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男三两只》 1-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15 第1卷第1章 楔子 山崩地裂,沙土飞扬,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两道身影急剧下坠。 “飘云!” 惊惧的痛呼由上方传来,我还来不及辨识声音的方位,手上一痛,一个力道猛地用力一扯,我整个人便撞入身后的温暖怀抱里。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住我,温热濡湿的气息拂过耳边,略为暗哑的声音低声安抚道:“飘云,莫怕,有哥哥在。” 我心头刺溜刺溜地直冒火。他nnd!就是有你在我才吃了这大亏的!要不是你这小子拉着我的手吃我的嫩豆腐,事情至于变成这样么! 没等我发牢骚,腰上一紧,锐器破空的声音响过,一条银晃晃的鞭子从我身侧甩出,在崖壁上的一棵小树上绕了两圈,身形一顿,暂时止住我们下坠的速度。 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没过一会儿,头顶上发出奇怪的咯吱咯吱声。我吞吞口水,看着那棵小树逐渐倾斜,土块石子唏哩哗啦的往下掉。我赶紧撇过脸,闭上眼。我们两个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多斤,那棵树,看起来好小好脆弱啊…… 耳边响起低低的叹息。 没过一会儿,自由落体运动再次开始。 “啊!混蛋宋忆寒!你那引以为傲的轻功去哪了?我就知道,那些武林怪谈全是假的!!!” 耳边响起低低的闷笑声,x腔的震动直传到心里。 “若是只我一人,尚可逃生……” 怒!“你的意思是怪我?”也不看看我是被谁拉下来的! 身形再次顿住,他低声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空有那么好的武艺,却连轻功都不会。” “……” 我很生气。可是,现在不是跟他吵架的时候。 低头看看下面,四只脚悬空晃荡着,呼呼的风声从脚下刮过,吹起我的裙摆、他的衣襟,布料在空中抖开,呼啦啦的响着,十分刺耳。 我的鞋子少了一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难怪脚板凉丝丝的。真是倒霉啊…… “飘云!” 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抬头看去,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却不是象我刚才那般下坠,而是有什么东西吊着,迅速降至头顶上方不到两米处,停下。 温如海挣了挣,确定再也前进不了,只好作罢。想必是那绳索什么的长度不足。 他朝我伸手,我赶紧把手递上。可是,差那么一点…… 这也太戏剧化了,怎么跟拍电影似的? 我有些懊恼,更是使劲地伸长胳膊,宋忆寒抱紧我往上托了托,却也只够得着如海的指尖。恨啊…… “二哥,把你的鞭子抛给他,绕住他的手。”我伸手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 在我身后的男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轻叹道:“秦风一次吊不了三个人,他武艺虽好,气力却不大。换小三来还差不多……” 我翻翻白眼。 “那你挂好了,我攀着崖壁往上爬。” 朝手心里唾了两口,盯着眼前的黄褐色崖壁,我犯难了。伸出手指抠了抠,哗啦啦的,土块化成细小的粉末和碎屑,纷纷掉落。 不是岩石啊……都是泥土,g本爬不了嘛! 咬咬牙,盯着头顶上方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我低声说道:“二哥,撑住了。”语毕,奋力向上一挣,牢牢抓住那只手。 这一刻,产生些许微妙的感觉,似乎,相连着的两颗心,跳动的频率居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致。 他朝我展开一抹笑容,炫目得醉人心神。 第1卷第2章 突然冒出来的表哥 21世纪,nn市,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 “喂!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伸手扯住那人的耳朵,在他“哎哟”的痛呼声中,把他的脸转了过来。 只是,这小子的视线还是在不停地瞄着过往的美眉,特别是那些穿超短裙的,以及穿吊带装、或是露背装的。至于他的视线停留在什么地方,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 我咬牙切齿的一把拧上他的脸皮—— “啊——”这小子终于转过脸来两眼泪汪汪的正视我了。 “思、思云,你怎么可以对哥哥这么狠心……”他捂着被拧出两道红痕的脸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只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桃花乱飞地眨个不停,但是只要一有漂亮美眉经过,立即转过头去扫视一番,双眼透出的晶亮目光就象x光机一样,似乎可以透过衣服,品味那些形形色色的女子的曼妙身姿。 我真想找个地方把他绑起来胖揍一顿。这厮,魅惑人的本领太厉害了,犯花痴的本事也很强。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傅兴致勃勃地跟我介绍说他是我表哥,可是,这家伙总是把我的名字搞错,张口闭口就是‘思云’。 “再跟你说一次,我叫飘云,不是思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的女孩了?”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我举步继续朝前行进。 “明明就是思云的脸嘛……”他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边揉着脸边乐颠颠地跟了上来,开始采买购置他的生活用品。 宋忆寒——对了,他也x宋,是昨天晚上凌师傅突然带回来的,也不知是在哪个山旮旯找到的,说话文绉绉,带着点痞气,看似聪明,其实对周遭的事物迷迷糊糊,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完全象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过他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又十分的优雅,显示其家教良好,跟土包子应该无缘。也幸好这厮学东西很快,花了我两个小时调教,终于让他暂时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电器煤气还是不敢让他乱用,对此,师傅可是紧张得很,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一定要盯着他点。看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确实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哪天这小子触电身亡,或是开着煤气过夜,把我们全家给灭了。 老妈看到这个大男孩的时候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塞了很多零花钱给他,还对我暧昧地直抛媚眼,搞得我毛骨悚然。我总觉得,那两只老狐狸一定隐瞒了我什么。 因为,我失忆了。 没错,最让人郁闷的是,一觉醒来,我就已经是大学一年级学生,而且还因为昏迷住院四个多月,忘记了一些事情。 大家都说事情发生在三月底,在张叔叔的剧组里拍戏的时候,我不慎摔下山坡,撞到头,造成轻微脑震荡,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在家修养。前几天看情况不对,我似乎有醒来的迹象,才赶忙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不懈努力,直到昨天下午总算苏醒过来。 可是,我的记忆却被迫停留在高中时期,高二之前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都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发生过。包括高三的紧张复习,高考的顽强拼搏,还有大学新生入学的兴奋与激动,这些统统都没有印象。有时候,某些光芒在脑海里瞬间闪亮,隐约就要记起什么,却又忽闪而逝,如泥牛入海,让人无从找寻。为此,我可是恼火得很。 也许,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变得脾气暴躁,情绪也很不稳定(虽然之前脾气也不是很好—_—!)。 即便是很亲近的大学室友,以及拉拉队的队友们前来探视,我也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因为,我g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幸好老妈跟师傅都很谅解,之前早就给我办了休学手续,一直在家呆着,避免了我在学校里看到曾经的熟人却当成陌生人来漠视的尴尬情况发生。 至于左邻右舍,还有张导演,以及老妈的一些同事,我称之为叔叔阿姨的那些人,我还是能准确地辨认出来的。毕竟小时候没少接受这些长辈们的恩惠(过年的红包没少拿啊!)。 那么,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又经历过什么,以至于把这两年的事情丢弃得如此彻底,忘得如此干净? 盯着窗外的海报,我开始发呆。 心空落落的,就象是破了一个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一张灿若桃花的脸庞突然撞入眼帘,两颊绯红,看上去这个家伙很兴奋。 “啊!你这家伙!不要突然靠那么近!吓死人了!”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拍了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我立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朝他一脚踹去。 他灵活地闪开,笑道:“妹妹看我这身行头,如何?”说完,还得意地走了几步,站到镜子前整了整衣领,扮酷地露了一个笑容。一排整洁白净的牙齿,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晕——怎么这么象在作电视广告! 站立一旁的营业员赞不绝口,唾沫横飞,恨不得让他把这身衣服立即买下穿出去在街上逛一圈好为他们的品牌打广告。店里的美眉们眼中桃花乱飞,悄声议论着。 “好帅哦!”“是啊,好象电影明星!” “不知道是不是刚出道的?怎么之前都没看到过……” “那女的是谁啊?他们怎么认识的,一点都不登对……” “……” 我瞥了她们一眼,又调转视线瞪着那只桃花满天飞的狐狸,咽了咽口水。 你还真别说,这小子,打扮起来人模人样的,俊得很!一点也看不出他冒傻气的时候有多么可笑!他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当明星可惜了……当然,也不是任何人想当明星就当得了的。至少目前——对于这个笨笨的表哥来说,在他弄清楚普通电器的功效和使用方法前,还是不要让他独自面对大众的好。这个连电脑都不会关机的笨蛋,居然把屏幕关闭了让主机开了一个晚上…… “这身衣服多少钱。”我不动声色地询问。不好表现出太过喜爱的表情,不然不好杀价啊…… 那营业员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大概没想到付费的会是一名学生模样的女子,而且,还是给一个明显比我大的男人买衣服。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衣服、裤子、加上鞋子,总共是三千七百七十。已经给您打了八五折。” “什么?”我差点没被口水呛着。赶紧深呼吸两口气,把刚刚抬头的火苗给压了下去。 抢钱啊! 一把抓过详细单据,仔细查看—— 白色花边衬衣一件,¥720,淡紫色暗花休闲外套一件,¥1480,同色系休闲裤一条,¥1268,白色漆面皮鞋,¥968,总共是——4436元!计算器按一下,八五折确实是3770元…… 五分钟以后,我们重新走在烈日曝晒的街道上。 当然,我什么也没买。因为——师傅给的钱本来就不多嘛!信用卡加上现金,只有五千多一点,除了衣服,还要买剃须刀沐浴y洗发露被子毯子毛巾枕头什么的……还有家里的生活用品,也要添补啦!要是给他买了那些华丽丽的衣服,其他换洗衣物就成问题了!总不能让他天天都穿那一套吧!虽然说,那确实——很养眼,很不错的说…… 偷偷看了表哥一眼,他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眼睛又开始四处乱放电了,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表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察觉到我探询的目光,他转过脸来,微微一笑,眼角下的细小泪痣,衬得那双明眸更是动人,闪烁着妩媚的光芒。我不由心跳加速,脸上有些发热。 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他柔声说道:“走。一起回家。” 看着那英俊的侧脸,我无声的笑了。从小,除了老妈和师傅,还真没听别人跟我说过‘一起回家’这样的词。 也许,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并不是坏事。 第1卷第3章 见鬼了 温如海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在痛,脑子象糨糊一样糊做一团,乱糟糟的,什么都无法思考。 而且,要命的是,他感觉到了杀气。近在咫尺。 脖子上抵着的冰凉事物,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所处的情况是何等凶险。 他决定装死。就这么躺着吧…… “醒了?” 耳畔传来的声音,宣布了他幻想的破灭。看来,敌人的身手很好,些微细小的变化都瞒不过对方。 轻叹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把刀具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人一愣,不确定的问了声:“如海?” 温如海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确定对方暂时不想伤他x命,只是满脸疑惑地打量着他。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壮起胆,轻咳一声,问:“大哥哥,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动弹不得。他又气又急的瞪着对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点我x道!” 秦风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伸手了他的脸颊,又狠狠掐了一下,痛得那张脸的主人直抽气。“混蛋!居然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把你毒哑毒瞎毒成个聋子!”脾气再好的人被如此对待也会上火,更何况是——躺在地上这只现在脾气不太好。 秦风喃喃自语:“如海?你……居然,真的是你……”只是眼前这张面容,与他认识的那个娇小可爱的少年相去甚远。印象中的如海,应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为何如今变得如此清秀俊逸,倒象是个十八、九岁的……若不是那一双罕见的闪动着灵气的蓝眸,他还真的不敢确定。可是,为何他会突然长大?而且,他们究竟遇到什么事情,要逗留在这荒山野岭? 秦风警觉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 解了x,温如海愤懑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可究竟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温如海突然转身,登登登几步返回,凶巴巴地瞪着秦风。 “你跟着我干嘛?” 秦风吃惊地看着他,哑口无言。 他终于明白事情怪在哪里了。眼前这个名为“温如海”的男子,g本就不认识他。莫非,只是名字相同的人? “你真的是如海、温家的小公子?”秦风皱眉。 对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后退了一小步。眼里露出的是全然陌生的——抗拒和防备。 半饷,权衡利弊之后,温如海自知眼前的对手比他强太多,还是少惹为妙,遂语含警告地说道:“少侠既已知道本公子的由来,想必对家母的事情亦有所闻——” 言下之意自是明了,无非是教人看在他家那只母老虎的面子上,莫要为难于他。否则就会怎么怎么样…… “在下秦风。” “哦。”某人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反应。 秦风嘴角抽了抽。装得也太象了…… “这些年我们一起爬滚打过来的。” “……”一脸迷茫。 “有时候闹得太晚了,经常睡一张床。”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 “……”一脸戒备,又退了一步。 秦风苦笑。 “如海,如果你是要故意气我和捉弄我——那么你成功了。”他无奈地认输。这样的游戏他们玩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同的是——之前这小子都会弄不同的面具来唬他,有几次,他差点失手把这个任x的弟弟给打个半死。要不是他身上流出的鲜血和汗水带着些许熟悉的芳香气味,还真的不好辨认。 “好了,如海,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这次算我输了,我可以答应帮你做一件事。”秦风无奈地笑着,朝他伸出手,满脸的宠溺。在没弄清楚周围的环境对自己是否有利之前,他觉得还是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好。虽然说某个“小孩子”实际上只比他小了一岁。 温如海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不象是在骗人……可是娘亲说过,不可以跟外人走得太近,他们都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可是这个哥哥给人的感觉很安全也很温暖…… 正在他踌躇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逐渐靠近,他立即一脸戒备地看过去。 秦风转身,皱眉。来人脚步拖沓,气息chu喘,不象是习武之人……究竟是谁会在深夜里来这荒山野岭? 伴随着一道嘶哑的嗓音,啪的一声,一道亮光猛地朝两人s来。 “喂!干什么的!大半夜的,公园早就关门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温如海只觉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白花花的一片,让他瞬间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头脑更是乱哄哄的,在叫嚣着什么。他脸色一白,头晕目眩中,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秦风的眼睛只是被那强光刺了一下,立即转过脸,看到温如海紧闭双眼双手抱头的痛苦模样,他心下大骇,冲上前去抱起他飞身而逃,顾不上研究来人带的是什么武器,居然让他有瞬间的失明。飞身跃起的时候还不忘往后一挥手,一股气流攻了出去。 石门森林公园管理员老刘这天晚上值班,正在例行巡夜的时候,听到这边坡下有说话的声音,以为是还逗留在公园里的游客,遂上前询问。谁知,他刚打开手电看过去,才呼喝了一声,原本呆在那坑里的两个人影倏地一下就不见了,只觉一股劲风猛地刮来把他掀翻,在草地里摔了个四脚朝天。他赶紧爬起来,举起手电猛照,看是哪个混蛋胆敢袭击公园管理员,他可是退伍军人!可是,任他瞪大了眼睛,手电上上下下地又扫s了几番,连稍远的距离都照过了,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抽出腰间电棍,壮起胆大声呼喝:“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微风拂过草地,周围树木枝叶晃动发出哗哗的响声,却是再无一丝气息。 想起同事们没事的时候聚在一起笑谈的惊悚故事,据说之前这里是一片坟场…… 一阵风吹过,老刘哆嗦了一下,开始回忆刚才的画面—— 一个长发飘飘的站在那里,再一个白影闪过,两人瞬间不见了踪迹,貌似,他们穿的衣服,是长袍……古人的装束……而且,那个被手电直接照到的,头发长长的那个,好像还很痛苦的样子…… ……光…… ……鬼怕光…… 老刘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几乎心脏病发,两腿抖得象筛糠,立即屁滚尿流地又爬又滚地跑开了。 回到值班室,把大门一锁,整个人滚上了床,裹了毛巾被把头埋在里面瑟瑟发抖,直到天亮接班的人来了,他也没敢离开值班室,非等到太阳普照大地街上人来人往了才哆嗦着搭乘人最多最挤的公交车回家,连自己的摩托车都不开了,直接丢公园管理处。 这天,正是农历润五月十五,受惊不小的老刘同志烧香拜佛去了,心里还直犯嘀咕: 离七月半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怎么这地界的玩意儿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了呢…… 第1卷第4章 奇怪的世界 话说秦风带着温如海离开“荒山野岭”,才朝前奔跑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柔和的光线。 他心下一喜:莫不是遇到了人家?遂快步上前,越过围墙。 只是这喜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两人翻出围墙之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柔和的橘色光线并不是从哪户人家的阁楼里发出的,而是——路灯! 如果横在他们面前的这条可以并行十辆马车的平坦宽阔的、看不到头的、不知由什么材质铺设而成的可以称之为路的话,那么立于道路两旁的高高杆子上的会发光的东西自然是路灯。 “好多灯哦!路的那一边也有呢……”温如海感叹,好奇地盯着离他最近的发光物。“这些火油是怎么放置的,为何灯的光线是朝下的?” 他的问题自然得不到回答,因为秦风一直在四处观望,试图找出熟悉的事物。可是让他失望了。除了花草树木,其他东西皆是未曾见识过的。比如,脚下铺设的不同色彩的格子地砖,虽然一些富豪家中也有,可是一般都用在自家花园的小道上,供主人和宾客游园的时候行走以增添情趣,连仆役也不能随意踩踏。象这样大面积铺设,不设防,任人践踏,整整齐齐地铺了满街,前看不到头,后望不到尾,这样巨大的规模,实在是罕见。 还有刚才跃出的不足两人高的围墙,居然不是砖砌的,而是一排整齐的上了乌漆的金属,朝上的那一头是尖锐的,中间一段曲扭出弯弯的纹饰,很是好看。秦风伸手敲了敲——是铁器。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具他所知,金银铜铁等金属物质一直是各国限制流通的矿物,别说王公贵愦,怕是皇g,也不能如此大面积大分量的使用铁器来制造围栏,更何况是可以当成武器来使用的尖锐铁杆?这里——究竟是哪个王侯的封地,居然如此嚣张? 他握住一g,用力一旋、一扯,轻易地拔出,然后朝地板上狠狠一刺—— 噼啪一声脆响,地砖应声碎裂,铁杆没入地面一半,留在地面上的那一截颤动着,发出空气震动的嗡鸣声。 温如海回过头,奇怪地看着他。 没等他出声询问,远处传来些微怪异的声响,两人又举目望去——两道橘色的光线由远及近的疾驰而来。 待那光亮来到百步远的地方,两人终于看清了那样事物。温如海兴奋的大叫:“啊——啊!车、车,没有马拉的马车!”话音未落,没有马拉的四轮车子呼的一声飞驰而过,朝路的尽头奔去。 温如海好奇的跑到宽敞的大道上,看着逐渐消失的两盏橘红色灯光,没有车头那两盏亮呢……可是,为何不用马拉也跑得比四匹马拉的车子还快?而且,车身扁扁的,能坐人么?他颦眉,百思不得其解。 秦风深吸一口气,看到远处又有光芒飞奔而至,赶紧上前把这个懵懵懂懂的家伙给扯了回来。 这次出现的车子要大多了,那车轮几乎有一人高,而且车上载满了土块,呼啸着飞驰而过,不时有泥土从车上滚落到路面,扬起阵阵尘土。 两人目瞪口呆。这么快的速度,被撞到了可不得了。这次他们看清楚了,车的前部狭小的空间里似乎坐着一个人。可是——依然是没有马拉的车子!不过,即使找来八匹马,也拉不动这个庞然大物吧?那它是怎么会自己跑的? 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第三辆、第四辆车子呼啸而过,跟第二辆那大大的橘红色的车子是一样的,车身后部装的全是泥土。 两人呆愣了一会儿,决定朝着车子出现的方向走去。 当第五辆车子出现的时候,他们傻眼了。 这次车子没动,是停在路边的,车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不同的是,车身是蓝白相间的颜色,跟那些橘红色的运泥车一样大,可是车上拉着的那个东西更是怪异,圆圆的一个大缸,两头略窄,正斜斜的架在车身后部骨碌碌的旋转着,发出刷拉刷拉的嘈杂声,似在搅拌着石头沙子。而这个大罐车后,是一排橘红色的拉泥车,整整齐齐地排着队,只是车上没有人,也没有载泥土。 温如海走上前两步,想爬上去看个究竟,被蹲在车旁的一名男子拦住了。 “喂!学生哥!这里是工地,不是游乐场!”他一脸正色地劝告着。“还有,大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外面闲逛,明天不用上课么?” 不待如海回答,车后走出两个人,吆喝着:“老陈!你在跟谁说话!” 显然,他们这时也看到了这两个奇怪的孩子,立即走过来。 “喂!年轻人,这里是建筑工地,很危险的,你们还是搭公交车回家吧!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的士走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们又唠叨了几句什么,温如海听不太明白。他回头望望秦风,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 秦风头脑乱糟糟的,被眼前接二连三出现的意外给弄糊涂了。接受到温如海求助的视线,他走上前,朝几位陌生人抱拳作揖,朗声问道:“各位壮士,在下秦风,初来贵宝地,不慎迷路,还望几位大哥为我二人指个方向,好找到进城的道路。在下不胜感激。”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都静默下来。秦风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周围并无危险气息,而眼前这三人身无内力,不足为惧。 那个被人唤作老陈的砸咂嘴,伸手指着大道的对面,“过了马路往前一直走,去找公交车站。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等到夜班车,不过一小时才有一趟,开到市中心的。” 秦风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说的“公交车站”是什么玩意,但也不好表示什么,而且只要能到城里,哪都好。谢过那三人,他拉着如海走一步看一步了。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论声。 “现在的学生哥,好的不学,尽学些模仿秀什么的,真是造孽啊!” “是啊,我们辛辛苦苦挣钱寄回家,也不知道家里的小兔崽子怎么个胡乱花呢!” “他敢?小心我回去揍他!” “要是我儿子象他们那样留着老长的头发,整得不男不女的,老子保准打断他的腿……” “……” 秦风忍着回转身把他们揍个半死的冲动,拉着温如海飞快地穿过大道,来到道路的另一边,朝着刚才那人所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停下,他握住温如海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温如海的左手一直紧握成拳,好像手心里抓着什么。 “张开手。” 他听话地张开。 一个奇怪的事物安静地躺在那白皙粉嫩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秦风好奇地盯着那发亮的蓝色光点,还有滴答滴答走动的小针,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不知道。”温如海老实地回答。 “怎么来的。” “醒来的时候就抓在手里了。” 秦风抬眸看他。他一脸平静,带着些许困惑,蓝色的瞳仁清澈透亮,纯净得纤尘不染,不象是在说谎。 “很重要?”秦风皱眉。 温如海睫毛轻颤,垂眸看向那个奇怪事物。 半饷,他才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很重要。” 秦风不语,转了个方位牵起他的右手,继续朝前走。 第1卷第5章 铜板不是钱 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立着很多牌子的地方,看到牌子上写着不同数字的xx路公交车,每个数字后边标注的路线图上还写有不少字,辨认了半天,发现有部分字体很是奇怪,就象是刻意比原来的字少了一些笔画似的。不过,朝阳花园,人民公园,银林山庄等这些明显是地名的字词他们还是认识的。只是……哪个才是到城里的? 正在两人嘀咕着商量的时候,一旁有人出声询问了。 “两位,要去哪里?” 秦风侧过脸打量对方,是一名年轻女子。 其实这女子比他们来得要早,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头卷发,蓬松的披在肩上,脸上略施脂粉,樱唇琼鼻,眉毛微挑,眼睛不大,却很有j神。只是——她的衣服——领子很奇怪,外翻的;袖子也很短,只遮掩了肩膀和上臂的一小部分,一大截藕臂外露,纤细的手上拎着一个小包袱——如果那个奇怪的有着黑色光滑表皮的玩意真的是包袱的话。最不堪的是,她的裤子只有七分长,露了一小截腿…… 秦风皱眉,立即别开视线,有些窘困。他怎么可以盯着年轻女子看……还是个衣冠不整的…… 女子看到他的窘态,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说:“我是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还算熟悉。” 凭感觉,秦风知道眼前的女子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便问:“请问姑娘,到城里应该怎么走?” 女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回道:“虽然这地方偏僻了点,但是你们确实已经进城了。是……要去市中心吗?”她已经打量他们好一会了,象是外地的游客,不过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点。据说现在有些人流行穿复古的汉服——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还挺养眼的,而且站在后面头发长长的那个,这假发太逼真了!真想问他们在哪里买的…… 秦风胡乱的点点头。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就进城了?城门都没有看到!周围也没有民居,连进城前必定经过的驿站也没有!这是哪里的穷乡僻壤?即便是女子的穿着,也是这么的缺少衣料。 “要去市中心的话,可以搭乘43路。刚巧,我们同路。”女子温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不同路也没有办法,过了零点还在路上搭客的公交车,就只有43路了。要不是自己的爱车送去维修了,今天也没这机会搭乘夜班车。 “哦。谢谢。”秦风客气的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女子也很识趣的不再搭话。只有一旁的温如海兴致勃勃地研究着一幅五颜六色的大大的图画。 秦风凑过去一看,不由暗暗吃惊。这是—— 地图? 图上不但标明了南北方向,还有河道、街道,横七竖八的写了不少字,一些地方还画出了建筑物的图案,风格奇特,很是怪异,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就连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标明了,在图的边缘,右上角的位置。而一旁,标注着“石门森林公园”的字样。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在这个城的边缘,附近就是这个什么森林……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进的城,为何他没有印象?更令他心烦意乱的是——这是nn市的地图,他从来不知道宇国还有一个nn城。莫非两人被人贩子带到国外,不知因何缘由又把他们抛弃在林子里?可是——普通的人贩子怎么可能毫无察觉的近他的身! 正火大地想着,温如海却扯着他的袖子兴奋的“啊——”了一声,然后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秦风转过脸,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看着那名女子快速地走到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物体洞开的门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标注有“43路”字样的,就是刚才他们谈论的公交车。 “上车了,两位。错过了这一辆,你们得再等上一个小时。”女子微笑着说完这一句,径自上去了。 温如海比秦风更快速的移动到门前,跟着上车。看得出,这小子很兴奋。 秦风叹了一口气,上到车里,认真打量这个奇怪的车子。 车壁半高,一半窗子,前后各有一个门,头上的顶棚开了几个天窗;靠窗两排椅子,稀稀落落的分开坐了七八人,身上没有明显的兵器,衣着各式各样,看不出是不是一路的,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安心地坐在如海身后的位置上,他开始研究窗户上安装的透明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作的,敲上去声音独特,非琉璃非水晶,却透明得跟凝固的水似的,比冰还要通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景致,在幽暗灯光的反s下,还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是跟镜子有相同的功效。 正在他琢磨着这车怎么行驶,而他们遇到危险和变故又该怎么跳出车外的时候,坐在车子最前面左侧的那个大叔模样的人说话了: “喂,年轻人,你们两个还没有投币!” 温如海一愣,转过脸来,眨眨眼,可怜兮兮地盯着秦风,说:“我没带钱。” 秦风嘴角抽了抽,很想揍这小子一顿,竟敢在他人面前灭自己的威风,说这些丢人现眼的话!不过,温家的主子出门,确实没有带现银的习惯。他认命的掏出荷包,翻出几个铜板,不耐烦的问:“多少?” “一块钱一个人。” 秦风一愣,一块钱——是指一个铜板么? 他掏出两个铜板,走到车子前部,这时车子已经启动了,在路上很平稳的行进着,没有颠簸,只是有些微晃动,比宋府的豪华马车还要稳。 他站在大叔身旁研究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车子怎么会自己走动的,就把铜板递给大叔。大叔两手抓着一个圆形的东西,瞥了他一眼,脸色很差,却不接过。 秦风以为不够,又掏出两个铜钱,然后想了想,干脆出一块碎银。“够了么?” 大叔的脸色更臭了,象便秘的病人,紧抿着唇,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却看到先前上车的女子举起皮包在读卡器上刷了两下,满脸歉意地对他说:“师傅,这两孩子外乡人,不懂得这里的规矩,您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大叔点点头,以奇怪的目光又瞥了秦风一眼,不再管他们,专心致志开车,却是不时地从观后镜里观察这两个坏小子的一举一动,满脸戒备。对于公交车司机来说,坐霸王车的,都不是好人。特别是故意拿假币来作弄他们的,更是无可救药的坏小子。铜钱?地摊上才一毛钱一个,做得比他那几个还逼真呢!这大半夜的,都不得安生,居然遇上不良少年…… 秦风火大的回到位置上,气闷地坐下,却不忘跟女子道谢。 女子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递给他。“如果两位遇上麻烦了,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 秦风接过纸片——很厚,也有一定的硬度,看来浆过了,至少浆了两道,纸张切得工工整整的,质量还不错。 看着上面的蝇头小字,他有些惊讶。 泡泡虎律师事务所?宋凌松律师,电话、传真077148352xx,手机13737077xxx,地址:星光大道xx号银珠大厦5楼xxx室。 秦风愕然。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得出,这是一个地址。 他狐疑地朝女子点点头,再次道谢。把纸片塞到荷包里放好,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中。 不一会儿—— “秦风哥哥,为什么旱地上也要建桥?”闷热的车厢里响起小小声的问询。此时,43路公交车正穿过立交桥底。 “不知道。大概是这里经常发大水被水淹吧。”有桥,自然应该有水。秦风想当然的回答。 全车人一起斜视这两人。车厢里的温度上升了一度。 两分钟后—— “秦风哥哥,为什么车子不动了?又没到站。” “大概是车子累了,要歇会儿。”即使看不到马,也会有别的东西在拉吧……秦风很认真地想着。会不会在这车厢地板下……他好奇地跺了跺脚——貌似下面是腾空的…… 全车人把斜视改为鄙视,因为现在路口正好红灯。这两傻小子,看来平时没少闯红灯……车厢里的温度又上升了一度。 “啊——那两个轮的车子好单薄!这轮子串成一排的也能跑?连块板子都没有,也不怕摔着。”某人兴奋的大叫,一辆摩托车呼啸着从公交车旁开过。 “……”秦风无语中。 全车人一起朝天翻白眼。这回车厢里的温度上升了两度。看来,某座火山濒临爆发的边缘。 15 欲望文 6-10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610 第1卷第6章 金银也不是钱 “哗——” 秦风直接伸手点了他的哑x。 温如海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他满脸焦急,转过脸来哀怨地瞪着他,然后,不甘不愿的伸手指了指窗外。 这次秦风不再怪他的大惊小怪了。因为——眼前出现的事实,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何谓高楼大厦,他这下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之前路过的一片连着一片的六七层高的楼,还不算太高,因为秦风曾在游历中见过九层高的塔。可是现在,足足有十几二十层楼高的楼宇,逐渐出现在视线中!有的甚至有三四十层楼这么高! 一栋接一栋,一座接一座的宏伟建筑群,耸立在明晃晃的灯火中。此时,公交车正平缓地驶进林立的楼群。 温如海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明亮的蓝眸,被窗外的灯火映s出暖暖的橙色,泛着粼粼波光。嘴唇动了动,他发现自己说了一路,已经辞穷了。 半饷,终于冲开x道,憋出一句,差点没把秦风气死。 “秦风,我们是不是升天了?怎么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然后又小小声的嘀咕,“可是我觉得有些渴……” 说了那么多废话,当然会渴!还说没有真实感!火冒三丈的某只一把拽起懵懵懂懂叽叽喳喳了一路的那只,“要升天你自己去!本公子不奉陪!”然后又朝司机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大叔,停车!” 某大叔抖着腿,吱——的一声刺耳的响声过后,车子堪堪停下,车门打开,机械的声音响起:“五象广场到了……”语音未落,两道人影已经飘到了离车子丈余远的地方。 没错,是用飘的…… 一个白衣飘飘,冰肌玉肤,俊美无双,一个长发飞舞,蓝眸紫唇,妖魅无比,怎么看都不似这凡人…… 车上的温度骤然下降,众人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t,正好赶上十五,y气盛啊!天亮了得去烧香拜佛,去去晦气…… 宋凌松目送两人离去。 车子再次开动,她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不能说的秘密之穿越人》,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轻轻摇头。 “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口渴。” “我知道。” “我要喝水。” “闭嘴!这里的水太脏了!不能喝!” 两人站在水池前,研究着水质,看到了隐藏在水面下的一圈铁管。 “暗器?”温如海直觉上认为,只要碰触那些水,管子里应该会s出箭矢,把他们扎成刺猬。于是,他自动地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站着。 又观察了几个水池,秦风发现池子里都埋有这样的暗器,而且看那绿油油的水也确实难以入口,他放弃了想要饮水的行为,甚至连脸也不敢洗了。 抬头四处观望,发现街头拐角处有两名青年在一个方形的物件上捣鼓着什么,然后一人拿起一个奇怪的东西,拧开盖子,昂头就往嘴里倒。 水?在那个大大的柜子里? 一把扯过东张西望的温如海,来到柜子前。 只见柜子里摆了一排排的奇怪东西,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在相应的事物下还标注了一些数字和奇怪的符号贴在柜子上。 “橙汁,矿泉水,可乐,饼干,乌梅……”温如海盯着货架上的物品,仔细辨认那些书写不正确的字体。不过,不管是什么,估计都是可以吃的。只是—— ¥4,¥5,¥350,本自动售货机只接受硬币。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伸出手指弹了弹那透明光亮的外壳,暗想着是不是一掌把那柜子给击破了才好取物,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他立即警觉地回头。 来者是一对年轻男女,手牵着手,看上去很亲密,应该是情侣,只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公然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而且,这女子的穿着更为露骨,居然是抹x连着长裙,肩上仅两条细小的布带吊着(俗称吊带裙—_—)。秦风不由皱眉,有些鄙夷地转开了视线。 男子看他们没有什么动作,便开口道:“麻烦你们让一让。” 两人站到一旁。那名女子不住地瞄着他们,满脸惊艳和好奇,然后好心地跟他们解释道:“这个是要用硬币的,纸币的功能还没有完善。”秦风点点头,不语。 在他们选择饮料的时候,那两名奇装异服的男子一直紧盯着他们,投币的男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很有压力,赶快取了饮料拉着女朋友走了。 半刻钟后,温如海抱着一堆零食在广场的椅子上坐着,咔嚓咔嚓的吃得脆响,秦风认命地拿着两瓶橙汁一瓶水一瓶绿茶,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刚才把荷包里的铜板全扔进那柜子里了,现在还剩下银票和银子,还有十几片金叶子,应该够他们花销一阵子的,可是,究竟要怎么跟家人联系呢……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流落到了哪个国家。路上的行人又太少了,出于安全考虑,也不好随便抓了一个人就问。而且,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很怪异,没等他们靠近,都自动的离开。莫非是感受到自己的气场,觉得自己太厉害了而不敢靠近不成…… 袖子被牵动了一下,秦风侧过脸,温如海正扑闪着明亮的蓝眸,安静地看着他。 秦风识趣地递上橙汁。 咕咚咕咚喝完一瓶,温如海砸咂嘴,说:“秦风哥哥不用担心,回家了我自然有大把银子给你,只会多,不会少。我娘和我爹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秦风嘴角抽了抽。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转而一想,这小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一种别扭的感觉,感觉象是——就象是——他们最初认识的那一段时间!温如海只有在十四五岁的时候才会在对自己的称呼后加上‘哥哥’的尊称,过了十六岁,自己和宋府那几个小子的身子长开之后,只有如海的样貌停留在少年阶段,没有长大的迹象,他出于不满,才改口直呼他们的名字。 秦风定定地看着他,想看出些端倪,谁知,这小子犯困,竟然开始打瞌睡了。 他低叹一声,拍拍那个坐着也能闭眼睡觉的人。 “走了,找个客栈开房。” 附近经过的几对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顿住了脚步,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满脸暧昧。甚至有几个青年蹲坐在广场上的阶梯上,朝他们吹口哨,大声地嬉笑着,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看上去很不正经。可惜,秦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白话、粤语,估计大部分北方人都听不懂—_—)。 当温如海抬起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之后,众人咋舌,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又快步走开。 “变态。”男同胞们低声骂着。 “哇——好耽美哦!”女同胞们十分的兴奋和雀跃,频频回首。“不知道哪个是小攻哪个是小受呢……好有爱的样子……” 而众人口中十分‘耽美’的那一对很没有自觉,径自朝一个挂着巨大招牌的‘客栈’走去——升龙国际大酒店。虽然不是客栈,可是招牌上标明了“提供住宿,餐饮,购物,娱乐”等字样,看个究竟再说! 一刻钟后,两人沮丧的走了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各国的银票不通兑也就罢了,金银财宝这些东西居然也不能用来抵账!这个该死的国家铸造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钱币!”秦风忿忿地指责,把家传的玉佩重新缚在腰上挂好,手中的金叶子揉作一团,塞回荷包里。 温如海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不满地嘀咕着:“还管我们要身份证……谁知道怎么证明啊?他又没见过我,我家的令牌他们又不认识……真讨厌……真想喂他们吃几颗药丸算了……” “连宋府的名号都搬出来了,那些店小二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来,宋府那群大小狐狸的魔爪并没有伸到这里来啊。”秦风稍微平息怒火,开始想下一步对策。 围着酒店转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两人终于发现有几个窗子开了一半,透明窗户后的窗帘微微晃动着。 闪身进入墙角的y影处,在一层又一层的窗台上跃过,秦风轻松的进入到五楼的一个房间里,快速出手点了床上那人的睡x,把他挪到地板上放好,然后他回到窗边,伸手朝楼下示意。 不一会儿,温如海也进来了。 第1卷第7章 混乱的记忆 秦风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发现这间客房里除了那名被他点x昏睡过去的男子之外,再无旁人,终于放下心来。客房里的东西一览无余,但是检视相邻的小房间里的摆设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这个小间里的灯光是亮着的,白色的,奇怪的灯火就在头顶上方。秦风伸手感触了一下,并不觉得热。不是烛火?他琢磨不透,干脆不理会,又盯着那面占据了大半个墙壁的镜子看,不由得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镜子中的男子也对他做了相同的动作。 他抬起手,把耳鬓的碎发往后拨,然后,动作顿住了。 镜中的‘他’的手也举到了相同的位置,那张脸没有太大的变化,正是自己的脸,显得比以往成熟了几分,这也是自己希望的。可是,为何头上会戴着玉冠?而且,他居然把秀发束到了玉冠里!?难怪刚才在公交车上的时候盯着自己的影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现在看到更清晰的影像,他才恍然大悟。 这是——及冠以后的成年男子装扮。可是,他离二十岁还差一年啊!怎么可能行过冠礼了!究竟是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还开了这样恶劣的一个玩笑! 一想到自己可能曾经受制于人,秦风的心里就憋屈得慌。他转开视线,不再看镜子。 与镜子相对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白瓷缸,在自己脚旁,是一个未及膝高的形状奇怪的器具,上头盖着盖子。而镜子下方,是一个椭圆形的白瓷盆,嵌在了大理石的台面里,看上去,应该是洗脸盆。莫非那个方形大缸是洗澡用的?看上去刚好可以躺一个人进去半坐着……想到洗澡,他好想有一桶热水在面前啊!天气闷热,又走了那么久,全身黏腻,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个时候,他哪敢出门去吩咐小二打水上来,他们可是私自闯入的…… “啊——” 某只闲不住的也挤了进来,然后对着镜子大惊小怪的乱叫。 “吵什么,没见过镜子啊?不就比家里的大了些,通透了些,清楚了些。”镜子就是镜子,不管如何漂亮如何清晰,都只是用来照人的而已。又不是女人,用的着这么激动么。他家里的铜镜不见得比这里的差,起码还雕刻有繁复的花纹呢! 可是温如海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他伸手镜子,又自己的脸,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秦风皱眉看着他。 温如海伸手指指镜子,说:“这是你。” “是。” 他又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可是,这个不是我。” 秦风挑眉,音阶抬高一级,“哦?你确定?” “确定。”温如海坚定地点点头,然后对着镜子比划,“我的脸上有些r,眼睛要圆润些,没有这么长,眉毛也没有这么浓密,颜色要浅些。鼻子——呃,一样。嘴唇也——呃,还是一样。下巴——那个,大概也是一样的……” 秦风沉默了。他说的那些他都明白,因为,印象中的温如海确实是个脸蛋还没长开的少年模样,那粉嫩的脸颊上,确实有两团粉扑扑的rr,俗称婴儿肥。 温如海顿了顿,突然整张脸凑到镜子前,满脸惊奇地说道:“哇,眼珠子是蓝色的!真的是我?”他满脸欣喜,捏捏自己的脸,眼睛亮晶晶的说道:“莫非,这个镜子能照出一个人未来的影像,这就是我长大以后的模样?” 秦风差点要吐血。“你以为是照妖镜啊?!什么长大以后!这个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温如海瞪着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才十四岁!”接着又补充一句,“我要到年底才满十四!现在是夏天,还差半年呢,怎么可能突然长成大人的模样。难道是娘娘给我偷偷喂了什么药?让我变高变好看了?” 秦风这下没有想法了。他觉得,再跟这个不靠谱的‘温如海’说下去,迟早要疯掉。十四岁……他居然说他只有十四岁!十四…… 自己是在那年夏末秋初的时候认识如海的,那时候,如海正被歹人欺负……那一年,他确实是十四岁,而自己十五岁,刚出道的一个只凭一腔热血就敢以一敌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秦风浑身一颤,不动声色的询问:“如海,现在是什么年份,你还记得么?” “咦?现在啊——应该是宇国的惊云二十年吧!在我娘的娘家,应该是阿卜杜拉王朝第三世的第六年……” 之后温如海说了些什么,秦风已经听不进去了。 惊云二十年?他说惊云二十年?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是惊云二十四年!两人的记忆为何相差了四年! “你——可还记得昨日,前日,再往前推一日,都作了些什么?”他不死心地问道。 听到秦风这莫名其妙的问话,温如海挠挠头,想了想,说:“昨天,我们在沙漠里。前天,我们在沙漠里。再往前推一天——还是在沙漠里啊!我跟我娘,还有商队,很大的一支驼队哦!有差不多两百人,两百六十只骆驼,带了很多香料和金银器、宝石……” “停!”秦风头痛的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他从来不知道,那张淡紫色的小嘴这么能说。“拣重要的说。就说你来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 温如海不满地看着秦风,扁扁嘴。“沙暴。” !!!秦风愕然。 “我们遇上了沙暴。”温如海安静地回忆着。“就在大白天,那些沙铺天盖地的卷来。我娘把我塞在几只骆驼围成的一个圈子里,她跑去帮大叔和婶婶们绑好驼队,然后,我抱着骆驼的脖子睡着了。” “醒来就在山里了?” “是。”温如海点点头,然后又满脸困惑地看着秦风。“难道不是秦风哥哥救了我,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么?这里是中原吧?” 闻言,秦风垂眸不语。半饷,才闷闷地说道:“太晚了,睡吧。”语毕,走出那明亮的房间,来到昏暗的客房,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累。不但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最痛恨这种什么都无法掌控的感觉。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脆弱。一种——被人玩弄与股掌之中的不悦感,让他深感无力…… 不一会儿,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水声。 他一惊,又睁开眼,翻身起床,再次进入那狭小的空间。 那个只记得自己十四岁实际上至少十八岁的少年正乐不可支地往大缸里放水,双手还不住的捣乱,按压住那个出水孔,水花溅得四处都是,他那有些脏污的衣服亦湿漉漉的,袖子完全泡在水里,x口亦湿了一大片。完全是小孩子的胡闹行为。 “你……”秦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温如海回眸一笑,开心地咧着嘴说:“这里好奇怪,会自动出水呢!你看——”手一按下,水止住,再把那把手往上提,水又出来了。 “机括?”秦风两眼大放异彩。 “嗯。还分热水和冷水呢。”温如海示意着把把手转动到红色的那一边,果然,流出来的水冒出了腾腾热气;再把把手转到蓝色的那一边,出来的水却是没有温度的。 “这是什么?”秦风上前一步,好奇地按下把手上面的一个圆形的金属物。 出水口不再出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刷啦一声,头上突然喷出水花,把他们浇了个满头满脸。 “呸——呸!”退后两步,秦风抹掉脸上的水,不满地瞪着墙上那喷水的东西。那个是——花洒?喷出来的花雾状的水流,正对着下方的大缸。天哪!这个白瓷缸真的是洗澡用的!但是,为何缸里的水蓄不满? 视线再次落到大缸里,发现底部有一个圆圆的小孔,而上面洒下来的水,又从这个小孔里流出去了。显然温如海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伸手一按,小孔堵住了,水逐渐在缸里聚集。他立即把控制出水的把手拨到红色的那一边,蒸腾的热气随着水流冒了出来,不一会儿,水缸里就已经是烟雾缭绕了。 “你先洗。”说完这一句,秦风自动闪出门外,顺便带上门。 此时,心里的y霾一扫而空,为刚才发现的事实兴奋不已。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有机括!那么客房里呢? 他抬头四处查看,发现房门口有几个奇怪的小小的圆形物,镶在方形的框框里,嵌在了墙壁上。 伸手随便按了一个,啪的一声,小房间黑了。 “啊——灯火怎么被吹灭了?”门后立即传来某人不满的嘟囔声。 秦风赶紧又按下,啪的一下,门缝里又透出了亮光。 “咦——”温如海小小声地惊呼,然后隔着门板问道:“秦风哥哥,是你在搞鬼吗?” “不是。”秦风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答道,然后随手按下另几个按钮。 霎时,走道上,房间里突然大放光明,让他目眩了一会儿。 手指按下,房间的灯火熄灭。 再打开,再亮。 原来如此。这是控制灯火的机括!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此时的秦风已经无瑕顾及,他只顾着去尝试房间里一切奇怪的按钮和按键,最后,打开了床头灯,发现床头的小几上放了一个长方形的——上面有很多小小的按钮的事物。 第1卷第8章 抢钱啊 胡乱按了一通,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秦风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让他们爱不释手并差点为之大打出手的称之为电视的东西,是要接通电源的。 一个连什么是“电”都不了解的人,自然不知道现在他手上这个小小的四方盒子的正确使用方法。而且,该物品还有一个专有名称——电视机遥控器。 他把那个奇怪的东西放回原位,就着床头的灯光,看起小几上的书籍——《升龙国际大酒店简介》…… 温如海全身冒着热气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粉蓝色袍子。 “哪来的?”秦风皱眉。 “那个浴盆上方的铁架子上有。”温如海用厚实的毛巾擦着长长的头发,满脸好奇地四处张望,在奇怪这些灯火是怎么点燃的。 秦风沐浴完毕出来的时候,某个不老实的家伙正在跟一个箱子较劲,而房间里的所有柜门都是打开着的。 “你——怎可随意动别人的行囊?”看到他私自摆弄行李,秦风不由出声制止。借住一晚实属无奈,怎可再生是非。怎么说,都是他们两个对不住真正的住店客人。 “我只是想看看这里的钱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温如海对于刚才那些光灿灿的银子和金子花不出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因为现在他完全是依赖这个名叫秦风的男子,要是连他也身无分文,那他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他一点也不想流落街头啊! 研究了半天,愣是打不开那个箱子。温如海咬咬牙,一用力——刷拉一声刺耳的响声过后,皮箱的盖子被他拆了下来,丢到一旁。 秦风瞪着他,目定口呆。原来他的暴力行为是从小就养成的…… 箱子里有几套衣物,被温如海随手丢到了桌子上,然后,他拎起两摞扎得很整齐的粉红色的纸张,琢磨了一会儿,发现上面印有一个人头和‘100’‘壹佰圆’的字样,遂高兴地轻声叫唤: “秦风,你来看看,这是不是银票?”好多哦,有两摞呢! 秦风接到手上,抽出一张看了看,用手指弹了弹,声音清脆。透过明亮的灯光,隐隐看到钱币的左侧有一个人头的印子,可是平铺过来,又看不到了。防伪造的技法挺高明的。 “也许,真的是这个国家流通的银票吧……”面额还是壹佰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温如海把那两摞银票放到了床头。 “你……”秦风瞪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我们借用。”他贼兮兮的朝他眨眨眼,毫无愧色,继续清理皮箱里的东西。 秦风咽了咽口水。这小子!抢钱啊……虽说他们现在落魄了些,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当劫匪的地步吧?以他秦风的聪明和手段,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挣到钱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真的身无分文,只要找到当铺,还是可以换到钱的。他就不信他身上的那些宝贝一无是处。 不过,他倒是对这个国家稀奇古怪的衣服兴趣大些,少不了要借两套穿穿,他可不想一天到晚被这里的人当成奇怪的入侵者来看,万一传到上面,被官兵当成别国的奸细抓起来可就不好了。 再看看温如海,正脸色古怪地研究着一包白色粉末。 “怎么了?”看他满脸厌恶的样子,料想那白色粉末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如海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这是药粉。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还有你不识得的药?”这可奇了。温如海从小跟药物毒物一块长大的,还有他不认识的药物?莫非,这里还有制毒高手不成? 温如海伸出小指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放到舌头上,又赶紧呸了两声唾出来。 “迷幻药。”他很肯定的下了断语,然后吐吐舌头,“吃多了也许会死人。我舌头都有些发麻了。” “看来,这人并非善类。”秦风y沉着脸色,瞥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男子一眼,然后上前搜他的身,并未发现什么,只在靠窗的床铺枕头下掏出一张方形的硬壳纸,一个小皮夹,还有一串钥匙,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的巴掌大的事物,上面也有很多按键和数字。 正当秦风拿起那个黑色的小长方形物体时,突然响起悦耳的铃声,叮叮当当的流畅出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曲子,那黑色的方形事物甚至在他手中震动起来,那个东西上一个类似水晶打磨出来的晶莹剔透的方格子突然明亮起来,还显示出一串数据。 秦风吓了一跳,赶紧丢掉那个东西。 铃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秦风跟温如海面面相觑,不一会儿,那个东西再次亮起,铃声也持续响着,还发出震动的呜呜声。 如此这般,断断续续响了四五次之后,那东西彻底安静了。 秦风把它丢到了地上。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的无心之举,无形中破坏了警方的一次缉毒行动,而躺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国际通缉的一个巨大贩毒组织中的一名中层头目。皮箱里有三包白色粉末,俗称海洛因。 那个电话,是跟毒枭联络的下级买家打来的,而他们今天的会面,也已算在警方的计划内。可惜——电话无人接听,交易也被迫中止,nn市警方缉毒行动小组无功而返,局长正在大发雷霆。 。。。。。。。。 “雷凯,”秦风仔细辨认着那个小小的硬壳纸上的字迹,“1961年7月14日,葫芦市太平区安息路36号……公民身份号码……”好长一串数字啊,秦风在心里感叹,不过这人像倒是画得惟妙惟肖,跟地上那睡猪十足十的象,可见画师的技法高超,绘画功夫如此了得,实在难得。翻过背面一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几个大字。上面还写有签发机关,有效期限等等内容,还有一个红色的圆形图标。 莫非,这就是他们求宿的时候接待他们的店小二说的身份证?这不是个人详细资料么?连出生年月,家庭住址都写了下来。 “啪”的一声,几本红的蓝的绿的小本子丢在秦风面前。 秦风抬眸,看着满脸兴奋的某人。 温如海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说:“这个人肯定不是好人!我们把他的钱物全都卷走吧!” “何以见得。”秦风挑挑眉。你小子想抢劫就直说。 “他有很多个身份和名字!看——这本什么‘护照’上写的是雷应天。这本写的是雷鸣,还有这个,什么什么国的居民身份证,写的是李闯……不过那画像都是他一个人的。” 秦风快速翻看,默—— 有多重身份,说明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一定是在干极其机密的事情不欲为人所知。也就是说,即使拿走他所有财务,他应该也不敢声张——至少不敢到公门里申诉,因为这样一来,就要闹得人尽皆知了……秦风开始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他们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要不,我们拿走一个冒名顶替一下?” “咱们跟他一点也不象。”他那么丑……秦风把这句话憋进肚子。 “我们可以易容!”温如海开始发挥他的超强想象力。 “你有药水和膏药?” “没有。”温如海蔫了。 秦风思酌了一会儿。“那就拿走一个吧,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这是我们的——我们的——” “叔叔!”温如海兴奋地答道。 “不要!”秦风一口回绝。叔叔等于父亲的弟弟等于跟自己同一个姓氏等于跟自己共一个祖先,他秦家可没有这等龌龊丑陋之人。也不知温如海小朋友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秦风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这也怪不得温如海,他老娘是外国人,父亲又行事古怪特立独行,基本没有家族观念这样的东西,所以,除了父母兄弟姐妹爷爷nn外公外婆,其他人在如海的眼里都是外人。 “要不——就表哥吧?”表亲——应该算是比较疏远的了。 秦风想了想,突然记起自己的小表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多少有些姨母的影子在,而自己的母亲又是出了名的美女,姨母的样貌也差不到哪去,怎么可能生出这么难看的儿子,便改口道:“还是——表姐夫吧。”表姐夫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而秦风的表姐确实嫁了个有钱的商人,样貌也是十分的chu犷。 “表姐夫就表姐夫吧。”温如海对于大人的结论一向没有什么意见,然后,把那两摞钱丢给秦风保管,自己倒头就睡。“困死了……” 秦风伸手关掉床头灯,睁眼看着天花板。 明天,他们该何去何从? 。。。。。。。。 床上两人沉沉睡去,床下,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一把拉开了保险栓的子弹满膛的手枪,静静的卧在床底,离那名男子的手,不到十公分。 第1卷第9章 撞上了 雷老虎清醒过来的时候气得火冒三丈,因为看窗外的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他一把捞过事先放在床底的手枪,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总想着要把什么东西给打坏了才甘心,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因为他那三包要命的货还在,只是之前收上来的毒资不翼而飞。不用说,定是昨天那个把他迷晕的人拿走了。 居然——敢对他下手,那人是嫌命长?不过,算那小贼识相,没动自己的宝贝,连手机和汽车钥匙也没敢拿走,只动了那些钱和衣物——两套衣物。而且还是最昂贵的那两套。真的识货! 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少了一张身份证,李什么的那张。至于是李什么,因为他用的假名太多,之前用过的都已丢弃了,剩下这些都是未来要用到的,他也记不清叫啥名字。没了就没了,反正是假的,就算被人家抓包了也怪不到他头上来,只要他不在现场出现就ok了。 让他担心的是……昨天的交易…… 一把拿起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有四个,是那个下线打来的。 “靠!,¥,…ap;ap;”chu鲁的骂了一句chu话,抓抓脑袋,雷老虎认命地爬起来,赶紧梳洗了离开此地。 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他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t!那个贼也太大胆了!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洗澡睡觉? 刚想扯些手纸,却发现整卷纸不翼而飞。梳子也没有了!就连香皂也没放过! 他气得两手发抖,只好用手沾了些水,往头上抹了抹,又把那西装头往后梳得顺滑了些,看上去j神抖擞的样子,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楼结账。 “先生,一共是1982元,除了您预付的一千元,还需要补缴982元。”前台接待员彬彬有礼地冲他微笑着说道。 “靠!老子才住了一晚!不是698元的房费么!”雷老虎一听,脸都黑了。敢情这星级饭店也是公开抢劫的! “没错,先生。房费是698元,可是冰箱里的饮料已经全都被您带走了,还有酒柜上的袖珍型洋酒也已经被您珍藏了,再加上客房中为您准备的零食、饼干,以及丢失的两条方巾也需要您进行赔偿,所以总金额一共是1982元。这是价目单,请您过目。”前台的接待小姐还是很和蔼亲切地微笑着双手递上价目表。 雷老虎抖着手,脸色发青地接过账单。 他突然记起来了,刚才离开的时候瞥了客房一眼,那冰箱和酒柜都是空的…… 。。。。。。。。 “如海,别吃了。”秦风头痛地看着身旁这个从离开客栈嘴巴就没闲过的——“孩子”。 温如海嘴里还嚼着最后一块饼干,一手拎着从客栈里顺来的满满一袋子奇怪的食品,一手拿着一盒蓝白图案的饮品,上书“xx特仑苏牛n”,也是从客栈里顺来的,他正昂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路过的行人,特别是女孩子,纷纷回头悄悄的打量他们。 秦风皱眉,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谁知那些女孩子非但不避讳,反而笑嘻嘻地朝他抛媚眼。 秦风只好别开视线,摇着头低叹“世风日下”。女子穿成那样(在他的眼中就是衣不蔽体),还肆无忌惮地盯着男子看,真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也有大胆的女孩子携伴跑上前来好奇地询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艺人……” 秦风脸都绿了。她们怎么可以认为他是艺人!他看上去象是戏子伶倌那样低贱的人么! “滚!”他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轻轻吐出一个字,完全忘了自己一贯的优雅淡定的行事风格。这是被气的。而且气得还不轻。即便对方是女子,他也当她们是不知羞耻的娼妇。居然敢污蔑他清风公子是艺人!活腻了…… 两名少女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迫人的气势给吓跑了。其他人见状,再也不敢贸然上前示好。 但也有不怕死的。比如,现在拦在他们眼前的这位。 “两位帅哥!我是xx演艺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蓄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朝他们恭恭敬敬的递上两张硬纸片,跟昨天夜里公交车上那名女子递给他们的东西大小一致,只是花色不同而已。 温如海狐疑地接过,看了看,又不解地递给秦风。 秦风冷冷地瞥了那个小胡子一眼,当着他的面把那硬纸片撕毁。他直觉的对那个“艺”字反感。 小胡子脸色一凝,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把手上的公文包夹到腋下,朝他们点点头,彬彬有礼的说道:“既然两位现在暂时没有时间,那么算我多事,打扰二位了。”之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硬纸片,再次恭恭敬敬的递上,不亢不卑的说:“两位若是什么时候有空,不妨到我们的工作室看看,一定会挖掘出让你们感兴趣的东西的。我有事,先走一步。” 秦风没说什么,接过纸片,也不再撕毁,看着那个奇怪的男子快步离开。然后,两人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 现在街上的行人很多,看太阳升起的高度,应该是辰时了(早上七点至九点),温如海手腕上那个奇怪的圆盘里的短针指向了‘8’这个数字,而长针,指向了‘3’。 “秦风哥哥,你看,太阳比以前升得高多了。”温如海眯了眯眼睛。他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太阳都是在南边的,可是,这里的太阳,照这个方位爬上来,似乎到了正午可以爬到头顶。 秦风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们,大概来到了南方。”他记得在某些大家的游记上看到过,越往南,太阳升起的高度也就越高。而且这里空气十分炎热,才是早上,就已经让他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腻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有些难受。更何况,顺手拿的衣物窄了些,裤子也短上寸许,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想来那些路人的诧异目光也有部分是因为他们的衣物不合身吧!好想穿回自己的衣物…… 秦风瞥了一眼静静的躺在脚下的那个袋子。袋子里是他们换下的长袍长裤,还有他的独门兵器,得找个地方洗干净了晾起来…… 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流,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从他们离开客栈来到街上开始就是这样的境况,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奇形怪状的车子都见识过了,两轮的三轮的四轮的甚至是十个轮子的都开过了,就是没看到马拉的车子。 两个人走累了,就在那些紧闭着大门的店铺前的台阶上坐一会,面面相觑,有些无奈。 情况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因为刚才秦风试着询问了一个行人,知道杭州离此地有差不多两千公里。 他不明白公里的概念,可如果跟‘里’一样是计量路途距离的单位的话,那么就算他们手上有千里马,要赶到杭州,也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可是,这里没有马市。 他问了至少十个人,大家都是摇头,也有人回答:“如果是要骑马游玩的话,公园里有。还可以拍照留念。” 他不知道何为‘拍照’,之后换了个问法,说要怎么样才能最快到达杭州。 答曰:“飞机最快了,三个小时。” 秦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会飞的?而且还能载人?谁不知道小得可怜自己一次能吃掉一只,况且那种家禽只会在地上扑腾? 他只当那人在嘲笑他们,遂在那人离开的时候在他身上动了点小小的手脚,于是那个可怜的好心人在来到公司上班之后手脚麻痹了一个上午,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被同事们手忙脚乱的送到医院去了。可怜的娃,做了好事反而被人暗算,到最后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四处求医求了好一阵子。所以,奉劝大家一句——以后遇到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千万别贸然跟他们答话,指不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温如海的反应倒没有这么强烈,他安静地坐在一旁,一直在仔细的琢磨无意中接收到的信息。 飞……会飞的,而且是能带人飞上天的……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正思索着,冷不防被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塞了一张五彩斑斓的纸—— 他吓了一跳,抬眼望去,以为是什么人的接头暗号,却发现那个人手捧一沓纸,大概跟他手中这张是一样的,正给路过的每一个行人派发着。有的是连看都不看就揉作一团扔到路边一个奇怪的箱子里(垃圾桶),有的也只是放到包裹里,又匆匆的走开。 温如海眨眨眼,不明白他这样的行为有何意义,便低下头,秦风也凑了过来。 xx旅行社暑期黄金旅游路线——华东五市八日游!双飞! 发团地:nn; 游览地点:南京,无锡,苏州,杭州,上海…… 费用:散客每人2380元。组团价格面议。 其他注意事项:xxooxo…… ………… 杭州! 两人眼前一亮,为突然看到的地名兴奋不已,立即起身跟在那名男子身后走去。 男子的步伐也极快,已经转过了街头拐角,之后听到前方传来吵杂声,然后是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是五彩斑斓的纸张胡乱飞散开来。 秦风和温如海快步上前,就见一个人影快速闪出,绕过他们两人朝街的另一头跑去。待他们刚走到街头想看个究竟,冷不防一个蓝色的身影冲了出来。 三人闪避不及,那个横冲直撞的人直接撞上温如海,把温如海撞退两大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秦风适时地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可是如海被撞得不轻,脸色发白,想必是很疼。 倒霉的是撞人的那一个,自己被反弹开,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正在哎哟哎哟的直骂人。 没错,在骂人。 秦风刚想生气地教训两句,却发现对方是一名女子。而且,因为倒下的时候猝不及防,姿势没把握好,此时,正两腿大开着。 好巧不巧,她穿的是裙子…… 秦风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脸。温如海更是不知该把视线往哪里放,手足无措地瞪着对方。 第1卷第10章 相遇不相识 “t!背死了!”我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仍然不死心的放声高呼:“抢钱啦!抓贼啊!!!” 天哪!昨天刚清醒过来,今天好不容易趁着老妈上班、师傅又带着那个便宜表哥出门,这才找着无人看管的机会偷偷跑出来取钱,要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许出门呢! 可是,我的钱……那可是我摔破脑袋丢失了两年多的记忆才换回来的血汗钱啊!我第一次从剧组领的工资! 边哀悼着飞走的零花钱,我咬咬牙,愤怒地瞪向面前那两只拦路的。 只见人影一闪,突然凭空少了一只。 我吓了一跳,眨眨眼,真的是少了一只——呃,少了一个人。剩下的那个,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一旁被小偷撞翻了的某公司广告派发员正在捡掉落了满地的广告宣传单,不一会儿也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大眼。 路过的行人原本驻足观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一会儿又都往另一个方向聚集去了。看来,那边发生的事情比我们这种小碰撞要j彩得多。 我一边拍裙子上的尘土,一边抬眼偷偷打量。 不得不说,眼前这位——还真是漂亮!比我家那桃花表哥还要漂亮!此时,他微张着唇,有些羞涩,有些局促,正不安地看着我。 看他这样,我也不好冲人家乱发火,只好憋屈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撞你的……”我鼻子,看看撞扁了没有。痛死了!没想到男人的身板那么硬!不过,被我全力撞那么一下,他不疼么?而且,他居然还能站稳脚跟,真是不简单…… “……”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手。 我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手上什么也没有拿,只不过在手腕处扎了一条手帕。这手帕是老妈洗好了放我柜子里的,说是我一直随身带着,应该是这两年买的物品,只不过我本人是没什么印象了。看这料子光滑柔软,深蓝色的缎面,一角还绣了一朵小小的紫色兰花,很是j致典雅,便当配饰衬着今天这身蓝色裙子。不过——他老盯着这帕子看干嘛? 我不悦地把手藏到身后,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他抬起眼帘看向我,我不由一愣—— 混血儿? 他的眼珠子,是深蓝色的! 皮肤很白,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透着淡淡的紫色光泽,有种妖异的美感。 更怪异的是他的穿着。其实衣服原本没什么不对劲,可是穿到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奇怪,就象是货不对板的感觉。裤子明显短了,衣服也肥大了些,应该不是适合他的尺码……更奇怪的是,他蓄着长发,还把头发拢到后面束起来,有点象浪客剑心里的那谁。这样看上去,更象女孩子了。 看着他那长长的、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再配上清澈透亮的蓝眼睛,让人有一种想要给他套上公主裙打扮成洋娃娃的冲动。虽说他的脸瘦了些,下巴尖了些,人也高了些。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满脸困惑地盯着我的脸,好似在研究着什么。 难道我脸上开花不成?还是——吃了早餐没抹嘴巴? 我咽咽口水,伸手脸颊,又抹了一把嘴——什么也没有啊!呃,不对,有些晶莹的银丝沾上手背……汗……居然流口水了…… 他看着我的怪异举动,有些呆怔,眨眨眼,嘴唇张了张,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莫非,他不懂中文?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开始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交流。“exce,areyht?” 他的目光更古怪了。我又问了一句:“ihelpyou?” 半饷,就在我以为他是个哑巴,打算放弃语言交流的时候,混血美人突然吐出一串我听不懂的音符。 啊啊啊——他果然不懂中文!可是,他说的也不是英语啊! 我为难了。 正当我们同鸭讲,有听没有懂的时候,美人突然蹦出一句:“你是温家的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这家伙,故弄玄虚啊?还以为他听不懂中文呢!居然还跟我说第三国语言! 刚想逞口舌之快抱怨两句,远远的突然传来吵杂声,接着是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街道上十分刺耳,然后是某男子破口大骂的声音。 “瞎了眼的!没看到这里是行车道啊!行人横穿马路要走斑马线!懂不懂?下次撞死你!你个,¥ap;ap;¥……” 哇!交通事故! 我赶紧绕过这个奇怪的美人朝前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象拎玩具一样手上拎着一个人大摇大摆地横过马路,一辆白色轿车被迫停在他身前不到两步远的距离,后面也有几辆车缓缓靠近,停下,在那里猛按喇叭。 拦路的男子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长裤,可是,也有那么些货不对板,跟我眼前这个混血美人倒是有异曲同工之效,不过,他的身材更好,更结实。 只见那男子定定地站在路中间,伸手朝喋喋不休地骂着的司机一指,手指轻轻一弹,那个司机嘴巴张了张,突然脸色大变,双手抠着喉咙和脖子,又拍又打的,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连咳嗽也是无声的。之后,司机脸色灰白地钻进车里,绕过他,一踩油门,跑了。 乱了交通秩序的男子丝毫不觉得愧疚和心虚,依然我行我故的穿过马路,拎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快步走上人行道,即使那个被拖着走的可怜虫磕到脚了,跪跪趴趴地在地上被拖行,痛得呼天叫地的,他也丝毫不理会,径直朝我走来。 看到他全身煞气的样子,路人纷纷闪避。 嘘—— 我吹了声口哨。 ol!这小子太帅了! 待他们行至跟前,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满脸崇拜。没想到,混血美人的朋友也是个美人啊! 混血儿主动站到他身旁,有些紧张地问:“秦风哥哥,没事吧?” 那名唤秦风的帅哥朝他点点头,然后把手中的男子往我脚下一丢,朗声道:“姑娘,这就是那行窃的小贼。你且看失物是否全部找回。” 我瞥了那贼一眼,他正抖着身子垂着头,象个霜打的茄子——蔫了。 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本想揍他一顿的,但是在外国友人面前,特别是在美男子面前实在不敢自毁形象,我只好装得淑女些,从秦风同志手中接过包包,边道谢边仔细清点:手机、房门钥匙都在,信用卡也在,钱…… 翻出来数了数,还好,没少。我松了一口气,再次真诚的道谢:“谢谢你们帮我追回失物,这可是我半年的零花钱呢!”随即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要是两位不介意,我可以请你们喝茶以示感谢。” 正当他们犹豫的时候,远处有人喊道:“警车来了!”之后围观的市民里有人好心提醒:“年轻人,刚才你把那小偷打得这么惨,一会警察来了看到你打伤人,搞不好要连你一起带回去问话。” 两人不解地看着周围人群,有些懵懂。 我回过神来,赶紧在通讯录上写下我的手机号码,一把撕下,塞给混血儿,催促他们快走。 两人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跟他们简单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两人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跑了。 没错,是翻墙。而且还是翻得很有特色的那种。 ——直接跃过去的。 我傻眼了。 610 欲望文 11-1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1115 第1卷第11章 新闻 “飘云,这些……你去哪买的?” 忆寒表哥大惊小怪的声音由阳台那边传来。 “啊?”在窗口晃了一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原来是我刚才带回来的长袍。那是警察前来了解情况录口供的时候,我不小心踢到的一个包裹,里面就装着这些衣物。 “哦,这些啊,戏服。”我坐在桌前一边翻看流行服饰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戏服?!哪个戏班子的?” 这家伙,兴奋个什么劲。莫非他想去唱京剧?还戏班子咧! “不知道,我已经拜托张导演帮我查询了。”端起马克杯,啜了一大口n茶。真是——香!冰冰爽爽,舒服! “张……张什么?”表哥一脸紧张地跑进了我的房间,忿忿地瞪着我。“你——你真的记得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他——他也到了这里?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难道,刚才我跟凌前辈出去了一会儿,你们就偷偷见面了?”语毕,居然有些生气。 嗯?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我满头雾水。“你说谁居心叵测?”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亏我们大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连哥哥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那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啊?”听着他的无端指责,我更迷糊了。“什么白眼狼?谁又吃里扒外了?” “思云,”他一把扯过我的书丢在桌子上,把我的椅子摆正,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两侧困住我,逼我跟他面对面地对视。 “你听我说。有些事情也许你不记得了,可是,哥哥心里都清楚,你只是在逃避。”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也摆正姿态,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诚恳地问道:“那么,你是否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套他的话套他的话!我要知道这家伙究竟是谁!我才不相信老妈跟师傅的说辞呢!什么表哥!这十几年都不见的,突然就冒出一个来!鬼才信!y谋,一定有y谋!要不,这家伙怎么从昨晚开始就老叫错我的名字?一会思云一会飘云的,搞得我都差点要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姓宋名飘云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垂眸,低声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们,不是昨天才认识的么?”我的心稍微跳得快了那么一点。这家伙,为什么摆出这种幽怨的表情!好像我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不过……也许…… 我真的忘记他了也不一定。毕竟,咱家丢了两年的记忆。 心虚的别开眼,我十分不坚定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又摇头。说白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记得他。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睛,让人有种负罪感…… 他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那,你逸湘哥哥也不记得了?还有亦辉大哥,蓝月,大姐,二姐,母亲,我娘,还有三娘。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脸色古怪地瞪着他。怎么一口气扯出这么多人?这两年我有认了这么多亲戚么?怎么师傅和老妈都没跟我提起过? “你,你该不会连爹爹是谁都忘了吧?” 忆寒表哥说得急了,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红润起来,而且红得很可疑。还有——他的脸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好、好热…… 但是,他说的——爹?谁的爹? “飘云。” 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门口响起一个温润柔和的男声,略微有些低沉。 我松了一口气,稍微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离开咱表哥一些距离。 “师傅。”我甜甜地叫道。 师傅朝我点点头,笑眯眯的,只是当他的视线转向表哥的时候,有些微不同的变化,快得教人看不清。霎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不对劲。感觉就象是——是—— 杀气?! 他们两个在对峙? ……也不对!师傅一派悠闲淡漠的样子,那就是——表哥同志要发飙了? 再看看他,果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全身戒备,象只竖起毛的猫。 这家伙!搞什么。 生怕他失手打坏房间里的东西,我赶紧站起来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喂,表哥,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你初来乍道,什么行李都没有带,换洗衣物还没有吧?”要是我没记错,他身上穿的t恤和休闲裤还是我帮师傅买的!师傅怎么就这么大方的给他了。 不过,这粉色的衣服米白色的裤子穿在他身上正好合适。原本想给师傅乱帅一把的,可是他一直嫌颜色太艳,不肯穿。现在总算没压箱底,重见天日。 宋忆寒回过头,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师傅,还是有些紧张。 师傅掏出一张信用卡,然后又拿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 “新家具下午就到了,洗漱用品床上用具什么的得买全,你表哥在这里要住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顺便买多几床床单被套,换洗用。