《(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正文 第 1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 章 小说下载尽在[domain]】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瓶邪]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一、 2006年8月7日,立秋,转眼一整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闷油瓶对我说:“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还是那样淡淡的没有表情的俊脸!如今想来,还是一张欠扁的脸,他娘的他居然就那样把我捏晕自己走了,还给我留下一个鬼玉玺,我一想也知道不会是真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鬼玉玺,还他娘的霍老太给你的,扯淡,当老子三岁小屁孩儿呀!哎,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抓不住重点,烦闷的感觉顿时把我包围。我放下笔,把拓本扯到一边,拿起王萌刚才给我送进来的龙井啜了一口,有点微凉了,虽然外面8月天热得要命,但屋里冷气开得毕竟足,一会儿的工夫,茶也冷掉了。 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每次回想起来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三叔终于还是没有回来;潘子的歌声时常还会萦绕耳旁;小花三个月前才从美国回来,伤养得差不多了,气色相当不错,不知又有多少小姑娘要遭殃;胖子各种不靠谱,可云彩的死对他打击真的太大,都一年了,看他还是没有出山的打算,在阿贵那里每天干着农活;最可恨的是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你怎么就舍得走了,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你也不要了,唉…… 正思绪飘着呢,突然听到外面一个女声喊着:“小吴老板”,是隔壁小店里的老板娘,说是老板娘,其实比我年纪还小,人长得漂亮,早早嫁了,在家享清福,这日子真舒服,儿子下个月正式上幼儿园了。我起身走到外间,她就迎上来问我:“你还想去西藏不想啊?我帮你联系我的同学了,他说这个季节去正好,再晚那边就冷了”,我想了想笑着说:“谢了,去,这几天就去。”王萌一双大眼瞪着,还是没说什么,果然比以前沉得住气了,换以前早冲上来叫嚷着:“老板,你又要走啊?怎么没听你说呀?什么时候回呀?二叔那边知道吗?”我脑补了一段他的吐槽更想笑了,但面上只是微笑着又对那小老板娘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她就转身走了,边走边说:“客气什么”。 一直想去西藏看看,总觉得那是个神秘的地方,一片净土,可直到上个月才打定主意去,所以在网上查过很多自助游攻略了,现在需要的就是准备一下,订机票。我对王萌说:“大热天的,没什么生意,我出去逛逛,你在家好好看店,等我回来给你带冬虫夏草”。王萌愣了一会点头说:“好”,估计是被我整晕了。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我看完摆在架子上新来的两件货,正准备往里间走呢,他又整出一句:“老板,你是去旅游吧?!”还是肯定的语气,生怕我又去干嘛似的。我很正经地冲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心说“不然呢?下斗?去西藏下斗,我疯了吧,真是!也太不放心我了。 晚上我就在携程网上订了大后天的机票,没订回程的,不知道玩几天呢。留两天准备一下,买了些水果回了趟家,又去盘口转了一圈,和下面的人简单交代了一下。美美地出发了。谁知这一去,我后半辈子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二 我是飞到成都,在当地包了辆越野车走川藏线的,当时在网上查攻略时不记得看了哪个贴子说川藏线一路风景可美了,果然不错,天高又蓝,渐渐就忘记了城市的喧嚣,心也净了下来。安全第一,我和司机师傅晚上休息,白天上路,开了三天终于到了拉萨,在酒店入住后先休息,还是有点高原反应,毕竟181的体格,心脏负荷重呀。晚饭都不想吃,一觉睡到第天早上9点,于是就开始在拉萨逛了起来,主要还是适应海拔,高原反应还有,但感觉好一点了,到哪都先来杯酥油茶,难喝但能缓解高原反应。记得当初进塔木陀之前的那个晚上,闷油瓶喝酥油茶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这个人真的是无欲无求,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甚至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正想着呢,发现已经在八廓街兜了一圈了,又回到大昭寺正门,咦,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闷油瓶吗!白日梦?再看那人旁边还有个人,身高体型和我差不多,两人说着什么,那人好像要从裤兜里掏什么东西把头低转过来,大半个侧脸,头发微长,挡住了一半眼睛,但是我敢确认他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无误。我几乎喊出口的“小哥”卡在嗓眼里被风呛住,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青铜门里吗?不是替我当十年门神吗?他骗我?果然,他是骗我的!想到这里,脑子炸开了一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现握紧的拳头早就攥得手指发麻。我突然记起出发前两天做拓本时抓不住的重点,既然给我的鬼玺是假的,他为什么会背在身上?他为什么特地来向我告别?记得从张家古楼里把他救出来后五天他就独自一人走了,我和胖子根本留不住他,可偏偏一年后他又来跟我告别,他是会有告别这种想法的人吗?我觉得自己身体都在发抖,我根本不愿意相信他骗我,可是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想到这时我突然抬头去看他俩,发现他们已走到前方拐角处,我马上放轻脚步跟上去,隔了有一大段距离,朝拜的人又多,可心里还是突突地跳,他娘的这样跟下去闷油瓶一定会发现我的,却见他们直接转进了一家小旅馆里,店名是全藏文,不知所云,但应该是旅馆吧。待他们进去有一会儿了,我走过去确认了一下,是旅馆,在巷子里面一点,很隐避。我心说:要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住这么隐避的旅馆?!我迈开步子走进了旅馆前厅,一个藏族大妈并不热情地上前把我赌在门口问我:“你来这干嘛?”我愣了,心说:住店呀,不然干嘛?抢劫?但面上还是笑笑说“还有房间吗?”,“谁介绍你来的?”她问,我当时就蒙了,这是什么情况?黑店?感觉自己脸色都不对了,可是他娘的闷油瓶就在里面,我只能强忍着掉头走掉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说:“一个朋友的同学以前来西藏玩,曾经在你这住过,向我推荐的”也不知这暗号对得怎么样,可别直接出来几个壮汉把我拉出去斩了。正心里没底呢,大妈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翻开了口:“哦?旅游的?行李呢?我们这都是接待长住客,至少住半个月以上的,否则不接。你几个人?”我瞬间心落实了,原来是这样啊,NND搞得无间道一样吓死我了,而且长住客,说明闷油瓶他们也不会马上就走,连忙说:“一个人”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不过不是我,我住附近的宾馆,我的另外几个朋友托我来问的,他们自助游,一路川藏线过来,还没到呢,可能会在这玩个把月,我最多一个星期就走了,还得回去上班呢,没他们逍遥。你这里按间收费还是按人收费?”她笑了笑侧了身把我让进厅内说:“这里都是两人一间,按间收费,一个人住也收一间的钱”,我赶紧说:“我那几个朋友已经在路上了,回头我和他们再确认一下具体到的时间和人数,先给我一间吧。”她点头转身进了柜台,头也没抬对我说晚上六点以前来付费,随手给我了一张类似登记表的B5大小的纸,让我签名,“多少钱,我现在就付,房间肯定要的”我说。于是先付了3天房费匆匆离开直奔我现在住的宾馆,其实离得很近,本来就在八廓街附近,一路小跑10多分钟就到了,我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给小花拨了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慵懒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小三爷,你又遇上啥难事儿了?”他娘的怎么这么别扭,好像我整天不干好事一样。不过正事要紧,我直奔主题:“帮我准备1张人皮面具,生面孔的。” “谁用?你?你在哪儿?”我心想求人办事,总得表现点诚意而不是仗义,况且是小花,我也不怕他知道,就实话实说了“我在拉萨,我看见张起灵了,他他娘的去年就进长白山青铜门里了,还告诉我要守十年,现在他居然在这出现了,太诡异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差点没把我噎南墙去,还没完,又来了一句:“你和他什么关系?”我靠,我直接嘴唇都哆嗦了,啥也说不出来。半天憋出来“他……他……他TM救了我多少条命呀!” “你九尾猫呀,一共几条命?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救你命说不定另有目的,他水有多深你又知道多少?你怎么还那么天真呀,无邪哥哥”,被小花说得我那叫一个无语,心也烦躁起来,随口说了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怎么废话那么多!”,说完我就后悔了,小花是谁呀?那是解家当家,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对我那是真够意思,差点搭上命,要说以他的身份理我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不理我我也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来,什么发小,那是20几年前的事了,而且一直没什么联系,谁又在乎那些狗屁竹马竹马什么的?!刚想说句软话缓和一下气氛,那边又出声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慵懒与调侃,听起来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什么也别做,在那等我,保持手机畅通,我最晚明天晚上到!”我差点老泪纵横。 三 现在只有等了,我看了下手表,两点半,饭点过了,也没觉得饿,感情闷油瓶他俩是出来吃午饭的,真是巧了。我这趟西藏之旅估计就泡汤了,给包车司机打了电话叫过来结了帐,双程的,亏死了,TM又有什么办法,把他打发走了,我就在宾馆里叫了餐。 等餐的工夫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过去3年的事儿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一个一个过,从三叔楼下遇见闷油瓶开始,尸洞宝血降千年女鬼,鲁王宫决绝挥刀向胖子,西沙海底回忆话当年,云顶青铜门前微笑说再见,蛇沼鬼城吐露心声表立场,巴乃玉脉被困不惜舍命相救,重返古楼排除万难再相见,千里告别一路相随难挽留……每一个场景都是他的身影、他的脸旁、他的眼眸……我记得他不只一次表达过不想我趟这滩浑水,拼命将我往局外推,可为什么又好像故意让我心甘情愿地自己再入局,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又是谁?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糨糊,这时叮呤一声,送餐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晚些时候我收到了小花的短信:面具就绪,明早7:40的飞机,国航直飞,中午一起吃饭。我迅速回了一条:谢了,今晚好好休息。 今晚肯定不能去那小旅馆,顶着我自己的脸太冒险了,我在宾馆把东西理了一下,就一个旅行包,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两件外套,怕早晚温差大。整理完早早就睡下了,还做了个梦,梦见我有女朋友了,长得可美了,那眼睛淡得跟闷油瓶似的,我很喜欢她,都快结婚了,发现她劈腿了。MD,什么事儿呀这是,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上午无所事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将近1点的时候盼到了小花的电话,已经在的士上了,让我报了宾馆的地址给司机,飞机还是晚点了,我穿戴整齐就下楼在宾馆大厅里用手机浏览网页等他。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带过夹杂着极淡的冷清香,顿时让人神清气爽,我就坐靠走道边的木椅上,抬头一看,啧,米白色半长风衣飘扬在半空,虽然是薄款,可20几度你真的不热吗?还是拉风才是你生命中永恒不变的主题?!那不是小花又是谁,只见他直奔前台接待就去了,中途听见我的喊声带着飘逸的风衣伴着那淡淡的冷清香一个潇洒的转身又折了回来,我敢说前台小姑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绝对没有看错! 进了我的房间就赶紧让小花把面具给我带上,他不乐意了“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儿呀”这语气俨然一不靠谱的胖子,得,原来帝都里的爷都这样!我给他拿了瓶酒店免费提供的纯净水拧开盖子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把他的电脑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就要往我脸上比划,我好奇地问:“怎么还搞了一个备胎?”小花抬起头瞪了我一会儿,一把推我肩膀上说:“你才备胎,你全家都是备胎”。我一愣,转眼明白了,笑道:“怎么,你也要舍命陪君子了?” “我陪的是君子也就罢了,就怕陪的是傻子!”他没好气地说。我也懒得理他,去洗手间用香皂把脸好好洗了一遍,拿毛巾擦得干干净净,走到小花面前,他已经准备好工具和胶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搞定了,为了方便,这人皮面具就是20多岁路人甲一枚一枚的样子,不用过多修饰,比起上次带三叔的面具容易多了。等小花自己也折腾完都3点多了,这午饭吃得也太不应时了,心里觉得对不起小花,人家来帮忙还得饿肚子,我太混了。赶紧拉着小花去吃饭,顺便告诉他我们今晚去住的那个小旅馆。 四 吃了饭回来,小花就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把我遇到闷油瓶后的经历详细说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沉默着……我是真的没想好要怎么办,闷油瓶那样的高手,跟踪或听墙角肯定被擒,直接去搭讪根本不鸟你还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小花怒了,道:“我以为你小子精明得狠,方案早想好了,就等人皮面具来救急呢,谁知道你居然……你气死我了”。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小花,他则是一副狠铁不成钢的嘴脸,过了一会又转变成有点笑容玩味的样子看着我,说:“吴邪,你栽进去了!”是肯定句。我还有点蒙,没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又笑了笑拍拍我肩膀,我突然懂了,一肘子顶开他骂了一句:“栽你二大爷!什么跟什么呀。” “还不承认!看你那一脸无措各种不淡定的怂样儿,再想想你当初拼了小命儿不顾一切要去张家古楼里救他那傻劲儿,你倒说说,你是当局者迷呢?还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承认啊?” “我承认你妹呀!根本不可能,他是男人!”小花接着说:“我靠,我早看出他是男人了,那又怎么样!爱与不爱和男不男人有什么关系?!”我特惊悚地看着小花,他都不屑于看我一眼,说:“不是啥新鲜事儿了,你别搞得跟发现新大陆了一样。”我kao,我真是无语了,半天愣没憋出半个字来。最后小花特崩溃地冲我摇摇头说:“得,咱俩快去小旅馆吧,我帮你打探消息总行了吧,我真上辈子欠你的,小祖宗。” 我俩一人拿了一个包,结了房费直奔小旅馆,还是那藏族大妈在前厅,怕听出我的声音,特地交待小花去报我当初留的名字和手机号,说是之前付了订金的。藏族大妈找到那张登记表看了一眼说:“付了三天房费,昨天没来住,明天一早你们要来再交至少三天的房费”小花痛快答应,拿着钥匙往房间走,钥匙柄上用医用胶布贴着写了306,是房号,真够简朴的。我们上了三楼找到房间一推开门,小花立马吐槽:“关根?你这留的这叫什么名字?是你太纯洁,还是我太不纯洁了?!”这次我总算跟上他的脚步,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回:“你滚!”接着转头想把门带上,这时走廊对面房间的门被推开,两个高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来,不是闷油瓶他们又是谁!我拉了小花一下,他转头,闷油瓶先出来的已经朝楼梯方向走去,连半个眼神都没赏给我们,果然除了天花板以外的事物在他看来皆为粪土啊,突然反应过来,娘的,这什么烂比喻!倒是和他一起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又特意偏了一下头看了小花一眼也跟着向楼梯方向走去。真是巧了,就住对面。我把门关上,对小花说:“这下打探方便了,这么近。”他接道:“不用打探了,他们有问题。”我的心突地一下,预感不妙,道:“怎么?认出来了?” “未必,但他们一定有防备了。你不会之前鬼鬼祟祟被发现了吧?” “不可能,他们进旅馆有一段时间我才进来的,而且我逗留不过10来分钟。” “那就是更不好的一种可能了,他们根本就是想引你入局!” 引我入局?之前闷油瓶的总总做法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难道是真的?可是我一个倒斗菜鸟能干什么呢?想要三叔的盘口?这好像不是闷油瓶的兴趣所在吧。我的心瞬间紧张起来。记得去年闷油瓶来和我道别时我特地向他确认过:他的事情都完成了,一切都结束了。难道他有所隐瞒? 这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干,也不能干。早晨七点去1楼吃早餐,这屁地方真没想到还会供应早餐,进去才知道,只有包子和粥,爱吃不吃。里面吃饭的人也就零散的三、五个人,一看就是驴友。我和小花在一张桌前面对面坐下,一个小姑娘就端着一盘四个包子过来,过一会儿又盛了两碗粥。我拿起筷子刚要夹包子,闷油瓶他们两个就进来了,在我们隔壁桌也是面对面坐下,闷油瓶相当于坐我斜对面,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筷子就那样僵在半空。和他一起的那个人把头转向我们这边看看我又看看小花居然笑了笑算是和邻居打招呼???小花特淡定地点头笑了一下表示回应,这时闷油瓶也转向我们这边。我立马低头喝粥,生怕他看到我,马上又反应过来,心说怕什么,老子有人皮面具,于是佯装淡定地把头抬起来,不抬还好,一抬头发现闷油瓶他还在看我,我们俩眼睛就对上了,嘴里这口粥差点把我呛死,猛咳了几声。闷油瓶对面那人笑着对我说:“兄弟,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一听就是开玩笑,我也不是开不起玩笑,可TM对面坐着闷油瓶,我又很有可能在他们设的局中,我能淡定地接受玩笑吗?我啥也没说,小花却开腔了:“你们也是自助游啊?去哪里了?推荐一下,我们昨天才到。”声音却完全不是他本声了。闷油瓶是不会发声的,他对面那家伙却很开朗的样子,说了好几个地方,林芝啊、木纳错、日喀则,都是好地方,也是在攻略中网友推荐的。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为毛觉得他很面熟啊?!又不像大众脸,其实还有点小帅,我靠我在干嘛?!外貌协会的吗!赶紧把脸转回来。这时闷油瓶已经站起身向外走去,很轻、很慢、很低沉地说了一句:“吃完回房间”,头都没回。听声音感觉好像有点不爽,这在过去我和他相处的那么长时间里很少会出现的,他从来都是没有任何语气的陈述。 正琢磨着呢,小花已经将名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了那家伙,并做了自我介绍,我心说你准备得可真充分啊,连假名片都有。那家伙也不含糊,虽然身上没带名片,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向送餐的小姑娘借了支笔写下了他的名字和手机号,并说他公司总部在香港,但近年来大多在内地接项目,这个手机号一直在用,偶尔回香港也开着。小花接过那张纸,我扫了一眼。张海客!张家人?同伙?那家伙又问我怎么称呼,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一想反正闷油瓶不在,没人能认出我的声音,就说:“我叫李强,自由职业者,做点小本买卖”。说完就去看小花,他一副鄙视的表情早摆好了在那等我呢,我就知道!但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多大众的名字啊,真是!骗人就得要这样的‘俗名儿’。 说着我们都吃完了,一道往房间走,到了,张海客先进了他的房间,但却没关门,也是,自然穿堂风才舒服,20几度何必开空调。可他不关门,我们只好乖乖把门关上,不然不成大通铺了吗?!我走进屋成‘大’字倒在床上,小花却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过了好一会儿他一直保持那姿势,我想难道真有内容?正想起床也凑过去,就听见张海客的高音响起:“你就为了那小子什么都不顾了!你作为张起灵这样做不自私吗?我一个张家外族尚且如此,可你呢?!”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关门声。很明显两个人是在争吵。 五 信息量略大,我一时消化不了,小花此时也离开门走进屋内,我问他之前听到了什么,他说什么也没听清,但两人确实你一句我一句在争着什么。安静了片刻,小花突然说:“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张海客嘴里的‘那小子’根本就是你,而他果然是张家人,我想张家应该有求于你!”我*操,张起灵你他娘的救过我多少次,你真有事有求于我不能直接和我说吗?干嘛要耍这种手段!我气愤到了极点,伸手撕下了人皮面具,也顾不上疼得眼泪要留下来,拉开门就冲到走廊对面把门推开,此时闷油瓶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张海客则一脸无奈地仰着头望天状站他对面,听见推门声都不约而同转头来看,小花也被我惊呆,完全没想到我会这种反应,这会儿跟在我身后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本打算拉住我的,显然反应慢了一步。 还是张海客第一个出声,恢复了一脸痞笑,道:“哟,这玩变脸呢,小三爷”。我瞪他一眼,果然是局,他知道我是谁,不过我没理他,直接走到闷油瓶面前拉住他的一只胳膊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本来转头看着我的脸早已恢复低垂状,此时被我拉着没抬头也没吭声,我气急,又拉了他一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我说:“什么怎么回事?”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心说我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非把你拉出去胖捧一顿,又给我来这套。我和闷油瓶僵持着,张海客又开口了:“我们要下个不是斗的斗,小三爷可有兴趣?”我此时被气得头发冒烟,而且小花觉得张家有求于我,我也有同感,于时不二话:“有!”我转头去看小花,他带着面具,但我仍能看出他那‘一失足成千骨恨’的便秘脸,再回头看闷油瓶,他脸上分明写着‘你是白痴吗?!’虽然那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出表情的脸。看完他俩的表情我的心多少也冷静下来一点,觉得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答应了是很白痴,正犹豫着要怎么圆滑地以谈条件的方式来拒绝此事,张海客却不给我机会,他马上说“好,小三爷不愧是……吴老狗的后代,有风骨!我们装备早已准备妥当,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出发。”我刚想说“这么快,不行”,手机却在我裤袋里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看了小花一眼,他没什么反应。我就接了起来,还没说‘喂’呢,那边如装了扩音喇叭的声音已经传来“天真呐,听说你到西藏了,还真是行动派,一个月前才有打算,这会儿已经杀过来了”,“胖子?!你往店里打电话了?你进城买手机了?”我愣了片刻,那边也没发声,仿佛在等我消化,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你打算出山了?!”“嘿嘿,只要不碰上小哥的事,天真你还是挺聪明的。”他娘的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碰上小哥的事我还是挺聪明的,老子一直很聪明,不对,这TM不是重点,他娘的小哥就在我旁边可这扩音喇叭一样的大嗓门……我无意识地抬头扫了一圈,果然张海客一张贱笑的脸,小花一张崩溃的脸以及闷油瓶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都在向我证明扩音喇叭的质量是钢钢的!我正囧着,电话那头又响起“你猜我在哪?” “你不会在杭州吧?我什么时候回去还不一定呢。” “再猜!” “啊?不在杭州?那我哪知道你在哪。”他如果在北京就不会是这种语气,应该是很平常才对,我kao,不会也在西藏吧,我和他说我想去西藏玩的时候,他说:是应该去看看,充满神秘的净土,胖爷我也想去。这时我和胖子的声音同时响起“西藏”“拉萨”。我激动地说:“你也在拉萨?!我就在八廓街这边,你在哪?” “你等我,我一个小时之内就到”胖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转头对闷油瓶说“小哥,胖子也在这呢,一会儿就过来”此时我已经兴奋地忘了扩音喇叭的效果,忘了自己还在别人设的圈套里,只觉得铁三角重逢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闷油瓶似乎没我这么高兴,仍然面无表情,张海客却开了口:“又多了一个帮手?”疑问句,看看小花又看看我。我没接话,一屁股坐在闷油瓶旁边,单人床的宽度本来就窄,闷油瓶又是坐在中间偏右一点,我坐他右边,连小半个宽度都没有,一小半屁股悬空着呢,于是挤了一下闷油瓶示意他往左边坐坐,给我让点地方,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就真的往左边挪了一下,但挪得不多,刚够我坐下的地方,我还是挤着他,算了,不和他计较。用头冲小花比了一个我们房间的方向,“花儿爷,大热的天你不怕把脸捂出痱子啊!”我知道我这话说得很不地道,小花是来帮我的,带面具还不是为了我,可我现在心情好就想调侃他两句,谁让他天天耍帅扮酷尽“调戏”小姑娘了。他瞪了我一眼,转身之前向我比了一下拳头,我嘿嘿笑了。张海客又开口了,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啊,“看来今晚得委屈花儿爷了,可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你呀小三爷,相思成灾神马的我懂,今晚就让你俩二人世界!”说着还很鄙视地看了闷油瓶一眼,我cao,那是什么表情,你鄙视个毛啊,我配不上他还是怎么着。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身冷汗。可张海客就真的往门外走去,我顿时觉得尴尬得要命,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六 正不知所措呢,闷油瓶却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刚要说话,他却并没想要听我答案的意思又接着说:“我的事与你无关!”我TM真是一肚子火,就想给他一拳,但小爷我有涵养,心理素质好,最重要的是抗打击能力超强,这不TM都得归功于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吗,动不动就给我来一句“与你无关”。好,与我无关,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回自己房间了,张海客并没在这里,小花正在处理他的人皮面具,我顿觉无力感传遍全身,直挺挺地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做,就那样放空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小花弄好了,来到我床边坐下,我根本没睁眼,只感觉他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我都懒得回应,心想我就这样了还TM有人不领情呢!不一会儿工夫,手机震起来,肯定是胖子。我接了电话急忙下楼冲到大昭寺正门前立正站好等他。接了胖子到我的房间和小花打了照面,胖子话匣子就打开了“小天真你就是心急,我本打算先来西藏打好埋伏,等一切步入正规再邀请你来做客的” “你要伏击我呀?我可不上钩” “你还不信,我在城区边买了一套100多坪的房子,还有个大院子,可以养鸡,也可以种点小菜,但不能养猪。一个月前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出山了,房子是上个星期才买的。” “房子都买了?不打算回北京了?这地方高原伤身,你不是土生土长的,心脏不行” “天真你也不是不知道,胖爷我活一天舒服一天,哪天闭眼睛我也不后悔,北京没啥意思,在那住大半辈子了,不想回去!”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2 章 “那在杭州也行啊,人间天堂” “胖爷我需要净化心灵”刚见到胖子那种他已经释怀了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他只是从一个大山出来又进入另一个大山而已。 “唉,对了,你出来旅游好歹也带个妞,搞个伪娘是什么情况?”小花立即坐起来瞪着胖子,我赶紧打圆场“胖子,你真需要净化心灵,他娘的嘴还是那么黑!”胖子瞧了一眼小花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小花翻了一个白眼又半躺回去玩手机。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把我这几天的经历前前后后给胖子仔细说了一遍,然后指着门的方向说:“他就在对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他没突然失踪的话”。胖子见过世面但显然也被我所说的内容雷得不轻,因为闷油瓶特地来和我道别去守青铜门的事我老早在电话里就和他讲过的。然后他问我:“你真要去?” “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没好气地说。 “与你无关你当初答应那么通快!这是个局是肯定的了,旅馆那大妈没准是他们一伙的,甚至你店隔壁那小老板娘都被算计在内。可小哥玩得是哪一条欲擒故纵胖爷我真是没参透啊。”他接着说“要出局也容易,不去下斗不就完了吗!” “没那么容易,一计不行定生二计,他们铁了心让吴邪入局!”小花的声音。我忽然就觉得小花真的什么都看得通透,从我最初给他打电话起他都一直非常冷静,在我最不冷静的时候他也没出面阻止,他早就知道结果了。 “那怎么着?就跟着去了?太便宜小哥了,显得我们天真多容易上手啊!”胖子说。 “MD,你胡说什么!”我踹了胖子一脚,他也不管,只在那呵呵笑。 “不早了,胖爷我饿了,咱们会会张家人去。”我一看表,快12点了,知道胖子是要见小哥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去对面叫那两混蛋一起吃饭。果然张海客已经回来了,见了我就说“怎么?嫌环境不优雅,没‘性’致?”我反应了一下,然后,就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门,我一定脸红了,瞄了一眼闷油瓶,他当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我扔下一句:“爱吃不吃!”转身向楼梯走去,心说:他娘的我跟你不熟吧,怎么开玩笑开这么溜。 七 出了旅馆,胖子带我们去了一家酒楼,我一路跟着,脑子空的,也没记得那酒楼叫什么名字,那两只猪还是跟来了,当然会来,和**战友切磋切磋,后天就上路了。胖子先进的包间,他也不客气,到最里面正中间的位置坐下,说“今天我买单,随便坐。”,我跟在他后面,坐他左手边,小花在我后面,我示意他坐我旁边,可他偏绕到胖子右手边,然后是张海客,坐到小花旁边,最后是闷油瓶,等服务员把多余的3把椅子撤掉后他当然是在我和张海客之间,虽然离我有点距离。后来服务员上菜硬把闷油瓶挤我这边来了说是留个上菜口。胖子一脸眉飞色舞地嘟囔了一句“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也不等菜上齐胖子叫服务员把啤酒给我们全部满上就开席了,第一杯肯定是全干,然后胖子和张海客互相介绍了一下,后来胖子又敬小哥,尽说些避重就轻、不痛不痒的话,完全不提怎么从青铜门出来的事,我听着就来气又不好自己去问,问了也只会得到一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想着我就一肚子火,拿酒瓶子对嘴喝了大半瓶,就听张海客调侃道:“小三爷,有什么不爽冲哑巴张去,别自己喝闷酒呀!”我真怒了,天天拿我开涮当娱乐也就算了,问题是每次都扯上个闷瓶子,我不发作还以为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呢!顿时爆发:“谁要跟他扯上关系!”显然大家都没料到我会发火,瞬间冷场,不过也就瞬间,胖子马上反应过来对张海客转移话题:“小张,天真说你们要下一个不是斗的斗,听着有意思,还有多余装备吗?”我一听马上警觉地看胖子,脸上写着“你他娘的不是要净化心灵吗?!”胖子瞟了我一眼,了然一笑,一脸娇羞状“人家他娘的不是担心你嘛!”**,我差点背过气去,马上说:“胖子你真够兄弟,知道我没兴趣了,立马补足人手。”张海客马上脸色变了,胖子冲他笑道:“别理他,闹别扭呢。”我不买帐,接着说:“谁爱去谁去,我真不去了。”小花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就笑了。胖子给张海客打眼色表示“一切包在我身上,放心”,NND,我都交了些什么人啊!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别扭,结束后立马逃回旅馆房间在床上趴着装死。胖子怎么可能放过我,扳着我一边肩膀硬是把我翻成面儿朝上,说:“他娘的,你明知道是局!”我怎么不知道,可我就是来气,这个闷油瓶,在进塔木陀之前赶我走说这里没我的事就算了,不跟我商量私自决定与霍老太合作还说与我无关也罢了,可从张家古楼里把他救出来之后连屁都不放就走了,一年以后把我拐到长白山上又把我捏晕,现在各种圈套把我引到西藏他娘的再说与我无关,纯心整我的吧!“你真要去?”我问胖子,他没犹豫直接“嗯”了一声,又接着说:“天真,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我真怕没胖爷我你挺不住啊。”虽然他一脸装*B样儿,但我知道他是真把我当兄弟,不能眼睁着看我入局而不管不问。 一个下午加第二天一整天我屁事没干,除了吃饭就睡觉,都没离开过房间,胖子出出进进好多回,他也在小旅馆里订了一间房。晚上睡觉前我问小花:“你也去吗?”他说“你这不废话嘛,不去我早回北京了,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呢。”我再没吭声,我知道他也一样是真不放心我。很奇怪,我们20年没联系,见了面就可以像兄弟一样,虽然现在的小花和在四姑娘山时还是有区别的,可谁不需要热身呢!我去张家古楼救胖子和闷油瓶,如果没有他和潘子的帮助,我几乎废人一个,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心里顿时感慨万千,我吴邪何德何能,能有胖子和小花这样的兄弟,此生足矣!本来闷油瓶也是的,但现在……我真的不能下结论,虽然我心里并不想怀疑他。 八 出发的早晨,很早,气温只有10几度,我只背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了旅馆就看见一辆黑色路虎停在马路对面,我和小花走过去把包扔后备箱里就开车后门进去,闷油瓶已经坐在里面了,看见我愣了一下,我也有点尴尬,还是抬脚上了车,小花跟着我后面挤上来。我一抬头张海客在驾驶位置,副驾驶被塞得满满的,不是胖子是谁,人都齐了,原来我和小花是最慢的。然后我就听见闷油瓶不大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不来了吗?”我心想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来了吧,那你得多失望啊,设个局容易吗?!还兜这么大个圈子。嘴上一点没惯着他:“我来干什么?你说我来干什么?是谁千里迢迢特地来杭州和我道别?是谁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是谁说要替我守十年青铜门没几天就满世界蹦跶了?还玩欲擒故纵,你真当我天真无邪啊,不就是想让我入局吗?老子奉陪到底!”说完我就赶紧把头转向前方,感觉自己握紧的拳头都在发抖,车已经启动了,我听见前方传来笑声,再一看张海客和胖子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强忍着不敢大笑出声,正郁闷呢,一个不明飞行物从我眼前飞过砸在张海客后脑勺上,“哎呀,哑巴张,你谋杀啊,五条命可都在我手上呢!”我立马转向闷油瓶,他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小花这时也笑起来,接着一个装着半瓶纯净水的瓶子从前座滚到我脚边。 我们的目的地是墨脱,从拉萨过去不到800公里,得坐一天车,晚上在林芝过夜,明天再坐一天车,晚上才能到达,想想就觉得累,车开起来人更加困,没一会儿我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有人说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时不时还大笑,烦死了,终于被他们吵醒,睁开眼睛觉得哪不对,清醒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我的头枕在某人的肩膀上,‘噌’地一下我就坐直了。小花在我身边一直在玩手机,这时抬起头来一脸暧昧地看着我笑,我心更毛了,他看了一会开口了:“小三爷,你可长点心吧!刚对人家咆哮完,就在人家身上胡天海地一通睡,我可说你点什么好呢!”我都不敢去看闷油瓶的脸,假装啥事都没发生,可胖子和张海客越来越大的笑声让我坐立不安,胖子转过头来说:“没事儿,天真,小哥愿意让你睡,你别不好意思。”