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了朕的皇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作者:吴笑笑【完结】 第001章 楔 子 灏元十八年夏,大周朝的珩帝凤昶病重。 金碧辉煌的寝宫,层层明黄的帷幄垂挂,轻风吹卷帷幄一角,露出里面镶金嵌玉的乌木琅琊床,青丝水纹的锦帐,鲛龙销金钩轻悬,床上此时睡着一个须白脸黄的老者,正不时的咳嗽着,满殿充斥着苦涩的药味儿,混合着麝脑之香,在空中缭绕着。 此时那张大床前跪着两个人,前面的一人,金冠束发,乌黑的发倾泻在肩上,好似华丽的锦绸,一袭银丝滚边的织锦长袍,腰束盘龙蟒带,白玉环佩轻压,周身的尊贵,俊美的五官上,浓眉如墨染,深邃的眼瞳中清晰的看出他的冷酷无情,此时他的面容之上拢着伤痛,难以抑制的悲伤。 “父皇,父皇,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啸儿,啸儿啊?” 床上的老者正是大周朝生了重病的珩帝,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召了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进宫,此时床前的两人,一人正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另一个眉目内敛,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的右相司马渊,司马渊除了是右相,还是太子凤紫啸的亲舅舅。 “父皇你说?” 太子凤紫啸收敛自已的伤心,静候父皇的指示。 床上的珩帝喘息着,好不容易平顺了气息,缓缓的开口:“啸儿,一直以来,我们大周和南翎,少邑,北鲁四国是泱泱大国,虽然也有一些地处偏僻,风俗民情怪异的小国未收服,但他们是断然不敢挑衅我们这些国家的,谁知道南翎突然发兵攻打少邑,竟然短短数月灭了少邑,现在我们和北鲁两国很是危险。” 珩帝说完,太子凤紫啸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光,若是南翎国来犯,他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与国同存。 “父皇,你放心吧,儿臣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珩帝又咳了几声,望向自已的儿子,啸儿长大了,他很欣慰,不过他的羽翼还未丰满啊。 “眼下南翎这个外患还威胁不到我们,因为他们和少邑打了几个月,现在需要休兵养息,而我们大周迫在眉睫的是眼前的内患啊,啸儿?” 江家就是珩帝凤昶心中的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快,可惜他不知不觉中,竟然由着他们从一只小鸟长成了鹰隼,现在要除掉他们绝非易事啊,所以珩帝凤昶悔不当初,死都不能瞑目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 “父皇,儿臣知道是什么,儿臣一定会想办法的。” 凤紫啸乌漆般暗沉的瞳仁中金乌之光一闪,沉声开口。 “啸儿,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凤昶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开口,凤紫啸立刻稳稳的领命:“父皇请说。” “娶江灞天的女儿为太子妃?” “父皇(皇上),”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失声叫了出来,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做,江家身为大周手握重兵的大患,现在竟然还要让太子娶他们家的女儿,这不是更助长了他们家的气焰吗?朝中的大臣们恐怕要寒心了。 不过珩帝凤昶胸中自有计算,他为帝十八年,从太子开始就深有谋略,否则也不会从众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挤身为太子,然后执掌了大周的江山。 “朕不但要你娶江灞天的女儿,还要你娶他最小的女儿,江家不受宠的三小姐江海菱。” 看来皇帝一直注意着江家的事,连一个不受宠的人都注意到了,可见这些事盘算在他心中很久了。 “江三小姐,那个胖千斤?” 右相司马渊张嘴结舌的开口,然后偷偷的瞧太子,心里满是同情,这位江三小姐在大周朝是很有名的,她的有名来源于她是江灞天的女儿,所以她身上的缺点都被放大了数十倍,不但胖而且人丑,还不得宠,被人戏称“赛千斤”,太子仍是人中龙凤,竟然配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他怎么受得了? 太子凤紫啸听了司马渊的话,脸色罩上了阴骜,好半天没有说话,望着父皇凤昶。 凤昶重重的叹息一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着儿子:“啸儿,我们一方面安抚江灞天,一方面建立自已的势力,只要拥有了抗衡江灞天的势力,才能除掉他,而在这之前,什么都不能动,让江家三小姐为太子妃,是父皇深思熟虑的,江霸天并不重视这个女儿,所以不会有所顾虑,如若他露出了狼子野心的行为,天下人便会痛斥他背主弃义,我们便得了民心,以后再做什么事便是顺理成章的。” “好,儿臣遵旨。” 凤紫啸身为东宫太子,未来大周的皇帝,这点牺牲是他该做的,他并没有什么抱怨的,一口应承了下来。 乌木琅琊床上的凤昶总算松了一口气,虑弱的闭上眼睛,啸儿没有让他失望,成大事者本该不拒小节。 “司马渊,好好辅助太子吧。” “是,皇上,”司马渊恭敬的领命,他是太子的亲舅舅,自然希望太子能除掉江灞天,这样他们司马家的地位才可以永保。 “你们下去吧,朕累了,”珩帝凤昶再没有力气说话了,无力的开口。 “是,”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缓缓地起身退了出去……。 第002章 华丽的魂穿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绯红的霞光慢慢的淡去,青暮的光芒袭上来,笼罩着整个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灯笼高挂,宾客满门。 象牙板萧传出的丝竹之音弥漫在半空,夹杂着或高或低的说话声,热闹非凡。 今日正是大周朝的定国将军江灞天的五十寿辰,所以江府才会如此喜庆。 府门外,两头腾云吐球的石狮,气势威武,一如它们的主人。 整个大周国,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商贸富豪,没有人不卖江灞天的面子,他的存在提醒着人们,大周国的一切离不开这位功臣的护卫,百姓才得以安享太平,生活快乐,所以相较于皇室,百姓更多关注着的却是江府的一举一动。 江灞天身为定国大将军,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权倾天下的。 单看今日的寿涎便可看出他滔天的权势。 皇室中,除了东宫太子凤紫啸没有来,其余的四位皇子皆到场了。 太子没来是因为在宫中陪王侍驾,不过礼品却是送来了,华丽名贵的红珊瑚,整个大周只此一株。 江灞天收到礼物时,心满意足的点头,身侧的官员谄媚吹捧恭讳,好听话一萝筐,使得江灞天越发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满厅堆积如山的礼品,珍珠玛瑙翡翠玉石金器银器,只要说得上名的,没有人不想办法送到这里来。 江府便是大周权势的中心,所以大周朝上上下下的官员莫不巴结着这么一棵大树,指望背靠树荫好乘凉,不过内里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眼前的场景是喜庆欢乐的,满厅的欢声笑语,香鬓衫影,说不清的富贵风流,道不尽的金玉满楼。 香焚宝鼎,花插玉瓶,紫府琼浆,瑶池玉液,一派笙歌燕舞,喜气洋洋。 相较于前厅的热闹,将军府最后面的院落要冷清得多,这里似乎被人遗忘了。 一座不大的小院子,三间正房,后面是厢房,四周竹篱围成,院子前面栽种了一些蔬菜,此时整个小院内静悄悄的,相较于前面的热闹不凡,这里显得十分的寒碜凄凉。 小院后面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仍是有名的西城河,江宅便在西城河边,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了一些,不过江灞天却认为这是江家的风水宝地,所以连皇上赏赐的豪宅都没要,一直住在这里。 河堤紧挨着江家的后院,岸边栽种了一些翠竹,风吹过,沙沙作响。 竹荫深处,搭着一座小小的竹桥,此时桥上坐着一人,露腿卷裤,双脚在水里哗哗的踩着,玩得自得其乐,没有一点的愁苦哀怨,一双手也时不时的划两下。 月光穿透青郁的竹叶,斑驳的洒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胖胖的身子,坐在木桥之上就好似一个肉墩儿,胖乎乎的脸上,肤白如雪,细长的眉,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大,却格外的传神,红唇艳艳的,其实单独看,每一样都很美,可是摆放在一起,却因为她的胖,而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她正是江府不得宠的三小姐江海菱。 没有人知道,此江海菱已不是彼江海菱,三年前真正的江海菱被江府的奴才打了一顿,后脑勺撞到了墙角,流了很多的血,香消玉焚了,而她一个来自于现代的外科手术医生江海菱,灵魂穿越过来,成了江府的三小姐。 三年前,江海菱是滨城医院的外科手术医生,一个整天只知道与手术刀消毒水受伤病患打交道的人,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的给自已放个假,放假就放假吧,她竟然应死党加闺蜜的邀请,跟着她们考古队去一个古老的墓|岤考古。 只不过觉得石壁上的一个石雕镯子样式新颖款式独特,所以用手摸了一下,谁知道竟引得地动山摇墓|岤倒蹋,那个石雕的镯子竟然活了,落到她的手臂之上,而她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一块完整无损的石壁,上面写着几句话,七星琉璃镯,以血为魂,以情庇佑,生生世世守护我的爱。 然后她陷入了黑暗,华丽丽的魂穿了,再醒过来,便成了大周朝手握重兵的定国将军江灞天的女儿江海菱。 穿了就穿了,她认了,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人家一穿便是公主皇妃,个个貌美如花,天生有做狐狸精的本钱,可是她不但穿成一个不受宠的庶小姐,还是一个胖子,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是一堆肉,虽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让姐姐心里素质好呢,穿成庶的就庶的,胖子就胖子,姐姐认命了,不就是胖吗?姐减肥还不成吗? 可是为什么减了三年,她一斤没瘦,倒还有增肥的现像,想想这三年她都要欲哭欲泣了,姐容易吗? 每天早上三千米的跑步,一餐饭吃得比猫少,每天都是超负荷的运动,不是蹲马步就是走梅花桩的,可是一斤没减下来,除了肌肉稍微结实些,她看不出有什么成效。 三年的时间,她认命了,不再纠结胖瘦问题,胖就胖,没什么不好,人家杨贵妃不也胖吗?还是名垂后史的四大美女之一呢,若是姐姐在唐朝,说不定也混个美人当当,只不过是朝代不同罢了,所以现在她不再纠结这些了,每日吃得好睡得好。 现在她挂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自已魂穿了,死党加闺蜜慕冰有没有穿,她穿到哪里去了,如果找到她,她只想给她一顿暴k外加一句,尼玛为什么要让姐跟着你去考古啊? 第003章 抄家伙,打 竹荫深处,斑驳的月光拢在海菱的身上,她想得入神,微睑上眼晴,惬意悠然。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气声,人没有跑近,便着急的叫起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带着人来过来找夫人的麻烦了。” 这个说话的丫头叫胭脂,是她的专用丫头,无关于江府,是她两年前救回来的,所以这丫头绝对的忠心耿耿,不会存在什么狗血的设计陷害谋算等心计。 不过一听到胭脂的叫声,海菱脸色变了,胭脂口里的夫人,便是她穿越到古代的娘亲,这个女人和她情份很深,三年来,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在海菱的心里,她便是她的亲娘。 “走。” 海菱俐落的起身,套上自已做的凉屐,拉着胭脂的手往回奔。 别看她胖,不过跑起路来,连胭脂这个瘦子也赶不上,这都是因为三年来锻炼的结果。 “没想到今儿个府里这么热闹,她们都没忘了过来找麻烦?真是讨厌。” 海菱厌烦的开口,眼瞳中一闪而过的乌光,随之唇角勾出冷笑,她倒要看看这江家的二小姐又要如何找她们的麻烦。 两个人一先一后奔回小院,人还未靠近便听到说话声传到耳朵里。 “二小姐,你看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竟然叫什么沁芳院。” “这里原来是将军府堆放破烂杂物的,不如叫破烂院,或者杂货院,你们说怎么样?” 一阵轰然的笑声,然后只听到一道傲气霸道的声音响起来:“来人,把这个牌子给本小姐摘了。” “对,摘了,摘了。” 有人附和着,七手八脚的搬椅子,准备爬上去摘门牌。 这院门上的牌子正是海菱闲聊无事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木板,上面用浓墨写了三个字“沁芳院”借以逗趣儿罢了,谁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竟然引来了江家二小姐江菲羽的怒意,命令带来的小丫鬟把牌子摘了。 小院的门前,江家最不得宠的小妾,海菱的娘亲,一看到有人要摘女儿写的门牌,就不干了,拦着那些下人。 “你们做什么,这是菱儿好不容易写下来的,不准摘,你们谁摘我和你们谁急?”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四夫人竟然胆敢抗议,下人们全都停住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门前的四夫人,满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大家一起望向二小姐江菲羽。 “二小姐,你看?” “杜采月,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菲羽嘲讽的声音响起来,她的话落,立刻引起了小丫头们的奚笑,这时候海菱已奔到了小院门前,一听到她们对娘亲的污辱,脸色难看冷冷的怒喝:“住口。” 一先一后两道身影挡在门前,护住了四夫人杜采月,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出现,便开心的笑起来:“菱儿。” “娘亲别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摘了这牌子?” 海菱没有回头,一双黑沉的眼睛,在月夜下,乌光发亮,灼灼生辉,如小山铁塔一般屹立在院门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竟唬得江菲羽身边的小丫鬟们不敢动手去摘门楣上挂着的牌子。 其实这牌子摘不摘都没什么意义,就算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可恨的江菲羽竟然对她娘亲不敬,那么她就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以往的忍让并没有让这个名义上的二姐有所改观,反而变本加厉,所以她何必再和她们客气。 以前的江海菱就是死于这江二小姐的命令之下,算来这女人和她该是仇人成是。 “江菲羽,你娘没教你礼貌待人吗?竟然对长辈如此不敬。” 夜色中,海菱的话带着一股阴骜,令人心里下意识的打颤,那些小丫头吞咽了一口唾液,不敢乱动。 这三小姐一直以来对于她们的挑衅都很退让,今儿个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如此大胆。 这时候江菲羽回过神来,娇丽柔美的脸上布着怒意,她竟然被这死丫头给唬住了,想想便觉得丢脸,所以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江海菱,你以为你是谁?你娘又是谁?你娘只不过是大娘脚下的一条狗,爬上了主人的床,生了你这个贱种罢了。” 人前柔软楚楚可人的江菲羽骂起人来毒辣得狠,一点情面都不给。 她的话一完,海菱便感觉到身后的娘亲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回首看到月色下娘亲清秀的脸上血色退去,脸白如纸,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海菱的怒气一下子澎胀到了最高点,再不多说一个字,直接命令身后的胭脂:“抄家伙,给我打。” 第004章 少将军白野 海菱的命令一下,自已率先直扑过去,因为体胖人壮,一下子撞倒了二小姐江菲羽,泰山压顶似的坐到了江菲羽的身上,扬拳便要往她的身上揍去,吓得江菲羽哇哇大叫。 另一边的胭脂更是不甘落后,手脚俐落迅速的伸手拔了竹篱之上的木桩,一棍对着那些丫鬟扫过去,虎虎生风之后,好几个人挨了棍,疼得跳脚,叫声不断。 别看这些丫头平日耀武扬威的,只不过是壮壮势助助威,真真动手动脚的事,哪里是胭脂的对手。 胭脂两年来迫于某女的滛威之下,每日的三千米跑步,外加蹲马步,走梅花桩,一样都少不了,每每挨不下去的时候,便与变态的主子讨论,为什么她这么瘦也要如此折腾,主子曰,胖子减肥,瘦子强身益体,现在总算感受到好处了。 这边胭脂挥舞着一根木棒,追着几个丫鬟打,那边海菱坐在江菲羽的身上,拳头高高的扬起,往江菲羽的脸上揍去,眼看着便要揍到江二小姐的脸上了,忽然一道劲风从后面迅疾而来,等到海菱有所感觉的时候,她的一只拳头在离江菲羽脸颊一公分的地方被一只手拽住了,那手力道很大,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把她从江菲羽的身上提了起来,随之暗沉冷寒的声音响起来。 “江海菱,你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打你的姐姐?” 这时候胭脂和杜采月回过神来,飞快的奔了过来。 而江菲羽带来的小丫鬟一看来了大靠山,先前的害怕恐慌一扫而光,一边揉着挨打的地方,一边跑过去把二小姐江菲羽扶了起来。 “二小姐,快起来,我们让白将军给我们讨要公道?” 江菲羽一看所来的人,早梨花带雨的流起泪来,我见欲怜的开口:“白野,她打我。” 白野,大周的第一战将,手下有两万骁勇善战的骑兵,驻守西北边境,使得西北关外一些游牧野蛮部落不敢轻易马蚤扰大周。 他手下的兵将虽然不多,只有两万人马,但是这些骑兵每一个都能以一挡十,是大周最精锐的军队之一,他们不属于任何人,是白野亲自组建起来的,不过这些人一生只能活动在西北,不允许离开西北,否则就以叛军处之。 白野身为将军,无战事的情况下,多驻留在京城,他不但作战勇猛,而且长得极俊,是大周很多名门闺秀心仪的对象。 不过这位年轻的白少将军心中早就有心仪的佳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府的二小姐江菲羽。 有时候海菱会纠结,这位白少将军看起来英明睿智,不可一世,被人们传得神乎乎的,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江菲羽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外婆呢,难道是他眼睛被眼屎糊住了,所以识人不清。 就像现在,江二小姐一改先前的毒舌刁钻,楚楚可怜的走过来,那脸上还挂着泪痕,欲语还休的样子,一眼看去便是一个小可怜,唇嚅动了两下,细声细气的开口:“白野,算了,不必为难三妹了。” 呕,海菱都想吐了,风中凌乱了,拜托姐姐少恶心了好不好? 不过很显然她的温柔功发挥了效应,紧拽着她手的白野,掌下陡的用力,海菱只觉得自已的一只手快报废了,这个男人想捏断她的手骨吗?用这么大的力气。 海菱抬首狠狠的瞪去,暗夜中白野的五官越发的立体,即便是盛怒中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迷惑女人的本钱。 五官刀削斧刻一般刚毅立体,剑眉有型,深邃的眼瞳中此时染着盛怒,清绝冷冽,性感的唇紧抿着,显示出他的隐忍,墨发在风中张扬的轻舞,好似华丽的黑色锦缎,一身得体的玄衣,使得他玉树临风,风神朗俊,不过周身的那抹寒戾之气令人无法忽视。 沁芳院门前,白野微眯起眼睛,冷望着身前不屈不挠的女子,虽然胖胖的脸上看不出美态,可是那双眼睛精光灼亮,月亮的余辉,清晰的照出她瞳仁中的两小簇火花,明明疼得咬牙抽气,却愣是不求饶,直直的与他对恃着。 “向菲羽道谦。” 白野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沉声命令。 海菱的头仰得高高的,没有一丝儿的妥协,想让她道谦绝对不可能,即便她的手快报废了,她也绝对不会跟江菲羽道谦。 “你做梦。” 这时候胭脂已醒过神来,赶紧的冲到白野的面前,焦急的开口:“白将军,这事不关我们小姐的事,是二小姐她想?” 胭脂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菲羽柔软的声音响起来:“白野,算了,三妹妹一向如此,你何必为难她?” “江海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道不道谦?” 暗夜中,白野的声音冷寒如冰,好似高原上呼啸而过的风,带着强大的低气压,令人窒息得快喘不过气来,他手下的力量一点都没有减。 不过海菱知道他并没有运用内力,只是单纯的以肉掌嵌制她,若是用内力,她的这只手早就断了,不过别以为她会承他的情。 “我说了不会道谦。” 海菱斩钉截铁的开口,白野不再和她废话,而是朝身后的两名手下命令:“花冥,麦九,去请定国将军过来一趟?” “是,将军,”其中之一的花冥应声,两个手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沁芳院,准备去请定国将军江灞天,不过刚走了两步,门前的四夫人江采月已跑了出来,飞快的挡住两名手下的去路。 “求求你们,别去请老爷过来了,今儿个是他的寿辰。” 若是今天她们闹了江灞天的寿辰,只怕等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将是生不如死万劫不复的日子,所以这件事不能惊动江灞天,不过四夫人知道女儿是绝对不可能向江菲羽道谦的,所以她轻声开口:“要不然我来替菱儿向二小姐道谦。” 第005章 狡诈的交量 沁芳院门前,海菱和胭脂呆住了,尤其是海菱,更是受不了的怒瞪着白野,这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男人,她和他的梁子结定了,不过眼下还是以智取之,海菱想着,唇角忽地一勾,眼里浮起了痴迷,一脸倾慕的望向了白野,声音竟然也温柔起来。 “白野,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握着人家的手,是想对人家负责吗?” 海菱的话音一落,明显的感受到了白野身子一僵,手下意识的一松,似乎生怕她赖上他似的,陡的松开手,退离了海菱身边。 江菲羽听了海菱的话,娇艳的脸上罩着乌沉沉的戾气,一把拽着白野的云袖,示威的叫起来:“你做梦,白野将来是我的夫君,你竟然胆敢宵想他,回头我告诉爹爹,非打死你不可。” 海菱却不再理会他们两个人,低首轻揉自已疼痛的手指,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已的这只手肯定要废了的,幸好急中生智,解救了它,好险啊。 再抬首时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一边揉手一边漫不经心的望向江菲羽:“二姐姐,你可要看好了他,知道这京城有多少人宵想白将军吗?你要像守着珠宝首饰,华衣美服一般看住这个男人,否则哪天他就被人给偷走了。” 江菲羽一听她的话,眼睛睁大,瞳底腾腾的怒火,不过回首望向白野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委屈:“白野,你不会如此对我吧。” 白野剑眉轻蹙,瞪了一眼海菱,低首间却是无尽的柔软,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羽儿,想什么呢,本将不是那种负心之人。” “白野,你真好,”江菲羽一听白野的话,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娇艳的脸上又添几分妩媚。 两个人朗情妾意菜前月下,全然不顾跟前这么多双眼睛瞧着,那一双双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羡慕加嫉妒,还有暗中动心机如何跟着二小姐进白府,然后顺带爬上主子床的鬼心思。 不过一道煞风景的奚落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两位真是羡煞人了。” 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天望明月。 江菲羽一听海菱的话,脸上拢上得意,眼底跳耀着炽热的火花,警告的开口:“江海菱你别把心思动到白野身上,他不是你宵想得起的人。” “那也未必,要是他哪天脑袋短路心血来潮鬼迷心窍神智不清眼睛被眼屎迷住了错把鱼目当珍珠了,然后他就看上我了。” 海菱一口气说了长长的一段话,绕得别人头都昏了,根本分辩不出她究竟说的是什么,什么脑袋短路鱼目珍珠,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江菲羽的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发脾气。 “江海菱,你竟然骂人。” “我骂人?骂了吗?骂了吗?骂谁了?” 海菱走到江菲羽的面前,笑眯眯的提醒她:“二姐姐,注意形像,注意形像,女为悦已者容,在心爱的人面前,永远不能露出一丁点的俗态,你要永远保持着最美好的一面,这样他才可以永远爱你疼你宠你,否则你就等着被踹吧。” “江海菱,白野他不会。” 江菲羽快被这女人气疯了,不过知道她说的话不错,在白野的面前,她一惯维持着美好形像,虽然此刻她气得快疯了吐血了,也不能失了仪态,所以她拼命的吸气深呼吸,然后脸上挂着完美的笑意。 “三妹妹,谢谢你提醒我。” “嗯,好说,谁让咱们是姐们呢?” 海菱不客气的一拍江菲羽的肩,相当十分友好的开口,然后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撵人:“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明明先前两帮人打得死去活来,这么一回子便被她巧舌如簧,三言两语的打发了。 江菲羽和手下的一众丫鬟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撕碎了这女人的脸,没想到她如此刁钻阴险,不过相信白将军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公道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一直没说话的白野。 白野俊毅的五官上,拢了一层若有所思,眼瞳黑如点漆,危险的暗芒闪过,明明是很胖很丑的少女,可是暗夜下,她的脸拢了月色的光华,灵动异常,那双眼瞳晶亮得好似黑色的珍珠,散发着耀眼璀璨的浓艳的色彩,令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她的吸引,此刻的她不但让人感觉不出丑,反而有一种水灵的可爱。 白野的念头一闪,便暗骂自已,见鬼了?他竟然觉得这胖丫头可爱。 这时候,他的手下花冥和麦九唤了一声:“爷,你看这?” 他们两个人被四夫人和胭脂拦住了去路,根本走不了,所以请示将军。 白野眉一挑,沉稳的声音响起:“算了,今天仍是江将军的寿涎之喜,何况又有夫人求情,今日之事暂时记下了。” “是,”花冥和麦九领命,退到一侧,四夫人杜采月和胭脂二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江菲羽等人的脸色却难看了,没想到白野竟然饶过了这胖丫头,真是可恼,不过当着他的面自然不好说什么,江菲羽娇笑着开口:“白野,我们走吧,前面快开宴了。” “嗯。” 白野应声,大踏步的往前面走去,经过海菱的身边时,只见他如狼般嗜戾的黑瞳一闪而过的冷芒,唇形微动,抛下几个字。 你刚才骂我了,这帐记下了。 高大的身躯踏着月色,骄健沉稳的离开了,他身后的江菲羽在离开的时候同样以唇形抛下一句话。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没人看到身后海菱的嘴巴同样以唇形抛出几个字,怕你们啊…… 第006章 七星琉璃镯 沁芳院门前总算安静下来,胭脂和四夫人杜采月两个人冲了过来,团团的围着海菱担心的开口。 “小姐,好险啊,若是白将军坚持请将军过来,只怕我们就倒大霉了。” “是啊,是啊,海菱啊,以后我们不和她们斗了,她们每一个人后面都有势力,搞不好我们就要吃苦,所以能忍则忍吧。” 杜采月自已不怕吃苦,她最怕的是女儿吃苦,菱儿是多好的孩子啊,只是没人知道罢了,她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海菱脸上布着笑意,安慰杜采月:“娘,没事的,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小心点,不会让她们占到便宜的。” 心里却低低的叹息,人家穿越的时候,个个武功高强,不是踏雪无痕就是飞花伤人,再不然拾到一本葵花宝典或者乾坤大挪移什么的绝世秘决修练成身手厉害的武林高手,可是她怎么一样没遇到啊。 这牛逼的穿越当真是半毛好处没看到,虽然得到一只镯子,可现在还没看到它有多牛逼的能力,每每想到这里,海菱便想仰天长吼一声,慕冰你个混蛋在哪儿啊? 三个人一路说着话,进了院子。 海菱和胭脂送了四夫人杜采月去休息。 夜已经深了,虽然前面宴席热闹气氛,可是那又关她们什么事啊,根本没人想到她们。 海菱和胭脂两个人坐在小屋门前的石阶上,一边闲聊一边欣赏月色。 “胭脂,今天晚上你的表现不错啊。” 海菱望着身侧的丫头胭脂,胭脂长得很秀美,尤以脸上两团艳丽的红霞为最,清妍动人,所以她求她赐名的时候,她便想到了晏几道的一句诗,娇香淡染胭脂雪,所以便赐她名为胭脂,人如其名。 “小姐,是她们太过份了,太欺负人了,不过打起来真爽啊,”胭脂有些意犹未尽。 海菱笑起来,这丫头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推了胭脂一下:“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好好发挥。” “小姐放心吧,我一定打得她们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海菱不再说什么,虽然胭脂坚持叫她小姐,其实她心里认为,她只是自已的一个伴儿,不能因为自已曾救了她,就让她做牛做马,生于现代的她还没有那么迂腐,不过胭脂坚持,所以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以丫头的身份自居。 说到胭脂,海菱便想到了一件东西,她手上的七星琉璃镯,没想到这镯子是一个神奇的镯子,底身是通透的白玉,流光溢彩,而镯的正面,却是一个圆形的表面,外形看上去很像一个手表,只不过表面上不是时针,而是镶嵌的七颗宝石,六颗围绕着中间的一颗。 原本这七颗珠子是透明无色的,就像上等的琉璃珠,后来发生了胭脂的事情,她才明白原来这些宝珠是有颜色的,只不过现在它们还没有觉醒,所以才会无色。 当日胭脂被她那个嗜赌成命的养父卖到妓院里,而她除了拼死反抗之外,更是乘夜用绳索从二楼往一楼攀爬,谁知道被妓院中的龟奴发现,追了下来,她一急往下跳,跌断了两根肋骨,外加腹腔因为剧烈撞击而积满了淤血,断了肋骨并不严重,严重的是腹腔内的淤血,如果不立刻清除,她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那一晚海菱正好经过,发现有人追着一个十四女岁的少女,哪有不救的道理,拽着她便跑,两个人七转八弯的最后总算甩掉了那些龟奴,只是胭脂本来腹腔内便有淤血,经过一番奔跑,那血往上涌,竟然吐起血来,眼看便没命了,海菱心急如焚,当时恨不是立刻回到现代去,只要在现代就可以立刻为胭脂开刀做手术了,肯定可以救她一命。 她是一名医者,眼睁睁的看着病患在面前,却束手无策,那种焦急痛苦可想而知。 谁知道就在她一筹莫展快疯了的时候,忽然发现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其中一颗竟然亮了,闪出耀眼的红光。 海菱下意识的伸手一点,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空间,竟是她需要的现代外科手术器械,应有尽有,几乎是把她以前的手术室搬了过来的,虽然空间不是特别的大,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样不缺。 海菱眼看着胭指昏迷过去,来不及多想,立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胭脂做了手术。 术后,带了胭脂回自已住的院子休养,不出一个院,胭脂便恢复了。 直到这时候,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若不是看到胭脂身上的疤痕,她还以为自已是做梦呢?事后有好几次她跑到没人的地方,打开红色宝珠里面的空间,发现是千真万确的事,这空间里果然有她需要的现代手术器械。 也就是说,这七星琉璃镯中,隐藏着七个空间,每个空间里都有东西,不过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她还不知道,只知道这亮了的红色宝珠里,是她现代的手术器械,所以现在的她可以救病医人。 月夜,小院门前的石阶下,海菱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上的镯子,胭脂看小姐没说话,也下意识的望着她的手。 关于这个镯子的神奇能力,胭脂是知道的:“小姐,你说别的宝珠什么时候会亮呢?” 海菱摇了摇头,抬首笑了起来:“不知道,管它呢,好累啊,我们去睡觉吧。” 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虽然现在不蹲马步,不走梅花桩,不过每天早上的三千米晨跑,两个人可没有少,再加上先前和二小姐江菲羽的折腾,所以两个人还真觉得累了。 “好,”胭脂站起身,伸出手扶起海菱的身子,两个人转身准备进房里收拾一番休息。 凉爽的风吹过,两人裙带轻飞,悠然自得。 忽地,暗夜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整齐有序,直奔小院这边而来。 海菱和胭脂二人忍不住相视,眼里闪过疑云,难道说江菲羽到最后还是惊动了江大将军,所以现在有人来捉拿她们了。 胭脂有点担忧,忍不住开口:“小姐,你看?” “没事,我们有什么怕她的?”海菱一脸的无惧,她还就真不怕她了,江灞天再厉害,难道还能杀了她这个女儿不成,最多是受点皮肉苦罢了,不过江菲羽,若是我挨了打,这些早晚会还给你的,就算有白野护着又怎么样? 只见夜色中有人打着灯笼,急切的奔了过来,迅速的走到了海菱和胭脂的面前,为首的一人竟是江府的大总管,低眉敛目的开口:“三小姐,将军让你过前面正厅呢?” 第007章 下旨赐婚 小院门前的动静惊动了睡在里间的杜采月,她从房间里开口:“菱儿,是谁啊?” 海菱忙回首望了一眼里间,生怕外面的事情扰了杜采月的清梦,赶紧应声:“娘,没事儿,你睡吧。” 里面一时没了声音,海菱掉头望着恭身立着的江府总管韩良,别看他年纪很大,身手却十分了得,是江灞天的得力助手,要不然也不会执掌江府的大权了。 “韩总管,不知道这酒兴方浓的时候,爹爹要见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海菱不急不燥的开口,她看出韩良很着急,敌急我不急,相信韩良会告诉她,江灞天要见她何事,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那个从来不过问她们死活的男人是爹爹,但场面上还是不能让人找出把柄。 “三小姐,将军正在前厅候着?” 韩良加重了语气,他没想到三小姐竟然很难缠,以他的慧根自然不难听出三小姐根本不想去前面的正厅。 可是此事至关重要,她不能不去前面的正厅,将军以及合府的大小正在等着这位三小姐呢,韩良不由得心急,若是此事追究起来,即便三小姐受罚,他也落不得好处,将军定然质疑他的能力,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摆布不了,还能掌管诺大的将军府吗? 韩良心急的等候着,可惜他急海菱不急,依旧慢条斯理的开口:“韩总管跟爹爹说,海菱是个怕生的,今儿个那么多的客人,海菱有些怯场,若是前往正厅,必然给爹爹丢脸儿,所以明儿个我单独去见爹爹吧。” 海菱说完,便回身准备往屋子里,身后胭脂也补了一句。 “韩总管,小姐累了,你去回将军一声,就说小姐胆小儿。” 韩良脸色拢在月色下,很是难看,没想到一番日子没见,这三小姐竟然变得如此有主见了,连他的脸面都不卖了,眼看着海菱走进屋子里,韩良哪里敢耽搁,赶紧的开口阻止海菱走进去。 “三小姐,宫中的太监来宣旨,太监指明了要三小姐到场。” 宫中有人来传旨,关她什么事啊?海菱直觉上想反驳,不过忍住了,脑海里飞快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部分阅读 闪过念头,原来不是江菲羽告状,江灞天要惩罚她们,而是宫里来人宣旨,让她过去,那么她是不得不过去了,江灞天再厉害,在明面上也不敢挑畔皇上,所以迫于权威只得派人来叫她了,不过这太监为何指名要让她到场啊,关她什么事啊。 海菱想着,转身望向韩良:“既然是宫里来人了,定然没有外人在,那我就去一趟吧/。” 韩良松了一口气,竟然觉得周身的冷汗,自已这个在将军面前都说得上话的人,竟然在小丫头面前如此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她不去,还是迫于她周身上下自然散发出来的威势。 “三小姐,请。” 韩良一侧身让了开来,海菱领着胭脂往将军府的前面正厅走去,韩良等紧随其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将军府前面而来。 要说这将军府的前厅,海菱三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进过,有的还是脑海中的记忆,似乎也是微乎其微的那么一两次。 将军府内,正主子是江灞天,江灞天有一妻三妾,并育有两子三女,长子江文祯,长女江菲雪都是妻柳氏所生,柳氏不但生了江府的嫡子嫡女,还是京城名门望族的小姐,爹爹曾是翰林院学士,后来退了下来,现在她的兄弟也是从三品的大员,外省的盐运使,所以柳氏在江府的地位牢牢的,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就是江灞天对她也是敬爱有加的。 接下来的是二夫人苏氏,苏氏替江灞天生了二儿子江文昊,虽然是小妾,却也受人尊重,何况她的娘家仍是京城有名的皇商之家,虽然商不如官,地位看上去低下一些,不过这江府内,二夫人是最有钱的,当初可是带了一大笔嫁妆嫁进来的,何况这二夫人从小耳闻目染,惯会使手段,平常总是使一些小恩小惠的手段,所以江府内,上到将军,下到管家下人,都很喜欢她。 三夫人颜如玉,原是青楼中的花魁,被江灞天相中了,带了回来做了第三房小妾,虽然这三夫人既没权也没有钱,但她有的是美貌,江灞天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小妾,虽然她没钱没势也没有后台,但却独得了江灞天的宠爱,所以江府内自然没人敢欺她,何况她还生了二女儿江菲羽,江菲羽的意中人可是大周国的少将军白野,这后台也算硬了,所以现在的三夫人更是意气风发了。 最后便是海菱的娘亲,她娘亲原是嫡妻柳氏的陪房丫头,一直在柳氏的身边侍候着,本来她是柳氏的贴心人,可是一次江灞天喝醉了酒,竟然强了她娘亲,事后抛不开男人的面子,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娘亲的身上,所以这让柳氏丢了脸,从此后她恨起了她娘亲,本来想让人把娘亲撵出去,谁知道娘亲就在那时候怀孕了。 可想而知,她们这样的一对母女,在江府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不但是将军夫人,就是下人也是瞧不起她们的,时不时找她们麻烦。 好在她们住得偏远一些,平常眼不见为净,倒也省心得多,偶有找碴的人也尽可能的避开,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下来。 虽然其中吃了很多苦,还害得真正的江海菱魂飞烟灭,但总算走到了今天/。 只是今日宫里来颁旨,为何非要她在场呢?海菱一边想一边往正厅走去。 一行人走进江府的正厅,里面灯火辉煌,奢侈华丽,随处可见的金银器皿,古董玉器,在灯光的照耀下,刺人眼睛。 海菱飞快的打量了一眼,暗自咋舌,然后小心的扫了大厅中间,黑压压的跪了一层人。 为首的正是定国大将军江灞天,江灞天今年五十岁,身材魁梧,五官刚毅,浓眉冷目,虽然上了年纪,不过依然很有男人魅力,他抬首望了一眼海菱,见她进来小心的跪到一侧,眉轻蹙了一下,然后抬首望向正中位置的太监。 “夏公公,小女已经来了,请公公宣旨吧。” 江灞天语气有些冷,好好的一个寿涎,竟然被闹了,心里自然不痛快,再加上这夏公公坚持要江三小姐也在场,所以他只得让韩管家去叫了海菱,一想到这不待见的丫头,江灞天便觉得丢脸,长得又丑又胖,好似一团肉,让人倒尽胃口,想他江灞天一生最爱的便是美的东西,不但是女人,就是自已的孩子,男的俊朗有神,女的千娇百媚,哪想到竟出了这么一株奇葩,当真是丢足了他的脸,所以他一看到这胖丫头便心烦。 “是,大将军,那洒家便宣旨了。” 夏宗仍是珩帝凤昶的贴身太监,若非有重要的事,不会让他过来传旨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事,竟然还要让三丫头在场,江灞天的心头忽地窜出一丝不安来,不会是皇上? 他念头还没落地,正中位置上的夏公公已经一抖明黄的锦帛,开始宣读起皇上的旨意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江灞天一生护佑大周,功不可没,今闻江府三小姐江海菱端庄娴慧,堪称女子表率,今特赐婚于太子,择日大婚。” 夏公公的圣旨一宣,江家合府上下所有人都石化了,呆愣了,不知道做何反应,就是海菱自已也张大嘴巴合不拢了,脸上闪着疑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第008章 姐妹相斗 江府的正厅里黑压压的跪着一群人,谁也反映不过来,直到一道尖锐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夏公公,这是真的吗?是不是搞错了。” 说话声一起,江家所有人总算回过神来,了解一件事,没错,皇上给江府的小姐赐婚了,可是赐的却是江府内最不受宠的女儿江海菱,而刚才询问江公公的人,正是江家的大小姐江菲雪,江菲雪不但人长得美丽,而且才情极高,是大周京都有名的才貌双全的美女,她的心思一直在太子凤紫啸的身上,为了衬得上那个男人,她做了很多年的努力。 爹爹和哥哥们平日的暗示,也是她将会嫁进东宫太子府为正妃,可是到头来,竟然是江家又蠢又胖的贱丫头被赐婚了,还是赐给俊美权势于一身的东宫太子凤紫啸,这让她情何以堪,自从小时候见过一次凤紫啸,她的一颗心全在太子的身上了,所以一直以来她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妇德女红,一样都没有落下,就是为了日后进太子府,可以做个得体的太子妃,甚至于皇后。 可是现在一道圣旨打破了她的梦,江菲雪娇美的脸蛋上闪过心碎,漆黑的眼瞳中滑落出眼泪来,随之便愤怒的直瞪向跪在大厅一角的海菱,那眼光好似一把刀似的戳在海菱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除了江菲羽嫉恨的眸光,江家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拿眼盯着海菱,其中有好多人恨不得杀了她才解恨。 海菱头皮发麻,冷汗涔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也会被天上的流石砸到啊,这什么皇帝赐她嫁给太子分明是不安好心的,她这样的品貌,不说东宫太子凤紫啸,就是这京都有钱有势的人家恐怕都不愿意娶,还太子? 大厅内,各人各心思,千转百结,宫中的夏太监恭敬的回江菲雪的话。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洒家即会搞错,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说完捧着圣旨,缓缓走到海菱的面前,把圣旨送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脸色微暗,眼瞳中飞快的闪烁着,并没有伸手去接,这道圣旨分明是穿肠毒药,看着华丽,实则上却能要人的命,只怕她接了这个圣旨,稍有不慎小命便玩完了,所以她不能接,如此一想,朗声开口。 “这圣旨海菱不能接,海菱容颜丑陋,才情皆无,心性更无娴慧之说,恐沾辱了太子的身份,所以请夏公公回禀皇上,让皇上为太子另行赐婚。” 这一段话说得不卑不亢,端庄有礼,全不似一般女子见到圣旨的欢喜,反而是目光中充满了智慧,淡定的应对。 夏公公在宫中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又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有八面玲珑之风,而且观人很准,看着眼前的江三小姐,眼里不由多了两三分的敬重,这江三小姐绝对不是个寻常人,若是太子能摒弃外貌之嫌,这女子说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三小姐请接下圣旨吧,皇上仍是金口玉言,一字千金,哪有收回圣旨的道理,若是三小姐抗旨不遵,不但是三小姐,恐怕这江府上下?” 夏公公说到这里停住了,他自然要照拂江大将军的脸面,所以后面的话并没说。 不过他不说,在场的人也知道抗旨不遵,轻者满门抄斩,重者就是灭了九族也不为过,虽然江家受宠,不过眼前的状况代表什么,江灞天和其子江文祯江文昊等人都很清楚,皇上开始忌掸他们了。 “接下。” 江灞天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海菱抬首望去,只见他并没有看自已,一张刚毅的脸上全无表情,只一双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海菱心中微凉,这个男人可是一头野性的狼,皇室如此对待他,恐怕他的心要别有所想了。 不过眼前的局面,她不接也得接,接也得接,否则定然当场便难堪了,想到这,只得伸手接了圣旨。 “谢夏公公。” “好说,洒家办了差事该回宫交旨了。” 夏公公笑着开口,江灞天领着江府的一干人起身,朝一侧的江府总管吩咐:“韩良,把夏公公请到隔壁的偏厅用茶。” “大将军客气了,夜深了,洒家该回宫了,改日再打扰。” 对于这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夏公公可不敢惹他,宣了这圣旨,他不难看出江灞天的脸色很不高兴,眼里更是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若是他再留下,只怕就要倒霉了。 江府的总管韩良领着两个下人送夏公公出去,顺便打点一下。 江家的大厅内,等到夏公公一走,立刻响起了吵杂的说话声,所有人都瞪着海菱,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而江菲雪再也忍不住发起飙来,疯了似的冲到海菱的面前,扬起手便对着海菱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同时的望向海菱,只见她胖胖白嫩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这显示出江菲雪是用足了力气的。 而海菱先前的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圣旨上,根本没想到江菲雪这个疯狗会发疯,所以才会挨了打。 她抬起头望向江菲雪,这个女人她是见过几次的,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样子,摆出那种尊贵不凡来,再加上长相好,倒也有那么一些飘然若尘的味道,可是今天晚上的事,似乎刺激到她了,她再也顾不得维持往日的高贵了,满脸的狰狞,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杀了她,一巴掌甩过之后,再扬起了手还想打。 海菱哪里还由着她,在她巴掌再次袭来的时候,飞快的退了一下,江菲雪的巴掌落空了,而她顺手用卷起来的圣旨狠狠的对着江菲雪的脸抽了过去,这一下绝对不输于那一巴掌,啪的一声响,江菲雪呆住了,江家的人全呆住了,江菲雪最先反映过来,脸颊上的疼痛提醒她,自已挨了这个贱人的打,从小到大谁打过她。 “江海菱,你这个贱女人,你和你娘怎么不去死。” 江菲雪完全被挑衅了,尖叫着怒骂,恨不得找海菱拼命,江家的人也反映了过来,大夫人柳氏领着人直扑到宝贝女儿的身边,一边咒骂海菱一边心疼的心肚宝贝的混叫一通。 这边海菱身边的胭脂,早心疼的走到海菱的身边,检查她脸上的红肿伤痕:“小姐,你没事吧。” 谁知道她一开口,大厅里两道声音攻击过来:“她是什么小姐。” 说话的人是江菲羽还有大夫人柳氏,江菲羽先前在海菱的手上吃了亏,所以正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这个丑女人赐婚给太子,难道他眼睛有问题,这样的丑女人怎么配得上隽美无俦的东宫太子,现在她竟然胆敢打大姐姐,这下不死也脱层皮了,江菲羽得意的冷笑。 爹爹一定会替大姐姐报仇的,江菲羽一边想着一边怒瞪着海菱,狠狠的开口。 “江海菱,你竟然胆敢打大姐姐,爹爹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江菲羽话音一落,大厅内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来,多是愤怒的指责海菱,等着看她被将军惩罚,不过海菱却不惧,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圣旨,然后扫视了一眼江家一干大小,不卑不亢的开口。 “我打她了吗?你们看到我哪里打她了,手打了,脚打了,记着我可没有打她,这是皇上的圣旨好不好,要说也是皇上见有人胆敢以下犯上,所以给的教训,要算帐记着进宫去找皇上。” 海菱的话落,江家的人全都一脸黑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江菲雪的一张俏脸更是扭曲变形,指着海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海菱的话原没有错,她接了圣旨就是东宫太子妃,江菲雪竟然胆敢打她,就是以下犯上,而她确实没有用手打江菲雪,而是用圣旨抽的她,所以说来说去,他们都找不到把柄对付这女人。 正厅里,一片死寂,江家的大家长江灞天终于阴骜的开口:“好了,全都回去。” 第009章 月夜难眠 江灞天的话在江家就是权威,他一开口没人敢说话,大厅内鸦雀无声。 江菲雪再不甘心再恨,也不敢留下,大夫人柳氏扶着女儿走了出去,经过海菱的面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光暗沉阴晦,有一种蛇瞳冷戾之感,令人不寒而粟。 江家的下人全数退了出去,各房的夫人领着自已院内的人走了出去。 二小姐江菲羽经过海菱面前气恨恨的跺脚,然后跟着她那妖娆美丽的娘亲走了出去。 大厅内,很快便没人了,只剩下海菱和胭脂,还有江灞天以及长子江文祯,次子江文昊,父子三人目光相视,然后一起望向大厅一侧的海菱。 海菱拿着圣旨慢吞吞的往外走,脸上被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这该死的江菲雪是下了狠手的,恶毒的女人,有本事去找皇上太子讨说法,找她做什么,她也很无辜。 “海菱。” 江灞天开口,海菱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她可以听出这唤声是多么的僵硬,多么的不甘愿,也许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唤出这样两个字吧,所以才会那么不自然,真正是可笑。 想到真正的江海菱至死都没有听到身为爹爹的人唤她一声,不由得为她心疼。 身后的江灞天,沉稳的走过来,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有力的声音响起。 “明日让你大娘给你们母女二人重新挪个地方。” “不必了,那里很好,我很喜欢,”海菱说完便领着胭脂走了出去,她是真的喜欢后面的院子,清雅安静,没有人打扰,她尤其喜欢河边的那几株竹子。 大厅内,江灞天不在说话,凝着浓眉,漆黑的眼瞳中闪过幽光,直到身后的儿子开口。 “爹爹,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走,去书房议事。” 江灞天开口命令,领着两个儿子走出大厅,去江府的书房议起事来。 夜色中,海菱领着胭脂往江府的后院走去,一路上偶遇到府上的下人,皆对她们指指点点的,还有一些人见风使舵的给海菱见礼,不过越往后面,越没有人影儿。 胭脂一边搀扶着海菱,一边心疼的开口:“小姐,回去的时候,奴婢用毛巾给你敷敷脸,然后上些药吧,要不然明天肯定肿起来,大小姐真的太狠了,皇上下旨,她冲小姐发什么脾气,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泼妇。” 胭脂很懊恼,当时她和小姐一样呆了,所以没有想到大小姐会突然冲出来打小姐一巴掌,若是她早发现,定然要护着小姐,幸好小姐又还了她一下,她心里才略平衡一点。 海菱知道胭脂在自责,不由得笑着安慰她。 “好了,小姐我没事的,你看我本来就脸上胖胖的,就算肿也看不出来,反正横竖都是胖。” “小姐?” 胭脂的嗓音里都带了哭腔了,想到先前在大厅内,那么些人个个都欺负小姐,她的心里就难受,小姐好善良的,为什么他们要欺负她,这些人太可恨了,所以她胭脂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小姐,尽量不让她受到别人的伤害,若是那些人害小姐,她就挡在小姐的前面,反正她是贱命一条。 “真没事,你别伤心了,对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千万别让我娘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这一夜咱们都别想睡觉了。” “我知道。” 胭脂点头,知道夫人若是知道小姐挨了打,定然睡不着觉,其实夫人也挺苦的,所以她不想让她伤心,小姐脸上的伤,明儿个早上肯定淡了一些,到时候夫人即便知道,也会好受一些。 主仆二人一先一后往沁芳院走去,胭脂想起了皇上赐婚的事,困惑的开口:“小姐,你说你真的会嫁给太子吗?” 其实太子凤紫啸她们是见过的,那样一个人中龙凤,站在人群里,绝对是璀璨夺目的一个,周身的光环,举手投足的霸气,吸引着每一个看到他的女人,他是大周所有女子心目中的对象。 不过却不是小姐的,因为她曾听小姐说过,并不喜欢那样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男人。 可是现在她被指给了太子,以后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胭脂满心的忧虑。 “我不想嫁给他,”海菱肯定的摇头,她在想自已要不要带着胭脂和娘亲离开江府,以后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也不错,而且她并不缺钱,虽说不多,不过养活自已和胭脂还有娘亲不成问题。 自从穿越过来,看着眼前凄惨的状况,她便想了一条谋生之道,大周京城内最有名的霓衣坊,仍是上流社会贵族女子光顾的地方,那霓衣坊里的很多衣服都是出自她之手,来自于现代的她,自然对审美观点有着一定的了解,所以她便成霓衣坊暗下里的设计师,每出一张图纸,他们就会给出相应的价钱,所以现在她手里不缺银子。 “胭脂,不如我们离开江府吧。” 海菱开口,胭脂听了倒是愿意,只是她想到了夫人杜采月。 “小姐,夫人似乎不愿意离开。” 这件事以前小姐也提过,但是夫人不愿意离开,所以她们才没有走成,现在小姐被皇上赐了婚,身份上不一样了,她现在可是大周的太子妃,若是不见了,不但江府,就是她们自已也成了要犯,何况夫人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一听胭脂的话,海菱不说话了,没错,她的娘亲杜采月不愿意离开这里。 有好几次她都提过这个建议,离开江府另起锅灶过日子,她保证让娘亲过得开心快乐。 不过每次娘亲的脸色都不好看,然后坚持要留在江府内,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娘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啊,不过她问她的时候,她又摇头说没有,只说她身为人妾,离开了江府怎么行,再不多说别的话。 主仆二人一先一后回了小院,进房间时,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易醒的杜采月:“菱儿,你没事吧。” 她在房间内问,海菱赶紧的回话:“娘亲,你睡吧,没什么事,我去睡了。” “嗯,”杜采月不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 海菱和胭脂走进另一侧她们的房间,两个人盥洗一番,胭脂又用毛巾给海菱敷了一会儿脸,上了药后才去睡觉。 房内,中天上的月光照射在房间的一角,一张软榻上面睡着胭脂,呼吸均匀,显示她睡着了。 累了一天自然很累了,不过海菱却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起夏太监宣读圣旨时的神情,使得她心烦意燥,对于目前的情况,她心知肚明,根本不是好事,江菲雪一心一意想嫁给太子,偏偏皇上把自已指婚给了太子,那么她会善罢干休吗?还有江灞天,明显的对这桩婚事不满,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太子凤紫啸那样的人中龙凤,又岂会娶自已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别说娶她,就是把自已和他摆放在一起,恐怕那样的人都觉得是污辱,何况是娶她,他如何忍受? 第010章 赤色宝珠觉醒 房间里,海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起身,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床,她决定出去走走,让心情平静一些,否则就算这样躺着,只能熬到天亮罢了。 夏夜,凉风习习的很舒服,令人神情气爽的同时,心头的烦燥消失了,恢复了平静。 西城河里的蛙鸣,连绵起伏,海菱却是早已习惯了。 她没有去江府的别处,只是顺着西城河边一直往前走着,看着宽阔的河面,不远处还有画舫停靠着,灯影朦胧,宁静而美丽。 很快走到了江府的围墙,过去就不是江府的范围了,而是一条僻静的街道。 墙边有一棵不算太高的树,以前她和胭脂经常从这里攀爬出去,因为旁边是西城河,这里又是不起眼处,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所以这里倒是整个江府的最薄弱的地方。 海菱和以往一样,攀树翻墙,很快出了江府。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远处时不时的响起了打更的更点声。 海菱慢吞吞的走着,像一个幽灵似的,午时时分在大街上闲逛,若是被人发现,定然当她是个鬼了。 不过这却是她的习惯,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走走,很快便会没事的。 一路走着,很快走到了西城河唯一的一座拱桥上,从东到西,牵连着西城河两岸,河的对面仍是烟花柳巷,一整条街全都是青楼楚馆,一到夜晚便热闹非凡,绯色生香,河边更是有很多的画舫,使得西城河光辉夺目。 不过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对面的烟花柳巷也安静了下来,客人和姑娘们都休息了。 海菱站在拱桥上,靠着栏杆,俯身往桥下望去,湖水漆黑幽深,好似一头巨大的猛兽,欲吞噬了她。 今日白天发生的事,确实是相当的不顺,先是和江菲羽闹了起来,差点被白野捏断了手骨,接下来又莫名其妙的被指婚,现在她更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偏偏娘亲不想离开江府,而且现在离开,也不是办法,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东宫太子妃,试想若是太子妃不见了,这皇室会如何做?只怕要布下天罗地网来搜索她了,那么依她们的能力,肯定躲不过去,到时候若是被抓,死得更难看了。 海菱脸色青幽,一动不动的注意着河水,想像着接下来她该如何做,才不至于丢掉自已的性命。 忽然,暗夜中,一阵阴森森的风吹过,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心里不安起来,海菱飞快的抬头朝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拱形的桥西边,一顶软轿轻飘飘的出现,淡淡的雾气围绕着轿子,软轿前两顶灯笼,幽暗的灯光使得那雾气,好似轻烟飘过似的,最离奇的是四个抬娇子的轿夫,个个无声无息的,脚不沾地,好似踩在软棉花上。 海菱忍不住倒退两步,靠着栏杆,惊骇的睁大眼睛。 午夜,软轿,四个脚不沾地的人,从轻烟中冒出来。 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偏偏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风吹轿帘,一只白晰如玉般的手伸了出来,那手完美得根本不像是人的手,轻缈的掀起轿帘往外张望。 海菱看到一双深邃遍布暗潮的黑瞳,那双眼睛好似洞察了世间所有的事,一眼可望穿人的心底,令人胆颤心惊,毛发倒竖,可是认真细看过去,偏偏没有似毫的情绪,好似苍茫深邃的大海,令人找不准方向,深陷在其中。 单是一双眼睛便如此可怕,海菱再也不敢留下,飞快的掉头往回奔,一边奔一边尖叫:“鬼啊,鬼啊。” 身后的轿帘放了下来,不过四个抬轿子的人脚下一顿,然后没有停留,继续行走在暗夜中,飘忽如鬼魅。 海菱一阵撒足狂奔,最后忍无可忍,怒无可怒,忍不住仰天吼了起来。 “老天啊,你好歹给我点啥,要啥没啥还怎么混啊,难道穿越一场就是让我一无所有,让人欺凌,最后受陷害受迫害受折磨而死吗?”此刻她心中别提多愤怒了,若是老天爷就在跟前,她非踹他一脚,打他一拳不过,让姐穿越了,好歹给姐点啥吧,你这是玩姐吗? 海菱心中发怒,完全没注意到自已的不一样之处,她脚下轻快,身轻如燕,暗夜的风从她的脸颊拂过,意念之间,人已飘出去数十米院,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江府偏僻的围墙外,心不跳气不喘,好似没事人似的,这时候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已的不一样了,往日要奔跑一刻钟的路程,今日竟然眨眼便至,往常她是跑得气吁喘喘,心跳加快,现在完全没事人一样。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月夜中,手上的七星琉璃镯散发出一道耀眼的赤光,混合着红色的光芒,两道光芒交汇,竟然特别的好看,又一颗琉璃珠亮了。 再看她的脚上,此时竟然奇异的穿着一双从来没见过的靴子,明黄|色的小短靴,旁边用金钱绣出闪烁的花朵,散发着细细的暗芒,靴底还有两个小巧的滚轮,可是行动间却好似踏在平地上,没有似毫的不妥,刚才自已就是穿了这双靴子,才会健步如飞,身轻如燕吗?海菱又惊又喜,一伸手打开了赤色琉璃珠,只见宝珠内的空里间,还有一对明黄的类似于手套的东西,另有一本书“金花十八式”。 海菱打开这本书,借着月色的光芒仔细的看了首页,才知道脚上的靴子和手套是一套装备,靴子叫火云靴,手套叫风雷手套,这两样东西拥有巨大的能量,火云靴可日行千里,风雷手套挥发出去力大如牛,再练成书中的金花十八式,不说所向披靡,却是厉害无比的,尤其是金花十八式中最后一式,怒放的金花,练成此式不但威力惊人,而且方圆数十米内的花草竞相开放,形成奇特的景色。 没想到赤色宝珠里隐藏的东西竟然是这个,海菱高兴不已,这一整天来所受的窝囊气立刻消失不见了,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了,要说现在她就是捡到什么绝世武功秘决,也不可能练出绝世武功来,身上的骨骼已经成形了,也没有什么隐藏着的能量,所以此刻这三样东西倒合了她的意。 暗夜中,她咧唇笑,眉眼皆暖,啪的一声合上书,脚下一掂,身子腾空而起,直往高墙内飘去,再不像以往的狗爬式的姿态,优雅从容,轻飘飘的便飞过了高墙,落到了墙内,墙内有一棵柳树,她想试试风雷手套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心里默念一声,风雷,手套立刻落到她的手上,一拳挥出去,明光闪烁,呼呼生风,碰的一声,大树中间便穿了一个洞,满树的枝叶颤动,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好似下了一场花雨。 好厉害的力量啊,海菱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竟比她以为的还要厉害得多,如果这是江菲羽和江菲雪的脑袋,是不是该脑浆喷发,屁滚尿流,海菱越想越高兴,转身便顺着河岸回沁芳院而去。 小院内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房内还亮着一丝灯光,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把火云靴和风雷手套放在空间里,拿出书来翻看着,金花十八式,配合着神奇的靴子和手套练习,虽然不简单,但以她悟性应该可以练成,明天没事的时候,定然要好好练习,想着收起了书,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睡觉…… 第011章 太子和左相 第二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把江家的三小姐指给了太子为正妃,这一消息好似石沉平湖,不说掀起斩然大波,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上流社会那些自命不凡,持才傲物的千金小姐们莫不如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上不去下不来,若是说江家大小姐江菲雪为太子正妃,她们这些人还能心悦诚服一些,因为她不但是手握重兵江大将军嫡长女,还生得美貌大方,又有十分的才情,和太子可谓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这江三小姐凭什么嫁给太子为正妃,她那样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美貌没美貌,要才情没才情的女子竟然为太子妃,真正是亵渎了她们心目中天神般的男子,难道皇上重病了,连心也糊涂了不成,那江三小姐连个好名声都没有,谁人不知道她的浑号,仍是有名的“赛千斤”,这样的她和太子站在一起,真正是污了大家的眼睛。 京城内,一大早酒楼茶肆客满为患,纷纷议论着眼下这件怪事。 其中有好些人悟出一些门道,当然也仅限于极少数人,大多数人自然还是猜不透,皇上为何要这样做的。 明面上皇上把江家的人指婚给太子,这是一个极大的荣宠,天下人皆会知道,皇上为了嘉奖大将军江灞天的功劳,所以特许了江府的小姐为太子妃,可是私下里,江家这位三小姐根本不受宠,所以江灞天做什么事,很可能不会顾虑她的感受,这样一来,日后江灞天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举动,皇室就是灭了江家一门,也不会有人认为皇室寡情薄义,反而会说江家不知感恩,自找死路。 看来这位病中的皇上依然不减精明,步步为营。 东宫太子府,占地广阔,三步一亭,五步一桥,亭台楼阁,错乱有致,奇石名葩无数,远远的望去,拢在一层轻雾之中,钟毓灵秀,果然不愧为东宫太子府,自是别处不能比的。 太子府的书房内,奢华大气,两边是黄梨木的书架,下面摆放着古董玉器,上面摆放着精装书籍,书房的最正中靠里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黄梨木的案几,此时,一人慵懒随意的靠在案几之后的椅子上,满头乌发如绸,倾泻下来,遮住了一小半的脸颊,露出另外一半的脸来,狭飞的眉,深幽的眼,光洁白晰的肌肤,傲挺的鼻子,性感细致的唇,周身上下透着尊贵霸气,俊美绝伦,这人正是东宫太子凤紫啸。 下首的位置上还另坐着两三个人,一人面容平凡,身着玉色玄衣,微微阖上眼睛,令人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不过能被太子奉为上宾,自然有其特殊的能力,忽地他一睁双目,只见那深邃神秘的眼瞳乌光灼亮,好似阳光穿透阴气重重的黑云,破空而来,带给众人温暖的大地之光,可是那光芒眨眼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大海一样的深幽暗沉,慑人的寒芒令人胆颤心惊,光是一个眼神便可慑人魂魄,取人心神,这人正是和白野联手灭了乌爪国的左相西凌枫,西凌枫当初仍是太子发现的人才,所以自然和太子亲近。 他和司马渊并列为大周的左右相,共同协助太子处理朝政上的事,是太子的臂膀之一。 书房内,除了左相西凌枫,还有两人,一人眉目隽秀,略显清瘦,清澈可见底的眼睛,此时微微拢了恼意,这人正是当朝的七皇子凤紫赫,他素来与太子亲厚,所以一听说父皇把江家不得宠的赛千斤赐给了太子皇兄,心急火燎的一大早便溜出宫,进太子府来了。 此刻一脸的气愤,望着上首的太子皇兄,见太子皇兄并没有预想的生气,不由得郁结。 皇兄为何不生气不愤怒呢?理该进宫让父皇撤了这圣旨才是,父皇一向最疼皇兄,定然会成全他的。 书房里,除了太子凤紫啸左相西凌枫七皇子凤紫赫,还有一人长得仪表不凡,周身刚正不阿的气势,眉间带着一股昭昭正义,令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很无私的人,他也是太子的人,巡京御吏卫临。 七皇子凤紫赫,今年刚刚十六岁,心智还没有十分的深沉,所以迫不及待的开口。 “皇兄,父皇难道病糊涂了,怎么把那个赛千斤指婚给你啊,要指也该把大小姐江菲雪指给你才是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凤紫啸抬眉,暗光闪过,冷魅的喝止:“胡说,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不可妄议父皇的事。” 这种时候,最好少惹是非,只是七皇弟心性未定,自然不能了解他们这些人每时每刻的算计,他想问题要单纯得多。 七皇子凤紫赫被皇兄训斥,并没有生气,只是还在心底愤愤不平,那个赛千斤凭什么嫁进太子府啊,他皇兄可是人中龙凤,岂能被那等女子沾辱了声名,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帮皇兄,七皇子自在一边算计着。 书房内,左相西凌枫,微微眯眼,乌黑的眼睛好似华贵的琉璃一般夺人眼目,明明是很平凡的一个人,可是偏偏周身的高雅不凡,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的气势并不输于太子凤紫啸,完全不同于凤紫啸的盛气凌人,是一种内敛高深莫测的,让人想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见他缓缓的开口:“皇上有心了。” 连声音都透着暗沉磁性,带着一些酒醇之气,令人听了着迷。 他的话落,坐在他对面的巡京御吏卫临沉稳的点头赞同。 “嗯,皇上确实费心了,难为他病中还想着这些事。” 卫临沉稳的望向上首的太子,太子凤紫啸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慵懒,并没有因为指婚之事而有所不满,或者不开心,出色的面容上,罩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但愿父皇快点好起来。” “是,太子,”西凌枫和卫临同时点头,皇上若是真能病好了,那么江灞天就算再厉害,也会有所忌掸,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除去江家,怕就怕皇上病重,以太子一个新君之身,要想让满朝文武忌掸,并乘机除掉江家,这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让太子一个人中龙凤的尊贵之身娶那个江三小姐,确实有些委屈了,左相西凌枫轻慢的启唇。 “委屈太子了。” 他一开口卫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是,赛千斤生得丑倒是其次,声名也不太好,是整个京城的笑话,太子却是人上人,偏偏不得已要娶那个女人,卫临望着太子。 房间内,太子凤紫啸看到西凌枫和卫临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不由得好笑,眼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除掉了江灞天,他想立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啊,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想着望向卫临:“最近你留意京内和江灞天走得近的官员,搜集他们的证据,记着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太子。” 卫临起身领命,凤紫啸眼神示意他坐下来,卫临身为言官,以身作则,每时每刻都按照礼制来办事,规矩礼节一丝不苟,绝不会因为太子看重他便有所持傲,这也正是太子重视他的原因。 太子嘱咐了卫临,又望向左相西凌枫:“左相也随时注意着京里这些人的动向吧。” “是,太子,”西凌枫淡淡的开口,随之不再说话。 书房内,七皇子对于别人说的话根本没放在心里,他只在心中算计着,该如何帮皇兄一把,想啊想的,忽然便有了主意,眼睛晶亮一片,陡的起身望向凤紫啸。 “太子皇兄,我一定要帮助你。” 说完闪身奔出了书房,身后太子凤紫啸等人皆满脸的莫名其妙,这七皇子真能自说其话,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帮忙,究竟是指什么?三个人一时还真想不透,凤紫啸生怕七皇子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朝门外唤了一声。 “阿古,立刻跟着七皇子,看看他做什么去了?” “是,殿下,”门外有人应声,脚步声响起,很快消失在门外,房内,西凌枫和卫临起身告辞,太子吩咐人送了两位大人离去,自去房内休息。 第012章 送 婢 江府。 沁芳院内一大早便响声不断,房间里刚刚睡着不久的海菱被扰了清梦,不由得恼怒的叫起来:“胭脂,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胭脂听到主子的叫声,飞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部分阅读 快的从门外奔进来,俐索的禀报:“小姐,是将军吩咐了管家,让人来整修沁芳院,另外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还拨了人过来。” “真无聊,”海菱嘟嚷,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根本不想理会,今儿个的三千米跑步,她都没跑,想睡个懒觉,谁知道这些人竟然来打扰她的清梦,真正是可恨,海菱一拉薄衾,盖住了自已的脑袋,也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胭脂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她知道小姐昨夜没睡好,至早上的时候才睡着,所以连叫她起来跑步都没有,谁知道将军会心血来潮让人过来整修沁芳院,一大早便闹出这么些动静来。 不过想想也是,小姐现在接了圣旨,不管以后怎么样,眼下她的身份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妃住的地方如此之差,若是落到皇室人的眼里,便有了把柄,指不定如何看待将军呢,所以才会派人过来整理院子。 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很热闹,有运输花草的,有修缮房屋,给破旧的廊柱上漆的,还有那下人抬了名贵的东西进来的,一处一处的摆放好,管家韩良在房间的正厅里和夫人交接。 杜采月已经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下旨赐婚,海菱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对于这样的事,做为娘亲的杜采月,似毫没感到高兴,相反的担心极了,一脸的愁绪,因为她知道大小姐一心想嫁给太子,现在却是海菱嫁给太子了,而且海菱这样的人太子如何会娶,皇上又如何赐婚,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古怪。 下首韩良还在一板一眼的回话:“夫人,这些都是将军让人送过来的东西。” 他奉上了货单,让杜采月回头查收一下,身为总管,他可不想出一丁点的差错,更不可能让人挑出一丝的理来,毁掉自已的身份。 杜采月握着那货单,并没有细看,只是点了一下头,她的心思依然在女儿的婚事上。 韩良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他只做自已该做的事,又接着开口:“另外将军又让奴才派了些人手过来,这沁芳院以往并没有什么人手,现在三小姐的身份不同了,所以不能惹出口舌来。” 这时候胭脂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到了韩良的话,冷讽挂在眉梢,这韩总管可真会说话,什么叫以往没有什么人手,这将军府从头到尾就没给沁芳院这边拨过人,只有夫人和小姐两个人而已,若不是她来了,她们母女二人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就是手里的一应开销也是小姐自已赚的,将军府根本没拨过什么钱过来,以前小姐小的时候,夫人靠私下做一些绣活,以及变卖一些自已的东西,才存活到了今天。 现在竟然说得好听,而且说来说去,全都是为了将军府的脸面,若不是怕丢脸,恐怕他们还没想过给沁芳院添人呢? 胭脂走到杜采月的身边站定,伸出手握着杜采月的手,她知道夫人很担心这件事。 杜采月握着胭脂的手,她待胭脂并不像下人,当她是自已的另一个女孩儿一般疼着,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韩良禀报完了,见杜采月没有说话,便朝外面拍了拍手,立刻走进来几个人,前面的是清一式的身着短衫下着绿荷裙的婢女,后面是几个婆子。 “你们向夫人报一下自已的名字。” 前面的四个丫头跨前一步,中规中矩的报名:“奴婢可馨。” “奴婢小香。” “奴婢秀影。” “奴婢叶岚。” 四婢禀报过名,后面的四个婆子也上前报名,两个是粗使的婆子,另有两个是厨房里的人。 韩良恭顺的开口:“四夫人,东西送了过来,人也送了过来,以后她们一应由着四夫人和三小姐安排,奴才还有事先走了。” 杜采月点了点头,管家韩良领着退了出去,领着两个人过前面去回禀事情了。 这里杜采月望着厅上站着的七八个下人,一时间怔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她们都不习惯人伺候,就是海菱也是凡事都亲力亲为的,现在一下子添了这么些人,倒不习惯了。 胭脂望了一眼四夫人,然后走到厅堂正中,目光森冷的一一掠过去,眼前的几个人都知道胭脂不是好惹的,听说先前还打了二小姐带来的人,可见是个凶狠的,此刻再看她的神情,越发的冷峻,所以没人敢说话,全都低垂着头。 胭脂冷寒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既然来到这沁芳院了,就是这沁芳院的奴才,别心里惦记着这个主子,那个主子,然后没事找事,今儿个给这个主子通风,明儿个给那个主子报信,若是让我查出来,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受惩罚吧,别以为你们背后的主子是主子,我们却是好相与的,记着,现在你们是沁芳院的奴才,夫人和小姐才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当真做个叛徒,有的是惩罚来对待。” 胭脂冰冷狠戾的话完,厅堂内的几个人,有人便恐慌的颤抖了一下,不过不敢耽搁,赶紧的应声:“是,胭脂姐姐(胭脂姑娘)。”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胭脂一挥手,几个人松了一口气,赶紧的退下去,厅堂内安静了下来。 四夫人杜采月望着胭脂,不无担心的开口:“胭脂,这事怎么想怎么怪?皇上为何要把菱儿指婚给太子啊,要指也应该是大小姐才是啊。” “好了,夫人别担心了,小姐会有主张的。” 胭脂劝慰杜采月,后面的的厢房里,隐约传出海菱的叫声:“胭脂,胭脂。” “夫人,小姐叫我了,我过去一下。” 胭脂跟杜采月打了招呼,杜采月点头,又自忧虑起来,她怎么能不担心呢,菱儿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她不希望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现在莫名其妙的被赐婚,不说别人,就是大小姐这一关便过不去,她定然不会放过菱儿的,现在可怎么办? 海菱的房间内。 某女顶着一双熊猫眼,满脸怨念的坐在床上,愤懑的瞪着窗户外面,直到胭脂走进来,才收回视线。 “啊,啊,太可恨了,不知道我大半夜没睡吗?好累啊,搞什么名堂?” 海菱发起牢马蚤,虽说用薄衾盖住了脑袋,可是隐约还有声音传进耳朵里,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才会顶着熊猫眼起床。 “将军派人来修缮房屋,还有院子里的蔬菜被整理了,换上了时兴的花草,另外还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外加几名下人。” 胭脂禀报,这些东西并没有令海菱高兴,相反的,她的眼中涌起浓浓的不屑,这男人真现实,他这样做,只不过怕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影响到江家罢了,堂堂大周国的太子妃,竟然住在这种地方,若是真传出去,只怕他的颜面尽失,所以他才会派人过来的吧,昨天晚上本来想给她们换个院子,后来她说不需要,他便派人修整了沁芳院…。 第013章 她是一颗棋子 房间里,胭脂伺候海菱起身,忽然看到她莲藕般雪白粉嫩的手臂上,琉璃珠又亮了一颗,不由得高兴的叫起来。 “小姐,你的宝珠又亮了一颗。” 海菱先被她吓了一跳,再听她的话,知道她是高兴的,忙拉了胭脂的手,小声的告诉她赤色琉璃珠里面的东西。 胭脂听着海菱的话,艳丽的脸颊上先是惊讶,然后闪过激动,最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小姐,真的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后我们就不怕她们了。” “嗯,伺候我起来吧。”海菱赞同的点头,是的,如若她练成了金花十八式,恐怕江菲雪和江菲羽再想欺她却是不能够的。 胭脂心里高兴,手下倒是没有怠慢,很快伺候了海菱起来,洗漱盘发,一番收拾过后,两个人走出了房间。 重新翻修过的沁芳院焕然一新,阳光下花草清新,树木绿郁,廊亭玉柱之上,刚刚刷上的新漆还没有干透,艳丽的色彩十分炫目。 院子里,花匠正在整理花草,这些花草刚刚移栽过来,所以要小心护养,要不然全浪费了。 再看院门前的石阶下,立着数名下人,前面一式四个清秀的丫头,后面是四个婆子,人人恭顺的垂首,不敢望上首的海菱。 这位三小姐不是凡人,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敢对付二小姐,敢用圣旨卷袖狠狠的抽大小姐,何况是她们这些人,虽然她们是大夫人派过来监视三小姐和四夫人的,不过当着三小姐的面,她们可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见过小姐。” 阳光下,海菱胖胖的脸上闪发出柔和的光芒,微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点了一下头,一团和气,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性格柔和的女子,不过沁芳院院子里的这些下人,皆知道她狠起来的时候,绝对是个狠角色,所以她们可不能惹出事来,被她撵走了,若是被撵,大夫人那里没法交待。 海菱倒也没有为难这些人,掉头吩咐一侧的胭脂。 “待会儿安排一下,以后这些人由你管着,好好调教调教,能用就用,不能用让她们滚蛋。” 依旧是云淡风轻声音,不过话里的冷冽却让人胆颤,尤其是最后一个字,直接让所有人抖簌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胭脂爽快的应了一声:“是,小姐,我会看着办的,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我就叫来伢婆子,把她们一个个的卖了,相信会有好去处的。” 卖给伢婆子能有什么好去处,左不过青楼楚馆那样的脏地方。 其实胭脂不想为难这些下人,因为这些人也是迫于无奈,但是她们若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胭脂的话一说完,院子内站着的人赶紧回话。 “是,胭脂姑娘。” 这胭脂可是三小姐的亲信,所以她们可要巴结着她点,千万不要惹到她,到时候真的被卖给伢婆子就麻烦了,光是想着便心里发怵。 海菱瞄了一眼院内的几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有来头,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按插一进来的,还当她们是傻子不成,眼下虽然她不说话,但若被她找出一点的破绽,这些人统统都给她滚出去。 海菱一边想一边领着胭脂上台阶,进了正厅。 正厅里杜采月一看到女儿过来,立刻把心里的担忧隐藏起来,笑望着女儿,招手让她过去。 海菱吩咐了胭脂:“你去把那些人安置了,我陪娘亲说会话。” “是,小姐,”胭脂退了出去,海菱走到杜采月的身边坐下,杜采月先是满脸笑意,慈爱的望着女儿,可是很快便蹙了眉,盯着海菱的半边脸,脸上的指印虽然淡了很多,不过她仍然可以看出,女儿是被人打了的。 “菱儿,你的脸怎么回事?” 杜采月紧张的追问,海菱一听想起昨儿晚上被江菲雪打了一巴掌的事,不想让娘亲知道难受,忙摇了摇头:“没事,昨天晚上可能撞到柱子了。” 虽然她如此说,但是被打和撞到柱子,杜采月还是分得清的,她没有说话,心里却已是了然,定然是大小姐打的菱儿,因为皇上赐婚的事,大小姐恼羞成怒了,所以一怒之下打了菱儿,杜采月想到这个,心里百般的难受,可是自已却没有能力护女儿一个周全,如此一想,一句话说不出来。 海菱一看娘亲的神色,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立刻偎进她的怀里。 “娘亲,你别想多了,菱儿什么事都没有,我会保护好自已的,也会保护好娘亲的,你放心吧。” “菱儿,”四夫人紧搂着女儿,虽然不能保护好女儿,可是爱她的心啊,很深很深,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个男人真正的看出菱儿的好,可是眼前的事怎么解决。 “皇上让你嫁给太子,菱儿真的要嫁吗?” 杜采月本来不想提这件事,可是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海菱长大后做什么事都很有主见,就是她这个娘亲,也多是听她的。 海菱想了一下,说实在的,她没想过嫁给太子,虽然太子又俊又有权势,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婿,但不是她的,可是眼下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了,就算她说动娘亲离开江府,但她身份已定,改变不了了,即便离开,皇室中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们,一定会大肆追捕她们,再一个江府的人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到时候,她们算是得罪了两头人,不是说她怕江家的人,而是这么多人对付她们,终归麻烦,可是让她嫁给太子,这是不现实的事,不说太子仍是人中龙凤,自已配不上她,就是太子自已,恐怕也不想娶她。 而他之所以默认了这件事,是因为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棋子利用完了就可以丢弃,所以他不关心这些事,可是自已呢,就成了皇权斗争之下的一个牺牲品,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得罪谁了还是惹谁了,偏偏让她成为牺牲品,所以说她不会乖乖当一个牺牲品的,眼前最好的办法,是想一个主意,让太子忍受不了她最后一怒退婚,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娘亲,我自有主意。” 第014章 七皇子出馊主意 海菱说完不再提这件事,四夫人见她一脸的安宁,心便放松了一些,这两三年来,女儿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有智慧,除了人稍微逊色一些,别的方面却超出常人十倍百倍,但愿天下有那么一个人拂净浮尘,还以明珠。 “好,娘亲相信菱儿一定不会让自已吃亏的。” “对,娘亲这句话说对了,”海菱笑着点头,以前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不会吃亏,何况现在有了火云靴和风雷手套,还有金花十八式的秘决,她怕谁啊?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娘亲如此说,轻轻窝在娘亲的怀里。 最初穿越过来,她很恐慌不安甚至于烦燥,是娘亲把她捧在心尖尖上一般细心的照顾着,疼爱着,所以她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前世的她虽然有父亲,却没有母亲,父亲整日忙碌着工作,哪里有空照顾她,所以这一世她反而享受了前世没有的亲情,心比前世温暖得多,不像前世那般个性凉薄。 厅堂里,母女二人相偎在一起,门外胭脂走了进来,笑望着海菱和四夫人/。 “夫人,小姐,我安置好那些人了。” “嗯,”母女二人分开,同时笑了起来,杜采月怜爱的伸出手把海菱耳边的鬓发给顺到耳后面,柔声开口:“好了,你们自去做事吧,娘亲没事了。” “好,”海菱应了一声,站起身抱了一下娘亲,然后和胭脂走出去,一路往沁芳院的后面走去。 现在她的心思应该多多放在那金花十八式上,尽快练成这十八招式,若是遇到什么事,必然派上用场。 “小姐,昨天晚上你打了大小姐,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小心些。” “嗯,我一定要尽快练成金花十八式。” 海菱点头,这江菲雪可是会武功的,生于武将之家,她又深得江灞天和柳氏喜爱,从小便如男子一般教养,不但习妇德女红,也习骑马猎射,所以她若不尽快练好金花十八式,只怕要遭了江菲雪的暗算。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沁芳院的最后面走去,这里一向人少,要做什么事很方便,只要让胭脂守着外面便行了。 不过等她们越过一片青草幽径,还没有走到后面的空地,便看到河岸边的竹林旁,立着一个阳光般隽秀的少年,身着黛色的锦袍,腰束金丝攒海棠叶的蟒带,垂着一块上好通透的玉佩。 这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还没有十分的长成,略有些瘦弱,不过五官却很俊秀,漆黑的眼瞳好似澄明的湖水,让人一眼便可看出,他的心性还很单纯,不似那些叵心莫测的人,不过他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海菱和胭脂二人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 胭脂上前一步指着那少年:“你是谁啊,竟然胆敢私闯将军府?” “你配不上我太子皇兄。” 七皇子凤紫赫一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完眯眼打量起海菱,胖胖的脸蛋上,细长的眉,眼睛灼亮有神,挺翘的鼻子下面,唇也是好看的,只是这些布在一张胖脸上,便失了滋味,让人一眼之后不想再看,不过如果细看,其实也没有传闻的那么不堪,至少她也是有优点的,例如皮肤很白,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让人有一种想摸摸的冲动,另外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芽状,有些可爱。 七皇子凤紫赫一边想着一边盯着海菱,海菱听了他的话,并未生气,因为他说得没错。 而且由他刚才的一句话,她轻易便知道这个少年应该是皇室的皇子。 皇室中除了皇太子凤紫啸,便是被封王的宁王凤紫钰,还有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另有两位皇子早年夭折了,所以眼前的这位不出意外应该是七皇子凤紫赫。 海菱猜测出对方的身份,笑着开口:“七皇子言之有理,海菱有自知之明,如若七皇子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海菱感激不尽。” 她巴不得让皇上收回成命呢,哪里真的想嫁给什么皇太子,那个男人再好又怎么样,不爱她的男人,她不想嫁。 七皇子凤紫赫张大了嘴巴,一脸稀奇的望着海菱。 这天下间竟然有人不想嫁给他的太子皇兄,真正是前所未闻的事情,本来他还以为这女人是装腔作势,可是认真看她的表情,发现她态度认真,绝对不像是做假,那么就是真的了。 看来这女子又多了两样优点,一眼便看出他的身份,说明她十分的聪明,另一个优点是她很有自知之明。 这世上有自知之明的人很多,但坦然承认的人恐怕很少,何况这人还是一个女子,当真是个性鲜明。 七皇子凤紫赫嘴一咧笑了,望着海菱竟然少了几分敌意,友好了起来。 “没想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这性格小爷很喜欢,不过父皇既然下了圣旨,就不可能收回来的,不过小爷有个办法可行?” 海菱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口一声小爷的,痞痞的小正太,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不过气氛却格外的自然,就好似两个朋友一般,海菱挥了挥手让胭脂站到一边去,不必防着这位七皇子。 “请问这位小爷有什么办法可行?请赐教。” 海菱动作滑稽的抱拳作揖,胭脂忍峻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七皇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好玩的人,比起那些阴险深沉的家伙要可爱得多。 七皇子凤紫赫不以为意,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对于一照面喜欢的人,很是随意,虽说是皇室的皇子,却不以势压人,可以轻易便与人打成一片,所以看到海菱的逗弄,胭脂的开怀大笑,一点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她们主仆二人个性率真,很合他的胃口,七皇子从竹林边走了过来,踱到海菱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两圈,仔细的打量着海菱,然后赞许的开口。 “其实你长得不错,虽说胖了,但也有可取之处,而且这个性十分合爷的胃口,这样不如小爷娶了你如何?我们一起进宫面见父皇,就说我们两个人郎情妾意,相信父皇不会为难你的,定然为我们指婚,这样你不是就不用嫁给太子皇兄了。” 第015章 老牛吃nen草 竹林边,七皇子神采飞扬的说着,自认为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点子,既可以解了太子皇兄的围,又让海菱不会下不了台,如此一想,越发觉得自已的主意太对了。 可是他却不知,自已的一番言论,使得海菱和胭脂目瞪口呆,老半天反应不过来,海菱脑海里闪过七皇子的话,郎情妾意?这话怎么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呢,她和七皇子什么时候郎情妾意了,再一个,在她的眼里,七皇子可是个稚嫩的小屁孩儿,前世她就二十三四岁了,穿越到今世,也过去三年了,所以说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眼中的十六七岁的少年,自然是小屁孩一个,可是现在七皇子竟然要娶她,还说两人郎情妾意,当真是让人无语,敢情这位爷想了半天,便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还洋洋得意呢。 不但海菱,连一旁的胭脂都同情的望着小姐,小姐连太子都不想嫁,哪里又想嫁给七皇子呢? 这里主仆二人各有各的心思,那边七皇子见二人不说话,还当自已的主意得到了认同,高兴得阳光灿烂。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小爷太聪明了,别太佩服小爷喔,小爷还没有发挥出来呢,以后若是你嫁给我,慢慢让你挖掘,你会发现你嫁了个宝,不过不要太自卑,虽然你有点胖,不过其实也不是太丑,何况个性也特别合小爷的胃口,所以?” 七皇子在旁边自吹自擂,洋洋洒洒了一大篇,听得海菱和胭脂二人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冷汗涔涔,真想上去一把捂住这位小爷的嘴,然后大喝一声住嘴,不过挨于七皇子的身份,所以海菱打算温婉一点,可是若她再不开口,这七皇子恐怕还有得吹,所以她赶紧的一举手阻止了七皇子的话。 “停。” 七皇子正说得畅快无比淋漓尽致挥洒自如,忽然听到海菱的话,说话声嘎然而止,然后总算注意到了海菱和胭脂一脸的菜色,可惜这位小爷还不自知的问一句。 “怎么了?” 海菱笑着开口:“海菱既然配不上太子殿下,又如何配得上七皇子殿下呢?所以请七皇子殿下收回这想法,另想一个主意为好,何况海菱也不想老牛吃嫩草。” 凤紫赫一听愣了,睁大眼睛盯着海菱。 “你不认同小爷的办法,这可是最好的主意了,否则你以为父皇下了的圣旨会收回去吗?”凤紫赫反问海菱,然后想到另外一件事:“你说老牛吃嫩草,这是什么意思?我老吗?” 凤紫赫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已,自认相当十分的嫩,还没有到老的地步,再看一眼海菱,白白嫩嫩的更说不上老了,让人有种想摸摸的冲动,不过身为皇室的子弟,受过严谨的教学礼仪,所以七皇子凤紫赫强忍住心中想摸摸看她的肌肤是不是特别的好摸。 海菱越来越好笑,这七皇子真好玩,让她有种想当他弟弟的念头,不过眼下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老,我老,七皇子怎么会老呢?七皇子还是去想想别的办法吧,海菱在此等候七皇子想一个万全的策子出来,让皇上收回成命。” 七皇子凤紫赫不说话了,眯起眼睛后知后觉的认识到一件事,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你不会是瞧不上本皇子吧。” 海菱心里叹了一口气,小爷你总算认识到这件事了,姐姐我是瞧不上你啊,你才多大点啊,那个东西恐怕还没长全呢,竟然想娶姐姐,姐姐不想摧残幼苗啊,不过脸上却不敢有似毫的表现,笑得谄媚的开口。 “七皇子仍是皇室贵子,人中龙凤,海菱若是嫁给七皇子,那是上天赐的福份,海菱睡着会笑醒的,哪里不想嫁,不过七皇子以为皇上会同意让我嫁给你吗?” 海菱一脸的怀疑,七皇子凤紫赫一听海菱的话,心里咯噔一沉,没错,父皇既然下了圣旨,就不是那种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所以说就算他们两个人说郎情妾意,只怕父皇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那怎么办?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海菱和胭脂望着他,此时天色已近中午,胭脂生怕七皇子在这里的事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眼下小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想到这,胭脂伸出手悄悄的推了推海菱。 海菱不用回头也知道胭脂的意思,立刻笑着开口:“七皇子,您还是回去慢慢想吧,你若想到主意了,就进宫去禀明皇上,让他收回成命,海菱在此谢过七皇子了。” “嗯,好说。” 七皇子凤紫赫一脸的深思,果然认真去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父皇收回成命。 他一边想,一边身形飞纵而起,俐落的好似大鹏鸟掠过竹枝,衣衫翩跹,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还远远的抛下一句话。 “我想到主意再来找你。” 身后的空地上,海菱一边惊叹于七皇子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不错的身手,轻快如大鸟,这就是传说中踏雪无痕的轻功吗?比起这轻功,不知道她的火云靴有没有这等能力,一边猜测一边想到一件事。 七皇子说还会来找她,海菱不由得心急的望向远处,忍不住叫起来。 “别来找我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可惜入耳的只有风声鸟雀之声,哪里有七皇子的身影,他早不见了。 胭脂走到海菱的身边,一脸的无奈:“小姐,没想到七皇子竟然出现了,你说这是幸事还是不幸?” 海菱想了一下,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不知道,”不过七皇子的心性倒是单纯得很,不似寻常的皇室之子那般充满了心机算计,所以她倒是不担心这家伙。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竹林开始修练。” “天已中午了,小姐要不要用完膳再来练?” 胭脂请示,小姐早上的时候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定饿了。 不过她开口后,海菱却摇了摇头,径直越过胭脂的身边往竹林里走去,眼下最要紧的是加快练习金花十八式,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很厉害,若是她一无是处,只怕要吃闷亏,所以一定要修练好金花十八式。 胭脂见小姐反对,便安份地守在竹林外边,不准让任何人进小竹林,给小姐护航…… 第016章 请 宴 东宫太子府,太子凤紫啸休息了一会儿,已起身了,丫鬟正伺候着他盥洗。 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爷,属下回来了。” “进来吧,”凤紫啸一听是阿古的说话声,便站直身子,朝门外吩咐,高大沉稳的阿古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立在一边,凤紫啸一挥手,屋里的丫鬟退出去,房内安静下来。 凤紫啸转身走到一侧的榻上坐下来,端起茶盎轻啜了一口,姿态优雅,不焦不急,慢慢的开口。 “七皇弟做了什么?” “回爷的话,七皇子去了将军府找了太子妃。” 阿古的武功比七皇子凤紫赫要高出一些,所以离七皇子和海菱不远,以至于他们所说的话都听到了。 “嗯,他去找那个女人做什么?”凤紫啸有些意外,好看狭长的峰眉挑起来,漆黑幽深的眼瞳浮起疑云。 阿古接着禀报:“属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七皇子说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所以建议太子妃嫁给他。” 凤紫啸脸色陡的暗沉下去,周身笼罩着狂风骤雨,大手一握便捶向身侧的茶几,茶几应声而裂。 “混帐,父皇圣旨已下,哪里由得了他。” “爷放心吧,太子妃没有同意七皇子的建议,让他另想他法。” “另想他法?”凤紫啸听出一些端睨,深沉的眼瞳微眯起,慑人的冷光流泻出来。 “是,太子妃似乎并不想嫁给爷,”阿古一字一顿的禀报,并没有隐瞒,不过他的话一落地,凤紫啸便冷嗤:“欲擒故纵,真是刁钻,没想到人丑,心机倒是不小。” 阿古没说什么,对于女人他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谨记主子的命令行事,不出半点差池。 “下去吧,留意着七皇子的动向,他若有什么妄动,立刻来禀报我。” “是,爷,”阿古退了出去,房间里,凤紫啸懒散的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想事情,关于自已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很快便抛到脑后去了,眼下父皇病重,他要操劳的事情很多,哪里去关注一个女人,想着便起身,唤人进来准备衣袍,进宫去了。 从海菱被赐婚那日开始,时间安静详和的过去了三天。 本来杜采月和海菱算准了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江菲雪一定会过来找她们母女的麻烦,但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出现,而且沁芳院内的下人也都安份守已,谁也不敢惹事生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安宁,可是杜采月和海菱胭脂心知肚明,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怕将要来的会是万劫不复之灾。 大夫人柳氏掌家多年,心智可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江菲雪也不是个无知的女人,所以这两个女人不动则已,一动便会要了她们的命,不过杜采月和海菱做好了准备。 若是她们对付她们,绝对要狠狠的反击,坚决不能落人话柄,毁坏了自身,或者被谋害了性命。 三日后,江府举办了宴席,这一次的宴席是补请前一回江灞天寿涎被闹了人,当时众人正酒到高处,却接到管家的禀报,宫里来宣旨,只得把所有的客人都遣散了出去,然后又供香摆案的接旨。 所以江家自然该再请一次。 这一次和前一次一样,热闹纷纷,甚至于比之前还要热闹,因为江府出了一位太子妃娘娘,不管这女儿如何的不得宠,可是江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不争的事实,道贺的人不断。 江灞天虽然心里别扭,而且憎恨,皇上如此做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无非是忌掸江家的势力,一来对外是给他脸面,若是他有一丁点不好的举动,便是不忠之人,二来给他一个警告,皇上明知道他宠爱的是嫡长女菲雪,偏偏把不得宠的海菱指给太子,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他,谁才是主谁才是仆,江家要认清这事实。 江府的大厅里,江灞天和江家的两个儿子个个脸上挂着笑容,虽然心里勉强,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 要说今日的请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大夫人柳氏下午的时候便派了人过来请了杜采月和海菱母女二人,晚上的时候参加江家的宴席,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的海菱,身份上可是太子份,就是江家大夫人柳氏见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本来柳氏想替女儿出气,找杜采月和海菱算帐,但是江灞天下了命令。 惩罚海菱事小,但是海菱的背后可是皇上,皇上为何要把江家不得宠的女儿指给太子,太子也认了。 就是想让他们苛刻海菱,而他们就可找他们的麻烦,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要表现得恭恭敬敬的。 大夫人柳氏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没办法说话,可怜女儿气得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一张娇艳的小脸瘦了一圈儿。 不过柳氏是个人物,老爷都说了,她可不敢不遵从他的意思,因此这三天来,江府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惹事,对沁芳院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仍是江府请宴,柳氏派了自已的贴身婢女红芸去请杜采月和海菱晚上准时到宴。 夜晚的月光如水一般清悠,洒在沁芳院内。 沁芳院的正厅上,杜采月和海菱端坐着,母女二人面面相觑,虽没有说话,不过彼此却以眼神交会着,表示今天晚上的宴席很不寻常,令人觉得不安,总感觉到会出些什么事情。 “娘亲,我们是不是该去前面了?” 这样的场合,她现在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不出席的,所以海菱开口问杜采月,不过坐着动也没动。 杜采月抬眉望着女儿,眼里有担心:“海菱,今晚你小心点。” 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和菱儿正式在一个场合里,只怕她会想办法对付菱儿,虽然她知道菱儿不是柔弱的人,可是做为母亲,她还是抑制不了担心。 “娘亲放心吧,。” 第017章 拍马屁 厅堂上,胭脂望了望杜采月,又望了望小姐,沉稳的开口:“夫人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会注意所有的事情的,一定不会让小姐吃亏。” “嗯,”杜采月点头,又叮咛了一遍:“胭脂,你一定要注意着一些,别着了别人的道。” “我会的。” 胭脂点头,也知道今天晚上很可能会出事,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夫人使什么拌子来对付小姐,所以她们自然要小心,不过只怕大夫人和大小姐不知道,今日的小姐已非昨日的小姐,谁若是惹到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她的金花十八式虽然没有练到十八式,但前面的几式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对付一般人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还有厉害的火云靴和风雷手套,所以今天晚上没什么担心的。 三个人正在堂上说话,屋子外面沁芳院的丫鬟可馨走了进来禀报:“夫人,小姐,大夫人派了红芸姐姐过来请四夫人和小姐过前面的内宅,小姐夫人们都来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你让红芸先去回大夫人。” “是,”可馨退了出去,杜采月和海菱总算站起了身,胭脂跟着她们身后,往门外走去。 屋外,中天上的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着整个府邸。 江家大宅内,丝竹之音渺渺,灯光朦胧,又临近西城河,河上画舫倒映着湖水,波光潋滟,映衬得整个底邸越发的喜气洋洋。 海菱和杜采月领着沁芳院的几个人一路往前面而来,远远的便听到热闹嚣张的喧哗之声。 男宾由江灞天领着两个儿子招待着,在外厅之内。 女子在内宅,另设了桌席,由江家大夫人柳氏领着女儿招待着。 海菱和杜采月等人一出现在门口,内宅的厅堂上,说得热闹的人陡的嘎然止声,一下子安静无比,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海菱的身上,像看天外来客一般惊异,眼瞳中多有戏谑和不屑,不过很快压抑了下去,这女人再胖不漂亮,也是东宫太子妃,身份金贵着呢?所以很多人站了起来。 大夫人柳氏更是领着江府的一干奴婢走了过来,恭顺的笑着开口。 “三小姐过来了,来,快进来。” 大夫人柳氏说完,又望到海菱身侧的杜采月,温和的唤了一声:“四妹也来了,一起进来坐下,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杜采月跟了柳氏多少年,岂会不知道柳氏的为人,此刻看她的虚伪,不由得鸡皮疙瘩全出来了,而且心里越发的警戒,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她们一定要小心些。 母女二人走进了内厅,上首的位置便有人让出来,正是跟着宁王一起回京的宁王妃。 这宁王妃本是厅上最尊贵的女子,可是海菱一出现,她自然该让出位置来,因为眼前的人是太子妃,虽说不得宠,可是身份上却大她们一层,不得宠是她的事,可是若她们坏了规矩,只怕便有人找她们的碴子了,这些王妃夫人,平时都被各家的夫君调教得人精似的,对于这时局可是心知肚明的。 厅堂上,所有的待嫁闺秀,还有各家的夫人全都悄悄的打量着海菱,随之便在心中鄙视了一通,瞧这女人长得胖胖的像个肉包子,走起路步伐沉稳,那张脸更是和娇丽妩媚清秀搭不上,整个一张大饼,要说唯一能看的便是皮肤很好,令人嫉妒,白嫩嫩的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还有那眼睛晶亮有神,其他的实在不入眼,难怪被人戏称为赛千斤。 可偏偏这样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她竟然成了大周朝的东宫太子妃,太子是何等的凤翔之姿,人中龙凤,竟然摊了这么一个女人,这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同情太子的,然后抱怨皇上是老糊涂了,老了老了,还算计个没完,难道就不能给太子指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吗?偏偏是这个女人。 大家虽然心里鄙视不屑外加嘲弄讥讽,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人人笑眯眯的奉承巴结着海菱。 “三小姐今天可真是神清气爽。” “看上去比过去瘦了不少。” “是啊是啊,皮肤好好啊,是如何保养的。” 厅上的女子净挑着能说的话说了,可惜能奉承的实在是太少了,不但是她们自个儿为难,连海菱都有些同情她们了,可怜人家想拍拍马屁奉承奉承她,还要绞尽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部分阅读 脑汁,找不到词,这感受可不好受,所以她脸上布着笑意,但凡人家说一句,便客气的点头,做尽了姿态。 一团人围在一起,她一言你一语,看上去倒也是众星捧月。 大厅一侧的江家大小姐江菲雪脸色黑沉沉的,眼瞳更是阴骜冷狠,看着那么个丑女人被人众星捧月,她就恨得心都快滴血了,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东西,可是却被这该死的女人霸占了,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拱手把太子妃之位让出来的,所以眼下只有毁掉这女人,才能顺利夺回太子妃之位。 江菲雪想着阴沉沉的笑了,站在她身边的江菲羽一看姐姐的神情,便多少猜测出一些,顺着她的视钱望了过去。 只见被大家围在中间的江海菱尤不知死的神情,心里冷笑,只怕你很快便要倒大霉了,江菲羽心中想着。 这时候,将军府内宅的管事婆子进来禀报,外面院子里的宴席已经全部摆好了,请众宾客移驾前往亭院。 大夫人柳氏立刻起身招呼着客人一起到院子里入宴,省得在这里看着江海菱母女二人春风得意阳光灿烂的样子,恨得她都快吐血了。 一众人起身,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内院走去。 江家女子内宴摆在院子里,临时搭建的棚子,流水宴席一字儿的摆开,一眼望去,琳琅满目,瓜果清新,酒香扑鼻,不远处还搭起了戏台子,正有几个戏子在呀呀的试唱着。 第018章 设局陷害 大夫人柳氏立刻按身份的尊卑之位,亲自招呼着客人入席,最正中的主位上,海菱是第一个,而陪坐的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的左首便是宁王妃,右首是右相夫人,余者依次往下坐,大夫人也坐在这一席,第二席位上便是四夫人为首,江菲雪招待着,也有很多朝中的大员夫人陪坐着,这样一番番的摆坐下去,众人总算尽数入席了。 宴席开始了。 象牙板萧呓呓呀呀的响了起来,很快便有婆子领着戏班子的班主过来,亲自奉上了册子请各位夫人点戏,柳氏接了过来,恭顺的递到海菱的面前:“请我们家三小姐先点第一出戏。” 这话自然没有人敢抗议,全都望着大夫人,这些京里的夫人,平素都精明得人精一样,自然知道大夫人最不待见的便是海菱和这江采月,现在看她如此做,不由得折服于她的变通能力,当真是难为她了,明明心里恨得滴血,还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可见是个功力深厚的。 海菱岂会不知道大夫人和江菲雪恨她们母女二人,虽说表面上恭恭敬敬,只不过做给有心人看的,这私下里都不知道瞪她多少回了,如果眼光是利剑,她早被她们母女杀死了。 不过这种场合,她自然不能毁坏了自已的身誉,虽说不想嫁,但是也不能贬低自已以毁婚。 所以笑眯眯,雍拥大方的接过了册子,端庄的点了一出戏《李襄拜母》。 这出戏中有一个典故和她现在的状况很像,李襄本是浏阳人,是家中不得宠的小妾所生之女,正房不容她,处处设计害她,李襄却是个聪明有主见的女子,所以一出拜母策论出来,使得她饶幸躲过了其母的暗害,最后还嫁得了良婿。 海菱自然不可能学李襄拜母,因为她有母亲,她只是借这李襄之手,给大夫人柳氏一个警告,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海菱点了这出戏后,大夫人柳氏脸色一暗,眼瞳中闪过犀利的光芒,认真的去看海菱,迎上她的视线后,有那么一瞬间不安,不过很快笑了起来。 “我们家三小姐真是聪明智慧,知道这李襄拜母是出名剧儿,大伙儿都爱看,所以点了出来。” 不过她这话多少有些不自然,席上很多人也都了然,一起望向海菱,只见她虽然依旧笑着,可是周身的淡定娴雅,还有那双瞳中闪烁的智慧,都让人不敢小瞧了的,这女人当真是那个人人生厌的赛千斤吗?除却了那层表像,似乎十分的聪明利害,不是寻常女子。 不过这也只是大家一瞬间的想法,很快便有人笑了起来应和,然后响成一片。 大夫人便又把册子递到宁王妃的面前,请宁王妃点了一出戏,然后又象征性的请了几位位高的夫人点了几出,便吩咐戏子开唱,她们边吃饭边聊天看戏。 众人刚吃了两盎酒的功夫,便听到第二席上,有人发出惊呼。 “四夫人,你怎么了?四夫人?” 所有人都奇怪的望过去,只见席面上,杜采月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渗出细细的汗珠子,一只手捂住肚子,本想极力的憋住,可是谁知道还是被细心的可馨发现了,紧张的叫了起来。 海菱和胭脂一发现杜采月的不对劲,便起身走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病了。” 杜采月听了海菱的话,再加上因为自已扰了好好的宴席,不由得急起来,赶紧的摇头,小声的开口:“娘亲似乎受了些凉,想自去方便一下。” 她声音一落,身侧离得近的人便笑了起来,唇角挂着不屑,这四夫人倒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好好的吃个宴,事儿都比别人多。 海菱眯眼认真的打量了杜采月一眼,她是医生,多少可以从面相上发现一些,不过娘亲确实没有中毒,今天这么多人,大夫人和江菲雪再厉害,敢下毒手吗?要是搞错了,可就麻烦大了,再一个她们也没机会啊,海菱想到这总算松了一口气,掉头吩咐身后的胭脂。 “陪娘亲出去一下。” “是,小姐,”胭脂点头,伸出手去扶夫人,不过却被杜采月阻止了,她只是出去方便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这里却是要十分小心的,胭脂怎么好离开呢,若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所以江采月推开了胭脂,望向一侧的可馨。 “让可馨陪我去就是了。” 现在宴席正开,所有人都望着她们母女二人,娘亲只不过是出去方便一下,海菱若再坚持,就显得小题大做了,所以点头望了可馨一眼,细细的叮咛:“照顾好夫人。” 别的她没说什么,不过眼里的狠冽倒是让小丫头可馨浑身颤抖了一下,赶紧的点头领命,扶着杜采月走了出去。 海菱又回身坐到了正位上,笑着对那些看热闹的夫人点头,这事便算过去了,大家又边吃边聊天,有人欣赏台上的戏。 时不时的冒出一句点评,海菱却没什么兴趣,只安静的吃东西,然后注意望着门口,看看娘亲什么时候过来。 别人正说笑到热闹的地方,她正好看到可馨脸色难看的奔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小心翼翼的又不敢过来的神情,海菱的心咯噔一响,难道是娘亲,立刻望向身后的胭脂,悄悄的吩咐了一句,胭脂便闪身往门口走去,很快带了可馨过来,这时候别人也惊动了,便又一起望向这边。 今儿个晚上,她们母女的事可真多。 可馨一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小姐,不好了,夫人昏倒了。” “昏倒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昏倒了?”海菱心急的起身,脸色难看异常,瞪着可馨。 大夫人柳氏立刻走过来,也是满脸的着急,一点看不出假,望向可馨:“你说四妹妹昏倒了,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撒谎,先前四夫人出去方便了一下,奴婢本来扶着她准备过来,谁知道四夫人说头有些昏,奴婢就看到她昏昏的栽倒在地上了,所以不敢耽搁,扶她回了沁芳院,赶紧过来禀报小姐。” 柳氏一听,立刻朝身边的丫鬟叫起来:“快,去请大夫。” “是,大夫人,”小丫头奔出去,海菱也等不及了,领着胭脂和可馨直奔了出去,身后大夫人还不忘叮咛:“三小姐,你别急,不会有事的,待会儿大夫便会过去了。” 第019章 狠狠的反击 海菱早奔得不见人影儿了,暗处,大夫人的眼光狠戾如狼,唇角擒着森冷的笑意,慢慢的移向女儿江菲雪,母女二人彼此回心的一笑,大夫人转身笑着招呼客人。 “大家继续用宴吧,我们家三小姐一贯便是个孝顺的,恐怕今儿个的宴席不可能过来了,咱们尽兴些吧。” 亭院内再次热闹起来,吃喝玩乐,谈笑风生,少了海菱和杜采月,宴席显得更加的融洽。 暗夜中,海菱领着胭脂和可馨还有沁芳院内伺候的几个小丫鬟,浩浩荡荡的往后面走去,越往后走越偏僻宁静,这时候海菱冷静了下来,今天晚上的事当真有些蹊跷,娘亲的身体一向好,很少有这些因为肚子受凉而要去方便的,还昏了过去,别说单单受凉,就算是被下了巴豆等泻药,也不会一时三刻就会昏倒的,除非拉了一夜或者半宿,差不多是这个状况。 所以说这是一个陷阱,如此一想,海菱的眼睛晶光灼亮,直射向前面带路的可馨,可馨虽然不看后面,可是海菱的眼神一落到她的身上,她还是感应到了,立刻紧张得不得了,手心全是冷汗。 眼下怎么办?海菱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忽地唇角勾出一笑,不管是什么,难道现在的她还怕江大小姐和柳氏派出来的人吗? 海菱想清楚了,不动声色的跟着可馨一路往沁芳院走去,耳朵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果然感受到暗处有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有无风枝叶晃动的情况,看来是派出人来了,好,很好。 她眼里闪过血腥的戾气,不过说出嘴的话却是柔柔的。 “可馨,四夫人真的昏倒了吗?她是真的昏倒的吗?” “小姐,奴婢?” 可馨听着海菱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害怕的说出口了,这不关她的事啊,是夫人派红靶姐姐过来吩咐的,若是她不照做,就没命了。 不过她这心里活动也就那么一秒钟,很快便镇定的开口:“是的,小姐,四夫人真的昏倒了,奴婢扶她去了沁芳院,小姐别着急,大夫马上就来了。” “嗯,”海菱不再说话,她不是不给可馨等人的机会,她是给了,她自已不珍惜,那么就别怪她了。 也许她是该让江府的人认识一下,什么样的江海菱才是真正的江海菱。 一行人穿过漆黑的幽径,一路回了沁芳院,等到她们几个人进了沁芳院。 海菱立刻捕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跟在她们最后面的丫鬟,一走进来便顺手关上了沁芳院的门,整个小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响,不但是海菱,就是紧跟着她走的胭脂,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忍不住紧张起来,悄然的伸出手一把握住海菱的手,借以提醒小姐,恐防有诈,海菱反手握了她一下,她立刻心中有数,小姐原来什么都知道了。 主仆二人心中既定,便小心的注意起四周来。 忽然,周遭涌起了强大的戾气,几道光影从低矮的院墙外翻飞进来,直扑向海菱和胭脂。 同一时间,走在前面的可馨,后面的小香,秀影,叶岚,身形陡退,飞快的往一边跑去,让了一个空间出来。 海菱和胭脂一看,便知道眼前这几个丫头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局,两个人不由得冷笑。 海菱一伸手拉着胭脂飞快的避开那几道光影,待到站定,沉声命令:“胭脂,照顾好自已,。” “是,小姐。” 胭脂一声应,飞快的闪到一边找了个有利的位置站定,她知道此刻只要不成为小姐的累赘就行。 海菱唇角紧抿,一声冷笑:“火云靴,风雷手套。” 金光一闪,两样装备上了身,此时那几个黑衣人已近身,海菱身形一动避开,拳头如雷霆之火闪了出去,快如闪电,乌光灼亮,一拳出去,只听得一声哎呀痛苦的叫,一人已中了一拳,高大的身子竟然被打发了出去,摔到三米开外,扑通一声栽到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嘴血,还顺带落了两颗牙齿,而海菱一击得手,并没有停下来,只见她身形旋转如花,脚下的火云轮心随意动,飘忽如风,抬起一脚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踹去,火云轮的威力不下于风雷手套,脚下的金轮迎风转动,眨眼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匕首,对着黑衣人当胸一脚,只听得一道闷哼,那人痛苦的呻一吟,随着海菱的一收脚,身子落地,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气了。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本来以为轻松的制住了三小姐和她的丫鬟,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厉害,一时间所有人心惊胆颤。 而海菱并未有所停留,身形快速的闪过去,劈,击,拍,踢,砍,几下过后,只见沁芳院内的空地上,几个黑衣人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有的死了,有的受重伤了,竟然无一完好,此时全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海菱,好似她是魔鬼一般。 这边海菱制伏了黑衣人,那边可馨和三个小丫鬟一看情况不妙,身子一转便要奔出去。 胭脂早已找了一根又粗又壮的木棍拿在手里,暗中注意着可馨等人的动作,此时一看她们要跑,手中的粗棍便挥了出去,毫不留情,下了死手的力道,一棍砸中了可馨的腿,一声闷响,一道身影扑通跌倒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痛苦的哭了起来。 “小姐,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这时候小香,秀影和叶岚都反应了过来,知道跑是不可能的,赶紧跪下求饿。 大夫人柳氏曾说过,女人都是心软的,她们若是被发现,只要求三小姐,定然不会丢掉性命。 沁芳院里响起一片求饶声,不过此处偏僻,根本没人听到。 海菱走到可馨等人的面前,一声冷喝:“住口。” 所有人停住了嘴,胆颤心惊的垂首跪着,不敢再说一个字。 海菱阴沉着脸,缓缓的开口:“我娘呢?” 可馨一听问四夫人,生怕小姐迁怒到她的头上,赶紧的回话:“四夫人没事,被婆子们困在后面的竹林里呢?” “嗯,”海菱听说娘亲没事,她就放心了,这种时候可馨恐怕没有胆子骗她。 “说吧,你们是不是奉了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命令来对付我,想做什么?” ------题外话------ 汗,亲爱的们,有人看文吗?汗滴滴,感觉没人在看… 第020章 引鱼上钩 暗夜中,海菱眯起眼睛,眼瞳中是慑人的寒光,可馨等人本不想说,可是一看她阴沉沉的面容,哪里还敢隐瞒。 “是红芸姐姐亲自过来设计的,说是大夫人的意思,所以奴婢们才会动手脚,否则就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种事。” “她们想杀了我?” 海菱眯眼,煞气重重,柳氏,江菲雪,红芸,很好,竟然想杀她,若是她有什么不测,恐怕接下来便是她的娘亲杜采月了。 这些蛇蝎之心的女人,竟然全然不当她们母女的命是命,那么她还和她们客气什么? “没有,没有,大夫人命令奴婢把小姐引过来,自然有人收拾小姐,不过不是要小姐的命,而是打昏了小姐,然后与一男子造成假像,至于别的奴婢们不知道了。” 可馨慌恐害怕的开口,小姐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令人不敢不说。 海菱眼里冷光更甚,好险恶的用心,并不是直接杀了她,而是羞辱她,让她落在皇室的手里,既羞辱了皇室,也乘机除掉了她,到时候就算江府的人不动手,皇家的人也会杀了她的,现在的她是太子妃,若是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被发现,可以想像出她的名声,她的性命还有吗? 这母女二人竟比她能想像中要毒十分。 海菱恨意顿起,既然她们要这个效果,那么她不防就给她们这个效果,让她们自已狠狠的扇自已的嘴巴子,如此一想飞快的命令身后的胭脂:“给我打昏她们。” “是,奴婢遵命。” 胭脂一听说打这些贱奴才,她早就兴奋了,飞快的一扬木棍对着那几个丫鬟砸了过去。 可馨等人忍不住叫起来:“小姐,饶?” 可惜她们话没有说出来,便被碰碰的几声闷棍砸昏了。 通通的倒在院内的地上,海菱领着胭脂又走到那几名受伤的黑衣人面前,一挥手,胭脂二话不说,木棍舞得呼呼生风,一棍下去打昏一个,最后院内的人全都被砸昏了。 “快点,我们立刻把这些人藏起来,然后找布塞住嘴巴,绑了她们。” “是,小姐。” 胭脂顺手把木棍扔掉,动手脚和海菱二人把这几个拉到僻静的地方藏起来,每人嘴里塞块布,又统统的绑了手脚。/ 收拾好了一切,胭脂才有空问话:“小姐,现在可馨她们既然交待了是受大夫人和大小姐的指使,我们只需要带着她们前去找大夫人和大小姐算帐,何必费这番周折。” 海菱听了胭脂的话,摇头:“既然她们要看戏,我就给她们一场戏,何况,你指望这几个丫头就大错特错了,她们是柳氏的人,眼下被我们吓住了,自然说出了事,可是若真的到大夫人面前,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故意诬蔑大夫人,那么吃亏的就是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自已想办法稳妥。” “是,小姐。” 胭脂敬佩的点头,小姐好聪明啊。 “现在怎么做?” “你去后面的竹林边悄悄的看看我娘是不是没事,我去前面正厅带个人过来,她们不是想让我出丑吗?我就让她们看看是谁在出丑?” 海菱说完,胭脂虽然不太了解是什么样的局,不过也不多问,应了一声,主仆二人分头行动。 胭脂去后面的竹林查看四夫人,海菱去前面找人,她唤出火云轮,行动飘忽,如踏浮云,一般人根本拿她没办法,除非是遇到厉害的高手。 后面的竹林里,四夫人果然没事,被几个婆子看住了,胭脂见四夫人没事,便又反身回来/。 海菱也回来了,捉了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红芸,此时已被她打昏了。 海菱吩咐胭脂拽了一个受伤的黑衣人进来,自已拽着红芸,两个人动作俐落的把这两人给整进了房间,然后扒掉她们的衣服,撒了一地,悄然的出了房间。 “小姐,事情做好了,可是还需要人去通风报信呢?要不然大夫人和大小姐恐怕不会贸然带人过来。” 海菱蹙眉想了一下,弯身从地上抠了一些泥巴,捏成小丸子:“去,给秀影服下,就说是毒药,你带她过去找大夫人和大小姐,你躲在暗处监视着她,让她暗中做动作提醒大夫人,她若胆敢坏事,死的第一个就是她,第二个就是她的弟弟秀丁,若她做成了,我们便饶了她。” “是,奴婢这就去办。” 胭脂飞快的闪身去办事,海菱不放心后面竹林里的娘亲,闪身往后面的竹林里走去,这些老货,竟然胆敢欺负她的娘亲,找死,眼里是杀气腾腾的光芒。 另一边的胭脂按照海菱说的去做,那秀影果然吓得半死,不敢不遵她们的意思,今天晚上的事使得她了解,三小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往只不过是假装罢了,她若不按她们说的做,只怕死得会很难看,自已死倒罢了,她不能连累自已的弟弟秀丁啊。 前面的内厅里,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江菲雪全都在等消息,时间似乎有些长,两个人可谓望穿秋水,心急火燎,难道事情没成,不至于吧,那么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对付不了江海菱主仆二人,这还真让人难以置信。 正胡思乱想着,便看到秀影站在门口的暗光里,冲着她们点了一下头,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夫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脸色布上了笑意,随之抬首望向一侧的丫头,却发现红芸不见了,不过她也没多想,望向另外一个贴身丫鬟安心,安心心里了然,悄悄的走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便假装惊慌失措的奔进来,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伏身于大夫人的耳边嘀咕起来。 这动作惊动了宴席上的人,一时间雅雀无声,只听得大夫人失声叫起来。 “她怎么可以?” 下面的话没说,却生生的住了口,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 另一桌上的江菲雪一看娘亲的神色,故作心急的问:“母亲,怎么了?” “你三妹妹她?” 大夫人心急的开口,随之猛的想起什么似的住口,下面的话没有说…… 第021章 上演一场好戏 可是大夫人这迟疑,还有那似说非说的话,早落到所有人的耳朵里,这些个女人是惯会思想的,一听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对话,早相互相议论起来,最后宁王妃当先站了起来。 “大夫人,这可是事关皇室脸面的事,不要藏着掖着,若是三小姐真的做了有损皇室的事,你却知情不报,可就是欺君之罪。” “是啊,是啊,江夫人,虽然有疼女之心,但是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对,太子仍是人中龙凤,本就委屈了自已,现在若是三小姐再有什么不当之举,日后若是事发,江家一门可就难推其责啊。” 众人她一言你一语,大夫人柳氏满脸的为难,江菲雪开口:“娘亲,若是三妹妹真的做出了不当的事情,那么我们怎能偏坦,那是她的不检点,怎能连累江府。” “是啊,还是大小姐深明大义。” 宁王妃点头赞许了一声,身侧的许多夫人闺秀,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纷纷点头,甚至有人已站起身往外走去。 大夫人柳氏一脸的无奈,叹了一口重气,满脸自责的开口:“都是我教导无能啊,走,去看看吧,若是三小姐真的做出不当的事来,也休怪我禀公处理。” “是,江夫人这么做就对了。” “是啊,是啊。” 宴席中断了,所有的夫人小姐都往外走去,声势浩大,竟然惊动了前面的宾客,江灞天命人过来打听,一听之下脸色难看至极。 男子里有人耳尖的也听到了这件事,别人尤自冷静镇定,七皇子凤紫赫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他脸上布着难以置信,想起那天见海菱的情景,那个女子他是见过的,绝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水性扬花的人物,难道是被人陷害了,如此一想,七皇子坐不住了,早冲了出去,心里想着,不行,他一定要帮帮她。 七皇子都奔了出去,别人又怎会坐着不动呢?一时间便又有几人站起了身跟了出去。 前面的正厅宴席也被中断了,江灞天脸色难看的领着人往后面而来。 不过也有人顾忌江霸天的脸面,所以没有来,只有那么少数的一部分人跟着他过来了。 沁芳院门前,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晃动,一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过来,转身便跑。 早有人眼尖的叫起来:“快,叫住小丫鬟,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否则跑什么啊。” 大夫人故作心急的叫起来:“站住,站住。” 可惜前面的身影没理会,使足了力气的往里奔去,这人自然是胭脂,她是故意这么做的,果然后面的人个个都是看好戏的心情,也跟着加快脚步,很快奔进了沁芳院内。 满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连先前的身影也没有了。 大夫人柳氏在惊讶过后,也没有在意,照旧领着一帮人往里闯,一直奔到小院的门前。 这时候,胭脂从屋前的游廊一侧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吃食,一抬头便看到了小院门前站满了人,不由得错愕结巴的开口。 “大夫人这是做什么?” 大夫人柳氏没说话,大小姐江菲雪也没有说话,倒是二小姐江菲羽沉不住气,分开众人走出来,指着胭脂的鼻子不屑的开口。 “我们得到消息,说三妹妹与人厮混。” 胭脂脸色骤变,气得端碗的手都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脸色难看的开口:“二小姐胡说什么呢?小姐晚上没吃饭,奴婢去煮了点稀粥给小姐,小姐什么时候与人厮混了。” “那就打开房门让我们看看。” 江菲羽一脸嘲讽的笑,刚才她们明明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那人恐怕就是胭脂,故意端了一碗稀粥,想打发她们呢,看她脸色难看,恐怕是被她们吓的吧。 如此一想,江菲羽更是满脸的势在必得。 胭脂哪里打开,端着碗一脸镇定的开口:“二小姐是不是太放肆了,我们家小姐可是皇上亲赐的未来太子妃,二小姐口口声声说是小姐与人厮混,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污辱之言,我们小姐可是你的亲妹妹。” 胭脂越是不肯打开,别人越是怀疑,江菲羽见她一人挡着,再加上生怕让海菱有机会逃了,便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丫鬟。 “把这死丫头拉开来,我们进去。” “是,小姐,”有丫鬟准备过来拉胭脂。 不过那两个丫鬟还没走过来,便听到一道气沉丹田的声音响起来。 “住手。” 大将军江灞天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最前面的竟是七皇子凤紫赫,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少将白野,左相西凌枫,另外还有几个朝中的大员,众人一起望着廊前的胭脂。 江灞天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双黑瞳犀利阴沉的怒视着大夫人柳氏,还有自个的女儿,今天晚上的事,他多少有些数,心里当真是恼恨,可知她们这一着,恐怕要坏了他的事。 江菲羽却不自知,撇着嘴巴开口:“爹爹,我们听人说三妹妹她?” 可惜她没说出口,江灞天便喝止了:“住口,你竟然胆敢污蔑你三妹妹。” “爹爹,我没有?” 江菲羽委屈了,不过看江灞天的神色,不敢再说话,委屈的退后两步,走到白野的身边,抬起泪眼:“白野。” 白野柔声开口:“好了,让别人处理吧。” 白野虽然嘴上如此说,可是一颗心却有些绷着,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紧张,生怕江海菱的房内真的有一个男人。 而七皇子凤紫赫是摆明了护着海菱的,奔到最前面叫了起来:“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可是谁也不动都站着,这种时候若让她们离开,恐怕明日诺大的京城便谣言满天飞了。 胭脂扫视着大家一眼,望向江灞天:“将军?小姐她没有。” 此时场面有些僵,就是江灞天也没有两全的办法,想到这,一双瞳仁更是阴骜的怒瞪着大夫人柳氏,柳氏不由得有些后悔,老爷可是一惯很少如此生气的,看来她做得有些欠,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她们没说,不代表没人说话,暗夜中,一道冷喝声响起。 “胭脂,好大的胆子,既然大家都要看,为什么不打开房门正了你家小姐的清白,。” 第022章 捉 jian 黑夜中,这声音是从众人的最后面传来的,大家齐刷刷的往后面张望,只见胖胖的江三小姐,扶着四夫人杜采月走了过来,脸色阴骜冷沉,眼光冷冷的射向胭脂,似乎很生气。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不过来了,尤其是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江菲雪。 两个人目瞪口呆之外,一反应过来,心里都快气疯了,原来这女人根本没事,是设了套让她们钻啊。 大夫人柳氏素来圆滑,立刻笑着开口:“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我们三小姐可是皇上赐的太子妃,怎么会做出不当的事来呢?” 心里早恨得滴血了,却无计可施。 海菱没说话,唇角挂着笑意,阴沉沉的望着大夫人柳氏,看得她头皮发麻。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有些落寞,原来人家三小姐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一贯多想,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大夫人和江菲雪的身上,今天晚上的事,还真有些蹊跷,不会是这母女二人搞出来的事吧。 如此一想,人人脸如怀疑。 七皇子凤紫赫更是笑着开口:“我说了江三小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们女人就是会多事。” 人群后面白野也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的左相西凌枫微眯起眼睛,一道幽然的暗芒射向海菱,若有所思的注意着场上的动静,如若他猜得不错,恐怕接下来还会有动作,一向漠然的人,此刻竟升起了些许的兴味,这江三小姐还真有些不一样,并不似传言那般,虽然胖,也没有那么不堪,甚至长得很可爱。 海菱走到了最前面,感受到人群中有一道慑人的暗芒射向自个儿,这光芒不同于一般人,有一种令人被看穿的感觉,似乎她所所做的事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这是谁?飞快的掉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黑压压的一群人,她哪里看得出谁是谁? 沁芳院门前,胭脂已奉了海菱的命令打开了门,请众人进去。 不过没人进去,既然三小姐在这里,那么房内怎么会有人呢? 众人纷纷笑着摇头,向海菱道起谦来。 谁知道谦的话没说几句,忽地从房内爆出一声尖叫:“啊,你是谁?你是谁?” 房内竟然有人,这下说话声道谦声嘎然而止。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房内又是何人,叫得那么尖锐,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海菱面不改色,一挥手吩咐胭脂:“快,进去看看房内是何人?” “是,小姐,”胭脂一溜烟的闪进去,很快便走出来了,脸色难看的望向大夫人柳氏:“还是请大夫人派人进去看看吧。” 她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柳氏,柳氏一脸的莫名其妙,让她进去干什么? 这时候房内一道身影冲了进来,身上着凌乱的衣衫,手里还抱着外套,就那么惊慌失措的落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人自然是红芸,红芸一出现,不用大夫人开口,身后的数道抽气声响起,有人失声叫了起来。 “红芸。” 不说江府的人,就是这些夫人小姐的,也多认得红芸,此刻看到她的神情,心下了然发生了什么事? 这红芸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当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来。 红芸一看门前着站着很多人,脚下一软,直接的瘫到地上去。 这时候海菱陡的跪了下来,望向江灞天:“女儿请爹爹做主,本来女儿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想到有人竟然一再的陷害女儿,先是派人来暗杀女儿,暗杀不成,又派了个婢女在女儿的房间里做出这等下作的苟此之事,若非今天当场证明了这清白,只怕这黑锅便是女儿背了。” 明明是夏夜,很多人却感到周身的冷寒,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海菱那铮铮冷语,一字一顿沉稳有力,没有持宠而骄,字字有份量,所有人都望着江灞天,不知道这江家的大家长如何处理这件事,眼前的女子可不仅仅是江府不得宠的女儿,她还是大周的太子妃,江府的人竟然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太子妃,这可是一宗大罪。 江灞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漆黑的眼瞳涌起幽暗的光芒,望着海菱,眼神冽厉如刀,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可惜海菱一脸的无所知,好似不知道似的,望向廊道中的胭脂,一挥手,胭脂便从廊阶上下来,径直走了过去,望向七皇子:“可以请七皇子帮个忙吗?” “好。” 七皇子领着两个手下跟着胭脂的身后,一路走到沁芳院僻静的地方,把那几个被打昏的黑衣人和丫鬟拽了出来,扔在众人的面前,。 这下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慌了,没想到江海菱竟然有两把刷子,是她们大意了,竟然失手了,这些人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出她们吧。 沁芳院的院子里,四夫人杜采月陡的尖叫起来。 “老爷,你可要为菱儿做主啊,虽说她长得差一点,可是到底是老爷的女儿啊,又被皇上赐封了太子妃,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今儿个老爷处理得不能服众,只怕江府的名声可就毁了啊。” 四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既担心海菱又担心江府的样子,令人说不出什么来,其实海菱和她一起过来的时候,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这样做,只不过让事情更逼真,使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一些,江灞天这个混蛋是如何欺负她们娘俩的,平时装得道貌岸然有什么用。 再一个,女儿既然打算反击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她岂会不帮助她。 此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江灞天,暗夜中,江灞天的脸如锅底一般难看,其实他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气又恼,却也生怕这些人在外人面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本来不想当着这些人面前审人,可是海菱和杜采月全跪着呢?海菱现在的身份可是当朝太子妃,明面上他是不能得罪的,想到这,江灞天缓缓的走过去,伸出大手扶起海菱,沉稳的开口。 “海菱起来吧,爹爹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第023章 拉下去仗毙 江灞天的话说得别提多僵硬了,海菱心知肚明,却只作不知,谢过了江灞天,起身后又走到一边扶了娘亲起来,然后和别人一般看起戏来,接下来的事可就是江灞天的事了。 江灞天扫视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又望了望沁芳院的一干奴才下人,脸上煞气重重,好似虎狼般嗜血,沉闷的声音响起来。 “说,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竟然胆敢动三小姐?” 江灞天表面上是责问,其实眼底的狠戾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如若这些人胆敢说不该说的话,死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人了,他们背后的家人,全都得死。 他的狠厉,毒辣,这江府的人谁不知道,所以他一开口问。 所有人都摇头,然后慌恐的开口:“将军饶命啊,属下该死,属下等是看着太子仍是人中龙凤,三小姐这等的姿色实在是辱没了将军府的形像,所以就是想吓唬一下三小姐” 这下不但是黑衣人,就连沁芳院的丫鬟婆子也都哀求起来:“将军饶命啊,奴婢们没想对付三小姐,只是想吓唬一下三小姐,谁知道小姐误以为我们对付她,竟然对我们大打出手,求将军饶命啊。” 暗夜中,此起彼落的求饶声,还把黑说成白的。 海菱笑了起来,眼神很冷,一侧的胭脂一听,顿时大怒,想开口责问可馨等人,怎么和先前说的不一样了,海菱立刻伸出手阻止了胭脂,这些人害怕江灞天,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柳氏和江菲雪的,如若胭脂开口,到时候这些丫鬟和黑衣人再反咬一口,说她们自导自演,想设局陷害柳氏和江菲雪,那么吃亏的就是她们了。 其实现在这样的场面,她早就想过了,江灞天不是蠢人,今天晚上的事,他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就算有人说是柳氏和江菲雪,他恐怕自有办法对付,所以她们何必做出头鸟。 不过这些人恐怕要被江灞天处罚了,还有柳氏身边的得力丫头红芸,这样一来,就是狠狠的打江灞天和柳氏的脸面了,还是见好就收。 胭脂见海菱阻止,终于忍了下去,不再说什么。 江灞天听了这些属下和沁芳院的奴才们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旧冰寒,大喝一声:“一帮自以为是的奴才,竟然胆敢吓唬三小姐,该死的混帐。” 江灞天骂完了,陡的转首朝身后的手下吩咐:“来人,把这些人全都拉下去仗毙,一个不留。” “是,”很快涌过来一帮身强体壮的手下,这些人都是战场上神勇的将士,江灞天的得力亲信,能力自然是上等的,走过来一人提两个,便走了下去。 江灞天为防这些人再说出什么,干脆斩草除根了。 沁芳院内站着的各家夫人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人人花容失声,男子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唯有七皇子满脸的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部分阅读 苟同,叫了起来。 “江将军,这事还没有审完呢,务必要让这些人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才行,怎么可以斩了他们。” 七皇子的话一完,海菱不由得笑了起来,七皇子真单纯,这全场的人里,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理直气壮的这么认为吧,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皇室存活的,或者他是在太子的庇佑下长大的,听说他和太子十分的要好。 果然七皇子的话一落,江灞天脸色阴沉的望过去,阴沉嗜冷的声音响起。 “七皇子难道没听到这些人交待吗?他们竟然胆敢自以为是的吓唬本将的女儿,本将岂能不惩罚这些人,海菱现在可是太子妃的身份,所以这些人统统的该死。” 最后一个字落地,夜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海菱唇角的笑意更深,现在她又发现了江灞天的一个卑鄙之处,太不要脸了,明明是想保护江菲雪,生怕这些人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杀人灭口,偏偏还一副为她着想的神色,当真是可笑。 七皇子脸上起伏不定的神色,明知道这种做法不对,可是这里是江府,而且江灞天是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不知,他再说下去,也没有用,而且他如此做,倒令他多想了一层,难道这些人? 暗夜中,响起鬼哭狼嚎之声。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大夫人的贴身丫头红芸叫得最凄惨:“夫人求求我啊,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这时候,大夫人和江菲雪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红芸的事分明是江海菱的反击,狠狠的甩了一个脸子给她们。 两个人的眼瞳赤红一片,没想到她们竟然一败涂地,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可以演一出好戏,一举毁掉了江海菱的身份,让她全无翻身的能力。 可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人被杀了,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的心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掐住了,喘不过气来。 暗夜中,江府内此次彼落的痛苦叫声,很快便没有了声音。 众人由此见识了江灞天的狠戾,夜已经很深了,更深露重,那些官家的夫人小姐,被此一吓,哪里还留得下来,早纷纷告辞出府去了。 好好的一个宴席,再次以失败告终,江灞天气得脸都扭曲了,而且明日整个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他行事手段狠辣了,虽然以往也有人这么说,可是都没有亲眼见到,今晚却是亲眼所见的,可是如若他不当着众人的面惩罚这些人,同样授人以话柄。 今日所有的事都是柳氏惹出来的,所以江灞天的一双厉目狠狠的瞪向柳氏,随后领着两个儿子和自已的手下离去了。 柳氏没时间再去想算计海菱的事,赶紧领着女儿并一众下人跟上去。 沁芳院内很快冷清了下来,除了几个人落在后面,其他人都陆续的走出去了。 少将军白野,身边跟着将军府的二小姐江菲羽,江菲羽想到今天晚上的事,不由得恼恨,伸出手指着海菱:“江海菱?” 她刚想骂海菱,忽然想到一件事,海菱现在的可是太子妃,以她的个性,若是自已骂她了,恐怕要挨打,就算白野护着,也占不了便宜,所以这个女人立刻一收手,瞪了海菱一眼,什么都不敢说了。 白野从头到尾没说什么,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瞳中闪过幽暗的光芒,随之走了出去…… 第024章 危机四伏 白野的身后,跟着七皇子凤紫赫,凤紫赫等到别人都走了,才走过来安慰海菱:“三小姐,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谢七皇子了。” 海菱弯腰谢过凤紫赫,凤紫赫点了一下头,走出去。 眼见着所有人都走了,海菱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谁知却有一道慑人的冷芒落到她的身上,海菱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暗夜中,静谧的立着一人,玉树临风,高雅尊贵,明明是一张平凡的面容,可是却让他演泽出不凡的气势来,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散发出幽幽的淡蓝,好似碧湖水波的光芒,大片大片的潋艳色彩,却偏偏让人探测不到他的心中所想,只觉得那眼睛好似上等的琉璃石一般美丽耀眼,瞬息间,又转换了一层境地,冷寒遍布,好似冬日最冷的酷冰,令人不寒而粟,那双眼睛似乎轻易便穿透人的灵魂。 这样的一双完美的眼睛,偏偏在一双平凡的面容上,由此可见,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海菱想着,那人已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声音响起来。 “人不可貌相。” 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那背影如松竹一样隽美高雅,却透着一层压抑的深沉。 这人是谁?海菱想着,忽然想到一个人传奇人物来,左相西凌枫,难道他就是大周朝年轻有为的左相西凌枫。 传言果然是真的,听说左相西凌枫,虽然长相平凡,可是却高雅尊贵,虽然不是出众的男子,一身的光华气势却不输于任何人,是京都女子心目中另一个想嫁的男子,可惜到目前为止,没听说这位年轻有为的左相,对谁另眼相看过。 海菱正想得入神,一侧的胭脂轻声的开口。 “这人的眼睛好可怕,让人望一眼便无法从他的眼神中拔出来似的。” 胭脂说完,海菱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西城桥上看到的那双眼睛,也是这般的幽寒,明明是美丽无双的眼睛,偏偏令人感到害怕不安,似乎轻易被他洞察了所有的事,而且刚才他说的话,很明显的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是她们将计就计,所以才会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海菱想得入神,杜采月已走了过来。 “菱儿,别想多了,夜深了,我们去睡觉吧。” “是,娘亲,”海菱回过神来,莞尔一笑,伸出手扶着杜采月往石阶上走去,确实挺累的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房间,海菱想起了客房里先前红芸和那个男人躺过,便吩咐了胭脂回头全都换了,由此想起了今天晚上被杖毙的十几个人,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本来她以为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至多就是男的被打,女的被卖,可是谁知道江灞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把所有人都杀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怕那些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罢了。 虽然这些家伙一心想对付她算计她,可是真要想到那是十几条人命,海菱心里却不好受,前世她是医生,救病医人的,所以今世的习惯仍然是不想杀生,可以重惩,但至少保留她们的一条命,因为他们还没有罪大恶极到需要被杀,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人。 不过通过这件事,海菱亦认识到一件事。 江灞天如此心狠手辣,那么自已这个女儿在他的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皇上赐婚这件事,从头到尾让他觉得恼恨,他会不会对自已做出些什么,如此一想,不由得心惊,哪里还睡得着,脸色黑白交错,早忘了去怜悯那十几个人了,就是她恐怕都性命不保了,何况那些人。 “小姐,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灯光下,胭脂正伺候她盥洗,一看她的脸色难看,不由得担心起来。 海菱不知道自已的猜测对不对,所以不想惊扰胭脂,便摇头:“没事,可能是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不过她话刚说完,便听到窗户响了两下,似乎有人在敲窗子。 胭脂回头望了一眼海菱,然后沉声问了一句:“谁?” 没人回话,她飞快的走过去打开窗户,嗖的一声,没等胭脂看清楚,便有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灯光下,只见少将军白野正一脸深沉的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周身笼罩着凌寒,双瞳幽暗难明,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海菱。 一看到他,海菱的脸变了,冷冷的开口:“白野,你深更半夜的闯进我的闺房想做什么?” 白野听了海菱的话,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的接腔:“你以为本将想做什么?”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海菱懒得理会他,说实在的,她和白野不是陌生人,他是她家二小姐的心上人,自已见过他几次,虽不是十分的熟悉,倒也不陌生,而且她相信白野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他既然出现,必然有事。 果然海菱的话音一落,白野刚毅的五官上拢了暗沉,缓缓开口:“今天晚上的事你反将一计,这样做已给自已招来祸端了。” 白野的话一出来,海菱倒是十分的意外,其实这件事她已经想到了,她当初将计就计设定这件事反击柳氏,没想过江灞天心狠手辣到根本不会顾虑她这个女儿,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她意外的是白野竟然会来提醒她。 海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侧的胭脂早急了起来。 “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野望向海菱,见她神色了然,知道她已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也许她早就想到了,想到这白野站起身,扔下一句:“问你家的主子便知。” 他闪身便出了房间,融进夜色中。 房间里,胭脂脸色难看,紧盯着海菱:“小姐,白将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海菱见胭脂问,便拉了她在一边坐下来。 “其实皇上给我赐婚,就是警告江家要安份守已,你想江灞天是什么样的人,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又岂会如了皇上的意,乖乖就范,所以他一定想除掉我,这样一来,皇帝的赐婚不就落空了吗?也就没有所谓的压制之说,本来他正想对付我,偏偏我还撞上他的刀口,触犯了他的底线,竟然反将柳氏和江菲雪,这两个人是江灞天在意的人,他明面上严惩了那些下人,只怕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我了……” 第025章 夜刺杀 房间里海菱说完,胭脂有些难以置信,再怎么样?小姐也是将军的女儿啊,再没有感情,哪有做爹爹的除掉女儿的事。 “小姐?” “好了,也许是我和白野想多了,我们早点睡吧,这件事不要告诉娘亲,以免她担心。” “我知道。” 胭脂不再说话,伺候着海菱睡觉。 夜深沉,宽阔的大街上,一辆豪华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马车内,一人慵懒的歪靠着,微眯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光影,使得平凡的面容闪出耀眼的诱惑,一双完美如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马车内的案几。 忽地睁开眼睛,光芒潋潋,冷魅的声音响起。 “侍梅,侍竹。” “属下在。” 马车外面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等候指示。 车内冷寒的声音响起来:“立刻去将军府沁芳院保护未来的太子妃。” “是,属下遵命。” 两道声音落地,人眨眼便离去了。 左相西凌枫,有四名不离左右的手下,梅,兰,竹,菊,两男两女,都是身手了得的人,不但品貌突出,而且武功也是一流的。 侍梅,侍兰是女子,梅之傲,兰之幽。 侍竹,侍菊是男子,竹之雅,菊之温润。 梅兰竹菊在四人的身上演泽得淋漓尽致,这四名手下唯西凌枫是从,不敢有半点的大意或者不遵,侍梅和侍竹二人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会让他们去保护未来的太子妃。 不过却不敢多问,领命去保护人了,而豪华的马车再次行驶,直奔左相府而去。 夜空,月亮沉没进云层里,四周一片漆黑。 虽是夏夜,可是却令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风吹打在窗台上,不时的发出细碎的声响。 江府,笼罩在一片沉静中,各处的人都睡了,只有最后面的沁芳院内还亮着灯。 海菱吩咐了胭脂休息,自已却不太敢睡,总觉得今夜似乎会出什么事,令人不安,此刻的她虽然很疲倦,倒宁愿马上天亮。 桌上的烛火跳动,灯花轻爆,忽地一道不同于风吹窗棂的声音响起,轻微细碎,却是从房顶飘落而下的脚步声,虽然很细小,但仍然被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四周动静的海菱发现了,因为这来的人周身上下充满了杀气,浓郁而强烈,即使隔得如此远,她仍然感觉到了。 海菱的唇角勾出冷笑,江灞天果然想杀掉她,这派出来的人身手不凡。 若是只有自已一人,对付这些杀手她倒是不担心,可是眼下,这座沁芳院里,除了她还有胭脂和娘亲杜采月。 这两个人都是她在意的人,她不希望她们遇到一丁点的危险,所以今天晚上,单凭她一人之力,当真有些吃力。 海菱心里想着,身形一动,翻身而起,飞快的扑向房间内的软榻边,一把捂住了胭脂的嘴巴。 胭脂被捂难受,挣扎着睁开眼睛,本想大叫,黑瞳一对上小姐的眼睛,便住了口,满脸惊骇的以唇形询问。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人相处了三年,早已有了默契,胭脂一看海菱满脸的冷寒,便知道定然是出事了,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海菱用手在半空比划,外面有杀手,待会儿那些人进来后,她不用管她,她拦住那些杀手,她立刻退到娘亲的房间里,带了她藏到后面的竹林去,那里杀手一时半会找不到。 可是胭脂一听,脸色变了,她们怎能扔下小姐一个人不管,拼命的摇头,海菱一瞪眼,唇形命令。 这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时候屋外的黑衣人动了,不是一个,而是一队,一人悄悄的上前打开了窗户,另外的人便以雷霆之速闪了进来,狭小的房间里,立刻站满了人,海菱一伸手挡了胭脂,心中飞快的默念了一句。 “火云靴,风雷手套。” 装备上身,她面容冷静周身凌寒,挡在胭脂的面前,一双馥郁的黑瞳中此时闪烁着戾气,双手一握成拳,蹲马步,摆了一个姿势站定。 不惊不乍,沉稳镇定。 倒是对面的一队黑衣人,有些错愕,齐齐的望向为首的黑衣人。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面容失色,狼狈不堪的女子,谁知道竟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而且还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淡定,这些人倒是摸不着她的路数了。 难道这位江三小姐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不成,这些人纷纷猜测着。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眼瞳一闪而过的狠戾血芒,不再多说话。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江三小姐的命不好。 “上。” 一队黑衣人,足有个人,个个眼露凶光,直扑向海菱,海菱用手一推,把胭脂给推远了,自已抢身而上。 三日的时间,那金花十八式她已练了前面的几招,正好拿来试试身手。 对方人多,海菱知道眼前的局面,适宜速站速决,所以一出手便往死里整,拳头似闪电般飞击出去,昏黄的灯光里,明光灼灼的拳头,竟似爆开的花朵,好看异常,恍神间,一人不防竟然被击中了,一拳下去,半边脸颊麻麻的,嘴里竟然被打出了血,身形倒退了几步方站定,摇了摇头才没有栽倒地上去。 海菱一招得手,却让这些刺客心生警戒,不敢贸然进攻。 为首的黑衣人,眼瞳飞快的一闪,然后以手指挥,几人分开包抄。 没想到江三小姐竟然不是寻常人,一出手便狠烈无比,难怪先前那些寻常的江家护卫没有得手。 胭脂已冲了出去,那些黑衣人也不理会她,因为上面的人并没有指示他们杀别的人,倒是指示了要杀江三小姐,如若这个正主子杀不了,只怕他们这些人统统都要死,所以这些人只能下了狠手。 就在这时,风吹窗棂,屋外两道光影飘了进来,很快又飘进来两三个人。 这下,海菱的房间里挤满了人,连施展的空间都没有了。 那些包抄的黑衣人,也不理会后出现的这几人,直扑向海菱,手中的长剑齐齐的出手,眨眼布出剑阵,光芒森森,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海菱身形一转,脚下的火云靴踢出去,呼呼生风,威力强大,伴随着她的冷喝:“去死。” 一人被踢出剑阵,阵法自乱。 这时候后出现几个蒙面人,已闪身跃了过来,一道娇喝声响起:“无耻,几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来会会你们。” 第026章 刺杀风云 海菱没想到后出现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只是脸上罩着轻纱,看不清她的面貌,漆黑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的冷光,随之手中的折扇一抖,哗的挥了出去,杀气重重。 身随影动,出手又快又狠,很快听到骨骼碎裂的声响,一出手便见其心狠手辣。 随着那女子的出手,后出现的几人同时出手,这下那些黑衣杀手明显的逊色了很多,眨眼便现败像。 海菱一边飞身而上,毫不留情的对付黑衣人,一边沉稳的开口:“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助我。” 可惜却没人理会她,那些后出现的几人,只管对付黑衣杀手,招招致命,步步夺魂,眨眼便有几名黑衣杀手身亡,剩下的几人大惊。 恰在这时,门前有响动/。 胭脂和四夫人杜采月从门外扑了进来:“菱儿,菱儿。” 黑衣人一看,身形一转,便朝杜采月和胭脂扑去。 海菱脸色大变,飞快的开口:“不。” 她话一落地,便见一道光影快速的闪过去,一掌拍了过去,正扑中那打算胁持杜采月和胭脂的黑衣人,只见那人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同一时间,还剩下的几人又有两三个被结果了性命,最后只剩下两个活口,那些人眼露绝望,再不敢停留,闪身逃命去了。 房间内,家俱尽毁,一片狼籍。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后出现的几人扫视了一眼,确定了海菱和杜采月等人没事,身形一纵便跃出窗外。 海菱紧走几步,奔到窗前,朝着那些人叫起来:“阁下等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帮助我。” “奉命行事而已,”一道冷魅的声音响起,随之归于黑暗。 这些人正是奉了左相西凌枫之意来保护海菱等人的侍梅侍竹。 今夜若不是他们,就算海菱可以自保,只怕娘亲和胭脂将性命不保,一想到这个,海菱的心中后怕不已,一身的冷汗,若不是他们,她在这世上,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正在这时,四夫人杜采月哇的一声吐了起来,然后从门内冲了出去,直扑到外面大吐特吐。 海菱闻了闻空气中的血腥味,确实太浓了,娘亲何时见过这场面,也难怪她吐个没完了,自已是外科医生,早就习惯了,倒是不以为意,就是胭脂也有些受不了些的蹙眉,只不过强忍着。 海菱挥了挥手,示意胭脂出去。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眼瞳中闪过狠光,唇角勾出笑意,今夜下黑手的不出意外,定然是江灞天。 而他如此做,只不过不想皇帝压制江家,而她可怜的成了皇权斗争下的牺牲品。 不,她绝对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当个牺牲品。 海菱想着,走了出去,屋外,乌云散去,月亮露出来,满天的光华。 杜采月已吐完了,脸色好看一些,一看到海菱走出来,便紧张的扑过来,拉着她检查。 “菱儿,你没事吧,没事吧。” 海菱摇头,见娘亲和胭脂都没有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家都没有事,这是万幸了。 “胭脂,我们去娘亲房里睡一晚吧,明儿个一早,你去通知韩管家夜里发生的事,让他派人过来处理一下。” 海菱本来想让韩管家报官,后来想想又作罢,江灞天绝对不会让韩良去报官的。 “好,小姐。” 海菱和胭脂扶着杜采月自去杜采月的房间休息。 这一夜可谓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不过幸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三个人都没有受伤,多亏了后来出现的那几个人,她们说是奉命行事,究竟是奉谁的命来保护她们的,那人的眼可真利,竟然知道她有险。 若是有一日得知是何人,定然要好好谢他才是。 海菱一边想着,一边盥洗一番休息,天快亮了,相信那些刺客不会再有动作了。 第二天,胭脂早早便起床了,立刻赶到前院去通知韩良,昨夜有刺客来刺杀小姐,幸好暗中有人保护小姐,所以小姐没事,只是那些被杀的刺客还在沁芳院内,让韩良立刻派人来处理干净。 韩良大惊失色,一面吩咐下人过来清理,一面通知将军。 将军府内的下人,很快全都知道昨夜有人刺杀三小姐,顿时间传得纷纷扬扬,然后不知道是谁,把消息传了出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未来太子妃被人刺杀的事了。 东宫太子府。 风紫啸还没有起床,昨夜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近天亮的时候才睡。 门外,阿古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爷,出事了?” 很久没有一丁点的声响,阿古正想退下去,等太子醒了再说,谁知道里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是,”阿古走了进去,宽大的寝殿内,朱红木的大床上垂着明黄的纱帐,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阿古赶紧禀报。 “爷,左相一大早派人过来通知属下,昨夜有人刺杀江三小姐,被他暗中派人保护了。” “刺杀?” 阴骜嗜寒的声音响起,随之一只大手掀开纱帐,露出一张完美立体的脸来,眼瞳中阴风阵阵,杀气重重,冷寒充斥在整个寝殿内,阿古不敢望向主子。 “是的,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未来的太子妃被人刺杀。” 凤紫啸眼神冷冽,唇角勾出幽暗难明的笑意,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江灞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看来他们都是小瞧了他的,一直以来虽然知道那江海菱不得宠,可说倒底还是他的女儿,他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至于动自已的女儿,现如今来看,他根本就是丧心病狂,为了反抗皇室的压制,竟然不惜除掉自已的女儿,这样的他,更是留不得了。 除了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和那个女人过不去。 “阿古,立刻带十名侍卫以及一些下人进将军府保护太子妃,记着,不准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这样做,并不是说他有多么在乎那个女人,而是因为她还有用处,何况皇室赐了婚,这女人若是被人杀了,别人要质疑他们皇室的能力了,所以她绝对不能死,不但不能死,还不能伤到分毫。 “是,属下立刻去办。” 阿古领命走了出去,房内凤紫啸眯眼,心内冷哼…… 第027章 狼心狗肺的爹 凤紫啸心内冷哼,江灞天,本殿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敢正面抗拒皇家,若真是这样,定然要记你一个大不敬的罪过,这样的话,连那女人他都不用娶了。 凤紫啸想着倒回床上去继续休息。 左相府书房内。 一道欣长俊挺的身影随意的歪靠在榻上,正优雅的翻看着书。 房内的案几边立着两道身影,一人恭敬的禀报事情。 “爷,昨夜果然不出爷的意料,有人刺杀太子妃娘娘,属下等已保护了太子妃。” 说话的人正是左相西凌枫的手下侍梅,侍梅娇艳的脸颊上布着傲气,眼瞳中更是满满的敬佩,她一直知道爷料事如神,昨夜她还想不透他为何要派他们去保护太子妃呢,没想到夜里便有人刺杀太子妃了,果然足智多谋啊。 西凌枫点了一下头,抬目望向侍梅和侍竹。 “她没事吧。” 一般女子遇到这种刺杀的事恐怕吓坏了,但是昨晚他见到的那个女子,似乎很聪慧,而且狡诈沉着,不至于像寻常的女子。 西凌枫正想着,侍梅的声音响起来:“回爷的话,她没事,不但没事,而且十分厉害,昨夜若是没有属下等人,她也不会有事的。” 侍梅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那个女人的身手很奇怪,不会武功,但是出手却不比她们差,认真细看,却没有似毫武功的套路,所以她看不透她。 “喔。” 西凌枫略应了一声,乌黑如泼墨的眼瞳中闪烁了一丝儿火花,随之归于幽暗,唇角浮起意兴澜珊的味道,这倒有点意思了,没想到那江三小姐竟是一个有趣的人,女人大都是无趣的,没想到竟有这么一个意外。 昨夜见了她,他想起之前曾在西城河桥上见过她,午夜在大街上游荡,连后大叫有鬼,真正是好玩的一个人,昨夜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沉稳狡诈,而且认真细看她的神容,并不令人讨厌,相反的很可爱,就像那种白白的包子似的。 书房内很安静,侍梅和侍竹二人面面相觑,爷竟然一脸的若有所思,这是很少有的情况,他是怎么了?侍梅小心的唤了一声:“爷。” 西凌枫回过神来,唇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已竟然想一个女人,还真是意外。 “下去吧,太子会派人过去保护她的,你们留意将军府的动静便行。” “是,属下领命。” 侍梅和侍竹二人走了出去,深呼一口气,每每和主子待在一起,他们便有一些压力,虽然主子待他们极好,只要不犯错误,一般都很随和,可是那隐在骨子里的强势,就是让人有压力。 房内的人,并不知道手下心里所想,依旧看起书来,不再想别的事情。 将军府沁芳院,一大早便吵杂声不断,韩管家派了人过来清理沁芳院内昨夜被杀死的刺客,很快便清理干净了。 另外韩管家还接到将军的命令,好好安抚三小姐,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都满足她,另外沁芳院内没有了丫头婆子,再拨一批过来。 韩良立刻带了将军府内的一班下人过来,在沁芳院的厅堂内候着。 此时,海菱还没有醒过来,四夫人在招待韩良。 “有劳韩管家了。” 虽然她是将军的妾,韩良只是王府的管家,不过人家可比她这个妾要身份尊贵得多,而且手握将军府的大权,所以四夫人对韩良很是客气。 这韩良能成为将军府的大总管,自然是有八面玲珑之风的,知道眼前是什么局面,即便杜采月不得宠,又是个下等的小妾,可是眼面前的身份可是太子妃的娘亲,他一个小小的总管自然不好得罪,所以韩良面对杜采月的时候,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四夫人客气了,是将军吩咐了奴才过来看看三小姐需要些什么?” “他倒是有心了。” 杜采月先是笑着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寒,很快依旧春风带雨的笑意,令人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昨天晚上江灞天为了保全大夫人和江菲雪,竟然一声令下杀了十几个人,可见他真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那么昨夜的刺客和他是有关系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禽兽不如了,菱儿可也是他的女儿,难道就因为不喜欢所以下了杀手吗?如果今日换成是江菲雪站在这种位置上,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境地吧。 杜采月为女儿心疼着,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爹爹,想着想着,便又怪起自已来了。 厅堂内,韩良听了四夫人的话,没说什么,恭敬的继续回话。 “四夫人,沁芳院现在没什么下人了,奴才又带过来一批丫鬟婆子,夫人要不要再另外挑捡几人留下侍候。” 四夫人杜采月一听韩良的话,直接摇了摇头,现在她们还敢用将军府内的下人吗?这些人有几个是安好心的,就是再调过来,最后还是听命大夫人和江菲雪行事,而这只不过再害了她们的一条命罢了,虽然憎恨这些下人,可是她们也是无奈的,谁背后不是拖家带口的,不想保家人一个周全。 “算了,我们沁芳院不需要丫头,以往没有丫头也一样可以生活,韩管家把人带回去吧。” 杜采月吩咐韩良,韩良一怔,没想到四夫人竟然如此说。 其实说实在的,今儿个早上他召集了下人过沁芳院这边,很多人吓得脸色惨白,腿肚儿打颤,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因为来沁芳院这边侍候着,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遭受杀身之祸,所以下人谁也不敢过来。 现在四夫人说不需要下人,只怕最高兴的便是那些丫鬟婆子了,只是她们如此做,将军是不会同意的,现在的三小姐不比从前了,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身边竟然没有伺候的人,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京城的人说将军苛刻小姐吗? “四夫人,这恐怕不行?” 韩良还想说什么,门外胭脂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四夫人和韩总管的对话,她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韩管家还是别问四夫人了,等小姐醒过来再说吧……” 第028章 保护太子妃 昨夜发生了刺客事情,又发生了那些丫鬟婆子集体出卖的事,恐怕沁芳院内是不会用这些下人的,要用也是去外面现买了人来。 “好。” 韩良不再说什么,坐在厅堂一角安静的等候着。 这时候门外有手下走了过来,俯在韩良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韩良脸色突变,立刻起身恭敬的向四夫人杜采月告安。 “四夫人,奴才先出去处理事情,回头再来见三小姐。” “韩管家去忙吧,我们这边的事不着急。” 杜采月挥了挥手,韩良退出去,厅上,胭脂走到门前望了望,回身走到四夫人的身边,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昨夜的事,经过一夜的深想,她们都心知肚明,那些刺客恐怕是将军派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她们还有办法待在这将军府吗?现在是进也难,退也难。 外面厅堂上的两人陷入沉思,房间里的海菱已醒了,因为是被吵醒的,所以脸色有些难看。 “胭脂,胭脂。” 胭脂听见海菱的声音,早高兴的应了一声,闪身便奔进了夫人的房间,侍候小姐起身。 房内,海菱烦燥的拨拉着自已乱糟糟的头发,心情极端的郁闷。 昨夜发生了刺客事件,还害得十几个人被杀掉了,自已一夜没睡,这一大早的也消停不了。 自从她被皇上赐婚,日子再不像以前的安宁,这一切都是皇室和江家的斗争,为什么要牵扯上她啊。 “胭脂,不如我们离开江家吧,留在这里,说不定小命随时玩完了。” “奴婢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夫人她?” 胭脂说完,海菱的脸色有些暗,门外有脚步声走过来,听了房内人的话,一顿之后,一道身影斜斜的靠在门框上,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 “菱儿,你带着胭脂离开吧,只要你们没事,娘就放心了。” 杜采月满目的慈爱,笑望着海菱和胭脂。 这时候海菱已穿好了衣服,胭脂给她打理好了头发,一听到娘亲的话,赶紧的回头,望着杜采月。 “娘亲,你为什么不走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 杜采月听了海菱的话,笑了一下摇头:“娘亲能有什么事?菱儿想多了,你若不想留下,就带着胭脂悄悄的离开吧,娘不会有事的。” 海菱一听她的话,哪里同意:“娘,你不走,菱儿也不会走的。”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杜采月和海菱一起望过去。 只见韩管家领着几个下人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几个人恭敬的立在门外禀报。 “三小姐,太子府来人要见小姐呢?奴才已把他们带了过来。” “太子府的人?” 海菱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一脸的若有所思,现在将军府内部已经够乱的了,太子府的人又过来凑什么热闹,想到这,语气不善的开口:“他们过来干什么?” “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前来保护太子妃。” 韩良不敢有所隐瞒,一本正经的禀报。 海菱一听,心里冷哼,没想到太子竟然也知道了昨夜的事,想想也是,昨天晚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便江灞天想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是那些暗中瞧他不顺眼的人,岂会顺了他的心意,昨天晚上有人刺杀她的事,恐怕已传遍了京城,太子又岂会不知。 不过她用得着他派人过来保护吗?若不是皇帝给她搞什么赐婚,她和娘亲现在过得安安静静舒舒服服,虽然没人伺候,可是别提多自在了,现在这种场面,完全是皇室把她当成一颗棋子的原因,这样她还有好脸色对待他们吗? “菱儿,去见见他们吧。” 杜采月知道海菱反感太子府的人,可是那些人倒底是太子府的,本来她们就惹恼了江家的人,现在再惹恼太子府的人,以后就更难过了。 海菱没反对,当先一步走了出去,杜采月和胭脂,生怕她发脾气,两个人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韩良松了一口气,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三小姐的时候,便觉得她很难缠。 沁芳院不大的正厅里,此时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高大沉稳的阿古,他的身边一字儿排开的人,有侍卫,丫鬟,婆子,应有尽有,一眼望去,齐刷刷的。 海菱从门外走进来,冷冷的瞧了一眼,然后走到上面的位置上坐下。 杜采月和胭脂也走了过去,坐在另一边。 海菱扫了下首的人一眼,然后淡淡的开口:“你们是太子府的人?” 为首的阿古,立刻恭敬的回话:“是,太子妃,我们是太子府的人,昨夜的事,太子已经知道了,所以一大早便命属下带人过来保护太子妃,不让任何人再惊吓到太子妃。” 一听到太子妃三个字,海菱的脸越发的难看,如若不是皇室设她当一颗棋子,现在的她还是没人注意的江海菱,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因为他们皇室的精心算计,她现在成了刀下的鱼肉,任人宰割,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好脸色对这些罪魁祸首。 所以海菱直接便发作了:“好了,别叫我太子妃,我可没有那个福气,你们还是回去吧,告诉你们太子,我谢过他的好心了,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请他收回这赐婚的成命,海菱自认配不上太子殿下凤翥龙翔的尊贵之躯。” 海菱说完,满厅的人全都愣住了,虽然人人都认为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可是大家的心里一直以为,太子要娶这江家的三小姐,她恐怕要高兴坏了,谁也没想到,这女人根本不想嫁给太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而是经由别人之口说出来,他们恐怕会嗤笑不已,可是现在却是他们亲耳所闻,所以笑不出来,也知道太子妃确实不想嫁给太子。 不过阿古等人是奉命行事,不管太子妃愿不愿意,她的身份都只能是太子妃,因为这是皇上下的圣旨。 阿古率先跪了下来,他身侧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本来身为太子府的人,心里还有些高傲,可是经过刚刚海菱的厉声命令,这些人下意识的不敢再多想。 今日若是太子妃不留他们,他们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请太子妃别为难属下等人,太子的命令,属下等不得不遵,如若太子妃不留属下等人,属下等唯有一死。” 阿古面色平静,一板一眼的禀报。 他身侧太子府的下人,异口同声的叫起来:“请太子妃留下奴婢等人。” 第029章 厌 嫁 海菱无语,望着下跪着的这些人,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去,不难看出这些人确实很恐慌很害怕,似乎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们就没命了。 看到他们,海菱便想到昨夜被江灞天处死的那十几个人,不由得微微心凉,在古代这些下人的命形同蝼蚁,只要违抗主子的命令,下一刻便会丢掉脑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部分阅读 ,而她做为一个医者,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被处死的,何况他们没有做对不起自已的事,如此一想,海菱沉沉的开口。 “留下也行,最好少给我惹事,如若被我发现身在这里,却做出不当的事来,那么我可不会再管你们的死活。” 海菱一言落,那些人总算松了口气,感激涕零的磕头:“谢太子妃,谢太子妃。” 再也没了先前瞧不起海菱的感觉,心里唯有小心翼翼,这太子妃可不是寻常人,虽然人长得稍微逊色了一些,不过做事却不含糊。 “你叫什么名字?” 海菱一指阿古,冷冷的问,她看出这人应该是个重要的角色,他身边的这些人都看着他的行动做事,可见是太子府内一个重要的人。 阿古一听,忙恭敬的回话:“属下名阿古,是负责保护太子妃安全的。” “阿古,嗯,记着,你们太子既然让你来保护我,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是你最好别给我惹事,若是惹出事来,就给我立刻滚回太子府去。” “是,属下谨记太子妃的教训。” 阿古是个训练有素的属下,深得太子的信任,既然太子命令他来保护海菱,他便不会让海菱受伤。 “嗯,另外,你们几名侍卫离远一些,最好不要让我看到,我看到你们会心烦。” 一想到太子府的人待在她们身边闲晃,她便食难下咽。 “是,属下遵命。” 阿古应声起来,领着几名侍卫退了下去。 正厅内,海菱吩咐了胭脂把太子府的人领出去,好好安排一下,现在沁芳院内倒是不缺下人了,丫头婆子,连厨子都有了。 胭脂领着人走了出去,厅上很快安静下来。 将军府的韩良还立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将军让他拨些人过来给沁芳院,没想到昨夜的事惊动了太子,太子竟然亲自拨人过来了,那么就没有他们将军府的什么事了,而且太子还把这位阿古侍卫派出来了,阿古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这是整个京城人都知道的事。 现在三小姐的安全用不着担心了,阿古既然奉命行事,就绝不会让人伤了三小姐的性命。 “既然太子府派了人过来侍候三小姐和四夫人,那么奴才去回禀将军。” “好,还请韩管家带一句话。” 海菱脸上布着笑意,先前面对太子府人的厌烦尽数消去,此刻的她满面温和,不过眼瞳中却是冰霜一样的冷冽。 韩良不敢直视,心里发怵,三小姐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不过连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可见她是个利害的。 “请三小姐吩咐。” “告诉爹爹,他是个好爹爹。” 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千斤重坠,好似钝器锉磨着的人的心脏,令人心内一窒,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韩良是什么人,心思一贯敏捷,一听三小姐的话,不由得面色一暗,难道昨夜的事? 他不敢往下想,如若真是如此,将军的心真是太恨了,虎毒不食子,三小姐再不济也是他的女儿啊,怎么能对女儿痛下杀手呢?不过这是主子们的事,他无力过问,想着应声:“是,奴才一定把这句话带给将军。” 韩良说完领人退了出去。 门外,胭脂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人已经安排好了。” “好,你注意着她们些。” 其实对于太子府的人,海菱倒是不担心,因为目前为止,太子是不会害她的,她这个棋子还没有发挥作用,他怎么可能让人伤害到她呢?所以说用这些人目前倒是最安全的,不过当注意还是要注意。 “是,奴婢知道了。” 胭脂点头,抬头看到小姐和夫人一脸的苦恼,不由得劝慰:“小姐和夫人还是放宽慰些吧,眼下太子府派了人过来,我们想走是不可能的了,但别人若要伤我们,恐怕也非易事,所以眼下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海菱和杜采月知道胭脂说得没错,眼下她们的性命倒是安全的,所以还是不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是杜采月想到,菱儿真的要嫁进太子府吗? 听说太子府内,美女如云,个个背后都有势力,是朝中很多名门重臣的女儿。 而海菱虽然是将军的女儿,却是一个不得宠的,不但不得宠,那个做为人父的还恨不得杀了她泄恨呢。 “菱儿,难道你真的要嫁进太子府吗?” 嫁也难,不嫁也难,反正左右是难,何况圣旨已下,不嫁是不可能的了。 海菱没说什么,目光闪烁,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霞光。 虽然现在的境况很惨,但是若嫁进太子府又好得了多少呢?太子府的那些女人恐怕恨死她了,她这样一个人却霸占着太子妃之位,甚至于还有可能霸占着皇后之位,她们只怕正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自已,所以说她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 可是就算她不想嫁,圣旨已下,要想让皇上收回成命,只有一个人可以阻止,那就是太子,若是太子不满意,憎恨她,那么他定然会让皇上收回成命,因为整个大周朝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极宠太子的。 “我会想办法,让太子收回圣旨的。” 除了这个办法,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030章 小爷七皇子 海菱说完,胭脂和杜采月没有说话,虽然不太相信太子会收回这已下的圣旨,不过既然小姐如此说,那么她们就等着吧,至少现在她们是安全的。 厅堂上一片安静,海菱见胭脂和娘亲为了自个的事,都很不开心,忙笑着开口:“好了,好饿啊,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好,”胭脂和杜采月听了她的话,总算转移了注意力,胭脂走出去准备吃食,杜采月陪海菱说话儿。 将军府的书房内。 江灞天立体的五官上罩着戾寒冷薄的阴骜之气,周身的嗜血,听了管家的禀报,好半天一言不发,没想到太子竟然派人过来保护海菱,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察觉了什么吗? 韩良见将军脸色难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江灞天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他一张嘴便知道他有话要说,沉声问:“还有什么事?” “是三小姐让奴才带来的一句话。” “什么话?”江灞天的话里透着冷血无情。 “她说爹爹是个好爹爹。” 韩良一说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看都不敢看上首的主子一眼。 不过书房内,陷入了安静,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就在韩良以为没什么事了,刚松了一口气,案几上碰的发出一声巨响,江灞天一拳捶在了案几上,案几上笔墨砚台飞跳,浓黑的墨汁如同黑色的珠花溅落,满地的狰狞。 江灞天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好,真是太好了,看来她倒是个聪明的。” 看来昨夜的事,她多少怀疑到他了,没想到人长得丑,心却是聪明的,可惜她不是菲雪。 眼下再要动她,绝非易事,太子府的人都出动了,他可不想栽在这个丫头的手上,。 “你下去吧,留意沁芳院那边的动静。” “是,属下知道了。” 韩良退了出去,一到门外,只觉得小腿发软,周身的冷汗,内衣尽数粘连在身上,很是难受。 忽听门前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抬头便看到二公子江文昊走了过来,一脸奇怪的开口。 “韩管家这是怎么了?” 二公子江文昊五官儒雅,举手投足也是温文有礼的,虽然长相比较读书气,不过却是一名文武全才的少将,手中执掌着江家军一半的兵力,另一半兵力自然在大公子江文祯的手里。 这兄弟俩各执一半的兵力,面和心不和。 不过两个人都很惧怕江灞天,所以在父亲的面前,不敢有似毫的相斗的表现。 韩良一听江文昊的话,赶紧的笑着摇头:“没事,没事,二公子是要见将军吗?将军正在书房内呢?” “嗯,我有事要和爹爹商量。” 江文昊不再追问韩良发生了什么事,径直走进了书房,韩良赶紧吩咐人守在门外,自已往前院而去。 刺客事件,太子除了派了人过来保护海菱,还命令京城守备司严查这件事,凡来往的陌生人,务必要严加盘查,若是查出可疑的人,立刻抓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太子和皇家是极重视太子妃的,不管后面隐藏着什么,明面上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沁芳院内,海菱听了胭脂的禀报,唇角挂着淡淡的嘲讽。 可怜她这个当事者,明明成了人家相斗的棋子,偏偏还要担着一层名声,真是可笑。 “随他们去吧。” 海菱挥了挥手,虽然恼恨,不过既然太子如此大动静的诏告天下,江灞天就算再有怨气,眼下恐怕不会再动她了。 那么她何不剩这个机会,谋算一番如何退了这亲事。 然后带着娘亲和胭脂远离这是是非非,如此一想,心里安定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虽然很炎热,不过沁芳院这边,两面临河,风吹岸堤,十分的凉爽,海菱在林荫深处摆了躺椅,歪靠着看书。 忽然风中有簌簌声响,海菱惊觉,飞快的抬首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枝叶上,有人翩跹而来,衣袂飘动,凌带飞舞,好似一朵优雅的踏着乌光而来的碧玉莲花,眨眼便至,轻飘飘的落到她的面前,一张隽秀的脸上,双瞳如墨,乌漆巴黑的转动着,目光上下检查了海菱一遍,确定了她没事,才笑起来。 “原来你没事啊,害得小爷听说你被刺客刺杀,立刻便带了东西过来看你。” 这说话的人是七皇子凤紫赫,手里还捧着一堆东西。 凤紫赫看到海菱和胭脂二人望着他手里的东西,立刻笑得愉悦,蹲下身来,把东西摆放在地上。 “瞧,这是宫中上好的金创药,小爷想着,你一定受伤了,所以离不开金创药,还有这些是补药,人参当归莲子灵芝,你要是受了伤,定然是要大补的,还有这个这个,是小爷珍爱的乌铁匕首,别看它黑不溜秋的,其实是个宝贝,削铁如泥,小爷拿了过来给你防身,这样以后再碰上哪个混蛋来找你的麻烦,可以拿这个狠狠的捅死他,连太子妃也敢动,纯属找死。” 七皇子说了一大堆,海菱和胭脂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然后望着地上的东西,两个人很感动。 没想到七皇子竟然如此关心她们,虽然她们没受伤,也用不到这些东西,可是他的关怀还是让人暖暖的,而且这是海菱三年来,第一次有外人主动关心她,所以她的心底很快便接受了七皇子,当他是朋友弟弟一般。 “小爷啊,我没受伤,所以用不了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海菱好笑的提醒凤紫赫,凤紫赫立刻回过神,想起海菱没有受伤,不过他站起身,双手一摊,鹤立鸡群似的昂头:“小爷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事,胭脂,收起来,以后留着用。” “奴婢谢过七皇子了。” 胭脂笑着走过去,收起了那些东西,这七皇子的心性她多少有些了解,脾气有些倔,说出口的话最好不要和他对着干,否则定然没完没了。 果然胭脂一说话,七皇子脸色好看多了,唇角擒笑,走到海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胭脂把东西拿出去,吩咐不远处的丫头把东西送回屋子里,便又回身走进竹林中,亲自给七皇子倒了茶,退到不远处候着。 七皇子凤紫赫一边喝茶一边关心的询问:“海菱,你说是谁刺杀的你,那些刺客是什么样子?你告诉我,我定然要让太子皇兄抓住那些人。” 海菱听了凤紫赫的话,不由得笑起来…… 第031章你若想嫁,我帮你(二更) 那些人是江灞天派出来的,如若她说出来,恐怕会把七皇子吓一跳,而且以他单纯的个性,只怕难以相信,竟然有做父亲的派人杀自已的女儿,就为了对抗皇家的权威。 不过她可不想荼毒了七皇子的耳朵,他是真心待她的,她何必让他难受呢,如此一想,海菱摇了摇头。 “既是刺客,必然是蒙面遮脸的,你说我能认出什么样子呢,何况还黑灯瞎火的,若是知道刺客什么样子,我早就报官了。” 凤紫赫一听这话也对,不过脸色仍然很气愤:“你放心吧,太子皇兄已让京城的守备司严查这件事了,所以一定会抓住那些刺客,不过听说昨夜有人救了你,那人是谁呢?” 七皇子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救了海菱,若是让他知道,定然要谢谢他。 海菱哪里知道是谁救了她,若是知道,她要好好谢谢人家,那些人的出手,比救她更让她感激,因为她没有失去胭脂和娘亲这两个亲人,若没有那些人,只怕她们便会危险了,如若胭脂和娘亲出事,只怕她会很痛苦。 不过听到七皇子说太子殿下让守备司的人严查刺客的事,海菱不由得隐晦的笑。 太子真的不知道昨夜的刺客是谁派的吗?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因为没有证据,他就做出一番动作,借以告诉江灞天,若是查出什么,绝不轻饶。 海菱不想提这些事,倒宁愿和七皇子谈一些愉快的话题,想着便望向七皇子凤紫赫。 “海菱谢过七皇子的惦记了,只是很奇怪一件事?” 她是真的很奇怪,凤紫赫听了她的话,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盎,笑望着她:“奇怪什么事?” “海菱这样的人,七皇子为何愿意帮助我呢?” 虽然实质上没帮什么,但是他的关心还是达到了她的心里,只是她很奇怪,七皇子为何不嫌弃她呢? “海菱长得又胖又丑,很多人都讨厌我,七皇子为何不讨厌我呢?” 海菱说着事实,心里并没有难过,她已接受了自已长得胖的事情,所以不觉得有什么样难过的,只是奇怪,七皇子这样一个皇室的孩子,眼光一定是极高的,为何却不像别人讨厌她呢? 海菱说完,凤紫赫噗哧一声笑了,指着海菱:“原来你问的是这事啊,小爷不是说过了吗?你不丑,长得很可爱,而且你的眼睛一看便知道,不是那种阴险算计人的人,所以小爷喜欢你的个性,才会当你是朋友啊,既然是朋友,当然要互相关心。” 凤紫赫说完,海菱微愣,一直以为七皇子单纯,原来他有一颗纯明的心思,只不过隐藏了自已锐利的思维罢了,皇室中活得单纯一些没什么不好,想到这吐气,既然人家当她是朋友了,她当然也视他为朋友,笑着望向七皇子凤紫赫:“好,我们是朋友了。” “成交。” 七皇子说完扬起一只手,海菱望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七皇子用嘴呶了呶,示意两个人击掌为证,海菱看他顽劣的样子,越发的开心起来,只要和七皇子在一起,想不开心都难,想着扬起了手掌,七皇子便一掌击了过来,啪的一声,两个人击掌盟誓,从此后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好。” 海菱不客气的点头,既然大家是朋友了,若是真的需要,她自然不会客气的。 七皇子凤紫赫满脸的笑意,五官拢了霞蔚之色,栩栩光辉,没想到他交到朋友了,虽然海菱是个女的,可是她的性格很大气,不似寻常女子的扭捏,所以他很珍惜这样的朋友,想到这,七皇子记起一件事。 “海菱,你是真的不想嫁给我太子皇兄吗?如果你想嫁的话,我可以帮你。” 七皇子生怕海菱想嫁,而自已坏了她的事,既然是朋友,自然是要帮助她的。 海菱哑然失笑,朋友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啊,七皇子原来可是说她配不上太子的,现在因为她成了他的朋友,他便想着帮助她了。 这娃还真是可爱,她和他交朋友,无关乎别的。 “七皇子,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帮帮我,如何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好,”七皇子一听海菱的话,一瞬间满目的神采,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说不出的开心,他也没注意为何海菱说不愿意嫁给太子皇兄,他会如此的高兴,不过心里只当自已没有看错人,不过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 “海菱,我叫你名字,你却叫我七皇子,这是不是太生疏了,所以你还是叫我紫赫吧。” “好,紫赫,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有事回头再聊,眼下这种状况,还是少惹事的好。” 凤紫赫抬头望天,天色确实不早了,海菱倒底是女孩子,现在还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自已确实不能让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好,那我走了,回头再来看你,如若你有什么需要,派人找我就行。” “嗯,我知道了。” 七皇子凤紫赫欢天喜地,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沁芳院。 等到他一走,胭脂走了过来:“小姐,你说七皇子过来,暗处保护你的阿古等侍卫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又怎么样?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别担心这些了,天色不早了,回去用晚膳吧。” “是,小姐。” 胭脂伸出手扶了海菱,两个人走回去…… 第032章 纠 缠 暗处保护海菱的阿古,立刻把七皇子来拜访太子妃的事禀报给了太子凤紫啸,凤紫啸不以为意,只吩咐他们尽心尽力的保护海菱,不让人伤了她便成。 对于这位太子妃,他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她只不过是皇家的一颗棋子罢了,否则以他的的身份,岂会娶这样的女子为正妃。 将军府的沁芳院,海菱和娘亲杜采月用了晚膳,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便分开各自去休息。 现在她们不用担心有人来害她们,外面有太子府的侍卫保护她们,里面是太子府的丫鬟侍候着,这些人是不会轻易动她们,现在她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呢。 房间里,胭脂打开了窗户,凉习习的夜风吹送进来,纱帘轻卷,烛光微摇,满屋的光晕。 海菱并不急着睡觉,而是懒散的靠在房间一侧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现在她也不急着解眼前的局面,顺其自然,急也没有用。 “小姐,奴婢去取些冰镇杨梅过来。” 夏天的时候,小姐是最怕热的,饭后总是要吃些冰镇的东西,才可以睡觉,否则睡不着,以前还偷偷摸摸的从外面搞进来,现在用不着了,直接吩咐了将军府的人准备过来便是了。 “嗯,行。” 海菱点头,胭脂走了出去,房内再次一片宁静。 海菱懒懒的歪靠着不想动,脑海中想起了七皇子凤紫赫,不由得笑了起来,难得的开心,没想到自已竟然和七皇子成了朋友,这是自已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她相信七皇子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强劲的风吹来,掀动烛火左右摇晃,差点熄了。 待到烛定灯亮,屋内已多了一道骄健挺拔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海菱脸色难看,前一刻的开心化为乌有,黑瞳闪烁着冷光,沉声开口:“白野,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看我死没死?” 屋内多出来的人正是白野,少将军白野,剑眉轻蹙,深邃的黑瞳幽深无比,此时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女子安然无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儿个得到消息,说昨夜江三小姐被人刺杀,他便很担心,本想过来查探她的情况,却听说太子派人过来保护她,所以白天不好过来,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才过来,看到她没事,他总算放下心来。 可是一看她的冷言讥讽,脸色便有些阴沉。 其实对于海菱,白野一直存着一份怜惜的心,他经常到江家来,所以知道四夫人不得宠,连带的海菱也受到府内一干大小欺负,他很同情这丫头,只是有时候这丫头的势态让人生气,就好比现在,他明明是担心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她呢,一照面便冷言讥讽他,这让他恼火。 少将军白野,在大周朝可是有实力的武将,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已的努力而成的,不是靠祖宗的庇佑,要说白府,在京城也就是寻常的商户人家,但是白野通过自身的努力,年纪轻轻,愣是成了大周朝的栋梁,更是成了上流社会名门千金想嫁的佳婿,虽然他心仪的对象是江家的二小姐,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人气,相反的依然倍受人推祟,所以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 可是这样的他,每每想对海菱表示一点关心的时候,便会吃她一鼻子的灰,自讨没趣。 就像此刻一般,白野唇角紧抿,双瞳漆黑如苍穹,那燎原之火慢慢的燃起光芒,紧盯着海菱。 海菱才不理会他的生气,没错,她一眼便看出这男人生气了,不过才懒得理他气不气。 “你快走吧,外面可有太子府的侍卫守着呢,你若不走,我叫人了。” 海菱威胁着白野,她一句话完,当真毫不客气的张嘴便欲叫。 白野的脸色难看,不过一点也没有迟疑,身形一动,人便欺了上来,一只修长的大手捂住了海菱的嘴巴,另一只手飞快的点了海菱的|岤道,高大的身躯紧挨在海菱的身边,他男性的气息混合着一种麝香,很浓郁的味道,充斥着海菱的鼻端。 海菱睁大着眼睛,死命的瞪他,恨不得咬他一口,而且她不习惯与人靠得这么近,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 白野看她瞪圆了眼睛,气鼓了嘴巴,像一个青蛙似的,忽然觉得好笑,竟不生气了,靠着她的身边,一脸悠闲的开口:“你倒是叫了看看。” 叫你妹啊,叫你老母啊,你捂了我的嘴,点了我的|岤道,我还怎么叫啊。 海菱在心里怒骂,现在若是这死男人放开她,她不是叫,是直接咬他。 可惜她一动心思,白野便知道她心中想了什么,唇角邪魅的勾出笑意,心情极好的开口:“你又在骂我了。” 是,我是骂你了,就骂你了。 海菱腹绯,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让他解开他的|岤道才是真的,如此一想,她再望向白野的时候,眼神要温柔得多,一脸的讨好神情,好似小狗似的。 白野心一动,竟然怔愣住了,望着她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两个人的眼神便绞在了一起,这时候门前脚步声响,胭脂端了一碗冰镇梅子走进来,一看到房内的情景,不由得失色,手一抖,那碗便跌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响。 白野第一时间反应不过,动作迅速的一伸手摸了身边的一个东西,便对着胭脂扔了出去,一击便中,胭脂睁着眼睛,慢慢的软软的倒到地上去了。 海菱一看,急了,拼命的瞪眼挣扎,白野一看,便知道她心里担心什么,柔声开口:“她没事。” 他说完后,才发现自已说话太过温柔了,今晚的自已似乎都不像自已了,心里想着,眼睛望着海菱,低声的开口:“我若放开你,你别叫,否则我同样可以点了你的哑|岤。” 海菱眼珠子上下滚动,表示答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自然同意。 白野放开手,指间的温柔瞬间消失,心竟然微微有些失落,可惜他还没来得多想,便听到海菱的骂声响了起来…… 第33章 叫你妹啊 白野一放开海菱,海菱便不客气的怒骂了起来。 “白野,你个混蛋,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发什么神经,还打伤了胭脂,我和你有什么仇啊?不就是上次打了江菲羽吗?何况我还没打到她,你犯不着为了给她报仇,处处找我的麻烦吧。” 白野一听,眼瞳微暗,没想到海菱误会了,张嘴想解释:“我?” 他只不过是担心她罢了,可惜他还没说完,海菱又开口了:“我什么我,马上解开我的|岤道,否则我们梁子结定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张牙舞爪的完全像个小刺猬,白野气结,这女人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小泼妇,每次在他想对她友善一些的时候,她便撩拨得他气急,像今天晚上,他明明是担心她才过来的,小心的避开太子府的眼线,就为了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事,没想到吃力不讨好。 白野想着,脸上罩上冷霜,阴沉沉的望着海菱,就是不动手解开海菱的|岤道。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两个人相互对恃着,呼呼喘气。 忽地,屋外一声细响,有人从房顶上落下来,随之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来。 “太子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原来房间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阿古,阿古过来查探。海菱一听阿古的声音,张嘴要叫。 白野的身形一欺,再次袭了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警告的瞪着她,以唇显示。 “你若开口叫,不要自已的声誉了。” 海菱一想,确实是这个理,若是让阿古知道她房内有个人,还是少将军白野,这话可就难说了,若是传出去,指不定京城内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她不能让阿古知道房间内有人,如此一想,以眼神示意,自已不会叫的。 白野知道她是个聪明人,飞快的放开手,退到一边去坐下来。 海菱朝窗外开口:“阿古,没什么事,我刚才在吟诗,现在要睡了。” 屋外,阿古应了一声,身形一展跃上房顶,然后一脸无语的望着夜空,半夜不睡觉,吟诗,这太子妃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房间里,海菱望向白野。 灯光下,只见白野剑眉星目,那双漆黑的眼瞳幽深如碧潭,五官刚毅英俊,随意坐着的身姿好似悬崖绝壁之上的劲草,透着一股韧性和坚忍,周身沐浴在昏黄的灯光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 海菱一开口,白野收敛了一些不正经,英俊的面容上严肃庄重。 “以后你还是当心一些吧,现在的你,可是很危险的,别动不动净想着出气,那样只会加快事情的恶化。” 对于眼下的局面,白野心里清楚,江家峰芒太甚,他们成了皇室心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而海菱很不幸的成了他们之间斗争的一棵棋子,说实在的,他其实不想理会这些事,可是一想到海菱很可能因此而丧生,他就不安心,她虽然是菲羽的妹妹,可是却与菲羽不一样,坚强有韧性,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已的影子,所以很多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怜惜她。 “关你?” 海菱一张嘴便想拒绝他的关心,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白野这是关心她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以来,她以为他是瞧她不顺眼的,现在说实番话是关心她吗? 海菱眨了眨眼睛,小嘴圆张,模样儿很是可爱。 白野的眼睛深幽下去,一瞬间的心里柔软了下去,不过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响起。 “你是在关心我吗?月亮从西边出来了。” 攸的一下,那细腻温柔的感觉没了,白野冷冷的瞪了这女人一眼,一点做女人的知觉都没有,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一伸手解了海菱身上的|岤道,站起身准备离开,想想又不放心,回首望着海菱。 “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我。” 他说完嗖的一声闪了出去,生怕下一刻海菱再说出什么打击人心的话。 房间里,海菱望着那敞开的窗户,奇怪的轻喃:“跑那么快干什么?好歹关心我了,让我说声谢谢会死啊。” 她的话虽小,但白野听到了,唇角不自觉的拉长,这丫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良心的。 不过海菱无暇去想别的,房内的胭脂还倒在地上呢,赶紧扶起胭脂安置到榻上,拍了拍胭脂的脸颊,胭脂总算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便眼珠转动,然后呼了一口气望向海菱,紧张的开口。 “小姐,你没事吧,白将军他想做什么?” “他做什么?他没做什么啊。” 海菱见胭脂没事了,总算放下心来,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们能有什么事,白野可是二小姐江菲羽的心上人,她可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本来现在自已便是江菲雪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是再招惹了白野,她的敌人更多了。 不过她很意外,白野今天晚上竟然来看她,本来以为他想找碴,但最后还是搞清楚了,他其实是来关心她的,最后还让她有事找他,只是他不是一直以来和她不对盘的吗?什么时候又关心起她来了。 海菱很认真的想,三年来,她和白野见过好几回,每次都是横眉冷对目的,没想到他竟然关心自已。 少将军白野,大周朝很多人都知道,他个性很冷漠,不是那种轻易关心别人的人。 也许他是顾念自已是江菲羽的妹妹吧,海菱如此想,心里总算理清了这男人的心思,不再去想他的事。 她正想得入神,一旁的胭脂松了一口气,眯眼盯着小姐,左打量右打量,然后说出一句骇人的话,惊得海菱想拍死她…… 第034章 大婚的日子 胭脂语不休不惊人的开口。 “难道少将军喜欢我们小姐。” 海菱张嘴结舌外加想拍死她,然后一反应过来便伸出手弹了胭脂的脑门:“去,死丫头说什么呢?你认为有人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是实是求事,没有半点的自卑或者不甘心忿恨。 胭脂却不赞同海菱的话,一边伸手揉着自已的脑门,一边争辩:“为什么没人喜欢小姐,小姐虽然没有别人漂亮妩媚,可是却很可爱,若是相处就会发现的,白野将军一定是受到小姐吸引了,要不然他为什么来找一小姐?” “他为什么来找我,脑袋被门夹了呗,偶尔抽下风也是有的。” 海菱笑眯眯的说着,根本没把胭脂的话放在心里,而且江菲羽才是白野的心上人,所以她多想什么,倒是想起了胭脂的话。 “胭脂,你知道何为可爱吗?” 大眼睛晶光灼亮,栩栩光辉,就像星空下好看的明珠。 胭脂看得愣神,她是真的觉得小姐很可爱很可爱啊,她的胖是那种粉嫩的,不是那种肉肉的,所以第一眼不嫌厌后,仔细的看,真的很可爱啊,不过她不明白小姐话里的意思,愣愣的望着海菱。 海菱笑呵呵的开口:“可爱就是没有了漂亮美丽好看妩媚娇艳妖娆清秀,最后剩下的词,所以就称之为可爱。” 胭脂快被小姐的话饶晕了,不过还是听明白了小姐的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叫起来:“小姐?” “睡觉。” 海菱打了一个哈欠,她很累了,才不想纠结这可爱不可爱的事情,眼下还是保命才是真的:“我睡了,明天早上起来练习金花十八式,从现在开始,天天早起练习,一定要尽快练成。” “是,小姐。” 胭脂不再说话,房间里归于安静,海菱闭上眼睛,慢慢的快进入了梦乡,忽地听到胭脂嘀咕一句:“白将军说不定喜欢小姐呢?” 迷迷糊糊中,海菱翻了个身,理也不理某个女人,径自去会周公了。 第二日天未十分的亮,主仆二人便起床了。 胭脂守护,海菱在竹林里的一处空地上练习金花十分式。 阿古虽然领着太子府的人隐身在暗处保护海菱,不过不敢靠得过份的近,只要不发生危险的事,他们基本上是不会现身的。 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又用了早膳,天色已不早了。 将军府的韩良领着人过来禀报:“礼部侍郎求见。” 杜采月和胭脂二人一脸的惊诧,不知道这礼部侍郎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日子已选定了,所以这礼部侍郎才会过来。 海菱的脸色倒是淡定,挥了挥手吩咐韩良,把人请进来。 礼部侍郎领着两个下属的官员走进沁芳院的正厅,率先给海菱见了礼,然后恭敬的开口。 “下官奉了皇上的命令,已为太子和太子妃娘娘选好了大婚的黄道吉日,是下个月的十六,下官前来回禀太子妃娘娘。” 其实本来是来通知江将军的,不过江将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不在府内,所以他只能前来禀告太子妃娘娘。 “下个月的十六?” 屋子里,好几个人脸色变了,现在是七月十五,离下个月还有一月时间,如此仓促,赶得上准备大婚的事宜吗?而杜采月和胭脂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海菱不想嫁,可是大婚在即,这可怎么办?她可真的会嫁进太子府吗? 杜采月和胭脂望向海菱,发现她的脸色未变,眼睛炯炯有神,不知道想什么了。 “嗯,我知道了。” 海菱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望向一侧的韩良:“韩总管可是听见了,下月婚。” “奴才听到了,奴才马上禀报给将军和大夫人,立刻开始为小姐准备大婚的东西。” 海菱没说话,眼瞳幽深。 其实离大婚还有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里不知道生出多少变故来,若是那皇帝一个月未到便死了呢,听说他病得很重,若是他死了,太子便要守孝三年,到时候说不定便不愿意娶她了,那她不就不用嫁进太子府了吗?还有这一个月来,她自已也努力,努力让太子讨厌她,不,是更加的讨厌她,现在的太子恐怕就很讨厌她了,若是再发生些什么,太子一怒之下退婚也是有的。 想到这,海菱唇角擒着笑容,那笑隐晦难明。 杜采月和胭脂二人有些冒汗,小姐这样笑有些令人头皮发麻,不过当着礼部侍郎等官员的面,她们自然不好问她是如何打算的。 韩良说完话,礼部侍郎倒是客气:“其实皇后娘娘已命令礼部办理太子妃娘娘所有的事情,所以将军府不需要大肆铺张,只要简单准备一些太子妃娘娘的东西便行了。” “是。” 韩良点首,表示知道了,心里却没底,不知道将军和大夫人会如何做,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如此之快,一月后便是大婚日期。 那么大小姐想嫁太子的心真的落空了吗? 礼部侍郎不再理会韩良,而是望向上首的海菱,接着开口:“另外明日有礼部派来的马车,送太子妃娘娘进蕉园书轩。” “蕉园书轩?” 沁芳院的正厅内,几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来。 蕉园书轩,她们岂会不知道,这是大周朝唯一一间女子书院,曾是大周开国皇帝为了疼爱的长公主而设的私学,有宫中六局的姑姑相授,教以礼仪,服饰,饮食之类的,还有医女局的人教以医理等,后来因为皇家的公主太少了,书院显得很冷清,所以皇帝便特赦了朝中大员的千金可以申请入学,陪侍公主读书,到近年来,京城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很多人都进了这蕉园书轩入读,学习妇德女红,甚至于医理服饰。 没想到现在皇后娘娘竟然让海菱进蕉园书轩学习,不知道是恩宠还是麻烦? 这蕉园书轩内,全是上流社会的女子,现在她成了太子妃,恐怕早就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入学,可想而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就是那江菲雪也会找自已的麻烦的。 海菱的脸上慢慢的拢上暗潮,下首立着的礼部侍郎久等不到太子妃的话,忙抬首,看到海菱的脸色有些难看,忙开口禀话…。 第035 大小姐的痛苦 礼部侍郎开口说话。 “因为时间太仓促了,所以明日太子妃娘娘进蕉院书轩,宫中六局会派人全力的指导太子妃娘娘宫中的礼仪,娘娘请放心吧。” “嗯,我知道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部分阅读 了。” 海菱点头,此事已成定局,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礼部侍郎等人松了一口气,告了安退出去。 将军府的管家韩良也赶紧的领着人告退,房内总算只剩下她们自已人了。 杜采月和胭脂一看到人都走了,赶紧的冲到海菱的身边,围着她:“菱儿,难道明日你真的要进蕉园书轩。” “是啊,听说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在那里呢?到时候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胭脂满脸的焦虑,只要一想到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在那家书轩内,她就担心自家的小姐,虽然知道小姐吃不了亏,可是大小姐的身边可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家伙跟着呢,黑煞白煞,再加上大小姐的心计,小姐难保不会吃了她的亏中了她的道。 “你们别担心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我会小心些的。” 海菱唇角挂着笑,她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事便无所畏惧的人,不就是江菲雪,江菲羽吗?她来对付便是了/。 “菱儿。” “小姐。” 杜采月和胭脂听了海菱的话,虽然依旧担心,不过略放一些心,杜采月吩咐旁边的胭脂:“你明日陪着小姐去蕉园书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夫人放心吧,奴婢会小心注意的,不会让人陷害小姐。” “嗯。” 正厅里,杜采月和海菱不再纠结这件事,母女二人亲热的说了一些别的话,海菱昨夜睡得迟,今儿个又起来得早,所以便又回房休息去了。 将军府内,太子和太子妃一月后大婚的事立刻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大小姐住的梅雅轩内,传出一阵劈咧叭啦的响声,伴随着痛苦的低吼声。 “死女人,贱女人,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一向尊贵优雅的江家大小姐江菲雪,完全的被一月后太子太子妃大婚的事刺激到了,妩媚娇丽的五官上,布满了愤怒憎恨。 梅雅轩的小厅内,遍布着狼籍,很多名贵的东西都被砸了。 丫头婆子的谁也不敢说话,跪了一地,有些人甚至被飞来的器片刮伤了,也不敢乱动一下。 江菲雪发了一会子疯,累了,坐到一边去喘着粗气。 小厅内寂静一片,没有大小姐的吩咐,谁也不敢动。 这时候,门外一道心疼的声音响起来:“雪儿,这又是闹什么脾气了?” 说话声落,大夫人柳氏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望了望跪在地上的梅雅院的下人,挥手让人起来。 “小心些把东西收拾了。” “是,奴婢遵命。” 众人松了一口气,大夫人来了,这下好了,几个人赶紧的收拾小厅内的狼籍,很快便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小厅内,安安静静的,柳氏让侍候自已的下人都退出去,只娘俩说话儿。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 “娘?” 江菲雪满脸的委屈,一张千娇百媚的容颜上,黑瞳瞬间潮湿,泪珠滚出来,梨花带雨,完全不复前一刻的凶悍愤怒,此刻的她完全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 柳氏伸出手搂了女儿入怀,对于女儿的心思,做母亲的怎会不知道,她从小就喜欢太子,所以一直很努力,身为江家的嫡长女,本来可以金尊玉贵的过日子,可是她偏偏可以为了心上人,吃苦努力,就为了有一日般配上那样尊贵的男子。 可是到头来这一切努力竟然是一场空,她怎能不恨不怪。 这都是她的错啊,若是当初不留了那个贱人和贱种,女儿又怎么会受这种苦呢? 柳氏的心里自责不已,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慈爱温和,轻拍女儿的背。 “雪儿,娘亲和你你爹爹说过了,没有了太子,还有别的皇子,你爹爹一定会为你择一门佳婿的,不会委屈了你的。” 大夫人安抚女儿,她女儿这样出色的一个人,不管嫁给谁,一定会得到男人的宠爱,从此金尊玉贵的过日子的,就算不是太子,也会是王妃。 可惜大夫人话一落,江菲雪直接反弹起来,从柳氏的怀里挣扎出来,不甘的叫起来。 “娘,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凤紫啸,我喜欢他,我爱他,离了他我没办法活。” 江菲雪很痛苦,她从小便爱凤紫啸,她学习妇德女红,骑马猎射,每回受不了的时候,只要想想自已爱的男人,便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她吃这些苦,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凤紫啸的身边,做一个衬得上他的女人。 所以从小到大,她的心,她的血液,都络上了凤紫啸的名字,根深蒂固了。 “雪儿,可是皇上已经赐婚了。” 柳氏也很痛苦,她不是不想帮女儿,本来那天晚上设了那场局,就是想毁掉了江海菱的名声,这样借着皇家的手除掉了那个女人,菲雪就可以顺利嫁给太子了,可是谁知道那个胖丫头竟然很精明,不但看穿了她们,还反打了她们一巴掌,害得她们白白的丢失了十几个人,还落得一个心狠手辣的话柄。 一想到这些,柳氏就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可施,现在那江海菱的身边,跟着的可是太子府的人,若是她们再有动作,被抓到了,可就不是杀掉那些手下的事了,而是满门都有罪了。 这恐怕正是皇家所乐意的。 柳氏不是傻子,皇帝为何把江海菱赐给太子为妃,她是心知肚明的。 “雪儿?” 柳氏还想说什么,江菲雪早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如果娘真的心疼我,就帮帮我,把那个死女人贱女人除掉,只要没有她,我就可以嫁进太子府了。” 第036章 入蕉园书轩 江菲雪不是不知道,江家和皇室的矛盾,可是她想通过自身的努力,化解其中的矛盾,让皇上和太子明白,江家永远是忠臣,不会叛反的,到时候一定会是另外一个局面,所以更不能让江海菱嫁给太子,否则江家就完了。 柳氏看女儿如此反弹,不好再说什么,满脸的无奈愁苦,她真害怕女儿竭斯底里,到最后伤得最重的肯定是她,就算她嫁进太子府,太子真的是专情的男人吗?如此爱一个男人并不是好事。 小厅内,母女二人正争执,门外,江菲雪的贴身丫头紫月奔了进来,飞快的贴着大夫人柳氏说了两句话。 柳氏的脸色立刻好看多了,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 “是,夫人/” 紫月退了出去,柳氏伸出手叹了口气,拉下女儿的手,为她整理鬃发,柔声细语的说:“娘会给你想想办法的。” “娘,”江菲雪听到娘亲的话,总算满意了,点头。 门外,紫月领着二小姐江菲羽走了进来,江菲羽先给柳氏行了礼,又见过了江菲雪。 江菲雪的脸色好多了,虽然仍有一些泪痕,不过却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人前的高贵优雅,望向下首的二妹江菲羽。 想到江菲羽一个庶女,竟然有一个心上人,两个人还郎情妾意,她心里便隐隐的嫉妒,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而江菲羽看到人前高贵优雅的姐姐,此时满脸的憔悴,不由得心内暗喜,同样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这姐妹二人虽然表面上亲热,其实心里却是不和的,豪门大户的通病。 “姐姐,妹妹有一件事要告诉姐姐,这是姐姐的一个机会。” 对于江菲雪想嫁给太子的心思,不但是江菲羽,将军府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大家装着不知罢了。 江菲雪一听二妹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心里涌起激动,不过只优雅的点头,示意二妹妹接着往下说。 “妹妹刚才得到消息,那个女人明日将前往蕉园书轩去学习一些宫中的礼仪,大婚之日在一个月后,姐姐想,这一个月的时间,难道我们对付不了她,只要毁了她的名声,到时候太子还会娶她吗?” 江菲羽一说完,江菲雪便笑了,眼底升起势在必得。 好,真是太好了,看来老天还是可怜她的一片痴苦之心,让她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一个月的机会,她一定可以扳倒江海菱,顺利的嫁给太子。 江菲雪一扫先前的不快,满脸的笑意,看着江菲羽的眼神也温柔了很多。 “二妹这消息确实有用。” “姐姐的事就是妹妹的事,妹妹会帮助姐姐的。” 不管喜不喜欢江菲雪,江菲羽雨十分的讨厌江海菱,至于讨厌的原因,这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而她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处处针对江海菱,如果隐藏的事被人发现,她就会失去一切,所以她是巴不得有人收拾了江海菱,这样一劳永逸。 “嗯。” 江菲雪满意的点头,柳氏看女儿高兴,何况想想也是,一个月的时间,难道找不到一点的机会吗?柳氏松了一口气,起身吩咐两姐妹好好聊聊,她领着人离开了梅雅轩,虽然不愿意,但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何况这说不定是给自个女儿准备的,柳氏想着脸上也有了笑意。 梅雅轩内,江菲雪和江菲羽姐妹二人嘀嘀咕咕的商议着,明日该如何刁难江海菱。 可惜海菱哪里知道,自已人还没去蕉园书轩,便先有人算计上了。 历朝历代本没有供女子读书的书院,这蕉园书轩也不是什么正规的书院,古代的男子偏向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不强求女子学习,只要女人安份守已便行,而蕉园书轩是大周的开国皇帝为了自已心爱的公主而设的书轩,听说公主降生的那天,正是大周朝立国之日,天空有五彩祥云环绕,百鸟欢送,所以这公主不但得皇室人的宠爱,也深得民间百姓的拥戴,开国皇帝对这位公主更是疼爱至极,从小便着男子教养,特地为公主建了这座蕉园书轩,这蕉园书轩的蕉字还取自于公主的赐号。 其实这蕉园书轩内的学习不同于男子的教学,仍然离不开女子学习的本意,礼仪,服饰,膳食,女工,学习了这些可以更大方得体的当一个女主人,这些能入学的女子,未来不是王妃就是大员的夫人,所以各家家族内的人都以有女子能入这蕉园书轩学习为荣耀,只有上三品的大员,才有资格递交这样的申请,从蕉园书轩内出来的女子,更容易成为别家求娶的对象。 江家本来只有江菲雪一个嫡女有这样的资格,后来江菲羽成了白野的心上人,由白野出面便又让她入了学。 现在江海菱作为太子妃的身份再次入学,这样一来,江家的三个女孩儿全都入了蕉园书轩。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让很多人家嫉妒,只不过没人敢表现出来。 蕉园书轩位于皇宫的西南角上,虽然靠着皇宫,不过却是独立的个体,当初建筑皇宫时,皇帝特地下令批了这个书轩,临街开的正门,有侍卫把守着,里面有二门,然后方是书轩的整体构架,水栖花榭,鸟语花香,是个学习休息的好地方。 礼部的马车把海菱和胭脂二人送到书轩的时候,书院门前,黑压压的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最前面的正是书轩的负责人清云姑姑,清云姑姑仍是宫中的老尚宫,退下来后负责蕉园书轩内的女子教学事宜,这是历代的规矩。 除了清云姑姑,还有宫中六局共同担当教学事宜,她们会定期的派出六局中的资深宫女出来充当老师,教导女子仪范,服饰,女红,还有医女总管派人过来教导一些医学上的常识。 往常书轩内并没有这么多人,总会有很多人请假,但是今日却齐齐的过来了。 因为大家得到了消息,未来的太子妃今日前来入学,学习宫中的礼仪以及相应的东西,所以这些女人早早的便赶了过来,很多人抱着嫉妒瞧热闹的心思,料定今日定然有一场好戏。 这学院内,不少的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江菲雪喜欢太子,没想到最后嫁给太子的却不是她,而是有着浑号的寒千斤江海菱,所以江菲雪怎会无动于衷,那么一定有番斗争,这些人乐得看姐妹相斗的戏码。 反正太子妃之位她们是没指望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看看热闹,平衡平衡心中的嫉妒。 海菱和胭脂二人站在书院的门前,淡淡的扫视着书轩四周,一眼便看出其中很多女人满脸的看热闹。 礼部的人领着她们走到了清云姑姑的面前,交待了海菱的身份,清云姑姑抬首望向海菱,微微愣住了…… 第037章 长乐公主 清云姑姑愣住,倒不是因为海菱长得太丑,相反的她认为这女孩子虽说有些胖,不过却很可爱,而且眼睛特别的漂亮,眼波清明,很轻易便看出这丫头是个心思透明的人,不是那种阴险j诈的小人。 清云姑姑在宫中多年,惯会识人,所以一眼便看出海菱是什么样心性的人,因此一下子便喜欢上她了。 本来没看到海菱的时候,她很同情太子殿下,太子仍是人中龙凤,竟然要娶一个丑女做太子妃,真是委屈他了。 可是看到海菱后,清云姑姑改变了想法,她只愿意太子能摒弃外貌之嫌,看出这丫头的与众不同,如若得她真心,恐怕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清云姑姑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恭顺的弯腰。 “见过太子妃。” 现在海菱的身份还不是太子妃,而清云姑姑曾是宫中六局的总尚书,现在是蕉园书轩的院长,自然用不着行大礼,只需行半礼便可。 清云姑姑一开口,身后蕉园书轩的下人以及几名掌教姑姑全都恭顺的开口。 “见过太子妃娘娘。” 海菱听着别人的称呼,十分的不习惯,现在她还没有嫁给太子,而且并不想嫁给太子。 “你们都起来吧。” 海菱虽然不乐意,不过该有的礼数不会失,她举止淡定,笑容亲切,虽然脸颊胖胖的,却有两个小酒窝,而且皮肤很白,她穿的又是紫色的长裙,腰间系着绣荷的腰带,压着一方白玉佩,高雅中不失俏皮可爱,那紫色本是极难穿的颜色,可是因为她的皮肤光滑如绸,又白又嫩,倒是与紫色相得益彰,身材看上去也没有那般的胖,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的优雅。 清云姑姑领着蕉园书轩的人起来,请了海菱往书轩的上宾房奉茶,身后的那些大家闺秀看得个个嫉恨又眼热,纷纷散开。 今日仍是蕉园书轩一年一度的考核之日。 对于蕉园书轩的考核,海菱多少有些耳闻,和现代的学生从学校毕业差不多,大致上进行仪容,衣容,膳食,还有一些简单的医理来考核,有三顶以上优秀的便可以从蕉园书轩出去,并得到宫中六局设立的四样奖品,这些人出去是很有面子的,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拿到奖品,但到了适婚的年龄,家族也可接出去的,不过这是比较没有脸面的事情了。 没想到今年自已进来,竟然碰上了蕉园书轩考核的事,海菱眼中乌光一闪,想到江菲雪来,不知道她是否可以顺利从这里出去。 她倒真生出几分好奇来,本来很无聊,既然进了这书轩,不如好好看看人家古代是如何进行考核的。 “清云姑姑,今年是不是又有人要从这里出去了。” “是,太子妃娘娘,今年有好几个优秀的闺秀,她们可以顺利的拿到奖品,回府待嫁。” “喔。” 海菱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询问:“菲雪怎么样?” 清云姑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太子妃问的是江家的大小姐,忙恭敬的回话:“江家大小姐是蕉园书轩数年来难得一见的全优人才,书轩内的掌教姑姑们对她都很满意,她是目前最有望拿到全优奖品的闺秀了。” 清云姑姑说到后来,声音小了很多。 因为她想起了这菲雪最想嫁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她的努力,她们这些掌教姑姑都看到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不是她嫁给太子,而是江家这位不得宠的三小姐嫁给了太子。 不过比起大小姐来,清云觉得自已更喜欢眼前的这位太子妃。 因为她心性直率,眼神清明,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而大小姐却太过于深沉了,因为一个男人,所以拼命的努力,这本身就有些盲目,女人来这里是为了让自身散发出光芒魅力来,不是为某一个男人而努力,这样所做的事便失去了意义,可惜她一直提点,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男人并不喜欢过份精明的女人,因为那样失去了女人原有的妩媚,变得刻薄。 清云姑姑不再说话,起身领着海菱和胭脂前往考核大厅。 身后的海菱和胭脂相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意外,虽说知道江菲雪很优秀,但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全优的人才,可惜就是心机太深沉了,否则海菱倒想与她做个朋友,可惜她们生来没办法做朋友。 反而是做了敌人,这样的敌人是很可怕的,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一行人很快到了考核大厅。 宽大的考核厅内,此时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除了掌教的姑姑,宫中六局的主管姑姑还另外派了人出来参与考核,所以这考核显得格外的隆重。 海菱等人一到,所有人都站起了身,恭顺的开口。 “见过太子妃娘娘,清云姑姑。” 海菱抬首望去,一眼便看到人群中数名出色的女子,全都一脸嫉恨的望着她,而其中为最的便是江菲雪,一双黑色幽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冷芒,似乎恨不得扑过来咬她一口才解恨,海菱微微一笑,温和的开口。 “都起来吧。” 大家直起身子,分列到两边,清云姑姑陪着海菱走到最前面的贵宾席上,请了她坐下来。 然后那些掌教姑姑才依次坐下来,余者便是蕉园书轩的这些闺秀,看着海菱这样的人竟然如此金尊玉贵,享受着那高高在上的荣宠,这些女人中,一小部分人恨得快滴血了,另外一部分没有希望的人,却是看好戏的心思。 因为她们知道,接下来肯定有好戏。 海菱不理会身侧数道嫉恨吃人的眸光,打量起这间考核大厅,四根绘鸟虫的铜柱支撑着,头顶上吊着八宝宫灯,四角镶嵌着明珠,栩栩轻辉,大厅的最前方,是两米高的白玉台,台上摆放着很多乐器,笔墨纸张,还有绣架锦布,当真是应有尽有。 果然不亏是开国皇帝为那位心爱的公主所建,一个小小的书轩,竟然如此奢华。 大厅内,众人正各怀心思,忽地听到一声尖细的禀报。 “长乐公主驾到。” 长乐公主,皇室嫡长女,名凤浅,仍是太子的胞妹,皇后所出,年方十八岁,听说这长乐公主不但生得美貌,而且文武全才,最重要的是她个性正直,在大周朝素有好评。 海菱虽然对于这位长公主素有耳闻,可惜一直无缘见到,此时一听门外的禀报,便随着众人起身,朝大厅门外望去。 这位长乐公主自然是蕉园书轩的常客,虽然她的考核早就过关了,但是做为皇室的长公主,她时常会替皇后娘娘出面,前来这书轩视察,今日仍是一年一度的考核,公主自然会出现。 清云姑姑领着书轩的掌教姑姑往门前迎去……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有没有人看呢,笑笑的心拔凉拔凉的,好歹冒冒泡啊…。 第038章 姐俩好 只见大厅门外众星捧月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一身淡绿的拖地长裙,腰束白色的细长带,随着她的走动,飘逸如风,身材高挑修长,比例均匀协调,言行举止高雅端庄,领着身后的数名宫婢缓缓的走进来,目光中充满了智慧。 清云姑姑等人已走到了近前,赶紧福身。 “奴婢等见过公主。” 长乐公主满脸的微笑,上前一步托起清云姑姑:“姑姑不必下跪了,起来吧。” 声音细柔轻悦,好似小溪里流过的水,清凉无比,令人顿生愉悦,没有似毫的不自在。 这个长乐公主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雍华大度,果然和传言一般。 海菱心中想着,那清云姑姑等人已起身,请了公主过来。 长乐公主凤浅一双美目扫视了大厅一圈,唇角潋潋笑意。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仪吸引了,很多人都忘了行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齐声的开口:“见过公主。” “嗯,大家都起来吧。” 凤浅摆手,领着清云姑姑等人越过众人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最前面,便看到了站在众人之后的海菱。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太子妃,凤浅一直想见见,此时微眯眼睛,仔细的评量着,这个女子长得确实有些胖了,不过也不是全无优点,眼睛很好看,眼神清明好似碧湖,没有一丝杂质,看多了宫中各式算计的长乐公主,一眼便喜欢上了海菱的眼睛,拥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思一定是纯明的,人的眼睛是最能反应出内心的,凤浅一想到这,冲着海菱微点头。 “这是皇嫂吧,凤浅见过皇嫂。” 海菱一听长乐公主的称呼,便有些不自在,现在自已还没有嫁给太子呢?何况她也不想嫁。 想必太子也不想娶她,不过这位长乐公主倒是令人喜欢,没有一丁点的架子,很是随和,让人一看便喜欢上了。 身遭很多目光注视着她们,海菱不想让众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已的身上,所以点头回礼。 “公主客气了。” 大厅内,那些大家闺秀,本来还想看好戏,公主一定会嫌厌这个女人的,没想到公主与这太子妃一照面,竟然分外的客气,而且大家轻易便看出公主很喜欢太子妃娘娘。 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公主并不是轻易喜欢人的人,虽然她随和没有架子,可那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她是很少与人亲近的,就是身边这些闺秀千金巴结她的时候,她也是疏淡有礼的,从来没看过她对谁如此亲近过。 凤浅和海菱二人不理会别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 身后的清云姑姑却露出微笑,心里暗自高兴。 公主总算有了一个朋友,太子妃娘娘也是,女人其实也需要朋友,否则心灵会寂寞的。 大厅内,两个最贵重的女人坐了下来,其她人才陆续的坐下来。 先前那些掌教姑姑和宫中六局来的姑姑对海菱还有些轻慢之意,可是现在看公主竟然对海菱另眼相看,她们这些人虽然不明白为何公主会喜欢这个胖女人,不过已不敢大意。 她们这些人,都知道公主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随和,她处罚起下人来绝对不含糊,甚至于比皇后娘娘还严厉,所以她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清云姑姑请示长乐公主,考核是否立刻开始。 凤浅点了点头,眼睛望向海菱:“皇嫂也来评论评论,看看哪家闺秀可以顺利拿到蕉园书轩的奖品?” 虽然传闻这位三小姐不得宠,更有说她五体不勤,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有谣言说她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凤浅看着海菱周身上下气派,眼光慧诘,幽深似海,举手投足更是落落大方,她相信自已不会看错人,这个皇嫂恐怕不似外面谣传的那般,所以她才会如此说。 不过她一开口,人群里嗡的一声响,不少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这江家的三小姐什么都不懂,一窍不懂,如若她真的样样精通的话,皇后又怎么会让她进蕉园书轩学习宫廷礼仪什么的,公主如此说当真是好笑,不过没人敢笑,一番议论过后,便安静了下来。 不过有人心中便有了算计,眼里闪着暗芒。 海菱对于公主的话倒是没有异议,因为她自已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对于公主一口一声皇嫂,她十分的不习惯,现在她还没有嫁给太子呢?别人叫,她没办法纠正,可是看到公主也如此叫,便十分的不自在,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到这,海菱一凑身便靠近了长乐公主,小声的嘀咕。 “公主,你别叫我皇嫂了,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海菱的话一完,凤浅眼睛眨了眨,然后唇角的笑意拉开,竟然十分愉悦的笑了起来。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江海菱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公主如此高兴,要知道公主一向礼仪得体,从来是笑不露齿的,现在竟然如此开心的大笑,究竟是什么高兴的事啊。 凤浅是真的觉得开心,没想到皇嫂竟是如此有趣的人儿,这事摆在别的女人头上,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她还鸡皮疙瘩全出来了,凤浅越想越觉得好笑,瞧向一边的海菱,只见这小皇嫂,一脸的错愕,嘴巴张得圆圆的,似乎还不明白自已做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凤浅看着这样子的海菱,越发的高兴,真有种想捏捏她脸颊的冲动,这个小皇嫂,怎么就可以这么可爱呢? 海菱是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这么高兴,看她眉开欢欣,实在忍不住再次凑过来低声轻语。 “公主,我没说笑话啊。” 凤浅这下更乐了,凑过身子小小声的开口:“我叫你海菱,你叫我凤浅吧,这样行吗?” 海菱一听,哪有不行的,立刻高兴的点头:“行,公主。” 随之抬头见公主正瞪着她,赶紧改口并拍马屁:“凤浅,你的名字真好听。” “是吗?” 凤浅从来没觉得自已的名字好听,不过经这小皇嫂一说,她还真觉得有些好听。 两个人小声的说话,竟然分外的亲热,完全成了姐俩好…… 第039章 被太子嫌厌了 凤浅和海菱要好,这看红了很多人的眼睛,尤其是江家大小姐江菲雪和二小姐江菲羽两人,一嘴牙都快咬碎了,就是想不透,为何凤浅这个女人会喜欢胖胖的江海菱,以前她们常常巴结她,都没有得到她的半分亲近。 大厅内的气氛诡异至极,清云姑姑已吩咐掌教姑姑开始考核之事。 有人上了高台,准备说考核的规矩。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到大厅外面冲进来一名宫婢,满脸激动的叫起来。 “清云姑姑,太子殿下领着人过来了。” “太子殿下。” 这下整个大厅里的女子都激动了起来,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亲临蕉园书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虽然江海菱成了太子妃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皇上重病,太子很快便会继位,到时候就是皇上,后宫中可是有很多佳丽的,她们这些人若是让太子看中了,纳进太子府去,到时候进了宫,就是封不了妃,也可能是个嫔,从此以后可就金尊玉贵了。 如此一想,很多人心中小鹿乱跳,脸颊红艳,抬袖掩面,好一幅我见怜的群美图。 最里面的海菱和长乐公主也站了起来。 海菱是脸色如常,根本不明白一时间这些女人怎么全变了个样,一扫先前的嫉恨,此刻每个人的脸色都挂着娇羞激动,有些女人甚至手捂胸口,一副快昏过去了的样子,海菱翻白眼,有没有这么夸张。 即便太子仍是人中龙凤,也不至于一个个的这样吧。 海菱身侧的长乐公主,没看别人,一直注意着海菱,见她神色如常,没有似毫的扭捏做态,相反的满身的坦然,长乐公主一看心里越发的喜欢,伸出手拉了海菱越过众人,直往前面走去。 此时太子凤紫啸已领着几人走了进来。 大厅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只有长乐公主凤浅和海菱二人没有随别人跪下,而是一直走到太子的面前。 其实海菱更愿意躲在人群后面,可是凤浅紧拉着她,使得她挣脱不开,海菱无奈,只得随了凤浅缓缓施礼。 “见过皇兄(太子)。” 大厅内,一点声响没有,海菱低垂着头,只见眼前出现一双绣双龙戏珠的黑底朝靴,往上是明黄的锦袍,再往上她可就看不到了。 不过却感受到几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海菱不由得挑眉,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也一同来了? 这时一道暗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谢皇兄(太子)。” 长乐公主凤浅和海菱一起谢恩,然后站到一边,大厅内响起了激动的声音:“见过太子殿下。” 先前有很多女子偷偷的瞧过太子殿下了,殿下果然是人中龙凤,凤翥龙翔之姿,令人移不开视钱,品貌一流,周身的尊贵霸气更是独一无二的,往那里一站,便是所有人的焦点,嫁给这样的太子,就是为妾她们也是甘心的。 除了太子殿下,还有左相西凌枫,巡京御吏卫临,七皇子凤紫赫,这三个人同样吸引了很多女人的注意,尤其是左相西凌枫,虽然长相平凡,不过一双眼睛好似有魔力一般,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辉,令人有种愿意沉溺在其中,永远不要醒过来的感觉,尤其是他慵懒的神情,更是给平凡的面容增添了魅力,虽然面容不如太子殿下出色,可是那高高在上傲然,却不输于太子。 左相西凌枫足智多谋,深得太子的信任,太子登基,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嫁进相府,做个丞相夫人,也是金尊玉贵的。 一时间,大厅内,各人打起了主意,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待会儿的考核一定要好好表现,若是让太子和左相看中了,她们即不是一跃成为人上人了。 即便太子和左相相不中,不是还有个七皇子凤紫赫吗?七皇子虽然年岁有些小,可是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何况还有个巡京御吏卫临,所以说今天来的这几人,都是很有份量的人物,她们嫁与任何一人,从此后便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起来吧。” 太子沉稳霸气的声音响起,众佳丽谢恩。 太子凤紫啸把视线从那些佳丽身上收回来,落到了海菱的身上,海菱本想视而不见,无奈人家直瞧着她,她若是回避,岂不是显得弱势,所以抬头直视着太子凤紫啸。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凤紫啸,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造物主对这位太子殿下是偏心的,不但身材生得好,连面容也是隽美无双的,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再加上举手投足的霸气,这男人天生有吸引人的本钱,难怪这大周朝的女子前赴后继的想嫁进太子府。 不过绝对不包括她,她一个在现代看惯了美男的女人,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皮相便认定一个人,而且一想到皇室害得自已身陷险境,她现在只想掐住这个男人的脖子,然后问他,尼玛为什么要害我? 不过想归想,她可没胆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等大孽不道的事来。 太子凤紫啸眼瞳幽深似海,透着冷冷寒意料峭的戾气。 可是与他直视的女子,不胆颤不心惊不躲避不害怕,这倒是让他颇意外,一般人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的。 这女人倒是有些胆识,只是? 太子的一双俊目上下扫了海菱,一闪而过的嫌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晦光,还是被海菱捕捉到了。 海菱唇角擒笑,洒脱至极,这样的眼神她看得多了,所以现在坦然以对。 太子也不过如此,难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一个太子竟然以貌取人,可见他还是有弱点。 不但是海菱,连长乐公主凤浅也捕捉到了皇兄眼瞳中嫌戾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指所以拉了海菱过来,就是想让皇兄第一时间知道,海菱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从而彼此间赢个第一印像,可惜皇兄偏偏以貌取人了…… 第040章 挑 战 大厅内,安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 清云姑姑赶紧领着蕉园书轩的几名掌教姑姑近前,请了太子殿下等人到贵宾席坐下,太子凤紫啸一双狭长的星目直接无视海菱的存在,越过她和长乐公主,往大厅里面走去。 他的身后跟着左相西凌枫,西凌枫抬目向海菱扫来,那双眼睛波光荡漾,好似阳光照在碧湖之上,片片华丽的涟漪,令人探不到他的任何思绪,可是却又被那双眼睛牵引着,一直看着他。 海菱心惊,赶紧垂首避了开去。 长乐公主也拽了海菱坐到太子的左手边,太子的右手边坐着左相西凌枫,依次是七皇子凤紫赫和巡京御吏卫临。 蕉园书轩的掌院姑姑清云领着蕉园书轩的人,坐到了下首的位置。 此时诺大的大厅内,那些平日里温婉做作的大家闺秀,个个脸颊绯红,眼露精光,闪着誓在必得,太子的神情一看就是不喜欢太子妃的,她们若是嫁进太子府,说不定还可以扳倒太子妃,坐到高位上。 最正中位置上的太子殿下,随意慵懒,显得那么夺目璀璨,光彩照人。 一身明黄的锦袍,墨黑如绸的乌发,举手投足间的华贵霸气,每一样都令那些女子痴迷,人人心中小鹿乱跳,再看一眼太子身边不远处的太子妃娘娘,众人的心郁闷极了,这女人怎么配得上如此出色的太子殿下。 而众星捧月围绕着的凤紫啸不时的接受到长乐公主的注目礼,总算侧首望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皇妹凤浅,他这个皇妹是让人骄傲的,虽然身在皇室,却并没有因为自身的优越而骄扬拔嚣,相反的知书达礼,为人正直,个性爽朗,深得父皇母后的喜爱,而且也很讨他的喜欢,只是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径拿眼睛瞪他。 “浅儿,这是怎么了?” 凤紫啸微倾身子询问凤浅,凤浅本来很生气,不想理他,可是一想到她的目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温婉的开口。 “皇兄从来没进蕉园书轩,今儿个过来是因为知道皇嫂在这里吧。” 凤浅说完把身子往后让了一些,这样坐在她身边的海菱便落到了太子凤紫啸的眼里。 她就是想让太子皇兄看看海菱是多么与众不同,她并没有像别的女人看到他时发花痴,而且她周身上下不卑不亢的气度,是多么高贵大方,这样的人做为他的太子妃,他该庆幸才是。 不过只一会儿功夫,凤浅的希望便落空了。 因为凤紫啸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不是考核吗?开始吧。” 清云姑姑立刻起身领命:“是。” 蕉园书轩的考核正式开始了。 江菲雪看到太子嫌戾江海菱,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透心的爽,一直绷着的面容上,总算露出了笑意,心里暗自谋算着,待会儿,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出丑,这样太子不是更讨厌她了,越想越兴奋。 长乐公主则是气闷不已,一张娇艳的脸蛋冷了下来,七皇子凤紫赫也很生气,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时候考核开始了。 考核分为几大环节,礼仪,诗书,膳食,绣工,服饰,还有医理常识,总共六关,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参加考核,是书轩根据平时的表现挑选出来的十二个人,十二人考核,共有四份奖品,所以拿不拿到奖品,是很重要的。 第一轮考核的是礼仪,由书轩里的人表演,然后掌教姑姑提问,那些佳丽作答。 这最先上台的女子,是大周朝工部尚书的千金苏乔,二八年华,生得娇小玲珑,我见欲怜,一上台便有些紧张。 若是平常,她定然会发挥得很好,可是现在下面太子殿下和左相大人等都瞧着,这难免让人紧张。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开始根据表演的事情回答问题,这些都是有迹可寻的,基本上不会出错。 海菱和凤浅看得兴趣缺缺,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说话。 根本就没看台上的表演,不但是她们,就是太子凤紫啸等人也有些不耐烦。 好在第一轮考核很快结束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部分阅读 二名佳丽表现得都不错,接下来是第二轮诗书考核。 这一关很重要,可看出这些佳丽的才情来,而且都是临场发挥,所以这十二人很快便会分出高低来,不过海菱和凤浅对于这些不感兴趣,因此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理会台上已开始的表演,准备出去散散步。 谁知道海菱起身,还没有走两步,便听到高台之上响起了一道清悦的娇丽声。 “太子妃娘娘请止步。” 刷的一下,所有的眸光都落到了海菱和凤浅的身上。 这下海菱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整个大厅内的人都望着她,然后又望了望台上的女人,心里刷的一下明白,有好戏看了,这倒比那些什么考核啊比试啊要有趣得多了,太子凤紫啸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倒不感觉无聊了。 世人都知道江三小姐不得宠,有浑名赛千斤,这样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怎么会斗得过台上这些名门闺秀呢? 七皇子凤紫赫一脸的焦急,卫临则是事不关已,就是凤浅也忍不住有些担心,虽然知道海菱与别人不同,可是她究竟有多少能力,她是不知道的,所以若是海菱比不过这些女人,只怕会再次沦为京城的笑柄。 想到这,长乐公主凤浅忍不住恨恨的瞪着自已的皇兄,自已的女人都不知道罩着,这皇兄真让人失望。 男人果然是食色性也,如若今日海菱长得貌美如花,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境地了。 凤浅瞪过皇兄,又瞪向台上挑衅海菱的女子,叶太傅的女儿叶秀雅。 不但长得秀丽,而且才情颇高,身为太傅的女儿,诗书自然是她的强项,她这一出手,海菱如何对付得了。 凤浅冷冷的眼神,使得太傅千金叶秀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可是一眼看到太子并没有为太子妃出头,那眼睛里似乎还有看好戏的光芒,这使得叶秀雅的胆子大了一些,站得直直的。 大厅中,所有人都认为海菱必败无疑,想到这女人要当着太子的面出洋像,没有人不高兴,没有人不开心的。 本来太子就不待见她,若是她再出丑,就算进了太子府,也立刻被打入冷宫了。 不过这很多的人里,有一人自始至终眼瞳深幽,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慑人的视线望着海菱,很是期待,这丫头会如何对待眼前的局,他知道,她绝对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心里难得的染了愉悦…… ------题外话------ 今日留言过二十条,笑笑明日二更,吼吼,亲们看文要留言啊,当然一人一条,重复了不算,嘿嘿 第041章 待会儿让她出丑 海菱本来不想理事,可是今儿个,她心知肚明,这些女人不让自已出洋像,似乎就不甘心。 她们想嫁给太子,是正当的心思,不过想踩着她的头挤进太子府,她是万不会答应的。 她不会让自已再次沦为京城的笑话,以前的事,她改变不了,但以后,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人,借她为梯而成其好事。 想到这,海菱抬头盯着高台,一双漆黑的眼瞳冷风飕飕的望着台上的叶秀雅,静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蕉园书轩内,众人都知道,除了江菲雪想嫁给太子外,就是叶秀雅了。 身为太傅之女,她和太子有师兄妹之谊,太子这样的人,她岂会不想嫁。 一直以来,她和江菲雪明争暗斗,就是为了嫁给太子,没想到到头来,她们两个人的希望都落空了,竟然是江海菱这么一个丑不拉叽的女人嫁给了太子,一想到自已心目中天神一样的男人要娶这个女人,叶秀雅的心都快滴血了。 所以今儿个她才会挑畔海菱,就是想让太子看清楚,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如何配待在太子的身边。 不过叶秀雅迎视上海菱的眼晴,先是冷漠以对,慢慢的便有些吃力,这女人的眼睛好似二月的冰刃一般,几乎要把人冻起来了,更像阴风飒飒的幽寒鬼林,令人毛骨悚然,不敢直视。 海菱不说话,叶秀雅只得吞咽了一口唾液,接着开口。 “太子妃娘娘身为大周高贵的女子,想必才艺不凡,不知道秀雅是否有机会和太子妃娘娘切磋切磋才艺。” 这下大厅内,很多人嘴角擒着嘲讽的笑望着海菱。 谁人不知道江海菱是江家不得宠的小妾之女,从小便没人理会,这样的她又有什么才艺呢?而叶秀雅仍是叶太傅的掌上明珠,从小便饱读诗书,才情兼备,这两个人谁强谁弱,一眼便知。 这下江海菱想不出丑都难,这些人心里想着,眼睛下意识的望向太子,暗自猜测,太子不会帮她吧。 看看太子没动静,一颗看好戏的心总算落地了。 太子随意慵懒的歪靠在椅子上,没有看海菱,正把玩着掌上的一块玉佩,对于场上的动静,似乎不自知似的。 身为人中龙凤的太子,却娶了这样一个丑女,虽然知道这是权宜之计,可是心里倒底有着不甘心,所以他很想让这女人出出丑,将来若是他废了她,也许别人就不会认为他做得不当了。 海菱并没有看别的人,从头到尾都望着台上的叶秀雅,缓缓的启唇,正准备说话。 身后的凤浅,飞快的凑到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 “你有没有把握,没把握就装肚子疼,然后装晕,我来善后。” 海菱不由得笑起来,心里舒服了一些,至少这么些人里,公主是站在她这边的,而且她知道七皇子凤紫赫也站在自已这边的,不过她可不做缩头的乌龟,想到这望向凤浅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今儿个她就想教训教训这叶太傅的千金,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另外,她还想乘此机会,正了自已的名声,让人知道,她江海菱虽然胖,但不代表是废物。 先前她担心自已露出才华来,太子若是对她另眼相看,她想退婚恐怕都退不了,但现在她不担心了。 太子是个重视外貌的人,也许还有洁癖,所以即便自已再有才华,就是这胖胖的外貌,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她不需要担心。 想到这,海菱笑着开口:“切磋切磋吗?” 叶秀雅一看江海菱不知死活的接了口,而且太子并没有说话,似乎也想看她出丑呢?叶秀雅高兴极了。 “希望太子妃不吝赐教。” 她话说得客气,不过面上却满是嘲讽。 海菱眼见着自已走不了,干脆和凤浅走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来,不急不燥的望着叶秀雅。 “你确定是切磋吗?不是让我出丑,乘机抬高自已的身份,让某某某的另眼相看,不是让我成为京都的笑话,然后你在旁边偷着乐,不是让自已成为什么京都第一才女而闻名天下,然后和某某某的天造地设。” 海菱的铮铮冷语,把叶秀雅的心思明明白白的昭告出来,叶秀雅脸色难看,气得胸脯上下气伏。 而大厅内,很多人下意识的有了动静,太子的眼微眯了起来,七皇子满脸的笑意,卫临有些诧异,左相西凌枫的唇角微微扯开。 下面的闺秀,人人脸色闪过惊诧,这太子妃好敏锐的心思,这样的她,真的和传闻的不一样哎。 凤浅笑得开心,这话说得赞极了,伸出手拍了拍海菱的肩,唇形丢给她一句,好样的,捧极了,继续。 海菱冲着凤浅点头笑,然后陡的开口:“说吧,如何比?” 台上,叶秀雅脸色难看,若不是极力忍住,就要发脾气了,可是下面有太子等人,她哪里能在太子的面前失了颜色,所以一句不吭,一张脸憋得通红。 叶秀雅吃瘪,江菲雪心里很得意,不过想到这说话的人是江海菱,心里立刻又猫抓痒似的难受,比起叶秀雅来,她更恨江海菱这个丑八怪。 至少叶秀雅才情家世都与自已旗鼓相当,若是她嫁了,自已还没有这么恨。 台上,叶秀雅调正好了情绪,心内暗自安慰,现在先让这女人得意一下,待会儿就让她出丑。 第042章 输的人学狗叫(二更) 台上,叶秀雅得意的开口。 “我们分三场来切磋,第一场做诗,第二场画画,第三场唱歌跳舞弹琴吹笛任选一样,太子妃认为可行?” 海菱点头接战:“好。” 没想到这人竟然爽快的应战了,叶秀雅再次呆愣了一下,她以为这女人该极力的回避,然后她好乘机刁难她一番的,没想到人家竟然一口应了。 这倒让她没话说了,再有就是大厅内的闺秀,大部分人都呆了。 不知道这江三小姐发什么疯,她身为太子妃,即便不会,也可以以权压人,至多被人背后议论,谁还敢真的怎么样她?可是她这一应战,若是一窍不通,可就丢脸大了。 人人心里嘀咕,海菱却脸色淡定,目光幽然,望向台上的叶秀雅。 “既然切磋,那么是不是该有些赌品?” 刷的一下,蕉园书轩的这座考核大厅内,所有人都望向海菱,其中很多人睁大眼睛,显得难以置信,这女人莫不是脑子坏了?人家不敢过份,好歹她是太子妃身份,她倒好自已送上门去,不少人唇角便浮起了嘲讽的笑,等着看这个女人出丑。 这所有人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脸上的笑意,使人一眼便看出她们有多高兴。 “好,既然太子妃娘娘如此说,那么我们就设一个别致些的赌品,不赌金银,不赌玉器,不赌名贵字画,而是赌?” 台上叶秀雅施施然的笑起来,被精心描绘过的面容越发的艳丽妩媚,一身大红的云裳如盛开的妖治花朵,就那么莹莹立在所有人的眼中。 大家都对叶秀雅嘴里的赌品稀奇,不赌金银玉器名贵字画,那么赌什么。 叶秀雅卖弄了一会儿神秘,慢慢的启唇。 “输了的人当场学狗叫。” 哗的一声,人群像烧了开水的锅一般沸腾开来,议论声顿时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 此刻的考核达到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一次的考核如这次震憾,人人兴奋。 不但是那些闺秀,就是太子凤紫啸也来了一些兴趣,学狗叫,他倒是想看看输了的人是不是叫得出来,微微敛上眼目,注意着场上的动静。 大家热情高涨的议论着,这谁输谁赢一眼便可以看出来,叶小姐真的太胆大了,竟然让太子妃娘娘学狗叫,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太子不说话吗? 很多人看太子,发现太子并没有生气,不但不生气,反而眉眼略有笑意,似乎对于这赌品也很感兴趣。 可是太子不生气,不代表别人不生气。 长乐公主凤浅陡的站起身,怒瞪着台上的叶秀雅,冷冷的开口。 “叶秀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猖狂,这可是以下犯上。” 长乐公主说完,七皇子凤紫赫也应了嘴:“是啊,这论罪可是要罚的。” 叶秀雅一听凤浅和凤紫赫的话,脸色一下子暗了,然后委屈的开口:“是太子妃娘娘要设赌品的,秀雅只是想玩个别致的,既然公主不同意,那么不设便是了。” 凤浅没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害怕海菱输了,到时候学狗叫,这脸可就丢大了。 谁知,凤浅的一口气还没放回肚子里,便听到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响起来。 “长乐,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你跟着参合什么?” 太子凤紫啸竟然漫不经心的来了这么一句,他一开口,别人便知道,太子倒是不在乎太子妃学狗叫,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倒很期望谁会学狗叫? 海菱的眼神幽暗,唇角勾出冷笑,轻瞄了一眼身侧,即使坐着也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头到尾都没看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后,他再次什么都不说。 台上,叶秀雅听了太子的话,一扫前一刻的晦暗,唇角勾出大大的笑意。 “太子妃娘娘是否敢赌。” 海菱笑着没开口,这时候大厅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海菱不参与这样有兴趣的事情,那么她们还乐什么,这场上两人,不管谁输了,都够份量,若是学狗叫,哈哈,明天整个京城便有了笑料了。 所以大家全都盼着海菱应承下来,海菱侧首望了一眼凤紫啸,心里冷哼,一个计划便成形了。 就在她望着凤紫啸的时候,一道慑人的眸光盯着她,海菱飞快的抬首望过去,只见左相西凌枫碧蓝的双瞳深幽莫测,探究的盯着她,慢慢的眼神清亮起来,望着她,似乎肯定她不会输。 是的,她感受到左相西凌枫,肯定了她。 这个男人倒是不一样,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前一刻阻着的心,却因为这男人的肯定而舒展了开来。 没错,她不会输给一个古人。 海菱抬头望向高首的叶秀雅:“好,那么我们就来切磋切磋吧,赌注就是输了的人学狗叫。” 一言落,整个大厅哗的响起此起彼落的尖叫声,有人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叶秀雅满脸的笑,得意的扫视着大厅,稳操胜券的神情,一想到很快要看到太子妃娘娘学狗叫,她的心便燃烧起来,总算狠狠的整治了这女人一回。 太子殿下见到了她的蠢样,只怕更讨厌她了。 想到这,叶秀雅的一双俏丽的美目,含情脉脉的望向太子殿下。 殿下真的好俊啊,五官狂放俊美,那狭飞入鬓的眉,深幽如潭的黑眸,似乎藏了两颗明亮的珍珠,白晰的肌肤衬托得唇淡粉,诱人至极。 