规格最好是一米八乘两米的。”顿了顿,他看了表哥一眼,意味深长道:“看来,昨天,和今天早上我跟你说的,你也不全信。” 宋忆寒沉默不语,脸色不太好。 “至于她是不是思云,我想,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了。”师傅笑笑,并没有介意他的无礼和唐突,接着又冲我打趣道:“看好你表哥,别让他走丢了,更不能让别人拐跑了,不然,可要出大问题的。”临出门的时候又小小声的嘀咕一句:“会引起混乱和人民群众的恐慌的。” 还恐慌咧!你当我带着恐龙上街啊?我翻了翻白眼。 然后,逛街,购物。 。。。。。。。。 “飘云。” “嗯?” “下午你张叔叔打电话来,说是没有哪个剧组丢了戏服的。” “哦。”我应了声,继续淘米洗菜。 隔壁传来些微声响,忆寒表哥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家具城的搬运工帮他组装床铺和衣柜。 我透过房门瞥了一眼,努努嘴,小小声地问:“师傅啊,那个,不会真的是我表哥吧?” 他笑笑。“你想问什么。” “既然是我表哥,那应该是我妈的亲戚吧?不住老妈那边,怎么搬你这里来了?”毕竟,他也姓宋啊…… 师傅轻咳一声,想了想,正色道:“书房空着也是空着,腾出来给亲戚住也没什么。等如丽出差回来,你就搬回去,吃饭的时候过来就可以了。” “啊?又要搬?不是三房一厅么!不差我一个吧?”那昨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把我放老妈那里?这样在老妈今天决定出差的时候我可以有三天的自由啊! 撇撇嘴,不满地用力掰菜叶。 “再用力,今晚我们就只好吃菜梗了。”一声轻笑,人影也跟着不见了。 我忿忿地把空心菜往篮子里一放,开煤气,点火,做饭。 吃完饭看电视新闻的时候,忆寒表哥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就这么满脸好奇地盯着屏幕,只是画面切换到播音员的时候他才手脚利落地剥了几个荔枝丢进嘴巴里。 可怜的娃,该不会在乡下连电视都没见过吧?我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微怜悯。 “……昨天夜里在石门森林公园外的人行道上有人蓄意破坏公共设施,用蛮力把公园外墙的栏杆拆出,并利用工具把栏杆用力打入地面,足足有一米深,震裂了两块地砖。……露出地面的栏杆尾端斜c在人行道上,给过往的行人带来了不便和危险。该社区居民呼吁广大市民……” “哇!谁这么无聊,居然开这种恶劣玩笑!”我盯着电视画面,忿忿不平地指责。“以往都是拆了金属栏杆当废铁卖的,现在居然大方到拿来搞街头艺术?晚上路过不小心踢到那不是要摔死人了么。万一不幸趴上去……啧啧……” 师傅看着新闻,微微皱眉。 继续新闻。 “……今天,康乐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负责人向记者透露……在五象广场的街头无人售货机中发现了三十多枚方孔铜钱!……经检测,该钱币质地主要为黄铜,含有其他微量金属元素和矿物质,正面印有‘大宇通宝’的字样,背面是奇特的纹饰图案,‘惊云’二字依稀可见。……目前,此事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哇!好过分!这些人造假也不会造五铢钱和乾隆通宝,居然弄个莫须有的名称出来!真笨呐……”我摇摇头,现在的贼怎么也不专业点!看来这机器确实不太好使,只认重量。要不,下次我换几个游戏机币试试…… 第1卷第12章 寻人启事 “飘云。” “干嘛。” “那两套戏服,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都说不是捡的。是人家忘记带走的啦!” “你见过失主了?”师傅剥了一颗荔枝递到我嘴边。 “嗯。”美滋滋地一口咬住——真甜!我砸咂嘴,“你不知道啊,他们翻墙的速度比猫还快!脚尖往墙壁上一点,倏地一下,也不知怎么就拔地五六尺,轻轻松松跃过两米多高的墙头!我还以为遇上武林高手……” “长什么模样?”不等我说完,师傅c嘴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师傅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关心了?又看看表哥,他也在看我。 “呃——大概跟表哥一样高,比表哥漂亮——”我比划着。 “为什么你老是要用我来作比喻。”忆寒表哥不满地瞥了我一眼,闷闷地说。 嘻嘻,这小子,吃味了。 “人家确实长得比你好看嘛!高高的,身材修长,有一个还是混血儿,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喔!” “呃……”宋忆寒被吓到,脸色发白,张着嘴,坐在那里弯着腰,捶x顿足的,还拿手猛拍后背,我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人的眼珠子也有蓝色的。”老外不多着么。 他不语,焦急地伸手指指嘴巴,满脸涨得通红。 师傅轻叹一声,起身站到他身后,朝他后背轻轻一拍,一颗剥了皮的滑溜溜的荔枝从他嘴里滚了出来。 “贪吃!”我嘲笑道,原来是哽着了。 灌了一大口茶,他这才慢慢顺过气来。 师傅落座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问:“认识?” 宋忆寒沉思,看了看我,不确定地问:“他们——很漂亮,长头发?” “嗯,两个都是长头发。”他怎么知道的?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也见过? “蓝眼睛那个,娃娃脸,看上去十四五岁,只比你高一些,对么?” “不对,”我摇摇头。“两个差不多都跟你一般高。不信你去量他们的衣服。” 宋忆寒看了看师傅,然后摇头。“应该不认识。” 师傅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还有什么细节你没有想起的?比如——他们相互间是怎么称呼的?” 细节啊……我想了一会儿,补充道:“另一个气势很凌厉,杏仁眼,眼角微挑,好像——我听到那混血儿叫他秦风……” 噗—— 宋忆寒一口茶喷得茶几面上都是水珠,连瓜子水果也沾上了。我嫌恶地抽出纸巾擦着,端着水果全部拿去重新冲洗。 只听身后师傅跟表哥在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难道他们认识那个秦风?要是认识的话,能不能顺便把他叫上门,我好把钱还给他?两摞百元大钞啊,可不是我一个学生妹能够随随便便带在身上满大街跑的…… “飘云。” “啊?” “明天给我去张贴寻人启事。” “找谁?” “秦风。” “……”我看了看师傅,把果篮里的水倒掉,想了一下,问:“以什么藉口?你随随便便找人,不见得人家会见你吧?”美男子啊!虽然我也很想找他们一块喝茶的说。可是,这么漂亮的人,会轻易跟陌生人见面么? 结果,师傅煞有其事地回道:“就说宇国来的一位朋友找他叙旧。” “啥?雨国?”这什么国家?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就不要好奇了,字条我帮你写好,你拿去文印室印上几百份,给我贴在大街上显眼的地方。” “师傅啊,这是非法张贴小广告!被城管抓到要罚款的!到时候你徒儿的脸面往哪搁?!”我强烈抗议。“拿去报社刊登不是更方便么?” “他们不看报纸。” “去电视台……” “他们不会一天24小时的盯着电视看。”看到我还想反驳,师傅赶紧否决掉一切的可能。“他们也不会打的士,自己更不会买收音机,所以听不到广播电台的播报。” 我吞吞口水,满腹狐疑。“师傅,你确定你说的——该不会是外星人?” 忆寒表哥瞪了我一眼。师傅自嘲的笑笑,“说不定,比外星人还要糟糕。” 啥米? 。。。。。。。。 “秦风哥哥——” 秦风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大楼墙壁上挂着的一块大大的长方形的东西,因为上面的图画在不断变换,还有不同的人物出现,在介绍着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特产,或是即将召开什么会议,讨论什么问题。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这种名为电视的东西,可以传递四面八方的讯息。 店铺里摆的都是小型的,只有这个立在大楼外墙上的是最大的。听店伙计说,他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台小的。 可是,为何听风楼从来没有查探过南方国度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虽然很喜欢这些古怪的玩意,甚至羡艳不已,但是,对他有什么用?把别人想要知道的讯息都公布出来,他们听风楼还留着干嘛?早该关门大吉了! 他甚至庆幸,宇国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东西。 现在他只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混蛋,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当务之急,得先打探清楚,最近的听风楼据点在哪里。最起码,可以跟师傅通个信,告知他自己目前的情况…… “秦风……”温如海看他刚才不理会自己,径自沉思,便又怯怯地唤了一声。 秦风回过神来,朝他笑笑。“怎么了,如海。” “喏,给你。”一个黄澄澄的弯月形的水果递了过来。 “谢谢。” 吃着甜美的名为芒果的热带水果,心情也不由变好了。 幸好早上起床把那两沓银票跟衣服一块放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事先抽了一部分出来放在裤兜里,这才没有让两人陷入困境。如不然,今天吃饭都成问题。只是,那包衣服到底被谁给拾去了?钱他倒不是很关心,他担心的是他的独门兵器——那长三丈、两掌宽的白练,这可是世上仅有的一条纯冰魄寒蚕丝织造出来的攻击x武器!若是被宵小占有,大不了他夺回来就是了。若是被识货的行家看上……情况不妙啊…… 唉,早知事情如此麻烦,就不去帮那女子抓贼了。行侠仗义的还得躲着官府的人,据说还要赔偿那小贼医药费,这什么世道嘛!坏人做恶事的不怕抓,好人打伤了恶徒还得承担责任,这日后还有谁敢多管闲事?下一回见着有人拿屠刀伤人,他当作没看见好了! 秦风一边思索着,一边快速吃完手上的芒果,然后把果核对着一丈开外的那个专门用来乘废弃物的桶扔去——嗖地一声,果核穿过两个脚步匆忙的行人两腿间的缝隙,准确无误地落入桶中。温如海则是乖乖地跑过去,把果皮纸屑等垃圾扔到桶里。 此时温如海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客栈里那卷纸给顺了出来,要不,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清理手上的污渍呢,这个地方的水源实在是太难找了!别说溪流河道,连一口井都没有。 中午简单用过膳,又花去一张绿色的银票(买芒果的时候找的50元钱),两人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名为了解这个国家的风俗,实际上是贪图新鲜,过把瘾。 白天的街道很吵杂,特别是过了午时人潮逐渐增多后,那些形形色色的店铺不知发了什么疯,各个都派人拉开了嗓门唱歌,唱的还都是y词秽曲。 “……爱要怎么说出口……第一次握你的手指间传来你的温柔……” “……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在你怀里,我沉睡到永远……爱恨纠结,难分难解,又何苦再缠绵……” ………… 突然,某男子大吼一声:“我的爱~~~赤果果——我的爱~~~赤果果……” 温如海吓得呆愣在当地,手足无措,连拎着的袋子都掉地了。 秦风厌恶地朝店内看了一眼,没发现那个吊嗓子的男子。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声音好像是从吊在房间天顶角落的两个黑色箱子里传出来的。此时,歌声依旧,词曲仍是污秽不堪,那两个黑色的箱子也在震动着。想来,又是他们没见过的玩意在作怪了。 他瞪了两名伙计一眼,拾起那袋饮品,拉着如海快步走开。 一阵风拂过,两名店员刚想走出店门再看看养眼的美男子,却听得头顶嘎啦嘎啦响起奇怪的声音,他们抬头看去,大惊失色。 只见天花板开裂了几道缝隙,两个音响摇摇欲坠。正在两人着急地打电话通知店长的时候,‘轰’的一声,音响掉了下来,天花板落下一大片灰浆…… 店员和顾客们脸色发青,争先恐后地跑到了门外,远离危险地带,心有余悸地站在人行道上指指点点。 第1卷第13章 强敌出现 隔日。 两名头戴遮阳帽的男子走出祥云酒店的大门。门口的保安和客人奇怪的瞥了他们一眼。 “幸好顺走了那张身份证,要不,昨晚我们g本就没法住店。” 温如海一边嘀咕着,一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跟在秦风身后离开了‘客栈’。 这回他学乖了,没再乱拿客房里的东西。因为入住的时候那个店伙计有跟他们说明,客房里的酒水饮料是要另外收费的。对比一下,发现客栈里的东西比外面贵了一倍不止,考虑到秦风的口袋不是那么充实,温如海也就乖乖的没敢提任何条件。倒是秦风,不知什么时候买了衣服,丢了一套给他替换。 拾缀一番,又休息了一夜,现在两人看上去顺眼多了,至少袖子和裤腿都足够长,不该露的都没露。虽说闷热了点。 “好了,走路悠着些,时不时竖跟杆子在道上的,不小心看路,当心撞了满头包。”秦风皱眉看着这些柱子,很碍事,又硬又高,就立在街道旁,走那么十几步就有一g(电线杆),真想把它们拆了…… “我困。”温如海被他牵着手走,不满地嘟囔着。 “该!谁让你盯着电视看了一宿!” “哪有,后半夜才看的电视……” “之前干嘛去了?” “看灯火……” “好看?” “好看。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颜色的灯火,会一闪一闪的,还会换不同的图案……还有啊,楼顶的那个,象风车一样会旋转呢!大道两旁有几排路灯还会开出烟花的形状……”温如海满脸兴奋,似在回味。只可惜,眼睛是朦胧不清醒的。看样子,还在做梦。 “看久了眼睛不累?” “累。” “那你还看!”秦风很想把他的脸按到冷水里清醒一下,这小子从出门到现在,磕了三次脚,踩了他的鞋子一次,有一次还真的差点撞上那硬邦邦的柱子。 “看完灯火也不乖乖睡觉,还开着电视到天亮!”他埋怨了一句。电视的声音,即使关得很小声了,他还是觉得吵。习武之人的耳力原本就异于常人,些微声响都会惊醒,更何况是吵杂的噪音。那个啥子空调,一整夜都在发出呜呜声,幸好下半夜的时候自动停了,不然他可不保证不把那玩意扔到楼底下去。 “可是,电视里的人物一个接一个的上场,要说的故事都不一样嘛!”温如海闭着眼睛绕过一个花坛。 秦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温如海说的那些他都明白。其实,并非自己不喜欢看电视,只是觉得电视里演的东西有些荒唐,而且很没品味。什么丈夫背着妻子偷偷‘包二n’,养‘小密’,这有啥稀奇的?自己的爹都有好几个女人呢!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几房妾室的?搞得那个正妻要死要活的,连娘家人也跳出来指责夫家,这成何体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是妻的天,妻子只要在家里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帮丈夫打理好家庭就好。最令他气愤的——是电视里的女人明明已经成亲了,居然还敢背叛自己的丈夫,跟别的男人跑了! 看来,这里的女人不但善妒,还很不守妇道。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就知道了。真是世风日下! 避过两名想上前搭讪的女子,秦风拉着温如海快步离开这热闹吵杂的地方。 今天得找到一份适合的活计,再找一个安静的落脚点才行。在弄明白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清这个国家国君的底细之前,估计得呆上一段时间了。原本也想过到府衙或是县衙去盗取绝密情报,可是到了人们口中所说的市政府,才发觉无从下手。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城市的父母官除了一个正的,还有数名副的;除了正副职,还有十数个分管部门! 奇怪的事情太多,已不容他细想,把脑中的信息过滤一遍,遂信步朝那些不太吵杂,却仍然显得高贵典雅的高楼走去。据他猜测,那里应该是住宅区。若有什么大户,先去应个管事的职位也不错。 拐了一个弯,秦风突然顿住脚步。 温如海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秦风赶紧把他从身后拉出来。 “痛死我了!怎么突然停下了?”温如海揉揉鼻子,不满地嘟囔一句。 “这里有人跟我同名……”秦风喃喃自语。 “哪里?”温如海顺着秦风手指的方向,好奇地看过去。 “秦风,你遗失的衣物在我手上,若想取回,请到如下地址询问……也可拨打我的电话,1373707xxxx。如果不会打电话,亦可请他人代劳。宇国的一位老朋友……” “咦,真的是找你么?刚好我们的衣物丢了。”温如海眨眨眼。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仔细对比着。“啊——跟那位姑娘给的纸片上的数字一样!” 秦风皱眉。“你不觉得事情有诈么?” “为何有诈?”温如海不解地看着他。 “她如何确定我们就是宇国人?单凭几件衣物,怕是不能看出是哪一国的吧。宇国周边国度也有类似的服饰。” “有道理。”温如海点点头。“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秦风眯了眯眼,盯着贴在硬石柱上那张足足有一人半高的大红色的纸,‘秦风’二字比其他的字体要大多了。鲜艳的颜色,显眼的字体,那人是怕他们看不到呢…… 再往前走去,到了街尾,依然在石柱上贴了这样一张醒目的红纸。 拐了两条街,红纸的位置有所改变,有的贴在树干上,有的贴在了街边店铺的外墙上,只是高度相当,皆是一人半高。这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只需轻轻一跃,伸手一拍即可。但是,如果不借助工具,要撕扯下来也不易。说明此人是存心不让闲杂无关人员随意破坏,力保让他们看到。是想要引他们上当么…… 正想着,身体一颤,突然感到一丝压力。 那是——有强大的气场在附近! 他倏地回转身。 温如海象是早已觉察到了此人的存在,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四肢僵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人……好强大…… 第1卷第14章 意外相逢 看着意外遇上的两名男子,凌文宇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是他们。 自己只是象平常一样经过这条巷子,觉得这两个孩子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就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没想到,那个j致得象洋娃娃的孩子首先发现了他的存在,却又被自己突然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给吓坏了。另一个——无畏,自信,虽然略有紧张,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地势,并未显出惊惶无措或是惊惧的神情,想必,这就是忆寒贤侄所说的秦风了。 凌文宇微微眯了眯眼睛,缓步向前走去。若是他没有看错,那个受到惊吓、脸色发白的漂亮孩子确实有着一双蓝眸。记忆中,自己认识的蓝眼睛的宇国人氏并不多,仅有嫁入中原的阿卜杜拉王朝的公主及其随同陪嫁团队前来的弟弟。他们的中原名字——好像是叫落霞和暮白。因为夫家姓温,所以公主也就随夫姓。现今,已经过去十多年,那两人的孩子也长大了吧?那么,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男孩,会是谁的孩子呢……也有可能是他不认识的外国人氏的后代…… 在离两人仅有五步远的时候,凌文宇站定了。 再往前一步,估计就会有人因为恐惧而对他贸然出手。 看着蓝眼睛的漂亮男孩手中悄悄握着的不明物体,他猜不透那是什么。暗器的话自己绝对能躲开,就怕是毒啊药啊什么的,被那些东西沾到很麻烦…… 等等——毒——? “温如海?!”凌文宇试探地唤道。 “啊?”咋听到自己的名字,温如海反sx地应了声,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秦风突然出手。迅疾如闪电,猛地以指攻向对方。 点x?凌文宇笑笑,并未躲闪。待那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的手指攻到身前,身形一闪,堪堪偏开,然后迅速伸手在那攻势未减的手腕上轻轻一敲。 秦风也不是省油的灯,手腕翻转,向内曲回,快速撤回,却还是被对方的指风敲到外关x上,立时觉得手臂有些麻木和酸楚。 他心下焦虑,却是不着痕迹地收手,抬起腿脚猛踢出去。 凌文宇莞尔。 真是个聪明的娃。以腿脚作出攻击,意图拉大双方距离好寻求逃离的时间和机会么?看来,一击不中,已经让他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 可是,岂能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掉?会危害社会啊…… 他不退反进,迈足近前一步,朝对方的膝盖猛踢过去,双手却是护于x前,拦阻那已经横扫到自己身前的强劲有力的飞腿。 秦风有些意外。这人,就这么相信自己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还是——太过自信,认为自己一定打不过他? 他生气地翻转身,另一条腿也凌空踢起,逼迫那人后退,然后一个筋斗翻了出去,避开对方对他膝盖的攻击。谁知,没等他站定,凌冽的掌风又攻了上来。 速度好快!!! 秦风心下暗自吃惊,不得已,卯足了劲运气以掌相迎。 风声过后,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响动,双方各退三步。 只是,凌文宇这三步,也不过三尺,秦风却退了三大步,脚步有些踉跄,温如海在身后扶住了他。秦风咬咬牙,咽下已经涌上喉咙的浊血。 凌文宇略为惊讶。这孩子只提了七八分力,居然可以生硬的接下自己一掌。看来,他的资质很不错,内力修为也不容小觎,比自己那个胡搅蛮缠的女儿要强上许多。想不到,在自己离开宇国多年之后,江湖上真是英雄俊杰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我们无怨无故的,你为何要对秦风哥哥下狠手!”温如海又惊又惧地怒目瞪着他,手上却是没停下动作,悄悄打开了那个纸包。 凌文宇不是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只是,他答应过那名女子,无论将来她的孩子做错什么,都饶他不死。况且,这个漂亮的娃娃也不会对自己真正构成威胁。 “如海,按理,你该叫我一声伯父。”凌文宇温和的笑道。 “我不认识你。”发觉对方并无杀气,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温如海有些诧异,没有把药撒出去,但也不想跟陌生人套近乎。而且对方一出手就伤了秦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发愁了,要不要离开这里呢?但是,该怎么离开…… “如海,我没事。”秦风稍微运气,压制下体内翻涌的气息,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望向那名不知来意和底细的中年男子。 “凌文宇。”似是知道他们所想,对方笑笑,报上自己的名字。 秦风皱眉。他并不熟悉这个名字,而且也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前辈也是宇国人?”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有这样的厉害身手,听风楼不可能没有记载! “正是。” “不知这红纸上所写的朋友……” “是暂住家中的一位年轻人,想必二位也认识。”凌文宇正了正神色,道:“宋沐文的第二子,宋忆寒。”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惊呼,然后脸色古怪地对视一眼。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凌文宇又补充道:“昨日,二位仗义出手救助的女孩,正是小女……小女徒。今日请二位上门一聚,除了贤侄相邀之外,凌某人也确有答谢二位之意。”语毕,双眼殷切地看着他们,满脸诚恳,朝他们作了个手势,“请——” 三人各有所思,先后走入一个花园式的住宅区。 经过庭院,走在两幢楼房之间的过道上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 一堆衣物,连着一个圆盆,兜头盖了下来。 不慌不忙地避开,任那些衣物纷纷掉落地面,凌文宇伸手接住圆盆,一看,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是——自家的盆…… 这么说—— 他又气又好笑地抬头,果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正趴在七楼阳台栏杆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飘云!怎么这么不小心!砸到人怎么办!” 我朝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那个,风大,不小心碰掉了……” 声音杳然而止,因为,我看到—— 美人!!! 不对不对!这美人昨天已经见过了,让我吃惊的不是在这里看到他们,而是——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的,粉蓝色的,那个三角形——那是用布料最少的——天哪!我的小裤裤! 美人居然在研究我的小、裤、裤!!! 啊!——我发飙地由阳台跑进房间又穿过客厅,一把拉开大门,连鞋子也顾不上不换,就这么穿着拖鞋登登登地跑下楼。 第1卷第15章 贵客临门 看到我从楼梯间猛地冲出来,师傅跟那两个美男子愣了愣。我顾不上打招呼,一把从穿蓝色t恤的男子手中夺回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往衣服口袋里塞,然后从师傅手中接过圆盆,弯腰屈膝,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捡起。 xx的,又要开洗衣机重新过水了。 来到一双穿着棕褐色皮质凉鞋的脚前,看到那啥——那可爱的蕾丝小内内被踩在脚下,我气得脸都绿了。 抬头,怒目瞪视着那双白皙的,堪称优美的脚丫子的主人。 一双杏眸朝我眨了眨,正好奇地打量着我,却是分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咬牙切齿道:“退后!你踩着我的衣服了!” 他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看着我把那个被践踏得惨不忍睹的——某物体拎了起来。 “这个,这个残破不全的碎布料子,也是衣物?”践踏者毫无悔意,竟然幸灾乐祸地问了一句。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脸色也很平静,没有要刻意贬低或是侮辱我的意思,声音也好听得紧,清醇悦耳,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十足的刺激。 “你!”我恼怒地瞪视他,他却是满头雾水,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到我的模样,十分无辜,双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我。 我咽咽口水,把想要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罢了罢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且看在他是美人又帮我拿回工资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师傅满脸尴尬。“那个,飘云,这两位是——”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点点头。 “知道,见义勇为者,帮我把财务损失降为零的大、恩、人!” 再心情不爽,也不能对他们怎么着,我只好自认倒霉,把衣物乱堆在盆里,然后给他们让出楼梯前的通道,等客人先走。 师傅低叹一声,一边跟他们介绍我,一边引领两位贵客上楼。 看着三人的背影,我故意走慢两步,却在心里碎碎念着。没想到,寻人启事还真好用,忆寒表哥出门贴广告还不到一个小时,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莫不是惦记着那财物?可是,我有给他们留下手机号码,为何不打电话来向我确认一下呢? 边走边想着,穿蓝色t恤的男子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每次,我都向他展露出最完美的笑脸,他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羞涩的转过脸去。 盯着眼前飘逸的一头秀发,长长的,坠及腰臀,油光滑亮的,我不由心生感慨:这年头,就连男人的脸蛋和头发都比女人的好看,造物主真是偏心眼…… 自己的脸,虽然滑嫩嫩的,可是,没有他们长得好看呢!算上表哥这个狐媚子,现在家里最没特色的就是我了…… 自怜自怨的,为客人们斟茶倒水,清洗水果,摆上花生瓜子糖饼,又把捡回来的衣物拍干净了丢回洗衣机里重新开工,想想,一会儿还得出门买菜,回来做饭,等客人吃饱了再收拾碗筷……天哪!我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偷偷瞄了他们一眼,师傅一边为秦风把脉,一边小小声地交谈着。蓝衣服那个,则是好奇地四处打量,视线偶尔与我的相遇,又快速转开。 这小子,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我怎么觉得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回来了!” 随着开门声响起,某人哼着曲儿闪身进来。待看清了客厅里的人,他很夸张地尖叫。 “秦风!真的是你!”话音中,掩饰不住激动和兴奋。“昨天晚上思云跟我提起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 被点到名字的人也满脸惊讶地站了起来。“忆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个,说来话长。”表哥把糨糊随手放在鞋柜顶,高兴地走到他们身旁坐下,然后满脸好奇地打量蓝衣男子,后者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耶?这么巧,居然是表哥的熟人?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见秦风介绍道:“这是如海。” 宋忆寒满脸古怪,不敢置信地指着对方。“温……温家的小公子?经常给人下些稀奇古怪的药然后高价出售解药的那个温如海?” 温如海脸色沉了沉,眯了眯眼眸。 宋忆寒只觉脚底一股寒气升起,抖了抖。他不死心地嚷嚷:“可是,他他他——不是只有那么点大的么?”还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满脸狐疑地盯着对方。后者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这两个,难道是小学同学,久不见面了? 我把切好的西瓜奉上,又削了两个火龙果,洗了一篮子荔枝,最后再把香蕉端上。看看四个男人,围着沙发坐了一圈,g本就没有我c足的地方。我撇撇嘴,朝师傅伸手。 大家安静地看着我,闭口不语。 “何事?”师傅不明所以。 “钱。今天加菜。” 唉,才两天,这个月的伙食费都去了大半。r痛啊!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仗着自己是我的“恩人”,蹭了午饭不说,就连晚饭也一并解决了,吃完了待我收拾残局,居然还赖在客厅里抢遥控器看电视!!!其实,抢的只有咱家表哥和混血美人,秦风同学则是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那里喝茶,姿态优雅得象只尊贵的波斯猫。师傅难得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一直呆在家里接待贵客,跟这三个漂亮得惨绝人寰的家伙嘀嘀咕咕唠叨了一个下午也没聊完,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师傅指导我看书学习写字的时间…… 我摇摇头,继续认命地当女佣——刷碗。 “忆寒!为何你老是与我作对!”一声暴喝,惊得我手一抖,瓷碗差点脱手而出。回头瞥了一眼,原来是那个漂亮洋娃娃因为被表哥偷偷换了频道而不高兴。 “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动画片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成人电影!” 靠!忆寒表哥!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谁说看动画片幼稚的?!柯南幼稚么?死神幼稚么?金田一幼稚么?吸血鬼幼稚么?再说了,大陆的电视台哪有成人电影给你明目张胆的播着看?还挑这个黄金时间段—— “我才十四岁不到,凭什么不能看动画片了!” 噗—— 一口气没憋住,手一滑,乓啷一声脆响,摔破一个碗。 四个人八道视线向我s来,比探照灯还灼人。 我举起满是泡泡的手,摇了摇,“手滑,你们继续。” 赶紧回头,继续刷碗! 天哪!刚才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十四岁?那个混血儿——居然才十四岁?!我还以为他有十八了呢……看来,待会儿得把我放在抽屉的那些限制级的耽美漫画和小说藏起来,不然被小孩子翻出来偷看就不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上一次记者采访报道,据说姚明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一米九了,这混血儿十四岁长一米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年头,小孩子都吃什么长这么高大……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出乎我意料,师傅居然热情地让大家留宿。 三间房,昨天刚把书房改为忆寒表哥的卧室,今天就又多了两个人,一个跟表哥挤,一个跟师傅挤。这大热天的,多憋屈啊!明天老妈回来我还是搬过去蹭饭算了,虽说打扰了她跟她的亲密爱人相处也蛮不好意思的。可是家里男人太多,空间狭小,压抑啊……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一股温和的气息带着些微香香的,甜甜的冷意,缓缓流淌在空气中。 半睡半醒地悄悄睁开一条眼缝,赫然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我一惊,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1115 欲望文 16-20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1620 第1卷第16章 夜袭 “啊——”字都没出口,声音才来到喉咙,就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脖子上点了一下,顿时觉得出气多进气少,象蹦上岸的鱼,严重缺氧。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嘴唇张了几次,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然后,觉得呼吸不畅,脑子有些晕沉。 也许是他发觉了我的情况不对,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莫要慌张,我只想问你些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不乱叫,我这就帮你解x。” 我赶紧点头。 他母亲的,真的有点x这种邪门的功夫?可用到我身上,还真是不怎么爽。 那冰凉的手指再次来到我的颈脖处,用力按揉了一下,我只觉得僵硬的脖子一放松,立时呼吸顺畅了许多。 深喘两口气,我抬眸愤恨地瞪着他。 “姑娘,可是家母唤你来此的?”那个黑影如是说。 靠!什么家母!还搞接头暗号? 我朝他勾勾手指,突然想起在这么黑暗的时候,他应该看不到。才要出声唤他靠上前一些,他却已经把脸凑了上来。 感觉到一股冰凉清爽的气息近在眼前,我不由分说,一巴掌拍了出去。他一惊,险险避开,我的手却转了个方向,一把抓向他x前的衣襟,使劲地把他往下扯。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手腕上只觉一股寒意沁透肌肤,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这是人的体温么?莫非是……鬼? “啊——”我恐怖地惊叫起来,使劲地挣开他的手,拿脚踹他,他也很给面子的居然被我踹个正着,闷哼一声,倒在床上。 我退到床头,看他爬起来要跑,料想这家伙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之他也怕我,貌似那一脚踹上去的身体软绵绵的,力气也不是很大的样子。于是把心一横,猛地扑上去抱住他,跟他在床上厮打起来。 几乎是瞬时的,我刚翻身把他压倒,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我抬起手肘挡了一下眼睛。 “你们两个!深更半夜的,在干什么!?”师傅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隐隐的压着一股怒火。 感觉到被我骑在身下的那东西安静下来,我也放心地睁开眼睛。 一双蓝眸,愤怒地瞪着我。不过,羞恼的神色更多些,一张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淡紫色的薄唇紧抿着,单薄的x膛微微起伏,显然,他很生气。 我咽了咽口水,再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师傅和秦风。师傅的怒火显而易见,秦风则是满脸揶揄,看看我,又瞄瞄我身下那个,然后,嘴角翘起个夸张的弧度,几乎就要放声大笑起来。 “起来!沉死了!”被我当马骑的某人显然心情很不爽,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赶紧抱x跳起,跪坐在床上,满脸戒备地瞪着他。 “你的手在哪里!”我吼他。 他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我,手张了又握,握紧了又松开,竟不知要往哪放的样子,或许,他现在是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手砍下来送给我? 不过,回想起刚才那手的温度—— 我又抖了一下,禁不住伸手了他的脸蛋一把——滑滑嫩嫩的,跟剥了壳的蛋似的,温度跟常人无异。又不死心地捏了一把,弹x很好。手来到他的x前,心跳很有力,说明他是个活物,不是僵尸木乃伊之类的…… “飘云!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师傅的火气更大了。 我赶紧缩手,满脸委屈地看着他。“师傅,这是我的房间。是他夜袭。” 秦风嘴角抽了抽,脸上笑容僵住。温如海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张口结舌地瞪着我。 “温公子,可否告知凌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傅沉下脸,开始细想前因后果,然后,拿怀疑的目光扫视我们两个,怎么看都很可疑。因为,我们俩都身着睡衣,刚才还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抱着滚在一起,好死不死地还是我压住他,感觉,好像,我要把他给怎么怎么样了一般……这下,真是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啊…… “温如海只有十四岁的心智,总不会是他刻意跑到姑娘的房间里让姑娘扑倒的吧。”秦风闲闲地火上加油。 师傅的脸色更黑了,眯起眼睛看我。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虽然刚才确实是不小心了一把。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伸手指着温如海。“是他突然跑到我房间里的,还给我点x让我说不出话来。我一害怕,才动手打他的。不信,你们问他。”然后,我很有气势地瞪着温如海:你敢说个不字,我就把你给灭了…… 两人的视线又扫向温如海。 温如海低着头,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走到他们面前,然后,朝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让我感动一辈子事实上是当时让我如雷轰顶被雷霹得焦黑焦黑的话。 “我,我会对她负责的!” 师傅脸色大变,张口欲言又止。温如海偏过他们,走到客厅去了。秦风淡漠地瞪了我一眼,也转身走了。 凌师傅站在门前想了一会儿,对我凶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睡觉!”然后,关灯,关门。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x口,心跳得很快。 又脸蛋,热得可以煮蛋了。 靠,我不就了他一把么,这就要以身相许了?太亏了……不是,是太便宜我了…… 啊!不对!是太便宜他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现在他十四,我十八,女大四,那不是要抱钻石了么?而且看他那样子,绝对是需要老婆疼在心里,捧在手上哄的。这年头,流行姐弟恋……可我没有兴趣跟正太拍拖啊! 而且,一个十四岁的小鬼,不好好念书,整天游手好闲的,就没有大人管一管么?昨天上课时间,他在街上闲逛;今天星期三,他赖在家里没去学校,也不看书复习功课,却晓得要看动画片。莫非是盲流?(—_—!!有混血儿盲流么?!) 我突然对他的身份很是好奇。 看着门缝下方透进来的灯光,我蹑手蹑脚地下床,轻轻走到门前,悄悄打开一条门缝,从缝隙里往外看去——只看得到他们三个人的侧脸。 “……就是这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飘云姑娘的……”温如海那甜糯糯的嗓音。 “你是说,飘云身上有你们温家的凝香,恰好她又执着你的丝帕出现,还故意撞到你身上以引起你的注意,所以就认为她是令堂派来与你接头的女子?”听声音象是师傅。 “是……” “难怪,昨天我带着你越墙离开的时候,你一直回头望着飘云。”这悦耳动听的声音应该是秦风的。 “嗯。我以为她晚上会联系我的,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出现……”听温如海的语气,情绪有些低落。 “如海,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飘云,跟温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可能是令堂派出的特使。她是我的女……徒弟,我养育了她十五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除了前不久失踪了四个月,其他时间我是一直在看着她长大的。” “失踪四个月?”秦风惊诧道:“前辈又岂知这四个月她与温家毫无瓜葛?” “原本我很确定她跟温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们出现以后,事情又变得不确定了。”师傅苦笑道。 “前辈,可否告知晚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的一切,与我们宇国相差这么大?而且,今日我翻看了世界版图,并未发现宇国所在。更令晚辈疑惑的是:地图中所标明的杭州明明就是杭州,却又不是晚辈所熟悉的杭州。不知……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秦风,你有否把这个国家的历史通读?” “晚辈……chu略翻看了一遍。”秦风回答得有些艰难。 “有何收获?” 秦风深吸一口气,答道:“依据历朝历代的更迭情况来看,宇国,风俗与唐代略似,国力,生产力发展水平相当于明代,疆土面积,比清代要大上些许。……” 之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脑海中回响的是师傅的话语:我失踪了四个月。 原来,我不是摔下山坡撞到头了昏迷不醒,而是,这四个月师傅g本就没有在我身旁。师傅不在,妈妈不在,张叔叔也不在,我的同学老师和朋友们更不会跟我在一起,要不,他们怎么都说很久不见我了呢? 那么,这四个月,我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谁在身旁照顾我? 我缺失的记忆里,埋藏着什么秘密,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第1卷第17章 贼 早上。 大门传来卡塔一声脆响,客厅里传来轻轻的说话声,大概是师傅回来了。或许还带着某人。师傅他老人家就是这样,每天天不亮就去晨运,太阳露脸的时候准时回家给我准备早餐,然后叫醒我,吃饭,上学,周而复始。 可是,现在不用去学校了,应该不会让我起那么早吧? 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并没有要前来叫我起床的意思,继续赖床。 伸伸懒腰,蹬蹬腿,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蹭了蹭,把脸埋到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却忽然听到窗户的方向传来些微奇怪的声响。 我转过头,望向窗户那边,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窗帘后,看样子是刚刚打开窗户爬进来的。 贼?t,自从这三只妖男来了以后,我家就惊喜不断。不过,貌似他要爬也爬错房间了吧,我一无财二无色,钱在师傅那里,美男在隔壁呀!而且,这里是七楼,这贼的身手也太好了些,怎么上来的?真是艺高人胆大,就不怕摔成r饼么…… 悄悄伸手往枕头底下了,不由皱眉。我的瑞士军刀呢?那可是为了防身而专门准备的!怎么不见了?莫非家里出了贼不成…… 正想着,那小贼也在窗前犹豫,止步不前。难道叫他发现我清醒了? 我凝神静气,看他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他又顺着窗户爬了出去,沿着窗台攀爬到隔壁去了。 隔壁…… 隔壁是书房……表哥和那个臭小鬼的卧室!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套上拖鞋,顾不上整理仪容,拉开房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客厅里,师傅正吃着早餐,满脸诧异地看着我,秦风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就着牛n吃,突然看到我,也不由愣了愣,满脸古怪神色,然后又极快的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贼,抓贼!”来不及跟他们解释,我小小声地说着,伸出食指竖起压在唇上,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又蹑手蹑脚的晃到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手握上门把,突然用力旋开。 房间里的人定住了,两双眼睛四道视线直刺刺的朝我s来。 噗—— 绝倒啊啊啊!光、猪、猪!? 靠窗站的那个,身材一级b的那个,宽肩细腰窄臀,外加挺翘的pp,不是忆寒表哥又是谁?可是,他也没必要一大早的就在房间里裸奔吧?再看另一个,衣衫半褪,满脸潮红,一双水灵灵的蓝眸半开半掩,薄唇微张,正半卧半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靠!这是什么状况?而且,气氛十分诡异…… “啊!表哥!拜托你脱就脱了,好歹底下穿上一条小一点的布料遮遮羞吧?”长针眼啊长针眼!一大早看到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会影响我幼小心灵的发育啊! 嗙的一声关上门,我靠在门上直喘气,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然后一股热血涌上脸,脸皮似乎就要烧灼起来,赶紧伸手捂住,转身朝盥洗池奔去。 掬了一把清水扑在脸上,顿时清爽了许多。定定心神,我突然想起:那个贼呢? “飘云,一大早的擅闯男子居室,成何体统?” 还没等我转身,师傅那万年不变的低沉嗓音飘过厅堂传了过来。 我心虚地缩缩脖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又装模作样地刷牙,最后才慢吞吞地挪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下,抓起r包就啃。 师傅瞪着眼睛看我,气鼓鼓的,就好像是我非礼了他儿子一样。 呜,师傅偏心眼,打从家里招了这三只妖j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不那么好了。明天我要搬回妈妈家! 我扁扁嘴,嘀咕道:“早上有个贼爬窗子到我房间里,却又爬了出去,攀到书房去了,我只不过好心的提醒表哥捉贼而已。” “贼?”师傅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嗤笑道:“你以为咱们家这么容易招贼?就怕贼有心惦记,也没这个贼胆爬进来!”后面一句‘我让他有来无返’终是没有说出口,不过,看他那不屑的脸色多半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师傅真是妖怪,功夫高强不说,背后偷偷惩罚人的手段更是高杆,令人叹服。想想那些被他‘正当防卫’‘不小心’折了手脚的小贼…… 我鼻子,低头专心吃包子。 不一会儿,秦风和忆寒表哥从书房里走出来。 秦风脸色有些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是难受。表哥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视线,脸色却泛起一抹可疑的绯红,然后扭扭捏捏地找了个离我最远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吃早餐。不一会儿,脸上的红霞一直漫延到耳g去了。 这小子,害羞个啥劲?倒霉的是我啊!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心脏差点超负荷运转,我容易么我? 想想,我还是清纯的小黄花一朵,平时也就敢拉拉男同胞的手,拍拍肩膀,看看耽美漫画(无码的那种—_—!!),读读耽美小说(什么都敢写出来的那种!),连真人画报也只看了打马赛克的,今天突然被活色生香的美男春x图占据了整个眼眶,还是没打马赛克的现场写真版,我的脑子都差点当机了,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露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勾引挑逗我,脸上写着‘奴家被你看光光了,你要对奴家负责’的神态? 噗—— 不行了,眼前总是晃过没打马赛克的部位,我的头更晕了。 “我吃饱了!”很有气势地大吼一声,把n瓶粥碗放到盥洗池里清洗后放好,我很没有骨气地落荒而逃,奔进房间里开始收拾衣物打包放好,等明天老妈的电话铃一响,就包袱款款地搬回去蹭饭吃,安心地做个快乐的大米虫,再也不要被这四个男人折腾了!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他们的说话声,然后听到师傅跟我说了一声“我们出门了”,我随便应了声,果然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我赶紧从衣柜最底下的角落最y暗的地方搬出绝美的耽美漫画,堆在书桌上,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 咄咄咄—— “谁?”我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居然敢打扰本小姐修真? 门外的人不出声,又轻轻地敲了三下。 放下手里的漫画书,光着脚丫来到门边,迅速打开房门。 最妖魅的小狐狸就站在眼前,一双蓝色眼眸不甚清醒,想必是刚睡醒,起床气十足。 他揉了揉眼睛,带着糯糯的嗓音,粉嫩的薄唇只吐出三个字: “我饿了。” 第1卷第18章 全职保姆 ——我饿了。 他对我这么说。 言下之意甚是明了:我得负责填饱他的肚子。 一股火气冒上心头。居然把我当保姆使唤? 刚想冲他发火,对上那双水汪汪的蓝眸,却象是浸入两汪清泉里,全身都舒爽透了。 那象蓝宝石般的眼眸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的火气迅速消弭,冷静下来,在这炎热的夏季,很是受用。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弄明白,为何每次一靠近他,再大的火气也会消退,全是因为他的体质,以及一身乱七八糟的奇怪内力。 说白了,这小子是y寒生物,就跟摆在家里的绿荫植物一样,不喜阳光。不过,靠近他,真的很舒服很清爽,感觉象是大暑天的喝了雪水一样舒心。有句广告语怎么说了?喝那啥啥啥,晶晶亮,透心凉!(汗……我绝对不是要为某品牌打广告……) “想吃什么。”我打开冰箱,拿了一个蛋,一大盒牛n,然后望着那一袋馒头和包子,回头看看他。 他满脸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冰箱里的东西。“这就是你家的储物柜?难怪刚才我没找着。” 储物柜?这小子的想法真怪异,该不会连冰箱都没有见过吧? “吃馒头还是包子?包子有r馅的和豆沙的。” “我喜欢甜的。” 拿出两个豆沙包,放到微波碗里,在我准备关上冰箱门的时候,他却突然蹲下,伸手扶上门迅速打开,然后从冰箱里拎出一袋东西。我发现他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愣了一下,还好奇地打量冰箱的内部结构,之后才有些犹豫地站起来,把那袋子放在桌面上。 “南方也种植西蕃果么?”他打开袋子,把一个个红红的果实拿了出来。 什么玩意?西蕃果? “拜托,这是西红柿,俗称番茄。你要吃这个?”看着他自己动手洗番茄,拿了个盘子盛好,之后又掏出小刀切成圆片状,感觉,象是要做沙拉。 我的目光定在了他的手上,有些难以置信。 那把小刀,很眼熟啊!限量版的瑞士军刀哦!跟我买的那把很相似……也许是我看走眼,瑞士军刀不都差不多么……不过,他手腕上戴的夜光表,怎么跟我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犹记得,自打我从医院回来,那表就不见了,我还埋怨师傅把我的东西乱丢乱放。而今天早上小贼爬窗的时候,枕头底下才发现瑞士军刀也不见了。刚才把房间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着。莫非这家伙昨天偷偷跑到我房里,顺手牵羊拿走了? 我狐疑地看看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倒了一大杯牛n,跟包子一块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拿了个平底锅煎蛋。 “单面还是双面?全熟还是半熟?” 他好奇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吭声,继续摆弄他的纯番茄快餐,加了两勺白糖。 看着他熟练地用刀叉切割荷包蛋,又用叉子叉起番茄片,我咋舌。倒不是奇怪他会吃西餐,而是——那是我的专用餐具……咽咽口水,没敢提意见。来的都是客,给他们嚣张几天吧。 “衣服……”用完早餐,他只说了一个词,就放下刀具,四处张望着找什么。大概是没找着他需要的东西,他皱眉,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撅了撅嘴。 啊~~~好卡哇伊! 忍住扑上去狂啃蹂躏那粉嫩的薄唇一番的冲动,我从茶几上搬来手抽纸,放到他面前。 姿势优雅地抹完嘴,他抬眸,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说,那些换下来的衣服,你会帮我洗吧?” 啥?我嘴角抽了抽。 小弟弟,姐姐可以说不么? 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可爱的小嘴巴里吐出来的词怎么这么煞风景呢?我没好气地说道:“拿来吧。” 开洗衣机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问了一句:“这东西,怎么会自己动的?” “全自动的当然自己动。”我翻翻白眼,一边想着是不是该给他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一边把衣服的口袋全都了一遍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从一条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件塑料制品,中间一圆环。 …… 我握着那玩意呆了一会儿,十分震惊,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这是什么?”好奇宝宝又开始发挥他勤学好问的天x,似乎打算一,再拆开来研究。 我回过神来,赶紧把那东西从他手上抢过来揣裤兜里,手心都是汗。如果我没有记错,身边这个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的漂亮洋娃娃,只有十四岁,怎么可以让他提前知道这种事情!本小姐也只是从耽美漫画书里看来的,至于实物——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呢! 靠!哪个混蛋买的?! “这裤子是谁的?”我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压着怒火chu声chu气地问道。 “忆寒的。” 这个王八蛋!居然敢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还好意思带这东西回来! 天哪!地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一想到他也许在外面做了什么,我突然觉得那些衣物肮脏无比,赶紧又加了一倍的洗衣y,待会儿过最后一次水的时候还得加多些芳香剂……臭表哥的衣服,等他回来了自己晒! 结果中午一个电话打回来,师傅说他们叁在武馆自行叫了快餐,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那超大的‘孩子’,晚餐的菜式他们会买回来叫我不用c心,如此云云。 一句话,就是今天我哪里也不能去了!即便出门,也要把温宝宝挂裤腰带上一块带出去! 挂了电话,我闷闷不乐地从房间里抱了一堆杂志小说漫画出来,交给温如海打发时间,然后又开了家庭影院,挑这两年的大片看。 待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温如海终于开口: “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我愣了一下,心底有些怪异。不会吧?这小子会吃西餐,却不知电话是何物?看他满脸认真的神态,确实不象是撒谎,我郁闷了。 还是应该给他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带着他把我家的各个房间都参观完,顺便把所有电器的功能都介绍了一遍,他满脸兴奋,啧啧称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只好哄着他坐到电视机前,打开了动漫频道。 笨小孩,给我乖乖看电视! 在茶几上摆好糖饼瓜果,又塞了个大老虎布偶给他抱着,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看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我放心地转回自己的房间打游戏去了。 跟怪兽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接着是争执的对话,然后大门‘嗙’的一声被人用力甩上了。 靠之!谁在我家门口撒野,居然惹得乖宝宝生气了? “如海!什么事?推销人员来敲门的话不要理他!”我大大声地喊了一句,没听到回应。外面静悄悄的,貌似没人。 死小鬼,不会自己跑出去了吧? 我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飘云!不要出来!”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臭小子!找死!” 第1卷第19章 惊魂 一把刀抵在x前,离心脏不足一寸距离。 我抓着门把,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 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教人看不清客厅里的情况。温如海到底怎么样了?刚才那一巴掌,听上去怪可怕的,会不会把他的脸打肿?他会不会害怕得哭了? 没等我多想,我就看到了想要知道的情况。那个大个子把我拎起来,丢到了客厅沙发上。被一把刀子胁迫着坐在我身旁的,正是抱着布偶老虎的温宝宝,那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印,看上去很痛的样子,连着我的心也被抽痛了。 我凑上前去,对着那火辣辣的脸庞吹气,满眼痛惜。 “痛么?” 他摇摇头,蓝眸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旋即又别开眼去,神色淡定地看着这群非法入侵者,那冰凉的手悄悄握紧我的,修长纤细的手指安抚般的在我手心里划了几笔。估计是想告诉我什么,可惜本小姐愚钝,对这些猜字游戏不是很拿手。汗…… 我用力回握,他颤了一下,复又平静下来。 “哟!小情人还挺恩爱的!这样的时候还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瘦高个男子y阳怪调地嘘着,“要不要哥哥也来好好疼爱你?绝对会比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情人要生猛哦!”语毕,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其他人也跟着肆无忌惮的哄笑起来,满脸暧昧,有人嘴里还吐着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打量这帮擅闯民宅的劫匪。 六名男子,都是我不认识的。也许以前认识,可惜我不记得很多事,莫非是这两年闯下的祸? 额上冒出两滴冷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大哥,是不是你们走错房间了?我素来不与人结怨……”才怪。 “姑娘没惹麻烦,不等于麻烦不会找上你。”一个穿着打扮十分黑社会的大叔解答了我的疑惑。“哥们几个找上门来打扰姑娘的清净,无非是想借姑娘的手引出一个人。只要姑娘帮兄弟几个找到姓凌的,咱绝不为难。” 凌……师傅?他老人家又惹什么麻烦了? 我不满地瞪着他们。“喂,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我妈妈明天出差回来我就搬回去了!跟这个凌叔叔一点关系也没有!”想抓我当人质?没门! 那领头的大叔象是没听见般,把转角柜上的电话递给我。 “干嘛?”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大叔的脸色变黑了,眸光逐渐黯沉。“别给我装死!快打电话给姓凌的!”说着,一旁有人十分配合的拿刀子在我面前比划,突然又把刀尖移到温如海鼻尖前,似乎就要刺上去的样子。 “啊!别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尖叫着一把拍开握刀的猪手,也顾不上指尖是不是被划到,赶紧捧起那张略微肿起一半的清俊脸蛋,紧张地审视。 清澈的蓝眸平静无波地与我对视,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在无声地安慰我,只是左边唇角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估计是那一巴掌打破的。 哪个该死的王八蛋!居然敢打他的脸,下手这么重! 我回头,怒目瞪视着这帮歹徒。 “你们放他走!我马上打电话!”只要温如海不在这里碍手碍脚,我跟他们打个平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可惜了家里的电器家具,不知到时候是不是可以从保险公司要到赔偿…… “多一个人质,多一分胜算。姑娘你就省了这份心吧。”那个大叔头目不吃我这一套,直接把电话交到我手上。“别拖拖拉拉的。我们与姑娘无怨无仇,自然不会对姑娘怎么样。也希望姑娘能够配合我们,电话打通了,人到了,即刻放了姑娘和小情人走,日后也绝不为难你们,大家有话好说,好聚好散。” 我恨得暗暗咬牙。 没想到,混黑社会的脑子并不笨。看来,时间拖延不下去了。 慢吞吞地拿起话筒,我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快速地拨了110,然后在他们伸手抢夺的时候我抱着电话跳到一旁,把话筒拆了朝最近的一个人扔去,之后连电话也砸了出去,打掉某个歹徒手中的刀具。也不知有没有接通110……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刚想回头喊温如海躲到房里去,没想到这小子觉悟如此高,已经躲过两个歹徒的攻击飞快地闪身跑进书房(忆寒表哥和海海的卧室),迅速把门关上了,任那歹徒在外面踹门。 我的脸都绿了。 心突然抽痛,感觉象是被人摆了一道,又或是被人给遗弃了,总之,十分难受。比用尖刀捅我一下还难受。也许,这就是被背叛的感觉吧…… 就这么瞬间的失神,情况发生逆转,我很快落了下风,重新被人逮住。 这一回是两个男人压住我的上肢,把我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另一个满脸横r的男子用力揪着我的发,迫使我昂头,拿了把尖刀在我眼前晃,凶恶地嘶吼着:“臭丫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他扭头对他们老大说:“牛哥,这丫头x子太倔,太不上道了!不如让兄弟几个好好教训她!” 领头的大叔y测测地盯着我,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与我对视了数秒,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就象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浑身僵硬。 他想要干什么?他会怎么对我?t,本小姐芳龄二九,风华正茂,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阎王啊! 正在我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突然y森森地咧嘴一笑,狼爪搭上我x前,用力一扯—— “不要!”我惊惧地尖声呼叫,一只咸湿的猪手捂上我的嘴,把一半声音堵在了嘴里。 我呜咽着声泪俱下,死命地挣扎起来。 “彭——”的一声巨响,书房门口被人用力打开,接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斜飞出来,重重地砸在沙发后的墙壁上,又反弹着摔了下来,砸中沙发尾那名按住我双脚的歹徒,两个人顿时哀叫着滚做一团。 我重获自由的双脚立即朝猥琐大叔蹬去,眼角余光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只看得到一只毛茸茸的老虎布偶逐渐靠近,看上去情形有些诡异。 原来他没有弃我于不顾…… 我松了一口气,正想着怎么摆脱困境,鼻尖突然飘过一股奇怪的香气,紧接着,五颜六色的粉末铺天盖地般挥洒开来。 我睁大了眼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头脑突然混沌起来,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不好!他们下了药! “如海……快……跑……” 陷入黑暗前,我呢喃着吐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完全晕死过去。 第1卷第20章 靠呆在家里也不安全 宇国,杭州,宋府山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绝色的碧眸妖姬盛气凌人的站在大厅正中,浑身散发着冰寒y冷的气息,嫣红的薄唇一张一翕地吐着流利的中原语言。“你们,把我的宝贝儿子弄去哪里了?”一边说着,手指还一边轻轻的抚弄缠绕在手腕上的青翠小蛇,若不细看,还以为那是一只莹润的碧绿镯子。只见小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小小的圆滑的三角形脑袋正不安分地在主人的手背上扭动着。大概只要主人来点什么提示,它就会疾s出去跟它的食物来个亲密吻触吧。 宋府长公子宋亦辉只觉头痛不已。他不是害怕,只是,他讨厌蛇鼠虫蚁之类的奇怪生物…… 这当头,他那能言善辩的二娘和处事圆滑的母亲去哪了?居然留下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眼前这位,偏偏又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物。 “温伯母,请先入座,品上一盏香茗,再听小侄为您细细道明事情缘由,可好?”先拖延时间吧,希望丫鬟赶紧把夫人们都找出来。对付女人,特别是怒火中烧的女人,他可不擅长。若是生意上的事情他还能灵活委婉的斡旋一二,可现如今找上门来的这位——虽然也是他们的大客户,此行前来的目的却不是采买丝绸茶叶瓷器,而是前来讨人的!!! 别说她家那只活宝了,就连自家的浪荡子——那个终日流连花丛的花蝴蝶也消失了数日,难得他没有躺在某个女人的床上,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冒牌妹妹飘云,以及听风楼现任楼主秦风。 这几个人,随便少了哪个,都会牵动一方的势力啊!可是,人又不是在这里弄丢的,这温家主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实在说不过去。只盼,爹爹和三弟能尽快查清事情的缘由…… 但是,连人脉遍布全国的听风楼都出动了,仍然找不到这四个人,他们又如何能找到?就如当初飘云突然出现一样,这次却是凭空消失了。难道,这其中存在着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比如,那个传闻中的凌g,是不是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这四人失踪的地方,正是凌g的势力范围,而那天,大晴天的,突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引发山体坍塌。原以为四人绝无生还的可能,可却又遍寻不着尸首。 他们,应该都活着吧? 。。。。。。。。 正头脑混乱地做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一会儿长大,一会儿变小,一时间是现代,转瞬又是古装,原本是骑在马上跟几个古装帅哥游山玩水,场景突然一变,转换成在高速公路上驱车狂飙,当然,开车的那个不是我,是老妈。她正神采奕奕地跟我说着什么,说着说着,那张面容逐渐模糊,变成一位头梳云髻,发上c着珠钗的妇人,她正慈祥和蔼地对我笑着,手上拿着一个红艳艳的布偶娃娃,在我眼前轻轻晃动,粉粉的菱唇轻轻唤道: “飘云乖,飘云不哭……” “飘云,那是思云妹妹哦。你看,妹妹都不哭,做姐姐的也不可以哭哦……”顺着古装妇人的手指看过去,一个粉嫩的胖娃娃坐在一旁,伸手胡乱抓着散落在四周的玩具。发现我在看她,她睁着圆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我咧嘴一笑,口水立即湿哒哒的从粉嫩的唇角流了出来。然后,她抓起一个通体纯白柔润的玉佩,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伸手朝那玉佩去。可是,我的手好肥好短,怎么都够不着…… 被梦中的诡异场景给吓到,我一张嘴,刚要惊呼出声,一股辛辣的、混合着刺鼻酸味的y体强行灌入口中,把我呛了个半死。 “噗……咳咳……咳……咕噜……”猝不及防的咽下那莫名y体,只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由胃部开始翻腾,逐渐向四肢漫延。最难受的,莫过于口腔。因为嘴巴里又酸又辣,说不上的奇怪滋味,难受死了! 刚想出声抗议,唇瓣上压着一个冰凉柔滑的物体,触感十分不错,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启唇想伸出舌头舔一下,却不料,刚才那股难喝的y体又灌了进来。 “噗……呃……”这次有了心里准备,没呛着,却也让我难受了那么一会,一股酸气由胃里冒出,反窜上喉头,忍不住打了个嗝。 “飘云……” “飘云!醒醒!” 噼啪噼啪的声音传来,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耳旁嗡嗡嗡的响着,象只苍蝇在胡乱飞舞,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紧皱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吵……” 耳旁听到浅浅的叹息,有人用力地捏着我的脸颊,凉薄的气息喷到脸上,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就要……对你做坏事了哦!”说着,冰冰凉凉的手滑到我x前,用力地握了一下。 那手的感触不错,柔柔嫩嫩的,如莹润的玉脂,干燥清爽,那凉滑的温度,在这大热天里,很是受用。可是,总感觉他的地方不对…… 那只手就覆在那里,丝丝寒意透过肌肤传递过来,我舒服地喟叹一声,不安份地动了动身子。柔润的手微微一颤,然后,又意犹未尽地捏了一下,那甜甜糯糯的嗓音不满的嘀咕着:“怎么这么小……” 我突然醒悟过来。这小子的是—— “啊!——流氓!!!”奋力地挥起一拳,想也不想地朝前砸去。 一声尖叫,一声痛呼,某样物体被打飞出去的声音,接着是重物撞到墙壁再落地的声音,唏哩哗啦一声脆响,听上去象是我家的玻璃屏风被打碎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只看得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和那j致的水晶吊灯。 眼角余光扫视一圈,一个脸蛋埋了一半在沙发扶手后,两只白皙的手紧紧扣着扶手边缘,一双蓝幽幽水汪汪的漂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地坐起,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抱着晕乎乎的脑袋无力地哼哼:“靠,刚才打中了什么东西,手好痛……”而且,嘴巴里又辣又酸又苦,想吐几口唾y,却碍于那光可鉴人的地板天天归我打扫,没敢造次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对了,刚才有强盗入室…… 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我朝温如海勾勾手指,他乖乖地蹭到我面前。 “你干的?”手指着那几个身份不明的横陈物,我头痛欲裂地问道。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朝玻璃屏风那边示意,“那个是你打的。”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趴着一个人,黑黑红红的一片,看那污血肆虐的脸,好象是那个大叔头目。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刀。不过,看他那身形,动也不动的,估计是摔晕了。 我揉揉发红的手背,正隐隐作痛,不由暗唾一口。“死流氓,居然敢你姑x,活腻了是不?” 把x衣往上拉好,又把仅剩一颗扣子的衬衣拢了拢,我抬眸看向温如海,他正脸色发红地盯着我——的x部。 “看什么看?看见过女人啊!”心情很不好,我莫名地冲他发火。他x的,居然在一个小鬼面前出糗,还被人吃了豆腐。这破小孩会怎么看我? 温如海别开视线,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见过女人,没见过你这么小的……” 一个抱枕朝他飞去。 他笑嘻嘻地接住,却因笑容牵扯到被打肿了的脸颊,不由吃痛地抽气,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抽痛了。 “我躺了多久?”缓慢地坐起身子,觉得好像身上的某些零部件还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只好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你睡了不到一刻钟。那个圆盘上的长指针刚好从3走到6,”温如海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 3点30分。正是上班时间,居民楼里没什么人也是正常的。要不,那么响的动静,楼上楼下早就有人过问了。 “谁洒的药粉,怎么你没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抓抓头,有些腼腆地答道:“我,我洒的药粉。可能分量不足……药物搭配也有误……所以,那个大叔可能屏息躲过了少许……” 靠之,有误你还敢用,居然连我都不放过。 “那——”我指指嘴巴。现在嘴唇辣得有些热痛,舌头也辣得发麻。 “那个,”他有些慌乱,急忙解释道:“我没作那么多解药,也没有现成的药材可作,就、就去厨房弄了些辣椒水和醋……”说着,大概是想起什么,脸色迅速泛红。 这小子,是本着辣椒水和醋的刺激,一定能把我唤醒吧?要是小说中的武林高手各个都象他那么聪明,还要解药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去,帮我把电话和话筒拿来。” 那两样被我拆解了的东西很快交到我手上。 “电话线。” 看他满脸不解,我比划了一下,“在那边墙角处拉出来的一条线,白色,扁扁的,上面接了一个水晶扣……” 他相当聪明,很快找到了电话线。扯了一下,发现不够长,无法递交到我手上。我刚想挪动尚不灵便的身躯靠过去,谁知这小子一使劲,啪的一声,生生地把那g线扯断了。然后,他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把电话线递给我。 “喏。给你。” 我目定口呆,傻愣愣地看着他,无语问苍天。 老天!这妖孽到底是打哪来的! 无力地以手抚额,我虚弱地说道:“麻烦你……去我房里把手机拿给我……” 等了有十分钟,只听到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又要把我的房间折腾成什么样了,我的心刺溜刺溜地抽痛着,x口凉拨凉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最后,温如海站在门口,有些为难地说道: “没找到你的手记。” 手记?我要手记干嘛?“我要的是手机!就放在桌子上,黑色的那个!”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探头朝房间里瞄了瞄。“那个是皮包……” “皮包旁边那个巴掌大的!” …… 我声泪俱下地向师傅描述了家门的不幸,询问是不是要报警,师傅立即阻止,然后大吼着:“我十分钟以后就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地狼藉,我心生感慨:靠!呆在家里也不安全! 1620 欲望文 21-2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2125 第1卷第21章 疑惑 我不知道师傅跟秦风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待我全身能够动弹下地行走的时候,房间里的大件“垃圾”已经清理完毕。然后,收尾工作就是我来负责了。 打坏一个玻璃屏风,沙发后的墙壁有细小裂纹,墙面灰浆剥落一大块,尚不构成危房条件。反正房子在最顶楼,楼上的阁楼也是开发商免费赠送的,碍不着其他住户什么事。 然后,电话线要重新接通,这个纯属意外。 房门——大门没问题,只是书房的门板严重松脱、门框开裂,需要修复,门锁也要换个新的,门后的墙壁灰浆掉了满地都是…… 我回过头,盯着温如海,他正乖乖地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抱着布偶老虎昏昏欲睡,对我们的忙碌身影视而不见。 要是我没记错,书房门只有某个坏蛋踹过,可是,门是被踹开的还是温如海自己打开的?力道可真大啊……看着靠在沙发扶手上沉沉睡去的面容,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高兴,而且半边脸还肿着,直看的我心里难受。 在阳台的花盆里折了一截芦荟,把皮剥掉,再悄悄回到他身旁,把那晶莹翠绿的粘稠r质轻轻地涂抹在红肿的脸颊上,他抽痛了一下,立即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 嘶——我倒抽一口气。 痛死了!这小子的手劲真大!跟他那瘦弱的身材一点也不衬! 迷迷蒙蒙的蓝眸对上我的,立即清醒了几分。他放开我的手,怯怯地道了声“对不起”,然后伸手上黏糊糊的脸蛋,翻身坐起来。 “呃,那个,我不是要故意吵醒你的。我在帮你擦芦荟。”晃了晃手中的绿色植物,向他解释我的唐突行为。“对消肿有好处。顶多两天就好了。” 他眨眨眼,愉悦地笑了,眉眼儿弯弯的,很是可爱。我看得有些愣了。只见他伸手,拿过芦荟仔细观察,然后点点头。“很不错的药物,芦荟是吗?在哪里找的?” “别人给的。阳台上种了几株。” 他没再问什么,直接把嫩绿的r质涂在脸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里没涂好。”我伸手刮了刮靠近下颚的地方。他的皮肤真好,跟剥了壳的蛋似的…… 温如海犹豫了一会儿,把芦荟交给我。“要不,你来帮我涂吧。我看不到。”说着,脸微微红了,重新侧卧在沙发上,头轻轻枕上沙发扶手,阖上眼帘,双手却紧紧抱着布偶老虎。 那微颤的眼睫毛,僵直的身躯,泄露了他的紧张。 啊啊啊——美男春睡图!虽然不是春天,但是,美男夏眠图也是很养眼的! 我咽了咽口水,这才第一次认真打量温如海。鉴于前天,昨天,都算是初识这两位奇怪的客人,所以没敢近距离的仔细观看,只知道他们很出色——不,应该说是绝色才对。 秦风身上的气势太强烈,我g本就不敢太靠近,只记得他的眼睛,很有神气,象灵动的黑曜石,又宛若夜空的寒星,总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跟师傅的眸子一样,锐气十足。g据以往师傅对我的谆谆教诲,秦风应该归类于不好惹的这一类人。也就是说,不好糊弄,在他面前,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至于忆寒表哥——看上去轻浮,一双桃花眼总是带着有色眼光来评价周遭女子,其实他心里清明得很。因为,被迷惑的是那些让他给电到的女子。那天带他逛街买东西,虽说由我付款,但是只要不是商场里明码标价的,这小子都会跟人侃价,还以我不敢想象的低价位买下,即便是家居坊里打折出售的床上用品,也被他以比折后价更低的价格买下,直唬得那些可怜的售货员一愣一愣的。他不去当推销员实在可惜了…… 再看看眼前这一位—— 真的是很养眼的一位美人,无关x别。 把碍事的秀发拨开,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脸上也烧得厉害。 长长的睫毛,弯弯翘翘的,跟发色一样的浓密;双眉象是修过般,纤细修长,就跟他的人一样;鼻梁挺直,比我们家现有人口的都要高些挺些,不愧是优良杂交品种……我绝对没有诋毁混血儿的意思!我对袁隆平制造的杂交水稻亩产1000斤的那些优良品种也是很有爱的!!!所以——当混血儿真是太幸福了,不知道他的父母会不会找上门来。我真的很好奇,要什么样的男女相结合,才能生产出这样的优秀品种……究竟是高大威猛的老外当爹还是碧眼卷毛的妖姬当妈? 一边yy着,一边把那一截芦荟全部涂完,又拿棉签沾了些药水涂在他的唇角,只见他微微牵动嘴角,皱了皱眉。 一定很痛吧? 我扔掉棉签,改用柔软的棉花团,沾水抹上他的柔唇。却发现,洁白的棉花团上一点颜色也没有粘附上。 不死心地稍微用力又擦了一次,还是没有脱色。 娘啊!那淡紫色——居然不是唇膏? 我还以为这小鬼臭美,一直涂了紫色唇彩呢!其实,男人涂唇膏也没什么奇怪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叔叔剧组里的男演员涂无色唇膏的大有人在。可是—— 紫色,太有个x了。 再看看发g,一丝丝细细密密的,油光滑亮,很是顺滑。轻轻扯起一g,牵动了头皮。 是真发…… 我只觉得有些晕乎。 邪门了。 一直以为他是s爱好者,在模仿什么动漫人物,比如犬夜叉什么的,个人认为他比较适合s藏马和d伯爵(《幽游白书》和《恐怖宠物店》里的主角),没想到,一切均为原装正版。 而且,他居然会用药,还能让人晕迷那么长时间。 天哪!这小子,究竟打哪来的?再想起秦风——披肩长发,束马尾,j神爽利,十足的古装大侠风范。我捡到的那包衣物,也是质地十分华美的柔软布料作的,跟我见过的古装戏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他们穿上那两套衣物,再把长发束起,会有什么效果? 我眨眨眼,呼吸急促,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身体放松、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的温如海,心里有些动摇。 他应该睡着了吧…… 对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两个穿短袖衣,在这么炎热的夏天,有些不合常理。 怕太阳晒是一个原因,可是——如果是因为不习惯呢? 又想起这两天师傅跟我轮番的把所有电器和水电煤气的使用方法告诉他们,说明他们对这些东西完全不熟悉。从穷乡僻壤来的农民也许会不认识很多高科技产品,可是,看他们的气质,还有谈吐,文质彬彬的,思维也很清晰,说明他们受过良好教育,不可能是从落后山区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所学的知识里,没有这些高科技产品! 一个人要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既受到良好教育,又跟科学知识完全脱节呢? 我皱眉认真思索着,突然很想潜入他们的房间看看,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们的身份。 轻手轻脚的起身,潜入书房,先找找看温如海小朋友的奇怪药粉放在哪里吧…… 。。。。。。。。。。 身旁的气息逐渐走远,温如海突然睁开了眼眸。 晶莹剔透的蓝眸有些茫然,似乎什么事情让他困惑,不知所措。 没有脚步声。 她走路——完全听不到声音。这是一个功夫高手的修为。 可是,她连那几个普通的劫匪都打不过…… 莫非,她只是试探?在试探……他们? 第1卷第22章 跟如海打架 温如海跟表哥的房间很简单,就只有床和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四门书柜(原来书房的摆设,没挪走),一个挂衣帽的架子,也没看到所谓的奇怪药物和瓶瓶罐罐,倒是从衣柜里找出两套男式古装长衣。袖口绣有小花的深蓝色那件我认识,是如海的。可是,这一件领子和袖口滚边,印有暗花的大紫色长袍,是谁的? 我眨眨眼,手上的料子,羡慕不已。 真丝的啊!丝织物最易变形,容易起皱,出了汗极易显在衣物上,清洗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对待,不可能用来作戏服。 莫非——是古装秀?这几个奇怪的男人也想跟上复古风潮,所以才学古人说话?可是表哥的发型也太酷了点,短短的寸头,再长上那么一分,跟那个陈什么西的就颇为相似了…… 摇摇头,把衣服重新挂到衣柜里,继续翻看别处。 当我从床垫底下搜出几本一看封面和标题就知道很黄很暴力的杂志时,立即给没收了。 不容置疑,肯定是忆寒表哥的收藏!这个混蛋!他有没有想过,跟他一起住的如海小朋友还是个未成年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不小心看到,很容易造成青少年的困扰的! 我黑着脸走出书房,把没收来的杂志塞到我床底下的过期杂志堆里,等哪天有空了再好好清理。要不,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我自己先研究一番? 正yy着,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温如海小朋友醒了,正抱着那只毛茸茸的老虎,安静地看着我。 被那清澈的蓝眸盯着,我突然有些心虚。这小子该不会发现我到他的房间里翻找东西了吧……真失礼啊。 走上前去,他头顶的发旋,我俯下身,热络地询问道:“如海,跟姐姐说说,你的爸爸妈妈呢?都在哪里?为什么他们没跟你在一起?” “……”他奇怪地看着我,垂眸犹豫了一会儿,没吭声。 不会是被抛弃了吧?还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中国来了?可怜的娃…… “那个,你跟秦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带着你一块上路?” 这次他倒回答得爽快。 “之前我并不认识秦风,我们只是偶然遇上的。” “哦,”我点点头。难怪,如海对秦风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他倒是挺喜欢跟忆寒表哥聊天。所以刚开始分配房间的时候,他选择跟表哥一间房。而表哥大概是畏惧秦风,看他那眼神,就象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立即同意如海的提议。这样安排也不错,因为师傅跟秦风很聊得来,好像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一副英雄惺惺相惜的样子。同吃同住不说,还共同进退,上哪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正海阔天空地无限yy着,手上一痛,我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扎了一g针,尾端正随着我的动作轻微震动。被针扎到的地方酸酸胀胀的,麻麻的,有烧灼感。 刚想伸手拔掉银针,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动作比我更快,朝我身上迅速点了几下,顿时全身一麻,血y似乎凝固般,有种浑身不舒畅的感觉。再然后,我就发现,动不了了。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温如海,他则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量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法动弹,手脚僵硬得似石头。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答话,只是继续朝我的虎口和肘关节处扎针。 一阵刺痛,手臂传来酥麻感,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你你——”这些比平时我用的针要长上两倍,一头刻有防滑花纹的,是中医针灸用的吧?要是我没有记错,这臭小孩应该不到十四岁吧?又是用药又是针灸的,他究竟都学了些什么?!而且现在——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温如海不语。 他施完针,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搭上我的手腕。 “喂,放开我,我没有生病!”我生气了。就算他是客人,可是这样子对我,也太不通情理了!更让我心慌的是,为何我动弹不得?那药效明明都过了…… 半饷,他抬眸,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居然身无内力?” 我柳眉倒竖,忿忿地瞪着他。“我凭什么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内力?臭小鬼,古装武打片看多了吧?以为我是女侠还是怎么的?没看到我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么? 他脸色古怪地放开我的手,拔针,收好,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喂!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动不了?” 温如海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在我身上用力地拍了几处。顿时全身一放松,我几乎瘫软在地。 看他毫无悔意地走开,我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去跘他。 他一个趔趄,几乎要摔倒,立即扶着墙壁站好,回眸恼怒地瞪着我。 