MD这话……我实在不能直接开车门跳出去,也不能装死,只好转头对闷油瓶说:“那个小哥,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说的什么屁话,睡就睡了,本来没什么,现在却越抹越黑!可是闷油瓶眼里隐约的笑意是怎么回事!!!我更慌了,拿起身边一瓶纯净水就往嘴里灌,喝了两大口,没了?这是……这是……闷油瓶拿过我手里的空瓶子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到墨脱后,在多雄拉雪山脚下休息一晚,早上直接朝雪山出发,雇佣的两个脚夫已经在等我们了。走了一上午才进入了深山,开始下雪起风了,很冷,可我却出汗了,腿也很酸,果然太久不运动了。脚夫对我们说:“在雪山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敌人,太阳、风、雪、讲话的声音、石头,随便哪一样发飙,你就死了。还有雪里的各种鬼,死在雪里的人,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会一直在这里徘徊。”我心说:鬼?他们也信这个,但实际上人心比鬼更可怕!风突然大了起来,我们变得寸步难行,路也比之前险陡很多,眼见着没多远的距离,我们要走个把小时,张海客去问年长一些的那个脚夫是否可以休息一下,看来大家都累了,我几乎要爬着前进,真不想走了。可脚夫却不同意,他说:“这样的风压,继续往下走才是对的,但是继续走,就得追着风口走过这段险境,不能停,可能还要走十来个小时才能休息。到了那个时候停下来,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生活,可以好好睡一觉,所以这点苦还算值得熬下去。”我一听疯了,十来个小时,我一小时都走不下去了,感觉脚抖得厉害,真怕哪一下控制不好滑到崖壁下面去。这时闷油瓶走过来,扶着我的胳膊小心地和我换了一下位置,说:“你走前面,转过这个弯就休息。”我心里疑惑,不是不能休息吗?很快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脚下,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转过弯,风被山挡住一些,小多了,路也比之前宽了一点,确实是休息的好地方。闷油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来过?!这时听见胖子的声音:“他娘的,老子在大山里干了一年农活,以为体力又上了一个档次,没想到现在还是累得腿抽筋!”脚夫连忙朝他摆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转头寻问的目光看闷油瓶,他轻声说“怕雪崩”,我靠,被他这么一说,我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了,立时觉得呼吸困难,气怎么也不够用。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闷油瓶问我“休息好了吗?”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人转性了?动不动就玩失踪的家伙现在还管别人休没休息好?但还是回了他“差不多了”,他向张海客示意可以出发了,于是又开始了玩儿命的旅程。根本不分日夜,只分环境,只有到了脚夫所谓‘可以做很多事’的地方才可以休息,好在这样的地方不只一个,就这样走了将近十天,我们看到了曙光,终于快到了,当然这是闷油瓶对我说的。 九 不知又走了多久,按照天黑下来的时间算,现在应该是凌晨了,脚夫提着探灯在前面走着,像鬼火一样。我渐渐感觉脚下的质感不一样了,不滑了,也不是软绵绵的了,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当然,我的腿也早就没有知觉了。我想大概到了吧。我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做。我的头越来越重,重得失去了一切感觉。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躺在什么地方,闷油瓶的手探到我额头上试了一下,对我说“昨晚你发烧了,吃了药,现在好了。”我仍目光呆滞,半天没反应。“起来吃东西”他说着就把一只手伸到我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拉着我的一只胳膊把我拉坐起来。这时小花也走过来,把五指在我眼前晃晃说“傻了?”我才不理他,也没动。闷油瓶端了一碗粥递给我,我也没接,他就那样伸着胳膊端着碗,我抬脸看了他一眼说:“我要喝水”,他放下碗,另一只手伸向张家客,一碗水就递了过来,我一口气喝下,总算恢复点知觉了,还打了个嗝。这时胖子跑进来,我才发现我应该是在帐篷里,他看见我醒了立马开话匣子:“哎哟,天真你总算醒了,睡了快20个小时,也太能睡了,不烧了吧,昨晚把我们吓坏了,你一头就栽下去了,多亏小哥手快,在你头离地1厘米的时候拦腰把你截住,不然你可就毁容了!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到地方了,不然怎么这么巧,到了就晕了。”我心说,是吧,人的意志力是很重要的,不过前几天我肯定没发烧,不然是挺不住的。他还要说,闷油瓶突然来了一句:“先吃饭”胖子立时灭火停电。 我端起碗尝了一口,粥已经不热了,吃着正好,于是几大口就下肚了,闷油瓶接过碗准备拿走,我说:“还要”,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留下我和胖子,小花和张海客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没一会儿工夫,闷油瓶一手端了一碗粥回来了,我就乐了,生病也挺好的,让这个闷瓶子伺候我,再让你有话不直说!再让你和我没关系!“得,我这不给自己添堵吗,1200w的灯泡,眉毛都烧着了。”胖子拍拍我肩膀又说了一句:“好好养着”然后也走了。这会就剩下我和闷油瓶了,之前的气也消了,我边吃粥边对他说:“小哥,我们出生入死过多少回了,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我说,你如果真需要我帮忙,我能不帮吗?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他刚要开口,我一摆手:“你别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干什么,都任你们摆布呢!”然后他就真没声了。我等了有一会还是没声,又接着说:“你不用守青铜门了?不用守你们张家的秘密了?那跟我回杭州吧。”他看了我好一会,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他终于出声了:“吴邪,你来干什么!危险!”我心说不是你想方设法把我弄来的吗?!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难道……“你和张海客不是一伙的?” “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说清楚!” 他淡淡地看着我,几不可见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是张家人,我们一同完成张家的任务……”说得很慢很慢,然后呢,我等了半天,没有了,我正想发飚,张海客走进来喊闷油瓶吃饭“哟,把你家天真喂饱了自己就不饿了?”我一看张海客那张贱笑欠扁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可人是铁饭是钢,饭总不能不让吃呀,我这心里火急火燎的也没用,索性又躺回去装死,下次再问吧。闷油瓶拿着两个空碗和张海客出去了。我自己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他们为什么要拉我入局?到底要让我做什么?我算哪颗葱啊,要身手没身手,要智慧……有点,但都不用在正道上。翻来覆去不得要领,也不知滚了多久,想出去放水,又不想动弹,躺着又懒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愤然起身出了帐篷,是黑天,我看了一下表,7:52,我算了一下,如果是凌晨到这里的,那我睡了至少16、7个小时。一抬头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篝火,旁边蹲着个人,看起来应该是那个年纪轻一点的脚夫,围绕着篝火大半圈还有4个帐篷,4个?两两一间也不用4个呀,太奢侈了。管它呢,先放水,呵,还是挺冷的,喘气都冒白烟儿,我转身朝背着篝火的黑暗里走去。回来时我想自己睡太多了,现在还早,就想找小花或胖子聊聊,分析一下形势,也不知道他们谁住哪个帐篷,问一下那脚夫说不定知道,于是就向篝火方向走,经过其中一个帐篷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也没在意,估计小花不太会和胖子同住吧,他一定嫌吵死了,呵呵。这时就听里面传来比较模糊的声音,但我还是听清了内容“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吗?明天我们就要进去了。”我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怕被脚夫看到。我知道一定是张海客和闷油瓶,而他们讨论的事情是关于我。一阵沉默后,声音又响起:“早死早超生,总要知道的,他如果不配合,你根本不可能安全把他带到祭血坛,现在由不得你,他那种好奇宝宝你现在不让他去都不行,也许……结果不会像你想得那么糟糕” “我没把握”这回是闷油瓶的声音。我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我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也许是太冷的缘故,我不知道应该进去问个清楚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蹲在那有好一会儿,里面也没再有说话声传出来,最后我还是决定回自己的帐篷,已经忘记要去找小花和胖子的事了。 十 我坐在帐篷里发呆,脑子一片混乱,各种碎片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不是斗的斗、祭血坛、张海客的脸、闷油瓶的犹豫……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面无表情、淡淡的眼神不是闷油瓶又是谁?!此刻我故作镇定地笑着说:“怎么?终于愿意向我坦白交待了?!”他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地开了口:“这是一个关于我们家族的秘密”他对自己的过去和家族从来都是三缄其口,如今不得已说出来可想而知事态多么严重,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认真地听着“从它产生至今已有千年,却从未被开启过,明天,我们就要去触碰这个千年的秘密,而我需要你的帮助。”终于切入正题“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是你一时无法接受的,但……请恕我直言”闷油瓶的目光含模闪烁,似乎在逃避,我此时无比坚定地说“小哥,能不能接受得看我,只希望你没有隐瞒,没有欺骗。”其实我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坚强,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我很想让小花和胖子过来一起听,可闷油瓶说了这是张家的秘密,我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继续说:“张家最大的祖训就是留存。这样一个家族,经历了无数朝代,控制着很多的历史事件,包括中国历史上很多张姓的名人,都属于张家暗中“干涉”整个历史的棋子。张家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渗透在社会的所有关键节点上,看似没有涉及任何政治,实际上却牢牢地控制着一切。当年,张家的主要势力盘踞在东北一带,已经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我们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家族也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直到民国时期,才逐渐发现原来有人专门为了张家这张巨网而设计了更大的网,他不仅瓦解了这张网,还想把网的碎片全部清零。张家主族体系瓦解得非常快,短短几年内别说干涉历史,连延续香火都成了问题。一个家族的兴衰,领导人是必不可少的,张家历代族长的血都是与众不同的,而这要靠族内通婚保守遗传才能得以延续。然而那张大网对张家人的捕杀愈演愈烈,再这样下去张家真的会灭顶,解放前夕1947年,我把族里刚刚诞下的一个女婴,验过血后送离了张家。”说到这闷油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说“聪明!继续。”我递给他一碗水,他喝了一口放下碗,直直地盯着我说:“她是你的妈妈!”“什么?”我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僵住了,他没给我太长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接着说:“通过张大佛爷认识了你爷爷,他当时就你现在这样,年龄、长相都差不多,住在杭州,已经有了你爸爸,3岁了。他收养了张家小女,为了避人耳目将她送回长沙老家一个远房亲戚那里。” “我爸和我妈的婚姻也是安排的吗?”我问。他点点头说:“当初你爷爷同意收养时并没有这个打算,但经过60年代史上最大规模的盗墓活动后,吴家、解家、霍家和在我站到了一边,为了保留张家后代,你爷爷后来才安排了这场婚姻。” “我算半个张家人?那我能帮你什么?” “你的血也是不同的,吴邪,你的血和我的是一样的。” 我很疑惑,“不是张家族内通婚才能有宝血吗?我爸又不是张家人。” “你妈妈,我可以直接叫她姚丽娟吗?”他很局促地看了我一眼,我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他又开始了一长段话,但是这段话……我相信不管谁听了都一定是瞠目结舌“从1965年结束史上最大盗墓活动后,我就被困在格尔木疗养院里,直到85年去西沙前才被解九爷的人救出来,这期间刚好是姚丽娟婚配的年龄”闷油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又接着说:“不过没有关系,她的孩子还是会留下张家特殊血液的基因,这是一种伴性遗传,确切地说是伴X隐性遗传,即便男方没有这种基因,姚丽娟的儿子也一定有这种基因,而姚丽娟的女儿则为该基因隐性携带者。” 十一 我看着闷油瓶,不自觉的笑了,是自嘲的笑吧,然后勉强稳住自己的声线刚要开口,闷油瓶就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现在再回想几年前发生的一切,三叔对我的含糊其辞,闷油瓶对我的半遮半掩、他不顾一切地救我原来都是为了张家,那我算什么!让我放血还不告诉我真相,说与我无关。看来小花真的没说错,我就是个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我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只想快点结束这次谈话,连忙说:“不重要!”然后转身上床拉被子佯装要睡觉。只听见他说“我没有骗过你!”我回了一声“嗯。”心说:闷油瓶,你饶了我吧,你再不走我就要崩盘了。谢天谢地我听到了脚步声,拉链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一句“好好休息”,很轻很轻,然后,终于,我的世界安静了。 我认命地向后倒下去,心里真是翻江倒海。在三叔家楼下的碰面就是阴谋的开始吧,不知用阴谋这个词是否合适,可对于我来说不是阴谋又是什么?!往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中一一滑过。说不清从何时开始对闷油瓶信任、对他依赖、为他心疼……他总是沉默不语、总是一脸淡然,却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记得在青铜门前他微笑着对我说再见的时候,我真的绝望了,我觉得天像塌下来一样;后来在格尔木疗养院我认出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可心里最大的感受是‘太好了,他还活着’;当我听到他说自己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时,我心如刀绞,所以毫不犹豫地说出‘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他一定在心里笑我蠢吧;在等了七天之后,发现从陨玉里出来的他身体发抖什么都不记得时,我崩溃了,老天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地玩弄我们于鼓掌;在巴乃水牛头沟的林区里,遇到猞猁被盘马救后看到闷油瓶只身一人带着手电下来寻我,面上带着少有的急切,在看到我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在玉脉里他和胖子舍命救我,还微笑着对我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他笑起来很好看,却每次都让我心惊胆颤,我发誓不会丢下他们,死也要带他出去;在北京,之前还说不信任霍老太让我带他回家,后面就不顾我的感受私自与他们合作,真是瞬间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感觉;张家古楼里发现奄奄一息的他时,我自己连哭都忘记了,只想抱着他,永远地陪着他,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宿命?! 飘雪的长白,宁静的夜,篝火旁我们沉默对视,我在心里对他说‘只要你开口,我愿意陪你青铜门里待一辈子’……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失去了意义。本以为他对我的关心和保护是因为我在他的心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现在终于有了更合理的解释,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天真了。 花儿爷果然厉害,爱与不爱与男不男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只把闷油瓶当兄弟,那现在我的感觉应该是愤怒,而不是心痛!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在我失去它的时候…… 眼睛酸涩的感觉好难受,还是闭上休息一下吧,可是我很怕滚落下来的水珠控诉我的脆弱!吴邪,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明天,你的心又自由了。 十二 就这样躺着,不想再想下去了,渐渐就失去了意识,没有梦,醒来时是早上5点钟,感觉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要命,我没有马上起来,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面开始有声音了,有东西碰撞的声音,有说话的声音,看来今天不需要起早出发。正准备起身就听见胖子的大嗓门开嚎:“天真啊,快起床了,今儿个咱们也去见识一下张家的地盘!千年古建筑啊。”他已经知道了?不会吧!这时有拉链拉开的声音,我寻声望去,看见闷油瓶走进来,我觉得很尴尬,虽然他不知道我的心,可我就是没法装成和以前一样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果然和影帝级别的差了不知多少个段数。他走到我旁边,看着我说:“醒了就起来吧,先吃饭。”我心说:我是个大男人,被骗了顶多觉得耻辱,又不会上吊,你用得着装出一副很在乎我感受的样子吗?!我也跑不了,跑了你们也能把我抓回来,这血我是放定了。内心活动剧烈,面上啥反应也没有,乖乖起来打水洗脸、刷牙,出去吃早饭,直接把他当透明人。 外面阳光很好,真是个投胎的好天气,希望过了今天我能投胎重新做人,老天,你别再玩儿我了,我受得苦还少嘛。想想自己都乐了。小花看我出来,冲我特灿烂地一笑,真美!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温暖,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怕。真想冲过去和他拥抱一下,不过我估计他会一脚把我踹飞,尤其现在这么多人呢。胖子这时端着碗走过来递给我,说:“来,吃饭,捞了最干的一碗给你,老子这么肥都没这待遇,快吃!”还给我递了个勺子,我心想不会真知道了吧,干嘛都对我那么好。“愣着干什么,快吃呀,一会儿凉了。”他催我。我低头几口就吃完了,他问我“还要不?”我摇摇头,他说“要也没有了。”他娘的什么人啊! 一会儿工夫大家都准备就绪,4个帐篷收拾妥当,堆放在一个拐角处,只留1个帐篷没收,两个脚夫也就此打住,没和我们继续往前走的意思,看来倒完斗还得回到这里,这恐怕是出山的唯一一条路吧。大家都轻装上阵,一人一个包,看起来就很轻,绝不像我们以前下斗那样几十公斤的重装备,估计里面就是些照明工具、绳索和吃的。果然是到张家地盘,有张家人在,一切轻松搞定。唉,我的包呢?转头看看,发现闷油瓶背了一个包,手里还提了一个。我上前抢过他手里的包说“我自己来”,他被我扯了一下,回头看我,也没说什么。小花走我旁边,接过我手里的包,我诧异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是林黛玉,发个烧都好了,拿个包有什么关系。管它呢,有人拎包还不好?!本以为又要长途拔涉,没成想只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而且路并不算难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山,山上是千年不化的积雪,闷油瓶带领我们走上一条极窄的小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不会被人发现,这条路是通向山背面的,所以我们又走了将近四个小时,看见了一个大山的裂缝,很恐怖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塌下来,裂缝的边缘都是垂冰,通过时好像会万箭穿心的感觉。闷油瓶走到我身边说“不会有事的。”我听见了,但没有去看他,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一行五人前后进入了山体裂缝,越往里走,越觉得身体逐渐暖和起来,里面没有风雪、但空气很新鲜,这恐怕是下的最舒服的一个斗了,如果不把之前进雪山一路上的惊险与疲备算在内的话。走了很久,沿途闷油瓶和张海客一直走在前面,始终与我们三个保持一段距离,时不时在墙上摸摸、地上搞搞,一定是在关闭机关启动装置,其实心里会有点遗憾没能见识到张家这种千年家族所设计的机关有多厉害,不过一旦见识到说不定小命儿就没了。最后我们进了山体中心了,到达一块平整的大面积空地,张海客让大家休息,吃东西补充能量,接下来就没那么轻松了。我们五个脑门上一人一个探灯,像煤矿工人,围坐在一圈休息。这时张海客又出声了:“我要和大家说一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他特意转过头来对我说:“小三爷,昨晚哑巴张去你帐篷的同时,我去找了花儿爷和胖子,所以大体情况他们都了解了。”我面上没什么表示,心说:果然是,娘的!他又接着对大家说:“虽然这是张家的建筑,机关什么的不用担心,但因为是张家最大的秘密,所以即便张家人也不是谁都能触碰的”胖子打断他的话,骂道:“他娘的到底什么秘密又不说?!虽然胖爷我也不是愿意打探别人秘密那种不识趣的人,可都到跟前了却看不见摸不着,真他娘的抓心挠肝的难受”。张海客果然没和他们说张家具体的秘密,不知我的身份他们是否知道。只听张海客道:“胖爷,这真对不住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小三爷的铁哥们,都担心他的安危,估计你们连进这里的机会都没有,我最初只准备了三套装备,可他非让我给你和花儿爷再去准备两套,否则就免谈”他手当然是指着闷油瓶,我的心跳有点加速,不自觉地去看闷油瓶,他只是垂着头看着地上一动没动。 我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闷油瓶和张海客的关系很是微妙,闷油瓶虽是张家族长,不过现在张家基本没人了,而张家外族这一支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势力可想而知。闷油瓶难道是被胁迫的?可是,他身为族长为张家延续血脉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把我妈送离张家了,那他在犹豫什么?我突然想起在小旅馆张海客和他争吵时的话“你就为了那小子什么都不顾了!你作为张起灵这样做不自私吗?我一个张家外族尚且如此,可你呢?!”难道是因为我?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可是……张海客又开了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想要到达祭血坛,就要过通关,就像打游戏一样,每关都很难,考验的是人的真本领,耍小聪明是没用的,但你们也都是‘武林高手’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会尽量给你们指导,哑巴张只负责小三爷”,说着他拍拍手起身,“都休息好了吗?我们接下来就去闯关了。” 十三 “哟,我还记得多少年前有部电影名字叫《工夫小子闯情关》你们记得不?敢情我们天真今天来闯你们张家的关,那要是通关了就是族长夫人了!你们可别不承认啊,有我和花儿爷做证呢!”胖子十分不着调的调侃顿时让我不知所措,在这节骨眼上开这种玩笑。胖子、小花和张海客都笑起来,张海客接道:“胖爷你真相帝啊,就是这么回事!”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这是在我认清自己感情之后第一次听到这种玩笑,和原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自己被扒了皮在太阳下暴晒一下,我囧得不行,随口骂了一句:“滚你二大爷!”闷油瓶根本不理他们拉着我就往前走,说:“跟紧我”。经过之前自己一翻琢磨后,我似乎对闷油瓶没那么大的抵触心理了,虽然并不能确定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我想,人总是愿意往好的方向想吧,我并不愿意相信他之前对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一想到这,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罢了,我对他的感情又怎么能让他知道。等今天结束这一切,我和他就再无瓜葛了,虽然……我舍不得。我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闷油瓶的手,叫了一声“小哥”,他回头看我,我有点心虚,但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问:“要闯几关?”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三关”,停顿了一下又说:“不会有事的。”我感觉手被他握紧了些。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冰山前,说冰山有点夸张,目测20米左右高度,坡度基本在70度以上,而且冰面光滑如玉,感觉就像刚刚浇注好的溜冰场。这时胖子他们也到了,张海客说:“这就是第一关,翻过这座冰柱,不可以用任何工具,任何有摩擦的东西碰到就裂,塌毁了我们就没机会去下一关了。”小花说:“所以,我们也不能穿鞋?!”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3 章 “聪明,包也不能背,一切有风险的东西都不能带,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万一失败要再等十年冰柱才会重新形成。”张海客道“哑巴张和我先上,然后是花儿爷、胖爷,小三爷最后。你们都需要用绳子。” 他冲闷油瓶一甩头,就见闷油瓶放下包,脱了鞋,把头上的探灯转到脑后,向远离冰柱的方向走了好远,然后转身助跑直接冲上了‘冰山’顶,我真是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再看胖子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小花比我俩淡定多了,只是皱了下眉头。接下来是张海客,走到和闷油瓶差不多的距离助跑,基本上冲到离‘冰山’顶还有不到一臂长的距离,一把按住冰柱上缘靠臂力硬撑了上去。果然是考验人的真本领!“我靠,张家都是非人类呀”胖子感慨。接下来是小花,张海客冲下面喊到:“花儿爷,你包里有绳子,系在腰上,把绳子另一端扔上来,你尽量冲,冲到哪算哪,我们再拉你上来。”小花脱了鞋转身向后走,说了句:“不用,谢了。”这次换张海客呆了,我看着他那怂样儿心里暗爽,小花真争气,不过你确定你可以像张家非人类一样冲上去???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花已经冲到离顶端很近的位置了,大概不到两米的距离吧,张海客连忙拉住他的手,硬把他拉了上去。我感觉张海客看小花的眼神都变了,就差跪下去膜拜了。我靠,小花是很拉风,但明明闷油瓶才是最拉风的一个,好吧?!他是真的没费力自己冲上去的。他娘的我在想什么,真是猪啊!这时,胖子发声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胖爷我就是这样的人,他娘的打死我也是绝对冲不上去的。”只见他绳子一端已经系牢在腰上,正要把另一端往上扔,闷油瓶立马喊停,“当心,一定要扔准,不能打在冰面上。”胖子说:“放心吧,这点准头我还是有的。”他是有,可我心慌了,我可没准头啊,这事以前从来不是我干的,他娘的一会儿我要怎么办,万一砸冰上就挂了。胖子开始助跑,上面三人就不断收绳子,防止碰到冰面起摩擦,他冲过冰柱的一半就不行了,闷油瓶、张海客和小花分别把绳子在自己腰上缠一圈以固定方便用力,三个人费了好大力把胖子拉上去,如此光滑的冰面,你冲到哪就是哪了,完全没有任何再往上爬的可能。现在就剩我了,我腿倒不抖,但手抖,先把绳子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在空中摇了半天愣没敢扔出去。闷油瓶看我犹豫不决,二话没说从冰柱上滑下来了,把绳的另一端扔给张海客,又回头来拉我腰上的绳子看是否系牢,拉了两把确认没问题,他转身向后走,然后是助跑、冲刺,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真的是一路冲上去,没有一点勉强,快到项端的时候他的腿就像在垂直面上劈叉一样,这是怎样的绝世武功啊,我靠。只听胖子来了一句:“别犯花痴了,闯过这一关,还有两关,小哥就是你的了。”我瞪了他一眼,把探灯转到脑后,脱了鞋,转身向后走去,助跑、冲刺,MD到我这可就没那么潇洒了,到冰柱的一半就动不了了,感觉自己要滑下去时候,腰上传来向上提的力量,他们四个人一起拉,我在冰面上是连滚带爬,好歹上去了。总算是过了第一关! 十四 我们几个光着脚继续往前走,闷油瓶和张海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走在我们前面,我好奇道:“这段路没有机关吗?”闷油瓶摇了摇头,张海客接话道:“机关都在闯关之前,后面没有了,能自己通过第一关的人全世界也没有几个。”我们走着,开始是冰面,后来就慢慢变成山石路,不过路始终是向上的,这也是为什么张海客说冰柱塌了就没机会闯下一关的原因了。走了很久,得有一个小时吧,渐渐觉得脚底上传来热度,越来越热,而且身上也开始热起来,再往前走觉得热浪已经扑到脸上来,我们上身的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绵衣、外套早扔在路上了,现在除了胖子光膀子以外,我们四个也都只穿了件背心。“第二关来了,冰火两重天啊”小花道,他走在最前面,停了下来正低头看着什么,我还没搞清状况,赶紧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前方已经没路了,是悬崖,下面是岩浆,滚滚红流,把我们每个人的脸都映红了。胖子看着闷油瓶和张海客,问:“这玩儿得又是哪一出啊?”张海客笑笑说:“很简单,从这跨过去就成。”我一看,我靠,至少得有五米。胖子怒了:“你们张家人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呀?!太埋没人才了,他娘的底下没岩浆我都跳不过去,这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质啊。”我问:“这里可以用工具吗?”张海客说:“可以,但你现在除了有外裤和内裤以外还有其他的吗?”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心说:再让你嘴欠,有工具你也不会用。小花晃晃手里的绳子,两条,我和胖子之前用的,冲张海客说:“这个可以用,以防万一。你和闷油瓶谁先来?”张海客看了小花一会儿,笑了,道:“我先来。”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俩之间的磁场不太对劲,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按理说张海客和闷油瓶千方百计把我弄来肯定是一切都打算好了的,但现在多了胖子和小花,他们可能顾不过来,也可能根本不想管,下斗的人都是有觉悟的,自己管自己才最靠谱。我从张海客看小花的眼神里看到了欣赏,而且这是第二次了。 张海客这次很轻松,一小段助跑之后就感觉像飞起来了一样,然后就到崖对面了,不过他撞崖壁上了,还撞出了鼻血,这场面很搞笑吧,但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我在想,我是不可能跨过去了,闷油瓶难道是想拉着我的一只胳膊像扔铁饼一样把我扔过去?胖子已经表态自己肯定跨不过去,小花就上了,他把一根绳子系腰上,另一端扔给张海客,然后冲他点了一下头就开始助跑,张海客那头开始快速地收绳子,只见小花的腿在空中滑行了两下就到了对岸,而张海客也刚好把绳子收到最短,两人几乎面贴面,张海客用身体挡住了小花,随着惯性两人一起撞向崖壁,不过这次张海客撞的是后背。起来后张海客冲闷油瓶说:“你们先过来,我俩拉不住胖子”。 闷油瓶拉着我往后走,然后我就慌了,心说这到底要怎么过去?够了助跑的距离,我们停住了,闷油瓶示意我上他身上去?怎么上啊?“你背我?”我问。他摇摇头说:“太危险!我抱你。”我正被噎住不知所措呢,胖子已经笑抽了,“我说天真呐,你可真有福气,关还没闯完呢,小哥都等不及了。”我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闷油瓶就过来拉我,把我拉到和他面对面,然后他抱紧我的腰,说:“搂紧我的脖子,腿夹住我的腰”,我本来已经被他抱得脸发烫了,这他娘的什么姿势,老子不干!胖子更是笑得捂着肚子,挤出来的声音都不对了“天真,你就从了小哥吧!哈哈哈哈……”我使劲推闷油瓶要挣开他的胳膊,可他一点松的意思都没有,还一脸淡定地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别闹!”谁闹了?这是谁在闹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这算是怎么回事?!这姿势他娘的……唉,无法形容了。那边张海客大叫:“你们有完没完?错过了时间我们就都白忙活了。快点!”然后闷油瓶又开口:“别怕,不会有事的。”我被前后夹击,本来就觉得自己最没用,现在也不好耽搁下去,心说算了,小命要紧,一闭眼睛就去搂闷油瓶的脖子,他扶着我的腰向上用力,我抬腿夹住了他的腰,然后就感觉风从耳边滑过,我脸烫得可以烤红薯,风速越来越快,我的手也越收越紧,闷油瓶的脸就在我脸旁边,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同时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们俩人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闷油瓶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说:“吴邪,到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背。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张海客一张欠扁的脸,嘴里说着:“ravel, ah!”我赶紧把腿放下来,松开了手,尴尬地转身不敢去看闷油瓶的脸。 胖子最后一个,他拿着剩下的一条绳子和小花一样,一边系好一边扔过来,我们四个在这边就像拔河比场一样站成了一排,他一助跑我们就连忙收绳子,开始还很优美的抛物线到后来越来越像自由落体了,我们手中的绳子开始吃劲,眼看胖子要撞到岩壁了,他也机灵,用脚蹬了一下做缓冲,我们四个就开始用力把他往上拉,他手握绳子,脚就在岩壁上行走一样。终于把他拉上来了。这关也算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关了。 十五 我们沿着崖壁一路过去,穿过一个山洞,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寻到水流,又沿水流朝上游走,越往上游水流越湍急,最终来到一个像深潭一样地方停下来。看来这就是第三关了。果然,张海客开始说话,我突然觉得他像闷油瓶的代言人:“最后这一关就是从这个深潭底下一路游过去,历时3-5分钟,看速度。”“什么?不喘气儿?他娘的我们又不是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者,怎么可能?!”胖子又开始咆哮。张海客说:“怎么不可能,哑巴张能闭气游泳12分多,我能游8分钟”。胖子接着咆哮:“你们是人吗?!”我听着就想笑。小花说:“在水下不动我可以闭气10分钟左右,不过深潭水压大,又要游泳,不知道能不能挺过5分钟。”张海客接话:“花儿爷不愧为解家当家,无所不通,以花儿爷的体力和身手我看没问题。”胖子又接着说:“能试一下吗,不行再返回来?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呀,胖爷我还没活够呢。” “试是可以试,不过会消耗你很大体力,想下次再过更难”,这次是闷油瓶的声音。 胖子嘀咕着:“老子没练过这方面,估计真不行,有什么别的方法?”闷油瓶说:“人工度气”,我一听脸都绿了,这是要玩儿死我吗?!只见胖子大力摇头说:“得,得,得,天真,胖爷我不能给您老护驾了,你万事小心,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吧。”张海客笑着说:“我们办完事不会再回来,有路可以直接出去,原路你自己也回不去,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沿着水流向下走,在中游附近急转弯的地方有一个隐避的山洞,你穿过去,就在尽头等我们。”我想,这其实是张家人逃生的方法吧,第二关之前也应该有这样一个逃生口,毕竟不是每个张家人都具备过三关的实力,中途可以退场,但如果外人闯进来是无法找到逃生口的,必被困死在这山里面,不过更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还没到闯关这一步已经被之前的机关灭了。 胖子要走,我嘱咐他一路小心。他笑着说:“享你的艳福吧!”我顿时脸红得冒火,又没法反驳。