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的百惠媳》 第 1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 章 柳柳纠结,方还为平白年轻了十几岁大感神迹,拎清了状况后也好悬和正主一样吓得魂飞魄散。虽说比被穿的尹百惠多吃了几年咸盐,但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得知尹百惠最后记忆里一b子打的人脑浆崩裂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未来要嫁的良人,红果果的杀人犯,让她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细捋了尹百惠平生记忆,酸秀才的女儿,母早亡。父后配继母,无虐待打骂,但尹百惠天生心细多思,还是养成了一副胆小怯懦的x格,继母生了弟弟之后更是成了小透明。 平日里除了喜欢看些诗书,就是闷在房里做针线活计贴补家计。本也是无波无澜的日子,继母也擎着本份正要给她相人说亲,哪里知道尹秀才忽遭大病,掏空了家底也只看了大概。到底是生身父亲,从来都胆小如鼠没有主见的尹百惠求继母给她许个富贵人家,不拘做什么,只求多得些聘礼救父亲一命。 继母王氏也是和善心慈之人,虽说尹百惠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人相处久了总有感情。而且继女平日对她也恭敬有礼,处处为这个家里着想,如若是个心x凉薄只顾自己的,寻个好人家嫁出去了。就算是亲父亲,人没了日后苦的也只是她和儿子。 做人不能没良心,王氏推了那些想纳个读书人家女儿做妾撑体面的人家,若是做了妾,害得不止是继女一个,就算夫君好了以后也饶不了她。最后细细选了个在承郡王府挂名帮闲的沈大爷,不是仆役又是良身,他出的聘礼亦不少,还是做正头娘子,就算家里没事时也是门好亲了。只是挑不得长相,据说小时候被拐子拐了,前些年才跑了回来。那些年一直被关着做苦工,吃不好穿不好的,长的不甚高大。 好在是个有本事的,竟然混到了王府的差,还拜了王府大管事做干爹。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长的跟朵花似的也不当饭吃,挑男人不看那个。少女虽有点慕爱的心思,但家里现下的当口也g本讲不得那个,何况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已经是继母能为她寻的最好的人家了。 婚事定在了转年,尹百惠及羿后的一个月,但事先讲好了条件,家里有病人等着银子救命,聘礼提前就下好了。 请了名医,换了好药材,尹秀才的病情也开始好转,王氏也多上了心思给继女置办嫁妆。尹百惠的针线好,时间上也充分,嫁衣寝具亲手绣上。王氏有心补偿她,便带着她进城挑选,偏巧碰上了沈大爷的亲姐姐沈翠翠。 沈翠翠婆家和尹家同在一村,俩人的亲事也是她一力撮合的,自家弟弟一心要找个出身好的姑娘,晓得尹家有难,便大把撒银子把人家姑娘给砸了下来。晓得读书人家清高,沈翠翠有心给弟弟做脸,让尹家人见识见识弟弟的威风。 正巧沈大爷带着人在抓逃奴,沈翠翠一提,王氏也有心让继女先相看下姑爷。你哪知几人刚到,那逃奴撒泼连掀翻几人要跑,沈家那位爷也被撞破了额头,凶x大发。抄起散落在地的腕chu大b,照着逃奴脆弱的后脑猛力砸去。反正上面发话了,死活不论,竟然敬酒不吃,就别怪他沈某人心黑手狠了。况且他顺手携带出的那些金银,只要来个死无对证,他和干爹二一添作五就又白得一笔。 心中有了算计,手上的力道使了十成十,逃奴应声倒地,脑瓜浆子和着血水红红白白的喷洒一地。离的近的也有被溅了一身的,而尹百惠正好被沈翠翠抓着挤过来看沈家大爷的威风,入眼遍是逃奴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热乎乎的鲜血溅了她一身,登时也一口气没上来,吓破胆魂飞魄散了。 再醒来后的便是柳柳了,记得以前看文时,总觉得穿越醒来装失忆是最狗血天雷的一幕场景。可柳柳现在也恨不得对尹百惠的平生没有记忆,现在她一闭眼睛就是逃奴的惨死,还有沈家大爷那双嗜血y厉的双眼。未来的不久自己即将嫁与的良人?同床共枕的夫妻!携手相伴一生的丈夫!?这简直是比穿越更让人惊悚的事情,那就是穿越醒来发现自己要嫁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想逃婚,尹百惠的记忆告诉她这不是个好想法,煌朝户籍管制严格,而且对女x也是诸多苛刻约束。除非这辈子做好流浪做乞丐或者是黑奴的打算了,不然就死了这份心吧。 想退婚,那日回来王氏也吓的不轻,八辈良民她哪见识过这样的凶神恶煞。尹秀才刚对她私自给继女定了这样一门亲体谅一些,要知道未来姑爷子是这么个索命小鬼,还不得一封休书了事啊。王氏惊魂未定,私下找沈翠翠商议,大不了多给点利钱,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那沈家哪能干啊,大煌朝人口和户籍管制严格规范,同比条件下,嫡出的优先庶出。一夫一妻的优先于一夫多妻的等等。尹秀才有功名在身,尹百惠以后生出的孩子也享有优先进学和录用的优势。煌朝上下几百年也出过几位穿越能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穿越者所推行的宪法制度早就被或罢黜或修改,有些甚至还是其他穿越者本身推翻的。所以说现代的那套不一定全适合皇权统治的旧制社会,明明是很平凡普通的一个人,穿越一把就忽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那只能是亲妈手里的一个传说而已,只能仰望之。 有功名家的女儿又不像道边的野花以采一大把,好容易说的好亲,哪能让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退就退的。是不是当初就打着用女儿骗钱的目的,小心告你们个骗婚。王氏有苦说不出,只好跟继女哭求,求她看在老父幼弟的份上认了这门婚事吧。 柳柳继承的尹百惠的记忆,对家人也带了三分情感,自然不忍心弃他们不顾。而且她上辈子也就是个没见过大世面没经过风浪的小市民,在家父母做主惯了,早已经习惯顺从了。虽然不愿意,可也不敢反抗,哭了两场之后,认命的继续绣起嫁妆。 沈大原名沈牛儿,认了王府的原大管事当干爹后,因为他什么事都敢干,给他起了个诨名叫大胆。下面小喽啰们阿谀奉承,就沈大爷沈大爷的叫着。 那天办完事,沈牛儿数完银子,心里还骂着那个傻x。真有这种实心眼的二货,相信别人给画的漫天大饼,殊不知催他命的正是他一心维护的主子。不过他拿钱办事的,从不问那么多,意思领会三分,让人心里少份顾忌。也是听干爹点了一嘴,留了活口怕自己都要连带进去,这事是王府里的私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泄露。他正当街撵上人打死,正堵了上面人的猜忌,也省的那小子反x说了不该说的话,那牵连就更大了。他这是一举救了多少条人命,这银子拿的天经地义。 有的人做了坏事会内疚会不安,沈牛儿就是那种杀了人还要放把火让你干净干了无牵挂的人。 收好了银子,沈翠翠砸门,进屋跟他学了今天集市上的事。沈牛儿眯眼回忆,依稀记得是有一个面孔残白的女子惊呼晕倒(大哥,那是被你吓的)。 “小弟,这亲事怕是要吹。” 沈牛儿被拐之后,沈母再嫁,又生了两个男孩。虽然沈牛儿被拐多年,但沈翠翠还是觉得跟沈牛儿比跟另外两个隔了爹的弟弟亲多了。沈牛儿的一应琐事都是她给张罗,有时沈牛儿会给点银子让她贴补家计,可她最看中的不是钱。弟弟回来了,她有了倚靠。 沈牛儿冷哼,谅他们也蹦达不了多高,不用多费心思,附耳给沈翠翠出了主意。不过好歹是他的未来岳家他的妻子,尊敬体面还是要给的。服软之后,又送了两抬礼,以示敬重。 第 1 章 欲望文 沈牛儿番外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沈牛儿番外 沈牛儿番外 我叫小疤赖,以前也叫小野种。亲娘是西头最大黑煤窑上的娼姐儿,我爹可能是这窑上成千上万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私窑是世上最藏污纳垢肮脏下贱暴力□的地方,有被拐子拐来卖做苦力的、有犯了天大的事求个地方藏身的、也有不听话或者不得心被卖来的奴役,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但都有个共通的结局,最后死在窑上。 男人们累死、被塌了的窑洞砸死、缺医少药饿死病死、逞凶斗狠打死的,还有监工为了快活烧死砍头活埋。。。。反正被送到窑上的都是无户无籍的活死人,在律法上来讲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女人们的死法就要快活的多,要是不自杀,那只能是被这些黝黑憋闷的男人们活活cao死。在在这里讨生活不易,若是想活着,不管是一个馒头还是半个饼,都得劈开大腿让男人舒服一回。 我娘回忆说她原也是大户里得爷宠的丫头,是主母嫉妒,趁着爷不在家时发卖了她。那时我就在幻想,说不定我其实是那个大户老爷的种,说不上哪天老爷就会找来接他回去享福了。 可越大知道的越多时,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与窑上的刘疤赖子越长越像,大伙都开始喊我小疤赖。 刘疤赖子当然也光顾过我娘,大伙都说她是天生的骚货,一时一刻都少不了男人。刘疤赖子感觉也挺自豪,他的种子干掉其他男人的种子成功扎g了,变相证明了他比其他男人强么。 刘疤赖子开始拂照小疤赖,好歹也是自己的种,总不能跟别的贱种一样再去掏煤最后扔到废弃的破窑了事。小疤赖人也机灵嘴还甜,跑腿传话打滚逗乐,到哪都有监工管事给扔口饭吃。后来还能跟着采买出去见见世面,可见识的越多,小疤赖就越来越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他也想坐在饭桌上吃饭,穿着干净的衣服,有名有姓别人再不能随意打骂。 一次他在茶楼听见说书人讲了真假状元,桃僵李代是什么他不太明白,可是冒名顶替!!!他心中升起阵阵希望。 不记得那年具体多大年纪了,新开的矿道说挖出了金脉,这样报水灾的事多了,管事们也就不那么上心了,吩咐他跟着下了主矿道。没进去多久矿道就炸了,天旋地转后就是无尽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饥饿终于战胜了恐惧。 旁边只有一个一同活下来的人,窸窸窣窣的在嚼什么东西,听他有了反应递了样东西到他手里。又听他哑着嗓子说,这是条新开的主矿道,只要多熬上几天,外面的人肯定会挖开道口的。小疤赖也心生希望,捧着手上冰凉湿腻的东西咬了一口,好像是生r?他隐约知道吃的是什么! 死人他从小见的多了,哪天早起身边没几个再也醒不过来的,也曾见过大管事调、教不听话的女人,在最滑嫩的地方一片r一片r割下来烤着沾盐卤吃。可他从没试过,漂亮的女人一来就会被各个头目瓜分,那些惨死的莽汉又各个狰狞恐怖,g本让人升不起食欲。今儿算是开斋了,不过人r懈口,不如猪r肥香,一烤滋滋冒油更是美味无比,小疤赖一边想一边嚼也不嚼的吞咽着。 暗黑狭小的一席残喘之地,有人说话感觉少了丝心慌,哑嗓子的人除了休息就不停的说。说他本非贱民,家住丰城杨柳儿胡同,从南数第六棵杨柳正对着那户就是他家。那年八月十五,和姐姐逛灯走散了才被拐子给拿住了,先是被扮着乞丐要饭偷抢,大了又要打断他的手脚讨人怜悯。他杀了那个当初拐了他的人,又肢解了一直虐待他的老花子,在藏钱的地方了钱,打算凭着记忆找回家去。他是良民,只要能回去找到家人,他便能再堂堂正正的做人。 哪知进了黑店,又被转卖到这不见天日的私煤窑子里,但老天有眼,竟然让他挖到了金脉。他已经贿赂了守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逃出生天了,再不过这样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 又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可他五岁时被拐,留下的记忆太少了。只记得当初年纪小调皮,用石头砸破了姐姐的额头,还有一次坐到了滚烫的火盆里,整个屁股都被烫开了花。 他就这样哑着嗓子絮叨着,小疤赖听他说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俩人从吃r到把骨头啃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人来救他们。 出于野兽的本能,小疤赖越来越心惊,记得一个老妈妈说过,他们这种下三滥的人,天生就带着一股佞妄的腐烂气息,有良身家出身的良家子没有的狠辣和狡诈。这苦窑场里若是不狠,饭都吃不上,只有玩儿命才能活命。在窑场待的久的,哪个手底下没个几条人命! 又是一阵死寂,小疤赖搬起早就中意的一块硬物朝着旁边一通猛砸,哑嗓子先是闷哼到一声没有,小疤赖还是不停的砸着,直到感觉手下的骨r一片稀烂。他喘着chu气,索到哑嗓子手中攥着一把钝刀,压抑住内心中翻涌的恐惧,对步步临近的死亡,还有无边不尽的黑暗和孤寂。 本能战胜了一切,小疤赖索到还温热的颈项,咕咚咕咚的吸食热血解渴。之后他睡了很长一觉,醒来时已是在他娘那张用来招待恩客的木脚床旁,木脚床‘咯吱咯吱’的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长吐了一口浊气,这时床上二人也完事了,刘疤赖子提着裤带下了床,用他漆黑恶臭的大脚踢了踢小疤赖,说:“你小子命大,手也够黑,像老子的种!” 后来小疤赖才知道,自己哪里是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啊,简直是深度旅游了一回。虽说是新开的主矿道,可一起开挖的其余两条矿道出产量甚大,本打算过段时间再说复采的事。谁知道一个看守不小心露了身上的金子,审问之下才知道是收的贿赂,据说就是这条矿道上新发现的,上面这才急忙从新挖开寻金,不然的话不知哪年拿月复采,就算挖出来也只能是一把骨头了。 想到往事,小疤赖心潮涌动,心思百转后有了计较。 沈牛儿番外 欲望文 第 3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3 章 沈家说是送的节礼,其实就是打个巴掌送个甜枣,先是用话敲打的你不敢动作,再送点东西哄哄你。柳柳早就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你们非要娶,那这东西我就收的理所应当。倒是王氏一直愁眉苦脸的,又怕这事露给当家的知道会吃不了兜着走,又怕继女嫁过去遭罪回头倒霉的还是自己。 礼物中多是布匹钗环,大红色的缎子和绸布都是绣嫁妆的上好材料,其中还有一块金纹牡丹的锦缎,一尺见方。据沈翠翠说,这是用纯金的丝线绣制的,正儿八经内造的东西,是承郡王爷亲自赏赐的,这可是她弟弟的体面。还有那套金镶玉的头面,吉祥工坊大师傅的手艺,留着以后传给儿女都够份量的。 柳柳可想不了那么远去,不过东西真的不错,翠玉绿汪汪的跟要滴出水似的。四边儿包着薄薄的镂空金箔,看着贵气又漂亮,这么一套东西,要搁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虽然她那地主爹也有点小钱,可当了大半辈子农民难免有些小农意识,总认为钱存起来才是钱,买这些东西没用。柳柳也有女生爱美的心里,但最多就是买点不会贬值的小金饰还行,花大价钱买几块破石头准得被她家老头子打断腿不可。 看沈翠翠那显摆样,估计放现在这套东西也不便宜,看来沈家真是很有诚意做这门亲。既然你们那么想娶,逃又不能逃退又不能退,嫁就嫁了吧。反正现在也能和离,看沈家这位爷这大方样,离婚也肯定亏待不了她。(这一g筋的闺女。。。人家一b子打死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能容得你说嫁就嫁说离就离。这可是你自己不开眼,以后有事别说俺是后妈啊。) 毕竟之前的事情一直是尹百惠的记忆,现在柳柳做主,很多事情知道是知道但慢慢的不那么深刻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沈牛儿也是给皇家办事,就算打死人也是合理合法的,就跟法医似得,成天和尸体打交道不也是一样受人尊敬。 柳柳一直是适应力超强又有强大啊qj神的女孩,这么安慰了自己一阵子,就打心眼里觉得确实应该是这样子了。 而且又有了一个让她心花怒放的新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和这个身体更契合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她的皮肤竟然一日赛过一日的好。尹百惠因常年做绣活,手指老茧不少,又因农家生活不富裕面带菜色,身体的皮肤虽有小姑娘的紧致弹x可却不细腻。自从柳柳适应了新生活不再瞎想后,才对身体一些细微的变化注意到,干燥长茧的皮肤开始褪皮后又长出细腻肌肤,浑身上下也是见天的白腻透红,慢慢的连个汗毛孔都看不见了。现在皮肤水当当透亮净白的,就跟个剥了皮的蛋一样又细又嫩有白,原本长的只算清秀的尹百惠,一白遮百丑,现在也能称得上小家碧玉了。 柳柳生在农村,小时候上山下河的疯,长大了家里管的严,又一门心思扎在学业上。毕业了,同龄人该结婚的都结婚了,她才意识到个人的形象问题,可底子早就毁在她二十多年的不经意中了。现在年轻了不少,又有一头如瀑的黑发,现在连皮肤都细腻的滑不溜手的,看来穿越也并不全是坏事么!柳柳又啊q了。 而且生活和以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以前是孝敬父母,工作相亲!现在是孝敬父母,工作(绣嫁妆)还不用相亲了! 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和尹百惠的灵魂互换,这样不至于父母伤心,想想应该是这样没错,她又没有事故又没有意外的,莫名其妙就来了,总不能让她的身体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吧。 因为尹秀才的病,娘俩满心满眼就是这事,现在心里的重担放下了,又赶上农忙,王氏又去张罗家里那三亩薄田去了。尹秀才的病虽无大碍了,可还要静心修养,照规矩待嫁的女儿只要备嫁就可以了,但家中无人,一干活计还得尹百惠担起来。因为前一阵子家中几人均是心事重重,屋子里外都有点荒废。 别看柳柳从小长在农村,可父母都是出名的利落人,她和家里的兄妹都有点轻微洁癖,贴身的衣物从来都是一天一换,要是条件允许几换都有可能。尹百惠的生活习惯有些和她挺像的,都是干净立整的人。 尹百惠先将屋里屋外扫拭一净,又将被褥帘布拆下待洗,嘱咐了弟弟用心背书,便端着木盆到村口的小溪,顺便将中饭送到地里给王氏。 小溪边只有邻居马婶子在那卖力的捶打衣物,看见她来了不住的夸她勤快,又抱怨自己的儿子媳妇不孝顺,可怜她忙完家里忙外面,伺候完大的又得带小的。 尹百惠笑着倾听,先将皂角化开,又用溪水浸泡过衣物。请马婶子照看后,就拎着布包去地里给王氏送饭。 家里一共三亩水田,两亩四的旱田,尹秀才有功名在身,一人独领三亩上等水田的分配还不用纳税。两亩四是尹百慧和弟弟尹百川的口粮田,王氏因为当时一心想嫁个读书人,在婚事上和家里人闹的很不愉快,人虽嫁过来几年了,可户籍还在原来的村户里,白家村里分地也全是看户籍说话。百家村土地不沃,胜在依山傍水,不少家里的壮劳力都指着进山打猎采集为生,日子过的倒也红红火火。尹家除了书生便是妇孺,尹秀才以前身子好时会在村里的学堂授课,拿村里供奉时日子还过得去,自从养病在家之后,也只能指着出产并不丰厚的这几亩薄田了。 以前每到农耕之际,自有学童家长为了先生能多关照自家的孩子而自发过来帮忙,正应了人走茶凉那番话,现在尹秀才不在其位,自然无人再来巴结。 王氏给继女说了这么一门亲,心中有愧,不敢多用范家送过来的聘礼,想着多留几分给继女陪嫁回去,以后在尹秀才那里也能多邀点功。便没舍得雇佣短工的那些银钱,自己一个人在地里忙活着,亏了北方不像南边儿一年种两季粮食,不然早就累夸了身子了。 尹百惠站在自家地头高声吆喝王氏,看着满眼无边的青纱帐,感叹穿越大神无处不在。据史记所说的分析,在开国那个穿越皇帝之后,又有位被喻为神农的穿越神人,此人将玉米、土豆、番茄等等的在大煌推广开来。还将粮食亩产量提高,又发现各种食物调味料,研制各种美食,总之但凡入口的东西他都有涉猎。丰城周边的土地正适合种植耐旱高产的玉米,也亏了那位大神了,针对土地成功推广了各种泊来物种,不然大煌朝哪能如此富饶。 尹家地少,王氏入的不深,只一声便应了。不一会儿就见没人高的玉米地哗哗响起,王氏吃力拖着一布袋的苞谷b子,尹百惠忙放下手中饭食上前帮忙。 “不是说外面我忙得开来,叫你安心在家备嫁就好么!这要是被哪个调皮的冲撞了,你还要名声不要了!” 只几日,王氏就瘦得有些脱相,虽知继女好意,可也不敢大意了。闺女的名声要紧,待嫁的女儿更是得小心翼翼的,一步走错那就只有投河一途了。先前万般无奈,好歹总是要嫁人忍忍便也能消停度日,已经到这一步了,若是因为不谨慎有个好歹,就算她不是亲娘也觉得太对不起孩子了。 尹百惠知道王氏嘴硬心软,她说的硬话也不过心。其实王氏在家时也是娇养的大姑娘,嫁人后毫无怨言的当牛做马,对继女也仁义慈爱,就是两世旁人看了也佩服不已,何况这些日子和她朝夕相处早就生出感情,哪忍心见她拼死拼活的里外忙活,就想着多帮她干点。 “不过是这么几步的路,都是一个村的乡亲,哪里有那调皮的人。”也没敢说河边待洗的衣物,不多解释便伸手帮忙干活。 王氏惦记地里的粮食,匆忙扒干净饭碗,想着趁这几日天晴抓紧将粮食打晾妥当。尹百慧知她不会留自己帮忙,就想着回去尽量多做点绣活,前身的手艺她继承了十成十,加上她的见识现在绣出的成品价格卖的更高。前些日子绣好的红盖头叫马婶子的儿媳孙氏瞧见喜爱的不行,其实不过是加了流苏和缎带堆纱的技巧,这种j致繁琐的活儿也只能在大绣楼看见。也不知她这嘴到底有多长,竟然被邻村的员外家小姐给知道了。正巧这家小姐备嫁,特意打发了老妈子来瞧,最后被她高价收走了。她也就一直明面里做自己的嫁妆,背地里其实是给那位员外小姐赶活计呢。她接了十二对的缎子被面的绣花,都要样子新奇的,给的工钱比平常高了五六倍,但也说好了,若是不出彩不止别想银子了,到时候就是大板子伺候了。 也亏了王氏这阵子忙着收拾秋儿,不然她天天绣被面早就被她察觉了,王氏的思想很传统,一切都恨不得遵照古礼行事,虽然善良,但也古板。待嫁就只能待嫁,不然就有违礼法,家里揭不开锅也不能c心。 尹百慧将洗净的衣物搭晒在院子里,虽然现在皮肤好的水当当g本不用保养,但多年的习惯g本改不过来,涂了些护手霜滋养双手。没错,就是护手霜,r白色膏状物体,用半指见方的瓷盒子盛着,还有羊n或鲜花的味道。是沈牛儿的聘礼一并抬过来的,尹百慧不知这是前穿越大神遗留的神迹,还是现在还有一个和她在同一时空来的老乡,她的消息不灵通,史书上又不记载这种毛蒜皮的小事,困惑了一段时间便也丢到脑后了。是谁与否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也没认老乡的心思,也不会这手艺去抢生意,反倒是大大方便了她的生活,最起码日后的护肤用品她就选这个‘韩妆’品牌了。据说是纯正植物制作,不含铅粉的。 又将从地里带回的几b鲜玉米用搽板搽成泥,调好了咸淡加葱花和面引留在一旁醒发。尹秀才现在身体还在恢复中,大夫嘱咐得吃些j细的好的,给他泡了一把白米又加了些小米先用水提前泡软,沈家的聘礼送来后手里也不那么紧了,隔几天就会给他割一指r补身子。现在天还不冷,尹秀才又不适合一下吃的太油腻,百惠就把r剁泥加佐料汆成了r丸子,平常放在井水里拜着,炒菜的时候加几个进去。百惠习惯做什么事提前准备好,晚饭要吃的东西都弄好了,只等到了时辰做好就行,这样不忙人也不抓瞎。 尹秀才过了药劲j神头正足,正给儿子讲解课文之意,一大一小都是虔诚读书之人,认真劲让人看了就会升起敬佩之意。百惠不舍打扰一室馨香,悄悄退回自己的屋子做被面,正绣的是百福百寿的这一对。绣字的图案多是大户人家之内流传,小绣娘们没文化,又没才子写的好样子,所以在坊间流传的字绣样子很少。百惠绣了几条被面都快吐了,就想了这么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字绣好啊,不用换线也行还不用满绣,一对被面比一条绣花被都省功夫。 晚餐是玉米饼子窝瓜粥配油咸菜,王氏干的活重,吃这些没油水的东西顶不住,又但给她擀了一碗面条,每回也都被她分给自己和弟弟一大半。 “下回多炒些菜,和你爹一起吃,快要出嫁了,一脸菜色的叫人讲究。”平盘上就那几g有数的菜,零星几个r丸子,为了省些油盐,正值丰收的季节家里竟然连口菜吃着都难,多是咸菜下饭。不过总算还有盼头,当家的病眼瞅着见好,还还外面的散碎欠债,用不了多久就不用这么勒紧裤腰带了。 百惠的口腹之欲不大,现在的肌肤自然嫩白,不差这几口吃的来填补。不如趁着她在家多帮衬些,省的日后惦记他们,现在跟她以前那个社会不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想帮衬娘家就不容易了。 “这些日子忙着绣活,腰都坐chu了,还想着再瘦点呢,不然那套嫁衣可穿不出去了。”现在的审美是细腰丰臀,女孩子们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对自己相当的狠心,听说有一家姑娘因为说了门好亲事一时舒心,竟没注意腰围chu了两寸。出嫁的时候为了能穿上嫁衣狠命的用锦布束腰,最后竟然勒断了肋骨,婆家人听说此女chu憨,利马掉转马头拒不迎亲,女孩传出了不好的名声最后是惨淡收场。 这故事的真假无从考证,但中心思想还是对女人的重重约束和要求,也幸好百惠原先的家庭就比较传统, 对这些礼制束法也比较容易接受。 “那一会儿我给你养下头发,今儿赵家二小子上山采了些首乌,跟他换了一些。”养头发的x质就跟给头发做营养一样,是备嫁女子的必备功课,将首乌捣碎了搅上蛋抹于发丝,头发几个月都顺滑柔亮不宜出油。 “您就早些歇息吧,明天我找二丫头去和她换着做,今儿碰见她还跟我特意说一句这事呢。”柳二丫和尹百慧是从小的玩伴,赶巧了俩人定的吉日都差不多,她嫁的是在城里开杂货铺子的姓许的一家。这门亲事还是她自己相来的,平常总去杂货铺买针线,一来二去就和那的少东家看对了眼。许家的意思是要找个城里的姑娘,最好家里能少有些银钱,不求攀富求贵但也要门当户对,奈何许家小子被柳二丫拿得死死的,非柳二丫不娶,家里人蹩不过只好同意了。 尹百慧和柳二丫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两人的x子截然不同,一个安静少语一个活泼开朗,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的,难道那个时期只有她们两个同龄人? 对于百惠嫁到沈家柳二丫很替她不平,百惠x子好女红好模样也出落的越来越好,配那样的人家简直太糟蹋了。 “听说,沈牛儿那个短命鬼的亲爹死了之后,他娘就靠偷野汉子养活他们姐俩,每次和野男人在屋子里快活就把俩孩子锁在门外,因为这个沈牛儿才被拐子拐走的。呸,这都是什么水养的人啊,一点廉耻贞洁都没有,克了前夫还把人家孩子给弄丢了,我要是她早就羞愧而死了。她倒好,又引了个地赖子回家过起日子来了,听说那地赖子淘着钱了就吃香喝辣,没钱了俩人就敞开门做那无本的买卖。” 俩人将养发料涂抹好,坐在炕沿上手里各拿着活计闲话,柳二丫闲不住嘴还好打听,尹百慧很多的事情和常识都是从她这里听说的。 柳二丫一手拿着鞋底一手拿着马锥使劲的扎,神秘兮兮的看了眼窗外,欠起屁股朝百惠的耳边倾了倾身子,悄声说:“听说那个地赖子还把沈牛儿的姐姐沈翠翠也给拾掇了,就连沈翠翠那个大小子都是她这个继父的呢!” 啊?!着消息也太劲爆了吧!不能吧!!百惠惊讶的失声低喊出来。 “那谁知道了。不过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她家大小子左胳膊上有块胎记和她继父周龙一模一样呢。” 天哪,这哪里是有鼻子有眼啊,就差有图有真相了。不过她见过沈翠翠两次,感觉是个挺厉害挺不让人的一个人,不像能吃这种大亏的样啊。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呢,再说那个沈寡妇干什么了,对了,现在该叫周龙家的或者是张氏了,难道她就能眼瞅着亲姑娘被糟蹋?百惠打心眼里不希望沈家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盲婚哑嫁雷不死她,非得再来道继父坚强继女的狗血戏码么!没准都是以讹传讹,要不怎么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 “等你出了门子可得改改这软x子了,看看那一家没一个省油的灯。幸亏那个沈牛儿有点本事,自己有些家底早分出去过了,若不然你还不得跟掉进狼x的小羊羔一样啊。” 百惠和柳二丫从小就要好,二丫一直都象个大姐姐似的很维护她,当初知道百惠继母给她定了沈家的亲事,好悬没捅到王氏家族族长哪里讨说法。对这样真挚的友情百惠很感动,可她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需要她事事维护的尹百慧了,只是天x随遇而安,真要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也不介意演回变脸。 知道尹百慧安静,也不用她接话,柳二丫自顾又说道:“出门子以后你也住城里了,再有绣活你就给许家杂货收吧,行么?” 二丫看似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知道许家人看不上她这个乡下丫头,她心里也憋着股劲想让人刮目相看。百惠的活计好又常有新巧花样,不少铺子都愿意高价收她活计来打样子,也就是俩人从小的关系,不然着嘴肯定是不好张的。 百惠当然乐得便宜朋友,二丫也不是占便宜的人肯定也不会叫她吃亏。看百惠痛快点头,二丫感激的点了下头,两个好朋友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 3 章 欲望文 第 4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4 章 要说这个世界最让她满意的是什么,就是这个纯净无污染的环境了,新鲜采摘下来的首乌加上生姜黑芝麻加蛋养护出来的头发,比以前在美发店几百块做的营养强一百套。尹百慧原先的头发有些干燥发黄,她来了之后各项身体机能逐渐变好,一头秀发也是渐渐乌黑发亮,养护之后更是柔亮顺滑。 “自从定了亲后,你越发出落的好了,看看你现在,就跟刚开的小桃花粉嘟嘟的,心里装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了!我要是男人,看了你这么颗水当当的大蜜桃也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 汗,谁说古人保守古板了,其实只是朴实坏心眼少而已,社会底层这些劳苦民众又不开化又少教育,彬彬有礼神马的简直就是浮云。其实他们最敢说话,特别是爷们儿和爷们儿之间,或者是妇女和妇女之间,什么荤话黄嗑唠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人家压g不知道什么叫语言修饰。 该怎么跟她解释咱这是魂体合一的最佳状态,百惠选择沉默g,反正她就是个寡言少语的x子。 果不然,柳二丫自顾的痛快嘴,压g就没寻思她能跟着一起调笑,毕竟也是秀才家的小娘子,教养礼貌就是好。柳二丫想也要跟她学着点,马上就要是少东家的婆娘了,怕嫁过去人家更得笑她村。 挺直腰杆,手上的锥子再怎么使劲扎执拗的鞋垫也不呲牙咧嘴,使不上劲也不用裤裆夹,也不用脚踩着炕沿借力。断线要使小剪,穿不上针也不能捻吐沫星子,用脑袋上的头油润针也不可以。 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尹家的小娘子有这么多讲究呢,尹百慧心道露馅,吱唔含糊的说:“你成日不是忙家里就是忙地里,咱们姐妹有多少时间聚的。这两年父亲又给我看了不少女戒女则,这些当然知道的比你详细。” 一提起书上说的,柳二丫肃然起敬满心信服,百惠压g没想过掉书袋会这么好用,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果然是学好文化课,走遍古今都不怕咩。。 柳二丫请她多讲一些,那样子比她平常看了铜板都虔诚十倍,百惠只好动用原主留下的记忆,挑重点给她说了一些。二丫越听越咧嘴,无形的井字暴怒纹在她额头蹦来跳去,想也是,亲事都是自己定下的二丫对这些束缚女人行为和思想的东西怎能苟同。许延磊她娘嫌她是农家女没教养少见识,怎么的她都得多记些背牢了,将来拿出来说嘴也有些底气。 俩人洗净长发,各自用细棉布包好等干,柳二丫又说:“日后咱们俩成亲了,还能一起住到城里,可也得勤走动不能生分了!你家那位我可是听说了,不是什么善茬,你的x子柔,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我好歹也能算上你半个娘家人。咱们互相照应着,别以为乡下丫头就谁都能揉搓了。” 二丫说着说着就带了情绪,手里的锥子‘扑哧,扑哧’发狠的捅,千层底的棉布鞋底纳的飞快。其实二丫心底有她自己的小算盘,沈牛儿凶,可终归不是他们两人过日子,她不怕,就是有点替百惠犯愁。可又好在他又是百惠的夫君,沈牛儿谁啊,在成郡王府领着差的,王府里大管事的干儿子!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有这么一个妹夫在,许家也得高看她一眼。 百惠能猜出些二丫的小心思,但并不反感,亲朋好友就该守望相助,只要把握好一个度,也不搭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快到午时,尹百慧整理好已干的长发,二丫留她午饭,可家里还有三张嘴等着呢,哪来那么大的心能在外面蹭着吃啊。尹家两个男丁是标准的君子远庖厨的人,一半也是家里女人惯的,王氏在地里干活,总得让人回来就能吃口现成的。 两人推让间,尹百川来找,说:“姐,刚才娘让人捎话,说是让中午做点好的送去,沈家来人帮忙收地呢。” 百惠听闻一愣,随记就反应过来张罗着要走,转身跟二丫说:“真是不能留了,你看家里有事,鞋面子一起给我卷了,回去我帮你直接把纱堆好得了。” “拉到吧,你手里还那么多活儿呢,哪比得我清闲,现在家里事都不用我干。刚才我看的也差不离了,好赖指定能堆上,反正也是穿到脚上的,谁还能趴地上仔细看不成,你还是赶紧把周小姐那几套被面赶完吧。” 都这节骨眼了,谁家都一大堆事,帮不上忙就是了,哪能反过来添乱啊。不过人比人气死人,看人这婆家,上赶子来帮衬着,再看自己这头,上个节气还是爹挑着担担,厥哒厥哒的主动给人送的节礼。 百惠这会儿可顾不上柳二丫的心思了,这都快晌午头了,来帮工的还不能像自己家人一样吃点平常的,再不抓紧点人家就得饿着肚子干活了,听说还来了三个。好在百川机灵,出门的时候直接讨了些铜板,正好村里这阵子基本天天有人杀猪,百惠割了一刀肥多瘦少的腰盘r,又要了个猪。这也就是赶上农忙,大家闲暇少肠肚做起来费功夫,不然这些肠肚内脏还真不好买,早有相熟的人提早就订了的,收拾干净了或热炒或凉拌都很可口,价钱还实惠,用来打牙祭就酒最是美味。 记得以前看书时经常看到穿越女主靠溜肥肠拌肚丝起家,用到现在看来真是有些脱离现实,不说之前那个穿越大神,光是古代劳苦大众的节俭j神,就g本不可能把占了生猪一大部分的内脏丢弃不要的。可能处理手法会有些差异,但绝对不会夸张到不能入口或者吃了想吐的地步。 先处理了猪肚添好材料煮上,一锅隔上篦子蒸上干饭,大r靠了些荤油,其余切成小丁加材料抓匀,下油锅炸成丸子和青椒炒的喷香。又炒了个蛋,点了一小盆豆腐,特意留了些碎r加大酱和泡发的蘑菇咕嘟成酱淋好。猪肚烀熟干饭也出锅了,沾了油腥r香的二米混着土豆窝瓜做的干饭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猪肚一小半片成片合着老汤吊了个汤,一小半切丝放上葱丝辣椒丝点了糖醋香油凉拌。 四菜一汤个个沾荤,就算是待登门客都拿得出手了,关键还没花几个钱儿,要不是占着份心活手巧怎么也得宰个鸭了。家里那几个可都是功臣,全靠着它们争气换些油盐回来呢,家里地还不多,有搭上鱼的钱都够雇个帮工了。 其实也是尹家心里硬气,沈家日子过的再怎么好,娶了尹家的姑娘那也是高攀。 亲家那头来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不亲自把饭送去面上也不好看。尹百川代表了尹秀才,姐弟俩人一人一个挎篮,又拎了壶清水,拣了一碗酱菜。这酱菜可和六必居的酱菜儿天差地别,就是大酱缸里随意扔些蔬菜腌的,越吃到后来黑的连是什么菜都分辨不出来了,就一个字,咸。干体力活不吃口咸的身上没劲,就像是一种习惯一样,一到农忙的季节家家餐桌上的咸菜更不能少了。 沈翠翠带着丈夫和大儿子来尹家帮工,尹家地不多,这两天王氏自己也干了不少,加上这三个壮劳力,一上午就干的七七八八了,看样子再有小半天功夫就能全拾掇利索。 王氏毕竟是继母,又是个不欠人的x子,用起亲家来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一身的抹不开,何况来的还是亲家姑nn。好在沈翠翠是个爽朗的x子,大咧的实在劲一点也不掺假,让王氏心里自在不少。 “亲家母,俺家弟弟实在是脱不开身,都是忙节,身上领着差呢。他心里惦记着你们劳力少,赶紧就来托求我这个姐姐来了。你说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了,哪还用得着他巴巴的来求啊,早想着家里的活早点了就过来帮衬一把了。只是你准姑爷子到不了了,千万别挑理啊!” 沈翠翠嗓门大,隔着垄沟也挡不住那股热情劲儿,嘴上不闲着,手上的活也不慢,刷刷刷镰刀上下翻飞,一手活干的比谁都齐整。、 “哪能,当然是差事重要,就这几亩地我一个人也中,还麻烦你们一趟,现在家家都挺忙的。” 王氏好歹也是个秀才娘子,在村子里头也是个外场人,俩人虽然是头次正式接触,可来往间却唠的热络。 沈翠翠又说:“忙啥,就那么点口粮田,要不是俺家兄弟本事,给俺家他揽了个给王府里供菜的差事,这我们这一家子才算是没能饿死。这眼瞅着还要进冬了,这差事就得停了,咱们小老百姓哪有冬天里种菜的本事,就是夏天时让他多揽些水灵蔬果都费老劲了。要不说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呢,找男人就得找有本事的,像俺家兄弟这样的,咱家姐过去就请等着享福吧,吃穿用度柴米油盐的g本不用c心。” 抱怨,好像是每个已婚妇女无师自通的本事,她家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吭哧,吭哧的就知道撅腚干活。 王氏听着不好c嘴,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尽最大努力把日子过好才是,想她这样爱说口舌的妇人也就只能找个蔫吧没用的爷们。不然就得像村西铁匠家那个长舌妇一样,一天照三餐的挨拳头。 百惠来了,沈翠翠又换汤不换药的唠叨了一通,还使劲的夸了她的手艺。 “你这手可真巧,饭做的好吃,针线活也地道。你给过回礼的那两身衣服鞋帽,俺老弟说穿着不板身子舒服,样子也好。这不他这阵子忙么,成天在外面鞋底子都磨薄了都不舍得下身。” 这话啥意思?俩人没到那个需要她惦记吃穿的感情基础吧,她可不是那些情窦初开情不自禁的小姑娘,以为送点东西就能卖好了,那位大哥一b子打死个大活人的y狠模样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呢。没办法,社会、家庭的压力让她不得不乖乖认命,她也承认她x子软弱,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可以来试试。忽然到了陌生的时代,g深蒂固对女人的种种压迫与束缚,还有亲情的羁绊,怎么能就不管不顾。 扯远了,哎,80后骨子里多少都有点愤青的基因。选择了,就要努力做到最好,百惠没有雄心大志,却有信心一定能经营好自己的日子。加油(握拳)。 王氏恪守礼制,当然不能让私相授受这种事红果果的发生在她眼前,忙把话接过去,说:“俺家姐儿x子好,手艺好,以后享福的就是她婆家人了。也不急了,收拾了秋过不了几天,我就得准备送她出门子了。” 收工的有点早早,沈翠翠一家三口没有留下吃晚饭,尹家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百惠就用一个随手用碎布掐的小布花,和村里的小孩换了些小河虾,加了韭菜和油梭子蒸了两大屉chu面包子,又装了一大碗自制的辣椒酱和中午剩下的一块猪肚叫沈翠翠带走。帮了一天忙了,总不能让人空着肚子揣着手就走啊。 沈翠翠家的虎头是个憨小子,闻着竹篮里的香味就迈不动步了,接过篮子抄起包子蘸着辣椒酱就吃开了。沈翠翠趁机看了眼篮子里,胖胖的包子一个挨一个起的高高的,都快摞出了筐沿,都是用白布垫着的,没用碗盘占着地方。边上塞着一碗小菜,一块r,看分量是把家里扔那两个小的都算上了,五口人敞开肚皮吃都有剩,沈翠翠心下满意,识文断字的就是不一样,会办事儿。 第 4 章 欲望文 第 5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5 章 秋收刚过,正是家家户户富裕的时候,农民又都有了空闲,全都扎起堆来的娶媳妇嫁闺女。二丫比百惠的日子定的早两天,还没从他人结婚的喜悦中缓过神来,自己的事情也办起来了。 尹秀才最近身子骨也渐强,许是觉得闺女为了家里受了委曲,非要强打着j神c办婚礼。到底是读了半辈子书的人,婚礼一概仪程都是按照繁琐的古礼进行,这是只有官媒大户人家才懂的礼仪,只这样一来要比平常的婚礼多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钱财。可人沈牛儿不介意啊,钱就t的是王八蛋,有的是法子能抠银子,他要的就是面子,尹秀才嫁女儿庄重,他媳妇娶的更敬重。别人只听过没见过的古礼,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让他在亲朋好友面前倍儿有面子,敬酒跟水一样的一碗一碗的灌,高兴!高兴!没想到他‘沈牛儿’也有成家立业的一天。 念着百惠是秀才家的小娘子,不如别个村姑皮糙r厚的,早沈牛儿就提了醒儿,不许闹洞房,又特意求了沈翠翠一定要守好新房,不能让那些无法无天的皮猴子钻进去给惊了新人。 尹百慧顶着红盖头盘腿压在红被上作福,只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想摔耙子不干了自顾先睡了,可一想到沈牛儿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吓的激灵就j神了。偷吃了两块藏在袖口的点心,小心的把碎屑打扫干净,又从腰带掖里出茶叶梗子干嚼了,吃过甜点嘴爱发酸,全把茶梗子当绿箭使唤了。 先别管沈牛儿招不招她的稀罕,总是自己的新婚,希望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不然一个新娘子满身干粮渣,一张嘴酸不溜丢的一股味儿,自己想想都倒胃口。更何况她有心和沈牛儿好好过日子,夫妻本就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相敬如宾?两口子相处起来跟招待客人一样?那过的是日子么,整一个白班晚班不轮休的如家服务员了么。 那边喜娘看时辰差不多了,宾客也走了□,只一帮爷们儿还围着新郎官一个劲儿的灌酒。这家的喜钱儿她可拿得不少,这活干起来也卖力气,上前拦住一干人,单提出新郎官往新房里推。 “吉时到了,新郎官该进洞房了,保你三年生俩个个带把。” 一帮人看主角要闪这哪能干,猴儿了一天了,就为了最后这闹洞房呢。都听说沈牛儿娶了个秀才老爷家的小娘子,新婚当天没大小,大伙准备了一干物件儿,都想看看这有学问的小娘子浪起来骚不骚呢。 “牛儿,要扫兄弟们的兴啊?!大伙儿都像见识见识这秀才家的小娘子,到底比烟云姑娘强多少呢!比烟云白么?还是身段好?肯定是比烟云嫩了,咱们爷们儿都好这口。”一脸猥琐说话下流的这个是王府外总管事的儿子,叫朱福禄,其实他本人真没太多猥亵新媳妇的心,只这嘴平常贱惯了,分不清什么场合该说话什么场合刚闭嘴了。 朱福禄有个好爹,凭着脸面在王爷跟前求了个子嗣良人的恩典,可朱福禄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最后又走他爹的关系回王府谋了差事。不签契虽不得重用,可有外总管事的面子擎着,里里外外也都给他些面子。 最开始沈牛儿就是在暖玉儿胡同里先搭上他的,继而才认了王府内总管事当干爹,朱福禄觉得沈牛儿现在的风光全是他一手成全的,对他说起话来也是吆五喝六仗义的很。 沈牛儿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他敬敬重重娶回来的媳妇被人这么口头调戏,这口气他咽得噎得慌。可他在王府不过就一个挂了名帮闲的,事办的漂亮了主家兴许记得你,说不定哪天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了,可让他签契卖身更不可能了。现在这朱福禄还能用上,但,也别让他找到机会。 沈牛儿一副喝大了的样子傻呵呵的打哈哈,说啥都是听不懂,转身就y下了脸,一口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喜娘没有主家的示意,自然不敢放一个人进去,做了一辈子喜娘了,这种场面应付起来轻车熟路。来硬的咱软的迎,爱听荤的咱就敞开了咧咧,她一个土埋半截子的老婆子怕什么啊,有壮小伙子陪她调笑她乐不得的。 沈牛儿心下不快,可面上不显,他就是那种不能得罪的小人,表面上对敬着你畏着你,可真要碰触他的利益和底线,逮着机会他就会下死手弄死你。典型的不能得罪的小人,但他心里能装事,从不和人有冲突,背地里使了绊子也没人疑心到他身上。 看弟弟一身的酒气,沈翠翠赶忙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灌了下去。沈牛儿就是喝酒上脸的体质,加上平常惯会装样儿,大家伙就都以为他酒量不好,其实心里脑子都清醒明白着呢。 “赶紧解解酒在进屋,你这小媳妇儿嫩着呢,醉憨憨的手上没个轻重再给伤了。” 除了在那次命案现场有过一次不深刻的印象,沈牛儿还真没和尹百慧接触过,尹秀才觉得低嫁女,规矩也比平时大了几分。沈牛儿看重的就是她秀才家小娘子的身份,至于本人如何他还真不在意,反正他又不却女人,就算是个无盐女河东狮一个小院子给他,乖乖给他传宗接代就行。不过听沈翠翠回来说了一些,倒是处处夸奖,真要是个好女子,他也不吝疼惜的。 沈牛儿笑嘻嘻的喝了醒酒汤,又净了头面,散了散浑身的酒气。临进新房前,沈翠翠还不忘提着他的耳g叮嘱道:“悠着点知道么,你那十八般本事都先搁搁,这可和你石榴胡同那些身经百战粉头儿不一样,娇嫩着呢!三天后回门,新媳妇儿你再给折腾的病怏怏的,知道的是你疼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刚过门子就受屈了呢。” “还有明儿也不用起太早,咱娘那有我!有事儿不露面,现在又赶来装老封君了,看她那俩掉价的儿子,真好意思往出领。”沈翠翠提起娘家就咬牙切齿,弟弟回来之前她基本上和那边儿断了联系,今儿一看后爹生那俩孩子在桌上跟没吃过饭似的,整只的烧和牛r还直往怀里揣,客人还没走光呢,他们一家倒先醉倒了,更是不待见他们了。 “那姐姐就多劳累了,等回了门喜日子都过了,弟弟再亲自登门谢谢姐姐姐夫。”沈牛儿笑嘻嘻的做了个揖,若得沈翠翠拍了他好几下,嗔:“我是你亲姐,跟我还有甚外道的。” 屋内。 百惠天没亮就起来梳头上妆,又折腾了一天,早就疲乏不堪了。刚开始还能因为紧张一直绷着j神等着,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放松了,屋里还早早的起了火炕,哄得人暖乎乎懒洋洋的,让百惠的眼皮越来越沉昏昏入睡。 朦胧间隐约听见屋外有人窃窃私语,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机灵一下坐得端直。门也‘咿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人脚步声稳重有力,感觉很有气场,百惠对沈牛儿本来就有心里y影,一时紧张不已。沈牛儿坐在她身边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沉稳绵长的呼吸,一股酒臭之气,透着盖头劈头盖脸的扑在她的脸上。 说不上来到底是紧张还是害怕了,只感觉手上的帕子都要被她绞断了,正纠结着呢,眼前一亮。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一红面大汉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果真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尹百慧心尖儿一颤又惧又怕,慌忙移开视线。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心里建设,一到真章的时候才知道,纸上谈兵神马的果然是扯淡。 沈牛儿以为是她害羞,可他还没看够,伸手撩起百惠的下巴,拇指在她脸上摩挲。果真如沈翠翠说的那样是个好颜色,本来是奔着她读书人家的身份去的,没想到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沈牛儿触手一片滑腻软嫩,幽幽淡淡的处子之香在鼻尖莹莹绕绕。昨天小金鱼儿知道他要成亲醋劲大发缠了他一夜,本来还担心今天的洞房之夜,想新妇还是处子不明白其中弯绕也好糊弄,谁知道只一手的绵滑,就让他刚才还疲惫不堪的二弟瞬间抬头起立,比以往还要膨胀坚硬,从那处开始热的人整个都要烧起来一样。 沈牛儿心动行动,凑过来亲吻百惠的脸颊、颈项,竟然比n豆腐还要香甜软嫩,不知道身上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这般,若真是,岂是一个销魂了得啊。 百惠心中对沈牛儿本就惧怕,他还如此急色,一时羞愤难当。大红嫁衣被他一把扯开之后,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沈牛儿本就有酒劲,百惠扭动间更让他兴奋异常。拽了她的腰带几下就扒的j光,百惠护着要掉不掉的大红鸳鸯肚兜缩到炕里,就见沈牛儿也褪了衣裳,一条膝盖搭在炕沿上就要上炕。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拍了下额头,光着腚支着杀器一走一晃悠的取了酒壶酒盅回来。就着手满斟了两杯,洋洋洒洒的探身递给百惠,百惠这会早就被一连串的突发状况把魂儿给惊没了,饶是两世为人,她也只是个小姑独处的平凡老百姓啊。 印象中第一次见面就是这厮杀人,真见着了又猴急的要上马,她是给自己做了不少心里建设,可没能耐给自己多做几颗心脏多做两个胆子。 沈牛儿举了半天不见新媳妇儿的回应,一仰脖自周了两盅白酒,大手揽过g缩起来的百惠,对着她粉嫩可口的小嘴便渡了过去。 看她被呛的直咳,他还笑眯着眼,说:“这样更显恩爱。” 第6章 第 5 章 欲望文 第 6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6 章 一阵飞狗跳,狼狈过后,尹百慧也冷静了不少,把自己缩进了被里,抽眼打量一番。 可能是沈牛儿给以前那个太深的印象了,他和记忆里的区别不大,就是一个穿衣服了一个没穿衣服。大约1米7到1米172之间晃荡,对于以剽悍著称的大煌来说勉强算够得上中等身材,大概是太早从事体力劳动,整个人看起来很敦实,据说也是从小被拐去做苦力看来不假,刚才她的手也跟砂纸一样,胳膊也是长期过度用力chu大异常。 面皮儿大概是因为酒醉泛着异常的暗红,五官平常,不笑也眯眯着眼睛一副笑面。 此处以下省略2000+,河蟹是神兽,伤不起啊,等以后看的人多了偶在弄个邮箱吧。 时至正午,新房内的两人一点转醒的意思也没有,张氏领着女儿和两个儿子端坐在正屋。刚开始还拿着架子品着茶水等着新人行礼,一个时辰过去了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转眼都快晌饭的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张氏这脸越来越挂不住了。 几十年媳妇熬成婆,摆不上婆婆的款儿,张氏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开始还忌讳着大儿子,毕竟分了这么多年母子情分淡了不少,沈牛儿又是副y沉x子,现在家里也是他来救济。 可再多的好处也没架住人搓火,周发吃够了点心,喝饱了茶水,怀里也揣的鼓囊囊的,嘴里道出了闲空,y阳怪气的说:“娘,这大哥和新嫂嫂压g没拿您当回事么,这都晌午了,哪有新媳妇头一天不早早起来拜见长辈的,大哥这么多年没学过规矩,秀才家出来的看来也不怎么样么。还不如咱们普通人家,将来夏玲子过门要敢这么拿大,不拿娘您当回事,儿子我一定大b子抡折她的腿。” 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拿着人家的,就连没过门的媳妇都是沈牛儿回来以后出钱帮他订的,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狼崽子也不过就这样了吧。 周发就是反社会的病态心里,别人不能比他强,看不得人好。不过今儿他说这话也不是全然无意的,他以为他沈牛儿谁啊,别以为没人知道他爹那一嘴牙是被谁给打没的,他爹熊了,跟个被摘了胆儿的耗子似的,听见沈牛儿三字都不敢近前,他周发可没怕过谁呢。不就是睡了沈翠翠么,怎么的,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要不是跟她是一个妈的,早几年说不上媳妇,他都不能同意把沈翠翠外嫁了,左都是叫男人玩,不如便宜自家。 张氏惯是个做事不经脑子的,两句话一撺掇蹭就蹿了起来,沈翠翠没拽住她,还被带了个趔趄。气得她一拍地,骂道:“你们两个都是死的啊,赶紧拉拉,非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添晦气吗!” 周发乐不得看热闹,周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停嘴儿的扒拉盘子里的点心,这些外头可没得卖,都是王府里贵人们吃的东西。 那边张氏蹿到院子里,抄起墙g儿杵着的一g烧火棍,朝临时圈着鸭的竹筐一顿砸。搅得筐里的几只鸭飞鸭跳‘咯咯嘎嘎’叫的热闹。 “叫叫叫,都过了大正午了,这会儿才知道叫,欠规整的东西。” 沈牛儿惯是警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睡了这么沉一觉,梦里总觉得有股安神香气莹莹绕绕,周身温软舒适。要不是院里动静实在太大,真想再多睡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还抱着媳妇这块大暖玉,香气也是媳妇身上发出来的。 百惠还在熟睡,眉头紧拧着,被沈牛儿这个大火炉熏得一头薄汗,浑身被嘬的一身青紫,却大大满足了沈牛儿大男人的心里。 沈牛儿给她复又拉好被子,自去翻了百惠陪嫁的那个衣物箱笼,果然备着几套他合用的衣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穿戴整齐只觉得贴身又舒适。 这才又俯身去叫百惠:“该起了!干爹告了半日的假,要见见新人。” 百惠一向勤快,昨日实在是累坏了,也听见院内的动静,就是迷迷糊糊的不爱动弹。后来沈牛儿又起床,一时不知道干怎么面对甚感尴尬,就一直装睡了,只没先到他还有几分体贴,心中倒少了些惧意。 “嗯!起了。”喃喃应了一声,脑袋还有些混沌,手里就被塞了叠衣物,是那套石榴红的百子千孙万福裙,正是她预备新婚这几日要穿的。 忍着身上的酸痛,窝在帐内迅速穿好衣裙,几下又把被褥整理好。那块红红白白糊成一团的白绸则被她迅速的掖到炕柜里,这才红着一张脸洗漱梳妆,这期间她总能感觉到沈牛儿戏谑的眼神,好像能穿过纱帐,看透她的小动作,又紧盯着她不放,害她几次施重了手中的黛笔,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完成妆面。 虽然只是日常的护肤,轻扫双眉润了一些口脂,可旁边架了一座高伏特探照灯,淡定神马的浮云啊浮云。 出房门前沈牛儿吃了大半盘昨日摆花桌的点心,又灌了半壶凉茶,看的百惠直胃疼。摆桌用的点心重样不重质,吃起来口感实在抱歉,她本人很注重自身的保养,凉水更是不愿意碰,今儿新媳妇头一天才算是不得不对付一下。 “你也垫一口,咱们直接去干爹那儿吃午饭,就不在家吃了。”沈牛儿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一般很疲累的人食欲也很不好,更何况面对一点提不起食欲的东西。 “我不饿,一会儿一起吃吧。” “不吃拉到。” 沈大爷也不是惯孩子的主,不吃还是不饿,笑嘻嘻的将盘子摔回桌上。抬脚率先出门,百惠麻利的紧随其后,这人翻脸怎么跟翻书似的啊。 “都正晌午了才起,你们夫妻恩爱娘真是高兴,还想着不用等你们午饭了呢。”张氏一手杵着烧火棍,一手抿了抿头发,说话夹枪带棍的可还是笑的逢迎,这儿子她可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等那天尹氏但落她手的,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简直没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百惠看了眼沈牛儿,只见了一个后脑勺,心里犯嘀咕,不是说不住在一起么,还以为哪天再去拜见就行呢。怪不得刚才院子里指东骂西的,合着是给她听呢。百惠假装没听懂,垂着头怯生生的立在沈牛儿身后位,还轮不到她一个新媳妇当这个出头鸟。 “吃饭?你是等着这帮人伺候你吃饭吧,哪回不得三碟六碗的端到跟前你们在擎现成的,你等过谁啊。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周发说啥你就信啥,他是什么好鸟啊!你要是想待就好好待着,谁也没去家里请你,不想待就赶紧领你那俩眼皮浅腚沟深的儿子家去,之前不跟说了新人转天在去你家拜婆母认门么。你都改嫁了,这是老沈家,现在来装老封君了,当初找汉子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是沈家的媳妇。”沈翠翠刚才被张氏搡了个腚墩,墩的尾巴g儿直疼,登时恼了起来。从弟弟丢了,张氏改嫁开始,沈翠翠和张氏就因为各种原因矛盾不断,本来弟弟结婚想给她留点面子,谁知道她颠颠跑来倚老卖老。 都在弟弟面前下了军令状了,转头就给她来个没脸,本来不想在新弟媳面前抖搂家里这点破事,这不是更让人瞧不上眼儿了么。 “行了,没事就瞎犟犟,啥大事儿啊,娘俩关门回屋掰扯去吧。媳妇儿,这是咱娘,你快见个礼,咱们还得往干爹那赶呢。”沈牛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的好像俩人的矛盾就是柴米油盐的小事一样,站在他面前的张氏和沈翠翠,却清楚的看到他狭长眼眸一闪而过的厉色。 俩人登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看看他身后的尹氏,知道他忌讳哪般。本来就是高攀了读书人家的,要是再把家里这点烂底子抖搂开,还不得叫人鄙视到泥地里去啊。 “娘!儿媳尹氏百惠给您老请安。今儿匆忙,没预料大家都在,媳妇给您缝制的新衣还没收拾出来,姐姐小叔们的也是。”场面有点尴尬,百惠适时出声。 “都是一家人,没讲究。昨儿人多席多,也是担心你们倒不出空来拾掇,这才留下来帮衬帮衬。”沈翠翠觉得叫人恼火的是她那不着调的娘,就算弟弟生气也不是跟她,她一心要靠着弟弟讨生活,新弟媳也在她笼络的范围之内。 “年轻就是年轻,什么事都多打个前站,临头了才不至于慌了手脚。”张氏受了媳妇一拜,登时觉得威严十足,老腰拔的直直的,手里还戳着那g烧火棍。 沈翠翠见不得她得意,‘扑哧’乐了,冲她一抹哒眼皮,说:“娘说的对,姜还得是老的辣,那娘赶紧把给准备妥妥的见面礼给了弟妹吧。” 俩人又跟斗一样的对上眼了,一个个眼里都要喷出火了,沈牛儿就跟看两个抢糖吃的小孩一样,无奈一笑:“好了,说够了就帮我把院子规整一下,昨天宴上剩下的东西挑好的都带回去吧,剩下的该扔扔该撇撇。时辰差不多了,我和娘子得走了,干爹该等急了。” 张氏和沈翠翠惧着沈牛儿,都不敢太放肆,他的干爹原忠在王府主子身边效力,于她们来说更是神一样的人物了,更是不敢怠慢。 第 6 章 欲望文 第 7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7 章 原忠的宅子离沈家不算太远,当初沈牛儿买房子的时候就是打算傍着这个干爹的,但人这东西远了香进了愁,这尺度沈牛儿就拿捏的不错。不过他讲面子,又自诩有些家底,总愿意摆些和一般平民百姓不一样的高姿态。家里有一匹他平日里代步用的大黄马,新媳妇过门前就寻工匠打了架马车,糊了个青呢小顶,车尾挂了两块幔子,把车厢给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般人家也不过一挂大车,拉东西方便,车门就铺一套铺盖,又方便又实用。车厢用料多,马再有力气承重能力也有限,只一匹的话自然不能做的太大,沈家这个就是坐两人还富裕,坐三人还有些挤。像某鸟类和某花圣母的那部电视剧,五六个人坐一个车厢,一匹大马跑的比保时捷还快,艺术啊艺术,有时候真事坑爹的玩意儿。 不过这要是用后世的东西来论,大车就是松花江微型,送货家用经济实惠,他们这个就属于十万左右经济型的家用小轿车了。 沈牛儿套了马车甩了个响鞭,百惠一直站在院内影壁之后,听见响动戴好昭君帽才走出来。。这是出嫁前尹秀才给她恶补的礼仪,说沈牛儿看着就是个喜欢场面上事的人,让她万不可丢了读书人家女儿的脸面,到底是脑力劳动者,看人还是很透彻滴。 这头一条就是新婚头三天的‘遮面’了,也称‘关福’,意思把新人喜事的福气喜气都给拢住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古代流传下来的礼仪都被取代或简化了,特别是在民间乡村,新媳妇都是掀了盖头就要下地干活,哪里能有那么多的讲究。尹秀才读了半辈子书,又穷了半辈子,所以很多美好的希翼都寄托到了儿女的身上。 看两个人走远,张氏和沈翠翠赶忙钻进厨房,就怕比对方少拿了什么。张氏和两个儿子大包小裹,心满意得的走了,沈翠翠一个人实在收拾不过来,花了几个钱雇了两个婆子,几下才算把屋里外头收拾妥当。她那个不着调的娘她压g就不指望,只是不明白弟弟到底怎么想的,惯得他们都要上头顶上拉屎了。 两家隔的不远,估也就一g烟的功夫,沈牛儿又支了小凳把百惠扶了下来。估里面的人也听见马匹车辙的响动了,‘咿呀’开了门,左右迎出来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妇人,看见沈牛儿小心殷勤的样子,捂嘴痴痴笑了起来。 “没看出来沈爷还是个心疼媳妇的,看这小意儿献的,真让人嫉妒新媳妇的好命。” 沈牛儿栓了马车,虚扶百惠上了门前的几个台阶,在两个小妇人跟前儿皮皮的做了个揖。 “大干娘,小干娘,您二老怎么还亲自出来了,您二老不请我们夫妻也得厚着脸皮进去拜见的。小德子那猴崽子是不是又偷懒了,看一会儿儿子好好调较他,竟然劳累我两个娘亲。” 一席话又惹得两个小妇人笑弯了柳腰,其中一个顺过劲儿来,用捏着帕子的青葱玉指狠点了沈牛儿的大脑袋,嗔怪道:“你就能欺负小德子,是你干爹叫他到醉八仙要酒菜去了,说今儿高兴,要多喝几杯呢。我们也是着急看新媳妇,听见你们马车的响动,这不就坐不住了嘛。” 百惠隔着昭君帽就能闻到俩人身上浓郁芬芳的脂粉香气,而且怎们看都感觉她们是在调笑而不是长辈该有的姿态,虽然她们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多少。不过两个人长的还真像,大概是胭脂水粉用得都是同一种,连妆容都一模一样,一个自顾拉着沈牛儿唠的亲近,另一个也亲切的扯过她的手,作势要摘她的帽子。 “呦,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女儿,看这规矩多大。不过这都嫁了人了,来的又都是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快摘了帽子让干娘好好端详端详,听说俊俏着呢。” 百惠没防备,被她掀了个正着,忙低头用帕子半遮了脸。沈牛儿脸登时就黑了,觉得这是触了他的眉头,这规矩喜娘跟他念叨过,不过碍着干爹的面子不好发作。 双胞胎小妇人一个在前面引路,另一个掀了帽子的一路拉着百惠的手,都进屋了嘴里还仄声不停呢。 “看这小模样嫩的,也温婉,就是和一般人家的姑娘不一样。那猴崽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拖着拖着到底是让他找了个可心的。”一边说着,一边和堂前正座的男人讨巧。 见了人,百惠才知道原来这神秘的干爹是个太监啊!目测四五十岁左右,上下浮动有点大,实在是他保养的不错,细皮嫩r还文质彬彬的,有点象搞教育那方面的人。和沈牛儿一样,也是一副笑面,估计也是个笑面虎,属x就是笑里藏刀,怪不得能和沈牛儿看对眼,不说的话俩人还真有那么点像。只是沈牛儿chu糙一些,不如这个干爹细致。 不过干爹出手倒是大方,一对绿的像要滴出水一样的翠玉镯子,一层温润的包浆代表它的年头,一看就价值不菲啊。百惠没敢大咧的伸手就拿,看了看沈牛儿,他也看出这是好东西,推辞了一番。 “好歹在主子跟前伺候了这些年,先前在g里跟着皇后她老人家,王爷建府又跟着先王妃,好东西没少见,不缺。这还是先王妃当年留给我的念想,那时主子听说这镯子的历任主人均是子孙满堂,得了后就再不离身。也真神了,转年就有了小世子,只是没挺过最后一关。” 原忠眼神带着怀念,不过这故事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几辈子的古物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带着它闭眼的呢。按照迷信的说法,就算真是一生儿子的神器,也得被亡魂的衰败之气消磨损耗了。 “看,这年纪大了就爱想些以前的事,今儿是你们大好的日子,不说那些。东西你们收着,回头多生几个胖小子,我也算含饴弄孙了。哈哈。” 新婚小两口狂汗,怎么这一家人都这么喜欢触人霉头呢,不过白得了这么一件好东西,就算不带压箱底也是好!难得俩人心意相通,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下,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双胞胎的东西和这对镯子一比就逊色多了,不过也是应当的,不知道哪个是大哪个是小,反正一个给的是金簪一个给的是金项圈,真金白银的好悬闪瞎了百惠的狗眼。 “老爷就是偏心,咱们姐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呢,到底是儿子亲近些。”听声音这个就是掀她帽子的那个,好像特别会讨巧卖乖,另一个相较稳重些,不过眼神更风流一点。 干亲不是实在亲戚,百惠也没准备新媳妇必备的针线封赏,敬礼都是沈牛儿包办的,又体面又稳妥。 吃饭得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本来没几个人,分了男女桌实在冷清,主要干爹是个太监,沈牛儿就不避讳了。(汗,不知道干爹晓得他的想法会不会把他拍飞。) 百惠从来大煌一直到现在,还没吃过这么j致的饭菜呢,虽然吃的小口斯文,可却品尝得细致,频频伸筷。 新人见了也就不新鲜的,原忠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了,开始说起正事。双胞胎一旁伺候的殷勤,满桌子也就百惠一个是个正经吃饭的了,不然这些好菜好饭就哭了。 “王爷有个差事,我点了王坤,还挺中意你的,只是你新婚,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原忠内里话就是,我有趟好活,你到底能不能从温柔乡爬起来去给我干了啊。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要是有办法沈牛儿当然是不愿意去的,不过人家提携你,驳了这回面子,人家下回再想关照你的时候就会多寻思寻思。而且干爹每回关照下来的差事都是及有油水,这回寻的又都是自己人,其中猫腻更是不少。 “干爹提携,儿子自当是要尽力办差好给您老长脸。也谢您老体谅儿子,刚娶了媳妇儿,正是家底空的时候,当然要多办事多攒银子养媳妇孩子了。” 沈牛儿油腔滑调的泥鳅样正对原忠的脾气,他就爱和聪明人打交到:“再过几个月就是太后千秋了,王爷想倒腾点讨喜的东西讨太后的欢心,王妃出了主意,各地新奇百怪的民间小玩意儿和小吃尽量搜罗,太后一辈子都在g里,见惯了一成不变的华丽,那些新奇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肯定会喜欢的。” 其实这差事本该是外院管事领的,不过自从先王妃过世后,原忠就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也深得王爷的信任,一听这差事有帐可算啊,忙揽了过来。先不说这些车马吃住有多少活动空间,单就是食物运送的损耗和费用就是想报多少就是多少,这些小东西不像贵重物品谁都知道价值几何,别看一样两样不值钱,零零散散加起来比采买大件都有帐。 肥水不流外人田,点了两个外室的哥哥王坤,这人有点小聪明还一心想往上爬,攥在手里很好用,当年就让他卖身进王府辅佐他了。另一个他中意这个干儿子,沈牛儿胆大心细手上黑,原忠一直很得意他,不然也不能认了干亲。有好事也先紧着他,沈牛儿的作派也确实让他很满意,没有让他失望。 第 7 章 欲望文 第 8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8 章 吃了饭,原忠也不多留,打发小两口回家了。府里这阵子事多,一直在太后身边养育的小世子要回来住些日子,小世子的好多习惯他这样贴身伺候过的老人才知道,王妃也就把事情甩手交给他办,日日禀报便可。嘱咐双胞胎要紧闭门户,留了些度日用的银两就匆匆走了。 双胞胎姐妹闩了大门,爱讨巧的可儿转身便啐了一口,骂道:“老阉人,一个连家伙什儿都没有的老残废!姐姐你看那个老家伙,跟个外人出手都忒大方,咱们姐妹跟了他这么些年,不过得些零散碎银,饿不死撑不着的,我看这老家伙纯心拖着咱们姐妹一起进棺材。” 双胞胎今年二十有六,当年跟原忠的时候也才二八年华,那年举国兴灾,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只以为给口饭吃的就是菩萨好人。原忠又惯会拿捏人心,哄得两朵花似的姐妹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到底在g闱混了半辈子,就算不是真男人,手上秘技也层出不穷,也弄的二人心满意足。虽然身体上有残缺,可心里却还是正常人无二,年纪大了这方面的想法也越来越少,反倒对金钱和权势更为依赖起来。早已被调较成熟的姐妹二人却正当年华,女人中最可怕的便是这种得不到满足的深闺怨妇了,一来二去时间长了,这心里的怨恨也就越积越深了,大到已然全然忘记当年的活命之恩。 “哥哥还在老狗跟前讨事做,能怎么办,除非有不怕他的大老爷讨了我们,或者他突然哪天发了善心了,不然就得这么熬着。”双胞胎姐姐怜儿心思更为细密些。 “那个没出息的,除了会拖累咱们姐妹还会干什么好事,当年要不是他,咱们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可儿脾气有些急,也是这一方院子的生活给压抑的,给太监当外室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埋怨他有什么用,总归是亲生哥哥,忘了当年对爹娘的承诺了么,怎么样都要保住王家的g苗。”王怜儿说。 可儿一听泄了气,有些认命的哀伤,奈何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干巴巴的像是自言自语:“难道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到底是相依为命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亲姐妹,饶怜儿是个冷情的人,唯独不舍得这个妹妹。禁不住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之前想着在这个沈牛儿身上下手,老东西得意他,只要他开口讨咱们姐妹老东西一定能给。谁知道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心想着攀个好的,没料到真叫他瞎猫碰见个死耗子。” 可儿回了神,一脸惊讶,说:“姐姐竟然还有过这个想法?也是,沈牛儿虽然不出众,可也好歹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又有些本事,跟着他不愁过不上好日子。只是现在他都成亲了,难道咱们姐妹要去做小?” “做小怎么了,不比守活寡强!只是看他今天的态度很是满意那个新妇,此事怕是难成了,还要从长计议。”她们姐妹二人镇日被关在宅子里难见外人,沈牛儿也是无奈之选,但错过了这村不知何时再能碰见合适的了。 一说到男人可儿又来劲儿了,挺了挺鼓囔囔的x脯,说:“哪个男人还会嫌弃女人多,沈牛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石榴胡同的小金鱼儿,那些暗娼家的妈妈哪个不知道他的。每回一来看他跟咱姐妹那股黏糊劲儿,我看只有咱们挑他的。” 我只能说姐你瞎了狗眼了,看来沈牛儿是没表好情儿,至始至终他想讨好的都是他干爹,谁让你们是他老人家心尖儿呢。 “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了,给人当外室做小的苦头也不好吃,还不是出了狼x又进虎窝,最不济还不如找个本分老实的人过踏实本分的日子。”这么多年她也是看透了,吃穿再无忧可是心里苦,反倒没有当初一碗饭全家分时的自在。 “本分老实?走街窜巷的鼓货郎么?别以为你们那点磕碜事捂得挺严,统共这么点小院,东边放屁西边都听得分明。咱们是亲姐妹,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咱俩心里明白,很多事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过你要自甘下贱,非要和个走街窜巷的搅合到一起那是你的事,别扯上我,若是还让我去过以前那种吃糠咽菜衣不遮体的生活,我宁愿留下来伺候老阉狗。”吃了上顿没下顿,看见活人眼睛都冒绿光的日子王可儿实在是过怕了。 “咋活着都比现在这样守着个坟茔地一样死气沉沉的院子守活寡强!”□被撞破,还被最信任的妹妹瞧不起,王怜儿在成熟的神经也绷不住了。王可儿说完也后悔了,两姐妹互相堪怜,相拥痛哭,怎么女人的命都这么苦呢。 沈牛儿真事喜上添喜,觉得媳妇带福,刚进门就给他带了笔横财。唯独一点是还没跟新媳妇热乎够呢,幸亏干爹体谅,三天回门子以后再出发便可。人逢喜事j神爽,马鞭叫他甩的啪啪响,路过街口的食肆还叫了几道现成饭菜饭点送到家里。新媳妇是又白嫩又细滑,唯独一点就是有点瘦,回头多给她补补,还指望她这块地来个大丰收呢。 不能想,一想兄弟就有点抬头,新媳妇的滋味真够销魂的。沈牛儿心猿意马的把马车赶回家,心里急着赶紧回屋成就好事,刚进胡同就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家门口转悠,走进一看,不是小金鱼儿的爹又是哪个。叫爹也只是个好听,暗娼门子都论亲戚,都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不得已才让闺女开门迎客,其实大都是买了好颜色的女孩好生□,待养熟了认亲了x子也给教浪了,在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卖。女孩们基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都当是为了家人牺牲奉献呢,不过也有不少让财迷了眼的真能舍出亲闺女来。 那人看见沈牛儿,忙颠颠的小跑过来,一溜儿的点头哈腰,刚要说话就被沈牛儿拿马鞭子指了鼻子,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事等我出来再说。” 沈牛儿卸了门槛子,直接把马车赶进了院子,架了小凳扶百惠下马,说:“我有点事,你先回屋歇着吧。” 百惠这会儿脑袋就跟浆糊似得,恨不得利马就倒在床上,也没多想就回屋了。沈牛儿卸了马车栓好马,才想起来门口还一人呢,初冬风硬,大茶壶(g公的意思,j院里的男x服务生)干的是风流买卖,服装风格那是统一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吹了半天的西北风,冻得他抱着膀缩着脖冷得直跳脚。 听见门响,大茶壶赶忙迎上去,上下牙直打颤,冻僵了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姑爷你可算回来了,闺女在家烫好了热酒炸了你最爱吃的小酥r候着呢。” “让她别等了,我这还有事呢。”沈牛儿一口拒绝,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登鼻子上脸,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了。 看沈牛儿要走,大茶壶急了,一把拉住他,快要哭出来了:“姑爷别啊,知道你昨儿成亲,我那鱼儿哭了一夜,老婆子好说歹说是劝住了,现在正满心盼着你呢。姑爷你当疼疼鱼儿了,就过去坐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她也不至于在胡想乱想了。” 大茶壶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添了点情真意切,不过可把沈牛儿腻歪坏了。以前听他姑爷姑爷的叫着也就一乐,现在听着咋这么别扭,他亲丈人泰山那可是堂堂的秀才老爷,这么个恶心人的老东西算个神马东西。小金鱼儿是他开的苞不假,可再纯那也是妓\女,少给一两银子都不劈腿,晚给一日银钱就要换恩客的东西。况且沈牛儿是个最不识劝的x子,你越上赶子他越腻歪。 