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问》 正文 第 1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1 章 ================= 书名: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文案 三代人,混乱的格局,理不清的情愫。一些早熟的孩子,一些狗血的恋情,一些不为人知的猜测。 鹊桥事,此情谁诉?茶药间,秋来出去,世间平淡不常驻,何堪暴风急雨。鸳鸯浴,十年苦,换的几度欢乐趣。情为何物,惹动海界女;空界儿去,男装从此束。 悔恨生,与君三载相聚,一生离别之苦。梦中犹识归来路,此情却难了无,为君舞。迷离情,智者乐水通灵处。千古情悟,见晓元好问。情归一处,爱恨本无绪。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都市情缘 惊悚悬疑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箫 ┃ 配角:萧和瑾,灵儿 ┃ 其它:三界智慧生物 ☆、鹊桥事 此情谁诉 作者有话要说:2013年6月13号,开始修改错别字,预计一天至少一章。 垂柳迎着风儿在飘,对着河水中的影子变换着身姿。轻柔的雨丝被从天上抖下来,和着风的节奏,伴着柳的风姿落入河水,将原本平坦的水面打的满目疮痍。河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将那些新注入的水儿融为自己,继续向西流去。”条条江河向东流”,然而这条例外,她从东面来,流到西面去,虽然阻隔重重,却无怨无悔,直到她干涸……她可真糊涂,就如她的名字糊涂河。 这是旧历的七月处七,缠绵的雨丝已不停歇地下了六七天,时大时小。 “河借水势”,河面宽了,水位涨了,河水得意了……这条曲折向西的河流上游之畔,孤立着一座中国北方传统式砖瓦房,虽说不上什么豪华气派,但是却崭新别致;那门窗上的“喜”字洋溢着明显的新婚气息。此时房中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痛苦而又幸福的呻|吟声,以及一个老妇人焦急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好生!她刘大妹子也太不遇事,唉……媳妇命苦啊!”顿一顿道,“媳妇啊,你就再加把劲吧!” 这儿原是柳家庄,这老妇人原是远近闻名的接生婆,姓柳,一直未嫁,却有丈夫,又加上“功德无量”,同辈之人便尊称一声柳大姐,小一辈的叫声柳大妈,再小一辈的当叫一声柳奶奶;方圆十里没有比她辈分大的了。 天湿。地湿。天地间也湿,这情形下人们本该待在家里,然却在河边的一块大白石上正坐着一对男女:那女子正依偎在那男子的怀中,这男子当然的担负起男人的责任;左手身后放着,支撑着身体,右手打着一把水蓝色底子上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大伞。这伞确实够大,以至这缠绵之雨丁点儿也没淋到二人身上。 “瑾哥哥,你说七月初七为什么都要下雨啊?”仿佛黑暗中流转的七色炫光,这声音足以人“三月不知肉味”;七色中又以紫色为主,纯正凛然,又使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大概牛郎一家子在天上哭吧!”如果那女子的声音已是人间少有,那么这为男子的声音更是罕闻,是成熟与幼稚的融合,仿佛出自那些十六七岁的开始以为自己已经成熟的后生之口,却给人真实的成熟之感,足以让任何一个妙龄女子找到安全感。这声音绝不衰朽,每个节奏都洋溢着青春气息,展现着少年儿郎的可爱,不禁让那些天生有母性的女人来”关心”他。 “呵呵,你以前不是说我傻吗?今天怎么也这样认为了?” “哪里呀!以前是我萧和瑾不通事务,不知文卿妹子聪明至此啊……" “哼,贫嘴!不理你了。”那女子已坐直了身子,那男子也赶忙坐直身子,将伞跟上,用腾出来的手把那女子拦腰抱着,并将头凑过去,"文卿妹子,你到是生气让我瞧瞧。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呢!" “厄,又暗算我。”只见那男子捂着胸口,那女子早已用胳膊肘撞了那男子胸口一下跑到雨中去了。“喂,回来!小心感冒!” 那女子努嘴说:“反正今年又见不到织女牛郎相会了,到不如干脆得病躺在家里。”那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将伞合起来放在石头上,也走到雨中去了。他傻笑着看着迷朦烟雨中的那位动人女人,她此时也神气地回视着这位地上少有,天上难觅,海里罕见的自己心仪的男人。 这可真是一对金男玉女:那女子的容貌或许不比沉鱼落雁,但那恬淡静美确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尤其那一双浓黑的弯月眉,在看似不和谐的感觉中给人一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凛然之气;这男子的眼角真有几尾皱纹,爽朗俊俏的脸旁也无法掩饰岁月的侵蚀,那双眼睛却是一双经历了岁月沧桑之后兀自深邃的明眸。 两人就这样在雨中站着,笑着,仿佛天地间已没有其它。 “瑾哥哥,你今年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满是调皮语调。那男子不被人察觉地皱了以下眉,确切地说,他的眉心并未出现肌肉的变化,只是眼神收紧了一下,然而心有灵犀。 “不想说就不说了吗,也用不着皱眉吗!”那女子娇声嗔道,“反正你做事总是这样,就像这条河——糊涂!”那女子更神气地看着她的瑾哥哥,很有一股挑逗的气味。 “哈,说我糊涂啊!哦——,那我就再做一件糊涂事儿。”说着就向他的文卿妹子跑去,那女子自是要躲闪。 如此调情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要知道男人一向比女人狡诈,肯定是男人偷偷地从后面抱住了女人。这地方垂柳太多,所以最后结果的出现自然要费些时间,而且这二位的最后结果稍稍有异,那便是最后的立足点成了树上。“哈哈,这次用了二十七分五十六秒!这么多树挡着,我还是比上回少用了十八秒。”那男子已将女子转了过来,面对面抱着:"在树上还是在地上?" “也不怕别人看见,树上不稳,地上又到处是泥啊!”那女子嬉笑道。 “应该是地上稳当,”仿佛没听到那女子的话似的,“这大雨天,除了两个神经病谁还出来呢!女娲娘娘当年好象就是用泥捏出人的吧!" 那女子扭动身体,似乎在挣脱那男子怀抱,“你坏,放开我吗。” “文卿妹子,你瑾哥我好糊涂啊,就像下面那河。嘿嘿!”那棱角分明的嘴已经向下移向那女子的香唇,抱着人家的手也不轨距了。 "噼!"天地间一条龙形的闪电后,"轰"一叠闷雷汹涌而过,天际的雷响还未停歇,缠绵的雨丝便断了,那弥漫的云朵也消散了,一层层去了,陋出盏盏明星,正向天空下久违的朋友们眨着漂亮的眼睛。天琴座和天鹰座的主星在多少痴人的仰望下显得愈发亮了。突然,天上划过三颗流星,两先一后,两急一缓…… "哇—" “出来了!出来了!”那位性柳的接生婆也喜极为泣了。按理说接了大半辈子产不该出现这种情形才对,可人心一向是很难测的,谁又知晓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奋呢。“媳妇啊,男的。” “男的?”窗外一个老妇人自语,"哪个死老头子还不来,看他再神气——赶快回家告诉他。” 那刚生下儿子的女人眼角还挂着不知是由于痛楚还是高兴流出的泪珠,“来!让我抱抱。”说着就要坐起。"啊……"那女人一捂肚,又躺下了,眼睛像是闭上了…… 老妇人把红布条拴在门把上后,就和老头子一起进去了,将那一堆实物放在该放的地方后,便塞给接生婆一个红包。那位性柳的接生婆当然用不着客气,只是这时,接生婆或许因为完成工作精神一下缓下来的缘故,精神有点恍惚,在那老妇人塞给她红包时,楞了一下才反映过来:“你们来了,那我该走了。烧些热水给娘儿俩洗洗……” 话却被打断,“明白,明白。咱都是过来人,这还是清楚的。”满是欢喜,那皱纹原本甚多的脸上加上此时众向归中的笑容活象一朵盛开的灰白色玫瑰,已将接生婆送出门外。“柳大姐慢走啊,我就不送了,孩子满月时记的来啊!” “哦,一定……一定……”柳接生婆迈着轻浮的步子回家去了。 “楞什么!去烧水!”那老妇人向那位瞅着儿媳怀中的孙子不眨眼的老头子喝道。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2 章 “是是!看我乐傻了。”那老头子应和着。两位老人就忙起来了…… “闺女儿,娘来了……” “哎呦!亲家母。大老远的,还下着雨哪……” “能不来吗!我姐姐生孩子,再远也得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脱口冲道,搀着他妈妈来到屋里。“姐姐,妈早上一起来眼皮就跳。妈不放心就来了,你果真生了。来,让我瞧瞧!”这小男孩早已麻利地拖鞋上炕,凑到他小外甥面前。 “刚才碰到你柳姨,说你不好生,早上就发作了,怎么不通知妈一声。” “妈,您就是来了,还能帮我生不成?你看孩子他爷爷奶奶多英明,硬是等孙子出生后马上赶来了。”那“孙子”二字说的极重。此时那对老夫妇能说什么呢,除了尴尬地笑笑,款待亲家母,好好照顾他们孙子的母亲也没有其他了。那位老母亲看着自己女儿给人家柳家生下了儿子还能说什么呢?都没用了! 事情就一步步发展着,全家人围着新生儿转。 一个月后,母亲出月子,孩子过满月,孩子的大伯们,伯母们,姨们,姨夫们都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孩儿他爸早已入狱要服二十年刑,那位性柳的干了大半辈子接产活儿的结婚都是把女婿招到自己村子来的女人突然念佛了,没来。唉,人老了还真是奇怪。 "嘭!"那一叠闷雷之后,那对青年男女从树上掉了下来,自然男的躺在下面,女的压在上面。 “嘻嘻!”那女子得意地笑着:“女娲娘娘当年肯定先捏的男人。” “哼,扫兴!这雷也真不解风情。”兴致已无的这对男女并肩躺在满是泥水的草地上,女的睁眼望着天空,男的悠闲地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形下,男的总要比女的先疲倦吧。 “哇!流星!”那女子赶忙许愿,那男子也睁开了眼,望着那三颗一闪而过的流星,眼神开始迷离了,原本就很深邃的眼神此时更加模糊了。 “铃……” “喂,大糊涂蛋。雷雨天你在野外也敢开机!” “糊涂蛋和你在一起被烤糊了也开心!” “贫嘴,接电话。”男子接电话,女子身依偎,信号很不好。 “什么?早产!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是不是如意妹子生了?男的还是女的?几斤重?” “男的。” “耶!刚许下的愿就实现了——咦,瑾哥哥,你怎么么不开心了。是不是为孩子没爹犯愁呢!让孩子叫你爸不就形了吗?我不介意的,好不好啊!你说话吗!” “唉……”轻轻地摇头道,”就你好!” 俩人都陷入了沉默,那女子盯着西流的河水,出现一丝皱着的眉头,那男子又闭上了眼睛,只有那挺实的胸脯起伏着。 “咦,那是……该不是……”听到他文卿妹子反常的声音,那男子立马惊觉,只见上游漂下一物。 “那……真狠心!卿妹,我再送你一个孩子吧。”一眨眼工夫,那男子就将身上穿的单衣脱个精光,跳入河水向那件东西游去,确切地说是跑入河水,迎着那东西走去。此时河水只漫至胸脯,自然那男子轻而易举就将东西拿到手了。 “卿妹,是女的!这……”那男子的海蓝色项坠突然发出了光,似乎有点烫,而且那刚撑破衣胞的小婴儿正看着他笑呢。 “瑾哥,把孩子抱上来,让我瞧瞧!”那男子应命走回去。 “哦,好可爱呦!脐带还没断呢,得赶快回旅馆去,不然孩子会受凉了!”回头看看一动未动的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瑾哥哥,现在雨可停了,可能有人出来呢!” “哼,我着凉了,不能动了,你没看到吗!” “呦,瑾哥哥吃醋了,酸吧你就!”说着抱着孩子向车里走去。 唉,那男人能做什么呢?当然是赶忙去开车,即便顾不上穿衣服也得赶快去开车,谁让他是男人呢! ☆、茶药间秋来春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改错字的更!O(∩_∩)O~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红颜易老,韶光易逝,滚滚红尘中一切都在变化,真正不变的只有一件:那就是时间的车轮一直向前,向前…… “妈,爸爸今天又要回来了吗?” “当然啊!” “你怎么知道?”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哼——又得等我长大。” 只见这里青山环绕,绿树掩荫。山是南方很平常的那种,不是很高,叫做“土丘”或许更合适,但上面的草木真不少呢!其间的树以榕树为主,从那由树上垂下的藤再长成的大树的数量,确可以看出它们的年龄都快千年了。而在这浓荫下盛开的花也确实不少,但似乎只有曼佗罗一种,这可是云南常见花种!而这里正是云南苗疆的一片地方。一条条石子小径,一条条缓缓小流,曲曲折折都最终汇向一镜湖泊。这湖泊倒不是很大,只是只见流水注入却不见水位生高,平静的圆形湖泊也只得这一“镜”字来形容。而在湖中央却有一块地,在这块地上还有一幢竹楼。这竹楼除了样式是唐代北方建筑风格外,倒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而刚才一对母子的对话正是从这儿传出。 在这个经济建设大潮如此澎湃的喧嚣世间里,能有如此一块地方确也令人新奇,这种地方也只有在苗疆这个毒物横行的地方才有吧! 突然,一个人冒出在这个土丘环绕的园子中,真不知他是从哪儿出现的。这人走得倒顺当,在这尽目不可见五步之遥的地方竟也没迷向,一会儿就来到那镜湖边。细看一下,肯定不是刚才那孩子口中的“爸爸”,虽然这个人也是男的,却只有五六岁光景。看样子,这小男孩是要到那竹楼上去,可从湖边到湖中央没有一条路,只是水;难道小南孩有传说中的轻功不成?真奇了:只见这小男孩将两只凉鞋一脱,噌噌噌便从水上飞到湖中央的那块地上了。这确实奇了,在水边细看看,竟发现水下是一整块大石头,湖有多大石头就有多大,而且这石头绝对是正宗的大理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容易让人误会水下有些发光的宝石。不过,从水面到石头却只有五六厘米的厚度,怪不得呢! 那竹楼不是很大,室内摆设却也齐全,错落有置。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靠窗的卧榻上看,而且是古书,此时她的心却没放在书上,在为刚才她母亲给她的不令她满意的答话赌气呢;那位母亲看起来却年轻的很,仿佛只有十七八年纪,恬美的脸庞此时带着点微笑,双目正注视着那微微燃烧的火苗,以及上面的青色铜壶。原来正在煮水呢,只是那火炉和水壶也忒小,火也燃得太弱,然而看她那悠闲的神情和那双舒展的弯月眉,便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 “文卿妈妈,又是瑾爸爸要回家了吧!”刚上竹楼的小男孩有礼貌地问道。 “恩……”又是一句让人以为有下文事实上却无下文的答话。 “复哥哥,别和它说话了,陪我!” “文卿妈妈,我和箫妹看书去了。”而着一次连那样的答话也没有了,那小男孩就绕过一排排书箱来到卧榻旁。 “箫妹,看什么书呢?” “极—品—吓—煞—人—香—制谱!”这女娃子字正腔圆地说道,她母亲似乎没听见女儿故意拉长的调子兀自专注盯着水壶。 “让我瞧瞧!”接过书后看了几行就停下来,看看那煮水的,又看看这位赌气的,小男孩不禁道:“这么繁啊!” “羡慕了吧?!”头却转向了她母亲那面,“等我长大了,也给你制几包,一定让你喝到。”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3 章 “那那还是太繁了!”而那小女孩没去听这些,只是双目盯着她母亲,却已笑出了声。因为她发现她母亲的头向自己这边转了一点;或许头并没有动,只是眼珠向她那边摆了一下;也或者只是思维被从煮水扯到了她那里,可是她感受到了:这可是她第一次扰乱她母亲的心神,多少有点成就感吧! 不过只是一闪,那位母亲又专神煮水了;而那小女孩也已满足,不再故意挑逗她母亲,专心和那小男孩一起看书打闹了。 原来自从那糊涂河观星后,已是将达五年之久了。那单名一个“箫”字的便是水中弃婴,而她又在自己一岁生日抓周时抓了一把绿竹长箫,于是取名“箫”,当然此时的她早已把箫吹得得心应手。那小男孩便是文卿曾称呼的如意妹子的早产儿,跟母亲姓“上官”,单名一个“复”字,是他母亲的意思,其意可想而知:没父亲的孩子,母亲给取这样一个名字,其用心可也说是良苦。可就不知到是这年代的营养好,还是这家的家教好,两个小孩甚是懂事,尤其那智力,可抵的上十二三岁的孩童。 “复哥哥,快看,水开了。” “可没听到有人上楼!” “当然听不到了,爸爸走路很轻的。”这小女孩光着脚丫就去迎接她父亲去了。 “哈哈,爸爸回来得真准时,给我带什么礼物了!”那俊俏的面庞还如昔日般爽朗,眼角的鱼纹似乎少了几条,五年的时光对于一个年轻男人原算不得什么,那深邃的眼神却更加如无底洞般不可见底。“复儿也在啊。” “萧爸爸回来了。” “看你复哥哥多懂事!”萧和瑾摸着女儿的头“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份儿是你复哥哥的,自己去看吧,待会儿爸请你们下馆子。” “噢,还是爸爸好!”已报着两份礼物向卧榻那边正看着这边笑的上官复走去。 “妈不给作饭,自然不好!”已将一杯极品碧螺春泡好的文卿正笑盈盈地望着萧和瑾,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萧何瑾仍像往常一样,坐到文卿对面,接过那杯此时香味正浓的极品碧螺春一饮而尽,回味这无尽的香味时却没有闭上眼睛,只因那对明眸此时正盯着文卿。 “如此美味,却不知几时会休!”萧何瑾又发感慨。 “我知道,我知道!”萧箫急着说,“妈只剩下一两存货了。哈哈……没了以后还得向外公要呢。可外公抠门哪,就不知这次会不会不抠门一次……” “哼,那些茶都是我采的,他敢不给我!”文卿竟然生气了。 “外公全都卖掉了,没了!哈哈哈!”萧箫这小女孩好象以和她母亲赌气为乐似的。 “哼!”文卿赌气往藤条椅上一跌不发话了。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争吵可谓没辙。萧和瑾对上官复双手一摊,耸耸肩,上官复也以笑作答。看来这种争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两个男人也早已习惯了。 “走吧!让我们再尝尝那神厨的手艺。”萧和瑾过去拉了文卿又叫上上官复,示意他哄哄萧箫,女人总喜欢被男人哄的,而男人也很会哄女人的: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换了服饰在两位男士的陪同下乐滋滋地从竹楼上下来,赤脚从水上走过,一转又一转就出了园子,坐上一辆在外面等候的豪华小轿车直奔城里最好的餐馆。城内真乃一片繁荣的景象,在如此熙攮的街上,一辆车的速度终于比的上一只蜗牛了,虽然慢,可还是要到的。 “萧先生,许女士,还有两位小可亲,来里边坐。”看到一贯出手大方的财神爷,服务员赶忙笑脸相迎,将几位带到厢房里。“几位来得真巧,‘神厨’也是今天刚请假回来。您是点菜,还是随便?” 萧和瑾从钱包中揪出也没看清是几张百元大钞给了那个盼望已旧的服务员客气而微笑说:“一切照旧。”一切都照旧:不一会儿室内的音乐便换成了《江南小调》,那虽名“随便”却一点也不随便的一桌菜马上陆续上齐了,这菜似乎不花时间来做。“来,咱们看看这些菜哪个不是原创的,哪个是咱们吃过的?”萧和瑾满脸自信的神气,仿佛这些菜是他做的。 “这个,这个!‘荷叶粉蒸肉’!”萧箫立马得意地大声叫道,上官复扯她衣角的手伸出去得还是迟了。文卿得意地笑着每说话,只是解开一包咬下一口,然后带着满足的口吻回味说:“这口是甜的!”原来这菜虽看似“荷叶粉蒸肉”,内里已大不相同,这个神厨已将一包内同时蒸出五味,而且这五味并不混杂:麻味居中,其余四味、分居四周。一向食欲少得可怜的萧箫更没口味了,只喝了几口汤了事;其余三人也不以为意,原本一切是要照旧的;文卿今天的食量比往常好象大了点,女人开心了食量自然要增加的。 “吃好了吧,也该回了。”酒足饭饱后,萧和瑾征询地说道。 “先送我和复哥哥到如意妈妈家!” “呦,瑾哥哥。宝贝女儿生气了。” “也好,你如意妈妈也想你了。走,上车。”男人们对女人们取闹最好的应付方法便该是这样吧:纵之、宠之、爱之。尤其是那些牵扯不到原则问题的取闹。 萧箫不知什么缘故,每次她父亲回来就是这样:她是很高兴见到父亲那幽美的样子,她为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父亲而自豪,她却见不得母亲在父亲面前撒娇的样子,更见不得母亲和父亲亲热。每当这时,萧箫就想见她的如意妈妈,那个和她父亲在外奔波,事业心很强却又不失慈母柔性的女人。 文卿从萧和瑾手里抢过钥匙,“嘻,我来开车。” “那可小心点,别把别人撞瘪了。” “放心吧,我的瑾哥哥。只要别比来的时候快就成了吧!” 萧箫又生一股无名怨气:“爸,你和妈直接回去吧,我和复哥哥乘公车去了。”说着拉上上官复的手就走了。两个小孩在外面疯玩倒也是常事,虽只五岁,萧和瑾倒不担心;在这片地方,恐怕还没人敢打他孩子的主意。 文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和女儿斗嘴,她只知道从抱回萧箫的第一晚起,她就做梦,一个可恶的梦:萧和瑾将爱全给了萧箫。她开始惧怕这个特殊的第三者,她却又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小女孩,像极了那个在叔父怀里调皮的小时侯的自己,在萧箫那里她找到了已逝的活力之心,她矛盾极了。 重逢的夫妻自是赴巫山,观云雨,话风情,谱风流。 