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接触核心秘密应该不会被灭口的。”他话里有话,我顿觉整个身体崩紧起来。这时张海客叫上小花说:“我们两个先走,把衣服全脱掉,减小阻力。”小花二话没说,两人脱成赤条,当然留了条内裤,就跳下了深潭,我还没来得及把担心小花的话说出口。我的心里突突直跳,被胖子说的我更加担心小花的安全,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闷油瓶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拉了拉我的背心,说“张海客会照顾他!”我转头看他,但面色一定不善,他又补充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他示意我准备下水了,然后自己就开始脱背心和裤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想,都是男人怕毛啊,也开始脱。他娘的这三关过的,从开始的绵衣到后来的赤条,还真是次序分明呢! “深吸一口气跳下去,什么都别管”闷油瓶说。然后我就照做下了水,我知道自己在水下最多游不超过两分钟,所以尽量游得快一些,闷油瓶下水后很快就追上我,就在我旁边,我吸的一口气已经吐完,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开始用不上力气,胸腔里闷得我要炸开一样,自己都感觉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这时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把我揽向他那边,然后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接着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牙关被柔软的东西撬开,新鲜的空气就进入我口中,然后他放开我的头,在我腰间的手臂向前送了我一把,我感觉舒服多了,又开始奋力向前游,我不想让闷油瓶太难受,他自己能闭气,还总是要氧气来维持的,现在他把氧气都度给我,他一定很难过。不知游了多久,我明显地感觉前方亮了起来,一定是快到了,可是我越来越晕了,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就要失去知觉了,一只手又扶住了我的头,还是微凉的触感,又有空气进来,虽然不多,但还是缓解了我的不适,我正想再用力游一段的时候,脑袋已经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我的胸腔,我一时难以适应大力地咳了几声,小花和张海客赶紧把我拉上岸,接着闷油瓶就钻出水面。我见到小花总算放下心来,不过,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闷油瓶走到我身边蹲下身看着我,皱起了眉头,我勉强冲他挤出个笑容表示我没事,他额前的头发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很性感,还真是个美人呢,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十六 不好,我溺水了,拼命挣扎,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不行了,我要死了,我的胳膊和腿怎么都不能动,我拼命地摇头,就听见一声一声地“吴邪……吴邪”是谁,快救我呀,我快不行了,胸腔闷得不行,我就要死了,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是一场梦,并没有水,头好痛,刚要倒下去就听见“吴邪,做噩梦了?”我寻声转头,看见了闷油瓶,看见他意外有些担心的表情,我渐渐恢复了意识,想起之前游过深潭,可能身体不支昏过去了。他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他连忙问:“哪里不舒服?”我想他是会错意了,就开口说“没事了。”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吴邪……”我抬头看他,等着他下面的话“一会儿我们就要去祭血坛了,我没有把握,万一……”他以前要么不说话,要么很果断,从来不会像这样吞吞吐吐,我想他是怕我有危险吧,毕竟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过着小老板舒服的日子,如果没有张家,我也不用受这样的苦和他来到这里,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我看着他淡然的眼眸被还有些潮湿的头发遮住一半,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以前他也不会这样,他是真的担心我吧,我突然像魔怔了一样伸出右手扶住他的后脑,用我的唇覆上了他的,他的唇还是微凉的,我闭上了眼睛,等着他的回应,可是没有,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离开他的唇,他没有动,也没有表情,我看了他好一会儿,用另一只手拂过他的脸颊,然后笑了……还是我太贪心了,明知道不可能的,却总心存期许,期许在他的心里我是特别的。 我突然就觉得能释怀了,虽然我不能把他从我心中抹去,也不想,但从此也不用再对有他的未来抱有任何期望,该怎样就怎样。人总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撞了南墙总该死心了吧。我平静地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出发?”“你好了就走”他回答得简洁。“那就走吧。早死早超生!”我起身去找小花和张海客,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吧。小花见我走过去,连忙迎上我问:“感觉怎么样?”我笑着说:“没事,太久没运动了,体力不支。”这时张海客笑着开口:“小三爷,我发现你真的很特别!”我调侃道:“怎么?看上我了?小爷我已经心有所属了,你没戏!”“我明白”他说,我倒愣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张海客没那么简单,他似乎知道关于我很多事情,这不太可能是闷油瓶告诉他的,而且我从最开始就觉得他很面熟,甚至在心里觉得他很像一个人,虽然这个人跟我也并不算熟识。我脱口而出:“张先生,你平时喜欢戴墨镜吗?”他却笑了,伸手揽过我的肩膀说:“吴邪,我真是小看你了!”这时小花拉掉张海客或者说黑眼镜搭在我肩上的手,抬头冲他说:“还要不要去祭血坛?!” “去,去,怎么能不去。” “那还不快走!”小花怒道。于是我们四人开始了最后一段旅程。 其实我们离终点已经很近了,只是到达的时候我还是被惊到了,本以为会直接来到祭血坛,放完血走人,可没想到现在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门,没错,是和云顶天宫里一模一样的青铜门,我甚至有一时的恍惚觉得这就是长白山的青铜门,可是以我目前所能认同的科学知识还是理智地推翻了这个观点。同样是张家的地盘,同样的门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自我安慰到。只见闷油瓶走近左边那扇门,蹲下身用两只奇长的手指在门边地面上的一个突起处先向左旋转了一下又用力按下去,左边门下角就打开了一个小暗格,鬼玺就放在那里。难道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鬼玺?!接着闷油瓶拿出鬼玺往右门走,这时听到张海客说:“两位,抱歉,请回避一下。”我和小花互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转过身向后走去,路上我小声对小花说:“你要加倍小心张海客!”他点点头说“我明白”。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远离了青铜门前,本来探灯的光线就很弱,现在根本无法看清青铜门的一举一动。 大概一刻钟的工夫,听到一声闷响,很吵、很刺耳,随后张海客的声音响起,“小三爷、花儿爷,可以了。” 此时青铜门右扇已经开启了一条逢,说是一条缝,但以青铜门的巨大程度,这条逢已经相当大了,我们通过这里和蚂蚁走房门的感觉差不多。我本以为会有和云顶天宫一样的号角声和阴兵出现,结果什么都没有。心说:这东西也可以控制?闷油瓶接着就要往里走,我拉住了他,说:“小哥,已经到最后了,能不能把祭血的过程和我说一下,让我也有所准备。”他转头看我,犹豫了一下,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等血量够了机关会自动开启,然后你就会得救,外面一切都安排妥当,有人接应,会直接送你去医院输血。”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很不妙,他最近的犹豫和失控太多了,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从他的话不难听出需要的血量不小,但到底是多少他又不说,我心里很没底,想继续问他怎么办,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已经率先进入了青铜门。小花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回以一个微笑。 十七 进去之后张海客和闷油瓶分头把周围的火把点着,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得而知,他们之前也都脱成了赤条,身无一物,哪来的火柴?哪来的木头?他们动作非常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通亮了。我想,他们前一次进来时一定把一切都准备就绪,每一步都计划得万无一失。 呈现在我们正前方的是一个圆型高台,高台左右两侧能看出是很长的石阶,祭血之人应该就是从这两个石阶上去,高台很高,至少有5米,由于距离很远,勉强能看到高台上有个扁的青铜古件,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祭血坛了。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下,分别走向两侧的石阶,而张海客和小花却很有默契地原地没动,当我走过石阶来到高台上时,我看到的祭血坛外观就是一个圆盘状,大约5米的直径,很大很壮观,而走近才发现圆盘的表面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麒麟,雕刻的纹路非常清晰。是不是我和闷油瓶的血填满了这些纹路机关就会启动了呢?此时,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空间非常大,呈正方形,面积在500坪左右,圆形高台位于正中心,周围却没有其他摆设了,显得格外空旷。 闷油瓶绕过圆盘走到我这边,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不会有事的,吴邪!”然后他伸出左手拂了一下挡在我眼前的发丝,冲着我笑了,这个笑不似青铜门前诀别的微笑,也没有巴乃玉脉中生死两隔笑得那般沉重,这个笑很轻松,很柔和,像春风,像细雨,仿佛能滋润每一个人的心田!我看呆了……他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去思考什么,右手伸到圆盘边上摸索了一下,拿出来一个类似于现在刀片的东西,不过一看就是古物,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他已经拉住我的一只手臂在手腕处轻轻划了一下,我甚至没有觉得痛,只是一瞬间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他把我的手臂放在了圆盘边的凹槽处,此时血已经顺着手腕滴下来。他坚定地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接着转身迅速向圆盘的另一边跑去,我见他以同样的动作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放在他那边的凹槽里,然后缓缓躺下,看着我这边,我也回望着他。 想想这个场景其实很诡异,两个生命在逐渐流失的人都很平静地遥遥两相望,各怀心事,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早已思绪万千,从最初相识、一起在斗里出生入死、到心甘情愿来这里为张家放血,能否活着出去还不得而知。从我见到圆盘的时候就明白闷油瓶的担心了,要蓄满那么复杂的纹路一定需要很多血,这也是闷油瓶始终说没把握的原因吧。如果可以活着出去,我和他还会有交集吗?如果不是为了张家,我们之前就不会有那么交集吧!黑眼镜在格尔木疗养院就出现了,那么是否之后进入巴乃,进入张家古楼都是有目的的?黑眼镜肯定参与其中,扮演的又是哪个角色呢?闷油瓶和我之间的友情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冷,脑子也不太灵光了,远处的闷油瓶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想一直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的睁不开了?!我想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当我睡醒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祭血坛了,不会吧,只是打个盹儿的工夫。我强迫自己让脑子快速运转起来,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我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白白的墙壁,是医院。我想我得救了,祭血成功没有?我突然要坐起来,手背上传来痛感,我“嘶”了一声,原来是在输液。这时听到胖子的声音“天真,你醒了?没事就好。”他连忙坐到我床前瞪着我。“我昏迷了多久?”我问。“三天而已,你小子倒斗不行,体质还是不错的。”他娘的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小哥呢?”胖子嘿嘿一笑说“你就惦记着小哥,他的体质你还不知道?昨天就出院了。”不告别吗?我还没醒他就走了……他一定是拿到了那个秘方,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下一块肉一样,果然一切都是为了张家,果然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我闭了闭眼睛,控制好情绪又问胖子:“小花没事吧?”他摇摇头,道“没事,已经回北京了,那边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他就先回了,也是昨天下午才走,留我在这里照顾你。”想了想又看着我说:“我想小哥他们没有要害我和花儿爷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关于张家的事情,所以我估计他们本意只是带你一个人去祭血坛,我和小花过不了全关自然就得中途退出,直接到出口接应你们,只是他们低估了花儿爷的实力。”听到这里,我多少放宽了心,虽然我觉得黑眼镜没那么简单。 十八 又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虽然身体还是非常虚弱,但我坚持要回杭州,胖子每天照顾我很辛苦,而且我想快点离开这个另我不愉快的地方。胖子帮我订了机票,当天把我送上飞机并给王萌打了电话嘱咐他一定要准时去萧山机场接我。 回到杭州我并没有像之前闷油瓶进入长白山青铜门时那样消沉好一段时间,反而很振作。从闷油瓶跟我说了张家秘密的那晚开始,我就一直在做心里建设,虽然真相大白时我还是心痛得要死,但我知道我必须要挺过去。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论是为我自己还是为那些一直关心我的人。况且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傻太天真,闷油瓶那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而且还是个男人! 回来养了一个月左右,身体没什么问题了,我回了一趟家,老妈又吵着说我老大不小了,从来没带个女朋友回家,准备单身一辈子呀?真是让人操心云云,我早就习惯了,不过这次我没有不耐烦,反而对我妈说:“你儿子没用,总结识不到好姑娘,你老人家给我介绍几个呗。”我妈一听先是一愣,后来就笑了,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以前一提介绍朋友你就不高兴甩门走人。小兔崽子!”说完还不忘给我一记白眼。我也笑了,心里想:同样是张家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如果闷油瓶能有我妈一半开朗就好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见了8个mm,在我妈的强烈建议下,和一位名叫田静的女孩子确定了关系。她很活泼、乖巧,又很体贴,我妈很喜欢她,我也觉得不错。我们相处地一直很好,我妈就催着我们订婚,我心说也不用那么快吧,男人不到30就结婚也太亏了。中间胖子来过一次电话,我和他说了我和田静的事,他倒意外地没有调侃我,只是说:“你小子是该收收心了,年纪也不小了,唉……”搞得我莫名其妙,都没说恭喜我一下,真是,什么人啊?!这年头找个看着顺眼的女人我容易吗?! 时间过得真快,从西藏回来已经大半年了,三月的午后,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店里偶尔还会有柳絮飞过,弄的人鼻子痒痒的。王萌今天请假,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一个人坐在滕椅上摇来摇去,懒懒地快要睡过去,只觉门口有个阴影把我整个人笼罩住,我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阴影还在,不情愿地睁开眼瞄了一眼门口,这一看,我睡意全无,后背立马挺得笔直瞪着眼前的人,那个无口面瘫男不是闷油瓶又是谁?!盯了一会儿我慢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过程中他也不说话,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小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他走进店里,来到我面前,特淡定地说:“你不是说我不用守张家的秘密就跟你回杭州?!”wO擦,这话内涵略多,我一时抓不住重点,连忙转移话题“你拿到秘方了?事情搞定了?”他点点头,说:“之后的事就交给张海客了。”我他娘的又没话说了,也不能冷场啊,于是问:“小哥,你刚到杭州吗?就住在我店里吧,楼上的房间王萌每天都打扫,随时可以住人。”他竟意外地点点头没有拒绝,也不说话,就是淡淡地看着我,我先是意外他同意得那么痛快,然后是觉得莫名其妙,看我干嘛?!抹了把脸,没什么东西呀,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等我带他去房间,wo靠,吴邪,你见到他是有多不淡定啊?!他只背了一个双肩包,里面也没什么东西的样子,把他带到房间把被子拿出来一套,枕头原来就放了一个,我平时中午也会在这里休息,于是就换了个枕套。说实话,从见到他开始,我脑子就没正常运转过,各种凌乱,所以对闷油瓶说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去楼外楼为他接风,然后脚底抹油一样赶紧逃离现场。 本来阳光明媚的下午各种美好,现在却感觉时刻被紧张空气包围着。他娘的闷油瓶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吗?现在事都办妥了,他还来干什么?愧疚?会吗?这家伙好像不是社会群体中的一员,也不会有什么社会行为,情感这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又哪来的愧疚?!那他来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说的不用守张家秘密就跟我回杭州又是什么意思?他准备在杭州定居,借我店暂住?有可能!总之这一下午我的心都悬在他为什么会出现上,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晚上一起吃饭他会不会和我说说他今后的打算。他娘的想到晚上要和他‘二人世界’心又毛毛的,上次他来杭州和我道别时我已经快被那种无话的气氛搞疯了,从来没有觉得胖子在饭桌上原来那么重要! 心里再毛,该干的事还是要干的,晚上我带闷油瓶来到楼外楼,其实这里是胖子的最爱,只是此时他正在西藏净化心灵,不便打扰。我问闷油瓶想吃什么,他说随便,他不说我也知道,但总要客气一下,于是自己拿主意点了一桌我认为比较上档次的菜。闷油瓶饭量并不大,我们两人点满满一桌菜有点奢侈,不过还是不想让他误会我并不欢迎他之类……其实他来找我,我还是很高兴的,不管之前他只是为了利用我还是怎样,至少让我觉得在这个世上他还是把我当朋友的。我本已平静的心又被搅得乱乱的。 饭桌上依然死气沉沉,我自认为是比较圆滑之人,但遇上这个闷瓶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不出半点能活跃气氛的话题或人物来和他聊,关于他今后的打算,他不主动说我也不好意思问,好像不高兴他住我店里,赶着他走一样。他老人家倒好,根本无所谓冷不冷场,吃自己的,浑不在意,似乎没有半点要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医院里我还昏迷他就走了的想法。我心里自嘲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张家延续血脉,根本不在意过程中的任何人和任何事……我也不例外!想到这,我心又不自觉地抽痛起来。这时,我的手机震动,拿起一看,是一条短信, “在干嘛?”,直接显示在屏幕上,是田静的。我回“和一个朋友在吃饭。”并没有邀请她过来。回完抬头去看闷油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自顾自地慢慢吃。很快又一条“男的女的?”我心里觉得好笑,回到“男的”。她又来“如果是女的我就杀过去!”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回“他比女人漂亮100倍。”半天没回音,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发了什么,刚编辑了一条“逗你玩的”,正要发送,就收到了回信“我才不信!”,我还是点了发送。这样你来我往好几条,终于成功吸引了闷大爷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我,好像在认真揣摩我脸上的表情,然后,他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我早就吃饱了,于是我把他送回店里,自己开车回到了住处,到家之后我就想,明天早上王萌去开店时看到闷油瓶会是什么反应,呵呵,也不管几点钟了,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十九 第二天,我还是照常9点多钟晃到店里,王萌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看就是聊qq,没见闷油瓶的身影,王萌见我进来,起身给我泡茶,我问他闷油瓶还没起来?他说:“早起了,我到店的时候他就起来了,刚出门,说是去买菜。”我当时眼睛瞪得一定比牛眼睛还大,惊讶程度绝不亚于得知中国男足在世界杯上夺冠的消息。这个生活九级残废居然去买菜?买回来谁做呀?我和王萌中午从来都是叫外卖的,我会做,但做得也不好,更懒得做。王萌是从小到大压根没碰过锅碗瓢盆的主儿。王萌大概看出我的疑惑说:“那张家小哥说天天吃外卖对身体不好,以后中午都由他来做饭。”我直接石化了。 半天人还没回来,我有点急,问王萌他临走时给没给他钱,王萌摇了摇头说:“还要给他钱啊?老板你没交待呀”。这时闷油瓶从外面晃进来,一手提一个大袋子。我心说你是看我家冰箱里空,是吧?!这下全填满了。他也没刻意和我打招乎,直接把东西提到楼上,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他下来,我偷偷上楼想看看他在干嘛,就听厨房里传来响声,寻声看去,闷油瓶系着围裙背对着门口在洗菜,砧板上是几条洗好的排骨,还没剁,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切成块的萝卜,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应该是刚洗完切好的。我实在好奇,就走过去看他在洗什么,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故意偷窥他一样,连忙没话找话说:“小哥,你会做饭啊?以前真不知道。”他转回头去边洗菜边说:“不难”,我顺势看一下,他在洗小葱,一颗一颗都弄得光洁干净。我从没想像过闷油瓶能以这么居家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比以前容易亲近了,这样挺好的。我看了一会儿开口说:“小哥,要帮忙吗?你要做什么?”他回我:“不用,你去忙吧。”我心说我忙什么呀?店里有王萌看着,八百年不会有一个人进来,我就是一大闲人啊!可他都说了,我也不好硬赖在这里,于是“哦”了一声下楼去了。 到了中午,大概11点半左右,闷油瓶从楼上晃下来,问我:“在哪里吃饭?现在吃吗?”我心说:这么快,好了?嘴上连忙说:“在楼上吃。”然后迅速起立上楼去收拾桌子,本来闷油瓶到我这借宿算客人,现在还要他做饭,真不好意思。平时我和王萌叫外卖简单,其实都是在楼下吃的,只有偶尔我妈来店里做饭时,才在楼上吃,因为厨房在楼上,菜端来端去太麻烦。我把桌子撑起来,开始端菜,好家伙,真丰盛,红烧扁鱼、青椒肉丝、刀豆土豆、蒜泥空心菜,还有一大海碗萝卜排骨汤。我真的很惊讶闷油瓶会做这么多菜,而且个个很像样的感觉,虽然都是家常菜,可能做得让人看着就有食欲应该也是相当有技术了。“小哥,你做这么多,我们三个人怎么吃得完?!”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田静的电话,看了一眼闷油瓶,转过身接起“喂?”那边道“我们老板下午不在,我开溜,现在去你那噌饭,行不?”我能说不行吗?这种事在男女朋友之间发生不是太正常了吗,可是为毛我一点也不为她下午可以陪我而开心,更不想让她来噌饭呢?!可能我犹豫了一下,对方马上觉得不对劲,说:“你要是有事我就自己解决。”我不愿意她来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但事情不能那么做,于是说:“我能有什么事,你来呗,我在铺子里,我朋友也在,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哪个朋友?还是昨晚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她问,我“嗯”了一声,又说:“用不用我去接你?”她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公交车上了,快到了。”她们公司离我铺子不远,坐公交5站,而且站牌就在她公司楼下,所以她到我店里一般都是自己乘公交的。挂了电话,我转身发现闷油瓶正站在桌对面看着我这边,顿时心慌起来,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他看我打完了就说了一句:“吃饭”,我下楼去叫王萌让他先上去吃,我看店,王萌都愣了,看毛店啊,哪有人啊?我说我等田静,她一会儿过来。王萌了然,没再说什么上楼去了。我的心里就像长了毛似的,各种不舒服,连带着刚才的好食欲也没有了。坐在电脑前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一抬头看见闷油瓶就站在我对面,中间隔着电脑显示器,我真吓了一跳,他娘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我问:“你怎么不吃啊?下来干什么,快去吃吧,我等人。”他回答得可干脆了:“一起!”然后就搬了个四角凳坐下来。我的心都漏了一拍,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别扭,又是烦躁。硬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了看闷油瓶,开口道:“我女朋友,她下午不用上班,所以……来这吃。”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完这句话的,感觉脑子要被一股热流冲开。闷油瓶听了我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此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就TMD是个白痴,紧张个毛啊,人家只是出于礼貌谦让一下,谁在乎是你妈、你大姨妈还是你女朋友、男朋友的!脑子里的热流还没冲出来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透心凉,但心却怎么也飞扬不起来……我TM这算什么?明明打算好好生活,不再想以前的事了。一个男人连这点坚毅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于是我站起身走到店外,一阵风吹过,让我清醒不少,也冷静了不少,我向公交站方向走去,接田静。 二十 刚转过弯就看见田静已经往这边走了,她看见我,加快了脚步,后来就接近小跑一样冲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也回抱着她,在她后背拍拍,示意她走了,她抬起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候真的差点闪瞎我的眼睛,我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于是牵起她的手往店里走。到了店门口,我放开她的手让她先进去,闷油瓶还是坐在那里,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见我们回来就站起身,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说上楼吃饭,王萌手拄着一边脸都要睡着了,见我们上来立刻站起来,冲田静笑着说:“田姐,过来了。”田静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我。”看着一桌菜田静又惊讶地看着我,我了然,说:“不是我做的,是小哥做的。”田静冲闷油瓶不好意思地笑笑坐下了。席间很安静,闷油瓶作为客人不言不语,田静自然不会和我自顾自聊天,怠慢了客人,我心情比较复杂,不想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好,王萌现在成熟多了,会看眼色,此刻才不会多嘴。菜有些凉了,但味道应该很不错,因为吃完大家都很满足的样子。田静主动去洗碗,我也没和她争。闷油瓶吃完就回房了,我无聊地下楼去里间做拓本,王萌在外间看店。没一会儿工夫,田静就洗好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他真比女人漂亮!”“啊?”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接着说:“100倍不敢说,但至少比我漂亮!”我明白了,他是指闷油瓶,心说:你能给我争点气吗?和谁比不好,非和他比。她还不算完“唉?吴邪,你怎么尽认识些漂亮男人啊?!”我打量了她一下,说:“他你就别想了,比小花还难钓,就算钓到也会把你憋疯,没看见吗?一言不发,整天都那样。”田静捏着我胳膊上的肉拧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我笑了笑。她又说:“你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呢?不说话不交流,怎么成为朋友?” “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不需要言语一样可以成为兄弟。”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心虚,我们还算兄弟吗?他救了我那么多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还是把他当兄弟,但他对我呢?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成为兄弟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闷油瓶真的每天都给我们做午饭,煲的汤尤其鲜美又营养,我还真是不了解他呢,原来一直认为他是生活九级残废。其间小花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和闷油瓶相处得怎样,我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闷油瓶在我这,后来一想,小花是什么人物,他要是想知道的事没有打听不到的,也罢了。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变得这么八卦!我和田静的感情也一直比较稳定,上个星期回家老妈又和我谈让我订婚的事,虽然我真心不想这么早结婚,但想想田静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也没打算再观望,能找到像她这样的姑娘我也满足了,而且我们恋爱谈了也快一年了,订就订吧,我妈一听乐坏了,可我马上说订婚可以,但婚礼至少半年以后,我还得做做婚前心理建设。我妈给了我一记大白眼,但脸上是挂着笑容的。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到店里,我妈就先来了,见了闷油瓶愣了半天,惊为天人啊,当然这是后来王萌告诉我的,我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闷油瓶果然是一切雌性动物的杀手没商量! 等我到店里时看到的场景就是我妈坐在滕椅上,像个老佛爷,闷油瓶坐在旁边的四角凳上微笑着陪她聊天,聊的啥不知道,我只听到闷油瓶叫了一声阿姨。我靠,这次我真是石化+风中凌乱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俩个原来好像、可能、准备做夫妻来着。当然,这事我妈永远没机会知道,可这不是重点!闷油瓶他居然微笑着陪我妈聊天,惊悚不?!我妈是面朝着门,先看见我的,叫了一声“小邪”,我乖乖走过去,看看闷油瓶,再看看我妈,脑子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我妈开口了:“小张在你这住这么久了,你也没带他到家里坐坐,你说你懂不懂事啊?一会儿妈去买菜,给你们做顿好的。”王萌在门边“耶”了一声,吓我一跳,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最爱吃我妈做的东坡肘子,我妈每次来都会做给他吃,不过她一年能来两回就不错了,一般都是我往家里跑,她很少过来,我爸更是几年都不来一回。我妈见我没出声又接着说:“我昨天特地找人算过了,你的订婚仪式就定在农历八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你爸托了熟人才能这么快订到香格里拉饭店。”我一听就惊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我首先抬头去看闷油瓶,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紧了一下,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忧伤。我妈可能也感觉到气场不对,迷迷蒙蒙地问:“怎么了?”我赶紧接话到:“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和田静说呢。” “她妈都和我提过两次了,她那边肯定没问题。”然后我妈又冲闷油瓶说:“小张,到时候你也要参加啊,就下个月16号,还有一个月,很快了。”我没敢再去看闷油瓶的脸,假装口渴去倒水。之后我妈什么时候去买的菜、什么时候做的饭、和我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饭桌上闷油瓶对我说:“吴邪,对不起,我不能参加你的订婚礼了,这个月底我就回去了,抱歉打扰你这么久,谢谢你。”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我听着却字字如针扎进心脏最脆弱的地方。我妈对他说了一些挽留的客套话我根本没听进去,此时我不敢应声也不敢抬头,我怕颤抖的声音和泛红的眼眶出卖我的心。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这次离开,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相见了。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4 章 二十一 订婚时间一确定,消息立马传开,长沙老家的七大姑不能自拔了,竟然对我说他不会让你介入此事,所以我才想方设法加入了去塔木陀的队伍,就为了认识你,接近你。”我明白他说的应该是闷油瓶在云项天宫进入青铜门那次,心道:他那么相信你,把秘密告诉你,你后来的所做所为算不算出卖他或者背叛他?!也许我太不善于伪装,黑眼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道:“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我突然就为小花感到心寒,要说我什么也看不出来那是扯淡,在西藏时我就觉得他俩气场有问题,今天看到他俩一同出现,我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了,不过不管他俩之前是否认识,我相信小花不会与他合谋把我引入圈套。也许小花会为了利益做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毕竟在道上混的,但他绝对不会伤害我。黑眼镜接着道:“哑巴他最初接触你当然是有目的的,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他说他看透了,我真不知道他看透什么了。好在现在一切都搞定了,有情人也可以终成眷属了。” 二十三 “从塔木陀开始你应该一直在我们周围活动,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问道。他呵呵笑了:“不愧是吴老狗的孙子,精得跟什么似的。你们第一次去巴乃时,我混在裘得考的队伍里,带了一张老外的人皮面具,不过你们下湖后就被困在玉脉里,并没能进到张家古楼,所以我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你和闷……张起灵关系既然那么好,当时他追着文锦进入陨玉里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危,直接就走了?”我追问。 “那不有你吗,小三爷。”我瞪了他一眼,他又说:“我知道他一定会出来的。不是第一次了。”我操,难道闷油瓶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了就跑去清一下内存?无语了。 “那后来,张起灵被困在张家古楼里那次,你又扮演什么角色?为什么不去救他?”我继续问。