我快速飞扑上前,一头撞上他的x口,拦腰一抱,把他扑倒在地,谁知他却灵敏地翻了一个身,把我压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我居然无法撼动分毫。 “啊!混蛋!流氓!放开我!”这个小鬼真的只有十四岁吗?对此,我再次表示怀疑。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些微声响,似乎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温如海看向大门,有些失神,手上力道减轻不少。 看准时机,我挣开他的手,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餐桌旁,撞翻一张椅子,然后趁他痛得呲牙咧嘴的时候,我翻身骑了上去,抡起拳头作势就要落下。 “飘云!”玄关处传来一声怒吼,听声音就知道是师傅。 我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会,可惜拳头高高举起,却不知道要打向哪里。 打脸?舍不得。而且这小子正两手抱头,只露了条缝看我,那幽蓝的光芒透过手指缝不安地闪烁着,说明他也有些害怕了。 “可恶!你这个臭小鬼!”一拳捶在地板上。意外的,那光滑的地板砖居然喀喇一声脆响,裂开了。 …… 现场静默了几秒钟,我突然抱着右手跳了起来。 “啊——!痛啊!痛死我了!”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很没有形象地冒着眼泪鼻涕,我咧着嘴,朝红彤彤的手背直吹气。然后,抬起泪汪汪的眼眸,满脸无辜地看着师傅,伸手指向某人。 “师傅,他欺负我。” 站在门口的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又望望躺在地板上的那一只。 而温如海,则是撑起身子坐在地上,侧过脸看着裂开的地砖,面色发白,身子轻微地颤了一下。 师傅秦风宋忆寒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我,眯了眯眼眸,摆明了不相信。 呜呜呜——真的是他欺负我啊——话语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不对的明明是他,为何每次都抓到我! “飘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傅黑着脸向我走来。忆寒表哥识趣地把菜拎到厨房去了,眼不见为净。秦风则上前扶起温如海,以眼神相互交流,然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闪身进入书房,掩上要掉不掉的房门。 我扁扁嘴,吸吸鼻涕,收了眼泪,乖乖地站到师傅跟前低头认错。 “说!为何要打如海!” 头上一黑影,压得我心里一片y影。 “是他先动手的……”我嗫嗫着说道。 “哦?是么?他打你哪里了?”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发现,温如海g本就没有动手打我,他只是使了些法子让我暂时不能动弹而已。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要伤害我的意图。可是,这不就等于变相的告诉大家:是我无理取闹,动手打人了么? 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看着师傅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我擦擦嘴唇,满脸委屈地说道: “师傅,他亲我!” 第1卷第23章 西瓜是这样子吃的 “师傅,他亲我!” 乓啷一声脆响,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宋忆寒转过身来,吃惊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发虚。 这小子,怎么摆出一副怨妇的嘴脸,好像抓到红杏出墙的老婆似的?出墙的不都是他么?一定是我眼花! 同时,书房里也传来些微不同寻常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快速冲到门口,猛地一把拉开房门。 咔嚓一声木块断裂的声响过后,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寿终正寝,发出悠长的欸——的一声,轰然倒塌。门后伸出一只脚,堪堪抵在门板上,把它托起,阻止了厚重的木门与地板的剧烈撞击而影响到咱家与楼下的和谐邻里关系。 秦风看着我,眉宇间有些怒气。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如猎食的鹰隼般,犀利无比。 这小子,脚不痛么…… 温如海站在门前,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倒塌的门板,有些不知所措,大概是没想到他的动作有这么chu鲁,直接把门板给拆了。最后,他忿忿地抬眸看向我。 “飘云!你……你怎可胡言乱语,自毁清白!” 噗—— 啥清白?没看到我这是为了自保么!不栽赃到你头上,今天我得蹲一个晚上的马步啊! 看着那微微涨红的小脸蛋,我心情大好。没想到,小孩子也很注重自己的声誉的,用这招损他,我够歹毒,够y险。放到几百年前,这小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得八抬大轿把我弄进家门了…… 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我立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使劲憋气往眼里聚集水光。 “有啊!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把嘴巴贴到我的唇上?”我故作委屈地看着他,泫然欲泣,嘟了嘟嘴。 他的脸变得更红了,灿若朝霞,直红到了耳g。 “那是……那是因为……你……我……” 看他发窘的模样,咬牙隐忍着欲言又止,大家暗自揣摩着,多少有些相信了我的话。 师傅轻哼一声,目光在温如海脸上转了一圈,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到厨房忙活去了。 “飘云!过来帮忙!” 语气那么恶劣,师傅心情一定很糟糕。我小心翼翼地挪进厨房,听到小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转着,不由好奇地走过去。今天早上我已经把衣服都洗了,没落下谁的啊…… “混蛋!谁把青菜水果放到洗衣机里搅的!” “……”门口一个身影,快速闪开。快得让我看不清究竟是哪个混蛋造的孽。 来不及追究,我赶紧关了电源,拎起只剩下菜梗的枸杞菜,把光秃秃的杆子扔了,拿了个捞饺子的大漏勺来打捞菜叶。娘的!枸杞叶拿来上汤煮是很好的,明目清肝降火,再加点皮蛋咸蛋切碎了放进去,绝对美味!谁这么糟蹋珍馐?而且,这洗衣机拿来洗吃的东西,能吃吗? 火大地打捞所有瓜果蔬菜分类放好,该洗的重新洗过,该晾干的就拿到阳台栏杆上一字排开的晾干。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是,洗衣桶的底部,躺着一个圆圆的大西瓜。 我嘴角抽搐着,放完洗衣机里的水,把西瓜抱了出来,然后,苦着脸对师傅说:“师傅,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幸好我发现及时,万一洗衣机开始脱水,明天我们又得换一台新的了!”脱水啊——想想都觉得恶寒。这水果的主要成分可不都是水么…… 凌文宇隐忍着笑意,接过西瓜,打开水龙头又冲洗了一遍。 “你小的时候,家里刚买洗衣机那天,你连鞋子都丢进去洗呢。” 我嘴巴张成个o型。“有吗?” “那时候你特爱干净,买来的雪条,在吃之前,你也要打开水龙头冲一冲。” “啊!不许说我!”我不信!我怎么可能这么白目!这雪条雪糕的用水冲了还吃个啥?! “好了,不说了,拿个托盘来。”师傅终于不再揭我的老底,满脸笑意。 端着个托盘乖乖地站在角落里,我耷拉着脑袋,有些无j打采。我小时候怎么可以这么笨,不是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么…… “飘云,看好了。” 我抬眸,只见西瓜被抛到半空,还没上升到最顶点,眼前几道寒光闪过,快得教人看不清划了几道,又用的是什么器具。 “接。” 我赶紧伸出托盘,圆滚滚的西瓜在碰触到托盘的时候立即分散开来。我连忙用手护住,保持西瓜外形的圆整。 师傅突然面向客厅里那几只“嗷嗷待哺”的生物,问:“几刀,几片。” “11刀,64片。”这是秦风的答案。 “10刀,48片。”忆寒表哥犹豫了一会儿,答道。 “我没看清楚。”温如海眨眨眼,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能吃的估计应该是32片。不能吃的不知道。” 这小子,还特地强调能不能吃!真不愧是正在长身体的好宝宝! “飘云,你的答案呢?”师傅瞥了我一眼。 “我就不用问了吧?我的手都出来了……” 师傅嘴角抽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告诉他们正确答案!然后端给他们看!” 我乖乖照做,屁颠屁颠地抱着托盘上的西瓜蹭到茶几前,把托盘放下,然后跪坐在地板上,把西瓜一片片摆好。 “横三刀,纵八刀,除去头尾那两刀切下的西瓜皮盖帽,一共是三十二片,大小差不多。秦风和温如海各说对一半。” 三人满脸诧异,不敢置信地瞪着托盘。 “还有呢?”师傅仍不死心,继续问话。 “有两滴汁水溅到我脸上了。”我赶紧昂起圆脸,向他展示两滴果汁。 他淡笑着,摇摇头。“还是差一点……”应该滴水不漏的…… “已经很好啦!”不就是两滴水么?我伸手擦掉,抓起一片没什么籽的西瓜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秦风按住我的手,满脸不解。“为何两端除了横刀切开,纵刀却没有波及?” “废话!你切西瓜难道连头尾也要切片啊?当然是先把头尾去掉咯!” 看他一脸不服气,还想问些什么,我赶紧挪开他的手,顺势了一把。 掌心有几个老茧,指骨关节不是很突出,手指却是修长优美的,指甲圆润,修剪整齐,倒象是个乐师的手,不象是习武者的样子。而且,他的指尖很厚实,抚过我的皮肤,有些许chu糙感…… 弹琴的? 我不由又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发现那杏儿眼眼角微微上挑,有点象猫,正一脸不自然地瞪着我。然后,双颊微微发红,有些窘迫地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眼去。 啊?他居然也会害羞?我还以为他应该是斜眼看着我,然后眯起眼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再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手,然后把手帕丢在地上,再抬脚踩上去,狠狠地跺上两脚呢!他长那副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那种自视清高的有洁癖的人啦! 虽然知道他们有很多话想问,不过师傅一句“自己想!”,就让他们乖乖噤声了。 我刚想张口,忆寒表哥冷哼一声,突然从我手里夺过那片西瓜,大口咬下。 “这里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抢我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挑一片籽不是很多的,再次张口咬下,这次却又被另一个人抢了去。 “温、如、海!”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他满不在乎地样子,大口大口吃着。 第三片,秦风很不客气的在我下手之前挑了去。第四片,忆寒表哥,第五片,温如海,第六片,又是秦风…… 我眯了眯眼睛,想跟我斗?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看着茶几上逐渐堆起来的西瓜皮,托盘也越来越空,最后,只剩下一片了,我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们,也不伸手拿,只是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我家的西瓜好吃么?甜不甜呐?” 秦风抬眸,冷眼看着我,没有伸手。按顺序,最后一片应该是他的。 忆寒表哥手中那一片,只咬了小小一口,便不再动了,只喘着气瞪我,满头大汗,一脸愠色。温如海看到我的视线扫向他,立即伸出粉舌舔上那红红的瓜瓤,然后,放下,再抓起最后一片,抖着手递到唇边,轻轻地舔了一下,再印上两排牙印,小小声地啜吸着,之后,缓慢地放下,替秦风完成那艰巨的伟大任务。他呼出一口气,往后倒在沙发靠背上,不想动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这个混蛋,撑死也不让我吃…… “吃好了?都吃好了就到我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然后端起温如海舔过的那一片,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娘的!嘴巴都亲过了,都嘴对嘴的吃醋喝辣椒水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三人吓得脸都绿了,宋忆寒伸手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后面的内容。突然,他脸色一变,立即放下手中的西瓜,纵身跃起,直接跨过茶几,奔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师傅赶紧上前关切地询问几句。 受到影响,秦风也起立,紧皱眉头,脸色苍白地掩嘴快步离开客厅,转身进入主卧,顺手掩上房门。至于他在里面干什么,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来。师傅房间里可不也有一个卫生间么…… “你不去么?”我开始打击最后一名幸存者。 第1卷第24章 一个西瓜引发的血案 “你不去么?”我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开始打击最后一名幸存者。 温如海仰面半躺在沙发上,手捧肚子轻轻揉着,满脸痛苦神色。听到我那幸灾乐祸的声音,蝴蝶羽翅般的长睫抖啊抖的,终于挣扎着撑开了一条缝,露出点点幽蓝光芒,似幽似怨地地瞥了我一眼,又紧紧地阖上了。淡紫色的薄唇微微嘟起,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好想一口咬上去…… 温热的大手抚上我头顶,轻轻揉了揉我蓬松的软发,充满笑意的温和嗓音在上空响起:“师傅挑的西瓜好吃么?” 我抬头,朝师傅露出灿烂的笑容,猛地直点头。“好吃!好甜哦!” “别人动过的食物你也敢吃?”声音依旧是愉悦的,没有责备的意思,却有那么一些不赞同。 “不碍事,小时候,我吃不完的饭师傅您不也帮我吃完了么!不能浪费粮食,这不是您教我的么!”我夸张的耸耸肩,依旧开心地啃着。最后,茶几上就只剩下西瓜皮了。 师傅轻叹一声,没说什么,只是怜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充满怜悯的眼神。 我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满脸感动。师傅你太好了!懂得他们在欺负我,还过来安慰我!早知道我就留一片给你了! (凌文宇看着那双水亮的眼眸,满脸幸福地冒泡泡的样子,知道自家的笨女孩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不由得摇摇头,继续到厨房端菜去了。温如海……也真够坏心眼的……) 看着师傅挺拔的背影,我悄悄在心里比了个‘v’字。 “我们碰过的东西你可以吃,但是如海碰过的,你也敢吃。本公子真是佩服飘云姑娘的胆量。”身后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秦风又活过来了,气色好了很多。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欠扁? “飘云,今晚你惨了。”忆寒表哥也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慢悠悠地踱过来,从手抽里抽了一张纸,抹抹嘴巴。 靠!刚吐完的人,脸色怎么这么红润?不是应该苍白得没有血色然后躺在床上休养生息或是蜷着身子坐在矮板凳上抱着肚子哼哼的么?居然还敢站得笔挺地威胁我? 我望望他们,不明所以,趁其不备,快速出手朝忆寒表哥的肚子打了一拳,这厮果然抱着肚子呲牙咧嘴地瞪着我,额上冒出几滴冷汗。 “飘——云!”话音刚落,他又赶紧转身直奔卫生间去了。然后,又是吐的声音。 嘿嘿,赶紧收拾残局,吃饭! 晚饭比平时推迟了半个小时,都怪那个用洗衣机洗菜的家伙! 大口吃饭,大口吃r,再咕噜咕噜几口,一仰头,把汤喝干净,放下碗筷。“我吃饱啦!谁最后谁洗碗哦!”然后拍拍屁屁走人,留下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由于白天刚发生了袭击事件,所以我也没打算出去,只有师傅按照每周的惯例,出门找老友喝茶聊天去了,把我跟那三匹狼关在了一起。 客厅给这叁只雄x生物占据了去,胡乱看些没营养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我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房间里上。谁知,周末速实在是太慢了,堵得慌,卡丁车老是跑不到终点,当电脑再次掉线的时候,我愤恨地拍着桌子,低咒了几声该死的x信公司,然后关电脑,开灯看书,却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听到客厅里传来那几个家伙的窃窃私语和调笑声。 这几个混蛋,下午明明吃了一肚子的西瓜,晚餐居然还把菜盘子舔个干干净净,锅里的饭粒都给刮得一粒不剩,我记得我下了两斤的米啊!真是妖怪…… 正睡得舒服,肚子一阵绞痛,赶紧爬起床,直奔厕所,手扶上门把,却拧不开,里面反锁着,还亮着灯。 “谁在里面?快点!”我忍着痛,双腿紧紧地并拢,在门外直跺脚。 “再等等……我肚子不舒服……”忆寒表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想想他今天吃了那么多西瓜,半夜拉稀情有可原,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于是我立即夹着腿转身往师傅的房间奔去。 当时我要是知道他躲在里面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不健康读物,老娘一定踹门进去宰了他! 来到主卧,门是开着的,出于礼貌,我轻轻敲了敲门,探头进去,颤声问道:“师傅,我想上厕所……” “这样啊,等等吧,秦风刚好在里面……” 秦风啊,貌似他下午也吃撑了…… 我咬咬牙,转身又往客厅跑去。恰好忆寒表哥出来了,我赶紧开了抽风,又憋了一会儿才闪身进去,差点被梗在门里的椅子给跘倒。 她母亲的!谁半夜上厕所还带着椅子进去坐的!你当是坐式马桶啊!也没见椅子中间挖个洞啊! 来不及深究,把椅子丢到门外,赶紧关门解决问题。 回到房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肚子又一阵闹腾,我立即爬起来,朝目的地直奔。 黑灯瞎火的,料想着没人,一把扭开门锁推门进去,却突然听到某人的惊呼。 “呀——你,你干什么!” “温如海!你小子半夜上厕所就不晓得要开灯啊?!省电也不带这样的!还有,连门都不锁!存心让人误会不是!” 忿忿地带上门,我急得在小厅里围着餐桌转圈圈,双脚不停地交换着抖动。原本也想过再次上师傅房里借个蹲位,但考虑到他老人家忙活了一天,正是困乏好眠的时候,又不忍心打扰了。 忍忍吧…… 解决完第二次,我喝了一杯温糖水暖暖肚子,揉了揉,继续回房睡觉。 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极细微的轻笑声,仔细一听,又没了动静。谁这么开心啊,作梦都在笑,真是幸福日子过得太舒心了。 滚上床一身轻松,这一次,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一觉到天亮,结果,睡得正舒服,正是困乏得眼睛睁不开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出状况了。 我低声咒骂着,眼皮重得几乎睁不开,找不到拖鞋,只好光着脚丫一路狂奔着冲向卫生间。还好,这次无人干扰,立即关门落锁宽衣解带撩裙子扯裤子,蹲下! 肚子一阵轻松,身体轻飘飘的,感觉把一个星期的‘分’量都给排空了,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往卷纸筒—— 空的? 神智立即惊醒了大半,再次伸手确认—— 啊呀呀!!!真的是空的!可是我第二次蹲的时候还有至少半卷的! 是谁?究竟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把纸用完了,也不晓得要换上一卷新的! 手放在空落落的卷纸筒里,着那光光的杆子,脑子突然清醒。他母亲的!怎么可能是被人扯完的,连中间那个硬纸卷都不在了,肯定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究竟是谁…… 半个小时之后,我双脚发麻,眼前发黑,颤巍巍地抖着腿回到卧室,立即打开衣柜翻了干净的睡衣出来,把身上那条湿漉漉的睡裙换下。然后,事情还没完,还得自己洗了衣服晾在阳台上才算完事。 待一切忙完,我已经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清晨,我正全身软绵绵地躺着,被某人很不人道的拍醒了。 我挣扎着撑开一条眼缝,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飘云!起床了!再不起来,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看家了!” “师傅,我好困……”抱着被子蹭了蹭,我开始撒娇。 “哦,那你继续睡,我带他们几位上动物园逛逛。” “嗯……” 动物园啊,小时候去过了……动物园……貌似刚修建好了云霄飞车? 我一个激灵,立即爬了起来。 “啊——师傅,等等我!我也去!” 顶着一头乱发绕过‘人群’冲向盥洗池,在洗脸刷牙的时候,我被镜子里某人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娘咧!这是我?形象这么差?怎么感觉象是被人xxoo凌虐之后失血过多似的? 镜子里露出另一张脸,冲我眨眨眼,双手抱x站在我身后,满脸惋惜地说道:“怎么象一朵蔫了的小黄花似的?好可怜。” “宝哥奴骚在车里洗砸乐祸。”(正确翻译:表哥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噗噗几声把嘴里的牙膏泡泡冲洗干净,又快速冲回房里换衣服,梳头,然后吃早餐。 大家神色正常,只是瞥了我一眼,又各自埋头苦干,吸哩呼噜地喝着热粥。 正啃着面包,突然有人很煞风景的问了一句: “要是你们解手的时候发现没有手纸了,会怎么办?” 一口面包哽在喉咙里,让我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憋着气,瞪着提问的那人。 第1卷第25章 慎入雷文一章无标题 “要是你们解手的时候发现没有手纸了,会怎么办?” 一口面包哽在喉咙里,让我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憋着气,瞪着提问的那人。 “飘云,现在脸色好多了。”师傅朝我笑笑。 我那是憋气憋的好不好?我白了他一眼。师傅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天雷的问题? 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润润喉咙。” 端起水杯送到唇边刚想仰头饮尽,突然瞥到那只莹白纤细的玉手,再往上看去,紫唇,蓝眸。 我浑身一个激灵,想起昨天忆寒表哥跟秦风童鞋说过的警示名言,立即把杯子放下,起身到饮水机前自己倒了杯温水喝。昨晚拉肚子,该不会真的是如海动的手脚吧……可我没看到他在什么时候下药啊……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温如海正气恼地瞪着我,脸色不虞,闷闷地吃着面包。秦风瞥了我一眼,拿过之前那杯水,一饮而尽。 切!谁知道他有没有放些奇怪的药进去?!你敢喝,我可不敢喝! 我把自己那份早餐挪得离温如海远了些,跟师傅紧挨在一块。 “没有纸就用树叶或是木片刮掉嘛!那还不简单!”忆寒表哥立即站出来打圆场,缓和气氛,认真回答师傅的问题。噗——敢情这小子经常在露天场合解决问题?有伤风化啊…… “手帕。擦完了扔掉。”秦风的答案简洁干脆。好奢侈,好有钱,手帕……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温如海答了等于没答。 四双眼睛,八道炯炯的视线,又一齐s向我,比探照灯的光芒还亮。 我心虚得直冒汗。该不会是昨晚我的英雄壮举被大家发现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小小声答道:“打110急救,或者打电话叫人送纸来……” 噗—— 宋忆寒被我的答案逗乐了,没憋住,笑出声来。 “为师问的是:在没有电话手机等通讯设备的情况下,在条件十分落后的情况下!”师傅很有耐心地继续他那个毫无营养的话题。 我眨眨眼,好啊,连师傅也跟我杠上了?不就是想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么。 “大声呼叫,等雷锋。” “没有人经过。” “翘个屁屁,用水冲冲。” “没有水。” 秦风那亘古不变的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一丝g裂的痕迹。他皱起了眉头。 我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不恶心死你们我不姓宋。 “直接提裤子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开。” “……”好脏!某个声音小小声地说了一句。秦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怕脏啊——那就把屁屁抬高,蹭在墙上。” “……”师傅瞪着眼看我。 呃——忆寒表哥浑身难受,抖了抖,转身直奔卫生间,拧开水做全身清洁工作去了。只因为,昨晚他靠在卫生间的墙上看黄书。 我奸笑。 看着他出门的时候把手扶在门把上,我故意大声说道:“其实,蹭在门把上比蹭在墙上要容易多了。毕竟,墙壁太平坦了,那啥蹭不上,对不?” 可怜的表哥抖着手,两手涂满肥皂,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 “其实,我个人认为,还是用小裤裤擦了丢掉比较好。”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们。“反正外面穿着裤子,里面挂空挡也没人看得到。”穿裙子的话,风一吹开可就走光了…… 几双眼睛又往我腿上瞄,眯了眯眼眸。丫滴,当你们都练就了x光视线啊?还想来个透视? 师傅凑到我耳旁,很八卦地小小声询问:“所以你大半夜的洗裤子?” 我很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拉肚子虚脱,全身都汗湿了,穿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这才换掉的。” “你……”他无语了。 眼角余光瞥到某只莹白洁净的手正在撕着面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我y险地笑道: “其实,我是用手指解决的。”说着,贼兮兮地伸出食指。 那莹白的玉手一颤,动作迟缓下来。 “一只擦不干净的话就用第二只。”接着朝他们比出中指。 “……”那只握着面包的纤细白皙玉手干脆不动了,把面包捏作一团,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吃还是该把面包扔掉。 师傅一把拍掉我邪恶的手。“飘云,不要对他人比划中指,很不礼貌!没教养!” 我笑嘻嘻地眨眨眼,突然象是发现什么一般,惊讶地唤了一声:“呀——你的脸上沾到面包屑了!”说着,伸手朝目标人物的脸去,扯了扯那嫩滑的脸皮,还刻意抚触那淡紫色的唇角,顺便胡乱了一把。 温如海呆呆地看着我——的手,脸色突然发白,又逐渐涨红。他终于站起来,奔向卫生间,一脚踹开门,惊得忆寒表哥在里面哇哇大叫,被如海赶了出来。 “什么人嘛!没看到人家正在小解啊!”宋忆寒边说着,边背过身去,抖着手在裤子前面索着,耳g通红一片。刚才那里,可是开着口子的……恶寒啊,一大早春光外泄的…… 师傅赶紧捂上我的眼睛,把我拎回房间,又把粥碗n瓶面包端进来,恶声恶气地吼道:“日后再不许你们几个胡闹了!如有再犯,当心我把你们倒挂在房檐底下吹一个晚上的风,让你们的脑袋清醒清醒!” 我立即乖乖噤声。师傅说得出就做得到,我可不想当p灰。 隔着门缝传来温如海小朋友干呕的声音,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这又吃又吐又拉的,啥时候才长r啊。以后,还是不要捉弄他了吧…… 。。。。。。。。。。 凌文宇掩上房门,转身走回餐桌旁,继续他那没营养的早餐。 “为何凌前辈不向飘云姑娘道出事实?”秦风放下碗勺,动作优雅地擦擦嘴。“前辈起夜离开不多久,似乎又拿了什么东西回房吧?” 虽然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仔细听g本就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甚至连嘴唇的蠕动也不甚明显,即便j通唇语的人也无法辨识出他的谈话内容,可凌文宇还是一字不漏地记下了。 他毫无愧色地笑道:“昨天夜里秦少侠是故意躲在浴室里打坐修习吧?霸着茅厕不拉……可不是君子所为。”全身真气运行一周天,前后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这小子真敢想——居然在马桶盖上打坐,也不怕盖子崩坏被冲到厕所里…… 秦风亦回以一个顽皮的笑容。“晚生自信轻身功夫了得,不会压坏器具。倒是前辈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更不象是一位大侠的君子风范呢。”连自己的女徒弟也敢整,你还是不是人,简直为老不尊…… 凌文宇狡黠地眨眨眼。“彼此彼此,要认真说起来,你们不都是罪魁祸首么。老夫——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他也很想知道,飘云回到古代以后能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 两人眸光里泛起电光火石,毫不示弱地对视。 宋忆寒神态很不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吸哩呼噜扒完一碗粥,再添一碗。半饷,他抬头,叹气,说了一句“我再也不要逗弄飘云了”,又猛地直往嘴里塞面包。 温如海脸色发白地回来,刀叉筷子勺子全都用上了,再不敢伸手直接抓取食物。飘云——的确把他给恶心到了。想想,他小时候抓蛇抓蚯蚓抓蟾蜍,什么蛇蚁毒虫没抓过,何时觉得惧怕?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并不是觉得她有多可怕,其实,她也没真的对他们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她的脸皮有够厚的。 一边j神恍惚地吃着早餐,食不知味,脑子里却是越来越清晰地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宁愿吃了你也不愿吃那颗便便做的药丸。” “……我说啊,想要哄我吃药,也得把药丸做好一点!别拿那些看了会让人恶心倒胃口的东西出来吓人嘛!” “要是药丸都象你整的这样,谁还敢买啊?弄得跟便便似的……” “玄羽你这个混蛋!臭鸟毛!黑色的鸟毛!把解药给我留下!!!” ………… …… “……如海?” “如海,你怎么了?筷子掉地了哦。”身旁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如海回过神来。 “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躺一会。”秦风满脸关切地询问,面带忧色。 “我……”犹豫了一会儿,温如海深吸一口气,抬眸,急切地问道:“玄羽是谁?” 秦风愣住了,与宋忆寒极快地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询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温如海微微颦眉,摇摇头。“没想起什么。只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很吵,她提到了玄羽这个名字。” “玄羽?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我捡起地板上的筷条,放回桌面,再把我的空碗空瓶子堆放在桌子上。“听上去象是某本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名称哦!不过,玄羽——黑色的鸟毛啊,寓意不怎么好。依我看,不如叫白毛绿毛的好。不是有一句诗是那个什么: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轻波……” 几人斜着眼睛看我,只有温如海双眼瞪得圆圆的,一脸被刺激到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我吓得往后一缩。 “……是你?!”他猛地站起来。“一直在我脑子里叽里咕噜说话的人,是你!” 2125 欲望文 26-30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2630 第1卷第26章 一群动物逛动物园 “一直在我脑子里叽里咕噜说话的人,是你!”温如海满脸怒色地看着我。 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了?”还在脑子里……当我脑电波太强了直接发s到你那里? “你说……你说,药丸,象,象……”刚想开口指责,他却又无端结巴起来。那些话语,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真不知道眼前这名女子有着什么样的神经,那样——乌烟瘴气的语句,就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 温如海又急又气,却是支唔了半天,又一声不吭地,轻轻咬着下唇,不语了。整个小脸蛋涨得通红。 我奇怪地看着他,又望望其他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好了,今天算是飘云不对,但是昨天你们也过分了。日后可不要再发生这样互相算计的事情。”师傅扫视了一圈,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各打五十大板。 “拾缀一下,出门。” “喂,”我用手肘捅捅忆寒表哥的胳膊,望望身前奇装异服的那两只,小小声问道:“他们穿这么多,不热啊?”长袖t恤加长裤,长发全都高高束起,温如海甚至还把发尾再折了一折,绕了上去,直接束在发带里。看上去,是有那么一些异样风情。可是,整体上看,还是太古怪了。小区里路过的邻居没有一个穿长袖的,今天气温可是达到了35摄氏度啊,千万别中暑…… “你说,他们是不是身体不好,晒了太阳皮肤会起疹子?” 宋忆寒嘴巴咧了一下,没笑出声。他倒是跟我穿得差不多,短袖衣短裤,皮凉鞋,皮肤晒得通红,言行举止大大方方的,活力四s,倒是尽显魅力色彩。其实,是j力过剩。我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秦风回头,瞥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裸露的胳膊上,又望望那短到膝上五寸的牛仔短裤,不由皱眉,低声道了一句“不检点”,不屑地别开脸去。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该露的都没露啊!考虑到待会要坐云霄飞车坐到过瘾,我还特意换下漂亮的裙子了呢!我可不想在半空中飞着的时候把裙子给吹跑。秦风这小子,什么眼光嘛。 温如海也回头看我,满脸好奇,指着我挂在x前开襟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刚好出了大楼的y影来到阳光底下,我拿起那玩意往脸上一戴,微笑道:“墨镜。” “我想要。”他双眼大放异彩,停在我面前,不走了。 “你——我明天帮你买一副好不好?现在给了你我用什么呀。”太阳这么毒辣…… “不好。”他一本正经道:“因为你的眼珠子又不是蓝色的,不需要遮挡。”没想到,这小子的嘴巴比太阳还毒辣…… “谁说蓝眼睛一定要带墨镜?”又不是见不得光。 “因为,大家都回头看我啊!”他皱眉,满脸困惑。“我不喜欢他们看着我的眼神。” 那是惊艳和惊奇的目光!我想增加回头率都没这个条件呢!长那样,还穿这么奇怪,能不回头嘛。 无奈,跟小朋友说不通,我只好乖乖献上法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开心的笑了,眉眼儿弯弯的,没等我过过眼瘾饱餐一顿美色,就遮住了那双蓝眸,戴上墨镜好奇地四处张望。 “哇!原来天空也可以是这个颜色的……树叶和小草居然是黑色的!还有,这些花的颜色好奇怪哦……”说着,伸手抬了抬墨镜,仔细看清花草的原色,再放下,嘴里啧啧称奇。 我无奈地摇摇头。小孩子的脸就象六月的天,变脸比翻书还快,早上明明那么生气的。 不知不觉,跟前面那几人落下了一大截。 温如海也发觉他们走远了,快步跟上。眼看着秦风他们到了马路那一边,他也跟着横穿马路。 我脸色发绿地看着他的危险举动,赶紧奔上前,一把拽住他,把他往回拖。 一辆越野车按着喇叭呼啸而过,带起的疾风扑面而来,有些燥热。紧接着,又是一辆奔驰,的士,皮卡车。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在我们眼前开了过去,马路另一边的车流也开始朝前涌动,行人暂时是无法穿越斑马线了。 温如海急了,使劲挣开我的手,因为师傅带着秦风和忆寒表哥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没想到,温小同学的力气还挺大,跟蛮牛似的,我只好无奈地抱着他的腰,劝说道:“现在是红灯,行人不能穿行啊!小朋友要遵守交通规则,老师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红灯在哪里?”他直视前方,又左右望望,满脸焦急。 晕,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看着他,哑口无言,赶紧除下那碍事的墨镜。 “呐,红灯亮起的时候行人要站在人行道上等候,我们都已经跑到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分界线上了。这是不对的!”顺着我的手指,他这才算是看清楚了。 “为什么刚才秦风他们就这么过去了?”还是不太理解。 “刚才是绿灯啊!”然后,我给他仔细分析了红灯停绿灯行的道理。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果没有灯,那我要怎么过去?刚才出门的时候,那条巷子里就没有灯哦!” 我头大。跟他一块走真是亏了,浪费我的口才…… 好不容易让他弄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开车的都是大爷只有行人让车子从来没有车子让行人”的道理,我口干舌燥地拉着他穿过马路,师傅早已开着车子等在路口了。 “怎么这么慢。”师傅关心地问了一句。 “在教小朋友怎么过马路。”我没好气地把温如海推进去,然后跟着上车,关门。 师傅了然地点点头。“他一直在家里呆着,是不太懂。” “什么嘛!我小学一年级就知道啦!”他都十四岁了! 师傅温柔地笑笑,不语。 温如海小朋友颇有怨言地抱怨道:这车子太窄小了,挤。 大家一起翻白眼。秦风跟忆寒表哥天天跟师傅出门,自然没少乘坐这车子。这么说,如海是第一次坐小轿车。只是,原本窄小闷热的空间,在温如海坐下之后,反而变得清爽凉快了。手臂偶尔碰触到他,也是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十分舒服。我歪了歪头,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昨天没睡好,困啊!这一个小时的路程,刚好可以补眠…… 到了动物园,这几人才显现出了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神情。 ——震惊。 象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动物般,每参观一个展室,就惊叹不已。 “啊——好大一只猫!”温如海兴奋地趴在玻璃幕墙前,轻轻拍打钢化玻璃,想引起那只山猫的注意。关在笼子里的山猫只是懒洋洋地瞥了我们一眼,伸了个懒腰,翻个身,继续没j打采地趴在假山下荫凉的地方睡觉。 温如海回头,那双湛蓝的眼眸闪烁着奇怪的光芒,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我毛骨悚然。然后他又转过脸看看山猫,跟站在他身旁的秦风悄悄说了几句话。秦风也回头,以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两个人,肯定又在说我坏话! “他们说你象猫。”忆寒表哥站在我身旁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离这么远,他怎么可能听得到?又在唬我。 “象猫?那也要象最尽头那一个!”我愤恨地往前一指—— 闻言,温如海果然好奇地跑过去,一看,扁扁嘴。 “飘云,那个哪里是猫啊,那是老虎!你怎么猫虎不分呢。” 我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还算正常,还知道有老虎这种动物。 “你看上面的牌子!”我不死心地往上指。 东北虎,猫科动物,又名西伯利亚虎,原产地…… “真的是——大猫啊。”温如海喃喃自语,然后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它也吃老鼠么?要吃多少才够饱?” 你丫滴,蛇才吃老鼠,老虎是吃r的!这年头,连猫都改吃猫粮,不吃老鼠了!老鼠多脏呐…… 看着他们在一旁窃笑,心下明白,这几只混蛋又在拿我打趣了。于是,我开始不甘示弱地打击报复。 “啊——看!那只狐狸好象忆寒表哥!那眼角细细长长的,桃花乱开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桃花乱开了……” “师傅你看——那只老鹰,眼神好犀利哦!你有没有觉得秦风瞪人的时候跟它很象啊?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 “师傅……那个,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你看,鳄鱼池里那些鳄鱼,一动不动的,跟你打坐的时候好象!” “……” “妈妈,那个姐姐带了那么多动物来参观动物园吗?我怎么都没有看到?”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身旁的年轻母亲呵斥着自己的儿子,不好意思地朝我们笑笑。 我也朝他们展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妈妈,姐姐说话好快哦,跟我们家的鹦鹉好象。”闻言,我的脸色不太好。小孩子又不死心地加了一句,“不过,姐姐梳的头发好象我家猫猫哦。” 我脸上的笑容g裂。 听着身旁传来秦风他们的闷笑声,我没好气地说道:“走啦!看什么看!坐云霄飞车去!” 吓死你们! 第1卷第27章 武林高手不过如此 “我要再坐一次!”振臂高呼着,我顺便拿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脸色不大好的那两只。 “我也要再坐一次!”温如海双眼亮晶晶,满脸热衷地跟随,一头乱发垂在肩后,还有几g飘到脸上脖子上黏着,很是可笑。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说:“你头发乱得象稻草堆。” “你头发才乱的象稻草堆!” “呵呵,你的叫声象杀猪。”他傻兮兮地笑。 “你……”我咬牙。这小子没有尖叫。他刚才坐我身旁,满脸兴奋,却是咯咯咯地笑着,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手脚很不老实地乱挥乱蹬,还偷偷我的手。 也许只是偶尔碰到。 然后……貌似,他的头发是我抓散的?云霄飞车一个侧翻的时候那水草似的东西全甩我脸上,我不就不小心抓了一把甩开么。 “坐就坐!待会送你上海盗船!晕死你!”我就不信吓不死你! 从云霄飞车上下来,两人兴奋得满脸通红,我立即拉着他往不远处的海盗船奔去。后面那三只年龄大的经不起折腾的可怜男子脚步缓慢地跟上。 “前辈,令徒——似乎无所畏惧?”秦风看着坐在空中旋转吊椅上飞速旋转着的两人,发丝飞扬,夸张的表情,互相打闹着的细小动作,温如海被欺负的过程,都一一印入眼帘。 两个孩子。 温如海果然是把什么都忘了……可依然凭着本能自己偷偷配制了药物私藏着,恶作剧的心态依然不变。没想到,如海小时候是这么顽皮的孩子…… “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没事,你们两个却身体不适吗?”凌文宇看着秦风,眼角含笑。 “晚辈愿耳闻其详。”秦风也很困惑。按理说,他们的体质应该比寻常人更强,更不容易让身体感到疲惫和不受控制。可为何…… “就因为你们两个身手太好了。” “这——应该不是问题所在吧?”宋忆寒有些不敢相信。“总不能是那些奇怪的机械,是专门针对武林高手而作的吧?” 武林高手啊……他们两个的身手,确实算是比较好的,修习的内功心法也属上乘,比飘云好太多了。不过,真正的原因是—— “知道你们与周围人不同在哪里吗?”凌文宇敛了笑意,有些严肃地看着他们。 “这里的人,似乎不尚武。即便是到武馆去习武的,也只求强身健体,一点儿内力修为都没有。莫非,此国度没有江湖纷争,朝廷不允许江湖道义的存在?”秦风恭恭敬敬地回答。坐一次飞车就让他跟忆寒难受成这样,可是反观那两个,依然没心没肺地继续闹腾。他们就一丁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么?再看看其他民众大多数都是神色很正常的,偶尔有脸色发青蹲在树g底下呕吐的,或是头晕目眩躺在长椅上休憩的,也只是身体不好的弱者。 可是,他跟忆寒师弟并不是弱者。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们所承受的,要比那些碌碌无为的普通民众要多得多。 “秦风你多想了。”凌文宇摇摇头。“玩这些要命的玩意,确实需要身体好才可以。所以,你们的身体感到不适,并不是因为体质的原因造成的。” “……” “是因为心情。” 这跟心情有什么关系?宋忆寒眯了眯眼眸。他一开始也是很兴奋很好奇啊!并没有畏惧和恐慌。 “就因为你们身手好,自信,所以养成一种无论处于何种境况,都要努力克制自己,把周围的一切把握在手中的心态。”凌文宇双目炯炯地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当发现事情超出自己的想象,身体不受控制的时候,你们会下意识地做一件事情——” “就是j神高度紧张,每时每刻都在把身体调适到一个可以随时出击和反抗的程度。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你们两个偷偷运气了吧?” 秦风眨眨眼,不语。算是默认了。 “所以,当游戏结束的时候,我们才会身体不适?”宋忆寒有些明白了。刚才那飞车颠来倒去的,他确实是高度集中j神,全身紧绷着的,害怕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车子飞出去的时候他也好自行脱困,顺便把坐在他前边的思云给带走。 “可是,飘云姑娘身手应该也不错吧?”从昨天抢西瓜的事情来看,飘云出手的速度很快,虽然以一挡三,却也没怎么落下风,只不过武艺不j,被他们使了点小小的计谋,一招敲山震虎,把她的动作阻了一阻,悄悄地让那些西瓜挪了位置,让她永远都不到。 “飘云没有这个自觉。”凌文宇一提起那个笨徒弟,就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自从她上了中学,学习物理化学以后,就再也不相信我了,所以才怎么教也教不j。”边说着边摇头,叹道:“她宁可相信重力加速度,相信任何物体都是从高处往下降落的,也不肯相信我一口气可以把她拎上山去而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攀岩?虽然对强身健体有用,却是对她的武艺进步毫无帮助!去找体育教练练习攀岩,还不如找他来教她一套内功心法,安心修习那么几年,直接从一块岩石跃到另一块岩石上不是更好吗?!何必要象只壁虎一样趴在岩石上,多难看! 秦风有些吃惊。 “所以……?” “所以,她身上的内力都是我悄悄输送给她的,之前她小的时候有练习过那么几天,已经打通了筋脉,可是内力还没有聚集,就不练了。”凌文宇苦笑。“可结果不知为何,我传输的那些功力却没有在脉息上显现。之后,为了让她适应将来的生活,必须让她有自保的能力,我就教了她别的功夫,以速度制胜。” “难怪,她走路的脚步很轻……” “很轻?那是因为你功夫好,仔细辨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换了第二个,可就不易发现她的行踪了。”凌文宇看向游乐场中还在快速飞旋的那两个,有些忿忿不平。“你们会觉得飘云深藏不露,是被她走路的轻巧给欺骗了吧?其实——她g本就是大懒虫一个!随便哪一个有内力的人对她挥挥手掌,就可以把她打到山的那边去!” 秦风无语了。 宋忆寒突然忆起了思云。这么说来,飘云跟思云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是,她们的相貌…… “前辈可否告知,您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第1卷第28章 所谓真相 “女儿?”凌文宇诧异地眯了眯眼眸。 宋忆寒自觉说漏了嘴,下意识地伸手轻轻点了点嘴唇,朝他绽开一抹无害的笑容。“晚辈唐突,这只是我猜测的。”他心里暗自嘀咕着:哪有师傅这么教徒弟的,还放任她偷懒胡闹,这分明就是一个父亲对待亲女的宠溺态度…… 秦风瞥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转过脸去,看向那疯狂尖叫的人群。他偶然发现,温如海被飘云拧了一把脸,然后他去抓那只不老实的手,痛得飘云呲牙咧嘴。两个人又暗中较上劲了。在甩得这么高的危险器具上,居然象没事人一样打闹。不晓得害怕为何物的人,真是幸福啊…… 凌文宇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方形事物,对着那高速运转着的游乐器械,食指一直在不停地按着一个小小的按钮。 “这是什么?”两人好奇地靠过去。从来到动物园开始他们就发现了,凌前辈手里一直拿着这个东西,还时不时地让他们四人站定,面带笑容,然后他就拿着这个东西对准他们按下食指。 “相机。”凌文宇大大方方地向他们示范。 看着一帧一帧变换的画面,秦风跟宋忆寒满脸不敢置信。“这是——我们?” “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那么……我们是怎么跑进去的?”他们只看过电视里有很多人物,却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没想到,现在连自己的影像也进到这小小的盒子里了。 看着小小画面中他们两个拘谨,局促,谨慎的神态,还不如温如海放得开,宋忆寒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一向是随心所欲玩惯了的,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因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未知事物的不安,心情也逐渐改变,开始小心翼翼地约束自己,除了那一天晚上因好奇而跑出去呆了一整夜,寻找所谓的真相,其他时候简直是越活越回去,越来越不象自己了…… “去吧!放开心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凌文宇拍拍他们肩膀,“不要被世俗的眼光和其他一些不知所谓的教条给框死了!年轻人,哪来那么多禁忌!活得老气横秋的,你们不嫌累,我看着都累。”看两人脸上表情有些松动,又骄傲地加了一句:“等你们玩高兴了,今天回家,我把我家女儿的事情还有你们爹爹和师傅的那些混事跟你们说说。” 秦风有一瞬间的错愕。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 宋忆寒则是j神有些恍惚。他——真是飘云的亲爹?那思云不也是他的……他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 两人心情复杂地跟在人群后排队,另两只刚从那大转盘上下来,立即屁颠屁颠地直奔过来。 “哇!激流勇进也好多人哦!”我蹭到他们身旁,挤在他们前面。 “喂!学生妹!到后面去排队啊!没看到我们都在等着么?”队伍后面的几个人立即不满地嚷嚷开了。 温如海看了看他们,有些犹豫。我一把拉过他,排在我前面。 “我表哥帮我排的队,又不是c队的!”我回头,瞪那些人。 “乜嘢?,¥……ap;ap;ap;ap;¥……”啊!好chu俗!这帮烂仔!刚想回嘴用更强大的词汇反击,眼光瞥到师傅买了票过来,赶紧把那些刚酝酿好的污七八糟的语言吞回去。被师傅知道了,我会挨揍的…… 师傅肯定也听到了,皱眉看着那几个混混。 他把票交给我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伸到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慢悠悠地嗑着。 “望乜嘢ap;ap;!”那几个年轻人被师傅的态度激怒了,口不择言,连师傅也敢骂,简直是找死。 一对年轻情侣听不下去了,那长相斯文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为我们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原本我们就是一块儿来玩的,还有什么要尊重长辈,结果激怒了那几个混混,其中有两个人站出来,怒气冲冲地朝那对情侣走去。 败类!看我们人多,而且又是四个一米八的象座山一样的站着(我可以忽略不计),估计打起架来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便想拿别人来出气。我正暗自捏了一把汗,想着情况对那斯文男子不利的时候就冲上去帮忙,没想到,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两个混混一个被过肩摔一个给飞腿踢,就被打趴下了。然后,年轻情侣中的另一半振臂高呼:“一本!老公加油!” 我张口结舌。 没想到遇上了有两把刷子的,还是练散打的。结果,那一帮混混气不过,大约六七个人,一齐围了上来。 我看到师傅手中的瓜子弹了出去,立即倒下四个,剩下的两人,也被那年轻人再次教训了一顿。 “那什么功夫?怎么这么奇怪。”秦风眯了眯眼睛,满脸兴味。 “散打!你要是想练的话,回去我教你!” 秦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而后又笑笑,“算了,我找你师傅练两手。” “切!师傅可不会散打!” “随便你怎么散打,我说,你要不要进去。”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转过去。 原来轮到我们了。 赶紧甩甩头发,几步窜到温如海身旁,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上了贼船。 浑身湿漉漉地出来,看着秦风跟表哥一身狼狈的模样,而温如海在之前那几轮摧残中早就没了形象,顶着一头油光滑亮的海藻,我不由哈哈大笑。 忆寒表哥算是好的,一个刺猬头,用手划拨两下头发就干了,剩下的两个,跟我一起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不过,他们的目光怎么那么奇怪,老往我身上看? 低头瞅瞅—— 妈呀,内衣的痕迹全显现出来了! 刚想呼唤师傅拿我的包包来,一件湿淋淋的衣服盖到了头上。 温如海穿着运动背心,紧抿着唇看我,满脸不高兴。 他可真白。皮肤白到近乎透明的程度,泛着浅浅的粉色,上面还沁着一层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刚才兜头倒下的池水,阳光反s上去,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迷晕了我的眼睛。 不远处传来女孩子小小声的惊呼,接着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抬眼瞄过去,她们正满脸暧昧地朝我们这边看着,小脸儿绯红,看上去有些兴奋。哼,居然敢觊觎海海小朋友的美色!不过,这么养眼,不看白不看啊!可惜就是瘦了点。 美滋滋地套上温如海贡献的长袖t恤,几乎盖过了我的牛仔短裤,那三只的脸色更怪异了。 “飘云……”忆寒表哥有些艰难地开口。 “干啥?” “你还是……不要穿外面这件了……” “为啥?” 忆寒表哥扭捏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把他的意思表达清楚,温如海板着脸接着道:“因为,看上去就象是下面什么也没穿一样。” “啊?”我赶紧低头。果然,那衣摆跟裤脚的位置相当,要遮不遮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玻璃幕墙,看着映在玻璃上的身影,我的嘴角有些抽搐。真的——看上去好像下面挂空挡一样…… 一阵力道,把t恤往上扯,我赶紧配合地抬手,脱了这件惹人遐想容易让人误会的衣服。 背后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掌,“还是我来帮你吧。”是忆寒表哥。 一股暖暖的气流突然袭上后背,我浑身一震,猛地被大力往前推着走了几步,脚下趔趄着差点没摔跤。 “你干嘛?!”我回头,气恼地瞪着他。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许。这小子干嘛要推开我? 他有些讶异,看看自己的手,又望望我,咽咽口水,神色不自然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秦风帮温如海弄干衣服——没错,那件t恤刚才穿在我身上是湿的,可是现在穿在温如海身上却是干的。我赶紧低头看看,没道理啊?他们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快干了,我的怎么还贴得难受?我这料子可比他们的薄,也更容易吹干啊! 再抬头看看,秦风的头发已经完全干透了,有些松软,他正仔细地重新束起。而温如海的,也是几乎干透了,蓬蓬松松的,披挂在肩上和脑后,风吹过,带起缕缕发丝,细细长长的,象一道道蜿蜒的亮丽风景线,拂过那j致的脸庞和颈项,平添一份妩媚。 我有些傻眼了。 妖j…… 连妖术都使出来了……因为,刚才我好似有看到他们身上冒出些许轻雾。虽然是很薄很模糊,但是我肯定,确实是雾气。 看到师傅大步向我们走来,我立即朝他跑去。 “师傅!不好了——” 第1卷第29章 半吊子事实 听完我小小声的嘀咕,师傅说:不碍事,那三只雄x体温高,太阳一晒衣服头发干得快是常有的事,那些雾气是蒸发的水分。之后他还加了一句,说如果换作是他的话,直接以掌力挥开,那些水g本就不会沾上身子。 师傅越老越活回去了,说谎都不打草稿。我嘴角抽了抽,从他手里接过背包,半惊半疑地朝盥洗间奔去。 确实,他们每天在武馆习武归来,都是沐浴完毕才回家的,一身清爽,秦风的及肩发从来都是干爽得一丝不苟,束得整整齐齐,颇有那么一点古香古色的味道。我这才知道师傅天天带着这两只出门是帮他的忙调教新手去了,据说因为假期的到来,报名习武健身的人增加不少,虽然都是短期(暑假两个月,多半是老师学生),却也增加了不少上班族,以女x居多,都办了年卡。估计是冲着秦风跟忆寒表哥来的。结果某些女士的男友们不放心,也跟着加入了。 难怪,最近师傅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赚钱了啊! 当年要是有如斯美男跟我一块练习,我至于郁郁寡欢提不起兴趣现在还只是半吊子水平么?早成武林高手了! 一想起当年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只拿了个第三名回来,就觉得有点不服气。出名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可惜,前五名三年之内都不能再参赛,让我白白错过了最灿烂的少年时期。 一边忿忿不平地想着,一边换下湿透的衣服裤子,塞到塑料袋里套好,换上及膝长的浅蓝色碎花吊带裙。 “走吧,我饿了,吃了午餐再继续观看动物表演吧!” 看到我出来,三人脸上有丝诧异之色,谈不上惊艳,惊奇倒是有的。忆寒表哥的视线老是不自觉瞟到我x部,眯眯眼睛,又飞快地闪开,脸色有些窘困。一看就知道他的思想特不cj!秦风童鞋的态度就更匪夷所思了,直接黑了脸,冷哼一声,别开脸去,一副非礼勿视的食古不化的模样儿。我严重怀疑,这小子的灵魂至少有上千年了。(—_—!!确实是千年妖男……) 温如海的表现尚可,他看着我的头发,扁扁嘴。 突然想起,好像听他提起过,说那蓝色手帕是他的……不太可能吧,这样的手帕我有两条,如今正束了一条在头上,另一条在包里,都是在认识他之前就在我的衣柜里了,怎么可能是他的嘛?要是他真的喜欢,明天带他去逛街,买两条送给他好了…… 来到餐厅,每人点了一份快餐,把菜盘子放在桌子中间共享,各自端起饭碗吃饭。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瞥到几抹幽蓝的荧光,我奇怪地看向那干扰我视线的物体,就在温如海的手腕上。那是一个镶嵌着蓝色珠点的荧光表,好看是好看,配他白皙纤细的手腕也很可爱,可是——这应该是女装表吧? 我故意看着他,问:“几点了?” 他不疑有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十二时一刻。” 我微笑着凑个脑袋过去,果然,这小子终于会看时间了。他刚来那会儿,还是我教的呢!当时我还在想,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居然连时间都不会看。不过,这手表,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什么时候买的?”应该不是最近买的,因为表盘上的有机玻璃壳有些磨痕,却也无伤大雅,只是从侧面看过去反光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温如海张了张嘴唇,却说不上来。他有些困惑地看看秦风,又低头看着手表,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抓在手里了。” “醒过来?抓在手里?”我抓住了他的语病。“这么说,这东西不是你的?”搞不好是飞车抢夺……不过抢夺这样的非名牌产品,不值得吧? 啪—— 头上挨了一下,我立即抱着头怒目扫视了一圈。谁?谁打我? 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安静吃饭,视线扫到左边的时候,被定住了。师傅正一脸愤慨地瞪着我。 赶紧乖乖低头吃饭。莫不是刚才我脸上的表情太yd了?不满地撇撇嘴,我不就肖想了一下么…… “如海,可否让凌某看看那款手表。” 师傅真蘑菇!不就一手表么,还是女式的,有啥好研究的!又不是欧米茄。我原来戴的那个,跟这款一模一样,怎么不见他仔细研究? 谁知,温如海却犹豫了。半饷,他才小心翼翼地解下腕表,有些不舍地递给师傅,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紧盯着师傅的一举一动。这个腕表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可这又不是他的…… 难道是女朋友的?可是,他不是才十四岁么?也太早熟了…… 我心情有些烦躁,赶紧看向师傅。 只见他轻扣一下指头,表壳突然弹开,温如海紧张得差点就要站起来伸手夺回,却被秦风按住了肩膀,定在了椅子上。他挣扎了一下,脸色渐渐涨红了,有些恼怒。我赶紧递上一杯茶给他消消火,温如海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看着我,抓着我的手,把茶水饮尽。 可怜的娃,被欺负了……但是,你也不要捏我的手来发泄行不?我痛啊! 抽回手轻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背,我暗自低咒:这小鬼真不厚道,被师傅和秦风欺负了反过来还要欺负我一下才心理平衡,我看上去就这么象弱者么…… 师傅只朝表盘内侧看了一会儿,脸色y晴不定地看看温如海,又看看我,然后,把手表递给秦风,手指指着表盘内侧那一圈。 秦风狐疑地接过,忆寒表哥也凑上前去,两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惊讶地轻呼一声,满脸古怪地看向我,又看看温如海,再瞄了师傅一眼。之后,秦风一脸凝重的把手表递交回温如海手上。 顺着他的指示,温如海也看向那一处,然后,他吃惊地咦了一声,低声念了出来: “纪念爱女飘云十八岁诞辰。凌。”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纪念——谁谁谁的十八岁诞辰?”我有听到我的名字,可是,前面的单词他念得太小声了,没听清楚哇! 温如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满脸认真,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我被他看烦了,想从他手上捞过手表自己解惑,他却突然啪的一声阖上表壳,把表带重新扣在手腕上戴好,然后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饭。 小气包! “还给我!肯定是我丢的那个!”伸手抓他,被他轻易挣脱,然后手腕翻转,反手一扣,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我使上吃n的劲往回抽也抽不出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力气变那么大了? 第1卷第30章 老妈归来 大家心思各异地用完膳,去看海豚海狮表演,然后,看大象和游客互动。 最惊险刺激的,就是大象跨人。 地上横躺着五位驯兽员,六只象串成一排,踏着稳健的步伐,后一只伸出长长的鼻子圈住前一只的尾巴,圆柱chu的腿从容不迫地由驯兽员身上迈步过去。我不由捏了一把汗,忆寒表哥和秦风也是浑身紧张地盯着驯兽员的一举一动,温如海更是大气不敢出地,伸手掩住了嘴。六头象二十四条腿,随便哪一条不小心落在某个倒霉的驯兽员身上,都够呛啊。一头成年象至少也有三四吨重…… 看着象群熟练地完成任务,大家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纷纷鼓掌。 然后,大象用长长的鼻子卷起各自的驯兽员,象荡秋千一样,晃悠着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排队绕场一周,全场掌声雷动,口哨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表演结束后,温如海这小子居然要跑去跟那长鼻子动物合影留念,师傅只好乖乖交钱,掏出一张粉红粉红的大钞交上(20块钱一个人),园方这才放我们进去。 温小朋友着大象鼻子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旁满脸羡艳地那象牙,脑子里想着:要是这象牙切一圈下来给我作镯子多好……忽闻身边那只不安分的小朋友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要捉到一只这么巨大的动物,得下多少麻药才能放倒它啊……” 我浑身恶寒,不由抖了抖。师傅脸上有点尴尬,因为驯兽员就紧随着我们站在身旁怕出什么意外,大概是听到了,脸都绿了。 结果,不知为何,那灵活的象鼻突然一卷,把如海拦腰圈住,高高举起,在空中晃了晃,我们立即吓得惊叫,排队等着照相的游客也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一大截。秦风一个箭步冲上去,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居然一跃而起,直接踩在了大象背上,稳稳地立着,举脚就要踏下。 “秦风!住手!别闯祸!”师傅一声大喝,秦风动作顿了顿,终是没敢真的用力踹那象背。 我不以为然,以为即便给秦风踹上两脚,那大象皮chur厚的,也是不痛不痒,造不成什么伤害。要是当时我知道他这一脚踏下去会灭了这个庞然大物,早就跟那些带孩子来的家长们一样,吓得灰溜溜地跑开了远离这是非之地。 看师傅有所动作,大家原以为他会想法子把如海弄下来,结果他居然拿起相机,跑前跑后地忙着把这有纪念意义的危险时刻记录下来。 我们一起抽了。 直到其他驯兽员拎着几大束香蕉,又拖了一蛇皮袋的西瓜过来,那头超大的生物才把温如海放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去享用它的甜点。 事情发生的时候其他游客早就被疏散到场外了,现在场中也只剩下我们几个闯祸的和园方工作人员,然后,大象馆的负责人出面向我们赔礼道歉,并乖乖退还了那一张百元大钞,还请我们喝了冰镇梅子汤压压惊,最后,还招来一名医师为温如海小朋友检查身体。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腹部有一圈红痕,形象有些狼狈,温如海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休息够了,离开大象馆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在一旁随行的医师:“对了,动物园经常发生动物袭击人的事件么?” 医师笑笑。“偶尔。” “那大哥你是专门负责游客这一块的咯!” 医师脸上笑容不变,只是说出来的话语有些奇怪。“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我有些不解,却也不好深究,只是闲聊了几句。 到了一处岔路口,草坪上立了一块牌子:箭头直往前指的是动物园大门,往左指的是——动物园办公室。 “哦,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是大门,我就送到这里。”说着,医师朝我们微微欠身,拐进左边的小道,走了没几步,又回首补充了一句:“对了,本动物园的所有医师都是考了执照的——兽医。我是负责灵长动物的,如果诸位信不过我的医术,可以去大医院复查。”说完,诡异地笑笑,一溜烟跑了。 我傻眼了。温如海不明所以,问:“何谓灵长动物?” 师傅和我满脸同情地看着他。秦风跟宋忆寒则是满头雾水,看来还是没有弄明白。 这三只不学无术的……以后每天晚上还是开动物频道和科学探索节目给他们看吧! “那么厚的皮肤,我看,得作两尺长的银针才刺得到x位。”温如海小朋友突然迸出一句。我只觉得遍体生寒。他脑子想的东西跟我们果然不一样…… “是不是,你对那头象做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象是比较通人x的温和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捉弄人。 “哦。看那象鼻子好玩,软绵绵的,跟蛇差不多,我就洒了点蛇粉上去,看看会有什么反应。”温如海若无其事的答道。 我们脸都绿了。 “刚才那只象,是母的。”忆寒表哥若有所思,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把我给炸飞。“那么笨重,怎么交配?在地上打滚?” “宋,忆,寒!”秦风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师傅摇摇头,无奈地快步走开。 我也摇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一群疯子。 回到家,刚迈进客厅,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轻灵地在厨房里忙碌着。 “妈!”我高兴地叫了一声,放下背包,朝她奔去。“出差回来了?成都好不好玩?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你呀,就知道玩!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看书温习功课?别以为休学了就可以不用学习!”老妈果然还是这么爱唠叨!手上熟练地择菜,嘴巴也没闲着,又拿他们医院刚分配进去的小王来说事。“人家小王呐,才28岁,就当上了副主任医师,还拿了双学位,不但是医学博士,还是工商管理硕士!再加上——” “再加上还是个海归,我就算是坐了火箭也未必能赶得上人家的一个脚趾头,对么?”我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 她虎着脸瞪我。“知道还敢这么松懈?还不乖乖给我看书去,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管你的!” “师傅他老人家啊,他早就不想要我了!你不是说昨晚回来么,怎么今天才到,师傅让我搬回去住呢!”我委屈地扁扁嘴。 “为什……”老妈没再继续往下说,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后面,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立即回过头。 “伯母好!晚辈打扰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老妈看得目不暇给,眸光闪烁中,那算计的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凑到我耳旁,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是你这丫头捎带回来的?艳福不浅呐!” “什么艳福!那两个是师傅执意要带回来的!”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哪来的艳福? “哦,哦……还有没有别的了?”她贼兮兮地笑着。 “还想要别的?三只已经够多了,房间都满员了!” 看我一脸忿忿的样子,她手痒痒地掐了我的脸一把,“就这三只也好,都是人中龙凤,配得上我家飘云!”然后抬头,熟络地招呼他们,又是搬出糖饼,又是洗好瓜果端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之后,还乐颠颠地从大大的旅行袋里搬出由四川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放到茶几上,又挑了几样轻巧的交到他们手上,算是见面礼。 我不满地撇撇嘴。 老妈——见色忘义!我是亲女啊!这东西我还没挑拣过,怎么就给人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气闷。那几只则是一直高谈阔论地与老妈谈论着蜀地的风光,师傅偶尔也搭上一两句,谈谈自己的过往。 没想到,他们都到过四川。只有我没去过。 秦风跟忆寒表哥都是在蜀东某个山上受训的,至于受什么训,我没听明白,听上去,好像练习什么功夫。我瞥了他们一眼,看身段,确实象是练家子的。难怪师傅要带他们去武馆帮忙,物尽其用嘛! 温如海则是在回姥姥家的时候经过川北,取道青海,沿着丝绸之路再往西行。听他自己吹嘘,说蜀地的药材不错,他们家经常上那去收购,再自己制成药丸或是粉末,带回中原贩售。我翻了翻白眼。十四岁的小鬼也知道怎么看药材?不过,他确实有很多秘密。比如,那些能让人迅速麻痹的药物,比如,他会点x,让我说不出话,还会拿针扎我,让我动弹不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三个人,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飘云。”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妈突然叫我。 “嗯?”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师傅商量,你跟哥哥们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待会儿我们还有话要跟你说。” “哦。”我点头应允,纠正她,“温如海是弟弟,才十四岁。” “什么?十四岁?”老妈满脸惊讶。“又一个失忆的?” “啊?”老妈的话唬得大家一愣。‘又一个’,什么意思? 2630 欲望文 31-3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3135 第1卷第31章 一人一巴掌 看到我们虎视眈眈的眼神,老妈嘴角抽了抽,急忙掩嘴呵呵呵地奸笑了一番,然后抛下一句“我跟你师傅有事商量你们乖乖看电视”,便逃之夭夭,跟师傅爬楼梯躲到阁楼里叽叽歪歪去了。 剩下我们几个,一头雾水。 我失忆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不就缺了两年么,可是——温如海也失忆了? 我朝他望望,他有些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看我们。 秦风跟忆寒表哥一脸笃定地点点头。“你确实失忆了。” “啊,那他到底多大了?”我十分好奇。看他那么水嫩,也不过十五六岁…… “十八。”宋忆寒给出了答案。“他跟我同年,不过比我小上几个月。他是十二月的生辰。” 噗—— 一口水没憋住,喷。 忆寒表哥跟秦风赶紧闪开,温如海只是淡定地弹了弹衣服上的水珠,然后,抓抓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原来,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四变十八,儿童变少年,很快到了年底就成年了,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尝试了……可是,看他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哇!不行,得赶紧教会他很多事情,特别是科普知识和基本法律法规。 十八岁应该看些什么书呢?十八…… 不对呀!好像有什么地方算错了…… 脑子灵光一闪,我奔到沙发前,从包包里出身份证,一看——1990年7月14日出生,那今年我不就十九岁了么?我十九,他们十八,那——宋忆寒这小子不就是我表弟了么?!天哪!我居然没问清楚就喊他表哥,太亏了!老妈跟师傅是怎么算的! “宋忆寒!按道理,你要叫我表姐!”我喜滋滋地把身份证拿到他眼前晃了晃。“看!我今年十九岁了!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 他们接过我的身份证传看了一圈,满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哇哈哈哈!我有两个小弟了,以后干活不愁没人听我的。师傅说过,长者为敬。 “你们,洗碗去!”我指指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不可能,思云比我小了三岁,你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大?”忆寒表哥——呃,忆寒表弟立即否定了。 “思云是谁?”听上去象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思云比你小三岁关我什么事?我依然比你大!快,叫声表姐来听听!”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表弟乖乖的干活,表姐有糖给你吃哦!”过年红包就免了吧…… 宋忆寒哑然,与我互相瞪视。结果他扛不住了,终于别开眼去,愤懑地把一桌子的东西收拾好,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倒掉的倒掉,空盘子空碗全堆到洗碗池里,拧开水龙头,再倒上清洁剂,就这么泡着。然后洗干净手,跑到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坐着看电视去了。 呀,这小子,原来他什么都会做啊!孺子可教也! 我擦好桌子,摆好椅子,洗了手,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喂,思云是谁?你女朋友?”我拿手肘捅了捅他。 宋忆寒斜了我一眼。 “思云……宋府三小姐,你妹子?”秦风立即猜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份。 “正是。思云妹妹及笄的时候,如海有去过的。”说着,宋忆寒看向那冒充儿童的。 温如海有些迷茫。“思云及笄那一天……可是,思云不是七月十四的生辰么?如今——”他回头望望挂在墙上的挂历。“今天才是润五月十八,若说你现年是十八岁,思云比你小上三岁,现年正好十五,不是还要差不多两个月才及笄么?” 宋忆寒看着日历仔细盘算一番,脸色有些发白。 “可是……我,我记得思云妹妹行过及笄礼了!那日,她身穿杏色里衣,沐浴、熏香之后梳发,剪发,束发,都是我三娘亲自c劳的!最后,姨妈和几位有身份的姑姑帮她穿上华服,梳了个十分别致的少女发式,头上c了一g圆润的玉簪,鬓边别了几朵珠宝簪花,最后见过诸位长辈,还敬茶了呢!” “看这么仔细。没想到,你连你家妹子也不放过。”连沐浴熏香的时候穿杏色里衣都知道,爬墙头偷看?秦风白了他一眼。 宋忆寒脸色微红。 听他这么一说,温如海也陷入了沉思。 思云……好像确实行过及笄礼了。那日他也在场,犹记得思云穿的是一身艳红色绣金线百鸟朝凤图的宽袖拽地长裙,绣牡丹花纹的赭色束腰,腰间垂了玉佩玉环香囊等挂饰,环佩叮当的,十分的华美尊贵,又隐隐带着点活泼,只是——神态高傲得跟个公主似的。圆润的脸,大大的眼睛,灵动十分,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跟某个人可真是大相径庭啊…… 脑子里转着弯儿,氤氲的蓝眸却瞥向某人——只见眼前的粉唇吃完一个香蕉,又咬上一口桃子,鲜甜的汁水顺着唇角淌下,毫不在意的用手背抹掉,一边吃一边抹,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哪象一个大家小姐的作为?不过,她们两个长得还真象…… 我把桃核扔掉,抬头,正好对上那双蓝眸。 “看我干什么?”我抽出纸巾擦手。“还有,刚才你们说的,我听不明白。什么及笄?还头戴簪花?这是哪门子的事情?怎么感觉,这些事应该是古人才做的?” “古人?”秦风压低了嗓音。“你觉得,我们象古人?”这也是让他一直困惑的。没错,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反倒是电视中播放的那些所谓的古装片,特别是明朝之前的故事,跟他们生活的时代有些相似。只是,他更欣赏大唐盛世。 “是啊!看你们头发长长的,要是穿古装再梳个发髻,就更完美了。”我抓起电视机遥控器,不停的转换频道,终于搜索到一个古装剧。“看!这个——”娘的,居然是半秃瓢的清朝古装剧,换台! “好丑,那男的发式怎么那么奇怪。脑门象个灯泡。”宋忆寒鄙夷地说了一句。 我耸耸肩。米办法,拍的清朝古装剧都这样。 “哪,这个。”武林外传! 没想到,这几只看的倒是挺专注。 半饷,秦风终于冒出一句:“假的。” 废话!当然是假的! 想了想,我灵机一动,立即跑回房,在书柜里翻出一张碟。 “看这个!”我把电视频道转换成dvd。 过门,音乐,题目,然后开始播放剧情。 “啊!那个,那不是思云么?”宋忆寒惊呼。 我本来是在一旁偷笑的,结果,好心情无端被人破坏。 “喂,那是我!不是你的思云妹妹!”这可是我最近参与的一部古装武侠剧的拍摄!怎么就成了你女朋友拍的了?我们有这么象么?貌似拍这部片的时候我掉下一个陡坡,之后就不省人事了。老妈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上次有偷偷听师傅提起,我失踪了四个月!也就是说,刚好拍完这部电影中我所扮演角色的最后一组镜头,本小姐就一命呜呼——不对,是在片场失踪了!一命呜呼的是剧中人物…… “啊——”这一次惊呼的是温如海,他脸色发白地盯着画面,喃喃自语。“掉……掉下去了……飘云,飘云掉下去了!”看他激动地站起来想要冲过去对电视机做些什么的样子,我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 “假的!那是假的!”t,什么飘云掉下去了,貌似他这么说也没错,可是,他不是应该说“香梨”掉下去了么?(某飘扮演的剧中人物小名香梨。—_—!!) “放开我!那是真的!要是不拉住她,她会……会消失不见的!”温如海一把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差点没把我甩到地上,坐在一旁的宋忆寒赶紧扶住我,满脸怒容地瞪着失控的那一个。 秦风上前按住他。“如海,你给我冷静一点!” 温如海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抬手一巴掌朝秦风甩去。 “啪”的一声,惊得我跟宋忆寒抖了抖。 打上去了……真的打到脸上了!秦风会杀人的! “啪”的又是一声,这次被打的是温如海,他人也被推回沙发上坐着。 温如海不敢置信地瞪着秦风,目光呆涩,有些傻。 现场气氛有些凝重,秦风冷着脸,一双寒眸隐隐闪烁着怒火,瞪着温如海,视线偶尔斜过来,瞥了我们一眼。 宋忆寒立即放开我的手。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了那印有五指印的白嫩脸颊,有些心痛。还好,昨天打的是右边,消肿消得差不多了,今天打的是左边。秦风力道拿捏得不错,只是印了个巴掌上去,没有肿起来,看来,下手也是极轻的。 “痛吗?”我朝他脸上吹了吹。 那蓝色的眼珠子转向我,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眸中迅速盈满水光,然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个——居然就这么哭了?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站起来,伸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闷声不吭地回房,灯也不开,也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不会想不开吧…… “秦风!你也太——太——”盯着他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我也不知道要指责他什么,毕竟是温如海先动手的。 秦风斜睨了我一眼,我吓得往某表哥还是表弟的方向靠了靠。 “拿药来。”他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坐下,把头往后昂起,枕在沙发背上,不语。 从阳台上拔了g芦荟回来,发现他正闭眼休憩,我不知道是要把芦荟交到他手里还是直接帮他涂在脸上,有些犹豫。他却是直接伸手从我手中接过芦荟,放到鼻下嗅了嗅,熟练地剥开带刺的外皮,把那黏腻的r汁涂抹在脸上,然后,剩下那些全都扔到垃圾篓里。 从头至尾,他的眼睛一直是紧闭着的的。 妖怪…… “飘云。” 啊!妖怪出声了!我迈向房间的脚步停下了,却不敢回头看。 犹豫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去安慰一下如海吧。也许——你们真的相识。” 第1卷第32章 温如海的故事 我郁闷了。 你自己打的人,还要叫我来帮你收拾残局,天理何在? 罢了,去看看名不副实的小朋友怎么样了吧。于是,闪身进入书房。 “不要开灯。” 手刚扶上电灯开关,黑暗的空间里就响起一个压抑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磨磨蹭蹭地挪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借着对面住宅楼的微弱灯光,看清了房里的人。 他正蜷着腿,双臂抱膝蹲坐在床前,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幸好,刚才靠边走的,不然准踩着他。 我跟他一起并排坐在地板上,伸直了双腿,伸手转了一下他的发旋。看他纹丝不动,又扯了扯那滑不留丢的秀发。 “喂,还在生气啊。都说了电视电影不是真实的,我这不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么。而且,秦风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先动的手。” 沉默了半饷,那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才响起。“我没有生气。而且,那个人不是你。” 有没搞错,我自己扮演的角色我会不知道么? “那个香梨,就是刚才你看到的电视里掉下悬崖的那个,就是我演的啊!那只是剧情需要,我身上有挂安全绳的!”虽说当时安全绳出了毛病真让我摔着了,可我现在不也好好的活着么,连师傅都说我福大命大。不过,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之前如海又不认识我,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看着身旁这只鸵鸟,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如海终于稍微抬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侧过脸看我,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明净,也许是刚哭过的关系,弯弯翘翘的睫毛上还沾了一滴晶亮的细小水珠,映着窗外的灯光,折s出五彩的微弱光芒,看得我心里一阵激荡。 真是个漂亮的娃娃。 “脸还痛么?”我忍住了伸手揩油的冲动,指尖轻滑过他的脸庞,把那垂在肩头的秀发拨到耳后。 他摇摇头。 “你——跟她,很象。”薄唇轻启,漂亮的蓝眼睛就这么盯着我,焦点却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象是透过我在看着什么人。“特别是眼睛,大大的,很有神气。尤其是你瞪人的时候,会让我误以为是她……” 我撇撇嘴,心里有那么点不高兴。原来,这小子真的有女朋友了…… “你认错人了。我只是我自己,不要试着从我这里找到对别人的回忆。”那样对我不公平!我很想这样吼他,可还是忍住了,只好转过脸,对着窗外生闷气。那些灯,还真刺眼…… 真讨厌当替身啊! 拍电影的时候当女主角的替身就算了,可现实生活中还得当别人的影子。哪怕是对方对我再好,也感觉那人的心没放在我身上似的。虽然直到目前为止我也没什么机会体验替身的感受,那还不是因为本小姐还没开始正式祸害男人么!温如海你好样的,居然第一个跑来当p灰,难怪今天在动物园的时候对我这么肆无忌惮的,老子看错你了! 安静了一会儿,那暗哑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你说的对,你只是你自己。我不该拿你跟她比较……” “她长什么样,很漂亮么?”要配得上这个妖j般的美人,姿色一定不差吧? 悄悄伸手了自己的脸一把——真圆。又往下肚皮——天哪,有肥r!一圈儿! 我暗自咬牙。明天开始,减肥! “我,我记不太清了……” 他一脸迷惘,眼光飘渺不定,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然后,开始皱眉,深思。 我有点同情那个女的,居然被这个没良心的给抛弃了,还忘得如此彻底。 “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是……”看着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我赶紧乖乖住嘴。 唉,我这是安慰人还是折磨人,总感觉我很想欢呼雀跃的样子。好想落井下石啊…… “她死了。” 声音突然变冷,连带着周围空气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我抖了抖,“死”字在喉咙里酝酿了半天,愣是没敢说出来,所以也无法接上话。 温如海嗤笑一声,嘲讽般说道:“象我这样的男人,很没用吧?连她死亡的事实都不敢接受,还妄想忘记所有的一切。现在好了,真的忘光了。可是,我怎么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应该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才对。”他又把脸埋到膝盖上,嗓音模糊不清地重复说着:“我应该跟她一块走的……她在悬崖底下等我……可是,我跳下来了,却找不到她了……” 我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 这小子想殉情! 不对,不是“想”,他g本就是殉情未遂! 他说他跳下来了…… 从哪里跳下来? ——悬崖?可是,附近没有悬崖吧?有的都是陡坡。比如上次我摔的那个。 又或者说,他是在别的地方跳崖未遂,为了忘记那些伤心的往事才远走他乡,混到这边远地区来了?貌似,听他跟秦风谈话的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的。也难怪,江南地区盛产美人啊…… 我有些明白他看到那片子的时候为何激动了,大概是让他触景伤怀,就象突然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再往上面撒盐一样。 可是,刚才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吧?又或者——那女的跟我同名?这也太扯了。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不是想故意挖掘隐私或是再给他来上一刀,我只是好奇而已。 低伏在膝盖上的脑袋动了动,突然抬起,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往旁边挪了挪,结巴道:“你,你怎么这样子看我。” 长睫扑扇着眨了眨,蓝色眸光微动,温如海轻启薄唇,软软糯糯的嗓音突然唤道: “飘云?” “啊?” “飘云。” “干,干嘛?” “飘云——” “喂!我说你!适可而止一点!别老叫人家的名字!”我怒了。 “她叫飘云。”他把脸转过去,视线不知飘向了哪里,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窗外。橙色的灯光照在他的瞳仁上,温温润润的,竟似两簇小火苗,浮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轻跳跃着。 