第 8 章 欲望文 第 9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9 章 “你们是想给谁找堵心?忘了自己是谁了吧,信不信我敲折你的王八腿!”沈牛儿作势要拿马鞭反手抽他,吓得大茶壶又叫爷爷又叫爹的蒙头盖脸,上回惹这活祖宗不高兴被抽掉了两颗后槽牙,现在吃饭还丝丝啦啦的疼呢。 大茶壶那怂包脓蛋的样还真让人下不去手欺负他,想换脚踹他都怕脏了鞋,顺怀掏了个十两一锭的银锭子砸了过去。 “看你那缩头王八样,拿了银子赶紧滚,以后你那王八腿要在敢溜达到我家的地界儿来,我就剁了它喂狗,听没听见!” 大茶壶被砸得‘嗷’一声,发现是银子赶忙捡了就跑,脚底下磕磕绊绊的直卡跟头也不敢多留一刻。g本顾不得回去能不能交差,忽然想起出门前姑娘交代的事情,忙又转回来,离沈家门口有两丈远。沈牛儿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被他一看大茶壶‘激灵’一下,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撇了过来,扔了一句话就跑了。 “这是鱼儿亲手做的香囊,给爷的念想。” 沈牛儿看都没看,一脚踢得老远,那些暗娼女子从小受的教养就和平常人家不一样,吹拉弹唱吃喝玩乐样样j通,正经女子该会的却是一窍不通。送个香囊香帕枕套鞋垫的不过是笼络恩客的小把戏罢了,东西不是他人代手的就是在铺子里买现成了,就算不是,沈牛儿这方面也很注意,家里外面妻子玩物他拎得很清。 闩了大门,到屋的这一路沈牛儿就有点按捺不住了,这一天脑袋一着空就想着和媳妇那事儿,昨儿晚上的感觉可真带劲儿。沈牛儿兴致勃勃的回屋,哪料到百惠早就兜头睡熟了,如此非但没打消他的积极x,一派海棠春睡的样子更叫他跃跃欲试。 现代人的小毛病,都很注重睡眠质量,皮子虽然不是原装的但内里还是整体进口过来的。一些小习惯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也一起打包了,以前她睡觉更喜欢裸睡的,在农村小时候家长怕睡觉尿床增加劳动量,晚上睡觉时都喜欢把孩子脱的溜光,不然白天忙了一天地里活哪有时间和j力洗洗涮涮。等到大了习惯养成了,这衣服就有点穿不住了,好在那时候家里也慢慢富裕了,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更没人管你是撅着睡还是光着睡了。 到了这头后她都克制多了,最起码会穿上小裤和兜兜,成亲做的这几身小衣的衣料都是沈牛儿抬去的。也不知道他是在哪抠的,八成又是王府里的东西,料子又轻又软又贴身,还有一点点小弹力,穿起来特别舒服。王氏识货,这么好的东西让她留着压箱底儿,百惠趁她不注意转头就都做成内衣了,统共就水红r白两小匹,做那么几身刚够换的。 小衣做的传统,又有别于传统,现在人认为宽松才舒适,百惠穿惯了bra和塑身衣,还是喜欢紧致随身型的。小裤做的很贴身,勾勒出完美修长的腿型,高腰的设计紧紧勒住本就没有一丝赘r的小腹,x衣还是肚兜型,只是x部以下做了个收腰,背后锁了一排五眼交叉穿过细绳,要紧就使劲勒勒,要松就放一放,有点像改良了的束腰。 以前的穿越前辈也有推广过新式内衣,但人们的意识上不去,总觉得这东西穿着不舒服还死贵,x前还鼓成一团让人难为情,慢慢的也就泯灭在人们的视线以外了,人们更愿意把大把银钱砸到别人看得着的门面上来。韩妆的二楼倒是又重新开始量身订做起来了,不过这个花样很少被人认可,又贵又不舒服实用,还是肚兜更受欢迎。 内衣是否x感无疑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这些高档的情趣物品只在贵妇中才有小小的流传,沈牛儿接触的女人不是□就是寡妇,哪见过这个啊。百惠背对着他的视线侧身面朝里睡着,炕上烧得滚热,热得她掀了棉被一腿骑在上面,屁股撅得圆滚滚的,□的香肩和后背的交叉绑带下的细嫩白皙肌肤形成了致命的诱惑。 本就憋着火的沈牛儿,现在更是满脑子叫嚣着发泄,几下把自己脱个j光,支着那物做在炕沿边。左手顺着百惠的肩头划过背脊来回抚,又光又滑,有点像什么?王爷总是随身带着的那块羊脂玉佩,他有幸过一下,就这么滑这么润,但没这么弹。沈翠翠家的老小他也抱过,就好像刚出声宝宝的皮肤这么软,但更腻,更香,更诱人。 沈牛儿的手缓缓轻柔的动着,半眯着眼睛享受这触觉盛宴,慢慢开始不满足于此,他略显丰厚的嘴唇沿着白嫩粉颈一路下滑。说实在的,这媳妇并不是什么美女,细细品看还不如小金鱼儿,不是柳叶眉,不是杏核眼,也不是樱桃口悬胆鼻。但就这一身细白瓷般的嫩滑肌肤真是让人疼到心坎里,把那张只算秀丽的脸蛋也衬得莹莹润润的,特别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一眼就能直勾勾看到人心里,一下就让人忘不了了。 沈牛儿真没试过这么稀罕一个人,甚至一样东西,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娘子老子的,关键时刻一切都是虚的全能舍掉。不过现在要是有了差池,他真没把握能狠心把这新媳妇给扔了,舍不得,心里稀罕着呢,实话。现代有一句话说的好,男人因x而爱,特别适用于古代这种掀了盖头才见面的夫妻们。俩人初次见面不了解x格脾气,但凭一面也扭扭捏捏的看不清楚,唯独春宵才算得上初次‘最’深刻的认识了。 此处省略1000+详情见公共信箱 另一头,石榴胡同。 “鱼儿啊,想开点,男人都是这货,吃干抹净掉腚就不认人。就这样的你还想着他干啥,别遭劲自己了,那样的哪值得你托付啊,还是得早早替自己找条后路才是。可这一棵树掉着,到头来人老珠黄却两手空空,坑得不还你是自己。” 香靡的小屋里,粉红帐里一二八俏佳人哭得梨花带雨,原本含情的桃花眼哭得红肿,碎瓷片散了一地。 “这个死没良心的,昨儿在炕上弄我的时候还答应今儿来找我,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既然他心里不看重我,那就别怪我小金鱼儿对他无情了。妈妈,您前儿说的对我有意思的那位富商,回头帮我搭个桥吧,我同意了。” “哎,闺女诶,你可算是想开了。这不趁着花一样的年纪多捞几票,难道到老了还要像妈妈我一样卖女儿啊!你放心,妈妈办事有准头,反正已经破了身了,你跟几个也没人知道,回头一样让你吊着那个姓沈的,另一边儿又能多拿份钱,两全齐美啊!” 一轮事毕,百惠迷糊得瘫软在炕上,心里不住的骂以前那些坑爹的作者,以后谁t要再敢跟她说那东西越chu越好非得啐他一脸唾沫不可,各种生不如死好不好。 沈牛儿浑身满头的大汗,可见刚才有多卖力气,见媳妇被自己搞成这样,心中顿时自豪不已啊。怜爱的拍了拍百惠浑圆结实的雪白翘臀,拉好了被子,说:“许你歇上一歇,等晚饭的点儿在叫你,晚上可不能再这么装熊了。” 真是连眼神儿都懒得给他了,我是真熊好么,百惠心中狂喊。 “明儿不是还要去婆婆那敬茶认亲么?敬礼还没备呢。”眼皮实在睁不开了,百惠强打起j神来。 “不用你管了,睡吧。”干爹的,娘的,包括回岳家时的东西他老早就置办好了,这点事都办不明白还能在王府里混饭吃么,回头路上路过糕点铺子再添几匣新鲜糕点就齐活了的。 百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识劝,连二句都没有,倒头就迷糊过去了。男人嘛,就得让他挑起大梁担当起来,一个女人整的那么要强,不管你最后干得多好,男人不一定感激你为他分忧解难,但绝对会不高兴你事事强了他的风头,还得说你没有女人味。 也是从小环境使然,百惠以前的家人就是老封建家庭,家长们说一不二,出外打拼是男人流血出汗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就管好家带好孩子整上可口饭菜暖好被窝打扮漂亮的就是成功。不然怎么说本x难改呢,虽然换了皮囊,可瓤子还是自己的,那种安逸的x格也跟着来了。 沈牛儿初次成家,头次拥有了实质上第一位亲人(记得之前说过小疤瘌的亲娘吧,那种娘能让人有归属感么),虽然这种归属感的属x还没在他心里生g发芽,但被人无条件依赖和信任的感觉还不算太差。家,这个字的含义好像对他又有了另一种意义。 晚饭就是之前在食肆要的饭菜,四个菜一大盆米饭馒头,肘子,鱼,炖,酱r。经历了这么多重口味,这些菜现在一点也不合百惠的胃口,她想来碗酸辣粉丝汤,配点小饼再来盘炒青菜就行。显然沈牛儿不是真牛,是只吃r的牛,怪不得就爱在她身上肯来舔去的,四个菜他一个人就包了大半,吃得津津有味。 “怎么吃这么少?”今天在干爹家明明看她胃口不错啊。 大哥,人家那菜可道道都是大厨的j工细作,和这些浮了一层油只追求r香的菜哪能一样。要是今天晌午不吃那顿也许她还能吃点,都解了馋了,现在又累,这油滋滋的真是无福消受了。 晚上沈牛儿又来了两轮,好在时间都不长,加起来还没一个时辰。期间百惠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完全别于舌头带来的快乐感觉,可惜夹杂着初次的不适,让她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第 9 章 欲望文 第 10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0 章 转日百惠可没敢再睡到自然醒,反正沈牛儿在家也待不了几天了,等他走再歇着一样。沈牛儿挺警醒的,百惠移动就睁眼了,好像是嗓子有点干,说话有点哑,看了看窗口的亮度,说:“起这么早,咱们晌午前走就赶趟。” 那也得提前起来收拾收拾,再不能像昨天那样叫人堵被窝子了,就算不是,忙忙活活的也急人。 “睡不着,我先把早饭做上,你再眯了会儿,饭得了再喊你。” 沈牛儿这阵子也透支够呛,白天晚上的忙叨,有心抓着媳妇来次晨间运动,可支得老高的裤裆到底是没扛过不断打架的眼皮。百惠说话声音还柔,听起来缠缠绵绵的,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鼾声又响起来了。 百惠穿了崭新的小衣和薄棉衣裤,她不太习惯穿里衣,就跟她以前不爱穿线衣线裤一样,嫌穿上以后外衣看着窝囊。找了以前的半旧布鞋和外褂,松松的挽了发髻又包了层头巾,也没洗漱,先解了下个小手,再去掏炉灰。 昨儿沈翠翠走的时候压了炉子,俩人回来擎了个现成,炕暖乎乎的,后来沈牛儿又填了一灶,加上之前没掏出来的,整个灰膛堆满了燃尽的木灰煤渣。好在百惠小时是在农村长大的,到了尹家也又捡了起来,现在干这些农家活也轻车熟路。 掏好的灰渣和夜香桶放在大门旁就行,每天固定时辰就有人来清,你要是每月再给两个铜板,还会帮你把桶具直接刷洗干净。除了墙角的桃树下落了几片叶子,院子里还算整洁也就不用扫了,埋汰活干完了,梳了头净了面就得准备早饭了。 小院不大,加了院子也就百来坪见方,一进门是面照壁,雕了最简单的福字花纹。正对着的是一间主房,左右两间中间是花厅,因为没有老人,他们的新房就置在了右厢,左厢将来照顾孩子或者填个小妾都是及方便的。。。厨房和仓房呈凹字状建在左右两边。院内一口小井,井口就一抱chu细,这样的井眼又安全又干净。地窖设在了仓房里,北方天气寒冷,逢冬至开始家家户户都有囤积过冬菜粮的习惯。也不知道自己家囤了没有,回头得下窖看看,现在可不像她以前那个社会,啥时候想吃点啥只要有钱都能买着,现在是人等季节,过时不候。 重新燃了火,不大会儿就旺了起来,一把柴没烧了呢着火墙就热了,看来这火炕和灶台都是熟儿手盘出来的。不像她娘家,都是王氏为了省钱自己随便砌的,一点火爱冒烟不说还废柴,可见是柴火不花钱不心疼了。 米面都是现成的,不过除了白菜再没什么青菜了,百惠熬了个粥,烙了几张蛋饼,蛋是整个摊在饼上的,就跟做煎饼果子一样。昨儿晚上剩的酱r切片调味上锅熏了一下,又切了个白菜心,拌了个爽口白菜丝。 饭得了百惠正打算叫沈牛儿起来,进屋一看他已经醒了,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就抻平了褥子放了炕桌。饭菜上桌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沈牛儿惯是食量大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被香气一氲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裸着膀子,光腚拿被角随意一遮,抓了张饼一口就去了大半。 百惠看得嘴角直抽抽,要是没看错的话,刚才进屋的时候好像还看见,这厮在被窝里给他那一坨东西抓痒!你没洗手啊没洗手!!!! 百惠默默的拿了个空盘,夹了张饼铺了r片和白菜丝,连卷了几个放到他桌前。沈牛儿就势抄起来一个咬掉一半,汤汁顺着手滴到了桌上,还含着一嘴的r饼,冲百惠一呲牙一眯眼,说:“媳妇给卷的饼真香。” 百惠很淡定,回以淡淡的微笑,拿下火墙上的铜壶,在水盆里兑了点热水投了一把毛巾递给他。 “擦擦手吧。”理由光明正大有木有啊,她真是个善解人意君,从不给人直接的尴尬。 沈牛儿把手中的饼两下塞进嘴里,笑眯眯的接过巾子擦了一手的菜汁,翻了个面又蹭了两把脸,顺势又伸进被窝在裤裆上抹了两下。手巾用完了扬手直接扔进了脸盆里,溅出了不少的水花。 啊。。。。一万只草泥马在脑海中狂奔有木有啊! 百惠木然,淡定地(呆呆地)坐上炕沿吃饭,心中就一个想法啊,现在说回家还来不来得及了。。。 吃了饭,百惠收拾下餐具又整理了一下厨房,回屋的时候沈牛儿已经穿戴好出门的衣物了。她看了一眼脸盆,手巾还是呈抛物状躺在盆里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这厮的习惯是早上只洗一遍脸。。。她默默的倒了水,重新调了温度,洗了手脸上的油烟重新细细护肤梳头。 梳头前叠了炕被,整齐的码进炕柜里,扫了遍炕席又用小抹布擦了遍浮灰,桌椅家具摆设也都清理了一下。 期间沈牛儿进来两次,本来想催她来着,后一想沈翠翠跟他说过尹家虽穷但怎么怎么干净整洁,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娶媳妇不是让她嫁随的,当然是要按着她们读书人家的习惯来,才能抬起来沈家的身份。 百惠终于是收拾停当了,屋里屋外归置整齐,自己也收拾的跟朵花儿一样。新媳妇头三个月按惯例都要穿新鲜的,除了一套嫁衣她还做了三身常服,昨儿是一套石榴红的福字百褶裙,今天是水红的罩纱长裙配小袄,明儿还一套粉红的石榴裙正日子也就算过去了,之后遍得开始正式过起他人妇的生活了。 第 10 章 欲望文 第 11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1 章 原沈家老宅现在张氏的家也在丰城之内,和他们现在的宅子南北之隔,用新潮点的话说张氏家算是旧城区了,房屋低矮错落无秩,卫生环境相对较差治安也没保障。说是杨柳胡同,但家家都私接棚子房屋的,g本看不出胡同的样子来,房屋之间杂乱无章。过道太窄了,只容得一人进出的富余,马车g本驶不进去。 “小弟,马车栓这儿。”沈翠翠听见响动,从道口边一间低矮脏乱的馒头铺钻出来,招呼他们把马车栓在馒头铺门口的支棚桩子上。 大马正对着一摞的馒头屉,‘吩哧,吩哧’打响的热气好像直接就能喷进屉里。沈牛儿和店主客气了一番,拎了两包刚才路上在锦食记称的点心塞了过去留着给孩子吃,店主让了两让见他坚持就点头哈腰的谢了一番。沈翠翠一身的得意,有熟人问起,就高调的说是弟弟带着新妇回来认亲。一时羡煞不少老邻居,没想到老沈家这一对姐弟竟然出人头地,风光返家了。 百惠按规矩带了昭君帽,只没想到这里竟然比乡下家里的土路还脏乱,后悔没把这身衣服和明天要穿的换换。微提了裙摆,只稍露了绣了富贵牡丹的鞋尖儿,紧跟在沈牛儿身后一路招了不少的眼球。一般穷苦人家为了劳作方便都穿长裤和中袄,袄不过膝不显拖累,就算有条件穿长裙的,这般脏乱时不是抿了裙摆就是系在膝处小心躲避赃物。像百惠这样淡定从容的,一半是稀奇这样的人物从哪来的,一半是可惜了裙子被这么遭劲,各种羡慕嫉妒恨。 沈翠翠男人就蹲在大门口,从他们一拐进胡同老远就看见了,忙招呼里面的人,自己搓着手往前走了一段路迎上来。 “牛儿(牛儿:不是分开读牛儿,是牛的儿话音,沈牛儿大号叫沈牛),道不好走吧,赶紧进屋,娘都等急了。”李柱子一番话说的磕磕巴巴的,从里到外都透漏着这人不是个外场上的,昨儿晚上沈翠翠提拉他半宿,憋了半天他也再多整不出半句了。 沈牛儿应了一声,跟走在后面的沈翠翠继续说:“我还不知道一走多长日子呢,慧慧哪哪都不熟悉,一个人挺院子怕是要心慌,你先过去跟她搭个伴吧。家里事不用愁,虎头的事我和干爹说了,回头在王府下的产业给他安排个有前途的地儿当学徒。姐夫也别让他闲着,菜送不了就收点鸭鹅蛋,捡新鲜的好的,采买那边儿看我面儿也得先紧着你们的要。别总想那些不着边儿的,有我拉拔着还能亏了你们去,哪能到了卖孩子的步,听见人说王府好就挪不动窝,卖了身后代几辈子都得顶着奴才秧子几个字。铁头机灵,回头送去读书没准还能有个出息,到时候一查户籍亲哥哥亲爹都是低三下四的卖身奴才,那才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沈翠翠一直跟在百惠后面压着,怕冷不丁冲个人冲撞了新媳妇。刚才听说弟媳回门后弟弟就要出门办差,本打算过阵子再说的话一着急就全说了,家里嘴多,男人又没本事,要不是还有弟弟能指望得上否则就真没活路了。 “外面的事俺也不懂,就想给孩子找个能舒心吃饭的地,哪知道其中还有这些道道。家里这阵子干出不进也是急了,才蒙了眼。你姐夫是个没本事的,姐这辈子是认命了,你回来后姐也是有盼头了,你三个外甥也就能指望你这舅舅拉拔两下了。” “你是我亲姐,是我最亲近的人,不帮衬你又帮衬哪个。”几人站在门内说话,沈牛儿宽慰沈翠翠,百惠适时递了手帕给沈翠翠拭泪。沈翠翠抹完眼泪才发现手中的绢子绣工繁琐颜色鲜亮,一时怪不好意思的,祸害人一条新帕子。 “这话姐爱听,虽然姐沾着你的光,可心里也是真心为你打算。天底下最亲的就是咱们姐弟俩了,至于别人,不是谁都值得敬着,我看你今天都多余来这儿。”沈翠翠对这一家子恨的牙g都痒痒,包括她那个娘,要不为了给弟弟做脸,八抬大轿抬她都不会再回来。 听见外面李柱子召唤,张氏在屋里端了半天的架子没见人进屋,想出来找寻却正巧把这话听个满耳。 “别人生儿育女都是享福,我却生了个孽,早知道你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再塞回去。你也别杵这气我,赶紧领着你家这群崽子和你窝囊爷们儿家去,老娘这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沈翠翠一直憋着股怨恨,为了要口志气不让她看笑话,出嫁这些年母女俩愣是连照面都没打过。现在一碰面,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本以为淡了,其实这股恨意早就扎进骨子里了。 “今儿我这佛还非要待这了,这杯弟媳妇茶我是盼了好久的,到底是我弟弟能耐,娶这么个好媳妇。不像那些窝囊废,没人帮衬怕是要一辈子打跑腿子了,最可恨的是沾了人的好处还不知道感恩。贱种就是贱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个货。” 要不沈牛儿y沉着脸镇在一旁,俩人早就撕扯上了。李柱子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敢劝,百惠尽量靠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没想到躺着还是中枪了。 张氏从来不是让人的脾x,屡次让自己的闺女一个小辈敲打,要不是顾及牛儿,她早就扯烂她的嘴了。还不是牛儿说什么一家人要和和气气,互相帮助的,谁要是不顾念亲情,他也就再不管谁了。可这死丫头打小就没让她舒心过,这会儿更有恃无恐了,真是一肚子的憋闷气。 斜眼忽然看见沈牛儿身后缩着的尹百慧,她这谱又摆开了,叉着腰,趾高气扬的。 “不是来拜婆母的么?怎么,你也学那个小畜生看不起我这没本事的娘啊,见着人都不会叫!不是说读书人家的女儿最有教养的么,我这老眼昏花的还真没看出来啊。” 正经媳妇茶还没敬呢,叫什么?就算叫了估计她就另有茬头要找了,百惠施了个晚辈礼,继续装聋作哑,不打算掺合他们的烂事。 沈牛儿这脸却有些挂不住了,这些人里除媳妇其他人跟他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沈翠翠当他是亲兄弟对他好,多一嘴少一嘴的他也就装听不见了。沈牛儿这个娘却最爱倚老卖老,又惯是耳g子软,除了周发是她的儿子,其余的就跟大街拣来的一样。 别看百惠x格有点小懦弱又胆小,但天生就有小动物的敏锐感,最会察言观色。沈牛儿的气场忽然变了,她怕真闹僵了,外人不会说别的,只会拿她今天拜亲当由头,看,新媳妇刚过门就挑唆的婆家犬不宁。 百惠拽了拽他的后襟,沈牛儿y沉着脸瞟了她一眼,她有点怕,用眼神安抚祈求他别发火。 百惠湿漉漉怯生生的大眼睛确实萌到他了,沈牛儿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泛滥开来,一手抓过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一手拦着过她的肩头安抚的抚了抚她的上臂,说:“别怕,没事,有我呢。” 要说为人婆婆最看不惯的是什么,就是儿媳妇和自己的儿子亲亲我我相亲相爱了,不管这个儿子她是不是喜欢,那种被人动了所有物的妒意总能成功挑起她们的怒火,让她们对媳妇横看不喜,竖看不爱。 “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老话还真是一说一准儿。怎么,儿啊,咱家这媳妇是不是还得让娘反过来请安,斟茶,伺候晨昏定省啊。看看人家老朱婆子家的儿媳妇,刚嫁过来转天就伺候爹娘,一日三餐,家里地里一把手。咱家这个可好,想见一面就差把脖子都等长了,还什么书香人家呢,书都读到狗身上了吧。” “老朱家好,娘怎么没到朱家过日子啊?!”沈牛儿笑着打趣,可却把张氏激了一身的冷汗。他那眼睛里g本一丝笑意都没有,死死的盯着你,就像。。。就像要要掏碎猎物心肝的饿狼。 张氏半天才缓过心神,一张老脸没了血色,沈牛儿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该得她赶紧挪了目光。 “牛儿说的啥话,金窝银窝哪如自己的狗窝,再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娘也是盼着你们好不是。赶紧进屋吧,你叔他们都等急了吧。”张氏话说的干巴巴的,话音一撂就紧忙上屋了,一屁股赶紧歇到椅子上,手脚都有些轻颤。 这真是她那个胆小爱哭的儿子么?如果是的话,这些年他究竟是在哪了?刚才他那眼神儿,比上回游街的杀人犯毛六都恶,看一眼整个人就跟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娘就这样,嘴不好。”沈牛儿轻声哄着百惠,他以为她是因为张氏为难害怕了,其实百惠打心里发怵的就是他。 张氏吃瘪沈翠翠心里舒坦了,不过她好脸面,也说:“是啊,反正以后也不常见,弟妹多担待点吧。” 百惠一笑,没多做解释。之后就顺利多了,周发周富的亲爹周龙和张氏看见沈牛儿就跟耗子见猫一样,周发虽然不愤,但又想在沈牛儿身上多捞好处,跟着弟弟周富处处陪着小心,沈牛儿对小辈们出手又大方,气氛一度和谐。 午饭的口,正常新媳妇嫁进门头一顿饭是要亮亮手艺的,张氏为了为难她,本就油垢烟熏的厨房让她造得更是脏乱,还故意什么菜都没买。要是百惠抱怨了,她正好就趁机打压立威了,哪想到刚才又闹了那么一出,胆儿都块吓破了,现在心肝还颤呢。 沈翠翠打算帮忙做饭,到厨房一看,就拉着百惠又回来了,说:“你们这还待人啊,还没那猪窝干净呢,又啥都没准备,要是不欢迎我们就早说,没人上赶子来看脸子。” 沈牛儿不想再生口舌,揽了话茬:“都说不在家准备了,醉八仙里都定好了,赶紧走吧。我还有王府里的差事要回呢,吃完饭得赶紧过去。” 第 11 章 欲望文 第 12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2 章 新婚第三日,俩人早早起床,百惠娘家不在城里,路上就要耽搁片刻的。同样在锦食记包了几样新鲜果匣,r菜米面并笔墨纸砚,村子里买点什么都不方便,不得不说沈牛儿心细如发。 俩人赶着马车到尹家的时候,王氏带着尹百川等在门口迎他们。 “娘您带着弟弟出来干啥,天这么冷,回头冻着了可怎么办。”沈牛儿打远看着像是门口站了人,回头冲着窗口告诉车厢里的百惠,车一停百惠就急急的下来了。这王氏,亲妈也就这样了。 “没事,也是才出来,哪那么金贵。在屋也坐不住,心里惦记。新姑爷到家了!赶紧进屋暖和。”王氏热络的招呼着,虽然对沈牛儿一百个不满意,但亲已做成,就得一好当百好,况且最艰难的时候确实是人家帮了忙。 “诶,娘你们先屋去,我把东西直接搬进去。”沈牛儿不外道,一口娘叫的顺溜,满面的笑容。 王氏留了儿子帮忙,和百惠先回屋了,正好她们爷俩肯定也要说点悄悄话。果然,尹秀才见女婿没一起跟进来,直直的问她过得如何,沈牛儿对她好不,家里人难相处么。 要是没有之前他怒杀恶仆一事,沈牛儿还真是千里挑一的丈夫人选,虽然有点反复无常,不爱干净又喜纵欲,但对她不错,在婆家人面前也能维护她。但那事尹秀才不知道,百惠也是报喜不报忧的x子,只道一切都好。况且她面色红润又含羞带怯,被滋润的似朵正待开放的花骨朵般,说不好反倒没人相信。 看闺女嫁得不错,尹秀才这颗心才算咽回肚子里,不然为了他坑了孩子一辈子,让他良心何安。放了心中包袱,尹秀才也有了嫁女的喜庆,沈牛儿又惯会和人打交到,虽然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但他走南闯北的眼界开阔,一时翁婿二人侃侃而谈,连百川都听了进去。 百惠换了身以前当姑娘时穿的半旧以上,帮着王氏到厨房整治饭菜,王氏本不用她帮忙,可她待着也是待着,又不是到外人家了,还用当客招待。在厨房百惠偷偷塞给王氏五两银子,让她留做家用。 “娘你平日多买点好吃的,爹病刚好身子虚,得补补。百川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把他的身子耽误了,读书也得要有个好身体撑着。” 王氏不要,当初那些聘礼现银给当家的看病就花得七七八八了,百惠陪回去的嫁妆多是东西。这银子肯定是婚后姑爷给的,一转头功夫她就拿回娘家,回头银钱对不上小两口别再犯口角。 “你爹也大好了,谋个事做也不难,地里还有出息,哪能缺了吃的。” 百惠也不与她撕扯,直接把银子放进家中装放银钱的小陶罐中,说:“沈牛儿明儿就走了,说是得年跟前才回得来,给我留了不少家用,富余着呢。给您的就是孝敬爹和您的,也快到年底了,用钱的地方也多,这样我也能少惦记点家里。” 王氏一想家里的状况,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了,有了这笔银钱也不愁年关了。只是继女是新妇,刚嫁过去几天就补贴娘家,被姑爷知道了小两口怕有口舌。可百惠哪容得她拒绝,王氏一来怕响动太大在传到屋里去被人听到,二也是日子实在难熬,只盼着儿子出息以后再谈报答了。 席间尹秀才开了一坛子酒,酒一开坛陈香浓郁,满屋子霎时一股老坛陈酿的酒香味。 尹秀才说:“这还是惠儿娘当年亲手酿的,生惠儿那天我亲手埋在院里那棵老杏树下的,一转眼惠儿都出嫁了,可惜她娘没那个福分。这些年多亏了三娘了,你视惠儿如己出般疼爱,不然也没她今天,家里家外辛苦三娘了。” 转眼间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宛若之前还抱在怀中的乖女都已嫁为人妇了,尹秀才不禁感慨万分。 王氏的意识里c持家业侍奉丈夫,包括善待前妻留下的孩子都是她身为尹家妇该尽的义务,没想到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却被丈夫全然的看在眼里,怎能让她不动容。 “夫君体谅妾,妾也不过是做了该做的应做的。倒是慧娘,小小年纪就知冷知热,帮着分担家计。我们母女虽不是亲生,但更胜似亲生,妾在这里也感谢姐姐,她生了一个叫人疼到心坎里的女儿,想必姐姐地下有知,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死者为大,亲生闺女的女儿红第一杯敬了故去的百惠的亲生娘,而后众人才落席品尝这深埋地下十六年的醉人美酒。 百惠的亲娘原也是小姐出身,x情也是极尽风雅,家道中落后嫁于同样落魄的表哥尹颂。读书人与小姐,俩人算情投意合,过了段神仙眷侣的日子。也得说百惠亲娘早死算对了,不然没了长辈的照拂,不通俗物的夫妻二人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她可不像王氏,家里家外的一把能手。尹秀才的娘也知道自己孩子什么德x,临死前给他又说了王氏这门亲,这才算是能放心的闭上眼睛了。 沈牛儿可是对其中的故事没什么兴趣知道,独独让他兴奋不已的就是手中的这碗美酒了,泥封的盖子一开,飘出来的香味就勾了他的馋虫。知道这坛是媳妇的女儿红时,更是激动的不亚于新婚夜那晚捅了媳妇雏膜的心情。 要知道大煌朝刚结束战争也没几年,十几二十年前大煌朝外忧内患民不聊生,直到现在这位貌似穿越兄的仁德皇帝登基,攘外安内民众才得以修生养息。刚打完仗那几年又闹了几年饥荒,饥荒过后活着得人都饿怕了,一个个都忙着种田收粮建造家园,哪有几个有闲情逸致酿酒挖坑啊。 煌朝的女儿红讲究母酿父藏,这些年也开始有人又时兴起窖藏女儿红状元红了,可百惠这么大年纪的出嫁女有女儿红的少之又少。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应景的,外面买回来的烧酒直接埋了,可哪里有古方酿制的醇厚香浓啊。 不打仗时有纯正女儿红的也得是小富人家或者书香门第,更何况刚经历过战争灾难洗礼没几年的朝代了,百惠的女儿红就显得由为珍贵了。一时沈牛儿激动了,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现在他不仅娶了嫩嫩的美娇妻,又饮了十六年的女儿美酒,他这辈子真是值了,要是媳妇再能给他生上个儿子教养成才,就是让他当个佛爷一样把她供起来他都心甘情愿。 美酒醉人,饶是沈牛儿千杯不醉,好酒,娇妻,可心的岳家,自认圆满的美好心情也熏得他飘飘然了。好在是还有三分理智,知道明儿还有差事耽误不得,又讨了岳丈的一壶浓茶,这才重新抖擞j神驾车返家。到村口时又拐了一下,到沈翠翠家里站了一下,吃饭时本是要叫着她们的,被沈翠翠给推辞了。 给孩子们留了些点心,说了会儿话也就得启程了,现在天黑得早,过了晌午没一两个时辰天就开始擦黑儿。前儿又飘了清雪,路滑着呢,沈牛儿又喝了酒的,不趁有亮就往家赶怕在出事。本是要拉着沈翠翠一同回去的,之前说好了让她同百惠做伴,沈翠翠死活没同意,说是转天一早就过去,其实是想让她弟弟走前和媳妇多亲近亲近,有个人在放不开。 沈牛儿明白她的意思,领她的情儿,嘿嘿一笑,说:“还是姐疼我。” 沈翠翠扫了他一下,瞪他,说:“不疼你还能疼谁去!不过今晚你得给我悠着点,别忘了朝廷公布的优生优育,好像其中就说喝酒行房容易生傻孩子。” 这事沈牛儿还真一无所知,当初宣传最盛的时候他还在黑煤窑里当小疤瘌呢,不是有今天就是没明日的,哪儿还敢想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况且矿上的姐儿进来就灌了绝户药了,不然像小疤瘌这样的小杂种一个接一个的往出蹦,掐死吧,还怕不小心捏死自己的种,再贱那也是自己s出来的,不采取点措施那群姐儿又生个没完,最后就想了灌药这么个辙。这一举措打破了不少人的希望,让一些幻想自己的种子能打败众多对手,最终生g发芽给自己留个g的人扼腕不止。 自从当了沈牛儿,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挣再多的银子也比不上那些让人恭敬的问声好的读书人体面,所以他特别渴望能有个儿子,承载他一切美好愿望的儿子。所以他才能对王妃拋来的橄榄枝毫不动心,被挤下唾手可得的管事之位毫不埋怨。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一个丫头能给他的,就算那个丫头是王府出来的,就算那个丫头是深得王妃喜爱的,可丫头就是丫头,扒了皮也改不了她骨子里曾经为奴为婢的事实。 第 12 章 欲望文 第 13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3 章 总算是在天黑前到了家,路过锦食记的时候,沈牛儿还给百惠包了几样点心,又在隔壁杂货铺各包了几斤花生瓜子。虽然没问下她的口味如何,但行为还是值得赞扬的,是个会心疼人的。 还嘱咐她说:“回头想吃什么拿钱让大姐出来帮你买,自己别来,你刚进城不熟悉道儿,容易叫坏人钻了空子。” 百惠点头应是,心里嘀咕,姐不出去骗人你就该烧高香了。不过她也就敢心里嘀咕嘀咕了,哪敢和沈牛儿呛毛,她发现沈牛儿就是一头顺毛驴,什么都得顺着他来才行,不然准给你撩脸子。被人摆脸色她是不怕,可沈牛儿哪是一般人啊,别人生气充其量就是甩甩门摔摔东西,这货可真不惯孩子,杀人不眨眼的。尊严诚可贵,可生命价更高啊,就算他不杀媳妇,可那张杀气腾腾的脸y森森的眼神也够人喝一壶的了。 况且你不惹他,他也还满体贴的,这不,家里家外的事暂时还没有用她c心的地儿,还知道给她买零食,这在男子为尊的古代社会里还是很少见的。 人得懂得知足才能常乐不是! 到家看天色还早,百惠就烧水想洗个澡,前两天实在太累了,就简单的擦了一下,哪有泡个澡舒服。沈牛儿问了下,知道她要洗澡,出门又给她拎了两筐煤。百惠看他转头进屋忙也跟了进去,帮他把外袍脱下抖净灰尘复又挂好,火墙上坐着的铜壶还有余温,倒了剩下的水出来拧了手巾给他擦脸。 沈牛儿觉得讲究,媳妇温温柔柔从从容容的叫人看着打心眼里舒坦,不像那些个丫头,干什么事下意识里都带着点奴颜婢膝。那种低三下四小心讨好的谄媚生活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是跟在富贵主子跟前多些体面就能抹杀掉的,而小户碧玉虽然少了见识,但骨子里那种不亢不卑的硬气劲儿他们就算学也只能学个神似而已。 王妃以为扔个烟云给他就能换他个感恩戴德,不过就是能吃上口安稳饭而已,老爷们儿哪还不能挣口吃的了。况且他干爹是前王妃的近侍,现在又得王爷的重用,干爹还是很敬重前王妃的,他真要是转投继妃手下,难免和干爹起嫌隙。而他不答应继妃却也不会拿他如何,就算她心里有堵,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原忠的面子上以后有那些不重要的好事还是得关照他。也是因为他能想明白这些,才敢断然拒绝的。 浴室就设在厨房的隔间里,现在很多事物多少还是受了些以往穿越人士的影响,洗完澡拔了桶塞水就直接流进城中的地下水渠里了。但水渠只允许排放这种没有垃圾的生活用水,垃圾和夜香会有专人倾倒,虽然排水设施还很不完善,但已经能很大程度缓解城内的卫生压力了。 用剩下的洗澡水直接洗了下衣服,沈牛儿也不洗,水还很清,倒了可惜了。末了又打了一盆烫烫的洗脚水,屋里沈牛儿已经鼾声震天了,百惠也没叫醒他,轻手轻脚的除了他的裤袜伺候他烫脚。之前说过百惠前生就生在比较传统的家庭里,从小懂事起就开始伺候家里的老人和父母,所以这事她做起来没负担。 沈牛儿惯是警醒,一动他就醒了,但却懒洋洋的任由百惠摆弄,擦干了脚还伸到百惠x脯上蹭了一下。百惠脸‘轰’的红了,d,就算活了两辈子,好歹偶也是个清纯(好吧,还有点闷骚)小c女好瓦,不带这么yd地。 顶着一张大红脸倒了洗脚水,又把刚才他脱下的裤袜洗了,脸上的温度才算是降了下来。回屋也没敢往沈牛儿那看,不过余光瞟过去他已经躺下了,炕稍扔了一团衣服,贴身的短裤大咧咧的摆在正上面。那啥。。。那他被窝里岂不是光溜溜的。。。 百惠磨磨蹭蹭的,头发梳了有梳,润手膏擦了几遍。倒不是假矜持怕他把自己怎么样,实在是他的姿态太明显了,就这么过去好像自己有多急切似的。 以下省略两千字,文章去处你们知道滴,嘿嘿。 不知道的妞去上一章的留言里看。 第 13 章 欲望文 第 14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4 章 虽然只发动了一回,但真是从内到外的酣畅淋漓,加上酒劲上头,从百惠身上下来沈牛儿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了。一手还死揽着百惠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扣在他的怀里,百惠挣脱不出来,还反被他用一条腿骑在身上,肚子上那一摊粘稠被他压了一下蹭得到处都是。 今天早上刚换的被单被罩啊,换下来的还没洗呢,只准备了两套大红的床品,不换那东西一干又有印记,真是让人恨的牙g痒痒!!索x也破罐子破摔了,报复x的拿了沈牛儿的里衣擦了擦,就被她顺手扔炕下去了。 天刚蒙蒙亮时百惠迷糊感觉有人在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这会儿压的火也住了,炕上有点泛凉,她下意识的往沈牛儿跟前挪了挪。不想了个空,才反映过来是他起来了,她也披着被子坐起来,看他正捡起炕脚下的里衣要穿。 忙道:“那件脏了,大柜左边有新的,你拿一件换上。” 沈牛儿看了看领口,抬眼看她,说:“不脏,昨天新换的。” 百惠红了脸,看他反正翻看完衣服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了然的在嘴角挂了抹坏笑,让她脸皮更挂不住了。在被窝里胡乱蹬上衣裤,亲自给他找了套里衣,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塞到炕柜底下。喵的,明明不是她的,干嘛要不好意思,那个罪魁祸首还笑的一脸荡漾。 更可耻的还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说:“掖好了,想我了就拿出来闻闻。” 。。。。。 这种贱人你就不能搭理他,越搭理他越上脸,百惠坚决不承认自己被他雷到外焦里嫩了。默默的在大柜里拿了包袱皮,给他装了两件半新的衣衫,一套她新做的新衣,两套内衣裤和一套全新厚实的棉衣裤,末了还塞了几双袜子和两双厚底棉鞋。想着她之前看过的鞋底,他出去干的又是东奔西跑的活计,嘱咐的说:“鞋袜带的不多,要是穿废了就近再买吧,别将就,在外头赶路脚上不舒服遭罪。” 沈牛儿走路脚上劲儿大,脚跟还爱趿地,新婚转天刚换上的新鞋,后底就已经磨掉一层了。 “贴身衣物穿脏了要是不爱洗也就买些现成的换洗吧,脏的回头拿家一起洗。还有吃饭也别对付,赶路也别吃的太快,特别是天冷了,千万别在外头边走边吃。差事做的再好也不过就得些好,身体可是自己的,糟蹋了最后还是自己遭罪。” 本来是掩饰尴尬才要说点别的,却越唠叨越是没完,说完了才想起来,俩人虽然是夫妻了,但实际上还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这样真是太自来熟点。况且沈牛儿那么个混不吝的主,她唠唠叨叨的还不得平白惹他厌烦啊,话说她真是怕了他内y沉可怕的眼神了。 沈牛儿就坐炕上穿戴衣物,眼睛瞅着她,也看不出来是高兴是生气。百惠又有点不自在了,被他这么看着总有点他为刀俎我为鱼r的感觉,三两下打好包袱,穿了棉袄忙借口做饭躲到厨房去了。 到厨房了百惠懊恼不已,话说为毛她要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啊,她这是结婚,嫁的是丈夫不是大爷。归g结底后她总结了,只怪沈牛儿给她的印象太强大了,就算是因为工作需要,杀人不眨眼也还是相当的让人畏惧了。看来只能慢慢的再他的底,也幸亏他今天就要走了,能让她有个缓冲。 家里吃食的材料不多,办酒席剩下的东西也被张氏和沈翠翠拿的差不多了,沈翠翠虽然爱小,但也没打算占这点小便宜,只是她不拿张氏就都得拿,不想便宜她,就在她手里抢了多半回家。与其喂了这群白眼狼,还不如她都拿了,到最后还能记个好。 大米白面倒是有,还有点稀烂贱的白菜土豆,熬了个大米粥,烙了几张油饼,一盘炒土豆丝一盘酸辣白菜丝。沈牛儿对吃的一向不挑,可自从日子好了以后基本顿顿大鱼大r,肚子里油水大了,这清粥小菜吃起来反倒舒坦。百惠的手艺又好,香得沈牛儿甩开腮帮子造了十张大饼两碗粥,本以为能有剩呢,谁知道却好悬没够吃。 百惠赶紧又烫了两碗面烙出一叠饼来用油纸包好,塞进另一个包袱里,说:“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就烙了几张饼路上打不上尖的时候吃吧,烫面的,凉了也不硬。回头路过街口的卤r铺子再割点r,卷了吃。” 沈牛儿从没感受过这种家庭的温馨,和亲人的关怀,只觉得比沈翠翠姐姐对弟弟的关爱都要窝心。包袱一把推到一边,拽了百惠搂在怀里对了个湿乎乎的嘴儿,还舔着她的耳朵,一手揉着x前那团,一手引着百惠的手往□抓。 说:“这差事来的太急,小娘子怕是还没细细体会出爷们儿的好处,这一走一两个月的,可不许忘了,得天天想着我,回来不许生分了。” 现在也不熟啊!可惜百惠不敢下了沈牛儿的面子,没敢说,只得乖乖点头应承。那小模样要多乖有多乖,粉白粉白的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稀罕得沈牛儿好悬把持不住,直接把她推上炕沿想要办事。正扯着裤子呢,外面就有人乓乓敲门,估计是双胞胎的哥哥王坤来催他上路,沈牛儿一边紧着腰带,一边骂骂咧咧的。 “干,早不来晚不来,真t的会挑时候。” 百惠看他急赤白脸的神情狼狈,一时没忍桩扑哧’乐了出来,沈牛儿大怒,翻身又压了上来,在她身上四处掐,弄得她又有点疼,又有点麻的。 “看我回来不捅老实你的,敢笑话爷,败家娘们儿反了天了还。” 百惠从小就怕痒,得了这幅天赋异禀的身子后更是敏感,几下笑闹都弄得她娇喘吁吁身软眼儿媚,直把沈牛儿惑得痴痴得。可门外的砸门声一声响过一声,恼得沈牛儿狠劲得嘬了个香嘴,撂了句:“等爷回来收拾你。” 跳下炕拿了包袱就走了,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因为和媳妇上炕而耽误了正事,以后谁还敢让他领差啊。 “门栓好了,大姐来会敲门,其余谁叫门都别给开。想吃什么就买,身体养结实了,好给我生个壮壮的大儿子。”沈牛儿现在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美中不足就是还缺条g了,要是媳妇真能一举得男,那他下辈子真当菩萨供着她。 百惠虽然对沈牛儿惊惧有戒心,到底是新中国红旗下和谐社会中成长起来的,安逸的生活已经过习惯了,动不动就容易放松警惕。这不人家给了几个好脸,马上就把不和谐的东西都忘脑后去了,还当是以前跟家人那样笑闹呢,反问他,说:“你说生儿子就能生啊,万一生女儿呢,你不要?” 沈牛儿一听这么不上道的话,脸色‘呱哒’一下就撂下来了,及认真的盯着她,说:“是女儿那就再生,再是女儿再生。你要是真觉得自己生不了,自然有人能替你生,你还得用心的给我教导成材。” 沈牛儿的话就跟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浇了她个透心凉,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这样反复无常的一个人你在他面前欠什么嘴。叫人反讽了,舒服了,看你下回还长不长记x。 沈牛儿撂完了话,却又跟没这回事一样,又换回了笑模样,仔细嘱咐她小心门户,注意身体。搞的百惠一度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了,以为是出现幻觉了呢,上一秒还又是秧歌又是戏的,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想到自己这辈子都要跟这么样一个人度过,百惠打心眼往外的发寒,看见他都直打怵。 沈牛儿自然是发现到她的异样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还当真拉?逗你的,况且清风观的平心道长合你八字时说了你是旺夫益子像,真要不准我也是先去砸他的招牌。安心在家等我回来,回头造个小人儿出来就知道到底是男是女了。” 百惠的脸僵硬的g本扯不出笑容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么个喜怒无常的枕边人,以前听过一句话说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现在是深刻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了。沈牛儿自顾说完,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还体贴的叮嘱她天冷赶紧回屋,场面温情的就跟将要分别的恩爱夫妻一样,前提是得忽略不看百惠那张僵硬脸,事实上也确实被人无视了。 送走沈牛儿后,百惠就跟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倚在门板上哀悼自己的人生。她是哪辈子造了大孽了吧,先是把她扔到一贫如洗的尹家,回首又嫁了这么个y晴不定的丈夫,话说他是双子座吧,还是j神分裂来的。她就一实心眼儿的傻大姐儿一个,这么个神兽她驾驭不了啊有木有啊有木有。 第 14 章 欲望文 第 15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5 章 百惠化身咆哮帝,为自己的未来哀悼,导致沈翠翠来时她还是一副怏怏的样子,沈翠翠还以为她是被沈牛儿的走给闪了一下。 还安慰她,道:“男人都得以事业为重,将来他还得养一大家子的人,不趁年轻多拼拼多攒点以后拿啥养活孩子啊。你看俺家里那个熊蛋包倒是天天在我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吃饭都得靠媳妇想辙的主,窝囊死,你能看上这样的么。” 百惠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跟她说,姐,俺没事,其实就是被你弟弟的人品给惊着了吧。 “大姐,我没事,就是这两天太折腾人了,身上乏。”其实她说的是婚礼太忙人,事后又忙着窜亲戚给忙叨的。 显然沈翠翠可不这么想,听完后暧昧的一笑,还体贴的帮她展了薄被,说:“我那个弟弟啊就是心chu,不会心疼人,回头姐说他。也是你这小模样太招人疼了,这才让他怜不够,这不,临走临走还急巴巴的拐去我家,嘱咐我赶紧来陪你,怕你一人害怕呢。” 百惠嘿嘿干笑两声,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是明智的选择,又说:“大姐,现在哪还能买秋菜,我看菜窖里什么菜都没存,不买点的话冬天哪有菜下锅啊。” “之前就忙叨你们的婚事了,想到这岔也都被别的琐事给打过茬头了,回头我去市口看看,估计还得有。今年先将就吧,明年家里菜地多补种点也就够你们小两口吃的了,牛儿他爱吃荤,总说白菜土豆水x懈口,平常又总是在馆子里叫着吃,我也就没上心管这事。”沈翠翠说。 “恩,家里有了女人了,总不好净让他在外面对付。况且清粥小菜养人,大鱼大r偶尔吃一顿香,总吃怕是也腻得慌。”百惠说。 “这话在理儿,你看咱们穷人,成天有了上顿没下顿一天玩命的干活也没啥病灾的。那些富贵人家,成天有人伺候着好吃好喝供着,不是今天脑袋疼就是明天屁股疼的,我看不是闲的就是撑的。” 沈翠翠说话赶劲,面部表情也丰富,百惠虽然是受过高等教育,可骨子里就是农民阶级的好儿女。沈翠翠这样直爽的反而让她更觉得亲切,比在尹秀才和王氏跟前装淑女觉得自然多了。 沈翠翠是个说干就干的x格,嘱咐百惠好好休息,她就要去市口转转看有合适的就直接把菜买回来。这两天已经开始飘清雪了,索x天还不算冷,要是冷不丁的刹冷了菜买回来也放不住了。百惠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自己花过银子,对物价也不太熟悉,只知道米价是五到十几个铜板一斤不等,有好坏之分,一两银子等于一吊钱,一吊钱有一千个铜子儿。她估着一两银子差不多得小一千块钱了,因为从古到今米价是衡量物价最好的标准了。 百惠取了半吊钱塞给沈翠翠,三五百块钱买秋菜那得用不了的用,说:“白菜土豆大葱萝卜的,不拘什么,但凡是能放的住的菜大姐都买些回来,疙瘩头樱子辣椒也要些回来腌些小菜。大缸不缺,还差几个小坛子,大姐顺便挑两个回来吧。就是辛苦大姐了,我这初来乍到又不熟悉什么,一切都有劳大姐了。” 沈翠翠也不矫情,把钱接过来揣进怀里,说:“跟大姐有啥客气的,真章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就是多倒腾两趟腿儿罢了。说也惭愧,本该是大的照应小的,我这当姐的还得反过来靠你们照拂。” “都是至亲骨r,合该的。”这事说深了让人尴尬,说浅了也让人抹不开面子,百惠一语带过,沈翠翠感觉舒坦不少。 除去好占点便宜,沈翠翠也算是个茬了人,交代她的事办得利索还漂亮。她一觉的功夫,沈翠翠就把该买的、能买到的都置办回来了。各式腌菜坛子能有五六个,几个大点的,几个小点的。土豆约有一百斤左右,装了两麻袋,白菜买了三百斤,疙瘩头、雪里蕻、长豆角、大头菜、辣椒、胡萝卜、红绿萝卜、葱姜蒜一应俱全。她起来时沈翠翠已经把东西该归位的归位,该收拾的收拾好了,土豆萝卜下窖了,疙瘩头雪里蕻都洗干净了摊在簸箕里淋水,大白菜砍了g整齐的码在阳光底下让风呲干表皮的水份。 见百惠起了,她问道:“是不是得腌点酸菜啊,我看你刷缸了。” 百惠答:“恩,打算腌一缸,酸菜可口开胃,又放得住。剩下的再做点辣白菜,再冻上几颗留着蘸酱,剩下的放窖里留着吃新鲜的,还能换换样。” “一个白菜都吃这么多花样,牛儿娶了你终于是能享几天福了,哪像我就会炒白菜炖白菜白菜蘸大酱,也幸亏你姐夫不挑,啥都能造的香。不过积酸菜我倒拿手,辣菜就怎么整都不是味儿了,有一回尝了牛儿在外面买回来的,那味道才地道,爽口又下饭。” “我也是瞎鼓捣,这东西弄得辣一点就好吃。”做人得低调谦虚不是,其实她家以前的邻居就是朝鲜人,她又爱吃这口,没少跟着学手艺。 沈翠翠也不信,说:“跟姐还藏着掖着,看你就是手巧的,上回你给俺家那俩小的带回去的吃食,香得他们差点把舌头都吞了。正巧这回也跟你学几手,省的那几个小王八蛋总说我做的饭像猪食。” “呵呵,愿意吃我做的饭回头把他们也接过来,啥时候吃够啥时候算。”百惠一边刷坛子一边说。 “拉到吧,他们来了还不得把房顶都掀开啊,一个个皮的要死。你姐夫还是事儿不管,几个孩子都跟给我一个人生的似的。这阵子住你这,我权当躲清静了,可不让他们在往跟前凑,闹人。”家里几个孩子正是皮猴似的年纪,弟弟家还是新房,可不能带过来给人霍霍了。 “孩子么,再说不闹就不热闹了,我弟弟就老实,以后让他们一起玩玩,兴许x子还能变得活泼些。”百惠说。 “那感情了,亲家弟弟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斯斯文文什么时候都念着书本。哪像我家里那几个,头拱地倒腾出那么几个钱想送他们去读书,还没念上三天呢就让先生给送回来了,你说我这辈子还能指望谁,一个个的一点都不要志气,长大有他们苦头吃。” 俩人把东西收拾了个大概,天色就有点暗了,左也不是一天干完的活,抹了把手就进屋了。沈翠翠在仓房那屋抠了半天,拎了小半面袋的花生瓜子糖块出来,说:“不藏起来点都让那些眼皮下潜的顺没了,便宜他们也不落下什么好。” 沈翠翠的话意有所指,百惠没接,以后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刨g问底的人家也是说半句藏半句。 百惠就扒了几个花生,吃着感觉口干,喝了杯清茶顺便找了个小碗,扒出的花生和瓜子仁都放到了里面。 “你怎么不自己吃?我自己拔就行。”沈翠翠误会了。 “我不怎么爱吃这口,寻思拔点果仁给孩子们做点炒面。大姐你在这陪我,姐夫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难免疏忽,有时候不爱动弹了,孩子们吃点炒面糊糊也能填补。” 百惠以前就照顾家里人吃食,那时父母爷爷们劳累一辈子身体状况都不太好,她就很注重食疗养生。来这后尹家条件太差,能吃上一口饱饭就不错了,哪有那些闲心想别的。沈牛儿现在给她的家用不少,她也不想再亏着自己,她这嘴虽然不馋,可也挺挑剔的。 百惠想着孩子,沈翠翠挺高兴的,而且她本来就有点爱小,这一下更是哄的她心花怒放。本身她就有点扒着她这个能借上光的弟弟,弟媳妇就算不行她也不会得罪,谁知道还是个知情识趣的。沈翠翠就是那种别人对她一个好她还一百个的人,别人若是负了她,这辈子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原谅永远记着的主,就是跟她亲娘也是那个德x,眼里不容沙子。 第 15 章 欲望文 第 16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6 章 沈牛儿和王坤二人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俩人都不是会刻薄自己的人,路过第一个城镇时直接找了间最大的花楼歇脚。其实在外跑的人大多更中意私娼,不吵杂形形□的人也少,一门一户的跟到家了似的,私娼的姐大都还有绝活,不是手上的各种吃食、就是嘴上的吹拉弹唱、更绝得是身上的秘技。可有利就有弊,娼、妓大都和城里的地痞流氓勾结,最喜欢给外地来的客商门做扣,沈牛儿不怕事,可出门在外的宁少一事不多一事,从来都是避着麻烦走。 俩人叫了四个品貌上等的姐儿,又叫了一桌子的花酒,左是公费报销,管事们就算知道有猫腻,可大多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明儿二人是打算在这儿停上两天的,听说临县有个长寿村,若是能在这就转到个长寿秘方啥的,以后一个月只要找个地方一窝,时间到了回去交差便可了。所以今晚也没什么忌讳,二人又都是海量,竟把四个窑姐儿灌得直告饶,划了几轮的拳,一个个输得不是光了屁股就是露了x脯。 王坤是个急x的,是个闻着r味就坐不住的主,刚见着r皮儿就奈不住了,几下除了外衣只留一条绿色绸裤,抱着身边的两个姐儿就要嘬嘴儿。绸裤被胯间的那g东西撑的高高的,一看便知道不是常人的尺寸,只一眼便叫这些身经百战的姐儿们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几人同在一桌吃喝,三人的动作自然惹的其余人眼热,窑、姐干久了浪、x被调、教出来了,爷们儿来了也说不好是谁嫖了谁。没能耐的男人上了床,花了钱事后还要遭她们一通的讲究,有花样的一个个浪得都恨不得要倒搭。那边眼见都要入巷了,沈牛儿光是吃菜喝酒的,不时瞟上一眼活春g,他倒是老僧入定一般,渴得旁边的两个花姐儿浑身痒得难耐。 一个干脆直接上手解了他的裤子,掏出里面热腾腾的玩意儿上嘴就嘬,沈牛儿的家伙头大身chu,要是平常这样的家伙什儿最得这些身经百战的姐们的喜欢,干这行久了,身子没有以往紧实,平常事物少有感觉。可今儿和那位同伴的一比,就实在不够看了,两个姐儿忍不住的失望了一回。可花钱的是爷,她们干的哪是能挑活儿的买卖,况且这也算是少见的凶器了。 沈牛儿慢悠悠的喝完酒壶里的酒,内屋的三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了半天了,狼哭鬼嚎的y喊声和浪骂声不绝于耳。 两个女人的□声此起彼伏,激的沈牛儿身下的花姐儿嘬得更卖力气,另一个也软成了一团直往他怀里钻。此时酒j也在沈牛儿的体内发酵,阵阵情、欲勃发,甩了酒杯,一边揽了一个花姐儿进了旁边的房间。 酒后的沈牛儿耐力十足,狠狠的搞了许久才结束,其实奔波了这些日子他也挺累,可他的j力和玉望同样旺盛,憋了这些天也是极限了,找了花姐儿就想狠搞一下之后早早歇息。谁知道入巷后越弄越不对味,总是没什么大的兴奋感,干弄出不来搞得他火大。最后还是让花姐儿在自己那儿挤着拎着,这才勉强把他夹了出来。 好像尝了媳妇那副好身子之后,在弄别的女人就有点不对味了,这是由奢入俭难么。 第二日,不同于王坤的j神奕奕,沈牛儿黑着一张脸,一看就是欲求不满。 “怎么,那两个娘们儿没伺候好你?兄弟我可是把两个漂亮的都留给你了。”王坤和他勾肩搭背的,俩人有共同的嗜好,又同在一起谋事,做事儿也算讲究,最主要的是还没什么心眼大咧的x格。虽然他同原管事的关系更近一些,但x子有些不出头,沈牛儿看在干爹的份上平常对他多有照拂,王坤死心塌地的拿他当好兄弟。 玉求不满的男人和更年期的女人有一拼,沈牛儿现在恼心着呢,对啥都给不出好脸,一把撩开他的手,说:“长的跟天仙似的又有个屁用,吹了灯上了炕还不是一样,全看那块r中不中用,一杵进去跟t娘掉深坑里一样也叫女人。” “呵呵,哥哥的嘴太刁了。也是,光内小金鱼儿就是圈里鼎鼎有名的小银娃,一般女人哥你看不上也情有可原。等回头差办的差不离了,咱哥俩找个好地方归拢个小雏,听说扬州有个专门训练瘦马的地儿,那儿出来的姑娘连黄瓜都夹得断,这样的马骑上了估计直接就能上天了。”王坤嘿嘿笑的yd。 沈牛儿思绪却一下飘了很远,想新婚那几日的销魂,别说是夹断黄瓜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悬没顺着马眼儿被她给吸了过去。娘d,不能想,昨天没败下去的火,一想起家里媳妇的身子又蹭蹭窜的老高。头一次,出门办事他没乐不思蜀,现在只想赶紧办完上面交代的事,回家搂着媳妇好好办她一回。 沈牛儿归心似箭,少了玩乐的心思,一路上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本预备年前才能往返的差事楞是叫他缩短了一半。这么卖力办差惹得王坤是叫苦连连啊,油水是捞了不少,可也累去了半条小命。 家里百惠和沈翠翠相处的也算愉快,沈翠翠本就一心讨好,百惠又是个宽厚x子,俩人g本激不起矛盾。她白天又不怎么在家,上午出去帮她家里的一起往王府里送送鲜鱼蛋,若是早了还会回趟村子给孩子们置办一口。百惠也跟她说自己g本不害怕,让她别这么折腾了,可她g本就不听。 沈翠翠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是新媳妇出门办事还是不太方面,干什么都抹不下脸,二是就她一个新妇晚上守着院子,被人闯了空门可怎么办。要不是为了这个弟弟也不能把家托付给她啊,要真为了省两趟腿这头出事了,弟弟回来她可怎么交代啊。 只这些天百惠有些难受,x口憋闷,胃口还不好。沈翠翠说可能是上热了,炉子里一天天的不住火,火墙炕上烧得闷闷热,天气冷得人还出不去屋,总在这么个环境里憋着就好生病。 可百惠觉得不是,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况且以前在家她也是维持大概2025度之间的温度,要是按着沈翠翠的理想温度,那都是18度以下了,g本就达不到供暖期标准。况且她很注意屋内通风,本来就是烧的煤炭,若不小心可容易煤气中毒的。 就这么懒了几日身上还是不见好,沈翠翠有些绷不住了,总想着找大夫给她瞧瞧,百惠觉得问题不大也就没动弹。还是那日拾掇李柱子送来的鱼,百惠经常让沈翠翠往家给孩子们带好吃的,李柱子干的又是倒卖吃食的营生,凭的还是人家男人的关系,所以一般有了添头沈翠翠就拿过来给百惠一些,大部分也还是进了她和孩子们的嘴里。 一条鱼刚剪破了膛,那股土腥呛鼻的味道让百惠‘哇’的吐了一地,之后身子就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沈翠翠是看出了点门道,也不敢拖着她出去看大夫,多花了角银子直接请家里一位郎中,一号脉,真是喜脉。只是时间短才月余脉象有些弱,身乏作呕都是正常现象,不吃药的话过段时间也兴许能好,多拣可口的吃,头三月多休息。 真没想到这弟妹这么争气,夫妻俩到一块也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劲就怀上了,她弟弟算是有后了,牛儿都25了,换了一般人早就孩子成群了。 沈翠翠连忙杀了只炖上,又找人回去给亲家报信,百惠想了想,让她也给沈牛儿干爹去了个信。若是当亲爹一样走动,这么大的喜事是必须得告诉老人的,果然原忠很欢喜,差身边的小太监给送了燕窝和一匣子新鲜瓜果。 百惠也早有准备,知道原忠得了信必是不会空手的,把前几日做好的鞋袜和红蛋给装了回礼。因为沈牛儿扒着人家,要当亲爹一样走动,新婚时她不了解情况,也没给原忠准备新媳妇的见面礼,再送还有些突兀,趁着这机会就正好了。 看来认个干爹确实有不少好处,平常又不搭草不搭料的,就是见面嘴甜点,没事忽悠点就是笔稳赚的买卖。燕窝和新鲜瓜果可不是这个季节小门小户能吃得起的东西,又都是对孕妇和胎儿都有益的,她送那点针线也就是搭个功夫而已,这么个换法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一套原忠果然受用,本来就喜欢沈牛儿有胆色有眼色,这又娶了个会来事儿的媳妇,更觉得沈牛儿是个可用的后生。 第 16 章 欲望文 第 17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7 章 转天王氏和儿子也拎着蛋和红糖大枣来了,一下看见娘家人就跟看见主心骨一样,到底是两辈子的黄花大闺女,生孩子神马的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况且她才十六啊,十六有木有,还是少女捏,莫名其妙成了少妇,现在又要变成少妈咩?在现在医疗设施不健全的环境下,生孩子是有风险地,怀孕须谨慎啊。 到底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王氏能理解她的不安,安慰她鼓励她,就跟亲生的娘一样安抚她。百惠渐渐不那么焦躁了,觉得王氏已显老态的脸那么慈爱,chu糙的掌心异常的温暖。 温情过后,百惠关心起父亲的身体,尹秀才虽然是个地道的古板大男人,对儿女不会过多的关心爱护,但却时时的都像座山一样尽其所能的你遮风挡雨。 “你爹的身体算是好利索了,也有学馆请他去坐馆,可毕竟是病了许久了,怕他禁不住我就做主推了。也正好明年又有新科,你爹想不如索x在家用功一年再搏上一把,这样也可以教导你弟弟的功课,省了一大笔的束修,两厢结合下也没有太大的窟窿了。” 知道王氏是净拣好的说来宽自己的心,先前给她那五两银子,若是只论吃喝的话确实算的上一大笔钱。但家中有学童上学,现在又添了一个,就算是免了束修的费用,光是二人的笔墨纸砚就够叫一般的家庭桌上无荤身上无新的。更何况家里就王氏一个劳力,还就指望那点田产,就这她还能挤出钱来买了一百个蛋红糖和大枣来给自己做脸,她很庆幸碰到了王氏做自己的后娘,就算亲娘也不过如此了吧。 沈翠翠从王氏来了就借故避了出去让她们有空说些体己话,百惠听她是在厨房忙乎估计一时半刻的进不来,就从上了铜锁的炕柜里了半吊钱出来,硬塞到王氏怀里,她推说上次给的银子还有剩。 “那是给你做家用的,好容易进城一趟,这个拿去给爹和弟弟买些笔墨纸砚,若是下了决心想再进一步,这些是都不能省的。” 这些王氏哪里能不知道,奈何囊中羞涩,又怎么好意思总冲嫁出去的闺女伸手,这一文钱都要算计到了掰成两半来花。为了省些纸钱,家里爷俩写的都是蝇头小楷,磨调的淡成了灰色,第一遍用完了待纸再干之后,儿子百川在用遍稍浓的墨汁书写练字。王氏发现继女说的这些是她g本不能拒绝的,她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不宜,只没想到最理解她的竟然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 两个女人有共同关心的人,同在意的事,又同有一颗善良解意的心。 临走时百惠有给她装了满满一篮子的熏r、腊肠、冻鱼、冻r和点心还有打好的粘米面。沈翠翠看百惠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娘家倒腾弟弟的东西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想着百惠对她也是大方,挑剔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但面上还是有些尴尬。百惠觉得这是自己家的东西,要给谁还轮不到个外人c嘴,事情做起来毫无压力。 在沈翠翠看来她这就是肚子里有了倚仗,底气足了的表现,忽然觉得这个弟媳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今年年头早,刚好还剩一个多月过年,沈牛儿和王坤二人终于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幸不辱命,果真叫他们寻着了好东西,王爷一个高兴喊了声‘赏’,王妃也得托着他的兴致跟着赏赐一番。这些高门里的奴才们惯会逢高踩低,主子就叫了一声赏,具体赏多少下面的各大管事都有拿捏,受主子青睐的主他们的手也松,若是个不得宠的,他们也暗中苛刻。明立的是一等功劳,给你个三等红封你也不敢去问不是,明立的是三等功劳给你个一等红封,主子他也没那个功夫管。 二人在外面本就捞了不少了,回来有得了笔银钱,王妃在内院又出了不少首饰布匹药材香料。所有东西二一添作五,一份归了原忠自己,一份小哥俩平分。 要搁着以前,沈牛儿只拣了特别贵重的收起来,其余的都便宜那些伺候他的姐儿们了,后来有了小金鱼儿,那也是个把家虎,东西大都倒腾到她那去了。现在他归心似箭,也想拿这些王府出来的好东西哄媳妇开心,压g没想起来他梳拢的小金鱼儿,从他成亲起至今没去见过了,连想都没想过。不然他准能记起,除了新婚第二日给的那一锭银子外在没给过她钱了,一个粉头三两个月才给那么点银子哪还能养得住。 也不枉沈牛儿的一心向家,进屋就让他听到一个欢喜至极的消息,没经过地狱般绝望的人是理解不了他的喜悦的。就像他之前说过的,现在真是恨不得把百惠给供上了,绝对的大功臣。 都不用旁人指点,他是有张罗吃喝又张罗穿戴,一应都是最好的,这让本有心跟弟弟说些小话的沈翠翠心里更不是滋味。 要说有哪个女人怀孕不想被家人重视绝对是假的,本来沈牛儿回来百惠还很不自在,有尴尬也有抗拒,毕竟二人没什么感情基础,也没刻骨铭心的相处。可见他这么紧张自己,还是让百惠心里很受用,她可不会纠结那些没用的什么在乎孩子一类的,肚里的孩子是她亲生血脉,被人在乎关爱她更高兴。 不过兴奋劲过了大半后沈牛儿郁闷了,大夫嘱咐前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估计人家老大夫是看百惠年纪不大,又一副娇娇弱弱的软绵样子,夫婿却是个成年男子又腰圆膀chu的,这才有了这么个嘱咐。 可沈牛儿哪是能闲的住的人啊,家里媳妇娇嫩,外面的姐儿干得吧。趁着给媳妇买酱牛r的空档,他刺溜一下钻石榴胡同去了,小金鱼儿见了他自是卖娇不依了,砸了一干的东西哭诉他的冷淡,见沈牛儿有反x的意思,才忙见好就收的。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没一个好东西,说是忘不了我,看是就差一点再也想不起我来吧。”小金鱼儿哭倒在铺了水红软垫的床上,咿咿呀呀的哭腔跟唱曲儿似的勾着人心。 “哪能呢,这不接了个要紧的差事,前儿刚回来,刚安排妥当就赶紧来看你了么。”王府得的好东西都给了自家娘子,沈牛儿现花钱在银楼采办了点首饰和布料,这东西一放准保就能哄回来笑脸。 “走时也不知会,还当你娶了新媳妇下不来炕了呢!回来了这么些天才算想起我来,不说在王府里得了不少好东西么,怎么就拿这些破玩意儿来糊弄我。” 果然,小鱼儿见着东西眼前一亮,拿帕子擦了两下眼角兴奋的翻了起来,可拿起东西仔细一看,不高兴了。东西是不错,可照以往的比少了份j致,要知道她的穿戴从来都是姐妹中的叫人羡艳的那个。 男人对头一次给了自己的女人都是很惯着的,况且沈牛儿年龄也稍大,对妙龄女子能拿得出耐心。以前小金鱼儿也经常跟他耍小x儿,到后来都能逗他个开怀,自己也能捞到好处。 但她忘了男人的本x,喜新厌旧。心里装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对其他女人从来都无情。 “谁跟你说我在王府得了好东西。” 沈牛儿突然变脸让小金鱼儿有点颤惊,毕竟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慈悲的主,一时忘形真惹恼了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出来卖的女人惯会看人脸色人心思,察觉出不对,忙钻到他怀里撒娇讨巧:“就会跟我凶,这么久不来看我,抱怨两句都不行么,我啥时候真嫌过你心意,还不是气你把我忘了。一句话你就跟我摆脸色,我都叫旁边的粉桃儿笑了几天了,你那兄弟一回来就奔她那去了,还给了那么多好物件儿。回头她要再跟我比起来,我没脸你面上也没光,鱼儿可是您的人。” 小金鱼儿搂着沈牛儿一顿揉搓,声音嗲的都能掐出蜜了,男人惯吃这一套,沈牛儿也渐渐齐了脸色。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说:“不是跟你,我的差事跟上面的贵人挂着呢,王坤那死小子这么绕哪张扬,真被有心人听去了使了绊子就坏了。” “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我就知道我的首饰没粉桃儿的好,衣料也没粉桃儿的金贵,你也不如粉桃儿的男人疼我了。”小金鱼儿挺着x脯嘟着嘴的乱蹭,媚眼儿一个接一个的飞,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了。 沈牛儿也忍不住投降了,嫖、娼哪有不花钱的,他乐意花钱买她伺候自己一个舒坦。满嘴的答应,道:“行行,给你首饰,给你衣料,还给你哥哥的大宝贝使劲儿的疼你!” 一阵的y、词、浪、语,满屋□。 第 17 章 欲望文 第 18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8 章 沈牛儿败了火气,满身的湿腻,豆大的汗珠布了一背,可见刚才有多卖力气。刚才的一番□也正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入了媳妇那个销魂窟以后,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那种毁天灭地的快乐。要不是小金鱼儿从小就是为了干这行调、教起来的,十八般武艺轮番伺候,他是难以如此酣畅的,但尝过了那种极致的感觉,平常的快乐已经不能彻底满足他了。 小金鱼儿虽是生了外心,可到底是第一个男人心中留恋,况且沈牛儿以往对她真是不错,又几月不见也是想得紧了,事后也不住的跟他腻歪。要换了以前沈牛儿肯定是把持不住的,非得是要驯服了这小荡、妇不可,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面子。可今儿他是没这心思,眼见就晌午了,估计老关头那锅牛r是要出锅了,媳妇胃口一直不好,今天忽然念起这口,可不能饿着她肚子里那块r。 正温存着呢,忽然提裤子就要走,小金鱼儿哪里能干啊,撒娇讨巧的百般挽留,奈何这个男人心思g本不在你这,连下回啥时候来的话都没留就走的干净。这她哪里还看不出来啊,分明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心早被那位新夫人给笼住了。女人又有几个不吃醋不护食的,虽说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可也是清白身子跟了他的,明明是她先到的,她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退位让贤。 沈牛儿到酱r铺子的时候刚巧老板在起大锅,一时香气四溢飘出去几里,怨不得媳妇在家说好似闻到了牛r酱香。沈牛儿自己也好这口,以前家里又不开火,和狐朋狗友们喝几盅酒,总爱就点他家的牛r嚼嚼。他本身还是个爱联合人的,又挂着和王府沾边的身份一般人也愿意和他交往,一来二去到和酱r铺的掌柜老关头有两分面上情儿。 老关一见他来,不用招呼,直接在锅里拣了块带点肥r的和一块筋头巴脑。沈牛儿忙加了一句,说:“再加块腱子r,我媳妇怀上了,就想这一口呢。” 老关一听连忙恭喜啊,都是市井汉子chu糙爷们儿,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荤素不忌,说:“能耐啊沈爷,这才多些日子啊,就给鼓捣出馅儿了。这刚摆完婚宴又要摆满月酒,你再卖卖力气一年一个的那么往外蹦,我卖牛r的这点钱还不够给你随份儿的呢。” “你老小子少哭穷,一天一头牛都不够你卖的,杀你算劫富济贫。再给我装俩猪蹄儿,一副猪肚和猪耳。”沈牛儿吩咐伙计,从怀里掏了角银子扔过去也没叫找,老关撕撕巴巴的非要再给他塞块猪拱嘴。 “诶,你们有完没完了,有没有先来后到了,不吭声你们还没完没了了。买完走得了呗,我家姐姐还等着吃热乎的呢。”关家的酱r出名,每到这时候都有人排队等着买新鲜出锅的牛r。这小丫头确实也早早的就来排着了,虽然挺不高兴有人c队,可一想也不过隔了一人也就罢了,后又听他们当这她一大姑娘面说话没个忌讳,这才有点恼了。 沈牛儿上来就c队也确实不对,可一个小丫头跟她唧唧歪歪的,他哪是个心x宽阔的主啊。看这丫头一副大户人家奴婢的打扮,沈牛儿心思不空,从不做那些没脑子的事,吞了火气,和善笑眯的问那丫头:“我也是早就来了的,只是一直在对面喝茶而已,姐姐是哪家伺候的?若是实在着急不如先拿了我手里这些?” 小丫头没料到沈牛儿竟是这般好x儿的主,刚才自己冒犯失礼全然不怪,好好心的要让出自己那份,丫头羞愧的涨红了脸,说:“不用不用,也到我了,刚才我以为我前面没人的。。。我是承郡王府新来的丫头,是内院的大姐姐们说要吃热乎的酱r,头一次办差心里着急。” “没事儿,领人差事j心点没错,我也在王府领外院儿的差事,以后有事可以找我。你要是真不差这一功夫,那我就先走了,r凉了就差味儿了。”沈牛儿本是想打听下丫头的北京,若不是什么大户就教训她两下,没想到竟然是王府新进的小丫头,还挺单纯。脑瓜子一转,想多个人也多条路,便也一直和善的跟个邻家大哥一样。 沈牛儿长的本就普通,又是天生笑面,不了解的人乍一看就觉得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小丫头初初离家心中惶恐,在那个人踩人的院子里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委曲,没想到遇见一位同府当差的大哥这么和善,当下把他划进了好人的行列。 沈牛儿拎着熟r一路小跑,外面虽然天寒地冻的可他护在怀里到家还是热气腾腾。还难得主动的拆了猪手切了牛r片,直接把炕桌放到百惠身旁,摆好了一应吃食叫她吃个现成。 汗,百惠忽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很强大,狐假虎威有木有啊。不过有特权不用过期作废,她表示毫无压力。 沈牛儿看她还在做针线,一把抢过来甩到一边,说:“不是让你养着么,总这么废眼睛将来孩子生出来眼神儿不好。” “这会儿天亮就做几针!”针挂在线上百惠怕扎到他,连忙拽回来放妥当。刚进他身就闻着一股怪味儿,膻不膻土不土腥不腥还酸溜溜的味道,怀孕后她的味觉被放大了一百倍,这股怪味儿好悬没打她一个跟头。 “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这是上哪买牛r去了,上牛棚现杀的啊。”百惠掩了鼻子退了老远。 香粉混了情、欲后腥臊,组合成一股比麝香还刺鼻的怪味,幸亏刚才沈牛儿在将r锅跟前待了一阵,酱香卤r的香料味道把他在小金鱼儿那带出来的冲淡了不少。要不搁百惠现在的狗鼻子,肯定一闻就能猜个准,也幸亏这样了,不然她宁愿拼了命不要也不待和他继续往下过的。 沈牛儿拽着左右袖子和前襟闻了闻,没感觉有什么怪味,但想起她连酱r铺的香味都能闻到,没准真能闻出点什么。怕她胡思乱想伤到肚子里的宝贝疙瘩,他忙解释道:“一直在旁边的茶寮听说书等着酱r出锅了,里面三教九流都有烟熏火燎的。后又跟酱锅前面和老关唠了几句,要不你先趁热吃,我去洗洗。” 要是不洗,闻着这股味她可吃不下饭了,百惠给他又拿了套换洗的衣物,沈牛儿难得主动的竟然从里到外都换了,还把脱下来的衣服都揉了出来。 “脱下来放那就行,回头我洗。”就那么涮吧两下,她严重怀疑其洁净程度。 “消停点吧,回头衣服请浆洗的婆子来洗,现在天冷水凉不说,你自己在去井边打水滑倒了怎么办。”沈牛儿攒起眉毛,百惠不吭声了,既然你钱多那我乐得省心省力呢,两辈子的工农阶级现在终于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一下从无产阶级跃升为剥削阶级了。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沈牛儿对这个媳妇也算有些了解,就是穷干净、穷讲究(汗,结合尹家来看,可不就是穷么)。一句话不对心思也不跟你甩脸子也不敢生气,准跟现在似的拿个脑瓜顶子对着你,就他这暴脾气能不生气。不过天大地大,现在她揣了孩子她就最大,顾着她的心情吧。 “以后厚重的甩出来回来我洗,你要愿意动弹就洗洗小件吧。” 百惠闻言终于是露了笑模样了,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她以后不用在床上继续抱窝了,话说这男人除了那段不好的记忆和刨去他y晴不定的脾气,总得来说还是挺有好男人的潜质的。不迂腐,也不墨守成规,不固执己见的坚持可笑的大男子主义,该哄的时候会哄,该惯的时候会惯,不过放现在这人就让人感觉有点油了。 虽然对他的动手能力有所怀疑,但他的初衷是值得鼓励的,百惠给了他一个装满了信赖和欢喜的眼神。果然,男人都是座山,天生喜欢被人依靠,百惠本就一副娇柔萌动的形象,配上这么个闪着水光的眼神,直接就把沈牛儿给秒杀了。现在别说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就算是要命他也不带含糊的。 吃完饭还主动捡了桌子,就是锅碗瓢盆扔了一厨房,用完了的碗筷随意堆在一旁,炕桌还油乎乎的呢就直接塞了起来。百惠觉得任重而道远啊,看来后半辈子有得忙了,就不知道掰直他这样的一个人需要多少j力多少时间,表示鸭梨山大啊。 第 18 章 欲望文 第 19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19 章 沈牛儿回来了,沈翠翠自然也就回家了,没了她在一旁提醒着这个小心那个注意的,沈牛儿一个大老爷们讲究的事儿也就没那么多了。但家里chu重和危险的活是不能碰的,例如去井边打水、下窖拿菜、去仓房拎煤抬柴禾一类的,其余的却不能糊弄了,做饭、拾掇、针线,但要注意适量。到底是个爷们,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女人天生就得做这些,和怀孕神马的不冲突,觉得这是女人的本能。 也不过就是一天三顿饭算是个活,中午沈牛儿大都还不在家吃,他朋友多应酬多,多是各府的管事或是能在主子面前说上话的人,有巴结他的也有他想巴结的。再有就是一些商人,到处剜门盗洞找关系的那种,所以他有时回来会带些酒楼的招牌菜,有时会带些银钱或珠宝布匹。 现在家里的财政都由百惠掌管了,不得不说一下沈牛儿这家底真说不好是厚还是不厚,除了这回办差拿回来的现银,以前他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能理解,本来他也是刚来丰城立户没几年,一个大老爷们对钱还没概念,基本都是左手进右手出,还刚娶了媳妇肯定是囊中羞涩了。但是咱有重器啊,一顺水指甲盖大小的东珠串成的念珠,足足一百零八颗。