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小花,表情有点不自在?我没看错吧?!“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黑眼镜不耐烦地说:“我今天只是来替哑巴鸣冤的,不是来解释十万个为什么的!”他刚刚的表情已经不对了,现在又是这个态度,肯定有问题,我绝逼不能放过他:“怎么?说到你痛处了?刚才不还一脸得瑟地跟我解释这揭秘那的,怎么现在又不想说了?你到底干什么缺德事了?快说!!!”小花也盯着他,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磨叽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唉,为这事花花已经捶了我一顿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小花,又盯黑眼镜,他被我盯得无奈,说:“还不是混在裘得考的队伍里。”我心说:你能不能换点花样儿,就听见他又说:“假扮你!”我瞬间冷汗都下来了,今天不会是鸿门宴吧,转念一想又不对,小花还在这呢,不可能。于是强装镇定,假装开玩笑试探性地冲小花说:“捶了一顿?小花他一定没向你坦白交待!他当时要杀我!”果然小花脸色变了,特别警惕地转头去看黑眼镜,只听黑眼镜大叫:“小三爷,你别害我呀!我当时只是想把你打晕快点回到裘得考的队伍,你想想,如果不打晕你,你和胖子会放了我吗?裘得考如果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怀疑是你们的人干的,本来已经够乱了,他们若再成为你们的阻碍,你们还怎么进去救人?!”然后又转头对小花说:“我真没想杀他,我发誓!”说着还举起了右手,觉得不够又补充道:“小三爷是唯一能救张家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死?!”这倒是真的,再想想他之前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破绽,应该不是在骗我,他杀我没有动机,况且他真要杀我跟玩儿似的,何必大费周章。 后来我又问了他一些关于我三叔的事,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解连环给我写的那封信拿走之类的,他都没有正面回答我,说是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让我不要再纠结这事了云云。虽然头几年发生的事情确实很离奇,我到最后也是迷迷糊糊,没有完全搞透彻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既然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想再追查下去。现在首要任务是回家收拾那个挨千万的闷油瓶!但临走之前我还是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黑眼镜,又看了看小花,把他看不耐烦了,终于把手搭在黑眼镜肩膀上一拍,对我说:“别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嘿嘿笑了,说:“早发现你俩有JQ。”小花不以为意:“哼!早知道你还猜什么?!我怕今天要是不给你个明确说法你会憋出内伤!”我“切”了一句,站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丢下一句:“你们结帐,我先走了。”也不管身后两人一脸鄙视+完全被打败的矛盾的神情!刚转过转角,就听见黑眼镜的大嗓门:“小三爷,忘记告诉你了,那闷骚货在来杭州找你之前在北京学了四个月的厨艺!”咖啡馆里本来人就少,很安静,他的声音又那么有穿透力,此时的效果堪比胖子的扩音喇叭,我真想走回去痛扁他一顿,问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不过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一刻也不想再多等,恨不能马上见到闷油瓶。 出门我就打的一路奔回西泠印社,进了店嘴里喊着“小哥”直接冲上楼去找他,王萌喊了声‘老板’我也没理。推开闷油瓶的房间,里面整整齐齐,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感觉腿都无力地要瘫倒在地,我倚着门框就真的坐在了地上,完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我的全身,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他在青铜门前微笑着用唇语和我说再见。这一次我真的挺不过去呀…… “吴邪”,我猛地抬头,看见闷油瓶一脸无奈地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一下子站起来就要扑过去,可起来得太快眼前一片黑,差点没站住,他一把扶住我,我用一只手撑住门框,半天才缓过来,想大骂他干嘛把房间收得那么整齐,让我以为他走掉了,吓死我了,可一转头看到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儿,硬是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也是,他本来就一个双肩背包来的,放在衣柜里,房间里当然没什么他的痕迹,是我太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他说他刚才在楼下里间看我做的拓本,听见我叫他才出来看一眼。我两只手紧紧抓住他两只胳膊说:“小哥,你别走,在我这住又不要钱,哪里不好了?!无聊了还有我和王萌陪你。以后不用你做午饭了,你不想吃外卖我来做。”闷油瓶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没什么表情,整出毫不相干的一句:“你晚上没睡好?”我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没说什么就盯着他,他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掰开我抓住他的手指,走进了房间。我不知所措地跟在他后面,又没话说。心想:吴邪,你个大笨蛋,刚才是谁要回来收拾人家的?还没说两句话就哑火了,这怎么行!我想我应该换种方式,不然怎么留住他。于是灵机一动,说:“小哥,我家里停电了,不知道是定期维修还是哪里坏了,晚上能不能来电还不一定呢,这天没空调得热死,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跟你挤一下,行不?”我瞄了一眼放在房间最里面靠窗的那张1.5*1.8的双人床,虽说睡两个1米8的男人不那么宽敞,可那确实是双人床没错!他能说不行吗?有什么理由说不行!我才不管,直接走过去趴在床上耍赖。 二十四 从咖啡馆回来已经3点多了,感觉没过多久就傍晚了,王萌关好店收拾妥当就离开了,剩下我和闷油瓶。他说他去做饭,我也没逞能,跟着他进厨房说:“我帮你。”这次别想把我赶走!他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真就没赶我。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他洗菜,我就站在砧板旁边看;他切菜,我就站在水槽这边看;他炒菜我就站在他身后伸着脑袋看。估计他实在被我搞崩溃了,手一拧把煤气关掉,转过身来靠着灶台看我,我也看他,哼,谁怕谁,老子从今天起不吃你这套,想搞定你那就得把脸皮练得跟胖子一样厚才行!只听他说:“你不热吗?”厨房里没有空调,又开明火,不热才怪!我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然后笑得一脸灿烂地说:“不热,一点也不热!小哥,你热吗?”闷油瓶目不转睛地又盯了我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打开煤气继续炒菜。我去卫生间里把他的毛巾浸了水拧干拿过来递给他,说:“小哥,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他偏头瞥了我一眼,没接,我就开始给他擦,脸上,脖子,胸前,背后,胳膊。擦完把毛巾拿回卫生间去洗,进了卫生间我就笑抽了,终于知道怎么治这闷瓶子了,哈哈哈哈…… 吃完饭,没事做,铺子里没有电视,我就在电脑上打游戏,闷油瓶在里间不知道干什么,看书?Maybe!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里间晃出来,往楼上走,我都没空看他,正打到关键的时候,嘴里说了一句:“小哥,你先进去洗,我马上就来。”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我。看毛啊?没见过美男?!我心想。后来反应了一下,马上把鼠标一扔,立正站好,解释道:“不是,那个……怕吵着你,我不玩了,你先洗……我再洗!”他没说什么,转过头继续迈开步子上楼,我说了什么自己记不得了,也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只觉得脸烧得不行,于是真关了电脑不玩了,上楼在房间里开了空调,等着闷油瓶洗完我再去洗。等一切都折腾完已经10点半了,我不是个喜欢熬夜的人,平时这个时候也躺下准备睡了。我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枕头,但没有多余的被子,这里平时根本没人住,也就我中午偶尔休息一下,所以只有一床被。闷油瓶跟没有我一样上了床躺好,把被子拉好闭眼就睡,我心想:真是白眼狼,吃我的住我的还对我不管不顾!于是决定不惯着他,上床躺下就去扯被子,一床单人被,两1米8的大男人,怎么扯也盖不住呀。实在没辄,就跟他商量:“小哥,要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吧,我们俩都不用盖了。”他也不理我,像没听见一样,睡他的。真气着我了,我坐起来拿着摇控器一顿按,‘嘀嘀嘀’响了好多下,没开灯也不知道是多少度,管它呢,反正不会冷了,就躺下把被子往他那边一扔开始睡。半夜里觉得冷得要命,只想往身边的热源靠,靠一点,再靠一点,慢慢的就没那么冷了,后半夜睡得可香了,早晨7点准时醒来,本人生物钟一向很准,每天准时睡准时醒,一睁眼就是神清气爽。可他娘的今天一睁眼睛我差点没被吓死,一张脸就在离你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鼻子贴鼻子,嘴对嘴,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我发现我就像。“小哥,如果我不订婚,不结婚,你还走不走?”我看到闷油瓶脸色明显变了,他说:“你别自己瞎想些有的没的。”要是换以前,这句话足以把我打击地郁闷三天外加无法面对他,可现在我不在乎,我也不跟他扯淡,无赖地说:“我没地方住,在这住几天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打扰到你。”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反而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面无表情。我既要让他知道我不爱田静,又不能让他觉得是因为他我才不想结婚,否则他明天就会消失。所以我想了想又开口:“小哥,你说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如果你不爱他,只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待,这种婚姻是不是很杯具?!这对婚姻双方都不公平,对不对?”我知道他不会接我的话,于是接着说:“认识田静之前,我从没谈过恋爱,按理说够纯情了,我们谈了10个月,感情一直不错,从没争吵过,但也从没发生过任何关系,我甚至连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小哥,你说我应该娶她吗?”我顿了顿,又说:“我不想回家,回家就我一个人,总是想这些烦心事,你看我的黑眼圈,就是睡不好觉的最有利证明!”果然,闷油瓶不再用那种疑惑的眼光看我了,他又恢复了一脸淡然,缓缓开口:“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开始?”我挺意外他会接我话茬,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当时要不是觉得你完成了张家的传宗接代就和我再无瓜葛,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我又怎么可能找个女人过下半辈子?!可我能告诉他真相吗?!于是吞吞吐吐、吱吱唔唔说:“一时糊涂呗,脑子进水了,没想清楚。”他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已经接受了我不爱田静以及要和他同住的现实。 晚上吃完晚饭我主动去洗碗,洗完也没打游戏,早早就洗了澡,把空调打开,坐在床上看书,只开了床头灯,也没开房灯。闷油瓶不知迷上我楼下里间里的什么宝贝书籍,晚上吃完饭就进去‘研读’,看到十点钟才上楼洗澡睡觉,昨天晚上也是如此。今天不知是忘记了,还是以为我睡下了怕吵到我,他洗澡之前没有进房间里取换洗的衣服,所以当他洗完澡回来时,本已经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睡意全无,因为我看见他□的上身麒麟纹身清晰呈现,虽然床头灯昏黄朦胧,但还是很震撼!我一下就来精神了,马上伸手把房灯打开要看个仔细,只听闷油瓶说:“你没睡?怎么不开灯?”他果然是以为我睡了才没进来拿衣服的,还知道体贴人了,心里美滋滋的。 他打开衣柜蹲下身去拿内裤和睡衣,我连忙下床阻止,说:“小哥,再让我看看你的纹身,上次在巴乃光顾着研究地图去了,没有好好看看花纹。”因为进了空调房间,他身上还挂着水珠,体温下降得很快,眼看着纹身越来越淡,我急了,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按住他看了起来,整个纹身从后背跃过肩膀一直蔓延到胸前至腰间,那头麒麟目光炯炯,威风凛凛,像极了发威的闷油瓶,真帅!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他虽面无表情,但显然是看我好奇心太胜不想打击我的一副‘大爷请随便观赏’的懒散样。我笑了笑又去看他的纹身,可再低头时纹身已经很淡很淡,有的地方都看不太清楚了,我就在他身上哈气,问他这样行不行,他也不回答我,我才不管,又在他身上哈了半天气,好像没什么效果。突然想到这纹身又不是热敏材料的,哈气没用,一定要让闷油瓶自己身体热起来才行,于是我开始摩擦生热,手刚在他腰间擦了一下,他就跳起来了,吓了我一跳,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情况?突然意识到他是怕痒,哈哈,邪恶的念头又冒出来。我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不让他起来,拼命在他侧腰上搓,他那里是真的怕痒,可能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两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瞪着我,我愣了,盯着他的脸,他的脸离我很近,微长的流海垂下来挠得我脸痒痒的,我近距离看着他刚刚被我闹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修长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出两道阴影、然后是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真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我像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情不自禁地用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缓缓闭上眼睛,把头微微抬离床面用我的唇去触碰到的唇,他的唇还是那么微凉柔软,我先含住他的上唇,轻轻地吸吮,用舌头去反复舔舐,然后是下唇,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可是他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回应……虽然现在知道了他的想法,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回应,可小爷我也是个脸皮薄的人,从没主动追过女生,而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男人不说,还是个木头,这他娘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我一时气急,松开环着他的手臂,一把把他推离我的身体,起身直接冲出房间,冲进了卫生间,只听“砰”“砰”两声,彻底安静了。我靠着卫生间的门缓了一会,走到洗漱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都没敢看镜子里的自己那狼狈相,低头瞄了一眼,下半身在内裤里半挺立状,我转身把马桶盖子放下一屁股坐上去。坐了很久,等我的心理和生理都恢复正常了,才回到房间,进门就看到闷油瓶已经把睡衣穿得整整齐齐,坐在床边,面向门的方向,眼睛是盯着门的,我没理他直接走到床的另一边,上床盖被睡觉,不一会儿,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感觉床垫轻微凹陷,灯也熄了。我在卫生间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没多想,很快就进入梦乡。 二十六 第二天早晨,我依然7点准时醒来,依然八爪鱼一样挂在闷油瓶身上,操,真被自己干败了!一点没犹豫,直接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出去买早餐。八月底,早晨的阳光已经很烈了,我走在路上被晒得晕晕乎乎的,心里想着:闷油瓶说月底走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最后一天,现在已经月底了,他随时可以走。这么一想心就慌了,他娘的实在不行老子就跟他挑明了说,还不上道的话,他走我就以死相逼,我就不信他不管我。我操,吴邪,你是泼妇吗?!唉,到底怎么办…… 心情糟糕透了,不想买早餐了,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感觉也没走多久,已经到了西湖边了,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坐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人像发呆一样,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事情但都不记得了,偶尔的微风和鸟叫会把我唤回现实,但只是一瞬。不知道几点了,该回去了,想看看表,可心脏突然像被揪了一下,我昨晚又吻了他,说不定回去他就已经不在了,还是不要回去了,我就这样一直坐着,想象他在家里做饭、看书、睡觉的样子,永远这样也是好的,至少在我能想象的范围里。不让我看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我就可以认为他一直住在里面…… 突然一声巨响,惊得我一哆嗦,抬头看天,发现早已乌云密布,眼看着豆大的雨点就砸在我的脸上‘啪唧’一声,得回去了,连老天都不让我留住闷油瓶,在心里也不行,看来我是真的留不住他了。起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我根本不在乎偌大的雨点一滴滴把我淋透,我更不在乎大街上本来就不多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我就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迈步频率往回走,虽然离家越近我的腿感觉越沉重,好像他真的就走了一样。转过了那条街,我看到了我的铺子,门是关着的,我站在街角看了一会儿,还是穿过马路走了过去,拉开门就听见王萌叫了一声:“他回来了”,闷油瓶手里拿了一把伞正在换鞋,左脚已经穿好了,正在穿右脚,他俩看到跟落汤鸡一样的我都目瞪口呆,我看到闷油瓶还在,并没有走,心里也没有多大的高兴,冲他假笑了一下就绕过他向楼上走,带了一地水我也不想管。只听王萌在我身后抱怨了一句:“老板,你怎么了?出门怎么不带手机呀,急死人了。”我也不理会,径直回了房间,一进门,闷油瓶就跟了进来,手里还拿了条浴巾,把我的头和上半身包裹住,拉着我就往卫生间走,说:“先去洗个热水澡”就把我推了进去,关上门。 我感觉身上有点冷,怕会感冒,先把花洒打开等着热水出来,自己开始脱衣服,心里烦闷地要命,还是没想好怎么才能留住闷油瓶。衣服裤子都脱掉了,正准备□时,门又开了,闷油瓶先把头探进来,又把换洗的衣服递给我,我心想:你他娘的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你都要走了还招惹我干什么?我伸出手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衣服,反而抓住他的手碗,用力一拉,他没防备,一个趔趄就栽进来,衣服掉了一地,我把门重重地甩上,没有松开抓他的手,眼睛直视着他说:“你要走了还招惹我干什么?你那么狠心从最开始就不要招惹我!我不用你救我,不用你担心我,不用你保护我,不用你对我这么好”,感觉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忍着不让它流出来,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腕,开始推他,要把他推出去,他一动也不动,就盯着我,看样子也在隐忍着,我心说:你委屈个毛啊,受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这时他一只手抓住我推他的手,另一只直接把我推到浴室的墙上,后背传来钝痛,他用力之大可想而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他整个人就跟着压了过来,吻住了我,这几乎不能称之为吻,根本就是噬咬,我马上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我慌了,但他并没打算放开我,我推了推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舌强势地钻进我的口腔,舌尖在我的上颚、牙龈、齿尖一一扫过,然后与我的舌抵死纠缠,我的舌根酸得要命,腿已经软得快站不住了,他放开我的手,扶住我的腰用力一按与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觉不但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反而要来一波更猛烈的。 花洒就在我们头上,热水淋在我们身上,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热爆了,又没有新鲜空气进来,胸腔就要炸开一样,闷油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挣扎,唇离开了我,我赶紧大喘了一口气,他又吻上来,我有点招架不住,他把原来撑在墙上的手放到我肩上,慢慢滑到我的锁骨,然后再到胸前,所到之处我的皮肤就像着了火一样,他的食指在我胸前的一点打转,我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他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轻笑了一声,离开了我的唇,开始吻我的脸颊、眼睛、耳廓,我的手不知该放在哪好,紧紧攥成拳头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抗身体的颤抖。他的手也停止在我胸前的撩拨,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被淋湿的头发有几绺贴在脸颊上,性感极了,我想我的脸早已经红透了,下身硬得不行,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因为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一直没有离开,紧紧地箍住我,把我紧贴在他身上。他看了一会又吻上我的唇,这次温柔了许多,但却让我感觉有电流通过全身一样,我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他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明显感觉他加深了这个吻,从温柔变得疯狂,他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直接下来扯我内裤,我惊得马上瞪大眼睛,他却完全不理会,内裤前后已经都被扯下去了,要不是我腿叉开站着,内裤已经掉在地上了。早已挺立的XING器暴露出来,我又窘迫又难耐,都不敢去看闷油瓶的脸。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5 章 二十,于是说:“就是你被困在张家古楼里时,我假扮三叔去救你,他假扮我出现在裘得考的队伍中,他当时差点弄死我!”闷油瓶噌一下坐了起来,吓我一跳,大早晨的,什么毛病!他盯着我看,可能是心有余悸?我也坐起来,面对着他说:“你不睡了?”他没反应,就是盯着我,意思就是别废话,说正题。娘的!我只好接着说:“用石头砸的,不过他说他是急着回到裘得考的队伍中,怕我和胖子不放过他,不得不把我打晕逃走。”然后我用左手把额前的流海捋起来让他看留下的疤痕。 他盯着那看了一会儿,把我的左手拉下来握在手里,说:“你们在张家古楼里没再遇见他?”我摇了摇头。闷油瓶道:“他肯定进去了,不然不可能知道张家这么大的秘密。”我寻问的眼神看着他,他接着说:“张家在西藏雪山里的青铜门即使张家本族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外族根本没人知道,张家本族到了我这一代基本没什么人了,张海客除了在张家古楼里找到相关记载外不可能有其他途径知道此事。”我很好奇他们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下斗无数,相互帮持,他怎么能一点都不向张海客透露,于是问:“小哥,张海客说你两岁时就和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他吗?关于张家的秘密你竟能一点也不向他透露?” “这与信不信任没有关系,张家一直规矩分明,我不会说,他也不会想知道,这是默契,张家人从小就有的默契,要不是张家真的要断了香火,他也不会想方设法去探寻张家的秘密。”闷油瓶平淡地陈述着,可我就是感觉出了他有淡淡的自责,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吧。我张开双臂抱住他,两手在他背上抚摸着,安慰他说:“都过去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没有在床上依偎多久,闷油瓶就起身下了床,也把我拉起来一起去洗漱。我刷完牙顺手拿了毛巾问他黑眼镜什么时候来,“没说,只说这两天到杭州!”他说着用左手轻轻拨了一下自己额前微长的流海,我KAO!早上人不都有起床气的吗?为毛他还是那样一副‘招人疼的样儿’让人忍不住想要调戏!我把毛巾两手抻直套向他的脖子后面,把他圈住拉到我面前,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差点没直接贴我脸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把毛巾两边拿在一只手里,腾出一只手在他一边脸蛋上揉捏,嘴几乎就贴在他嘴上轻轻地说:“小样儿,让爷好好疼疼你!”然后就贴上了他的唇,他没有动,可是他的唇好软,我闭上眼睛,在他的唇上蹭了好一会儿,又用舌去撬他的牙关,很容易就进去了,一样的薄荷清香让我顿时觉得清晨特别美好!等我自我陶醉地把他的口腔都扫荡一遍后,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娘的他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我马上和他拉开距离去看他,他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控诉着什么。爷的吻技不行吗?!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会差到哪里去?!MD,要是他这样对我,我都能硬了,他居然这么淡定,我火大起来,一把推开他,道:“爷就这样了,要是觉得满足不了你,爱找谁找谁去!”一手扯过绕在他脖子上的毛巾转身要去洗脸,却被他一把抱住,我心说:你干嘛?总是马后炮!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轻的响起:“一会儿得去医院,别闹。”我掂量着他的话,反应了老半天才有点懂了,他大概是怕星星之火万一燎原了,一上午就泡汤了。然后我的手就不自觉地伸到他下面,被他一下拍开,我说了一句:“还好嘛”就到洗手台去洗脸了。我洗了一半又回头问他:“怎么又上午去了?” “下午太热,在家睡觉!”他答。 “那就别去了,我都没事了,输液就是比吃药快。” “不行,最后一针,打完。” 我老大不愿意了,可也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就不和他烦了。他娘的什么时候让小爷我说了算一次不行吗?!这年头不都是男人听女人的吗?为毛我这么没……操,老子才是男人!对,我是男人,所以让着你!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6 章 三十三 打完点滴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和闷油瓶决定在外面吃,就给王萌打了电话让他自己解决。我本来想找个快餐店随便吃吃算了,可闷油瓶却坚持要去大一点的餐厅或酒店,说夏天吃东西卫生很重要!我心说:原来认为你是生活九级残废是天下最大的一个错误!我俩不想在医院附近吃,所以不惜顶着烈日兜兜转转走了好几条街,简直热爆了,终于看到了一家像样点的饭店在街对面,等红绿灯的工夫手机震了,我掏出来一看,背后瞬间冷汗一层,哪里还会觉得热?!我对闷油瓶说了句:“我妈”,然后接起电话,我妈问我在干嘛?没什么事下午回家,晚上在家吃,如果闷油瓶没走就一起回。这通电话我只掐头续尾地说了两字:“妈”和“嗯”。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店门口了,闷油瓶不着痕迹地松开我的手去推店门,我手心里还残留着那凉凉的触感。他牵着我过马路,如果几百年后我们都已白发苍苍还能如此就真的不枉此生了。闷油瓶之于我吴邪就是一种毒,永远戒不掉的毒!我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如果我失去了他,我的灵魂也将不再完整…… 正值午饭时间,店里人很多,我被刚才的那通电话搞得一点心情都没有,随便点了两个清淡的菜,闷油瓶加了一个豆浆鲫鱼汤。菜上的很快,汤等了好一会儿,吃完走人。其实刚才找饭店走了不少路,离铺子不远了,打的实在没必要,我提议走回去,闷油瓶没有反对。正午的太阳躲都没处躲,没有树荫,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阴影供你乘凉,我和闷油瓶并肩走在马路上,像两个大傻柱子,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牵起他的手说:“小哥,晚上跟我回家。”他却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我,我一扯他的手,道:“看什么看,我妈让的,你现在不能反悔了!”他没动也没有说话,还是看着我,眼中带着些微不确定。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丢下一句:“我从来都没想要逃避。” 回到铺子,王萌正在打瞌睡,我都懒得叫他,这大热天的,睡就睡吧,反正也没生意。我和闷油瓶上楼开空调、洗澡,准备午睡。我在心里掂量着,订婚仪式要取消,我必须给家里一个充足的理由,既然我妈主动提了闷油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绝不和他分开了,所以……那就说清楚吧!男子汉该面对的就要去面对,逃避只会让事情更糟,决定怎么做了心也就踏实了,我侧身去搂闷油瓶,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我就是看出了他的小紧张。我伸手去握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着对他说:“小哥,我比你幸福多了,不用见家长!嘿嘿……”他没说什么,用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贴近他,在我背上轻抚着,一下一下的,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傍晚,我和闷油瓶开着车回了家,一推门就见我妈已经迎了上来,肯定是听到了钥匙的开门声。我还没出声,闷油瓶就恭恭敬敬地半鞠躬叫了声“阿姨”,我的心顿时就碎了。上次在铺子里听到他叫我妈阿姨,看到他微笑着陪我妈聊天时我还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那时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至少是我妈爷爷辈的人,现在要这样谦卑地对待她完全是因为她是我的妈,是我的亲人!我控制着情绪叫了声“妈”,走进客厅,没见我爸,他脾气不太好,知道我和田静分手了不知是什么态度,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我妈把闷油瓶请进屋就进了厨房,我去书房和我爸打招呼顺便介绍闷油瓶,我爸没表现出啥情绪,也看不出到底啥态度。之后我就和闷油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心里毛得不行,根本什么也看不进去。闷油瓶伸手轻轻覆上我拄在沙发上的手,只是放在手背上面,没有其他动作,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于是转头冲他微笑了一下,但我自己知道那笑有多假。 很快饭菜都好了,我去帮我妈端菜,闷油瓶也跟过来,我拦住他让他回去坐,他不肯,菜都准备好了我又去叫我爸出来吃饭。饭桌上我和闷油瓶坐一边,我爸、妈坐对面,闷油瓶吃得一贯斯文,我看着一桌子我爱吃的菜却没什么味口,我妈也没像以前那样往我碗里夹很多菜。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没想到我妈在饭桌上就开了口:“小邪,田静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多好的姑娘,秀外慧中的,学历高、工作好,对你一心一意的,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小张,我知道你和小邪感情好,你到是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帮我劝劝他!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闷油瓶原本安静地低头吃饭,此时慢慢抬起了头看我妈,我妈也看着他。我心说:这才是真正的鸿门宴吧!连忙说:“妈,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说吗?”只听“啪”一声,我爸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闷油瓶放下了手里的碗和筷子,我一看立时火冒三丈,我本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不像我爸也不像我妈,倒和我爷爷一模一样,可今天我妈分明就是冲闷油瓶去的,他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我爸又是这种态度,我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把碗筷一放也不吃了,看着我妈说:“妈,你要想谈这事那就谈明白了再吃。我肯定不和她结婚,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原因我上次电话里都说过了。我不爱她!”我妈炯炯地目光盯着我问了一句:“你爱谁?”我控制了半天几乎吐出口的话被我妈噎了回去:“你谁都不爱,就爱你自己!不管别人的感受!自私!”呵,可不自私吗!不仅坑了田静,还要让吴家断后,让家人蒙羞……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不对,是我自私,但我心里也委屈,难道为了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要葬送我一生的幸福吗?我颓然地抹了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妈,是我不好,可现在我无论如何不能和田静继续下去……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开心,我想和我爱的人过一辈子这并没有错!”说完我爸、妈同时倾身,闷油瓶也转头看我,然后就听见我妈问:“你有爱的人?谁?怎么不早说?!”我看我妈那一脸吃惊样绝不像装的,TMD之前好像都跑偏了!难道我妈并没有察觉我和闷油瓶的关系?难道她只是想让闷油瓶劝劝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心里有鬼? 三十四 我吱唔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我妈说:“你个小兔崽子快说呀!”我真想编一个什么在国外进修的女朋友一时半会回不来之类的理由先缓一缓,可我妈直接冲闷油瓶去了:“小张,你一定知道,快告诉阿姨是谁!”wo^CAO,我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得紧,这样不公平,闷油瓶他为我什么都可以做,我连给他一个家都不行,我的血瞬间像百米高喷一样直冲头顶,指着闷油瓶对我妈说:“是他,张起灵!” “什么?”我爸、妈异口同声。“你说他叫什么?”我爸又问了一遍。我突然意识到我爸肯定知道我妈的事!爷爷在去世之前一定会向我爸交待我妈是张家人的事,虽然爷爷并不知道张家的秘密,但他知道小哥当年把我妈送离张家是为了保住张家血脉,即便后来我妈嫁给了我爸,但只要小哥活着就一定会寻到我妈的后代。不知道我爸对小哥的身份持什么态度,“张起灵”我压住心中的忐忑,看着我爸一字一字地说出。我爸听了当时就暴跳如雷,怒视着我吼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多大年纪了?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些都不重要!”我打断了我爸的话,他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我鼻子的手都在颤抖,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闷油瓶不在场的话,他能直接拍死我。这时我妈又来了:“小邪,你是不是疯了?你和妈开玩笑呢?你要是不想结婚就不结,也不能拿这事吓唬妈呀!”说到后面都有哭腔了。