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就这么侧着头看他,不语。 “如果不是知道你一直在这里生活,我真的以为,你就是她。”那低沉暗哑的嗓音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柔润温和。“可是……她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她跟我一样,在宇国生活,不是你们天朝人。” 噗—— 一口气没憋住,喷了。 “什,什么你们那个世界?什么叫我们天朝?”诡异,太诡异了! 我又把屁屁往外挪了挪,挪到床尾去了。 “你们这里有电灯,火车,还有飞机,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都是宇国没有的。”温如海认真地回忆着,声音轻柔和缓,就象一条在山谷中静静流淌的小溪,缓缓流过我心田。只是,听上去,谈话的内容不太健康有营养,甚至有点异想天开。 果然还是孩子心x么?受刺激太大又缩回g壳里去了? 我满眼同情地看着他。 “我小的时候曾听某位夫人提起,说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叫天朝,那是她的故乡。天朝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听她描述的跟这里差不多。可是她回不去了,因为钥匙被别人带走了。所以我来到这里以后,才逐渐想明白,那位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模糊,可我还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大体上就是—— “飘云,你们两个,先出来一下。”悄无声息的,身后突然就这么响起那浑厚的嗓音。 “师傅啊!黑灯瞎火的,不要突然出声,吓死人了!”我惊得从地上蹦起,弄明白是谁在说话,不由松了一口气,拍拍x口。 天天这么一惊一乍的,非死掉很多脑细胞不可。 拖着温如海出来,坐在老妈面前,她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我毛骨悚然,赶紧往师傅身旁挪了挪。 “飘云啊,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不许发飙。”宋如丽笑嘻嘻地说道。 第1卷第33章 十五年前 1994年春节过后,作为医科大毕业班的学生,宋如丽进入紧张又有趣的实习阶段,以便适应即将到来的社会就业生活。她分配实习的地点,是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算得上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医院,离她乡下的老家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路程。 这一日,实习结束后,乘着月色,她如往常般骑着自行车回家,却在天天经过的乡村道路旁听到了小孩子的啼哭声。 宋如丽急忙把自行车停放在路边,寻声而去,打着个手电筒四处搜索,在离村公路不到二十米的甘蔗林里发现了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看上去约莫两三岁的样子。 这一吓让她吃惊不小,赶紧跑过去抱起那孩子,用自己的大衣裹着,生怕她给冻着了。 虽然偶有听说村民在菜地里或是乡间小路旁拾到过弃婴,且都是女孩子,但是她自个儿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不由在心里暗骂那不负责任的无良父母。这天寒地冻的,居然就这么狠心的抛弃自己的骨r!若不是自己发现了,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甘蔗林里呆上一夜,第二天准要生病,弄不好还会奄奄一息的等死。要知道,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了,可这春寒料峭的,夜里室外的气温也不过才11、2度,晨间出霜的时候甚至可以降到4、5度,这么小的孩子如何挨得过去! 想到这一层,她不由得爱怜地抱着孩子,上下查看一番,又哄了几句,觉得手里的重量有些沉。 她打着手电仔细打量,这才发觉,这女娃娃长得真是可喜啊!整一个圆球似的。圆脸,圆圆的腰身,身上的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却是穿着绒布裙子的。 掀开裙子,裙下穿着棉裤,小脚丫上还套着厚厚的棉靴,g本就不用担心她会冻着。现在,因为有大人抱着,又发现了新奇的事物,小女孩正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着手电筒,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自己听不太明白的话,口水湿哒哒的从唇角溢了出来。 宋如丽笑笑,心里却有些纳闷了。 看这孩子的穿着,应该不是家里嫌弃了丢出来的,孩子身上的棉袄不知镶了什么金丝银线,在月光的照s下闪耀着璀璨的光华。只是这张小脸——实在是脏污得可以,只看的到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红红的唇。 她掏出餐巾纸擦了擦,这才把那圆圆的小脸看了个分明,真是——十足有j神头的小孩!看来她的家人把她养育得很好,至少营养是充足的,比起她们家周围的孩子要好太多了。这样的孩子,谁忍心抛弃?怕是被人拐走,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把小孩丢在这里的吧…… 刚把小女孩抱上路基,那孩子突然不干了,使劲拍打着她的肩膀,伸手朝后指着一个方向,嘴里一直嘟囔着“爹爹”“爹爹”,“在那里”“睡觉觉”。宋如丽这才惊觉,刚才只顾着看小孩,忘了查看周围是不是还有大人了。不过,孩子她爹怎么会在地里睡觉? 又抱着孩子原路返回,打着手电细细搜寻,果然在甘蔗林深处发现了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正面朝下的俯卧在地上,毫无动静。 宋如丽一惊,不知那男子的死活,只好抱着孩子上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喂,先生,还能动么?” 男子没有任何回应。 她大胆地蹲下身子,把孩子放到地上,伸手男子的脸,很冰凉。又把手指伸到男子的鼻端,发觉还有热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犯难了。 一大一小,她可带不走。只好又抱起小孩,往公路走去。 这下小女孩不干了,在她怀里使劲挣扎着嚎啕大哭,嘴里一直嚷着“我要爹爹”“爹爹抱抱”,还不断地朝她身上抹鼻涕眼泪,伸出r呼呼的小拳头打她的脸。她不胜其烦,却又不知怎么哄,看到路上有车子开过,急忙挥手大喊:“停车!停车!救人啊!” 直到坐在自己实习的医院的候诊室里,宋如丽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小女孩抱着杯子,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吸着牛n,两只大眼睛好奇地瞪着过往的人。看到医生护士们推着手术车或是轮椅经过,她就兴奋得满脸通红,指着那些车子咿咿呀呀地笑着。 路过的同事或是同学们对这个孩子很好奇,有些还停下脚步刻意逗她,并询问宋如丽事情发生的经过,还打趣她见义勇为,平白捞了个帅哥,虽然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却也比时下很多男人好太多了什么的,她只好尴尬的笑笑。 娘的,住院费还是从她的伙食费里抠出来垫付的!初步诊断,不明身份的男子断了两g肋骨,左手手臂的骨头有裂痕,身上衣服除了被树枝荆棘钩破外,还有被利器划开的痕迹,不过只在皮肤上划了一道浅痕,够不上轻微伤,所以就没有报案。按规定,接到身上有刀伤或是枪伤的病患是要报告公安局的。目前整体上看,男子有参与打架斗殴的嫌疑,看在他带着年幼女儿的份上,应该不是主动挑衅的那方,也就是说,他也是个受害者,现在医药费还不知道要找谁出呢! 收回乱糟糟的思绪,宋如丽又望向身边的小女孩。小女孩也正抬头看她,唇边一圈白色泡泡。 看着空了的杯子,宋如丽帮她擦掉嘴角的n渍,柔声问道:“还要么?” 小女孩点点头。“我要,吃糕糕。” 糕糕?是指蛋糕么?可是这么晚了,上哪买蛋糕? 逮着一个值夜班的同学问了,知道今天有同事过生日,定制了一个蛋糕,估计应该还有剩,便寻到护士站,切了一小块放在纸盘里,递给小女孩。 结果麻烦事又来了,吃饱喝足的孩子要睡觉,睡觉前还记得要洗牙牙。宋如丽有暴走的冲动。要是当妈的都这么麻烦,还不如不生小孩了! 为了孩子的牙齿健康着想,最后只好倒了杯温水,哄着她把水含在口里噗噜噗噜两下,再吐出来,那笨小孩噗噜噗噜两下之后,居然把水都喝下去了。然后,半夜尿床。 很不巧,她,就是那张——“床”。谁让她毫无戒心地抱着这个麻烦在自己腿上睡觉呢。 从母婴室里拿来了尿布和干净的幼儿秋裤,在小屁孩嘹亮的哭声中折腾完,把小孩子丢在借来的婴儿床上,再盖上两床婴儿被,宋如丽这才呼了一口气。 当妈的,还真是不容易啊…… 看着挂在椅子上晾着的大红色棉袄上绣的j致花纹,那厚实的绒布裙子上还镶嵌了一圈小珠子,摆出云纹的图案,五颜六色亮晶晶的,显得十分富丽堂皇,宋如丽开始琢磨孩子的来历。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啊,不过,这儿童服饰也太奇怪了些…… 视线瞄到装在袋子里的患者衣物,是孩子他爹的,就更奇怪了。感觉,像是戏服。不是唱戏的那种,是拍古装电视电影的那种。 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 更让她震惊的是,第二天一觉醒来,院方通知她说:患者跑了。骨头虽然接上了,也缠了绷带,可是还不宜走动,至少要躺在床上静养两个月。患者估计是为了逃避医药费才跑的,目前还欠医院一千多块钱。 宋如丽震惊不已,看着还在婴儿床里呼呼大睡的小屁孩,她开始愤怒。 原来,那名男子真的打算丢弃这个小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跟人打架打到失去知觉,孩子没丢成,自己倒先倒下了,直到她发现他们。 臭男人!早知道昨天就不要好心救他了,真该让他在地里躺上一夜自生自灭去! 现在她要怎么办?这孩子这么可爱,要送福利院么? 她皱着眉头,为难了。 虽然院方没有说什么,但是欠下的那一千多块钱她还是给交齐了,都是向同学同事们东拼西凑着借的,顺便请了假,然后身心疲惫地抱着哭闹不休的孩子回家,还破天荒地打了一次计程车,连着她的自行车一起放在车后箱里拉了回来。 老爸老妈见了她抱着个小孩,惊讶不已,直埋怨着为什么晚上不回家,害他们担心了一整夜。在听说事情的经过之后,两老就琢磨着,不如先养着这个娃娃,看看是不是有人寻上门来。 毕竟丢孩子是父亲一个人的行为,说不定嫌弃是个女儿,心里想着生个儿子,又怕超生了罚款不让上户口,这才背着媳妇偷偷把孩子带出门丢了。这样的事儿别说在农村,就是城里也偶有发生,谁让城市户口的只能生一个呢!超生的连官帽都戴不牢,还影响升职评先进,还是等她母亲找上门来再说。 结果中午帮孩子洗澡的时候,在孩子衣服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玉佩,十分光滑圆润,上去还有一种腻手的感觉。拿去珠宝玉器中心鉴定——羊脂玉!还是品质极好的那种,而且看那玉的纹饰和字体,估计有一定的年代了,说不好还是个文物。 宋如丽这下是受惊不小,赶紧怀揣着这个宝贝再次打出租车回家。万一挤公交车把这玉佩挤没了,她可赔不起…… 。。。。。。。。。。 我反复把玩着手中圆润光滑的玉佩,黏黏的,腻手得紧,真是“洁白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 没想到,我那不负责任的老爹还挺有钱啊…… “那个男人呢!”我抿着唇,抬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说,那个男人呢,后来一直没找过我?”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做我父亲! “呃——”老妈张了张嘴,看看我,又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师傅。 一屋子人都看向师傅。 师傅他老人家满头大汗,很不自然地伸手擦了擦。 我双眼喷火。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第1卷第34章 我们穿越时空了 师傅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支吾了半天,最后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 “飘云,没错,就象你猜想的那样,我就是当时那个不负责任的——爹。” 其他人又望望我,满脸同情。 “我不承认!”我别过脸去,生闷气。“嘁!有本事把我生下来,却没本事养我?鬼才信你就是我爹呢!怎么看我们俩长的都不象!” “嘴唇和下巴象。尖锐,刻薄。”秦风突然迸出一句。 我回眸怒瞪着他。其他人附和着点点头。 我下巴。确实,脸虽然是圆的,可下巴却是尖的。 “飘云,其实你爹不是不认你,而是——他失忆了。”宋妈妈好心地为师傅解释。“当初也许是撞着头部,忘记了许多事情。” 师傅缓缓开口。“那天,在医院里醒来,我被吓着了,……” 凌文宇当时确实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天早晨,他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洁白的房间里摆着许多奇怪的东西,手臂上还c着针头,接着一g长长的管子,头顶上还倒吊着一个透明的瓶子。下意识的,他伸手把那针头拔了,然后看着那水珠从针孔里不断冒出,这才知道身体里被人输送了不知名的y体进去。 惊惧之下,害怕有人故意毒害他,他立时起身,发现自己x前包了厚厚几圈白布,左手手臂上也打了硬硬的一个外壳,用纱布裹了起来。 他试着动了动,觉得有些痛,心知自己受伤了,遂不敢做太大动作,只是静观其变。 门外不时有人走动,还有窃窃私语的对话,听到几床几床的病人几点要推去动刀子(做手术)或是拍照什么的,还听到她们小小声的议论,说是昨天几号床病人死了……这一下让他受惊不小,再看看自己身上,空无一物,只有一身说不上来的怪异的衣服,连兵器也被搜走了,就以为自己被人囚禁,正被密切的监视着,不知待会儿要如何对付他…… 凌文宇试着调息,这才发觉自己内力还在,武功也没有被废,不由大喜,遂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悄悄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 “这谎话也说的太蹩脚了吧?你连医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 谁知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当时,我确实不知道那里是医院。”然后又对那三个一声不吭地坐着听故事的问道:“你们知道医院是什么地方么?” 三人很配合地摇摇头。温如海补充了一句:“是——医者学习的地方?” “你们!”我气结。 “飘云,”老妈安慰似的拍拍我的手。“听你爹把话说完。” 这个“爹”字,让我听着很别扭。不是应该称为父亲或是爸爸么? “当时我逃了出来,并不知道给如丽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凌文宇轻叹一声。“来到街上,见到的情景让我更是心慌,眼中充斥的都是没有见过的事物,我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接受到的,都是人们怪异的目光。只因我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而且,还是很单薄的一件。” “你就没想过要回来找我?”可以想象当时人们是怎么看他的,换作是我,见到别人穿着病号服在街上乱逛,我也会当他脑子有问题。 师傅定定的看着我,突然苦笑。 “我——记不起还有你了。” 我哑然。这什么逻辑?抛弃定律?为了达到抛弃的目的,所以假装不记得? “我不但不记得你,还忘记了很多事情。”师傅的声音绵长悠远,象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声波,有那么一丝酸楚夹杂在里头,说的我心里也跟着酸酸痛痛的,有点不是滋味。 烂借口!我轻哼一声,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摆弄着茶杯,不语。 老妈好笑地看着我们,替他把话说完。“我是在三天后下班回家的路上,再次遇上你爹的。当时他一副苦恼的样子,站在甘蔗林里发呆。那时候天还亮堂,远远地,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病号服穿了三天?”我白了他们一眼。 “不是。”老妈有些尴尬。“别人好心施舍了一套衣服给他,可是穿起来不伦不类的,不管站哪里都很显眼。” 我瞥了师傅一眼。十五年前啊……确实,长这么高,估计当时也很帅,虽说现在也是个英俊的大叔,可是年轻的时候会更吸引人的眼球吧?目光不自觉地又瞄向左边这三只—— 温如海眨动着蓝眸,跟我的视线对上了,又极不自然地转开。 我心里一荡—— 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是觉得,他们穿得不伦不类的,站在人群里很是显眼。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不伦不类呢?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人,可感觉,就是跟周围的一切都不搭调,真是费解啊。 “你爹一头长发,在头顶束了一个发髻,手上还拿着一把长长的东西,就这么站在空无一人的甘蔗林里,想忽视他都难。” 听了老妈的话,我心里更是疑惑了,原来师傅以前是留长发的……我突然把脸转向温如海和秦风,问:“为何你们要留长发?好看?”特别是海海的,这么长,梳起来多费事! 温如海哑然。秦风有点吃瘪的样子,闷声答道:“没谁规定男子不能留长发。” “头发长,见识短!”我指责他们。 “女人才头发长,见识短!”秦风怒不择言。 咳——咳咳—— 师傅及时解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想你们心里都明白,头发的长短跟见识的多少没有关系。”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一拍桌子,瞪着无良师傅。“说!那时候为什么不带我走!” “……” “哼!说不出来了吧?”我心里有些难过。他为什么不认我?就象老妈说的,因为我是个女孩,他不要了,一心想生个儿子? “飘云,别胡思乱想。事情不象你想的那样。”师傅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立即予以否认。“我只是,不记得你们已经出生了而已。我的记忆停留在跟你母亲成亲的那段时间,那是一段很甜蜜的美好回忆。”他感慨道。 母亲? 我耳尖的听到这个词。然后抬头望望老妈,有一丝难过。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是我亲妈,可我对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母亲”g本就没有感情。一点记忆也没有…… 扁扁嘴,我有些赌气地问:“我——母亲呢?也不要我了?” “不是的。她找不到你一定很心焦,指不定都闹的翻天覆地,寻死觅活的了。”师傅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一把拨开那只chu厚的大手。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落寞。 我心虚地别开眼。“可我,从来没看到寻人启示上有寻找我的信息。”不找,说明她不想我。 “她不在这里。” 我抬头,有些惊讶。“在别的城市?” 师傅摇摇头。 “难道在国外?” 师傅再次摇头,笑容有些苦涩。“比这更糟糕。” 我的心猛地缩作一团,口里有些苦涩的滋味在逐渐蔓延。难道是……死……死了…… 啪!脑门挨了重重一击,我两手抱头,双眼嚼着泪水瞪他。 “别想这么恐怖的事情!”师傅有些生气了。“敏敏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在等我们回去!” 敏敏——好亲昵的称呼,有些r麻,我的皮疙瘩站了起来。 “到底在哪里?!总不会在别的星球吧!”娘的!忽悠我?这里不是那里不是,究竟是住在哪里? “不在这个世界,自然是在另一个世界了。”老妈闲闲地抛了一句。 “天堂?”那不跟死了一样么? “飘云!你嘴里就不能吐些吉利的话语?”老妈学着师傅,抬手给我的脑门来了一下。“亏你还是年轻人,就不能稍微联想一下嘛?我买那电脑给你是干嘛的?白看那么多络小说了,一点自觉也没有!” “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双手抱头,十分委屈。“小说就是小说,跟现实差太远啦!”你以为我不想当小说里的女主去泡美男啊!还左拥右抱哦! “宇国。”秦风长长呼出一口气,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令堂大人,在宇国。” “什么鱼国?我还虾国蟹国呢!别跟我说我令堂——哦不,别跟我说我亲妈是条美人鱼。”他令堂的!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过,“令堂”这个词,听着好别扭…… “啊,安徒生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好可怜呢!那王子真笨,居然认不出她——” “如海你别给我捣乱。”秦风阻止了某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温如海扁扁嘴,一双灵动的蓝眸水盈盈的,不满地瞪着秦风。这小子,真的把我塞给他的《安徒生童话》看完了,孺子可教也! “可是,地图上找不到宇国啊!宇国的疆域上写的是中国的国名。”宋忆寒显然也被弄糊涂了。 “我怎么知道,也许地图出错了。”秦风皱眉。 温如海想发表些什么见解,被秦风眼睛一瞪,又乖乖地把头低下,学我一样,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无聊地拨弄着茶杯。 “你们,都给我住嘴!”师傅一声令下,大家噤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然后,师傅说了一句时下十分经典的也是让我一辈子难忘的话—— “我们,穿越时空了。” 第1卷第35章 消失的记忆 师傅一番话之后,现场十分安静。 半饷,有人十分煞风景地问了一句,让我更加头疼了。 “何谓——穿越时空?” 原以为是温如海的勤学好问发挥了巨大作用,没想到却是一向淡定的秦风童鞋没搞清楚事实。看着另两人也是一副竖起耳朵聆听的样子,我火了。 “笨蛋!这当然是师傅编造的故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推开椅子站起来,闲闲地道了一句,“我回房了!”然后拍拍pp,潇洒地走人。 “飘云——” 忽视忽视,老妈这是在装好人帮着师傅逗我玩儿呢! “想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了么。” 我立即竖起耳朵,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得指天发誓,不得对我说谎!” 老妈笑嘻嘻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除了我不是你亲妈,他确实是你亲爹这件事,其他时候我可没有说过一句谎言。”老妈叹了一口气,满脸无辜地看着我。“我也知道,谎言说多了,对孩子的成长不利。” 我的成长已经够不利的了! 看我还在踟蹰,师傅又下了一剂猛药。 “想知道这四个月你去了哪里么?” “不是说我昏迷不醒一直在住院么?”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那天你不是一直趴在门缝后偷听了么?”师傅耸耸肩。“若真昏迷不醒四个月,你还能有这等好气色在醒来的第二天去追贼,还能在今天去坐云霄飞车?” 我咬咬牙,暗骂一声老狐狸,乖乖的挪回桌边,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忆寒,你来说。”师傅把发言权交给了表哥。 “我我我——我不知道哇!”宋忆寒受宠若惊,有些语无伦次。 “就说你知道的。” “呃——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数日前,宋忆寒不知因何缘由,挂在了树上,就是石门森林公园里那棵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榕树,长得枝繁叶茂的,树冠十分巨大,在上面横躺十几个人也没有问题。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疼,后背被什么东西扎得麻麻痒痒的,很不舒服,x前还趴着一个人,压得他呼吸困难。在意识不甚清晰的情况下,本能地伸手推开,却不料那人翻身直往下坠的时候他才发觉了情况不对劲,立即伸手捉住,连带着把他给一块扯了下来。 宋忆寒被突发状况惊出一身冷汗,立即甩出鞭子缠绕在树枝上,减缓了他们下坠的势头,他就抱着那人挂在树上晃荡着,惊得不远处经过的公园管理员大呼小叫,急匆匆地赶过来看个究竟。 这时他才发现怀里抱着的是谁。 ……思云。 看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粉唇微张,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宋忆寒有些不知所措,手一松,两个人直接掉到地上,他就势一滚,减缓了冲势,这才没受伤。 只是让他心焦的是,在这么大的动作幅度下,思云居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思云!思云!你醒醒,不要吓哥哥!”他边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喂!年轻人,拍拖就拍拖,爬到树上去干嘛?掏鸟窝?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文明的行为,也很危险啊!” 一位大哥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双手叉腰地数落他。 宋忆寒皱眉。他不记得有带思云爬到树上去掏鸟窝,即便有,那也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可是现在…… 对啊!他跟思云怎么会在树上? “喂!我说,你女朋友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摔到哪了?还不快点送医院?”那三十出头的汉子急了,有些语无伦次。“哎呀!我说你们不要乱来啊,不要妄想通过这件事威胁我们公园要赔偿啊!我可是有亲眼看到你们从树上掉下来的!你自己看,公园有张贴告示提醒游客,已经尽到告知的义务了,你们不遵守规章制度,我们概不负责!”说着,又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木牌,上面用黑色墨汁书写了几个大字:“请勿攀爬树木,否则后果自负!” 宋忆寒哭笑不得。这里的人不但穿着打扮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思云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伸手上下揉捏一番,确定她没受重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个办法…… “附近有没有医馆可以请到大夫?”他抱起思云,急切地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一位急救病人,昏迷不醒,在石门森林公园里的大榕树下!对对,从大门进来沿着左边那条道路一直走!对,就是那个上过电视的那棵百年老榕树!”说完,他叮嘱宋忆寒看护病患不要轻易移动,然后跑到门口接车去了。 。。。。。。。。。。 “之后,我们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是区医院接诊的一名病患,很象四个月前失踪的你,而且还穿着戏服,于是立即驱车前往,这才把你接了回来。”老妈缓缓补充道。“之前一直寻不着你,你爹跟我,还有几位叔叔阿姨都很焦急,不但报了警,还四处散发了传单,也幸好我的大学同学都在各个医院工作,之前早已通好气了,有什么迹象,或是……怕你有个万一,就立即通知我们,所以……”话说至此,老妈声音有些哽噎,眼圈微红。 我听得有些晕呼呼的。 什么叫做“躺在树冠上”?而且,没事我爬那么高干嘛?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于是,目光凶恶地瞪着忆寒表哥。 “喂!你不要这样子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一起躺在树上!”宋忆寒急切地辩解。“我……呃,你师傅——哦,不,你爹找到我的时候,也问过话,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有带着你爬到树上啊!” “那你还记得什么!”我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震得叮叮当当一阵响动,温如海吓得一抖,茶水泼了出来。大家立即侧目,我赶紧缩手,讪讪地看着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鼻子。“呃,我只是心急而已……” “可以理解。可是,我们比你更急。”师傅幽幽道了一句。“我比你更想知道,这四个月,你究竟跑到哪去了。” “我我我——没有乖乖上学也没有在家呆着吗?”我歪着头,作深思状。 师傅丢了一份考勤记录给我,从三月底开始,我一直缺课,直到五月份老妈给我办了休学手续,才中止了记录。 “那,我失踪前真的在拍电影?” 师傅点点头。 “最后一个见到我的是谁?” “剧组成员,还有你张叔叔。” “当时什么情况?” “就是,你拍掉下悬崖那出戏,安全绳突然松脱,大家奔到‘悬崖’边的时候,只看到你的身影一闪,然后不知为何,突然起雾,就失去了你的踪影。” “悬崖?本市有悬崖么?”我质疑。 “一个四五层楼高的陡坡,地产开发商挖出来的,后来公园给填土种上植被,坡下都是软绵绵的草皮,估计你皮chur厚的,往地上滚一滚,也摔不着。”师傅言语间带着揶揄,不就拐着弯说我胖了么!可是我也懒得反驳,因为我想知道的是—— “啊——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双手抱头,继续深思。 “当时就不见了你的身影,吓得你张叔叔跟一大群人顺坡滑下,四周找了一遍,可你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遍寻不着。” “凭空消失?”我咬牙切齿道。“灵异现象?” 想到这一层,一个激灵,视线飘向那两只。莫非,真的是妖孽? “悬崖……”温如海j神有些恍惚。 “悬崖啊——”秦风若有所思,努力回忆。 只有宋忆寒一脸茫然,看看我,又望望那两个。“跟悬崖有关系么?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蓝天白云,阳光照得我眼花,周围空旷得很。不过,不远处倒是有一个山包。” “好了,再想下去也想不出什么。”师傅打断了我们的胡思乱想。“都说说你们来到这里之前,都在做什么。” “沙漠。”温如海第一个回答。“我娘带着我回中原,遇上沙暴,昏天暗地的,我躲在骆驼身旁睡着了,醒来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时间?”师傅满脸兴味,打量着温如海。 “惊云二十年。” “惊云二十年!?”宋忆寒跟师傅都被唬了一跳,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我在修炼。”秦风倒是回答得简单明了。“师傅他老人家使了个计谋把我困在山顶,说是不能在日落前走出来就没有饭吃,之后,山林起雾,我在林子里迷路了,就藏身在树上眯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说着,秦风顿了一顿,看向温如海,意味深长说道:“温如海当时就躺在我身旁,我记得,那是一个坑洼的地方。可是,他却不认识我。” “时间是——” “惊云二十四年。” 听到秦风的答案,宋忆寒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是惊云二十四年!” 师傅脸上挂着笑容,“你们确定?” “确定。” “没发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没,没有。” “忆寒可还记得,惊云二十四年,你多大了。” “十八。” “那你该不会忘记,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在发顶束冠的吧?” “……” “你至少二十,行过冠礼了。” 宋忆寒哑然。秦风有一丝触动。 “秦少侠可是想起什么了?”师傅又把目光转向他,笑眯眯的。 3135 欲望文 36-40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3640 第1卷第36章 混乱的一天 “暂时没有。”秦风淡定地回答。其实,他也只是想起,自己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成年男子束冠的装束,跟记忆中的十九岁差了一截。莫非,自己的记忆也缺斤短两了不成…… 师傅叹了一口气。“你们想不起来不奇怪。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想清楚前因后果。” “十年!”秦风跟宋忆寒这下是忍不住了,不由惊呼出声。“前辈的意思是说,晚辈得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生活十年,才有可能弄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 “差不多吧。”师傅有些遗憾地瞥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我,略带歉意地说:“所以,飘云,爹爹不是不要你,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想起你……”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你你你——”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老妈安抚似的抓起我的手拍了拍。“飘云,莫要怪你爹了,当年我找到他把你交给他的时候,他虽然将信将疑,却是死活也不肯承认,只是他认得你身上的玉佩,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因为城里人多嘴杂,为避开闲言碎语和一些无聊村民的窥探,就决定把你们送往桂林的姥姥家,之后,我也申请分配到那里工作,一直到城里重新扩招医务人员,才在同学的帮助下又调回省城。所以,你小时候一直在乡下生活,村子后头就是一片山林,倒也方便你们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什么叫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老妈形容得可真贴切,小时候我可没少吃苦头,隔三岔五的就被吊起来揍…… “好了,既然都说开了,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宋如丽朝大家亲切的笑笑,起身抓起挎包,优雅地转身出门。 “妈……”我跟着出门,有些难过,犹豫着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笑了笑,抬手轻轻捏了我的圆脸一下。“要是我也有你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就好了。” “你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女儿的么。”我扁扁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却是不知从哪说起。 “我真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就好了!不用再生养,多轻松!对了,国庆节的时候我结婚,你记得带上你爹前来参加我的婚礼哦!可不许驳我的面子!” 什么?结,结婚?!老妈你到底多大了? 我吓得恍了一下神,她却咯咯咯地娇笑着蹬着高跟鞋下楼了。 不一会儿,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终是走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再把我带走。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各自在脑海里盘算着什么。直到很晚,还听到隔壁房里传来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躺到半夜,实在无聊,爬起来上,翻看了几本小说,都是有关穿越的,可是,那只是小说而已啊!这样的混事怎么就发生到我头上了……而且,基本上都是魂穿,投胎,本尊穿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能够说不见就不见了,比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更不可思议…… 而且,师傅老爹说,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就是忆寒表哥经常唤错的那个名字。思云……思云?好熟悉的名字! 想到思云,没来由的脑子里突然划过另一个名字——蓝月。 蓝月,象女孩子的名字。那么她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烦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混沌,便闭着眼睛抱着被子滚了滚,不小心滚到墙壁上,还带着点温度,墙壁好像还动了一下,于是顺着原路又滚了回来,却不想一头撞在硬物上,哐的一声还挺大声的,我‘哎哟’叫唤了一声,连人带被地滚到床下去了。 t!又撞到梳妆台了!哪天我把它当柴劈了! 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手刚搭上床沿,就听到床上传来低沉的闷笑声。 这下想不醒都不行了,我惊得睁大了眼睛,抱着毛巾被快速站起来,瞪着那个发声的物体—— “温如海!你怎么跑到我床上去了!”估计那几只都没醒,不想扰人清梦,我只好压低了嗓音。 那白玉般的脸上,长睫微颤,象蝴蝶抖动着羽翅般,我一阵冲动,真想拔下来贴自己眼皮上。他困乏地眨了眨眼,那双蓝眸眯得细细的,只睁开了一条缝,又闭上了,淡紫色的薄唇轻启,嘟囔道:“秦风一大早跑到我床上了,跟忆寒唧唧歪歪了一早上,我困嘛,被他们挤下床,就躲这里来了……”说着,还很配合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你你你——”我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把毛巾被随手丢在床上,我蹑手蹑脚地溜到隔壁书房门口,探个脑袋进去,果然,看到两个人摊手摊脚地占满了整张床,只是没有在说话了,都在呼呼大睡。 终于说累了? 偷偷溜去师傅的主卧瞄了一眼,空的,他老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咬咬牙,又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缩在床的一侧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睡的温如海,眼下有淡淡的y影,估计昨天聊了一个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被秦风赶了出来,确实困了,便由着他去,自己跑到客厅沙发上补眠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厨房传来些微声响和小小声的说话声,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由不得我再装死,只好揉着眼睛爬起来。 睡眼朦胧中,看到秦风在餐桌前摆放碗筷,温如海正拿着几个蛋站在微波炉前犹豫着。 “啊!别把蛋整个放进去!!!”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微波炉门炸飞,可怜的温如海两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惊惧和恐慌,水盈盈的,满脸无辜地看着我。 秦风则是在危险来临的刹那轻飘飘地跃到了我身旁,距离案发现场至少5米。他看看我,又看看温如海,脸色发白。 宋忆寒提着裤子从卫生间里奔了出来,看到现场的惨况,脸都吓绿了。 看着一片狼藉,我心痛得直滴血…… 老天啊!来个响雷,把我霹回古代吧! 与其让他们穿来祸害人间,不如我穿过去改变历史算了…… “喂!你没事吧!” 快步走至温如海面前,一把拖起他,仔细检查一番,除了某些不知名的杂物沾到头发和衣服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一直抖着,看来吓得不轻。 “蛋不是还在你手上么?怎么跑微波炉里了?”我把他的手摊开,把那两只被他捏碎的蛋扔了。看着黏糊糊的玉手,有些可惜那滑溜溜的蛋清,抬头望望他,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那光滑得象剥了壳的蛋似的脸蛋,泛着柔柔的光泽,怎么看就怎么让人嫉妒。啧啧,真想咬一口上去…… “来来来,废物利用。”把他拖到洗手池旁,我赶紧用水湿了脸,再用毛巾擦干,然后一点一点地挑开玉手中的碎蛋壳,再用两指沾着蛋清,均匀地涂抹到脸上。 温如海一脸古怪神色的看着我,张唇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撇撇嘴,从鼻孔里不屑地轻哼一声。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地涂抹眼睑和眼角。“蛋清可以美容!会让皮肤紧绷,滑嫩嫩的!浪费了多可惜啊!平时我想用还得看师傅煎完荷包蛋之后蛋壳里还剩多少呢!” 耳边听到轻笑,接着,那冰凉的手抚了上来,带着滑腻腻的触感,在我脸上大把大把地胡乱蹭着。 “哎呀——你!你轻点!” 刚想睁开眼,凉丝丝的手掌突然覆在眼前,鼻尖嗅到一丝香甜的味道,带着些微温热的气息,接着,唇上拂过一个轻柔的东西,快得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又瞬间离开。 我一把拉下他的手,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他脸色微红,快速地别开眼,抽回手,立即转身出去了。只是,我怎么感觉睫毛有些重,看不太请东西? 转过脸,对着镜子,镜子里突然多出了另一张脸,对着我大呼小叫。 “啊!飘云!你怎么屎都糊到眼睛上了!” “你才眼睛上糊屎了呢!”我涨红了脸,凶他。 忆寒表哥一脸欠扁的表情看着我,嘻嘻笑道:“我是说眼屎啊——你看,眼睫毛上沾了点。” 我立即对着镜子照—— “混蛋!那是蛋清!”回头抡起拳头捶他,他得意的哈哈大笑,飞快地跑开。 收拾完残局,早餐中餐一块吃了,席间发现温如海偷偷舔嘴唇,我问:“菜咸了?” 他摇摇头,赶紧低头吃饭。隔了一会儿,才含着一口饭闷闷地说:“生蛋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吃……” “谁让你吃生蛋了?当心拉肚子!”我皱眉。该不会他把手上的蛋清都舔干净了吧?于是用奇怪的眼光看他。 他只是一昧地笑,有点傻气。这个笨蛋,吓傻了? 秦风白了我们一眼,抬眸看着天花板,叹气。 第1卷第37章 超市之行 宇国,凌g。 清幽的竹林间,建了一座别致的小凉亭。一位身穿宽松大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丝带堪堪束着腰身的夫人,正躺在亭子里的竹塌上假寐,不时用手打着扇子,嘴里念叨着: “真的找不到人吗?” 随侍一旁的中年妇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话:“回夫人,仍未寻着他们。” 夫人低咒了一声什么,有些气闷。 “那几个混小子呢?他们家里人不管?” “几大家子也有四处奔走,只是遍寻不着……”妇人擦擦额头的汗,接着汇报:“不过,前两天,魔君倒是上宋府兴师问罪去了。” “哼!她养的好儿子!逼得我女儿连我这个亲妈都不顾了,愤而辞世,直接给我从悬崖上跳蹦极,我还没找她理论呢!”夫人气愤地冷哼一声,把扇子随手扔在石桌上,端起冰镇西瓜汁啜饮了两口,又气不过地说:“那个死皇帝!敢纵容他女儿跟我女儿作对,还妄想染指我家女婿,老娘废了他!” 妇人冷汗涔涔,白着一张老脸看看自家夫人,暗自叹气。 虽然唤她一声夫人,却也是自己从小跟着服侍的大小姐,多么端庄秀丽的一位大家闺秀,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就x情大变了,变成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胆敢堂而皇之的逃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又看上了凌铁山庄的长公子,还直接上门去提亲,连着三次提亲不成功最后还用了些手段逼婚…… 认真想想,觉得两位小小姐的来历都有些可疑……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玉姐。”赵敏闲闲地瞥了身旁这位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侍女一眼,“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还不待见着有人找到他们了呢。”要真寻着了,一准是尸体!倒不如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来得干净。 那几人,莫不是又玩穿越了不成?可是,这一回四个人一块消失,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咋滴自己就没穿回去呢? 赵敏透过竹林看着发白的天空上漂浮的朵朵白云,仰天长叹。 “夫人,温家家主前来拜访,不知夫人是否接见。” 凉亭外,林荫小道上,一名丫鬟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 “不见!”赵敏冷了脸,随意往竹塌上一躺,闭上眼,翻了个身,冷哼一声。“就说我午睡未醒,不接受拜访!” “可是——”丫鬟犹豫了,说话有些结巴。“他他他——”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敏敏待要如何?” 听闻那道如三月春风般的温和嗓音传来,赵敏翻身坐起,火大地随手甩了个杯子出去。 “滚!你们温家没一个好东西!!!” 。。。。。。。。。。 “飘云,我们这是去哪?” “超市。” “自选商场?刚才不是路过一个了么。” 我回头看看秦风,又看看刚路过的利克隆超市,耸耸肩。“那个超市没有我要买的东西。”想不到,秦风童鞋的学习能力还挺强的,知道超市等同于自选商场。可是,街边小超市没有微波炉卖啊! 正想着买什么牌子的微波炉,还是照原来的型号买个新的,突然撞上走在前面的人。 “喂!表哥。没事不要突然停下来,拦在路中间算什么嘛,杵在这里象g电线杆似的,阻碍行人通行!” 我揉揉鼻子,绕过他,视线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我们正好停在一间粉红色的店面前,招牌上几个古灵j怪的大字,十分显眼。 情、趣、内、衣、店。 噗—— 这这这—— 他想干嘛! 正在我冥思苦想着怎么把他给劝走的时候,秦风跟温如海也停下了脚步,一起看过去。 啊——温如海,不许看! 我急了,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温如海的脑子里存着这些不该有的遐思。至于秦风跟表哥——我想管也管不着啊!摆明了那两个是强人,比我强太多了! “内衣?”宋忆寒眯了眯眼眸,满脸兴味。“还带情趣的?” 完了,这小子兴致来了! “那那那——那是女子内衣!不关你们男人的事!”赶紧故意站在温如海面前拦着,结果发现,这小子比我高了大半个头,g本挡不住他的视线。他垂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橱窗,开始眼冒星星。噢,天哪!温如海,别跟表哥学坏! 秦风看着橱窗里的模特展示,又望望我,意味深长道:“原来,那么一丁点破布料,真的是衣服啊……”接着语音一顿,话锋一转,略带歉意地说:“上一次本公子冒犯了姑娘,实乃无心之过,还望飘云姑娘不记前嫌,忘了过往的不愉快。” 我一头雾水。上一次……哪一次啊? 他轻咳一声,顿了顿脚,那造型别致的皮凉鞋在地面上轻轻蹭了蹭。 视线向下,我盯着他的一双玉足发呆。 那个——他指的,莫不是刚来的时候在我家楼下踩着我的小内内却不移开脚的那一次? 太、太丢脸了!我脸色一红,差点想掩面泪奔!原来,他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原以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谁知,宋忆寒跟秦风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径直往前去了,直接拉开玻璃门,闪身进入。我看到,那看店的美眉一脸惊讶外加满脸惊艳地看着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上前介绍产品还是该避开,然后,又转过脸来,视线在我身上打转了一圈。 我呆了,不知脸上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别过脸,跟温如海面面相觑。 结果,温如海扔下一句“等我”,也很潇洒的进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 头顶是毒辣辣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s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斑驳的y影和光点。可是,为何我却觉得今年夏天的阳光冷冽无比? 一阵风吹过,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祸水降临,寒啊…… 有些气馁,又有些尴尬,我没敢跟进去,一直在人行道上瞎晃悠。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他们?好想逃…… 可是,既然师傅说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经济发展水平不过相当于历史中的明朝,按理来说也算是封建社会,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去选购女子衣物呢?莫非,我们的认知有偏差,还是那里的民风太开化? 我迷茫了。 他们,真的是古人么? 那三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在内衣店里嘀嘀咕咕了不到十分钟,终于出来了。幸好,什么也没买。 我松了一口气,在店员和其他路人暧昧目光的注视下,逃之夭夭。 不一会儿,终于来到目的地。 站在巨大的广告招牌下,那三只抬头看了看。 “沃尔玛?”秦风转脸看向我。“听名字不象是本土的。莫非是专卖洋货的地方?” 我嘴角抽了抽。“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待会儿跟紧点,不要走散了。” 看到我站到了自动扶梯上,他们满脸好奇地跟上。 温如海看看我,又看看脚下的阶梯,正在往下缓缓移动,他嘴唇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把疑问吞回肚子里。 “自动扶梯。”我好心解释。“也称电梯,通电才能运转的。” “就跟家里的电器一样,要c电线?” 我胡乱的点头。其实,我也没考察过电梯的内部结构啊!不过既然是要接电源的,这样说也没错。 踩到地板上走了几步,温如海还回头看了看,被我拖走了。再不走,挡在那里多碍事!又不是供人观赏的雕像。 秦风跟忆寒表哥倒是没有太大的惊奇,师傅的武馆租用的场地也有这样的自动扶梯,他们要惊奇也早就惊奇过了。看来,还是如海孤陋寡闻,以后每天都得带着他出门逛逛,多认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行。 进了超市,那三人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惊呼一声,便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我拉了一辆车,示意他们跟上,结果发现这几个g本就没在看我,而是慢腾腾地沿着一排排货架间的走道走着,目光正在四处扫s,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尽收眼底,储存到脑子里,再带回家慢慢消化。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站到他们身旁,劝道:“好了,一边走一边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今天一并购置了。” 三人看着我,脸上有一丝动容,温如海更是满脸兴奋,问:“这些,真的可以随意拿么?” 我白了他一眼。“可以,但是,出门的时候要交钱,你们掂量着点。” “哦。”他并没有被我的话给打击到,仍是兴致高昂,跑到货架前,这个拿起来,那个又放在手上瞅瞅,再小心翼翼地摆回货架上,然后转向下一个目标。 秦风跟宋忆寒没有故作矜持,他们的兴致不比温如海低,这样一来,大家算是散开来自由活动了。 我站在走道中间,推着推车,愁眉苦脸,视线不由追随这个的身影,又看看那个的背影,接着再关注一下第三个的侧影,看到他们逛完一排货架了都会自发地晃过我身边穿过走道,接着逛对面的一排货架,心里不由得自我安慰了一下:看来,也都是懂事的,还知道让我放心,不敢离开太远距离。可是,我的微波炉啊…… 往前继续行进,我的移动速度堪比蜗牛,视线依然不敢离开那三只,然后,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温如海,居然站到了卫生用品区…… 那里堆的是——卫生巾…… 脸色一绿,我在心里暗咒了十多遍,咬咬牙,在店员奇怪目光的注视下走上前,把温如海童鞋手中的安尔乐放回货架上,然后,把他带离了这个让人尴尬的敏感区域。 他乖乖地任我拉着,没敢乱吱声问一些让我更难堪的奇怪问题,跟我一块站在过道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读书天地。“那个,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书,买几本回去看吧。” 他安静地看着我,那双温润的蓝眸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直看得我心慌慌的,心头小鹿直跳,不知该把自己的视线往哪放。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我有些羞恼,瞪他。 只见那淡紫色的唇角微翘,他腼腆地笑了笑,白皙的脸颊扑上两坨粉霞,有些羞涩地跑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呆怔,脸上一阵发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个奇怪的家伙!脑子里肯定想了不好的东西! 不过,那个笑容,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人脸上,也有看到过这样温暖和煦的笑容,象三月的春风般,吹得人的心头暖洋洋的…… 车子上一阵响动。 低头一看——几袋洗衣粉,两瓶洗洁j,沐浴r,洗发y各一瓶,稳稳地放在推车里,牙膏牙刷香皂毛巾也各放了一些。 “怎么没看到食品?”秦风平淡地瞥了我一眼。“家里米不多了吧。面条也要买些回去存着。还有蛋,油。调味品好像也要添一些……” 没想到,他了解得还真仔细。看来,带他逛街,倒是省事,不象那两只,一个只是好奇,什么都看,另一个—— 目光溜了一圈,搜索到那只花蝴蝶的身影,我的脸再次绿了。 宋、忆、寒!他什么时候走到温如海刚才站着的地方了?!而且,他的手上—— ob?!!! 哦,天哪!赶紧找个地方挖条地缝把自己给埋了算了…… 我不认识这些古生物!!! 第1卷第38章 暂时想不出标题了 宇国,宋府。 “还没找到老二吗?” “回爹爹,二弟跟飘云依然杳无音讯。”宋亦辉垂手站立在书房门口,对着父亲恭恭敬敬地回话。 宋沐文站在窗前,看着院中郁郁葱葱的树木,心里头一片y霾。 这几天侧夫人哭哭啼啼的,连饭也不肯好好吃,也不听别人的劝,甚至还把他给拒之门外,整日的锁在房间里,做了个小人,拿针使劲地扎,嘴里嘀嘀咕咕地诅咒着什么。幸好,昨天把二女儿给请回来了,也好陪自己的娘亲说说话,开导开导。只是,一直找不到人,别说无法向自家人交代,更不好向凌铁山庄交代了。 飘云,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啊,又是凌兄弟的遗孤…… “爹,要不,我偷偷的把那可恶的公主抓来,给二娘扎上两针,让她消消气?”宋逸湘一脸森寒,浑身冒着冷气地提议。 “三弟,切不可乱来。对方可是皇族。”宋亦辉立即出声制止。其实,出于私心,他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大事当前,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冷静。 宋沐文转身看着自己这两位同仇敌忾的儿子,暗自叹气。这几个孩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思云——她有没有说些什么?”犹豫了半饷,终于问出这一句。 宋亦辉与宋逸湘面面相觑,又一齐看向父亲。 “好像,思云妹妹(飘云的孪生妹妹)在凌g的日子过得不错。蓝月(宋府三小姐)也一块儿留下了。”这是宋逸湘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她们两个,在凌g的日子真可谓是乐不思蜀,过得风生水起啊! “不过,据传言,温家家主前往凌g所在的山谷去了。”宋亦辉补充道。 “碧泉(温家家主的名字)?”宋沐文满心疑惑。“他真的找到凌g了?只是你赵姨现如今正在气头上,他还敢撞上去讨骂?”一想到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有可能遭到的责难,他心里又有些同情了。赵敏的厉害,他们这一辈人有目共睹,唯恐避之不及。 “据说,神医只是去求一句话。” “什么话。” “这就不清楚了。”凌g内线传来的也就只有这个信息,至于谈话内容,除了当事人,别人自然是无法探听到的。宋亦辉有些无可奈何。说实在的,他也很想听八卦。特别是当他弄清楚了飘云跟思云的身世之后,对八卦的兴趣与日俱增。 “那,线人有没有说,你赵姨对于这几个人的失踪,是什么样的态度。”宋沐文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她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还不待见着有人找到他们了呢。’这是当时赵姨对她的贴身侍女亲口所说,线人一字不漏的记下了。”宋亦辉倒是没有琢磨透这句话的涵义,只好把原话转述给自己的父亲。“不过——据线人传报,赵姨一点也不担心,好似,她知道他们的去向一样。她生气的,只是温如海跟公主闹出来的糗事,让她放不下面子而已。” “好!很好!”宋沐文点点头,语气生硬地说道:“既然她都不担心,我们也不用找了!这些事,留给听风楼担心就好!” 宋逸湘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父亲脸色不虞,又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父亲这是在生气呢!毕竟,丢了个儿子,生死未卜的,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听风楼。 观星阁。 “什么?”一头发花白胡子雪白的老头从躺椅上跳起来,惊诧的浑厚嗓音响彻楼宇。“宋沐文那只老狐狸居然撒手不管了?!” “回楼主,据线人的汇报,宋府似乎是有这个打算。”门徒跪在门外,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回话。 听风楼前楼主——在现任楼主秦风失踪以后不得不回来接手这烂摊子的武林泰斗——前前前任武林盟主司马光义,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不满。 “他nn个熊!这帮乌g王八羔子,居然一个两个都想打我听风楼的主意!想免费借用我听风楼的势力查探消息?门都没有!” “那楼主的意思是——”在门外静候的众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司马光义伸手捋捋花白胡子,沉吟半饷,道:“凌g跟凌铁山庄,什么态度?” “凌g的g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天天吃喝玩乐,还把上门求见的温家家主给赶了出去。”门徒在仔细斟酌措辞。“凌铁山庄——也在按兵不动。只不过——” 司马光义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大有‘如果你不赶快给我吐清楚说明白我就把你给怎么怎么了’的模样。 门徒抖了一下,哭丧着脸说道:“据传闻,凌铁山庄已经有人启身前往京城了!只是,属下实在是查不到是谁进京啊!” “那铁老夫人——”司马光义眸中j光一闪。若是老夫人出手,怕是京里要闹翻天了。现如今,皇g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压过她的势头了。 “仍坐镇凌铁山庄。” “哦?那是凌庄主亲自赴京?”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这一位前往的话,效果应该也不差。 “凌庄主仍在主持武林事务,好端端地当着他的武林盟主。再过两个月就是武林大会,有许多繁杂琐事缠身,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抽身。况且,这两日他在泰山处理两个帮派的纷争,分身乏术。” 司马光义觉得有些无趣。最厉害的不出来,他也兴趣缺缺。不过,究竟是谁动身前往京城呢…… 摆摆手,挥退众人,他转身走向一个神龛,打开机括,从壁龛里掏出一张画卷,小心翼翼地平铺在书桌上展开,认真仔细地端详。 画上,是一名长身玉立的俊逸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神采飞扬,正是年少得意时。 司马光义眸光微暗,似怕惊醒画中人般轻声呢喃: “凌兄弟,自那日华山一别,也有十五载了。若你泉下有知,也定会保护风、云二人平安无事的归来,让二人完婚,也算是了却你我的一桩心事……” 。。。。。。。。。。 “飘云!” 远远的传来呼声,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小香,是你呀。”看着飞奔而来的人影,我朝她绽开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这家伙!躲去哪了!这几个月都找不到你!”温香抡起拳头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捶了一下,嗔道:“毕业以后我们高中同学都聚会了几次,怎么找不到你?” 我讪笑,不知该作何解释。 温香拿眼光偷偷瞄喵我身后,小小声问道:“这几个,你拍戏的剧组的?蛮帅的嘛!不介绍介绍?”说完,朝我暧昧地眨眨眼。 我嘴角抽了抽,回头看看那三只。一个抱着微波炉,一个拎了两袋米,一个提着两大袋子的生活用品,实在是——形象不怎么好。 我摇摇头,道:“是我请来的挑夫,帮我搬东西的。” 噗—— 我听到有人嗤笑一声,回过头看去,忆寒表哥立即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们。不过,他的眼神,一直粘在了温香身上,我突然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1卷第39章 酒后会怎么样 拗不过温香的强势邀请,说好了晚上同学们聚一聚,择日不如撞日,我便也应下了。只是,看那温香的眼神,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老瞄着我身后这几个干啥咧?又不能吃。吃了不但会糁牙,还很有可能会吃坏肚子,多不划算啊! 又看了看身后这三只,我哼了一声,拎着一袋食品伸手招计程车。 回到家,没想到师傅已经找来装修工人粉刷墙壁,难怪我说怎么一大早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忙正事去了。 他看着忆寒表哥抱回来的新微波炉,皮笑r不笑地问:“咱家谁那么能耐,拿蛋做炸弹?” “不都是蛋么。都说了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我看那炸弹的威力也不如咱家的蛋大。”我也皮笑r不笑的回他一句。 那三人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把东西交给我一样一样放好,然后接过师傅手中的相片,挤到沙发上抢着看去了,用江浙一带的方言叽叽咕咕地小小声谈论着,还不时指着某张相片大笑。 我心痒痒的,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贼兮兮的凑到师傅跟前。 “师傅——” 他白了我一眼,伸出小手指掏掏耳朵。“你叫我什么?我听不清。” 哼!不就是终于当上爹了么!拽个什么劲! “爹——” “跌什么跌!年前买了紫金矿业,现在业绩出来了,给十配一股呢!别一开口就是跌!多晦气。” ……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咬咬牙,讨好地给他捶肩膀按胳膊,把遇上高中同学的事说了一遍。 “晚上聚会?行!但是,要带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给你当保镖。” 噗—— 不能吧?怎么到哪都得让我带着这几个拖油瓶啊!有男同学向我示好怎么办?还有,被人揭老底了怎么办?让他们知道了我以前的yy对象,多糗啊! 我暗恨得牙痒痒的,虽然不满,但也只敢腹诽,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老爸的条件。 当我带着忆寒表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一阵哗然。 “飘云!你这个色女,比我们还狠啊!我们都是一拖一,如果不是带上自己那口子,就是带了小姐妹来,你倒好,左拥右抱了不说,还一拖三,各个都绝色!刻意气我们的是不?” 某女狼指着我尖叫,然后,眼睛直往门口瞄。 “猴子,少废话!我哪有一拖三,这不才带了一个么。”我讪讪地笑道。 “哗——露馅了露馅了!才、带、了、一、个~~~看你说的多委屈,那就是承认有三个了?!”我的同桌阮玉不依不饶。 “我都说了,没骗你们吧?人家下午逛街的时候还带了保镖兼脚夫,专门帮她拎东西呢!”温香同学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满嘴酸溜溜的语气。“不过,怎么只带了这一位啊?那俩长头发的呢?藏起来了?还怕我们抢了不成!” 不等我作答,一只禄山大爪把我拉了过去。“罚酒!上两次你没来,这次要补上!”说完,给我倒了三杯啤酒摆在眼前,啪的一声放下。“你敢不喝,我让你那位帮你喝!” 靠!这帮狼女! “小妞,拜托,注意点形象啊!”我拍开小猪的手,扯扯裙子,朝忆寒表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听到我们的不良对话,宋忆寒有一丝诧异,而后优雅地笑笑,独自坐在一旁。然后,别人带来的男朋友,或是我高中的男同学,开始跟他聊天。幸好,不该说的,忆寒表哥守口如瓶,只回答他知道的,或是我吩咐过的。没想到,他最近学的东西可真多,真健谈啊…… 看他大方得体的言谈举止,我心想:让他跟来也没错。可惜的是,他的气质,跟周围的氛围,环境,还真是不太衬得上。如果换上温如海跟秦风坐在这群人中间,更显得格格不入了吧?搞不好秦风一句不合,掀桌子都有可能。 幸好没带那两只惹事的来……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温如海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呢。下一次,再带他出门好了…… 这一晚,宾主尽欢。 抱着麦克风吼了一晚上,又灌了两三瓶啤酒润喉,我也差不多了。原本,我对酒就没有多大的抵抗力。虽然出门之前老爸有交代绝对不可以喝酒,可是,我都十八岁了,喝几杯啤酒不碍事吧? 晕乎乎地跟大家道别,垫着脚尖,轻飘飘地被人牵着走,脚步踉跄着,好像老是踩到某人的鞋子,我努力睁大眼睛,瞪着眼前那时明时亮的身影。 眼前朦朦胧胧的,好像,什么时候,也有人象现在这样,迎着晚风,牵着我的手走过夜间的小巷。那忽明忽暗的街角的烛火,那飞檐尖顶的庭院大门前高挂的灯笼,那屋前檐下放置整齐的气死风灯,也曾让那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模糊的橘色光芒,看着特别的亲切,柔和,温馨,让人心生向往,也——昏昏欲睡。 然后,他为我打开房门,转过身来,对我说…… 说——说什么来着? 而且,脸……他的脸…… 我甩甩头,想再看仔细些,凝聚视线,却仍是那个高大健硕的背影,跟先前那个不一样。 好奇怪。刚才脑海中想到的,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模糊不切实际的纤瘦身影,究竟是谁? 歪着脑袋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走,开始忘掉那个模糊的身影,专心肖想眼前这一位。 身材——真好啊…… 涎着口水,不知什么时候,狼爪开始往那柔韧有劲的腰上去。 真结实…… 再,这胳膊也很结实,不愧是习武的料。 被人握着的手紧了紧,暖暖的,带着些微汗意,几个音符自前方飘过来,我居然没听明白。 “啊?你桌,怎么?(你说什么)”完了,说话舌头都打绞,我有醉得这么厉害么? 话音刚落,一头撞上前去,眼前冒出一片星星。 晕,身板太硬了也不好! “透死了。(痛死了)”揉揉额头,我嘀咕着,不满地抬头。 一个黑影逐渐向我压下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双越来越靠近的眼眸,燃着意义不明的火苗,便朝他嘿嘿嘿傻笑道:“你,想亲我?”是的啦!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那双邪魅的狐狸眼眯了眯,眸光清亮了些许,带着些微笑意,低沉富有磁x的嗓音问道:“你,不闪躲?” “耶——我为什么要躲啊!亲亲又不会少一块r。这样好了,”我朝他竖起一g手指,晃了晃。“亲一口100块钱!” 他的眸光更深了,咬牙切齿道:“飘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耶——我——” 话没说完,一个温暖柔软的事物突然压了上来。 第1卷第40章 醉酒后遗症 唔唔—— 本能地张嘴就咬,一阵抽痛声过后,某个不老实的湿漉漉的柔软事物突然闯了进来,在我口腔里肆意妄为。 我有些呆怔。待反应过来,立即抡起拳头朝对方身上砸去,只是,乱动的双手很快就被人抓住,反扣在身后。 靠……我居然被人非礼了?哪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 再一口咬下,被他躲开,然后一只手扣住我的下巴,继续侵略。 唔——嘴唇有点痛。不过,恼怒归恼怒,感觉——似乎也不坏。 他的技巧真好,唇齿间酥酥麻麻的,撩拨得我心痒痒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身体很快燥热起来。 正想回应,突然一阵强烈气流袭来,吹得我头发衣裙翻飞,跟眼前玩亲亲的互动对象分开了。而且,现在我真的是飘飘欲仙啊,大风刮过,身体一轻,整个人飘了起来,直朝后飞去。 嗯嗯,这个感觉真不赖,凉风阵阵从耳边呼呼刮过,吹散身上些许燥热,然后我看着夜空中缓慢移动的星星,居然有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心里一高兴,突然大吼一声“我要飞得更高——”,接着就看到一个白色影子飞速窜至身旁,我立即撞入一个不太柔软的怀抱里,双手把我紧紧圈住。 g据经验,又是一男的。赶紧伸手揩油,转过身去正面环抱住他,把脸埋在那厚实的x前蹭了蹭。先擦掉刚才沾在唇上的口水再说…… 被我抱着的那个人身子有些僵硬,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把我推开些许。 盯着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绝美面孔,虽然有点冷淡,却丝毫无损他的美感。我咧嘴一笑。 “嗨!美人,给大爷笑一个!”然后伸手上他的脸,勾起他的下巴,捏了捏。 不安分的小手被捉住,男子低叹一声,“你这个净惹麻烦的家伙!”说完,把我的身子旋转过去,让我看清前方不远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哇!他们在大街上h啊!真激烈!”我满脸兴奋,身体里的某种不良因子蠢蠢欲动。 “耽美耽美!” “bl真人现场版演示啊!” “小受,反攻反攻!不要老是被压着啊!” 正想喊出更劲爆的词汇,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我——华丽丽的晕鸟。 靠!谁这么不厚道,居然在关键时刻打晕我…… 秦风冷着脸,拎着晕迷不醒的某只可恶生物走上前,一手挡开一个,再一脚踹开另一个,怒斥道:“为了这个笨女人拳脚相向,值得吗?她g本就不在乎你们的感受!” 温如海擦擦嘴角的血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喘着chu气,一双水晶珠子般晶莹剔透的蓝眸恶狠狠地瞪着对面那个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男子。 宋忆寒蹲在路灯杆下,朝地面狠狠地唾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地,扶着灯杆站起来,一只手还捂着肚子,脸颊抽搐着,不住抽气。 “给凌前辈看到了,他会怎么想你们?”秦风心头一片烦躁,差点就想把胳膊上挂着的某个祸水给扔地上。可是考虑到后果,又忍住了,真是个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主。他生气地夹紧了手臂。 呃——的一声,声音听上去不太妙,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某只可恶的生物嘴一张,在大家表情各异的j彩脸色中吐得唏哩哗啦,一地秽物,带着冲天的酒气。两人立即跳开,远离“垃圾场”。秦风吓得手一抖,想把手里的麻烦扔了,却又觉得此举不妥,只好在原地呆站着,看着自己裤子上鞋面上沾到的秽物,脸色y郁,头顶乌云密布。 某个不怕死的还一边吐一边难受地哭喊着。“天煞的!不知道人家吃饱了撑的!哪个混蛋还使劲压我的肚子!坏死了!” 温如海跟宋忆寒忍俊不禁,想笑,却又牵扯到脸上的伤处,站在一旁捂着唇角直抽气。 一时间,现场气氛诡异。 秦风黑着脸,恨得咬牙切齿,手上也不老实,报复x地狠捏了一把。却不想,捏错了地方…… 他脸色一红,话也不多说一句,急匆匆地拎着某不详生物走了。 今天晚上,真是晦气死了! 头好痛! 啊——腰也好痛!好象快要被折断了一样! 唧唧歪歪地从床上爬起来,我晃晃脑袋,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又立时躺下。 天哪。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感觉象是全身零件被拆了重组一般?特别是右边x口,象是被谁狠抓了一把,隐隐作痛。 嘶——抽了一口气,揉揉x部,盯着转来转去让人晕乎乎的天花板,我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闭上眼睛继续睡。 只是,怎么睡都不踏实,后背象被两g钢针刺到一样凉拨凉拨的,盯得我身子僵硬,感觉象睡在钢板上。 我翻了个身,脸冲门口,悄悄打开眼皮,眯了一条缝看出去。 果然有人!而且,看上去好眼熟。 我朝他眨眨眼。 “起来!”一声低吼,把我惊得从床上蹦起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软软倒下。 一只冰凉的大手伸过来扶着我后背,把我身体扶正,另一只冷冰冰滑嫩嫩的手朝我脸颊上拍去。 “你给我清醒点!别给我装死!” 哗—— 有没有必要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好像我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赌气地一把拍开他的手。 “温如海你给我——啊!——” 话没说完,一阵转体180度,我被他拎着胳膊提起来,带出卧室,直往卫生间拖去。 “你你你——呀!斯文点!”他把我一把推到洗脸盆前,抓起盆里泡着的热毛巾,朝我脸上擦去。 唔—— 擦完脸,没等我发表意见,又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开嘴,丢了不知名的东西到我嘴里。 “给我嚼!嚼完了吐掉残渣再用水洗漱,把口腔清洗干净!” 看他处于暴怒状态,我没敢反驳。这小子吃火药了?脾气那么大。难得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不过,他究竟给我吃了什么?牙膏?也不太对,倒是跟口香糖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粘x,跟嚼薄荷叶或是茶叶的感觉一样。 我使劲地咀嚼着,斜眼偷偷看他的脸色,差点没憋住笑。 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跟个花猫似的。 我拿手肘捅捅他,揶揄道:“喂,我说,你昨天跟人打架去了?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他白了我一眼。可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瞪起人来没什么气势,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我才一个晚上不在,你就出去野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早知道你有这个心,以后你出门的时候我帮你打掩护,不跟他们几个汇报,你只要到时间了安全回家就好!”然后又很八卦地凑到他面前,嘿嘿一笑,“是不是为了女人出手啊?” 温如海脸色y郁,伸手捏我脸颊,闷声道:“吐出来。” 我乖乖照做。他又递一杯水给我。 “漱口。” 漱完口,我斜眼看他。“接下来干嘛。” 他犹豫了一会儿,递了个大毛巾给我。“洗澡。” 我嘴角抽了抽,眼睛瞄了瞄身上,居然还是昨天的衣服。 抬头,疑惑地看他。“昨晚我居然没洗澡就睡了?” “醉成那样,谁帮你洗?” “那……那……我怎么回来的?”对于那些印象,实在是很模糊。总不会是表哥把我拖回来的吧?那,再然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一片模糊。 “真应该找一个丫鬟来侍候你的。”他低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我望望紧闭的门,再看看镜子里皱巴巴的衣服,拎起衣领嗅了嗅—— 呃——臭死了!一把拉开门,吼了一声: “温如海!给我把我床上的被单毛巾被枕套都拆了,丢洗衣机里!枕头拿出阳台去晒!” 客厅里某人应了一声,起身往我房间去,我放心的关上浴室门。 要是我知道他会翻看到那些东西,打死我也不敢使唤他帮我做事! 事后,我心里那个悔啊! 3640 欲望文 41-4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4145 第1卷第41章 有苦说不出 洗完澡,通身舒爽,全身毛孔象是张开呼吸般,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我懒洋洋地躺在阳台的竹躺椅上晒太阳弄干头发,却发现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没了声响,除了洗衣机工作的单调机械声。 疑惑地透过拖玻门朝客厅里看去,温如海同学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跑哪去了?不会真的象我刚才说的那样,出去找乐子了吧? 抬头望望天空——太阳毒辣得很,他就不怕晒脱一层皮?而且今天星期一,这才中午不到,街上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 “如海?”试探x地唤了一声。 没人回应。只是从书房里传来些微声响。 上前敲敲门,里面传出模糊的声音回应我,很久,房门才打开,某人脸色怪异地出现,却也只开了一条缝。 “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看他满脸通红,烧得那些青紫红肿的伤处都变成了猪肝色,我关切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谁知,这小子却象是躲瘟疫一样的躲开我的手。“啊!别碰我!”然后,发觉语气不对,又有些歉然地看着我,却是极快地把视线调转开,嗫嗫着嘴唇说:“我,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睡,睡一觉就好了。你,你忙去吧。” 没等我答话,“嗙”的一声,门扉就在眼前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温如海同学,你这是在玩儿我呢? 撇撇嘴,回到客厅里打开音响和dvd,故意把音量调得大大声的,看本年度柯南电影版。谁知,此举恰好为某人掩饰了他的“恶形恶状”,以至于让我忽略了温小宝宝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坏事。 电影看到一半,他终于探了个头出来,然后又缩回去。 我皱眉,心里有一种直觉——他在躲我! 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我顺手拿起话筒,原来是秦风打来的,跟我聊了两句,问候一声,然后直接找如海听电话。 刚才我接电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温如海象没事人一样从房间里出来,手里似乎抓了一团东西,估计是衣服还是裤子什么的,闪身快速进入卫生间。 “如海,”我喊了一声。他慌慌张张地从卫生间里探头出来。“什,什么事?” “电话。秦风找你。”把话筒搁在方几上,我转过脸继续看柯南,把音量调小,然后竖起耳朵听他们谈了些什么。 “我要出去一下。”放下话筒,温如海跟我解释。 “怎么了?” “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有个学生扭伤了。” “送医院不就好了。”到武馆习武强身健体,哪能没有跌伤扭伤的,我小时候就没少吃苦头,摔了不知多少次。按师傅的说法:摔摔更健康,小孩子就是跌大的。我不也健健康康的长这么大了么。 “就医也要钱吧?不过一个小事情,我去看看。”温如海说完,回到房间里拿了一个小盒子,然后换上鞋子出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忘了问他:他去了能干什么?有师傅在,脱臼跌打扭伤,那双温厚的大手捋两捋不就完了。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秦风这厮扭得不到位,让那可怜的娃伤情加重,温如海同学——是去亡羊补牢的。 又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洗衣机终于工作完毕,一个劲地呼唤人。 晾好床单枕套和毛巾被,突然想起,刚才好像有看到温如海换下衣服拿到洗手间去了,于是走进去一看,果然在盆里浸泡了一条月牙白色的裤子,看上去,象是睡裤。 幸好不是三角形的那条。 我吁了一口气,抓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丝质的,看来不能用洗衣粉,只好倒了些洗衣y泡着。等到搓洗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那些滑滑腻腻的是什么啊?难道放的洗衣y太多了? 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又过了两次水,才把裤子拿到阳台去晾干。丝质衣物最难侍候了,不能拧不能晒,只能挂着y干,滴得阳台湿漉漉的。我只好在那裤子下方放了一个盆接水。 抬起头,伸伸懒腰,看着挂得满满当当的晾衣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什么。 视线一一扫过,除了我的裙子,都是棉布料子的素色衣裤居多,若有印花的t恤,一定是忆寒表哥的,而睡衣裤——丝质棉质的都有,就是没有化纤的。 这个不奇怪,男人都不太喜欢化纤布料,太薄,出了汗容易黏在身上显现出来,后背湿一大片的,有些不雅观。可是——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小巧可爱的小内内上,跟蕾丝花边x衣挂在一起,正安安静静地挂在阳台最靠边的地方,另一条深色的男装内、裤,有些旧了,是师傅的。其他…… 怎么回事?居然没有其他的?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真的!没有那三个男人的内、裤! 别说三角的,连平脚的也没有! 他们,不会洗了澡不换吧?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也太脏了……看他们平时外表光鲜亮丽的,怎么可以这么不注重个人卫生。要知道,现在可是大热天啊…… 不过,这几天全是我洗衣服,好像,真的没有帮他们洗过内衣裤…… 认真回想了一下,我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脑子里突然记起,好像上大学的时候有听同宿舍的女生们八卦,说男生宿舍臭气熏天,有好些男生都是积攒了一周的衣物塞在床底,等到周末才一块洗的。当然,那时候是冬天,天气比较凉,不想天天碰冷水也情有可原。可是——秦风和温如海,还有表哥,不大象是这种人啊?只不过这世间,凡事都有例外。若论年龄,他们三个跟大学生也差不多,那么行为上也…… 想到这些,我脸色发绿地晃进书房,果然在房间里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有点腥甜发腻的味道。 我皱着眉头,开始四处翻找污染源。 没有!到处都没有!床底下和衣柜里都翻看过了,书柜最底层也找过了,枕头底下,凉席底下也掀开看了,没有污染物! 再晃到师傅的主卧,也没有发现可疑物品,甚至连一丝异味都没有。 问题就出在书房里!可是,究竟藏在哪? 再次晃回书房检查衣柜,打开完所有的柜门和抽屉,这才发现,其实衣柜里的衣物原本就不多,都只买了夏天的,秋冬两季的还没有添置,甚至连衬衣,领带,马甲,西裤等需要在正式场合着装的,也没有。衣柜里,不管是折叠了放置的,还是挂着的,除了那两套疑似戏服的古装长袍,余下的全都是休闲服,宽宽大大的那种。休闲裤无一例外都是松紧带的,或是运动装要绑绳子的那种。 我傻眼了。 这个衣柜结构简单,没有暗格,别说换下的内、裤,连干净的内、裤也毫无踪迹! 脑子晕乎乎的再次进入主卧,果然,衣柜抽屉里只有几条师傅老爹的半新的内、裤,要不是知道这玩意不好混着穿或是借给人,我还真怀疑秦风是不是跟老爹共穿一条裤子的! 噢,天哪!他们几个,难道不穿内、裤就满大街的乱逛?那不是特吓人么?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你是在找这个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腿软,差点没站住脚。 我身体僵硬地缓缓转过身,温如海手上拿着一本书,站在门口。他正沉着脸,凝眸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某处,一想到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穿,脸上就开始发热,最后竟然烧了起来。 “我……我……没有……” “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够看这些书?” 听上去,他的声音有些严厉,甚至是含有责怪的意味。 “什么书?”我疑惑地抬头。 “花、花、公、子。”那两片淡紫色的薄唇一张一翕地道出让我震惊的话语,如雷贯耳,把我轰得外焦里嫩的,头顶直冒青烟。 “不,不是我的!”我涨红了脸,反驳。 “狡辩!明明在你床底下发现的。” 我傻眼了。 看着他那眸光复杂的蓝色眼珠子,我直觉自己被他鄙视了。 啊啊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的!可是——看他一脸认真的神态,我这下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哇! 第1卷第42章 祸乱 就算说这书是忆寒表哥的又怎么样?总归是在我床底下发现的,少不了要被人猜疑。 躲开那双蓝眸中透露出来的奇怪目光,我闷闷不乐地溜回沙发上坐着,继续看碟。 “我知道。是忆寒的。”温如海藏好书,也跟着到了客厅,坐在我身边。 “知道还问我!”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不应该偷偷拿去看的。” 我扁扁嘴,小小声地嘀咕着:“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裸女,还不如看我自己。”人家那天没收了以后也只不过是好奇地翻看了一下下。 噗—— 温如海没憋住笑,才漏了一声,又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就算画的是男的,你也不可以看。”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攻和受嘛!一g杆子直到底!”一时心急口快,说溜嘴了。我赶紧伸手轻轻拍了拍嘴唇,偷偷瞄了他一眼。 果然,他不满地瞪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吭声。 半饷,才听到他闷闷的问:“什么是——攻和受?” 我嘴角抽了抽。这个问题,可真是高深啊……要不要给这个小古董灌输一些不良理论呢?看他这么羸弱容易被人欺负的样子,真是极品受的典型外貌特征啊!难怪师傅从来不敢让他自己出门,原来是出于私心要保护弱者…… 我润了润喉咙,刚想回答,却看到他的视线落在了阳台上,两眼发直。紧接着,他低呼一声,站起来往卫生间冲去。不到五秒钟,又冲了回来,快速走到阳台上。 “有什么问题吗?”我跟着走到他身旁。“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裤兜里了?可是我洗之前有确认过,口袋里都是空的。”昨天还在师傅的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呢!还有买东西的发票我也放出来了。“我洗衣服,你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转过脸来看看我,有点心虚的别开视线。“没,没什么。” “对了,你们初来乍到的,东西没买齐吧?比如——内,内……”内了半天,这个词我愣是没说出口,只觉脸上发热,真想挖一条地缝钻。啐,我干什么要这么婆,他们爱穿不穿,裸奔最好! 他奇怪地瞥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往后斜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我累了,睡一会儿”,然后恹恹地回自己房间。 这小子,昨晚偷狗去了?看了看时间,离中午饭差那么一会儿,于是跟他说一声出门买东西,拎上包包,闪人! 可惜天公不作美,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天降暴雨。我只好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密集的雨帘,发呆。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开始没注意,当大家都看向我的时候,才发觉,好像声音是从我的包里传出来的。 靠!谁偷偷把铃声换成了吉祥三宝?!原来我用的可是小狗的叫声! “喂?”我没好气地翻开盖子。 是温如海。 “哦,不用了!你乖乖呆在家里,不用麻烦!这雨下不久的,我一会就回去。” 笑话!让他出门送伞,这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怎么办?被人贩子拐了怎么办?长那么祸水,少给我添乱。 看了看手里拎着的雪糕和冰淇淋,怕是等久了会化掉,我咬咬牙,把背包往头上一顶,趁着雨势减小,冲了出去。 结果,刚跑到小区大门,该死的老天爷跟我作对,雨越下越大,简直跟从天上倒水下来似的,直把我淋了个通透。等我进了楼梯间,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了。 “啊——帮我把这些都放到冰箱最上面那一层!”刚进家门,我把一整袋冰淇淋丢给温如海,然后甩掉鞋子,扔下背包,光着脚丫直奔卧室,拿了睡衣就往主卧室的卫生间奔去。没办法,只有师傅房里的浴室有浴缸,淋了雨,得好好泡个热水澡! 哗啦一下拉开门,我傻眼了。 这个……这个是什么状况……浴室里烟雾缭绕,到处都是泡泡,g本就看不到浴缸了,依稀只看的到一个人影。 “啊!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沐浴露都挤完了!满屋子泡泡!”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耻!怎可在本公子沐浴的时候窥视,轻薄于我!” “……”对上那双含着薄怒的眼眸,我讪讪的抿抿唇。算了,有美色看,多看两眼吧…… 不过,他说了什么?轻薄?我轻薄他?好怪异的名词…… 只见秦风一头乌丝高高束起,在头顶绾了个发髻,用一g白玉簪子别着,双颊热得红扑扑的,全身赤果,白皙的肌肤上隐隐透着粉红,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直看的我心头猛跳,几欲鼻血喷薄。