且说上官复和萧箫乘公车回到家后,受到上官如意殷勤地问暖,这真让萧箫伤感不已。已是凌晨两点,出差刚回家的上官如意早已回房休息了,两个精力充沛的小孩却正在阳台上看星星:“复哥哥,你说是你妈妈好还是我妈妈好。”萧箫突然问。 “这……”上官复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叫一个男人如何回答。 “不好说,对吗?我知道你要说的了……” “不是那样……”上官复急着想要辩解,萧箫已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用说了,我给你吹支曲子吧。”上官复点点头。萧箫抽出那根随身携带的绿竹长箫,唇边一放,悠扬的旋律就响了起来,却正是纳兰公子的那首《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昆江那畔行,夜深明月下; 风一更,雨一更,聒碎忧心梦不成,此地无此人。 直吹得早已歇息的上官如意黯然神伤,眼角出现了一条泪痕,也吹得原本很快乐的上官复莫名其妙的伤感,仿佛眼前这个吹箫的女子要离他远去。 “复哥哥,好听吗?”已经出神的上官复方才回过神来,有点担心地问:“箫妹,你刚才吹箫时心里想着谁,能说给我听听吗?” “什么呀!我想人?你知道似的。” “不是说箫声如心声吗,要是心里没想着一个人,怎么能吹得那么好呢?” “呵呵,复哥哥,你被人骗了。其实不论摆弄那种乐器,都要先静心,然后才能脱离音乐本身,自己掌控一切,不受外来影响;那些说琴声如心声的人只不过是没人来倾诉感情而付诸乐器罢了,那种声音只能影响他们自己,而像我这样静心后吹出来的音乐是能影响到别人的感情的!” “箫妹,你真厉害,我刚才就被你影响到了。” “呵呵,不是我厉害,是爸爸的书上说的好。” “又是书上说的啊,今天上午泡茶的书看得怎么样了?”上官复搔搔头问。 “咦?哦!放心好了!复哥哥,人家说过的话是不会忘记的!” “嘻嘻!”上官复幸福地傻笑。 萧和瑾在家住了一周左右便又去出差了,其间萧箫也回过几趟家,但看到两人不是在捉迷藏,就是在饲弄花,要不在煮水喝茶,所以也只是问候几句,拿了要看的书就走。萧和瑾原是苗疆人,其藏为主。萧箫每天看书,当然对看病之理已有所悔悟了,可没人找她看病,她也不愿给人看病,所以也只看着玩呗这天萧箫翻开一本名为《迷离药谱》的书,就立刻钻了进去,只因在这儿她才知道:原本简单的几种普通实物经过那么简单的搭配竟然可以大补,也可以大损;山上的破石头也可入药,几根磁针就可以让人神魂颠倒,而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和氏璧竟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太不可思议了。最勾起她好奇心的恰恰是这本书里记载的最后一味药,上面赫然写着“用途未知”,而那画在纸上的形状倒像是人参,却通体发绿。“好玩!”萧箫乐得出了声,“咦!”只见书页下边几个楷体小字:己巳,三六。“哦,家里还有收藏呢。嘻,去看看!”上了竹楼最高层就来到了药房。“己巳,三六,己巳,三六......” “哇,找到了,是在阴仪的位置啊,看来这家伙挺珍贵的。”萧箫自语,这些药箱是按太极图摆置的。萧箫马上搬过椅子,爬上去取药。她拿出一个木制盒子边下梯子边打开了这盒子。“啊!” 萧箫从梯子上摔下来,左手放在了脖子前。“怎么这么烫?”刚才不知为何手一碰到那棵人参,手和脖子就同时感到了烫,入骨三分的烫。不过那感觉只一下,当萧箫试着再去碰到那人参时,手和脖子又烫了。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4 章 “为什么?哦,肯定又是那个肉瘤子作怪,再烫我就挖了你!”萧箫竟威胁起别的东西了。原来萧箫脖子里有一个摸起来像珠子的肉球,从小和她一起往大长呢。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好奇心极强,也还是没勇气挖它。停歇了一阵,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准备忍受那种炙热,慢慢地,三进三退,终于用手抓起了那株绿色人参。 “啊……”一阵短促的炙热后,萧箫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仿佛掉近了无地深渊;或许很久,也可能一瞬,萧箫出现在一个新的地方,她依旧那样坐着,只是手中没有了那人参。而当她环顾四周时,却瞪大了眼,到处是水晶,熠熠生光。当她去抚摩这些水晶时竟感受不到它们的缝隙所在,他们是连成一体的,虽然颜色迥异。 即便是世上最好的钻石工匠也无法将他拆开! ☆、世间平淡不常驻 “五妹,你的厨艺大有长进了!”一个冰凉而又不失温柔的男人声音突然出现,就如一只美女蛇让你害怕却又不忍舍她的美色而去。 “多谢二哥夸奖。”一个俏伶的女子声音平淡地回答,语气和音调让人感觉是出至于不同的人。 “这儿怎么会有那位神厨和和爸爸的声音?而声音怎么变的都这么冷漠?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萧箫正要循声而去,一股突生的意念让她想起她在书本上学到的一些东西:她现在不该乱走动!在这个明亮的水晶世界里,一个人环顾四周也只能看到自己的影象,于别人却是只闻其音不见其形,那么只能说明:别的人无论现在在哪里,也应该看不到她。于是乎,萧箫屏气凝神听了下去。 在这水晶世界的另一处,正有九人坐在一起开会。端坐正中、高高在上的就是那萧和瑾,此时他的表情也一如他的声音:威严、缠绵。接下来有三女五男,其中的两位女子恰是那上官如意和那位神厨,二人分别坐在左手第一和第二位,明显是排行老二和老五。 “只是箫儿的食欲一直不大,你还要多费心。” “二哥放心,小妹一定尽力!” “恩,好了。七妹,事儿几成了?” 这时左手第三的那女子,极尽妩媚地站起来回道:“除了‘铁面阎王’都搞定了。”声如其人! “哦!六弟……”萧和瑾的语调中兼容缠绵和威严越明显了。 这时右手第三位的那个看样子也只有十六七岁的俊美男子面有喜色的站起来,虽然在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但依然掩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回二哥,五五回赚!”这本是商机暗语,意思是把低价收近的货物只售出五成便赚回了五成利润。那么全部卖出不就尽赚十一成了!这可真是赚了。 “不错吗!六弟,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大家发过的誓言吗?” “记得,记得!” “那——再说一次吧。”声音停转了一下,透出些许惋惜。 “体异心同,外情不生;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心万古青。” “好!”萧和瑾一声有力的赞叹之后,“好大的胆子!”一拍水晶座站了起来。众人虽然早觉有异,但听到这一声暴喝后,除了那右手第一位那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和上官如意外,也都不禁一惊;那回话的俊美后生更是吓得跪到在地,应该是爬吧。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您看在我上有老母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我也是真得爱阿绿,才私自把夜明珠……” “哦,六弟真得很了解你二哥吗,不拿你这次的功劳来说情,不枉费我教导了你一场。”柔情似水的话让人感不到一丝暖意,只是凉!冰冰凉的那种。萧和瑾缓缓从上面走到那俊美后生面前蹲下来身来,摸着那美如潘安的脸。“真美!二哥我知道我们的六弟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你看你二哥我的眼睛漂亮吗?”此时,那俊美后生不自主地抬起头,望向萧和瑾那迷离的眼睛,看到了无底的海蓝色的深渊。萧和瑾微微地笑,那俊美后生报以微微一笑,萧何瑾俯下头去轻轻亲吻了一下那俊美男子的额头,“走好。” 刚才还是柔情四溢的萧和瑾立马变回成冰冷的面孔,已回到了座上:就如刚才一切都没发生似的。座下九人也无什么表情,如果没表情也算是一种表情,一切都不可挽回了,都知道的。那俊美后生从此再不会有表情了,那微微一笑已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表情。 “卿,不是萧箫;是他妻子,不是女儿。 文卿恰于此时也回来了,沮丧着脸,上了楼后就坐在她那一贯烧水的地方发呆。她没注意萧箫,她当然也没去想她女儿看见他沮丧着脸应该得意地嘲笑她才对,笑她那碧螺春茶只给她瑾哥哥一个人喝,到头来,还是没的喝了。文卿此时烦的很,根本没理会其他事情的心情;这次她确实没向她爹爹要来她需要的茶,即便说用钱买也没有,她本疑心是她爹爹要留下一些供自己享用,便住了十天半月,以伺机偷茶,可她找遍了所有能藏茶的地方没找到她要的茶,只得沮丧地回家。 萧箫也没注意到文卿回来了,可即便注意到也没心情嘲笑她了,可是如果真要嘲笑的话那可有的说了:她文卿的瑾哥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激荡的思维中,萧箫的眼神也迷离了,也焕发出了海蓝色,迷离中她看过的书一本本回旋在她脑中,久久不能绝去。 书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她可以将时空缩短,她能让感情穿越千年,也能让智慧穿过万水千山。萧箫真得体味到了书的好处,此时回旋在她脑际的就是一群上古先哲。想到墨子的博爱,萧箫的眉头凝成了川字;又突然嘴角一翘,挂出一丝笑,她想到来了大禹。那海蓝色消失了,因为那个从舜手里骗过九州江山从此让其成为私有财产的大禹已告诉她怎么办了,而那胸怀慈悲之心的墨子更坚定了她的信念。 萧箫拿出了她的储钱罐,倒出里面所有的钱,细细数着。萧和瑾和文卿的家教倒是很好的,五岁大的孩子让她便学会了存钱。有三千多元呢!萧箫一并将其装入口袋,要出门了。萧箫本想和她母亲打声招呼的,但文卿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告诉萧箫没那必要了。出了那所令她快乐又心烦的园子,萧箫来到了路口,竟然没有一辆路过的车辆,有些扫兴,然这点扫兴与她原本的心烦相比便如牛毛入海了,但还是大约可以做某些事情的催化剂吧。 “要是直接到那儿就好了!”萧箫刚这么一想,便来到了她想要来的地方,脖子里的肉球还余热未散。此时,萧箫终于意识到那颗肉珠子确实不简单,起码可以让她移形换位。萧箫径直走进眼前的商店,是一家手机店,一家她曾来过的店;转悠几圈,很快选中了一部:一部挺笨重的手机,款式确也新颖,价钱也不贵,只花了萧小姐俩千多元,关键是这部手机有高像素摄像功能,而且内存极大。 萧箫没有回家,而是乘公交到了上官如意家,她需要在路上留下痕迹…… 此时的上官复正无聊地坐在电脑旁玩游戏。他今天上午去找萧箫时人家不在,怎么能不令他扫兴呢?听到门铃响了,上官复还抱怨呢:“不知道我妈出差了吗!你们这些大人怎么那么多事啊。”终于听着这不歇的门铃不耐烦了,才拖着鞋不情愿地开门去了。开门!看到他萧妹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上官复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然后快速跑进卧室收拾自己。男人都酱紫,老小都一样。可是萧箫早已把摄像头功能开了,那一幕可不就定格在手机里了。三分钟后吧,当上官复重新出来时,已是另一番景象:休闲服没变,但整洁程度已是今非昔比。 “上哪去玩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了?” “呵呵,我去买这个了。”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电话,“嘿嘿,想不到第一次突击检查就抓个正着。” “这——那——不是——”上官复边搔头边语无伦次地说。 “开玩笑吗!来看看我的手机好不好玩,能摄像呢!” “能摄像?!”上官复赶忙拿到手中瞧瞧,害羞地低下头,将手机还到萧箫手中,央求道:“好妹妹,我的好萧妹,把上面那个删了吧!” “哈哈……,可以呀。不过下个月生日的时候得送我鼎好的礼物啊。”麻利地将刚才摄下的全部删除了,唯恐上官复变更呢。 “萧妹,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哦,这个吗!自个想。”又拿着手机在上官复家中拍摄,“复哥哥,还是你家好,这么明亮。” 此时满眼都是萧箫的上官复傻笑地回应道:“哪是呀,还是萧爸爸家里好,那么清净。”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5 章 “要不……”萧箫停顿了,只因她发现壁橱中的花瓶有些不对劲,说不上原因,那只是一种感觉。 “要不什么啊?”上官复已经接口。萧箫立马回过神来,马上转向拍摄其他的地方了,还不忘嬉皮笑脸地说道:“当然是咱俩换着住了!” “这……”看着上官复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萧箫笑道:“开玩笑的啦!知道你受不了我妈妈那副德行。你看我把你家都放到手机里了,以后如果心烦了,拿出来看看就想到如意妈妈了。你说我聪明吗!” 上官复满不是滋味地问道:“你就不想我吗?” “哈哈,想啊!咱俩要不是天天见面就会想了。好了,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家。”看着窗外太阳只留下一抹余晖了,萧箫淡然地说。 “哦……文卿妈妈回来了?” “恩,回来了。好像不太开心呢!” “萧妹,我觉得你那样和文卿妈妈总归不算很好。” “哼!现在就开始管我了!” “这——不是——” “哎呦……你会开车吗!”上官复刚发动车,便碰上这样一句话,当然差点让车撞上墙。 “对——对——对不起!”上官复赶忙专心驾车,那座子确实低了点,毕竟五岁孩童。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其实——复哥哥,我也知道那样不好……其实我今天要回家也是担心妈妈一个人孤单……”“孤单”上官复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俩人陷入了沉默: 一个人心中只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想永远为他泡出一杯他喜欢的茶而不得,从一开始就在为这个可怕的结果做恶梦的女人是怎样的孤独?没人明白的! 一个事业繁重,回家后没有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供依靠,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来诉说愁苦,只在睡梦中相思一段美丽的故事,这是一种可言而不可知的孤独吧! 半圆的月已挂上了幽黑的天空,零散的几个星星出现在空中。“复哥哥,我一个人进去了。天黑,路上小心。” “晚安!”脸上挂着幸福微笑的上官复悠稳地开车回家去了,他计较着另一件美事呢:让萧箫想自己。看着上官复的车远去,萧箫的眼边流出两行苦涩的泪。“复哥哥,别怪萧儿,我会补偿的。可世上的生命不应该公平吗?” 萧箫并没有回园子里去,她不知道怎样面对视萧和瑾为一切的文卿。她心念微微一动,又经过那样一阵奇怪的感觉,来到了那个已经改变了自己一生的水晶世界。凭着上午的记忆,萧箫来到那九个人聚会的地方,这里的路并不复杂,比起那所园子来,要简单多了。只是在这里面走,闭上眼睛更好,否则会眩晕的。看着下面卿的男人,尤其是那一对弯月眉。无数念头流过萧箫脑海,最后认定这男人应该是复哥哥的父亲,但为何要藏在花瓶之中,萧箫没有去深究,因为这似乎对她现在做的毫无作用,至少她现在这样认为。 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萧箫当然不满足。她凭着自己对那些人声音和部分人的容貌的记忆,一家家搜寻,开始时她确实费了些功夫,不过后来她发现那些人都是萧和瑾公司的职位或大或小的职员时,一切就顺利多了。不到一月,她想要的东西就收集齐全了。那排行老四、老五、老六和老七的家里都有,他们认为自己藏得很好,可他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自己认为很平安的地方,别人真的想不到吗?更加上搜寻的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本没有什么固有经验的束缚。 更让萧箫哭笑不得的是,这四人收集的证据,除了那老六的有相关政府官员犯罪的证据外,无一例外地将矛头指向萧和瑾,那些东西视乎只是为了证明萧和瑾有罪,确实是这么回事了。然而拿着这些东西又有何用?那排行老六的俊美后生不就这样!死亡来临时他何曾有时间说出话来去要挟萧和瑾。萧箫第一次真正嗅出了愚昧的感觉,不禁叹气、摇头、翘嘴角……给那些整理好的东西一个合适的去处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一瞬间,她想到了“铁面阎王”,便顺利将一切搞定了。 真的!只有仅仅一个月,秋天就真正来临了。 今天是萧箫的生日,七月初七,也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今年没有下雨。 这儿是南疆。 文卿又开始煮水了,虽然那极品碧螺春只够这一次喝了,神情间竟然还可以没有一丝杂念,实乃泡茶高手。那上官复也早早地抱着一大盒东西来了,看那形状里面是块木板才对,进门问好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萧箫有没有想他。萧箫装作有事却硬要装没事的样子反问:“我干嘛想你!一个月都不来看人家!”听到萧箫满是埋怨,上官复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可话说回来,上官复这一个月可体验了煎熬是怎么样难受了。“生日快乐!”上官复将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萧箫。“哎呀,真不好意思,你也一样生日快乐。可我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我答应过你的吗!”上官复想起萧箫曾看到他邋遢的样子,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过……复哥哥,闭上眼睛。”上官复就听话地闭上眼睛,萧箫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笑盈盈地看着他;上官复脸更红了,连脖子、耳朵也红了,真如被红孩儿的三味真火照亮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复才缓过来,开口道:“你打开包装吧!” 萧箫拿起礼物看了看,“让我先猜猜!”转而又摇摇头:“还是直接拆开吧。”正要拆开包装,上官复却按住萧箫的手,不好意思地说:“还是等我走了以后再看吧!” 而恰于此时,那水烧开了,也就是萧和瑾回来了。萧箫仍然得先往常一样去迎接,萧和瑾仍然像往常一样,但这一次空着手,因为今天是他和文卿的结婚纪念日,又是俩个小孩的生日;这种情况下,都是三人要什么然后一起去商店买什么的。 萧和瑾又端坐于前品味那吓煞人香的碧螺春。“以后就再喝不上了!”文卿黯然地说。萧和瑾此时会怎么做呢?男人哄女人的本事也只得这个时候能体现出来吧!男人只要女人明白男人爱的是女人本身而非那身外之物的茶,那茶再香也抵不过女人本身一半的香,况且这世上又不止碧螺春一种好茶……反正方法有的是,男人总会让女人慢慢开心起来的。像萧和瑾那样幽不见其深的男人就等不用说了,结果就是一会儿后文卿便笑意十足了。 今日萧箫不同往日,穿了一套十七世纪法国贵族小姐那样的服饰,尤其是那一双玉臂在白纱手套的遮掩下更投射出一种朦胧美,上官复有点呆了。文卿和萧和瑾还打趣他呢,萧箫才不让别人欺负她的复哥哥呢,依旧不容客气的回讽到,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萧和瑾和文卿身上也不计其数了。 他们照样来到那家餐馆,只需提醒一下那位神厨今日是七月初七就一切可以了,一切原本就是要照旧的。蛋糕上来了,样式确是要不照旧的,这吃喝的东西可是每时每刻要推陈出新的啊。细看那蛋糕,下面自是一层薄薄的面饼,在其上轻轻抹了一层薄薄的奶油,再上再加一层薄薄的果酱,最上面却是一幅立体的“鸳鸯戏水”雕刻:都是时鲜的水果。 那“未老头先白”的鸳鸯正自“相对浴红衣”,依依偎偎,好不亲热。而再看那果酱、奶油和面饼可不都是“藕断丝连”的俩个半圆,却也是鸳鸯了。当然这蛋糕的大名也就是“鸳鸯”了。 萧箫今日食欲颇佳,酒酣饭足时,萧和瑾便问女儿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你戴的那个冰水如意!” “哈哈——!”文卿脱口笑道,“这回可好玩了,当年我问他要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可是死活没给呢!”萧箫努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和瑾哈哈笑了:“那好吧,不过只能给你一个晚上。”就将那冰水如意递给萧箫,萧箫得意地拿着那冰水如意在文卿面前晃了晃。文卿可越发得意了,那笑便是语言:“我曾今好像戴了一个月呢!你说对吧?瑾哥哥!”“哼……”又轮到萧箫赌气不说话了。“复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呢?”萧和瑾接着问。