我觉得自己真是不孝,把两个老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我和小哥是真心相爱,我不能没有他,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我,我不可以不管他,让我放弃他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强忍着心痛,尽量冷静地对我妈说:“妈,你儿子不是先天同性恋,只是……我爱他不关乎性别,我们俩在特殊的环境相遇,一路生死相伴,我不能没有他。你们可以不理解,可以不认同,没有关系,我们俩会孝顺你们二老,如果必须要为吴家传宗接代,我可以去做试管婴儿,只求你们不要阻止我们在一起,求你们了……”说着这些话泪水已经不自觉地流下来,滴在我的裤子上,闷油瓶抬手为我拭下巴上的泪水,我转头看他,他眼角也红了。我爸颓然地坐下,说了一句:“孽债呀”,我妈早已泪流满面。这样僵持了有一会儿,还是我爸先出声:“小张,你先回去吧,我们有话要跟小邪说。”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站起来恭敬地向我爸妈鞠了个躬转身要走,我下意识地拉住他,对上他的眸子,乞求的眼神再明显不过,可他却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挣开了我的手向门口走去,我的心都凉了。他穿好鞋在开门之前说了句:“叔叔、阿姨再见”,然后又冲我说:“吴邪,我在楼下等你。”TMD,我的泪珠子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闷油瓶出门之后我妈放声大哭,嘴里说着:“小邪呀,你让妈怎么活呀?!妈就你一个儿子呀”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走到我妈面前,跪下,抱住她的腰,把头贴在她身前,说:“妈,我们俩会好好孝敬你和我爸的,绝不会比媳妇差。他对我很好,处处护着我,又细心又体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光明磊落,不偷不抢,过自己的日子,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妈,您就放心吧!”我妈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从小就宠我,最见不得我哭,此时我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哭,嘴里一边念叨着:“从小就让我操心呀,到老还得为你操心,操不完的心啊……” “还不是你从小惯的,慈母多败儿!”我爸吼道。 “你少说我,怎么不看看你那两个不正经的弟弟!老吴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趴在我妈身上假装没听到,心里却在犯嘀咕,谁呀?二叔和三叔?等等,二叔和解连环?他两有一腿?靠谱!不然解连环怎么能在吴家混这么多年,他娘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只觉耳朵被人拎起,“要跪别在这跪,跟我进屋!”我爸就一直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到书房隔壁一间,这个房间是单独隔出来的,放着吴家祖先的牌位,当然只是象征性的,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贡。我爸让我在这跪一个小时惭悔,我心道:闷油瓶还在楼下等我呢,可也不敢炸毛啊,不然挨顿捶算轻的了。我跪在牌位前,低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都快睡着了,突然我爸的声音响起:“你想好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不怕将来你老了他还依然年轻?你们怎么可能长久?”我听了这话挺意外的,他这算是默许了吗?难道是母债子偿??? “爸,他说按照我样貌来看,应该也有张家长寿的基因。” “呵,那小子追你废了不少心思吧?”我听这话立马脸就红了,可马上又反应过来,说:“你不信?他不会骗我的。” “你就是傻,谁都信!把你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爸,我哪有那么傻呀?!你不了解他,他绝对不会骗我,我相信他。” 我爸不再言语,我也没敢再吭声,作为吴家不孝子诚心惭悔。到了一个小时,我爸也没留我,把我赶了出来,我又安慰了我妈几句就夺门而出。 一刻不停地冲到楼下,看着路灯下闷油瓶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我的心里真是五味陈杂,毫不夸张。我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想冲他笑笑表示安慰,可嘴角刚要牵动,他就一把把我搂了进怀里,放在我背上的手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冰凉冰凉的,明明是个没风的夏夜,潮湿闷热,他额头和鼻尖上还挂着细密的小汗珠,他是有多紧张啊!我心疼地回抱着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到两个人呼吸都困难了才慢慢放开怀抱,牵着手走进地下车库。开到铺子停好车,闷油瓶就拉着我往美食街的方向走,我问:“小哥,你今晚没吃饱吧?想吃什么?” 他摇摇头说:“你没吃什么东西。”我没说什么跟着他往美食街走,其实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三十五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让闷油瓶先洗澡,他拿好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我坐在卧室的床边,回想着今天晚上在家里发生的事,搞了个乌龙,现在还心有余悸,我爸妈的态度让我有点意外,尤其是我爸,我不是很确定,但似乎他们没打算太为难我们。闷油瓶从见到我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一句他离开我家后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紧张、他怕! 想想他回我家时的紧张、见我爸妈时的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突然就觉得很对不起他!大名鼎鼎的倒斗界一哥几时受过这等委屈?!在地下几乎是说一不二,出了名的无组织无纪律,要么你死,要么跟我走,他几时在乎过别人的想法?!我想他是真的太在乎我,不想和我再分开才会那么紧张吧!房门没关,我能清晰地听到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鬼使神差地我直愣愣地冲了进去,闷油瓶脱得精光站在花洒下面,白花花的一片呈现在我眼前。他似乎刚洗完头,头发都垂在前面,听我冲进来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怎么了?”我啥也没说,直直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完后脱下来甩在一边又解皮带Tuo裤子,闷油瓶一直没发声就看着我,此时又问:“你要干什么?”我笑笑说:“干什么?ZUO爱呗!不然两大老爷们脱光了洗鸳鸯浴?有病啊!”说着我已经把下身也脱guang了,站直身子贴近他,一只手把他往墙上推,他并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了墙上,我凑过去,两臂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今天做几次都行。”我等了一会儿,他没动,我抬起头看他,他也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最见不得他这样,心疼!我希望以后有我的日子都不要再看到他这样,我用手轻轻拂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颊,“求你……要我……”我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可以称为呢喃,说完就蹲了下去,一只手扶着他的YIN茎含进了口里,他显然很吃惊,连忙伸手要把我捞起来,我挣开他的手,他吼了一声:“快起来!”,我口中含着他的玩意儿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不要!” 他原本柔软的yin茎在我的手、口并用下很快就抬起头来,并且越来越粗,越来越热,我的口腔已经不能容纳了,有几下顶到喉long会干呕。闷油瓶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吴邪,够了!”然后我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强行拉了起来,他似乎是怒视着我,伴着红扑扑的脸蛋儿,别提多可爱了,我刚想趁机吃个嫩豆腐,却被他单手环腰一旋身按在墙上,和他整个对调了位置。他没犹豫地栖身上前咬住了我的唇,我紧紧地抱住他,毫无保留地任他索取,直到我脑子缺氧就要昏厥之前,他放开了我,我本想伏在他肩头喘息一会儿,可他却矮下身子把脸贴在我胸前,舌尖不停地挑dou我一侧的ru头,时而XIN吮,发出‘啧啧’的响声,一只手调xi另一边的,我不自觉地发出呻yin,他很欢喜似的更卖力地撩bo起来。我只觉下腹一阵阵收紧,□已经充血肿胀。闷油瓶果然注意到了,他另一只手摸到下面揉nie我的囊袋,嘴唇也一路吻下来,在肚脐周围打转,我难耐地请求道:“小哥……下面。”他抬头看了看我,有点笑意?却没有行动,我已经顾不得害羞,又叫了声:“小哥……”他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折磨我,直接含住了我的分shen,我舒服地闷heng出声,他的节奏越来越快,而且每次都含得非常深,我几乎是求饶着she了出来,全数落在他的嘴里,来不及吞咽的白浊从他的嘴角溢出,别提多情se了。 我把他拉起搂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肩头,She精后余留的快gan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哼哼,只听他低低地唤了声“吴邪”,我知道现在轮到他了,于是抬起头笑着对他说:“该你了,have fun!”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英文,反正他懂我意思。扩张的过程自不必说,仍然艰难而痛苦,当他奋起挺进时我不得不使进全身的力气去抵抗叫喊的冲动。他扶着我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后,一下一下地厮mo着我的内壁,脑袋伏在我的颈间,在锁骨缘上吻来吻去,一只手在我胸前抚弄,一切都显得漫不经心,可我已经被他磨的快崩溃了,他每动一下,我胀大的XING器就会戳到他的小腹,他他娘的感觉不到吗?一定是故意的!我一手紧紧揽住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tun部靠向我,让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他抬头看了看我,也许我难耐的表情太明显,他一只手拂上我的眉心,凑过来吻我的唇,嘴里还嘟囔着:“这么急!”你大爷的!敢情你耐力十足、资深老道,老子却成了纯情小处男了!于是上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也不恼,扶起我的脑袋,来了一段缠mian悱恻的舌吻,绵到我全身都像面条一样没有支撑绝对会瘫倒在地,临结束他还意犹未尽地在我唇上啜来啜去,最后嘀咕了一句什么,我听着好像是‘开始了’。然后就真的开始了,原来刚刚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假象,无论你做了多少准备,当暴风雨真正来临时,你做为一个平凡的人类还是无法抵抗、无法招架的!而闷油瓶给我的XING^AI就是那场暴风雨,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淹没在了水里…… 他娘的是男人就来和这闷油瓶子比比体力和耐力,我……CAO,我真不知道如果换成个娘们儿今天是不是就得死在这浴室里!我现在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才能免强不栽在地上,刚刚环在他腰上的那条腿现在酸麻得不敢着地。闷油瓶把他的巨物chou出来,轻扶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说:“吴邪,你真傻!”我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的事本来就不存在谁欠谁的,可我就是不忍他为我受一点点委屈,于是吼道:“你才傻呢,还不是因为心疼你,还不是因为爱你!”可除了第一句吼得声音很大以外,后来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简直就是蚊子哼哼,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了,他娘的大老爷们儿说出这话实在羞耻,我感觉脸都烧起来了,不过好在刚刚做完运动,看不出来。闷油瓶不知怎的,连拉带扯把我弄到浴室外面的洗手台前,把我身子转过去让我自己扶着台面,我觉得莫名其妙,用两只手臂强撑着,腰都直不起来,弓着背,问他“干嘛?”他伸手到面前来拍拍我的脸说:“再说一次,没听见。” 去你二大爷,这话让我怎么说?!“老子好话从来不说二遍,谁让你没听见!”我急道。 他急切地问:“真的不说?” “不说,打死也不说!”我宁死不屈。 “好吧。”他妥协了,我以为。结果……TMD他直接用手拨开我的臀瓣就把YIN茎捅了进去,我‘啊’的一声,虽然经过刚刚那场翻云覆雨现在已经不疼了,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是惊了一下,于是大骂:“张起灵,你这个混蛋+变态!他娘的明明刚做完为什么还是硬的?!” 三十六 他一顶进去就大力的冲撞起来,可听了我的话又慢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抽dong着,说:“你这么诱惑,我都软不下来。”我一听毛了:“我哪里诱惑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欲求不满!”他听后把身子趴下来,前胸与我的背相贴,一只手伸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半对着他,然后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道:“哪里都诱惑,性感的嘴唇……勾人的眼神……敏感的耳垂……”说着手还很配合地摸到相应的地方。他的语速非常慢,此时听着颇有磁性,无比性感,我承认我被他的话蛊惑到了,此时已经有点兴奋起来,他娘的闷油瓶是在tiao情吗?他还没完,手顺着我的脖子滑下,来到胸前在两点处来回抚弄,嘴里说着:“这里,还有……这里,性感又紧实。”此时他的手已滑过我的腰线,在我一侧的臀瓣上用力揉捏着。我KAO,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面瘫无口的闷油瓶吗?不会被胖子附身了吧?!胖子也不一定及他,黄段子平时讲讲毫无压力,可上真章了胖子真不一定有此时的闷油瓶会调情吧!我被他撩bo的浑身又热起来,甚至有点小喘,闷油瓶又俯下身来亲我的嘴,边亲边说:“最诱惑的就是你销hun的呻yin了。”说着舌就探进了我的口腔,本来我就扭着脖子不舒服,他的XING器还在我后面捣来捣去一直没有停过,以至于我俩经常牙撞牙,连带着嘴唇、舌头跟着遭殃,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他还不肯放过我,脖子已经酸透了。我心道:我是有多爱你才能纵容你到如此地步!真是痛并兴奋着!!! 身下的小兄弟已经渐渐抬起头来,我伸手去握,然后偏头躲过闷油瓶的吻,皱着眉头唤了他一声,他看着我,伸手抚平我的眉心,弱弱地问了一句:“反悔了?”我此时脑子一团浆糊,反应了半天才弄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回了一句:“没说不行。”他满意地笑了笑,亲昵地在我脸颊上蹭了几下,就开始卖力地抽^CHA起来,不过手却不着痕迹地将我握住小兄弟的手拉开。随着他的律动,不遗余力地去戳那一点,我的声音从开始的shen吟变成了兴奋地叫喊,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闷油瓶的一只手臂始终紧紧地揽着我的腰,这样我才没有滑下去。闷油瓶控制着节奏,从开始的整根进整根出,到后来的半进半出,速度越来越快,我听着他愈发粗重的息声,自己也莫名地兴奋不已,我的手几次不受控制地想去撸自己的分手,可他就是不让,我回头急切地叫着“小哥、小哥……”他的额前也布满了汗珠,只听他压抑着声音说:“等我……吴邪,一起!”他的话刺ji得我下腹像被电流直击一样,不停地chou搐着,我一只手撑着台面,一只手紧紧抓住闷油瓶拦在我腰上的手,强忍着自己要去握YIN茎的冲动,急切的‘pia^pia’声伴着他的一声低吼,我的眼前一片白光,同时感觉内壁被烫得不停收缩起来,终于…… 此时我脑海里仅存的一句话在不停地回荡着:老子居然被他X射了…… 闷油瓶chou出自己的XING器,热流顺着我的腿往下趟,我此时双手撑着台面还没有平复呼吸。他俯下身凑到我面前来吻我,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肩把我扶着站直,然后双臂环着我忘情地吻着,我虽然浑身脱力,可还是努力地回应他。他紧闭着双眼,脸颊微微泛红,微蹙着的眉头略显性感,想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又不禁犯疼起来,过去的一百年他是怎么过的?没有亲人、没有关心、没有爱,他一直是孤独的,我心疼地收紧了手臂,把头换了一个方向,闷油瓶也配合地换到另一边,我开始主动纠缠他的舌,舔shi他的上颚、牙龈、口腔壁,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是我主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深深地望着他的黑瞳,余光瞥到他有些红肿的唇上还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我双臂环在他的颈后,头放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小哥,我爱你!”感觉他扶着我肩膀的手在用力,想让我站直身子抬头面对他,可我拗着他,偏不起来,头靠着他的肩接着说:“小哥,你想听,我说多少遍都行。我爱你,张起灵,我爱你……” 感觉闷油瓶放在我肩上的手臂已经僵掉了,半天没动过一下,我缓缓地抬起头去看他的脸,依然没什么表情,可是?可是却挂着两行泪水,我有点意外,更多的是心疼,连忙用手背帮他擦泪痕,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怎么也挣不开。无奈,我又抬起另一只手去捏了捏他的脸蛋,然后怪声怪气地说:“快来看呐,哑巴张哭鼻子喽!”他没吭声,借着抓我的那只手,一用力就将我拉进怀里,我用手轻拂着他的背,心里甜甜的,小哥,我终于把你追到手了!只听闷油瓶的声音闷闷地响起:“吴邪……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谢我害你差点挂在斗里?谢我让你厨艺大增?还是谢我让你张起灵彻底无后了?” 他不再做声,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站了好久,我腿都酸了,于是晃了晃他的肩,问:“小哥,够了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闷油瓶反应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放开我,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打横把我抱起冲进了卧室,我嘴里喊着:“小哥,垫个床单,垫个床单”,他根本不鸟我,把我扔在床上就扑了过来。 他娘的在浴室里折腾那么久,分不清身上到底是水还是汗,头发也湿嗒嗒的,进了房间,空调打的很低,我“阿嚏”一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闷油瓶扑上来之后动作就变得轻柔了许多,先是在我脸上细密地吻着,额头、眉眼、鼻子、嘴、下巴,脸颊,一处都不落地一一吻过,虽然刚才已经she了两次,可现在依然没有意兴阑珊的感觉,我就是受不了这个闷瓶子的勾引,他所到之处都像埋下火种一样,渐渐就会着起来。开发完脸部,就是耳后和颈部,然后辗转到胸前,他耐心地在我胸前种草莓,两颗ru^头当然是重点照顾对象,淡粉色的突起被他XI吮成艳红色还泛着光泽。男人的身体本不像女人那么MIN感,可他娘的为毛老子就吃他这一套,看着他在我胸前勤勤恳恳地播种,我下腹就有小火苗在‘噌噌’往外冒。 三十八 夜里起来了5、6遍,后面拉得全是水了,现在完全没有力气,躺在床上挺尸。闷油瓶准备了一盆冷水,两条毛巾帕不停地更换帮我敷额头,中间还给我灌了一杯盐开水。我喉咙现在已经哑得变声了,很疼,wo^CAO,我是有多娇弱啊,ZUO个爱把自己搞成这样!闷油瓶如坐针毡,一会儿看一眼挂钟,他不说我也知道,现在他一定连肠子都悔清了。“小哥,我没事。”我安慰道。 “现在才6点,一会儿我就去买药!”他说。 我想了想,说“在孤山公园西门对面好像有一个24小时药店……” “怎么不早说!”他已经起身准备走了,被我拉住手。 “我也才想起来,小哥,你买点止泄药、退烧药和消……”还没说完呢,他就甩开我的手冲了出去,这货果然很紧张我,不过我现在难受得要死,顾不得这些了。 20分钟左右的时间吧,闷大爷就杀回来了,帮我倒了水,我服下药就睡了,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被闷油瓶叫醒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碗白粥,他把我扶坐起来,说:“吃点东西”,把粥递给了我。我问他几点了,他答“快10点了。”我端着碗吃了几口,只听他又道:“你妈一会儿过来。”我抬头疑惑地看他,他连忙说:“来了两次电话都没接,我怕她担心你,就接了。” “你告诉她我生病了?” “我就说你着凉了,已经吃药睡下了。” 不用想,一会儿我妈一定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小兔崽子,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要让你老娘操心到什么时候,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长大了还是没长劲之类的。”那简直是必须的,想想就头大。我放下碗,让闷油瓶把手机递给我,按下HOME键,屏幕上显示两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消息,短信平台专用号码,内容为:“吴先生,您预订的2007年9月16日杭州香格里拉酒店订婚宴已取消,如有任何疑问,请致电0571-8797XXXX。”心说:上个礼拜才收到预订成功的短信。我把屏幕移到闷油瓶面前,他看完又抬头看我,我冲他笑了笑,说:“我爸、妈很开明,是吧?!”他没说话,拿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客气,‘啊呜’一口吞了下去,他喂、我吃,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他说还有,我摇了摇头说“饱了”。 我吃完就想躺下再睡会儿,他把碗拿去洗,刚走到门口,座机‘叮铃铃’响了,他折回来接电话,我半坐半躺地听着。 “没时间”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7 章 “……” “下次”,‘砰’挂了。 黑瞎子?应该是吧,他不是除了我和胖子只有黑瞎子一个朋友吗?!我问:“谁?瞎子?”他点点头,说:“别管他”就往厨房走。我想黑瞎子来趟杭州不容易,昨天早上刚答应人家的事又不干了,怪不好的,闷油瓶肯定是因为我生病了才不让黑瞎子来打扰的,其实没必要,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而且吃了药现在已经退烧了。于是喊住了他,说:“小哥,我没事,你让他下午晚点来呗。”闷油瓶犹豫了一下,道:“没有要紧事。” “那你答应了人家的事总要兑现呢!” 他没再吱声,低头走向了厨房。我心道:好你个闷油瓶子,真dio!不一会儿,他又晃回来,往写字台走,我赶紧说:“小哥,我手机里存了他的号”,原来他是把碗先送出去,我以为他真不dio我呢!我把黑瞎子的号调出来点了呼叫递给他。我从不用耳机,所以手机的音量一直是最大,闷油瓶就坐我旁边,我听得清清楚楚。那边接通后先来了句:“小三爷?” “吴邪让你下午晚点过来,4点以后!” “哑巴张,你这个妻……” “嘟……”挂了???挂了!!! 我看着闷油瓶一脸淡定那叫一个无语呀……他娘的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酷的生物! “阿姨,您来了,老板在楼上呢。阿姨买了这么多东西呀?您给我吧,我放冰箱里去。”王萌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赶紧坐起来用手挠了挠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顺手拿了刚才敷头的毛巾帕抹了一把脸,甩甩头,然后把头正对着闷油瓶,意思是:这样够精神不?他老人家盯着我看了半天,硬是没有任何评论,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急得想捧他,结果他却瞅着我笑了,你妹呀,笑什么笑?!“小邪呀”我妈的高音喇叭已经响起,我也顾不得了,连忙喊了声“妈”,声音还是有点哑。这时我妈已经进了卧室,闷油瓶赶紧起身喊了声“阿姨”,我妈没说什么直接来到我床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我刚刚估计她会说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地演绎了一遍,只是更加生动,我一点也不奇怪!然后,我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盒一个一个看过来,我心说:糟了。果然,“怎么还拉肚子了?”我妈问。 “昨晚在家没吃好,回来在路边摊吃了点夜宵,可能不太干净!”我编。我以为我妈又会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吃东西不小心之类的,没想到她来了一句:“你病好了抽空找田静说清楚!”虽然已经收到了酒店退订的消息,但听我妈亲口说出这话真是差点热泪盈眶,抱着我妈亲了一口,说:“妈,你太好了!”我妈推了我一把,说:“上一边去!有空多回家看看。别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影!”我连忙点头,我妈又说:“你爸是个书呆子,也没什么喜好,就是对围棋和书法特别感兴趣”转头冲闷油瓶说:“小张啊,你平时没事多学学,有空回家陪他切磋切磋。”闷油瓶边点头边“嗯”了一声。这不明摆着给闷油瓶讨好我爸的机会吗?!我在心里乐开了花,冲着闷油瓶邪笑着,我妈在我脸蛋子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说:“你个熊孩子!不省心!”说着站起身往外走,我以为我妈要走,刚要开口留我妈在这饭,就听我妈说:“我去做饭,小张,你来帮我打下手吧。”打下手?我妈从来都不用人打下手,干活十分麻利,她做饭都不要别人在厨房里,看着心烦。今儿个这是要传授厨艺?以后不会每天都来传授厨艺吧?! 三十九 午饭王萌吃的最开心了,因为他又吃到我妈做的东坡肘子了,闷油瓶彬彬有礼地和我妈聊这聊那,既不生疏又不失礼节,他娘的话比跟我平时说得还多!俨然影帝模式全开呀!我最惨了,虽然没什么胃口,可看着一桌子好菜不能吃,只能吃眼皮底下的一盘炒青菜,还没什么油星,就像白水煮的一样,何等苦逼?!不过算了,老子今天开心,什么都不计较,哈哈哈哈…… 午饭后,闷油瓶去洗碗,我陪我妈坐了一会儿,她就要走,让我好好休息。闷油瓶要去送她,她没同意,在门口拦下他说:“我自己打的回,小张啊,好好照顾小邪!”我听了之后又开心又感动,开心我妈不再把闷油瓶当外人,感动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神马的……闷油瓶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让我妈进去,我妈坐稳后又探出头对我说:“小邪,家里不能一直空着,昨天我去了一趟,一层灰呀,你们哪天打扫一下,住回去吧。”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还真是一个星期没回了,家里条件总比铺子好一些,于是就跟闷油瓶说:“小哥,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家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自己的那套。” “等你好了再说。”他说着把我拉进屋,推着我上楼,让我去再睡一觉,我也确实很困,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没睡多久又拉肚子,耗尽了体力,看见床我就一头栽了上去,闷油瓶连拉带抱地把我弄起来,说:“吃药”,给我倒好水,把三种药分两次给我服下,又逼着我多喝了几口水,终于让我睡觉了,他临走前帮我盖好被子,又拿起空调摇控器确认了一下温度和风力,然后出去掩上了门。 这一觉睡得真爽,醒来后发现和睡前的姿势一模一样,都没动过,外面天还是亮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一下,才16:43,睡了3个多小时,也没有很久。吃了药后没拉也没烧,除了嗓子还不舒服以外,感觉其他一切正常,我伸了个懒腰,下床去卫生间放水,洗了把脸准备下楼,走在楼梯上就听见王萌的声音:“姑爷,你朋友怎么还没到,今天还来不来呀?”我擦,姑爷?我顿觉气血上涌,血压飙升,脸红脖子粗地冲着王萌大叫:“你叫他什么?!”他俩都被我惊了一下,齐刷刷转头看我,我心说:看毛啊?敢情你俩早达成一致了,叫得可真溜!怪不得王萌这小子可以无比淡定地接受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原来早就被教育过了。只见王萌瞪大眼睛冲着闷油瓶说:“姑爷,你可不能让老板扣我工资啊!”我两步跳下半层楼梯,追着王萌就要捶他,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绕着滕椅转圈圈,我喊着:“你小子给我站住!”他冲着闷油瓶叫:“姑爷,救命啊!”闷油瓶在一旁咯咯地笑……闹了一会儿,闷油瓶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怀里,说:“别闹了,你病还没好呢,不累呀?!”我心道:你他娘的美了,‘戏’里‘戏’外都爽到!刚要发飙,闷油瓶抢先冲王盟喊道:“你去买饭吧,吴邪饿了,记得带一份有营养的汤,要清淡的!”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这些天都吃肥了,还每顿必有汤,要把我喂成猪啊? 等饭的工夫百无聊赖,黑瞎子也一直没出现,我趁这工夫一股脑儿把之前DAO墓的所有疑问都问了出来,管它呢,不回答拉倒,受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万一回答了我就赚了,嘿嘿……比如,为什么会有两个青铜门?作用一样吗?到底什么是终极?陨玉里到底是什么?文锦还活着吗?张家古楼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敷衍我,虽然有些问题被他直忽略了,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谜,而关于他自己的事情,现在他知道了答案,所以我问起他也不再隐瞒。我静静地等着,他平静地开口:“西藏的青铜门里就是用于祭血的,里面藏着张家最大的秘密,虽然千百年都没有用到过,但以前偶尔会有张家人到山里面去检验自己的身手;云顶天宫的青铜门里说白了就是张家的藏书阁,关于张家的一切记载都可以在那里看到;至于终极,很难形容,你可以想像成世界末日的来临吧……” 闷油瓶作为张家人,尤其是作为张起灵,宿命感一直非常强,他能对我说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从他给的线索结合前几年的经历,我大体弄清楚了以下几点: 1、张家古楼是张家的主墓,也是张家最大的墓藏群,类似的墓藏群不只一个,只是规模要小很多,都分布在深山无人区,基本上不太可能被发现; 2、长白山青铜门里记载着张家所有的秘密,包括西藏的秘密,所以只有进到了云顶天宫的青铜门里才有可能知道西藏祭血的过程和机关后的秘方,那个秘方无疑是张家最后的法宝,因为张家最大的祖训就是留存; 3、张海客从闷油瓶那里得知了有这么一个秘方后就开始计划部署,但苦于不知道如何才能拿到,所以想探进张家古楼里看是否有新的发现,结果很可能是在某位已故的‘张起灵’的传记中发现有两个鬼玺以及西藏青铜门的记载; 4、关于终极,我实在无法想像,世界末日,难道是火山喷发后的一片废墟? 还有一点我一直心存疑惑,张家历代以有宝血之人作为‘张起灵’应该不仅仅像闷油瓶所说的借助特殊体质换来速成的好身手那样简单。张家如此庞大的家族存在上千年,凡事存在必有其特殊的理由。我想,张家很多封存秘密的机关很有可能需要借助宝血才能开启,并不是随便一个身手顶尖的人都能打开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如果这一次我没有和闷油瓶一起去祭血,也许张家很多千年的秘密将永久尘封于世也说不定。没有了‘有宝血的张起灵’,张家就相当于失去了上千年的历史,那么它与世上任何一个普通的家族又有什么区别?!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张家古时与帝王合作,现代与ZF合作,无非是天子追求长生,这与张家人长寿是否有联系?也许张家最大的秘密并不仅仅是如何延续宝血,还有如何延续长寿!闷油瓶说过长寿和宝血一样也是伴X染色体隐性遗传,既然张家能研制出诱导宝血基因的秘方,说不定也有一个秘方是可以诱导长寿的基因。黑眼镜说过闷油瓶不让我去祭血是因为他看透了,难道闷油瓶是故意想把张家上千年的历史给封存?把“长寿”的秘密封存?! 四十 我的沉思被王萌一声“开饭了”打断,苦逼的我面前依然只有一份青菜,闷油瓶给我盛了一碗菌菇汤,三个人风卷残云一样很快结束了战斗,刚坐定,眼前就被一袭黑色占据,那个一身黑衣一副墨镜的人不是黑瞎子又是谁!他嬉皮笑脸地和我打招呼:“哟,小三爷,几日不见,你日渐丰腴啊,哑巴这厨艺真没白学,明儿个我也去报个班,让我们花花也长点肉。”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丰腴你妹啊!我昨晚折腾个半死,就算之前吃肥了,现在看起来也一定很憔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把手里提着的一袋子不知什么东西,往闷油瓶眼前一晃。闷油瓶都没抬眼瞧他,半躺在滕椅上喝茶。这时王萌已经把沏好的茶端了过来递给黑眼镜,他嘿嘿一笑:“这屋里最待见我的就是你了,小兄弟。”手伸到王萌的肩膀上拍了拍。其实这会儿王萌可以下班了,可看到黑眼镜来了,又不走了,玩古董的人都有这毛病,不是自己的没关系,过过眼瘾也乐呵。闷油瓶伸手拿过袋子打开来看了一眼,在里面扒拉了一下说:“就这些?” “你什么意思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地底下忙活了七天才弄到的,不可能是差的东西。”黑眼镜不乐意了。闷油瓶示意王萌过来,伸手把袋子递给他说:“扔后街垃圾站去。” “你等等,我就不信这里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黑眼镜叫嚣着。 “你不信来找我干什么?”闷油瓶的话能噎死人,我在心里偷笑。 这时就见黑眼镜一脸得瑟地从怀里摸索出一块上好的古玉吊坠,用棕色的丝线穿着,玉身温润剔透,皮色过度自然,个又大,说它价值连城一点也不夸张,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啊。旁边的王萌眼睛都放蓝光了。闷油瓶接过古玉拈在手里摸了摸就把我拉到他身边,直接挂在了我脖子上。我很惊讶,虽然看着黑瞎子那得瑟样也很不爽,可这玉太贵重了,怎么能说要就要,于是对闷油瓶说:“小哥,你别逗他了。我怕他谋杀我。”黑眼镜一脸惊恐状,冲我叫:“小三爷,玩笑可不能乱开哦!” “他敢!”闷油瓶的声音不大,但把我和王萌都震住了,顿觉周身被低气压包围。他娘的这气氛怎么有点不对劲呢!还没想明白,又听闷油瓶对黑眼镜说:“谢谢,你可以走了。”我心说:不是让你帮忙鉴定古件吗?怎么到最后成你的了?只听黑眼镜的咆哮声响起:“张起灵,你这个白眼狼,你有了这小子就……”闷油瓶一把拉过我,伸手把我的流海撩起,黑眼镜一看脸色马上变回了一副嬉皮笑脸样,“呵呵,那个……小三爷,你和哑巴一路走来,几经生死的,最后到一起多不容易,我这点东西算什么,就当做是婆家给小三爷的见面礼,不成敬意!呵呵,不成敬意!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热了,回见!”说完跟脚底抹油了一样眨眼就消失在门外。我和王萌跟白痴一样冲着门口发了半天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是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我回神一转头就被他亲了一口,然后他起身一脸淡定地向楼上走去,留下脸像猴屁股似的我和一脸尴尬的王萌…… 我佯装没事人一样一把扯过王萌手里提的袋子要看,这一看真是呆住了,伸过去给王萌看,他的表情比我更夸张,半天才缓过来,说了一句:“老板,姑爷对你真好!”我一脚踹他屁股上,姑爷你妹呀!这一袋子东西如果都是垃圾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值钱了。我心道:黑瞎子,你活该!谁让你特地跑杭州来显摆,撞枪口上了。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了,那块古玉从睡衣的领口滑了出来,闷油瓶这家伙还真是有仇必报呢。我想起黑瞎子白天那怂样儿就觉得好笑,推了推闷油瓶,说:“小哥,你不应该感谢瞎子吗?没有他我们俩也许没有今天。”他没吭声,只是把我又抱紧了一些。我心里想:这块玉应该算闷油瓶给的呢?还是瞎子给的呢?突然想到闷油瓶以前给过我的那个假鬼玺还在楼下里间的暗格里,于是问:“小哥,你当时都不打算从青铜门里出来了,还给我个假鬼玺干什么?做纪念?” “我怕你不信”他的声音闷闷的。我笑出了声,说:“我当时也没信,不过还是被你捏晕了。”想了想又问:“那十年之约又是怎么回事?” “十年之后你就会忘记我了,对所有的事情也不会再执着。”他淡淡地回答。 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在努力经营三叔的生意,为十年之约打基础了。”这次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没言语。 聊起这些我也没了睡意,想到张家又问他:“你们张家那么厉害,当时设计大网捕杀你们张家主族的人到底是谁?”他说是汪藏海。我惊讶不已:“死了一千年了,怎么可能?”他没回答我,支起上半身打开灯,我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这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今天不早了,讲不完,你要是不想睡我们可以干点别的!”