不过,身体表面大面积被泡沫遮挡,下面只露了光洁的脚丫子,上面,也只有头脸x膛和一只手臂露出来,正在拧开水龙头,跟那些胡乱飘飞的泡泡奋战着。其他重要部位——唔,那些泡泡还真是碍事…… “看够了?”那嫣红的唇轻启,声音有些冷。 我哆嗦了一下。 “还不出去?” 看他的神态那么平淡自然,我有些奇怪。 “你不会觉得害羞或是难为情?” “我为何要觉得害羞和难为情?”他反问,手上动作也没停下,打开了蓬蓬头。“在家里,一般都有两三个丫鬟侍候本公子洗浴。” 我吃了一惊。这么说,他早就被人看光光了?貌似,家里面还挺有钱,还有丫鬟侍候。那另外两个…… 哑口无言中,看着急速冲下的水流把那些泡沫扬得更高了。 天哪!他到底倒了多少沐浴y?!好像,昨天带他们逛超市的时候刚买了一瓶大的…… 我脸都绿了。 头上突然盖下一条大毛巾,遮挡住所有视线,然后,我被人拉开,推回自己房里。 一双手不怎么温柔地使劲揉着我一头湿漉漉的乱发,接着,擦身子,甚至连x部这样敏感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你你你——”我双手护x,结结巴巴地说:“你,吃,吃我豆腐!” 头上挨敲了一下,温如海停止了动作,有些恼怒地说:“自己擦干了换衣服!浴室暂时没有空的,他们一人占了一个!” 他们?那两个,没事跑回来干什么? 关门,落锁,换好衣服出门,拿了电吹风吹头发,忍不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看吧,患风寒了吧。有空盯着男人看不如早点换上干爽的衣物。”温如海一脸y郁地看着我,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黄澄澄的汤水端到我面前。“赶紧趁热喝了。” 嗅了嗅,轻尝一口,原来是姜糖水。 忆寒表哥很快就出来了,一套中式开襟睡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腰间只系了一条带子,露出x前一大片小麦色的皮肤,头发半湿,凤眼微挑,透着点点邪魅的色彩,半眯着眸瞥了我一眼。 真、真养眼啊! 我吸吸口水和鼻涕,温小宝宝抽出纸巾,凶巴巴地朝我脸上抹,把我的脸转向他。 嘶——痛死了! 我抽着气,瞥了温如海一眼,又看看表哥的脸,满腹狐疑。“你们——昨天跟人打架了?怎么这脸上挂的彩,一个比一个还要j彩?” 两人互瞪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脸,各自忙去了。 不会吧,吃火药了? 我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一个摆碗筷的时候弄得特大声,恨不得把碗给砸了;另一个抡起菜刀砍烧鸭的时候汁沫乱飞,一刀刀落在砧板上嗙嗙响,就象在剁仇敌的r一样。结果,最后“喀喇”一声可怕的响声过后,我家那寿命只有两年的厚达8公分的实木砧板裂开成两半…… 我抱起布偶老虎,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之后,觉得客厅里空气太冷,赶紧重新找了毛巾和睡裙,逃难似的奔进浴室,关上房门隔绝外间的冷空气,洗刷刷去。 秦风半个小时后才出来,那个时候我早就洗好澡吹干头发了。这厮,还真耐磨啊,前后洗了差不多45分钟,当我家是开桑拿的? 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他象是知道我心里所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是照说明倒出适当的分量涂抹全身而已。” “适当的分量?” 他毫无罪恶感的一笑。“对。适当的分量,均匀涂抹全身,每一寸肌肤。”最后几个字,还特地加重了语气,咬着牙说的。 我的心直抽痛。这不跟我小时候一样么?涂花露水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倒,用了大半瓶,整得房间全都是超强的香味,蚊子远离我三天,让我好眠了三天,老妈却在刺鼻香味的荼毒下熬了三天,最后鼻子嗅觉都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 唉—— 我嚼着夹带着木屑的烧鸭,端起崩了一个口的碗喝粥,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三个祸乱,啥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第1卷第43章 司马光义到访古代 端起玉碗,拿起白瓷小勺缓缓拨了拨浓稠的汤羹,赵敏轻轻吹了吹,把勺子往嘴里送。 鲜美的汤羹滑入口,甜而不腻,在唇舌间打了个转,缓缓咽下。 砸咂嘴,赵敏叹道:“玉姐的手艺日渐涨了!这等美味,怕是g里的某位大哥和众嫂嫂们也尝不到呢!” 随侍一旁的玉姐赶紧躬身行礼,惶恐道:“夫人谬赞了。不过上不了台面的小手艺,哪能跟御厨子相提并论!”后背汗涔涔地湿了里衣。这个主子也真是的,夸下这等海口,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横祸。眼睛赶紧四下里瞄了瞄,还好,侍卫和丫鬟们离得较远,应该听不到,不碍事。 赵敏看她那副惶恐的模样,心里暗自得意。 忠仆就是好使唤啊!幸好当初逃婚的时候果断地把她顺带拐走,这才没委屈自己的肚子! 美味当前,要是再有几个美男供自己消遣使唤,生活就更完美了! 视线瞄向不远处垂手静候着的俊美小厮,顿时觉得心头有只猫在挠爪子,心痒难耐。一想到自家那个死鬼到现在还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也不知头顶那枝杏花伸出墙外了没有,她就不由觉得一股怨气由心底冒起,跐溜跐溜地泛着酸气。 他娘的,飘云在那边都有个“妈”了,对自己这个亲妈将信将疑,好吃的好玩的没少弄了去,还跟思云私下里偷偷商量怎么把那些古怪玩意悄悄地运送出去。这俩丫头,胳膊肘尽往外拐,真是找打! 忿忿地把碗里的琼浆玉y一口饮尽,把碗搁在桌上,赵敏郁闷极了。 “当日,跟大小姐在一块的,都有谁?”她懒洋洋地趴在竹塌上,拉了一旁的自制风扇的绳索,那竹篾制成的三面扇子立即呼呼呼地随着转轴自己转了起来,带起阵阵风声。只可惜,扇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赵敏烦躁地抓起冰镇过的黄瓜切片,往自己脸上贴。 “除了失踪的那三位少侠……”玉姐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没想到,噗——的一声,赵敏一个忍俊不禁,笑了。 少侠。好有趣的称呼。她有多少年没听到过了?成亲的头几年,耳边听到的都是“大侠”“大侠”的称呼,那个死相,脸上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真当自己是“大虾”呢! “呃,”玉姐轻咳一声,只道是让夫人想起了年轻时的荒诞岁月,便俯身在她身旁低声道:“听说,那日正午,除了大小姐和三位公子,还有静玉公主和她的侍女也在场。” “静玉?”赵敏有些惊讶,遂又忿忿不平。 “那个小贱人!抢什么不好,连我家女儿的男人也敢抢!”她咬牙切齿道。脸上肌r一抖,几片黄瓜跟着跳舞。“那温家小公子也真是的,整个一狐狸j,四处散发男x荷尔蒙招蜂惹蝶,不但招来母的,连公的也招来了。我倒看不出他有什么好,不就一张脸皮漂亮了些。还是宋府的大公子合我心意,头脑好,心思敏捷,为人圆滑,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的,要是我手中的生意交给他来打理,指不定利润翻了几番呢!即便不能日进斗金,起码也可以日进斗银啊!飘云的眼光,真差!她爹怎么就教出这样乖张的孩子?”说完,皱眉,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把飘云的眼光转到江南地区最有钱的接班人身上来。要是自己再指点一二,不愁日后没钱花。 玉姐抹抹额头的汗水,视线又朝四周快速扫视一番,一阵心虚。 主子说的话,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肆无忌惮,这老爷要是回来了,还指不定被怎么欺负呢!只是,世人皆以为老爷早已亡故,为何夫人却一口咬定他仍健在?这不,都十五年了,老爷别说露脸,就连逢年过节的书信问候和礼物,不也没送来么。只不过看这大小姐的模样,倒是没吃什么苦头,养得珠圆玉润的,比从小在富商家中长大的二小姐更显富贵…… 赵敏斜睨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懒洋洋地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在哪里,只不过,懒得跟你们解释而已。” “哼!老夫就知道你这妖女躲在这深山老林作威作福的,必有古怪!”一声宏亮如钟的宽厚声音传来,引得凉亭中的主仆二人一惊。 周围侍卫居然没有发现外人闯入? 赵敏眨眨眼,看着出现在竹林中的头发花白胡子雪白的老头子,满脸不解。 山谷外围埋了那么多地雷,怎么就没雷死他呢? 正疑惑着,远处一抹蓝色身影和一抹粉色身影快速闪开,偷偷溜出园子。 “思云!你居然敢放外人进来对付你娘!”赵敏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那两人跑得更快了,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要不是怕那闲不住的两丫头误踩地雷,她才不会把那些机关告诉她们呢! 司马光义看着眼前慵懒娇柔的妇人一脸怒容,不由感慨。 凌老弟啊凌老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昔日风流潇洒的英雄俊杰,怎么就招惹了这个好吃懒做、无恶不作、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子呢?看看她这副模样,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风仪!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也做不好,就算不欢迎他这老儿,起码也要装装样子嘛! 赵敏斜睨他一眼,懒洋洋地起身,伸手随意一指,道:“司马先生,请坐。” 司马光义嘴角抽了抽,无奈地坐下。这个女人,居然连对长者的尊敬也没有! 玉姐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一旁,不远处候着的丫鬟倒是动作利索,立即奉上香茗。 “不知司马先生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相商?”赵敏挪到凉亭中的石椅上,坐直了身子,挥手示意下人把那张躺椅搬走。 司马光义目光胶着在那竹制的躺椅上,又看了看在一旁呼呼扇着的自动旋转的三面扇子,目露j光。 没想到,这个不务正业的妖女倒是懂得享受,山谷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不胜数啊! 他收回目光,呵呵一笑。“弟妹这些年辛苦了。”一个妇人自己组织和管理这么庞大的队伍,不借助任何外人的力量,就靠着这些奇特的玩意和念头发家,实属不易。凌兄弟娶到这样的女人,虽然无奈,却也相得益彰,怎么看,都不失为一桩完美的婚姻。虽说他更赞同凌某人娶他的侄女,可惜——缘分未至啊! 赵敏撇撇嘴。“孩子又不是我养的,谈不上辛苦。” “那么,那两个女孩——弟妹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亲生的虽然有人帮养着,可是,捡来的那两个,也算是她养大的,总要有个交代吧。 “我又不知道是谁家丢的孩子,能怎么着,养大了嫁人呗。”赵敏可没有忘记,十年前有心人士送上门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孩。虽说两岁多的时候就送到了凌铁山庄给nn养育,八岁不到又送了回来,可是,就算模样儿变化再大,自个儿生的女儿自己怎会认不出?摆明了正主儿被人掉包弄走了!要不是她早就揣测到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又怎么会韬光养晦的隐忍了这么多年?只等着那个倒霉的夫君一回来,就实施计划打击报复。却没想到,这次回来的只有大女儿,不到半年又不见人了。 “若是我听风楼助弟妹一臂之力,帮你找到女孩的家人,了却你的一桩心事,不知弟妹可否应允老夫一个要求?”司马光义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说吧,只要是我办得到的。” “我想为徒儿说一门亲事。” 噗—— 一口茶没憋住,呛着了。 “司……司马先生,”赵敏咳个不停,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我说,你这胡子一大把的,徒弟都跟我差不多年纪了吧?”想叫我女儿嫁给你徒弟,来个老牛吃嫩草?没门!让我改嫁给你最有前途的徒弟还差不多。 赵敏无耐地翻了翻白眼。 司马光义心知她会错意了,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不才,老夫十多年前收了一个小徒,虽说x子有点冷,品行却是极好的,行事稳重,作风正派,不骄不躁,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郎。你跟凌兄弟的亲女若是嫁与他,定会衣食无忧,安全无虞地度过一生。” 衣食无忧?这个赵敏倒是不怎么动心,反正自己也还算富庶,养得起这一票人。让她在意的是安全无虞……此次报复行动,少不了要惹上天大的麻烦,女儿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 看对方有些动心,司马光义心里暗自高兴,就又加了一把劲。 “日后,这听风楼可是全归我这徒儿打理的。” 赵敏心花怒放。听风楼的实力她不是不知道,她开心的是——如果女婿是听风楼楼主,那她以后不是可以挖掘到更多的八卦了么?想要威胁别人要点钱花花,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我应允了。”赵敏高兴的点头,却也没忘了原则。“前提是:我家飘云或是思云不反对的话。”儿女的婚事,也要当事人首肯了才算数!不然,强扭的瓜不甜啊! 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秦风同学正在街上走着,只觉背后一股y风刮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朝四周看了看。 怪事了,温如海又没有在身后跟着,怎么会觉得冷呢? 抬头眯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摇摇头,继续朝武馆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赵敏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猜想不到,二十一世纪还是炎热的盛夏,可是在宇国,却已是夏末,很快就会迎来凉爽的秋风了。 两个世界的季节和气候,一直都是同步的,可是,现在却相差了差不多两个月。 时间的步伐开始偏离了轨道,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前进。 第1卷第44章 一梦了无痕 最近温如海总是做梦。有小时候的事,也有长大了以后的事,更有些模糊的影像,让他辨不清究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纯粹的梦境。而昨晚做的是—— ——春梦。 而且春梦的对象是—— “温如海!你快点给我起床!都九点了,还睡?” 某个不甚温柔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小女人,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身上灌进些微暖风,温如海皱眉伸了神懒腰,却没发现,自己的睡容和憨态都被人看了个j光。 他仍然以为,还是在那无边无际的梦中。反正不管梦里梦外,那名女子一直都是这么吵吵嚷嚷的。 真是怪异的梦。 他砸咂嘴,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某处,揉了几下,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歪过脸,用细薄的脸皮蹭了蹭绵软的枕头,手上动作却没停下。大概觉得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碍事,那只手居然伸到裤子里头去了。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早已经猜到那是什么部位,只觉得脸上一烧,赶紧扔了毛巾被落荒而逃。 天哪!他他他——他在做什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慰? 刚才隔着裤子看到的那撑起来的—— 不敢再想下去,我打了一盆冷水,把整张脸都没了进去。 直到憋气憋得难受,肺部快要爆炸了,才把脸抬起来,深呼吸几口气,又继续把脸沉到水面以下。 果然啊,书上说的一点也没错,男人早上起来,某些部分比他本人还要j神,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是让我亲眼目睹,还是太震撼了。 擦干脸上的水,脑子暂时处于空白状态,我也不知道机械x地做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温如海已经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而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人体结构生理学》。 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第33页,第五节,男xxx系统。 视线在那页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其中的意思,立即吓得手一抖,赶紧把书本抛开,满脸通红地抽出纸巾使劲地擦手。 完了又觉得不对,这不是大一的时候教过的课程么?虽然只是chu略地学了一下,但是,也算科学知识吧?记得当时讲师语速极快的讲解完这两个章节的时候,教室里还静默了很久呢!那个时候谁敢乱说话啊?就怕别人用鄙视的目光杀死你,把你当成思想特不纯洁的猥琐份子来看待! 我心虚地擦擦汗,刚想把书本收起来,温如海却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向我走来。 “这是什么书?”他好奇地从我手里抽走课本。 我暗恨得想咬舌自尽。 “没、没什么,我上学的时候看的课本。”刚要从他手中夺回课本,他却伸手轻轻挡开,目光扫了书皮一眼,满脸惊讶地说道:“咦?人体结构?”然后不顾我的反对,随意翻看了几页,嘴里啧啧称奇。“有意思。是这里的医书?” 看着他那熠熠发光的眼眸,闪着一抹生动的湛蓝色彩,清澈透明,象洁净的天空一样纯洁无瑕,我有些郁闷,不好意思拒绝,便胡乱的点头。 “可否借我几天?”他满脸兴奋。 我嘴里有些苦涩。看来,他的脑子倒是简单,完全没往不好的地方想。原来,只有我一个人特不纯洁……于是我又心虚的点点头。 “你,你喜欢的话就拿去看好了。反正我们该学的都学了。”这是实话。大学也就教了一点点皮毛。 看他兴高采烈地捧着书本转回自己的房间,我跟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师傅有交待我,说你今天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上药用植物园去看看。” “真的?”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去,而不是为了敷衍我或是成全师傅的好心。 不过,药用植物园有什么好看的?自从建成以后,我还真是没去过。 顶着遮阳伞进了大门,我还在为那区区二十元钱心痛。 没想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要收门票!其他公园都免费开放了,药用植物园显然不在公园之列。莫非这里有珍稀药材不成? 看着稀稀落落的人群不时地在远处晃过,我收了遮阳伞,跟温如海踏上幽闭的小径,沿着指示牌一路观赏。 逛了十五分钟以后,我对这里的印象分开始提升。 园内林木苍翠,藤蔓纵横,加上棚架点缀其间,遮挡了猛烈的阳光,更添丝丝舒爽的凉意。偶尔经过横跨在溪流上的一座座小木桥和石桥,为这次出游添加不少雅趣。小道两旁绿树成荫,曲径通幽,一簇簇一丛丛环绕在身旁的植物形态各异,点缀其中的鲜花烂漫,芳草萋萋,甚至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花卉,没想到也是可以入药的。我不由啧啧称奇。 温如海倒是没有我这么惊讶,仿佛整个人都融合到这药草园里一般,眼眸中偶尔闪过一抹妖异的蓝光,倒让他更显得象是这出尘的仙子,掌管着这百花百草的生命。 ……仙子? 我摇摇头,为脑海里突然闪现的这个词哭笑不得。他分明就是妖j。 忍不住伸手碰触他一下,还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他回眸朝我笑笑,反握住我的手。 看着那只莹白的玉手,我嘴角抽了抽。这只手,不是早上伸裤子里去的那只么…… 啊呸呸—— 赶紧甩掉不健康的思想!手心里直冒汗,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天,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树枝上快速荡过。 又是一只。然后,接二连三。 “猴子。”温如海双目闪闪发亮。在最后一只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我的手,纵身一跃,在树干藤蔓上轻点几下,飞身直上。 我张着嘴,呆——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抹轻灵的蓝色身影又降落至我眼前,手里多了一个玩意。 一只小猴子。 全身黑色的毛,头顶的毛发是竖起来的,下巴一圈白色的毛。 黑叶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进园子的时候有在简介上看到过这种猴子的照片,好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我以为他只是抓来给我看看,没想到,他却说:“这猴脑做药材不错,可以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就算没病,平时吃着,对身体也是大有好处的。” 我脸绿了。 坐车往家里赶的时候,温如海满脸委屈,一直小心翼翼地观看我的脸色。 我盯着他手里抱着的背包,咽咽口水,浑身不自在。 包是我的。可是,里面装了蛇。 因为在药用植物园里劝他放开了那只小猴子,他一直有些不满,可还是兴致高昂地参观完了园子。之后出到外面等车的时候,这小子居然目光锐利地在距离路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条蛇藏在树荫底下,然后捉之,弄晕,拔毒牙。 再然后——他说什么也不愿放生了,还说要回家做蛇羹给我们吃,慰劳一下大伙儿。在我打电话询问师傅大人之后,没想到,师傅居然准许他带猎物回家! 之后,我的背包就贡献出来给他装猎物了。 蛇r很美味,凉拌蛇皮弄得也很爽口,看来,温如海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的厨艺不比我的差。可是,我的心思却放在了下午所看到的事实上。 他会轻功。 除了捉猴子的时候向上跃起的高度和灵敏度,他横冲出去捉蛇的速度也很惊人,只在地面或是一旁的树干上轻点了几下,掠过草地,很快又折返回来,动作快得我几乎反应不及。可我还是把他的一切行为都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我把这一切都跟师傅说了,师傅老爹我的头,说:“温如海有望比其他人更快恢复记忆。要是你想弄明白这四个月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得跟他多多接触。” “要对他有求必应么?还是对他拳打脚踢敲他的脑袋?”我白了他一眼。 师傅嘴角抽了抽,只留给我一句话。 “要创造你们自己的回忆。” 我们的回忆? ……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都睡不着,眼前晃过的都是蛇的身影。 t,杀生果然不好。 可是,那条青翠欲滴的小蛇,怎么会跑到我的梦里? 还有,那个波涛汹涌的蓝眼睛美眉,又是谁啊?那个妖艳的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丰润的唇一张一翕的,对我说了什么?她们的手腕上,都缠着这样一条翠绿的小蛇,远远看去,好象手镯…… 最要命的是,跟我在床上翻滚,抱着我又啃又咬的,是谁? 正在思维混沌,今夕不知何夕的时候,不经意间对上那双如海般深邃的魅惑蓝眸,我“啊——”的一声,猛地翻身坐起,直喘着气。 天已经大亮。 身上,汗湿透了。 腿间,是滑腻腻的感触。 我脸一红,暗唾一声,赶紧下床洗漱。 第1卷第45章 温如海真是个人才 宇国。皇g。 “母后——”一名身穿锦裙,上着大红牡丹刺绣抹x,香肩只披挂了一条透明粉纱的丰腴少女,跨过门槛,朝凉塌上的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去。 “玉儿,来了。”吴皇后微微睁开眼帘,看向自己的爱女。 静玉公主目光朝四周的g女g人扫视一眼,那些下人们自然识趣的退下,唯有吴皇后的贴身女官荣嬷嬷留下了。 “母后,”静玉公主小鸟依人一样的倚向母亲。她心知荣嬷嬷不是外人,便也不再顾虑,跟皇后倒起了苦水。 “你是说,那温公子,不见了?”吴皇后坐直了身子,荣嬷嬷贴心地在她身后垫上一个软枕,让她倚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执起一旁g女留下的扇子,轻轻帮她们扇风。 房间里的闷热消散了些许。 “什么不见了!那是他们的托辞!”静玉公主忿忿地指责道:“定是那小妖女把人给藏起来了!哼,当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做女儿的自然也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原谅公主骂人用词匮乏,皇g里长大的,都这样。) “玉儿,不可乱说话。”一提起那名女子,吴皇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原本,这后位也轮不上自己的…… 她微阖眼帘,复又张开,目光犀利了些许。 “玉儿,你要跟母亲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你真的没有从中作梗?没有使小x子胡来?” 静玉公主心里打了一下小鼓,却不肯承认自己有害人的嫌疑,遂皱起了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母亲还不知道玉儿么?就算是借玉儿十个胆,玉儿也不敢胡来啊!再说了,他们都是江湖人士,岂是旁人可以威吓胁迫的!”反正错又不在自己,是那个笨女子自己气不过才跑开的。他们自己有间隙,也只能说明两人意不坚情不浓,所以,自己借机靠近温公子,又何错之有! 吴皇后静静的审视着自己的女儿,发现她目光虽然没有闪躲,却是泛起一丝小小的涟漪,想必是在气恼: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胆敢跟一国的公主争男人。公主的骄傲身份让她不愿低头认输,所以,结果也只能有一个——她必然是赢的那一方。 皇后轻叹一口气。 “你确信,温公子于你有好感?” 一提到这,静玉就来气。原本他对自己就有好感,要不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出手帮助自己?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女子出来捣乱—— “母亲,孩儿确信,温公子对玉儿是有感情的。” 看着女儿那双毫不退缩的眼眸,皇后犹豫了。 看玉儿的神态,不象是在说谎。可心里头又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后,”看出自己主子的困惑和犹豫,荣嬷嬷在这个时候进言。“既然是公主看上的,必定是人中龙凤,岂有让人的道理,这有损天家的威严啊。” 吴皇后斜睨她一眼。 “老奴的意思是——”说着,她俯身,在皇后耳旁嘀咕了几句。 皇后抬抬眼眉,静玉则是满脸喜色。 饭要吃,衣要穿,日子照样过。 只不过,温如海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跑到阁楼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上去巡视了一番,发现阁楼的货架上堆了许多瓦罐,散发着阵阵中药味。阳光照不到的y暗角落里摆满了小小的花盆,里面不知道种植了什么,有些已经破壳出土生g发芽了,有的却是光秃秃的一g杆子,看不出究竟是啥玩意。 靠窗的书桌前,翻开放置着一本大大的书——《本草纲目》,还是带c图的j装本。书的一旁,搁置了文房四宝,平铺在桌上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用小楷记录了许多字,有的地方还用红墨做了记号。没想道,温如海这小子的毛笔字写得还不错! 靠墙的书架上,堆了几本书籍,都是有关医学和制药的,有中医的,也有西医的,我的大学课本《人体结构生理学》就放置其中,还有古籍译本《伤寒杂病论》。 我咽咽口水,继续参观。 阁楼里没有床,只在地板上放了一张席梦思床垫,平时都是立起来靠墙放置的,现在却是平放在地上。床垫上还铺上了凉席,放置了枕头毛巾被,看那花色,浅蓝的水纹样,应该是温如海从书房搬上来的。他不会晚上也搬到这里来睡了吧?原本我也想过要搬上来自己逍遥,床垫就是那时候心念兴起随意买的,可是这里夏天太热,冬天又太冷了,没想到,我没住上几天就荒置的东西,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目光顺着床垫看过去,靠楼梯的墙角下,放了几个大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了不同的生物。 第一罐,十几只小鸟加中药药材。我抿抿唇,看下一个。 第二罐,大壁虎七条。哦,不,也许是蛤蚧。嘴角抽了抽,继续看下一个。 第三罐,人参一堆。有一个很大,隔着玻璃看上去,已经赶上我三个手指头那么chu了。我砸咂嘴,目光继续往下溜。 第四罐…… 蛇。而且还泡了三条。大罐子前面的小罐子里,泡了蛇胆,绿油油的。我的脸也跟着绿了。这小子,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杀生啊。 第五罐—— 呃—— 我忍不住一阵反胃,冲到楼下卫生间里,把早餐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又吃坏肚子了?”客厅里传来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声音。 我赶紧漱漱口,擦干净嘴巴走出来。 “今天你怎么在家?”我打量着他,有些困惑。 忆寒表哥耸耸肩,翻看着报纸。“没办法啊!最近如海比较忙,到处去挖宝贝呢!” 自从那天家里遭劫匪之后,师傅老爹就安排了他们三位中的任一位来当我的跟屁虫。这也是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 “你不用去武馆帮忙么?”听说最近学生比较多,人手有些紧张,这家伙怎么敢这么清闲?再说了,放我一个人在家,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啦!上一次纯粹是温如海这笨蛋自己引狼入室,谁叫他要开门跟陌生人说话的! 跟忆寒表哥聊了一会儿,这才知道,原来老爹聘请了两个跆拳道老师,秦风最近是边学太极边教学生。表哥主要负责副业,在武馆的一个角落开辟了一块地方出来改为休息区,摆上桌椅,再添个货柜冰柜小厨房,专门负责茶水点心,给孩子们的家长消费用的,免得他们在一旁干等着多无趣!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增加收益,因为舍得花钱送孩子们来上兴趣班的,多半是富裕的家庭。 正聊着,温如海兴致勃勃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 看着那不断蠕动的布袋,我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什么东西?”我离他稍微远了些。 他神秘兮兮的说:“好东西!我找了很久才捉到的!今晚可以做个十全大补汤了!”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没想到,忆寒表哥倒是很兴奋。“又是什么野味?打开来看看。” 温如海抖了抖布袋,滚出两个球。 定睛一看——有些眼熟。曲卷成一团的身体上有着硬硬的鳞甲。 这个、这个不是上过电视的穿山甲么!乖乖!他居然弄来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你,你你——去哪里买的?”我脸绿了。被森林公安发现,要关上几天的! 忆寒表哥嗤道:“哪用的着买,肯定是去山上捉的。自己动手捉来的野味吃起来才香!” “吃、吃?”我指着那可怜的两个球,有些口吃。“你们,居然要吃它?” “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如海困惑的看着我。 “嘻嘻,她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大概害怕了吧!”宋忆寒不以为然,用脚踢了踢大的那个球,只见那小动物蜷缩得更紧,骨碌碌的滚到餐桌底下去了。 表哥意犹未尽的嬉笑着抬眸,对我说:“飘云啊,其实,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可以入口的!特别是这些山野中的生灵,比圈养的要美味多了!今晚如海亲自下厨,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野味了!” “不许杀生!这个是国家保护动物!”我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对方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受保护的那些不都在动物园里么?”温如海回想了一下,接着说:“比如——老虎,孔雀,猩猩,很多种类的猴子,还有大象。我知道那些都不能杀来吃。可是,住在山上的,没设置保护栏啊!而且,动物园里关了鳄鱼,市场上不也有售卖鳄鱼r的么!” 我无语。 啊——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们气疯了! “你、你等一下,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师傅,让他跟你们说。” 十分钟后,温如海有些沮丧的拎着布袋里的两个球去放生了。 两个小时后,他又风尘仆仆地带了一只羽毛色彩斑斓的大鸟回来。 我头晕。 不好训斥他什么,安顿他吃错过了时间的午饭,把在一旁垂涎欲滴的表哥赶走,然后把那只漂亮的大鸟关在卫生间里,喂了些水米,就是不许他们动刀子! 温如海弯起眉眼儿,笑眯眯地说:“飘云若是喜欢,明天我去捉更漂亮的给你。” 我的心脏有些不堪忍受负荷,一半是被他的话给惊吓到,另一半是被他的灿烂笑容给迷花了眼。平定一下心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他拖到房里。 谁知这小子居然莫名的脸红,傻站在门口,两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襟,轻轻搓揉。 4145 欲望文 46-50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4650 第1卷第46章 空中飞人 “想什么呢你。”看他踟蹰不前,我皱眉。“怎么不进来?”然后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点开页。 他松了一口气,好奇地凑过来。“小一号的电视?” “电脑。不过你想看电视节目也可以。还有,你想要查什么资料,在这里输入就可以了。”我示范着,然后打开受保护的野生动物这一栏。 “看到了吗?这些,都不能捉,更不能吃!要坐牢的!” 温如海睁大了眼睛。“这,这么多种?” “其实,这些动物的数目稀少,我们能遇上的机会也很少,所以,你以后也不要费时费力出门去弄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了。又不是非要吃这些动物不可。” 温如海抿抿唇,虽然有些不赞同,却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不错,孺子可教也! 结果,这小子发现了电脑的好处,整天缠着我,让我在一旁协助他查资料。没办法,他不会拼音,更不会五笔,所以打不出完整的句子,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电脑被人征用,介于房间里有一尊大神,耽美漫画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了,我整天无聊得在床上打滚,心里那个悔啊! 现在,白天我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多,晚上再爬起来疯狂上,成了名副其实的夜猫子。 不过,总感觉,温如海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抚着嘴唇,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偷偷瞄了瞄他的身影,那纤瘦的身姿坐得端正笔直,正一丝不苟地低头抄写着什么。是——错觉吧…… 从床上爬起来,探个脑袋到梳妆镜前看看,下唇有些微红。抿了抿嘴唇,有种刺痛感。 不会是被蚊子叮了吧?可是又不觉得痒…… “如海。有没有防蚊虫叮咬的药?要气味清爽些的。”商场里卖的味道太冲,每次闻到总想打喷嚏。 温如海有些诧异的回转身。“房间里有蚊子么?”他记得自己早就撒过药粉了。 “不知道。我嘴唇被叮了。”我用食指擦了擦下唇,更显红艳。 谁知,从镜子里看到,温如海脸色逐渐涨红,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回头给你弄一个驱蚊虫的药丸子挂身上吧。” 这小子,脸红个什么劲啊?不过,他会制药——我双目熠熠发亮,转过身来盯着他,兴奋地问:“有没有防蛇蚁的药水涂在脚上,以后走在草丛里也不怕蛇和蜈蚣会爬过来?” “你要是怕那些东西,跟我走在一起不就没事了么!” 我扁扁嘴。“万一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呢?” “以后出门我尽量陪你,不会让你落单的。”他信誓旦旦地回答。“再说,药水药粉都有时效x,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你也不是长久的啊!我很想对他这么说,却又觉得这样的话语会让他误会和难堪,便把话咽了回去。不如——跟他学习怎么打蛇好了! “最近飘云这丫头都上哪去了?每次回来都不见人影。”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少了平时那个欢快的笑脸相迎,凌文宇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跟如海出去玩了吧。”秦风把食品拎到厨房放好,转身上阁楼去倒酒。 “多倒两杯下来!”宋忆寒吆喝了一声,开始在案板上c作晚餐的素材。“我要蛤蚧酒。” “知道了。” 每天累了一身汗,在武馆洗完澡全身舒爽的回来,再细细品上一杯药香味浓郁的酒水,是件很惬意的事。 秦风有些爱上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了。虽说在宇国的时候能真正让他c心的事情并不多(他完全忘记自己当楼主的事了),日子也过得比这里的滋润,不过,换一个生活环境,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权当来度假。当然,这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如果—— 永远都回不去了呢? 盯着窗外的晚霞,殷红如血。 秦风眯了眯眼睛,清亮的眸中跳跃着两簇小火苗。 突然,在那漆黑的瞳仁中,映出一个人的身影,在房顶上欢快的跳跃着。衬着火红的天空背景,那舞动着的影子,居然带出一种鬼魅般的色彩,又似衣袂飘飘误入凡间的仙子——如果他的衣服再飘逸些的话。不过,他腰上绑的布带,不正是自己的白练么?! “胡闹!”秦风低骂一声,仰脖一口灌下蛇酒,却不想吞咽太急,呛着了。 正咳得难受,那个人也跳到窗台上爬了进来。 “咦,回来了啊。”温如海大咧咧地从桌子上跳下,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旁,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怎么,这酒的味道不对?不对我也没办法,这里的药材跟我们那个世界的不完全一样。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一样一样加进去的,这才没几天呢,味道应该出不来这么快。” 秦风砸咂嘴,抹掉唇边的水渍。“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温如海笑嘻嘻地答道:“飘云搭公交车,说要跟我比比谁先到家。看来,是我赢了。”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开门声,某人咋呼着一阵风似的冲进门。 “人呢人呢?没回来吧?”我四下里张望,只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表哥和师傅。擦擦额头的汗水,把背包随手一扔,身体瘫软在沙发上,我喘着气嚷嚷:“终于赢了,我先进的家门!你们两个,待会如海回来了,要帮我作证啊!” 师傅丢了条干毛巾给我。 “擦擦汗!还有,你输了。” “啊?”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拿毛巾抹了一把脸,顺手接过师傅手中的橙汁,仰头咕咚咕咚的两大口饮尽。 “比你早了半分钟,从阁楼窗子里爬进来的。”师傅抬眸看了看天花板。就算他不上去也没见着人,可是楼上的些微声响并未能逃过他的敏锐感觉。 我霍的一声站起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温如海你给我下来!” 楼梯转角走出两个人,一人一手端了一杯透明的黄色y体。走后面的那个,正眉眼儿弯弯的笑着看我。“飘云你输了哦。” “不算!今天只能算是平局!我从楼底下跑上七楼也花了半分钟!”妈呀,差点没累死我,跑到我腿软,没想到还是比不上他这个在屋顶蹦跶的。 “愿赌服输。”秦风闲闲地说了一句。“谁让你爹买房子的时候没有买底层的。” “你!” “吃完饭再说。”师傅揉了揉我的头发,阻止我们继续探讨这个话题,把我往房间的方向推了推。“换掉这身衣服,湿漉漉的,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平时练功也没见你这么卖力!” 我撅撅嘴,从背包里抖出两个半死不活的猎物,交给师傅。“这个是犒劳大家的,今晚就喝龙凤汤吧。”想了想,又美滋滋的补充道:“山是我抓的,蛇是他捉的。” “行啊你,居然能空手捕捉猎物了!”师傅笑眯眯的拎了那两个倒霉的动物进了厨房。 我吐了吐舌头。其实,那只珍珠是从农舍的圏飞出来的,在地上摔了个跟斗,被我逮了个正着,好捉得很!温如海当时在林子的另一头挖药材,没看到。不过,我有扔了二十块钱人民币在圏里啦! 喝汤的时候,馋得我多灌了两碗,却也没忘记弄清心中的疑惑。 “九曲弯温泉离这里至少有三四十公里,路上房子又少,你怎么蹦回来的?” 这话问的当然是温如海。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用轻功飞回来的。 “当然是乘车回来的啦!”温如海啃着腿,若无其事的回答。 “你,你果然使诈!”我气得脸红。“说好了你使轻功回来的!” “没有啊!我只不过跳着跳着就跳到车上了而已,中途还换了几次车子呢!”他毫无愧色地反驳,然后如数家珍似的一一道出:“先遇上卡车,然后是皮卡车,公交车,越野车,还有110。最后路过小区围墙外的是一辆小轿车,我看差不多到了,就翻墙进来爬楼顶。不信你问秦风,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从窗户进来的,双脚可是没有沾到地面哦!” 我跟师傅脸都绿了。秦风跟宋忆寒嘴角抽了抽,头也不抬的吃饭,不发表任何评论。 赶紧三两口扒完饭,我火大的把碗筷往水池里一丢,冲到客厅打开电视,转到本市新闻频道。 “……今天傍晚时分,正值下班高峰期,繁忙的公路上惊现空中飞人,目击市民有数百人,有的市民还试图用手机摄像,只是那个人影躲闪得太快,没有留下清晰的影像。据说,……” 啊啊啊—— 温如海你好样的!居然连电视都上了!明天开始,我们大家都不用过安稳日子了! 第1卷第47章 屋顶的风景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剪头发!” 某只生物双手抱头,披头散发的满屋子乱窜,毫无形象可言。 忆寒表哥很配合的去堵截,秦风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师傅满脸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 ——而我,黑着脸站在客厅里,一手叉腰,一手握着张小泉,咔嚓咔嚓的张合着剪子,就等着猎物落入“法”。 书房里一阵扑腾,然后—— “啊!温如海!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全身痒死了!” 一阵风刮过,吹得我头发乱飞,差点没把我刮倒,一抹蓝色人影快速闪到楼梯上去了,直奔阁楼。身后,忆寒表哥骂骂咧咧地双手不住在身上挠着,跺着脚,走出书房。 楼梯转角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恶狠狠地说:“再强迫我,让你一个月不举!” 忆寒表哥抖了抖,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看向我们。 “我来!”我抡起胳膊活动了一下,“我不怕不举!”然后蹬蹬蹬地爬上楼梯。 三个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就算是想举也没办法举,功能不齐全,功用完全不一样啊!腹诽归腹诽,师傅还是小心的叮咛: “飘云,小心剪刀,莫伤人。” “知道了!” “要是他实在不情愿,就不要勉强了。”师傅叹了一口气。虽然某个嚣张的家伙闯了祸,不得不为他改变一下形象以避开众人的耳目,可还是要尊重个人意愿的。 “哦。”我满不在乎的回答,心想一个男人没事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就算再怎么古人,象秦风那样的披肩长度也足够了,不就束一个发髻嘛,多清爽!象温如海这样,不男不女的—— 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刚踏上阁楼的地板,迎面一阵怪风扑来,我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眼眶周围发热,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沿着脸颊滑落,滴溅到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吧嗒吧嗒声。 楼下三个人抬头望望天花板,低声哀叹,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可怜的娃。当p灰了。” 宋忆寒看到秦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火大的挨过去,坐在他身旁,使劲往他身上蹭。 秦风开始只是皱眉,稍微挪了挪身形,不一会儿脸色古怪地瞪了宋忆寒一眼,开始挠手臂。然后,又开始挠腿,最后,全身都痒。 “你身上长虱子了?”秦风怒瞪着他,又挪了挪位置。凌文宇在他靠近之前,识趣地坐到隔壁短沙发上去了,以防自己也遭了暗算。 宋忆寒满脸苦涩。“那小子的药越发的毒辣了!现在居然可以通过身体接触来传播!以前都是只用到攻击的对象身上的!” 闻言,秦风脸色大变,立即扔下南国早报,起身朝卧室走去。 宋忆寒也反应过来,朝卫生间奔去。 凌文宇抬眸,奇怪地看了看天花板。这么久了,怎么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哭得一塌糊涂,心知又是温如海搞的鬼,抹抹眼泪,恨得咬牙切齿地朝他走去。 他正坐在窗台上,吹着晚风,带起一缕缕秀发拂到白玉般的脸上,有那么点风中凌乱的奇妙感觉。 一双蓝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衬着身后暗蓝色的天幕,丝毫不比夏季夜空中的璀璨明星逊色。真是祸水啊…… 被他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只觉得喉头发干,脸上有些热,咽咽口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传来两个人的惊呼:“啊!烫死了!”“温如海你给我下来!”接着又是骂骂咧咧的低咒声,和着哗啦啦的水声,听上去有些诡异。 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寒气突然逼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我的“啊”字还哽在喉咙里没出来,冰凉的手指突然点上我的脖子,轻轻一按,我立马出不了声,只能惶恐地瞪着他。 趁着楼下一阵兵荒马乱无人顾及的时候,温如海这小子居然抱着我跃出窗外! 我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趁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冰凉冰凉的,湿哒哒的,都是口水。 我又羞又恼地瞪他,他脸上挂着偸腥得逞之后的满足笑容,蹦跶了两下,把我带到楼顶,放下,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旁说:“不要出声,让他们忙。” 我有些不赞同,害怕地摇摇头。 他轻叹一声,拉着我在屋顶上坐下,然后自顾自地躺下,双手交握着搁置在脑后,双眼盯着天空,嘴里小小声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往四周围看了看,风景不错。只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太安全。 这是一个缓坡。说白了,我们小区住宅楼的屋顶是斜的,中间是屋脊,往两旁逐渐向下倾斜,只有在阁楼的房间上方突起一个三角形的拱顶以保证阁楼的高度不被压低。而阁楼在向南的那一面,也就是在屋脊的那一边。我们现在是在北面,万一不慎滚落下去,可是没有任何缓冲的地方。 我胆怯地紧挨着温如海躺下,支起膝盖微微屈腿,双脚后跟死死地顶着屋瓦,左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腰带。万一有什么不测,把他一块儿拽下去! 谁知,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手一伸,托起我的后脑,手臂直接绕过我的肩膀搁在我胳膊上,把我揽在怀里。然后,又明目张胆的亲了我一口。 这个混蛋! 我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他,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眼泪止住了,只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折s着对面住宅楼照过来的灯光,竟让我看不真切眼前的景物,糊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那模糊的面容逐渐靠了过来,我眨眨眼,润掉泪珠,看清了那双蓝眸。不似白日里那么蓝,反而显得有些深邃,象海洋的颜色。眸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好像,这小子有点兴奋。他想干嘛? 我紧张地竖起寒毛,往后缩了缩,却是整个人缩到他臂弯里,进退两难。 冰冰凉凉的唇再次凑了过来,那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太长,刺到我的眼皮了,我赶紧闭上眼。 这次遭袭击的是嘴唇。而且,还很chu鲁的被蹂躏了。毫不怜惜的,他就这么直接咬了上去。 没错,是用咬的。 我吃痛地张开嘴,灵巧湿润的舌尖溜了进来,纠缠上我的。 虽然很想推开他,可是鉴于这里是八楼楼顶,我没敢乱动。结果这小子得寸进尺,空出来的那只手开始在我身上乱,还专挑r多的地方。(—_—!!r多的地方……) 孰可忍,孰不可忍! 把力量集中在手上,我抡起拳头,一拳朝他挥去。 他从我身上抽回手,轻松的握住我的手腕。 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温如海吐吐舌头,把脸凑近我,拿鼻尖在我脸上蹭了蹭,呢喃道:“乖一点啦。我们之前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啊!” 之前!之前我都不认识你好不好!认识你也不过是近二十天的事! 嘴唇张了张,仍然出不了声。 快点给我解x!我用眼神示意。 “不解。”没想到,这小子的悟x还挺高,可是他的答案实在是令我很不满意。 “你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个大概了。”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不管我同意与否,他把我困在怀里,自顾自的说开了。 断断续续的,从那柔润的薄唇中,迸出一些让我震惊不已的话语。 第1卷第48章 圣旨到古代 宇国。碧泉山庄。 温府大堂,跪了一地的人,黑压压的一片。 温落霞那双不安分的蓝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心下惊叹: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养了那么多闲人!看来,明天得找个把不怕死的来试炼一下新药了…… 温碧泉斜眼看了一下,发现妻子又走神了,就从长袖中伸出手指,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温落霞立即转动眸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温碧泉象是没有看到般,垂下头,微微阖眼,昏昏欲睡。昨天研究一个病患的疑难杂症到亥时,实在是困啊…… 一个chu哑如公鸭般的嗓音在静谧的大堂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温氏嫡子如海,品学兼优,才思敏捷,……甚得朕心。因救助公主有功,朕念其x善,忠良,特赐瑞王封号,赐住京城宅邸一座,赏仆从二十人,婢女二十人,另御赐黄腰围一件,赏金玉器皿十八件,珍玩古董十件,珍奇异兽一对。……特宣召温氏如海觐见,即日启程赴京。册封仪式择日再议。钦此——” 温碧泉的神智终于惊醒了大半。温落霞顾不上礼仪,睁大了湛蓝的眼眸死死地瞪着那张明黄色的长方形布料,脸上表情古怪,看不出喜怒。 王公公折好圣旨双手捧着,对温家二位家主笑眯眯地说:“恭喜温神医,恭喜温夫人!二位养了个争气的好儿子啊!圣上御赐的吉祥物品的礼单随后附上,还烦请小公子接旨。”说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圣旨向前递出,随侍的g人立即托着个铺垫了明黄色绸布的长方托跟上,托盘里放了一张大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估计就是那礼单了。 温碧泉犹豫了一会儿,没有伸手接。 王公公顿觉奇怪,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跪在两位家主身后的一男一女穿着打扮很是不俗,跟其他家仆完全不一样,料想着这就是温家的公子小姐,便和蔼地发话了。 “这位小哥和这位小姑娘,抬起头来,咱家看看!” 温如墨和温如晴依言抬头。温如墨垂眸敛目,规规矩矩。温如晴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很不安分的滴溜溜乱转,模样儿跟她的母亲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有母亲的妖娆美艳,倒显出几分清纯可爱来。 又一个碧眼的,跟那猫儿一样!g里来的诸位g人惊叹。 “这位——想必就是圣上亲封的瑞王了吧。”王公公把视线转向垂眸不语的温如墨,妄下断语。“真是一表人才,又守规矩,合礼仪,这从容不迫的气度,尽显大家风范啊!难怪叫圣上看对了眼。”说着,r敦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刚要上前一步扶起,温如墨却突然弯腰,垂头叩首,温言道: “承公公吉言,晚生温如墨,并非舍弟如海。” 王公公一愣,脸上肥r抽了抽,心想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却又不好收回手,遂转了个方向,扶起温碧泉,故作惊奇的问道: “怎不见小公子?” 再瞥眼看向那沉默的英俊青年,果然,微垂的眸子中闪烁的光芒是黑色的,不似公主说的那般“一双碧眸湛蓝如海”。莫非这就是传言中温家收养的那个医术高超却又来历不明的孩子? “回公公,怕是让公公辛苦走这一遭了。”温碧泉态度恭谨地说道。然后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身体微微往后坐,然后双手撑着女儿的手臂站了起来。果然没有下跪,敢情坐地板上去了。这宽大的裙摆就是好遮掩啊!温碧泉酸溜溜地想着,自己又何尝想跪这阉人…… 温落霞看丈夫的脸色不太好,心知他在恼什么,得意地上前一步,款扭腰肢,丰腴的身躯挤开他单薄的身子,凑到正满脸疑惑不解的王公公面前,嫣红的薄唇轻启,幽怨地说道: “公公有所不知,今儿个咱们温家怕是不能接这道圣旨,要辜负圣上的一番好意了!” 说着,轻摇香味扑鼻的手帕,故意在脸颊上胡乱地抹了一抹,作抽泣状,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温碧泉和温如晴嘴角抽了抽,装作没看见,赶紧低头,配合着露出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来。温如墨眸光沉了沉,选择继续低头沉默不语。 “哦?夫人何出此言?”王公公满脸不解。 “小儿……小儿前些日子与家里失去联系,至今仍音讯全无,遍寻不着,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放心得下!”说着,温家当家主母掩面嘤嘤的啜泣起来。 王公公大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自己的女人把脸埋在手帕里偷偷地用怨毒的目光撇向自己,温碧泉苦笑着摇摇头,赶紧上前解释事情的缘由。 “坠崖?”王公公脸色变得灰败。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静玉公主一直坚信她未来的驸马躲藏在家中,还给了自己不少好处让自己一定要把那位据说是俊美无双的温家小公子给顺道带回京城,安置在圣上赐住的府邸里,就等着皇上召见以后赐婚。没想到,那小公子居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叫他如何向圣上交代,又如何向公主交差? 看那阉人如此惊惶,想必是收了别人好处来给人当枪使的。温落霞把手里的香帕甩得更起劲了,开始嚎啕大哭。 温家其他人一起在心里向老天翻白眼。 “那这圣旨——”王公公很为难。圣旨里没说明温小公子的父母家人可以代收啊!这封王的事,还有这赏赐,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可以冒名顶替领了去的。 温碧泉赶紧不失时机地上前婉言规劝。“既然爱子下落不明,这圣上的手谕也算是花开无主,还望公公把圣旨带回,在圣上面前为温某人多多美言几句。如若有一日爱子归来,温某人必定携爱子前往京城,亲自向圣上请罪!” 看王公公面色缓和,温碧泉立即趁热打铁地继续给他灌迷魂药。 “只是这次坠崖事件实在过于凶险,即便寻得人回来,怕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或是痴傻不识事了,——怕是见着了圣上会惊吓到龙体啊!” 看他说得玄乎,王公公咽了咽口水,不敢不信,却又不敢全信。 正犹豫着,忽听那小姑娘说道:“这位伯伯,我哥这次真是遇上祸事了。若他本人在场,岂有不为皇上的赏赐心动,亲自叩谢隆恩的道理!这可是别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福气!若是伯伯不信,回去了大可问问静玉公主,那日从公主府出来,哥哥究竟去了哪里,没准公主知道得比我们更清楚呢!”温如晴把话题的矛头对准了她的假想敌。 这声充满了人情味儿的“伯伯”可是叫得王公公心花怒放,j神爽利了许多。再一细想——也对!皇上的赏赐,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美事,岂有自动放弃的道理!再说了,既然小姑娘肯定公主也是知道此事的,何不回京跟皇后汇报以后再斟酌一番? 送走了g里来的人,温落霞立即斜眼看自己女儿。 “不错啊!这小嘴儿可是一日比一日尖利了,跟刀子似的。” 如晴撇撇嘴。还不是跟赵姨学的!然后又皱眉。“母亲,你又弄了什么毒,尽把这帕子往那胖子身上挥。臭死了!” 温落霞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想知道这没了下边的男人,想要又要不着的那股火苗在身体里窜烧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万一那玩意儿要是切除得不干净,没准儿,还能派上用场呢!” 话音未落,温家家仆们抱头鼠窜,赶紧自己配置解药去了。 温碧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没一刻消停的。”然后,满脸无奈的叹气。 “遇上你这个瘟神——医,我才叫倒了八辈子霉呢!”姓温,偏偏还被人拥趸为神医,不是瘟神是什么!自己弄出来的毒刚卖出去没多久,又让他的解药给解了,让人平白无故的认为自己的毒效果不佳,白白坏了毒魔魔君的名声。魔君很没营养地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你倒霉的那八辈子没遇上我。”温碧泉闲闲地回嘴。 “你!”温落霞蓝眸圆睁,气呼呼地一跺脚,转身就走,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今晚你有种就别进我的房!咱们分居!” 如晴满脸同情地看着自己的老爹。 神医等那抹妖娆的身影走到侧门,眼看就要转身出门了,他才望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状似无意地自言自语:“怎么办,这心里头猫爪子挠着似的,痒痒的。最近解药刚好卖完了,为了不浪费药材,我还是委屈自己到秦楼楚馆去住上一宿罢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似的,那抹花花绿绿一大团的身影又闪了进来,双手叉腰,吼道: “姓温的!你刚才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到!就你这瘦不啦叽的身子板,还敢出去偸腥?!还不快给我滚过来跪磨盘去!” 神医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双手背在后背,向女儿比了个“v”字的手势。 温如晴心知这是从赵姨那里学来的奇怪东西,表示成功,胜利。于是,她又满脸同情的看向母亲。 母亲咋就这么容易上当捏?那今晚还不是便宜了老爹么?闻了那啥药的老爹还不生龙活虎似的需索无度? 看着老爹唯唯诺诺地被母亲扯着耳朵走了,她又想起两个人——那个笨蛋飘云,还有自己哥哥。这两对,不愧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代表人物。自己要吸取教训,以后可不要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温如墨看着互动的三位家人,脸色平静,不言,不笑。一双漆黑的瞳仁毫无波澜,那浓墨般的色彩,更深,更沉了。宛若古井。 第1卷第49章 找悬崖跳回去 在屋顶上吹了大半夜的风,睡得正沉,却被人摇醒,然后很不人道的,一股大力把我扯了起来。 我嘟囔着睁开眼睛揉了揉,突然透过指缝迸出一个红红的,扁圆形的圆盘映入眼帘。 我吃惊地挪开手,看着那个蛋红般的圆球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 乖乖,日出啊!我有多久没看到了? 记得最近一次看日出是跟师傅在林子里习武。那时候还没有上高中,学习任务不是很繁重,师傅老爹经常把我拎到附近的山头揍上那么一顿,打得我满林子的跑。练完了,让我自己爬树。在我以为足够高了再往上爬那些细小的枝桠就无法承担我的体重的时候,我颤巍巍地两手紧抱树枝,腿也夹得紧实,得意地看向师傅。他嗤笑一声,蹦了那么几下就蹦到我身旁的枝叶上,稳稳地站着,然后,一双细长的眼眸鄙夷地斜眼看我。 我正猛吞口水象看怪物一样的看他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不过,那时候林间的雾气更重一些,那太阳也更象煮熟的蛋黄,而不象现在这个,红得就跟喂了苏丹红的海鸭下的蛋的蛋黄似的。看来,这环境被污染了,太阳也顺应潮流成为污染物了。 “好饿啊。”我嘀咕了一句,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直叫。丫滴,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不就昨晚少喂了一顿宵夜嘛!我盯着扁下去的肚子,有些郁闷。 温如海嗤笑一声,嗔骂道:“没情趣的馋猫。”然后拖着我的手站起来。“下一次带你去海边看日出,那场景才叫壮观。” “切。海上升明月,泰山观日出,林间染晚霞,雪中赏红梅。这四样景色才美!” “行啊!你若想看,我都携着你去!” 刚想点头附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貌似是对面楼里传来的。 我们站稳脚跟,疑惑地看过去,对面住宅楼顶楼的一位中年妇女正站在阳台上吃惊地瞪着我们,然后朝屋里喊道:“老公!快打电话报警!对面有一对情侣要跳楼啊!” 叫喊声刚停,其他楼层的住户也有了动静,有些早起的人纷纷打开阳台门或是打开窗户探头看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即拉着温如海踏着屋顶的瓦片朝屋脊的另一边跑去,途中不慎踩坏几块屋瓦,脚下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有些恐怖。 xx的!开发商居然偷工减料,给我们用劣质材料! 顾不上有没有残落的瓦片掉下楼砸到人,我们终于重新回到阁楼里。 温如海立即被秦风跟忆寒表哥逮住拖到角落里威逼利诱拿解药去了。我故意忽略师傅狐疑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缩回自己房间,仔细回味温如海说过的每一句话。 只是,有可能么?那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过么? “他说我到过宇国。”吃早餐的时候,顶不住众人有魄力的目光,我还是老实交代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六道极具杀伤力的视线又扫s向某人。 温如海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而已。” “时间,地点,证人,确切事件。”师傅简单扼要地提问到点子上了,就跟辅导我写小学作文似的。 温如海差点噎着,秦风体贴的递上一杯水,忆寒表哥很有爱的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拍得如海的脸色都绿了,差点没把咽到食道里的早餐给喷出来。表哥同志,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咬牙瞪着他们。 润了润喉,犹豫了一会儿,温如海才磨磨蹭蹭地说:“我只记得一些片段——” “比如?”忆寒表哥很没耐心。 温如海刚想回答,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敲得贼大声,还很急切。 师傅示意我们几个回避,我们立即端着盘子n瓶粥碗闪进书房。 “凌先生,打扰您了!我们是小区物业的保安。事情是这样子的,有住户反应,今天清晨……” 听着师傅跟两名保安周旋,还带着他们上了阁楼查看,秦风跟忆寒表哥眯起眼睛,斜眼看向我们。 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抱着n瓶猛吸。温如海也若无其事地端着粥碗吸哩呼噜地喝粥。 房间里,发散着淡淡的食物的香味,和一丝丝恼人的尴尬气息。 待保安离开后,我们重新坐在餐桌旁。 “满意了?这下咱们家算是出名了。”师傅一脸郁闷地看着我们。“说吧,你们都想起了什么。” 温如海眨眨细密的长睫,诺诺道:“我,我一紧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忆寒一口n差点没喷出来。我咧开嘴直乐。行啊温如海!居然敢这样子玩弄师傅他们的感情! “我是昨天晚上听到邻居家里传出的一首曲子,才莫名地想起一些东西的。”顶着那三个男人杀人的目光,温如海直截了当的说开了。“大概是——这样的曲调……” 听他哼出来的曲子,我马上明白了。 “梦里水乡?江珊的那首?” 没等师傅示意,我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去打开音响,翻出歌碟播放。 “就是这首!”听着熟悉的旋律,温如海直点头。“不过,当初我听到的,只有古筝曲,没有这么丰富的配乐。” “经你这么一提,好像,我也有些印象了。”秦风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回忆道:“似乎,是在什么人的庆生宴上……” “是在忆寒的及冠礼上!”温如海双目熠熠发亮。“那天好多人来祝贺!宋府的叔伯旁支的亲戚们都来了呢!” “为何我自己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宋忆寒双手抱头怪叫。 我满脸同情地看着他。“都说当局者迷,这话一点不假。不过话又说回来,宇国也有这首曲子么?真是奇怪……” “就是你弹的啊!”温如海脸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吞岔一口气,呛着了。 “你当时顶着宋府三小姐的名头住在宋府啊!是亦辉大哥把你带回去的。有一次你半夜逃跑,我还把你逮了回来。”温如海洋洋得意的神情,让我很想掐他的脸。 “为何我要逃跑?肯定是你们虐待我了!” “哪有,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包袱款款的卷了财物就跑。什么东西值钱,你就把什么东西往身上藏,真是有够贪心的。” 看着大家鄙夷的眼神,我有些无地自容。师傅咳了一声,提醒我们言归正传—— “怎么到了这里的?” 大家面面相觑,温如海沉默了一会儿,小小声说道: “好像是——摔悬崖摔的。” 师傅猛地一拍桌子——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想当初,我也是抱着飘云摔下悬崖摔过来的。” “啊?老爸!你别吓我!”我捂着小心肝,后怕地摇摇头。莫非悬崖下有时光隧道?可万一没有,我不就成r饼了么?这样的事情,听了一百次,还是觉得很诡异! “经前辈这么一提,晚辈倒是想起一些事。”一直在思考问题的秦风终于发话了。 “听风楼曾接过一桩案子。十多年前,一名男子带着不足三岁的幼女失踪,据说有人最后看到他们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一个断崖边。” “谁看到的?又是谁传的话?”师傅来了兴致。 “晚辈不知。只是在卷宗上看到过这样一条记录。”秦风顿了顿,有些不太肯定的问:“当时要找的,该不会就是二位吧……”说着,狐疑地看了我们两眼。 “而且——寻人的赏金高得吓人,还不止一方人马,也不知是敌是友,甚至连师傅他老人家也不敢轻易开罪这些人物。这倒让晚辈十分好奇凌前辈的身份……” 师傅嘿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脑袋,把短得象刺猬头的发丝往后拨了拨。“现在还谈什么身份,不都是平民小百姓么!” “凌……”宋忆寒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三娘姓凌。我家思云妹妹从小就是三娘带着的,三娘待她特亲厚,也特严厉。难道——前辈跟凌家真的有什么关系?” 师傅下巴,眨眨眼,有些狡黠地看着我们,故作惊讶道: “咦?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宋沐文那老狐狸娶的第三房夫人是我亲妹子啊!我家妹子对我女儿好那是自然的。狐狸的第三个儿子——叫宋逸湘是吧?那可是我的亲外甥啊!” 我跟忆寒表哥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 “所以,论辈分,我说你是飘云的表哥也不算说错。”师傅一本正经地答道。“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当初你爹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我还帮忙翻书本查看了呢!” 看着我们一副傻愣愣的表情,师傅心满意足地继续大放厥词: “当务之急,就是找悬崖跳回去!” 我晕倒。 第1卷第50章 穿越并非易事 “这里,真的可以穿越回去么?” 忆寒表哥疑惑地问道。 别说他了,大家都很怀疑。就连我这个曾经通过这条暗道穿越过一次的当事人,现在也不确定了。因为——我g本啥记忆都没有啊!而且,周围环境空气清新,朗朗晴空中无雨雪无风沙无云层无薄雾,不是灵异现象出现的好时机。 这里正是上次拍摄的外景现场,就是差不多五个月前我莫名失踪的那个陡坡。 “这么矮,都可以看到坡底草地了,怎么可能发生灵异现象?”秦风皱眉。 话虽如此,他却是第一个往下跳的。真是心急啊……就这么急着赶回去?古代有什么好,没水没电,在家待着不爽;交通工具落后,出门也不方便。 我瞪着他,只见他轻松落地,又往前俯冲打了一个滚,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眯着眼睛看我们。 我们面面相觑。看来,没发生奇异事件呢。 “地点是这里没错。是不是时间不对?”师傅喃喃自语。 “我说,就凭我莫名失踪一次,你就确定这里一定可以每次都灵验?”我斜眼看他。 师傅下巴,沉思。 然后,大家接二连三的跳下去了,衣袂飘飘,很有仙风道骨的潜质。 结果——真的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 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落地姿势不对,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飘云,你背那么大一个包袱做什么?嫌自己不够重么?”温如海拍了拍我的背包,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草地上,出现一大字形的浅坑。 我呸掉嘴里的沙土,抹掉脸上的泥巴,朝地上狠狠地唾了两口。 “呸!晦气死了!” “你还真是够沉的。”大家围在一旁研究那坑。温如海把我头发上挂着的草屑拍掉。 “究竟包里都装了什么?怎么那么沉。” “相册。书。”还有女子的卫生用品。最后一句我自动消音。 师傅赞许的揉揉我的发顶,然后带着我们几个围着这个陡坡又转了两圈,还是没什么发现。 太阳升得老高了,在游人和公园管理员的奇怪目光注视下,我们若无其事的走人。然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买菜的买菜,该回家看书的看书。 拎着一天的伙食进门的时候,温如海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什么,还不时发出轻浅的笑声。看到我进来,只是眨了眨眼,又低头津津有味地继续翻看。 这家伙,居然偷看我的相册! 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淇淋出来,我坐到他身旁。 “喂,再跟我说说宇国的事。我过去以后,是怎么跟你认识的?”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我们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认识的……” “不是说我失踪的那天是农历二月十四么?月亮应该很圆了吧?” “哦……可是,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晚上。” “大半夜的你出门干什么。做坏事?” “怎么可能!”他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去执行一个什么任务……” “谁派你去的啊?这么瘦弱,还执行任务!”我捏了捏他那没几两r的胳膊。 他不高兴的撇撇嘴,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即将送入口的一勺子冰淇淋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嘴巴里,一口含住,咽下。 盯着那粉紫色的薄唇,我咽咽口水,喉咙有些干,脸上有些发热。 昨天,就是这个柔嫩的薄唇,亲了我…… “还想起了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句,赶紧收回手,心虚地别开视线,心跳得厉害。 清新淡雅的香气萦绕在身旁,让我有些窘迫。他离得好近,那纤瘦的手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要听真话吗?”他这么问。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没理由听假话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不太雷人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如果,你——你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不是……”这后半句就这么哽在了那里,他那一张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我已经不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温如海的脸已经红到耳g去了,嘴唇嗫嗫了一下,终于泄气般软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也许是我的错觉。” “什么错觉?”我决定跟他耗到底。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耶!怎么可能放过。 “我只想知道,现在的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静默了半饷,他终于恢复常态,却是问出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跟我之前做过的事情没啥关系吧?”不管我现在是怎么想、怎么看的,过去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改变啊! “可我就是很想知道。”温如海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你?很不错的人啊!虽然有时候任x了些,行为古怪了些,说话奇怪了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我给他作出客观的评价,然后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捉弄我,不再对我使坏,不随便往我身上搁药粉,就更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家里这三只妖男有的时候确实是不安常理出牌,可他们行事光明磊落,作风也端正(表哥同学偶尔的出墙表现可以忽略不计,反正也没有真的跟女人搞出什么绯闻吵上门来),秦风同学更是嫉恶如仇,是非黑白分明,很有大侠风范。放到他们那个世界,应该够得上是好男人的标准了吧?虽然在现代看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没钱,没车,没房。 温如海听完我的自由言论,一脸郁悴。他扁扁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起身,抱着我的相册回房。 我屁颠屁颠地捧着冰淇淋跟上,他又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埋头苦干。 这家伙!闹什么别扭嘛!我盘腿坐在床前地板上,边吃冰淇淋边盯着他的侧脸。 多漂亮的一个人,咋滴脾气就这么不好拿捏呢?要是各个都象师傅一样温吞的x子,多好! 可是,他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还是让我介怀。 “如果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学生?没可能,我只是休学了而已。身份确定完毕。 不是现代人?这个师傅已经确切的告诉我了,不是就不是,没啥奇怪的。大不了回不去了在这里继续享受现代人的生活待遇也不错。历史时代确定完毕。 不是女人?靠!虽然x前那两个小了些,却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下面不该有的也没有多出来。x别确定完毕。 不是…… 不是……不是人类?不是地球人? 越想越离谱了,寒…… 究竟不是什么嘛!我抓抓头发,郁结了。 中午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很黄很暴力很不纯洁的梦。 跟上次不同的是,我想起了那个男孩的面容。 没错,是个男孩子。虽然也是蓝眼睛,可是,却不是温如海。 那是个只有13,4岁的少年,名叫——玄羽。 我惊得翻身坐了起来,全身都汗湿透了。 4650 欲望文 51-5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5155 第1卷第51章 避风头去 浑身不自在的走出卧室,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刚才得出的结论,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热闹的打斗声。 温如海正半靠半卧地横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眼都不怎么眨,身体把我的布偶老虎压得都变形了。看到我出来,他只是稍稍关注的瞥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电视屏幕,咧嘴偷着乐。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否定了心里的猜想。 再怎么相像,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光是年龄和身高上就差了一大截。 我只失踪了四个月,即便那段时间我真的在宇国遇上了他,跟他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关系(比如梦见的那些乌龙事),可是,他生长发育得再好,补品吃得再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一个14岁的孩子快速成长为一名20岁的男子。所以,温如海,肯定不是那名叫玄羽的少年。 那么,究竟是谁,对我做了那种事?虽说温如海同学勇于坦诚跟我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并愿意承担责任,可那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啊! 心情郁闷,我口干舌燥地转向厨房找水喝,却猛然瞥见冰箱前摆了一尊庞然大物,而冰箱门大开,丝丝冰寒的白色雾气直往外冒。蹲坐在冷气前的某人闭着眼享受,脸上一副心荡神驰的表情,还不住地扯着运动背心的领口,让那冷气往里灌,嘴里则是舒服地哼哼着:“好凉快。好舒服——” “宋忆寒!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一声怒喝,我站到他身后,伸手一拎,就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上冰箱门,嘭的一声关上。 “难怪我前几天交电费的时候怎么比上两个月多了那么多,原来是你天天在拿冰箱当空调享受!”我回头,怒目瞪视着他。 他悻悻然地辩解:“太热了,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那好歹也有风吧?要是混到古代,这种天气你要怎么办?”我就不相信这家伙在那个什么宇国会象现在一样穿得那么凉快!还敢嫌吹风扇热? 忆寒表哥却笑嘻嘻道:“往年这个时候都住在避暑山庄里,周围不是水就是竹子,住的房子全都是竹子作的,吃饭的时候都有丫鬟侍从在一旁打扇子,怎么会觉得热。即便是穿了长袖长裤,身上也是丝毫不见出汗的。” 我看看温如海,他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只是跟那双蓝眸对视的瞬间,让我莫名的心虚,立即别扭的别开眼去。 太、太象了。那双眼睛…… 我把表哥偷偷拉到一旁,小小声询问: “温如海家中有弟弟么?14岁左右的。” “没有啊,”表哥有些疑惑。“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上头倒有一个哥哥,不过跟他不亲。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有弟弟?那——那个死小鬼又是谁? 看我神色不自然,忆寒表哥好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跟哥哥说说,没准哥哥可以帮你。” 犹豫了半饷,我才问:“玄羽是谁?” 忆寒表哥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偷偷瞥了沙发那个方向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温如海果然竖起了耳朵,满脸好奇地看着我们。 宋忆寒轻叹一口气。“我以为你想到的比我们多,却不料,你连状况都没搞清楚。” “少说废话!到底是谁!”我凶他,揪住他的x襟。可惜,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背心,还是肩带特细的那种。我稍微用力一抓,嘶喇一声脆响,肩带断裂,把那x感的背心扯成两半。前面那一片就抓在我手上,后面那一片飘飘然落地。而我们家可怜的忆寒表哥,石化般站在我面前,光着膀子。 我双目熠熠发亮地紧盯着眼前的大好景致。 哗——好紧致的皮肤!好结实的肌r!x肌,腹肌,三角肌,臂肌,瞧这腰,瞧这腿! 啧啧——我吸吸口水,暂时把玄羽的事抛到脑后了,笑嘻嘻地对表哥说: “你就这装束往武馆门口一站,保准不用贴海报宣传,就可以把本市的一半人口吸引来了。”当然,另一半也会跟着来,不过是来找你干架的。 忆寒表哥回过神,朝我脑门上重重的一敲—— “没见过你这么chu鲁的女人!要撕,你也应该去撕扯他的!”说着往温如海一指。“你不是要找玄羽么?他就是玄羽!温家小公子,名如海,字玄羽!你们那些偷偷的小动作,我们三个人早就发现了!”说完,忿忿地往书房走去。我看到他的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这么不经调戏。他不是脸皮很厚的么?! 视线刚从他身上移开,就发觉某座冰山晃到了眼前。 温如海黑着脸,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我。 “撕扯男人的衣服很好玩?”他伸出手指点点我的手,我立即把那破布丢掉。手背象被冰锥戳了一下,有些刺痛。 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我悄悄后退一小步。 “玄……如海……”我正为刚刚从表哥那里听到的事实震惊不已,自然不太敢接近他。说真的,就算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也不愿意相信——他跟我梦到的那个玄羽是同一个人。“你、你到底,多、多大了。” “二十。”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宇国——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武艺,或者什么珍奇药物,可以让人从14岁一下子长到20岁?” “你看科幻故事太多了。”他我的脑门,满脸宠溺,象在一只小猫。 “可是,你刚来那几天,一直都说自己是14岁啊!”我拍开他的手,不死心的追问。 “我失忆了。” “你14岁的时候啥模样?” 他支起右手下巴,犹豫道:“恩——比你高一点,脸颊比较有r,身材壮实,眉毛比现在的淡,眼睛没有这么长……” 越听他说下去,我脸色越是发白。 难道我穿越的时间不对,过去的时候,刚好遇上了14岁的如海? 没等我仔细询问,师傅跟秦风回来了,我们的对话也告一段落。 “收拾东西,去北海玩两天。”师傅这么吩咐道。 “咦?为什么啊?”我高兴得直想欢呼,可还是习惯x的问清楚原因。 师傅脸色变臭了,不屑地冷哼一声。 秦风微微一笑,接过我的话,“遇上行业竞争了。那个小区周围新开了一个茶餐厅和一个酒吧,有人告到工商局,说我们在场馆一角开辟的茶室没有营业证和卫生许可证。” 我吞吞口水。 秦风说的这些现代词汇真是越来越顺溜了。 “关门?”那钱…… “不。交给宋如丽女士打点。那两个跆拳道教练这两天也在,武馆正常开放。只不过我们刚好教完一个教程,两天以后才开新课,教别的拳法,正好孩子们也可以休息两天。但是,日后方便家长休息的茶室是不能再开了。”秦风不无惋惜的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幸好不是很严重。 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让我们大家始料不及的是,这一离去,却永无归期了。 第1卷第52章 穿越的方式囧 简单收拾行李,吃过晚饭之后,师傅心血来潮的带我们到江边散步。 路过社区公园的时候,原本同行的这三只还在小小声的交谈着什么,可一到了比较暗的地方,他们就浑身不自在的散开,往前走快了几步。 温如海回头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终是走慢了些,等我跟上了就牵着我的手走。 看他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我往前后左右瞄了瞄,心下了然。 这里是公园。草木繁多。 在那些比较隐秘的地方,有树木遮掩着,自然会有些微妙的事情在大家眼皮底下发生。比如—— 右边灌木丛后亲密拥吻着的这一对。 还有左边树荫底下头靠头肩膀挨着肩膀紧紧靠坐在一起的那一对。某狼的手还很不cj的放在某女狼的身体某部位上。 视线偏转一下方向,稍远些地方的长椅上,也是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如胶似漆。 在草地上牵手散步和搂腰揽肩膀散步的,更多。情不自禁的接吻的,偶有发生。 当然,也有遛狗和遛小孩的。 而我现在,在遛温如海。师傅在遛秦风和宋忆寒。这三只,真是具有攻击力和威胁x的高级犬啊…… 温如海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带着我在公园小道上快步穿行而过。我偷偷打量他,发觉他的脸真是红得可爱。再看看前面走在路灯树影下若隐若现的秦风和忆寒表哥的背影,头都不偏转一下,目不斜视的样子,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向前行走。靠!这是散步么?怎么整得跟行军打仗似的?也不怕消化不良! 来到江边,吹着凉爽的晚风,拂去些许闷热,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忆寒表哥终于很不满的发牢骚了。 这家伙!看他最近那么老实,晚上都没有出门乱来,绝对是欲火积郁很久了!莫非被刚才在黑暗中看到的那些,给刺激到了?不过,明天到了海边,那还不乐死他?就不知道秦风这个古董君子会是什么表情了…… 我悄悄靠近师傅,问:“老爸,你不怕他们几个去了海边不想回来?” 师傅一愣,然后象是才想起来似的,拍拍脑门。“我都忘记了,他们没见过那种场面……” 嘎嘎嘎——我奸笑三声。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那个,到了海边总要下水的吧?你帮他们准备泳裤了没有?”总不能让那三个裸泳吧……虽然我很乐见其成。 师傅的面部肌r极快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掏掏口袋。刚好,有几张百元大钞。 “走!买衣服去。” 不由分说,他率先沿着河堤的景观大道向前走去,目标是临街的商铺。 “前辈,晚辈的替换衣物足够了,真的不需要再添置了。” 乖乖,秦风说出来的话就是动听!我拍拍他的肩膀,问: “以前你们游泳的时候,都穿的什么下水?” “游泳?是——泅水的意思么?”他们开始揣测话里的意思。 我点头。没想到古今的叫法都不一样。 “当然是穿裤子下水的了。”忆寒表哥白了我一眼。 “呃,其实,很多时候是不穿的……”这是温如海的答案。 啊——裸泳?真的有裸泳的?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混血儿就是与众不同,真开放哪! “不过,明天去的是海边吧?我们没有下到海水里泅水的习惯。”秦风淡定的回答。“杭州也临海,只是我很少去到海边。也只有八月十八观潮的时候去过数次。一般海水的盐度太浓,若是沾到身上,等水干了,会留下一层海盐。”说着朝我瞥了两眼,又别开眼去,低声道:“况且女孩子海风吹多了,对皮肤也不好。”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趣呢!要是让他们身临其境的体验海边浴场的氛围…… 对于第二天的到来,我更是多了一丝兴奋和期待。 