一身明黄的锦袍张扬了他尊贵的身份,慵懒的姿势掩不住皇家的霸气,很快,这个男人便成了大周最尊贵的男子,将是大周朝的新帝,她若是赢了这场比赛,就坐实了京都第一才女的称号,到时候让爹爹出面,一定会进太子府,日后,太子殿下登基,凭她的声名,叶家的家世,爹爹和太子的师生情谊,肯定要封她做四妃之一的妃子。 叶秀雅越想越高兴,台下也是热闹非凡…… ------题外话------ 亲爱的们,笑笑说话算话,二更上来了,因为今天有事,所以昨夜现码了奉上…。 第043章 愿赌服输 海菱唇角擒着笑,悠然的看着大厅内热闹成一团的人,不出意外,这些女人全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笑话?不过她心里却有了一个让太子更讨厌她的计划,只愿他受不了这样子的她,所以赶快退婚。 海菱想着站起了身,大厅内越发的涨起,说话声一轮一轮的响起。 这时候大家都忘了去关注太子等人,而且太子也没有阻止或者不高兴。 蕉园书轩的掌院姑姑清云,眼见着太子同意了这样的事,虽然害怕太子妃娘娘会输,不过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吩咐了一个掌教姑姑主持这件事。 掌教姑姑上台,宣布叶小姐和太子妃娘娘开始切磋才艺,第一项是做诗,在一柱香的功夫内要做成两首关于荷花的诗,不拒荷花,还是荷叶,或者是根藕,只要与荷有关的都行。 掌教姑姑话音一落,便有蕉园书轩内的下人,抬了案台,备上笔墨纸张,更有人上了香案。 场上一片寂静,眼看着两个人的切磋马上开始了,忽然大厅下面,响起了一道娇俏的声音:“我也来参加这场切磋比赛,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否同意?” 众人奇怪的望过去,这站起来说话的人竟是太子妃的姐姐江菲雪。 江菲雪眼看着叶秀雅要在台上压倒海菱,只要胜了这场比赛,明日叶秀雅便会成为京都第一才女。 一想到叶秀雅成了京都第一才女,江菲雪便不甘心,何况太子还在眼面前,若是真的让叶秀雅大放光彩,那么太子一定会看中叶秀雅的,她各方面都比叶秀雅胜出,岂能在这上面输给她,所以江菲雪再也顾不得了,站起身便叫了起来。 海菱一身娴雅,幽然轻笑的站在高台上,望向台下的江菲雪,对于她的心思,岂会不知,这两个女人都想借着自已这个梯子,成为京都第一才女,然后攀进太子府,可惜她不喜欢与人为梯,即便是为了退婚也不行。 “好啊,只不过若是姐姐输了,是不是也要学狗叫?” 海菱戏谑的开口,江菲雪一愣,眼里闪过狠光,不过脸上却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意,这女人竟然说疯话,她会输给她,当真是好笑。 “愿赌服输。” 江菲雪想也不想的开口,海菱点头,身后的掌教姑姑便同意了让江大小姐也参加切磋才艺的比试。 这下台上更热闹了,台下后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紧张的注视着高台之上。 江菲雪优雅的走上了高台,这女人身材高挑,举止动人,今日穿了银朱红的长裙,腰上系着天蓝的蝴蝶结,随着她的走动,飘带轻摆,说不出的高贵美丽,真有种母仪天下的贵气,台下很多人想着。 江菲雪上了高台,掌教姑姑又说了一遍第一轮要比试的题目,又有蕉园书轩的下人抬了一席案几上来。 比试马上便开始了,海菱抬眉扫视了一眼掌教姑姑,然后望向叶秀雅和江菲雪,淡淡的开口。 “今日我们有幸在此切磋,真是有缘,而且叶小姐喜欢玩别致,不如我们切磋得开心一些如何?” 叶秀雅和江菲雪一愣,不知道海菱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个人自认才情第一,再加上知道海菱根本没什么才情,所以不惧,笑着开口。 “太子妃娘娘请说。” “一柱香的功夫,做五首这样的荷花诗,然后写出来。” 海菱话音一落,江菲雪和叶秀雅愣住了,大厅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前面的太子凤紫啸蹙眉,眼瞳中是若有所思,这女人是有真材实料,还是瞎搞,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来这一出。 长乐公主则是唇角扯了扯,有点想尖叫的冲动,海菱如此镇定,分明是有着把握的,她不会是深藏不露吧,那真的太可怕了。 搞不好今天的这一着,明日她便成了京都的第一才女。 这真是太好了,想到这一双精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高台。 太子身边的左相西凌枫,乌黑瞳仁幽光闪烁,唇角微勾,平凡的面容一下子璀璨明艳起来,哪里还平凡,当真是魅力十足,坐在他身后一排的闺秀,视线落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吞咽唾液,这左相当真是不能笑,一笑倾人迷啊。 不过左相西凌枫身侧的七皇子凤紫赫却很紧张,他心思单纯,不会多想,此刻满心的担忧,生怕海菱输了,到时候不会真的学狗叫吧,要不然他替她叫吧,虽然他是皇子,不过好歹是男人,做为朋友,男人当然要帮助女人啊。 七皇子紧张的腹绯着,斗争在帮朋友,还是要脸面的思想中。 巡京御吏卫临也不是无能的人,看太子妃如此肯定,只怕是有实力的,不过一柱香五首荷花诗,还要写出来,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首先做诗要想,还是五首,然后要写,又是五首,就是才思敏捷的人,恐怕也要两柱香的功夫。 这真有些疯狂,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高台上的海菱直视着江菲雪和叶秀雅,这两个女人不是显能吗?她就让她们显。 她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生于现代的她,五首荷花诗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脑子里本来就有,所以只要写下来便成,可是这些女人呢? 海菱脸色淡淡的望向对面迟疑的叶秀雅和江菲雪。 看到了她们眼里的不安光芒,不由得笑起来,现在后怕了,不过晚了。 海菱幽然的开口:“叶小姐不会是害怕了吧,如果你们认输了也行,不过这狗叫声是一定要叫的。” 她的身份是太子妃,她们竟然胆敢提出这样的赌注,所以这后果自然要承担着。 不过海菱一说完,叶秀雅和江菲雪脸便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岂会随便认输,而且她不认为这女人能在一柱香的功夫内做成五首荷花诗,还要写下来,所以说,她只不过使的诈术,说不定她连一首都写不出来,所以她们怕什么。 如此一想,叶秀雅又恢复了笑意,柔和的开口:“好,开始吧。” “行,开始吧。” 掌教姑姑听了,立刻一声令下,开始,点香。 香燃上,台上的三个女子走向各自的案几前。 此时台上的三个人,海菱一身的娴静,悠然的提笔写字,优雅,不急不焦,气势淡定…… 第044章 满口生香 反观江菲雪和叶秀雅二人,一人正提笔凝眉深思,一人开始下笔,眉间已冒出细汗来。 台上台下一点声响都没有,众人全都融入到这场比试中。 一柱香五首荷诗,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就是京都最有名的才子也没有这个能耐,更别提这些大家闺秀了。 虽然饱读诗书,可必竟只是偶尔为之,取乐罢了,如此疯狂的切磋,还真是闻所未闻。 台上掌教姑姑因为无事,所以轻手轻脚的走到海菱的身边去看她写诗。 因为这三人,最安然淡定优雅的便是海菱了。 掌教姑姑很好奇,传闻这江家的三小姐最不受宠,自然是从小没有接受过正规教养的,否则也不会在大婚之前送到蕉园书轩来学习,无非是怕她上不了台面,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皇后才命礼部把她送进蕉园书轩,并命她们几位掌教姑姑全力配合,务必教会她宫中的礼仪,以及相关基本的常识。 可是现在看,她似乎并不若传闻的那般,单是这作诗时通身的气派,就是长乐公主恐怕也未必及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掌教姑姑心里想着,眼睛便落到了海菱面前的案几上。 一首,两首,三首,她竟然做好了三首的诗,掌教姑姑望向身后的香案台,薰香才烧了半枝。 她以为自已眼睛看花了,揉了揉眼睛,没错,太子妃娘娘已做好了三首诗。 而且她的字苍劲有力,游龙戏凤一般隽美,自成一派的写法。 整篇看去,不说诗,就是这字,也是一绝,再看她做的诗。 掌教姑姑睁大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别说是她,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只怕都要疯了。 这诗写得太有韵味了,字句独到,读到嘴里满口生香,现在她只想捧一杯香茗,在午后的清风里,仔细的品味这些诗,真的是令人痴迷。 台下的人,看着台上的掌教姑姑,先是惊骇的睁大眼睛,然后目光游移,最后迷离,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妃娘娘的字太丑了,诗做得不成体统,所以把掌教姑姑吓住了吗? 下面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如此想着。 只有长乐公主凤浅和左相西凌枫不作如此想。 长乐公主看着掌教姑姑的眼瞳,感觉那是一种兴奋,一种敬仰式的兴奋,所以海菱的字必然是最好的,而且诗恐怕也是惊人的。 想到自已一眼识到真人,长乐公主十分的高兴。 而左相西凌枫微眯起眼睛,黑瞳中馥郁幽深,栩光晶亮,如万丈苍海中冉冉升腾起的明珠,夺目光华,诱人的唇勾出弧度,这丫头还真是个谜啊,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似乎对于这样的她,有了探究的兴趣,这可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西凌枫想着,敛上眼睛深思,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一时竟想不出所以来,也许是因为江海菱不同于别的无趣的女人,所以他觉得有趣,才会一再的关注她,左相西凌枫,如此一想,心里释然了,又注意起台上的动静。 高台上,海菱很快写成了五首诗,放下手中的狼毫,望向身侧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的掌教姑姑,好气又好笑。 掌教姑姑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也难怪她惊讶,自已所写的五首诗,可都是古人伟大的佳作,她们看了岂会不惊不乍。 若不是为了教训叶秀雅和江菲雪两个女人,她也犯不着借用古人的诗了。 还有一个,她知道这五首诗一定会流传出去,不知道慕冰在不在这个世界内,如若她看到这五首诗,必然知道她在这里,若是找她要容易一些。 海菱一边想一边开口:“好了。” 众人望去,只见香案上的香还剩下一点,而这个女人竟然说好了。 这声好了,是代表她完成了五首的佳作,还是指她实在想不出来,所以好了。 大厅下面,没人说话,全都齐刷刷的望着掌教姑姑,只见她正一张一张的看那纸,脸上慢慢的拢上了兴奋过度的色彩。 这下很多人怀疑起来,难道太子妃娘娘真的做成了五首诗,一柱香不到的功夫做成了五首诗,有没有这么疯狂啊,下面很多人都站了起来,除了前面的一排太子等人冷静以外,其她人无法淡定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一柱香的时间到。” 叶秀雅和江菲雪一听,停住了笔,两个人脸上有些不开心,因为她们才写了两首,叶秀雅两首刚完,而江菲雪写了两首半。 两个人望向江海菱,只见她正安静的站在台子中间,掌教姑姑一脸的兴奋,眉开眼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江菲雪和叶秀雅的心咯噔一声沉下去,不会是江海菱一柱香的功夫写成了五首诗吧。 这绝对不可能。 两张娇艳逼人的脸蛋,瞬间死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如果说江海菱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难道她们今天要学狗叫? 两个女人不但脸色难看,而且紧握着手,尖尖的长指甲掐进肉里,她们两个太害怕了。 台上,掌教姑姑太兴奋了,也不管江菲雪和叶秀雅难看的脸色,兴奋的开口。 “第一局,太子妃娘娘胜出,一柱香没到的时间,五首诗全部做成,而且每首都是旷古的佳作。” 哗的一声,台下热闹起来,很多人难以置信。 一柱香的功夫,五首佳作,还每首全是旷古的佳作。 这是人写出来的吗?太疯狂了。 台上,叶秀雅和江菲雪再也受不了打击,身子轻摇,好不容易才站稳,不至于跌倒,脸上冷汗沁出来。 掌教姑姑恭恭敬敬的把海菱做成的五首诗,奉到太子等人的面前。 太子凤紫啸,左相西凌枫,长乐公主等人,人手一张,每个人先是惊诧,随后激动。 长乐公主凤浅直接把她手上的诗读了出来:“绿唐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长乐公主读诗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她吟诗,待到她吟完了,众人只觉得满口生香,唯有一个感觉,现在手里就差一杯香茗,若有香茗一杯,品茶吟诗,当真是神仙不换的日子…… 第045章 黛砚画素描 哗,全场沸腾了,大家不得不承认,原来这江家的三小姐根本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就冲着这几首诗,这京都第一才女非她莫属。 虽然她人长得胖,不过有此才情,配上太子也不为过。 太子凤紫啸深邃的眼瞳罩上了惊艳,可是一抬首望上海菱胖胖的脸蛋,圆滚滚的身子,便失了胃口,心里更是遗憾,为何她不生一副好相貌呢,说不定他会眷宠她的。 左相西凌枫好看的黑瞳幽光闪过,唇角勾出点点浅笑。 站在不远处的侍梅侍竹等属下,心惊不已,爷今儿个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神态,他一直对人冷血,虽然表面优雅,可是内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就是身为太子的近臣,他和太子之间也只不过是君臣之谊,从不亲近。 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让爷变了几番颜色,若不是太子妃长成这样,他们当真要怀疑,难道爷中意这女人。 可是瞧瞧台上的女人,他们便不做此想了,必竟爷不是寻常人,他可是? 台上的女子若是和爷站在一起,岂不是怡笑大方。 也许爷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所以觉得新鲜有趣,等到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就会没了这心情。 侍梅侍竹一番认定后,不再纠结。 第一轮比赛,海菱以绝对胜出的优势打败了江菲雪和叶秀雅,甚至于都没有人去看她们两个做的诗,。 很多人争相传读太子妃做的诗。 第二轮是画画,海菱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唇角擒着笑意,淡然轻悠的望向对面的江菲雪和叶秀雅,两个女人的脸色都失了血色,惨白一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海菱淡淡的开口:“叶小姐,还比吗?” 她的脸上的挂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唇角是玩味的笑意,眼神赤一祼祼的闪出轻视。 这刺激到了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虽然第一场输了,可不代表第二场的画画还输啊,何况这是三场,若是她们赢了后两场,这学狗叫的还指不定是谁呢?如此一想,两个人竟镇定了很多,相视一眼,眼里有同仇敌忾,这一刻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此时她们共同的敌人是江海菱,今日一定要赢了江海菱,否则学狗叫的就会是她们了。 其实海菱前一刻的神态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要刺激这两个女人,她们才会被激起斗志,和她比下去,那么她就可以让她们学狗叫了。 高台上,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互相打气,最后异口同声的出声。 “开始吧。” 掌教姑姑立刻清了清嗓子开口:“第二轮比试开始,画画。” 台上台下立刻安静下来,这第二轮已经不像第一轮比试,大家都想看海菱的笑话,这一家是充满了惊奇,暗自猜测着这太子妃娘娘的画技又是何等惊世妙作,人人安静,睁大眼睛望着台上的三人。 海菱扫视了一眼身后的案几,上面摆放了各式画画用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不过她根本不用这些东西,她只需要?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已走到了案几前,只等掌教姑姑一声令下,便开始绘画,她们的脑海中已构勒出要画的东西,只等动手了,这一次两个人脸上布着誓在必得。 海菱一招手示意掌教姑姑过来,附耳说了一句,掌教姑姑的脸色大变,睁大眼睛,不过虽然惊讶,却越发的好奇,太子妃娘娘究竟想做什么?立刻望向高台边的人吩咐:“去取黛砚来。” 黛砚,仍是古代女子描眉所用,色淡而细腻。 海菱是用它取代铅笔,虽然没有铅笔那么均匀,却也不差到哪里,而她要画的却是人物素描。 要说画画,她根本不精通,却酷爱画素描,可把人的五官画得入骨三分,活灵活现。 高台之下,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台上,不明白太子妃娘娘为何让人取来黛砚,她要那个干什么?难道要当场画眉不成,再看她的眉细细弯弯的十分漂亮,天生一双二月刀裁的纤眉,根本不需要画眉,可是这究竟是做何用的?大家纷纷猜测,人人惊疑。 掌教姑姑吩咐的人已取来了黛砚,奉到案几上,海菱吩咐人把案几上各种颜色的水墨撤下去,只留了几张白纸,一方黛砚,最细的毛笔,再无别物。 这下所有人都惊奇了,太子妃娘娘究竟要做什么?个个引劲探望,恨不得立刻开始,好知道太子妃娘娘又出什么惊人的奇招。 而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却是相视一笑,心底欣慰不少。 这女人不会是傻了吧,单凭一方黛砚,几张白纸,一枝毛笔,就想超过她们,做梦,唇角瞬间浮起得意的笑,她们一定会扳回局面。 掌教姑姑一声令下:“开始。” 第二轮开始了,点香,依旧是一柱香的功夫,要完成一幅画,画什么不拒,不过要是一幅完整的画。 台上各人开始投入到画作中去,人人全神贯注,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在太子妃身上,只见她只凭一枝毛笔,轻蘸黛砚,在纸上仔细的挥洒起来,不知道做什么,不过从头到尾只用一枝笔,再无第二物。 下面的人不禁失望,但凭一枝笔,能画出什么惊人的画作来啊,难道说第二轮注定是叶秀雅和江菲雪赢/。 可惜海菱根本不理会别人,只细心的画自已的素描,她画了三个人,一个是长乐公主凤浅,一个是要好的胭脂,还有一幅却是台上的掌教姑姑。 三幅素描很快画完了,香才燃了一大半。 再看叶秀雅和江菲雪仍然全神贯注的奋战,掌教姑姑不理会那两个人,径直走到海菱的身边去观看案几上的画。 很快脸上闪过错愕,惊讶,难以置信,迷惑。 一时间台下的人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究竟画的是什么,为何掌教姑姑的脸色变来变去的,让人看不真切,太子妃娘娘画的究竟好还是不好? 就在掌教姑姑看海菱画作的时候,一柱香的时间到了。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成功的完成了各自的画作。 两个人齐齐的放开手中的画笔,舒了一口气,望向海菱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她们看到掌教姑姑脸上的神情,以为海菱的画技不堪一击,所以她们此局胜了。 这时候,有蕉园书轩的下人走上高台,捧起叶秀雅和江菲雪的画作,展示给众人…… ------题外话------ 亲爱的们多留言,留票有动力,笑笑今天就二更。嘿嘿…。 第046章 惊世画像(二更) 只见两人,一人画的是百花争艳的花园,朵朵蝴蝶翩跹,那鲜艳的色彩令人眼目一新,蝴蝶好似活了似的,令人忍不住有闭上眼睛的冲动。 另外一人画的是碧湖,湖上有画舫,天空中有大雁飞过,夕阳西下的碧湖,水波潋滟,鲤鱼戏水,当真是一幅上好的画作。 台下,很多人交头结耳,点评着这两幅画作,一致认为这两幅画可谓佳作。 最后大家一起望向台上的掌教姑姑,此时掌教姑姑的脸上恢复了正常,她捧了海菱的画像,展示给众人。 大家一眼望去,每个人都和掌教姑姑一样,先是惊讶,然后是错愕,最后是稀奇。 这是画像吗?有眼睛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画的第一张是长乐公主凤浅,维妙维俏,不但像而且神韵十足,就是宫廷的画师也画不出如此灵动的画像,但现在太子妃娘娘竟然用一方黛砚便画出如此生动的长乐公主,连公主眉宇间的英气都跃然现于纸上。 这所有人里面,长乐公主是最开心的,也不管台下数十人观看,直接吩咐台上掌教姑姑。 “取来给本公主。” 长乐公主一脸的兴奋,没想到自已被画得如此好看,平时她是最讨厌那些宫廷的画师给她画像的,因为除了看到一堆色彩堆彻出一个美人,根本就看不出是她来,可是这一幅却和她一模一样。 海菱真的太神奇了,只用一枝画笔,一枚黛砚就可以画出如此出色的人像,连脸上的表情都那么的逼真。 对于看惯了各式画作的长乐公主,一眼便喜欢海菱这幅单一却不显灰白死板的画像。 台上掌教姑姑吩咐人把公主的画像拿给了长乐公主,而另外两幅,大家经过比对,很快便认出,一幅是台上的掌教姑姑,一幅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丫头胭脂。 这下那些没有被画到的人心中皆有遗憾,为什么没给她们画一幅呢?她们也好想有一幅自已漂亮的画像啊。 台上,叶秀雅和江菲雪先是满脸得意的笑,待到看清海菱画的画像后,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随后难看至极。 难道她们又输了,不要啊,如果此局一输,那么她们要学狗叫啊,这如何是好啊? 两个女人娇妍的面容上罩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部分阅读 上了一层愁云惨雾,先前的得意瞬间散去。 江菲雪一想到这馊主意是叶秀雅出的,便忍不住怒瞪叶秀雅,甚至有种冲动想掐死叶秀雅,这蠢女人,竟然想出这种办法,难道不能设些文雅的赌注吗? 江菲雪完全的忘了,其实自已之前也是十分希望看到江海菱学狗叫的,还想着若是她赖皮不叫,那么太子妃娘娘言而无信的事将传遍京都,总之她会进退两难,可是现在进退两难的变成了她们自已。 叶秀雅的脸色并不比江菲雪好多少,她是大周朝堂堂太傅的女儿,若是当众学狗叫,这太惨了。 如此一想,叶秀雅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了。 这时候掌教姑姑望了望大厅,一举手,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望向掌教姑姑,等着她宣布此局谁胜谁负。 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道,此局依然是太子妃娘娘胜了。 因为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用黛砚这种单一的颜色画出如此新颖而又举世无双的画作,所以她必胜。 不过掌教姑姑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台下,传来一道懒散随意的话。 “此局平了。” 太子凤紫啸暗沉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顿时间所有人石化了,唯一高兴的便是江菲雪和叶秀雅二人,两个女人眼里擒着温柔的光芒,润泽点点的望着太子。 太子真的太好了,这说明太子的心中是有她们的,所以才会不忍心让她们学狗叫。 两个女人高兴的笑了,先前难看的脸色,染上了一层晕红,娇羞的望着太子殿下。 其实凤紫啸与别人一样十分惊奇海菱竟然如此的才艺双全,他之所以说此局平了,就是想看看,这女人接下来还会什么? 而不是为了台上的两个女人,不过被女人倾慕,倒是令人高兴的事。 长乐公主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气愤的站起身:“皇兄,你太过份了,明明是?” 凤浅的话还没有说完,凤紫啸的眼睛瞄了过来,漆黑的瞳仁中凌厉嗜暗,峰芒直射向凤浅,凤浅心一颤,知道她若再说话,皇兄便要发怒了,他身为太子,可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话。 长乐公主一刹那住了嘴,不过仍然气恨恨的跺脚:“这不公平。” 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考核大厅内,众人看到长乐公主都没办法了,何况是别人。 所以掌教姑姑改了准备出口的话。 “第二轮平了,接下来准备第三轮的比试。” 海菱眯起眼睛,望向台下的太子凤紫啸,眼瞳里先是幽光闪过,随之变成了含羞的神情,飞快的低头,那神态十足的小女儿娇态,只是谁也没看见她低垂的面容上,笑里流淌着寒意料峭的冷决。 不过太子凤紫啸明显的有些厌恶了,眉几不可见的蹙起来,眼里便有一些不耐。 这女人分明是爱慕他的,如若被一个美人爱慕着,倒是一种享受,可是被这么一个胖女人爱慕着,凤紫啸觉得厌烦。 先前还对她有些期待,没想到这女人也是俗人一个,或许她一直隐藏着自已,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展现,好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凤紫啸认定了这理,不再瞧台上的海菱。 坐在他旁边的左相西凌枫,唇角的弧度展开,眼里闪过了然,这女人不想嫁太子,所以才会使诈。 左相西凌枫侧首望向一边尊贵霸气的太子殿下,若是他提醒太子一声,也许便会激起太子的斗志了,说不定太子便会重视这江海菱了,不过西凌枫眼瞳深邃漆黑无边,唇角慢慢的紧抿,想到要提醒凤紫啸,他心里便不舒服,好似自已看中的小猎物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就算他说了,这男人和江家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是不可能跨越的,所以还是别让那小丫头受罪的好…… ------题外话------ 下章左相把从不离身的名萧,碧玉萧借出来了…。 第047章 梁祝,化蝶 第三轮比试又开始了,。 大厅里面,很多人对太子此番的动静定义为,太子可能是看中了叶秀雅和江菲雪,所以才会帮着她们两个,必竟这两个女人长得天姿国色,美丽妩媚,很配太子这样的人。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自然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心里欣喜不已,准备接下来的表演一定要出尽全力,让太子殿下看看,她们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下一场胜了,她们和江海菱才是平手,不过却可以不用学狗叫了,而且江海菱也不会得了京都第一才女的称号。 两个女人此时心思一样,所以相视一笑,最后决定了同台表演。 叶秀雅的琴技可谓高超绝伦,而江菲雪的舞也是十分动人的。 因为她会武功,身子比寻常人轻盈,再加上她细心的钻研,自已创了一套飞燕舞,身轻如燕,彩蝶翩飞般美妙,可谓舞技一绝,这两人配合起来,下首的很多人不禁替太子妃娘娘担心,这一局恐怕是叶秀雅和江菲雪胜了。 那么她们的切磋可谓平局,一想到平局,很多人心里失望,本来还想看人学狗叫的,不管是太子妃娘娘,还是叶秀雅等人,都是让人渴望的,明天京都便会有好事传了,可谁知道很可能是平局。 大家一边欣赏台上江菲雪翩跹的舞姿,或推或甩,或跳或拭,是那般的灵动轻盈,身形旋转好似一只彩燕翩飞,很多人融入到她的舞姿中去了/。 而叶秀雅的琴声也是那般的优美,清音渺渺,浮在大厅内,令人如痴如醉,这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 就是海菱也不得不承认,自已要想胜她们,很难。 一想到自已很可能胜不了叶秀雅和江菲雪,就是因为太子这个阻碍,否则以她先前的画技,不出意外,是胜了叶秀雅和江菲雪的,那么就没有接下来的这场比试,而她就可以听到叶秀雅和江菲雪这两个自视清高的女子的狗叫声了,明日她们就是整个京都的笑话了。 谁让她们来招惹她的,可是现在因为太子的一句平局,她们很可能躲过了这一次的狗叫,对于这样的局面。 海菱心里恨不得咬凤紫啸一口,这个死男人咀咒他,死个十次八次的,看他坐在那里的高贵样子,她咒他最后一无所有,沦为乞丐,不,最好沦为囚犯。 海菱骂完了,长舒一口气,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她要表演什么。 这唱歌跳舞弹琴的才艺,她是一概不会,倒是吹萧还拿得出手,因为她曾专门跟老师学过萧。 只是? 海菱掉首看看高台上摆放着的长萧,实在太普通了,这样吹来恐怕全无胜算了。 如果有一把上好的玉萧,说不定她还可以和她们一试高下。 台上,叶秀雅和江菲雪的曲舞已经结束了,大厅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可显示她们两个人的表演是多么的受欢迎。 掌声停了,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笑意盈盈的起身谢过大家,因为她们知道自已肯定赢了,这一次虽然没有治到江海菱,但是现在不用学狗叫了,真是太好了。 而且江海菱也别想得到京都第一才女的称号。 这时候大家都望着海菱,猜测着她接下来表演什么? 唱歌,跳舞,还是弹琴,一时还真猜不出,而且看不出太子妃会这些东西。 当最后大家看到海菱选了玉萧时,很多人都很稀奇。 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会吹萧,萧音虽然韵雅优美,可是却十分的难吹奏,女子大多是抚琴唱曲,要不就是歌舞,还从来没看到人吹过萧的。 高台上,海菱拿着手中的长萧,虽然玉质不错,不过却不是上好的,只是寻常略好一点的乐器,所以即便她有很好的底子,恐怕也发挥不出来,所以这一局,她是战胜不了叶秀雅二人的。 台下,左相西凌枫瞧着台上的海菱,黑瞳飞快的掠过幽芒,略抬眉,身侧的手下侍竹过来,西凌枫取了自已随身所带的玉萧递到侍竹的手上。 左相西凌枫有一把绝世好萧,仍是上好的碧玉萧,吹奏出来的音质好似莺鸟啼叫。 没想到他竟然把此萧取了出来,手下侍竹愣住了,这碧玉萧可是爷最心爱的东西,一直以来别人不说要用了,就是看看他都不加理会,今儿个他竟然借给太子妃娘娘用,爷是怎么了? 侍竹正想着,接受到一抹凌冽嗜冷的眼神,身子一颤,立刻清醒了过来,飞身跃起,直落到高台上,奉上了碧玉萧。 “太子妃娘娘,这是我们相爷的碧玉萧,可借太子妃一用,。” 海菱一看到碧玉萧,便被那萧吸引了,通体碧绿,一看便知道是顶级的好乐器,她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也不去想左相西凌枫为何会借她萧,一伸手宝贝似的接了过来,双瞳发亮。 下面的左相西凌枫,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这丫头倒是识货,也不知道感激他,眼里只有那枝萧了,不过他倒是对她接下来的表演充满了期待。 太子凤紫啸没有看高台上的海菱,倒是对于西凌枫的借出碧玉萧的事感到稀奇,要知道左相西凌枫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好相处,身为太子,有时候他都摸不准他究竟有多深,那份傲气不输于他,有时候甚至于让他有错觉,那种气势凌驾于他之上,对于这感觉他十分的不喜欢,可是这西凌枫确实是个人才,眼下是用人之际,他又岂能惹恼了他。 不过他这动作表示? 西凌枫迎向凤紫啸的视线,淡淡的开口:“太子不想看看太子妃娘娘是否真有实力吗?” 凤紫啸喔了一声,转首望向高台上的海菱,本来心中还猜想西凌枫是不是看中这女人了,可是一看到她的样子便知道自已是多想了,左相大人定然是好奇江海菱的实力。 他的身份虽然不是皇子,可身为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极大,再加上他一身的高雅尊贵,大周可有很多贵族女子喜欢他的,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怎么会看中江海菱这么个胖子呢? 这时,所有人都望着台上的太子妃娘娘。 海菱已不做他想,轻轻的抚摸着碧玉萧,触手柔滑,如女人的脂肤一般,通体莹亮,波光潋潋,好似蓄了清池的水一般,果然是好萧啊。 她能得此萧相助,要赢叶秀雅和江菲雪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想,心内高兴,便开始表演。 她吹奏的仍是最震憾人心的名曲,梁祝中的一首化蝶。 梁祝仍是千古绝曲,流传百世,以其哀怨缠绵而闻名五湖四海,加上是碧玉萧吹奏出来的。 诺大的考核大厅内,笼罩着缠缠绵绵的萧音,幽远,哀伤,情缠,令人似乎亲眼目睹了一对痴情男女的相识相念相缠。 厅堂内,很多女人直接听得潸然泪下,整个大厅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伤之情。 不但是那些女子,就是前面坐着的太子等人,也身受着萧声的影响,心头有其不畅之感。 萧音似乎控制了所有人的思维,只让人沉静它的缠绵绯恻中难以自拔…… 第048章 装 昏 一曲终了,久久没有反应,不但是大厅内的人,就是高台上的叶秀雅和江菲雪也忘了去比较,是此曲厉害还是她们的曲舞厉害。 太子凤紫啸等人先反应过来,抬首望向高台。 只见清风徐来,吹得那胖胖女子的衣衫轻撩,墨发轻舞,那白晰的容颜好似雪般莹亮,眼睛一片晶亮,此刻的她竟然难得的有几分世外遗仙的出尘之味。 几个男人一时各有所思,长乐公主凤浅一反应过来,这一次再不顾皇兄的脸色,直接站起身来望向高台上的掌教姑姑。 “此场比试以太子妃的这首曲子为胜。” 一言落,所有人都醒悟了过来,掌声便如潮般的响起来,经久不息。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总算回过神来,两张娇艳的脸蛋一下子失了颜色,紧咬着唇,楚楚动人的望着太子凤紫啸,不过凤紫啸这一次并没有说话,而是双瞳高深莫测的望着海菱,忽然觉得这女人也没有那么的俗不可耐,虽然很胖,倒也能忍受。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一见太子没有为她们出头的打算,两个女人再也忍受不住颤抖了起来,因为她们没有忘了这赌注,输了的人可是要学狗叫的,两个女人越想越害怕,最后两道身影齐齐的跌落到高台上面,竟然同时昏了过去。 可真是默契万分,海菱望着她们的动作,唇角勾出笑意。 她们以为装昏可以躲过一劫是吗?那么她们就想错了。 这时候,台下有人惊叫:“小姐,小姐。” 叶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全都涌了过来,奔上高台,团团的围着各自的主子,紧张的叫唤了起来。 忽地,大厅门前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五六个兵将动作俐落的冲了进来,直奔到凤紫啸的身边,一人抱拳沉稳的禀报:“太子,人已经抓到了。” “好,押回去。” 凤紫啸狂放的扬眉,看也不看身后的所有人。 他们这几人之所以出现在这蕉园书轩内,并不是因为来观看什么蕉园书轩的考核,或者看江海菱和叶秀雅等人的争斗,而是先前凤紫啸和左相西凌枫,巡京御吏卫临在书房议事时,有人靠近书房偷听,被发现了,太子府的兵将追踪那人,一直到了蕉园书轩。 因蕉园书轩仍是女子读书的地方,没有证据一般人不准进,所以太子才会领人进来,一方面不动声色的观看这考核,一方面有太子府的兵将暗查各处,现在人已查到了,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对于这些女人的斗争,他可不感兴趣。 眼看着太子等人走了出去,高台上的海菱陡的开口:“太子等一下。” 这下所有的说话声喧嚣声,全都停住了,太子凤紫啸转首望向最上面的女子。 只见那胖胖的女人从高台上急急的奔了下来,一直跑到他的面前,仰头望着他,一脸的娇羞,两个手紧张的搓着衣角,柔声细气的开口。 “太子殿下,海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太子可看到了?” 不胜娇羞的轻语,落到凤紫啸的耳朵里,先前对这女人的好感,瞬间倒蹋,厌恶感顿生,一个没有征服感的女人,还是一个胖女人,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凤紫啸立体的五官上,笼罩上冷寒凉薄,唇角紧抿,冷冷的瞪视了海菱一眼,直接的掉头便走。 其余的人紧随着她身后离去,左相西凌人唇角擒着浅浅的光芒,这丫头当真是敢做。 一行人迅速的离去了,考核大厅内,叶家的人和江家的人已动手扶了两个主子准备离去。 海菱转首望向那走过来的两堆人,脸色瞬间罩上了阴骜的冷寒,嗜血的话响起来。 “统统放下。” 周身蓄意待发的杀气,眼瞳晶光点点,唇角嗜血的笑意,就那么望着对面的人。 叶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颤颤的开口:“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何意?我们家小姐已昏了。” 这次不用海菱开口,长乐公主凤浅已领了人过来,冷冷的瞪视着对面的一干人,沉声命令:“大胆,太子妃娘娘让你们放下,立刻放下,这里就有医女,有什么病看不了,她们的赌注还没有罚呢,这就想走吗?” 长乐公主都说话了,谁敢不遵,叶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不敢再违抗,立刻放下两个主子。 长乐公主凤浅望向身侧不远处的宫中调教医女:“马上给两位小姐检查一下,看看为什么没有醒,如若医不好她们,你就等着治罪吧。” 身为宫中医女,专为娘娘妃子看病的,若是连一些小病小痛都医不好,长乐公主治她们罪也无话可说。 那名调教医女领了两个婢子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给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检查,还没来得及给两位千金小姐诊脉,便看到她们两个人脸色惨白,脑门上冒着冷汗,眼皮轻轻的滚动着,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这两个人分明是装昏的。 身为宫中的调教医女,自然知道眼前的两个千金小姐身份尊贵,一人是大周朝将军的女儿,一人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所以她最好什么都别说。 可是同样的,她的背后盯着的可是长乐公主,公主一向正直,今日她若治不好这两个人,只怕立刻便会被治重罪,所以这调教医女虽然有心包庇叶秀雅和江菲雪,但碍于公主在场,不敢大意,也不去诊脉了,赶紧的起身回禀。 “禀公主,叶小姐和江小姐根本没有昏,她们只是装昏的。” 调教医女话音一落,叶秀雅和江菲雪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狠狠的怒瞪着她。 那医女一看两双如狼的视线,唬得赶紧倒退两步,躲到长乐公主的身后。 长乐公主凤浅唇角擒笑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今儿个愿赌服输,你们就是睡死了,也在临死前先把这狗叫声给学了。” 叶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不敢和公主做对,两个人把视线对上海菱,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先前若不是她开口,她们都被人架出去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狠心,不准她们离开。 看来今日,她是摆明了要让她们出丑的…… 第049章 狗 叫 声 江菲雪咬着下唇,几滴血溢出来,映衬得那芙蓉面越发的苍白,眼里却闪着绿光,周身散发出浓郁的戾气,使得周围围着的一些千金小姐害怕得退后几步。 虽然两个人的眼光歹毒,海菱却不惧怕她们,她不是被吓大的,拿了几年手术刀的她,连死人的尸体都不惧,何况是这些活人,所以面容坦然,唇角擒着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开口。 “难道叶小姐不愿意覆行承诺,堂堂太傅的千金小姐,竟然是言而无信的人,不知道太傅大人是如何教导的?” 这下不但是叶秀雅,连其父叶太傅都被牵连到了。 叶秀雅脸色一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叫起来。 “好,本小姐覆行承诺,不过请让这些人全都出去,因为当时的赌注没有说了让别人观看。” 叶秀雅一言落,那些平时和她称姐道妹的闺秀们全都往后散去,根本不等人吩咐,便直往后退了出去。 最后不但是这些小姐,就是蕉园书轩的掌教姑姑等人也散了出去。 考核大厅内,只剩下长乐公主还有其婢女,海菱和胭脂,最后便是叶秀雅和江菲雪。 叶秀雅和江菲雪两个人的贴身婢女都退了出去,不敢留下来。 叶秀雅抬起头,憎恨的盯着海菱,然后咬着牙发出了一声狗叫声。 “汪,汪/” 江菲雪也紧跟着她的身后含糊的叫了两声。 考核大厅外面,那些名门闺秀其实并没有走远,里面的叫声还是轻易便听到了,人人想憋住笑意,可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向心高气傲慢的叶秀雅和江菲雪竟然学狗叫,这真是太好玩了。 众人一边笑一边议论纷纷,这时候,两道娇丽的身影从大门冲了出来,哭着直接奔出蕉园书轩。 叶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赶紧的追了上去,送了自已的主子回去,。 考核大厅内,长乐公主凤浅走到海菱的身边,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想起叶秀雅和江菲雪的恨意,不由得担心的提醒海菱:“你小心些,那叶秀雅和江菲雪恐怕不会放过你。” “谢谢凤浅的关心,你说我不招惹她们,她们会放过我吗?” 海菱自嘲的笑笑,其实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可是自从皇室把她设定为一棵棋子,她便陷入了水火不容中,即便她隐忍,这些人只不过更欺她罢了,何时放过她了。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活得坦荡一点,让这些人知道,她,江海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是太子能退婚,她带着娘亲和胭脂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找一处世外桃园安顿下来,过着轻闲的日子。 凤浅听了海菱的话,不再说什么,不过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盯着海菱的脸。 “你不想嫁给我太子皇兄是不是?” 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海菱不想嫁给太子皇兄,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幕,分明是故意的,想惹了皇兄生气。、 其实皇兄一向睿智精明,偏偏这里面看不清。 因为从小到大,身为皇太子的他,享受着最尊贵的一切,自身条件又好,所以总认为世间所有人都该巴着他的,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欢他不恋慕他,所以海菱的这一切若是她说给他听,只怕便成了欲擒故纵,他是不会相信。 凤浅叹息一声,她是真的希望皇兄能娶海菱的,这样凭她的聪明,一定可以助皇兄一臂之力。 不过一切似乎都不是她能左右的,所有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凤浅想通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 海菱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了,凤浅是不是该回宫了?” 长乐公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早了,她是该回去了,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咛海菱:“你要小心些,若是有什么事,派人进宫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凤浅/” 对于凤浅,海菱倒是乐意和她做朋友,虽然皇室做了这场局,但是与公主何干? 长乐领着宫婢离去,走了几步想起一件紧要的事:“对了,海菱,你吹的那首曲子真捧,能给我一份曲谱吗?” “好,我回头抄给你。” 海菱点头,目送着长乐公主离去,等到公主离去了,她才想起一件事。 碧玉萧还没有给左相西凌枫呢,今天若不是他拿出了碧玉萧,只怕她根本战胜不了叶秀雅和江菲雪。 其实她并不想针对叶秀雅和江菲雪两个人,可是就算她退让,那两个女人也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倒不如活得肆意洒脱一些/ 海菱想着,扫视空荡荡的大厅,一个人也没有,哪里有左相西凌枫,看来回头要派个人送过去。 胭脂从不远处走过来,妍丽的面容上布着担忧。 “小姐,只怕大小姐不会放过小姐。” “你说没有今日的事,她会放过我吗?” 海菱反问,胭脂神色一黯,确实如此,就算没有今日的事,小姐也是大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接下来她们一定要小心应对。 “走吧,该回府了。” “是,小姐,”胭脂伸手扶了海菱,门外空地上,早走了一大半的人,只剩下蕉园书轩的掌教姑姑以及下人,一看到海菱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见过太子妃娘娘。” “嗯,我明日再来学习吧。”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没什么心情学礼仪了。 清云姑姑和蕉园书轩的几名掌教姑姑,知道眼前的女子可不是寻常女子,今日过后,她可是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是,太子妃娘娘。” 清云姑姑领着一行人亲自送了海菱出蕉园书轩。 礼部的马车仍然在,海菱领着胭脂上了马车,马车后面太子府的侍卫阿古等人寸步不离的保护其左右,一路回江府去了。 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整齐的马蹄声好似声势浩大的波浪席卷而过。 忽地一道娇喝声响了起来:“停。” 奔跑的骏马陡的被人拉僵勒绳控制住了,马蹄悬空,然后齐齐的落下。 豪华的马车内传来呜咽的轻泣声,痛苦伤心。 马车外面众人脸色齐变,却也一言不发。 好久才听到轿内的人哭声停,陡的掷出来一物,摔得粉碎,随之是狠戾疯狂的声音。 “黑煞,我要杀了她。” 第050章 冷魔宫西冷月 这轿内的人是江家的大小姐江菲雪,因为今日所受的耻辱,所以刚才才会忍不住哭泣,不过哭了一会儿,她的心中恨意顿起,疯狂的发起了脾气。 马车外面,为首的两人名黑煞白煞,是江菲雪的得力手下,从她还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江菲雪,教她武功,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他们十个人跟了小姐很多年,小姐虽然脾性高傲,但对他们倒是不薄,十个人唯她是从,他们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所以尤如自已的孩子似的。 黑煞听了江菲雪的话,浓黑的眉一蹙,眼里便是煞气。 今儿个小姐所受的耻辱,他看到了,所以定不会饶了江海菱那个贱人。 小姐是什么人?身份高贵,将军府的嫡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了,没想到竟然遭到那女人的羞辱,此仇必报。 不过眼下要想伤到那女人并非易事。 一来她自身诡异莫测,二来太子府的阿古等人可是能力非凡的,岂会让人伤了她的性命。 “小姐,此事恐怕不易。” 黑煞一开口,江菲雪便大发雷霆之怒,陡的一掀车帘,沉声嘶叫:“我不管,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杀掉这女人,报今日之辱。” 江菲雪是江灞天的女儿,所以骨子里天生有一种逆骨,谁若惹她,必然没有好下场。 黑煞没说话,一边的白煞想了一下,策马上前回话。 “小姐,属下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江菲雪抬脸,往日妩媚娇艳的面容上,此时如纸一般苍白,而且眼瞳中点点莹光,一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儿,黑煞白煞便有些心疼。 白煞沉稳的开口:“我们可以联系冷魔宫的人,让他们派人杀掉那个贱女人,这样就算事发了,也是冷魔宫的人干的,太子殿下等人要找也是找冷魔宫的人报仇,与我们何干。” “冷魔宫?” 江菲雪愣住了,这冷魔宫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不但是大周朝,就是南朝和北朝也有他们的杀手,只要接了任务必会完成,从来未失手过,传闻冷魔宫宫主西冷月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天下最美的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曾经放出话来,此生只嫁西冷月,再不嫁第二人。 关于西冷月,大都是传闻,只说他美貌无双,却又心狠手辣,而且冷漠无情,从来没听说过他对谁上心过。 他统治的冷魔宫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亦正亦邪,有时候杀一个人价值数万两,有时候杀一个人只要区区几千两。 江菲雪还没有反应,马车外面的黑煞担忧的开口:“只怕他们未必接。” 最近没听到冷魔宫有什么大的行为,他们似乎隐蔽了起来,消失不见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们出得起价钱,必然可以请动他们的人。” 白煞坚定的开口,江菲雪回过神来,唇角擒着冷笑,满脸的阴骜/。 “好,白煞,你去联系,不管出多少价钱,本小姐认了,为了除掉那贱人是值得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白煞一拉马转身离去,这里江菲雪放下车帘,沉闷的命令:“回府。” “是,”黑煞一挥手命令:“小姐回府。” 马车再次驶动,一路回江府而去。 江菲雪回府后,大夫人柳氏很快知道了女儿遭受到了什么委屈,大夫人脸色难看,立刻便要领人过来找江海菱和四夫人杜采月算帐,竟然胆敢害她的女儿,江海菱,杜采月,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不过最后被江菲雪拦住了,眼下江海菱身份上是太子妃,再一个那女人阴险得很。 谁人能想到,这么多年来,她竟然韬光隐晦深藏不露,就为了今日一博,今日过后,她便成了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又是皇太子妃,虽然不得太子的喜欢,却深得七皇子和长乐公主的喜欢,所以她们还是不要在明面上和她做对,至于暗下里?江菲雪满脸的阴骜嗜血,她要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捏死这死女人,以报今日之耻。 沁芳院后面,四夫人杜采月也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脸色纸一般的白,拉着海菱的手。 “菱儿啊,你为什么不放过你姐姐,今日你让她学狗叫,依她的个性必然不放过你。” 海菱坐在软榻上,手里握着左相西凌枫的碧玉萧,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待会儿让阿古把这碧玉萧还给左相。 根本没注意到杜采月在说什么,可是她不说话,杜采月却误会她后悔了害怕了,一伸手搂了海菱入怀,轻拍她的背。 “我们可怜的菱儿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都是娘的不好,要是娘早听了你的话,和你们一起离开,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娘真该死。” 杜采月这一刻真想捶死自已,其实之前海菱曾经提过好几次,带她和胭脂离开江家,她都没有答应。 她不答应是因为她有一桩未完的事情,这件事她是必须要做的。 另外她希望海菱占着将军女儿的身份,嫁一个好人家,不管她怎么不得宠,好歹是将军的女儿,找一个疼她的男人嫁了,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她便全心的去做那件事。 可是没想到后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菱儿还出了这等的事情,她真是后悔啊。 杜采月伤心的哭了起来,一侧的胭脂也陪着她落泪。 海菱反应过来,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拍了拍娘亲的背:“没事的,现在还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所以你们哭什么?” 杜采月以为女儿气糊涂了,难道她的菱儿被吓傻了,杜采月放开海菱,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惊吓。 “菱儿,你没事吧,别吓娘啊,娘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娘,我没事,你放心吧。” 海菱伸出手给杜采月擦干眼泪,瞄见一边的胭脂也在流泪,不由得瞪了胭脂一眼:“胭脂,你还哭,你一哭夫人更伤心了,你们两个放心吧,我会带你们离开江家的。” “菱儿(小姐)。,” 杜采月和胭脂有些发愣,不知道海菱为何如此肯定…… 第051章 赠 萧 海菱放开杜采月,在房间里踱步:“你们两个别担心了,虽然我得罪了江菲雪,但是你们想想,我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江菲雪对付我,就是和皇室对抗,太子岂会袖手旁观,那么江灞天呢?这样他们两家算是对上了,而我只要让太子讨厌,一怒之下退了这婚事,到时候我就带着你们离开这是是非非,即便江家的人恨我们,那又怎么样?你们知道吗?江家是皇室的一根刺,早晚是会被除掉的,我们在这里不是等死吗?平常好处没赚到,到最后要死了,却是拖着我们,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杜采月和胭脂听得眼睛直翻,没想到这一切海菱早有算计,而且她的思想,真的与她们所想不一样,就是男子恐怕也没有她的这等睿智。 “菱儿?” “娘亲,没事的,你放心吧。” 海菱回首望着杜采月,淡淡的笑。 周身栩栩光辉,好似一朵紫色鸢尾,有其亮丽的傲气。 杜采月被她安抚住了,终于不再伤心,不过心里依然有着担心,菱儿再厉害,只是一个小丫头,现在她所要面对的可是江家,还有皇室。 她们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海菱吩咐了胭脂扶了夫人进厢房去休息,自已坐在厅堂上,唤了不远处的阿古进来。 “阿古,这是左相大人的碧玉萧,你给我亲自送过去,并替我谢谢左相大人。” “是,属下立刻去办。” 阿古恭敬的开口,今日见了太子妃娘娘的另一面,他由心底敬重这位太子妃娘娘,除了胖点外,其她的并不比那些名门闺秀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古拿了海菱手上的碧玉萧,吩咐手下好好保护太子妃,自已纵身出了沁芳院,前往左相府而去。 房间里,海菱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休息,胭脂从外面走进来,见小姐睡了,很是心疼,其实她知道,小姐的的心里同样的不安,只是不想让她和夫人担心罢了。 胭脂取了薄毯给海菱盖上,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守在门外。 左相府。 左相西凌枫刚从太子府回来,先前在蕉园书轩抓到的人,经查询仍是兵部侍郎派出来的人,这兵部侍郎平时是很老实的一个人,不像是和任何党派勾结的人,也不是江灞天近臣,他有一次还曾指责过江灞天,后来几次遭到攻击。 这人怎么会派人进太子府呢?太子和西凌枫肯定这被抓的人在说谎,等到他们想二次审训的时候,那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可见先前的交待只是栽脏陷害,可惜却死无对证了。 太子责令下去,清查太子府内的所有侍卫,一个个的考对,以免再有别人派出的j细,如若查到绝不轻饶。 因为太子府没什么事了,所以西凌枫便带着手下回了相府。 刚回来不久,便听到手下禀报,太子府的阿古求见。 西凌枫知道阿古被凤紫啸派去保护海菱了,那么他出现,定然是海菱的授意了,西凌枫慵懒的挥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俊雅的侍竹挑眉,和侍梅二人退了下去。 两个人边走边轻声的嘀咕:“爷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是啊,难道爷对那个女人有意思?” 侍竹猜测着,侍梅娇丽的脸上立刻闪过不赞同,瞪了侍竹一眼:“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为人,他可是天下间最出色的男子,若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对那个胖子?” 虽然太子妃娘娘不错,可是那样貌,若是和他们爷待在一起,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已恐怕也会自卑到抬不起头来。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要她说,也就是太子妃娘娘与别的人不太像,所以爷感了兴趣/。 难道对感兴趣的东西都有意思吗?这也未必,侍梅缓缓开口:“好了,去带人进来吧,爷的事我们少管,别自找苦吃。” 他们的爷若是魔魅起来,根本没人能抵挡。 两个人说着话加快脚步,飞快的走出去领人。 西凌枫随意的歪靠在书房内的软榻上,长发如墨,倾泻下来,玄色的长衫映衬得整个人优雅轻渺,好似不染尘埃的人,可是偏偏这样的人,那不经意间的抬眉,凝眸,便带着嗜沉的戾气,霸气演染在周遭,让人不敢随便的靠近。 那修长如玉的手,完美无暇,轻轻的抚摸着书桌上的磨砚,一双眼睛好似上等的琉璃,波光潋潋,好看至极,蓝澄澄的一片迷蒙,令人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门轻响了两下,侍竹领了阿古进来,恭敬的开口:“爷,人带来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阿古扫了慵懒随意的左相西凌枫。 这位左相爷,虽然年轻,可是睿智多谋,更重要的是深藏不露,根本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实力,虽然是一个相爷,屈居在太子之下,可是那不经意流泻出来的霸气,有时候比太子殿下更强/。 阿古身为太子府的一等侍卫,自然是阅历很深的,可是每次面对这位左相的时候,都很有压力,也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属下见过左相大人。” “起来吧。” 西凌枫磁性迷人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声音好似酒醇一般,透着若有似无的幽香,飘散在空气里,令人沉醉。 阿古身为太子侍卫,有时候也不禁被拥有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所迷惑,虽然左相的面容很平凡,可是一个平凡的人,偏偏有着那么高雅尊贵的气息,令人迷恋。 这样的人,按理该是倾城惊艳的,偏偏生了一张平凡的五官,若是左相大人再俊一点,只怕这天下的女人都要为之疯狂了。 不过阿古知道世上倒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物,冷魔宫的西冷月,听说见过他的女人,全都非他不嫁。 见过他的男人都恨自已平庸,那究竟是怎样惊才绝色的人物呢? 西凌枫的视线落到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0部分阅读 了阿古手上的碧玉萧上,阿古醒过神来,立刻双手恭敬的奉上了碧玉萧。 “太子妃娘娘让属下把碧玉萧还给左相大人,另外还说了,谢谢左相大人的出手相借/” 左相西凌枫微眯起眼睛,喷薄潋滟的暗芒,伸出修长的手接过碧玉萧,碧玉萧通体莹绿,左相大人的手修长完美,两相益彰,竟是那般的相配,萧好手更美/。 不说别的,但是一双手就令人移不开视线。 阿古心里微微叹息,这样的男子让别人还怎么活。 难怪京都很多女子都想嫁给左相大人,大概都是被左相大人的风姿所迷。 至于那些想嫁给太子的女子,除了太子自身的俊美外,很大一部分还是太子仍是大周的储君,未来的皇上,所以那些女人才会攀龙附凤,而爱慕左相大人的女子,大概是真的爱他的人吧。 阿古想得入神,左相西凌枫平凡的面容上笼上笑意,温和至极,唯有那一双黑瞳,散发出极致的诱惑。 他轻轻的触摸了碧玉萧几下,这碧玉萧是他的心爱之物,不过想到白日那丫头站在高台之上吹奏的样子,还真是和这碧玉萧很相配,而且那吹奏的曲子,当真是天下少有的名曲,究竟是什么,却是他闻所未闻的,这丫头越来越令人惊奇。 西凌枫想着,便又把碧玉萧递到了阿古的面前。 “此萧赠与太子妃娘娘吧,自古英雄惜美人,名琴配知音,此萧能陪着太子妃娘娘,也是它得偿所愿吧。” 第052章 订情信物 阿古身为太子的近身一等侍卫,自然知道左相大人是十分宝贝这把碧玉萧的,而且这碧玉萧在乐器中,确实是难得的宝贝,千金难买,现在他竟然出手送给了太子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太子妃娘娘? 阿古念头一起,便甩了自已的想法,暗嘲的笑起来。 左相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喜欢太子妃娘娘呢?也许左相大人是因为太子的颜面,所以把碧玉萧送给了太子妃娘娘,这样想也是通情达理的。 阿古应了一声收了碧玉萧,恭敬的开口:“那属下回去了,太子妃娘娘身边不能没人保护。” “去吧。” 西凌枫挥了挥手,阿古往外退,与侍竹穿身而过。 看着侍竹,阿古不禁赞叹,左相大人手下的人物,一个比一个俊美,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侍竹公子,可不亚于京都任何一个名门公子,举手投足优雅至极,人长得也俊,身手更是不凡。 除了这侍竹公子,那侍梅姑娘,还有侍兰姑娘,全都是一等一的俊美人物,身手同样厉害。 阿古一边想着一边走了出去,而侍竹看到阿古手中的碧玉萧后,脸上闪过错愕惊讶,不过站到西凌枫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却镇定异常,主子嘱咐过,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泰山压顶不动声色之势,这才是最上等的御敌之策。 侍竹恭敬的禀报:“爷,属下已查了,冷魔宫里最近大家都很安静,爷放心吧。” “嗯,那就好,别大意了。” 西凌枫随意的点了一下头,低首看案几上的书,等了一会儿,见侍竹并没有出去,奇怪的抬头:“怎么了?” “属下有一事不明,爷为何没收回那把碧玉萧?” 碧玉萧可是主子的心爱之物,一般人想看都难,更别说借给谁了,先前爷把这碧玉萧借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诧异了,更别提现在竟然不收回碧玉萧。 西凌枫唇角扯出淡淡的浅笑,一室便笼上了霞慰之色。 只听他不甚在意的开口:“你不觉得碧玉萧很配太子妃娘娘。” “爷?” 侍竹失色,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把碧玉萧送给太子妃了吗?这怎么行,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啊。 不过侍竹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那西凌枫却微眯了眼睛,眼瞳有凉凉的慑人的暗芒流泻出来,令侍竹一颤,他忘了爷的规矩,任何时候都不准质疑主子的话,忙慌恐的开口。 “属下该死。” “下去吧。” 西凌枫收回视线,挥了挥手。 侍竹退了出去,松了一口气,门前的游廊里,侍梅正斜睨了眼睛,冷笑的望着他,一脸的得意。 “怎么样?被爷训了吧。” 他们四个人,对西凌枫都是绝对的忠心,可是私下里还是会争争主子的宠,发发小脾气,互相攻击,不过都不伤大雅罢了。 侍竹听了侍梅的话,好似没听到,面无表情的径直走下了廊阶。 侍梅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不爽,肯定是被训了,好笑的一拭身坐到游廊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得意的开口:“要不要我告诉你爷为何没收回碧玉萧?” 这下侍竹停住了身子,他是真的很好奇,爷为何不收回碧玉萧,虽然他说那萧很配太子妃,可是那是他的心爱之物啊,而且爷一向是冷漠寡情之人,什么时候会如此好心了。 “你真笨啊,爷是有洁癖的人,平时虽然不讨厌女子,你看他亲近过谁了,那碧玉萧被太子妃用过了,你想爷还会要吗?” “你是说爷嫌那碧玉萧腌臢了?” 侍梅没说话,不过却是一脸的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侍竹心里暗想,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爷开始可以不借啊,再一个他也不是那种好心的人啊。 侍梅看他还在若有所思,好气又好笑,这个呆子,也不理会他,转身便走了。 再说阿古,把碧玉萧照旧带回了将军府的沁芳院。 海菱本来正准备休息,听到胭脂的禀报说阿古侍卫回来了,便又出来见了阿古,没想到碧玉萧阿古竟然带回来了,再听了阿古的话,不由得错愕,左相西凌枫竟然要把碧玉萧赠给她,这她如何受得起? 无功不受禄,这千金难买的碧玉萧,她如何能受,既然他暂时不收,那么她回头见到他的时候,她再还给他就是了。 海菱收回了碧玉萧,吩咐阿古下去,自已进房间里准备休息。 身后的胭脂一脸暧昧的鬼笑,然后再发惊人之语。 “小姐,不会是左相大人喜欢你吧,这是送给你的订情信物,。” “胭脂。” 海菱陡的转身,怒吼了起来。 胭脂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满嘴的话:“小姐,我忘了还有事要做呢?小姐你睡觉啊,奴婢先去做事了,奴婢不打搅你睡觉了。” 海菱好气又好笑:“死丫头,算你跑得快,”拿着碧玉萧,转身便去休息了。 一觉醒来,天已黑了,小丫头胭脂满脸兴奋,外加喜气外溢,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海菱奇怪的翻身坐起来望着她:“怎么了?又发生什么高兴的事了?” “小姐,你知道吗?这一个下午的事儿,整个京都的人都说小姐是大周的第一才女。” “第一才女?” ------题外话------ 亲爱的们,留言二更了,咋没人给笑留言呢? 第053章 珍珑棋局(二更) 海菱翻起白眼来,她可不稀憾什么第一才女,倒是想听听关于叶秀雅和江菲雪学狗叫的事,想到这,眉眼擒笑:“那个叶秀雅和江菲雪学狗叫的事怎么样了?” 胭脂一听海菱的话,立刻好似做贼似的,飞快的掉头望向门外面,确定没人的时候,才小小声的嘀咕。 “好多人在私下里议论,大小姐和叶小姐学狗叫的事,说她们这下没脸了,竟然学狗叫,以后谁娶了她们都会蒙一层羞的。” “活该。” 海菱冷哼,听到她们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心里舒服多了。 因为她们之前不是想看她的笑话,她又何必和她们客气呢。 “小姐,不过大家不敢大声说,必竟江家和叶家在京都是很有名望的,说的人都是背后小声的议论。” 胭脂啧嘴,十分的遗憾。 “只能这样了。” 海菱点头,动手穿衣下床,胭脂给她打理好头发,盥洗后扶她出去吃点东西。 杜采月也起来了,不过她的脸上布着担心,和海菱胭脂的高兴完全的相反,做为母亲,她知道海菱得罪了江菲雪,那个女人一直是江灞天和大夫人柳氏的心头肉,她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两个人岂会善罢干休。 海菱知道杜采月是担心她,所以安慰她。 “娘亲,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不过我正要和娘说件事?” 海菱转移话题,她不想让杜采月再担心了。 果然她一开口,杜采月便转移了注意力,满脸慈爱的望着海菱。 海菱望了一眼胭脂,胭脂知道小姐有话要对夫人说,动作俐落的走到门边守着,不让人靠近。 海菱伸手拉了杜采月的手:“娘亲,如果太子退婚了,我们离开江家吧。” 以往她提到这个建议的时候,杜采月都是反对的,她知道杜采月一定是有事瞒着她,这件事也许对她很重要,不过眼下留下来不是办法。 果然,海菱一开口,杜采月脸色微变,不过望向海菱时,眼里却比以往清明得多,想了想,竟难得的点头同意了。 “好,菱儿,若是太子真的退婚了,娘和你一起走。” 她说完紧握着海菱的手,只要女儿没事就好,她不能保护她,但是绝对不能拖累她。 海菱见杜采月松了口,高兴极了。 那么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让太子越来越讨厌她,也许他实在受不了她的时候,便会一怒退婚了。 “娘,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你看怎么样?” 海菱偎在杜采月的怀里,感受到她母性的柔软,她舍不得这样的温暖:“我会孝顺你的,不会让你吃苦的。” “娘相信你。” 杜采月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既然决定和女儿一起离开,就别想从前的事了。 海菱唤了胭脂过来,让她扶了娘亲去房间里休息。 她一个人端坐在厅堂内想主意,想起白日里凤紫啸对自已的嫌戾,她轻易便可看出,那个男人是在意外表的,更讨厌女子的纠缠不休,如果自已就是那样的人,也许他会越来越讨厌自已,那么一怒之下,很可能便会退婚。 海菱如此一想,便有了主意,朝门外叫了人,吩咐把阿古叫进来。 侍卫阿古很快奉命走进了厅堂,恭敬的垂首而立。 海菱望着他,轻轻的勾唇而笑,然后缓缓的出声询问。 “阿古,你们太子平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阿古一听,心里大喜,难道说太子妃娘娘真心想嫁给太子了,虽说她长得胖,不过太子绝对不是肤浅的人,若是太子妃娘娘身上的光环被太子发现,定然会喜欢她的,凭太子妃娘娘的聪明,要助太子一臂之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阿古想着,一向平板无奇的脸上,竟然笼了一层笑意,恭敬的回话。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太子平常喜欢收藏一些珍稀的宝贝,别的倒是没什么,至于讨厌的,太子殿下最讨厌女人的不明事理,纠缠不休,吃醋争斗,耍心计等。” 阿古好心的把太子讨厌女人纠缠不休的事说出来,就是希望海菱能避开太子讨厌的事,却不知道海菱就是要挑太子讨厌的事做,这样才会顺利退婚。 “嗯,我知道了,对了,阿古,最近京城里有什么热闹稀奇又好玩的事,说来给我听听。” 阿古身为太子府的一等侍卫,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 不过海菱一说完,阿古便愣住了,太子妃娘娘的话转得太快,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仍然尽责的禀报。 “最近京里要说稀奇又好玩的事,便要算有人在兰馨阁摆下了珍珑棋局,挑战天下的棋手,并扬言如若有人能破了这珍珑棋局,便把这价值千金的珍珑棋相送。” “兰馨阁?珍珑棋局?” 海菱挑眉,这兰馨阁她是知道的,京城最好的楚馆,只不过里面的人卖艺不卖身,吃酒陪笑献艺,唯独不卖身,虽然如此,可是生意却十分红火,因为这兰馨阁里的女子个个才貌双全,深得上流社会公子哥的追捧,愿意一掷千金。 不过这珍珑棋局,倒是闻所未闻,她在现代对于围棋颇为精通,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珍珑棋局。 阿古一听海菱的低喃,立刻又禀报:“这珍珑棋局,不似一般的博弈,他只有二百个黑白子,另外还有一枚棋王,白子一百六十八枚,肩负守护棋王的重任,黑子三十二枚,仍是杀手,这珍珑棋局中,要用三十二枚黑子,杀掉棋王,才算破了此局,而且只能走星,角,边,不能从中腹攻击。” 阿古说完,海菱有些瞠目结舌…。 第054章 破 棋 三十二枚的黑子攻破一百六十八枚白子,杀掉棋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人破过此局吗?” “没有,三关都没有过到,便被吞噬了。” 竟然三关都没有过,可见破此局是多么的困难,不过海菱的个性是越困难的越感兴趣,唇角一勾便染上了笑意。 “阿古,如果我能破了这珍珑棋局,得了那价值千金的珍珑棋送给太子,你说太子会不会高兴呢?” 灯光下,海菱的声音有些飘渺,脸色笼在暗光里,看不真切她的神容,阿古微愣,太子妃娘娘说破了那珍珑棋局,这可能吗?没听说过她会下棋啊。 不过想到太子妃娘娘所说的事,赶紧的阻止:“太子妃娘娘如若真能得了那珍珑棋,千万别送给太子,因为?” 太子最讨厌女人送东西给他,他认为天下间只有男人送给心爱的女人东西,哪有女人送给男人东西的,那些人大都是不知廉耻的。 海菱不再说话,慢慢的抬头,脸上扬起了笑意,竟似盛开在暗夜中的花,令人心惊。 阿古朦朦胧胧的想着,如若太子妃不胖的话,说不定是个惊艳的女子。 门外胭脂走了进来,海菱看到她出来了,便起身笑着开口:“胭脂,我们去一趟兰馨阁。” “兰馨阁?” 胭脂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小姐,你忘了那兰馨阁可是妓院,我们怎么能去?” “听说有人在哪里摆下了珍珑棋局,小姐我想去试试?” 这件事,胭脂也有所耳闻,听说有人在兰馨阁摆下了珍珑棋局,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没想到小姐竟然要去破棋,只是没听说过她会下棋啊。 “小姐。” “走吧,”海菱当先一步往外走去,身后胭脂忍不住瞪了阿古一眼,阿古有些懊恼,不过不敢大意,赶紧跟着海菱出来,吩咐了暗处的侍卫全都跟着,保护太子妃娘娘的安全。 兰馨阁,座落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这一条街上,最多的便是酒楼茶肆,一到夜晚,整条街灯火辉煌,热闹异常。 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哟喝声,在夜幕下汇成一条长流。 兰馨阁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将军府的马车停靠在门前的空地上,很多人边走边议论:“还没有人破了那珍珑棋局吗?” “没呢,你说难道真的没人破得了吗?” “恐怕真不行,你想,三十二个杀手要对付一百六十八个守卫,然后杀掉棋王,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何况那个布局的人棋术高超,很多人都是三关落败了。” 海菱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身边的人议论纷纷的说着这件事,然后兴奋的往兰馨阁而去。 兰馨阁的一楼大厅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层,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不过通过身边的人不断的议论,可以猜出有人正在破珍珑棋局。 海菱站在外围,也不心急,悠然自得的打量着兰馨阁的装潢,华贵大气,底色朱红,辅以绿色和明黄|色,一眼望去,奢华中透着清雅,一楼的大厅里,桌椅都被摆到里面去了,中间围了一堆人,至于二楼,只隐约可见一扇扇缕空的窗棂,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海菱正打量得入神,忽地听到几道失望的声音起,打扰了她的思绪。 “又是三关未过,看来没人解得了这珍珑棋局了?” “是啊,是啊,你看这珍珑棋好珍贵啊,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偏偏无缘得到。” 大家各说各的,那输了的人灰头土脸的从里面挤出来,一脸的失意。 人群松散了一些,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海菱,惊讶之极,纷纷后退,竟让了一条道出来。 好几道声音小声的议论。 “这不是江三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太子妃娘娘其实深藏不露,仍是大周第一才女,你说她来这里,会不会是来破这珍珑棋局的。” “不会吧,虽说她才艺精湛,可是这珍珑棋多少高手都没有破掉,她行吗?” 人人望着海菱,海菱不见扭捏胆怯,大方的笑着朝身边的人一一点头,优雅有礼,提脚便朝大厅正中走去。 既然今日来到这里,何不见识见识这珍珑棋局。 大厅最正中的位置上,优雅的端坐着一人,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五官立体,刀削斧刻一般完美,肌肤犹如滴水般光滑润泽,黑色的瞳仁深邃幽暗,好似暗瞧遍布的汪洋,令人猜测不出他的实力,一袭素蓝的长衫,衬得他身姿修长挺拔,那挺直的背好似山峰一样坚韧,周身上下隐藏着一股能量,显示不凡的实力。 海菱打量完,心里暗赞一声,好俊的人。 难怪这兰馨阁大厅内,不但有男子,还有很多女子,有些甚至是京城有名的千金小姐,都被吸引了过来。 海菱一番感概过后,便把视线落到了那人面前的圆桌上。 摆放着的正是珍珑棋,棋成一局,乍一看险象环生,铺天盖地的杀气。 虽然黑子为杀手,可是那白子的霸气却笼罩了整个棋盘,令人顿生窒息,未战先退。 海菱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心内暗惊,这珍珑棋局布得好惊妙,世间少见啊,难怪无人能过三关,只是这布局的人如此年轻,可见他胸中藏有万千沟壑,此人不是帝皇之星便是将帅之才啊。 看到如此精妙的棋局,海菱的胸中顿时生出斗志来,无关乎谋算,无关乎名声,只想试试自已的棋艺是否能过三关,还是侥幸破了此局。 “我来试试。” 海菱一屁股坐了下来,身遭的人怔愣了一瞬间,便忘了她太子妃的身份,齐齐的围了过来,想看看这太子妃娘娘是否能过了三关。 她可是大周的第一才女,说不定真的棋艺高超,破了这珍珑棋局也说不定。 众人屏息,一起观望着。 那布局的男子,沉稳的挑起剑眉,单手做了一个请字,云袖从棋局上扫过,淡雅的幽香袭来,身边很多人一脸的痴迷。 海菱开始执子下棋,虽然只有三十二个黑子,并非全无胜算。 这珍珑棋局,很像当初中国人和小日本鬼子之间的争斗,看似无可能,可是最后还是中国的军队打败了小日本,国人靠的是什么,游击战,对/。 海菱心思一动,脑海中便有了策略,开始小心的下棋…… 第055章 暗潮汹涌 兰馨阁的大厅内,黑压压的人群,一点声响都没有。 二楼的雅间内,此时正坐着几个贵重的客人。 中间的位置上,一人锦带束发,黑丝如墨,眉眼隽美,周身张扬的霸气,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强势,慵懒的捧着一杯茶,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精致的白玉瓷杯,优雅撩人。 看似随意慵懒,可是一抬眉,眼瞳中慑人的光芒射出来,令人心惊胆颤,不敢小觑。 雅间的别处还分别坐着几个人,一人面容平凡,只一双眼睛氤氲深邃,灯光下,折射出凛然夺人的冷嗜,可是偏偏像巨大的磁石,令人看了便无法自拔,深深的沉迷在他的双眸中,生出无数的幻像。 一袭绛朱红的锦衫,衣襟,袖口还有衣摆皆用银色的丝钱勾勒出朵朵的祥云,片片生动,给他增添了无限的高雅。 另外的人也都比常人出色,其中最引人眼球的便是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衫的男子,身段修长挺拔,面如冠玉,眼形细长,栩栩轻光,似乎融进了满天的霞慰之色,周身的邪魅,虽然只是简单的衣着,墨发用玉簪束起,看上去却贵不可言。 这一堆出众又夺目的人物,最正中霸气慵懒的人正是大周的太子凤紫啸。 坐在他身侧最近的人不例外是左相西凌枫,还有七皇子凤紫赫,内阁相士晏战。 至于那个身着银白长衫邪气逼人的男子却是凤紫啸的朋友,名闻天下的神医沈若轩。 沈若轩不但俊美邪魅,而且医术高超,悬壶济世,深得民间百姓的喜爱,不但是大周朝,就是南朝和北朝的人,都喜欢找他治病。 只要不是大j大恶的人,他基本上都会出手,所以得了一个普度众生的神医美称,而另外一方面,若是大j大恶的人找他医治,就是出黄金万两,他也不会出手医治,威逼利诱都不可能让他出手,而且他的身手十分厉害,若他不愿,一般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雅间内,太子凤紫啸望向沈若轩,面容凝重,沉声开口:“若轩,我父皇的病?” 皇帝病重,宫中的御医束手无策,所以凤紫啸才会派出人手找沈若轩,希望他能挽回父皇的性命。 “我会尽全力的,太子放心吧。” 沈若轩优雅的开口,他的声音清透舒适,好似午后的凉风,令人通体的清爽。 “那就好。” 有了沈若轩的保证,凤紫啸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雅间里安静了下来,忽地楼下的叫好声传了上来,凤紫啸脸色一暗,沉声朝门外开口:“怎么回事?这么吵。” 门被拉开,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太子的近身侍卫阮夜,阮夜长得精瘦,却脚不沾地,飘然无声,可见他身手十分的厉害,一进来便恭敬的开口:“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太子妃娘娘来了?” “太子妃?” 凤紫啸有些错愕,随之满脸的惊涛骇浪,黑瞳中更是布满寒戾,这个女人竟然跑到这兰馨阁来,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身为未来的太子妃竟然胆敢给太子府脸上抹黑,该死的女人,若不是要利用她,他立刻便让人退了这婚事。 雅间内,另外几人脸上各自变了一变,七皇子凤紫赫一听海菱过来了,恨不得立刻下去找她。 不过一眼瞄到皇兄的脸色黑了,便忍住了。 左相西凌枫则是满脸的若有所思,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把玩着杯身,眼瞳笼上异样的光芒,唇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听得他磁性如酒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道她想破了那珍珑棋局?” 对于这丫头,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会做诗,画画,还会吹萧,现在竟然还会下棋,这珍珑棋局,他先前瞄了一眼,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下的,尤其是女人更无法了解那棋局上的奥妙,因为看似简单的一盘棋,却隐藏着两军对垒的战略,一个女人如何懂得这些呢? 西凌枫的话音一落,雅间内多人脸上浮起了兴趣,太子也收敛了一些怒意,如果真的是为了解珍珑棋局,倒也可以原谅,因为有人在兰馨阁摆下了这棋局,必然要有人解,那个女人若是懂棋,自然想挑战,这也没什么。 雅间内的几人一起望向门前站着的阮夜。 只见阮夜沉稳的点头:“是的,左相大人,太子妃正在破珍珑棋局,听说已过了第三关。” “过了三关?” 雅间内几道声音响起,这珍珑棋局的事,他们还是知道的,听说一直以来没人破了三关,没想到这江海菱竟然可破了三关。 凤紫啸狭长的眉挑了起来,眼瞳浮起一抹兴味,没想到这个江海菱倒是让他意外,虽然不讨喜,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能力不错,才艺非凡,现在竟然还会下棋,而且棋艺精湛。 西凌枫微微蹙眉,看太子的神色,似乎对那小丫头有了些兴趣,眼瞳微冷,却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气流隐有波动,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沈若轩,眉抬了抬,扫向太子凤紫啸和西凌枫。 其实沈若轩真正的朋友是西凌枫,后来因为他的关系,所以他认识了大周的太子凤紫啸,两个人时有走动,也成了朋友。 对于这西凌枫,沈若轩了解的比别人多,他不是轻易亲近别人的人,而且永远高深莫测,没想到刚才他竟然感受到了他少有的波动。 对于那个太子妃,沈若轩忽然很感兴趣,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关于她的传闻,他听了不少,先前都是负面的影响。 但昨天忽然刮起了一股风,说她是大周朝少有的才女。 现在更是过了珍珑棋局的三关,说明她不是寻常的女子。 沈若轩很想见见这女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竟然挑动了西凌枫的情绪。 西凌枫曾在面对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可见他是多么的寡心冷情,但现在却有了些微的波动。 “注意下面的动静,随时上来禀报。” “是,太子殿下。” 阮夜领命退了出去,雅间内,众人不再说话。 内阁学士晏战开口:“这设下珍珑棋局的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们大周可没见过这个人,他倒底是什么来历,太子要不要查查他的出处,若可用,何不拉拢到身边?” 第056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太子一心招揽奇人异士,一来给大周朝换血,二来对付江家。 晏战一开口,凤紫啸便来了兴趣,没错,这人能够设下这无人能解的珍珑棋局,可见是个人物,若为他所用,必然是好事。 想到这,朝外面唤人:“来人。” 阮夜下去注意楼下的事情,另外一人走进来,同样是太子府的一等侍卫席剑,席剑三十开外的年纪,身材魁梧,沉稳冷静,一走进来恭敬的等候太子吩咐,凤紫啸命令他:“立刻去查这布珍珑棋局的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是。太子殿下。” 席剑退了下去,雅间内,几人一边吃茶,一边注意楼下的动静,这几个人武功都十分的厉害,楼下大厅的说话声时不时的传上来,他们大约可估计到此刻这棋局进行到什么地方了,再加上阮夜不时的进来禀报下面的进展,几个人脸上越来越难以置信,最后太子凤紫啸站起了身:“走,我们下去看看。” 太子殿下命令,谁人不遵,再加上大家都想看看这太子妃真的如此厉害吗?以三十二子的杀手棋吞噬了一百六十八守卫棋,眼下已破了十关,这太厉害了。 几个人一起往外走去,一路从二楼走到一楼,不过却并没有走到楼下,而是站在拐角处,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清大厅正中的情况,几个人不动,隐在幽暗处,楼下也没人注意,大家全都注意着此时正中博弈的两人。 大厅里,明亮的灯光笼罩着最正中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忘我的进入了最后的决战状态。 俊美的男子,全神贯注的注意手中的棋盘,长长的黑色的睫毛投射下阴影,遮盖住了他的一双黑瞳,可是一双手紧捏着白子,迟迟的没有放下,认真的思考着,似乎有些为难,不过唇角微扯,有着旁人不了解的神色。 至于坐在他对面的海菱,此刻早忘了周遭的所有一切,全身心的注意着棋盘上的走向。 往日胖胖的不讨喜的脸蛋,在灯光的照射下,肌肤白得好似一捧雪,一小揖的乌发滑落下来,她不经意间轻顺到耳后,竟是那般的灵动妩媚,看得很多人呆了,心里暗自想着。 这江家的三小姐也没有传闻的那般不堪,她其实很也可爱。 此刻认真下棋的她,比别人更多了一种耐人寻味的俏皮。 众人正七想八想的,正中的位置上,忽然啪的一声棋落棋盘的声响,还有一句脆生生的话:“杀。” 海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大家胡思乱想,心猿意马的空档里,破了珍珑棋局。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后整个大厅都发出震耳的欢呼。 虽然这些荣耀不归他们,可是他们就是高兴,就是开心,这人连摆了三日的珍珑棋局终于被人破了,还是被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破了,这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鼓掌声过后,很多人开心的议论起来。 “太子妃娘娘好厉害啊,。” “是啊,是啊,知道吗?她在蕉园书轩里打败了叶太傅家的小姐叶秀雅,还打败了江大小姐。” “你们知道吗?” “叶太傅家的小姐和江大小姐还学狗叫了呢?” “真的假的啊?” 有人怀疑的问,旁边立刻有人手舞足蹈,口沫飞溅,绘声绘色的把当日的事情渲染了一遍,把海菱的诗,画,萧传得天上无双,地上仅有东西,听得海菱心虚不已,赶紧起身望向对面的男子。 “既然我破了这珍珑棋局?这珍珑棋?” 海菱望着圆桌上的珍珑棋,刚才和这人下棋的时候,她就知道此棋果然珍贵,触手光滑如玉,如雪般柔润,沁凉一片,执在手中,竟然通身的舒畅。 既然这人说了破了此局,便得珍珑棋,她也没有必要客气。 不过想到待会儿这棋的去处,她还是很肉疼。 对面的男子听了海菱的话,并不赖帐,一双漆黑的眼瞳清澈馥静,闪烁着小小的火花,优雅的弯腰收拾好那珍珑棋,递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也不客气,一伸手接了过来,笑眯眯的和来人道谢:“谢谢阁下了。” “不客气。” 那人好脾气的开口,不过他深邃如千年碧潭般的眼瞳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似的,令海菱不安,只想取了这珍珑棋便走,。 她心里如此想,动作上也是如此,接了东西转身便准备走。 这一动,她的眼光便瞄到了二楼楼梯口处有暗影,几道慑人的眼芒射过来,带着强大的压迫人的气场。 她只瞄一眼,便知道那隐在暗处的人是谁? 海菱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太子凤紫啸,现在她要怎么做?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她的主意还没有想好,大厅内忽地响起了一道尖叫声。 “住嘴,住嘴,通通的住嘴。” 宽敞的大厅里,一个女人陡的掀掉戴在头上的帷帽,露出妩媚娇艳的脸来,这人竟然是先前大家议论的主角,叶太傅的千金叶秀雅,今天她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在兰馨阁内,所以便过来想给自已制造个机会,谁知道竟然看到江海菱前来破珍珑棋局,偏偏还破了这珍珑棋局,得了那价值千金的珍珑棋。 她的一颗心恨得快滴血了,这女人怎么可以什么都拥有。 本就生气的她,没想到下一刻竟然听到大家议论起她和江菲雪学狗叫的事,本来她想忍住,因为这事实在太丢人了,。 可是越听这些人的话越不堪,她再也忍不住发作起来,连身边的小丫头都来不及阻止,便看到自家的小姐掀掉了头上的纱帽,露出了真容。 大厅内,本来说得热闹的人,陡的停住了说话声,齐齐的望着发怒的人,一张娇艳的五官在灯光的照佛下,更加的明艳动人,只是此刻她的一双黑瞳中腾腾的冒着怒火,扫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先前还说得热闹的那些人,一反应过来,便哗的一声散开,有些胆小的人直接便往外奔去。 这叶秀雅可是叶太傅的千金,他们又不是找死。 当然还有很多胆大的人只是退后一些,还是留了下来看热闹。 叶秀雅见那些人都吓跑了,不再去理会,一双好看的杏仁眼挟风带雨的望向对面的海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女人害得她成了京城的笑话,她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第057章 演 戏 叶秀雅咬牙切齿的在心中赌咒,身子也直接反应过来,冲向海菱,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江海菱,你竟然害得我如此丢脸,我没脸,你也别想有脸。” 她完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是没脸了,既然她没脸,也叫这江海菱没脸。 若是太子妃在兰馨阁与人生事,这传出去可是不好的事,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只怕要责罚她了。 叶秀雅打定了主意,今儿个定然要闹一番,所以整个人滚雪球似的,往海菱的身上滚去。 可惜她人没到海菱的跟前,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清脆俐落。 海菱毫不客气的甩了她一巴掌,一双黑瞳犀利隐沉,唇角扯出冷笑。 这女人想害她,还嫩了些,她可不是坐义待毙的人。 不过这一巴掌,一来是教训叶秀雅,二来是为了做一出戏,海菱想着,脸上罩上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睨视着叶秀雅。 “叶秀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冲撞我,找死,我可是太子妃娘娘。” 叶秀雅被打懵了,她身为太傅的千金,从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掌心,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那盛气凌人的江海菱,直到眼角的余光瞄到一群人。 叶秀雅的唇角一勾,冷芒隐在眼底,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伤心的哭了起来。 “太子妃娘娘,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为什么不能打人,难道我不打人,等着你来打我?” 海菱眼看着二楼楼梯口的几人已下来,只假装不知,仍然盛气凌人的说着话。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凌寒冷寂下来,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再次后退了数米,全都垂下了头,看也不敢看从二楼走下来的几个华丽出众的人。 为首的正是当朝太子殿下凤紫啸,一身的尊贵霸气,俊美的五官上,黑瞳幽深,眉眼梢上隐着冷光,令人不寒而粟。 他的身侧紧随着左相西凌枫,还有七皇子等人,此时一起走了过来。 可惜海菱似乎无所发觉,仍然双手叉腰,口沫飞溅的教训叶秀雅。 “你以为你是叶太傅的千金就了不起吗?我可是太子妃,难道怕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已几斤几量。” 海菱嘴里说着,心里都佩服死自已了,若不是让太子讨厌她,她都懒得和这种女人多说话。 这时候凤紫啸等人已走到她的身后,周遭的人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紧张的望着太子妃娘娘,有些人甚至替她担起了心。 胭脂一看到凤紫啸的身影,想阻止海菱已晚了,不过仍然唤了一声:“小姐?” “嗯?” 海菱住口,掉头望了过来,这一望便看到了身后三尺开外立着的几人,为首的男人五官隽美,周身的尊贵,一身明黄的锦袍昭示着他的身份,东宫太子凤紫啸,只见凤紫啸立体的五官上罩了寒霜,唇角含笑,那笑好似二月的冰刀,锐利,冷冽,直射向海菱。 海菱一愣,虽然她做这场戏就是为了让凤紫啸讨厌,但是看到这男人如此不加掩饰的嫌厌,她不知道是赞自已演得成功,还是说这男人太过于神形外露了,不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身后挨了打的叶秀雅,已领着叶家的人跪了下来。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要为秀雅做主啊。” 兰馨阁大厅内的人全都跪了下来,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殿下的脸色好难看,只怕太子妃娘娘要倒霉了。 有人担心,有人幸灾乐祸,不过谁也不敢说话。 只听得叶秀雅抽抽泣泣的哭声。 太子凤紫啸眉梢轻挑,眼中冷光闪过,宽大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1部分阅读 云袖内手指紧握,紧盯着海菱。 海菱一扫先前的盛气凌人,满脸的笑意:“见过太子殿下。” 声音柔软,隐透着讨好,似乎忘了之前自已的得意忘形,此刻满脸的欢欣,就像一个看到心上人的小女孩。 凤紫啸一看她的神情,脸色更加的难看,狭长的眉紧蹙起来,亏他先前还觉得她不错呢,没想到却是一个不识大体,上不了台面的人,一想到这种女人将会是他的太子妃,凤紫啸的心里阻了一口气,不顺畅至极,所以也不叫海菱起身,冷哼一声,倒是望向一边的叶秀雅。 “叶秀雅,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叶秀雅从小到大看着太子长大,自然知道太子殿下讨厌什么喜欢什么,所以此时端的是大方得体,温婉可人,脸上虽然有清楚的五个指印,却依旧满脸的笑意。 太子凤紫啸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偏偏海菱又开口了。 “太子殿下,菱儿刚刚破了珍珑棋局,得了价值千金的珍珑棋,现在把它献给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喜欢。” 一双白嫩的手高高的举起,奉上了珍珑棋。 那低垂下的脸没人看见,只见那黑如珍珠的瞳仁中隐着一抹担心,这珍珑棋她可是极喜欢的,凤紫啸不会真的收去吧,必竟它价值千金,是少见的宝贝,而凤紫啸一向喜欢收藏名贵的珍稀玩艺。 不过,海菱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太子喜欢收藏古玩,可是却从不接受女子赠送的东西,而且十分的嫌厌。 此刻一听江海菱的话,对她的厌恶更添三分,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呢,现在他连和她待在一起,都觉得呼吸困难,太子想着,直接狠瞪了海菱一眼,那一眼寒光四射,森冷异常,阴骜的声音响起来。 “身为太子妃竟然如此不知端庄,惹事生非,立刻回府好好反省。” ------题外话------ 今日二更了,留言票票鲜花什么的统统砸过来了,嘿嘿 第058章 先jian后杀(二更) 凤紫啸克制着自已想立刻退婚的念头,一再的提醒自已,这女人只是他们皇家的一枚棋子,先让她高兴几天,只要抓到江灞天的把柄,查到他谋反叛乱的罪证,就可以下旨除掉江家,那么这女人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凤紫啸如此一想,心里才好受一些,训斥完了海菱,看也不看她手中的珍珑棋,一甩手往大厅门外走去。 海菱一听他的话,飞快的抬头,长吐了一口气,唇角勾出笑,把手中的珍珑棋小心的收好。 她的动作,落到了左相西凌枫的眼中,当真是好气又好笑,心里了然这丫头为何如此做?黑眸掠过幽光,深不可测,唇角却挂着雅魅的笑意,仿佛暗夜修罗。 海菱一接受到他的视线,便抬头迎过去,看到他眼里灿如夏花的大片色彩,美艳至极,不由得愣神,这男人似乎总是让人惊艳,明明是很平凡的一个人,偏偏不需要靠容貌,只是举手投足便让人惊艳不已,而且他的眼睛极具穿透力,似乎看穿了她所做这些事的背后真相,如此一想,海菱的心里便有些不安,不过好在这人很快的转回视线,跟着凤紫啸的身后走了。 海菱刚松了口气,便又看到另外的人望过来。 七皇子凤紫赫,还有一个是内阁学士晏战,至于另外一个邪魅的人,却是没见过的,看到这人,海菱再次愣了一下神,还从来没看过集阳光和邪魅于一体的男子,好似一块暖玉,只要靠近,便会让人接受到阳光般灿烂的温暖。 他是谁?竟然和太子左相等人在一起,想必也是个不凡的人,不过海菱从来没看过他,应该不是大周朝内的人。 那几个人很快走了出去,海菱也起身领着胭脂和阿古等人走了出去。 身后,两双眼睛盯着她,一人狠戾如狼,一人却是高深莫测。 狠戾如狼的自然是叶秀雅,看到海菱不但得了珍珑棋,还打了她,心里只想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然后找几个人把她j了,才能出她胸中的这口浊气。 另外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却是那布下珍珑棋局的俊美男子,他满脸的若有所思,看到海菱走出去,一挥手招来两名手下,三人飞快的离开了兰馨阁。 叶秀雅也紧随他们之后冲了出来,等到这些人全都走了,兰馨阁内再次热闹起来,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夜幕下。 僻静的街道上,人影微动。 有人在发布号令,声音尖锐而刺耳。 “你们马上去刺杀那个女人,一定要杀了她。” 说话的女子整个人拢在暗影里,不过声音却十分的熟悉,正是那先前在兰馨阁里吃瞥的叶秀雅,此刻吩咐叶府拳养的打手。 “是,大小姐,不过她身边有太子府的人保护着。” 一队身着黑衣的打手,为首的一人沉稳的开口。 叶秀雅黑瞳如狼,在暗夜中射出绿莹莹的光芒,精致的脸蛋更是扭曲狰狞,狠狠的开口。 “你不会派几人引开那些侍卫,你们再下手吗?一个个脑子都是废料吗?” “是,属下立刻去办。” 那人领命,不敢再多说什么,正准备去办事,身后的叶秀雅又叫了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候指示,叶秀雅想了一下,唇角勾出残忍的笑意:“对了,抓住那女人,先j后杀,至少要五个男人j了她,然后再杀她。” 暗夜中,她的话令人毛骨悚然,就是那些打手也不敢应腔,垂首不说话。 “没听到吗?” 叶秀雅大声怒斥,那些人一愣之下,不敢再迟疑,齐声应:“是,大小姐。” “去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你们知道如何做?” 叶秀雅恨恨的警告着,她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的,也不会给叶家带来麻烦。 这些打手背后都是一大家子,而她们叶府训练这些打手之时,牢牢控制着他们背后的一大家子,给他们丰衣足食,圈养着那些人,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卖命,这些人若是完不成任务,只有死路一条。 夜风吹过,那些黑衣打手全都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什么,眼里露出嗜杀的光芒。 他们只能以命相博,要不然不是他们死,就是背后的家里死,所以只能拼死一战。 “去吧。” 叶秀雅一挥手,所有的打手便纵身而去,一直隐在暗影里的她,总算走到月色下,轻抚着自已的脸颊,唇角挂着阴侧侧的笑意,江海菱,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有太子府的人保护你,你就没事了吗?胆敢招惹我,我就收了你的贱命一条。 月夜,马蹄声滑过繁华的街道,一路往江府而去。 江府离兰馨阁有些远,一时半会不可能到,所以马车上的海菱闭目养神,手里还紧紧抓着那赢来的珍珑棋,她是十分喜欢这东西的。 一侧的胭脂满脸的担忧,望了望小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海菱好像头顶上长了眼睛一般,不用睁眼,也知道胭脂有话说,所以温和的问:“怎么了?” “小姐,你是故意的。” 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先前小姐打叶秀雅,还有把珍珑棋献给太子都是故意而为的,她的目的是?胭脂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小姐是想让太子嫌厌她,从而一怒之下退婚,可是得罪了叶秀雅,恐怕要遭到她的报复。 这些京城大员的千金,都是千锤百练的,哪一个不是厉害的,她很担心小姐。 海菱岂会不知道胭脂的担心,不过就算她不打叶秀雅,叶秀雅会放过她吗?只要她占了这太子妃的位置,便有多少人算计着她,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 若是可以,她真想甩了这顶太子妃的头衔,别说太子凤紫啸讨厌她,她也讨厌那个死男人,除了长得俊一点,她还真没看出他有多少优点。 “你别担心,没事。” 海菱安慰胭脂,不过她话刚落地,便感受到四周充斥着浓郁强烈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 有刺客?海菱陡的睁开眼睛,馥郁的黑瞳利光闪烁,望向身侧的胭脂叮咛:“有刺客,你待会儿别出来……” 第059章 美色惊人【手打】 胭脂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刺客不会是叶秀雅派出来的吧。 “小姐。” 马车外面,太子府的侍卫早就察觉了,为首的阿古一声令下,所有的马匹停住了。 阿古拉马上前,沉稳的禀报:“太子妃,有刺客,你们待在马车内,千万别出来。” 马车里,海菱唇角擒着笑,轻轻把玩着那赢来的珍珑棋,并未做答,既然有人代劳,她又何需出手?而且在太子府人面前出手可不是明智之举。 外面很快便打了起来,那出现的黑衣人分成两股袭击侍卫和马车,阿古一挥手把侍卫分成两队,一队保护太子妃,一队和那些人厮杀。 虽说太子府的人身手不凡,不过那些刺客身手也了得,而且人数很多,所以阿古等人一时取不了胜。 喊杀声一片,刀剑相撞的钝器声,火光四射中,有人倒下,有人越战越勇。 此处地段偏僻,一时不会有人发现。 一部分刺客把太子府的人引出去,一部分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马车四周。 这些人是全无退路了,所以杀机浓烈,拼死而战,太子府的人虽然人人武功不凡,却一时无法施展,所以渐处下风。 阿古虽然武功厉害,可是终究一人不敌对方数人,一边拼尽全力的打斗,一边命令手下。 “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妃。” 马车内,海菱听到人家不顾自身的安危还不忘叮咛手下保护自已,动容了一下,心中暗想,她是不是要出手? 忽地,暗夜中又窜出来几人,人未靠近,声先到。 “真正是好热闹啊,我是最喜欢热闹的了。” 这悦耳冷傲的声音一起,海菱便听出来的人,竟是那天晚上在沁芳院保护了她们的那些人,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胭脂掀帘往外望,只见朦胧的月影下,后来的人脸上罩着轻纱,看不真切面容,不过出手狠辣异常,毫不留情,一剑一个,他们的打法和太子府的正规打法不同,是那种阴险狠辣的,招招致命的毒辣招式。 不怕狠,就怕不够狠,而他们却是狠人堆里的高手,所以很快那些刺客便被杀了。 夜风吹过,一片浓郁的血腥味。 阿古检查了一下太子府的人,死了两个人,还有几人受伤了,而被引出去的侍卫也回来了,那些刺客眼看着刹不了太子妃,竟然全体自杀了,这使得他们想抓一个活口都不能够。 “谢过阁下的出手相助,不知道阁下是?” 阿古抱拳望向数名出手相助的人,为首的侍梅冷哼一声,眼瞳不屑,凉薄的开口:“我们可不是为了帮助你们,而且奉命行事。” 说完一挥手便领着身后的数人消失在月夜下。 阿古错愕,不过只要太子妃娘娘没事就好,整顿了一下队伍,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走吧。” 马车内,海菱开口:“等一等。” “太子妃娘娘?” 阿古不知道太子妃还想做什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海菱并不理会他,而是朝半空高叫了一声:“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缩尾的,还是现身吧?” 原来暗处竟然还隐着人,先前太子府的人只顾着打斗,自然没有发现暗处的波动。 海菱虽然没有内力,但金花十八式里,有一招敛息式,可感应到来自外界的波动,她刚才便感受到了暗处还隐藏着人,只不过这些人没有杀气,所以阿古等人才会大意。 她话一落,太子府的人脸色大变,阿古一挥手便领着人包围了海菱的马车,保护着太子妃,警戒的望着四周。 三个身影悄然无声的从旁边高大的树木中滑落下来,停在了海菱的马车前面。 为首的人正是兰馨阁内摆下珍珑棋局的那个俊美男子,此时一脸的凝重,抱拳沉声开口:“惊扰了太子妃娘娘请见谅,不过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太子妃娘娘?” 海菱掀起车帘望出去,只见挡住马车的人,似毫没有恶意,很显然的是来问事的。 这个人似乎从她破了珍珑棋局,便有话要问,本来她不想理会这人,不过既然人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现在不说,恐怕这人也会追着她。 “问吧,还是你后悔送出这珍珑棋了,想乘无人之时夺回珍珑棋?”海菱笑眯眯的开口,不过笑意里却满是冷寒,到了她手里的东西,想要拿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在下想请教一下,太子妃娘娘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海菱一听这人竟然打听娘亲杜采月的事,难道他要找的人是她娘亲?倒是有些意外,从没听娘亲说过有这么个人啊,不过她可以肯定娘亲是有事瞒着她的。 “杜采月。” “杜采月?”那人挑起了星月剑眉,眼瞳中是难以置信,还隐有被打击的意味。 他飞快的抬眉望向海菱,看到她灿烂炫目的眸子,好似珍珠般晶莹,完全不似撒谎,不由得微愣,然后接着开口问。 “你为何会破珍珑棋局?” “呃?” 海菱诧异,这说来说去又说到了珍珑棋局上,难道他想用这珍珑棋局引出他想见的人,可是却被她无心给破了。 “其实那棋局并不是无人能解,不是吗?天下能人如过江之卿,为什么我就不能解,”海菱反问,然后看看夜色已不早了,便放下了车帘:“夜深了,阁下知道了想知道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阿古一听她的话,沉声开口:“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挡住马车的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闪身退避到一边去了。 马车如风般的疾驶而过,马蹄声整齐有力。 长街尽头,三道身影屹立不动,为首的男子沉默无声,身后的两名手下,忍不住开口:“将军,难道她真的和菁夫人无关?” “也许吧,”男子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波动,眼神愈发的深幽,这丫头和二娘一点都不像,谁人不知道,他二娘是北鲁有名的美人,又怎会生一个这样胖的女儿呢? “可是那珍珑棋可是老将军的命根子,现在竟然被她得了去,若是被老将军知道,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没事,我会再查的。” 他一定要带回二娘还有妹妹,不让爹爹有一点的遗憾,他一生征战沙场,为国建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任劳任怨,无欲无求,唯一的痴念便是深爱着二娘,可是一次远征中,二娘和妹妹竟然被娘亲撵出了将军府,再也没有了踪影,那时候妹妹还不过百天,爹爹回府后得到消息,再也没有原谅娘亲,从此后不踏足将军府一步,余生只住在军营里,而娘亲整日以泪洗面,后悔懊恼,使得她五十不到的年纪便犹如老妪一般。 他此次来大周,就是为了要找到她们的下落,因为他调查的消息,十六年前,她们最后到的地方便是大周。 这珍珑棋便是当年二娘的东西,他布下珍珑棋局,以为二娘得到消息,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没想到,出现的却不是她们,他还因此失了父亲珍爱的珍拢棋。 不过他不会就此放手的,一定要查清楚这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来历? “走,”一声令下领着两名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将军府的马车一路狂奔回去,海菱领着胭脂回沁芳院休息,为了怕娘亲担心,特地叮咛胭脂,千万别让娘亲知道今天晚上她们被人刺杀的事情。 胭脂点头,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感兴趣。 “小姐,今天晚上挡住马车的那个人,会是谁啊?好俊的人啊。” 胭脂的小脸蛋红艳堪堪,海菱好笑:“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她不否认,今天晚上的那个人确实挺俊的,和凤紫啸有得一比,而且那周身内敛的气息,显示出他不是个平常人,很可能是将帅之人,所以她不愿意和这些人有牵扯,只是他竟然打听她的娘亲,难道娘亲真的有什么事瞒着她不成? 海菱怀疑的想着,身后的胭脂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抗议:“小姐,你怎么取笑奴婢,奴婢只是个丫头。” “胭脂,我说过了,你不是丫头,你是我妹妹。” 海菱拉着胭脂的手,。两个人亲热的一起往后面走去,阿古等人尾随着她们一路回沁房院。 今天晚上在兰馨阁里,太子妃娘娘所做的事,阿古已悟了过来,难怪先前太子妃娘娘向他打听太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明明知道太子讨厌有人纠缠不休,偏偏还装成那样,分明是想让太子讨厌,从而不娶她。 阿古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太子殿下,其实太子妃娘娘聪慧善良温和。 只是他禀报给了太子,太子未必相信他一个下人的话,所以这是主子们的事,他还是别惹事为好。 沁芳院内,海菱一回来便盥洗一番休息。 ……。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栩栩灯光,把整个寝殿照得如同白昼。 最正中雕龙刻凤的朱木大床上,金钩钩起纱帐,露出床上苟延残喘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 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了,眉毛稀落,头发也掉了不少,现在就是一个干瘪的枯木,用人参灵芝的熬着一口气罢了,不过偏偏是那最后的一口气难咽下去,想到江家没有除掉,他真的是难以咽气啊。 寝宫门前,很快走进来几道身影,为首的人满脸的急切,一进来便奔到他的床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带人来看您了,你放心吧。” 床上的凤昶一听是太子的声音,陡的睁开眼睛,那浑浊灰蒙的眼瞳中,光芒依然凛冽,望了望凤紫啸,又望向他身后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一见到皇上望过来,全都恭敬沉稳的跪下:“见过皇上。” 凤昶动了动手,并未说话,因为他已说不出话来了。 太子凤紫啸代他命令:“你们都起来吧/。” 他说完,便吩咐沈若轩:“快过来给父皇检查一下,一定要救他一命。” 沈若轩领命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认真的给皇上诊脉。 其他人则注意着他的脸色,见他先还是满脸的温融,慢慢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后望向太子凤紫啸摇了摇头,这动作表示,皇上凤昶已回天无术了,他已经油灯熬尽,将不久于人世了。 太子凤紫啸一直不相信父皇真的会死,可是现在是沈若轩诊出来的脉,他无话可说,俊美尊贵的五官上拢上伤痛,久久的不说一句话。 凤昶看他伤心,知道自已大限将至,伸出手紧握着儿子的手。 “啸儿,别伤心了,你要保重身体,大周朝的重担可都在你一人身上啊。” 凤昶挣扎着说完一句话,开始大口的喘气,然后昏了过去。 凤紫啸大惊,慌恐的大叫:“父皇,父皇。” “太子别担心,皇上眼下还没事,容若轩给皇上扎一针。” 沈若轩开口,凤紫啸听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让开身子,让沈若轩给父皇施针。 他心情沉重的询问:“父皇还能撑多久。” “我可以给皇上施针,然后让他服药,维持一个月。” “好,就一个月。” 一个月后正是他大婚的日子,现在他不想娶江海菱,也不想让父皇希望落空,那么他就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拿到江家不轨谋逆的证据,在父皇临死前处置了江家,这样父皇死都瞑目了,这是他该为他做的。 沈若轩金针扎了下去,一会儿的功夫,皇上便醒了,精神竟然好多了,沈若轩取了一粒丹丸让皇上服下,然后退到一边去。 皇上扫了一眼寝宫内的人,吩咐众人退下去,他有话要与太子说,寝宫内的几人悄然退出去。 皇帝凤昶握着凤紫啸的手:“啸儿,不可轻举妄动,江家不是那么好除掉的。” 如果好除掉,他早就找一个罪名下旨除掉他们了。 他知道眼下啸儿最想做的事便是除掉江家,让他顺心,可是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周朝一大半的兵力在江家的手里,如若江家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兵将必然会谋反,到时候天下大乱,大周朝的百姓便会恨他们皇室寡情薄义,不顾黎民百姓,群而攻之,那他们再无立足之地。 一直以来江灞天树立了很好的形像,在大周百姓的心目中,他就是正义的化身,而他们贸然的定他们罪名,便会引起动乱。 这是一个长远之计,所以他才会让儿子娶那个江海菱,一来以示对江家的恩宠,二来却给江灞天一个警告,他们皇室才是大周的主人,所有事只有他们说了算,不是江家可以决定的。 再一个,那江海菱并不受江灞天的宠爱,他做什么事,自然不会顾虑这个女儿,那么正好让他们抓把柄,如果到时候再找到江家的证据,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他们先是赐婚,让江家的女儿做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江家仍然不知足,竟然谋反,到时候天下人便都会把矛头指向他们江家,他们再出手便容易得多。 凤紫啸听了凤昶的话,眼神深幽,并没有立刻答应。 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胖胖的江海菱,心里油然生出嫌厌,恨不得立刻休掉了那个女人,真的太丢他的脸了,竟然还异想天开的要给他送礼物,他是一个男人,堂堂的太子殿下,要送也是他送给女人。 皇帝再次出声:“啸儿,父皇要你发誓,不许轻举妄动。” 他知道儿子不想娶江家的那个胖千金,身为太子,他身边环绕着无数的美人,自然是瞧那江家的女儿不顺眼,可是他若一着不慎,便会陷皇室于水火之中。 皇上因为心急,一说完便咳嗽了起来,凤紫啸一看父皇急成这样,哪里还敢不答应,赶紧应声:“好,父皇,我答应你。” 凤昶又咳嗽了几声,顺了几口气,满意的点头。 “委屈你了,等到真正除掉了江家,你可以重新立一位皇后。” 凤昶说完,再次累得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凤紫啸伸出手给父皇挟好被角,站起了身。 殿门外,太监的高叫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叫声,有脚步声响起,从屏风后面绕了一个人过来,一身素雅的衣衫,头上只插了一枝银簪,再无饰物,不过五官却很精致,丰韵尤存,这来的人正是大周的皇后,太子和长乐公主的亲娘司马岚。 司马岚的脸色有些憔悴,不过幸好她有一儿一女,比起宫中那些无儿无女的后妃,她要幸运得多,何况她的儿子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女儿也是皇室的嫡长女。 凤紫啸迎着司马岚弯腰:“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吧,本宫听说你请到了沈神医,你父皇的病?” 多少年的夫妻,司马岚倒底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说到后面竟然说不下去了。 凤紫啸眼瞳深幽,冷凝伤痛,伤心的微微摇头,司马岚终于忍不住垂泪。 凤紫啸上前扶着她到一边坐下,宽慰她的心:“母后放心吧,父皇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那就好。” 司马岚倒底是皇后,虽然伤心也不至于失态,哭了一会儿便镇定了下来。 “你回去吧,明日还有朝堂上的事,这里让母后来守着。” “是,母后。” 凤紫啸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皇后叫了起来:“啸儿,等一下。” “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凤紫啸停住脚步,回首望着皇后,见她正凝着眉,似有话要说,便紧走了几步,立在皇后的面前。 司马岚想了想开口:“听长乐说,江家的三小姐虽然有些胖,其实却是个不错的人,你可别亏待她。” “母后,你别听长乐胡说,江家与我们皇室不共戴天,若是我抓到了江灞天的罪证,就把他们满门抄斩,那个江海菱也不例外。” 凤紫啸的眼瞳摒射出冰冷凶残的光芒,紧握双手,狠狠的开口。 皇后愣了一下,不再说什么,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是,母后。” 凤紫啸走出去,心内冷哼,长乐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就和那胖女人投缘了,竟然还跑到母后面前说这种话。 寝宫门外,左相西凌枫等人并没有走。 凤紫啸脸色难看的走出来,所有人都没说话,只听得他一声令下:“走,去太子府议事。” 虽然先前答应了父皇,可是凤紫啸并没有从心底放弃这件事,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江灞天罪证,到时候既可以除掉江家,也不用娶江海菱那个不识大体的胖女人。 一行人火速的离开皇宫,前往太子府去议事。 太子府书房,太子吩咐人带了沈若轩下去休息,然后命令手下侍卫连夜把卫临等自已的亲信召进太子府议事。 左相西凌枫和皇上一样,不赞同凤紫啸如此急促的去抓江灞天的证据,虽然他们搜查了一些,但都不足以致命,与他以往的功劳相抵,不足为道,所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可是凤紫啸身为人子,心疼父皇,根本不理会西凌枫的阻止,坚决要卫临等人开始筹划,把所有于江灞天不利的证据都搜出来,到时候一定要定他一个罪名。 书房内,一片冷寒,凤紫啸不采纳西凌枫的意见,西凌枫便不再多说什么,听着凤紫啸的分布。 屋外,忽然有侍卫禀报:“太子,阿古回来了。” 凤紫啸挑眉,现在光是提到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他便心烦,不耐的开口/。 “让他进来吧。” “是,太子。” 有人推开了门,阿古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然后沉稳的禀报:“今天晚上太子妃被人刺杀。” “她没事吧?” 凤紫啸冷漠的询问,他身后的西凌枫却脸色微变,眼瞳幽寒,盯着阿古。 阿古忍不住恐慌,左相的眼神好吓人,若是他说出一个不好的字,他似乎要吞噬了自已,这是怎么回事?该关心的人漠不关心,不该关心的人似乎却很关心,对于这其中的细节,阿古还真是理不清,不过倒没忘了禀报。 “回爷的话,幸好有人出手相助,所以没出什么事。” 凤紫啸没说话,西凌枫那紧绷阴沉的面容松驰了一些,微睑起眼神,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若不是阿古先前瞧得清清楚楚的,还当自已眼花了呢。 “是什么人动的手?” 凤紫啸眼神冷冽,布着暴风骤雨,虽然他不待见江海菱,可现在她是皇室的人,那些人伤她,就是伤皇室的脸面。 “不知道,那些刺客,眼看不敌,剩下的人竟然全都自杀而死。” 书房内再无声响,凤紫啸挥手:“回去吧,好好保护她。” “是,属下这就回去。” 阿古退了出去,书房内,凤紫啸扫视了几个人一眼,然后沉声问:“你们看此次刺杀,会不会是江灞天?” “不会,江灞天不会这么傻,是另有其人。” 西凌枫磁性的声音一如继往的低迷动听,并没有因为书房内的冷寒肃杀而有所畏惧,相反的他一身的轻悠,似毫不受影响。 他一开口,其他几人认真的想过了之后,点头认同。 “臣等认同左相的话,江灞天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头脑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打赢了那么多的仗。” “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派人杀太子妃娘娘的。” “那么会是谁?”凤紫啸一手轻揉脑门,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没有说话,双眼陡的睁开,望向对面的西凌枫,只见西凌枫的眼里也是精光四射,隐藏着了然。 “左相认为会是谁?” “太子殿下心中所想的正是臣所想的。” 西凌枫优雅的开口,明明是商议事情,可是他好像谈论天气一般轻松,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眼底。 对于他这个态度,凤紫啸稍微有些不满,有时候连他都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身为高位者,自然该摸着臣子心里所思所想,要不然这人是留不得的,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他断然不会表现出来,除非等到他执掌了江山,稳固了朝堂,除掉了江灞天。 “本殿倒是没想到他们手里竟然也有人。” 太子唇角一勾,便是血腥的味道,不过对于叶家,他倒是不担心,即便他们背后培养一些护卫杀手,也不足为虑,因为叶家是文官出身,从未与兵权挂过勾,再厉害也翻不了天,能翻天的只有江家。 “夜深了,臣等该回去了。” 西凌枫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站起身,太子凤紫啸点首:“一切按照说的去做。” “是。” 被指派到任务的几人同时应声,然后一起走出去。 这次太子派人去搜查江家的罪证,左相西凌枫并没有参与,因为他不认为此法可行,所以没有参加,太子凤紫啸也由着他了/。 翌日,天边刚吐肚丝白,海菱便起身到沁芳院后面的竹林修练金花十八式。 眼下京城里的动向诡异莫测,越来越多的高手出现,她为了让太子嫌厌,得罪了不少的人,她要尽快修练好金花十八式。 这金花十八式,前面的十式是很容易的,她已练成了,只是后面的八式,却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练不了,只是费些日子罢了,火云靴风雷手套配合着金花十八式,果然威力强大,练到十式的时候,她的身手已不亚于一个高手了。 一个时辰后,海菱收手,脸颊上满是汗珠子。 胭脂立刻奉上帕子,给她擦汗,两个人一起往回走,海菱回房间盥洗一番,然后用早膳,最后领着胭脂和阿古等人前往蕉园书轩。 今天书轩内很冷清,和昨天不能比。 叶家和江家都派了人送了贴子过来,说小姐身子不舒服,留在府上休息。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学了狗叫没脸见人了,现在京城内,谁人不知道这叶太傅家的叶大小姐和江大小姐二人和太子妃娘娘打赌学了狗叫。 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整个书轩显得清静。 昨日海菱显露出来的能力,使得这蕉园书轩的掌教姑姑不敢小觑,也不敢再教导她什么,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些宫中的礼仪,然后陪着她说了一会子话,海菱便又在蕉园书轩内逛了一圈。 半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海菱领着胭脂坐了将军府的马车一路回府,走了一条街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太子不是讨厌别人送他东西吗?她就偏送,看他能怎么样,也许一怒之下就不娶她了。 如此一想,便朝马车外面命令:“阿古,立刻去京城最有名的宝和斋。” “太子妃。” 外面阿古立刻迟疑了,心惊胆颤的想着,太子妃娘娘去宝和斋做什么?不会是又要送东西给太子吧,她明明知道太子讨厌女人送东西给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马车里,海菱自然知道阿古在想什么,声音微沉:“你们是不是想回太子府。” 她一威胁,阿古哪里还敢抗拒,立刻吩咐马车夫:“立刻去宝和斋。” 宝和斋是京城最大的古宝店,除了珠宝玉器,连名贵的字画都有,是很多文人雅士喜欢逗留的地方。 那里面的东西虽然好,不过听说价格都很贵。 不过她今天要买的东西可是送给太子殿下的,将军府的人就算肉疼,恐怕也不敢不付钱,这样一来,她既打击了柳氏,又针对了太子,这样可算一石二鸟了。 马车往宝和斋而去,车内,胭脂的脸上闪过了然:“小姐,你又去买东西送给太子。”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你说,既可以让柳氏破财,又可以惹恼太子,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胭脂却不似海菱这般乐观:“小姐,你觉得如此做真的好吗?要是惹恼了太子?” 海菱不再说话,靠在厢壁上,想着若是惹恼了凤紫啸,他会退亲,还是会杀了她,最后得到答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退婚,二是娶她,他绝对不会为了杀她而坏了整个计划。 “你别担心,没事的。” 不是她想找事,而是事情找她,即使躲避也没有用。 马车驶了一段路程,总算到了宝和斋。 正午的阳光,洒在宝和斋的金字招牌上,三间的店面,大门打开,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虽然里面的东西价格昂贵,可还是门庭若市,这说明大周朝的富人很多。 海菱领着胭脂下了马车,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视,小声的议论,大多是关于这位太子妃力挫叶太傅的千金叶秀雅和江家大小姐江菲雪的事,还破了无人能破的珍珑棋,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太子妃娘娘竟然才情高超,一出手便如此厉害。 若是以往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肯定会惹来笑话,但现在大家却不这样想,因为人家是才女,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来这种地方是很正常的。 海菱不理会那些人,带着胭脂和阿古等侍卫走进了宝和斋。 掌柜的自然是认得她的,立刻满脸笑的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殷勤的询问她们需要什么东西。 海菱笑眯眯的开口:“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字画?” “有,有,太子妃娘娘先到这边里面坐下,小的立刻去取。” 掌柜的在前面领路,请了海菱去隔壁用屏风隔开的空间里用茶。 海菱刚抬脚,便听到门口响起一道清醇的招呼声。 “真巧,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随着说话声落地,她还听到宝和斋的店内此次彼落的抽气声,不由得奇怪的望过去。 只见门前三道身影,为首的人正是昨晚摆下珍珑棋局的人,白日看他,更是阳光般灿烂绚丽,一袭霜白的长袍衬得肤若薄冰,微醺的目光直直的望向海菱,带着寒梅馥郁的香气,性感的唇扯出优美的弧度,笑如夏花,令人好似看到大朵大朵灿烂明艳的花儿。 这人当真是令人惊艳,难怪店内的女客人连连的抽气,很多人脸红心跳的盯着他。 而他全然无视,径直走到海菱的面前,海菱唇角勾出笑,淡淡的打招呼:“确实巧。” 真的巧吗?恐怕这人是特意跟了她进来的,他究竟想干什么? 海菱打完了招呼不理会这人,转身跟着掌柜的身后往屏风后面走去,谁知那打招呼的人也跟着她的身后一直往里走,这下海菱想忽视都难,停住了脚步直直的盯着这人。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姬绍成。” “姬绍成?”海菱重复了一遍,然后难以置信的挑起了眉,北鲁的战将姬绍成,不但骁勇善战,而且美名惊天下,很多人都说他是北鲁国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人确实够俊的,只是他真的是北鲁的姬绍成吗?为何出现在大周的土地上? “你是北鲁的战将姬绍成吗?” “正是在下。” 姬绍成抱拳承认身份,这下宝和斋里,女客人们小声的议论起来,大多是对这位姬将军的赞叹,传闻果然是真的,这姬将军好俊啊,又是一国之将军,若是得他喜欢,该是多么的幸运啊,很多女人发起了花痴,呆呆的望着姬绍成。 可惜姬绍成的眼里根本没有别人,视线仍然停留在海菱的身上。 海菱虽然诧异,不过倒没有失态,点了一下头,然后客气的开口。 “不知道姬将军跟着我做什么?” “在下想见见太子妃的母亲?” 姬绍成不死心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2部分阅读 开口,虽然海菱胖胖的,不过他隐约可从她的眉宇间看出,她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因为胖所以失了色,所以他一定要见见她的娘亲,看看是否真的是二娘。 “我娘亲?” 海菱奇怪极了,为何这姬将军非要见她的娘亲,是认错人了,还是和他的娘亲有渊缘。 “你为何要见我娘亲。” “在下有事一见。” “喔,”她娘亲从来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这北鲁的姬绍成为何要见她。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一直站在旁边的掌柜,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子妃娘娘是否要进去奉茶。” “好,”海菱点头,转身望向姬绍成,豪爽的请了他进去,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说话太醒目了,有话还是进去说吧。 姬绍成倒也不客气,跟了海菱的身后走进了屏风里面,两人分开坐下,掌柜的立刻招呼伙计过来奉茶,然后让宝和斋的小伙计在一边侍候着,自已进去把宝和斋内的名贵字画取来。 阿古一面吩咐人前往太子府报信,一边领着剩余的人守在屏风外面,不让外人打扰。 屏风外面,那些花痴女看不到姬绍成的身影,不免长吁短叹,议论纷纷,有些人落寞的走了,还有好些人不死心的守在店内等候,竖起耳朵听里面说什么了? 海菱先喝了两口茶,方抬首问姬绍成。 “姬将军为何非要见我娘呢,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从她得到的记忆来看,她娘杜采月只不过是大夫人柳氏的陪嫁丫头,怎么可能和姬绍成这样的有名望的人牵扯上呢,说不定是他找错了人。 “不知道太子妃的母亲有没有别的名字?” “没有听说。” 海菱摇头,她确实没听娘亲说过她有别的名字,不过她一说完,姬绍成绝美的脸庞上拢上了冷霜,眼瞳更是幽暗下去,一伸手捧起旁边的茶轻啜起来,整个人显得很失望。 海菱瞄着他,心内了然,这姬绍成定然是把她娘当成了别人,如若不出意外,他要找的人和那珍珑棋有关,也许他以为能解掉珍珑棋局的人必然是他要找的人,可惜他错了,这一次白白失了价值千金的珍珑棋。 屏风内寂静无声,直到掌柜的捧着一堆字画进来,一迭连声的开口。 “让太子妃娘娘久等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海菱并没有责怪他,她本来是极温和的人,只要不惹她,是不会随便发脾气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取了桌上的字画看了起来。 掌柜的倒没有蒙她,这些字画确实都不错,很名贵。 屏风里,海菱在看字画,姬绍成喝完了一杯茶,静静的一吭不出的打量着她,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又出来了,虽说太子妃母亲的名字不是他二娘的名字,可是她既然离开了姬家,又嫁了江灞天,定然不希望别人找到她,所以改名换姓也很正常,不足为奇,如此一想,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海菱一边翻看字画,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 “姬将军若是无聊,可以自行去忙事。” “我想见见太子妃的母亲。” 姬绍成又重复了一遍,这下轮到海菱错愕了,她都说了娘亲的名字,这男人还不放松啊,看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抬起头望着姬绍成,只见他黑幽的瞳仁中布满殷殷光泽,隐有一丝宠溺,她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宠溺,海菱怀疑自已看花了眼,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望过去,姬绍成已经收回视线,继续喝茶。 海菱舒了一口气,刚才一定是她看花眼了,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对于这姬绍成想见她娘的事,恐怕要征得她娘的同意了。 “这事容我回去问问娘亲。” “好。” 姬绍成倒也不急,他此次来大周,除了要找到二娘和妹妹,还另外有事,奉了北鲁皇上的意思,意欲同大周结为同盟之国,所以一时间不会离开大周朝。 本来天下四大国,既安定又平和,那些小国也不敢随意张狂,可是南朝竟然灭了少邑,现在天下失衡,他们北鲁只有和大周结为同盟,才可以对抗南朝,如若他们两家不和,只会加快两国的死亡,南朝是有野心一统天下的。 海菱一边和姬绍成说话,一边顺手从那堆字画中抽出一幅来,看了两眼便卷了起来,询问那掌柜。 “这幅画多少钱?” “既然是太子妃娘娘想买,小的不敢多收钱,只收一个成本就行了,一千两。” 宝和斋的掌柜哪里敢多收太子妃娘娘的钱,只象征性的收个成本罢了,若是真轮起价来,这幅字画少了两千两是拿不走的,不过他哪里敢多收。 不过海菱却不需要这掌柜的给她省钱,因为这钱不是她出,而是将军府的人出,而且她买这幅字画的目的,就是让柳氏肉疼,要知道这字画可是送给太子殿下的,就算柳氏心疼,她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海菱一边笑一边心情愉悦的开口:“就两千两吧,这字画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钱太少了,即不让太子太没面子了。” 这下,不但掌柜的掉下巴,连姬绍成都要掉下巴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丫头好有意思,一张嘴送出去一千两,脸不跳气不喘,对于她的事,他昨夜特地派人打听了,知道她在将军府并不受宠,她现在这么做,分明是故意在整将军府的人,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的那种。 姬绍成双瞳晶亮,盯着海菱,心里赞叹,聪明的丫头,难怪可以破了珍珑棋局。 海菱哪里知道姬绍成心里的想法,她只管吩咐一边的掌柜,然后拿了卷起的画轴往外走去,胭脂赶紧跟上主子的脚步,不过想到可以整到柳氏,胭脂的唇角也扯出笑来。 主仆二人的心情都很愉悦,屏风门外,阿古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一直守在外面,自然听到了太子妃的话,想到她白白的送给掌柜的一千两,难怪掌柜的欢天喜地的好似送财神似的把她送出来,满脸的谄媚。 不过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不担心被外面的女客人听去。 那些女客人,一看到姬绍成出现,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花痴,双瞳冒光紧盯着他,就好像盯着猎物似的。 海菱看到这些女人,才想起姬绍成还跟在她的身后呢,忙停住脚步回身望向姬绍成。 “姬将军,就此别过了。” “太子妃娘娘好走。” 姬绍成倒也没有死缠烂打的,反正人他早晚会见到的,相反的他还真害怕早早见到,如果这太子妃的娘亲不是他的二娘,那便代表他的希望落空了,父亲的希望也落空了。 而且还失了父亲最珍爱的宝贝珍珑棋,那他该如何向父亲交待。 姬绍成抱拳目送着海菱往门外走去,阿古等人也紧随着她的身后往外走。 正在这时,宝和斋门前马蹄声响,灰尘飞扬,惊叫声连连。 待到尘落土净,门前走进来几个尊贵出色的人,为首的正是大周朝的东宫太子凤紫啸,凤紫啸穿着一袭明黄的织锦长袍,腰束金丝绣龙的腰带,名贵的白玉佩轻按,沉稳霸气的走进来,俊美的五官上,肌肤赛雪,唇色鲜红,一双黑瞳更似碧湖水波般潋潋生滟,头上明黄黄的金冠昭示着他独一无二的身份。 这身的打扮很正式,可见他是刚从宫中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身白色锦衣的左相西凌枫,还有少将军白野。 三个人一出现在宝和斋的门前,顿时间天地失色,唯有这四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令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黯然失色,女子更是痴痴相望,忘了反应。 太子凤紫啸一双狭长的凤目扫视了店内一眼,越过海菱,直落到北朝的少将姬绍成的身上。 海菱看到这些人的出现,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回头狠狠的瞪了阿古一眼,不用说也是阿古派人送信给凤紫啸,告诉他北朝的将军姬绍成出现在大周的国土上。 身为大周朝的太子凤紫啸,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海菱正想着,便听到凤紫啸暗沉冷魅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姬将军竟然到了我大周国的国境,幸会幸会。” “有劳太子殿下了。” 太子凤紫啸亲临宝和斋来迎接姬绍成,是表示对其北朝的尊重,眼下大周朝内忧外患,本来平和安定的四国,现在竟然成了三国鼎立,这三国已经失衡,南朝吞并了少邑,自然壮大了很多,眼下他们正在休生养息,等到他们一恢复过来,恐怕便要动心机来吞并大周和北鲁了,所以他们两国要尽快的结盟,才是上上策。 “姬将军既然来大周朝,就让本殿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姬将军。” 凤紫啸笑着开口,然后挺拔的身躯微微侧首,指了指身后的西凌枫:“这是我大周的左相西凌枫。” “见过左相,没想到左相如此年轻,风彩逼人。” 姬绍成一眯眼,精光慑人的射向了西凌枫,心里暗自评估,这左相西凌枫可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有关他的事迹,他在北朝便听说了不少,此刻一照面,果然高深莫测,比传闻中更让人难以捉摸,虽然整个人看上去随意慵懒,不过那隐秘到极致的气息,令人难以察觉,这等内敛的气息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恐怕太子凤紫啸的武功都没有他高深。 “姬将军客气了,不知道姬将军是私访大周呢,还是奉命而来?” 左相西凌枫一针见血的开口,姬绍成唇角勾出笑意,波澜不惊的与西凌枫对视,在他的淡蓝瞳仁中隐见一丝不悦,心下诧异,自已是什么时候惹到这位左相了,他似乎对自已有成见,一时摸不着头脑,缓缓的接口。 “本将是奉了我北鲁皇帝之命,前来探望大周生病的皇上。” 虽说北鲁有意与大周朝结盟,那也不能降低了姿态,此时还不宜开口。 “有劳贵国的皇帝了。” 西凌枫的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望了一眼姬绍成,两下了然,此次大周和北鲁有望结盟。 这两个人说完了话,那凤紫啸便又介绍另外一个英挺俊毅的人物。 “这是我大周的少将白野。” “白野?” 姬绍成紧盯着白野,五官轮廓立体鲜明,一身黑色的锦袍衬得他古铜色的肌肤愈发的迷人,那一身狠厉更是渲染得滴水不漏,身边三尺之余皆没人敢靠近,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好似狼瞳一般狠戾,令人不敢小觑。 自古王对王,将对将,姬绍成一看到这白野,便伸出手来,笑而不答的望着他。 白野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两个人双手紧握,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较起内劲来。 两个人身形未动,只有一双手紧握着,左动右动,上动下动,还冒起了腾腾的雾气,两个人一边较劲,一边还不忘客套。 “一直想会会白将军。” “好说,”白野意简言赅的吐出两个字,唇角微勾,一双冷瞳阴沉的盯着姬绍成。 两个人较了一会儿劲,不分胜负。 凤紫啸眼见一时没有结果,而他们这些人站在这里,已引起很多人的观望,尤其是店内的一些女客人,有的流口水,有的翻白眼,有人直接昏了过去,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如此一想,便沉稳的开口。 “想必姬将军累了,还是先随本殿回太子府,至于和白将军较量的事,肯定是有机会的。” “好/” 太子开口,姬绍成和白野自然不会反驳,两个人同时应了一声,松开手,只见两双手上汗水淋淋,热气氤氲,两个人心知肚明,对方的身手十分了得,他们两个人相差无几,再较量下去也不过如此,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凤紫啸眼见没事了,便领着几个人转身准备离开宝和斋。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看热闹的海菱忽然醒悟过来,她还有正事没做呢?先前光顾着欣赏四大美男的风彩,却忘了自已的正事未办,想到这,赶紧的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门前的几道身影同时停住脚步,齐齐的转身望了过来。 凤紫啸眼瞳中隐忍的怒意,这女人想干什么? 左相西凌枫等人全都望着海菱,每个人的脸上都微微变动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望着海菱,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什么意思。 这几个人中,只有姬绍成一脸的了然,因为他先前已经知道了,太子妃娘娘买名画就是为了送给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知道会怎么样? 海菱不理会别人,三步两步的走到了凤紫啸的面前,那胖胖的脸上布上了倾慕之情,满脸的笑意,讨好的奉上了手中的画袖。 “太子殿下,这是菱儿花了两千两银子买下的名画,送给太子殿下,望殿下喜欢。” 海菱说完,还仰起脸开心的笑,露出一嘴的白牙。 店内很多女人倒吸气,这太子妃虽有才气,可是倒底还是丑了,怎能配得上太子的龙凤之躯,人人心内忿然。 太子凤紫啸已发作起来:“收回你的画,别辱了本殿的眼睛。” 他堂堂一介太子,会要一个女人的东西,还是这胖女人。 凤紫啸发作完,脸色难看,看也不看海菱,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身后的西凌枫微睑目,掩去眼中栩栩如辉的璀璨光芒,长袖如云,悠然的跟着太子凤紫啸的身后离去。 姬绍成笑容可掬的望了望太子凤紫啸,又望了望海菱,心里暗赞,有趣,转身也随着太子等人的身后离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少将军白野,白野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此时布着疑虑,错愕,惊讶,还有难以置信,一向狠戾的冷瞳此时闪过惶然,海菱迎上他的视钱,不由得诧异,这白野又抽什么风了,似乎受到了很痛苦似的,他怎么了? 她正猜测着,白野已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一众人来去如风,很快的出了宝和斋的门,然后翻身上马,马蹄扬起,尘土再次卷起半天高,绝尘而去,。 宝和斋内的那些女人,齐齐的发出呼气声,有人还不死心的跑到门前去扒着门往外看,恋慕不已。 海菱身后的阿古一脸的菜色,脚步沉重的走过来,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太子妃并不想嫁给太子,她是铁了心要毁掉自已在太子心中的形像,从而达到不嫁进太子府的目的。 只是恐怕她要失望了,阿古想着,恭敬的开口:“太子妃,我们回府吧。” “好,。” 海菱点头,收敛起脸上的花痴笑容,又变成了那个可爱笑容满面的丫头,不过一眼瞄到手中的画袖,便又来了主意,沉声的命令阿古。 “阿古,立刻派人把这幅字画送进太子府去,这可是我送给太子的心意。” “太子妃?” ------题外话------ 入v了,亲们多支持啊,票票,留言,鲜药统统的砸过来吧,笑笑开始苦逼的万更,亲爱的们要多多鼓励啊…。 第060章 关门打狗【手打】 阿古满脸担忧,太子殿下本来就压抑着一腔怒火,要是太子妃再把这幅画送进太子府,只怕他会当场抓狂,太子妃还是见好就收为好,。 不过海菱才不会理别人气不气,发作不发作,白晰粉嫩的脸冷了下来,瞪着阿古:“你若不愿意,我就让别人送过去。你也没必要留下来了,把太子府的人全都带走。” 胭脂也配合着主子开口:“阿古侍卫,你莫要惹恼了主子,这可是小姐特地买来送给太子的,你若不送去,岂不枉费了小姐的心意/。” “好。” 这个字阿古是咬出来的,他是送也难,不送也难,里外都不是人,面容微沉,一伸手接了海菱手中的画袖,一行人出了宝和斋,那掌柜的醒过神来,一路把他们送出门,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恍恍惚惚的想着,刚才进宝和斋的人真的是太子吗?还有左相大人和少将军白野/。 海菱和胭脂上了马车,阿古吩咐人把画袖送往太子府,余者皆翻身上马,一路随着马车往将军府而去。 穿过了几道热闹的街道,一路往僻偏的街道而去。 海菱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想起先前凤紫啸气得脸色发青,想发作又隐忍着的神情,不禁好笑,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忽地,马车嘶鸣一声,竟然停住了。 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海菱陡的睁开眼睛,想询问出了什么事。 忽地马车外面劲风席卷而至,快如闪电,待到她反应过来有所动作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马车外面窜进来,浮光掠影般闪过,随之又闪了出去。 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马车内依旧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多,什么也不少。 海菱脸色一沉,素白如玉的手一掀车帘,往外张望,只见一辆高头大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人高坐在马上,墨发如华丽的锦锻,在空中飞舞,黑色的锦衣,衣袂飘飞,那飘逸洒脱的姿态,就好像行侠仗义的大侠,不过海菱来不及发出感叹,便看到一抹艳红在他高举的手中晕开。 那艳红仍是她系在腰间的双飞蝴蝶绦络,竟然被这个男人电光火石摘了去,海菱的脸色一下子阴骜难看下来。 “白野,你干什么?” 幸好这条街道上没什么人,一时半会也没有人来,否则若是让人看到这一幕,于她的名节可是大损。 海菱的话落,尾随在她马车后面护驾的阿古,飞快的策马上前,缓缓的抱拳开口。 “白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白野刚毅的五官上布着高深莫测,瞳仁漆黑,忽明忽暗,并未看任何人,而是低头望着手中翩然飞舞的一对蝴蝶,反复的看了两遍,陡的沉声。 “你这东西从何得来的?” 海菱瞪着他,恼恨异常,一句话也不说。 胭脂从马车里钻出来,俏丽的面容上堆上笑意:“白将军,那是我们家小姐亲手打的双飞蝶,你取了去干什么?” “她亲手打的?” 白野显然有些不信,又似乎过于震动了,冷澈的眼里,竟然排山倒海的怒意,笼罩着他整个人,空气中一瞬间浓郁得似化不开的寒冰,令人下意识的打冷颤。 而他紧盯着海菱,再次问了一遍:“这是你打的。” 海菱不由得气急,恼恨的大叫:“白野,你太过份了,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然后又问一堆无厘头的话,不错,这是我打的,叫双飞蝶,我还会打很多这样的结,你要吗?你要就说一声,犯不着抢人家的东西,还跟审犯人似的。” 她一通脾气发作完,那高坐马上的白野,再不说一个字,一拉缰绳,打马狂奔而去,眨眼失去了踪影,好似一阵风飙过似的。 身后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海菱更是无语了。 “这叫什么事啊。” 胭脂则补了一句:“小姐的的东西还在他手里呢?” “走,回府。” 海菱一甩车帘子,冷寒的命令,阿古一挥手,马车行驶起来,直奔将军府而去。 因为心烦,海菱吩咐了人从东北的侧门进去,不惊动任何人,所以不知道将军府内此刻正上演着一幕惊天动地的好戏/。 将军府明月轩,仍是二小姐江菲羽住的地方。 二小姐江菲羽仍是三夫人所生,这三夫人曾是名动一时的花魁,在初夜之时被江灞天给买了下来,然后进了将军府,生下了二女儿江菲羽,这江菲羽继承了三夫人的花容月貌,因为其母受宠,所以连带的她在江家的地位也不低,虽是个庶女,却没人敢得罪她半分,后来她成了白羽的心上人,这诺大的将军府内,母女二人更是出人头地了,连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也不敢故意刁难她们母女。 明月轩。 此时安静无声,丫鬟下人都被遣退了下去。 空荡的正厅里,白野一脸阴沉的端坐在上首,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紧抿着双唇,望着江菲羽。 江菲羽看着这样的白野,心里咯噔一声,不安扩大,有些害怕。 白野一向是很疼她的,即便是她无理取闹,他也是笑着安抚她,只到她开心为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没有用这样冷冽阴沉的态度对过她,难道? 江菲羽害怕极了,倒茶的手竟然抑制不住的轻颤,茶水溢了出来,她手忙脚乱的放下茶壶,然后镇定一下心神,深吐气,千万别乱了阵脚,也许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何况她长得如此貌美,即便白野发现了什么,说不定自已柔情蜜意一番,他就原谅她了,男人可都是喜欢美人的。 江菲羽如此一想,信心又回来了,端着一杯茶,娇姿婀娜的往上首走去,轻盈甜腻的声音响起来/。 “白野,你怎么了?别吓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野深幽如墨的瞳仁中,布着令人恐慌的寒潭之气,抬眉望她,令她手脚发软,手中的茶盎差点打翻了,赶紧的放下,然后楚楚可怜的开口:“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说,我一定改。” 江菲羽的柔软并没有让白羽消气,他的整张脸都是黑的,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大手陡地一握,嘭的一声捶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了,茶盎落地,发出尖锐的碎裂声,随之一道雷霆之喝。 “你说,那双飞蝶真的是你亲手打的?” 白野阴森冷沉的开口,一双黑瞳再没有了往日的包容温柔,折射出夺人心魂的冷芒,手中拿着的是一只破旧的双飞蝶。 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而错待了那个当初救了他的小人儿,他的心便疼得无以复加,他当初明明许诺了,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便来接她,一定要倾尽一生照顾她。 可是现在他倒底做了什么?白野越想越恨,周身嗜血的狠戾,紧盯着江菲羽。 江菲羽身子一颤,她害怕的事还是来了,没错,那双飞蝶并不是她的,三年多前,她偷偷的溜进了海菱的房间,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双飞蝶,知道那是海菱的东西,所以气恨难平的顺手拿了出去,本想找个地方绞了那东西,谁知道竟然在将军府的花园里巧遇了白野,他一看到这双飞蝶,显得很激动,并拉着她的手连说终于找到她了,她从他继继续续的话里,知道原来白野小时候,曾经被人追杀,后来躲进了将军府。 不过那些追杀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乘夜进将军府抓他。 眼看便要被抓住了,千钧一发的空档里,一双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并把他拽到了暗处,然后两个小孩子七转八弯的躲了起来。 那些刺客没有找到人,又怕惊动将军府的人,所以离开了。 那救了白野的小丫头正是海菱,她把白野藏在将军府废弃的一间柴房里,所以没人发现,等到那刺客走了,她还溜回自已住的地方,找了吃的东西送给白野。 那时候的白野也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经过追杀,整个人都快傻了,幸好有海菱的陪伴,他才缓过一口气来,吃完了东西,他抱着海菱睡了半宿,在天近亮的时候离开了将军府,当时,他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长得可爱又漂亮,是将军府里的女孩子,而且她的腰间有一个双飞蝶的绦络,他看着睡在晨曦里的小小人儿,发誓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必然回来找她,此生不负。 她江菲羽所谓的心上人,其实只不过是她偷来的。 不,她不能让白野知道她不是那个女孩子,就算他隐约知道了什么,她也不会承认的,想到这,江菲羽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望着白野。 “白野,你听谁胡乱说了,那是我打的啊,你忘了小时候我救你的事了,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负我吗?” 白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涌起的冷潮似乎稍有缓解,江菲羽一见,心思活了,再接再厉。 “白野,你千万别中了别人的诡计,有些人看我们两个亲亲热热的,所以嫉妒,才会故意的破坏我们之间的事。” 江菲羽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想着,是谁胆敢坏她的事,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江菲雪?还是江海菱,是她们发现了什么吗? 白野的脸色又好了一些,不过隐在瞳仁底下的冷冽却更甚,只不过江菲羽不自知而已,他阴骜的声音响起来。 “那么现在,给我打一个双飞蝶的绦络/。” 一句话落,江菲羽脸色突变,她根本不会打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而且当初若不是白野说了这是双飞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下她到哪里去打这绦络,江菲羽嘟起红艳的唇,娇媚委屈的开口。 “白野,我忘了,那是我小时候打着玩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不打了,哪里还记得。” 白野陡的抬头,面色遽变,冰冷的眼神阴森森的望着江菲羽,紧握着双手,才克制住自已的怒火,否则他只想一掌拍向这女人的头盖骨,让她脑浆迸裂,死无全尸。 她把本该属于海菱的一切给顺理成章的占有了,害得他与她错过了三年。 这三年来,只要一想到她被将军府的人欺凌,有好几次自已还为了江菲羽而针对过她,心一寸寸的往下沉,好似有人拉扯着似的,很疼很疼。 若没有当日那个小小人儿的照顾,就没有他白野的今天,他之所以成就了现在的地位,都是因为心中有一个信念,功成名就之时,便是他来照顾她之时,可是这个女人却害得他成了寡情薄义之人。 一直知道江菲羽刁钻任性,胡搅蛮缠,但是为了当年的事,他一直包容着她,照顾着她,可是到头来一切都只是一场假像。 白野怒极发笑,那笑却是碜人而恐怖的。 江菲羽吓哭了,她好害怕这样子的白野,似乎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依靠啊,若不是因为那个双飞蝶,她又怎么会攀上白野,这三年来,她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都是因为她是白野的心上人,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吗?她不要啊,想到这,江菲羽颤颤的伸出手拉扯白野的衣袖。 “白野,你说倒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待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好一个为什么?” 白野长袖轻拂,好似拂掉了肮脏腌臢的东西一般,他的唇角是大大的讥讽的笑意,眼神中是卑睨不屑,一扬手,一抹艳红在半空晃动,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双飞蝶,鲜艳的红,炫了江菲羽的眼睛,她忽然便明白了,原来他知道了江海菱才是当初救他的那个小人儿。 不,她不要失去他,不要失去所有的荣耀,想到这,江菲羽扑通一声便跪到了白野的脚边,紧抱着他的腿,痛哭着哀求。 “白野,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喜欢你了,太爱你了,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来着,可是我怕失去你,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你原谅我吧,看在我们相亲相爱的份上,别抛弃我,你别抛弃我。” 她哀哀哭泣化在尘埃里,伤心的祈求着白野的原谅,只要他不离开她,让她做什么都好,她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就失去了一切,她一个庶女的身份,到哪里再找这么一个出色的心上人。 不过她忘了,白野本就因着当日的情份才温柔对她,现在那情份没有了,他哪里还想理她,他心中的煎熬比她更多更甚,他不理解,为何当日漂亮粉嫩的小人儿会变成今日的胖丫头,正因为她的胖,使得他直觉上没有怀疑过这件事,从而一再的与她错身而过,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去与她说这件事,以她的性格,恐怕会当成笑料了。 想到这,白野的心生生撕扯着,看到脚下的江菲羽,一脚抽了出去,冷冷的话抛了下来。 “看在我们相处三年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再见面形同陌如。” 说完高大的身躯决绝的离去,江菲羽呆了,一反应过来,便发出绝望尖锐的叫声:“白野。” 她爬起来踢倒了,再爬起,再踢倒,好不容易冲到门边,却早已没有了白野的身影,她整个身子软软的栽到门边,扒着门菲朝外面叫起来:“白野,你回来,白野,求求你,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门外冲进来数道身影,都是明月轩的丫鬟,为首的是江菲羽的贴身侍婢小婵,江菲羽一看到她走过来,便抓着她的手哀求:“小婵,快去拦住白野,快点拦着白野,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姐。” 小婵大惊,立刻吩咐人扶了小姐进去,自已转身便往外冲去。 可惜没赶上白野的身影,他早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将军府。 小婵只得转身回明月轩复命,江菲羽一听白野走了,从此后,她的荣华富贵,她的天蹋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一切,她疯了,边哭边发狂,抓起什么便砸什么。 劈咧哗啦的明月轩内一片响声。 丫鬟们不时惶恐的躲避着,却没人敢叫唤,小婵一看眼前的状况,也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如此发狂,不过是小两口子吵嘴了,小姐犯不着大动肝火,白将军明天一定会来哄她的,他们赌气,哪一次不是白将军迁就的她。 不过这明朋轩的东西不能再砸了,再砸可就没了。 小婵立刻悄悄的吩咐一个丫鬟去禀报三夫人,让三夫人马上过来劝劝小姐。 小丫头一得了吩咐,飞快的闪出去。 明月轩内,江菲羽还在砸东西,房子里能砸的基本上都被她砸了,整个人折腾得花容尽失,披头散发,胭脂水粉的花了一脸,跟个鬼差不多,她还不死心的嗷嗷嘶吼着。 好在三夫人很快便过来了,刚跨进门口,迎面便是一个砚台飞来了,吓得她一侧身避开,可怜跟着她的小丫头没看见,被砸了个正着,疼得哎呀一声叫唤,赶紧用手捂住脸,血都被砸出来了。 三夫人一看这动静,便生气了,朝着房内的人冷喝。 “江菲羽,你发什么疯病?” 三夫人一边训斥,一边走进明月轩的正厅,只见小小的厅堂里,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狼籍,再看那贵重的东西全都被砸了,空荡荡的再没有一个完好的物件,全在地上化成了一堆废瓷片,三夫人那叫一个心疼啊,脸色白了红,红了绿,哆嗦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是这样,江菲羽还没有完,一把抓起地上的瓷片,便对着自已的脖劲抹了过去。 “我不活了,娘,我不想活了。” 这下三夫人顾不得心疼这宝贝了,也不敢再训斥女儿了,心肝宝贝的叫着扑过去。 一个不注意,脚下竟被碎裂的瓷片给刺了,疼得她直蹙眉,不过总算挡住了江菲羽的动作,那瓷片在她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细长线,溢出一些血来,倒没有大伤,可是三夫人依然心惊恐慌不已。 “羽儿,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娘帮你出主意。” 江菲羽一听娘亲的话,哇的再次大哭起来,扑到三夫人的怀里,痛心的哭诉着:“娘,白野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两口子吵架而已,谁家没有点事啊,为了这个要死要活的犯不着。” 三夫人一听这事,忙劝解女儿,这女儿性子一直不好,那白野处处迁就她,是男人总会有累的时候,她也该成熟一些,否则就是以后嫁进将军府,也会被嫌弃的。 “不是的,娘,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说了从此后我们再相见形同陌路。” 三夫人一听这话,有些严重了,白野她还是了解的,一直迁就着羽儿,从来没说过如此严重的话,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夫人也急了,要知道,她们母女俩虽然在江府得宠,可是倒底是小妾身份,自从白野成了菲羽的心上人,这境况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依然是小妾,可是却当得了将军府的半个主子,若是白野真的和羽儿分了,那么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大夫人柳氏会放过她吗? “娘?” 江菲羽一听三夫人问,又一个劲的哭,却一句话不说,三夫人知道定然是不便当着下人的面说,便搂着女儿入怀,望了一眼花厅内的狼籍,蹙眉吩咐:“把东西全收拾了,然后退出去。” “是,三夫人。” 众婢应声,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手脚俐落的收拾东西,很快便收拾干净了,所有人退到门外去。 三夫人一看没人了,赶紧扶直女儿的身子,认真的询问:“倒底出了什么事?” 江菲羽立刻把双飞蝶被识破的事告诉了自已的娘亲,三夫人的脸色白了,关于白野小时候被海菱救了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一直以为这事不会被发现,或者是就算发现了,羽儿长得如此美,白野也不会抛弃她的,谁知道现在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娘,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江菲羽使劲的摇晃着三夫人,三夫人脸色苍白,脚上传来痛楚,再加上江菲羽使命的摇晃,整个人差点没昏过去,她现在的焦急不比江菲羽少,脑子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要不然我去找你爹爹,让你爹爹出面,诺大的大周朝,人人都知道你是白野的心上人,很快便会嫁进将军府,现在白野竟然不要你了,这不是毁了你的名声吗?白野他得给我们江家一个交待,不能说不要人就不要人。” 江菲羽一听,眼睛里升腾起希望,立刻催促起三夫人:“娘,你快去,你快去。” “好。” 三夫人也很心急,站起身便往外走,脚下的瓷片更深的刺进肉里,疼得她脸上冒汗,不过没忘了叮咛江菲羽:“你别在发疯了,娘帮你去找你爹了,。” “好,你快去吧。” 三夫人走出房间,又吩咐了小婵等人好好照顾小姐,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们几个侍候的小丫头就要陪葬,唬得几个小丫头脸色发白,赶紧的从门外冲进来,生怕江菲羽自杀。 不过此刻的江菲羽已冷静了下来,一来娘亲说去找爹爹,以爹爹的能力,说不定白野会回心转意,二来,她还没有报仇呢,这一定是江海菱搞出来的,她是故意打了双飞蝶,让白野发现的,这个狐狸精,一定在宵想白野,所以才会如此做,还记得不久前,她还嘲笑过她,说白野会看中她,那时候她一定算计好了。 江菲羽眼里闪过冷光,小婵等人一句话不敢说。 生怕惹到小姐,再狂性大发。 江菲羽坐了半个时辰,想了一个主意,脸色总算好看得多,起身盥洗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便命令小婵等丫鬟。 “走,去沁芳院,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那狐狸精,明明是要嫁进太子府的人,竟然还敢招惹白野。” 小婵一听她的话,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哪里敢去啊。 沁芳院内,可有太子府的人呢,她们这些人哪里是对手,再说现在的三小姐可不比从前了,她的本事大着呢,她们去只不过是死路一条。 “小姐,我们别去了,若是三小姐发起怒来?” 小婵的话还没说完,江菲羽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耳朵,严声厉色的叫起来:“难道我怕她不成,我就是要把今儿个的事搞大,没了白野就是要我的命,既然她不让我好过,我何必跟她客气,所以我死前,一定要拉个垫背的,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甚至于太子府的人都知道,这江海菱有多不要脸,明明有了太子,还勾引我的白野。” 小婵嘴角被打出血来,脑袋嗡嗡直响,不敢再说话,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3部分阅读 她心里很恨,却没办法可施。 跟了这样的主子,是她们命苦,却也无计可施。 “是,小姐。” “马上把明月轩的人全部召集起来,一起去沁芳院,我就不信了,她难道敢把我们这么些人全打死,真打死了才好呢,我倒要看看太子会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小婵立刻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丫鬟,赶紧去召集人,自已伸出手扶了江菲羽走出去。 不大一会儿,明月轩内的丫鬟婆子便召集齐了,共有近二十个,人人脸色难看,因为先前小丫鬟去召集的时候,都和她们说了是什么事,一想到要去太子妃住的沁芳院闹事,这些人害怕啊,她们可没忘了之前沁芳院那里被杀了的十几个人,她们要是再去,同样的别想要命了。 “见过小姐。” 江菲羽岂会不知道这些人的恐惧,可惜她才不理会,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这样大家就会知道江海菱是什么样的人了,就算她没本事收拾她,太子也会为了名声而收拾她的。 “谁若是不去,立刻拉下去仗毙。” 江菲羽狠厉的开口,所有人抖索了一下,不敢再反抗,跟着江菲羽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往沁芳院而去。 再说沁芳院这边。 海菱从街上回来后,用了中膳便休息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刚醒过来,便见到胭脂满脸的高兴,兴奋的开口:“小姐,你可醒了,咱们家发生了有趣的事情,那白野将军不要二小姐了,二小姐在明月轩那边发了好半天的脾气,听说把明月轩内的东西全砸了。” “嗯,你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海菱却不以为意,现在她听到白野便头疼。 另外关于他和江菲羽的事,她才懒得过问。 这两个人吵起来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海菱翻了翻白眼,瞄向胭脂:“我怎么见你幸灾乐祸呢?” “我就是幸灾乐祸,我就是高兴啊,刚才我还祷告老天爷了,一定要让白将军把那趾高气扬的二小姐给甩了,看她以后还张狂个什么劲。” “你啊。” 海菱不再理会胭脂,翻身下床,穿了衣服,然后盥洗一番,准备出去散散步。 两个人还没走出去,便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人掀帘气吁喘喘的跑进来,竟是太子府过来的丫头绿荷,这丫头一向沉稳,今日竟然失了颜色,想必是真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了?” “太子妃,不好了,将军府的二小姐领着一帮人进了沁芳院找太子妃的麻烦了,太子妃还是躲躲吧,别伤着自个儿了。” 绿荷说完,海菱眼神一暗,唇角扯出笑来,淡淡的问:“绿荷,我是谁?” “太子妃。” “那么我需要怕一个将军府的小姐吗?” 绿荷一愣,她倒是急糊涂了,是啊,太子妃身份尊贵,根本用不着怕那江菲羽,她算个什么东西,自已待在将军府,脑子倒是糊涂了,就是她们也用不着怕将军府的人,她们是太子府的人,保护太子妃的,有人胆敢过来伤太子妃,她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太子妃。 “太子妃,奴婢去召集人来,她们胆敢动太子妃一下,奴婢们饶不过她们。” “嗯,这才是太子府里出来的。” 海菱轻轻巧巧的开口,那绿荷一听太子妃的称赞,整个人充满了斗志,狼血沸腾了,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很快便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她的声音:“来人,所有人都集合,有人来欺负太子妃,我们要保护太子妃。” 院子里吵闹在一团,房内胭脂一脸不解的望着海菱:“小姐,她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打起来有什么不好?” 海菱笑起来,眼神狡诘,像一只卖萌的小狐狸,看得胭脂愣了一下,小姐现在越发的可爱了,萌乖无敌啊,有时候连她都要被她萌晕了,若是她是男子,还就非她不娶了。 海菱哪里知道胭脂想什么,见她愣神,伸出她胖胖的可爱的兰花指晃了晃,笑眯眯的开口:“走,我们去瞧热闹。” 两个人转身走出去看热闹了。 这太子府和将军府的人,海菱都不喜欢,所以她才会故意激绿荷去打架,打吧打吧,打打更健康,她正好看看热闹。 屋子外面,二小姐江菲羽已带着明月轩的一帮人冲了进来,齐刷刷的阻在沁芳院的院子里。 除了为首的江菲羽像一只斗牛士般的高昂着头,气势汹汹的怒视着沁芳院内的人,她身后的所有下人都焉了,像霜打过的茄子,她们再无知,也知道来打太子妃是什么样的罪过,到时候二小姐没事,死的可是她们这些人,可是不来吧,同样落不得好,立刻就被仗毙/。 沁芳院这边,以绿荷为首的下人,挡住了江菲羽等人的去路,不准她们进沁芳院屋子里一步。 两帮人相恃着,一时还没有打起来。 江菲羽在门前叫骂:“江海菱,你出来,你个狐狸精,都快要嫁给太子了,竟然还勾引白野,今日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刚骂完,海菱领着胭脂走了出来,一身的云淡风轻,气质皎皎,轻云晓月般优雅,斜依在门前,不气不恼,听了江菲羽的话,张了张樱桃小嘴,问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是说我有当狐狸精的潜质?真的吗?” 她说完,也不去看江菲羽的黑脸,转首便望向胭脂,满脸的高兴。 “胭脂,你说你家小姐有资本做狐狸精吗?” 狐狸精可是要本钱的,一要貌美如花,二要迷惑男人的功力到家,三要狡诈刁钻,她真的有这么大的本钱吗? 这下,院子里所有人脸都黑了,心里哀号,太子妃啊,这是打架,你别纠结这个好不好。 胭脂倒是不忘配合主子:“是啊,小姐,你若没有资本做狐狸精,那有些女人怎么会发疯病呢?” 她这一说,海菱眉开眼笑,周身的栩栩光芒,虽然胖,可是此刻的她周身散发出如幽兰般的独特芳香,令沁芳院门前所有人都为之倾倒,回不过神来,这太子妃哪里丑了,真是可爱得紧,虽然胖,可是那周身上下的自信和优雅掩盖了所有缺陷。 二小姐江菲羽最先回过神来,忍不住在心中碎了一口,这女人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定是她勾引了白野,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整出来的,所以今儿个她和她拼了。 “江海菱你这个狐狸精,你竟然想抢白野,我和你拼了。” 江菲羽的话一落,海菱阳光灿烂的脸上,立马晴转多云,面容冷却下来,黑色的瞳仁中一闪而过的幽寒,叫她狐狸精可以,她当是赞美,但她讨厌说她抢白野,她抢那男人做什么。 “江菲羽你的嘴巴真臭。” 海菱冷冷的开口,然后望向绿荷,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关门打狗。” 绿荷一得到海菱的吩咐,早一挥手吩咐身侧的两个丫头去关门。 太子府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可谓身经百战,可比将军府的人耐操多了,而且明月轩那边的下人哪里敢动手。 所以绿荷眼看着有人去关门,这里也不含糊,一声令下:“打,竟然敢欺负太子妃,找死,往死里打。” 一时间,满院棍捧飞舞,哭叫声一片。 太子府的人身份上本就高将军府下人一等,那些下人只有挨打的份子,哪里敢还手,一个个的在院子里乱窜,江菲羽一看自已这边处于下风,气疯了,转身朝歪靠在廊柱上的满脸赏花赏热闹的海菱尖叫。 “江海菱,你竟然让她们打我,还不让她们住手。” 海菱眸光闪动,碧水般波光潋滟,却愣是不开口,笑眯眯的望着江菲羽,差点没气死她。 那绿荷也不和江菲羽客气,一捧便砸了过来,直砸到江菲羽的腿上,嗷嗷乱叫,一边叫一边躲避。 绿荷可不和她客气,一边棍捧伺候一边责问。 “太子妃也是你可以责问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将军府内的一个庶女罢了,和一条狗差不了多少。” 这绿荷本来是不敢得罪这江二小姐的,可是她先前已得到消息,听说白将军不要这女人了,那么她还剩下什么,凭她江家二小姐的庶女身份,她可不怕她。 江菲羽没想到绿荷竟然真的敢打她,而且下手很狠。 偏偏海菱还不忘来一句:“绿荷,好样的,果然是太子府出来的,身手就是不一样。” 这下绿荷更是有恃无恐了,虽说太子妃不受太子的待见,可是太子让她们保护她的,这些女人来打太子妃的主意,她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满院内乱成一团,将军府的下人被打伤了一多半,大多数人都瘫到了地上。 而江菲羽也被绿荷追着打得受伤了,脸颊上几道红肿的棍印子,腿更是被砸了好几下,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披头散发的跟个疯子差不多,此时的她要多惨便有多惨,再不敢骂海菱了,因为她认识到一件事,江海菱绝对不会顾及姐妹情份,若是她被人打死了,太子也不会拿江海菱怎么样,至多处死一两个下人,所以她就是白死/。 院子里还在打人,那守在暗处的阿古闪身出来,沉声开口:“太子妃,别把事情整大了。” 因为若是打死了人,于太子妃的名声可不好,海菱听了心内了然,慢吞吞的开口:“好了。” 绿荷等人一收棍捧气吁喘喘的站到一边等候海菱的命令。 江菲羽来的时候像一只斗公鸡,此时就像一只落水狗,只有哭的份了,也不敢再骂海菱了。 甚至于听到海菱从廊阶上走下来的脚步声,都忍不住害怕,下意识的倒退。 海菱吐气如兰,轻悠的开口:“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空气中,一缕清雅的幽香飘过,江菲羽打了一个寒颤,生怕这女人再命令人打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候,有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正是四夫人杜采月,先前外面的动静杜采月已听到了,只不过假装没听到罢了,现在看事情该结束了,便走了出来,假意训斥海菱。 “菱儿,做什么,姐妹俩闹什么事?让外人知道了可就笑话了。” 说完她走到江菲羽的身边,温软的开口:“二小姐,你没事吧,我瞧瞧。” 她说完当真去检查江菲羽脸上的伤,不过那动作可粗鲁多了,和平时对待自个的女儿可谓天差地别,海菱好笑极了,娘亲还真是两样差别,若是她受伤,她可是小心了再小心的。 “疼。” 江菲羽被杜采月毛毛脚的粗鲁动作闹疼了脸,忍不住发出吃疼声。 “喔,没事,没事,马上让管家准备药,不会留下疤痕的,保证二小姐还是那个水水嫩嫩的模样儿。” 杜采月正哄小孩子似的哄着江菲羽,沁芳院外面陡的发出一声嘭的巨响,竟然有人一脚踹开了那刚换上不久的雕花门,浩浩荡荡的闯进来一队人。 为首的正是江家的大家长江灞天,他的身侧紧跟着江菲羽那个婀娜多姿纤腰楚楚的娘亲。 江灞天和三夫人一走进来,便看到沁芳院门前的空地上,七倒八歪了很多的下人,全都被打伤了,顿时间脸色难看极了,再抬首望望,太子府的下人一个都没伤,全是江家的人受了伤,江海菱和杜采月等人也没事,江菲羽却是满脸的伤,一看到娘亲和爹爹,江菲羽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道刺耳的哭叫声。 “爹爹,娘亲,她们打我。” 三夫人一看到女儿的样子,那叫一个心疼,早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老爷,你可要为羽儿做主啊。” 江家的大家长,江灞天一张脸黑沉沉的,眼瞳闪过犀利的寒芒,一言不发的望着江海菱,这个女儿他根本看不穿,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发现这江家的所有孩子中,最聪明的竟然是她,为何会这样? 江灞天想不透其中究竟哪里出了错,这还是小时候那个看见他便如看见狂禽猛兽胆小如鼠的女儿吗? 海菱面对江灞天的审视,不避不移,冷冷以对,她可不会怕这江灞天,他敢派人来杀她,那么她和他没有半点的父子情份,若不是娘亲杜采月坚持要留在这里,她早就离开江府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江灞天一指满院的伤患,开口询问。 海菱莞尔的一笑,优雅的开口:“爹爹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么一大群人来沁芳院你说能做什么,女儿之所以能站在这里说话,幸好有太子府的人护了一个周全,否则女儿指不定受了多重的伤,若是女儿受伤了,爹爹岂不是很麻烦,还要给太子一个交待。” 明知道江灞天最憎恨的便是皇家的人,她偏偏往江灞天的胸口洒盐,还让他说不出半个不字。 胭脂满脸的敬佩,小姐真的太厉害了,哪个男人得了她,真是得了一个宝贝呢/,本来指望太子能发现她的美好,可是偏偏没有如意。 沁芳院院子里,江灞天黑瞳阴骜,开始磨牙,却一个指责的字都没法说出来。 三夫人还在一边哭诉:“老爷啊,老爷啊,你要为羽儿做主啊。” 海菱不由得好笑,这个女人也不过尔尔,连一点眼头见识都不会看,江灞天虽然宠她,难道会和皇室的人做恶吗?即便可以做恶,恐怕也不是现在。 果然,她的心思落地,那江灞天便脸色一沉,怒声起:“大胆,都是你平素太娇惯着这丫头了,才让她无法无天,竟然跑到沁芳院里闹事。” 三夫人张大了嘴巴一时没了反应,江菲羽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没错,她是想闹事来着,可是现在人家一点事都没有,是她这个喊打人的被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很惨,可是她被打得这么惨,一惯疼爱着自已的爹爹不但没护着自个儿,还怒斥她了。 江菲羽委屈加难过,哽咽着,却也不敢再闹。 海菱唇角擒着冷笑,瞄了江菲羽一眼。 这个女人大概还以为江灞天会为她出头呢,可惜她做梦了,一个连女儿都可以杀的男人,又怎么会为了什么人给自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呢,海菱鄙视了一下江菲羽,伸手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想赶苍蝇似的开口/ “爹爹,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江灞天的脸的再黑了一层,都快赶上锅底了,牙齿在嘴里磨了磨,压着怒气,应声接口:“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一口气差点出不来,转身朝后面大吼:“韩良,立刻把这些来闹事的人全都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不要啊,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第061章 毁 容【手打】 明月轩那边跟着江菲羽过来的下人,一听将军的话,个个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的求饶,可惜江灞天的怒火没处出,正好拿了她们开刀,哪里理会,领着三夫人和江菲羽离去了,。 韩良一挥手,将军府里的护卫如狼似虎的涌上来,把那些被打伤了的下人带下去打板子。 江菲羽跟着江灞天,听着身后明月轩的下人鬼哭狼嚎的,忍不住张嘴想求情。 “爹爹?” 不过三夫人立刻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开口,三夫人先前在风月场上,自然是有见识的,知道此时她们母女再开口讨不到好果子吃,所以有事回头再说。 江灞天看也不看任何人,只嗜杀的扔下一句:“江菲羽,立刻跟我去书房。” “是,爹爹。” 江菲羽一边揉着脸上红肿的伤痕,一边小声的应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沁芳院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江菲羽带来的下人,全都被拉下去执刑了,绿荷也带着太子府的人各处做事去了。 胭脂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忍不住同情的开口:“这些人真倒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若不是我们压倒她们一头,那么她们必然把我们照死里打。” 自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虽然同情她们,却不能过于仁慈,否则只是自讨苦吃,这些人若是不受到教训,以后只怕还会跟着江菲羽为非作歹。 “小姐,我们进去吧。” “嗯,睡了好一会儿,我肚子饿了,进去吃东西。” 海菱不再想眼前的事,伸出手望向身侧不远满脸忧虑的娘亲,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北鲁的战将姬绍成,不知道娘亲是否认识姬家的人。 “娘亲,有一个人要见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什么人?” 杜采月收回思绪,望向自个的女儿,拉着她,母女二人回屋,坐在堂上说话,胭脂下去准备晚膳。 “北鲁国的战将姬绍成。” 她说完盯着娘亲,想知道娘亲隐瞒着的事,是不是和姬绍成的出现有关,不过她失望了,因为杜采月一听她的话,直觉的摇头,并没有任何的迟疑。 “不认识,娘亲是大周朝的人,从小到大没有出过大周,哪里认识什么北鲁国的人。” “喔,那个人想见见你。” “不需要吧,我又不认识他,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见外人总归不大好。” 杜采月说的是实话,自已不认识那个什么姬绍成,何必见他,。 海菱没再说话,她感觉那姬绍成似乎不见到娘亲就不死心的样子,他恐怕会造访江府,到时候娘亲不想见也要见的,不过既然娘亲说不认识姬绍成,她也就用不着多想了。 门外,胭脂领着下人把晚饭摆上来,母女二人一边用饭,一边闲话家长,很是温馨。 太子府。 奢华的书房里,四角吊着明珠,使得宽大华丽的书房,蒙了一层轻纱似的光泽。 烛摇影动,一人端坐在雕刻龙凤图案的椅子里,俊美绝伦的容颜上满是阴骜,眼瞳更是散发着凌厉,薄型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整个书房,显得冷寂而压抑。 一幅画被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这画正是下午海菱命人送过来的,凤紫啸先前在宝和斋,领着左相等人招待北鲁国的来使姬绍成,等到送走了客人,才知道那女人竟然命人把这字画给他送来了。 一想到她胖胖的脸上满是倾慕,凤紫啸便觉得自已整个人都被污辱了。 那样一个丑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太子妃啊,所以他一定要尽快查到江灞天的罪证,这样他就不需要娶江海菱那个丑女为妃了。 书房一角,立着凤紫啸的手下阮夜和席剑。 两个人见太子脸色难看,半个时辰内一动不动,谁也不敢说话/。 直到门上传来轻扣声,阮夜望了太子一眼,走过去拉开门,便看到门外侍卫禀报:“将军府那边来人禀报事情了。” “啊?” 阮夜的脸色有些暗,太子妃的事情可真多啊,这太子气还没消呢,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正想让来人回去,却听到房内太子噬人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是,殿下。” 阮夜领命,示意门外的侍卫把人带进来。 不大一会儿,阿古派来的手下走了进来,一进房间便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流,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子的面前。 “什么事?” 凤紫啸的脸色不好,冷冷的开口。 那侍卫赶紧禀报:“回殿下的话,今儿个将军府的二小姐领了一帮人进沁芳院内打太子妃。” “嗯,。” 凤紫啸的眼瞳陡的耀出一道亮光,脸色竟难得的好看一些,那女人挨打了吗?真是活该,想到她被打,他的心里多少舒服一些。 不过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接着禀报:“不过她们没有讨到半点的便宜,被太子妃命人全都打伤了。” 凤紫啸的脸又黑了,那个丑女人倒是有能耐,不过一想到她所做的事,眼瞳腾腾的冒起火来:“她没事?” 他是巴不得她有事,可惜注定要失望了,前来禀报的侍卫摇头:“没有,太子妃一点事都没有,太子殿下放心吧。” 凤紫啸真想甩这侍卫一个大耳刮子,看人脸色都不会。 “滚回去吧。” “是,殿下。” 侍卫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敢再多说话,转身退出去了。 阮夜和席剑看到书房内没人,走到太子的面前:“殿下你看这事,是不是该跟江将军要个说法,必竟现在太子妃可是皇家的人,那二小姐竟然带人到沁芳院打太子妃,这理怎么都说不过去。” 凤紫啸先前只顾盯着海菱的事,倒是忘了对付江灞天,这会子阮夜一提醒,立刻回过神来,不过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实在是懒得为那个女人出头。 “算了,不用理会。”……。 左相府,卧房内。 金耳鼎炉里燃着香料,散发出淡淡的的花香之味。 醉枝美人榻,上好的兰花锦绸靠垫,一人懒散的歪靠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随意的翻看着。 案几边,烛火映照着这人鬼斧神功雕琢而成的精致面容,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五官隽美绝伦,眉似远山,眼似星辰,挺直的鼻梁好似青峰剑仞,淡粉的性感的唇微微的轻启,弧度优美,一身白色的长衫,随意在腰间拢了一条细带,露出胸前一大片引人视线的春色。 此刻慵懒的神情,难掩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霸道狂妄,一双淡蓝的墨瞳,莹莹幽芒,透露出他的冷酷无情。 周身上下折射出凛然夺人的绝色风华,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人觉得远在千里之外,虚无飘渺,不近红尘之姿。 屋内安静无声,唯有翻书的簌簌之声。 忽地,有人在门外禀报:“爷,将军府那边有动静。” 房内,风华绝伦的男子动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命令门外的人:“进来。” 侍竹从门外走进来,瞄了美人榻上的主子一眼,每一次见到主子都有一种惊艳,令人无视忽然的风华。 “爷,今天下午将军府的二小姐率了一帮人进沁芳院准备找太子妃娘娘的麻烦。” “她没事吧?” 西凌枫眼瞳幽暗一下,随之亮了起来,对于那个丫头,他倒是很有信心,是个吃不得亏的主。 “没事,她命令太子府的那些人把江二小姐和她带来的人揍了个半死,还出言挑起了江将军的怒气,那些下人更是被打了二十大板。” 侍竹眼见着自已话完,主子的脸色越发的璀璨夺目,不由得暗暗心惊,难道说主子喜欢那太子妃娘娘,不会吧?一向沉稳的侍竹失了色,这样的事实,比有人说主子喜欢男人还要让他吃惊。 “好样的。” 西凌枫脸上涌出笑意,轻赞了一句,不过很快眼瞳中笼上暴风雨,凌寒嗜血。 “马上去将军府一趟,给我好好惩罚惩罚那可恶的女人,竟然胆敢挑衅太子妃。” 侍竹有些无语了,心里呻一吟,我的爷啊,人家太子都不生气,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而且太子妃都没有挨打,他还要他去收拾人家,那女人算是倒霉到家了。 “是,爷,不过那江二小姐可是白将军的心上人,所以?” 所以他当然不能把人整死了,若是白将军查出来,他们之间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眼瞎的男人,”西凌枫冷讽,随之挑起远山般狭飞入鬓的眉,淡淡的开口:“毁了她的脸。” “是,属下立刻去办。” 左相西凌枫身边的四个手下,有会医的,有会毒的,还有会做菜的,总之除了武功之外,每人都有一个特长。 侍竹正是会使毒的的高手,所以要毁掉一个人的容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暗夜,忽地一道邪魅的声音传来。 “嘿嘿,你们主仆二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谋算谁呢?” 侍竹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一张清隽的脸上拢了黑气,哀怨的望着主子,巴不得主子收回成命,不过主子只挥了挥手:“去吧。” 门外之人已走了进来,正是西凌枫要好的朋友,名满天下的神医沈若轩。 沈若轩手摇纸扇,一身邪魅的走进了西凌枫的卧房。 要说当今世上谁人敢在西凌枫面前放肆,当属沈若轩是也,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交情不是一年两年的,那可是好些年头了。 “说说,半夜不睡觉让你的属下去谋算谁呢?” “你是太闲了吗?” 西凌枫挑眉,墨瞳中泛起片片波光,危险的气息隐在其中,深黯西凌枫个性的沈若轩不敢再惹这魔头,立刻笑着打哈哈:“何必那么认真呢?” 一屁股坐在西凌枫对面的椅子上,朝外面叫了起来:“小梅儿,小梅儿,进来给本少爷倒杯茶,本少爷半夜来看你们主子,连杯茶都没得喝吗?” 门外,侍梅一甩帘子走进来,没好气的开口:“谁让你半夜来的,跟个贼似的。” 侍梅嘴里发作,动作倒是俐落,很快倒了一杯茶放到沈若轩的面前。 “小梅儿,一段日子不见,你的脾气又见长了,什么时候咱们切磋切磋医术,怎么样?” 沈若轩嗜医如命,一逮到会医的人,便要与人家切磋医术,可怜别人的医术哪里有他高啊,每次都被他累得半死不活。 果然他的话一落,侍梅的脸黑了,鼻孔朝着他,技不如人,只能保持沉默。 “小梅儿,小梅儿,别拽了,什么时候有空啊。” 沈若轩好像没看到侍梅的黑脸,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问,因为他好长时间没找到人切磋了,所以闷死了。 西凌枫眼看着侍梅要发作了,缓缓的出声:“你下去吧。” “是,爷。” 侍梅临离去时狠狠的剜了沈若轩一眼。 沈若轩还不死心的想说什么,坐在他对面的西凌枫好心的提醒他:“你别惹毛了她,她虽然医术不如你,但是功夫可不比你差。” 这话一下子阻住了沈若轩接下来的话,他记起了侍梅追杀他一天一夜的事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待在冷魔宫里,跑到这里当起了什么丞相?” 沈若轩疑惑的询问,西凌枫的个性他是知道的,亦正亦邪,冷酷无情,手段更是十分的狠辣,偏偏长着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举手投足的风华和霸气,浑然天成。 身为冷魔宫的魔君,每一次的出现,都引得无数人尖叫,男子嫉恨,女子为之疯狂。 他的身份地位并不比那些高位的皇帝差,相反的各国的皇帝都很忌掸他。 可是偏偏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竟然跑到了大周朝来当了一个左相,这说明其中一定有猫腻。 沈若轩眯起了眼睛,以前他也曾问过他,可惜愣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一次,西凌枫竟然没有避开这话题,一向深不可测的墨瞳此时竟然澄清如琉璃,两束光亮在眼里跳跃着,唇角勾出恬然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神韵,飘逸,祥和。 “我想查明自已的身世。” “你可以问伯母啊?” 沈若轩实在搞不明白这两母子,为什么有话不能说开了,非要藏着掖着,那老太太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告诉儿子的,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凭西凌枫的能力报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偏偏能忍住不说/。 “我查出来,她曾与大周朝的右相司马渊有过交集,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西凌枫眼里陡地染上戾气,漆黑似寒星,令人一眼便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你不会是司马渊的?” 沈若轩不敢往下说,因为他看到西凌枫的眼神犀利得好似两柄利箭,他若再说下去,他一定饶不过他。 “好了,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西凌枫扬眉赶人,沈若轩哪里愿意走,他刚坐会儿,还有话要和他说呢,这男人真是无情。 “我不想走,”沈若轩双瞳晶亮的看着西凌枫,感叹造物主的不公,为什么要把某些人造得如此完美呢,一点暇疵也没有,要说有暇疵也是他狠戾的性子令人不爽。 “西凌枫,我们来个男男恋怎么样?” 沈若轩忽发惊人之语,他话一落,迎面便有一物挟风带雨的袭击了过来,唬得他赶紧的跳起来闪出去,再不走某男要发飙了,其实他真的不在意男男恋啊,谁让这男人太出色了? 沈若轩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出了左相府,落到一棵树上,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今天晚上他来,是要提醒西凌枫,他是不是喜欢那太子妃啊,喜欢就要抢啊,要不然后悔莫及,他若不提醒,那男人只怕是想不到这上面去的,因为他虽然各方面完美,在情这方面却有些迟钝。 一想到西凌枫也有毛病,沈若轩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心里舒畅多了。 算了,迟些时候提醒那家伙,反正,太子妃二十多天后才大婚呢? 沈若轩施展轻功离开左相府,一路往皇宫而去,他还要给大周的皇帝治病呢,虽然治不好,不过可保他暂时不死。 暗夜过去,东方吐出鱼肚白。 将军府内,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早晨的宁静,突兀的响了起来。 “啊,啊。” 很多人都被这叫声吓了一跳,随之四周归于安静。 明月轩,二小姐江菲羽的卧房内。 跪了一地的小丫头,谁也不敢望床上的二小姐江菲羽。 二小姐的脸一夜之间竟然毁了,起了黄黄白白的疙瘩,有好些甚至还流着浓水,看上去分外的恐怖。 先前发出来的叫声,正是江菲羽照镜子时吓出来的,因为脸被毁了,一时受不了而尖叫,这会子整个人都呆了,目光痴痴的。 房间里的丫头们,昨日被太子府的丫头打了一顿,又被将军府的人打了一通板子,现在人人带伤,这些是身上伤较轻一些的,那些伤重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此刻看到二小姐容貌被毁,所有人心里都浮起一丝痛快,活该,活该。 婢女小婵侧首递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丫头,示意她去叫三夫人。 那丫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很快禀报了三夫人。 三夫人一听女儿的脸被毁了,惊慌失措,容貌可是女人的本钱啊,若是女儿的脸毁了,那白野更不会要他了,昨夜,老爷叫了江菲羽过去,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答应她,要和白野好好谈谈,这会子江菲羽的脸便毁了,那么她们还有资本吗?三夫人腿脚发软,整个人都昏沉沉的,领着贴身的几个小丫头进了明月轩。 三夫人一眼看到女儿的脸,直接身子摇晃,一头朝地上栽去。 她身后的丫头赶紧上前扶住她,紧张的叫了起来:“三夫人,三夫人?” 三夫人缓过神来,再也忍不住的流起泪来,并命令身侧的小丫头:“快,立刻到前面命令韩管家请大夫,要京城最好最有名的大夫。” “是,奴婢立刻去办。” 小丫鬟去请找管家,请大夫,这里三夫人吩咐房内的人下去,自已搂着目光呆滞的女儿一口一声我的儿,哭得好不伤心。 管家韩良得到消息,立刻派人去请京城有名望的大夫, 很快江家二小姐脸被毁了,变成了麻子脸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那传播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不排除人为的因素。 将军府的沁芳院内。 海菱在后面的竹林里练功,一个时辰后从竹林里面出来,便看到自家的丫头胭脂,笑得前俯后仰,双手拍着大腿,一脸的激动的样子,比捡到金元宝还欢喜。 一看到小姐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笑走过去禀报,也让小姐欢喜欢喜。 “小姐,知道吗。江菲羽的脸被毁掉了/。” “呃,”海菱奇怪的挑眉,那女人的脸被毁了,这倒真是令人高兴的事,让她以后还怎么耻高气扬的嘲笑自已,如果她的脸毁了,以后与自已也就半斤八两了,不对,是连她都不如了,自已只是胖,但还是有脸蛋有身材的,她的脸可就没了,不过这事还真是奇怪?谁会和她过不去呢,海菱满脸的不解,伸出手接了胭脂手里的汗巾擦了把汗,往主屋走去。 海菱虽然奇怪江菲羽脸被毁的事,不过却没过多的纠结,用了早膳后,领着胭脂和阿古等人进蕉园书轩去了。 一天的时间便在书轩里度过了,安逸而宁静,既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也没人再敢惹事生非。 因为现在大家多少知道,这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但才情高,而且头脑十分的好,想欺负她,最后搞不好要吃亏,看江菲雪和叶秀雅便知道了,两个人都学了狗叫,这名声多难听啊,不管到哪天都不能抹杀过去/。 傍晚,海菱坐将军府的马车回府。 一进将军府的大门,便看到管家韩良正在门前来回的走动,看到她回来,松了一口气,领着人奔过来,先请了安,然后恭敬的禀报事情。 “三小姐,北鲁的姬将军前来拜访,现在二公子和四夫人正陪着他。” 海菱点了一下头,吩咐了阿古等人回沁芳院去,自已领了胭脂前往将军府的正厅。 没想到姬绍成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来拜访娘亲。 既然娘亲说不认识他,那么他见过了,以后便不会再缠着她们了,这样也好。 路上,海菱想起江菲羽脸容被毁的事,一脸关心的问:“二姐没事吧。” 韩管家一听她问,前后左右的望了一眼,然后小声的回禀:“毁了,大夫说不知道是谁下了毒,并不会致人性命,但是一张脸毁了,听说二小姐几次寻死,都被人挡了,现在安静了下来。” “喔。” 几个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走到了将军府的正厅门外。 门前立着两个眉宇英俊,一身正气的手下,看来是姬绍成的手下。 两个人一看到海菱,便唤了一声:“见过太子妃。” 海菱点头,便领着胭脂走了进去。 江家的大厅,这是海菱第二次走进来,非常的奢华,第一次便是接圣旨的一次,这一次是为了招待人,其实她倒宁愿在沁芳院内,懒得与江家的人接触。 上首的位置空着,江家的二儿子江文昊坐在左首的上位上,右首的上位上坐着的一身华丽锦袍的姬绍成。 虽然满屋的奢华富贵,可是偏偏难以掩盖他的风华,所有的华丽似乎都是为了衬得他耀眼的光彩,安定的往那里一坐,难掩其锋芒毕露的出色,黑幽的瞳仁中耀出润洁璀璨的暗芒,看到海菱走进去,起身抱拳。 “打扰太子妃娘娘了,还望太子妃娘娘见谅了。” 海菱的嘴撇了撇,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挥手随意的示意他坐下来。 “姬将军太客气了,你一介贵客,光临将军府,使得将军府蓬毕生辉,哪里有打扰之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高首的位置坐下来,完全无视下首江文昊黑沉的脸。 其实海菱知道他的脸为啥黑,因为这个位置除了江家的大家长江灞天,别人谁也不敢坐,就算是手握重兵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不敢随意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可是海菱竟然无视的坐在了上面,这使得江文昊心内愤恨,却一时不好发作。 因为海菱的身份是太子妃,别说坐在上首的位置,江家的大家长见到她还要客气三分呢,所以他江文昊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最近将军府内,多人吃了这女人的闷亏,江文昊不是傻子,所以隐忍了下去。 姬绍成看着海菱坐了下来,也随后坐了下来。 江文昊镇守西北,心里对北鲁国的人很不待见,只不过挨于眼下的局面,才耐住性子陪伴了姬绍成,这会子看到海菱出现,他便起身抱拳:“姬将军既然找小妹有事,那么在下告先去有事了。” “好,”姬绍成点了一下头,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4部分阅读 本就没在意江文昊,这轻视的态度真正的激怒了江文昊,他走出江家大厅后,在院子里用力的劈树,以发泄胸中的怒火,直到气平了,才自行离开。 大哥于前几日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关镇守去了,而他暂时还没有离京,父亲一再的告诫他,凡事隐忍,眼下皇室中的人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正愁找不到他们的把柄呢,所以凡事小心。 只要等到老皇帝过世,他们江家定然不会再如此压抑,眼下朝中很多一部分老臣,都跟随了皇上多年,自然是有交情的,但等到新皇登基,凭他的年轻气盛,只怕会动到很多老臣,到时候就是皇室最薄弱的时候。 虽然他江家没想过当皇帝,不过挟天子以令诸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还是想过的。 大厅内。 海菱吩咐下人退下去,只留了胭脂,还有娘亲杜采月在厅上,然后望向姬绍成。 “这是我娘亲杜采月,你看是否是你所要找的人。” 姬绍成眸光幽暗,脸上拢上失望,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抱拳内敛的开口:“在下唐等了,还望太子妃娘娘见谅。” “没事,没事,不过你要找的人是谁呢?和那副珍珑棋有关吗?” 海菱好奇的追问,虽然知道好奇能杀死一只猫,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询问。 姬绍成听她问,缓缓的站起身,那隐而不发的气息,显示出他的非凡的能力,这人不可小瞧了。 听说正因为他们姬家父子的世代忠良,所以北朝一直没有被人灭掉,反而日渐的兴旺。 “我要找的人是我的二娘和我的妹妹,那珍珑棋是我二娘的东西,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破了此棋,没想到?” 姬绍成轻轻的笑起来,旋转身,那锦绣长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肆意飞扬。 正厅里,海菱也笑了起来,眉眼皆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谢太子妃指教了。” 姬绍成抱拳,望着海菱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慢慢的亮了起来,眉梢轻挑:“打扰太子妃了,在下该告辞了。” “好。” 海菱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门外命令:“韩管家,立刻把姬将军送出府去。” 韩良正在门外待命,一听到海菱的吩咐,早领着人冲了进来,客气的把这位北朝的将军送出去,现在的他可是大周朝的贵客,听说大周有意和北朝结为同盟,虽然以前打得死去活来,可是一转眼,便又成了朋友,所以说世事无常。 “后会有期/。” 姬绍成跟着韩良的身后离去,临离去前,深暗的瞳仁愈发幽深,隐透着惋惜。 不过海菱一惯是个懒得想事的人,所以也不去理会那姬绍成,倒是扶了一边的杜采月回沁芳院。 不过她一摸杜采月的手,便感觉她的手很凉,不由得担心的开口:“娘,你没事吧。” 杜采月回过神,摇头:“没事,没事,我面对着那样的人,好大的压力啊,连话都不会说了。” 海菱笑起来,这是自然的,姬绍成仍是北朝的名将,经历过多少战事,周身上下那股强大的气势,是经过岁月的磨历而成的,一般人面对他的时候是吃力的,娘亲仍是府内的一介女眷,自然感觉到有压力,这也很正常。 “我们回去了。” 几个人出了大厅,回沁芳院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分外的安宁。 不管是太子府那边,还是将军府里都没什么动静,海菱每日要做的事除了练功,便是去蕉园书轩学习宫中礼仪,在蕉园书轩里大部分都是她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她又抽空送了两样东西给太子,和之前一样成功的激怒了太子的怒气,不过凤紫啸再气,也没有如海菱所想的那般,一怒退婚。 一眨眼,时间过去十天,她的金花十八式已完成了十七式,还剩下最后一式,怒放的金花。 不过随着大婚时间的接近,她的心里有些烦燥,却无计可施,太子根本不上当,难道她真的要嫁进太子府,当一枚供别人利用的棋子。 现在她身边有太子府的人守着,想离开不容易,而且离开后,她便成了皇室通缉的要犯,她们三个人要想过得安安稳稳的恐怕不容易,好端端的成了要犯,这不是她愿意的事,所以最好的一条路,便是太子退婚。 而这十天的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周朝要和北朝结为同盟之国,而结为同盟之国,最有效直接的方法便是联姻。 大周朝的太子和王爷都有了正妃,而北朝还有两位王爷未立正妃,所以要在大周朝的几位待嫁公主中选一人嫁往北朝。 长乐公主首当其冲的便是第一人,身为皇后的女儿,不但身份高贵,而且才貌双全,自然是嫁往北朝和亲的最佳对象。 两朝已开始准备联胭之事,没有人询问长乐的意愿,这是做为皇室女儿的悲哀。 长乐公主凤浅根本就不想去北朝和亲,她从小到大生长在大周朝,不管是吃食还是生活习性都与北朝不一样,可是现在突然冒出联胭的事来,而她便成了联胭的对象,她和母后反抗过,可是皇后也很无奈,长乐是长公主,理该为皇室尽力,做为皇后若不以身作则,又如何服众呢,以后太子登基,她可就是一朝太后,岂能做那种天下人都不耻的事。 相较于女儿来说,皇后更想保住儿子的千秋大业,所以只能牺牲女儿了。 长乐心中苦闷,却不敢在皇兄母后面前诉说,唯一能诉说的对象便是即将嫁给皇兄的海菱。 沁芳院内传来了惊慌的叫声。 “公主,你别喝了,再喝便醉了。” “醉了,醉了的好,一醉解千愁,自古酒能消愁,它实在是个好东西啊。” 沁芳院的抄手游廊边,长乐公主正歪靠着,手里举着一壶酒,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根本不理会贴身婢女的叫声。 此次两国联胭,她做为牺牲的对象,心里愁闷,唯有借酒消愁了。 她好心痛,不止是联姻的惶恐,还有对皇兄和母后的怨恨,他们不是一向疼她爱她吗?从小便把她当男子教养,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给人联姻吗?她就只是一棵棋子吗?如果,如果父皇还好好的,他一定不会让她去联姻的,不管派谁去,都不会是她,可是母后心中,只有皇兄,没有她的位置啊。 长乐想着,又灌了一口酒下肚,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天边皎洁的月光,穿透枝叶的斑驳,洒照在她的脸上,潮湿一片。 看到长乐如此痛苦,海菱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她与长乐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对于她第一次照面便对她伸出了友谊之手,她很珍惜,本来是要把她当成永生的朋友的,可是谁知道竟然出了这联姻的事情,长乐很快便要嫁到北朝去了。 “凤浅,你别伤心了,若是不想嫁,可以去求皇后。” 海菱劝她,听说皇上和皇后很疼凤浅,皇室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可以找愿意嫁的公主前往,就算皇室的人个个都不愿意嫁,也可以从将相王候的府邸上挑选一名仪容俱佳的女子册封为公主,前去北朝联姻,不一定非要牺牲凤浅啊。 长乐笑了起来,仰望着半空,珠花轻落,如珍珠晶莹。 “海菱,你真天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母后就是要牺牲我去立威,让朝臣明白,为了大周朝的千秋大业,她连亲身女儿都可以牺牲。” 海菱微怔,她没想到,皇室的人为了稳固江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为什么每次被牺牲的都是她们这样的小女子,要打仗要定国都是他们男人的事,他们可以到沙场上去厮杀拼命,为什么要牺牲她们女人的幸福来搞什么和平大计。 “凤浅?” 海菱唤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望向四周侍候着的奴婢:“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子妃。/” 绿荷领着人退下去,她们的身边只有公主的两个贴身婢女,还有胭脂,胭脂与海菱心意相通,知道她定然有话要说,便走得远一些注意四周的动静,不让人靠近。 海菱拉着凤浅的手,沉声开口“你不想嫁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 她说完,凤浅愣住了,倒是一侧侍奉她的两名贴身宫婢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太子妃,求你想想办法帮帮公主吧,她这样子下去只怕是废了,你想想办法吧。” 公主一直对她们很好,她们看到她这样,真的好心疼,若是能为公主尽力,就是牺牲她们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这时候,凤浅也醒过神来,不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若是你不怕吃苦的话,可以逃离皇宫,走得远远的,如果你走了,这两国联姻大计依然要继续下去,它不会停下来的,而你去过你自已想过的生活。” “过我想过的生活。” 凤浅的眼睛里亮起了光芒,是的,其实她一直有梦想,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嗯,那也许很苦,但是却绝对是自由自在的,你准备过那样的日子吗?” “可是我如何走?” 凤浅的眼睛先是璀璨明亮,随之黯然下去,她要离开不是容易的事,身边有太监跟着,还有宫中的侍卫跟着,以她的功夫根本逃不出来,何况若是她一走,母后一定下令全城通缉,她哪里出得了城门。 “我帮你。” 海菱用力的握着凤浅的手,然后拉了凤浅靠近自已的身边,告诉她接下来如何做,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日,凤浅的脸上有惊有乍:“如果这么做,小柯和连衣一定会被责罚。” 小柯和连衣二人是从小到大侍候公主的,一听公主的话,知道公主是不忍心她们受伤,不过她们不怕,两个人抢着开口:“公主,奴婢们不怕,公主放心吧。” “小柯,连衣。” 凤浅声音哽咽的望着两个丫头,不枉她真心疼了她们一场,可是她和她们是有感情的,不忍心她们被罚,若是她失踪不见了,母后不会饶过她们的。 “你放心吧,皇后不会杀了她们的,至多就是打她们一顿。” 皇上病重,两国联姻,皇后是不会杀人的,只是苦处是免不了的。 “公主,我们不怕。” “好,就这么定了,”海菱一捶定音,然后大声的开口:“小柯,连衣,天色不早了,扶公主回宫吧,要是还不回去,皇后会责怪的。” 海菱说这番话,就是让不远处的阿古等人听到,以免走漏了消息,被凤紫啸发现,那她们的计谋可就功亏一损了。 小柯和连衣赶紧扶了摇摇晃晃的凤浅,准备离开,两个人一边架着公主,一边劝着:“公主,别喝了,我们回去了,公主,我们回去了。” 海菱又吩咐不远处的胭脂:“送公主出沁芳院。” “是,小姐/” 胭脂送了凤浅离开,海菱进了房间,对绿荷等人吩咐:“夜深了,各自下去睡吧。” “是,”绿荷等人下去了,海菱在房间里,等到胭脂回来,立刻告诉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胭脂脸色微变,满是担忧:“小姐,这太冒险了,若是被人发现,你可就有麻烦了。” “我会小心的。” 凭她现在的身手,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不会出事的:“明日一早,我们便假装出城,前往城外的庵堂去祈福,那时候皇室中的人应该还没有发现公主不见了。” “小姐。” “快去准备吧,” 海菱催促,胭脂没办法,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找来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给她换上,眼看着小姐要出去,仍然止不住的担心:“小姐,阿古侍卫等人在外面呢?” “我知道如何避开他们。” 她的火云靴可不是假的,再加上她知道如何避开他们,所以不会有事的。 海菱从七星琉璃镯中召唤出火云靴,眨眼便不见了人影,夜幕下一点黑光闪过,快如流星,那些守在暗处的阿古等人哪里知道太子妃娘娘已离开了将军府,一路追着长乐公主的马车而去。 夜漆黑暗沉,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街道上飞疾而过。 马车内的凤浅紧张而不安,不时的望着外面,先前她只顾着听海菱的主意,却忘了一件事,海菱会武功吗?就算会武功,恐怕也和她一般,如何赶得上这马车呢,再一个如何出得了皇宫呢? 小柯和连衣见公主不安,柔声劝慰着她:“公主,你别急了,既然太子妃娘娘说了帮你,一定会帮你的,你别担心。” “是啊,公主,你别担心。”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地,风吹车帘,马车轻晃一下,车内已多了一人,不是海菱又是谁。 马车里的三人忘了说话,张大嘴巴望着这从天而降的人,太神奇了吧,她是怎么做到的,脸不红心不跳,竟然赶上了她们的马车。 海菱收了火云靴,好笑的望着这三个人:“怎么了?不会这么会子功夫就认不得我了吧。” “不是,你是如何做到的。” 凤浅小声的问,以防外面的人听到。 “山人自有妙计,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看到她,凤浅的一颗心落了地,伸出手紧握着海菱,看到她,她的心里便升腾起希望。 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后面是浩浩荡荡的皇家侍卫,这些人根本不知道马车内已多了一人。 宫门前,例行检查,护卫的侍卫递上了牌子,那些人便放行了,马车一路前往公主住的雾云殿。 中途,海菱趁着那些侍卫不备,快速的从马车上闪了下来,紧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进了雾云殿。 寝宫。 “小柯,连衣,记着,你们一人在外面守着,一人躲在里面,不准任何人打扰公主休息,就算明儿早上也不要让人进去,能拖延多久就是多久,我会把公主送出城的。” “是,太子妃娘娘,奴婢等遵命。” 两个宫婢点头,望了望公主,想到以后不能侍奉公主了,心里很难受,眼泪汪汪的/。 “公主,你要保重。” “小柯,连衣,谢谢你们,等我安顿下来,我一定会把你们接出宫去。” 想到让她们两个人替她担过,凤浅心里很不好受,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和亲嫁往北朝去,素不谋面的嫁给一个不了解不喜爱的男人,不是她所要的,所以只能苦了小柯和连衣,只要她在外面安顿好,便会回来接她们的。 “嗯,奴婢们等着。” 小柯和连衣点头,海菱拉着凤浅离开雾云殿的寝宫,两个人一路出了雾云殿。 凤浅自然对宫中十分熟悉,再有海菱的火云靴,两个人在夜色中穿行,很快出了皇宫,然后乘夜进了将军府的沁芳院。 此时,夜已很深了。 海菱示意公主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离开皇城。 可是凤浅哪里睡得着觉,反正天也快亮了,拉着海菱说话儿,想到要离开皇宫,凤浅心中虽然高兴,可是倒底不舍,还有对未来的不安。 “凤浅,你在外面凡事要小心一点,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回来,那时候两国联姻已定,我想皇后会原谅你的。” 其实海菱知道,皇后是很疼凤浅的,可是眼下内忧外患,做为皇后,她只能如此做。 “嗯,我知道。” 凤浅点头,然后望着海菱:“其实我是一心希望你嫁给皇兄的,只是他?” 凤浅没有往下说,对于皇兄的表现她很失望,从小到大,父皇和母后便重视他,把他当成未来的储君培养,所以便养成了他凡事必讲究的性格,一切都要最好的,所以面对海菱时,他有些不适应,但是她真的生怕他将来后悔。 “算了,我们不说这件事,还是谈谈你出宫后该注意的细节。” 海菱不想谈凤紫啸的事,其实凤浅不知道,凤紫啸和她父皇母后并不是真心的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他们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房内两个人又细细的说起话来,胭脂守在门外,不让人打扰她们,也不让人发现公主藏在房里。 幽深的暗夜中,此时,另有一帮人也没有睡。 将军府的梅雅轩,大小姐江菲雪住的地方。 “禀小姐,属下已联系到冷魔宫的杀手。” “好,真是太好了,”江菲雪一听这消息,妩媚娇艳的脸上拢上兴奋,漆黑的眼瞳中浮起亮光。 “不过他们不肯接任务,听说魔君西冷月下了命令,不准任何手下的门徒接任务。” “啊。” 江菲雪的脸立刻黑了,除了冷魔宫,她还真想不出什么人可以完成这样的任务。 白煞一看小姐脸色难看,赶紧接着开口:“不过属下已说通了他们,只是价钱很高。” 江菲雪一听冷魔宫的人接了,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冷魔宫,仍是天下第一大杀手组织,不但是大周朝,就是南朝和北朝内,也隐蔽着他们的人,出道以来,从未失过一次手,这让她很放心,只要他们接手,说明那女人是死定了。 想到这,她每个细胞都跳跃着兴奋,似乎看到那女人的凄惨的死亡。 “价钱不是问题,另外让他们帮我做件事,再加五千两。” “小姐请说。” “找几个人把那个女人给我j了,即便死,我也要让她身败名裂。” 江菲雪咬牙狠声,白煞立刻领命:“是,属下立刻去办。” “嗯,去吧,”江菲雪的娇媚的脸上又换上以往高贵的神色,优雅的挥了挥手,白煞退了出去,她站起身心满意足的睡觉,相信这一夜会睡一个好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海菱先领着凤浅藏身在她常坐的马车里,然后回房间,吩咐胭脂前去通知管家,今日她要出城前往庵堂祈福,让管家准备好马车香烛等物。 京城外的近郊有座香火旺盛的水月庵,是大周朝贵妇们最喜欢祈福供香的地方,所以海菱要前往水月庵,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韩良得了吩咐,立刻准备了海菱的专用马车,在府门外候着。 海菱领着胭脂上了马车,后面依旧是太子府的侍卫。 大街上竟然戒备森严,京城守备司的人不时的穿梭而过,很显然的发生了什么事?海菱和胭脂坐在马车内,公主便藏在她们后面的隔帘中,此时只听得早起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长乐公主不见了,所以一大早皇后便命了京城的守备司全城搜查,另外城门前加派防守,一定要逮住公主。 海菱和胭脂脸色微变,本来以为这一大早可以顺利的把公主带出去,谁知道皇后竟然一早便知道公主不见了,这说明宫中的小柯和连衣两个丫头被发现了,所以皇后下令全城通查。 现在出城,绝非易事,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马车一路往城门而去。 车内的凤浅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心里怨恨母后的心狠,竟然如此急巴巴的诏告天下,她逃婚了,如果她真的顾念她这个女儿,就该迟一些时候发诏告才是,这样她就出城了,现在她不想连累海菱,还不如主动回宫。 凤浅一动,海菱便知道她想干什么,沉声:“别动。” 既然她们这么做了,就该破斧沉舟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最不好的结局便是前往北朝联姻,现在还不作数呢,她身为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出个城,总不至于一一搜查吧。 马车很快驶到了城门口,城门前,除了以往的守将,还加了守备司的人,人人一身黑色甲胄,高据马上,一双眼睛好似火炬似的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城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挨个的过去,让人搜查,从人身上到马车,无一例外。 海菱掀帘往外看,这阵仗越看越有些熟悉,竟和那小日兵搜查地下党似的,恨不得把每个人身上的皮都扒一层下来,好看个清楚。 胭脂脸色紧张,手下意识的紧握在一起,海菱睨了她一眼,柔声:“别紧张。” 这种时候越紧张越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马车已驶到了城门前,守城门的将领,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长枪一伸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冷喝声响起:“这是什么人,下车例行检查?” 后面的太子府侍卫阿古领人上前,脸色不悦的开口:“这是太子妃的座驾。” 城门守将一听,脸色微变,其实他先前看到了阿古等人,多少猜出马车内是什么人,可是他们是奉了皇后的命令,严查城门,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守将领着几人恭敬的行礼:“下官等人见过太子妃。” 第062章 吃左相大人的豆腐〖手打〗 海菱示意胭脂打起了车帘子,马车内的情况一览无遗,除了她们两个人再没有别人。 “嗯,你们倒是幸苦了,请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吗?竟然如此严谨的搜查,要知道这样很容易激起民怨,以后没什么大事,最好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海菱一身正义,端庄的训了两句,颇有一国之太子妃的威仪。 那守将眼瞳微闪,连声应是。 胭脂放下了车帘子,不过那几个人并没有撤离,依旧挡住她们的马车。 守将面容诚恳的开口:“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公主不见了,皇后下令全城封锁,不准放公主出城,这事事关两国联姻的大计,所以请太子妃娘娘下马车,接受检查。” 阿古等人一听这是皇后的意思,自然不好说什么,马车内,海菱陡的冷哼:“什么?” 车帘再次被掀起,露出她布着冷霜的脸,眼瞳飕飕闪着利芒,直瞪向马车前面的几个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怀疑我藏了公主不成,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么大的地方如何藏人?” 海菱又动了一下,让出了空间,使得外面的守将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确实没人。 不过她们却是不好下车的,因为若是她们下车,那些守城门的兵卒必然上马车来检查,到时候一定会发现公主藏在布帘后面。 可是这守将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不敢认定海菱藏了公主,不过该他尽的本份,他还是要尽的,因此坚持要海菱下车接受检查,而太子府的人虽然恼恨,可是碍于这是皇后的意思,没办法发怒。 一时间两下僵持,城门前越聚越多的人,很多人看热闹。 京城守备司的人策马过来,翻身下马,围住了海菱的马车,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却坚持不让步。 “请太子妃娘娘下车。” 那些人异口同声,反正海菱不下车,他们打算就这么耗着,此事若是闹出大的动静来,惊动了皇后,就不干他们的事了,是去是留都是皇后的事。 海菱看着围在马车边的这些人,心里暗自焦急,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若是惊动了太子和皇后,那么凤浅不但离不开京城,她还会因此得到责罚。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海菱心焦的时候,忽听得一道磁性迷离的冷喝:“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淡淡的声音,可是听到众人的耳朵里,无端的觉得很有压力。 所有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两名长相俊美的手下恭敬的立在马车边,一人掀起车帘。 一人身着白色锦衫从马车内脱颖而出,腰间的白色锦带随风飘动,优雅高贵,那白色长衫上,衣襟和袖口皆绣着紫色的亮叶鸢尾,华贵大气,早晨阳光破云穿雾的洒在他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光,墨发用白玉簪束起,滑落在一侧的肩上,如上好的锦锻一般,待到他跃下马车。 大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当朝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果然风彩逼人,传闻他虽然相貌平凡,可是一身的风华却无人能敌。 这完全不是容貌可是表述的,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魅力。 就在大家打量左相的时候,左相大人已领着他的两个俊美手下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聚集在这里?” 城门守将一看左相大人出现了,赶紧把这热手山竽推了出去:“回左相大人的话,是太子妃娘娘的马车,下官等奉命检查,太子妃娘娘不下车,所以下官等人很为难。” 海菱正好掀帘望出去,一眼便迎上左相西凌枫的视线,那漆黑的眼瞳此时好似汪了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阳光洒进他的眼瞳中,奇异的泛起了淡蓝色,就好似上等的宝石,深邃而神秘,那性感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这人该生得极美才是?海菱模糊的想着,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西凌枫,这男人不会为难她们吧。 左相西凌枫自然看到海菱眼瞳中的戒备,心底不由升起愉悦,小丫头也有你担心的时候啊,掉首望向那城门守将的时候,却已是一身的寒冷:“胡闹,太子妃娘娘的座驾你也敢拦,太子妃身为皇室中的人,岂会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怎么可能放公主出城。” “是,是,下官该死。” 守将等人赶紧应声,他们敢为难太子妃,因为她还没有嫁进太子府,而且听说太子并不喜欢她,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没傻到和左相对恃,这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左相的厉害,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等到太子登基,他就是大周朝的第一人。 “放人。” “是,是/” 既然左相大人开了口,守将自然放人,京城守备司的人也不好说话,纷纷上马退让了开来。 海菱放下车帘,那一丝缝隙里,正好看到左相大人射过来的视线,幽光微醺,透着寒梅般馥郁的香气,这男人真是个谜,海菱想着,等到马车驶离了城门口,心里才想起一件事,他赠给她的碧玉萧还没有还给他呢,今天竟然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来日,这人若是需要,她定当还他此情。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近郊的的祈寒山,水月庵便在此山的半山腰,满山馥郁青葱的树木,那缕缕的香火在山腰间盘旋如云。 马车停在山脚下,海菱和胭脂二人临下马车时,尊重的开口:“保重。” 凤浅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心里同时加了一句,你这个朋友,我永远不会放弃。 海菱下了马车,胭脂拿了香烛等物准备上山祈福,既然说来祈福的,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何况她还要把阿古等人带离这里,只有这样凤浅才可以顺利离开。 一行人上山,只留了一个马车夫看守马车。 凤浅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的从马车的隔帘后面出来,看到马车夫把马车拉靠到一边去,然后自已坐到阴凉的地方乘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凤浅赶紧找了个空档离开,闪身跃到一边的山林中,隐在林中,望着远远的几个身影,心里愁怅百结,她知道海菱嫁入太子府会不容易,本来她想帮助她的,谁知道竟然被逼离京。 海菱,你多保重,我若是在哪里落脚步了,一定会寄信给你的。 凤浅说完转身便走,若是再留下,她就舍不得走了,这个朋友是她一辈子的朋友。 海菱领着胭脂等人上了水月庵,受到了水月庵师太的隆重接待,奉若上宾,又是进厢房奉茶又是陪着她闲逛,眼看天近中午了,庵里准备了素斋,不过海菱挂心凤浅的事,虽然知道她很可能走了,可是心里仍然不放心,便辞别了庵堂师太的热情款待,捐赠了香油钱,用来点香油供奉菩萨。 一行人又火速的下了山,下山后,马车内空空如也,凤浅果然走了,海菱松了一口气,不免有些担忧,凤浅仍是一介皇女,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她真的能适应江湖上的生活吗? “回去。” 海菱和胭脂上马车,其他人翻身上马,往山下而去。 山道两边,有高大茂密的枝叶,伸展出来的枝叶遮盖住了天上的阳光,格外的凉爽,忽然,半空鸟雀飞过,一阵扑簌之声响起,很快恢复平静。 山林中,沉闷诡异。 海菱望向胭脂,沉声:“有情况。” “小姐?” 胭脂紧张的拉着海菱的手,公主都走了,谁还找她们麻烦啊。 “是冲着我来的。” 海菱知道胭脂想的是什么,所以干脆俐落的开口。 “啊,那阿古他们?”胭脂想问要不要通知阿古他们,海菱摇了摇头,阿古等人的身手岂会不知道暗处有人,只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一路下山而去。 此时恰逢正午时候,山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早上上香的人,有些人下山回去了,有些人还留在庵堂里用膳,这种时候不可能有人出现,她还真是挑对了好时机,给敌人机会了。 眼看着一行人要到山脚下了,忽然山道两边枝影摇动,嗖嗖的数道声音落地,铺天盖地的黑衣人挡住了林荫山道,让她们全无退路。 那些黑衣人一出现,便包围了马车。 阿古一声令下:“保护太子妃。” 太子府的人一分为二,一些人对付那些冒出来的黑衣人,一些人全力的保护海菱。 海菱掀帘往外望,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杀气,这些人一出场,便排山倒海的戾气,根本不像一般的江湖宵小,每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分明是那种常年浸泡在嗜杀中的人。 这些人绝对不同以前的人,他们是真正的杀手。 究竟是谁,如此想要她的命,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杀手,要知道请动这些杀手可是价值不菲的,一般人根本出不起这样的价钱,是谁? 马车外面已打斗了起来,眼前的形势是敌强我弱,而且不是一小段的距离。 海菱本想出去帮助阿古等人,可是一来外面的杀手实在太多了,二人马车内还有胭脂呢,如若她出去帮助阿古,害得胭脂丢了性命,她会难过的,所以此刻的她是不宜出去,可是太子府的人,一半要杀敌,一半要保护她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当下,海菱便有了主意,望向胭脂,开口:“我们走。” “好/” 胭脂点头,她知道小姐有火云靴,可抵上乖的轻功,两个人逃走是没事的。 海菱唤出了火云靴,伸手一拉胭脂,人便从马车内窜空而出,眨眼滑出去数米,随之命令阿古。 “我们走了,你们小心点。” 只要她们离开了,太子府的人便心无旁骛,全心对敌,这样不但是她们,于他们也是有利的。 阿古听到太子妃的话,应了一声,只见海菱眨眼滑出去数十米远,很快不见了踪影,太子府的人不禁咋舌,太子妃难道身怀绝世武功,可是往日从来没见过啊,心里怀疑,却不敢过分分神,立刻招呼了一声,所有太子府的侍卫便加入了打斗。 不过那些黑衣杀手的目标是海菱,一看到海菱离开,为首的人一挥手,命令几个人阻住太子府的人,其余的人在领头人的带领下,直追海菱而去。 海菱脚上有火云靴,这火云靴能量强大,可日行千里,抵得上一片骏马,这些人要想抓她,也非易事,可是她手里拉着一个胭脂,胭脂不会武功,跑了一段路程,肺里的气流挤压到一块,呼呼喘气,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她们跑了一段路程,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眼看着那些黑衣人要追上来了,便又接着跑,这样追追停停,竟然跑了将近一个时辰。 再过去不远,便到京城的城门,那些黑衣人显然急了,脚下加快了速度,下了死命的追。 海菱和胭脂自然也不敢停,死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官道前方,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所以那身子像箭一般的直直的射了进去,碰的一声,海菱射进马车里,胭脂却落到了马车外。 海菱射进马车里,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默念一句,收了火云靴和风雷手套,然后两手一抓,便抓到一把硬硬的,手感不错的,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滑如凝脂的触感,缓缓抬头望去。 只见马车内端坐着一个身着白衣,光华逼人的男子,一双黑瞳璀璨如星,深幽如潭,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变幻再变幻。 那人似乎与她一般心惊,只不过一瞬间便恢复如常,唇角微微勾出,望着她。 海菱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为什么会射进左相西凌枫的马车内,还好死不死的趴在人家的大腿中间。 大腿?脑中灵光一闪,她飞快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已的两手,分别按在人家的大腿上,而刚才她觉得硬硬的,手感不错的,其实是人家的一双,而自已就那么大刺刺的跪伏在人家的两腿间,这个姿势,当真是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海菱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直炸得自已七晕八素,不知身在何处?脸颊上惊人似的烧烫滚染上来,那白如凝脂的肌肤,瞬间拢上红霞,比那上等的胭脂还要红艳,一张嘴更是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嗯,呀了几次,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左相西凌枫心情极好,唇角微微勾起,吐气如兰的来了一句:“小呆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语气磁性低迷,好似情人的低喃,隐透着几分宠溺,却是连他自已都没有察觉的温柔,他只以为自已心情好,所以想逗逗她。 “我,我是?” 海菱感觉到当务之事是要爬起来,别趴在人家的大腿上了,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才好多了,义正严词的开口:“因为有人在后面追杀我,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占你便宜的。” 西凌枫的唇角笑意更深,这丫头倒底要多有趣啊,为什么他越看她越觉得有趣呢?正常的女子不是哭着喊着要他负责吗?偏偏她认为自已吃了他的豆腐,不过也对,他的豆腐不是谁想吃就吃的。 “要是我准你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呢?” “啊?”海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马车外涌过浓烈的杀机,只听得一道阴森嗜血的声音响起:“马上把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杀无赦,一个不留。” 海菱一听,妈呀,人家追过来了,现在怎么办?还是别连累这左相大人了,要是害了他,她的良心多不安啊,如此一想,一伸手拉了车帘便打算跃下去逃命。 不过一双修长如玉般的手伸出来,按住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又拉了她坐回马车内,随之冷磁如铁嗜沉的声音响起。 “侍梅,看看是什么人?” “是,爷。” 侍梅一开口,海菱不由得心惊,因为这个声音她是太熟悉了,有两次都是这人帮了她,而自已当时问她们的时候,她们说是奉命行事,难道奉的便是左相西凌枫的指示。 这下自已欠他的人情不是更多了吗?她是最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以前你曾派手下帮过我是吗?” 海菱盯着他,他的侧脸真的很完美,虽然平凡,可是却有很深的魅力,令人下意识的会感觉到,他应该是一个完美无暇的男子,不该是这个平凡的面容,可就是这平凡的面容,也是京都女子竞相追逐的目标,若是他长得天下无双,那就真是妖孽了。 海菱一开口,西凌枫便知道她知道了,回首望她,眼里幽光如影,令人看不真切,半响方优雅的开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报答?”海菱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报答这男人的,不过脑子一转,反应过来:“你不会是为了太子才帮助我的吧。” 想到西凌枫和太子走得很近,他这样做会不会是为了帮助太子,所以保护好她这个棋子,如此一想,眼里前一刻的亮光逝去,随之黯然,西凌枫一看她黯然失神,心竟奇异的不好受,所以缓缓的开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5部分阅读 口。 “和太子无关。” “真的,那我承了你这人情,他日若是你需要我帮忙,一定会全力以赴。” 海菱豪气干云的开口,心情好多了,伸手掀帘往外张望,马车外面的杀气退去,那些黑衣人竟然眨眼不见了,不由得惊讶的咦了一下。 “人呢?” 马车外面,侍梅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主子,奴婢打发他们走了。” “嗯,回城。” 左相西凌枫一声令下,马车驶动,海菱马上想到胭脂来,不由得叫了起来:“胭脂,胭脂。” 马车前面传来胭脂的声音:“小姐,我没事,你放心吧。” 原来她已被人捞到了马车前面的座驾上,与马车夫坐在一起了,马车一路行驶,回京城去了。 马车上,海菱端坐在一角,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左相西凌枫,眼珠子上动下动,灵活异常,不知道在想什么?西凌枫好笑的瞄她一眼,轻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你明明是很平凡的人,可是为什么总是光华逼人,神彩飞扬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马车外面骑马尾随着的侍梅和侍竹等人直接无语了,哪有人这样问人的,这太子妃真是怪胎一枚。 “你说呢?” 西凌枫一向惜字如金,很少亲近人,也很少说话,可是遇到这丫头,他倒是不介意听她说话,而且感觉到和她的说话,十分有趣,他一点不觉得烦闷。 “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魅力吧。” 海菱仰首望着半空,故作深沉的叹息,对于不理解的事情,坚决要不懂装懂,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出所以来,否则与白痴同类。 果然,西凌枫点头:“也对,这就是魅力。” 海菱不再纠结这问题,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说你帮了我几次,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她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可是一时不知道如何还,还有他的碧玉萧还在她的手上呢? “你好好想想,该如何报答我?” “还有那萧?我本来是要还给你的,可是没带在身边。” “送给你了。” 西凌枫缓缓闭上眼睛,他也不懂自已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这小丫头,甚至于出手助她,就像今日,他是特地出去等她们的,本来想看她们安全回来便行,没想到竟然碰到人追杀她们,一想到有人追杀她,心里竟然染上了嗜血的戾气,马车内笼上了一层冰霜,海菱警戒的望着他,怎么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生气了,不过这散发出来的冷气,足可以冻死寻常胆小的人,幸好是她。 马车一路进城,接下来,西凌枫没有再说话,海菱也靠在马车一侧打盹儿,她实在是太累了,昨天一夜没睡,今儿个还被人追杀,所以累得想倒头睡一觉,而她也真的小脑袋点啊点的,然后歪到西凌枫的身上。 西凌枫睁开眼睛望她,本想推开她,不过看她睡得香,最后脸上笼着几许无奈,这是唯一一个他拿她没撤的人,而且也不讨厌她的靠近。 等到了将军府门前,西凌枫才不忍心的叫醒她/ “到了。” 海菱点头,有些迷糊,直到胭脂伸出手扶了她下马车,她才清醒过来,飞快的抬头,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想说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而且她还欠着他的碧玉萧呢? 不过现在好累啊,还是回去睡一觉吧。 主仆二人进府,然后回沁芳院洗洗刷刷的睡觉了,。 西凌枫的马车驶离了将军府,停靠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一方天地,瞬间罩上了铺天盖地的冰冻,好似冬日的严寒,令人胆颤心惊。 侍梅和侍竹二人知道主子生气了,缓缓策马上前:“爷。”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出现的黑衣人,正是冷魔宫的人,他们一出现,西凌枫便有所感觉,吩咐了侍梅去看看,那些人一看到侍梅,便害怕了,赶紧带着人离开了。 “回爷的话,属下不知。” “你和侍菊二人一起回去一趟,该如何做,你是知道的。” “是,爷。” 侍梅应声,她一向心狠手辣,在四个人中,主人最相信的便是她了。 此次回冷魔宫,一来查出是谁接了任务,二来务必要收拾了那出头的人,以正冷魔宫的铁律,主子吩咐下去的事,竟然有人胆敢违抗,真是找死。 侍梅眼瞳狠戾一片,转身策马便走,自去找侍菊,然后带着几个人回冷魔宫去处理内务事。 这里西凌枫又恢复如常,坐马车回了相府。 海菱回了沁芳院,睡了一觉,天便黑了,起来用了晚膳,陪着娘亲杜采月聊了一会儿天,又自收拾睡了。 江菲雪居住的梅雅轩内。 此时笼罩着阴风骤雨,一室的冷寒。 上首坐着江菲雪,下首立着她的两个得力手下黑煞白煞。 “小姐?” “怎么回事?付了两万两的定金,不但人没有杀了,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了,难道冷魔宫竟是这等没有信用的人,那西冷月也不可尔尔。” 江菲雪大发雷霆之怒,今日本来她挺高兴的,一想到冷魔宫的人要杀掉江海菱那个女人,她的心便兴奋不已,可是中午的时候,江海菱竟然领着胭脂回来了,主仆二人毫发无伤,虽然太子府的侍卫有几个死了,还有人受伤了,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本来命令了黑煞去联系那些人,谁知道那些家伙好像人间蒸发了,竟然联络不到,难道他们拿了她的钱不办事,竟然跑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江菲雪的整张脸绿了。 “属下得到消息,西冷月好像知道了手下私接任务,所以派了人追杀那些人,现在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了我们。” 江菲雪倒抽气,魔群西冷月可是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这样的事,他不会找到她的头上吧,江菲雪忽然又担心了起来。 白煞知道她担心什么,忙恭敬的安抚她:“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查到你的,我当时与他们接头的时候易容了,所以他们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杀人的。” “嗯。” 江菲雪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久居深宅,不过对于魔君西冷月却有所耳闻,如果说一国君皇可怕,那么西冷月却要比他们可怕数十倍,因为皇室做事,历来讲究证据,还要顾忌天下人的眼睛,但是西冷月却不会顾忌,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若是他知道是她让冷魔宫的人出来杀人,指不定会如何对付她。 江菲雪一解除了西冷月对自已的威胁,便想到了江海菱,竟然没有杀了这女人,她恨啊,再有十多天的时间,便是她嫁进太子府的时候,到时候她可就是正经的太子妃了,那她怎么办? 想到这,重重的一捶桌子,发起脾气来。 “这女人的命真大,”听说本来杀手可以做掉她的,却遇到了左相西凌枫,西凌枫救了她,所以她才会逃过一劫。 左相西凌枫,这个男人周身上下透着谜团,令人探测不到他的实力,长相平凡,可是那举手投足的风华却无人能敌。 他的气势并不输于东宫太子凤紫啸,眼下的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 不但是皇室一点动静都没有,左相西凌枫也没什么动静,另外又来了个北朝的战将姬绍成,那姬绍成一来,京城内很多大家闺秀动心,私下里常常谈论起这位将军,说他如何的惊才艳艳,如何的出色,总之究竟如何她不得而已,自从她学了狗叫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相府一步。 本来想等到除掉江海菱再出去的,没想到那女人根本除不掉。 门前,她的贴身婢女紫月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江菲羽?” 江菲雪挑眉,她倒是忘了这位二妹妹,她不但遭到白野将军的遗弃,现在连一张花容月貌也毁了,这几天她一直安份的待在自已的院子内,三夫人更是花了重金,从大周朝的各处寻访名医,想治好她的脸,可惜其效甚微/ 想到二妹毁了的脸,江菲雪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挥了挥手吩咐黑煞和白煞:“你们下去吧。” “是,”两个手下退了下去,江菲雪又命令紫月:“把二小姐请进来吧。” “是,小姐。” 紫月退了下去,恭顺的请了江菲羽进厅堂。 江菲羽主仆二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厅堂。 昏黄的烛光下,只见江菲羽的脸虽然好了,可是却多了坑坑洼洼的麻点,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娇美动人,花容月貌的脸全毁了。 “二妹,你的脸?” 江菲雪心里高兴,脸上却表现得心痛,示意小婵扶了她主子坐下来。 江菲羽虽然知道江菲雪的心里此刻只怕乐翻了天,不过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心酸得掉泪。, 这几日她根本就是度日如年,白野一直没有出现,本来她还想着要去找他,可是这张脸毁了,她根本不敢去找他,爹爹派人去找他,却找不到他的人,他这几日整本没有上朝,似乎失踪了似的。 娘亲虽然往日疼她,可是看到她的脸毁了,她焦急如焚,整日派人寻访天下的名医,就希望医好她的脸,反而忘了她的心里有多难过,她根本忘了关心她这个女儿,这使得她心里更难受。 “姐姐。” “不是说三娘去找名医了吗?一定会医好的。” “那些个名医都是江湖骗子,没有一个人有用的,过来看了我的脸,个个说没办法医。” 江菲羽说到这里,哭得更伤心了,一边的小婵递了帕子给她,小声的安慰她:“小姐,你别伤心了,肯定有人可以医好你的脸。” “是的,有一个人只要出手,肯定可以医好你的脸。” “谁?” 江菲羽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飞快的抬头盯着江菲雪。 江菲雪扯了一下唇角,眼里有一丝戏谑,虽然那个人出手可以医好她的脸,不过那人不是轻易出手的。 “神医沈若轩,听说他的医术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想只要他愿意出手,只怕二妹的脸定然完好如初。” “沈若轩?” 江菲羽是知道这个人的,不过同样的也知道这个沈若轩性子邪魅,不是任何人可以请得动他的,有时候皇亲国戚都没有用,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原来还有白野罩着,若是白野愿意出面,说不定她还真的有希望请动沈若轩,但现在她们这样的人? “他现在就在大周朝的宫中。” 这个消息,江菲雪是无意从爹爹口中知道的,听说神医沈若轩在宫中给皇上治病。 “真的?” 江菲羽激动的起身,随之又黯然了下去:“就算他在宫中,恐怕我也请不动他。” “你可以让三娘请爹爹出面,说不定有用。” 江菲羽一听,醒过神来,连连的点头:“嗯,爹爹仍是大周朝有脸面的人,那沈若轩自不会驳了他的脸面。” “对,你的脸有希望恢复了。” “谢谢姐姐,”江菲羽急急的站起身,便往外奔去,小婵赶紧跟上她,不过她跑了几步,又停住了,她今儿个过来是有事要找大姐的,没想到竟然忘了,不过眼下医她的脸是最重要的,不过? “大姐,等我医好了脸,我定然不会放过江海菱的,我的脸毁了,一定和她有关。” 这是她思索了多日,最后得到的结果,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事,偏偏在得罪了江海菱后,不但遭到了白野的抛弃,还被毁了容,江海菱,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江菲羽主仆二人跑走了,厅堂上,江菲雪满脸笑,如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荼绯之花,妖调异常。 她的贴身侍女紫月奇怪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帮她。” “帮她?紫月,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帮她呢?那沈若轩性情古怪,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得动的,他连皇亲国戚都不爱理会,何况是爹爹,我只不过卖她一个人情而已,到最后她依然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却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江海菱。” “小姐,你真聪明。” “好了,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江菲雪打了一个哈欠,扶着紫月的手走出去,盥洗睡觉/。 第二日,海菱没有去蕉园书轩上课,只吩咐了韩管事派人去书轩通知一声。 昨日被人刺杀,今日若是再去蕉园书轩,即不是又要被那杀手刺杀。 一大早起床后,她便趴在床上认真的想,究竟是谁派了杀手来杀她,那些杀手一看就是很厉害的,太子府的人一向不弱,昨天那场刺杀中,竟然受伤了几个人,还死了几个人。 想到那些人是因为自已所以才死的,海菱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不过一想到那些人是太子凤紫啸身边的人,心内的愧疚又一扫而空了,那些人又不是她杀的,他们是因为奉命行事,而那些杀手也不是她派来的,相反的她也差点死了,若不是昨日她射进了左相西凌枫的马车里,说不定死的那个人就是她了,不过西凌枫昨日为何正好在城外不远处,还有,那些杀手一看到侍梅的出现,似乎便离去了,先前还很凶的,究竟是侍梅太厉害了,还是那些杀手认识她。 海菱的脑子里,越想越乱,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翻身坐起来,一不小心看到床边的碧玉萧,便想起了他的主人,又想起昨日自已出的洋相,竟然弹进了左相大人的两腿间,还大摸人家的腿,感觉到弹性不错。 一想这个,海菱的脸噌的红了。 恰巧胭脂端了一盆水从外面进来,一抬首看到主子脸上红霞满布,似乎想到了什么娇羞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小姐,你想什么呢?脸好红啊。” “啊。” 海菱一惊,拿在手里的碧玉萧便扔到了一边,好似那碧玉萧有毒似的,连后拼命的摇头。 这动作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联想一些什么,所以胭脂眯了眼,把水盆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双手叉腰望着自个的主子。 “小姐,你说昨天在马车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左相大人吃你的豆腐了?还是你吃左相大人的豆腐了?” 她是不太相信左相大人会吃人豆腐,他一看便是那种与人保持距离的,倒相信主子会吃人家豆腐。 胭脂的脑子里立刻想像起小姐是如何把人家左相大人压在身体下蹂躏的,脸上立马浮起嘿嘿的j笑,海菱一看便知道这死丫头想什么了,伸手敲胭脂的脑袋一下,然后训她。 “死丫头,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思春了,看来我要给你找个男人了?” 胭脂一听说要给她找个男人,立刻挎下了小脸蛋,她才不想嫁给那些男人呢,哪个男人的身后没跟着一堆女人,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若是嫁人,只怕很快便会被那些女人啃成渣了,所以还是安份的伺候小姐吧。 “小姐,你恼羞成怒。” “哼,知道就好。” 海菱从床上跃下来,不避不躲,一脸我就是恼羞成怒,咋样,你再敢惹我,我就给你找男人。 “我怕了你了。” 胭脂翻白眼,然后堆着一脸笑,谄媚的开口:“我亲爱的聪明的的小姐,要不要起来盥洗用早膳呢?” “嗯,这还差不多。” 海菱点头,走到盆架前准备盥洗,胭脂又小小声的嘀咕一句:“小姐你和左相大人真的没发生点什么?” “你个死丫头。” 海菱立刻回头,伸出手来挠胭脂掖下,胭脂一向怕痒,立刻求饶,房内闹成了一团。 门外,绿荷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望着房内的两人,很是羡慕,太子妃娘娘真的可以和下人打成一片的,让人好羡慕啊。 “太子妃,有人拜访。” “谁?” 海菱停住手脚,望向绿荷,因为疯闹,白晰的肌肤染上红霞,乌黑的发丝松散了一些,竟显得十分的可爱。 绿荷恭敬的回禀:“是少将军白野。” “白野?他来做什么?他不是该去看望二姐吗?听说她脸都毁了,现在正是需要他安慰的时候。” 海菱一边盥洗一边说话,然后走到妆台前坐下,胭脂给她挽起乌黑的发,好看的飞凤髻,斜插一朵玉兰花,整个人显得优雅而清丽。 对于上次江菲羽过来找她麻烦,骂她是狐狸精的事,她还真没理出头绪。 她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狐狸精,白野又怎么好好的和江菲羽分了,这其中的细节,她根本不了解。 “那太子妃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了,让他回去。” 海菱挑了一下眉,她真不想见白野,现在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再见白野算什么事啊,何况每次见那男人都没什么好事,所以还是不见的好:“你就去说,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 绿荷退了出去,海菱和胭脂也走出去,去饭厅用饭了。 不过早饭还没吃完,便见绿荷急急的从外面奔了进来,气吁喘喘的开口:“太子妃,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 一听说外面闹起来了,海菱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白野一点分寸都没有,好好的闹什么? “他不走吗?什么少将军啊,这里又不是他们白府,闹什么?” 她当是白野不肯走,所以闹起来了,下面的绿荷赶紧的摇头:“不是白将军,是二小姐,二小姐拉着白将军不肯松手,跪在地上求白将军原谅她,将军府里很多人在外面看热闹,奴婢听了两句,好像还是关于太子妃的。” “关于我的?” 海菱这下好奇了,关她什么事啊,难道说白野不要江菲羽,其中还有她的原因,当下一抛筷子,起身领了胭脂和绿荷出去了。 沁芳院门前,此时围了很多人,个个脸上露出鄙夷不屑,还有讥讽。 最正中的地上,跪着二小姐江菲羽,江菲羽死命的拉着白野的锦袍,就是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求他原谅自个儿,她是真心爱她的。 海菱一出现,那些围在一起的人,便有人叫了一声:“太子妃出来了?” 人群立刻让了一条道出来,海菱并没有急着近前,而是一脸稀奇的望着那闹事的两个人,一人站得直直的,身着一袭墨色锦衫,腰束金丝蟒带,英俊刚毅的五官,此时拢了一层冷澈,那微睑的眼瞳中射出冷冷的鄙睨的光芒,好似看一只蝼蚁似的看着江菲羽,随时可以一脚踩烂她,而曾经做为这男人心上人的江家二小姐江菲羽,此时像一条狗似的抱着这男人的大腿,哀求着,哭嚎着。 “白野,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做?可是我一直是爱你的啊,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江菲羽又是哭闹又是哀求着,不过一双手死死的抓住白野的袍摆,她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博了,若是今日松了手,从此后,她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了。 海菱望着眼前上演的戏码,根本就不感兴趣,这分明是男人变心了,女人大哭我爱你企图男人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不过男人变心就是变心了,你就是再哭再闹他也不会回头,相反的会更厌恶你,以后看着你绕道走。 海菱兴趣缺缺的准备离开,白野和江菲羽二人同时发现了她,异口同声的开口。 “海菱(三妹)。” 江菲羽似乎生怕白野说出什么,抢先一步开口:“三妹,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抢白野,只要你不抢白野,我向你道谦,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对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弄来给你的,只是你千万别抢我的白野啊。” 海菱听得一头雾水外加很生气,这女人脑子真有毛病,为什么非认定了白野是她勾引了的,她有勾引这男人的本钱吗?再一个她现在可是太子妃,她可不想让别人骂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虽然想太子退婚,但也不会让自已有一身臭名,以后她还要不要混了。 “江菲羽,你们两个的事关我什么事,上次你跑到沁芳院内骂我是狐狸精,这次又跑到这里来发疯病,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得远一些。” 海菱冷冷的开口,然后望向一侧的绿荷:“来人,立刻把白将军和二小姐请走。” “是,太子妃。” 绿荷领着沁芳院内的下人走过去,准备请了白野和二小姐离开。 白野慑人的眼光阴骜的望向江菲羽,江菲羽忍不住战粟了一下,望向海菱:“三妹,是我的错,以后我不敢了,你快帮我向白野求求情,我知道我不该拿你以前的双飞蝶,正是因为那个,白野才认为是我小时候救了他,他才会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三年了,我爱他啊,我不能没有他,三妹,你帮帮我。” “双飞蝶?” 海菱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白野抢去的双飞蝶,难道?她眼里潋潋波光,前后一连串,便有些明白,原来她的这具前身,曾经帮助过白野,而白野记忆里,只有那只双飞蝶,而江菲羽拿了她的双飞蝶,所以白野便把她当成了自已,这三年来才会一直很疼宠她,原来是这样。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脑海中飞过的闪过一些影像,似乎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了,原来白野正是那个被她前身所藏起来的小男孩,十多年后回来了,可惜却认错了人,把江菲羽当成心肝宝贝的宠着,却害得她的前身香消玉焚,如果白野知道是她前身救了他,也许她就不会死,还有江菲羽当初为什么派人打她的前身,害了她的一条命,也都是因为害怕白野发现这其中的事吧,所以她才会一直处处针对她。 这样她还能原谅这个女人吗?海菱唇角擒着冷笑,望向江菲羽。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他接受你或者抛弃你都和我无关。” 海菱说完转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人。 白野看到她前一刻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后一刻便冷漠异常,心里很难过,因为难过,所以越发的憎恨江菲羽,都是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脸色陡沉,狠厉的开口。 “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江菲羽看到海菱不理会她,也不帮她,心里恨得快滴血了,听到白野让她放开,却哪里放开,紧紧的抱着她不松:“白野,你忘了这三年来,我们一直相处得很愉快吗?你说一辈子会对我好的,不会负了我的,你都忘了吗?” 沁芳院门前很多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为什么这位白将军会对二小姐好,原来是因为二小姐骗了白将军,每个人的心里都瞧不起她,活该,现在白将军发现了事实的真像,不要她了,她的脸也毁了,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难怪三小姐不理她。 江菲羽还在向白野求情,可惜白野却不再理会她,陡的一抽脚,脱离她的嵌制,先前之所以任由她抱着,就是想见见海菱,现在海菱根本不理会他,他也用不着理会这女人了。 白野冷冷的望同江菲羽:“这三年来,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看到你刁蛮任性不讲理的样子,我都是极力的忍住,因为曾经说过会对你好,所以坚决的忍耐着你,不管你如何胡搅蛮缠,我都忍受着,但现在你根本不是那个人,你说我还需要再忍耐吧,以后你若再缠着我,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 他说完,领着两个手下离去,身后的江菲羽眼看着那人绝决的离去,从此后她再也靠不到他了,她的脸毁了,再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还剩下什么。 江菲羽绝望的尖叫:“白野,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 第063章 月黑风高夜〖手打〗 沁芳院门前,江菲羽用力的捶着地,身遭看热闹的下人,一轰而散,谁也不敢留下来,生怕惹事上身。 最后只剩下明月轩内的下人,虽然害怕,却无可逃避,小婵走过来扶起江菲羽。 “二小姐,我们回去吧。” 江菲羽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此时的她,浑身上下全是泥土,脸上吭吭哇哇,披头散发,一双眼睛像狼瞳似的发出红光,狠狠的愤怒的瞪着沁芳院内,尖配刻薄的叫起来:“江海菱,你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小姐,我们回去吧。” 小婵看到主子如此竭嘶底里,心里不由得同情起三小姐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二小姐自已的错,她怎么恨上三小姐了,若不是她,人家三小姐才是白将军的心上人,这会子根本不用嫁进太子府。 现在她倒恨起人家来了,不过,小婵可不敢表现出一点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子,一行人回了明月轩。 二小姐在沁芳院门前闹了一场的事,很快传遍了江府,这其中有人开心有人伤心。 沁芳院里,海菱脸色难看的坐在花厅里。 “小姐,你别气了,不理会就是了。” “这女人真过份?”海菱真想让人出去扇她两耳光,不过和一个疯子计较,只会让别人说她素质低。 总之她也没有得到好报应,那白野是她的吗?分明是她偷来的,现在竟然还骂她,何况那男人要不要她,关她什么事啊? 明月轩内。 江菲羽一回来,便面如死灰的坐在房间里,先前的狠厉退去,此刻的她就像一只了无生机的行尸走肉/。 侍候她的下人谁也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生怕这二小姐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直到门帘响起。 大小姐江菲雪领着人过来了,江菲雪看到江菲羽好似死了娘的孩子似的,一点生机都没有,心里开心,脸上却布着伤心,大步走到江菲羽的身边。 房内小丫头松了一口气,赶紧见礼:“大小姐。” “你们下去吧,我来劝劝二妹。” “是,”下人都退了出去,江菲雪坐到江菲羽的身边,伸手拉着她:“二妹,姐姐知道你心里难过,你伤心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那柔柔的嗓音,关怀的话,使得江菲羽的心一瞬间好似决堤的江水般泛滥出来,哇的一声大哭,伸出双手一把抱住江菲雪的腰,伤心至极的哭了起来。 “姐姐,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不想活了,可是没杀了那个女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姐姐和你一样很恨那个女人,不过要杀那个女人绝非易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江菲雪看着怀里丑陋的女人眼泪鼻涕的抹了自已一身,满脸的嫌厌,不过眼里却浮起算计的光芒,唇角是阴险的笑意。 “姐姐,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一定要除掉那个女人?这样就算我死也甘心了。”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没有了白野,再加上脸被毁了,她知道自已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不怕死,可是一想到江海菱还活得好好的,她便不甘心。 “好,姐姐会帮你的,你现在别伤心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江菲雪柔声的安抚着江菲羽,江菲羽在她细腻柔和的话里,竟然累得睡着了。 江菲雪一看到她睡着了,立刻嫌厌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朝门外唤了一声:“进来。” “是,”小丫头们走进来,小婵看主子睡了,领着人过来,扶了二小姐去床上休息。 江菲雪领着人离开了,一路回梅雅轩,然后心里算计着该如何做这件事,才可以一石二鸟,既可以除掉江菲羽又除掉江海菱,招手示意贴身婢女紫月近前,然后附在紫月的耳朵上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紫月立刻点头,领命:“奴婢知道怎么做,小姐放心吧。” ……。 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将近,凤紫啸派出巡京御吏卫临和内阁学士晏战等人寻找江灞天的罪证以及把柄,不过越查越心惊,江灞天在朝堂上虽然党羽很多,但直击他要害的事情却几乎没有。 究竟是他真的安份守已,还是做得隐蔽,一点破绽都没有。 随着大婚日子的接近,凤紫啸的脸色越来越黑,一想到要娶那个女人进府,他便周身的怒火。 想到那女人所做的花痴事情,当真是让他丢极了脸,却苦于她现在的身份无计可施,若她不是太子妃身份,还能如此嚣张吗?他一定会严惩她的。 因此凤紫啸吩咐了卫临等人抓紧时间查证/。 另外,神医沈若轩离开了皇宫,回他的药王谷去了,说谷里来了重病患者,其实是他不想帮江大将军医治江家二小姐的脸,所以才会借机遁走,反正他留下也于事无补,皇上已没有救了,他只需留下保命丹丸便行。 将军府里。 海菱一整天都没有出沁芳院一步,昨天被刺杀,今天江菲羽闹了一场,还有即将要到来的大婚,没有一样令她开心的,所以便躲在沁芳院内一步没有出来。 夜晚,整个将军府都是静悄悄的。 两个人趴在游廊边的栏杆上看天上的星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胭脂,你说凤紫啸为什么不生气呢,为什么不退婚呢?”海菱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胭脂叹息,她知道小姐的心思,是不想嫁进太子府,所以最近的日子来才会一再的惹恼太子。 不过太子确实也能忍耐,竟然没有一点的动静。 “小姐,你别想了,夜深了,早点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海菱起身,慢悠悠的和胭脂往屋内走去,这时候,丫鬟们都下去休息了,除了暗处保护她们的人,没什么人在四周。 忽地,劲后一阵风吹过,海菱警觉的一掉首。 一道光影穿过,幽光如闪电,眨眼即至,海菱身形一动避了开去,可惜胭脂全无警觉,所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海菱心惊的望过去,只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正是白日出现过的白野,此时的他,双瞳深幽如潭,遍布着懊恼自责,深深的望着她。 “海菱,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事,只是造化弄人吧,不过你和江菲羽相处了三年,没有恩情还有感情在,所以你们的事别扯上我。” 海菱实事求是的说着,虽然痛恨江菲羽,可是从女人的角度上看,她也同情她,三年的相处,到头来不过是春梦一场,男人有时候还真的寡情薄义。 江菲羽做出了这件事,直接害了她的前身,如若白野最先认出的便是她的前身,那么她便不会死吧。 海菱感叹,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海菱。”