“让萧妹多戴——”这上官复的话还没说完,萧和瑾猛的发觉不对劲,右手成爪向女儿手中的冰水如意抓去,意图触摸到那海蓝色项坠;只见萧箫向后一翻,坐的椅子应力而倒,她顺势就地向后滚去,大约离萧和瑾很远了才站了起来,手中兀自紧紧地抓着那冰水如意。 此时的萧和瑾手腕上也多了一副“银项圈”。“和瑾公啊,十多年了,总算该结束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便衣警察毫无得意之色地感慨。萧和瑾和文卿四目相对,又齐齐望向萧箫;萧和瑾的眼睛看着萧箫泛出了海蓝色,而此时萧箫也回应以天蓝色的眼光…… 天蓝蓝,海蓝蓝,海比天蓝。 那萧和瑾便知道一切了,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箫儿,有机会再去蓝色水晶座后面看看吧……”又转向上官复:“一会儿回家后把你看到的说给你妈妈听。”上官复点了一下头,又转向了那此时不知在想什么而至眼神空洞无物的萧箫。萧和瑾看着文卿,顿了顿道:“卿妹,家里茶座下有一份信,看了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才和那位四十岁上下的警察说话了,“铁面阎罗怎么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长发和大胡子都不要了!”此时另一处的女子身着一瘦身警装,精神抖擞的走进雅阁,“既然猎人的任何伪装都被猎物识破了,那就不妨来个绝对暴露;猎物的思维可总是很定向的,尤其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总爱被习惯所羁!” “哈哈——”萧和瑾爽然笑了,“一智一勇,贤伉俪真是天下绝配!十年了,总算有结果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走吧,不过你们得帮我把饭钱结了啊!”说着,三人并排着谈笑风生地走出饭馆,走进一辆黑色豪华小轿车,比萧和瑾开的那辆确实低了几个档次。 萧和瑾走了;不管留下的人怎么样的心理,萧箫先出去了。萧箫自己清楚,这个时候知情的人谁又会来理她呢,甚至没有人来骂她;她拿着冰水如意独自走上街道,消失在黑暗中,因为她已来到那个此时也显得安静许多的水晶世界。 记着萧和瑾的话,她来到那蓝色水晶后。 “和氏璧!”萧箫不禁出了声…… 当萧箫从水晶世界出来之后,已是七八天之后的样子,那个冰水如意也在她进入那的第三天消失了;她怀中抱着一个厚厚的本子,那个就放在和氏璧下写满了萧和瑾肺腑之言的本子;她依旧不饿,这是一个依旧困扰他的问题,此外她似乎一切都明白了。还是出现在哪个园子外,但也不必再进去了,她根本感觉不到文卿的气息;去找上官复吗,家里没人,打电话……他们好像都消失了;就连萧和瑾死了,如果一个人变成一滩盐水算死的话,就在冰水如意消失的那刻。 “冰水如意终究还是他的。”萧箫如是想,“我就帮他做了那几件事吧!”萧箫先烧了那个本子,离开了这个自己长达五年的居住地。一个受伤的女人首选的地方应该是回娘家吧!萧和瑾让萧箫照顾文卿,既然萧箫已经答应,就踏上了那北上的列车。 列车上倒是相安无事,因为那么小的小孩无论怎么都是安全的吧,更何况是在驾驶室里。可即便危险降临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意念一动,便可移形换位,有谁又能奈何得了她。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2013年6月17号,修改错别字! ☆、鸳鸯浴 作者有话要说:17号,修改错字第二更!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作为人间天堂之一的苏州其动人之处自是不用多说,然而有一处真不能不说,那就是碧螺山。言及此,自然会令人想到那吓煞人香的碧螺春茶,那清莹足以代表江南水色,以致一旦被发现后,就被作为了朝廷贡品,而那极品碧螺春却是连贡茶都不可以做的。 每年第一批嫩油油的茶叶伸展时,采茶的少女们就荡舟来到山下,要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将那嫩叶连同露水一起用那香气吞吐的少女之口轻轻呡下,直接放入用铜竹编制的每日还要在碧山老泉里浸涤的篮子,再用那深井水蒸制。每一道程序自是由那采茶少女亲力亲为。待得功成圆满时,那鲜为人知却又闻名九州的极品碧螺春便以一个很小的概率成功诞生了。可要想品尝到这极品之香,那是还远远不够,只因泡茶还得有水、有茶具、有茶火,最后还得有煮茶之人和品茶之人。当曼陀罗盛开的时候,那采茶少女在一天中阴气最盛的黎明破晓时分来到曼陀罗下,让那花瓣吐出的露珠直接滴入青铜茶壶内,这水可丝毫强求不得,若非水自由落下,那其中的香味便少了几分,煮水更是急不得,需那采茶少女用如熬药般的文火慢慢地煮,非得让茶壶里的每一滴水都同时热起来;其他茶,就连普通碧螺春都一样,是要用瓷器泡制味道最好,而这极品碧螺春得用玉器——极山之阴者也! 如此这番,一杯集茶香、水香、竹乡、花香、金香、石香和人香于一体的天下至阴之茶,极品碧螺春——便可以被有缘人享用了。多少好茶之人为能喝上一杯这样的茶而魂牵梦绕。又有多少人在为这样的茶地制作而耗精费神,而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喝着这样的香。 民间更有一传说,说那真正能喝出这极品碧螺春香的人是那写得到采茶女处子之身而又把童子身给了采茶少女的纯阳男儿。为此,世上又有男儿女子为此碎了心。 这名山、名水、名茶自是吸引来海内外的游客,但看那碧螺山上早已被点缀的茶树,由玉山老泉之水汇聚而成的湖上游荡的篷船,林荫路上吆喝的茶点……便知如今的碧螺亦非今非昔比了。 这时人群中出现一奇男子,因为他穿得即不同于游客般时尚,又不同于本地人那般貌似朴素亲和;已是一件很破旧的休闲服,还有或隐或现的污渍,但却更显出他皮肤的白净;此时的他大约刚刚在河边洗完脸,前面的头发上和脸上还挂着水珠呢;仿佛那净水菩萨。而正隐隐散发着海蓝色的如意状项坠更让他别致,看样子他倒不是一般的穷孩子呢,恰恰就是当年那十七岁的萧和瑾。 “船家,湖心去。”一开口那清脆中带几份爽朗的阳光之音更是引来了人们心中的一片唏嘘,岸边已有一些年少的少女对其指指点点了,他倒是貌似视而不见,只是嘴角依旧挂着那不明所以的笑跳上了船,一言不发走进船篷躺下了。 午后一段热的让人吃不消的时间倒是非经商的茶农的休闲时分,更六七月间是游人的旺盛时节,那拥挤的场面真是越发不可收拾了,总算划船的人儿技术高超,湖上还没出现滞运的局面。 “文姐姐,你说今天这么晴的天也会下雨吗?”湖心中一只船上有一个女子突然道。 “呵呵,织女那一家子肯定要哭呢!星星出来前必定乌云满天!”并排坐着的被叫做文姐姐的那女子十足把握的说。听了这俏铃铃的一问一答,已坐起身来品着那已是上品却不堪入味的碧螺春且正犯愁的萧和瑾来到了船篷外,对着不远处的那只船稍稍提高了嗓音:“小可萧氏和瑾,不慎让两位姐姐的仙音误入贱耳,于是想插上一两句,却不知两位姐姐肯否赏脸!” “哈哈,还满绅士的吗!你想说就由你……”刚才发问的那个女子神气的故意停下。萧和瑾当已听出那话外之意,便问:“那插话呢?”不妨有这么一问,那女子愣了。刚才那文姐姐便是文卿了,淡然地发话了:“天大地大,众生平等;尔口吾耳,各属其用。” 萧和瑾一瞬间其实早已想过千百个那女子要回答的话了,却还是不料到是几句诗不成诗,禅不像禅的话。也够萧和瑾够机灵:“那小可斗胆了,望两位姐姐屈尊四只贵耳听一下吧。想天上一年地上一天;一日一面何用哭泣。”萧和瑾便学着文卿的语调,另一位女子的得意神情。 “哪来的黄毛小子!”那女子忍不住站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位衣衫破旧却别有一番容貌的男子有些无语了,愣在那儿;萧和瑾越发得意地瞅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神态极为可爱的把自己称为黄毛小子的黄毛丫头。 “许叔,谁家的狗出来了,咱们还是回家吧!”文卿坐在船篷里依旧冰冷回应着。“哦,好侄女儿。好像还是只野的。这年代,国家只是顾着保护动物,咬了人却没法管了。哎……”这一叹很是轻微,又有些无奈,划着船回去了。 萧和瑾站在船头望着那离开的船觉得怪怪的,那“野狗”的称呼似乎和自己真的很般配呢,又不禁黯然神伤。“唉……”这一叹可浊响的很。“年轻人,想美事了吧!”刚才一直在钓鱼的船家总算忍不住了,便和这雇主搭起话来。萧和瑾倒是立马换回一贯的那张笑脸,迎问到:“刚才那俩位女子是本地很有势的人吧!” “年轻人是外地来的吧!刚才在船里面一直没出来那位可是我们碧螺山下有名的采茶女啊,许家大小姐……” “那她是商界那位名流许万金的女儿?还不是凭他父亲出名啊。”萧和瑾有些失望,仍不失一张笑脸。 “哈哈,这就是小兄弟有所不知了!”那船家自斟了一杯碧螺后慢慢侃侃而谈起了那自己或许已经倒背如流的故事。直说得滔滔,又滔滔,再滔滔之后还是不绝。 原来这许文卿的母亲也是一位采茶女,后因为许多外人难知的原因嫁给了大自己十多岁的巨商许万金:本也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吧。婚后十年才产下一女,却夭折在月子内;后又生了几胎,可不幸的是都夭折了,最大的也不过一岁;在那女人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四十四岁高龄时竟然有怀一女,却是更加不幸,这女人产下孩子后竟死了。那产下的娃娃却也是奇特,天生带着一股木醇香。那自是许文卿了,这也使得原本已是很香的极品碧螺春又加一香。细细算来许文卿从十三岁起四年来采的茶也够让许万金发一笔大大的财了。 辞别船家以后,萧和瑾看着暗下来且看不见星辰的天空,回想着白天那女子:多少豪门望族都不嫁,真一个抠门的父亲;金山玉山也休想,好一个烈性女子。只是今天确实要下雨了。说来就来,倾盆大雨哗哗就被倒了下来,萧和瑾仍就慢慢走着,他从小就喜欢雨,雨再大也不打伞。此时的他越发放慢脚步,边走、边想、边笑……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一座灯火通红的古式宅门,门匾上赫然写着:“碧螺”!闭上眼睛闻,竟传出缕缕茶香。这就是那个以采茶女为中心的大宅门,也就是现在许家的居住地。 嘴角一边向上一翘,那如星的眼珠子一转,坏心思便来了。 萧和瑾绕到府院后面,察看着那由竹子和石头、石柱混合成的屏障,得意了:“嘿嘿,这么精妙的卿。“文卿姐,还是你早!都好了吧!”许文卿笑着却依旧淡漠地说:“这雨就是连着下半年,茶叶也不会受半点影响了。” “说起这下雨,就想起那气人的家伙了。” “哦,又想起来了?从回到家你都第几次了。” “哼,又清高。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不也想人家吗。”许文卿稍有点愕然,仍就淡漠地说:“呵呵,你到长本事了。那何以见得啊?”俩位相伴着走入一间竹亭坐下。 “这——”萧和瑾看着那完全出现在灯光下面此时面目清晰可见的许文卿不禁失声。 “什么人?”一股凛冽之气由许文卿身体迸发。“积阴难返,重阴盛阳。姑娘只剩三月幸福时光了,却不知何以还这般霸道。”萧和瑾依旧是一脸微笑,但脸上绝无调皮神态,而是一脸肃穆:萧和瑾走出阴荫来到离竹亭几步之遥的地方,双眼盯着许文卿,任雨水拍打着自己。 一群人闻声赶来,将萧和瑾的后面前面层层围截;在众人陪同下走出一位年约花甲精神饱满的男人。身边的那位即上午划船的被许文卿称为叔的,一脸严肃的问:“公子即识得,可也医得!”掩不住的喜悦自然流露。 “医是医得,只是……”萧和瑾潇洒地转过身,留给许文卿一个含情脉脉的秋波。 “不管多少,你开价。”这位老人马上接口。倒是萧和瑾记仇:“这年头,动物也会喜欢钱,真是可笑!不知您能否做主呢?”已将目光转向中间那位,这位自是许万金。 “几成把握?”许万金徐徐地问出一句。 “那得看许先生有几分诚意。” 一阵短暂的沉默,“你要是能医好文卿姐,我带着我家的碧螺春嫁你!”那少女急出这么一句话,但没人敢发出一丝嬉笑,萧和瑾眼珠子咕噜一转,“多谢这位妹子提醒啊。”萧和瑾转头鞠了一个道谢躬,有回过头来直逼许万金:“许小姐一年的创利是多少?许先生心中有数吧!” “几年?”仍就徐徐地问。 “许先生真是痛快人!我不要利,只要茶,十年!”萧和瑾又显出那玩世不恭的神态。众人将目光移向许万金,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仅仅只有五秒。 “许叔,派人送萧公子出去吧。”许文卿冷漠中透着一股凉意,“婉妹,到塔上取些碧螺给萧公子作纪念吧。”已从回廊走回屋内。划船的许叔望着许文卿离开,又回视许万金,无限感慨;许万金闭上了眼,见而不见。 “……”划船许叔将手里的伞业扔了,也让雨水拍打着自己,对萧和瑾:“年轻人,走吧。”萧和瑾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划船许叔出去呀,经过许万金身边时,留下一句:“名不虚传!”倒是这个时候有人笑出了声。“年轻人,恕不远送。”划船许叔拱拱手,转身回去了,却没有人遵照许文卿的意思送出碧螺春来。 日子也便这么过了,采茶女继续采茶,商人继续赚钱,游客继续游玩。 当卿那边去了。 只见萧和瑾将那块大石头放到一个更大的木浴缸里,加入了早已备好的深井水,将自己这几天采集来的七七四十九味阴性草药放入,下面开始加火,萧和瑾试着水温合适了,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只手掌大的蝎子,将自己的手指放到蝎子口中让它吸食自己的血。看着,看着,那条已由黄变黑、又变得通体发白的极阴之蝎,一点点变红,约有盏茶功夫,那白蝎子已通体红润,那家伙吃饱了一松口却掉进了滚烫的水中,可怜饱食一顿后就上了黄泉路,最后还被水煮,肢体尽碎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这许文卿的病也真是怪,其母阴气本重,又加上难产,致使她越发阴气旺盛;她还又生长于天下极阴之茶的家里,又是阴上加阴。体内的阳气便得不到扩展,郁积一处,印堂泛出黄光。十四岁刚开始采茶时发作过一回,许万金也给请过些医师,只是这病西医没见过,平常中医也只是略知皮毛,倒是最后碰上个很老很老的中医才道明病因。可也只是留下几副调补的药方,有一日算一日吧,过得好也不过四载时光了。然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被萧和瑾遇上了。有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怎舍得让一位天仙般的女子红颜命薄。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7 章 看着药侯差不多了,萧和瑾渐渐弄小了火,此时过道内也传来了三人的脚步声。萧和瑾收起家什出了门来,迎头就碰上了许文卿,划船许叔和许婉。 “控制水温,过了丑时再出来——明天我再来。”许文卿和许婉似乎欲言但又止了。划船许叔依旧激动地说:“我送公子。” “哦,不必了。只让许大小姐一个人进去就好了。别让人打扰!”萧和瑾回头说了一句,就从石竹林出去了。至始至终都没正视文卿一眼。男人总是这么怪,可能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吧。 一连七日都是这样,尽管每日入药的四十九味草药种类要换,但那生长于阴湿之地的条件可是不能变的;而且每一日一块大青石,一只大白色蝎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可萧和瑾的话是越来月少了,后来索性连句哼都没了,但人和人熟悉后话本来就是多余的啊;那件破衣服终于显得有些旧了;脸上的怡人光泽也暗淡了许多。许文卿是感觉好多了,虽然这几天觉得有些疲惫,但已觉得清爽多了。 当第七日她从浴缸里出来时。没有像以前六日一样回屋休息。一种感觉,女人的灵觉在索引她去石竹林。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去,但她就是去了;划船许叔叫她都不应,也只好跟着去了。那感觉将她带到一处,那儿趴着一个人…… ☆、十年苦 已是第二日午后,萧和瑾还在昏迷,许文卿坐在床边,脉脉看着,感慨万千。对于一个采茶女来说,嗅觉味觉那自是很灵敏的,一堆草药中突然有了血腥又怎能不引起她的注意,看了萧和瑾不再泛红的脸庞,许文卿就已知道,那以毒攻毒的药需要纯阳之血做药引。失血过多,所幸没有性命之忧,可也不必要这么傻啊,如果你不醒来我就陪你睡下去,一个怀春的少女这么想。 “咳——咳——”刚刚喂进去的水被呛了出来,睁开了闭着的明眸,两双眼睛又对在了一起,一样的潮水在两个人的心湖里翻腾。 “你可好了!”俩人不禁都笑了:痴情的人儿为何总是想着对方,连说话都一摸一样,只是又无言了。好长一会儿,“爱财的那位中午要回了吧?” “呃——中午到。”“那——我该马上走了。”萧和瑾撑起虚弱的身子已走出门外,许文卿没有拦,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所作都有他自己的原因,只是……“你便就走了么?”许文卿看站门口看着前面步履轻浮的萧和瑾问。止住脚步,萧和瑾依旧笑着回过头来:“和许叔和婉妹说一声,这件事谁都不要说了。你知道的……”许文卿点点头,“就这些吗?”萧和瑾搔搔头,不好意思的样子:“半月之内,我会从正门来的。”说完似乎有点脸红,加快步子向后院石竹林走去。 也就是七卿就坐在对面。“坐吧。刚沏好的。”缠绵却依旧平淡;端起水温刚刚好的碧螺,萧和瑾一饮而尽;那回荡在口中的香味也是那般缠绵。 “有何打算?”依旧是许文卿说话,又沏上一杯。看着泛着绿光的碧螺许久,萧和瑾才缓缓道:“老父之心,切不可伤,其言甚善,我当听之,天地之大,由我驰骋。”那久违的微笑又挂上了脸庞。 “长这么大,你为自己想过没?”依旧平淡却已露出些许如释重负的轻松。船篷外正独斟独饮得划船许叔也赞许的点点头,不禁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瑾哥。”萧和瑾似乎还不适应这个称呼。“这是鸳鸯伞,妈妈留下的,好好珍惜!”将那水蓝色底子上面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大伞双手递给萧和瑾,“记着!”许文卿伸出的白嫩的手臂上确也有一点朱砂印记在那。“我等十年。”果断的说。 萧和瑾确实是无言了。面对如此缠绵快意的女人,一个男人又需要说什么呢?心有灵犀的人儿之间原是不需要太多语言的!此时的船儿倒是被风儿吹到了岸边了。萧和瑾拿着那伞,走出那船,走入那雨;那鸳鸯伞只是还是在手里合拢拿着,那步子是缓缓的,一步一步,缓慢的步子还是停了下来:“十年吾不归——”但许文卿没容许他说出下面的话来,已抢先说道:“孔雀东南飞!”萧和瑾没再说什么,昂起头大步流星地去了,只不知眼角那滴晶莹的水珠是不是只是雨。 十年,一个漫长又短暂的时光:可以让青春逝去,碧螺囤积;却无法使那七夕的雨儿停下。许万金如意算盘敲不响了,他没想到当时他的女儿已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更没算到她没留下的不仅仅是他女儿的心。十年,许文卿倒是不用担心再有人上门提亲,这一点她对她的父亲倒很放心;她唯一的心思就是囤积碧螺,自己心目中的极品碧螺,她想着有一天她带着所有的碧螺嫁给那个人,从此每一日为他泡一壶碧螺,每天……她采的碧螺便再没有出过那高塔,直到将来的某一日。高塔自是一个在安全不过的地方了,要知道上品位的碧螺整个蒸制过程是不允许沾上一点男人的浑浊气息的。许万金也不便发作,毕竟除了极品碧螺外其他的上了品位的碧螺也是奇货可居啊。只是痴情的人儿,即便给你一百年的时光,又能采的多少极品碧螺呢!既然叫极品,怎大自然又怎可允许有人日饮一壶!如果能日饮一壶,又怎值得你为他花费十年的时光。许文卿无时不刻地忙,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又闲下来的时候,这时她便靠在那七块石头上,想要从那里寻觅一些萧和瑾的味道。只是已被开水开水煮过,纵有通天的嗅觉也闻不到其中的滋味了。可是许文卿能闻到,只因她用的是心。 萧和瑾确实是个不错的大夫,不仅体内郁积了十七年阴气的许文卿被他治好了,那沉溺于十年相思之苦的许文卿竟也没有郁积什么戾气,反而每每想起那爽朗的样子便喜上眉梢、食量大增。有时候,许文卿还有些担心再见到萧和瑾的时候自己胖成不像样子了。 然而相思是喜也是愁,许文卿相信萧和瑾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可她更明白萧和瑾是如何地心高气傲,是一个男人。他到底会给自己怎样的目标?十年的时间,他赚到的财产能胜过拥有百年基业的许家再加上“碧螺”给许家带来的财富吗?每年的七夕,许文卿都要去的,荡舟湖心。 天上的织女还知道牛郎就在银河对岸,许文卿却不知他在哪里;织女每年还能见一面牛郎,可她却只能相思他;织女不必担心来年见不到牛郎,她却一直在担心十年后到底能否一见他:“黄泉下想见”,可即便真得到了那个时刻,这世上真有一个黄泉让许文卿去见萧和瑾吗! 只是许婉已在第七个年头嫁人了,那也是一个像萧和瑾般窈窕艳城郭却穷得响叮当的男人,只是那是个厨子不是大夫。许婉第一眼见着他就知道自己爱上他了;以前他对萧和瑾可以大胆地说嫁给他,而对这个男人却是以礼相待,唯恐有一处失态;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偷偷远远地望着他,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许婉真得确信自己爱上他了,当她终于鼓足勇气向她父亲提出时,那划船许叔一口答应,尽管那是个穷小子。划船许叔没要什么聘礼,然而在嫁妆的办置上用心良苦,也没办什么喜事婚宴,他只是很赞成自己的女儿能跟她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许婉走了,跟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外乡人走了。