只是身旁这三只,趁师傅去买东西的时候,开始欣赏江面的景色。特别是对于横跨大江南北的桥梁,就只有仰望和惊叹的份了。 短短的江面上,在建的桥梁一座,正式通车的有三座,其中一座还是六七十年代的作品。桥上车水马龙,车灯匀速闪过,晃得人眼花。再加上桥的护栏外悬挂的彩色灯泡,变幻着不同的色彩,跟河道两岸的景观灯遥相呼应,再配上我们身后的高楼霓虹灯,与水中的倒影一起,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彩图,直看得他们三个傻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才想起,我们一直住在城区中心,极少到江边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大桥吧?于是等师傅回来,又拉着他们到桥上走了一个来回。 走在引桥上,看着桥下飞速驶过的车子,再看看桥上排着长龙缓缓通行的车流,温如海终于弄明白了让他一直很困惑的某个问题: 原来,在旱地上修建立交桥是为了方便车流通行,行人都走桥底下,就跟这水流似的,更是避免了交通事故的发生。书本上形容人群或是车子川流不息,倒也贴切。 这一晚,他们四个在河边夜市摊坐到很晚,拼啤酒,吃烧烤,炸冰淇淋,炸香蕉,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让我有听没懂。看他们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瞥向我的表情,让人郁闷。 最后,我只好买了一个夜光风筝,跑到广场上放,给这几个奇怪男人一个自由聊天的空间吧!臭老爸!居然把我当外人! “前辈打算就这样子生活下去么?”秦风状似无意的挑起话题。 凌文宇苦笑。“十五年,可以消磨掉很多东西。” “真的……毫无办法么?”秦风不由皱眉,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涌起一抹淡淡的焦虑。 宋忆寒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咽下,憋闷极了。来到这个超级疯狂的世界一个月,没遇上合心意的女子。漂亮的女人自己不够钱泡,要不是名花有主就是怕她们不干净。大学女生又太贪图享乐,自己没时间奉陪。女中学生嘛,事后又怕纠缠不休脱不了手。良家妇女——目前他还不清人家的底细,不好胡乱下手…… 靠!这里怎么就没有秦楼楚馆!那些街边的发廊实在又太肮脏了,简直就是流莺和暗娼!本少爷怎么可能看得入眼! 一个月啊一个月!可憋坏他了! 想到这,视线不自觉的瞥向某个在拽着细线狂奔的少女。这个笨女孩,来回跑了三次,风筝都没放上天。真怕再给她折腾下去,那个新买的玩具也会被她给摔坏了。 看着那被风吹起的裙子下露出的一截玉腿,他喉头一热,立即咕咚一声,又咽下一大口啤酒,却是倒得太急,从嘴角溢出些许。那些琥珀色的y体带着细小的泡沫,沿着颈项缓缓滑下。 宋忆寒一抹嘴,把酒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闷声道:“要不换换其他方式?比如——车祸?”最近看了几本小说,都是车祸穿越的。 三人抽搐着嘴角看他。 “你嫌命长?就这么想死?”秦风毫不客气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欲火烧身连脑袋都烧坏了?” 温如海撇撇嘴。“车祸不好,车祸都是主角死了以后魂穿的,到了那边还得另外找身体附身。” 秦风点头。原来,他也有看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说。 “要不,我们找口古井,往下跳?”温如海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最近他刚好迷上了《犬夜叉》。 凌文宇仰天长叹。穿越小说害人不浅。害了现代青年还要害他们宇国的英才俊杰,真应该全面禁止一把火烧了的。 “现在哪里还有水井给你跳,我看,还不如发大水的时候等着往江里跳好了。”秦风考虑比较周全,他认为大家都会水,即便不能穿越,也不至于翘辫子,再爬上岸就是了。 “不好。”宋忆寒摇头。跳江,那么多人盯着,太丢脸了!“要不,去卫生间里在马桶旁边候着,看着白光一闪,我们就——” “好了!都给我闭嘴!”看他们越说越离谱,凌文宇赶紧打住话题。“今晚大家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j神旅游!”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去以后把飘云那些毫无营养的书本都给卖掉了才是。 “老板!埋单!”一声暴喝,吓得老板赶紧打了个九折才颤巍巍的递上账单。 (其实我个人觉得,他们比较适合吃霸王餐。真的……) 第1卷第53章 北海之旅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南宁开往北海的k9309次列车现在开始检票,请大家携带好……” 广播在候车大厅响起,那三个兴奋不已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拎上包裹站起来了。看着拥挤的人群,温如海好奇的问:“这车子,真的坐得下这么多人么?” “平时你们看电视没看到过?”天天候在电视机前的人,会没见过火车? 三人一致摇头。也许最近看古装剧看多了。要不就是电视剧播的豪门恩怨里那些男女主角出远门乘坐的都是飞机和豪华游轮。 “其实,要是有短距离的航班的话,我更想让你们搭一次飞机。”师傅不无惋惜的说。 谁知,某人很不合时宜的怪叫:“打飞机?”然后,一脸古怪神色地看着咱们家伟大的师傅,那寓意不明的狐狸眼里写满了暧昧和同情。 周围有人听得出话中隐晦涵义的纷纷扭头观望,秦风立即走远了几步,跑到另一列队伍后,装作不认识我们。温如海一头雾水,迅速朝秦风靠拢,远离周围人群那些或鄙夷或暧昧或燃烧着不明火焰的诸多奇怪视线的围攻。 师傅僵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发黑,立即拖着我的手大踏步朝前走去,把那只引起小小骚动的满脑子不cj思想的骚狐狸给抛在身后。 我想笑又不敢笑,憋着一口气,跟师傅悄悄说: “那也不成吧?这三没有身份证,过不了安检。”还飞机呢!多奢侈!我也只坐过一次而已。 师傅叹了一口气。 经过检票口的时候,大家顺着着人流鱼贯而入。走出玻璃门,来到站台上集合,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惊叹一声,左右望望,有些不知所措。温如海回头看看我,再看看手中的车票,开始寻找车厢号。 看来,这几个虽然不懂事,却也不笨。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三个又叽叽喳喳的拌起嘴来,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争论不休。折腾够了,又开始吃东西,喝饮料,没一刻消停。等他们的兴奋劲头过了,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包里翻出两幅扑克牌,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打牌!” 宇国,皇g。 上书房。 惊云皇帝正在批阅奏折,一名g人恭恭敬敬地进门,行礼。“皇上,静玉公主在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求见。” 皇帝头也不抬,认真专注地看完一本,用红墨圈上两笔,又三言两语的注明,然后把奏折放置到桌角,随手又拿起一本标注了加急符号的奏折翻阅。一直随侍皇帝身旁的林公公立即小心翼翼地拿起先前那本,只听那威严的声音吩咐道:“即刻送往刑部,这个案子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 “下官领旨。” 待林公公的脚步声走远,把手中这一本今年黄河河水又溃堤的奏折看完,宇文惊云这才把目光转向一直静候在门边的g人。g人静立不动,一直保持着两手交握,微微低垂着头的姿势。 “公主能有什么事,让她到皇后那里稍事休息,待朕晚膳之后再议。”宇文惊云眉头都不动一下,稍嫌冷淡地吩咐。“今天,朕就在中g用晚膳吧。” “遵旨——” 待殿门阖上,皇帝这才轻轻舒缓一口气,略显疲态的把整个身体靠坐在龙椅上,闭目休憩。 也许——当年抢这个位置g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难怪几个弟弟都很干脆的放弃了争斗,宁可作一个闲散王爷四处游逛,也不愿涉足到这一潭深水里来。皇帝,还真是个劳碌命! 是谁说皇帝最大,说话有如神旨,无人敢不听?那现在下边贪赃枉法阳奉y违的官员又作何解释? 又是谁说皇帝三g六院,罗尽天下美女,想要谁就是谁,可坐享齐人之福?老六家新纳的侍妾都比自己g里最漂亮的美人还要风骚上些许,那叫一个勾魂!还有上一回微服出巡到江南看到的那些温婉可人的女子,怎的不见选送到g里来?那帮老古董居然说要按祖制,后g里只能选入品阶至少在五品以上的官员的千金小姐,还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皇子们的高贵血统着想。怎么就没有人考虑过他这个皇帝的感受? 也不是说自己的妃嫔有什么不好,只是被人筛选过后才轮到自己挑——心里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有当年那个高呼着“我死也不要近亲结婚——”的奇怪表妹,最后也是包袱款款的离家出逃辗转到江湖上厮混去了,直接把他这个皇帝——当时最有权势的皇子给抛弃了。就连自己的母后——现在的太后,想起当年被拒婚的事情就恨得牙痒痒的,而自己可怜的姨娘——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的亲娘,整日以泪洗面,直呼造孽啊,赵家怎么就生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女儿。据说现在他们家里人还是拒绝承认她。 不过,她成亲以后日子倒过挺滋润的。若是当年让她入了g,恐怕现在就不会再看到她露出开心的笑颜了吧? 那个没心没肺,却又诡计多端的女人。 那个明明淡薄名利,却又一定要把金钱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那个明明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皇g,却又屡次三番夜探上书房献上治国良策的女人。 那个——姓赵名敏的女人…… …… “阿嚏!”赵敏睁开眼睛,搓了搓鼻子。“靠!谁在背后喃我!” 玉嬷嬷上前关了自动转的扇子,把一床薄毯盖在她腿上,温声劝道:“夫人,起风了,要注意添衣盖被子,莫着凉。” 赵敏四下里看看,又望望天,蓝得一塌糊涂,连一朵云彩都没有。 “玉姐,你说,这样一碧如洗的天空,会不会突然出现异相?” 话音刚落,空无一物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在山谷间轰鸣不已,直震得人的身体发颤,有瞬间的晕眩。 玉嬷嬷也吓得抖了一抖,嘴角抽了抽,老实说道:“夫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赵敏想了想,摇摇头。“我不信。跟我去南山脚下的矿洞看一看。” 想到那里存放着的东西,两人没再多言,立即动身前往。 远远的看到海岸线时,秦风他们还有些不敢确信。待到了近前,看着沙滩上的情景,那三只妖男果然如我想象般,石化了。 “喂!拜托,不要张着嘴流着口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的!”我踹了忆寒表哥一脚,他一个没站稳,往前趔趄两步,差点撞到经过我们面前的美眉。美眉们立即敏感的回头,看到是我们,十分风骚的抛了几个媚眼,娇笑着继续前进,只不过,偶尔会偷偷回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忆寒表哥半跪在沙子上,双手撑地,盯着逐渐走远的那三个美眉——那挺翘的六瓣rr的,一颤一颤的—— “咳咳,”发现我们在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拍了拍手,解释道:“脚滑了一下。” “脚滑怎么会流鼻血?”我掩嘴窃笑。然后回头望望另两个,不由大惊失色。 t!全都给我流鼻血?!连师傅这个为老不尊的也是?!!! 第1卷第54章 我的比基尼呢 “想什么呢你们!满脑子龌龊思想!”我忿忿地瞪着他们。没想到,连秦风这样淡定的谦谦君子、古董男人,居然也…… “我哪有龌龊!”忆寒表哥立即否定,伸手随便抹掉鼻血。“我这是太阳晒的!太热了!”说完,掏出镜片圆圆的墨镜戴上,右手张开,不住地朝脸上扇风,只是,眼镜下的视线,瞄准的方向有些可疑。 秦风脸色微赧,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用餐巾纸摁掉鼻血,随手一丢——嗖的一声,那一团废纸直奔十五米开外的垃圾桶,准确进入。他悠闲地说了一句:“最近芒果荔枝吃多了,上火。”然后掏出琥珀色的宽幅墨镜往鼻梁上一架,大大方方地朝前走去。忆寒表哥立即跟上,两个人交头接耳,看着前方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温如海用丝帕擦了擦,又放回裤兜里,轻轻揉着鼻子,脸色绯红地解释:“我鼻粘膜脆弱,容易流鼻血。”他偷偷瞥了我一眼,有些心虚地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还是我上次给他的那个,也跟着那两个不良分子走了。 乖乖!海海可专业多了!鼻粘膜脆弱——这样的医学术语也给用上了! 我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朝蓝天白云大海沙滩美女奔去。 然后,回头,瞪着师傅,我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天天教秦风和宋忆寒习武,又偷偷指点温如海修习内功心法,把我晾在一边,完全不把我当作女儿!“我要告诉老妈,说你虐待我!还有,你见异思迁,看到女人就流鼻血!” 师傅老爹一脸正色,理直气壮地说:“飘云休得胡说!为师的只是刚才运气的时候不小心气岔,有点走火入魔。你不用担心,师傅没事。”然后很慈爱的我的头,指指地上,“乖,帮哥哥们看着背包,这几个混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东西不小心弄掉了都没发现。”说完,脚底抹油的一溜烟跑了,朝银滩管理处走去。 这帮混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背包掉地上了都没有发现! 愤恨地朝地上横躺着的包裹踢去,结果踢到某个硬物,硌得我脚趾头生痛。 靠!还有人带了砖头来?赶紧蹲下,好奇地打开检查。 豹纹包里装了一些衣物,一本书——《金瓶梅》,还是j装本!另附带某些安全x能不是很高的塑料薄膜,有四五盒,各种颜色、外形的都有,貌似,看外包装的说明,有一盒还是带着突起的小刺的。 手抖了抖,忍住了拆开一个打开研究那些小刺的手感好不好的冲动,又翻开一个黑色的皮包,面上是那条长长的白布,卷做一团,跟两三套衣物放在一块,几本书——《唐诗宋词》《古琴曲谱》《天工开物》《三言两拍》《史记》《论语》《吕氏春秋》……我默。一堆书加起来都没有最底下的那套《三国演义》厚。看不出来,秦风还是个博学多才、兴趣爱好广泛的人,平时看他也没那么活跃啊?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剩下那个迷彩纹的行李包,应该是如海的吧…… 要不要打开看看?可是——万一里面窜出一条蛇怎么办? 正犹豫着,手刚放到拉链上,头上突然y云密布,背后被几道灼热的视线刺得几乎要穿上几个大洞,我颤巍巍地转过脸,果然是那三尊大神。 慢吞吞地站起来,我低头认罪,用细如蚊子的声音说:“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肩膀被人用力拍了拍,忆寒表哥一脸严肃地说:“飘云!” 我心虚地闪躲着他们灼人的目光。“干、干啥?我真的没看到你的包里放了什么……” 谁知,那三个人却异口同声说:“快点换上游泳衣吧!” “啊?什么?”我一头雾水。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搬东西!”一声怒吼,暂时打断了大家的遐思。 就这样,师傅拎着两把大伞,秦风和温如海一人拎着两把沙滩椅,忆寒表哥背着所有的背包,我拖着充气床,抱着游泳圈和气排球,朝游人相对比较少的沙滩一隅走去。 “啊!”一声惊呼,阻断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那里有两个人头!”忆寒表哥脸色有些发白,伸手指了指。秦风立即挡在了我面前。 温如海驻足端看了一会儿,说:“活着的。” 我嘴角抽了抽,一把推开秦风,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沙滩上只露出两个脑袋,一动不动的,正在闭目休憩。 “哈哈哈……”我哈哈大笑。 埋在沙里那两人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即张开眼,朝我们笑笑。只是,那情形看上去有些诡异。宋忆寒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他那刺猬头上的几g头发,站得更笔直了。 秦风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只见那两名男子先是让手破土而出,接着膝盖动了动,拱出沙坑,最后整个人爬了出来。 我推推身边这两位。“走吧。” 结果,刚在师傅选好的营地上撑好大伞,把沙滩椅和行李随手一扔,那三个就迫不及待的挖坑想把自己埋了。 “去换下衣物再埋!别糟蹋衣服!”师傅踹了他们几脚,把昨晚刚买的泳裤扔给他们。那三只立即飞速跑开。 接着,师傅把我的小包裹丢给我,里面放的是大浴巾和我的游泳衣,那可是我昨天亲自收拾的!于是,我也乐呵呵地朝更衣室跑去。 。。。。。。。。。。 “感觉怎么样?”某人一边换下衣服一边问。 “有些难受。勒得紧紧的。”被问话的那个扯了扯裤头和腿上绷得紧紧的裤脚。“比飘云买给我们的那些小裤子还紧。” “是不是凌前辈买得太小了?”第三个人伸手捋了捋裤子里裹住的那个啥,皱眉。“感觉怪怪的,这个小东西怎么摆放都难受,象是被绑住了一样。” 另两人斜眼看他,嘲讽道:“你倒希望它每天都不受束缚的策马奔腾。” “不,”那厮居然一脸正经地说:“我希望它每天都被女人夹得紧紧的。” 秦风跟温如海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呛着。 “下流!”温如海羞红了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换好衣服,在腰上裹上大浴巾,出去了。秦风忍住了要揍人的冲动,跟着出了门。不一会儿,宋忆寒拎上换下来的衣物,也走了。 三人两前一后的离开没几步,只听到隔壁女子更衣室里传来一声咆哮: “t!我的比基尼呢?!!!” 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在发飙。 三人摇摇头,逐渐走远。 “比基尼是什么?”温如海好奇地问。 “应该是泳装的别称吧!”秦风解释。 “不知道飘云穿上泳装,会是什么样子?”宋忆寒一脸欠揍的表情,看他眼里冒着的奇异光芒,就知道这小子没往好处想。 。。。。。。。。。。 等我用大浴巾裹着全身,头顶冒火的回到营地,只看到戴着不同墨镜的四个脑袋露在沙滩上,让我有一种想冲上前一脚踢飞的强烈欲望。 咬咬牙,装作没看到,故意从他们身体上的某个部位重重踏过,果然引得他们怒目瞪视。宋忆寒更是生气的怒斥道:“飘云你好生可恶!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哄得它软下去,被你一踩,又翘起来了!” 另三个人立即转动脑袋看他,满脸鄙视。 我从师傅身上挪过来,一脸坏笑地在忆寒表哥掩埋在沙滩下那该死的部位上站定,抬脚作势就要重重的踏下去。 谁知他的动作比我更快,只见从沙里腾出一只手,朝我一挥,面上一阵风拂过,我向外轻飘飘地摔了出去。 “啊——”一屁股坐在沙上,往后一倒,我摔了个四仰八叉,在毒辣辣的阳光照s下原形毕露。 “……” 现场一片静默,半饷,才有一个声音小小声的说:“飘云穿得好奇怪哦。跟其他女孩子的不一样。” “对啊。游泳衣怎么还有那么长的裤腿?”秦风已经拿开了墨镜,上下打量着我。 “你去问我爹——”说到我的痛处了,我生气地抓了一把沙子朝他们甩去。 “身材不好不要怪你爹,那是你后天养成的,谁叫你天天都吃那么多。” “吃多了有什么用,r都没长对地方。” “是啊,反正…又没发育,穿什么都一样。” 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击完,他们甩甩头,抖掉沙子,重新带上墨镜,又埋回沙堆下,闭眼睡觉。 我火大的眯了眯眼睛。看情形,这几个,又在练功? 练吧练吧,走火入魔最好! 暗自腹诽着,我觉得有些无趣。左右望望,突然心生一计,拿起几瓶饮料,蹑手蹑脚地放在男人们该死的部位上,然后找了一g棍子,沿着饮料瓶的位置往外画两条腿,再在沙滩上写上五个大字…… 第1卷第55章 记忆的泡沫 “嘻嘻——”几名女孩子嬉笑着走过。“好丢人哦。” “可是,看上去,他们长得好帅,怎么会是这样……” “帅又怎么样,还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就是。好猥琐哦……你们看,这是什么字?” 少女们好奇地看着沙滩上的几个大字—— “请、尽、情、享、用……啊——真是的!真不要脸!” 说完,大家嘻嘻哈哈地跑开。宋忆寒早已睁开眼,垂涎欲滴的看着她们前凸后翘的身材。然后某个部位一动——扑的一声,什么东西倒在了沙滩上,就在自己平躺着的肚子正上方,还咕咚咕咚地冒着水声,弄得自己的肚子湿湿的,凉凉的。定睛一看——原来是橙汁。当视线瞄向不远处耸立在另三人胯上的饮料瓶时,他恍然大悟,立即爬出沙坑,气急败坏地叫道:“秦风!快睁开眼!看看你身上!” 然后,沙滩上开始上演男追女跑的经典剧目,不一会儿,四个人扑腾到了海里,我猛地一个深潜,双腿并拢一摆,两手拼命划水,象条鱼一样游离那六只魔爪。 噗—— 海面上冒出三个脑袋。 “飘云怎么滑得跟个泥鳅似的!”秦风吐了一口咸水,盯着在十五米开外露出水面的脑袋,正朝他们幸灾乐祸地笑着。 “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个什么运动会的游泳运动员,就是穿这身奇怪的泳衣夺冠的。”温如海看过的电视不可谓不多。 “鲨鱼皮式样的泳衣?”宋忆寒一知半解。 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再浮头时,又游开了七八米,然后,我看到岸上有几名女子下了水,逐渐朝他们靠近。 她们暗送秋波,那三只居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们,然后轻声交谈着什么。看忆寒表哥那副色迷迷的表情,蠢蠢欲动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以前听某些男同学私下里谈论,说海滩上有陪泳的女子,一个小时30至50元不等,可以在海水的遮掩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亲亲什么的,价钱合适的话还可以上宾馆去开个房间热情奔放一下。莫非——他们正在谈论这样的龌龊事? 我眯了眯眼睛,戴上护目镜,深吸一口气,下沉,潜到水底,朝他们快速靠近。 看到十几条美腿近在眼前,我仔细区分x别,然后在穿白色泳裤的某狼身边那个花花泳衣包裹的屁屁上了一把,满意地看到美眉的腰扭了扭,之后又朝那白色泳裤包裹的屁屁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结果那两条修长的腿一蹬,差点没踢到我,吓得我赶紧闪人。 游开些距离,我浮头呼吸,背对着他们。 稍微侧脸,眼角余光瞥到温如海满脸通红,被一女子纠缠。 靠!怎么是他?白色不是秦风同学的专用颜色么?我眨眨眼,把手伸出海面,有些发傻地盯着。没想到,海海的手感比那女的还好,好有弹x的pp! 嘿嘿,咧嘴一笑,瞅准个人的方位,我再次潜水,朝秦风同学游去。 这次,成功地在那坚实有力的腿上了一把,差点没到前面某处。 秦风同学的反应比如海还大,两腿一蹬,身体一沉,手一伸,朝我那只捣乱的小手抓去。 靠!他身上还长了眼睛不成? 我堪堪避开,朝外游去,却不想被人一把抓住脚踝,直往后扯。然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再然后,我被另两个前来支援的捉住手,抱住腰,抬出水面。 “这下抓住你了吧?!看你还敢逃!” “快向哥哥们认错!” “我才没有错!是你们思想不纯洁!”我挣扎着手一甩,拍到了某人坚实的x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按住。靠!按就按了,干嘛一定要按在某个点上?这是你自找的!我手指一收,拧了一把。 嘶——某人抽气声就响在耳旁,我眼光一斜,原来是忆寒表哥。他脸色憋得通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她扔远一些!喂鱼!” “啊——放开我!你们这群色胚——” 话音未落,身体已呈抛物线状,直往外飞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目光所及,只有蓝天白云,还有热辣辣的太阳,逐渐西去。 好像,在哪一天,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那天,胳膊被扯得生痛,手腕几乎断掉。 手…… 手表…… 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腕处的红痕和印记早已消失,皮肤完好如初。可是,之前,那里一直带着腕表。然后,某一天,有人捉住我的手,是那么用力,那么的紧张,紧张到那冰凉的手心里都是汗。再然后,手表松脱,表盘在腕口处印下一道深深的红痕,我的身体急速下坠,他抓着我的腕表,在上方挣扎着哭喊,只是被某人抱住腰死死地拖着,才没有随我一起掉下来。 几滴水珠滴落在脸上,甚至有一滴直接滴溅到了眼睛里,水光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一闪而逝的蓝光,是表盘上的蓝色荧光,还是他悲痛的眸光? 他的身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紧紧地贴近他,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再旁边,有两名衣饰华丽的女子,以袖掩嘴,看着我坠落。那描画得很妖冶的眉眼里,尽是残忍的笑意…… 嗙——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落入水中,直朝海底沉去。 头顶上方是蓝白交错的奇幻色彩,水波晃动,晕开一圈圈裂纹,就象记忆的泡泡,一个个散开,又炸裂。看着迅速游近这一片水晕的三个人影,刚要想起些什么的头脑突然迷糊,被眼前的美色迷惑。我暂时忘记了那些对我至关重要的回忆,只顾着欣赏美男裸泳图——只可惜是半裸的,那泳裤还真是碍事!刚才真应该趁着他们跟美眉们调情的时候把他们给扒了的…… 想归想,看着他们一头扎进水里,我摆摆腿,朝远处游去,每游三米就浮出水面换气,他们也不再为难我,跟着我一块前进。 折腾了一个小时,看着秦风借助内力在水里搅出一个直径约有一米的漩涡,还把我丢进去旋着玩。我头晕。 忆寒表哥猛地跃出水面在海面上点水行走了五六步,飘出了有十米远,我震惊得无法言语。水上漂? 温如海捏捏我的圆脸让我回神,然后他一头扎进水里。五分钟后,就在我准备呼叫救生员前来搜救的时候,这小子终于浮头,伸出手,献宝似的朝我献上一条长约两米的海蛇。 我吓得立即往回游。 “啊——飘云要是不喜欢这个,我可以给你弄条大一点的鱼!” “少说废话!都给我回去,师傅等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脑海里浮现的是温如海同学骑在鲨鱼背上在海洋里遨游的场景。我摇摇头。也许他想骑的是鲸鱼……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上了岸,看到师傅左拥右抱地身边环绕了四个x感女人,正在帮他揉肩膀捏胳膊捶腿的,剩下一个还体贴的拿起饮料递到他嘴边,让他就着吸管饮用,真是道不尽的妩媚妖娆,一个两个风情万种,还不断地朝我身边这几只抛媚眼。 我们傻眼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佩服不已、让老妈赞不绝口的举动—— 转身一把抓过温如海手里的蛇,朝他们甩去。 5155 欲望文 第1卷 第56章 海滨拾趣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第1卷 第56章 海滨拾趣 遮阳伞下怨气十足,师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抱着一个椰子,c着一g大大的吸管猛吸。 我被随便丢在了行李堆旁,坐在游泳用的充气床上发呆。他们一人占了一张沙滩椅,总共也就只租了四张,g本就没有我的份!打从下午把那几个女人吓跑之后,这帮混蛋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瞥了师傅老爹一眼。他悠闲地吹着哨子,哼着小调,闭眼休憩。丫滴,居然敢骗我们说帮大家找了几个按摩师来推油涂防晒霜,我看g本就是他自己享受完了想拒付款!让我给赶跑了,不正合他意么? 老爹斜眼看看我,咧嘴一笑,从包里出几支什么霜什么y的,丢给我。 “都涂上,不然到了晚上掉皮,有你们受的。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也该到为师的下水乐呵乐呵。”说完,大摇大摆的朝海水走去。 盯着他那古铜色的皮肤和健硕的肌r,我咽咽口水。 t!我妈可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啊!再看看身边这几位—— 我眼睛一亮。对了!可以帮他们涂那些什么r霜,直接接触美男耶! 刚捧着那些化妆品靠近,美男一号毫不客气地对我说:“去打水来,本公子要冲掉身上的盐分。” 美男二号瞄着不时走过的泳装美眉,叹气,着心口说:“哥哥x口痛,帮揉揉。”靠!你那x口痛是被我用力捏的好不好! 剩下那个,看了看我,从自己的包里另外掏了一小瓶膏药出来,递给我。“你涂这个好了。养颜,美白,可以保持肌肤细腻紧致光滑。” 我感动地看着他。谁知,某人却冷言冷语道:“他是嫌你不够美,也不够白,皮肤又干燥又松弛。” 我立定,呆住。 “秦风你给我闭嘴!少歪曲我的意思!”温如海火大地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朝秦风撒去。 秦风抖掉头上的沙子。“那我换个说法。你不就是想把她养白了养嫩了自己吃掉么。” 温如海满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反驳,然后翻了个身,趴在那里生闷气。忆寒表哥在一旁瞎起哄。 我嘴角抽了抽。 想吃我?脑子被太阳晒坏了还是被海风腐蚀了?于是奔向不远处的一个简易更衣室,问管理员要了一桶水,我又飞奔回来,朝他们泼去。 由于秦风离我最近,那桶水几乎是从秦风同学头上兜头淋下去的。 “都给我滚去冲冲冷水!让头脑清醒一下!”话刚说完,我又后悔了。因为,秦风眼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凶光,和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意,让我的小心肝抖了又抖,吓得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水桶滚落一旁。 宋忆寒这个混蛋终于发现苗头有些不对,赶紧把秦风拖了起来,拉着他往更衣室走。 温如海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去了。 等他们三人冲洗完毕,挂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又引来了某些人的注目和指点,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和摄像机对着他们猛拍。 他们这副模样,还真象是水妖…… “飘云好偏心眼,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哥哥。”宋忆寒趴在大浴巾上,不满地嘀咕着。 “今天到了海边,你的目光可没在我身上多做停留,还好意思说我?”说着,掌上力道加重,使劲地搓揉,恨不得在他身上搓下一层皮。xx的,他的身材好得没话说!只是今天被晒得黑了些,没有平时的小麦色漂亮。斜眼瞥了秦风一眼,也——很有看头。他闭眼享受着海海推拿和按摩服务的模样,象一只尊贵的猫。真想偷袭他们…… 我砸砸嘴,把忆寒表哥推开。“好了!涂完了!” “还有这里啊!这里!”他翻了个身,脸朝上,伸手指了指x膛和腹部。 “这些你自己涂得到!”我把那支油膏丢给他,脸红的别开眼。只是目光若有似无的瞥过,好像被包裹着的某处,有抬头的迹象…… 啊!真是好邪恶!怨念啊!这个混蛋! 手上一用力,身下哎哟一声轻呼,我回过神来,温如海转过脸,幽怨地看着我。 糟糕,差点忘了现在是帮如海服务,下手重了些。我赶紧陪笑,放柔了动作,在那被晒得红彤彤的后背认真涂抹,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混血儿的皮肤就是好!怎么晒都不黑,只是红得有些刺眼。而且,他的身材好纤瘦!纤细的胳膊,纤细的腰肢,纤细的小腿,白玉般的裸足…… 正流着口水欣赏,身后突然传来鼓乐声,还有人用蹩脚的汉语吆喝着什么。 我好奇的回头,傻眼了。 四名皮肤黝黑的女人,头带花环,脖子上也挂着长长的一串花环,正在边唱边走边卖力的扭动着r敦敦的腰臀,腰上的饰物飘飘悠悠,随着脚腕上的铃铛清脆声响一摇一摆,配合着手上,脚上的动作,那些遮不住春光的草裙有节奏的颤动着。女人们那用三指宽的布带围着,或是只用两个三角形薄薄布料遮挡着的部分,跟着节奏一抖一抖的,也很有看头,真是波、涛、汹、涌、啊! 那些女子显然不是中国人,倒有些象是美洲土著,她们身后跟了四名男子,穿着大花的短袖衫,及膝的沙滩短裤,其中两名在卖力的打鼓,一名举着广告招牌,剩下的一个估计是团长,正拿着喇叭在大声吆喝。 听他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语,再看看招牌上的中英文结合,原来是在给夏威夷旅游做推广。 夏威夷啊……我好想去…… 看着那一队人马走过,大家砸咂嘴。 “我想去夏威夷。”宋忆寒两眼冒光。 “不可能,你们没有身份证。”我倒是有机会跟师傅一块儿去。只是留下这几个看家,又不太放心。 “可是,到这里来也没用上身份证啊!”他们还是不太了解现状,坐火车和坐飞机,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就是海岛嘛。你们要想去,待会儿我就可以带你们上岛,明天还可以潜水。”师傅不知什么时候溜回来了,用毛巾擦着脸,拿起矿泉水猛灌。 “老爸,你说的——该不会是涠洲岛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大家欢呼雀跃地收拾东西,又把租借来的器具全退了,跟在师傅身后,朝码头走去。 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终于踏上了涠洲岛。 只是大家谁都没有注意去收听广播: 第八号热带气旋的强度已经升级为台风,正缓慢的往中国南海靠近。 第1卷 第56章 海滨拾趣 欲望文 第2卷1-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第2卷15 第2卷第1章 有去无回的旅途 海岛的风光确实不错,从地图上看,整个岛屿的形状就跟个弓形的翠玉似的。 我们选了南边一处稍微往海面延伸出去的地方,坐着吃晚餐,这样月升日落都可以欣赏个一清二楚。 看完日月更替,乘着月色,吹着海风,四个大男人又兴致勃勃地跑到西边沙滩上,从旅馆餐厅里搬了两件啤酒,又要了一些r,边喝酒吃烧烤,边聊天,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滩上睡觉,连旅馆都不住了,只租了一个帐篷,把我跟行李扔在里面存放。敢情,我就是最大件的行李。 帐篷里十分闷热,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就这么突然惊醒了,浑身黏糊糊的,尽是无法畅流的汗意。我蹬蹬腿脚,打开帐篷,探个脑袋出来。 外面的海风也是闷热的,而且还很微弱。 睡眼朦胧地爬出帐篷,打了个哈欠伸懒腰,我砸咂嘴,开始发呆。 海平面上,那个米白色的圆盘,有些诡异,看上去好像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她后面飘渺虚幻的星际。若我没有看错,月亮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星球,发着幽蓝的光芒。 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再次确信,我看到的是星球,不是天上那种一闪一闪的遥远的星星。而且,那个星球的边缘貌似比月亮还大,微微露出一圈蓝色的光晕。感觉,我是在透过月亮看另一个地球。 我揉揉眼睛。 睁眼再看,月亮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透明的。可是,那蓝色的光晕还在,似乎在皎洁的月球表面镀上一层模糊的蓝,似幻似真,就象是被整个深蓝色的天幕和海水氲染了一样。我记得,在古书描绘中,月白色——指的是浅到发白的青蓝色。莫非,古代的月亮真的是蓝色的?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的视力啥时候这么好了,连月海和那些环形山都看得到?那个象疤痕一样的陨石坑,还真是壮观啊…… “看多了日出日落,海上升明月昨儿也见识了,现在看着月沉西海,倒也是个不错的景致。” 身后突然有人发出感叹,把我吓得往前蹦了两三步,这才捂着小心肝回头。 “秦风!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啊你!”我指着他,语音有些颤抖。 一身白衣,下面露了光溜溜的两条修长的美腿(当然有穿裤子,不过是很短的短裤,8是内裤,亲们切忌勿想歪了),光着两脚丫,披头散发的,再加上那白玉般的脸蛋,红红的唇,晶亮的眼眸,怎么看怎么象贞子。 “大半夜?现在已是寅时末,很快就到卯时了!”忆寒表哥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站在秦风身后。“还在山上习武的时候,卯时可是要在c练场点名的,迟到者,当天的早膳和午膳都免了,还得再加两个时辰的锻炼。”他揉揉脖子肩膀,抡起胳膊转动,竟然发出咯咯咯的骨骼磨合的声响,听得我全身皮疙瘩集体站立。好、好恐怖的声音……不过,他刚才说的—— 卯时点名?莫非古文献记载的点卯,就是由此而来? 我看了看腕表(新买的),计算了一会儿,子丑寅卯——卯时大概是从早上5点到7点。靠!那不是5点钟不到就要爬起来了么!现在4点55分,难怪他们这么早就醒了,原来是习惯使然。再看看横在沙滩上睡得歪腻腻的某人,披着月色,那光洁的肌肤竟似镀上一层浅蓝,泛着珠玉般的光泽。可是—— “他为什么没穿衣服!”我指着挺尸状的温如海,怪叫。哦,说错,裤子是有穿着。 “昨晚喝多了,酒水都倒在身上,他又懒得洗澡,干脆脱掉扔了。”秦风解释着,停顿了一会儿,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光,蹑手蹑脚的朝另一个挺尸状的人走去。 忆寒表哥也象个贼一样,悄悄靠近。 偷袭? 我突然来了兴致。一直想知道师傅的真正实力,只是苦于本小姐能力有限,无法探知真相。听如海提起过,秦风的身手不错,忆寒表哥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两个联手,怎么着也会让师傅吃点苦头吧…… 正想着,两人同时出手,朝师傅打去,看那架势,居然没有手下留情。我有些呆愣。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整个身形往后一缩,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秦风跟宋忆寒的掌风和拳头先后在沙地上砸了个坑,就在师傅脚下不到半米的地方,一时间,沙土飞扬,让我看不清沙尘包围中的情形。只见师傅一声沉喝,两个人影斜飞出那团沙雾,往海水里坠去。 只见那白色身影就势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稳稳的立在水中。另一个则是头朝下的伸手一拍,在海面击出一层浪花,借力翻转身,也站到了水里。 “好身手!”师傅拍拍身上的沙土,朝他们走去。眼看着那只大脚就要踩上温如海,我吓得尖叫一声,地上的人正好翻了个身,堪堪避过被脚踩踏的命运。 师傅顿住脚步,半蹲下身子翻开温如海的眼皮。 “靠!这臭小子睡着了都能避开!真是妖孽!”说完,跨过那蜷缩起来的身子,继续朝秦风他们走去,顺便丢下一句话,“飘云,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拖到帐篷里去!他的肤质不适合晒太阳!”看他那脚步虚浮的样子,一定还没醒酒,连平时为人师表假装斯文的表面功夫都懒得作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老爹…… 眨眨眼,看他们三个又在水里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也不怕扰民,我赶紧爬到温如海身边,学师傅的样子,翻开他的眼皮。 果然,还没醒。那蓝色的瞳仁涣散无光,微微向上藏了一半到上眼睑里。借着远处旅馆的角灯斜照过来的光亮,那长长的睫毛披着橘色的光芒,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y影,竟显出几分可爱来。只是,他身上还散发着酒味,估计昨天喝了不少。 瞄了瞄沙滩上篝火旁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少说也有二十瓶啤酒,还有三瓶白酒。这帮混蛋,居然敢污染美丽的海滩。 我两手伸过他的腋下绕到他x前,让他的头靠在我肩膀上,抱起他的上身在沙滩上拖行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到沙子上。他身子一歪,全压到了我身上。 看不出,这么瘦的人,居然这么沉。 我推了推他,他居然歪歪斜斜地往外倒去,赶紧又一把扯过,让他靠在x前。 “喂,如海!醒醒!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我伸手掂起他的下巴晃了晃,那头长发沾着沙子,磨蹭到我的胳膊,竟有些刺痛。 干脆停手,就这么抱着,两个人一清醒一昏睡,坐在沙滩上看月落。 “下一次带你去海边看日出,那场景才叫壮观。” “切。海上升明月,泰山观日出,林间染晚霞,雪中赏红梅。这四样景色才美!” “行啊!你若想看,我都携着你去!” …… 莫名的,突然想起那天在屋顶上他对我说过的话。 我认真的打量着他,轻轻拍掉他脸上的细沙。 真是,多漂亮的一个娃!皮肤细细嫩嫩的,五官又j致(虽然x格有缺陷,忽略!),有这样的儿子,他的母亲一定很骄傲。 抓起他垂放在沙滩上的手,白皙纤细,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整齐,一个个珍珠红的粉色,十分漂亮。再看看脚丫子,也是修长型的,第二个脚趾略长,跟我那圆圆的脚趾头一比,显得斯文秀气多了。(某泡偶然看了那些美女模特的脚——实在是太x感了!!!o) 撩起垂在他耳边的长发,我把唇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 “再不起来,就来不及看海上日出咯——” 正说着,身后突然s出一道道光芒。我回过头,朝阳的红光透过林木的缝隙照了过来,只是,还看不到太阳的轮廓,被高出的地表遮掩住了。与此同时,那轮白月也逐渐沉到海平面上,掩去了一半身影。 那双蓝眸缓缓张开,映着逐渐西沉的明月,淡紫色的薄唇动了动。 “若你想看,我会一直陪着你看。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飘云……” 第2卷第2章 有去无回的旅途 这鬼季节,太阳一出来便热得受不了。 我赶紧一鼓作气把温某人拖到林子里,正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他也很配合的哼哼着一脸享受的样子,却不想那两只y魂不散的瞬间出现在眼前,遮住了头顶的大部分阳光。 “飘云,你在干什么——”忆寒表哥y测测地半低下身子瞪我。 我倏地缩回手,悻悻道:“没,没干什么。” “刚才你的手在哪里——” “我,我在帮他拍沙子。”脸红一下,我往后退了些许,然后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子。 “哼!你爹在餐厅等着你吃早餐,你却在这里偷吃人!” “我哪有偷吃!” “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吃咯?要是我们不及时赶到,你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你胡说!”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我哪有脸红!那是太阳晒的!” 看着那两人唧唧歪歪吵闹不休地往前走去,秦风轻轻踢了踢地上那个。 “别给我装死,都走远了。” 温如海睁开眼,定定的看了秦风一会儿,然后不满地撇撇嘴,拉长手脚伸了个懒腰。 秦风视线停在某处,凉凉地说:“别再躺着了,那里都直起来了,你就不觉得难受么。” 温如海赶紧坐起来,目光接触到某处,大窘,赶紧用手挡住,又气又恼地抓了把沙子扔出去。 “走开!”每次都坏他好事! 秦风眯了眯眼眸,然后俯下身,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 “真的?”温如海一脸喜色,却又有些犹豫。 “我言尽于此,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秦风继续煽风点火。 “为什么你要帮我?”温如海满脸疑惑。 秦风耸耸肩,一副“真受不了你”的表情,然后举步往回走。只是转身的瞬间,脸上洋溢着阳光的表情瞬间y沉下来,如寒星般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 秦风回到帐篷里,收拾行李。 他打开自己的行包,看着那白练,发呆。把那冰凉如丝的凉滑器物抓在手中,细细抚,脸上有一丝怅然。 “想家了?”温如海也跟着进来,在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开始打理一头秀发。 “你不想?”秦风斜睨他一眼。 温如海点点头。“不知为何,我不想回去。总觉得回去了会有什么麻烦在等着我。” “也许吧……”秦风有些犹豫。没有麻烦,他们就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了。“可是,再麻烦也得回去吧?毕竟父母亲戚还有朋友都在那边。”至少在宇国,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象在这个社会,束手束脚的,规矩多,法律条文框框架架的一大堆。可要说到平等,这里也不见得比宇国的律法更平等。 温如海扁扁嘴。“可是我想跟飘云成亲了再回去。”他讨厌横生枝节。每次梦中惊醒,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让他心悸,忧心焦虑。而且他隐约觉得,回到宇国,肯定有人chu暴干涉他们的事。虽然他并不畏惧权势,可是飘云是个胆小的人,没准三两下就被人家说服了。 “你确信,她们是同一个人?”秦风背上两个背包,又拎起一个,温如海背上剩下的两个袋子,然后两人开始动手拆帐篷。 “直觉上应该没错,可是我们都没有印象了。除非,我能够……”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不由悄悄红了脸。他自幼辩毒试毒,知道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单凭眼睛和耳朵去分辨的。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更多时候,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包括嗅觉,味觉,和触觉,以及身体对于某些特殊药物作出的反应。飘云身上,貌似残存有他们家的暗香,撩拨得自己心神不定…… 看他腼腆和犹豫的神态,秦风叹了一口气。“今晚你姑且一试,我看飘云对你也不是没有意思。话说,现代人思想不是都很开放的么?只见了一面就滚床单的比比皆是,也不差你们这一对。我想办法引开凌前辈的注意。” 两人打定主意,不再多言,赶紧把帐篷退了,吃完早膳,一块去潜水。 一整天,大家都在惊叹中度过,眼睛都快要看不过来了。 没想到,海底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这要到了宇国,g本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看来,误打误撞的混入这个世界,倒也不是坏事。起码眼界开阔了很多。 温如海停在珊瑚丛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 一直以为珊瑚是宝石,特别是红珊瑚,十分的珍贵,千金难求。没想到,居然是有生命的动物! 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热带小鱼躲藏在珊瑚丛中,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吐泡泡,他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捉,捏住它小小的身子,抓在手中晃了晃。 我脸都吓白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了一串泡泡。 师傅朝他摆摆手,他又乖乖地放掉了。 我们大家松了一口气,在潜水教练紧迫盯人的眸光中继续往前潜游。结果,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温如海这小子死x不改,去抓电鱼!只因为那宽宽扁扁的鱼埋在沙里伪装得太好了,只露了尖尖的尾巴,温同学好奇,伸手去了一下,那鱼一惊,噼啪一声,一道蓝光闪过,然后尾巴一甩,急速往前窜。之后,我们就看着可怜的娃僵直着手,身子一动不动的往下沉,吓得大家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他往上拽,拖到游艇上去,宣告这一次的潜水活动结束。 我只觉得肺部憋得难受,即便其他几个身怀武艺,脸色也显得有些发白。当然,更多的可能是被吓的。 温如海——还活着吧? 潜水教练立即按压他的心脏,又低下头做人工呼吸,没想到人家的唇还没沾上如海的,就被秦风给一脚踹到水里去了。 一船人默。 秦风指指我。“你来。” 我眨眨眼。靠!我又不是专业的!可是,在他那要杀人的目光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死马当活马医吧。幸好以前有做过紧急抢救的训练,又有师傅在一旁指导,一番努力之后,那家伙终于脸色发青的清醒过来,双目有些无神地看着天空,那淡紫色的唇,居然变成了乌紫色。 我们满脸焦虑地询问他身体有什么不适,他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结果迸出了一句足以气死人的话。 “原来,这就是触电的感觉。” 我们忍住了把他暴打一顿再装到麻袋里绑上大石头沉入海里的冲动,跟教练和陪同陪个不是,然后郁闷地返航。温如海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乖乖躺着。 原本我们打算下午就返回北海,送温如海到大医院里去检查身体,结果用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开始起风了。 “不是说台风在福建和广东沿海登陆么?”看着窗外逐渐压下来的云层,师傅皱眉。 “听广播说,台风突然转向西方行进,并逐渐增强。估计今天傍晚或是再晚些时候将要在广西和越南北部登陆。”餐馆的老板娘边回答着,一边切了个木菠萝请我们品尝。 这个被温如海命名为树上的疙瘩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热带水果,俗称菠萝蜜,r多鲜美,汁水甜蜜,籽可以煮熟了吃,有点象花生的味道。 “台风很可怕么?”温如海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黄澄澄的果r,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 秦风跟宋忆寒也有些弄不清状况,抬头望望天色,仍不忘了往嘴里填食物。对于这些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热带水果,他们可不会放弃品尝的机会。 “很快,你们就清楚了。”师傅叹了一口气。 果然,下午,台风边缘扫到了海岛,所有渔船停航。台风中心正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向西行进,很快的,大家就见识到了台风的威力。 看着屋外肆虐的狂风携带着暴雨敲打在窗玻璃上,那三人定定地站在窗前,睁大了眼睛。 第2卷第3章 有去无回的旅途 天气这么恶劣,哪儿也去不成了。师傅早早的就把我们撵去洗澡,然后聚在房间里打扑克。晚饭过后,继续打。 到了八点多,突然停电,原因无他,又是台风惹的麻烦。幸运的是,没停水。 点着蜡烛又玩了几局,实在是无趣,大家早早回房休息。我换好衣服正想就寝,突然听到敲门声。 “有事?”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温如海,我有些惊讶。 “给你送宵夜。”他把手里的托盘托高了些,好让我看清。鼻尖飘过一阵甜甜的香味,有莲子的清香。 我赶紧拔开保险栓开了门让他进来。 “嗯,好吃!你要不要也来点。”嘴上虽然问得客气,可我下手毫不含糊,三两下就吃完了,把碗放到桌子上。 “我吃过了。若是你还想吃,我再上厨房去……” “不了,我吃饱了。谢谢。”我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睡觉前吃甜食,存心让我发福啊!又不能做运动消食,还不全得消化吸收了? 看他踌躇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心里有些奇怪。 “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唔……”他支唔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我。“那个,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呃,是大家救了你,我只不过抢占功劳而已。”我赶紧摆摆手,脸开始发热。要不是秦风一脚把那教练给踹了,还指名道姓的要我来,我能出头么?这万一把人弄死了,还不是算到我头上?回想起今天他躺在甲板上毫无生气的脸,我的心脏不由又是一阵紧缩,有些后怕。不过,他那薄唇虽然冰冷,却很柔软…… “我对此很好奇,这样的施救方法,要如何进行才是恰当的呢?” 他那双清亮的蓝眸,正诚挚地看着我,我吁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看他平时那么勤奋好学,专心研究医学上的东西,想必是对我们用的这一套急救方法感兴趣了。我一下子来了信心。 “这个,一般是用在遇险者心脏骤停,无自主呼吸的情况下。这样的危险情况多发生自溺水者,或是被电击中的人——”今天,他可是两样全占了。 看温如海一脸认真地仔细聆听,我示意他躺下。“我来给你示范。”亲自实践的可比道听途说的强。反正今天我也对他作了好几次人工呼吸,不差这一次。 “首先,把下巴微微抬起,头往后仰,要保持气管通气顺畅。然后用手捏住遇险者的鼻子,以防气体漏出。接下来作人工呼吸,就是这样……再然后是心脏复苏术五次,力道要把握好,适当的给予心脏压力让它恢复跳动。再继续作人工呼吸……唔……唔唔!” 我赶紧伸手拍他。 放开我! 很想对他这样吼,只可惜嘴巴被堵了个严实,一丝声音都泄露不出来。那纤细的手牢牢的扣在我脑后,死死地按压着。 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对调了位置,我成了下面的那个。 嘴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立即深吸一口气,刚想叫唤,又被他给堵上了。这一次,连舌头都伸了进来,有些急切地在我口腔中撩拨逗弄,肆意纠缠着我的唇舌。那手,则是紧紧地抱住了我,让我无力挣扎。 我有些懵了。 他这是要学习急救呢,还是想要让我窒息死?还是想做点别的什么……嗅到他身上带着香草味道的甜甜气息,我的脸皮和身子很快升温,逐渐热乎起来。 心脏如擂鼓般跳动,生怕藏不住,突然就这么蹦出x口。幸好,x口附近有东西压着,一阵冰凉的感触直接袭上了皮肤。我兀自猜测,应该是那不安分的手伸了进来。 果然,那滑嫩嫩的手掌开始给我作心脏复苏术。不过,这手法和力道掌握得可不太好,位置也有些偏离。刚才我给他示范的时候是用按压的,他给我用揉的,顺便还捏一捏,再停留在某一点上打转,玩弄。然后,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我好像有感觉了…… 虽然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还是喘着气推开他,调笑般的说了一句: “行啊,如海,现学现用啊。做人工呼吸有象你那样,把舌头伸进来的么?那还不把人家给憋死?” 一句话刚说完,他果然又堵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惩罚x的在我唇角轻轻咬了一口,闷声笑道:“既然飘云救了我,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于我,本公子只好含泪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你个头! 我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推开些许,把垂到他脸颊的秀发往后拨开,露出那张j致的脸蛋,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如海,做这种事,是要两厢情愿的!不可单方面强求!你刚才有没有询问过我的意思?” 他眨眨眼,有些困惑。 “飘云是不喜欢我么?” 啊!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 “喜欢是一码事,可是,喜欢并不一定要做啊!”我喜欢的人多了,要是各个都来一腿,我还用活么我?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做呢?”他还是不明白,拍开我的手,整个人趴了上来。 呜,好沉。而且,好热。 我握紧拳头,稍微避开脸。正犹豫着要不要一拳把他打飞,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gg拨开我的手指,那圆润细腻的指尖在我的手心里画圈圈,痒痒的,麻麻的。我突然全身松懈下来,居然提不起一丝力气。 “飘云早上不也对我做了些小动作么?若是那时候我醒着,大概,早就……” 他轻喘了一声,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那带着丝丝热浪的呼吸喷薄到我的颈脖上,很痒,酥酥麻麻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我赶紧咬住下唇,咽下已经滑到唇边的呜咽。接着,柔软的唇也凑了上来,在我的肩脖上细细的舔吮,一路往下,又往上,来回舔弄,然后咬住我的耳垂,轻轻拉扯,用软软糯糯的声音细声细气的继续述说衷肠: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对你做这样的事。” 心跳莫名加快,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脸皮烧得更厉害了。我张了张嘴唇,却不知要如何反应,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大概是发觉了我的怯意,温如海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在我的额心轻轻印下一吻,用鼻尖轻蹭我的脸,轻声道:“不会痛的。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而已。也许你没有发现,每次你看向我们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欣赏的意味,可是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在看从书本中走出来的角色一样。若我跟秦风还有忆寒真是书中的人物,你莫要忘记,原本,你也是那书中的一员。”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提醒我:我们都是宇国人,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 “嘘——不要说话,只需用心感受。原本,我们就是一对儿——”话音未落,他猛然往前一压。 “啊——”叫声刚吐出一半,又变成了吸气声。 嘶——痛痛痛! 这个混蛋!趁我不注意,啥时候把我的小内内脱了?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这样硬闯进来! “很痛么?”他停住。一滴汗滑落,滴在我的唇角。 “唔,有点。”我模糊不清的回答。其实也不是很痛,只不过,感觉太奇怪了。我紧张的又把手握紧,却不想跟他十指纠缠在一起了。 “那我轻一点……”他呢喃着,开始缓慢的节奏。 透过窗帘映入房间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我们。我盯着他,有些发愣。他的侧脸,真是好看得紧。还有那双熟悉的蓝眸…… 秦风说的对,他果然是玄羽。 我缓缓闭上眼睛,试着放松自己。 第2卷第4章 有去无回的旅途 真饿啊…… 昨晚要是我知道这混蛋需索无度,运动量这么大,我多要两碗甜汤喝就好了。 盯着眼前的绝色容颜,我轻叹一口气,开始发呆。 一大早起来就看到美人的睡脸,不可谓不震惊。更奇怪的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排斥。两个人躺在一起的情景好像经历过不止一次。看来,我们之间早就暗通款曲了。而且—— 身体某处并不是很痛,只是有些酸胀。可以确信我早已不是第一次偷尝禁果。 天哪!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给卖了,而且还卖得如此彻底,我却是一丁点记忆也没有!宇国的风气有这么开化么?这帮古人究竟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怨念啊怨念…… “很痛?”正在我忿忿不平地咬被单的时候,身旁突然窜出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然后,微凉的臂膀环上我的腰,凉滑的大手轻轻抚上我平坦的小腹。 温如海凑近我的颈脖,轻轻的吻了一下。几缕发丝落到我肩膀上,痒痒的。 我缩了缩脖子,放开被单,转过脸面对他,却不敢看那熠熠发亮的眼眸,只好把视线停留在可爱的锁骨上,伸出手指戳了戳。 “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发生的?”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己唇上,细细的摩挲,一g一g手指咬过,沉吟了半饷,才答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反正是你强迫我的……” 我立即抬眸瞪他。“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随便敷衍我!” 他轻笑一声,扑上来又是一番啃咬,嗤嗤笑道:“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会让我把持不住的……” 正被他上下其手的吃豆腐,我也不甘示弱的反咬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把我们吓得魂都飞了。 慌忙找衣服套上,我们两个的脸红得象番茄。 “啊!我的内、裤呢!你丢到哪去了?”我在被子中枕头下床单下桌子上都翻找了一遍,愣是没找着。 “好像……昨晚,你原本就没有穿……”他拎起裤子快速套上,红着脸回答。 我翻翻白眼。难怪说昨天他给我卸下全身武装的时候怎么这么神速呢,原来是我漏上最后一层防护措施。无奈,从包里找了干净的裤裤穿上,再套上宽大的睡裙。 看他穿好衣服贴在墙角站着,我伸出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然后故意拖拉着脚步往门口走去,一边装作不高兴的出声询问“谁啊”,一边凑在猫眼上往外看。 某位翩翩俊公子一身白衣,衣冠楚楚,脸色略显不耐的在门前站着。我悄悄打开个门缝,揉了揉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询问: “什么事?” “忙了一个晚上,不饿么。”秦风淡淡的问了一句,瞥了我一眼,微冷的目光盯得我小腿肚直打抖。 “我,我换好衣服马上下去!” 刚想关门,他幽幽说了一句:“穿高领的衣服吧,小心你爹看到。”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 我关上门冲到镜子前,伸长脖子上下左右检查个遍,然后回头幽怨地瞪着温如海。 “我没有带高领的衣服啦!怎么办?我爹会看出来的!” 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在我脸上香了一口,拿起梳子帮我梳头,安慰道: “别担心。我有办法。” 十五分钟后,我一边挠着脖子和胳膊下楼,坐到餐桌前,一边不住的发牢骚。 “好痒啊!全身都起红点了!” 老板娘端了馒头上来,看到我身上的红斑,“哎呀”一声,笑道:“姑娘这是吃木菠萝过敏呢!没事,回去涂点绿药膏,喝两天凉茶就好!” 师傅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安抚似的拍了拍,说:“不要紧,马上就回陆地了,北海的大医院应该有治疗过敏的药物。大不了回南宁再上医院开药也行。” “这样的小事找如海不行么?他应该有办法吧?”忆寒表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 能找他帮忙才怪!这就是他下手不知轻重弄出来的效果!才一点点粉末沾到我身上,就成这样了! 我哼了哼,不语,低头喝粥。 “如海也不是什么药都有备着,这里的药物品种本来就不齐全,有很多药x他自己也没弄清楚,万一越治效果越差,岂不是让飘云难过?”秦风剥了一个茶叶蛋丢进我碗里,又帮我倒了一杯牛n。 我接过杯子,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然后一声不吭的吃早餐。 十分钟后,温如海也下楼了。看他满面春风,神采奕奕的模样,我有些气闷地别过脸。 臭小子…… 。。。。。。。。 “这样的天气,没问题吧?” 秦风看着压得很低的云层,有些忧虑。我也担心地看着师傅。 此时,海上的风浪还是蛮大的,小小的渔船在水中晃荡着,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生怕它下一瞬间就会在巨浪的侵袭下四分五裂。 “没办法。今天要回去,也只有这位兄弟肯载我们出海。他老婆在北海市医院住院,快临盆了,他也是情况紧急才想着要赶过去的,要不然,今天g本就没有船回去。”师傅有些无奈,脸色并不比这天气好多少。 “非要在今天回去啊?明天不行么?”我拎着包包,不满地踢了踢码头边上的石柱。 “你师傅从不失信于人。”秦风率先踏上踏板,轻轻一跃,跳上摇晃不已的小船。 忆寒表哥也无奈的补充道:“说好了只休息两天的,今天都第三天了,武馆那边的学生们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耽搁。万一让人说闲话,影响了声誉可不好。现在离开,到了北海再乘车,少说也要中午才能到南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我。“走吧,反正大家都会水,就算掉海里游着回去也没什么。” “讨厌!少说不吉利的话!”我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跟着上船。 也许真是表哥这乌鸦嘴害的,原本只是y天,东南风3至4级,正好顺风把我们送往北海方向,没想到船开了半个小时,在前不见大陆后不见岛屿的时候,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感觉,那y沉沉的云层就压在头顶,随侍都可能塌下来一样。 我抬头望望天,又望望他们,嘀咕了一句:“我不怕,天塌下来,也有你们顶着。谁叫你们比我高。” 温如海在一旁偷笑,悄悄朝我作了个鬼脸。我朝他呲呲牙,视线扫过他的脖子,发现衣领下隐隐有一点暗红,于是,又脸红的移开视线,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 “你们看!那是什么?”忆寒表哥的叫喊声暂时打断了我们的眉目传情,大家一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哗——龙卷风!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温如海站在甲板上,双手紧紧的握住栏杆,全身都冒着兴奋的小火苗。 “好像,情况不太妙。”师傅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奇怪的水柱。 秦风也站到了船头,视线扫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微张着唇,颤着手指向船后方。 很少看到他失态的模样,我们都很好奇,于是大家一起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场吓得面如死灰。 第2卷第5章 又见穿越 “今天上午,在北海至涠洲岛航线的海域上,发生一起沉船事故。经过岛上村民辨认,海事局打捞上来的船只碎片的确是该岛一户韦姓人家的渔船。据村民回忆,该船是在上午九时左右离港的,船上除了船主、船主的侄子之外,还搭乘有另外五名游客。已搜救上来的两名男子现在北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就医,两人暂无生命危险,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向警方提供更多的有效信息……目前,当地政府还在组织人力进一步搜救失踪人员,并调查事故的原因。本台将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下一则新闻……” 宋如丽盯着电视屏幕,发呆。 她今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刚接到凌文宇的电话,说是他们会尽快赶回南宁,当时,好像是在船上打的手机,她在话筒里还听得到海浪拍打的声音和渔船的马达声。凌文宇带着飘云和那三名男子,刚好凑够五个人…… 宋如丽心里一紧,立即拨通北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电话。 痛…… 全身都痛死了…… 宋忆寒只觉得身体变得不再象是自己的,而是七拼八凑组合起来的一样,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完好如初的感觉。 他是不是快死了? 意识在黑暗中浑浑噩噩的飘浮着,脑子一片空白,x口憋闷的慌,火辣辣的,似乎快要爆炸了。 正当他在黑暗中挣扎的时候,突然一股暖暖的气息灌入口中,逐渐向整个x腔蔓延,舒缓了先前的不适。接着,凉滑细腻的手抚上他的x膛,用力按压着,把那混浊的气体又从x腔压了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他终于被迫呛出一大口污浊的y体,和着泥沙,由唇齿间喷了出来。 “咳咳——咳……”猛然灌入口鼻的空气让他有些不适应,x膛剧烈起伏着,那股烧灼般的感觉却是被吸入肺部的新鲜空气给浇熄了,只是,仍然有种被挤压般的难受感。 “好了好了,吐出来就好。没事了。”一只略微冰凉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拍抚着,另一只手则是捋着前x,帮他顺气。 宋忆寒大口大口的喘着chu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觉得x前那凉丝丝的触感撩人得紧,立即伸手一把捉住那滑嫩嫩的手,全身虚软无力的朝身旁的人靠了过去,然后,另一只手发挥了吃豆腐的本能,自动的揽上那人纤细的腰肢,偷偷揩油。感觉,救命恩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而且,这身板怎么又瘦又硬,完全没有女人独特的柔软……可是,这手的触感不会错,分明就是女人的纤纤玉指…… 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去,由于逆光,看不太真切,直觉对方是个美人,有一头十分顺滑的乌黑秀发,漂亮的脸蛋,只是那眉眼——怎么看上去有些熟悉? 正当他舒服的靠在美人的腿上叹息的时候,美人突然发飙,一把拎起他的x襟,朝他怒吼: “宋忆寒你给我起来!少给我装死!” 宋忆寒吓得抖了抖,立即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又赶紧闭上眼,伸手挡住头顶的阳光。 “好刺眼……”他嘴唇嗫嗫着说了一句,别开脸,开始逃避眼前的事实。救了他的确实是美人,只是——这个美人他可惹不起。 “少给我装蒜!”温如海随手把他扔在草地上,兀自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看地上躺着的某人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他又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喂,我说,你的包里怎么尽是这些奇怪的玩意?一点实用的都没有!” “我头好痛啊……”宋忆寒嘟囔着,赖在地上不起来,决定对他视而不见。 “起来!”温如海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扯了扯他的衣领。“给我找人去!他们都不见了,现在就只剩下咱们两个!” “什么?”宋忆寒一骨碌坐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身子软软的躺倒。温如海赶紧扶住他,把他往树荫底下拖,埋怨道: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女人一样娇弱了!” 靠着树干休息了一会儿,宋忆寒才睁开眼睛,四下里张望,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周围林木成荫,碧草茵茵,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正缓缓的向东而去。河岸两旁是大大小小随便堆放的鹅卵石,静静的躺在被水湿润了的沙土上,象一个个破土而出的瓜果。当然,如果真是瓜果的话,他就更高兴了,现在肚子有点饿。只是,这样的景色,怎么看都不象海岸。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海上吗?怎么漂到这里来了?”千万不要又掉到了奇怪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之,没看到大海,也没看到居民。”温如海心里的疑惑不比他少。自从遇上那个可怕的龙卷风,把他们连船带人的刮跑,他就一直紧闭着眼睛,伸手随便抓了一个东西,死死的抱着。直到落入水中,他才赶紧丢掉手中的东西,浮出水面,往岸上爬。等他坐在岸边喘息的时候才发现水里慢慢浮起来一个人影,这才下水救人,没想到捞上来的是忆寒,以及他的行李。看他一副快断气的样子,才想起飘云教的紧急救援法,虽然嘴对嘴的给这个花花公子渡气有些恶心…… 思及此,他赶紧擦擦嘴唇,又唾了两口,然后从忆寒的背包里翻出口香糖丢到嘴里使劲的嚼。可惜自己的包包不见了,里面有很多种子和药材的说……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抱紧飘云,不然抱紧自己的背包也不错啊,没想到却抱错了人。 温如海斜了宋忆寒一眼,又催促道: “快点走啦!万一他们也落到水里摔晕了,那可就危险了!” 宋忆寒喘了一会儿,背上旅行包站起来。如海说的没错,找人的事情刻不容缓。 于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去。 凌文宇一直保持着神智的清醒。 从龙卷风来袭,到船只解体,再到飘云从自己手中脱离,他一直都没有昏迷过去。虽然当时他确实很想就这么闭上眼睛等死。 最后,他抓住了秦风的白练。白练的那一头绑了什么,当时在高速旋转的风中他并不知道,也看不真切,只觉得随便抓住了哪一个也是好的。没想到—— 看着眼前几个旅行袋,被白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他开始怀疑秦风的头脑在灾难来袭的那一刻是不是出了差错。 抬头望望四周,他再次确信,他跟那四个孩子走散了。 看周围的景致,没准——又穿越了。只是不知穿越到了哪里。 第2卷15 欲望文 第2卷 第36章 究竟是谁的错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第2卷 第36章 究竟是谁的错 “怎么了。一直坐着不吱声。” 一声天籁,惊醒了我。 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挲。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半抬起身体,凑上前,在我脸上亲了亲,如蜻蜓点水,温柔而缠眷,轻轻在我脸上滑过,最后落到唇上,辗转着吮吸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怎么一副苦恼的表情?这可不象你。”温如海从床上翻身坐起,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完了,还意犹未尽的砸咂嘴,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到你在认真的思考问题,很诡异。别用一张娃娃脸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做深思状,这会让我很困惑的。” 刚说完,他又倒下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嘴里咕囔着“真不想起床”还是别的什么胡话,娇憨十足,踏在被子外的那只脚一直在被面上蹭着,然后,还伸手撩开衣服下摆在腿上挠痒。 我瞪着被他抓出几道红痕的光裸白皙的大腿,张口结舌。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豪放”的时候。简直是毫无形象啊啊啊!跟他那张温柔可爱又妖魅无比的脸蛋一点也不配!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先是秦风的怪异举止震了我一把,现在又是如海毫无掩饰的囧态电了我一下,搞得我也囧囧的。 不过,这小子的恶形恶状,貌似跟我每天早上赖床的时候一样……他该不会象秦风一样,又在模仿我的动作吧? 我扁扁嘴,满脸不高兴。这几个无良男子,把我平时的言行举止都给记下了,真讨厌! 站起来拍拍裙子,我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听到他在叹气。 “这几天好累。”嗓音有些低沉沙哑,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回过头,认真查看他的脸色,果然,一脸倦色,显出些微疲态,黑眼圈也隐隐浮现在眼下,给他的美丽打了个折扣。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晚上都不睡的么?” 他摇摇头,把手遮在额头上。“要照顾秦风,他晚上不能受寒,必须泡在药池里,不断的加热。白天多晒太阳,身体才好得快一些。” “还要多久?不能让你家的仆役做么?你——”这样辛苦,会让我心疼。最后一句,我给咽下去了。 “他不愿别人经手。秦风有洁癖,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碰他。即便认识的,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接近的。” 靠!那个别扭的男人!在秋苑,我都不知过他多少次了!难怪他一开始就满脸幽怨地摆出一副凄苦的模样给我看,让我侍候他洗澡睡觉穿衣吃饭!原本嬷嬷也调配了两名小厮专门服侍他的…… 一想到在秋苑的那段日子,感觉就象在做梦一样不真实。那一群群怒放的菊花,不知最终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我就不由感到一丝悲伤。原来,以前在书上看来的那些,全都是假的!什么妖娆多姿的小受,做那种事的时候会舒服会浪叫还是会别的啥,都只是作者的臆想!其实……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从相邻的院子发出的那些不正常的嘶叫,即便压抑得再小声,还是丝丝穿透院墙,落入我的耳中。真庆幸秦风在那个时候早就熟睡了,不然,他会作何感想? 还有逃跑那天,不小心看到雪儿被那两个老头…… 我突然一阵反胃。 对了,秦风一直没有提起雪儿的事情,他究竟把人家给怎么了?按他的x子,极有可能把那个擅作主张把他给拐跑的小倌给灭了…… 我只觉心里一阵发寒,不由抖了抖。 “想男人都能想到恶心发抖,不知刚才在你心里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温如海幽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回过神,眼前一双幽蓝的眼眸,正隐含着怒火瞪我,那两片状似薄冰的粉紫色唇瓣,透着珍珠般的色泽,抿得紧紧的。半饷,才微微张开,吐出刻薄的字眼。 “被你看上的男人,真是倒霉。” 熬—— 居然敢这样说我!我那是在缅怀历史! 我柳眉倒竖,双眼一瞪,怒道:“我就是看上别的男人了!怎么样?” 他冷哼一声,恶毒地说:“不怎么样。反正你也是我用过的,我也不吃亏。” 我咬咬牙,生气地伸手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扑上前去,恶狠狠的对他说:“我也正打算把你甩手给别的女人!就算是那个什么公主要吃,也得捡我吃剩下的!”说完,张嘴就咬,然后腾出另一只手,抓他身上敏感的地方。 他果然受不住了,尖叫着闪躲,象一条灵巧的蛇,滑溜溜的,g本就捉不住,不一会儿就从床头滚到床尾去了。而我也惊讶的发现,这家伙,除了身上那一件睡衣,什么都没有穿!那里——那个啥,若隐若现……情况有些危险…… 我正愣神想着是该撒腿就跑还是应该找g绳子把他绑起来继续肆虐的时候,他却突然捉住我的脚踝,往床里拖去。 “啊——”我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栽倒。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我的头,避免后脑勺直接撞到床栏上。 四目相对,除了怨火,就是怒火。说不清谁更生气,谁又委屈了谁,只是就这么毫不示弱地互相瞪着。 最后,我们怎么会做起这档事,连我也搞不清楚,大概是两人都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是,大白天的…… 我一阵头晕,心虚的闭上眼睛,赶紧用手背堵上嘴,避免泄露更多的心声。 他却不依不饶的拍开我的手,紧紧扣在我头顶,身体却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击着,象是要把我刺穿了才甘心一样。我痛得皱眉,唇齿间泄露的声音逐渐增大。 “你睁开眼给我看清楚!现在对你做这种事的,是谁?”温如海喘着chu气,低声喝问。 我的眼皮抬了抬,瞥见那波涛汹涌的蓝色幽光,又疲惫的阖上。 死小子,待会我下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说,我当你没看清楚,今天你就别想下床了。连自己的男人是谁都没弄明白,你还有何颜面出去见人?不许再想别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怨气,突然俯低身子,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啊——”再也憋不住,我终于叫出声来。“温如海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四处沾花惹草的萝卜b子!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对我chu鲁些然后希望我讨厌你,刺激我去找别的男人好把我推了出去嘛!这样你才好和公主来个双宿双飞,风风光光的做你的驸马爷!”说着,我居然觉得莫名的委屈,低声啜泣起来。“你就是嫌我烦了!看我厌了!” 温如海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是为了这件事。” 我扁扁嘴,撇过脸,抽泣着,把眼泪鼻涕蹭到床单上。 他伸手抹了我的脸一把,随手不知擦在什么地方,身体又缓缓摆动起来。 我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乖。”他抱起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晃,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紫色薄唇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刻薄。“本来就不漂亮,就一双眼睛还能看。再哭得一塌糊涂的,更丑了。” 呜呜呜——“你果然是嫌我不漂亮,才看上公主了……” “唔。其实,公主没你好看,真的。”他亲了亲我的嘴巴,搂紧我的腰,由下往上用力顶。我赶紧伸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吸吸鼻子,抽噎着说: “那是她身材比我好……” “唔。都穿着衣服,谁知道她身材怎么样……”他托起我的身子,又放下,如此数次,我只觉得身体深处被他摩擦出火来了。 “……热……”我皱眉隐忍着,嘴巴不饶人的继续数落他。“你就是想脱公主的衣服看!” “唔,其实我比较想脱你的……这衣服还真碍事!”边说着,他手上也没闲着,开始胡乱扯着我的上衣。 我低头看了一眼。靠!身体某处紧密贴合着,可衣服还挂在身上!真是有够靡乱的……赶紧脸红耳热的伸伸手,配合他把多余的布料除去。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不是正在跟他吵架的么? 抬眼疑惑地看向他,那如花似玉的容颜正眯着眼,一脸坏笑地偷偷瞄着我的身体,然后,感觉某只狼爪放到了那绵软的地方…… 我抬起手,一巴掌朝他脸上甩去。 “流氓!”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惊得树上那三只抖了抖。 “喂,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一只狼爪从红色的袖子中伸出,就要抢那个圆柱形的东西,白衣男子立即伸手挡开,另一只手拿着那个圆柱形的东西正对着房间的窗户,透过花格子往里窥探,粉嫩的红唇嚷嚷着: “急什么,说好了一人一分钟。我这才看了三十秒。等一下!” 另一个身穿五彩丝线织就的锦衣华服的男子坐在另一枝树枝上,不耐烦地搓着双手,埋怨道:“秦风你倒是边看边讲解啊!别闷葫芦似的!”这是他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东西,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派上用场了,偏偏被那两个无良的家伙抓到自己的现行,一块分享了去。 事情得从那个笨女人爬窗户开始说起。 宋忆寒只是偶尔路过,被他不小心看到有女子胆敢爬窗户,而且还是爬进温如海的房间,他立即来了兴趣,远远的藏在树上偷看。谁知,那女人只是坐在床前发呆,半天都没有行动,他只好兴趣缺缺的走开。刚走出院子,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开始是很平和的,他逐渐走远了,才听到传来的对话声变成了吵架(习武人的耳力非一般的好),于是他又折返回来,怕那两人一句不合大打出手,出了什么意外对魔君也不好交待。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就听到异常的声响。 经常眠花宿柳的宋忆寒同学立马就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兴奋地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才找到这个距离这个位置的这棵大树,适合观赏而又不易被房间里的人发觉。结果他兴致勃勃地爬到树上才发现,卧室的窗是雕花木格子的,g本就看不清房间里的人! 再一想,自己有带着那个圆筒状的宝贝出门,就是为了旅途中观景用的,他立刻一路飞奔回房,拿了那个宝贝就跑,没想到半路教秦风和宋逸湘远远地看到了。那两人机灵得很,一路不动声色地跟着,等到自己开始津津有味地观赏现场版的激情大戏,那两个家伙才蹦到树上来要求跟自己分一杯羹,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逸湘啊!你不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的么?凑什么热闹?”宋忆寒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谁说不需要知道的?我只是暂时不能实践而已。过些日子等我大功告成,什么女人我不能碰?”一袭红衣的少年说完,举起望远镜,瞄准了窗户。“哇靠!这样g本就看不到什么嘛!不过,这玩意看远处的东西还真清楚。” 跟着哥哥和秦风混久了,宋逸湘对那些现代词汇琅琅上口。可也只敢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说而已。万一被他老爹知道了,铁定要跪钉了钉子的木板。 “那挺翘的屁屁还真白啊,不知是如海的还是——谁的?”时间到了,他把望远镜递给哥哥,疑惑地补充了一句。 秦风差点没笑掉牙。原来他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因为就在刚才,自己的时间快到了的时候,那两位又采用正常姿势了。女下男上。以这个角度,确实看不到女子的脸。 “温如海有侍妾么?”宋逸湘还是在一旁呱噪的胡乱问着。在他的潜意识里,即便温如海跟飘云表妹有过什么,可在定亲之后、成亲之前,还是应该遵从“男女授受不亲”的惯例的。 另两人白了他一眼。这孩子,学识浅薄。 宋忆寒举起望远镜,一声哀嚎。 “完了!他们居然下了帐帘!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现场版a片啊! 听他这么说,另两人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轻飘飘的飘走了。宋逸湘还顺手把那个望远镜抢过来,带走。 宋忆寒再次哀嚎。 “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我们。” 我缩在温如海怀里,身子累得发酸,昏昏欲睡。 “恩。看不到什么的。不用管他们……”他爱怜地揉揉我的发,亲了亲我的唇,把我揽在怀里,关切地询问:“累了?” 我连头都懒得点了,只用从鼻息里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经他这么一提,肚子真有点饿了。可我又懒得爬起来,而且刚才在秦风那里吃了几个点心,应该可以撑到晚上吧…… “你躺着就好,我去拿吃的过来。”说着,他穿上睡衣,掀开帘帐,钻了出去。 经过窗户前的时候,温如海瞥了院子外那棵高大的树木一眼。 明天,是不是该给他们几个一点教训呢…… 又过了两天,月亮快圆了,我突然想起:我农历的生日不是到了么?于是兴奋的拉上思云,要跟她一起办生日。 结果思云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姐姐,你是不是摔傻了?我们的生辰上个月就过了啊!” “今天不是七月十四么?”我一脸疑惑。 思云被我给吓着了,伸手了我的额头。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今天怎么可能是七月十四?!中元节都过去一个月了!”蓝月在一旁咋呼。 我傻眼了,赶紧又去找来温如海。 “如海!今天多少号?”“十四。” “几月?”“八月。” “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农历六月十五么?” “那是那个世界的算法,因为那边有闰月,可宇国历法没有。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七月十五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怎么,你一直不知道么?”温如海放下手中的药材,用棉布擦擦手,走过来抱起我。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人说日期的时候都是直接报日子,从来不沾上月份!比如说初一上香,他们就不会说几月初一。又比如要办什么事,直接说这个月十八,或是下个月廿二,我g本就不知道是几月嘛!现在,我的生日都过了!”我扁扁嘴。 我十八岁的生日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这么过去了!我还计划着要举办一个隆重的成人礼呢! “只要你想过,每一天都会是你的生日。”他安抚似的揉揉我的圆脸,满脸宠溺地问:“说吧,今天想要什么礼物?” 我的好心情都被他们给吓没了,撅着嘴,不吭声,伸手把玩他的头发,卷成方便面的形状。 “对了,昨天你父亲托人捎信来,说是要跟你母亲四处走走,暂时不接你们回去了,还嘱咐你在咱们身边安静地待着。” “信呢?”我更生气了。这对无良父母!居然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在我爹那里,因为是写给他的。”温如海说着,在我脸上偷偷香了一口。“不过他有送礼物来哦!” 我眼睛一亮。“什么礼物!”老爹果然还记得我的生日! 两分钟后,看着温如海抱在手上的东西,我囧—— “这不是我放在家里的玩具么!怎么到了你手上!” 那个布偶老虎……啊啊啊!肚子居然开了个口子,还上了拉链! “它怎么到了这个世界的?!”玩具也穿越? “那个,是我装在旅行包里,原本用来装药粉的……” “你是说,我爹带着你的行李?”貌似,秦风的包包也是他给捡到的。