玉盆金枝的聚宝盆一个,还有一对百惠最喜欢的翡翠马,通体透亮的比琉璃还剔透,一对马也不如巴掌大,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虽然小,但感觉应该是这些东西里最值钱的了,其他几样看着贵重,其实成色一般。 本以为他这样的人物有些金钗镏子耳坠子就到头了,没想到压箱底的每一样拿出来,都够他们这样的家庭当传家宝了。用沈牛儿那话说,攒一百个金镏子也不算本事,不如拿出一件趁头的以后也有东西能传给子孙。所以每回出去办事碰见好东西了,零拉八碎的东西他一概不要,但拣一样够本的就行。 其实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大树底下好乘凉风雨别人都给挡了,不仅能狐假虎威的暗地给自己捞尽好处,生活还悠然自得的紧。 他这是心有城府的,不然这几年他不是吃在窑子就是睡在娼寮,有那些散碎首饰也不当好东西,情到浓时也都大把撒出去了。王坤就是例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到现在想成亲可连个房子都没有呢。你连个窝儿都没有,有哪个大姑娘愿意嫁过来跟你吃苦受罪啊,倒是把那些花姐儿娼妓一个个喂得肚鼓腰圆的。可表子靠的住母猪都上树了,今天你有钱你是爷,明天你掏不出银子马上就能翻脸不认人。他虽然也往花姐儿身上砸钱,可他知道留着后手,花得都是能花的银子。 以往沈牛儿也用话点过他几回,他那俩妹妹以后怕是还得指他,趁他现在还能借上妹妹的风时也多替她俩考虑一下,可人油盐不进。看干爹的面子上沈牛儿才多了回嘴,不领情不道谢的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以后他看笑话不花钱那多好呢。 沈牛儿成亲后成熟多了,知道家里有张嘴等着呢,有了挂念和责任的男人才能算真正成熟,这不上回一到家就马上把银子交媳妇手里了,放他手里真是存不下。 沈牛儿之前走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她这阵子总结了下市价约莫得值两万块钱,她给娘家五两,这一个多月零七零八又花了近五两。主要是刚顶门立户过日子,置办了不少锅碗瓢盆,过冬的储菜和临近过年买了些年货。沈翠翠还一直在着陪她又发现怀孕,也不好吃的太差,基本上顿顿都得见荤,水果也不断。 本以为沈牛儿回来会问呢,她打算就含糊代过,所有东西说贵几成也就把给娘家的钱瞒过去了。要是狡辩不过再低头认错,这招她上辈子总用,算是炉火纯青了,在和家里那些老古板的斗智斗勇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人回来压g没问这事不说还甩回来五十两给她,并两g金簪一个金项圈和布匹若干,还有些各地特产。五十两,就等于出去一圈就干赚了五万块钱,三件首饰也得值个二三十两了,有这挣钱本事的男人,也怪不得人要娶个读书人家的媳妇了,兜里横的人才是爷啊。 没两天百惠就知道他为啥钱事不问了,因为他自己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那天给完她钱,给他洗衣服换荷包的时候还看里面有□两银子,转天他就跟她说没钱了(去小金鱼儿那的那天)。以后虽然没天天如此,但隔三差五的请这个吃找那个喝的,少则也得一两半吊的。怪不得从来不问她家用如何,原来是g本不在意,幸亏他还是往家拿钱的时候多,也都是大头,平常拿些好处或者打赏就够他个人开销了,不然家里的钱她肯定是不敢管也管不起。 又回到了中农阶级,不c心肚皮的问题百惠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若是能再有台电脑,闲时还能和朋友喝个咖啡逛个街那就圆满了。可惜时代不对,她一天的娱乐就是收拾一遍屋子,置办一天伙食,再绣两针针线。 但这样百惠还是很闲,弟弟百川来的时候便央他再来时拿本史记,这种大部头最打发时间,也刚好历史的底子。虽然带了以前的记忆,繁体字认起来毫无压力,但一提笔下意识写的还是简体中文。也是为了打发时间,顺便当陶冶情c做做胎教,下午阳光正好时她就念一刻诗书,再练半个时辰大字。 没文化的人对读书人总是很敬重羡慕,百惠发现沈牛儿就特别愿意看她练大字,目光烁烁的好像要把她盯出个窟窿,还一脸的自豪,看见她就跟看见未来的希望似的。 可不,沈牛儿娶她这么个媳妇为的啥啊,还不是为了优化下一代。老话说的好啊,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意思就是娘是未来孩子成功的关键因素。看,他媳妇现在就开始教孩子读书认字了,朱福禄的婆娘都快生了,整天就想着怎么在灶上多克扣两个猪肘,巴结谁能多讨几个赏钱儿,起点都不一样,结果能一样么。 百惠怀孕三个月了,天也进腊月了外面天寒地冻,吃了午饭正练大字消耗热量呢,就听有人敲门。正纳闷能是谁呢,一问下竟然是二丫!赶紧开门让进来。 两个小姐妹均是嫁作人妇,再相见已不复当初无忧烂漫。二丫成熟不少,抹去了懵懂添了几分j明,说话也不如连珠p似的,懂得了含蓄。 二丫一直在打量百惠,发现她越发娇嫩还丰韵了不少,穿着宽松的外衫。要知道大煌以纤腰为美,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的夫人皆以腰封束腰,除非是:“慧慧,你这是有身子拉??” 百惠有点不好意思,才十六早了点,点头应是,道:“是啊,都三个月了。知道你夫家忙,本来想去看你的,谁知道肚子里多了块r,又赶上冰天雪地的,家里的不敢让出去。” “就说你怎么都不来呢,还以为你嫁了人就跟我生分了呢,正憋着气想问问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朋友了。”二丫听了缘由,瞬间不复刚才的拘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哇呀呀说了一通,露了本来x情。 百惠怀孕,家里存了不少零食,因有以前的记忆所以跟二丫很亲近,觉得好得挨样给她往桌上摆。 “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呀,还指望你这当姐的给我撑腰呢,主要是也不知道你夫家铺子的具体名号,找人送信也怪不便利的。正想百川下回来让他去寻寻呢,你还真不抗念叨,自己个儿就找上门来了。” 二丫怕她抻着肚子不敢叫她忙活,忙把她按到椅子上,说:“别忙叨了,坐下咱们姐妹说会儿话是正经,再说我现在也不缺吃的,他娘在怎么看不上我可也不敢饿着我。” 百惠忆起二丫说她婆婆不太满意她,有点惦心,忙问:“没为难你吧?” 二丫一撇嘴,又很幸福的说:“怎么没为难,不过俺男人向着俺,虽然不敢忤逆他娘,可事事替我打掩护。从柜上偷偷存下钱了,就给我买好吃的,虽然是偷偷的,可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对我好。还是你好,有婆婆就跟没有一样,自己当家做主随便。哪像我,吃点零嘴还得偷偷的躲屋里,俺家那婆婆贼j,听见点动静也不管俺们屋里是干啥呢,直接推门就进。” 还真有这样的极品?其实百惠自己的婆婆也不是啥好鸟,只是不住一起也就没激化出矛盾,所以她实在是想不出因为什么能让两个女人互相为难成这样。为钱,为儿子,为当家作主的权利,估计没谁能淡然处之不屑一顾的。现在又是孝大于天的时代,更助长了长辈们的气焰,但凡是个好较真的婆婆,没一个不拿揉搓儿媳妇当营生的。发泄她抢走儿子的怨气,发泄她进来就白吃饭的怒气,发泄她偶尔不驯挑战她威严的火气。 第 19 章 欲望文 第 20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0 章 据百惠对二丫的认知,她是个很好强很要脸面的人,是那种我过的不好决不会往熟人跟前凑合的类型。今天来怕是有事求她,闲拉胡扯半天她也不张嘴,估计是没抹下来面子。俩人本就是从小长大关系要好,现在又同嫁在丰城,帮衬她也等于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便主动问二丫,道:“二丫,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事吧,凭咱姐们从小的交情你还有啥抹不开的,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有事你就尽管说。” 二丫又执拗半天,脸是红了又红,可见是个多要强的人了,好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开口说:“既然求到你门口了,我也是没把你当外人,也不怕你当妹妹的笑话姐姐。我现在的日子你怕是也猜到些了,看,来看你连个像样的果匣都拿不起。 依我以前的x子我是穷死都不会跟谁张嘴的,可我实在受不了家里婆婆的刁难,也不想让我男人两边为难。之前想着我俩多攒两个钱儿就算不能分家,不伸手管他们要钱这底气也能硬些,可俺家那个在家里铺子帮忙,但凡是银钱上的事我婆婆是把的登登紧,偷家里的事俺们又干不出。可手里没钱实在憋屈,你没见我婆婆那副防贼的样儿,说什么穷人家的孩子天生就不老实。俺家他有个发小知道我们的状况想帮衬一把,他有个门路能倒点小货说是能挣点小钱本钱还小。先别说大钱小钱了,这对我来说就是个盼头,可这本钱是小我们凑着也难。 你知道我娘那人,当初许家给了二十两的聘礼,出嫁时她愣是一文钱压箱底的钱都没给,回去跟她说也是抠不出一个钱来,我也不想丢人丢娘家去。想了许久也只有冲你张嘴了,我也知道新嫁妇的难处,你家那个又不是什么善茬,要是不方便,你就当我今天就是来看你跟你发发牢骚的。” 二丫眼眶红了一回又一回,那么个要强的姑娘憋屈成这样,百惠有点替她不值,当初她非许延磊不嫁,难道就没想到富贵被后的荆棘么。人总是容易被眼前的事物迷了眼睛,糊了心窍,等到真相大白时又叫苦不迭。索x二丫丈夫还是个会心疼人的,她也不算一觉跌到沟底,两口子过日子只要一条心,坷坷坎坎的总会过去的。 百惠攥着她的手安慰了会儿,劝她看开些,谁的心都不是石头变的,日子久了自然能明白你的孝心了。 “你能跟我张这个嘴,证明你真是把我当姐妹看了,两姐妹正是该互相帮衬着,大话我也不敢说,三两五两的总还能做得了主,就不知道这点你能不能够用。” 现在家里就十几两散碎银子,还有沈牛儿那么个小金大户,能挪动的也就三无两了,这也不少了,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也就这些了。 因为没有银行,也没有家用保险箱,百惠总觉得一个箱笼一把铜锁保存全部家当很不安全。虽然现在的人很质朴,可哪个林子没几个坏鸟,和沈牛儿一合计,就把家里的贵重器具和整数的银两包裹好装了箱,在地窖里挖了个坑给埋了。说好只要以后家里有大于等于五十两就埋,这样不止防盗安全系数高,平常花起来不方便也就不会总惦记,慢慢的家底也就攒出来了。 “你真能拿出三两五两的?回头你们两口子不会因为这事打架吧?”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都够了,百惠一个新媳妇,沈牛儿给她这些钱还真是看重她了。 “放心吧,我留了家用了,况且平常俺家他也说朋友有难能帮就帮,不能帮也要想辙帮,我要是不拿他没准还得跟我打仗呢。”百惠自我调侃,二丫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还借到钱了,觉得日子这才是有了盼头。 百惠也没背着她,直接上炕开柜去了五两银子递给她,又说:“不用着急还,俺家他赶着挣现钱儿赶着就够家用了,家里大钱虽然没有,但是也不缺小钱花。” 百惠在针线笸箩里拣了条手帕包好银子塞到二丫怀里,说:“没嫁人前咱们姐妹说好了要照顾你婆家生意的,我这进门就怀上了,家里的也不让多做针线说费j神。这块绢帕虽然花样一般,但胜在料子是顶顶好的,俺家他那个干爹给的一丈布,做了点东西孝敬老人,最后就剩了两块帕子的料,我就随意绣了两朵花。你现在帮忙顾店,一天见的人也形形□的,这料子好,拿着体面。” 二丫很窝心,有事才能见人心,她现在算是知道谁是人谁是鬼了。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顾着她这个妹子呢,没想到反过来沾光的却是自己,可笑自己那点小心思,真是汗颜啊。 “慧慧,你是个有服气的,你心眼好对人好,连老天爷都疼你。以为不可心的婚事却嫁了个疼你的夫婿,赶进门就怀上了身子,同是女人我很羡慕,但我会更努力的把日子过好,让你以后一提到有这么个姐们就觉得面儿上有光。” 呵呵,这菇凉还真是个不服输的x格,不过挺阳光的,让人喜欢。 二丫也没留饭,和百惠撕撕扯扯的到底是空着肚子走了,看天儿也过了晌午了,估计沈牛儿今天又不回来吃了。她自己也就没爱动弹,开了二丫带来的包袱,食盒里整整齐齐码满了粘豆包和芸豆粘米蒸糕,二丫手艺不错,她也爱吃粘食,就蒸了一些蘸着白糖当了午饭。 晚饭也没想好做什么,一天天吃了上顿又下顿的,一到做饭就犯愁,不是愁这点活,而是不知道该做点啥。想刚来那阵子天天苞米面苞米粥保密饼子,就想吃点j米吃点r,自从沈牛儿回来,一口气扛了四五袋j白米j白面回来,猪r也是成扇成扇的往回买,鸭鱼蛋更是管够。人就有贱皮子这个毛病,管够让你造了反倒够兴气了,现在又觉得细粮不如chu粮有嚼头,又觉得chu粮更有营养了。 不如做个一锅出,又香又辣还连菜带饭都有了,百惠从雪堆里刨出已经冻实的小鱼。现在的鱼就算是养殖的因为没饲料催也没后世的大,大个的也就一斤多重,长到两斤以上的都是大鱼了。家里这些小鱼仔都是李柱子送王府后被甩出来的,他自己家是天天吃不起这么j贵的东西,就做了人情送给他们了。沈牛儿见百惠爱吃鱼,就给了银子让他隔三差五给带两条,也是半买半送的,剩下的小鱼仔也都直接兜给他们了。 大鱼她不是清蒸就是红烧了,小个的就炸了酥脆直接空口吃,天气越来越冷鱼现在也不好得,百惠就攒了一些大的留着过年吃,小的就留着嘴馋的时候打鱼酱。 摘了小半盆的鱼仔,又切了些土豆条,在檐下拽了两个干辣椒和多多的葱姜蒜一起爆锅,炒出香味了再撒上两勺自己下的大酱,加水放土豆条,最后把小雨铺在土豆条上以防干锅。和好的苞米面一个个贴在锅沿上,等菜刹了汤饼子也一起得了,再放些蒜末闷一下,又是酱香又是干椒的香气还有浓浓的鱼香裹着香蒜的味道,连饼子里都是这股味道,一咬又筋道又香甜,美味!!! 百惠正往出淘菜呢沈牛儿就回来了,锅里滋滋的响百惠也没听见开门的动静,估计他自己闻着香味了直接进厨房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足有零下三十几度,沈牛儿一开厨房的门就被一股又香又热的湿气打一趔趄,整个屋里被蒸汽熏得都快看不见人了,他就没关门,蒸汽一下就散了大半。 他回家前刚在酒桌上下来,中午有个客商来丰城寻门路,找了王坤的路子想搭上原忠的线。三人先是在醉八仙叫了桌席面,你来我往的喝了小半天,总算谈妥了好处,王坤觉得宰得不够狠,就又要去百花荫续桌。 沈牛儿想起他媳妇那狗一样的鼻子,回去还得烧水洗澡洗衣服,也就没什么兴致了。王坤最为他的资深‘p、友’,知晓他对女人的挑剔,还以为他是去找小金鱼儿呢,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喝了一肚子酒总是喜欢从另一个途径发发酒气。他家媳妇怀了身子肯定是禁不起折腾的,自然是去找他养在外面的姐儿了,还冲他你知我知的一阵怪笑。 要是以前沈牛儿自然是要去小金鱼儿那出出火气的,可他现下心里惦念他媳妇肚子里那块r,哪有闲心去拾掇女人裤裆里那块骚r。昨天就是回去晚点,进屋就看见媳妇正抱着肚子在那抽冷气呢,往厨房收拾碗筷地滑好悬没摔倒抻了肚子了,幸亏没见红。 又折腾到大夫那,号了脉说是没什么事,就是下回走路要注意了。本想就让她在炕上将养了,可大夫又说怀满了三个月了,就得适当干点活或者运动运动了,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才有好处,以后生孩子也少费劲儿。 第 20 章 欲望文 第 21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1 章 闻着一屋子的鲜香浓郁,沈牛儿才觉着肚子空落落的,坐了小半天儿的席面,灌了一肚子酒饱,连菜都没吃上几口。那客商也是个油滑的,就想灌醉了王坤让他吐个口,好少拿点好处,幸亏他俩都是海量,不然真叫那客商钻了空子了。那人见两人着实难缠,这才亮了好处,一会得把干爹那一半和王坤那份分出来,这次本来没他什么事,还是王坤非要说就当给未出世的侄子当见面礼,非得分他一杯羹,估计是还他上次差事多分了他那样东西的情儿。 不管是什么关系的人,算明账目才没矛盾,沈牛儿本就是手大的人,也不喜欢交斤斤计较的朋友,除非是有事要用人家才另算。 厨房里的蒸汽放了大半,百惠正在切咸菜调麻油,沈牛儿顺手拿了个饼子就蹲炉灶旁边吃上了。嗯,香!不像以前在矿上吃的能打死人的玉米饽饽,也不像沈翠翠和他那挂名娘做的噎死个人,这个又软又香还不缺嚼劲。 百惠看他干啃饼子,夹了一筷子刚调好的疙头咸菜放在饼子上,说:“马上吃饭了,这么吃回头看胃口不得劲。” ‘嗯’,沈牛儿应下可嘴里不慢,配了酸酸咸咸麻麻辣辣的咸菜感觉更香了,几头造进去一个大贴饼子,顺手又在菜盆里捞了块鱼,辣得他直哈哈。 “怎么整这么辣!”沈牛儿赶紧在水缸舀水喝,被百惠抓了手,拿了旁边的温在灶上的铜壶倒了些温开水给他,又答:“辣么?我还特意没敢多放,总觉得嘴里没味就想吃点酸辣的。” 沈牛儿皱眉,觉得温开水不如凉水解渴,又说:“老话说酸儿辣女,你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啊。” 这也能算是依据?总得来说更想吃辣的,不过她没敢实话实说,他盼儿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可不想去触那个眉头。等回头孩子落地了,就算是女孩也不能塞回去不是,何必在怀孕时就开始找不自在,都是他的种,就不相信他能不喜欢。 “都想吃,没准是双b儿,你可得上心攒银子了,省的吃穷你这个老子。”沈牛儿没让她端菜,让她回屋先等着,他一手端着菜盆一手端着装饽饽饭盆,又回头端了粥锅和咸菜碗。 “他老子别的不敢说,挣钱的道道有得是,敞开肚皮随便吃。你要生四b儿我才乐呢,那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了。”沈牛儿他的肚子,顺便香了个嘴儿,另一个手也不老实的四处了几把。 百惠挣开,捂着嘴作势要吐,沈牛儿忙从炕上光着脚就蹦到地上,从墙g抄过痰盂给她接着,还一下下给她摩挲后背顺气。 “怎么说吐就吐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百惠中午吃的少,这会儿早就消化没了,就呕了两口酸水,只是胃酸反的耳g子都发麻呕了半天。 漱了口,靠在炕沿边缓了半天,才算顺过架来,瞪一旁的丈夫,说:“还不是你酒气熏天的,你的四b不爱闻。” 沈牛儿鼻子,说:“真jb事儿,像他娘一样,没出来就开始给我找不自在。” 百惠本来就难受,口气也不好,挺冲的:“闲我们娘俩给你不自在,明天我就走,给你腾地儿,谁能让你自在你找谁去。”汗,不怪她俗了,实在是以前她妈和老爸吵架最厉害的就这一句。 可沈牛儿可不是他老爸,顶多摔耙子走人,再不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脸儿利马就y了,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说:“真行!明儿我就接个能让我自在的回来,正好能和你搭个伴,省的你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换百惠蔫了,忘了这王八蛋g本就不是用常人的想法理解的了的。继续硬气?那明天他准能说到做到领家里一个。服个软吧。。。可这面儿上挂不住了。百惠在那纠纠结结的,俩手绞得衣襟都皱了,心里也不得劲,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也没抱着谁家孩子跳井,没头偷过谁家汉子,干嘛非得把她扔这么个全无人权的地儿,受这些窝囊气来啊。 沈牛儿看她那样也挺来气,就跟他怎么着她了似的,本来还挺饿的,现在一下就气饱了,摔了刚拿在手的筷子,下地穿衣服要走。 百惠一见有点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别再一赌气真领回来一个。尹家家贫她能忍,沈牛儿y晴不定的x子她也忍了,可这样不代表她真就是忍者神g了,一夫一妻是她最后的底线。 百惠匆忙起身,一把拽住正要往外走的沈牛儿,也顾不得他是生气还是高兴了,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流的欢快,囔着鼻子说道:“走行,不许你给我往家领小的,不然俩人我都拿大b子轰出去。” 沈牛儿乐了,媳妇这小嫩脸哭的梨花带泪的,还愣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就把他萌翻了。也不走了,沈牛儿把她抱回炕上,搁怀里抱着哄着:“行了,乖,别哭啦,是哥说错了还不行。怪不得我儿子长了个狗鼻子,原来他娘就是个小母狗儿啊,这么护食儿,是个大醋桶呢。” c,你全家才母狗,你全家才醋桶。d能不能别总这么喜怒无常的,想到自己下半辈子就要在他y晴不定的脾x中煎熬着,百惠哭的更悲了,想她以前也是四有好女青年,有存款,有工作,有车有房的,怎么穿越后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草泥马啊,穿越! 吵归吵闹归闹,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正应了那句话,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闹了一气也j疲力尽了,抹抹眼泪继续吃饭,d已经对不起自己嫁给他了,不能在对不起自己的胃对不起自己的宝宝,吃! 沈牛儿更乐了,媳妇咬牙切齿咬饽饽的样子真有意思,他又坐回炕里,拿筷子开始吃饭,恩,比刚才胃口更好了。 特别是看她恨得‘啡哧啡哧’的大口吃饭,大口吃菜觉得特别的香,不像平常跟吃猫食似的。但怕她一下吃太猛坏了胃口,沈牛儿说:“好了,就是说说罢了,你可真不禁逗。四b儿和你都快把我吃穷了,再往家领人也养不住啊。” 百惠闷头吃饭,坚决抵抗他的糖衣p弹,这人就这样,吓唬完你再来哄你。不过百惠还是很识抬举地,虽然不会上赶子去跟他露笑脸,但也不继续跟他对着拧了。没办法,她也想顽抗到底的,奈何敌人太强大,沈牛儿可是那种不吃甜枣就轮巴掌的人。 这日子过的,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吃完饭沈牛儿要捡桌子她也没跟他争。估计是想讨好她,竟然还把碗刷了,出去上茅房的功夫她趁机去厨房瞧了一眼,果然需要返工,估计就是用水涮了一下。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还不如留着给她刷了呢,恨恨的重新把碗刷洗干净,大力的就差没掰碎碗碴子了。 借着厨房的热乎气,简单擦洗了下身子,换了套干净的内衣,披着沈牛儿淘汰下来的羊皮大氅就进屋了。 “还没看大门锁没锁呢,先别c里屋门。”百惠进屋使劲一咣当,是人都听见了。 哼,仗着是在中厅里,他也看不见,百惠冲着屋里使劲夹了他一眼,一厥哒才进屋。哗,刚进屋就把刚才那股怨气儿给忘脑后头去了,姐妹们,别说她俗。虽然她披着个读书人家女儿的外皮,其实骨子里就是一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农而已,来这以后又是挨饿又是受怕的,再没有啥能比银子更能让她安心放心的了。况且金钱和学识是两条平行线,完全互不干扰,爱钱绝对绝对不影响她身上的书香气息,好歹她也是大学本科生,学士学位,国家承认的学历。 沈牛儿正在炕上摆弄刚才从那商人处捞来的好处,一副银镯子两g银簪一g金步摇,镯子造型厚重古朴雕福字花纹,银簪子一g是攒腊梅的一g是水滴型光面的,步摇是挂金箔牡丹的样式。还有十两一个的雪花银锭就足有十个,并排摆在小木头匣子里,映着烛光直闪银霜儿,简直比一摞人民币看着都诱人。 沈牛儿拿了一副镯子两gg银簪和两个银锭子,直接塞进了被摞里。又拿了三个银锭子,剩下的金步摇又塞进装剩下五锭银子的匣子里,冲百惠说道:“拿个帕子包起来。” 默,没有塑料袋好痛苦,帕子都是银针一线绣出来的。。。 百惠找了个绣兰花没落款的,布料成色又一般的手帕给他,沈牛儿装了三个锭子递给她说:“塞其他地方,回头王坤来取。被摞里的银子你锁起来,首饰喜欢就带吧。” “干嘛不要银子。。。”百惠嘟囔一句。 估计是刚才惹了她一起,沈牛儿不爱再听她咧咧哭了,难得顺心顺气的和她解释,说:“你首饰少,正好留着带了,而且镯子和簪子的成色也好,合成银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被他给惦记了,百惠又感觉没什么气了,还有点甜蜜,汗,自己是不是被虐成习惯了。 第 21 章 欲望文 第 22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2 章 第二天,等王坤来时已经都过了晌午了,做为家里的女主人,百惠还是很热络的要给他张罗饭菜。 “嫂子,真不吃,快别忙乎了,我和哥这就得走了。”王坤见惯狐朋狗友家里的彪悍媳妇,见了他们多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再不就是一张冷脸。还是沈大哥有眼光,娶个这么好的媳妇,其实谁心里没数啊,捞不着好处谁成天在外面瞎哄哄,回家在热炕上躺着多舒服,就那些头发长见识短老娘们眼皮子浅。 百惠回头看看沈牛儿,他点点头,起身要穿衣裳,说:“都是自家兄弟,都不外道,你赶紧歇着吧,别累着我儿子,干爹等着呢,这就走了。” 一听是去原忠那,百惠忙上炕从炕柜里掏出个小包袱,还有分装好的银钱,递给沈牛儿说:“正巧,上回你们拿回来的皮子我给干爹做了副护膝,又给两个小干娘各做了个暖手筒子,你一并带了去就当咱们当小的略尽孝心了。” 夫妻一体,不管内部有什么矛盾,枪口总得一致对外,沈牛儿要讨好原忠,她哪能端着架子给扯他后腿。这阵子她也是看出来了,沈牛儿要傍着原忠才能财源滚滚,他本来就不是感情泛滥的人,不为这个他认识原忠是谁啊。不管是为了哪样,反正自家总是占便宜的,男人们心chu,细节处只能她来找补了。 果然惹了王坤一顿羡艳,俩人一出门就跟沈牛儿说,再没干过比这更漂亮的事了,怪不得能顶住压力不娶烟云,确实比那个眼高于顶的娇贵丫头强百套。 沈牛儿可不当他这话是夸奖,他媳妇能和那个奴才秧子放一起相提并论么,别看他说百惠醋劲大,其实他也属醋缸的,听别的男人谈论自己媳妇他都不乐意。可也不能因为两句话就跟兄弟翻脸,什么时候能狠什么时候能该哄,这点分寸他还有的。他心里不爽,也就没注意路上,正和迎面过来的一个汉子蹭了下肩膀。 俩人均是皱眉,目光具是不善,那人也不含糊,本就腰圆膀chu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沈牛儿只一眼遍看了个心惊,忙道了声抱歉就扯着王坤走了,那人待他们走远后还眯着眼睛嘴里咂着,像!! 因为挂着王府的闲差,平日里狗仗人势惯了的,虽说没什么大摩擦,可沈牛儿居然咽得下这口气让王坤纳闷不已。虽然被他拽着,可嘴里还叫嚣着:“cao,长眼没,活腻歪了吧。” “哥,怎么还怂了,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打死都不用埋他。” 沈牛儿埋着头,走了两道街才算缓了脚步,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王坤叫了半天才反映过来。 “啊!正事紧要,跟那些瘪三计较你不闲掉价儿啊。” 沈牛儿y着脸借口训王坤,其实心里早已百转千回了,他应该没看清吧!!!不,不能存着侥幸的心里。他沈牛儿能有今天,凭的就是快人一步的心思,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连脑子都跟着不警醒起来了。那人也是敢从狼嘴里叼r的货,真要是没认出来也就罢了,不然就是一场风波。 沈牛儿的脑子一路也没闲着,想着各种可能,各种应对,就连和原忠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的。原忠以为他家里有事,也就不留他了,倒是让他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舅子多陪陪他两个妹子。原忠身份高着一层也不便相送,双胞胎在这方小院里也算是女主人了,虽然是原忠的挂名妾室,可年纪小,沈牛儿又是熟悉的,也就由她们姐妹相送了。 怜儿去里屋把刚才他们带的银子存放好,就由可儿自己引着沈牛儿出门,可儿在前快了他半个身子,摇风拂柳的走的那叫一个媚气。两姐妹伺候原忠也快十年了,虽然过了如花的年龄,现在却是女人最成熟最诱惑的时候。发育成熟□的s线条,一束纤腰被嵌了金丝银线的腰封勒的细细的,估计是帕子刚熏的熏香,可儿捏着帕子边走边摇,一路走来一路飘香。 要换了平常,估计沈牛儿能会心一笑,送到嘴边的鱼,有那个猫能忍着不沾的啊,况且这双胞胎观面相就是个中尤物。就算碍着原忠的面子,不能吃到嘴,可调侃两句痛快痛快嘴也是过瘾。但今儿可儿算是给瞎子抛媚眼儿,白费这个劲儿了。 可儿媚着眼神儿,挺着x脯,一张香口都快贴上沈牛儿的唇嘱咐他:“一路好走。”可惜人家不为所动,皱着眉毛也没甚反映,径直越了过去就出门而去。还不如以往,最起码会叫声小干娘,也会玩笑得给她做个深揖。 可儿傻眼了,一下气的眼眶都有点红了,她都撂下身段儿主动勾、引于他了,怎地他这么不解风情的。难道总觉得他盯着她的屁股看,盯着她鼓囔囔的x口瞅,借着说话用嘴巴鼻子轻擦过她的耳朵和头发,借着递东西她的手都是她会意错了? 今儿和王坤一起出来的,所以沈牛儿也没骑那匹黄马,虽说满腹的心事,可还知道绕了来时的路回家。就要走到家门口了,忽然想起来什么,立在道边想了一下,就利马掉头去了一个之前就知道的黑药堂。药堂的大夫名声不好,正经问诊的人基本没有,就专给那些窑姐娼妓治那些肮脏病,这样的人有点余钱还不想死,往往比大户人家都舍得撒银子。在不就给那些强盗宵小们提供害人的迷药毒粉,若是失手了也给他们提供些刀b伤药。 沈牛儿跟丰城里混街面的二流子称兄道弟熟的透彻,城里一些台面下的事也就了解不少,跟掌柜提了个人名,也没费劲对方就门清儿的拿了两包好药给他。 沈牛儿分别做了记号贴身藏好,又转进酒坊打了二斤的上等白干,这才露了个笑容哼了小曲儿回家了。 隔了两天,百惠和沈牛儿刚要放桌子吃饭,一阵砸门声‘咣咣’响了起来。 沈牛儿隔着窗户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一沉,拦了要去开门的百惠,下地穿鞋,说:“把我之前买的白干先拿上来。” 自从她怀孕闻不得怪味儿之后沈牛儿基本不在家喝酒了,前两天忽然拎了一小坛酒回来不说,还不准她碰,说是给一位远道来的朋友准备的。虽然纳闷,这没接着书信也没个手机的,他怎么知道远道要来朋友的。不过百惠很少爱刨g问底,基本沈牛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按着他的吩咐斟了一壶,还体贴的温了一下。 美酒刚一上桌,两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就进了堂屋了,以为是沈牛儿的朋友,百惠也就出去迎了一下。 来人估计得有一米八五左右的大个子,膀大腰圆一脸凶悍,紫黑的面皮儿络腮的胡,发髻松散的挽在后脑,灯光一趁泛着油光。那人和百惠打了个对脸儿,好像还一愣,随后就了然的哈哈一笑,冲沈牛儿说:“本事啊弟弟,丰城里立了g儿了,体面有了,家也有了,连娘们儿都配齐了。” 百惠听他着话有点不对味儿,脸也‘呱哒’一下就撂下来了。这决不是跟啥人学啥人啊,这人话语轻佻出言不逊,自己再对他笑脸相迎那就是自掉身价儿了。只是纳闷沈牛儿就跟没听见一样,这叔和婶子都快忍不了的事了,他竟然反驳都没有,还笑着往屋里让他。 反常!绝对反常。 来人哈哈一笑,率先往屋子里进,和百惠错身而过的时候,还低头朝着她说:“弟妹也进来啊,哥头一次到家来,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哥这个时辰来怕是还没吃饭吧,正好家里刚要开饭,一起凑合一顿吧。”又转头皱着眉头,横眉竖目的冲着百惠厉声说:“没眼力见的玩意儿,还不赶紧端饭七。” 第 22 章 欲望文 第 23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3 章 百惠被他喝得一惊,平时虽然他也有横眉怒目的时候,但从没像今天这样,连眼睛看你一眼都好像带着冰碴。直觉告诉她沈牛儿的戾色不是对她,可百惠还是不敢含糊,吓得跟个兔子一样‘刺溜’就钻厨房去了,别说现在肚子里带着三个多月的孩子,就是没怀孕之前腿脚都没这么利索过。 在厨房里缓了半天小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呢,细一寻思就觉得今日来的这个人也不对劲儿,好像跟沈牛儿很熟,却又如此无理。成亲后通过沈牛儿认识的人中,还没一个像他这样敢明着在沈牛儿面前找不自在的呢,由此大概可以猜测出,这个人怕是比沈牛儿还恶。 这么一想百惠的心直突突,那人话语不善,这次来真就是简单的做客么?不敢细想,在厨房也磨蹭了有半天了,匆匆盛好已做好的饭菜,寻了个托盘打算一次就给它端上去,之后就再回厨房来眯着。小动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这个夜晚不简单。 百惠刚进堂屋,就能听见来人洪亮、chu糙且污秽的语言:“gan,你个小杂种现在过的反倒比老子滋润了!身份体面了,还住着三间的小院儿,还娶了那么个细皮嫩r的小娘皮。咋的,这良家妇女玩儿起来过瘾吧?矿山下高员外家的六小姐叫我们给拾掇了,那滋味,绝了。看你家里这个比高六小姐还白嫩,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说完哈哈一阵y、笑。 沈牛儿虽说没反驳怒骂,估计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又听那人高声唾骂,道:“cao,跟老子装什么正派,以为这样就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表子养出来的杂种了!连你那骚货娘亲老子都睡了,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条道儿里爬过的亲兄弟了,你现在既然发达了,跟兄弟分享一下又如何。” 这些话虽然听的百惠云里雾里的,但也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她虽然不奸可也不傻,多少品出了点滋味。心下一惊,手里就抖了两抖,托盘上的筷子‘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哗啦’沈牛儿掀了里屋的门帘出来了,百惠观他一张脸y沉的可怕,心里更是没胆了,那人口没遮拦,别害得她也跟着吃挂涝。 沈牛儿接了托盘,冲厨房一扬下巴,虽然还是一脸的y戾,可话语间却异常的平静,说:“怎么来了客人还是这些平常的菜色,赶紧去杀只炖上,我这哥哥爱吃荤。” ?杀?成亲时剩的那几只早叫她炖成汤给补身子了,后来她又闻不得活物屎尿那股味儿,家里就再没买过了!!!百惠愣愣得看着他,沈牛儿细长乌黑的眼睛紧盯着她,她忙反映过来这是要支她出去,慌忙应了两声‘嗯,嗯’。 百惠跌跌撞撞的走回厨房,一路上还能隐约听到沈牛儿说:“上不得台面的蠢妇,还没那鹌鹑胆大,来个人就慌了手脚,怎么教都教不会,要不是看在她有了身子,早就把她休回家去了。” “嘿嘿,就弟妹那水灵灵的小模样你也舍得?若是真不可心,等哥住下了叫她伺候我来,我就喜欢这样白嫩小巧的女子,反正你现在也有银子,再娶个顺眼的。”刘达脱了布鞋,盘腿坐在炕头,径自斟了白酒,就着刚才端进来的油炸花生米、排骨压土豆吃了开来。 沈牛儿现在是连后槽牙都要咬断了,但也知道现在发作鹿死谁手就是未知了,忍了几轮终于面上不露了,忽然想起来似的说:“哎呀,刚才忘了嘱咐那个败家娘们儿了,哥你不能吃辣。自从有了身子,整点啥都给你使劲放辣椒,酸儿辣女,不用看就知道她肚子里揣的是个赔钱货!哥你先喝,我去告诉她一声,那娘们就属懒驴的,不打不动弹。” 刘达端起酒盅,看看里面的白干闻了下,说了声‘好酒’,又放下了继续吃菜,还说:“骂两句就得了啊,可不许上手,我看弟妹就不错,见着就让人喜欢!” 沈牛儿没反驳也没吭声,垂着头遮掩着y森的眼神,其实刘达不至于不知道他的恼怒,只是他有恃无恐罢了。仗着他以前曾经把他欺负到泥里,仗着他比他高大强壮,仗着他知道了他的把柄,可不管因为哪一样,都不能留着他继续活着了,不然他将失去好容易得来的一切。 一想到以前,沈牛儿真恨不得生嚼了刘达,就因为有人传了他长的像刘疤瘌,可能是他的种。刘达和他的泼妇娘就杀到矿上,先是把他那个娘揍了个半死,之后刘达就各种方式的欺辱他,学狗叫、钻裤裆、打他、辱他都只是小的,甚至还让他□,不然就要放狗咬死他。那时候他还小,g本没胆量反抗,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良人。之前知道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他还喜悦过期盼过,后来也在种种折辱中连同他幼小的,还未来的及成长的良心一通泯灭了。 特别是在他娘的床上看见刘达后,他连那点对娘的依赖也没有了,这是个混乱的小社会,这是个没有伦理更没有道德的地方。之后他便逐渐冷漠,逐渐冷情,逐渐的忘却了自我。 他活下来了,还活出了另一个自我,就在他以为他已经抛却了以往的时候,刘达来了。他怎么能忘了以前,他又怎么敢跟他要求现在!之前脱身的匆忙,他g本没时间了结以前的一切,刘达的出现最初让他有点不安,可现在他却觉得圆满了。他死了,不止是让他又抛却了一次以往,还能抹杀掉他孩童时的噩梦。 百惠正在厨房里急的直转磨磨,话只听了个大概,更让她心里开了锅似的反过来掉过去的乱寻思。总觉得这是个注定平静不了的夜晚,不禁担心起还未显怀肚里的宝宝,四下寻了一下,了把菜刀攥在手里才放心。忽然听见开门声,百惠‘激灵’一下跟受惊了的兔子一样防备开来。 沈牛儿轻笑出来,每次见到媳妇他总是有个好心情,战战兢兢的百惠可理解不了他的黑色幽默,扔了菜刀扑到他怀里都带了哭腔了:“你还有心情笑,到底是怎么了!我好怕!” 沈牛儿拍拍她后背,低头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深情注视着她,比了个噤声的表情,说:“嘘,没事的,相信我!你拿着钱,出门雇顶轿子先上我娘那对付一宿,就说家里来人了你嫌吵。” 百惠摇头,紧紧的抱住了他,不管他是神马神兽x格,这都是她的丈夫啊。 “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块儿!” 沈牛儿心里的一g弦‘哐啷’一声,从未有过的温情、甜蜜、感动满满的溢出来将他淹没,他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被铜墙铁壁层层包裹的心霎时因为怀里这个小儿重新柔软甜蜜起来。 想当初他刚到王府挂闲差没多久,因为别人的差错,王爷牵连出一干办差的人。当时他被王爷的亲兵们堵在小金鱼儿那儿拿了起来,他好像也说了让她别怕,让她先走,小金鱼儿吓得尿了裤子,g本顾不得只着了件肚兜,大寒天的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后来去了他才知道王爷只是找他们要个口供,亲兵大哥们是严肃惯了才给人一种要拿你问罪的错觉,事后他没追究小金鱼儿,从小他就知道表子无情。 同样是把身子给了他的两个女人,一个看重你的钱,一个却只爱重你的人,怎么能不让从小就体验过各种世态炎凉的他窝心。 他发誓,等这一关过去了,他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实心实意的跟她踏实过日子,就为了她这句‘我不走’,就为了她的不离不弃。 沈牛儿俩手抓着百惠的肩膀,强迫她用泪眼朦胧的双眼和他对视:“听我说,我不能在厨房耽搁太久,不然他该起疑了。你得走,这样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母亲总是会为了孩子给坚强,百惠抚下肚子,眨掉眼眶里的眼泪,从未有过的坚定,说:“明天我就回来,和宝宝一起回来!” 沈牛儿又乐了,用眼神传达给她力量和信任:“恩,我在家等着你们娘俩。” 沈牛儿又从怀里拿出个纸包,将里面的药面儿倒进嘴里,从水缸里舀了些水把药面儿顺进肚里。百惠过来把撒出来的药面儿给他拍干净,沈牛儿又嘱咐她说:“别忘了顺道买点果匣或鱼带去。” 从来不主动登门,黑天了才匆忙的赶去,容易叫人心生疑惑,百惠又一次感叹他心细如发。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他还能想到这些旁枝末节。 沈牛儿嘱咐妥当,把手里的水瓢咣当一下摔到门板上,嘴里骂开:“哭,就知道哭,丧门星!好吃懒做的娘们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学霉了。” 接着又是一阵皮r挨皮r的‘啪啪’响声和女人的哭喊声,之后就听大门咣当一声,沈牛儿才又怒气冲冲的回了里屋。 “娘的,懒婆娘,让她炖个到现在连毛还没拔呢,说她两句还敢顶嘴。”沈牛儿气呼呼的,给自己倒了个满盅‘滋溜’来了一杯白干。 刘达眯着眼看他喝了一杯不假,这才哈哈笑开了,拿了手边的酒盅又和他对饮了一杯,说:“都说别动手了,把弟妹打跑了?!这女人啊,只要在被炕上把她降住了,任凭你怎么打骂也离不开你。所以说为了弟弟你,哥哥也得帮忙不是。哈哈!” 第 23 章 欲望文 第 24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4 章 百惠抹净眼泪出了巷口招了一顶小轿,虽然是心乱如麻,但也记得沈牛儿之前的交代,停在市场买了几样吃物,凭着模糊的记忆总算到了张氏的家,杨柳儿胡同第六棵杨柳数对面那家。 张氏见是她来,就跟看见外星人着陆一样,她也用事先沈牛儿教他的说词,估计她也知道男人有多不着调,竟然毫不怀疑。 周龙本就不常在家,周发跟他爹一个德x,周富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倒是成全百惠了,免了一份尴尬。估计张氏也不愿意跟她相处,直接把周富的小屋让她睡,自己就回大屋了。 百惠把门c好,就虚脱一样的倒在炕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很怕,怕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怕失去沈牛儿这个在这个世界和她最亲密的人。说她菟丝草也好,说她依赖心强也好,她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女人罢了,今天以前她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掰正老公的x格,之后和他幸幸福福的甜蜜一生而已。 百惠心乱如麻,一再强调自己不要乱想,只不过是和一个老朋友吃顿饭又能怎样,可又禁不住一遍又一遍想起那个人的话,越想越觉得今晚沈牛儿不会和他善了的。百惠辗转反侧,心里揣测不安,想回去偷偷看看,又怕真如沈牛儿说的那样成了累赘。好容易熬到了天亮,百惠一心想回家看看,可刚迈出脚步,想了一想又回来了。 因为穿越者的到来,大煌朝的轻工业还满发达,水银镜这种东西还算普遍。百惠对着镜子检查了容态,果然憔悴不堪,凌乱的发丝通红的眼球,她忙打了些水简单梳洗整理一下。又烧了火,准备了简单的早饭,张氏这才打着哈欠出来了。 张氏原本睡眼惺忪的小眼,待看清桌上的早饭时瞬间瞪得溜圆,质问道:“你这做的是什么!~” 百惠以为是自己神情恍惚,弄错了食材,仔细看了两遍,还只是蛋酱和醋溜白菜啊。 “大酱居然用油炒,还放蛋!你个败家娘们儿,我儿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会过日子的!”张氏围着那碗蛋酱心疼的直抽冷气,看上面漂着的那层油,都够做两道大菜了。 其实张氏年轻的时候也是很会享受人生的,各式各样的男人捧着,大鱼大r吃着,挥霍着享乐着。可到老了落魄了,也知道银子这东西得花在刀刃上,所以现在也越发的小气了。 百惠低头没吭声,她能把东西做熟就不错了,要不是怕自己匆忙的走她起了疑心,她早就第一时间飞回家去看看到底怎样了。倒不是怕她多犯寻思,张氏最多也是以为自己有什么好处避着她而已,就怕她真跟回了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坏了。百惠心里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所以一直防备着。 “还有心情吃!自己老爷们搁家还不知道吃没吃上呢,真不知道他被哪块猪油给蒙了心了,一门心思非要娶你,早晚让他知道后悔俩字咋写。”张氏看百惠跟没听见似的油盐不进,心里更是恼火了,便直接张嘴撵道:“还不赶紧家去,你爷们昨儿还不知道喝到啥前儿呢,现在怕不得难受死,你还不跟前伺候着。” 妈呀,等的就是这句话呢,百惠撂了筷子就要走,张氏又跟着絮叨:“也没多远,走回去得了,还坐软轿,真当自己大小姐呢。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儿娶了你,你现在还在你们老尹家吃糠咽菜呢,现在倒身骄r贵起来了。” 百惠真是被她墨迹怕了,让她走还抓着她的袖子唠叨个没完,百惠实在着急回去,就直接掏了荷包出来,也没管里面剩多钱,直接塞到张氏手里,说:“娘,我和夫君也不在你身边尽孝,只能贴补些银钱,你自己愿意吃点啥就买点啥,别刻薄到自己,花完在朝我们要。” 张氏终于露了她来后的第二个笑模样(第一个是看到她来是带的礼品),整个人就跟活了过来一样,终于带了点生气儿,说:“中,就知道你们是个孝顺的,这儿没白养。路上小心啊,你身上不利索,娘出去给你雇顶小轿,街上人乱,别冲撞了你。” 换了平常,百惠一定得被她囧死,到她这万事钱敲门准好使。也等不及张氏去叫小轿,直接跟了她出门 ,坐上小轿也顾不得和张氏多坐寒暄,说了地址吩咐了轿夫脚程快着点就走了。 张氏冲着轿子走远的方向‘呸’了一声,又打开荷包看了下里面的内容,这才又满意的笑了。 百惠下了小轿,在袖口了几个铜子儿付了车脚费,看大门禁闭心下安定不少。伸手从门上的小洞了一下,门在里面锁着,就拿了钥匙开了大门,想了下复又锁好了。 小院如以往一般安宁,只是从堂屋一直拖到仓房的血痕触目惊心,墙角和一路还有几摊呕吐的污秽。百惠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沈牛儿呢!!!正要进屋去找她,忽然听见仓房有动静,百惠心里拿不准到底是谁,顺手拽了门叉拿在手里。 仓房里一阵阵传出男子chu重的喘息声,之后隐约有重物落地的声响,百惠挪到仓房门口,正待细听,仓房门‘咿呀’开了。 出来的正是沈牛儿,一身一脸的血迹还有不明的秽物,整个人破马张飞的狼狈不堪。百惠顾不得心中的恐惧,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沈牛儿看清眼前来人,这才松了口气的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百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女超人附体了,别看沈牛儿不高,可足得有她两个重,把他搬进屋子后她大脑都缺氧了。本想挪他回俩人的屋子,可却被一屋的狼藉给惊呆了,还有那一地一墙的血迹,就跟个杀人现场似的,说错了,没准就是杀人现场。到现在百惠还啊q呢,不肯往最恐怖的那面去想。 没办法,只好忍着心惊从炕柜拿了两床被褥,铺到了西屋,这才把沈牛儿挪上去躺着。百惠又仔细听了他的心跳、呼吸,又了脉搏,虽然有些弱,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跳动着,呼吸也很平稳有序。身上也除了一些淤青和细小的擦伤再没大碍,虽然跟血葫芦似的,但看来血不是他的。虽然还是很担心,但她更不敢找大夫,这屋子谁进来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回头大夫没看成,直接就看监牢里去了。 最起码知道他还活着,百惠总算把吊着的心落了地儿了,掉了会眼泪发泄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么干守着他也不是办法。想到西屋常年没人住也不生火y冷的很,怕把沈牛儿睡出毛病,想到仓房抱些柴禾到门口又怯步了,想了半天又去厨房拿的柴禾。西屋烧的是炕洞,上热快,不大会儿炕就热起来了,沈牛儿冰凉的手脚也逐渐暖和起来。 百惠又点了小煤炉,用砂锅煲了粥,打了些水给沈牛儿擦了手脚脸面上的血污。又把堂屋到小院儿的一路血痕和呕吐物清理干净,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事,一对夫妻感情很好,丈夫杀人了妻子帮忙挖坑藏尸,真不知道他俩现在算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了。正待想要打扫俩人的屋子时,就听见沈牛儿在西屋里叫她。 百惠进屋便扑进他的怀里,两夫妻也算经历一回生死了,沈牛儿心里尤为感慨。夫妻俩温情脉脉,却被二人饥肠辘辘的肠子打回了现实,没办法,百惠从昨晚到现在是滴米未进,早上在张氏那也就是拿筷子比划一下就被赶下了桌。沈牛儿昨天倒是吃喝不少,可也喝了不少早被他事先加料的酒,虽然提前喝解药,但那黑大夫说了,最好能第一时间吐出来是最好的,不然虽然不会致命,但容易伤胃。沈牛儿以前过的是有一天没一天颠沛流离的日子,知道胃口不好有多难熬,刚待解决了刘达,他就不停的催吐。现在胃里连酸水都没有了,昨夜体力和j神又消耗过度,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俩人空口喝了粥,沈牛儿问她刚才在干嘛,知道她在收拾屋子又想起自己也是她抗进来的,忙问她肚子疼不疼。 百惠从没感觉粥这么好喝过,肚子饱了j神也舒缓多了,拿了他的手放在溜圆的肚皮上,说:“你儿子皮实着呢!况且只是简单收拾收拾平常也总做,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啊?” 沈牛儿明白她问得是什么,揽她进了怀里,用很平稳很能让人安定的肯定语气说:“都过去了,没事,放心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带好我儿子,其余的交给我就行了。” 火炕烧得滚热,百惠昨夜一宿也是g本就没合眼,窝在沈牛儿怀里顿觉安心又舒适,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 24 章 欲望文 第 25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5 章 百惠再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不经意的竟然睡过了一天的时间,不禁暗骂自己是人头猪脑心大的可以了。四处瞟了一瞟,没有沈牛儿的身影,小院也静悄悄的,又想起昨日可能发生的事情,百惠这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头发g都立立了。 “夫君!~孩子他爹!~沈牛儿!~”百惠声儿都变了。 沈牛儿应声推门进来,不同之前的狼狈,浑身上下已然换洗一新了。 “醒了?还以为你还得睡一会儿呢,正要出去买点现成的对付一口呢。” 百惠忙拦住他,说:“你别走,我不自己在家。” 看她那怂样沈牛儿乐了,看来早上觉得她挺坚强的一定是幻觉,不过看她可怜兮兮那样,忙说:“行了,不走,那咱俩总不能饿一宿吧。” 饿肚皮的滋味是不好受,怀孕后她虽然没食量大增,可顿顿也吃的挺勤,权衡一下,只好说:“我去做吧,不过你得跟我去。” 沈牛儿怕她身子受不了,再三确定了才敢让她下地,百惠都不禁感叹自己的强悍了,受这么大惊吓,之前又出那么大的力气,肚子里竟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体倍b的事,但宝宝绝对是头子了。 百惠一出西屋就发现屋子里外沈牛儿又收拾了一通,青砖的地面上一汪水渍,墙灰也被他刮的东缺一块西短一条的。东屋的门没关,门帘也撤了,百惠看了一眼,就连炕被和一些帘幔都没有了,不过百惠一到厨房又找到了它们,都堆在灶坑旁边等待它们最终的归宿呢。这些床品都是按着新婚喜庆样子置办的,不是大红就是水红,血渍干涸后只在上面留下一块块暗痕。 看见这些百惠又毛了,话说之前要不是被穿越武装过一回神经,又被原百惠的记忆给狠狠的锻造过,现在她怕是早崩溃了。他为了办差杀人她不能理解也不认同,但这次来者不善,他是为了保全这个家她说不好谁对谁错。若是在法制的社会里被人威胁了,她会认同报警,可现在呢?若是她猜得没错,他的身份怕都是假的吧。 可不管真假,他是她的丈夫,就算他是阿猫阿狗他也是她的丈夫,她竟然也不希望还有一个沈牛儿,她也不希望还有认识原先他的人,因为她只想要现在平静安宁的生活。谁人能不自私?!这个年代的寡妇可不好当,所以她选择沉默、认同,所以沈牛儿杀人,她甘愿帮着挖坑。 但恐惧这东西真不是能控制得住的,况且她还没这方面的经验,哪里像他轻车熟路的,现场处理的一丝血迹也找不到,熟能生巧看来放在哪里都适用啊。 百惠随便扒拉了一个菜,沈牛儿让她先回屋吃,他要把这些被单布帘烧了,怕烟大呛着她,可她现在就想长他身上,不敢自己单独活动。 “直接填灶坑里不就结了。”百惠说。 “那不行,必须烧得一个角都不剩我才放心,要不你站门口,一会就好了。”要不怎么说他胆大心细呢,胆大就不用怀疑了,再占个心细,刘氓心太细,谁也挡不住啊。 晚上沈牛儿搂着百惠,西屋不总住人,还是有些y潮。屋里的油灯也没熄,百惠害怕,一直钻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他还在那屋么?”百惠悄悄的指了指仓房那头,嗖一下又把手缩被窝去了,就跟指一指他就能起来要咬她一样。 “嗯,别怕,回头找机会我就把他弄走,再把屋子刷刷,不会有人知道的!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事儿了,放心吧。”沈牛儿知道媳妇一直有点怕他,以为这回她更是得吓破了胆再不敢跟他亲近了呢,却没想到她坚定的站到了他的身边,这样一心一意跟着他的女人怎能不让他爱怜呢。之前他是喜欢她的身子,可能这辈子也离不开她的身子了,但现在他更是想牢牢攥紧她的整个人,整颗心,让她一辈子给他暖被窝,生孩子,做饭,跟他过日子。 “那我也怕,总能想起来他的模样,声音,他那么恶,死后也会变厉鬼吧,不如咱们换个房子吧。”百惠本来就有点迷信,穿越后更是相信神鬼之说了。 可房子从古到今都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别看他俩现在有点家底,可真正好东西哪能到他们这样人的手啊,全都卖了在他们这样小民眼里看着是不少,但想随意买房子置家产还不够富裕。 “有我在这,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不敢近身。知道你心里害怕,可这房子一时半会儿的先不能动,不然明天你先回娘家待段日子吧,等我安排好了在去接你。”咋不说你比鬼还恶捏,啥人啥鬼见了不怕。 “这样也好!只是你自己要小心点,我们娘俩在我娘家等你来接。”人,总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才明白什么是想要珍惜的。之前不稀罕沈牛儿,可他真要是没了,她才是真不知道要靠谁了。他虽然是杀人犯,缺点也一大堆,可不得不承认他是顾家的好丈夫,没了他就是无依无靠没人疼护,可以任人欺凌孤寡女子。 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包庇甚至是同流合污!人无顽人,没人是圣人,她现在开始逐渐体谅沈牛儿为了生存所做的种种努力。 百惠不断的给自己开脱,不断的为沈牛儿的行为找借口,其实就是想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沈牛儿就没那么大负担了,反倒为解决一个心腹大患而高兴。 说是科学证明过,人在特别恐惧或者特别兴奋的状态下都有很强烈的x冲动,软玉温香的偎在怀里,感受着比以往更加柔顺的绵软,沈牛儿身、下跷了老高,在没点作为那能叫大老爷们儿了么。他本来也不是个会委曲自己的人,兴致来了还管什么场合地点,脱了裘裤就要往百惠身上骑去。 百惠也迫切需要一件事来转移下自己的视线,总琢磨这点事都要疯魔了,在沈牛儿上下齐手间找到了些禁忌的快感。 别看沈牛儿在这事上没忌讳,特别的冲动,但也晓得轻重,避着百惠的肚子,他儿子温暖的摇篮,一点重量也不敢施在上面。他一直最喜欢媳妇一身白嫩嫩水当当的软皮儿,每次总会由上到下的□一遍,不止他稀罕过瘾了,也激的百惠湿淋淋一片。 “啊!~轻点嘬脖子,明儿还回家呢!” 以下省略1000+在它该在的地方。你懂的~ 第 25 章 欲望文 第 26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6 章 俩人都得了甜头,就没了顾及,又折腾了两回,直到j疲力尽了才昏昏睡去。这正好,也没j力也没心思混思乱想了。 早上,百惠随意裹了几件换洗衣裳,揣了几两碎银,坐着沈牛儿叫的小轿回娘家去了。路过院子时她还尽量擦着厨房这边,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瞟,沈牛儿轻蔑的看了眼仓房,哼,早就是个死鬼了,敢吓唬他媳妇,变鬼也打得他不能投胎。他揽着百惠的肩膀,也是帮她托着些酥软乏力的身子,大步流星如没事人一般的扶她上轿,末了嘱咐轿夫说:“几个老哥哥稳当着点儿,我媳妇带着身子那,人给我平安送到了,回头请诸位喝酒啊。” 这些人是经常在他们街口站活的脚夫,彼此都脸熟,主家客气着,他们定是要给脸面的,忙不迭的应承着。 “等我忙完了差事,就去岳家接你,好好养胎,想吃什么就跟岳母说,不许刻薄到我儿子。”沈牛儿低头伏在轿门嘱咐道。 百惠乖巧的点头应是,还是心中担忧,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他的chu砾大手,说:“早点来接我们,办差。。。。小心!”那个‘办差’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沈牛儿轻笑,叫她放心,这女人真是太小看他了,这点事真值当她这么惦心,再不济他就生嚼了他,想毁尸灭迹办法他有千千万个。 送走了媳妇儿,沈牛儿锁好了大门,准备去看看他的‘哥哥’。话说今儿身心皆娱,真不想去看那个倒胃口的家伙,可他媳妇说了让他早点去接她们娘俩回来,还是早早处理了吧。 只观仓房里外是没一丝让人怀疑的痕迹,昨日就叫沈牛儿清理干净了,就是一掀窖门,浓重的血腥直打鼻子。他们家的窖不深,一人来高,底下还有些白菜土豆,刘达便大咧咧的仰面躺在上面。成王败寇,若是昨日失手,兴许就换他躺在底下了,况且沈牛儿g本没长过悔恨之心,只觉得加倍解气了。 只昨日确实凶险,不知哪里露了马脚,竟让刘达有所觉察。俩人身高体格有不小的差距,若不是他先前下在酒里的毒药适时起了作用,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呢。 沈牛儿拣起一旁的斧头,掂在手里,一手撑地跳进窖中,似笑非笑表情晦暗的看着刘达啧啧不已。 “你说你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强人姑娘,强人姑娘就罢了,你干嘛非要跑的丰城。都跑出来了你就消停找个地方窝着就是了,假装互不相识各过各的不好么?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下好了吧,阎王爷那报道别怪弟弟啊,都是你自己太贪心了。” 想着以前每次和刘达碰面的点点滴滴,沈牛儿笑得越来越狰狞,手起斧落毫不迟疑。 沈牛儿再有理智时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累,一柄斧子似有千斤重,仔细一看,原本锋利无比的斧子竟然都卷了刃,真没想到他刘达还是个硬骨头的。不过看着一窖残破不全的尸块,再硬他又能怎样?!沈牛儿踢踢一旁最为完整的头颅,喃喃自语,道:“也别怪弟弟不给你找个好去处,丰城重军,守备严谨,盘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得弟弟我辛苦些了!” 满满的提了几筐煤,沈牛儿架起热锅,这一烧就是七天七夜。幸亏左邻右舍的住户大都是高门大户里的体面奴才,轻易很少归家,不然他家小院日日飘着勾人的独特r香,关系好的还不得腆着脸面讨要一碗。不管是熬什么,这么个火候,骨头渣滓怕是都要酥烂了。 活生生七尺来高的壮汉,最后只剩半锅油汤,沈牛儿厌恶的捂了口鼻,将锅从灶台起出端到屋外,不时就凝成一坨。沈牛儿用布随意包了,寻了个渺无人烟的树林,一把火化了和上泥土,只转年这一片土地鲜花开的旺盛而已。 家里就只剩暖窖还未清理了,寻了半罐灯油,直接一把火熏了一下,火苗刚着起来就闷了盖子,再打开只剩一片漆黑焦糊。有眼神儿好的看见他家冒了黑烟,也只道是下窖取菜时不巧打翻了油灯,正好燃了一坛子油,这才火势旺盛了些。 这几天他也他也留心着房子,但还真没什么可心的去处,只一户城东的房子尚能入了他的眼,独门独院儿还起的二层阁楼。城东原是朝廷规划的什么经济适用房,所以每栋住宅面积都不大,一楼是厨房和堂屋,二楼才有两间东西厢,虽然宅子小了些,但院子却宽敞,只因不许改动和私建,原主家才不得不换房的。不然这片规划区又干净,又临着衙门府台不远,还多学问邻里,左右邻居都是有实底的人,这种经济住房只分售给有功名,或者是在衙门任职的生活上有困难的人。若不是实在住不开了,哪里舍得变卖了去。一想媳妇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样子,只想着年前得把媳妇接回自己家过年才行,况且媳妇本身也好诗书,定会觉得这里邻里亲切的,便没犹豫的定了这栋房子。 原房主也是因为孩子渐大,屋子实在是分住不开才想这卖掉房子另换一间的,知道沈牛儿明明有间大屋反来要住小屋很是纳闷。 “还不是家中婆娘做了胎梦,总有个胖小子来找她,想要留却留不住,说他只住城东。我想这可能是个预兆,为了子嗣也管不得大屋小屋了。”沈牛儿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完全一渴求儿子的大龄男人,其实他本来也就是。 要这样房主表示理解,毕竟现在人的观念都是子嗣为大,而且又迷信。不过他又提了一个建议,不如两家调换一下房子,再补个差价,这样岂不两全齐美了。 呵呵,没想到还能顺带处理掉原房子,这提议正中下怀。领着这个房主去看了房子,他出奇的满意。要知道百惠好洁,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布置的温馨简洁,出了这把事后沈牛儿又新刷的墙面,重打的青砖,对这个房主也只说为了卖房子好看,能多提点价格,那人深信不疑。 沈牛儿说了所有家具不拿,这都是才用了几个月的新物件,还做不上价,那人觉得这是一笔便宜。别看两个侧房一个现在是厨房一个做了仓房,可他敲了敲墙壁的厚度,完全是按住人的标准修盖的,回头只要格一格盘个炕就是一间大瓦房,可他现在买,却只按一间正房跟他还价。 沈牛儿把价格拿捏的不高不低,完全一副着急去城东生儿子,却又舍不得低价卖房的样子。那人便拿着他城东的房子做文章,又改成只换不卖了,没办法,盼儿心切的沈牛儿只好咬着牙,收了他一笔合理的差价,换了房子。 却不知以为占了便宜的房主在换了房子后总是厄运连连,家里人的身体开始时小病不断,噩梦不绝。只成年女子柳腰chu细的井口竟然淹死了他一双早以知事的儿女,老母亲也绊在门槛上一命呜呼,媳妇疯了,他也不知做了谁的替罪羊,顶了亏空粮款的罪名被人既斩立决。 原本热闹的一家就只剩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她经常坐在街口,也不爱回家。逢人便说,家里有个七尺来高的猛汉,一身是血提着斧子见人就杀,她闺女她儿子她婆婆夫君都叫他害死的。她才不回去呢,回去了他便来祸害她,只有出了那院子他才跟不出来。 一干家具用品沈牛儿均是没要的,连锅碗瓢盆都一只没拿,只收拾了衣物细软,窖里藏的那点家当也早起了出来。本打算把屋子重新粉刷后再打些新的家具,刚和木匠订好了花样,加了些银钱催他年前一定得完事,那边儿王妃就又派了他一个好差。 王府的小世子要回来了,原忠是前王妃跟前得用的人,世子自然是跟他亲近,找沈牛儿帮她做事也是变相的对原忠示好,是逐渐拉拢之意。原忠圆滑,沈牛儿滑溜,有好处没有不上的道理,具体领不领你的情咱以后再说。 沈牛儿得了传唤,先是和干爹同通个气儿,原忠的意思也是有钱不赚王八蛋,沈牛儿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宰王八蛋去了。二门以内就属女眷的活动范围了,世家大户,没钱寸步难行,被看门儿的婆子勒了一把铜子儿去,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去给你传话儿。 正要跟着婆子进去呢,正巧被王妃的洒扫丫鬟看见了,正是那日在酱r铺遇见的那个小丫头,这次才知道她叫福来,因为名字喜气,进府后也得了恩典不用改名儿。小丫头当他好人,对他也热情,便揽了差事,直接又她引他进去。沈牛儿惯会脸面上的事,几句问候就惹得小丫头心里热哄哄的,临分开前还给她一个j致荷包,里面装了不少的铜子儿,说是当哥哥的给妹妹留着买零嘴吃。 福来就只能带他到门口,王妃的屋子她还没资格随意进出,就连打扫都得是做到二等的姐姐才有资格。福来站在门外招呼了一声,来引的是王妃的大丫头皓月,王妃跟前的四个丫头是娘家一同陪嫁过来的,骄阳给了王府外管事的儿子朱福禄了,晨光给了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现在俩人都是管事娘子。繁星开脸伺候了王爷,唯独皓月立誓终身不嫁伺候王妃,也最得王妃的信任。 后院里除了王妃,就属这个皓月最有脸面了,就连王爷的一干妾侍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样的人物,随便在主子跟前小话几句就能定了你的好坏了,沈牛儿自然是要巴结不敢得罪的。 “皓月姐姐!有些日子不见,您这是越发的光鲜了!姐姐平常都吃些什么啊,回头也让俺家那婆娘跟着学学,怎地她就跟姐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见天的看着老气。”沈牛儿先是做了个揖,接着就c科打诨的恭维起来。 皓月一乐,不把他的话当真,知道他们这种人最是狗腿,惯会看人下菜碟。但在上位上待惯了的,不会轻易得罪人,知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人,总有他们各展才能的地方。 “你倒会说话!现在嫌弃家里的黄脸婆了,怎地之前王妃抬举你,也许你个仙女儿,却又推脱了。”这种人喂不熟有n便是娘,总要不时敲打敲打,免得蹬鼻子上脸。 沈牛儿虽然心里不削,却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住给皓月作揖:“我的好姐姐,仙女儿哪是小人这样高攀得起的,快别拿小的打趣了。再说之前王妃不过玩笑一句,小人哪敢当真啊!” 又赶紧拿出在锦食记新打的点心双手奉给皓月,说:“知道姐姐们好吃这口,特意买来孝敬的,只求姐姐甜了嘴儿,日后在王妃面前多给小的没言几句啊。” 也是点到即止,皓月收了话匣,也收了他的点心,美言嘛,那得看他和谁一条心了。 第 26 章 欲望文 第 27 章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第 27 章 前王妃是大煌初年去的,那时战乱刚平息,整个大煌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也许是之前战乱动荡的生活耗去了她年轻的生命,也许是自己苦撑整个王府累坏了心神。 承郡王做为一个武将,又是仁德皇帝最信任的嫡亲弟弟,一直在外南征北战。待到大军告捷重返王府之后,支撑着前王妃的那g玄也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也跟着倒下了。她最后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唯一的幼子,做主迎了自家的庶妹做继妃,就是希望她这个亲姨娘能真心对待自己的儿子。 前王妃去了后太后也心疼幼子这个唯一的儿子,觉得继王妃品x虽然出众,但年纪尚小怕难以周全的照顾好自己的孙儿,就把小世子接到自己的跟前照顾至今。 之前说小世子要回来,但太后非要留到年后才放人,太后千秋就是年跟前儿,自然舍不得她最疼爱的孙子这时候走了。小世子虽然不在王府,但每年的年新从不敢落下,今年给太后置办的千秋寿礼王爷很满意,继王妃也就顺势抬举了他。给京城送年礼一路也不算太平,正需要些胆大心细的,沈牛儿虽和她不是一心,但办事能力确实超群,也就算了他一个。 沈牛儿进屋给正座上的王妃叩头请安,余光看得王妃依旧貌美如仙仪态万方。可他心里牢牢记得原忠那几句无心的喃语:都说继妃秀美端庄和蔼大度不妒不骄,可为何她进府这些年来王爷的妾侍一直无所出,还一个个不是犯错被发卖,就是再不得王爷的欢心枯耗一隅。现在府中王爷单独宠她一人,就连她那个开脸的丫头繁星,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了。现在她无一子嗣也还好说,真怕她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儿,那小世子的前路就坎坷了。 王府、王爷、世子啥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谁死谁上位也与他沈牛儿没一个子儿的干系,但心计太深的女子却得罪不得,因为她们总有更多更y的办法叫你生不如死。之前推拒了烟云实在是无奈,他这辈子就一个想头,不能为了怕得罪王妃就都给毁了。一连就被冷落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又得了用了,沈牛儿千恩万谢,一口一句王妃抬举。 他这样用处不大的小人物,王妃亲自见他已经是给了天大得脸面了,全是看在他之前得了王爷的几句夸奖,吩咐了几句,给了个赏儿,也就打发他走了。 沈牛儿面上感恩戴德的,其实心里轻蔑,骂她王八蛋,老子几句话捞这么多好处,值!沈牛儿将手中的东西抛起来又攥紧,两个金镏子一个金丝荷包,嘿嘿,回头给我媳妇儿带去! 百惠忽然就这么自己夹了个小包回娘家,家里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呢,知道她不是被休回家,只是沈牛儿年跟前儿差事太忙顾不过来她,正巧她自己也想回家住两天这才放心。李柱子往王府送菜时碰见过沈牛儿,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让他们有事帮着照应一下,说是怕得年跟前才能回来了,所以百惠的话在王氏去找沈翠翠说话时得到了证实。 因为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动起来,年关赶在三九严寒的寒冬腊月里,现在购物交通都不方便,所以家家都会提前准备出年前后一个月左右够吃的嚼咕。知道沈牛儿回来得晚,王氏干脆把百惠他们小两口的过年吃用一起准备起来,百惠也知道自己挺着肚子不方便,也就欣然接受了,但也考虑到娘家的状况,贴补了些银钱。 尹颂和王氏都有点读书人和读书人家属的小清高,虽然无奈接受了女儿的帮助,但心里总是别着劲儿的想着以后一定得回报才行,就算百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的思想就是身为父母就该为儿女付出才是。 纯古人的年货百惠虽然没准备过,但脑子里有以前的记忆,忙乎起来也表示毫无压力,但她有身孕,王氏只准她干点轻松的。古人的年完全是要按着流传下来的习俗来过,一过了小年,就完全在年的状态里了。二十三、糖瓜粘,拜灶王。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r,二十七、杀公,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磕个头,就开始四处走亲戚闯门子了。 话说过小年的时候,虽然是和亲人们在一起团员,但还是忍不住想起孩子他爹来了。想他到底在哪,在干嘛,这c蛋的世界,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不然打个电话问个好也不至于自己心里涩涩的。其实要说起来,除了肚子里的宝宝,沈牛儿才是她最亲的人了,所以难免多他产生了不小的依赖。 可想一想就又歪了,前一阵发生的事,还有他有悖常人的种种,不仅头痛。脑袋一热就不小心热血了,虽然是自己潜意识了最真实的想法吧,但回归到现实中后免不得的胆战心惊。自己本来就挺怵他的,现在更再不敢跟他炸毛了,自己这后半辈子不得水深火热啊!! 百惠就这么念念叨叨的,沈牛儿倒也耳g子开始发烫起来,心下想说不定是自己家那婆娘念叨他了,难得的竟然夫妻俩心有灵犀了。 他这会儿已经到了皇城,差事也交接完了,还得了小世子亲自问话,又白得了不少好处。估计小世子是知道他和原忠的关系,跟在他身旁的差人暗自寻了他吃喝,席间问了他不少的事,他也透漏了不少他该说也能说的话,也算宾主尽欢。 男人嘛,谈事说情也不外乎那么几个地方,酒楼、妓院,妓院、酒楼。晌午时已经借着小世子的名义在皇城最好的饭庄犒赏过大伙了,晚上单独拎了沈牛儿,自然就得去男人的销魂处了。况且他也事先了解过了,原管事这个干儿子最是贪财好色,亏得办事还算靠谱,也有点能力。小世子回归在即,不管府内是什么情况,培养自己的亲信势力总是必须。 知道他们这是存了心思拉拢,但总不会叫他干什么特别隐秘的事,因为他不是家生奴才,无外就是些田间地头收账拿人的活计,他也就答应的痛快。正事说完了,什么仁义道德也就可以甩一边儿去了,看来招待他的这个候大哥也是这里的常客,叫了几个相熟的姑娘唱曲儿陪酒。 皇城的曲调有别丰城的小曲儿,更有一股咿咿呀呀引人一探的神秘,沈牛儿爱这个调调,品着皇城特有的曲酒,踩着点儿,打着板儿,眯着酒意熏熏的双眼听得陶醉。 有姑娘上前卖娇,他也不矫情,下x脯,掐下屁股,讨点油水。 “既然喜欢,叫她跟你屋里唱去,小蝈蝈儿的好嗓子可不止在这一处。”侯彪是世子跟前得用的一个人,人滑溜会处事,常应付些底下吃吃喝喝的事,又好此道,所以这些弯弯绕绕的事门清儿。 “她要是屋里也这么唱,那我可立不起来家伙办事了。”哈哈,沈牛儿搂着一旁的花姐儿,说着荤话儿。 男人们只要有了共同话题,就开始称兄道弟了,显然沈牛儿这句话说侯彪的心上去了,乐得他直拍桌子。 “可不,娘的,上次老子来了兴致,想听上一段,小娘皮直接给我唱睡着了,白花银子,却连正事都没办上。” 哈哈!!! 真是恶趣味,可男人们喜欢。 沈牛儿晚上搂着小蝈蝈儿办事儿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自己香嫩细白的媳妇儿,其实他真进步了,最起码开始把人挂在心里了。 忘我间还把心声给喊了出来:“媳妇,媳妇!” 这俩字儿惹得身下的小蝈蝈儿心里一热,以为终叫她碰见对她上心的恩客了,所以更加卖力气的伺候,只希望得了身上人的怜惜赎了她出这火坑。 她这十八般技艺,是换了沈牛儿的一通折腾,可转日人一句话都没有,拍拍屁股走的干净。害得小蝈蝈儿哭湿了一床被子,再不敢对男人心生妄念。沈牛儿呢,一路上都憋着怨气,娘的,本以为丰城小地方没人才,哪知道连皇城这么大地上也没个皮子紧的女人。白累的他直冒虚汗,最后却不得舒畅,路上住店他也没同那帮家丁一齐再招野,只一想起又要对着无底深渊,稀松皮r,腰杆儿上的硬气儿就怎么也提不起来。 第 27 章 欲望文 28-34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2834 28、第 28 章 沈牛儿是赶在小年后的第二天回来的,匆匆去王府点了个卯,去新房子赶了自家马车,拉上从皇城置办回来的年货和稀奇物就连忙往岳丈家赶。又是大半个月没见了,他的乖儿怕是又变样了,恐怕都得显怀了吧。果然百惠的肚子凶得很,刚入了四月就跟吹气儿似的见天的看涨,乍一瞧见都以为五六个月的身子呢。嘴巴也不复之前的刁钻,看什么都想吃,不一会儿就饿得慌,沈牛儿回来的时候,百惠正捧着王氏做的酸汤水饺吃香甜。 农家小院儿,就是围了一圈的柴b,沈牛儿又是自家的亲姑爷,大冷的天便也没讲那些个虚礼拍门叫人。推门进屋带了一室的冷哈气,尹氏父子自东屋温书,百惠和王氏在西屋闲话,王氏一边拣豆子准备泡了磨上几板豆腐,百惠被酸辣汤汁哈的直哈呼。冷不叮听见有人进屋,王氏赶着下地赶着招呼问是谁。 沈牛儿听见西屋的动静,就直接奔进去了,王氏刚穿上鞋就见人已然进屋了,仔细一看,呀,不是姑爷又是哪个。 沈牛儿一进屋一双眼珠子就直勾勾盯到自己媳妇身上了,看她不跟他走前那样吃猫食一样,反倒大口大口吃的香甜,心里高兴的紧。她造的欢实,他儿子在娘肚子里也得长的欢实,又见她脸都圆了一圈,更觉得岳家照顾得好。 百惠猛然见他回来了,还造得一愣,还以为他得踩着年关回来呢。又见他一身的雪沫子,还冒着冷气,赶紧拿了扫炕苕帚下地给他扫雪,沈牛儿笑呵呵的伸直了胳膊,随她摆弄。 百惠又见他衣衫不算厚,鞋也都磨的飞了边儿,跟着叨咕着:“天寒地冻的,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儿,回头上岁数了病都找来就有你受得了,鞋也薄成这样了,你自己什么毛病不知道么。” 沈牛儿的脚有旧冻疮,一犯了就又红又痒的,稍凉一点还爱如厕,就是老人常说的爱拉拉尿,这些都是硬冻出来的毛病。俩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沈牛儿不经心,百惠心疼他身子跟着干生气。 “一路坐着马车回来的,又生着暖炉,g本不觉着冷。就是从城里到家里这一段路,心里惦着你们娘俩,更不觉着冷了。”沈牛儿乐得眯了眼睛,说起夫妻的体己话毫无压力,百惠有现代人的思想,觉得甜言蜜语神马的很受用。但从小接受女则女戒古制古训的王氏却觉得孟浪了些,妻子是要拿来尊敬的,举案齐眉才是王道,夫妻间尊称敬语才是她的理想境界。 不过她也很理解小夫妻都有股黏糊劲儿,可总要关了门背了人才是,可碍着他怎么说也还算是新姑爷,也没说那找不自在的话,自去厨房里避着了。小夫妻们往一块儿贴乎,她一个当老的再往上凑,那就显着有点为老不尊了。 王氏一出去,百惠就瞪了沈牛儿一眼,让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他嘻嘻笑了一下,也跟着钻出帘子,问道:“爹和小舅子在家?” 