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如果真的念及从前的相救之恩,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海菱挥了挥手开口,现在她的身份是太子妃,如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么毁的便是她的名声,虽然她想退婚,可是也不能最后落得个水性扬花的臭名。 “你在怪我。” 看她神容淡漠,一脸的警备,白野的心很难受,脑海中不由得浮起她小时候水灵可爱的样子,他搂着她半宿,便觉得心好像靠了岸一般,这么多年的努力,除了要自身成为人上人,更多的原因是他要保护她,从此后再不让人欺负她,可是最终他做了什么,现在她成了皇室和江家斗争的一枚棋子,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棋子的。 白野心里意念一动,眼瞳幽光闪烁,身形一动,快似游龙,眨眼便到了海菱的身边,一伸手点了海菱的|岤道,使得她动弹不得。 海菱脸色陡沉,眼瞳黑得似无边的苍穹,咬牙:“白野,你想做什么?” “我带你离开这里,回西北去,我不会让你成为皇家和江家的一枚棋子,皇上想对付江家,如果你待在这里,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不能留下你。” “你太过份了,这是我的事,马上解开我的|岤道,白野,别让我恨你。” 海菱眼睛睁大,火花跳跃,喘着气吼叫起来,她是大意了,看来以后她绝对每时每刻的都防着这个男人,本来以为自已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会对她怎么样,谁知道他又对她动手。 “对不起。” 白野并不理会她,再次伸手竟然连她的哑|岤也点住了,这下海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凭白野一伸手拦腰揽了她便走。 不要啊,我还有娘亲和胭脂,若是我走了,她们会因此而没命的。 白野,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是真正江海菱的灾星,她因为当初救了你,所以丢了一条命,现在你还想害死我娘亲和胭脂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惜她的怒骂,她的不甘,都统统的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嘴里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动弹不了。 白野对于江府内的分布是十分熟悉的,所以轻易便避开了那些暗处的侍卫,揽了海菱直奔府外。 将军府东首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几名高坐马上的手下。 一看到主子出现,便恭敬的开口:“将军。” “嗯,走吧。” 白野闪身进了马车,把海菱放在马车上。 海菱的眼睛转动着,微微带了些乞求,只希望白野别这么折腾了,他这样做真的会害死她娘的,现在柳氏正在找她们母女的把柄,若是明儿早上发现她不见了,那么定然会对付她娘亲杜采月。 马车行驶起来,迅疾如风,直奔城门口而去。 这里的人刚走,暗处便有人动了,正是左相西凌枫的手下侍竹和数名手下。 因为冷魔宫的人刺杀海菱,西凌枫怕那些人不死心,所以便吩咐了侍竹隐在暗处,注意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半夜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不过侍竹不确定白将军带着的人究竟是何人? 左相府。 西凌枫刚睡下,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声,便又披衣下床,吩咐人进来。 侍竹飞快的禀报情况。 “爷,今天晚上白将军进了沁芳院,他从沁芳院内带了一个人出来,现在好像出城去了。” “什么?” 西凌枫脸色陡变,身形一动,袍衫已上身,一边系腰带一边往门外走去,嗜血凌寒的开口:“走,一定要阻止他把人带走,如若他在这种时候带走了太子妃,只怕皇家和江家之间要爆发了。” 此事绝对会牵连到很多人,很多人会死,江家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因为一动,天下必乱,虽然太子凤紫啸不认同他的话,不过他知道,眼下江家在大周朝百姓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若是皇家和江家闹翻,皇室不会占多大的便宜,到时候,内乱一起,南朝必会取大周,那北朝恐怕也会吞一块骨头,天下必乱啊。 一行人迅速的骑马离开了左相府,火速的赶往城门口。 城门前,此时守城的人被叫醒了,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大半夜的被闹醒,是人都会生气,何况他们这些守城门的小卒,又苦又累,钱拿得还少,这半夜三更的睡个觉都不消停,所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什么人?” 马车后面有两人策马上前,一扬手中的令牌。 “我们将军在马车内,要连夜出城,西北有急况。” “啊,”那先前还骂人的小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的揉揉眼睛,果然是白家军的令牌,哪里敢十分的阻止,不过大晚上的出城要列行常规检查,否则出了事,他们是要待着的,。 “小的们见过白将军。” 夜风轻吹,车帘掀起,车内端坐着一人,不是白将军又是何人,马车内一览无遗,再无别人,白野脸色阴沉,眼瞳冰冷,周身压抑的戾气,沉声:“还不打开城门,若是西北出了事,你担待得起这罪名吗?” 好大的一顶罪名,那几个小卒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早唬得变了脸,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6部分阅读 为首一人挥手吩咐同伴:“快,打开城门,打开城门,白将军有事要出城。” 几人直奔城门,轰隆隆的拉开城门。 白野放下车帘,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并不担心被人发现,因为马车被他改装过了,有一个可以藏人的箱柜,外表看上去好似一座软榻,海菱便藏在那厢柜里,听到兵将开门的声音。 她心急的想大叫,可惜哑|岤被白野点住了,她叫不出来,整个人焦燥急了,如若今夜出了这城,明日她娘杜采月和胭脂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白野,你可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可惜马车已缓缓驶动,很显然的是要出城了,海菱用力的想,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没有内家功力,所以根本冲不破受制的|岤位,只能无奈的听着马车出城。 城门边,几名兵将恭敬的弯腰,送白野的马车出城。 眼看着便要出城门了,忽地暗夜中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闪电一般席卷过来。 几人从马上飞跃而下,如风一般闪过,挡住了马车的去路,一道沉稳的喝声响起:“停下。” 声音极其的阴骜,透着飕飕的冷寒之气,好似从地狱里窜出来似的。 一扫平常的磁性迷离,海菱一听到这声音,松了一口气。 左相西凌枫,他这种时候出现,难道说是发现她被白野带走了,所以来阻止他的。 这种时候,海菱已懒得去想,西凌枫为何会知道白野带走了她,她只觉得整颗心放了下来,没来由得相信,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样的深夜里,定然是阻止白野带她离开的。 不过,外面正两下僵持着。 白野已掀了车帘往外望,一双黑瞳如炬,腾腾怒火,直射向左相西凌枫,阴骜凛寒的开口:“左相大人为何拦住本将的马车?” 月夜下,西凌枫面容淡淡,只一双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幽光,于黑夜中,如莹光琉璃一般耀眼。 “不知道白将军为何深夜离开?” 白野抿唇,并未急着回话。 一侧的开城门的兵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两个人可是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人物,少将军白野,左相西凌枫,他们两个人怎么了? 开城门的几人中一人回话:“左相大人,西北有战事,白将军要连夜赶到西北去?” “是吗?” 西凌枫唇角扯出笑,却是讥讽和冷嘲。 西北有没有战事,他会不知道吗?这种话只能骗骗这些守战门的兵卒吗?因为他们离大周朝的中心很远,自然不可能知道个中的内情,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倒不知道西北何时有了战事,使得白将军连夜出城。” “西凌枫,本将的事你最好少管。” 白野刚毅的五官阴沉无比,现在夜辰已不早了,若再耽搁,只怕他们走不了,因为将军府内胭脂要醒过来了,她一醒,他们就走不掉了。 如此一想,心内暗急,冷森森的怒视着西凌枫,虽然知道这男人深沉,却不知道,他竟然在暗处派了人手监视着将军府,否则不会这么快追了过来。 “本相只是好奇,白将军为何连夜出城,若是白将军说不清楚,恐怕这城是不用出了。” “西凌枫,你以为本将怕你。” 白野话落,人已窜出马车,一掌直拍向西凌枫,再不和他多言,白野的内力深厚,一掌下去,霸气的内力挥洒出去,若是被拍中,不死也伤。 马车内的海菱一听呼呼掌风之声,不由得提了一颗心。 虽然听说左相西凌枫足智多谋,睿智非凡,却没有听到过关于他武功方面的事情,他不会? 一言落,只听得马车外面碰的发出一道巨响,分明是两人相博一掌。 几道声音惊呼起来:“爷,你没事吧。” “将军,你没事吧。” 左相西凌枫身形未动,衫摆轻垂,刚才的一掌对击,对他没有似毫影响。 而白野只觉得虎口发麻,不由得大惊,这西凌枫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而且他似乎未尽全力,虽然他也未施全力,但若拼死相博,最终吃亏的定然是他。 如此一想,脸色难看。 “西凌枫,你别欺人太甚,本将有事要出城,你为何阻拦不放。” 白野大声责问,西凌枫唇角擒笑,于浅薄的月色下,那笑妖治非常,视线慢慢的落到马车上,一扬手,光束耀起,快如闪电,直击向白野先前坐的马车。 白野一看,心急,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听得一声碰的巨响,马车尽毁,木宵纷飞,一团物体从马车内飞速的弹出来,然后下坠,眼看着便要坠地/ 两道身影同时跃起,闪了过去。 不过西凌枫快了一步,一伸手揽了海菱的腰,另一只手飞快的解了她的|岤道,两个人落地,一切于电光火石间,毁马车,救人,解|岤。 流畅,迅速,自然。 在场的人心中个个都很震憾,左相西凌枫果然高深莫测,就是露这一手,便足以震住所有人。 海菱一得到自由,双瞳笼上愤怒,直射向白野。 只见他满脸的紧张,先前看她要坠地,他也出手了,不过终是慢了西凌枫一步,此时站在海菱的不远处,满脸关心的望着海菱。 “你没事吧。” 海菱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升腾起来,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他竟然还问她有没有事,若不是西凌枫出现,他做下的错事,足够自已杀他几次的。 不过她还没开口,西凌枫却开了口。 “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半夜出城,马车内竟然藏有一人,竟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娘娘还被点了|岤道。” “你?” 白野怒瞪双目,没想到他精心布署的一切,竟然毁于西凌枫之手,西凌枫,从此后我与你再没有和平共处之时。 海菱却不再说话,心中默念,那火云靴和风雷手套眨眼便上了身,暗夜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变化,她身形陡动,幽芒闪过,快到极致,眨眼闪到白野的面前,一拳便对着他的胸击了过去,随之,身姿旋转如花,一脚也紧随着而出,直踢得白野高大挺拔的身子飞了出去,不过他一反应过来,便凌空翻了两翻,然后稳稳的落地。 不过海菱的那一拳一脚十分的厉害,只打得他胸口气闷难受,灼热难挡,哇的一口,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手下几人面色大变,飞快的奔了过去,扶住他。 “将军?” 白野抬起头,脸白如纸,望着海菱,凄然的笑起来,她竟然如此恨他吗?是他该死啊。 “白野,今日之事就到此结束,若是他日再胆敢对我做出这等不智的举动,你就等死吧。” 海菱傲气凛然开口。 城门前,众人再次震惊,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如此厉害。 先前只知道她是大周的才女,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连白将军都不是她的对手。 “谢谢。” 海菱向西凌枫道了一声谢,转身便走,脚上有风火靴,眨眼便滑出去数十米远,很快消失在暗夜,她若再不回去,只怕将军府内便要乱了。 身后一干人面面相觑,西凌枫唇角擒笑,面容如空谷幽兰,于月色下,散发出浅浅的诱惑,回身却已冰冷异常,满身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阴骜的声音响起来。 “今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此言一出,那些守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的点头。 “是,是。” 今天夜里的事太过诡异,他们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若因此多嘴,只怕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闭嘴不言,是聪明人的举动。/ 西凌枫眼见这些人满口答应,身形一跃便上了马,领着手下离开城门,回左相府去了。 城门前,白野的几个手下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唇角间的血溢出来,很是碜人,不由得心惊的叫:“将军,将军。” 白野再也撑不住了,头一歪昏了过去。 几名手下赶紧把主子扶上马,拉回将军府去请人诊治。 城门前的几人松了一口气,又彼此间叮咛了几遍,才拉起城门,擦着脸上的汗,然后一起离开。 将军府的沁芳院内。 杜采月和胭脂二人急得团团转,又不敢惊动将军府内的别人,两个人都快急哭了。 海菱不见了,她倒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带走她,两个人想不明白,短时间内又不敢通知别人,因为她若是失踪不见了,只怕太子府的人会找麻烦,就是将军府内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眼看着天便亮了,这天一亮,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不过,就在她们快要急疯了的时候,海菱总算回来了。 一看到她回来,杜采月和胭脂二人直接的哭了,一边哭一边庆幸她没有事。 “娘,娘,你怎么了?” “菱儿啊,刚才娘好害怕啊,好害怕你被人,被人/” 她真的好害怕海菱是被什么坏人抓住的,然后害了她。 一想到这些,两个女人哭得更厉害了,稀咧哗啦的像小孩子一样。 海菱生怕惊动了别人,赶紧安抚两个人:“好了,我没事,你们别哭了,若是惊动了别人,只怕就麻烦了,今天晚上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我们知道。” 这一次杜采月和胭脂二人倒是同时应了,她们知道眼下盯着她们的人,巴不得她们出点什么事,然后好借题发挥,所以她们自然不可能让人知道。 “菱儿,究竟是什么人把你带走了?” 杜采月伤心过后冷静了下来,询问海菱。 海菱不想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杜采月和胭脂,那只会让她们更加担心罢了,所以笑笑解释:“其实是有人跟我开个玩笑,他带我出去是提醒我以后小心点。” “谁?白将军吗?” 胭脂飞快的接口,她早就看出来,白将军对她们小姐有意思,这大晚上的一定是白将军带了她们小姐出去,可是好歹告诉她们一声啊。 海菱脸色微暗,没有说什么,说得越多越麻烦,倒不如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然后打起哈欠来。 “好困啊,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是真的有点累,而且不想和娘亲讨论今天晚上的事,怕她们起疑心。 “那你快去睡觉,胭脂,扶小姐去房间睡觉。” “是,夫人。” 胭脂应声,两个女人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她们是看不到海菱便担心得要死,除非看到她没事,才会放心。 海菱和胭脂二人回房休息,虽然天近亮了,不过不想理会什么事,倒头便睡。 接下来的日子,很安稳,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白野受了伤,在将军府内养伤,闲人不得打扰。 太子整日忙着操心两国联姻的事,长乐公主离宫出走后,宫中的云淑妃,让其女凤瑶前往北朝和亲。 大周朝的官员,一下子全都称赞起云淑妃来,说她识大体,顾全大局。 这云淑妃仍是宁王的母妃,背后的势力不可小瞧,是宫中唯一一个可与皇后抗衡的嫔妃,所以她的儿子很早就被封为宁王,宁王一直在封地,此次皇上病重,宁王和宁王妃奉诏回京,陪王侍驾。 两国的联姻之事很快敲定了,等到太子大婚过后,便送凤瑶公主前往北国和亲。 北朝的战将姬绍成,立刻返回北朝,禀报北朝的皇帝。 临走时,派人送了信过来,尊重其事的说了后会有期。 海菱一笑而之,这个人倒是有意思,自已得了他的珍珑棋,他不但不恼,反而还和她如此客气。 时间一眨眼便又过去了七八天,还有十天左右,便是她和太子大婚的日子。 这天早上整个京都笼罩着一层压抑,昨夜太子被刺客刺伤了,刺客有二人落网了,现在被关到刑部,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等人奉了皇后娘娘之命,连夜重审此人,那刺客受不了狱中的酷刑,最后交出了幕后的指使人,竟然是江家的江灞天。 此事禀报进宫中,皇后对此一筹莫展,而太子凤紫啸已醒了过来,立刻命守卫京城的九骑尧羽卫包围了江府,不准府内任何一个人出入,另外抓了江灞天和二子江文昊入狱审讯。 整个京都人人肃声噤语,仿似一座死城。 江府内宅,乱成了一团。 沁芳院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海菱正在房内看书,便听到胭脂大呼小叫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海菱抬眉奇怪的看着心急火燎的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太子被刺杀,抓住了两名刺客,现在刺客交待说是将军派人刺杀的太子,所以皇后娘娘下令九骑尧羽卫包围江府,现在将军和二少爷已被抓进了大牢,整个府内乱成了一团。” “啊?” 海菱一惊,放下手里的书,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江灞天再愚蠢也不会笨到派出这么不经事的杀手,杀不掉太子,竟然把自已折腾进去,而凤紫啸也不是笨人,怎么会相信呢? 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很显然,太子是知道的,只不过想除掉江家,所以便借了这刺客的手,想乘机除掉江灞天。 “小姐,眼下我们怎么办?” 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这种状况,她可不会傻傻的等死,所以还是连夜出江府的好。 “我们乘夜离开江府。” 海菱的唇角勾出誓在必得,眼里耀起光芒,她不担心她们出不去。 “小姐,那我去收拾东西。” 胭脂对于这个主子全然的信任,只要小姐说了,必然是有办法的。 海菱点头,目送着胭脂走出去,脸上涌起笑意。 难怪今儿个一大早太子府的阿古等人全都撤走了,连绿荷等太子府的丫头走了。 原来是得到了太子的命令,这些人全都回太子府了。 凤紫啸,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门前,杜采月急冲冲的走进来,紧张的开口:“菱儿,你知道了吗?将军出事了/” “我知道了。” 海菱点头,起身去扶了杜采月过来坐下,杜采月深喘了一口气,一把拉着海菱的手:“菱儿,你快走吧,别管娘了,你和胭脂一起离开。” 她知道女儿有本事,可是她是个累赘,她不想再连累女儿了,只要海菱没事就行。 “娘,你说什么呢?” 海菱哪里是哪种不管不顾的人,板下脸来望着杜采月:“娘亲,我不会弃你不顾的。” “菱儿,娘亲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娘是累赘啊,你还是带着胭脂走吧。” 杜采月苦苦的劝着海菱,海菱却摇头,坚定的开口:“娘,我不会私自离开的,要走我们一起走,今夜我会带你和胭脂离开这里的,。”、 “菱儿,”杜采月还想劝女儿,不过海菱一把抱着她:“娘,我不会离开你的,离开你,我会很难过的。” 是啊,这三年来,她享受了浓浓的母爱,她当杜采月是亲生母亲一般,现在她脑海里没有自已的母亲,只有杜采月,所以她无论如何不会抛下她的。 杜采月不再说话,眼里涌起雾气,慢慢的化作泪珠滚落下来,房内,母女二人没有再说话。 将军府内乱糟糟的,不过大夫人柳氏命令韩良,不准任何人乱跑,各人待在自已的院子里,若是再看到有人乱窜,先打死了再说,这下,府内总算安静一些。 各人虽然心里害怕,不过却安定了下来。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漆黑的夜漫延上来。 将军府内,各处点起了灯笼,夜风徐来,灯笼在风中轻摇,透着几许冷寒。 沁芳院内,又和从前一般冷寂肃条。 而这正好给了海菱和胭脂等人离开的好时机。 虽然外面有京师九骑尧羽卫的兵将把守着,不过海菱的火云靴快如闪电,窜出去后,即便他们有所发现,也追赶不上她们。 夜越来越深,眼看着便到了离开的时候,这种时候,本来该高兴的,不过海菱的心头却拢上不安,这一整天来,都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总觉得哪里会出问题。 门外,有脚步声奔跑而过,显然很心急。 “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 胭脂人没有进来,声音便先进来了,海菱飞快的闪身跃起,直奔了出去,一把拉住胭脂紧张的追问:“娘亲怎么了?她做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娘亲说要睡一会儿,先前她让胭脂去叫醒她,准备离开。 “夫人上吊了?” “啊,她没事吧。” 海菱慌了,一想到娘亲死了,她感觉到手脚冰凉,周身忍不住的打起了冷颤,她知道娘亲上吊,定然是不想连累她和胭脂,她可知道,她愿意带着她,若是没有她,她还有什么亲人。 胭脂一看海菱的身子摇晃,赶紧开口:“还有气呢?” “快走。” 海菱抢先一步往外奔去,往娘亲的房间跑去。 胭脂紧随其后,两个人进了杜采月的房间。 昏暗的房内,床上躺着一人,脸白如纸,呼吸微弱,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海菱吓得直扑了过去,抱着她,伸手拼命的掐她的人中:“娘,娘,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昏睡中的杜采月被掐痛了,发出一声呓语。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听,满脸惊喜:“小姐,太好了,太好了,夫人没事,夫人没事。” “嗯,她没事。” 海菱竟然哭了,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她死了,因为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与娘亲生活在一起,人因为心中有希望,所以才无所畏惧,若是她死了,她便没了希望。 可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杜采月有些不对劲。 她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嘴里发出痛苦的呻一吟,似乎正承受着什么,在海菱的怀中挣扎,身子不住的扭动着。 “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可是杜采月根本没有醒,她的手下意识的扯自已的胸口,似乎那里很难受很难受。 “胭脂,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两个女子脸色灰白,不知道怀中的女子究竟怎么了,。她似乎正经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却不是上吊引起的,她拼命的挣扎,脸上的汗水沁出来,粘连着头发,用力的喘着气。 “娘,你别吓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暗夜中,响起海菱不安的呼叫。 忽然,有人来了,快如闪电,眨眼便到了她们的房间,暗磁的声音缓缓响起:“放她下来。” 海菱和胭脂心惊,二人飞快的抬头,来人竟然是左相西凌枫。 看到他,海菱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依照西凌枫的话,放下娘亲。 西凌枫命令侍梅:“帮她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是,”侍梅一惯会医,此时一看,便隐有感觉,飞快的上前给床上扭动身子的杜采月诊脉,很快起身回话:“爷,她是中毒了,西番的一种血蛊毒。” “可有解?”西凌枫冽厉的开口。 侍梅摇头:“这是一种血蛊,是以人血喂养,这种蛊除非下蛊的人,其他人根本没办法。” 海菱和胭脂听了,脸色全变了,扑到杜采月的床前,失声叫了起来。 “娘,娘。” “夫人,夫人。” 两个人总算明白杜采月为何让她们逃离将军府,她一定知道自已中毒了,所以不想连累女儿,才会让她逃出去,无奈海菱坚持要带她一起走,所以她怕女儿发现她中蛊,才会提前上吊自杀,只是没想到会被胭脂发现。 “不过这蛊短时间不会要人命,下蛊的人似乎只想控制住她,发作的时候,胸口好似有万箭钻心,很是痛苦,不过挨过去便没事了。” 随着侍梅的说话声落地,床上的人果然安稳了一些。 海菱和胭脂二人睁着泪眼望过去,只见床上的人,此时好似水洗了一般,整个人湿漉漉的,脸色更是透明的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人。 “菱儿。” “娘,是谁给你下毒的,是谁?” 海菱咬牙切齿,她现在只想一刀宰了那人,这个该死的的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菱儿,你别难过,娘没事,没事儿。” “夫人,究竟是谁给你下毒的?” 胭脂也忍不住询问,她们一直住在沁芳院内好好的,从来没有出事,夫人也没有出去过,怎么会给了别人机会中蛊呢?胭脂认真的想最近几日有何人接近过夫人,最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急急的开口:“前几日大夫人找过你,难道是她给你下的蛊毒?” 房内的人全都望着杜采月,只见杜采月虚弱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开口:“菱儿,娘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这态度,分明就是大夫人柳氏下的毒,海菱的身子噌的一声站起,然后愤怒的吼叫起来:“我去找她拿解药。” “菱儿?” 杜采月心急的叫起来,那柳氏自然给她下毒了,就不可能拿解药过来,菱儿过去只怕再遭了她们的毒手:“你别去,她们太毒辣了。” “难道我怕她们不成。” 海菱断然不肯退让,看到娘亲受到这样的折磨,她只想还给那柳氏十倍百倍的折磨。 一侧的西凌枫,微睑眼目,瞳眸精光慑人,吩咐床前的胭脂:“照顾好你们夫人,我和你家小姐谈谈。” 他说完,一伸手拉了海菱步出房间。 两个人一出了房间,海菱便清醒过来,猛的甩开了西凌枫的手,阴沉沉的瞪着他。 “你拉我干什么?” 西凌枫见她冷静了下来,退后一步靠到廊柱上,望向无尽的苍穹。 “你别冲动,还是冷静下来,想想如何拿到那解药,西番血蛊毒,仍是西番族人的一种养蛊法,那江灞天仍是大将,南征北战,见识颇多,一定曾经遇到过西番人,所以才会有这养蛊之法,眼下你需要做的是帮你娘亲解毒。” 月夜下,西凌枫的话令海菱瞬间心境清明,眼前根本不是算帐的时候,她需要拿到血蛊毒的解药,娘亲还在受苦呢? “我知道如何做了。” “需要我帮你吗?” 西凌枫温柔的开口,海菱赶紧的摇头,他帮她太多了,这件事她还可以处理。 “不用,这件事我来处理。” 海菱眼瞳幽光闪过,然后想起一个问题,西凌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不是他来了,她根本不知道娘亲原来被人下了蛊毒,而且还很有可能去找柳氏拼命:“这种时候,你不是该在太子府里吗?” 他是左相,江灞天是刺杀罪,那么太子该和他一起谋算着如何处决江家人才是。 西凌枫眼里浮起暗芒,心里低叹,我是不放心你,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是另外一句。 “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太子。” “是。” 海菱知道,凭西凌枫的脑袋,怕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也用不着瞒他。 “今天晚上你本来决定离开这里的。” 这一句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海菱侧首望他,那隐在迷蒙的夜幕下,散发出光华的男子,究竟有多厉害呢,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其实你现在离开将军府是不智的,江灞天很快就会出来,你和太子的婚事依然有效,你若是离开江宅,便会使得太子府和江家的矛头全部对准你,而且天下必乱,你知道眼下最上策的办法是什么吗?” 西凌枫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开口:“各个击破。” 各个击破?海菱一震,虽然这句话听来有些高深莫测,但她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这是西凌枫给她的暗示,现在太子和江家都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若是真如西凌枫所言,江家不会有事,很快便会放出来,那么到时候,她就是一枚真正的棋子,皇家和江家的斗争真正开始了,而她若是不嫁进太子府,就会面对两方人的暗算,而且恰如西凌枫所言,天下必乱,那她虽不是罪人,却难以心安,。 “难道我真的要嫁进太子府。” “世上什么地方大得过太子府。” 西凌枫轻声说,不过心里却有些不舒服,究竟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清,只知道这种情绪是以前没有过…… 第064章 大 婚【手打】 海菱心中一下子清明起来,没错,先嫁进太子府,现在太子凤紫啸对她不知道有多讨厌,所以根本不会管她。 至于太子府的那些女人,比起江灞天这只恶狼,要容易对付得多。 何况她要利用这个,拿到娘亲的解药,再让太子讨厌,一怒废了她,那么她就彻底自由了,到时候江灞天对她是鞭长莫及,她们和江家再无关系,皇室是不会放过江家的,最后就算要斩也不会找到她们,而有了这段时间的缓解,说不定天下也就有所不同了。 “谢谢你,我知道如何做了。” 海菱唇角扯了一下,真心的道谢。 西凌枫投来幽幽的一撇,快到让人捕捉不到神色,转身便走,眨眼不见了踪影,只抛了一句:“侍梅,你留下来照顾四夫人。” “是,爷。” 屋内,侍梅听到爷的命令,微微发怔,爷难道真的喜欢上太子妃娘娘了,可是这女人?何况还有十天她便要成亲了,若是爷喜欢,他为何不采取行动呢?他可不是那种顾忌别人的人。 外面,海菱眨了眨眼睛,惊叹不已,这男人的轻功究竟有多厉害呢,竟然比她的火云靴速度还快,难怪那天晚上,和白野对了一掌,他没事人似的,也许当时他还没有使出全力。 夜风吹过来,海菱陡的惊醒,眼下她还有事要做呢?就是去找柳氏拿解药。 海菱想到就做,走进房里吩咐了胭脂一声,她要去前面找大夫人柳氏拿药。 胭脂脸色立刻变了,飞快的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她说完望向侍梅:“请你帮我们照顾夫人。” “好。” 侍梅干脆的应了,她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留下来照顾四夫人的,自然不会让她死掉。 对于侍梅的本事,海菱是知道的,她不但武功厉害,似乎还会医那么娘亲一时不会有事。 “走。” 主仆二人离开了沁芳院,胭脂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一起往柳氏住的院子而去。 行到一半的时候,海菱停住了脚步,她的眼睛望向了七星琉璃镯,胭脂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定定的望着这七星琉璃镯。 暗夜下,七星琉璃镯只亮了两颗,一颗红色,一颗赤色,其她的一颗也没有亮。 海菱想起前两次宝珠亮时的境况,似乎是在她迫切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宝珠便会亮了。 现在她去见柳氏,恐怕她不肯轻易的交出解药,如果她手里有毒药,便可以以毒制毒,胁迫柳氏交出解药。 如此一想,便紧紧的盯着那七星琉璃镯。 七星琉璃镯啊,七星琉璃镯,现在我迫切的想要世上最厉害的毒药,你能给我吗? 她在心里默念,然后紧盯着七星琉璃镯,好久也没有看到宝珠亮,不由得气馁,垂下头来。 忽地,胭脂的叫声响起来:“小姐,小姐,快看,宝珠亮了,又亮了一颗。” 七星琉璃镯真的亮了,一道耀眼的黄|色光芒窜出来。 红赤黄,三色连在一起,好看极了,海菱飞快的打开黄|色的宝珠,只见小小的空间里,果然是她所需要的毒药,而且还不是一种,竟然有五种。 不但有毒药,还有解药。 五步倒七绝散绝命丸化骨丹千日红,一共是五样,前面四样都是即刻毙命,而千里红却是最阴毒的药,不立刻致人于死地,让人全身红肿,千万根小针钻心似的疼痛,却不会一时半刻的要人性命,让人在痛苦中煎熬,最后灯油熬尽,气绝而亡。 千日红,仍是藏红花的籽提炼出来的,它是冷魔宫的的镇宫之宝,用来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穷凶之极的门徒,或者是坏人,平时是不会用到这千日红的。 海菱一看,忍不住冷笑起来,真是太好了,今日就让这柳氏尝尝千日红的滚味,她不想让柳氏立刻毙命,因为她还要靠她来拿到母亲的解蛊毒呢。 “走。” 海菱拿了千日红,领着胭脂,直奔柳氏住的院子而去。 柳氏住的院子是整座将军府最好的院子,而且离前面的正厅很近,府内有事便可以第一时间禀报她。 此时整座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下人们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不过守门的两个婆子倒还尽忠职守,打着哈欠坐在门前,不时的小声嘀咕一句。 海菱和胭脂一出现,那两个婆子便苦哈哈的站起身:“见过三小姐,三小姐是要见夫人吗?” 那两人见海菱脸色阴骜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猜想着定然和将军被抓有关系,将军被抓进大牢里,接下来要倒霉的可能就是她们了,谁还有好脸色啊。 “嗯。”海菱理也不理那两个婆子,一把推开她们,和胭脂二人闯了进去。 身后两个婆子张嘴想叫,想想又忍住了,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小姐去见夫人能做出什么事啊,两人便又坐了下来。 柳氏住的房门外并没有下人守着,这会子府里出了这种事,外面九骑尧羽卫包围着,人人如惊弓之鸟,谁还管得了主子,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倒是省了海菱和胭脂不少事,若是平常的时候,只怕要见到柳氏并不是容易的事。 两个人上了台阶往里走去,隐隐听到有人的说话声,似乎是柳氏的声音。 海菱周身擒着冰冷,唇角是嗜寒的笑意,柳氏,你竟然胆敢给我娘下毒,好,不管怎么样,今日我也要你尝尝当今世上最痛苦的毒药,千日红。 柳氏住的房间里,安心正在劝着主子。 “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不会有事的,大少爷现在不是在外面吗?若是一得到消息,定然会返京的。” 柳氏歪靠在榻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不过现在镇定了不少,想想也是的,她的儿子现在手握重兵,驻守在边关,凤紫啸若是敢动她们江家的人,只怕大周朝的江山将不稳,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动她们江宅的人。 “嗯,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是,夫人。” 安心应了声,伸出手去扶柳氏,只是她还没起身,门咣挡一声,有人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门,吓了房内的两人一跳,柳氏又跌回了榻上,抬起头来望,却是海菱和她的贴身丫头胭脂。 柳氏一看到海菱,便有些心虚,看她气势汹汹,难不成江采月那个贱人的蛊毒发作了。 一想到那女人在受苦柳氏的心里便开心,都是因为这两贱女人,才害得她的女儿没有机会成为太子妃,若是菲雪为太子妃,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柳氏镇定下来,喝道:“江海菱,你身为太子妃,一点礼教都没有,这就是你娘对你的教养。” 海菱本就生气,此时再一听到柳氏提到她的娘亲,那怒火从丹田往上窜,整个人便朝柳氏扑了过去。 柳氏的贴身婢女安心要冲上来挡她,胭脂自然不会含糊,冲上去一把拽了安心的头发,便往地上按,然后一脚踩上去,狠狠的叫:“你动一下试试,看我不踩扁你的脑袋。” 那安心何时见过这阵仗,立刻吓得哭了起来,不敢动一下。 柳氏的脸黑了,想叫人,可惜海菱飞快的一步上前,一颗千日红便塞进柳氏的嘴里,然后一掌拍上她的胸口,咕咚一声,千日红顺喉而下,柳氏气得脸色发红,尖叫起来:“江海菱你欺人太甚了,你给我服了什么?” “服了什么,你竟然胆敢给我娘下毒,我会给你服好东西,那是世上最阴毒的毒药千日红,虽然短时间不会要人性命,不过却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海菱逼着柳氏服了药,手一松便放开了她,柳氏跌到榻上去,颤抖着手指着海菱。 “你,你?” 一个字说不出来,然后飞快的低首用手去扣喉头,恨不得把那千日红吐出来。 千里红,仍是冷魔宫的镇宫之宝,听说是世上最令人痛苦的毒药,全身赤红,周身如针钻一般痛苦难忍。 可惜那千日红早下肚了,柳氏只是妄然,抬首望向海菱,眼里是又惧又怒,却无计可施。 “你竟然有冷魔宫的东西?你和西冷月是什么关系?” 若非和西冷月有关系,她又如何得到这毒药的,冷魔宫可不比别的地方,这毒药是极珍贵的,若非关系太好,又如何会给她呢? “什么西冷月,我和他没关系,难道他有的东西,我就不能有,废话少说,你要想让自已少吃苦,那么就拿出血蛊毒的解药来交换,这样你也免受针刺之苦,我娘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想活。” 柳氏脸色惨白,冷汗留下来,血蛊毒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可是在毒药排行榜上,这千里红竟然比血蛊毒厉害十分,可见发作起来有多厉害,一想到这个,柳氏心里便害怕。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门外一道强劲的风闪进来,一人挟剑直往海菱身上攻来。 胭脂一看,大叫:“小姐,小心。” 海菱身形一让,嘴里默念了火云靴和风雷手套,身形一转,便迎上了那把剑。 这二话不说,冲进来便打的人,正是柳氏的女儿江菲雪。 江菲雪因为不放心娘亲,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走到门外,竟然听到江海菱和娘亲说的话,她竟然胆敢给她娘亲下千日红,那千里红可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娘亲怎么受得了,所以江菲雪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一上来便杀海菱。 海菱哪里惧她,往常便想教训这女人。 她的金花十八式已练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后一式,别的都练好了,正好来试试手。 虽然江菲雪武功不错,可惜对上海菱,根本全无施展的能力,海菱下手又快又狠,足下火云靴快如闪电,手中的风雷手套更是力量迅猛,配合着金花十八式,威力强大,眨眼三招攻上,便打得江菲雪没有还手的能力。 江菲雪一看自已要吃亏,朝外面的黑煞白煞叫起来。 “黑煞,白煞,给我杀了她。” 反正现在江家落难,太子是不会再娶这女人的,她就算这时候杀了她,也没人找她麻烦。 不过江菲雪话音一落,柳氏便冷着脸阻止了。 “住手。” 门外跃进来的黑煞白煞没敢动手,江菲雪一愣,海菱乘机一拳打了过去,只击得她飞了出去,撞击到墙,摔到地上去了,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有血,看上去十分的惨。 海菱眼瞳狠戾,缓缓的收回手,收了火云靴和风雷手套,傲气狂然的开口:“找死,以后若是再找我的麻烦,见一次打一次。” 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傲,看得屋内的人全都一颤。 胭脂却开心的笑了,冷睨着几个被吓住的人。 江菲雪最先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为什么不让黑煞白煞杀了她。” “皇上还没有下旨废了她的身份,所以她现在还是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我们有嘴难说。” 柳氏虽然也想杀了江海菱,但是她必竟想得深远,眼下虽然将军被抓,可是指不定很快便放出来了,到时候,皇室和江家的表面关系还要维持着,所以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7部分阅读 现在她们杀了江海菱,怎么向皇家交待,另外一个,她是害怕女儿吃亏,就算白煞和黑煞上,也未必杀得了这女人,若杀不了这女人,倒霉的可就是她们。 但现在她握着了这女人的软肋,那就是杜采月,所以短时间不会有事。 海菱挑了挑眉,冷盯着柳氏,缓缓开口:“你究竟交不交出血蛊毒的解药。” 柳氏抬眉,镇定的开口:“等将军回来再说。” 她一开口,海菱蹙眉,难道说这一切不是柳氏的意思,而是江灞天的主意。 想想倒是有这个可能,柳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血蛊毒,她只怕是害怕的,那血蛊毒恐怕是江灞天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已的女人下此毒手,不过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已的女儿都敢杀了,何况是一个女人。 “好,那就等他回来,若是我娘有什么问题,你就给她陪葬。” 海菱说完一甩手,领着胭脂奔了出去。 身后,江菲雪的眼里快冒火了,可惜却无计可施,挣扎着爬起来,冲到娘亲的身边,看到娘亲的脸上身上全都遍满了红丝,此时的柳氏,就像一个血人,她真的中了千日红的毒。 “娘,”江菲雪心疼的哭了,那个死女人贱女人,竟然真的给她娘下了毒。 眼下爹爹在大牢里,娘亲又中了毒,难道江家真的要亡了不成。 “小姐,这千日红仍是冷魔宫的镇宫之宝,她是如何有的,说不定是向冷魔宫买来的,那么我们何不向冷魔宫买解药。” 白煞沉稳的开口,房内,江菲雪止住了哭声,望向娘亲红肿的脸。 “白煞,你去联系冷魔宫的西冷月,说我要向他买解药,不管多少价钱,我都愿意出。” “好,属下这就去办。” 白煞退了出去,房内,江菲雪扶了柳氏去休息,这千日红还没有发作,娘亲还能自在一些,若是等到这千日红发作了,娘亲只怕痛不欲生。 一想到这个,江菲雪又流了泪,只是不想让娘亲心里更难过,所以极力忍住:“娘,夜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 柳氏知道女儿心里难过,一句不提自已中毒的事,两母女休息。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路回了沁芳院。 胭脂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些事:“小姐,为何小姐说要解药,大夫人说等将军回来再说,难道说大夫人手里其实并没有解药,解药在将军的手里。” 海菱不说话,点了点头,咬牙,江灞天,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人面兽心的东西,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会不会为了柳氏拿出解药,看看他所谓在意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又有多少的份量,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一切于他无益,他都不会做的。 两个人回了沁芳院,杜采月已睡了,看上去极其的虚弱。 侍梅一直守在一边,侍梅虽然是一个下人,不过长得很漂亮,而且个性高傲,和一个大家小姐一般无二,独对西凌枫忠心耿耿,不敢出半点差池。 海菱眼看着夜色已深了,便望向侍梅。 “侍梅姑娘,你回你们相府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我娘呢?” 她不能再欠西凌枫人情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她都没有还完的一天。 最近她总是会想,西凌枫为何要帮她,究竟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供他利用的。 侍梅一听海菱的话,娇艳的脸上拢上冷霜。 “属下奉了爷的命保护四夫人,自然不会让四夫人有半点的差池,太子妃娘娘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在呢?” “这?” 海菱还想开口,不过看侍梅的神情,倒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她这种人认的只有自个的主子,就算自已说了,恐怕她也不会理会的。 “好,那有劳侍梅姑娘了,胭脂,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她还有硬仗要打,今天晚上西凌枫提醒她的话很重要,看来她要想全身而退,真的要各个击破,先顺着皇家的意思,嫁进太子府,她的一切便和将军府无关了,然后她再来对付太子,若是凤紫啸一怒休了她,或者撵了她,那么以后就算他们要除掉江家,她这个被撵的人也不在其内。 两天后,京城开始动荡不安,谣言四起,因为江家功劳太大,所以皇室用计陷害江家。 如果皇家再不放了江灞天和江文昊,那么江家军必犯,若是他们一反,大周必然大乱。 一时间,整个大周朝人心惶惶。 金鸾殿上,大臣们纷纷上奏,让太子放了江灞天。 这时候刑部尚书禀报,当晚刺杀太子的刺客,竟然在牢中自杀了,这样连人证都没有了。 至于太子搜查的江家的一些不法罪证,和江灞天建的功相比,根本就不堪一击。 太子凤紫啸的脸色难看,朝堂上并未表态。 不过皇后很快出面了,让他立刻放了江灞天,现在皇上病重,若是现在触怒江灞天,只怕会加快大周朝的劫难,到时候民间必然有怨言,而且皇上有几个儿子,尤以宁王最出色,再一个宁王的母妃云淑妃竟然让公主凤瑶前往北朝和亲,这本身便引来了很多的好感,若是太子再做事不当,只怕危机要来临了。 凤紫啸也知道母后说得不错,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是隐忍,等到他登上皇位,稳固了江山,再来对付江灞天不迟。 太子想通了,立刻派人通知刑部的尚书,以刺客自杀于牢中,死无对证为由,放了江家的父子二人。 谁知道刑部尚书奉命前去放人时,江家的两父子竟然待在牢里不出来。 凤紫啸气得大发雷霆之怒,最后左相西凌枫出主意,让太子亲往大牢里请江灞天出来。 最后江家父子总算从大牢里出来了,这一次的刺杀太子事件,总算圆满的落幕了,不过更加深了江灞天父子的威信,太子终究是嫩了一些。 太子府。 书房内,凤紫啸砸了很多东西,一地的狼籍。 婢女都吓得躲到外面去了,侍卫也守在门外,没人敢进书房。 不过很快便有人过来了,正是左相西凌枫。 一看到左相大人过来了,太子府的下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请了左相进去。 凤紫啸一看到西凌枫进来,脸色更加的难看,阴森森的低吼:“西凌枫,你说本殿这个太子是不是做得太窝囊了,江家欺人太甚了。” “太子何必生气,江家本来就根深叶茂,我们一早就知道不是吗?眼下太子最需要做的便是隐忍。” “隐忍,隐忍,难道就任凭他们嚣张不成?” 凤紫啸又抓起东西想砸,不过迎上西凌枫深邃幽深的眼眸,总算停住了手,最后重重的一捶案几。 “总有一天本殿会除掉江灞天。” “我相信太子会做到的。” 西凌枫双眸耀了点点轻辉,愈发的轻冷,幽暗,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凤紫啸在这样的眸光里镇定了下来,书房陷入了寂静。 江灞天回府,江宅内又热闹了起来。 太子冷静了下来,又派了人手前往将军府的沁芳院,这一次不但是之前的人,还另外派了四个嬷嬷前往,教导海菱关于大婚的细节。 江家的书房内。 江灞天脸色阴骜难看的望着大夫人柳氏和女儿江菲雪。 “爹爹,你一定要重重的惩治江海菱,你看她竟然给娘亲下毒。” 这两天的时间里,柳氏毒发作了一次,整个人瘦弱了一大圈,那痛不欲生的场景,江菲雪不想再看见第二次,所以江灞天一回府,她便和娘亲一起过来告状。 江灞天南征北战,什么事没经历过,那柳氏一过来,他便知道她中了毒,还是冷魔宫的镇宫之毒,千日红,只是这毒海菱是如何有的,江灞天眼里闪过精光。 “来人,去请三小姐过来。” 江灞天望了一眼柳氏,并没有流露出心疼伤心,只是朝外面命令,门外有属下应了一声,便往后院去请海菱。 海菱早在沁芳院等着了,她一听到江灞天回府,不出意外,他定然是要叫她的/。 为了拿到娘亲的解药,她一听到江灞天要见她,便领着胭脂跟着来人的身后来了书房。 书房里。 江菲雪和柳氏看到海菱出现,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而江灞天却要平静得多,或者说这男人根本没有心,并不会因为对象是柳氏便有所改变,海菱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不卑不亢的望向江灞天。 “不知道爹爹派人传我过来所为何事?” “你竟然给你大娘下毒?” “是,千日红。” 海菱并不打算隐瞒他,再说以江灞天的精明,必然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派人来通知她:“她既然胆敢给我娘下西番血蛊毒,那么我给她下了千日红,有什么不对?” 说到最后,语气森冷,直视着江灞天。 她可不会惧他,他再厉害,再凶狠又怎么样? “我?” 柳氏听了海菱的话,张嘴想说什么,眼光瞄到江灞天射过来的眼神,便又闭紧了嘴巴。 这一瞬间的小举动,海菱岂会看不见,她知道,柳氏想说那血蛊毒不是她下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知道那血蛊不是她下的,是江灞天下的,不过她聪明的不说,只赖在柳氏的头上。 江灞天面容舒展一些,眼里闪过高深莫测,缓缓的开口:“等你大婚后,我会给你娘解蛊。” “你,”想到娘亲的痛,海菱忍不住咬牙,瞪着江灞天,不过看到他的坚定的神情,知道他不会这时候给她娘解蛊,他似乎知道她不想嫁进太子府的事,所以现在想利用她娘,让她嫁进太子府。 其实她早已想通了,在这里,倒不如进太子府。 “好。” 海菱点头应了,江灞天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从身上取出一小包粉末,放在面前的案几上:“这是喂那血蛊的食料,你拿回去,你娘的蛊毒短时间内不会发作,若是你嫁进太子府,我会给她解蛊的。” 之前他所以吩咐柳氏给杜采月下蛊,就是知道江海菱不想嫁进太子府,所以才会利用杜采月控制住江海菱,让她嫁进太子府去。 胭脂飞快的上前取了那药粉,退后一步。 海菱不想留下来,看到这些恶心的一家子,转身准备离去。 江菲雪一看到海菱要走,急了,朝着江灞天大叫:“爹爹,让她交出解药,娘亲的毒?” 江灞天微一挑眉,望向江海菱:“这千日红的解药呢?” “等你给我娘解了蛊毒,我会把千日红的解药给她。” 她才不会先给一些,柳氏这女人太可恶,就让她受受针刺之痛,谁让她以往总是欺负她们母女呢,这是代价。 海菱说完看也不看房内的人,转身便走,胭脂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书房内,江菲雪急哭了:“爹爹,你怎么能给她解药呢,娘怎么办?” 这时候,她只顾着担心娘亲的病,早忘了海菱要嫁给太子的事了。 江灞天脸上神色未变,慢慢的开口:“雪儿,扶你娘回去,等你三妹大婚后,便会有解药了,这千日红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可是娘?” 江菲雪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爹爹原来如此冷漠无情,他没看到娘亲瘦了一大圈吗?她可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啊,难道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吗? 不过江灞天并不理会她,因为接下来他要做别的事,所以望向江菲雪。 “好了,扶你娘回去吧,爹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江菲雪不敢反驳一咬牙伸出手扶了柳氏离开书房,柳氏行步艰难,一半是因为被千日红所折磨,身子虚弱,另一半是因为看到江灞天如此冷血无情,心寒所至。 母女二人走出去,立刻有丫鬟过来挽扶她们。 柳氏回到住的地方,命人退了下去,只见女儿整张脸都气绿了,忙伸出手拉了她。 “娘没事。” “我心痛的是爹爹,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当他是最亲最爱的爹爹。” 江菲雪伤心的哭起来,柳氏伸出手扶摸着女儿的头:“他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好了,娘亲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总之娘不会有事的,大婚之后,不是就有解药了吗?” 江菲雪知道自已一直伤心只会让娘伤心,所以点头,吩咐了几个丫头好生照顾母亲,领着人退了出去。 一走出房间,江菲雪的五官便扭曲得狰狞可怕,江海菱,你竟然胆敢给我娘下毒,我要你死。 而且再有几日便是太子大婚的日子,她真的没机会了吗?不,她不甘心,现在爹爹似乎一心想让她嫁进太子府,那么她呢,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江菲雪的唇角勾出嗜血的冷笑,转身往江菲羽的院子走去…… 自从听了西凌枫的一席话,海菱便安心的待嫁,准备进太子府,一来以后只需要对付太子,二来可以为娘亲换到解蛊药。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几日的功夫,她终于悟通了金花十八式的最后一式,怒放的金花。 还记得最后的一式修习成功,她整个人竟然成了一朵飞舞的金花,周围数十米之地的花草竞相开放,形成奇特的场景。 胭脂更是大呼惊奇,从来没见过的景像,不过海菱叮咛她,不要惊动别人。 现在太子府的人又以保护为名,守护在她的四周了。 其实江灞天并不会再杀她,而是想让她进太子府,她一进太子府,便成了一颗弃子,只不过是江灞天用来安抚太子的一棵棋子,而后江家恐怕不会再为太子效忠了。 这大概是凤紫啸最没有想到的,先前江灞天虽然有野心,但那根逆鳞还未被挑起,现在太子算是成功的挑起了他的逆鳞,他们两家的争斗,算是正式开场了/。 几天的时间里,海菱勤练金花十八式,又为娘亲杜采月买了两个丫头,两个粗使的婆子。 这几个人是她精打细敲挑选出来的,两个丫头都长得奇丑无比,摆在哪里让人嫌厌的那种,两个婆子,一聋一哑,平时根本没人瞧得上,而海菱买她们进来,让她们有口饭吃,所以这些人感恩戴德,自然会真心对杜采月好的,不会像江家其他人那样对付娘亲的。 而且在江家和太子没有正式撕破脸前,娘亲是不会有事的,而她必须抢在他们两家撕破脸前,先让太子受不了她,一怒而废了她,那么她便可以从这场局中全身而退了。 八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正在房里戾戾的听太子府的嬷嬷讲大婚的细节,其实这次的大婚她心知肚明,根本就不需要注意这样那样。 她的大婚,只是个走过场的形式。 将军府的人不会重视,太子府的人也不会重视,所以她哪里需要懂这些细节。 海菱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给那些说得尽心尽力,说得口沫飞溅的嬷嬷提个醒,她累了,要睡了。 可惜那四个嬷嬷说得正兴起,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讲该注意的东西。 正在这时,绿荷从门外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太子妃,将军府的二小姐求见。” “江菲羽。” 她可有段日子没见到她了,听说这阵子,她很安静,既没有去找白野,也没有出来蹦达,一直躲在她的明月轩内,这会子她过来干什么?这女人可是很恨她的。 不知道她出现想做什么?海菱眼里闪过冷光,唇角擒着淡淡的笑,点头:“知道了。” 那四个嬷嬷见海菱有事,总算停住了嘴巴,本来还有什么建议,不过看海菱的脸色不好看,总算识趣的告了安,退了下去。 胭脂走过来,附在海菱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小姐,还是别见她了,她一出现,准没安好心,现在白将军不要她了,你说她这时候来能有什么好事。” 海菱想想确实是这样,她还是不要理这女人为好,吩咐绿荷。 “你去回她,说我睡了,不见任何人。” 绿荷应了一声走出去,海菱也确实有些累了,一整天都听那几个嬷嬷讲这样那样,她压根就没听进去,这个大婚什么样的,她心知肚明,现在还来荼毒她的耳朵,有意思吗? “小姐,夜深了,早点息着吧,明天就是大婚了。”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大婚,太子是肯定不会重视的,小姐岂不是很难堪,一想到这些,胭脂知道今夜她要失眠了。 主仆二人出了厅堂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间,忽然院子里人声吵杂,不少人往门口奔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海菱奇怪的挑眉,叫住了一个丫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头先前只顾着瞧热闹,根本没注意到抄手游廊中的太子妃,此刻一听海菱问话,早紧张了,小声的禀报:“听说江二小姐在院门外闹,好像说太子妃再不出现,她便自杀。” “自杀?” 跑到她门前来自杀,海菱挑眉,眼底冷寒一片,这倒有些意思。 她想了想,便又转身领着胭脂往外走去,人家都跑到她门外自杀了,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沁芳院门前,围了不少的人,海菱还没有走过去,便听到江菲羽的招牌哭闹声传了过来。 “江海菱,江海菱,今天你若不出来,我便死在你的门前,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了你的一切。” 海菱走到门前,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使得她清楚的看见江菲羽正竭斯底里的尖叫。 往日光鲜娇艳的脸上,此时丑陋不堪,再加上哭得稀裂哗啦的说有多丑便有多丑,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厨房里剔肉用的尖刀,抵着自已的脖子,紧盯着海菱。 那眼神里有着咀咒似的光芒,狠辣异常,紧紧的紧紧的锁着海菱。 这段日子,她尝尽了被人嘲笑的滋味,有好几次她都听到下人们偷偷的议论,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白野甩了,还被毁了脸的事,大家全都当成笑话来看,就连府上的下人私下里指指点点的,害得她连门都不敢出。 不说别人,就是娘亲,也不知道安慰自已,只知道哭泣,所以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江海菱,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毁掉的,所以今日我要用我的血咀咒你,咀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被人踩,活得猪狗不如。” 江菲羽先前本来想把海菱骗出去,然后自杀栽脏到她的头上,这样自已就算死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谁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上当,那么她就要用自已的血咀咒她,咀咒她什么都得不到,不得好死。 江菲羽一句话完,尖刀果断狠决的往脖子上抹去,鲜血喷洒出来。 吓得好多人尖叫,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甘心的瞪着江海菱,她的一切都是她毁掉的,她死也要咀咒她。 海菱望着她,眼里是怜悯,唇角擒着同情,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她还有一口气,想让她明白,她走到今天,不怨别人,也不怨她,只怨她自已做得糊涂,还有她有一个好姐姐,如果她猜得不错,京城内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她的事情,府内的下人也都各自自顾不暇了,谁会理她的事,不过是有心人如此做了的罢。 “江菲羽,你死得真可怜,只怕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是入了别人的局吧,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你那个好姐姐,恐怕做了不少。” 海菱说完站起了身,江菲羽眼睛越睁越圆,海菱的话令她想到了些什么,她颤抖着。 最后的昏劂里,她的意识有些清明,原来那只披着人皮的是她的姐姐,难怪明明一直以来很讨厌她,可是最近一段日子总是时不时的来安慰她,然后便有意无意的说着,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不安慰她,却把她往死胡同里引,所以她的脑子才会越来越糊涂,才会死得如此不堪。 江菲羽睁大眼睛,于月夜之下,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沁芳院门前,陡的响起绝望的叫声:“羽儿,羽儿。” 原来三夫人赶了过来,一看到女儿死了,她扑了过来大哭起来,然后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两母女全都抬走了,一时间整个将军府笼上了冷寒。 梅雅轩内。 江菲雪听了下人的禀报,唇角擒着冷笑,总算除掉了一个,不过这江菲羽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竟然诱骗不了江海菱,她现在死在沁芳院的门前有什么用,江海菱明日的大婚依旧不受影响。 江菲雪脸色阴骜,陡的一握拳,重重的捶在身边的茶几上。 贴身侍候的丫鬟紫月扑通一声跪下:“小姐。” 江菲雪没说话,站起身慢慢的踱步,最后瞄向紫月:“起来吧。” 她对于无威胁的下人还不算苛刻。 看来明日的大婚,她是无法阻止了,不过就算江海菱嫁进太子府又怎么样,她照样要对付她,只要她死了,她便可以再嫁,眼里闪过森狠的光芒…… 八月十六,一大早天便阴沉肃冷。 虽然天气不好,不过京都各大酒楼茶馆的倒是人满为患,因为大家都想看看太子太子妃的大婚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太子不喜欢这个太子妃,只是为了显示对江家的恩宠,所以才会赐了这个女人进太子府。 所以人人都想看看,太子会不会亲迎这个女人。 将军府里,宾客盈门,虽然江灞天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他还是会照旧做的。 沁芳院内,海菱早早便起来了,和娘亲杜采月说了好一会儿话,摸着娘亲给她做的嫁衣,绣功一流,面料上乘,是件难得一见的嫁衣,可惜她却不是为自已喜欢的人披上的。 “娘亲,你待在这里,一有什么消息便派人送信给我知道吗?” 海菱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她。 她一定会尽快从太子府出来,然后带着她离开。 杜采月看着她,心里欣慰,等到她走了,她也该做自已做的事了,这么多年都因为她,所以她才什么都没有做。 她相信以后菱儿会活得很好,她这样厉害,没有了自已这个累赘,会活得更好。 “嗯,娘亲知道,菱儿放心吧。” 杜采月扬起笑脸,不管怎么样,今日是女儿的出嫁日,虽然这大婚令人窒息,可是她不能让女儿伤心。 “娘,我要收拾了,你昨夜没有睡好,先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吩咐一侧的胭脂,扶了杜采月去休息,她是怕娘亲伤心。 而且她要拿解蛊药,如若没有解蛊药,她是不会上花轿的。 今日若是她不上花轿,只怕这话就难说了。 “绿荷,立刻派人去找管家,说我要见将军。” “是,太子妃。” 绿荷诧异的挑眉,不过不敢多说什么,应声退了出去,房内,四个嬷嬷上前,开始给海菱开脸,待会儿上妆穿嫁衣等。 海菱默不做声的任凭她们摆布,心里关心的是江灞天是否会拿出解药。 很快,门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有小丫头的呼唤声传进来。 “将军。” 江灞天高大魁梧的身子走了进来,房内的人皆福身行礼,海菱挥手让她们退下去,然后抬首直视着江灞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江灞天岂会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倒也没有多说废话,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这是蛊母,只要在你娘的手臂上划一条血口,打开这盒子,那体内的蛊虫便会被引出来,她便没事了。” “好。” “千日红的解药呢?” 这一次海菱倒没有多说话,反正她娘所受的苦,那柳氏也受了,而且受得更痛苦,江灞天眼见她中毒,也不加理会,她的心里定然是憎恨江灞天的,留着她,让他们内里怨恨也不错,海菱唇角擒着笑取出了千日红的解药,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江灞天取了那解药往外走,缓缓的开口。 “我希望我娘在将军府过得很好,如若让我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其声狠厉,异常的森冷,江灞天微微一怔,没来由的相信,这个丫头,若是嗜血起来,只怕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头不免升起一抹愁怅,自已的几个孩子似乎只有她和他最像,可惜她是个女孩子,生来只是一棵棋子。 “只要你安份的待在太子府,你娘不会有事的。” 江灞天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众人齐唤:“将军。” 等到那沉稳的脚步声走远了,海菱才冲出了房间,身后的人叫了起来:“太子妃,太子妃。” 海菱理也不理,她拿到了原体母蛊,恨不得一时解了娘亲体内的蛊毒,哪里还理会别人。 杜采月的房间里,海菱开始给娘亲解蛊,胭脂守在门前,不准任何一个人进来。 先在娘亲的手臂上割开一道小血口,流出血来,那体内的蛊虫闻到血腥味,便往这血口处爬来,不过一时间竟不出来,海菱飞快的打开了手中的锦盒,那体内的蛊虫动了一会儿,果然顺着血口爬了出来,钻进盒中。 海菱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取了化骨丹,把这恶心的东西毁掉了。 解了娘亲的蛊毒,她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了。 “娘,这下你不会有事了。” “谢谢菱儿,。”杜采月笑望着女儿,摸着她如绸的头发,看着她胖胖的圆脸,轻轻的嚅动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我们菱儿小时候是个最漂亮的小孩子啊。 “娘累了,就不送菱儿上花轿了。” 她真的怕自已控制不住大哭起来的,一直以来唯有她与自已相依为命,现在她终于要走了,她该放下一颗心了,可是却那么的眷念。 “嗯。” 海菱点头,她明白娘亲为什么不送她,因为她不舍,不忍,心疼,如果让她看着自已上花轿,她会痛不欲生的。 因为她们都知道,她这一去,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门外,几个嬷嬷心急的叫着:“太子妃,时候不早了,该开脸上妆了。” 海菱起身,望向床上微微闭上眼睛的杜采月:“娘亲保重,你放心吧,我会很快解决好太子府内的一切,带你离开这里的。” 说完领着胭脂离开了杜采月的房间,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开始开脸上妆。 这一收拾,直到下午方好,穿上了嫁衣,盖了霞帔,整个人红艳艳的。 胭脂和绿荷二人一左一右的搀着她。 门外礼部的官员领着人在外面守候,一看到她出现,便拖长了音叫起来:“吉时已到,请太子妃娘娘登凤辇……” 第065章〖手打〗 今日大婚,一切事宜都是礼部按照祖制的规矩操办的,不过奉了皇后娘娘的口喻,皇上病重,一切从简。 所以虽然是太子大婚,却显得很冷清。 沁芳院后面更是没有宾客,红红的地毯从前面一直铺到后面,海菱等人顺着红地毯一路往外。 一直走到前面,人才多了起来,将军府内的宾客围在两边观看,一路跟着她们的身后前往门前的凤辇。 将军府大门外,华丽的凤辇,整齐的护卫队,还有奏着百年好合的礼仪队,长长的一溜儿排出去很远。 街道边很多人瞧热闹,不过海菱却全无感觉,淡然的上了花轿,听到整齐的叫喊声:“恭送太子妃娘娘。” 礼仪官的声音穿透众人的叫声响起:“起辇。” 喜庆的乐曲一路响起,凤辇缓缓而行。 马车内,海菱轻掀霞帔望着外面,虽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却知道,这一次的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太子连人影都不见,这男人把自已的态度表明得如此的彻底,他心里是不会承认她这个太子妃的。 同样的,她也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她会从那里出来的,唇角勾出坚定的笑,放下了艳红的霞帔,微微睑上眼目,听着耳边的喜庆之音。 街道两边,人声鼎沸,即便有奏乐之声,她还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进来。 “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来迎亲。” “是啊,太子又不喜欢太子妃,自然不可能来迎亲的,太子妃虽然才情第一,可是终究长得丑了一些,太子又怎么会愿意娶。” “太子妃真是可怜,明明很喜欢太子,却不受他的待见。” 外面的声音不时的传进来,海菱唇角有笑,漆黑的眼底却一片清冷。 凤紫啸,今日之事,我江海菱算是记下了。 一个时辰后,凤辇停到了太子府门前,只见雄伟恢宏的太子府大门前,除了守门的侍卫,再无别人,唯有两个红艳艳的灯笼,在风中轻摇,好似嘲笑着这未进门的女主人。 大门外,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 今日本来是太子大婚,就算太子不亲迎,至少太子府该宾客盈门,热热闹闹的才是。 谁知道,诺大的太子府竟然如此冷清,一个宾客全无。 若不是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他们都以为走错了地,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望向华丽的凤辇,大家都在心里同情了太子妃娘娘一把,人还没有进门,便先被太子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最重要的是太子这么做,表明了他的心里是不认同太子妃的,那么日后若是休弃,只怕要容易得多。 就在门前众人呆愣的时候,大门内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却是太子府的管家,领着太子府内数十个下人,迎了出来。 这些人一出来,便恭敬的跪在门前:“恭引太子妃娘娘进府。” 礼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官员,看着实在不像话,翻身下马,走到了那管家的面前,沉稳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今日可是太子大婚。” “是,不过皇上的病又加重了,所以太子昨夜没有回来,只派了侍卫回来吩咐,今日大婚事宜一切从简,让奴才等人接了太子妃进府。” 一句话把太子的不是撇得干干净净,还显得他很有孝心。 礼部的官员说不出话来,只是?他侧首望向凤辇之中的太子妃,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不想,辇车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皇上病重,太子如此有孝心,我又岂是愚蛮不讲理的人,一切从简吧。” 太子妃娘娘如此说,众人松了一口气,胭脂虽然气愤,却上前一步掀起锦帘,伸出手扶了自家的主子下来。 “主子,当心点。” 这所有的人里,只有胭脂知道主子很生气,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周身紧绷着,眼下只不过是压抑着罢了。 太子做得太过份了,他今日这般举动,分明是羞辱小姐,即便是不喜欢,至少该装装样子罢,现在他连样子都懒得装,分明是扔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给小姐/。 这主仆二人心里都很生气,别人也自觉气场不对。 本来接下来该是大婚仪式,可是一来没有宾客,二来没有太子,那么接下来的大婚仪式还和谁举行,因此礼部的人,和海菱请了安,领着人回去了。 太子府的管家,请了海菱一路往里而去。 路上,海菱总算冷静了下来,自已犯得着生气吗?凤紫啸不就是给自已难堪吗?她何必计较,一来她根本就不喜欢那男人,二来,。自已很快便会离开这里,所以何必动怒,接下来要做的事可很多,这太子府可不是个好地方。 一行人跟着太子府管家的身后,一路往后,胭脂和绿荷扶着海菱,。 偶尔会听到府内下人小声的嘀咕一两句。 “这是太子妃吗?真可怜,太子根本就不想娶她。,” “是啊,这是皇上的圣旨,听说是为了对江家的嘉奖,所以不得不娶她,不过她一来恐怕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明明有人在说话,走在前面的太子府管家好像听不见似的,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好,很好,不但是主子,连下人都如此了,她会让他们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不急。 太子府的管家,把海菱等人送到太子府最偏僻的一座院子,便把她们主仆二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最后连绿荷等人也叫走了。 空荡荡的小院,是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本来管家还不敢让太子妃住这么差的地方,无奈太子下了命令,眼不见为净,直接吩咐管家把海菱安置在这里。 没有宾客,没有拜堂,没有下人服侍,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 这大概是史上最寒碜的婚礼了,胭脂的整张脸都白了,手脚发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挽扶着海菱的手臂微微的颤抖,一直到两个人进了房间,她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海菱的头上虽然盖着霞帔,不过大概的状况还是知道的,所以一进房间,便伸手掀了头上的霞帔,打量自已所在的空间。 不豪华,不奢侈,没有挂红披绿的喜庆色彩,一片素雅,桌上摆放着的龙凤喜烛,燃起浅浅的光辉,好似在嘲讽海菱。 胭脂望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吗?” 确实是欺负人,不过好歹给了她们一个院子,给了她们一间房,给她们打扫干净了,所以还不是最差不是吗?这一切她早就想到了,凤紫啸根本不想娶她,他刚刚吃了江灞天的瘪,心里正恨着他呢,所以此刻把新仇旧恨一起算到她的头上来,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好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了,我们吃点东西睡觉吧,我的肚子好饿啊。” 海菱拍拍肚子,看着胭脂红肿的眼睛,不由得出声安慰她,还夸张的笑着。 但是胭脂跟了小姐不短的时间,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只是隐忍了下去。 “小姐。” “我真饿了。” 海菱不再理会胭脂,走到桌边开始吃东西。 一桌的东西,不吃白不吃,连酒都有,那些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偏不如他们的意,她要吃好喝好睡好。 胭脂这小妮子本来还在哭,也被她劝了坐下来一起吃,因为忙碌了一天,她们都有些饿了,此刻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胭脂也算想清楚了,反正小姐也不想嫁给太子,如她所说的,她们早晚会离开这里的,所以这男人是好是坏干她们屁事。 主仆二人一时间抛开烦心事,竟然有说有笑的吃得欢。 门前,偷偷过来瞧她们的绿荷看得目瞪口呆,本来她以为会看到两个凄惨的女人,不是抱头痛哭,也该是自怨自怜的,谁知道一进来便看到海菱和胭脂二人抢着东西吃,不时的说着好笑的话,眉开颜笑,半点的伤心不见。 绿荷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两人太与常人不一样了。 最后还是胭脂发现她了,抬头唤她:“绿荷,你不是被那个管家叫走了吗?现在怎么又过来了?” 绿荷走进来,见她们两个人没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子妃不伤心,那就好。 “奴婢是过来看看太子妃娘娘的。” “你有心了。” 海菱含糊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停住了筷子,望向绿荷:“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既然来了,和我说说太子府内的事吧。” 绿荷点头,海菱示意她坐下来,她哪里敢坐,太子妃再不好,也是主子,哪有她的位置,她和胭脂可不一样,她是随便惯了。 “娘娘有话便问,绿荷一定知无不言。” 绿荷心里同情海菱,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8部分阅读 所以只要是她知道的,她没打算瞒着。 “这太子府有多少女人?” 她早就听说太子府内美人如云,想必有不少的女人吧。 “玉侧妃,莲夫人,琳夫人,媚夫人,还有五位小妾,另外北院里住着二十多个歌姬,那些歌姬地位最低,是太子用来招待客人的,当然其中也有些人利用心计上位的,三夫人之一的媚夫人就是靠恩宠上位的,她长得特别的妩媚,而且惯会讨太子欢心,所以是太子的宠妾之一,这些侧妃夫人都是有来历的,玉侧妃本名玉筝,她的父亲仍是大周朝的武将玉尧将军,姑母便是那太傅夫人,所以在太子府,一直是她说了算,莲夫人和琳夫人的后台也很硬,至于那些小妾,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所以太子妃娘娘你一定要当心些。” 绿荷因为和海菱相处了一段时间,很是喜欢海菱,所以才会告诉她这些,就是希望她别一来就吃亏。 今日大婚太子没有现身,只怕明日那些个侧妃夫人的便会现身,她此番话就是想让太子妃心里有个准备。 “果然是种猪男一枚。” 海菱不屑的挑了挑眉,然后又关心的询问别的事。 “管家呢?这管家是什么来头?” “你是说夏管家,他全名夏成,原是太子的近侍,小时候服侍过太子,所以在太子府里,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后来被太子提拔为管家,对太子特别的忠心。” “嗯,果然是一个个都大有来头。” 难怪不把她这个太子妃不放在眼里,不过也怪不了别人,因为太子不当她是回事,别人还会正眼看她吗? “太子妃,今儿个的事你别心急,太子确实进宫去了,皇上病愈来愈重,太子日夜难安,很少留在太子府里,回来也只是睡一会儿,便又进宫了/” 绿荷生怕海菱心里难受,所以开口为太子说话。 海菱摇了摇头,然后望向绿荷:“绿荷,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不过你快些回去吧,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若是被发现,你可就有麻烦了。” 她可不希望这丫头好心来探望她,结果却被惩罚,既然那些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躲在什么角落里使拌子呢? 绿荷一听海菱的话,脸色微变,她自然害怕,这府里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若是自已被她们发现了,那就死定了,如此一想,赶紧开口:“嗯,太子妃你小心些,那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便走,房内海菱和胭脂二人已吃饱了。 因为这幢小院内没有下人,所以胭脂只得把东西收下去。 海菱坐在桌边,虽然累了一天,可是却一点都不困,望着身遭的一切,是那般的茫然而陌生。 她想过太子凤紫啸会不给她好脸色,想过他会抛下她一个人,让她面对种种难堪,不过她没想到今日得到的羞辱竟然是如此的彻底,太子府内连宾客都没有一个,太子大婚,那些朝臣谁敢不来,这一切都表明了,凤紫啸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过府来。 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心底冷寒,她以为自已被当做一颗棋子,凤紫啸多少还是要做些表面功夫的,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连做表面功夫都不愿意,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令人不耻。 辱人之,必被人辱之,凤紫啸,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海菱心中愁怅百结,忽然听到窗外有细风响声,她一惊,飞快的抬头望去,只见清明的月色下。 一个身着墨衣的人靠在窗边,他头上的墨发轻舞,眼神深幽而寂渺,带着很深的自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这人竟然是白野,一直未出现的白野,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海菱自嘲的笑笑,想装得很坦然,可是脸色却十分的不自在。 “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野暗哑的嗓音,显现出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漆黑的眼瞳中有着伤痛自责内疚,似乎她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倒让海菱有些无语了,前一刻内心的冷寒,这一刻倒淡去了不少。 “白野,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没忘了上次这男人强行带她离开将军府的事。 白野望着她的防备,心里很痛,想起了当日自已所说的话,真是造化弄人啊,若是他早就知道,她才是帮助他的人,那么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的心里很恨江菲羽,所以她死了,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今晚我是来陪你喝酒的,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我陪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我,我不会再强行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以前错过的他没办法弥补,以后,他一定会守护她的,不再让人伤害她。 就是太子也不能,白野的眼里浮起了冷戾。 海菱眯眼,斜睨着白野,今晚她确实想喝点酒来,而且想找个人喝,不过这男人有信用吗? 白野显然知道海菱不信任他,神情凝重而严肃。 “我保证以后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 海菱皱眉,正在想信他还是不信他,其实现在的她真的很寂寞,娘亲不在这里,自已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胭脂虽然忠心,可是总一直把她当成主子,动不动就是奴婢奴婢的,她一这样叫,她便觉得自已是主心骨,不能让胭脂担心。 其实这大婚,虽然不是她所愿的,可是看到如此凄凉的场面,她还是心酸。 海菱正想着要不要相信白野,和他一起喝点酒。 胭脂从门外走进来,被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抬头便看到窗边的白野,一时间怔住了,指着白野。 “你,你?” “没事,胭脂,我想喝点酒。” 人说酒是好东西,借酒消愁,她虽然没有愁,不过心里不好受,正好喝点小酒,欣赏欣赏月色。 如此一想,也不理会瞪圆了眼睛的胭脂,伸手抓了一瓶桌上的酒,唤了风云靴出来,闪身便出了房间,纵身上了屋顶,坐在房子的正中间。 白野一看,也不多说,身形一纵,便随了她的身后,施身上了房顶。 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坐下来,每人手里一壶酒,然后相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白野竟然自带了酒,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来,喝一口。” 两个人对月抿了一口,房子下面的空地上,胭脂心急的叫起来:“小姐,你别喝了,喝醉了可就麻烦了。” 她小小声的叫着,生怕惊动了别人,先前她出去的时候,看了一遍,这地方离别的地方远,不过太子府里侍卫很多,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 何况这白将军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若是他再做出点什么事来,小姐岂不是更难过了,。 海菱朗朗一笑,洒脱挥手,她哪里是那么轻易醉的,生于现代的女人,哪个没有喝过一些酒,虽然不是千杯不醉,不过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喝醉。 胭脂看他们二人又自顾喝了一口,她既担心白野欺负小姐,又担心被人发现,所以两下选择,跑到院门前去守着了。 总之不能让人发现小姐深夜和白将军喝酒,这会毁坏了小姐的声誉的。 海菱看到胭脂的动作,不觉莞尔一笑,这傻丫头,现在自已这种光景,整个太子府的人又有谁会跑到这里来。 “海菱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胖?” 白野开口,记忆中的小女孩,是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小丫头,为何今日她竟然这么胖了,如果说江菲羽骗了他,那么还有另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记着她是个漂亮的小丫头,长大了也该是个俏丽逼人的,所以才会不疑江菲羽的身份。 海菱听他一说,眯眼想了一下,没错,记忆中她小时候是个很漂亮的小丫头,可是似乎慢慢的开始发胖了,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到现在,减肥也没有用,根本受不下来。 “人胖是不需要理由的。” “若是我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 白野说完,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海菱看了倒是过意不去,虽然她的前身帮了他,但没有人说,帮助了别人,就必须要人家相助,所以说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了。” “嗯。” 过去的事是过去了,以后,他一定会守候她,不让别人欺负她。 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海菱竟觉得心情慢慢的好起来了,去他妈的大婚,去他妈的凤紫啸,一切都那么不重要,她并不想嫁给他,这个男人后院里养了一大群的女人,和种猪没有差别,送她她都不要。 夜深了,海菱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白野,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白野点头,眸光深沉:“好,你下去休息吧。” 海菱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去,便听到月夜中,一道低沉暗磁的嗓音响起来:“白将军真是好雅兴啊。” 一道白色的光影轻悠的飘过来,眨眼便落到他们的身边。 这来的人是左相西凌枫,西凌枫眼瞳深邃幽暗,波光潋潋,唇角微微勾出笑意,不过却带着一股浓郁的戾寒,笼罩着她们四周。 风吹动他的衣袂,墨发轻舞,他负手而立,飘逸得好似世外仙姝,脚下轻快,眨眼便走到了海菱的面前,语带温和的开口:“你不是说累了吗?去睡吧,我来陪白将军喝酒。” 海菱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大婚的晚上,她的夫君不见踪影,这两个男人倒是跑过来看望她,这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她的头有些晕,还是回去睡吧,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如此一想,点头跃了下去。 屋顶上,西凌枫回身望向白野的时候,周身包裹着阴骜,寒潭凉薄之气,傲睨天下的姿势,冷冷的盯着白野。 白野却不惧他,迎上他的视线,两个人就那么在屋顶上对恃,半空劈咧哗啦的一阵砍杀。 随之两个人相视而笑,不过那笑充满了火药味,西凌枫坐到白野的身边,淡淡的开口。 “我来陪你喝酒。” “好啊,能与左相大人一醉方休,真是在下的福气。” 说完仰天喝了一口,然后把酒壶递到了西凌枫的手上,西凌枫也喝了一口,接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人一口喝着。 而下面的房间里,海菱因为喝了不少的酒,头有些昏,所以盥洗一番便上床睡觉了,理也不理屋顶上的人,胭脂倒是怔怔的一时睡不着觉,等过了一会儿,跑出去看时,屋顶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一口气总算放下来,回房休息。 左相府书房。 西凌枫靠在案几边,单手支着脑袋,墨发倾泻下来,整个人慵懒随意,可是书房内的气流很凉薄,令人不安。 侍竹和侍梅二人早闪身躲了出去,主子生气了。 不过他究竟为什么生气呢?先前他们两个跟着他的身后去了太子府一趟,看到他与白将军喝了一会儿酒,这会子刚回来,便生气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 书房内,除了西凌枫,还有神医沈若轩,沈若轩是因为太子大婚,所以赶回来的,反正听说那江将军的二女儿已死,所以他便又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太子大婚,不但没有宾客,连杯水洒他都没有喝到,这足可见太子有多么厌恶那太子妃了。 不过沈若轩没想到,这会子西凌枫竟然气成了这样。 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你这是怎么了?” 西凌枫抬眉,伸手轻揉脑门,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总之看到她今日所遭遇的,他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相当的不舒服,若非他刻意隐忍着,他现在只想找凤紫啸算帐,好好的捶打他一顿,为何要如此对待海菱。 不过他很快醒悟,自已没有这个权利,他以什么身份来指责太子。 可是今晚看到海菱那隐忍的难过,他似乎很是愤怒。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令他不知道自已究竟怎么了?难道他生病了。 西凌枫抬头看向对面的沈若轩,一扫先前的冷寒,满面的凝重。 “沈若轩,我可能生病了,你帮我查一下。” “你生病了?” 沈若轩一怔,很快的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观其面色,看其神态,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生病的人,就在先前,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那股冷寒,差点没有冻死他,这会子他便病了? “西凌枫,你搞什么名堂,我实在看不出来你生什么病了?” “近来,我的胸口总是会时不时的难受,生气,愤怒,这些情绪是我控制都控制不了的,难道这不是生病的迹像?” 西凌枫的眼神慢慢的凌厉了起来,盯着沈若轩,他是真的以为自已生病了。 沈若轩先是怔住了,然后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忘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 西凌枫天生对于情感比别人迟钝,这是他一个身为医者发现的事情,若是一般人根本不会了解。 他小时候的经历比较封闭,所以对于情感的事并不敏锐,人无完人这话绝对正确,像西凌枫这么风华绝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人,也是有缺陷的,这令沈若轩心情愉悦,唇角的笑意起来越深。 西凌枫的眼眯了起来,深邃而阴森,瞪着沈若轩。 一看他的神情,沈若轩乖乖的开口:“你最近一段时间里,是不是总会发愣,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还会想起一个人来?” 西凌枫凝眸深思,确实是这样的症状,难道自已真是病了? 不过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症状,只是总会有一些控制不了的情绪,这让他不安。 沈若轩再次笑了起来,迎上他冷冽嗜寒的眼眸,便又极力的隐忍着,一本正经的开口/。 “其实你这种症状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 “心理上的病?” 西凌枫暗抽了一口气,竟全然的相信了沈若轩的话,脸色阴骜,缓缓开口:“所以这病是?” “是喜欢,你喜欢了那个让你总是时不时想起的人。” “喜欢,我喜欢了那个让我想到的人。” 西凌枫有些难以置信,整个人动也动不了,就那么定定的坐在案几边。 周身拢在昏黄的光芒里,面容沉浸如水,忽尔狂妄一笑,整张脸如新月耀起,辉光璀璨,漆黑的眼瞳中欢欣喜悦,眉眼皆暖,这一刻竟少了往日与人的隔离疏远,好似冬日的暖阳洒出万丈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沈若轩呆了,本来以为他该是大惊的,就算不惊也该是抵制的,谁知道这人竟然与常人不一样,所以一时做不出什么反应,木愣愣的望着他。 “原来这就是喜欢,没想到我竟然能喜欢别人。” 这感觉虽然陌生却不排斥,相反的他十分的高兴,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已与常人不一样,无心无情,寡漠情淡,有时候也怀疑,自已是不是有毛病了,别的人是环肥燕瘦,亨之不尽,而他却不喜与那些女人亲近,一度以为自已心中有缺陷,也许此生便不会有机会喜欢谁了,可是这些生气愤怒,担忧,原来都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所致,那么他喜欢的人是? 江海菱,他竟然喜欢那个胖胖的小丫头,是的,他最先只是对她感兴趣,可是随着深入的了解,越来越受她的吸引了。 今日是她的大婚,所以昨天晚上,他的心情便不太好,知道大婚的情况,他连夜去看她,见到她的落寞顿生不舍,几度想出手狠揍凤紫啸,原来这都是因为他喜欢那个丫头,那么他喜欢的人,又岂容他人染指。 一瞬间撒旦般的狂妄霸气,幽冷无情。 沈若轩知他已悟自已心意,不怕死的来了一句:“要不要去把太子妃娘娘抢回来。” “不必,我会派人保护她的,眼下她在太子府是最安全的。” “安全?” 沈若轩挑眉,有些不能赞同,太子府可是虎狼之窝,那女人掉进虎狼之窝,他竟然说安全,真是睁眼说瞎话:“你别忘了太子府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以为我看中的女人会那么不济事。” 西凌枫冷睨向沈若轩,森冷阴骜,若是沈若轩胆敢说一个字,只怕下一秒他便要被人秒击了,所以聪明如沈若轩赶紧的摇头:“那是,那是,你看中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不济事呢?定然是天上无双,地上少有的稀有品种。” “眼下我要查清,司马渊和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等到解决了这些事,我会带她离开,至于现在,就让她在太子府玩玩,那些女人做为玩具也不错。” 沈若轩张嘴,忘了合起来,不知道凤紫啸知道自已的女人被当成玩具,会不会气得吐血。 而且竟然还是让江海菱玩的玩具,这恐怕更让人郁闷了。 “既然你老都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沈若轩规矩的的开口。 西凌枫也不理会她,掉首朝门外吩咐:“侍梅,侍兰,进来。” 他手下的两个绝色婢女轻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主子。” “立刻去太子府保护太子妃,另外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是,主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悄然的相视一眼,心内诧异,现在太子妃在太子府里,主子为何还派她们去保护她。 侍梅的眼角瞄到沈若轩的邪笑,心内了然,这死家伙定然知道,主子为何会如此做,心里虽然想着,不过动作却不敢怠慢,立刻往外退。 两个人刚走到门前,便听到西凌枫再抛下一语。 “一定要小心些,别被她发现了。” “是。” 这更奇怪了,主子一向冷漠的人,在刚才说话的时候,竟然难得的有些柔软,侍梅和侍兰二人惊骇不已,退出了房间。 圆月退下去,夜色一片漆黑。 沈若轩从西凌枫的房间里退出来,刚拐了个弯,刷刷两声响,迎面射来灼光闪闪的银器,直扑他的面门,他身形一让避开,一伸手便捏住了那飞来的东西,竟是一把宝剑。 他一手捏着剑,半边身子风流不羁的靠在廊柱上,望着从暗影里走出来的两人,邪魅的开口/。 “小梅儿,你这是要谋害本公子的性命啊,你怎么忍心杀害我这样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呢?” 侍梅和侍兰二人一直躲在暗处等着他,此刻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侍梅冷沉着脸。 “说,你和我们主子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派我们去保护太子妃娘娘。” 她们实在想不透,爷为何要让她们去保护那个女人,以前在将军府里,是怕人害到她,现在她在太子府里,难道还有人跑到太子府去刺杀不成,就算去太子府刺杀,也是太子的事,和她们相府有什么关系。 “小梅儿,这事你该问你们爷,你问我干什么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沈若轩无视侍梅冷沉娇艳的小脸,嬉皮的开口逗她。 侍梅的脸色越发的沉了,想发作,却又怕惊动主子,只好忍着。 沈若轩看着她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拉得更大了:“小梅儿,这事还真不是我的事,是你们主子的事,要不你去问他?” 侍梅张嘴呸了他一口,若有办法问主子,她还会和侍兰躲在这里抓他吗? “你说是不说。” 沈若轩打了一个哈欠,手一扬,那银芒闪烁的剑抛了过来,侍梅一伸手接了,沈若轩的身子便如闪电似的消失在夜色下,侍梅气得跺脚,发恨:“竟然让他跑了。” “我们快走吧,既然爷让我们去保护太子妃,若是她出了差池我们可担待不起。” 侍兰长得秀丽,而且个性温和,不似侍梅的刁钻,冷傲。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相府,前往太子府去保护太子妃去了。 黑魃的夜过去,天亮了。 太子府最僻静的院子里,此时竟然响起了热闹的说话声。 房间里,海菱正在睡觉,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昨夜喝了点酒,所以睡得正香。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不休的说话声,严重的影响了她的睡眠。/ 迷迷糊糊间,她忍不住抱着薄衾开口:“胭脂,怎么这么吵啊?是谁在这里闹啊?”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她,胭脂不在房里,她正在门外阻止那些说得热闹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妩媚妖娆,不时的说笑着,手里的八宝扇时不时的扇一下,很是好心情。 胭脂苦着脸,无奈的开口:“各位夫人,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家小姐还没有醒过来呢?回头我告诉主子,各位夫人已经来过了。” 胭脂的话一完,便听到一堆女人里,其中一人噗哧一声笑了,然后不无嘲弄的开口。 “还真当自个儿是太子府的主子了?” “记得昨日爷并没有和她拜堂成亲吧,所以说她算什么主子,左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是啊,现在就矫情起来了。” 一人一句说得热闹极了,胭脂冷着脸望着她们,细细的打量过后,发现说话的全都是一些侍妾之流,其中有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端的是高姿态,似乎不需要和她人为伍,不过却让周围的女子恭恭敬敬的,以她们马首是瞻。 昨儿听绿荷提过,这太子府有三位夫人,分别是莲夫人,琳夫人,媚夫人,还说媚夫人长得妩媚,仍是歌姬提升上来的,生得格外的妖娆,胭脂细看一遍,很快便认出三个女子谁是媚夫人。 因为她长得确实很妖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勾魂的眸光,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果然是天生尤物。 胭脂赞叹,把眼睛从媚夫人的身上移到另外两位夫人的身上。 一个好似新月清辉,静逸出尘,就那么站在那儿,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清灵美好。 另外一个看上去却是可爱动人的,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露出来,越发的明皓齿。 不过这些女人虽然长得好,但能待在太子府里,都是有手段的,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无害,就像现在,这三个夫人一边用八宝团扇扇着,一边听着身边的侍妾们奚落,好似瞧热闹一般,其实那些女人恰恰是看她们眼色行事的。 胭脂看这些女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得头疼,生怕她们惊动了里面的主子。 她不想让小姐第一天过府,便与这些人有冲突,但是显然这些家伙不打算放过她。 今日过来,哪里是来请安的,分明是给小姐一个下马威的。 “各位夫人,请回去吧,请回去吧。” 胭脂的话刚落,其中便有一个穿红衣长得清丽的女子发难:“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阻止我们去给太子妃请安,若是太子妃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滚开。” 这红衣女子一说完,身后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附和着开口。 “是啊,我们要给太子妃请安呢?” 一堆人说着话,便有人逼了过来,想推开胭脂。 这时候,门前有一道清淡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倒是有心了。” 虽然很轻很淡,不过不难听出其中的嘲讽。 众女子抬头望去,只见门前斜靠着一个女人,睁着惺忪的眼睛,满脸的不悦,一只手在揉头发,显得睡眠不足而懊恼着,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们,唬得门前的一堆女人纷纷倒退,。 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如此一副神容,果然和传闻的一般丑陋。 太子府内的女人个个如此想着,随之便想到了这样的女人竟然占住了太子妃的位置,心中便气愤起来。 而且这女人也太不知羞耻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东西给太子,向太子殿下表明她的爱慕之心,也不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 “哟,我们的太子妃娘娘可起来了?” 有人开始忍不住出声了,海菱拿眼眯过去,是一个穿着明黄泡泡长裙的女子,长得嘛倒是娇媚,不过说话却很刻薄。 一人开口,其她人便无所畏惧,一人一声的开了口/。 “是啊,想必太子妃娘娘昨夜睡不着觉,等了太子殿下一夜,我们真是罪过,竟然这时候过来,应该等太子妃娘娘再睡会儿过来的。” 海菱打量着这么一堆女人,很快便发现,这说话的其实都是枪子儿,不说话的才是厉害的角色/ 那不动声色和她对恃的三女人才是狠角色,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三人正是太子府的三夫人。 莲夫人,琳夫人,媚夫人。 这三个女人一大早领着一堆女人过来,并不是想给她请安,而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早就知道太子府内人人都是个厉害的,自已过来讨不得好。 不过没想到这不讨好来得如此快,昨日太子丢给她那么大的难堪,今日便有人逼上门来。 想必今日京城内,人人知道她不受宠,然后太子连堂都没拜,宾客没有一个,她大婚当日便成了弃妇吧。 海菱笑了起来,眼里散发出冷冽的光芒,周身的冷戾浮起,一一的迎向那些说话的人。, 慢慢的那些声音小了,轻了,最后谁也不敢说话,全被海菱的眼神给唬住了。 这时候,那三个瞧热闹的人终于开口了。 “妾身们是过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 “好,现在可以开始给本宫请安了。” 海菱倒也不客气,从门前跨出来两步,直接的命令,周身拢着冷寒,唇角紧抿着,望向那为首的三个女人,等着她们给自已请安。 三个女人一下了子愣住了,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心里想着这女人不可能要她们请安的,自已已经给她一个下马威了,她肯定不敢要她们请安什么的,那么以后看到她就像没看到一样,谁知道这女人竟然直截了当的让她们请安。 这使得门前的一堆女人脸色都变了。 她们过来都是想给这太子妃娘娘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个不按牌理出招的女人。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身遭的气流因为海菱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而显得稀薄起来,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后悔,早知道不来找麻烦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听说在将军府里发生了很多事也没有奈何她,连叶太傅的女儿都对付不了她。 海菱望着一堆女人,其中有好些人变了脸色,不过别以为这样她们便会放过她。 “不是说请安吗?难道不是请安而是来找碴的?” 后面一句话便有些阴骜,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更甚,有些胆小的女人直接开始打颤了,胆大如阎莲,古琳,裴媚等也都没了主意,不过却又不甘心给这个女人请安,若是太子真的和她拜堂了,她们给她请安无可厚非,可是太子都不愿意与她拜堂,她又算得了什么太子妃呢?不过虽然知道她不是太子妃,场面上的身份还摆在哪里呢?若是她们不请安,便成了找碴的,一大早来找太子妃的碴,不说别人,若是让皇后知道,她们便讨不了好,皇后最讨厌女人看不清自已的身份,是非不分。 这里三夫人正为难,那边的青石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 “表姐,今儿个恰逢我过来,所以礼该拜见一下太子妃娘娘才是。” 娇俏愉悦的声音,显得说话的人心情极好/。 这声音一响,院内站着的所有女人都松了一口气,齐刷刷的望向不远处。 果然看到几道袅娜的身影走过来,前面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笑着,身后的数个婢女小心翼翼的跟随着,显出这两人的身份极贵重。 海菱眯眼望过去,一人身材高挑适中,容貌秀丽,举手投足端庄大气。 这人大概就是太子府的侧妃玉筝,她的爹爹是大周朝的玉尧将军,虽然玉尧年岁渐长,不再出征,但是军中仍然有不少他的亲随,所以他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除了这位玉尧,玉家还有别的势力存在着,这也是玉筝一进太子府便被封为侧妃的原因,玉家的势力不可小瞧。 不过海菱没想到她身边的女子竟然是她的死对头叶秀雅,叶秀雅叫玉筝表姐? 原来她们是姑表亲,昨夜绿荷似乎提到过,这叶秀雅一大早过来,定然是听了昨日她所遭遇的事,这女人岂会放过这机会。 海菱放眼望去,门前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每个人都精心装扮过,所以桃红柳绿,花朵锦簇。 这凤紫啸倒是会享受,眼前的这些主子都是排得上号的,排不上号住在北挎院的歌姬还有数人。 太子府内果然美女如云啊。 不过想到这些女人都是勾心斗角,争风吃醋,都是为了那么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当真是替她们悲哀一把。 众人正各有所思,侧妃玉筝已级和叶秀雅走了过来。 先前对海菱摆高姿态,拒不请安的三夫人,以及太子府的侍妾,一看到玉筝过来,早领着各自的婢女走了过去,满脸欢欣的见礼。 “见过玉姐姐。” 异口同声的出声,此时的场面,倒好似玉筝才是太子府的正主子,而海菱成了瞧热闹的路人甲路人乙。 胭脂看得气愤不已,忍不住开口:“小姐,你看她们?” 第066章【手打】 海菱举手阻止了胭脂的话,因为胭脂只是一个下人身份,若是她们找起碴来,只怕胭脂会落人话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她们统统的出现了,那么今日她倒要看看,这些女人是如何给自已下马威的?眼里冷光一片。 门前,被众星捧月一般围绕在最正中的玉筝优雅的笑着,一一点头,示意众姐妹起身。 明面上看,这女人温和优雅,可是细看,不难发现她眼里的点点的凌厉,眉眼间有浅浅的傲意,这女人不简单。 “大家都起来吧,没想到妹妹们倒是先姐姐一步来给太子妃请安了。” “是的,姐姐。” 三夫人为首的阎莲等笑着起身了,其余的侍妾才陆续起身,众人让了一条道出来。 玉筝和叶秀雅二人走了过来,笑望着门前站着的海菱,两下对恃,并没有请安见礼或者是示弱,相反的眼底浮起不屑。 叶秀雅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太子妃娘娘昨夜没有睡好吗?好大的黑眼圈。” 叶秀雅不但是玉侧妃的表妹,还和太子有师兄妹之谊,平日太子对她可是很随和的,所以这太子府里的女人一惯巴结着她,此时一听她讥讽太子妃,便陪同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我是没睡好,被一群自以为是,爱嚼舌根子的花孔雀打扰了,你说能睡好吗?” 海菱冷冷的开口,然后扫视了门前的众女人一眼。 她一开言,所有的人脸色都绿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厉害,把她们全贬成孔雀了。 不过就是这样,海菱也没打算放过她们,淡淡的接着开口:“听说本朝的皇后最注重礼节,我倒不知道这太子府竟成了一群鸡窝,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都有。” 这下门前的女人都好似炸了毛,一个个粉眉倒竖,眼睛圆睁,怒瞪着海菱。 叶秀雅一看到眼前的状况,立刻见针插缝的开口。 “她竟然笑话你们是鸡。” “她竟然骂太子府是鸡窝,太子回来,我们一定要告诉太子。” “对,先骂我们是花孔雀,又骂我们是鸡。” 这些女人吵吵闹闹的说个没完,海菱不耐的冷哼:“好了,一大早吵吵,吵什么,全都给我滚回去,还有我会进宫请示皇后娘娘,这太子府哪来这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看是不是撵了一些个不懂规矩的出去。” 她说完打了一哈欠,不打算再理这些女人,转身便走,准备进去补眠。 可是身后的女人全都被震住了,要知道大周朝的国母司马皇后最是注重礼仪的人,若是这女人进宫告她们一状,现在这种时候,皇后娘娘本就心烦,若再听到这件事,那么后果究竟会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敢预料,说不定真的杀鸡儆猴撵了一些出去。 玉侧妃和三个夫人的脑子自然是动得最快的,如此一想,立刻换上虚伪的笑容,齐声开口。 “妾身等是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娘娘请留步。” 海菱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冷睨着廊下的数十名女人。 “我倒没看出来?” 海菱脸色冰冷,一大早过来冷嘲热讽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哪里是给她请安来了,她们眼里还有她这个太子妃吗?虽然她知道这事不怪她们,是太子凤紫啸昨日的态度,所以引发了这些女人的猖狂,可是至少她们别招惹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太子府,没想到竟然一早过来找麻烦,她有好脸色给她们才怪。 “妾玉筝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太子府一直都是玉筝管事,若是这件事闹到宫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皇后定然质疑她的能力,所以她虽心有不甘,却抢先一步给海菱请安,还是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身后的三夫人一看玉侧妃行礼了,赶紧跟着她的身后行礼。 “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三夫人行了礼,身后那些小妾哪里再敢做出头鸟,纷纷行礼。 “妾身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叶秀雅一看眼前的场面,不由得脸色暗沉,本来是过来看大家刁难这个胖女人的,没想到现在竟然风向全转换过来了,越想越愤怒,却无计可施,必竟这里是太子府,不是叶府。 海菱扫视了众人一眼,好半天不出一声,便让她们行着礼,也不叫起,谁让她们一大早影响她的心情了。 此时虽然是初秋,可是太阳的光芒还是很,这些女人平日可都是金尊玉贵的,何时受过这等对待了,每个人的脸上都被太阳晒红了,有汗沁出来,不过个个都咬牙受着。 每个人的行礼姿势大概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海菱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怒骂这女人,不过脸上却不敢再表现出什么来,还要恭敬的谢恩。 “谢太子妃娘娘。” 直到此刻,有些人才算认识一件事,不管怎么样,这女人的身份可是太子妃娘娘,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何况她的身份可不是官大一级的问题,而是太子府的正主子名义,若是有什么事闹大了,皇后哪里便过不去,受罚的肯定会是她们,所以以后再有什么行动,绝对不能明着来。 众人纷纷有了计较,一时没人再敢说话,齐齐的望着门前,一脸笑意的女子。 那笑怎么那么碍眼呢? 海菱才懒得理会这些女人,望向为首的玉筝,轻悠的开口。 “玉侧妃,好好招待这位叶小姐,外来是客,别让人说出我们太子府的闲话。” “是,太子妃娘娘。” 玉筝恭顺的领命,叶秀雅的脸色立刻绿了,没想到她倒成了一个外人了,这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这女人的身份是太子妃,若是她和她闹起来,是占不了便宜的,所以只得咬牙展露笑脸:“谢娘娘了。” 今儿个早上,本来大家得意万分的过来看这女人笑话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女人摆了一道,个个心中郁闷。 唯有海菱的心情不错,挥了挥手:“大家各自回去吧,以后不必来请安了,本太子妃就喜欢图个安静,你们各自活动吧。” “是,太子妃。” 玉筝领着身后的女人缓缓往后退,直到绕过了门前的一处空地,那些女人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9部分阅读 敢说话。 “玉姐姐,这女人太过份了,不但骂我们是孔雀,还骂我们是鸡,最后我们行礼,竟然视而不见。” “是啊,当真是可恨,太子回来,我们一定要告她一状。” “是啊,是啊,太子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众人她一言你一句,说得热闹。 玉筝抬眸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身后的所有人便住嘴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可见她的威慑力很大。 她慢慢的命令下去:“都回去吧。” “是,玉姐姐。” 众女退了下去,最后连三夫人也领着各自的婢女回去了。 玉筝领着叶秀雅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 叶秀雅想到先前表姐受到的羞辱,不由得气愤难平的开口:“表姐,你能让那个女人压在你头上。” “我知道如何做。” 玉筝淡然的开口,她一直在太子府里管事,要想做点不利于那女人的事,根本用不着她动手,只要稍微的提点一下别人,自有人去替她做事。 “表姐?” 叶秀雅还想说什么,不过玉筝却不再理会这话题,倒是望向叶秀雅。 “表妹,你说让表姐怎么说你好呢?表姐是一心希望你当上太子妃的,可是你呢?竟然让别人做了太子妃。” 叶秀雅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既有对江海菱的嫉妒愤怒,又有着无奈,又不甘心自已就这么与太子妃之位错手而过,所以恨恨的开口:“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太子并不喜欢她不是吗?昨天的大婚便知道了,你知道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在说她的事,说她未进门便先成了弃妇。” 说到这个,叶秀雅十分的开心。 玉筝摇了摇头:“这点市井流言,伤不了她的,你还是多想想如何让太子对你另眼相看吧,只有抓住了太子,才是最大的本事。” 她是不介意让这个表妹做太子妃的,因为若是她当了太子妃,她的权利就不会没落,因为这位小表妹的心机并不深。 玉筝幽暗的笑了起来,她在太子府几年了,自然练得八面玲珑的功力。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一路回去了。 再说海菱住的地方,仍是太子府最差的一幢小院子,平时根本没人住,所以也没人打理。 昨天海菱没有看到,今天白日一瞧,才知道有多恐怖,除了正中的几间房子,外面遍体的杂草,草丛中不时的还跳出一只虫子出来,不远处的院门摇遥晃晃的,院墙上,斑驳零落,凄凉无比。 看来她真是一进门便被打入了冷宫。 虽然打入冷宫她是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那男人。 可是对于利用了她的太子凤紫啸,是不是该让她吃得好住得好,好弥补一下自已所做的事。 海菱正想着,听到耳边传来的嗯嗯的哭声,奇怪的抬头望过去,便看到胭脂气愤的哭了起来,边哭边不平的数落。 “小姐,太子真的太过份了,昨天竟然给小姐那么大的难堪,今日只怕这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小姐的声名都被他败坏了。” “胭脂,我?” 海菱想说自已不在意,反正她们早晚都走的。 不过,她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来,便听到一道不平气愤的声音响起。 “皇兄真的太过份了。” 随着说话声落地,一人从院墙外闪了过来,几个纵落便停到了海菱二人的面前。 来的竟是七皇子凤紫赫,昨日他被皇兄命令了在宫中不准出来,所以才今天一早出来,便看到太子府的女人欺负海菱,本想出手相帮,没想到海菱只是三言两语便打发了那些女人,果然不亏为他的朋友。 可是看到她眼前的光景,七皇子愤怒异常。 胭脂一看到七皇子,好似看到了救星似的,立刻告状:“七皇子,你看昨日太子给小姐的难堪,大婚不见人影,更是把我们两个人扔在这种地方,你说这是太子妃住的地方吗?” 凤紫赫看了一眼眼前的住处,脸色拢上冷意:“我去找皇兄。” 他说完便要走,海菱却飞快的拉着他的手。 “紫赫不可。” 七皇子凤紫赫若是现在过去找凤紫啸,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因此惹来太子的厌恶。 他讨厌她没事,反正她又没打算留在太子府,但是他若讨厌七皇子,日后七皇子岂会好过,既然他当自已是朋友,自已就不能害他,不过凤紫赫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抬头望她/ “你先进来再说吧,这件事不可贸然去找太子,只会引起太子的厌恶,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需要紫赫的帮忙。” 海菱领着凤紫赫进了厅堂,很是简陋,好在被下人打扫干净了,外面之所以留着杂草,无非是给她的难堪罢了。 府内的人都是看太子脸色行事的,太子不喜她,他们便顺着他的心意来对付她罢了。 “你说,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厅堂内,两个人分随意的坐了,胭脂出去,从陪嫁的东西里翻找出一些茶叶,过来彻了茶奉上。 “太子的性格紫赫定然是知道的,别人越是忤逆他的意思,他就越要执意而为,那么你去了,只不过惹来他的一番训斥罢了,所以紫赫可以帮我放出一些消息,就说我在太子府如何如何不好,总之把我说得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凄惨,这件事一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相信太子定会让人给我安排,到时候,我不就好过了吗?” 七皇子凤紫赫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 皇兄的个性一向独断专行,一旦认定了的事,别人去找他,必然让他更厌恶。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放消息。” 凤紫赫的心急的起身,看到海菱在太子府不好过,他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一定要尽快办好这件事。 海菱眼看着凤紫赫走了出去,才想起自已披头散发的,再加上胖,想必很丑吧,好在紫赫没有嫌厌,还一心为她着急。 可惜她不待见皇室的人,而且紫赫又小,否则倒是可以和这家伙发展发展关系。 胭脂见七皇子帮助她们出头了,心里总算舒服了,也就不哭了,伸出手扶起海菱:“小姐,我们去梳妆,待会儿奴婢做点饭给你吃。” 太子府的人不管她们,她们总不能饿死,而且以前她们也是这样过的,这里好歹不缺东西,所以还能凑合着过。 不过,她们并没有在这里待多长的时间。 凤紫赫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很快整个京城内便换了一个说法。 太子妃在太子府是如何的凄惨,不但遭到太子的嫌厌,连府内的女人都欺负,最后还被安置在太子府后面的柴房里居住什么的。 本来昨日太子大婚,海菱成了被众人嘲笑的角色,可是现在大家的心里都同情起太子妃来了。 她长得胖,也没有错啊,太子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呢?何况她是个才女啊,竟然遭到太子的如此对待。 想来太子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这样的人日后若是做了皇帝,真不知道是大周的福气还是祸害。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大半天的功夫,这事便传进了宫中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立刻传了太子凤紫啸进宫,好一顿训斥,眼下皇帝病重,眼看便要不保了,他们首当其冲要对付的是江家,还有两国联姻的大事,安内攘外,你一国之太子竟然如此对待新娶进门的太子妃,那些百姓如何说。 宫殿里,皇后大发一顿雷霆,太子凤紫啸没有多说什么,脸色难看。 一出宫便直接回了太子府,命令夏管家,赶紧给太子妃换一个院子,另外命令下去,好好招待那女人,若是再有什么流言传出去,他定然不会饶了犯事的人。 傍晚。 夏管家领着太子府的几个下人,前往海菱住的小院子。 “见过太子妃娘娘。” 夏管家比先一次客气多了,虽然眼底仍依然有不屑,不过神态上却不敢大意,太子都下了命令,若是再生出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嗯,原来是夏管家啊,真是让海菱受宠若惊啊。” 海菱站起身,在夏成的身边来回的转悠,然后凉凉的开口:“夏管家这是来做什么?” “奴才请太子妃娘娘移驾蔺香院。” “移驾蔺香院,为什么?” 海菱一脸的不明所以,其实心里知道,一定是七皇子把消息放了出去,所以这些事传到皇后耳朵里了,皇后想必大发雷霆了吧,现在皇上病重,内忧外患,竟然还传出这种事来,不用想,皇后也会怒训凤紫啸,一想到那男人挨训,海菱的心情好多了,不过想让她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他们让她住在这里,那么想让她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很清静,我一惯就是个喜欢清静的,夏管家回去吧。” 海菱挥了挥手吩咐夏成。 那夏管家的一张老脸沉下来,可是却很无奈,这女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呢,连太子都被皇后训了,他一个老奴才能怎么样? “那蔺香院才是太子妃娘娘的住所。” 蔺香院是太子府最好的院子,本来就是东宫太子妃的住所,可是大婚前,太子吩咐了,不准太子妃住进蔺香院,让她住得远远的,离他住的地方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他才会把太子妃安排到这里,虽然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是外面并没有找人打扫,本来是想给这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最后挨训的却是他们。 “嗯,是吗?那昨日是谁把我领到这里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吧。” 她就偏不搬,凤紫啸不出现,她是不会搬的,而她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至于见他,倒不是想他,而是讨个说法,以后在太子府她不说作威作福,可谁若欺到她头上,她绝不轻饶。 海菱说完,看也不看夏成,领着胭脂便走了。 夏成苦了一张脸,只得领着人前往太子住的凤鸣轩请示。 太子一听夏成的禀报,隽美的脸庞当场便黑了,大手一挥摔了手边的物体,碰的一声碎,周身的戾寒,飞快的起身,直接走出了书房,前往最后面的偏院。 海菱和胭脂二人此刻正在院子里拔草,当然,她们只不过做做样子,草还没拔几根,便听到远处如雷的咆哮声。 “江海菱,你好大的胆子。” 海菱一听这怒吼,唇角浮起冷笑,不过抬头望过去时,胖胖的脸上满是凄凉,眼里甚至还拢了氤氲,鼻音浓浓的开口。 “殿下,你可回来了。” 凤紫啸眉一蹙,有些厌恶,不过看到这梨花带雨的人,虽然是个胖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冷瞪着海菱。 海菱很尽责的抽泣了两声,然后伤心的开口/ “他们欺负我,殿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是东宫太子妃吗?你看住的地方,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指不定如何说太子说皇室的人呢,我吃苦是不怕的,最怕有人中伤了太子,太子可是海菱在意的人啊。” 一番话下来,海菱在心里大赞自已的演戏天份,前世为什么要去学医呢,她该去学演戏才是,说不定也混个什么百花奖,金像奖的,太有演戏天份了。 她哭诉完了,胭脂还不忘了配合她。 “太子殿下,你可要为小姐做主啊,一大早玉侧妃领着太子府内的夫人过来给小姐下马威了,这些事要是传出去,都是与太子声名有影响的啊。” 两个人一人一句,凤紫啸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一张脸阴骜冷沉,眼瞳飕飕冷风,这次没有看海菱和胭脂,倒是斜睨着太子府的总管夏成。 夏成唬出了一声冷汗,赶紧的用衣袖擦脸,他这可是猜度着爷的意思办事的,谁知道竟然被这女人给搅翻了过来/ 他是听说了玉侧妃领人过来找她们麻烦,可是到头来,她们半点亏没吃,倒是玉侧妃等人吃了一个大闷亏。 “太子?” “夏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给太子妃安排这种地方。”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子责罚。” 这种时候夏成哪里敢说什么,不过对于太子妃倒是警戒了,这女人看似无害,实际上太厉害了,三言两语便可扭转乾坤,以后他还是小心些才是,别再招惹她了。 “看在你以往的功劳上,就功过相抵了,不过以后若再发生这种事,你就自去领责罚。” “谢太子,谢太子。” 夏成身为太子的近侍,太子自然不可能罚他,只不过做做样子,阻阻海菱的嘴罢了。 海菱也不计较,凡事总要有个度,这才是恰如其份,若是做是过了,必然会起反作用。 夏成谢过了恩,便又过来请海菱前往蔺香院。 海菱眉一挑红着眼睛望向太子凤紫啸。 “殿下,她们都说海菱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既然海菱不是,那就住在这里吧。” 凤紫啸一听她的话,差点没气死,这女人究竟是无知还是得寸进尺啊,明明已经给她换了院子,她竟然还如此说,分明是想他给予她肯定,这样以后太子府内谁敢欺她啊。 果然是刁钻的主,虽然才情不错,可是心计太深了,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女人。 等到除掉江灞天,他要在第一时间便废了她。 不过眼下,凤紫啸想起了母后的训斥,还有朝中的动荡。 他现在可没有精力对付这后宅内的事,现在他的对手不单有江灞天,还有宁王凤紫钰,联姻之事,云淑妃做得极是高调,让其女凤瑶前往北朝和亲,这为他们赢来了不少的契机,那宁王凤紫钰,本该在封地,因为父皇病重,所以暂时在京城内,这段时间,他自然要全副精力对付他。 上次的刺客事件,虽然刺客诬陷江灞天,其实幕后的人,他多少想透一些,很可能是宁王手里的人,因为他死了,最大获利的是宁王。 至于江家,父皇没死前,他们暂时还有所眷顾。 “夏成,以后太子妃就是太子府内的女主人,谁若是再有不敬,一定要重惩。” “是,太子。” 夏成领命,知道太子一定会如此做,必竟眼前太子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请太子妃去蔺香院。” 这句话凤紫啸是闷哼出来的,不甘心却也无奈。 夏成应声过来再次请海菱主仆二人前往蔺香院。 这一次,海菱倒是没有为难夏成,应了声,跟着夏成的身后往蔺香院而去。 不过走了几步,便又想起什么,回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凤紫啸,温柔婉转的开口:“殿下,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这话令人浮想联翩,风紫啸的脸顿时黑了,恨不得一掌劈翻了这女人。 她竟然还想和他洞房,真是做梦,眼前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是绝不会进她的房间与她洞房的。 海菱见着太子脸色发黑,周身浓郁的杀气,似乎自已再多说一个字,他便要杀了她似的,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看来这太子不会再进她的房间了,这样她便安全了,虽然她这么胖,不用担心这种事,可是万一哪天他兽心发作,她不是就了,所以一定要把这条路阻死了。 凤紫啸再也无法与这女人待在一起了,他害怕自已忍不住掐死她,所以在没掐死她之前先离开了。 等到他一走,海菱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不过仍没忘了跟前的夏成仍是太子的人,所以一脸无辜的开口。 “殿下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夏成的唇角狠抽了两下,心里默念,算你狠。 这下太子府恐怕不寂寞了,这女人看似无害,实际上却是个心计很深的人,而且她似乎在宵想太子殿下。 殿下如何会喜欢她呢?夏成心内冷哼,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又不想找死,所以恭顺的开口。 “娘娘,请吧。” “嗯,”海菱点头,跟着夏成的身后往太子府的蔺香院而去,一路走一路不忘奚落夏成。 “夏总管,太子说我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你听到了吗?” “老奴听到了。” “嗯,那就好,我就怕你人老耳朵不灵光,然后又把我当成外人。” 海菱无辜的开口,夏成的一张老脸通红,自已在太子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儿个算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老奴的耳朵还灵着呢?” “喔,那就好,我正想着,若是你耳朵不好了,或是做不动了,我就进宫去禀报皇后娘娘,让你回去养老。” 这下夏成身上的冷汗都被唬出来了,虽说皇后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可是眼下是什么光景,夏成还是了解的,若是这女人真的进宫去禀报皇后,只怕皇后当真让他回去养老,那他就惨了。 他原还想着跟着太子进宫去威风威风呢,若是被撵回去,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啊,如此一想,夏成立刻收敛起先前的不屑,不甘,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他还是悠着点,至少在太子没有废她之前,他不能得罪她半分,如此想过,便温和小心的开口。 “太子妃娘娘放心吧,老奴身体健康着呢,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老奴一定办得妥妥贴贴的。” “嗯,那就好,”海菱点着头,临了还不忘提醒夏成。 “若是夏总管累了,跑不动了,可以跟本宫打招呼,本宫一定想办法,让夏总管回去休养休养。” “是,是。” 夏成一脸死白,哪里还敢再多说半个字,唯有小心翼翼。 海菱见这奴才果然害怕了,才暂时放过他。 众人一路往蔺香院而去,跟在海菱身后的胭脂,望着海菱,满脸的钦慕,小姐真的太厉害了,巧舌如莲,轻易制服了那些女人,还气得太子面色铁青,现在又收服了这自视甚高的管家。 太子府比起将军府可要华丽得多,小桥流水,假山翠石,这些自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房屋众多,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翻卷如云的楼阁厅台,好似笼在微曛的霞光里,美不胜收,就像一幅画。 而她要住的蔺香院,更是太子府众多院落中最好的,离太子住的凤鸣轩仅隔着一座莲池,池上有石桥,东西座落,余者皆往后,那些歌姬住得又要远一些,而且数十名歌姬住在一幢院子里。 走进蔺香院,海菱和胭脂二人看得咋舌,先前在外面,还没有看到此院的奢华,走进内里一看,才知道果然不亏为太子妃住的地方。 远远的正中有五六间瓦檐飞翘的房屋,雕梁画栋,玉壁生辉。 院子里,有白玉栏杆围绕的鱼池,还有华丽精致的花坛,各式争奇斗艳的花儿盛开着。 假石叠翠,翠竹掩映,果然是一处好地方啊。 海菱和胭脂二人赞叹一番,便看到夏总管拍了拍手。 院子各处奔出来数十名的下人,丫鬟婆子仆妇不下二十多个,此时恭恭敬敬的立在花坛旁边的空地上,等候太子妃的训话。 海菱领着胭脂走过去,轻轻的瞄了一眼,都是不认识的。 她想起了先前在将军府内侍候过她的那些人,望向夏成。 “夏总管,我不习惯用生人,你还是把先前太子派去将军府的那些人给我拨过来,用着舒服一些。” “是,”夏成领命,他哪里敢反驳啊,一挥手,那些人下去,很多人失望/。 虽然太子妃不得宠,不过能在蔺香院侍候着,可是美差。 可惜太子妃根本不用她们,失望归失望,没人敢发言,连夏总管都看太子妃脸色行事,何况是她们这些人,一时间整个蔺香院内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的。 海菱拉着胭脂的手直奔她们住的屋子,一走进宽大的正厅,两个人更是惊叹,不但是外面,里面也是极其的奢侈,单是一个正厅,便分布着各式珍贵的古董玉器,最正中摆放着黄华梨雕刻着牡丹花的桌子,旁边配套的椅子,左首靠墙的地方竟是一张美人榻,右边是几把价值不菲的名贵交椅,各处摆放的器皿,也都很珍贵的,一眼看去,满目繁华。 胭脂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很是稀奇。 她们一直以来住的地方都是极其简单的,乍看么这么一个富贵的地方,除了惊奇,还很不习惯。 “小姐,真不错啊。” 海菱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享受一下这椅子的舒适度,然后摇头笑望着胭脂。 这里再好,与她们何干,她们只不过暂住,很快便会离开这里的。 “好了,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蔺香院,除了正厅,还有主卧房,偏房,书房,浴房,厨房,至于下人们都住在偏后一些的下人房里。 两个人大致的浏览了一遍,除了惊叹之外还是惊叹。 这时候,院子里响起了说话声,管家夏成领着两个下人笑眯眯的进来请示/。 “太子妃娘娘,人都调过来了,请太子妃娘娘去训话。” 海菱点头,便领着胭脂走了出去,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淡淡的望着空地上的丫鬟婆子。 先前吵吵闹闹的数十人,一下子安静的望着海菱,等待她的训话。 海菱其实并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有些事她还是要叮咛一遍的好。 “你们也跟了我些日子,知道我并不是十分严谨的人,平时只要不犯错,我是不会责罚大家的,但是有一点必须说明白了,如若胆敢做出不忠于我的事,被查出来,我就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说到最后一句,阴骜无比,眼瞳里更是飕飕的飞出冰刃来,别说下面站着的下人,就是站在她身侧的夏成也忍不住打颤,心里直发怵,这女人真可怕,以后千万别没事招惹她。 这太子府里,他不怕任何人,连太子面前都可以放肆一二分,但是这女人面前,绝对绝对要悠着些,他可不想回去休养啊。 夏成的心中掬了一捧泪,暗自决定,以后只要不违背太子的意愿,这女人说啥他都照办。 院子里,绿荷带头应声:“是,太子妃娘娘。” 其她人自然紧随其后,响声一片。 海菱满意的点头,望向一边的夏成:“夏总管,你自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会吩咐人去叫你的。” “是,老奴先去做事了。” 说完脚下飞快,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一个不慎惹到这女人的报复。 海菱望着那飞奔而去的夏成,心里很有满足感,一会儿的功夫收回视线,吩咐胭脂:“你给她们分派一下任务,绿荷跟我进来。” “是,”胭脂和绿荷二人应声。 正厅里,海菱坐在上首,绿荷乖巧的上前倒茶,然后站在海菱的身边,等候海菱的指示。 不过海菱并不着急,端起茶来喝了两口,望向绿荷,正巧绿荷抬头看她,一接触到海菱的眼神,便慌忙垂了下来。 海菱勾了唇笑笑,放下茶盎,淡淡的开口。 “绿荷,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调到这蔺香院来侍候吗?” 绿荷不解的摇头,她不明白太子妃为何把她们这些人调过来,按理这些事,是该玉侧妃统一按排的,在太子府她们还没资格进这蔺香院内侍候。 “因为你还有些情意,知道顾念旧情,所以我相信你本质不坏。” 绿荷慌恐,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绝对不会有害太子妃娘娘的心。” “嗯,我相信你,你起来吧。” 海菱伸手拉起绿荷,然后淡雅的开口:“绿荷,我是相信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过来侍候我,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就来禀报我,我相信有些人肯定会有动作,除了你,别人你也帮我注意着些。” 话说到这里,绿荷自然明白,她在这太子府里待了近十年,对于太子后院的那些女人,自然是了解的。 “是,奴婢知道了,若是有人找奴婢,奴婢一定第一个告诉太子妃。” “嗯,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下去忙吧。” “谢娘娘。” 绿荷起身走了出去,门外胭脂走过来,一看到绿荷,便叫住了她,然后分派绿荷任务。 “绿荷妹妹,你在蔺香院里,你别做什么杂事了,就帮着娘娘管管那些下人吧,千万别让她们存了什么心眼儿。” 绿荷一听,不安,这相当于管事的地位,她竟然得了这美差,一时难以置信,望向上首的海菱,海菱笑着点头:“嗯,你就管管那些家伙吧,没事多帮我留留心。” “是,奴婢这就去了。” 绿荷脸上浮起高兴的笑,点头走了出去。 胭脂走到海菱的面前:“小姐,我做得还行吗?” “嗯,行,绿荷这丫头还不错,平时你和她多玩在一起,这太子府里的人太多了,虽然我们不惧,可是保不准暗处伸出来的拌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防备总是好的。” “是。” 这一番功夫下来,天色已不早了,胭脂出去吩咐小厨房的人准备娘娘的饭菜,用完晚饭,早早便息下了。 昨夜她没有睡好,今天还是早点睡,不过海菱躺下不久,便听到七皇子的说话声音。 “胭脂,海菱睡下了。” 门外胭脂嘘了一声,低声的说:“是的,七皇子改日再来吧,这大晚上的总不太好。” 其实胭脂知道小姐没睡,她只是感觉大晚上的七皇子过来不太好,若是被人发现,小姐的声誉可就没有了,还不知道被编排出什么话呢? 房内,海菱自然听到了胭脂的话,睁开了眼睛。 现在她们能住进蔺香院里,七皇子凤紫赫功不可没,她还没有向他说声谢谢呢?所以海菱便又穿衣下床,一掀门帘走了出来。 “紫赫来了。” 这主卧房外面有个招待客人的小偏厅,灯光氤氲。’ 凤紫赫本来很失望,没看到海菱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没做似的,心里正失望,一听到她的说话声,便欢欣了起来。 两个人分坐在偏厅呢,胭脂不好再说什么,便自彻了茶,然后到门外守着,不让人发现七皇子过来了。 “紫赫,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嗯,没事,只是我没想到传播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半天的功夫,便传进宫中去了,可见这事传得很广,不过我这事还真是奇怪,本来我怕人发现,所以只派了几个人出去散播消息,估计至少要有两天,皇后娘娘才会知道,没想到只半天便知道了。” 凤紫赫傻傻的笑,海菱眼里幽光一闪,暗思。 几个人的力量绝对不可能半天便传得如此之广,那么还有谁在暗中帮了她。 难道是?海菱脸上闪过错愕,如果真的是西凌枫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已该拿什么来谢他了,因为自已似乎欠这个男人太多了。 他好几次出手帮她了。 海菱抬眉望向凤紫赫:“紫赫,这件事千万别让皇后娘娘知道。” 若是皇后知道,只怕饶不过凤紫赫,她可不希望他因为帮自已而受到牵连。 “好,我会的。” 七皇子想的却是,不能让皇后知道,这样会连累到海菱,却不知道这时候海菱不管做什么,皇后都不会怪她,但是他却不一样了,。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就是过来瞧瞧你好不好,现在看来还不错。” 凤紫赫也知道这大晚上的待在一个女人的房里不好,所以很快起身告辞。, “嗯,你小心点。” 海菱关心的叮咛他,凤紫赫一听她的关心,心里甜甜的,这感觉特别的好,似乎吃了糖似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我知道。” 他说完便出了偏厅,闪身悄然离开了太子府。 胭脂走了进来,舒了一口气,海菱瞄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别为难他,他是我朋友,我不想成为那种凉薄寡情之人。” 她说了七皇子是她的朋友,朋友自然该坦诚一些。 胭脂脸一红,她刚才是只顾想着小姐的声誉了,而忘了七皇子对她们很好。 “我们去睡觉吧,这太子府绝对不是个好地方,养足了精神,可以打接下来的仗。” “嗯,”主仆二人进去睡觉。 本来以为到了生地方,她们该睡不着的,谁知道却是一夜好梦,睡得别提多香了。 名贵的大床,柔软的锦衾,上好的薰香,舒服极了。 不过,天还未亮,她们还没有睡到自然醒时,外面响起了叫声。 守夜丫鬟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太子妃。” 胭脂先醒过来了,伸了伸懒腰,舒服的从榻上爬起来,她一直在小姐房里陪睡,以防她半夜要东西。 这会子听到外面的叫声,生怕惊了小姐的好梦,赶紧的穿衣走了出去,压低了声音问:“什么事?” “夏总管过来说,太子在府门外候着,让太子妃和他一起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原来昨天的事惊动了皇后,皇后一番痛斥后,命令凤紫啸今日带海菱进宫。 凤紫啸昨天被海菱气得不轻,所以忘了这件事,天亮的时候才想起来,所以便吩咐了夏总管过来叫海菱。 胭脂一听,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这可是大事,小姐嫁给太子还没有给皇后请安,这可不是儿戏,赶紧转身进去,把桌上的海菱一番摇晃,总算让小姐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怎么了?” “太子要带小姐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海菱眨了眨眼睛,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她进宫向皇后请安。 她还真不愿意,不过不去是不可能的,点头慢吞吞的起来。 胭脂手脚俐落的侍候她起来,然后盥洗一番,拉到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海菱则拿了黛砚过来描眉,本来好好的纤眉,愣是被她画成了张飞的粗黑浓眉,衬合在她的脸上,别提多难看了。 胭脂看得惊悚,忍不住叫起来:“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不是说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吧,我自然是要大妆的。” 她说完便又拿了胭脂过来,在脸颊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唇上同样涂了鲜艳的唇脂,一眼望去,整个一夜叉,本来人就生得胖,若是清爽爽的倒还可爱,现在她倒好,还上了浓妆,一眼看去,能吓人一跳。 “小姐啊,你这是干什么,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 胭脂呻一吟,她知道小姐想离开太子府,努力的让太子讨厌她,可是不带这样吓人的好不好,她看了都害怕。 海菱一听胭脂的话,咧开血盆大口,得意的笑了,这说明她画得很成功啊。 经过大婚之后一系列的事,现在她特别的想恶整凤紫啸,没错,她是要离开太子府,但是临离去之前,她要整得他屁滚尿流,后悔招惹她这种人。 “走吧,我很满意现在的妆容。” “小姐。” 胭脂无力了,耸着脑袋,慢吞吞的跟着海菱身后走出去。 她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前面这个夜叉,真的好丢脸啊。 门外,啊啊的几声惊叫,胭脂叹息,瞧吧,有人和她一样被小姐吓到了。 小丫头和夏总管等人确实被吓了一跳,个个惊叫出声,不知道这满脸浓妆的女子是谁,怎么从太子妃的房里出来了,直到海菱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本宫有这么吓人吗?” “太,太子妃?” 几人惊悚,同时在心里呐喊,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海菱眼角睨到夏成嘴角抽了几抽,还很好心的询问。 “夏总管,你说我这妆上得不错吧,今日难得的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便上了大妆。” 说实在的,海菱的大妆其实并没有出错,但凡她清秀一些,娇丽一些,这大妆也很好看,可惜她生得胖,这些胭脂水粉的堆在脸上,便难看得多,随着她的夸张的动作,越发的碜人。 夏成一边点头一边好心的开口。 “娘娘,其实皇后娘娘不讲究这些,娘娘可以不用大妆了。” 海菱冷眼望去,夏成开始擦汗,为什么每次面对这女人他就害怕呢,难道是被她吓破了胆子。 “本宫怎能失了礼数,皇后娘娘会怪罪本宫的。” 海菱当先一步往外走去,夏成叹气,皇后怪罪不怪罪他不知道,但是娘娘现在的妆容,定然要吓皇后一跳,但愿皇后娘娘心脏够强壮。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子府外走去,路上偶遇到下人,皆作惊恐状。 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唯有海菱心有成就感,这些人统统的被吓到了,说明她画的妆很成功啊,不知道凤紫啸见了会怎么样? 太子府门外,停着豪华的马车,马车后面有数十名侍卫。 最前面的正是太子的贴身侍卫阿古阮夜席剑等人,这些人一抬头看到大门口走来一株花花绿绿的奇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等到再细看,发现这奇葩竟然是太子妃娘娘的时候,大家集体的目瞪口呆了,被雷了。 海菱却懒得理会这些家伙,今儿个她就是要恶心恶心凤紫啸,还有皇后娘娘,这些皇室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把她设定为一颗棋子,还百般的刁难她。、 既然如此,她何必客气。 府门外,只有一辆豪华的马车,车驾前坐着一动不动呆了的马车夫。 海菱也不和别人客气,直接爬了马车的掀帘钻进去,老神在在的挑一个地方坐下,然后抬头望向凤紫啸,咧开血盆大口,满面欣喜笑起来。 凤紫啸先是靠在马车上闭目深思,父皇眼看着便不行了,眼下内忧外患,暗涛汹涌,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的危险,除了江家的狼子野心,宁王凤紫钰也没按什么好心,他一直派人盯着太子府这边的动作,他们暗下里的动静,也不是没有。 他现在可谓四面楚歌,偏偏王府内还有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女人。 凤紫啸正想着,忽地车身一沉,便有人上了马车,他缓缓的睁眼望去。 吓,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这是什么人啊?面容狰狞可怕,偏偏还张着血盆大口,笑得恐怖,最重要的是她还眨啊眨那一双阴森森的眼睛。 凤紫啸大怒,修长如玉的手一指海菱:“来人,把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丑八怪拉出去砍了。” 马车外面,所有人再次雷了一把,这太夸张了吧,虽然太子妃娘娘很恐怖,但太子不会连自已的媳妇都认不得了吧。 外面的侍卫左右为难,马车内的海菱憋着一肚子的笑意,总算不眨眼睛了,难得的柔声开口。 “太子,是臣妾啊,人家特地大妆了陪你进宫去见皇后娘娘的,你怎么能说臣妾是丑八怪呢?这太伤臣妾的心了。” 海菱说完,便垂首,以袖掩面,大声的痛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很很伤心。 太子凤紫啸一听她的话,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粒大鸡蛋。 这女人是他的太子妃,竟然是他的太子妃…。 第067章【手打】 凤此紫啸心内呐喊,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女人虽然胖了点,不过先前看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以为这样的女子该不错的,虽然昨天晚上被气到了,但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力。 他一向有洁癖,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容忍丑的东西,不管是物体还是人,都要最美好的。 所以看到胖胖的江海菱时,他心里是反弹的。 不过这女人虽然不讨喜,可好歹是个才女,自已还可以勉强接受,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你,你?” “太子,天色不早了,大臣们可都等着你呢?” 海菱一脸好心的提醒脸色发白的凤紫啸,隐约可见这男人手指紧握,青筋都突了出来,周身紧绷着,身子更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0部分阅读 是往一边让了又让,海菱见他让,更加恶作剧的往他身边坐去,这下凤紫啸的恨不得一掌拍飞她,可惜母后还要见她呢。 不过海菱的话的话倒是起了提醒了他,早朝的时候快到了。 凤紫啸脸孔黑沉,眼神凌厉,唇角紧抿,朝马车外面大喝一声。 “进宫。” 马车四周的人皆抖了一抖,然后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胭脂坐在马车旁边的座驾边,想到小姐的妆容,不由得嘴角抽了一抽,她可以想像,太子会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一路上,谁也不敢多话,除了时不时的从马车内飞出来一句惊悚之语。 “太子殿下,你说我这妆可还好看?” “太子殿下,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 “殿下,你生病了吗?脸色好难看啊。” 海菱时不时的来一句,里外的人全都她雷焦了,只有她不以为意。 不过也不能说她有口无心,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拿捏得恰恰好的。 一句话出来,绝不连着第二句,因为凤紫啸虽然隐忍,忍无可忍的时候,她可就倒霉了。 所以每次说了一句后,她便停住了,凤紫啸脸色阴沉,呼呼喘气,手指握紧然后松开,再握紧,总算把气平了一些,不过等到他气一顺,海菱便又冒出来一句,如此周而复止的,一行人总算行到了外宫门。 太子的车驾谁人敢阻挡,宫门拉开,她们进宫了。 一进宫,凤紫啸便下了马车,吩咐马车夫,把海菱送往皇后住的正仪宫,他一刻也没办法和她待在一起了,如果再待下去,他相信他会亲手杀了这女人。 凤紫啸拉了一匹马,领着人上早朝去了。 而海菱见他走了,心情别提多舒服了,唤了胭脂坐进马车,一路往正仪宫而去。 马车内,胭脂小小声的开口:“小姐啊,你真是吓死人不偿命,你这样招惹太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你不是自找苦吃。” “我有数的。” 海菱此刻的神态恢复了正常,眼里冷光莹亮,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 “你说我好好的被皇室当成一颗棋子,这男人还丢了那么大的一个难堪给我,难道我真当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如此,可你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气太子啊,狗逼急了还跳墙呢?” 胭脂说完,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记着,太子不是狗,他比狗聪明得多,眼下他除了要对付江家,还要对付宁王凤紫钰,你认为他会在这时候动我吗?” “那倒也是。” 胭脂不再说话,此时天色已大亮了,两个人掀帘打量皇宫。 层层叠叠的宫檐翻卷如云,雕梁画栋,廊台玉柱,恢宏而大气,果然不愧是皇宫。 马车一路往皇后的正仪宫而去。 正仪宫仍是后宫皇后住的地方,以其大气华丽为主,辅以浓艳槐丽的色彩,宫殿门前,栽种了很多名贵的花卉,在早晨的薄雾中迎风招摇,空气中浓郁的香味儿。 门前守候的太监,远远的看到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便迎了过来。 不过一抬首,便被海菱吓住了,一时竟忘了反应,直到那马车夫出声提醒。 “这是我们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 众人错愕,不是说太子妃才情兼备吗?这样的女子该是淑女才对,怎么现在这女人竟像个夜叉,更像个乡野村妇。 不过没人敢质疑,赶紧给海菱请安,然后为首的太监进殿去禀报。 很快便又出来,请了海菱进殿内,一边走一边禀话。 “皇后娘娘还没有起来呢,请太子妃娘娘在殿内稍等一会儿,娘娘很快便会起来的。” 皇后娘娘昨夜陪了皇上一夜,天近亮的时候才睡。 海菱点了一下头,被太监请到大殿一边坐了。 正仪宫又比她所住的蔺香院奢侈,金碧辉煌,满眼富贵,倒底是皇后住的地方,果然不同凡响。 大殿内各处立着的太监和宫女,皆满脸惊吓的望着海菱,有些人甚至小声的嘀咕。 胭脂感觉自已没脸了,可惜自家的主子好像不知道似的,只顾着打量正仪宫大殿内的装饰,一脸的自得其乐。 大殿内,寂静无声。 海菱也不心急,悠然的端坐着喝茶。 大约一个时辰后,有整齐的脚步声从内殿响起,很快一堆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贵妇人,满身的绫罗绸缎,头上珠钗环绕,举手投足雍拥华贵,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虽然贵为皇后,看上去却慈详有爱,不过能待在宫中混得如鱼得水,这女人定然不简单,这慈爱也就是表面的现像。 想想一个做母亲的都能牺牲女儿的幸福来巩固江山,可见她是心狠手辣的。 不过凤浅长得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都是高挑的身材,举止优雅贵气。 皇后领着人从内殿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大殿一侧端坐着的海菱,那脸色恐怖的妆容,忍不住吓了一跳,脸色微变,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快得令人捕捉不到,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自然有处变不惊的能力,倒是她身后的宫女,齐齐的唬了一跳,有人甚至小声的惊呼出来。 皇后瞄了她一眼,那宫女立刻吓得跪出来。 “奴婢该死,失了仪容。” “起来吧,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大错。” 皇后温润的声音响起,宫女松了一口气起身退到后面,不过她身边的几个宫女,都一脸的不敢苟同,太子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画得跟个鬼似的,若是晚上,准保吓坏了多少人。 “凝华,游画,带太子妃娘娘下去把脸洗净了。” “是,娘娘。” 凝华和游画二人很显然是皇后的贴身侍女,两个女子年岁渐长,不过却长得分外的出色,两人一起领命走过来,行到海菱的面前,端庄的施礼,然后请她出去洗脸。 “太子妃娘娘请。” 海菱没想到皇后如此镇定,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画了这样的妆,本来就是要吓凤紫啸,现在皇后让她洗了,她洗了就是。 起身跟着凝华游画二婢身后,一路出正殿,到偏殿去洗脸,很快洗去了满脸脂粉,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虽然胖胖的,却很可爱。 凝华和游画二人相视而笑,淡淡的开口:“太子妃娘娘还是这样看上去好看。” 胭脂赞同的点头,她家小姐虽然不是很美,不过也很可爱啊。 海菱却不以为意,又和凝华游画二人回了大殿。 大殿内,皇后正在用膳,看到海菱进来,便招呼她过去用膳,态度十分的友好,并没有责怪她,海菱挑了挑眉,肚子有点饿,便跟着两名宫婢的身后走到皇后身边坐下来。 早膳很简单,只是几样点心和菜肴,配了银耳粥,海菱陪着皇后用膳。 一边吃一边打量这位皇后,说实在的,皇后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虽然老了,可是风韵犹存,看她吃饭的姿态,也是十分美好的,哪像她,粗鲁极了。 海菱边吃边想,皇后望了过来,温和的开口:“现在这样不是好多了吗?以后进宫来看望本宫,不需要画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皇后娘娘。” 海菱应声,她本来就不想画,只不过是为了恶心凤紫啸。 “你该叫我母后。” 皇后又低头吃饭,海菱应声:“是,母后。” “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吃了两口,吩咐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去,胭脂拿眼睛请示海菱,海菱点头,人家都出去了,你自然也该出去,而且皇后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说,所以才会遣退了下人。 待到大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皇后放下手中的玉著,望着海菱,慢慢的开口。 “浅儿,她还好吗?” 海菱一怔,直觉上想摇头,却看到皇后苦笑:“她心里一定极恨我吧,其实我是无奈的,做为母亲,哪里愿意看到女儿往火炕里跳,可是她身为皇室长公主,这是她的命啊。” “母后。” 海菱下意识的站起身,她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皇后虽然看上去伤心,可是保不准下一秒变脸,然后让她交出她女儿什么的,她到哪里去找她的女儿啊,所以抵死不承认才是正道啊。 “她最后见的人是你,所以我知道定然是你帮助她离开了京城。” 皇后司马岚眼里浮起雾气,似乎很难过,海菱反驳的话,生生的咽了回来,望着司马岚。 “她从小便得我和她父皇的宠爱,什么时候吃过外面的苦啊,你说她出去受得了吗?” “母后?” 其实司马岚并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她只是自言自语罢了,所以海菱不说话,她并不追问,只是接着往下说。 “既然她出去了,就走得远远的吧,一切都是命啊,但愿她好好的。” “她会好好的。” 海菱肯定的开口,其实是龙是虾一看便知,凤浅她绝对不会让自已陷于困境的。 皇后不再说话,思念之情遍于整张脸上,眼里更是浓浓的情意。 她的女儿,她是从小养到大的,一直疼在手掌心里,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去北朝和亲,可是她也没办法,皇上病重,皇儿快要登基了,眼下有江家虎视眈眈的,还有云淑妃和宁王紧盯着,朝堂上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有为数很多的人暗中支持宁王。 她不能不当心啊,所以只能牺牲掉女儿的幸福,谁知道最后竟然被凤浅逃婚了,一切都是命运。 大殿内,安静下来,皇后很伤心,海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而且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下一刻会有着什么样的举动,虽然她情有可原,但是不能否认,她的心狠手辣,不是常人能及的。 殿门外,有人小跑步进来。 正是皇后的贴身侍婢凝华,凝华飞快的开口:“娘娘,云淑妃和凤瑶公主过来了,她们过来是商量三日后,凤瑶公主前往北朝联姻的事。” 皇后一听,收敛起自已的伤心,很快武装好了,又像一个战斗士一般昂首而立,雍拥华贵,起身吩咐凝华。 “传她们进来吧,” “是,皇后娘娘。” 凝华起身出去宣云淑妃和凤瑶公主,海菱起身坐到一边去,殿外很快有人进来收拾东西。 大殿门前,两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前面的人妖娆妩媚,走起路来,那腰扭得跟水蛇一般,一张天生娇媚的脸,画上精致的妆容,依然散发出魅力。 这人看来便是云淑妃。 旁边的女子纤细袅柔,面容新月一般俏丽,静美脱俗,云鬓高挽,只在鬓边插了两朵淡粉的宫花,便恰如其分的透出她的美好,一身的红裙翩然似彩蝶。 随着云淑妃的身后走进来,温婉轻悠的向皇后施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起来吧,赐坐。” “谢娘娘,”云淑妃眉眼内敛,若是细看,不难看出她眼底的盛气凌人。 海菱做为小辈,自然该向云淑妃施礼,所以站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有见礼,那凤瑶公主便脸露笑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温婉的开口。 “这就是皇嫂吧,凤瑶有礼了。” “起来吧。” 海菱诧异的挑眉,这凤瑶公主看上去不像是个热情的人,何况她与她从来没见过面,何故如此亲热,海菱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这位公主,只见她眉眼低顺,不过紧抓着自已的手,却一片冰凉,好似没有温度似的。 凤瑶抓着海菱,笑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们大人商量联姻的事情,我和皇嫂出去逛逛吧。” “好,去吧。” 自从凤瑶成了联胭的对象,皇后便很疼宠她,好似自已的女儿一般,所以她一提到,皇后便亲热的答应了。 凤瑶拉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路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凤瑶便放开了海菱的手,往大殿的一角走去。 那挺直的背,显示她的倔傲,不甘和愤怒。 难道说凤瑶并不想到北朝联姻,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啊,海菱心中想着,一路跟着凤瑶的身后走到僻静没人的角落了。 凤瑶示意身后的宫婢退下,海菱也让胭脂退得远一些。 “公主,有何事要与我谈。” 海菱自认没和这位公主交好过,所以她带自已来这里,定然是有话要说。 果然她一开口,凤瑶陡的转身望过来,她的眼里是浓浓的恨戾,冷冷的死死的瞪着海菱,一字一顿的开口。 “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海菱有些反映不过来,她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这公主的事啊,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公主这话的意思。” “是你,是你送走了凤浅,所以我便成了那个联胭的对象,如果不是你送走了凤浅,我又怎么会成了那个牺牲品呢?” 她说完,忍不住抽泣起来,双肩抖簌,很是凄凉。 海菱一时间怔住了,她当时只是为了帮助凤浅,没想过她走了,还有另外一个倒霉的人,。 她以为凤瑶公主是自愿嫁的,倒没想过,她也不愿意嫁。 “公主,我?” “江海菱,你竟然这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嫁给太子又怎么样?太子根本不喜欢你,他永远不会喜欢你的,知道吗?他喜欢美人,这是宫中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太子皇兄从小到大都喜欢美丽的东西,他怎么会真心对待你呢?这就是你的下场。” 凤瑶指着海菱痛斥,等到说完了,她仰头,把眼泪逼回了眼眶,狠戾的再开口。 “如若有一日,你我再相逢,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江海菱。” 她说完,转身便跑走了,那些宫婢一路追着她叫:“公主,公主。” 胭脂走了过来,看到海菱满脸的苍白,紧握着手,不由得担心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凤瑶公主欺负你了,我们去找皇后娘娘。” “算了,不关她的事。” 海菱摇了摇头,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若说凤瑶的事不干她的事,站在凤瑶的立场上,这件事,确实是因为她的干系,所以她才会成了联姻的对象,可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所做的只是为了帮助朋友,她也没有错,那么究竟是谁错了? 两个人一路回了正仪殿,云淑妃已领着人走了。 皇后也不在了,前往皇上的寝宫去陪皇上去了。 只留下了凝华招待她,若是她愿意在宫中逛逛,便让凝华陪她,若是不愿意,便让太监送她们出去。 海菱经过凤瑶的事,哪里还有心思留下,便和凝华打了招呼,让她派太监送她们主仆二人出宫回太子府去了。 等到回了太子府,已经下午了。 海菱也不想吃饭,倒头便睡,胭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内担忧,暗自焦急,却不敢追问主子。 左相府书房,。 西凌枫正在翻看一些信息,对眼下大周朝的局势进行分析。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侍竹走进来禀报:“爷,冷魔宫有奇怪诡异的消息传过来?” 西凌枫挑眉,放下手里的资料,望向手下,幽冷的开口:“什么消息?” “竟然有人向我们买千日红的解药?” “千日红的解药,这是怎么回事?” 西凌枫眼瞳瞬间罩上冷寒,周身的阴骜。 “属下已让人查过了,太子妃娘娘给将军夫人下了药,那药便是千日红。” “是她?” 西凌枫周身戾寒慢慢散去,剩下的却是奇怪,深邃神秘的眼眸中闪着璀璨的幽芒,唇角轻挽,她是如何拿到这千日红的,千日红仍是冷魔宫的镇宫之宝,这药一般是用来惩罚宫内犯了大错的宫徒,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这毒药以狠辣为主,不说寻常人,就是江湖中的人,说到千日红,也是谈毒色变的。 没想到现在她手上竟然有。 侍竹拿眼瞄着主子,轻声请示:“要不要属下?” 他没有说到底,往常这种事,直接由他们负责,抓了那人前来盘问,查明她为何有千日红,但这次的对象不一样。 她是当朝的太子妃,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若是他们想动,神不知鬼不觉的,太子妃也照动。 关键在于主子对她不一样的态度,瞧吧,前一刻主子狠戾的想杀人了,后一刻听说是太子妃,立马神色便柔和了。 侍竹心里重重的一震,主子是喜欢那太子妃的吧,这怎么可能? “不用,这件事我来处理。” 西凌枫挥了挥手吩咐,侍竹不敢有异议,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爷,侍梅回来了。” 侍梅被西凌枫派出去,暗中保护太子妃,听到她回来,西凌枫的脸上拢上一些浅薄的光辉,平凡的面容也好看起来。 “让她进来吧。” “是,”侍竹退了出去,很快侍梅进来了,恭敬的禀报太子府那边的情况,当说到太子并没有理会太子妃时,主子的脸色愉悦又灿烂,可是说到太子妃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周身的杀气,连她都胆颤心惊。 侍梅看得心惊,大约知道为何主子派她和侍兰暗中保护太子妃了,他根本就喜欢人家嘛。 爷竟然喜欢那种人,侍梅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在她的眼里,爷是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女子配得上他,要说相配,也只能是静月公主之流勉强配之,可是现在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她真的有种被重重一击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侍梅禀报完了,西凌枫眼里星光点点,氤氲迷离,好似薄雾笼罩着的碧湖,潋潋的迷蒙,却又令人惊艳。 “嗯,下去吧,别让人伤到她。” “是,属下知道。” 侍梅应声,不过声音有些幽怨。 西凌枫奇怪的开口:“怎么了?还有事吗?” “爷你竟然竟然?” 侍梅一双美目控诉着主子的无常,他怎么可以喜欢那样一个人呢?她实在接受不了哇。 西凌枫一时不知道她的竟然是什么,所以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竟然什么?” “爷,你竟然喜欢那个女人?她?” 侍梅的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主子脸色变了,眼神凌厉异常,周身的寒气,这样子的他,是生气了的,主子生起气来是极可怕的,侍梅哪里还敢说下去,她还没有说那个女人不好的地方呢,主子便怒了,若是她再说出来,恐怕小命便玩完了,所以她还是不要说了。 不过西凌枫却不打算放过她,阴风飕飕的开口。 “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没什么,其实她挺好的。” 侍梅违心的说着,她的心喔,滴血了,可是不敢说出来。 西凌枫才不管她心里想什么,收敛了一些冷意,淡淡的警告:“你的责任是保护好她,别的想法少有。” “是,属下明白了。” 侍梅不敢再留在书房里,书房里的冷气流都快冻死人了,她还是走吧,告了安退出去。 一出书房的门,迎面便看到同样神色不自在的侍竹,看来侍竹和她一样,也知道了主子的心思。 两个人幽怨无比,偏在这时,一道邪魅惑人的声音不适时机的响起来。 “小梅儿,怎么又苦着脸了,你一苦脸哥哥我就心疼。” 沈若轩嬉皮的逗侍梅,却不知道侍梅此刻正怒火冲天,他这一开口,正好撞在枪口上。 侍梅话也不说一句,银光一闪,宝剑在手,直接便杀上了沈若轩,沈若轩往后一退,满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嘴里还不忘讨便宜:“小梅儿,小梅儿,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若轩哥哥,我定然为你出气,你别生气啊,女人生气是容易老的。” 侍梅哪里理他,招招进逼,步步相随,使得沈若轩不得不和她动起了手/。 沈若轩一边避让,一边不忘朝书房里大叫。 “西凌枫,西凌枫,你家小梅儿杀人了,你做主子也不管管。” 可惜没人理会他,而他倒霉的被迫和侍梅大战一百回合。 ……。 太子府,蔺香院里的海菱一觉沉沉睡到天黑,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睡梦中沉沉浮浮的,她被多少个人围困追杀,惊心动魄,好在最后有一人好像骑士般的解救了她,可惜当她拼命的想去看那个人的脸时,却醒了,所以她什么都没看见。 身遭的奢华使得海菱一时恍然,竟不知道身处在何处。 直到胭脂心疼的声音响起来:“小姐,你做恶梦了。” 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整天处在这样勾心斗角中,又怎么会做好梦呢? “没事,天黑了。” “嗯,是不是肚子饿了,奴婢侍候你起来,然后吃点东西。” 海菱点头,起身盥洗一番便走出去,胭脂吩咐人传了晚膳上来,两个人坐在一处吃了。 晚膳后,两人在蔺香园院门前闲逛着,睡了一下午,海菱现在精神抖擞,虽然做了恶梦,不过早放开了。 直到这时候,胭脂才敢询问:“小姐,下午从宫里回来,你就不开心,是不是凤瑶公主与你说了什么?” 她知道,小姐的不开心定然和凤瑶公主有关。 海菱这次倒是没有隐瞒,淡淡的开口:“本来我以为凤瑶公主是心甘情愿嫁到北朝去的,谁知道她并不想嫁,而是云淑妃让她嫁的,她无法抗拒,胭脂,你知道吗?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明明不干她的事,偏偏成了一枚棋子,可是完全没有人顾虑我们的感受。” “小姐,别多想了。” 果然凤瑶公主引得小姐不开心。 “凤瑶公主在怪我,她隐约知道是我送了凤浅离开京城,所以才害得她不得不嫁到北朝去和亲,所以她恨我,可是我又该恨谁呢?” 说到最后,海菱脸色拢上隐暗。 她好好的生活在将军府里,本来想劝了娘亲离开将军府,可是没想到一道圣旨,使得她成了一颗棋子,那么谁人又来问她的感受呢,再说凤浅的事,她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帮助了她,谁知道又害了凤瑶呢? “小姐,你只是帮了朋友,至于凤瑶公主,那是她娘亲害了她,关小姐什么事啊,小姐不要理会她。” “嗯,确实,我连自已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力管别人啊,算了,不想了。” 海菱放开了心头的郁闷,舒展了一下手臂,吩咐不远处的下人都退下去,不必跟着她们,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在院子里转悠。 今夜没有月色,黑暗华丽的苍穹中,满天的星星,闪闪烁烁,就像一片壮锦。 蔺香院各处掌着灯笼,所以昏黄婉约的灯光,照着各处的景致好似拢了一层轻纱,十分的好看。 胭脂为了转移小姐的心思,赶紧把话题隔开。 “小姐,你看这蔺香院果然不错。” “嗯,确实如此,这里本来是给太子妃打造的,所有东西都是好的,我倒是占了便宜了。” 海菱笑起来,一点也不伤心难过,因为她是做好了准备离开太子府的。 暗夜中,两个女人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忽地,四周隐有波动,海菱神情一动,脸上的笑意收起,飞快的伸手去拉胭脂,谁知道胭脂的身子软软的往一边倒去,脸上竟然还挂着笑意,好厉害的手脚啊,这人是如何办到的,海菱大骇,这人若是对她动手,恐怕她全无胜算啊,再顾不得理会胭脂,全神注意着暗处的动作,沉稳的开口。 “谁?出来。” 海菱话音一落,只见半空缓缓坠落下来一人,锦玉宝带,袍袂轻旋,墨发飞舞,整个人好似夜之精魂,待到他落地,优雅的立在那里,海菱彻底的呆住了,她嘴巴微微的张开,心里拼命的找词来形容这男人,什么玉树临风光华万丈宛若美玉,什么高贵出尘美若天仙,似乎世间最好最华丽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这男人的风姿。 他的脸好似精美的雕塑,肌肤赛雪,狭长的峰眉飞入墨黑的鬓角,勾人心魂的眼睛里潋了深不可测的碧湖之水,漆黑,幽暗,潋潋波纹,透着深邃神秘,挺直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不但是人美,还有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尊贵霸气,好似天地间最强大的主宰,举手投足间带着唯我独尊的强势。 这份强大的气场,连东宫太子凤紫啸都比不上,。 这个人一出场便震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海菱自认没少看过美男,现代的古代的比比皆是,白野,凤紫啸,姬绍成,还有那个见过一面的沈若轩,都是长得极俊极美的,可是这个男人比他们竟然还要出色,还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垂涎万分的美男。 海菱双眼泛光,小嘴微张,整个人晕溜溜的,心里先叹息了一把,实在让人受不了啊,老天你不公平啊,为什么给了我这副胖胖的雍肿的身子,却给了这人如此绝色天上无双地上少有的绝色之姿啊,不带这样偏心的。 她正自怨自叹,那绝色风华的男子竟然满眼氤氲的走了过来,瞳仁好似磁铁一般,深深的吸付着人心,令人转移不开视线。 不过海菱总算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随之暗骂自已一声,色鬼,差点坏事了。 眼下的光景怎么看怎么骇人,午夜,忽然平空冒出一个绝世美男人,怎么想怎么怪异,何况这美男望着她的时候,还带着点点温柔的浅笑,明明该是嗜血的家伙啊,为什么笑,怪怪的。 绝色美男离她一尺之遥,她身形陡的退后三米,保持了警戒,尖锐的开口:“你是人是鬼?” 这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兴奋过度的感觉,不过她是真的真的不认为这人是人的,美得不像话啊,只能以鬼魂论之了。 绝色美男停住了身子,唇角忍不住轻抽了两下,她果然与别人不一样啊,他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竟然还问得出是人是鬼这样的话来? 不过她先前脸颊红艳,眼神放光,说明她对他的皮相还是很满意的,如此一想,心中愉悦,脸色越发的妖治。 暗夜中,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袍,偏偏在衣襟口袖口和袍摆处绣了蓝色的妖治的曼陀罗,透着死亡致命的诱惑。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透着诱惑。 “你,你到底是谁?” 海菱忍不住口吃起来,这男人的双眼会放电似的,寻常人只怕控制不住,好在她还能保持着清醒。 “西冷月。” 美男总算开口了,慵懒随意,连声音都那么的好听。 “西冷月?” 海菱打了一个冷颤,这下所有的幻想啊,兴奋啊,激动啊,全都消失了,眼睛睁大,双瞳浮起很深的戒备,冷冷的瞪视着那人。 冷魔宫的西冷月,难怪如此绝色,听说他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不错,而且传闻这西冷月嗜血无情,心狠手辣,别看他此刻满脸的悠闲,也许下一刻便能杀了她。 她虽然有火云靴和风雷手套,可是和西冷月比起来,究竟谁更厉害一筹,不知道啊?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她的七星琉璃镯里有冷魔宫的镇宫之宝千日红啊,上次用来对付柳氏,冷魔宫可谓无孔不入,这件事定然被他们发觉了,所以这就是今天晚上西冷月出现的原因,而她刚刚被西冷月迷得七荤八素的。 “你想做什么?还有你对胭脂做了什么?” 西冷月唇角微勾,风华绝代的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眼瞳深邃幽暗,身形一动,竟然快速的欺到了海菱的身前。 “你刚才流口水了。” “我刚才流口水了?” 海菱重复了一遍西冷月的话,随之如遭电击,一伸手赶紧的去摸自已的嘴,随之在唇角摸到粘粘的恶心液体,她真的看美男看到流口水了,妈呀,我还有脸活吗?海菱心里那叫一个绝望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世英明尽失啊,从此后再没脸见人了,竟然看男人看到流口水。 西冷月瞳仁光芒闪烁,眉间隐有笑意,这丫头果然有趣,原来喜欢一个人,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觉得有趣,而且她此刻的样子可爱自然,憨态可掬,完全不同于别的女人那俗不可耐的迷恋神态,恨不得扒光了他衣服似的,而她只是单纯的欣赏,然后欣赏欣赏,便欣赏出口水来了,西冷月从未有过的愉悦,俯身低首狂妄霸道的又说了一句。 “我准你对我流口水。” 这可不是他狂妄,而是实际求是,若不是她,别的女人露出这种神态,他早废了她们的眼睛,哪里还会准许别人对他流口水。 不过他话一落,海菱更囧了,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很快她清醒了过来,这可是西冷月,她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她竟然还有心神管他美丑。 不过这人真是西冷月吗?和传闻中的男子一点都不像,除了风华绝代这一点符合。 海菱抬头,又悄悄的退后了一些,保持着与这美男的距离,认真的开口:“你真的是西冷月吗?” “相信这世间没人敢冒充我。” 这是事实,而不是狂妄了,海菱自知他说得没错,这天下间没人敢冒充西冷月,一来他长得太美,没法冒充,二来他心狠手辣,若是被他发现,只怕就该挫骨扬灰了。 “可是你和传闻还真是不一样。” 海菱疑惑,西冷月眉梢轻挑,这是自然,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是她,而不是别的女人,只不过这要小丫头自已发现才行。 “听说你手里有千日红?” 这也是他今晚现身的原因之一,他想查清楚,为何她会有冷魔宫的镇宫之宝千日红。 一听他提到千日红,海菱的彻底冷静了,胖胖的小脸上拢上了冷霜,西冷月瞄着她,心里暗赞,不亏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受他皮相的魅惑,该冷静时绝冷静。 “是,难道千日红就必须是你们冷魔宫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除了千日红,我手中还有五步倒七绝散绝命丸化骨丹,你会如何想?” 西冷月瞳仁愈发的幽暗,深不可测,淡淡的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他会查清楚,她为何会有这些绝顶厉害的毒药的,现在不急。 海菱被西冷月的眼神望得发怵,这男人为什么不说话啊,而且看上去和传闻不太像,他出现难道不是找她算帐,为何却不说话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西冷月再次轻笑,袍袖轻拂,空气中飘散着淡雅的香味混合着男子独特的气息,这香味刺激得海菱一个激灵,好熟悉的味道啊,飞快的抬眉盯着西冷月,只见他举手投足间光华潋滟,尊贵高雅,与一个人的影像慢慢的吻合到一起。 海菱忍不住伸出手指着西冷月,失声叫了起来。 “你是左相西凌枫。” 西冷月笑了,果然是聪明的丫头,没错,西冷月便是西凌枫。 西凌枫是他本来的名字,而西冷月只是一个化名,当初建冷魔宫所用的名字。 海菱知道西冷月就是西凌枫,心一下子安宁了很多,西凌枫曾出头相帮过她好几次,他应该不会杀她,不过也不一定,现在她知道他的秘密了,他会不会杀了她灭口啊。 “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海菱紧盯着西冷枫,若是他一有举动,她便有所攻击,绝对不能坐义待毙。 不过西凌枫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发怒或者发狠,他只是望了望她,然后优雅的摇头:“不会。” 海菱紧盯着他,见他神色温融,深不可测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戾气寒气,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没来由的相信这个男人,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与生俱来的缘份,就如她相信他只要说了,便不会伤害她一样。 不担心自身的安慰,海菱便又起了好奇心。 “西凌枫,你不待在冷魔宫里却跑到大周来做一个丞相,是不是藏着什么野心啊,难道你的目标是干掉凤紫啸,然后自已做大周的皇帝?” 如果真是这样,她举双手双脚同意,凤紫啸那个男人就是下十八层的地狱,她也觉得理所当然,谁让他们皇室如此没有人性,竟然把一个纯良无辜的少女设成一颗棋子。 西凌枫未说话,唇角擒着笑意,眼瞳中隐暗的宠溺。 这丫头可真敢想啊,果然是不同常人。 可惜海菱不知道人家的感叹,还在哪里大发感概:“对了,要不要我帮你,和你来个里应外合,一起灭掉凤家的人,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样她欠西凌枫的情也还了,仇也报了,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我是为了查我的身世。” 西凌枫暗磁的声音一响,打断了海菱的所有幻想,她不由得撅起了嘴,原来人家只是为了查身世,没有那个野心抢人家的皇位,真是郁闷啊,想想不甘心的再补一句。 “要不要顺便把这凤家的人干掉,弄个皇帝当当。” 西凌枫忍不出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丫头看来很恨皇室把她当做一枚棋子,所以才会如此生气,竟然一再的让他灭掉皇帝,自已当皇帝,他对当皇帝可没有兴趣,而且若是朝廷动荡,最苦的莫过于百姓了,他还是不要惹来骂名才是真的,不过这小丫头明显的不开心啊。 西凌枫正想说些话安慰她,却听到远处有人走了过来,忙压低声音:“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帮忙。” 说完便施展绝顶的轻功闪身离去,暗夜下一片寂静。 “好。” 海菱下意识的应声,可是马上想到另外一件事,胭脂还没有醒过来,不由得叫起来:“胭脂还没有醒呢?” 不过她刚叫完,倒在一边地上的胭脂却适时的动了动,然后翻身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迷糊的开口:“小姐,我怎么睡到地上了?” 海菱赶紧过去扶起胭脂,想起刚才的事,西凌枫便是冷魔宫的宫主西冷月,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要查他的身世,他的身世?海菱眼晴眨了眨,想起了西凌枫真正的面貌,原来他平凡的容貌是易容的,真正的他长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这样的男人,令人嫉妒啊,海菱想着西凌枫,忘了胭脂的问话,实在的是那男人太妖孽了,所以她想得太入神了。 胭脂慢慢的爬起来,见小姐一脸的红艳,不由得奇怪:“小姐,你怎么了?” 海菱清醒,赶紧摇头,那男人根本就是毒瘤啊,她才见一面,便会想起他来了,原来女人喜欢欣赏美男,自已便是其中之一。 “没事,你刚才昏了过去,可能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她不想让胭脂知道得太多,有些事知道得多并不代表是好事。 西凌枫是西冷月这件事,恐怕很少人知道,若是泄露出去,于西凌枫可能不利,他曾经多次帮助过自已,所以她自然不希望给他带来麻烦。 主仆二人刚站直了身子,便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过来了。 绿荷因为不放心海菱,所以领着几个小丫鬟找了过来。 “太子妃,太子妃。” “我在这呢?” 海菱应了一声,绿荷等人走了过来,自然不知道她们发生的事,恭敬的请海菱去休息。 一行人回转,往蔺香院的主卧房而去。 两日后,凤瑶公主正式启程,前往北朝和亲。 京城的街道边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人人伸长了脖劲探望,十里长街,长长的队伍,前面是二百兵将开道,后面是仪仗队,然后才是凤瑶公主的辇车,华丽富贵大气,辇车四周围着大红的细纱,隐约有人端坐在辇车中,虽然看不真切,不过众人还是看出其婉约纤丽,娉婷袅柔。 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1部分阅读 丽辇车的后面,跟着的是大周朝送公主和亲的官员,除了两名文官,还有两名筹统指挥的武将。 再后面是豪华的的嫁妆,各式礼品空前的丰厚,公主前往北朝和亲,仍是为国尽忠,大周朝的皇室自然不能亏待了公主,所以不管是仪式,还是随行的人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这嫁妆,也是按照皇室嫡女的身份排出来的,由皇后一手操办,可谓奢华至极。 队伍的最后面,又是三百兵将尾随,保护公主前往北朝和亲…… 第068章〖手打〗 这一天,也是海菱回将军府的日子。 太子凤紫啸自然不可能陪她回将军府,所以她一个人领着胭脂,带了几名侍卫回将军府,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娘亲杜采月,怕她在将军府里受到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欺负。 将军府里,管家韩良领着下人接待了海菱,江灞天出去办事了,而大夫人柳氏生病了,所以动不了/。 对于这些人的动静,海菱不以为意,江家本来就和皇室有矛盾,何况凤紫啸不宠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家的人自然更不把她当回事了,而她也不气不恼,只要娘亲没事就好,若是她有事,她绝对不会饶了江家的人。 不过见了娘亲后,知道她生活得还不错,蛊毒也解了,江家的人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所以她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用不着海菱提心吊胆的。 关于她在太子府内的情况,杜采月已经知道了,大婚的时候,太子都没有和她拜堂,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已的女儿不得宠,一想到这个,杜采月便心如刀绞,可是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表现出来,这会让她心里更不好受。 即便她从来没想过嫁给太子,但不想嫁是一回事,发生了这样的事,女人的心里又岂会好受。 “菱儿,娘亲在江府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处理你的事情,若是你处理好了太子府内的事,我们便一起走。” 这是杜采月第一次如此和海菱说,海菱很是欣慰,知道娘亲如此做,都是为了她。 既然娘亲答应了,那么她要尽快的从太子府脱身,还是那种名正言顺的脱身,以后皇室和江家再有什么关系,便与她们无关了。 “好,娘亲,你一有什么消息,便派人通知我。” “嗯,菱儿放心吧。” 杜采月慈爱的想着,此生有这个女儿,她是真的心满意足了。 母女二人在厅堂上说话,气氛和融,连下人都感受到了这份深厚的母女之情。 忽然门外有小丫头跑进来禀报:“太子妃,侍卫过来说皇上,皇上?” “皇上怎么了?” 海菱和杜采月的脸色微变,皇上不会驾崩了吧。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快不行了,太子等已经进宫了,让太子妃娘娘立刻进宫。” 没想到凤瑶公主的辇车刚离了京城,皇上竟然不行了,这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海菱在心中叹息,以后要想从宫中脱身,只怕更难一些,不过眼下不是感叹的时候,她身为太子妃,自然该进宫。 “娘,我进宫去了。” “去吧,去吧。” 海菱领着胭脂和王府的几名侍卫,立刻出了将军府,上马车前往宫中。 宫中,皇上住的宫殿大厅内,跪着黑压压的人,皇上的后宫妃嫔,还有皇帝的儿子,媳妇,还有朝中的重臣,黑压压的跪了一层。 寝宫里,皇上此时却精神很好,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现像。 皇上先召了左相西凌枫,右相司马渊,还有叶太傅,江灞天等朝中重臣,把凤紫啸托付给这些人。 大家自然满口应承,至于各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别人不得为知,皇上也没有那个精力管了,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心,可是终究敌不过生命的残酷。 这几个朝中重臣退了下去,皇上接下来便又召见了宫中的后妃,以及自已的儿子媳妇等,无非是说一些让大家和睦相处,不要兄弟有隔阂,团结友爱什么的,海菱跪在人堆里,翻白眼骂娘,尼玛老皇帝你傻了吧,这在场的几个人有谁不想当皇帝的?不说别人,就说宁王凤紫钰,他能不想当皇帝吗?不想当皇帝他拾撺了他娘把自个的妹妹送到北朝去和亲,难道他脑袋被驴踢了,所以说人老了,总是特别的糊涂。 上面的皇帝在喘着气叮嘱儿女,下面的人各有所思,但大家明面上还一脸恭顺,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耐,连连的点头,把乖顺的后妃,孝顺子女扮演得认真妥贴,至于某女早神游太虚了,。 对于这老皇帝,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早死早超生,这让她陷于此种境地的不就是这老皇帝吗? 海菱在心中腹绯得起劲,那边皇上连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旁边的视钱全都望过来,她才有所警觉,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瞪了旁人,我脸上有花还是有草啊,个个望我干什么? 床前太子凤紫啸的脸黑沉沉的,连一向温婉的皇后司马岚脸色也有些难看,不悦隐在瞳仁之中。 好在离海菱不远的七皇子凤紫赫最先反应过来,伸出手一推海菱,然后小声的嘀咕:“父皇叫你呢?” “啊?” 海菱张嘴然后又抿紧,原来人家望是因为皇上叫她,她没反应,不过这死老头叫她干什么?他害得她还不够吗?为何还要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缓缓的走到皇上的床前,跪了下来,一脸的真诚,其实心里早咒了皇帝几百遍了。 “你是江海菱。” 凤昶喘着粗气,睁大眼睛望着跪在床前的丫头,只见她生得白白胖胖的,并不似传言的那般不堪,周身上下透露着睿智,隐忍内敛的光芒,看似对他们恭顺,不过骨子里却有一种傲气,这丫头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凤昶打量完海菱,心内暗暗奇怪。 海菱抬头直视着凤昶,还真吓了一跳,在她的影响中,皇帝该是威武霸气的,眼前的这位好似一具枯木,干瘪得没有多少水份,真有做千年古尸的本钱,不过他的眼神中倒是有盛气凌人的霸气,沉沉的盯着她/ 对于这么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她实在害怕不起来,所以淡淡的开口。 “是,我就是江海菱。” 坦然自得,不卑不亢,应答之间更是收放自如。 此女绝非池中物,一个念头袭上凤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微微侧首望向一则的儿子凤紫啸,见儿子对这个女人不加掩饰的嫌厌,不由得叹气。 儿子终究太年轻了,哪有这样神形外露的,这样绝非好事啊。 凤昶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开口:“以后和太子相互扶持吧。” 说完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命令寝殿内的人:“你们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是,皇上(父皇)。” 除了太子凤紫啸,其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连皇后也不例外。 寝殿内没人了,凤紫啸伸出手紧握着凤昶的手,他的心很疼,看到父皇大限将至,而他竟然没有除掉江家,让他到死也没有不顺心,他真的很不孝,凤紫啸痛苦的自责。 凤昶眼睛闭了起来,呼吸已经渐渐的微弱,不过仍没忘了拼命的吐出最后的几个字。 “啸儿,好好对江海菱,此女,此女?” 他想说此女终非池中物,可是最后并没有说完整,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长久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竟然不甘心的滑落出眼泪来。 凤紫啸一看到父皇逝了,哪里还会去想父皇最后弥留下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此刻他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了,失声痛心叫起来:“父皇。” 寝宫内有低泣声,门外太监一路禀报出去。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大殿内,所有人伤痛的叫起来:“皇上,皇上啊。” 灏元十八年秋,八月二十日,珩帝凤昶驾崩,年五十八岁。 宫中,井然有序,皇帝病重数月,一应相关的东西,礼部已全都准备好了,所以皇上一驾崩,立刻入殓,皇城内外到处挂起了白蕃,远远望去,好似一片白茫茫的雾海。 皇宫到处笼罩着一片哀恸,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皇上死了,都不是高兴的事,大家自然是伤心的。 是夜,太子和太子妃守灵,皇后等妃嫔领着其余的皇子在外面守着。 寝殿内,太子凤紫啸伤心垂泪,周身笼罩浓浓的悲恸。 死者为大,虽然这凤昶设她为一颗棋子,但他已经死了,所以海菱倒是没有选在这种时候发难。 只是让她陪着凤紫啸跪在这内殿里给老皇帝守灵,她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而且做为一颗棋子,她实在伤心不起来,百无聊赖之时,便时不时的拿眼打量凤紫啸,可以看出这男人是真的十分伤心。 听说逝世的皇上凤昶对这个皇太子一直很宠爱,父子之间不似一般皇室内勾心斗角,所以他才会如此伤心吧。 海菱正想着,忽地感受到暗处似乎有所波动。 寝宫四周传来浓浓的杀气,不由得脸色微暗,小嘴巴张了开来。 不会吧,竟然有人在这种时候搞刺杀,谁如此大胆啊,皇上刚刚驾崩啊,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吗? 这些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宁王凤紫钰的人,必竟明日一早,凤紫啸便会登基为新皇,再要除掉他便难了。 今晚倒是个好时机,只有太子和她两个人守灵/。 殿内的太监和宫女根本不济事,所以如果来的人够厉害,恐怕他们还真的危险。 海菱心里想着,嘴里默念一声火云靴,那靴子便到了她的脚上,待会儿刺客杀进来的时候,她有火云靴在脚上,所以一般人想伤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皇室之间的杀戳,她是不会参与的,因为她没有必要帮助凤紫啸。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怪异,四周充斥着强烈的杀气,连她这样没有内力的人都感受到了,身手不凡的太子凤紫啸似乎全无所知,此刻仍然伤心的垂泪,一无所动。 海菱忍不住眯眼思索,暗处的人开始动了。 层层帷幄之后,刀光剑影眨眼扑了过来,数十名功夫厉害的黑衣人,带着浓烈的杀气分成两路扑向她和凤紫啸,同时袭击向那些跪守在四面的太监和宫女。 那些太监和宫女哪里想到会有人夜袭太子和太子妃,纷纷的倒地而亡。 海菱是心中早有算计,所以那些人一扑过来,她便飞身而起,身形旋转如花,轻巧的避开了那些刺客的追杀。 一边躲避一边朝着殿外大叫:“来人,来人,有刺客啊,有刺客。” 那些刺客明显的一怔,本以为轻易便会杀掉这女人,没想到竟然没有得手,还让这女人在灵殿之内大叫大喊,心里恨意起,双眼如狼,手下的力道似毫不停滞,疯狂的向前,挥舞着银光灼灼的宝剑。 一招一招狠冽异常,而被他们追杀的女子花容尽失,慌不择路,在灵殿内不时的拨动着东西,发出巨大的声响。 海菱一边躲避,一边不忘望向对面的太子凤紫啸,只见一群黑衣人包围着的凤紫啸,凤紫啸周身的杀意,眼瞳嗜血,一边奋身反击那些靠近他身边的黑衣人,一边步步后退,然后陡的朝帷幄之外大叫:“来人,抓刺客。” 殿内的动静,早惊动了外面的人,很快一大批的侍卫冲了进来,和那些出现的黑衣人过起了招。 不但是侍卫,就是朝中的很多武将也冲了进来。 其中就有左相西凌枫,少将白野,巡京御吏卫临,连江灞天也冲了进来。 众人一涌进来,便直扑那些黑衣刺客,西凌枫一看有人追杀海菱,虽然知道她能自保,可是周身却涌起了浓浓的杀气,飞身迎着那些刺客而来,宽大的云袖挥过,强大的罡气袭击到那些黑衣刺客的身上,很快把那些人震飞了,强霸的内力,使得那些刺客飞出去,身受重伤。 谁也不知道,西凌枫的眼底隐有冷怒,悄然的望向最正中的太子凤紫啸,那一眼包含了很多的意义。 偏偏这一眼被海菱瞧见了,心下有些了然,难道说这其实是太子和左相大人的一场局,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宁王凤紫钰,他们这么做,根本是贼喊捉贼。 宁王凤紫钰有野心不错,也想登上皇位,但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派刺客刺杀太子,绝非明智之举。 那么这就是太子殿下和左相大人的计策了,海菱唇角勾出笑来,不过有些冷。 殿内人多,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大家只顾着抓刺客,然后有人关心太子有没有受伤。 只有左相西凌枫,悄然无声的凑到她的身边,关心的询问:“你没事吧?” 其实今天晚上的这场局,确实是西凌枫和凤紫啸的一场局,因为他们查到了宁王凤紫钰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勾结到一起,宁王想谋算太子自已当皇帝,所以他们便来一招先下手为强,这样反败为胜。 只是西凌枫没想到,凤紫啸竟然让刺客刺杀海菱,也许他想一石二鸟,既收拾了宁王,又收拾了海菱,却不知道这惹恼了西凌枫,西凌枫很是生气,不过幸好海菱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凤紫啸。 “我没事。” 看到西凌枫满脸的关心,眼里更是隐藏着一抹担忧,海菱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至少在这么一堆人里,有人还关心着自已,所以悄然的出声:“谢谢。” 西凌枫听到她没事,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便又大步融进了太子的身边,和那些侍卫,一起把黑衣刺客抓住了。 殿外,除了武将冲了进来,连带的皇后也领着人冲了进来,胭脂跟着皇后的身后混进来,一靠近海菱的身边便紧张的追问。 “小姐,你有事没有?” “我没事。” 海菱的唇角勾出浅笑,她会有什么事。 不过她倒是好奇,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如果她猜得不错,凤紫啸本来是想借着这些人的手杀掉她的,因为明日他登基,她便会被册封为皇后,他大概是不想要她这样的皇后吧,所以想乘乱除掉她,他再重新立一位满意的皇后吧。 好狠的男人啊,即便不爱,也不至于轻易便抛弃掉一个人的性命吧。 人命在他的眼里倒底算什么,蝼蚁一般吗? 海菱正想得入神,众人已制服了刺客,有不少人被杀了,还有几名刺客被抓住了。 这时候大家安静了下来,少将军白野剩别人不注意,悄悄的靠近海菱的身边,以眼关心的检查海菱,他先前本来想冲过来保护海菱的,不过被左相西凌枫抢先了一步,所以他便抓获这些刺客了。 海菱抬头望向白野,想起大婚之时,与这个男人喝酒,他说过,以后不会强迫她做自已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她没必要把他当成敌人,想着唇角勾出浅笑,摇了摇头。 白野知道她不会有事,西凌枫出手,她怎么可能有事呢? 刚才他远远的望了一眼,便看到西凌枫满眼关切的注视着她,不由得心内大受震动,难道左相喜欢她,这怎么可以? 他一直在等她,他知道太子凤紫啸不是真心喜欢她的,所以早晚会废掉她,到时候,他会排除任何的阻力娶她的,只是没想到左相大人竟然一直暗中注意着她,还保护着她,这令他不安。 左相会看中海菱吗?还是他想多了。 必竟以左相的人品,要想娶什么样出色的人没有,岂会娶海菱,可是想起自已曾想带海菱走,便是被左相大人阻止了,若不是有意,他为何阻止。 一时间白野心中万千愁结,不过很快释然,也许是他想多了,左相大人只是保护太子妃,并没有他想的这样。 身为当朝的左相,这些事都是他该做的,他并没有越规半点。 这边白野正关心着海菱,那边凤紫啸和皇后等人已抓了刺客在一边审讯起来。 那些刺客被制伏住了,身子动不了,想咬舌自尽都不行,左相西凌枫给这些黑衣刺客下毒药,让他们痛苦不堪,好似有万箭钻心,。、 几名刺客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眼睛里满是绝望,身上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钻拱,他们只恨自已没有死过去,很快其中有人受不了的拼命点头,他们愿意交待。 西凌枫吩咐人给其中一人解药,并没有理会其余的人。 那被解掉毒的刺客,整个人瘫到地上去了,好久才喘顺了气,恐惧的开口:“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小的们是奉了宁王的命令前来刺杀太子的。” 其余那些没被解毒的刺客也连连的点头,表示这人说得没错。 殿内,所有人哗然,没想到宁王竟然派人刺杀太子。 难怪殿内有动静的时候,他没有进来,一直待在大殿外面。 其实宁王殿下,知道太子正怀疑自个儿,所以小心的待在殿外,没有进来,可是还是中招了。 太子凤紫啸阴沉着脸,冷寒的开口:“来人,把宁王抓起来。” “是。” 侍卫领命,飞扑而去,。 大殿外面很快听起宁王的叫声,还有宁王妃的哭声,连云淑妃也被抓了起来,一时间整座皇宫里,都笼罩着阴风飕雨。 海菱冷眼望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替死去的珩帝凤昶掬了一把泪。 皇帝临死的时候,特地叮咛了几个儿子要好好相处,没想到他的魂还没有归地府呢,这里便是算谋的算谋,争斗的争斗。 这皇帝死得也够憋屈的了,只知道算计着外人,怎么不想想自个的儿子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宁王凤紫钰被抓,关入大牢,云淑妃也被暂押在冷宫里,等候安排。 想想这娘俩也够冤的,若是真的做点什么被抓,还能吼一句,成王败寇什么的,结果只是中了人家的招,还白白的牺牲了自已的女儿凤瑶公主。 可惜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一夜可谓惊心动魄,凤紫啸总算如愿以偿的除掉了宁王凤紫钰,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宁王宵想他的皇位,只不过碍于父皇在世,所以他没办法动手,若是事情败露,自已只怕就要从东宫太子的位置上下来,所以一直隐忍着,现在父皇去世之日,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宁王在殿前搞刺杀,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天下人知道也无话可说。 凤紫啸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乘机除掉胖子江海菱,想想自已登上皇位,便要立江海菱为皇后,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皇位触手可及,凤紫啸的心还是很高兴。 这一日总算如期而至,一大早,凤紫啸便穿戴整齐,前往正太殿参加登基大典,接受朝臣的跪拜,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因为朝中不能无主,所以凤紫啸要立刻登上皇位,主持朝政大事,以及诏告天下,皇上驾崩,新皇继位等事宜。 灏元十八年,八月二十一日新帝继位,改年号顺元,取永顺和平之意,新帝自称景帝。 新帝一登位,便诏告天下,举国致哀,百日之内不准有嫁娶喜乐之事。 珩帝停灵于护国寺内,诵经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大葬于大周的皇陵。 宁王凤紫钰被废去武功,受了宫刑,送到凤家的皇陵去守陵墓,永世不得出皇陵半步。 云淑妃和宫中没有儿女的后妃一起被送往庙堂去带发修行,永世不准出庙堂。 至于其他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被封了王,赐了府邸,有其母的随了儿子住进王府中。 皇宫中,也是大肆整顿,皇后被赐封为太后,搬到后宫偏远一些的清心宫静养,皇后以前住的正仪宫,是历代皇后所住的地方,所以归了海菱,虽然新帝凤紫啸不甘心册封海菱为大周的皇后,可是眼前却别无她法,为了权宜之计,所以赐她为皇后,住在正仪宫里。 凤紫啸以前的侧妃玉筝,因为跟了凤紫啸几年,把以前的太子府打理得妥妥贴贴的,再加上她是玉尧将军的女儿,所以赐封从二品,云昭仪,赐宫殿春宛宫。 这个位份对于玉筝来说是有点低了,不过太后偷偷的召见了她,给她提示,只要她怀了皇室的孩子,便会赐封她为妃。 玉筝也就把那份不甘的心去了,准备努力怀上龙胎。 至于以前太子府的三位夫人,皆有了赐封,阎莲被赐封为从三品的婕妤,古琳被赐封为正四品的贵仪,裴媚被赐封为从四品的顺容,并各赐了独立的宫殿,至于其她的小妾,有些被封了五品的姬妾,有些被封了七品的贵人。/ 至于太子府最后面的那些姬女,也都充入了宫中,成了宫廷的歌姬。 以前在太子府时,觉得这些女人多了,但是充入后宫,才发现还很少,四妃之位,一妃未有。 除了皇后之位,其余的皆空悬着,太后娘娘有意选秀,但是新皇以皇上刚刚驾崩为由,暂不纳妃,不但不纳妃,新皇连后宫都没有进,一直忙于朝政之事,连后宫都没进。 正仪宫。 海菱坐在大殿一侧,无精打彩的歪靠着,这就是皇宫的生活?这就是人人挤破头要进来的圈子,根本就是个华丽的牢笼,一点都让人快乐不起来,虽然先前刚进来,有些兴奋,可是这兴奋劲过去,实在没什么可乐的,想到把一个女人一生的时光葬送在这种地方,真的令人很无语,若是有一个深爱自已的男人,倒也可以为了爱而牺牲一下小我,可是那男人根本就是种猪一个,后宫里女人多的是,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爱,有意思吗?难怪宫中从来不缺斗争,实在是她们太无聊了。 胭脂站在海菱的身边,瞄着主子变幻莫测的神色,知道她对目前的生活十分的相当的不满意。 因为她一惯是个散漫惯了的人,可是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是将军府的小姐,没人理没人在意,她总是溜出将军府,现在是宫中的皇后,想出去不是容易的事啊。 “小姐,想什么呢?” 胭脂轻轻的询问,知道海菱不喜欢有人唤她皇后,因为她这个皇后实在是个耻辱,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她这个皇后不得宠啊,所以她仍然和以前一般唤她小姐。 “胭脂,我们出宫去看望娘亲。” 海菱眉一挑,便有了主意。 胭脂眨了眨眼,然后死命的摇头,倒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怕小姐吃亏,现在新帝刚刚登基,小姐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只怕会受到新帝的责罚。 “小姐,你别想了,奴婢陪你到各处去逛逛吧。” “有什么好逛的,都逛腻了。” 海菱提不起劲来,这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可是经常看也就是那样,景致好一点,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其它的没什么分别,而且她十分的讨厌凤紫啸,连带的也讨厌起皇宫来。 试想谁会对一个总是想杀自已的男人有好感啊。 “出宫。” 海菱不容反驳的开口,她已经几天没看到娘亲了,所以想出宫去看望看望娘亲,不过先帝驾崩的这一段时间,她经常去见娘亲,知道她活得很自在,她总算放了一些心。 眼下将军府里的人倒是没人敢对她娘亲不好,不知道是因为现在还要顾忌她的原因,还是暂时没想到好主意对付娘亲。 反正海菱是不敢大意的,因为江宅内的人都不是好货。 其实她更想把娘亲接出来,即便不住在宫中,也可以另买一个地方给她住,不过娘亲说她的身份上是江灞天的妾,若是她不见了,江家定然会把京城翻个底朝天的,倒不如待在将军府里,反正她现在是皇后,江灞天和柳氏等人也不敢怎么样她。 胭脂知道小姐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所以便唤了绿荷小柯连衣三个宫婢进来,小柯和连衣两个丫头是以前侍候公主凤浅的,自从海菱进宫,便把她们两个人从洗衣房解救了出来,这两丫头可以说对海菱是肝胆忠心的。 “我陪皇后出宫一趟,你们三个别让人知道,若是有人问,就说娘娘在寝宫内休息,或是在宫内闲逛。” “是,奴婢们知道了。” 三人齐声应道,这事她们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很是坦然,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出宫的,但是总之娘娘能出去便是了。 海菱领着胭脂,从后殿门出去,尽量的避开别人,一路往皇宫最僻静的地方走去,这条道还是凤浅当初领她走过的,现在倒是成了她出宫的必过之路。 两个人顺利的出了宫,因为天色还早,所以不着急,海菱收了火云靴,一路不紧不慢的往将军府而去。 大街上,虽然很热闹但是却景色单调,因为珩帝驾崩,新帝下了诏,三个月不准有嫁娶之喜,更不准有喜庆之色,所以各家商铺外面,有红色字体的皆用白布遮盖起来,行人也多是素服,一眼望去,倒是素雅得很,现在离先帝去世还不足三个月呢。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边走一边把玩街边的小玩艺儿。 两个人穿的都是寻常的丫鬟服,不引人注目,虽然海菱胖胖的,但是胖子不是只有皇后一个,所以没人把她当成大周朝的皇后,海菱也乐得自在,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将军府走去,这种日子才是快乐的。 将军府的沁芳院内,依然和之前一样安静,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回来,很是高兴,随之便是担心,不用想也知道女儿定然是溜出宫来的,所以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催促海菱赶快回宫。 海菱回府只是想知道娘亲没事,现在看到她真的没事了,她就放心了,领着胭脂回宫去了。, 不过回宫的路上,却出事了。 大街上有女子尖叫:“你放开我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 街上很多人都稀奇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小摊贩的货架前,一个华衣锦服的贵公子,正拉着一个长得娇美可人的女子的的手,那女子满脸的愤怒,恨恨的瞪着那男子。 海菱一眼便认出那拉着人家姑娘手的贵公子,正是当朝权贵右相司马渊的儿子。 现在的司马府不比先帝在世时的光景,新皇仍是司马家的外甥,太后是这位贵公子的姑姑,所以这家伙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拉着一个女子的手。 听说这位司马公子府上妻妾众多,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因为是司马渊老年所得之子,所以十分的娇惯,养成了他骄横拔扈的个性,看见喜欢的东西都想带回去。 大街上,很多人认出了那华衣公子仍是右相府的人,谁敢上前找死,所以只能暗暗替那姑娘担心。 胭脂一看海菱的身子朝前走去,赶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右相府日头正盛,右相司马渊很受新帝的尊重,还有一个太后老人家,主子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后,若是招惹着司马家的人,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小姐,你别过去了,也许有别人可以救她呢,我们再等等吧。” 说实在的胭脂也很同情那个女子,花容月貌的,若是落在司马卓的手里,真是毁了她。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司马卓最是喜新厌旧的,再漂亮的女子进府也就三两天功夫的新鲜劲,等到劲头过去,便又出来寻花问柳了,可恨那司马渊身为右相,却不知道约束自已的儿子,京城内很多人对他们司马家是敢怒不敢言。 海菱听了胭脂的话望了一圈,街上虽然人多,但并没有英雄救美的人物出现,而那姑娘眼看着便要被司马府的人拉进马车里了,她再不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落入魔爪。 虽然知道自已此刻不该和司马府的人做对,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被欺负,她会鄙视死自已的。 海菱想着,不再理会胭脂,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一伸手拉住了那姑娘的挣扎的手臂,沉声喝止:“住手。” 司马卓一惊掉头,必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都,若是遇到一个什么厉害的角色,他也不敢过份放肆,可是当他看到海菱的时候,不由得肆无忌掸的笑了起来,别人不认识海菱,他可是认识的,唇角一挑,讥讽的开口。 “哟,这不是宫中的皇后吗?你怎么不待在后宫里,出宫来了,难道是被我那皇上表弟给废了。” 大街上,司马卓一嚷,所有人都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起望向海菱。 原来这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长得确实不讨喜,不过也没有那么差,最重要的是皇后可是个才女,现在再看她当街救人的行为,皇后倒底是一国之母,这心肠却是好的。 不过这司马卓分明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皇后究竟能不能从司马卓的手中救出这姑娘呢? 大家本来不敢看,现在有皇后出头了,便好奇的盯着眼前的情况。 海菱不理会别人的低声议论,狠瞪着司马卓,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戾寒冷薄,使得司马卓有些不安,不过心里还是瞧不起这女人的,谁不知道皇上不喜欢这女人,大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和她拜堂,恐怕现在还没有和她洞房呢,司马卓阴险的笑了起来,爹爹说过,皇上娶她,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早晚要废了她的,所以他用不着怕这个女人,如此一想,司马卓的胆子又上来了,理也不理海菱,吩咐身侧的司马府下人。 “来人,把人带回去。” 那女子一听,脸都白了,紧抓着海菱的一只手哀求着:“皇后,救救民女,救救民女。” 海菱既然出手了,断然不可能收手,阴沉嗜冷的开口。 “司马卓,立刻放开你的手,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喔,”这下司马卓倒来了兴趣,唇角勾出狂妄的笑:“今儿个小爷就是把人带回府,你能怎么着?” 他本来只是对这女人有兴趣,现在倒是对挑衅皇后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敢如何对他。 “我就废了你。” 海菱声落,用力一拉那姑娘,使得她从司马卓的手中脱困,随之身子旋转,抬起一脚,对准司马卓的下身狠狠的踢了过去,那一脚虽然没有用火云靴,可是力量却很大,直踢得司马卓脸色骤变,豆大的汗往下流,大街上响起杀猪似的哀嚎。 “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往后退出几步,生怕招惹祸事上身,不过心里却很担心皇后娘娘。 海菱的这一脚正好踢在司马卓的下身,所以他疼得在街上直滚,等到稍微好一点,便挣扎着朝司马府的下人命令:“她竟然胆敢打我,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抓了她,然后去见皇上,我一定要皇上杀了这女人。” 司马府的下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做,怔怔的望着,这可是皇后啊。 可惜司马卓不死心的仍在吼着:“抓她啊,快点,否则你们统统的死。” 那些家丁全都害怕了,所以齐齐的涌过来,想抓住海菱。 街道边谁也不敢上前相帮,海菱侧首望向身后脸色微白的胭脂,命令她:“把这姑娘带到一边去。” “是,小姐。” 胭脂拉着那姑娘退到一边去,海菱抱拳准备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司马府的主子和下人。 眼看着那些家丁扑了过来,海菱正准备出手,半空只听飕飕的声响,一条黑色的如游龙似的长鞭扫过,带着强大的劲风,席卷而至,长鞭所到之处,准确无语的打到那些家丁的身上,一鞭一个,每一下都强霸有威力,几鞭下去,只见那司马府的家丁全都瘫倒在地上,其余的人脸色煞白,直往后退。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半空有一道身影凌厉的翻了两翻,然后落到众人的面前。 一身傲姿如梅,挺立在大家的眼前,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此时一只手正有意无意的绕着那马鞭,令人胆颤心惊。 这人正是少将军白野,白野关心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海菱,见她没事,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因为在众人面前,他必须维护她的名节,所以只略望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慑人的冷芒直射向对面的司马卓和司马府的下人,冷冷的开口。 “司马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当街欧打皇后,你可知这是死罪。” 白野周身笼罩着杀机,阴寒遍布,司马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随之痛苦的捂着下身,有下人去扶他起来。 这白野,他还是畏惧三分的,朝中很多人不敢惹他,就是江灞天也对他比较客气,何况是他。, 而且他的下身要立刻医治,否则怕是废了,至于江海菱,他要立刻回府,让爹爹进宫去禀明姑母,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女人。 “我们走。” 司马卓一挥手,领着司马府的下人回府去了。 人群不由自主的发出欢呼声,看到司马卓像个落水狗似的灰溜溜的走了,这些人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白野的手下驱散了人群,白野望向一侧的海菱:“见过皇后。” 海菱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顾全自已的名声,点头:“白将军起来吧。” “臣护送娘娘回宫。” “不用了,本宫会自行回宫的。” 她是溜出来的,哪里能让人护送回去啊,海菱拒绝了白野,白野虽没有拒绝,不过却没有走。 海菱不理他,望向身后躲过一劫的姑娘:“姑娘还是回去吧,最近少出来为好。” “谢皇后娘娘,臣女感激不尽。” 那女子给海菱磕了一个头,然后赶紧领着一个小丫头急急的离去,生怕那司马卓再回头来,若是没有皇后,她就倒霉了,没错,她最近一定要少出来,不是每次都会遇到皇后的。 海菱拉着胭脂的手,两个人一起回宫。 白野没有骑马,领着两个手下跟在她们的身后,几个人很快融入人群,刚才的事就像一个小插曲。 “娘娘,臣有话要和娘娘说。” 白野跟在海菱的身后,沉稳的开口。 海菱停住身子,望了一圈,发现街上很多人注意着她们,因为白野走到哪里都是引人眼目的。 几个人离开了热闹的街市,找了一条僻静没人的街道。 “白野,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她知道白野一定是有事要与她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白野没说什么,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瞳紧紧的注视着海菱,里面有心疼,有不舍,不有很深的自责,海菱看他这样,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白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别自责了。” “海菱,是我没有能力彻底的解救你,现在我要离开了,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的,到时候,我要天下人都知道,谁都不可以再欺负你,这一次我要成为最强的强者,足以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 白野的话令海菱心惊,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他要谋反。 虽然她曾经拾撺西凌枫夺了凤紫啸的皇位,可是白野,他可是大周朝的名将,若是谋反必然受天下人的诛杀。 西凌枫却不一样,他是冷魔宫的人,本就亦正亦邪,若是他做了什么,别人也只说那是他的本性。 “白野?” 海菱想劝他,可惜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再不说一个字,大踏步的离去,那背影像山峰一样挺立绝傲。 这一刻海菱多少是有些感动的,只是想到他可能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叫:“白野,你别乱来。” 可惜白野早离去了,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风吹来,冷飕飕的。 “小姐,我们回宫吧,宫中只怕不太平了。” 主子打了司马卓,皇上和太后不会视而不见的,她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还是回宫吧。 海菱一听胭脂的话,不再去纠结白野将会做什么事,现在她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宫中的风暴吧。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2部分阅读 “走,回宫。” 两个人迅速的回宫。 宫中一片详和,还没有发生什么大动作,可见皇上和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她打了司马卓的事,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海菱安然的等着,果然不出她所料,两个时辰后。 太后的清心宫里,便有太监过来召她过去。 “皇后娘娘,太后有旨,请娘娘过清心宫一趟,皇上也在那里呢?” 太监一脸的幸灾乐祸,虽然态度恭维,不过明显是你要倒大霉了的神情。 海菱懒得理会这小太监,起身唤了胭脂,绿荷,并几个小宫女一起走出去。 一众人前往清心宫,清心宫离正仪宫有些远,何况她又不着急,所以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等到她领着人进了大殿,便看到太后和皇上黑沉着脸,端坐在大殿的高首,下首的座位上,坐着的正是当朝的右相司马渊,司马渊的一张脸更是气得酱紫色,一看到海菱走进大殿,便周身的怒火,恨不得扑上来找海菱拼命,就是这女人毁了他儿子的命根子啊,现在他儿子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海菱无视大殿上三张变了色的脸,领着胭脂等宫婢施施然的给皇上和太后见礼。 “海菱见过皇上和母后。” 不过没人叫她起身,太后直接怒指着她:“江海菱,你身为皇后,不知检点,竟然私自出宫,还当街欧打当朝右相的公子。” 海菱抬头无惧的望向太后坦然而言。 “海菱偷偷出宫,是因为不放心母亲,至于打当朝右相的公子,母后可知道那司马卓做了什么事?” 司马渊一听海菱提到这个话题,眼神便有些闪烁,也不等皇上发问,便站起了身,扑通一声跪下,哀嚎起来。 “皇上,求你一定要为卓儿报仇啊,他现在等于废了啊,皇上。” 凤紫啸脸色阴骜难看,本就讨厌这女人,让她平白的占了皇后的位置,现在竟然惹出这种事来。 “江海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出宫,还当街打人,身为皇后,不守妇德,你可知罪?” 海菱一听凤紫啸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皇帝和老太后,分明是想借着这件事来收拾她啊,那她说了也等于没说,干脆什么都没说,一双冷瞳迎视上凤紫啸,一言不发。 司马渊一看她的神色,大喜,哭得更厉害了。 “皇上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凤紫啸微蹙眉,对于表哥司马卓的品行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眼下新朝刚立,仰仗司马渊的地方还很多,何况他正想收拾这女人,所以一举两得,凤紫啸想到这,立刻朝殿外唤人:“来人。” 殿外有宫中的侍卫进来,恭敬的立在大殿的门前,等候命令。 凤紫啸指着海菱,沉声命令:“皇后无?”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门外急冲冲跑进来的小太监打断了,凤紫啸停住嘴,望向那小太监,满脸的阴骜/ “什么事?” “皇上,左相大人进宫来了,求见皇上。” 凤紫啸挑眉,西凌枫这时候进宫来做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宣左相大人进殿。” “是。” 海菱一听西凌枫进宫来,不由得奇怪的挑眉,西凌枫来得可真巧啊,偏选在这时候过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想帮她。 想到自已欠了他好多的人情,海菱心情无端沉重,她是还也还不清了,赶明儿个一定问问这左相大人,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做的,就是让她赴汤滔火也在所不辞,否则她心难安啊。 大殿门口,左相西凌枫沉稳矫健的走进来,身着白色的锦袍,飘逸出尘,虽然面容平凡,不过那黑如点漆的瞳仁,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受到他的吸引。 西凌枫走进大殿,并没有望海菱,先给皇上行了礼。 “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起来吧,左相大人进宫见朕,是为了何事啊?” 凤紫啸望了望左相西凌枫,眼晴又落到海菱的身上,然后黑幽的瞳仁微闪。 记得这位左相大人曾把从不离身的碧玉萧借给了皇后,而且听说最后那碧玉萧他竟然不要了,送给了皇后。 这是什么意思?凤紫啸思索,可是还真想不出所以然来/ 若是皇后生得美貌如花,他倒可以想到,左相大人是喜欢上了皇后,可是皇后却是一个丑女,他可不会想左相喜欢丑女。 “回皇上的话,今天有人到左相府来告状,因事情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便进宫来禀报皇上。” “喔,告谁的状?” 凤紫啸立刻重视起来,要知道左相西凌枫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如此重视,说明兹事体大。 “回皇上的话,有人把右相大人的公子司马卓给告了,说司马公子不但当街强抢民女,还曾打死了两个不服从的女子,另外还霸占了人家的房产,并打伤了原主户,这是证词和证据。” 西凌枫双手奉上证词还有一些证据,太监拿了这些东西递到上首的皇帝手中。 凤紫啸的脸色一下了笼上了冷霜,阴骜凌寒。 太后司马岚和右相司马渊脸色瞬间变了,红白交错,没想到在这档口,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两个人的眼神难以言明的阴暗,望向下首的西凌枫。 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做事滴水不漏、就是皇上只怕也没有他的深谋远虑。 大殿内,皇上和太后还有右相大人各有所思,人人心惊。 海菱却心底微暖,西凌枫一定是为了帮她,所以才会出手,他这一出手,分明是不顾底线了,凤紫啸和太后一定会顾忌他的,那么他以后岂不是要更加的小心了,抬眸望向西凌枫,却见他坦然若定,并没有看她。 凤紫啸虽然对西凌枫有忌掸,但是看了手中的证词和证物,还是忍不住大怒,望向自个的舅舅。 “司马渊,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竟然还有脸来告状。” “皇上,皇上,”司马渊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的告饶:“臣该死,臣不知道他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事,求皇上看在臣年老体迈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这次臣回去,定然要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让他惹出什么事来。” 凤紫啸还没说话,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司马岚倒是开口了。 “皇儿,丞相老年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你就饶过他一次吧,再有下次,定然严惩不贷。” “母后?” 凤紫啸蹙眉,望向司马岚的眼里便有着不赞同,司马卓做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来,如何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传出去,朝廷上的人该说他是非不分了。 太后的眼里点点深沉,盯着自已的皇儿,似乎在提醒儿子,大周朝现在还不稳定,那些个外人都是不足为信的,他现在能全然相信的便是司马渊,他是他的亲舅舅,所以不会害他的。 凤紫啸不说话了,可是让他开口赦免了司马卓,却又一时开不了口。 大殿内安静无声,殿外,忽然有小太监奔进来,满脸的欢欣。 “皇上,皇上,大喜,大喜啊。” 第069章【手打】 清心宫大殿上,太后一听小太监的话,面容一喜,眼里耀起亮光,说不定这是个转机,所以不等凤紫啸开口,便心急的询问:“说,什么喜事。” “回太后娘娘的话,春宛宫的玉昭仪有喜了。” “玉昭仪有喜了?” 这次,太后和皇上异口同声的开口,随之殿内很多人面露喜色,这可是皇室的第一个血脉,怎能不高兴。 大殿下首的司马渊一听,立刻逮着机会恭喜皇上。 “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太后站起身,双手合什,欢喜的开口:“哀家要感谢祖宗的庇佑,皇室终于有了第一个血脉,这可是大喜事啊,皇上,这种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生怒的好。” 凤紫啸望向下首的舅舅,终于松动了,冷沉着脸命令:“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教导司马卓,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朕不会再饶他第二次。” “谢皇上,谢皇上。” 司马渊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赶紧的磕头谢恩,不过心里还是很生气,这一次的事,全都坏在左相的手中,左相为何会恰恰好的这种时候出现,难道他和皇后? 司马渊眯起眼睛瞄向海菱和西凌枫,不过倒是没看出任何猫腻。 但他是不会放过这两人的,敢伤了他的儿子,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大殿上首,皇上赦免了司马卓,望向海菱,眉一蹙,命令:“皇后在正仪宫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正仪宫。” “海菱遵命。” 海菱领了旨,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让她在正仪宫闭门思过,她是巴不得待在里面不出来呢,这宫中,个个都这么讨厌。 司马渊又向太后和皇上道了一次喜,告安退出了清心宫。 海菱和左相西凌枫也告安出殿,门外,司马渊并没有走,正等着西凌枫,看到他出来,抱拳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西凌枫。 “左相今儿个来得好巧啊。” 西凌枫眯眼,眼里是冷光,一句话都不说望着司马渊,想起沈若轩说的话,这司马渊很可能就是他的父亲,如果真是这样,他还真的失望,而且他是不会认他的。 “左相大人为什么不说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西凌枫甩袖离去,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望向海菱,因为他不想给海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凤紫啸这一次的行为,还真是让他很失望。 若不是不放心海菱,他都想离开了,犯不着为这样是非不分的男人谋划。 殿门前,海菱领着胭脂等宫婢回了正仪宫闭门思过。/ 相较于正仪宫的冷清,此时玉昭仪住的春宛宫热闹异常,宫中后妃,个个都跑到春宛宫去拍马屁。 皇上送了很多东西进春宛宫,另外还赐封玉筝为四妃之一的贤妃。 她是目前宫中仅次于皇后的妃嫔,而且皇后不受皇上待见,而玉贤妃却深得太后和皇后的喜爱,所以宫中谁轻谁重,大家一眼便知。 一时间,春宛宫是整个后宫最热闹的地方。 相较于那里的热闹,正仪宫显得分外的冷清。 小柯和连衣二婢替主子憋屈,主子这么善良,这么好,皇上为何嫌厌她呢?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 小柯请示海菱,娘娘似乎有些累了。 海菱点点头,没错,她确实是有些累了,出宫去了一趟,又打了司马卓这个混蛋,还到清心宫去站了一起,能不累吗? “好,本宫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赞同的点头,她才不管春宛宫那边如何热闹如何的喜气洋洋呢,关她什么事啊,不就是怀了凤紫啸那个男人的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怀一个种猪的孩子,她不认为有什么好开心的。 春宛宫里热闹非凡,不但是后妃纷纷前来道贺,连太后也亲自领着人过来了,必竟玉筝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室的第一个血脉,太后是十分重视的,所以等到皇上一走,便领着太监和宫女奔了过来/。 众妃向太后请安,然后玉筝亲自扶了太后走向高座。 太后司马岚望着玉筝,心里舒服了一些,总算有这么一个懂事的,让她省心了很多。 一想到皇后,她的脸色便有些暗沉。 不过在这种光景,司马岚自然不会流露出来,她来是安抚玉筝和自已的宝贝金孙的。 “玉妃,你可要好好照顾孩子。” “是,妾身遵旨。” 玉筝恪守本份的行礼,太后一伸手拉了她和自已坐在一起,然后挥手示意众后妃坐下。 “以后见着哀家不必行礼了,你保养好肚子才是最紧要的,这个孩子可是皇上和哀家的期盼啊。” 司马岚的眼睛望向玉筝的肚子,充满了期盼,玉筝欢喜的点头,温婉的开口:“是。” 她说完便又想起一件事来:“妾身有些想念家人了,想让秀雅妹妹进宫来陪伴妾身,不知道?” 司马岚一听,不待她说完,便准了:“来人,立刻宣叶太傅家的女儿进宫来陪玉妃。” “是,”有太监领命下去宣人。 玉筝满脸的笑意,眼里却漫过暗芒,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大殿下首,众女子看着深得太后宠爱的玉妃,不由得又嫉又妒,没想到玉妃竟然第一个怀上了皇室的血脉,看看她一怀上孩子,立刻便爬上了四妃之一的位置,若是以后生了小皇子,她的地位便稳固了。 看来皇室中最重要的便是生个儿子啊,看看前朝的后妃便知道了,那些无儿无女的后妃,都被送到寺庙去了,听说终生不得出庙堂一步,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晚年多么凄凉啊,再看太后娘娘,生了儿子,便荣宠风华一生。 此刻大殿内,众女各有各的心思。 太后扫视了众女人一眼,笑着开口:“你们也多多争气,尽早给皇上开枝散叶,只要你们有喜了,玉妃便是你们的镜子。” 太后如此一说,大殿上的女人莫不欣喜,看来只要怀上了,妃位立刻便上升了,若是无孕,只怕这妃位难升啊,再一个,若是再不努力,到时候选秀,有那些美人进宫来了,还有她们的机会吗?如此一来,满殿的热闹。 不知道是谁冒出了一句。 “皇后娘娘没有派人来祝贺玉妃姐姐吗?”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雅雀无声。 太后的脸色暗了下去,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该贤惠大方,皇上有了血脉,她也该高兴,按照祖制的规矩,这时候皇后该派人送来贺礼,并过来关心一下才是,可是到现在半点影子都没有。 玉妃瞄了一眼殿内的境况,又望了望太后的脸色,随之笑着温和的开口。 “没事,皇后娘娘也是有苦衷的。” 这一句话出来,既体现了玉妃的识大体,又把皇后不受宠的事摆了出来。 殿下受过皇上雨露的后妃,皆纷纷露出笑意,然后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太后望了望玉筝,对于她的小心思,并不是不知,不过却没有点破,她在宫中多少年,对于后宫这些女人的心思,又岂会不知道,不过她不关心这些小斗小闹的,她关心的是皇室的血脉,到现在才只有玉筝的肚子争了气,其她的一个动静都没有,看来要尽快选秀,虽说皇上有孝心,为了先皇连后宫都不进,但是开枝散叶是每一个帝皇重之又重的大事,就算先皇还在,他也会让他尽快选秀。 后宫中,正殿之位,除了皇后,便是玉妃,皇后不讨喜,皇上不愿意看到她,她也不能强迫儿子。 玉妃现在有孕了,至于莲婕妤,琳贵仪等人,皆是太子府的夫人,男人终归喜欢新鲜的,看来此事不宜拖延太久。 太后打定了主意,便又嘱咐了玉妃好好注意,起身领了人离去。 众妃恭送太后娘娘离去,等到太后一走,满殿的人都围到玉妃的身边。 “玉姐姐,你可真是好心,还要帮那个女人说话。” “是啊,玉姐姐一惯如此,难怪她最先怀孕,看来是老天庇佑好人呢?” 玉筝唇角勾出笑,听着耳边众女的喋喋细语,心里满意极了,眉眼越发的柔和,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正仪宫。 海菱一觉睡到天晚,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人还没起来,便听到屏风外面,小宫女们在细细碎碎的说话。 “知道吗?玉妃怀孕后,不但皇上赏赐了很多东西,连太后都去看望她了呢?” “嗯,真的是无上的荣宠啊。” “听说宫中的后妃全都去了清心宫,好热闹啊,宫中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小柯呵责那些嗳舌根子的宫女。 “闭嘴,一个个说什么呢,若是惹得皇后娘娘不开心,我饶不过你们。” 外面不再说话,小柯和连衣跟着胭脂的身后走进了内殿,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海菱,想当然尔,刚才外面的议论声皇后娘娘肯定听到了,小柯生怕娘娘难过,赶紧的开口。 “娘娘,都是些嚼舌根子的,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你别紧张了,这本来就是事实。” 她又不喜欢凤紫啸,大婚时,他给她难堪的时候,她确实不好受,但这些日子下来,她坦然了,那个男人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又不伤心难过,所以说就说呗。 “娘娘。” 小柯唤了一声,胭脂摇了摇头,表示娘娘没事,示意两人侍候娘娘起床。 海菱起来,胭脂便吩咐宫人准备了晚饭上来,大家吃一点。 因为下午睡了一会儿,海菱不困,便领着胭脂和连衣在正仪宫的后花园里散步,小柯在前面派事给各个太监和宫女。 半个时辰后。 有小宫女气吁喘喘的过来禀报:“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小柯她,小柯她?” “小柯怎么了?” 连衣最先反应过来,急急的问道,那小宫女赶紧回话:“她被毒蛇咬了,脸色发黑,好吓人啊,那条毒蛇还在呢,大家都吓坏了。” “啊。” 皇宫里竟然有毒蛇,还是在正仪宫里,当真是不可思议,海菱顾不得多想,立刻领着胭脂和连衣往回走。 远远的,人还没有近前,便听到尖叫声不断。 “啊,蛇啊,蛇啊。” “疼啊,疼啊。” 等到海菱等人进了正仪宫的大殿,只见殿内竟然有好几个宫女被蛇咬伤了,全都气息奄奄的倒在殿边,而其她人还在四处奔跑,躲避那攻击人的毒蛇。 海菱飞快的望去,那是一条竹叶般青郁的蛇,细长身子,迅捷快速,游走的速度惊人的快,一跃而起,便咬伤了一人。 大殿内,几名太监虽然惊慌失措,可是一看到海菱的出现,便阻止她入内。 “皇后娘娘,快出去,快出去,太危险了。” 海菱瞳仁乌光一闪,打开了七星琉璃镯,一柄细长的手术刀便到了手上,凌空一抛,狠狠的甩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瞄准了那毒蛇,噗的一声,毒蛇被钉住了,伸长鲜红的舌头,挣扎了几下,总算不动了。 、大殿内,众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救那些咬伤的人,海菱一看,阻止搬动伤者,一挪动必然加快血液流动,这些人只怕就没命了。 “快,立刻找绳子把她们伤口上方扎起来,越紧越好。” “是,”正仪宫内乱成一团,找绳索的找绳索,绑绳子的绑绳子。 海菱在正中指挥别人:“好,绑住了伤口,马上去取冷水来,快点,不能耽搁。” 而她自已用手中的手术刀,分别在伤患的伤口上,划开几道小口,命令站在一边的人:“挤血,把她的血挤出来,另外注意别碰到那血,快点。”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忙成一团。 先挤毒血,然后用冷水清洗伤口,等到一切做完了,才吩咐小太监去请御医过来。 虽然处理完了这一切,好几个人没事,但还是有一个宫女因为毒漫延到心脏,无治而亡了。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冷寒的杀气,海菱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御医过来,她的脸色才好一些,御医给几个保住性命的人诊了脉,又开了药,然后退了下去。 海菱吩咐人扶着这几人下去休息。 又有宫中的太监把那死去的小宫女尸首抬了下去,死蛇也拿了下去,大殿内清理干净了。 海菱吩咐各人下去,只留了胭脂和连衣两人侍候着。 从头到尾她都没说话,很显然的,今天晚上的毒蛇事件是有心人为之,这后宫之中,哪里来的毒蛇。 “连衣,给我去查,今天宫中可是有人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查,”连衣领命走出去。 胭脂走到海菱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捏肩:“小姐,好险啊。” 先前要不是她们去后花园散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虽然小姐本事不错,不过若是大意呢,胭脂想都不敢想。 看来这背后的人,是一心算计她们了。 海菱脸上罩着冷霜,望向胭脂,淡淡的开口:“去吩咐太监,禀报皇上,就说宫中有毒蛇出没,已经咬死了一个小宫女,几人受伤了。” 她倒要看看凤紫啸有什么话,若是他什么都不做,那么就别怪她心狠。 “是,小姐。” 胭脂走了出去,吩咐了正仪宫的太监前去禀报皇上,宫中有毒蛇的事。 也许御医早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至于皇上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连衣在宫中生活多年,要想查点消息,有的是办法,很快便回来汇报了。 “娘娘,今日玉妃娘娘的表妹叶秀雅进宫来了。” “叶秀雅?” 这女人竟然进宫来了,看来是玉妃怀孕了,求得太后的旨意,把叶秀雅给接进宫来了。 这叶秀雅一向便是她的死对头,现在竟然进宫来了,看来这玉妃是把矛头对准她了,她明知道叶秀雅和她不对盘,竟然还让那个女人进宫来,好,很好。 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至于这竹叶青,恐怕也是从宫外带进来的,要不然宫中日日检查,哪里来的这东西。 “连衣,你去查查,今天晚上,春宛宫那边有没有人过来这边,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奴婢知道。” 连衣退了出去,查春宛宫的人今天晚上有没有过这边来。 胭脂从外面走进来,彻了茶奉上,陪主子一起等待,看看皇上有什么旨意。 海菱喝了一盎茶,小太监回来禀报了。 “娘娘,皇上在春宛宫那边陪玉妃娘娘,奴才禀报了皇上,皇上听说皇后没事,便没再说什么,吩咐奴才好好安葬那死去的宫女。” 海菱听了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沉沉的,最后实在气愤不过了,恨恨的一捶身侧的案几。 胭脂赶紧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去:“小姐,你别气了。” “凤紫啸这个混蛋,竟然如此妄顾人命,你说这样的他会稳固江山吗?先是司马卓的事,再是这毒蛇事件。” “我的好小姐,你别大声嚷嚷了,若是有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是我吗?” 海菱冷笑,他不是不管吗?一个小宫女的命不值钱,她倒要看看,若是他心爱的玉妃受到了惊吓,他会不会不管。 “我不会善罢干休的,这小宫女可是我正仪宫的奴婢,虽然是奴婢,我也要替她出口气。” “小姐准备如何做?” 海菱没说什么,唇角一勾,笑了起来:“以毒攻毒。” “可是我们哪里有毒蛇?” 胭脂疑难的想着,小姐的意思是再放一条毒蛇进春宛宫,可是她们手里哪里有毒蛇。 “这里。” 海菱指了指七星琉璃镯,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七星琉璃镯的秘密,只要她精中劲力,全神对着七星琉璃镯,表示自已想要那东西的意愿,便会达成梦想,七星琉璃镯可以完成她七个心愿。 虽然这很方便,同样的,却不能随便乱用掉,现在她七颗宝珠已亮了三颗,剩下的四颗,说不定用来救命之急,所以她还是少用为好,不过今天晚上,她真的想教训教训凤紫啸,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主仆二人正在殿上说话,连衣从外面小跑进来,凑到海菱的面前,小声的开口。 “回娘娘的话,果然是春宛宫那边的人动手的,今天晚上确实有人过来这边。” 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连衣:“嗯,没事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今晚让胭脂陪着本宫就行了。” “是,娘娘。” 这件事,海菱不想让连衣参合进来,因为她和胭脂最后会离开皇宫,但是连衣是宫里的人,她是不可能离开的,所以不能连累她,以免她受到责罚。 海菱领着胭脂进了寝宫,然后全神贯注的望着那七星琉璃镯。 “七星琉璃镯啊七星琉璃镯,请马上开启宝珠,我要一百条毒蛇。” 本来海菱想说要一千条毒蛇的,后来想想那场景,怪恐怖的,所以便只要有一百条毒蛇/ 她说完紧紧的盯着那七星琉璃镯,一会儿的功夫,果然有一颗宝珠亮了,耀眼的绿芒划过寝宫,随之淡了下来。 海菱和胭脂二人相视一笑,然后望向那绿色宝珠的时候,便有些不安,这空间里面装的可是毒蛇啊,它不会跑出来咬她们一口吗?两个人既兴奋又不安。 不过海菱还是忍不住悄然打开了宝珠,飞快的瞄了一安。 那一眼只觉得周身冷寒,忍不住打颤,果然有数百条的毒蛇,不过一切都是静止的,没有动。 “我去春宛宫一趟,你待在这里。” 海菱吩咐胭脂待在宫中,自已去春宛宫一趟,虽然不常出宫,但是对于春宛宫的地理位置,她还是知道的。 胭脂点头,叮咛她小心点。 海菱便唤出火云靴,出了正仪宫,前往春宛宫而去。 暗夜中,海菱身轻如燕,轻盈的穿纵在宫殿之间,很快便到了春宛宫,一跃身上了春宛宫一处僻静的高墙。 里面灯火辉煌的十分热闹,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布着喜气,不时的小声说着话。 海菱坐在高墙一角,也不担心有人发现,因为没人会注意到她所处的死角。 她找开了七星琉璃镯绿色的空间,放出了数百条的毒蛇,然后气定神闲的看热闹。 如若她猜得不错,现在凤紫啸也在这春宛宫内,她倒要看看,这凤紫啸还会不会视人命如草介。 很快,春宛宫内,有人尖叫了起来。 “啊,蛇啊,蛇啊/” 然后乱成了一团,春宛宫各处都是蛇,一百条的蛇群一起出发,场面很是壮观。 那些太监宫女的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后退,直奔大殿内,而那蛇群也紧随其后的游进了春宛宫的正殿。 正如海菱猜测的那样,新皇凤紫啸正在大殿上首陪着怀孕的玉妃说话,先前听到殿外太监宫女的尖叫,脸色微变,再等看到大殿门前涌进来的蛇群,一张脸难看至极。 玉妃更是受惊吓的叫起来:“皇上,蛇啊,好多好多的蛇啊。” “混帐,这是怎么回事?哪涞的这么多蛇?” 凤紫啸怒吼,吼声连外面高墙上的海菱都听到了,忍不住勾唇笑起来,听到凤紫啸的怒气,她的心情好多了。、 忽地,身边轻风拂过,流光照影中一抹影子好似幽灵般飘过。 海菱忍不住身形一动便要避开,随之冷哼:“谁?” “我,”磁性好听的声音,海菱一听,便知道来者是何人,坐好身子望过去。 来人是左相大人,海菱想起白日在清心宫的事,都是因为左相大人的照佛,她才会躲过一劫,想到这,忍不住脱口而出。 “谢谢你白天又帮了我一次。” 她说完有些有气无力,欠人家的人情实在太多了,她什么时候还得起啊。 左相西凌枫深邃的眼瞳中,闪过馥郁的幽光,唇角勾出笑意,侧首望她,见海菱无精打彩的,不由得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欠你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什么时候还得完啊,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了。” 想想这个就郁闷,反之还有着一份好奇。 传闻魔君西冷月嗜血无情,从不与人亲近,可是他和传闻的一点都不像,而且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呢? 想到这,海菱又补了一句:“西凌枫,你说,为什么一再的帮助我,究竟为了什么呢?” 她十分好奇,为何他会帮助她。 西凌枫瞳仁微暗,一瞬间闪过几许柔情,脸颊染了红丝,嘴角抽了两抽,终是说不出是因为在意她的原因,而且他说了,说不定会吓坏这丫头,还是让她自已发现好了。 西凌枫暗自决定了,不过对上海菱黑如珍珠的亮眸,还是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他注意她,完全是受她身上的灵动所吸引,开始他以为是对她感兴趣而已,直到沈若轩提醒了他,他才认识到这个问题。 “看你一个人独立对付那么多人,所以不忍心。” 西凌枫找了一个理由,不过这话落到海菱的耳朵里,便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她不由得发出感概。 “原来冷魔宫的魔君,不像传闻的那般冷酷无情,传闻误人啊。” 西凌枫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的这种温和,只不过是针对她一个人的,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魔君。 “以后我叫你菱儿吧。” 这一刻西凌枫骨子里的霸气强势显露出来,不过海菱没有在意,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想到他为自已做过的事,心里暖暖的,这是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同样的她的这个称呼,也只有亲人可以叫,别人不是随便可以叫的。 “好。” 这边两个人相处得和乐融融,那边满殿惊慌失措,凤紫啸一边施展内力收拾那些攻上来的蛇群,一边命令大殿外面的侍卫进殿,宰杀蛇群,一时间满殿的血迹飞溅。 海菱一看这状况,不由得变色,这样下去,只怕蛇群便被他们杀了,这可是她绿色宝珠里的东西,不能全都被杀了,日后还有用处呢,今日教训凤紫啸已经够了。 海菱心中默念一声,大殿之上的蛇群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那些还活着的蛇群便不见了,若不是大殿内,还有死掉的毒蛇,凤紫啸等人还以为自已眼花了呢? 不但是他,就是春宛宫外面高墙上的西凌枫也惊奇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前他明明看到满殿的蛇群,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蛇就不见了。 “海儿,这是怎么回事?” 西凌枫开口,双瞳下意识的望了望海菱的手腕,先前他看到绿色的宝珠亮了一下,难道蛇群和这个有关系。 海菱晃了晃手腕,俏皮的笑笑:l“你猜得没错,不过我该回去了,否则又有麻烦了。” “你回去吧,有事派人找我。” 西凌枫叮咛了一声,拭身便走,如流星一般迅速/。 今晚,海菱的心情极好,不但报复了凤紫啸,又和西凌枫聊得很愉快,不知道为什么,当西凌枫叫她海儿的时候,她的心里不但不排斥,反而有一种愉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还是回正仪宫去。 身形一动,便跃起,直接回了正仪宫。 春宛宫的大殿上,凤紫啸传了御医给被毒蛇咬伤的宫女太监治蛇毒。 殿内的毒蛇也被人清理了下去,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十分的震怒,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竟然放进了如此大的蛇群,而且眨眼间便消失了,这事太过于诡异莫测了。 大殿一侧,叶秀雅扶着脸色苍白的玉妃坐到椅子上,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凤紫啸。 “皇上,今天晚上这件事太过于奇怪了,皇上忘了先前皇后派人来禀报说有人在正仪宫里面放毒蛇吗?皇上没有理会,这春宛宫一下子便多了这么多的毒蛇,这事会不会和皇后有关?” 凤紫啸蹙眉,有些难以置信,那江海菱虽然才情颇高,而且似乎还有些本事,可是这么多的毒蛇,又岂是她一个女子可以控制的,。 叶秀雅见凤紫啸迟疑,瞄了一眼身边的表姐,玉妃立刻心领神会,虚弱的开口。 “皇上,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使了巫术,用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召来了蛇群,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啊,否则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宫中可就不得安宁了。” 玉妃的话很有启发性,前一刻叶秀雅说了皇后,这一刻她便提到有人使用巫术,很自然的让人想到了江海菱的身上。 凤紫啸脸一沉,朝外面命令。 “来人,去正仪宫宣皇后过来。” “是,皇上。” 凤紫啸的贴身太监,以前太子府的总管夏成,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笑意,领命走了出去,前往正仪宫宣皇后娘娘。 海菱此时正在正仪宫里,准备睡觉。 很快有小太监禀报说皇上要见她,心中了然,起身领着正仪宫的几个太监,前往春宛宫。 春宛宫内。 上首高坐着凤紫啸,下首坐着玉妃和叶秀雅。 那叶秀雅一看到海菱进来,便得意的露了一个笑脸。 那高傲的姿态,倒好似她是宫中皇帝宠爱的妃子,令人不屑之极。 海菱缓缓的施礼:“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半夜宣海菱所为何事?” 这大殿内的毒蛇已被清理干净,所以海菱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猜得不错,定然是叶秀雅和玉妃挑唆,所以皇上把矛头对准了自已,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一个女人又有何能力调动蛇群呢? “皇后一直待在正仪宫吗?” “皇上忘了给海菱下了禁足令吗?”海菱委屈的嘟起了嘴巴,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望着凤紫啸。 凤紫啸一看到她贪婪的紧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女人的眼光,使得他觉得自已就是一块肉,一块她迫切想吃到嘴里的肉,所以别提多郁闷了。 “好了,回去吧,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离开正仪宫一步。” 凤紫啸下命令,海菱一听,眼里闪过暗芒,随之退出了春宛宫的大殿。 一走出殿外,便深呼吸。 看来她要尽快离开这宫中,待在这宫中看那些女人整天巴结奉承着一个男人,实在太痛苦了。 “小姐。” “回去吧。” 海菱挥手,几个人迅速的离开了春宛宫。 春宛宫的大殿上,叶秀雅看到皇上放了江海菱回去,不由得郁闷:“皇上/。” 凤紫啸已经没什么兴趣再留下了,今天晚上宫中毒蛇的事,确实诡异,看来他要派人好好查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至于江海菱又怎会控制蛇群,再一个,他不相信什么巫术之说。 “玉妃好好休养身体,朕改日再来看你吧。” 凤紫啸起身走了出去,大殿内,玉妃脸色苍白,先前被毒蛇吓坏了,想想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在宫殿内乱爬,她就又难受得吐了,偏偏叶秀雅还在一边碎碎念:“表姐。” “好了,以后再对付她吧。” “是。” 叶秀雅不再说话,她要想进宫,还要仰仗表姐呢,所以只能忍着。 第二日,宫中的人便都知道了,昨晚宫中有毒蛇出没的事,好些人受了伤。 一大早,靖王便进宫来看望海菱了。 这靖王仍是七皇子,自从凤紫啸登基后,五皇子封为康王,六皇子封为寿王,七皇子凤紫赫封为靖王。 靖王凤紫赫听说宫中有毒蛇出没,还听说正仪宫里有人死了,所以担心海菱有事,进宫来探望她。 大殿上,凤紫赫打量了海菱,确定她没事,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 “谢靖王的关心了。” 海菱客气的道谢,在众人眼前,她自然不好和靖王殿下,朋友似的说话,该有的套数还是要有的/。 “不知道靖王殿下进宫来何事?” “喔,太后传召,让本王和五皇兄,六皇兄一起进宫。” 太监一大早便去靖王府宣旨,顺便说了一下宫中的情况,所以他才会在进太后清心宫前,先来这正仪宫探望海菱,看到她没事他便放心了。 不知道太后宣他们进宫所为何事? 海菱眯了一下眼,心中了然,定然是太后想给皇上选秀,顺便把康王,寿王,靖王的婚事都解决了。 这几位王爷,虽然被封了王,但是一直没有实权,太后不可能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3部分阅读 不忌掸他们,怕他们日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所以这指婚之事,一定掌握在她和皇上的手指,这几个王爷没有权利不遵旨。 “那靖王爷还是去清心宫给太后请安吧,要是去迟了,太后怪罪下来,海菱可担待不起/。” 靖王凤紫赫一听海菱的话,生怕给她惹来麻烦,便起身告退,出了正仪宫前往清心宫去了。 事情果然不出海菱所料,太后的意思,后宫空悬的妃位太多,要尽快给皇上选秀,同时也给几位王爷指婚,她宣了他们进宫,便是提点他们一下。 很快,太后的懿旨下到了礼部,让礼部着手准备,因先皇逝世还没有百日,所以不宜大肆动作,只要把京里适婚的大家闺秀画像送到宫中,她和皇上挑选一些,然后让这些闺秀进宫参加赏花宴,若是皇上有中意的,便挑选几个留着,至于几位王爷的妃子,皆指了,等过了先皇的百日再举行大婚。 礼部接到懿旨,不敢大意,立刻马不停蹄的着手准备。 京城又热闹了起来,虽然没有张灯结彩,不过却十分的喜气。 朝中各个大员莫不把女儿的画像送到礼部去。 皇上的后宫还有多个妃位,还有几位王爷,虽然没有实权,可倒底是皇亲国戚,只要安份守已,皇上不会亏待他们的,那么自个女儿做个王妃不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了吗? 一时间,京都热闹异常。 礼部很快把各位佳丽的画像送到了太后的清心宫。 厚厚的一摞子,每一个都被画得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太后的清心宫里,玉妃正陪着太后挑选那些闺秀,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脸上倒是满脸的笑,自从她嫁进太子府,便知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事,她现在怀了龙种,若是再生一个小皇子,就是皇室的长子,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玉妃一边想着,一边轻盈的开口:“母后,要不要把皇后叫过来一起给皇上挑选挑选,必竟皇后是六宫之主。” 这种事本来就该皇后来做,不过玉妃岂会那么好心。 太后虽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却知她说的话没错,吩咐一侧的太监:“去把皇后请过来。” “是,奴才遵旨。” 小太监很快去正仪宫请了海菱。 这几日海菱安心的待在正仪宫里,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睡觉。 至于清心宫内的动静,她是知道的,只是没人找她,她也乐得清闲。 此刻一听小太监的禀报,便知道没什么好事,不过她现在一心只想出宫去,没什么心情和宫里的这些女人玩心计,她们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是为了什么啊,她只想顺利的出宫去,最好皇帝把她撵出宫去,那么以后江家和皇家的事可就与她无关了。 正仪宫内的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清心宫而去。 殿门前,太监和宫女给海菱见礼,虽然知道皇后不得宠,可她要想找一个宫女和太监的麻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听到有人唤她皇后娘娘便觉得讽刺,她凭什么做这个皇后啊。 清心宫的大殿上,太后和玉妃等人正围在桌前,不时的对着画像指指点点的评论着,太后满脸的笑意,听着身边女人的建议,。 海菱走进去时,便看到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人人满脸笑的给皇上挑选女人。 可真是难为这么些女人了,其实心里怕是恨得滴血了,面上却还要维持这么一副大度的形像,当真不易。 “见过太后娘娘。” 海菱施礼,太后抬首瞄了她一眼,然后挥手示意她起来。 玉妃等人走了过来,给海菱见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海菱挥手,示意给她行礼的几个女人起身,除了玉妃,还有莲婕妤琳贵仪和媚顺容等后宫的妃嫔。 太后见大家只顾着客气,倒忘了正事,便发话。 “好了,别客气了,皇后,哀家让你过来,帮皇上看看,哪些佳丽适合进宫陪王侍驾。” 太后话落,玉妃等后宫中的嫔妃全都望着海菱,满脸隐暗的笑意,皇后一直未能侍寝,不知道她听到这话,会不会气哭了,不过却未能如愿,因为海菱并没有任何的生气或者伤心,只是应了一声是,然后走了过去,玉妃等也随了过去。 众人围在一起评议,哪些闺秀可以进宫来参加赏花宴,至于后妃的人选最后依然在皇上的手中。 “这张不错。” 有人指着一张画像开口,随之一道声音响起:“不错什么啊,眼睛太大,眼大无神,空洞无光泽。” 众人一看,这批评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不由得禁了声,玉妃抿唇轻笑,太后眯了眼睛,皇后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吃醋,嫉妒了吧。 “皇后娘娘说得是,”有人附和着,另有一名贵人取了画像,递到海菱的面前:“皇后娘娘请看,这张不错,眼睛不是那种空洞无神的,很光泽。” “唇太薄,人说薄唇的女子最是寡幸,这样的人怎么好来侍候皇上呢?” 海菱继续点评,这下大家一起望着她,心中肯定着,皇后是嫉妒这些即将进宫的佳丽,所以才会把每个人贬到底。 不过是谁都比她好啊,众人心里想着,却不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这些女人一个一个比猴精,现在太后面前,她们可不敢放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那这一张呢?” 这次是太后挑选了一张画像,递到海菱的面前,海菱略略的瞄了一眼,随之不屑的开口:“这人面相太凶了,天生的克夫相,若是把她娶进来,定然会克到皇上。” “皇后,照你这么说下去,还有人能进宫陪王侍驾吗?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进宫陪王侍驾?” “回太后的话,海菱是实话实说,还有宫中有这么多的姐妹可以侍候皇上,皇上何必再纳女子进宫。” 海菱一脸的妒妇面孔,一言出,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阴沉沉的瞪着她。 “皇后,你可是六宫之主,该有的大度哪里去了?皇室到现在除了玉妃的肚子有动静,还一点动静没有呢,要知道为皇室涎下血脉,可是重之又重的大事,你竟然如此善妒。” 海菱翻了一下白眼,不满的嘟嚷:“这也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事,是皇上没用。” 这下,大殿上好像炸了锅,太后脸色阴骜难看,呼呼喘着气,做为皇后,这种不耻的话竟然说得出来,还胆敢说皇上没用,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身边的玉妃柔柔的开口:“皇后,你怎么可以顶撞母后。” 这话明面上是询问皇后,实际上是挑起了太后更大的努火,太后之前只注意到海菱话里的意思,所以生气,这样一来,海菱身上又多了一顶罪名,顶撞太后。 “好,好,真是太好了,皇后,你好厉害啊,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竟然顶撞起哀家来了。” 海菱微眯眼瞳,望向玉妃,这女人好心机啊,手段很厉害,原来是深藏不露的…… 第070章【手打】 殿内,太后发怒,没人敢说话,一起望向皇后,海菱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大殿外面,太监的唤声响起/。 “皇上驾到。” 清心宫的大殿上,玉妃赶紧领着几个妃嫔跪了下来:“妾身等见过皇上。” “海菱见过皇上。” 凤紫啸是下了早朝,过来探望太后的,没想到竟然看到海菱,一脸的嫌厌,微蹙眉头挥手:“都起来吧。” “谢皇上/。” 大家站起了身子,玉妃斜睨了海菱一眼,然后得意的轻笑。 皇上来了,这皇后惹恼了太后娘娘,只怕接下来要受到责罚,满殿的人都等着看皇后的笑话。 凤紫啸越过众女人,一直走到太后的面前,自然发现了太后脸色微白,正呼呼的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得瞳仁幽暗下去,上前一步询问:“母后,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的好皇后啊。” 太后长叹一声,大殿下首的玉妃赶紧的禀报:“回皇上的话,母后给皇上挑选进宫的佳丽,皇后娘娘不高兴,不但说皇上没用,还顶撞了母后,所以害得母后很生气。” 玉妃成功的挑起了皇上的怒气,凤紫啸的一张隽美的五官,瞬间便罩上了冷冽的冷霜,眼瞳中两束锐利的光芒射向海菱,阴骜的开口。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竟然不以身作则,还口出妄言,顶撞太后,你可知罪?” 海菱心里忍不住念叨,我知罪啊知罪,你还是下旨把我撵出宫去吧,我是愿意出去的,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不过脸上却满是不解:“皇上,海菱不知道错在哪里,海菱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体作想,那些画像上的女人,有的太呆板了,眼大而无神,有的嘴唇太薄,一脸的刻薄相,还有满脸凶像的,分明是克夫的,这样的人怎能进宫,海菱是一心为皇上的,可是母后竟然生气了?” 