老爹他连我都不顾,专门当行李员?不知道我的行李…… 正想着,温如海果然变戏法一样把我的背包给拿了出来。 我一阵欢呼雀跃,赶紧打开检查,然后,有些失望。 “少了什么?”温如海跟着在包里翻了一通。 “我的书……”我满脸沮丧。衣服都还在,一件不少。 “那些画有春g图的?” “什么春g图!那是漫画!” “哦,信上有提到:那些书籍你母亲打包收起来了,据说还很高兴的样子,你爹可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噗——被口水给呛着,我拍了拍x口。这个老妈——怎么这样!居然跟女儿抢漫画看! “我们要不要试一下漫画上那些姿势?比如——69什么的。”温如海贼兮兮地看着我,眼睛闪亮闪亮的,充满着兴奋和好奇。 我无语。他这个动不动就想跟我嘿咻嘿咻的习惯,可不太好……我想想,从和好那天开始,连着三天,他每天晚上都跟我办事,早就超过一个月六次的承诺了!男人的承诺还真是一文不值…… “别想着69了。”门外传来一个y测测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小小的甜蜜温馨的梦想。 两个人四只眼睛,刀子一样齐刷刷地s向门口。 秦风刷地一下打开玉扇,遮住半边脸。一身枣红色衣袍的逸湘表哥也来了,以袖掩嘴,满脸怨愤地瞪着我们。忆寒表哥没来,据说这两天他拉肚子,已经虚脱了。我想他是得罪温家的什么人,被人下药害的。好可怜…… “秦风!你不知道坏人好事要被马踢的么!”温如海没给他们好脸色。 秦风以扇遮面,只露了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冷哼一声。 “在下只是来告知二位怨侣——” “飘云,什么叫做六九?”宋逸湘以手掩嘴,没头没脑地c问了一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好奇的色彩,宛若明亮的晶石。我差点笑喷了。 “宋逸湘你给我闭嘴!我有重要的话要说!”秦风挡在他身前,气得满脸通红。 “什么重要的话?”我看着这奇怪二人组,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你爹跟你娘,在前往京城的途中遇袭了。” “什么?!”我跟温如海惊得立即站起来,跨坐在他腿上的我差点没摔地上。他立即伸手慌张地扶稳我。 “秦风你没骗我们吧?昨天晚上我爹刚收到凌前辈的信……” “听风楼今天早上刚得到的信息,你愿意相信哪个。”秦风面无表情地说完,突然冲到温如海面前,一把放下手中遮面的扇子,吼道:“你小子快点给我解药!要不我就不告诉你具体情况!” 看着他那两片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嘴唇,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再看看宋逸湘,那丰润的双唇是深深的桃红色,衬着那雕像般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妖异。 我想,温如海的淡紫色的唇彩,搞不好是他臭美,自己弄出来的…… 可现在我应该关心的是—— “什么?你说我父母亲怎么了?”我一把抓住秦风的衣襟,满脸恐慌地质问。 第2卷 第36章 究竟是谁的错 欲望文 第3卷1-5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第3卷15 第3卷第1章 奇怪的数字 拜别温家家长,我们再次踏上旅途,心境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是为了奔逃躲藏,现在是为了寻人和查找凶手,气势汹涌了许多。 司马前辈回听风楼处理事情去了,尽快查清袭击者的真面目,以及我爹娘的下落,顺便跟宋府家主商量对策。我姑姑听到这则消息,当天中午就赶到了碧泉山庄,打算跟我们几个小辈一块启程。 有长辈在,大家都收敛了许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纷纷着骑装,跨骏马,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我是坐马车的。 上一次骑马有点蹭破大腿的皮,原本不想说的,可还是被温如海发现了。别想着是他温柔细心,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明眼人一想就通。还不是跟他那啥的时候看到的……说起来就丢脸,所以这一回直接拉了辆马车专门为我服务,大病初愈的秦风同学也跟着沾光,抱着行李书本挤了进来。于是,一辆四匹马拉的车子,携着十几骑形色各异的男女,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第二日,行至中午,有人中暑,被姑姑毫不客气的丢进了马车里。 中暑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家“弱不禁风”的温小公子——如海同学。 我跟秦风斜眼看他。 温如海闭眼假寐,装作没看到我们。 我撩开布帘看看外面的太阳,确实有些猛烈。虽然已是中秋时节,气温凉爽了许多,可这秋天的天气最不好掌控,晚上要盖被子,白天却还是晒得你头晕。再看看车后跟着的八名侍卫,皆是仅着单衣,轻装上路,却也被汗水浸湿了衣服。看来,穿了华丽骑装的温如海同学不晕倒才是怪事,谁叫这家伙要套了两层衣服在太阳底下晒的。 我跪坐在他面前,替他解开衣襟,脱了外面那一层绣袍,帮他擦汗。 一张粉嫩的脸蛋晒得通红,从不轻易出汗的他,难得的,居然浮起了些许汗意。 他睁开眼睛,有些无j打采的看着我。 耶?不是装的? 秦风帮他倒了杯茶,又灌了四五杯,这家伙才缓过劲来。 “怪事,今年气温怎么这么反常,倒不象是八月,反而象是七月了。”秦风翻开书本,仔细翻阅了往年的气候变化。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什么知识领域都涉及,连万年历都带上路了。 “若是加上闰月,现在确实是七月。”我嘟起了嘴巴。人家应该昨天才过的生日,今天却是中秋了!可惜,宇国没有中秋节,也没有月饼,这让我更加郁闷了。难怪说老爸老妈怎么会把我跟思云丢下自己快活去了呢! “会不会是受到那边世界的影响?”秦风皱眉。 “也许。”看着车外的景致,回想起我们五个人开车去动物园游玩的情形,我心头不由浮起一抹惆怅。 窗外的景致大同小异,不管到了哪个时空哪个朝代,它们一如既往的静立于大地上,埋g于土壤中,默默地守着日月更替,星辰变换,迎接春来暑往,秋去冬归,日复一日地注视着沧海桑田的变更。若是植物也有感情,不知它们又是何种心绪了…… “这辈子,也许,再也去不了动物园了。”秦风似是被我的情绪影响到,幽幽叹了一句。 “嗯。”我懒洋洋地趴在窗前,哼了哼。 “我家的动物也很多。”这话是温如海说的。但是他家的动物……能么? “我想念的是云霄飞车。”我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补充一句。 这次没人吱声了。谁都知道,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有旋转木马坐都不错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把脑袋伸出窗外,我抬眼偷瞄忆寒和逸湘表哥的挺拔身姿,束得紧紧的腰身,裁剪合体的衣裳,贴合着宽阔的肩膀,显得那背很壮实。修长的腿夹着马肚子,黑色短靴踏在马蹬上,看似清闲随意的一踏,却时刻蕴含着力量,蓄势待发。我猜想,那裤子遮掩下的肌r定是健美有力的。 吸吸口水,视线转向一路都在窃窃私语的思云和蓝月,发现她们的身材也很窈窕优美。 蓝月高挑纤长的美体并不娇柔,不似一般女子那样削肩,小蛮腰上佩戴着的短剑也不是拿来看的,全身一种萧然的气势,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真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思云妹妹略矮些,跟蓝月站在一块到显得玲珑可爱,骑在马上,也显现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娇憨味道来。比起蓝月的活泼好动,思云倒是安静沉稳多了,比起我这个姐姐——确实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扁扁嘴。宋府养的几个小孩都很不错,也许,他们只是跟我不对盘而已。看来,我有必要扮演一下淑女了,不然岂不是被他们瞧不起?给我家海海挣一点面子吧。 当晚,我们在一个小村子附近的山林里落脚。 正分散开准备晚餐的材料,就有三两只小鸟落到树枝上,咕咕咕地叫着。 我嘴馋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用力朝小鸟丢去。 第一只扑腾着翅膀飞走,第二只也效仿,第三只大概是被前两只打开的翅膀挡住了视线,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被我的石头砸中了,一个倒栽葱,从树枝上掉下来,在地上拍打翅膀挣扎着。 我高兴地跑过去捡起笨鸟,拎起它的两条腿倒挂着往回走,还不忘把拾来的柴火一块背上。这下,他们不会再嘲笑我打不到猎物了吧? “喏,给你!”我把小鸟扔到负责宰杀清洗猎物的侍卫面前。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拎起小鸟看了看,然后满脸苦恼地跑开。我好奇地跟了过去。 正坐在火堆旁削尖树枝的秦风看到自家侍卫走来,便出声询问,那人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又朝我指了指。秦风抬眸看了我一眼。 隔着火光,看不太真切他的神色,只见他朝我招招手,我立马屁颠屁颠地奔了过去。 “你打的?”他脸色古怪地看着我。 “是啊!怎么,不信?不信我再打一个给你看!”我昂首挺x,拍拍x膛保证。 秦风嘴角抽了抽,满脸郁闷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 “鸽子呗!” “知道你还打?” “鸽子r好吃啊!” “你想吃,到了大城市里随便你怎么吃!可是,在野外不要随便打!这是信鸽!”他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 “你家养的?”我泄气了。没想到,这个是通讯工具…… 身后有人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 “早知道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出乱子的。上一次放一把火差点把林子烧了,我们都险些成为烤羊了呢!” 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蓝月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说的上一次,应该是我第一次穿越的时候的事情吧?难怪刚才他们要把我支开,不准我靠近柴火呢! “算了,下不为例。”秦风头痛地揉揉太阳x,从鸽子腿上拆下一个小件的东西,把那奄奄一息的鸟扔回给侍卫。估计是报废了,可以吃了。 “可若是我打下的是别人养的鸽子呢?”我不服气地问了一句。刺探敌情的大好机会啊,比窃听电话还刺激! “天上飞的鸽子,有九成是听风楼养的。若是你不介意打下的第十只是别的什么人养的,那你就天天瞄准了天空找这些可怜的鸟儿吧。”蓝月的话,很不中听。可是,她居然打到了两只兔子,思云跟忆寒哥哥也捉了三只山回来。 “别吵了。”秦风看我要还嘴,立即阻止我们的战火升级。他一手拿着那张小小的纸片端看着,一手着下巴沉思。我凑上前去偷看,他也不避开。 “4212,416,什么意思?” 秦风满脸不解,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小竹筒。“貌似,这不是听风楼的鸽子……” “哈哈哈——”我得意的大笑三声。蓝月悻悻的去宰杀猎物。 晚餐,果然奖励了那只倒霉的烤r鸽给我,另外还加了一只烤羊腿,只是谁也猜不透那两行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围坐成一圈的同伴们,心里一动,突然冒出一句:“会不会是在说我们?有人,在向别人报告我们的行踪!” “何以见得。”姑姑把切好片的羊r放到洗干净的大片树叶上,递给思云和蓝月,又用匕首帮我剔除烧焦的烤r。 “四,指的是我们有四名女子!”我开始兴致勃勃的解密工作。 “也有可能是四匹马拉的车子。”蓝月闲闲地回了一句。 “没错!”我伸出油腻腻的爪子想拍蓝月的肩膀,被她灵巧的躲开,然后瞪了我一眼。 “416,指的是我们有四匹马拉车子,十六匹单骑!”我异想天开。这是刚才数在河边吃草的马的时候发现的。 “那4212呢?”姑姑笑笑,不以为然。 “我们的队伍共有四名女子,十四名男子,其中我跟温如海两人是待在马车上的。剩下的十二人,自然是骑马前行。”秦风显然猜到了我的思考模式,替我回答了。 我赶紧兴奋的点点头。 “可出发的时候,只有我跟飘云待在车上,温如海是今日午后才上车的。也就是说——” “我们是在今日午后才被人盯上的。”凌含湘姑姑迅速作出反应。“一路上我们并未经过城镇,专挑偏僻的山路走,能发现我们的,除了沿途的村民,就是山里人了。” “今晚做好准备,应备山匪来袭。”秦风肃着脸色,下令道。众人纷纷应和。 话虽这么说,可是大家或多或少还是对这样的解释持着怀疑的心态,只是晚上露宿的时候全都分散开了,离篝火远远的,全都挑了处于上风处的枝叶茂密高大的树木当栖身场所,对聚集在中间的二十匹马形成半个包围圈,只留下了四名侍卫守在篝火旁,装作是值夜的守卫。凌含湘,蓝月则留在马群围拢的三个简易帐篷里,偶尔进出,晒晒月亮,聊聊天,一副闲适的模样,当做诱敌深入的饵。 我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逸湘表哥轻声说:“不用紧张,我娘跟蓝月超乎你想象的强。” 我不敢吱声,点点头。 “温如海分发的药,你放好了?”那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我一阵燥热,仍然不敢吱声,抱着树干继续点头。反正再怎么黑怎么暗,他们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分明,一个两个猫头鹰似的。 逸湘表哥把我安放在树杈上,开始用布带把我的腰绑在chu大的枝干上。不为别的,就为一会他离开杀敌的时候,我在树上待得安心一点,让他们省心一些,以免我被那些不太好明说的场景吓得失手滑下大树被人捉了去。 总之一句话,我是累赘,是包袱,要有当包袱的自觉。 我扁扁嘴,双手双脚紧紧抱着树干,脸颊枕在我绑好在树枝上的绵软布包上,睡觉。布包里装的可是我的衣服和魔君给的钱财呢!万一他们全军覆没,我也好自己游走江湖千里寻亲,对不?毕竟山匪一般都是几十个人一块出动的,若是不小心遇上梁山那一群,一百零八个……哼哼…… 这一夜,不知为何,我睡得特别深沉,连梦都没有。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马车上了。嘚嘚嘚的马蹄声,和咯吱咯吱响的车轮滚动声,让我一下绷紧了神经,不敢贸然睁开眼睛。 我究竟是在原来的马车上,还是象上一次那样,被人给捉住了? 悄悄睁开一条眼缝,被明亮的阳光给刺激到,又立即闭上。 身旁有人呼出一口气。“终于舍得醒了?” 是温如海。 我立即睁眼,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或关切或鄙视的目光,我朝他们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简易地梳理一下头发,拍拍脸颊,让自己醒脑,问:“昨晚一场虚惊?没有人袭击?” 思云噗嗤一笑。蓝月臭着一张脸,撇撇嘴,朝秦风跟温如海说:“你们作证啊!我出去收钱了!”语毕,掀开车帘,探头出去,吼道:“都听到了没有?谁猜错的,交钱!” 立即有人哀声怨道,不满地回嘴:“大小姐(飘云姑娘)!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太让我们失望了!”然后是大家纷纷解开荷包抛出银两,在蓝月手中撞击的声音。 我一头雾水。 第3卷第2章 如此特训 秦风好心解释:“他们赌你昨天醒来还是今天醒来,昨天赌输的已经交赌金了。今天这些,是赌你知不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顿了顿,秦风又笑道:“看来,你睡得真香甜……” “跟猪一样。”蓝月坐回车子里,开始数银子。 “比猪还过分。猪还晓得爬起来吃东西,你只晓得睡了个天昏地暗!”温如海在一旁咬牙切齿道,满脸幽怨地瞪着我。 我抓抓头发,怨念中。任谁一醒来就被人指责,脾气再好也会冒火。 经秦风同学好心解释,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遭遇山匪袭击是前天晚上后半夜的事,只不过我那时在树上睡得正熟,大家什么时候打起来的都不知道。山匪来了四五十人,被大家制服了四十三个,有一两个漏的,在逃窜的时候撒了一把药粉,幸好大家提前吃了温家的良药,没什么大碍,可也无心恋战,只管照顾好自己人,就放他们走了。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少了我,逸湘哥哥吓得脸色灰白,大家赶紧分头四下寻找。 无奈林木太多,刚经历一场乱战,偏离了原先的驻扎地很长一段距离,况且那么大的动静,是人都不可能睡得那么死,大家久寻不着,便猜想那几名山匪逃窜的时候是不是遇上我,把我给带走了。姑姑闻之,勃然大怒,狠揍俘虏,逼问他们老巢在哪,把他们打得一个个都成了猪头,要不是大家劝着不要轻易杀生,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理,怕是那四十几人都去见阎王爷了。 直到天边见白,附近村民加入搜寻,才在某棵大树的枝杈间发现了我。 “逸湘哥哥把我绑在那里的!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了!”我嘴里咬着干粮,含糊不清道。肚子空了一天,确实饿得慌。“还有,那些山匪的药粉是哪来的!居然让我昏睡一天两夜!” “那小子一兴奋起来就会暂时忘记一些事情。那日凌晨,他一口咬定他是把你绑在另一棵树上的。”秦风抚额轻叹。若不是某人误导,大家早就找到人了,何至于要惊动村民。 “那些药粉绝对不是我们家造的!香味不同,原料配给的比例也不一样。”温如海赶紧撇清关系。“还有,平时你躺在床上的时候跟全武行似的,早上起来都没个安稳样,怎么前天那么安静,乖得象只小猫?” 边说着,他一边在身后帮我梳头,随意梳了两g辫子再捥成双髻,c了两g短簪固定好。又是丫鬟发髻……我在心里哀叹:不知这一回又要当谁的丫头了。 “想帮你婆家省药也不是这样省的,给了你的防毒药丸居然没吃,平白吸入那些雾气伤身体。”蓝月抛着手中满满一袋银子,笑得心花怒放。 “我又不确定那天晚上是不是真有人来袭击,那只鸽子不是被我们截下了么?再说了,是药三分毒,我原本打算等真有劫匪找上我们了再吃,要是虚惊一场,那不是浪费药材么?而且,后来我都睡着了,哪里还记得要吃药。” 我撇撇嘴,从袖袋里出那颗药丸,递给温如海。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把药放回小瓦罐里。 车厢里安静了半饷,突然由车外传来询问声: “飘云,你爹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内功心法?” 是姑姑。她一定担心了。 我撩开帘子,恭恭敬敬地回话。“爹只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武术,还有走路要轻,呼吸要轻,动作要快。” “哦。那你是如何学的?” 姑姑骑马走在前边,没有回头,象是随意的问话,跟在她身后的逸湘表哥脸色黑黑的,回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骑马与我们的车子并行的忆寒哥哥无声的笑着,眼光越过我,不失时机地瞥向了车厢里。 我赶紧把整张脸凑上,堵在车窗前,挡住他的视线,嘴里也不忘记回答姑姑的提问。 “爹爹怎么做我就怎么学啊!” 答了等于没答,大家一齐翻白眼。 “有什么不对吗?”我疑惑。 “没有不对,你做得很好。”姑姑终于回眸,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脸。 我再次兴奋得冒泡泡。美少妇啊!成熟又有韵味的女人!要是我到了她那个年纪,有那样的风采,让我少活几年也值啊!抬眼瞄瞄表哥,原来美丽是可以遗传的。 又跟姑姑唠嗑了几句,她很满意,心情也舒坦多了。 我坐回车厢里看着对面的思云,突然很想知道,我妈是不是圆脸的?不然咋整得我跟国宝似的?看咱爹的基因,也很优良啊!怎么我就没有遗传我爹多一点,象蓝月这样的身材呢? 正郁闷着,终于出了林区,前方是一座城池。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打尖,沐浴,用膳,这三件事忙完之后,姑姑交代我们不要乱跑,跟秦风各自忙去了。唔,大人,事情总是很多的。我突然很不想长大,就跟咱家海海这样c科打诨的过日子也不错,当米虫多好! 可是,进城之后,温如海文静了许多,跟在家里还真是不一样,莫非这小子双重x格不成?于是,有事没事去骚扰他,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把我抱过来就这样那样的非礼,而是保持着良好的谦谦君子的风度,对我恭谨有加,相敬如宾。 我郁闷,赌气自己一个人逛街去了。逸湘表哥远远的跟着,也不靠近,我更郁闷了。 终于,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温如海忍不住潜入我房中,趴在我身上压得死死的。 “你这个小妖j!”他嗔怒,扑上来照着我的嘴唇就是一口。 我由猪升级为妖j了,可喜可贺。赶紧发挥妖j的专长,抱住他使劲地蹭,亲亲的,不一会儿,就蹭出火花来了。 “别,”他喘着气,伸手握住我捣乱的小手,远离危险的弹药库,把我困在怀里,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我的耳g,弄得我酥酥麻麻的,一下子就软了,不想动了,懒洋洋的缩在他的怀里。 “今天你不理我。”我幽怨地把脸埋在他x前,找着那颗小点点,伸出舌头舔了舔。 温如海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甘草的香甜味。好吃。继续舔,吸…… “唔,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家里,哪能轻易让别人看了去。”他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非分之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你一靠近,我就想做些什么……唔,别捣乱!”低喘一声,他把我的下巴掂起,远离那颗可爱的小点点,然后,低头,咬住我的嘴唇,使劲地啃着。 隔着裤子感觉到那火热的硬物,我全身发热,脸皮都烧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似是感觉到我的蠢动,他退开些许,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叹息。 “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满地嘟嘴。 “左边是秦风和我的房间,过去一间是宋府两兄弟占着。右边是你姑姑的,再过去是蓝月和思云的,你想,待会你姑姑回来会怎么想?你保证你可以一声都不出?就算不吱声,可总会弄出些什么响动吧?” 是啊,每次一闹腾起来,温如海是克制不住的。我愁眉苦脸。其他人都知道我们是这种关系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年轻人,谁没有个热血的时候,搞不好他们憋在心里还想偷看呢!可是长辈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代沟啊…… “我们可以去你的房间,把秦风赶过来这间。”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跟他独处的机会。伸出狼爪,继续我的诱惑大业。 “就算我们住到隔壁院子去也没用。你姑姑——功夫不比蓝月和思云差。”言下之意,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听得到。 我咋舌。只好在他的诱哄下乖乖睡觉。 最近很是奇怪,特别眷恋温如海那暖暖的怀抱,和凉丝丝的手,上去很舒服。该不会是他给我吃了些什么媚惑的药吧? 迷迷糊糊的,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他给我整理好衣服又盖好了被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大家都整装待发,正聚集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低声议论着什么,唯独缺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看到我出门,姑姑满脸关切,朝我招招手。“飘云,你来看看,可认得这些是什么事物。”之后,又转身吩咐一名侍卫去端早膳。 我坐在她身旁,好奇地看着石桌上的白纸。白纸中放着几颗细小的颗粒状的东西。 “这是——子弹?”我脸色骤变。 “怎么可能!子弹不是圆柱状尖头的么?”宋忆寒惊道。然后,他脸上也露出惧色。 温如海张唇“啊”了一声,没了下文。 这两个,看电视看来的吧?子弹使用前确实是圆柱状尖头的,可是——摆放在纸上的这几粒,是出膛后撞击到硬物上的子弹头,早已变形了。大学军训的时候我们上过s击课,见过这样的形状,只不过没有这几粒那么小。 新型武器?这个世界居然有人使用手枪? 我背后冷汗涔涔。 “这个……姑姑是从哪里得到的?”天啊!要是真有人随身携带手枪,我周围这一群武林高手顶个屁事!一枪一个,故事完结,大家重新投胎穿越去! 看到我的脸色,以及忆寒,如海的反应,凌含湘心知事态严重,立即给我们说出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原来,就是在我爹妈被袭击的地方找到的。有的是在树干上挖出来的,有的是在地上捡到的。 我咽咽口水。该不会是我爹偷偷携带军火过来吧……以他的身手,有必要么?连秦风跟忆寒哥哥联手都打不赢他。而且—— “飘云,会不会是你爹带来的?”忆寒跟温如海显然也想到了。 “上火车的时候有安检。”我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他连那把剑都带上车了。”宋忆寒跟秦风在海岛上与老爹交手的时候,他们有械斗的迹象。 我郁闷了。没想到,师傅这个老狐狸为了自己那把从不离身的宝贝,居然躲过了安检。可是,他带枪干嘛?我也从来没看到他有私藏枪支啊! “飘云,这个细小的东西,很厉害?”姑姑打断了我们的眉来眼去,满脸疑惑。 “厉害的不是子弹,是装满子弹的手枪。”宋忆寒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手枪发s的子弹可以瞬间穿透人体,速度比弓箭快很多。 宋逸湘不语,从桌上掂起一粒压扁变形的子弹头,手轻轻一挥,也没看他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见眼前一道极细的黑线晃过,啪的一声,那粒子弹头已没入院子里唯一一棵树的树干里。 其他人还没看出什么名堂,我却已经跑到大树跟前,仔细查看。 乖乖,居然没入树干两公分!要是让他打到血r之躯上,那还不跟子弹打到似的? 看到我满脸羡艳,一脸崇拜的瞪着他,宋逸湘有些意外。那丰润的唇瓣轻启,有些犹豫地询问:“飘云妹妹——看得到?” “看得到啊!”我有些奇怪他的问法。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 宋逸湘回头,扫视一圈。侍卫们立即摇头,只有那小队长犹豫了一会儿,说:“只看到公子出手,具体方位没看清。” 蓝月挑挑眉。“我也看到哥哥出手了,大致方位是那棵树,只是具体位置没看清。” 思云看着我,嘴唇嗫嗫道:“原来,姐姐是真人不露相。妹妹也只看出了哥哥朝树干上扔的,只是高低位置没看清。” 我有一丝诧异,看向温如海。他一个劲的摇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笨蛋! 姑姑跟忆寒哥哥是完全看清了子弹前进的方向,说明两人实力相当。可是,我跟他们实力不相当啊! 我眨眨眼。 “张武,带着众侍卫出去守着院门,谁也不要进来。”姑姑的声音里有一丝兴奋。 蓝月跟思云显然猜到了姑姑的想法,也兴奋地摩拳擦掌。那三个男人默,用有些怜悯的眼光看着我。我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逸湘哥哥拿来一包颜料粉末,倒入桶里。忆寒哥哥用衣摆兜了一大堆石子回来,也倒入桶里,摇晃两下,把颜色均匀沾抹在石子上。 完了,他们让我站在院子中。我怕怕地看着他们。 “飘云,”姑姑朝我和蔼的笑笑,有些狐狸样。“待会儿,不许跑出院子,明白?跑出去了今晚没有饭吃哦!” 我点点头。 “好了!你们——给我用石子砸!” 姑姑一声令下,她这几个孩子哪里敢不听?好歹名义上她还是他们的娘呢!于是,一颗颗沾着红色颜料的石子雨点般朝我身上飞来。 妈呀!我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原来是在考验我的能力给我做特训!这一招特歹毒了,跟当年师傅老爹训练我的时候一样!好——狠——啊! 我尖叫着闪躲,可是石子象是长眼般,净往我身上招呼,我不得不上窜下跳地避开。 “你们几个!速度快一点,砸中飘云的有赏!”姑姑兴致来了,原来还是一次一颗的,现在一手一把,两手一起抓,全往我身上丢。大家依言照做。 不一会儿,桶里的扔完了,大家又捡滚落了一地的石子丢,两位哥哥懒,直接用脚踢,弄得院子里烟尘滚滚的。温如海抱头缩在角落里,以帕捂住口鼻,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指指那棵树。 如此连番攻击下,我身上也挨了几下,痛得我眼泪直飙,得到他的指示,赶紧几下窜到树上,折了一g树枝挡开石子。 t!不准我逃出院子,可没说不准我使用工具挡! 树枝断了一g再换一g,这几个混蛋,还真舍得打! 到最后,不知怎的,蓝月也折了树枝跟我干起架来。其他几位见状,停了疯狂的石头攻击,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看戏。温如海赶紧从墙角挪出来,扯了扯我姑姑的袖子。 “不急,咱们一家人,下手都有分寸,再说了,飘云皮chur厚的,伤不到筋骨。”她笑眯眯地解释。 我气得七窍生烟,下手狠历了些。 蓝月你找死!居然挑我生气的时候招惹我! 姑姑是长辈,我惹不起,两位哥哥比我厉害,我不敢惹,海海跟思云是我亲属,我不想惹,就你跟我没什么关系,不找你晦气找谁的? 于是,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原本我是很硬气的,无奈太久不运动,手脚有些懒惰,再加上刚才跑跑跳跳那么久,早已乏力,遂慢慢落了下风,只躲不攻了。 一击过后,趁着两人身形分开之际,我赶紧退开几步远,喝道:“停!” 蓝月收势,立定,吐纳一口气,挑挑眉,道:“怎么?认输了?” 我撇撇嘴,十分不满。“你叫他们拿石子丢你,丢完了咱们接着比。” “哈哈哈……”姑姑大笑,上前拍拍我的肩膀,满脸赞许。“不用比了!姑姑心里清楚了!来来来,歇一会儿。”说着,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石椅上。 思云赶紧给我倒茶,温如海出门去端了一盘包子点心回来,然后站在身后体贴地给我按摩肩膀胳膊。忆寒和逸湘哥哥则是数我身上中的印记。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爹,老妈!你们的女儿我,被人欺负了! 第3卷第3章 林间偶遇 梳洗完毕爬上马车准备离开的时候,秦风同学回来了,跟着我上了马车,倒头就睡,满脸疲惫和倦色。 “昨晚偷狗去了?”我抱着枕头,在绵软的铺被中打滚。 嘶——痛死了!那几颗石子究竟是谁打中的!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 秦风皱眉瞥了我一眼,往一旁挪了挪。 温如海赶紧由车头挪到车尾坐着,给我们两个伤病患腾出了大半空间。而蓝月和思云早被我赶下车骑马去了,这一回她们倒没和我争辩,配合得很。我发现逸湘表哥好像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嘀咕着什么“以后不用怕她躲不过别人的暗算”还是什么的,估计是认为我有自保的能力不用再跟着我瞎转悠了吧。他这个保镖当的,委实屈才了。 唔,看来,他们的身手,离师傅有一大截,不过貌似大家也没有尽全力的样子。可是,我这样究竟是算厉害呢还是不厉害? 看秦风困乏的闭上眼睛就想睡觉,我推推他。 “喂,问你个事。” “说。” “我厉害不?” “……” “下一回我们打一架吧。” “……” “不然我这心里憋得慌啊!” “你意欲如何。”他挑挑眉,眼眸迷蒙得快要看不清人影了。 哇呀呀——好可爱!要是海海不在,好想吃他豆腐! 我咽咽口水。“总得发给我个证书什么的吧?不然无法证明我的级别啊!我都不知道跟大家的差距有多大,到时候无法判定对手是比我厉害还是比我软弱啊!总不能每次遇上危险都叫我撒腿就跑吧?多没骨气呀!”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风回答完毕,闭眼,睡觉。 温如海在一旁偷笑。我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刚才抱着头躲到墙角去了! 车外也传来几声轻笑。蓝月戏谑道:“下个月召开武林大会,飘云姐姐倒是可以上场试炼试炼,看看你究竟在武林排名第几。” 我一听,眼睛瓦亮瓦亮的。武林大会!!! “蓝月,不可怂恿飘云!”姑姑呵斥。蓝月嬉笑着,打马上前小步奔跑起来。 “姐姐没有内力吧?光靠速度是不行的。毕竟上场交手,难免有正面交锋的时候,万一遇上内力深厚的对手,大掌一挥,两手全方位的封死你逃生的路线,你若是不想跌落擂台,就必须生生的接下对方的掌风,到时候少不得要震伤五脏六腑的,g本就无法再进行下一场比试,多不划算!”思云倒是为我仔细分析了厉害关系。 我憋闷着,继续横躺在车厢里,养伤。温如海体贴的在秦风身上盖了一床薄被,然后跪坐在我身旁,撩起我的衣裳,在那些淤青的肌肤上按揉,不断的把手掌心里的药汁揉开,渗入我的皮肤里。 身上一阵清凉,全身顿时舒爽了许多,我阖上眼帘,享受着他的服务。好想亲眼看看真正的武林大会啊…… 到了下一个镇子,看到城门口没了我的通缉令,我有些奇怪。现在才想起,之前那个城也不再有官兵大肆地在进出城的时候搜捕了…… “有姑姑在,只要不是他的授意,谁敢通缉你。”姑姑骑马走在车子一侧,给我作出了解释,然后又满脸不屑地说:“原本就是有人故意捣乱。没想到,呆在高墙大院里,还不老实。” “谁呀?”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我?不是那个王爷么? “这事,飘云就不用再过问了。只是记着以后做事不可莽撞,凡事三思而后行。有些人,能离多远就走多远。”凌含湘嘱咐了一句,打马上前,跟侍卫队长商量事情去了。 我一头雾水。 这一次没有多做停留,在酒楼里简单用过午膳,给马匹补给之后,我们分成两队,姑姑带着一队继续北上,沿途打听我爹娘的行踪,蓝月和思云跟着走了。忆寒哥哥自然是随着思云去的。可看思云妹妹对他的态度——二哥他情路艰辛啊! “我们现在要干嘛?” 跟姑姑他们分道扬镳之后,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果然,有家长在,玩起来还是不能尽兴,做事也不敢放开手脚。 秦风一脸凝重,靠在马旁。从昨天开始,他的神色就不太对劲。 一身红衣的美人表哥坐在树荫底下,取过一片树叶,擦干净,无聊的吹着哨子, 我跟温如海面面相觑,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这也是个不能话事的。 剩下的张文张武两人是姑姑特地给我们留下的护卫,自然也是只有听令的份,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半饷,秦风思索一番,才抬眸看我,沉声道:“飘云是想要到事发地点看看,还是往西寻去?” “先去事发地点!再往西行去!”我立即表态。 逸湘表哥丢了树叶,伸了伸腿。“事发地在南方一片林子里。往西去,是荣城。” 我一愣,哑然。 荣城啊…… 赶紧偷偷看向秦风,他一脸淡然,看不出什么表情。这小子一直脸色y郁,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拍着姑姑给我挑的比我还要高出许多的骏马,挣扎着爬上马背。温如海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赶紧抱住马脖子,再扯缰绳。唔,姿势有些难看。 众人转过脸,当作没看到。 我咧嘴朝秦风笑笑,“走吧,咱们报仇雪恨去。” 秦风闻言,一笑置之。 臭小子,不要对着我露出这样魅惑众生的笑容!当着温如海的面色诱我? 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家这一路上,刻意给我跟他们两个待在一块儿,啥意思嘛?总不能叫我一嫁嫁俩吧? 郁闷。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在秦风的指引下来到事发地点,我翻身下马,果然在一些被蹭开的草皮附近发现掉落的弹壳。 靠!真的有人携带枪支弹药来到这个宁静的世界了!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发现世间出现那么厉害的武器,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看来,这里应该经过激烈打斗。” 顺着秦风的声音和目光,我看向不远处呈扇形断了一片的林木,哑然。而扇形的圆点,正是我捡到弹壳的这个地方。很显然,持枪者还会发动什么冲击波,应该是占了上风的。 “好厉害的内功。” 逸湘表哥站在齐腰折断的树木旁,手上掂着一g树枝,撂下贴在断木上的破碎衣料。 “黑衣啊——真是见不得人的组织呢。布料一般,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主。”说罢,甩手丢掉。 黑色,不管到了哪都是非正义一方的代表色。 “大白天的,穿黑衣服干嘛。奔丧?”秦风嗤笑,研究林木上的划痕。“刀痕,剑痕,有倒刺的鞭痕,匕首,流星……全都是利器划开的痕迹,看来,你爹你娘招人嫉恨,招招下狠手。” “草叶上有迷幻药的粉末。还有毒药。”温如海从草丛里沾起一些东西,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这个习惯不好,随便碰触不明药物。 “你家卖的?”我凶他。“记得回去洗手了才可以碰——吃的。”原本想说“碰我”的,无奈这个用语太暧昧。不过,在他看来,我跟可以入口的食物没什么两样…… 于是,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温如海拍拍手,委屈地看着我,扁扁嘴。“就算是我们家卖出的药品,可也不能说是我们家犯的事啊!” “哼!宇国真应该成立药品监督管理局!省得全世界都可以买到毒药!”还有春药媚药化功散什么的……唔,真是祸害众生。 “出售的药物,药房都作有记录。欲购买剧毒物质,是要拿着官方的批文才能买的。包括砒霜,鹤顶红,断肠草,七日醉,还有民间最普通的毒鼠药。”秦风跟我解释。“当然,也有的人不惜花重金贿赂药铺掌柜,抹消记录,只不过把他购买的剂量悄悄匀到别的合法买家账单上。” 靠!原来平民百姓想服毒自杀也是很困难的!我咋舌。 “那青楼里的药物……”话刚出口,我立即噤声。娘的,怎么触犯了秦风的禁忌。赶紧朝地上唾了两口。 温如海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到马旁,找水喝。 秦风眯了眯眼,趁着他人不注意,突然凑近我,低语:“飘云对秋苑念念不忘?可要回去看望公子们?” 我赶紧摆摆手,摇摇头,窜到温如海身边去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皮囊,仰头往嘴里猛灌水。喝得太急,又在那里呛个不停。娘的!真是诸事不顺,喝水都塞牙缝! 正在我们搜寻无果,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密林里突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 秦风不语,与逸湘表哥一起,站到了我跟温如海面前。另两人也浑身戒备起来。过后我才知道,如果没有毒粉药粉,温如海的防御力为零,攻击力不详。也就是说,这小子为了自保,必须一路上不断的就地生产毒药,简直就是个会移动的毒药库。 看着逐渐出现在树影枝叶中的三三两两的身影,其中还间杂着几抹粉粉蓝蓝的水嫩的色彩,料想对方有女眷,大家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觉得对方不配作他们的对手,逸湘表哥干脆率先上马,打算不声不响的离开,秦风作了个手势,阻止了。 “小姐!前方就是老爷和夫人遇袭的地方了!”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接着,人也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我们,他显然是比我们更吃惊,张着嘴“啊”了一声,立即翻身下马。 “小的见过表少爷!见过小姐!”男子疾步行至我们面前,朝逸湘表哥和我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又对其他人作揖。“见过秦公子,温公子安好!” 大家没做声,只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秦风不再拦着宋逸湘,他自己也打算上马走人,却被随后走出密林的女子唤住了。 “表哥,稍等!”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刚停,一抹轻灵的粉色身影就打马窜至跟前。 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我之后十分吃惊,少女呆愣了半饷,才换上一脸惊喜,翻身下马快步朝我走来。 “飘云妹妹?”她不确定的询问。 我一头雾水,看向温如海,以眼神询问:谁呀? 温如海显然是不太记得还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无助地看向秦风。看来,这小子的记忆也不见得比我恢复了多少。 “凌佩姑娘好。”秦风为我们答疑解惑。听风楼的情报不是盖的,就算他不记得,也有资料可查。 我也立即跟着应道:“凌姑娘好。” 大家脸色古怪地看着我,那名少女更是变了脸色,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嘴唇张了张,不知要说些什么。 逸湘表哥虽不愿开口,也不得不解释:“飘云,这是你二姐。” 我仔细回想了他们相互间的称呼,突然想起,我那个母亲收养了两个女儿,只比我跟思云大几个月,眼前这位莫不是—— 于是我只好讪讪地笑着解释:“对不起,我的记忆有些——” “飘云妹妹这些日子有些烦心,跟你闹着玩呢。”逸湘表哥出人意料的快言快语地截断了我的后半句话。秦风也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看来,大家都不欲我们失忆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呢!估计他们跟这两位小姐也是不熟的。 我不好意思地鼻子,苦着脸,摆出一副烦恼的样子,幽怨地说道: “爹跟娘也不知怎么样了,我的心里……”说着,硬是挤出几滴眼泪,要哭不哭的,吸了吸鼻子。 靠,太久没演戏了,动作有些生疏!不知这样的表情逼真不? 凌佩扁扁嘴。“妹妹这是怪姐姐没照顾好爹娘呢!原本我们也说着要一路跟随的,可是爹爹趁着晚上大家不注意,带着娘亲走了!” “他们可有说了要去哪里?做什么?带了几名随从?”我抬手抹掉半天掉不下来的眼泪,急切的询问。 “只听说爹爹要秘密上京城。随行的只带了两名侍卫,一切从简。” 听她嗲声嗲气地说着爹爹二字,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京城…… 秦风跟宋逸湘对视一眼。看来,所得情报不假。 第3卷第4章 母亲的养女 我恹恹地趴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那只轻飘飘的粉色蝴蝶围着秦风跟逸湘表哥打转,怨念g。 现在想起来,在林子里,表哥打算策马离去的决策是对的,要不,也不至于被这个拖油瓶给缠上了,还得等另一个——我亲妈闲着无聊收下的养女。据说,当年老爹带着我失踪,思云被宋府收养以后,不知哪个混蛋从哪里弄来这两个冒牌货,直接送给nn抚养,之后又转手到了老妈那里,把我应得的那一份福利都享尽了。 我扁扁嘴,无聊地吹着皂角水,一个个泡泡飞飞扬扬,从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 身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拿指甲戳那些五颜六色的泡泡,在我眼前一个个爆开,皂水溅了我满头满脸。 “干什么!”我回头,怒视。 温如海把脸凑到我面前,紧挨着我的脸颊擦过,他那柔滑的脸皮若有似无的蹭过我的脸蛋,几缕乌黑的发丝拂过我的面颊,带着缕缕清香,在烦闷的空气中漂浮。我心里的憋屈居然消减了些许。看来,他又在身上涂那些宁神的香料了。这小子,没事总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我侧转头,看着他那j致得让我嫉妒不已的侧脸,正鼓起粉腮,嘟着粉紫色的薄唇,呼出一口气,把盘子里所剩无几的皂水吹完。以五彩的圈圈作背景,衬着弯弯翘翘的长睫,蓝宝石般的瞳仁,那模样儿居然有几分俏皮,几分可爱,生生透出一种极致的妩媚来。 我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一下,亲了很响亮的一口,跟他一起趴在窗前,努力把那些泡泡吹远。烦恼烦恼快飞走!我在心里默念。麻烦的人物也赶紧给我消失! 空中扬起一串串轻飘飘的透明圆球,朝院子中那几人飞去。 那只粉红色的蝴蝶终于注意到我了,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漫天飞扬的泡沫。然后,凌佩咧开嘴,朝我挥挥手。“飘云妹妹,待会姐姐来了,我们再一块上路!再等等哦!” 我皱着鼻子,还她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脸。 靠,还想着跟我们一块上路?我还以为只是跟我聚聚,聊聊家常,谈谈老爸老妈的事情呢!没想到,还真吃定了我们! 趁那女人对表哥撒娇,我立即不满地瞪了秦风一眼。都是你惹来的! 秦风只淡淡瞥了我们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有些怪异。 “那些泡泡里有毒!”我大吼。 院子里那三人立即手忙脚乱地避开,红衣服那个比较狠,嗖的一下飞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我赶紧缩进房间里,把温如海也扯了进来,蹲在桌子前,避开那个亮闪闪的玩意。 啪的一声,身后墙壁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上了。 回头瞄了一眼,我身上立即冒冷汗。 !表哥,算你狠!居然敢给我甩刀子! 温如海则是比我反应更快的用支毛笔撑起一条白色的手帕,伸到窗户外挂着。 院子里的人安静下来,忿忿地骂了几句。 趁那几个人窥探不到,我拍拍如海的脸,亲了一口以示奖励,悄声询问:“秦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他的表情有些反常?” 温如海摇摇头。“不知道。” “晚上住店的时候你不是都跟他躺一块的么?你们都聊些什么?”我很好奇,为啥这两个都不分房睡?就算是为秦风疗伤,好像也早已断药了。“莫非,你们有什么私情?”长成那样,想让我不怀疑都难。 温如海立即斜眼看我,嗔怒道:“他回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哪有时间聊天!再说了,我不是都在你房里待到你睡着了才爬回去的么!” “是哦。”我点点头。鉴于咱家海海对我比较生猛的表现,可以排除那个原因。 “也许——为了节省开支?”温如海异想天开。 “靠!就凭宋府庞大的金库,会在乎这几个小钱?逸湘表哥的红衣一天一换,花色料子不尽相同,裁剪的式样也有差异,g本就是一路穿一路扔!这样的败家子,会替宋府省钱?别说他了,就连我姑姑,还有思云蓝月,忆寒哥哥也是一个德行的!还有,没看到姑姑给我准备的包袱么?换洗衣服只有三套,其他全是银票!就算我一天买一套衣服也花不了那么多! “再说秦风,最败家!白衣一沾上灰尘,立即换掉!一天两套算是少的!你说,这样的人,会省那几个房钱?”我没好气的白了温如海一眼,卷起他的头发放在手心里玩。 温如海委屈的扁扁嘴,有些沮丧。“我也有天天换洗的……” “败家!”我立即下了结论。这里的衣服,一件的料子顶现代社会的三件啊!真浪费! 他抿紧唇,憋屈的爬上床,趴在床上不理我。 我赶紧很狗腿的爬到他身上安慰他。再不讨好他,就没有可以让我欺负的人了,谁叫我身边的人如狼似虎,一个两个都比我厉害,让本小姐到了这里觉得低人一等,说话都不敢大声。而且,为了天气转冷的时候有一个可以给我暖床的,还是要搞好跟小男朋友的关系的。总不能爬到秦风床上或是爬进表哥被窝里吧?忆寒哥哥那里更是不用肖想了,啥时候他爬上我的床把我当成思云给那啥了都有可能……唔,不知道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有—— 秦风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为何他看向我的眼光怪怪的?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介意的?还是——临近荣城,这小子对我起了杀念? 想到最后一点,我不寒而栗。 赶紧把温如海翻过身来,在他嘴巴上咬几口,然后朝他伸手。 “给我药。” 他满脸不解,刚想爬起来在我身上亲亲以确定有没有事,我又把他推倒。 “给我那些可以解毒的。最好是万能的,吃了以后百毒不侵那种。” “怎么可能!除非你从小就象我一样泡药水,吃很多很多的药!但是,那也只能预防大部分的毒,万一真误食鹤顶红和断肠草,还是要及时呕吐出来清洗肠胃啊!”温如海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还有,被毒蛇咬了,也还是要吸出毒血,直到血y干净了,再敷上药汁才好得快。” “靠!书上说的都是假的!?”我横他。“那些吃下去脸色立即红润,增长十年八年功力的呢!” “那是小说!跟现实不一样嘛!”温如海抱着我在床上滚了滚,把我压在身下,嘴巴一边玩亲亲一边仍不忘为我解释:“要是满世界都有解毒良方,我娘还会被人称为魔君么?再说了,你在那个世界生活了那么久,也知道有些毒蘑菇的毒素是摧毁人的中枢神经,让人无法自主呼吸的吧?真要遇上那些,别说我娘,连我爹出手也无法救治。21世纪怎么样,这里也还得怎么样。人的生命呐,就是这么脆弱。你还真当我们家的人万能啊?” 啊啊啊——魔君一家子果然也只是凡人!他们只是医理药理和制毒使毒的方法比一般人研究得透彻些,了解得全面些,家里准备的药材毒物多出许多而已。其实很多老百姓也会自己找毒药杀老鼠灭蟑螂的。 我有些泄气,却仍不死心。 “那轻功——好学不?”不能防身,总可以逃跑吧? 温如海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就是想学,也晚了。已经错过最好的学习阶段了。况且,轻功只是短时间内有效,不能持续太久。靠轻功从这个城市飞奔到另一个城市,不现实,也不太可能做得到。长途跋涉还是骑马好。 “书上描写的轻功一蹦三丈高是不可能的。秦风轻功算是顶尖的了,他平地一跃也只有丈许,要是在墙面上或是在树干上轻点几下,借力憋着一口气往上蹦还可以更高些,端看双脚的着力点和要攀爬的物体的高度。可要带上一个大活人,那就不是打一半的折扣了,而是要减少七八成的威力!就象我,带着你,也只能翻过两米多高的围墙而已。” 温如海拍拍我的头,安抚似的揉了一下。 “所以,别想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待在我们身边吧!” 我更加郁闷了。其他都没仔细听,但是有一句听进耳朵里了。秦风的轻功算是顶尖的…… 啊啊啊——天要亡我! 我抱紧温如海,啃他的脖子,呜咽道:“要是秦风袭击我,我有多少分把握可以逃掉?” “机会是——” 盯着那两片粉紫色的薄唇,我立即竖起了耳朵。 “零。”谁知,这小子很不给面子的道出了事实,击碎我满心的希望。 温如海!我恨你! 背转身去,我枕在他的手臂上咬着他的袖子怨念g。 “不过,你逸湘哥哥略胜一筹,有那么一分把握可以赢他。他们两个交手,十次有五次是逸湘赢。” “那不是一样么!”我开始愤恨地咬他的手指,在那纤白的指上留下一个个齿痕。 他嗤嗤笑道:“我还没说完呢!剩下五次秦风赢三次,有两次算平手。” 靠!打斗也打出平局来?就象我跟蓝月那样?不过,咱表哥好歹也多赢了两局。 唔,看来,日后得讨好逸湘表哥才行。我得寸步不离他身边…… “你是不是招惹秦风了?”温如海把我翻过身来,掏出帕子擦掉我嘴角的口水,然后顺便擦掉他手上的。 “没有没有,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惹那尊大神。”呜呜呜,我也不是刻意要招惹他的呀!现在可不可以反悔,不去荣城了?早知道我就跟姑姑北上了。 鉴于对自己的小命忧心忡忡,因此,凌倩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给她好脸色。 “飘云,不要担心,舅舅那么厉害,无人伤得了他。我娘说,除了司马前辈,舅舅在武林上暂时没有敌手。”逸湘表哥以为我在担心爹娘的安危,赶紧出声安慰。 “我知道他很厉害……”秦风都打不过他,他当然厉害!更何况他还带了枪! “可是……”我是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啊! 心里哀怨着,我悄悄瞥了秦风一眼,没想跟他的视线对个正着,赶紧心虚地别开眼。 秦风微微一笑,给我碗里夹了一个红烧腿。 “你烦恼的时候不是最喜欢用食物来转移注意力么?这是你爱吃的,就把它当烦恼吞下去吧。” 我幽怨地一口咬上。秦风,这可是你说的!我把它当成你给吃了! 饭桌上,秦风坐我左边,不时地往我的碗里堆食物,温如海坐我右边,安静地吃饭,目不斜视,只偶尔为我擦擦嘴,看上去和睦极了。其实,这小子的手一直搭在我腿上,久不久就拧一下呢!好死不死都是在秦风笑吟吟地为我添菜的时候!再加上表哥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为我盛汤盛饭,死了!我的大腿肯定青紫一片了! 还有对面凌佩姐姐丢过来的火辣辣的眼神,象钢筋一样钉在我身上,那叫一个难受哇! 靠!齐人之福也不是好安享的! 正当我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人交战的时候,凌倩姐姐冰冰柔柔的话音响起: “飘云妹妹,这次的事情,姐姐们也有错。” 唔——不会是你们派人拦截的吧!我放下汤碗,洗耳恭听。 “若不是佩佩缠着母亲让她也带上我们,估计爹爹也不会在大半夜的携着母亲离家。至少,可以等天明了,准备好车马,再带上侍卫一块上路的。爹爹一定是怕我们跟上,这才提前走的。” 凌倩说完,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我赶紧给大小姐递茶水。她朝我柔柔的一笑,十分淑女的接过,还不忘道谢。 我汗颜。这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淑女的女人了。比起思云的骄傲,蓝月的娇蛮,这一位显然更象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看来,咱老妈教育有方。 凌佩听到姐姐说她的不是,立即嘟起粉唇,不满地分辨: “可是,人家只是想要跟爹爹好好亲近亲近嘛!爹爹他——好似不喜欢佩佩呢!”说完,开始绞手帕,满脸委屈,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我再次汗颜,赶紧又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凌佩只是接过,即不道谢也不喝,垂眸盯着茶盏里冒出的热气,眼眶微红,双目泪盈盈的,那水珠要掉不掉的样子,十分的楚楚动人,感觉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靠!大姐!你也太会演戏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对双胞胎看上去是比我跟思云要漂亮些。只是她们的容貌略有差异,一眼看去就可以分辨出来,不象我和思云,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看身旁这三个男人没什么表示,我很不爽,立即好言劝慰: “那个,姐姐们不必自责,爹爹他老人家一向如此,想到什么做什么,雷厉风行惯了,时常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就失踪那么两三天的事也偶有发生。” 秦风跟温如海瞥我一眼,垂眸不语,摆明一副“不是我的家事我不知道”的表情。 逸湘表哥闷了半饷,眼看就要冷场,某女的怨念在餐桌上缠绕,他只好附和道:“兴许舅舅跟舅母久不见面……唔,想单独相处一些时日也有可能。这不,连飘云跟思云妹妹的面都没见着,就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我赶紧摆出一副比她更幽怨的样子,一个劲的点头。 “自从分别以后,我都有一个多月没见着母亲的面了……”边说着,我边挤出几滴博取大家同情心的眼泪。 t!跟我装?好歹我也当过一段时间的蹩脚演员!况且,那可是我亲爹亲妈,他们连我都不惦记着,凭什么要惦记你们? “姐姐!你都看到了!表哥都只顾着飘云,为她说好话!眼里可曾有我们?” 凌佩回到客房里,愤恨地坐在床沿上,使劲地绞着小手帕。可碍于不远处的客房里住的都是武林高手,她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几分。 凌倩不语,坐在窗前不知想着什么。 “姐姐——”凌佩懊恼极了,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你说,爹娘去京城做什么?” 凌倩平静地答道:“这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你!”凌佩愤恨地一跺脚,怒道:“你就不关心一下他们的行踪?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了又如何?”凌倩抬眸,冷静地看着她。“他们连亲女都不曾重视,对我们,也算是尽了道义!” “他们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杀夫仇人!”凌佩咬咬牙,恨声道:“要不,爹爹为何不解释这十五年来的行踪?” “他是长辈,无需向我们解释。”凌倩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你给我冷静一点。别一天到晚想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爹爹去京城的事情只跟我们提起过,什么时候走的也只有凌g的人知晓,可为何会有人在半途设伏阻击他们?” 凌佩拍开她的手,又气又恼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也许爹爹回来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也不一定!” 看着妹妹有些闪躲的眼眸,凌倩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可愿对姐姐发誓,没有向他人透露爹娘的行踪?” “我绝对不会作出对自家人不利的事情!如若不然,天打雷劈!”凌佩气呼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撂下狠话。 只是,她说的自家人指的又是谁,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待屋子里熄了灯,仰面躺在屋瓦上的两人看着满天星辰,沉默不语。 第3卷第5章 再入荣城 “你怎么想的?” 进了房,掩上房门,宋逸湘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大小姐所言不差,若不是他们凌g的人泄露那两人的行踪,那些杀手又怎能截击得如此准确。”秦风手脚轻巧的解下衣物,动作麻利的泡到浴桶里去了。 “杀手?舅舅十五年未露面,谁要跟他玩命?再说,我舅母也不是好惹的。”宋逸湘坐在窗前,看着对面黑漆漆的屋宇,眯了眯眼眸。那两个表妹,自己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没想到居然是小心眼的女人……唔,还是自家妹妹的豪爽率直可爱些。再不济,飘云这样的惹祸j也要比那两个好一些,起码不会东想西想的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你——”看着他那俊逸刻板的侧脸,秦风只说了一个字,又噤声不语了,嘴角浮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他有些明白飘云偷偷跟他说的何谓“阿波罗雕像”了。眼前这一位,还真是完美的演绎了雕像的特质:刚强,冷硬,映照在蓝白的月光下,那张俊脸真象是用大理石j雕细琢出来似的。 “大男人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少在那里给我装淑男!”宋逸湘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装深沉。家里要面对大哥跟老爹这样的y险家就够了,出门在外,他可不愿身边的人带给他压抑感。 秦风被他的话给噎着,扁扁嘴,掬起一捧水浇到身上。“过来给我擦背。” “你想死?”宋逸湘的脸更冷了,只是身上窜出来的火气遮掩住了那张俊颜上的些微寒意。 “你要动手请便,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唔。这下轮到宋逸湘噎着了。他隐约知道了秦风的用意。 认命的走上前,他把手掌心贴上秦风的后背,运气,把些许内力缓缓的渡了过去。 秦风闭眼,摒除杂念,安心的享受那醇厚的内息在经脉游走的舒适感,再慢慢汇聚于丹田,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天灵一阵清明。他呼出一口气,动了动手指,握成拳,又放开,如此反复数次,连四肢也感受到了久违的热意。 “成了。”秦风启唇轻语,肩膀一抖,后背肌r往外一弹,弹开那厚实的手掌。 宋逸湘立即收功,盘腿坐在窗前桌子上,运气一周天,缺少了些许内力的身子这才舒缓过来。 待他睁开眼的时候,秦风已经就寝了。 混小子!吃饱喝足了对他这个施力者不闻不问!刚才真应该先揍他一顿再给他补充内力的! 忿忿不平地腹诽着,宋逸湘也脱了外袍,跟着爬上床,把秦风挤到床里。 “你不会小气到连多开一间房也不愿意吧?”秦风向个背给他,闷声问了一句。 “大爷我有的是钱!又不是没钱开房!可我房间隔壁住的是飘云,听着她那小猫似的叫声,这一个晚上都不用睡了!我娘在的时候他们还收敛些,这下她走了,他们还忌讳谁啊?” 秦风闷笑。 “等你尝过之后,就食髓知味了。下一回我带你去飘红苑吧,那里的女人是京城最好的,不比杭州揽月楼的差。” “少来!女人发嗲起来麻烦死了!哭哭啼啼的更是厌烦!” “你迟早要成亲的。” “我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没意见!还不是娶回家摆着看的,爹娘高兴就好。”宋逸湘对女人没什么想法。对于他来说,女人就象是异种生物一样奇怪,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太chu鲁,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人家了,那眼泪一飚起来会让他吓得手足无措,想要落荒而逃。更有的时候,看到女人无理取闹,他想砍人。 不过,说到成亲,他还想起一件事。 “喂,你是不是打算放弃飘云了?” 秦风默—— 他翻过身平躺着,盯着帐顶。 “你希望我娶她?” “那个,我觉得你比温家那小子好。” “……” “别跟我说什么贞洁,现在的大家庭,哪个男女还固守这一套的!你府上那几名姬妾还不是有两个是从青楼里混出来的。你对她们都不介意了,跟我表妹还介意什么!少不了让我爹多给她添置多一些嫁妆就是。”宋逸湘把此事看的相当轻松。“说吧,想要什么,列个表出来,我负责帮你弄去。” 秦风彻底无语了。这个不识情滋味的混账,居然b打鸳鸯。温如海对飘云的心意明眼人一看都明白,就只有这个混账东西会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温如海为何不行?” “他甩不开那个公主,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秦风一惊,翻身坐起来。“什么意思?” “你跟飘云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见过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与公主相邀游湖,看戏,赏景的,上至皇后,下至扫地的g女还有守门的禁卫军,皆可以作证。” “不可能!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温如海正跟我二哥在一块,对么?” “是。” “谁作证?别忘了,温如海一直戴着面具,以另一个容貌出现在他人面前。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我们几个而已。”宋逸湘冷笑。“我们是他的至交亲友,比起满皇g上下的人,谁的说辞更有说服力?” 秦风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了。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点—— 有人在利用温如海的弱点来陷害他!或者说——这只是那刁蛮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又是谁冒充了如海?蓝眼睛的人在宇国并不多见…… “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秦风心知自己大意了,这段时间为了忙自己的事情,忽略了那一对怨侣。 “宋府,自然有特殊的信息渠道。当然,仅限于家族的个人事物而已,对听风楼没有威胁。”说完这一句,宋逸湘打了个哈欠,不欲多言。“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秦风磨磨牙。都说到这份上了,叫他还怎么睡! 于是,赌气的又背过身去。 这一日,终于到了荣城。 看着久违的城墙和熟悉的街景,我不由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安顿好两姐妹和她们的随从,又吩咐张文张武盯紧那两姐妹,我们一行四人大摇大摆的当嫖客去了。目标当然是——秋苑。 “哟!几位爷!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啊?”鸨母摇着把扇子,扭着丰腰款款行来。看到逸湘表哥,她立即眼冒金光,满脸惊艳,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身姿,好似在估算他的身价,最后叹了一口气,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开,看向蒙头蒙脸的秦风和温如海,还有我。 其实,我们也只是戴了个垂着纱帘的斗笠遮住容貌而已,不过,看上去好象电视剧里的大侠跟侠女哦!我心里暗爽,感觉跟拍戏似的过瘾。 “这位嬷嬷,借一步说话。”秦风刻意压低了嗓音。 鸨母不解,上前一步询问:“公子的意思是——” 秦风比了个手势,鸨母立即两眼放光,瞥了一身红衣的某人一眼。好巧不巧,温如海此时也伸手撩开垂在眼前的纱帘,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又快速放下,坐到桌旁跟宋逸湘小小声地嘀咕去了。 鸨母倒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她的目光,变得更为贪婪和猥琐。 “公子请随我来。”她挥挥手中的香帕,掩嘴窃笑着先一步离去,脚步几乎是亟不可待的。经过侧门的时候,她尖细着嗓音说道:“去,给我好好伺候那两位公子!上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茶!要用城外圣山的山泉水冲泡!若是服侍不周,仔细你们的皮!” 那两名看门的男子立即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遵命”,一个找茶叶,一个烧泉水去了。 只是我有注意到,他们好像作了个手势。 哗!秦风果然料事如神,有戏!就连温如海掀起纱帘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及时,自然,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t,这几个男人,真有演戏的天分! 我暗自腹诽着,跟在秦风身后,当个称职的小跟班。 到了北苑的管事房,先前领路的鸨母果然恭恭敬敬的跟里面的人通报,看来,里面的那个才是大主子。 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既然生意上门,岂有拒绝的道理。进来吧。” 果然是杨嬷嬷。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翻涌的心情,抬脚就要随秦风迈入房间,却被他背在身后的手势阻止了。 莫非有诈? 我顿住脚步,侧身站在了门旁,象尊门神,全身高度戒备着,耳朵竖了起来,就怕房里的人对秦风不利,我还可以做候补,闯进去给他助威。 房间的隔音设施做得不错,只要关上门,站在门外的我几乎听不清里面的说话声,只是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瓷器碎裂声,还是比较好辨认的。看来,嬷嬷认出秦风了,不知秦风会怎么对付她呢…… 与此同时,前院传来吵杂声,不一会儿,就有小厮惊慌失措地朝这边奔来,满头大汗,一脸的惶恐。嘿嘿,逸湘哥哥终于出手了哦!这些人想给温如海下药,那不是找死么? 那小厮跑到跟前,欲推门而入,我伸手拦住。 “嬷嬷在里面接待贵客呢!” “我有急事凛报!你又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小厮甩开我的手,刚想推门,又被我拦下。 “放他进来吧。”隔着门板传来秦风清冷的声音,然后,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随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名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 “二位辛苦了。回去看赏。”秦风朝那两人点点头,两人微微垂首,猛地拔地而起,倏地一下,就在房檐上不见了人影。 我张口结舌。那两个黑麻麻的东西——是人?啥时候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赶紧朝里张望,秦风立即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伸手把我的脸又转了过去,低声呵斥: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我喷—— “我我我——我什么时候是小孩子了!” 话音刚落,先前推门而入的那个小厮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慌慌张张奔出了院子,脸色苍白得象鬼。 这下我更好奇了。 “你杀了她?” “没有。” “那?” “让她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我咽咽口水,颤声询问:“你怎么做的?” 秦风顿了顿,突然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面对如斯美男,我背后窜过一股寒流,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路走着,不断的有人跑进院子直奔管事房,可是又尖叫着狂奔而出,脸色一个比一个的恐怖,象是看到鬼一样。 虽然心痒难耐,真的很想知道秦风究竟对那个胖女人做了什么,让那些人如此恐惧,可是回头看看秦风那似二月春风般的笑容,突然觉得天空的太阳y暗了许多。(注:二月春风似剪刀。) 回到大厅,已是一片狼藉,某团火焰正一脚踏在桌子上,手里随意挥舞着一g桌子腿。只见他轻轻一甩手,那木头直接没入墙壁,只留了一半在墙面上,墙上的灰沙立即扑簌簌的往下掉。围着他的十数名护院已是吓得全身发软了,手抖得连兵器都差点握不稳。 地上倒着更多的护院,哼哼哈哈的哀叫连连。 难怪我说北院怎么没人呢,原来都到前院来了。可是,这里的武夫不及全苑的一半,想来大家吸取了教训,上次被我带走两个,这一回把责任落实到各个院子的守卫身上,都看护各院的菊花去了。 杨嬷嬷人不笨,只可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对了,那个润玉,不知还在不在这里?” 正欲跟随他们离开,我突然想起那个与如海年少的时候有几分相似的少年。 秦风皱眉,低声骂了一句“多管闲事”,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喂!好歹人家也帮过我们吧?”我挣脱他的手,站到如海身旁。“如海我跟你说,润玉跟玄羽长得很象!开始我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唔……唔唔唔!” 秦风这混蛋!居然敢堵着我的嘴巴挟着我走! “等等!”温如海追了出来。“飘云你说的可是真的?” “唔唔唔——”出不了声点不了头,我只好猛眨眼睛。 温如海二话不说,转身奔进内院。 第3卷15 欲望文 36-39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3639 第3卷第36章 结局一 秦风突然睁开了眼睛。 只怪自己想事情想得太沉迷,居然忽略了周围的动静。 待看清站立于自己面前的男子,他不由浮起一抹苦笑。 即便自己完全清醒,或是身体处于最佳防御状态,怕是也无法抵挡眼前男子突然出手吧?更别指望守护在院子周围的护卫能够拦下他了。 他立即起身,朝对方作揖,朗声道:“晚辈见过凌前辈。” 凌文宇脸色y郁,浑身散发着一股怨气,直直地瞪着秦风,一副恨不得把他的骨头拆了的样子。 “前辈请坐。”秦风恭恭敬敬地把软榻让座给这只心情不太好的老虎。 凌文宇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跟你婶婶说了什么?”语气十分不善。 秦风正在为他斟茶的手一顿,又继续斟了八分满,这才把茶壶搁在小火炉上。 他掂起湿毛巾擦了擦手,嘴角浮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声喃了一句:“婶婶?” “别装了。我想你心里清楚我们的关系。”凌文宇的心情很不爽! “不知晚辈跟前辈又是什么关系?”秦风满脸诧异,故作不解。 凌文宇额角爆出一个青筋。 “秦,风!”他咬牙切齿道。 “凌前辈既然唤我秦风,应当知道咱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吧?”秦风闲适地笑笑,接着又化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扇子收起,一下击在掌中,满脸兴奋地说:“还是说——前辈看上晚辈,欲招为女婿?如此——”说着,他收起玩笑,起身整了整衣冠,朝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如此,晚生见过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打算许配哪个女儿与晚生?” 凌文宇崩溃。 他一把拎过秦风的衣领,两人鼻尖对鼻尖地相互瞪视。 “你想乱伦?” 秦风嘴角抽了抽,嗫嗫着说出一句:“不想。” “那你还敢唤我岳父?” 秦风眼皮跳了跳,扁扁嘴。“可是,你们家没退婚……” 凌文宇怒,咬牙切齿道:“明天,我会让管家把秦家的聘礼退回来!” “理由?” “……” “总不能说咱们是叔侄关系吧?”秦风适时点醒。 “唔,让我想想……”象秦风这么出名的人,冒冒失失的推掉他们家的聘礼确实不像话,会给临安侯府带来麻烦的。xx的!当初敏敏接下聘书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爽快! “所以,还是赶快把思云也嫁出去才好吧?这样两个人都有主,男方身世背景强大,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晚生福薄。” 凌文宇眯了眯眼。“思云?嫁给宋府的那个花花公子?” 秦风刚想点头,对方又立即答道:“我不同意。” 秦风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解释道:“忆寒只是年轻气盛而已。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天天憋着。再说了,前辈成亲之前,怕是也尝过不少女子的曼妙滋味了吧。” 凌文宇被噎着了,脸色y了y。 他放开秦风,把他推倒在软榻上,拍拍他的肩膀。秦风全身绷紧,凝神,运气。 凌文宇看到他全身戒备的模样,笑得有些局促。 “我只是弹掉贤侄肩膀上的灰尘而已。”说着,伸出两个指头弹了弹秦风的肩膀。秦风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 “不劳前辈大驾。”秦风欲哭无泪。妈呀!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唔,贤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话音刚落,身上一沉,秦风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 怎么感觉,眼前这名男子在吓唬他,就象他吓唬飘云一样? 唔……果然,虎父教不出犬女,平时拿飘云当玩具,果然是不对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说道:“不知前辈来找晚辈,有何要事相商?”这一回,态度恭谨了许多。 凌文宇俯身看着他,暗中赞许:识时务者为俊杰,秦风不笨。 他也正了神色,问:“那天,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敏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传言?” 秦风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天,皇上道出了十五年前,皇后擅自调用李氏家族手中兵权,暗杀一位江湖人氏……” 凌文宇那双漆黑的瞳孔蓦地收缩。 他喃喃自语:“竟然是她?” 对于凌文宇的反应,秦风丝毫不感到意外。 “晚生知道前辈不欲追究过往,想必前辈心中也清楚,当年的事情跟皇g脱不了关系。只因着血缘这一层关系,您才看开了的。从前辈对二皇子殿下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您从来都是把天家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 “是。”凌文宇毫不否认。他当日拍秦风两掌,除了飘云这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在恼秦风的刻薄和小心眼,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 “宇文智,可是你的亲兄弟。”凌文宇看着秦风,冷声道。 秦风笑,脸上象是绽开了一朵花,只是那笑容有些冷,原本映照在白日天光下的粉色脸颊,竟似蒙上了一层寒霜,宛若冰山上的雪莲,让人不敢亵渎。 嫣红的唇瓣轻启,秦风轻飘飘的说:“可是,有哪个亲弟弟,买通两百多名暴徒前来捉人,只为了xx自己的哥哥,让哥哥当禁脔的么?” 凌文宇倒吸一口气,猛地退后两步。 半饷,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他……并不知道你是他的哥哥……” “所以,只要不是兄弟,只要被他看上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秦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冰凉微颤的手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若不完全把他压制下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前辈以为,他一朝得势,会放过我么?”他嗤笑一下,冷冷的说:“只怕到时候,世上再无秦风,只不过在某个府邸里多了一个玩偶罢了。指不定,还会连累舍弟舍妹。”秦雅和秦颂,也是十分漂亮的孩子…… 想起那天的事情,他现在还有心里y影。这样的仇恨,他怎么可能拖着不报?为免夜长梦多,那个人早点死了他才安心。 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秋苑那次,已经是极限。只因查不到幕后老板,他才把怒火完全发泄到了那个鸨母身上。如今看来,秋苑应该是二皇子一时兴起自己办来玩的,因为不上心,所以即便被毁了也不心痛。全国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非法拘禁和强迫民女民男卖y的青楼,又有多少少年少女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再想到雪儿的乖巧玲珑,混不把这种事当一回事,心底就有一丝隐隐的发痛。 虽说雪儿是一个标准的虐受,可是……在被施暴的过程中,仍然会痛吧? 他无法想象,若是那天自己被捉住,又经历了那些事,现在是否还会如此悠闲的坐在这里晒太阳,还会这么漫不经心地品茗观花赏景? 杯中蒸腾的雾气,逐渐迷蒙了双眼。 “对不起……” 一只温厚的大手抚上他的头,轻轻揉了揉。然后,十几柄轻薄锐利的白玉柄的匕首被放到了桌面上。正是那日暴徒们围攻的时候,他最后一击,用力甩出去的扇柄。 秦风诧异地抬眸,视线直直撞进对方深邃迷离的黑眸中。 “那个——”秦风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那个,前辈不必挂心。晚辈没有被那些人捉住,也没有遭遇到你头脑里想象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凌文宇定住,脸上肌r抽了抽。他刚才确实想了一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汗…… 秦风深吸一口气,接着补充:“那日,是飘云救了我。此事,还得多谢前辈有先见之明,把飘云放在那深山老林里——特训。” 凌文宇有些囧,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了。这事,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起过。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飘云?她能从那些亡命之徒手中救下你?” 秦风点点头。“她没有出手揍人,只是冲进人群里抓起我就跑。” “抓起?”凌文宇脑海里浮现老鹰抓小的镜头。可是,貌似,飘云比较象那只满地乱跑的小,秦风才象老鹰。 看着凌文宇正在yy着什么的神情,秦风知道他又想歪了,赶紧换了个说法。 “唔——是扛起。扛在肩上。” “你有多重?” “大概,七十多公斤。” “哦,”凌文宇了然的点点头。“下一回,让她背着150斤的石头特训。” 这下换秦风囧了。 飘云,不要恨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之后,秦风把那天的事情跟凌文宇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湖边那一幕迷乱之举。 “我想,飘云不是不会轻功,而是她运用有误。她把我们的纵跃,飘越,提气轻身,全转化为平面的奔跑。”秦风说出自己的看法。 唔……所以,才会跑得比寻常人快么?背着140多斤的重物跑得比一群大男人还快,确实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她了。 原来,自己的女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凌文宇下巴,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前辈可以瞬间击毁一座高丈许,两砖厚的墙体么?” 秦风刚问完话,凌文宇满不在乎的轻笑。“金砖砌的?有点难度。” 秦风被噎着。他扁扁嘴,补充说明:“石头砌的。但是,不能用内力。” “榔头?锤子?” “徒、手!”秦风咬牙切齿。 “不能。”虽然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可也不会乱抬身价。凌文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秦风有些失望。“我以为,那是前辈特意教飘云的防身术。” 凌文宇愣了一下。“你该不会想说,飘云可以一下子击毁一道墙?” “确实如此。” “什么时候的事?” “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定是发生了灵异现象。”凌文宇对答如流。 秦风想吐血。 他突然觉得,这一家子都很有问题,大概受赵敏影响太深刻了,只有思云正常一点。 “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秦风刚想回答说,他们逛街去了,不想凌文宇身后突然迸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在这里。” 凌文宇立即回头,一言不发的举掌攻了过去。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飞树上群鸟,一个粉色的人影从亭子的阶梯上飞了出去。 秦风看的目瞪口呆。那不是…… 凌文宇收手,只觉一股内息反噬回来,震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直抵x肺。 他轻咳一声,凝神运气,把那股内息强压下来,慢慢在体内消化。 然后,一股凌厉的风势迎面扑来。 定睛一看,眼前一团火红,耀眼夺目,宛若初生的朝阳。那微微发红的手掌已经攻至面门。 他立即疾退,跃出亭外,站在二丈余远的地方,打量来者。 在他身后的秦风见势不妙,赶紧滚下软榻,堪堪避开那凌厉的一掌。掌风过处,原本他躺着的地方突然爆裂开来,那坚实的红木化为木屑和粉末,四下飞散;蜀绣织就的软席,就这样子化成团团棉絮和破裂的布片,扑得自己满身都是。 秦风怒吼:“宋逸湘!赔钱!” 一身红衣站在他面前,把他拉起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无事,这才轻轻推开他,问: “那人是舅舅?” “不是。” 话音刚落,红衣立即跃出亭外,直扑向凌文宇。 两人在院子里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秦风赶紧端了自己的茶具,唤来小厮重新在院墙脚下安了座椅,自斟自饮的看戏。 “恶——” 我抚x,蹲在墙脚吐得唏哩哗啦,刚才在街上吃的小吃和点心,全都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掌报销完了。 “好点了没?”温如海满脸焦急的看着我,又是帮我拍背又是帮我抚x的给我顺气,然后拿手帕替我擦额上的汗。可我觉得,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呜呜——刚才那一掌太狠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爹!老爹虽然对我很严厉,在我不认真学习的时候偶尔会揍我,但是他绝对不会对我运气出掌的!那是个冒牌货! 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化妆成别人的模样?想犯罪了以后推脱责任么?t!搞不好老妈就是被这个冒牌货给骗了! 吐得差不多了,终于缓过劲来,我擦擦唇角,站起来,觉得还是有一点x闷,又靠在如海身上喘了两口气,接过秦风递上的茶水,一口干完,这才觉得身体有些劲了。 我把温如海推到秦风身边,转身,叉腰,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个冒充老爹的男子,喝道: “表哥!揍他!把他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去!我让你冒充!让你打我!” 秦风在一旁窃笑。 “笑什么笑!看我出丑你很开心?”我凶他。“莫非是你故意叫那人打我的?” 闻言,温如海狐疑地看向秦风。 秦风但笑不语,只俯身在温如海耳旁说了一句什么,如海的脸色变得有些y晴不定。他抬眸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正想威逼利诱,身后一阵风刮过,衣领一紧,双脚腾空,我突然被人凌空带起,转了个圈,面前立即压来一股汹涌的气流。 看着眼前翻飞的艳红色衣袂快速袭来,我吓得六神无主,本能的举掌向外,猛地吸了一口气,憋着。 “卑鄙!”逸湘表哥大喝一声,眼看那一掌就要打向我,他堪堪地顿住脚步,却收不住凌厉的攻势,只好把掌风往外划开,直吹得我衣裙飘飘,差点站立不稳。然后,他整个人就象一只张开翅膀的火红蝴蝶,由着惯x,朝我身上直直撞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一股冲势,带着我们两人朝后撞去。 后面不远处,是围墙。 一阵地动山摇,土崩石裂之后,墙上砸开一个豁口,地上也——压出一个大字。 院子中的丫鬟嬷嬷们吓了一大跳,纷纷惊叫着逃避。 我仰面躺在地上,看着白晃晃的天空,有些晕眩。这一下,撞得我好痛…… 逸湘表哥埋首在我x前,深吸两口气,猛然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看着眼前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熠熠发亮,正含着一种不知名的火光,我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我毁了他清白,想要灭掉我把? 我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些许,喘着气道:“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谁知,这家伙象打了血般兴奋,快速爬起来拎起我,使劲摇晃着嚷嚷: “传说?!这不是传说!你会金钟罩?你居然练成了金钟罩?!快告诉我!你师傅是谁?谁教会你这一招的!” 我被晃得头晕,得瑟着断断续续的回答:“什、么、金、钟、罩?我、不、知、道!”我只有x罩! “原来,我所猜不差,真的是金钟罩。”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惊异地看过去。 靠!那个冒牌货!连声音也装得那么象了! 大概是看我面色不善想骂人,秦风赶紧在那人身后露脸,朝我点点头,说:“这是你爹。” 我立即把酝酿到唇边的脏话咽下,囧—— 为啥?为啥?!为啥我爹要打我?!! 我装晕。 表哥盯着老爹,又看看挂在他手上的我,满脸愤慨地朝秦风吼道: “秦风!你不是说他不是舅舅吗?!” 秦风摇摇扇子,戏谑道:“他的确不是我舅舅。可我又没说不是你舅舅。” 宋逸湘压下怒火。“既然是舅舅,又为何要……” 老爹不答,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年轻人!有前途!真是后生可畏!”然后低头看着地上被压碎了的青石板砖,啧啧称奇。 温如海赶紧把我从宋逸湘手中接过去,满脸心痛,又是帮我擦脸又是帮我拍掉身上的尘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没事吗?”“没事吧?”一边絮絮叨叨的询问,一边帮我把脉,这里按按,那里捏捏的,检查全身上下有没有哪里损坏了。 我挂在他身上,欲哭无泪。“表哥好硬……象石头一样……” 宋逸湘跟老爹一起走过来,听到我的抱怨,回了一句:“表妹好软,rr好多。” 温如海面色不善,老爹脸黑,秦风望天,装作没听见。偏偏罪魁祸首象是无所察觉,落落大方的坐在我身边,端起茶就喝,满脸好奇的看着我。 “舅舅说他并未教过你这个功夫,你去哪学来的?” “我无师自通。”我心中暗恨,这人居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吃了我的豆腐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然后又瞪了老爹一眼。“你居然敢打我!” “不要怪爹爹出手,”大手抚上我头顶,揉了揉。“我只是没有听到你走路的声音,以为你是假冒的。” “骗人!”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到,你还是大师么! “是真的。”秦风在一旁补充道,“我正跟凌前辈谈话,你突然出声应了一句,把我也给吓到了。若是前辈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 “我只是放轻了脚步,偷偷的潜过来听你们在说什么。”我委屈的扁扁嘴。真的,只是比平时轻了一点点!就象掂着脚尖走路那种啦! “伤着哪里了没有?”老爹终于表示出他的关心,貌似没什么诚意。难怪老妈跑了。肯定是被他给气跑的。 看我抿着嘴不说话,温如海替我回答:“没有大碍,只是被撞疼了,就怕身上有淤青。一会儿擦点药酒应该就没事了。” 谁说没事的!我不满的瞪了温如海一眼。吃里扒里! “跟我想象的一样。”老爹点点头,眯着眼睛下巴。“你打小就不怕摔,不管从树上掉下来还是从三楼阳台摔下来,地上都被你砸出一个坑了,你只是哭着喊痛,偏偏上医院检查,什么事都没有,周围人都说你福大命大。当初,我还怕你摔坏脑袋了。不过,医药费倒是省了不少。”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已经摔笨了。” “哦,你还有自知之明。”众人点头。 我崩溃。 老爹又安抚了几句,拍拍我的头,让我乖乖待着不要乱跑,等他找回老妈了再来接我们,然后跟秦风离开了。 临安侯府,书房。 “如今,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凌文宇淡定的看着秦风。 秦风朝他行了个大礼。“愚侄见过九王爷!” 凌文宇赶紧阻止他这一拜,厉声喝道:“秦风!你要记住一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牢牢记住我们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是王爷,你也不是皇子!” “晚辈记住了。”秦风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无一丝痕迹。 那天……为了大局着想,也为了顾及皇家的面子,太后跟皇帝虽然认下了他这个皇嗣,却只能暗地里许他好处,并载入族谱,暂不对外宣扬。