尹秀才早听了动静,便在东屋说道:“可是姑爷回来了?”东屋有门,当初就是为了有个清静的温书地儿安的。 尹百川推门出来,给沈牛儿行了平辈礼又问了好,沈牛儿倒是亲亲热热的了他的头,说:“又长高了啊!等我给爹问了礼,跟我出去搬东西去!姐夫给在皇城买了青云坊的熏香花笺,和老魏记的纸笔,还有最新出版的时今优秀的诗词版集!” 尹百川到底年少,听闻许多新奇事物,又惯是他平常爱上心的,哪有不稀奇的道理。一直在沈牛儿身边儿跟前跟后的,看了东西更是爱得不行,谁多碰碰都直心疼,惹得大家说他有小守财奴的模样。 “大姐和婆婆那边儿可也准备了东西?”知道他一回来就扎尹家来了,也知道他平常对那两家的上心程度,没想到还真问正着了。 “我娘那头回头进城买点现成的就行,大姐那头。。。这些东西你看着捡点,全全脸面也就行了。”沈牛儿知道媳妇对自己那点事也知道了个大概,也省了那份装孝子贤孙的心,乐得把这些不耐烦的事推给她去办。他在外面装孙子最起码能得好处能得了真金白银,跟她们装儿子还要看脸色,心里早就腻歪得紧了。 中午一吃完饭沈牛儿就又忙三火四的走了,说是抓紧把家具倒腾进新房子里,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新媳妇前三年过年的时候不让看娘家灯,说是影响娘家运道。就算没这说法沈牛儿也是不同意在岳家过年的,好容易自己有了家有了媳妇有了孩子,当然得是自己这一家人团圆过节了。 家里人就纳闷了,这好模好样的,怎么年g儿底下了换什么房子啊?百惠用俩人套好的由头说:“怀了这孩子以后总是做梦,有个大胖小子说是住城东的,他一心盼着儿子,正好碰见合适的房子就换了。” 王氏听了不赞同,说:“你这肚子里到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你就敢跟着瞎撺掇,回头万一生了女子,看他埋怨你。” 百惠自然明白是到底为何的,况且就算不是因为那事,生了女孩他也有办法让他稀罕。都是自己嫡亲的骨血,到时候白白嫩嫩的大胖孩子往跟前儿那么一放,谁能狠得下心来厌烦。 百惠推说:“就是一念叨,他就当真了,不过他自己也说就是一试,主要还是城东那片房子比较安全。说是平常就放我自己在家,城东住的不是捕快就是学子先生的,一来放心,以后生了孩子也有个好的学习环境,他憋着心思想让后辈儿出息呢,别说是房子了,老子都舍得出。” 王氏见她嘴上没把门的瞎咧咧,掐了她一把,嗔她:“满嘴胡沁,看传了出去哪个说你孝敬。” 百惠见她不跟着追究了,忙转了话题,揽着她胳膊道:“娘知道我孝敬就行,娘,我想吃炖猪蹄儿。” “就会忽悠我!死妮子。”王氏戳了她脑袋,俩人越发跟亲娘俩一样了,彼此都尝到了个中甜蜜,越发投入情感了。 百惠挑了两匹布,做给沈翠翠家的年礼。一点皇城特有的吃食和小玩意儿,外加两只并一条盐渍猪后腿,还拿了一匣子本来买回来给百惠充零嘴的八件儿点心。沈牛儿的意思全是带回来给她吃的,东西是不错,可回来路上用了不少的日子,又受了些潮气都有点皮条了。味道还是怪好的,可百惠口刁,正巧就拿出来做脸面了,带到手里也好看。 正好同在一个村子,趁着沈牛儿回城里就顺路到她那站了一脚,沈翠翠不知其中细节,觉着弟弟弟妹心里有她。现在的娱乐少,左邻右舍关是好窜门走亲的,俩人去的时候正好一帮小媳妇在她家做衣裳、纳鞋底的东家长西家短。 看她弟弟一家大包小裹,拿得还是些稀奇少见的东西,全都是又新鲜又羡慕。这会儿的人却识少教的,虽然没那么弯弯绕的心眼,可也没多少自知之明,见到热闹全都屁股挪不动窝,抻着脖子使劲儿的瞅。哎,娱乐匮乏,见识少啊。 “呀,这不秀才老爷家的惠丫头么!呵呵,知道你是给了小翠儿的弟弟,可平常少见,倒没好好说上一回话。”有大嫂热情得凑上来。 “可不是,秀才老爷平时家教也严,除了些小姐妹,惠丫头也少和咱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不过今儿一见,可比在家时变样了,看这小脸儿富态的,这才成亲就有了身子,真是有福气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话说他们成亲的时候不少人还跟着看热闹呢,都说尹家当小姐养出来的闺女,最后却捞了个丫鬟的命,人家闺女都是嫁高,他们却嫁低,让这些碎嘴的婆娘凭看了不少笑话。 可不管啥时候,都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人x,虽然沈牛儿出身不高,可架不住有本事能淘腾银子啊。看尹家丫头现在,脖子上一g手指chu的金项圈,腕上一对厚重的大银镯子,两个镶了宝的金镏子,更别提头上c的,耳上带的了。衣裳的料子也是顶顶好的,着滑不溜手的,还绣着新奇的紧的花样子。 看一干人羡慕奉承,弟弟两口子对她也敬重,沈翠翠与有荣焉,说话也跟着硬气不少,在大伙跟前长了脸面了。 农户人家少见这么丰厚的年礼,整条的火腿,j致的点心匣子,还有一匹粉红的绸缎,那匹棉布也是印花的,更别提一些零零散散的了。光是这一堆东西,就是这个百姓村今年最热的话题了,什么百惠歪打正着嫁了个有本事的夫婿,什么沈家那个死鬼爹终于开眼了,坟头冒了清气。居然还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沈牛儿他爹的坟包上长了一丛青竹,不止佑着沈牛儿转运,还要如竹节般节节高升呢,下一代更是了得。 也只有百惠两口子哧鼻了,别说长丛竹子了,开始往出下蛋也跟他们够不上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仙昨天晚上牙疼,折腾了一宿,从来没牙疼过,才算明白什么是牙疼要人命。刚打完针回来,三章齐发,不抻着了。有妹纸说防盗很麻烦,那就不防了,先看看阅读量再说。话说这本书是小仙所有文里收藏最惨,阅读最惨的一本了。。。。要不是上架了安慰一下,都快没信心了。 很多妹纸说男主对女主没感情,我想说的是在现实生活中爱得死去活来的又有几个,到最后还不少离婚的收场,不如责任来的稳固呢。虽说写文不该那么计较,但我还是想在梦幻中夹杂些现实,所以看美好故事的妹纸还是不要误入歧坑了。 29 29、第 29 章 新房子沈牛儿走之前已经粉刷了,虽然是寒冬腊月,但请了婆子日日帮忙烧屋通气,半个多月也都干得透彻了。 打家具的老手艺也因为多得了银钱,赶着他的家什先做的,北边儿的家具没南边儿的花样繁琐,虽然日子不长,大小器具倒都做了齐全。亏得现在得东西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没什么甲醛危害的顾虑,不然这也属于半个新装修的房子了,挺了个大肚子,百惠还真不敢住。 沈牛儿找了不少狐朋狗友,别看平常多是互通酒色财气,但他跟着打连连的这帮人多是有点能耐的。没用三两天屋子就算规整齐全利索了,大家多说他是脱裤子放屁穷折腾,张大眼睛等着看他到底能不能生出儿子来。 说别的也就罢了,一提儿子沈牛儿一向要强,就算搬家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现在也是一门心思盼着百惠能一举得男了。话说百惠鸭梨山大!能不能别总成天盯着她肚子,要是意念能转换x别,她成天啥都不干就是念叨了。 这不,吃了年夜饭,俩口子窝在炕上守岁。因为没什么娱乐,百惠开始扎花,正月里不让动针线,她早提前裁好了布条。百惠立了个靠垫,倚着炕柜有一下没一下的扎花,沈牛儿枕她大腿上,着她早已显怀的肚皮自言自语。不时还问一问肚子里,还把耳朵凑上去听听,之后还点点头,一副沟通顺畅的样子。 也怪了,按说四个多月胎动不该频繁才是,可每回沈牛儿和她肚皮有说有笑时,肚子里总是跟开锅了一样鼓动个没完。这更惹得沈牛儿乐此不疲了,只要俩人闲下来挨一块,他就得和他‘儿子’先唠一会儿。 “媳妇,儿子困了,你唱个小曲儿哄他睡吧。”沈牛儿抬头仰视他,话说他一副熟透了的大叔样,做这种萌动状真是让人想揍他一顿。 丫的,她现在敢肯定他肯定是j神不好,绝对小时候受过强烈地刺激。 顺手把手上刚扎好的一朵腊梅c在他鬓角,捋顺他的发丝给他头部按摩,自从做了一次后这家伙就上瘾了,每次他哄完‘儿子’就换成百惠哄他。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埃。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埃。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埃。。。。”百惠轻声哼着摇篮曲儿,手上不停,在沈牛儿脑袋上的各个x位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沈牛儿被按的舒爽,闻着媳妇身上好闻的体香,一手揽着他们娘俩,身下滚热的炕也烙得他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睡着了叫我,赶午夜得放鞭吃饺子。”放鞭代表辞旧迎新,饺子音同交子,喻意一年交好运交好人。 “恩,睡吧。” 百惠答应的好,没多大一会儿自己也迷糊过去了,还是一阵p仗的响动把俩人给惊醒了。沈牛儿激灵一下,跳下炕套了棉袄连忙往外面跑,一阵‘咚咚’的木质楼梯响动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鞭p声在院子里炸开拉。 过个年,沈牛儿干买p仗就花了一两多的银子,院子里‘咕咚’半天才算消停,听着左邻右舍属他家的动静最大。他也放完了,饺子也出锅了,饺子是三鲜馅的,虾干是原忠给的。大部分都让沈牛儿就酒干嚼了,吃上饺子后觉得鲜香,又后悔没留点以后包饺子用了。 “我包了好几盖帘,还怕你吃够了。”百惠嗜酸辣,只点了醋挖了一勺子辣椒。 沈牛儿的蘸料她调的齐全,蒜泥酱醋又点的香油,百惠手艺一绝,人又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自成亲后沈牛儿能不出去应酬就不出去,就爱她整的家常味儿,味道不输酒楼餐馆,被她伺候的也身心舒坦。 话说灯下看美人,一分秀丽也有十分朦胧了,况且他媳妇稀罕人的本就不是小脸蛋儿,得剥光了搂在怀里细细品味才知道其中滋味。不过她那双大眼也爱人,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半垂着脸蛋,掀了眼角偷偷瞟他的样子,总能引得他想要狠狠干她的冲动。 哎,可惜她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要说怀了儿子后唯独这点让他怨念不止,虽然两口子也凑到一起近乎,但缩手缩脚的放不开。还是刚成亲那两天过瘾,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想把她弄成啥型就弄成啥型。他现在还记得那张小嘴儿的滋味,看她粉红粉红的小嘴白白齐齐的小牙,一口咬断白胖饺子真是勾得他蠢蠢欲动,可惜现在他就算洗得干净她也不肯再为他服务,说是太chu了,放到里面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了,涨得想吐。一面是自己的需要,一面是儿子的需要,哎,难以抉择啊。 正胡思乱想呢,就感觉嘴里‘咯嘣’一下牙一疼,赶忙张嘴吐了一口,‘啪’一声一个金豆子掉在桌上,还蹦了几蹦。 “呀,包了百十多个饺子,我就放了一个金豆子两个银豆子,你一下就吃出来个金的,明年看来要财源滚滚黄金满地了!”其实特意煮的就是加料了的那盖帘,图的就是吃个‘财儿’的喜庆劲儿。但这也是有概率的,要是不全吃光也可能漏下。 沈牛儿也觉得兆头好,这他娘才叫日子呢,过得带劲儿。心里高兴,就叫百惠热了壶小酒,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没吃几个,又叫他吃出个银豆子,这下百惠急了,她还一个没吃出来呢!! 不管,他每夹一个饺子百惠都要去戳两下,看是不是加料的。最后那个银豆子还真是又让他夹到了,百惠一下戳到硬物,气得直咬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一筷子抢到自己碗里,哼,吃掉,这就是自己夹到的。 哈哈!沈牛儿显然被媳妇和吉兆双重愉悦到了! 新房子百惠是相当满意了,最起码是上楼了,还铺上了木质地板,虽然还要自己烧锅炉,但有室内厕所了~!~听说这片叫经济适用住房,是当今仁德皇帝一手规划地,先是在几个重要城市推行,现在听说还要盖廉租住宅。汗,穿越帝啊,平战乱,安内患,开海禁,造枪p,大煌从仁德开始又重新辉煌了。还很种马,据说后g佳丽三千不止,还不时有坊间艳闻传出,看人这日子混的咋这风生水起捏。 也就只能羡慕了,要是换她早就叫人p灰了,沈牛儿一只神兽她还没摆弄明白呢,人家仁德皇帝可是怒斩三万降兵面不改色捏。虽然照秦始皇差远了,但秦皇留的是骂名,他传的可是美名,从十万降兵中专拎出□过妇女的畜生以正国威。 短短几年,一干邻国皆臣服归属,就连海外洋人也进献朝贺,这样的仁德盛世,正是便宜了像百惠这样的无志小民。 话说谁当皇帝跟她没多大干系,能不能给她带来实惠才是真的,看,要不是有位穿越帝,她哪来的经济适用小楼房住,哪有室内马桶上。这日子美啊,要是再多来两个能人,没准能提前进入电器化呢。 今年打春早,刚过完年就开化了,因为院子大,原先的房主在墙跟两边开了两块菜地。种田百惠不反对,自己吃着也方便,可自己家人口少,一进院跟掉菜地里似的也不好看。这以后就是她的主要活动范围了,当然得弄的赏心悦目一点了,大煌正好有要生孩子的人家都种树的习俗,意喻替孩子消灾挡难当个替身。其中又以种桃树最好,桃比逃,逃灾挡祸。可不知道是水土缘故还是怎么,桃树在大煌的地界儿上很难存活,十之□不生g,所以更显珍贵了。谁家要是生孩子载活了桃树,这孩子从小都被人高看一眼。 很多人也怕种不活,犯忌讳,多选好成活的杨树,又起日后扬名立万之意。 沈牛儿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孩子,自然是得给他们最好的了,趁着万物复苏的时节,弄了两支品相上好的桃枝回来。 一进门就让百惠赶紧找瓶子养起来,先养发了g须,种到地里才好成活。 “怎么还弄了两枝?谁家的啊?”百惠选了两支深口瓶子,尽量让水多末过桃枝的枝干。 沈牛儿小心翼翼的c好桃枝,轻手轻脚就跟这就是孩子似的,说:“干爹领我在南城张府里弄的,他家那桃树长的那叫一个茂盛,遮了半个院子了都快。张老爷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身板壮实,他夫人又怀上了,人家看说怕又是个小子!要不是平常没少得干爹的关照,他哪舍得让人动那桃树,我挑了两支品相最好的枝桠,回头哪枝长的壮栽哪枝!呵呵,你没看张老爷那心疼样,看我连掰两枝脸都绿了,我们都要走了还跟我念叨他们家桃树结的果实个个饱满香甜又多汁呢。” 百惠听了嗔他一下,兑了水让他洗手,说:“谁家有棵桃树不宝贝的紧,匀你一枝都是天大的情面了,你倒好了,一下掰俩,还挑好的,估计人这会儿还坐炕上骂你呢。” “骂七呗,又不少块r,掰一枝他也是心疼。反正我以后也求不到他,咱们得了实惠才最要紧。”骂两句怎么了,反正想要的是到手了,你要是还给银子,叫你咬两口都成。 从这往后,沈牛儿除了嘱咐儿子要好好吃饭,还要叮咛桃树要快快生g,也不知道是他金石所至还是百惠有穿越光环,花瓶里的两枝桃花要比外面的植物都提早报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大家看着可能会说女主太矫情了,我觉得总不能让男猪这么嚣张吧,所以让她拿出女人最擅长地,咱矫情死他。表批我,玻璃心,接受不了的请跳过,不过咱牛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30 30、第 30 章 百惠的肚子越发的大,一层肚皮儿都被撑得锃亮,其实是她r皮太细嫩,冷不丁撑起来看起来像果冻似的晶莹剔透。有经验的大夫看了,说她肚子怀的怕是双胎,把沈牛儿喜得是手舞足蹈,连连追问大夫到底是男还是女。一般大夫很少给断生男生女,现在诊病全靠望闻问切,哪里能那么肯定,只得推说诊断不出。 可耐不住沈牛儿缠功一流,耐心十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底是把老大夫给弄没辙了,说是双胎号不准脉,但要是观面相看的话,怕是生女的可能大些。 也是,自打怀孕开始,百惠从来没有那些孕妇共同的烦恼,像什么皮肤chu糙暗黄色素沉积身材严重走样一类的。特别是生男孩的,脸大都是沉得发黑,有的还有体味,反倒是女孩养娘,孕妇怀女儿就会越来越好看。她本来就皮肤瓷白细嫩,怀孕后更添了粉嫩,而且从背后g本看不出她怀了这么重的身子,还是玲珑有致的。她的肚子都凸在了x前,老说法是怀小子缠在腰上,多方一看更有生姑娘的嫌疑了。 沈牛儿一听这话马上就沉了脸,一连几日也不如以前那般细致对待百惠的肚子了,就连那两枝桃花也忘了浇水。百惠看他这样心里酸了吧唧的,她从没指望过这种媒妁之言的婚姻,夫妻俩人掀了盖头就能琴瑟和鸣,感情都是一点一滴慢慢相处出来的。所以他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大于她她不恼,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可现在仅仅因为一句不知是对是错的诊断,或可能是生个女孩就一点亲情都不顾了。女孩就不是他的种了?女孩就不是他的传承?要是大家全生男孩,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搞基去。 想想他怒杀逃奴的狠戾,想想他鸠杀知他往事大汉的y沉,再想想他y晴不定的x子,百惠头疼心疼胃疼屁股疼,老天扔她到这里是为了玩儿她的吧!本来她这两天就烧心,王氏说可能是孩子长头发茬得大人难受,现在看沈牛儿一天y沉个长脸更是胃疼。 沈牛儿这几天确实憋闷,盼星星盼月亮的儿子怎么就成女儿了呢?一个丫头片子不能顶门不能立户的让他以后指望谁去!他拼死拼活挣来的家当以后又能交给谁!沈牛儿着实自怨自艾了几天。他也想大不了以后再生,大不了休妻再娶,可他不甘心,也不舍得。 他还记得第一次碰触那新生命的感动,他还记得她不离不弃的温情,而且他觉得他沈牛儿不会是绝户命,况且他也不信命,大不了就先开花后结果吧!虽然遗憾,但这么想后没了先前的纠结,心里就豁然开朗了,原来他内心深处早就生出不舍与珍惜了。 一扫之前的颓废y沉,忽然发现媳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想关心问她这是怎么了,刚凑上前儿百惠一侧身,把脸转向墙面睡觉去了。媳妇就这样,动不动就爱生气,还让人不明白她到底为了啥生气。 大哥,你可以再欠揍点不! 正好那群狐朋狗友找他,他也毫无压力的跟着出去鬼混了,不过这次有比较正式的借口,朱福禄的儿子满月。看人家大胖小子抱着,嘴丫子都要咧到耳g子去了,怎么看怎么刺眼。朱福禄显然也知道他媳妇被人断出怀的闺女,跟他面前差点没把一身毛都抖擞掉了,一劲儿的显摆得瑟。 沈牛儿本就膈应他,可面上不变,还是笑呵呵的冲他道喜,朱福禄自认高他一头,虽然他是家生子的奴隶身份,可他并不以为耻。 “沈老弟,哈哈,这男人啊就得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才更有干劲儿。”沈牛儿只好跟着嘘呼,应承着:“哥哥好福气,一举得男。” 朱福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说:“你也不用灰心,你嫂子当初就是喝了平心道长的灵符,包生儿子的!回头你也去求一道,心诚着点,没准就灵验了。当初你嫂子挺着大肚子一路求上去,还撒了一道儿的铜板,就连平心道长都说她虔诚,灵符准能应验,这不,看我这大胖小子。” 沈牛儿可不信神佛,但事关儿子,他难得的虔诚了一回,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和白银一锭,求了一道据说是包生儿子的灵符。 百惠听他说要把那张纸烧成灰化了给她喝,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包生儿子,她抓了那道鬼符就砸他脸上去了。还想啐他一脸唾沫,被他y森的眼神吓得咕咚一下又咽回去了。 “你竟然信喝这东西能生儿子?”她都气乐了,虽说她也相信神佛之说,但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常识还是有的。这生男生女是y和x在受j之时就决定了的,这还有个把月要生了,除非是喝镪水把他重新回回炉。 “信不信的喝了也不碍什么!”沈牛儿拧着眉头,耐着心神尽量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 “不碍什么?!这种脏东西喝到肚子里就算毒不死人,也得拉几天肚子!”百惠觉得她要崩溃了,对着这么个时代,对着这么个男人,对着这么个让人无语的事儿! “人家喝都没事,你怎么这么娇气!”沈牛儿额头也蹦出十字花了,马上耐心用磐。 “我就娇气!我宁愿生姑娘我也不喝这破玩意儿!”终于歇斯底里了,百惠感觉圆满了,终于成功挑战他的权位了,这感觉真不赖。 沈牛儿的耐心也跟着‘噶喇喇’随了一地,瞪着眼咬着牙g儿恶叨叨地从嘴缝里说:“生姑娘你自己养去!” “啊!!!自己养就自己养,我自请下堂。”百惠飙泪,d,这男人g本就没良心,对他的好都贴到狗身上去了。 百惠刚收了两件衣服,就听沈牛儿讽讽刺刺轻飘飘的说:“我给你置的东西一样不许拿。” 百惠恨恨的看他一眼,他也挑衅的看着她,好像说,你不要走么,啥也没有看你还有没有这刚强劲儿了。百惠隐藏的这点勇气彻底被激发出来,一把扔了包袱,手镯、耳环、头钗都撸了下来砸他脚底下。 “人我都舍得了,东西又有什么可稀罕的,还你。”不伤心?可能么!身子给了他了,婚姻给了他了,还共同孕育了娃,女人不就这样么,占了这三样哪一个都能死心塌地的跟你过日子。更何况她还为他担那么大的惊受那么大的怕,他g本没长良心,就算有也早叫狗吃了,这样的狼崽子跟他还有啥过头了。 百惠觉得她今儿是发狠了,沈牛儿被她扔过来的东西砸得东躲一下西挪一下,嘴角却带了笑,话说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真是可人疼,摆明心里有他嘛。心里多大的怒火都被那句满是舍不得的‘舍得’给冲散了,想去哄她,百惠却一头扎出门外了。 受了委屈,最先想到的就是父母了,可原本的家回不去,幸好还有尹家能给她依靠。可刚才光顾着和沈牛儿置气了,一个铜子儿都没带出来,冷风一吹她才知道后悔了,她凭什么啥都不要啊,好便宜他再娶小的啊。真是傻,怪不得受人欺负,活该!想想又哭了,百姓村离丰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天气刚有点转暖,地上化的稀泞稀泞的,她挺个大肚子g本走不回去。 幸亏二丫她家杂货店离这不远,本来还高兴搬了新家俩人又是个伴儿了,现在她却灰溜溜的要回娘家了。自己这一身的狼狈,百惠没好意思直冲冲进店去寻人,找了个小童子帮忙叫了二丫出来。 二丫一看:“这是怎么了。” 百惠挺委曲的,但也知道这事儿丢人,含糊几句,让她别问,寻她借两个铜子儿雇顶轿子回家。 “是不是沈牛儿欺负你了?你傻啊,你凭啥走啊,给他倒地方,人家转头又娶个黄花大闺女,房子人家住,银子人家花。你挺个大肚子事后生个累赘,你这辈子不就算交代了么。”二丫一边说一边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这丫头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百惠如何不知道她说的对,这辈子就要了这一回志气,还一出门就后悔了。她也只能咬牙硬气到底了,打掉了牙和血也得往肚子里吞,好歹她也是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的四有女青年,哪能那么没骨气。 “骨气,以后你就知道骨气不能当饭吃了。”看她那窝囊样,二丫都替她着急,只得给她叫了小轿,有汇了车资,又跟她说:“先回家待几天吧,回头我抽空上你们家找沈牛儿去,看他是不是真这么狠心大的小的都不要了。” “你别找他。”百惠肿着眼泡,囔囔的说,好像谁离不开谁似的。 “赶紧走吧,你别管了。”二丫嘱咐轿夫一路走稳,目送小轿走远刚要转头回铺子,就看见站在身后的沈牛 31 经历过生活波折和磨砺的二丫,早不是之前冲动不计后果的傻丫头了,就算百惠与他和离,她也不会得罪沈牛儿的。可到底是从小长大的姐妹,替她的担心和不平还是占了上风,嘴里也没什么好气儿。 “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啊,就让她挺着个大肚子这么走了,你也放心。”又想到自己,哎,怎么女人就这么命苦。 “没啥大事,谁想到她生这么大的气!我这就跟她后面儿照应着,多谢你关照慧慧,她在城里也没什么要好的姐妹,以后你们常往来。”要说沈牛儿往常对二丫可没这么热情,这次见她质问自己,可见对媳妇的情谊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对她有不小的改观。 听沈牛儿这么说,就知道俩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只要不是他想分,就百惠那样的好x儿哄两句也就好了。死活没要他塞过来的铜钱儿,二丫借口店里忙就赶紧回去了。 ` 沈牛儿也不敢和她多耽搁,赶紧回家牵了马锁好了门,不紧不慢的跟在百惠坐的小轿之后,看她顺利进了尹家,这才算放了心。 百惠进屋委委屈屈的叫‘娘’,真是把王氏的心都喊碎了,别管是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一场,难免要替她c心九十九了。 尹秀才前日动身前去赶考,家里就剩王氏和弟弟百川,幸亏尹秀才不在家,不然碰见闺女这么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哪里还能安心考试了。王氏听她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总结一下无外乎就是些小事而已。 “男人家哪个不在乎子嗣,难道你喜欢他明明心里不乐意嘴上却跟抹了蜜一样,回头再背着你寻个野女人就好!不想喝好话哄哄也就过去了,哪能顶风上,你看谁家媳妇敢和男人对着干的,村东你刘婶子再泼也不敢这么耍,名声还要不要了。” 百惠到家了,就跟找到组织了一样,倚在被摞上抽抽搭搭的,王氏正劝着呢,就听院里有牲口的动静儿。王氏出去一看,见是姑爷,心道他还算懂事,埋怨的话也就不好说了,毕竟不是自家孩子,总得讲究点分寸尺度。 “哎,慧慧亲娘去的早,我和她爹也都娇惯她几分,平时她x子别看柔弱,其实有些驴脾气。姑爷你多担待,看她年纪小,你别和她一样的。” 沈牛儿熟门熟路的栓了马匹,还不忘给丈母娘请安,之后带着懊悔的挠挠头,说:“呵呵,平常净她让着我来,我的x子也急,她也是心疼肚里的孩子,这才跟我急了。”沈牛儿看眼屋里,眼睛柔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货活半辈子了估计头一次体会到啥是惦记吧。 王氏看姑爷能理解,百惠又是个软和x子,肯定也不会多计较,这才松了口气,又说:“你能多体谅她是她的福气,只是也得顾着她现在是双身子,这路上要是有了差池,看你们不后悔死。先别管是男是女,重要的是母子平安,家宅和乐了,你们夫妻又年轻,想生几个能没有。” 可不是,沈牛儿承认自己钻牛角尖儿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对他算是有情有义了,他就不能也多少体谅她点么。都是执念太深,过于执着而有些忽略眼前了,他早就想跟媳妇说这胎要是女儿咱们下胎再生男孩也行,只是总不死心,估计自己不y不阳的伤到媳妇了。 不知道现在他说‘媳妇,咱们下胎再生儿子也行’,媳妇会不会原谅他马上跟他回家捏。 幸亏他没说,不然百惠绝对得气得吐血,想了半天就这么点觉悟啊。 百惠在屋里听见动静,知道沈牛儿来寻她,不禁抿嘴乐了,看来之前的媚眼儿也没都抛给瞎子看。不过听见他要进屋,就又把脑袋扎被摞里了,总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没脾气(这还用觉得么。 沈牛儿进屋看她那熊样就乐了,这么点事值当她掉这些马尿,还哭咧跑到朋友那又跑回娘家来。沈牛儿搭坐到炕沿边儿上,拿手拍拍她胳膊,笑么滋的问她:“还生气呢。” 百惠轮了下胳膊,把他的手打掉,囔着鼻子呛声:“不用你管。” 沈牛儿y了脸,还要登鼻子上脸了:“差不多得了,这还不识哄了。” 看他哪有一点诚意,还没哄呢就先撂上脸子了,刚才白要原谅他了。沈牛儿看她气的‘啡哧啡哧’眼睛里一汪水的瞪着她,鼻子眼眶都红红的,觉得特可爱特喜感,怎么绷不出来严肃样儿。况且说这些狠话也就是想逗弄逗弄她,谁叫她总不实逗了,哪回都是两句话不来她就先急了,他重话没等说脸色没摆好呢,她就不是不理他就是甩上脸子了。 “好了,多大点事啊,金豆子掉起来还没完了。”沈牛儿拽过她,不哄还好,这样百惠更觉得委曲了,抽抽搭搭的。 就是欺负她的能耐:“都撵我走了你还来干嘛,给我送休书么。” “啊,撵你你就走啊,平时总偷跟我对着干,气话你又跟我较上真了。”沈牛儿抓了一旁不知道是什么布,托着她的小脸使劲抹了两把。 疼死了,百惠赶紧上小爪胡撸开他没轻没重的大熊掌,用她水肿水肿的眼泡瞪着他说:“给你倒地方,好让你找个能养儿子的。” 沈牛儿敲了下她脑袋,吼她:“你傻啊,给别人倒地方,自己啥也捞不着。” 她知道,这不刚才后悔半天了么,就说:“那以后就撵你,你倒地方,我以后就跟我姑娘过,反正你也不稀罕。”说完又委曲的掉泪了,她的小公主肯定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好的乖宝宝。 “看你歪成啥样了,就会给我上眼药。你噌一下就跑了,害得我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要不是怕跟你撕吧碰到肚里的孩子,早就把你扛回去狠抽一顿了。”狠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本来蹭得烂糟糟的头发更是纠结了。 “好了,不哭了,一会儿娘都跟着担心了,都我错了还不行么。”咧咧得他这个心烦,以后真是不敢惹她了,都说他想要儿子,家里整两个这样的女人他不早晚得崩溃啊。 “本来就你错。”百惠嘟囔了句,沈牛儿没听清,她也就见好就收了。长期对敌总结出来的经验,他哄你时千万别太矫情,不然这货真敢翻脸不认人。 百惠忽悠又想起一事,说:“既然一直跟着我来的,怎么我没银子汇车资时你不出来,害我白跟二丫抹了一回脸儿,就为了几个铜板。” “我后来跟上要给她,她没要。以前看她心眼不小,没想到真章上对你还有几分真心,以后要不算太大的事,她求上来你只管答应吧。” 沈牛儿歪在炕上,看自己媳妇梳头洗脸,整理揉得有些凌乱的衣衫。百惠背对着他,对着梳妆镜子拢头,头发很长,得摆开架势一下一下的梳。怀孕后她除了肚子见涨,身材却没走样,梳头时挺x撅腚坐在凳子上,一摇一摆的看起来风情无限。 沈牛儿觉得小腹热热的,□也有抬头的冲动,可也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这里不是能放肆的地方。就伸手抓了两把,百惠在镜子里看见他猥琐的动作,却没往歪处想,说:“又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痒痒都不知道干净干净,正好回去咱们捎上百川,你带他到堂子里泡泡,家里烧回柴禾打回水太不方便了。” 沈牛儿闷声‘嗯’了一声,心想丫头片子太小就是不解风情。 晚上俩人就留在尹家没走,姑爷上门,鸭遭殃,本来是王氏养起来留着给百惠坐月子用的。可村里杂货店也不卖什么好东西,俩人难得回来,只得杀了只母炖了凑菜。 “娘你别瞎忙乎了,整点清淡的就行,我这肚子太大了,再养恐怕生时候要费劲了。”沈牛儿哄得她高兴,一扫之前的y霾,不大会儿就没心没肺的忘了个干净,这不现在又要帮王氏做饭呢么。 “可不是,你这肚子看着确实凶点儿,少吃点多动动对你有好处!”王氏往灶膛里填了一把柴,又有点感慨说:“你现在也算是享福了,吃喝不缺穿用不愁,村上的这些小媳妇,就算生养时又哪个不短嘴,刻薄得谗这谗那。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事也别好较个真儿,女人得会服软儿才能拿得住男人。” 沈牛儿和百惠都是不受时代礼教约束的人,夫妻俩有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别人一看就是太过出格了。倒是俩人一个周瑜一个黄盖,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沈牛儿这幅y晴不定的x子,换了本土女不是被他欺负到底就是被她吓得再不敢吭声,敢和他张牙舞爪对着干的那人还没出生。也就百惠这样的大香蕉,有点自主人权意识,总在推到的路上不断反抗,抗不住被推到后,继续锲而不舍的走在反攻的大道上。 夫妻生活就这样,有了好对手就会越过越有滋味,不是一味的顺从或是一味的忍让就能留住人心的。 她又不是没忍过,都快成忍者神g了,可沈牛儿就是一畜生,丝毫不会觉得欺压你会有一丝内疚。你反抗了也就反抗了,有时他还能认识到点错误,所以忍让决不是适用他们家的战略战术。 32 第二天百惠又矫情开了,翻起沈牛儿的不是,好容易占回上风,她得抓紧时间灿烂一把。可惜人家也没阳光多久,就又y气沉沉,百惠也就灰溜溜的夹着小包跟人回去了。人的惯x还真可怕,话说跟这种神兽待得久了,她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怎么越来越往体质发展的趋势捏。 百惠决定痛定思痛,打算一句翻身打破以往被奴役的状况,可还没等反抗呢,就被无情的压制了。不是她太胆小了,实在是他气场太过强大,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没啥不好地,啥事不管银子随便花,就算成功上位了,难道自己要出去挣钱反过来养活他么?两辈子她都是吃别人的好命,唯一的技能就是英语了,以前能教学生,还是大学老师,现在有人需要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所有压力还是让他抗去吧,咱就来个闷声发大财好了。 看她的肚子,也用不了几天就要生了,沈牛儿寻了个好天抽空把桃树给种上了,若是成活了,那就是个好彩头,意喻母子平安。反观则代表凶,若是长的不j神,则说明孩子的身体可能不好。 之前掐回来的两株桃枝长的都很壮,须子生了老长,舍了哪个都挺可惜了的,最后决定干脆两枝都栽上得了。栽好后当天晚上就下雨了,转日一看两株桃枝欣欣向荣的,好像把g扎得稳稳得,腰杆儿拔得溜直。 沈牛儿觉得这是好兆头,看看两棵生g的小桃树,又看了看百惠的肚子,说:“看这小树儿生得多壮士,不可能怀的不是儿子,没准是媳妇你天生丽质,哪像那帮蠢妇嫁了人就跟死鱼眼珠子一样了。” 这阵子他虽然也不时的跟肚子里说话,但不像之前那般雄心壮志充满期盼了,反倒细声柔和了些,说是女孩子的话怕是娇气,不如儿子耐折腾。这会儿又跟看到希望了一样,不大的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 感情他还没死心啊!百惠脑瓜仁儿蹦了蹦,决定就当没听见算了,跟他置不起那气,也犟不过他。 还没到晌午呢,就又有人来找他外面饭局,是朱福禄张罗的,说是高兴,说王妃答应他媳妇了,以后有了小王子,就让他家朱满堂做小厮当伴读。 “王爷对王妃的疼宠那都是让人看在眼里的,若是王妃有了子嗣,以后这成郡王府是谁的还两说呢。到时候我儿子是小王子从小长起来最亲近的玩伴,还用c心以后的前程么,将来怕是要比我爹都风光了。”朱福禄年岁也不小了,比沈牛儿还大上两岁,之前是娶过一门亲的。是他爹给他求的前王妃身边伺候的丫头,那时候朱外总管事还没上位,自然求不到贴身亲信有颜色的好丫头,不过是在后进二等里赏了他个尚过得去眼的。 这丫头也不是个争气的,男人没摆弄明白不说,一连几年也没传出个好消息。之前忌惮着王妃的面子,可惜好人不长命,死了。朱大山也慢慢爬到了外总管事的高位,朱福禄也垂涎继王妃身边几个大丫鬟的美色,朱大山察言观色,发觉继妃可能是个善妒的,也正好借着机会一举得了继妃的好,就打发了前面的儿媳,求了骄阳丫头回去。 朱福禄盼了几年,如今一举得男,哪是一个高兴了得啊,如今又得王妃的高看,更叫他走路带风。他虽然没啥大本事,全仗着朱大山的势头在一干下人中神气活现,可他觉得啃老天经地义,g本不知道上进俩字咋写。又爱招摇,又喜奉承,爱银子,爱美色,不仗义还翻脸不认人,就连沈牛儿这样的都觉得他人品不行。 沈牛儿虽然不得罪他,但膈应他膈应得不行,特别是最近他还总爱拿他那破儿子来扒扯他。 “沈老弟,牛儿,这些人里哥哥最看好你,你说你非认死理咬着个没用的白身干什么玩意儿,不然跟着哥哥我好好干几年,保管你银子房子田产地契压满箱子。等你媳妇儿生了,还可以和我儿子尕个亲家,你长的虽然不咋地,可你家弟妹模样不差。你说到时候有我这样的亲家提携着,日子不比现在好过,咋样,跟哥哥干吧。” 在坐这些喝酒的别看一个个都不是啥好鸟,可却都是猴j猴j的,他一说大伙就全都明白了,感情是要拉拢沈牛儿呢。他一不是王府奴役,又对王府无任何利益,还是靠着王府吃一碗饭,拉拢他又有何用,无非是看上他背后的原忠。 又一想他之前说的话,难道王妃有了别的想法?!大家心里一颤,全都当没听懂一样只顾着喝酒吃菜,沈牛儿也装熊了,假装不胜酒力。 王坤却x直,朱大山和原忠一内一外又各为其主本就面和心不合,他也就一直不怎么待见朱福禄。还是沈牛儿说多个人多条路,不讨好但也不得罪,王坤一直信服沈牛儿,他干啥他都跟着屁股后面哄哄。 “你咋知道人家就生姑娘,就行你生儿子,就你媳妇屁股大能生养呗。知道我哥的老丈人是啥人不,那可是秀才老爷,见了县官都不用行礼,说不定今年科考一过就是举人老爷了,我哥的儿子以后也得跟他老爷一样读书当官!就算生女儿,那也得跟我嫂子似的读书识礼,将来也要嫁个受人尊敬的书香人家,能跟你儿子给人当奴才整天给人鞠躬作揖去?!”王坤扔了颗花生米进嘴嚼得咯嘣响,嗤笑他自不量力,老鸹不知道自己黑。 王坤话音一落,原本热络的酒桌上登时有些冷场,朱福禄的脸红了绿绿了红的,看得出忍了怒气没当场发作。这俩人一个是外管事的亲儿子,一个是内管事的地下大舅子,跟两个管事一样,都为了各自的利益相看两厌。 暗地里斗气下绊子就不说了,真刀真枪的也动过两回手,不过两个老头子都好脸面,各自压下假装不知道罢了。 今儿朱福禄本是没打算请王坤的,只是先找沈牛儿透个气儿,先探探他们是什么想法。谁知道正巧碰见王坤也在,就知道有他准没什么好事。 沈牛儿可不想和谁撕破脸面,虽说两边讨好最终不一定落好,可他本来也没打算扒着谁一辈子,现在把银子捞到兜里才是真格的。况且他帮着王妃这头做事,干爹也是默认了的,估计也是想让他帮小世子打打前站探探虚实,他可不管那些,有实惠的事他就干。不过今天朱福禄的一席话,未必是空x来风,他媳妇骄阳在王妃跟前长起来的,揣测两分上意还是有把握的。看来王妃是真的生了别样心思,夺权什么的说着还太远,生个儿子傍身是跑不了了,但只要继妃有子嗣,还是个得了独宠的继妃,少了依靠的前王妃遗子日子就过不了多痛快了。 “到底生什么,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若是生了儿子,我沈牛儿请大伙喝上三天三夜的好酒啊。”沈牛儿举杯,打起马虎眼。 在座的哪有几个吃素的,像王坤那么不开眼的再没一个,要不是有原忠关照,就王坤这样的在这种深宅中混饭,用不了几天就得被人打杀了。 众人又复举杯,再不提什么差事,喝了个痛快。期间王坤还想发作两句,被沈牛儿两脚蹬没电了,揉着被踢的生疼的小腿,独自一边喝着闷酒。 朱福禄虽然没多大能耐魄力,说难听点是窝囊,但他心里清明。知道自己少了出头的本事,一听王妃想用沈牛儿,就想把他拉到自己这头使唤。见沈牛儿处处维系关系,想来也是不想得罪这头,又起了拉拢之意,也不划拳了,端了酒杯挪了凳子和沈牛儿挨着肩膀坐的近乎,还一手揽了他的肩膀,看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朱福禄喝的不少,又跟王坤生了点闲气儿,酒到肚里以有三分醉意,他拿脑瓜挨着沈牛儿的耳朵,说:“兄弟,还是得跟哥干有前途,原忠虽然得王爷三分重用,可手底下没几个得用得人。哥早看出来了,哪件事不得是你出头才办得漂亮,一帮猪一样的手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主,你也甘愿让他们分一杯羹?” 沈牛儿喝了杯中酒,这话听到耳朵里就算到头了,只要他还是想做白身,王府差事得来的好处他就不可能独吞。朱福禄见他不接话茬,拍了拍他的肩膀,晃晃当当的起身,又跟他说:“兄弟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哥这啥时候都有你的位置。不止好处,前程哥也会提携的。” 这前程,可不在沈牛儿的考虑范围了,换了别人怕是要乐开花儿了,可他却毫不动心。他这种人就是认准了不回头的个x,但不会死命把脑袋撞破还一个劲儿的拧,真要碰见墙头了,他会想着法的绕啊翻啊,最后毫发无伤还得揣着好处到达目的地。 ! 33 百惠发动的这几天刚好赶上梅雨季节,天气凉爽微风阵阵,这让一直害怕天热无力又容易产后发炎的百惠安心不少。因为大家都说她这几天要生,沈牛儿一直哪也没敢去,朋友饭局也能推就推了,有两个不太重要的闲差也没去跑,还寻了沈翠翠一直住在家里帮忙照看。王氏也来待了几天,可她迟迟没有动静,家里就百川一人在家叫人放心不下,后来就被百惠劝了回去。 王氏再三嘱咐了不少的注意事项,若是有消息在通知她来帮忙,沈牛儿早就提前定下了丰城里最有经验的稳婆,所以真到发动那天也就没再叫她来回折腾。也是赶巧了,就在百惠生下麒子麟儿之时,报喜的喜官也到了尹家。尹颂尹秀才考上了举子,现在已经是尹举人老爷了,当然这都是事后闲聊时大家才惊讶的发现的。 别看百惠肚子挺大,又是头一胎,可生孩子的过程真是无比顺利了。就连那个经验老道的稳婆都说,再没见过比这位nn还痛快的了,就跟玩一样,‘咕噜咕噜’俩孩子就都出来了。还没等大家做出迎接第一个孩子的喜悦,另一个也赶紧赶忙的跑了出来。一时让屋里帮着接生的人手忙脚乱,又是抠掉孩子口中的污秽,又是清洗身上的羊水污血。外面的人就听见稳婆一声‘生了’,接着就是孩子一声接一声的洪亮哭号,到底怎么了也没人出来报个信,害的沈牛儿还以为大人怎么了,是忙着施救? 沈牛儿心中一急,大脚一抬踹开房门,稳婆和她的帮手正跟那给俩孩子系脐带洗澡呢,明晃晃俩小鸟就在腿g儿那挂着,其中老大还‘呲’的立了小鸟,朝给他们洗澡的小木盆里撒了人生中的第一泡童子尿。 沈牛儿一看是儿子,一生还是俩,表情都木了,不大会儿才反应过来,喊道:“我当爹拉!”口气绝对是知道后继有人的那种狂喜,完全盖过三年大汗乎降甘霖的喜悦。 屋里三人都忙着,俩人一人一个忙乎清理孩子,沈翠翠忙着给百惠换上干净被褥和洁净干爽的衣衫。虽然她生孩子没废多大功夫,但其中过程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这会儿已经神识模糊了。屋里人各忙各的,所以没人注意到沈牛儿进来了,他这么一喊,倒惊了人一大跳,孩子号的更洪亮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进产房了!晦气死了,快出去,快出去。”沈翠翠看是他进来了,赶紧把被子给百惠掖好就要撵他出去。 沈牛儿见了儿子,哪还舍得挪步,脖子一直往孩子那头抻,任凭沈翠翠干推身子也不动地方。 “我看看儿子,看一眼就走。” “哎呀,一会儿洗干净包好就给你抱出去了,你的亲儿子,还能有人给你抱跑了不成!赶紧出去,血房晦气死了,沾上霉气要倒霉三年!” 沈牛儿一瞪眼,不爱听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我生儿子大喜,什么霉气敢来!这么小的孩子往出抱,给我冻着怎么办,我就在这看,我看啥霉运敢来找我!” 沈牛儿身上戾气十足,一般这样的人恶鬼都怕三分,世人都是欺善怕恶,殊不知神佛也是如此。 沈翠翠拍了他一下,说:“不管你了,好赖不知。”其实她也是害怕他瞪眼睛,发狠的时候,被他一看脊梁骨直发凉。 百惠迷迷糊糊的,听见身旁有人吵闹,勉强抬起眼皮,看见沈牛儿在那搅混。 “别孩子,你手脏!等大娘她们包好了你在看。” 沈牛儿双手蠢蠢欲动,嘴丫子都咧到耳g子了,一双不大的笑眼也只剩了一条缝,刚要拿手扒拉一下儿子嫩超超的小鸟,就被百惠无情的言语给制止了。 刚进来前还以为她出事了呢,进来看她虽然睡着但也不像有事才放了心,现在看她醒了,迫不及待的想跟她一起分享一下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媳妇!你太厉害了!一下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咱儿子长的忒j神,小样像你一样。” 百惠这一年经常给他叨叨什么病从口入,要注意双手卫生,时间长了他也就有点卫生常识了,也知道主动饭前便后洗手。他觉得儿子可比吃饭重要多了,吃饭前都得洗手捏,抱抱儿子就得沐浴更衣了。所以就讪讪的收了手,又仔细的看了眼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心肝,赶紧和媳妇汇报分享去了。 百惠一听生了两个儿子,说实话也是松了口气了,这样就少了以后那些无形的压力了。不过孩子的长相如何她倒不太关心,还是俩小子,男人到最后是看本事吃饭,不像女人家,长的好点算是一种资本。 “孩子多沉?健康么?”这话是对着稳婆问的。 正巧稳婆和她的帮手也包好了双胞胎,放到了她的枕边,笑着恭喜她:“nn好福气,两个小少爷具是六斤八两。听这动静儿看这j神头就是两个壮小子,长得也一副福相,一准是升官发财的官老爷命。” 古代这些七姑八婆全是些能言善道的女子,沈家给的酬劳多红封也大,好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出冒。况且这俩孩子长得确实好,胖嘟嘟的还粉白粉白的,不像一般孩子生出来跟个红毛猴子似的。 百惠细细的从上到下看了看两个孩子,又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儿,衷心的感谢了帮她接生的稳婆。她的熟练和沉稳在生产时给了她不小的帮助,又跟沈牛儿说:“替我好好谢谢人家,我睡会儿,太累了。” 沈牛儿看着靠在一起睡着的一大两小,心中早就圆满了,难得的笑的温情,却叫旁人见了觉得他表情诡异不已。稳婆就连接银子时都有点心突突的,心想难道是错拉?大户人家都有什么去子留母或者去母留子,最狠的就是大小都去的,难道这位爷也有想法?可之前没见他有这意思啊!!! 稳婆到家都觉得心里直犯嘀咕,这银子拿着都觉着烫手,连洗三那天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敢多贪。 沈牛儿就洗完了手脸,就坐那痴痴的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沈翠翠知道也说不听他,反正都进来了,索x不去讨那个厌了,出去准备红蛋,准备各家报喜用。 王氏这头刚送走了喜官,心知这回真是熬出头了,想想这么多年的心酸,正坐那掉泪呢,沈家来报喜的人跟着就进来了。王氏一听,这真是双喜临门啊,收了红蛋又拿了之前招待乡亲时买的糖果让来人带了些,拿了之前准备的二百个蛋,几只母,赶紧坐了接她们的马车进城去看百惠。 百惠知道尹颂考上了举人也高兴坏了,她可不是那些视功名如粪土的清貴女,要知道在古代功名代表的不止是地位和金钱。在这个缺少人权的年代,它还代表着一定程度的自身自由。 就算是穿越帝的时代,他也不会倡导言论自由、开放思想,因为那代表着一个统治时代即将结束。所以仁德皇帝只是强国惠民,提高民计民生而已,对那些思想特别前卫的,他反倒是第一个制止封杀的。 如此王霸之人都这觉悟,你让她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清高啊!所以说自私是人的劣g,放到手的实惠又是合理合法的你偏矫情,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这样双喜临门可让沈牛儿的心情飞了再飞,尾巴翘了又翘,从今以后他也算鸟枪换p了。老丈人考上了举人,再不济也得是个县丞或者师爷,他俩儿子有这么个好姥爷,还怕以后读不好书没有前程么。 当天晚上他就坐在家里摆弄他那点家底儿,百惠喂了老大拍出了n咯又换起小的,话说她自从怀孕后两个x脯子跟吹气球一样涨得吓人,一度让她郁闷不已。现在她才开始庆幸,要不是这油瓶子n,哪里够这俩如狼似虎的大小子吃的,就这还将吧吧的够吃,上五六个月就得把辅食添起来。 “把它们倒腾出来干啥,这几个月又是燕窝又是鸭鱼r不断的,g本没添什么进项。”不怪这俩小子长的好长的壮,本来沈牛儿就吃上挑剔,为了孩子更是下老本儿了,听人大宅门里的夫人nn们吃啥他买啥。 俩孩子刚起来又吃了n,j神头正好,虽然刚生下来两天眼神儿还不济,可也一直往有光亮的地方奔着瞅。百惠没像本土娘那样把孩子用布捆成一条,只是在他x下松松的包了一下,让他俩小手可以随意活动。王氏和沈翠翠都说这样不好,有动静容易惊着孩子,但她左耳朵听右耳朵冒,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沈牛儿看儿子在那一劲儿摆呼小手,拿了锭雪花儿银子就要逗他:“儿子!大元宝要么!” 百惠忙说:“别让他碰,银子谁都,最脏。回头他一咬手,那点埋汰东西都吃肚子里去了。” 百惠从怀孕开始就各种讲究,但人生出这俩胖小子看着就是欢实壮实,来看过得也都说她会伺候孩子。沈牛儿不知啥对孩子最好,所以这方面他都听媳妇的,不过他当爹的逗孩子她还这么多事,他就有点不痛快。拿了银子放自己嘴边儿使劲咬了一口,上面赫然俩明晃晃的大牙印儿。 “看看毒死没!就你矫情。” 百惠翻了个白眼儿,打击多了,这都不算啥事儿了。 “你说一块银子得有多少人像你这么咬过,你还要给孩子,哪个有病你知道啊。” 沈牛儿一想,还真有点歪理儿! 34 他们新房子这片儿家家没有菜窖,因为说怀孕动土不好,所以这个挖窖的想法就被搁置了,家里这点值钱的家当就都被锁在炕柜里面。好么样的沈牛儿忽然把它倒腾出来,还把那不多的几十两银子都单拿出来了,咋的,不过拉? “这些钱拿去置地,回头挂在岳父的名头下。咱们儿子以后也是得读书科考的,没点家底儿拿什么供养,我也不能给人干一辈子跑腿儿使唤的营生,回头我儿子有了功名多给他丢脸啊。” “你儿子才生两天,这二十年后的事他都考虑到了,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一时上哪买那么可心的土地去。”百惠说。 “举人名下的产业是有限制的,万一有别人求到岳父头上你说他老人家是答应还是拒绝,所以这两天就得把事办了,等岳父回来别人再来求也都晚了,额度都占上了。”因为举人名下的田产都可以免征地税,所以不少人为了省一笔银子,都把田产挂到穷酸学子身上。朝廷为了制止这种行为,每个举人往上可以免税的功名身份,个人的总田产都有一定额度。 “就你心眼多,我爹刚考了功名,你就跑上去沾光了。”小二比老大能吃些,一边的r汁被他吸得一干二净,百惠又给他掉了个,让他吸另一边的一点剩余。 “亲姑爷求老丈人不应该应分啊!况且我是那么不会办事的人么,回头的地租会和岳丈家对分的,直到你弟弟能顶门立户。” 家里这点钱还真买不了几亩地,想了半天沈牛儿觉得不能失了这个机会,决定卖了手里这几样好东西换成银子买地。地头挂到举人的名下不止不收赋税,每年还有种植补助,绝对稳赚不赔的,不然为啥那么多人上赶子要把自己的地挂别人名下呢。尹家就五亩多点的地,还有四十多亩的名额,不能便宜了别人,好东西以后有得是机会淘腾,谁家还能接二连三的往出蹦举人啊。 百惠听得娘家也能得些实惠,对他嫣然一笑,不是她心里向着娘家,就算求别人你不给点好处也说不过去吧。就算是至亲,也得讲究个有来有往,父母虽然能无条件的付出,她毕竟是外嫁的女儿,他们还得为弟弟考虑考虑。 百惠生了孩子之后,更添了一股妩媚的女人味儿,她那么袒x露r笑得勾勾缠缠的,一时叫沈牛儿有些把持不住了。话说他垂涎那俩大水蜜桃好久的说,又大又白又嫩,顶端一抹粉红颤颤巍巍的,俩臭小子倒是吸得痛快,苦了他一旁烈火烧油锅烹似的难受。 虽然他畜生了点,可也知道她才生产两天的,这是她亲媳妇,不是外头那些能随便霍霍的女人。强压了一腔邪火,俩孩子都吃完了百惠整理衣服时他趁机凑过去了两把,还贴着她耳g子喘着热气的说:“回头用你这对玩意儿给我试试!” 百惠虽然生孩子没遭多大罪,可俩人就这么爬出来的,那里还是疼得火烧火燎,所以压g就没那方面的想法,瞪他一眼,掐他一把,说:“没个正形,小心以后孩子有样学样!” 沈牛儿还当是乐景,冲着孩子逗闷子,说:“儿子,开窍早也没事,爹使劲儿挣银子回头给你们娶媳妇儿。” 百惠无语中。。。。。这啥爹啊!能教点好的不。 沈翠翠这时端着汤进来了,沈牛儿早听见楼梯响动,包了桌上的东西塞回柜子。沈翠翠进来还是忍不住瞪了弟弟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跟人女人做月子的屋子里待着,都说压运了,真是劝都劝不听,非在这守着看孩子。 “这俩孩子真省事,除了刚下生那天,再听不见他们哭了,至多哼哼两声。”沈翠翠也逗弄两下孩子,不过她知道这个弟妹讲究多,没抱到怀里。 百惠接了汤说了谢谢,让大姑姐跟这伺候她月子,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本来王氏说好了留下来伺候月子的,可不巧赶上尹颂中举,家中应对那些来贺的亲朋好友都□乏术了,只待了一日就匆匆回去了。 况且沈翠翠这手艺实在是。。。。说也没法说,人家好心来帮忙,咱咋能脸那么大使劲使唤人啊。不过看那飘了一层的油汤,真是。。。为了孩子,捏着鼻子喝吧。可她胃浅嗓子眼还细,不爱吃的味道就爱犯恶心。 “你看,要不说你嫁给我弟弟享福了呢,一天一只不说,还捞着月子做。我那会儿哪还能坐什么月子啊,三天到头就得下地干活,我生孩子还没你痛快,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宿,一下地腿直打晃。可那也得咬牙坚持着,不干咋整,哪有人说能给你做口饭洗洗涮涮啊。”看百惠那娇气样,同为女人沈翠翠不平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两天劳烦大姐了!”大姑姐回来给弟媳妇伺候月子,确实也够意思了,百惠也不是得了便宜卖乖的x子,假装听不见她那一嘴的酸气。 沈牛儿可是人j儿,你转转眼珠他就大概猜出你心里的道道,就把话茬接了过来,说:“本来以为生一个慧慧自己也就伺候过来了,谁知道老天爷疼我来了个双b。已经让王坤帮着寻个知g知底的老妈子了,估计这两天就能有信,大姐再辛苦几天。” 沈翠翠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两口子领情的,哪能几句话就让他们跟自己外道了,忙把话又揽回来,说:“啥辛苦的,自己亲弟弟亲侄子伺候几天不是应该的么,你们净跟我外道。还找什么人啊,有事言语就完了,外人哪赶自己家人上心,就我帮着伺候就行,也没啥活儿,连尿布都有浆洗婆子洗了,就是做两顿饭。” “总得顾着孩子和姐夫,大姐这几天能来就感激不尽了,以后再有事肯定还少不了麻烦你的。”沈牛儿找了之前打的一对银项圈递给她,说:“前几天铁头和桃花生辰,我出去两天也没赶上,他舅母给打了两只项圈。又赶上生孩子都忙乎忘了,正好大姐拿回去给孩子带,就说舅舅答应他们的可没忘。” 沈翠翠假意推辞两下,就喜滋滋的接过来了,用手一掂量分量十足,看来不是空心的,就知道这个弟弟从来不让她白忙乎。 “呵呵,说来帮忙却拿你们这么大礼!”沈翠翠就这点好,拿你好处她知道感激,让人心里好受不少。 “都是给孩子的,不值当什么。” 沈翠翠得了好处,这心眼也妥帖了,看什么都顺眼美好了,伺候人也殷勤起来。接回装汤的汤碗,还投了热水手巾给百惠擦脸,之后看着俩孩子说:“这俩孩子会长,眉眼儿虽然像娘,可神态却像他爹,以后肯定比他爹俊。” 这话沈牛儿爱听,夸他儿子比奉承他一百句都舒坦,面色得意的说:“那是,也不看谁儿子!长的像他们娘,x子像我,再跟他们姥爷那样会念书就行了!” 话说,你那x子好像不是什么好基因吧。 “你说也不知道咱们哪辈有这遗传,我也生对双b,你媳妇也生对双b,回头问问娘。”沈翠翠玩笑似的说了一句,百惠抬头看了看沈牛儿,他跟没事人一样还是笑呵呵的样子,还答了句,可不是。 “当初一帮人还都说弟妹得生姑娘呢,又是看面相又是看肚子的,没一个整准的。她那会儿红光满面看来不是姑娘养的,那是福相,这俩孩子肯定带福。一胎得俩小子,这俩玩意儿长大了,你们就擎等着享福吧。”夸孩子哪个父母不爱听,沈牛儿觉得她这话说的句句在理,就百惠还挺理智的,知道她这话大部分是奉承他们。 “这么点小孩伢子能看出什么福不福的,只要他们健康平安,大了能有一技之长养活得了自己就行,其余的也不多求。”孩子吃完n一会拉一会尿的,百惠给换了干爽的尿布,俩小东西舒服的睡着了,百惠拍拍他们,看着他们的小眉小眼笑的温柔。 “话哪能这么说,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他们爹有本事,孩子以后也肯定差不了。到大了你可不能这么教育,那不耽误孩子呢么。”沈翠翠遭了半辈子罪了,嫁人没改变她的人生,就盼着孩子们争气好叫她扬眉吐气呢。百惠说这么熊的话,自然得不到她的认同了,还看看沈牛儿,意思是你就让你媳妇这么教育孩子啊。 沈牛儿倒是没说啥,他虽然宝贝孩子对他们期望也高,可也知道现在谈这些太早点。况且他觉得媳妇肯定有本事教好孩子,有一次看见她教育小舅子也很是严厉,她自己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雷打不动的每日三篇大字,还抽空得看会儿书。不考功名身为女子尚且如此,不相信她教育孩子还是两个男孩能比这差了。 沈牛儿给她拉了被子,轻声说:“跟他们一起睡会儿,不然一会儿他们又醒了。” 说完招呼沈翠翠一起出去,给百惠和孩子一室安宁,母子三人甜甜睡去。 2834 欲望文 35-41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3541 35、第 35 章 虽说王坤有点小2,可办事确实有一套,洗三第二天就领了个老妈子给他们瞧。说是老妈子,其实也才三十出头,但却已经是nn辈儿的了,夫家姓刘。丈夫死的早,辛苦把儿子拉扯大了,娶了媳妇花光了一辈子的积蓄,媳妇进门了,一山不容二虎,索x趁没撕破脸皮时出来挣点钱补贴家用,还能落下个好。 百惠看她也是个麻利利索的,又是通过王坤介绍来的,应该知g知底差不到哪去。试了两天,确实也不错,就签了三年的契子,吃住也在他家,说白了就是三年的包身工。 这老刘妈子虽然人干活挺麻利,可做饭口味一般,叫百惠相中的就是她很稀罕俩孩子,听说她的孙子没比双b大俩月,估计有点移情。做饭什么都是次要的,等她出了月子自己也能干,可真心喜欢孩子的就难找了。 双胞胎满月时尹颂也终于归家了,沈牛儿一直留着孩子的名字等着他们老爷起呢,基于孩子他爹对俩孩子的美好期盼,尹颂给双胞胎命名齐修、齐治,寄予修身治国。齐是沈家双胞胎这辈的犯字,当初给沈牛儿起名时他娘张氏闲麻烦又怕花敬银没找宗族,沈牛儿可不差钱,回归宗族就等于是真扎了g儿了。捐了一笔修缮祠堂的银子,就连沈牛儿都记进了二十三代沈家孙,名字加了二十三代的犯字曾,改做沈曾牛。 从小疤瘌到沈牛儿,从沈牛儿到沈曾牛,期间他经历过什么,付出过什么,才最后得到了这些!百惠现在抱着孩子在炕上一躺,吃好的穿好的,是事不愁,殊不知他是用什么才换来的这些。看到沈牛儿知道自己记入沈家宗谱的时候那种压抑不住的激动,百惠觉得自己让着他点,忍着他点,体谅他点,伺候他点真不算什么大事,这男人,不容易。 不过有种人就是不识惯,百惠有点这毛病,沈牛儿就更甚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使唤不动她也就皱皱眉头yy脸,现在好了,非得撵着赶着,看来是跟她混熟了,可惜敢怒不敢言g!~ 不过明显能感觉的出这男人耐心好上不好,但凡和孩子沾边的事就没有恼得时候,在考虑以后是不是可以狭天子以令诸侯捏!瞟他内样实在不像好捏鼓的,这个想法暂时先放下不表。 要说沈牛儿也算可以了,不说洗屎洗尿,他家有这个条件不用自己动手,也没必要非得用洗尿布来彰显父爱。光他光盯着孩子干瞅就能笑眯眯的瞅上一两个时辰,换跟谁说他无爱也没人信啊,而且有时碰见了还会给百惠盛汤端饭,话说百惠实在受宠若惊啊,有点小惊悚的说。再一个是她生孩子时因为孩子来的太快,稳婆虽然没给她剪开g口,可也没来得及掐住g口尾端,孩子还不小,下面有些小撕裂。 百惠生x好洁,古代坐个月子讲究不少,可她真是忍不住,每日洗净头脸□擦牙一个都不能少,干净被褥衣物也得换换。换寝具时把俩双胞胎放到梁上吊下来的悠车里,沈牛儿就会公主抱她在一边等老妈子铺换一新,因为不敢使大劲儿,怕下面裂口挣开,裤子他也一并给换了,只要赶上基本就不假他手。 如果他眼神表那么火热,百惠相信她的感动会多加一倍滴! 家里两个宝贝疙瘩她给起了两个小名,大的叫安儿,小的叫康康,她希望孩子日后平安康泰就好。沈翠翠一劲儿窜到说小孩子要起贱命,好养活,看她家虎头和铁头,啥时候都是健健康康硬硬实实的,名字照人。可对着俩这么可爱的孩子百惠实在是下不了狠心,话说她起得名字喻意也不错,就不用可以再凸显那个‘贝戈戈’了。 小安康们确实省事儿,醒了不哭要睡也不闹,不像有些孩子一醒就哭着抓人,一困了还闹觉。兄弟俩睡着后一晚上尿都没有一泡,只是醒得有点早,天还没亮,估计也就四点左右。这古代的时辰她真是别不过劲来,听说朝廷的远洋水师从外番贸易回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西洋钟表,各种想要g。~ 兄弟俩起来就你一声我一声的好像在互相问候,一宿不吃n了也不会哭号的引起你的注意,不过你要是逗逗他们,他们几会更兴奋的回应你,劲儿大的把包被都要刨掉了。沈牛儿最爱看他们哥俩这样,说他们是蛮小子,以后肯定壮实。。。说完又有点小郁闷,他家儿子以后是要念书地,好像小舅子那种要乘风而去的弱质书生样才比较有读书人的感觉啊! 现在沈牛儿算是宅在家里,就差生g发芽了,成天守着他俩宝贝儿子,没人叫上门都不出屋。事该办的也办妥了,家里那点大件换了些银两,统共置办了四十五亩的上好田地,大部分还都是水田,不算五十余两的好处费,统共还没花上五百两白银。 按说这些银子买中等田地都才将打将的够用,可沈牛儿平常人脉就多人缘还好,下到痞子上到官差哪个不跟他称兄道弟的。他就属于那种不吃饭能送出你二里地,二分钱买个瓶子就嘴儿好的人,平常他也舍得银子,可比起那些大把撒银子还没人给办事的傻子他多了不止一个心眼。咱花钱得花在刀刃上吧,用最少的银子,得叫人家念你最大的好,有时候给他们办件妥帖合意的小事,比大把撒银子都拢人心。 他这些地一半都是小痞子门放印子收回来的良田,还有一半是衙门里差回来的有争议的田地,沈牛儿也留了心眼,就选些年头久的,原主家不在或者无力使坏的地要的。找了衙门里的哥们儿吃了顿酒r,塞了点小钱儿,直接就寻了师爷就把事办了。师爷胃口小,可权利不小,有时求底下人办事可比跟上面交锋来的痛快利索。 卡了红彤彤的县衙大印,这些地皮良田就全都名正言顺的姓沈了(虽然是挂在了尹颂的名下),找了几个样貌凶狠的兄弟一起去围了地界儿。咱不求占谁便宜,但也得震住了不能让人小瞧,往后的大半辈子他就算是在丰城扎g落户了,不能总玩儿那些五马长枪的花活儿了,还要留些名声给孩儿们的以后铺路。 其余的就交给了中人,只需寻些好的佃户租田便可,还装模作样的在沈家宗祠和百姓村里说,要是有自家乡亲租田,他愿免一成的租子。他家的田地都是上好良田,现在大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劳动力稳定粮价平稳,抢着租田去种的不在少数。他不仅得了银子,还卖了个大好,在这一带留了个不小的好名声。 当初说是要给尹家一半的干租,可尹颂怎么劝都死活不收,现在他终于有能力荫庇子女了,哪里还会占他们的便宜。最后俩人好说歹说才算做通了他的工作,全是姐姐姐夫的心意,给了五亩的租子供养弟弟百川以后的笔纸束修,直到他考上功名或者成家立室。 尹颂虽然是考上了举人,但还未点官,所以家中条件一时还是没太大改变,虽然有些食饩银子,但家里现在相对支出也比以前大了。像接待客人,翻了不止几翻,还有就是尹颂的笔墨纸砚,再不能象以前那么对付,现在来求墨宝的不少,拿出去可是脸面。女儿女婿冲的又是姐弟情分,这就再难拒绝了。 要往势利上说的话,其实还是百惠他们夫妻占便宜,一般要来求挂田产的,五亩良田肯定得双手奉上白给尹家。可都是一家人,今天你做初一他做十五,哪里又算得了那么清楚,混混合合的看着才和气。所以说沈牛儿现在算是个田家翁了,田租虽然比别人少收了一成,但这么看下去自家以后在没饿肚子的可能了,慢慢得还能攒些余福。有了旁的出息,看着也有些门道,所以对给人c科打诨奴颜婢膝的一些闲差也就不那么上心了。 而且沈牛儿心下觉得成郡王府的水越来越混了,说不上哪天就要变天,虽然他是个挂差帮闲的,但也难保一点嫌隙都沾不上。为了这些丢了命还是犯了事都太图逼了,所以逐渐对王府远着了些,因为尹颂的举人,他在丰城知府那还挂上号了。知道他有点小聪明,也找他办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打听点儿明面儿上官府收不到的消息,给上司安排顿水酒送个姑娘,这些官差不方便出头的事都叫他干了个漂亮。 前面虽然沈牛儿是得了尹颂的面子叫知府老爷高看了一眼,后来却是知府觉得沈牛儿得用给尹颂行了个方便,丰城下属贵县缺了个县城的缺口给了尹颂补上了。贵县虽不如它的名字那样民贵物丰,可也算得能养家糊口攒些家业的实缺了。银子少了知府不愿给,银子多了还没人求,最后看沈牛儿挺会来事儿的,想来丈人也不会太差,就把这个缺 36 尹颂是有读书人的清高,可活了半辈子了,让人羡慕过也羡慕别人过,不说饱尝世间冷暖,可大病之后着实知道了银子的好处。人也跟着开窍,少了读书人的几分傲气,x子圆滑不少,也因此文章中减了几分锐气,符合了考官中庸的思想,这才点了他的文章。 这次得了县丞的缺,心里明白怕是少不了女婿其中的因由,故而更要给家里人做脸面,也知道招了沈牛儿回来一通商讨一下,送了个叫知府不挑错又满意的谢礼。 上下打点好了,只需要数着日子按时上任即可,百惠挺高兴的,爹当了县城,她也算官员子弟古代官二代鸟!~之前住在这片规划区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每回管户籍和管片区的人来查户口,沈牛儿总是得说点好话给点好处的,现在她的户籍上添了一笔,贵县县丞尹颂之女,住这片公务员的福利房算是名正言顺了。 沈牛儿也跟着抖起来了,虽然跟这些小管护还是挺客气,但那小话那腰杆,看着就硬气起来了。回屋时百惠还唠叨他两句,说:“之前跟人那么客气,转眼就变了,小心回头他们给咱穿小鞋。” 沈牛儿拍拍她,还很轻视她,说:“那会儿能和现在比么,现在你相公我在他们顶头上司那都挂上号了,再不开眼他也不会得罪我。” 小市民的短浅:“没听过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你自己什么样儿,麻烦你也套别人身上想想。” 也是,自己不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么,被谁下了脸面总要找机会找补回来,就算十年八年都忘不了。沈牛儿‘呼啦’一下好像想明白什么,自己这阵子把尾巴翘得太高了,若不是及时警醒,这些年经营的人脉怕是都要白玩了。 沈牛儿抓过百惠‘么啊’了一下,说:“好媳妇儿,还得是读书识字的人明白得道理多,你以后可得好好把我俩儿子教好了。我出去办点事儿,今儿晚上不回来吃了,也别留门了,太晚了就歇王坤那了。” 果然,沈牛儿请了宴,招待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塞,期间他还和以往那样跟他们唠黄嗑,扒大宅门里的隐私,损他们没酒量不是男人。一帮人看他确实没有因为老丈人高升看不起他们,复又跟他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散席的时候确实是晚了点儿,估计媳妇和孩子早睡熟了,就说要到王坤那眯会儿。王坤惊讶,这猫还不吃鱼了,啥时候斋戒了。 “我可听粉桃儿嘟囔说你好久都没上小金鱼儿那了,怎么,她没伺候好哥哥,惹你生气拉?”一帮子娼、妓都扎到一个胡同里絮窝,平常没客人时就好东比西攀的,因为这个粉桃儿没少在他跟前笑话小金鱼儿。谁让小金鱼儿算得上她们那条胡同里最出挑的,以前沈牛儿也宠着她,她也总拿鼻子孔瞧人,不少姑娘都看不上她。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牛儿就腻歪,自从沾了媳妇的身子后,小金鱼儿是不大得他的心思了。可到底是他梳拢的人,男人们都有独占的劣g,每月倒没少了银子白养着她,后期百惠肚子大了伺候不了他了,隔三差五还是会到小金鱼儿那歇着。 本来心思就没咋放她身上,一口气得了俩儿子后沈牛儿更细心钱了,总想多攒两个家底儿以后留给儿子,所以就短了外室不少的好处。以前小金鱼儿那还能见点绸布首饰,自打双胞胎出生后就啥也见不着了,一个月就是给那么十两银子。她这样的人物,一个月才十两的花销,也就维持个饿不死吧。还得说不做新衣裳不办时兴首饰,还得养活和她一样爱捯饬打牌的爹娘,光是喝个茶吃个零嘴儿结结酒楼的单子就要见底了。 所以少不得跟沈牛儿闹了几出,把他彻底整烦了,最近也没爱搭理她。十两银子够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她一个月还嫌不够使唤,他媳妇儿子在家一个月也花不上这么多啊。家里又刚置办了不少土地,那点大件家底都淘用光了,王府的差事他也没咋跑,就快坐吃山空了。家里一劲儿节省着,那边儿就知道变着法的让他掏银子,本来就对她有点够兴气了,脸子一翻就把小金鱼儿撂那了。 王坤不知道其中缘由,就以为是沈牛儿腻烦她了,捅咕捅咕他的胳膊,又坏又y、荡还挺神秘的凑着他耳朵跟前儿说:“粉桃儿的妹妹红杏儿今年十五了,她爹娘正要找个会疼人的梳拢她那,那小妮子。”说着他还在自己x前比划了个大包,又说:“一走道儿都颤颤巍巍的,跟要跳出衣襟子似的,单看这两对东西,就知道这妮子肯定销魂。哥哥要有意,我跟她爹娘说下,把红杏儿就给你了。” 哎,可怜咱一向随x挥霍惯了的沈大爷,听了这么个绮丽的消息,脑袋里第一下反映的竟然是梳拢得花多少银子。。。想想那时候梳拢小金鱼儿流水似的送了不少好东西,衣料成箱,首饰成匣,银子更是没数,还有这么多年得的零散好处也都归了她了。仔细一算,好像自己媳妇的衣服首饰还没她的零数多呢,俩儿子脖子上的金项圈儿也没小金鱼儿的那gchu。娘的,感情爷们儿辛苦这么多年,家当没攒下多少,就因为裤腰带没拴住,全落到那小娘们儿手里去了。 哥们儿,其实你还没仔细算,那些你早记不起来谁是谁的姑娘们也没少花你的银子滴。 从来都不吃亏的沈牛儿,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当了这么多年冤大头,那哪能甘心啊,y了y眼神儿脑袋里转起道道来。王坤还在跟前儿叨叨着红杏儿的x脯有多伟岸,小眼神儿有多勾人,一双大腿多白多嫩。 沈牛儿听出点意思,咧嘴乐开了,勾着他的脖子使劲一搂,说:“好你个狗小子,一双大腿你都玩儿过了,还想让哥哥我去捡剩落,跟我耍小心眼子,信不信我捏碎你蛋黄子。” 王坤知道他是玩笑,也跟着他嬉皮笑脸的,说:“嘿嘿,那小妮子浪、x十足,可是她先勾搭我地。他爹娘这不看她破了雏了,所以梳拢的银子也不多要,就是找个人能供养她就行,这事不用哥哥惦记,弟弟一并都给你办个明白。弟弟不是想这妮子还算销魂,想让哥哥也尝尝新鲜么,况且咱哥俩本就亲近,做了连襟儿岂不更美。” “王八蛋,还跟我这打蒙子,想拿我当个当口糊弄糊弄粉桃儿吧,方便你继续跟那个便宜小姨子鬼混。”就他那没两钱的心眼子,一撅屁股都能猜到他拉几个粪蛋儿。 王坤嘿嘿的笑,也不否认,还癞皮赖脸的抓着他的袖子求他帮忙。沈牛儿一想最近确实素了好久,又不愿上小金鱼儿那看她哭穷,还不愿上百花荫找那些千人上万人骑的花姐儿,最主要是现在知道心疼银子了。 况且听王坤说那红杏儿,确实也是心痒得紧,记得以前见过那妮子两回,确实媚气得紧,便指着王坤的鼻子,说:“就你小子一肚子尕咕心眼子,只这一次,弄砸了别扯我身上啊。” 王坤自然千恩万谢了,他心里这阵子正心心念念惦记着红杏儿呢,连敬了沈牛儿几碗酒,人也有些高了。跟沈牛儿俩人勾肩搭背的,还恬不知耻的建议道:“粉桃儿今日出高员外的堂子,一会儿咱哥俩一起宿红杏儿那去,那小妮子浪、x着呢,每回都缠得弟弟腰酸腿软的,哥哥你可得帮忙啊!” “去,你小子越来越出息了,连个娘们儿都拾掇不了了。”锤了他一拳,俩人呵呵y、笑,勾肩搭背的真是狼狈为奸啊。 红杏儿见王坤又领了一个,还嗔他假装不愿,可小眼神儿却一直往沈牛儿这瞟个不停。她们行当的女人荤素不忌,不止比吃比穿比花比戴,还会互相比男人。她听小金鱼儿跟她姐姐粉桃儿说过,这沈牛儿也是天赋异禀的,和一般男人□可不太一样呢。 俩男人酒都没少喝,老话说的好啊,酒能乱、x。一个又是一直惦记着这坨香r,一个又是有阵子没沾女人了,红帐里一夜人影翻飞。红杏儿算是□服了,两男人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门路发泄也通体舒畅,三人挤在一张床上,r、体横陈y、糜丑恶。 眯了好像没多大会儿,沈牛儿就觉得有人起床,张眼一看是王坤,看了看天,还早,哑着嗓子问他:“折腾什么呢,才什么时辰啊。” “把哥吵醒拉?那小娘们儿还睡得跟死猪似的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爷们儿叫板了,这下真干老实她了!哥你再歇会儿吧,天还早,原管事交代让我今儿去找他,说有事交代。况且粉桃儿也快回来了,让她知道我睡了她妹妹,还不得跟我闹翻天啊,这事儿她爹娘都紧瞒着呢。” 王坤往身上套衣服,穿裤子时候发现大腿g儿那糊了一片,都干在身上了,骂了一句‘骚、货’,随便找了件红杏儿的衣服用茶水打湿了,擦了几下又把裤子提上。沈牛儿看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恶心,掀了被子一看自己也是这样,他的毛发还重,胯、间腿g粘得一绺一绺的。 因为和红杏儿三人盖了一床被子,掀了被窝她那肥白肥白的身条儿也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里,红杏儿昨日实在累惨了,现在早就睡死过去了。大腿还叉得开开的,两股间也是粘得一片,两片y被两个男人轮番干的大张,磨得通红,好像都闭不上了,连r片后的通道都张着嘴,一张一合的还吐着白浆粘y。 不知道是宿醉的关系还是视觉冲击太大了,沈牛儿这胃里翻腾的厉害,马上就要吐出来了。赶紧跳下床胡乱穿好衣服,就冲出门去了,把王坤造一楞,心想这是怎么了,叫都没叫回来。 沈牛儿出了门,猛喘了一阵,才算好受不少。蔫头耷脑跟踩着云彩似的飘到澡堂子里,连让搓澡的师傅给他撮了几遍,好悬没把一身皮都撮下来,就这样还觉得不解心疑。 一身腌臢味儿的衣裳也不爱碰,总感觉像是早上王坤手里那件衣服一样,也沾了不少埋汰事物,叫跑腿儿的伙计买了里外三新的,这才穿戴好了才往家走。 第 37 章 回到家里,百惠看他跟个游魂似的,一双熊猫眼还跟个国宝一样,问他:“昨晚做贼去拉,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里外还换的三新。” 沈牛儿倒在炕头上,难得没一回来就逗他儿子去,主要他鼻子里还是一股花粉合着□的腥臊气,下意识里不想靠着儿子们,怕这让人作呕的味道沾了他们去。 沈牛儿一手揉头,一手无力的搭着,皱着眉头说:“小点声儿,头都炸了。喝了一宿,还被王坤那混蛋吐了一身,现在还感觉有味儿呢。” 看他是真的难受,百惠赶紧给他调了一碗蜜水解酒,托着他脑袋伺候他喝了,又拿了一旁的老虎枕头给他枕上,跪坐在他头上给他按摩头皮。闻着媳妇身上熟悉的味道和浓浓的n香,沈牛儿顿时松散开来,这一宿也是透支的厉害,喝了蜜水不大会儿就鼾声震天了。 百惠又给他松散了衣物脱了鞋袜,现在天好,只给他肚子上搭了条薄被。说实话,谁家男人一宿不归家女人能不犯寻思的,可百惠不是喜欢自找烦恼的人,只要男人把钱往家拿,重视自己和儿子,又能糊弄住你,何必非得去刨那g问那底呢,结果还不一定是你想知道的。 以前他一个人松散惯了,冷不丁冒出个女人管东问西的肯定会把人越推越远,时间长了他知道家里好了,玩够了,他自己就收心了。俩人还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感情本就不深,只要他对家有份责任心,她就会c持好家里。 只纠结一会儿,百惠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开了,自己要真是这么较真,刚穿过来那会儿就活不下去了。现在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么,看他这样了,回来都知道给儿子带俩拨浪鼓,有些事慢慢来不着急,反正不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嘛。记得以前家里人就说过她,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耐心还有恒心。 起来归拢好儿子们换下来的尿布,这俩大小子能吃能喝能睡,也能拉能尿。一天有时候得攒两木盆的尿布,幸亏有刘妈搭手干这些洗洗涮涮的活计,不然自己非得忙得跟陀螺似的。 刘妈虽然算是nn辈儿的人了,可和男主家差不上几岁,守寡半辈子了,对男女大防过分的谨慎。从不轻易进俩人的东屋,有时候让她带孩子也都是百惠把儿子送到她住的西屋去,只要是沈牛儿回来了,她不是干活就是哄孩子,吃饭也是在厨下,非必要不会和他碰面。 虽然是觉得没必要,沈牛儿再怎么渣也不是吃窝边老草的人,可这样的人用着就是比能咋呼能显欠儿的舒心,最难得是她对俩孩子的那份j细劲儿。虽说刘妈是来帮工的,可百惠也真心拿她当家里的一份子对待,吃喝不分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换季衣裳也给管了,逢年过节还多发红封。刘妈刚离家里,又是和家人不太愉快才走的,主家这么对她,让她跟找到g似的,对他们家有了种归属感。 因为沈牛儿嘴挑,百惠出了月子就把厨房这块接过来了,看沈牛儿一直睡得挺沉,她也就没着急做饭。期间双胞胎起来玩儿了一会儿,咿咿呀呀手蹬脚刨的也没个章法,抱他们吃n的时候,俩孩子好像看见炕上躺着的是他们爹爹了,还伸手要了几回。 百惠没让孩子揉搓他去,直接给抱到西屋,趁着晌午头的天气好,和刘妈一起给俩孩子洗了个澡。别看俩双胞胎才出满月,可长得体面及了,随她,白,还有婴儿的软绵肥胖,一团r球一样,还长着藕节,看一眼就爱得不行。 百惠事先给孩子做了两个小架子,铜骨麻布的,按照记忆里看过的宝宝洗澡架做的,刘妈说:“这个怪省事的,不用托着洗了!不然两个孩子还得轮换着洗。” “还有材料,回头给你孙子也做一个带回去用吧。”只要她真心对孩子,百惠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就是顺水人情的事。 