然后我就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每次开始时我都爱极了他温柔的亲吻和抚摸,他对待我就像对待自己珍爱的无价之宝一样,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让我心里的满足感膨胀到极限,感觉自己无限渴望他,和他做多少次都不够;可每次到后面他一次又一次地贯穿我的身体,把我搞得死去活来时,我就会觉得他哪里是‘百岁老人’啊,他娘的分明就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 番外一——1-5 一、 我妈来铺子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独自一人回了趟家,先探探底,看看我爸啥态度,说实话,我不想让闷油瓶再受半点委屈,他娘的受委屈的是他,心疼的人可是我啊! 很难得,一进门我爸就坐在客厅里,在看报纸,见我来了问了一句:“感冒好了?”我赶紧回答:“嗯,好了。”在家里吃了午饭,本打算回去的,可我爸却拉着我陪他下棋,虽然我也算出生于书香门弟(算吗?),但对围棋这东西真没什么兴趣,小时候我爸倒特意培养过我,可我更喜欢每天跟三叔混在一起看古董,所以我爸从小就说我不成气!不管怎样,现在我可不敢惹我爸生气,于是乖乖和他进了书房,拉开架子准备大干一场,可一开局我就犯困,还不能让我爸看出来,怕他打我,只能硬撑。话说棋不逢对手,真是下得没意思,所以后来我爸也没了兴致,一局草草结束就不再和我玩了。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妈说得没错,我爸也就这爱好了,平时除了二叔来家里,真没人陪他玩,我爸那老古董又坚决不用电脑。哎……这东西能速成不?我开车回家,特地绕到书店买了两本围棋书籍《布局基础》和《围棋常型百例》,如果闷油瓶能学会下围棋,就能很容易地接近我爸,我妈真厉害!到了铺子就冲到楼上找闷油瓶,没人?我又叮叮咣咣跑下楼,王萌说:“老板,你不怕楼梯塌了呀?!姑爷在里间呢,估计又在帮你做拓本!”姑爷,又是姑爷!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现在没工夫。我推开门直接进了里间,闷大爷特认真地在描刻,直到把那个字完完整整地刻完才抬起头来看我。我把拓本收到一边,把两本书扔他面前,一手搭他肩上,用头比了一下桌上的书,说:“小哥,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学下围棋,拓本我来做!”他把视线从我脸转移到之间瞄了一眼,拿起《围棋常型百例》看了起来,看他看得认真,一页一页翻着,我都不忍打扰,真是个专心又听话的好孩子!正在我起身决定出去打游戏,不打扰他老人家学习时,他把书往桌上一放,对我说:“我会下围棋!”我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心道:这也是倒斗必备的一项技术?! “家里有围棋吗?”他问,显然是看出我的惊讶。 “有”,我立马蹲下,蹶着屁股在写字台下面的柜子里一顿翻找,八百年没碰过的玩意儿了,还是三叔当年留在这里的。棋盘和盒子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我叫王萌打水进来拿擦布清理了一遍,就和闷大爷下了起来。结果就是他娘的这货不只会下棋,下得还相当不错,我爸是不是他对手我真不敢说!哈哈,太好了,在我连续输掉N盘后兴奋地一拍闷油瓶的后背,说:“小哥,周末跟我回家!” 二、 这几天老闷怪怪的,总感觉他欲言又止的,他娘的不行,等今晚从家里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我开着车载着闷油瓶回了家,我妈很高兴地把我们俩迎了进去,我爸没出现,估计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书房。我妈推了我一把,脸却是对着闷油瓶说的:“去,跟你爸打个招呼!”头比着书房的方向。我能不在心里吐槽吗???(吐槽什么你们心里清楚!)他爷爷的…… 来到书房,我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了,嚯!我爸还真有雅兴,提腕挥毫写大字,侧面墙上已经挂了三幅,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涸,这真是笔精墨妙、凤泊鸾漂啊……让人顿觉心旷神怡、畅快淋漓。我爸听见开门声回头看到我们,闷油瓶还是恭敬地半鞠躬叫了声:“叔叔”,我爸特淡定地“嗯”了一声,我心说:你居然能这么淡定?! “小张啊,你会草书吗?也来写一幅?”我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爸,又看了看闷油瓶,操,我脖子快成轴承了,心道:这是吴家姑爷必过的关吗?琴棋书画?MD姑爷你妹,王萌我绝不饶你!眼看闷油瓶没什么反应,我急忙道:“爸,我是带他来陪你下棋的,他围棋下得比我好。” “会下棋的人都比你下得好。”我爸漫不经心地说。我是真TM生气啊,你儿子这么孝敬你,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在闷油瓶面前这么打击我呀!!!还有,他娘的闷油瓶一脸强忍笑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话说这一下午时间过得真快,把小哥交给我爸□,我回自己房间打游戏,玩得那叫一个爽啊,平时在家都没时间玩呢,臭瓶子不允许我打游戏。吃完晚饭要牵手去遛弯儿,回来就按时洗澡睡觉(你确定?)我是老年人吗???!!!我妈叫了好几声开饭了,我都没理,直到她破门而入要掀桌,我才作罢,夹着尾巴逃到书房去观战,果然他们下得难舍难分,我说吃饭了,他俩没一人鸟我,我妈就站在门口一手掐腰,一手拄在门上盯着这边,我倍感压力呀,估计我爸也感觉到了,说:“不下了,不下了,快去吃饭吧,小张棋下得真不错。”然后我爸就率先向门口走去,我敢说我绝没看错,我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闷油瓶这家伙有我爸垫背,丝毫没有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的自觉,走到我妈身边还伸手去揽她的背,微笑着说:“阿姨,您辛苦了,我和叔叔下棋忘了时间,真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我KAO,你有不好意思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家是奥斯卡现场吗?我妈最吃年轻小伙这一套了,瓶瓶长得又帅,上次在铺子里第一次见闷油瓶就被拿下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也没了火气,面带笑容拉着闷油瓶向餐桌走去,完全当我是透明的。我很想问一句:“妈,我是你亲生的不?!”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8 章 三、 和上次一样,我和闷油瓶坐一边,我爸、妈坐对面,这次好像没那么大压力,我准备大吃一顿!席间,我爸还在不停地和闷油瓶讨论围棋,我懂,但懒得听,专心吃肉!想想下棋的那些心理战术我就累。突然,我爸来了一句:“小张,你家里还有亲人吗?对你和小邪的事怎么看?”我差点把饭喷出来,这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瞥了一眼闷油瓶又赶紧把脸转过来,只听他淡淡的语气,道:“有一个和我比较亲近的堂兄,他很喜欢吴邪。” “这么说你也没有来自长辈延续香火的压力?!”我爸似是平静地说着。我余光瞥见闷油瓶抬起头来看着我爸,我爸也盯着他。我心说:不好,连忙开口:“爸,我可以去做试管婴儿,吴家延续香火也没压力!”我爸看了我一眼,低头吃饭,没再说什么。谁知饭后我爸把闷油瓶叫进书房长谈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让我和我妈进去。 回家的路上无论我如何威逼□,闷油瓶就是不肯告诉我,只说我爸总不会害我。我听着心里就发毛,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第三天,当我一觉睡到接近大中午,洗漱完毕下楼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黑眼镜、小花、胖子、王萌四个人在搓麻将,闷油瓶半躺在滕椅上望天花板。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胖子,因为他坐的位置是面向楼梯的方向。“唉哟喂,我说小天真呐,你也太能睡了,小哥都把你宠成什么样了?!玉米萝卜大骨汤在灶上炖的咕嘟咕嘟,就等你品尝呢!” “你们怎么都来了?到我这会师又出什么幺蛾子?快说!”我惊道,完全无视掉胖子的调侃。 “小三爷,我们可都是受邀来帮忙的,不然你以为哑巴会放我们进来?”黑瞎子嘴里说着,眼睛瞟着闷油瓶。我就知道他娘的闷油瓶有事瞒着我,于是转头怒视着他,他从滕椅上慢慢起身,拉着我往里间走,就听见黑瞎子又来了:“这里除了发小就是死党,又没外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拉拉扯扯的,多不好!”闷油瓶一个眼刀飞过去,他立时阵亡,被小花狠狠踹了一脚,说:“看你那怂样儿!真给爷丢脸。”胖子哈哈大笑起来,冲小花比了一个大拇指说:“花儿爷霸气!”。 进了里间,闷油瓶拉着我让我坐他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吴邪,我要下个斗,很快回来,没什么危险。”他说得很平静,但我的心里可没那么平静!“所以你找这么多人来帮忙,却不准备带我去?”我尽量控制着不表现出不满的情绪。他微皱着眉头看我,我回瞪着他毫不示弱。说实话,我心里难过极了,我们两人关系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这样一意孤行,我知道他一定是为我好,可到了现在他都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于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说:“知道了,我等你回来。”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却被他拉住手臂扯进了怀里,然后把我的身子硬扳过来面对他,我不想看他的眼睛,不想听他的解释,不想再被他的无情伤害……所以我一直低着头,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迫使我抬头,接着唇就被他的唇封住,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任他予取予求。他紧闭双目,浓密的捷毛微微颤抖,虽然我没有回应,他依然陶醉在这个吻里,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背,轻轻闭上了眼睛…… 四、 “吴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分开。”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他收紧双臂,头枕在我肩膀上,脸贴着我的侧脸,在我耳边说:“吴邪,我爱你,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相信我!”我听得莫名其妙,这算表白?他娘的闷油瓶在最感动的时候都没说出过‘我爱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再说,谁不相信你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笨!于是推了推他的脑袋,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受了委屈一样,低低的声音说:“今天晚上。” “什么斗啊要这么多人?” “一个汉墓!” “汉墓?小哥,你最近很缺钱吗?” “很快回来!”说着又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哎哟,你们俩……啧啧,我真要瞎了!”黑眼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脸刷就红了,心里想着:你最好马上把眼珠子挖出来。闷油瓶转头盯着他,问了一句:“有事?”那眼神好像在说:如果没正经事你就死定了! “你俩就这么着就腻歪饱了,可外面人可都饿着呢,我们花花连早饭都没吃呢!” “没做饭,让王萌去买快餐!”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说着,连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明明那大骨浓汤的香味已经飘得铺子角落里都是了,他还能这么淡定地在这说胡话!只见黑眼镜嘴角抽搐,半天愣没挤出一个字,闷油瓶难得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却是让人绝倒的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我只做了汤,给吴邪的。”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我吓了一跳,只听外面传来黑瞎子的声音:“王萌,你主子让你去买饭,去楼外楼,什么贵点什么,快去!”我连忙开门冲出来,看到正一脸为难的王萌,把皮夹子递给他,说:“去吧,现金不够就刷信用卡,没有密码。”我是不知道闷油瓶搞什么名堂,但这人是他招来的没错,黑瞎子跟我不算熟,可还有小花和胖子呢,而且这群人晚上还要和他一起下斗,怎么也不能亏待人家,我KAO,可那是楼外楼呀,小爷我这铺子怎么就招人不招财呢?!这时小花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小三爷,行啊,有三爷的范儿!”我心说:行你妹!不好好□一下你家那头猪,总是惹那闷瓶子生气!胖子也过来凑热闹:“小天真,和小哥腻歪久了,你也霸气侧漏了?!要我说,咱还不如去楼外楼吃,打包的东西没堂吃的香。” “胖爷,你就别在这添乱了,人家小三爷要喝汤,每天一汤,才能满足那鬼畜哑巴张,不然腰怎么受得了啊!”黑瞎子这会儿坐在滕椅上悠哉游哉地说。 “得,算我错了。”胖子边点头边说,笑得一脸YD。 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爆了,可他娘的好巧不巧的偏偏这时闷油瓶从里间晃悠出来,走到我身边来了一句:“吴邪,去楼上喝汤……”我差点没吐血。爆笑声四起,闷油瓶一个一个扫视他们,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笑声还在持续…… 五、 傍晚,小花接了个电话,转头对我们说:“来了”,就推门出去了,一辆悍马停在马路对面,司机在冲小花招手。黑瞎子说:“装备都在车了了,走吧。”闷油瓶没理他,背对着他们在我嘴唇上轻啜了一下,然后对我轻轻地说了句:“等我”,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我突然就觉得心像空了一样,灵魂都被他带走了,这是半年以来我们第一次分开,而且现在我们的关系已不复从前,我完全没有刻意去控制或抑制自己对他的依赖和眷恋。我一直盯着那辆悍马,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肩膀被大力地拍了一下,我回神才发现胖子还在我身边,我的惊讶自然都写在了脸上,他没等我开口就直接交待了:“我是小哥找来照顾你日常起居的。”我一听差点把隔夜饭都喷出来,我是三岁小屁孩儿吗?他没在意我的反应,拉着我回屋,把门关上,接着说:“从明天起,会有一位大厨来给我们做饭,所以不用担心,汤还是天天有的。哈哈” “到底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总觉得不对劲!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老子从西藏回来就是专门照顾你的,这就是事实!” “小哥他们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我问。 “他娘的这事你不问你家夫君,问我?我哪知道!总之,小哥对你是一万个不放心就是了,你就晚上钻被窝里偷着乐吧!” 我心道:乐你二大爷,这事绝对有蹊跷!闷油瓶之前的欲言又止,我爸与他的促膝长谈,闷油瓶今天莫名其妙的表白……很有问题! 第二天上午,果然来了个大厨,也姓张,身材可以媲美胖子,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一看里面就是今天的食材,他还真是敬业,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脸上的汗一直往下趟,进了铺子都没作停留,直奔楼上厨房去了。 接近中午,张大厨把炖好的浓汤端到我面前,我都没认清汤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闻着还有股药味,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说:“这是张先生特别交待的药膳汤,每天中午和晚上各一碗,大补!” “补什么呀?我身体很好。” “呵呵,这是张先生交待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吴先生喝了就是了。”我端着汤心里各种犯嘀咕,胖子在一边怂恿:“小天真你别不知足啊,胖爷我都没这待遇,小哥是什么人物啊,你见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啥?他对你那叫一个上心,千叮咛万嘱咐,就差不是孙猴子无法□了,不然他一定天天守着你!特地请了大厨给你炖汤,还一天两次,你好意思挑三拣四?!”他娘的被他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乖乖把汤喝了下去。虽然有淡淡地药味,而且是浓汤,但喝起来却感觉很清淡,一点也不难喝。闷油瓶真把我当猪养吗,还一天两次?! 番外一——6-10 六、 一天两顿汤的补,外加胖子每天早晨不许我睡懒觉,一定要按时起床吃饭,一个星期下来我都肥了。老子TM本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谁能受了闷大爷天天晚上没完没了地折腾呀,早晨睡到自然醒就是10点以后了。这一个星期过得也快,除了时不时就会想念闷油瓶以外,日子过得还蛮充实的。虽然胖子依然不许我打游戏,但他会拉着王萌陪我打牌。晚上也会像闷油瓶一样陪我去西湖边溜弯儿,虽不比与闷大爷一起那般惬意,但听他胡侃些在西藏的经历也是非常新鲜的,听他总是提到一个藏族女人,帮了他不少忙,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后续发展,真心希望他能找个贴心的人一起过下半辈子! 第七天的中午,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我急忙接起,果然是闷油瓶,他没等我开口就急切地问:“吴邪,你好吗?” “小哥,你们出来啦?顺利吗?” “吴邪,一天两次的汤你有没有按时喝?” “小哥,你有没有受伤?” “厨师做的菜合口味吗?” “小哥,你现在哪里?几时到家?” “吴邪,我想你……” “我也想你……小哥……” “……” “……” 等我挂了电话,就看到王萌和胖子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我脸腾就烧了起来,但只能强装没事人一样拨开他俩往里间走,嘴里还说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啊?!”只听胖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美男!” 晚上我兴奋地一直睡不着,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小哥了,也不知他受伤没有。翻来复去大半宿,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睁眼,大太阳早已晒到屁股,不用看表也知道至少10点左右了,咦,胖子怎么没有按时叫醒我?我翻了个身就见闷油瓶的脸凑了过来,一声“小哥”还没叫出口就被含住了嘴唇。本来我就刚睁眼不算清醒,被他吻得更加晕晕乎乎,像飘在云端一样,这些天的相思无处排解,全部化在这缠绵的吻里。他娘的老子的晨勃还没消退,他又不停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手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把我的前胸后背摸了个遍,我的骨头都酥了,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不行!不能沉沦,他在地下折腾了那么久,我得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于是伸手抓住他在我身上不断点火的手,拉了出来,他有点意外,放开我的唇,眼神迷离地望着我,那模样儿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让人心直痒痒。我TM强忍着把他扑倒的冲动,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小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他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迅速起身,当着我的面把自己的家居服全部扒光,还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没伤!最后把内裤也扯下来,跨坐在我胸前,充血的巨物直挺挺地指着我的鼻尖。他娘的这个闷油瓶子学坏了! 七、 要做就做,老子TM也饥渴得要死,于是用手握住他的炙热含进口里,时而tian舐伞端,时而吞吐柱体,只见他后仰着头,发出难耐的低低的Shen吟,我感觉自己的XING器又胀大了一圈,实在是太TM诱惑了…… 闷油瓶在没有尽兴之前把自己的老二从我嘴里CHOU出,然后开始对我进行他那一整套训练有素的摸、蹭、吮、吻,MD老子就吃他这一套,简直让我‘痛’不欲生!我恨不得求他给我来个痛快!谁知这位爷居然弄出来一管软膏,挤在两根奇长的手指上,在我后面的XUE口处轻轻按揉,然后深入,凉凉的,这是润滑液?还是薄荷香型?看来这家伙真学坏了!不过有了这东西后面确实没那么难搞了。他口里含着我的欲望,舌尖在顶端和铃口间不停挑dou,手指却在后xue来回进出做活塞运动,最让人疯狂的是他居然用他那变态的手指去触碰我那个点,我的身子几乎弹起来,他松开我的YIN茎,看着我问:“舒服吗?”我真想一脚踹他面门上,舒服吗?老子TM快要‘舒服’死了!我拉着他的一只手臂借力坐了起来,也不管他的手指还在里面,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扑倒,他的手滑了出来,我起身去捞他的XING器,扶正后直直坐了下去,一捅到底,只听我俩同时发出一声低呼…… 我闭着眼睛卖力地上下来回动着,老二像硬鞭一样抽打着闷油瓶的腹部,他的腹肌像砖块一样,有时会痛得我直皱眉头,估计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扶着我的腰让我停下,然后坐起身揽着我的背让我躺下,他栖身上来把我压在下面,换他主动。他在我的唇边轻轻的啜吻着,一遍一遍地呢喃着我的名字,好像要把这些天的思念全部释放一样。我突然很想逗逗他:“小哥,你说你有多想我?”他停止了亲吻,盯着我看,我见他不回答,又说:“说呀!你是不好意思说,还是根本不想我?”他渐渐面露难色,好像在搜肠刮肚,我心里想笑可面上却假装不满,道:“你真没良心,亏我天天为你担心,想你想得睡不好觉!”闷油瓶急得皱起了眉头,我都快不忍心逗他了,可后来他又渐渐平复了,我心道:不好。只见他微眯着眼睛,瞳孔收缩,嘴巴凑到我耳边说:“吴邪,这几天你一定很无趣!”我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想转头躲开,他却死也不肯,一手拂着我的脸不让我动,一边亲吻着我的耳廓、耳垂和耳后,我刚要骂他‘流氓’,就听他清新寡淡的声音响起:“我来陪你解闷。”他娘的这声音与说话的内容形成强烈的反差!说着就将他的□送入最深处,我双臂搂住他的后颈,不让他起身,我喜欢看着他的表情做,XIAO魂的,难耐的,满足的……让人过目不忘。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9 章 碍于姿势,他施展不开,索性把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上,在我后腰垫了一个枕头,这样他两臂放在我身体两侧,做的是上下垂直运动,够深、够猛,我们两人几乎是在兴奋和满足的叫喊声中双双达到高cao…… 但是……还没完……绝对的!这个闷油瓶子TM禁欲了长达一个星期,会这样放过我吗???!!! 八、 他娘的一夜七次郎神马的都是浮云,白天遇到大色狼才TM悲催的!当闷油瓶把我清理干净,把自己弄弄清爽,做案现场收拾妥当,把早已炖烂了的汤给我端上来时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我边喝汤边问他倒斗的事情,他只说一切都很顺利,并不愿多谈细节,我也就识相地没有追问了。想起胖子,我又问他:“你把胖子找来干嘛?他人呢?”闷油瓶看了看我,说:“他们都在楼下。”我刚喝一口汤,还没来得及咽,‘噗’全数喷到他脸上,一点没剩!尼玛都在楼下你不早说,还能和我滚床单滚到现在?!何其淡定……那岂不是现场版□?不是,GV! 闷油瓶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换了件T恤,走到床边说:“他们在打麻将。”我现在已经无语了,你说这个闷油瓶子生活九级残障吧,他TM什么常识都懂,甚至比你还懂;你拿他当正常人对待吧,他TM真不干正常人干的事!wo^cao,我现在郁闷得毛儿都要白了!两口喝完剩下的汤,把碗‘咣’一声放在床头柜上,直接躺下蒙头装死!闷油瓶过来抓我的被子,说:“你躺半天了,还没吃午饭,这样不健康,出去走走吧!”我心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但嘴上没说,就咬牙直勾勾盯着他,他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说:“不怕,他们都知道。”他娘的谁都知道男女之间会ZUO爱,可谁都会上演活□吗?! “小天真,胖爷我要饿死了,你俩还有完没完?”胖子的扩音喇叭响起,我皱着眉头瞅着闷油瓶,意思是你快去把他搞定!闷油瓶无视我挑衅的眼神,直接抓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坐了起来,说:“走,一起去吃饭。”我才不要!我再也不要看见他们了。这时,‘笃、笃、笃’有人敲门,我一惊,小花的声音传来:“小邪,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闷油瓶直接走过去把门拉开,我都没来得及钻被子里去。只能和门口笑得一脸YD的小花大眼瞪小眼!MD,我发誓,张起灵,这次我要让你禁欲一个月!小花笑嘻嘻地走到我床边,一把把我被子全掀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说:“没多胳膊也没少腿儿,看不出来,快走啦,饿死小爷我了!”闷油瓶过来连拉带扯把我弄到床边,帮我穿鞋,这时黑瞎子也上来了,椅着门框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哑巴,你就宠着他吧!将来有你受的!” 他娘的别扭也没用,老子全当他们是大白菜!于是特淡定地从他们面前走过,进了卫生间去洗漱,完毕后出来发现闷油瓶杵在楼梯口,小花和瞎子已经下楼了,我心道:你别想抱老子,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晃到楼梯口,踌躇着要怎么下才会没那么疼,只见闷油瓶冲楼下使了个眼色,胖子大嗓门响起:“走了走了,咱们清新小郎君已经出来了。”说着把人往店外赶,其他人甚明了,很配合地走出了店外,也包括王萌。 九、 胖子说他好不容易回了趟内陆,想在这多待些日子,于是我和闷油瓶搬回了家里,把铺子让给胖子住。瞎子和小花当晚的飞机回了北京,之后的日子还是一天两顿药膳汤,而且最近几天的汤味道怪怪的,我都快喝吐了,忍不住问闷油瓶:“小哥,汤里有什么药啊?为什么哪个汤里都要放这东西,我不想喝了,再说我又不是女人,补毛啊?!” “不喝也行,今晚和我ZUO爱!”我一听,惊了!这话从闷油瓶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雷!TM虽然做起来一点也不雷。我算了一下,从上次他回来做了个底儿朝天以后一直没再做,已经六天了。于是说:“你说话算话,今晚做了就再也不喝这玩意儿了!”他看着我坚定地点点头。 晚上我和闷油瓶散步回来就洗洗上了床,时间还早,才九点半,我心说:他娘的这不是自掘坟墓吗?这要是做到下半夜得做多少次呀?!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闷油瓶子今天转性了,没有那么欲求不满,只在里面连续SHE了两次就作罢了。期间动作也不像以前那么狂野,前XI倒是耐心又充分。我心里犯嘀咕,一个星期只做一次本来就不太正常,现在他又这样……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这时他端了一盆温水回来,给我把腹部上面和后XUE里溢出的JING液擦拭干净,今天做得还真是利索,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片狼藉,他擦完后帮我盖好被子,在我额头和脸颊吻了吻,轻轻地说:“睡吧。”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是他要做的,应该不是对我没感觉了吧?!应该只是累了吧?!他对我不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吗!算了算了,自寻烦恼……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然是闷油瓶,那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我向他怀里蹭了蹭,满足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感觉浑浑噩噩,头胀得厉害,也不知几点钟了,家里的窗帘拉得严,半点光都透不进,闷油瓶已经醒了,但没有起床,他见我醒了就凑过来给了我一个早安吻,我说:“小哥,我头晕,现在几点了?我想再睡会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想睡就多睡会,下午我去铺子里看看,你在家休息。”我都懒得答应他就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下午3点了,头还是晕,我心想越睡越迷糊,于是爬起来,感觉肚子有点饿,就跑去拉冰箱门看有什么能吃的,见冰箱门上有一个字条,不用问,一定是闷油瓶留下的,上面写着:“我在铺子,锅里有粥,醒了来电”,真简洁!我来到厨房,看到电饭煲处于保温状态,打开一看,是瘦肉粥,没有皮蛋,换成了玉米粒,豪吃两大碗,拿起手机播了铺子的电话,王萌接的,交给了闷油瓶,他上来直接说:“头还晕吗?粥吃了没?”我答:“吃了,啥时回?”他说:“马上。” 十、 我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娘的一个好节目也没有,反反复复地换台,搞得我眼睛都花了,只听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吐了一大口气,终于解脱了,不用再对着无聊的垃圾电视节目了。闷油瓶进来,后面跟着胖子,我很意外,他竟然没提前告诉我。胖子见我就开贫:“天真,你这表情是不欢迎我怎么着?影响你们二人世界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来慰问你一下!” “慰问你妹呀!我又没怎么着。” “哟,还说没怎么着,正常人哪有一觉睡到下午3、4点钟的?你不会怀上了吧?!”我一脚把他踹趴在沙发上,骂道:“滚你二大爷,你才有了呢!”闷油瓶狠狠瞪了胖子一眼,我心道:活该,谁让你满嘴跑火车! 胖子说无聊,要打牌,好不容易做通了闷油瓶的工作,却听见又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寻问地看向闷油瓶,他也看着我大眼瞪小眼。门开了,是我妈,后面还跟着我爸,wO^cao,今天什么日子?“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叔叔、阿姨”闷油瓶嘴上叫着,手里接过我妈提的袋子。胖子见我爸、妈来了,也站起来,跟着叫了声:“叔叔、阿姨”。 我妈似乎不太高兴,进屋谁都没踩,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我,一阵阵叹气,搞得我心都毛了,求救的眼神看着我爸,我爸接到信号,冲我妈说:“丽娟,你不是要给小邪炖鸡汤吗?现在都4点多了!”只见我妈特不耐烦地看了我爸一眼,不情愿地起身朝厨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闷油瓶一手端一果盘走过来,把大的那盘放在茶几上,把小一点的果盘递到我面前,盘里苹果、木瓜、西柚、香焦四拼,切得整整齐齐,盘边还放着四根牙签。当着我爸和胖子的面你要不要这么体贴呀!我KAO,我只觉耳根都热了起来,也没好意思接过那果盘。闷油瓶见我不接,来了一句:“要我喂?”我绝倒!我爸在我又不好发作,TM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闷油瓶子一眼乖乖接过盘子。胖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碍于我爸在场,不然他绝逼不会放过调侃我的机会! 我爸坐在沙发的一端,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却冲闷油瓶开口:“小张,听说你之前下了个斗,怎么样?” “一切顺利!” “那就好。回来几天了?” “今天是第七天。” 我爸没再接着问,却看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也偏头看了他一眼,这算眼神交换?自从那晚我爸与闷油瓶长谈之后,我心里一直犯嘀咕,仔细琢磨他俩刚才的对话,也没什么不正常,以吴家的势力,我爸想知道闷油瓶的行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唉,难道是我多心了?之后大家无话,都安静地盯着电视,看没看进去可不知道,反正我是一点也没看进去。终于盼到吃饭了,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只是不想再看那傻13的电视剧。我妈又恢复了以前的作风,往我碗里夹很多菜,而且相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面前堆起的小山,我心道:我都这么大人了,又在自己家,这样不太好吧,虽然老闷已经算自己人了,可胖子是客人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我爸妈。于是冲我妈说:“妈,你吃,我不饿,吃不下这么多菜。”她看了我一眼,又去看闷油瓶,然后说了一句:“你要多补一补。”为毛我要补啊?一个两个都这样说。还有,我觉得我妈和闷油瓶之间的气场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番外一——11-15 十一、 他娘的为什么最近我越来越嗜睡了?今天一睁眼又是10点多,闷油瓶不在房间里,一定又是在书房上网!自从搬回家以后,闷油瓶就让我教他上网,这东西有什么好教的,无线网络一直是开的,开机就能用,告诉他如何浏览网页就行了。可有一天晚上,我洗完澡回卧室,他没在里面,我去书房找他,发现他竟然在聊QQ,这东西我发誓没教过他,多无聊啊!我并不奇怪他怎么会用这玩意儿,因为以他的聪明才智搞定这个太容易了,我只是好奇他在和谁聊天!我进去后他赶紧关掉了对话框,一脸淡定地看着我。真是影帝呢,装话唠都不在话下,装淡定何其擅长! 我在床上躺着,回想闷油瓶这些天的异常,心里有点堵。搬回来住有一个多月了,我和他只做过一次,就是我爸、妈和胖子来的前一晚,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我本不是在这方面主动的人,可也在晚上临睡前尝试过几次,主动亲吻他,抚摸他的敏gan部位,虽然没有明确要求过,可这种事当事人会不懂吗?每次闷油瓶总是轻轻回吻着我却不继续下去。平日里他对我依然照顾有加,洗衣、烧饭、打扫卫生从来不用我动手,一日三餐更是变着花样儿,因为最近我胃口不是很好,上、下午两次水果都是精心搭配,即使在铺子里也是一样,从不糊弄,连胖子都忍不住要调侃他几句什么‘妻奴’之类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他变了,对于生理正常的人来说,没有性的爱情还是爱情吗?我从不否认我从心里渴望他,我爱他,想要他,可是他对我……似乎……没有那么渴望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像被利器狠狠刺伤了一样,鲜血直流,疼痛难忍,果然我再努力也没用吗?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还是留不住他…… 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颓废也没用,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出了门,实在不想把自己困在那个牢笼里,开车到铺子也就不到20分钟,进去后发现王萌在滕椅上睡觉,胖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我KAO,不是吧,我只是最近比较没精神,但也会隔三差五来看看呐,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王萌!”我大吼一声,惊得他一下子从滕椅上弹了起来,胖子也站起来看我:“我说小天真,你什么毛病,想吓死胖爷我呀?!被小哥宠得脾气渐涨啊!”我看了一眼胖子,没说什么,直接进了里间。不一会儿,王萌端着新泡的茶屁颠屁颠地进来,胖子也跟了进来,我没心情理他们,也不想做拓本,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翻开看。王萌送完茶就出去了,胖子在我旁边坐下,拍拍我肩膀说:“怎么火气这么大?和小哥吵架了?”我懒得理他,全当没听见。 “我可告诉你啊小天真,你还真别不理我,胖爷我锲而不舍的精神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这态度,那我就懒这儿了,把嘴皮子磨薄了也得把你嘴撬开!”我TM真服了,不说话也不行,我把书往桌上一扔,看着胖子,意思是你想怎样?!他冲我嘿嘿一乐,说:“消消火,小哥咋惹你生气了?他不管做啥不都是为你好吗?你别他娘的没事找事!”我一听这话心里委屈极了,可我能说什么?我和胖子吵死了又有什么用?当事人还陶醉在网络上不能自拔呢。于是我装着没事人一样,随口说了句:“没事”,拿起书继续看。 十二、 胖子老半天没动静,当我都要以为他睡过去了的时候,他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口气难得的认真,我都懒得抬头看他,回了一句:“什么怎么了!什么事也没有!” “他娘的看来胖爷我主动留下来是对的,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过关!” “过什么关?你TM留下来要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还不是为了你和小哥的幸福生活!胖爷我可是看着你俩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一路卿卿我我走过来的,怎么能……” “你TM滚!” “嘿嘿,你都为□了,还害羞个啥?!” “你有完没完?”