划船许叔看着痴情的许文卿不禁黯然神伤:如果自己不是许家的养子,那么柔情当年就嫁给的人就是自己了吧!柔情也不会去喝害的自己不能正常生育的红花了吧!他们现在早就有了自己的女儿了吧,也早就应该找到自己真爱双宿双飞了!柔情更不会难产而死了吧!孩子,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命苦啊!许万金,你当年为了钱霸占了柔情,现在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我也真是懦弱,四十年了……哎!爸也只能盼望你幸福了,你娘也被我辜负了啊…… 许婉的离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文卿她依旧采茶、蒸制、相思。女人的心思有时便这么简单,他们可以让一个男人成为她们的全部。 许家最初选择经营食品是一个多么明媚的选择啊。且不说食物其作为人类最最基本的需求是绝对的根本需求品。再者人类越进步,社会越发展,对事物的追求越发花样百出、推陈出新。而且即便是某一时刻某一地点,不同层次的人类都有欲望也都有权利享受食物带来的美,只是等级差别而已。 萧和瑾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可以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由一个打工仔晋升到总经理的位置,他也会被事业有成的阔妇接纳,转眼间拥有一家公司,也可以一夜间进入历史博物馆几个星期内从此步入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政治舞场。 可是,一次次地换环境之后,萧和瑾还是明白了:他只有十年的时间,一个说短不短,但也说长不长的日子。 十年,可以让他拥有万贯家产,可以让他紫袍加身,也可以另觅得佳偶……可是这一切绝非自己所想,十年还是短了,如何能与拥有百年基业的大家族抗衡,还有那渗透到世人心中的碧螺神话的影响呢。 两年,只有两年。萧和瑾觉得这两年比他过往的十七年都长大得多:就如牛顿曾经做的,当求助于科学无果时,那寻觅的心不妨回归宗教。 第三年头,天涯海角,孤独身影,五指峰上,尽目苍穹。 那是一挺笔直的身影,那是一个静静地下午,那是夕阳斜照的一刻,那是一声回肠荡气的长啸,那是一只飞天而下的落影,那是让巨浪成为陪衬的一朵。 是的,当冰水如意发出的海蓝色光芒照亮了方圆百里的海域和夜空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将近,萧和瑾泰然地从水中走来,从此那双眼睛就如漆黑的无底洞了。 作者有话要说:17号,修改错字第三更! ☆、换得几度欢乐趣 那许万金看着满是愁情的女儿,烈性地和他女儿耗上了,让他终于感到失败滋味的女儿,让他明白:世上真有烈性如火的女人。许文卿没有像她母亲,许文卿可以为爱去拼,不顾一切地去拼。许万金知道自己彻彻底底败了,或许一个人,尤其是将近卿的感情也已浓烈到了极致,也平淡到了极致。一秒一滴的时间从许文卿心头数过,近了近了,最后的期限到了:许文卿已经带着火种登上了塔楼最高层,“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太阳落山之后,如那萧和瑾还不出现,那么整个碧螺和许文卿就要浴火,实践十年前的诺言……全府上下的心都被拽紧了,但他们必须沉稳,就如围着塔堆放在那儿的七块石头。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8 章 终于,斜照的夕阳下出现了三个衣冠楚楚的人,中间那位手里还捧着一样东西,早已有人告诉屋内也早早等着的俩位许老,看到竟是“祸乱卿也刚下来,这可省得老人家大声吆喝了。“派他们送来的,说是他家公子的第一件聘礼!”许文卿打开,竟是一纸书函,细看上面的字: 十年之约,已成历史,今日嫁吾,妾当幸福。 这字也太过轻浮,这话也太过轻薄!“再去看!”许文卿抱着无限希望又充满着无限的恐惧地说道。划船许叔应声赶忙而去,谁又能保证这世上半路杀不出个程咬金来,且这程咬金从那个半路杀出来,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约有半盏茶功夫,一小队人马来到碧螺府,那领头的就是乙二。只见他领着的人抬进一个大号的描金盒子,“这是我家公子的第二件聘礼——天星嫁衣。”乙二说着就打开了盒子。这绝对是一件称得上极品的嫁衣:且不说那凤冠上的玉钗挂珠做工何等精细,色彩多么惊艳,更不说那霞帔的手工源自何家祖传,上面的蜀、苏、湘和潮州四大名绣是如何天衣无缝地绣出那副鸳鸯戏水图,也不说这红色绸缎是从什么血蚕里抽出来的,竟能这样激情四射。单单只那穿梭于天星嫁衣各处的七十二颗正合七十二地煞星数的明珠就足以让这衣服成为稀世之宝。可是这只是一半,那同样奢华、同样精妙,缀着三十六颗暗合天罡星数的新郎官的衣服还没出现呢!那当然是不能做聘礼之用。划船许叔早已派人赶忙告诉了许文卿,本想再问点什么,可这来了的人又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好作罢,再等。 也便是那么一会功夫后,又一队人马出现了,数量较上一回多了,那拉来的箱子自然也较上一回的多。“这是我家公子的第三件聘礼。”单独被端进来的那只小木盒随着丙三的话音打开了。“这是龙井、普洱、乌云、茉莉、银豪、菊花、绿珠、红桑、紫陌,黄竹;铁观音一带香、绕指柔、蒙古砖、十里飘、沧海月、蓝田玉、沧桑图、麻姑宴、蓬莱露;杜鹃啼鸣、青鸟殷勤、大鹏抟揺、相思红豆、难得糊涂、知足常乐、青云直上;玉面狐狸、怒目金刚、智者般若;举头邀明月、千里不留痕、春水向东流和寻寻觅觅,再加上贵府的碧螺,正合六六梅花。这些茶我们公子各样备了一千五百钱,希望老先生不再吝啬再出一千五百钱碧螺,以备婚宴之用。”话自是比以前两拨人多了些,可这不都是废话吗!碧螺府的人还能不识的天下名茶!还更甚者说的都是像“吓煞人香”这样的俗名,其用意简直是不言而喻了!只是说完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就如前面的人。 第四对人马更多,只因箱子更多。大部分箱子自也停放在府外,只有六个人各端着一个由丁四带领着进入了府内。“我家公子的第四件聘礼到了。”箱子就打开了,“这是贵州白、法国红、竹叶青和代州黄,我家公子各备了五百坛。还有两坛‘清泉石上流’是我家公子自酿的供主席上用的。”照旧不多说一句话,站到一边。 第五拨人也到了,却只有两位,急速地走着,竟是一对玉璧之人。看到碧螺府前特殊的景致,那女子更是三步并作半步进入府内。“伯父!爹!”正是许婉和她那位厨子老公回来了。“是不是萧和瑾那狠心的家伙!怎么才通知我们,害我们一路汽车超速前进,连喝口水的闲工夫都没有!咦!还有他们代州的黄酒呢!爹,你们怎么搞来的!呦,还有天下名茶都齐了!怎么中间那个地方不放!奥,缺我们家的碧螺呢!……”终于停下来了,可是看她父亲和伯父只是摇头,回头望望她那位也是耸耸肩。“我家公子说了文卿小姐出嫁不能没有婉妹的祝福,特此送上第五件聘礼。”戊五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家公子是谁?萧和瑾吗?到底是不是啊,你说话啊……”任凭许婉怎么问,都没人作声了。 此时碧螺府外响起了悠扬的箫声,那曲子当是一曲《凤求凰》,想来那吹箫的人是个轻浮之徒,不然这曲子听着怎么会是一股无赖调皮之情;像许婉一样的一些人自是也能闻到随笛声一起飘来的山茶花香。约莫百来个端着花盆的人和一个吹箫的人入得府内。“第六件聘礼由我替我家公子送到!”己六已停下吹箫,“我家公子还说,曼陀罗妙不可言,所以将天下名种都养了一株,以供文卿小姐观赏。”也就站在一边了,一收刚才吹箫时的轻浮,淡然如他人了。 太阳终究还是落下山头了,虽然极不情愿,也只是最后将西边的天染成一片绯红色罢了。 向着碧螺府又走来一人,与先前的几拨人倒是对比鲜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耸拉着眼皮;左手一支竹杖,拿下段分明开了裂,右手挎着一个竹篮,分明也是破洞百出;只是那慢慢前行的脚步还能证明他至少是个行尸走肉。若说鲜亮,也只有拿满篮子的野花了:我们大约可以猜想这个男人落魄前也是个风流之主儿吧。 漫天绯红的笼罩下,也只是不到半百步的距离却很长很长,多少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乞丐揪住了。原本心乱如麻的许万金终于忍不住了,不有地站了起来,右手还兀自抓着椅子扶手。无论是原本一言不发的那几拨人,还是碧螺府上上下下的人,此时都是屏气凝神,静静的等着这命运的到来。倒是慢慢走进来那位开口了:“岳父大人,小婿回来了。”说着单膝着地,殷殷拜了下去。许万金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也难开口了,这脏兮兮的男人正是萧和瑾。萧和瑾慢慢将那竹篮中的野花轻轻拨开,里面却还有一个木盒子,被缓缓开启了。 “卞和璧!”许婉,她老公和他爹不禁惊呼。“这是第七件聘礼,由我家公子亲自送来。”庚七不失时机地解说者。“罢了,罢了。”许万金瘫坐在椅子里。“快,通知小姐!”划船许叔立马提醒下人。 “且慢!”刚才还是耸拉的人此能换了个人似的,已是英气勃发,让全身的脏倒又成了陪衬了,“告诉小姐,明天茶树上最后一颗露珠被蒸干时,花轿到!”说完转身大踏步走出了碧螺府。驻足他第一次发现碧螺府的那地,掏出冰水如意戴上,黯然回首,许文卿早已在木塔最高处。“啊,终于回头了!再不转身我可要飞了也!”只见辛卿:即便是死的,也得有结果。 就是这个湖,见证了江南多少妖童媛女的爱恨情仇。萧箫搭舟来到湖心,这该是萧和瑾和许文卿缘到的地方吧?依旧!萧箫突然感到身侧射来一股犀利的力量,短暂然却威猛,还带着无限柔和;当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只是一双眼睛,一双已又一次失望了的眼睛,一双期盼着的眼睛。只一眼,萧箫便明白了:他在等许文卿。或许萧箫身上也多少沾惹着点许文卿的味道,才会让他二外公误会吧。 面对文卿的失踪,一个糊涂了,一个急着:世上的情虽然复杂,可日久见真情,孰轻孰重当自由定论。 “爸爸让我照顾妈妈,现在不要说找不到了,可就是找到了,妈妈会原谅一个夺取她唯一的家伙吗?哼——肯定不会!再说会有人照顾她的吧,二外公可是看着妈妈长大的。我真得该走了吧。” “只是萧和瑾爸爸你算尽那么多事情,还是被我送上了不归路,邪不胜正吗?还是?呵呵,你却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我自责,我为什么要自责呢。难道墨子的博爱会错吗。和氏璧真有那些奇特的功效吗?为何你不写在《迷离药谱》呢?那株绿人参,我脖子里的珠子,还有你那冰水如意究竟是什么?大概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吧!你说的那个有东西和你共用体能是怎么回事,却也只是一笔带过。为什么我在这儿没找到任何答案啊!可能我还是应该去找一下我的亲生父母吧!可是那儿的那个让你愧疚的男人又是谁呢?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竟然让你求我,我还真不能拒绝呢。” “哎!还是去了再想吧。”萧箫和碧螺山说声再见,定下约会,又一次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此时的窗外飘起了绵绵细雨,原来今年旧历的七月有两个啊,今天又是七夕。 作者有话要说:17号,修改文字第四更! ☆、情为何物 萧家祖先也曾和药王孙思邈一般生长于隋末年间,用药救世,也曾得宠于贞观大帝,每日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只怕只要能练出一颗长生不老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了,弄几天皇帝当当怕也有希望吧。呵呵,然伴君如伴虎。人间又怎么会有长生不老药,原本的救世之心又何曾想过当什么御用神医。 到了萧天成这代,终于不再忍受权术阴谋;又碰上了荒淫无度的李隆基酝酿了安史之乱,萧天成便带着萧家百年的医理积淀来到南疆。说起萧天成就不得不令人佩服,但说这把南疆作为长居之地就是正确地不得了:这儿到处是毒虫瘴气,若不是本地人,又没有高明的用药之术,入此地等于是自寻死路。天然造就出了一块静谧的环境,而这正是萧天成所求,他原本就是为了传承萧家医学一脉,以免被战争毁坏。继而找到了那个那个四面环山,内有水源的地方,因地制宜地修建一番:不仅园子外种上了南疆以前都不常见的毒物,园内还中上了坚硬的榕树,还暗含姬昌六十四卦之理,就可以将任何不和谐的侵扰挡在园外了。这个大约就是上古传说中的太极园吧。 如果只是这些恐怕也难使萧家医学绵延至今了。接下来这个恐怕是萧天成把定居地方选在南疆的更重要的理由吧:南疆的女人就是比别处的厉害,可以在拜完天地后让男人盖着红盖头独坐洞房里,自己在外面招呼亲朋好友;南疆的女人真没受儒教毒瘤毒害,可以找男人只是为了怀上孩子;南疆女人确也聪明,养了金蚕蛊神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离不开自己。这儿的男人不会反抗吗?哦!这儿的男人就像其他地方的女人,很多原因导致他们安于命运吧。谁让金蚕蛊神这种厉害剧毒无比的家伙只认女人当宿主呢!再说了,南疆这地方怕是真正实现的是共产共夫了吧,男人大约还会觉得自己性福呢。再说了只要自己乖,苗疆的女人可温柔了,缠绵如青竹上的竹叶青蛇。 在这特定的环境下,萧家定下了那绝不可更改的家规:萧家传人到了十六岁便得寻找美丽聪颖的南疆女子合作,如果那女子十月怀胎之后生下的是男孩便要归萧家所有,如果是女孩便也算了。萧家传人当然懂得,安全起见还是多找几位女子;自然也明白择优录取。当然,南疆女子也乐意,不然就不叫合作了。那萧家传人不仅长得楚楚动人,而且体格健壮,又兼懂得享乐之术,能让她们极尽云|雨之乐;更重要的是养毒物很容易被反噬,这千百年来困扰南疆女子的麻烦被神医级别的萧家传人克制住了。 当萧家传人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也是那一辈唯一一个抱到自家那座园子后就开始了那超人力所及的教诲。传授医术自是必不可少的,带着去行医实践也是必要地,教导做人心得更是重中之重。但时刻敲醒的便是萧家祖规,永不变的族规。要说这萧家为香火绵延也不至于立这样的家规啊,但萧天成的初衷就显得重要了,来到南疆就为能延续萧家医学,而且得有所发展,就需要不断有人实践,遍历大山小河去寻觅新药,而且不断实验,发现旧药新药的新价值。而这都是危险异常的,一不小心便命丧黄泉,怎去延续?于是那聪明绝顶的萧天成就给子孙定下了那不可更改的规矩。更为了不致兄弟们产生分歧矛盾,再上演萧孙俩家的悲剧,立下了一脉单传的规定。 南疆得天独厚的环境,加上萧天成独具智慧的家规:萧家一代代传人学习、实践、记录、传授、死亡,将萧家医学一直传至今朝。话说萧家到了萧无双这一代,可谓多事之秋。 先是萧无双十岁时,其父以身试药命丧黄泉,留下他自己一人学医,没了父辈督导,萧无双十六岁时竟没按祖训行事。萧家历代未满十六岁死了父辈的到也有,可没有像萧无双这般只对医学感兴趣,竟对祖训抛之不顾,不去想他死翘翘后,萧家医学谁来传承。匆匆十年,如今萧无双已是二十六的大男人了,多少南疆女子向他招呼过,他都视之不理,也有用金蚕蛊神对付他的,只是那东西对付不了萧家传人。又加上新国家成立了,遍布炎黄之地可多问不向中医治病了。 萧无双落地一身轻闲,每日里只是游山玩水,寻觅新药,好不惬意。这一日风和日丽,湛蓝的天空上还点缀着些许白云。萧无双背着竹篓来到昆仑山,只因前些时候夜间乘凉,发现昆仑山这边有绿色荧光,便车不停轮地往这边赶来了。来到昆仑山后,萧无双傻眼了,实际地形可比他萧家地图上所绘复杂地多,更惨的是他现在迷向了,那曾闪过荧光的地方也不知是在东,在西,在南还是在北了。无奈萧无双只好在山上过夜,好在一睹那荧光之所在。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萧无双此时就遇到了这种麻烦了,重重地山石遮挡地他早察觉不到哪儿是什么发光的地方了,即便是爬上最高峰也是无果,还有重林闭目,云雾缭绕。 还有呢!萧无双带的干粮可是所剩无几,虽然对于经常游山玩水的人这倒不是难解决的问题,可是那野味野果也只能连着吃几天,否则身体会很多不不利的连锁反应,所幸萧家传人历来生体健壮,没水没食也能撑几天。关键是无结果的寻觅,对于萧无双这等不曾尝过失败为何味的人来说,可谓是最让人最让人受不了的。 “唉!算了!都半个月了,所图没找到,还没顾上欣赏这美景,赔惨了!”萧无双如是想着。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再睁开眼时已是一幅悠闲之态,开始了昆仑山之游。又有半月之久,衣服已被挂破好几处的萧无双还是累了,就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只一会儿就睡着了。冷月普照下,一滴水珠从树叶顶出滴下,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了萧无双的嘴唇上。只见萧无双牙关一闭,马上睁开眼来,觉得无事后才缓缓坐起。你道萧无双为何紧闭牙关,这原是萧家独传的对付意外——蛇入口——的着数。这次却是虚惊一场,正所谓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见对面崖壁上正有一株长在石头上的植物幽幽地发着绿色莹光。在月光的普照下,果真是人间奇景,“哈哈!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无双已看清那是一株起码上万年的九叶人参。这晚年时光没被人发现,恐怕这家伙曾今也晓得韬光养晦吧。 山涧很宽,可对采药人来说原是算不了什么的。萧无双当然不会下了山,然后绕道到对面山上去,萧家自由萧家的独门招数。细细观察一番,萧无双心中有数了。只见萧无双拿出两个带绳子的三抓,一手一个,背上药篓,呼地就将左手那个扔过去了,不左不右,刚好抓住对面一株粗壮松树的主杆,就直接一蹬向对面山崖跳将过去,竟然没拉扯几下试一试那松树到底长得牢不牢靠:这大约是一个考教眼力而且还极其关键的一招。萧无双已接近对面山比了,此时的绳子也已拉直了,卡的一声那松树主杆由于萧无双的下坠之力折了;但是萧无双已将右手里的那三抓扔了出去,自是也抓到了预先看好的另一个松树,下坠之力确实大的很啊,致使第二棵松树也是一般命运了。然却刚刚好,萧无双的下坠之势已无,人家早已安安稳稳地踩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了。萧无双离跳时没有先拉一拉试探松树的韧劲,原来是在为松树也为自己节省能量呢!所谓“关键时刻,一分钱难道英雄汉。”那节省的能量在关键时刻不就是刚刚好吗,真不愧为萧家绝学啊! 山壁随陡峭,倒不甚难攀,顷刻间萧无双便来到那株九叶人参旁边了。又一件难办的事,那株人参实实在在是长在一块石头上的。这大约是采药人最最惧怕的事情了,只因众所周知的一个东西,那人参是很有灵性的,尤其是有些年代的。若是发现有人准备采摘她,那下面的根果就立马溜之大吉了,采药人就空欢喜一场了。这株九叶的人参,更长在石头里。恐怕用力碰一碰那石头那人参便溜了,怪不得上万年还平平安安长在那里呢。 但萧家有其独门秘招,只听那萧无双拍着节拍唱起了曲子,不是别的,正是那曲可以与“麻沸散”异曲同工的《安神曲》。好威力,直唱得树木为之休息,白云为之停歇,虫兽为之昏睡,那人参自是也昏睡过去了。萧无双便拿出那把那祖传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将那株人参挖了出来。 只是,“啊……”萧无双一个不留神从山崖上掉了下去,却是因为那株人参叶通体发绿还发出了啊的叫声。萧无双向下落着,越来越快,但手一直紧紧那株人参,可下落了好一阵子都未见底,“坏了,坏了!原来是一个山崖更加上一个深渊。掉下去可不摔成肉泥了,抓着起死回生的家伙怕是也没用了。”死到临头萧无双竟还乐着,但那抓人参的手可没放松,反而更紧了,只因那个人参似乎在挣扎呢! 不曾想,下坠之势竟缓了下来。萧无双觉得自己似乎着地了,一点儿也没摔着。当他身边氤氲之雾层层消去时,“这……”萧无双傻眼了。他环顾四周,却只发现水晶,只是形状大小色泽不同而已,更妙的是那些看起来各自成型的水晶似乎是连成一体的,至少萧无双没看到缝隙。仿佛惊傻了的萧无双还在那儿没敢动,除了眼睛,手里还抓着那个此时不在挣扎的绿人参。 突然,一个水淋淋的彩色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砸在了萧无双身上。“哎呦!”萧无双感到双手一阵的烫,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和那砸在身上的东西一起抛了出去。正自纳闷怎么又出现一个会叫的家伙时,眼珠子也不动了…… “《博物志》里说的是你吗?”好半天之后,一句话才从萧无双嘴里蹦出来。 “呵呵,我的称号是灵儿!”这自称灵儿的竟是那体肤晶莹如水,眼睛水汪湛蓝,头发湛蓝飘飘,鱼尾彩光闪闪的记载于《博物志》上的能泣泪成珠的南海鲛人。“你就是陆界的人吗?”此时正在那凉鱼尾的灵儿笑着问道。 受她感染,萧无双也回过神来以笑作答:“陆界?哦!我是地上的人。” “澳,你们还不知道世上有海陆空三界吧!”灵儿喃喃说道,“那我就是海里的人了!”话锋一转,“你刚才你怎么那么没礼貌!我这么轻,能砸 作者有话要说:17号,修改文字第五更! ☆、惹动海界女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9 章 听到灵儿这么一说,萧无双还真感到自己做错了。“还望见谅,只是你太烫了。”“是啊,是啊!我刚才也觉得这个东西烫了一下呢。”用手摇摇她带着的状如如意外面是冰内部是水的泛着海蓝色光的小东西。