刘妈笑着道谢,但是回绝了,有点腼腆得说道:“庄户人家哪有几个像nn这样j细孩子的,就算洗也就是涮涮就拎出来了,更多就是在大河里打下漂儿,再说一天忙到头g本没那个j力去伺候孩子。一个个凭着他们在地上翻爬,跟个小泥猴儿似的,抱回去扑棱扑棱土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百惠听她说的有趣,但也知道不是夸张,有的能生的人家屁股后面挂了一串孩子,单父母两人又要忙地里又要忙家里。说造成泥猴那是轻的,有时候晚上睡觉时挨排一查孩子,才发现少一个,连忙出去找一圈,才发现忘在地里头了。 给双胞胎洗澡时百惠没敢用‘韩妆’的沐浴皂,毕竟宝宝皮肤娇嫩,还是j细点的好。身上倒还好说,小孩子埋汰不到哪去,可俩宝宝毛发密实,头发长的特别的好,宝宝生出来的几个月内都会向体外分泌不少油脂,天还热,宝宝太胖爱出汗,一出汗头发粘的一绺一绺的。 还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大概是孕期同房的次数太频,双胞胎的头垢也特别大,清水g本很难清洗。只好找了去年晾晒的大皂角,切成段砸成末掺了些首乌熬了,每天给他们洗洗,倒是见效不少,而且双胞胎的头发也越发黑密了。 刘妈说没事:“这孩子就是挺水滑的了,您没看外面那些,都一两岁了头皮上还盖了一层,有得还裂得一纹一纹得,家家孩子都差不离儿,也没人注重这个。” 终于把俩r蛋子都洗白白了,看天儿也不早了,把孩子交给刘妈看着,嘱咐她避着点阳光在树荫下铺了个薄被凉席,让两个孩子松散松散。 百惠就去做饭了,想孩子他爹昨天可能喝高了,就打算做点能暖胃的。做了个山药蘑菇煨土汤,酒后喝了温胃她还能下n,最主要这阵子吃这种汤水有点怕了,刚好拿他做个由头能分担一点。又炒了素青菜,凉拌银耳,考虑到沈牛儿无r不欢,又做了个g保丁。 现在这天r食放不住,一只杀出来得当天就吃了,不然没个冰箱也没个冷窖的第二天就得臭了,现在她是无比怀念超市里分切好的白条啊。 百惠刚把饭做得了端上去,沈牛儿就惺忪了,看炕桌都摆上了,没敢大动作怕碰洒了汤水。只从桌子底下往炕那头瞟了瞟,问百惠:“儿子不在屋?我说咋这么消停,没听见他们嗷嗷喊。” “晌午头给他们俩洗了个澡,又晒了会儿阳阳,估计是舒服了,早睡过去了。我刚才瞅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可能也蹬刨累了,给换尿垫子都没醒。”说起儿子们的可爱萌样,百惠兴致高昂,沈牛儿被他谗得饭都不吃了要去看孩子,被她给拦住了。 “别揉搓他们去了,刚才你睡觉时我儿子都没霍霍你,赶紧吃饭吧,是不是又不难受了。” 一把又把他推回炕上,沈牛儿才感觉到脑袋忽悠一下,宿醉啊宿醉。 “先喝碗汤暖和暖和胃吧,这下又知道难受了,喝得时候玩命儿,身体是自己的不知道啊。谁劝你酒那是害你,不是对你好,下回记得少喝酒多吃菜。” 沈牛儿有点心虚,所以被她念叨也没吱声,百惠又是有花能开使劲儿开的x子,看他这会儿好捏鼓赶紧多磨叨几句,过这村没这店了啊。 不过沈牛儿看见桌上摆得两碗饭又把脸子撂下了,一碗快上尖儿了,一个就一小碗底儿,利马就冲她嚷嚷开了:“你就得瑟吧,吃这么一口安儿和康康n能够吃么,怕胖吧你,刚出月子你就敢吃这么少,回头n回去了我儿子们没饭吃,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被说到心坎儿里了,百惠登时气短。好歹她也才是个十七岁雨季的嗯。。。算是少女吧。哪能不爱美捏,况且也没少吃,只是把汤放在了饭前喝,比较占肚子而已,她比他心疼儿子们好吧。 沈牛儿见她脸都要埋碗里了,不用看就知道是又跟他掉小脸子呢,还不搭理他,她也没啥大出息了。 “得意啥就做啥,别心疼银子怕浪费,你只要把儿子们伺候好了,摘星星爷都不打怵还能嫌你胖?况且我媳妇儿也不胖啊,这小腰条儿着才趁手,以前俩手一握都要掐折了似的,干你时都不敢太使劲儿,就怕你一下颠儿飞了。” 说着说着他就不正经开了,先是上手捅咕,嘴也荤起来了。百惠喷了一口饭,觉得自己这神经还是太脆弱了,d,咱得思维能不能不要太跳跃啊。 不过他的安慰还是很起作用地,她也觉得自己不算胖,x前两坨就占了大半体重,顶多就是有点小丰满,看着更有女人味儿了。不过女人都有点小虚荣嘛,通病就是爱折腾,看他说的不象假话,又舒心的多吃了一碗饭。之后没多久就杯具了,两颗大桃子涨得跟石头似的,可俩缺德孩子却干睡不醒,nb得她是x又疼心又烦。 第 38 章 沈牛儿看她不住的在那揉搓x脯,一动还‘嘶嘶’的喊疼,问她怎么了,百惠反过来抱怨他道:“非让我吃那么多,nb的难受死了,一动弹就疼,儿子们还得有一阵子能醒呢。” 看她是真难受,沈牛儿从炕上蹭过来,掰过百惠的肩膀,问她:“哪疼,用不用我给你揉揉。” 百惠一抖肩,这么冷不丁让她回头也很疼好不,却‘嘶’的又抻到涨n涨的硬梆梆的r、房,皱着眉冲他也没了好气儿,说:“越揉不越疼啊,少添乱了!你去找个盔儿来,我挤点出来。” “都挤出来了,儿子回头喝啥,这么热的天能存住么。”沈牛儿穿鞋下地给她找东西盛着。 百惠等他进来,衣襟已经半解了,先拿了手巾擦了一擦,说:“挤出来就不要了,存在里面它也酸,赶着挤它还赶着有,不然他们天天吃的是什么。” 沈牛儿一听要挤扔他,不禁骂她败家娘们儿,这么好的玩意儿就这么扔了,不知道你家老爷们儿眼馋许久了啊。以前光看那俩熊小子咕咚咕咚喝的痛快,怕他们吃不饱也不敢跟着凑前儿去抢啊,终于有机会了有木有啊。 百惠把他拿的小铜盆放到炕桌上,刚要弯腰往里挤n,就被沈牛儿一把抱住了,还好悬又撞她俩沉甸甸硬梆梆的x脯上,惹得她娇呼道:“哎呀,轻点儿呀,疼。” 沈牛儿把百惠抱起,自己坐到炕沿上,让她叉着腿坐在自己身上,正好那俩粉嫩嫩蜜嘟嘟的俩大桃子就颤颤巍巍的挂在嘴边儿了。 “没事儿,我给你嘬嘬,一会儿就不疼了啊。”说着脑袋就要往上凑。 汗,难为情有木有啊,虽说已经滚过床单了,但感觉还是好奇怪啊!百惠赶紧拿手顶住他毛茸茸的大脑袋,瞪他,说:“我自己能挤,不用你!” “那多浪费,这得多少好东西催出来的,也正好替我儿子品一品你这东西味道到底好不好,要是不好的话你好赶紧换换食谱!”沈牛儿到底是花丛中来来回回的老手了,就算百惠心里年龄比他大,可真论这方面就露怯了。见她非暴力不合作,沈牛儿手指微微用力,在她脊梁划了一圈儿,百惠利马就觉得触电般‘嘤咛’得软了身子。沈牛儿顺势把脑袋往前一凑,正好叼了满嘴绵软,俩手也贴着她的娇臀往下一压,娇嫩蜜谷重重得撞上了早已挺起的坚硬。 沈牛儿嚼了几下,却不得章法,本能都让他忘了。百惠被他掐得生疼,顶端也被吸得肿胀难忍,扭扯了几下也被他下、面磨得难耐,又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得引导他说:“别一个劲儿的吸,用舌头圈着,顶到膛上一点一点的。” 沈牛儿现学现卖,几下果真叫他吸出了甘甜的人r,因为b得很紧,r汁喷s流得很急,叫个大人都喝得‘咕咚咕咚’的咽不过来。沈牛儿也跟个孩子似的,一头扎在百惠x前贪婪的吮吸,两个成年男女,这种场面按说让人一看应该很y、糜,可俩人却异常的和谐,就像花和藤,就像树和叶,天生就该默默相守,风雨永共! 只吸了一边,沈牛儿就觉得涨得不行,也是,刚才就吃了不少了,百惠这俩n瓶子还都属于重量级的。 “看来这俩小子胃口还不小,把我都吃撑了。”显然他是没地方帮百惠解决另一个的烦恼了,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过了嘴瘾又开始手脚不老实的东捏西掐。把百惠揉搓得难受,本就被他撩拨的有点兴起,现在又四处点火,可青天白日的,孩子们又要起来了,哪能跟他在这胡闹。 百惠挣扎着要起,却被他别着手脚动弹不了,有些恼他的说:“别闹!敞窗户敞门的不要脸拉!” “和我自己媳妇亲近,要不要脸的和别人有啥干系,我现在就想要嘴儿!”说着撅了嘴唇要往她脸上凑,百惠动躲西避的,他就追着撵着要亲,最后把俩人都逗乐了。 沈牛儿把她一通咯吱,百惠也实在没劲儿了笑躺到他怀里,却也小心挪了位置别压到x脯。话说容易r腺增生有木有啊,医疗不发达很杯具的,只得自己注意保养。 估计西屋的刘妈听见俩人的笑闹了,隔着帘子说话:“n、n,少爷们醒了,估计是找n吃呢,直乱拱。” 百惠赶紧从沈牛儿身上跳下来,扯板正衣襟还瞪了他一眼,低声喝他,说:“叫你闹!儿子醒了吧,估计俩人都不能够吃了。也不知道刘妈听到没,多难为情啊!” 沈牛儿躺在炕上,腿半搭在炕沿,双手枕在脑后,还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g本毫不在意的说:“我自己家还得顾虑他们?谁爱听谁听,听不得就走人!” 沈牛儿说的毫不忌讳,幸亏声量不大,她倒不是怕得罪谁,外面帮工找活的人也一把一把的大有人在。只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人人平等的残影,做不到完全忽略他人的想法尽情奴役,况且之前也说过,刘妈她还是挺可心的。 正给孩子喂n呢,王氏忽然间过来了,百惠挺纳闷的,自家爹爹这阵子正忙乎着打点上任,她怎么这么闲着到她这逛游了。估计是有事,看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百惠以为她这是囊中羞涩了抹不开口,还体贴的说:“贵县虽然离丰城不远,可爹爹头次任职难免东缺西少的,我估计家里也块打不开碾儿了,正要打发孩子他爹回家一趟看看呢。既然娘来了那再好不过了,我这还有二十两纹银,不多,但也尽够前期打点了。” 百惠开了箱子,把里面唯一完整的两锭白银拿了出来,箱角还有个小包,里面就剩一小把的散碎银两了,这也是家里全部的家当了。家里的地买时不是正季节,佃户门总要收了粮食才有富余交租,沈牛儿这阵子又着实的闲下来了,家里只出不进也有些入不敷出了。 王氏正稀罕俩个孩子,说长的像舅,跟百川小时候还真有几分相像,见百惠拿了银子给她,连忙推拒,说:“这怎么一来就是拿银子,家里现在银子够使。况且你爹也说了,再花也就是这些钱了,只要一上任,自然就有地头蛇的孝敬了。我来是别的事儿,不是跟你外道,你再一来就给银子下回我可不敢登门了。” 百惠见她不是说假就又把银子收回箱里,笑着反怪她,说:“这也算爹娘的家,什么敢不敢登门的,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们当儿女的不孝呢,回头传了出去,丢的还不是爹和娘的人。您再不许和我们外道,我瞧着您是有事儿,直接说了就是,省的我再乱猜乱想,您又得编排我了。” “这丫头,嫁了人了嘴皮子也‘叭叭’的了!我俩大外孙可别跟你娘学,油嘴滑舌的长大可不好桃媳妇儿。”双胞胎在炕上躺着手蹬脚刨的,听见俩人说话也跟着‘嗯嗯啊啊’的接话茬,王氏觉得可乐也逗弄他们,俩人还跟听懂了一样‘嗯嗯’了两声,把俩大人都逗乐了。 百惠假装打他们光腚两下,骂道:“小兔崽子,老娘来了有仗腰儿的了是吧,赶跟着一起编排起娘来了!我这成天一把屎一把尿的白伺候你们了。” 王氏笑着逗弄孩子,让他们俩握自己的手指,俩双胞胎小手攥得蹬蹬紧,就跟要借力起来一样,王氏又说:“我俩外孙儿这叫辨理,帮理不帮亲!呵呵,你看这俩小牤子多有劲儿,还要起呢,你怀孩子时那些好东西是没白吃,还没见够比这俩孩子结实r头的双b呢。” “他爹成天不是燕窝大鱼就是鱼翅牛r的给往回淘腾,我在不把孩子侍弄出息了,我这当娘的还有啥用了。其实怀孕时候多吃点好的对孩子肯定是好,一般谗啥就是缺啥,庄户人家里的小孩儿难养活,就是在娘胎里就没攒下啥养分,出来了一冷一热的就好闹病,孩子小哪能抗折腾,最后就得扔。” 这两天和刘妈待一块听了不少外面的事,百惠自己也当娘了,有时候听到谁家孩子怎么怎么了心里总是不落忍。 王氏也是过来人,也跟着叹了句:“可不是,一个个都使劲儿生,活遭尽孩子。孩子扑奔爹妈来了,总得j细些才对得起这缘分!不过同人不同命,你看柳家二丫,前儿回娘家了,她娘哭着喊着叫她从婆家往娘家掏银子呢,气得二丫把锅都给砸了。其实那孩子也不容易,跟你前后脚进门儿的,现在肚子还没动静儿呢,听说婆婆还挺势利,娘家也不给她省心。” 百惠听闻惊讶,后一想二丫要强的x子,有苦是也往肚子里咽的,肯定不会四处宣扬平白叫人笑话的。不过这样的人最苦了,心思重想得多,打碎牙也得自己咽,同为女人同是嫁人,换个方面想下自己真得比她幸福也幸运得多了。 第 39 章 “二丫那孩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虽说嫁人后x子多少有些变了,但本x不会差到哪去。你们自小相熟,嫁得又近,她若真有什么事你能帮衬的就尽量伸伸手,以后你有需要照拂的地方她也算半个娘家人给你撑腰了。” 娘俩闲话一阵,可王氏迟迟不说近日登门所为何事,百惠也只空有大脑,其实全是妇人之见,觉得她既然不是为家事而来,定是没什么大事的,所以也不再发问。 眼见着天色渐晚,王氏也实在是绷不住了,这才面带难色的说:“按说这事是不该求到你们小两口身上,毕竟是长辈房里的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只是我一介乡下妇人眼界有限,少不得就得麻烦到姑爷头上了,哎呀,这话儿也真是难说。”王氏话没说完,老脸倒先红了。 百惠压g没想到她会有啥大事,丈夫孩子锅台,除却这三样还能有啥,便没当啥事的随意一问:“啥值当的事要这么客套,我们当小辈儿的您言语一声就好使。” 王氏又权衡再三,才尴尴尬尬为难的说道:“今儿娘来,实是想找姑爷帮着寻个伶俐懂事的丫头伺候。” 百惠恍然,还暗恼自己没有想到前头,说:“是呀,爹现在已经是官身了,家里没个伺候的人确实寒酸了。就是这事?!那容易,娘你太外道了,这有啥不好说的。” 见她会意错了,王氏也顾不得老脸了,抹开面子直接道明来意,说:“你爹只身上任,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实在让人惦记,所以我想找个伶俐些的,又能拿得起笔墨的丫头在一旁伺候着。” 什么?百惠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她:“什么只身上任没人伺候?不是还有娘呢么。” 王氏抿嘴苦笑,局促的拢了拢鬓发,道不尽的心酸,干声说道:“哪有扔了祖宅g基的,如何富贵这里都是最后的退路。况且你弟弟也正是关键,寻思着明年也要下场试试,还是家里面读书静心。”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娘宁愿舍了爹爹守着栋破宅子几亩地么,况且书哪里不能读了,是好样的在哪都出息。”不是有道说一人得道犬升天么,怎么好像王氏并不开心。 “是不是有人说啥了,还是爹当官了,就当陈世美了!真要这样我第一个就不依,我去问他去。”虽说王氏是继母,但对魂穿过来的百惠来说亲的后的并不重要,重要是她来了之后真的感受到了王氏对她的那片慈母之爱。她本身也是投桃报李之人,又有三分仗义x子,所以一时把话说的奇冲。 王氏看她听风是雨忙拦她下来,神色中甚至带了些哀求,说:“知道你心疼娘,娘真的高兴,可真没人说啥,这也不是你爹的主意,你爹什么为人你当姑娘的难道还不知道!只是娘老了,官老爷身边儿没个体面人会遭人笑话的!你要真心疼爹娘,就按着娘的话把事交代姑爷办漂亮了,c持了这些年娘也累了,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 王氏走了,连带着把百惠的魂儿都勾走了,沈牛儿进来她也没理,一看她这样,沈牛儿叫了刘妈把孩子抱西屋哄去了。 “发什么楞呢,娘走了都没送送!还寻思她刚才的话呢?这有什么的,娘一个村妇冷不丁应付官家后宅确实吃力。连个衙门师爷多闹了点银子都得纳个小的回来充充门面,何况丈人还是实缺,身边连个体面人都没有,还不得叫人用小话儿笑话死。” 百惠听他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会儿觉着不体面人又村了,当初干嘛要娶,拼死累活给家出力的时候怎么不嫌,说的好听为了体面,还不是人本事了抖起来了,连带肠子也跟着花花了。” 这话沈牛儿可不乐意听了,他招谁了他:“怎么还跟我这使起劲来了,跟我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啊,那是你爹!你倒真是帮理不帮亲啊,跟继母比亲爹都好,替她喊冤连爹都损起来了。” “爹怎么了,爹犯了男人的通病我一样不待见。再说继母又怎么了,她一对得起家里二没苛刻过我,我给她几分真心怎么了。再说这是对事不对人,我就是替她冤得慌,自己辛苦撒种细心呵护出来的大西瓜,刚熟得甜口了叫旁人给摘了吃了,还天经地义,这什么世道啊。”这tc蛋的时代,女人还能更廉价一点么?! “你要是也这么想的,趁早就把我休了得了,别等我劳心劳力大半辈子了,也照我心口捅上一刀。趁我现在年轻改嫁也容易,我找不找好的我找个穷的,找个实心眼子的,也比到老了还遭这么回罪强。”百惠这会儿算是怒气攻心了,不是她圣母了,也不是意气用事,实在是拿人心比自心,真怕有朝一日这就是自己的例子。 “你还胆儿肥了,合着你还有这心思,爷对你太好了吧。告诉你,就算死你也是我的鬼,别说我没那心思纳小,就真纳了你也得给我受着!”沈牛儿这暴脾气还能生受她这样的不y不阳,瞪了眼睛摔了杯子百惠也傻眼了,眼眶子边儿上的泪珠子也憋回去了。 和他对视了两眼,气场就弱了下来,百惠委曲得不行:“怎么,你纳小还让我帮着放p庆贺不成。” 看百惠在一旁哭的‘咿咿呀呀’,沈牛儿就觉得一个头俩大,真受不了她这幅没长眼眶子的模样。 “得了,我也就是气话,我一不当官,二得顾着孩子们的前程,压g没那纳小的心思,这下放心了吧。” 之前就说过,大煌律,一夫一妻者包括其子女都享受优先权的。沈牛儿这么拎得清的人,怎么会为了个女人坏了自己儿子的前程,要找只要兜里有银子外面有得是,非往家领干嘛,还得多养张嘴长期消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真的?”百惠哭得抽咽了几下,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要当官也想了呗,可怕他翻脸,没敢蹬鼻子上脸,见好就收得了,幸福得女人要学会装傻。 沈牛儿眼睛一眯,又扯嘴角那么坏坏的乐了,还给百惠体贴的递了手绢,说:“醋x还挺大,以前真没发现你是属醋桶的。不对,上回你就说要把我和小妾打出去了,我这哪里是娶了媳妇了,这不整一母老虎么。”沈牛儿狭促的调侃。 百惠拿手绢擦擦眼泪,懒得理他,心想我就算是个老虎,你丫也是个武松,哪敢跟你老炸毛儿啊。 “这两天你要有其他的差事先放放吧,按着娘说的要求帮她寻个丫头回来,不管咋说我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就算没出门子,爹娘屋里的事也轮不到我来管。磨叨两句也就是牢骚牢骚,他爹,日子苦点,人累点啥我都能忍受,唯独真受不了两口子中间再夹个人进来,那样我这心就真死了。” 百惠殷殷的瞅着沈牛儿,揪着x口,就跟就着他的心一样,沈牛儿觉着自己这心直折个儿。对着这水汪汪泪蒙蒙对他期盼不已的大眼睛怎么也说不出狠话,鬼使神差的就应了以后不会纳小的浑话儿。 半晌才从她那幽深漆黑的眼睛里缓过神,看她欣喜羞涩的看着自己,慌忙尴尬的假咳一声,撇过脑袋,说:“这几天本也没什么事,不过过两天得出趟门子。只是岳母说得丫头不那么好找,除非是大户人家里放出来的丫头,看来得去求求干爹。” 丫头的事百惠一点不想管,由得他们自己去研究各扫门前雪吧,不是她x子凉薄,只是她一个女人怎么和社会挣。再说那个还是她亲爹,况且他对儿女也没说的,难道要她真大义灭亲啊,她还没残到那个程度,至多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得了。只问:“要走?去哪啊?多前儿回啊?” “知府夫人要开个南货店,叫我去门路,有她的引荐也不费什么功夫,至多一个月就能来回。夫人刚来,手下得用得人又少,话里话的意思是铺子开起来后让我帮忙顶着,以后也是大掌柜了,这样总算有了正经营生,家里还有地,生活也就稳定了。”家里捉襟见肘马上就要无银买米沈牛儿心中有数,可王府水深他不想搅合,衙门那头又不是日日有差,近日他是着急上火急的他嘴边儿起了一溜火泡。 “咱们是白身,顶了铺子可就是商户了,日后儿子还怎么科考。”现在科考虽然不限制商户子弟,可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同等之下商为次取。 “我还能不知道其中厉害,再说夫人也不会那般信任,商铺会挂在她门下奴才身上,我就是干出力,净领红。她看重我在丰城的人脉和本事,咱们看重她能给银子给好处,这叫互惠互利。” 沈牛儿的话为百惠解了心中疑惑。 第 40 章 晚晌,百惠得了教训没敢多吃,沈牛儿这下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跟着瞎掺言了。现在双胞胎都是跟刘妈睡西屋,看小哥俩困的直犯哈欠,赶紧哄睡了孩子打算睡个早觉。 沈牛儿就靠在炕稍的炕柜边上,看百惠弯着腰半匍匐着整理被褥,百惠现在x前伟岸,腰又恢复如未产子之前的纤细柔软,这么个角度一看简直诱人至极。一对波涛汹涌就跟要蹦出衣襟一样晃来晃去,略显丰满的胯骨和后臀就在他眼前一撅一翘,沈牛儿舒展了身体,任由那个地方膨胀却不动作,只眯着双眼借着昏黄的烛火跟着她一眼不错的看着,成熟女x的身材让他口干舌燥。 现在天热,百惠刚洗了身子,因为家里也没外人,穿得松散了一些,一条月白轻薄到快要透明的小绸裤,一件署良纱的及膝中褂。快就寝了,里面也就没配中衣,只系了一件月白同色绣嫦娥的肚兜兜。也没带腰封,中褂只用衣料同色的三指宽腰带松松的系在腰侧,随着她一动一动的从抿襟里就能时隐时现的看见肚兜上的绣色,妖娆嫦娥手捧雪白玉兔飞奔月g。肚兜的吊带也要系不系的,隐约能窥见r部上缘白嫩微耸的肌肤和诱人的r沟。 沈牛儿得了眼福那儿却涨的难受,眼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打转,心里却极为享受这场视觉盛宴,只将手伸进了绸裤里稍作缓解,眼神儿却还跟长了钩子似的挂在百惠身上。 不多时百惠将被褥整理好,坐直了身体,抬手拢了下滑下耳际的碎发,却不经意的瞄到沈牛儿自渎的猥琐样子,顿感鸭梨山大啊!! 沈牛儿看她望过来,冲她邪邪色色的坏笑,动作也不停顿,张嘴说:“嗯,媳妇终于忙乎完了,过来帮帮忙吧!” 百惠哄得红了脸,话说俺可不是装纯啊,俺内心就是个好孩纸,实在这厮的样子看起来太y、糜,hold不住啊。 百惠听罢一扭身子,背着他躺下了,却能听见他衣料继续摩擦的声音,感情他还没完没了了。 其实沈牛儿是几下把自己扒得j光,出溜一下红身果体的从后面抱住了百惠,不住的摩擦挤压她,问:“出月子了吧?” 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百惠拿心计算了下,也快五十天了,因为有后世的知识,她知道延迟行房对女人的好处,所以坚持要坐够四十五日的月子。 百惠这会儿也被他磨得火热,最主要是他的一双灵手,直捣黄龙抚上了她最敏感的果核按压。已算熟女一枚的百惠知晓其中滋味,神情荡、漾的‘嗯’了一声。 “没恶露了吧?”沈牛儿贴着她耳边,湿热热的喷着气问道。 他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啊,你都在那着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没好气儿的顶他,说:“七日就没了。” 沈牛儿感受到她的急切,特别是手间湿黏黏水津津的一片,呵呵低声一笑,又说:“你这块好地欠耕了,我给你使劲儿杵杵好不好。” 百惠被他的y、话儿激的浑身一颤,身子软成一团,一波波的春、潮刺激着她,就跟要得到极致快感一般。汗,这是肿么鸟,人家几句话就让她发起春来。殊不知她灵魂和r体契合之后达到了身体的最佳状态,生过孩子后女x机能更是完全得到开发,以前她的身体能叫男人欲仙欲死,现在这更为敏感的身体却也能让她自己欲死欲仙。 只拨弄了几下她就乖巧软绵水淋淋的喵喵直叫,让沈牛儿男人的自尊无限膨大,很有大丈夫征服了全世界的自得感。一个男人若是征服得了世界却征服不了女人那叫不得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能降服住女人,那种满足得意绝对不亚于征服世界,男x雄风说的便是此意。 不过沈牛儿本x恶劣,看她好摆弄便也跟着拿起架来,也不逗弄她了,枕着双手平躺回炕上,说:“想要?先把爷伺候舒坦了,到时一定卖力气好好杵你这块水田。” 百惠恨得牙g痒痒,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由不解气,这人却只y、荡得哼了一哼。现在她身子难受得紧,荡x全被他激了出来,就想他赶紧对自己这样内样,不由得也顾不得羞臊了,全凭着他的意思。 夫妻俩兴致到了在床上就讲究个酣畅痛快,有句话不说得好么,男人的理想老婆是出门像贵妇,床上像荡、妇!今日百惠也来了兴致,没了以往的拘拘束束,回想下以前偷偷看过的小黄、片,跪坐到他的两腿之间。 媚眼如丝的盯着他,极尽诱惑的轻慢拉开腰带,缓缓露出肩头,轻抚而下。。。果然,沈牛儿的眼神更加火热了。百惠又以指触唇经颈项、锁骨、酥x而下,分开衣衫,褪去。 百惠除了衣衫,露出丰满的双r,一对颤巍巍白嫩r球,因为双胞胎睡前吃了n,现在柔软无比。 哇,好勾人的一对大n子!沈牛儿迫不及待的两手各握住她一只r房,大力揉搓摆弄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轫。食指姆指夹捏起虽在哺r,但依旧粉嫩小巧微翘的r头,揉捻旋转。 百惠看着他的双手在自己双r上揉握,chu糙有力的麦色男x肌肤,和她嫩白雪滑的x脯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声荡人心弦的婉转呻\吟。 沈牛儿得了激励般蜷腿坐起,将她整个人圈在裆间,低头探出舌头,由她的左r添起,一路舔过巨r充满弹x的浑圆下部,舌尖轻挑顶端嫩果数下,在张大嘴巴将大半个嫩r吸进嘴里,又嘬又吸,又品又吮,手中还不停的揉捏另一个。百惠受不住了,这个平常孩子吃ng本就两个感觉,她再也受不住了,双臂夹抱住沈牛儿的头,往自己x前挤压。 沈牛儿唇鼻受到挤压,深深埋进她丰嫩的x部,正在吸吮的牙齿不免失控的轻啃了一下,百惠娇滴滴的喊痛。沈牛儿脸颊贴滑过r沟,闻着诱人的体香,两人双颈交缠。同时沈牛儿空闲的手向下滑去,隔着月白绸裤抚弄百惠圆翘弹x十足的臀部,了两下可能是手感不好,直接从裤腰把手伸了进去,果然,入手滑嫩弹x。手指在由后臀骨沟往前探,手掌接触着柔细软绵的绒绒y草,中指往里探去。 感到那神秘柔嫩的细缝早已泥泞不堪,沈牛儿的中指在那让他销魂蚀骨的媚人x口轻拈轻c,百惠久未接受甘露滋润的嫩x,传来一波一波强烈的酸痒酥麻,不禁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的嗯唔呻吟,然后娇软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任凭摆布。 沈牛儿的双手不时碰触大腿内侧g部的绝妙柔嫩触感,右手也滑过细缝往菊花蕾处探去。此时双手虽未交会,但双手一前一后使力加压于r朵与菊花蕾,食中指深陷湿滑r缝,就像将她身体坐了手轿子整个端起。 久旷的百惠拿能受得住这样的摆弄,烧红的脸蛋埋在沈牛儿的x口,张口喘息着,香舌微吐。下身阵阵颤抖,九曲十八弯如羊肠小路般的x壁抽搐着,全身滚烫浑身娇软无力。百惠现在本就敏感无比,被男子轻轻一触,滑嫩柔软的肌肤马上泛着水光,急速的春心荡漾,欲火难耐。 让往日见惯那些y荡女子的沈牛儿,霎时间有种变态的成就感,平日里冰清玉洁贤淑端庄的媳妇,此时在自己双手挑逗玩弄下春心荡漾,欲火难耐,犹如征服世界般。 沈牛儿俯下身,找到她的嫩滑香舌缠吻,百惠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吊着自己,滚烫着脸,迷离着眼,伸出舌尖往上迎接。主动将香舌绕着沈牛儿的厚舌圈舔一阵,然后再将它吞进小嘴,或轻咬一下他的下唇。沈牛儿将唇舌留给她,双手专心的在她泥泞至极的r缝股沟间肆虐挑弄,那条月白的绸裤也被撑褪到臀部以下。 百惠娇软无力的躺在炕上,双眼迷离,肚兜吊在手臂处,绸裤也早褪到膝盖,两条大腿在莹莹烛火下映照的诱人无比,大腿g间柔细的毛发湿亮,唇外遍布泥泞,r缝虽然y湿却已然紧抿。 沈牛儿再不怠慢,飞快除去衣裤,挺着伞状异常硕大的黑龙,趴下身子,一把扯掉百惠的绸裤,扶着她的单腿右手扶着r龙,往湿淋淋的小缝送去。那如鹅蛋大的伞状首先碰触到细嫩唇瓣,柔嫩软滑。他握着r龙,用红菇在嫩唇上下滑触挑弄,弄得百惠欲念高炽,下体阵阵颤抖,可爱的小脑袋左翻右转,眉头蹙皱,幽谷里如虫咬蚁啮般骚痒难受,禁不住十指用力抓刮起身下的褥子。 平日里那个让沈牛儿敬重着的两颊妇女早就把端庄忘到了脑后,只期待着自己丈夫的r龙尽快c进自己的rx。 沈牛儿见她如此难耐,更觉得意,忍不住用力一挺,顶端伞状撑开r唇,缓缓进入她湿滑紧密的幽谷深处。虽然是生了孩子,但沈牛儿觉得媳妇这名器更是要命,只一进去便紧紧的吸吮住了,七扭八弯的紧紧缚住自己的r龙。r龙全g尽没,一下就顶到x底,果然,只有媳妇的深浅最适合他,开始不留余力的尽情抽动起来。。。 之前沈牛儿说了,要狠狠杵她一回,又见平日贤淑温顺的媳妇躺在自己胯下,被干的与平日完全截然不同的y荡媚态,心里极度满足。这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只属于自己的媳妇,这是真得舒坦不是逢迎迎合的媚态,沈牛儿被刺激的血脉愤张,r龙更加chu涨,小x被他本就异常chu大的r龙撑的更加紧绷了。 百惠不禁y荡的叫了起来,那巨物填满自己的感觉真的好充实、好涨、好饱,她媚眼微张,樱唇微启,一副陶醉的模样。 沈牛儿开始怜香惜玉的慢慢抽c,百惠那两片小唇一夹一夹的夹着那硕大伞状一吸一吸,吮吸的快感传遍他的四肢百脉,爽得他通体如开了任督二脉般畅快,心想媳妇可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百惠被他弄的浑身酥麻,双手抓紧身下的褥子,白嫩的粉臀不停的扭摆向上猛挺,挺得下面更加突出迎合着他的动作。百惠舒服的小嘴儿急促的呻吟,x前那对饱满白嫩的双峰象r球似得上下跳跃着,顶端还因激动溢出了r白的n汁,沈牛儿大口喝着,真解渴啊!!百惠上下都被兼顾着,娇喘嘘嘘,香汗直流,媚态百出。 百惠那勾人的叫声和媚人的深情,激发了沈牛儿的原始野x,再也顾不得春风细雨般的温柔体贴,毫不留情地狠抽猛c,顶端如鹅蛋般大的伞状怪物雨点似的打在花心上。 r龙一进一出,百惠那粉嫩的柔润rx也随着它的抽c翻进翻出,蜜水直流,顺着娇嫩翘臀把身下的褥子打湿了一片。沈牛儿一边用力的抽出c入,一边旋转着他紧实硬挺的臀部,使得那个红菇在销魂蜜洞里不断的研磨着底部嫩r。 百惠被他研磨、顶撞的酥麻爽快,那东西动作越抽越急,干的她娇喘吁吁、眼儿媚如丝,阵阵极致快感顺着那处涌遍全身。那舒服没顶的快感让她抽搐着、痉挛着,她的蜜洞更是似要绞断那制造麻烦的r龙般,死命的吮吸,纠缠着。 沈牛儿也马上要到极致,把百惠抱的紧紧的,厚实的x膛压着她那高挺如峰的双r。自己那话儿在又暖又仅的蜜洞里畅快及了,爽得他憋红了双眼,大起大落的狠c猛抽,次次重重到底。干得百惠花心乱抖,双手双脚紧缠着他的腰身,按着他的臀部,自己也用劲的上挺,俩人一丝空隙不留。 百惠感觉那g东西就跟烧红的铁b一样,让她享受着舒爽充实的快感,忘情的呻吟着。沈牛儿猛攻猛打,那儿的头部次次狠命撞击着花心,次次深入子g。百惠香汗淋淋、娇喘呼呼,舒服得y水猛流,忽然张开香唇,一口咬住沈牛儿硬实的肩膀,密洞内的蜜汁一泻而出。 沈牛儿感觉自己的顶端被热流冲得一阵舒畅,紧接着后背一阵酥麻,j关一开,也跟着泻了个酣畅。百惠舒畅后七弱如丝,沈牛儿的双手温柔的抚着她嫩白爽滑的肌肤,从玉臂到椒r、平坦毫无赘r的小腹、翘挺浑圆的娇臀、幼细的绿y、销魂的蜜x、雪白修长的大腿。。。。然后再亲了两下她的小嘴,双手抚她的秀发、粉颊、纤细的颈项。。。 “睡吧!”沈牛儿说。 岳家的事,沈牛儿向来都是当事来办的,也知道媳妇心中膈应,就也没和她研究,直接包了两匣子点心去求干爹原忠了。原忠听后一寻思,县丞这官虽不大,可说不上哪天谁就富贵了,倒也用了几分心思给他办这事。 首先是不能用他们王府的人,他虽说是内管事,可王妃到底才是后院的正主,绝不能让她潜了心腹回头把沈牛儿和他岳丈一家收拢了。虽说现在看出来沈牛儿志不在此,可谁知道哪天能求到谁头上,真正有城府的人从不会平白得罪谁的,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笼络人心的机会。 便给他询问了丰城内几个交好的他府管事,真巧了,正巧书香世家的张府大少爷成亲在即,要放出一批跟前伺候的丫头。张府这位大少爷娶的是三品武将的嫡女,人家看重的就是书香门第的高洁和洁身自好,本就是娶高,一切都要合着新少意思办。哪个少爷跟前儿没几个心思高又有些手段的啊,那些已经得了手的一律打死不计,那些没得手或心计更高的也就逃过一劫,但一些颜色好的,为了免得给新少nn添堵心,也免不得被打发发卖了。 其中就有两个是专门在书房伺候的,个个生得跟水葱似的,从小跟着张府少爷读书,熏也熏出了两分文采。其中一个最好的姐妹在这次清洗中被活活打死,她好悬被吓破了胆,歇了那份攀高枝儿的心,只求寻个本份人嫁了安分度日。另一个却悔恨着,早知道不如老爷看上她时就依了,不管如何,锦衣玉食的不愁吃穿是少不了的,现在被发卖出去,还不知道会落得如何人家呢。 她自小就有几分颜色,心思也不蠢笨,所以一路从小丫头爬到了一等笔墨丫鬟,也深知男人的心思,只逗弄着张府少爷更恋着她,不给名份坚决不先舍了最后的倚仗。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的救了自己,要知道张府少爷跟前的丫头,只要稍微出挑或有特色的,仆妇一查,具是被破了瓜了。张府主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要不是儿子实在恋着她,真想就留在自己身边使唤了。这不,一听有好人家寻人,她就给了弄玉一个恩德。 弄玉一听是给县丞做小,还是个三十开外的男人,心中有些不愿。可又一听此人家中只有一留守村妇,只她一人随着老爷上任,顿时满心愿意了。就凭她的手段,一个村妇正室可不够看的,跟着老爷上任后又是她一人独宠,过两年再生个儿子,扶了正都是可能的,岂不比大户高官的后院子熬着好。 第 41 章 沈牛儿通知了王氏,说她要找的人寻到了,让她来家相看相看,中意了就直接领回去,若是不行送回去也方便。王氏闻听后眼神黯淡半晌,随后便又恢复常态,简单拾掇了一下,跟着姑爷派来报信顺便接她过去的人进城了。 弄玉那丫头是原忠派人送来的,传话的人还留了句话,说是原管事嘱咐的。这丫头出挑,放跟前伺候得用,就是心有些大,得防。百惠听后心中更是不喜,这么个人还送来干嘛,不能挑个老实本分的么。 “一时半刻哪能就找个那么可心的,忠心又老实的那得从小养着,半路买来的哪有好的,可人心的自己留着使唤还不够用呢。”沈牛儿说。 百惠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可娘的打算是让这丫头跟着爹单独去上任,真要是个心比天大的,连爹怕是都应付不来,我可不想娘家因为个丫头家破人亡。” 沈牛儿嘿嘿一笑,笑她大惊小怪,说:“她跟了你爹,着辈子都系到这个男人身上了,顶多耍点小心眼争宠罢了,真把那人整废了她还有啥指望了。” “争宠也不行啊,我亲娘早死了,我现在就认一个,难道你还想以后叫个丫头当小娘啊。”百惠一句话直戳沈牛儿心窝子,要知道这么体面的一个岳家可是他最值得显摆的了,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男人少有在女人身上不犯糊涂的。回头真让丈人停妻再娶,到时知道的人还不得背后笑话死他啊,什么举人啊,也就是个治家不严色迷心窍的老家伙而已。 沈牛儿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个来回,又说:“换人是不成了,咱们着急用人,她又各方面出挑,再难碰见这么合适的了。要不是张府的少爷娶了个悍妻,这样的丫鬟就算主子不留着自己收用,也绝不会打发出来便宜别人的,多是拉拢有大用处的下人们。女人嘛,争宠上位靠手段靠皮相,最终的指望还是儿子,现在咱们只要绝了她的后路就行!” 百惠看他y戾一笑,打了个寒颤,啊米豆腐,又有人要倒霉了,又问:“怎么个绝后路啊?” 沈牛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无比轻松的说:“绝子药一碗啊,反正丈人儿女双全,咱们也不想添个庶出弟妹出来添堵心,这法子永绝后患啊。而且她一个丫头出身的,就算再得宠,只要没子嗣如何扳倒有儿子的正室,顶多一个宠妾罢了。” 真缺德!不过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有时候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总要适当的舍弃点什么。譬如这回,她得昧着点良心了,这样才能避免以后黑了更多的良心。 “就依你说的,这事你办啊!”谁让你出的馊主意,能者多劳吧。 “让你办你能办明白啊!”被鄙视了。。。 弄玉来后,一直是由刘妈陪着在楼下厅堂里待着的,沈牛儿借口家里要添新人了,总要置办桌像样的席面庆贺一下就出去了。弄玉听后还红了耳面,一副娇羞面薄的样子,若真是长眼不带心的人见了,怕真要以为这是个本分老实的丫头了。 沈牛儿叫了一桌子的席面,回屋又给百惠一个药包,说:“一会儿娘要中意,就把这包东西下到敬茶里,小心点,你千万别吃了,这叫绝万辈,药力霸道着呢。” 这时候的规矩,认主母是要敬茶的,之后当小的要喝掉剩余的茶水,以示敬重愿意侍奉之意。 “下到敬茶里?那娘不也喝了。”百惠瞪着眼睛,但不敢放高音量。 沈牛儿拧了眉,这娘们可真是个拧巴脑子,说:“喝就喝吧,反正你弟弟都那么大了,她那么大岁数了还想老蚌生珠啊。你当那丫头大宅门里白混的啊,也就这时候能不设防备,过了这村,以后可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自己考虑,不喝拉到,我他娘的c得哪门子闲心啊。” 得,他一这熊样,百惠利马就气短,一寻思说的也对,给人当妾做小谁不多长个心眼啊。哎,她现在不止是帮着杀人的丈夫挖坑了,连自己这点良善都不保了。得,谁让自己自私,只想顾好自己的日子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当是回报王氏对自己的好,还有弟弟的依赖吧。 王氏见了弄玉果真满意,当下就给她套了个银镯子,百惠一看,正是王氏压箱底的嫁妆,心下又是一酸,这女人,为了丈夫为了家实在是太苦了。 弄玉见王氏憨厚朴实,更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给王氏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又把王氏只抿了一口的敬茶喝了个j光。喝的越多代表越重视正室,愿意伏低做小,能吃苦耐劳。可惜弄玉不知道的是,她这番做作却坑苦了自己,当然在场这些人没人可怜她。 百惠两口子留王氏吃饭,王氏推脱不过就少用了一口,弄玉殷勤的在一旁伺候王氏用饭也不上坐。百惠也不打算惯她这个毛病,既然想当小三那就得有个当小三的样子,管你心里怎么想呢,要是面上都做不好正好有由头敲打她。弄玉到底是大宅门出来的,面上言语让人舒服妥帖的不行,事事殷勤又不献媚,说话能在点上又不抢了旁人的话语。 临走前,百惠私下拦了王氏,问她:“娘,这事我爹到底知不知道。”意思是不知道的话,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王氏温柔一笑,拉住百惠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很温很暖,也很厚重,对她慈爱的说:“你爹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家需要我这么做。不用惦心我,大半辈子活过来了,我心中有数。” 百惠有点想哭,其实她心里也是直划魂,这要是亲娘的话,她指定会反对到底的,所以心中对王氏也有些歉意的。像她说的,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只能看她委曲。 “娘,这是弄玉的卖身契,你自己收好,谁也别给,包括爹。”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王氏点点头,说:“娘记得了,赶紧回去吧,看孩子们找你。伺候好孩子,旁的别想,娘看你是有福气的。” 他们一走,沈牛儿就张罗着赶紧把敬茶用的茶碗给扔了,又一再问百惠:“没沾弄到其他地方吧,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百惠心烦,说话也不好听:“那你还给人吃,缺德。” 沈牛儿怒了,茶杯也不用扔了,直接摔了:“我到落个吃力不讨好了,得,我现在就给她问问有没有解药去。让那个丫头胚子给你爹生十个八个儿子,跟我又有半个大子儿的干系,你他娘的当了表子立牌坊,回头又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知道他哪句说的都没错,自己就是欠骂,不过也觉得好受不少,不像刚才,良心都要找不到了。 王氏走后百惠情绪很低落,可沈牛儿却不开眼儿,也不记前仇,一边在那空嘴吃百惠弄给他下酒的咸辣香酥r干,嘴也不闲着的逗弄着说:“看娘,她老人家才是妇人的典范呢,大度。” 百惠没搭理他,把身子扭到一旁背对着他,继续手里的活计。天儿眼见着要刹冷了,得赶紧把双胞胎的厚衣裳赶出来,孩子的做完了还有大人的。刘妈的那份料子和夹棉给了她自己了,她手艺也不错,平常趁孩子睡觉也抽空做起来了。 沈牛儿今儿却每个眼力劲儿一样,腆着大脸巴巴的又凑过来,一副欠人揍的样子,说:“你说,虽然你不是娘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可好歹也是她养大的不是,怎么这些美德你就一点没学到呢?” 百惠这心里本来就憋屈窝火,丫的,好像自从跟了这王八蛋以后连做人的原则都米有了,你丫得还跟我在这贫。百惠一股火上来,随手捡了布篮子里一团卷好了个棉花,顺手就砸他脸上了,说:“我就是醋桶,我就是妒妇,要么就守着我一人过,要么看谁好你找谁去!” 话说,扔完了虽然很解气,但也很心虚,不过今儿姑nn气不顺,腰杆子硬实,要翻脸尽管来。百惠做出气势十足的样子,准备好跟他对着干了,虽然g本没啥后劲吧,但总算硬气一回了。 可谁知道人沈牛儿压g没生气,还把从他脸上弹到地上的棉花团捡回到篮子里,又笑嘻嘻的坐回去继续吃r干。百惠卡巴卡巴眼睛,有点出现幻觉了,果然,神兽神马的不是凡人能驾驭的了的。 其实她哪知道啊,从小跟个浮萍受尽欺凌没人在意长大的他,被她这么宝贝在乎着心里别提多美了,就差美出大鼻涕泡泡了! 他可不管啥妒妇不妒妇的,媳妇稀罕俺,在乎俺,哈哈,美! 心情飞扬,一不小心,一盘子香酥r干都吃进去了。r干香!可也咸!齁死他了,大半宿竟喝水跑茅房了。 百惠哼了一哼,抱着被子舒服的睡着了,活该,让你闲(咸)得慌! 3541 欲望文 42-48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4248 42 42、第 42 章 日子就这么茶米油盐的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安宁,这期间沈牛儿一直在沈知府夫人的南货铺子里当掌柜,平时有事也帮着衙门打听些私下的消息。沈牛儿一边拿着大掌柜的红利,有时也在南货商队夹带些物品挣些差价,平时帮衙门干事也能得些好处。 尹百川去年也考上了秀才,沈牛儿觉得这个小舅子的前途比丈人光明的多了,提前又置办了些土地,以后就打算做个田家翁了。双胞胎也已经大到满地厥哒厥哒的乱出溜了,俩小混蛋破坏力惊人,至今为止家里已经不敢在表面摆那些易碎的瓷器和小零碎了。就连小点的木凳和花架都经常被他们扳倒摔得‘乒乓’直响,有一次一眼没照顾到,院里那两株刚成型的桃树好悬没被他们晃荡倒了,这把沈牛儿心疼的。木质的楼梯和地板百惠也用破布条捻成chu棉线,编了厚厚的毯子铺上,这俩小家伙就爱在地上撒泼打滚。没办法,大人们得就合着孩子,现在一进房门就得脱鞋了,这毯子厚得很,脏了不容易清洗。 沈牛儿特别的能惯孩子,为了他儿子怎么着都行,本来挺嫌麻烦个人,愣是为了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不过让百惠满意的是,平常她管孩子他也不会c嘴,顶多事后墨迹几句让她别对孩子那么狠,再吓着孩子。百惠觉得家里已经有俩人狠惯孩子了,一个没原则的爹,一个领银子的老妈子,也就自己能清醒点了。这么点的孩子不从小养出好习惯,回头大了懂事了就管不住了,不过平日里他们要疯要淘她也不会限制,这样会抹杀孩子的创造力的,但生活习x得引导。 一眨眼双胞胎也满周岁了,俩孩子刚会走几天就跑得利索了,话也会说三两个字的往外蹦,沈牛儿有子万事足,加上家底也逐渐的厚实,双胞胎抓周就要大办。请了醉八仙的大厨,借了旁边两户邻居的院子,放了足有三十多桌。因为在这片儿住的久了,邻里也都熟悉了,左边是县衙里的衙役一家五口,两口子三十多岁并俩孩子一个老娘。右边的是个守城门的,姓方,年纪倒是不大,二十出头,去年得了差事后才说了门亲事,媳妇现在刚怀了身子。因为百惠家是一对双胞胎,长得又惹人稀罕,快要做母亲的人了都特别喜欢孩子,没事就来找百惠一起做做手里的活唠唠家常。 双胞胎抓周抓的东西还算能让人接受,因为俩人都会走了,就直接把东西摆到了炕桌上,让俩人转圈站着抓。老大安儿拿了支毛笔在书本上画,要知道平常娘弄这些东西是不准他们碰地,可画了几下才发现不能像娘那样弄出黑黑的一道道的东西,一恼就扔了老远。可早在他拿起书笔那一刻,就有讨巧的人赞了又赞,什么左手书本右手笔墨,令公子文曲星下凡啊,将来一定跟他姥爷舅舅一样前途无量云云。 康康就有点让人无语了,一把就把桌子上的大银锭子抄起来了,还用他为数不多的小门牙咬了几下,之后才喜滋滋的塞到自己的衣襟里。百惠瞪了沈牛儿一眼,看吧,坏习惯让儿子学了个十成吧。可人家却觉得自己大儿子萌得不行,抱起来一顿稀罕,还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诸如此类双胞胎的种种萌态和恶劣行径数不胜数,估计再大一点,他俩就得上房揭瓦了,院里都快圈不住了。特别他们自己会走之后,院里养得几只鸭算是遭殃了,本来百惠就怕埋汰,可这年代自己不养点买着也不方便,是把鸭圈起来养的,可这样更方便双胞胎霍霍它们了。水浇、石头打、棍子捅、手撕脚踢的啥都往上招呼,没几天连围着的篱笆都让俩人给扒倒了。弄得鸭满院子扑腾,拉了满地的屎鸭粪,气的百惠一人赏了屁股几巴掌。 小哥俩愣是连眼泪疙瘩都没掉一粒儿,倒是听见刘妈的动静都跑她身后寻庇护去了,他们爹回来时还跟他磕磕巴巴的告状,说:“娘打,娘打。” 沈牛儿一手抱一个,心疼的不行,赶紧问:“娘打了?打哪了?” 俩人捧着小屁股,瘪着小嘴继续告状:“屁!~~” “打我儿屁拉?!坏娘,爹打娘给你们出气。”说着把俩孩子放炕上,照着百惠的屁股比划了两下,还说:“让你打我儿,揍你。” 小哥俩在炕上蹦达着拍手喊:“揍揍。” “你就惯吧,都没边儿了。”百惠夹了了他一眼,又骂那俩活驴,说:“小兔崽子,看回头你爹不在怎么收拾你们,还学会告状了。跟你爹好去吧,娘做的春卷给隔壁尤婶娘肚子里的小弟弟吃去。” 双胞胎着人稀罕,全凭一副虎头虎脑敦敦实实的胖嘟样子,俩孩子胃口还特别好,六个月开始添加辅食之后,对美食就有了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执着。 俩人一听有春卷吃,忙都伸了小手要娘抱抱了,俩小腿还直迈腾,嚷道:“娘!~~卷卷,卷卷!” “这会儿又知道叫娘了,刚才咋样爹打娘呢,娘都疼了!”百惠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眼睛装哭。 俩人纠结一小会,权衡轻重后,又把矛头指向了他们爹,小手指着沈牛儿说:“爹,坏!~” 好心被雷亲,躺着也中枪啊!对于儿子墙头草的行为,沈牛儿深以为耻啊! 没几天隔壁方家也有了两起‘喜事’,小方升了城门官,还把一直养在外面的相好的给领回家了。说是小方媳妇尤氏肚子大了伺候不了他,寻个人回来伺候俩人,也是让尤氏享享当太太的福。不过好在他还能拎得清,领回来个人也没给啥名份,那人也是个年轻守寡的小媳妇,也是被他欺负住了,有个地方睡安稳觉吃口安稳饭也就知足了。 小方借着升官摆了几席宴顺便介绍了他跟前儿的新人,叫吕三姐儿,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就她一个女人显得扎眼的狠。看小方的作派,一帮人也没拿吕三姐儿看重,说话也没个忌讳。吕三姐儿守寡几年,寡妇门口是非多,开始她不是那种人,架不住一帮爷们儿掏空了心思要解她裤腰带。后来傍住了稍微像样些的小方,才过上几天消停日子,所以这样的场面虽然让她心酸,但应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 三姐儿长得不错,纤腰肥臀桃花儿眼,这个哥哥那个弟弟的哄的一帮爷们心里痒痒的,都说小方有福气,媳妇秀气还给怀了孩子,还有吕三姐儿这样的红颜知己不要名份的跟着伺候。 这样的野花风情,是任凭家花多美也不具备的,沈牛儿忽然想起了小金鱼儿,这一年虽没往她那去,但每月的银子从来没少过。今儿喝了不少,兴致也高,不如去她那耍耍。在坐的男人多少都有点这样的想法,有本事的就去抱相好的了,没本事的就回家找婆娘。 吃饭的地儿离石榴胡同不远,沈牛儿寻思着散散酒气就一路走过去了,他眼神儿好,打老远就看见小金鱼儿她娘坐门口上,和左邻一样在门口探风的鸨母嗑瓜子,不知道还叨叨着啥眉飞色舞的。左右还站了几个黑壮大汗,凑到一起抽烟打牌。 沈牛儿皱了皱眉头,他心思来的快,利马就明白了啥事,直接就转到后趟房去了。这阵仗和以往他来找小金鱼儿时一个样,还有啥不明白的,沈牛儿气的身上直突突,杀了她们的心都有了。小金鱼儿家后趟房住的就是粉桃儿家,两家房子用一个房顶就是背对开门,像人口集中的地方都建这种房子,这样房子寿命长还保温。 粉桃儿她娘和她爹也在门口抽烟袋呢,俩人认识他,不过还是朝屋子里喊:“姑爷,沈大爷来找你!” 沈牛儿知道他们在屋不能干啥好事,不过现在他杀气腾腾的,g本没那闲心等他们磨磨蹭蹭的提裤子,直接开门进屋了。屋里炕上王坤粉桃儿红杏儿三人正往身上穿衣服呢,红杏儿和王坤的事没瞒住,为了更好的拢住王坤这尊财神爷,姐俩就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了。 看他进来粉桃‘哎呀’一声赶忙背过身子忙系衣襟子,红杏儿身上就一件肚兜反倒没在意,还甜甜的冲沈牛儿一笑,挺了挺x脯子腻腻的说:“沈爷来了!~~” “小金鱼儿的事儿你们知不知道?”沈牛儿开门见山,造得王坤一楞,不过身边儿的姐俩儿的神色显然是知道点什么。 王坤炸了,瞪着她俩,怒问:“到底咋回事儿?这是我哥,你们和那见人到底瞒着啥了!” 粉桃儿年岁大点,见识也多,跟王坤时间也长,不像红杏儿平常见着爷们儿 43、第 43 章 “我们瞒啥!只是不想给沈爷找麻烦罢了,还有你,跟你说了你能忍了不找小鱼儿麻烦么?你知道她勾搭的是啥人啊,那可是丰城有名心黑手狠的活阎王黑豹子。”粉桃儿看了眼脸色乌黑y戾的沈牛儿,又说:“不怕这话沈爷不爱听,这位爷可真不是你们哥俩能动弹的,之前小金鱼儿还搭上了一个皇城的富商,那好东西流水似的往她家抬。后来和黑豹子俩人不知道怎么撞上了,那动静儿叫一个大,后来再没看见那富商了。就连人家人来寻也没半点破绽,附近人家也都被黑豹子封了口了,谁敢惹他们啊。” 沈牛儿的脸色变了几变,王坤坐不住了弹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cao,敢给我哥带绿帽子,叫我去会会那个黑豹子到底有多牛x。” 粉桃儿拦他,被他一把又甩回炕上了,刚要窜出门去被沈牛儿一把拽回来推坐到椅子上,说:“黑豹子我跟他接触过两回,确实是个硬茬子,碰不得!” “那就这么忍了!都叫人骑脖子上拉屎了。”王坤这人真不知道该说他啥好,一g筋?义气?够朋友?反正这小命儿能留到现在真叫奇迹了。 “我是叫人给这么大亏吃却不吱声的人么,只是黑豹子手下人多,咱们就这么去了肯定是白给。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金鱼儿吃我的喝我的却这么给我没脸,咱们先收拾了她,以后有机会再拾掇黑豹子,你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你这么横冲直撞的,给人练手都不够看的,你得学会以小搏大。” 沈牛儿y沉着脸,眼神y骛得更是吓人,垂着眼帘不动声色。不过王坤就是服气他这点,忍不是他欣赏的,但他总能做最后翻牌的赢家。 “小金鱼儿现在可得黑豹子宠爱得紧,上回有个姐妹跟她不对付,叫黑豹子的手下打得跟猪头一样。你们现在动她,怕是黑豹子那关也过不去。”粉桃儿可不想叫王坤去当p灰,虽然不是正经夫君,但还指望着他拿银子吃饭过活呢。 沈牛儿看了她一眼,叫粉桃儿从心底打了个寒颤:“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就行,今儿就当我没来过,要是传了出去别怪我连你们姐妹儿一起收拾了。” 说完沈牛儿就出去了,王坤又整了下衣服后脚跟了上去,问他这事怎么办。 沈牛儿四下看看,把他拽进一家茶肆,叫了个包间,说:“我心里有数,你别跟着掺合了。”看王坤又要急,又说:“你太急x,容易出错,这事得容我再想个完全之策才行。粉桃儿说的没错,黑豹子不是一般人能动的,小金鱼儿现在得他心思,就算知道是我的人,我动了也难免不和我起冲突。” 王坤平常信服他,虽然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但也没敢太张扬了。不过私下里也打听了不少事,又找到沈牛儿跟他说:“哥哥,听说黑豹子的媳妇是个善妒的,家里但凡被黑豹子收用过的丫头不是打死就是发卖了,咱们何不从这下手。” 沈牛儿点头,心想王坤总算长点脑子了,说:“恩,黑豹子的夫人是从小和他一起长起来的,他那夫人比他还心黑手狠,可以说黑豹子有今天是俩人一起闯荡出来的。因为夫人善妒,平常黑豹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女人,要是被发现了,基本连活口都留不下来。本来小金鱼儿是要跟之前那个富商回皇城做姨娘的,谁知道勾搭几回的黑豹子还对她上心了,让她来个飞蛋打。黑豹子玩女人啥时候都是白玩,就算小金鱼儿有点手段,也不过就是够吃够喝而已,现在她是有苦难言了。”这几天沈牛儿也没闲着,打听了不少有关黑豹子的事,自从他发誓在不被人欺负开始,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暗亏啊。小金鱼儿那臭娘们儿,想找主好好跟他说一声儿,虽然少不了揍她两撇子,但绝不会死吊着她不放的。人家干的就是皮r买卖,不知足他一月那十两八两的他也能理解,可她敢一边拿着他的银子,一边又勾搭爷们儿给他这么大的没脸,不管啥旧情都饶不得了。况且这事王坤都知道了,要不拾掇了她,还有啥威严当哥哥了,以后办事谁能服他。 “该,让她浪、x,也不想着哥哥对她的好。”王坤说。 “这阵子我也不待见她,本想冷冷就慢慢拉到了,谁知道她敢一声不吭的背着我勾人!估计这事早传开了吧。”沈牛儿问。 王坤尴尬了,嘿嘿一笑,说:“见你久不去,大家以为你早不要小金鱼儿了呢,所以才没知会你。”其实是害怕黑豹子吧,所以连王坤都一起瞒下了,这家伙向来和沈牛儿穿一条裤子的。 沈牛儿不傻,心里有数,只是更恨得牙痒痒了! 又过了几日,细细打听了黑豹子的行踪,知道他要去临城要一笔欠债。便叫王坤找了个机灵的小花子,送了封匿名信给了黑豹子的夫人,没多时,宅门里就驶出了一架马车一路往石榴胡同去。 来的是黑豹子夫人的亲信,也是他们初得势时便在跟前伺候的一个丫鬟,各种y司手段没少见也没少使过,现在嫁了他们府里的大管事,是黑豹子夫人跟前的得力妈妈了。 见了小金鱼儿就先恭喜,说是爷吩咐的,接姑娘进府享福了,夫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敬茶呢,赶紧跟了去吧。 不管多猖狂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坏人x命,先弄回府去,到了自己的地盘,还不由得被捏扁搓圆。 小金鱼儿在沈牛儿身上吃够做外室的亏了,所以扒上了富商后就一直嘘呼他接她回府,谁知道被黑豹子给搅合了。之前叫黑豹子沾了身子,无非就是想多得个靠山,怕以后自己的事发沈牛儿找她麻烦罢了,谁知道却惹了更大的阎王。黑豹子本身手就紧,不说白睡她也差不多了,现在的日子全凭着那个富商给她的金银贴补呢。有心找沈牛儿哭穷去,可也知道那不是善茬,只是每月打发她爹取些固定的花销。 现在说要接她进府她怎么能不高兴,黑豹子那可是丰城最大的地痞了,光是每月商铺给的孝敬听说都要成箱子往府里抬。他现在不舍得跟她花钱,可家里的和外面的能一样么,这点事她早就看明白了的,就算外面的是天仙,那男人的钱啊什么的,也是得往家里那又老又丑的母老虎手里交。 她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更是没资本拢住男人了,所以就想趁着还有些颜色进个富贵人家,哪怕做妾当小也比当外室有保障啊。 一下听见要接她进府,小金鱼儿被忽然而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忙不迭的应承了,还撸了手里的金镯子给来接她的妈妈让她多提点。小金鱼儿的父母一看女儿要被接走享福去了,怕摇钱树飞了以后没了依靠,非要跟着一起去拜见夫人,其实是打着主意要去讨些好处,谁家嫁女儿不收聘礼啊,是不。 来的妈妈看他们絮絮叨叨没完,怕万一惊动了老爷就坏事了,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呢,要是办砸了事那一腔子火还不得冲自己来啊。也顾不得麻烦了,干脆谁想去都兜上吧,反正你们找死谁还死拦着不成。 沈牛儿和王坤一直在粉桃儿家听着动静,本以为就是算计了小金鱼儿,没想到连她爹娘也跟去了,沈牛儿心眼儿一来,招呼王坤翻墙进了小金鱼儿家。熟门熟路的进了小金鱼儿那屋,掀了炕被又挪了两块砖,里面赫然一个妆匣,打开一看尽是金银。 沈牛儿的记x好,chuchu一看便认出有些是他在王府里得的物件,还有些估计是富商给的,都是重金不见灵巧。沈牛儿拣贵重的都拿了出来,大致分了些给王坤,剩下些银锭子和金粒子又放了回去。 王坤问:“咋不全兜了?” “小金鱼儿这一去是肯定回不来了,一个娼姐儿连点私房都没有,那不惹人疑心么!多少留些,不管最后谁取了这些东西,都省的平惹猜疑了。”又嘱咐王坤,东西要是给粉桃儿她们姐俩的话,叫她们化了从新换个样子再带。 沈牛儿出了恶气,又收回了些补偿,觉得也不算什么坏事,不然他一个男人真不好意思找个娘们要回给出手的东西。 不提小金鱼儿进了黑豹子府里过程如何,只知道转日便从黑豹子宅子后门抬出了三具尸体,据说是犯了家规手脚不干净的仆人,乱棍打死扔了乱葬岗了。黑豹子回来是知道这事,可他哪敢去质问夫人啊,别看他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其实内里是个十足的妻管严。 再说以前不少女人也是这个下场,还以为小金鱼儿能多藏一阵子呢,哎,再找个那么媚气又会缠人的娘们儿可不容易啊。 黑豹子的夫人问他:“可又搭了多少银两啊?” 黑豹子忙喊冤:“不过就是几桌酒菜罢了,那种女人就是个消遣,哪会往上搭银子。” 这点他夫人倒信,黑豹子一向是个欺男霸女的主,从来都是只进不出。不过她这心里还是不得劲,拿了之前小金鱼儿按的卖身契,收了石榴胡同的房子和里面的财物。看下人们拿回来的妆匣,黑豹子的夫人还哧骂道:“果然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寒酸得紧,怕是个男人就行吧!” 44 44、第 44 章 一下拿回家一堆女人的首饰,百惠下意识的问他:“你又干啥缺德事儿了?”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不过她真就是无心一问,g本没往歪了想,可是好悬没把正喝水的沈牛儿一口呛死,他媳妇越来越j明了! “不过是碰见个着急典当换现银的,正巧夹南货的红利到了,想着能便宜一多半就都买了。估计也不是什么正道来的,哪天你都化成疙瘩,喜欢什么样再重打,免得惹是非。” 百惠‘哦’的应了,他能有什么好道儿来的东西啊,不用他交代她也不敢瞎带。不过她现在真不缺啥首饰带,沈牛儿还算有情趣的一个人,经常会给她带些粉啊钗啊吃的玩的,这些先压了箱底吧,等回头有要送礼的再溶了打新,这样看起来新还好看。 不过双胞胎刚过了周岁没几月,百惠就感觉到各种不适,总是觉得恼心易怒,她严重怀疑自己更年期提前了。不能吧,她还没到二十呢,难道是穿越紊乱症?自己月经神马的也很正常啊。不过不提月经不要紧,一提月经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晚了半个多月了,该不会是。。。。天啊,千万不要按自己想的来啊。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滴,往往和人们的想法背道而驰,找了大夫一号脉,正经是怀孕快俩月了。沈牛儿那个喜啊,这不是三年抱俩么,不对,三年抱三了。这媳妇肚皮太争气了,土地太肥沃了,真是不供起来都对不起她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祖坟到底在哪,不然真得杀只猪好好供一下了。 亲戚朋友还有和他们交好的人家都来祝贺了,虽然古代家家超生,但像百惠这么会生,生了个双b儿子,紧接着又怀孕了,这么争气的少之又少。不少人都说她这胎也像男胎,带这个福相,很多人都认为她宜男,都想来沾沾福气,特别是刚成亲或者是还没男孩的人家。 就连二丫都信了,天天没事就往她这窜,话说成亲都两年了,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顶着各方压力鸭梨山大啊,人看起来都老了不少,说是她娘没准都有人信了。 “慧慧,你说我都按着你说的方法一一照办了,这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还没动静呢。”二丫为了生孩子就快着魔了。 百惠劝她:“你越急它越不来,这才怪呢,你首先应该用平常心来对待这事,人之大伦,顺其自然就好。说实话告诉你的那些方法我自己都没照办过,只不过是平常注意不碰凉得,勤保养罢了,心态放松了,这种事情就自然而然了。” “我也想,可我咋放松,现在婆婆更有话磕打我了,就连许延磊都要顶不住压力了,我现在需要孩子,需要马上生个儿子,不然我真要疯了。”柳二丫真的有点歇斯底里了,不过求而不得,有时候老天爷就是喜欢和他们这些渺小的凡人开玩笑。 有句话百惠早就想说了,但是总是不好开口,想着两人好了一场,百惠还是没忍住,说:“我总觉得你没啥问题,不如让你家掌柜的去看看吧!” 二丫以掌捂脸,无声的落泪,听见百惠的话,惊讶的看着她。 “这,这女人不生孩子,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二丫纳闷了。 哎,到底是土生土长地封建妇女,就算生x要强,可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是g深蒂固的。特别是这种关于男x尊严的问题,真怀疑,也不会去看,宁愿休妻再娶,不生再休。 “女人能有问题,男人也能有问题啊,再说看看又不搭什么,也省的你整日跟无头苍蝇一样的瞎撞。”百惠说。 二丫沉默不语,没跟往日一样没完没了的追问她平日的吃食、习惯,又说了两句就走了,百惠总算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同情二丫,俩人关系还不错,真心为她着急,可她整日跟疯魔了一样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着她,她这心里真是没底啊。有句话咋说来的,因爱生恨?也不对,羡慕嫉妒恨?总归就是这个意思吧,真怕她哪天钻了牛角尖,再拿自己这个典型开刀。这事也不是没听过,以前她家那个村子里就有,自己嫁的不好羡慕姐妹嫁得幸福,到底把人家一家三口给宰了,听说那个惨啊。不过那会儿她家早就进城买楼了,后期听人传的,虽然有点夸张了,但事实就是因妒生恨再杀人啊。 再说也不是她自己敏感,就连沈牛儿都说:“这个二丫怎么回事啊,以前觉着她还行,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你最近少和她打连连,自己啥身子不知道啊,真出啥事看我不收拾你的。” 百惠不爱听,反驳:“就你好,她也就是急的,俺俩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害谁她也不能害我啊,你别总一惊一乍的才是。” 看她怀孕,沈牛儿不爱和她一样的,背后嘱咐了刘妈,让她在二丫来的时候多看着点。后来一想家里又要添人进口了,就算不再生双b儿,就媳妇加一个老妈子,又要顾孩子又要忙家里的怕也难整。过两天又从人伢子那里买了个小丫头,长得不算好看但结实,一看就是从小苦出来能干活的孩子。 听她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的,也是,一般签死契的很少会在本地买人,怕他们顾着家在主家待不服。听这小丫头说她是家里的老大,今年十二,下面三个弟弟三个妹妹,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她就自卖自身了。按说一般家里卖孩子很少卖老大,因为老大能干活还能帮忙带下面的孩子,过不了几年说个人家,还能得份彩礼。可这丫头长得不好,又黑又壮嗓子还蛮,要说亲除非得搭上大把嫁妆,家里穷的叮当响,总不能一直养着她这个老姑娘。 后来听人家说有钱人家愿意找她这样体格的当chu使丫头,她就跟着人伢子翻山越岭的到了丰城。沈牛儿和人伢子相熟,因为她人老实干活又买力气,就把这个丫头介绍给他了。沈牛儿一看这丫头不错啊,体格好!正巧他犯愁自己不在家门户安全的事呢,这小丫头看起来连个爷们都能撂倒了,真是来的巧啊! 小丫头也知道伢子介绍的这个是个好人家,好几个姐妹私下议论了,说听说之前的一个妈妈就在这家,吃的好穿的好住的也好,还不打不骂活也不多。许多人削尖了脑袋表现,没想到这个大饼砸自己脑袋上了,为了留个好印象,她实诚得给n、n老爷磕了三个响头,求他们赐名。这个学规矩的时候教过,主子给赐名了,才是正式留下你了。 百惠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用两个伺候的下人有点装蛋,可在不是电气化得时代又要照顾孩子确实是忙手忙脚。再说人家沈牛儿把人都领回来了,咱总得领情不是,忙甜甜的谢了沈大爷,夸得他通体舒畅。 又简单的问了小丫头几个问题,本想让她沿用本名了,算是对人的一点小尊重,可她那名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上街一喊半条街的人都得回头,就叫‘大丫头’。。估计他们家还有二丫头,三丫头吧。 百惠看这丫头挺憨厚实诚的,又加上听她说她是秋天生的(这丫头实在,把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就给起了个名叫秋实。 秋实来了后百惠就彻底闲下来了,没事只管看看孩子或者炒两个菜是活,就连刘妈都跟着轻省不少。谁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咋的,秋实一刻也闲不下来,一把子力气好像使不完似的。就是吃的多点,不过和人家付出的劳动成正比,家里也不缺那两碗饭。 王氏听说她又怀孕了,自然要来送礼给她长脸面的,只几月不见,百惠发现王氏不一样了。不止是外表,连神态作派都和以往不同了,还不是坏,是好!还太好了! 原先看她一眼就知道这是个村妇,现在却像个富贵太太,还不是暴发户那种,一看就很有涵养让人想亲近。穿着也很得体雅致,几样首饰搭配得也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一双过度劳力的大手,和还没养白的面皮儿。 王氏见百惠打量她,很自在大方的一笑,说:“咋的,几月没见连娘都不认得了?” 百惠从炕上跳下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咧嘴笑着说:“不认得了,真的不认得了,娘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你别告诉我,其实你找到我亲外家了,外家姥爷其实是个一品大员,你其实是个官家小姐?”百惠搬了个俗套的故事,富家女恋慕穷书生与人私奔,书生功成名就后变心负人,小姐黯然返回家中。 王氏见她嘴没把门的,拍了她一下,拉到重新在炕上坐好,才说:“肚子里还有一个呢,都当娘了还没个定x,蹦蹦哒哒的怪不得姑爷不放心,就会满嘴胡沁。你姥爷你又不是没见过,王家村赶大车的,我倒想是个官家小姐了,可惜上辈子投胎时没贿赂好小鬼儿。” 45 45、第 45 章 不过百惠最好奇的还是王氏怎么有这么大的转变,平日也和王氏亲近惯了,说话也没个忌讳,直接就问了。 王氏捋了下鬓发,动作轻柔很是好看,就是手指有些chu糙看起来不太协调。 王氏也不藏着掖着,主要是知道这个继女和自己是一条心,况且平日她也是真疼她,拿她当亲闺女一样。 “前阵子看见个婆子遇难,伸了把手,见她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就收留在家里了。没想到她以前是专门教导人规矩的妈妈,正巧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她也倒没藏私。”王氏说的轻描淡写。 这么巧?不过百惠只说了句:“要是早些时日就好了。” “哪有那般十全十美的事,这我就感谢老天了!况且弄玉也确实做得不错,我许了她生了孩子就升姨娘。”王氏本就是柔顺之人,平日里就让人感觉可亲可近,许是这个妈妈教导得好,现在她连骨子里眼神中都透着这骨韵味,让人观之可亲。 这样的王氏却叫百惠看不清了,但却知道她不会害自己害这个家,她只是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知道她不是个迂妇,有些事也不必背着她了,叫她知道了自己心里有个章程也好。 “那怕是她这辈子都只能当个贴身丫头了!”王氏不解,百惠又道:“娘,弄玉生不出孩子,她喝过药的。” 王氏温柔似水的眼神中蹦出惊喜,好半刻才又平复下来,拽着百惠的手,问她:“快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百惠多少有些为难,毕竟王氏也跟着受了连带,有些难启口的说:“娘,我说了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咱这个家,为了百川的前程。” 王氏迷糊了,这事对她来说是好事怎么会怪她呢,忙让她快说道说道,不管如何都不会怪她的。百惠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前因后果,王氏听自己也喝了绝子药确实心中难平,可几个思量下来就想通了其中厉害。她都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儿子也都长大成材,生不生子对她又有何影响啊,反倒是真生了才叫人臊得慌呢。 王氏是真心的感谢这个继女,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哑,说:“其实这事娘不是没想过,可娘一个乡下农妇,就算又这心思可也没那手段。难为你想的周全了,算是给娘落下心中的大石了!” 百惠又说:“本以为她进门就是妾呢,这才使了这绝户手段的,要知道只是个贴身丫头,旁得手段不还有得是。” “全是你爹的意思。”王氏现在有点小得意了。 百惠想想,说:“爹的意思?那怕是爹和咱们想的一样了,压g就没打算让她生孩子,娘!我这回算是妄作小人了。” 王氏一直以为男人是喜新忘旧的,却叫百惠一句话点醒,可不是么,当初弄玉领回去的时候自己说是要开脸当妾的,还是当家的一句话做了贴身丫头。若真是只重颜色的,哪能有这句话,丫头不入籍的,生了孩子也是野种,对百川的前程也没影响,怕是当家得早早就做了这个防备。 一时间王氏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受的苦做的努力没白费,不管是家里还是夫君都是值得她辛苦付出的,久积的心酸再也憋不住了,呜呜的哭了出来。她学礼仪、学认字、学大户规矩,改村样儿、改土气、改小家子作派。想她三十多年土生土长的村妇,到现在的改头换面,其中要有多少辛酸苦累,但今天她知道这一切都值。 哎,她这样百惠哪能不理解,可还是替这些质朴的古代劳动妇女不值得。只是不叫小三生孩子就值得她这样感动,值得么?还是是自己要求得太多! 王氏走了,沈牛儿晚上还叨叨呢:“丈人不愧是读书的,事儿拎得就是清,之前看弄玉那小蹄子的骚样还以为丈人抗不住呢!” 百惠瞪他一眼,递了杯烫的热乎的白干塞进他手里,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长辈的事是让你痛快嘴的啊。” 沈牛儿一乐,一口干了杯中酒,夹了一筷子牛r,到嘴一嚼又香又嫩,可就是缺了些咬头儿。自从家里那俩小瘪犊子能吃饭后,桌上的饭菜都是可着他们的口味来,软烂鲜淡。他一向重口味,有时候百惠单给他做两道,可像一些大r的还是会以孩子为重。 看他咂嘴儿,百惠又给他变了一盘子凉拌牛r丝,牛r顺撕成比头发丝chu不了多少r丝,放风口吹到半干硬。干红的小树椒切成丝炒得糊香,几滴香油,再加适量糖、蒜和盐一拌,咸辣干香的特别下酒。果然沈牛儿一看咧了嘴,这道菜得他心思,直道还是媳妇儿会疼人儿! 这阵子孩子抓饭,她又有了身子,特别注意饭菜的营养,就很少做他爱吃的重口饭菜。他也体谅,做啥跟着吃啥,百惠也不舍得太屈着他,反正也不费劲儿,秋实来后她又空闲起来,一般就给他单做两道。 现在刘妈也跟着上桌儿,俩孩子一见饭跟饿虎扑食一样直往上扑,百惠就一个人一双手g本就忙不过来。想一个一个轮着喂,那g本不可能,后喂的那个能气死。又一想刘妈都跟着吃了,也不差秋实一个了,干脆在地下又放一桌,刘妈喂完孩子跟她一起吃再吃。 刚给俩孩子喂完饭,就听有人敲门,秋实也不用知会,放了碗筷‘滋溜’就窜出去开门了。问了两声她不认识,又‘呼哧,呼哧’的跑回来报信,说是老爷的娘亲来了。她的印象里娘不是该和儿子住一起么? 张氏?她可有阵子没来了,自从沈牛儿当了掌柜的,有啥事她都是直接到柜上找他。不过她除了要钱哭穷也没别的啥事,到柜上一哭不止能拿到钱,看到啥好多少还能顺点,比到家来实惠多了。况且他家那俩小崽子也真烦人,吵得你g本也说不了啥正事,有一回来还碰见家里有客,她一个当n的啥都没拿两手空空的来看孙子,叫人拿那种眼神儿一顿好瞅。 想她以前也是面儿上人,这点儿礼道她哪能不知,可手紧荷包憋,她哪有那闲钱装大□子。 听说张氏被拦到了门外,百惠‘扑哧’乐了,虽说不是亲娘吧,但这事不没摆到明面上么,一个娘当到这粪堆儿上也确实够意思了。儿子家的佣人都不认识她,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当儿子的多不孝心呢,其实是她爱耍那点小心眼儿,无非是怕给双胞胎花钱呗,自从她怀孕生孩子她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出。 叫秋实赶紧把人让进来,果不其然,一进大门就听她开始骂骂咧咧的,什么没把她放在眼里,富贵了就忘了亲娘,娶了媳妇扔了老娘云云。不过一进屋看见沈牛儿那y沉沉的脸,忙把嘴闭得严严的不敢再放肆了。 干笑两声,从身后把周发媳妇儿夏玲子拽出来,说:“这是周发的媳妇儿玲子,你们还没好好见见呢吧。要说这玲子也真过争气的,刚过门两月出头,昨天哇哇的吐,这不一诊脉,有了!你们说是不是大喜啊!我想着牛儿媳妇儿一胎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正好让你弟妹来沾沾福气,回头也生个大胖小子不是。” 生男生女是能沾出来的么,当j子和卵子相遇的那一刻就决定到底是y还是x了。不过跟她可掰扯不清,百惠只说:“弟妹看着就有福气,肯定能生个小子。”现在的人就爱听这话儿,哪像以后,家家盼着要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呵呵,那是。”张氏也不谦虚,跟夸她似得那个自豪,又说:“可她头一胎,又年轻不j细心里慌,牛儿媳妇不是有经验么,这又怀了身子,刚好,不如让她俩一起搭个伴儿。反正你这也有人伺候,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正省事儿。玲子跟你一起,还有个人说说话唠唠嗑儿的,省的你一个人憋闷。” 她可是都知道的,牛儿媳妇怀孕时鸭鱼r蔬果燕窝那是掉着样的吃,怨不得那俩蛮小子长的壮,这么补能没好么。她心疼儿子这么大才娶上媳妇儿又是头一个孩子,可她可没那闲钱填补媳妇的馋嘴,正巧牛儿媳妇又有了,左就是多一张嘴罢了,沈牛儿又不差这几厘银子。 感情是想让他们帮着养媳妇养孩子,再说夏玲子好像比她还大一岁呢吧,到底是谁年轻啊!百惠看了沈牛儿一眼,张氏见了语气不好,歪了嘴脸不见了乐模样:“咋的,你不愿意啊!你还吃我儿用我儿的呢,这个家哪有你c嘴的份儿。” “我不愿意。”沈牛儿撂了筷子,道:“凭啥周发的媳妇要上我家白吃白喝啊,咋的,她肚子里的种是我种的?”这话说的真屁实。 “你说的这叫啥话啊!有没有点当大伯子的样儿了!”张氏道。 夏玲子自从进屋就是那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样子,抿着嘴弯着眼,全凭张氏喳喳。她自己也不表态,其实心里打定主意是来占便宜的,看人家桌上那饭菜,道道沾荤,就连下人那桌都快赶上她们年节的伙食了。更让她打定主意要赖上来了,最起码也得住到生完孩子再走,她现在肚子里那块r可谗得紧,一顿没r嘴里就没味儿。婆婆又抠,家里恨不得上顿咸菜下顿咸菜的吃,所以一听要来大伯子家蹭些日子,听人家过那日子,她心早就飞来了。 夏玲子可比张氏拎得清,知道求人得先矮半个身子,忙劝道:“娘,大哥就是心直口快,我知道没别的意思。”转过头又对百惠和沈牛儿说:“大哥大嫂,给你们添麻烦了,知道让你们为难了,可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头一胎,心里慌得紧,都传大嫂有福气又会养胎又会带孩子,总觉得待在你跟前儿才能撂下这心,不然就没着没落得尽怕出点啥事。小发年纪不小了,得个孩子不容易,我就想j细点儿,让他们爷俩能顺顺利利的见面儿。” 感情,这话说的漂亮。不过好像沈牛儿当爹比周发还晚呢吧,咋没见有人这么惦记呢,但这是你们的家事,还是让沈牛儿这个假儿子管吧,她可不上赶子找骂去了。 给俩孩子喝了口水漱漱口,擦了牙,就叫刘妈和秋实带着孩子端着饭碗去西屋了,擎着礼数,问了句:“娘和弟妹吃了么,没吃一起吃一口吧,也没啥好东西。” 第46章 其实她俩吃了,家里饭菜没油水饿得快还就两顿饭,一般都是早上九点左右和下午四点左右就吃完饭了。来之前俩人刚吃完没多久,可一看桌上顿得香烂的牛r,喷香的梅菜扣r,还有凉拌r丝,r炒花菜,一道道油汪汪香喷喷的,俩人异口同声的说:“没吃。” 