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们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幸好,他不想进那个y森龌龊的地方生活。更不想与那些肮脏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思及此,秦风的唇角不由噙着一抹冷笑。 凌文宇似乎并没有留意他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那天我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把我扶到东g养伤,皇g里最有分量的三个人前来探视。然后当着太后的面,皇上把皇后的数条罪状罗列出来,其中就包括十五年前,皇后擅自调用李氏家族手中兵权,派遣数百名禁军刺杀您的实情。虽说当年那些兵士差不多死绝了,可也有漏之鱼,教皇上的暗卫找着,让他们录供画押,皇后自是百般狡辩,抵死不认。” “那些人证自然是假的。”凌文宇笑。 秦风有些错愕。 “当年追杀我的人,我已经杀死一半,在我掉下悬崖后,一路追着我们的沐文兄(宋府老爷)看到我遭遇不测,为了泄愤,又杀了另一半,直至只剩下最后五人。那些杀手以思云的x命做要挟,沐文兄无奈,就派了含湘(三夫人,凌文宇之妹)一路跟着他们,直至他们安全逃出,才把思云抛给了含湘带回。待三日后宋府派人搜寻到那几人的落脚点时,那五人死了也有两天了。也就是说,在他们逃离杭州之后不久,就被人暗中杀害了。怎么可能留下活口?” 秦风呆了呆,立即想明白了。“婶婶找人来冒充?” 凌文宇无奈的笑笑,“应该是。” “难怪,皇后会歇斯底里的否认。”秦风双眼熠熠发亮,盯着凌文宇,似是要看穿他一般。“莫非前辈身上带着什么东西,是她亟欲想要得到手的?” “这个,日后你若有幸接手我的事情,自然会知道。” 秦风有些悻悻然。“我以为你比较中意宋逸湘。” “呵呵,那个孩子,只知道打架。跟飘云倒是有些相似。不爱动脑子的人,果然比较坦率可爱。” 言下之意,秦风很不坦率,也很不可爱! 秦风不满地撇撇嘴。 接下来,便有另一拨证人指证皇后下令灭了张家满门,抢走一对双胞胎女儿连夜送到凌铁山庄。物证就是当时孩子身上穿的衣裙,皆是贡品中的丝帛制成,每一针每一线自是非凡。 原来,当年皇后自作聪明,认为赵敏深得太后喜爱,g中又多有赏赐予她,以赵敏的x情,家用定是不同于寻常人家的物品,所以孩子身上穿的,也应当是这些不俗之物。只是她漏算了一点:赵敏很抠,很小气!在孩子会安静的坐下来读书写字之前,平日里穿的都是民间上好的棉布,绝对不会用丝绸和锦帛!用她的一句话说就是:“孩子活泼好动,打打闹闹的一不小心就钩坏衣裙;再说,她们长那么快,一年得做一次新衣,全用贡品多浪费!一切从简!” 所以,在这一点上,皇后露馅了。张氏姐妹(凌倩凌佩)也证实,她们从八岁来到赵敏身边,一直到及笄,日常穿着全都是镇子上买来的棉布,只有逢年过节等喜庆的日子,赵敏才会让她们穿丝织品和锦裙去串门。 而凌铁山庄递交上来的那两套三岁小女娃的衣裙,却是罕见的大红蜀锦夹金线绣百雀的裙袄。据查,当时这些贡品只有四个人拥有:皇后,赵敏,临安侯,长公主。 而长公主的那匹料子当年就做了一套冬装衣裙,里外一共六件,连布头也没剩下多少。临安侯府的料子还在自家库里,丝毫未动。赵敏的那块料子,也给她拿去制成衣裙了,不过只有上下各一件,剩下的料子应该是足够制成两套娃娃裙的,谁知,这个女人却是把上好的锦缎拆开来作了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抱枕,这个趣味——实在是很恶俗…… 大概皇后得到的情报不详,误以为剩下的料子给孩子做了衣裙,而凌文宇出事那一日,孩子们身上的确穿着大红色的绣金线棉袄棉裙。于是她便忍痛割爱的拿自己的那一块料子裁下部分,给张氏姐妹各作了一套,给自己也作了一套,以晃过后g众姐妹的眼睛。 当所有的证据罗列在皇后面前时,她崩溃了。 只不过,这个女人仍是放声大哭,只说是自己同情怜悯赵敏丢失了一双女儿,怕她想不开,就自作主张的去偷了一对来,又觉得孩子的面貌有些差异,便送去凌铁山庄交给老夫人抚育,待过个五六年,孩子长大,面貌与幼时自是不同,赵敏也不会认出来。当时她的考虑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只为了让赵敏安心,让太后和皇上放心。她还口口声声的说:她绝对没有想要伤人x命!是那些人抢走孩子以后看到张家家境殷实,便起了歹念! 听完秦风的叙述,凌文宇感叹: “怎么可能!若不杀人灭口,张家自然会在女儿被抢之后上报官府,官府自然会寻人。这一寻人,只怕凌铁山庄会起疑。皇后当然不可能让事情功亏一篑。而且,当年我遇险的事,并无太多人知晓,皇后又从何处晓得?这不是自己露了马脚么!” “前辈说的是。”秦风点点头。“幸好,当年张家长子已被张员外送去拜师学艺,侥幸逃过一劫。他是第二年春节回家过年的时候,才知道家门遭遇惨事的。之后,他一边潜心学武,读书认字,一边暗中寻访自己的妹妹。” “那个孩子——可是你宋叔叔数年前救下的那个书生——张道岩?” “正是。” “只怕,宋沐文看出那孩子对思云心术不正,便逐了他去。却没想过,那孩子只把思云当妹妹看待……”凌文宇长长吐出一口气。 其实这些事情他只需要让听风楼报告给他即可,可是这些日子赵敏天天与他闹,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敢偷偷的去见自己的下属,这才错过了这么多的j彩。 一想到赵敏那个别扭的女人,他脸一沉—— “赵敏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凌文宇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秦风嘴角抽了抽,狡辩:“那一天太后和皇上都在,大家说了那么多,赵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不可能!莫说太后不知道我的身份,就连皇后也查不到!这个秘密,只有历代的皇帝在继承皇位的第二天,才由他的影卫递上听风楼的宣誓书!”凌文宇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y森。“莫非——你是歪打正着的猜出来了?” 秦风两眼眯得象狐狸,讪笑:“晚辈怎么可能如此神算……” “g里线报说,皇后被暂时禁足,等候发落;太后跟皇上退下之后,赵敏仍逗留在东g,见了你一面。从东g出来,她的神情整个都变了。若不是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如何会知道我的事情?” “晚辈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你的身体仍未完全康复,还应该在床上躺一两个月的。”凌文宇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书桌上的狼毫,一戳一个洞,一戳一个洞,把上好黄花梨木制成的光滑的桌面戳成了马蜂窝。 “我只是情难自禁的唤了她一声九婶!”秦风立即很没骨气的招供。 凌文宇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咬牙切齿道: “我也很——情难自禁啊!!!”拳头紧握,嘎啦嘎啦作响。 一阵风拂过,书房门只开合了一下,便不见了他的人影。 秦风软绵绵的躺倒在地上,吓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只是他很悲哀的发现,他完全动弹不得,也出不了声。直到晚饭的时候丫鬟前来寻他用膳,才大呼小叫着唤人来把公子搬到寝室去。然后,秦风很给面子的感冒发烧,在床上躺了三天。 深秋时节,任谁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个下午都会是这种下场的。 凌文宇,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没让他在床上继续躺一两个月。 又过了数日,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温如海,他真的要回去布置我们的新房了,我整个人完全闲了下来。虽说原来就很闲,可好歹还有海海逗着玩不是?现在—— 只有那个红彤彤的全身透着喜庆的男人作陪了。思云跟忆寒表哥早就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喂!我已经不用你保护了好不好?老是跟着我,你不觉得烦嘛?” 逸湘表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烦。”然后象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满脸大放光华的盯着我,十分诡异地说:“要不,我们互相丢着玩吧!” “不要!”傻子才做这种事!自从知道我身上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武功,他就把我丢沙包一样的玩儿!一句话——不怕我摔着!就怕我不摔! 结果出乎意料的,我倒是给他扔出一身轻功来了。虽说仍然很烂,可是再也不用攀墙爬树了!只需要用力往上蹦,再在墙面或是树上轻点几下,就可以站到上面了。顶多稳不住身形再伸手抱住墙头或是树枝。 唔,原来轻功是这样子练出来的。难怪小说上都写:轻功要从小练起!敢情是那些当师傅的只能把小孩丢来丢去,丢不了大人?很有可能啊……要不,等我的孩子五六岁了,我跟如海丢着玩儿? 正无限丫丫着,丫鬟前来通报: “飘云姑娘,有一位姓张的姑娘前来找您!不知您是否要接见?” “谁呀?”在这里还有谁认识我? “小的并不识得。”丫鬟恭恭敬敬的回答。“她只说是姑娘的故人。” “莫非是舅母之前收养的张家那两位小姐?”逸湘表哥解释道。 “哦。”大概也只有她们了。 随丫鬟出门,看到的果然是凌倩——原名张静娴。 她朝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牵起我的手,柔声道:“我们要走了。只想最后见妹妹一面。” 我点点头,有些呆怔。 她长得相当漂亮。杏脸桃腮、雾鬓云鬟、皓齿蛾眉,一身落花水粉裙,更衬得那娇羞姿色,清雅了几分。完全的小家碧玉,跟我不是一个类型的。 我有点小小的自卑。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寻回了自己的哥哥,心里踏实多了,她身上原本冰冷凉薄的气势也消散于弥,倒显得有几分和蔼。 张静娴看我不说话,叹气。“妹妹可还在恼静芝(凌佩原名)?” 我摇摇头,笑道:“我只是看姐姐生得好看,有些看出神了。” 她粉腮更添一抹羞色,娇嗔:“妹妹怎的没一时半会安分的!竟说些混话!” 我嘿嘿一笑,“姐姐都要当主母了,怎的还这么害羞。”这个婚事,是太后给她指婚的,听说夫家赵老爷是当朝三品大员,在地方上任职,离杭州很近——不就隔壁苏州嘛!赵老爷的第二子——也就是凌倩要嫁的那个人,也在地方上任职,就在再隔壁一点的杨州任知府,食俸五品。想来,也是为了弥补皇后犯下的过错,才给她高攀了这一门亲事。 对此,张道岩那家伙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张静娴也很满意。只是张静芝…… “哼!”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一脸愤懑的张静芝正站在巷子另一边,满身怨气。 张静娴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瞪了妹妹一眼。“向飘云道歉!你往时惹的事情还少么!” 张静芝转身,朝巷子那一头走去,嘴里嘀咕着:“道歉可以,可是,我才不要让那么多人看到呢!” 张静娴噗嗤一笑,摇摇头。“这孩子……”然后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以眼神询问:可以接受她的道歉么? 我一点也不介意。那小妞,跟我一样么!做错事认错的时候尽量避开人,怎么可以让不相干的人看到她低头认错嘛! 我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 待离开她姐姐有一段距离了,这家伙果然顿住脚步,转身,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她的目光有些恶毒,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不想,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我磕头。“对不起!” 妈呀!让人这么跪,我会折寿啊!赶紧上前扶起她。“姐姐这是何意!” 她抬眸,目露凶光,眼前突然寒光一闪,朝我x口直刺过来。 第3卷第37章 结局二 她抬眸,目露凶光,紧扣住我的右手,眼前突然寒光一闪,朝我x口直刺过来。 “都怪你!太后居然让我嫁给那个什么副将!还在关外镇守边城!我很你!!!” 那充满恨意的尖叫声刺得我的耳膜发疼,眼见那抹寒光已至x口,避之不及,我只得本能地伸手抓住。 一阵尖锐的痛楚由x口袭来,直击大脑,我立即用力握紧手,阻止那冰冷的事物继续刺入更深。手心冰凉一片,接着倏地一热,一缕缕温热粘稠的y体热烫了手心,源源不断地由x前往外涌。 我低头,紧盯着心口潺潺冒出的红色,嘴唇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一抹粉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站在临安侯府门前执勤的几名侍卫见情况不对,也立即挥舞兵器大声呼喝着冲了过来。 手心被利器拉扯得更痛了,皮r似被撕裂般,一股力道在往外抽那凶器。 我抬头,狠狠地瞪着眼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少女。接触到我的目光,张静芝有些惊慌,却是更用力地往外拔那刀子。 我紧咬牙关全身紧绷着,右手翻转,反握住她的手,收紧手掌,用力一握—— 嘎啦嘎啦几声脆响,那张充满恨意的面容突然曲扭成一个可怖的模样,红唇蓦地变白变紫,她大叫一声,手一松,抱着左手跌坐下来,泪流满面,痛得满地打滚,不住的哀嚎。 我盯着自己的手,握成拳,又放开,果然感觉有些不一样。 “气场。” 耳边回响起爹爹到访的那一日,逸湘表哥好心为我作的解释。 “只有在突然遭受外来力道冲击的时候金钟罩才会显示出它的威力。它可以护住你的身体,减缓外力的作用。” “哇!那我岂不是刀枪不入?”那时,好象,我很高兴也很得意…… “不。锐器还是可以伤到你的。比如刀枪剑,弓箭,匕首,针,尖刺。”那抹红色的人影继续为我答疑解惑。“还有,若是舅舅对你全力一击,完全可以破开你身上的气场,给你重创。所以,内功越是强大的对手,你的金钟罩对他也就越没有作用。当然,如果他只是使出一半不到的力,那些力道会反作用到他自己身上,造成内伤。而你,因为马步扎不好,下盘不稳,一样会被打飞出去。虽然不能重伤你,可是也会让你短时间内感到不适,或是被震晕。到时候再上去给你补一刀,你一样也要完蛋。” ——表哥,有必要对我说得这么恐怖么?为什么非要给我“补一刀”,然后“完蛋”? 那个臭乌鸦嘴…… 我太大意了。 以为她们只不过会点花拳绣腿,奈何不了我。以为自己速度够快,可以避开任何攻击。可是,距离太近了……她跪下来,g本就是故意引我上前…… 果然,相信什么气场组成的金钟罩,不如自己穿上铁x罩。 看着左x没入一半的刀刃,和自己的一双手,左手是湿漉漉的血色,右手却依旧洁白无瑕,恍然生出一种一脚踏在地狱业火中,一脚却踩在天堂浮云上的感觉。 x口流出的血温热如故,身体却逐渐失温。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张静娴冲到我们面前,只看了妹妹一眼,立即撇开她,上前一步靠近我,不想有人比她更快,一拂宽大的袖袍,把她推至墙边,跌坐在那满地打滚的少女身旁。 那张漂亮的面容呆了呆,立即惊慌失措地跪地磕头,满脸焦急地说着什么,一旁已经停止打滚却仍是泪流满面的躺在地上的少女似乎痛得失去了辨识的能力,双目无神地看着我们,浑身狼狈。 那抹红得似血的人影紧紧地拥着我,手臂竟有些打颤。 我安抚道:“表哥,别抖了。抖得我……心痛。”说着,喘了一口气。说话也这么累,我是不是不行了?好痛……身体好冷…… 红衣表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扫向我,眼里怒浪翻腾,充斥着浓郁的酒红色,瞬间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野兽。 我暗骂一声。 不想,他却突然离开我身边,一步一步的朝那姐妹两走去,全身怒火暴涨。张静娴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妹妹,哭着求饶。 我眨眨眼,身体确实不抖了,可是,他都走开了,谁在支撑我?背后还靠着暖暖的物体呢。 扭着僵硬的脖子想回头看看,那人却道:“别乱动。” 清越悦耳的声音。宛若风中飘摇的风铃。 秦风。 暖暖的气息呼出在耳旁,拂动几g散落的发丝,撩得我的脖子和面颊痒痒的。 身体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味,和着暖煦的温柔气息,把我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昏昏欲睡。 “不许睡。” 唇上一痛,有些发麻,我又睁开眼睛。 阳光泻下,眼前的男子俊美无双,淡雅如玉,好似九天上云开月出,江畔边夜淡花明。 我微微一笑,也不知笑出来没有,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不知叫的是他,还是如海,亦或是别的什么人。 “不要睡……求你……” 脸上有些温热的湿意,沿着我的眼角缓缓下滑,直达耳际,湿了发鬓,逐渐冰凉。一如我的身体。 秦风,你作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贪生怕死,哭了呢! 我,其实并不爱哭的…… 黑暗降临,时间象是静止般,周围听不到一丝声音,瞬间永恒。 犹记得那日春暖花开,江水乍暖还寒时,我正跟某只情窦初开的小狼在床上闹得欢,房门突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日光渐隐处,一个身影站立于门外,颀长秀美,乍眼看去,似自霞光中而出。浅绿衣裳,粹白轻纱。风吹起,衣袂翻飘,如蝶一般连翩起舞,骄傲优雅,高贵脱俗。赤黑发丝高束于顶,双眼滟秋波,两颊凝春雪。 这是我跟秦风第一次见面。 那时,温如海正帮我解毒,我们的行为和姿势——有些不堪。 脑海中忽的划过一句话——“在我一生中最猥琐的时候遇上你。” 他呆怔了一瞬,举起手中的食盒,朝我笑笑,以动作示意,他只管送吃的,不打扰我们,请继续。我就这么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全身发烫。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原来,因着他的迟到,竟是一生的错过。 那一天,若是如海探出我身上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内息,他是不是不敢动我?是不是会等待秦风来为我解毒?然后,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记忆冲开阻隔,犹如溃堤的河坝,思潮源源不断的涌现。 那日,阳光明媚,春色正好,宋府花园,粉蝶纷飞。 一身蓝衣的少年从天而降,让我惊为天人,误以为九天仙女落凡间,林间j灵惹尘嚣。只是,他直直砸在我身上,落地的姿势实在是跟仙子和j灵相去甚远。 他第一次抱起我,稚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有些涩意,又故作老成,一双清澈的蓝眸好奇地打量我。 我第一次跟男孩子如此亲密接触。而且,还是个古装混血儿,心底的震撼难以言喻。 以为他是家养的男宠,我出言调戏。他生气了。第一次揍我屁屁,第一次给我下药。然后,很没有风度的跑了。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甚至不知道面对的人是他,扑倒他就咬。 结果当然是——我被反扑了,还被他吃干抹净了。 那天,最深刻的感觉就是热。他不知节制的索取,在我身上留下了满满的都是他的痕迹,他的味道,以及,身体深处的……他给予我的痛楚。有种酸酸涨涨的甜蜜感觉。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没有沟通,没有调情,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做了。可是,我不后悔。 第三次遇上他,我没有认出来。因为,他已经长大了。由青涩可爱的少年,蜕变成为妖娆妩媚的男子。据说是被我破功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第四次,在他家的温泉中相遇,他霸道的把我留在他的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总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他。 那个名叫温如海的可爱的小男人,自私又狡黠,聪慧中还带着一丝愚钝,明明很单纯,却又总是表现出自己是个大人,偏偏做的事情,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 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他了。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 “嗯——” x口一阵剧痛,我哼了一声,蓦地睁开眼。 视线撞入一双如点漆般墨黑的眼眸,沉着,冷静,不带一丝感情。 发觉我在看他,他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却象是石子投入古井,那丝涟漪很快就消散于弥,平静得兴不起任何波澜。 除了眼神有些死气沉沉,他的五官倒也端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都高高束起,扎在头顶的蓝色布巾里。 虽然跟他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我依稀有些印象。 他是——温如海的哥哥。 可是,飘散于血腥味中的那丁点香味,怎么那么熟悉? 温热的大手在我x前来去,我有些难以忍受,嘀咕了一句:“丫的,把我推下水,你竟然还敢来我……”然后,又逐渐昏睡过去。 温如墨手一顿,看到刚拔出利刃的伤口上还在不断的渗出血,顾不得多想,立即从一旁的医童手中接过干净的棉布,吸掉血水。如此换了十多条布巾,清理干净伤口,他才小心翼翼的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折成好几叠,覆在伤口上,再用柔韧的布带把那巴掌大的纱布裹起来。 看着那对小巧挺翘的可爱玉兔,他有些为难。 因为是女子,x口正中是凹下去的,裹x的话势必贴不牢覆在伤口上的纱布,稍微有些动作,那纱布定会松脱,伤口难免会再次裂开。他只好试着对角错开包扎,由左肩斜跨过x口再从右腰上绕过。 示意医童轻轻按住压在伤口上的纱布,他动手撕下她的上衣,开始用干净的白色布带包扎。 映入眼帘的,是光洁的皮肤上逐渐褪色的淤痕,深浅不一,呈青紫色,或是深红色。还有牙齿啃咬的痕迹。 晓是见多识广的温如墨,咋一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也不由得老脸发烫。 他那个混蛋弟弟离开也有三四天了,淤痕仍未消,足以想象他们临别前有多疯狂。 他定了定神,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想外边却传来吵杂声。 英挺浓密的眉毛不由拧紧。 不是交代他们在外面候着,不要进来打扰和高声喧哗么? 正想着,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女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门外数人也伸长了脖子,待看清房间里的景象,又赶紧别开眼去。温如墨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然后怒目瞪视着那个打扰了他工作的女子,正是失踪了好几天的赵敏。 “赵姨。”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目不斜视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冷静地说道:“麻烦您关上门。” “等等!”赵敏握住他的手腕。“伤口深不深?伤在何处?缝针了没有?” 温如墨有些诧异,答:“正中心口,深约两寸,裂开两指宽,未缝针。” 赵敏脸色灰败,声音有些颤抖。“血……出血多不多?” 温如墨示意她看放在一旁的脸盆。两盆满满都是红色的水,另一盆堆放着一坨坨染血的布巾。 她的身形晃了晃,突然发怒。 “出了这么多血!你居然不给她输血!你这个医生怎么当的!” 不待温如墨答话,她又转身奔了出去,一把揪住在走廊下满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凌文宇。 “血型!飘云的血型!” 凌文宇被她吼懵了,停顿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o型。” “你呢!” “b型……”凌文宇有一丝委屈。他的血型跟女儿的不一样。 “好。那我肯定是o型。”赵敏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进门。 “没有输血的工具。”秦风突然冒出一句。 赵敏的脚步停顿,又转身抓住凌文宇。 “你这个笨男人!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输血袋和针头针管?!带那些破书回来有什么用!” 凌文宇苦笑。不语。 书是飘云跟秦风还有温如海带回来的,他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自己回来。可是,这女人不是也跟飘云抢着看书么…… “等等——我想起来了。”赵敏突然想起些什么,又赶匆匆的直奔厨房,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朝凌文宇吼道:“你去把我床头柜里的那一套针具拿来!” 半个时辰不到,一套简易的带针头的输y管作好了。 针头是魔君送给她的,中空,输y管由羊肠取代,油脂剥离得很干净,还特意消毒了好几遍。 一切准备就绪,赵敏往飘云的静脉上扎针,当她想要给自己扎针的时候,秦风阻止了。 “赵姨,还是我来吧。我也是o型血。” 赵敏犹豫。 “您还要在一旁控制血流量,这事的j确x除了你,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 “你怎么知道你是o型血?”赵敏怀疑地看着他。 “出于好奇,我们都有验过。如海是a型,忆寒是b型。”秦风看她不信,笑笑,“凌前辈可以作证。” 赵敏回头看她家的那口子。凌文宇点头。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带那几个小子上医院去参观的,顺便作了身体检查。 “等等!我也可以献血!”红彤彤的人影挡在他们面前,捋起了袖子,刀子都亮了出来。 只见他在手腕上一划,鲜血直涌。 宋逸湘把手一伸,豪气万千的说:“用我的!秦风身体没全好!” 赵敏黑着脸,眯了眯眼睛。“你o型的?”貌似她记得,去了那个世界兜了一圈的是宋府老二。那么这个老三是怎么得知自己的血型? “什么藕型?”这个笨蛋果然不懂。“虽说我这手长得不像莲藕……藕臂不都是形容女人的嘛!秦风也不是女人!为什么他是藕型我不能是?” “给我老老实实到旁边呆着去!”凌文宇心力交瘁,不耐烦的把他衣领一拎,扔到一边去了。一旁候着的丫鬟妈子们立即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伤口。 红色的身影委屈的蹲在墙角画圈圈。 秦风偷笑。 “那就麻烦你了。”赵敏松了一口气,拍拍秦风的肩膀。 若不是没找到思云,她真的不想用外人的血。不管怎么说,有血缘关系的血是最好的。宋逸湘的关系亲近是亲近,可是,没有确切的检测方式,她不能冒险。那些武侠小说中的过毒大换血,都是瞎编的!t,保准血型一错就死人! 虽说秦风也许跟飘云有那么一丁点血缘关系——可也只能是,“也许”而已。 赵敏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表哥的孩子。按日子上来说,九个半月,已经足月了。 可是,双胞胎足月出生的,极少。大概只占了不到5,的比例。飘云思云出世的时候,也只满九个月,多一天都不肯等,非要在农历七月十四的时候出来,当时她差点没气得一口气憋过去了。七月十五中元节,多好!干嘛非得在鬼节出来! 每当给这两个小东西过生日的时候,她就特别郁闷。后来张氏姐妹顶了这个身份,她才心理平衡了一些。(祸害他人的思想意识很深刻。囧……) 秦风跟太子不但足月出来,还是催产的,偏偏体重不足,这太不可思议了。 飘云出来都有差不多四斤半,思云也有三斤八两,可是秦风只有三斤。太子多重她不知道,想来也差不多。但是她很清楚,临产前两周,胎儿长得很快。九个半月的产儿才这么一点,确实有些营养不良。只能说,他们——也许是临安侯的孩子。 小时候的秦风她是见过的,还抱过亲过蹂躏过。 那个时候的秦风,眉眼儿象秦少言,眼角上翘,眉毛淡淡的,弯弯的,鼻子和嘴巴倒是象母亲,难怪秦少言如此宝贝他。只是秦风小时候并不叫秦风,叫秦胤辰,小名辰辰,与沉谐音。秦风这名字,还是他习武之后司马老头替他改的,说这样有气势,够气魄!t,就因为名字这么一改,订婚的时候自己就疏忽了,没想到他就是那个二十年前在自己身上撒了一泡尿的臭小鬼! 看着安静的躺在书桌上的秦风,赵敏思绪回转了几圈,神色有些复杂。(为什么躺在书桌上——因为书桌比床高。输血需要。) 长大的秦风,更漂亮了。真没见过男人还能长得这么漂亮的,却又该死的毫无女气,比温家那妖魅邪气的小子要有男人味多了。也比自家老公斯文秀气多了。 那强健有力的手臂微微下垂,手臂弯静脉处c了一个针头,红色的生命y体正通过半透明的管道潺潺流出,缓缓流向自己女儿的身体中。 温如墨正在一旁记录着什么,并看沙漏计算着时间。 唔,她忘了问秦风有没有什么不稳妥的病了,听说他的女人蛮多的。万一有些什么不干不净的病…… 赵敏摇摇头,甩掉那些混乱的思绪。 “赵姨。”温如墨轻声呼唤。 赵敏回眸,朝他笑笑。“谢谢你,小墨。”如果不是他救治及时,恐怕…… 温如墨公式化的点点头,“不用谢。救人乃医者的职责所在,我只是尽了我的本分。晚辈倒是有一事相询……” “可是要询问这些方法我是如何得知的?” 温如墨摇摇头。“我想说的是:按理说这一刀刺下去,正中心脏,应该……”大概后面的话有些隐晦和不吉利,他也不说全,接着说他刚才检查出来的。“那一刀的位置j准,想来凶手亟欲置她于死地。只是,飘云的心脏好像是长于右侧,所以那一刀并为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出血多了一些。” 赵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什么?”心脏右置? 温如墨继续公式化的报告:“不单是心脏,飘云姑娘全身的脏器似乎跟我们完全相反,肝脾位于左侧,x位好像跟我们的也有些不同……赵姨,赵姨?您没事吧?” 赵敏呆—— 刚才进入院子时看到大家的脸色,她已经绝望了,所以才不顾众人的反对直接破门而入,生怕迟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看到那么多血,还有致命的受伤之处,她心底已是一片悲凉,就把怒火发泄到温如墨身上,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想给飘云增加一点新鲜的血y让她多活上那么几小时,哪怕是几分钟,也好祈盼奇迹的降临。 没想到……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面颊,抹去汹涌而下的泪水。赵敏哽咽着说:“之前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如果飘云没了,我们就离了……” “嗯,”凌文宇轻哼一声。“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赵敏哭得更凶了,肩膀抽搭着,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孩子这不没事了么。”凌文宇柔声安慰。 “呜呜……她没事我很高兴……可是,我离不成婚了!”赵敏拍开他的手,掩面大哭。她的二婚计划泡汤了! 凌文宇黑着脸,囧…… “我说二位,打情骂俏请到隔壁。我听得很堵,有些不舒服。”秦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两人抬眸看过去,只见秦风脸色苍白,有些脱力。凌文宇立即面露忧色。 赵敏一把跳起来,擦干眼泪,一边走过去一边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看时间,这g导血管又这么chu,好像要你的血要得太多了。”说着,拔掉针头,拿棉花给他压住针孔。 秦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不知是被气晕的还是失血过多晕的。 温如墨赶紧又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数日后,京城一处豪华的酒楼,三楼某个雅间。 “谢谢墨兄弟。”张道岩对他鞠了一躬。“如若不然,小妹此番必死无疑。”赵敏的x子以及凌文宇的手段他很清楚。怪只怪自己的小妹,生得这么愚钝,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大恩不言谢。日后我若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话已至此,温如墨却又不说了。“罢了罢了。我不再肖想别的了,只求安稳度日就好!”他摆摆手,自顾自的坐下,喝一口茶,吃一粒r干。 “只是,令妹活罪难逃吧?”楚离转着茶杯,嗤笑道:“这一路上她没少帮公主和二殿下的忙,可是到头来呢?得了什么好下场?公主一句话,她就信以为真,还真的以为飘云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劝说太后把她指婚给那个副将?真是——”愚蠢! 张道岩脸色y郁。“别说她了,连我也被蒙骗了。我原以为,当年的事情真是赵敏所为。既然交到她手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为何不跳出来揭穿和大吵大闹?所以……” “所以,你对赵敏十分反感,甚至深恶痛绝。结果没想到你自己被人利用了?”温如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东西。 张道岩垂眸,有些懊悔。“是我太心急。况且,当年张家跟赵敏确实有一些过节……” “你以为赵敏是那种不辨是非黑白的人?她只是跟你母亲在买玉石的时候吵了一架而已。可是,这件事她g本就没放在心上,过了那个镇子她就全忘光了。”楚离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且,赵敏g本就没让你的妹子见过太后!以她的聪明,她怎么可能带上两个假冒的女儿进g面圣去犯下欺君之罪!皇后这个算盘,打得也太次了些。活该皇后这次是赔了女儿损了儿子又折兵啊!” “你碰公主了?”温如墨夹菜的手顿了顿,听到楚离说“没有”,这才继续往嘴里送。 “我只是让她尝到了情/欲的滋味而已。”虽然没有真的做,可是她全身上下哪一处地方他没看过没过?若不是忌讳她的身份,早就成残花败柳了。只不过,楚离也有自己的原则,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不吃啃不动的骨头。公主虽然也是女人,身材却比青楼那些妞儿差多了。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的那些药,从谁的手里出去的?”温如墨总算是吃好了,掂起帕子抹抹嘴。 两人沉默。 “不愿说就算了。那么,就此收手?”温如墨看了两位损友一眼。 两人点头。 温如墨低叹一声。“说来说去,你们两个一个复了仇,雪了恨;一个看了一场大戏,玩了一次游戏。我呢?什么好处都没拿到!还得帮你们背黑锅!下一次,再也不淌浑水了!” 离开酒楼,温如墨径直往瀚海医馆走去。 这一次,他确实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只是,无所谓了。 通过这次的事情,他又学会一些东西,已经心满意足。至于爹爹有什么打算,他不再想知道也不想干涉。俗事多了,太烦。还是潜心研修医术吧!跟赵敏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女人,不简单。 她身上藏的秘密,很多,值得自己慢慢挖掘和研究…… 既然她的女儿要嫁到温家来,那就嫁吧!他日后也有藉口上凌g去请教一些高深的知识。有了不同凡响的学识做后盾,即便不靠父亲,他想要回到族里去争得一席之位又有何难! 不过,飘云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还能辨识出自己就是不小心把她推落水的人,还真是……直觉敏锐。那是他唯一一次假冒自己的弟弟,其他时间,都是楚离设计公主的时候多,张道岩则忙别的事情。甚至连飘云被掳走至平公子府上,也是楚离干的。因为他的轻功很好。 而冒充宋逸湘那一次,实在是被那二皇子逼急了,不然,他也不想把飘云引开,让她陷入险境。当时他对飘云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是自己真实意思的表达,只是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温家脸上抹黑。没想到,她还真的气跑了。度量如此小的女子…… 啧啧…… “你似乎对某些事情很不满意?”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y鹜的声音。 温如墨一惊,立即闪开身形,退到一丈开外。不料,对方动作比他还快,一晃眼,就到了他身后。 温如墨只觉得衣领一紧,自己就腾空了。 他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曾抛物线状,朝外直直飞去。 等他听到身子下方传来哗哗的水声时,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不要——”话音未落,扑通一声,人已落入水中。 “不……咕噜噜……”想张口呼救,河水直灌入口鼻,让他陷入无限的恐慌中。 “救……唔……”又是一大口水,他已经吓得四肢无力了。湿了水的衣服,更是沉重不堪,直把他往下拽! “前辈,好像,他真的不会游泳……”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河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在黑暗冰冷的河水中沉浮的可怜男子。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截手臂露在水面上了。 “哼!”某人很不爽地哼了一声。 “那天他也只是要捂住飘云的嘴巴,没想过要推她落水的。”要怪也怪你女儿不听话,自己站得太靠边了好不好。“而且,他当时也急得在岸上直打转,想找东西把令嫒捞起来的。” “哼。”某人再次不屑地冷哼。 过了三分钟,眼看着落水的那个喝水也喝饱了,被称为前辈的那人推了推白衣男子。 “下去把他捞上来。” 白衣男子抖了一下。这么冷的水!现在十月了呢!他赶紧装虚弱。 “前辈,晚生失血过多,体虚畏寒……” 某人咬牙切齿。“那你跟来干嘛!” “学习……” “你给我记着!”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拔地而起,在水面轻点两下,来到温如墨落水处,这才整个人潜入水中,捞人。 两人上岸,凌文宇立即运功蒸发掉身上的水汽。 看秦风无动于衷,他喝道:“看什么!还不快帮他渡气!” 秦风咽咽口水。“这,还是前辈来吧……” “你不是说要学习么?”凌文宇眯了眯眼睛,y测测地说:“我在一旁指导就好。” 听出大师的语气很不善,秦风两眼一闭,把心一横!上!不就亲一个男人而已么! 第二天,据说温如墨同学患了风寒,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 而最可怜的要数楚离,听说他失踪了三天,然后回家躺了大半个月,才逐渐下床走路,却是拒绝见客,一日三餐只喝面汤粥水。 “秦风,你对楚家老二做了什么?怎的这么凄楚?” 凌文宇十分困惑。没听说他被人殴打,也没动刑。 秦风嘿嘿一笑,不语。 他只是让楚离在他的千娇阁呆了三天而已。千娇阁,是新开的小倌院。那里什么都不缺,只缺——女人。楚离采花采多了,让人采他的小菊花三天,便宜他了。 腊月十八,杭州府两大家庭要娶媳妇儿,举城同庆,流水宴席摆了三天,乡里乡亲的自是兴高采烈,吃了北家的再吃西家,有穷酸学子谓之——吃喝西北风。(温家在城西,宋府在城北) 两顶花轿分别在宋府和温府门前停下,喜娘背了新娘子进门,跨过火盆拜了堂,自然是送入洞房! 新郎官喝得醉醺醺的回了房,挑了喜帕,看到娇羞甜美的新娘子,自然是兽心大发,猛扑上去! 结果——两个新房里传来两声尖叫,据守在房外的下人们回忆,貌似新郎被揍了! 为何被揍?原来,上错花轿嫁错狼! 嫁入宋府的是飘云!温如海娶的是思云! 第3卷第38章 结局三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完全清醒过来,期间偶有恍惚的睁眼,都是意识模糊状态,g本就不知道围在我身边的这一群人在问什么。现在真正醒了,那一群人却不见了。 瞪着床帐,发呆。 很漂亮的帐顶,绣着蝴蝶嬉戏花丛的景色,那翻飞的凤蝶,栩栩如生。 睁眼看了半天,发现没人理我,只好自力更生的爬起来。却不想身子一动,x口痛得我头脑发晕,嗷嗷叫了一声,床边立即爬了一个人起来,是秦府的丫鬟。 “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x口痛?我去把大夫叫来!” 没等我出声,那丫鬟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爹妈登场,秦风和逸湘表哥也来了。 看他们神色匆匆,衣衫有些褶皱,老妈甚至是披着外衣来的,我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正黑,房间里燃着几支蜡烛两盏油灯。原来已是晚上,我还以为是我眼晕呢。 “飘云,有哪里不舒服?”老妈满脸关切。 “痛。”我呲牙咧嘴。 “待会让大夫给你上药,休养那么一两个月也就好了。”老妈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看,没有血渍渗出,她又把被子轻轻放下。 喂我喝了水,吃过粥,洗脸漱口折腾了一番,又温言安抚我几句,那几人轻手轻脚的走了。 唔,温如海不在。 我有些失望。 不过他刚回杭州,这么一来一往的少说也要六天,老是让他这么奔波也不好。原本就没什么r,再折腾下去更瘦了。 低叹一声,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躺了那么多天,身子骨都僵直了。 我试着翻身,痛得我抽了一口气,又乖乖躺平身子。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伸到我肩膀下,轻轻的把我托了起来。 我诧异的睁眼。 不到一尺距离的嫣红唇瓣微翘,眉眼弯弯。笑得很美,风华浊世,清雅绝尘。 他扶着我的身子坐起来,然后脱了鞋子爬上床,把枕头扯到床里侧,自个儿靠坐在床头,再让我缓缓后倾,后背靠着他,紧紧贴着那温热宽厚的x膛,刚刚被冷风吹了一下的身子立即暖和了许多。 “这样舒服些了么?”清越温柔的声音,绵绵软软的,撩得我的心痒痒,身体宛若浮在云端,没有一丝真实感。 我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两腿搁在我身侧,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我身后,随意靠着,淡定的回望我。 两汪秋水如烟波,一双长眉似远山。数缕青丝落于半敞开衣襟的x前,云发丰艳,衬着白衫,黑白分明。孑然儒雅气,一身风流骨。虽无逸湘表哥的惊艳妖冶,狂放张扬,却比逸湘多了十分的娴静温柔,浩然正气。 天哪,我居然把秦风跟浩然正气联系在一块,我一定是头脑被门夹坏了。 鉴赏完毕,又转过脸背对着他,我重重地往后靠,把头搁在那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比靠着如海舒服多了。那家伙没几两r。” 他闷笑一声,x膛的震动传递到我身上,我的心跳得飞快,脸也不自然的热了起来。 一阵微风顺着敞开的衣襟溜了进来,x口有一丝怪异的感觉,我低下头看,一只狼爪堪堪伸进我的衣服里,在伤口周围打转着,摩挲着我的皮肤。被那圆润的指头触到,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腾起来。 我赶紧一把抓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却忽然发现左手有些使不上力,很痛。 “你的左手手心筋脉被割断了几g,现在还没痊愈,最好不要太用力。” “你怎么不早说!”我痛得脚尖都缩紧了,在床上跺了两下脚。摊开左手一看,果然,白色的绷带上隐隐显出红色。 我恼怒地低叱一声:“你又吃我豆腐!”这回改用右手抓那只狼爪。 “嘘,别动。我在给你换药。”说着,他把手退了出来,一块沾染了黄绿色药渍的方形纱布被他顺手丢到了床尾的盆里。然后,另一只手掂了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在我眼前晃了晃,鼻尖立即飘过一股中草药味。 “哦。”我有些心虚的应了声,把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撤了回来,却又不知该搁在哪里,就这么傻乎乎的举在半空。 两只宽厚的大手在我x前捣鼓着,衣襟微微敞开,我低头看去,隐约可见左x上有一道已经结痂了的疤痕,虽说不是很chu很丑陋,可也相当碍眼。 “别担心,过几天换第二种药了,再给你涂消除疤痕的药膏。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的。”他婉言安慰。 我不语,呆呆地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伤口上抹上黄绿色的膏药,再覆上白色的干净纱布,然后用胶带贴好。 可是——这个朝代有胶布么? “这胶布哪来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我十分好奇。 “你母亲自制的,也就这两天研究出来的,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的树脂和浆y调和,粘力不错。总比把你包扎成一个木乃伊要方便些。” 我咋舌。老妈还真是什么都要尝试一番!可她死活都不愿透露她前一世是做什么的!真小气啊……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那个,凌佩——不对,我是说张家两姐妹,你们怎么处置的?” 秦风的手一顿,帮我把衣襟合拢,轻轻拥着我的肩膀,又抓过我的手轻揉,在我耳旁低声询问:“飘云希望怎么处置她们?” “她为啥要刺我?”为毛?我哪里惹到她了?她家人又不是我杀的!她被太后指婚给什么副将又不是我害的!为毛要恨我? “因为她蠢,你笨。所以让她来对付你是最好的。”秦风这小子说话还是很不客气,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辣。 我张口结舌,郁闷。 “还记得静玉公主么?”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脸颊,我心头一阵燥热,点点头。 “她要被送往米诺国和亲了。” “靠!便宜她了!那王子多帅气啊!”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她的表嫂么?真不想跟她攀上亲戚关系。 秦风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她嫁给米诺国的二王子,不是我们见过的三王子。三王子娶的是文贵妃之女,暖玉公主。” “怎么一嫁嫁俩?皇上愿意?”我诧异。不过貌似皇帝表舅有很多个女儿。 “这是皇后要求的。她说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远赴他国,未免孤单,恳求皇上再赐婚一个公主同行。皇上不忍,就同意了。那个三王子很给面子的选中了暖玉公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秦风低叹。 其实,真实的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皇上只是在惩罚皇后,让她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就如他们,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沉香。反正皇后这辈子也算完了。虽说为了顾全大局,保住皇家的面子,既没有废后也没有把她打入冷g,只是让她搬到行g静养,终日吃斋念佛,明面上是为国祈福为皇家积德,事实上就跟软禁一样。怕是那个女人终身就这么长伴青灯古佛吧。风光了大半辈子,却换得这样的下场…… 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么?不知那样一对夫妻,这辈子是否真的相爱过。除了算计和利用,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至于二皇子,已被贬为庶人,送到了遥远的西南边境一个小镇上,永远不能入京,若有违抗,杀无赦。 这是皇帝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让他杀了自己的孩子,是断然不可能的。连凌文宇这个做叔叔的都要放宇文智一条生路,更何况是当父亲的。所以,皇帝也给所有的儿子下了一道暗旨:不能刺杀吴智(被贬为庶人,自然不能再用皇族姓氏),违者,与智同罪。 当那张明黄色的绸缎由暗卫送交到自己手上时,秦风笑了。他本就是庶民,何惧之有? 不过,老家伙们都还健在,还是等太子哥哥继位了再说吧。他可不想再被某位大叔拍上两掌。身体再怎么好,也不是这样子糟蹋的。 至于凌佩…… 秦风低下头,看着昏昏欲睡的某人,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张静芝左手已废,再杖责二十,至少要在床上修养一个月。出了这样的事,别说守边境的副将了,就连最小的守城官都不敢娶她,除了嫁给走夫贩卒和普通商户,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飘云可还满意?” 我半眯半开着眼睛,只觉耳旁暖风阵阵,吹得我更困了。可是,他说的话我虽然听明白了,却有些不太满意。 “她为什么要恨我嘛。我又没抢她男人。”我嘟嘟嘴。 “若是你不出现,她就会一直是你母亲的乖女儿。说到底,还是你母亲平日里太宠她,惯坏了。”秦风伸手在我后背轻轻按揉,僵硬的骨头和肌r顿时一阵舒缓,我顺着他的手势靠到另一边胳膊上,蹭了蹭,眯眼。 “我妈怎么说?” “恨铁不成钢。” “难不成那个女人以为即便我不回来,她就可以在凌g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大概吧。” “那她怎么不找思云下手。” “因为思云聪明,g本就不搭理她们。即便说话,也会离开三步远。” “你在拐着弯说我笨。” “你本来就是笨小猪嘛。” “思云不是不理她们,那是习惯!她跟我说话也是离开三步远。” 秦风轻笑。“你跟谁说话都爱凑上前。” 我微微侧过脸看他,他垂着眸,神情温柔,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动作,白玉般的脸庞半隐在y影中,长发顺着肩膀滑落,黑玉一般,焯焯冉冉,光可鉴人。 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捏了捏。“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这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他抬眸,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突然眯成弯弯的两个月牙儿,抿唇笑道:“看上我了?那就赶紧退婚去,再上我家来提亲。” 我暗唾一口,撇撇嘴,转过身去,重重的靠在他身上,还恶意的蹭了蹭屁屁,往他某处挤了挤。他呼吸有些沉重,被我逼迫着的某处有抬头的迹象。 “你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道。 “你不也是故意的嘛!”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在我背后按摩的手一顿,立即绕到我x前抓了一下。当然是抓没有受伤的那一边,还很不客气的揉了揉。 我呲牙咧嘴,毫不犹豫的反击,把右手伸到身后,向小秦风。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我滚倒在被子上,小心翼翼的避开我的伤口,扯开我的衣襟,大手老实不客气的整个包裹住小玉兔,然后张唇咬向我的耳垂。 两人互相索了半饷,突然停住。 “你居然对我没有感觉。”秦风指责我,有些幽怨。 我白了他一眼,努努嘴,手上握了握,不冷不热的说:“你对我兴趣也不是很大。”小秦风才只是半抬头状态,还是我的手刻意撩拨的。要是我不碰它,没准现在还耷拉着。 秦风把我的手从他的裤子里抽出来,然后躺在我身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十指交缠。 “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解,有些烦恼。 “你喜欢我?”我试探x的问了一句。 “嗯。”他不否认。 “想跟我——做这种事?”脸皮有些烧起来。我惴惴不安。我到底是希望他点头还是摇头……真难抉择…… 沉默。 半饷,他才轻轻哼了一声,含糊着说:“不太想。” “你!——”我火大。 “我只想亲你抱你,好好宠你。只要你舒服就好。但是,我不想做。不过,要是你坚持,我也可以的。” 这下换我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我才说:“如海他——只要我一靠近,就兴奋得跟闻到r香味的狼似的,恨不得立即把我扑倒。”不用我做什么,小如海都会越发的j神抖擞,然后直接找对位置了进来向我开火。 “我知道。”秦风有一丝烦躁。 “那——你想娶我?” “也不是不可以。”他皱眉。 “为我遣散你的姬妾?” “……”犹豫了一会儿,他轻轻摇头。“不。她们是调剂品。有时候心烦了,看她们唱歌跳舞也别有一番情趣。”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但是,我不爱她们。只是欣赏而已。我也没想过要给她们名分。” 我心里有一丝清明。“你只想跟她们做而不跟我做?” 他有些尴尬。“跟她们……也要,事先增加一些情趣……” 秦风你完了,x冷感。 我在心里哀叹。 搞不好跟他的职业有关。换作我,天天跟一群美艳的下属待在一起,天长日久了我也会冷感的。不过,说不定他—— “对男人有兴趣?” “没有!”他气呼呼的,握着我的手突然收紧。 我呲牙咧嘴。 “放手!我不是你的宠物!” 他一怔,真的松手了。 “还有,你把雪儿看成什么了?”我有些生气。雪儿被他利用完,就打包送走了。这还是温如海走之前告诉我的。 “雪儿跟你不一样。他可以送给别人。你不可以。”秦风皱眉。“你们,不一样。” 我气结。 “在你眼里,温如海是什么?” “朋友,弟弟,伙伴。”这次他回答得很爽快。 “宋逸湘呢?” “强有力的对手。” “宋忆寒呢?” “师弟。” “宋亦辉呢?” “奸诈狡猾的商人。” “思云呢?” “千金小姐。” “飘云呢?” “小猪。” 我怒,双眼喷火。 他默,嘴唇动了动,噤声,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去。 我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地告诉他。 “听着,我不是宠物。虽然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你并没有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对立面来看待。你把我当成弱者,需要你的看护和保护。但是,你也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或是一个女人来看待。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心口。“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玩,很可爱,时时出人意表,引人发笑,所以你想逗我,不想让我离开?然后,眼看着我就要跟如海跑了,就对我进行色诱?在湖边那一次,你也是故意的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不语。乌黑的眸中波光潋滟,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满溢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翻身睡觉。x口莫名疼痛。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又把我翻过来,让我仰面躺着。 素手轻挥,风声过后,烛火全熄。 唇上蓦地一热,我惊讶地啊了一声,一个濡湿柔软的事物突然侵入,在我口中翻搅,纠缠住我的舌,用力地吸吮。混合着茶香味的男子气息从交缠在一起的唇舌中源源不断地渡了过来。 我想狠狠咬下,犹豫了半饷,终是不舍。 把我的唇舌肆虐了一番,他走了。就象一阵风,吹皱了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复又归于平静。 我叹息。闭眼睡觉。 秦风,你究竟想要什么嘛…… ………… “怎么这么久?” 秦风刚出院子,就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刚想找藉口,对方却对他说:“跟我来。” 两人行至一处无人值守的僻静院落,进了房间,锁上房门,燃上烛火。窗上立即显出两个人的侧影,正面对面的坐着。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稳健的步伐行走在草地上,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来到窗前三米远的距离,黑影站定。 犹豫了一会儿,他终是鼓起勇气上前敲门,却是无人应答。 他掏出薄刃由门外挑开门闩,打开门进入,这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前那两个,不过是两个木板刻画的一男一女的侧影。 凌文宇不由苦笑。赵敏……果然还是对他心存芥蒂的。 转身出门来到院中,仰望明月,半明半暗,并非圆满,遮遮掩掩躲在薄薄的云层中,教人看不通透,一如人心。 另一边,秦风跟赵敏点着风灯进了暗道,转弯了几折,来到一处较大的空间。赵敏突然停下。 “小心凌文宇。”她这么说道。 秦风一惊,朝她作揖,问:“何故?” “若是他怀疑你们的身世,你们会没命的。他容不得龙脉的混淆。就连陛下,也容不得不是他的亲生骨r的你们。” “当日赵姨不是说——” “那是说给太后和皇上听的。不然,太后如何肯认下你们,皇上又如何敢重用太子。” “赵姨有证据证明我们的身世?” “没有,”赵敏转身,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学医的。你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医学,发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这里没有dna鉴定……” “你可知当初你母亲在婚后为何要拒绝你爹的碰触?” 秦风身子一颤,道:“因为身上的淤痕……” “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她在确定自己的月信有没有来。” “也有可能在知道月信未至,怀了皇上的孩子之后,再找爹爹亲热。不然,这孩子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么。” 赵敏眯眼。“你很希望自己是皇帝的儿子?” “不希望。”秦风诚挚地看着她。这倒是实话。 赵敏点点头,然后把自己总结出来的情况给他细细分析,最后下了一句定论。 “你们不是足月产儿。更何况还是催产的,就更不可能是皇帝的孩子了。” 秦风不语。 “但是,也有可能是我太武断了。说不定你们真是表哥的孩子。毕竟,双胞胎也需要遗传基因的。” 看着她嬉笑的嘴脸,秦风脸黑。 “赵姨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就说你感兴趣的。”赵敏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想不想为你母亲报仇?” 秦风不语,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他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那就从凌文宇手中把听风楼接过来,保护你的太子哥哥。再把该除掉的人除掉。” “有太后和皇上在……” “相信那个老女人,你们全都完蛋!”赵敏咬牙切齿。 秦风愕然。 “那个老妖婆是——”赵敏却又突然住口不说了,话题一转,道:“你母亲是她设计毒死的。皇后只不过是替罪羊。” 看着赵敏狰狞的嘴脸突然又变得漠然,秦风心里觉得奇怪。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光是一个皇后能成什么气候,那时候她刚当上皇后不久,哪敢对皇上有什么动作。相信皇后失眠不如相信太后失眠。那药方是皇后询问太医之后刻意讨好太后献给她的。婉容公主跟皇后不怎么亲和,怎么可能上皇后那里聊天叙旧,多半是在太后那里待着,从太后那里打听到皇后有一处妙方,这才讨了来的。如若你不信,去问如海他爹就知道了。当时他仍然在御医院任职,为治好自己儿子的病g,在那里偷偷盗用皇家药材呢!他究竟为了什么事离开御医院,保准你有兴趣知道。” 秦风有些发呆。 “这才是皇帝不好对皇后动手的原因啊!”赵敏拍拍秦风的肩膀,安慰道:“只要动了皇后,皇后会爆料说是太后做的,皇帝能怎么办?没有哪个皇帝敢弑母的。” “还有飘云和她爹的事。你以为皇后真的有这个胆子调用禁卫军来刺杀他?而且,她怎么知道飘云她爹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全是太后‘不小心’说溜嘴了告诉她的!”赵敏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接着说:“不用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x,这都是皇后告诉我的。” 秦风这下子目光更呆涩了。 “前几天我偷偷溜去远郊的皇家行g,在太庙那里遇上了皇后,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赵敏的语气有些y森。 “后来我一想,也对!皇后那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拿那匹上好的蜀锦来做小孩的衣服!全是因为太后告诉她,说是我的两个娃穿了蜀锦做的衣服,十分漂亮!那一年,正好新年过后不久,我跟孩子她爹确实带着两个娃去拜见了她们的姥姥和姥爷,太后当时也在场。那日,穿着蜀锦做的裙子的是我。我们离京后,孩子她爹带着娃儿上杭州先拜访妹夫一家,我就先回家做准备,给nn家采买些齐整的事物,待他带着孩子返程的时候我再出门跟他们汇合。哪想这一去,就是十五年!” 秦风安静的听着,火光跳跃着照耀在赵敏的脸上,半明半灭,有些y郁。 “皇后做事滴水不漏,唯有那蜀锦做成的两套娃娃裙可以给她定罪,还不是太后害的?就为了坐实皇后的罪名啊!” “太后她,为何要……”秦风犹豫不决地提问。 “凌文宇身上有一样东西,先皇所赐,可掌控半壁江山。”赵敏扁扁嘴。“那次吵架之后,他把那些破事情全都告诉我了。” “影皇帝的信物!”秦风心中暗惊。 “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吧。这个国家想要稳定,总得要文武两帝并存,一明一暗共事,这样才好掌控朝堂之外的所有暗潮汹涌的事端,避免祸事的发生。”赵敏仔细分析着,突然蹦了一句:“指不定你师傅那个老东西是前一代影帝。当然,不是拍电影那种影帝。”说到最后,她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那动作象极了飘云。 秦风有石化的迹象。司马师傅?! 他收他为弟子的时候,正好是他六岁那一年夏天!而凌文宇失踪,是在当年的开春时节!这个……不能不说是巧合。因为之前一年,他五岁的时候,爹爹曾经托人找过司马光义,可是当时那老头并没有表态,为何第二年又首肯了呢?只因为凌文宇失踪,他亟需寻找新的传人? “这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看到秦风犹疑的脸色,赵敏拍拍他的肩膀,伸手蹂躏他那水嫩的脸蛋。秦风黑着脸避开。 赵敏好没正经的嘿嘿笑道:“你吃我女儿的嫩豆腐,让我过一下手瘾要什么紧。原本打算把飘云送给你的,可是看你对那丫头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肯表态,倒不如温家那孩子会疼女人。所以,不能再让你祸害飘云了。你也知道她立场不坚定,看到漂亮的就想yy,看到可爱的就想扑倒。哪天等你们真的玩出火了,那才叫糟糕。” 秦风扁扁嘴,心有不甘的别开脸。他确实是喜欢飘云的。可是,真的没有如海这么深刻的爱意。 快走出地道口的时候,赵敏又停下了。她看着秦风,嘴唇张了张,最终却将所有的话语化为一声叹息,什么都没有说。 当她把手放在门前的圆石上的时候,秦风突然压低了嗓音说: “小心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些禁卫军若不是在他的默许之下行事,你认为皇后和太后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样一个蛊惑人心的东西,谁不想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石门缓缓打开,秦风身形一闪,出去了。 赵敏静静的站立于石门前,突然很想笑。 原本,这番话就是她刚才犹豫着没有说出口的。 她只是,为那个孩子着想,让他不要对皇帝产生隔阂,产生疏离感。毕竟,那个人对他今后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没想到,他却看得如此透彻。 也许,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吧!那么,工于心计的一个人…… 缓缓步出暗室,看着逐渐西沉的明月,离月圆,也差不了几天了。 月圆,人却再难圆。 ……太后。 这一生,你可幸福?可找到你想要的了么? …… 此时云雾已散,夜色也渐渐明朗起来。 赵敏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开了秦少言的院子。地道的另一头,他们进来的那个地方,是秦风出生的房间,沉香曾经住过的院子。 这个秘密,只有赵敏和魔君,还有秦少言知道。如今,又多了一个秦风。 仅此而已。 十一月十三是个好日子,张静娴风风光光的嫁人了。 因为十三那一日要赶到扬州与赵知府成亲,所以,十一月十一就得送她出门。 那天,爹妈坐在高堂上,接受了这个养女的拜别。毕竟,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老妈对张氏姐妹还是有感情的。至于张静芝是怎么想的,那又另当别论了。 总之,凌g的大门永远都向她们敞开,老妈还是她们的坚实后盾。对于爹妈的不计前嫌,张道岩自然是万分感激。 至于张家,皇上重新在他们老家赐了座宅院,给了某些经商的特权,比如盐,漕运等,那可是别人烧高香求也求不来的好差使!可是,用全家近百口人的x命换来的这个特权,张道岩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十三日那一天,成亲的还有杭州宋府长公子宋亦辉,终于娶了正室。 我们在张家送走张静娴,又匆匆忙忙的赶往杭州。幸好两地离得不远,在十三日早晨我们就赶到了杭州,一路跟着浩荡的迎亲队伍进了城,终于赶在新娘子前头进了宋府大门,受到姑姑全家人的热情接待。 看着曾经住了两三个月的熟悉的庭院,挂满了红绸红花和红灯笼,我不由万分感慨。 一向张扬惯了的逸湘表哥破天荒的脱下了红衣,穿上一身紫色暗花锦服,端的是风流儒雅,清秀俊朗,养眼的大帅哥一个,全身都挂满了喜气,往日里的冰冷狠戾神色收敛到骨子里去了。装样子么,谁不会。 宋逸湘看到我,笑吟吟的,突然凑近,用眼神给我示意一个方向。 我似有心电感应般,突然回头。 看着背映天光,笑意盈然有如观音座下金童样的那抹蓝色人影,正安静在站在湖中曲桥上,满脸羞涩,一瞬不瞬的凝望着我,我呼吸一窒,真立即就有想要搭个神龛把他供起来的感觉。果然自家宝宝还是笨些的可爱。 隔着水榭,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视,思念似穿越了亿万光年沉寂的星辰,在这一刻终于爆发,那流光的溢彩,满满的由心头溢出。 记忆中,自从我们在宋府的花树下初识,直到穿越,再穿越,还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一个多月不见,他又清减了。 映着湛蓝的湖水,我贪婪的看着他的模样。一头细软黑亮的长发,宝石般透亮,流泻了一身,随着柔和的水波慢慢荡漾着。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j致的容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不那么真实,让人怜惜。 长而卷翘的睫宇微微颤动,纤尘不染的剔透蓝眸,反s着湖水的青光,眸中蓝色更浓,竟透出一种妖娆的淡淡的紫色。双目秋波荡漾,纯粹清澈。水光闪动在他的眸子里,莹莹的好象有无数波纹在滑动,滑出一道道晶莹的涟漪…… 这样一双璀璨的眸子中,满满的盛载着的,居然是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女人。 脸颊突然冰凉一片,眼睛有些微涩意,逐渐变得模糊。 就这么一晃眼间,湖面上那个人影居然消失不见了,慌得我立即举目四望。转瞬,就被拥进一个充满冷香的怀抱里。 感受着熟悉的温柔气息,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有些不敢面对他。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温柔婉转的声音蛊惑着我,我不知所措的点头。 远离人潮汹涌喧嚣热闹的厅室,来到寒风萧瑟,繁花败尽的花园里,入眼,便是两棵高大的槐树。 如今深秋季节,老槐树的枝叶不再繁茂,树叶已落得差不多了,可树干却依然挺拔,坚毅,象两座神祗,默默的守护着我们曾有的快乐时光。 “你叫什么?”那一日,我好奇的问他。 “……玄羽。”少年停了一会才答。 “玄羽。”这次换我先呼唤他的名讳。 他身体一顿,牵着我的那只手紧了紧,薄薄的粉紫色唇瓣一抿,笑。“叫我如海。” “如海。” “嗯。” “如海。” “在。” “如海。” “哦。” “如……” 带着冰凉气息的柔软唇瓣突然贴上,堵住了我的声音。 我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微微张开唇,迎接那凉滑柔软灵舌的入侵。后背靠着的,是见证我们的爱情的槐树。没有誓言,也不需要承诺。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能明白各自的心意。 那一天,他由树上砸下,给自己砸出一个妻子。我接住的,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的收获。 十二月十八,是我跟思云大喜的日子。 对于十八岁就嫁人,我还是觉得有心理障碍。之前虽然看过婚宴的c办流程,可真轮到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心里还是莫名的慌张,却又满满的充斥着兴奋和喜悦。 因为路途遥远,我们提前一周就要出门,而夫家前来迎亲的家人也按时到了。 穿上喜服,拜别父母,老妈絮絮叨叨的喃了一大堆,终于在吉时快到的时候塞给我跟思云一人一本书,然后泪眼涟涟的挥泪送别我们。 我却不知道,我们前脚刚出门,路过临近的小镇,那对无良父母后脚就跑了,短时间内不知所踪。 坐花轿实在无聊,我只好看书。当然是老妈给的那本。 噗—— 刚入口的香片差点喷出,我手上捧的,居然是——春、g、图!还是古装版的!看年代也有些久远,难道是当年老妈结婚外婆给她的?汗…… 不过,画得真j致,连s都有,人体特征纤毫毕露。我一张张往下翻看,竟有100多页!于是,喜滋滋的想着,洞房花烛夜要采用哪个姿势…… 与此同时,另一顶花轿上,思云看着印刷j美的漫画c画,无语中。 c画内容——不言而喻,自然是好东西。好奇地翻看了几页,她脸红心跳地把漫画搁在一旁,开始魂不守舍。 不几日,迎亲的队伍就到了杭州,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p竹燃放的爆裂声,吵得我有些晕眩,开始神游太虚。直到拜堂完毕,坐在洞房的喜床上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切恍如梦境,心飘飘然的浮在半空,找不到落脚点。 终于,那个人进了房,带着浓郁芳香的酒香味,脚步踉跄着走到我面前。 透过喜帕,盯着他那火红的喜袍下摆,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心也安定下来。 我们,终于成亲了。 喜帕被挑开,我羞怯地垂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烧得快要着了火。 一只宽厚的大手勾起我的下巴,我微微诧异,却无瑕顾及那么多,顺着他的意,抬眸。 他倒吸一口气,心神荡漾,迷醉着一双桃花眼,双颊酡红,突然象一只大尾巴狼,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思云!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说完,吧唧一声,张嘴就朝我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伸手扯我的衣服,连交杯酒都不喝了。 盯着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那醉醺醺的帅气的脸蛋,我终于反应过来,一拳挥出。 伴随着某人的痛呼,那匹醉得东倒西歪辨不清南北的色狼,狠狠的摔到了墙角。 ………… “老公,跟你说个事!” “哦。”凌文宇驾着马,看着缩在怀里的女子,满脸笑意。 “我给了送亲那些仆役一笔钱。”赵敏伸手环住他的腰,蹭在他的x膛上,贼兮兮的笑。 “做得不错,他们一定很卖力。”凌文宇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小气的女人,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当然卖力了!我可是花了很多钱,又威逼利诱的,才让他们同意把新娘子对调的呢!” “什么?!” “那个,你别这么震惊啊!反正她们是双胞胎,又没有人认得出来……” “胡闹!”凌文宇大掌一挥,朝某人的屁屁上打去。 “嗷——”一路上,哭声不断,骂声不断,“我要离婚!反对婚内暴力!” 凌文宇脸更黑了,打转马头直往家里赶。 夜深人静,寒风凛冽,原本火热温馨的洞房变得冰寒无比。 温如海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眸,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容,满心疑惑。 “飘云?”他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 “哼!”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冷哼,两道眼光象冰凌似的,把温如海的幼小心灵给冻伤了。 他脸上的巴掌印,满脸委屈的嘟起了嘴。今天喝了好多酒水,鼻子有些不灵,飘云身上的味道怪怪的。可是,那凶巴巴的样子,就是飘云啊! 新娘子不声不响的把他拖起来扔到床上,找出绳子开始捆人。 温如海脸上立即洋溢着流光溢彩,暗自窃喜:原来是要玩这个! 他立即乖乖躺好,双手老实的放置于头顶,然后,满脸羞涩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思云囧—— 他这一脸急切的等着自己捆绑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为了避免他霸王硬上弓,只好先把他捆起来了! 待她做好这一切,正想办法脱身的时候,两个红彤彤的人影由窗外滚了进来,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四个人,八只眼睛相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送走那对冤家,我直冲向喜床,看着躺在红色被褥里的绝色姿容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我暗赞思云一声,然后兽心大发,嗷嗷叫着直扑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身穿红衣的温如海。 一身艳红色的纱衣,完美的曲线透过半透明的红纱隐约可见,美得不可思议的身形在紧紧的包裹之下魅惑非常。他非常美,却美得很邪魅,完全不似女人一样的娇柔,而是一种男子气十足的阳刚。我家海海,虽然瘦了,却也长大了。我立即吧唧一下,在他的肚脐眼上亲了一口。他身体一颤,很快就全身都染上了一抹玫瑰色。 这一晚上温如海没有翻身的机会,都怪思云的绳子捆得太结实,我只好徒手又撕又咬的把我的亲亲夫君给扯了个大概,只露了三点,剩下一些红色的破布料要掉不掉的挂在他身上,映着那皎洁的羊脂般的肤色,更添妖冶的风情。 一双湛蓝的眼眸,居然被心火燃烧得只剩下了紫色,莫名的让人震撼,摄人心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很不堪,他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玉般的脸庞滑下眼角,湿了发鬓。 我的心直抽痛,赶紧趴上去亲吻他的眼睛,泪水,舌头滑到那两片薄薄的柔唇,潜了进去,小心翼翼的逗弄他的舌尖。 他很快就有了反应,主动迎合。 一时,红浪翻滚,芙蓉帐暖,春宵一度不识愁。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新娘子会动手打新郎,只是第二天大家发现,新婚夫妇无比亲密的前来给家中长辈奉茶,毫无间隙。唯一有问题的是,宋府二公子的左眼黑了一圈,温府小公子的脸上一个巴掌印,怵目惊心。 不明就里的人直道:这就是情趣! 是啊,日后,我们的情趣可多着呢。 年后,又是春。 地平线处的曙光隐隐透了出来,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淡黄轻纱,一直渲染到山的另一端去。 水面上的倒影随着船桨的划动,起了涟漪,几尾鱼儿绕着岸边垂到水面的柳枝,偶尔划出几道绣线般的痕迹,转瞬即逝。 扑通一声,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鱼儿立即四下里游窜。 “秦风,你能不能划快一点!思云他们的船都到前面了!”我靠在温如海怀里,吃着他为我拨好皮的橘子。 秦风若无其事的抱着怀里的粉嘟嘟的小香猪,拿起一个点心喂到它嘴边,柔声哄着:“飘云,吃点心了!” 我跟温如海脸都黑了。 我记得,我送给他的是一只纯白的波斯猫,眼睛一蓝一黄的,很漂亮。他当时也给那猫起了跟我一样的名字,现在怎么换成猪了…… “快看!那是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我们寻声看去,立即吓得目瞪口呆。 湖面突然刮起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一路咆哮着朝我们袭来。 “快跑!”不知谁大喝一声,我立即闭上眼睛,任由着自己的身体在风中飘零。身后,紧靠着一个温暖的身躯。至少,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不一会儿,龙卷风散去,小湖上的四艘小船人迹全无,空落落的飘荡在湖心。 【全剧终】 第3卷第39章 后话 “呸——呸!” 数个脑袋由水中冒出,大吐苦水。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个奇怪的会旋转的风,究竟是什么玩意?”楚离咳着,伸手抹了一把脸。 “吓死我了!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刚学会游泳的温如墨面色不佳,有些气短。他抱了一个船桨浮在水面上,双脚扑腾着打水,逐渐向岸边靠近。 “快点上岸吧!春寒料峭的,当心一会着凉!”张道岩在后面推了温如墨一把。 “阿……阿嚏!已……已经着凉了!”秦颂抖索着。难得来杭州一次,本想烟雨三月下江南来踏春的,不料却当了鸭子。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都是骗人的!冷死了! 宋亦辉不语,带着自己的娇妻朝岸边游去。蓝月和宋逸湘,还有温如海随后跟上。 哗啦哗啦一阵水声响动,大家一身狼狈的爬上岸。春风一吹,更冷了,打喷嚏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于是纷纷运气驱寒。 “飘……飘云!” 缓了口气,清点人数之后,才发现少了两个人——秦风跟飘云。 温如海抱着那只圆滚滚的小香猪,惊慌失措地四下里呼唤。 “飘云!”大家也跟着一起找人。“秦风!” 想起刚才那股怪风袭来的情景,温如海吓得面如土灰,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身上的水珠一滴滴的往下滑,滴答滴答的落在泥地上,激荡起一阵阵空洞的声音,回响在心头,沉闷不堪。 他们……不,不会的!飘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回去的! 温如海急得快哭了。 宋忆寒抱着思云站在岸上,只湿了鞋袜,却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真是好险!那个龙卷风堪堪的擦着他们的游船在水面滑过,他立时借着风力牵着思云的手就施展轻功往岸边飞去,中途还扔了个船桨在水面,借着浮力踏着水面行走了几步,不然,他们也一样要变成落汤了。 宋忆寒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 “刚才那阵风,是逸湘哥哥弄出来的吧?”思云皱眉。 她记得很清楚,刚才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流朝他们压来,宋逸湘扔了船桨,举掌回击,把那气流往外推,结果,从他身上爆发出另一股气息,跟那股气流一碰,就呼呼呼的旋转起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逸湘哥哥居然这么厉害。那么,之前袭击他们的那个气流,是谁打出的?她举目遥望对面山头。 另一边,湖边的小山上,两个人影藏在林木间。 “喂,”白胡子老头拿手肘捅捅身旁的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那徒弟身手不错吧?带着你那笨女儿还能逃到岸上。” “哼,”凌文宇板着脸,有些郁闷。“我倒是欣赏我外甥,居然可以推开我们的掌力。” “齐你我两人之力,虽说气势磅礴,可那么远距离,那力道也是大打折扣了,逸湘那娃能推开也是正常的。真是江山辈有能人出啊!”司马光义笑呵呵的捋捋胡子。 “倒不如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这话,酸溜溜的,听了心堵。莫不是在妒忌小辈们。” “妒忌?我只悔这一辈子竟然没能收一两个懂事的徒弟,荒芜了半个人生。”在那个世界生活,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先别说徒弟的事了,你那女婿晕倒了。”说到他的心结,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司马光义立即转了话题,指指湖对岸。 听闻此言,凌文宇朝那边看去,果然倒了一个人,众人正围了上去,给他抚x按人中。 唉—— 温如海那孩子,太死心眼了。没准这会儿他以为秦风带着飘云再次穿越,被吓坏了。可怜的娃。 离那一群人好大一段距离的树上,我怒目瞪视着秦风。 秦风坏笑着,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我没想到随手把飘云丢出去,他真的会接住。” 那个飘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对他呲牙咧嘴。 镜头回到一刻钟前—— ——眼看那龙卷风近在眼前,秦风大吼一声:“如海!接住飘云!”然后“嗖”的一声,把他手里的某样东西甩了出去。 温如海错愕之下伸手接住那个粉嘟嘟圆滚滚的生物。秦风趁势扯了我过来抱在怀里,借着那个诡异的风势,往外一飘——再在水面轻点两下,就飞窜到岸上了,然后又抱着我在树上蹦跶了几下,就到了现在的落脚点。为了不让我乱动,还点了我的x道,让我眼睁睁地看了一出好戏。他的速度,很快。快得我还没反应过来,大家就接二连三的落水了。 可是,如海却被吓坏了。他一定以为我又穿越了。 t!给我解x! 我恶狠狠地瞪着眼前那张笑得如花似玉的脸庞,真刺眼! 看着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温如海抬走,那小子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的心抽痛,眼泪也很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好了,别哭了。我逗你们玩的。”秦风掏出手帕给我抹脸,帮我解了x。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后爬下树,一路泪奔着朝温如海跑去,边跑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这样好么?” 看着远处抱头痛哭的两人,秦风坐在枝叶中,百无聊赖的拔着叶子。树下,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样,真的好么?”那人昂着头,又问了一次。 秦风低下头,有些呆怔。 枝叶扶疏,暗影流香。宇文锐衣带翩翩如絮,面孔白皙j致,身着月白色缀金线银珠锦衣,举止优雅高贵,长长的头发如黑玉般倾泻下来,直至腰际,在阳光下反s出铮亮的光。秦风莫名地想起一个成语:闭月羞花。 难怪,飘云以往看着他的时候会目不转睛,口水泛滥。现如今他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 啐,他又不是自恋狂。不就是跟自己的脸一样么。 秦风暗唾一声,转开视线,问:“何事。” 宇文锐抱着波斯猫,一手轻轻的捋着长长的猫毛,半饷,才答道:“我们——偶尔换着玩也不错。” “哼,不就是飘云送了一只猫给你么。”秦风扁扁嘴。那一次,他们突发奇想换了一天身份,秦风到太子行g去度假,太子在临安侯府歇息,没想到飘云突然到访,送了一只猫上门,宇文锐高高兴兴的收下了,之后还把这只猫带回了皇g,作为交换,送了一只小香猪给秦风。 “我想回赠一个礼物给她。”宇文锐挠了挠猫下巴。那只猫窝在他怀里,闭着眼,舒服地发出咕噜声。 “送什么。”秦风轻松跃下,伸手逗那猫,故意把它的毛逆着梳,抓它的尾巴玩。波斯猫火了,睁开眼,伸出爪子抓他。 宇文锐轻拍它的头安抚它,无奈的说:“你就不能顺着它的意么。” “不要。我就喜欢与她作对。”秦风快速缩回手,朝波斯猫吹了一口气,直吹得它的毛倒竖。 波斯猫喵呜一声,朝秦风扑去。 秦风窜上树,猫也飞快的窜上树,跟他追逐嬉戏起来。 宇文锐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满脸宠溺。 这样就好。 我们是不能有喜欢的人的。 不然,父皇会杀了那个人的。 就象太后杀了母亲一样。 我们,不允许有弱点存在。 数年后,太后薨,文惠帝把她的灵柩葬入皇陵,然后把所有人赶走,自己留在了陵寝中守灵。 当夜,无人知道,数名大内高手把太后的尸体搬走,送到了前丞相赵氏家族的墓园里,然后把在那里沉睡了十多年的真正的太后的尸骨给请了回来,回到她应该长眠的地方——皇陵,陪伴在先皇的灵柩一侧。 同年,太后的母族云家的势力倒台,朝中十数名跟云家关系走得近的官员被撤职的撤职,发配的发配,诛杀的诛杀,一时间,风起云涌,朝臣人人自危。太子党在这一次动荡中崛起,不少新晋官员开始踏上他们的政治舞台,尝试着侍奉国家未来的领导者。 次年,文惠帝宣布退位,太子宇文锐继位,改年号慬(q)风,史称新帝为文景帝,其妻司马泠缃承皇后之位。 同年,秦风接掌听风楼印,却原来是两块玉佩,一块刻着“飘”字,另一块,刻着“思”字。 打开玉佩,中间是被切割得很齐整的两个印章,合起来四个字——“坤平天下”。与皇帝执掌的印玺“乾定江山”正是一对。 他无声的笑,又把玉佩黏合成完好如初的样子,物归原主。 “慬风?秦风?” 听到新帝的年号,我差点笑喷了。“新帝是不是看上你了?”我还只是在他当太子的时候见过数面,都是戴着面具的,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模样。不过看他那勾魂的眉眼儿,一准又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秦风坐在我们对面,抱着小猪,脸上y云密布。他也没想到,哥哥会如此乱来。 “擎风!过来!别把我女儿摔了!” 我打了个响指,不远处低头吃草的白马驮着我的大女儿,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我立即把柔柔身上的布带解开,把她抱下马,看着脸色黑了一半的秦风,笑笑。“这马不错,前两年太子送的。没想到现在都长那么高大了。” “马的名字是他起的?”秦风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起的。”我嗤嗤笑道。 秦风抬眉。“你就这么想骑我?”然后突然凑个脑袋过来,巧笑倩兮,双目亮晶晶地看着我,蛊惑道:“不如,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骑一次?保准你以后不想骑别的……” “猪。”我家宝贝突然发出软软糯糯的单音节,我们愣住,低头看她。 宝贝指指秦风,又说了一次。“叔叔,猪。” 秦风的脸色更黑了。“真没礼貌!跟你娘一个德行!” 柔柔抬头,眨着蓝幽幽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们,粉嘟嘟的红唇再次不客气的迸出一个字。“猪,叔叔。” 我把柔柔抱过去,丢给秦风。“她想跟你抱着的猪玩。” 秦风囧,把猪递给柔柔。“都两岁多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利落?” “大器晚成。”我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他耸耸肩,盘腿坐在草地上,揪着猪耳朵玩。 那猪很不听话,用鼻子拱了拱,把我家宝贝拱到地上打了个滚,沾了一身青草泥土。 “真笨。”秦风拎起小家伙,抱在膝盖上逗着玩。 然后,我突然发现一个事实—— “柔柔跟秦风长得好象……” 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立即回头,看到一抹红彤彤的身影正蹲在我身后不远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秦风跟我家宝贝。 “表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额头挂下几道黑线,背后冒出几滴冷汗。 “确实很象。”宋忆寒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了一句,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小时候看不出来,现在五官定型了,就看出来了。又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小家伙大概知道大家在说她,好奇地转过脑袋看了秦风一眼。 秦风下巴,嘿嘿一笑。“不能吧……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酒后乱x跟飘云来了一腿……” 我丢了一块木柴过去,吼道:“你给我闭嘴!” “我都听见了……”温如海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纠结地扭着小手帕,满脸幽怨。 秦风轻咳一声。“喂,你扭的那个是尿布……” 嗖——尿布脱手而出,朝秦风脸上盖去,他赶紧避开,尿布不偏不倚地盖在猪脑袋上。小猪惊慌失措,四下里逃窜,把我们搜集的柴火和带来野餐的菜篮子拱翻了,瓜果食物等原材料滚落一地。柔柔咯咯咯地笑着,露出还没长全的牙齿,晶亮的口水湿哒哒的沿着唇角流了下来。 温如海解下背上的包袱,递给我,然后抱起柔柔,帮她擦口水。 我接过包袱,背转身,避开那一群大男人追逐一只猪的混乱现场,解开衣襟,给小家伙喂伙食。 包袱里躺着的,是我的二女儿,暖暖。 才六个月大的暖暖鼓着腮帮,拼命地吸着,刚长出的牙齿尖尖利利,咬得我生痛,我不满地拍拍她的屁屁。她不安地拱了我一下,抬眼看我,换了一边,继续用力吸。 看着她那一双清澈的蓝眼睛,我再次惊叹造物主的不公平。 娘的!生了两个崽,没一个象我的!暖暖倒是象极了她爹。 “小柔喜欢吃什么?爹爹给你捉去。”温如海躺在我身旁,双手撑着大女儿的胳肢窝,把她举得高高的,柔柔又是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两脚腾空地乱蹬着。 看着他脸上满是温柔宠溺的笑容,我小小声道:“那个,刚才他们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温如海斜睨我一眼,翻了个身,抱着柔柔坐在我身旁。 “我明白。自己的孩子长得象自己,那叫遗传。就跟小暖一样。要是长得象邻居叔叔,那就是变异。”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温如海,你也太强悍了!这都多少年前看的书了,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再生一个吧。”他往我身上蹭了蹭。 “不要!两个够了!”我一口回绝。 “再要一个嘛……”他再次往我身上蹭,然后对柔柔说:“小柔想不想再要个妹妹或是弟弟?” “要——”不管跟小孩子说什么,她都会说要的。 我微微一笑,眯着眼睛感受着清风徐徐宁静的春日,抱着女儿靠在他身上。 绚丽的花树下,一袭蓝色绸袍,怀里温软的身子,还有那明丽阳光中展露的温柔的笑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3639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