看她不思悔改,还一脸的振振有词。 皇上更生气了,紧握双手,冷冷的命令:“来人,带皇后回正仪宫,没有朕的传诏不准出来。” 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这女人了,明明又丑又胖,竟然还嫉妒,顶撞母后。 海菱看到上首的母子二人皆被气得不轻,总算心满意足了,缓缓的退后,领着胭脂往在殿外面走去,一路回正仪宫了。 路上胭脂忍不住擦汗:“小姐,你差点没有吓死奴婢,这种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现在太后和皇上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小姐,无非是留着她,做个表像,让天下人看看,皇后仍是江家的人,以示皇室对江家的恩宠,可是若是小姐没用处了,她都怀疑,小姐一定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快了吧,。” 海菱含糊的说着,别人不明白,胭脂却是明白的,小姐的意思是她很快便可以离宫了。 不过这可能吗? 选秀之事继续进行,并没有因为海菱的胡言乱语,便停滞下来。 三日后,那些被太后和皇上敲定的大家闺秀,皆进宫参加赏花宴。 海菱本来以为不干自已的事,可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人传她过去,因为今日有朝中大臣在场,做为皇后自然是要到场的。 即便凤紫啸讨厌她,但表面形式还是要做的。 胭脂和小柯给海菱收拾了一下,一众人前往承乾宫。 赏花宴便是在承乾宫举行的,殿门外,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今日赏花宴可谓热闹非凡,不但是朝中大员的千金,连几位王爷都出现了,朝中未婚娶的大员也皆到了。 左相西凌枫,巡京御吏卫临,内阁学士晏战等人都来了。 这承乾宫大殿上,多是青年才俊,所以今晚参加赏花宴的千金小姐,人人兴奋,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的美艳,不管是进宫,还是不进宫,今天晚上若是被指婚,她们都是一生荣华富贵的,所以人人高兴。 海菱到的时候,基本上今晚该来的佳丽都到了,几位王爷,还有朝中的青年才俊全都到了,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有宫中的后妃没到。 太监一声高叫:“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一起望过来,只见门前出现在个胖胖的身影,众星捧月的走了进来。 大殿内,所有人都弯腰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点了一下头,柔声开口:“起来吧。” 大家起身,便有几名大员的千金小姐迎了过来,围住了海菱,簇拥着她往里走去。 虽然皇后娘娘不得宠,可是她倒底是后宫之主,今天晚上的事,若是她愿意多说两句话,也许便改变了她们一生的命运呢,所以那围绕着海菱的女人全都拍着她的马屁。 随后皇上太后娘娘,后宫中的妃嫔皆陆续登场了。 承乾宫的大殿内,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男人俊朗,女子艳丽,满殿的繁华荼绯,好似盛开得妖娆的花朵。 琼浆玉液,美酒佳肴,真是一个令人迷醉的夜。 凤紫啸高坐在大殿的最上首,身侧坐着太后和海菱,其余的妃嫔皆坐在自已的位置上。 皇帝和太后等人坐了下来,大殿下面的人也都各自坐到座位上。 满殿的绚丽色彩,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海菱一目望下去,今日进宫的佳丽,皆是朝中重臣之女,不但身份高贵,而且才情皆佳,一举一动都是吸人注目的,这其中毫不意外的有叶秀雅和江菲雪两个人。 两个人笑容满面,端庄娴雅,完全没有任何难堪或者尴尬,似乎不久前的狗叫声和她们毫无关系。 殿内,凤紫啸一声令下:“宴席开始。” 宫廷歌姬翩翩而上,一时间满殿红袖环绕,一派歌舞升平。 不过聪明的人都知道平和的表面下,隐藏着的可是政权的斗争。 在座的女子还有朝中的臣子,哪一个不是皇家算计的对象,今日赏花宴可是大有名堂的。 不过这一切都和海菱无关,她坐在上面,好吃好喝,然后赏赏歌舞,看看热闹,这所有的事可都与她无关。 一首歌舞过后,便是各位佳丽上台表演才艺,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的招数,就希望被在座的男子看中,或者被皇上看中,那么从此后便是金尊玉贵了。 轮到叶秀雅和江菲雪表演的时候,两个人更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一双俏丽的美目不时的飞出倾慕的信号,飞向高首的皇帝。 大殿内,很多人都看出她们的心意了。 看来此二女属意的是皇上。 等到歌舞表演结束,时辰已不早了,有很多人喝了酒,犯起了困,醉眼迷糊的望着大殿内的一切,虽然人醉了,心却没有醉,今日的赏花宴,哪里有他们做臣子说话的余地,皇上之所以办了这个赏花宴,无非是来一场政治赐婚,用来相互牵制。 太后最先询问了皇上的意思,可有中意的女子,选入后宫为妃。 凤紫啸一目下去,满殿的佳丽,大部分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恨不得被选中后妃。 眼下大周的忧患,凤紫啸并不是不知道,所以说哪里有心情选什么秀,不过他知道这是母后的心意,希望他尽快充斥后宫,好涎下更多的皇室血脉,而他自然不好拂了母后的心意,所以便选了三名清秀动人的佳丽进宫。 一人仍是兵部侍郎的千金,封为五品的嫔。 一人是御吏大人的千金,封为从五品的良媛,另有一人是京城守备司领将的女儿,封为从五品的良娣。 三个女子一听,立刻欣喜的奔了出来,磕头谢恩。 凤紫啸示意她们退下,太后一看,眼里微微闪过金光,扫了一眼凤紫啸,心内有了主意,淡淡的开口/ “皇上,哀家认为还有两个人选,可以入宫陪王侍驾。” “母后?” 凤紫啸诧异的挑眉,不知道母后说的是何人,侧首望向一侧的母后。 太后笑着用绢巾掩嘴,优雅的又接着说:“哀家瞧着叶太傅家的千金叶秀雅,品貌端庄,娴慧大方,倒是不错的人选,皇上何不选她进宫来陪伴?” 叶秀雅本来以为不会被选上,所以一张脸早没精打彩的焉了,谁知道太后老人家竟然直截了当的提到了她,叶秀雅大喜,不等凤紫啸说话,便飞快的跑出来,跪在大殿正中谢恩。 “秀雅谢太后娘娘的厚爱,能够进宫陪王侍驾是秀雅几生修来的福气。” 凤紫啸一看,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这叶秀雅可是曾经学过狗叫的,现在竟然轮为宫中的后妃,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他吗? 他凤紫啸,先是娶了一个胖女人为妻,这会子又要娶一个学狗叫的女子为妃,难道天下真的没女人了。 凤紫啸的脸色阴骜无比,望向太后。 “母后。” 他想开口拒绝,太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这是哀家的主意。”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叶秀雅进宫是必须的。 凤紫啸无语了,一句话不说,不耐的望向下首的叶秀雅。 “叶秀雅,赐封为二品的昭容。” “谢皇上,谢皇上。” 叶秀雅高兴的连连磕头,没想到她终于进宫了,虽然不是四妃之位,可是这赐封也挺高的,一进宫便成了二品的昭容,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这都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所以才会得此高封。 “下去吧。” 凤紫啸挥手,叶秀雅兴奋的起身,往一边走去,经过江菲雪的身边时,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得意万分。 这两个人从前斗到现在,都喜欢太子凤紫啸,现在叶秀雅进宫了,自然得意,以后她的身份可是比江菲雪高一等的,江菲雪不管嫁给谁,看到她都是要行礼的,光是想到这个,她便很开心。 “母后,这下行了吧。” 凤紫啸无奈的望向太后,太后淡淡的笑了:“皇上忘了,哀家说过是两个人了吗?这叶秀雅是其一,还有一人哀家看着也很满意/。” “谁?” 凤紫啸有些阴寒,盯着自已的母后,她又看中谁了。 “江将军的女儿,江大小姐,不但身份高贵,而且品貌一流,哀家甚是喜欢她,皇上也让她进宫吧,若是皇上不喜欢她,就让她进宫来陪陪哀家也是好的。” 这下整个大殿内的人都愣住了。 很多人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先王让江府的三小姐为后,太后便又让江家的大小姐入宫为妃,这真是怪异极了。 凤紫啸的脸色此刻别提多难看了,先是叶秀雅进宫,他就够难堪的了,这下倒好,母后把两个学狗叫的女人都弄进宫了,这下,他还有何脸面立足于朝堂上。 “母后。” 凤紫啸的声音冷骜无比,那话里隐有警告之意,后宫不得干政,凤紫啸听从太后的话,是敬重自已的母后,可不代表任由她胡搅蛮缠,这江菲雪如何能进宫呢,江家和他们凤家可是不能和平共处的。 “皇上,这是哀家最后一点意思,剩下的哀家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太后柔婉的开口,并没有似毫的强势,若是她强势,凤紫啸倒能压她一头,可是面对这样的母后,还是刚刚失去父皇的母后,他怎能伤了她的心。 可是?凤紫啸望向下首的江菲雪,说实在的这女人长得确实挺美的,可惜她是江灞天的女儿,他们终究无法共处。 不过母后倒底是什么意思呢,凤紫啸知道母后很精明,所以才会一直维持着自已不动的地位,她这样做定然有她的意思,如此一想,凤紫啸沉眉凝思,最后缓缓的开口。 “好,江菲雪为二品的淑容。” 太后一听,满脸笑意,一扫前一刻的愁苦,望向大殿下首的众人。 “好啊,这可是千古佳话啊,姐妹二人共同侍奉皇上,江家对朝廷有功,除了她们家,再没有人家能有此殊荣了。” 大殿上,所有人起身:“臣等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好,好,今天哀家很高兴,特别的高兴。” 太后笑得很开心,除了她,最开心的便是江菲雪了,江菲雪赶紧的出列谢恩,整个人高兴得快飞了起来,她做梦没有想到,这太后竟然让她进宫陪伴皇上,还封了她为二品的淑容。 想到这,抬眸扫了一眼叶秀雅,回以一抹厉害的眼色。 大殿上,凤紫啸不再理会这些女人,望向自已的三个皇弟,还有朝中的几名未婚的臣子。 “康王,寿王,靖王,你们可有中意的佳丽,说出来,朕会为你们指婚的?” 康王和寿王两人一起起身,康王率先开口:“臣弟请皇上把韩小姐指给臣弟。” “臣弟请皇上把慕小姐指给臣弟。” 康王和寿王二人极是精明,知道今日的赏花宴,一来是皇上选秀入后宫,后来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心思,是否存有不该有的痴心妄想,所以他们才会指了两个文臣的女儿,这些文臣手无缚鸡之力,更别提结党谋私了。 果然,他们的话音一落,高首的皇上脸色好看多了,豪爽的开口/。 “好,朕就如你们心愿,把韩小姐和慕小姐指给你们为妃。” “谢皇上成全。”两人谢恩坐下。 凤紫啸又把视钱落到了七皇弟凤紫赫的身上,凤紫赫一看皇上望过来,赶紧的起身摆手:“皇上,臣弟还小呢,臣弟想多玩两年,还是别给臣弟赐妃了吧。” 靖王说完,偷偷的瞄海菱,海菱并没有注意他,他心里不由得失望,其实他心里隐藏着一个小秘密,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大殿上面,皇上还没有说话,太后便先发话了。 “靖王爷,你也不小了,到现在靖王府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皇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有几个妾侍了,这怎么行?” 靖王凤紫赫忍不住撇嘴,皇上是皇上,他就是不想娶啊。 “你不想立正妃,那么就先挑选两个妾侍进府吧。” 凤紫啸倒也没有为难凤紫赫,说到底就这么一个和他亲近的弟弟了,他自然不想过份为难他。 虽然凤紫啸松口了,可是靖王还不死心的开口。 “可不可以也不要啊。” “不行。” 这下凤紫啸脸色有些难看了,他不想选正妃,他都依了他了,他竟然还变本加厉,真是太过份了。 凤紫赫一看此事已成定局,只得随手指了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便成了靖王府的妾侍。 王爷们赐了婚,接下来便是朝中的几个大臣,这几个人很得凤紫啸的信任,所以对于他们的婚事,凤紫啸很是尊重的,黑如幽潭的双眸望向朝臣第一人,左相西凌枫。 “左相大人,可有中意的佳丽?” 大殿上,那些还没有赐婚的女子,全都拿饿狼似的眼睛紧盯着左相大人,里面只有一个信息,左相大人选我吧,选我吧。 不但是那些女人,就是海菱也好奇的望着左相大人,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左相大人平凡的面容下,可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他若是真的喜欢谁,那女人可就捡到宝了。 海菱一边想着,一边和那些待选的佳丽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西凌枫。 西凌枫看她神情,十分兴奋,似乎好奇,他会选谁会左相夫人,唇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抽,自已看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啊,缓缓的起身,望向高首的皇帝,一字一顿的开口。 “谢皇上的器重,臣不喜欢女人。” 一句话把皇帝接下来的一大堆话阻得死死的,而且满殿的人全都满瞪口呆,望着这位左相大人,如看天外飞星似的。 左相大人不喜欢女人,难道他喜欢的是男子,左相大人是断袖啊/ 这下满殿佳丽的心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海菱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然后也是伤心一片,左相大人,原来你不喜欢女人啊,难怪先前我摸你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把我当成哥们了。 她的伤心与别人不一样,左相大人对她多好啊,她自然是希望他好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男人。 难怪江湖上传闻魔君西冷月,一直不喜欢与人亲近,原来他不喜欢女人啊。 海菱满脸的悲戚,眼里更是布着同情,望着西凌枫。 西凌枫自然没有忽视海菱眼里的那抹同情,直接无语了。 他之所以如此说,是想直接阻死了皇帝的话,这样就用不着麻烦了,而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根本不在意这些俗事。 高首的凤紫啸眯眼,望向西凌枫,猜度他话里的几分真实性。 不过说实在的,这种话若是换到他的头上,他绝对说不出来,有哪个男人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已不喜欢女人,是断袖的,这样更说明西凌枫的诡异莫测,令人难以掌握,他分明是猜到了,他想给他指婚,就是想控制住他,没想到他抢先来了这么一句。 人家都承认了自已不喜欢女人,做为皇帝,他总不好硬把女人塞到左相府吧。 凤紫啸隽美的五官上,拢上幽暗,眼瞳凌寒,慢慢的开口:“既然左相大人不喜欢女人,那坐下吧。” “谢皇上。” 西凌枫高贵优雅,端庄的坐了下来,对于身遭人同情的视线,好似没看到似的,悠然自得。 那淡若轻风的神情,越发的使得他周身拢上了风华,很多人倾慕的望着他,心碎的想着,左相大人为什么是断袖啊? 凤紫啸把视线从西凌枫的身上收回来,望向巡京御吏卫临等人。 “卫临,你可有看中的佳丽?” 卫临起身,瞄了一圈,倒真有看中的小姐,便禀明皇帝。 凤紫啸见卫临看中的佳丽,仍是一文官的女儿,便俐落的指了婚,接下来还为几位臣子指了婚。 夜深了,指婚完了,赏花宴自然也结束了。 凤紫啸和太后等人最先离开,太后临离去时,命令宫中的执事太监,先把几位选中的佳丽安排到宫中去休息,明天一早送出宫去,择日进宫。 等到皇上太后离去,海菱和宫中的各个后妃也都下去了。 今夜赏花宴,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被赐了婚的,自然格外的高兴,没被指婚的个个心里难过,小脸蛋上满是愁云惨雾,可不管被指婚的,还是没被指婚的,全退出了承乾宫。 海菱也领着胭脂等人回正仪宫去了。 清心宫,太后住的宫殿。 此时大殿上,太监和宫女都被太后吩咐下去了,殿内安静无声,一点声响都没有。 凤紫啸脸色阴骜,望向自个的母后,沉沉的开口/。 “母后,为何要让叶秀雅和江菲雪进宫,那叶秀雅进宫也就罢了,倒底是太傅大人的千金,可是那江菲雪可是江家的女儿,我们和江家是誓不两立的。” 太后面对凤紫啸的责问,并不着急,气定神闲的望着自个的儿子,眼里满是详和安宁。 凤紫啸很快安静了下来,在这样的目光中,深刻的体会到一件事,母后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他,为了大周朝的江山,所以他是太激动了,相信母后一定会有说法。 “来,坐下。” 太后拉了凤紫啸坐在自已的身边,语重心长的开口。 “啸儿啊,那江菲雪进宫不可谓不是好事啊,以她眼下的身份,如若你不收她进后宫,必然要赐婚给康王寿王或者靖王,这样的事你允许发生吗?” 凤紫啸听了太后的话,整个人一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啊,今儿个他是气糊涂了,以江菲雪江家嫡女的身份,即便不进宫,也该赐封为王妃,那么他真的放心吗? “母后。” 凤紫啸的这一声里饱含着感激,太后心中了然,伸手拍了拍凤紫啸的手,接着往下说:“江菲雪进宫,说明皇家对江家恩宠无限,姐妹二人同时进宫侍奉君皇,天下人会传为美谈,而且母后看出来,那江菲雪和皇后姐妹二人不和睦,这后宫中历来是吃人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让江菲雪进宫,让她们江家的人自我残斗吧,而随着江菲雪的进宫,一定会打乱江灞天的计划,听说他很宠这个大小姐,那么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时间拖延得越长,对我们越是有利的。” “母后,儿臣知道了。” 直到此刻,凤紫啸才心服口服,母后果然不亏在宫中稳坐皇后的妃位,二十多年如一日,还使得父皇对她宠爱有加,这心计果然无人能敌。 “嗯,夜深了,哀家也累了,皇儿回去吧。” “是,母后早点休息吧。” 凤紫啸起身,离开了清心宫,来时怒气冲冲,走时却是满脸的钦佩,跟随他的太监总算松了一口气。 正仪宫里。 海菱坐在寝宫的美人榻上喝茶,胭脂站在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 “小姐,这叫什么事?为什么让大小姐进宫,还赐封她为二品的淑容,她进宫来,一定会处处针对小姐的?” 海菱唇角挽出笑,眼里一片冷寒,这恐怕正是某些别具匠心之人的意思。 没想到太后司马岚竟然如此厉害,轻易看出了江菲雪喜欢凤紫啸的事,想必那江菲雪进宫,定然会受到她的重视,她如此做,一来是让她们姐妹互掐,她坐山观虎斗,二来嵌制江灞天,拖延时间,江灞天动手的时间越迟,于她们皇家是越有利的。 “算了,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那江菲雪不招惹我就罢,招惹我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别忘了她只是个二品的淑容,连个妃都不是,而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后,要处治一个小小的淑容,谁又敢说什么呢?” 眼下这局面越来越复杂了,而她们应该早早想办法出宫才是的。 “可是?” 胭脂总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乐观,这宫中,似乎一个个都很精明,小姐处于这种位置,真的令人担心。 现在她也迫切的希望能出宫去,这趟进宫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还是尽早抽身的好。 “小姐,睡吧,夜深了。” 胭脂走过去,准备侍候小姐休息,海菱望了一眼灯花,挥了挥手:“胭脂,你自去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 现在她还不困,所以不想睡。 胭脂听了,也不勉强她,便自去盥洗一番,在寝宫一侧睡下了。 寝宫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海菱坐在灯下看书,这是一本史记,关于前朝后事的,还有邻国的一些事,例如南朝北朝的,还有那被灭掉的少邑,都多多少少少的提及一点,她看得正有趣时,所以一时间睡不着。 忽地,空气中隐有幽香浮动,海菱抬首,眼瞳精亮准确无误的望向窗外。 “西凌枫,你不是出宫了吗?” 这种属于他的香味很特别,她一闻便知道是他在外面。 窗户无声无息的被打开,西凌枫从窗外拭身而进,轻盈优雅,长袖如轻云,划出优美的弧线,垂落下来,空气中浮着属于他的独特幽香。 灯光下,他的面容虽然平凡,一双眼睛却深邃得好似碧湖,潋潋波纹,泛起大片绚丽的色彩,举手投足更是风华万千。 看着这样子的他,海菱想起今天晚上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惋惜。 “没想到你不喜欢女人,真是可惜。” 西凌枫唇角慢慢的挽出笑意,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过来的,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过来看看,果然如自已想的一样,她对他充满了同情,这是不是表示,以后自已和她的相处更近一步呢? “所以呢?” 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那深邃的炽放着焰火一般撩人的视线紧盯着海菱,就好像紧紧锁着一头猎物般的,充满了野性的狂潮。 可惜偏偏遇到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白痴女,完全不知道自已对面男人眼中窜起来的炽热火焰代表着什么意思,她还在为他心疼,瞧着他走过来,怜惜万分的安慰他。 “西凌枫,以后我会帮助你的,你一定可以改变自已的倾向,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自已喜欢的女人。” “我相信。” 西凌枫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握过海菱的手,人便坐到了她的榻边,细细的把玩着置于自已掌心的手,细嫩柔滑,圆圆肉肉的好似小包子似的,十分的可爱。 海菱先是只顾着同情,待到西凌枫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把玩着,后知后觉得感到有些不对劲,左相大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而且她的心跳似乎有些快,这是什么意思啊?用力的抽回手,冷瞪了西凌枫一眼。 “西凌枫,你这是做什么?” 西凌枫心中微微有些微怅,刚才摸着她的手,感觉真的很好,原来女人的手如此的柔软,不对,应该是她的手如此的柔软,他是不会轻易接近别人的。 不过对上海菱责问的视线,西凌枫隐忍着胸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望着海菱。 “你不是说帮助我吗?我正在努力的调适。” “努力的调适,可是为什么是我啊?” 海菱一听,人家是拿她的手试验一下啊,心跳总算平稳了下来,随之想想,不对啊,为什么是她啊,她可是皇后,西凌枫的举动算不算污辱当朝的皇后啊。 “这关我什么事,我说帮助你,是指用言语上的,口头上的帮助你,但不包括任何肢体动作。” 海菱义正言辞,然后坐正了身子,把势头摆了出来。 西凌枫心里笑意更甚,小呆子,你总算还有点自觉,否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呢。 不过他平凡的面容上,却拢上了淡淡的轻愁,眼瞳更是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此刻的他少了平日的疏离冷酷,倒多了落寞,海菱的心一沉,便觉得不忍。 “原来你不想帮助我。” “没有啊,我想帮助你,”海菱用力的点头,想想这男人倾城绝色的容貌,传闻冷魔宫的西冷月,冷酷无情,残冷嗜血,其实他也有无奈的事情,难怪不与人亲近,原来是断袖,他帮了自已那么多次的忙,自已帮帮他是应该的。 海菱如此一想,总算勉为其难的开口:“好吧,适当的肢体动作是可以的,谁让我欠你人情呢,就当是还人情了。” 说得好无奈喔,其实若是换了别人不知道会不会高兴得昏过去,她还在这里为难。 不过西凌枫心里却很高兴,他和她总算多近了一小步。 这边两人正说话,那边睡着的胭脂,忽然抬起身,迷糊的开口:“小姐,你和谁说话呢?” 海菱一惊,飞快的抬头望去,想说什么,却见西凌枫袍袖一抬,一股不同于他自身的幽香浮过,胭脂便软软的倒到榻上去了。 “她?” “她没事,”西凌枫柔声开口,望着海菱,她虽然胖,可是身上却有很多吸引他的特质,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原来真正的喜欢,无关于品貌,而是这个人的身上,有他喜欢在意的一切。 正在这时,寝宫外的窗户被轻叩了两下。 西凌枫起身冷冽的开口:“什么事?” “爷,简管家的妻今晚生孩子,竟然难产,现在侍梅和沈公子都在那边?” 窗外禀报的人正是西凌枫的手下侍竹。 这简管家名简安,仍是左相府的管家,这人是一直侍候着西凌枫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年前,西凌枫做主给他娶了一房妻子,今夜本来是他妻子生产的时候,谁知道竟然是难产,现在侍梅和沈若轩都在那里,侍竹认为有必要禀报主子一声,必竟主子和简管家的关系很好。 西凌枫一听,黑眉蹙起,眼里闪过担心,转身望向海菱:“菱儿,(关于这称呼,因为有人说菱儿比较好听,所以就用菱儿了)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海菱先前听了侍竹的话,心里便有了主意,此刻听他开口,便从榻上起来,沉稳的开口:“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她在前世正是外科主刀手,如果那个简管家的妻子真的是难产的话,她可以给她实施破腹产,记得古代如果出现难产,正常情况下,都只是保一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人生的悲剧,活着的那一个会很痛苦。 想到可以帮到西凌枫,海菱很高兴,率先往外走去。 身后西凌枫微愣,不太了解海菱话里的意思,难道说这小丫头还会医不成? 虽然心里猜想,不过却没耽搁,大踏步的走过去,一伸手牵着海菱的手,带着她施展轻功离开了正仪宫,前往左相府而去。 暗夜中。 两道身影不时的在半空滑过,轻风吹佛过脸颊,凉爽而舒适,西凌枫揽着海菱的腰,在半空中快速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4部分阅读 滑过。 海菱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在半空飞过的美妙滋味。 她的火云靴只是一种在地上滑过的装备,人就好似在地上飘过似的,却不会在半空飞过。 而西凌枫使的却是绝顶的轻功。 海菱感觉,他的轻功已到了出神入化,踏雪无痕的境界了,带着一个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是太厉害了,而且她靠得他很近,连他的心跳声都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很有力,鼻端充斥着属于他的幽香,令人想入非非,可是很快她记起一件事来,左相大人不喜欢女人了,好可惜啊,他竟然断袖,当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为什么让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是断袖。 海菱胡思乱想,一张白晰的脸上也是变幻多端的,西凌枫俯首望她,眼瞳中忍不住拢上宠溺,这丫头不知道又想什么了,不会是?想到她可能是想他断袖的事,不由得唇角扯出笑意来。 几个人一路迅速的出了皇宫,前往左相府。 一到左相府,西凌枫便揩了海菱落地,几个人七绕八弯的直奔相府西侧的小院,这里正是管家简安与其妻所住的地方。 小院里,隐有说话声传出来。 “简管家,快拿主意吧,究竟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子,再耽搁下去,恐怕两个人都没命了。” 这说话的人正是侍梅,她的身侧立着神医沈若轩,沈若轩虽然医术高超,但是对于妇人生孩子这一事,却不是十分的精通,所以一切都听凭侍梅的主意。 简安四十多岁才娶妻,妻二十多岁,却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想到她怀了他孩子的欢欣,此刻竟然只保一个,简安一个硬汉子竟忍不住流泪了,他拿不定主意啊,不管保谁,妻子都不会开心的。 屋子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简安,保孩子,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简安更难选择了,可是时间紧迫,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 “保,保?” 这选择把一个几尺高的不怕生死的汉子彻底的给难住了。 这时候西凌枫领着几个人出现了,侍梅等人一看他,便恭敬的开口:“爷,你来了?” 西凌枫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侍梅:“怎么回事?” 侍梅的眼神黯了下来,沉重的开口:“难产,现在孩子生不出来,只能保一个?我让简管家选保谁?” 简安陡的发出一声吼,蹲了下来,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哽咽着说。 “爷,你帮我选一次吧。” 所有人都为眼前的事动容,大家心头沉重,说不出的压抑,空气冷冽。 谁也没注意到海菱已悄然的走进了房间,一直走到床边,产妇此时已虚弱极了,海菱沉稳的走到她的下身检查了一遍,果然看到孩子的头冒出一些,产妇的宫口开合得太小了,如若再拖延下去,只会让孩子窒息,大人也致死。 她的脸色立刻严谨起来,面对病人,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个医生的仁慈。 床上的产妇迷糊的望着她,见是不认识的人,虚弱的望着她:“你是谁?” “你放轻松些,要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现在整个人放轻松。” 她的话像是催眠曲一般,使得产妇全然的信任,然后整个人放松下来,那双眼睛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望着她,把自已和孩子交到了海菱的手上。 海菱动作俐落的打开了红色的宝珠,把手术器械以及相应的东西取出来。 然后发现一件事,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不好操作,所以便朝门外唤了一声:“侍梅,进来帮我一下。” 门外的人发现房里竟然有人说话,全都冲了进来,一眼便看见站在床前的海菱,不由得大惊,几道声音响起来。 “皇后娘娘?” 沈若轩看了一眼海菱身侧的很多没见过的东西,惊疑不已,忍不住开口:“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海菱已经开始戴手套,瞄了一眼沈若轩,然后望向西凌枫:“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侍梅来帮我,她们母子二人都不会有事的,如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一个都保不住了。” 只见她周身的安宁,沉稳镇定,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让人看一眼便信服,西凌枫立刻命令侍梅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出去。 西凌枫知道,菱儿既然说出了这话,必然是有把握的。 沈若轩听着海菱的话,看着她的动作,便知道她是个会医的,还有她身边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如此一想,沈若轩的腿根本迈不出去了,就想赖在房间里,西凌枫一眼瞄到他的意图,直接一伸手便把他提了出来,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吩咐手下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去。 房间里,海菱已准备了一切的东西,然后教侍梅如何协助她,开始动手术。 侍梅什么时候看过人用刀子破开肚子的,整个人既震憾又发晕,虽然她杀人如麻,但是从来没看过人面色镇定,坦然自得的破开人的肚子,然后抱出了里面的孩子。 “来,把孩子倒过来,拍一下屁股,然后用干净的衣服擦干净他的身子,小心点,”海菱吩咐。 “是,”侍梅激动了,孩子果然没事了,他没事了,一伸手接过海菱手中的孩子,倒吊过来,死劲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孩子尖细的哭声响起来。 顿时房内房外的人全都欢欣起来。 简安直接一把抱住旁边的人,激动的叫起来:“孩子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眼泪还挂在脸上,满脸的兴奋。 房里海菱已开始给产妇缝合肚子,然后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 侍梅已经把孩子收拾好,放到了产妇的身边,只见她昏睡了过去,不过侍梅知道,她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先前太虚弱了,所以才会昏过去,很快便会醒过来了。 海菱收拾好了一切,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洗了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笑望着侍梅:“好了,打开门吧,让他们进来。” “是,皇后娘娘。” 侍梅恭敬的开口,一向傲气凌人的丫头,此时眼里满是对海菱的敬佩,打开了门,让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门外的人全都涌了进来,望向床上的母子二人,果然大人小孩都保住了,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睡觉。 所有人都开心的笑了,简安更是扑通一声跪下给海菱磕头,连声的说:“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小人给皇后娘娘磕头了。” “你起来吧。” 海菱伸手扶起简安,其实做为医生,只要她知道就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他还是西凌枫的家奴,西凌枫不知道帮了她多少次了,海菱眼看着夜色不早了,望向西凌枫:“送我回宫吧。” “好。” 西凌枫瞳仁满是光华,隐隐的宠溺,唇角勾出笑意,他的手下,不由赦然,主子竟然笑了。 这真的太少见了啊,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真的是出色的人啊,皇帝竟然对她不好,那么就让主子把她抢过来;。 只要主子想,一定会从凤紫啸的手里夺过来的。 海菱哪里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成功的收服了西凌枫手下的心。 她只顾着让西凌枫送她回宫,两个人一起往外走,海菱想起什么似的望向侍梅。 “刚做过手术,你开一些方子给她服下,方子里多带一些消除炎症的药草。” “我知道,放心吧。” 侍梅点头,刚才皇后妨娘做手术的时候,已经给她讲过其中的细节了,她心中了然,同时惊叹世间竟然有这种神奇的医术,和她们所会的完全不一样呢,她的手段就是沈若轩怕是也及不上的。 海菱听了侍梅的话,满意的跟着西凌枫走出去,身后沈若轩一看她走了,紧追上她的身子。 “皇后娘娘,哪天有空我们切磋切磋医术怎么样?” 他一开口,海菱没说话,倒是西凌枫的脸色黑了,阴沉沉的望向沈若轩:“你是不是皮痒了?”沈若轩一愣,他倒是把西凌枫这个魔头忘了,一看他眼里强烈的占有欲便有些头疼,早知道他不告诉他,那些什么想念啊,心动啊,就是喜欢的意思,或者自已抢先一步动手,霸了这皇后娘娘,那该多好啊,现在是追悔莫及啊。 西凌枫不再理会沈若轩,一伸手牵着海菱的手,施展轻功,带她离开左相府,侍竹等人在后面尾随,一路保护他们。 暗夜中,西凌枫望着靠在自已胸前的小丫头,满脸柔和的笑意,宠溺的望着她,心里轻轻的想着,菱儿,你再等等,我一查清自已的身世,便带你离开这大周朝的皇宫,回冷魔宫去。/ 我不会让你有半点事。 海菱回到宫中,胭脂还在熟睡,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像。 她悄悄的盥洗一番便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太后派宫中的太监把昨晚选好的闺秀先送出府去,然后再择了吉日送进宫里来。 江菲雪是最后一个走的,她被太后留在清心宫里,叙了一会儿家常。 “菲雪,哀家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哀家年轻时候的样子,真是很喜欢。” “谢太后娘娘。” 江菲雪娇笑着开口,满脸的欢欣,其实她心里不是不知道,太后为何会让她进宫,无非是怕她父兄反了这大周朝。 昨夜的赏花宴,本来父亲提点她,让她要嫁给五皇子康王,只要她张了这个口,相信皇上定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 可是她昨天同时看到了康王和皇上,根本不喜欢那个男子,康王怎及皇上呢?虽然长得清秀,却没有男子的阳刚气,所以她还是喜欢凤紫啸。 不过就怕爹爹发怒,好在,这不是她自个的主意,是太后下的懿旨,她到了爹爹的面前,就推托到太后的身上,想必爹爹也没有办法。不过只要她嫁进宫中,定然要化解爹爹和皇室的仇恨,日后再扳倒了江海菱,她还是大周朝的皇后,站在凤紫啸身边的那个女人。 江菲雪唇角勾出誓在必得的笑意,一脸娇羞的望着太后娘娘,温声软语的开口。 “菲雪之所以能够进宫,都是太后娘娘的恩德,日后,菲雪一定会孝敬太后娘娘的/。” “乖孩子,有你这话,哀家就放心了,哀家不指着你孝顺哀家,哀家只望着你能化解皇帝和江将军之间的缝隙,他们君臣应该齐心协力才是,这样大周朝可就屹立不倒了。” “是,是,太后娘娘说的是。” 江菲雪欢喜的乖巧的点头,太后满意极了,眉眼皆有喜悦。 “果然是个有教养的嫡出长女,就是与庶出的不一样。” 太后的嫡出和庶出的很明显是指江菲雪和皇后两个人,昨夜江菲雪留宿在宫中,塞了不少银子给小太监,把宫中明面上的事也弄了个七七八八的,自然知道江菲雪善妒不想让皇上选秀,还顶撞了太后,最后被皇上禁足在正仪宫里,没有传诏不出来的事。 此刻听了太后的话,面上越发的显得温婉,笑得端庄得体,默而不语。 太后眉眼间满是笑意,握着江菲雪的手:“以后进宫了多进清心宫陪哀家说说话,哀家就喜欢你这性子。” “是,太后娘娘。” 江菲雪虽然知道太后这样做是因为看她父亲的面子,但是心里还是十分高兴,有个坚硬的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太后吩咐一侧的嬷嬷:“送菲雪出去,仔细吩咐太监小心些。” “是,奴婢知道。” 那嬷嬷走过来,请了江菲雪出殿,江菲雪告了安退出大殿。 大殿上首,太后一脸的嫌厌,轻轻掸了掸自已的手指,好像上面有脏东西似的,然后伸出手,一侧的嬷嬷扶她起来/。 “娘娘,去休息会儿吗?” “嗯,哀家也许老了吧。” 太后点头,自从先皇去世,她便一日不如一日,以前先皇在世,宫中妃嫔众多,她倒是不显累,整日精神抖擞,充满了算计,人也显年轻,可是自从先皇去世,宫中的姐妹被送走了,她的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看来人啊不能闲啊,一闲便老了。 正仪宫,一大早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死赖在大殿上不走。 这赖着不走的家伙,正是西凌枫的朋友,神医沈若轩。 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自然知道这沈神医和皇上的关系很好,所以也没人敢得罪他,更不敢撵他走,只能小心的侍候着他。 海菱因为被皇上禁足,再加上昨夜做了手术,整个人很累,便在寝宫里慢慢的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睁开眼睛,胭脂便禀报她。 “小姐,沈神医过来要见你?” “沈若轩,他要见我干什么?” 海菱有些莫名其妙,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昨夜沈若轩对她的医术很感兴趣,他来不会是问她有关医术上的事吧,这人可真积极。 当然她不知道沈若轩若不是看着西凌枫的面子,半夜便来闹腾她了。 他是那种嗜医如命的人,现在她突然的露出一手,竟是他完全不熟悉的灵域,所以沈神医激动了,想更深一层的学习了。 海菱不紧不慢的起身,盥洗整装,然后走出了寝宫,一路往大殿而来。 宫门前,太监尖细的声音一响起:“皇后娘娘到。” 大殿内的一道身影迅疾的弹了起来,快如闪电,眨眼便拭到了海菱的面前。 殿门前的几人都吓了一跳,海菱瞪着那一脸邪魅笑意的男子,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沈若轩,你搞什么名堂啊?” 随之往大殿中走去,那沈若轩跟着她的身后,趋步趋随,满脸阳光般灿烂的笑意:“我决定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 第071章【手打】 海菱有些反应不过来,沈若轩说拜她为师,这够震憾人的,名满天下的沈神医,竟然要拜她为师,她可受不起,海菱眯眼,望向沈若轩,态度严肃的开口。 “沈若轩,请别开玩笑好吗?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沈若轩眨了眨眼睛,长睫如扇,邪气的开口:“我没开玩笑啊。” 海菱扫了一眼大殿,虽说这正仪宫内的宫人不敢对她不满,可是这私下里究竟有几人是别人的人,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会医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凤紫啸,她还想尽快离宫呢。 “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宫女太监退了下去,大殿上,只留着胭脂和小柯等亲信。 海菱优雅的走到一边去坐下,淡淡的开口:“沈若轩,为何要拜我为师啊?” “我听侍梅说了昨夜你所做的那个手术,堪称完美啊,真是医学上的最大突破啊,所以我决定拜你为师,跟你学更精堪的医术。” 胭脂一听,便知道昨夜小姐瞒着自已出去了,不由得忧怨的瞄了主子的一眼。 小柯和连衣二人却惊奇皇后娘娘竟然会医术,连沈神医都想拜她为师,那么可想而知,皇后的医术是多么的高明啊,两个的眼里更是钦佩万分。 “沈若轩,我不收徒弟,而且我会的你不会,这没什么奇怪的,人无完人,你会的我也不一定会。” 她是个外科医生,同样的也是有局限性的,沈若轩的医术,她也未必会,所以根本不存在拜师不拜师的。 可是沈若轩却不死心,他平生最喜欢的便是医术,嗜医如命,若是听说什么地方出了一个医术高明的人,他一定要和人家切磋一下的,何况现在见到了海菱的医术,他更是奉若神明了。 明明是他们束手无策了,可是海菱竟然有办法让她们全都活着。 昨夜他缠了侍梅半宿,侍梅被他闹得没法了,只好讲了皇后是如何做的,听得他惊心动魄,却又叹为观止啊,今天天没亮,便看了看简安妻子的肚子,那缝合的地方,当真可谓是巧夺天工的完美。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拜海菱为师。 这事若是办不成,他会吃不好睡不香的。 “皇后娘娘,你就收我为徒吧。” 沈若轩摆出超敌无赖的招牌笑脸,本就邪魅出色的人,再摆上迷人的笑容,当真是满殿的灿烂。 看得胭脂和小柯等人一愣一愣的,不过对于看过了真正绝色美男的海菱,却是一脸的无视。 “沈若轩,你还是快走吧,别胡闹了,还有别把我会医的事说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抬眉,眼里便是冷寒的气流,直射向沈若轩,不知道为何,沈若轩无端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看上去满脸的温和无害,实则上却是个腹黑阴险的,不过想让他放弃拜她为师的念头,那不可能。 沈若轩抬眉,挺胸,坚决不向恶势力缺少。 “我要拜你为师。” 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算到了黄河心也不死,他沈若轩一生最热衷的事,便是习得最完美的医术,没理由现在知道这么一个有着完美医术的人,他不拜她为师。 “沈若轩。” 海菱忍不住呻一吟,没想到神医竟是这种德性,还长得一副祸水样,原来竟是个无赖。 不过他一直缠着她可不是办法,海菱眼瞳闪烁,她既不想教沈若轩,也不想让他耗在这里。 “这事容我想想,沈若轩,你先回去吧,这么大的事,本宫想想再答复你。” 沈若轩一听,有希望啊,赶紧的点头,一脸的乖觉样,做人徒弟,一定要知觉,这样师傅才会心甘情愿的收他。 “那要多少时间考虑呢?” “大概需要十天吧。” 海菱随口说了一句,沈若轩一听,整个人弹了起来,连连摇头:“这不行,太长了,我会睡不着觉的,师傅忍心看到一个面黄饥瘦,形容枯槁的弟子吗?” 海菱翻白眼,她压根就不想收他为徒好不好,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她先前怎么就觉得这人邪魅出色呢,现在看来人啊,有多出色便有多无耻。 “好了,五天,再说就不收了。” 海菱一开口,沈若轩立刻满脸笑,满意的点头,本来想退出去,不过对上海菱的面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然后凑近一些,又仔细看了几眼,最后示意海菱伸出手给他诊一下脉,海菱不知道沈若轩要干什么,不过仍然照他的话,伸出了手,沈若轩搭上她的脉络很快脸色便变了,邪魅隽美的面容上罩上了阴沉,放开了海菱的手,认真的开口。 “皇后娘娘可知道自已中毒了。” “中毒,”胭脂和小柯先失声叫起来,海菱倒还镇定,实在想不出自已怎么就中毒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不疼不痛也不难受,怎么就中毒了。 “其实你这毒很少见,一般人不会下,这毒其实并没有危害性,但是却可以使人发胖,娘娘之所以如此胖,其实就是因为中毒的原因。” “你说我胖是中毒的?” 海菱有点泪奔了,她努力了多久的时间来减肥,一点没瘦下来,结果现在人家告诉她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这么胖,她是完全信任沈若轩的,沈若轩对医术如此吹毛求疵的,他定然不会出错,那就是她真的是因为被人下毒,所以才会发胖,那个人究竟是谁?柳氏还是二夫人,还是三夫人啊。 不过眼下她最关心的是,是否可以解这毒,如若解了这毒,她就瘦了下来,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现在又不是唐朝,不是以胖为美,所以她自然想瘦下来。 “可有办法解毒。” “我来试试吧。” 对于这点沈若轩还是有自信的,他唇角轻挽,一朵大大的笑花展现出来,狂邪的开口:“师傅,我来给你解毒,若是解了毒,你千万要收我做徒弟啊/。” 说完便往殿外闪去,速度奇快无比,等到海菱和胭脂等人反应过来,大殿内哪里有沈若轩的影子。 胭脂和小柯忍不住咋舌:“小姐,沈神医好厉害的功夫啊。” “确实。” 海菱伸手揉头,没有否认,想到自已被人下毒所以才会如此胖,说不出是惊是喜,既然沈若轩出手,定然会有办法给她解毒的,眼下她还在宫中,如何能瘦下去,如若她瘦了下去,变成了一个美人,那凤紫啸会不会色心大起,不放她出宫了,这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和一个种猪男一起呆在宫中过日子啊,所以即便沈若轩研究出了解药,她也等到出宫后再解,这样到时候便变成美美的江海菱了,她就可以带着娘亲和胭脂去游山玩水了。 海菱想得正美,肚子咕咚响了一下,立刻想起自已早饭还没吃呢,先吃饭要紧,至于解毒,至于沈若轩拜师的事,以后再说吧。 “小柯,准备些吃食进来,我饿了。” “是,皇后娘娘,”小柯走了出去,吩咐人准备吃食上来,娘娘早膳还没用呢? 大殿上,胭脂垂首望着地面,海菱看她的神精,知道她还在为昨晚的事郁闷,伸手拉了她一把:“昨天是突发事件,以后有事会带着你的。” “小姐自已说的话别总是忘了。” 胭脂叮咛她,她是害怕小姐不见了,她怎么办?小姐可一直是她的主心骨。 “不会了。” 一侧的连衣吃吃的笑,胭脂抬头便赏了连衣一个爆粟:“死丫头,笑什么。” “原来胭脂姐姐也有郁闷的时候啊。” “那是自然的,我也是人,是人都会有心情郁闷的时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殿外,有宫人准备了膳食进来,很快呈上来,一一的摆好,胭脂和小柯等在一边布菜,海菱开始用早膳,刚才被沈若轩一闹,她感觉自已真饿了,所以狼吞虎咽的吃得很快。 胭脂一边倒水一边提醒她小心点。 大殿内满是温馨,绿荷从殿门外走进来,一直走到海菱的面前,恭敬的一福身子,然后瞄了瞄殿内的宫女太监,海菱便知道她有话要说,一挥手吩咐人都下去,只留了绿衣和胭脂等近身的几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海菱放下玉著望向绿荷,只见她跪地小声的开口:“娘娘,今儿个玉妃娘娘派了个小宫女过来给奴婢送了礼,说以后凡是正仪宫的消息,都送到春宛宫去,好处少不了奴婢的。” 绿荷说完,便递上了一枝通透碧绿的手镯,一看便是上好的佳品,价值不菲。 好在绿荷并不是那种贪财之人,而且近身侍候海菱,知道这皇后绝对不似传闻的那般不堪,相反的她很厉害,什么事情都别想在她的眼底下逃过,所以她才不会那么蠢呢。 海菱眯眼,眼里凉薄的寒光,唇角微微勾起笑意,优雅的拿起那玉镯子套在了绿荷的手上,淡淡的开口:“没事,你答应她便是了,以后如若哪些可以传给她,哪些不可以传,我会告诉你的,你无需担心。” “是,皇后娘娘。” “起来吧,去回复她。” 海菱挥挥手,绿荷便起身退出去,自去回复那等她消息的小宫女。 这里大殿上,海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睁着眼睛望着桌上的各式吃食,一动也不动。 胭脂气愤的开口:“这玉妃好没趣,她连正仪宫的人都敢买,不就是仗着自已怀了身孕吗?太可耻了。” 海菱挥了挥手,淡定睿智,潋潋笑意。 “宫中很快就要热闹了,何必生气呢?说不定?” 她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出口,说不定这人多热闹,便是她的机会呢,她可以乘机离开皇宫呢? 三日后,礼部钦定的黄道吉日,那些被皇上选中的佳丽,一早便被宫里派去的马车接进宫,宫中内廷局的人,按照太后娘娘的旨意,给各人安排了住的地方,现在这些佳丽虽然都有位份在身,但是并没有受过皇上的恩宠,所以暂不赐宫殿,等到皇上恩宠之后,由皇帝下旨赐她们住的地方,以及相应的赏赐。 这些都得看自已受宠的程度,所以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全凭皇上的一念之意决定未来各人的出路,是呼风唤雨,还是任人宰割。 晚上,太后的旨意,在承乾宫准备了宴席,大家聚一聚,认认人,别最后谁是谁都不认得。 这宴席虽说是家宴,但也请了一些大臣,都是皇帝信任的亲臣。 皇后虽然被禁足,但有重要的宴席,皇上还是会派人传她过去。 其实海菱倒更愿意待在正仪宫,今天晚上,她本来还想乘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宫去看望娘亲呢,没想到却被皇上叫了过来。 承乾宫大殿内外,十分的热闹,王公大臣来的不在少数,济济一堂。 海菱到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到了,除了皇上和太后基本上该来的人都来了。 尤其是宫中的后妃和那新进来的几位妃子,皆围在一起拍马屁,那马屁的对象自然是玉妃。 宫中,除了皇后,四妃之位就是玉妃,玉妃还怀了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室的第一个血脉,如果是皇子,这未来的事可就难说了,所以这些个女人先在玉妃身侧打好关系。 这些人里,尤以叶秀雅和江菲雪最是出色,也最会说话儿,一人一句,把玉妃逗得眉开眼笑,满脸的高兴。 太监一声尖叫:“皇后娘娘驾到。” 大殿内,很多人望过来,看到皇后优雅端庄的走进来,虽然长得胖,不过却并不十分难看,而且她选择的衣服,视觉上令人感觉不到十分胖,再加上举手投足的自信,给她增色不少,女子自信便吸引人,有些大家闺秀虽然长得好看,可就是不自信,反而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力。 “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行礼,不管大家愿意不愿意,都不能否认,这女人是当朝的皇后,礼不可废。 海菱岂会不知,这多少人里,又有几人是真心当她是皇后的,只不过碍于她现在的身份罢了,何况她也不在意这个,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没有似毫的扭捏胆怯,不卑不亢的往大殿上首走去。 大殿两侧的臣子,都不是笨人,看皇后的神韵气度,竟是个好的,优雅贵气,足以当得皇后的仪表。 只是皇上不喜欢她啊,皇上一向喜欢美的东西,在这大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皇帝,眼里是看不得丑陋的东西的,所以注定了胖胖的皇后是不会得宠的,除非她变成一个美女。 很多人心里这样想着,纷纷退后,海菱便走到大殿的上首坐下来。 玉妃领着后宫的妃嫔走过来给她行礼。 江菲雪和叶秀雅二人眼里闪过恨意,这女人长得这么丑,竟然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受着大家的恭敬,真是令人气愤。 海菱好似没看到江菲雪和叶秀雅二人的眼光,抬眉挥手示意这些后妃都起来。 皇帝和太后娘娘娘总算来了,一起走进大殿,这下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转移了,给皇上和太后请安。 等到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坐下来,其余的人才敢坐下来。 高首,太后司马岚率先笑着开口:“今日是哀家的主意,因为皇上纳了新妃,是个喜庆的事,但是因为先皇去世的时间不长,所以一切从简,便只设了今晚的宴席,款待大家,一来让新进宫的人相互熟悉一些,二来,我们君臣一家,也该多亲近才是。” “是,太后娘娘说得是。” 下首一片响亮的声音,显得很齐心,太后满意的笑了。 皇上凤紫啸心情也不错,一双狭长的凤眼,瞄了一圈今日接进宫的佳丽,对于这几人的品貌,甚是满意。 不过当他的视线无意间碰到海菱的视线时,便毫不掩饰自已的嫌厌,飞快的掉转视线,命令开宴。 一时间,整个宴席都热闹起来。 君臣同欢,下面的大臣纷纷端起酒杯,向新皇敬酒,今日新皇一连纳了几妃,可谓是大喜事。 这些臣子的惯会说好听话,所以净挑着皇上喜欢的话说,凤紫啸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一时间满殿欢声笑语。 歌姬上来献舞,大家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吃食,然后和身边的人聊聊女人,政事,好不热闹。 凤紫啸微眯眼望着下首的臣子,其中有不少人是他的亲信,相信过不久,他便有足够的能力稳固朝堂,平定局面,到时候一定要亲手除掉江家。 大殿内,也有人无心欣赏歌舞的,只顾着想心事的。 例如江菲雪,从头到尾便没看那歌舞,宫廷的歌舞,在她的眼里实在无趣,她的舞技可谓一绝,比这些人跳的舞不知道好多少倍了,她现在满心想的便是如何除掉江海菱,然后取代她的位置,成为大周朝的皇后。 等到她成了大周朝的皇后,她一定会说服爹爹,永远效忠大周,这样她可保江家一生无忧。 两下和平的事,爹爹不会不同意的,所以她眼前最急迫的事,便是如何除掉江海菱这个女人。 江菲雪在算计海菱,叶秀雅也不例外,她想起了上次的狗叫声,说实在的,这殿内,有多少人暗下里还在嘀咕她和江菲雪学狗叫的事,这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因为这层羞,她知道,她和皇后之位永远无缘了,所以她不甘心,一定要想办法对付江海菱。 两个女人满心怨恨的算计着海菱,海菱却是不知,只顾着吃东西,然后打量大厅内各人的神色。 这些朝中的重臣,表面上似乎很恭顺,但是又有几人是真心听从凤紫啸的。 这可不是吃吃喝喝的事,很多事都是在利益相关的时候才显出来的。 再说几位王爷,眼下对皇上言听计从,可是他们的心里真的就没想过当皇帝吗? 海菱正想得入神,忽然接受到一道慑人的视线,迎了过去,看到左相西凌枫唇角微勾,望着她时,平凡的脸庞微微的温融,海菱忍不住扯着唇角展示一个笑容。 这所有人里面,大概只有她知道,左相西凌枫的容貌是如何的绝色,也了解了他为何易容成平凡的样子,因为那副容貌实在是太祸水了,若是让在场的这些女人见到,只怕就会被大家扑倒了。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殿门前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飞快的闯了进来。 “皇上,皇上不好,皇上不好了?” 大殿内,丝竹之音,萧板之声,陡的停止了,拿筷子的端酒杯的挟菜的跳舞的,全都停住了动静,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所有的视线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盯着门前闯进来的侍卫。 上首的凤紫啸,脸色阴沉,冷冽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若是没有大事,这般莽撞的闯上殿来,定然饶不过他。 那侍卫也知道自已过于鲁莽了,可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的禀报事情:“皇上,不好了,西北有人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的禀报,说少将军白野带着两万骑兵不见了。” “什么?” 殿内响起如雷的吼声,这次不但是凤紫啸,好多人的脸色变了。 太后,下首的大臣,全都齐齐的变脸,凤紫啸更是气得重重的一捶面前的案几,酒菜打翻了一地,咣当着响。 大殿内,谁也不敢说话,好久才听到一道冷磁的声音响起:“查清楚了吗?” 左相西凌枫望向那禀报的侍卫,沉声开口。 侍卫心惊胆颤的点头,并回话:“是的,查了的,可是白将军以及两万骑兵是真的不见了,好似一下子消失了似的,不知所踪。” 白家军一直以来镇守着西北,使得西北的那些游蛮野族不敢进犯,现在他们竟然凭空消失了,那么西北那边便又要受到野蛮族的马蚤扰了,边境上的百姓又要过苦日子了。 白野带着那些人去了哪里,好好的两万骑兵怎么就不见了? 众人满脸惊疑,唯有海菱心中了然一些,想起白野之前曾和自已说过的话,不由得心惊,难道说,他会叛乱。 大殿内,右相司马渊出语惊人/ “难道白野想叛乱?”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凤紫啸隽美的脸黑沉如乌云压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本来是欢庆的时刻,因为这件突发事件,大殿内,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欢乐,死气沉沉的,很多人胆颤心惊的望着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接下来的处决。 凤紫啸的胸中排山倒海的怒气,好,白野,你竟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一直以来,白野手中的白家军,就是他一部分的底牌,是他用以对付江灞天的武器,没想到现在这武器竟然不见了,怎不令他愤怒,这表示,他离除掉江灞天又远了一些。 “来人,摆驾上书房。” 凤紫啸一声令下,率先起身,离开了承乾宫大殿,大殿两侧的朝中重臣,全都紧随其后而去。 大殿上,皇帝和朝中大臣离去,太后也怒气冲冲的紧随而去。 最后只剩下宫中后妃,面面觑。 今日新进宫的几位佳丽可谓颜面无光,本来以为,今儿个是大喜事,每个人还在心中谋算着,今天晚上会是谁第一个侍寝,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皇上是不会召唤她们侍寝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海菱领着胭脂和小柯等人起身离去。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了起来:“皇后娘娘?” 海菱停步望了过来,只见唤她的正是她的亲亲姐姐江菲雪,她的身边跟着叶秀雅,这两个女人现在倒是同仇敌忾,形同姐妹,两个人笑意盈盈的走过来,轻轻的施礼。 “请皇后娘娘多多关照。” “好说,本宫向来关心那些知身份懂分寸的人,姐姐,你就放心吧。” 海菱淡雅而笑,端的是不卑不亢,气势上便压了江菲雪和叶秀雅一头,明明她们两个才是大家闺秀,父母捧在手掌心的明珠,为何面对这女人的时候,竟然有种,她才是那种被父母奉若珍宝的掌上明珠啊,还有那高雅的气派,令人看了折服,可是江菲雪和叶秀雅只觉得很生气,每次都吃这个女人的闷,现在她们进宫来了,就不相信对付不了这女人。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阴暗的笑起来。 她们的身后,玉妃和别的妃嫔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她们可是有热闹瞧了。 海菱转身离去,不理会江菲雪和叶秀雅,她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两女人定然会想办法来对付她,一众人离开了承乾宫,一路回正仪宫而去,不过正仪宫的门前,竟然有太监在守着她。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小太监恭敬的行过礼后,低声说有事禀报,海菱便吩咐那些太监宫女退下去,然后示意小太监回话,那小太监小声的说是左相大人想见皇后娘娘。 海菱有些难以置信,西凌枫可从来没有让别人传过话,说要见她。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让小太监来唤她?抑或是?她眼里闪过精光。 一时间没说话,那小太监忍不住催促着:“皇后娘娘,左相大人说了有要事找娘娘,现在在沁月亭等候娘娘呢?” 沁月亭离正仪宫并不远,拐几个弯便到了。 “好,你前面带路。” 海菱点头,唇角勾出冷笑,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搞把戏,她十分感兴趣。 胭脂生怕小姐吃亏,赶紧拉着她,阻止她前往沁月亭,海菱摇了摇头,表示不会有事的,让一直跟着自已的太监和宫女先行回宫,自已只带着胭脂,小柯和连衣三个人,跟着先前来禀报的小太监,一路往沁月亭而去。 沁月亭四周,栽种了很多的花草,空气中漂浮着花香味。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太监把海菱带到这里的时候,便恭敬的开口:“皇后娘娘,左相大人便在亭子里,娘娘进去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5部分阅读 。” 沁月亭,四周轻纱罩着,在夜风中轻悠悠的飘着,不过隐约可见里面有一挺拔的身影,正负手而立的在小亭一角,望着外面,很显然是在等人。 海菱不由自主的蹙眉,难道真是西凌枫要见她,这不太可能吧,先前皇上刚刚召了所有人去了书房,怎么这会子他便跑这里来了,而且他有什么事要和自已说啊,平常他们虽然也见面,但都很隐秘,不会让别人知道,就是胭脂有一次还不知道呢,何况是让小太监来传话。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海菱的个性,越是诡异莫测的事情,越要搞清楚,所以摇头,沉稳的开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搞名堂。” 嘴里说着,脚下不迟疑,便往沁月亭而去。 胭脂和小柯等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她,一直到沁月亭外面。 海菱闻到空气中有她所熟悉的清幽香味,这正是西凌枫身上独有的味道,难道亭中人真的是西凌枫,她不禁诧异。 忽地,暗处一只手臂伸过来,快如闪电,迅速的捂上海菱的嘴巴,把她的惊叫声捂住了,随之另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把她一拉,便落入一个充满清香的怀抱中,耳边响起磁性暗沉的话。 “别动,等着看好戏。” 海菱本想一脚狠踩下去,听了这话,总算停住了动作,原来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正是西凌枫,她之所以闻到熟悉的香味,是因为他就在这附近,那么亭中的又是何人? 海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西凌枫已抱起她直往沁月亭不远的一颗大树上闪去。 这树倒是长得极茂盛,两个人躲在里面,别人根本看不见。 不过海菱想起胭脂和小柯等人还在外面:“她们?” “没事,我让人带她们藏起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菱迟疑的抬头望向西凌枫,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骇人的事,她竟然就在西凌枫的怀里,而西凌枫一脸的理所当然,似毫没有任何的不妥不适,还有比这还骇人的吗? “西凌枫,你的动作是不是有点放肆了?” 何止一点啊,西凌枫闷笑,脸上却不显,似乎恍然大悟似的,然后把海菱放到一侧的树上,还不忘叮咛她:“你坐好了,千万别掉下去。” “嗯,好。” 她自然不会从树上掉下去,一棵树都摆不平,她还如何混,重点是她太震憾了,西凌枫竟然抱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 不过眼下不是想美男的事,是谁想陷害他们啊。 “是谁搞出来的这事啊?” “司马渊。” 西凌枫说到这个名字,眼睛眯起了,瞳仁中冷寒的光芒,他做梦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司马渊真的是?真的是?他都不愿意往下想,这种人,也配做他的父亲吗?他定然不是他的孩子,只是母亲一个女人怎么会与司马渊有交集。 西凌枫身侧的海菱,听到司马渊三个字,脸都黑了。 这老东西的心胸当真狭隘了,一国之相便是这么的小鸡肚肠啊,因为她曾经痛揍他儿子一顿,所以他处心积虑的报复她啊,还连带上西凌枫,这老小子真的太鄙卑无耻了,若不是极力忍着,她真想立刻去找司马渊,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他想怎么陷害我们?” 海菱小声的问,好大功夫没听到有人说话,抬眼望去,只见西凌枫一脸古怪的望着她,那黑瞳亮如宝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唇角微微的勾起。 “他让人在沁月亭中布下了催|情药,所以?”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想把他们两个人搞到一起去,然后来个栽脏陷害什么的,海菱直觉的张嘴便骂。 “这缺德该死的家伙,真想踹他三脚。” 嘴里骂着,心里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若不是西凌枫拽她到一边来,难道她便要中了那催|情的药,海菱一脸的惊惧。 西凌枫微眯眼,望着她变幻多端的样子,便觉得今天晚上的事也没那么可恶,至少他因此而见识到她的另一面,还抱了一次,触感十分的不错,虽然是个小胖子,不过却很柔软,软绵绵的像包子似的。 这感觉不坏,西凌枫眼睛弯弯,唇角勾出弧度,心情愉悦至极。 一侧的海菱正顾着生气,哪里知道这位爷心里所想的,否则只怕要大骂他一声色狼。 树上两个人各有各的思想,不过倒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大的功夫,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急促而有力,直奔沁月亭而来。 海菱一下子回过神来,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的情况,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念头。 那刚才沁月亭中那挺拔的人又是谁?抬首望去,此时竟不见有身影,倒见着隐约的灯光下,似有人影轻动,那影像,看着怎么有些古怪?海菱睁大眼,用力的看,似乎有人扭蛇似的扭着,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喘息声隐隐传出来,竟然是鸳鸯交颈似的缠绕在一起。 海菱先是看得不明所以,慢慢的有些印像,脸颊陡的热了起来,随之忍不住发出惊呼。 身边的西凌枫,修长的手一伸,便捂住了她的嘴,整个人贴在她的身边,小声的提醒她。 “别叫,会被人发现的,”若是发现,他们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可就真中了司马渊的诡计。 海菱听了西凌枫的话,赶紧的点头,表示自已不会再叫了,可是西凌枫的手并没有放开,依旧捂着她的嘴巴,两个人紧挨在一起。 海菱忍不住困惑,她都说了不叫了,还捂她的嘴做什么,真想咬这西凌枫一下/ 他知不知道现在这姿态多暧昧,多令人想入非非啊,这大晚上的叫什么事啊。 其实这不怪西凌枫,因为这来的人里,指不定有厉害的高手,海菱内力全无,喘息自然很重,若是内力高深的人,略一凝神便会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所以他才会捂住海菱的嘴。 可是他不说,海菱不知道啊,又不敢动,便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动也不敢动,骂也不敢骂。 下面的一堆人已奔到了沁月亭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 最前面的自然不例外,是皇帝凤紫啸,此刻的凤紫啸,周身的杀气寒冷,暴戾得几乎快杀人了。 今天晚上本来好好的一场宴席,竟然成了令人愤怒的事情。 没想到最相信的白野,父皇亲手培养的人,用来压制江家军的人,现在竟然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那两万骑兵仍是明面上的数目,真正的骑马有五万人,骑兵历来比步兵耗资大,所以五万骑兵的费用,每年就是一大笔的费用,可是没想到辛苦培育出来的军队,竟然被白野带走了,这个混蛋不知道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本来他召人去上书房,准备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如何找到白野和白家军,谁知道左等没看到丞相,右等没看到丞相/ 最后他让太监出来找,竟然说丞相一个人悄悄的来沁月亭了,这沁月亭可是离后宫极近的,尤其是离皇后的正仪宫很近。 几乎是一瞬间,凤紫啸的心里便有些想法,偏偏右相司马渊还来一句。 “左相大人上次拒婚,不会是为了什么人吧?” 这下上书房内,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些想法,是啊,左相大人上次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不会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吧,要不然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去沁月亭干什么? 凤紫啸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命令太监:“摆驾沁月亭。” 身后那些大臣,谁愿意落下啊,个个都紧随其后了,有热闹谁不看啊,又不是傻子。 左相西凌枫,个性孤僻,在朝野上并不与人结党谋私,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所以大家明面上和他客客气气,私下里却很排挤他,这下有他的笑话可以看,谁放过啊,大家全跟着凤紫啸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往沁月亭而来。 沁月亭四周,安静无声。 不过众人还没走进亭子,便听到亭中传出羞人的轻呓,还有那荡漾人心的呻一吟,在场的男人谁没经历过这男欢女爱的事啊,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 凤紫啸直接命令身侧的太监:“去,朕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沁月亭中做下这等龌龊事。” 太监领命,几个人飞奔过去,一拉沁月亭门前的锦纱,内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一个衣衫半褪的女子正趴在一方石桌上,一个男子只退了裤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正大力的运动着,而那细碎的满足的呻一吟声,正是从女子的嘴里流淌出来的。 外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多少人面红耳赫,年老的为这样热血沸腾的画面而激动,多少年没这么有力了,年轻的则是睁大眼睛称奇,原来还有这等姿势,真是太厉害了,看来要借签一下,今天晚上回去试试。 而不远处,大树上的两人,一人身子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那身子发软的人,自然是海菱,虽然说男欢女爱的镜头,她不是没见过,可这是赤果果的画面啊,天哪,实在受不了啊/ 好在一只手,快速无比的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温柔体贴,似乎生怕辱了她的眼。 其实她那是怕辱了眼啊,就是太激动了,真的好激动啊,从前世到今生,总算看一回真枪实弹的境头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解风情的捂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嘴。 然后她发现一件要命的事,她再次紧窝在人家左相大人的怀里了,要不要这样啊,海菱若不是极力的忍住,真的,真的很想一脚把西凌枫踹下树,然后大吼一句,我不是柳下惠,这样对我又搂又抱的算什么啊,何况她还看到了这么刺眼睛的画面。 上面的人正狼血沸腾,下面的人也淡定不了。 沁月亭外面的人都绿了眼睛,里面的人依旧没有警觉,哼哼爽爽的继续动作,只能说他们太投入太忘我了。 凤紫啸嗜血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 宫中侍卫立刻视若无睹的上前,直冲进沁月亭里,一把提起那对狗男女往外拽。 这时候,亭内的两个人总算惊醒了,惊慌失措的望着外面。 凤紫啸身后的右相司马渊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啊,西凌枫,江海菱,叫你们两个敢打我的儿子,现在我就狠狠的报复你们,敢以后谁还敢欺我们司马家的人。 可是司马渊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揉眼,然后再揉。 因为这对被侍卫抓出来的狗男女,根本就不是皇后江海菱和左相西凌枫,而是他的儿子司马卓和叶太傅千金叶秀雅,刚刚进宫的叶秀雅。 这下司马渊被雷击了,再也反应不过为。 而一群大臣里面,便有叶太傅,叶太傅一看这画面,哪里还受得了啊,先前瞧着那姿势,他还激动了一会儿,可是谁知道谁知道这与人苟合的竟然是他的女儿啊,让他死了吧,叶太傅受不了刺激的直接昏过去了,不过这种时候根本没人理他。 暗夜中,司马卓反应过来了,赶紧手脚俐落的拉上自已的裤子,然后扑到皇上的的脚边:“皇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而那先前在司马卓身下享受不已的叶秀雅,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赶紧的拉衣服遮盖着自已白玉似的身子,她直到此刻才清醒过来,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忍不住哭了起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秀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凤紫啸俊美的面容遽变,眼神冰冷而凶残,紧握着双手,指尖青白一片,青筋全都暴突出来了。 “来人,把两个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如虎狼似的冲了上来,把两个人拉起来便走。 右相司马渊反应过来,扑到皇帝的脚步,痛哭起来:“皇上啊,你饶过卓儿一次吧,可怜老臣已老迈只有一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皇上啊,你就看在臣的薄面上,饶他一条狗命吧。” 司马渊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设计的天衣无缝的局会出错,明明该是江海菱和西凌枫两个人在里面,最后竟变成了他的儿子和新进宫的叶秀雅,皇上今日本就心情不好,现在竟然逮着自已的妃子与人私通,他又如何会放过他们。 司马渊一想到儿子要没命,那是往死里哭啊,稀咧哗啦的,现场也没人敢说话,必竟这是皇帝的家事啊,这司马渊的儿子也真是色胆包天了,连皇上的女人也敢动,再说这叶秀雅,不是一心想嫁皇帝吗?怎么和司马卓玩了起来,还是以那种撩人的姿势玩,恐怕皇帝都没得这样玩过,他真是太过份了,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那他死也知足了。 不过司马卓不这样想啊,尖着嗓子朝自家的老爹吼。 “爹,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顿时间所有人满脸黑,这小子究竟是脑白痴,还是当他爹是神啊,你睡了人家皇帝的女人,不死能行吗?不死皇帝的脸往哪里放啊。 看来司马大人的教育真的出问题了,儿子把他当神了,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吧。 凤紫啸手上青筋都要暴出来了,一挥手毫无商量的余地。 “拉下去乱棍打死。” 司马渊一听绝望了,儿子还在叫:“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没过够呢?” 你没过够你碰皇上的东西干什么,在场的人心中都这样想着。 叶秀雅也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皇上,不干我的事啊,不干我的事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皇上你要查明这件事啊。” 眼看着司马卓和叶秀雅被拉了下去,忽地暗夜中响起一道尖细清脆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一顶软轿,踢踢撞撞冲了过来,轿子一停,便有人扶了太后从软轿中出来。 司马渊一看太后过来了,直扑到太后的轿边,抱着她的腿,拼了命的哭:“太后,你救救卓儿,救救卓儿,他一定是被人设局陷害的,老臣明明吩咐人送他回去了,他怎么会又在宫里呢?” 这时候司马卓也清醒了过来,连连的哀求:“是啊,太后,我出宫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又回来了,太后饶命啊。” 叶秀雅也是满脸泪痕,绝望的哀求着:“太后娘娘,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她做梦没想到一进宫竟然会遇到这种事,后宫真的太可怕了,她知道是有人设计她了,可倒底是谁啊,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这里来,先前她迷迷糊糊的只以为在自已身上颠龙戏凤的人是皇上呢,谁知道竟然是司马卓这个色鬼,她哪里看得上司马卓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想死啊。 太后司马岚心中那个气啊,不比凤紫啸少,可是这司马渊是她的兄长啊,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处死了他,哥哥不是要恨死她了,而且眼下大周新朝还没有站稳,她还要仰仗自已的兄长呢,先前她已听到消息,白野带的两万白家军竟然凭空不见了,这可是头等的大事,眼下他们该是齐心协力的商量如何找到白野才是真的,找到白家军,是对付江家军的根本啊。 “臣等见过太后妨娘娘。” 沁月亭前,众臣给太后请安,心里一起想着,太后来了,这司马卓不会不用死了吧。 太后微点头,示意大家起来,然后淡淡的开口:“夜深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吧,今夜宫中发生的事,相信大家睡一觉便都会忘了的。” “是,太后娘娘。” 太后的话很有深意啊,大家心知肚明,赶紧的点头表明态度:“是,臣等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臣等告退。” 所有不该留下的人全都退了下去,就是昏了过去的叶太傅也被人拽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司马渊和司马卓,另外还有皇上和叶秀雅,另外还有宫中的太监和宫女。 太后眯眼扫了一圈,然后狠狠的开口:“今天晚上的事,若是有人说出去,就别想活了。” “奴才等不敢,”那些侍卫和太监宫女都吓得跪了下来,发生这种事,他们哪个有胆子学出去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下去吧。” 这下连侍卫太监和宫女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当事人了,还有太后以及太后身边的两个嬷嬷…… 第072章 夜色下,凤紫啸胸脯起伏,慑人的眼光紧盯着自个的母后,她不会又想循私放了司马卓吧,那他的颜面呢,他还有脸坐在金鸾殿上吗? “母后,你?” “皇上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哀家来处理,不会让皇上成为笑柄的。” “母后,”凤紫啸一听,便知道母后想放了司马卓,双眼如狼似的狠盯着司马卓,这个男人竟然胆敢睡他的女人,虽然先前他并不想让叶秀雅进宫,可是现在她都进宫了,也是他的女人了,以后他真是没脸了。 “好了,皇儿,回去吧。” 太后强硬的命令,凤紫啸的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一张隽美的脸,阴沉着大踏步离开了,不远处退得远远的太监赶紧跟上:“皇上,皇上。” 太后望着那大踏步远去的背影,知道无论如何这母子之间的隔阂是产生了,这种事摆在任何男人的头上,都想杀了这不知死的,何况这里可是皇宫,这叶秀雅可是皇帝的妃子。 “谢太后娘娘。” 司马渊飞快的开口,太后冷瞪了他父子一眼,然后稳稳的命令两个嬷嬷:“把叶秀雅带回清心宫。” “是,娘娘。” 两个年老的嬷嬷手一伸手抓了叶秀雅前往清心宫而去,完全不顾叶秀雅的挣扎哭叫,虽然她是太傅的千金,可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在太丢脸了,就是叶家的人知道也无话可说。 司马渊伸出手扶着司马卓一起跟着太后的身后去清心宫,临离去的时候,不禁疑惑的看了看沁月亭,见鬼了,怎么会出错了,听那小太监说,明明亲眼看到左相大人进了亭子,也带了娘娘过来,为何却是他儿子在里面了。 沁月亭四周总算安静下来了,高大的树上,隐着的两个人看了一场好戏,此时心里别提多舒畅了,尤其是海菱,看到凤紫啸和太后吃瘪,整颗心都雀跃了,尤其是看到叶秀雅的惨状,她的心情更好了。 “那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此刻西凌枫放开了海菱的身子,所以她忘了前一刻整个人窝在人家左相怀里的事情了,只顾着开心/。 西凌枫唇角擒着冷寒,眼瞳幽深莫测,淡淡的开口:“谁让她动到你的头上了,还有那玉筝,若非看到她怀了孩子,今天晚上连她的帐一起算上。” “啊,” 海菱张大嘴,原来这一切都是西凌枫的诡计,这男人的心计果然深沉又可怕,不过想想他是为了替她报仇,心里便一点都不害怕他。 “菱儿,你该回去了。” 西凌枫看她的神情,小嘴微张,十分的可爱,他的心中一窒,竟有种想亲她的冲动,不过这种时候,可不是好时机,眼下她还没有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呢,还是以静制动的好。 西凌枫收敛好心神,一伸手拉了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跃而下,不远处走出了几个人影,胭脂和小柯还有连衣三个人,三个人一边揉头,一边奇怪的嘟嚷:“我们怎么睡着了,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哪里去了?” “小姐?” 胭脂发现海菱不见了,紧张起来,张嘴便叫。 海菱为怕她惊动别人,赶紧出声:“胭脂。” 三个人一听海菱的声音便奔了过来,团团的围着她,关切的开口:“娘娘,你没事吧,没事吧。” 海菱摇头,掉头去望西凌枫,想向他说声谢,今天晚上的事,若不是西凌枫,她还真不知道自已会不会中了司马渊的圈套,没想到司马渊竟是如此小鸡肚肠的人,下次一定要小心防着这个人。 不过当她回头后,才发现,西凌枫已经不见了,他竟然无声无息的悄然离去了,可见他的内力究竟有多高深。 不过一想到他随时会出现在自已的身边,并保护着自已,海菱的心升腾起朝阳一般热氤的气流,不再感到恐慌,心同时有点愁怅,为什么左相大人是断袖啊,为什么呢? 否则,否则?否则什么,她还真想不出,难道她敢喜欢上左相大人不成。 海菱先在心中鄙视了自已一通,那左相大人长得什么样,她不知道啊,那是倾国倾城的貌啊,别说她了,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怕也是配不上他的,何况她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不是自卑不自卑的问题,而是左相大人实在和她是不搭的。 海菱正想得入神,一侧的胭脂和小柯还有连衣催促她。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快点回去吧,这里阴沉沉的,令人害怕。” 连衣小声的嘀咕,四周有点凉飕飕的令人不安呢? “走。” 海菱清醒过来,赶紧领着人往回走,看来她也思春了,是不是该找个人谈场恋爱啊,不过眼下的局面,如何谈啊,一切等到脱身再说吧,若是全身而退,到时候,她定然要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对了,沈若轩不是说她是中毒了,那么便有可能瘦下来,到时候说不定她还是个美貌无双的大美女呢,海菱小小的幻想一下。 一行人迅速的前往正仪宫,从后面绕进去,倒是没有惊动别人,盥洗一番休息。/ 第二日宫中有消息传来,昨夜叶太傅的千金叶秀雅,突发疾病而亡,宫中很多人不解,好好的人怎么突发疾病便死了呢? 正仪宫里,海菱自然知道叶秀雅不是什么疾病,而是被太后命人处死了,叶秀雅本是皇帝的妃子,现在被司马卓沾辱了,皇室自然没办法再留着她,同样的也没办法让她出宫去,所以只能处死她,想想这个女人总是和她斗,现在眨眼便死了,人啊,当真是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另外还有消息传出来,听说右相司马渊的公子司马卓昨夜从宫中的宴席上回府,竟然车毁人亡,连夜死掉了。 这司马卓一死,京城内外,很多人拍手欢迎,除了司马府中一片缟白,京城里,却满是热闹。 至于这司马卓究竟死没死,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海菱却百分百肯定,司马卓还不是被藏起来了,她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司马卓总有一天还会露出头来,到时候就该他死了。 “娘娘,娘娘,听说那司马卓竟然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胭脂拍手称快,一脸的兴奋,海菱淡淡的瞄她一眼,如若她知道司马卓根本没有死,不知道会如何的懊恼呢,算了就让这丫头高兴些吧。 早朝,金鸾殿上,皇帝让兵部调一部分兵将去西北驻守,另外,全面查白野的下落,难道这个人插翅飞了不成。 京城内外,笼罩着一股硝烟之味,白野带着人不见了,很多人猜测着,他会不会谋反啊,搞不好便要杀进京来啊。 这时候,大家都把视线落在了江将军的身上,只要有他们父子在,相信凭白野手里的两万骑兵,根本不足为惧,江家军可是有近二十万人啊,怎么样也不会输于那两万骑兵的,虽然大家心里知晓这层理,可还是恐慌不安啊。 宫中也深受影响,新皇整日在上书房,一步都没出来,谁也不见。 后宫里的人自然也是安份守已,这种时候,谁若是惹事,根本就是找死。 江菲雪又岂会不知道,再加上叶秀雅莫名其妙的突发疾病,所以这个女人安份了下来,每日不是去玉妃娘娘的春宛宫,便是太后的清心宫,两头跑,两头拍马屁,也够她累的了。 太后对江菲雪可谓温和,每次看到她都满脸的笑意。 最近两天朝堂上的事,使得太后也很焦急,但是一看到江菲雪的时候,便舒心了很多。 “菲雪啊,哀家现在只有看到你,才心里舒服一些,这朝堂上的事虽说不干我们女人的事,可仍然心焦啊,你有空多给皇上分担分担,皇上自然会亲近你的。” 司马岚别有用意,一边给江菲雪支招,一边意有所指。 江菲雪一听,心思便转动起来了,太后娘娘的话,是指自已若是和皇上多亲近,最后取代江海菱也不是不可能吗?心里窍喜不已,面上却温柔优雅:“菲雪记住了,谢太后娘娘的提点,我会想办法给皇上分担的。” 太后的话提醒了江菲雪,是啊,要想在宫中地位不败,就要让皇上亲近她,而凭自已的花容月貌,皇上没有不亲近自已的理由,但是江菲雪不是呆子,她知道皇上和自已的爹爹有隔阂,自然不会亲近自已的,此事看来还要自已动脑筋啊。 太后仍是宫中混了多少年的人,一看江菲雪的神色,便知道她把自个的话听进去了,便打个哈欠:“哀家老了,先去休息会儿。” “太后去睡吧,菲雪也该回去了。” 回去想想该如何做,可以拉拢到皇上的心。 自从上次娘亲中了千日红的毒药,她对爹爹便失望了,原来他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那么她和娘依靠他是不可能的,如若有一日,她们两个阻碍了他,是不是也要被他弃了,和弃江海菱一样呢? 所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要靠自已努力登上后位,如果自已斗败了江海菱,得了皇后之位,还有自已的兄长扶持,她就不信爹爹胆敢造反。 江菲雪一番想,心里很激动,领着自个的婢女回住的地方去了。 正仪宫里。 海菱和沈若轩约定的五天时间到了,所以沈若轩早早的便溜进了正仪宫。 这次他没有从正门而入,因为他知道海菱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医的事。 所以做为徒弟,他要时刻分担着师傅所想所思的事。 海菱正在偏殿用膳,殿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胭脂和小柯侍候着,其她人都退了下去。 胭脂一边布菜一边在旁边说话:“小姐,你说,那白将军为什么消失不见了,好奇怪啊?” “嗯,不管他,反正他不会打到京城来的。” 海菱神色淡淡的吃早饭,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最近宫中可谓草木皆兵了,皇帝不舒服,这后宫里的妃嫔哪一个敢表现出高兴,全都看着皇帝的脸色行事,这活着还真是累啊。 胭脂听了主子的话,满脸稀奇:“小姐,你怎么知道白将军不会造反啊?” 这满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就怕白将军打进京城来。 海菱摇摇头,伸出手接过一边小柯手里的丝帕,擦了擦嘴,笑着开口:“如若他是为了造反,早就有动静了,哪里会全无动静,而且白野不应该是那种不管不顾的人,那么他不见了,定然是有他的顾虑,或者是有他的事要做吧。” “喔。” 胭脂和小柯听得愣愣的,对于这些事,她们不太了解。 窗外,有人敲窗户,胭脂奇怪的挑眉,走了过去,打开窗户,还没等她退开,便有人一道风似的席卷进来,飞快的闪到了海菱的面前。 这来的人自然是沈若轩,他是日思夜想,就想学海菱那医术,所以一大早便起来了。 “师傅,是不是考虑好收我为徒了?” 海菱有些无语,这都还没收他为徒呢,连师傅都叫上了。 “沈若轩?” 海菱脸色清幽,瞳仁光华如玉,警告的望着沈若轩:“我还没有收你为徒呢?” “师傅,你忍心让我寝难安食难咽吗?忍心让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憔悴不堪吗?” 这句话沈若轩倒是没有夸张,他若是不拜海菱为师,不学她的那医术,他是真的会此生都不踏实的,再也无心替人治病疗伤了。 海菱眯眼,仔细的考量这件事,其实教沈若轩学自已的外科医术,也没有什么不好,最重要学好了这些医术,沈若轩可以更好的医病救人,而且自已能收到像他这么一个厉害的徒弟,确实是天掉馅饼的事了。 正想开口,一边的胭脂抢先一步问沈若轩。 “沈神医,你上次不是说小姐的胖是中了一种毒吗?你的解药呢?” 她一开口,沈若轩便醒过神来,他是太心急拜师了,倒把这件事忘了,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递到海菱的面前,满脸灿烂的笑容:“师傅,这是我研制出来的解药,一共七颗,师傅只要服下去,七日后便可恢复自已原来的容貌,我相信,师傅一定长得国色天色,倾国倾城的美貌。” 沈若轩打量着海菱,认为自已并没有说诓语,师傅若是不胖,恐怕是个绝色美人,她肌肤赛雪,眉眼如画,整个五官上,每一样都是完美的,只是因为胖,所以失了颜色,若是瘦下来,自然是个美人。 海菱没有理会沈若轩的话,伸手把胭脂手里的解药接了过来。 胭脂和小柯两个人是最高兴的事,围到海菱的身边。 “娘娘,这真是太好了,娘娘可以瘦下来了,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知道知道,我们娘娘是美人一个。” “小姐,这真是太好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受别人的嘲笑了。” 虽然小姐不在意,可是她还是心疼她,现在有了这解药,小姐便会瘦了下来,那么她以后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嘲笑了。 海菱收好了解药,睿智的目光一一的扫过殿内的几人,淡淡的开口:“关于我是中毒才胖的事,还有这解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她不想待在宫中,若是解掉了毒,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再想走,恐怕是难事。 海菱的想法,胭脂和沈若轩自然是知道的,两个人连连的点头,小柯虽然不了解,但是见别人点头,她也跟着点头/ 所以关于海菱的胖是中毒的事,以及她已经有了解药这些,统统的被她压了下去。 偏殿内,沈若轩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拜师这件事上,他趋步趋随的紧跟着海菱。 “师傅,那你收我为徒吧。” 海菱坐在椅子上,周身的光芒,黑眸清澈馥静,面容透着飘荡逸慧捷,令人不由自主的受吸引。 沈若轩在她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一扫平常的邪魅。 “沈若轩,你真的想跟我学那医术吗?” “是。” 世人都知道沈若轩嗜医如命,这不是空|岤来风,他的医术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他的努力钻研,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所以才成就了今天的盛名。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师傅请说。” 沈若轩一听海菱松了口,立刻点头如捣蒜,只要是师傅提出来的,他没有不答应的。 “第一,从医以后救死扶伤,不能以医术害人,” 虽然知道沈若轩一代名医,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她仍然要叮咛一遍。 “第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海菱感觉有些不妥,自已是女的,怎么为父啊,不过沈若轩早连连点头了,他太高兴了,所以没发现这句话不妥,海菱也懒得纠正这件事。 “第三,不要随便来找我,而且不要泄露我会医的事/。” 这件事泄露出去,可就麻烦了,她能不能出宫可就是个问题了,所以她特地叮咛沈若轩,他可是皇帝凤紫啸的朋友,若是两个人一高兴,推心置腹的便说了出去,那她可就麻烦了。 “好,师傅,我全答应你。” “嗯,那就敬杯茶吧,算是敬师茶。” 海菱缓缓的开口,说实在的,感觉有些飘,因为沈若轩仍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她却成了沈若轩的师傅,这事若是传出去,得惊动多少人啊,多少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这感觉其实是不错的。 胭脂一听,小姐真的收了沈神医为徒,赶紧的跑到一边去端了茶过来,沈若轩接过茶,恭恭敬敬的递给海菱,然后还磕了三个头,算是入门了。 “好了,你回去吧,别惊动宫里的人。” 海菱幽然的开口,现在宫中事多,若是被人发现沈若轩的宫中,不知道又编排出什么来陷害她呢。 “是,师傅,我回头来看你。” 沈若轩唇角染笑,本来邪魅的面容张扬起来,神彩飞扬。 看得殿内的两个丫鬟心口小鹿乱跳,不敢抬头。 不过好在,他和海菱打了招呼,便从窗户闪身出去了,胭脂和小柯一看到他走了,长呼一口气,两个人奔到海菱的身边,满脸的惊叹。 “小姐,你好厉害啊,沈神医竟然拜你为师了,若是让别人知道,那真是扬眉吐气啊。” 胭脂知道小姐会医,当初自已就是她救的,可是后来并没有看她使出来,所以对于她的医术有些一知半解的,但是看到沈若轩如此祟拜她,不用想,她的医术也是顶级的厉害。 小柯连连的点头:“是啊,娘娘真的太厉害了。” 小柯想着,皇上怎么就看不到娘娘的好呢,娘娘虽然胖了,但是这通身的气派神韵,可是来不得假的,要是公主在宫中就好了,一定会点醒皇上的。 “你们两个人啊,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飘飘然了,至于沈若轩拜我为师的事,你们可牢牢的守住口,千万别说出去。” “是,娘娘/。” “我们出去散会儿步吧,吃完饭坐着可是不利于消化的。” 海菱巧笑嫣然的走出去,心情极好,收了沈若轩为徒是令人高兴的事,以后有个小病小灾的,便可以让沈若轩给瞧瞧,怎么想都是有利无害的。 至于沈若轩,今日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因为他总算如愿以偿的拜了师,很快他便会跟着师傅学习那完美的医术了,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沈若轩是看天天美,看花花漂亮。 不过人得意的时候,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他的快乐没有继续多久,便被人给掐熄了。 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沈若轩,主子要见你呢?” 侍梅娇艳的小脸蛋上布着幸灾乐祸,双手环臂,眼里灼灼的写着几个大字,你要倒大霉了。 沈若轩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拜师成功所以太高兴了,忘了那个大魔头了,他恐怕不乐意他拜海菱为师,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师傅了,沈若轩的脸色又好多了。 “走,走,我正有喜事要找他呢,让他也给我高兴高兴。” 沈若轩一脸无惧的率先往左相府而去,身后的侍梅倒是愣住了,眼里闪过疑惑,难道说这小子成功了?不会吧,她也想跟着皇后娘娘学那个医术啊。 三个人一路去左相府。 今日西凌枫正好没事,所以便让侍梅去叫了沈若轩过来,因为他想起一件事来。 沈若轩嗜医如命,那么看到了菱儿的医术,他岂会安份守已,恐怕拼了命的也要学她的医术,那样不是一天到晚缠着她吗?一想到这个,西凌枫的脸色便有些暗沉,所以侍梅等人才会猜出,沈若轩要倒霉。 书房里。 沈若轩一脸笑的望着西凌枫,似毫不惧他的冷脸色,抢先一步开口:“西凌枫,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 西凌枫眼瞳微眯,一抹危险的冷光射出来,不会是? 沈若轩无视他越来越沉的脸,张扬的笑着开口:“我终于拜了师傅。” 、 他一开口,西凌枫便周身的冷戾之气,随之一物便对着沈若轩掷了过来:“你竟然胆敢去缠着她。” 沈若轩一惊,飞快的一伸手接了那掷过来的东西,是一个笔筒,他知道西凌枫未使力,否则他未必接得住,一边陪着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6部分阅读 笑脸,一边把笔筒送过去,慢吞吞的说:“总之现在我有师傅了,如果我师傅知道有人欺负她的徒弟,不知道会不会和那人算帐?” 这便是他今日不惧西凌枫的原因,西凌枫绝对会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放过他的,所以说,他不需要担心他的小命不保。 果然,沈若轩话落,西凌枫黑幽的瞳仁中冷戾散去一些,不过仍然周身的凌寒,盯着沈若轩,令他心惊胆颤。 “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我不就是拜师吗?又不会抢了你的女人,那是我师傅,我绝对会对她尊尊敬敬的,绝不越规半步,这样行了吧。” 沈若轩岂会不知道这小子气的什么,不就是不乐意让他的女人靠近男人吗?还是他这样的绝色的美男子,后面是沈若轩臭屁的想法。 “对了,你若是不生气,我告诉你一件事,绝对会让你高兴的。” “嗯?” 西凌枫挑眉,冷寒之气散去,这件事已成定局,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而且最重要的是沈若轩,别的都会依他,但是事关他的医术,他说了是不会有用的,他爱医如命,岂会放过海菱那样的医术。 “你说。/” “其实师傅并不是天生的胖子,她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 西凌枫心惊,刚缓解的脸色便又沉了下去,沈若轩最怕他沉脸了,赶紧摆手:“你别紧张了,没事的,她的毒只是使人发胖,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体,之前我仔细的看过了,师傅若是瘦下来,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样你不是赚到了。” “她胖与瘦,我都喜欢。” 西凌枫面不改色,酷酷的来一句。 他不是在她瘦的时候喜欢上她的,而是在她的胖的时候,被她周身的神韵以及那气度吸引了的,所以不管她什么样子,他喜欢的是那个变化活泼的灵魂。 “我知道啊,但是师傅是个女人,她自然希望自已变漂亮啊。” 沈若轩不比西凌枫,他身为医者,经常接触女人,自然对于女人爱美的天性了解得很深,所以心里肯定,师傅其实也是希望瘦下来的。 “我给了她制出了解药。” 沈若轩满脸得意的望向西凌枫,心里想着,这下我还你一个美美水水的女人,你该感激我了吧。 谁知道他想法还没落地呢,便看到西凌枫脸色骤变,阴沉吞噬人的目光便盯上了他,。、、 沈若轩不知道自已又怎么惹到这大爷了。 “你又气什么?” “她若是瘦下来,落到凤紫啸眼里可就麻烦了?” 西凌枫了解凤紫啸,凤紫啸个性喜欢美的东西,其实他心底对菱儿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但是因为她的外貌,所以挡住了凤紫啸的视线,使得她平安无事,若是她瘦下来,真的变成了美人一个,那么凤紫啸会不会被她吸引了呢。 想到别的男人盯着自已喜欢的人,这感觉十分的不好。 沈若轩一听西凌枫的话,便笑了起来,原来这大爷吃醋了,这醋也太大了点。 “你放心吧,师傅说暂时不想服那解药,她似乎想等出宫后再服。” “那就好。” 西凌枫的一颗心放松下来,不过仍然有点担心,海菱处在那样的深宫内宛中,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如此一想,便朝门外唤了一声:“侍梅,侍兰进来。” 门外,两个俏丽的女婢走了过来,恭敬的抱拳:“爷。” “从今日开始,你们到皇后的身边去侍候她,记着,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不管她说什么都必须听从她的命令。” 西凌枫决定把侍梅和侍兰两人送给海菱,这样他便放心多了,侍梅和侍兰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侍梅和侍兰二婢一愣,随之领命:“是,奴婢领命。” 侍兰还要好一些,侍梅却是分外高兴的,先前她还在嫉妒沈若轩的好运气呢,竟然可以拜皇后娘娘为师,学到那样精湛的医术,现在自已去她的身边侍候,不是更好的接近她,从而学到她的医术吗?如此一想,心里十分的高兴。 “记着,不要让无聊的人打扰到她。” “是,”侍梅和侍兰点头,两个人同时的望向某个无聊的人,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下沈若轩不干了,就没看到这么过河拆桥的人,他先前连自已的心意都不知道,还是他提醒了他的,现在他倒是防起他来了,这男人真是气死人了。 “西凌枫,我要和你绝交。” 沈若轩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开口。 西凌枫优雅的耸了一下肩,手指门外:“请便,最好记得你的话,若是我娶了菱儿,你可不许登我的门。” 这下沈若轩不敢叫了,狠狠的瞪了某男一眼,复又坐下来。 门外,侍竹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爷,老夫人派人送信来,说要见爷。” “母亲?” 西凌枫深幽的目光闪过温和,一挑眉诧异的开口,随之望向沈若轩:“好了,我要回去一趟,不知道母亲要见我何事?” 沈若轩随着他的身后起身,面容沉浸,慢慢的开口。 “我有感觉,老夫人可能是知道你来大周朝当丞相的事了,所以这一次她定然会告诉你,你的身世之谜。” 西凌枫不再说话,径直走出去,领着几名手下,回母亲住的地方去了。 夕阳西下,晚霞将青山绿水染成了妩媚的胭脂色,轻风吹过,荡得门前的湖泊波光潋滟,岸边垂柳轻拂,万缕轻细飘浮。 不远处,一座精致华丽的庄园,在夕阳的泻染之下,好似一幅画。 这里便是西凌枫母亲静养的地方,他母亲不喜人打扰,所以他便命人建了这么一处地方,让她休养。 小小的内堂里,薰香缭绕,香案之上供着佛祖的像,一个端庄的女人正手捻佛珠在诵经。 门外,有丫鬟面红耳赤的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夫人,公子回来了。” 随着她的说话声,门外有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沉稳骄健的走进来。 堂内的小丫鬟偷偷的一瞄,脸色如血般的红,胸口小鹿乱跳,公子真的太俊了,那眼睛,勾魂夺魄,肌肤好似上等的丝绸,光滑细矛,还有那微微的上翘的睫毛,无一样不美,无一样不诱人,还有他举手投足的慑人风华,小丫鬟看着看着,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一道冷魅暗沉的嗓音响起:“下去吧。” “是,公子。” 小丫鬟应了一声,落荒而逃了,再看下去,她怕要昏过去了。 这让小丫鬟看得差点昏过去的人,自然是西凌枫,他来看望母亲,是以真容现身的,所以那小丫鬟才会受不住的要昏过去。 世上少有人能面对他时候,还能冷静自恃。 “母亲唤我回来是有事要见我吗?” 虽然他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但是她不喜人打扰她静休,平常很少传他过来。 那一直跪着的人,慢慢的起身,走到一边坐了,望向西凌枫,眼里有着为人母的慈爱。 “你回来了,我听说你竟然当了大周朝的丞相,是否有这事?” 老夫人一向不管儿子做什么事,但前几日无意间听到下人说起儿子现在所做的事,所以很奇怪,便派人唤他回来。 西凌枫挑了一下眉,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该死的好看,老夫人望着轻轻的叹气,没想到枫儿竟然长成这等绝色之姿,其实老夫人的面容也精致,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就是现在年纪大了,也可看出她风韵犹存,只不过因为她慈眉善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倒使得人忽视了她的容貌。 “母亲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来了,”以往她很少注意他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跑到大周去当丞相,引起了她的注意,还是说母亲和司马渊?一想到司马渊,西凌枫的整张脸便不知不觉的拢上了寒气。 老夫人奇怪的挑眉望着他,这个儿子不是一般人可以驾凌的,这点她是深知的,惹毛了他,绝对不会有好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跑到大周去当丞相?” “儿子想查清自已的身世。” 老夫人望向西凌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往几次他都问过她,可惜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但是现在时机终于到了,她出头的机会来了,儿子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枫儿,不是母亲不告诉你,而是时机未到,现在我们母子二人出头的时候到了。” 老夫人长长的吐气,风韵犹存的脸上,染上笑意,似乎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解放似的,她站起身走向隔壁居住的房子,很快取了些东西出来,递到西凌枫的面前。 西凌枫看着这样子反常的母亲,忍不住迟疑着,慢慢的找开了一个包袱,便看到里面的一些东西,一枚流华溢彩价值不凡的玉佩,还有小金锁,另外还有一些婴儿的衣服,虽然是年代久远,颜色有些退色了,但是东西都是上好的东西,而且其中还有一块包裹,竟然是明黄的,绣着腾飞的龙纹,金锁上面,也有皇家鳞儿,这样的字样,西凌枫越看脸色越沉,眼瞳冷澈戾寒。 他没想到自已的身世竟然这样离奇,原来一直以为,他的身世可能和司马渊有关,可是谁知道竟然和皇室有关,西凌枫身为冷魔宫的宫主,对于一些皇室的标志还是知道的,所以翻看了几眼东西,便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于什么国家。 “难道我是?” 他缓缓的开口,老夫人点头,沉稳的开口:“枫儿,现在你可以去做该做的事了,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抚育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重新面对世人,让大家知道我们母子二人的存在。” “母亲?” 西凌枫沉声,老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西凌枫的手上。 “这是你可以利用的人,过去母亲和他们是紧密相连的,现在你去办吧,一定要成功,这是母亲的希望。” 西凌枫想起了小时候,自已在山上学艺,母亲便住在山脚下陪着他,搭了一个草屋,一住就是很多年。 “好,我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西凌枫微醺的声音响起,站起了身:“母亲,静候佳音吧。” “好/。” 老夫人目送着儿子走出去,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跪到佛像面前去祈祷,但愿枫儿一切成功。 正仪宫的寝殿内,海菱刚睡了午觉醒过来,便见到寝殿内立着两个人,竟是西凌枫的手下侍梅和侍兰两个婢女,一看到她醒过来,便恭敬随着胭脂走了过来。 胭脂一边侍候海菱起来,一边禀报:“小姐,侍梅姑娘和侍兰姑娘说奉了她们爷的意思,从此后留在你的身边侍候你了。” “侍候我?” 海菱下意识的拒绝,她欠西凌枫多少人情了,怎以能还要他的人呢?这侍梅侍兰二婢可不是等闲人制得住的,这两个丫头,武功一流,一人会医,一人会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她相信西凌枫为了培养她们,是费了不少的心血的,现在却派给她使用,她是他什么人啊,这不行? 海菱想透,双瞳清幽的望向侍梅和侍兰二人。 “你们回去吧,我身边有侍候的人,替我谢谢你们爷了。” 侍梅一听,海菱竟然拒绝不用她,满脸的失望,扑通一声跪下,态度坚决的开口:“皇后娘娘,既然爷吩咐我们过来了,若是你让我们回去,只怕我们要遭到责罚。” 其实侍梅不害怕被责罚,爷对于他们几个,只要不是大错,不会过份的。/ 若是以前海菱让她们回去,她是巴不得呢,可是自从看到她一手精湛的医术后,她只恨没办法在她身边侍候着,跟她学习医术,现在有这机会了,她那里走。 寝殿内,侍梅侍兰二人跪着不动。 海菱错愕,她是真不知道西凌枫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派人过来侍候她干什么? 虽说这两人留着对自已有很大的帮助,可是她们必竟不是她的人啊,她和西凌枫什么关系都没有,哪能平白的用人家的东西。 “你们先起来吧。” “娘娘答应奴婢们,奴婢们就起来。” 侍梅和侍兰二人赖在地上不动,海菱忍不住冒汗,怎么西凌枫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会耍无赖啊,难不成他自已就是这号人。 不过眼下倒底是留这两个,还是不留啊? 胭脂望了望侍梅和侍兰,缓缓的开口:“小姐,既然她们想留下来,那么就让她们留下吧。” 宫中处处有阴险,这两个人身手厉害,留在小姐的身边,小姐就不会吃亏了/。 所以胭脂是一心想让侍梅和侍兰留下的。 “可是你们的容貌?” 这两个人长得极出色,再加上是西凌枫的侍婢,自然有不少人是认识她们的,若是被人发现,又要拿来做话柄。 “小姐放心吧,我们会易容,不会让人发现的。” 对于易容术,侍梅很有心得,沉稳的开口,海菱叹了一口气。 “好吧,不过你们要答应一件事?” “小姐请说,”侍梅和侍兰一听海菱的口气,知道她同意她们留下了,早开心的笑了,随了胭脂的叫法,唤海菱小姐,并没有称呼她为皇后,因为她们知道,小姐早晚会出宫去的。 “不要随便把我的行踪禀报给西凌枫,起码要征得我的同意,否则我是不会留你们的,如若有一天你们想回到西凌枫的身边去,我也不阻着拦着,只要与我说一声便成。” 侍梅侍兰二人相视一眼,连忙点头答应:“是,小姐,奴婢们知道了。” “嗯,起来吧,”海菱点头示意两个丫头起来,想想她们的名字,便笑着开口:“以后我就唤你们梅儿和兰儿吧。” “是,小姐。” 侍梅和侍兰高高兴兴的点头,胭脂也很高兴,有了她们两个在身边,宫中那些个家伙想要害小姐,又要难上几分了。 侍梅和侍兰二人易容过后,换上了宫装,看上去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丫头,正仪宫里的人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宫女,虽然好奇,倒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皇后被禁足,这一宫的人全都出不去,也没人过来这里,大家谁多管闲事啊。 太和宫,仍是新皇凤紫啸住的地方。 因为白野的失踪,凤紫啸心情极差,不但是早朝的时候,就是私下里,也是冷气逼人的,朝堂上大家倍觉压抑,就是太和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也觉得身处在寒气流中,不敢大声说话,大动作的走路。 各处静悄悄的,好似无人之境。 殿门外,江菲雪领着几个宫婢走了过来,守门的太监恭敬的请了安,然后回话。 “淑容娘娘,请回去吧,皇上谁也不见。” 小太监轻声说,江菲雪知道皇上的心情不好,自然是谁也不见的,不过她倒是有一贴良药,保管凤紫啸见了她后,高高兴兴的。 “去禀报皇上,就说我有东西要亲手交给皇上。” 小太监一听,想了想总算应了一声往里走去。 皇帝正在书房内,门外,有贴身的太监立着,仍是太子府的总管夏成,现在成了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 小太监三步两步的过去,躬身禀报:“夏公公,淑容娘娘想见皇上,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皇上。” 夏成眉挑了一下,然后示意小太监在外面候着,自个儿走进上书房。 上书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凤紫啸,即便盛怒中,依然是俊美逼人的,再加上举手投足的霸气,令人不敢小觑。 夏成恭身禀报:“皇上,新进宫的淑容娘娘,要见皇上,说有东西要交手交给皇上。” “淑容?” 凤紫啸哼了一声,对于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细想了一下,便记起这次母后坚持要进宫的江菲雪,这女人过来干什么,凤紫啸的脸色阴沉,现在只要是与江家有关的事,他都反感,不但反感,而且厌恶,凤紫啸直觉的挥手吩咐夏成:“让她回去吧,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以后让她呆在后宫里,别没事乱跑。” 凤紫啸说完,那夏成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便又回身立在皇上的龙案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她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你,这东西说不定对皇上有益处,要不然她也不敢过来要见皇上。” 一言点醒了凤紫啸,凤紫啸凝眉,他是气糊涂了,江菲雪的手里,若不是有重要的东西,恐怕她真不敢过来见他。 想着命令夏成:“把她带进来吧。”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 夏成对皇上十分的忠心,所以才会在皇上有所愤怒的时候,提醒他,若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开口的。 他应了一声,便走出去,和门外的小太监一起出了太和宫的大门,对立在门外的江菲雪恭敬的开口。 “淑容娘娘随奴才进来,皇上正等着淑容娘娘呢?” 江菲雪点头,一身的华丽的宫装,头上挽着五凤髻,插着一枝攒金金步摇,流苏轻垂,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美不胜收,夏成看得感叹,此姝果然是绝色美人一个,若不是有江灞天的存在,只怕她在宫中是有一席立足之地的,偏偏她是江灞天的女儿,不知道她要奉上的是何物。 夏成领着江菲雪进了上书房,领着所有的太监退下去,守在门外。 上书房内,江菲雪眸光温柔,痴痴的望着端坐在龙案后面的皇上,这样出色的人中龙凤,便是她的亲亲夫君,她从很小的时候,便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一个匹配他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拼命的学习各种太子妃该学的东西,她绝对比任何人都适合站在他的身边,那时候,爹爹和哥哥也会说,她是生来的皇后命,这天下间能配上太子的人,只有她一个,可是到头来一切却是一场空,现在她要靠自已的努力,来达成这个心愿。 “妾身见过皇上。” 凤紫啸早就知道江菲雪走了进来,也接受到了她倾慕的眸光,火热烧烫。 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成为别的焦点,别人的倾慕,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火辣辣的望着他,大胆而不退缩。 凤紫啸忍不住眯起眼睛,黑瞳中一闪而过的幽光,随之抬头,望着上书房里,娇艳如花的女子,脸上布着羞涩,眼里却是热情的火辣的。 “你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朕?” 凤紫啸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会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心里并不十分在意。 江菲雪唇角微勾,缓缓的笑起来,带着必胜的把握。 “江家军的分布图。” “江家军的分图布?” 凤紫啸难以置信的挑眉,自已没听错吧,这女人怎么会有江将军的分布图,那可是极为机密的东西啊,不会是假的吧,凤紫啸直觉便是如此,眼瞳闪过疑云。 这可是军中的大事,她手中的分布图若是真的,那么可就是帮他大忙了。 “这是我从爹爹的书房里,偷偷抄录了一份,皇上放心吧,这是真的。” 江菲雪说完,便把自已抄录下来的分布图递了上去。 这分布图一看便抄录的,但轻易便看出其中的分布,如果这张分布图是真的,这江菲雪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凤紫啸虽有疑云,却是十分的高兴,望向江菲雪的眸光,便温柔得多。 “坐下吧。” 江菲雪一听凤紫啸的话,心里涌起激动,看来自已果然靠近皇上一些了,只要让皇上知道她是和他一条心的,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全然的相信自已的,江菲雪如此一想,更觉得自已的主意不会错,她绝对不会让爹爹走上叛反的道路。 只要她当上了皇后,江家就不会亡,爹爹有没有兵权都是一样的。 “妾身谢过皇上。” 江菲雪柔婉的坐在凤紫啸的身边,脸色绯红,心心念念系着的人就坐在自已的身边,离得如此的近,她都要昏过去了。 靠得这么近看皇上,他更俊朗了。 “怎么了?”凤紫啸看着手中的分布图,一抬头便瞄到江菲雪脸色绯红的望着自个儿,心里忽然窜出一些念头,母后的主意没错,这江菲雪摆明了是喜欢他的,他何不控制着她来对付江灞天呢?如此一想,笑容璀璨,温和的望着江菲雪,放下手中的分布图,伸出手握着江菲雪,说实在的,江菲雪长得很出色,令人赏心悦目,若是换成江海菱,就算让他装,恐怕他也装不了。 凤紫啸想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柔。 江菲雪的心跳越来越快,皇上离得她这么近,竟然还拉着她的手,如此温柔的对着她说话。 这分布图真的太值得了。 “皇上,妾身还有事想和皇上说?” “你说?” 凤紫啸黑幽的瞳仁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的吸付着江菲雪,使得她甘愿沉溺。 “其实江家军的人并不是全部听命于我爹爹的,江家军是三股力量,一部分是我大哥的,一部分是我二哥的,剩下的便是我爹爹的,皇上应该知道,我大哥和我一母同胞,凡事自然是和我一条阵线上的,我知道皇上和爹爹之间有矛盾,我会说服我大哥效忠于皇上的。” 江菲雪温柔婉转的话,听到凤紫啸的耳朵里,不亚于黄莺的鸣叫,动听无比。 不管江菲雪说的是真是假,那江文昊会不会效忠于他,至少有一点汛息是肯定的,江家军并不齐心协力,现在又有了分布图,那么要想控制他们便容易得多。 何况江菲雪说说服她大哥效忠于他,那么不管成与不成,都不失为一个好点子,退无损,进则盈。 凤此啸一想透彻,便忍不住眉眼拢上光辉,连日来的心烦,总算好受一些了。 “菲雪,你真是朕的解语花啊。” 凤紫啸一言落,便朝外面唤人:“夏成。” 夏成走了进来,恭敬的等候皇上的命令:“立刻传旨内务府,淑容娘娘升四妃之一的淑妃,赏华临宫。” “是,皇上。” 夏成领旨走出去,书房内,江菲雪已经满脸感动,大眼里泛起泪珠跪了下来,那娇若玲兰的芙蓉面上更是一片温婉。 “妾身谢过皇上厚爱。” “起来吧,爱妃,以后朕不会亏待你的,也不会亏待你们江家的。” 凤紫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样的话,谁让江灞天手握重兵不放呢,他只能出此下策,至于那江海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她唯一的利用价值,便是挑衅江灞天,皇家做事,是不会按照他的意思来的。 这天下还是他们说了算,当初皇上把她赐婚给他就是这个意思,让江灞天明白,凤家才是大周的皇室,他们的话才是圣旨。 “谢皇上,谢皇上。” 第073章 被撵,海菱出宫【手打】 宫中,各处很快知道了江菲雪从淑容之位上升到四妃之一的淑妃,所有人都嫉妒眼红着,不知道这女人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得皇上轻易便升了她的位妃,玉妃在太子府待了几年,又怀了孕才被皇上封了四妃之一的位置,这女人进宫才几天,便被皇上封为淑妃,真是令人生气,皇上不但赐了她的位份,还赐了她宫殿,华临宫,另外还赏赐了她很多的华衣美服,金银珠宝。 现在整个后宫中,谁人不晓,谁人不知,江菲雪是皇上心中的那个宠妃。 正仪宫里。 胭脂心急火燎的大叫着:“小姐,小姐。” 海菱正在后花园散步,身后跟着侍梅和侍兰二婢。 三个人远远的听到胭脂的大叫大喊的,便停住了脚步,奇怪的望着她,好似后面着了火似的奔过来。 海菱挑眉,淡淡的开口:“胭脂,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大事啊,天大的事,刚才奴婢溜出宫去,你知道听到一件什么样的事吗?” “什么事?” 三个人全都望着胭脂,不知道她口中天大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江菲雪从从二品的淑容娘娘晋升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并赐华临宫,另外还赏赐了大批的华衣美服,金银珠宝,现在整个后宫的人都眼红着呢?” “呃?” 这事倒真透着诡异,海菱忍不住蹙眉,眼里布着深思,这凤紫啸虽然讨厌她,但是也不见得他对江菲雪有多好,现在忽然便对她如此好了,这事还真透着古怪,不过关她什么事啊,她现在关心的是如何让皇帝开了金口,撵她离开。 现在她被禁足了,一直待在正仪宫,不是事儿啊,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海菱眼瞳忽然冷下来,周身的寒气,望向胭脂和侍梅侍兰。 “走,宫中这么热闹,我们出去逛逛。” “啊,小姐,你忘了,你现在被禁足了。” 胭脂开口,海菱翻了一下白眼,无所谓的开口:“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他所谓的禁足令,我们一直呆在这里,是没办法出宫的,所以现在还是出去活动活动,从现在开始,我要没事就找碴,相信那男人一怒之下,定然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身后的三人一听她说得有理,连连点头,现在她们三个都想出宫去,这宫中,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走,出去溜溜。” 海菱领着胭脂侍梅侍兰等人出了正仪宫,一路在后宫中闲逛了起来。 说实在的,宫中的景色确实不错,虽是秋天,可是各处的花草开得鲜艳,满眼的芳华,可见宫中不是别处可比的。 几个人一路闲逛一路说着话儿,途中偶遇到一些宫女太监,也都纷纷惊悚。 皇后娘娘怎么出来了,她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吗?有好事者立刻把这件事禀报给自已的主子,很快后宫中有些人便闻风而动的赶过来了。 海菱领着胭脂等人逛了一圈,眼见着没人出现找碴,转身准备回宫。 恰在这时,一堆人从后面赶了过来,正好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海菱一看到有人过来,唇角几不可见的漫过淡淡的笑意,找事的人来了?不过她倒是没想过这第一个出现的人,竟然是江菲雪,江家大小姐的脑子确实不怎么样?难道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吗?她何必急急的跑出来,她不出来,自然有人出来。 不过既然她喜欢招事,那么她就会会她吧。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江菲雪率先出声,她一开口,身后跟着她过来瞧热闹的妃嫔,便附和着开口。 “是的,淑妃娘娘,是皇后娘娘。” “我记得皇上好像给皇后娘娘下了禁足令的。” “是的,皇上是给皇后下了禁足令,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让娘娘出来了?” 江菲雪和她身边的一个小贵人,一唱一合的搭配得很好。/ 身后的那些妃嫔便都是瞧热闹的,不时笑两声配合着她们,场面十分的热闹。 海菱扫了一圈,这妃嫔中,倒还有些人没来,没来的可都是精明的,例如玉妃,还有以前太子府的三位夫人,这些个可都是修成精了。 “所以呢?淑妃娘娘是准备去皇上那告发我吗?” 海菱的双眸对上江菲雪,唇角是似笑非笑。 “妾不敢,妾只是好奇而已,皇上仍是金口玉言,皇后娘娘竟然不听皇上的命令,那么以后皇上的话还是金口玉言吗?” 江菲雪的眼底有着得意,她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相信皇上很快便会赶过来,现在她要想办法激怒江海菱,然后让她一怒打她,若是皇上看到这一切,一定会重惩江海菱的,说不定一怒把她撵到冷宫里去了。 那她离皇后之位不是又近了一步吗? 江菲雪算计的神色,落到海菱的眼里,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好,这女人想算计她,却不知她正好借她的手闹闹事,刺激刺激风紫啸,然后出宫去。 “大胆淑妃,你一个小小的妃嫔竟然胆敢指责本宫,本宫是皇后娘娘。” 海菱脸上漫过闹羞成怒的气愤,胖胖的身子也飞快的冲了过来,一只手指着江菲雪的鼻子。 江菲雪一看她此刻的样子,心下大喜,这女人还真容易中计呢,什么天下第一才女,根本就是个草包。 她心里不屑着,脸色却布着恐慌:“皇后娘娘,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江菲雪嘴里说着,身子也下意识的躲避着,可是她的躲避有点怪,不往后退反而往前进,似乎被吓得没了主意似的,这时候后面的一堆女人更是闹哄哄的起着乱,有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悄悄的推了江菲雪一把,江菲雪的身子往海菱的身上撞去。 海菱一看,唇角冷笑,不过既然这江菲雪送上门来,她就没有不下手的话,这女人她早就想揍她了,她不就是想装可怜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吗?那她成全她,海菱一念起,拳头便扬了起来,高高的对着江菲雪揍了下去。 这下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叫了起来:“皇后娘娘打人了,皇后娘娘打人了。” 江菲雪虽然一心想让海菱打,好让皇上废了她,可是当那拳头真的落到了她的身上时,却不由得气哭了,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啊,真想和江海菱拼命,可是为了逼真,她只有躲避的份了。 海菱却打得很欢,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你不是喜欢装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到什么状况,所以那拳头可是下了死力的往江菲雪的身上捶过去。 四周虽然妃嫔众多,可是大家的心里乐得看热闹,谁真心去拉架啊,只在外面假装着急的喊几声。 “皇后娘娘,你别打了,皇后娘娘你别打了。” 可惜那江菲雪使命的缠着海菱,根本是送上门给人打的,海菱又岂会不如她的意。 正在这里闹成一团的时候,忽然一道如雷的声音响起。 “住手。”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回头一看,一脸惊悚的跪下来,皇上竟然过来了,其中有些聪明的心中了然,一定是这江菲雪派人给皇上送了信,所以皇上才会赶过来。 凤紫啸领着几个太监和侍卫走了过来,周身腾腾的杀气,黑色的瞳仁中满是冷嗜。 朝堂上本就是多事之秋,这后宫竟然还不消停。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射向那打人打到脸颊红润的江海菱,这女人当真是冥顽不灵,身为皇后不但顶撞太后,还打骂妃嫔,他再也无法忍受她了。 “江海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私出正仪宫,现在还在这里打骂妃嫔,该当何罪?” 江菲雪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凄惨,香鬓凌乱,衣衫不整,好一副凄惨的样子,她爬了几步起来,伤心的望向凤紫啸。 “皇上,妾身只是看到皇后不把皇上的话放在心里,所以说了一句,谁知道皇后竟然恼羞成怒打起了妾身。” 她说完,还露出了脸上的伤痕,确实被打得不轻。 江菲雪说完,便有后宫中的妃嫔作证:“淑妃娘娘确实是无辜的。” 大家共同的心愿便是想让皇上把江海菱这个皇后撵到冷宫里去,或者废了她,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凤紫啸长眉一蹙,眼里冷光一片,睨向江菲雪还有众妃嫔,心底厌烦顿起,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们的那些小心事,尤其是江菲雪,她是江家的嫡长女,可是聪明得紧的,还知道把江家军的分布图送给他,那么她会是任人宰割的人吗?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对付江海菱罢了,她们姐妹二人一直以来都不和,这是他知道的事。 所以今天她被打,恐怕是她自个设计的吧,不过凤紫啸没忘了,自已确实是下了禁足令的,江海菱竟然胆敢抗旨不尊,而且还打人,实属可恨,凤紫啸脸色阴骜,双瞳如冰刃,直射向海菱。 “皇后竟然胆敢抗旨不遵,朕要?” 凤紫啸实在是太讨厌这女人了,人长得丑,还一直惹事,所以他要把她撵到冷宫去,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个太监奔了过来,一直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打千,然后禀报:“皇上,太后娘娘知道皇后打人的事了,让奴才过来传了皇后和淑妃过去。” 这下所有人都失望了,江菲雪一手摸脸,满眼的愤恨,她不会是白打了吧,这时候太后派人过来传她们过去,难不成是为了息事宁人,那她这亏吃得太大了。 凤紫啸蹙了一下眉,望向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妃嫔:“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吧,以后谁若是再惹事,严惩不贷。” “是皇上,”众妃嫔纷纷退下去,凤紫啸瞄了一眼,发现玉妃等人没过来,心底还是有些感触的,看来这后宫里还有那么几个稳重的人。 等到别人退下去,凤紫啸冷睨了海菱一眼,然后走到江菲雪面前,伸手扶起了江菲雪,温和的开口:“菲雪,走,朕送你去清心宫。” 江菲雪本来正委屈,自已白被打了,这会子一听头顶上方温柔细心的话,不由得喜上眉梢,便觉得这打也算有所值,点了点头,就着皇上的手,一起往清心宫去了。 凤紫啸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便又停下身子,怒喝:“皇后,太后传旨,你还不过去?” “是,皇上,我是被皇上的深情感动了。” 海菱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凤紫啸差点没气昏过去,她打了人,不知道悔过,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感动,好,真是太好了,磨着牙扶着江菲雪一路往清心宫而去,他倒要看看母后想做什么,若不是她使了人过来,现在他就废了这女人,让她在冷宫去反省。 “小姐,走吧。” 胭脂和侍梅伸出手扶了海菱跟着凤紫啸的身后往太后娘娘的宫殿而去。 几个人很快进了清心宫,太后正端坐在大殿上,一看到凤紫啸扶了江菲雪进来,太后的眼瞳一闪而过的犀利,随之脸上布上了心疼。 “菲雪,这是怎么了?” 江菲雪听到太后柔和的话,眼里盈盈点点,却不撒泼不叫闹,缓缓的开口。 “回母后的话,皇后娘娘被皇上禁足,但是娘娘竟然不顾皇上的旨意,在宫中转悠,正好菲雪碰上,便让皇后娘娘回宫去,娘娘便怒打了菲雪。” 海菱站在她身后,眼里一片冷芒,这女人倒是能装,说她没脑子吧,有时候又挺有脑子的,不过对上凤紫啸时,她便有些失去礼智。 “皇后,淑妃说的是真的吗?” 太后望向海菱,眼里有些严厉,大殿一侧扶了淑妃坐下的凤紫啸也怒瞪着她。 海菱望着这殿上的几人,只觉得好笑,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戴着面具做人,真是虚伪啊,她和他们呆在一起,真的很累。 “是的,母后,本宫待在正仪宫里实在太闷了,便出来走动走动,可是淑妃非要把皇上抬出来,所以本宫才会一怒失了理智打她。” 她本来就是想激怒凤紫啸,然后让他生气,最后把她赶出宫去,谁知道太后竟然忽然冒出来,坏了她的事啊,如果不是太后,恐怕凤紫啸都要忍不住出口,或废了她,或撵了她。 她想过了,如果废了她的话,必然要把她撵进冷宫,到时候她一把火烧了冷宫,那么她这个皇后便可以大火中死了,然后带着娘亲和胭脂等人离开大周。 只是没想到太后忽然出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皇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皇后,本是后宫的表率,你欧打淑妃,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可就惹人非议了。” “海菱是一宫皇后,虽然犯规,惩罚的也该是皇上,她一个小小的淑妃跑到本宫的面前指手划脚的,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吗?” 海菱气恨恨的瞪着江菲雪,一脸的嫉妒之色。 江菲雪一听,忍不住轻哼:“皇上。” 凤紫啸虽然不心疼江菲雪,可还是看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7部分阅读 惯海菱的嚣张,今天打淑妃,分明是嫉妒。 “江海菱,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旨意你私出正仪宫,现在还敢指责还有脸嚣张,既然你说朕可以处罚你,那么朕就让你?” 凤紫啸实在太生气了,噌的一声站起了身,怒瞪着海菱。 江菲雪一听皇上的话,妩媚娇艳的脸上布着喜色,可惜皇上的话再次没说完,太后出声阻止了。 “皇上,眼下朝堂上还有很多事未处理,若是后宫再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你想百姓会如何想呢?这后宫的事,不宜惊动外人。” 凤紫啸狭飞的眉一挑,深幽的眼瞳中,闪过暗芒,母后说得没错,他差点失去理智坏事了,若是他现在废了江海菱,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说什么话呢,百姓定然猜疑他的能力,所以眼下不宜动这个女人。 江菲雪一听太后的话,再看皇上的神色,心中了然,今日这女人是不会被撵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她白白挨了打,伸手一摸脸,好疼啊,身上也有好几处疼的/。 海菱心中的失望不比江菲雪少,没想到太后竟然顾全大局,不理会她所做的事。 太后望向江菲雪,柔和的开口:“菲雪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哀家是知道的。” “是的,母后,皇后娘娘也只是一时气愤罢了,皇上还是不要生气了。” 江菲雪一脸善解人意的开口,其实心里恨不得捶死这女人。 太后阻了江菲雪的话,然后又望向江海菱。 “皇后,还不向淑妃道谦,淑妃心胸宽大,你该多学习学习。” 海菱唇角一撇,望向高首的太后,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又没有错,凭什么向一个淑妃道谦,她该向我道谦才是。” 没想到海菱会当场顶撞太后,太后司马岚脸色有些暗,江菲雪一看不由得得意,难道这样太后也能忍不去。 凤紫啸一看海菱,不但嫉妒,欧打妃嫔,现在还顶撞母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让人恼恨了,可是却又拿她没办法,直气得脸色红白交错,一双深邃的眼瞳好似嗜血的狼瞳,森冷的盯着海菱。 殿内几个人忍不住抖簌了一下,海菱也有些不安,说实在的,这凤紫啸并不是无能之辈,只是初登大位,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他若是好好磨练磨练,也不失为一个好君皇,只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敌人太多了,就不知道他是否能全身而退,守住一方帝位。 太后生怕凤紫啸怒极发狂,不管不顾的废了江海菱,那么传出去,可就真是惹人非议了,现在白野不见了,白家军也不见了,她们还要防着朝上的江灞天,又要担心白野谋反回京,这一内一外的,本就令人精疲力尽,现在再处理江海菱,无论如何都不是好时机。 “来人,送皇后回正仪宫。” 太后沉声命令。 大殿外,太监奔了过来,恭敬的请海菱离去。 “皇后娘娘请。” 海菱望了一圈,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江菲雪,才转身离去。 大殿内,几个人脸色同样的难看,凤紫啸最生气,他一个皇帝,竟然处置不了一个女人,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母后,朕回书房处理政事了。” “去吧。” 太后知道皇上心里生气,挥手让他离去,然后望向淑妃,一脸心疼的开口:“传御医,立刻给淑妃诊治一下。” “是,娘娘。” 有太监去请御医,清心宫的大殿上,太后起身,走到江菲雪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坐到她的身边,一脸宠爱的说:“菲雪,你受苦了,哀家也是没办法,其实皇后做的,确实是该罚,不但是你,就是哀家也很生气,可是眼下实在不是动她的好时机,菲雪放心吧,哀家一定会替你处罚她的。” “是,母后,”江菲雪总算舒心了一些,不管太后最后处不处罚江海菱,她心里都好受一些。 不想太后又接着开口:“你知道,她现在倒底是皇后,若是皇上处治她,天下人会如何想皇上呢,除非?” 太后不再说话,不过那一半的话,却是令江菲雪想入非非,太后娘娘的话可是意有所指的,皇上不适合出手处罚皇后,但若是皇后自已出了什么事,不与皇上有关,那天下人不是怪不到皇上的头上了吗?‘ 江菲雪一下子笑了,紧握着太后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正仪宫里,海菱气得一言不发的端坐在大殿的一侧,本来好好的眼看要成功了,偏偏被太后坏事了。 后来她还想着激怒太后,说不定太后生气不管这件事了,可是谁知道太后根本就不上当,当真是能隐忍啊,可见这司马家的人是个厉害的。 “小姐,别气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胭脂开口劝她,反正这次不行便是下次,她们肯定会出宫的,就不相信皇上能一忍再忍。 “其实这宫里,最厉害的便是太后了,皇上虽然厉害,必竟年轻,但是这司马太后,却是最厉害的,有她在,恐怕一时还真难出宫。” 海菱生气的是这个啊,连她的顶撞,太后都可以隐忍了下来,她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今儿个一出,她算是看明白了那老太后的心思,为何让江菲雪进宫,分明是想她们江家的人斗得你死我活,再一个,用江菲雪牵制着江灞天,好拖延时间,让他们准备得充分一点,然后收拾江灞天,只是他们做梦没想到会出现了白野这件事,打乱了整个计划。 可是一直以来,江菲雪也是皇上不待见的人,却为何忽然对她好起来了,还封她为淑妃。 这其中肯定有名堂,海菱认真的想起其中的奥妙。 皇上眼下最讨厌的便是江家的人,他之所以讨厌江家的人,就是因为江灞天手握重兵,所以皇室忌掸他们,那么江菲雪难道做了什么让皇上开心的事。 恐怕真是这样,海菱稍微想通一些,便在心里大大的卑视了一下江灞天,到头来,连女儿都背叛他了,这男人众叛亲离,活该。 “绿荷。” 海菱唤了绿荷进殿,然后仔细的吩咐她。 “去玉妃娘娘的宫里,告诉她,就说本宫在正仪宫里大发雷霆之怒,说要把皇后之位让出来给淑妃娘娘。” “皇后娘娘?” 绿荷一脸的心惊,望着海菱。 皇后娘娘这话不会是真的吧。 殿内的几人都望着海菱,海菱不甚在意的挥手:“去吧,就照我说的去做。” 绿荷应声退了出去,前往春宛宫去禀报淑妃,春宛宫里,除了玉妃,还有另外一些妃嫔,一听绿荷禀报过来的事,大惊失色,尤其是玉妃,她还怀着孕呢,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皇子,该是皇室嫡长子,本来江海菱是皇后,她早晚会被废的,若是淑妃为皇后,凭她的心计和花容月貌,这后宫中的人,可就受她嵌制了。 玉妃和阎莲等人,皆脸色难看,挥退了绿荷,一众人坐下来想办法,现在她们的目标一致对准了江菲雪。 皇上宠爱她,太后也喜欢她,这女人到最后恐怕真的会成为皇后,不行,她们一定要做些什么。 绿荷回正仪宫禀报了海菱,海菱的心中总算舒服一些了,接下来不用她出手,那女人便成了后宫中所有女人的敌人,满意的进寝宫去休息。 一觉醒来,寝宫内已掌上了灯,夜已深了,侍梅和侍兰等在寝殿内候着,一看到主子醒过来,赶紧过来侍候,然后准备了饭食让她用餐,然后撤了下去。 海菱三四日未见到娘亲杜采月,所以有些想念,本想乘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宫溜回去看看,谁知道,沈若轩竟然深夜造访/。 “师傅,师傅,我来看你了。” 沈若轩在海菱面前,十分的自觉,可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那份傲气凌人。 侍梅没好气的撵他:“这大晚上的,你溜到这里来干什么,快点走吧,若是被爷知道,定然要扒了你的皮。” 海菱便挑了一下眉,然后不甚明了的想着:“为什么沈若轩来她这儿,西凌枫要扒他的皮呢?” 想来想法没想明白,便看沈若轩和侍梅斗嘴,十分的有趣儿。 沈若轩邪魅的一挑眉,脸色严肃的开口:“你们爷怕是没时间理会我了,他有大事要做了。” 这事他是不知道的,不过隐隐有些感觉罢了,西凌枫去见了一趟老夫人,回来以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似乎有什么重大的行动,不过那些事与他无关,他是不参与别人的私事的,他只关心自已的医术,但是师傅在宫中是没办法教他医术的,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弄出宫才行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侍梅眯眼盯着沈若轩,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叫爷有大事要做了,不过现在她们是小姐的婢女,要保护的是小姐。 “我也不清楚,总之你们会知道的。” 海菱对于他们的话不感兴趣,不过经过沈若轩一打搅,她倒是转移了注意力,不再想着出宫去看娘亲,要不然明日再去看望她吧。 沈若轩对付了侍梅,便追着海菱问:“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医术呢?” 海菱抬眉,望着诺大的寝宫,淡淡的冷睨着沈若轩:“你认为我在这里有办法教你医术吗?” “那不如我把你带出去。” 沈若轩兴高彩烈的开口,他若想把她们带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若是不想留在这里早就出去了。” 海菱没好气的说,沈若轩一脸的莫名其妙:“师傅,你自然有办法出去,又不想待在宫中,为什么还留下。” “我现在是皇后,若是我出去了,皇帝定然派人通缉我,到时候我就是通缉犯,你说我还活得安生吗?除非皇上下旨废了我,把我撵到冷宫去,或者把我撵出宫去,若是撵到冷宫去,我放把火烧了那冷宫,只当我死了,以后我就逍遥的活着,若是被撵出宫了,也与皇室无关了,以后身轻气爽了。” “喔,原来是这样。” 沈若轩蹙眉,努力的想,如何让凤紫啸一怒把师傅给废了,或者撵出宫。 “师傅,我帮你想办法。” “好,乖若轩啊,去吧,帮师傅想到好主意,师傅第一时间教你医术。” 海菱跟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侍梅和侍兰浑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汗毛一根一根的倒竖着。 若不是亲眼所见,别人告诉她们沈神医在某女面前跟小狗似的,打死她们也不相信。 偏偏沈大神医,一听到可以学到医术,早自动把前面的话全都忽视了,直接兴奋的叫起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师傅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若是出去,她有时间定会教沈若轩医术的,多一个人会医,病人便多一份希望,她有什么不能教的。 沈若轩一听,立刻高兴地起身离开正仪宫,临离去时,不忘冲着海菱保证:“师傅,我去想办法,你等着我啊,一定会让你如愿出宫的,不过你别忘了你说的话。” “我记着呢?” 海菱没好气的接口,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沈大神医,爱医成痴,跟个孩子似的。 沈若轩离开了正仪宫,海菱领着侍梅和胭脂等人进了寝宫,看了一会子书,盥洗睡觉。 侍梅想起沈若轩说想办法让皇上下旨废了小姐,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办法。 “你们说沈若轩,有办法让皇帝下旨废后吗?” “不知道,”胭脂是个最老实的,所以摇了摇头。 侍兰想了一下,然后沉稳的说:“恐怕很难吧,凤紫啸也不是那么无能弱智的人,其实他只是经常被小姐气到,不过这个人其实也很厉害。” 海菱眯眼细想,凤紫啸确实是个爱国爱民的好皇帝,听说他一登基,日夜处理朝政,把民众的事看成头等的大事,若是他稳稳的坐在皇位上,她相信,大周朝的百姓会越来越好过的。 只是不知道他和江家的这场斗争,究竟鹿死谁手? 本来他手中有西凌枫和白野,还有卫临等人,对于江灞天也没有多少惧怕的,可是谁知道临门一脚,白野竟然不见了,白家军也凭空消失了,那么凤紫啸便等于失去了一条左膀,现在只剩下左相西凌枫了,可是先前她听到沈若轩说,西凌枫也要去做一件大事,这种感觉和白野临离去时那么像,难道西凌枫也要离开大周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凤紫啸再有能力,恐怕也对付不了江灞天。 “好了,我们不想太多了,睡吧,夜深了。” 海菱慵懒的伸了一下腰,吩咐几个丫头休息,侍梅留在房内照顾她,侍兰和胭脂在外面的侧殿内休息。 宫灯灼亮,寝宫内一片静谧无声。 侍梅却睡不着,不停的翻着身,海菱奇怪的问她:“怎么了?梅儿?” “我在想沈若轩的话,他说爷要做一件大事,会是什么样的大事呢?” “睡吧,若是他想让你知道,自然会让你知道的,”海菱出声安抚她,侍梅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 夜越来越深,两个人都陷入了沉睡。 暗夜中,空气中忽然浮动起幽然的清香之气。 侍梅一惊便醒了,对这香气十分的熟悉,忙翻身而起,恭敬的唤了一声:“爷。” 一道白光闪过,房内多了一人,那人正是侍梅的爷西凌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易容,而是露出了本来的真面貌,一张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绝色容貌,举手投足更是带着霸道的王者之气,他站立的四周,气流凝成一体,冷如冰霜。 “爷,你怎么来了?” 侍梅惊讶的开口,西凌枫举手挥了挥,示意侍梅下去。 侍梅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 房内,有清淡的幽香,是一种不伤人的迷香,所以小姐一时不会醒过来。 不知道爷这时候出现是为了什么,侍梅一脸的迷惑。 寝殿内,西凌枫挺拔的身子缓缓的往床前走去,慢慢的坐下来,绝美的五官染上笑意,黑瞳深邃幽暗,氲氲迷离,痴望着床上的女子,此时正倦曲着身子睡得正香,并不知道自已被人观看着。/ “菱儿,我要暂时离开这里,前往北鲁去,等到所有事情办定,我会回来接你的,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已的。、” 其实他不想离开她,甚至于想带着她,可是眼看北鲁国皇帝病重,朝廷上下乱成一团,若是带着她,一来她是大周朝的皇后,若是被凤紫啸发现,定然会找他的麻烦,那么他的计划便受影响,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其实是他在意的人,否则她便成了别人眼中的一根钉,危险更大,而他不能肯定百分百的成功,所以不能带着她贸然回北鲁去。 所以把她留在这里,倒是没事。 因为凤紫啸眼下要对付的是江灞天,还不可能动到她。 西凌枫一边想,一边握着海菱的手,眼光越来越深幽,慢慢的浮身以唇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了一个吻痕,那吻痕在灯光下,竟然清晰的印了出来。 因为西凌枫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种药水,所以这吻痕是去不掉的,除非要药水洗去。 “菱儿,我相信有了这个,凤紫啸暂时是不会动你的,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接你。” 西凌枫说完,又伸出手摸了摸海菱的脸颊,然后方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门外,侍梅一看到他出来,忙恭敬的唤他:“爷?” “好好照顾她,我要回北鲁一趟,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我会亲自来接她的。” “是,爷放心吧。” 侍梅恭敬的领命,西凌枫一闪身便离开了。 侍梅走进了寝宫,宫内还有淡淡的香味,不过很淡了,再过一会儿就不会有了,这种迷香,一般人不会察觉的。 天近亮还未亮时,宫中忽然闹了起来。 “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侍卫的声音又响又亮,十分的刺耳。 各宫的人都醒了过来,很多人心惊胆颤不安着,不知道刺客会跑到哪里,会不会跑到自个的宫殿来。 正仪宫里的人也都醒了过来,唯有海菱没有醒,睡得正香。 侍梅不让人惊动皇后娘娘,说让她多睡会儿,其实她心知肚明,海菱之所以没有醒,是因为夜里爷下的迷香,虽然迷香没有了,但劲还没有过去,所以她才会睡得极香。 不过,一堆人奔到正仪宫的门外,为首的人竟然是皇上凤紫啸。 宫殿门外,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凤紫啸并不理会,而是望向身后的宫侍赵统领:“你看到刺客进了这正仪宫吗?” “是的,皇上,属下一直追着他,看到他进了正仪宫的/。” “好,你们到正仪宫四周搜查一遍,记着皇后的宫殿不要进,朕进去看看。” 他再不待见那个女人,好歹她也是他的皇后,没道理让侍卫闯进去搜查,这传出去便成了笑话。 “是,属下等领命。” 侍卫统领领着宫中的侍卫,一路闪了进去,各处搜查。 凤紫啸则领着几个太监直奔海菱的寝宫。 寝宫外面,胭脂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派了小宫女去打探,竟然没看到人过来,此刻个个迎颈张望,直到看到皇上走了过来,胭脂和侍兰等人大惊,想回头进去禀报主子,皇上已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胭脂等人只好跪下,大声的唤起来:“奴婢等见过皇上。” “见过皇上。” 外面的声音,里面的侍梅自然听到了,赶紧的走到床前去唤海菱:“小姐,小姐,皇上来了,快起来了,皇上来了。” 可惜海菱睡得正香,只是嘟嚷了一句,便又睡了。 而这时候凤紫啸已走了进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站立在床前。 侍梅赶紧跪下:“奴婢见过皇上。” 凤紫啸理都没理侍梅,眯眼望向床上的人,发现她睡觉的时候,竟然少了白日那令人讨厌的张牙舞爪,此刻分外的宁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么,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凤紫啸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他从来没看过女人睡觉,从来不知道女人睡觉的时候,竟然十分的可爱。 一时间寝宫内,一点声响都没有。 皇上不说话,侍梅也不敢开口,安静的跪着,然后拿眼偷偷的瞄皇帝。 只见凤紫啸俊美的脸庞上罩着若有所思,竟然难得的没有发怒。 皇上是什么意思,天没亮闯进了寝宫,就这么望着小姐睡觉啊。 床上的人总算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一样,翻了一下身,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一翻身,便露出一截白晰的脖颈,脖颈上一道青紫的吻痕便落到了凤紫啸的眼里。 凤紫啸隽美的面容陡的拢上了寒潭之气,眼神冰冷凶残,腾腾的冒着怒火,周身的嗜杀,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暴突出来,陡的怒吼:“你的脖子上哪来的吻痕?” 海菱翻了翻眼,一时不明所以,翻身坐了起来,动作俐落的穿好衣服望向皇上,脑子也飞快的动了起来,脖子上为什么会有吻痕呢,没想到凤紫啸竟然这么生气,现在倒是个好机会,心里如此想着,脸上飞快的换上了不自在。 这神情一落到凤紫啸的眼里,便令人想入非非,凤紫啸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之怒/。 “江海菱,你身为皇后,不思贤德,善妒,打骂妃嫔,挑衅太后,现在还红杏出墙,滛后,朕要废——?”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人飞快的翻滚下来跪在地上,眼中栩栩神彩,一闪而过的暗芒,真是天助我也,不过脸上却布着楚楚可怜,凄惨的哀求着:“皇上,你饶过臣妾一次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把臣妾撵出宫去,千万别把臣妾撵出宫去啊。” 这话根本就是坐实了自已偷人的事实啊,寝宫内,侍梅目瞪口呆,小姐真的太牛了。 “来人,皇后无德,撵出宫去,从此后不许再踏进皇宫一步,”某皇帝气急中了圈套也不自知,顺口下达了命令。 殿门外,几名太监立刻闪身进来,请了皇后娘娘离开。 皇后看上去满脸的伤心,哽咽不已,可是转身后,唇角的笑意拉开,眉飞色舞,这种种猪男送她她都不要,真是自作多情,现在她总算离开皇宫了,不过这吻痕究竟是谁留下的,当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宫门前有马车,海菱左手拉着胭脂,右手拉着侍梅,赶紧的往马车上爬,如果细看,不难发现她的激动,嘴巴快咧到耳朵边根上了,可是嘴里的话却是伤心的。 “皇上啊,别撵我离开皇宫啊,别撵我啊。” 等到她们几个人上了马车,太监一声令下:“驾。” 马车往宫外行驶而去,正仪宫门前的侍卫还有太监宫女,目瞪口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皇上就这么把皇后给撵出宫了,皇后虽然哭哭咧咧的,可是走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正仪宫的寝宫内。 凤紫啸先是愤怒得要杀人了,所以才会一怒撵了海菱,后来慢慢的冷静了一些。 看着诺大的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心竟然奇怪的很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似的。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而且,他就这么把江海菱撵出宫了,那么当初娶她还有何意义呢? 凤紫啸觉得头脑一片迷糊,这迷糊便是那个胖胖的女人造成的,一直以来,她都扑朔迷离的,令人探测不到。 时而聪明得就像一个才女,时而刁钻得就像一个野鲁人,时而精明得又像一个有心计的人,时而又可爱得像个无害的小孩子,他一向是沉稳的睿智的,可是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生气愤怒,失去了理智,被她气得团团转,现在更是失去理智的把她给撵出宫中去了,这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可思议,凤紫啸坐在正仪宫的寝宫内,慢慢的思索,慢慢的悟透一些东西。 原来从最初一开始她出现,便隐藏了很多东西,她装着爱慕送他字画,画成丑妆惹怒他,进宫后更是挑衅太后,还打了江菲雪,就是她脖子上的吻痕恐怕也是故布疑阵,所以使得他一怒失去理智而撵了她。 其实她最初便有一个目的,让他亲口废了她,好名正言顺的脱离江家和皇家两大嵌制。 原来她竟然是最聪明的一个,最厉害的一个。 这样有谋略的人,他竟然鱼目混珠的看不清现实,他真的太该死了,如若当初诚心待她,说不定会得她一臂之力。 原来自已才是最愚钝的那一个,就是凤浅也比他看得透彻啊。 为什么西凌枫愿意借出碧玉萧,为什么凤浅喜欢她,为什么七皇弟愿意靠近她,还有父皇临终还曾留下话来,可是一切都毁在他的自以为是啊。 凤紫啸的心很疼很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他反省过来,立刻朝寝宫外面大喝。 “来人,立刻拦住皇后娘娘的马车,把她带回来。” 第074章 脱胎换骨 美人如玉【手打】 门外,太监一听,不知道皇上又怎么了,赶紧的奔出去,吩咐殿门外的侍卫,拦住皇后娘娘的马车,把她带回来。 侍卫领命,闪身便走,数十个人身手俐落的翻身上马,直奔宫门外而去。 不过等到他们拦住了送皇后出宫的马车,才发现,马车内空空如也,皇后和几个婢女不见了。 侍卫立刻回正仪宫禀报皇上凤紫啸,由此凤紫啸更加肯定了,原来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他,而他竟然一次一次的被骗过了,现在他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然连一个女人都识不破,他何以为君,何以为皇,他还有有办法斗败江灞天吗?从前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已的能力,但现在他深深的怀疑。 今日江海菱离宫,若不是她走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快了,恐怕他还反应不过来,到死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用心设计他,如若自已不是过份在意外貌,早就发现这人的不对劲之处了,偏偏过份注重外貌,反而忽略了别的。 江海菱,你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可惜你今日走得实属太快了点,所以露出了破绽,给了朕这么一点的机会想清楚所有的事。 凤紫啸周身的萧杀冷沉,朝正仪宫大殿的侍卫命令:“马上通知京城守备司封锁城门,前往江家查皇后的下落,另外搜查整个京城,一定要查到皇后的下落,一查到,把她带回宫。” “是,皇上。”侍卫飞奔而去,前往京城守备司领人,开始搜查京城。 而此时,海菱已领着几个人直奔将军府而来。 她先前坐在马车内便想到了,若是凤紫啸反应过来,很可能会拦住马车,那么她就出不了宫,既然他开了金口,她又岂会让他有机会收回去。 现在皇上撵她离宫的事,还没有传出来,那么她便要抢在皇帝反应过来前,进将军府把娘亲带走,这样凤家和江家的恩怨之事,再也与他们无关了。 晨曦中的将军府,一片寂静,海菱领着侍梅侍兰和胭脂三人,从将军府的侧门悄悄而进。 既然要带娘亲走,就不能惊动将军府内的其他人。 不过海菱一走进去,便感受到一些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氛。 府内死寂一片,好似没有人似的。 本该早起清扫各处的下人,竟然全都没有动静。 “小姐,好怪啊。” 胭脂不安的开口,连她都感受到了,海菱心里的不安扩大,飞身便直奔将军府的后园沁芳院。 沁芳院内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菱闯了进去,直冲向娘亲住的房间,不安的叫起来:“娘,娘。” 胭脂也陪着她叫起来:“夫人,夫人,你在哪啊,夫人,你在哪啊?” 可惜没人答应她们,侍梅和侍兰二人赶紧的各处检查,很快便从后面的一间空房里传出叫声:“小姐,小姐,快,夫人在这里,夫人在这里。” 海菱和胭脂本来正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一听到侍梅的话,赶紧的奔了过去。 四夫人杜采月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沁芳院后面最小的一间柴房,门外,侍梅和侍兰二人伸出手臂,望着奔跑过来的两个人,一脸的不忍心,先阻止了海菱的入内。 “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海菱眼里袭上害怕恐惶不安,连连的摇头,一下子撞开了侍梅,尖锐的叫起来:“我娘怎么了,我娘怎么了?” 她闯进了侍梅身后的小屋子,只见不大的房子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高大的十字架子,但是那十字架子上绑着的人,正是她的娘亲杜采月。 杜采月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伤痕,此刻脑袋耸拉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菱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娘,娘,你怎么了?” 她扑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捧起娘亲杜采月的脸,她的脸上血肉模糊,几道血口子交错摆布着,眼角的血液已干了,嘴角也全是血,而她紧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海菱疯了似的,摇着她的脸:“娘,娘,你说话啊,你究竟怎么了,别吓我啊,别吓我,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和我说话啊,我回来看你了。” 身后的胭脂也紧拉着杜采月,伤心的哭倒在一边。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侍梅和侍兰二婢看着她们两个人伤心欲绝的样子,也忍不住陪着落泪,侍梅轻声的开口。 “她已经死了,小姐,她死了。” 海菱一听侍梅的话,愤恨的掉头狠狠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我娘她是不会死的,她怎么会死呢?她还要陪我呢?” 说完她回头抱着杜采月的脸,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娘,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脑海里浮现出三年来,她和娘亲相处的画面。 在她生病的时候,娘亲陪在她的床前,煎了药喂她,看她怕吃药的样子,柔声细语的哄她:“菱儿,来,乖乖的吃药,这样你吃了药,娘亲就给你一块糖,保证一点不苦喔,我们菱儿可是最乖的孩子了。” “菱儿啊,你别减肥了,其实你没有很丑啦,你可是很可爱的,知道吗?世上女人有很多种,漂亮的妩媚的娇艳的,可是可爱才是最讨人喜欢的,你是娘心里的宝贝呢。” “菱儿啊,以后若是娘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已啊,不要让娘担心啊。” “菱儿啊,娘好喜欢你喔,怎么办呢,太喜欢了,所以娘有一天就是走了,也把一颗心留给我们菱儿吧,所以菱儿不要伤心,娘会一直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我们菱儿啊,小时候也是一个小美人,娘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瘦下来的,会变成一个大美女,到那一天世人就会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了。” 往事一幕幕的印上脑海,海菱痛心疾首的大哭着。 “娘,究竟是谁害了你啊,究竟是谁?” 娘亲的身上脸上全是斑斑的伤痕,她是被人活活的打死了的啊,不但如此,她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臂竟然用齿环铁链锁着,这齿环铁链是对付那些朝廷重刑犯才用的,铁环上有齿轮,生生的打进手臂的骨肉里,防止犯人逃跑,可是她娘亲只是一个弱女子啊,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啊。 “娘亲,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海菱的脸上一片嗜杀,牙齿紧咬着下唇,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眼里更是升起像狼一样欲吞噬人的光芒。 房内的人只顾着伤心,外面竟然有脚步声冲了过来,而且为数不少。 侍梅和侍兰相视一眼,飞奔出去,只见沁芳院的四周黑压压的兵将冲了过来,侍梅和侍兰大惊,飞身进了小屋,沉声开口。 “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过来了,他们似乎想抓你,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虽然侍梅和侍兰二人武功高强,可是刚才她们只瞄了一眼,便看出来人足有数千人,她们哪里敌得过那么多人啊,所以? “小姐,快走吧,快走吧。” 胭脂急了,夫人已经死了,若是小姐再出了事,夫人在地下有知,也会伤心的,海菱却哪里肯走,她不能把娘亲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她根本不理会别人,疯了似的欲打开锁着杜采月手臂的齿轮铁链,可惜那铁链是精钢铸造,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胭脂急促的拉她:“小姐,你走吧,快走吧,要不然夫人会死不瞑目的。” “小姐,走吧。” 侍梅知道外面的人越来越靠近小房子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可惜海菱疯了似的,用手抓,用牙咬,根本不理会她们,就算死,她不能落娘亲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在这里。 忽然,小房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侍梅陡的一拔长剑,冷喝:“谁?” “是我,”有人小声的回答,几个人抬头望去,却是沁芳院内海菱买来侍候娘亲的婢女,那婢女似乎也受了伤,只是极力的撑着,一看到海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海菱一看到她,便扑到她的身边:“阿花,是谁害死了我娘亲,是谁?” 阿花凄凉的笑了一下:“小姐,是将军,有一天晚上,夫人去侍候将军,她竟然刺杀将军,将军虽然没有杀死,但是夫人却废了他的下身,所以将军一怒把沁芳院的下人全杀了,当时我不在院子里,在外面,被将军府的护卫追杀,一路逃到竹林后面的西城河,我从小识水性,所以便跳下了河,躲过了他们的追杀,后来等到他们走了,乘夜我进了这里来看夫人,夫人交给我一封信,说等小姐回来,亲手交给小姐,看了信小姐就会明白了。” 阿花说完,便取了一封信递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接了过来,正想看信,外面的脚步声已至。 侍梅立刻催促她:“小姐,别看信了,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海菱不走,阿花喘息着开口:“小姐,夫人说了,如若你不走,就是不孝,她没有你这个女儿,小姐啊,你快走吧,阿花求你了,有一天你回来给我们报仇吧,夫人还有我们大家的仇。” 阿花说完,咳嗽了几声,然后竟倒栽死了,原来她受了伤,一直没有救治,所以此时身体已到极限,不治而亡。 “阿花,阿花。” “小姐,走吧。” 胭脂叫起来,然后望向侍梅和侍兰二人:“快,带小姐走。” “是。” 这次侍梅和侍兰二人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伸出手捞起海菱便走,可是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胭脂跟上的脚步声,三人回头望过去,海菱叫了起来:“胭脂,你还不走。” “小姐,你走吧,眼下若是带着我,根本逃不出去。” 胭脂知道,凭侍梅侍兰二人,还有小姐的本事,定然可以杀出重围去。 但是若带着她,她们一边要照顾她,一边还要对付外面的那些人,那么她们一个都别想逃走。 “胭脂,你疯了。” 海菱本就失去了娘亲,现在胭脂就是她的亲人,她怎能扔下胭脂不管呢,如若胭脂不走,她也不走。 “梅儿,兰儿,放开我。” 海菱冷冷的开口,侍梅和侍兰迟疑着,正想放开手,胭脂忽然一伸手从头上取了银簪,对着自已的脖子:“小姐,你走不走,不走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你马上走,别逼我。” “胭脂。” 海菱哭了起来,她是很少哭的人,今天她的眼泪是以往所有加起来的多。 胭脂是为了她啊,她是知道的。 “胭脂。” “小姐,胭脂的命是小姐的,如若不是小姐,胭脂早就死了,胭脂活了三年,和小姐如姐妹一般,胭脂知足了,就让胭脂替小姐去陪夫人吧,小姐,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刺下去了。” “小姐,走吧。” 侍梅和侍兰二人,再也不顾海菱的想法了,一伸手捞了她的身子便走,海菱凄冷的叫起来:“胭脂,胭脂。” 小屋里,胭脂唇角擒笑,慢慢的起身,把银簪插进墨发中,小姐,胭脂只要你好好的便知足了,小姐,你放心的去吧,我会陪着夫人的,夫人黄泉之路上不会寂寞的。 她在小屋里,找了一块布,细心的给夫人擦脸,夫人待她也是极好的,她从小没有爹娘,只得了小姐和夫人,她们就是她的亲人,所以她替小姐来尽孝吧。 屋子外面,铺天盖天的人围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江灞天的手下,自然是奉命来擒拿海菱的。 因为江灞天知道,这个女儿骨子里有着和他一样狠戾的逆鳞,现在他杀了杜采月,就是惹了她的逆鳞,若是放过了江海菱,只怕以后,她会变本加厉的报复他,他可不想自已的一生栽在江海菱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只有杀了江海菱,至于皇室那边,因为海菱每次来江府,都没有从正门而入,到时候他们来个不认帐,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海菱望着小屋四周的人,想到了娘亲的死和胭脂的绝决,再也控制不住血液里面的暴戾,冷冷的出声:“放开。” 侍梅和侍兰被她的冷戾震慑,不敢违抗,立刻松开她的手臂,只听她嘴里冒出一个森冷的字。 “杀。” 她话音一落,火云靴和风雷手套便上了身,身子快如闪电般的疾射出去,拳头狠狠的击打出去,腿下的火云靴更是快速的伴着她的身体转动着,侍梅和侍兰一看她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8部分阅读 动手了,自然不落后,手中的长剑一挥,便加入了打斗。 三个人周身戾气,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遇人杀人,遇神杀神,完全是杀红了眼一般。 那些江家军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步步后退。 血色飞溅,断肢残臂飞出去,痛呼声一片。 再看海菱和侍梅侍兰的身上,血迹斑斑,狰狞碜人。 不过很快杀出了一条血口子,三个人边打边退,直往将军府的侧门闪去,很快便奔出了将军府,逃了出去。 那些江家军伤了数百人,其余的人皆无比的震憾,其中有人想起,小屋中好像还有人,立刻赶去抓人。 而海菱和侍梅等人出了将军府,一路狂奔,本想直接出城门,却发现大街上,很多的兵将,四处开始搜查,还有人直奔将军府而去。 侍梅和侍兰大惊,拉了海菱便往僻静的地方躲,很显然的,这些是皇上派出来的人,也许皇上清醒过来,知道自已先前冲动了,所以现在又要把小姐带回去了,这怎么行? 侍梅和侍兰二人在京城生活了很长时间,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又让那些侍卫找不到。 两个人带着海菱一路避开别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安静的没人在意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京城,兵将大面积的搜查着各处,城门前,无一例外的检查才放行。 这是皇上明面上的搜查,暗下里,将军府的人也没有放过追查她们。 短时间内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海菱胖胖的样子,想躲过那些兵将的追查,是万万不能够的事情,所以她们还是呆在这里,见机而动/。 可是,不说外面的大肆搜查,就说海菱。 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三天的时间过去,竟然一点饭都没有吃,整个人戾戾的,既不吃饭,也不说话,缩在房间里,卧在床上,不睡不动,睁着一双眼睛,抱着身子,就那么痴坐着。 侍梅和侍兰想尽了办法,也没办法让她吃饭或者开口说话。 眼看着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行,侍梅和侍兰心急如焚,如若小姐真的出事了,爷一定会伤心的,他是很喜欢小姐的。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这两人还真找不到主意。 房间里,海菱卧在床上,想着娘亲留下的那封信。 从那封信里,她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还有娘亲不说出来的秘密/。 原来娘亲本名不是杜采月,她叫聂婉儿,曾是云城知府的女儿,一个千金小姐,小时候也是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可是有一日,一个人毁掉了她的家,那个人便是江灞天,他看中了聂家祖传的一把宝剑,名龙天决,是由千年的寒铁经名家打造而成,是难得一见的宝剑,此剑对于习武的人来说,不亚于千金难求的宝贝,当时的江灞天知道了这把宝剑,曾经到聂府提出要买这把龙天决,可是这宝剑仍是聂家的传家宝,虽然后来聂家人从文了,可是却是不能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的。 听说这龙天决曾是聂家的一位太爷爷的太爷爷留下的,他曾是一名忠心爱国的大将军,偶然得了这么一把宝剑,所以便流传了下来,聂家的人一直供奉着这把龙天决,可是谁想到江灞天丧心病狂,竟然诬陷她爹爹侵吞朝廷的振灾银,所以把她们聂府一家全都下入了大牢处斩,而她却是老管家用自已的女儿换出来的。 她一个弱女子要为聂家人报仇,却如何能做到,所以她决定自卖自身进了柳府。 当时柳家和江家已定亲了,柳家大小姐要嫁给江灞天,所以聂婉儿便化名杜采月进入了柳家,因为自身的识字又聪慧,被当时的柳大小姐看中了,收在身边听用,然后便随着她进入了江府。 她一直没忘了聂家一家人的死,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杀掉江灞天。 可是江灞天身为将军,很少在府中,所以她的机会很少。 后来有一次他从军中回府,当时夫人回娘家了,那江灞天喝醉了酒,不顾她的反抗,半醉半醒间便把她给强了。 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的仇还没有报呢,后来她竟然怀孕了,生下了女儿海菱。 柳氏恨她不替自已长脸,所以处处刁难她,她们母女的日子可想而知,就是这样,柳氏也没有放过她,竟然想方设法的要害死她的女儿菱儿,然后再除掉杜采月。 有一天晚上,终于让她得手了,她的孩子高烧不退,后来她没救了。 她抱着自已的孩子出了将军府,在西城河边转悠,就是在那一夜,遇到了海菱的亲生娘亲,她的娘亲遭人追杀,当时已危在旦夕了,所以遇到杜采月的时候,死死的哀求着她,一定要帮助她养大自已的孩子,那个孩子便是现在的海菱。 其实海菱并不是杜采月的孩子,她的孩子在那一晚上死掉了,她当时抱了海菱回府,因为两三个月大的孩子别人分不清,最重要的是别人很少过问她们母女俩的事。 这么多年来,杜采月每次想报仇的时候,便想起了曾答应了海菱的母亲,要抚养她长大,所以便放弃了报仇。 直到她进宫后,她知道自已终究要做自已该做事。 至于后来娘亲报仇的事,信上并没有提到,因为这封信是在她报仇之前写到的,她只在信的末尾告诉海菱。 她是北鲁大将姬家的孩子,那个姬绍成一出现,她便知道了,他是她的哥哥。 因为他的眉眼和海菱小时候长得很像,海菱的身上有一块玉佩,那便是姬家的祖传宝玉。 杜采月还说了关于海菱胖的事,原来她的胖是因为杜采月给她服了一种发胖的药,因为她小时候很漂亮,杜采月生怕柳氏和江菲雪害她,所以为了保护她才出的方法,这胖其实并不难解,只是没人知道她的胖是因为服了药。 信的最后面,杜采月叮咛海菱,菱儿,这是娘亲和江家的事,不管最后怎么样,你都离开大周去北鲁吧,这里不是你的根,回去吧,请答应娘亲最后唯一的要求,娘不希望你报仇,只想你好好的活着。 娘亲处处为她着想,她那么爱她,疼她,她的心里好难受,现在连胭脂都不见了,海菱只觉得自已整个人都空了,本来她每天充满了希望,就是希望有一日带她们到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让她们活得开心一点,人是因为有希望,所以才会充满了活力,而她现在连一点希望都没服,到处是无边的黑暗。 她只觉得周身的无力,好似所有的力气都被人抽光了,所以她倦缩在自已的世界里,不吃不喝,静静的一点情绪都没有。 侍梅和侍兰看着小姐这样,心焦不已,侍梅是大夫,知道人心大悲大劫之后,便如行尸走肉,恨不得死过去一般/。 此刻小姐便是这种状况,她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帮助她。 现在皇下下令兵将全城搜索,虽然找不到这里,可是她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事啊。 房间里,侍梅端了一碗粥,心疼的望着床上倦缩着的女子。 从来不知道,小姐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一般人面对亲人的死亡,虽然有伤痛,多数却是能度过去的,可是她却走不出来,这说明她对亲人是付出全部爱的。 “小姐,你吃点吧,你再不吃会没命的,你难道不想为夫人报仇吗?” “是啊,小姐,你吃点吧,吃点我们离开这里,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来的。”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的劝说,床上的人,愣是动也不动。 侍梅端着碗站起来,望向侍兰:“现在怎么办?” “小姐这样,我们也不能离开,不知道城里究竟是怎么状况?” 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帮助海菱。 床上的人依然陷在自已的思绪中,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吃饭,所以她精神极端的虚弱,然后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娘亲,娘亲和以前一样,满脸的慈爱,伸出手揉着她的头,温柔的开口。 “菱儿,娘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娘,娘,”海菱紧抱着娘亲,娘亲的怀抱依然和从前一般温暖。 “菱儿,你知道吗?娘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到我们菱儿快快乐乐的,你这样,娘亲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啊。” “娘,我好想你。” “娘亲也想你,菱儿,娘亲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只有我们菱儿,若是菱儿出了什么事,还有什么人会想起娘亲呢,所以菱儿要好好地活着,把娘亲放在心里,那么娘亲就不枉到世上活过一遭了,因为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菱儿,你能答应让娘亲,让娘亲活在你心里吗?” “娘亲。” 海菱陡的叫出了声,床前的侍梅和侍兰一惊,相视一眼,惊喜的叫起来:“小姐,小姐。” 这还是小姐出事后,第一次说话呢?看来她做梦了,一定是梦到了夫人。 说不定她会振作起来,这真是太好了,两个丫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海菱陡的睁开眼睛,望着房间,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叫着:“娘亲,娘亲。”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海菱望向侍梅和侍兰二人,慢慢明白自已只不过在做梦,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缩回自已的壳里,而是望着侍梅,淡淡的轻轻的开口。 “娘亲说,她希望活在我心里,要不然这世上再没有人记得她了,她就枉来人世走一趟了。” “是的,小姐,夫人一定希望有一个人永远记得她。” 侍梅听了海菱的话,知道她总算走出了自已的心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床前的两个人连连的点头。 “我饿了。” 海菱轻声的开口,侍梅和侍兰二婢大喜,一人守在床前,一人奔出去:“小姐,你等会儿,奴婢立刻去把这吃的东西热热。” 海菱终于吃东西了,吃完饭,她便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只睡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她整个人好像变了,清冷而悠远。 “侍梅,立刻去将军府查一下胭脂的下落,还有我娘亲的尸体。” “是,小姐。” 侍梅领命,只要小姐恢复过来,她们就放心了,这点事她会做好的。 “你小心点,千万别出事。” 她真的再害怕有人受伤了。 侍梅点头,望了一眼,然后闪身出了住的地方,前往将军府打探消息。 海菱吩咐完侍梅,又吩咐侍兰:“兰儿,进宫去把我的日常东西取出来,记着,小心些,别惊动凤紫啸。” “是,小姐。” 侍兰也领命离去,前往宫中,把小姐日常的东西取出来。 海菱自已在房内服了沈若轩给她研制出来的解药,只要服了这解药,她便会瘦下来,到时候就算走到江灞天和凤紫啸的面前,也许他们都不会认出她来。 一天后,侍梅从外面回来,她打探了不少的消息。 皇帝下令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城门口盘查很严。 至于西城河边将军府,现在空废了,江家的人转移了地方,不住在原来的将军府里了。 至于江灞天,现在奉旨前往西北去了,因为白野的失踪,使得西北的蛮子越来越变本加厉,所以凤紫啸没办法,只得派江灞天前往西北灭匪。 听说胭脂在将军府里并没有被杀掉,而是被人救走了,不过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至于杜采月的尸体,被江家的人抛到城外的乱坟岗里,那里很多无人认领的尸首,晚上便会有野狼野狗的吞噬。 侍梅已经出了城一趟,找到了杜采月的尸体,把她运走了,然后找个地方埋了起来,只等小姐出城后去拜祭她。 海菱听到侍梅找到了娘亲,并安葬了她,心里很是感激,望着侍梅:“谢谢你,梅儿。” “小姐,你说什么呢,只要你好好的,奴婢就知足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侍梅喜欢上了海菱,做事都是处处为她作想的。 就是埋葬杜采月的尸体,她本来想保留着杜采月的尸体,让小姐见一面的,她是医生,自然有药水可以保存那尸体,短时间不会腐烂,但是那杜采月的尸体却是被野狗野狼的咬食了一部分的,若是让小姐看到,只怕更痛心疾首,所以她便做主埋了的。 “嗯,我会没事的。” 海菱深深的吸气,整个人放开了,现在她就等自已瘦下来,然后出城。 侍兰也从正仪宫悄悄的拿回了海菱的日常东西,西凌枫的碧玉萧,还有姬绍成的珍珑棋,都被她带出来了。 七日后,海菱住的房间里。 侍梅和侍兰二人呆呆的望着房间里的人。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小姐真是太美了,体态轻盈柔美好似腾飞的游龙,容颜光艳好似秋天怒放的菊花,举手投足更是带着行云流水的流畅,优雅高贵,却又带着淡淡的清冷,就像一幅画,一幅美人图,让人移不开视线。 没想到小姐原来的容颜竟是这般的美艳,世间又有几人能及。 她似乎生来就是为了配上爷而生成的,或者说爷生来便该是为了她而生成的,这两个人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也没有她这样的气度和神韵。 她的美中带着自信,带着优雅,带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幽淡清冽。 “小姐,这是你吗?” “怎么了?” 海菱奇怪的抬头望向目瞪口呆的侍梅和侍兰二人,然后走到镜子前望向自已,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貌,绝色美人一个。 若是以往,她定然高兴坏了,然后在娘亲和胭脂面前得意一番,只是今日心境不同于往日,她连那份高兴的心情都少了,只有淡淡的心痛。 “我让你们准备好的男装准备好了吗?” “是,小姐。” 侍梅看着小姐美丽的面容上,淡定坦然,越发的钦佩她了,一般人若是遇到这种事,非高兴坏了不可,可是小姐,竟然面不改色,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侍梅把一袭白色的锦袍递到海菱的手上,两人近前侍候她换上男装,然后把她乌黑的发高高的束起。 一个俊俏逼人的翩翩公子便出现了,眉眼似画,白衣胜雪,肌若冷玉。 再加上她的身高不似一般女子的娇小,略高一些,所以看不出似毫的脂粉气,相反的是一种锋芒毕露的俊。 “小姐,我们走吧。” 同样身着男装的侍兰开口。 她们这一行都是俊俏的男子,主子俊,做下人的也是俊俏无比。 海菱点头,想起侍兰的称呼,挑了一下眉,幽然的开口:“出了这门,就别叫我小姐了,叫公子,还有我的名字叫姬海。” 她不想再用那个令人憎恨的江姓,她这一趟去北鲁,正好先回到姬家去,等过一段时间,整出一些势力再回来报仇,单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对付不了江灞天。 总有一天,江灞天,我会除掉你的,帮娘亲拿回龙天决。 “是,公子。” 侍梅和侍兰二婢都是极聪明的,海菱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二人应声,请了海菱走出去。 屋外,阳光灿烂,天还是那般的晴朗,只是人的心情已全然不同,恍若一梦。 这一阵子,她们住的是一个小房子,这小房子很僻偏,在一户人家的后山上,所以没人发现,侍梅和侍兰发现,这个地方因为离前面的主屋很远,所以没有人到后面来,她们便带着海菱住到了躲到了这里。 就算有官兵搜查,也是搜查前面,没人会想到后面的山上,竟然有一座小房子,而她们便在其中。 三个人很快避开了眼线,从这户人家出去。 临街的路上,停着一辆马车,正是侍梅和侍兰二人准备好的。 侍梅扶着海菱上了马车,侍兰驾车,马车疾驶离开了偏僻的街道,一路往城门而去。 京城里,兵将搜查的事已经过去了,城中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议论,皇上撵走了皇后,为什么又派兵搜查呢,一时间想不明白,说得很热闹。 虽然城里的兵将不再搜查,但是城门口的盘查依然没有放松。 高大的城门前,兵将一分为二,分左右两队,一队检查进出城的百姓,一队检查进出城的车辆/。 两条长长的队伍,缓慢的移动着。 海菱和侍梅坐在马车内,微睑上眼睛,靠在厢壁上闭目养神。 外面不时的有百姓叫苦连天的说话声传进来。 “这叫什么事啊?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啊?” “听说皇后不见了,皇上下令搜查,大概是想抓住皇后。” “皇后犯了什么大错吗?” “没听说,” “既然撵了皇后,为什么又抓啊,” 很显然的,百姓对于凤紫啸的举动很有怨言,马车内,海菱勾唇浅浅而笑,凤紫啸,现在就算我站到你的面前,也许你也认不出我来了,所以何必大张旗鼓的折腾呢? 马车不时的移动着,很快便轮到了海菱的马车。 有兵将开始盘查:“车上什么人?” 侍兰压低嗓音,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家公子。” “打开来。” “是,官老爷,”侍兰掀起车帘,便露出马车上的海菱和侍兰二人。 那兵将一望到马车内的人,便呆愣住了,好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呆呆的想着,这公子生得好俊啊,当真是天下少有的俏人儿,若是生为女儿身,想必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吧。 马车外面的几个兵将久久的没有说话,海菱漆黑的眼瞳闪过幽寒,淡淡的开口:“请问官爷,还要检查吗?” 那几个人哆嗦了一下,总算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自已,他妈的看一个男人竟然看呆了眼,这男人还真是妖孽啊。 一想到自已看男人看到发呆,几个人脸色便红了,赶紧的围着海菱的马车检查了一下,也没有让她们下车,便挥手:“走,走。” 谁人不知道当朝的皇后娘娘仍是一个胖子,这眼面前的两个人可都是俏生生的公子,哪一个都比皇后俊十分,再加上马车并不大,是不可能藏身的,所以这几个兵将便放了她们出城。 “走吧。” 海菱淡淡的开口,侍兰放下马车,打马出城。 马车按照侍梅的指示,一路直往乱坟岗不远的小山驶去。 侍梅那日葬杜采月,因为一个人,再加尸体有些残缺不全,所以便葬在了乱坟岗不远的小山上,竖了木牌。 不大的坟,埋葬着一个人。 一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海菱跪在娘亲的坟前,本来以为她流不出眼泪的,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娘亲,我来看你了。” 她再说不出一句话,不过却也没有离开。 她决定为娘亲守坟两月,两月后离开大周朝,前往北鲁。 侍梅侍兰听了她的决定,也没有阻止她,便在小山峰的半山道上,搭了一间小草屋,两个人定时的下山买一些食物上山,然后陪着海菱,日子便在这样不紧不慢的时间里过去了。 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们也不加理会。 侍梅和侍兰经常去城里卖吃食,了解不少的事情,再加上,她们和爷的联系上了,爷让她们好好照顾海菱,不能让她出一些差错,爷的事很快便成了。 北鲁的皇帝病重,传闻北鲁国失踪的六皇子夜凌枫回朝了,皇帝一看到六皇子夜凌枫,十分高兴,立下遗诏传位于六皇子夜凌枫/。 北鲁的朝臣很多人反对,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六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冒出来,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所以大家都不赞成这样的人为皇帝,不过皇室倒是有几位皇子同意了,一时间朝堂上分为两派人,一派五皇子党,一派六皇子党,现在斗争得十分激烈,究竟最后是谁登基,不得而知/。 再说说南朝灭掉了西边国家少邑,并把少邑的皇室人员全都杀掉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只漏网之鱼,少邑的二皇子竟然没有死,还带了一队尧勇善战的兵队回来了,他们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连夺了南朝的三座城池,把当初少邑失去的城池夺了几座回来,少邑的百姓拥戴这位尧勇善战的二皇子为少邑的新帝,并全民揭杆而起,追随新帝,攻打南朝。 南朝此时,却正是内乱之时,竟然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又一连被少邑攻下了几座城池,这样一来,少邑又复活了,他们的领地一大部分回到了新帝手中。 新帝名牧野,立年号平定,自称武帝,以武定江山。 传闻这武帝登位,带领少邑的民众,全民团结一心的攻打南翎,使得南翎吃力不已。 这位武帝爱民如子,可以吃在民间,住在民间,深得少邑百姓的爱戴,大家全心全意的拥戴武帝。 侍梅和侍兰把这些消息一一传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挑眉清淡的笑笑,没想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如果她猜估得不错,那少邑的新帝牧野,正是当初失踪了的白野。 他那一次和她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他竟然是少邑的二皇子,他过去定然不知道自已的身世,肯定是有人找到了他,既然他知道了自已的身世,依他的性格,他必然要带着白家军,夺回少邑的国土。 没想到他成功了,现在成了少邑的新帝,海菱淡淡的笑,她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爱民如子。 至于北鲁,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不知道是六皇子夜凌枫当皇帝,还是五皇子夜染辰当皇帝,不过别人都在为了梦想而忙碌,她呢?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 眼下江灞天不在京城,她留着也没有用,何况现在她什么势力都没有,要杀江灞天也非易事,所以先去北鲁再说吧。 海菱想清楚,便吩咐侍梅:“梅儿,明日我们下山前往北鲁吧。” “是,小姐。” 侍梅十分的高兴,小姐终于要前往北鲁了,爷看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日天还没有大亮,三个人便整妆出发,依旧是男子的装束,不过因为是冬天,每个人除了身上的玉带锦袍外,还罩了一顶长毛围脖的披风。 海菱里面是淡紫色的锦袍,腰间金线绣海棠花锦带,外罩白色的披风,脖子上白色的狐毛,映衬得她眉眼如画,肤若白雪,纤长的眉,眼神深邃而幽暗,带着凉薄的冷寒,傲挺的小鼻子下唇若红脂,举手投足,更是风华绝代,虽着男子装束,却依旧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缓缓的行动间,行云流水般的高雅。 看得侍梅和侍兰二人赞叹不已,以前她们是认为天下间只有爷一个人是绝色,现在是又多了一种。 他们两个人不但是外形般配,而且连那一身的气场也分外的相像,霸道冷寒。 经历过四夫人的死亡和胭脂的失踪,小姐明显的不一样了,她再没有从前的温和,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凉薄,一个眼神便足以冻煞别人,让人不敢小觑。 “公子,我们走吧。” “嗯。” 海菱点头,望向侍梅和侍兰二婢,同样的身着男装,虽然穿着简单,却掩盖不了她们俏丽的本色,看到她们,海菱便又想起了胭脂,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还是她其实也遭到了江家军的毒手,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窒息似的难受,胭脂待她尤如妹妹,如若她在自已的身边,她还不至于如此刻这般难受…… 第075章认亲,最好的爹爹和哥哥〖手打〗 侍梅和侍兰二婢虽然细心的照顾她,关心她,可她们却把她当成主子一般尊重着。 不像胭脂,胭脂可以和她胡搅蛮缠,因为她一直当她是亲人,有话直说,有不同意的也大声的反对。 可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山脚下,海菱抬头望着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坟,一间小草屋。 娘,终有一日我会回来亲手杀了江灞天,替你,替聂家的人报仇,帮助你拿回龙天决。 三个人上马车,离开了这里,一路往北,前往北鲁而去。 路上,三个人因为样貌出众而十分的引人注目,不过大部分人一对上海菱冷若冰霜的眼睛,便都退避了开去。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这三人,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她们走得十分的顺利。 而且因为不赶事,所以一路上游山玩水似的慢慢的往北朝而去。 半道上,海菱因为寂寞而启亮了一枚青色宝珠,要了一只黄毛小金狮,她给小狮取名球球。 球球的出现,侍梅和侍兰很惊讶,却没有过问,也不知道小狮是从哪里来的,却知道它很得海菱的宠爱,因为有了它,海菱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一些暖色,侍梅和侍兰二人对这小狮十分的喜爱,因此小狮球球得到了她们所有的宠爱。 球球的毛色是金黄|色的,好似黄金似的,没有一根杂毛。 这个品种的狮子是极少见的,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血统高贵,灵性十足,而且攻击性极强,虽然它不大,和寻常的猫狗差不多大,但是攻击性却不亚于一只成年的狮子,它的牙齿十分的尖锐,形动敏捷,跑起来的速度快如旋风。 传闻这品种的狮子,只出现过一次,以后再没有人见过,史书上曾记载它的名字叫黄金沙。 不过海菱才不管它是不是黄金沙,球球只是她的宠物而已,不但如此,这小家伙十分的粘她,最喜欢待在她的怀里,若是谁对她不恭敬,它第一时间便会感应到,然后张开嘴,露出一嘴白光灿灿的燎牙,唬得那些有敌意的人脸色大变,退避开去。 不过小狮不喜欢待在外面睡觉,它在外面睡觉的时候,便会烦燥不安,后来海菱发现,小狮需要能量补充,而补充能量的办法便是把它放进七星琉璃镯里,只需要一夜,它便又精力充沛了。 海菱有些哭笑不得,球球究竟是一个充气动物,还是一个实体动物啊,不过最后没研究出来,反正球球睡觉的时候,在她的七星琉璃镯里,特别的乖顺,温柔,在外面却暴戾得很。 现在她的七星琉璃镯,亮了五颗宝珠。 红,橙,黄,绿,青五色宝珠,红色的宝珠里面是现代的手术器材,橙色宝珠里的是她的火云靴和风雷手套,还有金花十八式,黄|色宝珠里五大毒药,绿色宝珠里的是毒蛇,青色宝珠里便是小狮球球。 有了这些东西,她已不是当日在将军府里的江海菱了,她不是什么人想欺负便欺负的。 这一日黄昏,她们住宿在登州城的悦来客栈。 再过去不远,便到大周和北鲁两国的交界处了。 侍梅和侍兰二人特别的兴奋,海菱却没什么感觉,北鲁在她的脑海里是很陌生的。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在大厅内吃饭,因为怕引人注目,所以便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饭菜上来后,小二便退了下去。 侍梅没看到喜欢粘着主子的球球,了然的开口:“球球又去找地方睡觉了。” 海菱点头,她没有告诉侍梅和侍兰,小狮球球是从她的七星琉璃镯空间出来的,现在它正在她的琉璃镯里睡觉呢,她只随便说了一句,小狮睡觉的时候会自已找地方,侍梅侍兰也没有怀疑。 三个人安静的吃饭,大厅内,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十分的热闹。 有说大周的,也有说北鲁的。 忽然从门口奔进一个人来,兴奋的朝店内的人叫起来:“你们知道北鲁变天了吗?北鲁的老皇帝死了?” “北鲁的老皇帝死了,那是谁继位了,谁继位了?” “是五皇子还是后冒出来的六皇子啊?” 八卦历来是人喜欢的话题,何况还是有关于皇室的事,很多人更喜欢了。 这次不但是店内的那些人,就是侍梅和侍兰也都竖起了耳朵听,北鲁的新君继位,究竟是不是她们的爷。 至于海菱倒是没有过份在意,不过吃饭没事,听听也无法。 整个店内的人都盯着门前的那个人,那人见大家都望着他,很满意自已造出来的效果,咧嘴一笑,总算报了答案。 “六皇子夜凌枫,是那个冒出来的六皇子继了北鲁的皇帝位,人称燮帝。” 这人话一完,店内的人全都哄叫出声,个个议论起这位六皇子夜凌枫来,关于他的话题很多,说这个夜凌枫如何的足智多谋,如何的高深莫测,如何的独具匠心,总之人人兴奋。 海菱这边的桌上,侍梅和侍兰二人也格外的兴奋,爷终于登上了皇位,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两个人高兴之余,抬首望海菱,发现她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整个人依旧淡淡的。 侍梅和侍兰虽然没有直接告诉过海菱,那北鲁的新皇燮帝便是大周朝的左相西凌枫,但海菱多少是猜得出来的,因为侍梅和侍兰两个丫头,一路上最关心的便是北朝的事,一听到有关于北朝的事,便竖起耳朵来听,那么她又如何猜测不出,现在北鲁的新皇夜凌枫,便是那个曾数次帮了她忙的左相西凌枫呢? 只是现在他成了北鲁的新皇,与她已很遥远了,她对皇室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如若不是大周朝皇室的人设她为一颗棋子,她的娘亲杜采月便不会死,胭脂也不会失踪。 现在她最关心的是胭脂,她是否还活着。 “梅儿,我让你派人查胭脂的事,可有消息了?” 侍梅仍是西凌枫的手下,而西凌枫是冷魔宫的宫主,这冷魔宫的消息,自然是一流的,所以海菱曾让侍梅去查胭脂的消息,她要知道胭脂是否还活着,她现在在哪儿? 侍梅一听海菱的问话,忙恭敬的起身:“公子,还没有消息。” 海菱点头,胭脂一定不会有事的,一边想一边站起身:“我们上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好,公子。” 三人起身,一下子吸引了店内所有的目光,很多人眸光中是惊叹,是目不转晴,是呆愣,直到她们三个人走到楼上,隐隐听到楼下的人开口。 “这三人好俊啊。” “是啊,是啊,尤其是前面的公子,当真是优雅大方,贵气逼人,少有人及啊。” “听说北鲁国的这位燮帝也是少有人能及的,不知道和刚才这位公子比,谁更胜一筹。”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婢走进房间。 侍梅望着周身淡漠疏离的小姐,不由自主的开口:“小姐,你不想知道那北鲁的新帝是谁吗?” 海菱忍不住回头望向侍梅,清雅的笑了,轻盈飘逸。 “不就是你们爷吗?” 她说完却不再看身后的两人,侍梅和侍兰二人张着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原来小姐都知道啊,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爷做了皇帝,她不该是高兴的吗?难道是她不明白爷的心意,还是她根本就不那么想。 侍梅和侍兰想追问,可是看小姐只顾着退衣,盥洗,自行整理去休息了,她们也不敢造次,现在的小姐可不是从前那般随和的,她有着冷戾的性子,性情更是冰冷,所以她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小狮球球便出现了,粘着海菱的怀抱,坐在马车里,一路往北鲁而去。 大周朝和北鲁的通关,虽然有人巡查,不过却放松得多。 现在大周和北朝已是同盟之国,大周朝的公主嫁到北朝和亲去了,这是天下人谁都知道的。 海菱等人也顺利的进入了北鲁,马车一路顺风顺水的前往北鲁的京师汴梁,这一路走来,海菱等人对于北鲁的民情习俗已有些了解。 北鲁的人祟尚肉食,喜骑马猎射,而且民风十分的开放,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贵族女子骑马横冲直撞而没有人议论分毫,而且北鲁的天气十分的寒冷,这些人除了内里的锦袍,外面都喜罩着皮毛的披风,因为身材高大,穿着这些皮毛制的披风或者斗篷,显得贵气逼人。 海菱的身高,本来较之寻常女子偏高一些,身材纤瘦,显得体态轻盈柔美,就是身着男装,也不显得脂粉气,俊俏逼人。 可是进了北鲁,她这样的身高,竟然可以用小巧玲珑来形容,因为北鲁的女子多是健美高大的,以身材骄健为美,喜穿骑马妆,头上插花翎,倒是异族味十足,而且地方的特色味很重。 马车又行了半个月,她们总算到了北鲁的京都汴梁。 汴梁很繁华,石头造的房子,石头做的道路,各处显得恢宏而厚重,随处可见的石狮石雕,什么东西都是以山石为主,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满眼花花绿绿的,一片喜庆之色,新帝继位,颁下第一道诏令,便是各样赋锐减免三成,这使得百姓十分的欢欣,心里也期盼着在这位新皇的带领下,北朝越来越茁壮强大。 小狮球球,虽然是一只动物,不过却是最喜热闹的,比海菱还激动,扒着车帘子往外看,不时的吱吱唔唔的。 海菱好气又好笑,轻敲它的额头。 “球球,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有你的伴儿?” 球球听了海菱的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十分的可爱,当然这是海菱的自我感觉,若是外人看到一只黄毛小狮吐着舌头,估计以为它要吃人了。 马车一路行到北鲁大将军的府邸,姬府,只见门楣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敕造姬府,这可是皇上亲赐的府邸,任何人行到这座门楣下都不敢嚣张,门前一对石狮,脚踩石球,仰天长啸,气势威武。 朱红的大门正大开着,门前有护院不时的晃动着。 马车停在街道边,侍兰下车先去门前求见姬老将军。 谁知道却得到消息,姬老将军根本不在府上,最后侍兰请示了海菱,求见姬少将。 护卫的一听是少将军的朋友,立刻恭敬的进去禀报管家。 管家赶紧的领着几个下人迎了出来,侍梅掀起车帘,扶着海菱下车。 只见她一落地,将军府的门前的管家下人护卫便看呆了眼睛,直直的望着海菱,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这个公子真的好俊啊,和他们少将军有得一比啊。 他的俊又自和少将军的俊美刚毅不同,好似天山上的雪莲一般,透着沁凉的气息,举手投足的风华,令人炫目,优雅高贵。 这些人看呆了眼睛,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公子了,直到海菱的清淡幽冷的声音响起。 “我是姬少将军的朋友,请问姬少将军在府上吗?” “原来是我们家少将军的朋友啊,少将军不在府上,出府去有事了,不过客人可以先去正厅等候,相信少将军很快便会回府的。” “有劳了。” 那管家飞快的领着人在前面带路,脸色微红,他活了这么一把年轻,还能看人看到呆,确实是少有的事,说出去都嫌自已丢人。 “这位公子请。” “谢谢。” 一行人进了将军府的正厅,海菱抬眼打量着这宽大的客厅,布置得豪华却不奢侈,对于看惯了宫中各处的金碧辉煌,海菱觉得这将军府的摆设还是合时宜的,既不高调,也不寒碜,看来这位少将军是进退得体的人,虽然功高,却不嚣张压主,这样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所以姬家虽然在北鲁功劳很大,却没有让先皇心生忌掸,不似大周朝的江家,功高震主,所以皇帝一心想除掉他们。 两家都同样的是为人之臣的,却是天差地别的做法。 客厅里,海菱正打量着各处,却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道娇俏愉悦的声音响起来。 “宁管家,府里来客人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9部分阅读 吗?” 本来正在客厅内陪着海菱的将军府管家,立刻陪着笑脸迎到门前去了,恭顺的开口。 “是的,表小姐,是少将军的朋友。” 随着宁管家恭敬的话落,几个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一名明眸皓齿的高挑女子,这女子细长眉,大眼睛,高鼻梁,性感的唇,高挑美人一个,身上穿着一件绛紫的长裙,上好的布料,精致刺绣,一看便是出身不凡的样子。 她一走进来,身后便有小丫头走过去,脱下了她的披发,然后递上了手炉,整个过程优雅至极。 客厅里的下人也都是对这女子很是忌掸,海菱暗暗的挑眉,冷寒的暗芒布在瞳底。 先前听了管家的称呼,看来这位姑娘是姬绍成的表妹,只是大家为何对她如此忌掸呢? 海菱正打量着,怀中卧着的小狮球球动了动,立刻翘起了脑袋,嘴巴动了动,尾巴也晃了晃,眼神有些凶,海菱和侍梅等人深知小狮的习性,看来小狮不喜欢这位姑娘啊。 那姑娘脱掉了披风,拿了手炉,径自走子过来打量起海菱,眼神好似犀利的刀子般,把海菱的身上身下打量个透彻,不过脸上很快闪过惊艳,这人是表哥的朋友吗? “阁下是?” 这姑娘一边问一边走到高首处坐了下来,然后望向海菱,话里便是试探。 海菱不喜这女子的犀利,所以瞳仁幽寒,根本不加理会,直淡淡的望着她。 那高处端坐着的女子,眼里便有了恼意,冷冷的瞪着海菱。 将军府的宁管家一看眼前的局面,生怕弄僵了,一个是管事的表小姐,一个却是少将军的朋友,赶紧的走出来,抱拳望向海菱尊重其事的介绍起上首的女子。 “这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夫人的亲侄女叶流霜,目前夫人不管事,所以府上的一应大小事,都是这位表小姐在打理。”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嚣张呢?海菱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神色不变,冷瞳如冰望着上首的女子,不难看出她娇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傲气。 小小年纪便成了将军府的管事,看来是有些手段的,难怪这客厅里的下人对她忌掸。 看来这北鲁和大周朝果然不一样,民风开放,年岁不大的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的做起了管事。 “原来是表小姐,难怪?” 海菱淡淡的开口,一句话并没有说完整,那高首坐着的叶流霜便有些恼恨,而且很讨厌这男人的眼光,似乎隐有不屑,一个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美,这令叶流霜嫉妒,而且听到她仍是将军府的管事,一点也没有表现得恭敬,一般人若是知道她是将军府的管事,那可是很恭敬的。 “难怪什么?” 叶流霜恼怒的望着海菱,眼里飕飕的冷气流。 若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表哥什么样的朋友,她立刻撵了他出去,在她叶流霜的面前也敢嚣张。 海菱的唇角勾出清浅的弧度:“难怪如此盛气逼人,原来是姬府的管事,莫不是这姬府没人了,竟然要一个姑娘家的抛头露面。” 此话一出,整个厅堂内便拢上了寒流,叶流霜气愤的站起身。 她从来没被人如此奚落过,身为将军府的管事,又是姬府的直系亲属,她叶流霜这几年可谓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的,没想到今儿个竟然遇到这么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当真是可恨。 这人长得俊又怎么样?又不是女人,一个男子长得俊也是枉然,自已从来没听表哥说起过这么一个人,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所以叶流霜脸色黑沉,一挥手命令站在厅堂内的管家。 “把这人给我撵出去,少将军没有这样的朋友。” 宁管家有些纠结,以前表小姐也曾让他把少将军的客人撵出去,后来少将军还因此呵责过他,这一次又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真不知道少将军回来知道了,会如何收拾她。 虽然表小姐是府里的管事,可是少将军才是正经的主子。 这表小姐只不过暂时代管一下,而且这表小姐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少将军,想嫁给少将军,当姬府的将军夫人。 可惜少将军对她是全无意思的,她就是再努力也没有用。 宁管家左思右想,纠结无比,一张脸好似得了便秘似的,舒展不开。 叶流霜一见自已的话不管用,脸色越发的难看,不看门边的宁管家,便望向自已身侧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这是她叶府带过来的,所以唯她的命令是从。 “青思,青书,给我把这不知道尊重主人的客人撵出去。” 青思和青书望了一眼,然后示意身侧的两个婆子,四人便走了过来。 侍梅和侍兰二人一看正欲上前阻止,海菱一竖手挡了两人的动作,她依旧优雅的端坐着,抬眉望向走过来的四个下人,神态清冷,唇角微勾,浅浅的笑意流淌出来,那笑冷峭遍布,她好看深幽的眼里,刀光掠影似的凌厉,周身不经意间便散发出嗜戾的冷气,使得那四个下人脸色变了,不敢走过来。 小狮球球一看,有人要欺负自已的主子,一下子动了,黄|色的金毛抖擞着,然后咧开了血盆大口,那一嘴白森森的牙,唬得客厅内所有的下人皆倒退几步,先前小狮埋在海菱的怀里,他们没看清,只以为是一般的小宠物,此时一看,才发现这根本是一只狮子,虽然形态未成年,但是那凶狠的眼神,还有雪白的牙齿,使得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这人一看便是不简单的,姬府的正厅里,叶流霜脸色也是白白的,眼神里是害怕,警戒的望着小狮球球,指着海菱。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是叶小姐想做什么?我好好的等个人,叶小姐竟然想撵人。” “我,我?”叶流霜有些口结,迫于小狮球球的滛威,她连话都说不周全了,其实叶流霜并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她骑马猎射样样精通,这是北朝女人最基本的一项技能,因为北朝不但是男子,就是女子也常常参加猎射等活动,所以她的胆子算起来很大,可是什么时候面对过一只凶狠狠的呲牙裂嘴的狮子啊。 “你对我这个主人家不尊重,我自然要撵你出去。” 叶流霜纠结了一会儿,总算把一句话说完整了,海菱摸了摸球球的头,清雅的开口。 “球球,咱别吓人了,乖乖的。” 球球一听她的话,立刻乖顺的缩回身子,又窝到了她的怀里。 正厅里的人看得咋舌,这狮子怎么这么听话啊,而且比人还乖顺,看来这眼前的公子不简单啊。 姬府的管家紧盯着海菱,忽然发现这公子似乎有些熟悉,可哪里熟悉呢,又说不上来,这时候海菱抬起头来,望向叶流霜,淡淡的开口:“不知道是谁该出去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了小狮球球的威胁,叶流霜的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听到海菱的话,生气的责问。 海菱已不再理会她,掉头继续打量姬家的正厅。 门外有脚步声适时的响了起来,沉稳有力,并有下人的禀报声起:“少将军,有客人要见你。” “喔,是谁?” 这声音暗磁有魅力,一直往正厅走来。 正厅里,宁管家和下人松了一口气,望向门口,海菱也望了过去,想当初姬绍成在大周朝布下珍珑棋局,他错当自已是他的妹妹,她只以为他找错了人,不想最后,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妹妹。 不过能做为姬绍成的妹妹,海菱心里还是有些期望的,虽然只见过了那么两次面,但是她对姬绍成这个人很有好感。 大厅内,本来怒瞪着海菱的叶流霜,一听到门前有人走过来,早高兴的冲了过去,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手臂一伸便挽上了姬绍成的手臂,欣喜的开口:“表哥,你可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我立刻让下人准备你喜欢吃的绿豆银耳汤。” 姬绍成并没有对这样的温声软语有似毫的感动,相反的日日面对这样的纠缠,他厌烦至极,可是因为府里没有女眷,母亲不问事,爹爹住在军营里,从来不回府,而他还要朝堂和各个地方应酬,所以没办法打量府内的事,因此才会勉强让这表妹留下打理府上的琐事。 “嗯,我不饿,客人呢?” 姬绍成一抽手臂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叶流霜的眼睛一下子黯然了下来,不过很快便又拢上了笑意,跟着姬绍成走进来。 厅堂上,海菱稳稳的端坐着,打量着迎面而来的男子,一身的玄色劲装,洒脱而张扬,并没有因为天气冷而罩上披风,练武之人的骄健一览无遗,俊美阳刚的五官上,布着得体的笑意,一双深邃幽黑的瞳仁隐隐内敛的气息,望着坐在厅堂上的海菱。 “阁下是?” 姬绍成打量着海菱,脚下一滞,眼里闪过难以置信,这人的面相好熟悉啊,不敢说倾国倾城,却拥有着绝色风华,周身的慵懒,却隐着浓浓的戾气,恐怕谁惹他都没有好下场,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表哥,他太可恶了,竟然欺负我。” 叶流霜一听姬绍成的话,便来了劲,表哥原来不认识这人啊,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说表哥认识她,她一定要让表哥把他撵出去。 “姬少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朋友都不认得了,真是让做朋友的心寒啊。” 海菱似真似假的开口,姬绍成一怔,然后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看,忽然脑海中便跳出一双相似的眼睛,大周朝的太子妃娘娘,不对,现在该是大周朝的皇后才是,可是,前者身形胖胖的,现在这人却是个绝色之人,而且一女一男,。 难道说,他是个女的,心里这样一想,再仔细的打量,还真是个女的。 “是绍成的失礼了。” 他这一开口,便表示认出了海菱,那本来还想再说话的叶流霜,便停住了嘴,不甘心的瞪了海菱一眼,海菱凉凉的望她,叶流霜立刻头皮发麻,赶紧的跟着表哥的身后走到一边去坐了。 海菱望着姬绍成,淡淡的勾唇:“在下有事找姬老将军,但是姬老将军不在府上,所以便找姬少将军了。” “找我爹爹的,你这是?” 姬绍成惊讶,没想到她竟然是找他爹爹的,如此一想,脑中忽然电闪雷鸣似的涌起了一个人的影子,就是他的二娘,因为他对二娘的印像很深,小时候看到母亲因为二娘而流泪,所以有好几次他都跑到二娘的面前,大骂她是勾引了爹爹的狐狸精,后来二娘和妹妹失踪了,爹爹再也没有回府,娘亲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他才后悔起来,如果二娘还在的话,爹爹一定会回来,娘亲的脸上也会有笑容,他还会有一个妹妹,一个像二娘一样美的妹妹。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他失去了一个和满的家,母亲也深知自已罪孽深重,所以再也不出她的内堂一步,她除了吃斋念佛,再也不理别的事了。 姬绍成望着海菱,眼里闪过激动,可是他又好害怕自已猜测错了,本来在海菱破了珍拢棋局的时候,他便怀疑她是他妹妹,可是那时候,一来她发胖,身上没有二娘的影子,二来她娘亲根本就不是二娘,所以他便放弃了,可是现在她又出现了,瘦下去的她,竟然和二娘长得很像,还要找爹爹。 姬绍成激动过后,冷静了下来,一挥手吩咐厅内的人全都下去。 “下去吧。” “是,少将军。” 宁管家领着下人出去,侍梅和侍兰二人请示了海菱,见小姐点了头,也走了出去,大厅内的叶流霜,却不肯离去,不依的拉着姬绍成的手臂撒娇:“表哥,你们要说什么话,神神秘秘的,难道我不能听吗?还有他是谁啊,为什么要找姑父啊。” 叶流霜刨根问底的追问。 姬绍成脸色一沉,便瞪着她,叶流霜是很怕姬绍成的,所以唬得垂头,撇着嘴走了出去。 大厅内,只有海菱和姬绍成两个人。 姬绍成激动的开口:“难道你是我的妹妹小玲儿。” 原来海菱以前有个小名叫小玲儿,那时候她还在亲娘的肚子里,姬老将军便深信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儿,所以给她起名小玲儿。 海菱不知道自已以前是不是叫小玲儿,但是她是他妹妹应该没错,她胸前有一块上好的玉佩,以前一直以为是娘亲送给她的,没想到却是姬府的东西。 海菱取出玉佩递到姬绍成的手上。‘ 姬绍成执在掌上看了一遍,又从自已身上取出一块来,两块拼成一起,竟然是完整的一块玉,上面有四个大家,合家平安。 这是姬府的家传宝玉,本身便是两块,姬老将军把一块交给了自已的夫人,一块交给了海菱的亲身娘亲,那时候大夫人看上去极贤慧,姬老将军有感于她厚待自已喜爱的女人,很是敬重她,所以姬府很快乐,只是一切都隐藏在表相下,那大夫人却是个善妒的,表面上对小妾挺好的,可是实际上一直在谋划,她以为,男人喜欢女人只不过图个新鲜的劲头,等到姬老将军不再喜欢这女人了,便可动手收拾她了。 那一次姬老将军出发前,海菱的娘亲即将临盆了,可是边关告急,他只得领军上阵,临走前便把海菱的娘亲交给了大夫人,谁知道等到他一走,大夫人便准备除掉海菱母女,那一夜,海菱娘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了自已的女儿,却得到消息,大夫人领着人过来,想除掉她们母女二人,一急之下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抱着女儿,连夜逃离了姬府。 幸好这二夫人平时为人和善,所以府内的下人很多都喜欢她,乘夜放走了她。 海菱的亲娘不知道自已该去哪,一个女人家,她不知道自已的夫君在哪里打仗,所以她便一直流落在外。 不过大夫人并没有放过她,她派出了自已买通的人,一路追查,这样走走停停的,足足有两三个月,海菱的娘亲终于还是被找到了,最后她拼死保住了女儿,把女儿交到了杜采月的手上。 当时杜采月正是丧女之痛,看到海菱,便认定海菱是上天送给她的补偿。 她一心一意的对待海菱,当她是自个的女儿一般抚养,因为当时听到海菱的亲身娘亲,叫海菱小玲儿,她不知道是哪一个字,所以便起名海菱,江海菱。 往事历历在目,姬绍成只觉得整颗心都纠疼了,原来大周朝的太子妃便是他的妹妹小玲儿,如若当日知道她便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会带她离开大周,不惜一切代价,她的处境他是知道的,受了凤紫啸很多的羞辱和难堪。 姬绍成站到海菱的面前,伸出大掌望着她,沉沉的开口:“小玲儿,哥哥欢迎你回家来。” 海菱听着这道充满了感情的召唤,心一下子柔软了,这是娘亲去世,胭脂失踪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柔。 “哥哥。” 她浅浅的笑,眉眼如画,从心底里认了姬绍成这个哥哥。 姬绍成握着海菱的手,欣喜的开口:“小玲儿,爹爹正好就在京郊之外的驻帐里,我立刻派人去通知爹爹。” “好。” 海菱点头,她想见见这位姬老将军,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听说他很喜欢她的亲娘,为了她的娘亲,从此再没有进姬府一步,这个男人应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姬绍成俊美的五官上拢上光辉,璀璨夺目,妹妹回来了,那么家就完满了,不过他想起了二娘来,关心的追问。 “二娘呢,二娘哪里去了?” “她死了。” 海菱淡淡的开口,对于那个生养她这副身子的女人,没有多少的感觉,她的心里只有杜采月这个娘亲,不过她知道那个生养了她的女人,也是个好女子,所以她敬重她。 姬绍成一听,整个人沉寂下去,脸上拢上了淡淡的伤痛,他是为爹爹心疼,不知道爹爹知道二娘死了,他会如何的伤心。 “哥哥,一切都过去了。” 海菱轻声的开口,姬绍成总算回过神来,不错,二娘去世了,可是妹妹回来了,这一定会让爹爹高兴的,不过妹妹不是成了大周朝的皇后吗? “可是小玲儿不是大周朝的皇后吗?” 姬绍成的话一起,海菱的周身陡的笼罩了戾寒,眼里更是冰彻骨的冷意,唇角紧抿,好久没有说一句话。 她想到了凤紫啸,想到了娘亲,如若不是皇室的设计,她娘杜采月便不会死,胭脂也不会失踪。 今日一切的一切,他日,她必然要还给他们。 “我被撵出宫了,娘亲也死了。”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喜怒哀乐,出尘的面容上,看不出来难过伤心,只一双眼睛黑如墨玉似的翻腾着怒海惊涛。 姬绍成看妹妹,心里更加的为妹妹心疼,难怪这一次见她,发现她不如以前的快乐开朗,反而有一种冷然淡漠和疏离,看来她是被伤了心的,不过什么都不怕,既然她回来了,他和爹爹一定会捂热她的心,让她回到以前的样子。 “小玲儿,别想了,你还有我和爹爹,以后我们会疼你宠你的。” 姬绍成说完,紧握着海菱的手,给予她力量,并以有力的眼神告诉她,他永远会疼宠她,不会再让人伤害她。 海菱看到这样子的他,周身的冰冻融解了,有一个哥哥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姬绍成望向大门外,沉声开口:“来人。” 大门外面的人都走了进来,叶流霜一看表哥紧握着海菱的手,不由得脸色大变,阴骜难看,表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拉着一个男人的手,隽美的脸上还有着激动,难道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才不理会她吗? 叶流霜越想越生气,瞪着海菱。 宁管家等人也止不住的想入非非,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 只有侍梅和侍兰二婢心中了然,看来姬将军知道了小姐是他妹妹的事,所以很激动,姬将军一看就是个爱妹妹,相信小姐待在姬府中,以后会开心起来,而且以她姬府小姐的身份,要嫁进宫中是顺理成章的事。 侍梅和侍兰二婢也开心的笑起来。 姬绍成不理别人,望向自已的两名手下:“阿大,立刻带着这个东西去见爹爹,让爹爹立刻回府。” ‘让老将军立刻回府?’这怎么可能,厅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老将军是不会跨进姬府的大门的,今日少将军竟然如此有把握老将军会回府,难道这件事和眼前的这位公子有关,大家一起望向海菱,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叶流霜看着表哥眼神间,对这长得绝色的公子格外的疼宠,不由得又嫉又妒,不过她就不相信了,姑父真的因为这个人而跨进姬府的大门,叶流霜一边想着,一边想起另外一件事,她还是快点去把这件事禀报给姑母才是真的。 想到这,叶流霜乘别人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飞奔进姑母住的地方,把这消息禀报给姑母。 这里大厅上,姬绍成的手下阿大阿二领命去驻帐里请老将军。 姬绍成望向海菱,刚毅的五官上一片柔和,笑意灿烂。 “你一路赶过来,恐怕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很快爹爹便会回来了。” “嗯,好。” 她确实是累了,一路上坐马车,骨头都快散架了,现在好了,她总算到家了,现在她在这里有点家的感受了。 姬绍成一听她没意见,便吩咐了宁管家:“马上把客人招待到香芜院去。” 香芜院,是姬府最美的一座院子,四季花香不断,春天门前有几株桃树,桃花盛开时,绚丽多姿,夏天的时候,院子里有一座荷池,荷叶迎风招展,空气中是清新的莲之香,再说秋天,屋前屋后栽种了很多的秋菊,各式名贵的菊花,怒放着,争奇斗艳,而到了冬天的时候,小院后面,满是寒梅,红艳的寒梅盛开着,香气一阵阵的袭来,令人陶醉。 这香菱院以前是海菱亲生娘亲住的地方,后来她走了以后,这座院子再也没有人住过,不过里面的打扫却始终如一,没有一刻停止过。 不过这里却是姬府的禁止,一般时候不准人进香芜院,没想到这次少将军竟然把人安排到香芜院去。 宁管家和下人惊讶不已,姬绍成知道别人惊讶,不过他没打算说破,一切等爹爹回来再说。 “这位公子请。” 宁管家再惊讶,也不敢在姬绍成的面前大意,少将军可是刚直不阿的个性,看不得人质疑他的话,所以他还是少说为妙,不过也看出来海菱的份量,恭敬的请她去香芜院休息。 “嗯/” 海菱起身,领着侍梅侍兰二人跟着宁管家的身后,往姬府的香芜院去休息了/。 而正厅上,姬绍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很激动,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事,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一把,直到疼得皱起了眉头,才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妹妹小玲儿终于回来了。 姬绍成站起身子在大厅内,来回的踱步,深幽的瞳仁闪烁着,看来他们姬家该热闹热闹了,办个宴席,请了北鲁有名望的人过来,正式向众人宣布小玲儿的身份,她是姬府大将军的女儿,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以后,她会是爹爹和他的掌中宝。 门外,一道身影失心疯似的闯了进来,尖锐的声音显示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表哥,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让那个人住进香芜院,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到,你却让那个人住了进去。” 香芜院是每个女人都会喜欢的院子,是整个姬府花了最多钱的地方,里面的一砖一石一花一草都是最名贵的,四季花草盛开,美不胜收。 那个地方一直是叶流霜最喜欢的地方,所以她一直求表哥让她住进去,可是表哥没答应,现在竟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的住进了香芜院,她怎能不生气不愤怒。 姬绍成脸色一沉,周身的肃暗,冷冷的望向叶流霜。 “叶流霜,记住你的身份,别净想些有的没的。” 说完理也不理黑着一张脸的叶流霜,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该去见见母亲了,告诉她妹妹回来了。 香芜院里。 海菱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好多了。 侍梅和侍兰二婢看上去极兴奋,看到她睁开眼睛,便都拥到她的身边。 “小姐,这座香芜院好漂亮啊,院后面,竟然是一座小小的梅林,现在正是梅花盛开时,一眼望去,到处是一片火红。” 侍梅说完,侍兰还乘机打开房间后面的窗户,虽然有冷气钻进来,但是一眼便望见房子后面的梅林,果然是火红火红的,好似遍地火红的焰火,在寒冷的冬日里,似一道暖阳暖人心肺。 海菱想起了姬绍成,还有没见面的姬老将军,忽然笑了起来,这里以后便是她的家了。 娘亲,我会生活得很好的,我会记着你的。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吵杂,可显示来的人很少。 侍兰立刻把窗户关起来,侍候了小姐起身,只见门外有一个小丫鬟奔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公子,我们家老将军回来了。” 姬老将军? 海菱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从门外大踏步的走进来一个高大魁捂的中年男人,健步如飞,他的五官和少将军姬绍成很像,朗眉星目,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 现在虽然年岁已高,但依然硬朗,周身上下散发出中年男人的沉稳睿智。 他一走进来,便盯着海菱,然后那双略显浑厚的眼瞳中便溢上了泪水/ 也许别人不认识,但是他啊,就是一眼便认出,她便是他的女儿小玲儿,她长得和她娘亲雷菁何其的相似啊,姬老将军再也忍不住冲了过来,激动的一把拉了海菱,抱着她,哽咽着开口。 “小玲儿,你可回来了,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啊。” 一个沙场上杀敌无数,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人物,便当着大家的面哭了起来。 房间门口,姬府的下人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俊俏的小公子根本就不是男人,他是个女子,所以才会长得唇红齿白,美丽绝色,她是将军的女儿姬府的大小姐小玲儿啊。 这下所有的下人都红了眼眶,很多人都知道姬府有一位失踪了的小姐,现在一看小姐回来,心里替主子们高兴,可是看到一向不回府的老将军,为国立下无数战功的将军竟然哭了,他们也止不住的流泪了/。 “小玲儿,对不起,爹爹让你受苦了。” 姬老将军对于这个女儿,从知道她的存在,就欢喜不已的,一直期盼着的,因为他总是认为,生个女儿一定会和雷菁是一样的,那么他会把她们娘俩捧在手掌心里惯着的,可是谁知道后来竟发生了那样的事。 “爹爹”。 海菱窝在姬将军的宽大的怀抱里,忍不住脱口而出唤了他爹爹,这是身体的本能,因为他身上有她渴求的浓浓的父爱,虽然她拥有过杜采月的母爱,但是她还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爱,现在姬老将军身上,便是散发出这种浓厚的父爱,使得她从心里认了这个爹爹。 房间里,站在姬老将军身后的姬绍成,心情也是激动的,爹爹终于回来了,这下他们家的人总算团圆了。 “爹爹,妹妹回来了,你别吓着妹妹。” 老将军姬琮总算发现自已太过于激动了,忙止住了泪水,收敛了一些心神,放开了海菱,仔细的端详着她,越看越和雷菁长得像,几乎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不过想到雷菁,他的心便很疼。 姬绍成已经把二娘死了的事禀报给了父亲,所以姬琮已经知道自已喜欢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认定她死了,所以听了儿子的话,只是心里疼痛着,并没有失狂,倒是因为多了这个女儿,让他欣喜,女儿活着就好。 “小玲儿,爹爹失态了。” 海菱摇头,她完全不怪他,相反的,从他的激动中,可以看出他和姬绍成一般是很喜爱她的,他们令她感动。 “不会的,爹爹。” “小玲儿,现在你回到家里来了,以后爹爹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姬琮刚说完,便听到门前有人叫起来:“姑父。” 门前的下人分开,叶流霜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两个人径直的往里走,一直走进房间。 房里挤满了人,姬绍成望向门前的下人:“都退下去吧。” “是,”宁管家一挥手,领着下人退了下去,总之他们是知道了现在将军府里有一个小姐了,小姐回来了,那么以后小姐才是最大的,表小姐什么的靠边站…… 第076章 请宴,北鲁第一美〖手打〗 房里,姬琮向大夫人叶氏,这个女人明显的苍老了很多,他十多年没见到她,此刻再见她,竟然恍若一梦。 而且看到她一走进来便盯着海菱,姬琮便想起她害海菱的事,眼里满是冷嗜。 姬绍成看着房间里的人,缓缓的开口:“我们去客厅坐下吧,这房里也没办法说话。” 最后几个人一起移驾香芜院的客厅,老将军姬琮坐在上首,他的大手一直拉着海菱,海菱便坐在他的身边,她看出来,姬琮满脸保护她的神情,她的心里暖洋洋的,从此后,她知道有人会真心的疼着她护着她了。 大夫人叶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坐在下首,也不计较姬琮的冷漠,倒是跟着她身边的叶流霜,气红了眼睛,她做梦没有想到这绝色的公子竟然是她表妹,或者根本不算表妹,她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看到这女人长得倾国倾城的容颜,她嫉妒得快发疯了,再加上表哥是那么的疼她,连一向不回府的姑父,也是把她捧在手掌心里,没想到这女人一出现,便夺去了她的所有的光环。 叶流霜怎能不恨,她紧紧的盯着海菱,就盼望着姑母和姬家的两个男人闹上一闹,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滚出去,她一定是个骗子,肯定是这样的。 正厅里,各人已经坐好了,姬琮望向自已的夫人沉稳的开口:“小玲儿回来了,我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宴席,向所有人宣布,我的女儿小玲儿,她回来了。” 姬绍成一听爹爹的话,赞同的点头,然后望向自已的娘亲,希望她有所表示。 这样爹爹一定会原谅她的,虽然当年娘亲做了错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玲儿又回来了,爹爹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是大夫人叶氏好像没有看到儿子的暗示,她的一双眼睛只望着海菱,那眸光是详和的温柔的,海菱可以感受出,她是没有敌意的,那里面澄明宁静。 “你是小玲儿,是吗?” 海菱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这个女人派人杀了生她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觉得这女人也可怜。 “对不起。” 叶氏慢慢的起身开口,这是她一直积在心里的郁结,自从将军不回府,她一直待在内堂里,慢慢的思想清明了,透彻了,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嫉妒啊,所以才会害了好好的一个家,她记得当日将军曾经说过,她善待了雷菁,以后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进府,只有她和雷菁两个女人,而且他的宠爱,从来不是雷菁一个人的,对她也很宠爱,而且尊重,这和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比起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可是她亲手毁掉了一个家,每每想到这个,她都懊悔心痛,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叶氏的话使得厅堂上的人呆了一呆,尤其是姬琮,怀疑的望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又耍心计对付他的小玲儿了,既然他回来了,以后谁若再害她,他绝对饶不过他,谁都不行。 不过叶氏并不理会旁人,依旧开口说话。 “这一声,是对你娘的道谦。” 叶氏停了一会儿,便又对着海菱开口:“这第二声对不起,便是对你说的,害得你从小儿的颠簸流离,是我的错。” 叶氏说完望着海菱,厅上,大家也都看出叶氏是真心忏悔了的,一起望着海菱。 姬琮也望着海菱,今儿个若是小玲儿原谅了叶氏,这件事就算完了,否则他是不会原谅叶氏的。 满厅的人,只有叶流霜,满脸的焦急,眼底更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姑母出来就为了说这些话,自个的这姑母脑子还真是糊涂,莫不是这些年来念经,念糊涂了,她这样一说,不是摆明了让这小贱人进府吗? 不过叶流霜可不敢开口,因为这堂上的人,都喜欢眼前的小贱人,她若是一开口,可就出去了。 以后她还如何嫁给表哥啊,难道以后还要她巴结这个女人,叶流霜缓缓的想着。 海菱慢慢的起身,清艳的小脸上,慢慢的拢上光辉。 她今天原谅叶氏,不是因为她的两声道谦,而是因为她这个刚认的爹爹和刚认的哥哥,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疼爱他的,她既然不想让他们难受,便要原谅叶氏。 “算了,都过去多少年了。” 海菱一开口,叶氏松了一口气,脸上闪过光辉,眼里更是精亮,慢慢的开口:“你和我的菁妹妹还真是像,都是善良的人,都是我的错啊。” 她说完,忽然动作加快,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往胸前刺去。 这动作太快,堂上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着那匕首便要刺进她的胸口了,姬老将军最先反应过来,顺手便抓了桌上的一个茶盖,直击了过去,匕首便跌落到地上,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姬绍成和叶流霜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扑了过去。 “姑母,你这是做什么啊?” “娘,你做什么?” 这下连姬老将军都惊动了,走过去望着叶氏。 “你这是做什么,小玲儿已经原谅你了。” 叶氏定定的望着这个呵责自已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这么多年,他终于又来呵责她了,原来呵责也是一种幸福啊,好过这么多年的不理不睬啊,明明是夫妻却形同陌路,她的心苦啊。 叶氏流下泪来,望着姬琮:“我不敢求你的原谅,我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便该以死谢罪。” “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算了吧,以后若是你真心的悔过了,就把小玲儿当成亲生的女儿,必竟是你害得她没有了娘。” 姬琮这话一完,便是原谅了叶氏。 叶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着点头:“将军,我?” 她说不出话来,姬琮虽然原谅了她,但是让他一下子对她和颜悦色根本不可能,所以便吩咐姬绍成:“扶你娘回去吧。” “是,爹爹。” 姬绍成点头,伸手扶了娘亲起来,然后望向海菱,又望了一眼爹爹。 他真的很爱爹爹和小玲儿,他们是他的亲人,现在他的心里更多了感激,因为他们原谅了他娘,让他的娘亲从囚笼中走出来,以后他会加倍的疼小玲儿,让娘亲曾经愧疚的,一一弥补回去。 姬绍成扶着娘亲和叶流霜一起走了出去,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姬琮和海菱。 姬琮望着女儿,欣慰的笑了,然后唤了宁管家进来。 一会儿一句的吩咐。 “宁风,立刻命京城最好的成衣坊来人,给小姐量衣服,凡是京城内最好看流行的衣服,都给小姐做一套。” “是的,将军。” “还有,让打造首饰的金宝斋来人,给小姐各样首饰都打一套。” “是的,将军。” “每天早上让点心铺子,把最新出笼的糕点,挑选小姐喜欢吃的送过来。” “是,将军。” 一旁的海菱听着姬琮对宁管家的吩咐,心里很窝心,不过爹爹这一番动作下去,不是要把整个京城的东西都给她搬回来吧,赶紧阻止他:“爹爹,不需要这么大的动作,我若是需要什么会和管家说的。” “好,那就先这么办着,马上去办。” 姬琮是恨不得把所有自已能想到的都给女儿搞到这里来,十多年的离别,使得他没有对女儿付出一分,所以现在只想给女儿所有。 宁管家应声走出去,那姬琮又想起一件来事来,叫住宁管家。 “等一下,你去发贴子,三日后我们姬府请宴,务必要把和姬府有来往的客人全部送到。” “是的,老爷。” 宁管家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赶紧脚下生风的奔出去,再不走,只怕老爷又要吩咐他什么事,他记不住啊。 堂上,姬琮总算放过宁管家,回首示意女儿坐到他的身边。 “小玲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玲儿是他从前给她起的小名儿,意旨玲兰花开,女儿来到的意思。 海菱望着他,笑着开口:“姬海菱,爹爹,我叫姬海菱。” 姬琮一愣,姬,那不就是说女儿以后跟他的姓了吗?如此一想,越发的高兴,满脸的笑意:“好,好,姬海菱,给爹爹说说过去你的事情吧?” 虽然知道女儿过得不会好,他听儿子简单的说了一遍,不过他还是想听到她从前的事。 父女二人便在厅堂上说起话来,外面没人敢随便打扰他们。 一下午也没有出来,后来还是姬绍成进来催促了姬老将军去休息,他才肯离去的。 夜晚的香芜院,拢在梅香里,安宁而详和。 海菱的心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以前和娘亲待在一起时,她总是会担心,但现在她知道自已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因为有两个男人会护着她。 月夜下。 她取碧玉萧,在寒梅林下吹萧。 萧音渺渺,悠远轻逸,穿过远云清月,缭绕半空。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到了动听的萧声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0部分阅读 每个人的心灵都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宁。 一曲终了,便有人轻声的鼓起掌来。 海菱飞快的望过去,只见寒梅树下,一个傲姿如梅,风华绝代的男子,墨黑的发,披在白皮的披风上,如华丽的锦锻一般,那耀如宝石的黑瞳,定定的望着她,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对于她现在的容颜,没有半分的诧异或者惊艳,似乎她就是她,不管她是胖子江海菱,还是现在风华绝艳的姬海菱,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菱儿,你的萧总是带给人一缕心灵的安静。” 北鲁的新帝夜凌枫,缓缓的走来,磁性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他轻逸的伸出手望着她,海菱却动也不动,慢慢的把手中的碧玉萧递了过去,轻轻的说。 “这是你的碧玉萧,一直想把碧玉萧还给你,只是没有机会。” “菱儿,你这是做什么?” 夜凌枫感觉到海菱的疏远,淡漠,似乎与他之间不自觉的有了距离。 他的周身拢上了戾寒,眼瞳漆黑凌寒的好似幽潭,一点温度都没有,那暴怒狠戾拢了上来,定定的望着海菱。 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远离自已的。 “曾多次蒙燮帝的出手相助,他日若是有需要,海菱定当全力以赴。” 她欠了他的很多次人情,她是记得的,所以日后若是他有需要,她定然出手相助。 但是仅此而已,皇室永远是可怕的旋涡,也许陷进去,便会万劫不复,所以她不会再和任何皇室的人有牵扯, 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北鲁国大将姬琮的女儿,她深得姬琮和姬绍成的喜爱,她不会让他们再和皇室牵扯上半分,到时候若是害了他们,她是不会原谅自已的。 皇室在她的心中,永远是那么自私自利,他们为了自身的目的,完全妄顾他人的意念,以及性命。 “姬海菱,你竟然和我说这种话。” 夜凌枫周身戾寒,眼瞳冷魅,阴骜的开口,他成为燮帝,一来是为了自已的母亲,另外一个原因却是为了她,他想让那个瞎了狗眼的男人看看,她是怎样出色的女子,他要她成为人人羡慕的宠后,可是现在她竟然与他保持着距离,这怎不令他愤怒。 夜凌枫愤怒的一伸大手,紧握着海菱柔若无骨的小手,身形一展,整个人便飞了起来,而他身上的白色大氅,便盖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不受到夜风的袭击,而他的手臂紧搂着她,在暗夜中穿梭。 身后,侍梅和侍兰二婢赶紧跟着主子身后,前往北鲁国的皇宫。 海菱没想到夜凌枫竟然发怒,一怒之下揽了她便走,心急的叫起来:l“夜凌枫,你想干什么?还有带我去哪里?” 月夜下,夜凌枫一言不发,他美如雕塑的五官上,拢着冰霜一样的寒气,眼瞳更是隐暗而幽冷,只是手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受到一些的风吹,身形迅速的在暗夜中穿梭。 海菱见他不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心里倒是很震憾,原来这男人发起怒来,是如此的令人胆颤,可是她并不害怕,因为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他究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很快海菱便知道夜凌枫带她去哪了,原来他带她进了北鲁国的皇宫。 宫中上书房内,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指着那龙案之后的墙壁,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却是一个人,原来的江海菱,胖胖的样子,却被人画得很可爱,似毫不觉得丑或者难堪,她的神态,那般的灵动,不知道是画的人赋予了她灵魂,还是她自身就拥有这种灵魂,总之这画上的女子并不丑。 只是把她挂在上书房内,这意义? 海菱有些目愣愣的望着夜凌枫,在灯光下望他,越发的俊魅不可方物,即便周身拢上了薄怒,也是美得惊魂。 “为什么挂我的画像?” 海菱的心中有些答案,可是实在是难以置信,另外一个,夜凌枫不是断袖吗?怎么还喜欢女人呢? 夜凌枫唇角微微松动,深邃的眼瞳中燃起炽热的火焰,紧锁着海菱清丽出尘的小脸蛋,那眼睛漆黑如宝珠,转动时便灵动异常,完全不似一般木纳的大家闺秀,她的身上依旧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小丫头,所以不管别人如何想,在他的眼里,她此时和彼时都是一样的,相反的他反而要感谢她曾经的胖,让他有机会先别人一步靠近她,若非她的胖,恐怕凤紫啸就不会放手了,那么他还等得来她吗? “菱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唯独你例外。” 夜凌枫的冷寒褪去,声音不自觉的柔如醇酒,海菱的心一悸,竟然难得抑制的动了一下,可是随之便记起一件事来,现在的夜凌枫,不是大周朝的左相西凌枫,他是北鲁的新帝夜凌枫,帝皇家的冷酷无情,她不是不知道,难道还没有受够吗?还要再陷入到这种温柔富贵梦里吗?现在这男人也许在意她,可是将来呢,他又会相信她多少,皇室中历来不缺勾心斗角,栽脏陷害,如若有一日他也不相信她了,她是否还支撑得下去。 还有他是皇上,后宫又岂会只有她一个妃嫔,如果再有别的女人进宫,她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样的坦然,此生她不求富贵,只求有一真心疼宠她的人,在她与人争斗,与人耍脾气的时候,真心的护她疼她,这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何况他还是皇上,又岂会在意她所要的。 海菱一番想像,如醍湖灌顶,瞬间清醒过来,再抬眉,清艳出尘的小脸蛋上布上了淡然,笑望着夜凌枫。 “这事好突然,不过燮帝还是收起这画像吧,实在有碍书房的景观?” “你?” 夜凌枫深邃幽深的眼瞳中闪过强势霸道,挚在必得,他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容她退缩,不过眼下他还不会逼她,会给她一段思考的时间。 “我送你回去。” 夜凌枫伸出手牵着她,唇间是柔软的笑意,因这笑使得他整张脸越发的耀眼,就像夜色下一颗璀璨的夜明珠般,令人惊艳。 海菱点头,面容淡淡,飞快的收回视线,这个男人真能诱戜人,她不能糊里糊涂的答应他什么,那么到时候,就是万劫不复了。 夜凌枫牵着她的手,依旧和前一次一样,施展轻功,用大氅盖着她,一路把她送回了姬府。 幸好府内没有下人发现,海菱送了一口气,进了房间。 夜凌枫沉稳霸道的叮咛她:“菱儿,我不会给你太长的时间,你要好好想想。” “嗯。” 海菱应声,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下,慢慢不见了。 侍梅和侍兰走过来,看着小姐周身的疏离冷寒,不由得蹙眉,难道爷没说要娶小姐的事,她为何不开心呢? “小姐,睡吧,夜深了。” “好。,” 海菱回身,她真的很害怕和夜凌枫待在一起,他是那样出色的一个男人,又帮了她很多次,对她很温柔,这样的男人待得久了,又如何不会喜欢上他呢,可是她真的能喜欢一个皇室的人吗?在没有确认这个男人是否值得她托付一生的时候,她绝对要牢牢的守住一颗心,不爱上任何人。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古代的女子亲手为夫君选妾纳侍仍是娴淑,而她是来自于男女平等的世界,怎么可能适应得了这样的世界,就像她刚认的爹爹姬琮,也是有两个女人的,因为有两个女人,所以便有人会嫉妒,从而产生很多的悲剧。 海菱越想这些越觉得心烦,最后决定什么都不想,安心待在姬府里。 姬府,因为海菱的回归,而显得热闹起来,整个府邸内的人都欢喜不已。 一向不回府的姬老将军也正式回府了,他与大夫人叶氏之间的事也化解了,虽然短时间内没有接触,但好歹和平了,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姬绍成,没想到爹爹终于回府了,而妹妹也回来了,何况妹妹是如此出色的一个人。 除了姬绍成,将军府内的下人也很高兴,被派到香芜院侍候的丫头更是高兴万分。 因为小姐真的很好啊,不但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是好的,虽然神态总是冷冷的,但从来不责罚下人,更不打骂任何人,自从小姐回府后,一向嚣张的表小姐也收敛了,不敢随便打骂下人,端架子了,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不过大家都不太敢进小姐的香芫院,因为香芜院里有一只让人害怕的黄毛小金狮,小姐叫它球球。 球球不喜欢被人打搅,若是谁惹到它了,便会呲牙裂嘴的发出吼声,看到的人都吓得腿发抖,生怕它上来咬一口。 除了这个,大家还是很高兴的。 整座将军府里,最不开心的人便是叶流霜了,叶流霜不喜欢这个表妹,不但不喜欢,而且十分地讨厌,第一印像太差,还有一个就是她实在看不惯表妹的态度,不就是长得美一些吗?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子,姑父表哥都陪着笑脸,围着她一个人转,就是姑母也会经常派人去关心她,她住的地方,不比宫里的公主差,那华衣美服,金银首饰,她敢说,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般受尽宠爱的千金小姐了,和公主一般无二了。 叶流霜越看到她受宠,她越难受,自已一直费尽心机的讨好姑母,讨好表哥,可是却得不到他们半点喜欢,这女人一出现便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怎么不恨不生气。 姑父还要举办一个隆重的宴席,把她介绍给京城的贵族,到时候她更加的意气风发了。 叶流霜越想越恨,可是她却没办法离将军府回叶府去,因为她怕自已走了,表哥便看中别的女人了,到时候娶了别人怎么办?而且叶流霜有感觉,表哥将来娶的女人,若是不喜欢姬海菱这个女人,他一定不会娶。 所以为了自已的幸福着想,她只能忍住所有的怒气去讨好那个女人。 最可恨的就是这一点了,她去讨好那个女人,那女人根本就不屑,自已陪着笑脸坐在她房里,她好半天不说一句话,只是看书,也不理会她,她真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叶流霜一边想一边恨恨的掐身边的花儿,身后的丫鬟是她从叶府带来的贴身丫鬟青思和青苏,这两人自然知道小姐的心思,跟在身后小声的开口。 “小姐,你是不是为了姬小姐的事烦恼?” 叶流霜睨了一眼过去,青思并不害怕,小声的嘀咕:“明天便是姬府内举办隆重宴席的时候,听说之前姬小姐是在大周朝长大的,对于北鲁的习性自然是不了解的,小姐若是想让她出丑有何难的?” 青思话一落,叶流霜的眼睛便亮了。 对的,虽然恶整不到姬海菱,可是明日的宴席上,她完全可以让这丫头出丑,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北鲁国和大周不一样,宴席上,有很多玩艺儿,到时候每个人都有权力挑战别人,这在北鲁是正常的社交活动,不存在什么难堪或者不好,到时候她可以挑动几个闺秀挑战姬海菱,若是她恼羞成怒或者大发脾气,不就是丢人现眼了吗?以后她在贵族社交圈子里可就留下不好的名声了。 “嗯,就这么办。” 叶流霜总算高兴了,脸上笑眯眯的。 香芜院里,海菱正在后面的梅林里赏梅,周身淡淡的光环,眉眼好似拢上烟霞,越发的出尘而灵动。 这三天来,她过的日子是从来没有过的舒适。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过这样安逸而宁静的日子。 爹爹姬琮和哥哥姬绍成对她的爱,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她住的屋子里,但凡是女孩子喜欢的,不少一样,衣服更是堆满了衣橱,首饰摆满了小柜,吃食更是依照她的口味来。 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一切是一场梦,醒来后便是一场空了。 可是等到她睡一觉醒过来,所有的一切依然存在,所以她确信,她是真的拥有了令人羡慕的父亲的爱和哥哥的爱。 午夜间,唯有娘亲杜采月的死还停留在她心底的一角,不过她会帮她报仇的。 现在她只想安心的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这三日的功夫下来,她脸上总是似有若无的笑意,不再像之前的冰冻了,侍梅和侍兰二婢看着很开心,看来小姐慢慢的放开了心头的愁闷。 明日便是姬府举行的宴席,她将以姬家女儿的身份,正式在北鲁国立足了,不过她很期待。 第二日,姬府举办宴席,这是十多年来,姬府第一次举办宴席,一来庆祝老爷回归,二来庆祝小姐回来了,可谓双喜临门,所以一大早宁管家便领着将军府的下人四处张罗着。 现在将军回府,很多事宁管家都去请教将军,少将军,有关于小姐的事,则是去请示小姐,所以一整圈下来,竟然把叶流霜给谅在了自已的院子里,大家彻头彻脑的把她给忘了。 而叶流霜,为了在姑父和表哥面前表现,一大早便起床了,收拾整齐,坐等着人来请示她,然后她好好的表现一番,让姑父和表哥看看,她叶流霜足可以做一个当家主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过来请示,不由得气恼的派了人去查看,等到小丫鬟青思回来,才知道外面忙得热火朝天的,唯独把她忘了,没有她,人家依旧办得热热闹闹的,根本不需要她这个所谓的表小姐。 叶流霜一口气差点没气抽了,亏她一大早便起来了,原来根本没人记得她,心里哪叫一个恨啊,在房里发了半天的脾气。 所有的事都是姬海菱这个贱人造成的,如果没有她的回来,现在她还是人人敬重的表小姐,现在大家都不当她是回事了,说不定以后表哥也会因为她所以不娶她,叶流霜越想越不甘心。 不过没人理会叶流霜。 整个姬府的人都加入到忙碌中,从早上忙到下午,一切才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临时搭建的棚子内,应有尽有,美酒佳酿,精美菜肴,还有将军府准备的各式玩艺儿。 下午的时候,陆续有客人过来,姬老将军和姬绍成领着管家在府门口迎客,连一向不露面的叶氏也端庄的出现了。 一时间,姬府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香芜院里,海菱正在逗弄小狮球球,今儿个的她,穿戴了一套北鲁的服饰,内里是锦衣,外罩带毛的锦锻长裙,脖子上是白色的白狐毛,腰间垂挂着一排白色的毛球,随着她走动时,左右摆动,使得人体态轻盈柔软。 再加上她生得绝色的容貌,被这北鲁的衣服一衬,越发的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头上插着北鲁的一种花翎首饰,那闪光的翎毛,衬着乌黑的墨发,就像一个仙子似的。 侍梅和侍兰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赞叹:“小姐,你可比那些什么北鲁的千金小姐漂亮多了。” “是啊,我就没见过比小姐再好看的主子了。” 两个人一人一句的说完,小狮球球赶紧的点头,呜呜的表示赞同。 它也觉得主子好漂亮啊,它都不想让别人靠近了。 “球球,今儿个要乖乖的,不可以随便吓人,知道吗?” 海菱叮咛球球,今天球球的精神比较好,所以她准备带球球去见识见识,不过这家伙动不动便张开一嘴白牙吓唬别人,今儿个可是爹爹和哥哥精心办的宴席,她可不想把那些客人全都吓跑了。 球球眨巴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装b,假装不知道主子的意思,心里却想着,若是谁招惹主子,我一定吓死她,咬死她。 球球的脑海里自动翻出一个人来,那人便是叶流霜,她已经正式列入了球球的黑名单。 外面天色已黑了。 一直侍候海菱的丫鬟抚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小姐,客人都到齐了,现在基本上已入席了,将军让管家过来请小姐过去。” “嗯。” 海菱点头,身为姬家的小姐,她自然要面对北鲁京城的这些亲贵,她要看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唇角擒着笑意,伸出手抱起小狮球球走了出去。 门前的抚月好半天做声不得,呆愣愣的,侍梅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没动静,侍梅忍不住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抚月,你发什么呆啊,小姐走了啦。” 她唇角勾出戏谑的笑,其实她知道抚月为什么发呆,因为小姐穿上北鲁的服饰,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更像北国天山上的一朵雪莲,美得出尘,美得动人,令人移不开视线。 抚月被侍梅一打,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揉着头,赶紧跟上前面小姐的身子。 一边走一边赞叹,小姐足可以当得北鲁的第一美人,不,应该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是,现在的天下第一美人仍是南翎国的静月公主,不过静月公主恐怕没有小姐的这身气度,抚月一边感概,一边笑着。,今天晚上小姐一定会大发异彩的。 一行人前往姬府的中庭而去。 北鲁国的习俗和大周朝不一样,招待宾客的时候,并不在屋内,基本都是在室外。 因为宴席上会设各种各样有趣的玩艺儿,所以室内并不方便。 不但有女子的投壶,猜谜。跳竹子舞,还有男子的射箭,打马球,这些都是户外活动,而北鲁国民风开放,男女不用避嫌,都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女子有时候也会参加打马球什么的,所以每次请宴的场所都在宽大的庭院里,现在虽然是冬季,不过依然可以搭起棚子,举办宴席。 海菱走到一半的时候,便看到迎面而来的姬绍成,姬绍成怕妹妹不习惯,所以便亲自过来迎接她。 “菱儿,怎么样?心里担心吗?” 姬绍成隽美的五官拢上笑意,眼里是深邃的光芒,伸出手牵了海菱的手,往宴席而去,一边走一边安抚她。 “你别担心,现在你是姬家的小姐,在北鲁,没人敢对我们姬家不尊重,所以你别觉得有心理负担。” 小狮球球一看有人来抢它的主子,恼了,发出一声低呜声,姬绍成陡的回首,警告的盯着小狮,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今天晚上似乎还差一道菜,红烧小狮,这道菜想必很受欢迎。” 小狮一听这话,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安,其实它已经知道姬绍成和主子的关系,所以它不可能真的伤了这男人,否则主子定然扒了它的皮,把它做成红烧小狮,所以它不敢对这男人张牙舞爪的,这样就只能吃蹩了,如此一想,小狮呜的一声委屈的哼着。 海菱笑起来,把手从姬绍成的手中抽回来,拍了拍小狮的头。 “好了,别委屈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吃两块肉。” 小狮立刻高兴了,平常主子说怕它太胖,所以只准它吃一块肉,今天晚上竟然可以吃两块,小狮双瞳放光,嗷呜,不再哼哼了。 姬绍成则望了望自已的手,没说什么,回首在前面带路。 其实北鲁国亲人之间是不避嫌的,但是海菱不太习惯。 虽然姬绍成是个好哥哥,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和他过于亲密。 一行人走到宴席的庭院门口,姬府的管家叫了起来:“小姐来了,小姐来了。” 灯火辉煌的中庭院内,喧嚣的说话声,一下子停止了,所有人所有的目光便望着庭院门口。 今日姬府宴客,人人都知道,是因为这姬家的小姐找回来了,所以姬将军一高兴便回府了,今日姬家的宴席,就是向所有人介绍他们的家的小姐,在场的人都想看看,这姬家的小姐是何方神圣,姬老爷子如此抬爱。 门口,率先进来的是姬绍成,北鲁的少年名将,深得很多名门闺秀的喜爱,今日宴请的宾客中,便有很多的千金小姐,这些小姐缕缕向姬绍成抛出爱的信号,只不过这位姬将军不加理会,谁也不理,很多人不死心的准备继续找机会。 而随着姬绍成身后走进来便是姬府的小姐,一身白色的北鲁服饰,雪狐毛领,腰间系着金丝滚边的宽腰带,把她的纤腰勒得不盈一握,腰间轻垂吊圆球的流苏,走动时,款款生姿。 再往上移,众人便看到一张惊艳的脸蛋,肌肤赛雪,眉若纤柳,眼似星辰,鼻若葱玉,唇若凝脂,那面容当真是倾国倾城,神容淡淡,不卑不亢,举手投足的风韵,风华绝代,整个宴席上,死一样的寂静,掉根针地上都让人听得见。 男子只看着,倾慕不已,心里想着,难怪古人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若是他们能得此姝,就是死一回也是甘愿了。 女子却是嫉妒不已,尤其是场中很多自以为才貌双全的北鲁国大家闺秀,一看到这样绝色的容貌,当真是心里腾腾的冒着嫉妒的火焰。 看看人家的肌肤,比羊奶还白,那眉毛就是笔画上去的,眼睛像漆黑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那鼻子,挺挺的,小嘴樱红,似乎散发出梅花的幽香,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不处不透着诱惑。 最重要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周身上下的气度,不卑不亢,面对这么多的朝中大臣,好似没感觉似的,一点不害怕不恐惧。 还有她怀中的黄|色的小宠物是什么啊,感觉眼神好凶啊,很多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海菱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些北鲁国的大臣和那些千金小姐,心中便涌起了天翻地覆的想法,她只是跟着姬绍成的身后,一直往里走。 大将军姬琮一看到女儿出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心中那叫一个自豪,早站起身来,激动的叫着。 “菱儿,过来,坐到爹爹的身边来。” 这下所有人回过神来,宴席上,前所未有的热情,很多人议论纷纷,激动的望着主客位置上端坐着的海菱,然后纷纷的夸赞着,姬家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这小姐也深得姬将军的喜爱,不管配什么样的人家,都是足足有余的,因此但凡家中有未成亲儿子的都动起了心思。 而女子更是嫉妒的议论着,纷纷找姬家小姐的缺点,无奈,任凭她们努力的去找,还真是一时找不到。 宾客中,叶流霜也坐在位置上,看着身边的女人纷纷的露出嫉妒的眼神,心里很得意,这姬海菱再漂亮美丽有什么样,这下她一出现,便把北鲁国的很多女人得罪了,以后她可就麻烦了。 叶流霜一边想着一边状似不在意的开口:“表妹是从大周朝过来的,对于北鲁还不太熟悉,待会儿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啊。” 她嘴里是如此说着,其实只不过透露出一个汛息,这女人是从大周朝过来的,对于北鲁的这些东西不会,你们待会儿可以找她的麻烦,果然,叶流霜话音一落,便看到身侧的几个女人眼神里有了算计,叶流霜见自已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说话,言多必失,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可是知道姑父和表哥有多喜欢这姬海菱,若是知道自已存心算计她,想必她以后别想跨进姬府一步。 叶流霜还想嫁进姬府呢,所以她才不要明面上得罪姬海菱,只不过通过她人之手让她难堪罢了。 宴席正式开始了,最正中的位置坐着大将军姬琮,他的身边依次往下坐便是海菱,然后便是姬绍成,另一边坐着的却是北鲁国的重臣,一路往下。 这北鲁国的宴席,和大周朝不一样,他们的矮桌是连接在一起,然后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人多时便可拥挤一些,人少些便可稀松一些,似毫不受影响。 海菱坐下来后,只顾着抚摸怀中小狮的脑袋,因为人多球球有些烦,她一抚摸,它便安定下来了。 这时候,姬琮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开口。 “今日是我姬琮最高兴的日子,因为我的女儿海菱回来了,我把她正式介绍给大家,以后她就是我们姬家的宝贝了,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欺负我的女儿,我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姬琮说完,海菱直接的被雷了,哪有人在人家面前如此说的,这分明是宠女到极底了,实在忍不住开口。 “爹爹。” 姬琮哈哈笑着,举杯喝干了手中的酒:“来,现在我敬大家一杯酒,以后多多照佛我们姬家的宝贝。” 一时间,宴席热闹起来,姬家仍是北鲁的世代功臣,这些朝中的大臣,谁敢得罪姬家的这位主子,所以人人端起酒杯,一起喝了一杯,然后纷纷点头,表示以后看到这姬家的小姐,定然不会为难她的。 海菱望着坐在身边的姬琮:“爹爹,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怕什么,谁敢笑话我啊,”姬琮浓眉一挑,便有一股煞气,令人不敢小觑。 海菱心中叹息,看来以后,她是不担心有人欺负她了,若是有人欺负她,想必她的爹爹和哥哥是第一个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宴席开始了,正中宽大的位置上,便有人跳起了歌舞,这些歌舞和大周朝宫廷的歌舞不一样,北鲁的歌舞多是竹子舞,以竹子为伴器,两人一组,互打节拍,跟着丝竹之音,叭达叭达的跳着,倒很有喜感,海菱第一次看,十分有兴趣,双瞳饶有兴味的盯着场中的竹子舞。 她看歌舞,人家看她。 今日的宴席上,很多人盯着她,越看越觉得此女美丽非凡,举手投足更是贵气逼人,令人移不开眼睛,有人起身过来向姬琮和姬绍成敬酒,套交情,说不定可以把这姬家的小姐说给自家的小子,那么不但得了一个美丽的儿媳妇,还拉拢了姬家这棵大树。 海菱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北鲁的米酒,一点都不醉人,很是清香,她之前也喝过,口感不错,。 今日,场上很多人盯着她,海菱是知道的,只是她感受到来自于她左手边的眼光,似乎过于浓烈了,令人浑身不自在,怪异至极的抬眉望过去,微微的眯眼,很快便认出了这盯着自已的女子,竟然是前来北国和亲的凤瑶公主,凤瑶公主身穿着北鲁的服饰,化北鲁的妆容,所以先前她并没有在意,这会子再一细瞧,便认出了她。 她也正眯眼打量着她,慢慢的眼里闪过幽光,微微的端起酒,望向海菱,唇角漫过笑意。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是姬府的小姐。” 凤瑶显然认出了海菱,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害得她前来北朝和亲的女子,她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北鲁姬将军府上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瘦了下来的时候,竟然惊人的美丽,刚才她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尤其是她的神情,不过一直想不起来她是谁,直到她望着她的时候,她才可以肯定,这女人竟然是江海菱,现在她是姬海菱。 凤瑶心中恨意顿起,她已经得到消息,自已的母妃和哥哥,一个被送到凤家的皇陵去守墓,一个被送到庵堂去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虽然之前她是恨母妃和哥哥的,可是他们倒底是她的亲人,现在她连他们遭受磨难的时候,也看望不了她们,所以凤瑶心里有恨。 她前来北朝和亲,嫁的是北朝的七皇子昭阳王,整个北鲁的人都知道昭阳王其人是十分好色的,府上美人歌姬的数不胜数,她嫁进王府不出三日,便遭受了冷落,这让她越发的恼恨。 其实她在大周朝是有恋人的,却是被母妃和哥哥活生生的拆散的,不,应该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所以她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凤瑶恨恨的想着,她漆黑的瞳仁中幽芒冷飕,不过抬眸望向海菱时,唇角却擒着一抹隐暗的笑意。 她说过,再相见,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不过这女人眼下可是姬将军的女儿,所以她要小心才是。 虽然她是昭阳王妃,可若是她做出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昭阳王想废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必竟这里离大周朝远隔千山万水,而且这姬将军可是人人巴结的对象。 昭阳王妃凤瑶和海菱的眸光绞在了一起,身遭的女子都奇怪起来,有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昭阳王妃,你认识这位姬小姐吗?” 海菱收回视线,望向端坐在凤瑶身边的一名红色劲装的女子,长得格外的妩媚艳丽,精致的妆容,再加上出色的服饰,这女子十分美丽。 昭阳王妃凤瑶凝眉,然后舒展开:“是认识,曾在大周朝见过一次。” “喔,听说这姬小姐便是在大周朝找到的,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孩儿吗?” 这说话的女子饶有兴味的开口。 海菱眼里拢上冷意,望向凤瑶,其实她并不担心凤瑶说出她的身份,因为必竟她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这在场的恐怕很多人都听说过,大周朝的皇后是个人人嫌戾的胖子,可是眼前的她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两者无法联系到一起,若她再反咬一口,到时候爹爹和哥哥定然会为难这昭阳王妃。 果然,海菱正想着,凤瑶便笑着开口:“记不得了。” “喔。” 那红衣艳丽女子显得很失望,望向海菱的眸光隐有犀利。 这女人是谁,一身的骄傲,跟个公主似的,不过看其排场和穿着,并不是公主。 海菱正想着,便听到凤瑶开口,竟是为她俩介绍了起来:“姬小姐,这位是西小姐,本名西妍,新皇的表妹。” 原来如此,海菱点头,端起酒杯:“原来是西小姐,难怪如此贵气。” 这世上不是谁都有那份荣幸成为皇帝的表妹,太后的侄女的,这个西妍,有骄傲的本钱,难怪她眼高于顶,不轻易和身边的那些千金小姐说话,却和昭阳王妃凤瑶走得近,因为昭阳王妃身份高人一等,这西妍也自认高人一等,自然与她走得近了。 西妍听了海菱的话,很是满意,点头,两个人喝了一口薄酒,然后海菱不再看身边的两个女人,望向场中的歌舞,却发现歌舞已撤了下去,竟然有人搬上了投壶,猜谜用的石盒,还有别的小玩艺儿。 