百惠喊秋实添两幅碗筷,借口孩子不干也钻西屋去了,刘妈秋实她俩吃的和他们一样,就是没有单独给沈牛儿做的那道凉拌牛r丝而已。 张氏拿筷子不停得往牛r和扣r上叨,听百惠说西屋哄孩子,还歪歪道:“长辈来了也不说在跟前伺候,没听说谁家孩子得放三人哄的,我看是有点家底把她烧得。” 夏玲子看她把话说远了,忙帮着圆乎:“孩子都抓娘亲!再说大哥家有这条件,不差多养两个人,大轻省了,也能多和孩子近乎近乎。” 夏玲子在下面捅了下张氏,让她别弄岔纰了今天的目的,张氏瞪了她一眼,她办事不用别人指手画脚的。 “刚才说的事你到底啥个意思!你当大哥的到底能不能拉拔拉拔兄弟了,让你给弟弟安排点活计你说没合适的,那不是你的买卖做不了主娘能体谅。现在就让你媳妇看顾看顾弟妹,就这点小事娘都求不动你了,你们虽然不是一个爹的,可也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要知道打虎亲兄弟。发儿也是个有能髓儿的,指不定哪天就富贵了,没准就得换你求他帮衬了。” 好好说,没准沈牛儿就应了,毕竟是心里有鬼,不想和她闹的太僵。可她这话太不中听,想他沈牛儿混到今时的体面求过哪个,全是凭着一拳一脚真刀真枪才拼回来这么大得家底儿。拿你那眼皮子浅腚沟子深得儿子跟我比,怎么寻思说的呢,这可真是孩子都是自己的好。 “留这肯定不行,家里孩子闹挺,平日里就连我媳妇都提心吊胆的怕被他们冲撞了。我也不想担这责任,谁的媳妇还是谁多c心吧。” 张氏刚想对付,被夏玲子拦了话茬,说:“大哥担心的是,都是成家立室的人了确实不好太麻烦别人,不过我这刚坐胎没经验心里慌,怕是以后少不了来麻烦大子了。” 话说到这,确实不好拒绝了,不过咱沈牛儿可不是凡人,卖过谁的面子啊。 “你子也身子重,你总麻烦她不是打扰她养胎么,女人连怀个孩子都不会,娶回来还有啥用啊。你子在家那还当半个娇小姐养的呢,嫁人了不也是事事都自己上手,谁帮忙伸过一手啊。咋得人家就能顺顺利利的养活孩子,你比人家短啥啊,还是存了啥心思?” 夏玲子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本想反驳却没啥底气,她确实是存了些心思,又不愿得罪这个有些家底的大哥。 张氏可看不得这个,沈牛儿从小没和她待几年,人回来后x格y沉沉的又叫人直害怕,当然没有周发周富这两个在她跟前长大的儿子得她喜欢。其实也可能是没血缘关系的缘故,可惜张氏本人不知道。 所以夏玲子被他拿话挤兑成这样,她心里不高兴,本身她也不是啥有弯弯绕心思的人,嘴更是碎的恨人。 “你可真好意思说这话,自己日子过的滋滋润润的,冷眼看着弟弟吃糠咽菜的你心里也过意的去。我不管,你弟弟你得管,不然就别说是我儿子,谁知道你被拐了这么多年到底怎么回事啊,当初你冷不丁回来认人我就心里直划魂儿。”张氏亮了最后的底牌,确实一下戳中了沈牛儿的死x。 百惠一直留意这屋的动静,听见张氏说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忙放下孩子掀帘子进了东屋。 “这俩孩子真能折腾人,不把大人整的j疲力尽他们不带睡觉的。娘和弟妹吃好了么,厨房还有刚炖好的老鸭汤,早起就咕嘟上了,最补老人,孕妇喝着也好,咱们娘儿几个一人来一碗吧。” 张氏刚才那话不过是福至心灵,全是胡诌乱编的,无非就是想敲打敲打沈牛儿。百惠一说有炖了一天的老鸭汤,马上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话说她都快忘了老鸭汤是什么味道了。 秋实端了熬得喷香浓郁的鸭汤,还切了香葱香菜和姜末盛了一碟,张氏和夏玲子呼噜呼噜一人喝了两大碗,腆着肚子才算罢休。 百惠也喝了半碗,说:“这人多一起吃饭就是有食欲,看着弟妹吃饭自己都觉得香了,要是弟妹以后闲着了,就多上门。就像娘刚才说的,我做自己吃的也是费一把火,有个人做伴还不闷得慌。” “就是,你们妯娌搭个伴,男人在外面不也放心。”达到了目的,张氏彻底把刚才的话扔脑后去了。 沈牛儿不想在牵扯这个话头,自顾吃菜喝酒,其实心里巴不得把这俩娘们儿一觉踹出去了事。张氏一g筋,g本没那脑子想得这么深,肯定是有人疑心了,在她跟前巴巴过让她给记住了。 谁也不用多想,不是那个便宜继父,就是那俩便宜弟弟。其实他g本不怕他们胡牵扯,他们也g本寻不到证据,只是嫌麻烦才不爱惹这是非罢了。 媳妇辙过去也好,不过就是隔三差五来打打秋风,要是真想像水蛭一样扎到他身上的话,那他宁愿狠心割r了。 夏玲子也真是不怕麻烦,隔三差五都等不了,三天两头就得来,不是今天觉得这不得劲来问问,顺便蹭了一日三餐。在不就是后个觉得孩子动了正不正常,再顺便蹭个一日三餐,人还不是一人来,说怕路上出点差错,还得带着张氏。张氏和夏玲子都不在家,家里爷们儿没人照看,就得又顺道带回去点,总不能让家里的人饿着啊。 家里就等于一下又多养了一家人家,他们一天消耗的东西比家里原先两天的还多,家用一下翻番带拐弯了。 上次怀安儿和康康的时候百惠每日都喝一小碗燕窝,燕窝里胶原蛋白丰富,孩子生下来皮肤好还白净,所以就算现在燕窝很金贵,她也咬牙舍了银子买了一些。可现在是真吃不起了,那娘俩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一包燕窝愣是非要都煮了,跟吃大米粥似得一人喝了好几碗。跟她们说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人家非说她是舍不得东西,后来她也不管了,喝没了也没再买。 倒是张氏腆着大脸问她:“燕窝咋没再买点,不说喝这个对孩子好么,咋得看俺们喝两碗你就心疼拉。” 那一包燕窝顶上沈牛儿几个月的月俸了,能不心疼么。 “娘,那一包燕窝省着吃够我吃到孩子出生了,你挨家打听打听,谁家吃燕窝是论锅吃的,那东西上秤过都要赶上金价了。孩子他爹一年的红利才能买几包啊,照这么吃,下月我们一家就得上您那蹭饭了。” “说那些有啥用,就说舍不得得了!别说的俺们多眼皮下浅似的,一次就那么一勺两勺的,就你那穷家才能养出你这小家子样儿吧。”张氏一脸的鄙夷。 百惠被气了!!好吧,她服了。 不过好在张氏不是每次都跟来,夏玲子除了贪吃点,眼神儿活泛点儿,为人处事倒是和正常人没啥差。会看脸色,也知道进退,只是她每次用懵懂怕怕的眼神期待的看着她时,她就有种被人暴菊后的暴躁和疼痛……姐,你比我还大好不,却总要装成萌物卖萌,两文钱一斤都米有人买好哇。 不过百惠可是经受住神兽考验的人,对她这些小把戏蛋然处之,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就满足之,有些过分的就假装听不懂。夏玲子不想得罪她们,被驳了面子也不气不恼,转个头又跟没事人一样子长子短,脸皮之厚不是以尺可以量之啊。 百惠整的那些好东西大都进了她的肚子,夏玲子的肚子看着比她之前生双胞胎都不差什么。百惠劝过她,说是少吃些,不然生孩子该艰难了,毕竟是条人命,就算有些矛盾百惠也不能狠心看人去死。但张氏说她没安好心,舍不得东西,还断定夏玲子肚子里不是三胞胎也得是双胞胎,生多胎那可是家族遗传,让她使劲吃,以后生的孩子绝对比安儿和康康出色。 百惠私下里又劝了两回,但看的出来夏玲子虽然嘴上答应,但作派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咋还咋,饶是百惠再好的心x也恼了她了,只冷眼看着再不多事。 因为几个孩子年头近,百惠就想让新出生的宝宝穿两个哥哥以前的衣服。不是没条件也不是舍不得做新的,只是觉得旧衣更柔软舒适一些,还是自己亲生孩子的,穿着更放心了。况且现在也有说,穿健康孩子的旧衣喻意好,而且提前给没出生的小孩做新衣服不好,不少人管她要过她都没舍得给,每件小衣服都是她j心做出来的。 不过有一晚百惠做了个胎梦,一望无际的花海那个香啊,不是红的就是粉的,开的那叫一个艳丽好看,之后基本天天做梦都是看花采花。刘妈给她解梦说可能这胎是个女儿,百惠也有这种感觉,话说自从天天被那俩臭小子折磨的,现在特别想要一个乖巧软乎萌萌的女儿。 不过要是女儿的话,安儿和康康的旧衣就不太适合穿了,虽然那么点的孩子没什么x别之分,可女儿就是得娇养的。家里有几块软料子都是男孩子用的颜色,寻了一天天气好,她想带着秋实去了趟布庄,沈牛儿听了让她去他在的南货行里选,铺子里的布匹都是南方运来的好料子,有他的面子还能拿个进价。 这么长时间百惠还没去过他的工作单位呢,平常更没什么机会出来闲逛,咱沈大爷又一向好个面儿,百惠特意拾掇了一下省的给他跌份儿。 不得不说下,百惠这小模样真是越发水灵了,五官还是以往的清秀,可架不住咱晶莹剔透嫩成一团的羊脂玉肤啊。老话说的好不是,一白遮三丑,她不止白,还水,还嫩,阳光打下来都看不到一丝汗毛孔,比上好细白瓷还细腻。更气人的是人还不止脸会长,浑身都还一顺水的嫩白细滑,加上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就跟ps过了的sd娃娃一样。 人都说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就是死鱼眼珠子了,可人愣是跟到了夜晚的夜明珠一样,更加灿烂辉煌了—— 第47章” 百惠挑了一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绿草绕青藤的百褶裙.腰部松散.却不显臃肿。这次怀孕又和上次一样.除了肚子见大.不管是面貌还是身形都如往常一般。因为这给夏玲子的打击很大.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她个人认为这是保养没到位.回家关上门后没少往脸上倒饬。出门也会画个淡妆.别说.要不和百惠这怪胎比的话还真算是出挑了。百惠提醒过她上妆对胎儿不好.不过人家选的是韩妆.口碑好.夏玲子信服得紧.百惠有了前车之鉴.嘴上也不那么犯见了。 头面选了一套羊脂白玉的镶银套.不能太素了.素面朝天不是清高.人家会说你家男人没本事.丢的可是沈牛儿的脸面。就连秋实都得换身新衣裳.外人一看就得说.看.这家主子多仁厚.这就叫有金子都往面上贴。⊥ 主家从不露面.沈牛儿这个大掌柜就当半个主子了.百惠去了受到热情的款待.压铺子的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出拿.报的价钱便宜的吓人.倒叫百惠有点不敢买了。沈牛儿贴着她的耳朵.笑她小胆还没针鼻儿大.这点小利小惠就麻爪了.还能有点见识不了。 其实圈里懂行的人都明白这点猫腻儿.自己人想要拿点什么东西.就报个破损或者积压.折了又折.那价钱就相当白送。只要不太过分.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也没人往上去捅.左也不是自己家的营生.主家还挣着大份儿呢.总的叫下面的人也喝口汤不是。 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大惊小怪了.沈牛儿啥时候也不是会于那没谱事的人啊.仔细拣了喜欢的几匹布料。贴身轻软的细棉布来了两匹.生活水平提高了.咱也不能亏了自己.现在家里几口人的贴身衣物都用这种好料子做的。还有轻柔舒滑的嫩粉锦缎.粉红的.嫩绿粉蓝的也不错.适合给女孩子做衣裳.穿着鲜亮。 又挑了两盆很有南方地域特色的奇石摆件儿.还有几件儿做工繁琐的钗环.虽然材质一般.但胜在样子.最主要全是白菜价啊……只花了她预计买布料的钱.店里伙计要是多有几个她这样的家属.不知道这家铺子还能不能于下去了。 百惠回家夏玲子已经到了.正在厨下做饭.看她回来了用围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招呼说:“嫂子回来了.怕你回来的晚.我就先把饭做上了。杀了只炖上汤了.我看窖里还剩几条排骨也闷上了.马上就能吃了。” 百惠看她擦手的动作皱了皱眉.她一向有点小洁癖.很讨厌别人用她的东西.特别是像她这样用了东西还很不爱惜的。又听她报了菜名.胃里一阵翻腾.一点胃口都没有。怀孕后期她很注意饮食.r类摄入量只保证够供给肚里孩子营养的就行.平常多是蔬菜瓜果.每顿少吃勤吃。可能因为这样.她的胃口养得有点素淡了.夏玲子嘴馋.这几天一直跟她这么吃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逮着机会赶紧杀了只.炖的油汪汪的.给自己补补。 刘妈到底年纪大点.比较开事.知道主家和这个总来蹭吃喝的叔伯亲戚不好说啥.便道:“早上 知道刘妈素菜做的地道.百惠总算舒心了点.让秋实抱着东西回屋了。夏玲子看她俩大包小包拎了一堆东西.眼神儿一亮.后脚忙跟了上去.问道:“这是上哪了?看你俩大包小包的。呀.这么鲜亮的料子.咋这么软和呢。” 秋实来了也大半年了.已经完全融进这个家里.百惠的习惯x格她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nn喜欢于净利索.她本身也不是懒人.于活不惜力气也不会偷懒.所以挺得百惠的心思。俩人进屋百惠就对着镜子卸钗环换衣裳.也不用她吩咐.秋实就把买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开了箱子要把料子放进.家里的布料一类的东西都有单独存放的地方。 夏玲子进来看见炕上堆了一堆的东西.懊悔进来的晚了.没看到她放进炕柜里的是啥.其实就是新买的那几样头钗发夹。又见包着牛皮纸的几包好像是布料.几步坐到炕上就拆开来看.正是那匹粉蓝的锦缎。 百惠没看到她洗手.就连围裙都没摘.油烟那么大.炕被可是她早上刚换的。她承认自己有点矫情. 瞎于净.可她就这点小坚持而已.咱能不能尊重一点啊.再说哪有不问便取的.谁同意你打开了 以前百惠觉得她还挺知事.啥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全当就和了。不知道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还是她太没拿自己当外人了.发现她现在有点登鼻子上脸了.到这来就跟回她自己家一样。想吃就杀.想睡觉就铺被.连衣服都借口肚子大不方便直接拎来推给秋实洗。 难道人的本x真是不识惯? 夏玲子把手里的料子了又攥.还贴到脸上感受那份软滑.稀罕得不行.她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呢。 这可是百惠要给宝宝做衣服用的.夏玲子脸上还有胭脂水粉呢.咱能讲究点不。 “给孩子预备的.大人哪舍得穿这么好的料子。”百惠心里不愿可面上不显.这么长时间她都将就了.临门一脚了她咋也得对付过去。 又对秋实说道:“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这都啥时辰了。” 秋实‘诶”的应了.把其余几匹先码在箱子里.回收又拿了夏玲子手里的布料.重新用牛皮纸缠好放在上面。夏玲子手一空.脸色一讪.随后有点哀怨.说:“还是嫂子想的周到哎.我倒是有心心疼心疼肚里的孩子.可他那爹不争气.家里左手伸右手短的.大人还没顾过来呢.更别提这还没出生的孩子了。” 得.又开始哭穷了.咱能换个片子不.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还是大嫂有福气.进门就当家.大哥又是有能耐的.钱都攥到自己手里随便的花。哪像我一天束手束脚的.也就在嫂子这还能松泛松泛了.有时一想家里那点破事真不想回去了.还是在这自在。 百惠笑眯眯的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别人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再说日子都在经营.过日子哪能都看人家.两口子有手有脚.只要肯出力还愁没好日子过么。” 其实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一家光想着沾这个借那个的.心思都没用到正地方.这日子还能让你过好了那老天就真不开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玲子不笨.她听得出来.可她就是装傻.说几句又不掉块r.得实惠要紧。又缠着问百惠要安儿和康康的旧衣旧物.百惠被她弄得烦得不行.直接回了:“我这也要生了.自然是留给自己孩子用了。” “你这不是买新料子了么.就做新的呗回头等你们穿够了.我们正好也能拣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你等着吧.我要是生闺女了安儿和康康的东西就都给你.要是生儿子了你就自己想辙吧。”全当拜佛烧香.破点财免得被她烦死了。 “呵呵.我看这胎大嫂准是闺女。”……昨天是谁忽悠她福相.一准生儿子来着……能一巴掌拍死她不。 晚上跟沈牛儿说这事时她自己都憋不住乐.沈牛儿也哭笑不得.说:“你第一胎时她要说这话我能拍死她” “这胎生闺女你就不急拉?我还记得你为了这事把我撵回娘家呢.这辈子我都记你仇。”百惠哼了一下.歪歪的夹了他一眼。 沈牛儿呵呵一笑.把她手里的被扔到一边儿.搂她进怀.一手着她越发变大的肚子.说:“还整出仇了我啥时候敢撵你啊.是你自己一厥哒就走了好不.害得我一路追屁股后面护着怕出事。” “你那是追我么.追你儿子吧。”百惠撇头.傲娇了。 “没你哪来的儿子啊.是把好媳妇。”话说沈牛儿这r麻的话说起来越来越没下线了.当然他可能从来就没有过…… 俩人捅捅咕咕的.百惠不一会儿被他哄的呵呵乐了.沈牛儿见成了.利马得寸进尺.大脑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喃道:“一会儿还用嘴呗。” 百惠假矜持了下.捶了下他的x口.给他个小眼神儿骂了句讨厌”。 “这回我可不喝了” “你忍得住?忘了你好哥哥好哥哥求我的时候了” 百惠肚子越来越大.夫妻那点腻歪事儿现在也不能痛快.俩人只能使点儿小手段。这事儿一般都是男人尽兴.可百惠身子敏感.沈牛儿舒坦后她却浑身难耐得紧.幸亏沈牛儿见识广博.略施手段也叫百惠来了个神清气爽。 所以说有时候找个n手男人也是有好处滴.上帝关了一扇门总会给你留扇窗.嘿嘿…… “哼.甭哄我.上次呛得嗓子几天都火辣辣的.吃饭直想吐。百惠撒娇不依。”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腻歪.一般人看了也想吐啊。 “卸磨杀驴的坏丫头不依哥哥一会儿哥哥不对你好了。 话说俩人是感情越来越蜜里调油了.但实在是太倒牙了。可两口子之间就这样.好时就腻歪得没边儿.又时又犟犟个没完.炕头一出炕尾一样的。 这不.正在蜜罐子里泡着呢.百惠当啷就来了一句.啥气氛都没了.也就是两口子能这么说话.两室旁人哪能不顾虑下到底是啥氛围该说啥话呢。 “明儿你去找周发可别整得太僵.到时候整出点啥口舌犯不上.再将就也将就不了几天了。这口舌到底是啥俩人心知肚明。 果然.一说这个沈牛儿就跟浇盆凉水似的.收了手.枕在脑后.说:“你又来明白劲儿了.他们都属水蛭的.见血就吸上的主。你太软和他就得使劲儿捏鼓你.给点甜头也差不多了.有求必应他就该觉得你是心虚了.更觉得是抓住你小辫子了。 百惠歪头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那边儿这样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沈牛儿能现在都没啥问题.肯定有他自己应对的那一套.而且对他们还很管用。 想通了.心里也没啥负担了.只要他的事翻不出还能甩了那些狗皮膏药.她想想都觉得舒心不已啊 抖好被子.吹了灯.睡觉。 刚躺下.沈牛儿火热的大手就‘滋溜”的钻进衣襟。嘿嘿.长夜漫漫.一身的手段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夫妻俩人快活快活。 这媳妇.咋就这么爱人捏.真是越上手越放不下.越放不下心里越惦记.越惦记就感情越深.他现在自己都知道是再也离不开这个小女人了。 第48章 谁知道沈牛儿是怎么和周发说的,夏玲子和张氏确实是有阵子没来,可也没消停多久,就又上门了,只是没之前那么勤了。百惠比她的肚子大快一个月,可她的肚子要比百惠的大上一大圈,到了后期走路直带喘。她出门还不舍得坐轿,两家中途有段距离,就算嘴里馋得慌她也实在有心无力跑不动了。 又因被周发训斥过,现在也不赶太过份,只是过了嘴瘾不敢连稍带拿的。 百惠的肚子倒是没之前生安儿和康康的大,可也比正常孕妇要凶上一些,因为有生双胎的经验,这回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免得到时候抓瞎。像什么包被小衣尿布,家里有安儿和康康以前用的,都比较新,趁天好都拿出来洗洗晒晒,有什么缺的也赶紧填补上。 夏玲子就看她们忙叨,自己肚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凑上去沾沾便宜,又想起周发的话。怕真惹恼了大哥,到时候一拍两散,可真是啥都没有了。 几人坐院子里吃干果,秋实和刘妈哄着双胞胎玩儿藤球,小家伙现在j力旺盛,一时一刻都消停不下来,有人陪着玩儿更疯了。 夏玲子圈着身子弯着腰护着肚子,手上着桌子上的果仁儿,眼睛却一时不敢离开那个藤球,生怕砸到自己身上来。百惠天天和这俩淘小子待一起,又是自己的孩子,早就没啥危险意识了,况且刘妈和秋实护着呢,俩人都j细着呢。 双胞胎跑累了,一脑袋的汗,安儿跑回来扑到百惠腿间,仰着小馒头脸儿n声n气的说:“娘,渴渴。” 康康正为自己抢到了球高兴,一转头发现哥哥没鸟,跑到娘亲跟前卖萌去了,赶忙跟个小火箭似的一溜烟窜过来,也挤了过来,说:“娘,也渴。” 刘妈赶紧走过来,拉过俩孩子让秋实赶紧给倒水,还叨叨着:“哎呀我的小祖宗们,可都悠着点啊,别碰到你们娘亲肚子里的小弟弟!要是碰疼了弟弟,以后他出来就不跟你们玩了。” 百惠拿手绢挨个给孩子擦了擦脑门的汗,又了下后背,也有点湿了。不过她用细棉布做了好几条汗巾,孩子疯玩的时候就垫到衣服里,湿了就换一条,这样不湿衣服孩子不容易着凉。 “不碍的,他俩懂事了,知道不往肚子上碰。” 俩小人儿好像真懂事一样,喝了水,还伸小手娘亲的肚子,说:“弟弟,出来踢球。” 康康歪脑袋看了看安儿哥哥,跟他明白一样,说:“弟弟睡觉,哥踢。” 这下安儿也明白了,点点头:“嗯,好的!” 俩人又手牵手跑去抢球了…… 俩孩子懵懵懂懂的样子把百惠萌翻了,呵呵直笑,不小心不知道抻到哪g筋了,哎呦一声,腿间也一热。已经生过一回孩子了,百惠也有经验了,心里知道怕是要动产了,一手扶着腰侧一手拄着桌子,咬牙忍着一波疼痛,紧声喊道:“刘妈,快,我好像要生了。” 百惠不敢太慌乱,怕吓着孩子,刘妈一怔就反映过来,让秋实哄好孩子赶紧把百惠往屋里搀。张氏却不知道搭错了哪g筋‘哎呦呦’的叫了起来:“娘啊,这咋就要生了呢,这可咋办啊,牛儿也不在家,急死个人拉。” 俩孩子看娘亲进屋本来还没在意,继续在那玩球,张氏瞎喊又是爹又是娘的转磨磨的拍大腿,把俩孩子也给惊着了,咧着嘴就要找娘。 虽然生过孩子,可百惠心里还是打怵生孩子时的那种剧痛,可为母则强,家里又只她一个主子她咬牙也得挺着。张氏这么一闹腾,夏玲子又在她前后打转又是问疼不疼,又是问啥时候生的,弄得她烦不胜烦,可肚子转着筋的疼,脑袋的青筋直蹦。 刘妈真正把沈家当了自己的家,心疼百惠,嘴上也没了好气儿,一手搀着她,一手拨开了夏玲子,说:“都闭嘴吧,帮不上忙就别添乱行么。还是赶紧家去吧,回头真磕着碰着了,可别怪俺们顾不上二nn您了。” 夏玲子一听,捧着肚子往后一跳,张氏也不跟着瞎喳喳了,上前扯了夏玲子的胳膊,说:“说的也是,咱们在这也使不上啥劲,一会忙忙乱乱的你身子重,再冲撞了就不好了,赶紧家去吧。” 夏玲子有心走,可面儿上话要说:“子,真没啥我能帮上忙的么?” 你别在这碍眼就帮了大忙了,百惠心里动气,就感觉肚子抽得更厉害了,冲她摆摆手,让她爱咋地咋地吧。张氏忙拽着她走了,边走还边跟她低语,说:“一会儿见血了冲撞你就不好了,回头把你肚子里的男娃福气都让她带走了。” 呵,百惠听了气的好悬没一下就把孩子生出来,你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赶紧快点走,别回头生不出儿子再赖她头上。 刘妈扶她在炕上躺好,百惠觉得自己还没到时候,打起j神来安抚安抚孩子。刘妈到厨下烧水,又卧了几个糖水蛋,秋实被打发出去喊稳婆和沈牛儿了。 稳婆还是上回替她接生的那位,早早提前就打好招呼了,又给了厚厚的红封。稳婆就乐意接她这样的,生孩子不费劲儿还听指挥,不像有些产妇,还没等开始疼呢就吓得又哭又嚎的。最主要还是人家会来事儿,提前就打上头前儿亮了,没等干活钱就给到手了,换谁心里不妥帖,能不给尽心办事么。 秋实是先去找的稳婆,稳婆住的地儿离他家不远,正巧稳婆在家,叫秋实堵个正着,沈牛儿回家的时候百惠已经在屋里生上了。不是第一次当爹了,沈牛儿这心沉稳多了,可屋里还是没啥大动静,依然叫他这心七上八下的。 安儿和康康一左一右趴在他腿上,好像也知道娘亲正一脚迈在鬼门关前儿转悠,难得的安静,不给大人找事。沈牛儿就是有心进去瞅瞅,可又怕吓着俩孩子,跟屁股长了钉子似的在凳子上左挪右蹭的。 不愧是被穿越大神照看的人,百惠虽然没得个空间特异功能啥的,可这生孩子真是没费过劲儿,说比老母生蛋还顺溜也不差啥了……稳婆再次凌乱了,还能不能再痛快点了,这钱也太好挣得说。 而且又是双胞胎,还是两个闺女,这也太会生了吧,一对儿小子一对儿闺女,大了。 俩闺女生得也好,虽然没上一对儿沉实可小闺女家的不讲究这些,白净秀气就可人疼。估计是随了娘了,一身的嫩皮儿透亮的白,眉眼儿看着黑潺潺的,小嘴儿粉红。 沈牛儿虽然不嫌儿子多,可儿女双全才是福气的象征啊,而且有子有女才能凑出一个好不是。百惠准备的小粉包也用上了,幸亏她心眼儿活泛,啥都预备了双份儿,一模一样的俩小粉球儿往沈牛儿跟前儿一抱,那把他乐得啊。儿子而且虽然是传承,但这粉嫩嫩的小闺女也真是可人疼,以前还觉得丫头片子赔钱货,换自己的咋这么稀罕人呢。 百惠也会打扮,自己坐月子做的两套吸汗得衣服是和俩宝宝一样的料子,咱穿的母女装,三女子一排排的躺在炕上,沈牛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果然,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 百惠这头还没出月子呢,就听说夏玲子要生了,不是她消息灵通,而是张氏都跑到她家来闹腾了,想不知道她家那点糟心事也不行啊。 估着有晚上八点多左右吧,百惠正喝着鲫鱼羊n汤呢,这次的n有些不足,所以汤水什么的也喝得勤。孩子们都睡了,沈牛儿也‘鸟悄儿’的在那盘算着这次的抽成和账本能不能对上,和下面的人又该怎么分。砸门声就‘咣咣’的响起来了,俩小丫头‘哇’一声就哭了。 就得说丫头娇气呢,安儿和康康那俩玩意儿房子拆了都不带动弹的,百惠赶紧和刘妈一人哄一个,秋实看着小哥俩睡觉呢,沈牛儿一看孩子哭了,赶紧趿拉上鞋往出跑去开门,低声骂着:“cao的,这么着急赶死啊!” 沈牛儿出去开门,可半天又没人进来,就听见有隐约的说话声,俩孩子又睡了,百惠就让秋实去看看咋回事。秋实也有小心眼,就趴在堂屋门口偷听,不一会儿上来报信了。 “nn,是老太太,说是让姑爷帮忙去请刘稳婆呢,好像是二nn要生了,可是太艰难,请去的产婆不借力。” 百惠问她:“老爷说啥了。” “老爷告诉他们刘稳婆的住处了,可他们非让老爷帮着去请,老爷说……”秋实抬头看看她,百惠就知道沈牛儿的话肯定不好听,让她说了不怪罪。 “老爷说又不是他的孩子,谁的种找谁去,老太太就在门口折腾上了,说咱们要看着二nn送命。老爷估计烦了,回头看见我让我上来找nn拿银子打发他们。” 自己不去找刘稳婆,肯定就是怕花银子了,刘稳婆在丰城接生那是数一数二的,请她出马价格自然是高。当初夏玲子就是怕花银子,才没找刘稳婆的。不过沈牛儿这么做就对了,真叫他去请若真出事了那都得怪他头上,现在女人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给了银子买消停,让他们自己爱咋折腾咋折腾去吧。 百惠觉得舍点财没啥,总叫他们在门口折腾也不是个事儿,家里孕妇还等着生呢,他们不惜人命,自己就当给孩子积德了。她实在是没法为了几两银子,就能豁出一条大活人的命去。 不过也不知道是夏玲子命不好还是怎么的,刘稳婆没在家,叫个大户请去给孕妇待产了。家里就她男人领着孩子在家,也说不明白人到底去了哪家,拿着沈牛儿给的银子,他们匆忙又请了一个口碑不错的稳婆。 当然,这都是百惠后听说的,因为周发把人家稳婆给告上衙门了。那稳婆和刘稳婆有些私交,知道她和沈家有些交情,请她来给说和说和,看看周家能不能松松口,这人家也太胡搅蛮缠了,当初也是为了救人来着。 再说这也是私密的事儿,闹到衙门摊到人前来说,他们不嫌磕碜,稳婆自己还怕坏了名声呢。不管是不是自己手法的问题,到公堂上走那么一遭,哪能没点闲言碎语——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皆大欢喜了吧,没想到又来俩闺女吧。 看到大家说亲戚很极品,其实离得近的亲戚走动的勤太正常了,不管这个人你喜欢不喜欢,人家要是来,你好意思撵么。不还是该给吃给吃,该给喝给喝的,大扫帚轮走才不现实,做人哪能连面子情都不顾了。不过他们也不会好过的,但不是沈牛儿伸手,牛儿就想堂堂正正体体面面的当个人,怎么会自掘坟墓呢,要知道夜路走多早晚会撞鬼的,若不是威胁到这些的话,他是情愿吃亏的。请大家再看看前几章,小仙有讲过几句的。 4248 欲望文 49-55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4955 第49章 细问之下百惠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原来那日夏玲子当真凶险,先前那稳婆一看利马就撂挑子了,后请的这位不知道咋回事,进去一看就傻眼了。可周家人拦着不让走,非让把孩子接了,产婆也是个心善的,仔细查看一番,才发现没啥太大的问题,就是孩子太大了,卡在产道里出不来。 办法倒是有,就是剪开会y,上手给孩子拽出来。可她只能尽量保证平安,真出点啥事那就谁都说不好了,那场面大家早麻爪了,自然是怎么说怎么是了。 产婆给了一剪子,发现还是不够用,一狠心又来了一下,这孩子也是命大,脸都憋的确紫确紫的了,拎起来拍几下又喵喵的哭出来了。 现在也有缝合一说了,可一个全靠自学成才的接生婆子,你能指望她有啥好手艺啊,只能说把命给你保住就是能耐了。就这么的也算相安无事了,可一个月以后周发就来找稳婆闹来了,说她失了手,他媳妇现在都不能算做女人了。 就是搁到以后医学发达的年代,生产时的侧切缝合都是个大问题,大夫稍不j心,就容易造成夫妻以后的生活不协调。刘稳婆虽然说的含糊,但百惠也听懂到底是啥意思了,只是这中人她还真不好做,就张氏一个那胡搅蛮缠的样,除了好处谁的面子也不会卖的。 百惠隐讳的说了下两家的关系,刘稳婆也是个通透的人,毕竟也是受人所托,情谊到了就算了。 晚上沈牛儿回来时百惠跟他说了这事,他说:“不管就对了,他们家的事咱们少掺合。” “哼,想少掺合,问题他们干么,你看着吧,等孩子能拿出手了,夏玲子一准得跑我这哭来。”不得不说百惠了。 “周发要休妻呢,她不一定能挺到那会儿。”沈牛儿嘿嘿一笑,幸灾乐祸了。 这么凉薄,百惠太鄙视周发了,这男人也太没责任感了:“人夏玲子也是为了生他们俩人的孩子,他就为了这个就要休妻也太缺德了,你们男人到底咋想的,看长相看身段,怎么就不看看人心呢。” 沈牛儿躺着也中枪,不干了:“干我啥事啊,你孩子都生四个了,你看我哪晚不疼你了!” 哼,咋不说你自己色呢,你的初衷又好到哪去了,况且她的情况和夏玲子能一样么,不过百惠没在纠缠这个话题。为了一个没发生的事情吵架太脑残了,她又不是小白花,天天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怜。 “真要休了夏玲子,那孩子可咋办,那么小就没娘,多可怜。”同为人母,百惠多了份怜惜。 “一个丫头蛋子,她愿意要就让她领走呗,周发她娘天天在家骂说是赔钱货呢。要不是她也跟着窜到,周发能那么红口白牙的死咬着休妻么,一大家没一个好饼。”沈牛儿鄙夷,别看他也是混不吝滚刀r,可对媳妇对孩子的那份心自认是谁都比不了的。 “丫头就不是自己的骨血了?!这人的心也太歪了,没听过偏心不得忌么,闺女才是爹娘贴心的小棉袄呢,儿子才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是不指着那俩臭小子的,我以后就跟我闺女过。”那俩臭小子,吃饱了就不知道跑哪耍去了,这才多大就不亲娘了,百惠抱起女儿稀罕稀罕。 沈牛儿的思想可没她这么进步:“拉到吧,谁家娶闺女也没说带丈母娘的,再说你要是和闺女过去了,儿子的脊梁骨还不得叫人戳断了啊。再说我养他们那么大,回头他们要敢不孝顺,看我不打断他们狗腿的。” “现在你都管不住了,到时候你就是干巴老头了,能摆弄得了哪个啊。况且他们那是狗腿,你不就是狗腿爹了。呵呵。” 沈牛儿也抱起一个,拎起小软手和对面的小姐妹打招呼。可别说,虽然都是婴孩,可小子和闺女天生就是不一样,当初安儿和康康也r头,但起来就没心心和意儿这么软绵。 尹颂知道女儿又生了对双胞胎后欢喜不已,觉得这个闺女有福气,自己孩子过得好,当爹得哪能不高兴。可在任上一时也回不来,王氏送了两副金项圈,两幅金锁片,两副金手镯,两副金脚铃,还有他给双胞胎外孙女起的名字,如心和如意,喻意称心如意。 这名字合百惠的心意,女孩子她也不要求太多,以后的日子真能称心如意就行了。 不过看尹颂送来的礼物,就知道他这官当的肯定不错了,娘家过的好了,她也省了份心—— 这期间沈翠翠也来待了几天,给俩孩子打了两副银手镯和银丁香,百惠心里琢磨,估计这帮送礼的人心里都恨死了,人家生孩子送一份礼,到这就得翻番,还这么能生。呵呵。 沈翠翠和李柱子这两年攒了点钱,她家铁头现在在城里上学堂,她有心在城里租个铺面,卖点杂货时蔬啥的,还不耽误王府那边儿的活计,又能多挣一份。就想让沈牛儿帮着找个铺面,最主要是联系点儿便宜有赚头的货源。 这事儿沈牛儿应下了,货源好找,只是合适的铺子一时半刻的不那么好碰。沈翠翠就住下了,现在她小儿子在城里上学,她重视着呢,正巧时不时能去看看,要不为这个她也不能着急寻铺面,还不是怕孩子自己个在这里受屈么。 铁头读书还有些天份,沈翠翠一腔子期望都寄托到这个儿子身上了,不过百惠看来铁头努力有余聪慧不足,没有奇遇的话很难出头。要知道现在为啥读书人这么受人尊敬,还不是因为能考出来的太少了,占上名头的不是大户世家最次的也得是小有田产的,没什么传承又没什么产业的想出头太难了,现在读书就是先砸钱后才能得利。 本来沈翠翠还没那么大的心,觉得以后孩子们能和他们舅舅一样,有点本事能淘腾回银子就行,可这回看见尹家给的贺礼,那眼睛一下直了。以前尹家啥样她最知道了,这才多久啊,就咸鱼翻身了,她家铁头读书也不差,没准以后她也能捞个官家老太太当当呢。而且还有尹家这么个资源,大家都是实在亲戚,以后真有啥求到头上的肯定也能帮一把。 沈翠翠的打算百惠心中有数,但也不会去说啥难听的招人厌烦,毕竟她心里一直觉得孩子多读书不是坏事。以后就算考不上功名,也不用出一辈子力,做做帐房掌柜也够养活一家子人了,起点也能比别人高点。 别看同样是来占便宜的,但沈翠翠对他们有份真心,百惠也乐得帮她一把。沈翠翠疼自己家这几个孩子也不比她自己的少,只是有点重男轻女,没事就爱哄着安儿和康康玩,心心和意儿就差点。不过人心都有个喜好,像她自己也更喜欢虎头的憨厚样。 明儿就是春分了,按习气是要吃饺子,家里有客人,百惠就调了个猪r大葱的,和一个韭菜蛋的两种馅料。现在待客要是包饺子都讲究一丸r,还得是肥的多,一咬一股油的那种。百惠受不了,少弄了点素馅的,够她和孩子吃的就行了。 “先捏出几个煮了,秋实腿脚快,让她给铁头送一盆去,过节了,让孩子也香香嘴儿。”小恩小惠的,百惠从来不是吝啬的人,两家要真能处得好,帮衬一下也无妨的,亲戚就是这样,谁家条件好了谁就多搭点。 果然沈翠翠笑咧了嘴,她心里也有这想法,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也没好开口。不过知道弟妹一向会办事,不会落了礼数的。 沈翠翠让她去看孩子:“就这点面我和刘妈俩人一会儿就捏出来了,赶紧去看着点你家那俩活驴吧。” 她待这两天安儿和康康就捅坏了几次窗户纸,摇碎了两次门合叶,枕头被子也不知道咋给豁开了,里面的棉絮儿茶叶掏了一地。 “这俩玩意儿太淘,该好好规制归置,我孩子都养活三个了,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听过哪家孩子跟你家这俩似的,太能霍霍人了。” 沈翠翠话是抱怨,可不难听出话里对孩子的喜爱,也是,俩胖嘟嘟的大小子,长得又好,就算淘点也很难让人厌烦,况且又不是在自己家淘。而且姑侄亲,和自己的也差不多。 百惠觉得不能抹杀孩子们的天x,只要不是危险的事,很少去约束孩子,况且老话也说的好,淘小子才出人才呢。要指着沈牛儿管那更不可能了,那就是一孝子,儿子说啥是啥的主。 估计知道是说他俩呢,安儿和康康抬起一脸面粉的小脸儿,还问沈翠翠:“姑,咋了?” 沈翠翠一乐,没好气儿的说:“没咋,玩你们的吧。你娘真能惯着你们,好好的玩意儿就这么霍霍。” 百惠给俩孩子也弄了个小面板,给他们一块面,和一盆‘馅’,俩人正学大人包饺子呢。虽然包的七扭八歪,不是捏不住就是露馅子,可过程都对了,百惠夸他俩聪明,俩小子老得意了,包得更起劲儿了,还说回来要给他们爹吃。 呵呵,让他爹消受去吧! 有人敲门,百惠还以为是沈牛儿回来了呢,笑眯眯的回头刚要说话,看是夏玲子胖头肿脸的抱着孩子哭啼啼的。 沈翠翠不待见周家那帮人,拿眼皮夹她一眼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干活,可擀皮的手是下了死劲儿了,咣当咣当推得面板直响。 到底是相处了小一年了,况且百惠心软,可怜她,忙把她让到炕上坐下,问道:“这是咋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夏玲子哇一下就哭出来了,大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咋安抚咋问也不吱声,就是没完没了的哭。 沈翠翠被她‘咿咿’得心烦,‘咣当’撇了手里的擀面杖,夏玲子一机灵,也不咿咿了,肿得跟桃儿似的眼睛眯缝着看她。 “你是给谁哭丧呢,要哭回你们自己家哭去,别到别人家里找晦气。” 大姐威武!!!百惠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话说她也被‘咿咿’的头大啊。 夏玲子抹了抹眼泪儿,可怜吧差的跟百惠说:“大,你帮我n下孩子吧。我在月子里一股火回了n,孩子天天就是米汤溜着,饿的天天哇哇直哭—— 第 50 章 之前就说过,百惠有点小洁癖,这就等于自己孩子的专用n瓶要让出去给别人用。她自己的两个孩子,她都尽量让一个孩子吃固定的一个,况且看夏玲子抱的那个孩子,面黄肌瘦的,明显是黄疸过高,有没有黄疸型肝炎还不好说呢。。。 真要是不吃她这一口孩子就得死的话,她肯定二话不说,可现在是吃她这一口也不解决啥问题,百惠真是犯难了。 赶巧了,可能是夏玲子嚎的太闹挺了,小姐俩醒了,哼哼唧唧的哇哇叫唤。沈翠翠虎了脸,本就掐半眼珠子看不上夏玲子,看她二皮脸的样子心里更是膈应,冲百惠说:“赶紧去看看孩子,饿了吧,赶紧喂喂。就听着孩子在那哭,咋当娘的,自己的崽子还没顾过来呢,还有闲心管别的。” 这话显然是敲打夏玲子呢,沈翠翠啥时候也不跟她这么说话,不过她乐得有人出头,忙上炕抱起孩子喂n。双胞胎就这样不好,一个哭另一个也牵带了,刘妈也扑棱了手,赶紧抱起另一个先哄着。 夏玲子看百惠那鹌鹑样心里哧鼻,自己家里还能让大姑子给熊住,更何况当她男人的家了。看来自己这事还得直接求大伯子,跟她说也是白费情儿,那些打算诉苦的话就暂且咽回去了。 百惠这阵子补得好,n也涨起来了,心心咕咚咕咚喝的很急,百惠只得掐着点,怕呛着孩子。夏玲子看看她怀里的,在看看自己怀里的,听说当初生的时候百惠这俩孩子每个才五斤多,她家丫头一个就九斤,这才几个月啊,看人家孩子喂的白胖。在瞅瞅自己家丫头,自己要是也像她这么省心,至于没n么,有n喝的话她家丫头肯定要比别人强。 自己的丫头多可人疼啊,她n闹他爹吵的,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不哭不闹的,这么小就这么贴心,咋就摊上这么个人家。真是同人不同命,尹百慧比她强啥,不就有个好爹么,可当初不也得要卖闺女治病。为啥人家就嫁了个能耐的男人,同是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咋她嫁的就是个王八蛋窝囊废,除了打媳妇骂孩子是能耐没有。同样生闺女(人百惠之前是生过儿子了),人家男人就差把她供起来了,看人家养的,白胖水嫩,看自己,一个月子出来都瘦脱相了。 百惠被夏玲子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的直毛,她怀里的那个小的也直往这头够,这娘俩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真让人后脊背直发凉。 “秋实,你去厨房熬点米汤,用小米和大米一起熬的浓浓的,就要上面儿的油汤儿。拿小炉子做,火扇旺点,赶紧去。”秋实刚给铁头送了饺子,一进屋就让百惠又支去干活了。 百惠又对夏玲子说:“你看我这点n还得喂俩丫头,估计是三孩子不够吃的,要是岔开喂食的时间还行。我看你家丫头也饿了,既然她能喝米汤,让秋实熬点先对付一下吧。” 有求于人,夏玲子能说啥,哀哀怨怨的看了百惠一眼,把孩子的脸贴上她的蹭了一蹭,带着哭腔,说:“我可怜的孩子。” 百惠默了。。。 沈翠翠‘咣’砸了下面板,哼了一声:“有爹有娘的哪可怜了,可怜也是爹娘没j心,到别人家念什么秧儿,也不怕丢人。” 夏玲子知道这个大姑姐从不跟他们走动,但不知道其中原因,因为也没相处过,也不清她到底啥脾气。沈牛儿虽然是她的亲弟弟,可也是自己男人的哥哥,凭啥她在人家跟她指手画脚的啊,她让婆婆熊夫君骂,还得看你大姑姐的脸色不成。 “我有啥丢人的,在我自己大哥大嫂家我也没去外人家,倒是嫁出去的姑娘了,成天回娘家兄弟这来打秋风,也不怕丢你们老李家男人的脸面。” 夏玲子把腿往炕上一搭,抱着孩子把身子往炕里一扭,留了个背影给沈翠翠。 沈翠翠就怕她不吱声呢,不然哪有话对付她:“这是我亲弟弟家,我天经地义的。你还大哥大嫂叫的亲热,谁知道你家那男人到底是谁的野种啊。” 夏玲子气得脸涨红,狠狠的扭过头瞪着她:“你说谁野种,婆婆可是你亲娘。” “别跟我提她,爱谁亲娘谁亲娘,我和我弟弟受不起,也就周发周福那样的配有这样娘吧。你到一口一个叫的亲,有事咋不去找你娘,跑别人家哭什么丧。” 夏玲子没想到沈翠翠混成这样,连亲娘都不认,其实她是不知道张氏到底干了啥,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啊。不过这一句话也把她堵得直嗝喽,抱着孩子气呼呼的坐那,沈翠翠又风凉了几句她也不理。 百惠把心心先喂完,她生这四个孩子其实都算省事,吃饱喝足了就自己躺那玩儿。刘妈又把意儿递给她喂,又兑好了温水给心心饮了几小勺漱漱口,就赶紧端了包好的饺子出去煮,到饭时儿了,老爷也快回来了,平日里一般都是沈牛儿进屋就能吃饭的。 夏玲子见了问:“都喝饱了n了,怎么还喂水。” 百惠说:“n是n,水是水,孩子喝点水不上火,你家丫头就算是喂米汤,平日里饮些水对孩子也好,最好再加点糖,这样孩子有劲儿。”黄疸重的孩子更得多喝点糖水排一排了。 夏玲子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孩子一肚子米汤,这都一会儿一泼尿了,再喝水尿更勤了。”说完她还孩子的布包,好像是尿了,赶紧打开给孩子换。 “来的匆忙,也啥都没带,孩子尿了,先借她俩小姐儿的使唤使唤吧。” 心心和意儿的尿布和小包被、小裤子都洗净晾干,叠的板板正正的摞在炕头。夏玲子也没客气,直接挑了其中一看就是新的粉色小假被和新尿布,利索得给孩子换上了。 心心和意儿用的东西一部分都是安儿康康小时候用过的,虽然是旧的,但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是洗晒得有些褪色而已。因为生了两个闺女,百惠才特意做了些颜色粉嫩鲜艳的小假被和小裤子,但她们家孩子用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夏玲子给她家孩子用上肯定是不会还了,这样她们家就得出单。 夏玲子给孩子换下来的尿布和小包被,一看就是大人的旧衣旧裤改成的,颜色褪得看不出来不说,还摞了补丁。也没听说他们家日子过不下去,怎么就这么刻薄孩子呢。。。 百惠平日给孩子换下来的尿布都直接扔到炕边的盆里,刘妈和秋实谁有空了就端去洗,夏玲子也直接‘啪’的把她家孩子换下来的尿布扔盆里了。百惠的眉毛抽了抽。。。 隔老远夏玲子一开孩子的宝贝她就闻到尿骚了,看她换下来的尿布大尿圈套小尿圈的,就知道她肯定不勤洗尿布,估计是尿湿了直接炕干再用。。。到她们家一看有现成的了,也不用炕了,还扔她们家孩子洗尿布的盆里。不是她穷干净,她家孩子尿过的没准都比她家洗过的还干净。。。 百惠的洁癖又暴动了。。 估计是占到便宜了,夏玲子也有笑模样了,架起她们家丫头逗着玩儿,还凑到心心和意儿跟前儿逗弄。本来喂完孩子把完尿就不用管了,俩孩子自己就能蹬扯着玩儿,可她怕夏玲子和她家孩子舞舞扎扎的碰到她们,就也没去帮着沈翠翠包饺子,不敢错眼儿的看着。 夏玲子就跟她搭话儿,问她坐了多久月子,吃了啥,又添了啥首饰衣裳。说着说着就开始诉苦,做月子一只都没吃到嘴,怀孕时养得那点膘都瘦回去不说反倒又多瘦了不少(大姐,你那点膘也是在别人家养的)。还因为生了闺女不受人待见,婆婆夫君没一个给她好脸儿,自己也为了生孩子成了半个废人云云。 刘稳婆上回来说的隐讳,百惠也不好刨g问底的,好像多不讲究的看亲戚的笑话,也就不知道夏玲子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既然她提了这个话茬,百惠就接了一句,夏玲子为了博同情,况且屋子里也没男人,虽然有点抹不开口,但也吱吱唔唔的说了。 “那个天杀的稳婆,自己也是女人却这么害我,谁家生孩子上下g口用全剪开,逢合的还不好。俺家那个现在都不和我同房,说我那儿跑大车都不卡壳,你说我连女人的本钱都没了,怎么拢住男人的心,周发现在吵着闹着要休我呢。嫂子你和大哥得替我做主啊,我也是为了他们老周家的香火才落到现在这样,没功劳我也有苦劳,他们可不能这么绝情。” 说着说着夏玲子又哭上了,三个孩子也有点毛,跟着吭吭起来。 百惠赶紧拍拍孩子哄哄,低声斥她:“收着点吧,别吓着孩子们。当初就劝着你得忌口,跟谁要害你似的,再说人稳婆有啥错,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娘们儿的命,不然你哪还有命能在这哭哭啼啼的。好赖自己都分不清,就会跟人哭,哭一哭自己的日子,谁就能替你去过咋的。” 进屋这一会儿把孩子吓哭两回了,哪个当娘的能乐意,况且百惠真跟她够兴气了,自己的日子过不好却总巴扯别人,菩萨还有三分泥x呢,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她这么磨啊。 夏玲子这人,不管是过不好了还是受屈了都赖别人,却不会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有没有做到,整天怨天尤人的一副最大的受害者的样子。 这不,听她的话不好听,又鼓了腮帮子撂了脸子,跟谁给她气受了一样,也不说话了,就在那捅咕孩子。 百惠也不搭理她,这种人就登鼻子上脸,就算你现在哄乐她了,只要一个不如意,又得恨上你。 这不,马上就倒打一耙了,听她说的还是人话么:“怀孕后我基本都在你这吃,咋咱俩吃的一样,我就这样了呢。” 夏玲子一副指控的样子,意思是你是不是害我了,给我吃啥了,咋的一样的东西你就没事呢。看来她真是狗急跳墙了,见谁都想咬一口。 “是不是俺们求着你来吃的?是谁天天一大早上就来堵人家被窝子,就怕错了饭时!当初就告诉你不能暴饮暴食,生孩子肯定艰难,你和婆婆俩人跟我舍不得东西似的,趁我睡了偷自己在厨房整东西吃。怎么吃我的喝我的,最后没落了好不说,反倒成害你了。不然你也把我们告上衙门吧,让大伙给评评理,是不是我供吃供喝的供出孽了。” 百惠也厉了眼神,说实话两辈子她还没这么生气过呢,可能是也没碰见过这么极品的人,真当她是冤大头了。 第 51 章 沈牛儿一回来就感觉屋里的气氛有点怪,一向软乎乎好捏鼓的媳妇都气嘟嘟的,又看见夏玲子,直觉就告诉她这个女人给他媳妇气受了。 一股火就顶上来了,他媳妇他自己都捧着怕坏含着怕化呢,这么一想脸色也挂下来了,问沈翠翠:“咋了?” 沈翠翠哼一声,看了看夏玲子,有点幸灾乐祸。她从来就知道这个弟弟脾气不好,娶了媳妇后还很护短,就连她这个亲姐姐平日都夹着尾巴,就怕哪惹了他翻脸不认人。这个便宜弟妹估计也没清人家到底是啥脉,给点好脸儿就不知道姓啥了,她也不客气的落井下石,用嘴往夏玲子那边呶呶,说:“呐,人家找上门问罪来了,说是你媳妇儿给她吃坏了,害她难产又坏了身子。这不你媳妇儿气的直哆嗦么,别说生这么大的气了,平常慧慧跟谁红过脸啊,真是撵到家来欺负人了。” 沈牛儿气场强大,夏玲子平常和他不怎么接触,只一眼就够她肝儿颤了。以前多和百惠接触,觉得她好x儿,以为这个大哥也差不到哪去,看来她是打错算盘了。夏玲子也算有些小心思的,眼泪唰唰就下来了,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 “大哥,我也是急了,周发要休了我!孩子才刚落地儿,哪能没娘啊,大哥大嫂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帮着说和说和吧。” 别说,夏玲子长的也算出挑,不然当初周发也不能相中,磨得沈牛儿出了大把聘礼才娶回来的。要不是她现在废了女人的一身功夫,周发也是舍不得休她的,女人关了灯也看不着长相,长得跟花儿似得干看不能动也没用。 现在梨花带泪,又弱质纤纤的,叫人看了就能生出一分怜惜两分不忍来。 沈牛儿可不是谁哭两声就能心软的人,何况她还犯了他的忌讳惹了他的人,扯了下嘴角,还了一副笑面,说:“孩子没娘可怜你就一起带走呗,跑这哭有啥用?是我要休你么?” 这话扯得可深了,大伯子和弟媳妇,禁忌啥时候都是热话题啊。沈牛儿不在乎这个,夏玲子可是妇道人家,一下就蒙了,脸涨得通红。这话好深的含义啊,她又忍不住的想,难道大哥对她有啥心思,这是点她呢?! 夏玲子抬头快速瞄他一眼,沈牛儿似笑非笑的,但那眼神锐利的跟刀子似的,好像能洞悉自己的一切想法,她打了个激灵,不敢再造次。 “是我想的不周全,可周发一向最信服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法想了。刚才是我猪油蒙了心了,大嫂你别往心里去,看在咱们妯娌往日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吧,就当看在我可怜的孩子的面儿上。” 夏玲子把孩子放在炕上,和心心意儿一排,抓着百惠的胳膊抽抽噎噎的哭泣。这个小丫头和长的白胖水嫩的双胞胎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夏玲子是抓着她的弱点了,当娘的对孩子就是心软。百惠谁都不可怜,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既然出了事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就是可怜这么点儿个小孩,才多大一点就被娘抓出来当筹码,可到底是亲娘,没妈的孩子像g草。 “要不你找周发说说吧,两口子凑到一起不容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百惠对沈牛儿说。 沈牛儿跟她也没了好气儿,其实只要在人前他就从没给过百惠好脸儿,语气也不好,嘴里还带着零碎儿:“滚jb蛋,老娘们儿家家的哪都有你,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吧!还有你。”沈牛儿看了眼夏玲子,又看看炕上那个粉色的小布包,说:“还真没外道,一个个真当我是好x儿了,既然你求到我家来找我帮忙,这忙要不帮还真说不过去。” 说完叫了秋实,让她赶紧去周家把周发叫来。秋实平日里就怵大老爷,每每他的吩咐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跟撒了鹰的兔子一样,脚程快得了得。 百惠也知道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算是好心也不一定能落下好,可她真对那么点儿个小孩狠不下心。现在挨了骂,也死了心,扭了身子自己抹眼泪儿。知道沈牛儿是给她出头,可话不能好好说么。 沈牛儿看她蛮头蛮脑的样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又在那委屈呢,女人就是妇人之仁,冲着她说:“赶紧整饭,都啥时候了,孩子都饿了。” 百惠拿孩子的小手巾擦了眼泪儿,埋着脑袋下了炕,沈牛儿就在炕沿跟前儿堵着,百惠下地穿鞋就得从他身边过去,百惠特意使劲儿一扭身子,把他挤了一边儿。沈牛儿无声乐了一下,她的身子从他前面挤过去的时候,他还偷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刚摆上饭,就听见张氏骂骂咧咧的进来了:“小娼妇,家里一堆的活计等着,你倒可哪出来跑骚,害我儿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就你这样的货色不能让爷们上炕,家里活计还拿不起来,不休了留着何用。” 还有孩子在呢,安儿和康康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她就满嘴跑火车,百惠夹了些饭菜叫刘妈抱了心心和意儿去西屋待着。 张氏属疯狗的,见不得人比她舒坦,又觉得沈牛儿是她的儿子,凭什么儿子好容易回来了,又能挣钱了,却便宜了这个(指百惠)小见人。不过以前她看沈牛儿脸色不敢惹他,今儿是气急了,脑袋一热也没顾得那些。 “咋地一见我就躲,是偷汉子了还是养野男人了,连见人都不敢了。眼里也没个人了,婆婆好容易来一次,不说跟前伺候着,就顾着忙乎几个小崽子,到底是娘亲大还是孩子大。”张氏c着腰,神气活现的,现在她觉得特扬眉吐气,俩儿媳妇都叫她死死的踩到脚底下训骂。 百惠怕吓着孩子,不愿和她争执,抱了孩子避过她就要去西屋。张氏不依不饶,难得端起婆婆的款,不把她整治明白了下次还敢这么怠慢她。张氏伸手要扯百惠,百惠手里抱着安儿,侧了身子要避。百惠跟她本是正面,侧身一避就偏了视线,就听后面‘咕咚’一声重物落到地板的响动,接着就听张氏‘哎呦喂’的开始哭骂。 百惠想看看怎么了,却被沈牛儿推了一把,还用眼神儿告诉她少掺合,看好孩子得了。百惠压了一腔子的好奇,搂了孩子扎到西屋,临走前还用余光瞟到,张氏好像是被拥了个仰八叉,跟个老王八翻盖子似的四脚朝天。百惠忍了笑,心中也不气沈牛儿刚才骂她了,这男人还中,护着她,还给她出气。 “天打雷劈啊,儿子打亲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诶!~”张氏拍着大腿,唱着花腔在那干嚎,可没一会儿就又消停了,沈牛儿面色不善,只一眼就让张氏麻利儿的从地上灰溜溜的爬起来了。 张氏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y沉的眼神,靠着二儿子身后站定,企图遮掩住那道骇人的凶光。张氏扯了扯周发的袖子,周发也是嘴上能耐,真当着沈牛儿的面儿了,巴结还来不及呢。他从来都知道这个便宜大哥的手段,发起狠来谁的情面都不讲非往死了整不可,所以虽然对他是羡慕嫉妒恨,可也只敢背后嘟囔两句酸话就到头了。沈牛儿又翻了脸,他更不敢造次了,可屋里一堆人看着呢,平日里也指着娘帮她多捞些好处,总得哄得她开心,只好硬着头皮说。 “大哥,为个娘们儿伤了老娘的心,值么。” “也就你跟生下来没剪肚脐子一样,成天跟你娘连在一起,走哪都把你别裤腰带上。你是你娘的乖儿子,离了娘不会转磨磨,我沈牛儿混到今天全凭自己的一双手脚,谁真心谁假意我心里明镜似的,娘,只是娘。媳妇儿,却是我亲媳妇儿!你们和她比?还不够我媳妇儿的一个脚趾盖。 今儿的事儿我不追究,念在我叫了一声娘,念在你管我叫声哥,可也只此一次。不管是你这个娘,还是你们姓周的这帮人,下次再来我家耍,别怪我沈牛儿真翻脸不认人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想多看顾看顾你们,真当我沈牛儿冤大头了。不是要休妻么,那就把我当初给你们娶妻的聘礼都还回来!” 沈牛儿说这话绝不是可怜夏玲子,这丫心里尕咕着呢,左那个娘们儿是个废人了,非让你们绑一块儿不可,看你们飞狗跳的才能解气。 沈牛儿这话是拿手点着周发说的,只要有点血x的男人谁受得了这窝囊气啊,可周发本身就没啥血x,咱沈大爷的气场又太强大,直接就把他秒杀了。 “哥,你说啥是啥,可别不管弟弟啊,弟弟以后能不能出息,还都得指望着你提携呢。”就这坨烂泥,这辈子也扶不上墙。 “可别叫那么亲,娘可是说了,我这来路到底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别高攀了你们。”这话终于找到最合适的时间说了,这最后一丝的怀疑今儿也终于能抹过去了。 “娘她老糊涂了,哥你跟她置什么气。当初大姐不也确定了么,伤疤还有小时候的事儿哪个都没错,再有人嚼舌头我这关都过不去。”周发一脸的讨好,这男人要是少了脊梁骨,真是让人恶心。 “她这辈子除了男人裤裆里那点玩意儿,还有什么能让她放心上的,当初牛儿回来时落魄她就说人不对,体面了又贴上来儿长儿短的。也就牛儿是个好x儿,顾念着你生养他一场,同样是大肚子媳妇儿还得伺候你们,哪知道还整出冤孽来了,白吃白喝连拿带偷的最后还落个要害你们。今儿这事没完,咱们找左邻右舍的来评评理,不行咱们也上衙门。你们不是要告么,正好咱们到那儿掰扯掰扯,你们说的到底是哪家的理儿,大煌朝哪条的法。” 沈翠翠风风火火,啥事想办你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沈牛儿家左右邻居就都是在衙门口上当差的,真叫她给请到家来了。她这嘴皮子也利索,一条一码的列了出来,两家又都和沈家亲近,自然是向着他们的。 张氏为了管儿子要钱,不多给就红口白牙说他来路不正,周发尽信老母要抛妻弃子,夏玲子喂不熟的狗,大嫂辛勤照料却落不下她一个好。 这事儿也闹得有点大扯,坊间都不少人略有耳闻,都说老周家一家人不地道。虽然少有人认识当事人的真容,可知g知底的一听就知道是说谁,一阶段周家一家子人家都跟过街老鼠似的,遮遮掩掩溜边儿找角 作者有话要说:人活在世不可能就活自己,哪能没个亲戚礼份的,有人就难免有是非,所以让她们怵着,不敢惹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想一下,如果这个人连亲戚都打跑了,外面的人还有几个敢跟你共事的啊。 最主要是交代下沈牛儿身世的尘埃落定,一下失踪十几二十年,忽然间回来哪能一点不叫人怀疑呢。 第 52 章 居家过日子的,谁家没三五个亲戚,总不能因为犯了几句口舌就一b子打死再也不往来了,接触总还有,就是无事不登门罢了。 连着几日周发都来找沈牛儿吃饭,沈牛儿端了几天也就松口了,既然顶着这个身份,张氏那头就不可能断了关系,闹得太僵了话头上总是做小辈儿的不占理。 沈翠翠也寻到了合适的铺面,离二丫家不远,还是二丫给牵的线,对了,二丫现在也有身孕了,四个多月。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鼓起的肚子证明了她不是不会下蛋得,整个人也重新有了活气儿。但有时也会钻牛角尖儿,总爱问她怀安儿康康时什么征兆爱吃什么,怀心心和意儿时又是什么反映。 孕妇的情绪波动太大,对肚子里的胎儿成长发育是不利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两次怀孕到底有多大区别,但会善意的跟二丫说看她这肚子就像男胎。反正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得生,不如让她过个舒服的孕期,果然二丫舒心了,也不那么焦虑了,从她这要了两套安儿和康康小时候穿的衣裤,回去压到枕头下,说这样招男。 在这生活的久了,一些风俗习惯她也见怪不怪了,光是衣服她都送出去好几套了,隔壁方家娘子尤氏,当初也是枕得安儿和康康的衣服一举得男的。。。囧。。全无科学依据鸟!~ 百惠现在的日子可谓是滋润,整日也没啥要c心的,逗逗孩子养养花练练字。也亏了她是能待住的x子,不然见惯了后世的花花世界,冷不丁回到毫无娱乐的枯燥生活还不得憋屈死。 许久不见的王坤忽然登门,百惠正和方家娘子尤氏在讨论孩子小衣服的花样儿,到底是掐个狗牙儿还是夹个褶更好看一点。吕三姐儿,是之前小方领回家的那个相好,低眉顺眼的和刘妈秋实一起在那哄孩子。 之前尤氏和她咬过耳朵,说这吕三姐儿还算识相,事事以她为重。左是男人要偷吃的,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着省心,等过几年孩子大了,她若还稳得住就叫她生个孩子傍身,俩人老了以后也是个伴儿。 是了,她家小方当了个城门官,就跟领了千军万马镇关西的大将军一样,三天五头也不见着家一次,这么一比百惠真得知足了。她可没尤氏这样心宽,真给她领家一个气都得把她气死,还不如偷着吃呢,反正也不知道,眼不见为净。 尤氏见来了外男就告辞了,百惠是当嫂子的,也没什么忌讳,热情的把他引到堂屋说话。又吩咐秋实买菜,顺便知会沈牛儿一声,若是没啥事儿就早回来一会,家里有客。 王坤见了几个孩子,挨个抱了一下,又都塞了小玩意儿。百惠一看都是银子打的小属相,活灵活现的很是可爱,王坤来的虽然不多,但哪回来都破费,百惠便推辞。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理儿,只是让让罢了,王坤说了几句场面儿上的话。 估计他来肯定是找沈牛儿有事,还不愿被旁人知道,不然也不会来家。秋实买菜回来她就下厨了,王坤也都熟悉,客套两下也就罢了,一个劲儿的陪着说话倒显得轻浮,左沈牛儿带话后脚就到。 来了客人,饭菜也得j致一些,百惠弄了个水煮r片,一个红焖羊r,一个清蒸狮子头,一个什锦豆腐,又煲了个菌菇汤。。她总觉得四菜一汤是待客标准。。。 安儿和康康现在已经能自己吃饭,只是霍霍的可哪都是,好在王坤不是外人,不然就不能让他们上桌。孩子们吃好了刘妈带回西屋看着,百惠才算消停下来吃口饭,顺便给俩人烫烫酒。 王坤这才说了来意:“前两天王妃跟原管事说想见见嫂子。” 王府的事儿沈牛儿是许久不问了,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出:“那头咋知道她的?” “忘了原先王妃的洒扫丫头福来了?!现在是一等得力的了,这丫头这两年爬得快着呢,你要见了准保都不敢认了。”王坤面儿上露的可不是钦佩,带点蔑视带点鄙夷。 “王妃这两年儿想的什么谁心里没数啊,好容易得了一胎金贵着呢,那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在哪听了嫂子的事,就跟她主子说嫂子带福,双儿双女又生的顺畅,说是跟嫂子接触的孕妇都一举得男呢。那位这两年求子都盼疯了,年岁又不小了,听这么说能不见见么。世子爷今年大婚,她这胎若是蹦不出个男孩,慢慢就得把权放给世子妃,能甘心么!” 这也太放屁了吧。。。夏玲子就是生女的,不过就是小方家的和附近两个邻居都生男孩儿而已,但那也都是概率的问题啊。 “干爹让你来的?”沈牛儿谁啊,一点就透的,见王坤点头,觉得事情不妙。怎么都不在那池子浑水里趟了,却还是搅合进去了!福来是么。 王坤知道他的心思,不爱在王府这个混池子里搅合,可已然入了局了,只能听凭摆弄了,就看两位下棋的到底谁更棋高一筹。那头赢了,他们死,这头赢了,他们生。可他这哥哥本就是局外人,不过一句话就被扯了进来,主子的沉浮与他没一丝利弊。这事对有的人来说是平步青云的踏板,但对他来说可谓是无妄之灾了。 “别想太多,可能就是看嫂子好生养,没准那头就问两句话求个心宽罢了。”忽然来这么一叉子,本就不在棋路之内的,叫王坤来打个招呼,只是叮嘱沈牛儿莫要站错了队。 只是问话最好了,就怕在起别的幺蛾子,王坤今日来的目的他哪能不明白。 “世子娶亲了?!世子妃如何。” “世子妃是先王妃生前给世子定下来的亲事,当朝阁老的孙女,当初原管事还说世子妃年纪小怕是顶不了事。谁知道世子妃进门就把世子爷里里外外的事都拣了起来,本来王爷跟世子不太亲近,现在有了世子妃的调停,爷俩的关系也缓和不少了,不然那位能惊了么。到底是继室,哪有明媒正娶的世子妃管家来的名正言顺,王爷越是亲近世子,她一个继妃就越是被动,更何况是到现在还没孩子的继室,跟个体面的管家有啥区别,正主来了,她就得挪窝了。” 王坤跟他从来不揣心眼,有啥说啥,沈牛儿听后一衡量,筹码确实比那头要大,一比二,g本不用选。之前他的想法是世子斗不过继妃,他又和原忠牵连不清,原忠又是世子的人,这他才赶紧抽身出来。看来算漏了外援,世子妃刚进门就把王爷和世子这爷俩又捏到一起了,看来这手段也非一般啊,继妃这几年的水滴穿石怕是白搭了。 就是有了儿子,也不过是下半辈子的护身符罢了,想和已经成人的世子较劲儿,除非这世子呆傻到一定程度了。现在看来就算世子呆傻,世子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世子这头有了完全准备,继妃那头g本就如蚂蚁撼树了。 不管如何,他是没打算进去搅局的,但已然如此了,总要选个有利的一方站队,还有和风险相对等的利益。此事可以先不提,毕竟若只是问两句话最好,那以后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百惠也不是傻子,听话也能听出两分道道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搅到宅斗里去,她一直以为她穿的是种田啊!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用刀的主啊,就自己这二两脑花儿能够使唤么,沈牛儿一个她猜来猜去还没猜明白呢。 “想什么呢,傻媳妇!就好c那没用的心,就算杀人放火自然有人冲在前面。”看她皱成一团的脸,沈牛儿揉搓了两下,手感真好,滑不溜的。 “咱能不搅合到杀人放火的事儿里面不。”明知不可能的挣扎啊。百惠就这样,总是喜欢不断的安慰自己。 沈牛儿都无奈了,他媳妇儿咋这会自欺欺人呢,又说:“我保证咱不会是被杀被放火的,行不!” “早说我不就放心了么,睡觉!”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她家相公说是就肯定错不了的。 另外,成郡王府。 世子住的淼园,正屋内喜气未退,依稀可见那繁华的喜气,大红喜字依旧如新,世子妃也是一袭新妇红装。 世子妃白莹语,当朝阁老的嫡亲孙女,父亲官居二品身居要职,嫁得当朝兵马元帅承郡王的世子为妃,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羡煞众人的女子了。 可谁能想到刚成亲时她的悲哀、恐慌呢,是了,她g本就不是白莹语,应该说她不是现在这个本该幸福甜蜜、神采飞扬的白莹语。她是那个殇了两个孩儿,被下旨休弃,又亲手埋了夫君的白莹语。 是上天可怜她么,是老天听到她的心声了么,她又回来了,回到了一切开始的时候。赵香怡,我怎么能够放过你,我的孩儿,我的夫君,我受的苦,你要一一还来。 白莹语了肚子,孩儿!你已经在了吧,上次一娘没有保护好你,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止咱们母子相见。 是了,上一次,自己也是晚于赵香怡坐胎月余,赵香怡一举得男,她还傻傻的替她高兴。可一个月后,她却只生出了一个死胎,还因为怕冲撞了小王子,她死去的孩儿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那时她也只傻的认为是自己没养好,太劳累了,为了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她还把已经到手的权利又都拱手交还给了赵香怡。 后来,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y谋。吃的有问题,产婆也是赵香怡的人,只是怕新生儿抢了她生的小王子的风头,更是为了狠狠的打击她们夫妻。 而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白莹语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如浴火修罗般。 只是沈牛儿?尹氏?却是记忆之外的人。是重来后的变数?还是当初自己没有在意? 不管如何,也只能由她掌握! 不过利于生养,这个尹氏她也该见见呢,她的孩子,她也想平安顺利的生养。妈妈们是很有经验,但那都是老皇历了,尹氏和她同龄,肯定不会和妈妈们一个调调。既然人家孩子生的好养的好,肯定有些不一样又适合她们这个年龄的法子! 第 53 章 对于要去成郡王府见王妃,百惠还是满期待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身份这么高的人呢,现在说是兵马元帅的夫人,承郡王的王妃。换以后来说那就是上将的老婆,省厅以上干部的夫人捏。 而且王府果真如想象般恢宏繁华,一步一景步步瑰丽,要不是擎着那点脸面,百惠真差不多要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眼花缭乱了。 只是越往王妃的住处走,百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只是觉得好多地方看起来明明是陌生的,但却意外的眼熟。特别是一进堂屋,那股违和感更强烈了,明明布置的很舒适大气的说。 直到王妃出来,她才知道那股违和感为何而来了,一屋子的家具摆设明显能看出现代的意味。还有王妃那松绾的发式,家居服的图案,首饰的特别款式,还有说话时不经意间的遣词用句。再结合她之前在沈牛儿那里听到的,和走时王妃送的‘韩妆’(王妃说这是她的嫁妆铺子),才明白,原来这王妃也是穿的啊! 赵香怡没问百惠什么,就是一些旁枝末节的,怀孕时吃什么啊注意什么的,不过显然她并不在意百惠的回答。俩人从一个地方来的,百惠知道的,她不一定比她知道的少,百惠回的也很谨慎,不想让她听出来她的g本。她就是一小老百姓,两辈子都是,可不想因为多了个老乡的身份搅合到她们的后宅争斗中。 赵香怡听了她的回答,心下想果然只是个幸运的傻女人,生了四个孩子全凭天养,g本啥方法不讲究,不过她今日叫她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 “听说原管事送了你个镯子?好像还是前王妃的物件儿?”拐来拐去的,终于绕到正题上了,不怪她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实在是这个女人蠢的可以,怎么点都不通透。 嘎。。。看来装傻充愣不好使,只是她怎么会想要一个镯子?还是自己前任的东西。 百惠伸了手腕,轻提衣袖,露出一截皓腕,一个水当透绿的翠玉镯子卡落腕踝。这镯子是人看了就知非凡品,可愣是没她这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看着耀眼,再仔细一看,这女人可不全身都如此的瓷白细致。女人都是善妒的东西,虽然赵香怡高高在上,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了,俩人年龄相差不多,她又是生养过四个孩子的女人,可愣是比那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看着都嫩超可口,俩人跟差了半代人似的。 这让坚持保养又勤锻炼的人情何以堪啊! 百惠说:“原管事是给了个镯子,就是这一只。” 赵香怡将目光移回玉镯上,双眼露出光芒,是了,就是这个镯子! 要说赵香怡为啥想见百惠,就是和这个镯子有关,这个镯子叫y阳子母镯,据说最是滋养孕妇。当初她那个短命嫡姐怀孕时,因为胎像不稳濒临滑胎,后来嫡母寻了高人破解,又费劲辛苦寻来了这个福泽深厚的y阳子母镯来给她稳胎。 她自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总是心浮气躁噩梦连连,前几日号脉,竟然还有了滑胎之象,这可是她千盼万祈才得来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骨血联系的亲人。还有这大宅门里,她耗尽心血舍了良心才攥到手里的一切,若是这个孩子没了,那她又会什么都没了,她怎么还能回到那个看人脸色受人欺负的时候。 她忽然想到了这个子母镯,这是她当年在嫡母那无意听到的,一打听还真有这么回事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那个太监那,又会给了个小民,这般重物不是该留给自己的孩子么,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其实是不信这些邪门歪道的,可从她穿越到此,又到嫡姐莫名其妙的做稳胎像,哪样都容不得她不信。现在还有这个小妇人的例子,古代生孩子的女人哪个不是到鬼门关里溜达一圈啊,可据说她生孩子比生蛋没多费多大劲儿,这些都是巧合?! 。。。其实,真是巧合!因为这镯子看起来就很贵重,百惠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藏着的,因为今日要进王府里回话,百惠怕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看低了,才把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淘腾出来挂身上了。 百惠不知道赵香怡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她也会表示理解的,毕竟社会大风气如此,她们又来的莫名其妙,说无神鬼之说自己都不会信的。 皓月这时开口说话:“都说沈家的命里带福,得了你的东西怀孕生孩子都顺顺当当的,你这镯子倒还算j致,不如借你个福气儿,让王妃再赏你几对好的回去换着穿戴。” 嘎。。。百惠就属这个镯子是最体面的饰物了,而且她也很喜欢好不,所以有些为难的说:“这。。长者赐,不是小妇人自己的东西,所以。。。” 为啥直接叫百惠而没叫沈牛儿或者找原忠,赵香怡就怕他们从中做手脚,这贴身穿戴的东西不敢马虎。若今日百惠没带这个镯子,或者她一口同意,赵香怡肯定就歇了这份心思了。 所以说一切事情的因果都要天时地利人和呢,成王败寇缺一不可,也合该赵香怡命有劫数了,只能怪这被穿漏了的时空存在太多的变数。 “原忠那里自有人去说,只看你是否真心孝敬了!” 赵香怡上位多年,自由一股王八之气,端了作派俯视百惠,百惠自是气短。哎,这和明抢有啥区别啊,这有钱有势的人的脑瓜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自己没镯子啊,非要换别人的,真想借福随便针头线脑都可以啊。算了,反正沈牛儿来前儿嘱咐了,王妃说啥都应,反正这个王妃也说了,再给几样补偿。这么大个王妃,想来不会占她便宜的,摆会谱得了,别回头装大了再把自己装进去就坏了。 百惠喜滋滋拿着一堆非等价交换的物品走了,天上掉下个冤大头,不拿白不拿。 走时百惠在廊上撞见一个媳妇子打扮的女人,鼻子里哼着气,拿轻视的眼神上下扫量她。 百惠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人是谁,冲她笑了一下,问:“大姨!您有事儿?”其实俩人差不了几岁好不,可咱面嫩,就装嫩气你,谁让年龄是女人最大的死x捏。这烟云又好显摆,一身的金银头面,加上做了管事的媳妇子,一张脸更是绷得死紧,看起来平白大了几岁。 百惠说完也不管那人啥样,直接绕了过去,还跟领路的小丫头说:“妹妹快着点,俺家男人和孩子还在家等着吃饭呢。” 百惠走了赵香怡也请了多方人来查看她这个手镯,确定没问题后她才安心的带在手上,当然就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又象征x的和原忠客套了两句,原忠自是恭敬有加,只是转头后,却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镯子为什么会叫y阳子母镯,不是因为它滋养孕妇,而是因为它有一子一母一对镯子。这也是先王妃留下的最后的一个局,交代他若继妃真心对待世子,这镯子之事就罢了。这镯子若单带子镯确实可以定惊安神,特别是孕期女子带着更是滋养,可若子母一对镯子同时佩戴或同在一屋,就会产生一种气场,可令胎儿虚弱多病甚至产出怪胎。其实这就是一种辐s源,两种物质相撞时才会产生的一种介质,威力相当于x光,于成人影响不大,但对发育成长中的胎儿却有致命的威胁。 当初那个母镯早在先王妃的安排下,被王爷当作定情物送给继妃了,现在赵香怡也是每日必带,这种温情的功课是她每日必做的。而当初会把手镯送给百惠,也是为了以后启动这个法子做的铺垫,只是他也没想到真的会用到这个办法,也没想到还这么顺利,看来老天也是站在世子这头的,难道冥冥中是先王妃在庇佑么。 这事只有死去的先王妃和原忠知晓,就连世子都是蒙在鼓里,更何况像王坤这样的马前卒。沈牛儿也只是猜到这镯子里肯定有猫腻,不禁暗自庆幸媳妇那细x的x子,要不是她怕平日干活磕坏碰坏镯子给压了箱底,谁知道带上会有啥毛病啊。媳妇儿,以后再也不说你没见识了! 不过他也是杞人忧天了,单带一个是米有害处滴。但沈牛儿不知道,心里觉得原忠把这么个害人的玩意儿给了她媳妇儿,简直是其心可诛啊,不禁恨上他了。 百惠回来摆弄那些从王府得来的好处,单那一整套的‘韩妆’就价值不菲了,要知道‘韩妆’可是现在官宦大户才用得起的产品。真没想到,王妃竟然是它的主人,之前还在想是哪个大神的神迹呢。不过王妃出手还挺阔绰,和那个镯子品相同等甚至稍好的镯子就给了两对,还有一套匹配的翠玉头面,和银锭子一匣(一匣十个)。 百惠觉得自己被这大馅饼砸晕了,出去溜达一圈就挣回半个家当,心里实在忐忑啊,不禁问:“这得是多大的y谋啊,这钱咱能不要么。” 沈牛儿一‘哼’,才说再不笑她没见识了,这又一副小家气了,随手又把手中的包袱甩给她,说:“咬手的东西在这呢,就你那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百惠打开包裹,好悬被闪瞎了狗眼,心里一‘咯噔’赶紧有把包袱拢上了。看了看沈牛儿,他示意她打开看看,百惠才又战战兢兢的打开。 金佛一尊,玉碗一对,两柄翠玉如意,还有各色珍珠彩宝一匣,金银锭子各一匣,还不是她拿回来的十两一锭的那种,而是二十两一锭的官银。 他们真的啥也没干好伐,怎么都拿这么多东西来堵他们的嘴:“咱能退回去不要,假装没发生过这事么?”百惠快哭了。 鄙视! 沈牛儿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况且咱本身啥也不知道,都是原忠那老鬼耍的心眼,真有事就一推二六五。而且我看那个继妃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也别打听那些辛秘,啥都不明白,这事儿肯定没后续!” 