我刚想扑过去揍他,就听王萌喊了声“姑爷”,接着里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也没了揍胖子的心情,低头继续翻里写什么,我TM一概不知道,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胖子见闷油瓶进来就自觉地出去了,我心烦意乱,不想和闷油瓶独处,在心里骂了胖子祖宗十八代!闷油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浑身不自在,只能没话找话说:“小哥,你怎么来了?”他没有回答却一直看着我,我的心突突直跳,好吧,我承认我很蠢,那就说清楚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尽可能平静地开口:“小哥,你有什么话直说,我都能承受!”他微皱了下眉头,似乎有点意外,然后慢吞吞地说:“是我不好,不该总霸占电脑,以后不会了。”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KAO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小儿科!我哼笑了一声,眼睛直盯着他说:“小哥,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也许是我很少这么正经,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冷,连我自己都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闷油瓶直愣愣地僵住了,我见他这种反应,心又凉了半截儿,果真被我说中了!我握紧微微颤抖的手,不想丢掉最后的尊严,说:“只要你亲口说了,我绝不纠缠。”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吴邪……”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想挣扎,任他抱着,因为我没有一点力气,渐渐地,我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房间很暗,想是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只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了起来,好像还没睡够,最近怎么这么嗜睡,竟然又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午饭也没吃,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心里咯噔一下。胖子的声音传来,很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可能一直瞒着。他这种症状会一直持续吗?” “过了三个月就好了。”闷油瓶的声音。 “有这种症状是不是表示成功了?” “瞎子说是。” 我听得一头雾水,听前两句话我已经基本确定我得了绝症,可“成功了”是什么意思?瞎子也参与其中?我一动不动假装没醒。只觉闷油瓶过来看了我一会儿,就和胖子一起出去了。我一下子坐起来,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小花拨了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小花“喂”了一声,听起来很无力,他一般都直接叫小邪或者调侃地叫我小三爷,今天看来是没有看来电显示,什么情况?我试探性地叫了声“小花”,他“嗯”了一声,我又问:“瞎子在你旁边吗?” “他TM死了!”小花咆哮,但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软。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三爷,找我有事?”黑瞎子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那边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黑瞎子的声音也很无力,而且还很陶醉,wo^CAO。 “额……小花现在说话方便吗?”我问。 “小邪,什么事?”小花的声音,MD,难道手机开着扬声器?只听那边传来“你TM死远点!”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0 章 “小邪,说话!”小花催道。 “你们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那边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了回音“你怎么不问你家小哥啊!” “他要是肯说我还问你?!小花,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呀!” “吴邪……”我手一抖,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他娘的,你要吓死我呀,闷油瓶!” 十三、 闷油瓶!他应该知道吧,瞎子知道就相当于他知道了,不是吗?只见闷油瓶“唉……”了一声,把我的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说:“挂了”,然后递给我,我没去接手机,而是直接抓住他肩膀用力地晃,嘴里说着:“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闷油瓶也没恼,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双手环住我的腰,抱紧。我心道:你少来这套!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只听闷油瓶轻轻地说:“我告诉你!”我马上乖乖坐好,像幼儿园小朋友等着老师分发苹果一样,眼睛眨吧眨吧地望着他。 他也坐了下来,望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我的心像猫挠得一样,催着他说:“快说,快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见他移开了盯着我的眼神,低低地蹦出了一句:“你怀孕了……” “什……什么?” “吴邪,你怀孕了。” “你敢再说一遍!”我咬牙切齿。 “我说真的。”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神移开。 “哈哈哈哈……小哥,你的笑话一点也不搞笑!” “我想要孩子!” “你TM想要精子我倒真有!” “我是认真的!” “所以呢……”我瞪着他。他长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又抚弄了一下流海,咳了一声,TM终于开口了,眼神却依然飘忽不定:“我这个人对世事一向淡漠,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对孩子本也没什么感觉。”他停顿了一下,瞄了我一眼,又继续:“可我一想到是你和我的骨肉,是你生的孩子,我就突然觉得会很有趣,要一个小吴邪也不错,所以……当瞎子跟我提到延香散的时候我动心了。但我一直在犹豫,我怕你不同意。”说到这他又看了看我,接着说:“出乎意料的是后来去你家,你爸居然很郑重地向我提出要孩子的事,而且给了我一个很详细的汉墓地图,是你二叔给他的。这个墓里藏有两份延香散。” “等等,这事是你和我爸串通好的?什么延香散,到底什么玩意儿?”说实话,他这段话内容过于丰富,我TM只能尽量抓重点问。 “你爸和我长谈的内容就是关于要孩子的事。你知道西汉男风盛行,几乎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男宠,延香散就是那个年代产生的,谁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开花结果?” “你TM就不怕吃死我?我死了看你爱谁去!”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娘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比8点档的狗血剧要狗血一万倍,我TM是醒的吧?!是醒的吧?!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臂一下,“啊”好疼! “吴邪,对不起……”他握住我的手,被我一下甩开! “小哥,你清醒点,我是男人!”我揪着自己的脸皮凑到他面前,“是男人,看清楚了?” “按照瞎子的判断,你已经怀上了。”闷油瓶很确定地说。我嘴角抽搐着,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敢情你天天上QQ就是为了和他互通有无?”他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敢保证我是用尽了的意志力才管住自己的手没把他抽飞。 “哪次?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我尽量保持冷静。 “第二次!第一次你还在服抗排异反应的药物,要服用十天,才能服延香散,延香散要复用3天才能受精。” “受精?小哥,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我拉着闷油瓶的胳膊一下一下晃着。 我真崩溃了,老天,你耍我的吧!!! 十四、 渐渐地,闷油瓶的表情沉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复杂略还忧伤的眼神看着我说:“吴邪……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有药可以堕胎,但那很危险……我不想你有危险……”说完,他拉开我拽着他胳膊的手,起身走出了里间,只留给我一个落莫的背影。 我颓然地躺回了床上,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些异常事件,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一日两次的药膳汤、突然下斗、闷油瓶的XING冷淡、我爸妈和胖子的莫名造访……无论从事件本身还是时间节点都对上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吗?为什么当我听到‘堕胎’两个字时,心会莫名地揪紧,为什么?这本不该是我做的事情,怀孕?男人生子?太荒谬了!我不停地抓着本已跟鸡窝不差上下的头发,心里纠结万分。这时,又听见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闷油瓶回来了,赶紧起身去看,是胖子!我又倒了下去。他走到床边,坐下,说:“小天真,快起来,胖爷我有话跟你说!”我心道:我已经够乱了,你还要来烦我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拉了起来,我怒视着他,他也不在乎,拍拍我肩膀说:“天真,你的心情胖爷我能理解,可你也想想小哥,他对你那叫一个护犊心切,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就为他受点委屈,怀个孕,生个娃儿啥的也不过份!”我一听,一个高儿蹦起来,他娘的,我着点忘了,这次又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我一个傻子!于是撒气似的冲着胖子大叫:“不过份?你说得轻巧!你他娘的怎么不去生一个?!” “哼!我生?没人要,要是有人那么渴望和我有个孩子我就生,他娘的尊严又不能当饭吃,一想到有个小胖子天天能和我拌嘴、气我,我乐不得马上去生!!!”胖子一脸陶醉样儿,看得我阵阵心寒,他娘的是这样吗?他不是耍我吧?! “天真,你说你纠结个啥?怀都怀上了,还想打掉?你不心疼吗?那可是你和小哥的骨肉!你怎么不想想你们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小哥他孤独一世遇上你也算是个好归宿,你就成全了他吧!”TM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闷油瓶如果在场一定会秒了他! “可他就算再想要孩子也不该瞒着我,给我下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郁闷地说。 “小天真,你别他娘的装文艺青年儿了!要是早告诉你,你能同意吗?再说这是你爸的意见,也不是小哥的错!” “什么?我爸的意见?怎么可能?”我咆哮! “啧啧……小哥没告诉你?看看这女婿当的真够份儿!”胖子一脸奸笑。 “张起灵,你他娘的给我滚进来!”我冲着门口大叫。不一会儿,门开了,闷油瓶蹭进来。胖子笑得一脸肥肉都发颤,拍拍闷油瓶的背说:“我的任务已经光荣完成了,剩下的全看你了”,说着起身出去了。MD两个人轮翻轰炸我是怎么着?!我刚要说话,闷油瓶就来握我的手,说:“不要激动,动了胎气不好!”我到嘴边儿的话生生憋了回去,闷油瓶,你TM一定是故意的!!! 他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头搁在我肩头,耳边轻轻传来他的叹息:“吴邪……是我不好,不该瞒你,但是……请你不要放弃我们的孩子。”我瞬间就有被万箭穿心的感觉,好像做恶人的一直是我一样,我又怎么舍得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可他娘的我没有子宫,这孩子要在哪里生长???老子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你这个闷油瓶子手里了,我愤恨呐…… 等等……我挣开闷油瓶的怀抱,和他面对面,开口:“小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那墓里藏了两份(重音)那叫延什么……延香散???”他点点头。 “你敢再让我怀一次……” “在瞎子那里。” “啊?不会是……不会是……小花不会同意的!”我惊讶得要死!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十五、 晚些时候,闷油瓶叫我出去吃饭,饭桌上胖子还是各种不靠谱,说什么要当我孩子的干爹!他会给大大的红包!还说如果是儿子千万要离那人妖远点,以免染上坏习气!如果是女儿千万别进娱乐圈,会被潜规则!我和闷油瓶都是一脸黑线地直接无视了。可胖子浑不在意,仍然自娱自乐地满嘴跑火车。后来不知怎的就扯到给孩子取名字上来了,吴大宝、吴爱灵、吴美妞、吴瓶邪、吴赛花、吴小帅、吴失忆、吴……总之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俗烂名字他通通报了一遍,我真想把一锅沸腾鱼直接泼他头上,他娘的还有完没完?!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怎么都是吴XX?我疑惑地看了眼闷油瓶,他跟没事人一样吃得一本正经,我用肘子碰了他一下,刚要吃到嘴里的鱼片掉在了桌上,他转头看我,我问:“小哥,我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跟我说!”闷油瓶把头转回去,又去锅里夹鱼,不在意地说:“他都是为你好。” “唉呀,我说你俩能不这么腻歪吗?都是一家人还这么见外!天真,你上辈子干了什么伟业修来的福啊,这辈子有小哥这么贤惠的媳妇儿!”胖子说完我就觉得脖子一冷,生怕听到咔嚓一声,但是……没有,这两人各自淡定地吃着。不知胖子是喝高了还是怎么,又接着说:“天真,你们吴家人个个都是老狐狸,你爸可真会一箭双雕啊!”他还想继续,被闷油瓶一个眼刀噎了回去。我不傻,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我爸就是抓住了小哥爱屋及乌的心态,知道他不愿意放弃能和我有个孩子的机会,向他提条件!第一、在怀上之前不能告诉我,能拖多久拖多久,我爸当然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更何况是我和小哥的骨肉,所以一旦怀上后就不可能选择堕胎;第二、孩子要姓吴。小哥就算一万个不甘心也没办法,我逆天生子已经是不可为而为之了,再加上是吴家提供的详细地图,而且他欺瞒我在先,所以我爸就成功地完成了吴家延续香火的任务!我心道:试管婴儿有什么不好?!对于吴家来说不是一样吗?我爸何必那么执着!当然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和小哥的亲生骨肉性质完全不同,但前提是他娘的不用我生啊!!! 一顿饭下来,我是滴酒未沾,闷油瓶陪胖子喝了一些,但不多,胖子倒是被自己给灌醉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高兴事儿!所以我们得先把胖子送回铺子才能回家,闷油瓶喝了酒不能驾车,只有我来开,可在快到铺子的时候,我突然就一阵想吐,那种感觉真是无法抑制,我一脚刹车踩下,胖子就从后座上滚了下来,因为太肥,所以卡在缝里,他也没醒,还在哼哼唧唧……我开门跳下车冲到路边一顿呕,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闷油瓶在一旁给我递纸巾,还不停地给我顺着背。那一阵过去,我已经涕泗横流,他把我扶起来靠在大树边上,我缓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他皱着眉头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说:“吴邪,对不起。”看着闷大爷一脸罪恶感的样儿我就觉得好笑,嘴上说:“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嗯?!”他把我抱住,嘴里嘀咕着:“第一次怎么就这么大反应!”他娘的以后我的日子会有多难过啊???!!! 番外一——16-20 十六、 现在明明已经是12月份了,他娘的为毛老子还是觉得热得要死啊……“张起灵,我要吃冰棒!!!”此时,他正在厨房里不知忙活什么玩意儿,我窝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孕吐反应频率越来越高,不过干呕的次数比较多,真正吐出来的时候很少。闷油瓶系着围裙走过来,寻问的眼神看我,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我热!” “吃西瓜,好不好?”我狠狠地翻了他一眼!一下子倒在沙发上,懒叽叽地说:“我热!不是喝!”他轻轻地把我拉起来,说:“你动作轻点。”我一愣,下意识地用手去覆下腹,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3个月了,现在还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1 章 “小张啊,你管好小邪就行了,厨房的事我来。”我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自从家里知道我接受了怀孕的事实后,我妈每天都会过来给我做饭、炖汤。虽然她后来知道了闷油瓶特地为我学过厨艺,但还是要坚持每天亲自为我做,说是男人心粗,怕我吃坏肚子。也难为我妈了,当吴家的媳妇,还得接受自己儿子怀孕生子的洗礼,这要是换一般人不吓死也得气晕过去?! 客厅里的钟“当”一声响,10点了,闷油瓶分毫不差地把果盘端给我,苹果、木瓜、葡萄和甜橙。我的胃口一直不好,哪口没吃好,就会呕,但我从来不拒绝食物,因为他们看着我吃就会放心,哪怕吃完吐了也没关系,就怕我不吃。 “小哥,你头发长了,下午我带你去理发吧。”我一手端着果盘,一手去拂他的流海,他握住我的手,微笑着点点头!他娘的这货就是妖精,我不能看他笑!见到吃不到的感觉让我想挠墙!!!我吞了吞口水,为毛最近性yu这么强,难道真的是荷尔蒙失调???闷油瓶慢慢贴近我的耳朵,用极诱huo,他娘的分明就是挑dou的声音说:“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了……”MD,谁能告诉老子现在老子脸上写着欲求不满吗???我伸手按着他的面门把他推倒在沙发另一头,继续吃水果。他还不起来了,躺在那看着我笑!笑你妹呀!!!我抬腿给了他一脚,被正巧路过客厅去阳台拿东西的我妈看到,她横了我一眼,说:“小邪,你轻点作吧!”也没惯着闷油瓶,道:“小张,你别有事没事总撩他!都稳当点!”闷油瓶马上起身,规规矩矩坐好。我在心里偷笑,嘿嘿,总有人能收拾你个闷瓶子! 午饭后,我要稍微活动一下,然后按时午睡,这是雷打不动的,他娘的闷油瓶每天跟盯梢儿一样,不睡不行,睡早了不行,睡晚了不行,睡多了也不行!每天午睡只能1个小时左右!老子被坑怀孕已经很苦逼了,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啊~啊~啊~啊……起床后会到铺子转一圈,和胖子扯皮。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不能坐车,也不能开车,经过上次急刹车事件后,闷大爷是死活不再让我开了,可坐车我会特别想吐,这肯定跟肚里的小鬼有关系,因为原来老子根本不晕车。幸好是12月份了,下午的太阳也不会烈,而且冬天晒晒太阳还健康,于是闷油瓶就陪我天天走到铺子,也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不开车可以操小路,反而快一些。今天是先到美发店把闷油瓶的头发收拾利索了才去的铺子。 十七、 王萌这孩子被闷大爷□得可乖呢,每天把店里的古董都擦得铮亮,明晃晃的。胖子霸占着电脑,一看就是在打游戏,各种激动,各种愤怒,各种手忙脚乱……我N久没碰电脑了,看他在玩,手痒痒的,于是走过去看看,被闷油瓶一把扯了回来,他瞪了胖子一眼,柔声细语对我说:“有辐射。”胖子正在兴头上,怎么肯停,连头都没抬,大吼道:“天真,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呢,快去买个防辐射服吧,不然你能憋疯!”我心道:你吼什么,我耳朵不聋!不过他的提议倒不错,这世上不是还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吗?!可转念又一想,他娘的那是女人才用的玩意儿,小爷我才不要!!! 闷油瓶拉了我胳膊一下,问:“要不,买一个?”我立刻瞪着他回道:“买吧买吧,买回来你穿!!!”胖子大笑声立时响起,还边笑边说:“小天真,你真不着调,他娘的小哥穿也不管用啊!要穿也是没怀上之前穿个防辐射裤叉儿,哈哈哈哈……” 最终……其实……他娘的……我还是没忍住游戏的诱惑,穿上了那不堪入目的超大号防辐射背心!不过我只在家里穿,胖子你TM绝对没有机会嘲笑我!!! 转眼圣诞过了,元旦过了,马上就春节了,快5个月了,孕吐反应减轻了不少,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我的肚子从3个月之后长得飞快,要说我也没吃什么特别补的东西,都是很正常的一日三餐加两餐水果,现在已经隆起得非常明显了,与网上5个月孕龄的肚子比,要大得多,他娘的闷油瓶的种不会是怪物吧???我和他说了这事后他也急得团团转,话说以前还真没机会见到他这么不淡定呢,望天儿、哑巴、冷静才是他的属性啊! 因为我‘行动不便’,小年夜那天家里人决定都到我这吃晚饭,我也给胖子打了电话让他下午过来。我妈因为要给我做午饭,所以上午我爸也随我妈一起过来了,二叔大概是下午2点钟左右到的,那时我刚睡醒。这还是我怀上以后第一次见他,各种丢脸、别扭,就差没钻墙缝里去了。可二叔是谁呀?问这问那一阵寒喧过后跟没事儿人一样拉了我爸进书房下棋,完全没提怀孕的事!他娘的我别扭个毛啊?! 我吃完水果就套上防辐射服开始打游戏,因为我爸和二叔在书房,我就拿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玩,刚进入状态,旁边的手机震起来,我示意闷油瓶看一下,不重要的电话就不接了,影响我心情。他拿起一看,二话没说接了起来,“嗯、好”,他也只会说这两个字了。挂了电话都没用我问就直接说了:“瞎子来了,在楼下。”我一听毛了,小年夜他来干嘛?他娘的老子还穿着防辐射服呢,赶紧放下笔记本往下扒衣服,已经来不及了,门铃响了,我妈就在门边,顺手就开了门,也没问是谁。我直接就呆了,瞎子打头阵,后面跟着小花,再后面是个老头,最后是胖子,没错,就是笑得一脸YD的胖子!他指指前面,说:“我们楼下遇到的。”这么巧?! 小花跟我妈打了声招呼就冲到我面前,伸手顺我的头毛,边笑边说:“小邪,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跟我回家给我当宠物吧。”我懒得理他,质问的目光看向闷油瓶!他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小花的手,坐在我身边,轻轻地说:“老中医,给你号脉!”我转头瞪着他,他连忙解释:“你肚子长得太快,我担心,就告诉了瞎子,他之前也没说今天来,只说尽快。”老子早晚被他们气死! 十盲也不会这么挫!” “就是我们做的时候……不是让你先she了吗?我把你的精ye涂在我的yin茎上再cha进去的。”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想起来了,果然……当时我心里还犯嘀咕,不是有润滑液吗,干嘛还用我的jing液做润滑,原来他娘的出这么个么蛾子!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悔不当初啊,有毛用?!老子已经这样了! 二十三、 “唉,小哥,你们张家还有医书啊?你怎么懂这么多?”我两手撑着腰问,他娘的坐久了还真是会累!闷油瓶随手拿了个抱枕放在床头让我靠,嘴上说着:“不是我,是瞎子!” “啊?他不是倒斗的吗?” “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是在香港开医馆的,虽然他从小就跟我一起下斗,没有继承家业,但是饱读医书,也算是精通医术。” 怪不得闷油瓶会把我的情况都向他汇报!我kao,不对,那小花不是惨了! “小哥,瞎子是不是也打算瞒着小花让他怀孕?”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2 章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不然呢?’但还是出了声:“你觉得小花会主动就犯?”wo^cao,你俩就合伙坑爹吧! “小花才没我那么好说话!”我强调! “那要看对谁!”咦?这是话里有话???于是试探着问:“小哥,你说瞎子对小花是真心的吗?我看他整天没个正形,各种不靠谱啊!” 闷油瓶拉过我的手,握在手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开口道:“我没问过他,他和我一样,从小苦练工夫,未成年就被放野,下斗无数,过的是漂泊孤独的生活,就这样也过了百年。”他顿了顿,又抬起头看向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那双如水的眸子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随后他的声音响起:“我想,一个漂泊惯了的人有一天终于想安定下来了,那一定是因为真爱吧!”那一刻,我分不清心跳是漏了一拍还是猛地加速,总之那种澎湃的感觉让我大脑停摆了一瞬间,身子也跟着僵住了。闷油瓶放开我的手,拍拍我的脸,问:“再睡会儿吗?”我呆呆地摇摇头,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床跟着闷油瓶走出去,他拿着空盘子走向厨房,我进了卫生间。 春节+元宵节,整个一正月我几乎没怎么出门,铺子有胖子帮我盯着,再加上天冷我也懒得去,我爸、二叔和胖子会到家里来看我。有时闷油瓶实在看不过去我天天憋在家里,就会带我回爸、妈那去看看,但那也是极其偶尔,因为我大肚子,怕见人,他一提让我出去,我就炸毛,他也拿我没办法,谁让他是罪魁祸首!而且回家也是出门就坐车,还别说,到了5个月还真就没什么孕吐反应了,所以坐车也不想吐了。正月一晃就过了,入了三月杭州已经有了春意,绵服脱下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看着楼下道路两旁的柳条也开始抽芽儿,我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真想去亲近一下大自然啊。可是……他娘的老子现在已经怀胎6月,还是俩,肚子大到爆!这一个月两个小子长了不少,就算不脱绵衣也绝对怎么看怎么是孕夫了,MD! “张起灵,你看你把老子搞成这样,想出门散散心都不行!!!”我咆哮着。没喊到闷油瓶,倒把在厨房洗菜的我妈喊了进来,我妈站在茶几前望着我唉声叹气,能有什么办法?!不一会儿,闷油瓶从书房里出来,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说:“胖子下午过来。”这不稀奇,他一周总要来一次的。我妈见闷油瓶过来了,就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去了,我见她走了,就问闷油瓶:“你在书房里干嘛了?瞎子又给你出什么鬼主意了?”他坐到沙发上,若无其事地说:“他说为了能顺利分娩,你必须要多走动!”我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TM谁不想多走动啊?可我这副德行出去不得吓死几个?!刚要发作,他就来了一句:“不然你想去医院剖?”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立马蔫了! 二十四、 下午睡醒了,去卫生间放完水就躺在沙发上看闷油瓶昨天买回来的碟片,都是比较新的片子,还不错,打发时间呗。我妈一般是给我做完晚饭再回家,所以下午要么去超市买东西,要么就在电脑上看在线连续剧,这会儿正在书房用功呢。闷油瓶给我送来水果拼盘后就端着一个大盆进了卫生间,这家伙也勤快,贴身穿的衣物从来都是手洗,夏天还好,冬天很烦的呀,秋衣秋裤都比较厚,要是我肯定放洗衣机里搅搅算了。 这电影没看上十分钟,我又想尿尿,急忙冲到卫生间,一推门,锁的?!我一边砸门一边大叫:“你洗衣服锁门干嘛呀,我尿急!”只听‘啪哒’一声,锁开了,我冲进去,闷大爷正在尿,我赶紧把门带上,他娘的看他尿,我TM更急了,就差没尿裤子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开拉链掏出鸟对准马桶就尿。 “你不是刚尿完吗?”闷油瓶不咸不淡地问。 “你儿子踹着我膀胱了!”我瞪着他道,意思是你还敢说!他尿完了,拉好拉链转身去洗手,我也完了,其实真没多少尿,就是被挤到了。我洗手时他已经拉门出去了,地上放了一盆用洗衣液泡着的衣服,我紧跟着出去,撞到了闷油瓶背上。惊了!四双眼睛互相扫视着。胖子刚换好鞋,我妈正把他往客厅里迎,他娘的真有这么背?我妈看看我,再看看闷油瓶,装啥事也不知道,转头冲胖子说:“快到里面坐”,胖子则是一脸‘你们不用狡辩,我了然’的神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我心道:你了然个毛啊,我们什么也没干!可想想刚才和闷油瓶一起撒尿的情景还真TM有点尴尬! 回到沙发边刚坐下,胖子见我妈回了书房,就开始胡咧咧:“小天真你不简单啊,小哥已经服务到这份儿上了?” “你滚犊子,凑巧碰到而已” “哟,你当这逛家乐福呢?!你他娘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肚子大遮住了鸟,小哥不为你服务一下,尿到外面去多不好!我懂!” “懂你二大爷,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辩解道。 “怎么?还买一送一,附带其他服务?” 尼玛越说越不靠谱了,我抓起果盘里的葡萄就往他脸上扔,“你再说!”他躲闪不及,好几颗葡萄砸在他的大脸上又弹了出去,在地面上滚出去好远,闷油瓶转头‘看’了胖子一眼,站起身绕过茶几把地上的葡萄一颗一颗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胖子再不敢咋呼,从沙发边上提起一个袋子,举到闷油瓶面前,说:“小哥,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我疑惑地盯着那个袋子,心里升腾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胖子放下袋子转头对我苦口婆心地说:“小吴啊,你还有一个月就临盆了,总窝在家不走动可不是办法,这不,胖爷我发善心,给你来个全套的,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我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没好气地道:“你少跟我扯淡,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二十五、 我直接上手抢过了胖子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着点背过气去。他娘的两个假发,一个黑色长发的,一个深棕色中长发的;两个bra,看起来应该是D罩杯,MD耍我的吧!两副眼镜,一个浅棕色框,一个宝蓝色框,一个男士护肤套装,TM还好不是女性的,一个精致的化妆盒,两瓶油,一大一小不知道什么东东,几套肥大又不失韵味的孕妇装,还有两条丝巾! “怎么样,天真,胖爷我够意思吧?!假发不说了,胸罩黛安芬的、眼镜拉夫劳伦的、护肤品娇韵诗的,化妆盒和卸妆油都迪奥的、记得小瓶是卸眼唇的,孕妇装十月妈咪的!这两条丝巾正值春节,在脖子上绕一圈,又妩媚又挡风,最重要的是能遮住喉节。这一条龙下来你就成美娇娘了!” 美娇娘你妹!我听着那个气呀,“TM成美娇娘你怎么不自己留着用?!”其实我在心里暗暗惊叹这胖子怎么突然变成美妆达人了,各种名牌不说,还头头是道,TM老子压根没听过卸妆油这玩意儿! 只听胖子回嘴:“胖爷我不是没有你那标致的脸蛋和婀娜的身姿吗?这一套用我身上那不是相当于孔雀公主的蓝纱裙穿在了牛魔王身上吗?!” “哼!我看是菩萨的锦衣穿在了猪址,新浪微博的。我刚想点进去,就被我妈吼了一顿,乖乖把手机放一边认真吃饭。 折腾了一上午,我真累了,吃完饭洗了把脸就进房间倒在床上,闷油瓶也跟了进来,因为他要‘伺寝’,帮我把身上的累赘脱掉,换上舒服的家居服。我临睡前没忘看一下小花的短信,点进去那个链接,先是被文字雷了个半死:‘惊!怀胎8月,荷尔蒙严重失调,孕妇当众强吻美骚年!’接下来的附图更让我想上吊!图中是大肚子的我双手揪住闷油瓶的领口,把他按在售鱼柜台上激吻的场景,因为是侧面图,能清晰地看出我的大肚子压在闷油瓶腹部,他的手臂环在我腰上,闷油瓶的头发还性感地散乱在冰碴儿上!我的侧脸很清晰,唇与唇紧贴在一起,他娘的胖子买的什么劣质假发,这种姿势不是应该垂下来的吗?!最带感的其实是柜台后面那‘杀鱼师傅’惊诧的表情!尼玛,我终于知道小花来看我是为什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闷油瓶,他调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毫无防备地就过来吻我,双手固定着我的脑袋还不许我躲,直到我被弄得晕晕乎乎,他才放开,冷冷地说了一句:“太危险,下次不许了!” “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是怕田静认出你来吗?!我当时也蒙了,脑子一闪而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就冲上去吻你了,是你自己倒下去的,好吧?!” 他眯着眼睛盯了我半天,盯得我发毛,最后挤出来一句:“太突然,我没站住!”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很生气的样子,配上这么一句话就觉得莫名喜感,我看着他不自觉地哈哈笑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哈……” “……吴邪……不许笑!”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3 章 “哈哈哈哈……” “睡觉!”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尽量控制着不笑,可一想他刚才说话的样子就忍不住。我笑笑停停,过了有一会儿,我以为他不理我睡着了呢,谁知道他突然伸出手臂搭我腰上,手顺势摸到我下面,声音从我脖子后面传来:“吴邪,你很无聊!”上次我逗他,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我就被吃得很彻底,这次坚决不行。我拨开他的手说:“不笑了不笑了,睡觉!” “很久没做了……” “哪有很久……额……也就4天!”我数了一下。 “以前天天做……” “那是你欲求不满,好吗?!再说了,搞大我肚子是你自找的!”我索性转过身面对他,冲他叫嚣:“我可告诉你,脚上的泡都是自己撵的,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等两个小鬼生出来就更没你什么好果子吃了!以后你就是快憋死了也只能蹲厕所旮旯里自己放了。” “所以我要珍惜当下” 我差点没喷了,“你……唉……我妈在隔壁呢……你……唔……别……” “你小点声就行了” 我去你二大爷!“你……嗯……让不让我……睡觉了?” “别废话!没用的!” …… TM想想我就窝火,超市巧遇前女友惊魂未定, 被人抢拍当众激吻照发微博,批萨没吃到却被色狼吃得干干净净!我靠,我是何等苦逼啊…… 二十九、 日子过得真快,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宝宝出生的日子是我爸选定的!闷油瓶在浙大附一院附近的居民区里租了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为的是保险起件,孩子毕竟不足月,万一出生后生命体征异常可以及时送进医院抢救!从上周起我们就搬过去了。产前一个星期要开始注射肾上腺皮质激素了,二叔托人请了个护士每天到家里来给我肌注,当然我得扮成女装。 这一个星期,我爸、妈每天都会过来,我妈已经把她的衣服带过来了,等孩子出生后她会在这照顾我们一段时间。胖子这段时间也跑得勤,没什么事,就是怕我整天对着个闷瓶子会无聊,所以来陪我扯淡!我这几天看了一些关于分娩的书和影像资料,本来是打算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以免真生的时候不知如何是好,MD,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心理压力超大,女人都那么痛苦,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瞎子、小花带着老中医提前一天到了杭州,说是让老中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当晚住的高级酒店。第二天一大早,跟小年夜一样,人头齐刷刷的。瞎子配合老中医在厨房里熬药,那味道飘得一屋子都是,要多难闻有多难闻。我看着这一屋子人心里开始紧张了,熬药的时间就是我做心理建设的时间,一旦喝上药,我的身体就会开始变化,为分娩做准备。因为看了一些书,所以我大致了解分娩的过程,如果那药是强制我进入产程的话,那无疑是使胎盘与我的身体分离,想想我就有点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我面随心动,表现得很明显,闷油瓶坐到我旁边,边用手在我腰背处来回抚摸,边安慰我道:“别怕,我陪你,不会有事的。”我看了他一眼,本想想说‘你不用安慰我,就是那么回事,总要承受的。’结果发现他的脸绷得比我还紧,好像要上屠宰场一样,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给了他一下安心的微笑。事实证明我的笑比哭还难看,惹来胖子一顿乱喷:“我说你们俩个大老爷们别没事制造紧张气氛,好不好?!话说才4月的天气,胖爷我觉得像酷暑一样,你看看,这衬衫后背都汗湿了!”他还特意转过身给我们看! 小花笑着拍了他背一下,说:“胖爷,怎么着,准备天真生完之后,你也怀两?看把你紧张的!”我都被逗乐了,胖子没好气地说:“这不都是这两货的错吗?你看他俩那一脸阶级斗争样儿,好像随时会被红卫兵抓住打成you派似的!” “人家哑巴不是心疼媳妇儿吗?!”瞎子的声音,他端了一碗黄褐色汤水走过来,后面跟着老中医,随后我爸、我妈还有二叔也跟着过来了。