“咦,那个绿莹莹的家伙是什么?我在镜石上没见过呢!”“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刚才是这个东西烫,不是姑娘你。”“呵呵,我的称号是灵儿,拿过来我瞧瞧。”“恩,是是!灵儿!”说着赶忙递了过去。“哎呦!”灵儿把那株人参扔在了地上,如果下面的水晶还可以称之为地的话。“灵儿,怎么了?”萧无双立生感应。“真纳闷,你那个大家伙和我这个东西都发烫了。”“这个,是不是两个碰到一起就烫了呢?”“澳,对了!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了。镜石上说三界的钥匙任何两个碰到一起就会发烫的。看来你的那个绿家伙就是你们陆界的钥匙了!”听的萧无双也一阵喜悦,但本应该是纳闷才对的:“灵儿,你在说什么呢?”“哦,我也不清楚,你也就别问了啊。你怎么来的这儿啊?”萧无双此时更感到迷惘:“我也不清楚。”“原来你是意外来到这三界交址的啊。”这句话灵儿可没说出口,“还真有缘了。” “嘻嘻,你把那个绿家伙拿过来,放在我的彩尾旁,别太近了啊!”萧无双完全按照吩咐做着。那条彩尾上的水珠顷刻间连同周围的水一起被蒸干了。而这以后,那条彩尾竟成了一对体肤依然白嫩的纤纤细腿。“呵呵,水干了就成腿了,不必这么吃惊吧!”灵儿给那又呆了眼的萧无双解释。萧无双怪怪地搔搔头,却被那平平凡凡的回答弄得好奇心全无,也便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啊,让我再闻闻吧!”灵儿自己话音未落就走了过去。这么一说萧无双便也记起灵儿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有了凑过去的冲动。“哦,是一股混沌之初的味道。就像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一样。”又凑近点儿,深深呼吸着萧无双的味道。萧无双也不自主地贪婪的嗅着灵儿身上他感觉就像清泉石上流的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咦,我身上怎么突然又热了!看来我们两个也靠近不得啊,呵呵。”兀自回味着余味的灵儿退后几步,也有同感的萧无双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泛起坏心思了。也就赶快转身过去,闭上眼平静自己的心潮,让自己那已经有了变化的尘根赶快恢复。“呵呵,又不热了。你干嘛转过身去了?”“是啊!我们两还是站得远点吧。”萧无双应和道。为了彻底平息就干起了将那洒了一地的草药和那绿人参放回药篓的活儿。最后躺在那儿,干脆看其他地方,可到处是水晶啊,索性闭上了眼睛。 灵儿虽然能感到萧无双是为自己好,可也不是很明白;既然不明白,也就无需明白了,只要萧无双不是恶意就行了。“喂,你饿不?多长时间没吃饭了?”经灵儿这么一问,萧无双才意识到打从进入这里就不再有饥饿感了。“也怪啊!我还没觉得饿。”“那就对了!镜石上说拿着三界钥匙的人到了这儿就不会饿了。哎!你怎么就闭上眼睛了,不陪我聊了吗?”“灵儿,我们闭上眼睛也可以聊天的啊。”“哦,说的也是,那你就闭着吧。”也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了,用那双细腿支撑整个身体也挺累的。“灵儿,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呢?”萧无双还是把眼睛睁开了,她还真想时刻瞅着眼前这个一身彩衣、蓝发蓝眼的鲛人小姑娘。“我呀,听镜石说你们陆上的人满好玩的。就想来瞧瞧,真巧啊,来了这儿就见到一个,要不然我还真矛盾要不要学前辈们去你们那里去呢!”“那《博物志》里说的就是你们了,你们真的能泣泪成珠?”“嘻嘻,镜石也说过你们的那本人杜撰的吧,泪怎么能成珍珠呢,我们也不是海蚌。”“哈哈哈!这就对了!我也说吗。泪和珍珠完全是两种东西,怎么能变来变去呢!对了,那镜石听起来很厉害啊,还说什么了?”“镜石上还说你们陆上的男人很粗野,不像我们海里的斯文。哦,对了。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句话问的差点没把萧无双呛死!“这个,灵儿。你多大年纪了?”“我啊……按你们地方法算十六了,不过按我们海里的方法算我才一岁刚到半。恩,还停镜石上说你们陆上的人很短命的,怪可怜的。澳,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你现在多大年纪了?”灵儿有些落寞的说道。萧无双顿生一股落寞:“我的称呼是无双,今年二十六了。”“恩,按镜石上说的话我十岁的时候你就死了啊,呜呜呜……”灵儿伤心地哭了起来。“别别别,按镜石上说我不还能活他个七字: 缘来相聚,缘尽相别。一日之情,灵儿永铭。世间之事,吾辈难料。 君之孩儿,天下无双;和氏玉璧,独一无二。其名名之,萧氏和瑾。 君当珍重,如镜石云。玉色人参,陆界钥匙。驱其所用,逍遥陆界。 这片玉石完成它的功效后就慢慢消失了,萧无双仍就茫然,陷入了沉思、沉思、沉思…… 若不是孩子的哭声,萧无双恐怕是要永远沉思下去了吧。突然萧无双像是明白了什么,迅速拿起孩子戴着的冰水如意大叫:“海界钥匙,带我去找灵儿。”可是无果。即使他将嗓音提高了几倍,还是没有结果……这叫声却让强保证的萧和瑾不哭了,正瞪眼看着他;然而之事一会儿,小孩子还是需要人来哄的,所以就哭的更凶了。不知多少次哭喊后,萧无双才意识到你是灵儿和他的孩子,猜到药篓里想找草药榨汁喂孩子,却看见那株人参正将最后一株草药吞下去,还对着萧无双嘻嘻地笑。“唉——!”一声长叹,“还是带我们回家吧。”“嘻嘻嘻!”三声怪笑之后,萧无双已穿好衣服,背好竹篓,抱着萧和瑾站到了太极园外面。 萧无双魂不守魄地走进园子,机械地喂养孩子。又有多少次萧无双想让那株绿人参带他回水晶世界去,可无论他怎么做也一般无果。他真得没有发现那株绿人参打从进入这个园子就不再乱动了,仿佛一株普通的人参。倒是萧无双看着萧和瑾,柔情依依地想起灵儿事,那冰水如意会淡淡地泛出海蓝色光晕,但在萧和瑾不适应的感应下,淡淡地光就很快暗淡下去了。 时光总是咋爱不知不觉中流逝,萧和瑾那年还不到四岁吧!那个曾今体格健壮睿智美丽的萧无双竟已消瘦如干柴了。终于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萧无双疾郁而终,依着祖训,萧和瑾把他埋在这大榕树下面…… 生于斯,长于斯,毁于斯:原本就是萧天成定下的另一条不让子孙们更改的规矩。萧天成也曾问过自己:“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空界儿去 男装从此束 终于有点秋日的味道了:夜风真凉。淫雨霏霏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萧箫就从大南方到了大北方,离塞外也只是一个雁门关了,还真有些不适应。经济发展的春风却是也吹到这里了。濒临塞北的地方也是一副现代化气息:大道两旁可谓酒家林立、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丝毫不夸张!清冷的时刻泛着凄凉的心:我真得是回来找我的亲生父母了吗?当年可是他们把我扔进冰凉的河水中的!也许只是为了下爸爸的遗憾吧! 还是敏感如常,众多热闹的酒店中显出一家,虽也是一般灯红却没有丁点儿酒绿,只是几个焦急的人影和一群看热闹的人。萧箫凑上前去,只见一个小孩儿正自躺在床上,眼神甚是迷散,仿佛瞌睡人,身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美艳少妇正哭着,爱抚着孩子,还是不时望向窗外。“来了!来了!老先生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过后,一位看着很年青的男子和一位白胡子一大把的一看就是老中医从人们让开的一尺宽的窄道中走了进来。“下午还好好的,突然就……”那女子欲言又止,老中医已经将手指搭上那小孩脉门。 萧箫顿感亲切,便不自觉好好观察起那老人:却见他眉头一皱,似乎颇有疑难。萧箫就将目光移向那孩子,骤生奇怪,因为她看不出那小孩有丁点儿毛病;当目光细看那小孩的眼睛时,一瞬间,萧箫又感到那脖子里那颗珠子有些异样。那小孩的眼神却变得清晰了,对她以微微一笑;萧箫却一闪躲到人群之后,径自出去了,因为那年青男子也已转过头来。 已是夜半时分,萧箫出现在那酒店后面很远的堆放垃圾的空阔的沙地上。“哦,果真来了。”“哈哈,能不来吗?可是我让你病好起来的!”“我可没病!我只不过是到别的地儿走了一趟。”“哼,可别说你去神游六合去了!”“也算吧!你知不知道,我们人真的可以成仙的!”好奇的萧箫也觉察出不对,因为从她刚才看到那小男孩时就一直觉得他身体泛着天蓝色光。“继续说吧。”萧箫极力使自己的语调平淡。“我刚才是去了传说中的天上,那儿的人叫那地方空界。上面有了我的名字,所以我马上要到那儿去了,”“哼,成仙?怎么成的呢?”“那儿的人说只要感情淡、意念强,就能城的。””意念——感情——所以你能扔下你的父母,独自成仙去!”“应该有命运一说吧,你不是出现了吗!”“我?你的意思是——”“空界人可以透过眼镜看懂对方的心思。”“意念穿透法!嗬嗬嗬,那我的心思你是读懂了?”“一点儿,你也很不寻常。我只知道你忍心让别人伤心难过。”“可我又那个能力吗?”“应该有的吧,我相信你会很厉害的。”“凭什么?”“凭你能把我从空界拉回来,凭你能让我读不懂你的心,凭你身上也有天蓝色光!”“唉——算了吧,什么时候你就走了。”“不知道,可能很快了吧。我觉得你的出现增强了我成仙的速度能力……”“不必说了,让我看看你的历史吧。”萧箫又一次将目光对准了那小男孩的眼睛。“你九月初三出生的啊,那一夜可是‘露似珍珠月似弓’啊,你还得叫我姐姐呢。”“你到底是什么?也是空界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饿意念!”“多说无益了吧,天快明了!”“也快了……”话音未落,那小男孩的身体一层层淡下去,消失了;只留下一具薄壳了,一阵风吹过,已化为灰。 以后,萧箫就是相许了,真是一个好名,父亲偏偏姓相,母亲偏偏姓许;对于从小和医药打交道的萧箫来说,作一个面具可谓小菜一碟;真是一个不错的小男孩,还比上官复多几分灵气,竟已一个人住大房子的小阁楼。鸡鸣了,破晓的太阳升了起来,阳光刚好打在萧箫睡的床上,这小男孩选的房子确也采光效果忒好了些。 “可睡好了!”相许的母亲端着一杯热茶进了角阁楼,“昨晚还硬要自个儿睡,可全好了吧!”“妈,全好了。老先生说的挺对,我以后该学爸爸多笑,可不能老是绷着脸了。”结果那杯热茶,自是一杯碧螺春,闻味也闻出来了,萧箫一饮而尽:相许曾今就这样做的。“好儿子,终于开窍了。真可是因祸得福了 !妈今天就去白人岩烧香还愿去。”正准备起身走呀。“妈,我今天还想歇一天,就不去幼儿园了。”“这我可不做主,你问你爸吧!”说着就走了,下楼时后过头来:“你爸今天要出去的,不和他说不去上学,他也不会知道的。”“耶,妈妈万岁。”萧箫高兴地伸出双臂,却又马上放回薄薄的被窝去,所兴已停止营业好几周的女老板没太注意,匆忙下楼去了,萧箫赶忙穿好衣服,又将自己的面具休整一番,正想着如何作一个人皮,好将自己整个身体易形,自己一个女孩子扮成男孩子还真有点空难,不过却难不倒萧家传人。“噔噔噔——”敲门声。“爸爸能进来吗?”好一个尊重孩子的父亲。“爸爸,又要出去了?”“是啊,这回刚下过雨,要不要给你带片黄树叶子回来?”“哈哈,这几天找片绿叶子容易,黄叶子可不好找啊。”“咦,我儿子终于像他爹一样嬉皮笑脸了。你妈刚才说你有了很大变化,竟不料这么大。不过你爸自由办法,能给你弄到货真价实的黄树叶。”“哈哈哈,吹!君子一言?”萧箫伸出手掌。“驷马难追!”这位年青的父亲和儿子一拍掌:算是君子协定。 萧箫还是上学去了,一个人待在家里角阁楼玩可不是相许的一贯作风,一下子改变很多终究不好吧;再说她还得去了解小男孩究竟该怎么样行事;只是见了相许的人都说他大病异常后变得爱笑了。相许的妈妈自没去烧香,那么忙,哪里走得开。相许的父亲当然是在晚上就回来了,这个男人从不在外过夜,若果出远门定要和妻子一起的。 “今天回来比平时晚半个小时啊!相卞和!”虽说着话但仍旧低头算着帐。“还不是给咱们儿子弄黄叶子去了。”“果真一对神经病!儿子早就在书房等你了。”这女人满是幸福地摇摇头。“儿子,这么爱学习,看什么书呢?”相卞和手里拿着一长方盒子笑问道。“我呀,在看怎么能使一片绿叶子变黄!”萧箫满带讽刺地回敬道。“这个啊还真不好弄,那爸爸考考你。这片叶子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黄叶子。”说着就递过盒子。萧箫打开盒子第一眼,就感到那不是货真价实的叶子,她感到的是那片叶子的绝望。但相许是不会这样的,萧箫拿出了放大镜,细细地观察起这片叶子,她不得不叹服相卞和的本事。叶子里的条纹,颗粒竟无一丝破坏!可这是怎么样做到的呢?“叶子,告诉我你生命的最后一瞬吧!”萧箫不禁心中哀求道。那是一个吹着冷风、虑着阳光的风干机,那是一株森林深处不得生长的树木,那是最后一刻才发现自己被愚弄又不得反抗的绿叶;那一刻,原本就稀落满树的叶子一下子变黄,纷纷落入杂草地中,相卞和捡起一片最美的。萧箫真得感觉到了,相许是看不到这些的吧。意念之力没这功效,这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感觉。 “哈哈,过着货真价实啊。我去放叶子了,你陪妈去吧。”怕露相的萧箫赶忙回角阁楼了。当相许的妈妈算完帐,配好明日所用的着料后,已入丑时,相卞和已经熟睡;女人看着自己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也到头幸福地睡了。 易容容易易身难,尤其当小孩子长大时,身体要发生那么多变化,女扮男装确实也忒难。时日匆匆,萧箫已是十二岁了;往昔一去,有时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或许她就是相许,从始至终都是。只是一次游泳馆的见闻让她明白,她该有所变化了。那一夜,萧箫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也是一个七月初七。多少往事冲上心头,但终究已过去,现在已与她无缘了。 那天相卞和是早上出去的,可回来的很早,或许是不太高兴吧。以前也是一样的事,今天让萧箫看就似乎很不顺她的眼。近来萧箫其实也很烦的,她也说不上原因。从角阁楼下来,与算账的母亲和看报的父亲商量:“妈,我想叫爸爸今晚陪我,你舍不舍得啊?”“哼,越大越不像话了,妈有什么舍不得的。”“耶,那么妈是答应了!爸,今天晚上陪我好好聊天啊!”看见儿子这样,相卞和今天终于有了些真正的笑容:“好儿子,从三岁起就不让我们陪你一起睡了,今天怎么突然……”“出远门,要带老婆不带娃,我哪舍得打扰你们呢。”相许他妈打从相许他爸回来就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会心一笑,继续算账。一直看报的相卞和没留意,对于萧箫,这确实意料之中。“哦!儿子真懂事!那今天那?”此时笑颜逐开的相卞和放下报纸接着问。“哼,就懂得关心您的许妹妹,你儿子都十二了,也不准备和人家好好谈谈那些事。”“哈哈,怪不得是找你爸去谈呢,”就像很小的时候那样抱起儿子走到了角阁楼,还不忘记向夫人告别一声:“婉妹,我今天就去陪儿子了。”看着这对活宝,相许他妈——许婉——刚才的疑云尽去。 “爸爸,请进。”相卞和嗅一嗅,“儿子,你怎么熏麝香。你妈熏得那香才叫清雅呢!”“嘻嘻,我可是男孩子啊,理应霸道一些的吗。”相卞和却没有闻到这浓烈麝香的下面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杏木香,一种极好的迷香。那麝香可真是好香啊,可以用来掩盖很多味道。萧箫和衣躺在床上,“爸爸,请上床。咱们躺着聊。”“我可不习惯穿衣服睡觉。”便脱去小天理那件已是很薄的单衫单裤只留一个内裤和他儿子一起躺在床上。“爸爸,那个。我的那个上面也长出小毛毛了。”萧箫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相卞和的下阴之处,此时头已经底下很低了。”哈哈,我儿子就是叶长大了!让爸爸来瞧瞧!”“什么爸爸啊,人家是想问你人这个时候会出现什么问题,你却拿人家寻开心。不问你了。哼!“”哈哈哈。都成小男人了,还人家人家的自称。爸爸不是跟你开玩笑哇,别小气了,来来来,让爸爸搂着你在睡睡,再大点恐怕就不让楼了,该你去楼别人了。“哼!我去搂谁啊!爸怎么这么不正经啊!”“哈哈,咱爷俩言归正传。咱们人啊,到了青春期就会迅速发育的,现代人生活害了,发育的也就早了,我们那时候十七八身体才会有变化的……”相卞和打着哈欠继续道:“咱们男人的变化时嗓子变低沉,继而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会长出……”又狠劲摇了摇头:“爸爸我好像困了,真是撑不住了。怎么会这样?明天——再——和你——”已经睡着了。 萧箫自然是没事的,事先早已服下解药了,下楼偷偷看了,确定许婉不会再上来以后,就将角阁楼的门上了栓,即便有人上来也不会给她猝不及防。萧箫将自己的人皮和面具统统除去,也将相卞和身上只剩的内裤也脱掉,细细观察自己这个刚发育的女人和躺在那儿的那个已经发育完全的男人。非得弄清究竟有何不同,要知道制作一个绝妙无双的人皮加面具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否则何以以假乱真呢。 ☆、悔恨生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萧箫不自觉将他和萧和瑾比起:卞和、和瑾同为和氏璧;一个是“以不欺售吾欺”,一个是幽邃不可琢磨;相比之下卞和更累,却更利于自己游戏江湖,但那和瑾的美乃天成,无人可以仿效。终究萧和瑾更胜一筹,谁让他不单单是陆界之人呢! 原来男人长大后皮肤会变粗,各个肢端也会变得粗壮一点,几乎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有了浓黑的毛,只是程度有别而已要命的是男人身上的味和女人的截然不同:一浊一清,一臭一香,一浓一淡,一混一雅萧箫心中已有大概,接下来就应该将男人之于女人最特别之处研究一翻,可她刚将手放上去,相卞和的尘根就立马□了:可怜的人类啊,迷药也是将你的神志迷失,却奈何不了你的本能!此时的萧箫已有了全盘计算了,一张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人皮加面具已不成问题,确实不愧为萧家传人。 大功告成,萧箫深呼吸一下,放松地烫下了,头就枕在相卞和挺实的胸膛上,她觉得这样更舒服些,却不知麝香中原本就混了一品香,她还不知道人身上的体味,尤其是青年男女身上的,可是世上最霸道的春药。一种不算毒,所以无解药可解,却比毒药都毒的药。萧箫看着眼前的那个又膨大了几分的尘根,收不自主的拿过去开始把玩:刚硬柔软。相卞和似乎在喃喃梦语:“贱……让你……我也……儿子。”萧箫没去听,一则无心去听,再则萧箫也早赶到相卞和心理藏着事儿,她也不感兴趣:或许这就是她压根没有将相卞和当亲人的表现吧。相卞和一声淫威的梦笑之后,已娴熟地将身边的人压在身下,自然也凸找凹寻求和谐了。 是的,最初萧箫是没反应过来,可当一阵疼痛后,那种充实的感觉已令他渴望。本能,生灵无法超脱的障碍。千百年来,多少仁义君子为它身败名裂,又有多少贞烈之妇深陷其中,更有多少懵懂少年为之销魂。 男欢女爱之时,真不需要什么意识,此时的人类确实不与禽兽有何区别。萧箫也动过那么一下反抗的想法,可在哪个只有三十五六年龄人就散发青春气息的庞大身体的压迫与摧残下,早已骨软香销了。多少年后,当萧箫回想起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时,内心依旧不能平静。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在萧箫成为相许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疑惑了。 一群在经济建设春风沐浴下茁壮成长的酒家会是怎么样呢?别家有一条龙服务相卞和却只有食物和饮料;别家能把各个腐败的家伙们喂饱,相卞和却只是安安稳稳地作一个纳税人;别家每日日进斗金,相卞和勉强收支相抵。不过好在相卞和的面食和许婉的茶道堪称绝活,一些只是食客的顾客倒成了老客户;再说相卞和也不指望靠开餐馆养家糊口,只是为了扩展交际,为他的木材生意作帮;同时也不使自己的高超的厨艺得不到施展。当然喂那些不法分子的钱比纳税钱多得多。 哎,只是相卞和为什么也要藏书啊,使得萧箫每日依旧与书为伴,可她开始怀疑书了。酒店,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总算使她对人世有了更新更全面的认识,而非停留于各家所著之书的片面之辞。终究,书本知识早已先入为主,入骨三分,而且她第一次用书上的东西对付萧和瑾就成功了,这可如何让她摒弃书本。 学校,真是一个尽显人性的地方。当萧箫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易容远离他的同伴之后,置身局外的她终于看清、;那孩子也绝非书上说的天真幼稚,确实也是心机重重,尔虞我诈绝不稀罕。 书是不会再去专研了,可上学对聪明绝顶的萧箫来说真不算什么。于是便闲下来了,也只这时候她才响起了上官复;吹起来《长相思》,心中无情的她将这曲子吹得更妙了。有时候她也想试着异形换位到上官复身边,可却不得;不得就不得把,人总在希望彻底破灭后才会平静吧。 如果说,萧箫的选择还有什么益处的话,那就是她的初衷已经达到:相卞和与许婉依旧幸福着。萧箫早已觉察到相卞和有许多事瞒着人,而这些事定会让许婉伤心欲绝,但她不再去较真,她已破坏了一场好姻缘,又何下忍心再破坏一对。而且,萧箫真的有食欲了,这可是萧和瑾一直关心的事;然而她不喜欢相卞和金浩淼的面食,只喜欢白米,这多少是对江南的依恋吧。 环境育人吧!