场上很多人跃跃欲试,准备上去玩一把,海菱笑望着眼前的这一切,觉得很有趣,其实相对于大周来说,北鲁民风开放,更倾向于男女平等,听说北鲁国的男子若是喜欢女子,便可以直接送东西给女子,只要女子收了下来,便表示接受了男子。 忽然,有将军府的下人急冲冲的奔了过来,只冲到姬琮的面前,心急火燎的开口。 “将军,将军,皇上,皇上过来了。” “什么?皇上过来了?” 宴席好似被投了一块巨石,掀起了大波,姬府请宴,皇上竟然过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很多人反应不过来,不过纷纷的站起身准备迎出去。 庭院门前,已有脚步声响起,太监的尖细的声音也吃了起来:“皇上驾到。” 北鲁的新皇夜凌枫竟然过来了,宴席上所有的大家闺秀都站了起来,激动的望向门口。 听说皇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们一直想见却无缘见到,现在皇上来了,她们能不激动吗?她们想看看皇上究竟有多美,有多俊,还有听说宫中没有一个女人?太后已有意思,很快便会为皇上选秀,那么她们之中将有人有机会进宫侍奉皇上,一想到这个,这些女人更加的激动啊。 门前,几道身影走进来,众星捧月的簇拥着一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明黄的龙袍,墨黑的发用一根明黄的锦带束起,分置于胸前,五官分明,俊美绝伦,那狭飞入鬓的眉下深邃神秘的眼瞳,眼瞳中深不可测的寒芒,好似巨大的旋涡,令人探测不到一点情绪,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诱人至极。 皇上果然是绝色美男,不但是外貌出众,周身的霸气更是轻易渲染出来,举手投足带着一股狂傲,令人不敢小觑,他的眼睛就像两把利刃,随意的扫过,很多人心惊胆颤,忍不住垂下头。 三尺之内,没人敢随便靠近他。 他缓缓的走进姬家的宴席,姬琮赶紧领着人迎了出来,跪地请安。 “臣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菱也随了爹爹的身后跪下,定定的望着地面,并没有半点不妥。 一双明黄的龙靴缓缓的走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好一会儿才移了开来,随之一道暗磁慵懒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起来吧,看来姬老将军心中对朕有所不满啊?” 众臣子起身,姬琮一听皇上的话,如何担待得起,赶紧不安的开口:“臣不敢。” “既然府上请宴,为何独独漏了朕,这不是对朕不满又是什么呢?” 听似慵懒随意的话,不过却给人强大的压力。 姬琮赶紧垂首:“臣该死,若是下次再有宴席,定然第一个请皇上。” “嗯,这才象话,”夜凌枫满意的开口,随之见宴席上所有人都垂首候着,懒散的开口:“大家都随意坐下吧,今日是朕冒然前来扫了大家的兴了?” 第077章 算计,快马加鞭送信【手打文字版】 燮帝夜凌枫的话看似随意,实质却隐藏着玄机,若是谁敢乱说话,只怕下一刻便要倒霉了,所以那些大臣,赶紧的摇头。 “没有,没有。” “那就和先前一般放松些吧,朕不会吃了你们的。” “是,是。” 众人连声应是,姬琮赶紧的把自已的座位让了出来,请了皇帝上坐,海菱的座位,本来在爹爹的身边,现在夜凌枫坐在爹爹的位置上,那么她礼该往下让,不过她一抬首便看到夜凌枫,嗜冷的瞳仁中,隐有恼怒,还有警告,若是她胆敢往下让,那么他不介意说出些什么,海菱有些微恼,不过却一脸的无奈,最后只得坐在夜凌枫的身边。 而姬琮便坐到了皇帝的另一边,余者依次往下坐,和之前的位置一样,不过场上的气氛却和之前不一样了,因为多了一个俊美霸气的皇上,虽然皇上令人害怕,可是看着这样的男人,女人们便觉得心头小鹿乱跳,连头都不敢抬了,只敢拿眼偷偷的瞄着皇上,然后慢慢的发现一件事。 皇上和姬家小姐坐在一起,两个人好登对啊,俊男美女,还有两人的气场也十分的对调,虽然皇上霸气嗜冷,但是姬家小姐从头到尾都是神容淡淡的,似毫不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此一想,便觉得心凉,这女人真是好命,竟然好巧不巧的坐在皇上的身边,这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她不会被皇上看上吧。 可惜海菱从头到尾都没看夜凌枫,现在的夜凌枫身份不同于从前了,既不是大周的丞相,也不是冷魔宫的西冷月,他是北鲁的新皇。 在场的女人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呢,就好像看到了一块大肥肉似的,难道她也要和这些女人争一块肉,或者是共侍一夫,光是想想,她便恶寒不已,历来有女人的地方就不缺少战争,她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战争,就为了夺一个男人。 夜凌枫眼瞳微眯,看到身边的小丫头竟然不拿眼瞄他,周身陡的笼罩了一层薄怒,这薄怒令坐在他另一边的姬琮都感受到了不安,可惜海菱愣是跟不知道似的,依然没看夜凌枫,他有的是女人看,何需多她一个。 可惜夜凌枫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望向任何人。 那深邃幽寒的瞳仁下,薄怒上升,随之一只手放了下来,直接一把扣住了海菱桌下的手。 这下海菱想假装看不见他都不行,这人不但霸道而且强势,看来以往她认识的只是他的另一面,他骨子里的强势不容人忽视如此的彻底。 海菱想抽回手,可惜她的力量和夜凌枫相比,就好似小鸡和老鹰的距离,哪里抽得回来。 而且她若是有大动作,别人便会知道,她和夜凌枫的关系,以后她想逃避都不行,所以海菱只得咬牙受了,一动也不动,抬眸望去,只见那前一刻还凌寒布满周身的家伙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这一刻唇角却闪过得意的幽芒,眼里更是闪烁着誓在必得。 菱儿,你别想逃。 宴席上,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皇上和姬小姐的动作,必竟是一国之皇上,谁敢一直盯着皇上看啊,何况两个人的动作,也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发生的。 一直窝在海菱怀中的小狮球球,虎视眈眈的盯着夜凌枫,不过海菱知道小狮其实欺软怕硬,对于拥有强大气场的夜凌枫,这家伙恐怕吭都不敢吭一声,如此一想,望了望小狮,果然不出所料,这该死的小家伙,一点都不发难,竟然还很认真的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有人端了酒过来向皇上敬酒,海菱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已的手可以被放开了,谁知道那修长的大手依然紧扣着她。 夜凌枫用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微微点头,和来人喝了一杯。 有一人过来敬过了酒,别的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很多朝中重臣都端了酒过来敬,一时间,宴席又热闹了起来。 不过从头到尾海菱的一只手都被夜凌枫紧紧的握着,容不得她抽开。 场上的投壶游戏开始了,还有猜谜的游戏,很多闺秀上场参与。 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笑望着海菱,轻声的开口:“姬小姐,可以请你一起玩投壶游戏吗?” 海菱挑眉,望着这走过来的女子,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能暂时的摆脱夜凌枫,她倒是愿意的,便点了点头:“好。” 夜凌枫对于她的小心思岂会不知,倒是也没有为难她,慢慢的放开了她的手。 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瞳好似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海菱,看着她慢慢的起身,把手中的小狮放进了侍梅的怀中,眼睛不由自主的微眯起来,吞噬人的眸子便锁住了小狮,那眼神杀气浓厚,使得小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人盯着它干什么,它什么都没做啊。 夜凌枫蹙眉,他要看看这小宠物,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若是公的,一定要庵了。 小狮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这主了。 海菱一上场,场上很多人被吸引了,很多女子更是起身凑了过去,一来想在皇上面前博个头彩,二来便是要看看这姬家的小姐,会不会投壶,或者猜谜语什么的,看到这女人优雅高贵,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啊。 夜凌枫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场中,发现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海菱,不由得眼睛眯起,眼神凌厉万分,坐在他身侧的人不知道这皇上又怎么了? 却不知道夜凌枫是讨厌别人盯着海菱,而且看到场上的情况,不由得浮起一个念头。 他该选秀了,让她入宫,陪在他的身边,不准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今日看她,真的是太出色了,即便宴席上一堆的闺秀,可是她依旧是最耀眼的一个,让人第一眼便看出她来,这样的她,怎能令他放心让她慢慢的去想,去接受他,所以他要尽快把她选进宫中去,锁在自已的身边。 夜凌枫如此一想,脸色总算舒缓一些。 大家才算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又有人过来和皇上说话,讨论朝堂上的事。 表面看上去和乐融融,其实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新皇,很多人并不服他,虽然他的气场很强大,手段干脆俐落,所以才会在一出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拢了一批朝臣,并让先皇接纳了他,而下旨传位于他,可是大臣们还是不服从的居多,只是表面上维持着一派和平罢了。 宴席中间,很多的佳丽围成一团,然后望向海菱。 先前去请海菱的小姐开口:“姬小姐,我们来玩投壶游戏怎么样?” 海菱点头,并没有直接开口,她倒要看看这些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堆人里,有几个是她认识的,可大部分人是不认识的,认识的只有叶流霜,夜凌枫的表妹西妍,还有昭阳王妃凤瑶,不过这三个女人似乎对她都没有好感,尤其是凤瑶,心中对她的恨很深,还有这西妍小姐,看上去也是一脸恨恨的样子,不知道自已如何得罪她了。 那挑衅海菱的小姐刚说完,叶流霜便接了话:“我表妹没有玩过,所以你们随便比比就成,千万别设赌注。” 本来人家还没在意,她这一开口,便有人动起了主意,其中有人接腔。 “投壶没赌注有什么意思?” 海菱眼里冷光一闪,便抬眸望向叶流霜,叶流霜迎着她的视线,便有些闪烁,说实在的,她是很害怕海菱眼睛的。 夜凌枫的表妹西妍也接了口:“我们北鲁国的投壶向来是有赌注的,没赌注还投什么,有什么可投的。” 昭阳王妃凤瑶也是一脸的兴趣,望向海菱,眼里隐有看热闹的好戏。 “姬小姐一向是有胆量的,我想不管是什么样的赌注她都会参加的。” “真的吗?那就开始吧。” 这要和海菱比试的女子,是户部侍郎的千金小姐汪晴,其实是嫉妒海菱长得美貌,又得了姬将军和姬绍成的疼爱,后来又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其实汪晴喜欢的人是姬绍成,并不是皇帝,可是看到姬绍成把这个女人当成宝贝似的捧着,她便心里生醋,所以才会出来找碴。 这算是中了叶流霜的计了。 海菱望了望汪晴,又望了望叶流霜,还有西妍以及昭阳王妃凤瑶,不由得心底叹息。 为什么她总是会遭到别人的讨伐呢,以前胖的时候是,现在瘦的时候也是,做人可真难啊,不过人家都挑战上门了,她总不好退而不参与吧。 “好吧,赌注是什么?” 其实这投壶比试无非就是身上的首饰,或者银钱什么的/。 海菱一应战,那些围观的女人便满脸的笑,一起望着她们,很是有兴趣。 汪晴望了一眼海菱头上的花翎头饰,十分的喜欢,而且这东西很贵,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汪晴笑了起来,指了指海菱头上的花翎:“我赢要这个?” “好,”海菱点头,不就是一个头饰吗?若是输了给她便是,不过能不能拿到便要看她的运气了,唇角擒着笑,眼里冷光点点,望着汪晴,不知道这女人知道不知道一句话,枪打出头鸟,今日她便要借这汪晴的手,让北鲁的这些小姐知道,她不是好招惹的,以后最好少来惹她,一劳永逸,省得动不动便有人找碴。 “我若赢了,要你这个。” 海菱纤细的柔夷一指汪晴的头发,那些围观的人也以为海菱想要汪晴头上的头饰,纷纷笑着,汪晴点头:“好,成交了。” 不过海菱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她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要你的头发。” 汪晴愣住了,周围围观的女人全都有些发愣,然后大家反应过来,一起望向海菱,想看看她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眼前的女人,优雅美好,只是那黑如点漆的眼瞳中一片凉薄,没有半点的玩笑,那么她的赌注真的是汪晴的头发。 这下汪晴迟疑了,赌她的头发,若是自已真的输了,即不是要光头了,一想到那画面,她便后悔了,可是众目眈眈之下,自已挑衅人家的,若是现在退缩,便是输了的。 叶流霜一看汪晴的神情,便知道她想反悔,眼里一闪而过的心急,缓缓的开口。 “好了,不赌了不赌了,我表妹初来北鲁,对于这些也不是太懂,大家还是不赌了,随便玩玩吧。” 叶流霜话明是为了帮助海菱,实际上却是告诉别人,海菱是初来北鲁的,自然对于北鲁的投壶什么的不精通。 果然她一说完,汪晴胆子又大了起来,望向海菱:“好,我赌了。” 海菱点头,眼睛却望向叶流霜,那眼底的冷意,比冰还冷,就她那点小心思,她会看不出来吗?叶流霜,我会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小心计,不但是海菱,就是昭阳王妃凤瑶,西妍等精明的女子也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叶流霜挑起的事啊。 汪晴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众人心里同情一把,不过还是想看看,姬府的小姐和汪晴两人谁胜谁负? 两个当事人说定了赌注,便一起往投壶的地方走去,其她人全跟着她们身后走过去,热闹极了。 其实汪晴对于自已的投壶技术是十分有信心的,她从小投到大,几乎百分百中,这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所以她才会站出来挑衅海菱,现在又事关自已的头发问题,所以汪晴下定决心,一定要十拿九稳,百分百中。 投壶游戏,其实就是一个花瓶样式的小口壶,然后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把手中的小箭,全都投在壶里,这个游戏在北鲁是人人会玩的,只不过别的地方不流行罢了。 在北鲁国,不管大人孩子都会玩这种游戏,不过真正能全都投中的,绝非易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便会投的。 所以汪晴虽然开始有些担心,等看到那壶的时候,便不那么担心了。 大家围成一个圈,让后一些,把空间腾出来,给汪晴和海菱二人比试。 眼看着马上便要开始了,海菱说话了。 “汪小姐,既然是游戏,我们来改改玩的方式吧/。” “呃。” 汪晴错愕,不明白海菱是什么意思,望着她。 海菱也不理会她的态度,慢慢的往前走,然后拿了那投壶走得远一些,大约八米远的距离,然后站定,放下了手中的投壶。 “八米远的距离如何?”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般的投壶游戏都是设定的五米,男子的八米,谁知道现在这姬家的小姐竟然设定了八米,以男子的标准为标准了,这下不但是女人,连一边坐着吃酒的男子都感起了兴趣,全都注意起这边的情况了。 姬家父子自然也不例外,生怕家里的宝贝儿吃亏,姬老将军递了个眼色给姬绍成,示意他去保护妹妹。 姬绍成便领命起身站在投壶的不远处,注意着场中的变化。 而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夜凌枫,却唇角擒着笑,眼瞳幽深,笑望着场中的一切。 这丫头恐怕要发飙了,招惹她的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夜凌枫的眼神陡的阴沉下来,冷冷的瞪了那挑衅海菱的女子,真是找死。 一侧的姬琮见皇上的脸色变幻莫测,不由得不安,皇上的情绪变得太快了,实在让人掌握不好啊。 此时那投壶游戏场地上,汪晴脸色发白,身子发颤,没想到这姬海菱竟然把女子投壶设定为男子的格局,八米的距离,她什么时候投过八米的投壶啊,这不可能中啊。 一侧有人议论起来。 “这如何投得中啊?” “是啊,恐怕没人能投中。” 那议论声使得汪晴清醒一些,自然没人投中,姬海菱也不可能会投中,所以说她害怕什么,如果两个人都投不中,那么她们就是平局,不过这足以说明眼前的女人很j诈,才会如此设定。 不过海菱才懒得理会别人想什么,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另外,三枝小箭一起射出去,一局定胜负。” “什么?一局定胜负?” 这下,汪晴忍不住叫了起来,不但设定为八米的距离,还要三枝小箭一齐投,一战定胜负啊,谁能完成啊,就是男子也没有三枝同时投的事情,她如何完得成。 “汪小姐是不敢了吗?没有狂傲的本钱,竟然胆敢出头挑衅别人?” 海菱清艳的小脸蛋上罩上了煞气,眼瞳更是飕飕冷气流。 不但是汪晴就是别的女人也都害怕得倒退,心里想着,这女人太高深莫测了,以后她们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这一刻很多人警戒了,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会招惹姬海菱这个女人。 汪晴也后悔不已,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也是听了叶流霜的挑衅才会中计,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你认输也行,只是这头发我是要定了。” 海菱冷冷的开口,她要杀鸡敬猴,让这些女人知道,若是犯到她的手里,绝对没有原谅宽恕放过这些字眼。 “比就比。” 汪晴大叫,反正大不了一个输,她就拼死一博,说不定还输不了,是这女人输了呢,她投不中,这女人更投不中了。 汪晴一把抓起三枝小箭,开始瞄角度,然后冷静下来,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最正中的投壶。 四周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虽然很多女子心里害怕海菱,不过却仍然希望汪晴胜,必竟汪晴是她们生活圈子里的人。 一,二,三,众人在心里叫着,汪晴右手用力一掷,三枝小箭投射了出去,可惜因为投惯了五米距离的投壶,这八米的力度根本就不够,所以小箭纷纷在中途坠落下来,跌到了离壶一米远的地方。 汪晴的脸色白了,害怕的望着海菱,心里只剩下一点的侥幸,那就是这女人也投不中,那么她们便是打平手了,要是这女人投中一枝,她便输了,她的头发啊,汪晴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女人没有头发,光头,这还能出来见人吗? 四周依旧寂静无声,海菱理也不理汪晴,悠然自得的接过了侍兰递过来的三枝小箭。 侍兰本来想说让她来替主子投的,不过想想,这种投壶,并不是靠武力就中了,它需要技巧,万一自已替小姐输了,即不是便宜了那挑衅小姐的女人,最后没开口。 海菱接过三枝小箭,凝神,金花十八式中的敛息式,便是摒除四周的干扰,凝神在自已的手中,然后轻轻的抬起右手,对准了八米外的投壶,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 不但是女子这边,就是男子那里,也很多人注意着。 这姬府的小姐不但人美,而且睿智,举手投足光华潋滟,不知道这投壶怎么样? 海菱一举手,三枝小箭如轻柳似的飞疾了出去,稳稳的,准准的投入了壶中。 场上,众人惊讶不已,然后发出一声欢呼。 姬琮更是高兴的笑起来,端起手边的酒便和皇上干了一杯,倒是忘了不安,夜凌枫一看海菱投中,也是眉眼愉悦,潋潋笑意。 很多人高兴,可是还有那么几人很不高兴。 叶流霜没想到海菱竟然轻而易举的投了壶,还打败了汪晴,心里真是恼恨得不得了。 西妍和昭阳王妃凤瑶也是一脸的闪烁,这所有人里面最害怕的便是汪晴,她吓得捂住了自已的头发,连连的后退。 可惜她的后悔。 迟了。 海菱冷笑一声,素手一挥,侍梅腰间的佩剑被她拔了出来,银光闪过,身子前倾,长剑直挥向那汪晴,汪晴放开手,转身撒足狂奔,可惜终是慢了一步,只觉得头发一凉,自已如墨的头发,纷纷扬扬的坠落,眨眼的功夫,她的头发全没了,而她成了光头一个。 宴席上,那些女人虽然同情汪晴,可是从来没看过一个光头的女子,实在是太滑稽了,好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一人笑开了头,后面的人便全都笑了起来,这下汪晴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捂住自已的光头,闪身便走。 汪府的人自然也没脸了,虽然恼恨,不过也怪自个的女儿,没事招惹人家干什么,那女人一看便不是好欺负的,真是没事找事做,汪府的人也和姬老将军打了招呼离去。 接下来的游戏,没人再敢向海菱挑衅,而且北鲁的上流社会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姬家的小姐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所以最好少招惹她,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这边的女子游戏,继续进行着,猜谜游戏,还有拼竹子舞什么的,海菱并没有参加,只是抱了小狮球球在一边观看。 球球呲牙咧嘴的不时怒瞪着叶流霜,叶流霜唬得脸都绿了,赶紧的缩进人群中去。 而不远处的夜凌枫,见海菱竟然胆敢抱着小狮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一张脸也绿了,瞳仁中幽光闪烁。 男子那边也兴起了玩游戏的兴趣,决定打马球,最后连皇上夜凌枫都参加了。 这下女子这边里谁还有兴趣玩什么游戏啊,全都跟着男人的身后一路出了宴席,前往姬家的打马场。 姬家的打马场,在后面一些,因为马场占地极大,所以远离了前面的主屋。 打马球,其实就是马上的游戏,北鲁仍是北方,北方人一惯善骑射,所以这打马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户外活动。 只是没想到今天皇上亲临,还亲自下场打马球了。 这使得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大家都围在马场外围观看,女子更是个个倾慕的望着场上光芒四射,霸气逼人的皇上,没想到她们的新皇上是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不但是外貌一流,就是那举手投足的强势霸道,也深深的吸引着所有的人。 所有的女子脸色绯红,心口小鹿乱跳,而且今日的打马球赌注,是一朵罕见的雪莲。 本来是别的奖品,但是皇上下场了,所以姬府便把一朵珍藏着的雪莲取了出来,这是姬老将军此次在天山上取来的,雪莲还很新鲜呢? 今日若是皇上打赢了马球,得到了那朵雪莲,而他又对谁倾心的话,他定然会把那雪莲赠给自已中意的女子,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 这些女人心里想着,下意识的便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海菱。 这个女人不但品貌一流,连那举手投足的狠戾冷肆,都和皇上有得一拼,皇上不会喜欢她吧,众人心里想着,可是还是期盼着皇上能看中自已。 马场内,已经开始比试。 不但是皇帝,还有很多朝中的大臣的公子,姬绍成便在其中。 年轻人都是好胜的,而且大家都想得到那朵雪莲,然后把雪莲送给自已心中最圣洁的姑娘。 一想到这个,很多的青年才俊眼里便冒起了火花,直射向马场围栏外面的海菱。 这一致的动作,全数落入了夜凌枫的眼里,他的眼神陡的一沉,凌厉万分,唇角紧抿,手中的棍捧一挥,马球比赛开始。 没想到变瘦了的菱儿竟然如此绝色,走到哪里都是光芒四射的,深深的吸引着别人的视线,本来他还想给她一段时间,让她慢慢的认清事实,不嫁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眼下的光景,他是等不及了,若是她喜欢别人怎么办?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今日的雪莲,他拿定了。 打马场内,夜凌枫身姿灵活,光芒四射,马捧不时的扬起,道道金光漫过,一球球的飞过洞门,那分数节节高升。 马场上外的大家闺秀,叫好声震天,一浪高过一浪。 “皇上,加油,皇上加油。” 也有些别的声音掺杂在其中,例如姬绍成的粉丝团,全都为姬绍成加油。 “姬将军加油,姬将军加油。” 可惜因为人数有些少,所以淹没在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情中。 海菱站在打马场的最边上,淡淡的望着场上的夜凌枫,说实在的,这男人的光芒挡都挡不住,骄健如虎狮,敏捷却又似蓝天上的雄鹰,那霸气敏捷无人能敌,首先气势上便比别人高一等,再加上他出色的容貌,出神入化的身手,自然是马场上的第一人。 这样的人,不需要她锦上添花,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人。 也许现在他是在意她的,若是以后呢,有多少喜欢和爱可以支撑着一个人走一辈子。 现代有一夫一妻的平等约束条列,所以即便男人有劣根性,也大都隐忍着,可是不少人还是搞婚外情,二奶三奶,只要有钱的,几奶都搞得到手,皇帝又是什么,那是最有钱的主子,所以说三宫六院自然是不可少的,那么这样的他,她还会要嫁呢?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失了心,牢牢的守着,这样就不会疼不会痛了。 海菱想通了这事,便不再纠结,抬眸看了场上的情况,发现夜凌枫又进了一球,只见场外再次发出如雷的欢呼声,勾唇淡淡的笑了,抱着小狮球球转身离去。 只不过她没走几步远,便听到身后惊呼连连,蓦然回首,只见身后一匹骏马飞疾而来,马上的男人,墨发飞舞,锦衣似流云,在清明昏黄的月夜中,好似一道耀眼的流星,踩着银芒飞奔而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朵散发出幽香的雪莲,眨眼便到了她的面前,翻身从马上跃下来,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把雪莲递到了她的面前。 海菱石化了,她没想到夜凌枫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朵珍贵的雪莲送给自已。 这分明是当着天下的人,表示,他会娶她。 而姬家的马场上,所有人都呆住了,没人说话,全都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隽美绝色,霸气狂冷的皇上,竟然喜欢这位姬小姐。 不错,这姬小姐和皇上站在一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她们的心啊,为什么这么疼啊,为什么? 所有人里面,最先反应过来的海菱,并没有伸手接那朵雪莲,她刚想了要放弃他,不参合到皇室中,可是现在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她雪莲,这就是当场示爱,而且他是皇上,这朵雪莲接了就表示她接受他了,如果不接,他是一国的皇帝,只怕不允许她不接,所以说真是为难。 海菱微微生气,一双清冷的黑瞳耀起倔傲的幽芒,冷冷的瞪向夜凌枫,夜凌枫并没有说话,但是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中,是誓在必得,是夺人心魂的执傲,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今日她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若是不接,他不介意当场宣布将娶她的事实。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会,很快海菱败下阵来。 不过真的接那雪莲,却又不甘心,这男人竟然如此强势的想娶她,她岂能如了他的愿,如此一想,唇角忽尔一勾,便是耀眼璀璨的笑意,绚丽夺目,看得夜凌枫心一悸,沉溺在她的笑容里,下一刻便听到柔软的声音响起。 “球球,皇上赏的雪莲喜欢吗?接过来吧。” 小狮球球很无辜的成了耙子,它探头望向夜凌枫,感受到这男人强大的嗜血之气,那眼光阴骜得快吞噬了它,小狮忍不住吞咽唾液,这人的眼光比他们的狮王还凶狠啊,好吓人啊,可是主子都发话了,它能不遵命吗?球球小小心的小小心的探出爪子,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抢过那雪莲。 夜凌枫唇角勾出笑意,周身上下凛然冷厉,气势摄人,好,很好,她竟然不接这雪莲,还让一只小黄毛狮子接过去,这意思是向他表明态度,不想嫁给他吗?她以为他允许吗? 打马场四周的人,看着新皇上,明明笑着,却令人毛骨悚然,莫名其妙的压抑,然后谁也不敢说话。 夜凌枫磁性慵懒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来:“好,既然姬小姐接了雪莲,那么朕也该回宫了。” 他必须把选秀之事提上日程,然后在天下人的面前,选她入宫为后,从此后,她会成为他夜凌枫的宠后。 夜凌枫话一说完,姬琮等老臣反应过来,飞快的恭身过来,黑沉沉的跪了一地的人。 “臣等恭送皇上。” “皇上慢走。” 夜凌枫幽然一撇,明光潋滟,那眼里分明若有似无的提醒,菱儿,你是逃不掉的。 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起驾回宫。” 一众人迅速的离去,姬府打马场后面,众人等到皇上离去,才缓缓的起身,这时候,女子全都一脸嫉妒的望着海菱,想到她之前的态度,很多人骂她轻狂,皇上赠她雪莲,她竟然不接,而让一只小宠物接过来,这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意思,这女人太可恶了,那可是隽美无俦的皇上送的啊,她竟然都不当回事,太让人憎恨了。 大臣们有很多过来向姬琮道喜,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多人心知肚明,皇上分明是喜欢这姬家小姐的。 当然这姬小姐确实配得上皇上,美貌绝色,举手投足更是雍拥大气,还有做事的手段,干脆俐落,这样的人生来便该身在高位的。 所以不出意外,这姬家小姐是要进宫为后的。 姬琮一一回礼,命令了姬府的管家领着下人,把客人一一送出府去。 姬府的请宴总算完满的落幕了,海菱也正式以姬家小姐的身份进入了北鲁的社交圈子。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令姬琮和姬绍成感觉到心惊,所以等到所有人一走,这姬家的两个男人便进了香芜院。 “菱儿,今天晚上皇上的态度,你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话,皇上可能对你有意思,你喜不喜欢皇上?” 姬琮最先开口,皇上很出色,不管是政治上的手段,还是心中的谋略都不是常人可比的,这样的他应该很得女人的喜欢,只是做为爹爹,姬琮并不想让女儿进宫,因为皇宫历来是个大染缸,白的进去变成黑的,若是不黑,根本就没办法生存,姬琮虽然和海菱相处的时间不长却知道这个女儿,心性高洁,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所以说她不适宜宫廷这样的生活。 “我?” 海菱蹙眉,若说对夜凌枫一点意思没有,那是骗人的,在他还是大周朝的左相时,他是除了娘亲以往,第一个让她愿意深交的人,那时候,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可是现在她能管住的只有自已的一颗心了。 因为嫁给凤紫啸,使得她深深的明白,皇室是多么的可怕,有时候为了巩固朝堂,不得不利用各方的势力加以制衡,后宫中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用来安抚臣子的,然后巩固朝臣和皇室的和平,那么夜凌枫身为北鲁的皇上,现在的北鲁,表面上一派和平,但是通过今晚的事情,她看出一些端睨,这些人表面上很服从夜凌枫,只怕私下里很多人不服。 夜凌枫以一个在外流落的皇子身份,短短的时间爬上了皇帝的宝座,这让在北鲁筹划了很多年的大臣们如何自处,所以这些人自然是不服的,恐怕很多人还心里想着,夜凌枫一定是侥幸的爬上了皇帝的宝座,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的把柄,然后把他赶下宝座。 眼下对于这些大臣,最有效最直接的安抚,便是选其女进宫为妃,这样可平朝政上的不稳局势。 难道她要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再说眼前,她的父亲也是皇帝拉拢的对象之一,所以外人眼里,恐怕夜凌枫是想利用她来巩固朝政的,所以才会对她示好吧。 海菱正凝神,那姬琮见她不说话,自然认定了女儿不愿意,所以浓眉一竖,很干脆的开口。 “菱儿,若是你不愿意嫁,皇帝是绝对不能委屈你的,你是我们姬家的宝贝,我们姬家给北鲁立下了很多的汗马功劳,皇帝没理由压迫我女儿进宫不是吗?” 姬绍成的脸上也布着冷沉,一字一顿的开口:“菱儿,你若是不想嫁,就不要嫁,别害怕皇帝对你怎么样?我们姬家立下汗马功劳,对得起皇家的人了,没必要还要我妹妹进宫去陪王侍驾。” 姬绍成是真的不愿意海菱进宫,想想啊,皇帝以后定然会三宫六院的,海菱这样的心性只怕受不了,身为姬家的女儿,就算她不嫁进宫,到时候也会嫁一个人中龙凤,而且有他和爹爹在,绝对不会允许那男人纳妾,这样菱儿不是就没有气受了。 父子二人思想一致,那就是不让姬家的女儿进宫。 海菱听了爹爹和哥哥的话,心里很感动,其实他们若是让她嫁也是无可厚非的,必竟有哪家会和皇室斗,有哪家又是瞧不上皇室的,这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了,可看出他们是真心希望她幸福的。 “爹爹,哥哥,你们别想了,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皇上并不是想让我进宫。” “是吗?” 姬琮和姬绍成对这样的话表示不赞同,他们同为男人,皇上眼里那燃烧着的火焰他们不会不懂,那是对喜欢女子散发出来的独占欲。 不过这件事,还是不来烦菱儿了,等他们进宫拜见太后,然后向太后表达一下他们的思想,相信太后不会为难他们姬家的人。 如此一想,姬琮和姬绍成便笑着起身,示意海菱早点休息,然后吩咐抚月等人好好照顾小姐,自行退去了。 夜深了,侍梅和侍兰二婢侍候着海菱盥洗。 今天晚上的事,侍梅和侍兰二人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的,她们实在没想到,小姐竟然不想嫁给爷。 记得在北鲁国的时候,小姐对爷也是喜欢的啊,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儿,分明是有些喜欢的,可是现在竟然当爷是路人一个,难怪爷会生气,今天晚上他可是气得不轻呢? “小姐,你为什么不接爷的雪莲?” 不但不接还让小狮接,若不是爷忍住,只怕他能一掌拍死小狮。 海菱抬眉望向侍梅和侍兰,才惊觉,其实这两个丫头是夜凌枫的人,她和她们相处久了,都忘了这件事。 “侍梅,我忘了你们是夜凌枫的人了,是奉他之命过来侍候我的,现在我已经回到了姬府,你们还是回夜凌枫身边去吧。” 侍梅一听,以为刚才自已问小姐的话,所以她生气了,要撵她离开,唬得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请饶恕奴婢多嘴,请不要撵了奴婢二人。” 侍兰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她们服侍了海菱几个月,一路上陪着她伤心难过,陪着她开心欢笑,现在已当她是主子一般了。 海菱心中又岂会没有侍梅和侍兰二人,她们在她最伤心无助的时候陪着她,就如她的姐姐一般,所以看她们跪下来,忙伸手扶她们起来。 “你们想多了,我不是要撵你们离去,你们本来就是皇上的人,现在回到他的身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不走,我们现在是小姐的奴婢,与爷无关,爷说过,我们从此后是小姐的人了。” “起来吧。” 海菱不再说什么,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知道她们两个也是有骄傲的,说了的话绝对不会辱没,所以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侍梅和侍兰二人起身,近前侍候小姐盥洗,休息。 海菱临睡的时候,想起了侍梅问自已的话。 “他已经不再是大周朝的左相西凌枫了,也不是冷魔宫的魔君西冷月,他是皇帝,自古皇室皆无情,你说我进过一次皇宫,所受的伤还不够吗?还要再进一次吗?” 她说完闭上了眼睛,侍梅不再说话,心里却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和爷保持距离了,因为他现在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也不再是她们那个肆意随心所欲的爷了,他是北鲁的新君,心忽然有些疼,感受到了与爷的距离,也明白了小姐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了。 深夜。 侍梅接到侍竹信息,爷要见她。 幸好今天晚上不是她睡在小姐的房里。 侍梅随了侍竹身后,一路进了皇宫。 皇宫的上书房里,此刻笼罩着嗜血的冷寒,一点温度都没有,本就是冬日,再加上书房内冷飕飕的寒流,侍梅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抬头望向端坐在龙案之后的新皇,隽美霸气,那一身明黄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与生俱来的契合,只是他隽美无俦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冷霜,漆黑深幽的眼瞳中更是森冷异常的利光,好似两柄出鞘的宝剑,寒光四射。 侍梅唬得扑通一声跪下:“见过爷。” “起来吧。” “是,”侍梅乖乖的站起身,垂首望向地面。 现在的爷不再是大周朝的西凌枫,他又回到了从前,冷魔宫的西冷月,现在的他,比从前更冷酷无情。 “她还好吗?” 不过当他开口这话的时候,那冷沉暗磁的话里便带着一抹如水的柔情。 侍梅知道主子问的是谁,赶紧回话:“很好。” “你知道她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侍梅听了夜凌枫的话一怔,原来爷连夜找她是因为想知道为什么小姐会对他疏离冷漠,她看出他心里不好受。 “回爷的话,小姐吃了很多苦,夫人去世的时候,胭脂也失踪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家和江家的斗争,现在她来到了北鲁,姬将军和姬少将军对她很好,和亲人一般,她的脸上也有了不少的笑容,奴婢猜想,小姐定然不想和皇室有任何的牵扯,因为她不想再让姬家陷入到皇权斗争中。” 这是侍梅通过今天晚上小姐说的话猜测的,至于还有些别的什么,侍梅就不得而知了。 夜凌枫听了侍梅的话,脸上拢了幽寒,隐有心疼,他知道她曾经吃过的苦,那时候他想立刻前往大周,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可是当时,他还没有登基,这里更是一团乱,所以只能让侍梅和侍兰好好照顾她,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吃过的苦,他便心疼,决定此生好好的待她,让她知道皇室中的人,并不全是那样的。 他坐在这个皇位上,并不是为了什么皇权,只是为了向人证明他的身份,从小他便不知道自已的身世,一直渴望有一朝一日证明自已的身份,而另一方面,他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菱儿,让天下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得天独厚,受尽宠爱的,让那个凤紫啸睁大眼睛看看,没有他,自有他来宠她。 可是现在她竟然逃着避着他,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夜凌枫知道海菱的心结是和皇室有关,他定然要解开她的心结。 “是,爷,奴婢回去了,若是被小姐发现?” 一开始她可就说过了,要来见爷必须征得她的同意。/ “嗯,回去吧。” 夜凌枫一挥手,侍梅退了下去,书房内陷入了安静,隽美的男子凝眉深思,接下来该如何化解那小丫头的心结。 暗沉的月夜里,还有另一部分人在活动。 一间不大的房子里,端坐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眼神却分外的狠厉,朝垂着而立的三个手下命令。 “快马加鞭的赶回大周朝,把这封信交到皇上的手里。” “是。” 手下接过了信,转身就走,房内的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姬海菱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以何种的身世立足于世人面前,我倒要看看皇兄大人如何对待你? 房内一片死寂…… 第二日,海菱还没有起来,便听到屋子外面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其中还有吵闹声,总之很热闹,海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见到房内立着侍兰。 “兰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海菱的眉挑了起来,眼神十分的犀利,侍兰飞快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回话。 “小姐,沈若轩找到这里来了,现在正在外面等主子醒过来呢?他每次一出现,便和侍梅吵个不停。” 海菱翻了一下白眼,这两个冤家,就没有见面不吵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且她都几乎忘了沈若轩这个人了,没想到他竟然有本事找到这里来。 “他倒是有能耐,竟然找到这里来。” “喔,那是自然,沈若轩不是寻常人,他可是南翊国的皇子,所以要调查一个人自然不是问题。” 侍兰一边侍候海菱一边随口说…… 第078章静月公主出现,二美相见〖手打〗 海菱有些反应不过来,沈若轩竟然是南翎国的皇子,他一个皇子怎么成了神医,不对,谁规定皇子不能成为神医的,可问题是他一个好好的皇子不做,跑到药王谷去当什么神医啊,还要拜自已为师。 “他皇子不做做神医,脑子有病啊?” 而且为什么自已随便接触一个人,那个人不是皇子便是皇上的,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和皇室的人接触,一想到这个,海菱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如若她早知道沈若轩是皇室中的人,打死她她也不会收他为徒的,现在她特别特别的讨厌皇室中的人。 “他不喜欢做皇室的人,听说他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死了,然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2部分阅读 他便离家了,拜药王谷里的医仙老人为师,后来一直住在药王谷里,医仙老人去世后,他便继承了他的手艺,救病医人,一直没有回南翎去。” “原来如此。” 看来沈若轩倒是与她一般,十分的讨厌皇室,其实说到底,做皇子哪有他现在这般舒服,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自由自在,因为手艺独到,到哪里都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比皇子强多少,看来沈若轩倒是个精明的人。 海菱穿好了衣服,侍兰给她梳好了头发,两个人走出了房间。 门外,侍梅正在逼问沈若轩。 “说,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小梅儿,难道爷连这点办事能力都没有了,不过你们也真够恨的,为什么不带着我,想当初我可是假装刺客进宫去帮你们的,就是希望,把师傅弄出来,可是到最后你们把我给扔了,知道吗?这几个月我吃不好睡不香的,我把师傅给丢了,到哪去学她的医术啊。” 沈若轩说到最后有点愤恨,瞪着侍梅。 侍梅岂会怕他,眼睛瞪得比沈若轩还要大,双手叉腰的怒视着他,最后沈若轩败下阵来,无奈的摸头:“好吧,我瞪不过你。” 他从来没在这女人手上讨过半点便宜,惹毛了她,可以追着他打杀一天一夜,不骂就打,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沈若轩把视线从侍梅的脸上收回来,一下子便看到从房里走出来的海菱。 一双眼睛便直直的反应不过来了,站在他身边的侍梅一看他的呆样,便抬脚狠狠的踢了他一下,沈若轩总算回过神来,然后跳到海菱的面前。 “你是师傅吗?天哪,怎么能这么美呢,夜凌枫那小子是赚到了,真是赚到了?” 他如此一说,海菱的脸黑了,眼下她最不愿意提到的便是夜凌枫,昨夜他送了那朵雪莲后,只怕这北鲁很多人便知道新皇对她有意了。 “请问你是谁?” 海菱淡淡凉薄的开口问,然后望向侍梅,不紧不慢的开口。 “梅儿,怎么把陌生人放进我香芜院呢?” 沈若轩和侍梅一听,全都愣住了,侍梅正想开口解释,然后对上小姐的视线,一下子便明白小姐想整治整治沈若轩,这是侍梅最高兴做的事了,所以她立刻配合起小姐来。 “是的,小姐,是奴婢糊涂了,奴婢这就把他撵出去。” 沈若轩不相信的睁大眼睛,师傅不认识他了,他这么俊这么出色,看过的人基本是不会忘了的,她怎么就把自已忘了。 “师傅,是我啊,我是沈若轩啊。” 海菱清艳的小脸上布着淡漠,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沈若轩,不认识。” 沈若轩一张俊美的脸成了苦瓜脸,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师傅,难道这不是他师傅,不对啊,明明眉眼挺像的啊,难道师傅失忆了,沈若轩惊惧不已,不要啊,他好不容易磨了师傅,拜了师,这会子给他搞失艺了,他还如何学医术啊。 “师傅啊,你不会失忆了吧。” 沈若轩哇哇大叫,他实在受不了这刺激啊,老天不带这样玩他啊,他费了千辛万苦之力,好不容易查到了师傅的下落,现在师傅竟然给他来一句,不认识他,还有比他更衰的人吗? 侍梅看到沈若轩抓心挠肺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若轩一看,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骗我。” 海菱只当没看到他受伤的眼神,转身便领着侍梅和侍兰离去,侍梅冲着沈若轩吐舌头,然后抛下一句:“谁让你乱说话了。” “乱说话?” 沈若轩一脸的迷茫,他刚才乱说什么了,这家伙很认真的想,最后便想起之前说的一句,夜凌枫那小子赚到了,难道师傅和夜凌枫那死小子闹僵了,这真是太好了哇,他高兴,沈若轩赶紧跟上前面的人。 海菱领着人去香芜院的偏厅用饭,见沈若轩走进来,总算不闹他了,淡淡的开口:“坐吧。/” “师傅。” 沈若轩乖乖坐好,想学人家医术的人伤不起啊,他还是少说话为妙,要不然指不定又招来报复,原来只有小梅儿一人,现在还加上了师傅,他发现师傅真的太腹黑了。 抚月带着下人准备了早膳过来,一一摆上,海菱便开始用早膳,偏厅内很安静。 沈若轩坐在一边静静的打量着海菱,说实在的,师傅真的很美,不但是人美,连神韵也是美的,。 看到师傅,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妹妹阮静月,世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和眼前的师傅比起来,虽然美貌相差无几,但是气势以及那份气度却是没法比的。 只是她怎么和夜凌枫那小子闹僵了呢?为什么呢? 海菱虽然在吃饭,不过没忽略沈若轩变幻莫测的眼神,知道他还在纠结她和夜凌枫的事,所以海菱假装不知道,然后用完了饭,便吩咐抚月把饭菜撤下去,最后望向沈若轩。 “沈若轩,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南翎的皇子。” “师傅?” 沈若轩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颤颤的,师傅不会又要变卦了吧,他是南翎皇子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从来没有回过南翎,一直待在药王谷里。 “好在你身上没有皇室人的自私自利,所以我决定传你医术。” “谢谢师傅了。” 沈若轩激动了,不容易啊,师傅终于决定教他医术了。 海菱不理会他,望向身侧的侍梅:“梅儿,我知道你也想学,以后我教他的时候,你也在一边看着吧。” “是,小姐。” 侍梅立刻激动的点头,身为医者,自然希望自已学得更厉害的医术。 “嗯。” “兰儿,你出去吧,我先和他们讲讲我所会的医术。” “是,小姐。” 侍兰对于医术不热衷,自然不想听到,所以走到门外去守着。 偏厅内,海菱开始和沈若轩还有侍梅讲自已所会的医术,仍是一种外科医术,需要哪些器械,哪些东西,然后是如何做的。 这一讲便是一个时辰,等到侍梅和沈若轩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闪过红光,十分的激动,看来他们学得很投入/。 海菱吩咐了侍梅,安排沈若轩住在姬府的客院里。 从今日开始,她要教两人习她所会的外科医术,只不过这外科医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经过很多次的钻研才成功的,而且需要不少尸体来掌握下刀的寸度,以及人各个器官的分布。 沈若轩和侍梅仍是会医之人,自然也见过很多死人,不过听了海菱的话,要拿死人来当试验品,两个人依然受惊,不过心底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学会这门医术,光是听便让人知道这医术可遇而不可求,不是人人都可以习得的。 接下来的日子,夜凌枫没有再登姬府的门,因为他刚刚登基,要做的事还很多,而且很快便会选后,到时候,他名正言顺的留了她在宫中。 不过礼物倒是一直往姬府送,使得北鲁京城中大部分人都知道,皇上是看中了姬府的小姐了,不知道这姬小姐会不会进宫为后,还是为妃。 现在又有消息传出来,听说被南翎国灭掉的少邑国又复活了,他们不但拿回了少邑的不少城池,还灭了少邑不远的一个小国,这样一来,少邑的国土虽然比不上南翎和大周,却因为他们手中精锐的骑兵,而使得人不敢随意进犯。 南翎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已大不如从前了。 所以此次北鲁国新皇登位,再加上选秀在即,那南翎便想和北鲁联姻,打出了手中的一张重牌,让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前来北鲁和亲,和北鲁联姻。 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可是男人心中梦魅以求的女子,她竟然来北鲁和亲,那么理所当然的会嫁给新皇为后了,那么这姬府的小姐很可能就要为妃了,想到天下最美的两个女人都将嫁给皇上,北鲁的所有男人全都羡慕新皇。 南翎国已传来消息,静月公主已经启程前来北鲁了,除了南翎,大周和少邑也派人前来北鲁。 一时间整个北鲁的京城热闹极了,新皇派出了礼部的官员隆重的接待来使。 姬家,姬绍成身为北鲁的少年名将,自然也被皇上指派出去招待来使。, 姬府,香芜院内。 海菱正领着球球出来散步,只见门外围了不少的小丫头正叽叽喳喳的嘀咕着,每个人似乎都很激动,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海菱走出来。 那声音不断的响起来。 “知道吗?听说南翎国的第一美人静月公主要来北鲁和亲。” “第一美人静月公主,不知道她有没有我们小姐漂亮。” “应该不差吧,要不然也不会被封为第一美人了,重点是静月公主身份高贵,人家是公主,我们小姐才是个将军府的小姐,所以无论如何都斗不过静月公主。” “那你是说,我们小姐只能当皇上的妃子了,那静月公主才可能是皇后了?” “恐怕是这样,。” 小丫头们七嘴八舌的说得极热闹,很多人替自家的小姐担心起来,因为人家是公主,又是天下第一美人,小姐只不过是个将军府的小姐,虽然有名声传开,说小姐是北鲁最美的女子,可是天一第一美人,和北鲁的第一美人比,肯定是人家更美,而且人家是公主啊。 海菱走到近前,一堆人也没有发现,抚月忍不住哼了一声,唬得香芜院门外的小丫头们一跳,掉转头便看到身后的小姐,正神容淡淡的望着她们,那眼睛亮得好似天上的星辰,只是有点冷。 众丫鬟们,赶紧的跪下来求饶。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奴婢们,奴婢们?” 海菱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开口:“起来吧,不过是不是该各自去做事了,不做事凑在一起聊天,按理是该罚的。” “是,奴婢知道了,” “谢谢小姐。” 小丫鬟们爬起来一轰而散,全都各奔自已的位置,开始认真做事。 抚月忍不住娇嗔:“小姐,你真是太惯着她们了,这些个该好好教训些才是。” 怎么能背后说主子呢,而且为什么小姐比不过那个什么第一美人静月公主,要她说啊,那静月公主连小姐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小姐虽然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是什么公主,可是老将军和少将军把小姐捧在手掌心里,可惯着她呢,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若是皇上不立小姐为后,别说小姐不答应,就是老将军和少将军也不会答应的。 “她们只不过议论了些话,也没做什么坏事,若是做了坏事,我自然会责罚她们的。” 海菱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接话:“表妹,你真是太好了,这些下人就该好好管教才是,对她们太好,她们就要爬上头了。” 这说话的人正是叶流霜,叶流霜一脸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的关心海菱,可是那神情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一直窝在海菱怀中的小狮球球,黄毛倒竖,怒瞪着叶流霜,咧开了一张血盆大口,得瑟的笑啊笑的,叶流霜便打了寒颤,转身想逃开,可是她今儿个来找海菱,可是有事的,她想试探看看,海菱心目中的嫂子人选会是谁? 从这一阵子来看,姬家的人只怕真的会以姬海菱的主意为主意,也就是说,姬绍成的夫人一定要喜欢姬海菱,否则别想嫁过来,所以她才会想过来试探试探。 叶流霜一想这个,便强忍住逃跑的冲动,小狮球球便对着她继续晃脑袋。 “听说以前叶小姐曾做过姬府的管事,所以懂得如何管教下人吗?” 海菱淡淡的问,并没有看叶流霜,倒是望向怀中的小狮,小狮很烦燥,因为它有点想玩叶流霜这个人肉丸了,海菱拍拍小狮的手,稍安勿燥,叶流霜这个人真得教训教训,不过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一行人边说话边往香芜院的偏厅而去,叶流霜跟着海菱的身后走进去,此时已有丫鬟把早膳摆了上来,海菱坐下来用早膳,并不太理会叶流霜。 叶流霜站在偏厅内,望着自得其乐吃早膳的人,似乎忘了自已似的,一边吃一边喂怀中的小狮吃肉。 叶流霜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死女人凭什么啊,凭什么跑到姬府来作威作福啊,以前这里是她最大的,现在倒好,她一回来姬府的下人全都唯她是从,倒把她不知道抛到脑后面去了。 海菱一边吃饭,一边不经意的掉头,似乎才发现叶流霜,朝抚月吩咐:“给叶小姐倒杯茶吧,叶小姐有事坐下来说吧,莫非叶小姐喜欢站着。” 叶流霜气得一屁股坐下来,呸,什么叫喜欢站着,是她根本不招呼她,不过叶流霜想到今儿个来的目的,用力的压抑自已的怒火,我忍,我忍,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这女人。 抚月上了茶,退到一边去。 叶流霜一边喝茶,一边打量香芜院这边的偏厅,一个小小的偏厅也装点极其精致,她住的地方根本没法比,等到以后嫁进姬府来,她第一个便要霸占了这个院子,她姬海菱最好滚出去。 “表妹,你说绍成表哥年纪也不小了,他会娶什么样的表嫂进门呢?” 叶流霜一双眼睛泛着桃花,满脸红霞,想起了姬绍成,她心如小鹿乱跳,她从小便爱慕表哥,一直想嫁给绍成表哥,可是表哥似乎不喜欢她,一直不太理会她。 所以今儿个她才来试探试探这表妹,看看表哥心中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必竟姬绍成对这个妹妹是特别的,有什么话一定会告诉她。 海菱挑了一下眉,睨向叶流霜,心里总算明白今日叶流霜一脸谄媚,忍住怕小狮球球的恐惧,坚定坐在这里的目的。 她是想来探探自已的话,看看哥哥心中有没有想娶的人? 这女人的心一直很阴险,她是绝不会同意让她嫁进姬府的,姬绍成是个好哥哥,人又长得出色,对国家又忠心耿耿,这样的好男儿,理该配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女子,而不是叶流霜之流。 海菱如此想着,唇角勾出淡淡的笑。 “表哥心中的女人自然是有的。” “什么?”叶流霜一听,急急的站起身,因为着急,连手中的茶杯里的茶都打翻了一些而不自知,她的眼里满是恼恨,直瞪着海菱。 小狮球球吓了一跳,恼怒的瞪着叶流霜。 叶流霜却忘了害怕,心急的朝着海菱叫起来:“你说,是谁。表哥喜欢的是谁?” 她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守候,还有平常若是知道谁对表哥有意思,一定会第一时间打上门去,可没想到表哥依然有喜欢的人。 海菱已经吃饱了,挥挥手让抚月领着人把早膳撤下去,接过一侧侍梅的丝帕擦嘴。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我肯定,那个人不是你。” 海菱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叶流霜,凭她还想嫁给姬绍成,做梦去吧。 “你,你说什么?” “梅儿,我说什么了?” 海菱不理会她,倒是望向一边的侍梅,侍梅立刻大声的禀报:“小姐说,少将军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叶小姐,而是另有她人。” 这下叶流霜怒了,连日来受的气一下子爆发了,她指着海菱怒吼:“你胡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什么东西,绍成表哥心中不会没有我的,你骗人。” 海菱眉梢一挑,脸上便是冰寒,怀中的小狮球球,一看有人骂主子,恼火了,小身子一跃便似一团火球似的直扑向叶流霜,叶流霜先前因为愤怒忘了小狮,这会子一看小狮扑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掉头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不死心的叫。 “姬海菱,你竟然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表哥的心中没有我。” 她骂完便冲出了香芜院的偏厅,小狮也紧追着而去,它一直看叶流霜不顺眼,早就想收拾她了,无奈主子一直不准,现在主子没发话,说明同意它收拾这死女人了,它即会放过。 偏厅内,抚月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担忧的开口:“小姐,那小狮子会不会?” 她想说会不会咬死叶小姐,这里是将军府,若是咬死了人,必竟是不好的/。 海菱起身摇了摇头:“不会的。” 小狮最多把她玩昏了而已,绝对不会把人玩死的,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果然,一个时辰后,小狮回来了,有下人禀报,叶小姐被小狮球球给玩昏了,脸上还被抓了几道伤痕,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了,叶小姐一醒过来后便收拾了东西回叶府去了,并发誓再不来姬府了,姬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拍手欢呼,就差买鞭炮恭送表小姐回去。 这下,海菱越发的安宁了,整个姬府,上到老将军,下到府里的下人,都对她是极好的,这一段日子是她最安逸舒心的时光了。 一晃眼便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日户部送来了选秀名册,海菱的脸色便不那么好看了。 没想到夜凌枫还是把她列入了选秀名单,海菱恼恨的看着那名册,真想立刻进宫去,把名册恨恨的甩在夜凌枫的脸上。 难道她这一阵子来的表现,他不知道吗?她是不想进宫的,他爱选谁就选谁,就是不要选她。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单独面对夜凌枫,现在的他不同于大周时的他,霸道独裁,她去找他,无疑是羊入虎口,自已送上门去的,可是她真的要入宫选秀吗? 海菱窝在房间里想事情,门外响起姬绍成的说话声。 “小姐睡了吗?” “没有,正烦着呢?” 抚月掀起帘子,姬绍成进来,便看到海菱窝在房内的榻上,把手上的名册翻来覆去的看着,一脸的恼恨。 姬绍成眼里闪过幽光,其实他也不想让妹妹进宫选秀,因为她刚回来,他们应该多聚聚才是,而且想到菱儿要嫁人,他的心里似乎十分的不好受,很难过。 “怎么了?” 姬绍成的声音很柔和,关心的望着海菱。 海菱扬了扬手中的名册,然后示意姬绍成坐下来。 “还不是这个害的,我最近的表现,难道不足以表明我不想入宫吗?为什么夜凌枫还是命礼部送来了名册。” “你为什么不愿意入宫为后呢?是不喜欢夜凌枫这个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姬绍成认真的问,按照道理,夜凌枫那个人,长得俊,能力强,又是位高权重,是女人都会喜欢他啊,为什么自个的妹妹不同于他人呢? 海菱想了一下,对于夜凌枫这个人,她其实倒是没什么嫌厌的,想当初在大周朝的时候,她对他也是想入非非的,要想和他发展感情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他现在的身份,她讨厌皇室中的人,认为皇室中的人,为了权益总是牺牲别人,另外,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所以才不想进宫,虽然史书上也有千古一后的传说,说皇帝只有一位皇后的,可是眼下北鲁什么状况她还是知道的,皇帝最需要做的便是平衡朝中的势力,而平衡朝中的势力,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娶那些大员的女儿进宫。 那么她还有必要进宫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抢一个男人吗?那么当初她费心心计出宫来,还有意义吗? 海菱抬眉望向姬绍成,眼里闪过沉着。 “哥哥,如果我说,这一生我嫁人,不求高门富贵,只求此生安偶,能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足矣,这样你会笑话我吗?” 是的,对于生长在古代的男人,只怕会认为她所想所思的是个笑话。 海菱看着姬绍成,便又接着开口:“我不喜欢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整日斗来斗去的,活着实在是太累了,自古有女人的地方便会有战争。” 这一点,姬绍成是百分百认同的,就说姬府,他娘亲和二娘之间,明明只有两个女人,最后还斗得你死我活的,所以说,有女人就会有战争,这句话太对了。 “其实,这想法没有错,哥哥也有这样的想法。” 姬绍成慢慢的开口,其实他之所以没有娶亲,是因为他想娶一个值得他付出的人,而且此生只娶一妻。 从小看到娘亲所受的苦,都是因为爹爹娶了二娘,所以他从小便决定长大了只娶一个女人。 海菱睁大眼睛望着姬绍成,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望着他。 她以为姬绍成这样的人中龙凤,必然会不屑于她的想法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古代的男子,又是有有名望的男人,竟然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真是太难得了,怎么好男人却是她的哥哥呢?既然哥哥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未来她一定要替他把好关,让他娶一个好女子,否则即不白付了哥哥的痴心。 “菱儿,既然你有这想法,为什么不和皇上说说?” 姬绍成缓缓的开口,若是夜凌枫真的喜欢菱儿的话,说不定也只想娶她一个。 不过他一说完,海菱便笑了起来:“哥哥,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啊,不说夜凌枫是皇上,就说眼下北鲁的局面,夜凌枫登基为皇,只怕下面的臣子有很多并不是真心臣服,那么他若想稳定局面,只有纳那些大臣的女儿进宫为妃,这样来平衡朝堂的局面。” 自古帝皇都是如此做的,姬绍成说不出话来,眼神深邃,心里却有淡淡的愁怅,因为妹妹并不是讨厌夜凌枫而不嫁他,而是因为他的后宫,所以才会不嫁他,这个想法,使得他心里酸溜溜的,不过看着妹妹的烦恼,他心里不舍,伸出手接了海菱的名册。 “这样吧,既然你不想进宫,哥哥来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说动太后老人家,把你的名单从选秀的名册中划掉。” “嗯,谢谢哥哥了。” 海菱点头,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当初来北鲁,一来没地方落脚,二来,想借助姬家的力量建自已的势力,而且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四处找她,她若在大周朝,必然会被发现,而重新回到大周的宫中,所以她才会来到北鲁姬府,只是没想到姬家的人会对她如此好,倒让她不忍心让他们受一点的伤害。 姬绍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当成最疼的小妹妹,摇了摇头,然后柔和的开口:“早点睡吧,别想多了。” “嗯,好。” 海菱的进宫选秀名册被姬绍成拿去了,至于能不能把她的名单从选秀的名册中划掉,这一时还没有消息。 不过新年却来到了。 北鲁下起了雪,大雪纷扬的京城,格外的美丽。 新年之际,各家各户忙着宴客请人,来来往往的很忙碌,姬府也招待过两次人,不过却因为海菱不太喜欢,所以便没有过多的宴请客人。 姬琮和姬绍成,身为北鲁的战将,身份高贵,所以应酬是必不可少的,每天很早便出去,很晚才回来,所以海菱倒有好几日没见他们了。 姬府内,夫人叶氏有时候会派人送东西给海菱,其余的时间,她依旧待在自已的内堂里。 老将军和少将军不在府上,府里的管事,若有什么事都是请示海菱,海菱倒也不推辞,把姬府清点得妥妥贴贴的,这让姬府上上下下的人,更是心悦诚服,十分的喜欢这位小姐。 新年的时候,皇上派人赐了很多东西进姬府,从吃的用的,到穿的戴的,无一不全,摆满了整个香芜院。 海菱看得头疼不已,夜凌枫,他是铁定要让她进宫了。 本来指着哥哥进宫见过太后,说不定有转机,可是她却忘了夜凌枫是什么人,他曾是冷魔宫的魔君,向来独断专行,又岂会是旁人左右得了的,所以太后出面也没有用,她的名字依然在选秀的名单里。 抚月等人看着小姐没有欢喜之色,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动作,只吩咐下人把皇上赏的东西全部送到小金库去收起来。 香芜院的正厅里,海菱正歪靠着,望向下首的沈若轩和侍梅。 这两人正凑到一起看着手中的笔录,很是激动。 那笔录是海菱花了两晚上的时间,整理出来的,关于手术中必须记着的一些必要的事情。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医术都很厉害,所以他们学得很快,稍微提点提点,他们便惯通了,接下来他们需要学的便是解剖尸体,找准人体五脏的位置,下刀才可以精准无比的,千万不能下错了刀,那么不是治病,而是害人了。 不过这找尸源可是个麻烦事,千万不能盗尸什么的,被发现可是大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买尸。 正厅里,很安静,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送贴子过来。” 抚月走过去,接了过来,回身走到海菱的面前,递到她的手上。 那贴子制得极好看,上面攒了鲜花,香喷喷的,一看便是个女子派人送来的。 海菱翻开看,只见上面娟秀的小揩字写着,恭请姬小姐铭玉楼一见,簪花人奉上。 铭玉楼她倒是知道的,是北鲁京都最有名的一家茶楼,楼里的生意极好,客来客往的很热闹,只是这簪花人是谁,这个时代,多有人喜欢用字代替名字,不过从字贴和名字可以看出,要见她的人,仍是一名女子。 偏厅下面的沈若轩和侍梅二人,见上首的海菱不说话,奇怪的抬头望她。 “师傅怎么了?” 沈若轩担心的问,以为是什么海菱不喜见的人。 “这簪花人是谁啊,竟然邀我铭玉楼一见。” 海菱话落,下首的沈若轩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很快便消失,偏厅上的人因为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没注意,侍梅摇了摇头,连抚月也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字,还真是没听说过。 “不知道。” 沈若轩挑眉淡淡的开口:“师傅,既然是不认识的人,我们就没必要见她。” 一侧的侍梅也点头:“是啊,小姐,不认识的人,不需要见她,以免什么人背后使坏。” 海菱没说话,蹙起了眉,妍丽清艳的面容上,拢上了淡淡的氤光,是谁想见她,如若自已不去见,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难不成|人家邀了一下便不敢见了,那以后还怎么待在北鲁,若是这事传出去,必然引人讥笑,说她草木皆兵,人家正经的邀约也不敢去了。 “好了,我们去铭玉楼一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想见我。” “师傅?” 沈若轩叫了起来,一侧的侍梅也有些担心,主要是不知道这簪花人是谁,冒然去赴约,总感觉不踏实。 不过小姐决定的事,是没人左右得了的,这一点侍梅可是深知的,所以望向沈若轩:“小姐既然要去,是没办法阻止的,我和侍兰会小心照顾她的。” “没事的,你回去吧。” 海菱挥手示意沈若轩回去,自已起身,准备前往铭玉楼,抚月早取了狐毛的斗篷给她披上。 外面刚下了雪,十分的冷,而且地上很滑,所以要小心些才是。 “抚月,让管家奋辆马车。” “是,小姐,”抚月先去前头吩咐管家奋马车,沈若轩从正厅上退了下去,脸色闪烁不定,眼瞳深幽,抬头望着天,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倒底还是得到消息来到了北鲁,这簪花人,别人不知道,他又如何不知道呢,那是他的妹妹静月公主,静月自小喜欢诗词,自已给自已起了字,簪花人,而且静月喜欢的人是冷魔宫的魔君西冷月,这很多人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得到消息,西冷月便是北鲁的皇帝夜凌枫,所以她才会出事现吧。 今日她送来了贴子请海菱,无非是得到消息,夜凌枫喜欢海菱的事,所以才会邀她一见。 这两个女人见面,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定,而且身为静月的哥哥,沈若轩希望静月不要参合到夜凌枫和海菱之中,他们两个人都是彼此喜欢对方的,只是不知道眼下,海菱为何会反弹夜凌枫,不过夜凌枫是什么人,他决定了的事,从来就没有妥协过,何况他本是薄幸寡情之人,不是轻易喜欢人的,既然喜欢海菱,恐不会轻易改变,而且海菱确实是一个值得男人全心对待的女子。 他妹妹静月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当得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是和海菱比起来,却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事。 不说别的,就说海菱的睿智,足智多谋就不是静月比得上的,再说美貌,海菱的身上不单单是美貌这样的词可以形容的,还有高贵优雅,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气派,再说她的能力,不但会医术,还身手不凡,单看她养的小狮便知道了,一只狮子在她的掌中,柔顺而乖巧,似毫不敢嚣张,就是自已经常和她待在一起,还探测不到她究竟有多厉害呢,何况是妹妹静月。 沈若轩想着两个女人马上便要见面了,心里焦急,眼里暗芒一闪,有了主意,对,他要阻止静月见到海菱,让她立刻回到南翎国去,沈若轩很快出了姬府,往铭玉楼奔去。 这时候,海菱也领着抚月,侍梅和侍兰三个人上了姬府门前的马车,一路往铭玉楼而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青石铺成的道路,光滑无比。 豪华的马车不时的从街道上驶过,积雪已经融化了,马路上湿漉漉的,马蹄驶过,溅了一地的积水,很多人不时的发出惊呼。 因为是新年之后不久,很多商铺并没有开门,茶楼酒馆的开得很多,门前车水马龙的十分热闹。 铭玉楼自然也是热闹的,门前的空地上,停靠了成排的马车。 姬府的马车一停,便有小二过来,恭敬的弯腰候着,一迭连声的开口:“客官你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抚月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侍梅和侍兰二婢也跳了下来。 抚月打起车帘子,侍梅和侍兰二婢伸出手,扶了马车上的海菱下来。 今日,海菱穿了一袭绛紫红的长裙,腰间是轻玉流苏,外罩的是白色狐毛斗篷,本就出色的面容,因为这白色的映衬,越发的清丽出尘,气质皎皎,水灵的面容上,神容淡淡的,不经意间便流泻出贵气来,铭玉楼的店小二一双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张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做了多少年的小二,今儿个算是值了,看了两个绝色美女啊,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让人移不开视线。 抚月一看那小二呆愣的样子,忍不住呵责。 “看什么呢?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她们家的小姐岂是这街头小二可以看的,还盯着小姐看个没完,甚至于快流口水了,这小二真恶心,不过小姐确实是美,是男人恐怕都想娶到这样天姿国色的美人。 小二一激灵,回过神来,赶紧的垂头:“小姐请进,小姐请进。” 小二认真的想着,这北鲁的京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大美人了,难道眼前的主子便是最近传得很厉害的姬府小姐,还是皇上喜欢的那个,传闻这姬小姐,不是进宫为后便是进宫为妃啊,妈呀,他真是赚了,今日竟然招待了娘娘妃子,这是多大的福份啊,小二心里想得天花乱坠的。 海菱等人却懒得理会他,抚月拿出了贴子递到小二的面前:“这个什么簪花人的在哪一间房里?” 小二总算回过神来,看到这贴子他就知道这姬家的小姐找谁了,原来是那美丽的女客人。 那女客人不但神秘,还很有钱,出手绰阔,除了他根本没人看到她的样子,脸上罩着面纱,进了雅间后才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当时差点没让他停止了呼吸。 店小二正想得入神,抚月来了气,恼恨的开口:“究竟有没有这人啊?” 该不会是谁无聊透顶,所以故意搞出来的这些吧,另外,或者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搞出来的,抚月如此一想,便瞪向那店小二。 “说,这贴子背后的主人,是男是女,是丑是俊?” 店小二被抚月一连串的责问,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好在反应了过来,飞快的回话。 “姬小姐请进,那客人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她包下了二楼的雅间,姬小姐请跟小的上去吧。” 海菱点头,一行人跟着店小二身后入内,只见铭玉楼一楼的大厅内,很多人在喝茶聊天,一看到走进铭玉楼的几个人,便全都睁大了眼睛,喝茶的聊天的吵闹的,全都停住了动作,呆愣愣的望着门外走进来的几个女子。 为首的女人,一袭红色锦裙,外罩白色的狐毛斗篷,整个人是清丽出尘,好似一朵天山上的雪莲花,肌肤赛过北鲁的雪,白得透明晶莹,那芳靥之上,拢着淡淡的凉薄之色,高雅冷漠,衬着她的容颜,竟透着飘渺的味道,她是谁? 一时间,大厅里谁也没有说话,只顾望着海菱等人,直到她们跟着店小二身后上了二楼,楼下才恢复了说话声。 其中便有人认出了海菱,惊喜的叫起来。 “知道吗?这姑娘便是姬家的小姐,我们北鲁最美的女人了。” “原来是姬小姐,果然漂亮。” “漂亮,姬家的人不但是女的漂亮,连男子也俊美。” 姬府,在北鲁百姓的心中,可是有地位的,这京城中的百姓对他们多是敬畏的,姬家世代忠良,每一代都身手不凡,保卫着北鲁的和平,所以大家对姬府的人,可是都很喜欢的。 二楼,店小二把海菱等人送到拐弯处,便不朝前走了,只恭敬的开口:“姬小姐,你请过去吧,客人便在前面的雅间内。” 那女客人虽然生得极美,可是她手下可是有不少厉害的家伙呢,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所以他可不敢过去。 海菱没说什么,领着抚月侍梅等人走了过去,只见二楼的雅间外面通道上,此时排列了数十名的黑衣手下,人人面无表情,眼里冷漠没有情绪,海菱领着抚月等人一直走到雅间的门外,人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隐隐有话传出来。 “静月,为什么我说了你不听,你不要见姬家小姐了。” 这声音十分的熟悉,海菱眉梢跳了一下,还没有动作,一侧的侍梅脸色便变了,上前一步准备踹开那门,不过那守着门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侍梅本是个冷傲火暴的,一看有人拦住去路,手中的宝剑一抽,快如雷霆之火的刺了过去,那黑衣人不防眼前俏丽逼人的女子,一句话不说,便动上了手,身形一避让了开来,而侍梅并不是要和那黑衣人打架,而是去踹门,所以那黑衣人一避,她便上前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然后对着雅间里的人大吼。 “沈若轩,你个欺骗师傅的家伙,竟然还说不认识什么簪花人?” 没错,在雅间内说话的人,正是沈若轩,沈若轩先她们一步来铭玉楼,就是想劝了静月回南翎去,不过这阮静月一向心高气傲,哪里会理会这皇兄,所以根本不理他,任凭他好说歹说,都不加理会,本来沈若轩还想打昏她,命人把她送回去,可惜静月武功十分厉害,他不是那么容易制服她的,而且门外还有数十名黑衣人,都身手不凡,他要想不知不觉的带走静月根本不可能,所以才会一直僵持不下,这时候海菱等人已过来了。 雅间门前,侍梅海菱等人倒是呆住了,一时没说话,沈若轩有些局促不安,可惜没人理会他。 门前的几人只顾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三千青丝如墨轻挽,松松挎挎,鬓间插着一朵白色的玉兰花,衬得千娇百媚的脸越发的惹人怜爱,白晰的肌肤上,两颊好似胭脂般艳红,清眸含媚,黛眉琼鼻,竟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 侍梅是认得这美人的,抚月却不认得,所以一心打量着雅间内的美人,还下意识的回头望向自个的主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3部分阅读 子,想比较比较,究竟是主子更胜一筹,还是这雅间内的女子更胜一筹,不过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这两个人不是一类人,雅间内的美人是妩媚娇艳的,如盛开着的牡丹花儿,娇贵富丽,而主子却一身清冷,飘逸出尘,更似天山上不染尘埃的雪莲。 不过两个也有相同的地方,都很美,而且举手投足都是华贵大气的。 门前海菱等人打量着雅间的美人,美人也在打量着她们。 看到海菱后,一双纤细的黛眉忍不住蹙起来,以前听到传闻时,她还不相信,现在亲眼见到了,不由自主的懊恼,原来世间真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如此出色,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着。 不过懊恼归懊恼,气势上却不能输人,何况,她是堂堂南翎国的公主,而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这身份上先差了一大截,再一个,她是以两国和亲为由的公主,背后嫁妆庞大,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她就不信夜凌枫不选她,还坚持要选眼前的女子,如此一想,阮静月唇角的笑意便璀璨起来,使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明艳。 她起身,望向海菱,缓缓的开口。 “想必这位就是姬小姐吧,我就是簪花人,南翎国的阮静月。” 对于她的名字,她相信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她就算不开口,雅间内也有人认得她,侍梅和侍兰二婢跟着爷,曾经见过阮静月一次。 “静月公主。” 侍梅一开口,阮静月眯眼,不过她没有认出侍梅和侍兰二人,因为当时她见到西冷月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西冷月吸引了,哪里还会去注意其她的小丫头,正因为她不认识侍梅和侍兰二婢,所以依旧信心十足的认为夜凌枫肯定会选她,而非眼前的什么姬海菱。 “阮静月,幸会幸会,原来是天下第一美静月公主,不知道公主要见我何事?” 海菱不卑不亢淡定的开口,随之轻逸的走到桌边坐下来……。 第079章 选秀,群芳争妍〖手打文字版〗 沈若轩望着眼前的二个美人,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头疼不已,不但如此,一侧的侍梅还在狠狠的拿眼剜他,似乎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沈若轩心里顿觉委屈,他只不过想让静月离开北鲁国罢了,这有什么错。 静月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夜凌枫根本不喜欢她,所以她便失了胜算,再一个,她也不是师傅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夜凌枫,若是知道有人伤了海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若轩瞄向阮静月,自已的皇妹,其实对于这个妹妹,他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因为她仍是皇后所生,而他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嫔,而他很早便离开了皇室,所以于南翎国皇室的人并不亲近,今日之所以来提醒静月,就是看在血脉亲情的面子上,谁知道静月并不理会他。 雅间内,海菱淡淡的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这阮静月自然要见她,必然是有话要说。 她说完还顺带瞄了一眼沈若轩,就是那么淡淡的一眼,沈若轩便心惊不已,师傅不会不认他吧,会不会把他逐出师门,那他还没有学医术呢?沈若轩的一颗心啊冰凉冰凉的。 侍梅一伸手便拽了他出去,侍兰和抚月随后,几个人全走了出去。 阮静月也一挥手让身后的侍女退下。 雅间内没有别人了,只有阮静月和海菱两人,海菱倒是没说话,也没有看阮静月,只是轻轻的把玩着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小狮球球正在里面睡觉。 平常没事的时候,她不放他出来,让它待在七星琉璃镯中,必竟它是一头小狮,若是经常出现,会吓到别人。 阮静月望着海菱,看着她周身的淡雅悠然,那神态间的傲气并不比她这个公主低,心里不由自主的生气,蹙起黛眉。 这姬府的小姐实在不太懂规矩,要知道她的身份好歹是南翎国的公主,不说她,就是夜凌枫见到她,也要客气的打声招呼,可是她竟全然的不在乎她,真是可恼。 听说她是姬府刚认回来的女儿,说不定平时没有教养才会如此。 阮静月如此一想,心里方平衡一些,缓缓的开口。 “姬小姐不想知道本宫为何想见你吗?” 海菱总算抬头望向她了,然后悠然的笑起来:“公主定然是听说了京城的闲言碎语的,所以便想见我,看个究竟。” 阮静月勾唇,倒是个聪明的,既然她都知道,那么她就不用拐弯抹角的了,笑着点头。 “是,我就是好奇,想见见姬府的小姐什么样子,竟然使得北鲁的皇上如此重视,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儿。” “海菱再漂亮,恐怕也比不过静月公主,听说公主仍是天下第一美人。” 海菱慧光流转,勾唇轻笑,整张脸光华夺人。 阮静月心一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够美,就是自已要想比过她,也不是易事。 不过她绝对不会把夜凌枫让给这女人的,何况她的身份才足以当得北鲁国皇后之位,皇上若是喜欢姬海菱,倒可以许她一个后妃的位置,反正自古帝皇后宫佳丽众多,多一个姬海菱也不算多。 “虽然人美,就是不知道是否够聪明,能认清自已的身份。” 海菱眯眼,望向阮静月,原来这女人今日邀自已前来,便是向自已示威的,她想嫁给夜凌枫,因为北鲁京城的谣言,所以她便邀自已见面,给自已一个下马威。 “海菱很有自知之明,只是不知道公主所指?” 海菱望向阮静月,说实在的,这女人确实够美,摆在任何地方都是吸引男人视线的一个,不过能不能吸引夜凌枫她就不知道了,何况这种事和她说有什么样,决定权在她喜欢的男人身上。 “两国联姻是国之重事,如若姬小姐喜欢皇上的话,我想皇上定然会给姬小姐一个妃位,自古后宫三千粉黛,所以姬小姐这样的绝色姿容,进宫侍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不该宵想的还是不要宵想的好。” 阮静月表现得很大度,似乎北鲁国皇后之位稳操胜券,而且眉眼间还有宽容,似乎愿意让海菱进宫,是她天大的恩旨似的。 海菱不禁笑起来,她真不明白,自已有什么必要与这女人坐在这里说这种无聊的话题,别说进宫与人为妃,就是为后,她都不愿意,所以她有必要与这人谈这些吗? 心里想着,人已站起身,神态从容,不愠不怒,神色间带着威严,唇齿间却有浅笑。 “静月公主请放心,海菱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所以公主还是放宽心吧。” “不与人共侍一夫?” 阮静月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世间有有哪个位高权重的男子愿意只娶一妻的,她闻所未闻,心里想着,却见海菱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外,侍梅等婢凑过来:“小姐,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与公主喝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说完,便领着几人往楼下走去,那沈若轩乘别人没注意他,又悄悄的溜进了雅间内,沉稳内敛的望向阮静月。 “静月,我再劝你一次,你回南翎去吧,别参加什么北鲁的选秀了,我怕你吃亏。” “本宫会吃亏?” 阮静月的嗓子不自觉的尖锐起来,望着沈若轩,气恼的冷沉着脸。 “你凭什么说本宫吃亏,本宫是奉了父皇和母后的重任,肩负着两国联姻大计,前来北鲁参加选秀,就是希望南翎和北鲁联姻,才样才有机会扳倒少邑,你知道吗?少邑又把城池夺了一大部分回去,不但如此,他们还灭了一个小国,现在的国土虽不比从前,也不差多少了,你说我们曾灭了少邑,他们会和我们和平共处吗?眼下只有联姻才是长久之计,可是你呢?什么都不做,还说风凉话,凭什么说本宫吃亏,就凭那个女人长得美一些吗?”、 阮静月越说越激动,恼恨的瞪着自个兄长,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 沈若轩无语了,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算了,以后她有什么事与他无关。 反正他从来就没有把南翎当成自已的家,他的家是药王谷。 “随便你了。” 沈若轩一甩手准备离去,恰在这时,一道雷霆怒吼传来:“沈若轩,你又死了,看来你是不想回姬府了?” 沈若轩一听便头皮发麻,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除了侍梅没有二人,脸色变了一变,赶紧闪身往外奔。 阮静月蹙眉,眼瞳中便有不屑,堂堂的皇子,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下人哟喝来哟喝去的,看他混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脸说她,不过仍然忍不住叫住沈若轩。 “王兄,你喜欢姬府的小姐?” 若是如此的话,倒不如鼓动哥哥娶了姬府的小姐,那夜凌枫不就是她的了吗? 可惜她一开口,沈若轩便吓得变了脸,这种话若是传进夜凌枫的耳朵里,他就等着被他庵了吧。 “不是,她是我师父。” 沈若轩抛下一句,便闪身离去了,雅间内,阮静月石化了,目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姬海菱竟然是王兄的师傅,她竟然是王兄的师傅,难道说她会医,还医术高超? 雅间门外,小丫鬟闪了进来:“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阮静月摇头:“没事,”整个人冷静下来,这北鲁的水看来很深,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姬府的马车上,海菱和抚月侍梅等人坐在马车内,沈若轩和马车夫坐在外面。 车外沈若轩担心的开口:“师傅,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可惜没人理会他,就连一向多话的侍梅也没有说话。 沈若轩心凉了,师傅真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师傅,我下次再也不骗你了,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让静月回南翎去。” “师傅,你千万别生气,一怒把我撵走啊。” 他最近学的医术正渐入佳境,而且对于那个手术十分的感兴趣,师傅千万不要把他逐出师门啊。 沈若轩愁闷极了,一张脸都快挤成苦瓜了,马车内的人也没有理会,直到到了姬府门前,抚月一掀车帘,马车内的三张脸都憋着笑意,他才知道原来三女人在耍他,沈若轩忍不住抱怨。 “师傅,我都吓死了,你好歹应一声啊。” 海菱下了马车,淡淡的抛下一句:“难道你想被逐出师门。” “不要啊。” “再有下次试试。” 海菱扔下一句,便领着抚月和侍梅等人进去了,沈若轩总算反应过来,师傅这次原谅他了,真是太好了,不过她说了不准再有下次,所以他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她了,否则真的被逐出师门了,那才叫丢脸呢。 海菱领着几个丫头进了香芜院休息,侍梅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搅她。 睡了一会儿醒过来,便有府内的管家领着人过来禀报。 “小姐,有一个贵客进府要拜见小姐?” “贵客?” 海菱不知道这来的人是谁,再加上今日刚见过阮静月,她还真没心情去随便见人,蹙起了眉,望向管家:“什么样的贵客啊?” “奴才说不上来,这人看上去不是北鲁的人,穿着不似我们北鲁的服饰,倒好像大周朝的衣服,周身很是霸气,所以奴才估计他非富即贵?” “喔。” 海菱望向一侧的侍梅:“你悄悄去看看,马上来禀报我,看看是谁?” “是,小姐。” 侍梅闪身便出去了,很快闪到将军府的正厅,从门外偷偷的瞄了一眼,不由得大惊,来人竟然,竟然是? 侍梅一刻也待不住了,飞身便回香芜院,然后禀报海菱:l“小姐,不好了,来人竟然是,竟然是?” 海菱奇怪的望着侍梅,见侍梅脸色难看,说话纠结,很显然来的人是她们不愿意见的,是谁?联想到管家说的话,贵客,举手投足很霸气,现在又见侍梅的神色,海菱的心陡的一沉,缓缓开口。 “难道是凤紫啸。” 侍梅点头,没错,来的人正是大周的皇帝凤紫啸,没想到凤紫啸竟然赶了过来,他直接来姬府拜访,分明是知道并肯定她便是以前的江海菱的,那么是谁泄露了她的消息。 “一定是昭阳王妃凤瑶。” 侍梅肯定的叫起来,那昭阳王妃先前不是恨主子吗?最近却很安份,很显然的,她派人快马加鞭的通知了凤紫啸,凤紫啸也是一刻都没有耽搁便赶了过来。 海菱听了侍梅的话没有反驳,不用想也知道是凤瑶派人通知凤紫啸的。 先前她受惊,惊过之后,却淡定下来,就算是凤紫啸又怎么样?现在谁敢说她是大周的皇后,再一个她连见都不愿意见那个男人,何况别的,如此一想倒释怀,挥了挥手吩咐管家。 “就说我身子不好,不见客。” “是,”管家领命退下去到前面去回话。 香芜院里,侍梅和侍兰二婢脸色难看,一时舒展不开。 没想到大周朝的的皇帝竟然来到北鲁了,那么她必须马上禀报给爷,虽说大周和北鲁联姻了,可是倒底是两个国家,不知道这凤紫啸来这里是单纯的想见到小姐,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小姐,我进宫去通知皇上,大周朝的皇帝来北鲁了。” “嗯,行。” 这次海菱倒是没有阻止,比起夜凌枫来,她不知道有多讨厌凤紫啸,这个男人竟然还胆敢跑到姬府来见她,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侍梅吩咐了侍兰和抚月照顾小姐,自已进宫去了,因为上次曾进过皇宫一次,所以她还是有印像的,一路顺利进了宫。 皇上正在书房内处理政务,侍竹和侍菊二人,身着宫中侍卫服,正守在门外,还有太监几名,个个小心的侍候着。 侍竹一看到侍梅过来,便知道定然有事要禀报皇上,便先进去禀报了,很快出来,带了侍梅进去。 “禀皇上,大周朝的皇上竟然到了北鲁。” “凤紫啸?” 夜凌枫不由自主的蹙眉,眼神幽黑阴沉,隽美的五官上拢着一层寒意,阴骜无比的望着侍梅,侍梅赶紧点头:“是的,他今日前来姬府拜访小姐,小姐没见他。” 侍梅说完,夜凌枫的眼瞳撒旦般的幽冷无情,漆黑得好似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遍布着暗礁。 这说明什么?凤紫啸知道菱儿便是大周朝的皇后江海菱,那么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很显然,定是昭阳王妃凤瑶。 “你好好保护她,千万别让凤紫啸伤害到她。” “是,奴婢知道了。” “去吧,”夜凌枫挥手,海菱退了下去,等到海菱走了,夜凌枫便又唤了侍竹进来,命令他暗中派几个人进姬府保护海菱,侍竹领命去办这件事。 不过书房内,一向冷魅霸气深沉的男人,眼瞳深邃冷冽,因为侍梅的到来,心不再安宁。 看来他要尽快把她娶到自已的身边,那么凤紫啸就没有机会了,别人也没有机会了。 要不然总有人打她的主意,现在的她不比从前了,让他无法安心。 可是他又分不出身去守着她,他刚刚登上皇位,事情很多,身在其位,总要谋其职。 侍梅回了姬府的香芜院,海菱也没有追问她进宫后的情况,什么都没有说。 是夜,将军府内一片安静,屋檐之下的灯光,晕染得整座府邸一片柔和。 香芜院里,守夜的婆子尽忠职守的守夜,其她人都去休息了。 海菱睡的卧房内,掌着一盏灯,房内好似拢了一层轻纱,床上青纱垂泻,一个如玉美人睡在床上,睡得正香甜,在她的床头边还伏着一只透体黄毛的小狮,一双眼睛像铜铃似的大睁着,竖着耳朵注意四周的动静。 忽地,暗夜中有气息逼来,小狮球球第一时间感应到了,身形一动便发出了一声低哼,睡在房内的几人同时的惊醒了。 小狮敏觉超过常人的数十倍,它有动作,必然是有人来了。 海菱和侍梅侍兰三人一凝神,便感受到果然有人过来了,而且来人还不是一个,虽然没有杀气,却让人不敢大意。 房内的三人相视一眼后,海菱一挥手指示侍梅和侍兰,一人守着窗户,一人守着门,她和小狮待在床上。 来的人很显然的没有注意到房内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依旧有条不紊的停在窗外,然后便有人打开了窗户,一人闪身而进。 守在窗前的侍兰哪里由得他进来,身形一闪,手中的宝剑刺了出去。 那人一看有人发现,身形一退避了开去,并没有动手,只是一挥手,身后便有数十名黑衣人跃了出来,对上侍兰,侍兰立刻陷于危困中,而侍梅也飞身加入了打斗。 先前进来的一人,再次跃身而进,床上的海菱在第一时间摸出枕边的银簪扔了出去,直飞向桌上的烛台,打熄了烛火。 房内一片漆黑,虽然都是练武之人,不会看不见,可是若认真细看,却是模糊的。 海菱之所以打熄了烛火,是因为她看到来人竟然是白日她拒不见面的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她做梦没想到凤紫啸一国堂堂皇帝,竟然夜闯将军府。 她打熄烛火,不是说惧怕凤紫啸,而是因为她讨厌看到这个男人,看到他,便想到他们皇室把她设定为一棵棋子的事,娘亲也是在这场局中死去的。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夜闯姬府?” 海菱冷喝,根本不承认凤紫啸。 房间里,凤紫啸狭长的凤眸一眯,危险深邃的黑眸便射出了凌厉的光芒,这女人一出手便打熄了烛火,可见是个行动敏捷的,暗夜中,他依稀可见,她长得花容月貌,袅娜娉婷,周身的气质更是冷洁皎皎,她真的是他的皇后吗? 凤紫啸不敢肯定,因为房内没有烛火,他看不十分的真切。 不过既然凤瑶说了她是,这女人必然是了,想到这,凤紫啸不怒反笑,唇角微勾,慵懒的开口/。 “朕来接朕的皇后来了?” 海菱面容一沉,凉薄如冰,眼瞳更是阴骜无比。 没想到再见面,这男人对她说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还有比他还更不要脸的人吗? 当初他是如何置她于死地的,如何想把她废了的,现在一出现,竟然说接她的。 海菱冷笑一声,朝身边的小狮球球命令:“球球,去,咬他。” 球球早就讨厌这男人了,就想咬这男人的一张俊脸,怎么那么讨厌呢,此时一听到主子的命令,哧的一声,飞扑过去,凤紫啸一直盯着海菱,想把她的面容看得更真切一些,所以小狮一动,他便看到了,身形陡的跃起,避开小狮的攻击,随后便凝力挥掌攻向了小狮,一只小畜生也敢对他不恭,找死,掌心浑厚的内力直拍向小狮球球,海菱一看脸色大变,陡的命令小狮。 “球球,回来。” 球球一听命令,身形一缩便退了回来,那凤紫啸一掌拍了个空,俊毅的脸一片冷寒。 此时,房间里的打斗,已惊动外面的人,奉了夜凌枫命令前来保护海菱的侍竹等人飞奔而来。 不但是他们,就是姬府的人也惊动了。 姬家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姬琮和姬绍成一听到有人禀报香芜院内有刺客,两人齐齐的变脸,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领着自个的手下冲了过来,顿时间,香芜院内被团团的包围,姬琮和姬绍成冲了进来,大家一起包围了凤紫啸和他带来的手下。 姬绍成和姬琮,一来不知道来人是大周朝的皇帝,二来,讨厌有人动到自已的女儿,所以出手又快又狠。 众人从房内打到了房外,杀戳声一片。 凤紫啸很是狼狈,他没想到今日不同以往,现在海菱的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保护的人,想带走她根本就不可能,眼看着手下一个一个受了伤,他又不好在这种时候,出声表明自已的身份,如若说了自已是大周朝的皇上,那么大周朝的脸面往哪里放,此事若是传出去,他真成了采花贼了,夜半闯进姬府来。 至于海菱,眼看着凤紫啸等人挨打受困却不加以理会,她就是要挫挫这人的锐气,反正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他的命,至少要让他明白,现在的她不是大周朝江家时候的她,若是有人敢动她,不说别人,就是哥哥姬绍成和爹爹姬琮,便会和他拼命。 打斗还在继续,凤紫啸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倒下,剩下的人还在拼命,不过眼看着硬撑不下去,那些人朝凤紫啸开口:“主子,你快走吧。” 凤紫啸哪里丢了手下一人而去,出手又狠又辣,依旧坚持着,不过望向身后不远处,靠在廊柱上观看他们打斗的海菱,心里便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通过今晚的事,他至少知道一件事。 海菱是恨他的,要想带她离开这里,恐非易事。 不过既然她是他的皇后,他就不会让她留在北鲁,而且现在她是姬家的女儿,如若他能把她带回去,那么姬家的人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他想除掉江灞天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暗夜中,忽地一股强大的劲风卷过,一道快如流星的幽芒飘过来,眨眼落地,随之有磁性冷魅的声音响起。 “住手。” 明明是很懒散的话,却带着强大的压力,使得众人一颤,下意识的望向来人。 来人竟然是北鲁的新皇夜凌枫,夜凌枫周身的凌寒,身遭几步开外,皆包裹着阴骜的冷气流,一双黑如点漆的深邃眼瞳,紧紧的盯着凤紫啸,缓缓开口:“想不到堂堂大周的皇帝,竟然夜探女子香闺,这还真是天下第一奇闻,难道说大周朝的女子皆是鱼目,没有一颗珍珠。” 明明是随意而出的话,偏偏能把别人贬得一钱不值,先前打斗的人全都收手了,分退开来,站到两边。 夜凌枫从后面走出来,径直走到凤紫啸面前望着他。 凤紫啸眯眼,打量起夜凌枫来,很快从夜凌枫的眼睛里看出端睨,唇角一勾,便肆狂的笑起来。 “西凌枫,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北鲁的新帝。” 他先是温融的说着,一句话说完,忽地脸色一寒,阴骜冷沉的开口:“不过,你最好别忘了朕来看望的不是什么北鲁的女子,而是朕的皇后,朕要接她回大周去。” 他一说完,姬绍成便忍不住了,他想起了菱儿所遭受的一切,脸色陡沉,声若宏钟。 “景帝当真是欺人太甚,这里何来的大周朝皇后,试问天下何人不知道大周朝的皇后,仍是一个丑女,而我的妹妹却是北鲁有名的美人,两者何时成了一人,今日本将倒要讨教一番,堂堂大周的皇帝,竟然夜闯姬府,莫不是太不把我们姬府的人当回事了,即便你贵为一朝天子,本将也不惧,这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姬绍成气势汹汹,脸带煞气,直逼向凤紫啸。 凤紫啸一看眼前的局面,无论如何他是讨不了好的,同时他认清了一件事实,此次来北鲁,要想带走海菱,必然得海菱的同意,否则他别想带走她,所以此事宜从长计较。 凤紫啸如此一想,便不再说话,和姬绍成等人对恃,于自已不利。 夜凌枫见凤紫啸不再说话,收敛了自已的嚣张,总算神容好一些,虽然他十分恼恨凤紫啸竟然胆敢夜闯姬府,打搅菱儿,按照他的性格,必然要好好的重惩他。 不过凤紫啸仍是大周朝的皇帝,自已是不能杀了他的,何况他也受了重创,暂时不会再来马蚤扰菱儿的,所以夜凌枫沉声开口/。 “来人,送大周朝的皇帝前往驿宫去休息,另外传御医去驿宫为受伤的人治伤。” “是。” 侍竹领着手下走了出来,恭敬的请了凤紫啸前往北鲁国的驿宫。 凤紫啸今晚可算是失利,抬首望向月色下的女子,从头到尾一身的清冷,眼瞳凉薄如冰,那绝色的面容上,没有似毫的表情,仿若他是一个陌生人,凤紫啸的心窒了一下,真的很难受,原来被人漠视是如此的不舒服。 姬府香芜院,凤紫啸被人请走了,那些受伤的手下,相互挽扶着,一起离开。 剩下的便是姬琮和姬绍成还有他们的手下,姬琮和姬绍成一挥手,手下便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几个人。 姬琮和姬绍成厌恶凤紫啸,可同样的对于新皇夜凌枫也没有多大的好感,皇室中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到菱儿,何况菱儿说了不想嫁进宫中,他们自然不能留着皇上和菱儿单独在一起,若是菱儿吃亏了怎么办? 这两个男人一心一意的为自家的人着想,倒是忘了,皇帝仍是堂堂一国之君,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做什么,何况这一国之君还是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若是他想要,有的是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去。 不过做为爹爹和哥哥的人,他们担心的永远是自已的女儿,妹妹。 姬琮和姬绍成恭敬的垂首开口:“皇上,夜已深了,皇上该回宫了。” 皇上喜欢他们女儿的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先不说菱儿喜不喜欢他,眼下选秀在即,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选进宫呢,菱儿哪怕贵为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恐怕为了两国联姻,最后女儿连皇后都没得做,只是一个妃子罢了/ 他们姬家还不需要靠一个进宫的妃子来稳固地位,他们只愿意菱儿真心喜欢一个人,然后嫁得有情郎。 夜凌枫并没有离去,一双黑得好似无边苍穹的眼眸,定定的望着海菱,那眼里是燃烧的火焰,是翻滚的波涛,似乎随时准备吞噬掉廊下一身轻逸的女子,两个人就那么对恃着,谁也不退让。 最后海菱总算缓缓的开口:“爹爹,哥哥,我和皇上谈谈吧。” 姬琮和姬绍成相视一眼,都有些不放心,不过既然菱儿说话了,他们不会让她为难,两人齐齐的退后,然后往香芜院外面走去,姬绍成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陡的停住身子,回首望向海菱,沉声开口。 “菱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一声,哥哥在外面呢。” 他说完踏着月色离去,香芜院门前的空地上,侍梅和侍兰等人悄然的退下去,宽阔的庭院中,最后只剩下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对望着。 夜凌枫绝美的面容上慢慢的拢上了恼意,双瞳从海菱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怀里,随之冷魅的声音响起:“把那小畜生给扔了。” 一个黄毛小狮竟然胆敢霸占了菱儿的怀抱,这使得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若不是因为那小狮在菱儿的怀中,他早就一掌拍飞它了。 海菱无视于夜凌枫的怒意,淡淡的接口:“这大晚上的,皇上非要与我说话,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她一说完,并没有听从夜凌枫的话,扔了怀中的黄毛小狮,反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小狮球球的脑袋,球球看到这男人很紧张,她只是想让它放松一点,它是一只狮子,没道理怕一个人怕成这样。 可惜她的安抚没有半点作用,那小狮被夜凌枫越来越阴骜的眼神给唬得腿脚发软了,这男人的眸光太吓人了,它害怕啊。 夜凌枫眼见海菱不理会他的话,身形陡欺,便逼了过来,伸手便往海菱的面前伸出,想抓住小狮球球,把它扔掉。 可惜海菱早就唤出了火云靴,看他快如星矢的闪了过来,身形一避,便让了开来,使得夜凌枫的手落了一个空,两人只隔了一米之地的距离。 夜凌枫的深眸中,腾腾的冒着怒火,劈咧叭啦的燃烧着。 “你竟然护着它。” 海菱挑眉,这是她的小宠物,她自然护着,而且小狮都被他吓坏了,一个小宠物,他有必要如此生气吗?不过看到小狮害怕,海菱倒是不忍心了,嘴里默念一遍,便打开了七星琉璃镯,把小狮收了进去。 这只是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小狮便凭空消失了/。 夜凌枫眯起眼睛,黑瞳微眯,危险犀利的光芒闪过,紧盯着海菱的手镯,先前他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颗宝珠比别的珠子耀眼,而小狮便消失不见了,难道这小狮,还有先前她拥有的冷魔宫镇宫之毒千日红,都是这只镯子的原因。 这镯子还真是神奇,夜凌枫望向那镯子,不知道为何对这镯子竟然感觉到有那么一些的熟悉,随之又恍然,他经常看到菱儿戴在手上,怎么会不熟悉呢? 海菱收了小狮,抬头便看到夜凌枫盯着她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心里了然,这男人大概已知道,她的七星琉璃镯的有奇特的能力,她也不想瞒他,不过眼下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夜凌枫,请你收回让我入宫选秀的名册。” 暗夜下,她的话冷然而且凉寒,清艳的小脸上是认真,没有半点的拿乔,或者其他神色。 夜凌枫光华如玉的脸上,陡的一片黑沉,眼瞳更是一片暴风雨,他身形飞快的往海菱身边迫去,海菱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意,极力的避开他,可惜火云靴的能力,还是不如出身入化的轻功,她最后被夜凌枫的给逮住了,夜凌枫紧握着她的手,磁性暗沉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愿意进宫,以前你是喜欢我的,却为何这次从大周回来,便百般的抵触我?” 夜凌枫在海菱的面前,从来不用朕,在她的面前,他就是一个喜爱她的男人,虽然他满身的光环,集荣耀权利于一身,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他只是喜欢菱儿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海菱没说话,她难道要说,讨厌皇室的人,讨厌他们的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她只想单纯的生活着。 若今日夜凌枫是冷魔宫的魔君,那怕世人都说他邪恶冷血,冷酷无情,她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他不是,他是一国之君,是北鲁的新皇。 何况他曾经帮过她很多忙,给予过她很多的温暖,日后若是他需要她出手,她自然会帮他,只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嫁入宫中为妃。 “我不想嫁进皇宫。” 海菱不想和这个男人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这念头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恐怕是一个笑谈。 “这由不得你。” 夜凌枫明显的也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十分的生气,暗夜中,他周身拢着寒潭之气,墨玉似的瞳仁中冷澈凛冽,性感好看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望着海菱。 他用了最短的时间,登上了皇位,就是想让她来北鲁的时候,能身心皆安,谁知道她一来,便与他尤如陌生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受得了,此刻,他不由得想念起以前的那个胖胖的快乐的小丫头来,看到他的绝美面容时,甚至于流口水,甚至于吃他的豆腐,那些却是他所喜爱的,眼前的小丫头太冷清了,他不喜欢。 不过他知道的她为何如此,一来是因为娘亲去世,二来是因为被皇室所伤。 想到后一种可能,夜凌枫的眼中陡生幽光,难道说,她讨厌他,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是皇室中的人。 “难道因为我是皇帝的缘故?” 夜凌枫开口,绝美的面容上拢上龙翥凤翔之氤氲,光华万太。 他修长的大手不禁放松,望向海菱时,瞳仁已是大片的潋滟之色,一扫之前的冷澈,暗磁的声音响起。 “菱儿,我不会负你的,不管是皇帝,还是大周朝的左相西凌枫,还是冷魔宫的魔君,任何一个都不会有负于你。” 看着这样子的他,那绝魅的容颜,光华如玉,深邃的瞳仁中满是幽光暖意,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她似乎看到了从前在大周朝的一切,他的几次出手,每一次都救她于危难之时,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她一生的牵挂吗? 海菱俏丽的小脸蛋慢慢的拢上光晕,眼里是光华点点。 两个人目光交会,暗夜寂静无声,却一片温和。 忽然,有响声起,海菱攸的清醒,手一收便从夜凌枫的手中抽出来,随之望向夜色中出现的人。 竟然是夜凌枫的手下侍竹,侍竹一见自已打扰了主子和海菱的相处,不由得懊恼,垂首望着地面,不敢望主子,即便远离数尺之遥,他也能感受到主子的恼意。 夜凌枫脸色冷寒,阴沉的开口:“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少邑国的使臣被安置在驿宫内,今夜属下送大周朝的景帝前往驿宫,意外的发现,那少邑的使臣竟然是以前大周朝的白少将军。” “白野?牧野?” 夜凌枫念出了这两个名字,心中了然,原来牧野与他一样,是失踪在外的皇子,他上次的失踪就是带着白家军回到了少邑,夺取少邑被南翎取去的城池。 “凤紫啸可见到他了。” “见到了,所以属下才担心他们起冲突,现在少邑和大周朝的国君都住在我们北鲁的驿宫内,若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北鲁可就麻烦了?” 侍竹虽然是一介手下,不过其心胸不亚于一个谋士。 夜凌枫面容如水,缓缓开口:“立刻传旨老将军姬琮,带领五千兵将,分布在驿宫中,一定要小心,不准任何人伤害到三国来使。”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竹转身离去,夜凌枫便又唤住他,吩咐:“另外,传旨姬绍成,让他领着手下,在姬府保护菱儿。” “是。” 侍竹下去传旨,夜凌枫回首望向海菱,唇角是惊艳的笑意,眸光温柔,慢慢的开口:“菱儿,三日后宫中选秀,朕在宫中等你。” 说完,施展轻功离开了姬府,海菱望向月夜下的光影,蓦然想起,自已是不想进宫的。 虽然他说不负她,可是世上又有多少人说过这种话呢,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何况她是不会进宫与别人共侍一夫的。 只是他既然开了口,那么她就必然要进宫。 海菱清艳的小脸上拢上月色的光芒,唇角缓缓勾出笑意,眼里暗芒闪过。 夜凌枫,既然你要我进宫,那么我必送你一份大礼,到时候但愿你受得起。 先前退下去的侍梅侍兰等人,恭敬的开口:“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 “是,睡觉吧。” 房内已被抚月领人收拾干净了,海菱盥洗一番继续睡觉。 姬绍成领着自已的手下,在香芜院的暗处保护海菱,不让那凤紫啸等人马蚤扰到海菱,何况现在还有一个牧野,听说那牧野便是当日大周朝的白野,和菱儿也有些关系。 皇帝下令,不准任何人见菱儿。 因为三国使臣的到来,再加上新皇登基不久,马上便是选秀,所以事情很多,侍竹也只能随侍在他的身边听命行事,所以夜凌枫只能传旨姬绍成,让他保护好了菱儿。 北鲁的京都,比以往热闹十分,大街上人来人往,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大周,南翎和少邑的来使,这三国都来人祝贺新皇的登基,而且三国的人都有意要与北鲁联姻,这真是太好了。 大周朝已经和北鲁联姻了,若是南翎和少邑再和北鲁联姻,那么北鲁便平稳了。 看来新皇福泽绵厚啊,一登基便有这种喜汛,整个京都的人,都把之前的注意办转移了,不再讨论姬家的小姐了,反而说得最多的是来自于南翎国的静月公主,传闻静月公主,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情皆优,还深得南翎国皇帝的宠爱,听说公主若是嫁到北鲁来,单是嫁妆便会有一大笔,这对于北鲁来说,可是好事啊。 所以大家纷纷猜测,有些人甚至于在酒楼茶庄里押注,赌此次皇后之位,究竟花落南翎国的静月公主,还是花落姬府的小姐手中。 一时间,整个京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4部分阅读 热闹异常。 姬琮被派到驿宫去保护三国的来使,不准任何人伤害到这些人,这可事关北鲁的和平,所以姬琮自然是十分小心的,他曾领兵打过大小数十场的战场,所以对于这驿宫的保护自然是颇有心得的,布下阵法,不让任何人有缝隙钻。 不过夜凌枫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一着。 姬琮身为武将,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是一个正人君子。 而在驿宫里的牧野,虽是一国之君皇,但是爱民如子,又是大将出身,这牧野竟然和姬琮投缘,牧野常常给姬琮讲海菱从前的事情,姬琮越发的心疼这个女儿,暗暗发誓要保护好女儿,若她不愿,谁也别想强迫她嫁人。 后来姬琮知道牧野有意于自个的女儿,连夜考较了牧野一番,例如后宫中不准有女人,例如若是女儿选他,他不准欺负自个的女儿等等,牧野没有不答应的,姬琮欢喜不已,竟然心生让女儿嫁到牧野的打算。 因为牧野不会有后宫,只有女儿一人,那么女儿就不会受苦,天下间能做到这点的,只怕很少。 新皇选秀,三日后。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海菱基本没有出府,只在府内看书,逗弄球球,不过京城内外的消息,她倒是全知道,因为侍梅和侍兰二人会定时的出府一趟,把京城内的动向禀报给她,所以她知道眼下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翘首观望,此次皇上选秀,会选何人为皇后,听说押注的很多人都押静月公主成为北鲁的皇后。 而她最可能是贵妃,听到这个,海菱不由得笑起来。 贵妃是吗?别说贵妃,皇后她都不想当。 夜凌枫非要她进宫参加选秀,到时候四国君臣齐聚,她定然会送他一份大礼,让他知道,强迫她是不明智的。 侍梅和侍兰正在她的身边侍候着,一看到小姐的冰冷的笑,便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的开口。 “小姐,明日便是选秀之日,小姐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 海菱摇头,悠然的摸向小狮:“没有,你们想多了。/” 房内再次寂静下来,一点声响都没有。 翌日,天气晴朗,竟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天高云爽,一大早,街道上便热闹异常,叽叽喳喳的议论个没完,今日可是北鲁新皇选秀的日子,那些下注的全都涌到酒楼茶馆里去了,有好些人可指着今日的这一赌翻身呢? 长街尽头,已出现了整齐的军队,后面有高据马上的三国来使,缓缓的行驶过来。 这些人正是前往宫中参加新皇选秀的,其中便有静月公主。 静月公主端坐在华丽的辇车中,辇车四周轻纱围成,隐约可见公主袅娜娉婷,墨黑的发垂泻在肩上,头戴凤形图纹的金冠,身着白色的长裙,虽然看不十分的真切,光是这份朦胧婉婉,便令那下注的人信心倍增,今日选秀,一定是静月公主成为北鲁的皇后。 整齐的马蹄声从街道边响起,长长的队伍往皇宫方向走去。 而此时姬府的香芜院内,海菱刚起来,还是被抚月给拽起来的,今日可是皇上选秀的日子,小姐可是接了名册的,怎么能睡懒觉呢? 抚月把海菱折腾起来,便动手侍候主子穿衣,本来想挑一件浓丽色彩的衣服让小姐穿的,可惜被小姐嫌厌了。 她不喜穿艳丽的衣服,还是素雅一些的好,海菱瞄了一眼衣橱,顺手指了一件:“就那件吧。” 抚月望过去,浅紫色的带着淡淡的花纹,不但颜色素净,连裁剪也是极简单的,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小姐这样怎么行?侍梅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赶紧冲着抚月点头:“那件就那件吧。” 抚月只得取来了那淡紫色的长裙给小姐穿上,然后盥洗整妆。 门外,有小丫鬟跑进来。 “小姐,小姐,三国使臣进宫了,听说那静月公主也进宫了。” “喔,”海菱点头表示知道了,脑海中不由得浮起阮静月的样子来,阮静月身为南翎国的公主,不但身份高贵,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美人,更传闻她武功十分厉害,这样的女子,配那夜凌枫,想必是绰绰有余的,若是夜凌枫选她入宫,她便有借口了。 只是为何,她的心似乎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被她甩掉了,站起身瞄了铜镜中的清冷美人一眼,娴雅端庄,不招摇不张扬,本本份份,这就是她今日扮演的角色,她可不想和任何女人去抢男人。 “走吧,去吃点东西吧。” “小姐。” 抚月忍不住抚额,自家的主子真是与常人不一样,难道小姐没听说那静月公主已经进宫了吗?虽说她不想嫁进宫中,可是好歹正常一些啊。 侍梅伸出手扶了海菱的手,走出去吃东西,不理会身后苦着一张脸的抚月。 等到她们用完了早膳,天色确实不早了,海菱才起身,领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个婢女出了香芜院。 香芜院门外,姬绍成领着属下候着,一看到海菱出现,姬绍成伸出手来握着她。 “走,我送你进宫。” “谢谢哥哥。” 海菱淡淡的开口,姬绍成的心酸酸的,他不想让妹妹去参加选秀,不要她嫁入皇家,他真的很害怕她步入他母亲的后尘。 兄妹二人不说话,一路出姬府,然后海菱和侍梅等人坐马车,姬绍成和手下翻身上马,尾随在其后,一路进宫去了。 宫中的广阳殿,是历代皇室用来招待臣子举办宴席的地方,今日新皇选秀,以及招待三国的来使,也选在了广阳殿。 广阳殿内外,被布置一新,宫女太监皆满脸的笑意盈盈,穿梭在其中忙碌着。 大殿上首,是皇上和太后的位置,旁边侧首的位置还有几个座位,仍是宫中先皇的妃子,眼下皆随了儿子住进王府的几位太妃的位置。 下首最前面的台阶两边,分布着三国来使的位置,再往下,依次是今日选秀秀女的位置,往大殿外面一些,便是北鲁朝中重臣的位置,满殿分布得很细致,这种时候,若是出错,可就麻烦了,不是被仗毙,就是被砍头的下场。 门外已陆续有大臣和内眷赶了过来,今日选秀,除了本朝的臣子,以及各家的闺秀,还有三国的来使,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谁敢托大啊,所以理该早早来到。 至于三国的使臣,已被皇上命人带到广阳殿的偏殿先休息,等到选秀宴席开始,再去请他们。 所以来得最早的使臣,并没有出现在广阳殿的大殿上。 海菱到的时候,很多朝臣都到了,还有那些待选的秀女,都是北鲁重臣的女儿,一团团的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儿,兴高彩烈的,每个人都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最美丽的衣服,一眼望去,满殿的芳华,幽香扑鼻。 海菱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她素面清颜,穿是也极其的简单,可就因为人人都穿得华丽,而她只是简单的衣着,却反而成了最吸引人的一个,再加上她生得美,举手投足也有一派悠然轻远,虽然满殿人,却没有似毫的扭捏做态,坦荡淡然。 北鲁很多的佳丽都知道她的冷然凉薄,她们可不会忘了现在挑衅她的汪晴还在府里不能见人呢,那光头可是一个笑话。 所以海菱出现后,那些女人虽然嫉妒,却不敢随便的上来打搅她,她也乐得安静…… 第080章 四男争女,满殿震惊〖手打文字版〗 广阳殿内,虽然很多人惧海菱,不过有两个人却是不惧她的,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前面的人自然是昭阳王妃凤瑶,后面的便是太后的亲侄女西妍,这两个人自是不惧她,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眼里隐有煞气,不过脸上却是妩媚的笑意。 “姬小姐过来了?” 海菱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们能装,她又何必撕破脸皮,不过她可没有她们的厚脸皮,脸色淡淡的,没有半分的谄媚奉承,清冷开口:“海菱见过昭阳王妃。” 现在的凤瑶身份上高她一级,她自然该见礼。 凤瑶伸出手扶她起来,外人眼里,她们两个人看上去十分的亲热,却不知,凤瑶的眼底一片冷光,手里更是冰凉一片,她扶了海菱的手,状似无意的开口:“听说今日不但是皇上选秀,连我皇兄也过来了,姬小姐可知道,我皇兄也是人中龙凤,大周朝的皇帝?” 海菱没说话,眼睛微眯,那凤紫啸出现,便是凤瑶派人通知他了,这女人行动起来可真够迅速的。 一侧的西妍见海菱没说话,虽然不知道凤瑶是什么意思,倒也没有忘了接话。 “是啊,不但是大周朝的皇帝,听说连少邑的皇帝也来了,今天我们可是有眼福了。” “是啊,本王妃今日也算有眼福的,不过姬小姐和西小姐今日可要好好把握,听说三国的皇帝都十分的俊美,不但俊美还权势集于一身呢?” 凤瑶的话里有一丝挪谕,那西妍先红了脸,海菱却神容不变,只是眼底一片冷光,心中暗想,看来这凤瑶和她做对是做定了,她还是小心才是。 三个人正说着话,身后又有人加入了过来。 “知道吗?听说今日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也会出现,你们说静月公主有多美呢?” 那说话的人,说完了这话,便双眼瞄向海菱,想看看海菱的脸上有什么神情,可惜却什么都没有,这说话的人是安阳王妃的妹妹燕湘湘,燕湘湘的身后还跟着安阳王妃燕潇潇,安阳王妃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女人,护国公夫人,宁南候夫人,这些人都是上次过姬府的时候,姬绍成指给她的,所以海菱自然认得,此时这些个女人都一脸的看好戏,并没有说话。 西妍不遗余力的接口:“一定是美若天仙了,天下第一美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相信在场没人比得过那静月公主。” “那西小姐的意思,皇上会立静月公主为后了。” 燕湘湘逮住机会问,西妍唇角一勾,娇羞的笑起来:“应该是吧,必竟静月公主代表的是南翎国,眼下我们北鲁能和南翎和平共处可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听说南翎国的皇帝许诺,若是静月公主嫁来北朝,会有一大批的嫁妆,你说这么有利的事,皇上又怎么会放过。” 西妍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倒底是酸酸的,因为她也喜欢年轻俊美霸气的表哥,可惜姑姑说了,以她的身份,眼下只能为妃,是不可能做为皇后的,皇后人选,只能在静月公主和姬海菱中间产生,是她们其中之一。 西妍虽然没有见过静月公主,可是想想静月公主的身份,若是嫁给皇上为皇后,她无话可说,可是若是姬海菱嫁给表哥为后,她就很不甘心,不就是长得美一点吗?凭什么一来北朝,便为北朝的皇后啊。 “应该差不多。” 西妍缓缓的开口,抬眸望向姬海菱,想看看她是不是很嫉妒,可惜她依旧没有看到海菱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这使得围着的几个女人很失望,这女人倒底有没有心啊,一点都不嫉妒吗? 海菱根本不理会眼前这些一唱一合的女人,不就是想挑衅她吗? 她难道看不出来吗?不过她们只是言语挑衅,她犯不着对付她们,若是她出手,只怕便落人话柄,所以什么都不理会便是,若是她们招惹她了,绝对不会轻饶,还有就是凤瑶,她记下了。 大殿门外,太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三国使臣到。” 这下,那些本来围在海菱身边的女人一下子分开了,全都站在大殿的旁边,注视着从殿门外走进来的三国使臣。 这些人往大殿内一站,整个大殿便亮堂了起来,潋潋生辉,男的俊美,女的艳丽,整个大殿的人全都被吸引了视线。 北鲁国的朝臣议论纷纷,女子便盯着男人,男子便盯着女人。 海菱抬眉望去,只见最前面的仍是南翎国的使臣,南翎国最吸引人的便是静月公主,今日静月公主,头上墨黑的发倾泻下来,并没有如北鲁的女子挽成髻,而是和南朝的女子一般,随意的披散着,却在头顶用一顶小小的金冠束着,那金色的光芒映衬得整个人高贵优雅,皇家的风范一览无遗,一身的象牙白长裙,摇拽拖地,没有一丝杂质,静月公主的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装点,仅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金冠,便胜过在场的所有女子,她是除了海菱之外,场上唯一清新脱俗的女子。 海菱唇角勾笑,眼底有着认同,这静月公主确实心思独到,穿着妆扮得体大方,很好的体现出了她的美感,使得她在满殿的芳华中,如冉冉升起的东方明珠般耀眼。 果然,大殿内,很多人开始赞叹。 “静月公主好美啊。” “是啊,不需要任何的装扮便如此美丽,果然不亏是第一美人。” 很多人打量着静月公主,便又望向海菱,想比较一下,这两个人究竟谁更胜一筹,不过比来比去的结果,是自已看得头晕脑涨,迷糊糊中想着,这两人还真没办法比,一个像清月皎洁,一个像雪莲清幽。 海菱打量阮静月的时候,阮静月也打量了她,看她穿得极其的简单,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这女人还真敢,今日选秀,竟然穿着如此简单,也不怕惹恼了皇上和太后,这可是不尊重皇上和太后娘娘。 静月打量海菱的时候,海菱已望向了别人。 凤紫啸她已见过了,虽然昨夜一片漆黑,不过这人在她的脑海中可谓清晰,不需要灯光也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狂傲不羁,俊美的五官上,峰眉如剑,黑瞳隐有火炬,就那么大刺刺的打量着她,眼里升腾着她所不熟悉的光芒,似乎是一种狩猎者看到猎物的欣喜。 不过她讨厌看到这样子的他,所以只略略望了一眼,便移了开去。 这使得凤紫啸十分的懊恼,从昨晚到今天,他所承受的足以让他后悔,可是世上最没有的便是后悔药。 谁会想到当日那个胖胖的江海菱,摇身一变,竟然如此美艳,可与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比美,而且她的睿智聪明,恐怕比静月公主更厉害一筹,最重要的她还是北鲁大将姬琮的女儿,这于他是有利的。 可是眼下他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跟着他回大周朝呢? 而且他知道,这北鲁的皇上夜凌枫可是一心想娶她的,若是她答应嫁给夜凌枫可就麻烦了。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凤紫啸下定了决心,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当着满殿人的面,把她带走。 海菱自是不知道凤紫啸所想,若是知道,只怕嗤之以鼻了,她望向凤紫啸身侧的少邑国新君武帝,他眉眼刚毅,五官立体,周身的霸气外泄,和从前比起来,更加的张扬奔双,那深邃的眼里,隐有内敛的波涛,望向她时,却一片柔和。 少邑的武帝,果然是大周朝的少将军白野,没想到他竟然是少邑的二皇子,现在他总算如愿以偿的拿回了少邑,听说他爱民如子,这一点海菱倒是高兴。 她望向牧野的时候,微微点头,向他打招呼,牧意勾唇而笑,整张俊容大放光彩,眉眼夺人。 一侧的凤紫啸看他的神情,心里恼恨不已,没想到除了夜凌枫,竟然还有一个牧野在意她,当真是可恨,而她对牧野的态度,明显的要比对他的好得多,这让凤紫啸的心口很疼,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广阳殿的大太监走到了三国人面前,恭敬的请了他们去前面的贵宾席坐下。 大殿两侧,本来聊得热闹的人,也纷纷坐到自个的位置上。 海菱身为北鲁大将姬琮的女儿,位置自然也在上首,这样一来,倒是靠得牧野等人很近,一抬眼便发现凤紫啸和牧野都望着她。 不但是他们两个,连南翎国的四皇子敬王也是一脸痴迷的望着她。 南翎国的四皇子敬王阮希皓十分的好男风,听说敬王府里没有一个女子,全是清一色的男子,这敬王好男风,可是人皆尽知的事,没想到他一看到海菱,便看痴了眼,心里生出了要娶她回敬王府的念头,还从来没有女子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念头,除了,敬王阮希皓扫了一眼身侧的妹妹阮静月,然后又望向了海菱,待会儿选秀开始,他一定要向北鲁的皇帝讨了此女回南翎国去做敬王妃。 一时间,大殿内各人各心思。 殿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昭阳太妃驾到,安阳太妃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这次连三国的人也站起了身。 殿门外,走进来数道身影,为首的人,一身明黄的龙袍,头戴紫金冠,霸气冷傲,绝色的面容没有似毫女子的脂粉气,相反的举手投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大殿内的待选闺秀皆胸中一窒,眼神痴痴的望着皇上,皇上真是太俊美了,即便不能为皇后,四妃之位,她们也愿意进宫。 皇帝夜凌枫的身后,便是一身雍拥华贵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华衣锦服,头上珠钗垂泻,光华四射,她的身后另跟着几个同样高贵大方的女子,仍是先帝爷的后妃,昭阳王的母妃,安阳王的母妃/。 夜凌枫此次登上皇位,安阳王和昭阳王功不可没,所以他登上皇位后,赐封了他们的母亲为太妃,随儿子住在各家王府内,至于另外两三个先帝的妃子,便随了太后住在宫中,她们都给先帝爷生了公主,所以也没有前往庵堂出家。 皇家一众人走了进来,大殿内的臣子和闺秀都跪了下来。 “见过皇上,太后娘娘,昭阳太妃,安阳太妃。” 响亮的说话声整齐有序。 所有人都跪在大殿上,唯有三国来使没跪,凤紫啸牧野和夜凌枫一样是皇帝,身份相同,所以只略略的点头,以示请安,而南翎国的敬王,见凤紫啸和牧野没跪,他顺了他们的势也没有跪,至于静月公主,一看到夜凌枫出现,早双眸倾慕的望着他,再也想不到了别的了。 可惜夜凌枫却从头到尾没注意到她,他一进大殿,双眸便落到了海菱的身上,见这小丫头周身上下素雅得很,唇角不禁微勾,轻轻一笑,满脸越发的光辉灿烂,使得阮静月的眼睛更移不开了。 夜凌枫收回视线,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然后朝大殿下首开口:“平身。” “谢皇上。” 众朝臣和家眷,还有待选的闺秀全都起身站了起来,不过仍然垂首而立,没有皇上的吩咐,他们自然是不敢坐的。 夜凌枫率先望向三国的人,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和他的几个手下,还有少邑的皇帝牧野,以及少邑的几个臣子,另外南翎国的敬王和静月公主各带了几名手下,此时齐齐的望着他,夜凌枫唇角一勾,温和的笑着开口。 “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坐。” “好说。” 凤紫啸和牧野应声,随之坐下来,他们一坐下来,便把眸光移到海菱的身上,每个人的眼里都有挚在必得,今日一定要把她带回去,虽然人人知道这北鲁的皇帝也喜欢姬海菱,可是现在他初登大宝,内忧外患,眼下最需要的便是和平,就算他想选海菱为皇后,只怕太后娘娘也未必会答应他。 所以凤紫啸和牧野如此想,还是信心十足的。 至于静月公主,更是对皇后之位势在必得,她不会输给姬海菱的,她可是堂堂一国的公主,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没有一样输人的,那夜凌枫没有理由不选她为皇后,而立姬海菱为皇后。 大殿内,各种暗气流扫过,夜凌枫微眯眼,眼瞳中冷光一片,随之望向下首的臣子。 “都坐下来吧。” “谢皇上。” 众人坐了下来,选秀盛宴总算开始了。 高首的皇帝夜凌枫,隽美的面容沉浸如水,唇角擒着浅浅的笑,率先端起酒杯望向大周,少邑,南翎的人,暗磁的声音响了起来。 “朕谢过大周,少邑,南翎国的热心,竟然不远千里前来我北鲁,祝贺朕的登基之喜。” 夜凌枫说完,仰头喝光了手中的酒。 凤紫啸牧野等人好似没听到夜凌枫话里的奚落,很是好心情的举杯,和夜凌枫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便有太监上前倒酒,酒满后,凤紫啸端起酒杯望向夜凌枫身侧的太后娘娘。 “朕敬太后娘娘一杯。” 太后端酒,瞳仁闪过疑惑的光芒,不过倒也没有推却,笑着点头:“景帝客气了,景帝远来是客,本该是哀家敬你才是。/” “好说。” 凤紫啸和太后娘娘喝了一杯酒,狭长好看的丹凤眼泛出微醺的清光,沉稳的开口:“今日仍是燮帝选秀之时,不知道我们这些远道来的客人,是否可以挑选一两名北鲁的大家闺秀经行两国联姻?” 大殿内,雅雀无声,众人没想到这大周朝的景帝竟然当面向太后提出这样的条件,今日可是他们的皇上选秀啊,这大周朝的皇帝是什么意思? 不过凤紫啸说完,一侧南翎国的敬王殿下,满脸笑的接口。 “是啊,本王瞧着北鲁国的女子就是端庄大方,比起我们南翎国的女子又是不同的风貌,当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敬王阮希皓说出这句话时,大殿内很多人鄙视了他一通。 谁人不知道你敬王殿下好男风,今日又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谁若是被敬王殿下相中,那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大殿下首,众人移目望向最正中位置上的皇上。 夜凌枫微眯眼睛,危险的冷芒遍布在眼瞳中,随之幽然而笑。 “今日仍是朕选秀之宴,我北鲁贵族之女皆在座,既然景帝喜爱北鲁的女子,实属北鲁女子之幸事,听说景帝曾撵了丑后出宫,现在宫中无后,若是瞧上我们北鲁的美人,朕定会下旨册封其为公主,前往大周朝联姻,相信景帝自会以皇后高位迎娶。” 夜凌枫一席话使得宴席下面热闹起来,很多北鲁的贵族之女都满脸的兴奋,若是被大周朝的皇帝看中,就会被册封为公主,前往大周朝和亲,还是大周朝的皇后之位啊,这真是让人梦魅以求的事啊。 “好,只要本帝看中了,必然已高位迎娶。” 凤紫啸说完,一双眸子便望向下面的海菱,他的这番动作,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原来景帝喜爱的是北鲁国姬将军的女儿姬海菱啊。 海菱自然知道凤紫啸正望着她,也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不过? 她唇角勾出冷笑,她就算斩尽情缘,青灯古佛,也不会与此男人共度一生,而且,她只觉得这男人,不但鄙卑无耻,现在还加上不要脸,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眼下大周朝他的势力全无,而他一心想除掉江灞天,如若他迎娶的是她,必须得到姬家军的相助,那么江家又有何惧,只是他做梦,她是绝对不会用姬家军去和江灞天斗的,何况姬家仍是北鲁的人,和大周根本扯不上的。 大殿最上面的夜凌枫一看凤紫啸的神态,眼里冷光飕飕,阴骜无比。 太后一看,今日选秀看来要有事啊,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赶紧一声令下。 “好了,开宴了。” 大殿内,响起了丝竹之音,宫廷的歌姬上来献舞,不是海菱府上的竹子舞,而是北鲁有名的扇子舞,长袖如云,轻罗小扇,行云流水一般的摆动着,大殿内,众人总算安静了下来,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心里寻思着。 刚才大周朝皇帝的举动,说明了他是中意姬府的姬海菱的,没想到这绝色女子,竟然赢得了两帝的注意,不知道最后她会花落谁家。 而且精明的人都知道,今日的选秀宴,隐藏着的一股诡异莫测的暗流,两国之间是否和平,可就看这选秀宴最后的走向了,搞不好两国会因此惹上战火,为了一个女人而陷百姓于战火中,那么这新帝之位可就危险了,有些不服夜凌枫的臣子,心中便存了看好戏的态度。 再说今日待选的大家闺秀,本来都挺高兴的,不但皇上要选秀,还有大周朝皇帝要选后,如若被俊美的大周皇帝相中,不但会被册封为公主,还会成为大周朝的皇后,多么金尊玉贵啊。 可是最后,看了大周朝皇帝的举动,众人便知道这大周朝皇帝的意图,却是想娶姬海菱为后的,哪里有她们的份啊。 一时间满殿的选秀女子皆双眼幽怨的望着海菱,似乎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似的。 海菱自然知道这些女人眼中的暗芒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不予理会,淡然自得的吃着案几上的精美菜肴,欣赏着北鲁国有名的扇子舞,还别说,这些扇子舞确实很美丽,犹抱琵琶半遮面,倒把女子的娇好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看得很有趣味。 海菱正吃得津津有味,忽地身后传来一道冷讽。 “你竟然还吃得下去?” 海菱下意识的掉首望向后面,却是后面一排的昭阳王妃凤瑶,她正一脸阴骜的望着海菱,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眼看因为她,两国之间便要祸起萧墙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吃得下去,一脸的自得其乐,似乎大殿内发生的事与她无关似的。 “为什么我吃不下去?” 海菱反问,眼底冷飕飕的寒流,她现在所处的境界,不就是她昭阳王妃的功劳吗?如若她不通知凤紫啸,她便是江海菱,恐怕凤紫啸不会来北鲁,又哪来的麻烦,现在惹麻烦的人,竟然还有脸来说她。 “昭阳王妃是不是想多了?” 海菱冷冷的挑眉,然后掉首又望向正中的歌舞,理也不理身后的昭阳王妃凤瑶。 凤瑶的一张脸黑了黑,却不再说话,阴骜的瞪着海菱的后脑勺。 今日仍是新皇选秀,所以待选的闺秀,都坐在前面,她们这些陪衬的人即便身份再尊贵,也只是坐在后面一排。 一曲歌舞终了。 大殿内响起了鼓掌声,掌声一停,太后发话。 “今日仍是皇上选妃的宴席,各家闺秀可以拿出自已的本事上殿来表演一番,不管会不会被皇上选中,哀家统统有赏。” 太后生怕自已的儿子和大周朝的皇帝发生冲突,所以才会歌舞一停,便发话。 北鲁国,女子热情奔放,所以不同于别朝的女子扭捏。 她们为了心上人,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北朝的选秀,也是各家闺秀自由上场表演,挑选自已最拿手的东西表演一番,若是让皇上选中,便会纳入后宫。 所以太后的话音一落,便有人抢先站了起来,却是安阳王妃的妹妹燕湘湘。 燕湘湘一双美目流连在新皇和大周朝皇帝,还有少邑的皇帝身上,今日在场的可是三国的皇帝,不管是被哪一国的皇帝看中,可一跃成为人上人了,所以燕湘湘才会抢先出头,反正在北鲁,这种事很正常,北鲁的女子就是以泼辣为美的。 燕湘湘一站出来,便恭敬的对着高首的皇上和太后施礼,然后开始表演。 她表演的竟然是踩球,别人习以为常,海菱却有些反应不过来,选秀之宴上,不是表演歌舞才艺吗?这女人竟然表演踩球。 一个圆形的大球,双脚踩在上面,竟然能不跌下来,自得其乐,不但如此,她的手也没闲着,两只手有四个小球,不断的弹跳变换着,在半空中绕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说实在的,这些表演,比起那些什么才艺表演好看得多了。 海菱看着这燕湘湘的表演,不禁怀念起现代来,这女人的表演很有些现代杂耍的意味。 这些本来该难登大雅之堂的,不过在北鲁却是很正常的。 每个女人都会表演一两样这样东西,不过也有人表演才艺的,总之,大殿上很热闹,众人一边吃一边欣赏,似毫不让人觉得无趣。 但都是北鲁待选的闺秀表演的,南翎国的第一美人静月公主,一直没有动。 她一张如玉的绝美面容上,罩着得体的温柔的笑,不过瞳底却是一片冷寒。 她是小瞧了姬海菱这个女人了,以往有她阮静月在的场所,众人只盯着她一个人,但今日细瞧之下,很多重量级的男人都盯着姬海菱,反而忽略了她,这使得阮静月很生气,所以她一直没有出场表演。 因为气大必然影响她的表演,所以她才平息心中的怒火。 等到太后的亲侄女西妍表演完了,阮静月总算站了起来。 她一站出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下意识的望向她。 很多人还是被阮静月吸引住了,倒底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份脱俗,那份出尘,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缓缓走到大殿正中,率先给上首的皇上和太后施礼,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阮静月表演的竟然是剑舞,她素白的手往腰间一摸,便抽出了一柄柔滑银光灼亮的宝剑,在大殿内舞动如一条灵活的蛟龙,那娇柔的身姿跳跃飞舞,吸引了所有的视钱,果然不愧为第一美人,这自创的剑舞柔润无骨,堪称一绝。 虽然阮静月行事不讨喜,但是海菱却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是个人物。 如若她再有几份心计,必然是个劲敌。 大殿内,北鲁的大臣,以及太后等人皆被阮静月吸引住了,今日她穿一身白衣,头戴金冠,舞动时,翩迁若银龙,飞舞似闲花,看得人心头大爽,等到一舞完毕,大殿内响起如雷的掌声。 掌声一停,太后率先夸赞。 “公主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不但是人美,连这自创的剑舞也是一绝。” 而且太后看出阮静月应该身手十分了得,若是让这样的女子进宫,必会助枫儿一臂之力,只是枫儿,太后望向夜凌枫,很多事,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太后望了望自已的儿子,又望向姬府的小姐,姬海菱。 满殿闺秀皆已表演过才艺,唯有这姬家的小姐没有表演。 阮静月唇角擒着得体的笑意,微微福身,谢过太后的夸奖,随之便又望向大殿一侧的姬海菱,眼里便是挑畔的光芒。 她这剑舞练习了数十年,她就不信,姬海菱有什么本事比过她。 她就不信今日夜凌枫不选她,依旧选这女子。 海菱挑眉,眉梢清冷,人人表演才艺,按照道理,她也该下场表演才是,只是她本无意进宫,看着眼前的这些女人个个争破头的想进入后宫中,她便头疼不已,现在她还没有进宫,这些女人便对她嫉妒不已,若是进宫,夜凌枫再纳别的女人,那么她必然再次陷自已于水火之中,所以海菱不打算出来表演。 只是她不想表演,别人未必放过她。 太后的亲侄女,西府小姐,西妍唇角一勾便是戏谑的笑意,如水般流畅的话响起。 “大家都表演完了,连静月公主也表演了剑舞,接下来,不知道姬小姐想表艺什么才艺?” 北鲁的大臣一听西妍的话,人人脸上拢上兴奋,很想看看这姬府的小姐会表演什么。 今日大殿上,静月公主表演的剑舞,可堪称一绝,她人长得美,才艺更佳,再加上公主身份,无需置疑,按理该是她进宫陪王侍驾,成为北鲁的皇后才是。 海菱望向西妍,这女子身材高大健美,眉梢含着笑意,看上去十分的有礼,如果细看她的眼底,便不难发现那一抹戏谑,分明是想看她的好戏。 其实海菱并不想进宫,开始便打定了主意不表演的。 可是现在满殿的人都望着她,很多人看她迟疑,便料她不会这些东西,必竟大周朝的女子不会北鲁的这些东西,所以也不足为奇。 大殿上首,夜凌枫唇角擒笑,眼里是深邃氤氲的光芒,他知道着菱儿定然有办法战胜这所有的女人,只是要看她愿不愿意,现在他不出声,就是让她退无可退,只要她参加表演,他便可以选她入宫。 除了夜凌枫,凤紫啸和牧野也盯着她,想看看她究竟会表演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表演。 这两个男人,现在都知道海菱是个厉害的角色,以往隐藏得那么深,怎么可能是一无是处的人/。 只是看她娴雅的神情,恐怕她不想表演/。 海菱不看任何人,望向坐在下首的大臣姬琮,姬琮一脸的关切,似乎生怕女儿什么都没会,蹙起了眉,隐有起身阻拦的意味,若是海菱再不出声,他便要站起身护女着她了,姬琮那么爱她,海菱即会让他难堪。 本来是不想表演的,既然迫不得已,表演又何防,嫁不嫁依然是她说了算。 如此一想,缓缓起身,清悦淡漠的声音响起。 “既然西小姐开了口,海菱岂能辜负西小姐的心意,那么海菱就给大家表演一个舞蹈吧。” 海菱开口,西妍倒是一愣,她没想到姬海菱竟然如此干脆的便答应了她表演节目,不过之前阮静月已经表演了一段剑舞,那剑舞跳得皎若游龙,翩迁若蝶,所以就算姬海菱再跳,恐怕也没办超越静月公主,所以她跳舞只不过是自找难堪。 西妍如此一想,唇角擒笑,点头。 “那西妍就好好欣赏姬小姐的舞蹈了。” 大殿内,众人先是欣赏完了第一美人静月公主的舞姿,现在又见这位北鲁的美人要跳舞,兴趣越发的高,殿内,雅雀无声,唯有丝竹之音渺渺。 海菱起身走到大殿下首,抬眸望向上面的夜凌枫,不难看出他深邃的眼瞳中闪烁出万道光华,唇角潋潋笑意望着她,海菱施了礼,开始跳舞。 虽然她穿着简单,可是所跳的舞却不简单,仍是金花十八式的最后一式怒放的金花,脚下有火云靴,身形三百六十度的大施转,连转十八圈,看不见人,只见一朵飞舞的花朵,满殿旋转着,怒放着。 广阳殿上,人人目瞪口呆,就是夜凌枫也不免震憾,他知道菱儿十分厉害,可是没想到她的舞竟然如此出色。 舞到人神合一,只剩下一朵花,这舞当真是世间一绝了,只见满殿的人皆目露痴呆,说不出话来。 看不见姬家的小姐,只看得见大殿上,一朵硕大的花朵飘舞在半空,盘旋着,怒放着。 直到海菱缓缓的停住动作,那花才慢慢的散去,现出她的真身,慢慢的收手停立于大殿之上。 满殿的人都反应不过来,殿外却有太监一脸惊喜的奔跑进来。 “禀皇上,广阳殿外,花草竞相开放。” “大吉啊。”、 太后激动的开口,这可是喜兆,此女绝非池中物啊。 满殿的人都醒过神来,随之鼓起掌来,掌声如雷。 那些本来嫉妒海菱的大家闺秀,很多人满脸钦佩的望着她,没想到这姬小姐竟然如此厉害。 别说她们,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恐怕也非她的对手,何况是她们。 想到一个公主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些女人心中平衡多了,对海菱也少了不少的敌意,人家不但貌美,而且还十分的厉害,天生便有骄傲的本钱。 不过殿上还有那么几个人心生嫉恨,紧盯着海菱。 这头一个便是静月公主,没想到自已精心创造的剑舞,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不管是品貌,还是这才情,她都输她一筹,现在夜凌枫会选她为皇后吗? 大殿内,掌声一停,凤紫啸便抢先一步开口。 “北国的女子果然比我大周女子才情高,本帝甚是喜欢,尤以这姬小姐为最,朕意欲迎娶姬小姐为大周朝的皇后,和北鲁再结良缘。” 凤紫啸话音一落,北鲁的朝臣便有些气愤,因为今日仍是为他们的皇上选秀,不是给大周朝的皇帝选的,他凭什么抢先一步开口,何况这姬小姐既然如此厉害,如何能嫁往大周朝呢。 上首的夜凌枫脸色冷寒,唇角擒笑,望向凤紫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5部分阅读 ,淡淡的开口。 “景帝似乎忘了,今日仍是朕选秀之宴。” “是本帝唐突了,”凤紫啸笑着道谦,随之眉梢一挑,便又接了一句:“这满殿闺秀,除了这位姬小姐,定然有燮帝中意的人。” 凤紫啸说完,夜凌枫脸色难看,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无耻。、 当日他是百般嫌厌菱儿,今日便要百般的想把她带回大周去,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夜凌枫并没有开口,大殿下首的姬琮便站了起来,抱拳沉稳的开口。 “禀皇上,老臣刚刚得女,不想让女儿远嫁千里之外,所以请周朝的景帝另选别家闺秀。” 大殿内,夜凌枫真想喝一声彩。 好,一双凌冽的眼睛望同凤紫啸,看吧,人家爹爹站出来说话了,根本不满意你。 不过凤紫啸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海菱带回大周去,她本来就是他的皇后,凭什么嫁给北朝的夜凌枫为皇后啊,既然她如此出色,和他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何能嫁给别人呢? 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所以凤紫啸听了姬琮的话,笑了起来,望向大殿下首的姬琮。 “朕一直听闻北鲁的姬家仍是世代功臣,虽然老将军一心爱女,但若是此女身上肩负着两国和平的荣耀,那么姬府一门即不是更加流芳百世吗?” 姬琮脸色一沉,便待发作,不过海菱却举起手阻止爹爹发火,她唇角擒笑,缓缓起身,周身的光华,吸引得大殿内的众人全都望着她。、 不知道她想嫁与何人,是大周朝的皇帝还是北鲁的皇帝,不管是哪一个,此女从此后可是青云直上三千尺,鲤鱼出水化作龙。 可惜海菱缓缓的开口,两句话使得所有人惊骇不已。 “景帝,你确定要迎娶我为皇后吗?” 凤此啸见她发问,眉眼如画,立刻沉声应了:“绝无异心。” “今日我本来想送一份大礼给燮帝,现在一并送给你吧。” 海菱话落,满殿的人皆诧异,呆愣,不知道这姬府的小姐要送什么大礼给皇上,只见她忽然一扬手,一直立在她身侧的两名婢女腾空跃起,快如游龙,直闪向大殿中间的圆柱,一人抱着一根圆柱,另外一只手取了一物,陡的一抖,竟是一幅对联,。 前面一联写着:“东宫西宫只此一宫。” 后面一联写着:“家花野花唯有一花。” 大殿圆柱之上的两个人挂好了对联,便又用双脚环住铜柱,另一只手一扬,两人对拉,横联也出来了。 只见几个斗墨大字清晰的耀入众人的眼帘:“一生只娶一妻。” 满殿的人目瞪口呆,这事太震憾了,海菱满意的扫视一圈,最后挑衅的望向上首的夜凌枫,他不是逼她进宫待选吗?好,今日她就当殿表明,要想娶他,此生只准娶一妻,倒要看看这大殿之上如何做答,海菱的眸光从夜凌枫的身上收回来,冷冷睥睨的望向凤紫啸。 “景帝可瞧清楚了,若想娶我,此生只娶一妻,永世不再纳妾,试问何人能做到?试问景帝能做到否?” 铮铮冷语落地,众人依旧没有反应过来,雅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定住了。 此生只娶一妻,这满殿的人,试问谁能受得了只娶一妻啊,而且很多人早在十三四岁便先有了通房丫头,试问谁人能一个女人都没有,在场的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想得呆痴的的时候,大殿内,两道宏亮深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朕可以做到。” 众人惊骇的纷纷抬眸望去,这说话的两人,竟然是北鲁的皇上,还有少邑的皇上牧野。 大殿上,众人再抽气。 本来以为大周朝的皇帝想娶这姬府的小姐,没想到现在连少邑的武帝也想娶姬小姐,再加上他们北鲁的皇上,这下可是三皇争一后了,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光是看到眼前的这场景便让人惊悚,这叫什么事啊? 偏偏南翎国的敬王殿下,还不嫌乱的掺了一脚。 “本王也可以做到,姬小姐也要把本王考虑进去。” 敬王阮希皓说完,那被海菱震住了的凤紫啸此时也反应过来,剑眉一挑,沉声开口。 “本帝决定为了你废掉后宫。” 四个男人争一个女人了。 广阳殿,很多人脸色难看,皇上,太后,还有北鲁的太妃等人皆脸色冷寒,眯眼望向殿上的几人,最后一起望向姬海菱,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使得四王争一女。 只见大殿上,那女子一身的清冷,不愠不怒,不卑不亢,神色间带着威严,偏偏唇角擒着浅笑,并没有一般女子面对这种境况的花容失色,或者心内不安,反而坦淡自得,光华潋滟,能面不改色的说准此生只娶一妻之话的恐怕除了她,再没有二人。 许多看到她此刻神色的人,心中皆有所感,此女确实不凡,若得她真心相待,也不失为人生的一大幸事。 可是现在大殿之上有四个男人同时想娶她,除却了那南翎国的敬王,其她三个男人让她如何选择呢?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而且长像也都很出众,其中为最的是他们北鲁国的新皇夜凌枫,不但品貌一流,而且霸气十足,和姬海菱最为相衬,可是现在大周朝和少邑的皇帝都张了嘴,大周朝的皇帝更是愿意为了她废了后宫,这可是难能可贵的。 大殿内,人人望着海菱,就是她的爹爹姬琮也望着她,不知道女儿喜欢谁,又如何选择。 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没想到眼前竟然这种局面,虽然她想嫁的男人永远只是夜凌枫一人,但是现在大殿上,最有身份的三个男人,不,加上她的皇兄,共四个男人,皆喜欢那个绝色美人姬海菱,这怎不令她愤恨,心好似有千万个蚂蚁拱过似的,麻辣疼痛。 眼前还真是一场难解的局,太后扫了一眼,望向海菱,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姬家的小姐只有一个,所以只要她开口说出嫁给谁,那么别人自然无话可说。 不过,太后想起了先前海菱所说的话。 此生只娶一妻,不准纳一妾。 这简直是一个无稽之谈,身为帝皇,身负着皇室血脉的传承,如何只能娶一妻呢,如若此妻不能生育,难道皇室要绝了血脉不成,所以太后虽然中意这姬家的小姐,却不希望她选中枫儿。 不过想起儿子先前说的话,竟然当殿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他怕是中意这姬小姐的吧。 一时间太后也左右为难起来,不过倒没忘了缓缓的开口。 “姬小姐,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姬小姐看看,广阳殿之上,谁才是你想嫁之人?” 太后说话很温婉,因为她知道能说出那番只准娶一妻,永生不准纳妾的话的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所以她还是不要针对她的好。 必竟她是她儿子在意的人。 海菱眸光明澈,不见慌乱,充满了淡定智慧的光芒。 她唇角一勾,莞尔一笑,满殿神彩。 今日她根本就没打算嫁人,既然不嫁给夜凌枫,却又如何嫁给别人呢,这殿上的几人,可都和皇室有牵扯呢? 夜凌枫刚刚登基为皇,眼下朝局不稳,正需要选秀以巩固朝堂,没想到他竟然当殿允诺了只娶她一个,可是若日后因为需要稳固朝局,到时候她能阻止吗? 牧野,虽然她不怪这个人,可是同样的对牧野并没有好感,因为她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曾经为了江菲羽而针对过她,后来江菲羽死了,他到死都没有去看一眼,那可是三年的相处啊,所以说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同样的冷漠寡情。 至于凤紫啸,却是她最憎恨之人,就因为大周朝皇室的利用,她失去了娘亲,还有胭脂,还有一个南朝的敬王,这男人更是不值一提,他好男风成性,没想到却是个男女通吃的。 海菱想了一圈,抬眸望过去,大殿上,所有人都望着她,等着她做选择。 夜凌枫一张隽美的面容此时罩了冷嗜的冰霜,深邃的瞳仁中,布着阴骜凌寒,直直的射向了海菱。 若是今日她胆敢选别人,他不介意当场发难,让她知道挑衅他的后果。 海菱岂会不知道夜凌枫的心思,不过她根本就没打算选谁,所以缓缓的启唇开口。、 第081章 海菱缓缓开口:“没想到海菱竟然有幸入了几位人中之龙的眼,实在是海菱的荣幸,不过如此匆忙之间,让海菱选,就算选了,恐怕别人也是不服的,所以海菱决定公平起见,出三道题目,这考题时间到了自会送到各位的手上,谁答得最好,海菱便嫁给谁?” 其实这只不过是拖延,至于三道考题,她到时候出了,为难他们,就说他们谁都没有答对,那么就谁都不用嫁了。 海菱心里算计着,大殿下首,却是一片议论,上面的人谁也没有说话,满脸阴骜的瞪着站在大殿上,一脸坦然,光华逼人的女子。 从古到今还真没有看到如此诡异的画面,历来只有男子选秀,没想到今日竟然变成了女子选夫,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国之帝皇,这让别人情何以堪。 那阮静月几乎呕血了,她满怀希望而来,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结局,所有人都追着要娶姬海菱,难道她就那么好,阮静月自认自己不输于那个姬海菱,为什么别人都当她是个宝,却眼里没有她呢,为什么他们不选她。 下首吵闹成一团,上首太后一举手,才止住了所有的议论声。 太后望向自己的儿子:“皇儿,你看?” “今日选秀宴到此结束。” 夜凌枫心情十分不好,想想菱儿竟然没有直接选他,他的心便十分的不舒服,为何她不选她呢?他都说娶她,此生不再纳一妾。 皇帝一声令下,使得选秀宴中断了,不过时辰也不早了,中午的时候进宫,现在都晚上了。 既然选秀宴结束了,众人自然不好再留下,只是没想到好好的选秀宴竟然成了这个模样,很多待选的闺秀心中恼恨,却无计可施。 众人纷纷起身,夜凌枫扫了一眼,望向姬综。 “姬老将军,马上护送景帝,武帝,敬王和静月公主前往驿宫休息。” “臣领旨。” 姬综站了出来,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女儿仓促间选一个人,既然她决定了出三道题考较别人,总算有一个时间上的缓和,所以他便放心了。 凤紫啸和牧野等人起身,领着各自的手下,和夜凌枫道了别,往殿外走去,经过海菱身边的时候,两个人眼里都摒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随之走了出去。 凤紫啸等人的身后,跟着的是南翎国的敬王和静月公主。 敬王阮希皓清雅的脸上,满是痴迷,唇角的笑意拉开,十分的妖邪。 他身后的静月公主,却是一脸的黑沉,少了之前的出尘,一甩手随着皇兄的身后走了出去。 此次北鲁之行,她承载了父皇和母后的希望,本来十拿九稳的,一定嫁入北鲁为皇后,父皇还许诺她,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没想到最后的局面却是如此。 阮静月恨得一颗心都快要滴血了,她不会就此放手的,她一定要当上北鲁的皇后,否则她阮静月便会被天下人嘲笑死。 广阳殿,三国的人都走了,皇帝夜凌枫也起身往外走,太后等人随后。 个个面色不暖,经过海菱身边的时候,便有些深意,一起走出了大殿之门,身后的大臣齐齐的开口:“臣等恭送皇上,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等到皇上等人一走,大殿内一下子喧嚣起来,说话声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话题都在海菱身上,其中甚至有人说她会妖邪之术,竟然舞姿如花,引得殿外花朵竞相开放,不是妖人谁又能做到。 一时间满殿待选的闺秀,说什么的都有,海菱神色淡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冷冷的扫了一因,很多人便唬住了,想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念头一起,便没人敢说话了。 姬绍成也是一脸冰沉的走过来,广阳殿内,有不少北鲁的女子是想嫁给姬绍成的,所以看他脸色阴骜冷沉,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话,殿内,有人陆续往外走去,也不再说海菱的坏话。 姬绍成走到海菱的面前,温融的开口:“菱儿,我们回去吧。” “嗯口” 姬府的人随了别人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 广阳殿外,自有太监宫人送他们出宫。 此对天色已黑了,大殿门前,昭阳王妃凤瑶一脸阴骜的笑意,望着姬府的马车离去。姬海菱啊,姬海菱,这才是刚刚开始,你等着吧。 凤瑶正满脸狠戾的望着殿外,殿内有人走到她的身边,缓缓的开口:“昭阳王妃似乎很恨姬家的小姐,这是为了什么呢?” 说话的人是西妍,西妍眯眼狐疑的望着凤瑶,感觉这昭阳王妃似乎有什么秘密,难道说之前在大周朝凤瑶公主和那个姬海菱的关系就不好。 凤瑶一听西妍的话,觉得自己过于神形外露了,虽然她恨姬海菱,也正想办法对付她,不过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必竟现在姬海菱的身份和以往不一样,她是姬国大将军的女儿,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惹来祸端。 “西小姐说什么呢?凤瑶只不过有些嫉妒罢了,难道西小姐不嫉妒吗?想想今天广阳殿内发生的事,是个女人只怕都会嫉妒吧,三个国家的皇帝都想娶一个姬海菱为后,却把别的秀女当摆设,你说能不令人眼红吗?幸好我不是待选的秀女,否则会更加难过的。” 凤瑶说完,一招手便唤来自个的侍女,出了广阳殿,抛下西妍一个人在大殿内发愣,脸色阴骜难看。 想到今天广阳殿上,皇上竟然答应了姬海菱那个女人此生只娶一后,再不纳妾,这怎么办?她还想嫁进皇宫呢?一想到这个,西妍便心急如焚起来,气狠狠的跺脚。 “我去找姑母。” 说完颔着几个人去太后的宫殿去了人 深夜,月明星稀,圆月轻辉,清光好似薄纱,朦胧而美丽。姬府香芜院内,侍梅和侍兰二婢侍候海菱盥洗,眼见着小姐一脸的深思,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侍梅不由得奇怪的开口:“小姐,你想什么呢,还在为今儿个的事烦神吗?” 想想也确实烦神,四个国家的人都想娶小姐,自然让她为难,不管嫁给谁,她都会得罪另外的人。 海菱摇头,对于会嫁给谁,她根本就没想,她现在想的是如何尽快创建出属于自己的势力,然后回大周朝替娘亲报仇,杀掉江涛天,然后拿回龙天决,可是想想姬府的人,却又有不舍。姬综和姬绍成是真心对她的人。 “梅儿,我想建一个组织,否刻以我一人之力要想杀掉江莆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侍梅和待兰愣住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小姐想的不是嫁给谁,竟然想的是替夫人报仇,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等到转过弯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暗处一股浓烈的戾寒之气,眨眼便至,好快的速度,待到她们飞身奔向窗前的时候,来人便已到了,一挥手,掌心凝出强大的内力,拨开了侍梅和侍兰二人的蓄意待发,闪身从窗外进来。 侍梅和侍兰二人一见,忙垂首:“爷。” 原来来的人是夜凌枫,夜凌枫想到今天广阳殿内发生的一切,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所以才会来探望海菱,只是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四周有戾寒的气流。 “下去口……” 夜凌枫一出现,便冷冷的命令侍梅和侍兰。 侍梅和侍兰二人自然不敢违抗自个的爷,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会不知道吗?不过倒也没忘了眼神请示海菱,海菱不想为难她们,便点头示意她们出去。房内很快只有夜凌枫和海菱二人。 夜凌枫周身的凌寒,眼里飕飕的冒着火焰,缓缓的走了过来,海菱挑眉,不知道这男人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不过看他此刻的神情,十分的危险,所以下意识的退后,保持一段距离,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停住身子,陡的气恼的叫起来。 “夜凌枫,你想干什么?” 可惜夜凌枫却不理会她,一双深邃的瞳仁更是散发出深不可测的寒芒,幽幽如鬼魅之火,炽热的燃烧着。 海菱还真害怕他这大晚上做出什么违礼的事来,心神一动,脚上便多了火云靴,连带的那风雷手套也上了手,如若这男人敢动她一分,她绝对会让他好看的。 谁知,夜凌枫却并没有动她,只是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开口:“菱儿,你为你娘亲报仇,我来帮你。” 海菱一愣,知道夜凌枫听到了先前他和侍梅的谈话,所以才会如此说。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假手他人来做这件事的,现在夜凌枫是北鲁的皇帝,她不能因为一已之私,而害到他,虽然他手中有冷魔宫的人,可是江莆天绝非浪得虚名,若是冷魔宫的人失手了,最后被江莆天查出来了,那么他定然会报复北鲁的人,到时候,一场战争在所难免,而且想到了娘亲杜采月的死,她就想亲手杀掉那个男人,用他的血祭拜娘亲。 再说,现在她不想欠夜凌枫的任何人情,本来以前就欠他很多了,现在若是再用冷魔宫的人,那么她只能嫁给他了,可惜这不是她想要的出路,所以海菱倔傲的昂头,直截了当的拒绝。 “不需要。” 其实她最初来北鲁的时候,其实走动了心思的,想借用姬家的人手替自已建势力,然后杀回大周朝去替娘亲报仇,若是没有娘亲的仇,她根本就不会来北鲁,随便什么地方都行,但现在她和姬家牵扯上了,他们对她又这么好,给予了她温暖和关爱,现在再借姬家之手建自己的势力,她真害怕这种做法伤害了姬综和姬绍成的心,所以她才会一直没动,现在她只想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建这么一个组织,然后重回大周朝。 至于嫁不嫁的事,她根本就没想。 不过她一拒绝,夜凌枫的怒了,大手一伸撑住墙壁,把海菱因在中间,他阴骜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菱儿,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嫁给我呢?我是永远不会负你的。” 他答应她只娶一妻,而且他从来就没有过娶别的女人,如若想娶别的女人,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娶她了。 可是菱儿根本就不愿意嫁他,这让他很挫败,即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么样,他在权利的顶峰,想她与他一起看风景,这难道有错吗?他知道她讨厌皇室中的人,但他一定会让她知道,皇室中的人也有例外的,只是她要给他一个机会。 “你的三道题呢?我一定会解开,然后让你嫁给我的。” 夜凌枫并不放松,他不是那种轻易被难住的人,而且她这样的人,即便设再多的难关,也是值得的。 海菱不答,望着他,清冷的提醒。 “夜凌枫,眼下你不该想着这个,别忘了你的皇位还没有坐稳呢?还是多动动脑子如何稳固朝堂吧。” “你是替我担心,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嫁给我?” 夜凌枫眯眼,神色竟然温柔起来,眼里的深邃更是明澈清润,难道菱儿真正的担心是这个,她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的,所以才会不嫁给他吗? “你想得太多了,在大周朝,你曾帮过我的不少次,我有必要提醒你。 海菱立刻摇头,不承认自己是为他着想这样的事。 不过夜凌枫却认了这理,不再生气恼怒,一张脸耀了屋内的光芒,满脸的光辉,手一伸便是一物吊在半空,晃来晃去的。 海菱望过去,却是一枚白色的玉佩,只是上面雕刻着的竞然是一个狰狞的魔王头像,难道这是冷魔宫的信物。 “既然你不需要我出手,你不是要建势力吗?冷魔宫归你来打理,这样你便有势力了。” 没想到他一出手,便把冷魔宫送给她了,海菱哪里会要,沉着的摇头。 【‘夜凌枫’我不想要任何你的东西。” “我的就是你的,我们还需要分彼此吗?而且冷魔宫里被我调出不少人建皇家羽衣卫,剩下的人有些乱了不如交给你打理口……” 夜凌枫不理会她,修长的大手一伸,霸道的拉过海菱的手,海菱赶紧收了风雷手套,冷魔宫的信物便交到了她的手上。 夜凌枫心情愉悦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等你的三道题,我会娶你进宫的。” 他说完身形一闪便离去了,房内海菱无语的望着手中的白玉魔王令。 房外,侍梅和侍兰二婢走了进来,一看到海菱手上的白玉魔王令,相视一眼,两个人高兴的笑了,走到海菱的面前。 “小姐,你不是要建组织吗?爷把白玉魔王令交给你了,就是把冷魔宫交给你了,你现在可以统管冷魔宫的人,到时候便可以回大周朝去杀掉江莆天了。” “不行,这可是一份大礼,若是收了冷魔宫,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还夜凌枫了。” 以前欠他的就实在太多了,现在再收了冷魔宫。 海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夜凌枫真的真的对她很好,她的心不是不温暖不是不感动,可是他的那份在意,又能支撑多久呢?她恐惶,是怕自己未来承受不了人 “小姐,你想得太多了,现在的冷魔宫和以前不一样了,冷魔宫里只剩下一半的人手了,一多半势力被爷调出来,建了皇家羽衣卫,不过这事没多少人知道,那剩下的一半人,小姐可以好好调教调教,让他们从心底彻底信服你,才能用他们。” “喔。” 海菱挑眉,即便冷魔宫的人只剩下一半的人手,恐怕也不在少数,而且她如何能再用夜凌枫的人,她可没忘了他的话,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不分彼此,这话听着便别有深意,她是万万不可用的。 想到这,海菱把手中的白玉魔玉令递给侍梅:“收起来,回头再看到他时还给他人……” 侍梅依言接了,不过没忘了提醒海菱。 “小姐,要建一个组织或者势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寻常的人不会轻易给你卖命,所以即便组织起来,也是一样贪生怕死之辈,根本没有用,但是冷魔宫里的人却不一样,他们很多人或是乞丐,或是被人嫌弃了的残废,更有的是爷从别人的手中救下来的,所以那些人才会替爷卖命的。“ 侍梅说完,海菱心中一动,确实有些动心,想好好训练冷魔宫的人,如果训服了这些人,便可以带他们回大周朝去找江灞天报仇了,只是她该如何心安理得的用这些人呢? “算了,睡觉吧,夜深了。” 这报仇的事,不急在一时,何况现在江莆天还远在大周朝的西北部和蛮子打仗呢。 现在她若走动江濡天,她便成了大周朝百姓心中的大恶贼,所以要想除掉江滔天,便要先让江把天臭了名声,然后再杀他,才是天理昭昭,人人喊打。 侍梅和侍兰应声,便侍候了海菱睡觉。 宫中,夜凌枫刚回宫,便见贴身太监小禄子在门前团团转,一抬头看到夜凌枫回来了,赶紧的迎过来。 “皇上,太后娘娘让人过来请你过慈安宫一趟?” “喔,那就去慈安宫吧。” 夜凌枫停了一下,然后转身领着小禄子等人前往慈安宫。 慈安宫里一片安静,大殿一侧,太后正歪靠在软榻上休息,今天选秀的事还真是令人头疼。 那姬家的小姐竟然当殿发难,还说了若想娶她,此生只能一妻。 她那样的人,确实该配个好男儿,如若今日儿子是冷魔宫的西冷月,那么她二话不说,让她嫁给儿子。 可是现在儿子可是皇上啊,北鲁刚登基的新皇,眼下朝政还不稳定,需要巩囡,还有那南翎国的公主阮静月,如果两国能和平,至少外乱是没有的 太后闭着眼睛正想得入神,大殿门前有脚步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夜凌枫领着人走了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 “坐吧,”太后坐直身子,示意夜凌枫坐到她身边来。 夜凌枫没说话,不动声色的坐在太后的身边,只是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瞳泛起暗芒,注意着母后,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 “儿子,今日选秀,你真的打算娶那姬海菱吗?” “是。” 这一点夜凌枫是很坚定的,其实若是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是不选秀的,直接立菱儿为北鲁的皇后,可是母后说,这不符合祖制的规矩,他刚刚登基便因此而坏了规矩,下面的朝臣更说话了,所以他才同意了,不过他是准备在所有人面前宣布,立菱儿为北鲁的皇后,让大家知道她是他喜欢的人。 只是没想到海菱却不想嫁,还要出三道考题,想到这个夜凌枫的脸色便罩上流寒。 太后瞄了他一眼,可见他心情不好,知道他是因为姬海菱要出什么三道考题,所以心情不好。 “儿子,那南翎国的静月公主怎么办?” “怎么办?”夜凌枫挑眉,微睑的眼瞳可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他仅有的情都给了菱儿,对别的女人可没什么情意,所以淡淡的开口:“她愿意联姻,联便为她选一个人联姻,若是不愿意呢,便回南翎国去。” 他可不会因为什么两国联姻就让那女人进宫。 “要不然,枫儿立姬家的小姐为皇后,立静月公主为皇贵妃。” 太后看出阮静月是倾慕喜欢儿子的,让她嫁给别人联姻恐怕不可能,若是让她稍微委屈一些,成为北鲁的皇贵妃,那么她一定是愿意的。 不过太后话音一落,夜凌枫的脸色便变了,隽美的容颜上冷霜遍布,眼瞳更是森冷阴骜,抬首盯着太后。 “母后,儿臣说过,只答应你选秀之事,至于选何人为妃这是联的事,联是皇帝,金口玉言,广阳殿上,既说了只娶菱儿为后,此生不会再娶任何人,母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太后叹气,看来一切起源还走出在姬家的小姐身上啊。 “一个皇帝,娶两个女人总不过份吧。” 太后还想努力一把,可惜夜凌枫却生气了,直接甩手:“这伴事不用再议。” 然后起身告安:“儿臣累了,母后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慈安宫,太后伸手探着突突跳的太阳|岤,心里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北鲁的驿宫,不在汴梁城内,而是建在城郊外,方圆数十里,都有兵将把守,要想进来,十分困难,何况姬综在驿宫内布下了兵法之阵,一不小心便会被抓,所以这驿宫里一直很太平。 南翎国的使臣所住的院子里,此时传来劈喇哗啦的响声,分明是有人气恼在掉东西。 正厅里,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在大发雷霆之火。 下首坐着的一个邪气的男子,柔声劝她。 “好了,静月,你别气了,还没有到最后,说不定会有转机。” “那又怎么样?” 阮静月喘着气尖叫,人前的高雅端庄此时尽失,绝美的脸上布着愤怒,黑沉沉的一片,望向下首坐着的皇兄,一字一顿的开口:“皇兄,难道静月没有那个姬海菱美吗?难道我堂堂一国之公主,不如一个大臣的女儿吗?” 不但是夜凌枫,就连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还有少邑的皇帝牧野,都要娶那个女人,他们的眼里似乎都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但凡有一人选她,她就不会如此愤怒,难堪。 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倒头来竟不如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 阮静月紧盯着自己的皇兄阮希皓,阮希皓听她问,双眼浮上氤氲,温柔的笑起来:“在哥哥的眼里,静月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没人比得上。”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这样认为,为什么夜凌枫要娶那个女人为后,却不娶我,还有他为了娶那个女人,竟然当殿许诺,此生只娶一妻,那女人如果嫁进皇宫,他就再不会娶别的女人。” 这掐断了所有女人的退路啊,试问天下有哪个皇帝的后宫中没有女人。 阮静月的话,使得阮希皓说不出话来,对于别人的思想,他如何能知晓,再一个,那个女人确实也不错,不但是别人,就是他也动了娶她的心思,必竟他不能娶?阮希皓望向阮静月,一瞬间心中疼痛,随之面色邪气的笑起来,掩盖下自己的想法。 “不如哥哥娶了她吧。” 阮静月陡的开口,阮希皓吓了一跳,说实在的,他是想娶,不过他的前面可是有三大情敌啊,姬海菱可能不选前面的三人,而选他,安心做一个敬王妃吗? 何况他的臭名在外,想必是女人都不会轻易嫁给他吧。 “如何娶?” “只要得了她的人,不怕她不嫁给哥哥。” 阮静月双眼冒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而整个人显得很激动,阮希皓无奈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哥哥可以强宠了她,那么她就只能死心蹋地的嫁给哥哥了?” 阮静月说完,阮希皓满头的冷汗,妹妹真是异想天开,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而且还让他堂堂王爷偷进别人的府邸偷香,这事若是传出去,于他们南翎国可是没脸面的事情。 “妹妹,这怎么行?” 阮希皓拒绝,可是一对上阮静月的脸,便手足无措了,慌乱的开口:“静月,你哭什么?” “别人瞧不起我,哥哥也不帮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哥哥可是忘了我们来北鲁国父皇和母后说的话了,我们南翎并不若外面看到的平静,眼下父皇身体不好,朝中几股力量在动荡,外面还出了少邑的兵将,时不时的掳夺我们南翎的城池,这可是内忧外患的事,若是我们能够拉拢了北鲁的人,至少可以使得少邑有所忌禅,父皇和母后可是报了极大的希望的,但现在只因为一个姬海菱,便乱了我们整个计划,哥哥认为我们有脸回南翎国吗?” 阮静月本就生得极美,此刻再娇柔的一哭,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何况是从小到大都对她没撒的阮希皓。 “静月你别伤心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阮静月一听阮希皓的话,便知道他妥协了,从小到大,这个哥哥,什么事都依着她的,只要她一哭,他便会应了她,阮静月一边想着一边擦干眼泪 “哥哥难道不想娶姬海菱吗?” 阮希皓脸色微暗,缓缓点头,不忘提醒阮静月。 “静月别忘了,那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 其实他倒是希望她打消不好的念头,可惜阮静月一心想对付海菱,哪里理会哥哥的话,沉着的开口。 “这点哥哥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房间里,两个人不再说话,死寂一片,阮希皓是希望静月想不到办法,而阮静月是满心的想主意,如何让哥哥能顺利进入姬府,然后强宠了那姬海菱,到时候,她不想嫁都没办法。 第二日,阮静月独坐马车前往皇宫,求见夜凌枫。 身为南翎国的来使,夜凌枫没有理由不见阮静月,而且十分好奇,阮静月要见他何事。 上书房内,夜凌枫挑眉望着龙案之前盈盈施萍礼的女子,说实在的,这女子长相绝色,和菱儿可称双绝,只是她的那份神韵,和菱儿却是无法比较的,南翎国的公主,虽然美貌非凡,但是和那些大家名门闺秀一般,没有自己独特的灵动之处。 “静月见过北鲁的皇上。” “公主请起,赐坐。” 夜凌枫开口,他的声音低醇如酒,阮静月听在耳里,心神荡漾,这样的男子是她期盼了很久的,如何能松开手,让姬海菱得了去呢? 阮静月正糊思乱想,夜凌枫开口询问。 “不知道南翎国的公主前来见联,是有何事?” 应该不是国事吧,如若是国事,为何敬王殿下不出现,却让一个女人出来呢?所以?夜凌枫眼瞳幽深凌寒,他知道这阮静月一直以来属意于他,不过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绪,如若他喜欢她,早就带了在身边,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本宫今日前来,是想问叟帝,当真只娶姬海菱一人为后?” “是。” 夜凌枫坦然,因为提到海菱,本就出色的容颜,更是光华如玉,看得阮静月痴痴相望,心痛不已,不,她一定不能让那姬海菱独占了她心仪的男人 “那么两国联姻的事呢?” “公主可以在我北鲁挑选任何一个人来联姻,这联姻依然有效。” 夜凌枫冷漠的说着,俊美的五官上,微睑的眼目中可清晰的看出他的冷酷无情,对于她阮静月没有似毫的心动人 阮静月脸色苍白,紧紧盯着夜凌枫,咬牙最后一博。 “叟帝别忘了,本宫手中可握有你过去不堪的经历,难道你就不怕本宫传扬出去吗?” 阮静月拿夜凌枫过去的身份威胁他,说实在的,若是让北鲁的人知道现在的新皇仍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冷魔宫的魔君西冷月,只怕引起质疑,从而动摇他的江山。 可惜阮静月忘了,夜凌枫从来就不是轻易妥协的人,而且绝对不是让人威胁的那个人,他唇角一勾,凛然的冷笑。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联饶过你,不是因为你是南翎国的公主,而是因为你是沈若轩的妹妹,若是再有下一次,联会让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夜凌枫嗜血的警告,冷戾的望着阮静月,那周身轻泻出来的寒意,好似地狱窜上来的,令人不寒而栗。 阮静月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并不敢真的把夜凌枫是冷魔宫魔君西冷月的事说出去,因为说出去,她就会生不如死,西冷月的本性可是嗜血无情的。 夜凌枫不理会阮静月,朝门外命令。 “来人送静月公主出宫曰……” “是,皇上。” 有侍卫走进来,恭敬的请了阮静月出去,阮静月往外走,走到门前,回首望房内的人,那么俊美不可方物,举手投足更是染尽世间芳华,这样一个出色的人,难道她真的要放手吗? 不,一切都是姬海菱的存在,如若没有了她,相信夜凌枫便会接受她了 阮静月眼神冷狠的转身走了出去,一路出宫回去谋划,如何让哥哥阮希皓顺利的进入姬府。 办法还是让阮静月想了出来,她查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姬府待了近五年的人,自然对姬府是十分熟悉的,就算整个姬府布下了地罗地网,总归有让人钻的空隙。 阮希皓为了帮自个的妹妹,终于违背心意,按照阮静月的意思进姬府,还是从姬府的一个狗洞钻进去的,这里是整个姬府最薄弱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从狗洞钻进姬府,所以便留了一个空档给阮希皓。 姬府内,遍布着巡逻的护卫,姬绍成更是不敢大意,眼下三国的皇帝都盯着他的妹妹,他可不想让妹妹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每天晚上领着人警慎的巡查各处,重点的布防位置便是香芜院。 不过阮希皓有一张姬府的图纸,所以想进入香芜院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阮希皓大意的是,他和阮静月小看了海菱,以及海菱身边的人。 即便阮希皓能进入姬府,也不代表他可以强了海菱。 今天晚上,为怕被姬府的下人发现,所以阮希皓只身一人进入了姬府,直奔香芜院,他一靠近香羌院,房内的小狮球球便惊动了,伸出爪子去挠海菱的脸颊,海菱一惊醒了,翻身而起,侍梅和侍兰二人也翻身而起,闪到窗前。 房内的人冷然的盯着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6部分阅读 外面,有一根细细的竹管子伸了进来,然后有迷一香吹进来。 侍梅一扬手示意小姐捂住鼻子,而她自己对迷一香却没有反应,身为医者,。专门和这些迷一香,迷一药的打交道,即会中了这小小的东西。 海菱和侍兰飞快的捂住鼻子,静候着门外的人。 只见来人等了一会儿,大概以为房内的人昏睡了过去,一伸手推开窗户,轻盈的跃进来,随之还关上了房门。 房内的人一等到他进来,身如闪电的扑了过去,阮希皓立刻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和侍梅打了起来,侍兰岂会做壁上观,跃身便上,两婢和阮希皓交上了手。 两个丫头身为夜凌枫得力的手下,自然功夫了得,二人合力,很快便制伏了阮希皓,房内的打斗,很快惊动了院子外面的人,姬绍成领着人飞奔而来,高举着火把,使得香芜院内外灯火通明,姬绍成沉声问。 “菱儿,出了什么事?” 海菱唇角一勾,便是森冷的笑,阴骜冷沉着脸瞪向那被擒住的人,仍是南翎国的四皇子敬王,好,很好…… 她的眼神一刹那的戾寒,这男人会出现在这里,很显然的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若不是自己有小狮,还有侍梅等人护着,是寻常人的话,恐怕早就被这男人强了。 阮家兄妹实在太可恨了。 海菱身形一动,便从床上跃起,电光火石间的抽出了侍梅手中的宝剑,便往阮希皓的身上刺去。 阮希皓大骇,冰凉的剑锋冷戾的逼近他的眉稍,他心一窒,差点没昏过去。 不过那快到极至的剑释,却陡的一移,直往他的下身刺去,毫不留情的斩断了他的滛根。 “啊。” 痛彻心菲的喊叫声,在香芜院内盘旋。 门外,姬绍成一惊,抬脚一踹门,领着人便冲了进来,只见房内,海菱已把剑扔给了侍梅,周身的冷寒,沉声开口:“南翎国的敬王,竟然夜图不轨,出局,哥哥,把他带出去。” “是。” 姬绍成应声,望向地上直打滚的南翎国敬王,此刻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一只手捂住下身,手上不断的有血冒出来,可见菱儿做了什么,姬绍成也想毁了阮希皓,可是亲眼看到菱儿眼不眨的毁掉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还是见识到了她的冷狠,不过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抹欣慰,菱儿做得实在太对了,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来人,把敬王带下去。” 就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过他,他要查清楚,为何阮希皓可以轻易的进姬府,明明他在姬府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这阮希皓竟然轻而易举的进了香芜院,还闯进了菱儿的闺房,当真是可恨。 姬府的侍卫一拥而上,把南翎国的敬王阮希皓带了下去,自去审讥。 房间里,侍梅和侍兰二人把地上整理干净,便又侍候着主子睡觉了。 第二日早上,便得到消息,原来阮希皓能顺利进入姬府,竟是叶流霜出卖了姬府的消息,所以才会使得阮希皓进了香芜院。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阮希皓夜闯姬府,意图对姬小姐不轨,所以被毁掉了命根子,从此后,他就是一个无能之人了,不过对于这个好男色的王爷,大家并没有多少的同情,反正他长着男根,也不干正事,倒不如废了。 姬府,姬绍成抓了叶流霜回来,正关在姬府的柴房里,派专人看管着。 叶家的人全都上门求情也没有用,这次连叶氏都不说话了,躲在内堂里谁也不见,叶家的人统统的被撵走了,叶流霜被姬绍成关在柴房里,专等着海菱发落。 香羌院内,海菱正在用早膳,姬绍成便领着下人过来了。 侍梅立刻上了碗筷,领着人退下去。 姬绍成坐在海菱的对面,陪着海菱用早膳,一边吃一边开口。 “菱儿,昨日阮希皓被你教训了,我派人放了他回去,因为他身份上仍是南翎国的皇子,受了重创便行,如果杀了他,必然使得南翎国和北鲁国交恶。” 海菱点头,她昨夜废了阮希皓,就是深知这个理,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一剑结果了阮希皓,何必废了他。 “嗯,我知道。” “不过阮希皓能进入姬府,都是因为叶流霜这个混蛋,竟然胆敢画了我们姬府的图纸给阮希皓,若非她画了图纸,阮希皓根本进不来,你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从我们姬府的一个狗洞钻进来的真是可恨至极人……” 堂堂皇子竟然钻狗洞,真是丢尽了南翎国的脸面。 海菱挑眉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她倒是没想到叶流霜竟然胆子如此大,这个女人看来欠教训,望着姬绍成。 “叶流霜现在在何处?” “被我命人关在姬府的柴房里。” 海菱点头,便站起了身准备去收拾叶流霜,看来上次小狮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海菱走了几步,便又停住了脚步,望向姬绍成:“若是我杀了她,你不会心疼吧。”姬绍成眉也不皱一下,叶流霜实在太可恨了,明知道南翎国的阮希敬想做坏事,竟然不阻拦,还帮着他,她用心太过险恶,这种人就算杀了,菱儿也没什么罪,她虽是他的表妹,可是和自家的妹妹一比,谁重谁轻,姬绍成可是不用想的,怎么处理叶流霜,便看妹妹的意念了。 “随便菱儿如何处置,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海菱挑眉,就冲着姬绍成的这话,她会留叶流霜一条命,不过仅仅是留一条命罢了。 “我会留她一条命的。” 海菱走出去,姬绍成愣住了,菱儿是因为他吗?心里十分的高兴。 门外侍梅和侍兰等人恭声请示:“小姐?” “去后面的柴房,我倒要看看叶流霜的胆子为什么就这么大呢?上次球珠竟然没有吓住她。” 侍梅等应声,一众人拥簇着海菱一路直奔姬府后面的柴房。 柴房门外,有几个护卫守着,一看到海菱过来,那护卫恭敬的开口:“小姐。” “把门打开。” 有人打开了门,门内,叶流霜抗议的叫声响起:“表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竟然把姬海菱捧在手掌心,表哥,说不定她是个假的呢?表哥?” 门响,叶流霜欣喜的抬眉望过来,以为是表哥过来看她了。 可是对上的却是海菱冷若冰霜的脸,瞳仁幽寒,周身冷煞,缓缓的从门外走进来,停在叶流霜的面前,缓缓的下蹲,和她视线直视,海菱低叹一声,询问叶流霜。 “为什么你就是要对付我呢?我和你有仇吗?” 叶流霜迷糊的想着,她和姬海菱有仇吗?没有,摇了摇头。 海菱又接着问:“那么我曾经害过你吗?” 叶流霜再摇头,海菱又接着问:“那么我有害过你的家人吗?” 叶流霜不知道说什么了,在海菱的一连串问话中,她发现,自己和这个女人根本没仇,也没有怨,只不过是因为她生得较美,又得了姑父和表哥的喜爱,所以她心生嫉妒,才会处处的对付她。 “既然我和你无怨无仇,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陷害我,这帐我们该算算了?” 海菱说完,便走到柴房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侍梅和侍兰二人走到她的身后站好。 柴房里光线昏暗,隐约可见海菱的清艳逼人的小脸蛋上拢着嗜血的寒气,双瞳更是阴森一片,叶流霜后知后觉的害怕了,忍不住开口求饶。 “表妹,你饶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我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迟了。” 海菱冷哼一声,若不是她,换做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已经被阮希皓给强了,那么她现在的求饶有用吗?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来人,”侍卫飞奔而进,闪了进来,恭候的等待。 “把叶流霜给我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扳。” “是,小姐,”有侍卫走过去一提叶流霜的身子往外走去,叶流霜脸色陡变,惨白碜人,尖叫着:“姬海菱,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表哥不会让你打我的,表哥不会让你打我的。” “叶流霜,你倒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吗?我是姬绍成的妹妹,你这个人竟然联合外人来害他的妹妹,你说他会饶过你吗?” 海菱说完,脸色更寒,望向侍卫又加了一句:“二十大扳打过,用盐水泼她,然后再接着打二十板子,她必须牢牢记住,以后不该生害人之心,否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不过别把她打死了。” “是,小姐。” 侍卫应声,提了叶流霜便走,叶流霜惊吓过度,已直接的昏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痛苦的尖叫声,这一次没有再叫骂,似乎认命了,随之便痛哭出声。 海菱起身走出去,望了望头上的天,淡淡的叹气。 “梅儿,你说我是不是狠了。” “小姐不狠,叶流霜是活该的,若不让她长记性,只怕她后面指不定又做什么,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了,小姐这是在帮她。” 海菱没说什么,懒得理会叶流霜,反正这次的教玉,如果还让她收敛不了,那么下次便是她的命了。 “梅儿,去前面通知宁管家,从此后不准叶流霜踏进姬府的大门一步,若走进来,便打出去。” “是……” 侍梅笑眯眯的应声,她就喜欢小姐如此干脆俐落,对这些人犯不着同情。 这里在收拾叶流霜,那边,姬绍成进宫去禀报昨儿晚上南翎国的敬王爷竟然乘夜进姬府,被菱儿打了的事。 驿宫。 阮静月望着躺在床上,满脸惨白的王兄,心疼不已,她虽然让御医给王兄整治过了,可是看到王兄竟然让姬海菱给废了命根子,这让她如何面对父皇和母后,阮静月的眼里嗜血一片。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 “来人,马上送敬王回南翎国。” 若是王兄再不走,接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三国的皇帝都想娶那个姬海菱,若是知道皇兄竟然想乘夜强了姬海菱,只怕他们饶不过他,乘现在事情还没有传开,赶紧的让他走。 阮希皓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无法面对自己从此后废人一个的悲惨之事,所以一直闭着眼睛,但听到静月说的话,忍不住睁开眼睛。 “静月,你和哥哥一起走。“ 他怕她留下来吃亏,阮静月哪里肯走,不,她一定要留下来,再想办法除掉姬海菱,现在不但是想嫁给夜凌枫的事,还有皇兄被废的事,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走,我也不走。” “由不得你了。” 阮静月陡的开口,伸手一点,便点了阮希皓的|岤道,然后望向站立在厅堂上的南翎国的侍卫:“马上送敬王爷回京,不得有误。” “是,公主。” 侍卫应声,一人上前抱起被点了|岤的阮希皓往外走去,把阮希皓放在马车上,随后几人翻身上马。 阮静月冷冷的命令:“一定要小心,马不停蹄的把敬王送到京城去。” “属下等知道了。” 侍卫一拉马,马车行驶起来,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驿宫的院门前,阮静月的贴身丫环小溪忍不住担心的开口:“公主,那个女人那么狠你小心点。” “我会的。” 阮静月点头,表示自己会的,小溪又请示:“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暂时不急。”如果她猜得不错,很快便会有人来找她了。 阮静月转身往石阶上走去,人还没有走进屋子里,便听到院门前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堆人鱼贯走了进来,人未到跟前,便有冷沉的声音响起。 “阮希皓这个混蛋呢?让他出来,联今日非废了他不可?” 第082章 江灞天叛变,凤紫啸回国〖手打文字版〗 这说话的竟是凤紫啸,他刚刚得到消息,阮希皓这个混蛋,竟然胆敢夜进姬府,准备对海菱行不轨之事,太可恨了,他本来想过来收拾他,便又碰到牧野,两个人一起进来了。 阮静月站在白玉石阶之上,轻风吹拂她的鬓发,滑过如玉的脸颊,妩媚娇艳,美丽的脸上,满是氤氲的笑意,缓缓的开口。 “景帝和武帝这是做什么?王兄昨夜生病了,所以一大早便回南翎国去治病了。” “生病了,他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吧,还生病,可笑。” 凤紫啸没好气的开口,并没有因为面对阮静月的美貌,便有所怜香惜玉,相反的他对美人还有点自恃力,不是那种见色便忘事的人,而且南翎国与大周素无交情,所以说他不需要给他们好脸色。 一侧的牧野,刚毅的五官上,罩着阴骜黑沉,双瞳煞气,沉声开口。 “来人,马上给我搜。” 他就不信阮希皓不在这驿宫内,只要被他找到这死男人,他会把他打得稀巴烂。 “牧野,你想做什么?” 阮静月对于牧野可没什么好脾气,这牧野可是从他们南翎国的手中,夺回了不少的城池,现在她看他,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难道还会怕他不成,今日若是在这驿宫里发生点什么事,自会有人站出来给他们一个交待,她是不担心这种事的。 “搜阮希皓。/” 牧野沉声,根本不理会阮静月周身的寒冷,一挥手,他身后的手下便直扑向阮静月身后的院子。 阮静月哪里让人进院子搜查,这可是对于他们南翎国的羞辱,南翎国虽然最近有些落败,但还不至于让人欺凌到这步田地,所以阮静月一挥手命令南翎国带来的手下:“拦住他们,今日谁跨进这院子一步看看,除非从我们南翎国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阮静月小脸上一片凛然,身后的侍女还有手下也是周身的冷然,和牧野以及他的手下对恃着。 一侧的凤紫啸倒是乐得看好戏,前一刻的气愤恼怒,此刻稍微的收敛,退后一步立定。 眼看着南翎国和少邑国要打了起来,不知道谁会倒霉?他们两家本就宿仇,现在打也没什么。 凤紫啸心里想着,不过他的好戏并没有看成,便看到北鲁的大将姬琮带着人赶了过来,往中间一站,沉稳有力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牧野,这里是北鲁国的驿宫,要打你们各自回去再打,别在北鲁国内生事。” 牧野没动,冷睨着阮静月,阮静月也没有动,两帮人各不相让。 姬琮冷哼一声,脸色同样难看,因为昨晚上被伤害的人是他的女儿,他都没有时间回去看看女儿,这些人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打架,实在是可恼可恨,姬琮不客气的开口。 “南翎国的敬王被人送回去了。” 先前他还不知道昨夜的事,所以便放了阮希皓离去,若是知道那混蛋竟然夜进姬府,想对他女儿做不轨之事,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收拾了那混蛋,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南翎国的敬王离开北鲁倒是其事。 牧野和凤紫啸一听,脸色阴骜,却不好再说什么,罪魁祸首都走了,他们还斗什么?牧野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退后,然后转身领着人离去。 凤紫啸心中恼恨不已,相对于阮希皓,他更恨的是牧野,他明明是他们大周朝的将军,他手下的兵将也是大周朝的兵将,却为何个个都甘心跟他前往少邑呢,难道那些人没儿没女吗?不过这事他已调查清楚了,白家军很多人都是孤儿,当初组建的时候,一手由白野操办,所以那些人只认白野,不认别人,而且其中不但有大周朝的人,各国的人都有,总之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所以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最最可恨的事,现在他竟然拿他全无办法,因为他和自已一样,也是一国的皇帝,他若是对牧野不敬,便是和少邑做对,现在的少邑,能力不错,而且牧野比他实力强大,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自已的能力之上,而他现在一点势力全无,所有的兵权全在江家的手里,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带海菱回大周去,这样一来,有她的聪明可助他,二来,有姬家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相信一定可以除掉江灞天。 可惜现在要想带走海菱,难如登天,不说她定了规矩,要解三道题才会嫁,就算他解掉三道题,她也许不会跟他回大周朝。 而且他真的可以为了她,而废掉整个后宫吗?母后同意吗? 凤紫啸脑海中思绪众多,最后领着人离去,姬琮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再望向阮静月,疏漠有礼的抱拳:“公主,请进去吧。” 说完便领着北鲁的兵将离开了。 阮静月领着婢女小溪等人进去,一走进厅堂,便发起了脾气,拼命的摔东西出气,整张小脸雪白雪白的,看得小溪等人心疼不已。 “公主,你别再难过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做?” “嗯,”阮静月点头,静下心来,开始思谋,接下来的路如何走,绝对不能让那女人好过。 北鲁的皇宫,皇帝住的清乾宫里,此时姬绍成已把昨夜南翎国敬王闯进姬府,意图对妹妹不轨的事禀报上去。 大殿内一下子阴云密布,冷气飕飕,夜凌枫眼瞳中嗜寒一片,大手一握,雷霆之怒大发。 “阮希皓,他竟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来,来人,立刻前往驿宫把南翎国的敬王殿下抓来。” 胆敢动菱儿,就算他是南翎国的敬王也没有用。 侍卫奔了进来,领命准备前往驿宫去传人,大殿下首的姬绍成赶紧阻止了,他已得到消息,那敬王已经离开了北鲁,现在再追出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菱儿没有受伤,若是皇上伤了敬王,那么北鲁和南翎国的仇便做定了。 其实菱儿放了敬王,只废了他,也是因为考虑到南翎国和北鲁的交好之宜吧,要不然定会杀了他的。 “皇上息怒,敬王阮希皓已离开我北鲁国了,皇上还是别追了。” 上首的夜凌枫眯眼,幽光如芒,一挥手示意大殿内的侍卫退下去,随之眯眼望向姬绍成,眼底是关切,还隐有不悦。 “菱儿没事吧。” “没事,皇上放心吧。” “你小心些,以后不能再让人接近她。” 夜凌枫叮咛,姬绍成领命退了下去/。 清乾宫的大殿上,夜凌枫挑眉,一身的煞血之戾,唇角微勾,心里暗思,这敬王一向好男风,但是胸中的谋略未必有,倒是那阮静月头脑十分聪明。 阮静月,若是让朕查出是你在背后动了手脚,就别怪朕饶不过你。 姬府,香芜院里,沈若轩一脸忏悔的坐在下面,等候师傅的责罚,因为他一大早便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没想到他的二皇兄阮希皓竟然夜袭师傅,这个混蛋,沈若轩对于自家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幸好他当初没跟他们姓,直接随了母亲的姓。 “师傅,我?” 海菱望着沈若轩,知道他是为了昨晚的事而自责。 其实阮希皓的事和沈若轩没关系,她不是随便迁怒的人,所以摇头:“不干你的事,何必自责,你还是说说,你们有没有找到尸源?” 沈若轩一听,这种时候师傅还关心他们学医的事,心里感动。 “我已经和官府的人说好了,汴梁城外,有一座义庄,义庄里有不少暴死无人认领的尸体,我用一下,然后奋好上等的棺木,把他们大葬了。” 海菱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些人本无人认领,只要借用一个身体,就可以下葬,不至于被抛在义庄里。 “好,你可以在义庄旁边临时搭建一个房子,用来学习的时候用。” “是,我这就去办。” 海菱点头挥了挥手,沈若轩走了出去,想到师傅没有怪他,放下了一颗心。 不过虽然阮希皓离开了北鲁国,可是阮静月还没有走,她留下,不知道还想做什么? 他这个妹妹,不但武功不错,而且头脑也十分的聪明,他还真害怕她做出什么不利于人又不利于已的事/。 看来他还是要跑一趟,让她回南翎国去。 沈若轩十分苦恼,为什么他离开了皇室那么长时间,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可是眼看着静月陷进去,他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她犯错吧。 沈若轩离开香芜院,厅堂上,海菱正和侍梅在说话。 “等到沈若轩把房子搭好了,我就开始教你们如何下刀,你没事出去一趟,把需要的东西准备一下,所有东西都要最好的。” “是,小姐。” 侍梅应声点头。 门外抚月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小姐,少邑国的皇上求见。” “牧野?” 海菱挑了挑眉,自从大周朝一别,她和牧野没有单独见过,此次北鲁国会面,两个人也没有说过话,对于牧野这个人,海菱说不上什么感觉,有时候感觉连朋友都不是,但有时候她还是敬重他的。 “把他领进正厅去吧。” “是,小姐。” 抚月走了出去,海菱起身,侍梅小心的盯着海菱的脸,想看看小姐是不是相中牧野了,要不然为何要见牧野呢? 海菱岂会没注意侍梅的动作,掉头望她。 “怎么了?” “小姐,你不会想选牧野吧,要知道少邑族的人习性不是一般人可以适应的,他们多在山林中行走,多吃肉食,什么虎狮肉豹肉,小姐恐怕不会喜欢那个地方。” 侍梅为了自家的爷,算是拼了命的抵毁少邑了。 海菱好笑的开口:“那北鲁的人不也是喜吃肉吗?我也一样习惯啊。” “这个不同的,北鲁人习肉,多是自已家养的肉,以羊肉牛肉为主,而且很多习性还是接近于大周朝的,但是少邑和大周完全不一样。” 这一点侍梅倒没有说错,北鲁离大周朝比较近,所以吃食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少邑却和大周完全不一样。 不过那又关她什么事,她又不会真的嫁给牧野。 她对牧野没有那个心思,也从没想过去少邑,所以说侍梅担心了,不过看她那一脸为夜凌枫担心的样,海菱便不爽,所以面无表情的开口。 “指不定我也喜欢吃那些虎肉狮肉甚至于豹子肉。” 海菱说完便走出去了,身后的侍梅一脸呆愣,难道说小姐喜欢牧野,想嫁给牧野,不会这样吧。 侍梅赶紧跟了上去,生怕小姐真的嫁给牧野。 正厅里,牧野领着两名手下坐着,抬首打量客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掉头望过来。 那深邃幽暗的眸光里,闪过耀眼的光芒,现在的她,和小时候一样出色,吸引人的视线。 可是他却在最初的时间里与她错过了,牧野的心很疼,而且自责,她在大周朝曾经过得那么幸苦,如果他早认出她,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有能力保护她了,而且此生娶她后他不会再纳任何女人为妃,只要保护她就行,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海菱。” 海菱笑着点头,对牧野,她还能保持该有的客气,走到正厅一侧的位置,她没忘了牧野现在是少邑的新君,虽然他在她面前可能不会在意,但她该注意的礼节还是会注意的。 抚月上了茶,候在一边。 牧野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下去,海菱见他似乎有话想单独与自已说,也吩咐身后的侍梅等人下去。 侍梅一听,便苦了脸,真害怕这牧野说动了小姐,让她嫁往少邑去,那么爷一定会发狂的,到时候会生出什么事来,谁也无法预料。 不过小姐吩咐了,她可不敢不退出去,侍梅一挥手,正厅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厅堂上只有海菱和牧野二人。 “武帝想见我,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海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后缓缓的问。 牧野眼深一暗,听她如此生疏而礼貌的问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海菱,你嫁给朕吧,朕会倾尽所有,一生保护你,不准任何人欺负你,对你不好的。” 牧野沉声开口,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已想说的话。 他不是不放手,而是生怕别人再伤害她,自已曾经伤害了她,凤紫啸更是利用她彻底,眼下北鲁内有很大的隐患,他真害怕,她再一次的受到利用伤害,所以他只想带她在身边,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 “牧野。” 海菱没想到牧野竟然直截了当的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望着他,慢慢的笑了,如美丽的雪莲花开,没有一点的杂质,是极致的纯粹。 “从此往后,只要我不想,就没有人伤得了我。”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可是却透出坚韧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的,从此后,只要她不想,就没人伤得了她。 “你别忘了,眼下你是姬家的女儿,若是夜凌枫让你进宫,你能抗旨不遵吗?北鲁眼下还没有稳定下来,若是你留在这里,一定会卷进是非之中,不如随了朕离开这里,回少邑去。” 牧野说着眼下北鲁的局面,希望海菱能看清楚,不是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夜凌枫是一国之皇,若是他强行让她嫁,只怕她未必不嫁,何况还有姬家这一层在里面,恐怕她最后也不会忍心姬家因为她,而遭受皇室的对待。 “牧野,谢谢你一心为我着想,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留在这里,什么地方也不去,至于嫁不嫁,那就要看看有没有人值得我嫁。” 这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她不是不嫁,而是要看看有没有人值得她嫁,而不是躲避。 何况她对牧野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嫁给他,随他去少邑,如果真的那样,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最重要的是,眼下夜凌枫绝对不可能允许牧野带走她,如若她真的跟牧野离开,只怕那战争立刻爆发开来。 “你还在怪我。” 牧野黑瞳中有着很深的自责,刚毅的五官上懊恼寒彻,他是伤了她的心了。 海菱没想到牧野竟然自责起来,忙摇首:“牧野,你别自责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不过心底想着,若是当时自已那样的处境,牧野真心待她的话,谁又能说,她不会喜欢上他呢,所以说最初他们错过了,以后再说,一切都是枉然。 厅堂上陷入了寂静,门外,忽然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直接闯了进来,却是一脸焦虑的侍梅。 “怎么了?” 海菱奇怪的问,侍梅是很少失了颜色的,现在这样子,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将军府的门外,聚集了不少的百姓,阻住了将军府的大门,说小姐仍是,仍是?” 侍梅没办法接口,海菱脸色黑沉,清冷的开口:“是什么?” “说小姐是祸国妖女,让将军把小姐交出去,撵出北鲁,否则他们就不离开。” “我是祸国妖女?” 说实在的,这真是好笑,海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已有一天竟然被人扣了这么一大顶的帽子,祸国妖女,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就是处死也不为过的,真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事,竟然让北鲁的百姓如此说她,或许也可能是有心人为之? 海菱的眼里乌光一闪,唇角便是嗜冷的笑,冷如水。 她心中已有主意了,大殿上,她说要出三道考题,那么现在她倒是很兴趣,自已此刻陷于这种状况,这要娶自已的三人将如何做? 意念一起,海菱便开口。 “侍梅,马上派人送信驿宫给大周朝的皇上,另外再派人送信进北鲁的皇上,我的第一道考题是,眼下我成了祸国妖女,身为即将迎娶我的男人,该如何做?” 海菱话落,侍梅应声往外走去,立刻送信前往驿宫和北鲁的皇宫。 至于牧野,正好在场,便直接的站起身,望着海菱。 “这件事,我来处理。” 海菱挑眉点头,既然大殿上她说出了三道题考他们,牧野身为少邑的皇上,自然有资格去处理这件事。 “好。” 牧野起身大踏步的走出去,眉间有一些喜色,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答对三道考题,只要答对了这三道考题,她就只能跟着他前往少邑。 牧野带人离去,姬绍成也领着人进来了。 “菱儿,你不要出去,这件事哥哥来处理。” “嗯,”海菱点头,其实她倒不是没办法处理,只是要看看这些男人该如何做。 姬绍成领着人出去,海菱唤了抚月进来:“抚月,去府门外看着,若有什么情况禀报进来。” “是,小姐。” 抚月走出去,直奔府门外而去,这正厅上,海菱起身,自回房间去看书了,并没有把这祸国妖女的谣言放在心上。 姬府的门外,此刻围了不少的北鲁百姓,姬家一直是北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所以这些百姓虽然围在门前,倒是没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一起高声喊叫着。 “姬海菱是祸国妖女,姬将军不能护短,把她交出来,我们北鲁不能留她,否则将会有战争。” “是啊,姬将军把她交出来。” “让她离开我们北鲁,不知道从哪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一定不是姬将军的女儿,肯定是个骗子。” “对,是个骗子。” 一时间姬府的府门外,吵嚷成一团,人越来越多。 大门忽啦一声被人打开,姬绍成脸色黑沉的领着手下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少邑的皇帝牧野,两个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姬府门外的百姓,黑沉沉的一层,而且眼看着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有些无法掌控,姬绍成生气的大喝。 “住口。” 门前的那些人一听他的怒喝,便全都住了口,一时间倒不敢多说什么。 姬绍成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们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我们姬家世代忠臣,就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危,现在我妹妹菱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竟然被人利用,说她是祸国妖女,请问她做了什么事,成了祸国妖女?” 姬绍成话落,人群里不知道谁冒出来了一句话。 “若她不是妖女,怎么会好好的跳个舞,竟然花草竞相开放呢,这分明是妖人。” 一人说话,其他人立刻附和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叫。 “是啊,如果她不是个妖女,怎么可以使冬天花开呢?” “一个女人竟然想让皇帝只娶她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现在三个国家的皇帝都想娶她,只怕几个国家会因为她而打起来,若不是她,我们北鲁会打仗吗?” 姬绍成的脸越来越黑,很显然的,这些人是被人拾撺了的,究竟是谁在后面使坏? 一侧的牧野,一直注意着人群中的人,先前姬绍成说话的时候,百姓分明不动了的,可是其中一人喊话,其他人全都被挑起来了。 牧野眼神一冷,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把那人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手下,身形一跃便扑了过去,直抓向那为首闹事的一人,那人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便被牧野的手下给抓住了,他粗着嗓子大叫。 “杀人了,杀人了,少邑的皇帝在我们北鲁杀人了。” 这话一起,整个姬府门前乱成一团,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一起喊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这下就算姬绍成出声命令那些人,也止不住了。 所有人都往牧野和他的几名手下跟前挤去。 牧野的手下并没有因为门前有闹事的人,便放了那被抓住的人,反而更紧的抓着他,一直拽到主子的面前。 “爷?” 府门外,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说话,牧野蹙眉,扫视着大门前的人,如若现在自已当着这些人的面收拾抓住的这人,只怕少邑和北鲁真的便犯了冲突,所以这个人是不能动的,不过也不能轻易放,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人便是起事的人。 姬绍成看着府门前中吵杂声一团的人,陡的运力,气沉丹田,一声怒吼:“住口,别闹了。” 这一声如雷轰头顶,所有人心一窒,便停住了说话声,一起望向姬少将军,不难看出,少将军气得十分厉害,所以围观的人倒是不敢再大声的嚷嚷。 牧野望向手下抓着的人,沉声责问。 “说,是谁指使你闹事的,交出幕后的指使之人?” 那人一听牧野的话,哪里承认,大叫大喊。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都抢着要娶姬家的小姐,还愿意为了她一个女人而不娶别的女人,试问她不是妖女又是什么?她有迷惑人心的本事,迷惑了你们,所以你们才会答应。” 那人一叫,围观的人又被激起了情绪,叫起来。 “她一定是妖女。” 这里闹成一团,忽地街边有整齐的马蹄声响起,有人飞奔而来,眨眼数十匹马停在了姬府的门外,为首的人竟然是俊美狂放的北鲁国的皇上,高据马上,冷睨着姬府门前的一众人。 这闹事的人很快回过神来,赶紧跪地叩首。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凌枫翻身从马上跃下来,走到那些伏地的百姓面前,缓缓的声音响起来:“是谁说姬府的小姐是祸国妖女的?” 声音低磁魅惑,可偏偏没人敢说话。 好久才听到一道声音慢慢的响起来:“启禀皇上,姬家小姐如若不是妖女,为何三国的皇帝都想娶她,还愿意为了她一个人不再娶别人,如若她不是有魅惑人心的本事,又如何让别人答应呢,还有,她一舞花开,殿外花竞相开放,如若不是妖女,花草如何会在冬日开放?” 夜凌枫唇角勾笑,冷嗜万分:“抬起头来。” 说话的人抬头,竟然是护国候蒋原的夫人,这护国候蒋原祖上也是有功之臣,被先祖封为护国候,世袭三世,到这一世便完了,本来蒋家在北鲁并不受宠,但是一贯以来护国候府的人和西府的人走得近,因为夜凌枫的登基,太后的娘家,西府一族的人兴起了,所以这和西家走得近的护国候也有些意气风发起来。 今日护国候夫人,本来只是看热闹的,后来见人人喊打,她与西家亲近,如若这姬海菱进宫,那么西家的西妍就没办法进宫了,所以这护国候夫人巴不得姬海菱被撵走,便领着几个丫头,也掺合了进来,心想人多势众,说不定能把姬海菱逼离汴梁。 只是她没想到皇上会来,更没想到这会子皇上来了,百姓竟然一个都不敢说话了,所以她只好开口了。 不过她一抬头,便看到年轻隽美的帝皇,脸上是嗜血的冷寒,唇角更是森冷的笑意,护国候夫人一阵发寒,忍不住寒怕了起来,不敢望向新皇的眼睛。 而夜凌枫凛冽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来人,护国候夫人胆敢妖言惑众,有辱北鲁声名,把她的嘴给朕封起来。” 皇帝的话一落,那跪在姬府门前的百姓,全被震住了,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而护国候蒋原的夫人已清醒过来,惊骇的瞪大眼,只见四周的人全都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心知不好,赶紧的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不过夜凌枫并不理会她,自有手下的侍卫闪身过来,提了那护国候夫人便走,直接去缝嘴了。 护国候夫人受不了刺激,咚的一声昏了过去,不过即便她昏过去,嘴巴依旧被人用针线给缝了起来。 这下北鲁的百姓,谁也不敢再说姬海菱是妖女,要撵她离开汴梁的话。 夜凌枫走到姬府的门前高台上,一双冷目睨向所有人,随之命令侍卫。 “把这些人全都押入刑部的大牢,三国来使在我北鲁境内,竟然做出这等丢脸的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7部分阅读 来,命刑部的官员,查这件事,一个个的排查,老实交待了后,无罪的释放,有罪的一定重惩。” 雷霆之火的速度处理了这件事情,宫中的侍卫立刻过来,姬海成也领着姬府的人过去,把一大批的百姓给押到刑部去了,全都关押起来,一个一个的审查。 有罪的抓起来,无罪的释放,一定要查清,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夜凌枫处理了这件事,并没有进姬府,和牧野打了招呼,领着手下回宫去了。 牧野眯眼看着光华四射的人翻身上马,动作俐落的疾驶而去,心不由得微微的叹息。 他和夜凌枫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他完全是站在海菱的立场上处理事情,而他先前还是犹豫了,犹豫两国之间会因为自已处理不当,而引发战争,他把国放在海菱的前面了,这样的他,真的没资格和夜凌枫相比。 至于凤紫啸,牧野唇角一勾,冷讽遍布在眼底。 这男人更配不上海菱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为什么不出现,还不是害怕陷入到北鲁国的事件中,从而影响到两国的事,。 “走。” 牧野也领着手下离去,直奔驿宫而去,路上总算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凤紫啸,牧野丢了一个冷眼给他,直接越了过去。 凤紫啸岂会不知道牧野的意思,不过他依旧前往姬府走了一趟,然后询问了一下海菱的情况,便又回了驿宫。 香芜院内。 抚月禀报了府门外的情况,然后笑着开口。 “小姐,没事了,皇上出马,干脆俐落的处理了。” “嗯。” 海菱应声,没有说话,想着夜凌枫一点也不顾及护国候府的脸面,他直接命人缝了护国候蒋原夫人的嘴巴,这不是把护国候府的人得罪了吗?朝中的大臣恐怕对他更有非议了,心里不禁浮起担忧。 侍梅从门外走进来,愉快的开口:“爷做事和从前一样俐落,直接命人缝了护国候蒋原夫人的嘴巴,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这下没人再敢说小姐的坏话了。” “那些说坏话的人也被抓了起来,奴婢想,一定会查出来是什么人在背后使坏的,等到晚上少将军回府便会知道的。” “嗯,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如此行事?若是被爷查出来,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侍梅说完,见主子没有说话,想起考题的时,不由得开心的问。 “小姐,你说这次考题的时,谁答得比较好?” 自然是夜凌枫,因为女人需要的也不过是不管什么情况下,男人都护着自个儿,把自已放在第一位,不是什么国,也不是什么权。 牧野,他处理方法过于温和了,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把自已的国家放在第一位了,所以他犹豫了,才会让北鲁的百姓有机可乘。 至于凤紫啸,直接没出现,事后派人来表示关心,这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这更加肯定了他要娶她,一半是因为她的美貌,另一半却是因为她是姬琮的女儿,姬家的势力,足可对抗大周的江家,现在的凤紫啸,手里的势力十分的单薄,所以他才会动脑筋到姬家的头上。 这三人最合格的便是夜凌枫,他一得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完全没想别的,狠厉干脆的处事手段,一下子便震憾住了所有人,使得闹事的百姓不敢再说话了。 相信现在京城内没人再敢提她是妖女的事了,因为护国候夫人便是她们的镜子,只是夜凌枫这样一做,倒是让自已不利起来。 海菱没理会侍梅,自去睡觉,这还真是烦啊。 夜凌枫对她是很好,可是她真的不想进宫。 他护她一时,可会护她一生吗?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总之这才是第一道考题,若是她一直不出第二道考题,相信他没办法让她进宫。 北鲁的皇宫,太后住的慈安宫里。 西家的大小姐西妍正在告状,气愤的说着。 “姑母,你还是说说表哥吧,他这样下去,只怕失了北鲁国大臣的心,今天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直接命人缝了护国候府蒋原夫人的嘴巴,还把不少的百姓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里去了?” 西妍说完,上首的太后眯眼,眼里说不清的光芒,缓缓的叹气。 这个儿子还真是不省心,他的个性冷嗜阴沉,并不是她能说得了的。 今儿个他所做的事,确实是过了。 只要查出背后指使的人,加以严惩便是,何必让人把护国候夫人的嘴巴缝起来。 这可是得罪了护国候府的人了。 太后没说话,西妍又接着开口:“你知道吗?那女人太过份了,竟然还废了南翎国敬王爷,你说我们北鲁国以后和南翎国还和平得起来吗?” 西妍越说越气恨,其实归根到底,她最恨的便是那女人曾在广阳殿说的话,要想娶她,便只能娶她一妻,而她也想嫁给表哥,进入后宫,荣华富贵一生,而且她们西家,岂能没人进宫,若是姑母不在了,西府又靠何人支撑呢,所以她是一心想进宫的。 虽然当不了皇后,当个妃子,也可以使家族荣耀一生,只是没想到姬海菱竟然当殿说出,若想娶她,只能娶一妻,最重要的是皇上竟然答应了,那她若是真的嫁进宫,不就表示皇上再不会娶别人了,这怎么不让人憎恨。 “那件事是南翎国的敬王爷做差了,哪有一国之王爷夜进人家女子香闺的,就冲着他这一点,南翎国的皇帝就没话说。” 太后又不是傻子,谁是谁非还分得清的,所以并没有顺着西妍的话往下说。 西妍不由得气恼,跺脚撒娇。 “姑母,你为什么帮那个女人说话,难道你真的希望皇上只娶那女人一个,那我们西家怎么办?” 西妍的话倒使得太后陷入了沉思,没错,西府的人是该进宫的,可是枫儿,并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通过他最近所做的事,她知道,他是十分喜欢那姬海菱的,她若说话不让姬海菱进宫,恐怕他能一怒之下,连皇位都置之不理了,他之所以坐在这高位之上,就是因为顾虑她的意念。 “你急促个什么劲啊,此事从长计议,她若是真的进宫了,哀家会和她好好说的,必竟皇室不比别家,皇上答应是一回事,若是到时候她同意了,又是另一回事。” “可能吗?那女人可是个狠角色,你以为她说过了,只准娶她一个,皇上再娶,她会同意?” 西妍摆明了不相信这样的事,虽然讨厌姬海菱,不过她看着那人,很像是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妥协的那种人,所以说一切都是姑母妄想了。 “好了,我被你吵吵的头都昏了,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姑母。” 西妍还想说话,可惜太后已经站起身,一侧的嬷嬷伸出手扶了太后起身进寝宫内去休息,根本不理会一脸恼恨的西妍。 西妍见没人理她,只得跺脚,然后出宫去了。 皇上命姬绍成连同刑部的官员审查那些造谣生事的人,最后查明有两个隐身在百姓当中的人,给很多人五两银子,让他们到姬府门前去闹事,还有一些人则是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的便跟着别人乱喊一通。 查明了原因,那些糊涂的百姓立刻放了,至于得了银子到姬府门前闹事的人,因为贪图便宜而损坏姬府的名声,这事有点严重,不过因为牵扯的百姓太多,所以姬绍成不希望因为菱儿把事情闹大,最后让刑部尚书大人,每人打了二十板子放了。 最后只剩下两个挑事的人,这两个人很可能奉了什么人的命令,前来做这种事,所以绝对不能放过。 可是等姬绍成和刑部尚书大人处理了那些百姓,再准备提审那两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服毒自尽了,他们的牙根下面藏了毒药,所以一咬破便中毒死了。 这下事情不了了之,刑部尚书进宫禀报皇上。 姬绍成回府,进了香芜院,把情况和海菱说了一下。 海菱挑眉,事情做到这份上,已死无对证了,那么就没必要再查了。 其实凭着那两个在牢中死的黑衣人,她多少可以断定出这幕后的指使人是谁? 不出意外,定是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包括当初敬王阮希皓来姬府,恐怕都是这女人的主意,此次事件中的两个黑衣人,竟然在牙关里藏毒牙,这可是训练有素的人,一般人家哪里训练出这样厉害的人来,所以说最有可能的便是阮静月做出来的。 这女人一直想嫁夜凌枫,夜凌枫却想娶她,所以她便想办法要毁了她,先前只是想让她嫁给阮希皓,但因为阮希皓被她废了,所以阮静月现在是想除掉她了。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阮静月接下来恐怕还会有动作。 她就静观其变吧,阮静月身为南翎国的公主,若是没有证据,她总不好咬住人家不放,这可事关南翎国和北鲁的两国交好之宜。 “哥哥,既然如此,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嗯,你也早点休息。” 姬绍成叮咛了海菱一声,便领着人出去香芜院,海菱盥洗一番休息。 驿宫,南翎国静月公主住的地方,此时掌着灯。 有人一脸黑沉的坐在客厅内,好半天一言不发。、 上首的妩媚娇艳的女子,唇角缓缓勾出笑意,淡淡的开口:“皇兄这是怎么了?” “关于祸国妖女的事,是不是你整出来的?” 沈若轩恼怒的吼起来,他今天在郊外义庄那边搭竹屋,直到傍晚回城才知道今日在姬府门外发生的事,他直觉上便认定了,这事的背后之人定然是静月。 所以直接便来了驿官。 阮静月优雅的笑了起来,清婉绢美,缓缓的开口:“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祸国妖女。” “静月。” 沈若轩没想到静月竟然不承认这件事,反正该死的人都死了,不承认他也没办法,不过他不能让她再留在北鲁国了,她再留下来,恐怕更变本加厉了,到时候受苦的便是她自已。 “静月,你回南翎去吧。” “我不会回去的,父皇和母后可是可是对我报了很大的希望的,父皇还许诺了若是我嫁入北鲁,两国联姻的话,会给我一大笔的嫁妆呢?” 阮静月从小到大被南翎国的皇后精心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如此,她还学习武功,而且慧根不错,可算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又出自于南翎国的皇室,所以一向心高气傲。 可是没想到此次她来北鲁,本以为是幸福光明的未来,谁知道竟是她人生的一劫。 她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已失去夜凌枫,就这么独自回南翎国去。 那么不但是父皇母后失望,就是她也将被天下人笑话。 原来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竟然还比不上北鲁国的一个女子。 那她一直以来的荣耀,光华将一去不复返了。 “这由不得你了。” 沈若轩一见静月不听自已的话,也不理会她,手一伸便欺身直逼静月,想点了她的|岤道,强行送她回南翎国去,可惜他一动,阮静月便动了,速度虽然不如沈若轩,却也不差多少,她手一抖,手臂之上的长绫,化作两根利器,直击向对面的沈若轩。 阮静月一边打一边狠狠的说着。 “沈若轩,我代表父皇和母后,不承认你是南翎国的子民,你不但不帮助我,还帮助那姬海菱,你还是南翎国的人吗?” “你以为我稀憾什么南翎国吗?虽然出生在南翎国,但是我一直以来是在药王谷长大的。” 药王谷在北鲁和大周的交界,离南翎国很远,所以沈若轩说起来,除了身上的血液,别的和南翎国并没有交集。 “你?” 阮静月怒瞪着沈若轩,下手毫不留情,并没有因为他是她的哥哥,便手下留情,相反的她十分的恨沈若轩。 沈若轩竟然拜那个女人为师,那么那个女人定然是会医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如此优秀,她就愤恨得想杀人。 阮静月见一时拿不住沈若轩,陡的朝暗处叫了起来:“来人,给本宫把这对南翎不忠不孝的人拿下,带回南翎国给父皇和母后发落。” 阮静月的话音一落,暗处便便跃出几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跃而上,直扑向沈若轩,沈若轩今日来驿宫见阮静月,是独自前来的,没想到妹妹竟然翻脸无情,沈若轩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一切都是枉然。 “今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你的事和我无关。” 沈若轩一扬手,便洒了一把白色的粉沫。 阮静月和手下大惊,生怕那药粉是什么毒药,赶紧的跃身让开。 这空档里,沈若轩闪身便走,直接出了驿宫,回姬府去了,心情无端的沉重。 这一夜,除了沈若轩拜访了驿宫,驿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刺杀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因为来人太多,虽然姬琮布下了精密的阵法,可是来人还是闯进了凤紫啸住的地方,刺伤了凤紫啸。 凤紫啸受了伤,姬琮不敢大意,立刻用马车把他送进北鲁国的皇宫请御医医治,好在最后没什么事,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宫中。 凤紫啸刚醒过来,便见到床前多了两个人,竟是御京巡使卫临和一个手下。 “卫临,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紫啸先前接了皇妹凤瑶的信,立刻把朝政上的事交给了七皇子靖王,让卫临和晏战等人协助他处理朝政上的事,自已很快便会赶回去的。 没想到此刻卫临竟然出现在这里,所以凤紫啸不用想也知道,朝堂上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就受了伤的凤紫啸,脸色苍白,因为心急,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卫临望着凤紫啸,实在不忍心开口,可是他冒险来这里,就是想通知皇上的。 “皇上,赶快回京吧,江灞天控制了整个朝堂,要拥戴五皇子寿王为皇上,皇上若是再不赶回去,只怕一切便无可挽回了。” “这个混蛋。” 凤紫啸狂怒不已,重重的一捶软榻,脸色越发的苍白:“我要马上回京。” “可是皇上的身体?” “先回去吧,路上再休养。” “是。” 卫临阻止不了皇上,而且眼下也没办法阻止,若是皇上真的留在这里,只怕大周朝的一切便成定局了,所以就算硬撑着,也要赶回去,朝堂上可还有一大部分人是支持皇上的,若是皇上赶了回去,江灞天不会得逞的。 凤紫啸领着带来的手下,立刻和北鲁的夜凌枫道别,离宫回大周朝。 虽然他什么都没提到,但夜凌枫还是猜估出大周朝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凤紫啸才会在受伤的时候要赶回去,不过他此次在北鲁国受伤,他们北鲁也有责任,所以夜凌枫命朝中的大将,带领人护送凤紫啸到两国交界处,至少会保证在北鲁的范围内,不会再让他出事,这一路下去,他的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了,出了北鲁,进入大周的境界,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一众人匆匆忙忙的离去,眼看着便要出城了。 凤紫啸忽然想到一个人来,那样光华如玉的一个女子,本是他的皇后,可是却因为他的有眼无珠,所以与他错手而过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她,难道他就这么回去了。 想想心里真是不甘心,最后一咬牙命令驾车的侍卫:“回去,前往姬府。” 第083章 tou鸡不成蚀把米【文字版】 卫临等人失声叫了出来,皇上去姬府干什么? “皇上。” 这一路上,关于皇上和姬家小姐的事,卫临也听说了,可是现在朝堂上出了问题,皇上竟然还有心情去和姬小姐道别,这让卫临很失望。 不过凤紫啸却不理会卫临,命令驾车的侍卫:“快点。” 那侍卫不敢违抗,立刻掉转马头,前往姬府而去。、 姬府,海菱正和沈若轩还有侍梅等人从香芜院走出来,她准备和沈若轩等人前往义庄,教沈若轩和侍梅如何下刀。 正好看到宁管家一脸心急的奔过来:“小姐,小姐,有人要见你。” “谁啊?” “大周朝的皇上。” 海菱挑眉,这凤紫啸不是说被刺客刺杀,受伤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眼里有一些冷厌,不过仍然没忘问一句:“他来做什么?” “听说他们要回大周国了,临行前,过来和小姐道声别。” 要回去了?海菱诧异的挑眉,凤紫啸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他能从大周朝不远千里的赶到这里来,那么又怎么会轻易离开这里回去呢,很显然的,就是大周朝的朝中出事了,难道说江灞天拥兵自重了,所以他才会带伤急着赶回去。 既然人家要回去了,她没有不见的理由。 海菱点头:“走吧。” 一众人往姬府的前面的正厅而去,姬府门外立着的十来个手下,正是凤紫啸的手下,海菱扫了一眼,便领着侍梅和沈若轩走了进去。 沈若轩一进去,便自动走到凤紫啸的身边,给他检查了一遍,然后取了一些丹丸给凤紫啸,朋友一场,不管怎么样,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凤紫啸奇怪的找量沈若轩一眼,缓缓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他还不知道沈若轩和海菱的关系,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沈若轩笑着开口:“我拜海菱为师,跟她学习医术,所以一直住在姬府。” 他的话一说完,凤紫啸和正厅上的卫临睁大了眼睛,很是难以置信。 海菱笑着开口:“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竟然会医?” 凤紫啸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心里越来越多的懊恼悔恨,这女人身上隐藏了很多的东西,若是他当初摒弃了外貌之嫌,哪里还让她离开大周,今时今日就不一样了。 卫临更是叹息不已,难道说天要亡皇上,他竟然连一个能力非凡的人都看不清,这样的人又如何担负国家呢? 看来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海菱却不再理会凤紫啸,反而是走到凤紫啸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不知道景帝为何要急冲冲的离开北鲁?” 凤紫啸不想让海菱知道自已此刻的狼狈,摇头:“没什么事,离开大周时间太久了,所以朕该回去了,只是你是不是该和朕一起走?” 他眼里浮起希翼,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若是能带了这女人一起回大周朝,似乎会化解掉危机,可是她会跟自已走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 海菱直接笑了起来,一点颜面都不给凤紫啸,凤紫啸脸色微暗,恼恨的开口:“你是朕的皇后。” “皇后?景帝是不是逢美女便会说是你的皇后,我看你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眼下你要做的是立刻赶回大周去,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讨论这样的话题,如若你不回去,别说皇后,恐怕连皇上都没有了。” “你竟然知道。” 凤紫啸失声叫了出来,卫临也紧盯着海菱,似乎只要这女人随他们一起回去,他们便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海菱最讨厌的便是凤紫啸,又怎么会跟他们回去呢? “既然你为了我出现一次,我不防送你一句吉言。” 卫临心急的叫起来:“什么?” “若是无可挽回的时候,不要硬拼,说不定最后还有一线生机。” 她说完便站起了身,凤紫啸还有的一线生机,便是江菲雪,江菲雪很爱她,就算江灞天想夺他的皇位,如果他不拼死抵抗,说不定江菲雪可以保他一命,只要活下来,就会有希望。 “谢谢。” 卫临沉声开口,心中的懊恼不比凤紫啸少,如若当初不是撵了皇后,现在恐怕一切都不一样。 凤紫啸站起了身子,不甘心的盯着海菱:“你的三道考题,才出了一道,还有两道考题呢,朕未必输?” “你第一道题便输了,不需要第二道题了。” 真正合格的人只有夜凌枫一人而已,就是牧野也在那犹豫之间,失去了那样的资格。 要知道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有时候,那么短的时间,一个人已等不起了,所以那样的人,她不要。 “为什么?” “你不是我需要的那个人,我要的是全然的疼我爱我的人,无关乎江山,无关乎财富,你能做到吗?” 海菱笑望着凤紫啸,凤紫啸根本不用想,直接的接口:“朕可以做到。” “那么为了我,现在不要回去,就算丢了江山社稷也无所谓,这个你也做到吗?” 海菱只是恐吓他,因为她知道凤紫啸做不到,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相处的事情不长,但她知道他的个性,是以江山为重的人,如果女人和江山起冲突,他第一个想保住的便是江山,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国的事。 这样的人本来是一个好皇帝,可惜他终究浮浅易燥了,所以根本不是江灞天的对手。 正厅里,凤紫啸和卫临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海菱,没想到海菱竟然提到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凤紫啸不管大周朝,这怎么可能,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江灞天叛乱不成,拥戴五皇子寿王为皇吗? 凤紫啸脸色苍白,想得入神,海菱已站起了身。 “快回去吧,现在时间很宝贵。” 凤紫啸不再说话,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而弃江山于不顾。 “告辞,后会有期。” 凤紫啸领着卫临等人出了姬府,正厅里,海菱同样说了一句,后会无期。 眼里亮灼灼的一片,唇角微勾出笑意来,凤紫啸,其实你根本全无胜算,不管是回去还是留下。 大周朝的皇帝离开了北鲁,这消息立刻传遍了北鲁国的京城,大家都很兴奋。 因为少了一个人和皇上争夺姬家的小姐了,那么也少了战争。 现在只剩下少邑的武帝牧野了,牧野本来住在驿宫里,可是他与姬琮挺投缘的,所以姬琮邀请了牧野住到了姬府。 夜凌枫得到消息,一张俊美出色的脸黑沉阴骜,一句话也没有说,跟着他的手下,便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最好少招惹他。 至于海菱却没理会任何人,她领着沈若轩和侍梅等人出了京城,前往城外十里之地的义庄。 义庄,阴森诡异,常年烟雾弥漫,因为看守义庄的人,每天早晚都会给这些横死暴死之人上一柱香,所以义庄终日里青烟缭绕,这个地方平常是很少有人来的。 沈若轩在义庄旁边临时搭建了一个竹屋,用来做刀房/。 至于义庄里的尸体,有些是无儿无女,也没有人认领回去安葬的,所以沈若轩和官府说通了,用过这些尸体之后,就会照旧缝好,然后把人家厚葬了。 竹屋里,有一副刀床,这是沈若轩按照海菱的要求订做的,旁边还有他准备了的手术器械,都是现打了的。 接下来的时间,海菱开始教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如何下刀,如何掌握精准的方位,一一的讲解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个时辰,天色已不早了,该回城了。 海菱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手臂,在竹屋里洗手,然后望向沈若轩和侍梅:“怎么样?看得明白吗?现在你们两个没事多研习这个,只有百分百准确的下刀,不差分毫,才能给病人真正的用刀,一刀下去是救人还是医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师傅,我们会认真研习的。” 沈若轩和侍梅本就习武,力度感比常人精准,所以学这个应该比常人容易一些。 “侍梅,我们该回城去了,沈若轩留下来,把这里处理一下,另外,回头好好厚葬了这个人。” “是。”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同时应声,海菱领着侍梅出来,天已近黄昏,也该回府了。 几个人上了马车,回京城。 可是回京的路上却出了意外,有人挡住了她们马车,正确的说,应该是来人和她们的马车挡住了。 这条街道有些狭窄,但因为不是商铺街道,只是一些住宅小道,可容一辆马车行驶,两辆马车没法过,只能一辆马车退出来,让另外一辆先过。 海菱掀帘往外望了望,对面的马车高大豪华,一看便是京城权贵的马车,她不想惹事,便吩咐外面驾车的马车夫。 “退出来,让人家先过吧。” 马车夫一听,忍不住开口:“小姐,为什么要我们让?” 他们可是姬府的人,就算对面的马车是汴梁城的权贵,也没有道理让姬府的马车让道的事。 不过海菱脸色一冷:“让你退就退,哪来的废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在这些小节上计较。 马车夫一听,虽然不甘心,不可拉马准备往后退。 偏偏这时候,对面马车内的人掀起车帘,得意的望着这边笑,然后脆生生的话响起来:“小姐,原来是姬府的人,她们往后退了,谅她们也不敢和我们西府的人斗。” 这话一起,姬府的马车夫便不干了,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啊,他西府不就仗着是太后支撑吗?这么些年,西府的人又算个什么东西,现在倒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就在刚刚,对面小丫鬟一掀车帘的时候,海菱清楚的看到了马车内坐着的正是太后的亲侄女西妍。 西家离这里很远,根本不需要走这条道,那么西妍出现在这里? 海菱眼瞳一亮,凉凉的笑意流泻出来,原来人家是找碴找上门了。 好,很好,既然是找碴的,她还真没必要客气了。 她倒要看看,夜凌枫会在她和他的表妹两下相斗中,是什么态度,意念一起,便冷声开口。 “想不到是西府的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家呢,也许这汴梁城内,我可以给很多人让道,但是绝不会给西府的人让道。” 马车夫一听,心里舒服起来,一拉马,再逼近前面一些,两马相抵,谁也不让。 对面西府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海菱的话。 而且正如海菱猜测的一样,西妍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故意找碴的,她为什么要找姬海菱的碴呢? 就是不想让皇上娶姬海菱进宫,只要没有姬海菱,她便有机会进宫去,否则这女人进宫去,她们别的女人就没机会进宫了。 本来她还指望着姑母会阻止表哥,没想到她根本不管表哥的行径。 那么她倒要看看,如果这姬海菱欺负她们西府的人,姑母还会不会不说话。 西妍是打定了主意的,所以此刻一听海菱的话,噌的一声掀起了车帘,站在了马车头上,迎风而立,双臂环胸,冷冷的开口。 “姬海菱,你说什么?” “难不成西小姐耳朵也背了,刚才我家小姐说什么你都听不见了,奴婢再给她学一遍,姬府的马车可以让别家的马车,但就是不让西府的马车,因为你们分明是故意找碴的,所以有必要让吗?” 侍梅可不惧西妍,她跟了爷很长时间,性子里也有他的冷戾嗜血,讨厌别人的挑衅,西妍算是挑起了她的怒意。 所以她十分不屑的开口,这下西妍大怒,没想到姬海菱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如此猖狂,一个小丫鬟竟然不把西府的人放在眼里,今日她一定要进宫禀报给姑母,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小丫鬟在夜凌枫的心中比她重多了,因为侍梅跟了夜凌枫近十年,感情是有的,和她却什么都没有。 “姬海菱,没想到你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便如此猖狂,就凭你这样,也想进宫为后,还让我表哥只娶你一人。” 马车内,抚月掀着车帘,海菱笑望着西妍,和她的怒气冲冲正好相反,她一脸的清冷,不卑不亢,轻轻把玩着自已细长的手指,不轻不慢的开口。 “我可没让他只娶我一个,我是说娶我的只能娶一个,但那个人未必就是你表哥。” “你?” 西妍气得抓狂了,这还不是一样,有说跟没说一样,不过今儿个她非要和姬府的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她倒要看看姑母还理不理了,帮不帮自个儿了。 “姬海菱,你太猖狂了。” 海菱笑意盈盈的接口:“今儿个我就猖狂了,你怎么样?” 这下不但西妍气绿了脸,连带她的小丫鬟都尖叫出声:“小姐,她们太可恼了,竟然如此说话。” 对面马车上,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海菱却打了一个哈欠示意抚月放下车帘子,然后对外面的侍梅软声细语的开口:“梅儿,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是,小姐。” 侍梅一听小姐的话,立刻心疼了,今儿个下午,小姐可是讲了一下午的医术,能不累吗?这该死的西妍竟然敢挡住街道找碴子,好,真是太好了,侍梅二话不说,直接的提剑便上,她一动手,侍兰便怕她吃亏,也飞身出了马车,两个人直扑向西府的马车。 对面的马车上,西妍连同她的小丫鬟都呆住了,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想干什么? 而侍梅和侍兰二人一扑到马车上,长剑一挥,剑芒如利刃划过半空,马车哗的一下毁掉了,四分五裂,那西妍和两三个小丫头连同马车夫直接往地上栽去了,个个跌了个狗啃泥,那马也受惊了,仰头长啸,然后撒足便奔,马身下还拖着一些碎木,连带的挂着马车夫,从海菱她们马车边直接的奔了过去,马车夫吓得吼声连连。 “救命啊,救命啊,小姐救命啊。” 可惜西妍等人已自顾不暇了,几个人跌倒在地上,那四分五裂的木板,车辕直接的往她们身上砸去,侍梅和侍兰二人已不理会她们,反正那四分五裂的木板也挡不子她们的路了,一闪身上了马车,命令姬府的马车夫。 “走,回府。” 马车夫得意的一拉僵绳,马车行驶,从一堆废木板边扬长而去。 那灰尘洒了半天高,西妍等人吃了一鼻子的灰,不停的咳嗽着。 西妍脸色惨白的尖叫:“姬海菱,你太过份了。” 海菱懒得理她,闭上眼睛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回了姬府后,她便进香芜院休息了。 经过一下午的讲解,再加上西妍等人的闹腾,她确实累了,所以用了点晚膳,自行休息。 西府的西妍,立刻进宫去见太后。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太后一脸的睡眼醒忪,高坐在大殿上面,莫名其妙的望着下首狼狈不堪的女子西妍,满脸无奈的开口。 “怎么了?西妍?” “姑母啊,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姬海菱她实在太过份了,不但欺负侄女,还骂我们西府的人?” “姬海菱,你怎么又招惹上她了。” 太后没好气的开口,真想训斥自个的这侄女,不过看她确实够狼狈的,似乎受了伤,头发全乱了,脸上还有伤痕。 “究竟怎么回事?” 西妍一听姑母问话,立刻添油加醋的把她们和海菱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旁的小丫鬟们给她配合着,一时间海菱便成了罪大恶极,可恶至极,持宠而骄的人了。 太后蹙眉,望向一侧的太监:“去让皇上过来。” “是,太后娘娘。” 太监飞快的出去,太后又传了御医,先给西妍珍治一下。 皇上夜凌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晚上的母后要见他,所以立刻赶了过来,一进殿便看到大殿的一侧,御医正在为西妍珍治伤,她身上脸上都受伤了,满身的狼狈,夜凌枫挑了一下眉,倒没说什么,他对这西妍并没有什么感觉。 从小他便不知道自已的身份,一直随师傅学艺,除了自已的母亲,很少见外人,所以个性凉薄。 此次他顺利登上了皇位,西家也是出了力的,所以他才会对西妍稍微和颜悦色一些,不过要论感情,可真是没有的。 西妍哪里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一看到皇上走进来,双瞳便浮起倾慕的光芒。 她看皇上,真是越看越俊,皇上这样的人中龙凤,凭什么让姬海菱一个人独占了,自古帝皇后宫三千佳丽,她姬海菱凭什么不准皇上纳妃娶妾,所以她一定要破了她的原则。 要嘛她不进宫,要嘛进宫就让皇上纳妃。 “母后何事传儿臣?” 夜凌枫并不理会西妍,望向上首的母后。 太后嘴巴一呶,示意他望向西妍,然后慢条斯理的说。 “西妍说,今儿个她和姬府的小姐相遇,她被姬府的小姐打成这样了,所以进宫来找哀家,哀家便叫了皇上过来,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 太后倒是十分的聪明,这种事还是让皇上处理的好,因为牵扯到姬府的小姐,她若是处理得不好,便会让儿子生气,所以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西妍一听姑母的话,赶紧哭着开口。 “皇上,你要为西妍做主啊,那姬海菱实在太过份了,我们西府的马车和她马车碰上了,因为街道太窄了,所以她竟然让手下毁掉了西府的马车,还打了妍儿和丫鬟。” 小丫鬟立刻附和她的话:“是的,皇上。” 夜凌枫挑眉望向下首的几个人,一丝犀利冷寒拢在眼底,他根本就不相信菱儿是那种随意打人的人,她是什么样心性的人,他岂会不知道,她若是那种持宠而骄的人,只怕不会处处刁难自已,直接进宫了,若是她进了宫,那就是皇后了,别人见她便要低三分的,正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相反的很讨厌皇室的自私自利,所以才不会进宫。 “你确定是姬家的小姐招惹的你们,而不是你们招惹的她?” 夜凌枫一开口,西妍便愣住了,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上面坐着的皇上,皇上的脸色很凌寒,阴骜。 西妍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随便开口。 夜凌枫并不理会西妍:“若是朕传来姬家的小姐,查明了是你们惹的她们,那么你知道朕会如何处罚你们吗?” “皇上?” 西妍颤颤的开口,腿脚有些发软,望向一侧的太后姑母。 太后一看这种情况,分明是西妍故意找了人家的碴子,不由得脸色幽寒,很是生气,这西妍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了,没事去招惹姬家的小姐干什么? 就是她一个太后,也不敢随便的招惹姬家的小姐,枫儿可是十分宠她的。 “如若是你们招惹的她,朕绝不会轻饶你们的。” 夜凌枫说着站起了身,太后望向夜凌枫:“皇儿,这事哀家来处理吧。/” 大殿一侧的西妍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话了,头垂到胸前,夜凌枫看着这样子的她们,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冷瞳如冰,一字一顿的开口:“朕看在这次西家出力的面子上,饶过你一次,但若是再有下次,朕不会饶过你们的。” “谢皇上。” 西妍的声音像蚊子似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根本就是宠那个女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根本不理会她们,只一味护着她,这样她们以后就算想找那个女人的碴也没用。 夜凌枫起身大踏步的离去,临走到门前的时候,还不忘回望了西妍一眼,然后冷着脸离开了。 大殿内,太后脸色难看,阴骜无比的瞪着西妍:“你有点脑子好不好,真是给西家的人丢脸,没事去找姬家小姐什么碴子啊?” “姑母,我?” 她只是看姑母总护着那个女人,所以不甘心罢了,心里想着,若是自已和姬海菱斗起来,姑母定然帮着自家人的,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根本不理会她们。 “姑母,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找那姬海菱碴子的。” “哼,”太后别提多生气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8部分阅读 好好的睡个觉都不安宁,这西妍还真不是省心的人:“明日哀家让太监传了姬家的小姐进宫来,你好好跟人道个谦,记着,皇上定然会娶姬家小姐进宫为后的,到时候她就是北鲁的皇后,你悠着些吧。” “难道姑母真的不想让西家的人进宫吗?” 西妍好死不死的冒出这么一句,太后的脸色立刻黑了,她怎么不想让西家的人进宫为妃,这是历代朝政最常见的局面,可是现在皇上的事她做不了主,所以如何让西家人进来啊? “你给我跪着,一个时辰后再起来,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太后一甩手便领着人离去了。 大殿内,西妍虚脱了,明明她是受伤的人,进宫来不但没有得到姑母的帮助,还被皇上怒斥,接着又被罚跪,真是倒霉透顶了。 这时,大殿一角,冒出一个人来,一脸奇怪的开口:“姐姐,你怎么了?” 西妍望过去,却是她的妹妹西媛,一看到西媛,她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 西媛妹妹向来得太后姑母喜爱,只要她去求情,定然会让姑母网开一面,不罚自已跪了,她若是再跪,真是受不了了。 “西媛,我被姑母罚跪,你去帮我求情吧。” 西媛长着圆圆脸蛋,大眼睛,十分的单纯可爱,不但是太后,就是在西府,也很得家人的喜爱。 “喔,姐姐你等着。” 西媛一听,转身便往太后的寝宫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总算领着太后贴身侍候的嬷嬷出来了:“太后娘娘有旨,西小姐先下去休息吧。” “谢太后了。” 西妍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差点跌倒,西缓上前一步扶住她:“姐姐,你没事吧。” 看到西妍脸上的伤吓了一跳,关心的询问姐姐怎么受伤了,而西妍看着西缓的关切,不觉得暖心,反而有一些的嫉妒,为什么姑母那么喜欢西媛,却不喜欢自个呢,什么事只要西媛出马了,定然可以摆平,但是她若出马,一定会惹来她的责罚。 西妍心里生气,什么都没说,西媛哪里知道她的想法,扶着她进偏殿去休息。 姬府,海菱一觉睡到天大亮,天亮后才知道一件事。 少邑的武帝牧野竟然住到姬府来了。 “小姐,少邑的皇帝竟然住到我们姬府来了,若是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侍梅不乐意的说着,其实是不愿意那个牧野住在姬府里,之前这家伙可没少让小姐吃苦,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拿回少邑的城池。” 对于这个海菱倒是不担心,只是爹爹姬琮为何会让牧野住到家里来呢?说明他是喜欢牧野的。 门外抚月的说话声响起:“少将军。” “嗯,菱儿起来了吗?” 海菱起身,领着侍梅走了出去,门外姬绍成抬眸,笑眯眯的望着海菱。 “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海菱点头,然后问姬绍成:“有事吗?” “昨晚上,爹爹命人让武帝住到我们姬府上来,爹爹派人回来让我和妹妹说一声,其实爹爹没什么意思,就是和牧野投缘,所以想招待他住几天。” “我知道了。” 这也没什么,倒是难为姬琮了,生怕女儿不高兴,还特地派人回来打声招呼,其实牧野住姬府并没有什么,就是她和他也是朋友,招待朋友没什么错。 只不过姬琮也是存了私心的,那就是看看女儿能不能和牧野擦出点火花,再一个,也让天下人知道知道,他姬琮的女儿多的是人求娶,不一定非要入北鲁的皇宫为后。 海菱和姬绍成说着话准备去用早膳,便见姬府的管家宁风领人过来。 “小姐,宫中有太监过来传旨,说太后想请小姐进宫一趟。” “太后?” 海菱挑眉,眼底有冷峭,太后为何一大早来传唤她。 这分明是昨儿晚上西妍进宫去告状了,所以太后一大早便派人过来传她进宫。 “小姐,你别担心,我们昨晚上没有做错,相信太后她老人家也是明事理的。” 姬绍成还不知道海菱她们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所以一听,紧张的追问。 侍梅气愤的开口:“还不是那西府的小姐西妍,竟然故意找我们的碴子,在我们回家的路上,用马车阻住了我们的去路,所以奴婢一怒之下毁了她的马车,她定然是进宫去告状了,太后才会一大早便传了小姐进宫。” “竟然有这等事。” 姬绍成挑眉,漆黑的眼眸里有恼意,沉声开口:“那我陪你一起进宫去,倒要看看那西府的人想干什么?” 若是在之前,西府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因为夜凌枫的登基,竟然胆敢欺负姬家的人,可恶。 不过海菱却阻止了姬绍成,太后只是来接她进宫,究竟什么意思还不知道,哥哥随她进宫去,只怕太后会多想,所以暂时还不需要。 “哥哥,我让侍梅陪我进宫就行了,还不知道太后什么意思呢?若是她只是让我进宫去问下情况,你这样随了我进宫,即不是让她多想了。” 姬绍成没在说话,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过去吧,我在府里等你的情况,若是太后为难你,你立刻派侍梅回来通知我。” 海菱点头,身后的侍梅却扯唇浅笑。 爷在宫中,又怎会让小姐吃苦头呢,所以说这少将军是想多了。 一行人出府,门外有太监立在马车外面,看到海菱过来,便恭敬的见礼:“见过姬小姐。” “嗯,起来吧。” 海菱挥了挥手,领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个人进宫去了。 姬府的门前,姬绍成一脸担忧的立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便进了宫,直接进了太后住的慈安宫。 慈安宫门前,太监和宫女候着,一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俏丽出尘的女子,便知道这人定然是皇上喜欢的姬家小姐,谁也不敢怠慢,飞奔过来,排排站好,等到海菱下了马车,所有人便恭敬的施礼:“见过姬小姐。” 这姬家小姐不出意外,可是未来的皇后,她们自然该悠着些,谁敢找死啊。 海菱点头,示意大家都起来,一排的太监宫女,其中有个太监站出来:“请姬小姐稍等一会儿,奴才进去禀报太后娘娘。” “嗯,去吧。” 那太监飞身便进去禀报,其他人则是陪着小心候在门前。 海菱并不喜欢为难这些太监宫女,人家也是混口饭吃的,不是容易的事。 她抬首打量着慈安宫的四周,这慈安宫倒是适合静养的地方,四周幽静,远离其她的地方,方圆好几百米也没有什么宫殿,皆栽种了一些花草树木,空气清新宜人,太后果然会享福。 海菱正打量得入神,那进去禀报的太监已经出来了,飞奔到她的面前,恭敬的开口:“太后娘娘有请姬小姐。” 说完转身便在前面领路,海菱带着侍梅侍兰还有抚月三人一起走进了慈安宫的大殿。 慈安宫的大殿上,虽然很华丽,金碧辉煌的,不过装饰却很简单,一眼望去倒是令人很舒服。 大殿上首端坐着当朝的太后娘娘。 这是海菱第二次见到太后,这一次和先一次广阳殿的时候不同。 此次太后穿着极其的简单,而且不戴金银珠钗,衣着素净单调,面容也是很安宁详和的,一看到海菱走进来,便脸带微笑。 海菱倒是对她生不起厌来,微微福身施礼。 “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娘娘。” 海菱起身,走到大殿一侧坐下,太后身侧还有另外一人,却不是西妍,而是一个圆脸可爱的小丫头,眉眼有神,偎在太后的身边,一看海菱坐下来,便掩着嘴笑,然后望向太后。 “姑母,这就是姬家的小姐吗?长得真漂亮,难怪人家说她是我们北鲁的第一美人,还真是呢?” 海菱被人家直接的夸赞,还真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出这说话的小丫头是个单纯的人,所以也不往心里去。 太后点头,笑拉着西媛的手:“那就是姬家的小姐,以后对姬小姐可客气点,别学你的姐姐处处惹人讨厌。” 太后说完,便望向海菱介绍手边的小丫头:“这是哀家的侄女西媛,她的性子倒是单纯,不像西妍总是惹事。” “喔,西小姐一看就是个单纯的。” 海菱点头,太后笑脸对人,她自然不好摆出不好的脸色。 太后见海菱如此,倒是有些满意,看来姬家的小姐也是个知情达理的,倒是西妍的性子,一直胡搅蛮缠,想到西妍,太后的脸色便些暗沉,望向西媛:“去让你姐姐出来,给姬小姐道谦。” “好的,姑母。” 西媛应声,便起身往偏殿走去,大殿内,太后和蔼的和海菱说着话。 很快西媛把姐姐西妍带了进来,西妍脸上的伤已好了不少,不过一看到姬海菱,便心情郁闷,不但如此,姑母还让她跟姬海菱道谦,她怎能不生气,可惜不道谦恐怕过不了姑母这关。 西妍一张俏丽的脸蛋布满了不甘心,太后好像没看到一般,冷着脸命令她。 “去,给姬小姐道谦,以后若是再找她的麻烦,看哀家如何处罚你?” 西妍一听,脸都白了,只能走到海菱的面前,表面恭顺的开口:“对不起,姬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你的麻烦。” 海菱挑眉,本来她还以为太后一定会护着西妍的,没想到她竟然让西妍向自已道谦/。 太后娘娘不糊涂,既然人家向她道谦了,又是太后的颜面,她就没有死纠着不放的道理,海菱点头:“算了,过去的事便算了,希望以后西小姐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你个头啊,西妍在心里怒骂,不过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点头一脸的恭顺。 太后见事情完满的解决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以后大家和平共处,不准谁再有不好的心思,若是让哀家知道,绝不轻饶。” 太后说着,睨了西妍一眼,西妍岂会不知道姑母是在警告她,赶紧的把头垂下。 大殿上,西妍的妹妹西媛一脸娇笑的奔到海菱的面前,望着她。 “姬姐姐,你别怪我姐姐,她不是故意我,我代她向你道谦,你别生气。” “没事,都过去了。” 海菱看西媛,实在不像是装的,而且她只有十三四岁,如果能装成这样,那真是太厉害了,不过照她看,这丫头倒是单纯的,让她不讨厌。 西缓见海菱神色淡淡的,便有些郁闷:“姬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为什么不高兴呢?” 海菱摇头,自从娘亲去世后,她一直是淡淡的,因为觉得人心太凉薄了,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可怕得多,所以她的情绪总是淡淡的,并没有不喜欢西媛意思。 “没有,西小姐想多了。” “姐姐叫我西媛吧,或者媛媛也行,我叫你姬姐姐吧。” “行。” 海菱倒是不拒绝,大殿上首的太后望着下首的画面,很是高兴,又瞄了一眼西妍,眉就不自觉挑起来,这侄女啊,真不省心,还不如媛儿让人省心。 大殿内,西媛正高兴的说着话,殿门外却有太监奔进来,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小禄子一走进来先给太后行了礼,然后一甩佛尘恭敬的开口:“太后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接姬小姐去上书房晋见。” “喔。” 太后挑了一下眉,心里了然,这个儿子一定是听说姬小姐被她接进宫的事了,所以生怕她为难姬家的小姐,便让小禄子过来把人给接走了。 “嗯,姬小姐去吧,皇上想见你。” “是,太后娘娘。” 海菱起身和太后道了安,便又与西媛说了两句话,然后领着人离开了大殿,跟着小禄子一路去皇上的上书房去了。 慈安宫的大殿上,西媛一脸笑的目送着海菱离去,回首看到姐姐一脸黑线条的盯着她,西媛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了?” 西妍冷哼:“你还是西家的女儿吗?你姐姐只是我,和那个姬海菱攀什么姐妹。” “你?” 西媛无语了,望向上首的姑母,太后立刻眼神阴冷,望向西妍,西妍头皮发麻的醒过神,赶紧的垂首。 太后叹气:“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些啊。” 皇上那么喜欢人家,你没事去招惹她,不是跟自已过不去吗?说实在的,她也想让西家的人进宫,但是知道枫儿喜欢那丫头,她都不说话了,你说你一个西妍闹什么,昨儿的事,皇上若不是看她的面子,恐怕非要重打她一顿不可。 海菱跟着小禄子等太监的身后去了上书房。 上书房内,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海菱施了礼后一边坐下来,望着龙案之后端坐着的夜凌枫,绝美的五官上拢着关切,上下打量着她,似乎生怕她受什么伤似的。 “你没事吧。” “没事,”海菱摇头,谁知道这句话刚说完,便感觉到胃一阵抽搐,很疼,才想起早上她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呢?便被太后接进宫来了,这会子怕是胃空了,所以才会这么疼。 而那坐在龙案之后的夜凌枫,一看她的脸色难看,身子有些倦曲,不由得大惊,大踏步的走到海菱的身边,一伸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要抱她出去找御医整治。 海菱一看,生怕他的大动作惊动了别人,到时候怕要说她小题大做了,赶紧阻止夜凌枫。 “我没事,只是饿了。” “饿了?” 夜凌枫挑眉,朝书房门外叫起来:“来人,马上传点心和早膳进来。” “是,”小禄子应了一声,立刻手忙脚乱的命人传膳。 皇上的口气听起来十分的着急,传慢了,可保不准挨板子。 书房内,夜凌枫抱着海菱坐到自已先前坐的龙案后面,伸出手轻拭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很忧心的询问:“确定是饿了吗?没事吧?” 看他如此关心自已,海菱的心一突,竟然有着难以抑制的情绪,如水般的流淌出来。 不过很快垂首抑制了下去,慢慢的开口:“皇上让人接我过来,是有事吗?” “还是等你吃点东西再说吧。” 夜凌枫光华潋滟的容颜上,是焦急,不由自主的朝外面冷叫:“怎么还不来?” 门外的人早被搞得手忙脚乱了,小禄子在外面应着:“来了,来了。” 一边说一边领着四五个宫女把早膳端进上书房,夜凌枫伸手把龙案之上的奏折全数拿开,让出地方来命令那些宫女把糕点和吃食摆上来,随之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去。 小禄子领着人退下去,随之叮咛那些宫女。 “刚才的事不准随便说,否则悠着些吧。” “是,周公公。” 小禄子满意的挥手让人退下去,他这样做是确保万无一失,眼下皇上还没有立姬家的小姐为后,或者说姬家的小姐不肯嫁,其实他们皇上是望眼欲穿了,可惜人家不想嫁/。 姬家的小姐也是怪胎一枚,可不管怎么样?现在两个人身份未定,所以有些事还是少说为妙。 书房内,夜凌枫哪里知道小禄子的花花肠肠的,他只管照顾海菱吃东西,还不忘关切的提醒她。 “你别太急了,空腹吃东西,不能急,一急便会伤胃,说不定会更疼了,等吃完了还疼,便让御医检查一下。” 这种时刻,若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吓一跳,这风华如玉,却深情万分的男人是皇上吗?是冷魔宫那个冷酷无情,嗜血十分的魔君西冷月吗? 海菱倒是没注意,因为她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案几上,肚子饿得感觉自已可以吃下一头牛,哪里还理会夜凌枫说了什么。 不过夜凌枫一直照顾着她,看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不时的倒水递到她的唇边,喂一口,千万别噎着了,光是一顿饭便吃得心惊胆颤的。 “你慢点,慢点。” 夜凌枫无语了,怎么跟几百年没吃饭似的,不过此刻的她才是真实的,和在大周朝时对他流口水,喜欢搞怪的小丫头是一样的,夜凌枫的心忽然暖暖的,仿佛直到此刻,他们两个人才真正的接近了。 海菱吃了一会儿,总算饱了,好久没听到夜凌枫说话,奇怪的抬头望过来,只见某只美男一脸凝思的望着她,似乎被她吓到了。 她刚才似乎吃得过于猛了,有点吓人吧。 海菱想着,打了一个饱隔,然后很认真的开口:“夜凌枫,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的粗鲁,一点仪态都没有,你说这样的人进宫不是给你丢脸吗?” 她一边说一边还夸张的手舞足蹈的,可惜夜凌枫却不上当,勾人心魂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好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池水,忽尔一笑,满池荡起涟漪,倒把海菱看得一愣一愣的。 夜凌枫却拿出了袖中的丝帕,轻巧的给海菱擦唇角的糕屑,磁性的声音愉悦的响在海菱的耳边。 “别拿对付凤紫啸的那一套对付我,我不会上当的。” 海菱翻了一下白眼,确实不能用对付凤紫啸的办法对付夜凌枫,这男人根本就是个狐狸,他什么事都知道的。 不过眼下她吃饱喝足了,精神好了,还是来讨论讨论,他让她过来做什么?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夜凌枫便关心的询问:“胃疼不疼了,要不要传御医?” 海菱摇头,然后严肃的盯着夜凌枫。 “说吧,让太监传我过来做什么?有话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夜凌枫唇角勾出优美的弥度,心情十分的好,不知道这小丫头有没有发现,她在他的面前,已差不多恢复到从前的神态了,只不过眼下还是不要提醒她,以免她再缩回去。 他并心急问她什么,倒是朝门外命令:“来人,把东西收拾下去。” 小禄子依旧领着门外的几个宫女进来,把书房内龙案上的东西收拾了下去,然后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 小禄子一下子放松了,心情舒展了,这都多少日子了,皇上的脸一直板得冷冷的,幸好今儿个有了些笑容,不容易啊不容易,缓缓退了出去。 夜凌枫等到所有人退了下去,才回首望向海菱,优雅的开口:“我就想问问菱儿,上次你出的考题,我可是过关了?” 第084章 被刺,别有心计【文字版】 海菱没想到他传她过来只字不提她和西妍的事,似乎根本没有那回事似的,这态度倒是让她很舒服。 不过想到他的问题,蹙起了眉,想说不过关,不过那样似乎实在有违良心。 、他一出马,便摆明了百姓说她是祸国妖女的事,甚至为了她竟然令人缝了护国候夫人的嘴巴,这样完全不顾自我,第一意念以她为准的事情,她若再说不过关,实在是过份了,海菱左想右想,最后想着,不是还有后面两道题呢吗?所以说就算这道题过了,她还有两道题呢,如此一想,笑着点头。 “过了。” “你说出三道考题,那么还剩下两道考题呢?什么时候给我?” 他想立刻知道另外两道考题是什么,只要答对了,或者做对了,就可以娶她进宫了。 这宫中太冷清了,除了母后就是他了,所以他想让她进宫来陪他。 至于其他的女人,他还真从没想过让她们进来,因为那些女人实在太俗不可耐了,让他看一眼便嫌烦,更别提让她们进宫了。 海菱一听人家问她要另外两道考题,立刻笑得妩媚:“对不起燮帝,还没有想出来呢,等我一想起来,我便给你快马加鞭的送过来,你别急,。” 让他慢慢等呗,反正她不想进宫,这可是个好籍口呢,可惜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伸出手笑得比她还妖治诱惑,轻轻的开口。 “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时间还没有另外两道考题,那么我就下旨让你进宫为后。” “夜凌枫,你敢,。” “为什么不敢呢?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进宫,所以用两道考题做籍口,那么我为什么不敢呢?” 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柔夷,笑得别提多开心了,好像半个月后马上便可以接她进宫来似的。 “你?” 海菱无语了,没想到他接她过来,竟然为了这事,十分的恼恨。 