瞎子把黄药汤碗放在我面前,老中医开始对我进行精神输导及产前教育:“这药主要是用来剥离胎盘和破膜的,当然也有软化肠壁的作用,作用时间大约两个钟头,所以公子服下后会逐渐感觉腹痛,不过这与孕妇的阵痛不同,没有那么剧烈,但却是持续加重的。”我认真听着,其他人也都没吭声,我看见我妈站在老中医身后,眼睛都红了,搞得我心里也酸酸的,心想:TM女人都能干的事,我肯定行,疼就疼呗,又死不了!于是端碗就要把药喝了,却被老中医拦住:“公子且慢,用药之前我得先给你用一支开塞露,把肠道排空。”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把我扶起来,与老中医一起来到之前就准备好的分娩用的房间,这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闷油瓶今天早晨用崭新的手巾蘸着环保消毒液把能擦的地方统统又擦了一遍,把晾晒好的厚重的窗帘挂上去。 三十、 进去之后,老中医要关门,被闷油瓶挡住,冲门外喊了一声:“瞎子!”,他一脸茫然地走进来,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特自觉地做了一个弯腰手拄膝盖的姿势,闷油瓶把我扶到他面前,踢了一下他的脚,说:“矮点!”瞎子把两腿再叉开一些,然后我就双肘拄在他背上,把屁股蹶着,闷油瓶把我后裤腰拉下来,老中医已经准备好开塞露过来了,被闷油瓶一把抢过来,说:“我来。”老中医都没敢靠前,就直接后退了几步,离得远远的。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喝了那碗黄药汤,所有人目送着我回到这间房,我都不敢看我妈,搞得我压力好大啊!临关门之前,听到瞎子的声音:“你要冷静,有什么事叫我!”顿了顿又说:“相信他!”不用问也知道是劝闷油瓶的,怕他一时冲动宰了那老中医。其实这老头很敬业,我上个厕所的工夫,他已经把消过毒的白床单铺了好几层,还留了一个盖的,说是白床单,其实已经是黄的了,一看就是医院多次消毒过的那种,准备得还真齐全。 闷油瓶帮我脱了裤子,这次没有背着那老头,把我扶到床上躺好,他蹲在床边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又想要孩子,又不想让我受苦,他娘的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于是我主动去握他的手,故作轻松地说:“来,给爷笑一个!”他看了我一会,还真给我笑了一下,嘴里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咳咳”老中医走过来,一脸尴尬道:“额……在公子状态尚佳的情况下,我得说明一下生产的过程,你也有个心理准备。”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男性没有子宫,没有宫缩,全靠公子自己用力将胎儿娩出,但由于横结肠处于上端,所以产道要比女性长很多,好在肠壁已被软化,并且破膜后胎儿会随羊水一起,不会太痛苦,只是内、外部□括约肌将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说着他瞄了一眼闷油瓶,“撕裂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会将后续事情处理好,请放心!”这老家伙学聪明了,不过那种骨子里的自信还在一点没变! 我渐渐有了疼痛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胎儿在一点点脱离我,我的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因为一直强忍着没吭声,后来就转化成汗珠滑到我脸侧的头发里,我紧闭着双眼,死死抓着床单,那种疼痛让我越来越吃不消了,闷油瓶掰开我抓住床单的手,紧紧握在他手里,我现在顾不得回应他了,只能卷曲着身子背对着他,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痛苦,他一定会很难过的。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急切和不安:“吴邪,疼就叫出来……”我勉强“嗯”了一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让我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迟顿,我对周围的感知力在不断下降,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说的什么完全没过大脑。可能是时间差不多了,老中医走到床边,拍了拍我的手臂,对我说:“公子,有排便的感觉要告诉我!”我都没有睁睛看他,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他看到没有。只听他对闷油瓶吩咐道:“扶他躺平。”接着我就感觉到一只手臂伸到我的脖子下方揽住我的肩,另一只手臂揽在我的腹部,轻轻地把我身子扳过来平躺在床上,我睁睛看了看他,他虽没像我一样汗流浃背,但额头和鼻尖明显布满小汗珠。他伸手拂上我的脸颊,好凉,接着俯身在我额头和唇角吻了吻,我都不敢理他,生怕哪一下没控制住把他咬伤。 番外一——31-35 三十一、 老中医时间掌握地很好,我平躺了没多久就渐渐有了排便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我控制不住地大喊出来:“不行了,我要生了!”只听闷油瓶‘扑通’一声跪在床边,紧紧抓着我的手,老中医把我两腿曲起,在下边不停地喊“用力、用力”,我先深吸一口气,摒牢,再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下面,这样十几次就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老中医在下边喊“再来,再来!”再来你二大爷,因为不是产床,我TM真怕管不住自己的腿会一脚把他踢飞!闷油瓶双手扶住我的脸,正面对着我,那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对我说:“吴邪,你行,你行!”虽然他的声音坚定无比,但是眼神却复杂地让我心酸,我曾对自己说过有我吴邪的日子都不要再看到他这样,于是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床头,现在我只能借助外力的帮助,“啊……”我几乎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但是没有,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我要缓一下,我真的没力气了,可是……好像感觉就在xue口处,只听老头大叫:“快出来了,快出来了,快用力,孩子会窒息的!”我TM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口气都没敢喘就用力排,可是真的没力气了呀,我心里暗骂:闷油瓶,你的JB如果再粗一些,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了。我竭尽所能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抓个吃力的东西就开始用力,接着“哇~啊~”的啼哭声传来,闷油瓶在一旁一直没有动静,只听见门外我妈的哭腔:“你个老不死的,小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呀,老头真没惯着我,急急地说:“公子,还有一个呢,再来!”小哥,你的黑金古刀呢?这是此刻我心里唯一想说的话!闷油瓶泪眼模糊地出现在我面前,衬衫的衣襟已经被撕破了,胸前的两道抓痕带着血丝。我……“公子,快用力!”我来不及去想太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结果只是两下,就觉得已经在出口了,于是我一鼓作气结束战斗,可是没想到的是之前撕裂的伤口这次令我痛得大叫出来。终于轻松了,我感觉我的肚子轻松了,可是怎么没有宝宝的哭声,我抬头望向脚下,只见老头提着孩子的脚腕在用力抽打他的脚心,接着就是“哇”的一声,我脱力地把头沉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自己昏天暗地的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睁开眼睛时,房间里一片黑暗,跟在斗里差不多,我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知觉逐渐回复,我感到一只手被握在一个温暖的手心里,于是转头向那一侧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床边,我刚要动动被他握住的手,他就抬起头来,漆黑地房间里只能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也回望着他,只见他慢慢向我靠近,直到最后失去了距离,他吻住了我,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就变得疯狂,两只手深深地嵌入我的发里,不停地抓紧又放开再抓紧,好像野兽从强敌口中夺回自己的幼崽一样,失而复得的恐惧和喜悦交织在一起,无处发泄,难以释怀…… 三十二、 “小哥,我饿了!” “嗯,饭都准备好了,我去拿!”他嘴上说着,可手却一直攥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感觉他的目光也片该不离我的脸,我忘记了,他的黑视力超好,虽然没开灯,窗帘拉着也没有月光,但他应该能看清我的脸。是不是今天的场面太惨烈,把他惊到了,总觉得他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忧伤……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被他突然扑住,两只手臂都伸到我颈后,搂得我死紧,他的脸就在边上与我的脸紧紧相贴。他是因为心疼我太害怕了?!我伸出两只手臂环住他,在他背上抚摸着,像他之前安慰我一样,嘴里说着:“没事了,不是都过去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准备出去拿饭,我拉住他的衣服说:“先让我看下孩子。”他“嗯”了一声,随手把灯打开,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我妈和我爸一人抱了一个宝宝进来,我妈看着宝宝一脸陶醉样儿,我扶着床边坐起来,后面痛得我惨叫一声,连忙躺回去,这时老中医冲进来,一脸紧张地对我说:“公子当心啊,后面撕裂虽然缝好,但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坐!”我“哦”了一声,他又接着说:“额……孩子虽早产,但生命力旺盛,好生照看便可,不知我何时……” “你先回房休息吧!”闷油瓶突然进来,吓了老头一哆嗦,二话没说,蔫了吧唧地走了出去。 我爸、妈把两个孩子并排放我一侧,我只能侧身看着,两个小老头一样,皱皱吧吧的,也看不出像谁,只见其中一个吧唧吧唧嘴“哇”就嚎了起来,跟着另一个也开始嚎,我爸、妈赶紧一人抱一个,起身朝外走,对我说:“孩子饿了,你也先吃饭吧。”候在一旁的闷油瓶把粥端过来,里面还放了两个剥好皮的水煮蛋,虽然看着都是白白的,没什么料,不过因为我太饿,还是很想吃,可他娘的我现在坐着不行,难道要站起来吃???我伸手撩开被子,发现衣服已经换了,很干爽,我记得生的时候已经被汗浸透了,接着发现下半身他娘的居然是光着的,只有一个尿不湿,wo^cao,我当场就咆哮了,老子怎么能和小屁孩穿一样的东西???!!!闷油瓶把碗放在床边,按住我说:“生孩子都要用的。”我反应了一下,说:“那也是女人才用的玩意儿!!!”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轻声说:“流了好多血……”他娘的明明流的是老子的血,可是为毛我现在很心疼他的赶脚?!没再出声,只是盯着闷油瓶的眼睛,他没有看我,渐渐松开按着我的力道,拿起床边的碗开始喂我,我心道:喂吧喂吧,又不是没喂过!不用我起床更好。 闷油瓶还没喂完,我妈就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当时为了尽量减少污染,房间里除了我躺的这张床什么也没有,当着我妈的面被喂吃东西我还真不好意思,于是连忙让闷油瓶出去把床头柜和椅子搬进来。我妈把窗帘拉开一些,外面早已一片漆黑,一直没有胖子、小花他们的声音,估计是走了吧,她把汤先放在窗台上,从闷油瓶手里接过粥边喂我边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我说除了屁股痛以外,其他没什么感觉。我妈嘱咐我要按时上药,防止感染,我答应着。我妈又说孩子都睡了,我爸在看着,那两小鬼别看只有3斤多,还真能吃,80mL奶一口气就喝完了。说这话时她眉眼弯弯的,一脸笑意。我拉着我妈的手说我答应闷油瓶孩子一个姓吴一个姓张,我妈没同意也没反对。我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男孩女孩?”我妈说是两个男孩,嗯,那就没问题了! 三十三、 第二天清晨,我被清脆的啼哭声吵醒,估计那两崽子又饿了,可是夜里都没有听到哭声啊。闷油瓶见我也醒了,就问:“要不要上厕所?”我感觉了一下,点点头,他起身下床,把我的拖鞋摆正,跟昨晚一样,把我抱起来放在地上,不得不感叹人的恢复能力,□与昨晚相比感觉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我被搀扶着去卫生间放了水,换了包大人,顺便刷了牙,又回来躺在床上,真跟做月子一样!闷油瓶打来温水给我洗脸、洗手,又倒了杯温开水插了吸管递给我,然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儿,老中医进来,给我检查伤口,喷了抗菌药,说恢复得不错。他面露难色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懂他的意思,刚要开口说话,房门就被推开了,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头,对他说:“等他伤口恢复好。”老头显然被噎得够呛,但心里对闷油瓶忌惮着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我心道:这老头真够衰的! “小哥,你把儿子抱来给我玩会儿呗。”闷油瓶看着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边走还边摇头!我躺在床上等着,一会儿,闷油瓶一手抱一个回来了,把两娃放在床边,我一看,乐了,他俩居然睁眼睛了,黄抱被里的娃只睁了一只眼睛,虽然没什么神,但是黑亮黑亮的,而且还是双眼皮。“唉,小哥,我怎么觉得他俩长得不太像啊!”闷油瓶微笑着看着两个宝宝没说什么,我碰了碰他的手臂,开玩笑地说:“小哥,你看哪个是你的种?” “都是!”淡定无比…… “那我的呢?”我一脸黑线!他只是抬手顺了顺我的头毛说:“小点声,会吓到他们。”我差点没气死!只见他把那个蓝抱被里的小鬼拎起来,对我说:“这个!” “啊?” “姓张!” “啊?为什么?” “气场” “……” 有吗?……好吧!反正都是我儿子,一个也跑不了! “那你给他取个名字吧”,我说。 他看着我,想了想说:“张……小邪”。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4 章 “好俗啊,小哥,你们古人都这么没文化吗?” “就叫张小邪!”他凑过来,猝不及防地吻住我!当着宝宝的面,他居然还来舌吻!!! 咳~咳~,我急忙推开闷油瓶,擦擦嘴角,我爸从门口走过来,我面红耳赤地掩饰道:“爸,快来给你孙子取名字吧,这个!”我指了指黄抱被里的宝宝。我爸看了一眼闷油瓶,又瞄了我一眼,笑着说:“我早就想好了,一个吴忧,一个吴愁,不过有一个要姓张的话,那就叫吴忧吧。”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下,表示很无语…… 这时客厅里传来胖子的声音,好早哦!我还没吃早饭呢。然后我就看见胖子的大肥脑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天真,你气色不错啊!” “胖子,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新朋友!”我冲他招手。我爸见胖子来了,就说:“你们聊着”,边说边往外走。胖子跟我爸打了声招呼就一下扑到床前,“哎哟我的干儿子喂!” “张小邪”,“吴忧”我一个一个指给胖子看。他先在两个小鬼脑门儿上一人来了一口,然后一手抱一个左看看右看看,嘿嘿笑了起来,转头冲小哥说:“这是你选的?”眼神瞅着张小邪,闷油瓶“嗯”了一声。胖子又看了看吴忧,看了看我,整出来一句:“呵呵,神了!”真是莫名其妙! “小哥,他俩谁大?”我转头问闷油瓶,突然发现我跟这两小祖宗真的不熟唉! 闷油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心道:敢情这玩意儿还是看出来的?!只见他微皱起眉头,指了指张小邪,又把手放下,抬头对我说:“一样大!”我……我……闷油瓶抱起两孩子就往外走,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早饭。”我在他身后气得直翻白眼! 三十四、 胖子看着乐了,拍了我一把,说:“天真啊,你别怪小哥,他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顾不得别的。”我一听,还有个帮衬的?!转头疑惑地看着他。“唉!要说昨天你生那会儿,那叫一个难熬,我们一群人在外面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心急火燎的!你没个动静吧,我们心里琢磨着是开始了还是没开始啊,如坐针毡;你‘嗷’一嗓子吧,我们听着像自己身上被针扎了似的,心惊胆战。”我心道:胖子什么时候变文化人了,这词儿甩的! “别说你父母了,就是胖爷我也是一身冷汗一身冷汗的,TM老子下斗也从来没这么难为过!花儿爷平时淡定吧?!硬是急得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们尚且如此,你想想小哥,你可是他的心头肉,他亲眼看着你被折磨的全过程,下面一片血肉模糊,他娘的哪还有工夫去关注大宝还是小宝啊?!”我想想,也是! “你不知道,当我们听到两声娃娃哭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之后老中医可能对你进行伤口处理什么的,不过他出来后N久小哥才从房间里出来,那时我们已经从老中医嘴里得知一切顺利,母子平安了,可还是被小哥给吓了一跳!”我看着胖子脸上已经全无笑意,甚至还带了点忧伤。他没理会我,继续:“他的衬衫全湿了,像被雨淋过一样,都贴在身上,胸前被撕破的烂布下面是两道深深的血痕,流海垂着挡住了眼睛,但我敢肯定他哭过。”昨天的记忆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我记得他泪眼模糊的样子,我记得他胸前带着血丝的抓痕……胖子还没完:“他都没抬头看我们一眼就直接进了卫生间,里面持续的流水声让我们哥儿几个都慌了,40多分钟,几层皮都洗下来了,后来黑爷实在忍不下去了去敲门,水声才停了。” 小哥这个闷葫芦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肯说,总是自己默默承受着一切,别人看着担心,他自己也憋得要崩溃。我现在想想,估计他心疼我还是其次,更多的应该是自责吧!他这种人一直是无欲无求的,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甚在意,现在居然有了渴望,而且就为了他这一己私念,让我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吧?!真是个笨蛋!看来如果我不亲口告诉他,他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其实对于孩子他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我和他有着同样的渴望,渴望着能有我们俩的亲生骨肉,只是当时那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现在竟然成真了…… 胖子见我沉默着没吱声,又捶了我一下,说:“胖爷我这辈子风流潇洒惯了,快活一天是一天,从来没羡慕过谁,尽别人羡慕我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羡慕的人!天真啊,听我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有小哥这样对你,此生足矣!”他拍拍我的肩膀,又恢复了一脸不靠谱,站起身从两边的裤兜里一边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我:“这是给我干儿子的!”我摸着那厚度,一脸崩溃地说:“胖子,你敢再俗点吗?!” “俗怕什么?胖爷我这种俗人最实惠了,要不要来10斤?” “wo^cao,你……” “吃饭了”闷油瓶端着粥和汤回来了。 “我下午跟花儿爷他们一起回北京,明天早上的飞机回拉萨!”胖子拍拍闷油瓶的肩说:“哥儿们的任务完成得可是相当出色,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想你那藏族姑娘了?”我调侃道。 “嘿,被你说中了,我都出来大半年了,你们小两口过着甜蜜的小日子,胖爷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还不行俺遥想一下娘们儿了?!” “想,想,可以想!你最好早点让我吃到喜糖!”我说的是真心话! “请儿好吧!记得给我传干儿子的满月照,小哥有我的QQ号。” “啊?我都没有!”这些人到底瞒着我干了些什么勾当?! “俗人之间的事,又岂是你这学究儿能理解的!”胖子笑得一脸欠扁样! “干!” 三十五、 早饭吃得我那叫一个饱,要不要这么补啊!他娘的我有点担心吃多了会拉的问题,渐渐愈合的伤口不是又要裂开,想想就觉得痛! 接近中午,小花和瞎子晃悠来了,小花看起来一脸疲惫,哈欠连天。“你昨晚没睡啊?”我忍不住问。他没好气地说:“TM某人□叫了一晚上,吵得我根本无法入睡!”我一听,赶紧转移话题:“你们下午就回去了?老中医呢?”小花还没开口,就传来闷油瓶的声音:“他不走。” “小三爷,你老公可宝贝你呢,怎么能放胡大夫走呢!”瞎子说。 “他娘的谁老公?他才不是我老公!”我反驳。 “那谁是你老公?” “我TM没有老公!” “没老公怎么会生孩子?” “我……”我都认识些什么人啊! 小花从他西装口袋里也拿出两个红包,沉甸甸的,交到我手上。“小花,连你也不能免俗啊?”我瞪着他说。 “嫌少?以后你儿子奶粉钱都我包了,怎么样?”小花开玩笑。 “本来不就是你包的吗?耍我啊?”我突然想整整这帮人,天天拿我开涮,虽然小花对我算好的了,可是如果不整他我怎么能拿住瞎子呢!小花吃惊地看了闷油瓶一眼,认命似的说:“行,那等你儿子成年后一人一部车,怎么样?” “哈哈,花儿爷霸气,话说是什么车?” “额……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小花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着。 “嗯,花儿爷的品味怎么会差呢,这个我放一百个心!”我笑道。然后把目光转向瞎子,我笑得一脸无害,说:“他大哥,你的红包呢?”瞎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我和花儿爷是一起的。” “红本本呢?” “什么红本本?” “别装傻,结婚证!”我咆哮道,“别想蒙混过关,你说你俩一起的,有什么证据,我只当这是小花给的。”举起手里的两个大红包晃一晃! 瞎子瞪着闷油瓶,闷大爷是谁啊,全当没看到,我接着发挥:“凭你和小哥的关系,他喜得贵子,还是两个,你这个做伯父的好意思空着瓜子来看侄子???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向两个孩子介绍你?!” 瞎子平时伶牙俐齿的,此时也被我搞得措手不及,气愤地说:“好啊,小三爷,不愧是奸商。不就是大红包吗,没问题!反正等我和花花拿红本本的时候,你们两个也一个子儿不能少!!!”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和闷油瓶。 “谁要和你结婚了!”小花狠狠地踹了瞎子一脚,瞎子也不在意。 “我们凭什么给两份?我和小哥是事!实!婚!姻!张小邪和吴忧就是证据!我们一家四口就一份红包,爱要不要!” “……你……” 你什么你!我在心里乐抽了,让你们再串通一气整我!赚一个人的红包,几万块!哈哈哈哈……老子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瓶邪同人)吴邪,你是我的局 作者:grapebryant 第 15 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跟怀孕时差不多,就是吃睡长,不过那时有两个小鬼向我索取,而现在可全都吃我一个人身上了,双下巴都出来了,还有那肥肥软软的肚皮! “小哥,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猪的,到时你就看不上我了!” “傻瓜,我的吴邪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就算你变成猪,也是我的宠物猪……” 番外二 时间过得可真快,两个小鬼马上就三岁了!想想当初闷油瓶从夜里起床手忙脚乱冲奶、喂奶闹得鸡飞狗跳,到后来听到两个小鬼开嚎各种无感,先到婴儿床边给个眼刀止住哭声才有奶吃的淡定自若,嘿嘿,都过去了…… 现在这两个小鬼会蹦会跳,会说会闹,最让人头疼的是晚上要和爸爸一起睡觉!这怎么可能呢?想想乃们那个欲求不满的瓶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这两个小鬼从三个月大开始就表现出明显的不同,无论从长像还是从行为,换作是别人家,那应该就属于异卵双生的兄弟,可换我身上我TM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之,他们长得不一样,要说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都特招人疼!想当年闷油瓶因为‘气场’选了张小邪,当时我眼拙,真没看出来,可随着他们逐渐长大,张小邪霸气外露,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无论是行动力、观察力和思维能力都很常出色,唯独一点就是面瘫+哑巴,我啥也不说了,你们都懂的!吴忧和小邪比起来就活泼多了,会唱歌、会背诗,还会联络小朋友,情商真不是盖的,隔壁楼里有一大妈非要让吴忧给她当孙女婿!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其实吴忧最在行的是向他瓶爸爸撒娇!看着闷油瓶黑面神一个,但就是受不了吴忧这一套,就是天大的事,只要吴忧哭哭闹闹,在他身上搂搂蹭蹭,立时搞定!有的时候我都看不过去,所以平时我都关照小邪多一些,反正有闷油瓶,吴忧那货吃不着亏!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明天就是两个小鬼三岁日生了,我打发闷油瓶去订蛋糕,两个小鬼由我在家照看着,看来铺子是去不成了。 我把两个小东西叫到我身边,假装好奇的问:“明天就是你们的生日了,你们想要什么礼物啊?”其实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不是他们能想到的东西,随便他们说,明天都会是个惊喜的。吴忧在一旁喜滋滋地说了一大堆,然后一脸渴望地看着我说:“邪爸爸会给我买哪一个?”我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蛋,果然他是不会猜到的,我一脸得意地说:“明天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接着转头问另一个:“小邪,你呢?想要什么?”他放下手里的大黄蜂,抬头看着我,那眼睛虽然长得像我,但目光总是和闷油瓶一样很有杀伤力,尤其是配上那对剑眉!我瞄了一眼吴忧,又看小邪,真的是气场啊!!!“小邪,说话呀!想要什么?”和这孩子说话真废劲!跟他闷爸一个样。他眨巴着眼睛望着我,特认真地说:“我不要玩具,只要今晚跟你睡!”我愣了,只听蹬、蹬、蹬、蹬吴忧朝门口冲去,闷油瓶刚开门,连忙扔掉手里提的水果,两手接住吴忧抱了起来,“瓶爸爸,我要跟你睡!今晚我要跟你睡!”说着还在闷油瓶嘴上啃了一口,越来越不像话了!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肉球直接拍在沙发靠背上,张小邪骑坐在腰上也啃了我一口。他俩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闷油瓶一手抱着吴忧,一手脱掉鞋子换好拖鞋,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先给了张小邪一个眼刀,张小邪装傻充愣一个顶俩,把头转到另一边不看他瓶爸爸。闷油瓶问我怎么回事。“额……他们明天生日,就一晚,就今天一晚。” “不行!”异常坚决。吴忧一听,抓着闷油瓶的头发在他脸上一顿蹂躏,按照以往老闷早妥协了,这次竟然不为所动,一手扛起这小子,一手拎着张小邪,走到书房,“张小邪,领着你弟弟好好面壁!”‘砰’门被大力关上了。 “你把他们弄书房里干嘛?我还要打游戏呢!” “没玩具!” 我真是被这爷三个干败了! 晚上给两个小祖宗收拾妥当,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闷油瓶去洗澡了,我哄着两个活宝睡觉,他俩谁也没再提要跟爸爸一起睡的茬儿!瓶爸爸果然V5!现在他们也换双人床了,面积对于他俩来说超大,不过特意订做了三面高高的护拦,怎么滚也不会掉下去。等他俩都睡了,我把护拦围好,从外面看好像是被困的两头小幼狮,可爱极了!闷油瓶洗完了,身后散发着沐浴露的柠檬香,我刚要回头,就被他从后面环住了腰,他低低的声音就在耳边:“你是不是有了他们就不想和我睡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掰开了他环着我的手臂,转身对他说:“你真有出息!”然后就回了我们的卧室。 闷油瓶紧跟着就回来了,把门关好,还锁上了,我突然就意识到:不妙!闷大爷的思维回路一向异于常人,难道是真的吃他儿子的醋了?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他没有向往常一样先和我缠绵,而是去撕我的衣服,通常他不按套路出牌时我都会死得比较惨,为了能让我自己好好地活下去,我尽量配合他,乖乖把裤子主动脱下来,然后再去解他的扣子,他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抓住我的手按在头顶,直接栖身上来吻住了我,一开始就疯狂地席卷了我的整个口腔,我根本没有还嘴之力,舌头已经酸得不行,他还死命往里顶,我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深深□他的发里,本来是想抓着他的头发拉开他的,可却不由自主地按着后脑想让他更贴近我一些,已经没有距离了,但还是觉得不够,他这么粗暴,我还是禁不住沉沦!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我渐渐睁开眼,他还是很陶醉的样子,面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的唇离开我的,缓缓睁开双眸对上我的目光,也许是他看懂了我载着满满爱意甘愿沉沦的眼神,他把我被按在头顶的手拉下来,放在他的唇边一下一下地吻着,我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却心跳异常剧烈,小火苗儿在下腹‘蹭蹭’乱串,他把手伸向了我的左胸口按住,冲着我勾了一下嘴角,就又凑了上来,手口配合,在我脸颊、耳周、颈部来回抚mo,吮wen,我不受控制地紧闭双眼,唇间却溢出满足的shen吟…… 他慢慢转移阵地,来到我的胸前,在两点周围打转,就是不碰rou头,我有点心急难耐,弓起背去迎合他,他却把头高高抬头,摆明了就是不满足我,我把手伸向他后脑一下子按向我的胸前,他没有躲,将左侧的rou头含在口中,同时我的老二猝不及防地被握住,这种上下交错的kuai感让我一时消受不起,抬猛得抬起,又重重沉下去。闷油瓶用舌尖用力地tiao逗两颗rou头,然后再xi吮,直到胸前红艳艳的两片他才满意地离开! 今晚他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好过了,他的吻从胸口一路向下,直接含住我的xing器来了几个深喉,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兴奋地大叫出来,然后他就退到前端来回tian弄,小打小闹,再不深入!TM这就好像一头成年雄狮被猎人抓了,给吃了一顿饱的后再没见过食物,活活给饿死!我怒了,趁他不注意一个挺身坐起直接把他推倒,床就那么大,他的头都垂在了床下我也不管,野蛮地拉下他的裤子,含住他半抬头的老二,他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认命地垂了下去。我的舌卷曲着弧度与柱体紧紧贴合着没有一丝缝隙,只吞吐了几次就感觉他的yin茎明显胀大了许多,整个柱体因充血而泛着紫红色,血管突起在表面,让人看了只觉气血上涌,他的尺寸我从来不奢望能全部含住,那根本就不可能!尼玛,这要是女人非顶到子宫里面去不可,那不得爽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不专心被他察觉到了,他撑起手肘在背后,上半身支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意思是老子很难被取悦,你要加把劲!cao!我竭尽所能地深深含住他的凶器,再慢慢拉出来,双唇和舌头始终紧紧裹着柱体,来回几下,他就舒服地哼出声,索性把眼睛一闭,头也跟着仰后面去了。我看着他那销魂样儿,很有成就感,更卖力地lu他的老二,手包裹着他的gao丸来回揉捏,yin囊早就舒服地紧缩起来,看着精神气儿十足!我试着手上加了点力道,马上感觉他的凶器顶住了我的上颚,这家伙其实min感得要死,禁不起liao拨!可是他娘的耐力却总是好得让人抓狂,真是变态体质!正暗自吐槽呢,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转攻为守,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与他保持一支手臂的距离,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推开了我的手,把上衣两下扒下来胡乱扔出去,墨色麒麟挺身而立,威风八面!他目光没离开我的脸,又从容地在我面前把刚刚脱了一半的裤子扒掉。我太了解他了,zuo爱时他一切从容淡定都是TM装出来的,其实心里早急得跟个兔子似的了。 我以为他会直接扑过来和我撕咬一番,结果他却转过身侧躺了下去,把我的身子也揽过来侧躺着,他的身子向下蹭了蹭,挺立的炙热正对我的下巴,这是要69式?!以前在网上看到很多贴子都说69式很有感觉,双方同时获得kuai感,不过我和闷油瓶试过几次,我总觉得没有贴子里说的那么爽,因为我经常会被他伺候得太舒服而忘了嘴上的动作,等缓过来时再弄两下,他一定很不爽!我的老二已经被他含在口里,慢慢动了起来,我赶紧握住他的,将头部含进了嘴里,舌尖在伞端绕圈圈,时而用力去顶那处凹陷,来回mo擦。他也没闲着,停止了吞吐,舌尖在我的铃口周围打转,突然感觉他的舌尖就要往口里伸,好像要钻进去一样,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舒服得我直想哼哼,一会儿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我才从陶醉中清醒,松开口,把他的yin茎握在手里贴在我的脸上,在柱体上来来回回地亲吻着,包括下面的yin囊和会yin。 闷油瓶也放开我的yin茎,把脑袋整个钻到我的□,一股凉意激得我的后xue紧sou,接着就是痒痒的感觉,他很少这样,我最受不了这种痒,边笑着边说:“小哥,有润滑液,别这样,我受不了!”他没理我,伸手把tun瓣往两边拨开,舌尖更肆意地去tian弄后xue,我简直快要抓狂了:“小哥,你再不停,我就咬你了!”他像没听见一样,我看着他白花花的大腿,朝着大腿根内侧就啃了一口,没太用力,还是留下了牙印,他抬起头看我,我没敢看他。他跪坐起来,一只手把我趴着按在床上,一只手臂伸到我身下把我的腰提起来,我基本上就是跪趴的姿势,他的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捅了进来,“啊……你他娘的怎么不用润滑液啊!” “用完了!忘买了。” “谁让你禽兽啊,天天做!” 他没回嘴,但他有办法让我闭嘴!两根手指在身后动作没停,揽着我腰的手已经摸到我下身,牢牢握住,用力地前后撸动。他TM一定是故意的!没多久我就感觉到全身无力了,后面突然一阵空虚,接着他的凶器就顶了进来,撑得满满的!他没有马上动,而是将上半身趴伏在我背上,在我的耳后,脸颊处蜻蜓点水般亲吻,我被他呼出的热气liao得痒痒的,转过头来与他接吻,他的灵舌一下就滑进我的口中,与我的舌死命纠缠在一起,我被他吻得气息已经不稳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贴着我背部的胸膛‘呯、呯、呯’跳得剧烈!现在这种姿势他插得够深,我感觉他的烙铁TM要顶到我喉咙了,十分不舒服,挣扎了几下,他肯定感觉到了,停止了与我的唇舌纠缠,将我的上半身拉了起来,双臂环在我胸前,抱得紧紧的,我的背与他的胸膛贴得严丝合缝,这种感觉让我非常满足,身后的这个男人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就算我失去了所有也不会失去他! 他的脸就在我脸侧,我抬起手臂,将手□他脑后的发里,转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本来我们两人都是跪坐的姿势,他把我扶起来,两人跪立着,他的双腿在我两腿间,他一边亲吻着我,下身一边动了起来,由慢变快,动作越来越大,他的手开始rou捏我胸前的两点,又疼又麻,下面被他戳着前列腺,像有电流通过一样,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软下去的yin茎又抬起头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住下面撸了起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脑子因为缺氧而意识迟顿,下面已经到了临界点却压抑着不想让它这么快到来,后面被他又烫又饱满的xing器疯狂chou^cha着,那个突起已经被mo擦得麻木了。他也快到了,放开我的唇,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呢喃着我的名字,‘pia^pia’的交he声像疾风骤雨拍打在车窗上一样,密集而沉重!我们胸背相贴处滑腻腻的被汗水浸在一起,不行了,不行了,“嗯,哼……”我释放在自己手里,紧跟着内壁传来滚烫的灼烧感,他又不死心地chou动了几下,揽着我一起趴在床上一滩滑腻温热的液体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我一定是晕过去了,刚刚完全失去了意识,我慢慢睁开眼,想转身看看他,却被他的手按住了腰胯处,他娘的他还在里面,而且……还是硬的,他居然动了起来,这是第几次了???我想挣扎却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转头来看我,我回望着他,只见他的唇小幅度开合着,一脸迷醉的神色,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吴邪,要多少次都不够,怎么办……” 小说下载尽在[domain]】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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