萧箫也渐渐学会了做饭和泡茶,也还想着自己成为婷婷少女的时候回碧螺山,为将来的他采那极品碧螺春。然而世事总是那么难料!到是命运捉弄人,只是人类,即便聪明如诸葛亮也难真正到运筹帷幄,更何况一个涉世未深、情感不定的小女孩:那一夜的事却也无可奈何了。要知道,青春期的少男生女总是心神不宁、思绪乱冲,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呢! 迷药的药效结束后,相卞和也就醒来了:萧箫早已处理好一切,相卞和也就是做了个梦而已吧!萧箫真没觉得太有什么!一个没被封建伦理毒害的人确实是这种感觉。然而萧箫真已清楚,那种冲动会让自己丧失理性,太危险了,绝对再要不得,于是乎找了几本经读一读:确实不为研究佛经,只为转移思绪、平心静气。 只三天,她就抛开了,只因欢喜佛也是佛。那日,她在河水中整整泡了一个下午,便相通问题关键了。这是个现实不过的世界,谁又会想到他是女扮男装呢!她真不需要和伙伴们分开了,再说了欲望也不是个压制的东西,只要和那些发育着的男孩子们一起疯玩,呼吸他们身上以臭为香的气味,将欲念如大禹治水般导入滔滔大海该是最好的方法了。而她真觉得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他真该将目光放在将来了。 ☆、与君三载相聚 那一年萧箫十五岁,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市重点高中。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10 章 好一片热闹的场面,人头攒动,到处是鲜活的青春生命,学生们都忙着打扫各自的教室。一入学,萧箫的身旁就围起了一群主动热情的女孩子,谁让她制作的这个面具的模子相卞和是个超级大帅哥呢。此时的萧箫正站在高桌子上挂条幅呢,看那拿钉子的,拿小锤子的,稳桌子的简直是水泄不通。“哇,传说来了啊!”伴随着尖叫又一位帅小伙走进教室。刚好完成工作的萧箫从高桌子上跳下来,也看着进来的该是一个怎样的帅男,她想:一个比较漂亮的男生碰到可以与自己匹敌大的另一个男生,就该这样吧。真乃美男啊,这种美可以让普天下的女子也产生嫉妒了,这是一种可以摒弃男人霸气仍就可以的男人美。虽是第一次见,萧箫却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哦,对了,这种美和睡觉时的萧和瑾呈现出来的美的确一般,顿生亲切之感。这新来的帅男看了座位表后就径直走到座位去,竟对别人的注视毫无反应,座位就在萧箫的旁边,此人当然就是市第一名——柳龙权。 “你好,我叫相许,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面对萧箫的主动,柳龙权愣了一下,也道:“你也好,我叫龙权,也请多关照。”很是僵硬,确不如萧箫的客气话那般柔和。看他愣了一下,萧箫不失时机地解释:“我爸姓相,我妈姓许,所以我叫相许,有创意吧!”柳龙权真没理会这个,只问:“还有什么活儿马?”顿时炸了锅。那些干活的女生几乎都叫道:“这儿——这儿——”萧箫也没理会他说了什么:“你姓柳吧,可是柳家寨的,怪不得这样好看呢!”一些男生早晕了,有个男生便把扫帚塞到柳龙权的手里,“去扫地吧。”,自己反到外面放风去了,这当然乐坏了扫地的女生们。 打扫地差不多时,班主任可来了,让热闹的场面平静些许。“相许,带几个人到教材室领书。”“艾,好!”就带领刚发展下的几个伙伴去了,这些小男人早已巴不得离开心烦的场面了,接下来的事便简单多了,无非是发新书,开一个充满鼓动性的班会,尔后让同学们互相认识一下。 中午放学时,起身回家的萧箫却被柳龙权叫住了:“相许同学,中午我请你吃饭。有时间吗?”“咦,你家很有钱吗?”“一顿饭花不了多少钱吧!”“怎么花不了!我点了菜,只看不吃!”“这……”“呵呵,骗你呢。走吧,去哪里?”“你选吧,我请你呢。”“那买些菜直接到我家吧。”“不太好吧!”柳龙权有点畏缩。“怎么不好,反正也就我一个人。”“哦,这样啊!”“来比比,你比我高几分,自行车你骑吧。”萧箫让柳龙权驾驶单车,自己稳坐后面,指挥他到菜市场去了,还好一路上没碰到交警。 且说萧箫为了方便,并未在学校寄宿,而是找了个退休老人,向他租房。这萧箫也比较会算计,退休老干部的那院子真叫宽敞,人又豁达,当然不缺钱,儿女也都不在身边。这样萧箫每天陪老人聊聊天,平日里帮老人家做些家务,那房租就省了;更多时候还和老人家一起用餐,可连饭钱都省了:这些可都算是从兵书上学来的吧。 “到了,老伯不在啊。”萧箫便掏出钥匙开了门,“请进。”满院子的花香鸟语,不愧为退休老人的家,又远在郊外,确也适合老年人修身养性。萧箫就住东首一间约三十平米的房子。“随便坐!”柳龙权环顾四周:一张带蚊帐的床,一张铺在地上的凉席,一个浴缸,一盆用黄树叶子插成的工艺品。干情随便坐是让人席地而坐!“我做饭了,喝水的话来厨房。”“那我能帮什么忙吗?”“你也会做饭吗?”“这个——那个我没学过。”“呵呵,不会便不会呗。像你这么帅的男人,不愁没女人为你做饭,也不用不好意思。反正钱是你花的,饭就我做吧。哦,去买瓶酒吧。”“你你你,怎么还喝酒呢?”“身为帅哥,不会喝酒可不行。去吧,出了门向西拐就有一家,可要上等的啊。”看了柳龙权无奈的的步子,萧箫一阵得意,她可真想瞧瞧这柳龙权被花了钱心疼的样子,乐着开始收拾那些刚买的很贵的菜。柳龙权却没有心疼自己的钱,只是羡慕,相许什么都成,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独坐在石桌旁边的龙权却不知过了多久,正自出神,萧箫已端出一个特大号盘子。“准让你一饱口福,看我的‘无色无嗅’。”柳龙权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刚才买的菜全齐了:白色莴笋镶边,红色虾米盘踞五行之位,绿色菜叶分站卿的下落,“没!”相卞和没回头应了一声就走了。 屋内的柳龙权见闻了相卞和与萧箫的对话,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马上就有了计较,萧箫回屋后就去马上劝慰她:“我明白你的伤心,可是伤心对身体不好的,所以——所以——”“世上由你这样劝人的吗?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再去买瓶红葡萄酒吧,庆祝你乔迁之喜。”一句关心的话,已让萧箫从对往事的后会中回到幸福的现实中来。不必多说:今日无课,自是良辰;有人相伴,真乃美人;共饮美酒,可谓悦事;心儿游荡,确乃赏心。 从此的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市重点高中出现了一对穿一样衣服,走一样步子,骑一样单车,考一样高分,吃一样食物的长得一样帅气的男生。 学习对于萧箫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儿,她可以在柳龙权做作业时闲暇的看着他,她也可以在柳龙权加晚班时惬意地泡在水里,她更是在别人上课时频频地翘课,可考试时萧箫总不差柳龙权几分。柳龙权永远第一,她永远第二:萧箫很乐意这样的成绩。三年,两个人一起走过,没有第三个人的介入;清高的人总是没人敢也没人愿意与其共舞的。 萧箫真得高兴起来了,再也没有回忆过往事,然而她发现自己明白爱了:她每天都想瞧着龙权;他到哪儿她的心就到哪儿;星期天他回家后,她就躺在他的床上许婉闻到他的存在;只分开两天,她就很想很想见他;见到她时便脸红心跳;多少次她真想连夜跑到他家,却一想这就害羞地红了脸。 柳龙权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比这更幸福了,她确实可以在心中藏着美的事物了。世事当然不会完美,他很满足了:有谁能尝上无色汤圆,知道什锦坚果,品到冰冻雪梨,尝到七心粽子,吃上同心月饼,大吃桂花鸡,喝上九宫卿也不会至今不知下落;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也认识不了五岁的相许,相卞和许婉再伤心也不至于死啊;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怎么会在十二岁就失身,从此与碧螺无缘;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哥哥,爱上了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把天蓝色的光刀凝聚在萧箫手里,她要杀掉那个女人。还是那间午后有条西流河的屋子内,柳龙权已准备好了一切,只待今天下午上长途列车了,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那个叫青儿的女人也坐在那儿,一样的一言不发。十天了,柳龙权终于忍不住了:“你和相许到底说什么了?”“哼,相许,原来叫相许!不愧是相卞和跟许婉那贱人的种!现在你高兴了吧,那个男人现在死了,你痛快了,你放心了,哈哈……”在听说相卞和死后,这确实也是青儿的第一句话。“爸爸也快回家了,就一年多了,你就不能忍一下吗?”“哼!忍?就他。”青儿的食指兀然直着墙上的照片,就如一阳指气凌空射出。萧箫本已举起那把光刀,只待将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然而那一指虽没有一阳指的爆杀力,却又一切愤怒的怨情;受到那股怨气的冲击,萧箫动作缓了,顺着那根手指望去…… 为父最后求你一件事,你一定得帮为父的做到。为父一生很对不住那人,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好好照顾他和他的家人。他是谁我现在也没办法和你讲清楚,但为父相信你,一见到他时你肯定能认出他的。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11 章 不错!萧箫马上认出了相片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很久以前在上官如意家看到的那副画像上的人;他开始明白为何独独上官如意没有收集萧和瑾的罪证了,那幅画此时看来是最好的保护伞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具意念之体内心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柳龙权和青儿再说了什么或者干了什么,萧箫已经不知道,只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具不被人所能看到的意念之体消去了,连同那把光刀。 可能更久吧,睁开眼的萧箫审视周围的一切时,她发现她回到了那个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南疆太极园前。她沿着那石头小路,看着那些因没有花肥早已不在纯种娇艳的曼陀罗,显得出奇地静,一种绝对的寂静;此时方才觉得脚疼,那实体也跟着来了,衣服和人皮却留在了太平间或者其他某个地方。双脚深入那镜湖时,未曾觉得凉,而是一股流入心中的温暖,到底是熟悉的感觉;主楼内也有了一层薄土,毕竟十三年了;一切都是旧样子,除了那座碰翻的茶具、一张散躺在一旁的信笺。缓缓,很慢的动作,地捡起来,这是一群轻佻的字: 卿妹啊,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我出事了。你断不会移动这茶具的,除非为了我。我本想一直骗你下去的,可又一想,何必呢,我大约是垂死之人了。 我当年救你一命,你等我十年,陪我数年,说实话扯平了。想来你早已不欠我了。当时你点上守宫砂,说来好笑!认识你之前我就不是童子身了,你也不想再南疆长大得美男子能冰清玉洁?你为我守贞,我却在外寻花问柳;不光寻雌花,还问雄柳;结婚了我想和你亲热,你却不是总是很有感觉,我哪能憋得住,不多出差才怪呢。你说复儿长得像你,可你没发现那股平稳中的灵气不也很像我呀。 我本来还需要你给我陪葬呢,可又觉得你乖可怜的,一辈子都没人真正疼过你,想想我又何必到最后还要骗你呢。 嘻嘻,骗了你那么多碧螺春的萧哥哥 这年这月这日 看了这封信,许文卿当年该是什么感觉?一定是痛苦吧?或者反而是很畅快。那个骗了她的男人就要被结果了啊,萧箫自是没有丝毫惊奇,她只想到萧和瑾给留给她的一句话:如果有朝一日要骗人,就骗他一辈子。萧箫算明白了,萧和瑾的这封信卿不去殉情了。这些轻佻的楷体字可与萧和瑾留给萧箫的那丰滑圆润的硬笔隶书在风格上迥然不同,这萧和瑾实乃用心良苦。 萧箫将那纸顺手扔入废纸篓,已经发挥了功效的它这样被对待吧;她倒是将那被碰翻的茶具放回了原处。此时的萧箫,多少还有些遗憾,但是不在悔恨:真得!蓦然回首,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孤单地放在卧榻边。是啊,它已静静待在那里十三年了。紧走了几步,萧箫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张合影——结婚照。细看之下,萧箫不禁流下几行热泪:那上面的女子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包括那眼神;那男的,依稀是那幅肖像上男子的模样,想来是此时的上官复了。也是,也只有上官复把萧箫放在心上,也只有他才能在十三年前就知道萧箫长成婷婷少女会是什么样;要不,他怎么会把十三年后的样子用电脑合成出来呢。 是啊,十三年了,上官复也一十卿曾穿过的睡衣披上了,却把上官复弄得比他还脸红。“说你吧。这些年过得如何?”“我啊……妈妈把萧爸爸的公司解散了,自己弄了一家服装公司,我和大胡子舅舅帮忙。”“哦,是服装!食物满足后就要穿衣服了……当年,如意妈妈怎么说?”“我——我——我什么都没说。文卿妈妈又失踪了。”此时还泪光闪闪的眼睛看着那个从男孩子就这样子的上官复,萧箫又是什么滋味?一个女人感到一个男人忠贞不渝的爱,那应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啊。“复哥哥,萧妹对不起你!”“这是什么话啊!”上官复确实有点手忙脚乱了,萧箫已重新用人他的怀抱,抬头望着那双清明的眼:“你愿意娶我吗?”“……”只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可那眼睛和嘴型呈现出的分明是“愿意”。“可是,还记得极品吓煞人香吗?”上官复疑云一团,“剪不断,理还乱”就是说现在的他呢。萧箫继续:“那个和我彻底无缘了。”“傻萧妹,说什么呢。复哥哥只爱萧妹,才不管其他呢。”上官复把萧箫抱的更紧了,轻拍着她,抚恤这这颗受伤的心。在这个男女不对等的社会,如果一个失贞的女子能听到一个童子身的男人说了那样的话,她能不感动吗?萧箫开始亲吻上官复的胸膛,而女人主动后,一切就顺利了:对于有情有义的一对正常男女,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须感慨! 看着萧箫半夜就起床,从药房出来后就穿上了一个男人皮,又在镜子前戴上面具,然后穿上萧和瑾穿过的衣服,来到窗前亲吻了自己一下,尔后毅然而去。装睡的上官复没说什么,昨夜他已感觉到萧箫只是一种被动地接纳他的凸,而不是主动迎合:那只是一种为感动而偿还,却非因情而动。 说来真怪,男人的直觉一向是没有的,但在这样的事情上却是敏感异常,谁又说这不是几千年封建思想的毒害! ☆、此情却难了无 相许确实要不在这个世上了,十三年前做了花肥的俊美后生却又出现了:萧箫装成了丰子来,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男人。 经济和政治是分不开的,事实上自古以来那个很有钱的家伙不和重臣高官有些关系呢!萧箫在这些事上还是比较睿智的,因为这些事书本上说的和现实中的事情是不会冲突的。自然萧箫将目光锁定在雪域高原,那条将要开通的通天的天路给她以及其他许多人莫大的机会。没有这天路之前,来这儿还真有些颠簸,萧箫的精力却出奇地旺盛。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儿离天近了。天蓝蓝,这里也只得这几个字才能说尽其景致的特点啊!布达拉宫是一定要去的,文成公主这位民间奇女子当时也还是要有莫大勇气的吧,她真如观世音菩萨一般慈悲为怀还是像自己只是为了那狭隘的爱情。只是这里还是有些喧杂了,不登高雪山就想近观翱翔的雄鹰已经不可得。 日光城拉萨,一天的游逛就把卡里的钱花光了,这些也本应该是属于相许吧;但已经够了,萧箫有信心在第二天找到工作,那丰子来的长相可不是吃混的。这是一家房地产建筑公司,面对丰子来的应聘,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让他什么证都没有呢;可“天下十三省,长得好的占便宜”,对于这家刚成立的公司,安排一个像模像样的保安倒很有必要;就当起了保安,月薪五百。平均每日不到二十元,够花了吗习惯了大手大脚的人恐怕是很难吧!有心人终究有心,计划打点着呢。 机会总会有的,萧箫等着,观察着,等那可以一跃的机会。但更多时候世人确认为机会会主动来!等也得等得有心,机会貌似是赐予那些有心的人的。 商机这么好的一块地方,怎么会不引来众多外商的投资。这不,一个韩国商人已踏着文化融合的路来了。此时,这位韩国商人却遇到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合作目标有两个公司:一家是实力雄厚,与其合作赚钱概率高,控制权少,财物占有率小;一家刚成立,选择这个,自然赚钱概率小,但一旦赚了,钱就要多得多了。那家刚成立的公司,碰上好的投资人,自然是想急着与其签约,反到使那韩国商人退缩了。又一次谈判无果,虽然说好明天要亲自来公司看了以后再做定夺,但听那语气,似乎没有多大兴趣了,老板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萧箫出现在老板的车门前,“老板借我五千元;明天的谈判一定保证成功。”老板是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男人,比较惊奇地盯着萧箫的眼睛。“死马何不当做活马医?”老板想了想就点了头,拨通了财务部的电话。商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更何况萧箫言明是借,不是白给,那么何乐而不为呢!大约这也算萧箫的高明之处吧。然而这钱只是拿去还债了,所需的钱早就从同事那里先借上已经花掉了,仿佛没有很大动静,只是来过一个水管工,但很快就走了。第二天上午,老板没有刻意安排什么,他也明白被外商感觉自己太做作反而是更砸锅的事情。整整一个上午,那韩国商人似乎没有出现过,直到中午时分,才拿着两份自己早已签好字的合同出现在老板的办公室。一切顺利!事了,事了,老板叫来了萧箫:“真行啊,小兄弟。”“老板过奖,还是多亏老板的果断抉择。”老板一听也就乐了,明知是马屁排上了还是很受用,立马邀请萧箫公斤午餐,那五千元自是当成奖金了。 你道为何?原来萧箫只在各个洗手间的水池、马桶中放了石棉瓦,又在适合的地方放了用木炭雕刻成的极具文化韵味的布达拉宫。那韩国商人立马欣然!在这个缺水的地方想出这么绝的省水排臭的方法确实不易啊,关键是他认为一个注重细节的公司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公司,就如他们韩国人一贯的所做;还有就是那个雕刻可是把汉藏文化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一下就拉近了这个对汉文化情有独钟的韩国人的感情。 萧箫为公司挽回一次可算是天大的生意,确实要飞黄腾达了。一连几周过去了,却再没有一点动惊,一切就如从前,萧箫却知自己的目的达到,这个时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寂。别人眼中,丰子来依旧笑面迎春风地工作,毫无半点患得患失之态,仿佛知足常乐。下班后,检查了各个门窗都关好后,萧箫就脱下工作服和值晚班的人交接换岗了。 当萧箫出现在路边时,一辆很普通的小汽车停在他面前,车门开了,“可不知这位后生有时间陪我吃顿饭?”萧箫笑脸但很平静:“前辈赏脸,晚辈岂有不去之理。”那坐在车中的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但实际年龄绝对不止这些,看人家那气势,就知道人家懂得保养。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那家实力雄厚的房地产建筑公司的老总——储重资。 到了餐馆,储重资让萧箫点菜萧箫只点了两道极尽长征滋味的特色菜和一笼窝头,她计较着这是两个人的正常食量,喝的自然是白开水,还调皮地问:“储前辈,不讨厌这些吃的吧?”储重资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也是自己已经签了名的合同,“同意就签吧。”这是一份用自己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来顾丰子来的合同,至于车子、房子、平时的工资已经不值得提了。看完合同,萧箫二话没说就写上了丰子来,三个极尽内敛的硬笔行书。那储重资对这等行为似乎不满,但做梦都没想到面前的年前人说了一句,“新建的这家公司占了前辈的多少股份啊?”是啊,储重资一声阅人无数,确实没见过丰子来这样的,竟然知道那家新成立的公司实质上也是自己的。“百分之三。”总算储重资经历过大风大浪,倒也坦然告诉。“嗬嗬嗬,还没给我的多,那我们老板岂不是要吃醋了。我想在这期工程完后回上海总公司当执行总监,前辈可否同意?”“也罢,是该把你弄到上海去培养,雪域高原毕竟还是年轻了些。”饭菜已经端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说些闲话。