不过却无计可施,这男人再怎么说也是皇上,而且自已当殿说了会出三道考题,如若过关了,自然没有不嫁的理由。 现在当初要娶她的四个男人,一伤一走,还剩下的夜凌枫和牧野两个人。 海菱脸色冷骜,眼神闪烁,发起了狠来,她就不信了,自已难道想不出两道难题来难他,只要想到比较难的难题难住他,那么就不用嫁进宫了。 “好,半个月为期,若是到时候你答不出来,也别再让我进宫了。” “菱儿,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宫呢?当日广阳殿上,我不是说了吗?不会再娶别人进宫,此生不负你。” 夜凌枫不明白为什么海菱不愿意嫁进宫,俊美的五官上拢上凝霜,好看的瞳仁幽深似海,翻腾不息。 海菱望着他,心无端的便有些沉重。 不知道为何,自从接触了皇家的人,她对皇室的人都没有好感,甚至于没有信心,今日如果是冷魔宫的西冷月说此生不负她,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嫁给她,可是依旧是那个人,换了一个身份,却让她前所未有的犹豫着,因为男人的誓言,在皇权之上,真的不算什么,如若有一日他变心了,她又如何自处。 以她这样的心性,只怕到死也原谅不了自已。 这一次和凤紫啸那一次是不一样的,若是夜凌枫负她,她怕自已过不了自已这关。 所以宁愿不进宫。 “我害怕,害怕有一日今日所言皆是谎言,我又如何自处。” 她缓缓开口,忽然间柔弱无助,完全不似人前的清冷高雅,华贵大气,也许这一幕唯有夜凌枫能看到,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脆弱,别人也无法让她卸下她的面孔。 夜凌枫一看她此刻的神情,心疼不舍,知道原来她有心结,伸出手搂着她。 “我不逼你,但我一定会解开你的心结,让你嫁给我的,我会让你明白,皇室中的人不全是自私自利的。” 海菱不再说话,静静地窝在夜凌枫的怀中,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还有上书房内好闻的幽香,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而他让她如此的贴心,只是她害怕,害怕进宫。 夜凌枫见她不语,不想一时逼她,所以转换话题。 “菱儿,听说牧野住到姬府了?” 他说这话时,话里有浓浓的酸味,海菱不由得笑起来。 “是啊。” “菱儿,你知道少邑吗?” 海菱摇头,然后她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已窝在夜凌枫的怀里算什么事啊,所以挣扎开来。 夜凌枫倒也不强迫她,不过刚才搂着她的感触,果然舒服极了,眉眼间擒着笑意/。 海菱赶紧起身,走到上书房一侧坐了,不敢再和他过份待在一起了,刚才自已脆弱了,借他的怀抱靠一下,千万不能让他多想了。 夜凌枫对于她的动作,是好气又好笑,也不去惹她,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少邑吗?” 海菱摇头,对于少邑,她知道得很少,只知道他们少邑族土地山地居多,所以族人大部分喜欢打猎,多喜欢吃肉,和北鲁有些相似,只不过北鲁喜欢羊肉牛肉,都是自已养的家禽,而少邑族却是野生的肉类,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了。 “少邑族的人喜欢吃肉,而且还喜欢吃不熟的肉。” 夜凌枫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却是为了毁损少邑族,谁让牧野住在姬府呢? 海菱有些难以置信,吃不熟的肉,生于现代的自已,知道有七分熟的牛肉,但国人还是喜欢吃熟牛肉。 吃不熟的肉,光用想便有些令人谈肉色变。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们不但吃不熟的虎肉狮肉,还吃不熟的鱼,另外听说少邑族的女子地位十分的低下,男子多喜欢找女人,而且一个男人娶很多女人,然后让女人出去打猎养活自已。”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海菱的脸色越来看难看,虽然知道夜凌枫在说少邑的坏话,可是他总不至于全是编的,所以说多少有些真的,那么真的很碜人。 “因为他们的气候原因,所以少邑的女人老得比别的地方快,脸上易长一种黄斑,而且寿命极短。” 夜凌枫越说越佩服自已了,能说得如此圆滑,有真有假,才会让菱儿无法分辩。 海菱听得一脸汗,然后感概:“少邑的女人真倒霉/。” “是啊。” 某男人一本正经的开口,然后望了望海菱:“时辰不早了,菱儿该回去了,我让小禄子送你回去。” “好。” 夜凌枫唤了门外的小禄子进来,派太监送姬家的小姐回去,另外叮咛他多派些侍卫跟着。 书房内,某个皇帝一脸j计得逞的笑着,像个狐狸似的。 牧野,你竟然胆敢住到姬府去,那又怎么样? 海菱领着侍梅等人坐了马车回姬府去了。 牧野住在姬府,并没有打扰海菱,海菱呆在府上一整天也没有看到他,最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了,总算主动去探望了一次。 对于夜凌枫说少邑族人喜欢吃肉,并喜欢打女人的事,海菱虽然不十分相信,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为什么呢? 因为食肉的人血液里的因子是暴燥的,就算打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野住在姬府客院里,环境优雅,没什么人打扰到他。 只是海菱知道,他身为少邑国的皇帝,自然有很多事要处理,怎么会有空闲的时间留在这里呢,今日她过来就是要劝他回少邑去,她是不会嫁到少邑去的,不是因为夜凌枫的几句话,而是因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客院的正厅上,牧野和海菱分两边坐下,抚月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牧野和海菱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上次你出的考题,我是不是没答好。” 牧野微微有些懊恼,他知道自已没有处理好那次的事件。 海菱抬眸望着他,心里想着,若是是最初的时候,牧野认出的便是她,那么便没有后来这许多的事,所以一个人与一个人相遇,还要在对的时间里遇到那个对的人,牧野却是那个在对的时间,错身而过的人,所以后来种种,她实在无法抹去从前的记忆。 “牧野,回少邑去吧,我出三道考题,并不是为了给大家公平的机会,而是因为不想嫁进宫中。” 牧野惊讶的抬头,看到海菱慧光流转,眼瞳中是真挚,没有似毫的隐瞒,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 他以为她心里是有夜凌枫的,那个男人对她是势在必得的。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相信皇室中的人,皇室中的人,顾虑得太多了,皇帝并不是好做的,牧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为了各方的势力,还有各种顾虑,总会做自已不愿做的事,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而我不想卷入这是非中。” “我是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境地的。” 牧野沉声,海菱笑了起来,眯眼望着他,并不说话,牧野不由得想起她被人称之为祸国妖女时,他的犹豫,害怕因为他处理不当,伤到两国的和平,所以说他是把国放在她之上的。 “牧野,身在其位,谋其职,所以你没有什么错,只是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你回少邑去吧,以后我们会是朋友。” 海菱说得坚定,牧野的心很疼很疼。 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他想着,也许以后,他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 可是听了她的话,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已因为身在高位,而不得已的再伤害了她,那不是他所希望的。 “即便不是我,还有一个夜凌枫,我相信他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牧野想起了祸国妖女的事件事,夜凌枫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以她为第一的考虑对象,没有半点的迟疑。 “他?” 海菱笑了起来,眉眼如画,罩着一层光辉。 “我不嫁他,除了不想卷入皇室是非中,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眼下需要纳后妃入宫稳固朝堂,他帮了我很多忙,我从来没有帮过他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所以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他在金殿之上难以立足。” 海菱见牧野还想说话,笑了起来,转换话题:“好了,不说他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少邑族是不能没有皇帝的,他们可在等着你呢?” “嗯,我会尽快回去的,不过临走前,我要再看看,等到我的心确实放下了,我便离开。” 牧野坚定的开口,他走,不是因为放弃,而是为了成全,他曾经伤害过她了,现在能为她做的,便是不让她为难,但若是有一日谁伤害到她,他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好,那在北鲁的时候,好好玩玩吧。” 海菱见牧野放开了心头的执念,很是放松,笑了起来。 堂上一片轻松,门外,抚月走了进来,一脸焦急。 “小姐,宁南候夫人求见?” 宁南候夫人,广阳殿上曾见过这女人,身份不低,而且宁南候的势力不错,只是她和那女人没什么干系啊。 “她过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见我?” 抚月淡淡的开口:“听说宁南候夫人的儿媳肚子里长了一个东西,找了很多大夫都没用,就连宫里的御医都珍治过,说没办法,宁南候夫人想请沈若轩去帮她儿媳看看,可是有救?” 海菱挑眉,没想到是这事。 “这应该去找沈若轩啊,找我做什么?” 海菱一脸的莫名其妙,抚月接着禀报:“听宁南候夫人说,沈若轩发了话,说宁南候夫人曾对小姐不恭,所以不会出手。” “啊,”海菱站了起来,没想到沈若轩如此维护她,心里倒底还是感动了一把,没错那宁南候夫人确实看过她的热闹,肯定是侍梅告诉了沈若轩,所以沈若轩才会生气,不过那宁南候夫人说起来,只是看了笑话,也没有故意的为难她,沈若轩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最重要的是宁南候夫人找到了她的头上,那么她卖她一个人情,日后若是两下见面,便是好相处的。 “喔,沈若轩在府上吗?” “不在,他一早便出去了,听梅姐姐说他去城外义庄那边了。” “喔,立刻让侍梅去找他,让他回来一趟,人命关天的事,不能耽搁了。” “是,奴婢知道了。” 抚月退下去吩咐侍梅,厅上海菱起身,笑望着牧野:“我去招待客人了。” “去吧。” 牧野笑着,点头,望着她袅柔的身姿走出去,眼神不由自主的幽深,想到要与她再一次错身而过,心口不禁纠疼起来,一侧的手下紧张的问:“主子你没事吧。” 牧野摇头:“没事。” 余生他唯有保护她,若是谁欺负了她,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海菱自然不知道牧野心中所想,她领着侍兰和抚月二婢,还有一些婆子一起往姬府的正厅而来,门外,管家翘着张望,一看到海菱出现,忙迎了过来:“小姐,宁南候夫人在里面哭呢?” 看来宁南候夫人是真心急了,不顾体面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海菱领着两个人走进去,宽大的正厅上,一个无声垂泪的华贵夫人,止住了泪水,这夫人果然是宁南候夫人,宁南候夫人的娘家也是个有权势的,北鲁有名望的大家族,家族中有人从官也有人从商的,所以这宁南候夫人一身的贵气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前一次广阳殿之上,她看着海菱被昭阳王妃和西府的小姐奚落,也没有出口相帮,此刻一看到海菱,便满面羞愧,再加上红肿的眼睛,很狼狈,海菱视而不见,神色淡定,关心的望着宁南候夫人。 “夫人这是怎么了?” 宁南候夫人一看海菱,便想起今儿个自已出现在这里的事,忙推开了扶着她的小丫鬟,便就着要跪下来。 海菱哪里真由着她跪下,赶紧的扶着她:“这是怎么了?夫人别折煞海菱了。” “姬小姐,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帮我请沈神医出面吧,救我的儿媳一救,我儿媳可是我们宁南候府最最识大体,孝顺的一个,这一阵子以来我只当她是身子不舒服,昨儿个晚上,忽然腹痛难忍,我是请遍了京城所有有名望的大夫,连宫的御医都请了,可就是没办法诊治她的病,听说她肚子里长了东西,已经很大了,他们都说因为东西长得太大了,所以吃药于事无补了,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我听说沈神医就在姬府,所以请了他,可惜沈神医说我曾对你不恭,所以不愿意出手。” 海菱听了宁南候夫人的话,一脸的黑线条,这沈若轩也真够可以的,竟然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夫人请坐吧,我已命人去叫沈若轩,他会马上赶过来的,夫人放心吧,我会让他前往宁南候府帮你儿媳妇检查的。” “谢姬小姐,谢姬小姐,若是真能救我媳妇儿一命,以后这天大的人情,我欠着姬小姐的了。” “夫人别这么说。” 海菱唤了抚月进来,命她带了宁南候夫从去偏房盥洗一番。 抚月带人下去,海菱坐在厅上喝茶,对于宁南候夫人所说她儿媳的症状,海菱有些怀疑,只怕沈若轩去了也没有用,因为如果真的是肚子里长了东西,很可能要开刀,沈若轩现在还不适宜开刀,所以看来最后还要自已动手,只不过眼下还是等到沈若轩去查一下再说。 抚月很快带了宁南候夫人过来,海菱又劝了一番,沈若轩便和侍梅赶了回来。 “师傅。” 沈若轩一开口,那宁南候夫人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来,虽然先前,沈若轩说了他对姬家的小姐不恭,可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沈神医的师傅啊。 不过海菱却知道沈若轩是故意的,一般在外人的面前,他不会唤自已师傅,现在当着宁南候夫人的面如此唤,分明是要让这宁南候夫人知道知道,自已不是等闲之人,海菱不禁好气又好笑,不过自然不好责怪沈若轩,点了一下头。 “宁南候夫人家的儿媳肚子里长了东西,你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医治?” “是,走吧。” 救命如救火,沈若轩其实并不是不想救那儿媳,他如此做,就是让这宁南候夫人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再一个也让这北鲁的人知道知道,他师傅可不是只有美貌之名,还医术高超呢? 宁南候夫人满脸的惊诧,又对着海菱一迭连声的道谢,便跟着沈若轩的身后,直接回宁南候府去了。 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人回了香芜院休息。 至晚上的时候,姬府的大门被拍得啪啪响,护卫打开了门,竟是宁南候府来人,不但是宁南候夫人,这次连宁南候都出动了,姬绍成接待了他们,听说他们要见她妹妹,不由得诧异,在前面招待宁南候夫妇二人,便使了手下过香芜院请小姐。 海菱并没有睡,正在灯下看书,因为她怀疑宁南候府的儿媳要开刀,所以一直等着。 一听人禀报,就知道果然和自已猜测的一样,便起身出了房间,带着侍梅和侍兰二婢过前面来,留了抚月在香芜院守着,另外有几个打灯笼的小丫头在前面,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正厅。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9部分阅读 正厅里,端坐着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 这宁南候四十多岁,面容虽然有些发福,圆圆的,但绝对不是脑满肠脂的人物,眼睛睿智有神,沉稳端庄,看到海菱时,脸上还是很疑惑。 名满天下的沈若轩跟他们夫妇二人说,若想要治他的儿媳,除了他师傅姬海菱,这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救活她了。 所以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便亲自上门请海菱,只是宁南候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美貌绝色的女子,竟然医术高超,连沈若轩都没办法,但这人便有办法救他儿媳一命。 可是虽然怀疑,儿媳的命,可是命啊,既然沈若轩说了,定然不会打诳语,那么他们宁南候府的指望,可就全在这姬家的小姐身上了。 姬绍成一看到妹妹过来,便招手让她过去坐下,然后一脸认真的开口。 “宁南候爷想请你救救他儿媳,你说?” 姬绍成虽然知道沈若轩拜海菱为师的事,可一直没见过海菱使医术,所以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他只当沈若轩和妹妹闹着玩的,没想到现在宁南候府竟然真的来请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一条人命啊,虽说姬府的人不怕宁南候府的人,但是同朝为臣,宁南候的势力也是不可小瞧的,所以姬绍成怕妹妹若是没办法,反而害了那宁南候府的儿媳,妹妹要吃亏。 “走吧,怕是去迟了就真不行了?” 海菱知道这宁南候府的儿媳,定然是要开刀的,虽然沈若轩在那里可以用药保住她的性命,可是不知道这肚子里长的是什么东西,若是化脓流入腹腔可就麻烦了。 姬绍成见海菱如此说,知她定然会医术,恐怕真的医术十分的高超,因此放了一颗心,温和的开口:“我送你过去。” “嗯。” 宁南候夫妇感激涕零,候夫人更是抹着眼泪,跟着姬绍成和海菱的身后,上了府门外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人便往宁南候府去了。 再说宁南候府,京城内外很多人都知道,宁南候只有一个嫡长子,便是候夫人所生的,余者皆是女儿,所以这世子爷是从小便富养着的,可惜候夫人年岁大了才生的他,所以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到了年岁,给这世子爷娶妻,别看这世子爷体弱,可是却很有主见,不愿意随便娶妻,非要自已喜欢的才娶。 后来他果然相中了一人,仍是京城府尹大人的宝贝女儿,此女生得品貌秀丽,更重要的是心地极好,侍奉公婆,对待夫君,皆是温柔有礼的,夫妻二人生有一女,感情十分的好。 昨夜,世子夫人被查出肚子里长了东西,那世子爷是一宿没睡,外加没吃东西,眼看着那世子夫人没死,他都要去掉了半条命,所以宁南候夫妇那是害怕加恐慌,若是这媳妇儿出了点差错,只怕儿子也没命了,若是儿子没命了,宁南候府就后继无人了。 海菱等人匆匆赶到宁南候府时,房内一片凄惨。 床上昏睡着的正是宁南候世子夫人,年轻秀美,此时脸色苍白,还隐有黄|色,床前坐着一男子,清秀儒雅,面色微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来这人便是世子爷,倒是情深意重的,海菱叹息,能得一君,世子夫人也是个有福的。 海菱走过去,宁南候夫人便赶紧的拉了儿子起身:“快,让姬小姐看看,是否有救?” 床前的世子爷抬首,满脸的期盼,起身让了开来,海菱走过去,望着床边的沈若轩。 “怎么回事?” 沈若轩坦言:“除了师傅,只怕再没人有办法救了?” 海菱点头,知道定然是要动手术的,古代人如果遇到这种状况便是只有听天由命等死了。 她俯身,开始给世子夫人检查,最后查到她的腹部,便摸到一硬块,而且上下滑动,软软的,有些粘绸之感,不由得脸色微变,望向一侧的宁南候夫人。 “世子夫人是腹部长了瘤子,这瘤子现在化脓了,脓水流出来,所以世子夫人才会疼得受不了,现在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否则她就没治了,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吧。” 宁南候府上下一干人齐齐的变脸,没想到这姬家小姐果然懂医术,连宫廷的御医也没有查出这肚子里的东西是瘤子,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希望,纷纷往后退。 海菱示意沈若轩和侍梅留下来帮忙,侍兰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打扰,其实是怕人贸然的闯进来,因为现在自已实施的是手术,若是一般人看到,根本接受不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命令,侍兰应声不准任何人进前,宁南候爷招待了姬绍成去候府正厅用茶,其她人守在门外。 房内,海菱已取出了所有的器械,然后望向一侧的侍梅吩咐:“开始吧。” 其实海菱先前和宁南候府的人说得简单了,这世子夫人肚子里的是囊肿,而且是长在卵巢上的东西,现在化脓了,搞不好便会致命,另外,她是一侧的卵巢上长的这东西,若是双侧只怕以后要想受孕都困难。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开刀的要紧。 海菱一声吩咐,侍梅和沈若轩开始动手,房内陷入了安静。 因为是是单侧卵巢里面长东西,所以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时辰不到便摘除了卵巢里面的东西,不但化脓而且溃烂了,拿出来有拳头大小,很是骇人,侍梅用一个东西装着,放在一边,海菱开始上药,然后缝线。 手术很成功,而且是剥离,并没有直接切除,所以宁南候世子夫人的生育能力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海菱一边缝线,一边问沈若轩和侍梅。 “你们看得可清楚了。” “嗯,清楚了。” 海菱点头不再说什么,然后示意沈若轩取一些补神益气的药给世子夫人服下,一会儿的功夫,她缝好了针钱,便又给世子夫人上了一些消炎的药,这些药仍是沈若轩专门研究出来的,不比现代的那些特效药差多少。 “好了。” 海菱长吐出一口气,侍梅动手给世子夫人用白布包扎好伤口,为的是不想让别人见到她的开刀伤口,侍梅以后负责来给世子夫人换药,等到她的伤口完全愈合,别人也不会在意。 这样做法,是不想让这个时代的人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收拾好了,沈若轩才拉开了门,冲着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好了。” 宁南候府的人全都愣住了,随之反应过来,宁南候夫人直接便流泪,世子爷也是满脸的激动,一起涌了进来,海菱正好洗净了手,示意一侧的侍兰把水端出去倒掉,因为水盆里全是血。 别人只顾着激动,自然没有在意,或者在意了,也不以为意,只要病人无大碍就好。 床上,世子夫人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似先前的苍白,一直蹙起的眉,也舒展开了,虽然依旧昏睡着,却是舒服多了,大家一看,便知道她确实没事了。 那宁南候夫人,立刻便过来抓着海菱的手连声道谢。 搞得海菱倒不好意思了,其实她是医生,做这些是自已的本份。 “没事了,候夫人,回头沈神医给你们开些药,你们按时给她服下,另外,她腹部绑着白布,除了沈神医和这位侍梅姑娘,其她人不让动,以免再次感染化脓。” “好,好。” 这种时候谁还不应,人人应着。 那世子爷也过来道谢,脸色一下子竟然有了起色,好看得多,却是个难得的俊秀之人。 海菱瞧着他是个有情意的,心里对此人也有几分敬重,点头,便和宁南候府的人道了别,和哥哥姬绍成出府回家。 不过她留下话来,让沈若轩留在宁南候府照顾世子夫人,宁南候府倒底不比别家,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就麻烦了,而且最重要的,她看世子和世子夫人是有情有意的,不忍让他们彼此遭受折磨。 回到姬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海菱实在是累了,便回香芜院去盥洗一番睡觉,也不理会别的。 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早上,等到她醒过来,天色已不早了,太阳从窗棂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寒冷的冬日慢慢的过去,眼看着春天便要来临了。 侍梅和侍兰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到主子睁大眼睛望着窗外,不由得嗔怪着走近前。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唤奴婢们?” 海菱收回视线,无所谓笑笑,翻身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神清气爽起来。 侍梅过来侍候她穿衣,侍兰在一边打纱帐,嘴里还兴高彩烈的说着话。 “小姐,你知道吗?将军一早便回来了。” 她爹爹姬琮被皇上派去守护驿宫,上次凤紫啸被刺杀,姬琮很自责,后来等到凤紫啸走了以后,姬琮也查出来,原来是凤紫啸身边有内j,所以才会使得刺客轻易得手,刺伤了他,所以说这凤紫啸的后路堪忧啊。 现在驿宫那边,除了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再没有别人了,大周朝的人离开了北鲁,南翎国的敬王也走了,至于少邑的人,住在姬府内,所以驿宫那边没什么人了,只有静月公主一个人,姬琮也不敢大意。 现在一听侍兰说爹爹回来了,海菱十分的奇怪,爹爹不是该在驿宫那边保护静月公主吗?怎么回府了? “难道出事了?” 海菱直觉的开口询问。 侍兰吐了一下舌头,望着海菱:“小姐,你太厉害了,一猜便猜中了,没错,听说静月公主昨天晚上遇刺受伤了,所以被姬将军送进宫中去救治了,现在住在太后的慈安宫里休养,驿宫那里没什么人了,所以将军便回府了。” “阮静月遇刺了?” 海菱有些反映不过来,先是凤紫啸遇刺,后来查出来是大周朝的人动的手脚,现在又来个静月公主被刺,爹爹只怕郁闷了。 “是的,可惜了并没有大碍,听说早就醒过来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刺杀的倒底是谁啊?既然是刺杀怎么就不下了狠手的捅深一点。” 侍兰恶毒的说着,其实是想到那女人一直针对小姐,所以生气说的。 海菱眼里闪过了然,然后望向侍梅:“爹爹呢?” “不知道。” 对于老将军的事,她们不太清楚。 “去问问现在他在哪?” “好。” 侍梅走了出去,侍兰给海菱梳头,抚月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请示:“小姐,让她们准备早饭吗?” “先不准备了,我想吃会让你们传的。” “是,小姐,”抚月应声便退出去,让人先不准备早饭,等小姐的传唤。 房内,侍兰打理好了海菱的头发,那侍梅也回来了。 “小姐,老爷一早上从宫里回来,便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听说没人敢打扰他。” 海菱了然,想必爹爹是心情烦闷了,换谁谁都会烦闷,明明是沙场的老将,把驿宫内布置得滴水不漏,按理不该出事的,可惜偏偏出事了,还是两次,皇上即便不说话,这姬琮也觉得丢脸,所以自已把自已锁书房里去了。 海菱起身:“走,我去书房看看他。” 姬琮对她可是很疼爱的,做为他的女儿,她自然该为爹爹分担一些。 侍梅和侍兰二人跟着她出房间,门外抚月也正候着,便又招呼了几个小丫头跟着小姐,一路往姬府的书房而来。 书房门外,立着姬绍成和姬府的管家,两个人正一脸凝重的说着话儿,管家的手里还端着托盘,里面有饭菜,很显然的,爹爹早膳都没吃,想必气得不轻。 姬绍成和宁管家看到海菱出现,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叫了一声:“小姐。” 海菱点头走过去,笑望着姬绍成和宁管家:“你们自去吧,我来和爹爹谈谈,定然会叫他没事的。” “好,”姬绍成点头,想到爹爹很疼菱儿,只要她出马,没有不成的。 姬绍成想到昨儿晚上妹妹救了宁南候府的世子夫人,不由得惊奇,自已这个妹妹身上还真隐藏着很多的谜呢? 他感觉只要妹妹开口说出来的话便一定会做到,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姬绍成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力量,但他相信她。 姬绍成领着管家下去了,海菱吩咐侍梅等丫鬟在门外守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姬书的书房里极其的简单,除了书架,便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没有别的杂物,至多就是书桌上摆了一盆盆景,墙上挂了一幅不知道是谁的字,再无别物了,不过一眼望去,却是十分的雅致的。 “爹爹。” 海菱先唤了一声,姬琮知道进来的是女儿,抬起头望向海菱,脸上便有了些暖色。 “菱儿怎么过来了?” “听说爹爹回来了,女儿过来看看。” 海菱没有直接询问姬琮关于阮静月被刺的事,那样只会让姬琮难受。 “嗯,菱儿有心了,来,坐下来陪爹爹说说话。” “好。” 海菱应声,便朝门外唤了抚月:“抚月,泡两杯茶进来。” “是的,小姐。” 抚月很快泡了茶进来,又退了下去,房里海菱端起茶盎,笑望着姬琮:“爹爹是不开心吗?” “没有,”姬琮还想隐瞒,海菱却已笑着开口:“爹爹怎么对自已没有信心了,竟然还关自已在书房内。” 海菱一开口,姬琮便知道昨晚的事女儿已经知道了,一张老脸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在女儿的面前,他算没脸了,竟然一连两次失手,上一次可归结为凤紫啸身边有内j,可是这一次呢?静月公主再受伤,只怕别人便会说他能力有问题了,皇帝相信他,派他去驿宫担负保护使臣的责任,虽说驿宫内,只有南翎国的静月公主一个,可是他也不敢大意,可是谁想,倒底还是让别人得手了。 “没想到爹爹竟然一再的失手。” 话里隐有羞愤,海菱见爹爹难受,忙开口:“爹爹对自已太没有信心了,你该相信自已的布置不会有错才是。” “我没有错,为何静月公主会受伤?” 姬琮有些不明所以,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爹爹忘了凤紫啸第一次被人刺杀是什么状况了,这一次又有何不同,只不过演一出戏罢了,爹爹何需烦恼。” “演戏?” 姬琮有些明白了,眼里闪过精光,不过还是有疑云。 “不惜伤自已演一出戏,这值得吗?” “值不值的端看他人自已怎么看了,你别忘了静月公主此番来北鲁是做什么来了,她带着南翎国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前来,若是空手而回,只怕颜面尽失,再一个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恐怕不允许自已就这样回去,所以才动起了心思,就是那阮希皓来姬府,只怕也是她的主意。” “那静月公主倒是个有心计。” 姬琮叹息一声,原来不是自已的错,是人家自已刺的自已,那他到哪里去防备啊,就算人家自尽,他也没办啊。 “爹爹别担心,皇上不是傻子,不会看不透的。” 海菱说着,便揉起了肚子,一脸的饥饿样:“爹爹,我早饭还没有吃呢,我们一起吃吧。” 姬琮一听女儿早饭没吃,立刻心疼起来,再加上海菱解开了他的心结,他立刻命令门外的人:“来人,传早饭进来。” “是。” 门外有人应声,抚月等人立刻去通知厨房,把早膳热一下再传进来。 姬琮总算不生气不郁闷了,和海菱两个,爷俩好的坐在书房内欢喜的吃起早饭来,姬府内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皇宫。 太后的慈安宫里。 皇上早朝过后,便过来请安,太后就静月公主的事和皇上说了起来。 “皇上,静月公主受伤了,皇上不去看看她?” 太后是看出静月的心思了,一心想嫁给枫儿。 说实在的,那么一个美貌出色的女人爱自已的儿子,又是有背景的,太后自然是乐观其成的,同样的姬家的小姐她也十分的喜欢,所以她是希望这两人一起进宫的,无奈儿子不这样想啊。 “不是说醒了没什么大碍吗?” 夜凌枫对于阮静月的事根本不上心,若不是她是南翎国公主的身份,他早就让人撵她走了,眼下她还能待在这里,就是多少顾虑她的身份罢了。 对于母后心中所想,夜凌枫理都不理,不但不理,还十分的恼火,这两日连给太后请安,都有些脸色不善,太后也不敢深说什么/。 这个儿子不是她可以掌控得了的,很多事她都不能尽意,只能如此。 “她好歹是一国之公主,又是在我们驿宫内受的伤,皇上理该探望她不是吗?” “理该探望她,那驿宫被姬琮防守得滴水不漏,竟然还有人盯上她了,你说这人得有多厉害啊?” 夜凌枫起身,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不过他的话太后倒是听进去了,想了想,眼神闪过了然,难怪自已先前还觉得古怪,按理说姬琮身为一代老将,无论如何也不该发生这种事啊,虽然先前凤紫啸被人刺杀,可倒底是他的身边出了j细的原因,所以被人里因外合,这一次却又是什么呢?原来如此,可是由此更看出,那阮静月为了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儿子。” 太后还想劝解劝解,可惜夜凌枫不给太后说话的机会,直接站起了身往大殿外走去,走了几步,便又停住望向太后。 “母后还是等阮静月好一些了,问她是要在北鲁国选一个人来联姻,还是回南翎国。” 态度坚决,表明了这里不欢迎她。 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瞄向大殿一侧,从帘幕后面,走出了一脸苍白的阮静月。 身上那白色的长裙也比不过她脸色的苍白,没想到夜凌枫对她如此无情无义,以夜凌枫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她就在大殿的布幕后,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出了残忍的话,这更说明那男人是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阮静月哭了起来,太后忙命身边的嬷嬷扶了她坐下来。 “公主,身体还没有大好呢,还是将养着身体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叹气,这种事,她是帮不上忙的,再多说也没有用:“明晚哀家准备办一个宴席,招待少邑国的武帝,到时候静月公主看看是否愿意嫁给我北鲁的其他王孙贵族,如若一直没有要嫁的人,那么便回南翎国去吧,在这里只不过徒留伤心。” 太后温和的劝着。 阮静月一听她的话,忍不住哭得更伤心了,大殿内漫延着细细的哭泣声。 不过她的眼底却是嗜血的残红,姬海菱,你毁掉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第二天晚上,太后在慈安宫的偏殿里举办了宴席,招待少邑的武帝,除了武帝,便是北鲁皇室中的人,还有一些亲贵家的公子,总共也就两席人。 海菱不例外自然也在席上,除了她,爹爹姬琮和哥哥姬绍成也来了。 静月公主也参加了,今儿个她的神色好多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面容却泛起淡红,精神不错,不但如此,不管看到谁,都是满脸的笑意,就是海菱出现,她也没有变脸色。 不过海菱却没有和她过多的接触,因为这个女人心计颇深,她还是小心些为好,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中计,但是这女人可没有少算计她,只是没成功罢了。 自已千万不能被她那甜甜的笑蒙蔽了眼睛,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已。 海菱坐在第一席上,第一席上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上首的位置是夜凌枫,他的左手边便是少邑的武帝,武帝下方是太后娘娘,至于夜凌枫的另一边,坐着的则是海菱,然后便是西府的西媛,这西媛很喜欢海菱,一看到她,便缠着要坐在她的身边,太后没法,只得按排她坐在海菱的身边,而静月公主,便坐在西媛的下方。, 除了她们这些人之外,下方的位置上还坐了北鲁皇朝未婚的青年才俊,例如海菱的哥哥姬绍成,还有一些世子爷,身份都是尊贵的。 海菱瞄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何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太后不是为了招待少邑的武帝吗?却为何找了这么多贵公子过来啊。 正想得入神,感受到一道玩味邪气的眸光肆无忌掸的从她脸上滑过去,海菱抬眉望过去,见是一个长相轻挑邪魅的男子,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温柔多情,高挺的鼻子,凉薄性感的唇,此刻微微的撇起,说不出的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的人物。 这人恐怕是未见面的昭阳王夜染翊,若不是看到旁边坐着昭阳王妃凤瑶,她还真就认不出这男子。 传闻北鲁的昭阳王最是好色,没想到,其人也长得极精致,眉眼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人物。 昭阳王旁边坐着凤瑶,他的下首坐着的另一个男人,想必就是安阳王夜染陌了,夜染陌不如两个兄长出色,长相略显平凡,细高个子,五官寻常,那种放人堆里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倒是他身边的安阳王妃燕潇潇美丽而妖娆,两个人坐在一起很有些不搭。 这一桌人,心中各有所思,太后率先开口。 “今儿个哀家就办了这么两席酒菜,请了大家过来陪陪少邑的武帝,各自高兴些,别拒谨了。” 太后一发话,所有人便应声是。 酒宴开始了,偏殿内,因为只安设了两席,所以有很大的空间,那宫廷的舞姬便翩翩而舞,坐在桌设上的人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歌舞,十分的自在。 只除了阮静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双眼睛不时散发出狠厉的光芒射向海菱,她本来想维持着自已的傲气的,可是看到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枫细心的照顾着海菱,不时的挟一两样菜放到海菱的碗里,完全不顾别人的脸色什么的,阮静月便无法维持先前的那份乐观了。 至于其他的贵公子,因为有皇帝和少邑的武帝在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静静的打量着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和北鲁有名的姬家小姐,心里很是倾慕,不过在场的人,谁敢和当今的皇上抢女人啊,新皇夜凌枫从头到尾都细心的照顾着姬家的小姐,而一侧的静月公主,脸色不悦,分明也是倾慕皇上的,所以这些人收敛起心神,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边安静的用膳边欣赏歌舞。 一桌宴席上,只有一个人胆敢打量两个美女。 昭阳王夜染翊,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细细的打量着海菱和阮静月,心里不可否认,这两个人都是美女,而且各有各的风姿,而且这两个女人都喜欢皇上,但是听说皇上只愿意娶姬家的小姐,昭阳王夜染翊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种好事,皇上会不要,两大美女充斥后宫,真是天下男人艳慕的事,可是皇上却不要,难道脑子有问题? 昭阳王正腹绯,夜凌枫冷冽的眸光射来,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皇上不可小觑,他还是别看他的女人了。 席上,没人再敢随便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今儿个是太后招待人家少邑国的武帝的,场面竟然如此的尴尬。 太后有些不自在,只得自已打圆场。 “武帝在姬府住得可舒服?” “有劳太后记挂了,一切都很好。” 牧野一双深邃黑沉眼瞳望着海菱,见她正低头吃东西,而一侧的夜凌枫虽然贵为一国之帝皇,却细心体贴的照顾她,牧野,心微微的抽搐,说实在的,他不承认都不行,夜凌枫真的很在乎海菱,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的和谐。 他看着心痛的同时,也为海菱高兴,不能为她做到什么,至少希望她是幸福的。 这几天,他也有细想过,若是海菱嫁给他,跟着他前往少邑,未必是好事,眼下少邑正是多事之秋,他一回国,便会让将士们休生养息,很可能不长的时间,便又要再起峰烟战火。 身为少邑国的武帝,他没有忘了国人对南翎国的憎恨,恨他们毁了他们的家园,这重建家园要近十年方才,而且他们的家人死去了很多,这血海深仇是必然要报的。 否则他愧为少邑族人,那些真心臣服他,拥他为帝的人,即不心寒。 牧野想得入神,而坐在夜凌枫身侧的海菱也没好多少,当然她和别人所想的不一样,她是很苦恼。 夜凌枫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给她挟这么多菜啊,而且当着大家的面,搞得场面怪怪的。 不过说实在的,他所挟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他怎么这么了解她喜欢吃什么啊。 海菱想了一下,心中了然,定然是侍梅这个小混蛋搞出来的,如此一想,抬眸扫了身后的侍梅一眼,侍梅便有些头皮发麻。 太后咳嗽了一声,扫视了桌上的人一圈,然后接着开口:“大家别拒谨了,放松一些,今日仍是哀家举办的家宴,你们自在些吧。” 她说完,便望向大殿一侧仍在舞动的歌姬:“都下去吧,让我们安静的说一会儿话。” “是,太后娘娘。” 宫廷的舞姬退了下去,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北鲁国的皇帝夜凌枫总算把注意力从海菱的身上收回来,端起酒杯望向身侧的牧野。 “来,朕敬武帝一杯,武帝不远千里来到北鲁祝贺本帝的登基之喜,同样的朕也祝少邑国国强马壮。” 第085章 阮静月被下药〖文字版〗 夜凌枫知道,少邑族的国人短时间内不会来侵犯他们北鲁,他们和南翎国是血海深仇,要打也是打南翎,所以他没什么可担心的,虽然此番牧野前来北鲁,想娶菱儿,但是倒没有为难菱儿,为这个,他就敬他一杯。 牧野举杯回应,两个帝皇爽朗一笑,彼此喝酒。 宴席上,总算热闹一些,有人开始说话,多是询问少邑国的国情的。 太后脸上露出笑意,满意的扫视了一圈,望到闷头吃饭不说话的静月公主,心里不由得叹气,今天晚上,她除了想招待少邑国的武帝,主要还是让静月公主看看这北鲁的公子,挑选一个好进行两国联姻,但照现在看来,似乎公主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她的心思是白费了。 除了阮静月,昭阳王妃凤瑶和安阳王妃燕潇潇也十分的郁闷,瞧瞧人家皇上对姬海菱那叫一个照顾,再看自家的老公,一个只顾盯着美女瞧,一个只顾着自已吃饭,根本不理会她们。 不过昭阳王妃凤瑶和安阳王妃燕潇潇可不敢当着太后的面找事,所以满脸笑的陪着太后说话,其中还夹杂着几句赞美海菱和静月公主美貌之类的话。 而那些世家公子也起了话题,和皇上一起陪着少邑国的武帝说着话儿,宴席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各怀心思罢了,海菱有些厌恶这样的场合,不过脸上却不显出来,依旧面无表情的吃自个的饭。 西府的小姐西媛倒是活泼,不时的逗着海菱说话儿,时不时的还撒一句娇,所以场面越发的融洽,除了她们这一席,另一席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大都是家长里短的,谁敢在皇上面前议敏感的话题啊。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饭后,太后便有些累了,和牧野打了招呼,自去休息。 夜凌枫和牧野又说了一套场面上的话,便下旨命太监送少邑的武帝回姬府,然后又吩咐太监,把大殿内的各人都送出宫去。 一晚上的煎熬,哪些世家的公子早就想走了,此时皇上一声令下,跑得比兔子还快,虽然很多人心中开始是惦记着静月公主的,可是看到那从头黑到尾的脸蛋,再美也嫌厌烦了,所以没人动那静月公主的心思了。 海菱等人也乘机离开慈安宫,准备回府。 不过马车并没有出宫,反而是把她拉到宫中的御花园去了,姬绍成哪里放心妹妹一人被带回宫中,也紧跟着她的身后。 慈安宫。 偏殿内住着公主阮静月,阮静月虽然先前受了伤,不过休养了几日已无大碍,此时端坐在房内的软榻上,一脸的阴沉,她手下的侍婢也不敢随便上前,她贴身的侍婢小溪不见了。 阮静月的脸色虽然黑沉,不过面颊上却红似胭脂,十分的美艳。 她感觉自已身上有些热,而且呼吸急促,不过阮静月没有多想,只以为今天晚上火大气燥,所以没往心里去。 正在这时,殿门前的跑进来一个伶俐的身影,竟是阮静月的贴身丫鬟小溪。 小溪一奔进来,便凑到了阮静月的身边,小声的在阮静月的耳边禀报。 “公主,燮帝回他住的宫殿了。” “好,本宫现在就过去,。” 阮静月一扫先前的生气,眼泛桃花,周身妖治的光芒,唇角擒着笑意:“本宫一定要上了燮帝的床榻,到时候看那姬海菱如何嫁。” 阮静月得意的说着,这寝宫内都是她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掩饰自已的心情。 不过婢女小溪却有些担心:“公主,要是那燮帝依旧不娶公主,公主不是吃亏了吗?” 白白赔了一副身子,阮静月一听小溪的话,笑得越发开心了。 “你想多了,本宫是什么身份,若是那夜凌枫宠了本宫,他就必须给南翎国一个交待,难道他还能不娶本宫。” 对于这一点阮静月不担心,她现在就是想办法,如何让夜凌枫真的宠幸她。 她为何挑选今天晚上做这件事呢?因为今天晚上夜凌枫喝了酒,一般男人喝酒便会失去理智,而她这样绝色的人儿,若是出现在夜凌枫的面前,她就不信那男人能把持得住,所以只要他宠了她,那么就必须娶她。 “公主?” 小溪还想说话,阮静月却不耐烦了,而且她胸口燥热,似乎光是想到夜凌枫便很激动了。 “走。” 阮静月领着小溪又带了两名婢女悄无声息的出了慈安宫的偏殿,叮咛剩下的侍女好好守着殿门,不准任何人闯进来。 阮静月和她的婢女小溪还有带着的两个人,都会武功,小心的避开宫中巡罗的侍卫,还有一些太监和宫女,直奔皇上住的宫殿。 清乾宫里很安静,灯火透明。 前殿门前,有很多的太监和宫女,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根本不可能,只能从后面进去,后面的侍卫也不少,所以要小心了又小心,阮静月武功不凡,自然不成问题,但那些丫鬟身手并不十分俐索,所以为防被人发现,阮静月示意这几个小丫鬟在后殿外面等候着,注意别惊动任何人,她一个人进去。 小溪看她进去,有些不放心,想跟进去,却被阮静月一个冰冷的眼神盯着。 她之所以不让小溪等人跟着,还有一个原因,若是夜凌枫根本不屑于她的身子,那么她至少可以伪装一下,燮帝不在殿内什么的,若是小溪跟了进去,知道自家的主子送上门,人家还不要这种事,她还有脸见人吗? 阮静月一走,小溪示意几个人蹲在角落里,不让人发现。 一侧的婢女忍不住小声的开口:“小溪姐姐,公主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一样。” 小溪认真细想,没错,公主的脸色红艳,喘息急促,另外,整个人很妖治,有些迫不及待。 难道会出什么事? 小溪急了起来,不过却不敢随便的进清乾宫,若是她坏了公主的事,不被打死也被扒层皮,所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谁让公主今天晚上心血来潮,想把自已的身子送到那燮帝的床上去。 清乾宫很大,阮静月又要避开那些宫女太监,又要寻找位置,再加上自个的头热脑涨的,一时间竟然周身轻飘飘的,燥热不已,忍不住伸手扒着自已的衣襟,今晚她似乎过于心急了,难道是因为想到待会儿要上夜凌枫的床,所以激动的,心里想着,身子一直往前走。 长长的廊道中寂静无声,一个人也没有。 阮静月心急起来,夜凌枫究竟在哪里啊? 她正急切的想着,忽地廊道对面走过来一人,高大俊挺,眉眼似画,这不是夜凌枫又是谁? 阮静月笑了起来,想做出最美的姿态,可是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周身的燥热,使得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夜凌枫的身体,那种被男人宠在身下的快感,使得她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直扑向来人的怀抱,玉臂便缠上了那人的脖子。 而来人明显的一惊,随之却没有拒绝,大手一伸便搂住了她的纤腰,随之俯身亲她的脸颊。 迷糊中,阮静月想着,今夜夜凌枫还真是热情,原来男人是表面一套,暗下里一套,整个身子一软,便汪成了一滩水般的软在了男人怀里,男人大手一伸抱了她便走,摸索着走进了一间房子,开始了旋妮香艳的一幕。 同一时间,御花园的暖亭中。 宫灯垂吊,轻纱垂挂,暖流轻溢,一光华潋滟的男子正端坐在厅中,轻逸的品茶,直到亭外有人轻唤:“皇上,姬小姐过来了。” “嗯,让她进来。” 亭内的人唇角一勾,满亭便耀眼起来,语气愉悦。 小禄子一听,便知道皇上是因为姬小姐的原因,恭敬的朝身后的人做了一个请:“姬小姐请进,皇上在亭中候着呢。” 海菱一挑眉,便走了进去,侍梅和侍兰等人在外面候着。 姬绍成更是站得远远的,没有跟过来。 亭中,海菱望着那端坐着,一脸好心情的男人,满身的光华,耀眼夺目,那张脸该死的出色,此刻别提多愉悦了,而她心情却很糟,这大晚上的,本来该出宫了,就因为他的一句命令,所以她又被人给带回来了,这恼人不恼人,所以海菱沉着脸,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夜凌枫的对面。 “夜凌枫,你是不是很闲啊?” “菱儿,快过来喝点茶,有助于消化。” 海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大晚上的他命人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来喝茶有助于消化吗? 那坐在石桌前雍拥尊贵光芒四射的男人,已大手一伸便拉了她坐下喝茶,心情好得不得了。 海菱奇怪的想着,今天晚上他大爷是发生什么好事了,竟然心情如此之好,眉开颜笑的别提多愉悦了。 “皇上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难道是捡到宝了,还是得了什么好东西?” “菱儿,喝茶。” 夜凌枫的心情确实好,因为今天晚上,海菱坐在他身边的时候,没有反弹他,他挟菜给她的时候,她都一一吃了,这表示她下意识的更接近他了,所以他能不高兴吗? 说不定很快便可以娶她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夜凌枫的心情极好,才命人把已出宫的她又接了过来。 不过瞧这小丫头脸色冷冷的,嘴巴撇着,眼神更是恨不得拍死他,看到这样子的她,夜凌枫不但不恼,反而心情越来越好,因为这丫头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他而动。 海菱哪里知道夜凌枫心中所想的这些啊,见他只顾让她喝茶,便端起茶水大口的灌了一口,然后呛着了,在亭中咳了起来。 夜凌枫自然的挨近了一些,伸手帮她拍背:“喝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 “还不是你害的,说吧,有什么事快说,你不会只是单纯的想找我喝茶吧。” 海菱怒瞪着罪魁祸首,夜凌枫好笑的望着她,然后极其认真的开口。 “我就是找你来喝茶的。” “大晚上不睡觉喝茶,行,我服你了。” 海菱举起一只手,大姆指朝着夜凌枫晃了两晃,算是彻底服了这人/。 不过她动作还没有收回来,那夜凌枫又接了一句,使得她满脸的黑线条。 “对了,我们半个月为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的两道考题呢?可想好了?” 低磁如酒的声音轻响在海菱的耳边,海菱脸色陡变,什么时候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0部分阅读 他靠得她如此近了,身形往后一避:“想到考题,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便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这大晚上的,两个人待在这暖色生香的亭子里,这男人还一脸邪魅的诱惑她,她没看错的话,他是有点引诱她的意思吧,而且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夜凌枫就是为了逗她,这样逗她,两个人越来越亲近,所以才会如此。 不过海菱没走出去,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很急切,两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眼,然后望向亭外。 夜凌枫一扫之前的邪魅潋滟,周身的冷戾,朝亭外喝问:“出什么事了?” 小禄子已走了过来,恭敬的在亭外回话。 “皇上,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夜凌枫挑眉,犀利拢在眼底,周身的寒芒,不知道这大晚上又出什么事了? 小禄子赶紧的禀报:“皇上还是去清乾宫看看吧,有太监过来禀报,是不好的事情。” “嗯?” 夜凌枫起身便往外走,海菱因为好奇,紧随着他的身后,一路走出亭子,亭外立了很多太监,还有不少的侍卫,连姬绍成也被惊动了,领着几名手下过来,立在亭外,。 夜凌枫并不惊讶姬绍成的出现,也没有阻止姬家的兄妹跟着他,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个小太监的身后,前往清乾宫。 清乾宫一间偏殿门外,此时立着不少的宫女和太监,个个面红耳赦的十分的不自在,一看到皇上过来,便全部跪下,本来要开口说话的,夜凌枫一摆手,便没人敢说话了。 先前禀报的小太监上前一步回话。 “皇上,清乾宫的这间偏殿内,有声音传出来,奴才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大胆竟然跑到这里来?” 偏殿门前,谁也没有说话,殿内的娇喘之声不时的响起,还有那隐隐的欢爱之音,很是激烈缠绵。 夜凌枫一张隽美的面容,罩着冰霜一般冷戾的寒气,眼瞳更是锐利的锋芒,其实后宫中并没有妃嫔,所以他不担心有人背着他搞出什么来,只是这胆大妄为的偷情之人,竟然跑到他的清乾宫来做这种事,所以说太可恨了。 “打开看看,朕倒要瞧瞧是何人胆敢如此大胆。” 皇上一声令下,小禄子率先过去打开了大门,偏殿门前有一架雕花鸟的屏风,所以看不见内里的情况,可就是这样,还是看到地上扔了一地的衣衫,有男子的,也有女子的,连亵衣亵裤都散在地上了,可见这两人是迫不及待了。 小太监和宫女们心惊胆颤,根本不敢喘气儿,生怕惹恼了皇上,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凌枫脸色冷寒,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吩咐了一侧的小禄子:“立刻给朕进去看一下究竟是何人在清乾宫做出这等事来?” “是,奴才这就去。” 屏风后面已经没有声息了,小禄子走了进去,很快出来,满脸的惊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是,是?” 这是字之后却说不出话来,夜凌枫蹙眉,冷冷的睨向小禄子,小禄子赶紧的开口:“是昭阳王爷和静月公主。” 此话一落,所在人全都抬起了头,然后彼此相望,想看看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这偏殿内的人竟然是昭阳王爷和静月公主。 静月公主不是想嫁皇上吗?怎么和昭阳王爷发生了关系,再一个这里可是清乾宫。 不会是静月公主想爬上皇上的床,结果爬错了吧。 一时间,大家只敢在心里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不过这沉寂没有过多长时间,便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叫起来:“夜染翊,你这个混蛋,竟然搞出这种事来。” 这喊叫之人正是昭阳王妃凤瑶,凤瑶和昭阳王夜染翊,先前本来出宫了的,可是那昭阳王爷却要出恭,所以便让昭阳王妃凤瑶在马车上等他,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昭阳王妃一气,便又回来找他,便听到清乾宫这边有动静,没想到一走过来,便听到太监小禄子所说的话。 自家的夫君竟然和静月那个贱人搞到一起去了,那贱人不是想嫁皇上吗?怎么又勾搭上自家的夫君了,先前还摆着高高的姿态,好像什么贞节烈女一般,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贱人一个。 昭阳王妃凤瑶自觉没脸,气得冲了进去。 皇上夜凌枫并没有进去,只是命令小禄子:“进去,让昭阳王爷和静月公主,马上过大殿来,” “是,皇上。” 夜凌枫领着海菱和姬绍成等人离开了。 海菱本想离宫回姬府,不过实在好奇这阮静月怎么和昭阳王夜染翊搞到一起去了,便和哥哥一起跟着皇上,去了清乾宫的大殿。 而清乾宫的偏殿内,此时正引发一场战争。 凤瑶一冲进去,便扑到床上去打阮静月。 她不敢打自家的夫君,不代表不敢打阮静月,这个贱女人,害得她丢脸丢大发了,竟然丢到宫里来了。 阮静月经过男欢女爱,本就身子酸软无力,再加上昭阳王夜染翊是高手,花花公子,对付女人自有一套,把阮静月弄得死去活来,这会子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昭阳王妃凤瑶一扑上去,她便只有挨打的份上。 凤瑶抓着阮静月的头发,一捺便到了床上,然后拳打脚踢的。 这动作惊醒了昭阳王,昭阳王夜染翊细眉一挑,大喝:“住手,闹腾什么。” 这时候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自已身侧睡的仍是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只当在自家的府里,小妾的床上,所以看到凤瑶争凤吃醋的样子,分外的生气。 凤瑶也是怕昭阳王的,因为她现在母兄都不得势了,昭阳王若是废她,也没人给她出头,所以她便及时的收了手,哭了起来。 那边阮静月总算清醒了过来,掉头望向自已身侧的男人,身材精壮,全身没有一丝寸缕,幸好腰间有锦衾遮盖着,而她? 阮静月感觉自已的身上有凉意,低头一看,脸色大变,一拉锦衾盖上,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盯着昭阳王夜染翊,脸色瞬间惨白,指着昭阳王,尖叫起来。 “啊,啊。” 殿外,很多人吓了一跳,不过没人敢进来,必竟殿内的人一个是昭阳王,一个是静月公主。 不但是那些小太监,就是静月公主的婢女小溪等人也不敢进去,因为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这偏殿内,现在只有昭阳王夜染翊,昭阳王妃凤瑶,还有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另外便是静月公主了。 昭阳王夜染翊一听阮静月的尖叫,吓了一跳,随之望了过去,却愣住了,这女人竟然是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 公主雪白的肌肤上竟然一块块青紫的吻痕,再想想先前的蚀骨,原来是因为身下的女人不一样。 昭阳王夜染翊并没有多大的反弹,不过很快发现这里不是自已昭阳王府,脸色立刻变了,赶紧的开始穿衣,然后瞪向打了阮静月的凤瑶。 小禄子见现场安静了下来,赶紧的开口:“皇上宣昭阳王,静月公主前往大殿。” 阮静月此刻身上是吻痕,脸上是伤痕,头发凌乱,眼神也是痴痴的,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儿个她上的是夜凌枫的床啊,怎么和她抵死缠绵的人竟然是昭阳王夜梁翊,这让她如何不恨。 静月公主一直坐着不动,小禄子走出去吩咐了静月公主的婢女进来侍候她穿衣,前往清乾宫的大殿,皇上候着呢? 小溪赶紧领着两个人进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公主竟然和昭阳王上了床。 这里可是清乾宫,昭阳王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起来吧。” 小溪侍候阮静月穿衣,阮静月木木的听任她的摆布,很快穿好了衣服,小溪又给阮静月梳理好了头发,扶着她走出去。 那边的昭阳王夜染翊一脸的凝重,不过想到先前自已睡了阮静月,心情便又无端的好起来,谁能有机会亲近天下第一美人啊,他倒是得了这外快了。 一行人陆续的出了偏殿,往大殿而去。 阮静月一路走一路想,便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先前她是想过勾引皇帝,但不至于连人都睡不清啊,自已后来似乎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然后眼冒金星,看到男人便扑了上去,这分明是中了欢合散之类的药了,是谁,是谁给她下药了? 阮静月如此一想,整个人恢复一些精神,好看的眼睛瞪向走在她身后的昭阳王夜染翊。 “昭阳王好手段,为了得到本宫,竟然如此卑鄙,使这种下三流的手段。” 昭阳王夜染翊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却坚定的摇头:“本王可没用那下作的招数,不过?” 昭阳王眯眼,想起昨儿个晚上的不对戏,他似乎也被人下药了。 “本王好像也被人下药了。” “是谁这么做?” 凤瑶和阮静月同时开口,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互瞪了一眼,尤其是阮静月,脸上还疼呢,这都是凤瑶打的,她因为反应不过所以吃了这亏,凤瑶给她等着。 很显然的,先前的宴席上,昭阳王和静月公主都被人下了药,究竟是被何人下药的,三个人若有所思,最后一致想到一个人。 阮静月的脸上罩着狠戾的光芒,纤手紧握成一团,指甲掐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之意。 等到她们几人走进大殿,高首坐着的正是皇帝夜凌枫。 一看到皇帝夜凌枫,阮静月的眼泪便下来了,她一心一意爱慕的人可是皇上,可是现在却和昭阳王夜染翊发生了关系,以后她再也没办法嫁给夜凌枫了。 而今晚这一切都是,阮静月的一双冷瞳狠狠的瞪向一侧的姬海菱。 是她,都是她,一定是她为了霸占夜凌枫,所以才会对她和昭阳王下药,害得她失了身。 阮静月想着,忍不住哭着开口:“请北鲁国的皇上给静月一个公道。” “公道?” 夜凌枫挑起了眉,冷睨着下首的几人,自已的弟弟昭阳王夜染翊,夜染翊一向好色,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了,竟然睡了人家南翎国的静月公主。 这他可要给一个交待。 大殿内,夜凌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殿门外,便在太监的尖叫:“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抬首望向殿外,太后领着人走了进来,径直往大殿前面走去。 夜凌枫站起身,迎了太后坐到上首。 下跪着阮静月一看太后出现,心里总算有了指望,大声的开口:“静月请太后娘娘给静月一个公道,今晚的宴席上,竟然有人对静月和昭阳王下药。/” “还有这等事?” 太后一脸的惊讶,然后望向阮静月,沉声问:“谁给你们下药了?” “姬海菱,唯有她才有下药的动机,因为怕本宫住在宫中和皇上两情相悦,所以她便给本宫下了药,害得本宫,本宫?” 阮静月说不下去了,但是太后已听人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此时心中了然,听了阮静月的望话,望向大殿一侧的海菱。 海菱有些莫名其妙,自已这样叫不叫躺着也中枪,她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看看热闹,现在便被人咬了一口,这阮静月当真是好笑,自已和昭阳王搞出一腿来,还说她下药。 不过,海菱的脸色慢慢的变冷,眼里有疑惑。 阮静月喜欢夜凌枫,如若没被下药,她是断然不可能跟昭阳王搞出一腿的,还有昭阳王明知道阮静月是南翎国的公主,他应该没胆宠幸阮静月,但偏偏两人睡到一起去了,难道说他们真的被人下药了,那个人是谁? 海菱直觉的抬首望向高处的夜凌枫。 难道说下药的人其实是皇上? 因为南翎国能与北鲁联姻是好事,但是皇上并不想娶阮静月,所以便给她和昭阳王爷下药,使得她们两个人水到渠成,这样既不用娶阮静月,也不用和南翎国生恼。 不过太后一直望着她是什么意思,海菱认为有必要站出来说一声。 “启禀太后,海菱并没有下药。” 不过她一说完,阮静月脸色越发的难看,那脸上本来被凤瑶抓了两道伤痕,此刻一脸的狰狞,真是有些碜人,尖叫起来。 “不是你,是谁?如果不是你,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宫中,你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你给我下了药,所以想看好戏,便留在宫中看热闹。” 阮静月大叫。 她说的确实是个理儿,所以太后望向夜凌枫,不知道皇上如何处理这件事。 夜凌枫正想开口,下首坐在海菱身边的姬绍成便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 “菱儿没有给静月公主下药,从头到尾我们都在一起,我可以证明。” 姬绍成说的是实话,可是静月公主哪里承认这样的说法,狠瞪着姬绍成。 “她是你的妹妹,自然帮着她的,不是她又是谁?谁会给我和昭阳王下药。” 夜凌枫脸色阴骜,周身的冷戾,眼瞳凌冽彻骨,瞪向下首的阮静月。 “阮静月你好大胆子,没有证据竟然说别人下药,而且你究竟有没有被人下药,根本就不可知,说不定你本就是水性扬花之流,所以才会发生今日这种事情。” 大殿内,响着夜凌枫冷漠不带任何情绪的话。 阮静月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上首的夜凌枫。 天下人都知道,她一心倾慕的人只有他一个,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说她没有中迷一药,说她水性扬花,阮静月心痛极了,眼泪如雨,嘶裂哗啦的流下来。 这一刻她心中的痛,比先前的还要令她伤心绝望。 夜凌枫,你竟然给我这样的难堪,为什么,为什么? 你竟然全无理由的相信这女人,你相信她,又凭什么污辱我。 大殿内,只有阮静月的哭声,夜凌枫却已不看她,一双阴骜深不可测的冷瞳望向昭阳王夜染翊,沉沉浮浮的没有说话。 太后看着眼前的境况,忍不住叹气,然后开口。 “皇儿,还是想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吧,现在静月公主和昭阳王已经这样了。” 夜凌枫眯眼,阴骜的开口:“既然昭阳王和静月公主,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那么静月公主赐于昭阳王为侧妃,立刻由太监送往昭阳王府,择日完婚。” 皇上一声令下,大殿下面的昭阳王领命。 他是欢喜开心的,平白得了一个美人,本来还担心皇上怪罪他呢,没想到皇上竟然没有怪他,昭阳王正想着,皇帝的话又响了起来。 “昭阳王竟然胆敢夜宿清乾宫,按罪当责罚,不过念在是第一次犯这种错,回府后闭门思过一月,不准出府一步。” “臣弟遵旨。” 昭阳王高兴的领旨,现在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就在他的府上,他就不需要出府门了。 相较于昭阳王夜染翊的高兴,王妃凤瑶脸色难看,阮静月则是直接的瘫到大殿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拿一双眼睛吞噬人似的瞪着海菱。 海菱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自已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阮静月一心认定了是她下药的,她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就算她解释了,她恐怕也不相信,因为她恨她,就算嫁祸也要嫁祸给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夜凌枫,今天晚上,自已走了,又被他接了回来,难道这一切不是一个局吗?她讨厌被利用。 海菱抬眸望向高首的夜凌枫,眼神冷漠而冰冻,夜凌枫周身的幽暗,心知不妙,菱儿定然以为是他下的药,而他让她回来,便成了利用她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夜凌枫眼神中满是冷光,沉声开口:“来人,送静月公主去昭阳王府,择日完婚。” 昭王王夜染翊赶紧的领着凤瑶告安,退了出去。 大殿上面,姬家的兄妹也一脸难看的起身告安。 海菱则是直接看也不看夜凌枫,便领着人走出了大殿。 夜凌枫的心别提有多生气了,今天晚上的事太奇怪了,究竟是谁给昭阳王和那静月公主下药了,自已好不容易和菱儿建立起来的亲近,尽数瓦解了。 “小禄子,给朕查,立刻去慈安宫那边去查,一定要查出来,看究竟是谁给阮静月和昭阳王爷下药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小禄子赶紧退出去,清乾宫的大殿上。 太后叹口气望向一侧的夜凌枫:“皇上还气什么呢?这事不是解决了吗?” “母后?” 太后却没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往大殿下面走去,轻轻的扔下一句:“此事到此为止吧。” 说完便就着嬷嬷的手走了出去,高首的夜凌枫微睑眼目,眼里一片冷光。 究竟是何人动了这手脚? 姬府,香芜院。 海菱从回来便脸色不善,侍梅和侍兰知道她心里为什么烦,不是阮静月的诬赖,而是因为皇上有可能利用她的事,所以生气。 “小姐,我相信皇上定然不是那个下药的人。” 侍梅开口,一侧的侍兰也赶紧的点头:“皇上不是那种小人。” “不是他,还有谁?” 海菱气愤的开口,不过她一说完,窗外便有人应了:“还真不是我。” 窗外竟然是夜凌枫的声音,房内的三人怀疑听错了,这才多长的时间,这位爷不在宫中,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侍兰赶紧过去打开窗户,果然是皇上正站在窗外。 侍梅和侍兰赶紧的一福身子:“皇上。” 夜凌枫闪身进来,一挥手,侍梅和侍兰二婢退出去,房内只有海菱和夜凌枫。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海菱忍不住蹙起眉,虽说侍梅说夜凌枫不可能给静月下药,可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那阮静月的存在还会和谁存在冲突啊,除了皇上。 如果阮静月回南翎国去,那么两国联姻便有所冲突,而他又不想娶她,所以便给她下药,让昭阳王得手,这样既不用他娶她,又可以保持两国的联姻。 虽然他这样做法,于自已是有利的,可是他竟然把自已接进宫,这使得有眼的人一看便成了她下的药了,如果这真是他所为,即不让人失望。 “你说不是你做的,却为何接我进宫去,恰好便是阮静月和昭阳王两个人生出那种事来?” 海菱面容凉薄如冰,冷冷的望着夜凌枫。 “朕说了朕没有做过。” 夜凌枫的瞳仁闪着犀利的光芒,这件事他会查清楚的,究竟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 因为心情很糟,所以连朕都用出来了。 海菱也懒得计较,这一大晚上的叫什么破事啊,她都想骂人了。 夜凌枫的心情也不好,他半夜出宫,就是想向她说一句,这些事不是他做的,不过现在看她的神色,未必听得进去,所以夜凌枫决定让海菱冷静冷静。 “菱儿,我没做,”他说完便闪身出去。 房内海菱倒是很认真的想了,发现自已先前是冲动了,想起大周朝西凌枫的为人,他是冷魔宫的西冷月,西冷月说出来的话,那绝对不会有假,那么他是真的没有下药,是谁呢? 侍梅和侍兰一看到皇上走了,便掀起帘子从门外走进来,见小姐在灯下踱步,一脸的深思,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小姐,怎么了?” “夜凌枫说不是他给阮静月下的药,那么是谁给阮静月和昭阳王下药呢?” 侍梅和侍兰也认真的想起来,很快侍梅提醒:“会不会是太后。” “太后?” 海菱倒是一直没往太后的身上想,此时一想,太后倒也有理由这么做,不过究竟怎么样,没凭没据的还真没有办法。 “睡觉,不去想了。” 此时的昭阳王府,可谓热火朝天。 北鲁的人,仍至天下人都知道,昭阳王夜染翊是个好色之徒,所以那昭阳王府里,自然是小妾成群的,一听说天下第一美人现在进入了昭阳王府,还即将成为王府的侧妃娘娘。 这些人没有一个安生的,全都涌到了王妃凤瑶的住的院子里。 满厅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听得昭阳王妃凤瑶脸色难看极了,冷喝一声:“吵,吵什么吵?” 厅堂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昭阳王妃凤瑶的脸色阴骜至极,昭阳王再不好,也是她的依靠,现在她没有了哥哥和母妃可以依仗,所以只能依靠昭阳王,虽然心里愤怒得想杀了那阮静月,可是爷是好色的,若是她真做出了什么,恐怕未必有她好受的。 “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本就是个贪图新鲜的,何况是天下第一美人,最近几日谁也别闹事,等这几日新鲜劲过去,再说/?” 在这王府里,凤瑶的话还是算个话的,为什么?因为她虽然是王妃,但是对于王爷,没有独占着,而是雨露均占的,既不让王爷专宠一人,也不让王爷不宠一人,所以府内这些女人还指着她呢,只要有她在,爷就不是一个人的,若是没有她,换个得宠的上去,指不定没别人的份了。 那些小妾虽然不甘心,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几个人应声附和。 “是,王妃。” “都回去吧,别惊动爷了,否则有你们受的。” 昭阳王妃凤瑶现在冷静了下来,她不能再闹,一闹指不定那阮静月便成了昭阳王府的正妃,而她成了下堂妇,所以女人这种时候一定要大度,不大度死得更快。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凤瑶气得脸都扭曲了,一直随侍的丫鬟上前给她捏肩:“王妃,奴婢给你捏捏吧。” “嗯,”凤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靠在靠垫上。 想着先前阮静月说的事,阮静月说是姬海菱给她下的药,其实她倒认为不太像,姬海菱那个女人,在太后的慈安宫里如何得手,除非是宫中的人动了手脚,是谁? 皇上吗?因为他不想娶,所以便下药设计她们家的王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凤瑶淡淡的想着,看来没事的时候要提醒一下王爷,别让他得意而忘了形,至于阮静月那个小贱人,她不怕她长得美,王爷对人的新鲜劲,从来只有几天,等过了这几天她再来计较她。 昭阳王妃的另一座院子里,阮静月便是被安置在这里的。 她坐在房间里,一直没说话,小溪陪在一边,其她人都退了下去。 看主子独坐在榻上,双手抱着膝盖,十分的凄凉,小溪不由得心疼,轻唤了一声:“公主,别想了。” 阮静月什么都没说,她的脑海里一直响着夜凌枫的话。 水性扬花,水性扬花。 她阮静月一直洁身自爱,怎么水性扬花了,她只是爱慕他,难道便要受他这般污辱吗?不,夜凌枫,你不该如此对我,阮静月哭得凄惨不已,小丫鬟们也不敢劝她。 昭阳王凤染翊和静月公主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传遍了。 北鲁很多人替这位天下第一美人惋惜,竟然被昭阳王染指了,谁不知道这昭阳王夜染翊仍是个花花公子,王府上美人多如过江之卿,再美的女人进昭阳王府也就三五日的新鲜劲,静月公主一朵鲜花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昭阳王。 不过眼下生米已成熟饭,不管别人如何扼腕叹息,那静月公主是昭阳王侧妃是无需置疑的事情。 眼下静月公主正住在昭阳王府,只等她禀报了南翎国的皇上,两个人择日完婚。 外面议论得热火潮天的,但昭阳王府却很安静。 王妃凤瑶命令了下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到阮静月,所以阮静月只待在自已的院子里,并没有出来见人。 姬府。 海菱一觉睡到自然醒,对于外面的事也是不知的。 不过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侍梅等人脸上皆有笑意,不由得奇怪的问:“怎么了,一个个的脸上笑开了花?” 抚月一向是个快嘴的,一听海菱问,也不管侍梅朝她挤眼,只顾着禀报。 “京城里说翻了天,都在说那静月公主和昭阳王爷的事,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昭阳王府的美人多如过江之卿,实实的辱没了静月公主。” 抚月的话一落,海菱没说话,说实在的,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很同情静月公主,花容月貌的女子竟然被下药和昭阳王搞到了一起,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如若那阮静月不是屑想夜凌枫,夜进清乾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个,她当初自伤自身,不就是为了进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结果月没得到,倒是得到了这么一个大烂菜。 “算了,不说她了,一说便心情不好。” 海菱想到了昨晚阮静月的指证,心情便无端的厌烦起来。 抚月一看,知道自已惹祸了,难怪侍梅姐姐朝她挤眼,原来是怕小姐烦啊,忍不住抬眼望向侍梅,侍梅瞪了她一眼,然后走过去侍候海菱。 “小姐起来吧,起来吃点东西。” “嗯,”海菱点头,起床盥洗,不再理会别的事,倒是关心沈若轩在宁南候府的事情。 “宁南候府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事,沈若轩派人送信过来,说一切都安好,那宁南候世子夫人现在精神不错,那里一切有他在呢?小姐别担心。” “我不担心,沈若轩是什么人?在他手上若是再出事,只怕这天下的大夫都喝西北风了。” 如此一说,屋子里的气氛好多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海菱收拾妥当了,便领着侍梅几个出了房间,一出门便看到迎面而来的姬绍成,姬绍成的脸上同样罩着喜气,海菱以为他也是因为今儿个京城里传着昭阳王和阮静月的事,所以高兴,必竟昨夜阮静月一口咬定是她的时候,哥哥是很生气的。 “菱儿,大周朝有消息传过来。” 海菱没想到竟是这个事,立刻集中了注意力,她对大周的事情很敏感。 看哥哥一脸的喜气,好似出了气似的,难道是凤紫啸? 果然,她没有开口,姬绍成便接着说了:“大周那边,江灞天果然行动了,拥五皇子寿王登基为皇帝。” “那凤紫啸呢?” 海菱挑眉,这个人死了吗? 说实在的听到这个消息,她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死男人总算有报应了,她自已也好几次的咀咒他遭到报应,现在他是真的有报应了,而忧的是凤紫啸虽然可恨,但对于大周的百姓却是关爱的,以民为天,现在若是寿王登基,那么大周的百姓是否安宁,谁知道寿王是什么样的人啊。 海菱努力的想着五皇子寿王的禀性,以前瞧他是十分温和的,不过那是在凤紫啸的面前,私下里可就不知道了。 姬绍成走到石阶,站在海菱的身边,和她一起往偏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听说他路上遇到劫匪,所以被杀了。” “被杀了,能杀掉凤紫啸的人,可真不简单啊,这江灞天可真会掩耳盗铃啊。” 现在他就在大周朝的京都,海菱真想立刻前往大周朝替母亲杜采月报仇,可是连凤紫啸都斗不过他,自已又如何是江灞天的对手,何况他眼下日头正盛,别说自已,就算大周朝的百姓,恐怕也不敢有怨言,所以此时并不是动江灞天的好机会,她能做的,只有等。 海菱和姬绍成走进偏厅,姬绍成见妹妹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的,并没有任何的高兴,奇怪的追问:“菱儿,你怎么了?” 海菱醒过神来,她的事绝对不能让姬绍成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必然要动心思帮助她,若是害到他,自已的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没事,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凤紫啸说死就死了,才多久的时间啊。” 姬绍成一听海菱惋惜的话,笑着开口:“妹妹,别心疼那个男人了,他那样的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一个皇帝连人都识不清,你说他能成什么事啊?” 第086 黑风崖下定情,嫁【手打文字版】 海菱笑着点头,抛开心头的事,吩咐抚月上早膳,她和哥哥边说话边用早膳,兄妹二人说的都是日常小话题,不提凤紫啸的事,也没有说昭阳王和阮静月的事。 这些事与她们无关。 饭后,姬绍成便自去忙事了,海菱回香芜院看书。 这一日,姬府迎来一件大事。 皇上下旨,姬琮带兵前往登州,登州仍是北鲁最北方的地方,地广人稀,经济十分的落后,因为这里的植物生长不起来,登州城外是苦寒之地,地面上总是冒出一层白色的像雪花似的东西,所以土地长不出来东西,这里的人多以打猎为生,另外还采药,登州城外有几座山,山上有一些贵重的药材,很多人便上山采药,城内有专门收购药材的地方,然后这些人用卖掉药材的钱,买米买面,虽然不富足,但还可以养活一大家子。 可是登州城外,再往北一些,居住着一个叫绿蚁族的人,这绿蚁族的人大部分都居住在天然的树洞里,把高大的树木雕琢在空,然后他们生活在洞里,和蚂蚁的族群很像,而且他们的心性也和蚂议相似,喜欢群体而居,族长就像议王一般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这绿蚁族的人,不但生性野蛮,而且会巫术,还喜欢养盎,总之是一群难缠的人。 这些人平素最喜欢的事便是马蚤扰登州城的百姓,抢掳杀夺,无所不用其极,登州城的知府派兵捉拿他们,好几次都失手了,所以登州苦不堪言,只得上报朝廷。 夜凌枫接到奏报,本想派别人前往,不过眼下最有实力的便是姬家,姬琮和姬绍成父子二人在京城,都没有领事。圣旨一下到将军府。 府内的人便忙碌起来,因为圣旨上注明了明日便要启程,如此急促的时间,要准备姬琮的衣物,吃用等东西,自然着急。 香芜院内,海菱想到姬琮要离开姬府,心里很不舍,现在她是真把姬琮当成她的爹爹了,没想到他却离京了,明日她一定送他出城。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欢欢喜喜的团圆饭,姬琮总算彻底的原谅了叶氏,并叮咛她和姬绍成好好照顾海菱,万不可让人欺负了她。 姬绍成和叶氏自然满口答应,现在的叶氏也是真正的反省了的,知道多个女儿并没有什么不好。 第二日一早,海菱便起来了,和姬绍成一起,把姬琮冲出城。 五万兵将连夜开拨,姬琮领着手下几位将领后行,随后赶上前面的兵将。 海菱和姬绍成把姬琮送出城门二十多里外,姬琮拉马回望着一对出色的儿女,笑着让他们回去。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你们两个领着人回去吧。” “爹爹保重。” 姬绍成和海菱点头,目送着姬琮离去,兄妹二人相视一眼,然后一起拉马回京。 不过,兄妹二人还没有走多远,便感到暗处有涌来的强烈杀气,铺天盖地的弥漫过来,姬绍成和海菱的脸色陡变。 今日送父亲出城,他们并没有带多少人过来,海菱只带了侍梅和侍兰二婢。 姬绍成也只带了几名手下,他们是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来杀他们,或者该是杀海菱。 “菱儿,小心。” 海菱一点头,拉马吩咐身后的侍梅和侍兰二婢:“小心些。” “是,小姐。” 话落,只见官道两侧的丛林中,凌空闪出数不清的身影,黑压压的好似鸦鸟,而且带着鸦鸟的腐蚀之气,这些人还没有靠近,姬绍成和侍梅和姬绍成二人的脸色便齐齐的变了。 “死士。” 两个人失声叫出来。 姬绍成飞快的掉首吩咐下去:“保护好小姐。” “是。” 侍梅和侍兰二人应声,不过心里却没底,这些死士,一来人多,一眼望去足有几百人,二来,所谓死士,根本就是个活死人,这些人没有思想,没有意念,只凭主子的命令杀人,而且常年累月服一种药,提升体能,使得身体达到顶峰,这些个人,每一个都十分厉害,而她们只有十个人左右,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究竟是谁要杀他们,这死士可要耗费不少的金钱和精力。 不过眼下她们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那些死士已扑了过来,掌心挟风带雨的呼呼生风,迎面便拍了过来,掌心艳红如火。 侍梅大叫:“小心,掌上有毒。” 没想到这些死士不但厉害,竟然是以毒喂大的,所以个个狠忍而嗜血。 海菱立刻打开七星琉璃镯,唤出小狮球球。 球球一出现,便怒吼起来,和那些死士斗到一起,海菱似毫不敢大意,连七星琉璃镯中的毒蛇都召唤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姬绍成等人看到海菱的七星琉璃镯,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有了小狮球球和那些毒蛇,他们可以抵挡一阵子,不过那些死士根本不怕毒,他们并不输于这些毒蛇猛兽,相反的因为看到这些东西,体能被激起,反而越来越疯狂。 海菱看着小狮球球和那些毒蛇根本不是那些死士的对手,他们几个人也飞身加入了打斗,眼看着所有人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海菱心中大骇,难道今日天要亡她们? 为了不让小狮球球丢了性命,还有那些剩下的毒蛇,若是她再不收回,便真的没有了。 海菱收回了球球和那些毒蛇,命令姬绍成和侍梅:“走,” 他们身后已有几个护卫因为不敌,所以被杀掉了,那些死士虽然也有折损的,可是人多,根本不在乎,而且死人在他们眼里,就像家长便饭似的,看都不看一眼,依旧紧追不舍。 海菱等深知,现在若是再打下去,他们必死无疑,所以只能逃。 一行人使命的往一侧的山上逃。 身后的那些面无表情的活死人一个个的紧追不舍,根本不放松。 “侍梅,侍兰,你们两个保护菱儿,我去引开这些人。” 姬绍成挡在海菱等人的面前,示意侍梅侍兰等人赶快带着海菱离开,海菱哪里同意,望着身后行动迅速追上来的不死人,沉稳的开口:“哥哥,我们人少,不能分开,分开也是死路一条,今日要死倒不如死在一起,走。” 海菱话落,便领先往山崖之上奔去。 姬绍成紧随其后跟上,脑海快速的转动着,眼下若是他们全都出事了,只怕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所以他飞快的望向身侧的手下:“待会儿你乘乱离开,他们的目标不是你,所以不会追的。” “少将军?” 手下失声叫起来。 姬绍成脸色阴沉,不容抗拒的命令:“你下山立刻送信进宫,告诉皇上,就算我们死了,也要禀明皇上,这活死人的事,这可是大忌。” “是,”做为军人,第一条便是服从,那手下强忍住伤心应声。 一行人往山上奔,眼看着越来越高,前面不远便到了崖顶,竟然是一条绝路。 海菱忍不住惊惧,望向身侧的姬绍成:“这是什么地方?” 侍梅在一边开口:“黑风崖,终年黑云缠绕,所以才会有此名。” 几个人说话间已疾驶到黑风崖的崖顶。 只见崖外黑云缭绕,看不真切崖下的情况,海菱等人此时已退无可退,但那些不死人已赶了上来,团团包围着她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逼了过来。 “怎么办?” 侍梅望向姬绍成,她们死了倒是不怕,但小姐死了皇上会伤心死,可是现在若让小姐冲出去,根本不可能。 而且这些不死人,都是毒人,他们若是过来,她们必死无疑,崖上呼呼刮着风,海菱沉着的望着一眼不见底的黑风崖,清绝的开口:“看来我们只能跳下黑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1部分阅读 崖,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好。” 姬绍成想也不想的应声,既然他保不了妹妹,陪她死的决心还是有的,他一说完,当先一步往下跳。 海菱没想到他如此义无反顾,竟全然的不恐惧,她唇角一勾,便笑了起来,身形一纵,往黑风崖下跳去,身后,一个两个,三个,崖边的几个人都跳了下去,只有一个手下,在没到达崖顶的时候,被海菱等人掩护了下来。 海菱纵落下来之时,伸出手拉着姬绍成。 “哥哥,对不起,连累你了,如果这一次我们死了,来世,我一定还你此生之恩。”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陪着你是我该做的事。” 黑风崖越往下,压力越大,腹腔吸进大量的气流,几个人开始发晕,海菱用力的朝侍梅和侍兰开口:“梅儿,兰儿,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小姐,我们?” 崖下很快没有声音了。 黑风崖上,黑压压的不死人,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崖下,然后掉头迅速的转身离开。 空荡的黑风崖上,此时多了一个人,正是姬绍成的手下,此时满脸的眼泪,哽咽着,然后飞快的下山,直奔皇宫而去。 傍晚。 皇宫的上书房里,夜凌枫正在处理公务,有些心神不宁,正用手揉着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不舒服,似乎要出什么事似的,一向冷静沉稳的他,还从来没有过此刻的焦虑呢?究竟是怎么了? 他正困惑,门外,小禄子一脸惊慌的奔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姬小姐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了?” 夜凌枫心急的望向小禄子,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吼起来:“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 “门外有姬府的侍卫前来禀报,说今日姬将军出征,姬少将军和姬小姐送老将军出城,可是回城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群不死人的追杀,所以姬少将军和姬小姐,他们,他们?” 上书房内,夜凌枫身形一动,便闪到小禄的身边,一把提起小禄的衣领,阴骜吞噬人的低吼:“他们怎么了?” 不死人,死士,这京城的天子脚下如何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夜凌枫满脸阴寒,冰冷凶残的眼神,恨不得吞噬了所有人似的令人感到害怕,小禄子吞咽了一下口沫,不敢说。 “姬家的侍卫就在书房门外。” “传。” 夜凌枫大手一松,小禄子便跌倒到地上去了,赶紧爬出去,再不出去他小命就没有了。 姬府的侍卫很快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失声哭了起来:“禀皇上,少将军和小姐在城外被死士追杀,他们跳下了黑风崖。” “什么?跳下了黑风崖。” 夜凌枫叫了一声,身子倒退两步,扶住龙案,脸色惨白一片。 随之大手一握,森冷的开口:“菱儿,朕要去救你。” 说完一把拽了那姬府的侍卫,大踏步往外走去,小禄子一听皇上的话,吓得脸白了,赶紧追着夜凌枫的身后跳:“皇上,不可以啊,不可以,那黑风崖可是要没命的。” 从来没听人说过,掉下黑风崖还能生还的,皇上若是去黑风崖,还有命在吗? 小禄子朝门外的太监大叫:“快,拦住皇上,拦住皇上,皇上要去黑风崖,万万去不得,去不得啊。” 大殿门外的太监一听,齐齐的变了脸色,赶紧的奔出来,想拦住周身发狂的夜凌枫,可惜哪里拦得住夜凌枫,他早大喝一声:“闪开。” 掌心一凝,便是强大的内力挥洒出去,门前倒了一大片,太监和宫女全都被扫到一边去了。 夜凌枫领着手下侍竹侍菊还有随身的侍卫数人纵身便没落到黑夜中去了,再不见一个人影,小禄子连死的心都有了,跳脚朝那些被扫到一边的太监尖叫:“快,快,去禀报太后娘娘,皇上去黑风崖了。” 姬小姐跳下了黑风崖,皇上不会也跳下黑风崖吧。 夜凌枫领着侍竹和侍菊等人一路直奔城外而去,前往黑风崖。 侍竹和侍菊二人担心不已,跟着夜凌枫的身后开口:“皇上,你不会是想?” “我要下崖底找她。” “皇上,万万不可,那黑风崖究竟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啊,不如让属下二人先下去看看吧,如若姬小姐没事,我们一定把她带上来见皇上,皇上千万不要以身涉险。” 侍竹开口,一侧的侍菊也点头称是。 可惜夜凌枫的一颗心此刻染着嗜血的戾寒,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他恨不得和菱儿一起坠下黑风崖,就在刚才,听到菱儿坠下黑风崖,他的一颗心差点停止了跳动,就是他自已,也想不到对菱儿的情意是如此的深,深到好像有几辈子了似的,光是听到她出事,他便不能呼吸了,所以哪里理会侍竹和侍菊二人。 “好了,你们别劝朕了,朕一定要下黑风崖一趟。” 声音冰寒阴森,好似从地狱中窜上来的,令人不寒而粟。 侍竹和侍菊等人谁也不敢说话,十几个人一起施展轻功赶到城门口,城门口侍竹一扬宫中令牌,那些守门的哪里敢不放行,众人出城一路往黑风崖而行。 夜晚的黑风崖,黑沉沉的,阴森森的很恐怖,一点光线都没有,天上连月亮都没有,虽有闪烁的星星,却光线不明。 夜凌枫一路直奔黑风崖的崖顶。 四周空旷,除了风啸声,便是林间野兽的闷哼声。 夜色下,夜凌枫衣袂飘飞,墨发轻舞,周身的冷决阴骜,侍竹和侍菊等人一看他的神情,大骇,飞快的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请三思啊,你可是一国之皇上啊,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朕不会有事的,若是真有事,也是命里该有此劫。” 夜凌枫说完,长袖一挥,沉声命令:“你们留在崖上,等朕的消息。” 说完身形一纵便往黑风崖下坠落,侍竹侍菊二人是誓死追随主子的,所以便紧随主子之后跃下黑风崖,崖上的十几个手下也准备随主而跃,侍竹冷声命令。 “好了,你们留在上面等消息,说不定没事,若是三日后,我们没有上来,那么?”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如果三日还没有上来,说明他们必死无疑/ “皇上。” 崖上一片叫声,被风拉得很远。 黑风崖,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因为常年阴沉沉的缘故,所以很多人叫它黑风崖,其实黑风崖下另有洞天,只是没人知道,所以海菱和姬绍成还有侍梅等人跳下悬崖后,昏睡了半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已躺在一处花草绿氤的平地上,海菱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已竟然没事,赶紧寻找姬绍成和侍梅等人,好在他们都在不远的地方。 海菱上去试探了一下她们的气息,个个都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们竟然大难不死,逃出了生天。 如若不是跳下黑风崖,留在那崖顶上,肯定要被那些死士杀气。 不过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派出来的,一看就知道背后的主子绝对是个厉害的狠角色,那死士可不是什么人都培养得出来的。 海菱正想得入神,便听到身边响起了轻呓声,赶紧的掉头望去/。 却是侍梅醒了过来,揉着头睁着眼睛望着四周,然后一脸的兴奋。 “小姐,我们没事吗?我们没事。” 其余的人也陆续的醒了过来,姬绍成一睁开眼睛,便四处寻找海菱,直到确定海菱没事,他才放下一颗心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围拢到了一起,打量着自已所在的位置,外有悬崖,内有崖壁,再往上,黑云滚滚,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有多高。 现在所处的位置,只不过是黑风崖边伸展出来的一块平台,而他们正好掉落在这平台上,所以逃过一劫。 大难不死啊。 几个人心中同时想着,不过眼下他们需要做的是如何上去,上面定然是变了天的。 皇上若是知道小姐掉下来黑风崖,不知道要发什么样的雷霆大怒呢? 海菱抬头望了半天,然后吩咐侍梅:“梅儿,你轻功不错,上去试探看看,是否上得去?” “是。” 侍梅应声,先调了一下气,发现昨天晚上坠崖,并没有伤到她,所以身子一纵便往崖上跃去。 几个起落,便没了身影,不过很快又滑落了下来。 “小姐,上不去,下面的崖壁还好一些,上面的太光滑了,没有攀附物,所以根本没法上去。” 侍梅说完,姬绍成便又上去试了一次,果然如侍梅说的一样,越往上,越光滑,而且还往外延伸,形成一个帽沿形式,根本没办法越过去。 “难道我们只能待在这里?” 侍兰张口问,其他人面面相觑,如果上不去,只能留在这里,那和等死差不了多少,这里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他们如何支撑得下去。 “我们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然后大家填饱了了肚子再想办法,总之现在需要冷静,说不定会有出路,老天既然让我们大难不死,一定会有办法的。” 眼下只能如此了,海菱冷静下来,开始分派任务。 几个人分开四处寻找,虽说地方不大,可也不小,为防走散了,所以最少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伙,这样以免走散找不到。 侍梅和侍兰跟着海菱,一边走一边寻找可用的吃物和水源。 “小姐,不知道皇上知道小姐不见了,会怎么样?” 皇上若是知道小姐不见了,怕是急疯了。 侍梅一开口,海菱便停住了脚步,缓缓的开口:“能怎么样?他的身边难道还缺女子不成?” 忽然一道暗哑微磁的声音响起:“缺一个。” 这声音?三个女人齐齐的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看到浅薄的雾气中,迎面走来的高大俊逸的男子时,彻底的石化了,尤其是海菱,以为自已出幻症了,用力的眨眼睛,然后睁开,依旧是玉树临风的一人,在清晨的晨雾中,潋潋而来。 海菱说不出来自已此刻心中是什么想法,只有一个念头,这男人怎么这么傻啊,然后便有眼泪涌到眼里,随之滚落下来。 她坠落悬崖,以为九死一生,不敢多想,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黑风崖下,他是如此的想让她流泪。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找到那个一直不肯嫁给我的女人。” 夜凌枫的声音透着愉悦,欣喜,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总算看到她没事了。 看来老天还是保佑他们的,让她没有事,便是让他也没有了事。 两个人痴望着,侍梅一挥手,领着侍兰和侍竹等人悄声无息的离去,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 看到皇上出现,她们是松了一口气,皇上的功夫十分的厉害,他若是想出去,必然是有办法的。 侍梅侍兰等人离开,四周静悄悄的,天地间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山风吹动他们的衣袂,飘然若仙,那黑如墨的发在风中轻舞,两个人同样的绝色,同样的光芒四射,遗世而独立。 夜凌枫缓缓的张开手臂,眸光深邃闪亮的望着那静立在不远处的小丫头,她泪眼模糊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让他开心。 海菱站着不动,她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本来坚决不想嫁给他,不想进宫的。 因为一直以来,总是想着皇宫里的人,是那么的自私自利,总是利用人,可是现在看到他出现在崖底上,她知道自已想错了,也有人不一样,这更加的难能可贵,望着那锦袍飘飞,墨发轻舞,耀眼的男子,他是值得她一生托付的人。 在他出现在这黑风崖下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夜凌枫见她不动,只知道流眼泪,忍不住跨前几步,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拉她靠近自已的胸前。 “想什么呢?我从来没看过哭泣的菱儿,原来也是这样的动人。” 这眼泪比珍珠还珍贵。 海菱在他的调侃中,总算回神,止住眼中的泪,扬起一抹笑。 这个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菱儿,现在相信我了吗?此生我永不负你,上天入地我也会追着你的。” 海菱点头,黑风崖下的情况上面根本看不真切,所以若想下黑风崖,必须要抱着义无反顾,必死的决心才能下来,因为谁知道下面是无底洞,还是暗礁遍布,一个不惧便粉身碎骨,而他堂堂皇帝竟然什么都不顾,便下来了。 “现在可愿意嫁给我。” “我?” 海菱正想说话,不远处走过来的姬绍成等人,远远的一看到夜凌枫的身影,呆住了,随之闪身奔了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臣见过皇上。” 姬绍成也很激动,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妹妹,以身犯险,现在他算是认了这个男人,只要对菱儿好,他就认同他。 夜凌枫有些失望,本来可以听到菱儿说嫁给他了,可是因为姬绍成的一搅合,连她嫁不嫁的话都没听到。 “起来吧。” 夜凌枫牵着海菱的手走到大家的面前,众人只觉得恍若一梦,没想到黑风崖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幸好是这样,所以救了菱儿。 “皇上,眼下怎么办?根本上不了黑风崖。” 侍梅开口说话,一侧的姬绍成飞快的点头:“是啊,我们必须尽快上去,要不然上面定然闹翻天。” 皇上跳了黑风崖,朝中大臣不知道慌成什么样子,所以他们要尽早的上去。 要不然北鲁便乱了,身为北鲁的少将军,姬绍成自然是关心朝政之事的。 “其实要上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夜凌枫心中已有主意,他一说,众人欣喜,松了一口气,侍梅早心急的催促起来:“皇上,那还等什么呢?我们上去吧。” “不,朕要等一个人的回答。” 这下大家都停住了动作,望着皇上,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然后顺着皇上深邃的瞳仁望过去,原来是在等姬小姐的话,等姬小姐什么话呢? 稍微一想,便都猜出来了。 侍梅率先开口:“小姐,皇上还在等你话呢?皇上不顾自身安危,跳下了黑风崖,小姐还不答应嫁吗?” 海菱唇角微勾,望着身遭的人,个个都期盼的望着她,看来现在她不答应嫁便是犯了众怒了,最后脸色微红的点头:“好,我嫁。” 为了这个男人,她决定拼了,从此后,她会和他一起并肩而行,绝对不会拖累他。 “皇上,皇上,小姐嫁了,太好了,太好了。” 侍梅和侍兰二人激动起来,抱成一团,欢呼着,其他人也高兴的的笑起来。 姬绍成虽然心里酸涩涩的,而且很难过,但是夜凌枫的做法,让他无可挑剔,也许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他会找碴,但现在他找不出碴来,唯有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宿。 “菱儿,你答应嫁了,可不许反悔,这里的证人很多。” 夜凌枫隽美的五官上,满是氤氲的笑意,在山风的吹拂下,光华潋滟。 “恭喜皇上,恭喜姬小姐。” 响亮的声音在黑风崖下连成一片,被山风拉出去很远,这一刻,空气中也充满了快乐,喜悦。 海菱笑望着眼前的一切,心轻跳着,脸颊有些热,一伸手拉了夜凌枫伸过来的手,软软的开口:“好了,眼下我们还是想办法上去吧,要不然北鲁便会乱了。” “好。” 夜凌枫眉眼如画,心情愉悦,转身扫了身遭的所有人一眼,随之沉稳睿气的开口。 “现在在场的人,全都把自已的佩剑拿出来,断成几小截,朕会把这些插进崖壁上,这样你们便有着落地了,我们便可以上去了,先前朕跳黑风崖的时候,有所感觉,这里离崖口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远,所以定然会顺利上去的。” “是,皇上。” 姬绍成惊诧,没想到夜凌枫的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可以把断剑插进崖壁上,这得有多深的内力啊,虽然他武功不错,但是却不可能把断剑插进崖壁上,而且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侍梅等人顾不得感概,人人动手把自已身上的佩剑拿了出来,分别断成几节,然后递到皇上的面前。 夜凌枫望向海菱,笑得温柔:“菱儿,把这些拿着,我带着你一起上去。” 他说完海菱便依言拿了那些断剑,跟着他的身后,来到了黑风崖最有利的位置,众人做好了准备。 夜凌枫一伸手揽着海菱的腰,随之提气纵身往崖上飞去,风吹过,往上看,一点都不真切,因为这风黑沉沉的,夜凌枫一只手紧揽着海菱,一只手凝气断剑挥发出去,一声嗡响过后,断剑没入了崖壁之上,随之他一只脚从断剑之上惦过,纵身直往上,其实依他的功力,根本不需要试脚点,不过手上多了一个菱儿,为保万无一失,所以才会在断剑上落一下点。 身后,众人随着他,一路往崖上而去。 此时的黑风崖上,站满了人,太后为首,朝中的大臣,还有数不清的宫中侍卫,京城守备司的兵将,把山头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 很多大臣跪着,呜咽着开口:“皇上啊,皇上啊,你太痴情了,自古以来情字伤人啊。/” 哀嚎声一片,其实有不少人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好了,皇上去了,他们还是想想拥安阳王为皇上,还是拥昭阳王为皇上的好,表面上伤痛,暗下里不少人动了心机。 为首的太后倒是满脸的伤心,无声的垂泪,旁边陪侍的是宫中的嬷嬷,看太后伤心,摇摇欲倒,心疼之下,赶紧的劝着太后娘娘。 “娘娘别伤心了,说不定皇上没事,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皇上的。” 这嬷嬷一说完,崖边响起大臣们整齐的声音:“太后娘娘节哀,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就在大家伤心成一片时,崖上风起,一道磁性冷魅的声音响了起来:“没错,朕仍是真龙天子,又怎么会有事呢?” 大家一下子呆住了,全都停止了伤心悲恸,盯着黑风崖外。 只见两个天仙似的人从崖下跃上来,明黄锦袍,袍带轻舞,那墨黑飘飞的发,隽美的五官上,愉悦的笑意,那笑使得他周身染了光华,耀眼如金乌,洒下万道润洁的光芒/。 而他怀中的女子,更是清灵出尘,眉眼如花,好似开在崖壁上最清绝的一朵雪莲花。 这两人当真是美得不似人,可是却又带着压抑人的霸气,举手投足便使人害怕。 随着两人的落地,黑风崖上所有人回过了神,齐齐的叫了起来:“臣等见过皇上,皇上鸿福齐天,仍是真龙天子。” 整齐响亮的声音,夜凌枫慑人的眼芒扫视了一圈,心中冷笑,这里面恐怕有不少人以为他必死无疑,心中已有了打算吧,别以为他不知道,只是眼下朝政初稳,他会一步步的来收拾他们的。 夜凌枫的视线从那些臣子的身上收回来,落到最前面的母后身上,只见母后周身的憔悴,整个人显得很苍老,此刻望着他时,眼里还有泪花氤着。 直到此刻,夜凌枫才感受到自已做事欠考虑,没有想过母后的心。 不过即便重来一遍,他也不后悔如此做,因为一个人的内心是最真实的,他只是按照自已的心意来做。 “母后,儿臣该死。” 太后把眼泪逼回去,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枫儿,你太过份了,这一次的事哀家很失望。” “是儿子的错。” 夜凌枫放开海菱上前扶着母后,海菱站在他身侧,这时候,崖下的人也陆续的攀着那断剑上了崖,其实只是中间一段崖壁十分的光滑,没有攀附点,而越往上面,就越陡峭,正好便给了他们施脚点,所以几个人便轻松的上来了。 姬绍成等人被黑风崖上面的情景吓了一跳,黑压压的人群,布满了山头,满山的旌旗招摇。 想想也了然,皇上跳下了黑风崖,这些做大臣的岂能不来。 夜凌枫冷沉的声音响起来:“众位爱卿都平身吧,下山回宫。” “皇上起驾回宫了。” 太监小禄子尖细的叫起来,皇上扶着太后娘娘,还有各位朝中的大臣,余者皆随后,一路黑压压的,好像蚂蚁搬家似的婉延而下,回宫。 夜凌枫和太后娘娘回宫,海菱和姬绍成也自回了姬府/。 姬府的上下,此时乱了一团,老将军去出征了,少将军和小姐出事了。 姬绍成和海菱一出现,合府人全都高兴起来,大夫人叶氏更是开心,整个将军府的下人统统的有赏。 朝中的大臣也各自回府去了。 本来京城笼罩着阴风飕雨,也随着皇上的回归,而云开月散。 诺大的京城内,多少种皇帝跳下黑风崖的版本,不管是哪一种,百姓都议论纷纷,而且喜气洋洋,因为皇上如此情深意重,这样的人来统管北鲁的江山,他们北鲁当真要出头了。 这怎能不高兴,所以大街小巷内,人人议论,个个谈论,更有人编了一首美丽的歌谣,街头巷尾的传唱着。 宫中。 太后的慈安宫,太后紧盯着夜凌枫,眼神中有深深的责备,还有心痛,好久才开口。 “皇上,你让哀家很失望,没想到在你心中,哀家加上一个国都比不上一个女子在你心中重要。” 夜凌枫隽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光芒,缓缓的开口。 “母后,儿臣之所以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你,儿臣的心中只有母亲和菱儿,儿臣可以为了母亲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可以为了菱儿跳下黑风崖。” 当时,听到菱儿跳下了黑风崖,他只觉得心很疼很疼,疼到他以为自已要停止呼吸了,唯有的感觉便是一定要下黑风崖去救她,其他的在他的脑海里成了空。 包括这个皇位,包括母亲,连他自已也低估了以往对她的情。 那种在乎,早已超越了生死,她生他便生,她死他亦不想独活的感觉/。 “枫儿啊,一个皇帝如此深情,绝对不是好事。” “母后多虑了。” 夜凌枫并不认为一个皇帝专情不好,相反的皇帝专情更有利于处理朝政,专心的打理江山,倒是那种后宫佳丽三千的人,才会使得政务荒废而空虚,日积月累之下,大权旁落,所以才会使得江山动摇。 太后听着,叹了一口气,儿子总算回来了,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想必他此番下黑风崖,定然是感动了那姬家的小姐,一定会嫁给他了。 “那姬小姐是同意嫁给你了?” “是,母后。” 夜凌枫的周身一瞬间摒射出潋滟的光芒,眉眼满是笑意。 “罢,罢,罢,既是你的心意,你们就成亲吧。” 太后总算发下话来,此事已成定局。 姬府,姬家的人吃过饭,各自回自已的院子,海菱没看到牧野,奇怪的问抚月:“少邑的武帝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抚月先前只顾着开心,倒是忘了一事,听到小姐问,立刻开口:“小姐,武帝离开姬府回国了,临行前留了一封信,让奴婢转交给小姐。” 海菱接过信,心里有些了然,牧野定然是因为此次夜凌枫下了黑风崖,所以他不想再争了,回少邑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海菱打开信,信中其实也没有写什么,只是说了,他相信,她一定会吉人自有天像,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相信夜凌枫那样强势的人,既不会允许自已有事,也不会允许她有事,他说,祝你幸福,我永远会注意着你的一切,此刻的收手,不代表永远的收手,若是夜凌枫有一日伤害她,他一定会回来带走她。 海菱看了信不禁笑了起来,其实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牧野还是很大度的,做为朋友,其实也不错。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嗯。” 几个人回香芜院去休息。 宫中,上书房里,夜凌枫正在招待少邑的武帝牧野,牧野前来皇宫和北鲁的皇帝告别,他要回国了。 书房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牧野望着夜凌枫,双瞳一眨不眨,深邃幽暗。 “武帝这是怎么了?” 夜凌枫挑眉慵懒的开口,他知道牧野有话要说。 果然,牧野蹙了一会儿眉,缓缓的开口:“夜凌枫,我走,不是因为真的放弃了,只是因为想让她幸福,知道吗?她吃了很多的苦,本帝希望看到她幸福,你一定不要辜负了她,如果有朝一日辜负了她,我定不饶你,而且会带她走的。” “你?” 夜凌枫眼神陡冷,唇角一勾便是怒意,不过很快隐了下去,换上璀璨的笑意,现在最大的赢家是他,他气什么,何况他是不会负菱儿的。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会对她好的,生生世世的对她好,就算下辈子也轮不到你。” “那就好,本帝告辞了,希望我们少邑和北鲁和平共处。” “好,和平共处。” 两个男人开口,因为一个女人,所以两个国之间也得到了和平。 若是北鲁不攻打少邑,牧野是绝对不会对北鲁发起攻击的。 “保重,你们的大婚之礼本帝就不参加了,少邑国还有事呢?”牧野起身,洒脱的开口,其实心里的不舍难过,只有他自已知道,不过刚毅俊逸的五官上,没有一点的痕迹,让人看不出分毫。 “一路顺风/。” 夜凌枫微微的点头,命令门外的侍卫进来,把牧野一路送出宫,然后送出北鲁的京城。 侍卫领命,请了牧野离去,上书房内,陷入了安静,夜凌枫的唇角勾出潋滟动人的笑意,眼瞳深邃清澈,菱儿总算同意嫁给他了,那么他还等什么呢? 想到这,唤了门外的太监小禄子进来。 “立刻传旨户部,前往姬府去宣旨,立姬家的小姐姬海菱为北鲁的皇后,另外让礼部拟最近的黄道吉日,准备朕和皇后的大婚。” “是,皇上。” 小禄子欢欣不已,领命便出去宣旨了,皇上大婚了,那么以后他就不用经常看皇上的冷脸色了,这让他很高兴。 夜凌枫等到小禄子去宣了旨,便又命侍竹和侍菊二人进来,眼神阴骜狠决:“马上吩咐人去查那五百死士,一有动静,立刻来回禀朕。” “是,皇上。” 侍竹和侍菊二人现在统管着皇家羽衣卫,这些人是原来冷魔宫里的人挑选出来的,现在已经训练成功了,正式待命,不过这一支队伍却是暗下里的,根本没人知道,就连太后也不知道这么一些人的存在。 侍竹和侍菊二人领了命令,立刻走出去查五百死士的下落/ 书房内,夜凌凌枫凉凉的笑了,整张隽美的脸都是嗜血的妖治。 不管是谁,若是被他查出来,胆敢伤害菱儿,必死无疑。 户部接到了皇上的旨意,立刻拟旨前往姬府去宣旨,不但是姬府,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将迎娶姬家小姐的事,一时间,满京沸腾,热闹不已,皇上十分的宠爱姬家的小姐,不知道大婚会怎么样隆重,所以京城内的人全都期盼着。 由这婚礼,众人不免又想到了天下第一美人,阮静月,可怜那如玉的美人,竟然落进了昭阳王夜染翊的手中了。 真是可惜了一条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此时的昭阳王府,阮静月住的院子里,站满了很多看好戏的女人,这些女人一看到美貌如花的阮静月,嫉妒心使得她们心里快抓狂了,因此说出口的话便十分的难听。 “听说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想嫁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 “那是,皇上是人中龙凤,谁不想嫁啊,不过皇上想娶的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而是姬家的小姐,知道吗?听说姬小姐被人追杀,跳下了黑风崖,皇上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黑风崖,去救姬家的小姐,结果两个人全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们说那黑风崖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下的,定然是老天感动于皇上的深情,所以才会使得他们平安无事。” “是啊,是啊。” 这些女人越说越起劲,一直坐在屋子一侧的阮静月,脸色难看至极,手指紧握成拳,随着这些女人的说话,她越来越生气,越来越愤怒。 她被人设计,只能呆在这昭阳王府里,而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姬海菱,可以奋不顾身的跳下黑风崖,这究竟是什么概念啊,试问天下有多少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做到此等地步,若是那夜凌枫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那么她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可惜他在意爱惜的人根本就不是她阮静月,所以她好恨啊。 “滚。” 阮静月大叫起来,她的婢女小溪知道公主受了刺激,赶紧的走到一边去开口:“各位夫人回去吧,公主累了,要休息了。” “滚什么滚,现在你还不是侧妃呢,你和王爷还没有成亲呢,凭什么让我们滚啊。” 有人叫了起来,别人便附和着点头,根本无视阮静月的话,而阮静月却像疯了似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缓缓的走过来:“你们不走是吗?不走是吗?” 她一言落,掌心陡凝,内力泻出来,对着那些妇人直接拍了过去,那些人不防她一言不合便动手,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乱窜乱奔的,有一名小妾落到了阮静月的手里,她是下足了死力的打,从屋子里打到屋外,直打得出气多,进气少,才息了手,冷傲的站在门前的石阶上。 “去问问你们爷,就算他,敢招惹我吗?就凭你们也敢,马上给我滚。” 阮静月的话落,昭阳王府的小妾全都唬得落荒而逃,那被打伤了的倒霉小妾,也被人架下去了。 这些人浩浩荡荡的去找昭阳王夜染翊,结果不但没得到王爷的保护,王爷还下了命令,今儿个去静月公主那里的人,全都禁足一个月,至于被打的小妾,那是活该,这下没人再说话了。 而阮静月等到那些女人全走了,转身走进内堂,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一侧的小溪劝她:“公主,别哭了,莫哭坏了身子。” “小溪,你听到了吗?她们说皇上要大婚了,要与那个女人大婚了,我难道真的只能为昭阳王侧妃吗?” 别说侧妃,就是给她一个王妃做,她都不稀憾,昭阳王是什么东西,一个好色的花花公子罢了,她根本就瞧不上那样的男人。 “公主。” 主仆二人一起哭了起来,对于未来似乎一点主意没有了。 相较于昭阳王府,此时的姬府却热闹得很,礼部侍郎领着礼部的几名官员已经来姬府宣过旨了,皇上下旨迎娶姬家的小姐为北鲁的皇后。 满府热闹。连一向不出来的大夫人叶氏也出来了,吩咐宁管家开始着手准备海菱大婚的一切事宜,凡事去香芜院请教海菱,一切都照最好的办。 下午的时候,夜凌枫还细心的派了四个嬷嬷过来,帮着海菱准备大婚的相关事宜,大婚的日子暂时还没有定下来,需要钦天监查看黄道吉日,方定日期。 不过看皇上很急切,想必日子不会太长。 姬家成了北鲁的第一热门大户,很多朝中重臣都送来了贵重的礼物,庆贺姬小姐大嫁…… 第087章胭脂回来 阮静月废手【手打文字版】 皇帝下了特赦的旨意,命人快马加鞭的赶往登州,通知姬琮赶回来,他最喜欢的女儿出嫁,夜凌枫不希望菱儿心有遗憾,所以有此特赦。 香芜院内。 此时响着欢快的笑声,正厅里,海菱正在招待客人,这客人仍是太后的亲侄女西媛小姐,西媛亲热的坐在海菱的身边,给海菱道喜。 “姬姐姐,你好厉害,竟然可以让皇帝表哥只娶你一个人,你知道吗?媛儿也希望将来嫁的夫君只娶媛儿一个人,媛儿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就想像姬皇帝表哥这样,只娶媛儿一个人就成,你说媛儿想的是不是梦呢?” 西媛一脸的期盼。 一个女人一生能有一个男人守着,真的很幸福,那就是她的梦想了。 海菱看着西媛,看来自已的做法给西媛带来了很深的影响,不但是西媛,恐怕在这个时代造成很多的标傍,因为皇帝都能娶一个女人,为什么别人不可以,也许这是从前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但现在有了先例,她们便敢想了,何况这开先例的人,还是当朝的皇上。 “只要你坚持了,如果那个人也爱你的话,我想他会做到的,当然,你要看看那个人有没有这样的人品,若是他没有好的人品,说话不算话,那么也是没用的。” 海菱说着,想起了夜凌枫,唇角不自觉勾起了清艳的笑。 “媛儿知道了,对了姬姐姐,你要大婚了,媛儿想送你一件礼物,你说你想要什么?媛儿送给你。” 西媛很认真的想着,还真想不出可以送海菱什么东西,因为海菱身为姬家的人,将军府里的人都很疼她,自然什么都不缺,再一个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宫中也是什么都有的,而且皇上很爱她,到时候,只要她想要,怕是金山银山都搬得来,所以西缓实在想不出可以送她什么东西。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姬姐姐我什么都不要。” 其实海菱很喜欢西媛,她说话处事很直接,也很单纯,通过两三次的短短接触,她可以感觉这西媛心思很单纯,并不是装出来的,也许是西府的人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海菱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美好的气息,没有任何的阴险算计。 “那怎么行呢?” 西媛不同意海菱的说法,笑眯眯的开口:“回头我亲手绣一幅字给姬姐姐,姬姐姐别嫌丑啊。” “不会的。” 海菱笑着,和西媛说得很开心,门外,侍兰匆匆的走进来,脸色一片幽暗,张嘴欲言,又望见了坐在厅上的西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却很心急/ 海菱奇怪的挑眉:“兰儿,怎么了?” “回主子的话,先前奴婢去街上买主子喜欢吃的糕点,发现了一个人。” “谁?” 海菱惊讶,什么人可以使得侍兰变了脸/。 正厅上,不但是海菱,连西媛,侍梅等人也来了兴趣,一起望着她,侍兰本来不想说,但是因为心急,再加上激动,所以便急急的开口:“奴婢看到胭脂了?小姐。” “胭脂?” 这话一响,海菱和侍梅二人齐齐变脸,海菱更是直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的开口:“兰儿,你说胭脂,你说你看到胭脂了?” “是的,奴婢一直跟着她,确认了又确认,真的是胭脂,一点不差的。” “胭脂她没死。” 海菱激动起来,想到胭脂为了自已,差点死于江家军的手中,她的心便很疼,一直想找她的下落,可是梅儿说,当日确实是有人带走了胭脂,胭脂应该没有死,可是再要想查她的下落,便没了消息,不知道是那带走她的人刻意隐瞒还是怎么样,总之她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现在竟然有她的消息了。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海菱心急的抓着侍兰的手,一侧的西媛奇怪的挑眉,姬姐姐一向冷静,没想到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那胭脂是谁啊? 侍梅赶紧扶住海菱的身子,劝她:“小姐,你别急,侍兰一定打听了胭脂的下落。” 侍兰见海菱着急,赶紧的开口:“奴婢跟着胭脂进了红袖楼,向楼里的丫鬟打听了,说那她失忆了,流落到胭脂楼里,因为她坚持不卖身,所以便在红袖楼里做个跑腿的丫头,现在她的名字不叫胭脂,叫小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2部分阅读 香。” “叫小香,你确定她是胭脂吗?” 海菱不确定的想着,胭脂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到红袖楼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袖楼仍是北鲁国有名的青楼,海菱是知道的,没想到胭脂竟然落到了青楼中,一想到她为自已所做的,海菱的心又疼了起来,连带的脸色都白了,最后起身沉稳的开口。 “走,去红袖楼,我要去见她,我要看看,她倒底是不是胭脂。” “小姐,这样去怎么行?不行不行,去换件衣服吧。” 红袖楼仍是妓院,哪里允许女子进入,所以侍梅和侍兰强行拉了海菱进房换了男装,然后梳了束发,一个俊俏的贵公子便出现了,侍梅见小姐的脸蛋依旧十分的明艳,便又拿起笔来,给她画了两道粗眉,这样看来,总算硬朗了一些。 侍梅和侍兰二人也换了一套男装,准备前往红袖楼,那西媛一看大家都穿男子的衣服,束发,她觉得十分的新鲜,所以也拽着海菱的手臂,要穿男装,和她们一起去妓院。 海菱没办法,只得又命侍梅到府里找了一个小厮的衣服,让西媛换上。 一行几个人便出了姬府的后门,前往红袖楼而去。 傍晚,红袖楼已打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老鸨领着姑娘们在楼前迎客。 当然这些在门前做招待的都不是红袖楼里的美人,只是一些过气的没人要的女人,才会做这种迎来送往的事情。 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等人一走到红袖楼门前,老鸨和姑娘们看到他们几个,双瞳冒光,便跟看到猎物似的双瞳冒光,全都围了过来,上下的打量,啧巴着嘴。 老鸨每天迎来送往的,一看海菱等人便欢喜不已,这公子好俊啊,虽然眉有些粗了,不过却恰到好处的使得他少了纤柔感,很是英俊。 “公子,你这是第一次来我们红袖楼吗?我们红袖楼里的姑娘可是这北鲁最美的,什么样的类型都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只要公子说得出来,咱就有,保证让公子心满意足。” 老鸨说得口沫飞溅,眼冒金光,她们红袖楼的招牌话便是,不放走任何一条大鱼,把所有的客人都变成红袖楼的常客。 海菱哪里有心思听这老鸨的废话,脸色一沉,冰冷的问:“听说你们楼里有个叫小香的丫鬟,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马上。” 老鸨一听,这公子原来想见小香啊,他不会是想小香?可是小香她? 门前老鸨正想得入神,红袖楼里却传来了尖叫声,还有怒骂声,随之便有人冲了出来,直扑到老鸨的身边。 “妈妈,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个客人看中了小香,非要拉小香去寻欢做乐,不香不从,闹了起来。” 门前海菱等人一听,哪里还理会,用力的一推挡着门的老鸨便冲了进去,老鸨反应过来,也带着几个龟奴冲了进去。 红袖楼的大厅一侧,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这些人人手一个搂着姑娘,姑娘们无一例外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脂粉味扑人。 此时里面隐有哭声传来,海菱一听那哭声,早怒了,从人群外面往里挤,那些被挤到的人不由得气恼的骂人,可惜走过去的几个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一直挤到最前面,便看清了正中的情况。 一个胖胖的长得肥头大耳男人,拉着一个穿着绿荷色的长裙的丫头,满面怒容的指着小丫鬟,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大骂/。 “爷看中你,就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胆敢反抗,你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 “老爷,奴婢只是一个端茶送水做粗活的,求求你别让奴婢去侍候了,楼里的姐姐们长得比奴婢漂亮多了。” “呸,大爷喜欢谁还用得着你教,今儿个大爷便相中你了。” 那个丫头因为被那胖男人拽着,所以看不真切她的脸,海菱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心跳得很快,有些紧张,她真的很希望这丫头便是胭脂,若是真的是她,她会好好待她的。 海菱一伸手,搭上了小丫头的肩,那小丫头蓦然回首望了过来。 纤细的眉,浓黑的眼睛,雪白的肌肤,尤其是那脸上两团艳红的胭脂,似血一般。 海菱一瞬间好似触电似的,下意识的开口:“胭脂,果然是你。” 不但是她,连侍梅和侍兰二婢也忍不住的开口:“果然是胭脂,我们找到你了。” 三个人都有些激动,眼里隐隐潮湿,望着胭脂,胭脂的一张梨花带雨容颜上,是楚楚可怜,是不明所以。 不过那抓着胭脂的胖男人却不干了,朝着海菱等几个大叫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爷相中的人。” 他话音一落,海菱陡的抬手,一拳狠狠的甩了过去,这一拳虽然没有风雷手套,但是却依然力量不减,那抓着胭脂的胖男人被打得嗷嗷叫,海菱还不死心的命令。 “侍梅,侍兰,给我狠狠的打。” 侍梅和侍兰二人看那男子先前想污辱胭脂,十分的生气,哪里还理会别的,早一跃而上,直扑向那胖男人,她们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吃受得住的,所以几拳下去,那男人脸色铁青,伤痕累累。 身着男装的西媛,赶紧的奔到海菱的身边低声的嘀咕。 “姬姐姐,快别打了,打出人命可就麻烦了,这男人可是安阳王妃燕潇潇的表哥,现任户部侍郎的赵竺,他可是朝廷命官,打死了是抵命的。” 海菱一听,总算命令侍梅和侍兰二婢收手/ 这下楼里的人像炸了锅一般,喧嚣吵闹,老鸨更是气得脸都变绿了,直扑到赵竺的身边,连声的安慰着。 “赵大人,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那赵竺此时疼得呲牙裂嘴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一会儿圆睁,一会儿睑上。 而另一边的海菱紧拉着胭脂的手,激动的开口:“胭脂,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过胭脂的脸上却是一片迷茫:“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她一开口,海菱听着这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再看她的神容,没有易容也没有乔装,所以说她真的就是胭脂,只是她失去记忆了。 “胭脂,我一直在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的,谁若胆敢伤害你,他就别想好过。” “小姐?” 胭脂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么多人里,只有眼前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令她心里很暖。 不过她们来不及多说什么别的,那被侍梅和侍兰怒打了的赵竺已爬了起来,一看这边的人,郎情妾意的,想到自已所挨的打,那叫一个生气,愤怒的朝老鸨命令:“把这些欧打朝廷命官的人抓起来,送到刑部的大牢中去,一个不准放过。” “是,是,是,赵大人你别生气了,你别生气了。” 老鸨哄劝着赵竺,等掉转头,眼神便凶狠无比,完全没有先前招揽客人时的谄媚劲,朝龟奴命令。 “把这几个捣乱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是,”一声落,有几人龟奴便扑上来,侍梅和侍兰一看,哪里由得了他们胡搞,直接的把腰间的剑给拔了出来,冲了上去,这下红袖楼里乱了套了,那些恩客和姑娘的全都乱叫成一团,四处躲闪,生怕招惹到自已的身上。 这时候除了红袖楼的龟奴,连赵竺家里的下人也冲了上来,十几个大汉围着侍梅和侍兰打斗。 西媛担心的叫起来:“姬姐姐,这可怎么办?” “没事。” 海菱神色不变,侍梅和侍兰二人收拾这些壮汉子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关心的是,胭脂为何会失去记忆。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海菱伸手扶了胭脂起来,安抚着一脸受惊的她。 “胭脂,你别害怕,以后我不会让你受罪的,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姐。” 胭脂泛着泪眼,哽咽着开口,这动作越发的和从前的吻合了,看来她是胭脂无疑。 这里两个人说着话,那边的侍梅侍兰早把十几个大汉打伤在地,一个个的呻一吟着,在地上打滚。 户部侍郎赵竺心惊胆颤的退后一些,胖手怒指着海菱:“好啊,你们竟然在京城内行凶,还欧打朝廷命官,老子今儿个一定要让刑部抓你们。” 海菱抬眸,冷光四射,嗜寒万分,那赵竺生生被这冰冷的眼神给唬住了,不敢再乱说话。 海菱见赵竺被震住,缓缓的开口:“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允许所谓的官员流连妓院,还强逼良女,不知道御史们是吃什么干饭的,那一个个眼睛都盯到哪里去了?” 这声音冷冽至极,红袖楼里,许多人害怕起来,赶紧的躲进房间去,诺大的大厅里,一下子空旷起来。 海菱不再看赵竺,而是望向一侧的老鸨,森冷的开口:“这位姑娘我带走了,回头到姬府去娶银票,另外把她的卖身契带上,若是耍什么心计,我就灭了你们红袖楼。” 面容冷绝,狂傲至极,那老鸨生生的被唬住了,忘了反应,直到海菱领着人离开了红袖楼,大厅内老鸨才反应过来。 “赵大人,这是什么人啊,如此狂啊?” 赵竺也陷入了深思,刚才这人狂妄冷然,而且他说是姬府,姬府除了姬绍成,并没有别人啊,不对,赵竺的脑海一亮,不由得大惊,失声低喃:“难道刚才的人是姬家的小姐?” “姬家小姐,你说是那个即将入主中宫的姬家小姐吗?” 这下老鸨的脸色也白了,连身子都摇摇欲坠了,如果真的是皇后娘娘,那么要想封这一个小小的红袖楼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啊,老鸨心急起来,朝着身边的人叫:“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皇后娘娘若是生起气来,封了我们红袖楼怎么办?” 另一边的赵竺也脸色难看,没想到今儿个随便的相中一个人,便是皇后娘娘在意的人,自已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得罪了当朝皇后,以后这仇便是结下了。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种事不能惊动别人,如此一想,赵竺便朝四周命令:“今儿个的事,不需要传出去。” “是,是,赵大人。” 老鸨连连应声,随即便又命令身后的下人:“赶快的把先前小香那丫头的卖身契送到姬府上去,记着不许要一分钱/。” “是,妈妈。” 有人应声去办这件事。 姬府,香芜院内。 海菱拉着胭脂坐在厅堂的一侧,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询问:“胭脂,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呢?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也在北鲁。” “小姐,我?” 被海菱称为胭脂的小丫头有些恐慌,四下打量精致的客厅,然后望向海菱时不安的接着说:“我不知道,我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有的记忆便是这里了,后来因为没钱吃饭,四处乞讨,红袖楼里有个姑娘见我可怜,便让我去红袖楼做打杂的,本来她们见我长得还可以,便想让我做姑娘,我不愿意,只做下人不做姑娘。” 没想到她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海菱伸出手紧握着胭脂:“以后不怕了,胭脂,我会保护你的,另外,我会让人治好你的失忆。” “谢谢小姐。” 胭脂回来了,海菱十分的高兴,侍梅和侍兰二人也很高兴。 海菱先让侍梅给胭脂检查一下,看看胭脂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她很想知道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侍梅检查过后,发现胭脂的后脑勺有血块,所以导致她暂时的失忆,应该用药调理调理便会恢复记忆了/。 本来海菱想给胭脂施刀,只要清除后脑勺的血块便行,不过脑子里的血块,手术程度有些难,最近她到古代后,都没有动多少刀,若是有偏颇,不但治不好胭脂,反而是害了她。 所以最后决定让侍梅用草药调理。 胭脂回归,大家很开心,而之后便又有另一件喜事降临姬府。 礼部已拟定了黄道吉日,前往宫中请了皇上的旨意,前来姬府宣旨,三月婚。 三月十六,便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如何赶得上。 不过皇上下令了,礼部所有的人都开始着手准备这件婚事,务必在三月十六,让帝皇帝后举行盛大的婚礼。 礼部哪里敢不应,因此眼下所有人手都开始准备这件大婚事宜。 自从礼部宣过旨意,皇帝赐了很多东西进姬府,都是海菱大婚之时需要的东西,可以说,她们姬家现在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只需要到时候上花轿便行了。 香芜院里,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等小丫头个个满脸的喜气洋洋,厅上还有沈若轩,沈若轩已从宁南候府回来了,世子夫人的命现在没有大碍了,伤也好了,所以他在哪里也没事了。 另外宁南候府也备了大礼送过来,宁南候夫人更是领着世子夫人亲自过来道谢,那世子夫人果然是个温柔秀慧的,名戴婧,一看到海菱便亲热不已,拉着她谢了了几次。 海菱也十分的喜欢世子夫人,还把自已常戴的一枚玉镯,赠送给了世子夫人。 闲下日的时间,宫中的四个嬷嬷,开始给海菱讲宫中的一些规矩,不过这些嬷嬷可不敢为难海菱,皇上宠这位姬小姐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了姬小姐连黑风崖都下了,所以她们谁敢刁难,何况这位可是入主中宫的权威,她们以后可要仰仗她过日子呢?因此那几个宫中的嬷嬷十分的和善。 海菱的日子过得很惬意,胭脂回来了,自已又要大婚了,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大婚的,嫁给心里想嫁的那个男人。 夜凌枫一路对她的细心照顾,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吸引,只是以往总是压抑了罢,现在她总算嫁了,以后,她会和他比肩而立,一路扶持,白头揩老的。 这些日子夜凌枫并没有出现,只派人过来传话,他正在亲手给她准备一件礼物,所以暂时没有空,等到大婚的时候便会送给她。 三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睡不着觉,便让侍梅等人在偏厅内陪着她说话儿。 房内,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个陪着她一起坐在软榻上,明日便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她们三个算是有福的,也被指定了跟着小姐进宫,所以她们自然很高兴,虽知道宫中不好混,不过能跟着小姐还是很兴奋。 海菱随意的歪靠着,怀中抱了一个抱枕,笑眯眯的,整个人容光焕发,清艳动人。 侍梅和侍兰等人看得木愣愣的,都说人逢喜事倍事亲,看来是真的,小姐此刻看上去,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开成最美的时候。 “小姐,真好看。” 抚月忍不住说出来,海菱假装嗔怒的瞪了抚月一眼:“你个小丫头就是嘴甜,看来我是离不了你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 抚月因为和海菱呆的日子有些长了,知道小姐的禀性,所以也不害怕,一脸的实话实说。 海菱想起了一件事,胭脂的脑子里的血块不知道好了没有,望向侍梅。 “胭脂脑子里的血块,可好些了?” “还没有大好,奴婢曾试着问过她,但是她依然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不过?” 侍梅张嘴,欲言又止,海菱瞄向她,想问她怎么了?难道胭脂的病不太好。 “怎么了?” 海菱的脸上有些紧张,侍梅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想多了,因为通过最近一段日子的相处,发现胭脂的行为和从前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失忆后的人,和从前有差别也没什么,因为必竟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再加上吃过不少的苦,她可能比较重视钱财,有好几次她发现胭脂偷偷的试戴小姐的首饰,一脸的羡慕。 她记得以前胭脂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个性也是很淡薄的,不重视钱财。 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贪财,而且爱慕虚荣,这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不过小姐和胭脂很亲,若是她多嘴了,岂不是让小姐伤心,所以她能做的便是小心的注意着胭脂,若是真的发现她别有用心,那么她便会戳穿她。 海菱望着侍梅,见侍梅脸色变幻莫测的,不由奇怪起来,盯着她。 侍梅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胭脂端了一碗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开口:“你们都在啊?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看到胭脂,侍梅更不能说什么了,因为若她真是胭脂,自已误会她了,可就伤人心了,她想起江家后宅内,胭脂一脸的决绝,命令她和侍兰带小姐走,似毫不在乎自已的死活,那样绝决而明艳/ 眼前的这个人,和胭脂长得一模一样,既没有易容,也没有假装失忆,她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这侍梅是可以肯定的,世上又怎么会有人和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呢,虽然相像的十之六七,可真正要做到一模一样的,绝对不可能。 海菱一看到胭脂进来,便高兴的招手示意胭脂坐下来。 “胭脂,你忙什么呢?我们正聊天呢。” “奴婢给小姐准备了银耳汤,小姐还是喝点早点睡吧,明日一早便是大婚的日子了,新娘子可要漂漂亮亮的。” “还是胭脂最好了。” 海菱对着胭脂撒娇,从前她也会这么干,所以习惯了,一伸手便接了胭脂手边的银耳汤。 侍梅一看,想阻止,可是看胭脂的神色,却没有似毫的不妥,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胭脂是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想到这,侍梅暗骂自已神经,难道是最近想多了,她暗自猜测着。 海菱轻啜了一口银耳汤,点头:“味道不错,你们要不要喝一点。” “不要了。” 侍梅和侍兰等人摇头,海菱又喝了几小口,侍梅越看越觉得不安,抬头盯着胭脂,陡的发现她的眼里有一抹快速闪过的狠光,不由得大惊,难道说汤里有问题,如此一想,侍梅陡的起身,扑了过去,打翻了海菱手里的汤碗。 哗啦一声,屋内所有人都惊住了。 海菱望着侍梅:“梅儿。” 侍梅不理海菱,直接取出银针,对着地上的汤汁测试了一下,眨眼间的功夫,银针全是黑色,这汤里竟然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房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侍梅周身的嗜血残冷,直接命令侍兰:“把胭脂拿下。” 侍兰已回过神来,直扑过去抓住胭脂的手臂,困住了她。 而抚月扑到海菱的身边,惊慌失措的哭了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侍梅的动作更快,她飞快的用银针封住了海菱的三大|岤位,控制着毒素,不让毒汁流窜。 随之一双冷戾如狼的瞳子盯着胭脂:“你为什么要害小姐,小姐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害她?” 胭脂一看,吓得摇头:“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 海菱脸色微微惨白,望着胭脂,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胭脂如何会对她下毒手呢,一定是旁人,一定是这样的。 她身体上的毒,没有让她难受,但是如若这真的是胭脂下的,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是她的亲人啊,她好不容易盼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见到她,开心得不顾一切,从来不怀疑她,不疑心她,虽然她有些地方做得不合理,她也以为,这是失忆的原因,所以才会和从前有些差别,可是她竟然给她下毒?为什么? “不会是她的,一定是别的人,梅儿不会是她的。” 海菱痛心的摇头,脸色越发的惨白,侍梅根本不理会她,心急的朝门外叫起来:“来人,小姐中毒了,立刻通知老将军。” 门外的小丫鬟本来也在开心的聊天,一听里面的说话声,全都慌了,小姐中毒了,小姐中毒了。 所有人叫了起来,直冲出去。 很快姬琮和姬绍成奔了过来,父子二人冲进了厅堂,便看到海菱脸色惨白,唇隐隐的散发出黑色,确实是中毒了。 姬琮和姬绍成慌了,两个人害怕的扑到海菱的身边,一人握着一只手:“菱儿,菱儿你怎么会中毒的,怎么会中毒的?” 侍梅沉稳嗜冷的指着胭脂:“老将军,把这人带下去查,一定要拿到解药。” “是她。” 姬琮和姬绍成的眼睛绿了,直接扑到胭脂的身上,把她给提了出去,胭脂还在哪里尖叫:“不是我啊,不是我,小姐真的不是我。” 海菱喘了几口气,仍然不愿意承认这是胭脂给自已下的毒/ “梅儿,一定不是她,你别错怪了她,她是胭脂,她怎么可能给我下毒呢?” 侍梅眼里闪过心疼,小姐啊,人是会变的,可是她没办法和海菱说这句话,因为小姐已经很难受了,若是她再多说,她只怕更伤心了。 侍梅望向一侧的抚月:“立刻去叫沈若轩过来。” “是。” “侍兰,去宫中请皇上过来。” “别,别,梅儿别惊动皇上了。” 海菱望向侍梅轻声的开口,发生了这种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担待得起的,侍梅哪里敢自做主张,明日便是皇上皇后大婚的日子,今天晚上皇后中毒了,若是发生什么事,她们所有人陪葬是小事,只怕皇上有所折损,所以侍梅担待不起这种责任,依然坚定的命令侍兰:“快点,另外让侍竹过来,他对毒有研究,让他过来查一下,这下的究竟是什么毒?” “是,”侍兰闪身便走。 这时候海菱的身上有些冷,开始发抖,侍梅双手一伸便搂着她:“小姐,小姐,你不会有事的。” 她对毒没有过多的研究,只能暂时的控制着那毒不漫延,但是这毒似乎十分的厉害。 屋外几个小丫头进来了,连带的宫中的几个嬷嬷也进来,满屋子的人,所有人都惊骇的望着这一切,小姐中毒了? 谁都想不出,若是小姐出事了,皇上会怎么样?她们这些人是否还有活路,。 整个厅堂内笼罩着死气沉沉的寒气,不过很快沈若轩赶了过来,侍梅赶紧的放开小姐,沈若轩上前一步给海菱检查。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骜,眼瞳戾寒。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侍梅看到沈若轩的神情,害怕极了,忍不住伸出手紧抓住沈若轩的手臂:“你说,小姐怎么了?她不会有事吧?” 一向无所畏惧的侍梅,竟然牙齿有些打颤,她太害怕了。 “是南翎国的龙舌。” 沈若轩并没有隐瞒侍梅,他一边回话,一边开始掏出保命丸,喂了海菱服下,先保住她的心脉。 海菱此时神志还很清醒,只是周身的寒冷,牙齿打颤,唇上的黑气很重,她极力的忍住。 侍梅一看她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赶紧的伸出手紧抱着她,哭了起来:“沈若轩,既然是南翎国的龙舌,你必然是有办法的,快帮助小姐解了这龙舌的毒。” 沈若轩沧然的摇头,他离南翎国很久了,怎么会有南翎国的龙舌毒解药呢? 那龙舌是生种在南翎国皇宫里的一种花,全身剧毒,四季花开不断,芳香扑鼻,虽然全身是毒,但它的花却可以使得整个宫殿保持着芳香,另外,它也是一种入味的良药,此花十分的珍贵,除了皇室,别处根本没有。 沈若轩虽然识得此毒,却没有解药,因为他离开南翎国很久了。 “我没有解药。” 侍梅一听,直接的怒了,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捶沈若轩的肩:“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们南翎国的东西,一定是阮静月那个混蛋干出来的,没想到她进了昭阳王府,还不死心,竟然来害小姐?” 海菱忙伸手抓住侍梅的手:“梅儿,别怪沈若轩了,不关他的事。” “小姐。” 侍梅收回手,哭得更厉害了,小姐是如此的善良,为什么别人总是要害她呢?她从来没有害过别人,或者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小姐,你不会有事的,皇上来了,他不会让你有事的,梅儿还想侍候你呢?” “谢谢你,梅儿。” 沈若轩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很煎熬,痛恨的责备起自已来,为什么当初没有注意到南翎国的龙舌有什么解药呢,这些年,他一直钻研医术,却很少涉及到毒。 房内,不但是侍梅和沈若轩,就是小丫鬟们也哭成一片。 门外,姬琮和姬绍成冲了进来:“菱儿,菱儿。” 他们两个一进来,侍梅好像看到了希望:“怎么样?胭脂交了吗?解药呢,解药呢?” 姬绍成睁着血红的眼睛,疯狂的大叫:“没有解药,她说是阮静月给她的毒药,让她给菱儿下毒的。” “快,立刻去昭阳王府,把阮静月抓来。” 侍梅尖叫,姬绍成和姬琮二人看到女儿此刻的脸色苍白,唇角发黑,两个人早近颠狂了,直接的掉头就冲了出去,立刻召集将军府的下人,便冲了出去。 海菱张了张嘴,想叫他们,却没有叫出声来。 她睁着眼睛,意念有些模糊,心里想着:“胭脂,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呢?胭脂啊,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呢,要知道我心里的痛,远比身上的痛要痛得多。” 海菱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她张嘴,虚弱的开口:“梅儿,跟皇上说,说?” 可惜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想说,让皇上别责怪她们,可惜没说出来。 侍梅岂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啊,一直以来陪着她哭她笑,她不再单纯的当她是主子,而是亲人了。 “小姐,小姐。” 侍梅哭着,房内哭恸声一片。 忽地一道冷沉嗜血的喝声起:“哭什么?” 一道旋风平地掀起,房内多了一人,竟是一身白色锦衣的夜凌枫,夜凌枫的周身罩着杀气,森冷狠绝,脸上黑沉沉的,眼瞳里隐着害怕不安慌恐,一伸手便把海菱从侍梅的怀中夺了过去,狠狠的朝着侍梅大叫。 “你是怎么侍候她的,你是怎么侍候她的?” 侍梅扑通一声跪下,房内跪满了人。 只听夜凌枫嗜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如若她有事,今日香芜院里,所有人都要陪葬。” 一室的寂静,唯有抽气声。 夜凌枫已不理会别人,双手紧搂着怀中的海菱,眼里满是惊吓,害怕,命令一侧的侍竹:“快,看看她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沈若轩不待侍竹上前,便沉痛的开口禀报:“皇上,是南翎国的龙舌。” 南翎国的龙舌是什么样的毒花,夜凌枫是知道的,一想到竟然是南翎国的龙舌害的菱儿,夜凌枫愤怒的黑瞳冒着火盯着沈若轩:“那还不快解她的毒。” “我没办法解。” 夜凌枫一听沈若轩的话,急急的望向侍竹:“你呢,可有办法解?” 侍竹一惯研究毒,自然是有研究的。 上前一步,示意皇上把姬小姐放开一些,然后给她诊了脉,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服的毒不多,若是服的多了,只怕回天无术了,现在皇上用内力给她驱毒,然后属下准备药汤给她排毒,相信可以保她无事,只是皇上若是给她驱毒,只怕会伤到自身?” 一听有办法可以医菱儿,夜凌枫根本就不顾别的,直接朝侍竹命令:“马上去准备药汤,朕给她排毒,其她人全都滚出去。” 侍梅飞快的起身,一挥手命令房内的人全都退下去。 夜凌枫一抱海菱的身子便摆放在软榻上,自已与她对坐,双掌一伸,便对上了她的掌心,开始为她排毒。 屋子外面,所有人都跪着,廊下,大红的灯笼摇晃着,却没有了喜气,有的只是一地的凄凉。 远处,一队人急急的走了过来,姬琮和姬绍成押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边走还一边大骂。 “姬琮,姬绍成,你竟然胆敢抓本宫,本宫仍是南翎国的公主,你不但抓本宫,你还打本宫。” 阮静月的脸上有五个红肿的指印,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是一套中衣,她正在睡觉,便被姬琮和姬绍成给抓了过来,他们打了她,还逼她要南翎国龙舌毒的解药,她哪里来的解药啊,这次来南翎国,根本就没有带龙舌毒的解药。 香芜院的院子外面,所有跪着的人,都抬头盯着阮静月,恨不得吞食了她才解恨,阮静月被这么多的眼睛瞪着,总算不骂了,可是仍然忍不住开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 侍梅沙哑着嗓音,凌寒的开口:“阮静月,你竟然指使胭脂给我们家小姐下毒,你别忘了,我们小姐明日便是北鲁的皇后,你一个南翎国的公主,竟然胆敢下毒害我们北鲁的皇后,现在你还敢叫?” “我下毒害姬海菱?” 阮静月睁着眼睛,她是恨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至于所谓的胭脂,她更是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成了指使胭脂下毒的人。 “你们血口喷人,本宫根本没有下毒。” 阮静月叫着,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厅堂方向,尖叫着喊。 “一定是姬海菱用计害本宫,对不对,你们串通成一气来整本宫,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先是下药害本宫和昭阳王在一起,现在又说什么本宫给她下毒,想除掉本宫是吗?本宫不怕你们?” 阮静月在院子里大叫,侍梅再也忍不住发起疯来,小姐都快没命了,这死女人还一口一声的小姐陷害她,小姐从来就不会陷害人,只有她们这种人才会使这些刁钻下作的招数。 侍梅扑向阮静月,一把便把她的头捺到了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院子外面,谁也没拦着,都很恨这阮静月,她们小姐和皇上是郎情妾意,你一个阮静月仗着是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们小姐,打死了也活该。 侍梅下手极重,那阮静月的武功也不凡,可是一来前先被姬琮和姬绍成重伤,二来,自已气势上先输了一大截,所以只能任凭侍梅的怒打,满身伤痕累累。 侍兰一看生怕出事,赶紧的上前一步拉住侍梅。 “梅儿,别打了,再打就死了,皇上会处治她的。” 侍梅总算止住了手脚,明明是打人的人,此刻竟满脸的泪,她实在太担心了,倒不是自已的死活问题,实在是想到小姐没招谁惹谁,偏偏总是有人来害她。 沈若轩看到阮静月被打,此刻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静月,这龙舌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不是静月又是何人呢? “静月,如果是你下的毒,你就拿出来吧。” 如果是这样,他至少可以保她一命,如若她执迷不悟,夜凌枫完全可以杀了她,而南翎国的人也不敢乱说话。 可惜阮静月哪里想到沈若轩的用心,怒瞪着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怒指着沈若轩:“沈若轩,你不是南翎国的人,也不是我兄长,眼看着自已的妹妹被人欺负,竟然可以视而不见。” 她一说话,牵动脸上的伤痕,忍不住疼得蹙起了眉,不过气势却很强硬,她根本没有下毒害姬海菱,一切都是姬海菱的计策罢了,这个女人可真是歹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除掉她。 可恨那夜凌枫竟然全然的不知道,还深陷在她的温柔陷井中。 阮静月正在心中自说其话。 门前响起了脚步声,夜凌枫抱着海菱走了出来,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巨大,带着阴骜冷森,扫视了一眼院子内的人,眼光直接落到阮静月的身上。 夜凌枫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焦急在门前等候的姬琮和姬绍成扑了过去,父子二人一左一右的围在海菱的身边,查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好多了,可是那毒依然没有解掉。 姬琮的眼里便涌出了泪水,直接吼起来:“皇上,菱儿怎么样?她怎么样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交出解药?” 姬琮一只手怒指着下首跪着的阮静月。 阮静月一看到夜凌枫出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杀气,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不一是一我,不是我,我没有下药。” 她话落,有好几道声音响起来,一起朝着她叫。 “这是南翎国的龙舌,不是你下的又是何人下的,那龙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便会得到的。” 夜凌枫紧楼着海菱,看到她受苦,他恨不得她此刻所受的苦全在自已的身上,抬眸望向阮静月,冷冷的命令:“阮静月,你只有一个开口的机会,还是交出龙舌的解药?” “没一有,不是我的下的。” 阮静月真正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后怕,她真怕自已下一秒种便会被这男人杀了,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就像看一个宿世的仇人似的, 她说完,根本没人相信,侍梅想扑上来了,被侍兰拦腰抱住了,侍梅指着阮静月:“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不是你又是谁,谁会给小姐下毒,你若是不交出解药来,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凌枫已不再理会他们,他心急的是菱儿的毒。 “侍竹,排毒汤呢?” 侍竹立刻从一侧的厢房里奔出来:“皇上,属下正在准备,现在好了,立刻把小姐放进汤里吧。” “好。” 夜凌枫转身便走,往隔壁的厢房而去,姬琮和姬绍成等人都跟着他。 一众人迅速的往隔壁走去。 阮静月看着夜凌枫心疼痛苦的样子,不由得眼红不已,忍不住一手指着姬海菱大叫起来:“夜凌枫,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被姬海菱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是骗你的,她先是给我下药,再是陷害我,就是为了除掉我。” “你太高估你自已了。” 一道地狱中窜起来的阴森冷语过后,暗夜中光芒一闪,阮静月那只怒指海菱的手,便被那扑面而来的长剑给凌空斩断了,因为速度太快,她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意,只看见自已的一只手,以完美的姿势落到了地上,随之她才感受到了疼痛,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姬府。 她疼昏了过去了。 第088章 盛大豪华的婚礼〖手打文字版〗 可惜夜凌枫理也不理她,直接命令手下的侍卫:“送她去刑部,先关押起来。” “是。” 几名侍卫奔了过来,直扑向阮静月,把她提起来便走,送往刑部的大牢中去。 沈若轩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因为皇帝都下令了,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而夜凌枫已抱着海菱进入了侍竹为海菱准备的房子,里面准备好了汤药,开始让海菱排毒。 姬琮和姬绍成恐慌不安的想跟着夜凌枫的身后进入房间,谁知道夜凌枫进去后,直接一脚踢上房门,吩咐手下:“守住门,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姬琮和姬绍成面面相觑,想发怒,可是想到菱儿此刻的处境,他们早忘了要说的话,两双手下意识的紧握在一起。 房内,夜凌枫把海菱放进侍竹准备的放满药草的药桶里,自已陪在身侧,寸步不离,只命了侍竹等人退下去,吩咐让侍梅和侍兰二人进来侍候着。 两个时辰后,海菱脸上的毒气慢慢的淡去了,而汤药中的水,变黑了,侍梅第一时间发现了,心里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夜凌枫的身份,欢喜的叫起来:“皇上,皇上,你快看?” 夜凌枫本就就盯着浴桶中的海菱,听了侍梅的话,亦有些激动,但他怕自已看错了,所以又问了一句:“菱儿的毒解了?她没事了。” “是,皇上,小姐不会有事了,她不会有事了。” 侍梅连连点头,这一次眼里的泪花,是欢喜的,高兴的。 侍兰也连连的点头,兴奋的接口:“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3部分阅读 上,你放心吧,小姐不会有事了,她不会有事了。” “真是太好了,她不会有事了,朕有点累了。” 夜凌枫话一落,高大挺拔的身子便软软的往地上滑去,侍梅和侍兰二人大惊,一边扑过去,一边朝门外叫起来:“侍竹,侍竹,快看看皇上,快看看皇上?” 侍竹和侍菊二人闪身便闯了进来,一看皇上的神情,侍竹脸色幽暗,飞快的走至皇上的身边,伸出手给他诊脉,然后一颗解毒丹给皇上服下,缓缓的开口:“皇上先前给小姐排毒的时候,中了一些龙舌,不过他内力高深,所以不会有大碍的,只是因为神经崩得太紧了,此时一松,气冲大脑,所以才会晕过去,不会有事的。” “快,把皇上送进去休息,我们来给小姐换衣。” “好,”侍竹和侍菊二人扶了皇上出去,门外,姬琮和姬绍成惊呼,赶紧的一起动手,扶了皇上前去香芜院的偏房休息,皇上千万不能出事啊,要不然菱儿醒过来,肯定会自责死的。 这两个人啊,现在是真的很喜欢对方了,什么都顾着对方,想不到自已。 姬琮很欣慰,菱儿能幸福,他做父亲的很开心。 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等人给海菱换了干净的衣服,便抱了她去自已的房间休息。 海菱总算没事了,香芜院内的下人全都小声的啜泣起来,每个人都到阎王那绕了一圈,最后又绕了回来,这是喜极而泣。 房内,姬琮和姬绍成,端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海菱,见她面色上的黑气又退去了不少,总算彻底的放下心来,可是菱儿所吃的苦呢?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阮静月这个该死的女人的,还有那个什么胭脂,竟然胆敢害当朝的皇后娘娘,根本就是找死。 “菱儿,你没事就好了,昨天晚上急死我和爹爹了。” 姬绍成轻声的开口,直到此刻他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底的恐慌,不安,现在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姬琮也在一边接口:“是啊,菱儿,你吓死爹爹了。” 说着眼里便潮湿了,望着床上的女儿,虽然没有醒过来,可是看到她气息平稳,脸上的毒气散去,他便踏实了。 只要女儿没事就好。 侍梅走过来轻声开口:“老将军,少将军,小姐没事了,两位还是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天快亮了,天一亮,便是皇上和小姐大婚的日子,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呢?” “大婚?” 姬琮和姬绍成相视,他们倒是把大婚的事忘了,明日便是菱儿和皇上大婚的日子,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呢,难道说这大婚还要进行下去吗?不过大婚的日子仍是礼部钦定下来的,皇上下了圣旨的,要改恐怕不可能。 “是的,两位将军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小姐这儿有奴婢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侍梅很是自责,都怪她大意了,若是一怀疑胭脂的时候,便与小姐说出来,说不定就没有这事了。 “不用,我们守着她,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姬琮和姬绍成根本就不走,赖在房里,态度坚决的守护着海菱。 只有看着她没事,他们的心才安宁,现在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呢,他们怎能离开。 不过门外有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侍梅和侍兰一看,赶紧的福身行礼:“皇上。” 夜凌枫一睁开眼睛便过来了,看见房内姬琮父子霸占着床沿,便挑起了狭条的眉,霸道的命令。 “姬老将军,姬少将军,你们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朕守着呢?” 姬琮和姬绍成赶紧的起身,先给皇上叩首,然后领命退出去,其实心里百般不愿,不过想到夜凌枫为菱儿所做的,他比他们都还爱菱儿,所以即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夜凌枫等到房内姬琮父子二人下去,便又吩咐一侧的侍梅:“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是的,主子。” 侍梅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好好的,心里很欣慰,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事,领命和侍兰二人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 房内的夜凌枫,则伸手搂了海菱,自已侧身歪靠床上,海菱靠在他的胸前。 看到她没事了,直到此刻他的一颗心才落地,伸手紧握着海菱的手。 菱儿,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总像是前生便认识一般,那种不顾一切,只想你好,只想宠着你的心那般的强烈,看到你受伤时,你知道我多害怕吗?那是你不知道的感觉,似乎天蹋了地陷了似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以后你可要给朕好好的,不需有一丁点的折伤。 夜凌枫唇角勾出笑意,清绝动人,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海菱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好闭着眼睛休息,便看到他紧搂着自已,一只手握着她的手,那种生怕失去什么东西的神态,使得海菱心中涌起热流,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不过因为她刚中了毒,所以身子极虚,一会儿的功夫,便又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了,香芜院内一片寂静,夜凌枫的身影已不见了。 几张放大的脸孔守在她的头顶上方,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床里一缩。 “你们这是干什么?” 床前几个守着她的人,看到她醒过来,立刻满脸笑,个个激动起来,姬琮和姬绍成父子二人高兴的抱在一起,激动的互相拍对方的背,而沈若轩则是松了一口气,侍梅和侍兰二人则是紧握着彼此的手,然后侍梅便忍不住抱住海菱的身子,语无伦次的开口。 “小姐,你没事了,没事就好了,你知道吗?奴婢担心死了,你现在好好的就行。” 海菱听她的话,不由得鼻子酸酸的,看来她中毒的事吓坏了不少的人,她一直以为小梅儿很冰冷,没想到她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想到这,海菱绵软的开口:“梅儿,原来你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小姐我还以为你是冰棍呢,没想到不是/。” 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力气开玩笑,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小姐是真的没事了。 姬琮见侍梅抱了女儿,他吃起味来,一把推开儿子,便挤了过去,拉过侍梅的身子,便把海菱抱住了:“菱儿啊,你吓死爹爹了,以后不许这样吓人,爹爹老了,禁不得你这样吓唬了/。” 听到姬琮充满了感情的话,海菱心里甜甜的,虽然她中了毒,可是得到了这么多人的爱,她觉得那中毒也没有那么的痛苦。 “爹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房子里,大家都很开心的笑了,门外,四个宫中的嬷嬷走了进来,一福身子提醒各位。 “老将军,少将军,今日仍是皇上和姬小姐大婚的日子,姬小姐还是起来开始大妆吧,眼看着吉时便到了,皇上恐怕也快过来了。” 依照皇上对姬家小姐宠爱的程度,今日大婚,皇上定然来亲迎,所以嬷嬷才会如此说。 姬琮和姬绍成总算醒过来神,催促起女儿。 “菱儿,瞧爹爹老糊涂了,今日可是你和皇上的大婚日子,你起来吧,看看精神可还行?” 沈若轩早取了一粒丹丸凑了过去:“师傅,服颗丹药吧,这样你的精神就不会那么虚弱和差了。” 侍梅赶紧伸手接了沈若轩递过来的那粒明黄的丹丸,侍候海菱服了下去,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 房内只剩下海菱和侍梅侍兰抚月,还有四个宫中的嬷嬷。 海菱见姬琮和姬绍成走了,想起胭脂来,心口便刺痛起来,胭脂何时和阮静月勾搭上了,竟然听命于阮静月给她下药,她真的让她好难受,这些日子以来,她仔细的观察了的,她既不是易容的,也不像别人假扮的,因为世上有不少想像的人,但大多数人仔细辩认还是分得清的,但是胭脂经过她几日的注意观察,实在看不出她是假的。 “胭脂,她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侍梅一听海菱提到胭脂,脸色凝重起来,她知道胭脂和小姐的情份很高,虽然胭脂给她下毒了,她并不想胭脂死,只是胭脂敢给小姐下毒,皇上又岂会饶了她。 “听说她交待了,是阮静月派人找她的,说她本是官家的小姐,她的家人全是被小姐给害死的,所以她才会对小姐下毒。” “她真糊涂,怎么别人随便两句话,她便相信了。” “她不相信小姐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所以心里存了疑,正好阮静夜派人联络上她,她便认为小姐真的成了害她全家的主子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爷命人处置她了,小姐别想她的事了。” 海菱听到这个结果,知道夜凌枫是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的,但这样的结果,令她心痛,两行清泪自眼里滑落。 侍梅一看,为小姐心疼起来:“小姐,天色不早了,让嬷嬷给你大妆吧,皇上很快便会来了,你可不许再七想八想的了。” 海菱没说什么,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很疼。 侍梅吩咐人传了两样点心进来,给海菱填填肚子,虽说大婚的日子不能吃食,只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可以吃东西,但是小姐昨儿晚上中了毒,身子很虚弱,所以还是吃点东西提提精神吧。 海菱并没有什么胃口,一来是因为中毒身子虚,二来是因为胭脂做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不过不想拂了侍梅的一番心意,所以略吃了一块。 宫中的嬷嬷便开始为她大妆,房内静悄悄的,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人在旁边配合着嬷嬷的要求,递东递西的。 姬府,宾客盈门,人来客往,十分的热闹。 北鲁大将姬琮嫁女儿,朝中的大臣自然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何况人家的女儿要嫁的是当今的皇上,所以很多人更是挤破了头也要进姬府来祝贺一番,不但是官场上的人,就是汴梁城有头脸的商贸巨富,江湖上的一些侠义之辈也皆前来姬府祝贺。 所以整个姬府成了汴城最热闹的地方,其他的各个地方都疏忽了。 刑部的大牢,关押阮静月的牢房中,有数十人闯了进去,打伤了守门的兵将,迅速而凶猛的把牢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阮静月给救走了。 刑部的守兵立刻把此事禀报到刑部尚书面前,无奈今日仍是皇上的大婚之事,所以刑部自动压了下来。 一个时辰过去。 香芜院内,宫中的嬷嬷已给海菱开了脸,上了妆容,又梳了高贵大气的发髻,开始换衣服。 大红的嫁衣,仍是皇后专用的凤袍,上绣展翅飞翔的凤凰图案,耀眼夺目,穿到海菱的身上,触目惊心的美艳,光芒四射,挡都挡不住的绝色。 侍梅和侍兰等人早已见惯了海菱的美貌,可就是这样,还是忍不住看呆了眼/ 原来小姐很适合穿大红的衣服,透着一种妖治睥睨天下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轻易的渲染出不输于爷的强势。 “小姐,你真漂亮。” 抚月轻喃,痴痴的望着小姐。 小姐和皇上相配,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管是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没有再比他们两个人相契合的一对人儿了。 不但是侍梅等人看呆了眼睛,就是宫中的嬷嬷也看呆了眼睛,说实在的,这些嬷嬷在宫中很多年,先皇的后宫可是有很多妃子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美丽非凡的,可是和眼前的女子一比,便透出一份俗气来,姬家小姐的美不但有灵气,而且还有一种让人尘服的霸气。 “姬小姐,开始戴凤冠了。” 其中一个嬷嬷捧出了皇后的凤冠,这华丽的凤冠,虽然美不盛收,但是却沉重无比,海菱昨儿个晚上刚中了毒,身子还很虚,怎么能戴这么重的凤冠呢,别到时候等不到拜堂,便昏过去。 “等一下,这个真的要给小姐戴在头上吗?” 侍梅忍不住挡了一下,四个嬷嬷脸色微变,忍不住齐齐的开口:“姑娘说什么呢?这是皇后专用的凤冠,别人想戴还戴不了呢,知道这顶凤冠上镶嵌了多少名贵的东西吗?最正中的是一颗价值千金的夜明珠,旁边围绕的顶级白珍珠六颗,余者都是小一些的珍珠共一百零二颗,再瞧这上面的凤凰,是宫中的巧匠用金丝打造出来,然后镶上去的,总之这顶凤冠,可谓价值连城,一般人想戴也是没得戴的,再一个这凤冠可有比喻,最正中的夜明珠仍是喻指当朝的皇后娘娘,娘娘珍贵无比,光辉可比日月,不是别的任何钗珠可掩盖其出色的。” 除了皇后,宫中任何的女人都别想戴这个凤冠,就是摸一下都不行/。 说话的嬷嬷十分的羡慕,而且面有喜色,她们能摸到这顶凤冠,前来侍候娘娘,也是个有福的。 虽然嬷嬷说了这顶凤冠是多么的华丽,珍贵,可是海菱的头微微有些疼,嵌了这么多的东西上去,可想而知,这顶凤冠比她能想像的要重得多了,过去曾在电视上看到,有人戴这种凤冠拜堂,似乎看上去没什么重量,现在自已用手掂了掂,少说有几十斤,要顶着几十斤的凤冠在头上一整天,她真怕自已虚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感。 可是今日仍是她的大婚之礼,而且所嫁的也是自已喜欢的人,所以海菱一咬牙,拼了。 “戴吧。” 嬷嬷一听满意的捧了过来,正准备为海菱戴到头上。 忽地,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随之有太监的叫声响起:“皇上驾到。” 门外丫鬟仆妇们齐齐的跪了一地:“见过皇上/。” 夜凌枫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径自走进房里。 房内,宫中的四个嬷嬷有些发愣,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吉时未到,皇上竟然亲自过来了。 侍梅反应快,一挥手指示,房内的几人都跪了下来。 只有海菱端坐在铜镜前,笑意盈盈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子,高大挺拔,一身明黄的锦衫,外罩紫红的滚金边的长袍,金冠束发,那隽美的五官上,双眼堪比日月的光辉,此时掩盖不住的喜悦,却又隐隐擒着不舍。 第一眼看到海菱的时候,唇角的笑意加深,光华逼人。 他缓缓的走过来,修长的大手中捧着一个华丽的锦盒,停在海菱的面前,暗磁的声音响起:“菱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打开来看看?” 海菱低首望着他手中的锦盒,看上去不大,里面便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吗?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伸手慢慢的打开来,盒中的光芒一下子耀了出来,一顶小巧精致的金冠,除了中间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四周再无一物,前面流苏轻垂,虽然简洁,可是却贵气逼人,海菱一眼便喜欢上了,忍不住欣喜的伸手取了出来,托在手上仔细的欣赏。 “这是你送给我的吗?真的好漂亮。” 房内跪着的人,听了海菱高兴的话,忍不住的抬头,全都被吸引了,这凤冠虽然小,又简洁,但是那中间的夜明珠可是珍贵的,而且独此一珠,更显雍拥大气。 夜凌枫伸手从海菱的手上接了过来,慢慢的戴到她的头上去,立刻给海菱增添了神秘感,头上的夜明珠光彩逼人,而那流苏,罩住了海菱的脸,却又隐约可见,竟比之前更吸引人的视线。 “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的,独此一姝,再没有别的任何人。” 原来这顶凤冠是夜凌枫用了心思的,只镶嵌了一颗夜明珠,意旨宫中只有她一个人。 海菱忍不住笑了,昨夜被伤害的心,慢慢的收敛,今日仍是夜凌枫和她的大婚,这个男人是很爱她的,她对他也是心动的,所以什么事都抛开去。 “谢谢。” 这是发自内心的一声谢,不是谢他做了这顶凤冠,而是谢他一路坚持了下来。 夜凌枫又岂会不知道她所说的意思,唇角擒笑的伸出手紧握着海菱的手,两个人彼此凝望着。 屋子里的热流烧灼得所有人都脸颊火辣辣的,侍梅和侍兰等人正准备退出去,却听到外面钦天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吉时已到,恭请皇后娘娘登凤辇。” 房内的人也齐声的开口:“恭请皇后娘娘登凤辇。” 夜凌枫一伸手抱了海菱的身子,往屋外走去。 身后所有人全都起身,紧随其后的出了房间,跟着皇上的脚步,前往姬府的门外而去,他们是要随皇后娘娘进宫的,所以自然不能落下了。 姬府里,大红的地毯从香芜院一直铺到了府门外,姬绍成正站在红地毯这头,本来北鲁的风俗,应该由父兄把新嫁娘抱上花轿,可是姬绍成没想到,竟然是皇上亲自抱了妹妹出来,今日的妹妹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大红的嫁衣衬得她肌肤似雪,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耀眼至极,虽然看不真切她的面容,不过隐约可见她唇角勾勒出来的喜悦,还有娇羞的粉颊,无一不显示她心情的愉悦。 看着这样子的幸福的她,姬绍成心里苦涩涩的,身子竟然忍不住的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幸好今日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谁也没有在意。 直到这一刻,姬绍成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的心底其实是喜欢这个妹妹的,不但是兄妹之情,还隐有男女之情,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痛。 早在妹妹是大周朝的江海菱时,他便受了她的影响,当时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摆在哪里,他还曾惋惜过,如若没有太子,当时他动过让她嫁给自已,进行两国联姻。 不过,他不会让人知道这种事,既然发现了,他绝对不允许继续下去,他要慢慢的消淡这份不该有的情思。 姬府的红地毯两边,站满了人,从后面一直排到前庭,有些人看不到,还拼命的惦脚张望,就想看一看帝后风彩,两个人都是绝色的人,今日大婚,又是怎样倾国倾城的惊艳呢? 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呆住了,不是因为他们的美,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很出色,即便此刻身着华衣,也不足以让他们呆住,他们呆住,是两个人脸上的神情,是那般的幸福,皇上一脸的小心翼翼,似乎捧着珍爱的宝贝一般,而皇后娘娘,一脸的娇羞,十足的小女人娇态。 一向冷漠寡情的两个人,此刻的神情,实在是刺激了大家的眼睛,众人呆呆的,目送着他们离去,眼看着帝皇帝后要走到大门口,才想起来没有跪拜,黑压压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上凤辇。” 响亮的声音拉出去很远,等到皇上和皇后过去,那些朝中的大臣也都纷纷走了出去,因为今日皇上皇后大婚,他们要到宫中的殿庙去朝拜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连姬琮也不例外,随了文武百官的身后,一起往大门前走去。 只见姬府的门外,鲜花铺地,华丽的凤辇四周,流苏轻纱垂挂,两侧缀满了鲜花,一眼望去,满目芳华,空气中更是浓郁的清香。 丝竹之音不绝于耳,前面有五百皇家侍卫,然后是清一色的白色骏马,竟然有十匹,那些白马的脖子上无一例外挂着一朵大红花,骏马之上端坐着的竟是清一色的身着宫装的女子,那些女子手中提着花蓝,手上长长的飘带,在风中轻舞,形成一道壮丽的风景线,后面才是他们要坐的凤辇,凤辇四周上缀满了鲜花,根本就是一辆奢华的花车,再后面是宫廷的仪仗队,然后是姬家的陪嫁之物,姬家陪嫁了很多的东西,不是因为海菱要嫁往皇宫,而是因为她是他们喜爱的女儿,再加上皇上赐进姬府的东西,长长的队伍后面又是五百皇家侍卫。 这一路排下去,足排了两道街道下去方止住。 海菱望着眼前的场面,真的是震憾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说知道帝皇家的婚礼本就奢华大气,但是却比不上今日的精心设计,那些鲜花,不说别的,就是所费的人工,就有多少,再说那些白马,竟然数十匹一模一样的,要找到并不容易。 “菱儿,我们走了。” 钦天监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放礼鸽,皇上皇后娘娘登辇车。” 姬府门前,一式的铁笼子打开,那些鸽子一飞冲天,扑扇着翅膀纷纷的飞向蓝天。 夜凌枫抱着海菱登上了凤辇,轻轻的放下她,紧握着她的手,擒笑望着外面。 礼仪官一声令下:“起辇。”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开始驶动了,一路缓缓的往皇宫而去。 今日帝后大婚,街道两边用黑屏围起半人高的位置,百姓站在黑屏之外,惦脚引颈的张望,从未有过的热闹,本来皇帝和皇后大婚,这所经过的街道该驱散民众,以防有坏人行刺,但是皇上下令,帝后大婚与民同乐,今日黑屏只拉一米高,准许百姓在黑屏之外观看。 此旨一下,整个汴梁城都热闹起来,一大早所有人都赶早的出来了,抢好位置的抢好位置,奔酒楼的奔酒楼,总之,迎亲队伍所经过的道路,皆人山人海的挤满了人。 今日大婚,夜凌枫不但派出了皇家侍卫,兵部,还暗中调集了自已组建的皇家羽衣卫,他绝对不会允许人在他们大婚的时候,伤害到菱儿,而且今日羽衣卫出动了,那些死士若是出现,定然会一个不留的抓住,他要查出这死士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这人恐怕不简单。 夜凌枫眼瞳深邃,暗光浮过,先前让侍竹等人去查,竟然查不到这些死士的下落,说明他们很少行动,所以才会很难查,而且没有在汴梁城活动,今日大婚,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出现?夜凌枫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到现在是自已的大婚,菱儿总算嫁给他了,不由得唇角勾出诱人的笑意。 街道两边三个一兵五个一将的维持着则序,兵部可是布置了多少天,不敢有似毫的差池。 若是有刺客行刺,伤到了皇上或者皇后,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了。 大街上,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皇上和皇后好恩爱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专宠,瞧今日大婚的豪华程度,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些还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亲自到姬府来接人,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比较少见的。 外面的说话声,一句一句的传进辇车里。 “皇上好宠皇后娘娘啊。” “是啊,皇上为了皇后还跳下了黑风崖呢?” “我们皇上好深情喔,但愿皇后娘娘以后也好好爱皇上。” 辇车里,海菱和夜凌枫相视而笑,双手紧扣,以后他们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与手,与子揩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前面的骏马之上,每个手执花蓝的宫婢不时的抓一把鲜花从半空洒过,空气中扑鼻的香气,大家纷纷的陶醉在这浓郁的氛围中。 迎亲的队伍因为太长了,所以走得很缓慢,到达宫门的时候,时辰已不早了。 辇车中,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柔声问她:“菱儿,是不是饿了?” “不饿,今日早上,梅儿让我吃了点心。” 海菱这时候庆幸侍梅让她吃点心了,要不然恐怕支撑不到晚上。 夜凌枫见她有些虚弱,便伸出手拉了她靠近自已的胸前,哄劝她睡一会儿。 “你睡一会儿,等到了,我会叫你的。” “嗯,”海菱当真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很安全,似乎没有人伤得了她。 这是全然的信任。 夜凌枫看她全然的把自已交到他的手上,心里很高兴,紧搂着她。 本来今日大婚,夜凌枫以为那几百死士定然会出现刺杀,谁知道竟然眼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了皇宫的大门,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刺客出现,这说明那几百死士的背后主子很警慎,很小心。 此人究竟是谁? 看来以后他要当心才是,一定要留意一切。 皇上和皇后的大婚礼仪,要在宫中的庙殿内举行,帝后站在大殿的正中,文武百官分列在大殿的两侧,先由礼仪宫宣读了致词,有上告天地的,还有上告祖宗的,总之繁锁而沉闷,好在海菱先前在婚辇中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子精神了很多,便安静的立着,听那礼仪官抑扬顿挫的宣读着,大殿内,没有一丝的杂音,肃静无比。 不但是朝中的文武大臣,连太后娘娘也来了,先皇的几位妃子,还有昭阳王安阳王等人都出现了,齐齐的列在庙殿一侧,听着礼仪官宣读致词,等到致词读完了,便是拜天地了。 “拜天地。” 夜凌枫和海菱举行拜天地的形式,接着是拜祖宗,两个人又向着庙殿上首的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拜,最后又向还健在的太后行了拜礼,再来是夫妻交拜。 最后面的便是文武百官拜皇上和皇后娘娘/,礼仪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拜皇上和皇后娘娘,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头揩老。” “再拜皇上和皇后娘娘,祝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生贵子。” “三拜皇上和皇后娘娘,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百子千孙。” 文武百官拜完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昭阳王和安阳王也领着人过来拜见皇上和皇后,这次他们行的是家礼,很简单。 等到大家礼成,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当着满殿人的面子,沉稳的开口。 “朕今日迎娶皇后入宫,从此后,皇后与朕比肩而立,她可代朕发号任何施令。”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众朝臣纷纷惊悚的望向上首的皇上,想确定皇上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过皇上的神情看上去别提多认真了。 太后忍不住失声:“枫儿,” 历来后宫不得干政,若是以后皇后等同皇上可以发号施令,那么这后宫可就干政了。 夜凌枫没有理会自已的母后,双瞳幽寒,冷冷的望向大殿下首:“还要朕再说一次吗?” “臣等遵旨。” 没人敢说话了,连太后说的话都没有用,何况是他们这些人呢。 最后大婚仪式结束,宫廷中执掌帝后房内仪式的嬷嬷以及宫婢过来请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往清乾宫。 本来,皇后有专用的宫殿,但是皇上下了令,皇后就住在清乾宫中/。 所以清乾宫被装点得华丽一新,前面长长的一溜儿人领路,一直把夜凌枫和皇上送进清乾宫的寝宫。 此时天色已晚了,朝中的文武大臣全被招待到广阳殿去入宴,广阳殿内热闹极了。 对于新皇如此宠爱新皇后,有人担忧,有人欢喜,担忧的人认为,自古帝皇专宠一人,便会有祸国乱民之险事,欢喜的人是巴不得皇上整日只顾着宠皇后娘娘,好把江山荒废了,那他们不就有机会了吗? 清乾宫的殿宫内,夜凌枫握着海菱的手坐在雕花的大床上,海菱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 宫中的资深的嬷嬷走过来,接过一侧宫婢的托盘,往他们身后的大床上,洒花生各种果子,嘴里还念叨着:“祝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生贵子。” 夜凌枫和海菱正襟危坐,两个人对于这种事,都是第一次,所以很是新奇,看热闹似的瞧着那嬷嬷忙碌着。 那嬷嬷洒完了花生果子等物,便一招手,又有宫婢端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摆放了一对富贵碗,碗里摆放着六个不大不小的汤圆,海菱一看到这汤圆便眼光金光,顿觉饥饿,只见嬷嬷端着托盘,摆到海菱的面前,示意他们用筷子搅一下,嘴里并念念有词。 “祝皇上和皇后娘娘从此后团团圆圆,称心如意。” 夜凌枫遵照那嬷嬷的意思,拿起筷子搅了一下,然后放下。 海菱却直接的拿筷子挟了一个吃了,顿时间,房内的人全都大眼翻小眼的望着她,皇后娘娘竟然把汤圆给吃了。 那执事的嬷嬷有些发愣,还从来没见过人洞房花烛夜,当着所有人面吃得下的,好在这嬷嬷也是沉稳的,立刻接口:“好事成双,娘娘请再品尝一个,奴婢祝娘娘一胎双子。” 海菱忍不住笑起来,说实在的,这嬷嬷真的很会说话,不过她正好饿了,吃两个便吃两个,一伸筷子又吃了一个。/ 接下来的仪式,要等到皇上去了广阳殿招呼过大臣们,以后再回来举行,例如结发,喝交杯酒等。 寝宫内,嬷嬷请了皇上前往广阳殿,稍后回来继续接下来的房内礼仪/。 夜凌枫起身,满脸新郎的喜气,光华逼人,唇角一勾,笑意盎然的开口:“菱儿,你稍坐片刻,我很快便会回来。” “皇上去吧。” 海菱点头,夜凌枫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等到他一走,海菱便开始打量着这座清乾宫,喜庆之气充斥着,大床上,还洒满了鲜花,一看到床,海菱便想到今天晚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脸色不由噌的一下红了。 生于现代的她,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可是那种肌肤交缠的画面,在她的心目中既陌生又不安,她不由得焦虑起来,抬眼扫了一眼寝宫内垂手而立的几个嬷嬷还有宫婢,清冷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她天生的威仪,一出口的话,没人敢有半分的迟疑,今日大婚,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皇上很宠这位新后,而且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下了,皇后的号令等同于皇上的号令,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权限啊,所以没人敢挑衅这位皇后娘娘,虽然她此刻的话有些不合礼仪。 海菱现在才不管自已所说的话合不合礼仪,她满心的焦虑,总觉得怪怪的,最后忍不住站起了身,在房内踱步,寝宫内,有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人,一看主子脸色不对劲,忙关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海菱扫视了一眼寝宫内的三个小丫头,她能说是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吗?她还没有从心里全然的接受这种事呢? 侍梅和侍兰见海菱不出声,奇怪的相视,不知道主子怎么了?明显的不安啊。 海菱踱来踱去的,忽然想到一件事来,立刻从袖中取出两张纸来,递到侍梅和侍兰二婢面前。 “这个待会儿给皇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 侍梅就着手看了起来,越往后看脸色是又想笑又想无奈的神情,吸引得侍兰也凑了过去,抚月不太识字,所以只能看着她们的神情,焦急的追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第一张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训夫六大招,第二张纸上画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侍梅不解的望着房内的主子,眼神请示,这是什么意思啊。 “待会儿,皇上过来,不准他进来,第一,让他把这六大条例背下来,以后要按着这个做,至于另外一张,虽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却有些不同,让皇上把她们之间不一样的地方找出来。” 海菱说完,房内的三个丫头皆张大嘴巴叫起来:“皇后娘娘,不会吧,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 洞房花烛夜还要搞怪,娘娘果然与别人不一样,一刻值千金好不好? 不过她们没人知道,海菱就是有些害怕那一刻值千金,她不知道别的女人会不会像她这样,反正她是有点不安又害怕的,拿手术刀的时候,她眼都可以不眨一下,可是偏偏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感觉不自在。 “你忘了上次我说了出了三道考题考较他们,若是真正的合格了,才是过关了,这就是两道考题,如若第一张背不上,或者是第二张找不出来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就不准皇上进来,记住了没有?” 侍梅和侍兰三人的脸色可不好看了,她们有几个脑袋敢拦皇上啊,皇上恐怕要跟她们急了。 “好了,退下去吧,说不定他待会儿便过来了,记着,这两样没办好,不准皇上进来,知道吗?” 海菱盯着三个丫头,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硬着头皮应了走出了寝宫,她们是实在想不透主子为什么在大婚的晚上,还要出题考较皇上,这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谁人不知道皇上宠爱这位主子,宠到了变态的地步,现在她竟然还兴致勃勃的在新婚夜考较皇上。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整出了什么训夫六条例,什么娘子的话永远是对的,哪怕刮风,娘子说下雨那肯定是下雨,还有什么永远服从娘子大人的管教,不准说不。 侍梅感觉自已心脏抽搐,快昏过去了,不过主子如此做,说不定就对了他们爷的禀性,要不然他也不会宠主子宠到没天理了,人人眼红,个个羡慕。 侍梅侍兰等人自怨自叹的走出寝宫,宫门前,立着一长溜的宫女和嬷嬷,一看到皇后娘娘连自已的贴身婢也撵了出来,不由得奇怪的面面相觑。 这时候,皇上大踏步的顺着长廊走了过来,停在寝宫门前。 侍梅心一横,要杀要剐,横竖一死,拼了,身子一冲便挡在了寝宫门外,气沉丹田,一气呵成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说了让皇上把这六大条例背上,并找出另一幅图上的两个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皇后娘娘还说了,上次在广阳殿上说出三道考题考较皇上,结果只出了一道,这是第二道和第三道。” 侍梅说得又麻利又快,说完便心虚的垂首,等着皇上大发雷霆之怒,反正横死竖死,她都落得个为主而死的,不冤。 不过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皇上开口,侍梅悄然的抬头,皇上正在看她手中纸上的条例,并没有似毫的生气,见侍梅抬头望他,伸手接了过去,缓缓的开口:“既然是皇后吩咐的,那朕就来找找看。” 皇上说完,当真拿了那两张纸离开了寝宫,前去清乾宫的上书房背海菱的六大训夫条例和找出图上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但是这些小玩意儿,似毫无伤大雅,以后若是菱儿想玩,他必然陪她。 皇帝走了,[寝宫门外的所有人皆一身的冷汗,就在刚才她们以为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的,她们这些人肯定要倒霉的,没想到皇上的脸色很好,连一点的脾气都没有。 这下没有一个人不在心里鄙视,皇上宠这位主子是真的变态了。 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三个冲进了寝宫,海菱正坐在床边愣神,整个人似乎很落寞,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侍梅本来还想数落主子两句,看到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定然是想到了胭脂的事。 胭脂的事是她心里一个痛,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想找到她,结果找来的却是一个向她下毒手的人。 侍梅舍不得让主子难过,所以赶紧换上欢快的神情:“主子,主子,你知道吗?皇上真的真的去背那六大条例,和找图上两个人不一样的地方了。” 海菱立刻回过神来,忘了去想胭脂的事,今日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还是别想那些了,抬头笑望着侍梅:“我知道他会去做的。” 话里充满了自信,侍梅听得一愣,可是她是实在想不透,主子为何在这种时刻去出两道难题考较皇上呢? “主子,今天可是你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即不是白白的浪费了?” 她一提这个,海菱便又有些不安,脸颊绯红起来,好半天一声不吭,此刻的她充满了小女人味,紧张的搓着手。 侍梅盯着她,恍然大悟,难道说小姐其实是抵触洞花花烛夜,所以才会出题刁难皇上,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主子,你不会是?” 海菱一看侍梅的神情,便知道她是猜中了,一下子糗极了,赶紧的叫起来,转移话题:“我饿了,我饿了,要吃点东西。” 侍梅忍不住摇头,有时候主子真的很可爱,让靠近她身边的人,发自内心的把她当成亲人。 她看主子发糗,也不去点破,自去照顾主子吃东西,侍兰和抚月二人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4部分阅读 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出题考较皇上,还是在大婚之夜。 寝宫内没有一点的声响,只有海菱安静的吃东西。 门外的几个嬷嬷忍不住打起磕睡来,心里不免得怨念,人家皇上皇后大婚,那一刻值千金,早早开始洞房了,偏她们的皇后娘娘能整,竟然有心思在大婚之夜,给皇上出考题。 真是闻所未闻,不过更让人郁闷的便是皇上了,一点都不责罚皇后,反而是乖乖的拿着那东西走了。 这些宫中的嬷嬷,虽然还不太了解皇上,不过这位新皇上的脾气绝对不会好,宫中很多人怕他,若是谁有错,落到他的手里,铁定是不留情面的处罚,所以现在他在面对皇后的时候,如此安静,实在让人郁闷/。 她们可以封一个天下最宠女人的男人称号给皇上了。 外面的人心中碎碎念,房内的海菱却吃饱喝足了,而且打起了哈欠,因为她昨夜中了南翎国的毒花龙舌,虽然解了毒,倒底伤了元气,幸好,幸好她一点内力都无,才保住了性命。那龙舌毒性挥发得极快,若是本身有内力,流窜气息比寻常人快,那么那毒究竟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而主子是没有内力的,才会幸免一死。 “主子,奴婢侍候你先睡吧。” 海菱确实有些虚弱,昨夜刚刚中了毒,今早便是大婚,这一天下来,她是实实在在的累了,所以侍梅说了她并没有阻止,侍梅招手示意侍兰和抚月二人一起动手给娘娘取下凤冠,又退了嫁衣,然后扶着她上床休息。 至于皇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背上那六大条例,和找出两个人身上不一样的地方啊? 看来主子是早有准备啊,前几天她没事写写画画的,她还以为她无聊呢,没想到却是准备来对付皇上的。 侍梅忍不住掉头望向床上的人,看她安静的睡着,那肌肤白得晶莹,白得透明,睡着的她,就像一个乖巧的娃娃,令人想捧在手掌心,生怕摔坏了,也难怪皇上舍不得让她难过了。 一个时辰后,寝宫门外,总算响起了嬷嬷和宫婢们的声音:“见过皇上。” 第089章迟来的洞房花烛夜【首发文字版】 寝宫门前,夜凌枫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两张纸大踏步的走进寝宫,一进来便看到新婚房的大床上,睡着一个安静乖顺的可爱家伙,比睁着眼睛的时候,可爱得多了。 侍梅一看皇上过来了,主子竟然还呼呼大睡,赶紧走过去,想叫醒主子。 夜凌枫却一举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自已走过去,把手中的两张纸放在床边,伸出手抱了她坐在床边。 这一动,海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夜凌枫,便又虚软的闭上眼睛。 门外,执事的嬷嬷们走进来,开始接下来的仪式,先是结发,把两个人人的头发结成一起,表示以后生生世世的纠缠在一起,永不分开了,接下来便是两人喝交杯酒了,这是洞房内的最后一个仪式,那执事的嬷嬷巴不得立刻完成好去睡觉,就算中间还有一些什么小细节,她也懒得去计较了,就没看过如此随便的一对帝皇帝后。 “菱儿,喝交杯酒了。” 夜凌枫轻声唤海菱,这一次她总算清醒了一些,眨了眨眼睛,然后配合的接过递到嘴边的酒,和夜凌枫喝了她们的交杯酒。 仪式结束,宫中的执事嬷嬷便告退出去了,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也齐齐的告退走了出去,这可是皇上和皇后的新婚洞房夜,她们若留着,就太不识趣了。 不过侍梅担忧的想着,主子的身子似乎还很虚弱,能经受得住鱼水之欢吗? 按照医学上的道理,这是不行的,想说,却不好再进去,若是碰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可就难堪了,最后守在门外。 寝宫内,夜凌枫搂着海菱,双眸蕴藏着浓郁的炽热的火花,就那么盯着海菱,海菱忍不住吞咽唾液,然后有些紧张的开口:“你你想做什么?” 夜凌枫不禁错愕,随之便笑了起来,这丫头可真不知道她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你说做什么,这可是我们洞花房烛夜,自然做该做的事。” 夜凌枫本就绝色的面容,再加上他刻意散发出来的魅力,实在是让人无法抵消,海菱不自觉的伸舌舔了一下唇,红红的小粉舌就那么一闪,缩了回去,可是却使得夜凌枫的脑子碰的一声炸开来,之前他是故意逗她的,可是现在却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给撩拨了,忍不住俯身便吻上了那樱桃小嘴。 果然和想像的一样娇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喘起了气,放开了彼此。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连接个吻都不会换气,憋到脸红。 海菱眼看着夜凌枫像亲上瘾似的便又凑了过来,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像着,接下来,接下来是不是该那个了,是不是该那个了,越想越紧张,陡的脑子灵活的爆发出来。 “等一下,你的六大条例背上了,还有那幅图可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了?” 夜凌枫瞳仁幽光一闪,心内已了然,原来这丫头出什么六大条例,还有找什么图像上不一样的地方,完全是因为心里不安,所以出了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堂来拖延时间的。 “背上了,要不,朕给你背一遍?” 软声细语,吐气如兰,附在她的耳边,温柔的把那六大条例一条不少的背了出来,随后便又抽出那幅画作,上面不一样的地方已被他圈了出来,海菱想着,谁说古人笨来着,有些人不比现代人差。 正想得恍神,夜凌枫一伸手抱她往床上移去,海菱心急的叫:“你干什么/” “你说呢?” 夜凌枫极力的憋着笑,细心的把海菱放到床上去,高大的身子也往海菱的身上凑过去。 这下海菱神经反射,直接的说了一句:“我的头好晕啊。” 然后腿一伸眼一闭,人昏了过去了,其实因为紧张,双手仍然下意识的紧抓着,早泄露了她根本没有昏的事实。 不过夜凌枫不戳破她,反而是细心的伸手拉了一条锦被替她盖上,然后自已也上了床,睡在海菱的身侧,拥她入怀,自言自语的开口。 “这小丫头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的什么,我只不过就是替她盖个被子,竟然吓昏了过去,难道我有这么恐怖吗?” 这话一字一漏的传进了海菱的耳朵里,海菱那叫一个汗,人家根本没想过做什么事,自已竟然吓得昏过去了。 夜凌枫俯身亲了她脸颊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昨夜菱儿中了龙舌毒,他就是再欲火难耐也不可能不顾她的身子,所以一开始,他就没准备今晚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是等她本能的接受他了,身子将养一些,再来过他们的洞花房烛夜吧。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夜凌枫便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后面,由着贴身的小太监侍候着去上早朝了。 海菱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心里不由为夜凌枫心疼,原来做皇帝的这么幸苦,就是现代还有婚假呢,可惜皇帝却没有这份福利。 想到夜凌枫,便想到昨夜自已的糗事,人家只不过想给她盖下被子,她竟然当人家想做什么,真是羞死人了,海菱一想到这个,没脸了,一拉薄被把头给蒙上了,其实她稍微深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因为自已前一夜中毒了,身子还很虚,夜凌枫那么在意她,自然不会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要她。 屏风外面,正有侍梅守着,听到房内有响动,便领着两三个守夜的宫婢走进来,一看主子用被子把脸蒙得紧紧的,本来以为她正睡着,可是那一簌一簌的动作,表明她根本没睡,不但没睡,似乎还在闹别扭,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主子,你醒了?” 海菱一拉被子,露出一张被捂得红红艳艳的小脸,随之不自然的笑了。 “梅儿,刚醒,呵呵。” 随之自已先傻笑两声,总觉得每个人看自已的眼光不一样,人人都很暧昧,忍不住张嘴想解释:“其实我,我们昨晚?” 侍梅岂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一看主子今儿个精神这么好,便知道他们昨晚是纯纯的睡觉,那圆房的事还没有做,看来皇上是疼她入心坎里的,什么事都以主子为先,这令侍梅开心,以前的爷是冷酷无情的,现在却充满了温柔细腻,都是因为主子,他才会如此的柔软,所以看着眼前的一对,侍梅觉得她就想守着他们,看着他们好好的,相亲相爱的一辈子,她就开心了。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皇上自然是疼惜娘娘的,现在奴婢侍候娘娘起来,用点早膳,稍后还要去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海菱一听侍梅的话,总算镇定了一些,她在什么事上都很坦然,倒是在这种事上,很是别扭,也许女人的第一次都会有些不安吧,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如此。 稍后侍梅领人侍候了海菱起身,又传了膳进来,让主子吃了早饭。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不早了,海菱起身领着这清乾宫内的宫女前往慈安宫去向太后请安。 想到要见婆婆,海菱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自古婆媳的关系是最难处的,现代那么开明,婆媳关系还难相处呢,何况这古代,古代的婆婆可是势压媳妇一头的,以前虽然瞧着太后娘娘和善,可倒底不是她的婆婆,现在真正成了她的婆婆,不知道会不会改变态度。 软轿摇摇晃晃的一路往慈安宫而去,轿外两侧分别跟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现在她们可不敢有分毫的大意,她们是再不允许娘娘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慈安宫离清乾宫有些远,宫中无后妃,一路上很宁静,除了一些宫女太监的到处悠闲的晃荡,再看不见别的什么正经的主子,那些太监和宫女,一看皇后的娘娘的软轿经过,无一例外,慌恐的跪下磕头,软轿过去,才敢起身站起,然后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这可是北鲁国最尊贵的女子了,真是让人羡慕啊,那眼神久久的收不回来。 海菱坐在软轿里,虽然没有掀帘看,但凭她的第六感觉,还是可以感应到这宫中有些乱,没有则序,没有主子可以侍候的下人,留在宫中除了闲逛,应该无事可做,若是后宫佳丽三千,她们不但忙着侍候主子,还要为各自谋福利,再一个还要忙着为主子出谋划策,总之人人有事做,可是现在却无一事可做,这日久月累的可不是办法,如此一想,倒心生念头。 既然宫里不需要这么多人,那么何不恩施仁德,把一些大龄的宫女放出去配婚,另外那些年老的太监也可以让他们各自回去告老还乡。 这事待会儿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和太后提一下,虽说夜凌枫说了,她的权力等同于他,不过一进宫,她可不想惹这位太后婆婆不开心,必竟一个是夜凌枫的妈,一个是她,两个人都是他在意的人。 她们要和平共处,夜凌枫才会开心。 软轿已到了慈安宫门前,门前有太监和宫女候着,一看到有轿子过来,便飞奔过来,跪了一地:“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宫中除了皇后并没有别的后妃,所以有眼的一看便知道这定然是皇后娘娘的轿子,谁人敢不恭敬啊,皇上可是说了皇后的权力等同于皇上,别说是她们这些宫女太监,就是朝中的大臣若是犯法了,皇后同样可以处置。 “起来吧。” 海菱清冷的声音中不怒而威,自有一股高位者的凛冽,太监和宫女谢恩起身,有一个为首的太监走过来恭敬的开口:“太后娘娘有旨,皇后娘娘过来,让奴才领了皇后娘娘进去,太后娘娘正在用早膳呢?” “走吧。” 海菱一声吩咐,几名慈安宫的太监在前面带路,一众人往慈安宫的大殿走去,人还没有进去,便见里面有说笑声传出来,应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愉悦的开口。 “娘娘,这下你可是放心了,皇上娶了亲事,很快皇后娘娘再给您生个小金孙子,你就万事足矣。” “哀家就等着了。” 太后的声音也是开心的,不过两个人的话传到殿门前的海菱耳朵里,脸颊不由得微烫。 殿门口,太监的唤声已起:“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开口,示意太监起身,大殿内正说得开心的两人嘎然而止,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人真是不经念,一念便过来了,菱儿过来了。” 海菱走过去,先给太后娘娘施了礼,然后回话:“是,海菱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一伸手拉了她起来,坐到自已的身边,亲热的开口:“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见外啊,该唤哀家母后了。” “母后,菱儿知道了。” 海菱恭敬的叫了母后,太后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关心的询问:“听说前儿夜里有人给你下毒了,现在可是没有大碍了?” “没有了,菱儿的毒解了,本来还有些虚,不过休息了一夜便又好多了。” “千万不可大意,回头让宫中的御医给你好好检查检查,另外让他们开些滋补的药,调理调理身子,你可是太瘦了。” 太后如此亲切,一点不像印像中的恶婆婆,看上去她不用担心婆媳关系难处了。 “有劳母后惦记了,”海菱笑着向太后道谢,大殿上的气氛十分的融洽,太后望向一侧的楹嬷嬷,吩咐着:“我刚让你炖的银耳莲子呢,命人取了来,让菱儿补补/。” “是的,娘娘。” 楹嬷嬷见太后婆媳相处得融恰,自然也是高兴的,便招手吩咐大殿一侧的宫女,去把给皇后娘娘准备的东西端过来。 一会儿的功夫,银耳莲子送了上来,太后和海菱一边吃一边说话。 不经意间讲到了夜凌枫小时候的事,太后便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眼神飘忽,还隐有伤痛,慢慢蒙上了潮湿的雾气。 “菱儿,以后好好对待枫儿,他实在是太苦了,小时候我把他送上山跟他师傅学艺,你都不知道,明明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讨欢的年纪,却偏偏身着单衣,在山上习武,没有玩伴,没有华衣美服,有的只是发愤努力的练功,而他是那么的懂事,从来不叫苦,他看哀家难过的时候,还那么乖巧的跟哀家说,娘亲,你不要难过,枫儿会好好的练武,将来会好好孝敬娘亲的,那时候,哀家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生生的被人从身上割肉啊。” 太后说到最后,哭了起来,海菱赶紧的掏出袖中的帕子递过去,并柔声劝她:“母后,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昨日的种种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就,所以母后是功劳最大的。” 海菱的心也很疼,没想到传闻冷魔宫冷酷无情的西冷月,竟然有着这样令人伤心的往事,风华绝代的真相下掩盖着的是他的血和泪的付出,两三岁的可爱小孩子,本该是父母搂在怀中疼爱的时候,却偏偏只能吃苦耐劳的练武,重复一日,所以他的性子才会十分的冷漠,但是同样的,正因为以前的努力,才成就了他今天的一切。 不过当年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一国的妃子带着年幼的皇子流落到民间,海菱心里想着,却不敢多问。 这是皇室的内幕,她何必多问。 一侧楹嬷嬷劝太后当心身体,莫要伤心了,现在皇上已经登基了,一切都朝好的地方发展,所以别想从前的事了。 太后总算止住了眼泪,海菱便又劝了一会儿,太后的心才算好受一些,一直伸着手拉着海菱。 “哀家知道皇上答应娶你一人,哀家有些不乐意,不过既然是他坚持了,哀家就由着他了,以后你们可要相亲相爱。” 太后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海菱也不恼恨,反而庆幸这婆婆明理,若是她就是死咬着这口,她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夜凌枫夹在她们两个人中间便很难做人了,由此也看出太后是真的很疼爱夜凌枫。 海菱点头,她既然嫁了,自然是因为全心全意的在意他的。 “放心吧,母后,菱儿会照顾好皇上的。” 殿内正在说话,殿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太后一听,便先笑了起来:“今儿个是怎么了?哀家是念着谁,谁就来了,哀家的嘴巴可灵着呢?” 楹嬷嬷一听她的话,松了口气,知道太后的心里总算过去了,忙笑着搭腔:“你老人家的话一向是灵验的,刚才不是念叨了想要个金孙吗?相信这宫中很快便会有孩子的。” 这话倒把海菱搞了个大红脸,不过夜凌枫已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海菱起身,先施了礼,夜凌枫一伸手拉了她起来,便向着母后施礼,然后一脸温和的开口。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楹嬷嬷一直跟着太后身边,对皇上从小看到大,自然也是有些面子的,所以便接了口:“太后娘娘刚才念叨着皇上和皇后什么时候生个金孙给太后娘娘带。” 这话一起,海菱更别扭了,昨夜便糗了一次,这一早上的还提,垂着的娇艳脸蛋上好似充了血似的,十足的一个小女人姿态,夜凌枫看得心悸动,这丫头不管什么样的神态都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她别扭,心里已是不舍,便开口:“楹嬷嬷,朕早膳还没吃呢?可有吃的。” 说完便拉着海菱坐下来,先前他下了早朝,回清乾宫看望海菱的时候,才知道她过来给太后请安了,所以才便又过来了。 楹嬷嬷一听皇上开口,赶紧的命人准备早膳,夜凌枫瞄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摆了摆手:“不用了,朕将就着吃些吧。” 说着便真的就这么吃了起来,海菱坐在他身侧,倒了茶细心的递上去,关心的开口:“小心点,别着急了。” 两个人满脸的幸福,太后和楹嬷嬷相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起来:“看来我们成碍眼的了,哀家累了,楹嬷嬷,扶哀家回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无语了,母后可真会无时不刻的打趣她啊。 等到太后和楹嬷嬷一走,海菱便感受到旁边男人灼热的视线盯着她,似乎恨不得吞噬了她似的。 “菱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美啊。” 海菱抬眸望着夜凌枫,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可不是嘴甜的人啊,今儿个早上,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想着下意识的伸手试了试夜凌枫的脑袋,然后又试了试自已的,自言自语的开口。 “没发烧啊,怎么嘴巴这么甜呢?” 夜凌枫好气又好笑,一伸手拉了她的手下来,笑着提醒她:“是谁昨夜让我背训夫六大条例了,这第一条不就是没事要向娘子表达爱意,让她此刻感受到我的爱心吗?你瞧,我这是严格执行菱儿的六大条例呢?” 海菱认真一想,可不是吗?昨夜她确实让人家背了训夫六大条例,她本来是写好了想整他的,没想到他真的实行了。 “不错不错,表现好。” “那是不是该有奖励啊。” 夜凌枫顺口说,海菱的脸便红了,他要奖励,不会是要?不行不行,人家也许没那么想,是自已想歪了,昨夜自已就够糗的了,想到这一本正经的开口:“要什么?” “把你从姬绍成手中赢得的珍珑棋送给我。” 果然不是自已所想的那样,海菱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丢脸,不过就在她庆幸的时候,夜凌枫便又俯身过来,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磁性迷离的话响起:“这个是附加的。” 他知道菱儿对于男女之事有些紧张,所以他不会逼她,一切都顺其自然,让她慢慢的适应他们自然的亲昵举动,到时候便是水到渠城了。 海菱被偷亲了一下,脸上麻麻的酥了一下,随之便紧张的抬头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望了一圈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殿内竟然空无一人,原来楹嬷嬷早让人退了了下去。 海菱松了一口气,随之想起夜凌枫的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副珍珑棋,虽然价值不菲,倒也不至于让夜凌枫另眼相看,当然她是不会想到,某人是因为小心眼。 “行,送给你吧,我记得你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呢。” 夜凌枫唇角一勾便笑了,满脸的光华。 海菱想起太后所说的事,小时候他吃了多少的苦,才成就了今天的地位,幸好有所付出便有所收获,以后,她是绝不会负他的。 殿内没有声音,夜凌枫用了早膳,见海菱眼神氤氲的望着他,不由得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海菱自然不可能提到他小时候的事,那样只会让他想起从前的幸苦罢了。 “是不是被夫君迷得七晕八荤了,我记得某人还曾经对着我流过口水来着?还吃了我的豆腐,这个我可是要一一讨回来的。” 夜凌枫旧事重提,海菱不承认了,拒绝承认从前那些动作是她做出来的。 “有吗?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夜凌枫,你可真是个健忘的人,我可没做过那些丢脸的事情来。” 海菱说完起身往外跑,夜凌枫看她跑路,心便担忧起来,急切的开口:“你别跑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菱儿虽然有本事,但是她的本领来源于那七星琉璃镯,而她自身却没有内力抵御,所以身体恢复自然比练武的人慢,不过之前的龙舌毒案中,没想到那阮静月竟然被人救走了,可恶,本来今儿个他还准备命刑部的人重审,那阮静月口口声声的说不是她下的,难道还有个中隐情,他本不想冤枉她,只等大婚过后,便处理这件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乘他大婚之时,救走了阮静月,所以说给菱儿下毒的人,究竟是不是阮静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会命人注意查这件事的,至于南翎国,他已命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一封信过去,并把静月公主所做的事禀报了南翎国的皇帝。 殿门前,海菱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回首见夜凌枫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便关心的又走回来。 “夜凌枫,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一听她的称呼,便不满意了,直接挑眉:“菱儿,现在你可是我的娘子,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这太难听了,不如换一个吧?” 海菱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们是在讨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称呼,不过仍然没忘接口:“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皇上大人?这个名字满意吗?” “你可以叫凌,或者枫。” 大殿内,两个人亲昵的讨论起叫什么的问题,若是被太监和宫女看到,只怕看掉了眼珠子,可惜这两个人就是这么的自然而亲昵,那种融在血液里的自然。 “我看不如叫夜,怎么样?” 海菱偏不如他的意,挑了夜凌枫最前面的一个字,然后一脸嬉皮的笑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看他如何办? 不过夜凌枫却没有不悦,相反的高兴的点头认同了:“好,就叫夜吧,这是属于菱儿一个人专用的名字,其他人,斩。” 说到后一刻周身便笼上了杀意,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光景,再抬头时,唇角潋潋的笑意:“菱儿,我送你回去吧。” 海菱挑眉,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盯着夜凌枫,她知道这男人想忽悠过去,不过她的记性力可是极好的,所以今天早朝的时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不想让她忧心,但同样的,做为人家妻子的人,也想为相公分担责任。 “说,究竟早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刚才想到什么不悦的事情了,别跟我说没事,也不要跟我说我想多了,还有别打着为我好,不想让我忧心的旗号,然后有事瞒着我,记着,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管什么事,我们两个人一起分担,如若让我知道你有事瞒我,你知道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海菱的小嘴劈裂叭啦的说着,夜凌枫却在她说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时,心彻底的投降了,瓦解了,是的,从此后,他不是一个人,他就是她,她也是他,他们是一一体的。 想到这,俯身便吻住了那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的小嘴,海菱眨巴着眼睛,呆住了,大眼睛小鹿乱跳似的眨啊眨,夜凌枫诱惑人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菱儿,闭上眼睛。” 她顺着他的引导,慢慢的闭上眼睛,两唇柔软的相触,她一点都不反弹,相反的很享受,原来亲吻是如此美妙的事情,整个人好似融在云端一般,不知道身在何处,她也学习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回吻着。 殿内寂静无声,阳光大片大片的洒进来,他们周身染着霞光,那般的完美而契合。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脸色红艳,黑瞳氤氲,直到调整好了气息,海菱才敢看夜凌枫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那么的漂亮,就好似上等的宝石似的,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夜凌枫伸手握着她的手,温柔的开口:“菱儿,我不会骗你的,永远。” “我也是,”海菱点头,两个人因为这一吻,彼此的身心更加的啧洽了。 夜凌枫伸出手牵着海菱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送你回去吧,连走边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了?” 海菱没说话,望着那牵着自已的大掌,牢牢的密不可分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生来就该等着她的,要不然为何如此绝色的一个人,却从来不亲近别的女人呢,而偏偏爱上了她,所以说人与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直到两个人坐到马车里,海菱才回过神来,望向夜凌枫的时候,便看到他的脸上布着冷骜,想来是与早朝的事有关,海菱认真的望着他。 马车内响起冷冽的话:“昨日我们大婚,阮静月竟然被人从大牢中救走了?” 海菱昏迷后,对于之后的事情并不清楚,侍梅讲给她听过,所以她知道自已中的是南翎国的龙舌,既然是南翎国的龙舌,那么大家怀疑阮静月指使胭脂给她下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听说阮静夜口口声声的不同意是她下的毒,那么又是何人借刀杀人呢,看来北鲁的水很浑啊。 海菱眼冒冷光,伸出手紧握着夜凌枫的手,清悦的开口:“夜,别想了,是马脚总会露出来的,现在人都被救走了,所以说再想也没有用,不过不知道是谁救走了这女人,还有她会藏在哪?” “我已经派人查了,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便会派人把她抓起来,另外也派特使送了一封快信到南翎国,把阮静月的所做所为禀报了过去。” 海菱点头,想起阮静月来,不免可气又可恨,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利用的,确实也够倒霉的了,无端成了箭耙子,还有上次她被人下药的事,究竟是谁给她下药的? “上次她说被人下药,所以才会迷迷糊糊的和昭阳王在一起,不知道是何人给她下药的。” 海菱一说完,便感受到夜凌枫的脸色幽暗,随之轻声开口:“我查了的,是母后动的手脚,因为阮静月是南翎国的人,所以她大概是希望我们北鲁和南翎国联姻,才会设计昭阳王和阮静月。” 海菱听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然是太后动的手脚,在慈安宫里,别人要想动手脚恐怕很难,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太后而已,保括阮静月在内,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眼下她被什么人带走了,不过由这一件事来看,太后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自已可千万别招惹到她。 海菱正七想八想的,夜凌枫见她没说话,抬头便见她满脸的变幻莫测,不由得紧握她的手。 “别怪母后,她也是为了我好。” “我知道,”想到了先前在慈安宫的大殿上,太后娘娘说起夜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心便很疼,何况是一个做母亲的,所以他们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才会如此行事吧。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罪魁祸首被我处置了。” 夜凌枫说到胭脂的时候,周身一瞬间笼罩了戾寒,整个马车内都是寒流,海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可是心里依旧难受,夜凌枫一伸手便搂了她入怀,马车内什么声音都没有,直到车外的太监声音响起。 “皇上,皇后娘娘请下马车。” 清乾宫到了,夜凌枫和海菱一先一后下车。 因为海菱中毒的原因,夜凌枫怕她累着,所以便送了她进寝宫休息,并吩咐了侍梅和侍兰好好照顾娘娘,别让任何人惊扰她,安排好了一切,夜凌枫才离去。 寝宫里,侍梅和侍兰还有抚月等人皆笑眯眯的侍候着海菱,海菱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笑什么呢?一个个嘴都合不拢了。” “奴婢们是替皇后娘娘高兴,娘娘和皇上可是恩爱得很。” 说完几个未嫁的小丫头便先红了脸,海菱一边往床上躺,一边不忘调侃这几人:“赶明儿个你们有了意中人,可别瞒着我,我一定替你们做个大媒,保管你们大家都恩恩爱爱的。” “皇后娘娘。” 寝宫内一片叫声,海菱笑眯眯的躺下,心里暗想,总算制了这些丫头一次,总拿她的事来说。 海菱虽然中了龙舌毒,不过因为吸食进去的本就不多,被夜凌枫内力排了一些出来,又泡了汤药,其实并无大碍,除了人虚弱一点,别的并没有什么事了。 睡了一觉起来,便发现宫中实在太无聊了,夜凌枫要处理政务,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所以以后她要自已找乐趣,这样便想到夜凌枫交给她的那枚白玉魔王令,以前她是不想欠他的人情,现在他和她可是一体的,所以海菱便动起了心思,唤了侍梅和侍兰进来问话。 “那冷魔宫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给我说说?” 侍梅一听海菱的话,便知道主子动起了心思,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能把那些人利用起来是最好的,侍梅想着立刻把冷魔宫里面的情况禀报给海菱。 “冷魔宫真正的教徒有两千多人,至于一些扩招的并不在内,因为那是在每个人头上的,各人管自已名下的人,有的能力强的人,手中可能有数十人,能力小的人,手中便有几个人,不过上下倒是一心,没人敢违抗爷的话,他们以接任务为主,由宫里的人一致安排,派谁出手,所得的进项,宫里得一半,剩余的便是他们自个得一半。” 海菱点头,不过这理念倒是不差的,这样分担到个人的头上的事,自然会管好了。 “前一阵子,爷把冷魔宫里的人抽调出大约一千多人出来组建了皇家的羽衣卫,剩余的人现在正留守在冷魔宫里,也不敢私接任务。” “大约有多少人?” 侍梅想了一下:“教徒有五六百人,把他们手中的人加在一起,大概也有一千多人。” 海菱点了一下头,对于冷魔宫里的情况知道了一些,然后把自已的计划说出来。 “我想把冷魔宫这些剩下的人重新编制,然后重起一个组织,从此后我们不再接杀人的任务。” 海菱对于打打杀杀的不感兴趣,倒是对于金钱方面的很感兴趣。 不过侍梅和侍兰却惊讶不已:“主子,若是不杀人,他们靠什么过日子?” “打劫,专劫那些贪官污吏,他们每一个都肥得冒油,朝廷抓不住他们的把柄,也没办法整治他们,但是我们却可以把他们所贪的官银全都打劫过来,然后用到有用的地方,或者帮助穷苦的百姓,或者帮助远方征战的将士们,总之这些钱一定要用到该用的地方。” 海菱说完,见侍梅和侍兰没有说话,奇怪的抬头看她们,只见二人双眸冒着晶光,牢牢的盯着她。 “皇后娘娘,你真是太聪明了,奴婢们从来没想过这个呢,爷也没想到,没想到你却想了这么一个赚钱的点子。” 海菱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这个也叫聪明吗?她是因为想到了上次在红袖楼里看到那个赵竺,那男人一脸的脑肥肚圆的定然是贪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她才有了这么一个主意。 没想到到了侍梅等人的嘴里,便成了聪明绝顶了。 “好了,你们还是别顾着夸我了,还是想想如何来整理这件事吧,对于现在剩余的人,我还不太熟悉,需要你们两个去处理一下,对了,先把那些不愿意再干这个营生的人退出去,另外,剩下的人也好好的检查一下,那些没用的人,全部都清除出去,我们要的是精英。” “精英?” 对于这新颖的词,侍梅和侍兰二人愣住了,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海菱笑着解释:“所谓精英,就是最好的,最顶级的,不可以把烂芝麻充好充在里面,这会坏事的。” “是,奴婢知道了。” 两个丫头点头,互望了一眼,然后侍梅开口:“这件事先由奴婢去办,侍兰留下来侍候主子。” “嗯,你先去看看吧,对了,别着急,这种事急不来的。” 海菱没忘了叮咛侍梅一声,侍梅点头退了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想起一件事:“主子,若是我们组织不叫冷魔宫了,那么以后我们叫什么?” 这倒是个事儿,海菱凝眉深思,一定要取个大雅又不俗的名字来提升这即将建起来的组织,让天下人一听便记住了。 “无影楼。” “无影楼,”侍梅和侍兰二婢同时叫了起来,这名字一听便有一种神秘感,连影子都没有,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抓住的,侍梅满脸笑容的点首退了下去。 寝宫内,海菱又和侍兰说了几句,才起身盥洗。 一下午的时间,便这么悠悠的过去了,晚上夜凌枫过来的时候,海菱的脸上还有愉悦的笑意,这使得夜凌枫忍不住好奇:“菱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海菱拉着他坐到桌边,宫婢们开始传晚膳,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下午的话题,夜凌枫一听,便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义,而且菱儿的脑袋总是有很多聪明搞怪的鬼点子。 以前他可就没想过办这样的一个组织,倒比他建冷魔宫强多了。 “好,你放手去做,需要我的时候,和我说,我全力的支持你,只是做什么事前,先告诉我一声。” “行,我一定先告诉你。” 海菱点头答应,她知道自已若是有事,最急的便是夜凌枫了,所以做什么事,让他心中有数,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放心,因为北鲁的水很深,不但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就是阮静月被谁下毒这件事,还没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还有一个便是那几百死士,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她既然嫁给了夜凌枫,那么以后必然助他一臂之力,等到神猫侠盗真正名扬天下,财力物力都有了的时候,她便回大周杀掉江灞天,替娘亲报仇。 海菱一番打算下来,再抬头扬唇轻笑,清艳的小脸,诱人至极,夜凌枫看得眼神深幽起来,牢牢的盯着她,想起了早上两个人在慈安宫大殿的一吻,身子不由得热了起来。 海菱先还没有主意,等到那热流慢慢的燃烧到自已的身上时,她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有些不安,可是随之想起早上那荡人心神的一吻,那令人情难自禁的感觉依然在唇齿间,这使得她不再那么的抗拒,慢慢的垂首,露出一截白晰的脖劲,线条优美,细腻性感,夜凌枫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好似那燃烧起来的火焰,呼吸微微的急促,不过难得的这种时候,他还能沙哑着嗓音轻轻的问。 “菱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海菱的脸颊更烧烫了,连脖劲都隐隐泛着红丝,哪有人这样问话的,她是要回身体好些了,还是说还没大好,不管哪一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5部分阅读 似乎都很不自在,不过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早已落到了夜凌枫的眼睛。 夜凌枫大手一伸,便抱了她的身子,引发海菱的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的环绕着他的脖子,脸颊便贴在了夜凌枫的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声同样的很激烈,不由得稀奇的拿着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那咚咚有力的声音,忽然便不那么不安了,原来夜凌枫也跟她一样是有些激动紧张的。 耳边却传来低低的吐气如兰的诱惑人的话:“菱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海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什么都瓦解了,周身的酥软无力,只能用雪白如玉的双手攀着夜凌枫的脖子,然后大脑开始当机。 寝宫内外,众人皆退了下去,再没有眼头见识,也看出了皇上和皇后两个人粘在一起的那眼神儿,所以大家都退得远远的。 朱红的大床上,风吹纱帐。 夜凌枫轻轻的放下海菱,见她娇羞粉艳的脸,在灯光下,越发的晶莹而精致,一向冷澈的大眼睛此时蒙上了雾气一样浅浅的,当真是望一眼便让人无法自拔,而他也不打算退避,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小心些便是,想着慢慢的俯身,轻吻上那花瓣一样好看的唇,早上慈安宫大殿内,那浓丽的触感依然存在着。 这一次比早上更激烈一些,不再是单纯的唇与唇相印,而是舌与舌的纠缠,身子烧热起来,彼此的呼吸急促,那缠绵绯侧的吻中,还夹杂着海菱细细的喘息声,越发的透露出若骨。 夜凌枫的吻从她的唇上慢慢的移开,亲到她的脸颊上,往下移,大手一伸便拉扯了两个人身上的束缚,不过有些不太熟练,折腾了一会儿,总算去掉了海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花儿一般曲线优美的身子,怒放着,海菱在这样的目光中,周身上下皆泛起了淡粉的肤色,迷离的眼神中,既有对两人接下来所做的事期盼,又有不安。 夜凌枫大手一伸紧握着她,十指相扣,心与心接触,使得海菱不再恐慌不安,全然的把自已交付给这个男人。 而夜凌枫在这样全然信任的眸光里,哪里还能再等待,他的周身快爆炸了,有一股火从小腹往上窜,直涌上心房,随之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他俯身再次亲吻住那欲语还休的小嘴,两个人缠绵在一起。 风吹起纱帐,大红的锦色纱帐在夜风中轻摇浅晃,床上的身影荼绯缠绵。 一殿的迷离之色,直到两个人心满意足的累得睡着了,殿内寂静无声。 第090章 皇后不好当【手打文字版】 第二日天还未亮,夜凌枫的贴身太监小禄子便立在屏风外面,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昨夜皇上和皇后娘娘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现在一定是极累的了,可是早朝上不上,还要皇上说了算。 大床上,夜凌枫陡的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瞳精光四射,随之便想起昨儿晚上的洞花,想到最后菱儿在他身下受不住的而昏昏欲睡,他总算想起她的身体而稍许收敛了自已的,放过了她,要不然铁定缠绵一整夜。 看着她窝在自已的怀里,如玉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心里既心疼又不舍,再看床上盛开出的处子之花,那般的完美无暇。 菱儿的完美,是世间所有女子所不及的,以后她会是他一直宠着的宝贝,不过同样的,他知道一件事,她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她的骨子里有着聪慧和果断,还有着独立,这也是她魅力的一种,所以他才会在大婚之时,说了,皇后的施令等同于他的施令,因为她一定会做事,但他相信她,所以给予了她那样的权利。 只要她以后随时让他知道她的情况,让他每晚看着她平安就好。 女人并不是男人的禁腐,有时候她们也是一只雄鹰,男人要做的不禁是禁固,还可以是另外一种,比翼双飞。 屏风外面,小禄子又开始叫了。 “皇上,皇上,奴才去回了早朝可好。” 夜凌枫一听,不由得微恼,责了小禄子一声:“胡说。” 眼下朝中很多人都说他宠后,怕他废了政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肯定很多人会攻击到菱儿的头上,他又怎么会把她置于那样的风口浪尖上。 夜凌枫轻手轻脚的起身,见没惊动海菱,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让小禄子侍候他换衣,上早朝。 等到海菱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儿,只有侍梅和侍兰二婢在床前候着,一看到主子睁开眼睛,便屈膝福身,满脸喜气洋洋的笑意:“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海菱一听她们的话,便知道她们说的什么意思,脸蛋再次红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必竟这是事实,她嫁人了,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罢了,不过仍然没忘嗔了侍梅和侍兰一声:“你们两个小蹄子,倒是会说麻利话。” 其实她现在这两丫头面前,很随和自在,当她们和她一起跳下黑风崖,当她中毒时,小梅儿紧搂着她的时候,她们便是她的亲人了,而她对于亲人一向是随意柔和的。 侍梅和侍兰心里很暖和,以前跟着爷的时候,她们只知道自已是属下,爷也容不得她们一点越规的地方,但是跟了主子,看到她和胭脂相处的亲热,她们两个最初是不可思议,慢慢的便受到了吸引,也知道主子其实很善良,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淡漠,只要真心对她,她就会真心对人,而庆幸的是在她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们终于取得了彼此的信任,而她们也得了主子的肯定和当她们是家人的对待,所以侍梅和侍兰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娘娘,起来吧,皇上早朝的时候说了,下了早朝,便过来和娘娘一起用早膳,奴婢侍候娘娘去沐浴盥洗吧。” 浴房就建在寝宫旁边,只要拐过一条长廊便到了,海菱点头,侍梅和侍兰二人扶她起来,见她脖劲上吻痕斑斑的,二婢饶是冷静镇定的,仍然忍不住脸红,扶了海菱去沐浴盥洗。 等到从浴房出来的时候,皇上早朝下了,正在偏殿候她,早已命人传了早膳,候着她。 海菱一进去,便看到那端坐在桌前,光华如玉的人,想起昨夜两个人的亲密,唇角的笑意便浓热几分,清艳的娇颜,妩媚动人,一扫外人面前的疏离冷漠。 侍梅和侍兰二人跟着海菱过来,却让夜凌枫挥退了下去,然后自已照顾海菱,两个人在桌边一边吃一边说话,亲热无比。 夜凌枫想起昨儿晚上海菱说到的事,仍然不放心的叮咛她。 “菱儿,你想做什么事,我不阻止你,因为你是闲不住的人,而且我支持你,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否则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其实之前,海菱从来没想过,嫁给夜凌枫还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因为他必竟是一个皇帝,而她是他的皇后,一个皇后怎能随随便便的做自已想做的事,但是这个男人太宠她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这让她的心慢慢的沦陷,一点一点的深了进去。 海菱伸出手握着夜凌枫的手,很认真的说:“夜,谢谢你,不过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离危险远一点,如果所做的事,有危险必然要告诉我,另外,你只要多筹划便行,让下面的人去执行便可。” “好。” 海菱一口便答应了,他如此为她着想,她怎能再让他担心呢?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担心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来面对所有的事。” “我相信菱儿说到便会做到,”夜凌枫很满意,眼光一转,便瞄到了海菱脖子上的吻痕,唇间笑意潋滟,眉眼光华逼人,忍不住倾身,柔声开口:“昨夜,没伤到你吧?” 海菱一听这话,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这个了,虽然接受了两人彼此的亲热,但还不习惯讨论这样的话题,所以有些扭捏。 夜凌枫则是直接的笑了起来,原来这小妮子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啊,他的菱儿真是有趣啊。 夜凌枫笑完,想起一件事来:“菱儿,这两日你可有事要做了,明日要赐宴姬府,本来你只需要赐姬府的女眷便可,但是姬府的女眷只有一个,略显冷清了,何况姬老将军一定想见见你,你就在清乾宫的偏殿一起招待他们吧。” 这算是特赦了,海菱立刻笑着欲起身谢恩,夜凌枫拉了她坐下来:“以后我们之间可不需要这虚的,除了人前的必要,人后你和我不分彼此。” “夜,知道了。” 海菱也不习惯那样,既然夜凌枫和她一致认定,私下他们可以自在的相处,那么又何防呢? “对了,夜,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昨天去了太后的慈安宫,本来想和母后说一声,谁知道后来夜凌枫去了,她便没机会说了,此时正好和夜凌枫说一声。 “什么事?” 夜凌枫又挟了一筷子的菜放进海菱的碗里,示意她吃饭。 海菱一边吃一边轻声细语的开口:“昨日我看到宫中宫女和太监四处闲逛,无所事事,甚至有人还私下里赌钱,这些人养在宫中,一来吃用开支颇大,二来,人多必然生事,眼下宫中,根本没有多少的主子,所以我的意思是,把那些该放的大宫女,放出去嫁人,还有那些年老的太监,全都遣退出去,熙养天年,你看这事可行吗?” “行,这样的事,理该你来做,宫中本来就无聊了,我又不能常常陪你,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开心就好。” 海菱听了眉开颜笑,总算不无聊了,找到事做就好。 “来,多吃点,补补身子。” 这话一起,便又让她想入非非了,赶紧的低头吃东西,算是认识某人的厚脸皮了。 早膳过后,两个人又粘了好一会儿,夜凌枫才离开清乾宫,前去上书房处理政务。 其实北鲁并不如外表看到的那么兴旺,先皇在世时,后宫嫔妃众多,再加上迷恋女色,荒废朝政,使得朝廷上下欺上瞒下,贪污受贿,买官卖爵,国库空虚,就是此次大婚,他都是自讨腰包办的,只想给菱儿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在他喜欢在意的女人就在身边,他更有动力来整治朝廷了,眼下最大的是把那些驻虫清除出去,换上新血,所以他正不动声色的考察,现在的朝堂上,何人好用,何人不好用。 总之事务繁杂,只是不舍菱儿,明明是大婚,他却没有时间多陪她,不过等到一切稳定下来,他一定会补偿她的。 先前她说清理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却正合他意。 既让她有事可做,又可以节省不必要的开支,可算解了一个难题,想到菱儿,夜凌枫的唇角便忍不住的笑意,使得跟着他的太监小禄子等人一看便知道皇上的心情有多么的好,和以前的冷酷无情不可比,这让跟着他的他们也好受多了。 皇后娘娘的魅力果然大啊,小太监们心里叹息着。 清乾宫的大殿上,侍梅招了宫婢进来,把早膳撤下去,便和主子一起出了清乾宫的大殿门,在后花园里转悠。 此时已是春天,花开满园,一眼望去,千紫万红,十分的好看,再加上风一吹,清新动人。 海菱忍不住舒服的大吸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她的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夜凌枫还担心而已,不过,昨夜的缠绵,令她腿脚有些软。 身后的侍梅和侍兰等人笑着跟在海菱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欣赏花草。 “娘娘,这花开得可真艳。” “是啊,皇宫里的花草可比别处娇艳得多,而且品种齐全,一眼望去,就是花的海洋。” 抚月一听,便俏皮的接口:“娘娘可是这花园里最美的一朵花了。” 抚月的话引来了大家的共赞,不但是侍梅和侍兰,还有身后跟着的宫婢都点头称是,娘娘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紫裙,墨发松松的挽起,一小揖在脸颊上拂过,那脸蛋妩媚娇艳,比出水的芙蓉花还好看,可不正是花园中最娇艳的一朵花吗? “抚月,你今儿个又吃糖了。” 这话一起,满园再起笑声,笑完,海菱想起一件事,吩咐抚月领着人去办。 “明儿早上,我要在清乾宫的偏殿赐宴姬府的人,抚月你领着她们一起去打点一下,必务要准备好。” “奴婢领旨。” 抚月福身,领着几个宫婢退下去。 后园内,只剩下侍梅和侍兰二婢,二人一起望着海菱,侍梅便禀报了昨儿个出宫的事情。 “娘娘,奴婢已联络冷魔宫里的四大执事堂堂主,相信他们接到号令,很快便会过来聚合的,只是娘娘到时候如何出宫呢?皇上他?” “这件事我告诉了皇上,他同意我去做这件事,到时候需要出宫,我会和他说的。” “那就好,”侍梅听了松口气,本来她还害怕皇上不同意主子如此做,所以担着一颗心呢,没想到皇上却同意主子如此做,想想皇上可真比常人令人尊敬,一个尊重女人的男人,更让女人爱戴,相信主子现在是全心的接受了皇上。 三个人又在后花园逛了一会儿,然后海菱腿脚更无力了,便回清乾宫去休息。 下午的时候,去了慈安宫一趟,把先前和皇上说的事,又和太后说了一遍,没想到却引来了太后的诧异。 “难道说真的没什么银子了?” 太后的脸上满是不安,海菱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太后,淡淡的开口:“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前哀家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北鲁的国库中其实没什么现银了,但哀家问枫儿的时候,他说没这事,现在菱儿如此一说,哀家所以才会问?” 海菱一听太后的话,不由得挑眉,国库中没银子了,这可是头等大事,既然没钱了,他们办的婚礼可是极豪华的。 太后看出了海菱的疑惑,缓缓的解释:“这次大婚的一切费用,听户部的话,是皇上自个的银子,根本没动到国家的银子。”; 国库没钱,这可不是玩笑,海菱还真是有些受惊,夜凌枫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给她,但她不怪他隐瞒这件事,眼下他们两个才大婚,他怎么可能会提和她提这件事,他那么宠爱她,就算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事,他恐怕也不会告诉她的,有些事她是不会怪他的,因为一个帝皇,自有他的尊严。 不过她若有能力,自然不可能不帮他,。 “母后别想多了,菱儿不知道这件事,回头定然询问皇上,至于宫中放出去的宫女,还有退出去的太监,因为宫里没什么主子,那些人闲着没事,便聚众闹事,有的甚至于还会喝酒赌钱,若是这些事传出去,岂不毁坏了皇家的声誉,所以菱儿才会来请示母后。” 太后听了海菱的话,脸上缓和一些,不过想到她所做的事,倒底还是欣慰的,枫儿的眼光倒底不一样的,这姬家的小姐,确实比一般大家闺秀更聪慧。 “好,你放手去做吧,哀家的年纪也大了,以后这宫中有什么事,该如何做,你自去处理。” “是,母后。” 海菱领旨,便又和太后说了一会子话,才告安退出了慈安宫。 慈安宫的大殿上,楹嬷嬷忍不住笑着开口:“皇后娘娘倒是个娴慧的,一进宫便忙着操心宫中的事情了,看来皇上的决定也没有错,说不定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助皇上一臂之力呢?” 太后笑着点头,不错,这儿媳是确实不错的,看来她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 海菱回了清乾宫后,脸色便没了去慈安宫时的笑意,侍梅等人知道主子是担心国库没银子的事情,如若太后娘娘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北鲁还真是一个空壳子,皇上要想整治好,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娘娘,你是不是想太后娘娘那儿听来的话,奴婢想着,这事也未必是个真,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竟然没有多少银子,恐怕不太真切吧。” 也许确实不多,但不至于像太后娘娘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定然也不轻,那闲言碎语都传到太后那儿了,可想而知事情肯定不轻,而且你没看到太后的慈安宫里开销很节俭吗?” 虽然只是去了慈安宫两次,但海菱还是发现一些端睨,太后娘娘的用膳都是几样,还有就是太后娘娘的衣服,也就是那么两套华服,其余的都是很普通的衣服,如果内廷府里真的有很多现银,太后不会如此节省的。 “那么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侍梅现在深切的认识到眼下组建无影楼实在是太及时了,国库中没银子,她们可以借着机会出头,又可以帮助国家,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肥得冒油官员的银钱全都扒出来。 “眼下我还没有十分好的办法,不过先把宫里那些多余的宫女和太监遣送出宫,然后再把无影楼给办好,再一个这两日,我除了要招待姬家的人,还要招待北鲁那些诰命夫人,原来我不了解北鲁皇家的事,现在了解了,想必那些钱比国家还多的女人们,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本宫定然要在她们面前打一个完美的胜仗,你们一定要尽心准备这件事。” “是,娘娘。” 侍梅和侍兰领旨,然后遵照海菱的意思,把宫中内廷府的太监总管给找了过来。 “奴才张德见过皇后娘娘。” 张德便是内廷府的太监总管,专管宫中的一些大小杂务,太监和宫女便在他手上。海菱望过去,此人生得有些凶狠,一看便不是个善茬,不过在海菱的面前,却低眉顺目的不敢有半点的差池,传闻这位主子不是个良善之辈,他可不想栽在她的手上。 “起来吧。” 海菱不动声色的开口,这种人早晚还是要把他撵出去,不过眼下没抓着他的错,自然不会动他。 “本宫传你过来,是想问问这宫中现在有多少的太监和宫女。” 这事先前侍梅和张德提过,所以他奋了两大本名册过来,一本是太监名册,一本宫女名册,此时一听海菱询问,便恭敬的把名册奉上,海菱翻了翻,并没有多看,便又问张德:“本宫是问你话,不是让你递名册,这后宫有多少的太监和宫女?” 这声音便比先前多了几分锐利,张德一颤,赶紧的努力的想,这宫里究竟有多少的宫女和太监,可是实在是记不清了,自从先皇生病后,这后宫中便乱了,各个后妃都勾心斗角,争奇斗勇的,暗下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太监和奴婢,所以他实在记不起了,再加上新皇很少过问太监和宫女的事,最近一段时间,他看都没看,查也没查,只顾着吃酒赌钱了。 本以为带了名册过来,能搪塞过去,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的严厉,他倒是胆怯了。 “太监应该是近一千人,宫女是八百多人。” 本来还要再多一些,不过在储皇子争位时,死了不少的人,张德禀报完,便开始用衣袖擦脸,没想到这皇后娘娘如此难搞,就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关,果然他念头一落,海菱的声音比起之前更冷了。 “张德,你身为内廷府总管,竟然连宫中有多少太监和宫女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管事的?” “奴才该死,娘娘饶过奴才一次吧。” 海菱眼下还不想动他,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马上拿回去查清楚,还有这名册上的也是做不得数的,你去查查,多少日子上面没有动过了,眼下宫中生病死去的,都没有登记在册,如何确定多少人数?” 张德跪在地上,身子都抖了起来,这主子太厉害了,只不过瞄了两眼,便知道他多少日子没看过名册,也没有查过这种事了,又是哀求:“奴才这就去查,这就去查,娘娘给奴才一个机会吧。” “只此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第一个便把你撵出去。” 海菱开口,张德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敢大意,侍梅又把那两本名册递给了张德,张德捧着名册,告安后退出去,那腿抖得格外的厉害。 等到他走了,侍梅不解的开口:“娘娘,为何不惩罚他。” “先让他帮我做做事,回头再找个理由收拾他。” 对付这种人随时可以找个机会收拾了他,不过眼下还是先让他帮她做做事。 处理了这件事,便又说了几句话,皇上竟然回来了,可见他心心恋恋系着的便是皇后,所以才会一得空便跑来清乾宫,侍梅等人脸色暧昧,这一次也不等皇上吩咐,便自动自发的退了下去。 夜凌枫一走进来,便看到海菱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色,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抱着她,关心的询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去母后那儿受了气?” 他知道她今儿个要去见母后,还以为海菱在母后哪儿整出闷气来了,必竟母后对于他只娶菱儿一个人,还是有保留意见的,夜凌枫以为海菱是听了什么不耐听的话,所以心里不舒服了。 海菱摇头,其实她和太后之间还真就一点事都没有,没有一般人家婆媳关系的难相处,相反的太后很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喜欢夜凌枫吧,所以才会连带的对她也很好。 但是也真是去了太后哪儿,所以知道了国库中没有多少银子的事了,既然她是真心喜欢他的,他有麻烦,她又岂会不烦恼。 “我和母后好得很,下午的时候我去找她说把宫中多余的太监宫女裁出去的事,却听说了另外一件事?她看我如此做,怀疑国库中没银子了?难道这是真的?” 海菱坐在夜凌枫的怀里,抬头盯着他的脸,见他张嘴欲言,就知道他又想说什么没有这回事什么的。 “别把我当成母后,既然连母后都知道了,我想库中肯定没多少钱了,听说连我们此次大婚,都是你自已掏的腰包。” 这次夜凌枫没有急着否认,而是眨着一双邪魅好看的眼睛,然后很苦恼的逗海菱:“菱儿,嫁给一个穷光蛋的皇帝,你后悔吗?” “后悔,后悔死了,我可是贪财的。” 海菱还真被他逗笑了,两个人有来有往的说起来,等到逗笑了一会儿,海菱便收敛了嬉疲,认真的开口:“我手里有不少的东西,如果你在什么地方要用,可以拿了去,眼下虽然困难,但是会过去的。” “我怎么能用你的银子呢?” 夜凌枫帝皇的霸气显露无遗,海菱立刻板了脸:“都说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还有下次若是再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就给我背训夫六大条例。” “是,为夫知道错了。” 夜凌枫以头抵着海菱的脑袋,那好看的眼睛散发出大海一样幽蓝的的光芒,笼罩着海菱,使得她说不出话来,夜凌枫便俯身亲她,细细柔柔,缠绵婉转的一个深吻。 其实海菱不知道,夜凌枫并不在乎什么皇权,什么地位,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身在其位,而谋其职,要做便要做得最好,一切他都会谋划好的,只是眼下困难一些。 两个人的亲热的吻了一会儿,夜凌枫放开海菱,看到她的小嘴红艳艳的润色了一般,心里升起了无比的满足感,虽然朝廷上的事很繁杂,但只要想到她在宫中陪他,他便不会觉得空虚和无聊了。 “如果我需要,一定会和你说的。” “眼下你准备如何做?” 海菱关心的询问,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慧光流转的眸子望着他。 夜凌枫笑着用手捏她的小鼻子:“你啊就是个操心的命,放心吧,我会处理的,我准备换血,先把一些过份的家伙收拾了,然后换上我的人,不过说实在的这人才可真是难选啊?” 他刚登基不久,再加上北鲁眼下的局面,外向的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这种时候,谁愿意进来趟这浑水,搞得好了,至多是臣子应尽的本份,搞得不好了全家倒霉,还要受百官排挤,所以这新血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我倒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只是人家听不听用,我就不知道了?” 海菱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出头。 “谁?”夜凌枫倒是来了兴趣,不知道海菱要推荐的人是什么人? “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这个人是个不错的人才,而且我曾出手救了文彬的夫人,那宁南候府的人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如果能把宁南候府的一脉拉拢过来,你不是就稳住了一股力量吗?要把朝掌上的力量,逐步分化。” 海菱的建议,夜凌枫很认真的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菱儿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不过有很多都是可用的,而他倒是赚到宝了。 “可是听说文彬体弱多病,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又怎么会为官呢?” “他要真是身体不好,倒也罢了,不过是避着些罢了,身为宁南候府的世子,他若是好好的,还能像现在这样清闲呢,”上次海菱认真的看了宁南候府的世子爷,虽然身子不太好,不过却不至于不能出仕,他不过是不想入官场罢了。 “原来如此。” 夜凌枫恍然,同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找不到可用的人,这个要他自已去寻找,不可能人家自已蹦出来的,再一个,自已还要让人家相信,跟着他会前途光明,人家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如果宁南候府的世子文彬真的如你所说,那倒真是个人才。” 两个人说着话,天色黑了,侍梅领着两个人走进来,站得远远的恭敬的开口:“皇上,是否传膳?” “传进来吧。” 还真是饿了,他们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便有很多话聊,不知不觉的时间便过去了,夜凌枫宠溺的望着海菱一笑,吩咐侍梅和晚膳传过来。 晚膳传了进来,两个人开始用膳,这一次倒是话题不多,不过夜凌枫望向海菱的眸光,擒着炽热的火焰,似乎快融化了身边的小女人,海菱在这样的目光里,哪里还吃得下去。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夜凌枫便抱着海菱回寝宫去了。 寝宫里,灯花轻跳,一室的大红氤氲。 昨夜的缠绵,似乎还分布在宫中的各个角落,海菱被放在床上,夜凌枫俯着身子凝视她,一只手支头,一只手轻轻的描海菱脸颊,一寸寸很是细致,在他眼里,她清晰的看到自已的珍贵,那是一种连自已都比不了的珍惜。 海菱痴痴的望着这样子的他,眉间一点秋色,慢慢的染开,好似深秋满山红火的霜叶,令人看了陶醉,那墨玉般的眼瞳中,是浓郁的如酒般的芳香,慢慢的燃起让人深陷其中,永远不醒过来的沉溺,海菱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颊,然后轻吐出两个字。 “妖孽。” 夜凌枫唇角一勾,更是妖孽万分的诱人笑意,俯身便嘶咬她的唇辩,轻轻的低语:“就是要诱惑你。” 一向对于皮相不在意的他,此刻倒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因为至少可以用皮相,没事勾引勾引这小妖精。 房内旋旎,高大的身子压下,封住那小嘴,夜那么的缠绵。 寝宫内隐约有声音响起:“菱儿,朕,生来就是为了勾引你的。” 这句话没落在暗夜中,既狂妄霸气,又充满了疼宠。 皇上和皇后大婚,按照祖制的规矩,皇后该赐宴给娘家的诰命夫人,可是姬家没有多余的人,只有叶氏一人,幸好皇上特赦了,准许姬琮和姬绍成一起前来赴宴。 宴席只开了一桌,反正人不多,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本来夜凌枫想过来陪陪海菱,可是想想,若是自已一过来,姬琮和姬绍成就不自在,倒不如让他们一家吃得开心点,便没有出现。 清乾宫的偏殿内。 姬家的三个人一起拿眼睛盯着海菱打量,发现这丫头满脸的红光焕发,眉眼梢处皆有幸福染着,不由得放下心来。 看来皇上是真的很疼宠这个丫头,他们算是放心了。 不过姬绍成的心里还是有一抹刺痛,好在他压抑了之后,坦然得多。 桌席上,多是姬琮在说话,姬绍成很少说话,海菱关心的望着他。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吃得少,脸色也不太好,难道生病了?” 海菱是万不会想到更深一层的地方的,她是把姬绍成当成真正的哥哥了。 姬绍成摇头,爽朗的一笑:“没事,就是这两天身子有点不舒服,妹妹别担心了,我们武将,这些小病小痛的不会碍事的。” 姬绍成说完,一旁的姬琮点头:“菱儿,别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好好的安心休养才是,现在身体还虚吗?” 姬琮说完,海菱有些冒汗,她身子是有点虚,不过和毒没关系,是因为两个人的鱼水之欢造成的,但这个如何和姬家人说,抬眉笑得温柔:“毒已经没事了,爹爹别担心了,我在宫里不会有事的。” 宫中没有后妃,只有她一个人,皇上和太后娘娘也宠着她,要说有事,便是整日呆在宫里,太无聊了,不过很快便有事做了。 海菱和姬绍成姬琮说话的时候,看到叶氏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吃饭,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不由得关心的问:“大娘,你是吃不惯这宫中的菜肴吗?” 叶氏一颤,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海菱第一次如此唤她,赶紧站起身来,慌恐不安的开口:“娘娘,你别这么说,臣妇实在是,实在是?” 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就是以前成儿会叫娘了,也没有此刻的这番激动。 其实海菱早就原谅了叶氏,她该受的罪也受了,对自已也是从来没有恶意的,所以上一辈的事情一直纠缠着会很累的,现在只要他们姬家过得好好的便行了。 “大娘,这是家宴,坐下来吧,你也别叫我娘娘,随了爹爹叫我菱儿吧。” “娘娘,这?” 叶氏想说这不合礼制规矩,就算娘娘亲和,她们也断没有不讲规矩的时候,叶氏过去也是大家小姐,接受的正规的教育,所以很少越规,后来深爱姬琮才会变成一个悍妇。 “既然菱儿让你叫,你就叫吧,别扫兴了。” 姬琮拦了下去,叶氏便点头复又坐了下来,姬绍成望着海菱,心底深深的折服。 这个妹妹所做的事,不能不让人折服,他可以说,就是一个男子也没有她这等的心胸和气魄。 所以说得她,幸者。 这天下最慧眼识明珠的人便是夜凌枫,拂去浮尘,还以明珠,如若当日凤紫啸真心待她的话,他可以想像,他的皇位未必会覆灭。 一顿宴席便在温馨欢乐的气氛中用完了,宴后,姬琮和姬绍成自觉的起身告辞,本来今日进宫就是皇上的特赦,他们还是有这点自觉的,不过姬琮倒是没忘了叮咛海菱:“菱儿,若是皇上欺负你了,你可要告诉爹爹,我们姬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虽然给女儿助威,不过却知道皇上无论如何是不会欺负自已这个女儿的,皇上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天下间很多传闻,北鲁的燮帝有一个宠后,美色惊人,深得燮帝的宠爱,并许诺一生独宠。 不过姬琮还是生怕女儿受欺负,这可能是每一个为人父母者都会担心的事情。 海菱笑着点头,把他们送出了清乾宫,命太监把他们送出宫。 下午的时候,自去寝宫休息一个时辰,醒来时,侍梅禀报,内廷府的张德过来了,已查清了宫中现有的太监和宫女,此时前来回话。 现在放宫女出去和遣送年老的太监回乡养老,这是迫在眉睫上的事情。 国库没银子了,还养这么多的闲人,没事聚众闹事,打架斗欧,外加喝酒戏耍。 “张德,查清楚了?” 海菱一开口,威仪并发,张德抖索了一下,赶紧跪下回禀:“奴才昨天一夜没睡,连夜查了的,宫里现有太监九百一十六名,宫女八百三十四名。” “现在本宫想放出去一批适龄可嫁的宫女,还有那些年老的可以回乡熙养天年的太监,你去查一下,可放出去多少人。” “是,奴才遵旨。” 张德一直想不透皇后娘娘要查宫女和太监做什么,现在听她一说,才明白,原来皇后娘娘是想精减人员,说实在的,这宫里没有后妃,这些宫女太监的根本没事做,私下里打对食,喝酒赌钱无一样不做。 皇后娘娘倒是精明的,放出去是对的。 不过放出去的宫女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太监,因为年龄大了,有很多人家乡也没什么亲人了,如果放出去,他们一无着落,二无住处,恐怕不愿意出去啊。 张德眉梢跳了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实在的,他还真怕这位皇后娘娘,总感觉她那眼神儿,似乎最想放出去的便是自已,所以他还是小心些为好。 “不过不可过于强制,那些老太监,如果宫外面没人的话,便留下来,找到人就放出去,另外,最好警告他们别没事惹事,。若是被本宫发现了,第一个撵出去的人便是你。” 海菱冷冷的怒责,张德打起了寒颤,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皇后娘娘第一个想收拾的人,根本就是自已,他可不想被撵出去啊,张德连连磕头:“奴才一定好好当差,不负皇后娘娘的重托。” 张德退了下去,自去办理这件事。 晚上,夜凌枫回来,海菱便把放宫女和太监出去的事,告诉了他,不过对于这些事,夜凌枫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海菱的身体,还有第二日的赐宴,那些朝廷的诰命妇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菱儿,明日你可当心些。” 朱红的大床上,两个人温柔的相偎着,光华如玉的面容上,拢着笑意,双瞳如宝石般明亮,透着荼绯的色彩,锁着怀里的小丫头,用力的紧紧握着,虽然现在她是他的皇后了,可是有时候感觉不踏实,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我会的,你放心吧。” 海菱点头,知道他是关心她的,这个男人是一切以她为先的,一个女人能得到这些,是最大的幸福了,海菱的唇角不自觉的勾出得意的笑。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了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当朝的皇后,她们难道大得过皇后吗?” 不过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倒是真的,因为她虽然是皇后,可是却是一个穷光蛋的皇后,人家虽然是诰命妇,可能个个都是肥得冒油的诰命妇/ 明日,就让她来回回这北鲁的贵妇们。 海菱正想着,夜凌枫俯身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小耳垂,使得她忍不住颤了一下,抬眸望去,便看到头顶上方的男人,那黑得无边的眼瞳中,是炽热如小兽似的火焰,腾腾的燃烧着,经历过男欢女爱的海菱又岂会不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忍不住舔了舔唇,这一简单的动作,更是撩拨得夜凌枫情焰高涨,直接饿狼扑虎似的吻了过去。 “菱儿,我们一起努力生个小孩子玩玩,这样你就不无聊了。” 海菱的嘴巴被阻住,整个人被禁固在夜凌枫的怀里,想抗议,却说不出来,只唔唔的反驳,眼下这种光景如何生孩子,还是把北鲁整顿好了,再考虑生孩子的事吧,不过夜凌枫才不理会别的,一双大手早在某人的身上开始撩火点焰,房间里,暧昧缠绵起来。 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火热而持久,两个人足足缠绵了半宿方息,第二天,夜凌枫精神抖擞照常上朝,没有似毫的疲累,反倒是比从前更有精力了,倒是海菱,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似的,两腿软绵绵的好像不是自已的,心里才知道,原来之前,他是因为顾虑她的身体,所以才会那么的温柔而含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6部分阅读 ,男人,果真是虎狼之辈,被他们盯上,不死也脱层皮了。 不过不管她能不能爬起来,今天都是赐宴诰命妇的日子,海菱自然不可能精神萎缩,没精打彩,让那些诰命妇小瞧了,所以她起来后,便先泡了一个澡,等到身子轻爽了一些,才开始着装,黄|色绣凤凰的碧霞罗,腰间系白色烟纱,三千青丝轻挽,本就白晰的肌肤被那明黄娇艳的色彩,映衬得越发的娇艳,那碧霞罗勾勒出她曲线优美的身姿,举手投足间,轻易便渲泻出母仪天下的贵气来,眉眼间气势摄人,清冷的双瞳随意的飘过,便有一种冷冷睥睨的霸气。 侍梅和侍兰二婢看得满意,抿唇轻笑:“娘娘今日一定可以夺个头彩,也让那些女人瞧瞧什么叫母仪天下的风范。” 今日她就是要好好的震一震场子的,虽然眼下北鲁国库空虚,内部混乱,但是夜凌枫一定会整顿好的,而她做为皇后,自然会帮着他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乱,也不能让这些女人小瞧了。 “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 海菱询问,侍梅点头,然后回报:“太后娘娘先前派人传了信,今儿个她身子不舒服,所以不出席了,凡事让皇后娘娘自已裁度。” 