今儿原忠找他时他就一同装傻充愣,假装的松了口气,说是王妃当场就要了个镯子,g本没空子可钻,看来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原忠还在那跟他假模假式的直叹可惜呢!也就是他多个心眼能想明白其中的道道,就连王坤都在那可惜失了个好机会! 真是没几个好饼。 “拿出点留着花销,一会儿找个由头把丫头和老妈子支出去,我下窖把东了。”沈牛儿说。 他家挖窖的时候留了个暗格,家里有啥大笔银钱的都藏那里,这回一把就丰厚了家底。 “恩,家里还有你上半年的红利没花完呢,不缺银子花,直接都放起来吧。”百惠把头面单拿出来,又把东西分类装好,拿布包系严。 第 54 章 又过了俩月,也没什么事发生,两口子也算放下心了。想想原忠那样老奸巨猾的人,办事肯定是谨慎,就连给他办事的和他这个当事人都是瞒得死死的,貌似除了他没人再知情了。 这段时间王府里也发生不少事情,无非是继妃的院子牢得跟铁桶一样,还有就算她怀孕,王爷也已然是宿在她的正屋。再就是世子妃了,有孕三个多月才发现,也是小夫妻没经验,不过幸亏祖宗庇佑了,期间没出什么问题。世子一高兴,放了一批伺候的人出府,个个都有封赏。 就连世子妃跟前儿都走了几个人,按说她一个新嫁娘初到个陌生环境,又是新婚有孕,正应该是重用这些从娘家带来的人才是。嘴上虽说是恩典,其实谁心里都有本小帐,特别是她连贴身的大丫头都放出去两个,脑袋里活泛的想法就更多了。 白莹语现在可不在乎别人嚼什么舌g,重来一世,她自己的日子还有在乎人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把那几个记忆里出卖过她的人提早打发走,省的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给她找堵心,虽然补上了的不一定就是好的,可□好了总有一半的可能会为她所用。 后来她辗转托人去问了百惠,孕期和育儿到底有什么注意事项,还有她那时的吃喝。百惠怕担责任,她们那种人娇贵着呢,就算你告诉的方法没毛病,兴许哪阵风吹倒了就得赖你的方法不对。再说还有个穿越来的继妃呢,她那点小把戏一露出来,人家就准能识破自己的真身。 所以百惠就找了个借口,那意思就是和继妃探讨后,发现自己个儿的认知还没继妃的一半多,反正你们也在一个王府住着,切磋起来更方便一些。 百惠说这话纯就是为了躲清静,不想惹麻烦,可大宅门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的心思,愣是把她这话又理解出了一层新意。 白莹语就想,是啊!她就去和赵香怡搭伙,这样如果她真出了什么毛病,第一个脱不开干系的就是她,就算她有一百个害她的心思也得先收了,还得巴巴的护着她不敢出什么纰漏。想当初她防这怕那的,可又堵住了哪个抓住了哪个,还不是叫人钻了空子,还是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妙。 世子妃心中大悦,又是一笔豪爽的赏赐,虽然也如上次一般偷偷的,但见财欣喜的百惠是毫不在意它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心中却有了一个重要认知,就是。。。世子妃出手就是比继妃阔绰啊,人家一句话给的东西,比继妃拿了她一个手镯子给的东西多多了。 有句话说的好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么一比,你说俺们到底倾向哪个。。。看来继妃绝对不是女主,光环不强大,沈家人又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主,自然是当那个推墙的众人之一了。 在说沈牛儿,这一把事儿虽说丰了他的家底,可这心底却是王八进灶坑,憋气带窝火的。□爹算计,被好兄弟算计,好吧,他承认他平日利用他们时更多一些,可不代表他就愿意被反利用啊。 王坤他可以不追究,那就是一傻x,别人拉屎说香他就跟着舔腚眼那伙的。可原忠那他是咋得都咽不下这口气的,那么早之前他就把自己一家子都算计进去了,他心里明镜的,这事儿不漏遍罢,真捅开了肯定是掉脑袋的大事。不知不觉脑袋别裤腰上游荡了好几年,还当人家是个爹一样的供着,可笑自己还和媳妇商量过,若他真一直这么关照他,原忠是个阉人没后,到死那天重孝摔盆他是绝不会含糊的,人家却把自己这一家老小好悬推断头台上去。 这口气他要真这么咽下去,就不是他沈牛儿的x子了,这段时间他就一直憋着,就连百惠都看出他有心事,问他咋的还骂人,索x不管他了。 一晚,刚要睡觉,百惠晌午跟孩子们眯了一会儿现在正j神,就调暗了油灯叫沈牛儿先睡了,手里拿了活计想再做一会儿。正给他们家老大,安儿的衣服绣祥云边儿呢,沈牛儿毫无预兆的‘蹭’就坐起来了,百惠激灵的妈呀一下,就把手指扎了个血窟窿。 要平时沈牛儿肯定是得过来心疼心疼了,这家伙虽然嘴见心也黑,但关上门了却体贴的很,更难得的是现在还知道让着她了,总算没枉长她那么多岁。 可百惠在那哎呦半天,也没见他挪窝,抬头一看,那厮的眼睛‘叽里咕噜’的直转转,嘴角还噙着渗人的笑。 百惠揉了揉胳膊上的皮疙瘩,也就是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然还得以为他这是中邪了呢。 “这是憋着哪门子的坏啊,又谁要倒霉了?”手指扎的生疼,索x也不绣了,收拾好了零碎也躺下了。 沈牛儿回神看了她一眼,吹了油灯,伸手让百惠躺他臂弯里,问:“你又知道了?!我做梦不行啊。” 百惠在黑暗中撇撇嘴,心说可快拉到吧,能不能别当我三岁,咱整点四岁的成不。一个被窝睡这么久了,谁还不了解谁啊,真当她傻呢,其实平时姐那叫大智若愚。 “行,那你告诉告诉我,你这梦里梦见谁了,叫你这么大反应!”百惠俯身趴在他的x口,胳膊杵着他的腋窝和半个x口,和他脸对脸口对口,借着月光看着他问。 “梦见谁有没有反映我不知道,现在对着你我可是有不小的反映,没感觉到么?”沈牛儿说完侧过身子挺了挺下shen,正好一下下戳到百惠柔软的侧肋。。。 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百惠正过身子躺好。这人最没劲了,平常问点啥都瞒着她,就这事最积极。 “问你点啥事儿可费劲了,成天见了我就是这事儿。” 沈牛儿跟着凑过来,搂住,说:“那行,以后我光跟你说话,见了别的女人再想这事儿。” “你敢!话也得跟我说,事儿也只能跟我办!”百惠上沈牛儿的腰,一顿掐,看他还敢起贼心不。 不过相公你好像了!原先悍实chu壮r皮紧绷的八块腹肌,现在怎么捏起来软绵绵地了,是日子太舒心了有木有啊! 最近这阵子沈牛儿和黑豹子混的越来越熟,以前他是不爱和这种人接触的,家里再有万贯家财,也不过是个玩命儿的痞子罢了。沈牛儿有更高的层次追求,跟他们g本不是一条道上的,所以虽然两人对彼此都有些耳闻,但从没正经接触过。 沈牛儿心中有笔小算盘,正巧衙门上有桩事儿和黑豹子脱不了关系,他就揽了这事儿卖了黑豹子一个人情,一来二去俩人还挺投脾气,就接触的频繁起来。 黑豹子混混出身,可他们这行最讲究个义气,之前他睡了沈牛儿的女人,现在俩人称兄道弟的,那他不就成勾二嫂的了。可沈牛儿从来没提过这事,接触久了发现他竟然不好此道,所以就认为之前小金鱼儿可能撒谎,没了这层隔阂,黑豹子更是看重他了。沈牛儿这人办事讲究,吐口唾沫就是钉,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手段也利落,不妇人之仁,甚投他的脾x。 沈牛儿觉得万事俱备了,就开始扎口袋收了,寻了个由头请了黑豹子,这阵子俩人隔三差五的胡吃海塞,黑豹子也不疑有他。 今儿沈牛儿选的地方不大,和平常他们惯去的酒楼花馆天差地别,就是个小馆子,连个晃儿都没有,门口就挂了一块破木牌子,上面写着‘驴马烂’。 看黑豹子有些嫌弃,沈牛儿说:“别看这地儿小,东西可绝了,就他家的驴r火烧,酱驴r,驴板肠儿啥的,不提前知会一下g本捞不着。特别是那套驴马烂儿,一天杀一头驴就一副,这东西吃了贼有劲,没媳妇的就等着淌一宿的鼻血吧。” 黑豹子从来都是大口吃r大碗喝酒,啥时候也没讲究过吃喝,更别提养生了,可他明白里面的意思,嘿嘿笑得荡漾。 “真这么厉害?比百花荫的一夜春如何!” 看他那一脸一身的毛发,就知道是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家伙,肾上腺素多的直冒,一提这事眼睛都放光了。 “一夜春喝多了伤身,这玩意儿可是越吃越补。不信你问坤子啊,上回这家伙听说补人,拽着人家掌柜的非要多来两副,你自己问他最后咋的了。”沈牛儿调侃的说。 王坤也是个没羞臊的,况且男人都爱炫耀这事儿,也不吃掌柜的上来的敬菜了,‘吧唧’撂了筷子白呼开了。什么把俩花姐儿都干翻了,一宿都没闲着,j神头贼足,浴血奋战都不知道,第二天还好悬没把收拾屋子的小丫头吓死。 第 55 章 王坤也不知道羞臊,黑豹子听的来劲儿,他更敞开了白呼,要论这方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还没服过谁呢。 “我那东西就那么支棱着也不疲,床上几个人还满脸满床的血点子,小丫头还以为是杀人奸尸呢。后来才知道是这玩意儿他娘的劲儿太大了,我本身还j神头儿旺,一下就补过劲儿了,鼻血都窜了。后来听人说幸亏在女人身上发下去不少呢,不然就干流鼻血也差不多得去半条命。” 黑豹子的别号就叫y大虫,俩人算是半斤对上八两了,之前还嫌弃这店面寒碜,现在却嚷着喊着让店家快快上菜了。 驴板肠,酱驴r,溜腰花等等,驴身上的几大件儿挨个来了一盘,末了就是重头戏驴鞭汤了。这家店可是几十年的老店了,后灶上的老汤可是一直没熄过火,那味道满大煌都难再找出第二个了。黑豹子上来就舀了一勺干的,那物虽然是又切又炖的,可仔细点也不难看出是啥,黑豹子咬着驴鞭顶端,边嚼还边说:“香!还挺有嚼头。” 沈牛儿喝了口茶,压了压胃里的不适,虽然他也是男人,但这种补法他真是享不住,还是媳妇的黑豆芝麻膏更对味儿。 惊讶他竟然也挑食?这绝对不是天生的,还得从哪次矿难上说,就是他和真的沈牛儿相遇的那次。开始时是真的沈牛儿一直给他递r,其中他就吃了一块比较懈口的东西,但那会儿神慌意乱的g本没心思去想到底是啥。后来杀了真沈牛儿,他在地底又不知道待了多久,一个大男人被他吃的只剩耻物了。要换一般人估计早疯了,他却毫不犹豫的全填进了嘴里,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吃了。 那会儿说实话他g本就不知道啥味道了,只记得那种口感,那种嚼劲儿。后来和王坤一起拾掇红杏儿的早晨,王坤用红杏儿的红肚兜子擦他那物,当时满鼻子满嘴都是y浪腥臊之气,他不知怎么的就又想起这事了,那种口感和这种味道竟然溶到了一起。 所以那以后他再不碰一下这些东西,看着都觉得恼心,要不是附近再没啥黑豹子感兴趣的东西,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点这道菜。 “是吧,绝对够味儿!”王坤说完又拿勺子在汤碗里翻找,盛了两个蛋大小的卵蛋,在黑豹子和自己的碗里一人放一个,说:“嘿嘿,不会吃了吧,j华在这呢。” 黑豹子也是男人,自然一看就明白这是啥玩意儿,还让了让沈牛儿,说:“驴没多大,家伙什儿倒是不小。哈哈。” 王坤和沈牛儿熟,知道他的喜好,道:“那是,驴吊驴吊可不是空x来风!不用让他,咱们哥俩吃好得了,我哥哥他没这个口服,享受不了这个味道。” 黑豹子挑眉,问:“这么熟,还以为你是常客呢。” 没想到他还挺警醒,沈牛儿心里‘哼’笑了一下,可惜我这算盘你是猜不透的。 “是常客,他家着驴r火烧和板肠儿几日不吃就想得慌,三天两头不买点回去,我媳妇儿都直嚷嚷。” 掌柜的儿子在一旁收拾桌子,见沈牛儿是常客,接了话,说:“这位爷和夫人才是吃客,板肠儿炒的不糊不行,夹火烧的不是肥瘦的不要,就那点j华,整头驴也卸不下来几巴掌大的r。” “呵呵,你咋不说我给你家揽了多少回头客呢。”沈牛儿笑着说。 黑豹子又道:“看来以后想吃点啥得问兄弟你了。” 沈牛儿又说:“哥哥吱一声,弟弟绝对不含糊。” 三个人推杯换盏大吃大喝,黑豹子和王坤也聊得投机,谁知道是说的兴起还是这东西真这么有劲,黑豹子感觉有点按捺不住了。 王坤自那回之后就爱上了混战的滋味,黑豹子刚才又允了他些好处,王坤一为拉拢二为讨好,就邀他一起去他相好那坐坐。那语气,那眼神儿,黑豹子‘哦’的恍然大悟,两人对视嘿嘿y笑。 自从沈牛儿不在王府帮闲,王坤这个青不楞的x子没少被人下绊子,他本就不爱在原忠跟前待着,谁都知道他王坤是这个太监的便宜大舅子,平日里明的暗的他没少听人奚落。现在又看沈牛儿离了王府也混得不错,他就也起了这个心思,可沈牛儿那的买卖他干不了,黑豹子那些打打杀杀的正适合他。 沈牛儿看他俩一拍即合,也不是那多事的人,挣了他也捞不着,掰了跟他也没干系。他一直正对着街口坐着,看见对面胭脂铺门口停了两顶小轿,知道差不多了,就招呼掌柜的算账。 三个人都没少喝,呼呼哈哈的出了门,沈牛儿作势松松腰带,不经意看见对面胭脂铺里的俩人竟然是熟人。 “哎,坤子,你看那胭脂铺子里的那俩人是不是小干娘啊?”沈牛儿俩手松扯着腰带,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王坤。 王坤这会儿也有点上头,又急色攻心,脑袋跟糨糊似的。眯着眼睛看看,觉得挺像,又走到那俩人跟前儿,说:“你俩咋在这儿呢?!” 怜儿和可儿正挑着东西呢,这回老板进的货物不错,又新奇种类还多,俩人正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取舍呢。冷不丁旁边儿有人说话,都吓了一蹦,再一看不是自己那哥哥又是谁,还满身的酒气,一看就没轻喝。 可儿刁蛮,见他这样就不容了,一手拿手绢捂了鼻子,一手指着他鼻子,说:“大晌午就喝的五迷三倒的,也不怕喝死你。” 怜儿看到一旁有人,忙拉住她瞪了一眼,福了一下,说:“让沈爷见笑了,小妹就这么个脾x。”又拿眼瞟了一下旁边的黑豹子,这男人倒是气派,不知是谁的朋友。只是这眼神儿跟长了钩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在她身上上下探看,忍不得要嗔他一眼。 沈牛儿忙又回了个千儿,嬉笑着不敢:“哪敢当小干娘的礼,折煞儿子了。” 可儿自那回之后就不待见他,把脸撇到一头,怜儿心眼儿多些,不爱得罪人。 黑豹子被怜儿那一眼给勾了魂儿了,他本就心潮澎湃,冲动得恨不得母猪都要拉上炕了。更何况怜儿不丑,还漂亮的紧,又会捯饬,油头粉面杏眼儿樱唇的,小腰更是勒的只剩一条儿,更显得大x丰臀。 “兄弟你咋瞎叫,妹纸这么青春貌美,咋还成你干娘了!瞅你那黑皮老脸的,也好意思叫得出口。”黑豹子提步上前,跟怜儿和可儿打了招呼,心里暗赞这对姐妹儿妙。一个柔一个辣,一个要妖一个俏,身段儿也个顶个的好。 男人嘛,在美女面前难免要展示一下,黑豹子挺了身型儿,不是他自得,就他这身板儿还没女人不爱的呢。又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右手拇指上翠绿的扳指和硕大的金戒指明晃晃的,还有这一身上好料子裁的袍子,全是锦织坊的。 自从世子回归之后,这两年原忠越发没心思搭理这姐妹俩了,可儿现在是见着男人就腿软,恨不得巴上去。只是富贵日子过惯了,她接触上的又没几个有能耐的,所以一直空着,不像怜儿还有个走货郎相好的。 显然可儿被黑豹子浓烈的男x荷尔蒙气息给吸引了,拿着媚眼儿上下扫量了一番,重点又在他的胯、下瞅了两眼。虽然隔着袍子,但也能看出来是鼓鼓一包,可儿觉得身子都酥了。 “王坤是我们哥哥。”可儿娇滴滴的说,眼波流转。 “原来是王家妹子,坤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家妹子也不说引见引见。”黑豹子又上前一步,站在姐俩身前,三人都有意无意的相互打量。 王坤最不愿让人知道他俩妹妹是跟了太监,好容易脱离王府那个人人心里都明白的圈子了,不愿让人家再说他靠女人吃饭。 “咋就自己出来瞎逛,赶紧家去。”王坤没好气儿的说。 大煌民风虽然算开放,但对女人还是有诸多要求的,特别是未嫁或者是守寡的女儿,没有亲人陪同是很少会单独上街的。姐妹俩一直对外称是灾荒死了夫婿的,因为原忠的身份,也很少会出来走动。 黑豹子见王坤不耐烦,想在姐妹俩跟前儿留个好印象,说:“女孩子得娇惯着,咋能跟她们大吼大叫的。怜儿妹子和可儿妹子是出来买花钿的?相中什么了尽管拿,就当是哥哥的见面礼儿了。” 黑豹子上前,在刚才姐妹翻看的地方捡不一样的东西各挑了两样,吩咐掌柜给包好。姐妹俩款款道谢,也没问过哥哥的意思,沈牛儿见目的达成,自然是杵在一旁当作壁花一样只看戏。 黑豹子又给俩人叫了小轿,细问了地址,嘱咐了轿夫把俩人送走。一回头又斥王坤,说:“刚才还说女人得哄,咋得跟自己妹子又没了耐x。” 一提这事就跟戳中王坤的死x一样,顿时啥兴致都没了,摆了摆手,说:“哥哥你不知道咋回事。” 黑豹子也是识时务的人,见王坤一副不愿深谈的模样,就没再问。但转天却找到了沈牛儿,话里话打探王氏姐妹,沈牛儿假装不知道他的意图,据实以告,说:“哥哥以后可少在王坤面前提这事儿,他那俩妹妹。。。不提也罢。” 黑豹子被吊着胃口不断追问,沈牛儿这才又说:“成郡王府的内总管事原忠原管事知道吧?知道为啥王坤能在王府混得那么开么?” “内总管事原总管不是你干爹么?和王坤有关系?不是因为他那俩妹妹吧?”黑豹子真相了,又说:“内管事可是太监啊!”黑豹子又用手在自己下、身比了个刀切的动作。 沈牛儿一哼,说:“太监咋了,三条腿儿没了不是还有手么。”他又换了个悲悯的样子,说:“当初他们兄妹三人逃难,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啥心计,那俩姐妹你也瞅见了,长的又出挑,就被算计了。等知道咋回事后悔也晚了,想着有口饭吃跟谁过不一样,可这两年干爹也老了,甚少去她们那不说连钱都给的少了。” 黑豹子也摇头叹气,说:“真是可怜,那个老绝户,占着茅坑不拉屎,连‘把儿’都没有竟然在外面养这么俩尤物,真事可惜那对花儿似的姐妹儿了。”又想到说的那人是沈牛儿的干爹,忙看他脸色如何,沈牛儿却没不乐意的样子。 沈牛儿又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王坤也腻歪这事,有心再给他俩妹妹找个主,可一时哪有那么合适的人选,再说原管事也没松口呢。夫妻之间的事,我又是当小辈儿的,就算有心帮衬也没法说,就这样不管是长辈还是男人都太说不过去了。 哎,就算俩小干娘再寂寞,再跟朵花似得也只能是空消磨了,要我说还不如找个寻常农户呢,最起码是个依靠,夜黑里也有个男人疼惜。” 4955 欲望文 56-61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5661 第 56 章 黑豹子听了沈牛儿的话,心里泛开了思量,一个个小心思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冒头。总是不时就冒出姐俩那妖娆的身段儿,惑人的眼神儿,和勾人的甜声儿。这心里有了想头,就跟揣了只猫一样挠得你心痒痒,抓心挠肝的刺痒,有时还转悠到姐妹俩住的胡同口去转悠。 沈牛儿挖了坑,人也在大坑口转悠了,现在就等他们一脚踏进坑里,在等它东窗事发了。一扫之前的y骛,整天就差喜笑颜开了,百惠心里替那个倒霉的家伙默念了句‘啊米豆腐’。 “又叫你得逞了?我猜猜这回的倒霉蛋儿是谁?!王坤!还是干爹!你可要记得把屁股擦干净啊,干爹能从皇g到王府,现在又混到主子身边第一人,脑袋里要是没有三两三,早就折在别人手里了。” 呦!沈牛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又点点头,说:“嗯,媳妇你跟我待久了,脑子里也开始有货了。” 百惠怒了,人家以前那是不爱跟你计较好吧:“跟你说正经的呢,就会贫。” “你夫婿我啥时候办过脱扣的事儿,你就管好孩子伺候好你爷们得了,外面的事儿轮不到你跟前儿呢。”到底是原装古代爷们儿,大男子主义不是一星半点。 百惠一摔打,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狗咬吕洞宾,要是别人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没听过一句话叫吃亏是福么,这回咱虽然担点风险,可人不也给好处了么,这事儿就算揭过去得了,非得又整这么一出,回头露了可真是两面儿都得罪了。” 沈牛儿终于被唠叨烦了,一拍桌子,说:“你个老娘们儿家家的懂啥,都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再一声不吭的话人家真当我好捏鼓了。” “那你跟人单面罗对面鼓了?不也是背地里捅咕么,人家啥事儿都不知道,不一样当你好欺负。”百惠说。 沈牛儿一翘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流氓样,说:“爷心里舒服了!” “得,你这人就属于损人不利己那伙的。”百惠。。。你咋才真相捏。 “早知道还废那些话干啥!”沈牛儿抠抠耳朵,还好耳朵没被唠叨出茧子。 跟他这种人讲理确实没用,百惠从今天开始放弃这俩字儿了。 “行,不说这事,反正你记得有空子就钻,实在不行也别强求就行,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孩子我和这个家。” 沈牛儿就服她这样软声细语,一这么跟他说话就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舒适,搂住了她,蹭了蹭她的颈项,说:“我干啥不是为了你们啊,小没良心的。” 呵呵,百惠被蹭到痒痒r,笑了出来,躲了一躲又说:“孩子们都大了,现在也不用一步一看的,我也想干点啥!”作为曾经的职场女x,宅了这么多年真是有点待不住了。 显然沈牛儿没理解到她的意思,说:“白天伺候孩子晚上伺候我,你除了这些还会干啥啊?” 被看扁了,推开他,气鼓鼓的坐到一旁,说:“我会干的多着呢,还能都告诉你啊!” 沈牛儿跃跃欲试,笑么吱的问她:“你还会啥?有我没尝过的么?来吧,任你蹂躏。”说完躺在炕上,一副待宰的样子,还挺着腰凸显下自己的雄厚本钱。 百惠照他腿上狠掐一把,听他娘啊一声,才说:“我说的是想做点营生,小买卖啥的。” 沈牛儿一听不乐呵了,坐起来,看着她说:“你还要翻天啊 !你做买卖当了商户,儿子的前途不完了,咋寻思的,家里缺你吃缺你喝还是缺你银子花了,想一出是一出呢。” “谁说要去做商户了,不能也像你现在这样,挂个别人的名头,对外说自己只是掌柜不就行了。要说为孩子我比你想的多,别一到事上就好像只有你是亲爹似的,我不也是想多攒点家底让他们日后好过一些。你就能保证安儿和康康以后走仕途?做上两手准备,以后俩孩子真志不在此不也是有个后路,还能真回去种地啊! 况且还有心心和意儿的嫁妆呢,就咱现在这点家当瞅着挺好看的,俩闺女一分又能有几个好人家看上。我不反对以后她们嫁农夫,可万一以后安儿和康康真出息了,到时婚嫁可就不是这个层次的了。”不可否认,王府里的那位穿姐给她不小的打击,百惠是甘于平凡的人,可也想在最大的程度内过更舒适的生活。况且还有孩子呢,现在阶级观念这么强,父母窝囊孩子也矮人一头。 沈牛儿也动心了,他总想着让孩子出息,平日做事也束手束脚的怕坏了孩子的前程,倒真没想到这一点,所以说当局者迷呢。现在他就有个便利条件,随便找个好铺面东西一摆就能来钱,他接触的都是第一手的南货,不管是价格还是品质都是一等的。 沈牛儿这种心x的人就是一点就透,心思缜密,而且实干能力特强的那种。这不,一句话他就已经在脑里过了哪里的铺面好,又该投多少本,有没有合适的掌柜了。 听他一扒,百惠不乐意了,这是她的idea好吧,怎么好像没她什么事了捏!! 又过几个月,承郡王府继妃的肚子还没足月就发动了,世子妃白莹语听了下人的回报,愣了一下,记忆中她应该是足月生产啊,难道是自己这个变数让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虽然纳闷,但结果却是她想要的,一想到她以前是怎么对自己的,恨她死在生产时的心都有了。 慢条斯理的用了些点心,才一脸慌张的赶到王爷和王妃住的正院,见公爹也在,说了几句场面话:“这不是没到月份么,怎么提前这么些日子就要生了,啊米豆腐,一定要母子均安!公爹别担心,母亲是个福气大的,一定会平安产下麒儿的。” 承郡王看儿媳挺着个大肚子跟着着急上火的,忙让婆子搀她回去,白莹语自是放心不下不肯走的,她的n娘忙说道:“世子妃要以肚子里的为重啊,孕妇是见不得这个场面的,会冲撞到的。” 白莹语一听也露了难色,可还是不放心这头,抚着肚子说:“这是咱们成郡王府的金孙,生来就带福的,就算有晦气也会避着他走的。” n娘又说:“好世子妃,这老话说的都有它的道理的,万一真的影响了以后世孙的运道呢。况且这头王妃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您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还得小心这怕碰到您,反倒给王妃添乱了。” n娘这话说的老王爷面皮一晒,可不是么,王妃这院子里里外外严得跟铁桶似的。刚才儿媳带了两个陪嫁的婆子,具是生产上能帮得上手的,可还没上前儿呢就被婉拒了,摆明是信不过么。 承郡王爷尴尬的咳了一下,说:“媳妇啊,万事要以孩子为重,你自己还是需要人照看的呢,在这里也是跟着干着急。还是先回去歇歇,等有动静了第一时间派人去告诉你。” 白莹语思量一下,顺从的点点头,又嘱咐带来的那两个婆子在这候着,回头真忙不过来也可以打打下手。 “那爹也别太着急,有事就派人传媳妇。” 承郡王点点头,觉得这个儿媳真的不错,又孝顺又明理,最主要小两口的感情也融洽。可又一想到王妃,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这院子里怕是连自己都难c手了吧。可还没等细思量呢,就听里屋一阵阵女子四声裂肺的哭喊,承郡王的心神一家提起来全飞到里屋去了。 他就那么一个前妻留下的儿子,对于这个老来子他还是很期待的,随着屋里一声接一声的叫喊,他这心也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其实屋里的赵香怡也知道要保存体力,这么叫就是干耗力气,可她疼啊,真得太疼了,地上要有缝她都恨不得钻进去了。她生什么孩子啊,体体面面当个继妃也挺好的啊,现在后悔还来得急么。 就这么的一直从中午到晚上,婆子出来报说还没生得迹象,主要是产妇太怕疼,不肯卖力气,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容易有危险。 承郡王急了,他对这个小妻子是有真感情的,趴在门口不停的冲里面喊:“香香,坚持住,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孩子。你不是说咱们还要周游列国么,还要出海看看外面的世界,吃遍各地的特色小吃,见便各族文化。我已经为你把香香号都建造好了,等你生了孩子,养好了身体咱们就去。” 许是承郡王的呼喊起了作用,神思飘散的赵香怡缓过心神,一鼓作气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虽然是早产,可健康看着没大问题,就是很轻,还不足四斤,连哭都没有力气,还不如一个猫崽子叫唤的响亮。 那头白莹语听了回报,嗤笑,这公公真是老不修的,那般露骨的话喊起来也跟没有旁人似的。不过要真走了倒好了,免得大家日后撕破脸皮,可她记忆里是没这么一出的,倒是公公经常会搜罗些各地特产流水似的往她那送。 只是这么凶险,孩子生下来却没啥毛病,真是叫她拣着了。白莹语心思一转,倒是计上心头,可了凸出的肚子,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了。 哎,到底不是蛇蝎心肠的人,对那么点的孩子出手,就算她有天大的仇恨她也做不来。不是饶了那人,就当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也是给那孩子一条生路。那么一点点的小孩子,挣了命了来到这世上,连一眼花花世界都没看过,,谁又忍心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对,有人就忍心!她那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他,还是不是原先的那个他。。。n娘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脸色不停的变换,以为她是有所忌惮。 “世子妃别担心,就算她生了个带把的的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咱们世子已经成年,她那个还嗷嗷待哺,只会扒着您们讨好着。” 白莹语瞥了她一眼,没吭声,继续抚着肚子轻哼着。 这个n娘忠心有余心思不足,对她的心没说,可就是奸相外露。可重活一世她知道一个人的忠心远比才干重要,上辈子她就是被别人的花言巧语骗的团团转,这辈子她一定得拢住耳朵擦亮眼睛明镜心思。 第 57 章 赵香怡早产,孩子又小,折腾得一干人等人仰马翻,孩子虽然出生在午夜,可因怕出意外,不敢离了眼线,大夫也一直候着。 待赵香怡清醒后已是转日午后,忍着周身疼痛,虽是后悔怀孕生子,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r,儿子又是后半辈子的依靠,还是满心期盼的叫婆子赶紧将孩子抱来。待看到自己儿子竟然还不如只猴子,是彻底的把赵香怡的本x给激出来了,她上辈子本就是富家千金,又样样出色,从小是被众人捧着哄着长起来的。 虽然如众星捧月般,但难得的是没长歪也没玛丽苏,高等学府毕业后又入主家族企业,只一年就将公司带入一个新的高度。记得那晚公司开庆功宴,她被人多劝了几杯,再睁眼后糊里糊涂就到大煌了。 虽然魂附在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可她也一直努力着,尽最大努力给自己最好的。当时她也是想嫁个中等人家,日后夫唱妇随平淡度日,凭自己的商业头脑日子差不到哪去。谁知道命运作弄,她当了承郡王的继妃,虽进了这个大宅门,但事态发展也是尽在她的手中掌控。宅门里的大权、人心、财富、碍眼的女人,还有王爷。 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逐渐脱离她的掌控了。。。世子?不,世子虽也算智勇双全,但跟他那个王爷爹一样g本不善于也懒得理后院里的事。是白莹语,自从她进门,表面和她温善诚孝,但她能感觉到她就是那个变数。 她不禁想,她早产只是意外么?她挨个扫视了屋里的人,以前她把每个人都攥在手心里,可现在看哪个人又都可疑。明知会伤人心,可为了给自己孩子唯一的骨血一个说法,这个院子必须要彻底再梳理一遍。若早产不是意外,那个暗处的人能伸一次手,只要不除掉,早晚他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从她睁眼开始,院子里,甚至辐s到整个王府都飞狗跳的,动静大的连承郡王都耳闻了。 “怎地不静心养好身子,这是折腾什么呢。”几个被撤下来的家仆跑到承郡王那喊冤,她们是真冤啊,喝点小酒点小牌收点碎银那都是惯例啊。 赵香怡的内心一直是鄙视这个男人的,忠贞的发妻他说忘就忘,滥情,枕头风一吹就软耳g。但她当时若碰到的不是承郡王,日子过的哪能这么舒适,可人就这样,安逸惯了就忘了当初的艰难了,一生气就什么好都没了。 “我怎么能静下心来养着!王爷,看看咱们的孩儿,我总要找到到底是谁害他这样。不然我日日心惊担心受怕,连眼都闭不上,又怎么能养好身体。”赵香怡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若是有明白人看了,会说她可能有点产后焦虑症。 承郡王不傻,只是女色上有些糊涂,她这么一说就明其所指,道:“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府中都是一家人,都盼着好的,谁会害你!是不是有那刁奴乱嚼舌g,就那起子刁妇见不得人好,你莫要听风是雨。” “妾身身边的人王爷还不了解?最是忠心不过的,又有谁会瞎编排让心。实是妾身这几日思索前后,总是有些细节不通,定是有人觉得我儿阻路,不想让他降生。” 这府里除了世子,他又能阻了谁的路,承郡王挂了脸子,说:“休要瞎想了,先不说之前连男女都不知道,就算是生了儿子,对他已然成年的世子又有何可阻。况且你这院子连它院的苍蝇都飞不进来,谁又能c得上手,我看就是你疑神疑鬼,若真心疼孩儿,就好好看护,别自寻烦恼了。”生产前后她的作派他是看在眼里的,g本就没一丝他人c手的余地。 承郡王说完就甩袖子走了,当晚就住进了久不踏足的妾侍院子,要知道这几年间,妾侍于王府内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赵香怡气的心血沸腾,这么多年的谋划一遭丧,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可火气却压制不住。若是以往她肯定不会这么冲动的,就算有话也是憋在肚里绕三遍,掐头去尾重组合才会说,心惊自己可能是病了,赶紧传了太医,几副药吃下去确实心静不少。可转回头再要哄男人回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再想想他那日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她还是能把握住的,别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动上手脚。 可自己怎么会早产呢?真是体质问题? 赵香怡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不经意间看到腕上的翠玉镯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大意不成! 寻了皓月吩咐再三,可不管是送到哪里都没查出毛病,赵香怡把玩着镯子心里划魂,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吧,吩咐皓月把镯子压了箱底,暂且不带看看吧,反正孩子也已经生了,子母镯也没了用途。 皓月看看镯子觉得还算贵重,就压在屋里大柜的储物格里,若是不太贵重可以赏人的一般都会放在外间储存。可她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小举动,却给自己主子留下了无边祸g,一子一母手镯只要不出三丈就可以相互辉映。 赵香怡的拓跋床和大柜是一体组合,相隔不过步遥,只要躺在床上睡觉就在辐s带之内。赵香怡又心惊有人害她,只要王爷不在,连孩子都要抱过来睡,只能说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白莹语就在一旁冷眼看她蹦达,事情已经出现变化,她何必要打乱这个变数呢,兴许结果要比自己出手更能让人满意呢。最主要她得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可不能像赵香怡那样黑了心肠,连老天都看不过她叫她早产。 柳二丫生了一个女儿,百惠去许家下n,本以为二丫生了个女儿会很失望,毕竟她的压力很大,几年无孕,许延磊又是独子。 可二丫却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周身的幸福和慈母的温馨暖阳,咋一下心态有了这么逆天的转变。 二丫悄悄告诉百惠,说:“婆婆现在对我挺好,当初她自己也是生了三个女儿还没儿子,她的婆婆也一直当她是闺女一样从不为难。前阵子老太太从乡下来了,不知和她说了什么,从那以后婆婆就在没难为过我。少了她的搅合,许延磊我是攥在手里的,没那些糟心事儿我当然高兴了。之前说要儿子,还不是为了堵她的嘴,少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现在少了这个顾忌,女儿也是我身上掉下的r,我疼都来不及呢。况且你也知道我娘家,从小我就吃够姑娘的亏了,自然不能让我女儿再走一遭,。” 看她这样,百惠真是放心多,来之前还替她c心呢。俩人又说会儿话,二丫问了她不少育儿方便的问题,她婆婆李氏就进来给她送汤下n。 百惠赶紧把准备好的金手镯给孩子掖在被里积福,俩明晃晃的金镯子用红帕子缠了一半,给二丫在婆婆面前又挣了一把脸面。她们这样的人家送个银器就属重礼了,知道百惠是心疼自己,捏了捏她的手暗自谢谢。 百惠回了她一个笑,不管是以前的百惠还是她,就这么一个最亲密的闺蜜,若是几个钱儿能让她好过的事,她不介意多花几个的,况且她家的条件也允许。 李氏知道百惠娘家是官身,本就是高看一眼的,见她给了重礼更是热情了,知道她孩子小,非让她也一起喝碗汤。 百惠囧了,好久没有这产妇的待遇了,连忙推辞,说:“俺家孩子都断了n了,用不着这个了。大娘我再多句嘴,我看二丫n挺足的,下回喝汤把油撇了吧,不然孩子容易拉稀。” 李氏是老传统,觉得油是好东西,可听到对孩子不好有些犯难了,二丫接说:“慧慧最会拾掇孩子了,她说的准没错!娘,我补不补是次要的,孩子为重。” 李氏听她这么说心里霎时舒坦!婆婆这种生物别管表面如何,心里还是见不得媳妇太舒适的,会当媳妇的就得在婆婆面前怎么低自己怎么来。 百惠看了看,转转眼珠,对二丫偷笑一下,又说:“孩子为重,母亲也不能疏忽了,吃的不好n水没什么养分,孩子又怎么能长得好。再说这月子里,你要养不好以后先不说自己遭罪,也耽误照顾家庭照顾家人不是。所以不能因小失大,别怕麻烦这几天,不然以后麻烦的是一辈子,有病了又要花钱医治还得要人伺候。” 二丫心里安乐,还是百惠善解人意,她这婆婆先头还跟她念叨什么隔壁家的王娘子,生孩子三天就下炕起来做豆腐了。她怎么不说王娘子现在一沾水就骨头缝钻心的疼呢,她咋不说她自己生了四个孩子,哪个都是婆婆伺候足月才下地呢。 人心真是偏长! 李氏又拉着百惠闲话,问她:“恩,这闺女倒是明白女人家的事。对了,我记得孩子没多大啊,咋就不给吃了?” “马上一周岁了,九个多月就断了!再大就不愿意离娘了,不好忌。”百惠说。 李氏直咂舌,一副心疼样,说:“咋这狠心那么小的孩子给忌n啊!就给孩子吃呗。” 百惠说道:“孩子大了,n水越来越稀薄,肯定是没饭食来好了,况且总嚼那口n孩子容易上火。” 李氏还是一副不认同的模样,百惠也没法跟她说什么是科学喂养,希望二丫能革命成功吧,不然刚才那些她算是白问了。 第 58 章 百惠每天的日程就是,早上起来给四个孩子还有孩子他爹准备早饭,幸好洗洗涮涮不用她,不然这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吃了饭就带着孩子们讲会故事,当然她只会讲些寓言故事、成语故事、历史故事和哲理故事。她一般不会给孩子们灌输太多的后世想法,这样的孩子长大不是成功的站在顶端,就是不容于社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小孩子又不像她这样有成年人的思想懂得隐忍,就连许多心高气傲的成年人,来到异世不也是觉得高人一等么。锋芒毕露不是处世之道,她也不求孩子们大富大贵,一声顺遂就好。他们这样的人家,她实在是没信心能培养出个王八之气的孩子,何必让孩子学太多现在未知的事物徒增烦恼年。 安儿和康康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有时听了故事喜欢动手实践一下,只要不存在危险,百惠有时还会帮忙。午饭后就是午休,起来后再让他们自由活动一会儿,等晚上他们爹回来之后再一起做会儿游戏,或者疯耍一会儿。 倒是没搞什么早期教育,毕竟这些她以前只是听过,具体咋规划她是一概不知。而且百惠总觉得童年就该无忧无虑的才是,太早学习有些扼杀孩子爱玩的天x了,况且孩子玩的时候也是一种学习。当然她不是专家,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想给孩子最好的,当然相对是宽容的了。 他们自己家现在已经有两个铺子了,在丰城南北两地,南货行的掌柜一职沈牛儿也没辞。这南货行里他现在说一不二,一年有大把外捞能揣到兜里,安排好的话甚至要比那中等铺子都要来钱,他哪舍得撒手,而且这样也方便自家买卖的进货调换。 家里现在几处来钱营生,家底迅速膨胀中,菜窖都快被刨穿了,东挖一坑西挖一洞的,总这么藏钱也不是办法。沈牛儿现在也觉得这样放家当安全稳妥了,就让她带着孩子先回娘家待两天,他重新安排个好地方。动土动静太大,家里有外人瞒不住,百惠一想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弟弟百川好像也说今年要下场应试,正应当回去瞅瞅。 百惠又说:“隔壁小方又升官了,小方娘子跟我说她家要换个大宅子去,我想着若是咱们不挪地方,不如就把他家房子买下来打通了,孩子越来越大总不能总挤一屋。况且你不说我做的那几种r干卖的不错么,不如再买两个人,多生产一些,也算是我的营生了。” 沈牛儿也觉得房子不够住了,可又不愿离了这片,这片房子住的都是知g知底的,不是读书人就是当差的,又有临近府衙又衙役巡视,治安特别的好。因为这个很少有人卖这片的房子,不是实在住不了是不会出手的,也有人想像他们这样再买一间打通的,可这片房价奇高,有买两间房的银子都够在旁处买个带花园儿的两进宅子了。 真有这么多钱的人早有更高的物质需求了,谁还会窝在这片经济房中,也就沈牛儿和百惠吧,对j神需求生过物质需求。 沈牛儿说:“别说你那r干回头的客人还真不少,我还以为就我能赏识媳妇的手艺呢!”百惠啐他一口,说:“就你那馋嘴,你爱吃的又有几个人能说不好的。” “做行,不过买了人你支嘴就行,可不许忽略了孩子们空了我才行。”沈牛儿说。 百惠听他允了,登时心花怒放了,英雄总算有用武之地了。细想想自己还会不少花样,除了风干牛r干、碳烤牛r干,什么猪r脯、r脯、猪r干、牛r柳、猪r柳的,咸的、辣的、甜的,她都能摆弄出来。 其实在大煌很早以前就流行过一段这种零食的,还是那位穿兄‘食神’发明的,后来经过战乱等等的因素,现在只有少数人掌握这种配方和制法了。又大都是父传子的家庭工坊,因为现在交通不便利,这种吃食存放不便很难大范围推广开来,一些有能力的大商号也就看不上这种肋,所以只在特定地域才有销售。到今天倒成某地的特产了,只是在特定容易存放的季节,那些大户里才会托人买来品尝。 百惠会这些是因为她前世的村子里,基本家家户户都是做r干的小作坊,除了批发给商贩还会在上销售,有几户口味好的还会经常脱销,排着队的来买。村子里几岁的小孩儿都会制作,更别提她了,小时候嘴馋,经常跑到做r干的人家帮人干活,临走人就会给几块r干甜甜嘴儿。后来家里发达了,想吃什么都有,可那种感觉那种味道却再也找不到了。 因为沈牛儿嘴刁,她经常是换着样的给他做东西吃,偶尔做了一次他就喜欢上了,基本日日晚上都要嚼一g就饭就酒。有一次把她弄烦了,一狠心做了几十斤的风干牛r,却赶上个后娘的天儿,一下就暖和起来了,不得已就拿到铺子里卖,没想到还引回了不少回头客,百惠也就上心了。 “看看,刚应了你眼里就没人了,这事儿看来得在讨论。”沈牛儿做好了等赏的样子,可等了半天才发现人家压g没有搭理你的意思。 咱牛儿傲娇了,百惠忙低了身段去哄,各种柔情攻势,反正他最吃这套,不过结局就是第二日的腰酸背痛。不知道这男人哪这么大的j力,赏也是这事,罚也是这事,每日功课也是这事。人家不说一周三次才是最合适么,他这样会不会是x亢奋啊,频率明显超出了正常范围。不过偷偷说下,每次她也gc不断的说,就是没有伴随症j疲力尽就好鸟!~ 第二日沈牛儿找小方谈了房价,小方三不五时就有点小事能求上他,自家娘们和他家里的处的也好,所以价格给的很低。沈牛儿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就抬了个公道价,皆大欢喜。 这片适用房虽说不让加盖,但不影响整体和谐的情况下,内部改造下是允许的。沈牛儿又是吃得开的人,两栋房子间少堵墙也不打眼,请了两顿酒,管房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百惠跟沈牛儿嘱咐了些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下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这才在他不耐烦的目送下拖家带口的上车走了。沈牛儿本来是要送她们的,正巧王坤到下面办事又路过百惠娘家的村子,沈牛儿抽空也实在是费劲,想着能早点忙叨完,就麻烦王坤一趟了。 正巧沈翠翠也要回村一趟,这两年她们在城里的铺子也挣了几个,又一门心思的想把二儿子供出来做官家人,就想把田产老宅卖了,反正是不在回地里刨食了。这地是g本,百惠有心劝她,沈翠翠知道他们一直在买地,反倒劝他们不如买了她家的。百惠怕有箩烂,推说家里早不买地了,一家亲戚,万一她以后后悔了岂不麻烦。 生孩子之后百惠难得回去一次,大都是王氏来看她们,所以大包小包的没少倒腾。沈翠翠看了心中又犯酸意,看弟弟那殷勤样,嘱咐前叮咛后的,又给这个问礼又给那个带好,可从没看他跟自己这么勤勤过。谁让自己家说到底还是沾着人家的光呢,这要是她男人他姐夫也是个官儿,看他沈牛儿不巴结,这么一想她更坚定让儿子读书科考的信念了。 老二铁头悲催了。。。话说偶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啊。 一路上安儿和康康很兴奋,有记忆开始他们还没出过远门呢,心心和意儿两只小眼睛也不够瞅了。出了城以后,百惠把车帘子掀开方便孩子看景色,几个孩子眼珠子嘀哩咕噜的乱转,一脸的兴奋。 百惠耐心的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逐一的给讲解他们没见过的事物,看他们实在好奇的紧了,还会停下来让他们看看。也幸亏王坤没什么急事,一行人就跟野游采风似的走走停停,本该个把时辰的路,愣是走到晌午饭口了。 到家时百惠也没让王坤和沈翠翠走,硬是给留下来一起吃了午饭,幸亏每回王氏都会准备一堆东西,满桌子的菜色很是丰富。 尹家现在也是鸟枪换p了,一顺水的青砖大瓦房,高门大院儿的,门口的门槛比小腿还高。安儿和康康想骑在上面玩儿,被百惠训斥了,这可是尹颂很看重的东西啊,被誉为尹家的风水,哪能让个孩子骑着玩儿。俩小子也够坏的,趁大人不注意一人把着一边儿,在上面撒了两泡热乎乎的童子尿。百惠看俩人回来都憋着坏笑就觉得不对,审了半天终于给问出来了,出去一看,可不是俩个大尿泡,气得一人赏了一巴掌。 王氏不让她打孩子,说:“都是自己家的孩子,不碍的!他姥爷在不定还得说尿得好呢,童子尿可是驱魔辟邪的好物。” 俩孩子还没到知好赖的年纪,就以为是夸他们,安儿说:“姥姥那你再拿个盆,姥爷要是喜欢我们就再给他留点,只是现在肚子里没有了,姥姥来几碗山楂水催一催吧。” 大人们哄笑,王氏点了点他们的小脑袋,说:“山楂水给你们喝成,撒尿还是去茅房吧,不然等你姥爷回来一看,还不得给骚得熏个跟头啊!” 被调笑了,伤到了小哥俩为数不多的羞耻心,康康说:“白给的还嫌骚,你们大人可真不好伺候。” 一群人被俩孩子鄙视了,看俩人那副不屑的样子,眼泪都要乐出来了,心心和意儿不知道咋回事,也在一旁捡乐,指着哥哥们说骚骚!~ 王坤走了,王氏又陪着沈翠翠说话,沈翠翠也有心问问百川学问上的事,给自己儿子打打前站。百川书读的不错,人也温和,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几句话沈翠翠就眉开眼笑的了。百惠冷眼旁观,心叹这家最厉害的怕属这个弟弟了,绝对是个当官斗心眼儿的料。哎,想当初还是围着自己屁股后面要吃食的小屁孩呢,自己孩子没大,倒是提前体会一把啥叫吾家有子初长成了。 百川也不负众望,样样出色,算是给王氏挣了口气,在尹颂面前的那点小自卑,也因有这么个儿子都给顶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个故事设定,本来就打算七十章以内结束的,但不少读者都让多写一些,那小仙就尽量在想几个剧情,若是大家觉得小仙开始拖拉了,随时喊停啊,不过最多也只写到大年初十。 第 59 章 终于只剩自己家的几个人了,孩子们也疯玩累了,秋实和刘妈抱到别屋睡觉去了。百惠嘱咐了弟弟百川几句,又问了些生活学习上的,百川和她这个姐姐还是很亲厚的,与她闲话间才有些少年的活跃。 百惠让王氏别太拘着他,马上就应试了,该是放松放松,免得一g线绷得紧紧的更容易出差错。 王氏道:“这孩子主意大着呢,自己就安排得妥妥的,每日早晚都要出去溜一圈,饮食也有讲究,从来不用我费心。” 百惠说:“小弟是个x有丘壑的,以后娘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多与他商议。今年都能应试了,已经长大成人了,家里的事他也该拿起来,替你担当担当了。” 王氏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儿子身上,还真没啥事能入得了她心的,一笑,说道:“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的事,哪还用得上他,专心读书挣个功名才是正经。” “那也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多接触些事物对他们有好处,就连皇帝都得微服私访呢。就算他以后做官了,也是为百姓办事服务的,老百姓吃啥喝啥摆弄啥他都没弄明白呢,怎么能当好这个父母官啊。”以前她没出门子的时候还能带着点,是下地是上山,就算不干活也让他去见见瞅瞅。现在放到王氏跟前,可真是怕磕着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幸亏百川不是那一味死读书的人,不然这么教育早就给养残了。 见王氏被说动,尹百川道:“还是姐姐厉害,平日里我怎么跟娘讲,娘都告诉我读书第一,今儿姐姐几句话就改了娘的意思。” 百惠嗔他,说:“我还不知道你,一说话就是之乎者也的,估计又是论语说孔子曰的大道理,娘连意思都不一定明白,能应了你才怪呢。” 王氏也乐了,说:“可不是么,呵呵,就以为他是想玩所以糊弄我不懂呢。” 呵呵,几人又说了两句,百川也回屋温习了,百惠这才有空和王氏说几句体己话,问她:“爹那头咋样?娘你一直没过去看看?” 王氏拿了件活计在手,捻着针在鬓角刮了几下,温柔莞尔,说:“挺好的,一个月总有一两封信,送点东西回来。” 百惠忙又问:“都送啥?就是吃穿?”若只是吃穿,那尹颂任上得的银子就是便宜弄月那个蹄子了。 尹颂就一个小小的县丞,一年不过百八十两的俸禄,又是两头的花销,就算每月只送吃喝都是勉强了。但小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干啥吃啥,有句话不说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要不咋都削尖了脑袋要当官呢。 家里的事王氏从不瞒着继女,知道她也不是图娘家啥,也是指望她多给她出出主意,压了嗓子对她说道:“哪能啊,还有你爹任上旁得的银子。除了必要的花销,其余都送回老宅来了,这也是为啥你爹非要留下老宅的因由。别看他这个官不大,可也是实缺,贵县也算富足,他稍稍抬手银子就哗哗的流进来。这么些的银钱随身放着,真有点啥意外一点都落不下了,所以得提前防备着点,都送回来藏严实了。” 百惠一听有点担心,早还以为就是小打小闹呢,听王氏这话肯定是小不了的,问:“爹就是一个县丞,大笔的往手里过银子,这么明目张胆的能成么。” “你爹说他拿的都是人家手里漏出的零头,你要是不拿人家当你不是一条心,反而排斥你。这都是惯例了,只要不在灾荒时动赈灾银子就不会出大事,最多就是查办,就算被革职了可银子也是搂够了。” 尹颂本就不是官迷,读书就是因为喜好,又是年逾不惑才得了官职,早就看开了许多东西。什么名声啊都是次要的,拿到手的好处才最实在,他又是得了沈知府的点拨。能看重沈牛儿这样的人得是什么人x啊,基本都和他是半斤对八两,所以尹颂首次被灌输的官场经验并不怎么美好,但却是最能得实惠的。 汗。。。这就叫蛇鼠一窝了吧,这样也好,总比打肿脸充胖子来的强。有的人宁愿为了几句不靠谱的好名声,放着大把的好处不要装清高,让家里的老婆孩子跟着挨饿受苦。这样的人不管有多少人说好,百惠都认为他不好,因为他连自己的家人都能舍弃,眼看着他们受苦受难的,只为了自己有个好名头,这能叫好人么。。 (嘎嘎,小仙三观不正,未成年的妹子要理x阅读啊。) “那个弄月呢,还算安份么?”百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枕头风神马的太逆天了。 王氏嗤笑,说:“怎么可能安份,不过不下蛋的,在咯哒也就是瞎扑腾。” 看来有隐情啊,百惠忙问,王氏又道:“刚开始倒是伏低做小的,后来估计是天高皇帝远了,你爹又不善于理会后院女人的事,她竟然自己在后院儿称起夫人了。还是我安□去的一个老妈子,回来送东西时报到我跟前的,就连那头伺候的奴仆现在都认她是主母。” 呀,小三上位了! “倒是有些本事,怨不得当初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个本份的,幸亏早早的断了她的后路,不然日后准是箩烂。”百惠冷哼,对于这种甘于做小的女人,不管她有什么苦衷都不值得可怜。 “还得亏了你们当机立断!不然等我转过这g筋来,她早就成气候了。”于对继女为她所做的这些,王氏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我也是盼着你好,盼着这个家好。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不能让你伤心了。爹和弟弟是男人心chu,有时候想的可能不那么周到,但心里肯定是念着你的,别看他们不说,但很多事情心里都有数。”同为女人,百惠真的替她抱屈,作为一直疼爱自己的长辈,百惠真的心疼。 好像想到什么,王氏笑的幸福,说:“恩,这我都知道,你爹心里还是爱重我的,不然也不能因为我只露了一句话,就罚了弄月在天井跪了一天一宿。之前被她糊弄的那些奴仆才明白,不是老爷专宠她,也不是老爷为了她才把正妻晾在乡下。现在每月回来送信得活计大把的人抢着来,都是为了来拜主母的,怕之前拜错码头被降罪呢。” 百惠可不像她那么放心,真正爱重当时怎么会收用弄月,出了事儿怎么不卖了干净。一个花季的娇俏人儿见天的在跟前儿转悠,又是块名正言顺的香r,能舍了不吃才怪。这男人再坚贞吧,也架不住女人见天的哄,这软玉温香的,说不定哪天就开始怜香惜玉了。不过把钱都拿回来倒是好事,就算他最后开始疼小的,王氏把着财政大权,又有儿子撑腰,日子也差不到哪去。这时代她们这年纪的妇女,追求的就不是爱情和男人了,而是儿子和孙子了,基本不去想什么男女之事了。 “就算这样娘也不能松懈了,一定得盯死弄月。等弟弟过了大考,娘还是去爹哪里吧,毕竟夫妻久别两地,怎么说都不是长远事儿啊。” “老夫老妻了,哪讲究这个。再说你爹唯独不放心的就是你们姐弟两个,我替他在跟前照顾好你们,也省的他惦记了。” 哎,这人,咱能不能别太贤惠了有木有啊。 “可你么你这样我和百川惦记啊!我们俩却希望你们互敬互爱,而不是中间c个狐狸j。再说我都嫁人了,孩子都生几个了,有什么可惦记的。小弟也是,不管这次会试中不中,总要进书院寻个学问好的先生。两个孩子都离家了,也不用你跟前照看,你还守着个破房子有什么用啊。” 勤劳朴实的妇女,总是一夫为天地,尹颂放个屁,她都当是圣旨样敬着。 “不是还有这些家业。”王氏的心也蠢蠢欲动,可还挣扎着坚持着。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啊,回头人飞了,您下半辈子就抱着银子睡吧。” 这话百惠说的有点过了,就算亲生的孩子也没这么管父母房里的事的,好在王氏是个心里明白的,知道这都是为她好,不然非得以为这是故意臊她呢。 百惠又加了把钢,说:“时间长了,人那头是天天陪在跟前的,难免有些情份的。可你在就不一样了,主母在那就是个丫头,叫她房里伺候,爹也是领你的情。家里就这么一所房子,寻个知g知底的帮着看着就好,至于爹送回来的银钱,你回头背了人,寻个隐秘的地儿埋了,或者都存了银号去。” 后半句百惠是贴着王氏耳朵说的,这年头也没个银行啥的,钱太多了也挺痛苦的,藏哪都犯愁。仁德倒是弄了个银联,可还不普及,民众也都没认可呢。私家的银号倒有,但非经商的人很少去那存钱,大家的认知里去银号的人都是有钱的财主,毕竟财不露白么,都怕有心人惦记。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多写一些,大家看腻了可以说,我就完结。不过肯定不会超过一百章的,因为大纲里的情节设定都快写完了。。。这还是悠着再悠着呢,不然60章就要完事儿了。 第 60 章 科考过后百川总结发挥的还算理想,王氏考虑经久后也采纳了继女的意见,现在只等着放榜之后安排妥当儿子便启程动身。 尹百川十年磨一剑,一朝中第,皆大欢喜! 尹颂特意回来替儿子寻了个学问好的先生拜入门下,都是当年和他同科应试的学子,虽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奈何考运不佳。年纪大了,也就歇了争名的心思了,寻了学问好的学子,一腔期望都寄托在门下学生的身上了。 百川学问扎实文章如花团锦簇一般,正是这些先生们梦寐以求的大有前途的好学生,不管是拜师还是入学都是顺利的紧。 知道王氏有意跟去上任,思索一番后也欣然应允,只是顾虑日后银钱存放的问题,百川与他深谈后,尹颂这才惊觉孩子们都大了。但老一辈的总是认为孩子们成家后才算立事,又是头一次离了身边儿,千叮咛万嘱咐的,又托付了百惠勤照看弟弟,逢年过节的都归拢到她的身边,就这还一百个不放心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养儿一百c心九十九。 百川去的学院是离丰城不远的月儿山上,因为每每月亮升空时,离远看跟挂在山顶一样而得名。百惠本就是念亲的人,又一向和弟弟亲厚,基本上是隔三差五都会送些吃食,在把他的衣物取送回来清洗。本来这跑腿的事着了丫头去办就行,可沈牛儿每次都削尖了脑袋抢着要去,话说那可是大煌朝最高等的学府之一啊,能从里面出来的最次的也得是个秀才,去接接地气儿回来都感觉比别人文雅几分。 百惠笑他土包子没见识,但也乐得他和娘家亲厚,若是弟弟休假回家,还会给他们姐夫小舅子二人准备好酒。怪不得王氏走时一百个不放心了,这么好的儿子,才几日就给教会喝酒了。 呵呵,沈牛儿还腆脸说:“无酒无r怎能叫做丈夫,已经弱冠又是秀才老爷了,连点见识都没有还不得叫人笑话死。若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时,金銮殿上连御赐水酒都不会喝,那可真是有史以来最村的一个状元郎了。” 百惠y阳怪气的意有所指道:“哪有您沈爷开眼呐,试问这丰城里面的大小行当谁不买您的帐啊!” 沈牛儿听出她的小话,赶忙表起忠心,怕她不信还起咒发誓的说:“天地良心啊,现在谁不知道我沈牛儿是出了名的妻奴,有点空就在家跟媳妇起腻,啥时候找人来家准能堵着。” “那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掉了腚儿谁知道你背后干啥了,上趟茅房该干啥也干完了。” 百惠这话其实就是没话闲嗑牙,这两年沈牛儿真是顾家爱家男人的典范了,也是知道他没什么,不然她不会闲扯这些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沈牛儿觉得自己以前那点破事媳妇不知道,这两年他又收了心一心向家,所以话说的也脸大的可以,道:“我的腚除了媳妇你再没别人知道了,我可是初男身给你了,再疑心我可真得跳井喊冤去了。” 论脸皮厚百惠两个捏一块也不是他的个,两句不来说话就下道,百惠自诩文化人不和他一般见识,嗔了他一眼甩帕子走了。 沈牛儿嘿嘿银笑,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媳妇这扭捏样看着还是那么纯啊,跟没开封那会儿一样。 百惠的r干生意挺红火,就连周边的几个城镇的商铺都慕名来进货,百惠也趁机多推出了几种r类零食。其实百惠还会酿酒,酒水的利润也比r干的要高出许多,但因为不想暴露自己隐藏的秘密所以就放弃了。 r干就不怕暴露?不怕!之前说过百惠亲娘是个富家千金,当初也是千娇万宠出来的,想要什么家里都是捧着送着拿到眼前儿。她又有个记手记的习惯,因为当初爱这一口,就多问了两句,所以手记上也有几笔。 百惠本就厨艺出挑,只说尝试成功大家也都信服,现在倒成了沈家的秘方了。因为借着死去那个娘的名头,百惠还想让娘家掺一股,尹颂说这算是她娘给的嫁妆,死活没同意。 百惠一想这营生也就挣个辛苦钱,投入还大,便也没太谦让。从古到今牛r在百姓的餐桌上都算金贵的食材了,更何况做成r干,最干的那款风干r干,六斤r最后才能得一斤,也就富裕人家才吃得起。不过也有识货的走货商人好携带一些,这东西不易坏,又解馋味道又好,出趟远门也舍得带上一斤两斤解解馋。 因之前就有意扩张这个买卖,沈牛儿又买了三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带着一对儿女。 这个李寡妇命也够苦的了,从小在夫家当童养媳,话还没说全庄稼院里的活都干全了。等小丈夫长大了,又是个短命鬼,她一个人拉拔俩孩子还得伺候公婆。公婆本来也不是善心的,从小把她使唤到大,又嫌弃她克夫,生活过的没比狗强多少。 后来公婆也死了,一竿子亲戚为了占她们娘们的房产,就把她们娘三骗出来卖了,辗转几手了,她带着两个不借力的孩子也没人爱要她。沈牛儿看她老实,老大那个儿子也89岁了,就是饿的瘦小些,养养肯定就能上手干活。最让他相中的其实是那个小闺女,一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当时他去买人时,见她不大的年纪正伺候她生病的娘呢。 沈牛儿就想家里四个孩子,有这么个懂事的当个玩伴也好,他人眼中的草,换个人兴许就当宝了。 李寡妇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加心力交瘁,养了几日就好了。沈家给她饭吃还给她治病养孩子,长这么大她还没碰见过这么好的人呢,一时感激泣零死心塌地的给沈家卖命。 沈牛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家这个工艺虽不繁琐也算得秘方了,找个贼奸贼怪滑头滑脑的回来怕是瞒不住,买奴仆就聪明能干都是次要的,最主要先是得忠心才行。 那俩孩子也都是懂事要强的,知道是主家给了个活命的机会,发自内心的感恩。沈牛儿的眼光不错,那小子养了段时间,可能是吃得好的事,没俩月就窜起来不少,力气也大,干起活来顶一个大小伙子使唤了。她家丫头也很心细,别看比安儿康康没大两岁,可跟隔了一代人似的,就算没大人在跟前,也能把孩子看顾得好好的。就算有什么办不了的,也能及时招来大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孩子们从来没磕着碰着过。 因为俩孩子也没啥正经名字,百惠就给起了顺福和顺心。。。其实她真不喜欢这种象征阶级地位的命名,可你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咱就是这时代这社会。 沈家现在家底丰厚,百惠又不是苛刻的人,对待手下这些奴仆也是宽厚大度,不管是吃喝用度均不比那小户人家差。就连刘妈也因为和儿子媳妇彻底寒了心,求着百惠签了卖身契,不求别的,就求日后有个养老的地方。她看出来了,沈家是个心善的人家,日后不会看着你生老病死不管的。 一次刘妈回去探亲,也是许久不见了想得慌,庄户人家也没那些高墙大门一说,就一个篱笆推门就进。不巧正听见儿子媳妇商量怎么把她的积蓄□出来,最后再怎么扔到颐养堂不管,饶是亲儿子刘妈也是寒透了心,干脆就断了母子情份。 她那儿媳一合计,虽说弄不到她手里的银钱怪可惜的,可也不用给她日后养老。花钱另算,谁爱伺候个半死的老太婆啊,当下拍板同意了。 刘妈没想到儿子也答应的干脆,一时给她不小的打击,回来后想了几天,就在百惠那求了个卖身契。 百惠最忌讳的那个承郡王继妃也吃了沈家铺的r干,可却没往多了想,估计也是被这前仆后继的穿神给打击到了。之前查了那么些觉得可疑的事物,其实都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又因接触过百惠,更觉得不像了。 况且她现在的j神头都在孩子和承郡王身上,王爷这阵子态度到是软和了,她可不能松懈了再叫旁人钻了空子。 一说到这个她就杀人的心都有,只那一晚,那个伺候了王爷的老姨娘便有了身子。想当初是见她老实听话才留下来做摆设的,真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么多年终于叫她等着了机会。知道有孕后也不复之前的木讷老实,利马就换了另一种柔顺体贴温婉的样子,承郡王一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是这阵子在赵香怡这不顺心,倒跑了那院子几回。 白莹语惊闻乍喜,这可是记忆以外的事情啊!但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坏事,凡是能让赵香怡难受的都是天大的好事。这个孩子她白莹语保定了,必须得生下来! 一个不知道x别的稚龄庶子,不过就是将来多分出去一笔钱罢了,但绝对会是赵香怡眼中钉r中刺。别看她表面大度一副佛面,其实最是善妒的睚眦心肠,这个孩子绝对会让她如鲠在喉的望之难平。 虽然很多事逐渐都在脱离掌控,但却都在往利于他们的一方发展,这是她乐于见到的。白莹语心中一喜,情绪过于激动,‘哎呀’一声动了胎气。 一时间墨圆里飞狗跳的,赵香怡听到后冷哼一声,虽然没伸进去手,但生产之事本就凶险,说不定阎王爷啥时候就来下帖了,她就坐等着看戏。 谁知里外不过两个时辰,那边儿就顺利产下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婴,母子均安。 赵香怡碍于承郡王一直在身边,没敢露出情绪,一股火气好悬没把鼻子给顶歪了。 白莹语生了儿子却没脱力,看着一旁已经清理干净的宝贝满心爱怜,吩咐了好生照看才甜甜睡去。进入梦乡前又想到,沈家娘子的法子不错,不止孩子健康连生产也很顺利,以后有机会得好好回报一下。 若是百惠知道了一定会翘起尾巴,想当初姐的闺蜜可是省城最年轻的妇科圣手,等着她接生的孩子都能排明年去了,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么! 第 61 章 白莹语有子万事足,还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世子辉初为人父,除了大婚时又第二次的体会到了身为男人的责任。小夫妻看着儿子,又想到对方的情谊,幸福又甜蜜! 和墨园截然不同的,正院却笼罩在低气压之中,赵香怡虽没恼怒打骂,但这些混在大宅院中的仆役都跟人j儿一样,闻闻你周身的空气好像就能晓得你的情绪一样。一个个静悄悄的也不敢弄个动静儿,就怕自己不小心成了那个不开眼的倒霉蛋。 赵香怡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已然睡着的孩儿,思绪早已飘的老远,眼神也没了焦距。想想今日看到的世孙,白胖结实,自己的儿子大了两月余看着还不如他壮实。 人就这样,你好了我也好那就大家都好,我不好你好了这心里就不平衡。 就如最初的赵香怡,不过就是想在这异世中找个贴心的人平凡度日而已,可得到的越多,心里的要求也越来越没了底线。 记得刚嫁入王府之时,当时的她只求一隅安身,从不奢求宠爱。当时几个仗着老人身份的宠姬总是暗地里给她下绊子,她也是不予理会只一味的退让,直到一日她几乎命丧黄泉,才使了手段拢了王爷的心神。也只是那一点的宠爱,那个下黑手的宠姬就被当场杖毙,血淋淋的场面和痛苦的哀号让她遍体生寒,可却又有一种异样的痛快。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可以视生命如蝼蚁,随意掌控人的生死,这都是以前富贵安稳的她从未体会过的。随着心之所向,赵香怡逐渐沉溺其中,这种类神似的存在,让她有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想失去,甚至还会要求更多,这就是由奢入俭难。 就像最初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心平静度日,现在却想要求独宠,体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承郡王之妃带来的权利。最初她想善待世子,若有了孩儿也不会与其相争,她赵香怡的孩儿就算凭着一己之力也会立足于世的。可她现在却舍不得这唾手可及的一切,难道就拱手让与外人? 以前她没儿子,她只有忍耐,若她真是命中无子,就是天意所向她认命了。可就在转折之时,老天赐了她一个儿子,她又怎么能不争取呢。 想想就算她不曾苛待过世子,事事以他为先,世子不也只尊先妃她的嫡姐为母么。除了必要的礼节,他又何曾真心敬她为母,况且世子虽有才华却无大志,这成郡王府若有他承袭之会日渐衰败。但她的儿子,凭着她两世的学识,她赵香怡的儿子绝对是稀世奇才,仁德皇帝,不也只是凭着先知的优势么。 只是她忘了,每个人的起点是不同,结局自然也是不同的。一个人的舞台不同,注定得到的也不同。 而赵香怡现在却满心都是如何铲除眼前的阻碍,她没想到白莹语一个小丫头还颇有手段,不说针c不进水泼不透也差不多了,到底该从何入手呢?! 白莹语虽是在猫月子,可也知道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此消彼长,赵香怡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的。白莹语想着一味的防守不是长久之计,记得父亲曾经跟她说过,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 她记忆里有一个人,若是用得好了绝对会是个助力,虽当初她没背叛过赵香怡,但她当初咽气时的那些话,心里是早几怨恨上了赵香怡的。 想想同为姨娘,同是名存实亡的摆设,人家能重获恩宠又有了后半生的依靠,她还是最亲密的陪嫁丫头,固宠的帮手,却只能虚度青春独守空房日后也没个着落,任谁也是心中难平的。 是了,说的就是当初赵香怡的贴身丫头,被开了脸的通房,后因要让她站着名头抬了个只有虚名的姨娘,繁星。 赵香怡身边不好下手,她一个过气无宠的姨娘可就好对付多了,暗中谋划了一番,过程虽波折,但结果却令她满意。 同为穿越女,日子过的却是天差地别,赵香怡的脑轴都快转折了,百惠却是闲的都要生锈了。好在最近还支起了一摊买卖,才是忙了起来,但不久李寡妇和顺福上手后也就没那么多的事了。 他家这个是小作坊,这种r干销量也不大,除非是有订单时能跟着忙乎忙乎,平常她们娘俩再有秋实跟着帮把手,也就够用了,百惠的重心又挪回到了孩子和沈牛儿的身上。 沈牛儿满意不已啊,不枉费他跑了几个人伢子寻了这娘几个,果真是能为主子分忧的好奴才。 “若真是觉得太闲,不如再给我生几个儿子,就安儿和康康两个实在太少了。若是以后心心和意儿的夫婿对他们不好,就两个兄弟去打仗也没气势,这要是呼啦去上一帮,光阵仗就够慑人的了。”沈牛儿不禁yy起n个儿子围前绕后的幸福场面了。 “你就不能盼点好啊!我宁愿不慑人,也不想找个会欺负我闺女的姑爷!再说若是借力的,就算一个也够,非得是打架斗殴才叫能耐么,那就痞子,无赖。”说的倒轻巧,真当是下蛋呢,他自己生一个试试。 “怎么就痞,怎么就赖了,这叫兄弟抱团儿。哥们儿多了日后相互扶持,以后咱们死了,他们不也是有个照应么。” 还别说,真就有那么点歪理,但她是真不想再生了,先不说怀胎十月的辛苦,也不论生产时的痛楚。现在她已经有四个孩子了,在这没计划生育的古代也不算少了,再多她真是没j力教养了。百惠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赶羊似的,吃饱了不饿就行,她的孩子必须得在幸福、父母关爱的环境下成长。不管他日后是否有出息,是否能成才,最起码心里是健康的。 “现在只安儿康康,心心意儿四个咱们都勉强顾过来,再生,你能保证还象陪伴他们几个似得,能让每个孩子都能感受到父母全心全意的疼爱啊?要不是每胎都是双生,我也是只打算生两个的,与其一堆孩子散养,不如着重只培养这几个,不然也是耽误孩子。回头真因教导上的疏忽孩子长大作奸犯科,就有你哭的了。 你看咱隔壁赵头儿他家,就三个孩子还经管不过来呢,他家大丫头每回看我陪孩子们做游戏,都偷偷抹眼泪儿。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孩子心里得多苦啊,我可不想我的孩子遭这个罪,那样还不如不生了,只j心这几个得了。” 沈牛儿鼻子,讲道理他是不如媳妇,可他就这么一个终极愿望啊,总要争取一下。 “那你看我从小身边儿就没爹娘疼,还苦着长起来的呢,也没长歪了,现在哪个见了面不尊我声沈爷啊!”这是沈牛儿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之一了,黑窑工成富家翁,足可以写一本血泪史啊。另外的就是娶了这么个好媳妇,还每胎都能搞出双b了! 噗。。。没长歪?听了这话,猪都得笑了。。 “你乐啥,咋的,我说的不对?”沈牛儿敏感了。 “不,你说的对,我就乐乐。”自己亲丈夫,咱不能太打击了。 “对你还乐啥,有啥想法你就直说!”这还没完没了了,没发现乃是个这么脆弱的人啊,笑笑还不行。 “真没!真的!”偶发四! 沈牛儿不死心,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妥协了,转战寻求盟友的支持。 “乖儿,乖女儿,你们想不想要个弟弟啊!”又犯病了这人,凭啥非是儿子啊。 “吃?!”心心和意儿还只会蹦字儿,一天除了吃对任何事情都没太大的兴趣,弟弟这种生物,好吃咩??小姐俩儿歪着头,呆萌呆萌的,求真相! 沈牛儿黑线。。。他问错人了,抱歉。 转过脸笑嘻嘻的问他俩儿子,平日里他最疼的就是他们了,哥俩个一定会支持爹爹的。 又问了两遍,没反映!再问,哥俩不耐烦了:“您能不能别捣乱,我们跟这儿比谁快呢。” 捣乱?他捣乱?沈牛儿比比自己,又看看那俩正埋头拼图的小哥俩,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俩小兔崽子,这么跟老子说话!” 百惠扑哧又乐了,说:“看吧,还要生呢!这才哪到哪啊,气人的时候在后头呢,到时你更摆弄不了了!” “借口!我看就是你不想生。”亲耐滴,乃真相了。 “对,我就是不想生,爱咋地咋地。”百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沈牛儿这几年是太惯着她了,以至于大意地忘了儿子是他最大的罩门。 这话一落,百惠就感觉到凉意四起,一抬眼看到沈牛儿那y骛骛的眼神儿,激灵一下反映过来了。 可和他磨合久了,知道他心里疼她,虽也惧着,但早就不像耗子见猫似的打心眼里突突了。摇着他的胳膊,腻腻的喊夫君:“我说的不对么?!咱们省了生孩子养孩子的功夫,多花些j力把这几个孩子培养出来不比什么都强?你想想,若是我爹娘只顾着其他孩子或者别的事情,又哪有功夫勤教导百川,以至于他现在这么出息!” 沈牛儿一哄就服软了,百惠的话又直戳他心窝子里去了。小舅子那样的人啊!他的儿子也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好难取舍啊!沈牛儿内心纠结,一咬牙,一跺脚。 “行,就听你的!不过安儿和康康日后要是教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百惠汗了,哥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不愧是神兽。孩子日后怎么发展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么,只能说大人要尽量适时的引导,若孩子不想跟他们舅舅一样,她也不想太过勉强。 但百惠可不会傻到跟沈牛儿去说,那可是个望子成龙的家伙。 “我作为母亲当然会尽我所能的去培养孩子了。但孩子以后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在他们还没喜欢时就强加上去,说不定会让他们厌烦了。所以得先按着他们的兴趣来,慢慢的循序渐进,有个良好的开端才能再谈以后。” 说到这些沈牛儿脑袋开始大了,对于学问一事,他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迷迷糊糊的就撒了孩子日后教育的主权,一段时间里一直被百惠拿来做话柄。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卡文卡的好啊。。。打算月初结文。有没有想看哪个人的番外啊??可以发下,小仙会着重考虑的,现在已定的是王坤和一章rr番外。 5661 欲望文 62-67 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6267 62、第 62 章全文+王坤番外 白莹语和赵香怡二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各有得意。赵香怡胜在经营多年,王府里盘g错节都是她的人脉,好在世子和白莹语也有原忠的帮衬,他的一些暗地耳目也是多年老人。 而且白莹语果决又有手段,最主要的是还有先见之明,找准时机一击必中。原忠第一万次的暗自庆幸先主子的眼光,不然就他一个老奴,就算有十八般手段也是翻不出大浪来。 赵香怡亦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也猜到白莹语定是有府内老人的帮衬,而除了原忠没二人选。之前一直拉拢他,是不想撕破脸面,既然他敬酒不吃,也别怪她手段狠辣了。 赵香怡这一世吃了小半辈子亏,知道王权社会的残酷,斗赢了,那便是风光无限。就如她现在一般,虽然出身卑贱,只是一个丫鬟肚子里爬出的小小庶女,可现在娘家包括大煌上下,能有多少人不看她脸色行事。可斗输了,这些风光不止不在,那些嫉妒的,羡慕的,怨恨的人还会死命的把你踩到泥了。 所以,她赵香怡不能输,也不会输! 其实是赵香怡执拗了,她自以为是的使劲儿钻在牛角尖里,却没考虑对手是不是愿意与她相争。若是棋逢对手,那是一盘j彩绝伦的好棋,可若是甘于平淡却又内心强大的对手呢,就会如捅了只愿意辛苦劳作的马蜂窝一样。不止扰了他人的生活,不小心还会送了自己的x命。 王府里无形的刀光剑影,在人后暗地里血雨腥风,又成有败,可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对错呢。 赵香怡一直派人注意着原忠,想要找机会除掉这个白莹语的最大助力,可原忠生x严谨,却没一丝能让她下手的地方。 虽让人挫败,但也不是全无收获,对于那个意外发现,赵香怡表示可以推波助澜一下。 这事还得从双胞胎和黑豹子初次相见开始,那日几人分手,黑豹子又从沈牛儿那知道了姐俩的前事后情儿,更想做二人嘘寒问暖的暖心人儿了。 可苦无门道,只急的他抓耳挠腮。王坤近日倒是一直在他跟前谋事,可总不能让他找人亲哥哥说:诶,我要搞你妹子,能行个方便否! 先不说王坤本不是那低三下四的猥琐品x,就算是,人也不能放着成郡王府内总管事不要,反过来巴结他啊。自己这几斤几两他还知道,丰城他是能横着走,可真和那些权贵们打交道,就是个管事他也得夹着尾巴装孙子,g本不敢拿价儿。 