储重资想多了解眼前的年轻人,以更加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萧箫以心应对,说些骗人的真话,与眼前这位商界名流较量着。 满足了食物和穿衣后,是该好好住所房子了。 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前辈,我回去了。明天还上班呢。”“让小刘开车送你回去吧。”“哦,前辈。我已经习惯步行了,还是让刘哥陪您吧。再见了!”留下一个爽心的微笑,那份属于自己的合同当然没忘带着走。储重资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满身透着神秘气氛的年轻人,如泥潭般混浊让别人深陷其中不自拔。一切都是那么符合自己的心意:乐观的生活态度,节俭的生活作风,睿智的大脑。 “查出什么了?”一个身着普通西装的人出现自他面前时,储重资眼也没睁开就开问了这么一句。“老来得子,取名子来,家境不好,极受宠爱,十三岁时,父入深山,补舍身亡,与母相依,十五岁时,黑心棉前老总萧和瑾,相中为徒,世传因其美貌。金三角一趟,疑心走私,从此无信。事变之后,其母接到抚恤一批,其女友啊绿,一直孤身,与其母面前尽孝,前些时候,为其母送葬。这段时间,健身、读《易经》,很简单。”“倒还可以,那位啊绿姑娘该登场了。”储重资眼神空洞地幽幽说道。 萧箫还一如既往得保安,只要必要地时候让那小老板顿悟一些道理,尔后皆大欢喜。萧箫明白储重资欣赏踏实的人,还不想让人知道他用股份招揽人才,所以萧箫称呼他前辈,而非董事长,更别说什么老总了,还带了“老”字。 这期工程还未结束,萧箫就已被调回了公司总被,储重资察觉出他的那位小经理有点嫉妒丰子来的才气了,关键是啊绿要登场了。萧箫还是个保安,对这样的安排她没有异议。待遇不减,有啥想法也可直接告诉老总,尔后也能实行。何乐不为!争那名义上的权利也无甚重要,有谁见傀儡很高兴吗?不过萧箫更清楚,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但她真没想到,当他走出飞机场时,一位身着绿色连衣裙的女子盯着她,含情脉脉。同样是女人,考虑问题时却忽视了连她自己都被困扰的感情问题。“去江边吧!”萧箫只一句话,往日的记忆和今日的感觉已让她明白这绿衣女子是谁了。一路无语,站在江边仍就无语……“十三年了,还过得好吗?”还得萧箫开口……很久一会儿后,那啊绿才开口:“你变了。”声音没有任何激动,很平静。“你不也一样。”萧箫一股沧桑感。“有了其他女人了吧。你不顾我,我理解。但你不该不顾你母亲!”终究是快三十的人了,不像少女那样不会压制自己的感情。“别的女人?是吗?”萧箫似乎在辩驳。“你的眼睛已出卖了自己。看到我时不是十三年前那般缭绕,而好像——好像无底洞一样,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份很深的感情。”直觉,厉害的女人!“你确实没变!还爱着十三年前那个傻小子!那个傻得不三思就把夜明珠给你的傻小子!对吧!你的眼睛又何曾会骗人。现在你爱的恐怕只有那个夜明珠了吧。“顿了顿,看着惊愕的啊绿:“现在早已不同往昔了,都三十了,还没个正经工作,你又何必呢。好之为之吧,再见。”萧箫没再理会这个感到意外的女人,她没对啊绿说一句假话的。是啊,啊绿现在爱的也只有那颗珠子了。啊绿没哭,很平淡。十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人编制一个完美的梦,那个永远定格于十三年前的梦,那颗夜明珠早已成了啊绿心中的丰子来。萧箫的伪装无论多么惟妙惟肖,即便混合了体味,也远不够迷惑一个女人的直觉。啊绿回南疆了,依旧作她的乡村老师,她再也不愿看到贫穷的孩子上不起学了,她仍旧做着她的梦:丰子来那傻小子一定在世界的额某一个角落想着她。尽管丰子来的八弟,十三年前离开公司后在向她表白时就告诉她丰子来已死。 这件事发生的太平淡了,让储重资大失所望,但更加赞许丰子来处理突发事件的策略,他真得有些自惭形秽了。萧箫没有和任何人争风头,于是乎所有的人和他交好,这种螺丝扣的作用确实不容忽视,企业的凝聚力会因他们而更强;而萧箫想出的那么多看似荒唐的公司员工守则,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有哪家公司职工在办公室养的花的生长情况来发年终奖金的吗?有!储重资现在就有这样的公司。年底时,萧箫的股权上了百分之五,只有老总清楚:因为储重资在公司的职务不是最高董事,而只是财务经理,尽管所有的公司都是他的。言明一下,现在储重资手里还有百分之八十三的股权。 ☆、为君舞 那分红萧箫一分钱也没用,自己的工资就已经够了,长久的节俭似乎也是一种快乐,如果这个人心里装着天下苍生。那些钱从丰子来的账户被取出去后,尔后便以陌生于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份进了柳龙权的秘密账户。当然,柳龙权自己也就是干得不错,当萧箫用了许多精力多方力量终于让总理和柳龙权在其学校有了一次刻骨铭心的见面后,早已成为学生会主席的柳龙权也就住在了总理的心中。尔后柳龙权施展其抱负也就一切顺利多了,那是新一年的春天,柳龙权二十岁了: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按旧历算,一过春节,他们才算二十岁的吧。临近了,今日已是腊月廿五。这天总算来了,萧箫在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逛了一个又一个商店,可不买任何东西;一个大男人独自逛商店,大约没多少人热情招待他,尤其是独自逛女性用品商场。大约很多人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在何方?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可都错了!临近中午时,萧箫进了一家钟点房,知道晚上也没见他出来。这时跟踪丰子来的人接到储重资的电话,责备他办事不利,人家丰子来早已回公司了。 那时候刚过十二点,一辆出租车停在房山监狱那扇不知开启多少人希望与失望的大铁门前面。一个刑满释放的人出来了,约莫四十岁吧。这时车门也就开了,“上车吧。”看见车内那个端坐着的清秀男人,那人不禁愣住了,却也听话地坐进去了。“司机大哥,先去江边。”“恩——”车就直接开往了江边。 “瑾大哥还好吗?小侄可也有一个特别的名字?”那人不知别人,正是青儿的丈夫——柳称心。“这么确定!我不是他儿子当如何?”“真像!不仅长得像,说话的语气都像。”原来萧箫早已改装成一个和萧和瑾面容极为相似的二十岁后生。对着潮起潮落的江水,萧箫无限感慨:就在她刚才在装自己时,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个更令她窒息的奇思。“二十年了,青儿婶娘很不容易的。”“我知道,我是很对不起她的。”“知道吗?龙权哥哥现在已是总理秘书了,前途无量的。”“哦,果真不甘于平凡。”“本来你可以被减刑俩年的,但龙权哥哥不想让人误会是因为他,所以……”“这处事风格还真像!”“你难道一直没怨过萧和瑾?”“连父名都直呼,果如大哥。”“别绕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萧箫双眼直盯柳称心。“唉,就连那眼神,都是一样地幽深。”“为什么不敢面对?你终究是有怨气的!哼,既然我的眼神都如他,你觉得你能瞒过我吗?”“是啊!我想什么,大哥总是都知道的……” 我柳称心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地道的乡巴佬,也比不过长得好看些,可比起大哥又算什么。什么本事我也没有,没有才气,没有力气,不过是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每天为那些粗暴的家伙们做奴仆。我老早就爱上了青儿,可青儿爱着另一个男人,人家人才生我百倍,家业过我千倍,才气更不用说了,我拿什么和他相卞和比!命运却安排我遇上了大哥。大哥才是人间真正的唯一,也是那江边,那厚实的身影当年在夕阳下真把我迷住了。我直看得月亮上来了,要不是大哥那回眸一笑,我可真要在那儿站一辈子了。真没见过那样美的眼睛,你走进去就再也不想出来了。那时大哥也还没结婚呢,他带我去那里玩。真的,那以前我都是在外面等着,那些家伙们从没让我们这些小楼楼进去过。大哥却让我尽情地跳,知道我彻底累了,想要休息了,那儿的床真软,可比我家的被子都暖和。更没想大哥亲自为我脱胎换骨,真的很舒服,大哥的指力不轻不重,后来我才知道大哥是中医世家出来的。而且,打从那一夜开始,我才知道俩个男人原来也有不一样的感情,让我爱不释怀。不怕你笑话,若不是那一夜的经历,这二十年来我也熬不出来。 “可是,若不是萧和瑾,你原本不必熬这二十年的。” 不用?若不是大哥,我现在还保不定成什么样子呢!跟了大哥我有钱了,我有房子了,我哦也有妻儿了,我替他做一件事也是应该的。大哥有那么多事需要他,不像我无牵无挂,在监狱里也不是尽是坏处啊,二十多年来我也攒了几万多呢。(犯人也有工资的!)现在我自己也能让青儿过上好日子了。 “相卞和俩年前死了,车祸!”柳称心有些不安:“青儿定是很伤心吧……”“你就不担心青儿婶娘对你不忠,二十年呢!”“哦——青儿幸福就行了,我还无所谓了。”“好一个随和的男人!”萧箫的那个奇思此时可以下定论了:“他萧和瑾自己和女人干了事不能对人家负责,你就来顶杠子,你可真行啊!”“不是的,不是的,瑾大哥都是为了我。大哥知道我爱青儿,也知道青儿爱着相卞和。大哥对青儿说相卞和不爱她,青儿不信。大哥就让人在相卞和面前鼓吹了碧螺春的美妙,还给了他一大笔钱,那相卞和就见钱忘信,背叛青儿,去碧螺山下另寻他欢。青儿很是伤心,可青儿不放弃,硬是要到碧螺山夺回相卞和。大哥告诉我,只要我破了青儿的处子身,青儿就没脸见相卞和了,她又舍不得死,那么青儿就属于我了,让我感情的事儿以后慢慢培养。可我真做不到,我竟还帮着青儿去碧螺山去找相卞和那负心人!大哥总是很了解我的,他知道我是会为他做任何事的,所以大哥硬是让青儿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可他不能背弃大嫂,所以……所以……” 萧箫停顿了好一会儿,“那龙权哥哥终究是我亲哥了。” “大哥大嫂的感情还很好吧!”“哦!”顿悟,“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怨恨萧和瑾了!哈哈,你明知瞒不过我的还想试一试,看一看你二十年的努力有没有白费?真抱歉,柳叔叔,我已经青出于蓝了!”柳称心会心一笑:“是啊,我为什么要怨恨大哥!二十年前那晚他已让人偿还了。”“真好的的一个协定,洞房花烛时不准和新娘在一起,要出去和协定的另一方熬夜,世上也只有萧和瑾干这事情吧。你知道那夜还会和萧和瑾发生初次见面的事情,你还想着这一次你要很主动很主动。可是你到了林子里时,石头上坐着的是一个女人,她只和你说了一句她要你一辈子记着她,一辈子。你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那事一完,那女人就匆匆走了。你以为是萧和瑾对你的补偿,可你做梦也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竟是辑私大队的,而你更没想到那石头下面是价值不菲的黑白之货。 那一刻你明白了,萧和瑾不过是让你为他一桩暴露的买卖做替死鬼。萧和瑾的气势把你压住了,当时你是因为惊讶没有辩驳;后来当你开始辩驳时你才发现你根本没有萧和瑾的任何把柄,他在你面前只是讲过几个故事而已;而同时又有人给你放进消息,你根本用不着死,只是二十年。对吧!精神放松下的你立马就想起了那个让你魂消骨软的女人,既然萧和瑾又送给你一个贞洁的身体,你当然没有理由再去怨他。二十年后,他总归要好好待你的。” “侄儿果真厉害!如果现在是大哥,我肯定骗过去了,真得很多时候连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谎言骗过了。既然你是大哥的儿子,我想今天我说的话定不会和大哥说!”这“儿子”二字念得极重。“柳叔说呢?哼哼,说真的,二十年前的那个女人的出现不是萧和瑾安排的,那个女人只是为了怀上你的孩子,然后牵制萧和瑾!所以你根本无需骗萧和瑾,二十年来他一直觉得对你有愧。” “真的!”柳称心十分激动,却又马上黯淡下去,“大哥终究密亲自来的……”“我想是你该知道事情的时候了,萧和瑾在你进去第五年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而且是我亲手把他送走的,那年我只有五岁!嘿嘿,没想到吧……”柳称心先是惊恐,继而是大哭,对着滔滔江水。 是啊!二十年的梦,一旦破灭,确也该伤心了:这就是男人的梦。 风静了,月亮挂上了天空,一如二十年前的那样。月亮很白,果如一面镜子,天地宝鉴就是这样见证这世人的一切吧。 萧箫从衣袋掏出一样东西,走到柳称心身旁:“柳叔,这是火车票。出租车费我已付过了,直接回家吧。青儿婶娘已苦守了二十年了,好好爱她吧。”只将车票塞到柳称心手里,回首,一滴苦涩的泪流入心中:弑父,与母亲争兄。世上还有谁像她般可恶。希腊神话里的柏拉图出现在她心中:是啊!相爱何须相守!爱他真的该让他更幸福。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12 章 很晚了,可当萧箫回到公司时,储重资还没下班,这位储总的精力一向是很旺盛的。此时的他正等待那人送丰子来的消息呢!似乎是预料之中,那人还没给他消息,而丰子来却已回到公司,倘若丰子来没有摆脱眼线,那储重资恐怕才要真正失望了。当然,此时的萧箫已变成了丰子来,递上了一份辞职书。储重资仍想挽留,但是在签了同意后才问:“要划清界限吗?”萧箫浅浅地笑答:“怎么能呢?别忘了我可是股东呢!我只是不想和别人有那么多纷碎的矛盾,而且我也不喜欢有那么多规矩束缚我。”“那以后还得请你多出点子呢,我可是仍然会付费的。”储重资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些许轻松。“那是一定。前辈顺便帮我一个忙吧!我现在现金不多,前辈可否帮我报一下名,我想去南极玩一遭。”“呵呵,还是你们年轻人有经历!什么时候出发?”“旅行团初步定在五个月后,前辈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也想请你帮一个忙,想来这件事也得只有你有能力对付了。”“是储少宫大哥吧!呵呵,世上恐怕只剩他令前辈没辙吧。”“哈哈,你竟也猜到了,你不也是一个令我没辙的人吗!他马上就要到法国留学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前辈,这您到不必担心,我想在我去南极前少宫大哥定会乖乖回来帮您管理公司的。前辈,您知道您为什么斗不过许氏公司吗?”这一问又触及了储重资一生另一个心疾,“不会是时间问题吧!”储重资依旧笑着,却显然已气势不足。“只有一个,因为您把家业看得比事业重。”萧箫留下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道声再见走了。留下储重资一个人沉思,忽然汗颜、叹息、顿悟或者只是舒心的笑展现,他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责备他办事不利,而且告诉他中止跟踪任务。 精灵一般的人原本不是要人琢磨透的,储重资如此想。 ☆、迷离情 “巴山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现在的世界太纷嚣了,再也不需猿声来凑热闹了,想要听到那悲凄之音确实困难了。但若能听到三声,还是会泪沾裳的,确实由于我们太高兴,太激动了:乐极生悲。 太阳很快要出山了,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黑的,以致夜行的动物早已歇息,昼行的还没有出来,铁拐李要去还锅呢还,可不能让其他东西看到。此时一个男子正端坐于山崖前凝视画纸,久久未曾下笔,他身后仍立着一个男子,也是双目盯着画纸,一言不发。忽然,那仿佛已僵冻的笔在画纸上狂奔疾走,只一会儿,一幅《铁拐李还锅土》便完成了,东方的天空也有了一抹红。一边等水彩干透,一边才开始欣赏身边之景,也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要是你还是董事长派来的,就直接回去吧!”此人正是储重资的独子也年近三十只对画画感兴趣的储少宫,这储重资可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想要他儿子对做生意开窍呢;想来无果,不然萧箫也不会出马了。“好画!”萧箫没去理会储少宫说什么。“哼,不懂画趁早别来套近乎,你这人我见多了。”萧箫仍就不管不顾的说:“好美的女人!”什么?明明是个卿。“哈哈,丰兄弟,你也傻眼了!不过还是没我当时见到文儿狼狈。”储少宫得意地说着。“你们?”萧箫不相信地问。“我们下星期就结婚,不祝福我们吗?”“可她——那个——”萧箫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着。“丰兄弟,你怎么也这么说文儿啊!”“不不不,大哥你又误会我了,我是说她的眼神太过明淡,我怀疑她缺失了一些思维。”“哦,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也嫌弃她的白头发呢。不过你也挺厉害的,一下就看出来了,医生说文儿十五年前可能失忆了……”“哦,那你那文儿多大了?”“嘿,那就不得而知了,你不觉得文儿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呢。”“是啊,这道也是。你都三十多了!呵呵……” 确实啊,十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许文卿身上只是弹指一瞬,竟未衰老半点。“天若有情天亦老”,说得真没错,那么“人若无情人不老”该也很对了吧。十五年前的那封信定是让许文卿痛苦到了极点,以致将自己那一段不知是一生最快乐还是最难过的日子忘记了吧。只是她心中仍有一个男人——萧和瑾十七岁——的影子,不然她怎么会跟储少宫呢。储少宫和萧和瑾有点相似吗?可相似在何方,那只有女人的感觉知道了,谁又知道许文卿最爱萧和瑾的什么地方。可怜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忘记心中的爱,一生一世。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那次我去一家中国式茶馆遇到的。”虽是和萧箫说话,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着稍远处独自观花的许文卿。“你真难以想象世上还有如此脱尘的人,我学画无数都画不清心中的感受,那真是仙子了。”“而且她的神韵像极了你那幅画里藏着的女子。”“是啊,我也从没想过我想象中的人世上真的存在。”“那你为什么就回来了?”“哈哈,从此以后我的画只要文儿一个人喜欢就好了。是啊,再把画着文儿的画拿出去卖可不亵渎了文儿吗!你终究还是说的很对啊。”“嗬嗬嗬,大哥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不给我引见一下大嫂吗。”“这个恐怕不行,文儿视其他男人如粪土的。要不她现在也不会远远地站开了。”“恩,她就不鄙视你,这感情的玩意真是奇怪了。那老头子没反对吗?”“哼,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再反对我和他立马拜拜。哦,对了,你怎么辞职了,我很多地方还想请教你呢。”“哈哈,你的文儿不帮你妈?”“我才不让她沾惹那铜臭呢。还有,丰兄弟要想回来的话,我随时恭迎,而且股份还可以再多给你的。”“唉!兄弟总不如情人啊,硬给你兄弟满身铜臭!”“哈哈哈……”相视而笑。 萧箫终于感到无限轻松了,原来她一直在为自己没好好照顾许文卿而耿耿于怀,现在好了。原来准备去南极将自己生命冰封的计划也取消了饿,谁又保证千百年之后那躯体不会被运到实验室,还是那神秘的罗布泊好,让一切消失。但不管怎样,萧箫真觉得这世上无牵无挂了。 走进那胡杨林,步入浓密深处。当她看到成群的毒蚁时,萧箫坦然走向它们。那也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萧箫似乎想起自家的榕树下面的累累白骨也有身首不分家的。似乎……似乎…… ☆、智者乐水通灵处 但究竟是什么,生命的最后一刹已不允许她作太多的思考,只是神形分离时她的心已不再平静。其实一开始,心里藏着一个爱的女人又怎么会真正平静。 一团紧裹着的海群菜分散开来,随着水流开始招摇;出现于其中的正是此时闪着与周围海水一般颜色光晕的萧箫;已有一次复生经验的她根本无一点惊奇,可能只是又一点好奇吧,她自己竟也能在水中呼吸了。一眼望去都是水,却还有些像传说中山顶洞人居住的山洞,更妙的是有用过火的灰迹象。水中火! “灵儿,真如你料!”“那是当然了,这小姑娘算起来还是我的孙女儿呢!”“嘻!不害羞。不过,那是女孩吗?”“当然是的,只不过他们陆界的女孩子有很多不梳长头发。”“哦,有趣。这小姑娘却很有你的遗风啊!当年你跑到外面儿去,现在你孙女又跑进来。真是妙哉妙哉。”“哼,珠儿。再说我,就冰了你。”“哼,神气。喂,那边的小姑娘,你奶奶叫你呢。”听到这突如其来恍如天外之音的呼唤,萧箫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生活于水中的《博物志》曾大肆吹捧的两位鲛人游了过来。萧箫马上就明白了,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海国。 “两位姐姐刚才可是跟我说话?”“哦,别别。我叫珠儿,这位是你奶奶灵儿。”珠儿急忙介绍。“奶奶?”萧箫不解。“来,萧儿。别听珠儿乱讲,咱们到了冰仙宫后再细谈吧。”转头又向珠儿,“到冰焰洞去准备准备,待会别把萧箫饿坏了。”“嘻,珠儿遵命!这亲孙女就比外人强啊!”