海菱点头,母后不去正合了她的心意。 “走吧。” 海菱转身走出去,身后跟着侍梅侍兰等婢,浩浩荡荡的往广阳殿而去。 今日宴席,便设在广阳殿。 等到太监的一声唤:“皇后娘娘驾到。” 广阳殿内,说得热闹的女人们,全都停住了,一起望向大殿门口,只见殿门前众星捧月的走进来一个女人,不是皇后又是何人? 所有女眷都起身,朗声施礼:“臣妇等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并没有直接让这些夫人们起身,一双俏丽的美目一一的扫过去,把大殿内的人大略的看了一眼,便瞧出一些门道,这些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夫人,手段可不比各家的夫君差多少,所以她稍微扫了一眼,便可看出,大殿内,分成几大派。 这几大派也许正是朝堂上的几股力量,要想安顿好北鲁的朝政,必然要整治好这几股力量。 其中有西府的人为一派,连带的护国候蒋原的夫人等都站在西府人的身边,然后是丞相钟离一派的,还有一个异姓王席容,异姓王虽然权势不怎么样,但是听说北鲁很多经济命脉掌握在席家的手里,每一次朝廷有事,席家都会捐出一大笔钱财,所以深得北鲁百姓的喜爱,另外,便是宁南候府一派,宁南候府文家和海菱有缘渊,所以宁南候府夫人和世子夫人一看到海菱出现,便比别人亲热。 另外还有安阳王府和昭阳王府两派,总之,醒目的便是这几大派,至于私下里的,究竟还有多少名堂,这不是光看就看得出来的。 海菱一番打量,人已走到大殿正中的位置,如酒般清醇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大殿内响起整齐响亮的声音,随之各人起身,这时候众人才抬头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燮帝独宠也不是空|岤来风的事,这么美的女人,独宠也是理该的。 有人心里如此想着,不过昭阳王妃凤瑶看着高贵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的心里恨得滴血,牙齿都快咬碎了。 不但是昭阳王妃凤瑶,就是安阳王妃燕潇潇也是气恼海菱的,本来她还想让她的妹妹燕湘湘进宫陪王侍驾呢,没想到这皇后竟然独霸了皇上一人,想想这女人便可恨。 可是即便恨这女人,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众女人纷纷的围到海菱的身边,说起拍马屁的话来。 天已中午了,宴席开始。 海菱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她身侧陪坐着的正是安阳王妃燕潇潇,和昭阳王妃凤瑶,余者依次而下,西府的夫人,丞相的夫人,还有异姓王沧王妃,宁南候府的人。 总之这一桌,都是身份高贵的夫人,余者坐的是另一席。 桌席上很安静,对于这位美貌又冷清的皇后娘娘,有些人不安,有些人不喜,总之一时间没人说话,宁南候府文家和海菱可是亲近的,宁南候夫人见没人说话,直接的端起酒杯。 “臣妇敬皇后娘娘一杯,祝娘娘和皇上白年好合。” 第091章 狐狸帝皇帝后【首发文字版】 宁南候府的人在北鲁是很有地位有脸面的,宁南候夫人主动向皇后娘娘敬酒,其她人岂会没有眼头见识,这桌席上所有女人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起望向皇后娘娘。 “臣妇等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年好合。” 海菱唇角微勾,满脸笑意,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坐下一起喝一杯吧,大家都有心了。” 众人喝了一杯酒,随后都坐了下来,话题陆续的起了。 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关切的询问海菱:“听说娘娘曾在大婚前夜中了毒,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表面上看来,这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的关切,其实她只不过幸灾乐祸,生怕别人不知道。 其实也是,这宴席上还真有不少人不知道,除了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所以燕潇潇一起头,便有人惊呼,然后询问:“谁这么大胆竟然胆敢给我们皇后娘娘下毒?” 燕潇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还不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吗?为了咱们皇上,竟然给皇后娘娘下毒,本来皇上下令刑部的人抓了她的,谁知道她竟然被人救走了,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燕潇潇说完,桌席上有些人不安,紧张的追问起来。 “那南翎国的皇帝会不会和我们北鲁打起来啊。” “是啊,是啊。” 大殿内,很多忧虑的声音响起,她们这些命妇,不但身份高贵,而且权钱皆有,谁愿意打仗啊。 海菱一双俏丽的眼睛望向燕潇潇,随之慧光流转,悠然的开口:“大家别担心了,没错,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向本宫下毒了,那么现在南翎国该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而且他若没有交待,我们是必然要打他们的,不是他们打我们。” 说到后来,声音狠厉,斩钉截铁。 众人一怔,随之便有人反应过来,是啊,这南翎国的公主竟然害北鲁的皇后,是她们该给我们交待,我们慌什么啊,大家总算恢复了冷静。 不过说实在的,心底也都挺同情那阮静月的,貌美如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败在了姬海菱的手里,败就败了,这女人还只让皇上娶一个女人,所以那阮静月连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否则就算不为皇后,能成为北鲁的皇贵妃,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宴席便又热闹的开始了,边吃边说,大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或者是恭讳海菱的话。 这所有人里面,最生气气闷的便是昭阳王妃凤瑶,看着身侧的女人一身的光华,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心里不舒服,害她的仇人,现在不但混得好吃得好睡得好,还高贵荣宠,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除了凤瑶,西府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西家的女儿西妍本来是要进宫的,却因为多了这个女人,他们西府便离得皇权远了一些。 护国候蒋原的夫人,表面上满脸的笑,她可没忘了自已的嘴巴曾被皇上下令缝过,为了休养,她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今儿个若不是这正式的场合,她还不打算出现呢,现在她感觉所有看她的人,都会盯着她的嘴看。 护国候夫人正自觉没脸见人,偏偏丞相夫人还不放过她,提了出来。 “说起咱们皇上,可是天下间的最宠女人的皇帝了,为了皇后娘娘不但下了黑风崖,成就一段千古佳谣,就是谁说娘娘不好,那也是要缝嘴巴的。” 她这话一起,宴席上说话声嘎然而止,大家的眼光一下子落到了护国候夫人的嘴上。 护国候夫人脸色噌的一下子红了,怒瞪着丞相夫人,便发作起来:“你说什么?” “喔,我忘了护国候夫人了,该打该打。” 丞相夫人恍然大悟似的,明明是挑畔人家的,偏偏好像刚明白似的,赶紧的虚作的轻打了自已两下,然后端起酒杯望向护国候夫人:“老姐姐,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道谦了。” 护国候夫人,僵着一张脸,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硬着脖子喝干了酒,心底越发地把海菱给恨上了,都是这个女人才害得她如此丢脸,她堂堂护国候夫人,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当真是可恨。 海菱冷眼旁观,发现这丞相府和护国候府似乎不对,护国候府和西府联系在一起,那么西家很可能和丞相一派不和,至于别家,便又一脸看好戏,看来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时候,凤瑶开口招呼人吃菜。 “好了,今儿个可是皇后娘娘赐宴,我们都安静些吧,吃菜吃菜。” 海菱瞄了瞄凤瑶,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你们这样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来,大家别拒谨了,本宫向来是随和的人。” “是啊,皇后娘娘一看就是随和的。” 宁南候夫人接腔,她的表现,有眼的人都看出宁南候府目前的趋势,虽不至于和皇室走到一起,不过至少他们宁南候府的态度,是不会为难皇家的。 沧王妃和宁南候府的人也是走得近的,所以笑着点头附和。 一时间,宴席上,气氛有些转换,大家心里有数,丞相夫人想起一件事似的望着宁南候夫人。 “上次夫人说儿媳病重,后来得皇后娘娘出手相救,这是可是真的吗?” 丞相夫人虽然如此问,但摆明了不太相信。 从来没听说过皇后会医的,却如何救世子夫人啊。 其她人也是纷纷的望向宁南候夫人,然后望向正中的皇后,如果世子夫人真的是皇后相救的,那么以后宁南候府的人是不会和皇室疏远的。 宁南候夫人立刻笑着点头:“是皇后娘娘出手相救的,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名满天下的沈神医其实是皇后娘娘的徒弟。” 此言一出,满席的人全都受了惊,一起望向海菱,这不太可能吧。 名满天下的沈神医竟然是皇后娘娘娘的徒弟,这究竟是逛语,还是真的? 不过宁南候夫人是不可能骗人的,那就是真的的了。 宁南候夫人不理会宴席上那些女人一脸便秘的神情,拉着儿媳,端起酒杯望向海菱:“说起这个,今天,臣妇婆媳两人还要借这地方向皇后娘娘独敬一杯呢,谢皇后娘娘的出手相救。” 海菱端酒杯,温和的开口:“那也是我和世子夫人的缘份,我倒是十分喜欢世子夫人,秀外慧中,而且善良大方,是她命里自已结的善缘,人若做多了好事,就会有善缘,相反的若是做多了坏事,便会结恶缘,总会有一天报到自已头上的。” 明明是淡若轻风的话,可是偏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再加上宁南候夫人婆媳二人满脸笑的连连称是,宴席上,先前还个个洋洋得意,现在便有些黯然,没想到这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是聪明绝顶,现在竟然还是医术高超的神医,看来她嫁给皇上,皇上倒是没亏。 难怪先前三国的皇帝都抢着娶她,根本就是知道她才貌双全,所以才会个个动心吧。 接下来的宴席,便有些安静了,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有人时不时的恭讳一声海菱的,海菱冷眼旁观,这一次她出现先摸摸门道,现在心下了然,下一次再召这些命妇进宫的时候,便是她们肉疼的时候了,不对,应该是她们常常肉疼的时候了,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搞个捐资的活动,让这些自喻慈善的夫人没事多掏掏腰包,相信以后这些人看见她便后怕得冒冷汗。 一顿宴席好不容易用完了,膳后,又转到正殿吃了茶,众诰命妇便告退各自回府去了。 海菱单独留了宁南候府的婆媳二人,仔细的关心的询问了世子夫人的情况,并提醒宁南候夫人不可让世子夫人过份劳累等等话题,那宁南候府的两婆媳更感激了,领了命回去。 大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侍梅和侍兰立在海菱的跟前,一言不发的望着主子。 “娘娘,你看她们一个个都挺厉害的。” “那是自然的,如果是省油的灯,北鲁就不会眼下这种状况了,”海菱唇角勾出冷笑,今儿个的收获虽然不是十分的大,不过她至少可以看出眼下最出头的便是丞相府的人,就是西府的人还要靠后一些。 所以那丞相夫人才会趾高气扬,不过别忘了枪打出头鸟,她这根本就是找死,如若丞相有把柄,相信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开口,这些事慢慢的做,不着急。 一行人回了清乾宫,海菱略休息了一会儿,便心血来潮的用清乾宫的小厨房给夜凌枫做了一道甜汤,两样点心,领着人去上书房了。 此时的上书房里,正冷冽异常,阴风飕雨的刮着呢。 上首的皇帝一脸的黑沉,周身的戾气,怒瞪着下首立着的户部尚书。 “你竟然说户部一分钱都没有了?上次朕记得不是还剩下三十万两银子没动吗?” 户部尚书恐慌不安的开口:“回皇上的话,此款已拨为石河建坝所用款,每年石河都会发水,所以今年的款项臣早早的拨了过去,以防再有水灾,到时候民不聊生,灾民遍地。” 夜凌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先前他接到了登州城内发来的快报,北鲁的兵将在登州城外与绿蚁族的人交战,那阴险诈的绿蚁族人竟然烧掉了登州城内的粮库,现在将士们衣服不饱,如何打那些绿蚁族的人,所以眼下要立刻拨粮响过去,可是他调了户部过来,竟说户部一分钱没有了,这怎不令人着急。 眼下北鲁只能东挪西凑的先度日子,可是一时之间到那去凑钱啊。 “你身为户部的尚书,竟然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立刻给朕去想办法,滚。” 夜凌枫实在气不过了,直接大手一挥,撵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脸色发白,缓缓的退后,出了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海菱正好坐软轿过来,一下轿便看到户部尚书大人急冲冲的走过来,满脸的苍白,一边走一边擦汗,一抬头看到皇后娘娘,忙恭敬的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海菱威仪的点头,然后淡淡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户部尚书张嘴想说,想想,皇后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后宫不得干政,他和她说了有什么用,赶紧的摇头:“没事。” “没事你脸那么白,没事你抹什么冷汗,本宫再问你一次,出了什么事?最好不要再让我重复?” 海菱的声音有些戾寒,她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户部尚书的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本来她也可以问夜凌枫,但是若是不好的事,她自然不想让他烦心,所以才会问户部尚书大人,没想到这人竟然不愿意告诉她,无非认为她是妇道人家,后宫不得干政什么的。 不过她关心的是事情,不是礼俗。 户部尚书大人抖簌了一下,不但是皇上,这皇后娘娘也令人害怕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登州发来消息,说粮草竟然被烧了,所以眼下朝廷必然尽快发粮响过去,可是眼下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调出现银来,所以皇上大发雷霆之怒。” 海菱眼神陡的幽暗,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 户部尚书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海菱的身后侍梅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还要去看皇上吗?” 皇上现在遇到这种事,心情定然是十分烦的了,娘娘去了恐怕惹皇上心烦呢? “去,为什么不去。” 海菱刚走了几步,那上书房门前一直小心翼翼候着的太监便发现了,赶紧的一溜儿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海菱直接的越过那些太监也不用人通报,便带着侍梅和侍兰往上书房走去,书房门外,立着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还有侍竹和侍菊二人,一看到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出现,便恭顺的弯腰见礼。 “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拒礼了,”海菱点头,然后伸出手接了身后侍梅手中的食盒,吩咐几个小丫头:“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 自已拿着食盒走进了上书房,房内的人早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见门被推开,脸色已好多了,看到海菱走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接过了海菱手中的食盒,关心的问:“今儿个赐宴的那些妇人没有为难你吧。” 海菱笑着摇头:“没有,你放心吧,我堂堂皇后难道还怕那些命妇不成,倒是我刚才心血来潮,亲手做了几样小点心给你尝尝,你看行不行?” 夜凌枫一听是菱儿亲自做的,立刻打开了食盒,取了出来,配合的吃了一些。 其实海菱知道他眼下没有心思吃这些东西,登州需要粮响,但朝廷没银子,这一时间到哪弄银子呢? 海菱也动起了心思,忽然来了灵感。 朝廷上没银子,那么这些钱现在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就是在各人的腰包里,那么他们可以从这些人的腰包里掏出来。 “夜,你是不是心急粮响的事?” 她一开口,夜凌枫便知道海菱定然是问了那户部尚书,知道了登州需要米粮的事,倒也不瞒她,放下手里的筷子,一伸手便抱了海菱坐到一边的榻上:“你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海菱笑眯眯的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可爱的开口。 “我倒有个办法。” “说说看?”夜凌枫来了兴趣,每次菱儿的点子都是好点子,她就是个鬼灵精,而且特别的聪明。 “你说朝廷每年的赋银什么的都挺不错的,各地的收成也还好,虽然有地方弄弄灾什么的,但也不至于穷成眼下这种样子,所以你说,这钱到哪里去了?” 她说完也不接着往下说,但聪明如夜凌枫岂会不明白。 银子都到私人的腰包里去了,而且一个个还是大贪虫,每人的小金库里银子恐怕都比国家多,太可恨了。 “皇上何不从他们手里拿出来。” 夜凌枫眯眼,眼中是摄人的冷芒,他正想找个由头来杀鸡儆猴,正好眼下需要银子,现在恰是个时候,不过最先动谁呢? 海菱见夜凌枫的神色,便知道他考虑动谁,便给他一个建议。 “户部一向掌管着国家的银子,这些银子流出去,必然是要经他们之手,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子,所以?” 夜凌枫一听,便知道最先动谁了,立刻唤了门外的侍竹和侍菊二人进来,命令两个人。 “你们两个立刻带人去查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记着,一定要多查他们的贪污受贿的证据,另外,户部有帐册,你们小心取了出来,上面一定有名堂,各人分头行动,明早我便要所有的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办。” 侍竹和侍菊领命,他们冷魔宫的人原来就是办这个的,不说别的,就是资料也是很多的,要想查谁并不是十分的困难,现在他们负责手下的羽衣卫,就是为了替皇上办任何差事。 上书房内,侍竹和侍菊退了出去,海菱便望向夜凌枫,见他脸色好多了,笑着开口。 “皇上还是忙着吧,菱儿该回去了。” 说完想起身,夜凌枫却拉着她的手:“走,今天陪你了,你可是忙了我一个大忙呢,走,咱们回去。” 现在就等侍竹和侍菊二人拿到户部尚书等人的罪证,明日拿下他们,然后查抄周赵二府,相信可以搜出不少的银子,那么登州那边的粮响就不成问题了,他的难题便解决了。 而且他正好借户部尚书周年的落网,来让那些暗处的人慌慌神,至于周年最后会交待出什么,正是那些人该担心的,他不担心。 两个人出了上书房,门外的小禄子一看皇上脸色温和,唇角有笑意,拉着皇后娘娘出来了,一颗心总算落地了,伸手抹脸上的汗,看来皇上的克星便是皇后娘娘啊。 夜凌枫和海菱回了清乾宫。 海菱说了明日想出宫一趟的事,侍梅先前和她说了,明日那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在和风楼候着她,她自然要出去见他们。 夜凌枫一眯,便有些不放心,冷魔宫四大执事堂堂主可不是良善之辈,他不去总归不放心,慵懒的接口:“明日下了早朝,我陪你一起出宫一趟。” “可是你明日不是要处理政事吗?” 海菱想起眼下登州迫在眉睫的米粮问题,还有朝廷上的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这个皇帝啊。 夜凌枫岂会不知道海菱的想法,不过不甚在意。 “与你的安危相比,什么事都靠后。” 一句话便让人心里热呼呼的,海菱笑得心里如蜜甜,原来男人嘴甜是好事,让人心里无时不刻的充溢着幸福。 两个人回了清乾宫,一直粘在一起,一整晚窝在寝宫里,倒没有继续之前的缠绵,而是在大床上,摆了一大张纸,两个人饶有兴味的对眼下北鲁的情况大加分析,有利有弊,不管是什么事都标在纸上,这样下来,脑海中通畅了很多,该如何做,立体而鲜明。 眼下北鲁的朝堂上,分别有几股中坚的力量,丞相,西府,沧王府,宁南候府,姬家,至于安阳王府和昭阳王府,总归是皇家,自然不可能与他们明面上有什么牵扯,但私下里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海菱通过今日赐宴,发现他们眼面前能拉拢的人便是宁南候府,沧王府,姬家自然不是问题,至于西府,因为牵扯到太后娘娘,又牵扯到护国候等人,所以海菱建议先不惊动他们,保着观望的态度,而眼下可以开刀的便是丞相一脉。 丞相仍是朝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官,北鲁现在的情况,他其中的坏事恐怕没少做。 海菱坐直了身子,笑着开口:“拉拢宁南候府自然不在话下,我相信凭我和他们的交情,他们定然是对我们有心的,如若我们能拉拢了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入朝为官,那么必然可用他们,而且我派人打听了宁南候府的人,所做的事,一般还是不会太出格的。” 夜凌枫点头,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氤氲一片,点头示意海菱继续说。 “另外可以拉拢的便是沧王府的人,沧王仍是异姓王,先祖曾是有功之臣,后封袭为异姓王,这也是北鲁仅有的一脉异姓王,虽然他们一直很隐晦,族中也很少有人位高权重,但是北鲁的经济名脉却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的势力也是不可小瞧的,沧王世子爷席寒之和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一起长大,两个人交情素来好,而且宁南候府和沧王府走得也近,我们可以拉拢的指望也高一些,何况沧王府的人和朝廷一向没有过多的纠缠,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威害到朝廷,至于那经济命脉,我们可以不动声色的盘剥一些过来,只要不受制于他们就行。” 海菱抬头望向夜凌枫,见他没说话,眼神里十分赞同她的意见,她便又接着往下说。 “只要拉拢了这两股的力量,那么我们手中的胜算便大得多,再加上我们姬府的力量,皇上就不需要担心那些驻虫发难了。” 她说完,夜凌枫长吐出一口气,深不可测的眼瞳好似漆黑的苍穹,耀着华丽的浓厚的亮光,一伸手便搂了海菱的小身子过来,给她一个长长的缠绵的吻。 “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可惜没人与我一起琢磨,现在和菱儿的一席话,当真是令人神情气明起来了,你啊,就是老天赐给我的解语花了。” 海菱被他一说,嘿嘿的笑起来。 其实她倒是喜欢与他讨论这些,两个人的心会因为这些小细节靠得很近,感情越来越好。 只是历朝历代以来,不准女子过问朝中之事,后宫不准干政更是明文令下的,严重的都可以满门抄斩了,这在史上不是一件两件的事了。 而他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她的想法,反而让她更尽情舒畅的发表自已的观点,只要是对的,他便会采用。 只有这样,她才会真心的给他建议,若是一般的迂腐之人,她还不开口呢,又不是非说不可的事。 整理好了这些,两个人盥洗一番抱着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日,夜凌枫一起床,便得到了侍竹和侍菊二人送过来的有关于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的一些不法证据,夜凌枫看了两眼,脸色大变,没想到小小的户部尚书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多次挪用国库中的现银,动到不知名的地方,还有收了大量的贿赂,另外还编造假帐。 另外,这户部尚书是由丞相钟离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看来这丞相早就是一手遮天了,好,此次他倒要看看这钟离会有什么表示,是不是看着他一直没动,所以便把他当成傻子了,或者以为他不敢动他们了。 夜凌枫周身的戾寒,气冲冲的去上早朝。 早朝上,当着满殿文武百官的面,掷下了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的不法之证,周年和赵竺唬得脸色大变,当殿跪出来,抖得跟落叶似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满朝文武皆惊,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厉害,轻松的便拿到了周年和赵竺做坏事的证据,似乎直到此刻,这些人才正式的认识了皇帝的雷霆之手段,当下人人自危,准备赶快擦自已身上的屁股。 不过眼下周年和赵竺被抓,会不会牵连到他们,却谁也不知道。 若这两个人不交待便罢,若是交待了,只怕他们统统倒霉。 不过夜凌枫并不打算一下子收拾整个朝堂上的人,因为要循序渐进的来,把朝堂上的人逐步稳固下来,如若一下子清除干净,这换上来的人谁知道又是谁的爪牙,谁的幕后势力,除非确定那个人是他的人,他才会动用。 “来人,押周年,赵竺入刑部,查抄其家族,全部充公。” 皇帝一声令下,周年和赵竺直接当殿昏了过去,一个屁都没放。 这赵竺被抓,连带的安阳王府的人都紧张起来,因为这赵竺仍是安阳王府燕家的表亲,若是赵竺入牢,保不准他们受到牵连,若是皇上再多想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时间,大殿上人人自危起来,不敢再轻视皇上。 “退朝。” 夜凌枫冷喝一声,便甩手离开了金鸾殿,回清乾宫去了。 海菱已起来了,看到夜凌枫唇角微勾,一脸幽寒,便知道定然是查抄了周家和赵家。 既然如此,何必再生气呢? “别生气了,不是查抄了他们两家吗?现在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反之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登州的粮草有着落了,可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米粮可是件麻烦事。” 这也正是夜凌枫烦心的事,一下子从哪里调那么多的米粮啊。 不过海菱很快便想到一个人来,眼睛晶亮的开口:“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来,只要他肯出手,必然能筹到粮草。” “谁?” “席寒之,沧王府的世子爷,这位世子爷一直很喜欢经商,他们沧王府的事业大部是他在打理,听说北鲁的人都叫他‘算珠公子’因为他的脑子比算珠还厉害,他们席家的米粮铺子不但遍布了北鲁,还遍布了别的国家,只要得到他的出手相助,定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米粮。” 海菱说完,夜凌枫可没有忽略一件事。 “既然人称算珠公子,必然是精打细算,又是典型的商人嘴脸,如若我们想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必须要出不少的价钱,你说从周家和赵家抄出来的钱够买那些米粮吗?” “一分钱不要出,我只要出一块地皮,便可以换他二十万担的粮食,还可以得他的三成赋税。” 海菱眨着眼睛,一脸的俏皮,红艳艳的粉颊好似苹果似的,实在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夜凌枫也不含糊,直接便咬了下去,不过到脸上的时候,便成了吮了,这下,海菱脸红了,好在大殿内没什么人,只有侍梅和侍兰等人,可是看到皇上的动作,还是极力的憋着笑。 侍梅和侍兰二人想着,若是从前她们是不敢想,爷会变成现在这样邪魅又厚脸皮的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得让人眼红。 不过她们只有高兴,他们越恩爱,做为奴仆就越高兴。 海菱娇嗔的哼了一声,拽着夜凌枫:“走吧,去准备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出宫去。” 两个人长得太出色了,所以一出去便引人注目,所以海菱才拽了夜凌枫进寝宫的房间,好好的易容一下,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夜凌枫坐在软榻上,凭凭海菱在他的脸上鼓捣,微睑上眼目,想着不知道这丫头在他脸上鼓捣出什么来。 等到收拾妥当了,海菱一声好了。 夜凌枫睁开眼睛,便看到海菱满脸憋不住的笑意,连带的寝宫内的侍梅和侍兰二婢也笑了起来,看来菱儿给他画的易容有点古怪啊。 这时候海菱还不死心的伸出手取了鸾镜递到夜凌枫的面前,笑眯眯的开口。 “瞧,这下没人认出你是皇上了。” 夜凌枫接了过来,瞄了两眼,原来是把他的脸色涂黑了,还画了粗眉毛,竟然还在鼻子下面粘了胡须,一眼望去便是一个中年大叔,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眼角处,给画了一个大大的黑痣,别提多古怪了。 夜凌枫虽没有十分的洁癖,但也是十分的不适应,忍不住出声:“菱儿。” “皇上,这可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想让人认出你来吗?” 他长得这么出色,如果不多易容一下,肯定会有眼熟的人认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海菱一边说一边开始给自已易容,她给自已易的容可简单得多了,也就是脸色涂得略黑一些,眉毛画粗一些,换上了一套男装,看上去也就是一个黑眉黑脸的俊朗少年,比起夜凌枫的妆容好了何止十倍。 夜凌枫起身,伸手便取了一个石黛,然后给她点了一个大大的黑痣,和他正好是一对,一人在左边,一人在右边。 这下海菱笑不出来了,倒是夜凌枫笑得开心,伸手扯了她便走。 “走吧。” 这样他们依然是一对啊,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 侍梅和侍兰二人早已换好了男子装扮,简单的易了容。 这一次出宫,他们只带了侍梅侍兰侍竹侍菊四人,别的什么人都没带,抚月被海菱留在宫中了,让她别让人知道他和皇上出宫了,就说他们在宫里面休息呢,眼下他们两个人大婚,就算都留在寝宫里,别人也不会在意。 一行人行走在北鲁的大街上,感受到和往日不一样的气氛,大街上虽然人很多,但是却个个小心警戒,还有不少的兵将来来往往的,很显然的是去查抄周府和赵府的人。 夜凌枫倒是对于查抄周府和赵府感兴趣,吩咐了侍梅前去和风楼,让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稍候,他们一会儿过去。 侍梅领命而去,他们一行人则去了周府。 只见往日热闹的府门前,层层兵将把守着,那敞开的大门内,隐约可见周府内乱成一团,叫喊声不断,那从周府查抄出来的东西,一车一车的拉走,不但是夜凌枫和海菱看得气愤,就是在他们周围观看的这些百姓,也都气愤不已,个个开始议论。 “看到了吗?这家伙太贪了,府里竟然这么多的东西。” “是啊,一个个都是贪官,幸好皇上聪明,才会抓住他们的证据,然后查收家产。” “是啊,皇上英明啊,看来我们北鲁有望了。” 一声一声的议论在夜凌枫和海菱耳边响起,他们悄悄的离开,夜凌枫来周府,是想看看周府究竟有多少的东西,够不够此次登州粮草所备,但现在一看,他倒是不担心了。 不过同时脸色冷冽而难看,因为被易了容,此刻的他根本是严肃又威仪的,身侧的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他的气消了一些,海菱才开口。 “好了,气什么呢?你现在知道他们这些驻虫便是坏了北鲁根本的所在,所以以后做事用不着顾忌了,相信北鲁很快便会好起来的,这是好现像啊。” 这话倒是个理,何况以前也不是他的事情,他要做的是眼前的事,如何整顿好北鲁。 再有一个,今日出宫是为了见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何必理会这起子小人。 “走,我们去和风楼。” 一行人便又迅速的前往和风楼。 和风楼仍是北鲁城内的一家精致的茶楼,这家茶楼精致在什么地方呢,很隐憋,要想谈个生意,或者商讨个什么事情是很安全的,所以不但是一些朝廷的官员,就是各商家也喜在这里谈生意,它们不但有前门,还有另外三条通道出去,如若遇上不想见的人,便可以从别的道上离开,所以才会如此引吸人。 夜凌枫和海菱一下马车,便看到侍梅正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面前迎候,一看到他们下车,便引了过来,恭敬的开口:“主子,他们正候着呢?” 两人点头,一众人走了进去,也用不着店小二的带路,直接上了二楼。 楼上各处花草盆景摆列,还有各种造型格开,总之一眼望去,便像到了一个小型的居所,分不清哪里有房间,哪里有人,果然是设计巧妙,海菱赞叹一声,这幕后的主子果然有经商头脑。 一行人在侍梅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雅间,房内坐着的四个人一听动静,便齐刷刷的起身,望了过来。 待看到夜凌枫和海菱之后,便都愣住了,一时间认不出这两人是谁?齐齐的望向侍梅。 侍梅眉梢一挑,眼瞳中便是冷光,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四人赶紧再望向夜凌枫和海菱,随之其中一人恍然,赶紧的行礼。 “见过爷。” 其他人一听,认真打量,便心里了然,慌慌的行礼:“见过爷。” 他们先前并没有认出这中年威仪的大叔,便是他们以往那个妖孽冷酷无情的爷,这会子头顶上方天雷轰轰,爷可真能够装啊,竟然易容成中年的大叔,好歹易容个好的啊,竟然这般丑陋,还在眼边画了一个黑痣,真够骇人的。 夜凌枫倒也不生气,一挥手让这几人起身:“起来吧。” 他拉着海菱坐到雅间的最正中的位置,然后嗜冷的开口:“坐下吧。” “是,爷。” 四个执事堂堂主恭敬的坐下来,他们四人当初是被爷救了的,后来跟着他出身入死的一起谋事,从心里到身体上对爷都是臣服的,所以恭恭敬敬,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四人坐了下来,便开始打量爷身边的公子,听侍梅说,爷把冷魔宫送给皇后娘娘了,从此后,他们便是娘娘手里的人了,娘娘还打算把他们改编成无影楼,从此后不再杀人,而是打劫那些肥得冒油的官员,这倒比从前所做的事有意义得多。 莫不是这位黑眉黑脸的少年,便是皇后娘娘,当然他们知道眼前的少年也是易了容的,传闻皇后娘娘美若天仙,自然不会是眼前的容貌,只是看到她右眼角上的痣,四个执事堂堂主还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瞧这两位,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多恩爱似的,竟然连易容都画一样的痣,可见爷是真的很疼这位主呢?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7部分阅读 不过四个执事堂堂主的眼里,慢慢的浮起兴味,眼前的皇后娘娘,面对他们四个人打量的眼光,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一脸悠闲的喝着茶,那气势竟然不输于他们的主子,厉害,厉害。 一般人在他们四个人的眼光中,总是败下阵来,但这位过关了。 四人一起站起身,从左到右开始开口。 “在下南堂堂主戴维。” “在下北堂堂主简游。” “东堂堂主宫九。” “西堂堂主颜良。” 夜凌枫见了这四人的态度很满意,不过从头到尾没说话,把说话权交给海菱,因为现在白玉魔王令在她的手上,她就是他们正经的主子。 海菱不急不燥,抬眸打量着四个人,那眼神冷然萧杀,威力十足,周身更是不经意的便染着霸气,一只手轻摸着茶杯,缓缓的开口:“嗯,坐下来吧,现在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从此后,江湖上没有冷魔宫了,只有无影楼,我们也不再会杀人,杀人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把那些贪官污辱贪吃下去的银子给他扒出来。” “是,主子。” 四人同时应声,海菱挑了一下眉,淡淡的开口:“以后,你们叫我无影公子,有什么事,我不会亲自出面,但是会让梅儿传密信给你们,眼下你们各自回去,把楼里该处理的那些不中用的家伙全都清理出去,记着,好好打点他们,让他们活得自在一些。” “是,属下知道了。” 对于这位新主子,四人听着她条理分明的布置,越发的折服,眉眼间没有一点的怠慢,这不是因为爷的原因,而是这主子自身有这种气场能量,可以震住他们,。 海菱对这几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从随身的袖子里取出几张纸,这是她对无影楼目前的规划,分别递到四人的面前。 四个人看了后,都激动起来,对于无影楼的分布,还有各人的工作,南堂堂主统管查天下贪官,不拒什么国家,只要是大贪,便全都把他的资料整理出来,北堂堂主,负责查,查这些脏物在什么地方,东堂堂主则是负责前去劫银子,西堂堂主把这些银子经行分例,自身该用的,还有一部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样一番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所做的事很有意义,和从前的感受完全不同。 而且这纸上的分布太详细了,包括他们之间每一处需要多少人,哪些地方该多人,哪些地方该少人,都详详细细的。 公子真有谋略之策啊,四人赞叹,然纷纷起身:“以后任凭公子的差遣。” 海菱满意的点头,然后望向侍梅:“梅儿,现在开始你随了他们一起去做这件事,直到把无影楼全都引上正轨,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够不够。” 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而且这无影楼早成立起来,那么对于北鲁的帮助越大。 如果真的需要银子了,他们也可以乘机拿出一些。 “是,奴婢领命。” 侍梅应声,然后一招手领着四大堂堂主告安退了出去。 雅间内,海菱望向夜凌枫,只见这男人满脸的光华,即便是中年丑大叔,也难掩他深邃眼瞳中的光彩,笑望着她。 看来他想的没错,菱儿天生就不该是被束缚住的女子。 “怎么了?” 海菱柔声问,反正雅间里没人,她难得柔软的挨过去。 “没想到四大堂堂主轻易便被你折服了。” “有能力的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折服别人。” 海菱笑着开口,对于这一句夜凌枫倒是十分的赞同,没错,有能力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令人折服的。 两个人说着话,海菱无意间抬头往外张望,忽地被和风楼门外三四道身影给吸引住了,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倒是忘了理会夜凌枫,夜凌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几个年轻华衣锦服的公子,个个长得不错,有说有笑的走进和风楼里。 夜凌枫一看菱儿看人家看呆了,心里便不乐意了,伸手扳正海菱的脸。 “瞧什么呢?” 海菱回过神来,她是瞧着外面的那些人熟悉,所以才会多看了几眼,这进和风楼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守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另外的人,她虽然不熟悉,但还是有一人是识得的,正是先前她和皇上念叨的沧王府的世子爷席寒之,既然今儿个遇到他们,岂有错过的机会。 “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谁啊?” “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还有沧王世子爷席寒之,你忘了,我给你说过,让他给朝廷出二十万担的米粮。” “难道先前的几个便是他们。” “正是,” 海菱点头,便拉着夜凌枫起身,出了雅间的门,门外侍兰和侍竹等人一起开口:“爷,现在回去吗?” “不急,我们去会几个人。” 说着,两个人领着几个手下便往楼下走去,前面不远处,果然传来了说话声。 一道清悦愉快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周府竟然被查抄了,抄出那么多的银子,没想到这周年,平时看他倒也是个老实人,竟然做出这么多的坏事。” “皇上倒也是个精明的。” “算了,朝廷上的事,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妙。” 有人挡了,别人便噤声不再说话,只有脚步声走过来,很快,两帮人相遇,那些人想让道,海菱却不偏不依的挡在中间,随之笑容可掬的开口:“这不是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公子吗?” 这几个走过来的人,正是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等人,今儿个没事出府来逛逛,没想到这会子竟然听到人呼他,便抬首望过来,一瞧之下,竟然是陌生人,挑了眉正想询问,不过他身边早有一人拉了他,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文彬飞快的抬首望向海菱身后的侍竹和侍菊二人,很快一脸的恍然。 原来是皇上和皇后微服出宫了,忙领着人过来见礼。 “文彬见过皇?” 这里是外面,海菱哪里由着他乱叫,赶紧的挡了:“我们和文公子还真是有缘啊,既然相遇,不如一起坐一坐。” 文彬奇怪的望向海菱,皇后虽然救了他的夫人戴婧,但是很少与他过多交会,这会子是什么意思,略有思索,便有些警戒,何况望向皇后娘娘时,发现她的笑似乎有点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既然皇后开口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所以文彬恭敬不如从命。 “各位请。” 这家和风楼其实是沧王府名下的产业,这楼里的设计也是出自于沧王世子席寒之之手笔,所以这楼里有一间他们相聚时的雅室,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一进了雅间,没有了外人,文彬和席寒之等人便给夜凌枫和海菱见礼。 “小民等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这一次海菱没有说话,倒是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夜凌枫知道海菱是想让他收服文彬等人的心。 “起来吧。” 众人领了命坐下来,文彬便给他们介绍,这下剩的几个人。 长得温文尔雅的人果然是沧王府的世子爷席寒之,另外两个也是与宁南候府走得近的官员的公子,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夜凌枫打量了一番,心里有计较,这些人倒都是可用的。 不过他们恐怕不太愿意入朝为官,若是愿意,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是为了什么事?” 文彬一脸的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一对帝皇帝后出宫做什么来的,所以先要搞清楚才好说话。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一先一后的开口:“访贤。” “本宫是为了找人做生意的。” 这两个不同的回答,使得文彬和席寒之二人同时的跳了一下眉头,然后相视,两个人都有一股不寒而粟,将要被人算计的阴谋味道,这对帝皇帝后好似狐狸似的,分明是不怀好意的? ------题外话------ 推荐文《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她不顾族规家法,无怨无悔地跟着他,结果只换来他的算计,血溅凤凰台,弃尸深渊; 再次睁眼,有的不是寒光乍现,而是四十五度仰望天,茫然的咆哮: 你妹,要不要这么浮夸?跳个蹦极都能跳进这么深的坑里?! 镇军将军大婚,喜堂之上,死而复生的她,握着脸色苍白的新郎激动不已: “总算找到组织了,据说这是你们沈家的家族信物。” 第092章 故友喜相逢【首发文字版】 雅间里,文彬和席寒之虽然不安,可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坦然自得,不管什么事,还要一个愿者上钩,皇上和皇后再有权,也不能压迫别人不是吗? 如此一想,两个人便笑了起来,吩咐门外的手下:“吩咐小二彻壶顶级的碧螺春。” “是,”有人应声去准备茶水。 雅间里坐在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枫,一双深邃神秘幽暗的眼睛便盯着文彬,还有席寒之,然后是另外两个人,他的眼光生来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强势,可以以形控制人的情绪,所以文彬和席寒之等人慢慢的有些不自在,被人盯着可不是好滋味,再加上这人还是皇上。 文彬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恭敬的望向夜凌枫:“不知道皇上如此打量文彬是有事吗?” 夜凌枫唇角一勾,凛傲暗磁的话响起。 “朕是看看宁南候府的世子爷究竟生了怎样的病,竟然可以做到自私如斯,不忠不孝的地步?” 一出声便强势的扣了一顶大帽子给文彬。 文彬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不但是他,就是雅间的别人都被震住了,这文彬做了什么事,被皇上一照面便扣了这么顶的大帽子? 海菱却心里憋着笑,看来夜也挺腹黑的,明明是看上了文彬,想让文彬给他入朝为官,偏偏还要装着瞧不起人家,不过对付文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就要用这么一着子。 过了一会儿,文彬受惊过后,面带小心的开口。 “不知道皇上何以说文彬不忠不孝,还自私?” “难道不是吗?世人都说宁南候府的世子爷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可是朕瞧着你这样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病,只不过是弱了一些,竟然把宁南候府的所有重担扔在宁南候爷的手里,只顾着自已庸风弄雅,自以为高人一等,朕想着,若是有一日宁南候爷不在了,不知道你们文家一脉是不是从此一撅不慎了,可怜候爷和候夫人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既不能撑着祖宗的脸面,又不能光宗耀祖,你说生了又有何用?” 一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这骂还让人无以分驳,一来是因为皇上的身份,二来是因为从来没人骂过文彬,虽然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也动过念头想让他出仕,以光宗耀祖,因为日后宁南候府的人可是指着世子爷一人的,可是每次一和文彬说,文彬便拿病推托了,而候爷候夫人爱子心切,自然不敢强逼儿子做不愿意做的事。 再说文彬其实不是排挤入朝为官,他只是瞧不上这北鲁的朝堂,你说乱七八糟的叫什么事啊,官对官的互相勾结,皇子之间为了储君之位争个没完,还有那些后妃,整日拉拢这个朝廷官员,拉拢那个官员,你说这样的朝廷让人如何心甘情愿的进去呢,一个白人进黑池子,不黑也黑了,否则根本没法生存,所以他才会不赞成入朝为官,只是没想到竟被皇上臭骂了一顿。 雅间里,文彬没说话,倒是席寒之等人看不过去了,席寒之与文彬的交情向来好,所以沉稳的开口。 “皇上,其实?” 他的其实还没有说出来,门被叩了一下,店小二端着顶级的碧螺春进来,还有几样点心,一一摆好,并没有离去,而是立在一边望着席寒之,席寒之挥了挥手吩咐他下去:“别让人打扰到我们。” “是,席公子。” 小二退了下去,不过这动作让夜凌枫和海菱了然,看来这席寒之便是和风茶楼的背后的主子,这席寒之的经商天赋,果然不一般。 雅间内,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已退了下去,席寒之恭敬的站起来,亲手给夜凌枫和海菱斟上了茶,如果先前一刻,他们对眼前的帝皇帝后除了小心,还有些不以为意外,现在看来,这两人却是个狠角色,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 今儿个这两个摆明了是找他们的,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皇上,皇后娘娘,请尝尝这顶级的碧螺春,是刚取来的货,还很新鲜呢?” 碧螺春被热水一泡,茶香味散发出来,整个雅间便充斥着香味儿。 夜凌枫和海菱端起茶,倒不着急说话,坐在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这一对老大搞什么,不带这样玩人的,能玩死人的,几个人是越想越胆怯,唯有一个念头,赶紧把这两尊大神请走吧,如此一想,席寒之咳嗽了一下,缓缓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有所不之,文彬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宁南候爷知疼他,并没有让他过多的接触什么大事情,二来,朝廷一度很乱,他又是个心思正直的,祸从口出,他是不想给宁南候府惹来祸端,所以才会不理任何事。” 席寒之说的其实没错,文彬虽然名字文,而且体弱,事实上他的个性可不文,很火爆,尤其是遇到不合理的事情时,总是喜欢拒理力争。 “自古多少文人能臣,为了给百姓创造一个和谐安宁的社会,而置自已生死于外,只想为天下人尽一份绵薄的力量,你呢未尽全力的时候,便想到的是自身的安慰,试问这不叫自私吗?就算天下全是黑的,难道我就不能一身青白?非要同流合污,夹缝中生存,也是一种祟高的品质,为什么不以自身的白带动别的白呢?” 夜凌枫可不赞同席寒之的话,也没有给文彬的面子,文彬的脸一下子黯然了,他是把皇上的话听了进去,没错,他自喻清高,可是倒头来只不过自私了一场罢了,眼前的皇上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什么,他不似一般的皇家之人偏听偏信,他是一心想把朝廷打理好的,这让他有些高兴。 文彬垂头深思,然后缓缓的开口:“皇上,我?” “朕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既然有志向有才能,为什么不为北鲁献一份力量呢,何况你们宁南候府一派也不能没有人,老候爷的年纪必竟大了。” 夜凌枫一派体恤朝臣的态度,使得文彬无话可说,沉稳的开口:“容小民想想。” “好。” 夜凌枫和海菱相视一眼,知道摆平了文彬。 海菱是真佩服自家的男人了,瞧他明明想用人家,最后搞得他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文彬眼下还没有悟出来,事后悟出来恐怕哭笑不得了。 文彬的事解决了,夜凌枫便又抬头望向席寒之和另外两个官员的公子,沉稳的开口:“朕瞧着你们几个,走得比较近,本性也都正直,若是能一一为国家出份力量,不知道百姓如何感恩戴德,偏学风流雅士,自命不凡,没事赏花赏月赏春秋,试问春秋过了,你们还剩下什么?” 这下席寒之和另外两个人也目瞪口呆了,皇上真的太厉害了。 席寒之最先反应过来,缓缓的开口:“皇上,小民素来喜爱经商,对于别的事不太感兴趣。” “商是国之根本,你喜欢商本无可厚非,可是你的商若是做得大了,垄断了朝廷的经济,与皇家冲突了,你说皇家的人会视而不见吗?” 夜凌枫直截了当的开口,席寒之面色一怔,眼神微暗。 这确实是一大忌,他一直在小心处理这种状况,席家身为异姓王,他们不想与皇室过多的牵扯,以免惹火上身,再加上他从小到大喜欢经商,所以便自小经商,只是没想到他的商做大了,成了北鲁的经济第一家,为了这,他私下里很忧心,商再大也是仰仗着皇家吃饭,也许皇室的一句话,便可以把整个沧王府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皇上。” 今日皇上说了这么一番话,那么他是想? 席寒之望着夜凌枫,夜凌枫勾唇一笑:“要想平安无事,只有和皇家合作,或是你的商沾了一份皇气,朕想应该更通畅吧,另外一个,也用不着你平时上打点下打点的,送了这个送那个。” 夜凌枫说完,望向海菱,他只知道海菱想出一块地给席寒之,让他出二十万担粮草,外加三成的分红,至于别的他还不清楚。 其实关于这块土地,海菱早就有了主意,并绘了图纸,想在汴梁城内建一家最大的商业街铺,只有经济发达了,国家才富强,而且民生民运,就是说百姓赚到钱了,他也肯消费,那么所有的钱都在市场上滚动,不至于过多的流落到私人的腰包里去。 眼下她先对汴梁城试验,等到成效不错,她便根据各个城的情况,来制定一个方案,让各地的民众可以富庶起来。 海菱想着,取出了图纸,递到席寒之的面前,慢慢的打开。 席寒之和文彬等人凑到近前一看,对于图纸上的绘画,十分的震惊。 “娘娘,这是?” “本宫准备把这里到这里,这几道街道全部拆除了,建成汴梁成最大的商业街,这一半是卖出去的商铺,这一半是用来租的商铺,怎么样?席公子有兴趣吗?” 席寒之一看便心动了,只是和皇家做事,利益恐怕不会太大,而且这建商业街,所费的银钱可不会少。 “如何合作?” 席寒之仍是商人,商人重利,一开口便是这个,他可不想做赔本的生意,最后还落不得好。 “其实若不是眼下有急需,本宫不一定非把这种好事落到你的头上。” 海菱不紧不慢的收起了图纸,缓缓的开口:“若是席公子没兴趣,我可不在意找别人合作,再一个,到时候人家可是皇商,至于你们席家,虽然有一部分皇商之铺,可都是小打小闹的。” 以退为进,海菱笑眯眯的样子,全然不在意的神情,倒是刺激了席寒之。 “皇后娘娘说说如何合作。” “爽快。” 海菱点头,拿出了图纸,晃了晃,。 “眼下登州粮草被烧,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可以把这商业街所有的筹建事业都交给你们席家,并批示为皇商之建,你三天之内,给我们二十万担粮草,另外,这商业街建成之后,利润分成五五对分。” “什么,二十万担粮草,五五对分,”席寒之那叫一个肉疼,这皇上和皇后哪是给他做生意的,分明是来敲钱的,。 席寒之连连的摇头:“不行不行,这我是铁定赔死了。” “赔?若是你不愿意合作也没办法,但是别忘了本宫若是与别家合作,打压的可就是席家的事业,你确定这是你所要的结果?” 席寒之无语了,雅间内几人同情的望着他,看来皇后娘娘打算来硬的,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五五分成不行,我八你们二。” 因为他要先筹二十万担粮草呢,还没合作就先拿二十万担粮草出来,这不叫人肉疼吗? 海菱摇了摇头,图纸卷起来,便往袖子里寒:“不行,至多六四分成,再少不行了。” “七三分成怎么样,我七你们三。” 这是席寒之最大的让步了,因为先出二十万担粮草,再加上三成的分成,他们皇家一分钱不出,全是他自个筹钱,自个做事,最后却要分他们三成,再多实在没办法做了。 其实七三分成就是海菱心中所想的,开始只不过是商人谈判的本色,先从高起让他往下压罢了。 海菱心里同意,脸上还是有些迟疑,最后拿出了图纸:“好吧。” 一脸的勉为其难,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她只不过运用现代的房地产构建罢了,土地还是原来的土地,只不过改建一下。 “至于原折建的那些用户,如果仍然愿意居住在原地呢,便照原来的给他们一间商铺,如果不愿意,就给他们钱。” 海菱叮咛席寒之,席寒之拿着图纸正在观看,仔细的测算着自已会不会赔钱,其实今天这件事,摆明了是皇后娘娘找到他头上了,不同意是不可能的,不过席寒之看了一遍,赚的利润还很大,而且席家的事挂上了皇家之名,以后也通畅些。 “我会处理好的。” 夜凌枫和海菱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不过没忘了叮咛席寒之/。 “三日内一定要把糖粮草奋好。” 雅间内的几人全都起身,恭送了他们出去,海菱还没有走出去,席寒之想起一件事来。 “皇后娘娘请等一等?” 海菱停住脚步,回首望向席寒之,以为他有事要问她,便等着。 席寒之恭敬的开口:“寒之的妹妹凉儿想见娘娘一面,不知道娘娘可否见她一面?” 席寒之想起了妹妹席凉,这个妹妹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很得全家人的喜欢,可是前两日她去了一趟宁南候府和世子夫人玩了一场,回来便满脸的激动,说想见当朝的皇后娘娘,一直缠着他,本来他没答应,因为他哪里见到皇后娘娘啊,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见到了。 海菱一听席寒之的话,笑着点头:“原来是小郡主要见我啊,好,明日本宫派人去沧王府接她吧。” “谢娘娘了。” 夜凌枫和海菱走了出去,几个手下保护着他们离开,一路回宫去了。 而雅间内的,文彬和席寒之总算冷静下来,然后脑子清明了,面面相觑,最后恍然大悟,互相指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一开始,皇上便想让文彬入朝为官,皇后娘娘想找席寒之筹这二十万担的粮草,偏偏他们还一直没发现,看来这一对帝皇帝后是个精明厉害的。 不过这倒使得文彬和席寒之对于北鲁未来的情况有所期待了。 席寒之起身告辞:“我要立刻开始准备粮草,三天的时间啊,要人命了。” 说完也不理会后面的哥们了,直接奔出去。 文彬也想起了自个的事,他打算了,准备入朝为官,他一直以来都有编制律法,还是回去整理整理,好上报给皇上吧。 这两人一走,身后的两个人忍不住无语相视:“我们做什么?” “他们以后有事可做了,我们也找事做吧,既然皇上和皇后如此精明,我们何不为国出一份力呢?” “对,走。” 往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们,总算找到了目标,一起奔了出去。 宫中的马车上,夜凌枫搂着海菱,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柔夷:“菱儿,你真能每时每刻都给我惊喜啊。” 海菱吃吃的笑,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你也是。” 她本来对夜凌枫只是心动,但是嫁给他后,她的一颗心啊深深的受他的吸引,因为这个男人真的疼她到骨子里了,她又怎么会不帮助他,陪着他呢? 马车一路进宫去了,回宫后,夜凌枫送了海菱回清乾宫休息,而他自然去处理朝中的政务。 眼下钱的方面暂时不要操那么多心,因为有了席家的二十万担米粮,再加上查抄了周府和赵府的东西,很快还有别家,眼下他要操心的事,如何打击这些驻虫,让他们无所循形,还有周年和赵竺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呢,所以要让人开始审,能查出多少就是多少。 “小禄子,去传了姬老将军进宫。” 上书房里,夜凌枫命令小禄子去姬府传旨,因为姬琮本来该在登州领兵作战,因为菱儿的大婚所以赶回来,现在登州出了事,他自然该前往登州,三日后席家的粮草准备好了,他正好押着粮草一起前往登州。 “是。” 小禄子去姬府传旨,夜凌枫便又传了刑部和兵部两个尚书,立刻开始审理周年和赵竺之案。 等到刑部兵部尚二人退了出去,姬琮也进宫了,夜凌枫便把三日后押粮草去登州的事告诉姬琮,姬琮自然领命而往,本来他能回京就是皇上的恩赐了,眼下自然该回登州去坐镇指挥。 “臣三日后立刻出发。” “好,下去好好休息吧。” 姬琮退下去后,夜凌枫想起登州之事,不由得微恼,这绿蚁族的人,不但阴险狡诈,最主要的是她们会使盎,会巫术,所以一般人防不胜防,才会总是斗不过他们,但是这绿蚁族的人若是不灭,登州便不得安宁。 这一次姬琮前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夜凌枫猜度着,却不再多想,开始做事。 清乾宫里,海菱休息了一会儿起床,内廷府的太监总管张德过来禀报宫女和太监放出去的情况,宫女放出去二百多人,太监放出去近三百个。 宫里现剩下六百左右的宫女,太监不足八百人,虽然对于眼下的宫中仍然有些多,不过也不好一下子放出去。 只等以后慢慢的再放,不过这么多的宫女和太监也不是省事的,海菱命令张德。 “以后一定要严加看管,若是发现赌钱闹事,吃酒打架的,全都打了板子撵出去。” “是,奴才遵命。” 张德乖巧得不得了,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海菱挥手让他退下去,侍兰走到她跟前。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 海菱点头,眼下确实不用多想这些事,还是想想如何帮助夜凌枫敛敛财才是真的,国库中没多少银子,心里终归不踏实,没事的她,帮助他找找银子还是可以的。 下午她便呆在清乾宫内想主意了,晚上的时候夜凌枫没有回来,派了小禄子过来告诉她一声,正在和刑部的官员处理户部周年等人的案子,她自然不会去打扰他,饭后便睡了,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拉自已入怀,鼻间闻着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是他回来了,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夜凌枫一脸宠溺的亲了她一下,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不过看她睡得熟,也不想闹醒她,便抱着她睡了。 第二天海菱醒了后,夜凌枫依旧去上早朝了。 海菱想起昨天答应了席寒之的事情,要接他的妹妹席凉进宫,只是这席凉为何要见她呢?海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依旧吩咐了太监前往沧王府,接了那小郡主进宫一趟,看看这郡主为何要见她。 人很快接进宫里来了,海菱正在花园里散步,只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她掉转身子望向来人。 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十三四岁粉面含春,眼神明亮,激动而来的小丫头,离海菱三步开外的时候,她停住了,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盯着海菱手上的七星琉璃镯,然后再也移不开了,最后海菱的心便一点点的往下沉,最后兴奋袭上脑海,难道,难道她是? 她是她的好朋友慕冰,除了慕冰认得她的七星琉璃镯,别人很少在意她的镯子,因为最多认为这是一个名贵的镯子,并不以为它是一个有异能的镯子。 而现在这位要见自已的小郡主,竟然一脸激动的盯着她的七星琉璃镯,这眼神她是不会看错的。 海菱如此一想,便朝着那小丫头叫起来:“慕冰,你是慕冰吗?” 她一开口,那三步之外的身影便跃了起来,直扑到她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又跳又叫起来。 “海菱,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就是北鲁的皇后啊。” 海菱也很激动,伸出手抱着慕冰,两个人便在后花园里,又跳又叫,像两个疯子似的,一刻停不下来。 不远处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各人暗自猜测着,难道说这沧王府的小郡主其实认识皇后娘娘,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不过那高兴坏了的两人,依然没有理会别人,只顾笑着跳着,等到兴奋劲过了,才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皆笑得开心。 海菱一挥手,便吩咐下去:“都下去吧,本宫和小郡主聊聊天。” 众宫女和太监都退了下去,海菱便拉着慕冰,不,现在她叫席凉,拉着席凉的手走进后花园的亭中,一起坐下来,聊起了当初穿越后的情况。 “席凉,三年多,快四年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没想到现在总算见面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海菱开心的盯着席凉,没想到自已穿得竟然比席凉大,席凉穿过来的时候,只有十一岁左右吧,现在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席凉点头,哽咽了起来:“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前两日去了宁南候府看望世子夫人,听她无意间说了生病的事,还说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上便多了一道疤,我便有些激动,让她给我看看,结果真的是现代的手术,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动的手术,菱儿,你一切都好吗?” “挺好的,不好的也过去了,你呢?没想到竟然成了沧王府的小郡主,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他们对你好吗?若是不好,你可以告诉我。” 海菱激动的一迭连声的说,她一直在找席凉,当初在大周的时候,她画素描,吹玉萧,就是希望有一日席凉会想到是她,而来找她。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她们竟然是在北鲁相见的。 “你别激动了,我很好,菱儿,我没事儿,倒是你,我比较担心你。” 虽然身居高位,未必就是好,不过她听说很多关于皇帝宠她的事,这倒也是令人开心的。 “好,一切都好,你别担心,对了,你当初穿过来的时候,便是在沧王府吗?” 海菱关心的问,席凉摇头:“其实当初我穿过来的时候,是被一个人贩子拐了的,后来被人救到了南翎国,那个人是南翎国的王爷,后来他帮我找到了亲人,我便回到了北鲁来了。” “南翎国的王爷。” 海菱发现席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含春,眉眼晕红,心里不由得一动,席凉一定是喜欢那个王爷的吧,所以才会如此含羞带怯。 “席凉,你喜欢那个王爷是不是?” 海菱和她从前便是如此,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席凉自然也是如此,她们从前就是要好的好朋友,说话一向无拘无束,所以根本用不着那些虚套,过去更是谈男人谈衣服,所以席凉自然不会遮遮掩掩的,干脆的点头。 “嗯,我喜欢他,我正想着嫁到南翎国去呢?只是眼下北鲁和南翎国正僵着,所以一时不能嫁。” “席凉,他喜欢你吗?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只娶你一个的话,我会帮你,让你嫁到南翎国去。” 做为好朋友,她自然不希望看到席凉不幸福,相反的她希望她幸福而快乐的,没理由自已幸福了,席凉却不幸福。 只是她要肯定那个男人是值得席凉付出的,她才能帮助她,否则就是害了她。 海菱问完,席凉先红了脸,和从前的她一点都不一样,从前的席凉像个男子似的,一直大大咧咧的,对于男朋友也是如此,完全不像现在,以前她还纠正过她的想法,慕冰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人,你若喜欢人,就是个小女孩子了,可惜当时她还和她辩证了一番呢,现在看来,她算是说对了,席凉是真的喜欢那个王爷了。 “他很喜欢我,而且疼我,王府里也没有别的女人。” “那就好,我们正在等南翎国方面的消息,等到两下平稳了,我便让你嫁到南翎国去。” “好,菱儿。” 席凉开心的笑,本来她还不知道如何和爹爹和娘亲说这件事呢,没想到却遇到了菱儿,看来老天还是疼她的,席凉一边想一边望着海菱,发现海菱长得真美啊,和北鲁的皇上可算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席凉,以后你没事便进宫来找我,我在宫里可是很无聊的。” “行,以后你想做什么坏事,找我,我帮你一起做。” 席凉笑了起来,两个人在亭中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中午的时候,海菱留了席凉在宫里用了中膳,才放她回去。 等到席凉走了,侍兰和抚月二人一直盯着海菱看,然后奇怪的开口。 “皇后娘娘,你和沧王府的小郡主倒是投缘。” 海菱抿唇笑,并不多说什么,她和席凉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况现在她们是异世相遇,她能不高兴吗?今天她是十分的高兴的。 等到晚上的时候,夜凌枫回来,也发现了海菱不同以往的开心,关切的询问她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海菱便说了席凉来的事,不过她没说席凉与她一样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只说了那小丫头她很喜欢,与她极是投缘,以后没事便会接她进宫来玩什么的,有人能陪她,夜凌枫自然很开心,看来这沧王府的小郡主也是不同寻常的女人,因为菱儿很少第一眼便神形外露的。 大床上,海菱仍然兴致勃勃的说着,夜凌枫的一只大手已握上了她的腰肢,火热烧烫,唇一下子阻止住了海菱的唇,舌灵巧的滑进去撩拨着海菱的舌,他可不想与菱儿一整晚都说一个外人,他们可是新婚燕尔呢,还是多亲热才是真的。 “唔。” 海菱被吻住了唇,忍不住发出轻吟,寝宫里一团火热,夜凌枫已经从最初的摸索中,找出了经验,所以一双手所过之处,让海菱轻颤不已,整个人便化做了一汪水,攀驸着身上的男人,缠绵消魂。 两个人缠绵恩爱了几番,便搂着一起睡觉,半夜的时候,寝宫外面传来急切的叫声。 “皇上,皇上。” 夜凌枫的眼睛陡睁,深邃幽寒,第一直觉便是出事了,要不然小禄子不敢半夜惊到他。 夜凌枫起身,瞄向身边的海菱,见她有要醒的迹像,赶紧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轻手轻脚的穿起衣服,走出去:“什么事?” 小禄子见皇上满脸的阴骜,冰寒,哪里敢耽搁,赶紧的回话:“刑部那边出事了,听说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被人连夜杀死在刑部的牢房里了。” “什么?” 夜凌枫此时可不是愤怒了,而是要杀人了,这些可恶的家伙,分明是怕周年和赵竺交待出什么事来,所以便给他来个杀人灭口,还是在刑部杀人灭口,可恨。 小禄子侍候皇上穿衣,然后两个人往外走去,夜凌枫一边走一边命令下去。 “立刻宣刑部和兵部的尚书进宫,朕倒要问问他们两家还能办什么样的事情?”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小禄子立刻领命派人出宫去传旨。 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进宫,两个人的脸色死灰一片,齐齐跪在上书房内,颤抖着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二人竟然死在了狱中,还是被人杀死的,事实上他们派了大量的兵将守着刑部大牢,但还是让人得手了,原因是刑部内里有人有内j,那两个人内j已经死了,外面的人假装劫狱,里面的人便进了刑部地大牢,把两个大人杀死于牢中了。 出了这种事,他们刑部和兵部的人首当其冲,所以两个尚书跪在地上,抖簌成一团,哀求着。 “皇上,饶过臣等一命,臣一定会查出究竟是谁杀了周年和赵竺。” 刑部和兵部尚书二人连连的磕头,夜凌枫虽然生气,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没用的东西,不过眼下不能一锅全端了,那样朝堂便乱了,所以先缓冲一下。 “立刻给朕去查,如果没有查不出来,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皇帝一声令下,那刑部和兵部的尚书,眼泪汪汪的退了出去。 想到如果查不出来,脑袋不保的事,两个人连腿都软了,扶着墙往外走去。 没想到这皇上竟比任何人都厉害,他们这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8部分阅读 而且死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上书房里,夜凌枫喝退了刑部和兵部尚书二人,便又唤了侍竹进来,命令侍竹领着羽衣卫去查。 “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杀掉了周年和赵竺,另外周家和赵家的动向要留意着,看看有什么人和他们家接近。” 周年和赵竺二人不是无能之辈,能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定然是有心计的,现在他们二人被人杀死,那家里人怎么办,他们定然是早就有安排的,所以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何人会出手? “是,属下明白,”侍竹领人下去办事了,上书房,夜凌枫蹙眉,眼里冷光一片,唇角是嗜寒的笑意,他就不信查不出这背后的老狐狸,竟然胆敢杀了朝廷的命官。 清乾宫,海菱醒来的时候,便感到宫内有些压抑,起身的时候,便询问侍兰。 “发生什么事了?” 侍兰挥退了寝宫的宫女,小心的禀报情况。 “听说昨夜,户部尚书周年和侍郎赵竺被人杀死在牢中了。” 海菱脸色微怔,看来这是杀人灭口了,生怕周年和赵竺交待出不利已的事,所以杀人灭口了,这人究竟是谁啊,竟然胆敢在刑部杀人,若是抓到他,就是大卸八块也不为过。 “皇上早就走了。” 海菱询问,侍兰点头,寝宫没有声响,少菱穿衣起床,这种事急也没有用,相信夜凌枫定然有能力摆平,她还是少操心为好。 不过,早膳后,慈安宫那边太后倒是派了人过来传她过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海菱给上首的太后娘娘请安,心里想着,不知道母后派人请她过来做什么,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很是恭顺,太后示意她起来,坐在她的身边。 “哀家是今儿个精神不错,所以唤你过来,问问前两日宫里放出去的宫女和太监的事,可安排妥贴了。” “一切都还行,放出去二百左右的宫女,太监近三百人,虽然宫中眼下宫女太监的还有些多,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可能好好的全都撵出去,所以菱儿已吩咐了好生管理着便是,母后放心吧。” “嗯,那就好。” 太后笑着松了一口气,然后打量着海菱。 “你可要安心养着身体,早日给哀家生个小金孙子,至于朝堂上的事,就让皇上去操心吧。” “是。”海菱应了一声,心里暗自猜度着,这母后的话,是提点她呢,还是听说了什么?不过她倒是知道,她是不喜她过多的参与朝政上的事,其实海菱一点都不怨恨她,因为历来女子不准干政,做为夜凌枫的母亲,她自然要替儿子的江山担着一份心。 “听说昨儿个沧王府的小郡主进宫来了,菱儿是与她认识吗?怎么会想着接她进宫来了?” 太后满脸的慈爱的笑,让人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但海菱知道,太后娘娘绝对不是无能之辈,她眼下一直以来对自已都很好,一种可能是真的好,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看着夜凌枫的面子对她好,这后一种可能,说明她心中自有保留的余地。 对于眼面前的很多事未必满意,只是挨于皇上的强势,所以才会不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是我在宫中太无聊了,有一次见了沧王府的小郡主,所以自觉亲近,便接了她进宫来陪我了。” “喔。” 太后点头,并不接着小郡主的事说话,倒是提了另外一件事。 “菱儿若是烦闷了,可让西媛进宫陪陪你。” “儿臣知道了。” 海菱实在摸不准太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她过来敲敲打打的,说不到重点上。 不过她倒没有猜多久,太后便接着说话了,有些语重心长。 “菱儿啊,听说朝堂上最近事多,皇上一个人如何把持得过来,你可让他悠着些,另外,他可要有识人之明啊,眼下有现成的人不用,若是用了别人,可就被人说了。” 太后这话一起,海菱便知道她这绕了一圈的意思,定然是西府的人进宫来过了,眼下户部尚书的位置空缺了下来,所以西府的人打起了主意,便进宫来拾撺太后来了。 说实在的,眼前西家在朝堂上虽有些势力,但并没有多大的实权,如若能拿到户部尚书之职,掌管着北鲁的经济,那可是大实权,也难怪他们动心思。 不过海菱对于西府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太后不错,但西家并没有任何的建树,而且他们背后的风言风语很多,并没有多大的好评,再一个,西家和护国候等势利的府邸拢在一起,日后指不定还做出什么事呢,所以这种事,她是不会接口的,想到这,海菱便笑着开口。 “母后说的是,皇上心中自有分寸。/” 想让她开口说什么,这是万不可能的,母后打错主意了。 先上来给她一番敲打,接下来便又想让她开口,她想都不想。 太后脸色暗了一下,不再说什么,便和海菱聊一些家常话,然后借故头疼了,便让海菱回清乾宫去了。 慈安宫内,寝宫里,楹嬷嬷见太后一脸的苦恼,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便劝她。 “娘娘别烦了,皇上做事定然有分寸。”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做为母亲,枫儿做事的原则我是知道的,他是不可能把户部的空缺给西家人坐的,你说他们都张口了,哀家这么个大活人,一点忙都帮不上,总归说不过去。” 本来还想让海菱张这个口,谁知道她却是不应,她那么聪明,定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不知,所以她的心里不舒服。 “娘娘,休息吧,别想那些了。” 周年和赵竺被杀,刑部和兵部集中兵力的查,可惜对方设计得天衣无缝,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因为他们的死,整个朝廷上一片萧杀,人人恐慌不安,皇帝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严令继续查,若是查清,绝不轻饶。 夜凌枫暗下派出去查的人,也没有多大的收获,不过倒是周府和赵府的人,伤心归伤心,安份守已的打理着府上的一切。 夜凌枫听着侍竹的禀报,忽地唇角勾出算计来,既然他们隐着不动,那么他便逼着他们动。 如此一想,命令侍竹。 “去,立刻散步谣言,就说周家和赵家有名册,是周年和赵竺留下来的东西。” 他就不信,那暗处的人不着急,不行动。 “你去姬家,让姬绍成带姬家的人配合你的行动,必务要抓住这幕后指使的人。”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竹走出去,自去办理这事。 一天的时间便这么忙碌着过去了,夜凌枫领着人回了清乾宫,不管朝堂上有多少烦心的事,他一进清乾宫的大门,便满脸的栩栩光辉,绝对不会让海菱看出他的忙碌。 两个人一起用了膳,膳后回寝宫休息,海菱想起白日太后所提的事,便假装不在意的开口。 “夜,现在户部尚书一职空缺,你可有好的人选了。” “嗯,其实我早就拟了一份可用人的名单,都是平常品行比较端正的人,明日便会调人上来。” “喔,”海菱点了一下头,夜凌枫见她关心这件事,以为她手里有人:“难道你手中有人?”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想问问皇上有没有想过重用西家的人?” “西家?” 夜凌枫蹙眉,这西家的人是他母亲一族的人,按理帮助娘舅也是理该的,不过他是认真的查了的,西家的人并不正直,在先皇在世的人时候,一无所为,这不能说是先皇打压他们,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既然没有能力,他就不能因为和他沾亲带故的,便重用他们,他是想建一个有能力的北鲁,不是搞亲臣关系。 “短时间内,我是不会重用西家人的。” 夜凌枫直接开口,海菱倒也认同他的观念,因为西家确实有些浮挎,不说别人,就说那西妍,刁蛮任性,若是正规有教养的人家,是断然不会教养出这么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姐的。 夜深沉,房内的两人说着话,便休息了。 一日后,京城内,有不少的小道消息,说周年和赵竺临死前留下了一本帐册,帐册上记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很多朝中的官员有关。 这下,北鲁的朝堂上,掀起了一股诡异的暗流。 人人害怕恐慌,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是谁?这帐册若是落到了皇上的手里,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是夜,天边漆黑,连一丝儿风都没有。 周府和赵府,有不少的杀手光顾,只不过被早有准备的侍竹和姬绍成等人逮个正着,一时间,暗夜中,喊杀声一片…… 第093章 联姻的明珠公主【手打文字版】 天刚亮,便有人禀报到清乾宫内,这一次不但是夜凌枫,便连海菱也惊动了,两个人穿衣起床,唤了侍竹进来了解情况。 果然有人夜进周府和年府,想杀人灭口,可惜被他们逮个正着,不过那些人拼死抵抗,只抓了数十个人。 现在这些人全都关押在刑部,已派了重兵把守。 夜凌枫大怒,早朝也没上,领着朝中的文武百官,前往刑部,重审这被抓的人,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的,竟然胆敢杀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等朝中官员。 不过被抓的人也是死咬了不交的,不过到了刑部,重刑之下,能熬过去的没几个人,最后有人交待,竟然是受了大将军楚中云的指使,前往周府和赵府杀人。 大将军楚中云,仍是北鲁有名的战将,是姬家之外的,另一员虎将,没想到竟然和此次的刺杀朝廷命案有关,夜凌枫十分的震惊,震惊之余,很是痛心,命人前往楚府抓人。 没想到楚中云却自杀于楚府书房内。 查来查去,却得了这样一个结局,夜凌枫心底别提多愤怒了,不过眼下不宜再往下扯,越扯越大,这北鲁便成了半个窟隆的皇朝了,所以还是边查边修,补好了再查,。 此事便由此定案。 楚家被查抄,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人被降三级,调出京城。 皇帝又以雷霆不及掩耳的速度,提了三名官员,都是他自已考较过的人,可谓亲信,任命为兵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户部尚书,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为兵部侍郎。 如此一番任命下来,整个北鲁的朝堂,再没有人敢小瞧当今的皇上。反而是震憾于皇上的铁血手腕,办事雷霆之速,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人人小心,不再似从前散漫,不经心。 慈安宫内,太后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没想到皇上连用了三名官员,竟然没有动用西家,这把她的脸面往何处搁啊。 难道当真是当她好欺了不成,尤其是枫儿,真的是让她太失望了,再怎么样,西府也是他娘舅亲啊,当初他登基的时候,西府也没有少出力啊,怎么这白眼狼,竟然不帮助西府的人呢? 这北鲁的江山,以后靠谁庇佑,他心里清楚吗? 太后脸色黑沉,气得胸脯上下喘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已命太监去请皇上过来了,一侧的楹嬷嬷正在劝她:“娘娘,莫气了,皇上待会儿过来了。” 殿内本就在生气,偏在这时候,有太监进来禀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过来给你请安了。” “哼,她还给我请安,来瞧哀家的笑话的吧,她倒是有本事了。” 太后冷哼,脸色又黑了一层,如果说之前她对这姬海菱还能容忍的话,现在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有儿子,根本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若是这姬海菱说话,他未必不听,可是自已呢,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实是让她做母亲的寒心。 楹嬷嬷一听太后的气话,忙细声的开口:“娘娘,皇后娘娘未必知道朝堂上的事,你别错怪她了。” 太后也知道自已气急了,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 海菱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上首坐着的太后脸色黑沉,眼神冷漠,一径的望着走进大殿内的她,海菱知道太后是为了什么生气,皇上接连罢免了三个官员的官职,但是到头来西府没捞到一个实权的,连宁南候府的文彬都成了兵部侍郎,她老人家能不生气吗? 不过她只假装不知道,恭敬的上前施礼:“菱儿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点了一下头,海菱如此恭顺,她自然不好发脾气,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开口:“一边坐下吧,哀家今儿个精神不太好,没什么力气说话。” 海菱应声坐到一边去了,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挺拔骄健的身影走了进来,狂傲肆意,径直走到大殿内,先给上座的太后请安:“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不说话了,冷着脸望着儿子。 夜凌枫并没有等太后开口,直接抬首望了过去,温润的开口:“母后这是怎么了?” “你们都下去吧。” 这一次太后挥手,让大殿内的太监和宫女都下去了,等到没人了,太后才咬着牙狠狠的问夜凌枫:“枫儿,你真是让哀家失望,你忘了你能当上皇上,西府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现在你不重用西府的人,却重用那些摸不着边的阿猫阿狗的,你真是出息了啊。” 太后一开口,夜凌枫的脸色便暗了一下,不过碍于母后正生气,所以没有发作,只是沉稳的禀明。 “儿臣不是不重用西家的人,而是他们没有这样的人才,若是有岂会不用,母后认为何人可行?” “你舅舅西雨难道不能胜任这些官职。” “母后,眼下任命已下了,以后若是再有职位,儿臣一定会用舅舅的。” 夜凌枫不想和母亲为了这种事闹分意见,所以往后拖延,太后一听那脸更黑了,瞪着夜凌枫,最后手捂着心口,挥手:“哀家老了,你们都回去吧。” 看她精神确实不好,夜凌枫便叮咛了两句,和海菱二人告安离开。 两个人一走出清乾宫,便听到殿内,太后砸东西的声音,不由得相视苦笑了一下。 海菱叹气:“看来这一次母后气得不轻,你可要悠着些。”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朕也不会随便乱用人的,等到他们确实可用的时候,我会用的。” 夜凌枫唤了软轿过来,吩咐人把海菱送回清乾宫去,并叮咛海菱好好休息,因为最近朝堂上事多,他没多少时间陪她,让她自已找乐子,或者把沧王府的小郡主接进宫来陪她,海菱笑着催他自去忙吧。 “你去吧,我会自已找乐子的。” 两个人在慈安宫门前分手,一人回上书房,一人回清乾宫。 三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席寒之准备的二十万担粮草准备妥当了,姬琮领着五千兵将,护送粮草往登州,海菱禀了夜凌枫一声,出宫送他,这一次姬绍成带了不少的手下,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送走了姬琮,兄妹二人回城,海菱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去找了席凉。 好不容易出趟宫,她才不想那么早回去呢,宫中都快闷死了。 既然出来了,自然要找人好好逛逛,以前没有姐妹淘,现在有了席凉,正好逛街。 席凉一见海菱,自然也是高兴的,最后两个人在沧王府内,女扮男装溜上街去逛街,只带了几个手下。 汴梁城内,人山人海的很热闹,虽然朝堂动荡得厉害,但是百姓们却欢天喜地的,人人脸上是兴高彩烈,想想那些朝中的大员,贪官污吏的落马了,做为百姓的能不高兴吗?同样的大家也都支持着皇上,皇上可谓英明啊。 海菱和席凉二人一边逛,一边听着街上百姓的议论声,不时的相视而笑。 “菱儿,没想到新皇上如此英明睿智,深得人信任呢,就是我爹爹和哥哥也钦佩得很呢/。” 席凉挤眉弄眼的,歪嘴吐舌的逗海菱:“你算是捡到宝了。” 海菱笑得开心,眉眼如画,即便易容了,。也是十分的俊俏。 “你呢?怎么样?那个王爷究竟是不是你的良人啊?” 海菱关心的问席凉,席凉的脸红了,小嘴巴撇了撇:“他若是不良,我就打得他从良为止。” 十足的小悍妇一个,海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两个人一边逛一聊着,和从前一般开心。 忽然,前面有叫骂声传来,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望过去却发现前面围了不少的人。 海菱吩咐侍兰去前面打探看看出了什么事? 侍兰很快过来,原来是一家药铺子,因为有个乞丐没钱抓药,所以被他们撵出来了,那乞丐不愿意走,挡了别人的道。 海菱一听便蹙眉了,一旁的席凉,伸手拽了她:“走,过去看看。” 一行几个人挤进去,便看到街道上,有几个人正在打一个乞丐,而药铺门前,一道娇俏的身影正发号施令,命令手下狠狠的打那乞丐。 “给我打,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跑到我们西府的地方来捡便宜,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这少女嚣张拔扈,很多人厌恶,海菱和席凉望过去,发现这发号施令的女子,竟然是西府的小姐西妍,此刻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一副茶壶状,整个人盛气凌人,眼里煞气凌厉。 围观的百姓个个指指点点的,那西妍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有一种沾沾自喜,海菱很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人能教出这种东西出来。 眼看着那乞丐要被打得没气了,也没人站出来,海菱凑到侍兰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侍兰领命,走了过去,冷喝一声:“住手。” 西家的下人,一听有人说话,便停住了动作,一起望向侍兰。 侍兰因为易容了,所以西妍并没有认出她,满脸不屑的冷睨着她,等着侍兰开口。 “你们是开医药铺子的,即便这人没有钱,也不至于打成这样,他要什么,我来替他付钱。” 侍兰的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便点起了头,纷纷称赞她的义举。 其实这围观的人很多早就想出声了,只是没人敢和西府的人做对,因为西家是太后一脉的人,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如何和皇家斗啊,所以才会忍住,现在见有人出手,便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大多说西府仗势欺人什么的,海菱听在耳朵里,一声不吭。 席凉也没说什么,必竟这西府牵扯到皇上,她一个外人不好多嘴。 本来这事可以完满的落幕了,可是那西妍见有人出来针对她们西家的行为,心里十分的恼恨,竟然理也不理侍兰,反而是气势汹汹的指着侍兰。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和我们西府做对,你以为你有钱帮他就行了吗?有钱也不卖。” 西妍说完,侍兰脸色暗了,这时候那乞丐挣扎着爬起来,磕头哀求着:“西小姐,你行行好吧,不是我要用的,是我儿子,我儿子若是没有了这药,就没命了,求求发发慈悲吧。” “哼,就你们这种贱命,就算死了又怎么样?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早早的去死。” 西妍一脸不屑的开口,眼见着药铺面前人越来越多,便命令西家的手下:“你们干什么,还不把人撵走,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西府的下人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耀武扬威的,听了大小姐的话,早走了过来,开始驱散人群,顺带的撵侍兰离开。 侍兰那叫一个气啊,虽然她的性子不如侍梅火爆,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看有西府的下人来拉她,直接抬脚便踢了过去。 这下,可是捅了马峰窝了,西家的下人立刻围到了侍兰的身边,开始动手打了起来。 一时间,街道边打斗成一团,海菱和席凉二人冷眼旁观,侍兰的身手,这几个西家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很快便被她打趴在地上了,呻一吟不已,西妍脸变了,指着侍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们西家的人。” 这一次,侍兰没有说话,倒是海菱实在忍不住了,从人群中走出来,淡淡的开口:“打你们西家的人,怎么了?难道西家的人是天不成,还打不得了?” 这话一起,人群嗡的一声响,炸开了锅似的,一起望着海菱,只见她是一个眉目清俊,皮肤黝黑的少年,周身的气派却是逼人的,令人不敢小觑。 只是很多人替她担了一颗心,这西家一向蛮不讲理,这少年不会有事吧。 西妍一看海菱出来,本来张嘴想骂,可是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认真的细看了两眼,心中便知道,眼前的是何人?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却不敢再胡作非为,咬着唇一声不吭。 那围观的人一看西小姐这神态,不由得奇怪。 海菱命令侍兰带了乞丐进去:“给他抓药。” “是,主子。” 侍兰领命去办事,很快为乞丐抓了药,那乞丐激动的连连道谢,抓了药便走。 西家的药铺子门前,西妍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今儿个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吃瞥了,都是姬海菱这个死女人,不过西妍可不敢正面和海菱冲突上,上次被太后姑母罚跪又教训的,她还记着呢。 等到药铺门前的人散了,海菱领着席凉走到西妍的跟前,不紧不慢的说。 “西小姐,以后给西家长长脸吧,别动不动西家西家的,西家头上还有皇上呢?” 说完便领着人施施然的离开,身后的西妍那双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了。 席凉望着海菱,好心的提醒她:“你小心点,君子好防,小人难缠,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何况她后面还有太后。” “这个我知道。” 海菱自然是知道的,就在刚才,若不是那药铺子是西家的,她都命令人封了的,不过因为后面有太后,所以她也不好太过为难她们。 说到药铺子,海菱想到那些无钱医病的人,不由得起了念头。 “席凉,不如我来开家医馆吧,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 “好啊,这主意不错。” 席凉也来了兴趣,穷人看不起病,进不了医院,她们若是能开这么一家医馆,那么既是帮助了别人,也为皇室添了荣耀。 “你打算怎么做?、看我能不能帮你。” 席凉兴趣足足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海菱唇角一勾便有了主意,笑意盈盈的开口。 “明儿个本宫办一个赏花宴,把北鲁那些有头脸的命妇,全都请来赏花,到时候正好让她们出资,以本宫的名义办一个保济堂,你认为怎么样?” “好啊,不错,明日我一定配合你,把那些人身上的油水敲些下来。”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说定了,便道别各自回去了。 海菱领着侍兰等人回宫,一进宫,便听到太监的禀报,皇上有旨,说娘娘回来了,去上书房找皇上。 海菱便领着人去了上书房,本来以为夜凌枫有什么事要见她,等见到他,才知道原来他是不放心,就想看看她没事,才安心,海菱好气又好笑,不过正好把办保济堂的事,告诉了夜凌枫,夜凌枫自然是赞同的。 最后听到海菱说到西府所做的事时,脸色便有些戾寒。 “你啊,该好好陪我才是,整日忙东忙西的。” 夜凌枫抱着海菱坐在自已的腿上,吃味的咬了海菱的小嘴一口,提醒某女务些正业,她该多陪陪他这个皇上相公才是,不是整天比他还忙/。 “吃醋了?” 海菱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邪魅的眨眼睛,俏皮又可爱。 夜凌枫也不客气,直接的点头:“是,我吃味了,以后可要多陪陪我。” “遵命。” 海菱做了个滑稽的动作,逗得夜凌枫眉眼擒笑,又偷了一记香吻,然后海菱便在他的书房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夜凌枫办完了政事,两个人一起回了清乾宫,一夜亲热。 第二日,一早,海菱便神清气爽的起来了,吩咐了太监先去送信,邀那些命妇进宫参加赏花宴。 宫里,后花园装点一新,临时搭建的台子,摆放了各种的吃食,水果等物。 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等到那些命妇进宫后,时候已不早了,天近中午了。 宫中举办赏花宴,是旧年常有的习惯,所以那些贵妇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皇后娘娘邀人赏花,这是恩赐,不管愿不愿意,自然不会缺席的。 一时间,满园花草氤氲,桃红柳绿。 等到人都到齐了,海菱也出现了,宫中后花园,热闹起来/。 皇上一连串的动作,使得这些贵妇们,不再如之前那般盛气凌人,相反的很多人小心翼翼的,所以海菱出现后,这些人不敢大意,全都陪着小心。 一边赏花一边说些家常话,不过大家心里同时有个意念,皇后娘娘不像是喜欢办宴席的人,她今儿个办这赏花宴,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大家正猜测着,便看到海菱笑意盈盈的开口。 “昨天,姬老将军押粮草前往登州,本宫去送他,回城的时候,发现一件事情,所以今日办了赏花宴,和大家共同商讨商讨?” 这商讨说得可谓有些惊心,下首本来相谈正欢的贵妇们,全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起望向上首说话的皇后娘娘,不知道这即下来商讨什么事?一起等候着。 后花园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无声。 海菱很满意这效果,又接着往下说。 “没想到诺大的汴梁城内,不但有人吃不饱穿不好,连病都看不了。” 海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西府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命妇的脸上便不自在起来,不过也没有说话,海菱接着又往下说:“身为北鲁的皇后,本宫看了十分的痛心,昨夜本宫想了一夜,最后决定,由本宫带头,和大家一起筹资,为那些看不了病的人建一间免费医馆保济堂。” “免费的医馆?” 这话一起,便引起了极大的争论,眼前的这些命妇,很多人家手中都有铺子,就是药铺子也是不在少数的,如果皇后娘娘建了免费的保济堂,那么她们各家的药铺子,到哪里去挣钱啊,一时间议论纷纷,就是没人表态。 海菱也不着急,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下面的人讨论着,。 很快便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有仁心是好事,可是如果建了保济堂,那么别家的医药铺子又如何开得起来呢?” “本宫说了是为了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如若查出有人看得起病,竟然跑到保济堂去混水摸鱼,一定会重惩不贷。” 她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声音阴骜,脸上的神情也是戾寒的。 保济堂是为了看不起病的人,如若真有那种惹事生非的人,那么她倒是不在意好好收拾他们。 “刑部的大牢里,有的是位置等着闹事的人。” 她冷冷的出声,本来议论纷纷的人不再说话了,海菱扫视了一圈,最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今儿个本宫办的这赏花宴,就是找大家来筹资来了。” 这下,众人总算意识到这问题了,原来皇后娘娘是跟她们要钱来了。 先前只顾着担心自家的商铺,却忘了,皇后娘娘的初衷。 后花园内,没人说话,个个面面相觑,倒不是不想捐钱,而是不知道捐多少,皇后娘娘张嘴了,她们不捐钱是不可能的,若是捐得多了,自个心疼,捐得少了,只怕落人话柄,所以谁也不好开这第一口。 海菱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沧王府的席凉身上,朝席凉点了一下头。 席凉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笑眯眯的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仁慈有爱心,那么我们断然没有不捐的话,我来做这第一个人吧,虽然席凉没什么钱,但平时积攒下来的还有些体已银子,今儿个一并拿出来吧,我捐八百七十一两。” 其实席凉手里还有不少的银子,当然眼前她的身份,容不得她多捐,因为她只是沧王府的一个小郡主,能捐出八百多两的银子,说明她是把自已的体已钱全都捐出来的。 果然席凉一出手,下面的那些妇人便都议论纷纷起来。 宁南候府的人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宁南候府捐三千两。” 这捐钱是个学问,捐得多了,不但不讨喜,还会惹上嫌疑,捐得少了,又要被别家嘲笑,所以宁南候府的人一捐,其她各家纷纷效仿,大都是一捐便是两千两,三千两的。 虽然这些女人纷纷捐钱,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不乐意的,可是挨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捐又不行。 昭阳王妃凤瑶和安阳王妃燕潇潇,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却不好发作起来,这女人分明是抢钱。 一个保济堂能用多少钱啊,大家每个人都捐出这么多钱,剩下的还不是进她自已的口袋里去了,越想越恼怒,却无计可施,谁让人家是皇后呢,她们只是王妃呢。 等到钱捐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众人也吃饱了,郁闷饱了。 临了,海菱还笑眯眯的来一句。 “今儿个,本宫才知道,大家都是慈善的,以后本宫一定会和大家一起多做这些努力。” 这下有一半的人脸色挎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没办法。 最后海菱让人送了这些命妇出宫,自已留了席凉在宫里玩。 清乾宫的大殿上,笑声不断。 席凉手捂肚子,实在是想到先前那些女人的脸便笑抽了。 “菱儿,你没看到那些女人气得脸都绿了,想发作却又发作不了的痛苦,有多搞笑。” “这些女人也真是小气,你说她们穿绫罗绸缎,吃名贵菜肴,可是外面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了,让她们捐点钱,一个个跟死了亲娘似的,太没有良心了。” 海菱冷哼,不屑至极。 “好了,你也别烦心她们了,总之顺利拿到钱是好事,还是想想保济堂如何安排,等保济堂开了,我去给你捧场。” “行,这事等梅儿回来再说。” 她打算把这保济堂交到侍梅的手里,让她去打点。 两个人正说着话,便见到殿门外有太监一脸变了色的冲了进来,直扑到大殿内,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海菱一听,不明白好好的出什么事了,冷冷的开口:“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今儿早上有人在一口废弃的井里发现了近十名宫女的尸体,那尸体实在是太骇人了。” “什么?” 这下不但是海菱的脸色变了,大殿内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光是听说便令人害怕了,宫中竟然有宫女被杀,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还是近十个。 海菱起身领着席凉,跟着小太监的身后,直奔那口废弃的枯井,只见后宫里,随处可见的太监和宫女皆脸色惨白,明显的被吓到了。 等到海菱和席凉赶过去的时候,那废井边,围满了人,一看到海菱出现,跪了一地。 那些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此时被一具具的排放着,而且个个都盖着白布。 海菱欲走过去查看,跟着她身后的侍兰等人赶紧阻止了。 “娘娘,不可以。” 不过海菱却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掀起白布,只见那些尸体完全干瘪了,一点水份都没有,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也张着,十分的骇人,脖子上还有两个黑糊糊的牙洞,分明是被人咬了的,不但如此,身上的血液被一点点的咬干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干枯骇人。 席凉在海菱身后瞄了一眼,沉声开口:“恐怕这是练的一种邪功,要采纳chu女身上的血液,所以才会死相如此凄惨。” “荒唐,宫中为何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海菱站起身,在废井边踱步。 身侧跪了一地的的宫女,全都慌慌不安,有些胆小的人直接的哭了起来。 海菱冷眼扫视着周遭一圈,正准备命令,宫中的侍卫开始查宫中各处,一定要把这人查出来。 远处,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夜凌枫,夜凌枫领着人大踏步的走过来,一看到海菱,便关心的问。 “怎么样?没事吧。” 海菱摇头,她倒是没事,只是这死尸太骇人了。 “皇上,没想到宫中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严查,不放过任何一处。” 夜凌枫点头,扫视了一圈,发现废井边的太监和宫女个个脸色惨白,很多宫女眼里有泪花,有些胆小的都吓昏了过去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便是自个儿。 “来人,立刻严查宫中各处,任何地方都不准放过。” 皇上一声令下,宫中的侍卫开始巡查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不过折腾了大半天下来,并没有查出任何的动静,倒是惊动了太后。 慈安宫内,太后一脸的苍白,扫了夜凌枫和海菱一眼。 “哀家听说,宫中竟然有人混了进来?还杀了近十个宫女?” 夜凌枫点头,见母后的脸色不好看,最近她确实是被打击了,先是西府的官员一事,再加上这件事,夜凌枫不想让她心烦,便出声安抚她:“母后放心吧,儿臣一定会查出这暗中动手脚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太后点头,可是脸色终究难看,没想到宫中竟然生出这种事来。 清乾宫的寝宫内,海菱和夜凌枫二人穿了黑色的夜行服,领着几个手下,出了清乾宫。 今夜他们要守株待兔,查查究竟是什么人躲在深宫之中。 这人未必离开了皇宫,白日宫里大肆搜查,他若想离开,根本不可能,晚上才是他的机会,所以他们躲在暗处,跟踪这人,看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敢躲在宫中,残害宫女。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沉沉的一片。 夜凌枫紧搂着海菱,缩在宫墙一角,不时的张望着,整个皇宫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菱忍不住打哈欠,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还在不在宫中,他们这样守着未必能抓得到他,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反正夜凌枫的怀抱,很厚实很舒服,她就权当换个地方睡觉,想着,当真偎在他的怀里睡了起来。 夜凌枫一脸疼宠的望着她,有她陪着,他也不觉得无聊/ 不远处的手下也很自觉,不打搅皇上和皇后。 半夜的时候,海菱忽然被夜凌枫叫醒,她立刻精神一震,知道那藏身于宫中的坏人现身了,飞快的抬头望去,暗夜中,果然有影子晃动,却是从冷宫的一角跃出来的,一出现,便身轻如燕,好厉害的身手啊。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赶紧远远的跟上那道身影,只见他在宫墙内穿梭,竟然十分的熟悉,如入无入之境,很快出了宫,一路往远处闪去。 身后的几人跟着他,一路尾随,也不担心那人发现他们。 因为夜凌枫的身手十分的厉害,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 只见那道影子最后竟然进入了安阳王府,海菱和夜凌枫脸色难看,难道是安阳王府派人潜在宫中。 一直以来,他们倒是没留意过安阳王府的人。 安阳王一直以来安份守已,并没有过多与朝堂上的人接近,他为何派人夜进皇宫,还害死了近十名的宫女。 夜凌枫和海菱满脸的疑惑,却也没有迟疑,直接一挥手几个人便进了安阳王府,小心避开那些侍卫。 书房门外。 只听得房间内,传来了严厉的训斥声。 “混帐,你竟然胆敢在宫中吸食那些宫女,本王只是让你进宫去打探一下情况?” “王爷,饶命,昨夜属下实在忍不住,所以才会?”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9部分阅读 啪的一一声响,很显然那手下被安阳王打了,随之还传来她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让你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只是让你进宫打探一下户部尚书一案中,本王有没有受到怀疑,你倒好,竟然给本王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还有,你现在半夜回来,有没有人发现?” “没有,王爷放心吧。” 谁知道他话音一落,便听到王府门外,响起了拍门声,有人包围了安阳王府。 这下书房内的人惊了,整个安阳王府的人也惊动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阳王拉开门,便看到书房门外,几名手下倒在地上,而立在门外的正是当朝的皇上和和皇后娘娘,还有几名手下。 安阳王腿一软,便直接的栽到地上了,害怕的跪下来。 “皇兄,皇兄?” 夜凌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阳王:“安阳王,你竟然派人进宫,还害了近十名的宫女,你究竟想做什么?” 安阳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偏在这时,不知道谁叫喊了一句:“杀了狗皇帝。” 此言一起,安阳王府一下子冒出来很多的黑衣人,直扑向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安阳王本来还在迟疑,此时却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已不出手,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了,所以一挥手,命令下来。 “杀,有人夜闯安阳王府,照死里打。” 王爷一声令下,那些侍卫便拼了全力的攻上来,夜凌枫和海菱没想到安阳王竟然临了来这一出,幸好她们早做了安排,命侍竹等人带人包围了安阳王府,否则今天晚上究竟怎么样还未可知呢? “菱儿,小心些。” 夜凌枫一边出手,一边叮咛海菱,两个人靠拢在一起,对付那些攻上来的侍卫。 安阳王府外面的人很快攻了进来,一场混战之后,安阳王府的人落败,全数被抓住了。 整座王府内乱成一团,尖叫连连。 安阳王脸色惨白如纸,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声不吭,任凭夜凌枫处置。 安阳王妃燕潇潇却不死心,责问连连:“夜凌枫,你个混蛋,为什么要抓我们安阳王府的人,要知道你那皇位我们安阳王府可是出了力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她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华丽的大厦一刻间倾毁,她从人人艳慕的安王妃变成了阶下囚。 夜凌枫命人把安阳王和安阳王妃下入大牢。 天没亮,便有大臣进宫,禀报了太后,太后命人唤了夜凌枫过去。 “枫儿啊,你疯了,刚刚收拾了朝堂上的几个官员,这会子怎么又抓了安阳王和安阳王妃?” 太后心急如焚,生怕儿子过于急切,而毁了北鲁的江山。 他登基的时候,安阳王府可是出了力的,现在他如此不念旧情,把安阳王府往绝路上逼,朝中的大臣,个个寒心哪。 夜凌枫脸色阴寒,其实这件事,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安阳王府扯上关系,只是没想到宫中的人竟然是安阳王派进来打探消息的,那人还杀了宫里的宫女,最可恨的是安阳王竟然恼羞成怒想杀了他,难道他也无动于衷吗? “回母后的话,儿臣没想动他,是安阳王想杀了儿臣。”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太后满脸的惊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夜凌枫对于安阳王的事,还是有所保留的,因为一直以来安阳王府都很安份守已,昨天的一切发生得太意外了,所以他一定会严查这件事的,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随便的让人枉死。 谁知道,安阳王等不及夜凌枫的宽恕,连夜自杀于大牢中。 安阳王府的家产全部充公,安阳王府的其他人全都迁出汴梁城,永远不准回京。 北鲁在一连串的事件中,逐步的沉稳下来,形成了一派新气象,朝堂内外,大家皆表现得齐心合力,不似从前的散漫。 就在这样的日子来,迎来了南翎国的消息。 南翎国的皇上接到北鲁送去的消息,十分的震惊,南翎国的皇帝派使者就静月公主所做的事,向北鲁尊重道谦,不但如此,南翎国仍然希望和北鲁联姻,并另派了一名公主前来北鲁联姻,公主和使臣不日便会抵达北鲁京城汴梁。 夜凌枫接报,便派了户部的人好好招待南翎国的来使,而且人家一心想联姻,他们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南翎国的皇帝为了诚意,竟然陪送了一大批的嫁妆。 清乾宫内。 夜凌枫正抱着海菱坐在榻上,两个人一起说话儿,不时的偷一口香。 “菱儿,你看这南翎国派人来联姻,我们让谁娶这位明珠公主,进行两国联姻?” 夜凌枫眼神晶亮,一脸的算计,海菱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不是想让哥哥姬绍成迎娶南翎国的这位明珠公主,只是哥哥他愿意吗?何况这位明珠公主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往从来没听说过南翎国有这么一位明珠公主,这会子巴巴的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若是不好,岂不委屈了哥哥。 “还是等公主到了再说吧,到时候宫中办一个宴席,看看公主喜欢什么样的人,皇上再给她指婚不就行了吗?” “行,就按你说的办。” 夜凌枫应了,海菱伸出手轻划他的隽美如玉的脸,缓缓的开口:“不过我可不许有人动你的心思。” “你啊?没人敢动我的心思。” 夜凌枫大笑,翻身便压着了某女人,上下其手的活动了起来,寝宫内娇喘吟吟,一殿的荼绯。 两日后,南翎国的明珠公主,到达了汴梁城,户部负责接待南翎国的来使,以及这位公主。 晚上,宫中的广阳殿,便被布置一新。 北鲁各家大臣的公子全都被邀请了参加宴席,准备两国联姻之事,若是公主喜欢谁,到时候皇上定然下旨赐婚,这样南翎国和北鲁以后可算两下和平了。 傍晚,广阳殿内外,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各大世家公子挤挤一堂,高谈阔论,人人意气风发,红光满面,对于今天晚上将现身的明珠公主,十分的好奇,只听说南翎国有一位静月公主,从来没听说过有位明珠公主,不知道公主生得怎么样? 今日宴席,南翎国的使臣,早就被接进宫来了,安置在偏殿休息,所以大家没有看到那明珠公主长得怎生的模样。 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大殿内安静下来,众人忙着行礼,随之便有人前往偏殿去请南翎国的使臣和联姻的明珠公主。 随着太监的和声轻唤:“南翎国的使臣到,明珠公主到。” 大殿门前,数道身影缓缓而进。 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五官艳丽,两颊生红霞一般的美态,云鬓高挽,那流苏随着走动,摇摇摆摆,芳姿如柳,美不胜收。 大殿内,很多的北鲁的公子看呆了眼,心底暗赞,这明珠公主生得不俗,宛若明珠一般,洁白无暇,果然引人暇想。 只是,这明珠公主一出现,殿内便同时有几个人脸色变了,周身的冷寒之意,飕飕的冷芒直射向那明珠公主。 大殿上首的夜凌枫便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眼瞳微眯,慑人的寒芒疾射向那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竟然长得和上次给海菱下毒的胭脂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海菱忍不住站起了身,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记得上次侍梅说过,胭脂给她下毒的时候,被夜凌枫给处置了,那么眼前的明珠公主,又是何人?为何长得却与胭脂一模一样? 海菱身后的侍兰等人也看呆了眼睛,随之低喃:“这是怎么回事?公主竟然和胭脂长得一模一样?” 南翎国的使臣已经走到了大殿正中,明珠公主并不知道自已给别人造成的困扰,恭敬而有礼的领着南翎国的使臣上前施礼。 “纳兰明珠见过北鲁的皇上。” 大殿内,夜凌枫脸色阴骜,冷沉,他知道自已是下令了处死了这女人的,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来,还是南翎国的明珠公主,难道先前的人没有处死,这不太可能,他是命令侍竹亲自动手的,夜凌枫冷眼扫向侍竹,侍竹肯定的点头,表示处死了先前毒害皇后的女人,那么眼前的纳兰明珠,并不是那个给海菱下毒的人,只是她们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了。 “纳兰公主平身。” 夜凌枫压抑下怒火,缓缓的开口,纳兰明珠施恩,不卑不亢的起身,随之缓缓抬头往大殿上望去,只见殿堂之上,北鲁的皇上尊贵霸气,双瞳如注,举手投足便是皇家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小觑,再看他身侧端坐着的女子,北鲁国的皇后,长得倾国倾城的美姿,那份高贵端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过的,难怪她们南翎国的静月公主比不过她,只是她却为何觉得她熟悉呢? 纳兰明珠忍不住眯眼,盯着坐在那里,神情复杂望着自已的美艳女子,她的眼睛深邃而漆黑,如苍穹的星星一般明艳耀眼,她的肌肤赛过雪,唇红艳艳的一片,那周身的气派,是那般的熟悉,竟然和她记忆中的一人重叠在一起。 小姐?纳兰明珠张大了嘴巴,忘了合拢? 第094章 吃醋了,打劫西府〖文字版〗 南翎国来的纳兰明珠便是胭脂,这状况令人难以置信,那么先前给海菱下毒的又是何人呢? 广阳殿的大厅内,夜凌枫等人脸色难看,不过碍于眼前公主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吩咐了明珠公主归座,宴席开始了。 海菱自从纳兰明珠出现后,她的一双眼睛便落在了她的身上,从她的身上,她看到了胭脂的影子,她的一一言一笑,和从前一般无二,而且她看出胭脂也认出了自已,很是激动。 海菱本想当殿和胭脂相认的,但是现在却不是好时机,所以便安静的坐下来。 既然纳兰明珠是胭脂,那么先前给她下毒的那个女人就不可能是胭脂,她会是谁呢? 广阳殿内,南翎国的使臣已站起了身,端了酒恭敬的向夜凌枫和海菱敬酒。 “我南翎国的使臣向北鲁的皇上和皇帝敬酒,奉我皇的命令,向北鲁的皇上道谦,曾给北鲁造成困扰。” 夜凌枫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是来赔罪的,他断然没有理由拒绝,点头共饮了一杯。 虽然南翎国眼下示弱,要与北鲁联姻,那是因为南翎国内部有矛盾,再加上他有宿敌少邑,所以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对付别的国家,眼下才会一心想和北鲁联姻。 不过同样的,他们北鲁内里的水也是浑的,此时是不适宜打仗的,所以夜凌枫才会同意联姻。 “坐下吧。” 宴席正式开始,广阳殿上,热闹异常。 不过纳兰明珠却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一来因为初见小姐有些激动,所以吃不下东西,她没想到小姐竟然就在北鲁,还是北鲁国的皇后,二来,她发现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似乎有人很恼她似的。 纳兰明珠想着,自已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怎么偏就让人心里生厌了呢? 一顿宴席下来,只顾着想心事了。 海菱自然也是希望宴席快点结束的,这样她就可以问问这位纳兰公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就是她的胭脂呢? 那么先前害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至少和胭脂是有关系的。 一个时辰后,宴席结束,夜凌枫扫视了大殿一圈,最后眸光落在纳兰明珠的身上,缓缓的开口:“今日宴席之上的公子都是我北鲁有头脸的大员公子,不知道明珠公主可有中意的对象。” 纳兰明珠愣了一下,才想起现在她代表的身份是南翎国的公主,前来北鲁联姻的,她倒是忘了正事了,赶紧的抬头扫视了一圈,发现大殿上果然很多的青年才俊,不少人眼里闪着光芒,似乎十分的满意她,不过纳兰明珠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感触,她并不是那种轻易动心的人,一圈望下来,最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她是识得的,北鲁的战将姬绍成,先前自已见过他一次,便对这个男人有好感,既然要嫁,倒不如嫁一个认识的,纳兰明珠意念一动,素白的手一指,直落到姬绍成的身上。 大殿上,很多人失望,姬绍成的脸色却很冷,眼底冷芒一片,这女人长得和那害菱儿的女人一模一样的面孔,竟然想嫁给他,可笑。 夜凌枫的声音已响了起来:“纳兰明珠赐姬绍成为夫人,择日完婚。” “谢皇上。” 南翎国的使臣松了一口气,两国联姻后,短时间内,北鲁是不可能向南翎国动手的,那么他们只需要解决少邑的事便成,。 大殿上,众人纷纷起身恭送皇帝和皇后离去,其他人陆续的离去,南翎国的使臣自有户部的官员护送进驿宫。 海菱一回到清乾宫,便命了太监去请了明珠公主过来。 夜凌枫倒也没有阻止她,他也很想看看,那纳兰明珠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软轿很快便把明珠公主抬到了清乾宫,大殿内,海菱和夜凌枫正候着。 纳兰明珠激动的给海菱行礼,她是完全不知道这其中曾发生的事情,只顾看着小姐便开心,而且小姐瘦了的时候,好美啊,她过去便知道她是最漂亮的。 海菱从大殿上下来,伸手扶了纳兰明珠,仔细的打量着她,然后声音便有些哽咽。 “胭脂,是你吗?” 这一声唤,使得两个人似乎回到了从前,纳兰明珠的眼里满是泪水,用力的点头。 “是,小姐,没想到胭脂还能再看到你,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 她查海菱的消息,却从来没想过,海菱仍是北鲁的皇后,也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所以才会与她错手而过。 “胭脂。” 海菱想到了从前,再也顾不得去想之前有人害她的事了,她是从心底高兴,她和胭脂的感情,与别人是不一样的,最难过的时候遇到的她,她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 “小姐。” 大殿内,两个人双手紧握在一起,笑得氤氲。 上首的夜凌枫感觉这画面很刺激,身形一动便起身,走到海菱的身边捞了她的身子走到一边,冰冷的望向纳兰明珠:“朕有一事不明起请教公主?” “请说?” 纳兰明珠看出夜凌枫对她很有敌意,不知道是何原因,而且除了这北鲁的皇帝,连侍兰等人也对她有些不满,不由得心下微凉,想起当初,离开北鲁的时候,她是一心一意希望小姐好的,没想到再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心很疼,脸色苍白。 “公主可有姐妹?” 纳兰明珠诧异的挑眉,缓缓的点头:“有,我有一双生妹妹纳兰明棠,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活着?”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人恍然,那么先前那个和胭脂长得一模一样,失去了记忆的女子,定然是纳兰公主的妹妹纳兰明棠。 “不知道皇上何故如此问?” 这一次不用夜凌枫说话,侍兰开口解释:“先前皇后娘娘见到了一个和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把她带了回来,因为她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们把她当成了你,谁知道她竟然被人利用,反过来给皇后娘娘下毒,那一次,皇后娘娘差点没命,所以我们一看到你?” 侍兰接下来的话没有说,纳兰明珠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满脸的阴骜,待到侍兰说完,心急的望向海菱。 “小姐你没事吧。” 海菱摇头,看到胭脂好好的,还成了南翎国的公主,她十分的开心:“我没事,你放心吧。” 纳兰明珠总算知道为何大家看她是一脸小心防犯了,原来是因为有人曾害过主子,那个人定然是她的双生妹妹纳兰明棠。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糊涂,胆敢害一国的皇后,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她们姐妹二人也是苦命的人,她父亲是南翎国的将军,有一次一家人回乡祭祖,谁知道竟然中了匪人的暗算,父亲和从人都被杀,她们姐妹二人被弃于荒野,一直在外面流落,后来纳兰家的人找到了她,带她回了南翎国,当今的太后娘娘怜恤她的遭遇,便加封她为明珠公主,前来北鲁联姻。 既然知道纳兰公主便是胭脂,胭脂没有任何害她的举动,所以海菱十分的高兴,留了纳兰明珠在清乾宫陪她聊天,连夜凌枫都被她撵回了寝宫。 纳兰明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妹妹纳兰明棠的事,想也知道,定然是被收拾了的。 她虽然有些心疼,不过相较于小姐来说,她更多的是心疼小姐,所以便抛开了纳兰明棠的事情。 第二日,侍梅回来了,宫中又热闹了一些。 侍梅也知道原来之前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胭脂,眼前这个明珠公主才是真正的胭脂,心里总算释怀了。 清乾宫的大殿上,说话声不断。 除了纳兰明珠,席凉也被海菱接进宫里来了,几个人算是臭味相投,越说越开心。 “梅儿,我准备办一家保济堂的医馆,交给你来打量,没什么问题吗?” 海菱想起办保济堂的事,立刻来了兴趣,望向侍梅,侍梅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恭敬的领命:“奴婢领命,娘娘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我相信你。” 海菱笑着点头,席凉和纳兰明珠二人全都赞同的点头,能为百姓办点事,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这里说得正热闹,大殿门外,抚月领着几个宫女太监急冲冲的走进来,。 “娘娘,娘娘,慈安宫那边有客人呢?” 太后的慈安宫来客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海菱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毛:“怎么了?来客人就来客人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娘娘,太后派人过来请娘娘过去呢,听说那客人很得太后的欢心。” 抚月蹙眉,总觉得不太好似的,因为先前过来禀报的小太监,偷偷的告诉她,太后可喜欢那个客人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竟然让太后这么喜欢。 最近宫中的动向,抚月还是有些感触的,太后似乎对主子有意见了,因为皇上没有重用西家的人,太后很可能把这些帐算到了娘娘的头上,其实那都是皇上的意思,和娘娘有什么关系。 不过太后未必如此想,现在慈安宫来了这么一个人,太后竟然如此高兴,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 最近太后可没有高兴过。 “好,既然慈安宫里有客人,本宫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客人了?” 海菱说完起身,望了一眼纳兰明珠和席凉:“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 纳兰明珠和席凉点头,一来好奇那慈安宫里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二来说不定可以帮帮海菱,听说太后对海菱可是有很大的意见的,她们是好朋友,岂有不相帮的道理。 一行人起身,往慈安宫而去/。 今日的慈安宫,与往日的冷萧不一样,喜气洋洋的,海菱等人还没有进殿,便听到大殿内传出来的愉悦的笑声。 其中太后的声音最响亮,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海菱的眉心忍不住跳了一下,心倒底还是有些不安。 眼下太后对她很是不满,因为皇上此次的任命上,她没有开口说什么,所以太后便把帐给她记下了。 现在这慈安宫来人,她便巴巴的命人请了自已过来,分明是别有用心的,只是这来的人究竟是谁? 一众人走进慈安宫的大殿,率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娇艳明媚的水做的女子,之所以说是水做的,实在是因为那女子明丽的眼眸中好似拢了一层烟雨似的,氤氲迷蒙,颊上两个小巧的酒窝,一笑起来,惹人怜爱,此时正窝在太后娘娘的怀里,享受着太后的怜爱。 海菱等人一进去,那先前说得热闹的两人,便嘎然而止,殿内安静无声。 太后和那女子一起望了过来,海菱便直直的打量起那女子来,那女子也打量着她,然后挣扎着想起身来给海菱施礼,不过太后却压着她的身子。 “好了,你身子不好,用不着这些虚礼了。” “谢太后娘娘。” 那女子谢过恩,乖巧的坐着不动,海菱不以为意,领着纳兰明珠和席凉上前给太后行了礼。 “儿臣见过母后。” “纳兰明珠见过太后。” 大殿内,几道声音同时的响起来,太后的脸上满是笑意,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起身:“坐下来吧,哀家今儿个很是高兴,所以叫了皇后过来,见见客人。” 海菱点头,领了纳兰明珠和席凉坐到大殿的一侧,随之温婉的开口。 “母后特地命人去请儿臣过来,不知道要让儿臣见何人?” 虽然知道让她过来便是见太后身边的人,不过海菱只假装不知道,随意的开口问/ 太后拉着身边明艳可人的女子,笑意盈盈的开口介绍:“这是挽星,小时候她最喜欢粘着枫儿了,还扬言长大了要嫁给枫儿呢。” 太后一说完,那叫挽星的女子脸便红了,赶紧的垂首,不依的抗议。 “太后娘娘,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提。” 大殿内,海菱脸色有些冷,这太后看来是真对她不满了,所以才会把这女人接进宫吗?还是小时候陪着夜凌枫的人,不是说他小时候一直在山上学艺吗?怎么会有空和一个小丫头玩在一起,不过不动声色的点头。 “原来是挽星姑娘,不知道挽星姑娘怎么进宫来了?” 太后笑着拍拍挽星的手,望向海菱,眼里几不可见的冷光,淡淡的开口:“是哀家派人去找了她,宫中很冷清,哀家一直很喜欢这小丫头,所以便命人去找她,现在接她进宫来陪伴哀家。” “喔,那挽星姑娘好好陪母后吧。” 海菱倒是不以为意,其实还不是自已让太后不痛快了,太后又想着让自已不痛快。 虽然这挽星是夜凌枫从小的玩伴,自已有些吃味,但还不至于恼羞成怒,所以说太后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大殿内,纳兰明珠和席凉二人都望着海菱,这婆媳二人表面上看上去一派平和,可是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的,太后分明是拿这挽星姑娘来制海菱,难不成太后想让这挽星姑娘进宫? 这不知道从哪里空降出来的挽星,虽然长得柔弱,让人一见便想保护着,不过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角色。 纳兰明珠和席凉心里想着,一起盯着那挽星,只见她被这么多人的盯着,一点也不慌乱,依旧是淡定的笑着,扫视了海菱和纳兰明珠等人一眼,妙语如珠的开口。 “皇后娘娘放心吧,挽星会好好陪太后的。” “那就好。” 海菱点首,大殿外面,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海菱领着纳兰明珠席凉起身,望向殿门外,唇角几不可见的勾出笑意,她倒要看看人家如何的认这发小之情。 夜凌枫并不知道慈安宫内发生的事情,太后派人去请他过来,他便过来了,一走进大殿内,便看到海菱和纳兰明珠等人也在,光华如玉的面容上,拢上了凤翥龙翔的姿色,看得大殿内很多人心底赞叹,皇上当真是美男子。 太后身边的舒挽星,一双俏丽氤氲的美眸便移不开了,惊叹的望着眼前年轻的皇上。 他尊贵霸气,风华潋潋,举手投足更是带着一股炫人的光彩,让人不受吸引都难。 “不知道母后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夜凌枫行了礼,走到大殿一侧,坐到海菱的身边,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拉了舒挽星的手,柔声开口:“枫儿,你还没有向挽星打招呼呢?” “挽星?” 夜凌枫挑眉,双瞳直直的望向太后身边的艳丽女子,我见犹怜,如水般清柔,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小时候见过他的小丫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也长成了窈窕淑女了。 舒挽星见夜凌枫望她,缓缓的起身,娇羞的开口:“凌哥哥不会忘了挽星吧?” 她一开口,殿内几个人变了脸色,海菱还在其次,纳兰明珠和席凉等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切,真能装啊,还凌哥哥,有必要装得叫得这么亲热吗?什么凌哥哥,你当皇帝是你家的。 夜凌枫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动了一下,随之沉稳的开口。 “挽星既然进宫了,就在宫中好好陪陪母后吧。” “哀家正有此意,今天晚上,哀家准备为挽星办个宴席,热闹一下,枫儿不会不赏脸吧,你小时候,挽星可没少陪你。” 太后说完,似有意无意的睨了海菱一眼,见海菱从头到尾便没什么表情,心里不由得微恼,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 “朕会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夜凌枫已看出些端睨来了,看来母后就是为了气菱儿的,不由得挑眉望向一侧的海菱,见她脸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略松一些,不过依旧不敢大意,这小丫头不会生气吃味吧。 他和舒挽星可没有什么,小时候她确实陪过他,不过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了,他都记不清楚,不过他记得母后一向喜欢挽星。 大殿内,舒挽星见皇上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她,心里不免失望,不过仍然满脸的笑意,她有太后疼着,就不相信一点机会都没有。 听说这皇后是个善妒的,竟然一个人霸占着皇帝,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舒挽星想着。 太后叮咛了夜凌枫,便又不忘叮咛海菱。 “皇后晚上也一并过来参加宴席,纳兰公主和沧王府的小郡主也一起过来吧,人多热闹些,宫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众人一起应了,便告安退了出去,出了慈安宫的大殿,海菱的脸色便臭臭的,虽然不是十分的生气,可是仍然觉得不舒服,太后如此做,分明是针对她的,以往她不说话,只是因为暂时的按兵不动,现在她是按捺不住了吗? “菱儿,”夜凌枫送海菱回清乾宫,路上向海菱解释了关于舒挽星这个人。 其实也没什么,舒挽星的家在夜凌枫过去练功的山脚下,舒挽星第一眼看到夜凌枫的时候,便惊为天人,一直粘着他,不过夜凌枫可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也就那么少得可怜的几次纠缠。 没想到这一次太后竟然把这么个人找了出来,海菱脸色微暗。 “母后恐怕是对我生气了。” 其实她不想和太后闹僵了,让夜凌枫夹在中间难做人。 可是很明显的,这一次朝中任命官员的事,她没张嘴,太后心里便恼她了,所以才会找了这什么舒挽星的出来。 不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菱儿,别想多了,我和那舒挽星什么都不是。” “可是先前太后还刻意的提到人家小时候就想嫁给你呢?” 海菱的嘴巴微微的嘟起,明显的不悦,自已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了,这感觉自然不好受。 夜凌枫紧抱着她,俯身啄了她的红艳的嘴一下,然后宠溺的伸手捏她的小鼻子:“你啊是在吃醋吗?” “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海菱可不掩饰自已的心思,这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女人虽然没什么分量,但很显然的给她添阻了,太后娘娘如此做分明是没有放开心头的打算,那就是让皇上再纳别的女人进宫。 清乾宫里,夜凌枫陪了海菱一会儿,便去上书房处理事情了,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舒挽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他也知道母后心中对菱儿是有意见的,不过他不会理会任何人的。 等到皇帝一走,海菱便吩咐人叫来了纳兰明珠还有席凉。 两个女人一脸担心的望着她,很认真的开口。 “菱儿,看来太后娘娘把这个舒挽星找出来就是想对付你了。” 海菱又岂会不知道,之前看太后对自已很好,她还以为她们两个很好相处呢,没想到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太后根本不赞成皇帝只娶她一人,只不过先前没有动作罢了,现在她把这舒挽星接进宫来,定然是有想法的。 舒挽星和夜凌枫从小一起玩过,两个人肯定是有些情份的,和一般人不一样,太后便是仗着这个,所以才会把那个女人弄进来,到时候若是舒挽星进宫了,那么西家的人才会进宫。 想想也是,身为西家人,太后又岂会让海菱一人独大,占了北鲁的后宫。 她一直没动,不代表不会动,只是不想触怒皇上罢了。 海菱伸手揉了揉脑袋,头有些疼,这叫什么事啊。 “算了,我会小心些的,今天晚上你们一起参加宴席吧,看看她们能搞出什么名堂。” 三个人说了一会子话,自去休息,等到傍晚的时候,太后的慈安宫里,果然来人请她们几个过去赴宴。 慈安宫里,除了海菱和纳兰明珠等人,太后还请了不少朝中的命妇,挤挤一堂,很是热闹。 大殿上,三个一群,五一个一党的围坐在一起,很多人嘀嘀私语,议论着太后手边的女子,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来历,竟然得了太后的眼,太后满脸的笑,一直拉着她,很是疼宠的样子。 海菱和纳兰明珠,席凉三个围在一起,听着身边的喋喋议论,一边不忘回应那些过来打招呼的人。 等到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太后一声令下开宴,自有太监来引领她们坐到自已的位置上。 海菱身为皇后,自然坐在太后的身边,太后的另一边坐着的便是那舒挽星,其她人依次往下坐。 对于这个舒挽星的身份大家仍然在猜测着,不过太后一坐下来,便把舒挽星介绍给了大家。 “这是哀家最喜欢的小丫头挽星,她可是哀家的开心果,以前哀家可多亏着她陪着。” 太后一说,很多人朝舒挽星点头打招呼,心内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成了太后的心尖尖,太后如此做,分明是打皇后的脸子啊,最近有传言,太后因为朝堂上的事对皇后恼怒,看来是真的啊。 很多人心里存了看好戏的念头,面上却不显,说得倒是好听又热闹。慈安宫内的宴席,夜凌枫并没有出现,只是派人来通知了太后一声,说有政事要处理,就不来了。 宴席上,大家边吃边聊,坐在海菱下首的仍是昭阳王妃凤瑶,凤瑶的唇角勾出笑意,看出心情极好,只要看到姬海菱不好过,她的心里便舒服,想到这,凤瑶端了一杯酒与海菱吃了一杯,随之小声的开口。 “皇后,你说太后娘娘是不是有意给皇上纳妃呢?” 虽说大婚之时,皇上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只纳她一后,但若是太后做主,也未必行不通。 凤瑶双瞳晶亮,得意万分,海菱冷睨了她一眼,分明是灾灾乐祸。 “昭阳王妃还是多操心昭阳王吧,别操心本宫的事了。” 一句话便把凤瑶的话阻死了,同时气得她脸色碧绿。 不过这宴席,确实让人吃得郁闷,太后一口一声的挽星,使得在座的女人全都心中有数,看来太后是真的想把这舒挽星的给皇上纳进后宫,不知道皇后会否答应,一顿饭的功夫,众人吃得少,全用来捉摸事情了。 宴后,天色已不早了,各家命妇告安出宫了。 慈安宫的大殿内,楹嬷嬷正在给太后捏肩,忍不住小声的开口:“太后娘娘,你不会真的有意想皇上纳舒姑娘为妃吧?” “有什么不可以?” 太后反问,单手支着脑袋,一脸的懊恼,今天晚上的事,她本来是想敲打敲打皇后的,别不把她当回事,至于让挽星进宫,她还真没想过,因为皇上不是她做得了主的。 只是一想到皇后从头到尾就没当回事,太后的心里一口气便出不了。 “娘娘?” “好了,哀家有数,皇上未必听哀家的,楹嬷嬷,你说哀家守了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西家光宗耀祖吗?你说现在因为一个女人,皇上连后宫的妃嫔都不纳,再一个西家的人也没法进宫,那么哀家努力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太后气恨恨的一捶身边的案几,满脸的阴骜。 她是小瞧了姬海菱的,当初看她进宫,本以为,她至少会顾忌她的脸面,顾忌西家的人。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 楹嬷嬷也很头疼,她侍奉了太后多年,知道太后一心想让西家出人头地,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眼前的状况,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重用西家的人,也许太后娘娘就不会如此生气了,偏偏他们根本不重用西家的人,所以太后才会生气,才会不顾颜面。 “嗯。” 太后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有节奏。 清乾宫里。 海菱也十分的恼火,虽然太后没说什么,但是那些命妇都是人尖子,太后拉着那舒挽星,一口一声心尖上的人,别人会怎么想,有眼睛的一看便知道她们婆媳之间有矛盾啊,这能不让人郁闷吗? “娘娘,早点休息吧。” 侍梅走过来请示海菱,海菱实在睡不着觉,在寝宫里踱来踱去的,最后唇角勾出冷笑。 “梅儿,我心里烦得很,不如我们去找乐子。” “娘娘是想?” “既然太后老人家送了我一个礼,我是不是该还一个礼给西家呢?” 海菱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口,她一说话,侍梅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娘娘是想劫西府?” 西家虽然不是北鲁第一家,不过府里想必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她们何不去闹他们一闹,好弥补弥补今天晚上的气恼,要不然她胸口的这份蚀气实在出不来,她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太后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她的头上了,她若再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了。 暗夜,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婢,又调了无影楼的十个人前往西府去搬东西了。 清乾宫里,夜凌枫一回来,便看到诺大的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诧异,唤了抚月进来,才知道海菱出宫去了。 他只略想一下,便知道她出宫去做什么了?不由得摇头,看来母后是惹到她了,所以她去西府找碴子了,赶紧领着几个手下前往西府而去。 西府此时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诺大的府邸中,没有一点的动静,只除了偶尔响起一两句话。 “好了,捡值钱的搬吧,不值钱的不要。” 这分明是海菱的声音,正指挥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无影楼的手下搬西府里值钱的东西呢? 夜凌枫出现后,她只挑了一下眉,似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搬得更欢了,眼里隐有挑畔的意味,夜凌枫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也只好由着她,等到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一众人从西府内撤退出去。 侍梅命人把西府里拉出来的东西收好,便跟着主子一路回清乾宫去了/。 寝宫内。 夜凌枫斜靠在榻上,见海菱的脸色依旧不好,关心的开口:“怎么了,还生气吗?明儿个朕就下了旨意让她回去。” “别,你一下,人家更当我是个善妒的,太后还什么话都没说,我便闹着让你下旨了,指不定什么样的脏水污水都往我身上泼,其实那舒挽星怎么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实在是今儿个母后说的话太恼人了。/” 海菱赶紧阻止夜凌枫的动作,那什么舒挽星她还不放在眼里,重点是太后的话,实在让人喜不起来,一口一声她的心尖儿,一口一声喜欢她,那把她这个儿媳放在什么地方了,再一个,她如此这般做,不就是想让她明白,她头上还有一个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她呢?如果她不顺着她的意,就没自已的好日子过吗? 难道她怕她不成,她还就和她斗斗法了,自古婆媳天生是天敌,所以想躲是躲不开的。、 她不找事,但事找上她,她也不躲着。 “好了,别气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夜凌枫伸手抱海菱上床休息,不让她再想这不好的事情,唇角一勾,便狠狠的吻了下去,让海菱无暇去想,寝宫内很快火热起来,那仅剩的一些恼怒,早烟消云散了。 半夜,天还没有十分的亮,小禄子心急火燎的在殿外叫起来:“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这声音在暗夜中一响,突兀而急切,寝宫内的两个人全都醒了过来,不但是夜凌枫,就是海菱也一惊而醒,手脚俐落的穿衣下床,。两个人走出了寝宫,偏殿外,小禄子正跪着,一看到主子起来,赶紧的呈上急信。 夜凌枫伸手一接信,便阅了起来,很快脸色难看起来。 海菱也不安起来,一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起来,这一看,她的脸色比夜凌枫还难看,身子竟然摇晃了起来。 原来是爹爹姬琮押了二十万担粮草行到玉奇谷的时候,粮草被当地的山贼所劫,现在他们在玉奇谷的狭谷里,出不得进不得,连人带粮食都被困在那里,如若没有救兵,只怕死路一条,这急信是爹爹派手下的将士奋力冲出来送进京的。 不说丢失了粮草是多大的罪,就说若是他们再不赶过去,爹爹和那五千将士便会被活活的困死啊。 清乾宫里,海菱和夜凌枫的脸色一片冷沉萧杀。 灯光辉映着夜凌枫的脸,寒若冰霜,黑瞳如火炬,一字一顿的开口。 “朕要御驾亲征,去救姬老将军,并灭掉绿蚁族的人。” 绿蚁族的人不灭就是一大隐患,每年要消耗多少的粮食,没完没了的打仗,所以夜凌枫决定亲自领兵前往玉奇谷,一来救出姬琮,二来除掉绿蚁族的人。 “皇上。” 海菱一听夜凌枫的话,不由得担心,他可是一国之皇帝,按他的能力御驾亲征不是问题,可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还是派兵前去救援吧。” “等他们赶到玉奇谷恐怕姬老将军等人早就死了,朕只带一千轻骑前往,一定可以救他们。” 夜凌枫决定了,海菱便不再反驳,只是想到要和他分开,心有不舍,但是眼下爹爹生死未卜,她也顾不得儿女情长了,用力的点头:“好,你要保重。” “菱儿,你要好好的,朕一救出姬老将军,便会派人送信告诉你。” 夜凌枫知道海菱担心姬琮的安危,所以安慰她,而且想到宫中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放心,伸手紧握着海菱:“等我回来/。” “我会的。” 海菱用力的点头,夜凌枫又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一枚皇帝专用的御旨金牌放在她的手中,他俯身叮咛她:“朕的江山由你守着,朕只相信你。” 他说完直起身子,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去,海菱望着他的背影,一动也不动。 侍梅走到跟前:“娘娘,天还没有大亮呢,娘娘还是再休息会儿吧/。” 第095章 皇后有喜了【手打】 玉奇谷,仍一险要陕谷,绕着一座大山,进去的机会多,出来的机会少,若是有人在此埋下伏兵,只要数百人便可断其退路,使其死无葬身之地,本来姬琮等人前往登州,不一定非要经过玉奇谷,但是一来姬琮大意了,想不到在北鲁境内,竟然有强人敢公然抢劫官家的粮草,二来,他也是为了尽快赶到登州,从玉奇谷经过可走少走不少的路,是以他们一行人才会经过玉奇谷,谁知道偏被强人断其后路,困在玉奇谷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想破玉奇谷,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夜凌枫才没有派兵前往,因为若是等到兵部的人赶到,只怕姬琮和那五千将士死伤不剩了,另外一个,二十十万的粮草可是好不容易筹建上来的。 最后,夜凌枫带了一千轻骑火速赶往玉奇谷,另外,五千兵将随后支援,务必要救出姬琮等人。 宫中,夜凌枫把朝中的大事交给了几位信任的臣子,一起商讨,有重大事可向皇后请旨,另一方面调派了五十个羽衣卫保护海菱的安全,还派了姬绍成带人暗中保护海菱。 至于自已的母后,心中对菱儿有意见,他也是前往慈安宫和母后打了招呼的,婆媳二人要一致对外,守护好北鲁的江山,太后满口应承,夜凌枫总算放了一些心,带着人离开了汴梁城,前往玉奇谷而去。 宫里。 清乾宫,户部的人正在禀报事情,仍是南翎国的明珠公主和姬将军的大婚事宜,是否延后? 姬琮现在生死未卜,姬绍成哪里有心思去大婚,所以海菱征得了明珠公主的同意,大婚暂时延后,明珠公主留在宫中陪伴海菱。 南翎国的使臣启程回南翎国去了。 慈安宫里,太后派人过来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 海菱便领着纳兰明珠和几个丫头一起过慈安宫里,今日慈安宫倒是安静,各处静悄悄的,没有先前的热闹。 皇上御驾亲征,宫中的人自然不好喧哗,安静无比。 大殿上,太后娘娘的脸色比先前好看多了,看到海菱和明珠公主行礼,示意她们起来。 “菱儿,哀家听说了姬老将军的事,你别担心,皇上亲自去玉奇谷,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 海菱微怔,倒是没想到太后娘娘会在这种时候安慰她,大出自已的意外,看来有困难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致对外的。 “谢母后的关心,”人家关心自已,自已哪里还能生她的气,海菱恭顺的开口。 “嗯,最近皇上不在宫中,我们凡事要小心一些。” 对于江山社稷,太后可不敢大意,十分的慎重。 “是,菱儿会注意的。” 两个人正和乐融融的说着话,便见到太监奔了进来,慌慌张张的禀报:“太后娘娘,西大人进宫来了,说,说?” “说什么?” 太后脸色一冷,瞪向那禀话的小太监,话都说不周全。 小太监赶紧的禀报:“西大人说昨晚西府被人洗劫一空?” 此话一出,太后的脸变了,海菱的脸色也微变,有些心虚,瞄向上面的太后娘娘,当然太后是不会想到她的头上的,只顾着挥手命令小太监:“让他进来。” 殿外,西大人跄踉的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扯着嗓子便叫:“太后娘娘要为臣做主啊,臣慌恐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蹙眉问,先前难看的脸色,现在好多了,倒底是太后,自然不能自乱了阵脚。 西大人镇定了一下,然后禀报:“昨夜,西府遭了贼人洗劫,府上但凡值钱的东西全被洗劫了。” “伤到人没有?” 太后关心的询问,东西仍身外之物,人伤不伤到才是重要的。 西大人摇头:“人倒是没伤,只洗劫了东西。” “来人,传兵部尚书进宫来见哀家?”太后一声令下,殿外有太监领命奔进来,准备去兵部宣旨,海菱一看,不能不说话了,赶紧的开口:“母后,不可。” 海菱一开口,太后望过来,西府的西左大人也望了过来,这才看到海菱在大殿内,想到因为这女人使得自已与朝中重位无缘,眼瞳里一片冷光。 海菱却不理会那西左,只望着太后,缓缓的开口:“母后,眼下不宜有此动作,皇上前脚刚走,后脚便搜查京城,只怕要引来种种猜忌,到时候朝堂混乱,此事只宜私下暗查,不宜调派兵部的人。” “私查?” 太后重复了一句,虽然不甘心,最后便也同意了,又仔细的询问了西大人昨夜被劫的情况,除了东西被劫并没有伤亡,这还是好事,太后命令了西府的人私查这件事,一有消息便来通知她。 西大人退出去后,太后的脸色一直冰冷阴骜,没有舒展:“这什么无影楼的人太大胆了,竟然胆敢劫西府,分明是针对西府而来啊,若是被哀家查出来定然饶不过他们,不但劫东西,竟然还敢大张旗鼓的留下名号,太可恶了。” 说完便心烦意燥的挥了挥手:“算了,不说这件事了,等查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再说吧。” 太后说完,海菱干笑,她能说什么,那就是她昨夜心血来潮干的好事,谁让母后先前给她添阻了,她若不把那个什么舒挽星的接进宫来,她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海菱正想着,便听到大殿一侧响起悦耳的说话声:“太后娘娘,这一大早上谁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想曹操曹操到,人还真不禁念,她刚想到这女人,这女人便出现了,海菱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 舒挽星领着两个小丫头从偏殿后面走出来,本来看太后娘娘脸色不好,所以才会开口说话,等到说完,发现皇后娘娘和明珠公主也在,忙掉转身子向海菱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海菱也没有为难她,挥了挥手,舒挽星施了恩起身,又走到太后的身边,柔声细气的开口:“这一大早上的生气,对身子可不好?娘娘还是莫要气了,挽星特地下厨准备了太后娘娘爱吃的鸡肉粥,太后娘娘还是用早膳吧?” 舒挽星满脸温柔的笑,太后的气便消了不少,伸出手握着舒挽星的手。 “挽星有心了。” “为太后娘娘尽力,是挽星的福分。” 当真是会说话,海菱和明珠两个人相视,脑子里同时的闪过这念头,然后二人起身,准备告安离开。 “母后,儿臣先行告退了。” 舒挽星一听海菱要走,忙娇柔的转身,笑望着海菱:“皇后娘娘也留下来用些早膳吧,挽星准备了很多呢?” “挽星好好侍候太后吧,本宫早上已用过早膳了。” 海菱淡淡的开口,既看不出她的任何不耐,也看不出她对这位挽星姑娘有任何的亲热状态。 不过宫女把早膳端上来的时候,经过海菱的身边,她忽然感觉到胃里十分的难受,忍不住的想呕吐,虽然极力的想忍住,可最后还是受不了的干呕了起来,嘴里泛起了酸水。 太后一看,大惊,紧张的开口。 “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上离京时把她托付给自已,不会他刚离京,皇后便生病了吧,到时候,这话就不好说了,所以太后很紧张,一边询问海菱一边不忘命令宫女传御医。 “来人,马上传御医进来。” “是,太后娘娘。” 大殿内也顾不上用早膳了,全都忙碌起海菱来了。 纳兰明珠更是上前一步扶着海菱,走到一边坐下来,然后紧张的追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哪里不舒服?” 海菱摇了摇头,她就是胃里泛酸,似乎是闻到那早膳有些想呕吐的,那什么鸡肉粥的令她难受,海菱身侧的侍梅本来想上前给海菱号脉,但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已会医术,所以她没有动。 御医很快传了上来,近前给海菱诊脉。 大殿内安静无声,很多人望着御医和海菱,只见御医的脸上变幻莫测,有惊有喜,最后恭敬的起身,跪到地上向海菱和太后贺喜。 “臣恭喜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 大殿内好几道声音响起,众人都有些不在状况之内,最后反应过来,各人便兴奋不已,围到海菱的身边向她道贺。 “恭喜娘娘了。” 太后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她身后的楹嬷嬷也是满脸的花儿,向太后贺喜。 大殿上,唯有舒挽星心情郁闷,一脸的冷色,暗暗嫉妒,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怀孕了,还真是好命啊,霸占着那样一个光华如玉的男人,也不怕折寿,现在老天还让她怀孕了,若是她怀不了孕,太后娘娘还能以她不怀孕为籍口,好替皇上纳妃呢,现在都怀孕了,那她要怎么进宫啊。 舒挽星只顾想着自个儿,满脸的哀怨。 太后已顾不得想别人了,高兴地命令下去:“来人,今日慈安宫内的人,重重的赏。” “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 大殿内,一片喜气洋洋,纳兰明珠紧握着海菱的手,眼下皇上不在宫中,她定然要护娘娘一个周全,娘娘怀了孕,这可不是大意的事情,纳兰明珠的一双眸子射向大殿一侧的舒挽星,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挽星见纳兰明珠望她,眼里满是气愤,似毫不示弱的瞪回来,两个人怒瞪了一会儿,同时气恨恨的收回视线。 太后已从大殿的上首走了下来,难得和颜悦色的伸出手拉了海菱的手。 “皇后,你现在有了身孕,一定要保护好自已,千万不要大意了。” 海菱的心仍然沉浸在惊喜当中,反应不过来,她怀孕了,竟然在这种时候知道自已怀孕了。 夜刚离开汴梁城,她便怀孕了,若是他知道,不知道会如何的高兴,她可以肯定,他定然十分的开心和高兴。 “母后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孩子的。” 海菱伸手摸上自已的肚子,感觉十分的奇特,没想到她大婚不久,便怀孕了,想想她和夜之间的恩爱,怀孕也不足为奇。 “来人,送皇后回清乾宫。” “是,太后娘娘。” 侍梅和侍兰等婢领命,海菱和纳兰明珠向太后告安,离开了慈安宫,回清乾宫去了。 清乾宫里,侍梅等人再次向海菱道喜,海菱命令下去,宫中人人有赏。 但是这种时候怀孕,相对的危险系数也大,侍梅吩咐了清乾宫的所有太监和奴婢都上来,好好的训了一场,皇后怀孕,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一宫的人全都别想活,所以大家悠着些,最好什么心机都别动。 “娘娘,奴婢想立刻把沈若轩调回来?” 侍梅不相信宫中的御医,虽然她医术不错,但是倒底不如沈若轩的医术高明。 自从娘娘大婚后,沈若轩回药王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娘娘怀孕,皇上不在宫中,暗处随时可能有危险,所以侍梅才会有此一说,海菱想想倒是同意了,因为侍梅有无影楼的事要操心,还有保济堂即将开业,沈若轩过来正好帮帮她们。 “行,你让他过来,帮忙打点保济堂的事,等到保济堂上了正轨,他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是,娘娘。” 侍梅领命,立刻走了出去办事。 大殿上,纳兰明珠望着海菱,冷静的开口:“我留在宫里陪着娘娘吧,多一个人多留一份心,一切等到皇上回来再说。” 海菱点头,明珠还是和从前一般,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皇后怀孕,太后有旨,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宫中的事,都不准惊扰到皇后,直接禀报到太后的慈安宫里。 海菱也乐得清闲,太后娘娘既然想管,便由着她吧,省得她们之间刚建立好的婆媳关系又闹僵了。 而且朝堂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展,眼下她怀孕了,一切以孩子为准,能不理的事就不理。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海菱让侍梅忙碌保济堂的事,保济堂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切就等开张了。 保济堂开张,海菱这个幕后的老板岂能不现身,何况她呆在宫中实在太无聊了,快闷得发霉了,所以一大早便拉了纳兰明珠,二人在寝宫内女扮男装,领着侍梅和侍兰二人偷偷的溜出宫了,抚月留在宫中,不让任何人打搅娘娘休息。 海菱出宫,除了自带的几个手下,还有姬绍成暗中保护她,所以她不担心自已有什么事,何况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所以只要小心便会没事了。 对于这个孩子,她是十分期待的,因为他是她和夜凌枫爱情的结晶。 一行几人出了宫,宫外面自有马车候着,海菱和明珠二人上马车,侍梅和侍兰驾车,一起往保济堂而去。 保济堂,在一处地段不太繁华的街面上,此时店门已打开,很多人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不断。 其中还有不少人竟然对着保济堂磕起头来,嘴里念念有词。 感谢皇后娘娘的仁慈,感谢菩萨似的娘娘。 保济堂虽然是侍梅打点,但她只是幕后指点,店内有专门的大夫为病人治病,另有人抓药的,只要是没钱看病抓药的,都可以到保济堂来治病,如若是有钱人跑到保济堂来混水摸鱼,那么定然要挨一顿打,然后送到刑部去。 保济堂门外,贴着布告,上面明明确确的注明了,只有看不起病的人,才可以进保济堂治病。 这家保济堂仍是皇后娘娘开的,这汴梁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没人敢招惹。 海菱和明珠二人隐在人群中观看,不少人开始进保济堂看病。 “小姐,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想着别人。” 明珠有感而发,不禁想起过去的时光,虽然贫穷,可是那三年的时间很快乐,小姐虽然胖,可是很快乐,不像现在,即便漂亮,即便身在高位,可还是要防身边形形式式的人。 “明珠,我没那么伟大,别忘了你家小姐我啊,是一个大夫,大夫总是喜欢救人的。” 海菱心情愉悦的笑着,伸手抓了明珠的手:“走,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好啊,不过小姐当心点。” 明珠并没有因为现在的公主身份,便自视甚高,相反的,她宁愿自已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能日日陪着她,便是她的心愿了,现在虽然是南翎国的公主,肩负着两国和平的使命,可是那些接了她回去的人,又有几人是真心疼爱她呢,她们只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罢了,南翎国的皇室,除了阮静月,并没有适婚的公主,所以她才会被册封为公主,前来北鲁联姻,并不是因为爱。 而她与小姐的感情,却不是别人可取代的,包括那死去的双生妹妹纳兰明棠。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准备去逛街,谁知道还没有上马车,便见街道上人群好似疯了似的往一边跑去,侍梅和侍兰脸色一变,飞快的开口:“娘娘,小心。” 明珠更是直接抱住了海菱的身子,把她往旁边一带,擦着她们身边飞奔而过的人,一边跑还一边嚷。 “不好了,不好了,兵部尚书厉煌厉大人在怡红楼杀人了?大家快去看啊,兵部尚书大人在怡红楼里杀人了。” 兵部尚书厉煌仍是夜凌枫信任的臣子之一,这厉大人海菱是见过的,为人颇有正直,平素并不好女色,现在竟然在怡红楼里杀人了,海菱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侍梅和侍兰二人望着海菱:“娘娘,你看?” 一直隐在人群中跟随着她们的姬绍成也出现了,沉稳的开口:“菱儿,你看这事?” 海菱脸色阴骜冷沉,这兵部尚书可是皇上指派的臣子之一,若是他出事了,必然会被下入大牢,那么兵部尚书一职会怎么样?可想而知的下场,海菱周身的戾寒,一挥手沉稳的命令。 “去怡红楼。” “是,”姬绍成应声,扶了海菱上马车。 马车内,海菱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想到这三日自已对于朝堂上的事不闻不问,真是不该,皇上临离开的时候,把御用金牌交给她,并说了相信她,她却什么都没做,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离奇的事,兵部尚书厉煌跑到怡红楼里去杀人。 这怎么可能? 海菱是摆明了不相信这件事的,马车内,纳兰明珠和侍梅等人看主子脸色难看,便知道她心急如焚的原因,赶紧的劝她:“娘娘,你别心急了,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怡红楼仍是一家青楼,而且并不十分的有名,此时楼前的街道上,被官兵包围了。 任何闲人不准进,海菱和姬绍成等人过去的时候,被几个兵将挡住了去路,那些官兵严肃的喝止。 “任何闲人不准进,此是命案现场。” 姬绍成脸色一沉,他身后的手下便发作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姬府的少将军,难道也不能进去。” 那挡人的兵将立刻收敛起嚣张,小心的瞄了姬绍成等人一眼,然后一脸为难的开口。 “属下等奉了西大人的命令,闲杂等人不准靠近,现在刑部正在查案,姬少将军,你别为难我们。” “西大人?” 海菱挑了眉,这是刑部的事,怎么又扯上了西大人,不出意外,这西大人便是西府的人。 “是,西大人奉了太后的事,正和刑部的人在查这件事。” 海菱这个气啊,不打一处来,这才三天的时间啊,母后竟然可以把西家的人抬到这个份上了,连刑部的事,西家竟然插手了,实在太可恼了,她可真能啊,一方面表现得很关心自已,让自已在清乾宫里养胎,一方面乘机把西家抬上来,若是这兵部尚书落马,不出意外,她定然要让这西左上位了,那么以后就算皇上回来,也不好再罢免他的官职了,她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本来自已不想理事,就是不想与她之间闹矛盾,但她这样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如此一想,海菱直接冷下了脸,望向那兵将:“立刻让刑部尚书武尚滚过来?” 海菱周身的寒气,眼瞳嗜冷,那些挡路的兵卒望了望,见姬将军都不敢多说话,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一人赶紧进怡红楼里去禀报刑部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武尚也是夜凌枫提起来的人,很得夜凌枫的信任,此时正和西家的人在楼里盘问情况,一听兵卒的禀报,便领着人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西府的人,太后的亲弟弟。 西左西大人脸色阴骜难看,冷冷的骂那些兵卒。 “什么人要见尚书大人?不会撵了出去。” “小的,小的?” 那兵卒无语了,姬少将军可在场呢,他们若是多说话,只怕倒霉的便是他们了,谁知道那人是谁啊?好霸道的气场。 刑部尚书武尚和西大人一起走了过来,自然一眼便看到了海菱。 刑部尚书武尚仍是皇上的人,自然不想和西府的人掺合到一起,无奈皇上不在宫中,宫中还传出皇后娘娘怀孕了,太后下旨,所有事都不准惊扰到皇后娘娘,所以武尚正担心呢,没想到这会子竟然看到了皇后娘娘,武尚大喜,立刻领着人跪了下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 怡红楼门外,众人呆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才明白这清俊的少年,竟然是当朝的皇后娘娘,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见过皇后娘娘。” 那些先前拦着海菱等人的兵卒自然不敢再拦着,全都放下刀剑跪下来。 海菱领着人走了过去,望向武尚,然后是西府的西左,西左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到皇后,眼里闪过冷芒,不过很快掩饰了下去,跪下来给海菱施礼。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并没有直接叫人起来,而是直接向刑部尚书武尚发难。 “武尚,这里发生了命案,你身为刑部的尚书,责无旁贷,这西大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武尚一听正想回话,西左唇角一勾冷笑,然后沉稳的回话。 “老臣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在此办差,厉煌身为兵部的尚书,竟然杀人,臣一定要查明此案。” “西大人奉了太后的旨意办差,那么以后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西大人亲力亲为了?” 海菱直接问,西家真的太过份了,如若夜凌枫现在在京城,他们要怎么做,她无权过问,但万不该在夜凌枫不在京城的时候,做出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西左的脸上有着得意,缓缓的开口:“臣奉命办事而已。,” “奉命?奉谁的命?这是朝堂上的事,有刑部在,这是刑部的事,西大人竟然一句奉命,便想过问不该过问的事吗?” “皇上不在,太后最大,臣自然是奉太后的命办事。” 西左仗着皇上不在京城,盛气凌人的开口,似毫不惧海菱。 海菱怒极反笑,看来夜离开汴梁的时候,恐怕是想到了眼下的这种局面,所以才会把皇帝的御用金牌交给她,好,很好。 “西左,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皇上不在没人制得了你。” 海菱手一扬,阳光下,皇帝的御用金牌赦然在手,西左脸色大变,飞快的跪伏:“皇上万岁万万岁。” 海菱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望向刑部尚书武尚:“立刻让闲杂人等离开,西大人请吧。” “臣遵旨。” 西左狠声接口,缓缓起身,一挥手命带来的手下离开,当着所有人吃了个闷亏,西左不但脸面无光,而且心中记恨起了海菱。 其实海菱并不是有意针对西左,但是西家人的心思显而易见,这案子若是让他们掺合进来,没事恐怕也有事了。 “厉煌呢?” 海菱收起了令牌望向刑部尚书武尚,武尚恭敬的起身带路:“正在里面呢?” “走吧。” 一行人火速的走进怡红楼,此时楼里被封了,很多人被困在房间里不得出来,楼里的老鸨正在哭天沧天,咀咒发誓骂娘,刑部的人正在盘话的盘话,找东西的找东西。 武尚直接把海菱等人带进二楼一间雅致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女人死在床上了,胸前被刺了一刀,血溅出来,已经凝固了,再看房内的地上坐着一人,正是兵部尚书厉煌,厉煌神情呆滞,目光涣散,很显然的被这种突发的事情给惊到了,好半天没有反应,最后还是武尚走过去提醒他。 “厉大人,皇后娘娘过来了?” 厉煌一惊,总算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起身,便跪到地上,哽咽着开口:“老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为臣做主啊,臣真的没有杀这女人啊。” 不但没杀,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早上便有人在门口大叫说他杀人了,而在他的身边确实死了一个女人,仍是怡红楼里的头牌姑娘。 “厉煌,你身为兵部尚书,竟然夜宿青楼?” 对于这个,海菱十分的反感,瞪向厉煌,亏皇上那么相信他,他竟然是这种人。 厉煌一听海菱的话,赶紧的摇头:“臣冤枉啊,皇后娘娘,昨夜内阁的柳大人邀臣谈事,他定在这里了,可是臣过来的时候,左等右等也没看到他,后来臣昏了过去,等到早上臣便成了杀人凶手了。” 厉煌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房间里,海菱和姬绍成等人皆蹙起了眉,难道说有人给厉大人下套。 “武尚,你派人问过柳大人,有没有叫厉大人这回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查了的,柳大人说没有这回事。” 看来真是一个设好的套子,海菱和姬绍成的脸色很难看,这不会是西家人下的套吧,就为了除掉厉煌,得到兵部尚书的职位,如果真是这样,可真是让人痛心。 不过没有查清楚前,不能妄查猜测,但是这案子确实棘手,人就死在厉煌的床上,厉煌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海菱起身走到那被杀女人的面前,来回的踱步,观看死者的面相,还有胸中的刀。 很快发现一个破绽,立刻命武尚唤了忤作进来,指着那刀口缓缓的开口:“这个下刀的位置显示出前端的力量不如后端的力量足,所以前面的创口没有后面的大,从流血的状况来看,这凶手是一个六指,六指相连,这第六指还应该长在大拇指上,所以致使前面的力量不足。” 此言一出,忤作赶紧仔细的验,最后点头赞同。 “皇后娘娘说得没错,这凶手是个六指,第六指连着大拇指。” 这下兵部尚书厉煌可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的嫌疑没有完全的洗脱了,至少知道不是他动的手。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厉煌惶恐的开口,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他必死无疑了。 海菱却不理会厉煌,命令武尚:“立刻抓抓这六指之人,另外兵部尚书厉煌暂押刑部的大牢。” “臣等遵旨。” 武尚领旨,海菱眼看着事情差不多了,便领着侍梅和侍兰还有姬绍成等人出了怡红楼。 楼外面还有很多百姓围观着,一看到海菱出来,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对于北鲁这位皇后,很多人是尊敬喜爱的。 直到海菱等人上了马车,那些百姓还在说着。 海菱望了一眼怡红楼,想起什么似的吩咐姬绍成:“给我查查这怡红楼背后的情况。” “是,”姬绍成点头。 海菱领着人回宫,马车里,明珠一脸担心的望着海菱。 “小姐,你这样做可是得罪了太后娘娘的,你说太后娘娘会不会大发脾气?” 娘娘现在可怀着孕呢,皇上可什么时候回来啊。 海菱默不作声,说太后不会怪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恐怕她这一回宫,太后便坐等着她了,不过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就是接下来,她也会插手朝堂上的事,不会不闻不问的。 “走吧,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小心注意的。” 马车一路进宫,等到海菱等人回到宫中,已经下午了。 清乾宫门前,抚月等宫女和太监全都跪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冒着汗珠子,显然跪得时间不轻了。 海菱一出现,抚月等人忙恭敬的开口:“见过皇后娘娘。” 侍梅率先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跪在宫门口?” 抚月抬眉望了一眼海菱,然后小声的开口:“是太后娘娘发现皇后娘娘不见了,所以罚我们跪在这里。” 宫门前,几人变了脸色。 海菱挥了挥手示意抚月等人起身,领着人往清乾宫走去。 抚月在身后禀报:“太后娘娘还说了,让娘娘回来,立刻前往慈安宫去。” 海菱出宫大半日,现在很累了,哪里有精神去慈安宫,所以先在清乾宫的寝宫内休息,等到睡了一觉才起身前往慈安宫。 慈安宫内。 太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大发雷霆之怒。 “皇后真是好威风啊,竟然威风到外人面前了,还拿出了皇上的御旨金牌。” 一说到这个,太后都想杀人了,没想到枫儿竟然留了一枚金牌给这女人,若不是这金牌,凭她姬海菱的话又起得了什么作用呢? “母后?” 海菱知道太后生气是意料中的事,任由她发脾气,也不说话,等到她的火出得差不多了,才缓缓的开口。 “母后别气了,那兵部尚书杀人一案仍是刑部的事,菱儿是怕外人非议,所以才会不让西家人插手。” “如此说来,哀家倒要谢谢你了。” 太后冷睨着海菱,见她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 “皇后啊,你身为皇后,又怀了孕,你说你不好好养胎,出宫干什么,竟然还搅合到兵部尚书杀人一案中,以后在宫中养胎,别理会那些闲气了,这种事让哀家来处理吧。” 说到最后,太后还是不死心,就是想自已掌权,好把西家的人捧上去。 既然自已出头了,就不会任由着太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海菱眼里乌光闪过,脸上浅笑若盈,淡淡的开口。 “菱儿谢过母后关心,母后放心吧,菱儿会小心身体的,另外,皇上离开汴梁城的时候,曾叮咛菱儿要注意着朝堂上的事,菱儿自然不能撒手不管。” 海菱搬出了夜凌枫,太后漆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好久才笑了起来。 “好,既然皇后一心想过问,那就问吧。” 她说完,伸手揉了揉脑袋:“哀家累了,皇后回去吧。” “母后早点休息吧。” 海菱起身,领着侍梅和侍兰离开了慈安宫,殿门,侍梅只觉得心底不安:“娘娘,我们要当心些,太后娘娘的眼神让奴婢不安。” 不安是会有,不过太后好歹是夜凌枫的母亲,她再不好,也不会害她吧,眼下她肚子里可有夜家的骨肉呢,所以海菱并没有侍梅的紧张,一行人回了清乾宫。 因为太后和海菱之间关系的紧张,海菱身边的人都很小心,生怕海菱惹来太后的报复,衣食住行,一一小心检查,容不得出一丝的差错。 不过很显然的,是她们想多了,太后并没有什么动作,海菱也吃得好睡得好。 至于兵部尚书厉煌杀人一案,刑部已抓住一个六指的犯人,确实是他杀的人,他之所以杀人,是因为认出了兵部尚书厉煌,正好杀人栽脏,没想到最后倒使得自已落了网。 刑部把此事禀报上来,海菱又细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那六指的人临时起意杀人,至于厉煌在怡红楼中,很可能是受人陷害,那人想把他的名声搞丑,然后罢了他的官职,好取而代之吧。 事情到这步田地,刑部自有一套程序,海菱也没有过多的参与,一应按照程序走。 几天后,沈若轩总算从药王谷回来了,他一出现,侍梅提着的一颗心,便放松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可是提着一颗心呢? “见过皇后娘娘。” 清乾宫的大殿上,沈若轩给海菱谢礼,海菱示意他起来,询问了他在药王谷习医的情况,沈若轩大致说了一遍。 侍梅立刻让沈若轩给主子诊一下脉,仔细的检查检查,千万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沈若轩给海菱检查了一遍,确认腹中的胎儿无事,众人才放了一颗心,最后大家一起认为,皇后腹中的孩子仍是太后的亲孙子,太后即便再生皇后的气,也不可能不顾虑着这孩子,所以他们是想多了。 这一夜,宫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096章 火烧清乾宫【首打文字版】 宫中,一片寂静,画梁雕栋古色古香的宫墙,淹隐在浅薄的雾色中,檐沿下的灯笼在风中轻摇,除了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各处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清乾宫内,也是安静无比,守夜的人歪靠在各处打盹儿,四处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寝宫内,海菱和侍梅等人正熟睡,而且有点沉,脸颊上透出诡异的红艳,在灯光下,妖治而清艳。 床头,小狮球球睁着一双大眼睛,敏感的晃着脑袋,有些不安,左右张望着不时的吐着红舌头。 忽然,房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起了雾白似的浓烟,越来越多,弥漫了整个寝宫,而寝宫内,所有人都熟睡着,竟然一无所知,睡得如此的沉,小狮球球再也顾不得多想,扑上前便咬着床上海菱的衣服,拼命的嘶咬,吼叫,可惜床上的人,包括房内的人竟然一无所知,依然睡得死死的。 小狮球球顾不得再吼叫,咬了海菱拼命的往大床外拖,虽然它是一只未成年的狮子,但是力量很大,所以竟拽得海菱整个人往寝宫之外而去,而寝宫内的其她人依然熟睡着,一无所知,。 浓烟越来越厚,味道呛人。 暗夜中火光大起,北鲁皇宫中各个地方都惊动了,唯有清乾宫各处的人睡理死死的。 脚步声不断的涌过来,还夹杂着很多人惊慌失措的叫声:“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海菱的五十羽衣卫和姬绍成等人发现了,赶紧的闪身冲进了清乾宫内,开始各处救人。 姬绍成很快找到了妹妹菱儿,菱儿倒是没事,被小狮球球给拽出了清乾宫,拖到了寝宫外面的一处僻静的角落,依然熟睡着,姬绍成确认妹妹没事,松了一口气,唤来几名手下保护妹妹,然后又领着人进寝宫救人。 宫中,火势越来越大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1部分阅读 ,各处惊慌声不断。叫喊声连成一片。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在哪啊?” “快救救皇后娘娘,快救救皇后娘娘。” 因为浓烟弥漫的原因,没人知道海菱是第一个脱险的,她根本就没事。 姬绍成和五十羽衣卫冲进清乾宫,好不容易把清乾宫内的人救了出来,清乾宫内的火也被扑灭了,各处烧得黑焦炭似的,无一处完整。 这火不但形势凶猛,而且十分的迅速,先由里面烧起来,然后才是外面,姬绍成等人便在不远处保护,等到发现,竟然火光大起了。 清乾宫外,一团人围着海菱,正惊慌的呼叫海菱。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沈若轩今夜正好夜宿在清乾宫别处,此时也赶了过来,正在海菱的身边给海菱把脉,一会儿的功夫,摇了摇头,表示海菱没有大碍,又抬头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脸色凝重,吩咐姬绍成。 “娘娘没事,现在先把娘娘等人找地方安置下来,很快便会醒过来的。” 四周的人松了一口气,很快有人过来把皇后娘娘扶起来,安置到别的殿阁去休息。 沈若轩又给侍梅等人号了脉,确认她们都没事,只是中了一种奇特而少见的迷一香,才昏迷不醒的/。 清乾宫着火,慈安宫那边很快惊动了,太后娘娘大惊,领着人过来,眼见着姬绍成等人皆在,才松了一口气,沉稳的询问沈若轩。 “皇后怎么样?” “娘娘没事,她是中了一种迭罗香的迷一香。” “迭罗香?” 太后蹙眉,这种香她是从来没听过的,很奇怪的名字,不过皇后没事便好。 “皇后没事便好,她肚子里的胎儿呢?”太后关心的询问,脸色苍白,沈若轩摇头,表示胎儿也没有事,请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松了一口气,扫视了身遭一圈,大发雷霆之怒:“这好好的怎么会起火呢?皇后等人竟然还中了迭罗香,侍卫统领何在?” 宫中的侍卫统领赶紧领着人过来,恭敬的候命。 太后命令下去:“立刻各处搜查,看看贼人是否还藏在宫中,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胆敢在宫中放火?” 如果不是这迭罗香,太后还有可能认定是无意起火,但现在皇后等人皆中了迭罗香,这分明是先给皇后等人下药,然后再放的火。 如此蓄意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 “是,属下立刻去查。” 侍卫统领领命带人到宫中各处搜查。 太后便坐在宫殿一侧候着,等候海菱等人醒过来。 海菱等人并没有睡太长的时间,很快便醒了过来,眼睛没睁,便闻到一股难闻的焦味,然后是头有些疼,海菱忍不住蹙眉轻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便见到自已的床前围了很多人,哥哥姬绍成,还有沈若轩等人,大家皆一脸关切的望着她,然后关心的问。 “娘娘,没事吧,没事吧。” 海菱一脸的莫名其妙,摇了摇头,然后动了一下身子,身上好几处疼的地方,这是因为小狮球球拽她出去的时候,硌到了骨头,所以才会疼,海菱先是不以为意,很快便有些不对劲,飞快的扫视了身边的人一眼,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清乾宫被人放火了?” 姬绍成犀利的禀报。 海菱睁大眼睛,冷光一片,清艳的面容上罩着一层冷霜,一言不发,满脸的沉思,此时太后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皇后,你没事吧?” 海菱望向太后,见她满脸的关心,脸色苍白,明显的也是受了惊吓的,摇了摇头:“母后,没事,你放心吧。” 太后点了点头,身后的楹嬷嬷扶着她,柔声劝她:“太后娘娘,你别多想了,皇后没事就好。” 海菱点头,然后吩咐楹嬷嬷:“扶母后回慈安宫休息吧,这里有本宫呢,本宫会查清楚是什么人放火的。” “是,娘娘。” 楹嬷嬷领命,太后又叮咛了海菱两句,才领着几名太监和宫女离去。 等到太后一走,姬绍成和沈若轩便围到了海菱的身边,担心的开口:“娘娘,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担心啊,。” 这背后的人分明是一心想置娘娘于死地的。 海菱并没有害怕,反而愈发的镇定,望向沈若轩:“为什么我们会一无所觉呢?” “是因为清乾宫附近的空气中,被人洒了迭罗香,此香仍是云疆人所产的迷一香,是一种迭罗的树籽所制,这迭罗香外面根本没有,除了云疆的人,但云疆人很少出外,所以此事十分的奇怪?” “云疆?” 海菱惊骇,没想到宫中竟然有云疆人出现,云疆是一个神秘的部族,生活在热带山林之中,很少露面,云疆人生性阴冷寒薄,而且他们素来喜养各种毒物,听说每一个人出生后,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各种毒,还有人用自已的血喂养各种毒怪,所以这些人不但长相妖治,心性也是十分古怪的,不过好在他们很少与外界的人交往,也从不与外界的人起冲突,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听说有关于他们的事迹,可是谁知道现在竟然有云疆的迭罗香出现,这可不是好事。 “娘娘,我们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放的火,要不然后患无穷啊,这云疆人可不比别人啊?” 海菱点头,心情沉重起来,如果单纯是纵火的人,她倒是无所畏惧,可是现在竟然有云疆人出现,这可是麻烦事。 这里正说着话,不远处的侍梅侍兰还有纳兰明珠等人醒了过来,正好把沈若轩的话听了进去,不由得个个震惊。 几个人走过来,围到海菱的身边。 “小姐,我们一定要查出这背后纵火的人,这云疆人可是毒辣得很,不过奴婢对于云疆之事还是了解一点的,听说他们有族规除非有必要的事情,否则不得和外界的人接触,这迭罗香究竟是云疆人所为,还是有人曾从云疆人手中得到过,还不知道?” “你们说究竟是何人下的这毒手?” 纳兰明珠提醒大家,然后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她的神色,使得众人认真的去想,究竟是何人想害皇后娘娘,最后几个人的脸上同时闪过疑惑,相互张望,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个怀疑的对象,不过海菱立刻阻止了大家如此想,。 “你们别想了,她是不可能如此做的,本宫肚子里可是?” 她没有说下去,众人心里恍然,是啊,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夜家的皇脉,太后即便恼怒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如此没人性,竟然要杀自个的儿媳和孙子啊,如此一想,便觉得她们想多了。 这里正在商讨,门外小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后娘娘,奴才收拾清乾宫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 “信?” 海菱望了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一眼,命人把信拿了过来,飞快的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陡变,眼瞳更是阴骜一片。 姬绍成等人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心急的问:“怎么了?写的什么?” 海菱伸手便把信递到姬绍成手里,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一起看过去,只见信上并没有写多少话,只不过一句而已。 “今夜只是个警告,下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先是给人下迭罗香,然后火烧清乾宫,现在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封信,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警告,这背后的家伙实在太狂妄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可恨。” 姬绍成忍不住一拳捶向身边的墙壁,整张脸都气绿了。 沈若轩等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眼下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急也没有用。 海菱最先冷静了下来:“看来这人是找上我了,急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小心应对才是真的,一定要查出这么一个人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幕后纵火的家伙,心态有些不正常,属于神经质的人,大家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是。” 众人应声,此时天近亮了,侍梅和侍兰走到海菱身边,侍候她躺下再休息一会儿。 小狮球球乖顺的窝在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海菱抱着球球,闭上眼睛,忽然很想念夜凌枫,若是他在的话,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独立的支撑着了。 清乾宫被烧,北鲁的朝野上下震惊万分,朝中的几位大臣一起进宫看望皇后,直到确认皇后没事,大家才放下心来。 兵部请得皇后的旨意,开始搜查京城,满京戒备。 不过海菱知道那人既然有所准备,定然不会轻易让他们抓住的,这幕后的家伙,是个阴险又厉害的家伙。 清乾宫被烧了,海菱搬到了本该是皇后居住的宫殿,琉月宫居住。 琉月宫的大殿上,此时坐了不少的人,朝中和海菱交好的命妇都进宫来请安了,席凉也随了其母进宫,大殿内此次彼落的安慰之声。 “皇后娘娘千万要当心身子,兵部的人一定会查到那纵火之人的?” 宁南候夫人温和的开口,一侧的世子夫人戴婧也点头,一脸的关切,她们先前听到了清乾宫被烧时,心急如焚,后来听说皇后没事了,才放下一颗心来,。 “是啊,兵部的人一定会查清楚的,而且皇上很快便会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不会饶过那个幕后之人。” 沧王妃开口,她一开口提到皇上,不少的人便想起皇上离京有一段日子了,皇上该回来了,若是皇上回来,定然会查出那纵火烧清乾宫的人,到时候若是逮到了那幕后的人,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块,方能解恨,竟然胆敢烧清乾宫,想烧死皇后。 大殿内,虽然有关心海菱的人,自然也有见海菱遭受这种对待而欣喜若狂的女人,只不过脸上不显出来罢了,西府的人,和护国候府的人是最开心的,还有昭阳王妃凤瑶,见着眼前的这种状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过仍然有遗憾,为什么那把火没有把这女人烧死呢,她的命还真是大啊,先是被下药,再是被放火,竟然还没有把她烧死。 昭阳王妃凤瑶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皇后娘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大家该为娘娘高兴才是啊。” 凤瑶一开口别人便听出这话有些奚落之意,没人理会她,不过也不好直接给昭阳王妃脸面,只不说话。 席凉听了凤瑶的话,可是十分生气的,她唇角一勾,便笑着开口。 “昭阳王妃可真会说话,难怪从头到尾都笑得很开心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昭阳王妃幸灾乐祸呢,原来王妃只是为了皇后娘娘高兴啊,不过昭阳王妃若是想试试,也不是没有这种机会,说不定王妃也是那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呢?” 昭阳王妃凤瑶没想到沧王府的小郡主竟然直接发难,不由得气恼,瞪向席凉,席凉可不惧她,依旧笑眯眯的望着凤瑶。 “王妃怎么了?是嫌没机会吗?放心吧,老天可是灵验着的,想什么来什么,说不定昭阳王妃很快便会应验到这句话了。” “你?” 凤瑶气恼的一伸手怒指着席凉,沧王妃一看女儿惹事,赶紧的拦了过去,向凤瑶道起谦来。 “昭阳王妃别生气,凉儿只是小孩子,她说话就是没遮没拦的。” 沧王妃都开口了,凤瑶自然不好说什么,再一个,人家是小孩子,她若过于计较,倒显得不成熟了,最后恼怒的瞪了席凉一眼,不过,倒是收敛了幸灾乐祸之情,因为这大殿上,有好几个人看她不顺眼了,她还是有些意识的。 “算了,本王妃不和小孩子计较。” 席凉冷睨了她一眼,这女人一看便是居心莫测的,席凉眯眼起了眼睛,这清乾宫放火,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啊,看来要派人好好查查这女人。 大殿内再起说话的声音,海菱笑着一一回应,现在在北鲁的朝堂上,不少人是站在她身边的,和之前已经不大相同了,这一点还是让她很是欣慰,满殿的轻声细语安慰声。 昭阳王妃凤瑶不理会别人,只顾着打量琉月殿,很快她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海菱身边的南翎国的公主纳兰明珠,竟然有些熟悉,仔细的观看,不由得大奇,纳兰明珠竟然和姬海菱身边的丫头胭脂长得一模一样,这女人不会和胭脂是亲人吧。 凤瑶一看,心里便动起了心思,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冷笑。 琉月殿内的太监过来禀报,宴席已准备好了,请示皇后娘娘是否开膳。 海菱命令下去,众命妇起身,移驾琉月殿的偏殿,开始用膳,膳后,众命妇纷纷告辞,出宫去了。 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被皇后娘娘留在宫中,陪伴她了,沧王妃知道女儿和皇后娘娘要好,所以先前才会对昭阳王妃出言不善,她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怕凉儿说出不该说的话得罪皇后娘娘,所以叮咛了两句,方让席凉留下。 琉月殿,此时安静了很多。 海菱和席凉坐在一起,席凉关心的望着海菱,想到她一个人身处深宫,不由得担心极了。 “菱儿,眼下你可千万要当心,皇上不在宫中,不知道究竟是谁一心算计你,你说会不会是昭阳王妃凤瑶?” 席凉直接把矛头指向昭阳王妃凤瑶,那女人摆明了没按好心。 海菱眯起了眼睛,没说话,眼里冷光一片。 不管是不是凤瑶,眼下她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凤瑶动的手脚,若是被她查清楚了,是凤瑶动的手脚,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不但烧了清乾宫,而且差点害到了她的孩子。 “凤瑶手里如何会有云疆的迭罗香?再一个她是大周朝的公主,如何会接触上云疆的人呢?” 现在是迭罗香的问题,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他比凤瑶可怕得多了。 云疆不比别处,那里出来的人,一身阴险的算计,比起昨夜的火烧清乾宫,更可怕得多,现在夜凌枫不在汴梁城内,所以她心内不安。 席凉不说话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那迭罗香的事,她也是听说一点的,很是难得,因为那迭罗树仍是云疆的特产,别处根本没有,所以才会很少见。 “我留在宫中陪你吧。” 席凉坚定的开口,不管怎么样,知道她在宫中不安全,她便做不到安心住在沧王府。 “好,你留下来陪我,我倒是高兴。” 宫里太冷清了,除了明珠,便没人陪她了,现在席凉愿意留下来,她自然是高兴的。 海菱和席凉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侍梅和侍兰侍候了海菱进寝宫休息。 等到海菱睡了,席凉唤了侍梅询问有关于清乾宫被烧的事情。 “宫中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侍梅摇头,那背后策划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用迭罗香先迷昏了她们所有人,然后把火硝洒在清乾宫内里,所以那天晚上的火是由内往外烧的,所以等到暗处的五十羽衣卫和姬绍成等人发现的时候,里面已经烧着了,而且火势不轻/。 “看来这背后谋划的人是个厉害的角色,皇后究竟和哪些人有仇呢?你可知道?” 席凉准备来个盘查法,看看哪些人有嫌疑,哪些人没有。 侍梅身为海菱的贴身婢女,自然是知道的,听了席凉的话,立刻禀报。 “要说娘娘的仇人,倒有那么几个,西府的人便是第一个,因为此次皇上的大调动,西家的人没有捞上实权,他们便把这些帐算到了主子的头上,再一个护国候府也是和娘娘有仇的,那护国候夫人,因为乱说娘娘的坏话,所以被皇上下令缝了嘴,她们自然也是恨娘娘的,还有昭阳王妃凤瑶,其实她嫁来北鲁的事,与主子无关,可是她偏偏怪主子放走了凤浅公主,所以一直很恨主子,还有在刑部被人救走的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她恐怕是极恨主子的。” 席凉用笔把这些人记了下来,然后拉了侍梅一起坐下来,研究谁最有可能放了清乾宫里的那把火。 不过查来查去发现不好查,因为大家看上去个个有理由,可是却谁也没有那个实力。 海菱一觉醒来,便看到寝宫内,那两三个人还在研究是谁害了她,不由得暖和起来,先前心中的不安散去,动了一下,侍梅和侍兰二婢回过神来,赶紧的站起身去侍候主子起来。 殿门外,纳兰明珠领着两个婢女冲了进来,一脸欣喜的开口。 “娘娘,有进展了?” “什么进展?” 几个人全都来了兴趣,海菱和席凉一起望向明珠,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直接的冲到海菱的身边,激动的开口:“有人出手了,娘娘,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有人出手了,” 海菱和席凉也高兴了起来,只要那暗处的人动,她们便会查出他们是什么人,只要查出来,定然饶不过他。 原来先前明珠在琉月殿偏殿休息的时候,有人扔了一个小纸团进她的寝宫,她打开来一看,竟然是有人要见她,并说知道她亲人的下落,这个亲人明珠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定然是从前的自已,现在暗处的人,不知道自已就是胭脂,只当她和从前的自已是亲人,所以才会送纸条给她,目的就是调拨里间的再实行害人的事。 “好,太好了,明珠,今天晚上你去见她,记着,这人不管是谁,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她说什么你都照做,给你毒药什么的,你都要拿着。” “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 席凉也紧张起来,这一次一定要逮到背后的人,然后除掉他,如果不除掉这个人,菱儿便不会安全,因为这个人很可能是云疆族人。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今天晚上有人出现,我便有办法让这背后的人现身。” 海菱眼里满满阴骜的冷光,既然那人胆敢招惹她,那么便要有胆承受后果,不但害她,现在是连她的孩子一起害。 “好,我们一起等着。” 席凉和纳兰明珠伸出手握着海菱,不管怎么样,她们会一直陪着她/。 暗夜,宫中,一片凄冷,因为清乾宫被放火,所以宫中各处的太监和宫女都不敢随便出来,不但如此,甚至于还有流言,说那些曾被人杀死的宫女灵魂不安,经常半夜的时候在宫中哭泣,所以越发的使得皇宫凄惨无比。 琉月宫的偏殿,纳兰明珠再次得到了一张小纸条,先前给她送纸条的人出现了,邀她在冷宫门前见面。 冷宫,仍是宫中最诡异的地方,先皇曾经废过几位妃嫔,那些妃嫔因为不甘寂莫,最后都死于冷宫中了,或上吊,或割腕,或者是吞金,总之个个死得凄惨。 没想到来人竟然邀在冷宫门前见面。 明珠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为了查出害小姐的人,最后还是咬牙决定前往,为免打草惊蛇,她只带了一个打灯笼的小丫头,顺着青枝小道,一路飘忽的往皇宫最偏僻的冷宫而去,路上小心的避开巡罗的侍卫。 等到走到冷宫的门前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而她一身的冷汗,身上全湿了,被风一吹,全粘连在身上,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虽然这背后的人很厉害,而且手段狠辣,但现在他们要利用自已,所以不会伤害到自已,而且她不能露出害怕的心情,因为那样就抓不住真正的纵火凶手了。 冷宫门前,一灯如豆,飘忽轻摇。 漆黑的夜色下,如鬼冥幽光,幽幽浮光,照射着纳兰明珠的脸,竟然生生多出几分狰狞来。 直到一声叹息声起,她陡惊,抬首望去。 只见一道素白的影子飘过,来人身穿白色的斗篷,头上戴着白帽子,根本看不真切脸,长发顺着脸颊垂泻下来,有点像孤魂野鬼,在夜色中飘浮着,令人害怕。 纳兰明珠绕是心里镇定,仍然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倒退数步,沉稳的开口:“你是,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说话,慢慢的开口:“纳兰公主胆子可真小啊?” 纳兰明珠听得出这话里有讥讽,不过她关心的不是这个:“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我见你,是有一事请教,不知道纳兰府可有和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亲人?” “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本宫有一一双生妹妹,仍纳兰明棠,不知道你所说的人是否是我的妹妹纳兰明棠?” 纳兰明珠镇定的开口,事实上没人知道她姐妹二人究竟谁是谁? “原来是双生子,难怪长得一模一样?” 那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同情的开口:“公主可知道你妹妹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一直在查她的下落?” 纳兰明珠摇头,然后失声叫/:“难道阁下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是。” “她在哪里?”纳兰明珠为了把戏演得像一些,所以完全根据该有的情绪走,不能让眼前的女人起疑,因为这女人绝对不是真正的指使人,背后的人那么厉害,不会亲自冒险前来,所以今天晚上,她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人跟过来,只有她和一个小丫鬟。 “你妹妹名胭脂,仍皇后姬海菱的婢女,皇后大婚前一夜,你妹妹因为犯了错,所以被皇后所诛。” 白衣女子说完,陡的抬头望向纳兰明珠,那眼神冰冷澈骨,没有一丝的温度,令人下意识的害怕,纳兰明珠忍不住叫了起来,却不是因为知道妹妹被诛,而是被眼前之人吓的,她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晴如此的空洞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好似一个活死人似的,在这眼睛里面,你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害怕二字。 纳兰明珠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然后摇头:“不,这不会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打听,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白衣女子说完便又垂下头来,周身没有一点的气息,纳兰明珠吞咽了一下垂液,她觉得自已的腿有些无力,差点支撑不住了,这女人真的很像一个幽灵,一具没有气息的幽灵,她倒底是什么人,实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纳兰明珠虽然害怕,却没忘了自已该有的反应:“不,我不相信这件事,皇后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杀了我的妹妹纳兰明棠呢?” 她说完蹲下身子,抱成一团,身子簌簌发抖,其实是被眼前的白衣人吓的,但是到了白衣人的眼里却以为纳兰明珠是因为憎恨,心中很满意她的态度,缓缓的开口:“这件事很好查,相信纳兰公主会查清楚的。” “不。这不会是真的。” 那白衣人说完便往后退,忽地,一道白光耀起,一包白色的药粉扔了过来,直飘到纳兰明珠的面前,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是天竺丝,说不定公主会用到。” 话落,人飘远,眨眼就像幽灵似的不见了,等到那白衣身影消失不见了,纳兰明珠直接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她身侧提灯笼的丫鬟也簌簌发抖,哆嗦着开口。 “公主,那人不见了,她是人是鬼啊?好吓人啊。” 人定然是人,这一点纳兰明珠还是可以肯定的,只是这人为什么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就好像终年累月和鬼魂生活在一起似的。 “我们走吧。” 纳兰明珠开口,伸手捡了那天竺丝,主仆二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路摇摇晃晃的回琉月宫。 等到快到琉月宫的时候/,侍梅和侍兰二婢领着几名宫女出现了,扶着她们主仆二人回了琉月宫。 此时的琉月宫大殿上,正端坐着数个人,大家一起等着纳兰明珠。 看到侍梅和侍兰二婢扶着纳兰明珠进来,一脸的惨白,众人不由得奇怪的挑眉,公主怎么吓成这样了。 海菱则是直接走到了纳兰明珠的身边,扶着她走到大殿一侧坐了,关心的询问:“明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好吓人?” 纳兰明珠总算恢复了一些镇定,想到了先前见到的白衣女子,赶紧的开口。 席凉,姬绍成,沈若轩等人全都围了过来,听了纳兰明珠的话,一起望向海菱,海菱蹙眉,胭脂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过去的她,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在江府还是很胆大的,她既然说那个人很吓人,那么那出现的人定然是很碜人的。 “她是什么样的人?” 海菱问,纳兰明珠想了一下,冷静的描述自已所见那女人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斗篷,戴着帽子,低垂着头,走路的时候是用飘的,第一眼看去,竟像一个幽灵,还是没有气息的幽灵,而且其中只抬了一次头,虽然只是一下子,可是我却瞧得很清楚,她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像一口空洞的没有波澜的枯井,冰冷而且嗜血。” 纳兰明珠的形容下,众人虽然没有见过这女人,但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画面。 不但是纳兰明珠,大殿上几人同时打了一个冷颤,这人很可能就是背后纵火的人,也就是那个云疆来的人,果然有这么一个人,她究竟替替谁办事? “她恐怕就是云疆的人?” 海菱虽然是问话,但说出的话却是肯定的。 云疆人天性喜欢毒物,从小到大便与动物打交道,所以个性凉薄,没有情绪,她究竟是替谁办事啊?按照道理,云疆人是不会理任何人的,也不会随便听谁的命令行事。 “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姬绍成沉声开口,看来大意不得啊。 本来他们还猜想着,不会有这么一个人,而是因为某人得了云疆的东西,现在竟然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人。” 沈若轩斩钉截铁的开口,席凉清冷的开口询问:“她究竟听命于何人行事呢?” 纳兰明珠想到了那个女人给自已的毒药,直接的取出来交到海菱的手上:“这是她给我的毒药,说叫什么天竺丝。” “天竺丝?”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同时出声,这天竺丝自然也是云疆产出来的毒药,他们云疆所用的毒药,一般都是自已所制,采用山林中有毒的树木果子所制,或者是自已养的毒物制出来的,里面的人信手拈来,天生会使用毒药。 这天竺丝仍是从高大的天竺树上提炼出来的,毒性十分的强,只要人服了,一刻钟的时间便会毙命。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脸色难看,不再说什么,而是忘向海菱手中的毒药,小心的提醒她/ “娘娘,你小心些,这毒药可是十分厉害的,千万别误伤了自个儿。” 海菱点头,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漆黑的瞳仁中幽光明艳,一片冷厉之色,唇角却勾出妖治的笑容。 她有办法试试,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明日,本宫设宴,宴请朝中大臣入宫,本宫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查明究竟是何人想对本宫动手,并害了本宫?” “娘娘有什么办法?” 海菱一脸高深莫测,挥了挥手:“夜深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明日我请你们看一场好戏,一定要让这背后的人无处躲藏,本宫要看看他究竟和本宫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如此的害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海菱的手抚上自已的肚子,她十分的喜爱肚子里的孩子,那背后的人竟然连她的孩子一起害,做为母亲,她不能原谅这个人,所以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琉月宫的大殿上,几个人应声,纷纷起身,一起告安退了出去。 姬绍成依旧领人守在暗处,沈若轩和纳兰明珠跟着太监宫女的身后,走出去休息,寝宫内,侍梅和侍兰等人侍候海菱休息。 侍梅和侍兰十分好奇明日娘娘如何让那背后的人现像,所以忍不住追问。 “娘娘,你明日如何让那背后的人现形?” “你忘了球球,”海菱笑着开口,倒是没有隐瞒侍梅和侍兰二婢,她一开口,侍梅和侍兰两个人便明白娘娘娘打算如何做了。 球球仍是灵狮,只要它的鼻子闻过这天竺丝,若是背后的凶手曾用手摸过这天竺丝,那么定然无所隐藏,到时候只要那人在场,定然会露出破绽。 “好,真是太好了。” 侍梅和侍兰两人点头,心里放了心,现在就等着明日抓人。 她们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何人胆敢背后算计皇后娘娘,不但如此,竟然在皇宫中纵火,若是皇上回来,只怕不会饶过这幕后之人。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海菱便命太监布置广阳殿,准备晚上宴请朝中的大臣和各家的命妇,名词是皇上不在朝中,各位朝中的大人幸苦了,皇后娘娘赏宴宫中。 宫中一整天都在忙这件事,很多太监宫女都被调派到广阳殿当差。 太后在慈安宫里也听说了这件事,派人过来请了海菱过去,仔细的询问,海菱为什么要办宴席。 皇后怀孕了,先前在清乾宫中,又遭遇火烧,所以说眼下皇后最该做的事不是在宫中好好静养吗?怎么反倒办起了宴席,宴请朝中的大臣啊,太后心内不安,不知道皇后这是唱的哪一出,对于这姬家的女儿,太后实在是无法掌握,虽然不想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这皇后的心计还是有十分深的。 海菱领着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一起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正好逢到西家的小姐西媛在慈安宫。 西媛一看到海菱,便心疼不已,拉着海菱问长问短的。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媛儿一直想进宫来瞧你呢?” “媛儿有心了,我没事了。” 海菱对于西媛还是十分喜欢的,她与西家的其她人不一样,很单纯。 席凉和西媛也熟悉,对于西媛的个性倒也不讨厌,三个人坐在一起,时不时的说一句,彼此间十分的友好,太后满意的望了一眼,关心起海菱请宴的事。 “皇后,哀家听说今天晚上你要宴请朝中的官员,你的身子可吃得消吗?” 太后一开口便是关心的话,海菱心里略好受一些,抬头望向太后,柔声开口:“母后放心吧,菱儿没事。” 太后虽然如此说,可是心底还是关心海菱为什么要宴请那些朝中的大人。 “你明明身子不太好,为何偏又要请人宴席呢?” 海菱自然不可能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今天晚上,她还等着抓幕后的指使人呢,又怎么可能泄露口风,所以笑着开口:“母后忘了,皇上离京已有一段日子了,皇上不在,朝中的事,多亏大人们撑着,做为皇后,菱儿自然该宴请这些大臣。”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后即便心中有怀疑,也不好再追着问,不过是细心的叮咛几句,让海菱当心身子什么的,千万不可大意什么的,海菱都满口的答应。 几个人又坐在慈安宫里说了一会子话,海菱便领着席凉离开了慈安宫,回琉月宫打点晚上的事,西媛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巴巴的跟着海菱的身后,一起进琉月宫里去玩了。 晚上,广阳殿内外被布置一新。 朝中的大臣们揩着内眷早早的便到了,殿内外喧哗一片,热闹异常。 今夜有月,月光如水的照在广阳殿内外,海菱怀中抱着小狮球球,领着一众人一路进了广阳殿,大殿内,所有声音都停止了,众人纷纷向海菱行礼。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扫视了一圈,满殿黑压压的人,全都恭敬的立着,她笑着点头,慢慢的走过去,眼里却是冷莹莹的光芒,该来的全都来了,但愿那利用云疆的人就在这些人堆里,待会儿球球便会抓住这摸过天竺丝的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恨她,不惜放火烧清乾宫。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众人谢恩,海菱领着席凉,纳兰明珠等人往上首走去,海菱一身紫色的轻纱罗裙,墨发轻挽,周身光华,缓缓的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怀中抱着黄毛小狮球球,满身的霸气尊贵,小狮的脑袋一半歪靠在她的怀里,所以别人看不真切它的样子,只当它是一般寻常的宠物,不甚在意,席凉和纳兰明珠的座席便安置在海菱的下首,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护着海菱,今日广阳殿内,很可能便有那幕后的指使人,云疆人是否就在这人的背后,不得而知,所以她们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人伤了海菱。 大殿下首,各人坐好,海菱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今日本宫设宴,一来是感谢朝中的臣子,皇上不在朝中,大家都能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已的事情,本宫身为皇后,很欣慰,所以赐宴谢谢大家了。” 她说完,下首很多的大臣站起身来:“臣等惶恐,为皇上效力是臣等的使命。” “坐下吧,今日不必拒谨,至于另外一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前几日有人火烧了清乾宫,本宫想着,能不能借着今日的宴席,把这个罪魁祸首找出来。”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众大臣一时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意思,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最后有宁南候爷站起身:“娘娘的意思是,那纵火之人就在我等之中?” “本宫只是怀疑,所以才会如此说,至于究竟有没有,本宫也不知道,不过本宫倒有法子一试?大家都坐下来吧,稍安勿燥,待会儿便清楚了。” 话音落地,宁南候爷便领命坐下,大殿内,有人害怕的,有人坦然的,有人更是心神不宁的,总之各人各神情,海菱和席凉等人冷眼旁观的看着下面的人。 海菱却不再看向任何人,倒是望向怀中的小狮,然后取出了天竺丝放在了球球的鼻间,笑容满面的开口。 “球球,去看看谁身上有这种药的味道,把她找出来,今儿个本宫就赏你吃三块肉。” 球球一听她的话,双瞳发亮,身子便晃动起来,毛发直抖,高兴得晃起了脑袋,海菱放开它的身子,它一纵身跃到了大殿之上。 这时候,满殿的人才看清,原来这黄毛大眼的家伙竟然是一头未成年的小狮子,虽然未成年,但它的样子依旧骇人,毛发金黄一根杂毛都没有,张着血盆之口,吐着红红的舌头,不时的哈着气,兴奋的喘息着,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因为看到有人害怕,有人恐慌,这球球越发的兴奋了,也不急着去找人,便在大殿内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的昂头吼叫一声。 这刺激得满殿的人啊,脸色惨白,身子抖簌,好似风中的残叶一般,那些武将还好一些,文臣直接是身子发软,动也不敢动,有人直接朝上首的海菱叫起来:“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 海菱瞧着球球把人家吓到了,好气又好笑的叫它:“球球,还不快去找,别吓人了。” 她声音愉悦,说完便望向大殿两侧的人,柔声解释:“这是本宫养的宠物球球,大家不要害怕,它不会伤人的,只要你们没做过伤害本宫的事情,球球是不会咬你们的,反之则不然?” 这话说完,那些没害过皇后娘娘的人,松了一口气,反之那些曾有过害她之心的人,脸色依旧难看,球球也确实如海菱所想的一般,它所经之处,若是这人气场上让它感受到了什么,它便停下了脚步,摇晃着脑袋,吓唬一通,反之便走过去,满殿挨个的寻找着。 海菱,席凉,纳兰明珠,一个个的都盯着球球,注意着它的动作,眼见它一个一个的挨过去,而没有动静,众人心里不由得失望,难道说那指使云疆下药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在这里,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朝中的人?几个人心里正如此想着,忽地球球金色的身子腾空一跃,便朝一人扑了过去,又快又狠,好似黄|色雷电般的迅疾,直扑向一人。 第097章 凤瑶自尽【文字版vi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2部分阅读 】 宴席之上,小狮球球如火球似的,飞身扑向一人,当着满殿的人面前,一屁股坐在那人的身上,然后晃着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嗷呜一声叫,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待到吼声停,只听得有人啊的大叫起来。 众人望过去,只见那只黄毛小金狮压着的人竟然是昭阳王府的王妃凤瑶公主,此时公主的脸上花容失色,眼里布着害怕恐慌,双手乱舞,想拨开身上的小畜生,可惜球球不但不离开,还伸出两只爪子按着她,张着大嘴,双眼冒着凶光,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咬她一口。 这死女人,坏女人,就是她身上有天竺丝的味道,是她想害自已的主子,所以它饶不过她,想着,便又晃了一下脑袋,更近的凑到凤瑶的面前,凤瑶尖叫连连。 “滚开,不要啊不要。” 殿内,很多人倒抽气,不是因为小狮坐在凤瑶的身上,这只狮子虽然看上去凶恶,但还是很有理智的,并没有咬人食人的冲动,大家抽气是因为先前皇后娘娘说,小狮会找出火烧清乾宫的罪魁祸首,现在小狮坐在昭阳王妃的身上,那么昭阳王妃便是火烧清乾宫的人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大家想着,便开始议论。 海菱眯眼,冷冷的望着那脸色惨白的凤瑶,席凉和纳兰明珠等人皆气愤无比的瞪着她,果然这女人干的好事,既然知道是她,断然不会放过她的,一起望向海菱,海菱周身罩着寒潭之气,直接朝球球命令。 “球球回来。” 小狮球球得到命令,立刻腾空一跃,便落到了海菱的脚边,然后乖顺的钻到海菱的怀里。 这一幕看得很多人咋舌,由此对这位皇后又惊惧了一分,不敢大意。 海菱不理会任何人,直接朝门外的侍卫命令:“来人,把昭阳王妃抓起来。” 大殿外面,宫中的侍卫飞奔而进,直扑到昭阳王妃凤瑶身边,几个人一伸手便抓了凤瑶。 满殿喧哗,大家纷纷望着凤瑶,这时候凤瑶已从小狮球球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尖叫连连:“皇后娘娘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她叫完,便又朝着先前坐在自已身边的昭阳王夜染翊大叫起来:“王爷,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昭阳王夜染翊虽然不喜凤瑶,但她倒底是他的女人,断然没有一句话不说的道理,所以站了起来,双瞳幽深的望向海菱。 “皇后娘娘难道凭一只小畜生便要认定我的王妃做坏事吗吗?” 大殿内,众人不说话,一起望向大殿上面的海菱,海菱唇角擒着笑,周身笼罩着阴骜,正轻轻的抚摸小狮球球,球球因为昭阳王夜染翊的话,已有些焦燥,竟然骂它是小畜生,它是一只灵狮,球球的双瞳喷着火,腾腾的燃烧着,怒瞪着昭阳王夜染翊,你才是小畜生,你们一家都是小畜生,我是灵狮,灵狮,。 海菱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按着球球,不让它反弹起来,一双深不可测的幽寒瞳仁泛起冷澈的暗芒,慢慢的凝视着昭阳王夜染翊,夜染翊在这样的眼光里,竟然感觉很深的压力。 这时候海菱开口了,不急不燥。 “昭阳王好像搞错了,本宫的球球可不是什么小畜生,它是天下罕见的品种黄金沙,世人都知道黄金沙仍是有名的灵兽,所以它比一般人可要聪明得多,有人想用天竺丝对本宫下毒,可惜被本宫发现了。” 海菱说完扬了扬手里的白色粉包,大殿下首的昭阳王妃凤瑶一双眼睛飞快的望向纳兰明珠,眼里恨意顿起,咬牙怒视着。 纳兰明珠根本不理会她的食人的眸光,相反的还以狠狠的瞪视。 海菱接着往下说:“小狮球球闻过这天竺丝,自然知道谁曾经碰过这天竺丝,现在它纠出昭阳王妃凤瑶来,那么她必然是碰过这天竺丝的,请问昭阳王,这又如何解释呢?” 夜染翊瞳仁一暗,愤恨的瞪向昭阳王妃凤瑶,随即开口。 “娘娘先前说找出纵火烧清乾宫的人,现在这件事只能证明凤瑶意图给皇后娘娘下毒,娘娘并没有中毒,至于纵火一事,恐怕不是凤瑶所为。” 若只是单纯的想向皇后下毒,罪不至死,但若是火速清乾宫,那可就是大罪,昭阳王倒不是有多想帮助凤瑶,而且牵扯到他昭阳王府,若这一切真是凤瑶所为,那么别人如何想他昭阳王府。 “喔,本宫忘了告诉昭阳王,先前在火烧清乾宫的现场,曾有人在清乾宫里下了云疆所产的迭罗香,这种迷一香,仍是云疆人的特产,而准备向本宫下毒的人,手中有这天竺丝,同样只有云疆人所拥有,所以本宫才会肯定昭阳王妃便是纵火烧清乾宫的幕后指使人。” 海菱清冷的话说完,大殿内一片哗然。 昭阳王妃夜染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狠狠的瞪着昭阳王妃凤瑶,实在想不出她何时与云疆人有了关系。 凤瑶一听海菱的话,心里懊恼,她终是大意了,就不该向纳兰明珠动心思,这下好了,自已露出目标来了,不过她坚决不承认,倒要看看姬海菱如何让她交待,如此一想,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嚎哭起来。 “皇后娘娘,你不能冤枉妾身啊,妾身什么都不做,虽然妾身身上有天竺丝的味道,很可能是背后的凶手用的计谋啊,那人胆敢火烧清乾宫,什么事想不到啊,娘娘千万别中了歹人的计啊。” 昭阳王妃凤瑶一喊叫,大殿内的臣子听了,自然也是认真想的,也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很快有人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 “皇后娘娘一定要明查,千万不能中了歹人的毒计,这人既然胆敢烧清乾宫,心计肯定是深的,陷害昭阳王妃也是有可能的事。” 此说话之人仍是内阁学士柳潭,柳潭一开口,朝中又有不少的臣子站起来,请海菱明查此事。 海菱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然后望向凤瑶,缓缓的笑了。 “昭阳王妃何必心急呢,本宫会让你亲口一交出来的,”说完朝大殿下首的太监命令:“宣沈若轩。” “是,娘娘,。” 太监一路奔出去一路走:“宣沈若轩,宣沈若轩。” 大殿上,安静无声,众人不知道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起望着她。 海菱笑意盈盈的开口:“想必大家知道这沈若轩仍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本宫听说他研制了一种药丸,名九转回肠真话丸,只要服下此药,便会神智不清,说出自已曾经所做过的事,本宫相信昭阳王妃若是服下此药,定然会交出自已曾做过什么事,若是她没有做过,本宫自然不会为难她。” 海菱说完后,大殿内,再次爆发出议论的,人人稀奇的讨论着。 昭阳王妃凤瑶的眼里闪过惊骇,心中恐慌起来,随即自已给自已打气,不,这不可能,一定是这女人骗自已,她才不相信呢?抬首望向大殿上面的姬海菱,只见她面容清艳绝色,举手投足光华潋潋,此刻周身的璀璨,挡都挡不住的耀眼光华,这使得凤瑶的一颗心恨得几乎滴血了,咬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殿外面,沈若轩锦服华衣,闲雅的走进来,先给海菱施了礼,等到海菱示意他起来,便立在大殿的一侧。 海菱望着沈若轩,缓缓的开口:“沈若轩,本宫听说你曾研制出一种真话丸,人吃下去可以说出曾经所做过的事,是否有这种药丸?” 沈若轩恭敬的施礼,朗声回话:“是,小民确实研制出了这么一种药丸,这种药丸仍是由五十六种草药研磨而成,五十六种草药刺激着人体的神经,使得神经麻痹,不受人的大脑控制,从而达到讲真话的目的。” “好,很好。” 海菱点头,示意沈若轩取出一粒真话丸,递给昭阳王妃凤瑶。 “昭阳王妃服下吧,如若你当真什么都没做,相信服了这真话丸,便现真假,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沈若轩拿着一粒丹药,停在凤瑶的面前,双瞳如水,盈盈寒光。 凤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抬首扫视大殿内的人,此时满殿寂静,每个人眼里都闪着稀奇,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这些人分明都想瞧她的热闹,凤瑶看着,忽然便笑了起来,一把推开沈若轩手中的丹药,凄然的指着大殿内的人。 “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是吗?想听我说什么是吗?好,我说。” 沈若轩听了,松了一口气,悄然的抬首望向上首的海菱。 其实这什么真话丸的根本就是假的,哪有什么药让人服了,便讲真话的,他们使得只不过是一种激将之法,做坏事的人,总归怀疑别人知道自已所做的事,他们一刺激,这凤瑶保不准自已交待了,本来他们还担心着,她不上当,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上当了。 凤瑶一开口,昭阳王夜染翊叫了起来:“凤瑶,你?” 可惜凤瑶根本不理会他,直接指着姬海菱大吼:“没错,是我指使人放火烧的清乾宫,我就是想烧死你,就是想烧死你,是你害了我,当初若不是你放了凤浅,我又怎么会嫁到这北鲁来,嫁给这个风流成性的花花王爷,我早就想你死了,可惜你福大命大,一直死不了,所以我恨,恨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坏人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却要受这种折磨,现在我的兄长母妃都陷入了灾难,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活得好好的,所以我不甘心。” 凤瑶说着,发起疯来,在大殿内转着,然后跌倒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捶着地板。 满殿的人,人人脸上惊骇,没想到清乾宫的大火真的是昭阳王妃放的,这女人疯了,竟然胆敢向皇后下毒手,而且还如此恨皇后,还有她原来不想嫁给昭阳王啊,众人又是恍然,又是心惊,而且这昭阳王妃和皇后娘娘是旧识啊,以前便有仇了,所以才会一直想害娘娘吗/。 大殿上,海菱和席凉还有纳兰明珠等人脸色阴骜难看,紧盯着凤瑶/ 海菱想起当初那个假胭脂给自已下龙舌之毒的事,当初阮静月一直说不是她下的毒手,难道那次也是凤瑶动的手脚,栽脏给南翎国的公主的。 “难道上次买通胭脂,向本宫下南翎国龙舌的毒也是你的手脚?” 凤瑶再次哈哈大笑:“没错,我只不过借了阮静月那个蠢女人的手,你们便上当了,还斩了阮静月的一只手,真是好笑啊,南翎国的龙舌有多名贵啊,难道我就没有吗?竟然一口咬定阮静月下的毒,你们也不是多聪明啊。” 凤瑶一口承认了,根本就不否认。 “那么黑风崖的几百个手下也是你派的?” 海菱又追问一句,难道所有的事都是凤瑶整出来的,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一直以来都在害她,而她竟然全无所知。 不过这一次凤瑶倒是没有承认:“我倒是想是,不过我手中没这么多人,若是真有,我一定天天让人追杀你,让你睡不能睡食不能食。” 凤瑶咬定切齿的尖叫,脸色狰狞。 大殿内,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也没有说话,一直瞪着昭阳王妃,这女人疯了。 海菱命令下去:“来人,把昭阳王妃拉下去关起来。” “是,娘娘。” 侍卫冲上来,几个人扑向凤瑶,嵌制住了她,往外拖去。 凤瑶一路往外走一路还不忘大叫:“姬海菱,别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阿朗不会放过你的,他会为我保仇的,你等着,你也不会好过的。” “阿朗?” 海菱和席凉等人同时念了一句,然后脸色齐齐变了,这阿朗很可能就是那个云疆族的人,先前纳兰明珠见到的那个幽灵似的女人。 大殿内,众人脸色惊惧,人人小心,海菱一声令下:“开宴。” 宴席开始了,可惜因为昭阳王妃的事,整个宴席压抑无比,人人心情沉重,一来心里不安,二来替皇后娘娘担心,昭阳王妃最后一句话,很显然的是后面还有人,那个人肯定会找娘娘报仇的,娘娘若是出事可就麻烦了。 满殿愁云惨雾,宴席好不容易过去了,众臣子纷纷告安,出宫去了。 昭阳王夜染翊立刻前往慈安宫,把广阳殿发生的一切禀报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脸色阴骜难看,没想到今天晚上的宴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先前她就觉得古怪有名堂,原来竟然是为了这种事。 没想到火烧清乾宫,竟然是昭阳王妃凤瑶所为,这女人当真是太可恨了,竟然可以放火烧皇宫,当真是胆大包天,该死。 太后命昭阳王出宫,这件事他不要插手了,王妃凤瑶所做之事,与他无关,一切自有那女人自已受着。 琉月宫大殿上。 此时端坐着数人,个个脸色冷冽,神情紧张,一起望着坐在大殿一侧的海菱。 凤瑶被抓前所说的那个人,定然是云疆的人。 “娘娘,现在怎么办?那个叫阿朗的人一定就是凤瑶背后云疆族人,她既然那么说,说明背后的人肯定会帮助她。” 席凉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担忧,坐立不安,最后站起身,在大殿内踱来踱去的。 姬绍成的脸上同样布着焦虑,他真害怕菱儿会受到伤害,这什么阿朗的一定是个阴险的角色,不知道这人如何和凤瑶扯到一起去了。 纳兰明珠等人同样着急,一起望着海菱。 殿内的人着急,海菱倒是一脸的镇定坦然,其实她也不安,但是心急并不能起什么作用,所以眼下是如何抓住阿朗这个人物才是关键。 “我已经派人守住了宫中的牢房,若是阿朗出现,定然会把他抓住的。” 姬绍成开口,先前他已派了人守在宫中的牢房外面,若是那个阿朗出现,定然会抓住他的,就怕他不出现。 “如果不出意外,这阿朗一定会出现救凤瑶,等到他出现,我们抓住他。不能让她逃了。” 席凉沉声开口。 沈若轩眯起了眼睛,望着殿内的人,这么多人同仇敌忾,一定可以抓住那个云疆人。 “你们也别过份担心了,那阿朗的虽是云疆族人,只不过惯使毒罢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一个。” 沈若轩说完,海菱便点头赞同。 “没错,你们别太担心了,那阿朗的若是出现,我们抓住他便是,难道我们这么多人怕她一个不成?不过听这名字,倒像个男子,可是明珠之前看到的不是女子吗?” 海菱问出心中的疑惑,先前在大殿内听到凤瑶叫阿朗,她便感觉这应该是个男子,可是之前明珠看到的却是个女子。 纳兰明珠听了海菱的话,想了一下接口:“说不定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他男扮女装呆在昭阳王府凤瑶的身边罢了。” 明珠一说,众人也赞同,席凉忍不住开口:“要不然派兵去昭阳王府抓捕这女人?” “恐怕她早就逃走了,又如何会呆在昭阳王府不动呢?” 海菱冷静的分析,这阿朗此刻绝对不可能在昭阳王府,不出意外,他应该在宫中暗处,寻机救出凤瑶。 “哥哥,你领人守在牢房外面,如果人手不够,让宫中侍卫统领调兵一起防守,还有这阿朗的会使毒,你们小心些。” “是。” 姬绍成应声,身侧的沈若轩站起身开口:“我陪姬将军一起守吧,对于那些毒,我懂得多一些。” 沈若轩开口,海菱更放心了,点头:“嗯,你们都要小心些。” 姬绍成和沈若轩点头,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走出去。 大殿内,海菱望了一眼席凉和纳兰明珠等,她们同样的很危险。 “你们可都要小心些,现在这阿朗便是一枚毒瘤,稍不留神,便会伤到我们。”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已的事,而使得席凉和纳兰明珠被伤,那样,她的心也不会安宁的。 席凉和纳兰明珠同时点头,然后开口:“我们今夜待在一起吧,以免那人出现,也好有个照应。” “好。” 海菱应声,想起七星琉璃镯中还有一些毒蛇和毒蜘蛛等物,不如把这些东西放出来,守在寝宫四处,还有小狮球球,那阿朗再厉害,要想靠近她们也不容易,现在她们已警戒,就算他想放迭罗香也不会察觉不了。 “走,我们一起进寝宫。” 海菱开口,不出意外,今夜,这什么阿朗的肯定会出现,只要抓住这男人就没事了。 一行几人进了寝宫,海菱打开了七星琉璃镯,放出了毒蛇和毒蜘蛛,布在了寝宫外面,内里还有小狮球球守着。 虽然布防得一丝不漏,不过几个人还是睡不着觉,最后全窝在寝宫的在大床上聊起了天。 宫中,有一处牢房,是平时用来关押犯错后妃的地方,此时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埋伏着,等待那将出现的人,传说中的云疆人阿朗。 暗夜,清月皎皎,余光洒落在各处。 灯笼在月影之中摇晃,一地的荼绯。 忽地,一道鹤啸起,几道身影破空而来,快如星矢,眨眼便落到牢房门前的长廊下。 为首之人一身黑色的劲装,满头黑发垂泻,于暗夜之中,无声无息,没有一丁点的气息,抬头,黑瞳似无边无际的汪洋,冷冷彻彻,没有一点的温度,抬眉朝暗处望了一眼,却是不意为意。 牢房门外,守着的侍卫,一看到来人,便失声叫了起来:“什么人?” 黑衣人便是凤瑶口中的阿朗,微微挑眉,蹙了一下,似乎没听到,也没看到有人靠近,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便跟着他一起往牢房门前走去。 那几个侍卫围过来,不见阿朗有什么动作,无声无息间,几名侍卫便倒地不起了。 暗处的姬绍成和沈若轩看得心惊,这男人周身的死亡气息,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无声不息间便致人于死地。实在是太可怕了。 “上。” 不管怎么样,姬绍成都不希望人被他带走,而且若是让这人走了,只怕后患无穷。 一声令下,暗夜下,无数道身影飞出来,沈若轩沉声提醒各人。 “憋住气,这人浑身上下都是毒,若是吸进去,便会中毒。” 他一开口,所有人脸色大变,行动间便小心起来,因为他们的武功不足以运气自如,稍有不慎便会吸进去毒气,那么便会死亡,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如此一来,倒使得那阿朗和几个人打开了牢房,闪了进去。 姬绍成和沈若轩领着人也冲进了牢房。 牢房内,关押着凤瑶,凤瑶一听外面的动静,便心急的叫了起来:“阿朗,阿朗。” 黑衣人身形一闪便跃到关押凤瑶的牢房外面,手一运力,打开了牢房。 凤瑶从牢房中冲了出来,只见牢房内,四面八房铺天盖地的人,个个小心,警戒的盯着凤瑶和黑衣人。 姬绍成和沈若轩从后面赶了过来,挡在别人的前面,沉声开口。 “凤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勾结云疆人,纵火烧清乾宫。” “那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根本就该死,当初若不是她送走了凤浅,我就不用嫁到北朝来了,如果不嫁来北朝,我就会嫁给阿朗。” 凤瑶狠狠的说着,那黑衣人,一听她的话,抬头眼中闪过嗜血妖治的光芒,手一抬,毒烟渺渺。 沈若轩脸色陡变,一伸手拉了姬绍成往后退,并沉声警告所有人:“往后退,捂住嘴。”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后退,很多人捂住了嘴巴,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中了毒烟,在地上挣扎起来,很快便没气了。 这下手之狠辣可谓少见,一众前来抓捕他的人,皆面色难看。 所有人往后退,而黑衣人阿朗拉着凤瑶一路逼近,很快便往牢房外面走去,一行人很快退到了牢房外面。 姬绍成和沈若轩对视一眼,不再往后退,而是一挥手沉着的命令:“包抄。” 一声令下,外围很多人用先前准备好的湿布巾包住了脸,飞身往前,团团的挡住了阿朗和凤瑶等人的去路。 “上。” 姬绍成和沈若轩当先一步,飞身便上,手下力道迅速,此事宜速站速决,不能拖延。 黑衣人阿朗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迎了上来,几个人便迎着姬绍成和沈若轩二人而来。 光影浮迁,人影跃动,暗夜中,打斗成一片,刀剑相碰的刺耳之声,以及喊叫声,连成一团。 阿朗一挥手,黑袖拂开,内力浑厚,直击得靠近他身边的几人虎口发麻,同时倒退。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命令凤瑶:“瑶儿,你退后一些。” 说完,黑色的身影竟然如大鹏似的展翅跃来,随着他的身影靠近,弥天黑色的烟雾,这烟雾分明是笼罩着毒气的,就算遮住了口鼻,也是躲不过去的,沈若轩大叫:“不好,避开,别硬碰。” 数道身影同时疾退,不敢硬接他的攻击。 姬绍成和沈若轩脸色难看,这人根本就是个毒人,难道今天晚上他们真的抓不住他,而让他们逃脱。 就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忽地暗夜中,响起一道妖治冷寒的声音,穿透夜幕,腾空而来。 “大胆阿朗,竟然胆敢跑到这里来害人,我等奉命前来拿你。” 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暗夜中,数道灯笼亮过,几道身影从半空中飘过,衣袂飘飞,眨眼的功夫,便有数道红衣绿裳的女子从半空坠落下来,几个人身姿如燕,凌空叠罗,竟重叠得好似花儿一样。 其中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素手一抖,手臂上的长凌直直的朝阿朗抛去。 阿朗一看这些人的出现,明显的受了惊,掌心一收,身形便倒退回去,直落到凤瑶的身边。 凤瑶一看阿朗的神色,不由得心惊,追问:“阿朗,她们是谁/。” 阿朗没有说话,倒是那红衣女子一收红凌,唇角挽出妖治的笑意:“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仍是奉族主之命前来捉拿这叛徒。” 说完一挥手,从数人之顶端落下,身后数名女子纷纷散开,提着灯笼落地,分列在这红衣女子的两边,一起冷冷的望着阿朗。 姬绍成和沈若轩一看眼前的状况,大喜。 这些人看来是来自于云疆,奉命捉拿这个叫阿朗的回去的,那么他们便不必担心,他会伤人了。 暗夜下,黑衣人阿朗和凤瑶二人皆是一脸的惊惧,凤瑶更是护在阿朗的面前,尖锐的叫起来。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带他回去。” 红衣女子面色冰冷,眼神嗜寒,扫视了凤瑶一眼,然后望向阿朗:“阿朗,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难道要我动手吗?” “不,阿朗,你快走,快走吧。” 凤瑶心急的叫起来,转身便去推身后的阿朗,她不想看到阿朗被人抓回去,当初她救他的时候,他差点死了,现在再回去,只怕死路一条了。 “不。” 阿朗陡的抬头,眼里便是冷冷的杀气,紧盯上那红衣女子,阴森森的笑了:“谁也别想抓我走。” “那就试试吧。” 红衣女子一声令下,一挥手,身侧的数名婢女飞身便起,直飞向阿朗,手中的长绫舞动,身子腾空,从四面八方围向阿朗。 阿朗身侧的几名手下,一动,姬绍成和沈若轩便动了,拦劫了几名手下的动作,把那几名手下包围起来,直攻向他们,很快数人一起动手杀了那几名手下。 而阿朗面对云疆族人,明显的不似先前的勇猛,先前他和姬绍成等人对上的时候,使的是毒术,可是面对这些女子的时候,毒术根本就没用,那些女子一脸的无视,他的毒无处可使,很快便落了下风。 凤瑶一看眼前的局面,心急如焚,眼里忍不住流下泪来,朝着阿朗尖叫。 “阿朗,你快走啊,快走啊,别管我了,” 可惜阿朗根本不理会她,依旧不死心的和那些女子打斗在一起,凤瑶绝望的望着眼前的所有人,眼里是嗜血的恨意,他们究竟得罪谁了,为什么样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啊,一边流泪,一边陡的从头上拔下一枝金簪,想也不想的便朝胸前刺去,又快又狠,谁也没防到她竟然自尽。 等到姬绍成等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前涌起大片的鲜血,她脸颊上浮起妖治的笑意,望向那一脸惊骇闪身而来的黑衣人阿朗。 她救他的时候,他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留在宫中陪她,她喜欢上了他,可是母妃和哥哥却让她来北鲁和亲,她恨啊,可是为了母妃和兄长的大业,她愿意牺牲自已,可是她不甘心的是牺牲了自已,到头来,他们什么都没有/。 “阿朗,走,替我报仇,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见你的,你快走。” 她用力的推开那模糊的身影,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她不是想让他报仇,只是怕他想不开,留下来。 那时的彼时,她没想到,遇到他,会是今日的一劫,笑从唇角流出来。 “凤瑶,” 暗夜中,阿朗如狼似的哀嚎起来,然后撒足狂奔,跟疯子似的颠狂,然后消失在无尽的暗夜中,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狂性大发,眨眼奔出去。 姬绍成和沈若轩一看,大惊,想追上去,却被那几名女子挡住了去路,为首的红衣女子冷冷的开口/。 “阁下请留步,阿朗是我们云疆族人,我们会带他回去的。” “可是他走了,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姬绍成沉声开口,十分恼怒的瞪向那红衣女子,可惜红衣女子根本不理会他,举步正准备离开。 谁知道夜色中,陡的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瑟瑟,你太冷漠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和人说话要温和一点,温和一点,你这样什么时候嫁得出去啊。” 一道高贵优雅的身影从暗夜的一角闪了出来,一直走到红衣女子的面前,双手环臂的教训面无表情的红衣女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表情,那红衣女子名瑟瑟,此刻一听这后出来之人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恭敬的开口。 “凤姑娘,瑟瑟是从小便习惯了的。” “改,要改,要不然你嫁不出去,我会心疼的。” 第098章 皇上伤了(二更)【文字版】 那女子口齿伶俐,吐字清脆,说出来的话银铃儿似的。 先前还冷若冰霜面无表情高傲不可方物的红衣女子瑟瑟,听这这女子的话,竟然一动不动的维持着一脸的恭敬,还应和着。 “谢凤姑娘操心了,瑟瑟记住了。” “嗯,那就好。” 这说话的女子总算满意了,然后缓缓的掉转身望向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暗夜的月光,如水的洒在她的周身上下,她身着华贵的罗裙,五官秀丽妩媚,举手投足更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眉似纤柳,眼似新月,唇齿间笑意盈盈,扫视了一圈之后,视线落到了倒在地上死去的凤瑶身上,慢慢的蹙起了眉,眼里便有一抹难以置信,最后走前两步,又仔细的看了两眼,最后一指凤瑶,沉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红衣瑟瑟恭敬的禀报:“这女人是自杀而死的。” “我是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北鲁吧。” 她说着便望向姬绍成等人,等着他们来回答。 姬绍成倒也没有拒绝,上前一步沉稳的开口:“这是我们北鲁国的昭阳王妃,和云疆族的阿朗狼狈为j,残害我北鲁的皇后,现在事发,她自杀而亡。” “残害北鲁的皇后?为什么?” 这罗裳华裙的高贵女子又问了一句。 暗夜中,很多人奇怪的望着她,发现她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了。 红衣女子瑟瑟奇怪的开口:“凤姑娘,怎么了?” “她是我的妹妹凤瑶,没想到当日和亲,竟然是她而来。” 说话的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姬绍成等人眉一蹙,想起昭阳王妃先前所说的话,似乎是因为皇后娘娘曾放了一人,使得她嫁来北朝和亲,那么之前本来该何人嫁到这北朝,难不成该是是眼前的姑娘? 如此一想,姬绍成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姑娘仍是大周朝的长乐公主凤浅?” 对于来北朝和亲的公主,姬绍成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之前本来该是皇室嫡长女长乐公主前来北朝和亲,后来长乐公主逃出了大周,便由凤瑶公主来北朝和亲。 姬绍成话音一落,那女子便诧异的啊了一声,随之盯着他,点头。 “没错,本宫便是乐长公主凤浅,阁下是?” “在下北鲁的少将姬绍成,见过长乐公主。” 姬绍成望着凤浅,只见这凤浅公主周身明艳耀眼的光芒,比起那凤瑶却要高雅得多,举手投足更是带着落落大方,眼神也是正直无私的。 “原来是姬少将军,幸会幸会。” 凤浅抱拳淡淡的回礼,对于这姬绍成倒是多看了两眼,这人一看便是一个正直有为的青年。 话到这个份上,姬绍成心里有了底,先前因为阿朗离开而担忧的心,此时落了地,这长乐公主一定是菱儿的朋友,所以当初她才会放了凤浅离开,现在凤浅出现,那么要想抓住阿朗,自然不在话下。 “不知道姬绍成可否请长乐公主见一个人。” “何人?” 凤浅挑眉,好看的黑瞳中幽深一片,稀奇的盯着姬绍成。 姬绍成也不遮掩:“我北鲁的皇后,仍是长乐公主的朋友,公主定然要见上一见。” “我的朋友。” 凤浅的眉心一跳,心慢慢的沉下去,然后望向身后的凤瑶,想起先前姬绍成所说的话,眼里便闪过期盼。 “好,姬将军带路,既然是本宫的朋友,本宫倒要见上一见了。” 凤浅说完,那红衣女子瑟瑟领着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凤姑娘,还是小心点,以防有诈。” 瑟瑟此次出云疆,可是奉了主上的命,要保护这凤姑娘的,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主上饶不过她。 这位凤姑娘可是她们云疆族主上的心头肉,只因她呆在云疆过于烦闷了,所以才允她出云疆游玩,本来她们早就该查到阿朗的消息了,谁知道她们一出云疆便得到消息,这凤姑娘的兄长竟然被人杀了,所以她们一起回了大周朝一趟,可惜什么人也没见到,白费了些日子,一路上凤姑娘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最近才开心点。 凤浅一心只想见海菱,哪里理会瑟瑟的话,笑着开口。 “瑟瑟,你太小心了,不是有你们呢吗?” 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瑟瑟等人可是有毒的,一般人根本不能招惹她们,若是得罪了她们,可是死路一条。 而且她在云疆待了近一年了,对于云疆的毒药也有很多研究,一般人若想伤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身上可有不少的毒药呢? “长乐公主请。” 姬绍成等人恭敬的开口,请了长乐公主凤浅前往琉月宫。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琉月宫而去,走了几步,长乐公主想起妹妹凤瑶来,停住脚步,望向姬绍成:“请厚葬了凤瑶。” “是,。” 姬绍成点头,命令侍卫立刻收殓昭阳王妃凤瑶,侍卫自领命而去。 琉月宫,寝宫内,海菱和席凉等人聊了近大半夜,眼看着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全眯上了眼睛。 谁知道刚睡醒,便听到外面太监扯着嗓子的尖叫声:“娘娘。娘娘,姬将军求见。” 那小太监的声音抖簌得跟破箩似的,断成了几截,想想也不怪人家,这寝宫外面,各处或趴或吊着不少的毒蛇和毒蜘蛛,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的哪个不害怕啊,根本不敢近前,只能远远的扯着嗓子叫。 寝宫内,本就睡得不熟的几个人立刻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几个人的脸上都闪过激动,难道说姬绍成抓住了阿朗。 海菱唇角擒笑,沉声命令:“好了,把他带进大殿去。” 寝宫内,海菱用七星琉璃镯收了毒蛇毒蜘蛛的,侍梅侍兰等人过来侍候着床上的几人起来,收拾妥当了,一起出了寝宫,往琉月宫的大殿而去。 大殿上,此时坐着三人,姬绍成,沈若轩,还有长乐公主凤浅。 灯光之下,凤浅的眉眼越发的俏丽,还带着一股豪爽的英气,眼瞳深邃潋滟,一直紧盯着大殿一侧,心情明显的十分激动。 瑟瑟等人随身而立,不敢大意,警惕的注意着琉月宫内外的动静。 这时候大殿一侧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很快,花团锦簇的拥出来一堆人,为首的女子绝色的芳容,举手投足风华绝代,身侧围绕着几名同样出众的女子,众星捧月一般的出现在琉月宫的大殿上。 凤浅忍不住眯眼打量那最正中的女子,北鲁的皇后。 先前她回了大周朝,曾听说了皇后海菱和皇兄的事情,知道当日皇兄曾废了她,然后她便不知去向了。 可是记忆中的女子虽然可爱,却是胖胖的身躯,眼前的女子不但不胖,而且姿容绝色,不但如此,还神情冷冽,令人望而生畏。 她是海菱吗? 凤浅正迟疑着,海菱领着席凉和纳兰明珠等人出现在大殿上首,几人一起望向大殿下面,一眼便看到了姬绍成等人,同时也看到了长乐公主凤浅。 席凉是不明所以,但是纳兰明珠却是一眼便认出凤浅公主的,忍不住失声叫出来。 “长乐公主?” 纳兰明珠的这一声叫,使得发愣的海菱回过神来,立刻高兴的从大殿上面奔下来,看得侍梅等人心急的在后面叫/。 “娘娘,小心点身子。” 海菱却已跑到了凤浅的面前,满脸的笑容,如一朵绚丽灿烂的花儿。 “凤浅,竟然是你,没想到竟然看到你了,你怎么样?现在还好吗?你近一年的时间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话,使得凤浅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话,却由此知道,她正是先前皇兄娶的江家的小姐江海菱,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北鲁呢,还成了北鲁的皇后,凤浅的脑海里也是一连串的问话,不过只伸手抱住了海菱,激动的笑起来。 “海菱,是你吗?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北鲁的皇后。” 她说到这里,心底涌起涌涌的悲伤,然后便抱着海菱哭了起来。 海菱一听她哭,便知道凤浅定然知道了凤紫啸和她母后的事情,所以才会触动心底的悲伤。 “别哭了,都过去了。” 海菱拍着凤浅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 大殿内,别人都望着她们这一对,等到凤浅平定了情绪,放开了海菱,伸手拉着她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不起海菱,我是太激动了。” “没事,来,”海菱拉着凤浅的手走到大殿一侧坐下来,开始询问当初凤浅离开大周朝后的事情,凤浅便把当初离开了大周朝后遇到了云疆族族主赫连千寻的事讲给了海菱,当日她离开了大周,漫无目的之下,竟然得罪了一个翩翩锦衣的病公子,赫连千寻,她只不过骂了一句赫连千寻,美人身子病秧子命,便被赫连千寻给带回了云疆,后来在云疆两个人针锋相对,竟然生出了感情,本来赫连千寻是不允许她出云疆的,不过此次正好赫连千寻命瑟瑟等人出云疆抓捕阿朗,她便乘机出来了,谁知道一出来,回大周朝,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根本就变了,再不是以前了,她的兄长和母后,竟然全都不在了。 一说到这个,凤浅便又哭了起来。 海菱赶紧劝她,不再伤心了,这事过去很长时间了,她伤心,凤紫啸和她的母妃也看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3部分阅读 到了,以后她只要开开心心的活着便好。 “海菱,你呢?当初又是如何来到北鲁的?还成了北朝的皇后?” 凤浅关心的问,海菱又简短的把自已后来所遭遇的事说了一遍,说到被凤紫啸撵出皇宫的事,凤浅便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哽咽着开口。 “皇兄,从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贵的,他终是败在了这一筹之上。”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难得的相遇,该高兴才是。” 两个人说到最后抛开了心头的伤心,高兴起来,难得的相遇,自然该是高兴的。 海菱唤了席凉和纳兰明珠过来,把她们两个人介绍给凤浅,四个人便在大殿上说起话来。 姬绍成和沈若轩二人熬了一夜,也都累了,海菱吩咐他们下去休息,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而她们几个女人便在大殿内继续聊天,殿内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天很快亮了。 凤浅出现后,知道那阿朗要害的人便是海菱,做为海菱的朋友,义不容辞的留在了宫中陪着她,不能让阿朗伤害到自已的好朋友,这样一来,大家倒是安心了不少。 不过在大家的等待中,阿朗一直按兵不动。 这一日,夜凌枫派人送信回来了。 琉月宫大殿上,侍竹恭敬的给皇后娘娘请安,然后奉上了主子的信。 海菱激动的打开信,信中夜凌枫告诉她,已经成功解救了姬琮,现在他和姬琮押着粮草前往登州,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灭掉绿蚁族的人,然后回京,让她乖乖的留在宫里等他回来,他会用最短的时间灭掉绿蚁族人,然后回来。 信的末尾还写了他的思念,菱儿,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海菱看到这句话,想到最近自已所受的委屈,一瞬间,眼泪便冲击着自已的眼眶,几乎要落下来了,她好不容易的才忍住,一双纤白的素手忍不住抚上自已的肚子,心中充满了思念之情。 夜,我有我们的孩子了,你一定要早点灭掉绿蚁族的人回来啊,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们。 大殿下首,侍梅正在问侍竹,关于玉奇关解球姬老将军的事,侍竹便把当时的情况讲解了一下,大家听得惊心动魄,身临其境,似乎眼见了当时的险峻,若不是皇上前往,只怕姬老将军等人必死无疑,还有那二十万担的粮草,若再不运到登州,只怕将士们都没得吃了。 殿下,侍竹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关于主子离京后,娘娘所遇到的事,也是十惊九险的,他是一一听说了的,若是主子知道这些,只怕再不管登州之事了,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 不过海菱可不希望因为自已的事,夜凌枫所做的事半途而废,所以她写了一封信,让侍竹带往登州,另外嘱咐他,关于宫中的所有事情,不许告诉他们主子,若是泄露半个字,她定不饶他,一定要等到他们主子灭掉绿蚁族的人,平安回来再告诉他。 侍竹虽然心疼皇后娘娘,不过知道眼下只能如此,最后侍竹带着海菱的信复又重返登州。 北鲁的阿朗,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影都没有,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海菱等人感觉到了压抑,最后连凤浅都感受到了不安,这阿朗,不会一直就这么和她们耗着吧。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夜,琉月宫内,海菱和凤浅睡得正香,忽地听到长长的大殿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太监的声音长长的传来:“娘娘,娘娘?皇上受伤回宫了。” 海菱从宽大的床上一惊而醒,望着殿外扑进来的太监,心惊的叫起来:“你说什么?” 小太监一脸的苍白:“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听到消息,说皇上在登州受了伤,现在已经秘密回京了,就在阑缘宫里,御医院的御医们全都被召了过去。” 海菱心一窒,只觉得周身的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一片苍白,凤浅一看,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柔声劝她。 “你别心急了,说不定没什么大事,现在还是过阑缘宫看看吧?” “是。” 侍梅等人赶紧的过来,伸手侍候主子起来,众人手忙脚乱的忙碌着,收拾妥当,海菱便急急冲冲的往外走,凤浅跟着她的身后,连声叮咛:“你别急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阑缘宫而去。 阑缘宫灯火辉煌,御医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小心。 太监和宫女守在门前,大气也不敢出,海菱领着凤浅等人出现,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不理会这些人,领着凤浅等人正准备进阑缘宫看夜凌枫。 谁知道却有阑缘宫的太监总管挡住了她的去路,恭敬而惶恐的开口。 “皇后娘娘请留步,奴才们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请娘娘暂时不要进去。” “为什么?” 海菱失声叫起来,里面躺着的是她的男人,她爱着的男人,他受伤了,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海菱满脸的阴骜,周身的杀气,一伸手便甩了那太监总管一耳光,怒骂。 “大胆的奴才,太后是主子,本宫难道不是主子吗?皇上病了,本宫心急如焚,如若你再胆敢多说一句话,本宫就杀了你这狗奴才。” 说完便闯进去,谁知道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看到太后脸色阴骜,眼神冽寒的从大殿内走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皇后,你做什么?” 若是以往,海菱还能好声好气的和太后说话,但今日一想到太后所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唇相讥。 “母后说儿臣做什么,皇上受伤了,母后竟然命人挡住了菱儿的去路,不让菱儿探视皇上,不知道这是何道理?” 铮铮冷语,凌寒至极,整个人更是如寒冬霜雪。 太后听了海菱的话,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一旁扶着太后的舒挽星,忍不住开口责怪。 “皇后娘娘,没看到太后娘娘都快急疯了吗?娘娘稍等片刻便是,现在御医正在里面为皇上检查,娘娘若是进去,心急之下,必然会影响御医诊断。” “本宫便是大夫,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一个病人?” 海菱心中那叫一个气啊,身子直接往前逼近,冷莹莹的瞪视着舒挽星,这个女人若是再敢说一句,她非命人打落她的牙齿不可/。 舒挽星被她的眼神给吓住了,虽然愤恨,却不敢再说话,眼前的女人倒底是皇后,六宫之主,就算是太后,权力也未必有她大,所以她还是悠着些,不过太后却并不怕海菱发难,直接的开口。 “皇后,你若再胡闹,哀家就命人把你带回去。” “你敢?” 阑缘宫门前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海菱是真的气坏了,太后为什么不让自已见夜,难道说? 她如此一想,心痛加剧,喘息都急促起来,直接望向身后的侍兰:“立刻去请沈若轩过来。” “是,娘娘。” 侍兰自去了,太后却不愿意让别人给皇上诊治,直接朝侍兰叫起来:“宫中有御医呢?用不着沈若轩。” 海菱却自不理会她,直接挺身而进,一伸手便拽住太后,沉声开口:“母后最好别逼我,若是夜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不管是谁我都不会饶过?” 包括太后。 她双瞳阴森,寒气从周身流泻出来。 太后气得脸色煞白,身子被海菱一撞便让了开来,海菱领着身后的几人直接闯进大殿,往阑缘宫的寝宫而去。 身后的太后,身子轻摇,差点没栽到地上去,舒挽星赶紧伸手扶着太后。 “娘娘,娘娘,你别气坏了身子,皇上还指着你呢?” 舒挽星眼看着太后的皇后之间的矛盾加剧,忍不住欢欣起来,一脸关心的扶着太后,提醒太后,皇后可是进寝宫了,太后娘娘还不进去。 太后一回神,打起精神领着人跟着海菱的身后往阑缘宫的寝宫而去。 第099章 真假皇上?〖手打〗 阑缘宫的寝宫内,一片死寂,御医们正在忙碌着,太监和宫女在一边递东西,跑腿,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朱红雕花大床上,一人正躺着,十分的凄惨,灯光下,一张容颜血肉模糊,眼睛紧闭着,半点反应也没有,有御医正在帮他清洗脸上的伤口,不过就算清洗了,依旧看不真切他原来美若天仙的容貌,翻翘出来的肌肉,狰狞恐怖,令人看了无端的心生窒息。 海菱的心很疼,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忍不住摇晃起来,一侧的侍梅等人也很伤心,不过看娘娘脸色苍白,身子轻摇,不由得担心起来,娘娘还怀着孕呢?赶紧伸手扶着海菱。 “娘娘。” 侍梅一开口,寝宫内一直忘我忙碌的御医们,反应过来,赶紧的恭敬的开口:“娘娘。” 海菱强自镇定,忍住心中的悲戚,沉稳的命令:“给皇上治疗吧。” “是,娘娘。” 御医们又忙碌起来,这时候太后领着人走了进来,见海菱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冷哼一声,走到一边去坐了下来。 她的脸色也是惨白一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诺大的寝宫内雅雀无声。 很快,御医们忙碌完了,清洗了皇上脸上的伤口,用纱布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小半的脸,包扎了脸上的伤口,又给皇上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另外还给皇上喂服了药丸,几个宫中德高望重的御医一脸汗的走过来,立在海菱和太后的面前。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上他?” “皇上怎么回事?” 海菱和太后二人心急的追问,其中一个御医上前回话。 “皇上头部和脸上都受了伤,容貌毁掉了,再一个他脑中有血块,很可能会失忆。” “失忆?” 海菱再次受了打击,终于腿脚一软,往地上滑去,她身侧的凤浅赶紧伸手扶住她,紧张的叫起来:“海菱,海菱,你没事吧。” 海菱脑子一片浑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半个月前,夜还给她来信了,说前往登州灭掉绿蚁族的人,便尽快回来陪她,可是却是现在这种光景。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上眼底,慢慢的滑落下来。 凤浅紧紧的搂着她,掉头望向那为首的御医:“皇上的容貌会恢复吗?还有他脑子里的血块可以清除吗?” 听到凤浅的问话,海菱眼里泛起坚定的光芒,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守着夜的,等到他身子恢复了,她便会为他开刀,取出脑子里的血块,相信他定然会恢复记忆,至于容貌,沈若轩的医术天下第一,哪怕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只要修复一些也是好的,她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子。 海菱想着,那御医恭敬的回话。 “容貌恐怕恢复不了,至于脑中的血块,却是无法预测的,老臣只能多开一些消除血块的药让皇上服药,至于血块什么时候散,却不是谁可以知道的。” 凤浅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几名御医垂首而立,等待皇后和太后娘娘的指示。 太后瞄了海菱一眼,看她确实难受,一向冷静漠然的人,竟然泪流满面,可见是十分的难过痛心的,她也就不为难她了,太后缓缓开口:“皇上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因为皇上受了很重的伤,除了脸上的容貌被毁,脑中有血块,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因为受伤太重了,所以才会一时醒不过来,不过臣喂了他药,相信很快便可以醒过来?” “下去开药吧,皇上交给你们几位了?” “是,太后娘娘。” 几个御医退出去,开始开药/。 这时候,殿外,侍兰领着沈若轩进来了,海菱一看到沈若轩便像看到了希望似的,心急的命令沈若轩。 “沈若轩,给皇上查查,快点,” “是,娘娘。” 沈若轩领命,上前给床上的皇上检查伤势,寝宫内,太后和海菱一起望着他,倒是希望他能有办法治好皇上。 很快,沈若轩检查完了,起身过来禀话。 “回皇后娘娘,皇上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上多处受了重伤,所以昏迷过去了,皇上身上最重的伤便是脸上的伤,毁伤太重了,要想复原是不可能的,还有脑中的血块,这血块也是可以去除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沈若轩检查的结果和御医们检查的相差无几,满怀希望的海菱再次受到了打击,只能支撑着凤浅的手臂,才能站稳身子,心痛的缓缓开口。 “皇上没事就好。” 只要他没事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太后望了一眼海菱,只见她清艳的脸上一片苍白,身子轻颤,想到她还怀着孩子呢,太后不由关心的叮咛,。 “皇后还是回琉月宫去休息吧,哀家在这里守着吧,等皇上醒过来,哀家让人去叫你。” 海菱摇了摇头,哪里愿意离开,缓缓的推开凤浅,脚步坚定的往床边走去,坐在皇上的床前,心痛难过的望着床上的人。 夜,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守着你的。 寝宫内,沈若轩见海菱难过,心里也不好受,走到大床边,沉稳的开口:“娘娘,你到一边休息吧,让若轩来给皇上施针,皇上很快便会醒过来的。” 凤浅走过去,扶了海菱起身,然后走到一边坐下,小声的安慰她。 “海菱,你要坚强一些,皇上这样,若是他醒过来看到你这样,会更加伤心难过的。” 海菱点头,强逼回自已的眼泪,眼底一片坚定。 沈若轩开始给皇上施针,寝宫内,众人不说话,一起望着床上的男人。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床上的人,终于轻呓了一声,动了动,沈若轩收了金针,缓缓的起身。 海菱和太后两人一起扑到了床边,两双眼睛紧盯着床上的人,直到他缓缓的睁开眼睛,那漆黑的眼睛里,布着迷茫不知所以,然后抬眼望着床边的两个人,一脸不知道她们是谁的神情,好久才开口。 “你们是?” 太后和海菱二人同时叫了起来:“皇上,皇上你醒了?” 床上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好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完忍不住伸手去摸索自个的脸,然后摸到了一些纱布,脸色便有些变了,朝一侧的太监和宫女命令:“取镜子来,取镜子来。” 太监和宫女跪着不敢动,抬头望皇后和太后娘娘。 那床上的人见下跪着的太监和宫女没人理会他,不由得大发雷霆之火,吼叫起来:“你们聋了,我让你们取镜子来,让你们取镜子来。” 说着还激动的挥舞着手,整个人在床上挣扎,欲起来,海菱一看心疼极了,赶紧的命令太监:“去,取镜子来。” 小太监赶紧的领命去取镜子来,这里海菱走过去两步,心痛柔声的开口。 “夜,你别担心的,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可惜她的心痛温柔听在床上的人耳朵里,似乎是个刺激,直接吼叫了起来:“滚,滚,通通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他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大手用力的捶着床榻。 寝宫内,太监和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太后娘娘泪眼模糊的叫起来:“枫儿,我是母后啊,枫儿。” “母后?” 床上的人总算安稳了一些,然后望着太后轻唤了一声:“母后,我是怎么了?” 太后上前一步,搂过床上的人,柔声安抚:“枫儿,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母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时候小太监取了镜子过来,惶恐的奉上,床上的人一伸手欲取,太后赶紧压着他的手:“枫儿,别看了。” “不。” 他低吼,然后一伸手取了镜子过来,照起镜子来,只看了一眼,便被镜中包裹着大半边脸的人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随之便把镜子对着寝宫的地上掷去,大吼大叫。 “这是谁,这妖怪是谁?他究竟是谁啊?” “枫儿,枫儿。” 太后伤心的搂着他,安抚着他,床上的人总算好受了一些,不过却对着所有人吼叫起来:“滚,都滚,统统给我滚出去。” 海菱心疼他的同时,差点没窒息过去,若不是凤浅一直紧紧的扶着她,她连站都站不稳了,看着床上的人痛苦,她的痛不比他少一分啊,忍不住叫起来:“夜,不会有事的。” 谁知道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床上的人直接叫起来:“滚,你也滚。” 他说完,便望向太后。 “母后,让她滚,我不想看到她,我不想看到他。” 他说完双手捂住脸,似乎十分不堪自已的脸,整个人无助又痛苦。 太后哭着回首望向海菱:“来人,扶皇后回琉月宫去。” “夜。” 海菱没想到夜凌枫醒来竟然会这么对自已,一时又伤心又心痛,竟然一口气接不上来,刺激得昏了过去。 凤浅和沈若轩等人忍不住惊惶的叫起来:“娘娘,娘娘,。” 太后望向侍梅等人命令:“扶皇后回去休息,别让她太伤心了,皇上会好的。” “是,太后娘娘。” 侍梅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娘娘,走过去扶了娘娘出去。 凤浅和沈若轩等人也随着她们的身后一起离开,阑缘宫的寝宫内安静下来,太后还在哄劝着夜凌枫/。 “枫儿,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眼前的局面,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琉月宫的寝宫内,除了凤浅,沈若轩姬绍成也出现了,一起望向床上脸色苍白的海菱,安静的睡着,即便是昏睡中,她的眉仍然紧蹙着,眼角有潮湿的泪珠滑落下来。 看到一向坚强睿智的她,如此的痛心,她们这些朋友,实在是太痛心了。 可是却谁也帮不了她,每个人都觉得心痛。 夜很快过去了,天亮了,海菱醒了过来,不顾身体地的虚弱,又领着人前往阑缘宫去看皇上,不过被宫门前的侍卫挡住了,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见他。 