只能每日抓耳挠腮的在姐妹俩住的胡同口来回瞎溜,期待着老天开眼,再来回胭脂铺里的偶遇。奈何苦等无望,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沈牛儿透透口风呢,想看他哪里有无门道可寻。虽然他和王坤关系铁,但是猫哪有不偷腥的,大不了他们哥俩平分了那俩小娘皮,也更欢快。 正想着呢,却让他寻着了门路!也是黑豹子心思缜密,这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多了,不多长几个转轴,哪天莫名其妙咋死的都不知道呢。 黑豹子在姐俩儿门口转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们那户小院儿可以说是日日紧闭,除了偶尔有王府的小厮来定时送些粮油蔬果,再连个大点的耗子都没露过头了。 除了一人!一个叫卖花钿脂粉的鼓货郎,每次叫卖到她们门口,都会被让进去待个好一会儿。对于一个上茅厕功夫都能搞个破、鞋的人来说,黑豹子觉得里面大有猫腻,也跟着鼓货郎走了几条街,却发现他到他人门户时虽也热情但并没那种暧昧。 黑豹子了然,原来也是个春心荡漾的主啊!那正和他的心思,圣洁烈女倒叫他难下口了,毕竟他意在偷香窃玉,却不想和原忠杠上。 寻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黑豹子连门都不敲,直接就翻墙跳进姐俩住的院子。之前踩过盘子,确定只有姐妹俩在家,黑豹子j虫上脑,竟觉得一刻也等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姐妹俩那俩手就能掐起的细腰,颤颤巍巍的豪、r,肥腻腻的丰、臀。 小院儿里正房一间,厢房两间,成品字型。两间厢房冷森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住人的地儿。但正屋却是左右两厢,他有点叫不准哪面儿住姐姐,哪面儿又住妹妹。姐俩儿虽是一卵双生,但相由心生,姐姐怜儿更柔情妩媚,妹妹可儿却更艳丽惑人。 他是更中意姐姐怜儿,可又舍不得妖妖娆娆的妹妹可儿,一时叫他不知道该进东屋还是钻西房了。后又一想,今日我拿下姐妹其中一个,何愁他日另一朵花儿摘不下来呢,到时候左拥右抱才更快活。今日的目的是要叫开门,叫她们晓得纯爷们儿的好处,其他的都是后话。 黑豹子寻思一下,舍了东屋转到西屋门口,走惯偏门的人下意识的不太喜欢走正路。 轻推两下门,果然上了闩,从靴口拽出匕首,几下就挑开了门内的c划。借着月光,黑豹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一席长发垂于床侧,黑豹子觉得错不了了! 抬脚c好匕首,又顺手利落的解了衣衫,只留一条粉稠绿叶的花裤。一把搂起床边的女子,凑过硕大的脑袋,着黑的胡乱与其嘬嘴儿,手上也不落儿停,一手制住怀里的人,一手直接钻进了女子的裤、裆里。 熟睡中冷不丁逢此突变,可儿惊大了双眼就要喊叫,奈何叫人堵住了口舌又制住了双手,只得不停扑腾自己一双修长匀称的大腿。 黑豹子没料到床里还有一人,只想着身下的人挣扎够了,又得了甜头自会从了。况且就他那日的观察,这姐俩儿是个缺男人的,对他的身板儿本钱有些渴望,却哪知道往来间惊醒了第三人。 怜儿也迷迷糊糊的惊醒,忽见一道高塔般的身影压在妹妹身上,这三更半夜的任谁也吓得不轻,张嘴喊叫起来。 黑豹子怕惊了邻居,反手就给了那人一掌,怜儿‘哎呀’的扑倒在被里,他才发觉出是打错人了,这俩姐妹原来是睡在一铺床上! 忙捂了怀里人的嘴,安抚道:“姐姐们莫喊,小生是黑豹子!咱们日前在水粉铺子里见过!自那日后便魂牵梦绕,趁此夜色特来相会以解相思,还望姐姐们成全!” 怜儿不像可儿那样旱得紧,又惯会摆姿态求怜惜,也不答话只顾伏在床上以手抚脸‘嘤嘤’抽泣。 可儿听闻是黑豹子,想到他那虎背熊腰的壮实样子,心里早就千肯万肯了。黑豹子嘴里虽是询问,可手里却没闲着,还把□送到可儿手里任她把玩。觉得她软了,才附在她耳朵似挑情似询问:“小生松手了,姐姐莫喊,可好!” 可儿早被他那如灵蛇般的十指点燃了周身的火气,手里又被塞了个丝滑硕壮,虽她从未真正意义上经历过男人,但也从画本上知道了那是何物,具手感判断本钱还不小。 也不知是被捂的憋闷了,还是情、欲熏得,只听可儿娇喘嘘嘘的说:“姐姐,不是生人,是哥哥的朋友!” 汗。。。朋友也不带这么夜闯香闺的啊,姐姐你太饥渴鸟。 “真拿哥哥当做朋友,又怎会这般羞辱我们姐妹!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要喊了。” 话虽说的狠硬,可黑豹子却还是觉得有门儿,良家妇女他也没少强占,真是贞洁烈妇哪容得他有什么由头,早就哭喊打骂不停了。 王坤番外 十六岁以前,王坤就是个山村野汉,镇日的和村里的一帮野小子们上山下河鱼掏蛋。因为长的壮实,家里也有几亩出产好的良田,八岁那会儿就定了邻村一户郑姓人家的姑娘,只等着今年年底就能成亲了。 十五六岁,正是玩x大的时候,家里预备他的婚事又忙着春里垦地播种,都脚打后脑勺了,他人却不知道一杆子蹽哪去了。 村东头有条一人来宽的小河,天暖开化正是鱼厚的时候,村里的般般同岁的半大小子基本都聚到这来了。因为河水不急,水浅容易逮鱼的地方还没全部化开,又怕回家取工具凿冰时被家长扣住不让出来,男孩子调皮捣蛋一肚子尕咕主意,一帮人围一圈儿非要用尿把冰呲开。 一说使坏,一帮小子都来劲儿了,嗷嗷叫着去解自己的裤腰带,还比谁呲的远,谁呲出来的尿洞大。当然,家伙都掏出来了,免不得要比较一番。王坤从小在村里就是头一份,开始还让他很自卑,裤裆总比别人鼓的包大,渐渐长成后他才明白这是男人的本钱,别看他各样不出挑,可村里那些寡妇婶子啥的就爱跟他说话,平日里还给个蛋给块糖啥的。 一帮小子就着尿洞掰开冰排,脱了身上干爽的衣物挽了裤腿子就跳了下去,也不管是啥天水是不是冻人,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屎蛋子,马上就娶媳妇儿了,你知道你媳妇儿长啥样不?俊不俊?”同村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小石头问他,其余几个半大小伙子一听媳妇儿也都来了劲儿,一哄的问起来。 王坤那会儿还叫屎蛋子呢,庄户人家给孩子起名字都是随嘴就来,叫个贱名好养活。 屎蛋子也不鱼了,紧了紧腰间磨的锃亮却黑的裤腰带,因为天儿才刚暖起来,水里有些凉,鼻涕都下来了,使劲儿的吸溜回去,才蛮声蛮气的说:“咋不知道,俺媳妇俊得很,俩黑乎乎的大眼睛和红彤彤的大脸蛋儿,还管俺叫屎蛋儿哥哥呢!动静也可好听!” 一帮小子又‘哄’的笑了,地里刨食吃的人没见识没文化说话也chu,孩子从小就耳濡目染,十二三的小噶豆子荤话儿都张嘴就来。 “屎蛋子,那你媳妇儿叫你哥哥的时候你那小鸟硬不硬,跟桃花儿姐姐叫你弟弟时想尿尿的感觉一不一样?”铁锁是同龄几个伙伴长的最瘦小的一个,可却是最早熟的一个了,整天就爱钻苞米地看看能不能撞上哪对野鸳鸯啥的。谁家有个大姑娘小媳妇儿让他撞见了,那眼神儿都快给人身上烙出个窟窿了,嘴上也碎,因为这个没少叫那些姑娘媳妇的哥哥丈夫胖揍。 “那都是定亲那会儿的事儿了,我哪记得住啊。”屎蛋子抖搂抖搂薄夹袄,四外看看沾没沾上河泥脏污啥的,这可是娘新给他做的,刚上身就弄脏了,回头耳朵能给他拧掉了。 半大小子都是冲动的时候,刚一听这话头也都不鱼了,全都上岸找了干爽石头蹲着支起耳朵听。一听屎蛋子这么说,集体鄙视的哄他了,谁家不都是几岁就定亲啊,还小丫头片子那会儿见过也能算俊,这几年没准长歪了呢。 “屎蛋儿那你不好奇你媳妇儿现在长啥样?”哎,媳妇儿啊,永远是这些懵懂少年的不败话题。 “就俺媳妇儿那模子,长大了也得俊,肯定也比桃花儿俊!”一帮小子中他是第一个要娶媳妇儿的,看他们羡慕的哈喇子都要淌出来了。马上就有个活生生娇嗒嗒的女人抱了,他们还在那想女人到底是啥味儿呢,屎蛋子觉得比他们高了一等。 “哈哈,要比桃花儿还俊,村里这些孤爷们儿壮汉子就得改惦记的人儿了。你也想像桃花儿男人那样绿云罩顶啊!前儿我还看见桃花儿和砸大石的五蛮子滚了苞米地呢,啧,不愧是出大力气的人,桃花儿姐姐叫他搞的哭天喊地的,看来是憋得紧了,一点儿力气都没留,真不会疼人儿。”众人一听绿了眼睛,忙问细节,铁锁就白呼开了,从乃子、腰、到屁股,还重点形容了五蛮子沉甸甸的玩意儿。瞄了眼屎蛋子下三路,酸溜溜的说:“那份量也就屎蛋子能有得比吧!桃花儿姐对你那么好,估计也是相中你的本事了,咋你没抓住这好机会,让那五蛮子给得了去了?” 屎蛋子哄的红了脸,喃喃的说:“扯俺干啥,俺娘不让俺跟她说话,说她是专坏男人身子的妖j。”其实屎蛋没敢说,他好像也被桃花儿给坏了身子,要不为啥她小手一他就尿了,他可知道爷们儿咋也得半个时辰才能降服住女人的。肯定是因为这个桃花儿姐才不搭理他去找五蛮子的,呜,怎么办,马上要娶媳妇了,要是连女人的瓜都破不了还不得被人笑死啊。 (表忐忑,童子都这样,你以后很厉害的。。。。作者云淡风轻的飘走~~) “你娘那是吓唬你呢,她们那是嫉妒桃花儿姐招人稀罕。”小石头的姐夫也是桃花儿的入幕之宾,他娘和姐姐成天在家里骂,可身为男人他还是更喜欢桃花儿的。 男人捏。。。总觉得别人老婆当然越烧越好了,自己的那就得有多严实捂多严实。 “那可没准,刚才来找你们的时候,我还看见桃花儿姐和赶板车的李二,一前一后进林子了呢。前儿刚和五蛮子滚了苞米地,才隔一天又和李二钻野林子,谁家好老爷们儿能经得起这么造啊,怪不得她成天得打野食儿。”狗子家住的偏,正是离林道不远的山脚下。 “桃花儿姐的男人以前也壮实得紧,现在瘦的跟干儿一样一天跟游魂似的,原来都是被她这妖j给吸干了j气神儿啊!可能还被下了妖法,不然为啥就肚子大的吓人。”小石头家和桃花儿家离的不远,也了解点儿□。 愚昧坑人不浅啊,其实桃花儿男人得的是肝腹水,因此也丧失了劳动能力,这病在这时候基本算是绝症,所以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好赖桃花儿也能拿几个回来维持这个家。 众小子心有戚戚,都不敢再往桃花儿跟前儿凑合,恐怕也被妖法迷了过去,一个个都捂紧自己的裤腰带,就怕跟娘说的被她吃了jj补身子。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平淡,屎蛋子这一辈子也不会跳脱出这个框框,可盛夏时的一场天灾和紧随其来的疫病,不止让他失去了家园还有父母亲人。 一家就只剩了他和两个双胞妹妹,屎蛋子带着她们想去投妻族,可所到之处十室九空,剩下的也是老弱病残无力远走只能等死的。之前定亲的女方那家也死得只剩个老母了,屎蛋子听闻后很不厚道的带着俩妹妹溜了,这还不知道怎么活呢,再带个半死不活的妇人上路都得被拖累死。反正又没成亲,他可没那义务管谁,自己的命还顾不过来呢,亲娘现在瘫在床上也得狠心扔了。 之后也歇了去妹妹们婆家的心思,听说那边灾情更重,尸横遍野的连个敛尸的都没有。 屎蛋子凭着一身蛮力,和浑不怕死的滚刀r样,倒也把俩妹妹护得周全。这么逃了一年又飘了一年,兄妹三人就到了丰城,想借着以往的手段骗上一票,丰城富裕,兴许几个月都不用犯愁嚼用的事了。 屎蛋子这俩妹子长的漂亮,又是一卵双生,俩一模一样俏生生的姐妹俩往那一站,哪个男人不心痒痒啊。他们就假装是落魄的小姐,勾了有钱的富商后正要入巷时,再由屎蛋子纠结一票人前来敲诈,说白了就是古代版的仙人跳。说她们是好人家溜出来玩的女儿,原来是被人拐带了,就要报官,告个拐带良家妇女。他们挑的多是有头有脸的或是家有母老虎的,怕丢这个脸面,最后多都是破财免灾了。 他们兄妹三人本就年龄不大心x不定,漂泊这两年看遍了人世百态,为了生存自然是有样学样。 为了抬高身份,还给自己改了名字,屎蛋子不叫屎蛋子改叫王坤了,俩妹妹也分别起名叫怜儿可儿。 因为逃难到最后,不少流民都变了强盗土匪一路走来一路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掳掠更是少不了。有一次还劫了个官家小姐的马车,一般女人他们遭禁完了也就杀了省事,因为这个官家小姐身份特殊,长的漂亮身条又好,他们那股流民的头就叫她们姐妹贴身看着她。 她们姐妹咋没事?先不说王坤那股狠劲儿,谁瞅她们这样也倒胃口啊,狗啃的头发,还直长赖疾,一人脸上还一块大青创,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丑的双胞胎了。 这行头都是王坤一手给她们c办的,确实给她们挡了不必要的灾祸,小姐俩跟在这个官小姐身边几月,不管这官小姐再咋忍辱偷生,终是不敌一干蛮汉的蹂躏。 同为女人的姐妹两个心下忐忑,过了不久又迎来了发育的□期,再不走怕是要瞒不住,寻了一日兄妹三个就偷偷溜了。也亏得他们早走一步,没过两日官府就派兵剿匪了,全部都是立地正法。 因为没了来钱道儿,几个人就琢磨起了偏门,小姐儿俩跟在官小姐身边几月学了几分气势,装起落魄小姐来也得心应手。 可终日打雁早晚要被燕啄眼,兄妹三个刚到丰城落脚,还没开始找寻目标呢就被人盯上了。真正上位者得手段哪是他们能承受的,虽知道伺候的是个无g的太监,可也被见识的手段吓得摘了胆儿。女孩子又图个安逸,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亮也就有七分同意了,兄长又有人提携,总觉得女人最终也不过图个这些,最后便心甘情愿的跟着——成郡王府内总管事原忠了。 王坤因这几年染坏了习x,早没之前的淳朴单纯了,就算在原忠的关照下没少挣钱,可败霍的更快。他又是个p仗脾气,连个人也没交下,也就沈牛儿和他还算交心。 王坤又是给一还十的x格,那几年跟着沈牛儿干,倒真得了不少实惠。虽然都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没攒下个家底,倒是养住了一对外室姐妹,平日有个头疼脑热的,好歹也有个可心人知道心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赠送一直跟文的朋友,阅读愉快! 63 63、第 63 章全文+沈牛儿番外2 “姐姐休怪,正是好兄弟,才替着他打心眼里心疼你们姐俩儿!姐姐们貌美如花青春少艾却独守空闺,饶是铁石心肠也得疼刹了的!小生是真心仰慕姐姐们,也是打心眼里想怜惜姐姐们,还请姐姐们不要辜负了小生的万般柔情一腔蜜意。” 黑豹子的话说的倒不是多诚恳,却胜在用对了时候,这月黑风高孤男两女衣衫不整的瘫在床上,平日里的油腔滑调,现在也是温柔情话爱意绵绵了。 黑豹子惯会偷香窃玉,深知其中诀窍,这女人要是光用嘴哄,一年半载的都能端着让你尝不到一点甜头。睡女人就得胆大心细嘴得甜,哄的差不多了必须得利马拿下她身子,等你上手了,该换女人主动贴上来求着了。 黑豹子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姐姐长姐姐短,却一点也没当弟弟该有的敬意,手上不停的撩拨身下的可儿,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把就扯碎了她下、身的水红色绸裤,腰上一耸,便直捣黄龙。 可儿算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经历男人,免不得又痛又惊的呼喊一声,之后便迷了双眼!这么炙热,这么深入,这么满涨,原来这才叫男人! 刚才可儿的一声姐姐,黑豹子便区分出姐妹哪个是哪个,掐着身下人的纤腰,重重的来了几下,魅惑又y、糜的问道:“可儿姐姐,好不好?可还舒畅!” 可儿久旱逢甘霖,虽伴着疼痛,但实打实的男体却给她异样的感官刺激!所以说,心灵空虚的女人伤不起啊,寂寞女人猛于虎,汗。。。 一时间‘吧唧吧唧’的水声,还有男女交织的沉重喘息充斥满屋! 黑豹子将手伸向怜儿,到怜儿蜷起的纤纤长腿,他一路到圆润的嫩足,轻钩了钩柔嫩的脚心。 “怜儿姐姐忍心无视小生的一片赤诚之心么,小生是真心实意的想疼惜姐姐们!还求姐姐成全!” 说完黑豹子晃了晃怜儿的大腿,顺势到她的双腿之间!呀!早已然湿腻腻一片了,连绸裤都糊成一团了。 呵呵!果然是个y、妇!那日观她姐妹二人,可儿眼神时常如痴如醉,好像喝醉时一样,半昏半睡的媚态,打眼一看便是y、妇的面相。怜儿更是眼如秋水,色似桃花,半笑含情,一看就是要求极高也不易满足的人。 黑豹子生平就喜欢这样需求高的女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j力旺盛的,普通女人难入他的眼,半路不是晕厥就是告饶的太不过瘾。 男人多可耻,费劲心思的勾搭你,不上钩就说装清高,上钩了又说太y、荡! 黑豹子将染湿了的手放置鼻前,无比享受的深嗅一下,有些腥臊,但却正是他要的y、荡味道。 怜儿这些年来久与鼓货郎偷情,其实最爱这种偷偷的调调,只是做鼓货郎的多是俊美文气又消瘦的青年,叫胃口越来越大的她早就不能满意了。 那日一见强壮高大的黑豹子,各中好手的她便知这个男人能力定是不凡,特别是嗅到那一身浓郁的男x气息,她便心潮翻涌了。之后每每与鼓货郎偷情时,总是不自觉的幻想身上的人,是那个如虎般气势的男人。可一到鼓货郎一排排的肋骨,比她还瘦的腰身,真真是腻歪得紧。只除了鼓货郎再无其他机会接触外男,总好过那些玉势儿,最起码是个温热热的男人。 黑豹子知道这种女人,只要男人不□她们的身体,她们就能跟你装烈女到底。就算你干得她们y相毕露了,提上裤子还能跟你装的比天上的月亮还清高。 用以后的话说,怜儿是个闷骚的人,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当表子还想立牌坊的。 若今日进的是怜儿的房里,黑豹子倒是有耐心哄逗哄逗她,可现在有可儿在前头已然得手,他偏要钓着她的谗x。 而且也不用怕她翻脸不认人,她妹妹已经躺在他身下任他cao弄了,叫了人来捅了出去,被原忠知道她们自己也得不了好。所以他越发没了顾忌,花样百出的揉弄身下的可儿,可儿x福的嗷嗷直叫。都不怕人听见了,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一样了,这种身体心灵同时至高愉悦的感觉已然让她疯狂了。 怜儿听着一旁‘吧唧吧唧’的水声和r皮的拍打声,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双腿无意识的合紧摩擦中心的炙热欲、望之处,渴望得恨不得嗓子眼里都伸出小巴掌讨要祈求。可她拉不下脸面,暗想若是黑豹子再主动一点,她就给他一个机会。 可黑豹子再无动作,却和可儿已然战了三个回合依然金枪不倒,可儿却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姐妹二十几年,她头一次觉得可儿这般不顺眼,不就是个男人么,至于叫的跟杀猪一样么,自己应付不来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可儿一直飘在天上,没感觉到两人的较劲,直到快、感抽光了她的体力,她知道自己怕是应付不来了。又见黑豹子依然神勇,怕他觉得不尽兴以后再不登门,她以前听过,男人喜欢能让他满意的女人。这才想起姐姐还在一旁,与其一拍两散,不如姐妹合伙拢住了他,反正她自己也吃不下,姐妹俩人也习惯分享了。她掖了掖汗湿的长发,偏着头对怜儿说:“姐姐怎么只在一旁干看,妹妹我都要被这坏人弄死了,姐姐快来帮我报仇!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姐妹的厉害。” 可儿平日就有点冒虎气,这几句话更气得怜儿倒仰儿,这话任谁听了还不得认为她们姐妹是y、娃荡、妇啊。怜儿想两撇子打晕她省的再出来丢人,可被可儿硬拉着握在手里的事物却让她震惊的忘了其他! 一手g本环窝不住的巨大,三次不倒的硬物,这要进入身体该有多销魂啊!怪不得可儿刚才爽叫连连,原来不是没见识,而是这个男人的本钱太雄厚。 黑豹子见她迷了一双水眸,知道她已x起,得意的挺了挺腰杆,把那物往怜儿手里又送了送。 “怜儿姐姐就当可怜可怜小生和你的妹妹,帮小生把这小畜生驯服了吧!” 怜儿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听话的摆出了容易进入的姿态,可黑豹子却不削一看,直接送到了怜儿的嘴边。怜儿一愣,就被那浓郁的y、糜气息熏昏了神志,乖顺的张开红唇伸出丁香小舌,时深时浅,时吮时舔,不一会就给它清洁的干干净净伺候的舒舒服服了。 黑豹子也没特意忍着,直接喷、s在怜儿脸上,见怜儿差异难耐的抬头望着他,他也露了本x,带着一丝残虐,y狠的说:“吃进去!不然别想我干你。” 怜儿经过这一系列的身心折磨,已然起了斯德哥尔摩效应,顺从心中十二分的渴望,y、乱异常的吃干了那腥臊之物。 黑豹子‘哈哈’的畅快一笑,真他n的爽,这俩姐妹花儿从今以后就算匍匐在他脚下,任他亵玩求他爱怜了。 黑豹子如出征的将军一般,驰骋在怜儿身后,怜儿如一条发情的母狗一般,贪婪的享受r、欲带给她的至高享受。 搞了怜儿一轮,黑豹子摆正姐俩,让她们的屁股高高翘起,挨个轮番的c弄,爽到极致时还啪啪的拍打二人圆润丰腻的娇臀。 自此以后,耳朵胡同最深处的小院儿夜里总是异响不断,有时白日也会传出些引人探索的响动。幸亏黑豹子有先见之明,暗自用了手段把两侧的住家都封了口,不然就这般肆无忌惮的,还不早就传扬了出去。 ===================================================================== 沈牛儿番外2和刘达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小疤瘌是这个全大煌最大私矿里的最后一个婴孩了,以前的孩子若是太闹,直接就扔了废矿洞了。新来的这个管事觉得女人生孩子太耽误事儿,虽然她生产前一天也不耽误干活,可不还是耽误个生产的时候么,不如直接灌了绝户药方便。 小疤瘌生下来也省事,成天也不哭不闹的,其实他也想哭想闹,可也得有力气算啊,早就饿的只剩一丝喘气的力气了。 生了孩子后小疤瘌她娘反倒生意好了,那些尝鲜儿的男人都想来逗两口n喝,等轮到小疤瘌时也嚼不出多少水份了。他娘整日迎来送往的恩客不断,抽空给他吃口n也吃不消停,这边儿刚上怀那边儿就有个大黑爪子上来了。 她娘就在几块破木板搭成的床底下铺了一片麻袋,孩子往上一扔,上面也不耽误做生意,小疤瘌就是伴着‘咯吱咯吱’的床板响动声长大的。挖窑的苦力走了也就是扔几块干粮,监工们还好些,有时哄的他开心了还能尝到点荤腥,或是几尺布,一件新衣。说是新衣也不全对,基本都是那些被拐卖或是发卖过来的,好人家或是大家奴仆来时穿的衣裳,若是瞅着谁的衣服料子好了,监工就扒下来到当铺换些银两打酒喝。 有时还干着活呢,听见床下的孩子哼唧了,他娘就随意丢块饼子干粮到床底下,小疤瘌出于人的本能倒挣扎的活下来了。 后来大家都说他越长越像监工刘疤瘌,也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情,刘疤瘌倒也是有意无意的对她们娘俩照拂一二。有时多给两件破衣裳,有时还拿些监工们吃的细面干粮,还调了小疤瘌他娘去做伙饭,可这骚娘们一日离了男人就痒痒,第一日上工就搭上小灶的伙夫,俩人滚到柴火堆后面就咿咿呀呀的干得热火朝天,比那风匣吹的灶火还火热。g本不管伙房里一干上灶打杂的人是听到是看到,倒是羡煞伙房里的一众男人,有得急色的还守在柴堆旁边,只等着上面那个完事儿他接上。 小疤瘌的娘只做了平日一半的买卖,却吃了几年中唯一的一次红烧r、清蒸鱼,正想着明日要吃道r丸子和炒r片呢,就又被刘疤瘌拎回原先的破木屋里。 “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干,那一定让你过了隐,连腿都舍不得合上。”刘疤瘌狰狞的说。 臭表子不识敬,看在可能是他的种的份上,还想拎她出火坑,就算出不了这黑矿,娘俩总算能吃口人饭。娘的,一辈子起了这么一次善心,却被人打了一个大耳刮子。 在刘疤瘌的示意下,得有月余小疤瘌她娘的床上都没拉出空,整日整日的都不得消停。后来实在是被霍霍赖了,小疤瘌她娘哭求刘疤瘌,自己把自己扇得跟个猪头一样。刘疤瘌照她□狠踢了几脚,看她嚎得跟个杀猪的一样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却异常兴奋,扯着她头发按到墙上,褪了裤子从后面泻了一回。 小疤瘌的娘只觉得□木辣辣的,但刘疤瘌疯狂发泄的样子却让她格外兴起,虽没有往日的快感,可也卖力的迎合他。被他掰过脑袋甩巴掌,又掐又打时叫得更欢快,也换来身后男人更猛烈的抽、送。 小疤瘌她娘这一回就好悬去了半条命,见他不再支使更多的男人到她的木棚子里来,也就不敢再要求啥见好就收了。 这种逆境下长大的孩子特别早熟,也特别的会看人眼色,小疤瘌两岁多才会走路,将三岁才会说话,就懂的看人脸色听人话音了。当然,他的年岁也只能估个大概,连她娘都忘了具体是啥时候生得他了,只记得是下雪那天。 小疤瘌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爹是啥意思,只知道只有那个叫刘疤瘌的男人来才会给他个好脸,有时还会给他好吃的,不像其余的男人,看见他踹一脚打一撇子都是轻的,有一次还差点掐死他。还是他娘说,怕刘疤瘌找茬什么的,那男人才收了一脸戾气,但转身和他娘上床后却伴着一阵巴掌撇子的‘噼啪’响声。 从那以后除了睡觉,他基本都在矿上四处游荡,若是看见那个叫刘疤瘌的监工,就会在他屁股后面绕前绕后的。只要赶上了,总会混点吃吃喝喝的。 记得有一年特别的冷,才第一场大雪矿上就死了老大一茬人,管事见人补不上来,连他这样走路不利索的孩子都撵到矿坑里去拉煤了。 矿道往下特别的热,稍一露头又寒得入骨,小疤瘌因为有刘疤瘌的关照一直是在入口接送,可也不断的在这冷热交叉的环境中饱受煎熬。总是偷偷羡慕那些穿得厚实得监工,还有那一盆盆能随便喝的热气滚滚的浓汤。 天越来越冷的渗人,据说十年来都没这么冷得天了,管事除了必要从不出那栋二层的小楼,每日有人定时送饭,还会有最新鲜最嫩的姑娘去伺候。 刘疤瘌就逮了空隙让小疤瘌在矿口处待着,小疤瘌捧着破瓷杯装的热汤找了个背风的地方。 一口汤刚顺到嗓子里,缓了缓好像已经结了冰茬的肠子,就听到一个男童的跋扈声音,说:“诶,你就是内个小贱、种?!” 小疤瘌抬头一看,几个长的结实高壮的男孩c着腰,正用鼻子眼儿看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滚着毛边儿,带着灰毛耳罩,还围了厚厚的围巾,指着他的手还带着两指的手闷,小疤瘌羡慕的看着。 矿上总会来一些好奇的贵人(在现在的小疤瘌眼里,只是穿戴整齐,手面干净就属于贵人一类了。),谁也不敢得罪,有得讨了贵人的欢心还会得些好处。小疤瘌想,没准贵人会赏他一条毛围巾带带,一定又软又暖。 可他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防备心里,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小疤瘌缩了缩身子,护住破瓷杯,也不管他们问得到底是啥,只点头称是。 来人其实就是刘疤瘌的儿子刘达,今儿陪着管事家的公子来矿上看鲜儿,听见私下里有人把他和一个贱、种放在一起谈论。他爹竟然还有个私生子,刘达一向霸王惯了,怎能容得这样一个秽物,所以叫了几个伙伴打算给那个贱、种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爹的儿子。 一腔怒火的寻人丧气,哪知道就看见一个冻的青紫浑身颤抖的小灰老鼠,如尘埃一样的低贱生物,哪配小爷跟他较劲儿,传闻神马的果真不实。 可后面这么多人跟来看着呢,这么回去,别人也不知道是自己其实是不屑和这样低贱的人计较啊。又见那个快要蜷成一团的小灰老鼠,总是用那鼠眼贼兮兮的瞟看他的周身穿戴,小刘达生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知道他爹只是个私窑里的小小监工,除了能管点掏窑的爷们劈腿的姐妹儿,在外面都低人一等,连带他在这些小伙伴面前都抬不起头。 于是踢了踢小疤瘌,说:“诶,你想要这个?”刘达拽下他一直盯着看的围巾。 小疤瘌含着脑袋,弓着身子,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小刘达实在瞧不上他这鹌鹑样,口气更是不屑了,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不明物体,说:“你要是把那个吃了,我就把它给你了。不然,我就告诉管事你偷懒还偷吃,让他把你扔进废井眼里!知道这位是谁么,他可是管事的大公子,处理你这种废物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说完他指指一旁穿着白兔毛坎儿的富贵少年。 小疤瘌一时用惊讶的眼神抬头看着他,小刘达以为他这是屈辱的不忿,抓着围巾和旁边的小伙伴哈哈笑起来。虽也一起欺负过其他孩子,但从没这么羞辱过一个人呢,简直是一种太新奇的体验了。 又有几个嫌事儿小的男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再加一个手闷。” “我再加一个耳套。” “你要说吃的香,小爷的棉坎儿就赏你了。” 若是一个自尊心强大的孩子,长大后这一幕绝对会是心中挥之不去的y霾,几个稚龄孩童笑的狰狞,遮天蔽日的如群魔乱舞般。 可小疤瘌长这么大除了身体什么都没长过,在现在的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只有什么是好的。这帮贵人果然大方,这可比小混蛋叫人踢吐血了,才得一只腿划算多了,得了这些暖乎乎的棉件儿,天再冷也不用怕了。 “快点!”小刘达有点不耐烦了,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更想踢他一顿了。可管事公子又来了兴致,能讨好了他也不错,兴许又能让他去家里再吃些上次的糕点呢。 “是啊,贱、狗,快去□啊!” “狗不是都改不了□么,快去啊,哈哈!不想要了么。”他们挥挥手里的东西。 “真给我?”小疤瘌不确定的哆哆嗦嗦的问,因为只穿了两层单,他的声音好像都要被刺骨寒风撕碎了一样。 “吃了就给,哈哈!小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个管事公子说。 别看小疤瘌现在年纪小,可他知道怎样才能少挨打,说啥话才能讨好处,早就练了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人下菜碟儿的油滑x子。见这些孩子都是以他为先,得了首肯他也不含糊了,扒了雪把那早就冻得硬梆梆的屎蹶子拿在手里,放到嘴里就‘嘎嘣嘎嘣’嚼了。 这群孩子别看他们年纪小,但也是能见活人生生咽气都不害怕的主,可这人胆子能练,这胃口可练不了。看他几口吞了大半的冻屎蹶子,觉得刚才吃到胃里的羊r锅开始翻腾起来了,有两个胃浅的早就蹲一旁吐去了。 眨眼功夫小疤瘌就吃完了,朝他们伸过冻得满是冻疮的青紫双手,说:“吃完了!挺香。” 几个人觉得他伸过来的手,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带着五谷轮回之物的恶臭,丢了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跑了。小刘达也被震住了,见大家都跑了才反映过劲儿来,明明是来找麻烦的,大家都知道这贱、是他爹的私生子,现在却被他来了个下马威,在一干伙伴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一时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小刘达种指着小疤瘌说:“好,你狠!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小疤瘌等他们都走了赶忙去拣地上的衣物,迫不及待的穿戴上身。真暖啊!真软啊!他幸福的闭眼细细体会。g本没去理会他说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无心只是本能的举动,倒给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64、第 64 章全文+沈牛儿番外3 黑豹子虽遮掩的巧妙,但却瞒不过知情的沈牛儿,见他们越来越打得火热,他每每想起总忍不住得意的坏笑。哼哼,黑豹子,原忠,一个都跑不了。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年,同睡一铺炕的两口子,见他不时泛着y恻恻的坏笑,百惠总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 “最近是不是有啥事啊?” 沈牛儿回过神,瞟了百惠一眼,漫不经心的夹菜喝酒,道:“能有啥事,就算有你个老娘们家家的能帮上啥忙咋的!” 哎呀!我就不服这个事了,我就不相信没我这个老娘们,家里这几个小王八蛋能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怪不得大家都要推翻统治阶级,大喊女权主义呢,这古代男人的沙文思想真是让人听了火大!该强势时强势,不该强势时也跟着瞎强势,完全不会分情况看时候。 “就算真帮不上忙,说出来给我听听也好啊!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该苦难喜乐相互倾诉分担么,啥事都你自己抗了,咋得,你喜欢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啊!” 沈牛儿横她一眼,说:“敢飞就先拧脖掐死!没用的一套一套的可多了,就说你自己好奇得了。” 沈牛儿最看重媳妇的就是她对自己的那份患难与共、不离不弃,也是自从刘达那件事后他才真正开始交托真心。两个相互打开心门的人,又经常在一个被窝里滚,相濡以沫那是早晚儿的事儿。 “嗯!就是挺好奇的,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似的!”见他有要说的意思,百惠给他又烫了壶酒,赶紧就凑跟前来一副准备好了,请说吧的样子。 沈牛儿就把设计黑豹子双胞胎姐妹,给原忠带绿帽子,设伏以后他们相斗两败俱伤的事给她说了。当然喽,他可没说黑豹子偷了他养的外室才让他记恨的,只说和他有点生意上的不快,吃了个大亏,所以才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这么多年他是发现了,他这媳妇纯就一个大醋缸,那点女戒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谁要敢觊觎她的东西,损害她一点利益那跟你玩命儿都敢。她不吃屈,护犊子,虽然人后会小小的挑衅他作为夫君的威严,但也享受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与爱护。 汗,百惠记得他这阵子和那个叫黑豹子的处的不错啊,这是背后捅刀有木有啊! “这样。。。那王坤他俩妹子不是很无辜。”不是她圣母啊,只是觉得就这么被牵拖进来,死得也太惨点了。 沈牛儿冷哼,妇人愚慈,不过跟她说也就是为逗她一开心,压g不指望她能给啥好意见。 “你以为那是俩啥省油的灯么,干爹为啥和咱家越来越疏远,还不是那俩小蹄子吹的枕旁风,给挑拨的。”当然,他也不会说其实是他不知情识趣,那俩娘们才恼羞成怒的。 “不然干爹要利用咱们,还不得哄着捧着一点,咱们现在得的也就不止是这一星半点的东西了。” 原来是怪人家断了你的财路啊,不过贪多嚼不烂:“这样不更好,继妃和世子妃到底花落谁家还没定,原忠此举反倒把咱们摘了个干净。虽然得的实惠少了,但却免了树大招风啊,不比拿座金山最后事发被人收回强多了,咱们这样多少都是白得,这帐有得算。 一向小肚肠的沈大爷当然是不太能想到这点了,总觉得到手的银子飞了,恨不得报复全社会。百惠这一席话倒是点醒了他,不止一次死里逃生的他当然希望安全第一了,银子再多人没了,那啥都是白搭啊。 沈牛儿搂过百惠‘吧唧吧唧’就是好几口,恩,读书的就是不一样,道理懂得就是多,看来以后有事还真得和她多商量。 有了新一层的认识,看见的东西自然又不一样,沈牛儿不再关注黑豹子那头的花花儿事,留心了自己身边,果然发现好像有人在隐隐观察着自己。包括王坤,都若有若无的被人监控着,能做这事的,除了承郡王妃g本没有二人,看来是被疑上了!意识到此,他不禁暗暗庆幸和原忠早早的离了心。不然就算是正常走动,也难免遭人疑心,就自己这一堆一块的,那位真要动他,还不跟碾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一阵后怕,沈牛儿意识到这两年自己太顺风顺水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就自己那点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到现在也没整出点事还真是老天庇佑了。 沈牛儿觉得继妃和世子妃分出高低之前,他有必要夹着尾巴做人,虽然那种大人物不一定有闲心一直盯着他,可防范于未然吧。现在自己可不是光棍一个,正的邪的啥都不在乎,拖家带口的总得为家里大的小的多想想。 所以黑豹子的事他也不跟着掺合了,反正都这样了,就算他不推波助澜,结局也注定会让他欣喜。继妃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早晚得扒拉出来,到时候就是打击世子妃府内最大的助力原忠的最有力武器了。 就一个太监养外室这事,只要传扬了出去,就得叫人笑话死。更何况外室还偷人,那更得笑掉人大牙了,放谁都得说一声没那金刚钻偏揽瓷器活,这可真是活王八了。 原忠这一口气撒不到王妃身上,就得都冲着下他脸面的黑豹子去。若原忠是只教训黑豹子一顿,黑豹子碍于原忠的身份,这口气肯定得生咽下去,毕竟是占了便宜嘛。 可这事若真是不受控制的传扬了出去,原忠为了杀儆猴,肯定得对黑豹子下死手。黑豹子在丰城混了一辈子了,g基也不浅,哪能干坐着等死,到时两虎相争,任谁也落不了好去。 到时就得看世子妃的手段了,若她控制不住局面,降不住原忠,最后就得叫王妃坐收渔翁之利,还不费一兵一卒。 因为要防着王妃拿他这样的小人物开刀,所以这阵子沈牛儿对成郡王府的关注就多了一些,也知道了不少王府里的大事小情。 譬如现在都传世子太过软弱,还不如新生的小王子有王霸之气,小王子抓周时可是一手木马一手大刀,长大了肯定要继承乃父统领千军万马。 还有,小王子和世孙虽然只差了两个月,但小王子天资聪颖唐诗宋词已然熟记于心,小世孙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承郡王虽然欣喜有个出色的小儿子,但也忧心大儿子没个顶力的长子,世子的x格本就优柔寡断,再来个愚笨的世孙,以后承郡王府还有前途么!! 一次酒醉,承郡王不知是戏言还是酒后吐真言,竟然说想要改袭位给小儿子,却被王妃温言婉拒了。说她的儿子定然是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的,他想要的一切会自己一手打拼回来,不需要跟哥哥挣什么。 白莹语听后嗤笑,这女人上辈子也是这么说,可最后承郡王府还是她儿子袭承了。不得不承认她那儿子确实能力不俗,可就不知道这位早产一个月的小王子,有没有先前那位的能耐了。 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初试儿,那位抓的可是一书一刀,也不像现在这样聪明外露,而是像他娘一样城府颇深,平常难见他喜形于色。 倒是她的儿子,象足了那种x子,其实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活泼开朗一些。她这个当娘的有能力护好孩子,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快乐健康的成长。 ============================================================================ 沈牛儿番外3和刘达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二) 自那以后刘达每到必找小疤瘌的毛病,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把他给打厥过去了,要不是跟前有个懂点儿医术的老人把气给顺过来了,估计早就一口血痰上嗓儿憋死了。 小疤瘌吃了几次大亏也学奸了,见到他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就装孙子,说两句熊话磕两个头,总比被暴揍一顿要强。刘达就是一个自满自大的人,你熊了满足了他施虐的心里,有时他都懒得搭理你。但在他跟前儿你不能是个人,你得是条狗,他得踩着你,你得摇尾乞怜才行。 他吃r喝酒,你就趴桌底下,兴许还能得些猪r骨头。小疤瘌深知怎么为自己谋得更多的好处,什么尊严自尊啊他压g就没有过,知道怎么哄他乐呵之后,倒爱跟他腚后哄点吃喝用度。 刘达把这个贱种被他踩在泥里,特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殊不知自己成人家眼里的冤大头财神爷。 有时心血来潮了,忽然想了个法,他就折腾一通,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无视他。 小疤瘌越大,刘达就更难算计到他了,平日里很少在能让他吃到亏。除非是上手,俩人差了将近十岁呢,一个又是营养过剩,一个又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刘达要真发狠收拾他,那就跟拎小似的。亏了小疤瘌是在泥地里摔摔打打长起来的,从小挨打比吃饭都多,痛感比平常人少不说,还会护着要害。露出些抗打的地方给你出出气,打累了也就过去了,可能施暴的人还在那气喘吁吁呢,他一‘咕噜’起来跟没事人似的,还能跟恶鬼似的扫光跟前的饭食。 刘达打累了就骂,骂他贱、种,贱、狗,贱、货,忽然跟想到什么似的嘿嘿一笑,小疤瘌只顾着埋头扒拉桌上的剩饭,没注意到他那一抹坏意。 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刘达舍不得打死他,还得留着他慢慢撒气呢。不如赶紧把东西都塞进肚子里,说不定他啥时候就反x了,不准就得掀了桌子让他学狗样趴在地上吃了,那味道可不如现在了。小疤瘌吃饱了,又抽空溜了出去,今儿刘达没死抓着他找他麻烦,他也乐得少遭罪。 刘疤瘌现在混了个监工头头,小疤瘌现在名头是在他手下做工,其实日日就是寻个好地儿偷懒。前儿刘疤瘌晚上睡他娘那,他现在听不得那‘哼哼啊啊’的动静儿,觉得浑身痒痒的抓心挠肝的(牛儿,你青春期鸟),就睡大通铺那了。 要不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这霉气催的,睡他旁边那死鬼半夜就死了,小疤瘌还跟他躺并排睡了一宿,那叫一个晦气。不过好像记得上半宿模模糊糊听见那死鬼嘟囔什么,像是东头二道废矿有金渣渣啥的。 挖煤经常能挖到伴生矿,若不是大矿脉那些下窑挖矿的人,都很有默契的瞒下不报,谁心里都有个念头要逃出这个私窑,总要攒下点盘缠和出去后的倚仗啊。所以在矿上干的久的老人,裤腰里鞋夹里都有几粒金沫子,后来叫管事发现了这个秘密,隔三差五的就大搜一回。这帮人也学奸了,不是藏在外面,就是记好位置有机会逃跑时在去取,更有那狠的直接藏r里。 他就看过一次管事命人去金沙,当时几个人逮着那个逃跑的矿工,愣是活生生的用剔骨尖刀,从他腿肚子里挖出一大把金粒子,当时满山坳里都是那人的惨叫声。 小疤瘌现在倒是没想过要跑,他从小就长这,连围着这私窑的山坳都没出去过,这就跟他家一样,他有啥跑的啊。只是有金子就不一样了,不少监工私下里拿好吃的和窑工们换金子,上回他就捡了死倒儿(死倒儿就是横死的死尸)的金子换了酒水和烧,可老香啊。 他避了人,要知道多个人他就少吃多少啊,在二道废矿寻了半天也没啥收获。又不死心的找了找,发现矿道好像要人下去的迹象,东边的这条二道废矿都慌了几年了,谁没事下它干嘛啊,随时还有被活埋的危险,看来只可能是那晚的死鬼了,就猫腻肯定在下面。 今天准备的也不充分,连个油灯都没有,黑下去也是抓瞎。小疤瘌又转悠两圈,才败兴的往回走,隔着他娘的破板条房子老远,他就听见他娘兴奋的浪、叫了。 不禁啐了一口,怪不得人家都说他娘骚呢,看看这全窑上下,他娘是干得年头做久的姐儿了。其余的不是羞愤自尽,就是禁不住糟蹋各种病死了,也有少数个别的攀上了监工管事,去做些打杂煮饭的琐事了。就他娘,日日迎客看见男人还浑身发酥,不干这行真是瞎材料了。 小疤瘌跟他娘就是有个母子的名头,俩人还没有她跟恩客们说的话多呢,又是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g本就是没心没肺,能指着他对娘有多大感情。所以嗑牙议论起来,跟其他人也是站在一个视角,当然也没人去批判他的冷情,因为这个小社会里的人都是没了心的,全都见怪不怪了。 小疤瘌也不管会不会惊了扰了里面正干得热火朝天的人,刚才挨了那顿打,这会儿正浑身疼得慌,得赶紧躺躺眯一觉。 破木板条裱门‘吱呀’的被他搬开(因为没合页,木屋门框用麻绳绑一起的),他看也不看床上正打的火热的两条赤白果体,刚想躺到门边儿那比板凳没宽多少的板儿床上,就听床铺那传来阵熟悉的笑声。小疤瘌真有些惊讶了,抬眼死死得盯着,要看看是不是那人。 床上正伏在女体身上的男人不是刘达又是谁!他正支着胳膊,抬头瞅着他,说:“呵呵,不小心当了你便宜爹了!” 小疤瘌他娘见他不动作了,浑身刺痒的难受,两条年久不洗脏的跟花蝴蝶似的大腿,跟蟒蛇似的紧紧缠上刘达结实又年轻的健壮宽腰。要知道很久没遇见这么年轻这么整洁的客人了,又是个有本钱有能耐的,她一见了就泛滥成灾了,又怎么能忍得住。 “ 小爷!快点干啊!奴难受着呢,快疼疼奴家吧。” 别看小疤瘌的娘实际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左右,按说正该是女人风情万种的时候。可她到了这么个地,又整日的挨饿受冻,还要日日被男人折腾,整个人的j气神早散了。就跟被人采y补阳一个道理,元y泄多了又进补不及时,就会加倍老化。 刘达使劲儿弄了两下,身下的人回以高亢的喊叫,他又斜过头冲小疤瘌邪邪一笑,说:“你娘还真骚,跟条不知餮足的母狗一样,啧,怪不得能生出你这样的贱、种来。不过干起来倒是怪带劲儿的,难怪那些黑狗就爱来找她,连那些新货都没她门前忙。” 若刘达以为这样就羞辱了小疤瘌,那他想的太美了,他只是觉得他娘最近几年,只有那些最下等的黑狗(常年吃住在地底,除非死或者停矿才允许上到地面的重点被兼管的矿工)或是年老体弱挣不到多少粮食的窑工才会来找她,刘达也能下去这个嘴。按说矿上不缺女人,他娘早就色衰r弛,比个肮脏的老妪也强不到哪去,早该扔废矿坑填洞去了。可他娘风骚,不管你给点什么都笑脸相迎,不像那些不情愿的女人,跟死了亲爹似的拉长个大脸,一上身跟奸、尸似的,所以每日来找她的人还是不少。 不过小疤瘌知道刘达想看什么,虽然他更想跟他说句‘您慢慢干啊’再躺下来睡一觉。但也知道要真不如他意了,估计以后一段时间又消停不了,所以就拉了脸,甩门走了。 果然刚一出门,就听见屋里刘达‘哈哈’的大笑,小疤瘌不知所云的耸耸肩,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心里还想,大家都说他小疤瘌是刘疤瘌的儿子,看来长的相像也不一定是绝对的,就看他亲儿子那智商吧。他娘干的就是被男人干的营生,别管是他老子还是儿子,谁干又有啥区别啊。想这招来折腾他也真有才啊,不过以后他要总能这么脑残就太好了,他可就轻松多了! 不出所料,刘达果然以为这招大大的羞辱了他的自尊心,没事就到他们那破棚子睡下他娘,还给她送了新衣服棉被和吃食。他的本意是,要小疤瘌看见这些东西就心里膈应,其实小疤瘌心里更膈应他每次不多送点。 就连他娘都看出门道了,还嘱咐他碰见刘达时哭丧点脸,实在不行就掐掐大腿啥的。看吧,就刘达那智商还不如他娘呢,俩人能是一个爹的兄弟?不是在他娘肚子里时被刘疤瘌捅了脑子吧。 刘达却跟找到了好方法似的,一直到他逃出私窑还巴巴的去当他便宜爹呢。 刘达就享受把人踩到泥里的优越感,自那之后更愿意把小疤瘌带在身边,时刻挤兑他折辱他给自己逗一乐。 也因此小疤瘌有了走出山坳,出去外面大千世界见识的机会。 刘疤瘌托人花银子给刘达在采买管事跟前弄了个位置,刘达负责给打打下手跑跑腿送送信,因私窑属暴利的暴利的营生,个个管事都是极有油水的,就算只打个杂也能有不少实惠。 刘达为了显摆,也是让小疤瘌更深刻的意识俩人的差距,领他去坊间,带他上酒楼,吃花酒,听小曲儿。。。 小疤瘌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自卑,他努力缩着从没洗过的双手,拽着黢黑油亮的破棉袄。可小眼儿却不停的四处瞟着,看他们的作派,闻他们的谈吐,回去猫在废矿洞里,他就一遍一遍的照着练。 刚开始时是刘达带着,后来管事几次找不见开小差的刘达,小疤瘌办了几次漂亮事,倒是在管事那里挂了号了。管事用他也觉得顺手,就跟刘疤瘌讨了小疤瘌到跟前打个杂,刘疤瘌认为小疤瘌也是他儿子,所以也乐得他往高里走。 慢慢的小疤瘌见识到了更多的不同,心里也有了更大的天地,一个山坳围成的残酷世界,再也困不住他日渐想飞的心了。 更起了为以后打算的心思,逐渐准备起来,别看现在还没一点指望,但小疤瘌从小就学会什么是忍,什么是等。他继续忍受这种生活,继续等待新生的机会,直到一次矿难,让他寻到了一个重要的契机。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天就完结了,过年在家也木有什么事情,很多亲说要兵哥哥和父未亡的定制本,我整理一下挂上来。只是就不另花钱做封面了,因为定制本不挣钱,另作封面也是笔不小的费用,请亲门理解。如果有技术妹纸收费很少,也可以帮小仙介绍一下,毕竟偶也希望有个美美的外皮啊!!! 65、第 65 章 尹百慧番外柳柳现代版 柳柳生在一个z国南方的富裕山村,在她很小的时候,村里人基本都是万元户了,一顺水的小洋楼。家家户户都响应国家号召,开起了家庭作坊,是提前富起来的那一部分,慢慢的都形成了规模产业,小洋楼又都改成了小别墅。 柳柳高中后又去了外地上大学,因为成绩优异,不止本校保送硕博连读,还被留校当了老师。 柳柳家是个非常传统的家庭,柳柳的爷爷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爷爷就爸爸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都嫁到了本村,柳柳的哥哥也是娶的本村的姑娘,所以,柳柳这孙悟空,在翻腾也折腾不出她们家如来佛的手掌心。 柳柳心里一直很畏惧爷爷,但随着年龄增长又离的远了,对爷爷要求她回家的意愿,她很胆肥的采取了一个拖字。爷爷倒是没多跟她废话,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校长那里,也不知道咋说的,校长都找了柳柳劝她不如回到本县工作。。。虽然柳柳很出色吧,但也不是必须的,她走了有得是人顶她的位置,可她爷爷可真是惹不起啊,各种道理比他这个校长都会摆。 就这样,柳柳拿着家里所在县城的高中应聘书,灰溜溜的回家了。爷爷的意思是让她辞了工作回家相亲家人,可柳柳咬死了不工作就不回家,这才给自己争取了在县城工作的机会。她爷爷的意愿就是要儿孙环绕,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县城离他们的村子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但比起省里让人能接受多了。现在交通也方便,回来给孩子买辆车,早起一会儿也就一脚油的事。 柳柳从小被管束惯了,在外读了大学四年虽然心有点野了,但一回来看见如来佛马上又歇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虽然更渴望住校,那样又能自由自在的,可看见那量可爱的小i,她也就不挣扎了。别看他们家挺有钱的,可对孩子们从来都是穷养,家里的活要拿出手,也不能养出骄奢一类的坏脾x。之前在大学工作那几个月,她的工资还要交到家里一部分的,别看她自己有不少的存款,可存折和存取款提示都是掌握在她爹妈手上地。。。 她俩哥哥还是结婚后才自由地,但婚后也是生活在爷爷父母左右,想来也就是关上门才能有点个人空间吧。。 索x柳家的孩子都是温良孝顺的,若真是碰上个天生反骨的,跟爷爷俩人还不得日日大闹天g啊。这也造就了两个哥哥守成的x子,但家里企业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最是需要这样脾x的人来坐镇。 柳柳档案出色,应聘之初就被学校分配做了带班课任,虽然她完全有资本做重点班课任,但别看高中生比大学生年纪小,可在大学的教育经验完全不试用在高中里,所以想让她先锻炼一届。大学做讲师就是讲讲课,做了高中的课任却要把学生们的学习、生活包括心里教育都要抓起来。 柳柳长的挺漂亮,x子又软和,学生们是挺喜欢她,但有时候也欺负她,知道反正她怎么也不会生气。 哪个班上都有那么个刺头,柳柳悲催的摊上了好几个。。。富裕县就这点不好,有钱人太多,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也就数不胜数了。 有一次上自习,柳柳安排学生做练习,高中的半大孩子正是叛逆对什么事都好奇的年龄,有胆大的开始问起柳柳的隐私来,一来二去的自习倒快成座谈会了。其中有个叫高尚的男孩儿,非要缠着柳柳做他大嫂,说他哥怎么怎么有钱又怎么怎么帅。隔了两个组的江淮海听他这么说,不知道咋的踩着桌子就过去了,到前儿就给他一顿胖揍。 刚开始高尚还一愣,后来连为啥都不问,就跟他骨碌到一起去了。柳柳这个老师的话,他们平常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呢,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叫一旁的男生去拉,他们还风凉的说,平日俩人就势均力敌,今天终于干一块去了,正好分下到底谁是老大。 柳柳扶额,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一脚也撂挑子不管了,可她是老师有责任。给了那个说风凉话的死孩子后背两撇子,告诉他要是拉不开人,回头就找他家长说他作业不完成考试打小抄,那孩子顿时萎了,叫了几个平常玩的好的哥们把他们拉开了。 柳柳把俩人拎到办公室,几个正在备课了老师一看是他俩,就明白咋回事了,心里默默替柳柳哀悼,倒霉的娃,摊这么俩混世魔王。 柳柳也是气狠了,直哆嗦,可还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扫了几下,看见隔壁老师桌上的教鞭,拿过来抽了两下桌子,虎着脸问:“咋回事!” 高尚着被江淮海一p拳打青的眼泡,也莫名其妙,但被打狠了,心里的戾气也上来了,直接无视柳柳,冲着江淮海说:“我哪知道,你问他!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柳柳当时也在场,知道咋回事,高尚虽然扰乱课堂秩序,但问题g源还是在江淮海身上,又问他,说:“江淮海你说,为啥打人。” 江淮海也直接忽略柳柳,冲着高尚就去了,浑身的暴躁:“行,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为啥揍你!谁让你嘴太、贱,知道柳老师是谁么?那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妇!敢让她给你当嫂子,有本事让你哥跟我哥说去!你哥有那个胆儿么?” 江淮海最后一句话说的轻蔑,就连柳柳都打了个冷颤!江淮海他哥谁啊,江淮生!别看名字不突出,上一搜没一万也有八千,可在x县这那是数一数二的,叫出来谁都给几分面子。 柳柳怵江淮生不是因为他现在多能耐多有钱,这份惧怕是从小累积起来的,柳柳的哥哥从小老实也不惹事学习还好,江淮生就是他们的反面,又是他们那的孩子王。 小时候村里的家长,成天在自己家皮小子跟前,柳家小子长柳家小子短的,小孩子不服气跟着就各种看不惯。江淮生基本是看见一回柳家孩子揍一回,柳柳刚有记忆的时候,最深刻的就是看见江淮生揍她哥,她去拉,却被推了个大腚墩。之后大了也是生活在他的y威下,满村的孩子谁敢不听他的啊,现在更好了,发展到县里都没人敢惹了。 为啥不往市里发展?谁傻啊,越大的城市其实治安更好,监管的也严,小城市天高皇帝远的才更适合腐败。 不过有点不对劲啊,柳柳后知后觉,问:“什么嫂子,瞎说什么呢!” 见她不认,江淮海的小面子各种挂不住了,嗓门也拔了起来,说:“你还真想跟高尚他哥咋的!我哥哪不好了?不愿意你回来干啥来了。” 柳柳不淡定了,这什么熊孩子啊,说的都哪跟哪啊!又拍了下桌子,说:“高尚他哥是谁我都不知道,你哥我也不熟!我回来我的家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爷爷和我爷爷说好了的事,说是把你给我哥了,本来你一回来就要办事的,是柳家爷爷说你刚回来不适应,这才缓到年底的!” 看江淮海说的不像假话,而且她爷爷完全有可能干出这种自作主张的事。柳柳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婚姻是父母包办,也心里偷偷过了村里几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可她真的、真的是从来没敢觊觎过江淮生啊! 看看周围那些老师好奇有八卦的目光,柳柳觉得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又教训了两句,就把他们赶回教室了。无视一干人探究的眼神,柳柳淡定的开车回家了,一进屋就直接找爷爷问去了。 “爷爷!江淮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后面的话又都吞回肚子里,刚才好容易骨起勇气想质问爷爷,可没想到江淮生也在家里,还正给她爷爷倒茶呢。两道视线都够叫她畏怯的了,那一点点冒泡的叛逆也‘啪’的碎了一地,垂着头,乖乖的杵在一边儿。 柳爷爷皱了皱眉,训斥她:“女孩子家家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没看到家里有客?!” 真没看到。。。不过柳柳不敢狡辩啊。。。 ‘呵呵’,一声低沉的男声轻笑,复又接着说:“柳儿从小就急x子,记得小时候看我欺负她哥哥,那么一个小豆芽就敢上来用小拳头打我。” 哥,你敢更无耻一点不,你咋不接着说你一胳膊肘把我推倒的事呢!柳柳想。 柳爷爷一听也和了表情,和他说了些柳柳小时候的事,不难看出,老人家虽然严厉,但对孙女是打心底疼爱的。江淮生这厮没想到这么会讨老人家欢心,记得大家给他的评价是狠辣果断啊,怎么这会儿跟个孝子贤孙似的。 柳柳心里鄙视,却也不敢二话,就老实的杵在一旁。知道柳家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吼一声:“还不去准备晚饭,留客都不会,白上这么多年学了。” 哎,柳爷爷心里也愁啊,女孩子不至于睁眼瞎不就结了,非得读那么多书。看看,心野了不说,脑子都读傻了吧,幸亏他有心眼,早早给她定了个有能耐的丈夫。这样就算她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江淮生是谁大家猜到了么,这个现代之旅是之前就写过的,本想完结后再放出来的,先放出来凑个字数啊。大家再将就两天,1号更正文,六号之前肯定会完结的。 66、尹百慧番外柳柳现代版(二) 尹百慧番外柳柳现代版(二) 柳柳奉上命送江淮生出门,她自顾垂头领路在前,到了他停车的地方,柳柳实在憋不住了,问:“江淮生!怎么你也甘愿被摆布自己的人生大事?!” 江淮生本来见她不理人,掏了钥匙遥控开锁,就要开车门走人了。听她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勾了嘴角乐了,这丫头,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啊不对,还是这么单纯。 柳柳被他的白牙晃瞎了狗眼,这才对么,她印象里的江淮生就该是这样坏坏邪邪的才对,刚才屋里的那个二十四孝女婿,总让她有种他被外星人逆袭了的感觉。 “被摆布?!谁能啊!”江淮生倚在自己那辆彪悍的白色悍马上,笑眯着眼睛一派轻松的说。 虽然江淮生这幅样子很无害,但柳柳总有种被毒蛇锁定的感觉,但他的话却让她松口气,露出了回家以后的第一个笑模样,说:“我就说嘛!咱俩g本不可能嘛!肯定是我爷爷和江爷爷俩人自作主张,乱点鸳鸯谱。” 柳柳双手合十,祈求道:“江淮生!既然你也不愿意,那麻烦你跟爷爷他们说好不!” 江淮生挑眉,手里的钥匙转了一圈,问:“为啥我说?” 柳柳小范围的鞠了两个躬,满眼星星状,说:“我要像你那样说一不二,刚才就在爷爷面前说no了,可惜我不敢啊!忤逆爷爷会被打断腿的,所以只好拜托你了!!” 江淮生闻言没说啥,开门上车,要关车门时才看着一脸期待的柳柳,慢条斯理的说:“没必要!因为这事,是我先提的。” 看柳柳僵在脸上的笑颜,江淮生顿感身心愉悦啊,心情很好的驱车而去。果然,只有这丫头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柳柳被他大排量的尾气好悬掀翻裙摆,慌忙压住裙角才后知后觉被人耍了。看到不远处拐进另一座花园别墅的白色车影,柳柳各种抽了。尼玛,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还开车!擦,装a到c中间那玩意那! 一次争取,柳柳,完败。 柳柳把脑袋埋进被窝,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淮生到底相中她啥了,要是知道,她一定改! 两家爷爷她尚反抗不了呢,再加个江淮生,她可遇见自己的前途黯淡!她不要啊!小时候被欺负,长大了被威胁,难道下辈子也要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中!她婚后自由放松的美好生活,怎么好像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柳柳的嫂子进来就看到小姑子在那懊恼的砸床,心想她也各种同情小姑子啊,莫名其妙被那种y险狡诈的人喜欢上了,还是强迫中奖。 咱们嫂子大人,也是从小在江淮生强大的y影下挣扎成长起来滴!曾经两口子纯盖棉被,交换了一夜被江淮生欺压的血泪史。 不过她今天背负家中最高领导派发的一级指令,要让小姑子明白,这个婚事是不可逆转地、家世是最合适地、江淮生是最值得托付地。 咱们大嫂心中各种挣扎啊!不知道此举是不是陷害小姑,就本村同龄人的童年y影讲,绝对是推人进地狱。可要论江淮生对小姑子的心思,也就小姑子这个没长心的人还没明白吧。 果然咱江淮生大人太过强大,柳柳各种抗拒,话说现在只要提到江淮生,柳柳的屁股就下意识的开始疼痛。为了自己可爱的屁屁着想,她也不要和江淮生当两口子。 嫂子大人铩羽而归,咱们太上皇怒了!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各种借口理由都驳回,嫁人是必须地。要是再反抗,那就锁在家里直到结婚那天。 柳柳顿时跟被戳了一锥子的皮球一样,萎了。。。她肿么就是这么个软硬都吃的x格啊!咋不能跟二姑姑一样,绝食、跳楼、割腕捏! 当然,二姑姑最后还是嫁了爷爷中意的那个人,谁让爷爷才是那个软硬都不吃的捏!但不可否认,二姑姑现在过的很幸福,之前她死命反抗要嫁的那个,却各种落魄各种渣了。其实二姑姑现在也偷偷庆幸,自己爹强势到最后了,可她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最像爸爸的女儿,是不会说出这种掉链子的话的。 柳爷爷年轻时作为最出色的班长,还是曾领导一个班,成功搞掉敌人一个连驻守p楼的班长,柳家爷爷是深谙兵道的。未免敌人垂死挣扎,还是派了江淮生,柳柳的未婚夫,每日接送她上下班。这丫头是没那胆量跑,但她可是属兔子的,急了别再咬人。 自从大家都知道她是江淮生的未婚妻后,学校里的人连玩笑都不敢跟她开了,当然也有不少小一意奉承的。其实江淮生已经很多年不玩刀枪p那套了,但人心底的恐惧啊,导致他的余威残留至今。 偷偷说下,江淮生改邪归正还多亏了柳柳,那次撞见他办事的狠辣,柳柳眼里流露出的恐惧让他心里一惊。知道若在这样下去,自己心里的这抹阳光,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 所以在那以后,他挑起了家族产业,因为各方人士都给点面子,倒是逐渐在家乡这片独领风骚了。 “江淮生!你怎么这么闲!其实你要忙的话不用来接我的,我自己开车回家也很方便的。”而且我的新车啊,还没新鲜够呢。挣扎了半天,观察他今天好像心情挺不错的,柳柳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江淮生单手控制方向盘,压g就没理她的这话茬,从后排拿出一个包,扔给柳柳。 柳柳脸都快被砸歪了,从脸上把袋子拽下来,嘴里也没了好气儿,问:“啥啊!” “七巧味的卤味,你不是爱吃么!今天去市里了,顺便给你买点解馋。还给你买了几件这季的新衣服,还有给爷爷爸妈他们的。”江淮生说完,还侧脸给柳柳一个笑弯眼的笑脸。 虽然他脸上表示的是宠溺,可柳柳还是从心底打了个寒颤。这家伙真的被外星人逆袭了吧,是真的吧,真的吧。 不过七巧味的卤味!!心中最爱啊!柳柳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拽了快r塞在嘴里。刚幸福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包r零食就给收买了,唾弃之。 柳柳重新扎好袋口,江淮生看到后还挺纳闷,一边顾前面车况,一面侧脸看她,以为她是不舒服,问她:“怎么了,不是最爱吃他家的东西么,不舒服?” 柳柳严肃!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袋子啊,心中挣扎g!~ “江淮生!你就这么妥协了么!你地霸气捏!你地强势捏!” “为了和你结婚,那东西,我都吃了!”原来还在挣扎啊!江淮生一耸肩,淡定回答。 柳柳木状,二次争取,柳柳,完败。 柳柳一计不成,二计不行,又有三计在脑中形成。 经常有意无意在家人跟前说什么家暴啊类的事,还用电脑给爷爷播些典型给他看。柳爷爷看柳柳一转眼珠就能猜透她的心思,淡定地拨开电脑,说:“婆家离娘家统共没一百米远,他要敢家暴你就回来,自然有家里人给你撑腰。我死了还有你爸,你爸没了还有你哥。” 就老江头家儿子媳妇从小稀罕柳柳的样,他们儿子要是敢欺负柳柳,没出家门就得被拿下了。不过答应这门婚事还是因为生子这孩子本身,对柳柳一片真心映日月,就自己家这傻丫头不明白吧。 哎,就这丫头的x子,是坏心眼没有,还不会转弯。不找个知g知底,有担当的能行么! 说到这柳柳更有话对付了,赶紧翻出小时候的血泪史,不光自己,哥哥和嫂子也是当事人啊。 “爷爷你看,从小我哥就挨他欺负长大的,咋可能给我撑起腰啊!” “要是为了妹妹,哥肯定能硬起起来。”别看小时候打打闹闹,长大后柳哥哥和江淮生倒越处越铁了。开始知道生子的心思时,他也是一百个不同意的,但这几年生子的付出,他作为好朋友是全看在眼里的。倒是开始觉得妹妹实在太缺心少肺了。 哥你叛变了!!柳柳用眼神控诉他,但知道他的意见并不重要,还是摇着柳爷爷的腿,求可怜! 柳爷爷难得软了神色,了孙女的脑袋,但语气却一如既往的让人吐血:“乖孙,为了避免你以后被人骗财骗色,爷爷宁愿现在强势点,以后你再大大就知道家人都是为你好了。所以,各种抗议无效,乖乖等着嫁人。别让我像对付你二姑姑那样,那样实在是太伤感情鸟。” 。。。。家里侄女说人家是大事,二姑姑也回娘家帮着参谋,只没想到躺着也中枪,哀怨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咱能不能竖立点好典型啊。 柳柳孤军奋战,无望胜利,灰溜溜的回房间自哀自怜去了。 生活,咱不这么残酷成么!这么个美少女就要落入狼口了,苍天你就不能睁眼看看咩。 退婚计划三,柳柳,再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p的地雷,看来番外也得到了部分读者的喜爱啊。本来今天要完结的,正好明日再写一章吧。有人没弄明白江淮生到底怎么回事,明天就揭晓了,呵呵,这其实就是一个女孩前世今生的感情故事。 67、第 67 章 尹百慧番外柳柳现代版(三) 不管柳柳如何消极的、还是积极的反抗,江柳两家的婚事已然成事实,还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柳柳现在都挣扎成习惯了,江淮生拉着她到市里去采购新婚用品,她还是锲而不舍的企图对他进行洗脑。 “江淮生!你看,我不漂亮,对吧!别否认,这你小时候就说过,就是在你上初二时,和你们同班那个校花,在咱们村口蒿地拥吻时被我撞见那会儿说的。还说就我这包子样想让男人亲都没人下得去嘴,还替我未来老公犯愁哩,说除非是个爱吃包子的!” 柳柳学习呱呱叫啊,一个好记x的脑瓜子最不能少的,最最主要的是女人都很记仇,特别是对说自己长的不好的人,化成灰都记得。 江淮生不可察的挑了挑眉,额头一挂黑线啊!!这女人真是不能得罪,不管多大年纪,看吧,小时候搬起的石头现在差点把自己砸坑里。 “我现在就爱吃包子啊!忘了上回在你家,我一口气吃十六个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题柳柳就一肚子气,本来是她想吃点牛r灌汤包。费劲吧啦的整完,收拾完等自己上桌了,却一个没吃上,因为忽然来了他这么一个大吃货。 “何必那么勉强捏!包子就是饥饿下的无奈之选!你早晚会发现只有玫瑰香饼才是最配你地。0” “正好,看到你我总有饥饿的感觉,证明咱俩正相配!” 耍嘴皮子倒厉害,以前没发现江淮生这么碎嘴啊!柳柳气鼓了脸,缩在副驾驶生闷气,江淮生抽空看看她,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么?” 柳柳诧异的看他一眼,却被他那幽深的眼眸看得心肝乱颤,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没想起来什么?!怎么让江淮生用这么哀怨的眼神儿看她,难得看全了他细长眼珠子下的完整黑仁,竟然柔得都要滴出水来了。。。恶寒。。。 不禁让柳柳好奇起来,难道她忘了啥?各种狗血在脑中横行:“我该想起啥?” 江淮生又盯着她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轻飘飘的来了句:“没啥。” 柳柳的好奇心却被勾出来了,没完没了的追着他问,江淮生也不嫌烦,但也不搭理她。柳柳找了个没趣,发誓再也不理江淮生了,蒙了衣服睡觉。 江淮生轻笑摇头,这丫头,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思绪却不禁拉远,还是这丫头高一的时候吧,那会儿他和她大哥柳丞关系刚处起来,一帮年轻人商量着到离他们这不远,未开发的原始森林游玩。 因为这片森林属于国家一级保护的,很多景点还为开发,但年轻人嘛,追求的就是个刺激,没点探险j神那就枉费青春了。 唯独柳丞带的是他妹妹,其余几个哥们和他本人带的都是小女朋友,大家也不取笑柳丞,都知道他家教严。但因为有个小在,言语间就少了不少乐趣,众男难得有机会将美女们骗到这深山老林中,却要碍着个小丫头,柳丞一路收获不少埋怨又欲求不满的眼神。 一行本是愉快顺畅的,返程的时候却不巧遇到大雨,大家正往一个路过的山洞里跑的时候,没注意脚底下的土却松滑了下去。柳柳和江淮生比较倒霉,那缺口正在他俩脚下,俩人顺着陡坡也不知道骨碌了多远,正巧落在一个比较平缓的土包上。 江淮生到底年龄大些,又是个男孩子,平常就爱好四处探险游玩,自我保护意识不错。也幸运的是一路上也没什么山角石棱的,除了一身的黑泥和头晕目眩倒没其他大碍。但柳柳就没那么幸运了,不止断了右腿,左胳膊也有道见骨的大口子,江淮生赶紧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见她还有意识这才放心,可受这么重的伤又是在大雨里,必须得赶紧去医院才行。向上喊了几声,奈何雨水太大,又有雷,呼救实在是不明智。江淮生赶紧四下打量下环境,不禁庆幸自己的运气,这个比较平缓的土包下面就是道深不见底的悬崖!若冲力再大一点,不管下面是啥,掉下去都免不了一命呜呼了。。。 擦了擦额上冷汗,江淮生打量着上去的可能x。倒是不太陡峭,也有些许植物可以着力,但带着个伤员就不太可能了。可把这小丫头扔这?要是哥们那些女朋友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但她可是哥们儿的亲妹妹,真把她扔了以后和柳丞关系也不用处了,两家关系还一直不错。。 柳柳还有意识,看出来他的难处,主动要求等在这里让他自己先上去求救。 权衡一下,江淮生果断同意,保命要紧啊,反正是这丫头主动要求的,到时也好跟柳丞解释。到底是年轻体力好,几下他就窜上去老高,柳柳一直注视着他不断向上移动的身影,紧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来。 可情况突变,好像是江淮生抓了一株松g的植物,脚下又滑不着力,快速又滑下来,眼见着就要滚过土坡滑进山涧。 柳柳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想也来不及想,奋力一扑抓住江淮生不断下坠的身体。 俩人就这么一个坡上一个坡下的吊着,柳柳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迅速渗出温热鲜红的血y,顺着她都手臂溜到江淮生身上。 江淮生一时抓到阻力,本能的死命抓住想要活命,脚下也胡乱踩着着力点。听见一声闷哼,才反映过来,抬头一看,正是那个自己毫不犹豫扔下的小丫头,正拼命的拉着自己。 江淮生抬眼满是柳柳努力又认真的拼命神情,看得出小丫头连吃n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活这么大从来不知道汗颜咋写的江淮生,都后悔刚才自己扔下她独自逃命的举动了。 感觉到身下周围的土壤不断的松脱,就连小丫头都被他拖出了小半个身子,还有逐渐下滑的趋势。江淮生也不想放弃,但他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知道这样下去俩人早晚都得搭进去。 忽然特圣母的说:“小丫头,快放手,别管我了!你等着你哥来救你。” 柳柳此时在身体疼痛和j神的恐惧双重折磨下,脑筋早就一片空白了,但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柳柳又加了一把力气,可只能让俩人下滑的速度慢上一秒而已,咬着牙说:“别放弃!” 忽然间,江淮生觉得死前能有这么个丫头,这么认真努力拼了命的只为了救他一命,好像死也不那么可怕了。 柳柳已经滑出了半个身子,就在千钧一发的一瞬,眼见再没希望了,柳丞和同学们终于顺着绳索滑下来救了两人。 江淮生死里逃生,没顾得其他,却跪在柳柳身边问她:“为什么不放手?你不怕死么?” 柳柳还有心情一乐,此时她觉得自己特英雄,救人一命呢。 “因为你是哥哥。。。。”其实她后面还有‘的朋友’三字,也有她多困境的恐惧,下意识不想失去伙伴。但脱力又流血过多,j神一放松实在撑不过去了,话没等说完,就晕了。 江淮生却只听到这些。。。头一次,头一次有女人不是为他的外在,而是为他这个人,却付出的最多,差点是宝贵的生命!少年的心灵被深深的触动鸟! 可小丫头再清醒后却忘了那天的一切,大夫说她是恐惧,下意识的忘了让她害怕的事情,江淮生不禁又哀怨的看了看一旁蒙头大睡的臭丫头。。。 江淮生心里憋闷,脚下一脚重重的油门,可几个弯道过去,他发现不对劲儿了,这脚刹怎么不好使了。饶是他几经风雨,面对这生死关头也难淡定如常,赶紧招呼睡熟的柳柳。 可柳柳觉大,也不知道能赶上这么个事,只当江淮生烦人,不爱睁眼。 江淮生又要顾及路况,又要叫醒柳柳,一时不查,再无力躲避迎面而来的汽车。江淮生想也没想,拽过柳柳就搂在怀里。柳柳睁眼的一霎那,就看见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下意识的和江淮生扭转身位,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危险之中。 当疼痛袭来之时,柳柳那部分丢失的记忆也一一涌了回来,还有心情胡思乱想,江淮生这厮总问她想没想起来,不会是这事儿吧?!难道他打着以身相许的主意?!这回又救他一次,咱能不能负负得正啊! 柳柳再次清醒,却已经是大煌朝的尹百慧了,还一并忘了近一年的事情,只当自己是刚读研留校任教那一年呢。 听父母之命嫁给了沈姓男子,一辈子育有三子三女,老大老2两子是双生,老三老四两女亦是双生,老五老六双生龙凤胎。 老大齐修不负父亲之望,三鼎甲探花及第!上阵不离亲兄弟,弟弟齐治一直跟随兄弟左右,替他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情。兄弟齐心,齐修官运亨通,倒从不亏待于弟弟。 却是齐修之妻,也是齐修恩师之女,一直不满有个打秋风的叔叔,使了几回y损想要撇了齐治。被齐修察觉后却也没怎么样她,倒隔了没两年就病死了,百惠一直纳闷在心,这俩兄弟十成十随了他们爹爹的y狠毒辣,谁知道病死里面有没有猫腻。 齐修恩师又想许配庶女给他填房,百惠第一个反对,承郡王府血淋淋的例子不能不引以为戒啊。齐修让她娘稍安勿躁,笑眯眯的也不表态,那狐狸样让她恨得牙直痒痒。 没过多久,仁德皇帝殿上安慰齐修丧妻之痛,其实仁德的本意是,看吧,朕对下属多关怀爱护啊。另一个意思也是警告官员们夹着点尾巴,普天之下大事小情都在朕手掌握。 齐修倒好,顺势求了恩典,仁德被将了一军,无奈赐婚皇后身边一德行兼备的女官给他为妻。齐修一举不止摆脱了恩师岳丈的掌控,还无形拉近了和皇上的距离,羡煞众人。 心心和意儿两姐妹都嫁了丰城里的富裕人家,老五齐孝也不负其名,替两个哥哥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做了个老实本分的田家翁。倒是老六欢欢,由齐修做主嫁进官家豪门,百惠本不同意,但谁知道这丫头的志向竟然是要做一品夫人。又听闻女婿人品前途均是不错,也不想落了儿女埋怨,这才无奈点头。好在家里几个孩子,除了老大,数她弯弯绕心眼最多,也不怕谁能给她亏吃。 其夫沈牛儿因早年累坏了身子,刚上年岁便缠绵病榻,如此拖了几年也撒手去了。 俩人虽是闹了一辈子耍了一辈子,各有掐尖也各有忍让,可却实实在在相互扶持的过了一辈子。一时失了身心的依靠,沈牛儿去后百惠也垮了身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都舒不了她的心,没过一年也就不行了。直到闭眼的那一霎那,前世今生的记忆才融合到一处。 再张开眼睛,只见面前一消瘦男子,还吊着一条胳膊,她疑惑轻喃:“沈牛儿?” 不对,没这么年轻!恍然!!是江淮生! 原来,她和沈牛儿/江淮生竟是如此孽缘,前世今生都拴在一起! 6267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