马上游远了。说实话,珠儿还真怕灵儿一时兴起把她冰封起来,那可不好受!看着求知若渴的萧箫,灵儿早已感觉出了:“萧箫肯定有许多事情想要知道,我马上带你去。”就拉着萧箫向一个方向游去。萧箫只感到身边的水哗哗流去,那速度仿佛赶得上地球自转。两人停在一处水色仿佛比别处深一点的地方,到处盛开着状似陆界水仙的七色花卉,这便是“水仙宫”了,与其他地方仿佛只由水色隔开,正中央立着一块一米见园的海蓝色石头,外面还度着一层冰。 这就是灵儿口中说过的镜石了。灵儿把那萧箫早已注意到的并收回如意对着镜石:平和的象征,伟大的镜石,让吾辈与您一起分享智慧吧。顷刻,海蓝色水域中又大现海蓝色之光,镜石为最。萧箫听到了灵儿的话,但她清清楚楚知道她不是听到的,而是用心感受到得,那确实不是幻觉,而是感觉。 只见这时镜石上出现了符号,就是陆界通用的那种,自然要让萧箫看得明白,这原本是在分享智慧。 几亿年前吧,当一些较高等的植物开始登陆时,总有一些仍留在了海中。于是,生物在海路两界同时进化着。在灵长目诞生人类的时候,海界生物确实出现了另一种高等智慧生物——灵鲛。那海洋的环境确比陆界环境更温和,理所当然,海界生物定不会比陆界生物生体强壮,生物界原本是物竞天择的。可是大自然是公平的,更是和谐的,身体素质较弱的海界生物的智慧、精神世界得到了陆界生物无可比拟的进化。当人类还是刀耕火种时,灵鲛早已进入了智能化时代,一如现在的我们;而当我们发展到今天,灵鲛的世界早已返璞归真,达到和谐之境了。 也就是在人类诞生几百年后,陆界之人的智慧也积累的相当厚实了。自然,一些可以成为智者的先驱率先看破人生,使自己的灵魂得以超脱。当他们的身体停止生命的搏动时,他们的灵魂却得到了永生。这就出现了那不再依靠食物体格更加强壮的意念之体,作为补偿,他们真的需要丧失感情。空界的世界也就有姿有色了。 生存与大自然,自然要有一套与自然相适应的本领。海界的灵鲛以自己浓烈的感情和自然共处;空界的神仙以强大的意念凌驾于有限资源之上;而陆界的人类不伦不类,靠着那自以为是的智慧,企图靠一切力量征服自然,却不总是记得自己是自然地一部分。他们从来都没想过征服自己,他们又怎能征服了自然!可笑,可叹,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确也不言而喻了。 而且更可悲的是这不伦不类的人类是三界之中寿命最短的。以陆界的时间来算,海界之灵鲛起码能活个千八百岁,而空间的神仙只要意念不灭就可以长存。或许这也是人类的幸福吧。确实啊,大自然真是和谐极了:海界之灵鲛一旦生过孩子就不能再离开海界了,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而且一旦生了俩个孩子后就不能再生了;空界的神仙是不能繁衍后代的;但是人类有的就是那生孩子的的本事,延续种族也就数人类的安全。 不伦不类或者终究是不好吧。驰骋于三界对陆界人类来说可谓难矣,然而萧箫时一个例外。“我就叫你灵儿吗?”“当然,我是灵儿,你就该叫我灵儿!”“好,那灵儿。我现在为什么能在水中呼吸,曾经还变成意念之体去过空界?”“呵呵,那你得问镜石了。静心,然后以一颗平常心感受镜石的灵性。就如你曾今感受到那片树叶生命消失的最后一瞬那一次。”欲念旺盛的人才会烦躁,才会平静不快,这肯定不是萧箫。已开始一步步走向真明之境的萧箫已开始和镜石交流了。 三界各有一把钥匙,是打通三界交址的信物。形不定却神定,一旦拥有它们,持有者便有缘在各自界中驰骋;倘若有二,此人便可更加肆虐;一旦有三,则可笑傲于三界。歹人倘若得之,必定自裂而死,只因三界钥匙之基础均系于一个和谐之上,意强则心不纯,反不能驱动三界钥匙,只会被反噬。 萧箫机缘巧合,出生时正值空界钥匙重生,由于天波干扰,出现运行错误,意念之体落入她体内;一出生就被抛入水中,得到海界最基础的洗礼,马上又碰到海界钥匙冰水如意,受其照射,便聚集了海界之精;后一直与陆界钥匙绿色人参在太极园中共处五年,在轮转无停际的太极园中汲取了陆界的神韵:于是乎三界灵力共聚一身,造就了一个既伦又类的陆界之人。 “三界钥匙具体该怎么用?”萧箫的心强烈的问,镜石反应迟缓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三界的集合体当然是不用常理对待。 海界钥匙需用浓烈后平静下来的感情与之交流,只要心心相通,一切尽如心意;陆界钥匙,最为容易,只需直接示命,然需要东西作为交换,而且一旦破坏,万年才可重生;空界钥匙,则需要强大意念才可驱动,意念不强却强行驱使,必将身形俱灭。 “如此说来,我可以用三界钥匙让人们复活!”萧箫心中强烈的追问。 理论上可以,但迄今为止没有一个掌控三界钥匙的生灵做过那样的事情,毕竟三界钥匙的能量每次使用也有很大限制,而且一旦用后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的。再说,海界灵鲛早已将感情看得很淡,生命原不用强求,自不会去使同伴复生;陆界人类确实是世上最自私的生灵,还没有一个愿意牺牲陆界钥匙去换取一个人卑微的性命,即便有这样的人,他们也不舍得拿出陆界钥匙向他们提出的作为交换的东西;空界神仙原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大都不在意空界钥匙的有无,所以使得空界钥匙每每落入陆界,也就是这个时候将会有太多的人变为神仙。不过,一切都会有例外的。 萧箫心中一丝坦然。“灵儿,萧和瑾怎么说他自己好像和另外一个东西共用生命的能量?”“萧儿果真聪慧,既然已经猜到了,还问,我就是那个东西。”“为什么!”“海路两界的孩子本来就比陆界的人脆弱,生活在陆界可定时很危险的,可他又不能生活在海界,只好让他戴着海界钥匙去了。只是,我们海界有时候还需要海界钥匙的能量,每次我使用过海界钥匙以后,瑾儿的身体就会感觉到像被抽空了似的……”灵儿陷入了些许回忆中。“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要生出他来让他受苦呢?”萧箫咄咄逼问。“是啊。为什么呢?我自己都快忘了……”灵儿海蓝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让天下生灵都随之心荡的眼神。 “灵儿,你又上当了!”一声焦急的声音还未全到,一个男灵鲛冲入了深蓝色水域。“果真也算漂亮!”说话间双手捧于胸前,眼中大放海蓝色光芒,一条晶莹的水鞭出现在这男灵鲛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萧箫。 萧箫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突然碰上这般无礼的家伙,早已怒由心生。她根本没去理会那水鞭有多么大的威力,只是怒目直视那家伙。却不料意随心生,两道犀利的天蓝色光剑由她的双眼射出,直向那男灵鲛飞去。“围魏救赵”本是一招自救的好招数,却不料此时正值气头上的男灵鲛不管这两把利剑。 也就是一闪的时间,两件暴力之器就要相接了。“唉!怎么一下就打起来了!”灵儿的这一声叹,便将两个人的攻势消减了,因为两人的感情都受其影响,低沉下去了。“灵儿,你上一次出去就怀了个小杂种,这次你——你又把他们陆界男人招了来,你——你——”这男灵鲛竟哭了起来。“哎,这事儿你终究还是忘不了,哼!又是珠儿胡说了吧,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萧儿是男的还是女的。”这回那男灵鲛傻眼了,不过马上破涕为笑了,搔着头:“嘻嘻,是我鲁莽了,看到她短头发,还以为……”一溜烟,便消失了。“对不住了,让萧儿见笑了。”灵儿道歉。“灵儿,他不爱你。”萧箫若有所悟的说。“是吧……他心眼儿很小的,这一点啊道像你们陆界的人……”“别把我说成陆界人!”萧箫竟勃然大怒! ☆、千古情悟 见晓元好问 “对不起,我突然很烦躁!”萧箫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自己。“哦!还是被影响到了。”一句淡淡的话,给人淡淡地清凉。“呵呵,怎么一下就好了?”“刚才和棒儿打斗时被他伤着了。”“哦,我明白了。你们海界灵鲛真正的武器是用自己的感情去影响别人,而不是用暴力毁灭别人。对吧!”“当然的这样。我们的身体很脆弱,倘若暴力恐怕未伤人就伤己了。”“嗬嗬嗬,有趣!那刚才是你把我烦躁的心平静下去的?”“可以说是吧。饿了吧,咱们边吃饭边聊吧。”“哈哈,可不是。恩,让我想想你们灵鲛吃些什么呢。”“那倒不用猜,当然是陆界的海鲜。”“有荤吗?”“为什么这么问?”“你们不是追求和谐吗?怎么还杀生呢?”“唉,萧儿的思维怎么也有局限了。难道素食植物不是生命吗?恐怕吃的都是生命吧!”“嗬嗬嗬,灵儿真不一般,我确实没想到这一则。那这样大自然的和谐法则该是什么了?”“物尽天责!”“物尽天责?”“没错!这样的大自然才能向前发展,达到真正的和谐。”“那你……”“你还是想问我在爱情这件事的做法吧!先去吃饭吧,饭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珠儿早已准备一顿丰盛的海鲜,刚才那男灵鲛也是极力大献殷勤,想讨得萧箫欢心,好让萧箫更是为了让灵儿原谅自己的冒失。海鲜之味道确实有别于陆界人类的海味,但也算可口乐;可是那生吃的腥味却不是萧箫能够好好享受的了,尽管珠儿已经比平时多用了些火候。灵儿想的也是周全,已差人运来了淡水以解萧箫口渴的艰难处境。一会后,萧箫就已豪情大发,食欲大增,这可是要得益于海界灵鲛的盛情,萧箫受他们的感情影响也就激情四射了。 酒宴之后,灵儿陪着萧箫水中散游。此时,萧箫才发现,海界也有太阳和月亮,和陆界共用一个;正值月亮初生,美丽的月光给幽深的海洋又度上了一层明亮的淡黄色:确也是世界美景了! “灵儿,我是陆界第一个受海界灵鲛如此盛情的人吗?”“你说呢?”“想来不是。”“确也不是。嘻嘻,我带你去我们海界的珍宝博物馆看看。”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两人来了一处更加光彩照人的地儿。那不知生存了几万年的海蚌一张一合这自己的贝壳,体内的珍珠便一明一暗;珊瑚还在那儿静静地柔软着,却已经闪着光辉了;而这块水域有一处陆地。萧箫立马登上去,将头伸出水面去呼吸久违的空气,伸缩手脚舒展着长时间的疲乏。虽然向四周望去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海域,但已是兴奋异常了。 “那是?”突然萧箫看到一座石雕立于陆地中央,那样子像极了陆界人类,而且在那石雕周围盛着很多花,恰恰就是在陆界早已绝种的绝情花。“对了,他就是陆界人类!萧儿可知道他是谁?”萧箫看着石雕,看着那双很有灵气的石眼,微微一笑。就是那种心领神会的笑:“是元好问啊!”“对,是他。问儿科是几万年来第一个不凭借外物就可以自由出入海路俩界的陆界人类,他依靠的只是感情……”静了好一会儿,“一个陆界之人本身就是海界钥匙,确也令吾等惭愧了。”“这样说来,掌控海界钥匙的世上感情最丰富的生灵了?”灵儿点头。“那萧和瑾怎么也!”满是疑虑,但不是疑问。“我只不过让海界钥匙保护瑾儿去了,控制权还在我这儿。若是在他那,当年你就是抓得再紧些,瑾儿还是能调用它的能量……”“可是我也没感到你的感情有多丰富,反而很平淡!”“呵呵,世上最丰富的感情难道不是浓极而淡吗?淡到可以回答‘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如此说来,元好问最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唉,那曾是怎样精妙绝伦的情论,尽让所有灵鲛心悦诚服……”“快告诉我!到底情为何物。”萧箫是在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兴奋、希望;困扰她很久的问题眼看就要水落石出了,怎么让人能不同寻常! “情!一个囊括天地万物的元素。你那点粗浅狭隘的男女之欢又何必用知晓这个答案。”“这……”萧箫又陷入了沉思。 男女之爱,男女之欢,有区别吗?粗浅狭隘?那情为何物,真跟我没关系了。我只想知道我的爱该往何处……复哥哥真的很疼我,可我只爱亲哥,我好自私。可爱情不是自私的吗?我……我…… “你当年事如何丢下萧和瑾的?”萧箫突然问灵儿。也算灵儿感情已平淡至极致:“世上有谁像无双那般性情!即便晓得情为何物的问儿最终都没能克服□,但我知道无双一定能的。他心中将会有情无欲,不然何以忧郁而死呢!只是感情还是有些单纯了。哎!”“你仍然爱他,你还有情!”“是啊,只有经历了浓烈的感情之后的平淡才是我们追求的,泯灭感情是大不智。如果无情又怎么调动海界钥匙的能量。”“当年你也太过狠心!”“狠心?或许是吧。如是无双陪我七十余年,一朝还是要舍我而去,该是怎样难受。舍弃一个人却好似很痛苦吧。尤其当你深爱着他。确实不易,不然我怎么能叫狠心呢?”“你在讽刺我舍弃复哥哥!”“哎,萧儿多心了。看来你心中产生负罪感了。”灵儿一边说一边叹着气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坚决的否定。“或许吧。你压根就没把复儿当回事,你只惦记你亲哥。可是权儿一点儿没把你当回事儿。”“为什么!”“唉,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你既然都不想让权儿知道你在帮他,那你还为什么要戚戚于他的爱。”“我——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对啊,权儿是那样执着于权利。他都和自己的母亲□了,再知道你是他妹妹,该是怎么情景呢。”“你到底如何做到的?”萧箫急着想要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她也想像灵儿那般平淡。 灵儿却沉默了,脉脉地望着元好问的石像;静待无果的萧箫只好也看着那问出千古一问的元好问。无语到天明,黎明时分的海界就已大明了。“萧儿,我给你吹只曲子吧。”“哦,你们海界的乐器是海螺壳吗?”“差不多吧。”灵儿将一根珊瑚腔制成的长管吹了起来,赫然是那只萧箫不知多么熟悉的《长相思》。一曲终了,萧箫已是泪眼迷蒙,相思之情早已被牵扯的放荡不羁。“为什么!为什么!”音乐的最高境界还是要听者有情,演奏者情致极淡处。“你若是情浓,那么久一直是这情的奴役,怎么会悟透曲子的真谛。” ……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问不问 作者:泽仁唯色 第 13 章 “哈哈……”萧箫仰天长笑,这一刻起他眼中再无深邃,只是如黑珍珠般一般明亮而已。 这天正好有事陆界的七夕。 ☆、情归一处 爱恨本无绪 萧箫又需要思考什么呢?不必了,她一切都知道了。离开海界后,她就直接飞到空界去了,就已她的实体,她到了她曾今去过的地方。驱动意念对此时的萧箫已经易如反掌,那意念之珠再次从萧箫体内出来,一阵与苍穹同色的光芒亮过之后,相许出现了,一个二十岁的相许。 “小姐姐,何必呢?”消散的意念重聚。“什么也别说了,拿好意念之珠,过会儿你爸爸妈妈就会来了。骗下去吧,一家人要好好在一起!”萧箫说完就走,也没芦荟相许要说什么,她总算是了去一桩心愿了。 从空界飘下来就落到了那个林子里,那条西流河前,那块大石头边。如今已是秋风凉凉,满地的黄叶在一阵冷雨后越发显得黄了。黄绿叶,生命逝去的见证,也便是在这个时候人才会体验到曾今拥有的幸福了。萧箫看到了他,独自徘徊的柳龙权;他也看到了她,但他不认识她,尽管萧箫时他妈妈的女儿,可萧和瑾的血脉更霸道。柳龙权,才国三年级就前途不可限量了,这样的男人会有怎般心思。他本来是绝不会再回这个地方的,可他父亲去年底他回家了,他无论如何抽时间还是应该回家一趟,也为最后一次甜美的回忆。萧箫远远地望,当柳龙权开始注意她时,她却已经早早的走了;留下一地青涩的泪珠。“是啊,情为何物。”两个人都这样问自己。 如今的萧箫真是普通人了,从古城代州去姑苏碧螺山竟也费了好些周折,谁让她身上无钱呢。好在她还是位芳华正茂的绝色美女,又有与生俱来的富贵之气,倒也一路上没被人小觑了。碧螺府对萧箫来说原本就无什么感情,更别提现在的碧螺府早已被开发成旅游圣地,那清阴之极的味道又会残留几许? 驻足于碧螺山下,萧箫的心潮依旧不太平静:人生就是那么微妙,只一下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若当年自己把更多心思放在上官复身上,而不是那些破书烂药上,就该是另一番景象了吧。就像许文卿曾为萧和瑾做的那样:她也在煮水,而那个傻笑地复哥哥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那该多么幸福。自己也就不会什么柳龙权,什么亲哥哥都和他没关系了。自己真得可以一心一意服侍复哥哥…… “萧妹,真得你吗?”含着泪的萧箫蓦然回眸,却已被上官复紧紧搂在怀里,“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个男人头一次哭。。两个月前,上官复突然感受不到萧箫的存在了,她好怕,辗转打听到丰子来的所在,最后的出现竟然是那神秘的罗布泊。他很怕,可他依旧相信着:他的萧妹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平安的。他第一次来到碧螺山,他只是想萧箫肯定会出现在这里的;如果那一天将再也不到来,那么他最后的躯体将去滋润树下的土壤。 然而这个有心的男人对了:这天,萧箫终于出现了。 是的,该忘掉一切应该忘记的事了,许文卿真是幸福了。萧箫也紧紧抱住了上官复,一字一词郑重对他说:“娶我,马上!”“是的,是的。复哥哥再也不会让萧妹受委屈了,复哥哥一定会让萧妹幸福的。”最后一滴眼泪流尽了心。 “找一个自己爱的”或者“找一个爱自己的”,尔后结婚:才算是最幸福事情了吧。不要苛求两情相爱,要知道上天是单身,他最嫉妒相爱的人相守在一起了,不然亚当夏娃何以被逐出伊甸园,牛郎织女要隔河相望,梁祝也要化成蝴蝶才可双飞,而灵儿和无双却生生离别……爱情不能等于婚姻,至少上天这么这位。 时隔二十余载,又一次震天动地的结婚典礼被举行了:那是一架流光溢彩的直升机,那一刻一对新人手挽着手从飞机上踏空,飘飘然空中跳起了霓裳羽衣,坑铿然响起了天籁之音,悠悠然安全着陆……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原本就没有。 这样的婚礼又让多少人做了青春的梦,忆起了尘烟往事;惹动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嫉妒,叽喳碎了多少自诩男人的男朋友;耗费了多少苍生的心血,寒了多少士者的心。只是月夜来临,万籁俱寂时:以西红衣,一支绿箫,一曲相思,一腔无情,一汪眼泪…… 多少浮华沉沦事,时间正道乃沧桑。历史长河不会西流,生命车轮不能倒转,老去容颜难再还童;平淡之中逝去多少年华,不曾想,已是七七四十九载。 柳龙权干得真不错:真的,明年大选时,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位置定会是他的。他将成为新国家成立以来第一个从基层出去的而且是最年轻的第一领导人,毕竟明年他才五十岁啊。谁都以为这是定数了。从二十岁就进入政界,三十年不可撼动的地位,雄厚的经济背景:谁与争雄! 但谁又想到天地判卫视报道了一件事,一位国家领导人寻花问柳之事,这人就是柳龙权。迫于各方影响,国会不得不将其开除到候选第一领导的范围之外。这样简单就将三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一切也仿佛在预料之中,柳龙权到没觉得有多少失意,或许他的人生已有太多的辉煌,反到是归于平淡更对他有所吸引。终于可以放纵自己的感情了,再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柳龙权一路开着自己的车狂奔。京都的街道纵然宽敞,又怎么允许一驾疯了的车。当红灯亮起时,他已来不及刹车。自是不幸,交叉而来的是一辆重型卡车。当柳龙权的意识逐渐消失,他的心中又浮现出那幅画:红润,粗壮,毛茸茸,滴着液滴……他的一生也便是这样了。 已经一月有余了,萧箫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开始上官复还不以为意,谁曾想萧箫竟不能下床活动了,渐渐地皮肤的颜色也发黄了,暗了。只十来天就一下老了几十岁。上官复才急了,可当他寻遍萧家医书到找不到如何拯救萧箫。每日里他就是为萧箫尽量营造一个适宜的环境,他好争取时间。这天当她大嫂萧箫小时候睡过的卧榻下面,准备为萧箫诺床时,忽然见到那本《迷离药谱》,见到了那功效未知的绿色人参。即为人参,当有回春之效;且为绿色,功能当更异。他匆忙跑进药房。萧箫知道自己的生命该是要结束了,她尽管知道那绿色人参可以给她再一次生命。但她早无生之想法,尤其在了解到柳龙权梦已破,她决定不再生了。这个时候她没和他的复哥哥——陪她走完三十年平淡生活的男人——再说一句话就要走了。 是的,灵儿说的对,舍弃一个人很是一件痛苦的事。这最后的痛苦就由她自己来承担吧,而不该再由一直付出的上官复来承担。她只是闭上眼睛回顾着她的一生……“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惊,她和柳龙权身体的另一半血脉却是来自萧和瑾,好一个骗他就是一辈子;而这一坐耗尽了她的最后精力。那一刻萧箫的灵魂连同她的身体一同消亡。 是的,这一天也正是七月初七。 这天好晴,星河灿烂;有雨,可是这是漫天的流星雨;真美!沉郁的上官复信步登上了环园的山丘,也不知在想事,还是在观景;只是那只绿色人参咬住他的裤腿,被带出了园子。当他发现刺骨的疼时,低头一瞧,那人参已在贪婪的吮吸着他的鲜血;他微微一笑,置之不顾,此时又有什么令他执着于生呢! 直到最后一点血被吸进时,猛地他的双眼突放奇光,闪电般地抓起那株绿色人参吐下去,他感到无限力量。而这只是最后的感觉了……那一夜南疆上空除了流星雨还有冲天而起的长虹! 七月七日长恨事,几度相聚几度离。 千古厂问世间情,相思痴怨谁人知。 第 13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