早晨凉薄的雾气中,露水打湿了海菱的衣衫,清艳的小脸上,潮湿一片,不知道是露水,还是她的泪水,她一动不动的如石雕一般。 凤浅忍不住开口:“海菱,皇上现在脸被毁了,一时受不了刺激,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便是你,即便是失忆了,恐怕也是没法面对你的,所以你别难过了,相信过两天皇上接受了这事实,便会见你了。” 凤浅只能如此劝她。 本来那阿朗没抓住,便够她们心情沉重的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让人痛心了。 “梅儿,扶皇后娘娘回去吧。” 凤浅吩咐侍梅,侍梅应声,扶了海菱便往回走。 海菱整个人木木的,任凭侍梅和侍兰扶着,一路回琉月宫而去,她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自已的肚子,心疼得抽搐。 孩子,本来以为你父皇知道有了你,一定会高兴坏了,谁知道却是眼前的局面,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帮助你父皇啊。 一行人回了琉月宫。 朝中的大臣很快知道皇上回京的消息,还知道皇上受伤了,一时间满朝的人慌慌不可终日。 很多人进宫拜见皇上,不过都被皇上下旨挡了,不见任何人。 纳兰明珠这两日随了席凉去沧王府小住两天,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个消息,两个人心急如焚的进宫陪海菱。 没想到一照面,看到海菱整个人呆愣愣的,不但伤心,还神容憔悴。 席凉和纳兰明珠二人大惊,赶紧询问凤浅,发生了什么事,凤浅便把皇上回来后的情况讲了一遍,席凉和纳兰明珠二人立刻为海菱心疼。 本来以为皇上回京,定然要护海菱一个周全,没想到现在不但护不了周全,还让她更伤心。 “菱儿,你别伤心了,皇上定然是无法面对自已容貌被毁之事?” 席凉虽然心疼海菱,却尽量的劝海菱放开心胸,要不然她心里会更难受的。 “小姐,你别这样子,你这样子我们几个人都很心疼。” 纳兰明珠一开口,席凉和凤浅等人皆眼中有雾气,眼见着海菱没有反应,席凉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站起身便要去阑缘宫找皇上夜凌枫算帐,就算他容貌被毁又怎么样,他可知道菱儿受了多少的苦,她一直苦苦的为他撑着北鲁的局面,没想到这一回来,他便给菱儿如此痛的打击。 再难也会过去的,他为什么不让菱儿陪着,两个人一起面对难关呢?现在把菱儿撵回来,连她的面都不见,她心里一定会很痛很痛,何况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去找皇上。” 席凉往外冲,凤浅赶紧命侍梅拦着席凉。 虽然知道席凉是因为心痛海菱,可是眼下这种光景,她们还是不要去找皇上了,那男人失忆了,若是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菱儿会更伤心的。 眼下,她们能做的便是好好的陪着菱儿,开解她,皇上一定会想开的。 “菱儿,你这样,我们几个都会很心痛的,你别这样好吗?” 凤浅轻声哀求着,海菱总算收回了一些视线,看着眼前三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心倒底还是有了些自觉,伸出手抱住了凤浅的身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凤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看她哭起来,凤浅倒是松了一口气,能哭出来,就表示她心里好受一些了。 不过看她哭,别的人也不好受,最后,席凉,凤浅,纳兰明珠,全都抱住了海菱,陪她一起哭了起来。 琉月宫的大殿上,一片愁云惨雾。 相较于这里的凄惨,阑缘宫里却安静而美好。 床上的人一直没动,歪靠着,脸上被白布包裹着,懒懒的,既没有伤心,也没有绝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寝宫内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绿衣女子端了一碗粥坐在床前,柔声细语的劝着。 “凌哥哥,别想那些了,挽星喂你吃些东西吧,我会照顾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舒挽星端着一碗粥,满脸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人,虽然他的脸毁了,没有了往日的绝色风华,可是他依然是她心目中的凌哥哥,何况,他可是皇上。 床上的人不动,望着她,不过倒是配合着她,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舒挽星大喜,立刻动手喂床上的人吃食,细心又温柔,一边喂一边安抚着,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床上的人安静的吃了一碗粥,然后轻声的问:“你叫舒挽星。” “是的,凌哥哥,你忘了小时候的事了吗?小时候我一直陪着你呢?” 舒挽星听了皇上的问话,别提多高兴了,周身的欢欣,皇上和她说话了,皇上和她说话了。 皇上可是连皇后也不见呢,却是喜欢和她说话的,看来皇上喜欢她呢?一想到这个,舒挽星的双瞳便冒出火花来,整个人越发的柔软了。 床上的人没说什么,似乎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开口:“以后你来侍候朕吧。” “是,皇上。” 舒挽星高兴的点头,端了托盘走出去,很快,阑缘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皇上不让任何人靠近,却让挽星姑娘侍候着,看来这挽星姑娘中了皇上的眼,接下来会不会成为妃嫔就不得而知了。 琉月宫里,海菱因为伤心过度,身子有些虚,此时睡着了。 寝宫内,一名小宫女正在门前向侍梅禀报事情,侍梅听了她的话,脸色很快绿了,难看至极。 很快走进了寝宫,席凉等人见了,奇怪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侍梅抬眉瞄了一眼床上的海菱,见她睡着了,没有动静,才小声的开口。 “刚才奴婢得到消息,阑缘宫里,皇上竟然让舒挽星那个女人近身侍候,整个宫中现在谣传,这舒挽星很快便会成为皇上的妃嫔。” “什么?” 席凉忍不住又气愤的站起来,一侧的纳兰明珠赶紧拉着她,阴止她冲动之下到阑缘宫去大闹。 寝宫内的人,人人脸色阴骜难看。 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此时眼角莹润一片,却没有动静。 “算了,等等再说吧。” 皇上只是让舒挽星近身侍候他,现在他不想靠近任何人,让一个看得惯的女人侍候着,也不代表什么,也许是她们想多了,皇上当日大婚的时候,可是说过此生只娶菱儿一个人的,他就算失忆也断然不可能背信弃义的。 若是他真的纳舒挽星为妃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席凉狠狠的想着,然后望向凤浅和纳兰明珠。 “若是皇上真的敢立舒挽星为妃的话,我一定要狠狠的痛揍他,就算挨罚也在所不惜,到时候你们别拦着我。” “行,若是他真的立舒挽星为妃的话,我们不拦着你,我们和你一起去揍他,” 凤浅沉声开口,纳兰明珠也点头,三个女人同仇敌忾,眼下阿朗不见了,他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们更是不能大意,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这些突发的状况。 三个女人相视一眼,然后全都伸出手来,握在一团。 她们一定要护海菱一个周全,不让她独自面对。 人有时候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害怕那件事,它越是会真实的呈现出来,让你防不及防。 三日后,琉月宫内,海菱等人刚用了早膳,正坐在大殿内说话。 这三日的功夫,席凉和纳兰明珠,还有凤浅三个人都陪着她,寸步不离,每个人轮留换着花样逗她笑。 虽然她的心还是会难受,但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有这么三个关心爱护自已的朋友,她自然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废下去了,正如凤浅所说的,夜只是接受不了自已面容被毁的事,他一定很快便会恢复过来的。 大殿外面,有宫女奔了进来,殿上说话的人停住了说话,一起望向那急急奔过来的小宫女。 “怎么了?” 海菱轻声问,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总之最近她对于宫中的这些事很敏感。 “皇后娘娘,阑缘宫传过来消息,皇上封舒挽星为妃了。” 小宫女的话音一落,大殿内,一片死寂,随之咣当一声响。 海菱手中的茶盎失手跌落到地上,满殿再无声响,随之便是席凉跃了起来,直接便往大殿外面冲去,这一次凤浅和纳兰明珠都没有阻止她,相反的,两个人也站了起来,陪着她一起往外冲去。 而海菱彻底的呆愣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席凉等人并没有冲出去,反而是在琉月宫的大殿门前,迎上了一群人,众星捧月而来的舒挽星,身着华贵的衣裙,头上珠钗堆积,摇曳生姿的领着数名婢女走了进来。 席凉和纳兰明珠等人一看她过来,生怕海菱吃亏,便又反身走了进来,一起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舒挽星。 这女人一脸的高兴,满脸的神彩飞扬,看也不看席凉等人,一路走进大殿,然后恭敬的给海菱施礼。 “妾身给皇后娘娘行礼了。” 高处的海菱望着舒挽星,然后便笑了起来,此刻,她心中的痛似乎过于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痛了,只淡淡的笑了起来,望着舒挽星点头。 “起来吧,不知道舒姑娘过来做什么/” “皇上封了挽星为柔妃,挽星成了后宫的妃嫔,自然该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后宫的礼制。” “柔妃,呸,你到这里来是安了什么心啊?” 度凉忍不住呸了舒挽星一口,舒挽星脸色陡变,她身侧的宫女立刻上前一步,沉声开口。 “小郡主,柔妃娘娘是皇上亲封的妃子,你一个沧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胆敢对娘娘不敬,这可是大罪。” 这小宫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席凉更气了,直接便跳起来,往舒挽星身上扑去,尖叫着开口。 “我对她不敬,就不敬了,怎么样?我现在还打她呢?谁让她落井下石了,乘皇上没有记忆的时候,竟然迷惑皇上,让皇上封她为妃,难道这不该打吗?” 大殿内,舒挽星尖叫连连,席凉不客气的拳打脚踢,舒挽星带来的宫女上前拉架,凤浅和纳兰明珠哪里让席凉吃亏,两个人表面上前拉架,其实乘机又打了几拳。 殿内,乱成一团,坐在上首的海菱,忍不住喝了一声。 “住手。” 一声喝,所有人停住了动作,席凉放开了舒挽星,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已的衣着,然后走到一边去了,纳兰明珠和凤浅等人也整理了一番自已的衣着。 再看舒挽星,此时头发乱了,头上的金步摇松挎的挂在鬓发上,身上的衣服更是凌乱,不过脸上却没伤,席凉打人专打看不见的地方,能看见的一下都没打,所以舒挽星此时虽然身上好几处疼,可是脸上手上却没有伤到分毫,可饶是这样,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 “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这沧王府的小郡主,实在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胆敢欧打妃嫔。” “嗯,本宫知道了,柔妃还是去阑缘宫侍候皇上吧,沧王府的小郡主仍是一个孩子,柔妃身为后宫的妃嫔,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不是有份吗?” 海菱面无表情的开口,舒挽星一听眼都绿了,她是小孩子,那下手可狠了,把她往死里捶,这还叫小孩子,不过她知道在这个地方,自已要想说理,根本没地儿。 想到这,起身告退:“妾身先行告退了。” “去吧,好好侍候皇上。” 说到皇上,海菱的心便刺痛一下,大婚时候的画面还在脑海中,那么清晰,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可是现在皇帝便纳新妃了,这天下人眼中,自已恐怕真的成了一块笑料了。 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下面站着的席凉等人忍不住心惊,一个个走到海菱的面前。 “菱儿,我们去找皇上,问个明白,他当初所说的话呢,就算他失忆了,至少也要等到恢复记忆,凭什么现在就急急的封妃。” 席凉伸出手去拉海菱,一定要找皇上问个明白。 凤浅也赞同席凉的话,眼下海菱肚子里有孩子,皇上却立舒挽星为柔妃,这是置海菱于何种地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们一起去,一定要让皇上给你一个交待。” 凤浅冷静的开口,望着海菱。 海菱摇头,忽然便觉得去问了也是白问,也许不去问,他很快便会来找找麻烦了,所以她何必再去自找痛心呢? 多去一次,只不过是让自已多痛心一次罢了。 这里几个人正在说话,门外便有皇帝的贴身太监小禄子领着几名太监走了进来,海菱望着走进大殿内的几人,唇角间的笑意加深,只不过有些冷。 小禄子走进大殿,看到海菱,心里很是不忍,可是他是皇上的太监,皇上让他传什么,他只能传什么。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说吧,皇上让你过来做什么了?” 海菱冷冷的开口,一脸淡漠的望向小禄子。 小禄子叹了一口气,恭敬的开口:“皇上口渝,娘娘纵容沧王府的小郡主欧打柔妃娘娘,从今日开始呆在琉月宫闭门思过,不准出琉月宫一步。” “本宫知道了。” “另外?” 小禄子瞄了一眼大殿一侧的席凉等人,有些小心的接着开口:“皇上有旨,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不准再进皇宫一步。” “什么?凭什么啊?皇帝真是眼瞎心也瞎了。” 席凉忍不住大骂,海菱生怕她吃亏,赶紧叫了一声:“席凉。” 席凉不再说话,海菱望向小禄子:“去回皇上的话,本宫知道了。” “谢皇后娘娘了。” 小禄子领了命照旧退了出去,海菱望向席凉,缓缓的开口:“席凉,你回去吧,别让他们再找到把柄了,你背后可还有沧王府呢。” 不能因为席凉,便害到沧王府的人,那样她的良心更不安了。 纳兰明珠和凤浅二人也催促席凉回去:“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呢,有什么情况,我们会派人通知你的。” “好,有什么情况派人通知我。” 席凉知道自已不能留在宫中,因为她是沧王府的小郡主,若是抗旨不遵,便会给沧王府惹来祸端,而且留在宫中也是于事无补,席凉和海菱等人打了招呼,领着自已的两上婢女,往大殿外走去,走了几步,席凉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回首望向高处的海菱。 “菱儿,如果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离开北鲁的皇宫吧,天涯何处不是家。/” 凭菱儿的容貌心计,嫁什么样的人没有啊,何必守着一个毁了脸,又失去了记忆的死男人。 她说完便领着人离开了皇宫,一路出宫去了。 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挥手让太监和宫女下去,现在宫中多了柔妃,太后素来与她不和,她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落到她的头上。 想起席凉的话,海菱忍不住认真的想起来。 凤浅和纳兰明珠留在宫中陪着她,不管她做什么决定,她们两个人人都支持她。 琉月宫。 诺大的宫殿内,所有人都安息了。 房间里,海菱悄然的翻身而起,唤出火云靴和风雷手套,幽灵似的闪身出了寝宫,前往阑缘宫。 夜色下,花草氤氲,轻纱笼罩着翻卷如云的宫檐,甚是美丽。 偶有巡罗的侍卫经过,也没人在意,那快如流星般闪过的人影。 今天白日,席凉让她离开这里,她心里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但是心里终究是不甘心,也不愿意轻易的放弃。 她实在是难以相信,那么爱她的夜凌枫说变了就变了,在海菱的心里,若是真心的爱了,即便他毁了容颜,毁了心智,他的本能也不会舍得做伤害她的事,但这个人出现似乎就是为了伤她的,所以她不相信,他是夜凌枫。 她一定要见他,要看看这个男人真的是当初娶她,并当着所有人面发下话的夜凌枫。 她的炎云靴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所以轻轻松松的便到了阑缘宫,一路避开巡罗的侍卫进了寝宫。 寝宫内外,安静无声,没有一个太监和宫女。 不过她一进去,便知道房内的人是醒着的。 正好,既然他醒着,她便好好的看看这个当初说不纳妃的男人究竟还打算如何的伤她。 寝宫里,一人睁开眼睛,睡在大床上,那幽幽的黑瞳中漫过弥天的迷雾,看不真切,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海菱,一动也不动,好久才听到他轻轻的叹息。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夹杂着痛苦懊恼,海菱双瞳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人,他的半边脸包裹着,根本看不真切神容,那双深邃漆黑的瞳仁中,看不到从前的光芒,看着这样子的他,海菱的心忽然不痛了不疼了,也许之前他做的事让她痛苦难受,看到他受伤,她差点没抽过去,可是现在望着他的眼睛时,她竟然不痛不疼了,一切诡异得不可思议,连她自已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一直定定的望着床上的人。 好久才回应。 “皇上失去了记忆,所以忘了当初娶我之时曾说过的话吗?从此不纳一妃,我来就是看看,你是如何的狠心,竟然弃当初的誓言。” “朕是皇上。” 他开口,似乎皇上生来就该娶多个女人一样,然后不再说什么。 “我知道了,看过你后,我便知道了,你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4部分阅读 是皇上。” 海菱说完,点头,然后往外退了出去。 大床上的人眼神闪烁,不知道这女人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然后便又走了是什么意思? 不过海菱已经转身离开了阑缘宫,夜风下,她困惑的想着,为什么她看着那个人的眼睛,竟然不痛不疼不难过了呢,难道说她不喜欢他了,因为他的不守承诺所以她不喜欢了,可是这喜欢不是说收回就收回的啊。 还是?海菱陡的停住了,满脸的惊骇,还是她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夜凌枫的气息,所以她不感觉到心疼难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阑缘宫里的人,不是夜凌枫吗?做为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即便他毁了容,失去了记忆,她也该是刻骨铭心的,但是先前,她望着他的眼睛时,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所以她的心不痛不疼不难受。 海菱想到这念头,不由得轻颤起来。 如若宫中的人不是皇上,那么真正的皇上呢? 一想到那种可能,她的身子忍不住抖索起来,夜色之中,单薄而凄凉。 不,如若这宫里的是个假的,真正的夜一定没有事。可是他在哪里呢? 海菱心里乱糟糟的,一路回琉月宫而去,宫中,大家依然在熟睡,并没有发现海菱曾离开琉月宫,去了阑缘宫一趟。 第二日,海菱精神好多了,再不似先前的没精打彩,凤浅和纳兰明珠不知道一夜之间,她怎么就换了一个人,不过看到她不再那么伤心,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早起的海菱,带着凤浅和纳兰明珠,前往慈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她想看看太后是否察觉这阑缘宫里的皇上,很可能是个假的。 慈安宫内,太后还没有起来,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做为他的母亲,太后自然也是很伤心的一个,所以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好。 早上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 楹嬷嬷出来招呼海菱,然后陪着她说话儿。 海菱望着楹嬷嬷,想起这楹嬷嬷也是从小看着夜长大的,不知道她是否有什么察觉,若是太后发现了什么,这楹嬷嬷自然也会知道,如此一想,脸色温和的望向楹嬷嬷。 “皇上伤重,母后一定是很伤心,楹嬷嬷要多劝劝母后,别让她太伤心了,皇上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看开一些,只要人没事就好。” 楹嬷嬷听了海菱的话,诧异的挑眉,认真的打量皇后。 皇上纳了舒挽星为柔妃,按照道理,皇后该很生气才对啊,怎么现在倒好像一点事没有了,楹嬷嬷虽然疑惑,不过倒是赞同海菱的话,点头:“是,皇后娘娘,奴婢也如此劝太后娘娘了,无奈娘娘心事重,一直放不开心来,这几日连觉都睡不好,整个人很是虚弱,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楹嬷嬷满脸的担心,不像有假,那么太后是没有发现什么了? 海菱没有说什么,一来她不能肯定,阑缘宫里的人就是假皇帝,二来,真正的夜凌枫哪里去了?她怕自已搞错了,这种事可不是妄语的。 “你多劝着母后。” 海菱叮咛着,楹嬷嬷应声,然后向海菱告安,让海菱稍等一会儿,她进去看看太后是否醒了。 海菱点头,等到楹嬷嬷走了,才端起茶来喝。 一旁的凤浅奇怪的望着海菱,总觉得海菱心中有事瞒着她们似的。 “菱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海菱张嘴正想说话,大殿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光华四射的女子,正是舒挽星,领着几个宫女前来慈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一看大殿一侧端坐着的海菱,虽然不乐意,不过可不敢违了规矩,缓缓的走过来施礼。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一看这舒挽星便没了好脸色,海菱倒是没有生气,一抬手示意舒挽星起身,想到这女人此刻的得意忘形,还有阑缘宫的那个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起来一边坐吧。” 海菱温和的说话,舒挽星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的谢恩,走到一边去坐了。 说实在的,她可不敢和皇后对恃,她对于目前的身份已经十分知足了,若不是皇上毁了容,失去了忆,是不可能让她进宫的。 大殿一侧,不但是舒挽星诧异,就是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也奇怪了,正因为海菱此刻的神态,两个人肯定,海菱肯定有事瞒着她们两个,眼前不好问,待会儿一定要问清楚,海菱究竟瞒了她们什么事? 慈安宫的大殿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很快内殿响起楹嬷嬷和太后娘娘的说话声。 “娘娘,皇后娘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她?”太后的声音有些迟疑,停顿了一下并没有问下来,她大概是想问皇后怎么样?有没有发脾气,不过没有问出口,觉得自已问得多余了,皇上言而无信,先在大婚之时许诺了皇后说不纳妃妾,现在才多久的功夫,便纳了舒挽星为妃,皇后能不生气吗? 不过楹嬷嬷却及时的开口了:“皇后娘娘并没有发脾气,看上去也很好。” “喔,”这倒让太后奇怪了,姬海菱那个女人竟然承认了,这实在不像她的作风啊,她既然当日敢说出一生一世不准再纳妾,说明这女人是很坚定的,可是今日皇上纳妃,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让人觉得匪夷莫思。 两个人说着话走了出来,海菱和舒挽星等人起身,看到大殿一侧走出来的太后,太后的神情果然十分的憔悴。 “见过母后。” 海菱和舒挽星二人同时开口。 凤浅和纳兰明珠也恭敬的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望了过来,率先打量海菱,发现她果然精神不错,神色也很坦然,对舒挽星也是很和善,太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打量了海菱,难道说皇后认了舒挽星?心里想着,随手挥了挥。 “皇后过来了,坐吧。” “谢母后。” 太后又望了望别人:“你们都用不着拒谨了,坐下吧。” “谢母后(太后娘娘),”舒挽星等人一起谢恩,然后坐了下来。 太后扶着楹嬷嬷的手,走到大殿一侧,坐了下来,望着海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开口:“皇后能想开,哀家很高兴,皇上出了这种事,他不愿意靠近别人,只愿意让挽星一个人侍候,那么给挽星一个名份也是应该的,皇后你说呢?” 海菱唇角扯笑,微微睑上眼睛,望向一侧的舒挽星,眼里深邃幽暗。 舒挽星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眼前的这个女人,光是一个眼神便让人觉得很有压力,她可不敢在她面前大意,先前席凉敢打她,若是她再招惹她们,别人只怕也敢打她。 海菱却已收回了视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母后说得是,柔妃温柔娴雅,皇上愿意让她亲近,给她一个名份是她应得的。” 她如此一说,舒挽星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分的开心,看来皇后也承认了她。 想想也是,不承认她也是皇上赐封的妃子了,所以说眼前的皇后是十分聪明的,知道不和皇上斗。 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眼前的局面她是乐见其成的。 “好了,你们两个能相亲相爱最好,皇上现在心情很糟,我们不能再让他烦心了。” “是,母后。” 海菱和舒挽星同时应声,然后海菱站起了身,恭敬的向太后道安,领着凤浅和纳兰明珠离开了慈安宫。 慈安宫的大殿上,舒挽星一脸高兴的走到太后的面前:“母后,皇后她总算同意了。” 太后眯眼,眼中有慑人的暗芒,盯着舒挽星,然后淡淡的叹息一声:“挽星,你要小心些,皇后她只是表面上同意了,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挽星一脸惊惧的问,一侧的楹嬷嬷也担心的开口:“太后为何如此说。” “她太过于平静了,这不是好事,若是发一顿脾气,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哀家想不透,她为什么这样?” 太后长叹一口气,总觉得事情不单纯。 而海菱等人走出了慈安宫,一路回琉月宫而去。 琉月宫里,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追问海菱。 “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事?”两双眼睛齐齐的盯着海菱…… 第100章 揭穿假皇帝的面貌〖手打〗 “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琉月宫的大殿上,凤浅和纳兰明珠齐齐的逼问海菱,紧盯着她,今儿个在慈安宫那边,她的举动充分说明,她一定是有事瞒着她们的,她对夜凌枫的感情,让她不可能对舒挽星那么和颜悦色,那么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海菱望向凤浅和纳兰明珠,这两个人是她的好朋友,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一直在她的身边支持她,按理她该告诉她们,可是这件事太骇人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不说,岂不是置她们的好心于不顾了,如此一想,海菱一挥手,抚月便命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退出去。 大殿上,只有凤浅,纳兰明珠,还有侍梅侍兰二婢,再没有别的人,其她人都退了出去,就是凤浅身边的瑟瑟等人也自觉的退了出去。 等到殿内没有别人,海菱才招手示意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近前,把昨夜前往阑缘宫,然后发现的秘密告诉了这两个好友。 凤浅和纳兰明珠惊骇的睁大眼睛,脸色难看。 “你说,你说?” 纳兰明珠有些结巴,海菱怀疑宫中的皇帝是假的,这,这可能吗? 这太骇人了,不过她们也知道,海菱和夜凌枫感情极好,她自然有所发现,那么阑缘宫里的那个人很可能真的是假的。 “现在怎么办?” 没想到竟然有人冒名顶替皇上,那么真正的皇上哪里去了? “我会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这也是她没有告诉太后的原因,若是太后知道夜凌枫很可能是个假皇帝,一定会失常的,那个舒挽星岂会不知道,到时候,她们再想查就查不出来了,那人若是一口咬定他便是皇上,她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 海菱说完,凤浅和纳兰明珠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沉稳的点头。 纳兰明珠关心的说:“菱儿,你要小心点,眼下这人不知道是针对你而来,还是针对皇位而来。” 若是想坐皇位,海菱还不会有事,若他是针对海菱而来,她可就是十分危险的。 “我会小心的。” 海菱点头,既然怀疑那个人是假的,她就不会大意的,一边想一边望向侍梅命令:“梅儿,立刻悄悄去阑缘宫,把小禄子找过来,本宫有话要问他,记着,别让别人发现。” “是,娘娘。” 侍梅由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说实在的她是太惊骇了,没想到现在阑缘宫里的皇上很可能是个假的,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同样的,她倒希望那个真是假的,不但被毁了容貌,还失去了记忆,如果他是个假的,那么根本就是假装失去记忆的。 侍梅退出琉月宫,去找小禄子。 大殿上,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蹙眉深思。 “既然阑缘宫里的皇帝有可能是个假的,那么他就不可能失忆,他是假装失忆的,另外他的脸被毁了,也是故意的,这人究竟想做什么啊?” 凤浅问出心中的疑问。 纳兰明珠望向海菱,海菱凝眉慢慢的开口:“他一定隐藏着一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大殿内,再无声响,三个人一起沉默下来。 下午的时候,小禄子避开了阑缘宫内的人,悄悄地过琉月宫来,他一脸的小心,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见他,还叮咛不让别人知道。 “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午睡醒来,精神不错,自从知道阑缘宫里的皇上不是夜,她的心情便好多了,精神状态也逐步恢复中。 小禄子起身,大殿内,没有别人,连凤浅和纳兰明珠都不在,只有海菱和侍梅等人。 “小禄子,你是皇上的近侍,本宫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皇上回宫当晚的情况,你可听说了皇上为何会受伤?” 海菱关心的询问小禄子当晚曾听到过什么事。 她现在想知道,登州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受伤,必然有人送他回宫,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为皇上的近身太监,小禄子当时肯定是在场的,所以她很想了解清楚。 小禄子诧异的挑眉,然后恭敬的回话。 “回娘娘的话,皇上受了重伤,仍是镇守登州城的林将军派兵把皇上连夜送来京城的,那派人的兵将当时说了,皇上和绿蚁族的人交战,眼看着皇上要胜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枚火弹,直接飞到了皇上的身上,当时皇上全身着了火,马匹受惊发狂,驼着皇上撒足狂奔,那些绿蚁族的人紧追不舍,边关将士大惊,也赶了上去,想救出皇上,后来在十里外的地方,皇上被找到了,脸全毁了,身上还多处受了伤,林将军等人不敢大意,连夜把皇上送进了京城。” 小禄子说完,跪着不动,海菱挑眉想着当时的情况,那么夜最有可能便是在马匹受惊之后,被人给换了的,难道这宫中的人仍是绿蚁族的人,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想毁掉北鲁吗? 还有夜,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海菱一连串的想着,心里隐有焦急,不过脸上不现,沉稳的开口:“那么姬老将军呢?” “听说姬老将军也失踪了,当时紧跟着皇上身边的人,便是姬老将军,后来皇上找到了,但是姬老将军却失踪了。” “我爹爹失踪了?” 海菱还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件事,不由得脸色变了,陡的站起了身,一侧的侍梅和侍兰忙扶着她:“娘娘,你别心急,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爹爹的消息?” “奴才不知道。” 小禄子老实的回话,海菱听到他说话,清醒了一些,登州那边究竟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但是眼前却有事要做,她千万不能只顾着心急,而是要冷静下来,揭穿宫中假皇帝的真面貌,然后前往登州一趟,如此一来,便真相大白了。 “小禄子,你身为皇上的近侍,自从皇上回宫后,你可发现些什么?” 海菱的眼神十分的冷冽,盯着小禄子,小禄子听她问话,不明所以的摇头。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一般不让奴才近身侍候,多数时候是柔妃娘娘侍候的。” “嗯,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小心留意皇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来禀报本宫。” 海菱说完,小禄子脸色变了,慌恐望着海菱,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皇后娘娘/” 侍梅脸色冰冷,恶狠狠的命令:“娘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娘娘只是关心皇上的安危,若是你不照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禄子一看,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的领命点头:“奴才知道了,若是有什么事,一定禀报给皇后娘娘。” “嗯,你也别太担心,本宫只是关心皇上,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下去吧。” 海菱和颜悦色的开口,小禄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于皇后娘娘想知道皇上的情况总算没什么想法,皇上不见皇后娘娘,娘娘想了解皇上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禄子退了出去,侍梅和侍兰二人担心的望着海菱:“娘娘,若是小禄子说出你让他注意皇上的事,会不会惹来麻烦。” “不会的,他们最多以为我吃醋而已,不会想到另外一层的事。” 若她没有亲眼见阑缘宫的那位,她也不敢想这件事吧,。 “这样奴婢就放心了。” 侍梅应声,只要娘娘没事就好,不过爷现在究竟在哪儿啊? 宫中,短暂的安静下来,阑缘宫里,皇上在养伤,柔妃娘娘近身侍候皇上,皇后待在琉月宫里,对于皇上娶了新妃的事,皇后既没有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些消息传露出去后,汴梁城内的百姓还是小小的叹息了一会儿,看来女人啊,也就是骗到手了以后什么话都好说,想想当初,皇后娘娘闹腾出多大的动静啊,成为很多女子的楷模,可是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不说,鼻子一捏认了,所以说女人啊说什么只娶一个,都是假的。 这几日,汴梁城内很多男人拿这说事,当初皇上答应只娶一妻,每家都闹腾出不少的动静,现在正好反过来,各家被男人拾撺了一顿。 瞧瞧,瞧瞧,皇后娘娘多美多厉害的一个人啊,不是照样承认了皇上纳妃的事情,所以说做女人就要安份守已的待在家里,男人纳妾娶妾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沧王府内的席凉,听到了这些话,气愤得和人吵了几回,她现在也不知道宫中的情况,也没办法进宫,幸好海菱派人告诉她了,说她们没事,她才略略的放心一些,可是听到京城内外传着的话,她还是十分的阻心。 这该死的夜凌枫,实在是太令人憎恨了。 她若是再看到海菱,一定拾撺她离开皇宫,去游荡江湖,她陪她。 宫外热闹极了,宫中,海菱却安心的休养身体,好似一只不动的弦,隐而不动。 这一日,琉月宫来了客人,仍是西府的小姐西媛,一来便伤心的哭个不停,拉着海菱的手,让她帮帮她。 “姬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要不然我没法活了?” 小丫头西媛双眼红通通的,看上去像一个小兔子,不时的抽泣着。 海菱拉着她的手,关心的询问她出了什么事,西媛这样的个性,是不轻易伤心的,她的心里是装不住事的,一般情况下,很快便过去了,现在这副状况,摆明了是受了委屈,这小丫头一直喜欢她,若是有什么事,她倒是不介意为她出头。 西媛听了海菱的话,总算止住了哭声,望着海菱。 “姬姐姐,我不想嫁给昭阳王,可是姑母非要让我嫁给昭阳王,昭阳王府里那么多的女人,昭阳王更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王府里的女人多如牛毛,所以我不想嫁给那个男人,可是她们都逼着让我嫁。” 西媛说到后来便又哭了,对于她口中的她们,海菱隐约可以猜出来,定然是太后娘娘和西府的里的人。 不过对于太后让西媛嫁给昭阳王,她还是吃了一惊的。 太后那么喜欢西媛,为何却要让西媛嫁给昭阳王那个花花公子呢?就算嫁进昭阳王府是正妃,可是西媛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让她嫁进虎狼窝里,她们确定不是要了她的命。 何况西府不是还有一个西妍吗?怎么也轮不到西媛啊。 “母后怎么让你嫁昭阳王呢,你年龄还小,上面不是有一个西妍吗?要嫁也应该是你姐姐嫁啊。” “姐姐不愿意嫁,她们就让我嫁,我也不愿意嫁,可是她们不理我。” 西媛哭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讨厌昭阳王,偏偏所有人都让她嫁给昭阳王,就算为昭阳王正妃,她也不想嫁。 “姬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去和姑母说说,别让我嫁了。” 她在西府里闹了两天,都没有什么办法,今儿个假借要进宫,所以才进了皇宫,现在她只能指望姬姐姐出面,可以说动姑母,别让她嫁了,若是她们再逼她嫁,她就算死,也不会嫁给昭阳王的,西媛双瞳精亮,一片坚定。 海菱看着美好的西媛,实在不忍心让她被昭阳王那个花花公子给沾辱了,所以便点头。 “好,我和你一起去见母后,看看能不能让她收回成命。” “谢谢姬姐姐了,”西媛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希望姬姐姐能说动姑母,别让她嫁了,她不稀憾那什么昭阳王妃的位置,她只想嫁给自已喜欢的人,对于昭阳王夜染翊,她只有生气厌恶,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这样要如何嫁啊。 两个人一起起身,前往太后娘娘的慈安宫里。 慈安宫,柔妃舒挽星正陪着太后说话,殿内一片温馨,皇上的伤已经大好了,除了脸上的伤,脑子里的血块,别的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太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两日精神又好了一些。 今日适逢柔妃过来请安,两个人便开心的说话,这柔妃素来会说话,逗得太后开心不已。 大殿外,太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过来了。” 太后也不恼,心情极好的挥手让皇后进来。 不过等到太后看到海菱的身后跟着西府的丫头西媛时,脸色便有些不耐看了,略有些不悦,瞪了自个的侄女一眼。 她不用想也知道西媛为何会如此做,这小丫头不想嫁给昭阳王,定然是去拉了皇后过来当说客。 不过别以为皇后过来便有用,她说了让她嫁她便要嫁,谁说情也没有用,太后恨恨的想着。 海菱已和西媛给太后请安,那西媛一进慈安宫的大殿,便垂着头,即便不抬头,也知道姑母正瞪她呢?不过她不理会,一径的随着海菱的身后行礼。 大殿内,舒挽星看到皇后,起身给皇后娘娘行礼,最近皇后娘娘没有找她的碴子,舒挽星倒是很开心。 “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点了一下头,清艳的神容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相反的满脸的温和,上首的太后忍不住眯了一下眼,最近这几天,这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说她真的想通了,不过想想也可能,女人还不就是当初的闹腾劲,她还不知道看过多少像皇后这样的,开始闹腾得欢,最后还不是和寻常女人一样,女人再大,能大得过男人吗?何况还是皇上。 太后想着,微勾唇角:“你们都坐下来吧,皇后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太后望向海菱的肚子,关心的询问,这可是皇室的第一个血脉,她自然希望他平安生下来。 “还好,谢母后的关心。” 海菱点头,然后笑望着太后娘娘:“臣妾听说母后想让西媛嫁给昭阳王夜染翊,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太后眯眼,眼里有幽暗的光芒,很快点头:“不错,这是哀家的主意,昭阳王妃凤瑶去世,昭阳王府连一个正经的主子都没有,哀家身为一国太后,给昭阳王指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太后说得正义凛然,似乎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她一说完,西媛便急急的站了起来,叫着:“姑母,媛儿不想嫁进昭阳王府,我讨厌昭阳王,讨厌夜染翊。” 西媛话落,太后的脸色陡的沉了下去,一片阴骜。 “这种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一个小丫头说话,”太后一脸凌寒的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望着西媛:“媛儿,姑母这是为你好,那昭阳王虽然名声不怎么样,可你一嫁进昭阳王府,就是正妃,堂堂正正的亲王妃,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想嫁昭阳王那样的浪荡子,请姑母收回成命。” 西媛很坚持,她不稀憾昭阳王的王爷身份,身份高贵又怎么样。那昭阳王妃凤瑶也身份高贵呢,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了,听说昭阳王眼见着她被人抓起来,也没有出手,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女人付出一生。 所以她不会嫁的,姑母最好别逼她,西媛恨恨的想着,望着上首的太后姑母。 不过太后却坚持已见,看样子不会轻易松口了,海菱望着这僵持不下的两个人,缓缓的开口。 “母后,既然媛儿不想嫁,母后何必让她嫁呢?那昭阳王是个情场老手,西媛如此单纯,要嫁也该嫁一个单纯的男人,她这样的心性进了昭阳王府,那些女人还不吃了她。” “谁敢。” 太后恨恨的说着,然后盯着西媛:“她是哀家的亲侄女,若是谁敢对她不敬,哀家便废了她。” 殿内,气氛僵硬。 柔妃舒挽星望望太后,望望皇后,最后目光落到了西媛的身上,柔柔的劝着。 “媛儿,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昭阳王身份高贵,是眼下北鲁最金贵的王爷,你若是嫁他,可就是享福的命,母后这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能不知好歹。” 舒挽星的话一落,西媛直接气恨恨的怒瞪着她,然后咬牙切齿的叫。 “我又不是你,我不贪图荣华富贵,只想嫁我喜欢的人,这有什么错,还有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舒挽星没想到自已好心劝解,竟落得如此一顿数落,脸色顿时燥红起来,心里恨恨的,不过却没有发作。 太后望了望西媛,又望了望海菱和舒挽星,沉声开口。 “西媛,这事没得商量,哀家已命钦天监看了日子,三日后便要嫁,这一次由不得你。” 西媛一听,三日后竟然嫁了,心头又悲又气,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大殿上首的太后怒吼:“姑母,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说完便哭着跑走了,大殿下首,海菱忍不住叫了起来:“媛儿,媛儿。” 可惜西媛已经伤心的哭走了,殿内,太后盯着海菱,缓缓的开口:“皇后,媛儿是个小孩子,你该劝着她才是,竟然还跑来哀家这里胡闹,这婚胭大事,仍是父母之命,哪里由得了自已,她是哀家的亲侄女,难道哀家还能害了她不成?” 太后恼怒的责问,海菱倒是没生气,还试图和太后讲讲道理。 “母后,菱儿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嫁人,还是嫁个喜欢的人好,这样日子过得也开心。”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昭阳王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女人多一点吗?这世上有男人只娶一个女人的吗?” 太后说完望向海菱,眼神幽然,似乎想起了当初海菱闹腾出那么大的动静,让皇上只娶她一个,可是现在皇上不是又纳了一妃吗?这后面恐怕还会有别的女人进宫,所以说,女人想什么也不能想男人只娶自已一个,最后铁定会成为笑话。 海菱脸色微暗,望向上首的太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虽然她想帮助西媛,但是看太后的神情,似乎此事已成定局,西媛一定要嫁给那风流成性的昭阳王了,真不知道西媛最后会怎么样?这是西家的事情,她不好过于插手,不过倒可以帮助西媛一把。 海菱眼里闪过暗芒,起身告安,退出了慈安宫。 上首的太后还在生气,柔妃舒挽星赶紧起身过去拍马屁,几句好听受用的话,太后的脸色果然好多了。 海菱回了琉月宫,便命令侍梅带两个人今夜前往西府,找到西媛,问她想不想走,想走便可以把她放走,否则她是逃脱不了嫁给昭阳王的命运的。 本来海菱不想掺合西家的事,不过她怕自已不管,若是西媛倔强起来,最后做出什么傻事,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吧。 侍梅领了命,等待晚上行动/。 海菱进琉月宫的寝宫内休息,她睡了一会儿,便听到门外有说话吵嚷声,不由得唤了人进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侍梅和侍兰的脸色有些阴骜,上前一步把外面发生的事情禀报给海菱。 “娘娘,侍候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竟然在一口井里被打捞上来了,奴婢刚才领着人去看过了,他被人勒了脖子死的。” “小禄子被人杀了?” 海菱的脸色沉下来,周身的寒气,这说明什么,说明阑缘宫那边的人发现了什么吗?如果说先前她还不能肯定这宫中的是个假皇帝,却因为小禄子的死,而百分百肯定,这人是个假的皇帝。 他隐在宫中究竟想干什么? “侍梅,侍兰,立刻悄悄的让姬将军和沈若轩进宫来,我要和他们商讨事情。” 之前她并没有把心里的怀疑告诉任何人,是因为她没有把握,但现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人是假的,所以让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进宫,想一个万全之策,揭露这假皇帝的真面目。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叫他们。” 侍梅和侍兰二婢出去,正碰上从门外急急走进来的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 二人一进来便心急的开口:“菱儿,听说宫里死了一个太监是怎么回事?” 海菱招手示意她们过来,小声的开口:“很可能是小禄子发现了那假皇帝的秘密,所以被他杀了。” “啊。” 两个女人的脸色一片阴暗,神色冷冽下来。 凤浅轻声问:“那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发现了他?” 海菱凝眉想了一下,不能肯定这件事:“不知道,我们看他接下来有没有行动,如果没有行动,说明他还不知道我们怀疑他,如果他有行动,说明他也知道我们怀疑他了,接下来只怕要有动作了。” 凤浅和纳兰明珠一听海菱的话,两个人同时的不安起来,一起叫出声来。 “菱儿。” “你们别着急,急也没有用,我们等姬少将军和沈神医过来,一起商量看看怎么办?如何让这人现原形,” “好。” 凤浅和纳兰明珠同时点头,两个人坐在寝宫内,寝宫内,侍兰侍候海菱起床。 很快,姬绍成和沈若轩二人进宫来了,海菱已收拾妥当,那两个人一见到海菱,便紧张的开口。 “菱儿,发生什么事了?” 姬绍成上下打量了一下海菱,确定她没事,才放下一颗心来,最近他隐在暗处没有出现,虽然皇上回宫了,他可以回去了,可是他还是担心菱儿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回去。 海菱示意姬绍成和沈若轩坐下,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也坐到一起,海菱吩咐侍兰到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寝宫内,大家都望着海菱,见她神色冷峻,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似的/。 “菱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姬绍成感觉到了不安,心急的开口。 海菱一举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沉稳的开口:“我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们说,待会儿你们别激动。” 她如此一说,姬绍成和沈若轩便知道定然是很重要的事,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望着她,等候着。 “前两天晚上,我去了阑缘宫,见到了皇上,他?” 海菱停住了,周身的冷冽,眼里一片冷莹凉薄的雾光。 “他是个假的。” “他是假的,”姬绍成和沈若轩重复了一句,随之同时受惊的站起身来,望着海菱又追问了一句:“你说宫中的皇上是个假皇帝?” 海菱沉稳的点头:“没错,先前我不能肯定,便唤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让他暗中注意皇上的动静,谁知道今天小禄子竟然被人杀死在一口水井中了,由此我可以肯定,那阑缘宫里的皇帝是假的,本宫命人传你们进来,便是想和你们一起商量一个办法,如何揭穿这皇帝的假面目。” “宫中的皇帝竟然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皇上呢?” 姬绍成执着的问。 海菱想了一下,夜是个聪明睿智的人,他此次前往登州,就是为了灭掉绿蚁族的人,先前听小禄子说,他曾被火弹击中过,后来林将军等人找到了他,便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真正的夜,很可能已落入了绿蚁族的人手中,至于他落进绿蚁族人的手中,不出意外,是故意的,他之所以如此做,很可能是为了打入内部,然后一举灭掉绿蚁族的人,所以这里出现的皇帝是假的,而他之所以假冒皇帝,一定有什么目的。 “他现在一定在绿义族内,我想尽快让宫中这假皇上现形,然后前往绿蚁族,不管夜是不是真的将计就计,我都想去看看他,否则我不放心。” “那么如何让这宫里的假皇帝露出破绽呢?” 寝宫内,几个人同时蹙起了眉,开始动脑筋,想主意,如何让阑缘宫的假皇帝露出破绽。 夜越来越深,寝宫内,大家的主意还没有想出来,却听到琉月宫的总管太监过来禀报,刑部尚书武尚大人在殿外求见,要见皇后娘娘。 海菱等人愣住了,刑部尚书武尚夜进琉月宫干什么,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她,要不然不会过来,如此一想,立刻吩咐姬绍成等人留在寝宫内候着,海菱领着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一起出了寝宫,前往大殿见刑部尚书武尚。 琉月宫大殿,灯火辉煌,武尚恭敬的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武尚,你夜进琉月宫所为何事?” 海菱对于这武尚还是十分的敬重的,他为人很正直,是夜比较看重的臣子,她相信他的为人。 武尚望了一眼大殿,海菱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去,武尚见没人了,赶紧的开口。 “皇后娘娘,皇上连夜宣了朝中的大臣进宫来,说有要事相商,本来臣也过去了,谁知道却听到有人嘀咕,说皇上有意把皇位让给昭阳王,臣吓了一跳,所以没有进阑缘宫,绕到这里来求见皇后娘娘,臣请皇后娘娘让皇上三思,虽然皇上容貌尽毁,也失去了记忆,可是这让位之说,还请三思啊,昭阳王本性风流,哪里当得了如此重的担子啊,若是让他接皇位,那么北鲁将尽毁啊。” 武尚说完,海菱吓了一跳,以为自已听错了,盯着武尚。 “你说皇上说了让位给昭阳王。” “是的,娘娘,今夜皇上召了很多大臣过来,要让位给昭阳王。” “这个混蛋。,” 海菱忍不住怒骂,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胆敢做这种事,不但假扮皇上,竟然还想把他的皇位给丢了,可恶的东西,不,她绝对不能让他毁了夜的皇位,如此一想,便望向武尚。 “武大人,你先过去吧,本宫稍后便会到阑缘宫,放心吧,本宫会阻止皇上做这种事。” “谢皇后娘娘。” 武尚听了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目中,皇上即便容貌毁了,失去了记忆,那也比昭阳王好得多啊,昭阳王只不过是一个风流不羁的人罢了,如何掌管朝政啊。 武尚退了出去,海菱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脸色也不好看,直接的骂起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分明是想毁掉皇位啊。” “他究竟是谁啊?” 纳兰明珠凝眉想着,望向凤浅,两个人一起很认真的想着,海菱已转身往寝宫而去,这两个人也跟了出去,一起往寝宫而去。 等她们进了寝宫,姬绍成和沈若轩心急的询问。 “武大人何事要见皇后啊?” 海菱气得在寝宫内踱来踱去的,然后愤怒的开口:“武大人得到消息,说皇上有意把皇位让给昭阳王。” “什么?” 姬绍成和沈若轩全都心急的站了起来,脸色同时变了。 如果这阑缘宫里的皇帝是假的,那他这样做,分明是胡搞啊,若是让位给昭阳王,就算真正的皇上回来,也没办法再让昭阳王退位啊,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海菱取出御旨的金牌递到姬绍成的手中,沉声命令:“立刻到兵部调兵将进宫,本宫绝对对不容许发生让位之说,而且今夜我一定要让他露出原形。” 本来她还想慢慢想办法让那人露出原形,现在已顾不得别的了,今夜一定要拿下阑缘宫里的假皇上,绝对不容许他做出让位昭阳王的事。 姬绍成领命,拿了御旨的金牌,立刻火速的出宫去调兵。 这里沈若轩凝眉望向海菱,沉稳的开口:“师傅,我想了一圈,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阿朗好像失踪了,按照道理。,他该出现为昭阳王妃凤瑶报仇才是,可是这男人好像凭空消失了,相反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5部分阅读 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假皇上,你们说眼下谁和师傅你的仇最深?” 沈若轩一说,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同时的叫起来:“难道说阑缘宫里的人其实就是阿朗?” 凤浅一念落,便朝门外叫起来。 “瑟瑟进来。” 瑟瑟领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凤姑娘,何事吩咐/?” 凤浅走到瑟瑟面前,严肃的开口:“瑟瑟,阑缘宫里的那个皇上,很可能就是阿朗,可是眼下他毁了容,又说自已失忆,你有办法让他现出原形吗?” 瑟瑟一听阑缘宫里的人可能是阿朗,立刻满脸的冷意,周身锐利的寒芒,抱拳回话。 “若他真的是阿朗,便是我们云疆族的人,云疆族的人从小便生长在苦凉之地,我们终年累月和小毒物打交道,所以不管容貌如何改变,血液中仍然有着小毒物们喜欢的气味,所以只要奴婢放出这种花斑虫,它便会往那个人身上飞去,。” 瑟瑟取出一种名为花斑的虫子,这是云疆生长着的一种虫子,素喜阴凉之人的血液。 若非从小生长在云疆,花斑一般不会靠近。 瑟瑟说完,海菱大喜过望,心里彻底舒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好,我们走,一起去阑缘宫,现在朝中的大臣都在阑缘宫里,皇上要传位给昭阳王,本宫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走。” 凤浅和纳兰明珠跟着海菱的身后一起往外走去。 沈若轩也随了她们的身后一起往外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阑缘宫走去。 阑缘宫的大殿上,此时雅雀无声,高首的皇上白纱布包裹着一张脸,只露出小半边的脸和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冰冰冷冷的注视着大殿下首跪着的臣子。 大殿中响声一片:“请皇上收回成命。” 昭阳王夜染翊赶紧出列跪在大殿正中,朗声推辞。 “臣弟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担负不起这重大的责任。” 满殿的人都跪着,上首的人眯眼,眼里一片冷芒,有些不耐烦,随之嗜冷的开口/。 “好了,朕意已决,昭阳王接旨吧,朕决定了传位给昭阳王。” “这,”昭阳王一脸的为难,可是如果细看,不难看出他细长的眼里,那一缕欣喜的光芒,快如流星的泻出来,嘴里还要推辞着。 “臣弟请皇兄三思,皇兄三思啊。” “臣等请皇上三思。” 大殿下首,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殿上首,皇上的身边坐着当今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脸的痛心,不过却发话了。 “众位大臣,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依着皇上的主意吧,要不然皇上会日夜难安的。” 太后说话了,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满殿的安静。 殿外,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太监率先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地,害怕的开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带人闯进来了。” 众人抬首望去,果然门外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人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身侧跟着一大群的人,此时一众人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阑缘宫的大殿。 上首高座上的皇上,一看到门外走进来的身影,眼里便飞快的闪过冷光。 不过却没有说话,倒是皇帝身侧的太后娘娘,忍不住大喝。 “皇后,你太放肆了,现在皇上正在召见朝臣,你竟然不经通传便闯了进来,想做什么?” 海菱领着人从殿门前一直走进来,越过众位大臣,走到大殿正中,缓缓的向高首的人行礼。 “本宫听说皇上召见臣子,想让位给昭阳王,所以本宫便过来看看,不知道身为皇后,本宫是否有这个权利?” 太后眯眼望着海菱,缓缓的开口:“皇后怀有身孕,还是少操心这些事,留在琉月宫安心养胎。” 海菱听了太后的话,满脸的奇怪,太后怎么会同意皇上让位呢?按照道理,她好不容易熬成了太后,现在皇上要让位,她竟然同意,按照她的想法,做母亲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别人取代儿子的位置的,可是现在太后分明是同意的,这倒是让海菱迷惑了。 不过眼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因为这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有用,他只是一个假皇帝。 “母后此言差矣,若是皇上让位昭阳王,本宫还是皇后吗?还能住在琉月宫吗?这琉月宫可是历代皇后住的宫殿,哪里还有本宫的位置?” “原来你是操心这个,即便我皇儿不是皇上了,他还是个王爷,你是堂堂的亲王妃,就算不是琉月宫,王府也不会太差。” 太后的话里有些不屑,似乎海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大殿内,众位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眼前的局面,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状况,而昭阳王一看到海菱,心里便沉沉的,总觉得这事不会成,心里恼恨不已,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紧盯着太后,慢慢的开口。 “本宫是贪心的,母后倒是大方,竟然太后不做,反而要做太妃,真是奇怪?” 海菱的这一声奇怪,大殿内很多大臣都抬头望向上首的太后,也觉得奇怪,太后为何会同意皇上让位,按照道理,太后该是最反对皇上让位的人啊,所有人盯着太后,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满脸的沧然。 “哀家不是大方,哀家现在的心痛比任何人都痛,皇上为了让位,三天前便和哀家说了,他容貌尽毁,如何执掌江山,如若哀家不同意,皇上便要离宫出走,哀家可以没了江山,难道连儿子也想没了?” 太后如此一说,众人又觉得有理,是啊,皇上的脸被毁了,若是执意不执掌江山,太后又能耐他何,一切的根源都在皇上身上啊。 自从皇上容颜被毁,整个人比从前更阴骜冷寒了,哪怕靠近他,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臣等请皇上三思啊。” 阑缘宫大殿,众臣子齐声叫起来,上首一直坐着的皇上,阴骜嗜冷的开口:“朕心意已决,让位给昭阳王,众大臣不准再有异议,若有异议,便是抗旨不遵。” 皇帝一声抗旨不遵,没人再敢多说话。 海菱一声冷笑,缓缓的望向上首蒙着脸的皇帝,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有资格下旨退位吗?”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大殿内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别人还没有说话,丞相钟离便大叫起来:“皇后,你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殿内也有不少臣子附和丞相的话,连连点头,然后附和着开口:“是啊,皇后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是啊,是啊。” 大殿上首,太后娘娘脸色阴骜,望着海菱,一脸不知道海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菱素手一指大殿之上包着脸的男人,铮铮嗜冷的话再次响起来:“他根本就不是个皇上,而是和昭阳王妃狼狈为j害本宫的云疆族人,阿朗。” 海菱话落,凤浅身侧的云疆人瑟瑟立刻俐索的打开了手中的袋子,无数花斑虫从袋子里飞出来,先是慢慢的旋转,很快聚集到一起,往大殿上首飞去。 大殿内,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望着眼前奇特的景像,只见那些花斑虫直往上首的皇帝身上飞去。 海菱踱步走到大殿正中,阴沉凌寒的开口。 “这种虫子仍是云疆的花斑,因为云疆人终年累月和小毒物打交道,所以身上有一种气味,是这花斑喜欢的气味,现在这些花斑虫便往他身上飞去,由此证明他仍是云疆人阿朗。” 海菱话音一落,大殿下面,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有人倒退,有人议论,乱成一团/。 上首和假皇帝坐得最近的太后,脸色也变了,飞快的挪动身子,远离了最正中的人身边,太后虽然退离了皇上的身边,可是仍然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正中的人,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不是我的枫儿?哀家不相信,如若你不是枫儿,那哀家的儿子呢,哀家的儿子呢?” 太后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首响起来,上首的人慢慢的站起了身,唇角擒着嗜血的冷笑,手一伸,便抓了几只花斑在手中,然后狠狠的辗碎,那双黑瞳闪着如狼的光芒…。 第101章将计就计,灭绿蚁族人〖手打文字版〗 阑缘宫的大殿上,那包裹着脸的人陡的站了起来,朝中的大臣纷纷惊惧,往后退让,武将朝前,站在海菱的身后,有人一指上首的人。 “你不是我们的皇上,莫非真是那个什么阿朗?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台上的人似乎也懒得再装下去了,直接仰头狂妄的大笑起来,随之凶狠的盯着海菱,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此之后在痛苦中过日子,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自毁了容貌,假装失忆,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拿到她和夜凌枫的生辰八字。” 大殿内,众人再次呆愣,这个假皇上要拿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干什么? 海菱脸色陡沉,阴骜无比的瞪着他:“你想拿本宫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上面的人陡的一笑,只见他一扬手,大殿内,扬起一道绿光,轻幽幽的薄薄的,如一片柳丝,快如星矢的飘了过来,直往海菱身上飘来。 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好,很多人失声叫了起来。 “皇后娘娘避开。” 海菱自然也知道这东西有些妖邪,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形一动便想避开,可惜那绿絮好似认主似的,直往她身上飘去,不管她如何的闪避都避不开,最后那绿芒往她身上一落,什么都没有了,而她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不痛不痒,没有半点的感觉。 但既然阿朗费尽心机的进了宫,并给她下了这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菱的脸色难看至极,朝上首的阿朗叫了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本宫下了什么东西?” 阿朗眼见着海菱中了那东西,整个人颠狂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大殿,欢欣不已。 大殿上,凤浅脸色阴骜难看,一把抓住身侧的瑟瑟,紧张的追问:“瑟瑟,他给菱儿下的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她一直呆在云疆族,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妖邪之物,古怪得很。 瑟瑟的脸上难看至极,冰冷的开口:“这是他用自已的血引子做的降头,名软情丝。” “降头,软情丝?” 众人再次一愣,没想到这假皇帝竟然给皇后娘娘下降头,这降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瑟瑟说完,高台上的阿朗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没错,这是我下的降头软情丝,知道什么叫软情丝吗?从此后,你姬海菱再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待在一起,而且不能想他,不能爱他,若是你想他,心便会痛如针扎,思念越深那痛越深,若是你们两个人见面,你便会狂性大发,直至血脉逆流而死,反之,若是你从此一生不再爱任何一人,这软情丝便不会有事。” 阿朗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他不想杀死姬海菱,或者说他杀不死她,但是只要拿到姬海菱的生辰八字,这降头做好了,就算她远在十万八千里,这软情丝也会认主似的找到她,然后下到她的身上,阿朗想起了凤瑶,脸色一片阴骜,狠狠的开口。 “姬海菱,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时时刻刻的心痛难忍,死算什么,活又算什么,就是要折磨你。” 阿朗说完,大殿内,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海菱的脸色一片阴暗,她没想到阿朗竟然给她下软情丝,这软情丝真的会因为她的想念,便痛入骨髓吗?难道从此后她都不能想夜了吗?心中念头一起,果然胸如小针扎,很痛很痛,脸色陡的白了。 一侧的凤浅忍不住拉住瑟瑟:“瑟瑟,这软情丝有什么办法可解,有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摇头:“这软情丝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话音一落,大殿上首的阿朗陡的叫起来:“有,她只要杀了她喜爱的男人,这软情丝便会解了。” “哈哈。” 阿朗再次失控的笑了起来,大殿上,凤浅控制不住愤恨的叫起来:“瑟瑟,把他拿下。” “是。” 瑟瑟带来的几名云疆族的人,飞身便起,直跃向大殿上首,扑向了阿朗。 此时大殿门外,姬绍成领着兵部的五千将士,赶了过来,涌进了大殿,只见大殿内,瑟瑟等人正和上首包裹着脸的假皇帝打了起来,而那假皇帝的身侧,还飞来飞去一种叫花斑的虫子,看来这人真的是阿朗。 姬绍成一路走到海菱的身边,发现海菱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忍不住心惊起来,望向一侧的纳兰明珠,沉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纳兰明珠眼里已凝了泪水,轻抽了一下,低声说:“阿朗给皇后下了软情丝?” “软情丝?这是什么东西?” 姬绍成脸色难看极了,望着纳兰明珠,心急又痛心的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降头,” 纳兰明珠说完,眼泪流下来,姬绍成不太懂这降头,不过看纳半明珠的神情,还有妹妹此刻脸色苍白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阴骜冷沉,直盯着大殿上首的阿朗。 这个该死的混蛋,姬绍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飞身便起,直扑向上首的一堆人。 殿内,沈若轩等人忍不住心急的叫起来:“姬将军,小心点。” 大殿正中,阿朗一边和瑟瑟等人打起来,一边朝着姬海菱叫起来。 “你别恨我,要恨就恨这老女人吧,要不是她泄露了你的生辰八字,这软情丝是不会有用的。” 他说完得意的狂笑,然后不再和瑟瑟等人缠斗,因为打下去他会被擒,想到被带回云疆。他便忍不住颤抖,就算死他也不会回云疆的,心里一念起,陡的扬手便朝自已的头顶击去,一掌下去,直接毙命,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阑缘宫的大殿上。 而此时太后一脸惊惧的望着大殿下首的海菱,只见海菱脸色苍白,一脸冰寒的盯着她。 太后忍不住摇头,伤心的开口:“哀家不知道他是个假的,所以才会上当受骗,哀家不是有意的。” 大殿内,众臣子望着皇后娘娘,又望了望太后,这是皇上的家事,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海菱扫视了一眼大殿下首所有的朝中的大臣,然后沉声命令:“大家都出宫去吧,以后好好处理朝堂上的事,今夜之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别放在心上。” “是,皇后娘娘。” 众人叫声一团,随之缓缓的往后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 等到朝中的大臣离去,大殿内,只剩下太后娘娘,还有刚刚才成为柔妃的舒挽星,太后脸色难看,舒挽星则是直接的伤心哭了起来,没想到她嫁的竟然是一个假皇帝,她现在还有什么脸见人啊,一时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海菱扫视了她们两个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一挥手领着人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阿朗的尸体被瑟瑟等人带走了。 不管是活的死的,阿朗都是云疆族人,他必须回云疆去。 海菱等一众人从阑缘宫回到了琉月宫,大殿内,凤浅一把拉着海菱,心急如焚的开口。 “菱儿,你别心急,我现在立刻和瑟瑟等人回云疆,知道吗,纳兰千寻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找到软情丝的解降之法,你千万别心急,若是他想不出办法来,从此后,我不会再理他了。” 凤浅沉声说着,眼里一片冷光。 海菱淡淡的笑,伸手拉着凤浅:“别这样,这事又不怪他,如何不理他呢?” “不,这是他们云疆族人惹出来的事,他必须要有办法,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凤浅说完,便心急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回云疆去,纳兰千寻一定有办法解掉这降头,他可是云疆族的主上,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她又何必为了他留在云疆。 “菱儿,我走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把这个挂在和福酒楼门外,上面写上我的名字,就会有人通知我,你要见我,不过,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的,你等着。” 她说完,留下了云疆族的信物,心急的走了,连海菱的叫声也不理会。 瑟瑟等人也随着她离开了,大殿内,海菱望着离去的凤浅,慢慢的收回视线,灯光下,脸色苍白如纸,惊人的清艳。 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望着她,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这什么降头的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解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给菱儿下这种东西,我?” 姬绍成没有办法可施,握拳恨恨的捶着身边的案几,愤恨不已。 一侧的沈若轩凝眉,沉声开口:“其实我倒相信凤浅的话,这云疆的软情丝恐怕并不是没有办法可解,一定还有办法解的,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办法可解。” 他话落,便想到了阿朗的话,要想解软情丝,便要杀掉自已心爱的人,海菱又怎么会杀掉夜凌枫呢,所以说她宁愿自已痛苦,两下分离,也不会动手杀了夜凌枫的。 殿内沉静,谁也不再说话,只有纳兰明珠轻轻的啜泣声。 海菱镇定了一些,望向下首的几个人,缓缓的开口:“没事,眼下不想这个了,软情丝暂时不会要我的性命,你们也别想了,现在我要离开北鲁,前往登州去一趟,但是北鲁朝堂上的事,我实在不放心,我怕我离开后,那昭阳王会有什么异心。” 海菱沉稳的开口,今日大殿上,很显然,那昭阳王是想坐皇位的,一直以来,他恐怕都有这心思,只是用那花花公子的形像掩盖了,所以才会让人大意,再一个,太后娘娘总是让人不安,她所做的事,让人不解。 “太后和昭阳王两个,都让人不安。” “是啊,太后娘娘的举动实在不符合常理,而且她竟然把师傅的生辰八字泄露给那假皇帝,按照道理,假皇帝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该警觉才是啊,怎么偏偏说了呢?还是她想借假皇帝的手来对付师傅?” 沈若轩尖锐的开口,一直以来太后和皇后都不和,以前没有往深处想,现在想来,太后的心计恐怕是很深的,只是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啊,在假皇帝把皇位让给昭阳王的时候,她竟然也同意了。 “我离开汴梁城,最不放心的便是太后了,沈若轩,你身上有没有一种药,让人昏昏欲睡的,但是对人却没有危害的。” 海菱一开口,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便明白她想做什么。 “你想给太后下药,让她没空想别的事吗?” 海菱点头:“没错,等我赶到登州,亲眼见到夜没事,我才会放心。” 海菱因为想到夜凌枫,胸中的针刺感再次涌上,一下一下的十分的疼痛,脸色忍不住再苍白了一分,想到自已中了软情丝,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难道她和夜之间,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吗?心中很痛,却抑制不住自已不去想,这痛感越来越深,只到姬绍成唤她。 “菱儿,菱儿。” 她才清醒了一些,不再想夜凌枫,她不想夜凌枫的时候,胸中的刺痛感便消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好无损。 “哥哥,你留在汴梁城内帮我监视着朝廷上的人,还有派人注意着昭阳王府内的动静,我把御旨的金牌留给你,昭阳王若是有一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你便派兵抓他下刑部的大牢。” 海菱分派任务,姬绍成一听海菱的话,脸色便变了, 他哪里放心让菱儿一个人前往登州啊,赶紧的拒绝:“菱儿,我不放心你一人前往登州,我陪你一起去登州吧。” 海菱伸手握着姬绍成:“哥哥,我前往登州不会有事的,这汴梁城的事才是我最挂心的,你一定要帮我守好北鲁的江山,不能让他乱了套。” “菱儿。” 姬绍成听到妹妹如此说,心情很沉重,他知道,眼下只有他能帮助菱儿守着北鲁的一切了,可是想到妹妹一人前往登州,他便不放心。 一侧的沈若轩开口:“姬将军放心吧,我陪师傅前往登州,不会让她有事的。” 姬绍成听了沈若轩的话,总算放心了一些,点头不再坚持要跟着海菱。 海菱听了沈若轩的话,没有说什么。 “沈若轩陪我前往登州,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是不会有事的,只是从此后,她都不能再和夜待在一起了,她只有孩子了,他们两个人终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难道说前生他们是遭受了什么咀咒不成,要不然为何连在一起,也困难重重呢? 既然不能和夜在一起了,她决定了,前往登州,只要确定夜没事,她便前往大周,找江灞天为母亲报仇。 如此一想,便决定了以后要做的事。 “侍兰,你去慈安宫一趟。” 侍兰应声领命,沈若轩取了一粒药丸给侍兰:“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能让太后警觉,放在她的茶水里,此药无色无味,喝不出来的。” “奴婢知道了。” 侍兰退出去,海菱望向姬绍成:“哥哥,你带人出宫去吧,别惹人非议,明日一早,我便离开汴梁城,前往登州了,我们兄妹二人在此别过了。” “菱儿,等确定皇上没事了,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破了这软情丝,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 海菱没有告诉姬绍成,她确定了夜凌枫没事后,并不打算再回来了,她决定前往大周朝替母亲杀了江灞天,以后找个地方隐居了。 她有肚子里的孩子呢,海菱伸手摸自已的肚子,幸好这软情丝对自已的孩子没有影响,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姬绍成缓缓往外退去,纳兰明珠起身送他出宫,两个人一起走到琉月宫的大殿外面,这段日子下来,纳兰明珠看得很清楚,姬绍成并不想娶她,明日她也会陪小姐一起离开汴梁城,别人不知道。她随了小姐三年的时间,心中是知道她的打算的,小姐不会再回来了,那么她只有陪着她了,所以她才会出来和姬绍成说一声。 “姬将军请留步。” 纳兰明珠唤住了姬绍成,姬绍成抬头望着纳兰明珠。 以前对这个女人很憎恨,但是这一段时间来,她所做所为,没有一件不是为了菱儿着想,他看着她所做的一切,现在对于她已恨不起来,心中还是有些好感的,所以此时一听纳兰明珠唤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望着她。 “公主有事吗?” 纳兰明珠点头,笑着开口:“明珠是想向姬将军道声谦,以前没有经过姬将军的同意,便想嫁给姬将军,是明珠的自不量力了,请姬将军放心,登州之事过后,此婚作罢,姬将军可以另行嫁娶。” 她说完,脸色一片坚定,没有似毫的不甘委屈。 月色之下,她的瞳仁幽光掠影,十分的坚韧,姬绍成从她的身上竟然看到了菱儿那种坚韧的影子,倒底是她的人,连性格也有些相似呢,这样的人,他倒是不排拒,姬绍成正想说话,纳兰明珠却不给他机会了,清脆的声音再响起。 “姬将军保重。” 说完转身走进大殿,不再看身后的姬绍成,其实心底还是酸酸的,这个男人差点便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可惜她终究是个没福气的,所以注定与他错手而过了。 身后姬绍成的眼睛深邃幽暗,唇角微勾,说不定这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至少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真心实意对菱儿好的人,这样一想,他倒不抗拒娶她了,一切等到登州回来再作打算,到时候爹爹回来了,他也该成亲了。 姬绍成想着,转身离开了琉月宫,带人出宫。 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和沈若轩正在说话,很快,侍梅和侍兰二婢都回来了,一一回禀。 侍梅奉命去西府想救走西媛,谁知道等到了西府,才发现整个西府乱糟糟的,没想到西媛竟然服药自尽了,等侍梅到的时候,听说人已经凉了,海菱一听,不禁黯然,她本来就是怕西媛想不开,所以才会派侍梅去救她,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由此可看出,西媛虽然年纪小,但个性却刚烈,也许她从慈安宫回去,便决定了一死以明志,坚决不嫁给昭阳王。 她本意是救她,但终是敌不过天意啊。 这算来是她自已的一个孽啊,也是太后和西家人逼死了她啊。 海菱伤心了一会儿,想起让侍兰去慈安宫下药的事,抬头望向侍兰。 侍兰便把进慈安宫给太后下药的事禀报了一遍,去慈安宫下药的事倒是顺利。 宫中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海菱放心不少,眼看着天色已亮了,便吩咐了侍梅和侍兰二婢去收拾该收拾的东西,自已和明珠进寝宫内去换男子的衣服,吩咐了沈若轩在宫外候着她。 沈若轩应了一声退出去,各人自去行动。 海菱和纳兰明珠二人进寝宫换了一套男子衣服,侍梅和侍兰二婢已收拾妥了该带的东西,走出了琉月宫的寝宫,门外抚月领着几名宫女和太监跪了下来,伤心的叫起来。 “皇后娘娘。” 海菱望着她们,想到他们跟了她一次,自已这一走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心底倒底还是酸酸的,伸手扶起抚月,细心的叮咛她。 “抚月,你在宫里好好的,帮本宫留意宫中太后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派人送信去姬府,禀报给姬将军。”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抚月强忍住伤心,点头。 海菱便又说了几名关心的话,最后看几个宫女和太监的伤心,不忘安慰她们。 “你们别担心,皇上和本宫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她如此一说,众人便觉得有了希望,个个重重的磕了头。 “是,娘娘,奴才们等候娘娘回宫。” 海菱不再说话,转身大踏步的,纳兰明珠和侍梅侍兰,还有暗处的五十羽衣卫,一起追随着海菱离开,一众人悄悄的从琉月宫的后殿离开,直奔宫外而去。 等到出了宫,天色已亮了。 早晨的汴梁城,一片拥挤,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哟喝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汇成一道繁华的街市。 海菱和纳兰明珠二人领着几名手下,按照约定的地方找到了沈若轩,一众人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前往沧王府席家。 街道边,海菱乘坐的马车靠边停了,沈若轩下去沧王府求见小郡主席凉。 沧王府的侍卫进去禀报,很快席凉出来了,眼睛有些红,看来是一夜没睡好,一看到沈若轩便激动了起来,扑上去抓去沈若轩的手,紧张的追问。 “皇后呢?她怎么样?她有没有怎么样?” 沈若轩一看席凉的动静,便知道她定然是听说了昨夜宫中发生的事情,知道师傅中了软情丝的降头,所以才会一夜睡不着,心急如焚,不愧是师傅的朋友,还真是仗义。 沈若轩把席凉带到马车里,席凉一看到海菱便担心的拉着她。 “菱儿,你怎么出宫来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疼。” 席凉想到海菱此刻所受的苦,她便十分的痛心,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海菱,恨不得替她受过,想到她一个孕妇,竟然遇到这种事,不由得悲戚。 海菱倒是看开了,因为明知道这事无法挽回,何必再悲伤呢,往好了想,那阿朗只是想折磨她,没有要了她的命,这已是万幸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事,人不能有太多的贪恋,现在她不怨恨任何人,只怪天意如此,真正的罪魁祸首,阿朗也死了,他也没有得到善终。 “席凉,席凉,你别激动,我来找你是有事托付于你。” “你说,什么事?” 席凉听到海菱严肃的口气,整个人总算镇定下来,望着海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海菱握着席凉的手:“席凉,我要离开汴梁城,前往登州,我要亲眼看到夜没事,才会放心,可是我离开,对于北鲁有些不放心,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席凉听说海菱要离开汴梁城,心里直觉上是不放心,她想陪她一起前往登州,不过听海菱说有事要她帮忙,便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冷静的望着海菱,‘海菱长吐出一口气,望向席凉。 “我离开京城,最怕是朝堂混乱,眼下皇上全无消息,朝中隐有流言起,若是有人别有耻图,朝政必乱,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托付给了我的哥哥姬绍成,但是他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了一些,席凉,你留在汴梁城内,帮他一把,你的身份,还有你们沧王府的身份,一定可以帮助他的,席凉,你一定要暗中帮助他。” 席凉直觉上想摇头,她想陪菱儿去登州,看她一个人去登州,她实在不放心啊。 不过抬头,便看到海菱深邃的眼瞳中,是深深的祈求,定定的望着她,席凉的心一沉,她从来没有看过菱儿求过别人什么,包括从前的她,也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什么,但现在她在求她,求她一定要帮助她稳住北鲁眼下的局势,虽然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是沧王府的能力,还有她自已的本事,一定可以注意到暗处的潮动,到时候及早提醒姬绍成,这样分布,北鲁定然不会有事的。 “好,我答应你,我帮你守着汴梁城,注意着朝中的动静,你放心吧,菱儿,除了我们沧王府,还有宁南候府的人,还有武大人等的心都是向着皇上的,他们一定会稳住朝堂的,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谢谢你席凉。” 海菱伸出手紧握着席凉,然后尊重其事的道谢。 席凉唇角扯出无奈的笑,她不想要她的道谢,她宁愿她健健康康的。 “菱儿,你要保护自已,你身上的软情丝,一定会有办法解掉的,相信我。” 席凉开口,海菱点头,她没有告诉席凉,这一别,她也许永远不来北鲁的汴梁城了,但她不想让席凉再挂心她的事情了,所以笑着开口。 “好,席凉,我相信。” 她说完便伸出手抱了抱席凉,然后两个人道别,席凉下了马车,站在街道边,目送着马车离去,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了,她才依依不舍的进沧王府,准备接下来如何帮助姬绍成。 海菱坐着马车,一路出了汴梁城,前往登州。 因为怀孕,她不敢日夜不停的坐马车,这怀孕的初期,孕妇是最容易流产的,所以她凡事以孩子为准,两三个月的孩子还看不出来,但是她感受到他的生命在她的体内流转着,那种血脉亲情,使得她每晚入睡前,必然要与他对话,才能安然入睡。 而且她每想一次夜凌枫,心绞痛便会发作,最严重的一次,整夜都不能睡。 明珠看着她受苦,不停的流泪,连侍梅和侍兰二婢也陪着流泪不已,倒是海菱,自已要坦然得多。 可是她越是这样,旁的人越是不好受。、 一路上,侍梅没少和沈若轩吵嘴,都是骂沈若轩没用的,竟然想不出办法来帮助娘娘,若是有办法,娘娘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以往沈若轩总是和侍梅打口水仗,这一次,他难得的很少反驳,任凭侍梅发脾气。 因为他知道侍梅心里不好受,别看她平常冷冽,可是心却是暖的。 一行人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心情都不是太好,很沉重,一路前往登州,白天行路,晚上宿在客栈里。 这样一路行下去,十天的左右的时间,他们总算远远的望见了登州,登州是一座古老苍伤的城池,那斑驳的青痕,显示出它的年轮,足有几百年的历史,城墙的建筑也很古老。 胭脂一般的夕阳洒落在城墙之上,竟然透出一种恢宏来。 海菱掀帘往外张望,只见城门口,人并不多,一看便有些沧凉,和繁华的京都汴梁相比,这里明显的很凄凉,不但如此,还因为战争的原因,各处毁坏了不少,城墙之上的旌旗破旧的摇晃着,有人影在城墙之上晃动/。 马车一路进城,城内很安静,在街上撒落了不少的东西,偶有百姓走过,也是行色匆匆的,商铺和小贩更是少得可怜,一两家开着门,小贩也是偶尔遇到一个。 这些人是迫于生计,才会出来做生意,若是有办法,恐怕谁也不愿意出门。 安静的大街上,忽然响起马蹄声,格外的引人注目,海菱看到不少人家神色慌张的打开门,然后又匆匆的关起来,有几户人家,甚至嘴里还喊着。 “快,快,坏人又来了,野蛮子又来了,快进来。” 一边关门一边怒骂,还顺手把门前玩耍的小孩子给拽进了房子。 海菱她们马车走过的地方,一片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不但没人,连一只狗都没有,狗也吓得躲起来了,最近绿蚁族的人变态的马蚤扰着登州城内的人,不但是人,就连动物也遭到了史无前例的马蚤扰,所以街上一有马蹄声响,不但是人,连条狗都跑得没影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好像鬼子进村扫荡似的,眨眼间一个人影也没有,连想找个问路的都没有。 沈若轩的嘴张了又张,可惜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喂,这位?” “碰,碰,”关门连带怒骂:“去死,去死,该死的野蛮子,怎么不下地狱啊。” “不是,我们?” “啪,啪,”有人在屋子里拿沙袋出气,出完了气隔着门骂:“天杀的绿蚁族人,怎么阎王不收了这些畜生,让他们一个个下十八层地狱,受练刑之苦。” 沈若轩和身侧陪坐着的侍梅面面相觑,大吐苦水。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该死的野蛮子害的。” 侍梅没理会他,抬头看天,天色不早了,街上客栈的全都关门上锁的,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今天晚上住哪里啊,还有这守城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啊。 正想着,大街上,忽然呼啦一声,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涌出二三十个的手拿长枪的兵将,团团的包围了他们,个个脸上布着凶神恶煞神情,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 沈若轩一看有人出现,大喜过望,有人就好,有人就好。 “请问大哥们,你们?” 不过他的请问还没有问出口,对方一名为首的兵将便冷着脸大吼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进我们登州,说,是不是绿蚁族人的探子?” 沈若轩一听,一肚子话,想骂人了,你个奶奶的,能不能让人把一句话说完整,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这样草木皆兵啊,想到这,脸色一沉,也不和那些人客气,直接叫了起来。 “住嘴,能不能让爷把话说完?” 那些围观的二三十人,愣住了,倒没想到这长相俊美的家伙,如此凶恶,一时间满脸的惊惧,个个心里想着,这人看来真是绿蚁族人啊,都这么的凶悍。 不过沈若轩的已不客气的叫起来:“请问驻守在这里林将军等人到哪里去了?我们要见林将军?” “要见林将军?”那为首的人眉一挑,沉声开口:“你们要见林将军做什么?” “我们是京城来的,想见林将军。” 本来要见姬将军的,不过临近登州之时,他们打探清楚了,听说姬将军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所以现在在登州管事的便是这位林将军。 沈若轩说完,马车内,有人掀起了车帘,一只白晰的手递出一枚令牌来。 在阳光下耀出金色的光芒,那为首的将领还有些见识,上前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6部分阅读 了一眼,脸色微变,竟然是宫中的腰牌,立刻收敛了先前的愤怒,恭敬的了许多。 “原来是京城来的人,请随属下等人前去见林将军。” “好,带路吧。” 沈若轩松了一口气,一脸的汗,他妈的见个人都费了吃奶的力气。 看来这些人确实被那绿蚁族的人吓破了胆,一有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 一众人从大街上驶过,那些先前紧闭门窗,打死不出来的登州百姓,从那微敞的窗户里看到街道上经过的兵队,松了一口气,有不少人家啪啪的打开了窗户,伸出头来张望,然后彼此间便议论了起来。 “这些人是谁啊?” “不知道,看林将军的手下对他们挺恭敬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管他呢?” 啪啪的又全关上了窗户,还是待在家里不出来的好,以免再被那些绿蚁族人抓去,到时候死得可就难看了。 海菱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心底沉重,看来那些绿蚁族人不但刁钻幸辣,还十分的精明,夜不会有事吧,她心里一想到夜凌枫,替他担心,胸中便疼,忍不住伸手按压胸口,纳兰明珠一见,忙伸手握着她。 “小姐,你别想了。” 海菱点头,平定心里的思绪,掀起帘往外看,只见马车一路随了那些兵将,往登州西北而去。 西北城门内,扎了很多的营帐,此时一座最大的营帐里,近二十名的将领正激动的说着话,上位上站立着的一人,高大魁梧,双手如扇,啪啪的拍着桌子,响声不断,他满脸的红光,神情少有的激动。 “太好了,没想到皇上竟然潜入了绿蚁族,当日我们找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这张绿蚁族的地图,正是皇上命人送出来的,现在皇上便在绿蚁族中,那绿蚁族的公主,看中了我们皇上,想嫁给我们皇上,皇上来个将计就计,现在正在绿蚁族中,明日,便是那公主与我们皇上定的成亲的日子,皇上命我等按照图纸上的线路进去,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这样我们可以永绝后患了,以后再也没有绿蚁族的人了,我们登州将迎来史上最光明的未来了。” 林将军一说完,下首立着的数人全都激动的站起来,相视的点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绿蚁族伤了我们多少人,现在总算可以除掉他们,一绝后患了。” “是啊,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精明,当日根本就没有被那火弹烧伤,只不过是为了将计就计,他被那绿蚁族的人带了回去,所以顺利的绘出了这张地图,否则我们根本进不了绿蚁族。” 第102章 皇上发怒〖手打文字版〗 登州城的营帐之内,几个将领激动的说着,心底都佩服起皇上来,难怪皇上年纪轻轻,便以雷霆之速坐上了皇位,原来他们还不服他,现在看来,他的谋略手段十分的惊人,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别人都以为他被火弹射中,他却已想到了一个将计就计的主意,假装被火弹击中,从而达到被抓进绿蚁族的目的,这样一来,便拿到了绿蚁族的内部地图,这一次,他们总算可以顺利的进入绿蚁族,一举灭掉他们所有人。 “众将听令,立刻下去准备,明日出发,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消灭掉绿蚁族的人。” “是,将军。” 大家抱拳领命,正准备离去。 营帐之外,有小兵跑了进来,恭敬的开口:“报,将军。” “什么事?” 林将军挑眉沉声问,小兵飞快的禀报:“帐外有人求见,说是宫里来的人。” “宫中来的人?谁?” 林将军奇怪的问了一句,这种时候,北鲁宫中来人,皇上在绿蚁族内,那么这宫中的人,是?林将军眼神一闪,难道是皇后娘娘,关于这位皇后娘娘他们可是有耳闻的,深得皇帝的宠爱,而且是个十分聪明睿智的女子,不但生得美艳,还十分的厉害,能当着大殿之上,说出不准皇帝纳一妃的话,这人定然不凡,而且当时其他三国的人都想娶她,这样的皇后娘娘他倒是想见见。 “带进来。” 林将军一挥手,等到小兵跑出去,营帐内的十几个人有些紧张,七嘴八舌的开口。 “宫中什么人啊?不会是绿蚁族的人使得诈术吧。” “是啊,林将军,我们要小心些。” 林将军一摆手,沉稳的开口:“眼下绿蚁族的人正准备他们公主的婚事,这两日恐怕不会出现,至于这位宫中来的人,想必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营帐内,多少道声音惊起,皇后娘娘来了登州吗?大家一起心急的望向门口。 只到门前数道身影走进来,为首之人一身白色华贵的锦衣,墨发用丝带束起,一身轻雅的走进来,那面容染着耀眼的光辉,虽然温和,不过却隐有一股锐利的锋芒,令人不敢小觑,林将军等人见多识广,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眼,也看出眼前公子仍是个女子,而且举手投足间霸气尊贵尽显,看来他没有猜错,这位来自于宫中的人,定然是美艳无双,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 如此一想,林将军已迎了下来,恭敬的抱拳弯腰。 “老臣林浩见过皇后娘娘。” 林将军一开口,其他的部属也上前行礼:“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倒是没想到一照面,这林将军等人便识出了她的身份,看来这位和爹爹齐名的林将军也不是浪得虚名,心里想着,淡淡的开口。 “林将军不愧为一国之将,果然很聪明,不错,本宫正是北鲁的皇后,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众将听命谢恩起身让到一边,林浩上前一步请了海菱坐在大帐上首,自已陪坐在一边,沈若轩和纳兰明珠等人坐在另一边。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林浩便望向海菱,恭敬的开口。 “不知道皇后娘娘来登州所为何事?” “当日林将军送回皇宫的人仍是一个假皇帝,被本宫识破命人杀了他,本宫担心皇上的下落,所以前来登州查他的下落,不知道林将军可有皇上的消息?” 海菱一说完,林将军便慌恐的站了起来,由此更加肯定眼前的皇后娘娘十分厉害,竟然识破了假皇帝的面貌,还杀了他,不过这倒是他们的罪过了,因为那假皇帝便是他派人送进皇宫去的。 “臣该死,请皇后娘娘责罚,当时,皇上中了火弹,臣等追了上去,发现一人脸容被毁,身上穿着的龙袍被烧,臣不疑有他,便认定了那是皇上,所以连夜派人送皇上进宫,没想到那皇上竟然是个假的,臣该死,请皇后娘娘惩罚。” 海菱摆了摆手,一切都过去了,何况这林将军也不是有意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也只能把假皇帝送进皇宫去。 “好了,林将军坐下吧,本宫来这里,不是为了查谁的错,而是想查皇上现在的下落,你们可有消息了?” 她一想到夜,心绞痛便起,脸色微微苍白,冷汗从脑门沁出来,不过当着林将军等人的面子,不便露出来,极力的忍住。 林将军一听海菱的问话,立刻高兴回话。 “禀皇后娘娘,原来当日皇上并没有被火弹击中,他只是假装中了火弹,然后那马驼着他奔出了数里地,还有姬老将军等人,一起落到了绿蚁族的人手里,那绿蚁族的公主达娜图。珂儿,看中了我们的皇上,皇上便将计就计,假意答应娶达娜图。珂儿,乘机绘出了绿蚁族的布局图,现在图纸已命人送到本将的手中了,明日便是皇上假意娶那公主的日子,我们会带兵攻进去,到时候,皇上与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绿蚁族的人。” 林将军说起这件事,便又激动了起来,他镇守登州,多少年没有回京城了,这绿蚁族的人一日不灭,他就一日没办法回京,明日便可以永久的灭了这绿蚁族的人,那么他便可以回京和家人团聚了,这样的事,他能不高兴吗?越想越高兴。 营帐内,海菱和沈若轩等人一听林将军的话,也都高兴了起来,尤其是海菱,十分的开心,虽然开心时,心中会痛,但她还是止不住的高兴,她就知道夜没有那么容易被伤,他果然是为了灭掉绿蚁族的人,才假意被抓。 至于那个阿朗,当时放了火弹,他一定知道夜被绿蚁族的人抓了,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毁掉了容貌,穿了假的龙袍,假装被火弹伤了的皇帝,然后被林将军等人找到了,连夜派人送进宫去。 “明日本宫随你们一起去绿蚁族。” 海菱开口,林将军等人忙起身,恭敬的开口:“是,皇后娘娘。” 海菱点头,站起了身,林将军立刻唤了手下进来,把皇后娘娘安置到一座营帐内休息,其他人也各自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按照地图进绿蚁族,一举端掉绿蚁族的老窝。 海菱住的营帐内,纳兰明珠伸手扶了海菱坐下,脸上满是心疼。 “小姐,你软情丝又发作了,你别想了了,以后千万不要随便想人,要不然你会受不住的,多想想孩子吧。” 纳兰明珠知道海菱除了在意夜凌枫,便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所以才会拿孩子说事。 果然,她一开口,海菱便点头认同了她的话。 “明珠,我知道,我不想伤了我的孩子。” 她说着,伸手摸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再过不长的时间,肚子恐怕要显出来了,想到明日的一战,海菱扫视了一眼营帐内的几个人。 纳兰明珠,沈若轩,侍梅和侍兰,其实暗中还有五十个羽衣卫。 明日过后,她便要离开北鲁,前往大周朝,去杀江灞天,他们这些人没必要跟着她,所以她要与他们说清楚。 “你们都坐下吧。” 海菱吩咐侍梅和侍兰二婢,两个人一愣,知道皇后娘娘定然是有话要说,不过并没有坐下,而是摇头。 “娘娘有话便说吧,奴婢等听着便是。” 海菱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你们也知道我中了软情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见皇上的,所以我决定了明日绿蚁族的一战,我便前往大周朝去,我有我的事要做,所以你们也没有必要跟着我了。” 她一说完,侍梅和侍兰等人便知道她想做什么,自然是杀掉江灞天。 现在她们是皇后的奴婢,怎能弃主而去呢,所以侍梅和侍兰二人扑通一声跪下,沉稳的开口/。 “娘娘,请允许奴婢二人跟着你。” 纳兰明珠也站起了身,望着海菱:“小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她哪里放心让小姐一个人去大周,那里便是她们从前所住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陪她回去。 侍梅侍兰纳兰明珠等人说完,那一直坐着的沈若轩也站了起来,认真的说。 “你们都愿意跟着师傅,如果我不跟着她,岂不是太不仗义了,所以师傅,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大周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眼下你怀孕,身边离不开大夫,有我在,孩子才不会有事。” 他一扯上孩子,海菱便妥协了,她知道沈若轩说得没错,眼下,她肚子不小了,若是回大周朝,还真是离不开沈若轩等人。 “好吧,你们这情我受了,希望日后我能还你们此情。” “娘娘说什么呢?” 侍梅和侍兰不赞同的摇头,她们这是尽本份,绝对不要娘娘还什么情。 沈若轩望了一眼海菱,想到她连日坐马车一定是极累的了,何况明日还要前往绿蚁族,所以还是早点休息吧。 “师傅你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进绿蚁族呢?” “嗯,大家都各自休息吧,明日一早前往绿蚁族,然后回大周朝。” “是,娘娘。” 几个人应声,海菱便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了侍梅:“梅儿,回头你让那五十羽衣卫回到皇上的身边去,我们身边不是有无影楼的人吗?不需要他们跟着了。” “是,奴婢记住了,奴婢回头让他们回去,调无影楼的人过来听用。” “行。” 海菱点头,起身盥洗一番自在营帐内休息。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营帐外面人声鼎沸,说话声一片,将士们都十分的激动,这一仗过后,夜凌枫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可是一个睿智足智多谋的皇上/ 这一夜海菱也没有多睡,软情丝发作了好几回,本来想到要见夜,她比任何人都激动,可偏偏她一想到他,便心中犹如万根小针扎着她,而且最近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已不能再多想他了,若是多想,只怕自已会活不长的,而肚子里的孩子也将不保。 天亮的时候,她的脸色透着一种莹亮的白,明珠和侍梅等人知道她没有睡好,心疼至极,却无计可施,几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精神不振。 不过外面的大军已整顿好了,林将军命人过来请示皇后娘娘,是否出发。 “走吧。” 海菱点头,此战一举定胜负,但愿顺利除掉绿蚁族的人,夜就可以回京了,她也该离开了。 早晨,天边只有一丝青芒,还没有亮光,海菱深吸了一口气,沉稳的开口:“走吧。” 成队的人整队出发,数万人的阵仗,无一人骑马,全都跑步前进,这是皇上的指使,千万不可骑马,一众人按照图纸所绘,分别埋伏在绿蚁族的几个地方,只等到狼烟起,便大举攻进绿蚁族,杀掉这些穷凶恶极的人。 出城,一行行人,在晨曦中,好似一只只灵活的猫似的,奔跑着前进,似乎看到了未来的美好,人人脸上挂着笑意,身轻如燕的感觉,一路潜伏进了绿蚁族。 海菱等人也隐在大军之中,一路朝绿蚁族奔去。 绿蚁族,远离登州二十里地左右,四面都是山林,他们潜伏在山林之中,若是没有图纸,根本找不到他们所住的地方,现在因为有了图纸,众人按照图纸所标的方向,一路进军前往绿蚁族。 漫天郁葱的大山中,云雾缭绕,看不真切哪里是哪里,听说这座大山里有很多的机关,若非有图纸,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饶是有图纸,林将军也小心的吩咐各人跟着队伍,千万别误触了机关,因为触动了机关,很可能会惊动绿蚁族的人,所以说他们所有人小心点。 然后林将军分派几路兵将,按照图纸所标的方向,埋伏在各个要害点。 此时,天已大亮了,林中,鸟雀轻鸣,他们每个人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柳条编制成的草帽,隐身在林中。 这柳条编成的草帽,是海菱的注意,因为这么多人隐在林中,很容易让人发现,但是头上戴着柳条的草帽,便不一样了,远远的看去,大家和山林融为一体,自然不会让人发现。 林将军采纳了海菱的意见,立刻命令下去,所以整队的人,很快戴上了柳条编的草帽,潜伏在林间,等待狼烟响起,一举攻进绿蚁族。 其实,他们这几个要害点,正好牢牢的包围了绿蚁族的人。 此时,远远近近的有说话声响起,穿透了云间郁葱的树木,落到很多人的耳朵里。 “快点,快点,驸马呢?快去找驸马爷,该换衣服了,人呢?” “到后面去找找看,快点。” “还有你们,去看看公主大妆得怎么样了?” 此次彼落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是歌舞声,热闹声,一浪一浪的传出来。 海菱身边的纳兰明珠和沈若轩等人望着她,生怕她因为听到这些话生气,海菱忍不住笑起来,娇艳苍白的笑脸,在一片绿氤的树木中,是那般的清艳侬丽。 “他这是为了除掉绿蚁族的人,你们都望我干什么?” 她知道他是为了灭掉绿蚁族,何况又不会真的娶那个什么公主,她不怪他如此做,相反的很赞成这样,要成大事者本来就该不拒小节,可是她现在心痛的是,她不能见他,软情丝的危害力,她不知道,若是见到他,真的狂性大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一想到她不能见他,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痛,明明近在咫只,偏偏如天涯般遥远。 “小姐如此想,我们就放心了。” 明珠淡淡的笑,心里却很难过,小姐心里的痛该有多深呢,因为她和从前的小姐感情好,自然知道她所想的事。 四周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那绿蚁族内,现在忙碌成一团,好不容易找到了驸马,开始催促换衣服,公主已收拾好了。 他们绿蚁族的公主,达娜图。珂儿,可是族中最美丽的女子,多少青年宵想她,都没有让她动一一份心思,但是现在这北鲁国的皇帝,让公主倾心了,所以公主要嫁给他。 虽然族中很多人不同意,但是公主决定的事,向来没有人改变得了,所以不管大家如何的不同意,今日公主仍旧要嫁人了,要嫁给这个美若天仙似的男人,合族中的人,不管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今天全都换上了新衣服,喜气洋洋的忙碌着。 摆布一新的新房内,此时端坐着一人,身着大红的新郎服,不时的看着窗外的动静,门口站着几个下人,正伸出头来张望,看了又看,穿着新衣的驸马爷,真的好俊啊,让人看了又想看,恨不得一双眼睛便盯在他的身上。 房内的人实在不习惯被人如此观看,周身的冷意,双眸凌寒的怒瞪了过去,那些被瞪的下人立刻收回视线,驸马爷好凶啊,还是不要看了,惹恼了他,公主一定很生气。 房内的人,确定没人看了,才放松一些,忍不住动手去扯身上的衣服,十分的不习惯。 这人其实并不是夜凌枫,而是夜凌枫的贴身手下侍竹,侍竹本就生得极美,再略微的易容,便和主子十分的神似了,此时根本没人发现,这房内的人已经换了,大家依然兴高采烈的准备着。 真正的北鲁皇帝夜凌枫,已经带领着手下数百名的羽衣卫,动手拆除绿蚁族附近的机关,这绿蚁族人不但精明,而且十分的刁钻,辛辣,没事马蚤扰登州的百姓,抢掳杀劫,无恶不作,登州的百姓苦不堪言,现在总算要灭掉他们了。 房内的侍竹安静的等候着吉时的到来,到时候拜堂成亲的一刻,便是下手的时候。 现在爷已经带人拆除了所有的机关,而暗处便埋伏着林将军等人,相信很快便可以动手铲除绿蚁族的人了。 想到这,侍竹方觉得此刻所受的蚀气烟消云散了,那个达娜图。珂儿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这绿蚁族连番的攻击登州百姓,一切都是这达娜图。珂儿的布置下行事的,这绿蚁族真正掌权的,正是这位心狠手辣的公主阁下,所以说她想嫁给爷,虽然族中的人反对,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这恰恰给了他们机会。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说话声也此次彼落的传进来。 “快,吉时已到,扶了驸马出来,快点。” 门外有德高望重的长老命令下人,下人们很害怕,所以不敢随便进来,驸马爷好凶啊,她们不敢进啊。 这一次侍竹倒是没有为难这些下人,直接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因为他心急啊,快点拜堂,就表示,他们马上就要杀掉这绿蚁族的人了,怎能不高兴? “走吧。” “是,驸马爷。” 几名下人,一看到侍竹出现,便脸红的福身应了,跟着侍竹的身后往外走去。 宽阔的草地上,此时各处站满了人,很多青年人眼里有恨意,年老的却脸上带着笑,三个一党五个一群,很多人脸上画着图纹,看上去很凶恶的样子。 公主达娜图。珂儿,此时已盛妆而来,一身大红的服饰,胸前挂着圆形的樱格,头上戴着镶着金片的头冠,冠边戴着白绒球,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晃的格外撩人,此时两个侍女挽扶着她走过来,身后围了很多绿蚁族的姑娘们,一边推着公主过来,一边咯咯笑着,望着迎面走来的驸马爷,绿蚁族的女人们,不管是年青的,还是年老的,全都看呆了眼睛,然后在心里赞叹,难怪公主坚持要嫁给这男人,就是她们啊,若是站在公主的位置上,也想嫁给这男人吧,这人和公主还真是相配呢? 达娜图。珂儿,看到易容而来的侍竹,一张脸早娇羞的红了,一扫之前的凶狠辛辣,十足的小女人娇态。 侍竹在心里冷哼,待会儿便要你们绿蚁族的人好看,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残杀了登州多少的百姓,自已倒躲在这里快活。 族中的长老一声:“吉时到,公主和驸马爷拜堂成亲。” 侍竹便被人往中间推去,而达娜图。珂儿,也被人推到中间去,两个人并排站到一起。 绿蚁族的人或近或远的站着,一时间,空地上热闹极了。 这里热闹极了,眼看着新郎和新娘便要拜堂成亲了,忽的平地窜起一道狼烟,随之暗处喝声起:“杀,一个都不留。” 绿蚁族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侍竹已身子一掀便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随之身形一窜,攻向了身侧的人。 一直潜伏在绿蚁族附近的北鲁兵将,此时如脱僵的野马般的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大喊:“兄弟们,上啊,这些狗狼养的东西,杀了我们多少兄弟啊,我们一定要替他们报仇啊。” “上啊,一个都不要放过啊。” 喊杀声一片,绿蚁族的人总算在呆愣过后反应了过来,很多人和近前的人厮杀到一起,打斗声一片。 尖叫声,痛嚎声连绵起伏,连成一线。 公主达娜图。珂儿,回过神来,一脱身上的新娘服,掀掉了头上的头冠,便挥手指挥人杀起来,不过很多人退到她的身边,叫起来:“公主,快走吧,公主。” 很多人拼死抵抗,护住中间的达娜图。珂儿。 眼看着大队的人马攻了进来,绿蚁族的人死伤一片,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今日仍是他们绿蚁族人的灭顶之灾,往日他们依仗的便是这片大山,还有山中的各种机关,外人根本进不来,但今日她达娜图。珂儿,算是把贼人领进了绿蚁族,今日族中所有人的死,都是她一人所为啊,达娜图。珂儿眼睛红了,满脸的狰狞,手执着一柄弯刀,疯了似的和北鲁的兵将杀了起来,她身侧的许多绿蚁族人,拼死的拦着她,拽着她往后退,其他人掩护。 此时满场厮杀,也没人注意到她们的情况,林将军领着人如下山的猛虎似的,杀将起来。 夜凌枫也领着手下的数百名羽衣卫杀了过来,一时间,血迹飞溅,断肢残臂的不断飞落,那尖叫声哀嚎声不断。 人人都杀红了眼一般,血染了整个密林。 两个时辰后,绿蚁族的人全数被灭掉了,林将军命人下去清理战场,他自已领着所有将士走到夜凌枫的面前,沉稳的跪下。 “臣等见过皇上。” 夜凌枫绝色的面容上,冷傲一片,霸气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随之暗磁的声音响起。 “都起来吧,清点一下绿蚁族的死亡人数,看看还有谁没死,我们准备回登州。” “是,皇上。” 不大的功夫,有人过来回报:“回皇上的话,那绿蚁族的公主不见了?” “达娜图。珂儿不见了?” 夜凌枫眼神幽深凌寒,眉一挑,犀利的命令下去:“立刻命人搜查整个山林,一定要找到达娜图。珂儿的下落?” “是,皇上。” 林将军立刻吩咐几路人开始搜查山林,务必要查到达娜图珂儿的下落,其他人整队回登州。 一众人回到登州城,林将军等人才发现皇后娘娘不见了,脸色大变,立刻禀报给皇上,夜凌枫听了禀报,心急的开口:“皇后来登州城了?她人呢?” 他满脸的阴骜,杀意染满周身。 营帐内的兵将吞咽了一下唾液,有些吃不消这样的皇上。 不但是皇上,连姬琮也心急了起来,先前,姬琮失踪,正是随了皇上一起进了绿蚁族,此次灭绿蚁族,姬琮可算是首功一件。 此时听说女儿来了登州,现在竟然不见,姬琮自然也心急,飞快的催促着林浩。 “皇后呢?她去哪了?” 林浩望了望姬琮,又望向上首的皇上,沉稳的开口。 “回皇上的话,昨日娘娘赶到了登州,打探皇上的下落,今儿个和我们一起去了绿蚁族,先前狼烟一起,属下等人只顾着杀人,没有注意到娘娘等人,可是后来,属下等人发现,娘娘已不见了。” “菱儿为什么不见?” 夜凌枫觉得此事十分的蹊跷,脸色越发的凌寒阴骜,周身的杀意,整个营帐内的人都不敢说话,也都奇怪皇后为何不见了,按照道理皇上打了这个胜仗,皇后该十分高兴才是啊,为何却不见呢? 营帐内,侍竹挑眉,想起先前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色暗了,难道说皇后娘娘又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所以没办法见皇上? 如此一想,侍竹走出来,上前一步,沉稳的的开口。 “皇上,立刻回京吧,先前属下进京送信的时候,娘娘便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不过娘娘为怕影响皇上攻打绿蚁族的人,所以命令属下不准告诉皇上,现在娘娘来了登州,也不见皇上,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侍竹如此一说,夜凌枫直接便发怒了,身形一闪,跃到侍竹的身边,沉声低吼:“先前你送信,皇后遇到了什么事?” “爷,眼下不是说那些事的时候,现在是娘娘去了哪里,也许她并没有回京?” 如此一说,夜凌枫的狂怒,更炽热了,一拳便对着侍竹的脸上挥去,侍竹哪里敢躲闪,直接的受了一拳,碰的一声,一只眼睛便黑了。 夜凌枫已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恨恨的抛下一句:“剩下的事情,林将军整理一下,朕回京了/。” 侍竹赶紧捂住眼睛追上去,这一拳是他该受着的,如果皇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能原谅自已,再一个便是姬琮,想到女儿可能出事了,哪里还有心情留下,带着几名姬家的下人,跟着夜凌枫的脚步,一路回京去了。 而此时的海菱,已坐着马车,带着几名手下,一路绕道回大周去了。 先前她是见了夜凌枫一面的,远远的看着他,那样的神彩飞扬,那样的尊贵霸气,她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可是一看到他,体内的软情丝果然发作了,她感觉到周身的血液流窜得十分的快,整个人暴燥颠狂,很想杀人,若不是沈若轩快速的点了她的|岤道,带她离开,她恐怕自已真的会杀人。 原来软情丝真的如此厉害,想到这,海菱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养神,脸色坦然,现在她不再想夜的事,前往大周,她要想的是如何杀掉江灞天,江灞天现在日头正盛,要想除掉他并不容易,所以她命侍梅,把无影楼的四大堂主全都调了出来,很快他们便会和她会合,到时候一起进大周,想办法杀掉江灞天。 马车一路悠悠的前往大周而去。 八天后,夜凌枫带着人回京了,一回到京城,没有进皇宫,直接便进了姬府,见了姬绍成,姬绍成一看到皇上和父亲回来了,堂堂硬汉子直接便流泪了,看得夜凌枫和姬琮心惊不已,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走的时候明明安置得好好的,怎么会姬绍成是这个神情呢? 姬绍成伤心了一会儿,便询问海菱的下落,听说海菱不见了,他一下子愤怒了,立刻把夜凌枫离宫后所发生的一切全数告诉了夜凌枫,凤瑶指使人烧清乾宫的事,还有想收买纳兰明珠给菱儿下毒的事,还有阿朗变态的冒充皇上,给海菱下软情丝的事,统统的都告诉了夜凌枫,其中还说到了假皇帝想下旨让位给昭阳王的事情,太后娘娘竟然同意,不但同意了,她还把海菱的生辰八字泄露给了那阿朗,所以海菱才会中了软情丝的降头。 这一番话说下来,夜凌枫的别提多愤怒了,他本意留了海菱在宫中,一来为他坐镇江山,二来是不让她跟着自已受苦,谁知道自已离开了北鲁,却是使得她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一想到这个,夜凌枫的胸口便疼痛难忍,心中窒息似的难受,难怪菱儿不见他,原来她是因为中了软情丝的降头,没办法见他。 “菱儿。” 夜凌枫长啸了一声,扬拳便对着一侧的柱子捶了下去,因为用力过猛,一只手捶得鲜血淋漓,他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意,这一切和菱儿所遭受的罪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菱儿,现在在哪里? 还有母后,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菱儿,夜凌枫深邃的瞳仁中充满了惊涛骇浪,恨不得马上进宫询问母后,为什么要如此做? 不过姬绍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听说菱儿不见了,心急可焚。 “皇上,你可要找到菱儿啊,她可是怀了孕的,她是怀了皇上的孩子的。” “她怀孕了?” 夜凌枫再次的被震住了,心中百般的滋味,本来知道菱儿怀孕了,他是高兴的,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更恨,菱儿怀孕了,竟然还遭受这些,母后为何要如此对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没有让西家人执权吗?她便报复到了菱儿的头上,可是再怎么样,菱儿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夜家的骨血啊。 “朕一定会尽快找到她,你放心吧。” 夜凌枫深深的呼气,他不会让菱儿一个人流落在外的,一定会找到她的,软情丝的降头,他也会想办法解掉的,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 “朕回宫了,”他倒要听听母后有什么解释,为什么如此对待菱儿,她究竟想做什么? 夜凌枫整个人阴骜无比,就好像从地狱中的酷吏一般,寒意从周身流泄泻出来。 姬琮父子二人恭送皇帝离开,姬琮又追问了一些海菱的事情,父子二人全都眼里潮湿,想到菱儿所受的苦,心痛不已,姬绍成望着姬琮,沉稳的开口:“爹爹,我想前往大周朝去找菱儿,如果我猜得不错,她一定去大周了,说不定要找那江灞天报仇,听说当日江灞天杀掉了菱儿的养母,她那个人是最讲究恩情的,一定会为其养母报仇的。” 姬琮一想也有道理,立刻点头催促儿子。 “成儿,去吧,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菱儿,万不能让她再遭受任何的苦难。” “好,儿子这就去。” 姬绍成立刻出去收拾东西,并带了几名手下前往大周朝去找海菱的下落,务必要找到菱儿,并保护她。 北鲁的皇宫。 夜凌枫一回宫,便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楹嬷嬷一听说皇上回来了,高兴极了,立刻领着人迎了出来。 “奴婢等见过皇上。” “起来吧,母后呢?” 夜凌枫隽美的脸上并不好看,语气也很冰冷,沉声开口,楹嬷嬷知道他定然是因为皇后不见了所以才会生气,其实这件事,她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后怎么了?不过眼下太后身体不太好,总是会睡觉,就连御医也查不出她得了什么病。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睡觉,奴婢怀疑她生病了,召了御医为她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病来?” “生病了?” 夜凌枫根本不相信太后会生病,定然是她不想见他,所以装病。 夜凌枫一想到这个,更加的生气了,没想到母后的心计这么深,过去她总是吃斋念佛,他一直当她的心地是很好的,可是自从自已离开北鲁的宫中,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她的心计不可谓不深,她究竟想干什么? 夜凌枫的眼瞳深不可测,也不理会楹嬷嬷等人,直接领着人往寝宫而去,楹嬷嬷赶紧起身,带着几名嬷嬷随着皇帝的身后走进了寝宫。 寝宫内,太后果然在安睡,脸色倒是不差,只是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便有所清醒,依然沉沉的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装,装到这份上,说不过去了,起码他进来,她要睁开眼睛,所以说难道她真的生病了?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最近便是这样,一睡便是一天,醒来后饿了吃点东西,然后继续睡,奴婢怀疑她病了,但是请了御医过来检查也查不出她生病了?” 夜凌枫蹙眉,本来他还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对菱儿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夜凌枫想着,望向楹嬷嬷吩咐。 “立刻宣御医过来?” “是,皇上。” 楹嬷嬷使人去宣御医过来,寝宫内,夜凌枫走到一侧坐下,然后眯眼望向楹嬷嬷,戾寒的开口。 “朕不在宫中,宫中发生的一切,朕都知道了,母后为何要处处针对皇后?。” 这是他实在想不通的,母后为何处处针对菱儿,何况她还怀了他的孩子,那可是皇室的血脉啊,一想到菱儿怀了他的孩子,他竟全然不知,还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夜凌枫胸中涌起炽热的痛楚,忍不住伸出手紧压住胸口,眉蹙了起来,绝色的面容上,一片痛苦。 楹嬷嬷从小看着夜凌枫长大,对他是有感情的,此时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是心疼皇后/ 其实她也心疼皇后,可是不知道太后为何非要针对皇后,有时候看她,似乎对皇后挺好的,可是有时候做出来的事,便又对皇后不好,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皇上,奴婢不知。” 楹嬷嬷恭敬的开口,门外有宫女走进来,恭敬的禀报:“皇上,琉月宫那边的宫女抚月求见。” 抚月仍是皇后的贴身婢女,夜凌枫一听是她,便知道定然是菱儿有什么话留下,赶紧的挥手让抚月进来。 宫女出去领了抚月出来,自已退出去,抚月一看到皇上,便哭了起来/ 皇上回来了,娘娘却没有回来,她自然是伤心的。 抚月双手递上了一封信:“皇上,这是娘娘当初离宫留下的信,娘娘说若是皇上先一步回来,便把此信交给皇上。” 侍竹立刻上前接了抚月手中的信,递到主子手里。 夜凌枫心急的打开,信中海菱说了自已给太后下了一种磕睡的药,信封里有解药,只要太后服了这解药便没事了,她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太后最近所做的事,令她不安,她离开北鲁的皇宫,不放心太后,所以才会对她下这种药,另外,她在信中说了自已中了软情丝,并说了,两个人有缘无份,信的末尾写了,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到她的字,再想到他最后写的一处话,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夜凌枫再也承受不住,只觉胸中血气往上涌,口中竟然有甜腻的血腥味,唇角溢出血来,衬得他隽美的面容,妖治的绝艳。 侍竹等人看了心惊,害怕的叫起来。 “皇上。” 皇上因为连日的刺激,终于血脉往上涌,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皇上请保重龙体啊,娘娘一定会回来的。” 楹嬷嬷也心疼的叫起来。 夜凌枫摇头,只要想到菱儿现在怀着孕,还吃了这么多的苦,他便自责加心痛,胸中的一口气便出不来,恨不得找母后拼命,当初离开了北鲁,他便事先和她打招呼,千万要和菱儿好好相处,一致对外,可是她倒好,竟然把矛头对准了菱儿。 “把这个给母后服了。” 夜凌枫把解药取出来递到楹嬷嬷的手里,示意她给太后服下。 楹嬷嬷领命,取了解药,走过去给太后娘娘服下。 寝宫门外,御医已赶了过来,颤颤兢兢的走进来,小心的给皇上请安,然后打算再给太后检查一遍,虽然他们查了几次,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7部分阅读 查出来,但皇上下了旨,就没有不遵旨的事。 不过夜凌枫已经知道母后为什么会沉睡了,原来是菱儿给她下的药,其实他一点不怪菱儿,相反的很感动,菱儿为他做得太多了,若非母后所做的事欠差,她也不会如此做。 “不用检查了,你下去吧。” “是,皇上。” 御医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让他查了,不过既然皇上命令了,他们自然不敢抗旨,领命退了出去。 床上,楹嬷嬷已经给太后服了解药,所以太后很快便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寝宫内的夜凌枫,太后坐起来,激动的叫了一声:“枫儿,原来你没事。” 夜凌枫却没有说话,一双好看深幽的眼睛盯着母后,慢慢的想着,母后为何会同意那假皇帝,让位给昭阳王,按照道理,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才对啊,她盼了多少年,就是为了回到北鲁的宫中,现在竟然同意他让位给昭阳王,难道她太后不做,反而愿意做太妃,还有经过最近一阵的事,她应该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才是,可是为何假皇帝向她要菱儿的生辰八字时,她竟然没有发觉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不寻常,可究竟哪里不寻常,夜凌枫又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望着母后。 太后看他的神色,似乎对她生了忌掸,不由得伤心起来,望着夜凌枫。 “枫儿,你在怪母后是不是,是,母后是恨姬海菱,恨她为什么让皇上只娶她一个人,皇上仍是北鲁的皇上,凭什么只娶她一个女人,哀家盼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西家能出人头地,朝中有官员位居能臣,家族中有女子能进宫为妃,可是到头来,因为她一个人,竟然什么都毁了,可是枫儿啊,母后再恨她,她也是我的媳妇,还怀了皇室的血脉,哀家难道想毁了自已的孩子不成,实在是哀家上了当受了骗啊?” 太后哭了起来:“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假的皇帝被送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做为母亲,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当假皇帝提出要让位的时候,哀家气得成夜睡不着,那个假皇帝说如果哀家不同意,便要离宫出走,从此不再见任何人,难道哀家不想要自个的儿子吗?我陪了枫儿二十多年,我不想失去自已的儿子啊。” 太后想起当时的事情,哭得肝肠寸断,就是现在想来,她也是伤心不已的。 夜凌枫看母后哭得伤心,她陪着他长了二十多年,情份是深厚的,所以叹了一口气。 “朕离开的时候,特地和母后打了招呼,一定要和菱儿好好相处,好好相处,母后不但没有和她好好相处,还针锋相对,更是让假皇帝纳妃,你说当时菱儿该是多么痛心啊,当日朕明明说过,只娶她一妻的,你这不是打她的耳光吗?还有,母后为什么要把菱儿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若非泄露了她的生辰八字,菱儿就不会中那软情丝。” 因为中了软情丝,所以现在他们连面都见不了,想到这个,夜凌枫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 太后一听夜凌枫提到她泄露姬海菱的生辰八字,满脸的后悔:“哀家也是后悔了的,当时假皇帝顺口问一句,母后,不知道菱儿的生辰八字是否与朕相克,竟然使得朕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哀家不知道他是为了套哀家的话,便把菱儿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哀家本意是这生辰八字应该是没问题的,谁知道竟然是那贼人套我的话,哀家该死。” 太后痛哭流涕,后悔不已。 夜凌枫到嘴的责备的话也吞咽了回去,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后,沉声开口。 “母后还是别伤心了,朕不会让菱儿有事的,朕会找到她,然后带她回来的。” 他不相信软情丝没有办法解,一定有办法的。 “可是皇后中了软情丝?” 太后开口,她一开口,夜凌枫的脸色便黑沉阴骜,双瞳更是一片冷澈,站起了身,暗磁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 “以后,母后安心静养身体,朝中的事,还有菱儿的事不用操心了,朕会处理好朝政,找到菱儿的。” 夜凌枫霸气嗜冷的开口,直接的下了命令,以后朝政上的事不允许太后再插手,还有他会找到菱儿的,太后脸色一片黯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夜凌枫吩咐了她好好静养身体,转身领着人走出去。 寝宫内,太后看着他离去,不由得发起了脾气:“枫儿,他竟然这么对待我,我盼了二十多年,难道就盼到这样的结局。” 她不甘心,不甘心,刚才枫儿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让她以后不允许过问朝政上的事,那么西家的人怎么办? 楹嬷嬷看到太后伤心,赶紧的劝她:“太后娘娘,既然皇上回来了,一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您就安心养病吧。” 楹嬷嬷说完,太后想到另外一件事来。 “哀家为什么会沉睡,现在却又好了?” 楹嬷嬷一听,有些为难,这是皇后给太后下了药,这种事她不想说,可是太后发现她迟疑,似乎想隐瞒什么话,忍不住警告的开口。 “楹嬷嬷,你也想隐瞒哀家吗?你可是哀家的人。” “太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下的药,其实奴婢想着,皇后她也没有恶意。” 楹嬷嬷说完,又有些后悔,不过做为太后的奴婢,她自然不敢隐瞒太后。 太后一听,大怒,直接一伸手把身边的案几上的东西全数拨拉到地上去了,捶着床榻:“姬海菱,她太可恶了,竟然给哀家下药,她竟然敢?” 就因为她给她下了药,所以她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使得西家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占到,这女人太可恨了。 第103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字版】 慈安宫里,太后大发雷霆之火,一侧的楹嬷嬷劝了又劝,方止住太后的火气,可是太后一想到皇上所说的话,再次的火气上升了,而稍后不长的时间里,她更愤怒了。 因为有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召了朝中的大臣进上书房议事,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该奖的奖,该罚的罚,一连串的改革,六部尚书中的刑部和兵部尚书都得到了皇上的奖赏,而西家直接被罚了,皇上下旨,西府的两位大人,暂时不用上朝,留在西府内反省,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反而越过自已的位置管别的事,这可是大忌。 西家人被罚的事一传到太后的慈安宫里,太后差点没气得吐血。 看来皇上为了那个女人心中对西家人很生气,别说西家人,就是她这个母后,也被他责令不准理会朝堂上的事情,现在西家人不但没有受到重用,反而被打压得更低,朝堂上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出问题的症结。 皇上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生忌掸了,所以以后她再说话,恐怕没人理会了。 太后一想到这个,便觉得以后的人生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她苦盼了二十多年,没想到却等来这样的结局,叫她如何安心。 而皇上夜凌枫,整理了一番朝政,便把朝堂上的事托付给姬琮还有六部的尚书,让他们好好的处理朝堂上的事,若有什么消息,立刻快马加鞭的传书给他,他会回来处理的。 夜凌枫安排好了一切,便带着几名手下轻装出宫,一路往大周而去,他知道菱儿定然是前往大周朝找江灞天报仇了,只是不知道她的路线是如何走的。 不过夜凌枫知道无影楼的人一定会跟着她,因为先前他派给她的五十羽衣卫已经回来了,而她想要报仇,手中就不能没有人,那么无影楼的人一定会被她召集到身边待命,他们只要随时注意无影楼的动静,相信一定会尽快知道她们的下落。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周朝边境小镇上,海菱等人正四处的转悠,并不急着前往京城找江灞天。 她们之所以留在这双喜镇,是因为在等消息,她派出了无影楼四大堂堂主,在大周朝内打探江灞天的消息,现在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日常会有什么作息,这样才好接近他,乘机杀掉他,不但要杀掉他,连那大夫人柳氏她也不会放过的。 想到当初娘亲杜采月的死,海菱心中便很伤心,眼里暗红,恨不得立刻杀了江灞天泄恨,所以眼下她们停在这座名为双喜的小镇上,等待四大堂主的消息。 海菱怀孕已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了,肚子微微的鼓起来,不过穿宽松的男子衣袍,倒也看不出身上有什么不妥,至于侍梅和侍兰还有胭脂等人皆易容了,因为此处是大周朝,她们几个之前一直在大周,若是遇到熟悉的人,被认出来,可是麻烦事,因此侍梅给大家易容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这样便放心得多,。 只有海菱依旧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易容,因为她离开大家的时候,已变换了一副容貌,现在就算站在那些人面前,也许他们都不会相信,眼前俊俏出色的小公子竟然是当初大周朝那个被人讥笑的胖子江海菱。 因为怀孕,海菱不能一直呆在客栈里,所以一早上便领着侍梅和侍兰等人在街上闲逛。 说实在的,到双喜镇已有两天了,对于大周朝最近的情况已略有些耳闻。 现在的大周朝完全不如当日凤紫啸在位时的安居乐业,听说五皇子寿王登基为皇上,朝堂上下皆以江灞天的意见为主,寿王倒成了一个摆设,再加上他的个性使然,做什么事也不敢独断专行,这更给了江家特权,因为君不君臣不臣的原因,使得大周朝的上上下下一片乌烟障气,上到朝中的大员,下到地方上的小官,每个都鱼肉百姓,贪脏枉法,官官相护,上下一气,使得百姓有理没地方说,有冤没处伸,整个大周朝,人人怨声载道,个个哭爹骂娘,越来越肃条。 不说大的地方,就是这小小的双喜镇,便是一片怨声载道,街上的小贩们,时不时的骂一句朝堂上的官员,尤其是江灞天,现在在大周百姓的心中,他就是一个乱臣贼子,先前江家的威望不再,人人对于这个挟天子以令诸候的贼子愤恨不已,现在若是有人出面除掉了江灞天,相信大周朝的百姓能把他供成神佛,所以现在她们杀江灞天是最好的时机。 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眼里一片森冷。 一行几人随意的走着,不时的伸手取了小贩货担上的东西来看,引得小贩口沫飞溅的介绍自已的东西,如何的好,如何的耐用,如何的便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打动海菱等人,气得小贩翻白眼,然后来一句。 “没钱别看。” 其实心里知道这些人哪是没钱啊,看穿着,看扮相,一个个可都金贵着呢,也许是嫌他东西丑吧,这样想着还真是伤人心呢?小贩的脸色很快晴转多云,一脸的郁卒,后来海菱便不敢伸手摸人家的东西了,受不了人家的一脸郁卒啊。 几个人边走边看,倒也有趣。 忽然,街道边不知道什么人叫了一句:“快,柳府的马车出来了。” 然后海菱等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街道边的人拉担子的,拽孩子的,撒腿让路的,全都齐刷刷的把中间的路给让了出来,那迅速俐落不亚于皇帝出巡的惶恐。 海菱忍不住问身边站着的人:“这是谁家啊,这么大的阵仗?” “柳府,我们双喜镇的首富,有钱人。” “这有钱人好大的气派啊?” 沈若轩忍不住怪叫起来,旁边几个人斜睨了他一眼,随之叹气解释:“谁让人家不但有钱,还和地方上的大官有勾结呢,若是我们得罪了他们柳府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的马车每次一出来,可没人敢挡道,若是挡了道,就要倒大霉了。” 海菱听得兴趣大发,忍不住询问:“这柳家真的很有钱吗?” “那肯定是/。” 一人回话,另有一人接口:“你往东去,最大的一座府邸便是他们柳府,那气派可不比京城那些府邸差,奴婢成群,家里用的器皿可都是金器银器,那真叫一个奢华。” “喔。” 海菱点头,脸上有了笑意,最近呆在双喜镇,实在有些无聊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户有钱人家,看来她们有事可做了。 正想得入神,马蹄声响了起来,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街尽头驶过来,豪华的马车后面还随着数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手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行驶了过来,街道边雅雀无声,众人小心翼翼,那谨慎不亚于某个巡差位临,也许巡差也没有他们柳府的这等气势,马车里坐着谁看不清楚,不过倒是那前面驾车的车夫,身着上好的锦衣,态度高傲,一个马车夫的神态,倒比寻常人家的正主子还要有傲气,可见这柳府确实不同于寻常人家,再看后面的一个个手下,也都是面无表情,鼻孔子朝着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一队人很快过去了,街道上又恢复如常,小贩子把货担子往外拉,大人放开了小孩子的手,行人也都走动了起来。 海菱等人也陆续的往前面走去,沈若轩一边走一边和海菱议论。 “你说这柳府的势态都不亚于皇亲国戚了。” “皇亲国戚也没有人家这等威风,不说里面的主子,就是那驾车的马车夫,还有后面的手下,似乎都高人一等,”海菱说着眼睛晶亮起来,唤了后面的侍梅过来。 “梅儿,把南堂的人调过来,我们可以做一单任务。”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梅一听要做任务,来了精神,立刻领命自去联络人。 海菱也跑累了,便吩咐其她的人回客栈去。 他们住在双喜镇上一家叫暗满楼的客栈,这家客栈规模不大,不过倒不失雅致,客栈里的客人也不是十分的多,十分的清静,所以他们一群人包了三楼的一个楼层,一直住着。 这家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很热情,海菱等人住着倒是十分的满意。 茶水吃食也都很不错,一应开销很合理,所以她们便一直住着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和小二连连的点头:“客官回来了。” 海菱笑着点头,领着人打算上楼,不过想起先前遇到柳府马车的事,便顺口问那掌柜的。 “今儿个我们在街上看到柳家的人,似乎十分的嚣张,大家也都很害怕他们似的,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厉害的来头?” 掌柜的一听海菱的话,立刻从柜台里走出来,一脸小心的跑到门口张望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公子是不知道,这柳府的人也是近大半年才出现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总之他们家很有钱,平常并不与别人接触,但是那天他们搬来的时候,我们东临城的知府可是亲自送他们过来的,态度十分的恭敬,你想啊,连知府大人都小心翼翼的,这柳府的人自然是有来头的,所以大家都害怕他们,不过他们平时不与镇上的人来往,一直独来独往的,那柳府的府邸内,一般人也是进不得的。” “喔,真神秘。” 海菱的兴趣越发大了,她感觉这柳府似乎藏着一个秘密,如此有钱,还得知府相送,而且刚搬来大半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谢谢掌柜的了。” 海菱道谢,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那掌柜的不忘在后面叮咛他们:“公子,你们可别招惹柳府的人啊,小心些啊。” “我们知道了。” 海菱点头,领着沈若轩和明珠等上了三楼,各人自回房间去休息。 这三楼的一整个楼层都被他们包了,所以他们行事很方便,而且不需要过份的警戒,若有人上来,第一时间便会感觉到。 侍梅去发传令,然后回来禀报海菱,下午的时候,几个人并没有出客栈,在客栈里休息,外加说话聊天。 第二日,南堂堂主戴维等人出现,海菱分派任务,让他们去最东面的柳府踩点,看看他们的府邸分布,还有府内有多少手下。 南堂堂主戴维领命而去,海菱又命侍梅和侍兰二婢到街上打探柳府的情况,知道的信息越多越好。 而她自已倒是为了肚子里的宝贝着想,没有出暗满楼客栈,一直待在三楼等消息。 明珠陪着她一直留在客栈里等消息,沈若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半敞开的窗户,窗纱轻撩,海菱靠在床榻上看书,忽然肚子动了一下,她立刻满脸惊奇的盯着自已的肚子,明珠一看她的神情,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紧张的跑过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明珠,我肚子动了,宝宝有反应了,”海菱脸上舒展开,整个清艳的小脸上,都是光辉灿烂,她快近五个月的身孕了,有胎动是正常的现像,只是真的太神奇了,她从来没有做过母亲,所以此刻才感到稀奇,一只手忍不住抚着肚子。 “他在动呢,好神奇。” “小姐,真的吗?我来摸摸,”明珠坐到海菱的身边,伸手摸肚子里的宝宝,然后一脸向往的和肚子里的小孩子说话:“宝宝,知道吗?我是明珠姨姨,等你出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我啊,我是你娘之外,第一个摸你的人啊,你一定要记得我啊,要不然姨会伤心的。” 她夸张的说着,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珠看到海菱眉开眼笑的,心里越发的高兴,她就是故意这样说,逗主子开心的,因为她知道,主子现在最挂心的便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所以她拿孩子说事,逗她开心。 海菱一边笑一边说:“明珠,宝宝一定记得你的,他若记不得他明珠姨姨,我一定会打他的小屁股的。” “小姐,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记着啊。” 纳兰明珠一开口,海菱便纠正她的话:“明珠,你别叫我小姐了,现在你不是我的奴婢,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南翎国的公主,其实我不该带你出来,应该留你在北鲁和我哥哥成亲的。” 纳兰明珠一听,摇头:“小姐,你一直是我的小姐。”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姐,那这样,以后叫我菱儿,我叫你明珠,我们姐妹一样,何况以后你可是我的嫂子。” 海菱想起了纳兰明珠和姬绍成的婚约,虽然眼下,明珠跟着她,但是等到杀了江灞天,她会派人送她回北鲁姬府成亲的。 她不知道纳兰明珠已和姬绍成说了不嫁给他的事,所以她一说完,纳兰明珠的脸色微红了一下,然后心中略有些苦涩的开口。 “菱儿,我不会嫁给姬将军的。” “啊,为什么?” 海菱想不出明珠为什么不愿意嫁,哥哥是个好男人啊,嫁给他的女人很有福气的,他不会纳妾娶妾的,这样女人省多少心啊。 “其实离开北鲁的那一晚,我和姬将军说了,我和他的婚事作罢,这段日子我看得很清楚,姬将军并不想娶我,我不想强人所难。” “那哥哥同意了?” 海菱挑起了眉,疑惑的问,其实在她的心里,认为明珠和哥哥二人还是很相配的,哥哥心地正直,明珠的心也是善良的,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但是两个人之事,外人很难说道,爱情里面,也很难说,谁好便和谁相配的事。 这一点海菱很开明,至少要他们两个人有感觉才能在一起,要不然,对明珠和哥哥都不公平。 海菱想得入神,明珠点头:“他同意了。” 想到姬绍成,明珠的心里终究是难过的,不过她不想让海菱看出来,所以一脸的笑。 但是海菱和明珠的感情,形同姐妹,又如何看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呢,想到这,伸出手握着明珠:“明珠,我哥哥那个人很正直,对于男女之事,也有些迟钝,我想,他一定会想清楚的,你是他的良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菱儿还是看。” 纳兰明珠不想纠结这种没有前途的事,她还是安心照顾好菱儿才是真的。 海菱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看书,心里却还在想着,哥哥会不会喜欢明珠呢? 晚上,南堂主主戴维带了手下回来,侍梅和侍兰也回来了,沈若轩也回来了,原来这家伙也去打听关于柳府的事了,三方人马把所得的消息集中到一起,便完整得多了,而且南堂堂主戴维还打伤了柳府的一个下人,易容混了进去,一整天总算摸清了柳府内的情况。 那柳家人员并不多,听说只有两个正经的主子,一个是司马公子,还有一个是柳夫人,这一对主子长得格外的俊,郎才女貌的一对壁人,只是听说这司马公子失去了记忆,对于府上的事并不过问,一应事情都是这位柳夫人在打理,这柳夫人不但人生得美,而且十分的能干,最重要的是很喜欢夫君司马公子。 柳府的下人很多,除了奴婢老妈子,还有不少的护卫,那些护卫的武功都很不错,分布在柳府的各处防守着。 海菱听了这些信息,一一点头,然后笑着开口。 “既然有消息有地图,今夜我们进柳府走一趟,既然他们有钱,府内一定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我们无影楼搬些出来,好用到正当的地方。” “是,公子。” 南堂堂主戴维领命,海菱吩咐他下去安排,今天晚上所有人在柳府的后院门前集合,到时候一起进柳府,戴维领命出去安排。 房内,海菱望着沈若轩:“今夜你要不要去玩一趟?” 这本来是无影楼的事,沈若轩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是海菱认为他如此积极,定然是想前往柳府一趟的,必竟这一阵子以来,他们都很无聊。 “自然要去玩一趟的,要不然我这么积极干什么?” 沈若轩一脸的笑意,侍梅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警告:“你可别坏我们的事。” 她话一落,沈若轩怪叫:“我会坏你们的事吗?会吗?” 他沈若轩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武功也是十分厉害的,怎么会扯某人的后腿呢,沈若轩心情十分的郁闷,一脸的暗沉,海菱瞧着这两个家伙,好气又好笑,不是冤家不聚头,沈若轩一向拿侍梅没办法,侍梅也总喜欢针对沈若轩,可能她自已还没有感觉。 “好了,梅儿,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今天晚上行动吧。” “是。” 海菱发话,侍梅不再说话了,沈若轩一脸笑,凑到侍梅的身边,如花般灿烂:“梅儿,今天晚上我护着你。,” “呸,谁要你护了,记着,今天晚上你的责任是负责保护娘娘,只要娘娘没事你就没事,否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侍梅一说完,沈若轩掉头望向海菱,一脸的惊讶:“师傅不会吧,你也要去。” 海菱笑了起来,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点头:“我快闷出病来了,自然是去的,要不然我这么费劲干什么?” 她就是闷得慌了,才动了打劫柳府的念头,所以自然是去的,不过明珠却是不能去的,她没有武功,若是去了,必然会惊动柳府的人。 想到这,海菱望向明珠叮咛:“明珠你留在客栈里。” “可是我不放心你。” 明珠望着海菱,不太乐意。 “我不会有事的,我留两个人和你一起呆在客栈里,若是有掌柜和小二上来,你便说我们休息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好。” 有事可做,明珠认为自已还是有用的,便答应了,她知道自已没有武功,若是和菱儿等人一起去柳府,必然会拖他们后腿,倒不如留在客栈里,为他们稳住掌柜和小二等人,这样他们若是柳府的事发,那些掌柜的小二也好证明,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这家暗满楼客栈。 如此一想,明珠叮咛海菱:“你们小心些。” “嗯,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吧,待到丑时一刻行动。” “是,”各人退了出去,回房间去休息,侍梅和侍兰留在海菱的房间内侍候着,她们两个一直轮流值夜,以防有人伤到主子。 丑时一刻,几个人起身,一起从三楼的窗户跃了下去。 海菱脚上虽有火云靴,但侍梅依然不放心她,所以和侍兰二人一左一右的带她从三楼跃下去,暗夜中,几个人格外的兴奋,一起往柳府而去。 不大的功夫,便到了柳府后院门外,南堂堂主戴维领着数十个人立在门外,恭候着他们。 等到海菱一出现,这些人便恭敬的开口:“公子。” 除南南堂堂主戴维知道海菱的真实身份仍是北鲁的皇后,其他人都当他是无影楼的无影公子。 海菱朝那些手下点头,然后命令戴维开始下迷一香,这种迷香是融于空气中的,是无影楼特制的一种香,为了方便打劫,所以事先下迷一香,迷昏了整个府邸的人,然后再开始动手搬东西,等到他们搬完了东西,一般还会再洒一些解迷一香的药,可以让别人早点醒过来。 他们一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上风口,戴维下了迷一香,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到门里有人扑倒扑倒的倒地之声,这分明是那些护卫吸了迷一香倒地的声音。 等到里面一片安静的时候,海菱一挥手,便命令大家进柳府。 “小心些,早点搬东西,每人挑值钱的搬几样,然后出来,半个时辰在这里集合。” “是,公子。” 无影楼的人应声,海菱身边的几个人只不过是为了热闹,意不在搬东西身上。 一众人跃身进柳府,柳府很大,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最后面,除了绿郁的树木,还有各式花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仅有的几个护卫也被迷香迷昏了,倒地不起,所以大家一点都不担心,一路进了柳府,四处寻找起来。 无影楼的人自去搬东西,而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沈若轩,便在柳府闲狂了起来。 整个柳府因为他们所下的迷一香,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好似一座死城似的。 其实这么大的府邸,若是有人早发现迷一香,定然会没事的,可能是日子太安逸了,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动到他们的头上,所以才会轻易全都中了迷一香。 海菱和沈若轩等人在柳府逛了一圈,发现这柳家真的挺大的,而且各处的设计也很奢华独特,确实是有钱人家,这样有钱的人竟然窝在这小镇子上,还真是奇怪,不过眼看着时间过去得差不多了,海菱等人出了柳府,和戴维等人在后院会合,戴维等人已把从柳府搬出来的东西,放进了马车,此时大家恭敬的立在后面的街道上,等候海菱的指示。 盗了人家的东西,当然不能久留了,何况这双喜镇太小,若是他们不连夜把这些东西送走,必然会暴露出来,到时候便麻烦了。 “戴维,把解药洒出去,然后把这些东西连夜送走。” “是,公子。” 戴维领命去办事,然后带着手下把盗来的东西送走。 海菱扫视了一圈,然后心情极好的望向身后的几个人:“走吧,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走,回去睡觉。” 沈若轩开口,几个人迅速的回暗满楼客栈去了,依旧从后面的窗户跃进去,等到几个人回来,明珠才放下心里,各人自去收拾休息。 第二日,大家睡得正香,却听到楼下传来喧哗声,随之有人上楼来,而且上来的不是一个人,脚步整齐而有力,一路直往三楼而来,还伴随着说话声,。 暗满楼客栈的掌柜和小二一脸讨好的和来的这些人说话。 “各位,这些人昨晚一直住在客栈里,根本没有出去过?” 可惜身边的凶神恶煞似的一队人,根本不理会,一伸手便把掌柜的给推到一边去了,然后直扑向三楼。 三楼的人此时已经全都起来了,易容的易容,换男装的换男装,待到来人走到三楼的甬道上,几个门同时的打开来,从房内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海菱,身后跟着侍梅侍兰还有沈若轩和明珠,他们四个人都是易了容的,只有海菱一个人以真容示人。 三楼的甬道口,此时站着数十名的手下,一看到海菱等人出现,便面无表情不客气的开口:“你,你,你们统统的下楼来,我家夫人要见你们?” 海菱一听心里了然,看来这些人是柳府的人,昨夜柳府失劫,所以柳家的夫人一大早便领着人出来搜查,想找出是谁偷了柳府的东西。 不过这些人似乎太嚣张了,海菱脸色不悦的开口:“难道你夫人要见我们,我们就必须下去见她吗?她是何方神圣啊,这么大的架子。” “快点,若再多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的下人脸色不耐的发话,心情很糟糕,谁会想到,昨夜竟然有人夜进柳府,把柳府里的东西盗了不少,全是名贵的东西被盗了,所以夫人十分的生气,若是找不回这些东西,他们这些护院一个都别想安生,别看夫人年轻貌美,但是身手不错,她还有两名厉害的手下,惩罚起人来,令人害怕。 那手下对海菱说话不敬,侍梅和侍兰脸色一变,十分的难看,便要有所动作。 海菱一伸手阻止了两个小丫头的动作,然后望向那些人:“走吧。” 她倒是十分好奇,这位夫人是何方的神圣,明明很有钱,竟然窝在双喜镇这种小地方,按照道理,他们就算不进京城,也该到城里去居住才是啊,何况那知府不是十分害怕他们吗?为什么他们偏偏窝在这样的小镇上呢? 海菱猜测着,倒越发的想见这柳家的夫人了,所以伸手阻止了侍梅的动静。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是过路的,还是小心些为好,虽然不怕这些人,但没必要惹麻烦。 “走吧。” 海菱开口,然后率先往楼下走去,侍梅和侍兰二人跟着她,一路往楼下而去。 掌柜和小二一脸的无奈,陪着小心跟在海菱的身边说好话,生怕客人一怒不住这家客栈了。 “公子,其实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千万不要怪我们哪。” “没事,不是你们的错,”海菱开口,掌柜的总算松了一口气,抹着头上的汗,和海菱等人一起下楼。 一楼的大厅里,此时站了不少的人,都是被柳家的下人给带下来的,这些人心有怨气,不停的议论着,都是对这柳家人的霸道气愤的,他们都是做生意的人,一大早被人哟喝起来,任是谁也不会开心的。 海菱等人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柳家的夫人,倒是看到不少的柳家下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所有人,那眼睛一个个好似看贼似的,恨不得从这些人中看出昨儿晚上失劫的东西哪里去了,是不是被这些人藏了起来。 大厅内,说话声越来越大,有人直接叫了起来。 “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们都叫起来,想做什么啊?” 这些人还不知道柳家失劫的事,所以生气愤怒的发着火。 所有人里,只有海菱等人心知肚明,不过她们可懒得和这些柳家的下人吵,只是关心这柳家的夫人什么时候出现啊,心中正想着。 忽地听到暗满楼门外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先前站在门前的气势汹汹的柳家的护卫,此时温顺得像一只只猫似的,恭敬的开口:“夫人。” 门前,一队婢女率先进来,然后分列在两边。 这阵仗,这气派,还真是不一般,海菱在心里嘟嚷着,越发的兴起想看看这柳家的夫人是何方神圣的念头,几个人的眼睛全都盯着门口。 只见门前进来一道曼妙袅娜的身影,身着华贵的烟霞罗,摇曳拖地,身后还另跟着两名婢女,此时三个人走了进来,站立在大门口,众人望着这柳家的夫人,先前还议论纷纷,这会子一下子全都看呆了眼睛,这柳家的夫人好美啊。 肌肤似雪,眼似星辰,鼻似葱管,樱唇艳红,头上三千青丝轻挽,如云似雾,一枝上好的玉色金步摇斜插着,风情万种,那华贵的淡紫色烟霞罗,衬得她越发的高贵明艳,就是公主也没有她这等的气派,众人谁也说不了话,倒不去计较柳家下人无礼的事了,全都呆呆的望着这柳夫人。 而海某和侍梅等人看到这柳夫人后,全都呆住了,待到反应过来,飞快的望向主子,只见她的眼神冷冽,脸色一片苍白,唇角紧抿成一条线,明显的压抑着自已的怒火。 为何这柳夫人一出现,海菱便是这等神情呢,原来这所谓的柳夫人,竟然是海菱原来名义上的姐姐江菲雪。 江菲雪的父亲江灞天害死了海菱的娘杜采月,再加上先前这女人便多次害海菱,所以海菱一见到江菲雪,便眼眶发红,周身的怒火,正是世人说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她现在真想冲上去撕了这女人的嘴脸,没想到她竟然躲到这双喜镇来了,难怪一直不与外人接触/。 江灞天的女儿可是百姓憎恨的对象,她若泄露真正的身份,双喜镇恐怕容不下她,还有她的柳姓,是随了她母亲的姓。 至于柳家那位失了忆的公子,如果不出意外,定然是大周朝之前的皇帝凤紫啸,凤紫啸当日被人劫杀,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被人暗中动了手脚,然后给他下了药,让他失去了记忆,然后江菲雪改名换姓,与他两个人来到了双喜镇,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而他们也算是冤家路窄,要不然为什么偏偏让他们撞见了他们呢? 海菱虽然憎恨江菲雪,但还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沉稳的望着那江菲雪。 只见她领着两个丫鬟走到大厅的正中,扫视着暗满楼里的所有人,威严的开口:“昨夜,我们柳府遭了劫,失了一大批的东西,所以今日才会惊动各位,现在大家站在这里,我们柳家的下人会搜查各个房间,若是被我找到我们柳家失劫1的东西,那么定然饶不过你们,打死了为算。” 江菲雪,不,现在她叫柳菲雪,柳菲雪一脸凶神的开口,她一开口,大厅里的人议论起来,谁也不同意搜查各人的房间。 你柳家失劫,关我们什么事啊,凭什么搜我们的房间啊,再一个若是我们房间丢失了东西怎么办?你们柳家的下人若是顺手牵羊呢?所以很多人叫了起来。 “不行,不许搜我们的房间,若是你们顺手牵羊带了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是啊,是啊,我们做生意的,好不容易的赚了点银子,怎么能让你们随便动呢?” 一时间大厅内乱糟糟的,谁也不同意柳家的下人搜查。 柳菲雪脸色陡沉,冷冽的开口:“住口,你们若是再说话,我马上便命人抓了你们送到官府去,定你们一个偷窍罪,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此话一起,众人不叫了,不过眼里却腾腾的冒着火,狠瞪着柳菲雪,先前还觉得这女人美若天仙呢,现在看来只是空有其貌的美女蛇,心里恶毒得很,这坏女人。 不少人在心中怒骂,柳菲雪冷着脸开口:“你们的东西我们不会动,柳家还不缺这点东西。” 说完一挥手命令柳家的下人:“给我上去搜,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是,夫人。” 那些柳家的护卫,如狼似虎的冲上了二楼,三楼,开始搜查各个房间。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心里暗哼,你江菲雪自然不缺银子,你爹爹江灞天权倾天下,狼子野心,现在还缺钱吗?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若是让大家知道你便是江灞天的女儿,不知道会是何种的情况? 海菱暗自想着,倒没准备现在说出她的身份,她可不想让江菲雪知道她回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对付江灞天可就难了。 一楼的大厅内,柳菲雪身边的小丫鬟,搬了椅子过来,恭敬的扶了她坐下,又有人去泡了茶过来奉上。 于是这女人便当着所有人的面,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8部分阅读 悠闲的喝起茶来,一双美目不时的扫过大家的身上,好像看贼似的看着各人。 很快楼上有人搜查了下来,俐落的回报:“夫人,没有。” “夫人没有。” 各个搜查的人都回来了,一一回报,并没有搜查到柳家的东西。 柳家的东西都被无影楼的人搬走了,哪里还留在这里等着人搜查。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冷眼睨向那些搜查客栈的下人,不意外的发现,有些人怀中鼓鼓的,有些人极力的捏着袖子,这神态显示,这些下人,分明动了客栈里客人的东西。 海菱眼里闪过犀利,看来这柳家的下人也不过如此,心里想着,一招手示意侍梅近前,然后附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侍梅点头,然后待到一边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场上的人。 只见那柳菲雪听了下人的禀报,两条纤细的黛眉蹙了起来,周身的寒冷,阴骜难看,缓缓的起身,把手中的茶杯掷了,恶声恶气的开口。, “可恶。” 说完一挥手便打算领着人离去,这时候侍梅身形一纵,便跃了出来,直击向那些身藏东西的柳家下人,滋滋的几道声响,有人的衣服被她撕了,那藏在怀中的银子,袖中的珠宝尽数露了出来,然后哗哗的全数落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厅内的人反应了过来,有人认出了自已的珠宝,便扑了过去,叫声吼声的响成一片,直扑向那些下人,拼命似的叫起来。 “你们这些贼子,哪里是搜东西,竟然是抢我们的东西。” “贼啊,抓贼啊。”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抢东西啊,这柳府欺人太甚了,我们一起去见官,大家一起去告他们柳家一个污陷,盗窍的罪。” 叫嚷声一团,侍梅退后一步让开。 那柳菲雪没想到府上的下人竟然做出这等丢脸的事,那叫一个生气啊,直接大喝:“住口。” 乱成一团的人全都停住了手脚,只见柳菲雪走到那些下人的面前,沉声开口。 “你们谁拿了人家的东西的,一个个全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一开口,柳家的护卫全都打一个寒颤,拿东西的人全都害怕的跪了下来,有些还藏着东西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摆放在客栈的地上。 几个人连声的哀求着:“夫人,我们错了,饶过我们一次吧,饶过我们一次吧。” 可惜柳菲雪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何况这些人还让她丢了这么大个脸,她怎能不气,怎么可能饶过他们,所以一抬首唤了自已的得力手下,黑煞和白煞。 “黑煞,白煞,把这些人带回去,每人三十大板,给我重重的打,活着的便留下,死了的扔出去。” “是,夫人。” 黑煞和白煞领命,一挥手便有柳府的下人拖了那几个顺手拿东西的下人下去,那几个人早吓得脸色惨白,有的人还哀求着:“夫人,我们不敢了,夫人我们不敢了,饶过我们吧。” 大厅内,所有人都被柳夫人的血腥手段给震住了,她对柳府的下人都如此狠辣,何况是他们,人人小心谨慎的望着她。 柳菲雪却不理会别人,而是一径的走到侍梅的面前,然后缓缓的抬首望向海菱。 第一眼,便觉得眼前的青年公子有些熟悉,不过认真细看,却又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人长得出色,若是见过,她不会忘记的。 柳菲雪不再纠结认不认识海菱的事,而是眼里拢着冷光,唇角勾出阴骜的笑意。 “好,很好,本夫人记住你了。” 刚才若不是这人命令他的手下揭穿柳府的下人,他们柳家还不至于如此难堪,这帐算是记下了。 “好说。” 海菱故意压嗓子,并不惧这柳菲雪,过去她不怕她,现在就更没有理由怕她了。 柳菲雪一听海菱的话,还想说话,门外却有一道沉稳内敛的声音响了起来:“菲雪?” 柳菲雪前一刻还满脸的冷寒,但是这声音一响,她的脸上便转换了神情,温柔明朗的,笑望着唤她的人。 那人一身风华的从门外走进来,高大挺拔,五官隽美,眉眼深邃高贵,一走进来,便望着门内的柳菲雪。 “菲雪,你跑到这里来闹什么,还不回去。” 他呵责的开口,柳菲雪听着他的话,一点也不气恼,相反的依旧笑得温和:“我知道了,夫君,我就是查一下嘛,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她说完便伸手去拽走进来的隽美男子,撒娇似的攀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去。 那男子听了她的话,又见她撒娇做低的势态,总算不生气了,拉着她转身往大厅外面走去。 大厅里,海菱和几名手下呆呆的望着那走出去的两人,尤其是那隽美的男子,虽然知道这司马什么公子的定然是大周朝的先皇上凤紫啸,可是听说和亲眼见到是两回事。 没想到凤紫啸真的没事,不但没事,还生活得很好,而且柳菲雪确实很爱他,即便他失忆了,她还是温柔以待,虽然她十分的可恶,但是不可否认的,这女人是爱凤紫啸的。 凤紫啸也因为她的爱,所以逃过了一劫,两个人生活在这双喜镇上。 本来他们可以相亲相爱一辈子的,可是现在遇到了他们,不知道算不算是柳菲雪命里的一劫。 因为海菱既然知道了凤紫啸还活着,她就不可能不告诉凤浅,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不是她所掌握的了。 暗满楼里,柳家的下人全数的走了,大家恢复了过来,很多人过去抢自已的东西,有人甚至还为了银子打起来/ 海菱和侍梅等人离开,准备上楼上去休息。 今儿个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她们没想到,这双喜镇的第一富人,竟然是凤紫啸和柳菲雪…… 第104章 闹事,兄妹相见〖手打文字版〗 暗满楼的三楼客栈里,房间里坐了几个人,个个脸色神情严肃,望着海菱,不知道她接下来如何打算的。 凤紫啸眼前的状况本来和她们无关,但是他是凤浅的哥哥,凤浅和海菱的关系匪浅,做为朋友若是连这点事都不告诉她的话,日后恐怕她会伤心的。 “梅儿,找一家和福楼,把这个挂上去,写上要见凤浅。” 海菱把当初凤浅留下的信物递到侍梅的手中,侍梅领命取了出去。 这凤紫啸的事该如何做,一切取决于凤浅,凤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凤紫啸仍是她的兄长,做为朋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们也自去休息吧,这两日我们安心待在这里等候凤浅,既然凤紫啸在这里,说不定我们的计划会有变。” 海菱眼瞳精亮一片,唇角却勾出冷笑。 江菲雪,如果不出意外,你恐怕会报复我们吧。 她从小到大的个性使然,只要是得罪她的人,就不会白白的放过。 海菱扫了一眼侍兰和沈若轩:“你们小心点,那柳菲雪恐怕会有动作,另外,召三大堂主过来会合,看看江灞天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奴婢去办。” 沈若轩和侍兰同时点头,然后侍兰领命去召集三大堂主过来,沈若轩留在客栈里保护海菱。 纳兰明珠陪着海菱在房间里休息,她一想到现在的柳菲雪,便想起当初在江宅的事,抬眉望着海菱。 “菱儿,没想到江菲雪竟然躲到这个地方来了,还有她似乎是真爱凤紫啸的。” “若不是爱他,又如何保住了他的性命,与他住在这种地方呢?” 以柳菲雪是江灞天女儿的身份,她不让凤紫啸死,江灞天自然不好杀了他,这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一劫,若是凤紫啸恢复了记忆,又如何承受柳菲雪的这份情呢,他的江山皇位可是葬送在柳菲雪父亲的手里的,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说若是凤紫啸恢复了记忆,会饶过柳菲雪吗?” 明珠开口询问,海菱认真的想了一下,依她对凤紫啸的认识,应该不会吧。、 “恐怕不会,不但不会饶过她,还十分的恨她,必竟他的江山是被她父亲毁了的,不但如此,还差点杀了他,这是弑君,灭九族的大罪,”海菱说到这里,忽然双瞳亮了起来,望着明珠,高兴的开口:“明珠,若是让江灞天失去了所有,然后受千刀万剐而死,会不会更大快人心。” 只要一想到娘亲的惨死,海菱便十分的痛心,唯有让江灞天失去一切,然后再折磨他,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明珠想到了当日夫人的死,连连的认同海菱的话:“他当时那样对待夫人,不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恨,夫人九泉之下都难安。” 海菱凝眉,满脸的煞气:“我一定会帮杜家拿回龙天决的。”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的声响,风吹纱帘,帘幕轻卷,一室的轻风。 晚上,侍梅和侍兰二人回来了,各自办好了差事,回来交差,晚膳过后,海菱召了几个人在房间里商议事情。 “今天晚上,你们小心些,不出意外,定然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师傅是说柳菲雪会派人过来刺杀我们。” 沈若轩挑起了眉,眼神很是凌厉,海菱点头。 以她对这女人的了解,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是吃不得亏的主子,今儿个白天发生的事,分明是让她丢了脸的,她当着凤紫啸的面离开了,可是这心里的气未必过去了,何况她手下还有黑白双煞,所以不出意外,今晚定然有人来找她们的麻烦。 “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派人过来的。” “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我马上在各个房间里布下幻香,我们每个人都服一颗解药,自然会无事,但那些家伙过来,必然让他们进气多出气少,然后彼此自相残杀,到时候我们再给他们送到柳家去。” 沈若轩阴骜的开口,他平时都温和,此刻的凌厉倒是极少见,海菱赞成他的做法:“好,这件事你去办。” 侍梅却担心海著菱肚子里的孩子:“那幻香不会对孩子?” “不会的,你放心吧。” 沈若轩开口,他又怎么会下对孩子有碍的幻香呢?沈若轩说完,便退出去,开始各个房间下药。 而房间里,海菱又吩咐其她人任务:“梅儿,明儿个天没亮,你们便易容成另外一副模样,让人认不出来,然后散布出去,那柳夫人便是江家的大小姐江菲雪的事,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应对双喜镇的这些百姓。” “好,” 侍梅和侍兰二人笑着应声,海菱扫视了房内的几人一眼,然后望向明珠:“我们今晚住一起吧,你没有武功,千万不能中了刺客的暗算。” “我知道了,菱儿。” 明珠点头,她可不想成为累赘。 房内,大家各自收拾准备休息,沈若轩再次进来,放了有迷幻作用的香,其实这种香是花草提练的,并没有十分的毒,但是却容易让人产生幻像,从而自相残杀,对婴儿没有什么大碍,若非顾虑师傅肚子里的孩子,沈若轩便会下大毒的香了,到时候一举让那些吸进去的家伙毙命。 不过为了宝宝着想,他还是下了简单一些的香,然后取出了解药,让房内的几人服下。 “好了,现在你们安心睡吧,三楼一整幢楼层,那些家伙未必知道这间房住着人,不管他们进了哪间房,定然会自已残杀的,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嗯。” 海菱笑点头,沈若轩退出去,房内的几人服下了解药,然后盥洗一番休息了。 因为有了沈若轩布下的幻香,房内的几个人并不担心,海菱因为是孕妇,早早便睡了,明珠睡在另一张榻上,至于侍梅和侍兰二人,轮流守夜,以防刺客夜袭主子……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某家客栈里,一个风华绝艳的人,正周身阴骜的歪靠在房间的榻上,心烦意燥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深邃的眼瞳中,凌厉嗜寒的煞气。 房间一侧的手下谁也不敢多说话,默不作声。 直到门外有声音响起来,房内的人抬眉冷酷的开口:“进来。” 有手下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查到了皇后娘娘的下落?” 此话一出,先前房内心烦意燥的人陡的翻身坐起,满身的光华,眼里更是耀起乌光,灼亮一片,紧盯着那手下。 手下看着这样的主子,颇有压力,吞咽了一下唾液,然后更加恭敬小心的禀报:“回主子的话,娘娘现在正在大周朝的边境东临城外的一座小镇,名双喜镇。” “双喜镇?” “她们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房内的人正是夜凌枫,这几日夜凌枫派人去查海菱的消息,因为心急如焚,所以整个人阴骜又凌寒,强大的低气压,使得跟着他的人奋觉压力,今儿个总算查到了海菱等人的消息,他总算舒展了一些神色。 侍竹等人松了一口气,若是再没有娘娘的消息,这位爷恐怕要发狂了,到时候最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幸好现在有下落了,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一起望着进来禀报的手下。 那手下接着回话:“没有做什么事,娘娘她们暂住在双喜镇,不过无影楼的人倒是劫了一户柳姓的人家。” 正因为无影楼的人动手劫了那柳家,所以便让他们查到了消息,才知道他们现在在双喜镇,若不是劫那户人家,他们还查不出她们的下落呢? “好了,下去吧。” 夜凌枫挥了挥手,手下退了出去,房内安静下来。 夜凌枫的黑瞳晕染了浓郁的雾气,一片氤氲,想到菱儿,心中很痛,她此刻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呢,偏偏她还中了软情丝,眼下他们不能相见,但是他却可以暗中跟着她,保护好她,只要她没事就好。 “侍竹,立刻前往双喜镇,” “主子,现在是半夜。” 侍竹想着,现在是半夜,要走也是明儿个一早便走,谁知道他一开口,便迎上夜凌枫阴骜凌寒的眼神,唬得忙垂首,他是忘了主子有多么的想见娘娘了。 “我们走。” 几个人连夜离开了这家客栈,前往双喜镇。 夜半,暗满楼客栈,果然来了不速之客,这些人似乎对暗满楼十分的熟悉,一来便直奔三楼,分几路人马从窗户跃了进去,不过很快便听到房内起了响声,砍杀低吼,外加吃疼的叫声。 海菱和侍梅等人已醒过来,并穿上了衣服。 她们这间房里,并没有刺客,因为当初分布房间的时候,沈若轩和侍梅侍兰二人,为了主子的安危考虑,便是安排她住在最里面拐角一间房里,这是一处死角,一般人根本不会考虑这间房,要找也是外面的房间先找,而其他的房间全都被沈若轩下了幻香,所以那些从窗户拭进来的家伙,便一个个中了幻香,自已人对着自已人砍杀了起来。 不大的功夫,便听到有人大叫:“不好,快撤。” 随之有人破窗而出,不过今晚来的人死伤了一大半,离开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功力比较高深的,所以在最后的关头警醒了,才会逃走。 海菱等人坐在房间内等候,很快听到门被人轻敲,沈若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师傅,我进来了。” 他说完推门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开口:“他们都伤了,或者死了,我们现在把他们送回柳家的门前,算是送他们一个大礼。” “行。” 海菱笑着点头,然后望向侍梅和侍兰。 “你们和沈若轩一起去办吧,把所有的人都送到柳家大院门前去。” “是,主子。” 侍梅和侍兰二婢领命,自去办事。 海菱和明珠二人复又睡下,现在可是半夜,她们这些帮不上忙的人还是睡觉吧。 沈若轩等人忙碌了两个时辰,总算把三楼客栈内的家伙全部的搬走了,送到了柳宅的门外去了,那些人先被沈若轩点了昏|岤,所以并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到柳家大院门前的。 等到处理了客栈里的事情,天差不多要亮了,侍梅没忘了主子昨晚交待的事情,便和侍兰易容出去散布消息。 这双喜镇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所以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侍梅和侍兰二人做好了这一切,回到客栈,天已经亮了。 客栈里吵吵嚷嚷的闹成了一团,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义愤填膺,大声的吼叫着。 “没想到那什么柳夫人的竟然是江灞天的女儿,难怪那么嚣张,难怪东临城的知府对她小心翼翼的,这个女人竟然跑到我们双喜镇来了,不行,我们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这里。” “对,对,我们要把她撵出双喜镇。” “对,现在就走,把她们撵出双喜镇去。” 众人叫成一团,响亮的声音隐隐的传到三楼,海菱等人升起了兴趣:“走,我们去看热闹。” 她倒要看看柳菲雪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竟然胆敢派人来刺杀她们,她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时间来收拾她们。 海菱一开口,侍梅等人自然高兴陪着她一起去,不过没忘了叮咛主子。 “主子,我们去瞧热闹,可站得远远的,你可怀着孩子呢,人多拥挤可不是好现像,若是碰到了你,可就麻烦了。” “嗯,我知道了。” 海菱乖乖的点头,几个人下了三楼,一楼的大厅内,已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掌柜和小二伸长了脖戏往外张望,只见暗满楼门外的大街上,很多人一起往东而去,人越聚越多。 海菱心知肚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一脸好奇的问掌柜的:“这一大早上,发生什么事了?” 那掌柜的一脸气愤的开口:“没想到那柳夫人竟然就是江灞天那个浑蛋的女儿,难怪嚣张霸道呢,原来是因为她是江灞天的女儿,不过我们双喜镇的人不欢迎她,所以大家都去柳家闹事了,让他们滚出双喜镇去。” 掌柜的说完还愤怒的拍了拍案柜,可见他是多么的憎恨江灞天,若不是要顾着店,他也去闹事了。 海菱点了一下头,领着几个人走出去,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很多店铺关了门,街道上小贩行人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东西,没有一个人影儿,大家全都往东边的柳宅去了。 海菱等人的兴趣浓了:“走吧,我们去看热闹。” 柳宅门外,此时人山人海的围满了人,柳家华丽的大门紧闭着,一个人影也没有,先前被沈若轩和侍梅等人送过来的死人受伤的人也不见了,看来被他们收拾进去了。 海菱想着江菲雪看着这些死伤之人,脸都气绿了的样子,心情便无端的变好。 她不急着让她一下子死,就是要慢慢的整治她,心思和她那个爹一般歹毒,先前只不过因为她让她丢了脸,便派人夜里进暗满楼杀她们。 若是她能放开手,说不定她还能放她一马,现在她这样不顾人命,心狠手辣,她就和她慢慢玩。 街道边,海菱几个人远远的站着,看着柳宅大门前,那些闹事的百姓拿烂菜叶子,臭鸡蛋,臭鞋子拼命的往柳家的大门上掷去,然后便是破口大骂。 “江菲雪,出来,江菲雪出来,给我们滚回去,不准留在我们双喜镇。” “我们双喜镇的人不喜欢你们这些人,快滚回去。” 外面闹成了一团,柳家的大门紧闭着,并没有打开。 内宅中的柳菲雪脸色黑沉的端坐着,一脸的阴骜嗜血,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这些双喜镇的百姓跟吃了邪药似的,闹到了她们柳府的门外,而且是谁泄露了她的身份,这双喜镇上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啊。 柳菲雪阴沉沉的唤了黑煞白煞:“你们两个人立刻进东临城,让东临城的知府带人过来镇压这些乱民,记着,若是这些家伙不走,给我狠狠的打,这些可恶的刁民,竟然胆敢招惹我,找死。” 柳菲雪气恨恨的说着,黑煞和白煞应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司马晔,忙弯腰恭敬的唤了一声:“公子。” 司马晔点头,并没有理会黑煞和白煞,而是心急的望向柳菲雪/ “菲雪,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闹事啊,还叫什么江菲雪,这又是谁啊?” 司马晔一脸的迷惑,望着柳菲雪,想起了柳菲雪的名字。 “你不是叫柳菲雪吗?他们为什么说你叫江菲雪。” 司马晔好看深邃的眼睛里,是很深的疑云,柳菲雪一听他的话,心陡的一沉,起身走了过去,扶着他坐下来,委屈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人乱传谣言,我明明叫柳菲雪,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会叫我江菲雪,我想定然是有人故意捣乱,想对付我。” 柳菲雪想起了昨夜她派人进暗满楼客栈杀人的事,难道就是那几个人搞出来的,一定是这样,可是他们那几个人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她的身份连司马晔都不清楚,更别说别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菲雪想着,很害怕司马晔想出什么蛛丝马迹,虽然她知道司马晔是不可能记起以前的事情的,但她就是害怕,她们待在这双喜镇上,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她连孩子都怀上了,她不希望节外生枝,一想到孩子,柳菲雪眼里闪过亮光,然后哎呀一声叫。 “晔,我肚子疼。” 司马晔现在的名字仍是江菲雪改的,从母姓,名司马晔。 司马晔一听江菲雪的叫声,立刻紧张起来,不再关心门外闹事的人,伸手扶了柳菲雪坐下。 “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传大夫过来。” 柳菲雪摇头,并伸出手安抚司马晔:“我没事,是他在踢我,最近他总是踢我,看来是个健康的男孩子。” 一提到孩子,两个人的脸上便都拢上了为了父母的光彩,相互扶着,十分的恩爱。 这时候,柳府的管家从门外走进来,小心的开口:“夫人,门外越闹越厉害,怎么办?” 柳菲雪一听,皱眉挥手:“不用理他们,东临城的知府很快带人过来镇压他们,你们只要守住大门便行,这帮刁民,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真是愚昧不顽。” “是,夫人。” 管家退了出去,房内的司马晔伸手扶了柳菲雪,安抚她:“好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事让我来处理吧。” 柳菲雪一听便心惊,她哪里能让晔去处理这种事,那背后的人可是知道她底细的,说不定也知道晔的底细,如此一想,更是害怕,看来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待会儿等到东临城的知府过来,她定然要让他抓了那些人入大牢,不能放过他们,而且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她的事。 柳菲雪心里有了计较,笑着开口:“晔,我没事,一直以来家中的事都是我处理的,你别操心了,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便催促司马晔去休息:“你别太劳累了,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呢,大夫不是说了,你不能劳累吗?若是过度劳累,你的记忆不知道何时才恢复呢?” 柳菲雪一说这个,司马晔便不说话了,他很想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和菲雪两个人相爱,便入赘到柳家为婿了,菲雪因为和柳家的人不太和,所以便搬来了这双喜镇居住,当然他知道的这些,也都是菲雪告诉他的,他一直想找回属于自已的记忆,只是没有成功。 不过柳菲雪一提醒,他便想起自已失忆的事了,忙应了。 “嗯,那我去休息一会儿,不过你千万不要太操劳了,一切以孩子为重。” “知道了。” 柳菲雪笑着点头,然后唤了管家进来,扶公子进房间去休息,剩下来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司马晔和管家走出去,等到他们一走,柳菲雪的脸便黑沉了下来,望向一侧的婢女紫月吩咐:“今儿个我的身份被人泄露出来,定然是暗满楼客栈的那些人动的手脚,你给我悄悄从后门出去,查一下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昨夜派人杀他们,不但没有杀了,反而是她的人全都被杀掉或者被打伤了,这说明那几个人十分的厉害,而且有来头,难道是她的旧识,究竟是谁呢? 柳菲雪的一张脸变幻莫测,丫头紫月领命,走出去办事。 这里柳菲雪仍然端坐着不动,等待东临城的知府带人来镇压双喜镇的这些刁民。 午时,双喜镇的大街上,果然来了近千名的兵将,为首的正是东临城的知府魏大人,马车一停,魏大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脸的怒火瞪视着闹事的百姓,大叫起来。 “混帐,你们竟然胆敢在柳宅门前闹事,一帮刁民想干什么?” 知府大人出现,百姓自然是害怕的,先前闹腾柳家的气焰先短了很多,不过仍然有人不服气的叫起来。 “我们双喜镇不欢迎这柳家的人呆着,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柳家的,她是江灞天的女儿。” 一人叫起来,其他人便附和起来。 “是啊,她是江灞天的女儿,我们双喜镇的人不欢迎她,让她滚蛋。” “滚蛋,滚吧。” 有人又开始掷烂菜叶子,烂鞋子,臭鸡蛋等物,劈咧叭啦的一阵响。 知府魏大人的脸黑了,没想到当着他的面,这些刁民便敢如此嚣张,太可恶了,如此一想,大手一挥,命令身后的兵将:“来啊,谁敢闹事,给本官把人抓了,一应关到府衙的大牢里,不想进牢房的赶快滚开,还有以后若是再到柳宅来闹事,本官定然一个都不放过。” 魏大人的话一落,他身后的近千名兵将上前,团团的护住了柳家的大门,那些兵将手中的刀剑,便对准了百姓,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只等知府大人的一声令下,便开始动手抓人。 这阵势果然唬住了百姓,很多人害怕的相视,然后有人散开了,最后越来越多的人散开了,有些人走得很急,生怕走晚了被抓。 不大的功夫,整张街上都没有人了,海菱等人站得远远的观看,十分的惋惜。 本来还指望看一出好戏呢,。谁知道知府大人竟然带兵镇压了,看来这知府大人也是拍江家马屁的人。 百姓散了开来,柳家的大门打了开来,管家领着几个下人对门外的知府大人恭敬的开口。 “魏大人,我家夫人有请。” “好,好。” 知府魏大人一脸笑的走了进去,手下的兵将守在门外。 海菱望了一眼,然后眉毛一挑,便望向一侧的沈若轩和侍梅,沉稳的吩咐:“看来柳菲雪的主意又打到了我们的身上,她一定想到了今儿个的事,与我们有关,你们回客栈把东西取出来,把帐结了,我们另外找地方居住。” “好。”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听了应声,足下轻快,眨眼便消失不见了,直奔暗满楼的客栈而去,简单的收拾了东西,然后和掌柜的结了帐离开了暗满楼,回到先前海菱站的地方。 “主子,眼下我们住什么地方?”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江菲雪啊江菲雪,你不是想抓我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抓。 她心里念头落,便望向一侧的侍梅:“你就在柳宅附近找看看是否有人家要租房子,我们就住在柳家附近,临视他们,等待凤浅的消息,等她到了再说。” 至于凤浅是让凤紫啸恢复记忆,还是让凤紫啸保持现在的状态,都是她的事,她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 “是。” 侍梅应声自去找地方,沈若轩陪着海菱和明珠二人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观看,她们所站的位置是偏远的角落,所以根本没人会在意/ 不大的功夫,那魏大人果然满脸笑的从柳府走了出来,然后一抬首,便是满脸的凶狠,朝手下命令:“走,立刻前往暗满楼,抓那些贼子,竟然敢盗了柳家的东西,本大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一众人浩浩荡荡,如狼似虎的直奔暗满楼而去。 这时候侍梅已找到了地方,前来禀报海菱,海菱点头,和沈若轩等人跟着侍梅的身后往租住的地方走去。 一个雅静不大的小院子,离柳家不远,而且四周都是高大的房屋,这小院子在最角落里,并不吸人注目,。 海菱一看便很喜欢:“行,我们就住在这里,柳菲雪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住在她家的附近,我们就在这里监视柳家的情况。” “是,主子。” 侍梅应声,自去收拾整理房间,然后请海菱进房间休息,她们各自去做事。 海菱她们离开了暗满楼客栈,想当然尔,那知府魏大人扑了个空,最后只得领着人回东临城,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魏大人回城的时候,马匹受了惊,竟然把魏大人摔下了马,使得他摔断了腿,还跌断了两颗门牙,惨不忍睹。 而柳宅,这一夜大火漫天,烧掉了一大半的宅子,这周围的百姓没有一个人出手救火的,不但不救火,还拍手看热闹。 那个火光啊,冲天的高,柳菲雪和司马晔虽然没事,但是却受惊不小,尤其是柳菲雪还因此惊动了胎儿,胎儿隐有流产的迹像,大夫吩咐了她一定要安心静养,否则胎儿将不保啊。 柳菲雪又是心惊又是痛心,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敢大动肝火,只能忍着。 第二日,大家经过柳宅的时候,再不复先前的富丽堂皇,只见半边院子全是焦土炭灰,惨败零落。 海菱住的地方,沈若轩和侍梅等人皆拍手称快,大叫活该。 不过海菱却有些疑惑,这事是不是太巧了,为什么知府魏大人回城马匹受惊,摔断了腿还跌了两颗门牙,而柳家更是一夜大火,烧掉了一大半的府邸,这事想着还真是古怪。 “你们说,这些事是何人所为呢?看来和柳菲雪的仇不小啊?” 海菱一开口,沈若轩便笑着开口:“她爹爹仍是江灞天,和她有仇的人多了去,以后她再想安生的待在双喜镇,恐怕不太可能。” 沈若轩说完,侍梅赞同的点头:“没错,她们若是想安生待在双喜镇,是不太可能的了。” 海鞭一听沈若轩和侍梅的话,心中一动,开口:“现在你们轮留注意柳家的动静,他们很可能离开双喜镇,我们一定要注意到她们落脚何方。” 因为凤浅还没有到,若是她失去了凤紫啸的下落,到时候她出现,又如何和她交待呢?所以她才会让侍梅等人注意柳家的动静。 “我们知道了。” 果然如海菱预料的一样,三日后的夜晚,柳家有动静了,车马行李的一大堆,从柳府内驶出来,暗夜中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双喜镇。 海菱和沈若轩等人隐在暗处,跟着她们,一路离开了双喜镇。 天亮的时候,她们到了东临城。 东临城比双喜镇要繁华得多,一大早城内便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此起彼落的哟喝声,柳家的马车一路行驶,直奔先前在东临城置下的一处房产/ 海菱等几个人便在柳家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随时注意着柳宅的动静。 这一日,四大堂堂主会合,齐聚于万新客栈。 四个人加上海菱沈若轩,明珠等人,坐满了整个房间,四大堂堂主把手头搜查到的消息,全都奉上,众人便对眼下的局面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江灞天眼下正在京城内,而江家军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归长子江文祯打理,镇守嘉童关,次子江文昊镇守灵雀关,每个人的手里大约有十多万的兵马,另外江灞天手中有两万多人,现在这些人驻守在京城城郊之外,估计一有什么动静,江灞天便会领着这两万人收拾有异动的人,所以说现在大周朝的一切都是江灞天说了算。 房间内,海菱听着这些汛息,脸色冷沉又难看,没想到江灞天现在竟然如此猖狂,而且要除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眼下江家把持着朝政,自身更是固牢金汤,要想下手,又如何容易,如此一想,海菱的心底便生愤恨来,不,即便难,她也要除掉这个混蛋,帮娘亲拿到龙天决。 “现在我们等凤浅,等她一到,我们便离开东临城,前往京城。” “好。” 房内众人异口同声应,然后各人告退出去,回房间休息。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日,凤浅终于出现了,她根据海菱留下的线索一路找到了东临城,然后找到了万新客栈。 两个人一见面,凤浅便抱着海菱先哭了,然后便是道谦。 “菱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给你找到解药,赫连千寻说那软情丝没办法解,所以我和他一刀两断了。” 说到最后,凤浅愤恨的开口,抽抽泣泣的。 海菱好气又好笑,软情丝有没有解,当初阿朗已经说了,凤浅现在把这帐算在赫连千寻的头上,对他是不公平的。 “你啊,何必怪赫连千寻,这事他又没有错。” “怎么没有错,阿朗便是他们云疆族的人,若是没有这个阿朗,你又如何中了这软情丝,总之,他若想不出办法解了你的软情丝,我就与他一刀两断,从此后,我们姐妹两个浪迹天涯,那些臭男人统统的滚蛋。” 凤浅说到最后,一脸的侠义,眼里浮起了向往,其实没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菱儿肚子里有孩子呢,以后她们便照顾小宝宝,带着他一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没什么不好的。 海菱真正是拿她没办法了,伸手拉她走到一边坐下。 “好,我们到时候浪迹天涯去,不过眼下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我的软情丝,而是我发现了一个人,所以才会让你过来的。” “什么人?” 凤浅见海菱十分的尊重这件事,有些诧异,想不出是什么人,海菱想让她见见。 “你哥哥凤紫啸,他并没有死,现在他便在这东临城内,我之所以让你过来,便是让你见见他。” 海菱说完,好长时间没看到凤浅有反映,奇怪的望过去,只见这家伙嘴巴张着,眼睛大睁,显得难以置信,而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海菱推了她一下,她才噌一下站起身,激动的开口。 “你说我皇兄没死,他没死?” 海菱点头:“是的,他没死,不过他失去记忆了,和江菲雪住在一起,两个人像正常的小夫妻一般生活着,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见见他,然后决定怎么做?” “他竟然没死,竟然没死,我要见他,立刻要见他,他在哪里?” 凤浅激动又心急的叫起来,恨不得马上便见到自个的兄长,看看他好不好。 想到他没死,凤浅再次哭了起来,低喃着嚅动唇:“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 凤浅十分的开心,只要皇兄没死,她们凤家的皇位一定会重新回到她们的手中,她一定要让兄长恢复记忆,然后和他一起杀回大周朝,除掉江灞天,然后夺回属于皇兄的东西,至于那江菲雪,让她去死吧,她父亲弑君夺权,大周朝百姓眼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她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你别激动了,要见你皇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江菲雪可是看管得他很紧呢,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如何让你见到他。” “好,谢谢你,菱儿,这情我是欠你的了。” 若是海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皇兄还活着的,所以这情她是欠下了的。 “我们两个说这个干什么,”海菱推了她一下,然后望向侍梅吩咐:“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梅儿,你派两个人盯着柳府的门口,若是发现那司马公子离开柳府,便来禀报我。” “是,主子。” 侍梅下去安排人盯着柳府的门口,一有动静便过来禀报。 房内,凤浅对于海菱口中的司马公子感到奇怪:“难道他是?” “这是他现在的名字,估计是江菲雪帮他起的,叫司马晔。” “江家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我皇兄恢复记忆,然后让他重新执掌大周朝的江山,除掉江家的人。” 凤浅恨恨的说着,眼里泛起绿莹莹的光芒,一片森然。 海菱伸出手握着她,轻声的开口:“我可以帮你。” 她想杀掉江灞天,和凤浅要做的事,基本上相同,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江灞天,所以何不揩手一起除掉江灞天,这样胜算更大一些,何况凤浅是她的朋友,她自然该帮她。 “谢谢你,菱儿。” 凤浅望向海菱,眼里一片感激的光芒,想到菱儿身中了软情丝,赫连千寻竟然没办法解掉,她决定了,若是赫连千寻真的没办法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那么她从此后都陪着菱儿,她不会让她一个人过日子的。 “说什么呢,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江灞天,帮助你,也是在做我自已的事,所以你用不着谢我。” 房间里,海菱和凤浅二人说着话,纳兰明珠陪着她们坐在房间里。 侍梅派出去的人,在傍晚的时候递来消息,柳家的司马公子晚上的时候出门了。 一得到这个消息,海菱便让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劫持凤紫啸,把他带到望江楼来见她们,她和凤浅还有明珠在望江楼等她们。 海菱之所以让沈若轩出手,一来沈若轩是凤紫啸的朋友,二来沈若轩医术高深,对毒药也有计较,现在的凤紫啸失去了记忆,只当自已是司马晔,他们劫持他,他未必肯来见他们,但是沈若轩若是给他下药,就由不得他不来了。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领命而去,海菱和凤浅还有明珠等人出了万新客栈,前往望江楼。 望江楼仍是东临城最大的一家茶楼,临江而建,十分的适合喝茶谈事,所以楼里的生意十分的好。 海菱和凤浅等人进了望江楼,并嘱咐了小二待会儿有客人来了,带到二楼来见她们,一行几人便进了望江楼二楼的一间雅座,等待凤紫啸的出现。 凤浅想到即将见到的兄长,怎么也坐不住,整个人焦燥而不安的,在雅座里踱来踱去的,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度日如年似的。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望江楼四周吊起了灯笼,湖水倒映着灯笼,泛着潋潋波光,明艳而动人,望江楼就好似一座水上阁楼似的,说不出的华丽。 大约半个时辰后,雅间外面有人叩门,小二的声音响起来。 “公子,有客人来了。” “进来吧。” 海菱开口,。小二退出去,沈若轩率先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侍梅,再然后便是被换了姓名的司马晔。 难得的司马晔竟然是直接过来的,并没有用得着沈若轩下药或者强行带他过来,因为司马晔也想知道自已过去究竟是谁,所以当侍梅开口说,他妹妹想见他的时候,司马晔除了震惊之后,一点都不反抗,便随了他们两人过来了。 此时司马晔一出现,凤浅便激动的站起身,张了张嘴巴,望着门前高大隽美,玉树临风的男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海菱催促她。 “凤浅,你不是有话要和司马公子说吗?快点,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因为柳菲雪对于司马晔十分的紧张,若是发现司马晔不见了,一定会派人出来找他,若是柳菲雪出现,她们之间就要大动干戈了,虽然她们不怕柳菲雪,但是却不能不顾忌她后面的江灞天,江灞天若是知道她们这些人出现,一定会心生忌掸,有所防备,那么她们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凤浅一听海菱的提醒,整个人清醒过来,直扑到司马晔的身边,叫了起来。 “皇兄,你竟然没死,浅儿太高兴了,你没事一定是父皇保佑你,才会让你没事儿。” 司马晔先是扫视了一圈,眼见着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子扑向他,直觉上他想阻止凤浅的动作,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抗拒不起来,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影像,似乎从前也有人这样和他撒过娇似的,何况他听着凤浅的话,不由惊讶。 这小丫头叫他皇兄,皇兄,他是皇室中的人吗? 司马晔眼里闪过惊奇,伸手拍着凤浅的背,暗磁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我皇兄?” “是啊,皇兄,你怎么忘了自已的过去,你可是大周朝的皇帝啊/” “我是皇帝,”司马晔大惊,非同小可,直觉上叫了起来:“你别乱说话,” 然后他用力的把凤浅一把推开,身子便倒退了两步站定,警戒的望着雅间内的人,视线落到海菱等人的身上,双瞳凌厉的沉声:“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做。” 雅间内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已的身份,而且以他现在和柳菲雪的感情,不相信她们也是在所难免的,海菱倒可以接受,可是凤浅却直接的跳脚了,她没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还怀疑他们,不由得怒火起。 “皇兄,你真是让我失望,更让九泉之下的父皇失望,你把他传给你的皇位搞丢了,不但如此,还害得母后现在落在庵堂之中,这都是你的罪过,你不思改过,重新夺回自已的皇位,现在竟然怀疑我,你说我有必要害你吗?若不是你是我的皇兄,我何必说你是我皇兄,这大周朝的皇上可不是谁都可以冒充的,你现在失去了记忆,那是因为被人下了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生怕你记起了一切。” “你,你?” 司马晔隽美的脸瞬间纸一样的白,凤浅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说有人给她下药,分明是指菲雪给他下药的,这可能吗?司马晔想起菲雪一直对他很温柔,他做为丈夫的不该怀疑自已的妻子,可是想到凤浅的话,还有她的伤心,实在不像是假装的,而且她们也没有必要随便逮着一个人便说他是皇上,再一个他想起了先前在双喜镇上,那些百姓闹事的时候,都叫菲雪江菲雪,说她是江家的长女,如果菲雪真的是江家的长女,他是当朝的皇上的话,那么他是真的被人下药了,那个给他下药的人正是他温柔娴慧的夫人,这可能吗? 司马晔一想到这些,脸色红白交错,心中奋受打击,身子忍不住倒退两步,往后退去,一直退到门边,然后望着她们摇头。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些。” 如若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便是大周朝的皇帝,那个被江家杀掉的该死的皇帝,对于江灞天扶持五皇子寿王为帝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当然这都是他失忆后,无意间听来的,对于这些,他一般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事,便是什么时候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并不是失去的,而是被人下药的。 “我不相信这些。” 司马晔说完,便拉开了雅间的门冲了出去。 雅间内,凤浅愤怒的跺脚,随之想追出去,海菱赶紧让侍梅拉着她,然后让她坐下。 “你别心急,这种事急是没用的,司马晔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种事是正常的,必竟这大半年来,他和柳菲雪恩爱有加,他是真心把柳菲雪当成他妻子的,两个人的感情在这大半年来很好,你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已的身份,还要接受柳菲雪是骗他的,不但骗他,还给他下了药,这种事他如何不恐慌不安。” “可是他?” 凤浅十分的伤心,没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当她知道皇兄还活着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没晕过去,她以为只要她一露面,皇兄便会相信她,然后和她一起重回京城,夺回皇位,然后杀掉江灞天的,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自已所想的那样。 “别着急,慢慢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想清楚的。” 海菱劝凤浅,几个人在望江楼里喝了茶,然后才起身回万新客栈。 一夜过后,第二天,他们在客栈里,便接到人送过来的信,竟然是失去记忆的司马晔派人送人的,很显然,经过一夜之后,他相信了他们,所以才会要见他们,还有,他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查找到他们的下落,看来这司马晔办事能力倒是不差。 好在,她们也没有客意的隐瞒着他,若是想瞒着他,他未必找得到。 客栈里,海菱不以为意,凤浅倒是十分的激动,抱着海菱的身子,笑得格外的开心。 “菱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兄一定想夺回皇位,他一定会重新夺回皇位的。” 海菱不忘提醒她。 “他失去记忆了,现在送信来要见我们,无非是想证实自已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你皇兄,至于他以后怎么想的,没人能知道,也许他喜欢柳菲雪,而甘愿为她留在东临城,从此后不理大周朝皇室中的事,也说不定。” 海菱说完,凤浅明显的受了刺激,连连的摇头抗拒的开口。 “不,我绝对不允许他留在东临城,什么都不问的,他丢了父皇传给他的皇位,他必须要拿回来,否则他就不是我皇兄。” 秀丽的面容上布着坚定,深邃的眼瞳中更是一片慧光…… 第105章 两大俊男较量【手打文字版】 望江楼,二楼的雅间内,此时坐了好几个人,门外也有人守着,不让人打扰。 海菱和凤浅还有明珠坐在一侧,沈若轩坐在她们不远处,对面的司马晔深邃的瞳仁幽深如潭,一一的扫过她们的面容,最后落到凤浅的身上,淡淡的开口。 “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不是你的皇兄,我来见你,只是不想伤了你的心,若是我恢复了记忆,真的是你的皇兄,才足以证明你是我的妹妹。” 司马晔说的话无可厚非,海菱缓缓的开口。 “这事好办,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沈若轩,有他在,一定可以恢复你的记忆,相信你很快便会记起自已是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凤紫啸。” 司马晔听说一侧坐着的俊逸明朗的男子便是名满天下的沈若轩,不由得心中激动,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这大半年来,大夫一直说让他多休息,少想,慢慢就会恢复记忆了,可是时间过去很久,他也没有想起从前的半点事情。 “有劳了。” 司马晔客气的说着,举手投足温文尔雅。 说实在的,眼前的司马晔令人敬重,比起之前霸道独断专行的凤紫啸,强了好多,不知道恢复了记忆的凤紫啸,是否还是和之前一样令人讨厌。 雅间内的几个人同时想着,不过眼下还是帮助他恢复记忆的好。 今日沈若轩出来,是带了东西出来的,此刻司马晔一同意,他便站起身,笑着开口:“司马公子请伸手,让我诊脉看看,你中的是什么药,能不能解掉。” 雅间内,没人说话,司马晔伸出手,沈若轩开始给他诊脉,凤浅紧张的望着他们,生怕沈若轩说出无办法医的话来,如果皇兄不恢复记忆,他是不可能相信他们的,也不可能回大周朝,杀掉江灞天的。 时间缓缓的过去,沈若轩诊了脉后松开手,望向司马晔。 “幸好这药并不是十分特别的药,当初你受了重创,本来就迷失了心智,所以再被下药,便失去了记忆,现在我用金针刺|岤,然后再给你一些刺激脑神经的药,相信很快便会恢复记忆。” “谢谢你了。” 司马晔沉声说,心头无比的沉重,本来他还有疑云,。这些人一定是骗他的,他绝对不会是前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的,可是现在看这些人所做所为,分明是一心想治好他的记忆的,那么他真的是大周朝的前皇帝,那个差点被江灞天杀掉的凤紫啸吗? 如此一想,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恨意,生生的折磨着他,使得他的脸色黑沉一片。 海菱和凤浅等人一听沈若轩的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凤浅,直接激动的起身,望向沈若轩。 “现在开始给我皇兄金针刺|岤吧,一定要让他尽快的恢复记忆,不能让那个女人再欺骗他了,她们江家明明害了我皇兄,夺了他的皇权,现在竟然还这样骗他,实在是太该死了。” 说到最后,凤浅的眼里便又扰上了雾气。 司马晔心中既然有些相信她们,便也相信眼前的美丽睿智的女子便是他的妹妹,所以看到凤浅心急,忍不住出声安慰她。 “你别急,一切等我恢复记忆再说。” “嗯,皇兄,你一定会没事的。” 凤浅用力的点头,听到皇兄轻声的和她说话,她十分的开心,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他了,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 一侧的海菱伸手拉了凤浅坐下,然后望向沈若轩:“这金针刺|岤,要几次他才有可能醒过来。” “最少要三次,不出意外,第三次应该可以恢复记忆。” 沈若轩对于这个还是有把握的,海菱听了点头,吩咐他开始下针。 “那开始动手吧,希望他早日恢复记忆。” 雅间内,沈若轩不再说话,取出金针开始给司马晔施针,房里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大家都望着沈若轩和司马晔。 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沈若轩取出可以刺激脑神经的丹药,递给司马晔,示意他每日早晚服一颗,刺激脑神经。 这所有的一切做完了,众人起身告辞,沈若轩约了司马晔明天早上这个时间再过来施针,后天再施一次针,不出意外,他便会恢复记忆了,到时候他们一起杀回京城去,除掉江灞天。 众人纷纷离开了望江楼,回柳宅的回柳宅,回万新客栈的回万新客栈。 海菱叮咛沈若轩明日再去给司马晔施针的时候,一个人去便成,以免人多动作大,泄露了踪影,被柳菲雪发现,恐怕闹起来,到时候说不定司马晔没办法恢复记忆。 沈若轩点头应了,凤浅还想去,海菱阻止了她。 “后天去吧,后天司马晔差不多恢复记忆了,我们正好一起过去,听听他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好。” 凤浅知道菱儿说得没错,人多目标大,虽然她想陪着皇兄,不过为免柳菲雪发现,所以还是忍着吧。 她们几个便在万新客栈住下,平时很少出门,就呆在客栈里。 第二日,沈若轩去了望江楼给司马晔施针,凤浅便在房里焦急的等待着,等到沈若轩一回来,便抓着沈若轩问个没完。 “我皇兄有没有恢复一些记忆?” 沈若轩摇头,满脸的无奈:“凤姑娘,我又不是神仙,这需要点时间,不是说三针之后可能恢复记忆吗?今天才第二天。” “难道没有一点,一点点的恢复吗?” 凤浅十分的心急,心底很害怕皇兄恢复不了记忆,如果他恢复不了记忆怎么办? 难道凤家的皇位真的要被江家的人霸占着不成,如此一想,整个神经更绷得紧了。 “他如果恢复记忆便会全都想起来,要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沈若轩实话实说,凤浅有些受打击,退后两步坐到椅子上,海菱安慰她。 “你别心急,我们这里有沈若轩,好歹他是神医,治好你皇兄是有把握的,明日便知道结果了,所以你别急了。” 海菱说完,纳兰明珠也来劝她,凤浅总算好受了一些。 不过心情仍然不是十分的好,和海菱明珠二人打了招呼,便自去自已的房间休息。 海菱知道她心情不好,让她一个人静静,她开始分派侍梅别的事。 “梅儿,立刻通知四大堂堂主,准备准备,这两日我们将进京。” “是,主子,”侍梅领命自去准备,海菱又示意沈若轩回房休息一会儿。 晚上,凤浅也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回房休息了,海菱和明珠等人知道,她是担心司马晔明天能不能恢复记忆的事,所以几个人谁也没有吵她,让她安静一些/。 其她人都待在海菱的房间里,商量接下来的事,不管明天司马晔的记忆,能不能恢复,她们都该进京了,不能一直待在这东临城。 她们要对付的是江灞天,为了司马晔的事,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商量好了,各人回房休息,现在就等明天看司马晔是否能恢复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皆大欢喜,两帮人一起进京,想办法对付江灞天,如若司马晔没有恢复记忆,那么他们将兵分两路,她们这一路去京城,凤浅自然会留下来陪司马晔,所以他们留在东临城。 不过海菱倒也盼望着司马晔能恢复记忆,这样一来,她们便多了一些胜算,再来便是大周朝越来越乱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必然有别国吞并大周朝,到时候各国都想分一杯羹,天下必乱。 海菱不希望天下大乱,最苦的便是百姓,唯有天下安定,百姓才会安居乐业,过平静的日子。 所以司马晔恢复记忆,也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凤浅的房间里,她正静静的靠在榻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却无法使自已安定下来。 明日皇兄会不会恢复记忆呢,她真的很害怕他恢复不了记忆,她该怎么办呢?她是一介女儿身,就算杀回大周朝,杀了江灞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执掌大周朝的江山,还有该让何人执掌江山,眼下五皇子寿王继位,并没有才能,反而是被江家压制得死死的,再来便是六皇子,七皇子,她也不敢肯定,这两个人有本事坐镇大周朝的江山。 凤浅越想越乱,整个脑子乱糟糟的,不由得心烦意燥的把书扔到一边去,自个跟自个生起气来。 忽地,暗夜窗户无声的打开,一阵异香吹进来。 凤浅立刻警觉起来,她在云疆待了一年,对于迷一香毒物之类的还是有些研究的,所以这香一起,便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憋气。 可是因为她今天晚上的心烦意燥,等她憋气的时候,那香已经被吸进体内了,身子有些软,不由得大骇,张嘴便想叫。 可是两道人影快若闪电的从窗外飘进来,一人快速的伸手点住了她的|岤道,然后两个人动作一致的伸手扶了她便走,一直往外飘去。 这电光火石的空档,竟然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凤浅惊恐的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着,最近自已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赫连的人,他们的身上没有云疆族人的气味,反而是她不熟悉的气息。 他们想干什么?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此时心中能想到的便是无数不安的画面了,一想到这些,她便拼命的挣扎起来,眼睛睁大,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到那黑瞳充满了血丝,然后她在心中想着,难道今天晚上便是我的死期,如果这些人胆敢污辱我,我就自杀什么的,。 不过那扶着她的两个人发现了她的不安恐慌,其中一人沉稳的开口。 “放心,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们主子有事要问你。” 他说的话冰冷没有情绪,但偏偏很能安抚人心,一头汗的凤浅总算略略放松了一些,张嘴便想问,你们主子谁啊?为什么要抓我啊。 可惜她说不了话,暗夜中,这两个人身手十分的不错,带着她一个人在夜色中飞快的滑过,眨眼便滑出去数十米远,左绕右绕,很快便揩了她进入了一户府邸,带着她进入了一间雅致华丽的书房。 然后有人解开了她的|岤道,那两个带她过来的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此时正有人在低头看书,凤浅看不真切他的神容,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气恼生气的叫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人抓我?我和你有仇还是有怨啊?” 她一开口,正在书桌前看书的人,缓缓的抬首望过来。 这一看,凤浅有些反应不过,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太绝色了,和赫连千寻那个妖孽美男有得一拼,这男人五官精致得像一幅画,还是一幅上古名画,那深邃的面容,好似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五官出色极了,眉狭长入鬓,眼瞳深不可测,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却幽寒冷酷,他定定的望着凤浅,然后唇角缓缓的勾起。 “我是夜凌枫。” 他一开口,凤浅总算知道他是何人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菱儿的夫君,一知道他是何人时,便知道这男人不会伤害她,他找她过来,定然是为了菱儿,想知道菱儿的情况,只是他如此做,让她受了很深的惊吓,这让她很不爽,想到这,凤浅脸色黑沉沉的,一屁股坐在夜凌枫的对面,不客气的开口。 “夜凌枫,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我知道你想知道菱儿的情况,但至少客气一点不是吗?你现在这样和绑架有什么两样,你知道我吓都吓死了?” 说到最后,凤浅的声音大了很多,十分的生气,先前她想到了不堪的画面,都准备自杀以保贞洁了,没想到竟是这男人想知道菱儿的消息,能不让人生气吗? 凤浅大发牢马蚤,正想骂骂这男人出气,便听到一道暗磁沉痛的声音响起。 “她还好吗?” 这声音带着很深的落寞和心痛,凤浅心一动,便不忍心再骂他了,抬首望着他,看到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那绝色的面容上有着很深的自责,似乎菱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全是他的错一般,看他这样,凤浅便想到自已也该负责任的,所以她说不出来骂人的话,出口的便是安慰夜凌枫的话。 “你别担心,她很好,除了偶尔会心痛之外,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她心痛也是因为想到你了,虽然眼下你们不能见面,但是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来解这软情丝的,” 凤浅始终认为赫连千寻一定会有办法,身为云疆族的族长,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他还能掌管云疆吗?关键是他愿不愿意帮助菱儿想主意。 如果他想不出主意,她坚决和他一刀两断,这个死男人,凤浅恨恨的骂着。 房间里,夜凌枫听了凤浅的话,总算略略放了些心,不过想到菱儿肚子里的孩子,心疼不舍外还有担忧。 “孩子没事吧。” 听说怀孕的女人本来就容易生气发怒,他不在她的身边,她生气情绪不稳了,谁当她的出气筒呢,夜凌枫越想越担心,可是眼下他是没办法出面的,因为他查了有关于软情丝的记录,发现这种降头,不能见面,一见面菱儿便会狂性大发,到时候不但伤了她,还会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一次也不露面,宁愿自已受相思之苦,也不能让菱儿和孩子有半点的损伤,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看看软情丝有没有办法解,可是实在太担心菱儿了,所以才会命侍竹和侍菊二人,带了凤浅过来查问一番,确定她一点事都没有他才放心。 “没事。” “那她吃饭吃得还饱吗?睡觉呢,好不好睡?” 夜凌枫事无巨细的询问着,凤浅有些呆愣,传闻中的燮帝原来如此鸡婆,还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如此呢,不过这男人的动作她喜欢,心里对他给予了肯定,若是能顺利解掉软情丝,菱儿和他绝对是很幸福的一对。 “你放心吧,她有我们这些朋友呢,虽然她会不开心,会难过,但是我们会一直逗她让她开心的,所以你别担心了。” 凤浅说的是真话,若是菱儿不开心,她们这些朋友岂会不管,一定会逗得她开心吃饭,安心睡觉为止,所以夜凌枫不需要过份担心。 房内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忽地响起了碰碰的对打之声,随之有人从门外闪了进来,沉稳的开口/ “爷,有人闯了进来,还大打出手?” “什么人?” 夜凌枫整个人陡的阴骜无比,前一刻的温融散去,此刻周身笼罩上杀气,眼瞳深不可测的幽芒,唇角嗜血万分,就好似一只惊艳而嗜血的金钱豹,充满了狂野的战斗力。 凤浅看得目瞪口呆,这男人有着虎狮之狂猛强势,又有着犬类对感情的忠城,真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啊。 门前站着的侍竹沉稳的开口:“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头的银发,十分的妖孽,周身的冷冰,好似深海中的海蟒一般。” 他一形容,凤浅便惊了,这来的人不会是赫连千寻吧。 赫连千寻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连眼睛也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很多人第一眼会怕他,凤浅倒是不怕他,不但不怕他,还曾惋惜他是美人身子病秧子命,所以注定了他们两个人的纠缠。 书房内,凤浅还在猜疑,来的人是不是赫连千寻,门外的打斗声已逼近,一道旋风从门外席卷而至,白色的身影眨眼闪了进来。 灯光下,书房内的人看见来人的神容,一头银发,自然的垂泻在肩上,五官分明,肌肤透着一种莹白,窄一看,以为是生病了,其实是因为他们云疆族人常年与毒物打交道,使得血液沁凉的缘故,所以才会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白,除了肌肤略显苍白外,其他的皆妖孽万千,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一种银白色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唇性细长而薄,此刻紧紧的抿着,显示他是愤怒的,和房内的夜凌枫对恃着,眼神狠厉而凶残,周身上下果然有一种海蟒的阴凉之气。 凤浅一看到他的出现,便忍不住叫了一声:“赫连千寻,你怎么来了?” 一听到她说话,赫连千寻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虽然瞪了她,不过身形却快速无比的闪到了凤浅的身边,把她给护在了自已的羽翼之下,然后冷冷的瞪视着对面的夜凌枫,阴森的开口。 “我赫连千寻的人你也敢动,找死。” 一言落,门外,再次有人冲了进来,却是夜凌枫的手下,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叫起来。 “主子,我们都中毒了。” 夜凌枫的脸色难看至极,赫连千寻,虽然以前他不知道,但是自从菱儿中了软情丝,他便派人调查了有关于云疆族的事,所以知道这赫连千寻正是云疆族年轻的族长,一看到这个男人,夜凌枫的火气便腾腾的上来了,那阿朗可是云疆族的人,现在他们夫妻二人搞得见不了面,可都是他们云疆族的人惹出来的事,夜凌枫周身的怒火,寒意流窜在周身,沉稳戾寒的命令侍竹:“出去看看。” “是。” 侍竹领命出去,他对于毒物很精通,一般的毒根本难不住他,所以领命出去,给那些手下解毒。 而房间内的夜凌枫已不客气的身形一拭,便往赫连千寻的身上攻去,暗磁无波的声音响起。 “赫连千寻,朕正想找你算帐,你便出现了,很好。” 赫连千寻岂会怕他,一把拨开凤浅,并提醒她:“浅儿,小心点。” 身形一移,便迎向了夜凌枫,两个男人交上了手。 书房内的地方太小了,所以两个人此打此退,很快出了书房,在屋外面交上了手。 这两个人都是身手极端厉害的人物,一人身手凌厉,一人身手阴柔,两个人交上手直打得天昏地暗。 凤浅此时已反应过来,在下面跳脚:“赫连千寻,夜凌枫,你们还不住手,打什么打?赫连千寻,我让你住手,你再不住手,别怪姑奶奶生气。” 上面打斗的两人根本不理她,如果说先前是为了各自心中的怒火,赫连千寻是因为夜凌枫竟然胆敢抓了凤浅,所以势要教训他一顿,而夜凌枫却是因为恼恨云疆族的人,因为阿朗给菱儿下了软情丝,使得他们夫妻二人见不了面,所以势要怒打赫连千寻出气,但到后来,两个人便较上了劲,存心要比个高低。 可是一番交手下来,两个人心知肚明,要想取胜,短时间内,还真是难分胜负,眼下可真不是绝斗的时候,所以两人一压身姿便落了下来,分站在两边对恃着。 凤浅跑到赫连千寻的身边,一拉他的衣袍,沉声开口。 “好了,别打了,眼下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找到了我皇兄,我要帮皇兄重新夺回大周的皇位,你有时间还不如帮我想想办法,另外,还是想想如何帮菱儿解掉软情丝,你别忘了,没办法解掉软情丝,我们可是一刀两断了。” “又说这个,又说这个。” 一提到这个一刀两断的话,赫连千寻便发狂了,大掌一挥便击了出去,院子不远处的花草倒了一地。 凤浅气得翻白眼,这死男人脾气一样火爆,她不就是说说嘛,为了激励他想办法帮菱儿解掉软情丝嘛,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凤浅身后的瑟瑟等人赶紧小声的说:“凤姑娘,快别说了,先前你说了这话,主上在族里可毁掉了不少的东西了,这会子再说,指不定又要毁掉多少东西了。” 凤浅抬头望去,只见那赫连千寻还在发脾气,运力毁东西。 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啊,你毁的是人家的东西啊,凤浅无语了,只得无力的喊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你可别忘了解软情丝的事。” 真是拿这死男人没办法,心里气恨恨的想着。 那边赫连千寻总算止住了动作,远远的还冷着一张脸,望着凤浅,一字一顿的开口:“以后都不说分手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这些了?” 这分明是威胁啊,凤浅真想上去拽他的宝贝银发,给他扯光好了,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威胁她,有心不理吧,那男人又举手了,她若再不说话,他便又毁人家的东西了,凤浅气恨恨的跺脚:“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这下赫连千寻总算满意了,回身走了过来,一伸手便拉了凤浅的手,满脸的笑意,完全不复之前的愤怒。 “浅儿,我们走了。” 某女彻底无语,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不过她就是被他这一套给制得死死的,真不知道谁比较倒霉一些。 两个人领着手下准备离去,身后的夜凌枫脸色阴沉,周身的戾寒之气,冷冷的开口:“站住。” 赫连千寻一脸莫名其妙的回首,望向夜凌枫,现在他的心情好,所以不计较某人的冷脸色。 “有事吗?” “你确定给我的人下了毒,然后毁了我的东西,便这么一走了之?” 夜凌枫冷酷的开口,身后的侍竹已经给中毒的手下解了毒,此时,不少的手下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赫连千寻等人,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他们便动手再和这些人斗一番,先前若不是中毒了,他们不会败得这么惨,给主子丢脸的。 “喔,这样啊,其实给你的人下毒,算是客气了,谁让你动了我的人呢,” 他说完更紧的握着凤浅的手,凤浅脸色微红,这男人怎么一口一声他的人,他的人,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他呢?想到这警告的望向赫连千寻:“赫连千寻。” 赫连千寻却不理会她,依旧望着夜凌枫:“毁了你的东西是我的不对,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解软情丝,你要不要试试?” 他一开口,四周寂静无声。 凤浅最先反应过来,抱着赫连千寻的腰便激动的叫起来:“千寻,你有办法解软情丝了,你有办法解了?” 看吧,这待遇立马变了,之前还叫他赫连千寻,就因为他有办法解了软情丝,他的待遇立马从赫连千寻,变成了千寻,这让赫连千寻有些吃味,很想看看传闻中比他还重要的女人是谁?浅儿时不时的把她挂在口中。 不过赫连千寻也知道,那个叫海菱的女子曾经帮助浅儿逃离了了皇宫,若不是她,他也遇不到她,所以说他还是满感激那个没谋面的女人的。 凤浅激动的叫着,夜凌枫也回过神来,望向赫连千寻,沉声开口。 “若是阁下有办法可以帮菱儿解掉软情丝,朕欠你一次,日后必还。” 夜凌枫眼里闪过栩栩如辉的光泽,若是能解掉菱儿的软情丝,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赫连千寻听了,眼里闪过赞赏的光芒,这男人倒是不错,何况他还是一国之皇帝,能力又强,若是让他欠自已一个人情也不错,想到这,赫连千寻放开凤浅,走过去几步,停在夜凌枫的面前,缓缓的开口。 “这解软情丝的办法,可是很冒险的,你确定你要做?” “是,只要有一线的办法,朕都会去尝试。” “那好,”赫连千寻点头,然后凑近一些,小声的告诉了夜凌枫,很快便说完了,退后一步站定,夜凌枫的眼里闪过晶光,周身光华,脸上浮现起笑意:“谢谢,这情朕欠下了。” “好说,日后若是需要,我一定会向你讨要的。” 赫连千寻说完,转身走到凤浅的身边,一伸手执了凤浅的手带着手下往外走去。 凤浅忍不住追问起来:“千寻,怎么解掉软情丝?怎么样解?” 激动兴奋的追问着,不过赫连千寻并没有告诉她,因为告诉她并没有什么好事,若是她嘴快泄露出去,她的那个朋友未必同意,因为解软情丝是十分冒险的事,一切全凭天意了。 “夜深了,你该回万新客栈休息了。” “千寻,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究竟怎么解呢?”凤浅施展往日的撒娇功,不过赫连千寻不为所动,拉着她一路回万新客栈去了。 而夜色下的夜凌枫久久的立着,没动,周身的璀璨的光华,脸上笑意盈盈,月夜之下,惊心动魄力的华丽。 侍竹等人不知道先前赫连千寻和爷说了什么解降头的办法,忍不住追问:“爷,是什么方法啊/” 看主子十分的高兴,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因为赫连千寻的神神秘秘的,所以他们忍不住担心,是不是什么损害主子的方法啊。 夜凌枫回身走上台阶,并没有说如何解软情丝的事,其实这解软情丝的方法,十分的危险,一个不好,很可能便会丢掉他的性命,但是为了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为了他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哪怕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去试一试。 “好了,以后会知道的。” 夜凌枫不说,侍竹等人越发的心惊而害怕,不过主子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一路走进了书房。 万新客栈里,众人并不知道凤浅被劫的事情,也不知道赫连千寻已现身,赫连千寻送了凤浅回客栈的房间,并没有离去,反而在她的住处粘了好长的时间,又乘机偷了两口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万新客栈。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凤浅知道他定然就在附近,如此一想,心里便安心不少。 今天晚上,她一被夜凌枫劫了,赫连千寻的人便出现了,说明他一直跟着她的。 如此一想,心中既甜蜜又郁闷,不知道赫连千寻告诉夜凌枫解软情丝的方法,究竟是如何解的呢?这念头一直折腾了她半宿,天亮的时候方睡。 睡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门外侍梅的声音响起来。 “公主,公主,时辰到了,该起床了。” 侍梅一唤,凤浅便清醒过来,今儿个仍是皇兄恢复记忆的日子,她哪里还睡得着,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却十分的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心里很紧张,担心皇兄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办?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娶贼人的女儿,与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如此一想,心情无端的烦燥起来,不过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侍梅,侍梅一抬首见凤浅眼睛暗红,分明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不由得心疼的开口:“公主,你别急了,不会出意外的。” 凤浅摇头,并没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0部分阅读 提到昨夜的事情。 因为对于夜凌枫接下来如何打算的,她并不知道,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给菱儿一个惊喜,到时候夜凌枫一定会出现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便可以恩爱的在一起了,心中这么一想,凤浅的心里便又开心起来。 “梅儿,我盥洗一番,你去和菱儿她们说一声。” “好。” 侍梅点头,便自去回海菱的话,今儿个大家都起了个早,因为海菱准备了,今天若是司马晔能恢复记忆,那么她们便和他们一起回京,若是他没有恢复记忆,她们也不等了,直接便回大周朝的京城了,留下他们在这里慢慢的治病。 几个人收拾盥洗一番,便出了万新客栈,早膳都没有用。 早晨的望江楼,客人很少,因为是茶楼,几乎没什么人。 所以海菱等人出现,小二倒是意外了一回,不过仍然很尽责的招呼了她们上楼,招待到二楼的雅间去。 司马晔很快也出现了,进了雅间,沈若轩没有说什么话,便动手用金针给司马晔刺|岤,雅间内众人喝茶吃点心,安静的等候着,半个时辰后,沈若轩收了金针,然后望着司马晔,缓缓的开口。 “你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下,可记得从前的事情。” 沈若轩一开口,雅间内的人,全都停住了喝茶吃点心的动作,一起盯着司马晔,十分的紧张,尤其是凤浅,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生怕司马晔没有恢复记忆,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的廊道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很快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碰的一声踹了开来,数道身影出现在门前,为首的人气势汹汹,周身怒火的瞪视着雅间内的人,等到视线一接触到最正中位置上的男人,眼泪便下来了,直接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太过份了,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了,你竟然瞒着我来见这些莫或其妙的人,你说,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尽心侍候你,给你生孩子,一个人在家安份守已,你呢,倒好,竟然跑到这里来见莫名其妙的人,还偷偷摸摸的瞒着我,你真的太过份了。” 柳菲雪一出现,便像以往一样采取眼泪攻势,然后便是肚子里的孩子。 以往她如此一闹,司马晔必然是妥协的,可是今儿个他一动不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深不可测的光芒,唇角紧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望着柳菲雪,似乎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这眼神令柳菲雪恐慌,忍不住真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倒底怎么了?你是吃错药了,那么望着我干什么?” 柳菲雪哭着,雅间内的凤浅忍不住发起火来,直接大骂。 “江菲雪,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我皇兄面前,又哭又闹的,跟个泼妇似的,你以为下药让我皇兄失了记忆,我皇兄便永远的记不起来了吗?你做梦吧。” 凤浅一开口,柳菲雪大惊,先前她并没有注意到凤浅,此刻一听凤浅的话,再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瞳,总算认清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室嫡长女凤浅,这个在联姻之时逃婚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难怪司马晔最近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因为凤浅找到他了,一想到这个,柳菲雪慌了,难道司马晔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不,她不相信。 柳菲雪的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捂住嘴,摇头:“不,你是谁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江菲雪,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爹爹江灞天差点杀了我皇兄,现在拥寿王为皇,可是却把持着朝政,你和你爹爹一样可恶,竟然给我皇兄下药,让他失去了记忆,与你生活在这种小地方。”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胡说,你乱说,这里哪有你的皇兄,”她说完害怕扩望向司马晔,生怕司马晔相信了凤浅的话,连连的摇头:“司马晔,你别相信别人的话,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别相信这些人调拨。她们与我们柳家是有仇的,自然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会来陷害我,司马晔,这大半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不恩爱吗?你千万别中了坏人的诡计。” 柳菲雪扑到了司马晔的手边,牢牢的抓着他,就希望他点头认同她的话,可惜她没有等到,只见司马晔幽深的眸光紧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慢慢的开口。 “江菲雪,朕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原来是你给朕下的药,你用药物控制着朕,不让朕想起从前的一切,与你住在双喜镇上,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朕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凤紫啸。” 司马晔平淡的说完,脸上有一抹心痛。 其实他一直把江菲雪当成妻子来看的,他没想到最后隐藏着的竟然是这样的真相,心里说不痛心是假的。 柳菲雪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被司马晔,不,凤紫啸如拂灰尘一般的拂开,她的身子跌倒一边去了,雅间内,众人望着她,眼神复杂,说不出是同情怜悯还是嘲讽,总之每个人的眼神变幻莫测的,无一人为她说话,好似看笑话似。 江菲雪没想到凤紫啸竟然如此的无情,当着别人的面让自已如此难堪,她好痛心,想起当初为了他,她跪在父亲和兄长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才换来了他的一条命,难道她想父亲和兄长灭掉他,毁掉他的江山吗?她不想,她也想当一个堂堂的妃子,可是父亲决定了的事是没办法更改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他的一条命,而那失忆的药,正是在父亲的监视下下的,直到父亲确认了他真的失去了记忆,才放了他一马,同意她带着他远离京城,隐姓埋名的生活在这边远的小镇子上。 谁知道到头来,她竟然换得了他如此鄙视的眼光,她也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为了他,她甘愿失去那些富贵,也要与他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得到今日的羞辱吗? “凤紫啸,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没命了,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江菲雪知道凤紫啸恢复了记忆,也不想再装了,她抬头,泪眼模糊的望着那端坐在位置上的男子,他前一刻还是她的丈夫,这一刻便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瞳里还有恨意,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凤紫啸,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他还在这里啊?” 她哭着哀求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凤紫啸眉间隐有松动,偏在这时,凤浅叫了起来:“皇兄,她可是江灞天的女儿,你忘了,江灞天毁掉了你的皇位,父皇把皇位传给你,就是希望你带领大周朝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可是眼下大周朝内,乱成了一乱,如若你不重新夺回江山,只怕大周朝不久将乱啊,到时候便是天下大乱了,你对得起父皇,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吗?” 凤浅一番义正严词的话,使得凤紫啸清醒了过来,没错,他与江菲雪之间再也不可能了,他和江灞天之间有一场硬仗要打,凤家和江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此一想,凤紫啸俊美尊贵的面容上拢了一层冰霜,阴骜无比的望向江菲雪。 “江菲雪,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孩子也是留不得的,他生下来只会更痛苦,因为我们凤家和江家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说完望也不望地上的瘫着的江菲雪,江菲雪没想到他如此的绝情,完全不顾念当初她救了他的情义,也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心里不由得恨意起,一双眼睛染着妖治的红,望着凤紫啸,然后望向凤浅,最后扫了一圈雅间内的人,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你们,你们太可恨了。” 她说完,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因为先前过于激动了,所以肚子一阵抽搐,江菲雪忍不住害怕的捂住肚子,她十分的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的。 “不,我肚子好痛。” 她说着痛苦的捂着肚子,然后挣扎着望向凤紫啸:“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哭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掐进自已的肉里,她好害怕这个孩子保不住,她感受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流失了,虽然她现在恨凤紫啸,可是同样的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从很小的时候便爱,老天啊,请你保住我的孩子吧,若是注定了我和他不能在一起,也请保住我的孩子。 可是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她感觉到身体下热热的液体流出来,她痛苦极了,伸出手朝着凤紫啸的方向抓去。 “晔,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她。” 雅间内,唯有她小兽似的哀求声,低到尘埃里,那么害怕,那么不安,看着这样子的她,海菱不由得想起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做为母亲,那种母爱,是很强烈的,何况她还爱着凤紫啸,所以她此刻那么的害怕,相较于江菲雪,凤紫啸却要冷漠得多,依旧一动不动的。 他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往日江菲雪总会拿这一招来吓唬他,他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根本不理会她。 但是海菱等人看出江菲雪面色的不对劲了,整个人也有些绵软,往一边倒去。 海菱立刻命令侍梅:“快给她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侍梅领命过去,人还没有走近,便看到江菲雪的脚下一汪血迹,慢慢的越来越越多,不由得大惊,飞快的蹲下身子给她检查,然后站起身望向海菱:“她流产了,孩子没了。” 本来近乎于昏迷的江菲雪,一听孩子没了,忍不住嘶吼起来。 “不,不会的。” 其声哀切之极,像一头负伤的母狼,绝望而痛苦。 她叫完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海菱望了一眼凤紫啸,这男人一瞬间的动容,随之便依旧冷漠无情,淡淡的开口。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世上,流掉就流掉吧。” 这个男人可真狠,如果他迟疑一些,为难一些,她反而会认为是人之常情,可是他根本就是眉头也不皱一下,便说出了冰寒无比的话,其实归根结底,他的命是江菲雪救的,别人可以恨她,讨厌她,他却不能,至少,该为难才是。 海菱在心底叹息一声,吩咐侍梅:“帮她处理一下,然后给她服些药吧。” 对于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她做不到残忍,或者视若无睹。 一侧的凤浅也不再说话了,好歹江菲雪肚子里的孩子是凤家的骨血,偏偏在这时候流掉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她倒底还是不忍心一些,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 侍梅招呼了侍兰把江菲雪抬出去,另找一处地方整治,然后给她收拾干净。 雅间里,海菱望向凤紫啸和凤浅缓缓的开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她一开口,凤紫啸便望了过来,眼光落在她清艳的脸上,便恍然若梦似的呆看着她,好久才开口:“菱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记起了海菱,想起自已曾经和她之间的纠缠,不由得心中懊恼。 “我来是找江灞天报仇的,我们该回京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海菱对于凤紫啸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为了他,她们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若是再不进京,她真怕自已没机会了,因为她怀孕快五个月了,以后肚子越来越大,若是再大,只怕没办法动手除掉江灞天了,所以越快越好。 “好,我们一起进京,。” 说到正事,凤紫啸的脸上拢上一层嗜冷的霜冻,眉眼擒着凌厉,沉声开口。 他失去的东西该拿回来了,江灞天,你等着,我一定会重新拿回我的皇位,然后除掉你,还有你们江家所有人,凤紫啸在心里暗暗发誓。 第106章 夫妻相见,解软情丝【手打】 望江楼里,凤紫啸恢复了记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凤浅,眉宇间隐藏着开心,最后大家一起商定,立刻离开东临城,回大周朝的京都去,这一次,两帮人联手,务必要除掉江灞天。 至于流产之后的江菲雪,几个人商议来商议去的决定,便是带着她一起回到京城去,到时候用她来嵌制江灞天,虽然可能没有十分的用处,但江灞天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去,若是他迟疑,必然给她们机会。 何况江菲雪刚刚流产了,凤浅对她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皇兄倒底是她救的,所以她主张留下江菲雪,如若她与她们好好合作,她们最后便会放了她,如若她胆敢藏着别的心思,到时候再杀掉也不迟。 商议定了,众人立刻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在城门外会合,一起回京城。 海菱和凤浅等人回万新客栈收拾了东西,凤紫啸也回到柳家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两帮人在城门外会合,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京而去,眼下这里远离大周朝的京城,等临近京城的时候,她们便要分开行动,不能太引人注目了,现在的江灞天疑心越发的重了。 路上,凤紫啸和沈若轩一辆马车,这两个人之前便是朋友,现在又重聚在一起,正好做伴。 海菱和凤浅明珠一辆马车,至于江菲雪一人一辆马车,这女人自从知道孩子流掉之后,一直很沉默,整个人无精打彩的连话都不说,不过饶是这样,她的|岤道也被凤紫啸给点住了,所以她想逃是不可能的。 其余的手下都骑马尾随着她们,一路往京城而去。 虽然心急,巴不得立刻赶到京城,但是因为海菱怀孕,所以晚上的时候都住在客栈里,白天坐马车的速度也不能过快,如此一来进度没办法加快,因此行走得十分的慢。 海菱怀孕的事,凤紫啸知道后,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一想到海菱肚子里的孩子是夜凌枫的,他便懊恼自责不已,当初若是自已不撵了她出宫,她便是他的皇后,可是现在却成了夜凌枫的皇后。 现在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中了软情丝的降头,所以才被迫与夜凌枫分开。 听说这软情丝的降头,没办法可解,那就表示海菱以后没办法与夜凌枫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个,凤紫啸心头还是有些小小的欣喜的,望着海菱的眼神也深邃起来。 经历了这一次被江灞天屠杀的事件,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浮浅,心智成熟起来,望着举手投足光彩逼人的海菱,心动了,甚至有一种守着她过一辈子,再也不理会江山的念头。 这女人值得男人好好的对待,她不是不喜欢男人娶别的女人吗?若是他娶她,他此生再不娶别的女人了。 一路上,凤紫啸的愁肠百结,心思动了又动,越靠近京城,这意念越强烈。 不过别人却没注意到他的想法,大家只顾着赶路,还要照顾海菱的身子,所以谁会去在意凤紫啸想什么啊。 再一个是江菲雪,江菲雪在经历过最初的麻木心痛之后,总算恢复了过来,只不过整个人很冷很寒,同时,她知道了眼前这绝色逼人的公子,原来是个女子,正是她的妹妹江海菱,现在她不但成了北鲁的皇后,还怀了孕,江菲雪的脸色难看至极。 一次和海菱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江菲雪忍不住大吼大叫的发作了起来。 “江海菱,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捣乱,你毁掉了我的幸福,还有我的孩子。” 江菲雪恨声开口,一侧的凤浅忍不住呸了她一口。 “江菲雪你说什么神经话,这和海菱没关系,你要恨便恨我吧,是我坚持要医好我皇兄的,你父亲夺了我皇兄的皇位,我们只能拿回来,至于流掉的孩子,完全是个意外,不过就算他生下来,你确定他会快乐吗?从小便是父母仇恨下的人。” 凤浅冷冷的望着江菲雪,这女人从过去她便不喜欢她,因为她的眼里充满了算计,骨子里很冷血,这样的人,她不喜欢。 现在她不反思自已所做的,江家所做的,反而只是一味的怪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江菲雪听了凤浅的话,没有放过她,用阴冷蛇瞳一样冰寒的眼神瞪着凤浅。 “是,我同样恨你,是你毁掉了我的孩子,凤浅,我咀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你骂吧,如果骂能解气的话,希望你骂过后,能出气。” 凤浅并没有恼羞成怒,因为江菲雪失去了孩子,这其中有她一部分责任,她可以不理会江菲雪的死活,但是却不能当那孩子不是条性命,如若现在江家没有夺她皇兄的皇位,她站在姑姑的角度上,一定会让皇兄好好的善待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可是现在她们站的是对立面,所以顾不得别的人,包括孩子,现在她骂能消气的话,她不介意让她骂。 江菲雪听了她的话,更生气的骂着,不过没人理会她,很快她便骂累了,最后盯着所有人,眼里充满着恨意。 海菱等到她骂停了嘴,然后才缓缓的开口。 “其实我并不是江海菱,也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早从十几年前便被你母亲害死了。” 说到这个,海菱便想到了柳氏,想到柳氏一直以来对付着她的娘亲杜采月,所以这柳氏她是不会放过的,一瞬间眼里闪过冷芒。 江菲雪却呆愣住了,她并不知道江海菱不是她的妹妹。 “你是谁?” 江菲雪下意识的张嘴问,海菱神色坦然的开口:“不管我是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灞天杀了我娘杜采月,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到后面,海菱轻咬嘴唇,神情冷冽,眼神阴骜,冷冷的瞪视着江菲雪。 她和她们江家的人是不共戴天之仇,不管是哪一个都讨厌,如若不是凤浅因为愧疚留了江菲雪一命,如若不是因为她刚刚失去了孩子,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的。 江菲雪看到了海菱眼里浓郁的杀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可是嘴里却似毫不让。 “你害了我的孩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的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一说到海菱肚子里的孩子,侍梅和侍兰二婢便怒了,直接站起身,冲到江菲雪的面前,啪啪的甩了她两记耳光,恨恨的说着:“你再说,再说我杀了你,竟然胆敢骂主子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主子从来不忍心伤害别人,哪像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我们先前在双喜镇上,只不过让你丢了面子,你便连夜派了杀手过来杀我们,若非我们早有防备,早就着了你的暗算,你的心肠坏到彻底了,所以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报应,你的孩子是活不了的。” 侍梅一向嘴巴毒辣,所以一番怒骂下来,那江菲雪气得脸色煞白,偏偏脸上还有红肿的手掌印,她越想越生气,尖叫起来。 “啊,你凭什么打,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对我主子的不敬。” 侍梅冷冷的开口,这边闹轰轰的,不远处的凤紫啸和沈若轩等人赶了过来。 一过来便沉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凤紫啸嘴里问着,眼睛便往海菱身上瞄,检查她是否有什么不妥? 凤浅听了凤紫啸的问话,忙摇头:“没什么事,皇兄不必介意,都是这个疯女人,一直骂人。” 凤浅说完,凤紫啸抬头望向江菲雪,目光森冷冰冻,似乎之前和江菲雪之间的恩爱,只是南柯一梦,江菲雪看着这样子的他,心里痛到无以复加,恨不得死过去,才多久的功夫啊,他竟然像看一个陌生人拟的看着她,这大半年来,她细心的照顾着他,不愿意伤害他一点,除了给他下了失忆的药,别的她从来没伤害过他,可是现在呢,他竟然这样对待她。 而且就在刚才,她看到他望向江海菱的眼神,是那般的热切而炽热,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一想到这些,江菲雪的心里更是火烧火燎般的痛,忍不住伸手掐自已的肉,要不然她会发狂的,她会疯了的。 “凤紫啸,你好狠的心啊,你太狠了。” 他不但不念旧情,还亲手点了她的|岤,把她当着囚犯一般看管起来,江菲雪心痛不已,可惜凤紫啸的眼里全然的没有她,就算她恨也没有办法。 凤紫啸看也不看她一眼,沉声命令:“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上马车出发了。” 一声令下,大家全都起身上马车,江菲雪也被人拽上了马车,从头到尾都没人关心她挨打的事,个个事不关已,而她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心里连死的念头都有了,可是最后便又忍住了,不,她不能白白的放过,凤紫啸,江海菱,还有凤浅这些人,眼里恨意一片。 这一夜,一行人留宿在一家客栈里。 夜半的时候,竟然有黑衣人出现,刺杀海菱和凤浅等人,凤紫啸和沈若轩自然义不容辞的保护她们,可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人家意不在刺杀,而是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江菲雪已被人劫走了。 虽然那些黑衣人全都被杀了,但是江菲雪不见了这可是大事。 客栈的房间里,凤浅一脸的懊恼,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都怪我,都怪我一时心软,要留着她,这下可就麻烦了。” 房间里,凤紫啸的脸色阴沉,海菱没说什么话,正在想以后的事,听了凤浅的话,倒也不忍心她自责,开口劝她。 “好了,你别自责了,我们都有些大意了,忘了江菲雪有两个得力的手下不见了,黑煞和白煞二人可是武功十分厉害的,他们对江菲雪一向宠爱,她被我们抓了,黑煞和白煞,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若轩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江菲雪被劫走了,你们说,她会不会立刻回到京城,通知江灞天我们来杀他了,如若真是这样,只怕我们很难轻易得手。” “按照道理,她应该是回京城了,不过也不一定。” 海菱缓缓的开口,现在的江菲雪心智已经偏激,她是如何想的,没人知道。 其实对于江灞天,做为女儿的江菲雪未必认同他的做法,江菲雪虽然恨凤紫啸,恨她们,可是未必不恨江灞天,所以她会不会去通知江灞天不能肯定。 “总之我们小心些吧。” 不管怎么样,江菲雪不见了,众人只觉得心情沉重,总觉得未来的事情又多了难处。 房内的众人正心情沉重,门被人叩了两下,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客官,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谁会这种时候送信来啊,海菱望向侍梅,挥了挥手,侍梅小心的走过去,打开了门望着门外的店小二。 小二恭敬小心的递上一封信,然后退了出去。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很像江湖上的那些侠客之类的,他还是少招惹她们为妙。 侍梅把信取出来,递到自个主子的手里,海菱正想打开,沈若轩立刻叫住她:“等一下。” 然后他走过来,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信封,确认信封上没有毒什么的,才放心的交给海菱。 海菱打开信看了一会儿,然后松了一口气,脸上竟然有了笑意,扬了扬手上的信封。 “没想到暗中竟然有人帮了我们的忙,杀了劫江菲雪的黑煞和白煞等人,江菲雪也被他们打落了山崖,生死未卜,这样一来,我们抓紧时间进京,便有很大的胜算,那江菲雪被打落山崖生死未知,就算她还活着,恐怕要想在短时间内通知江灞天也不可能,所以我们不必担心了。” 她一说完,房间里,个个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凤紫啸怀疑起来。 “这暗中是什么人啊,竟然帮助我们,这说明他们一直盯着我们,若是坏人,也非好事啊。” 海菱不说话了,认真看手中的信,也没认出是认识的笔迹,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了他们,正如凤紫啸所说,若是坏人呢? 不过凤紫啸话说完,凤浅心中便已了然,这暗中盯着她们的可有两路人马呢,赫连和夜凌枫等人,他们自然是不会害他们的,如此一想,便笑着开口。 “我想暗处的人一定不会害我们的。”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盯着她,然后异口同声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害我们。” 凤浅张了张嘴,想说赫连和夜凌枫的事,想想又作罢,一来自已和赫连的事情,哥哥还不知道,以免他反弹,二来夜凌枫的事,他既然没打算现身,自已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一定是有打算的,所以如此一想,便努力的想了一个话题。 “如若他是坏人,又怎么会帮助我们呢,还除掉了黑煞白煞等人。” 她虽然说得差强人意,不过也不无道理,大家不说话了。 海菱扫视了一圈,然后吩咐:“好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反正现在不用担心江菲雪的事了,至于暗处的人,我们留意就是了,以后小心注意着动静,看看能不能查出他们是何人?” “好。” 大家应了,然后起身,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天继续启程一路回京城,至于江菲雪,大家似乎都忘了,谁也没有提到她,反正她现在掉下山崖,是生是死尤未可知,就算她还活着,等到她赶回京城,说不定她们已经除掉了江灞天,回来又怎么样。 三天后,便到了离京城一百多里的沧城,众人留宿沧城客栈,明日大家分成两路进京城,因为现在的目标太大了,唯有分开进京,才会不吸引人。 现在的京城,江灞天的眼线十分的多,她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晚饭过后,各人回房间休息,海菱也盥洗一番准备睡觉,便听到门上有人叩门,侍梅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凤紫啸,侍梅不由得错愕,挡着门,不让凤紫啸进门,然后回头请示房内的海菱。 “主子,是凤公子。” 这一路上,她们都称凤紫啸为凤公子,因为眼下一来他不是大周朝的皇帝,二来,为免被人听出端睨来,所以便如此称呼。 海菱很意外,不知道这么晚了,凤紫啸要见她做什么,起身走了过来,望着门外的凤紫啸,淡淡的开口。 “凤公子有事吗?” 凤紫啸看她如此生疏的神态,心里十分的酸涩,如若当时他好好的待她,这个女人便是他的皇后,说不定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一切都是他的鱼目混珠啊,现在他十分的后悔,明日他们便要分道而行,所以他很担心她,便想见见她,说说话,但是听到海菱认真的问他,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已是关心她,便找了一个话题。 “我想和你谈谈进京后,如何除掉江灞天的事?” “喔,这个啊。”海菱本想说回头再说吧,但是看着凤紫啸一脸的认真,自已拒绝似乎过于冷清了,何况这里是客栈,说说话也没有什么大事,所以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好。” 海菱应了一声,带着侍梅和侍兰二婢一起跟着凤紫啸往楼下走去。 这家客栈,后面有一个院子,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凤紫啸和海菱二人随意的散步,连散步边说话,侍梅和侍兰二婢离得他们远一些,不过两双眼睛紧盯着凤紫啸的动作,若是他对她们主子有不轨的念头,她们第一时间不会放过他的。 后院内,几个人随便的走着,海菱见凤紫啸只是关心的询问她的身体,有些错愕,他半夜找她,不会就是关心她的身体吧,想到这忍不住出声。 “凤公子,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商量吗?” 海菱忍不住开口问。 凤紫啸一怔,幽深的眼瞳浮起光华,抬首望向一侧的海菱,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说话。 而海菱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等待着他的话,所以两个人便站在夜色中,两两相望,什么话都没有说。 此时,客栈后面不远处的一处阴影里,正立着几个人,几个人的脸色都不耐看,为首的人更是周身阴骜的杀气,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越来越炽热,恨不得抽了那男人的筋扒了那男人的皮,竟然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菱儿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呢,这男人连孕妇都不放过了,这大晚上的把菱儿邀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这周身喷射着怒火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凌枫。 夜凌枫一直在等机会见海菱,他不想一下子出现,惊吓到菱儿,所以想找个好的时机再出现,这几日他一直隐身在暗处,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的动静,先前江菲雪被白煞黑煞救走,也是他命令了侍竹和侍菊等人杀了他们,只是没想到最后江菲雪坠下了山崖。 今天晚上他再次出现,却没想到看到了眼前这令人火大的一幕,凤紫啸的眼神有眼的人一看便知道他的心思,也许菱儿没有多想,她是一个孕妇,不可能想到凤紫啸竟然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可是身为男人,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这男人分明是对菱儿还有心思的,即便她怀孕,他依然动了心思,可恶。 夜凌枫的双瞳越来越幽深,越来越黑暗,周身更是笼罩着一层霜冻,修长如玉的大手紧握成一团,他想尽力的克制着自已的怒火,可是压抑了再压抑,还是心如火煎,十分的痛苦。 一侧的侍竹和侍菊二人忍不住开口。 “爷,那赫连千寻不是告诉主子解软情丝的方法了吗?主子可以解了娘娘的软情丝,这样不就可以陪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了吗?” 侍竹十分奇怪,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宁愿忍住也不愿意现身呢,现在看到别的男人对娘娘动起了心思,偏又气得要杀人了。 其实侍竹不知道,那解软情丝的方法十分的危险,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便会死亡。 对于死,夜凌枫倒不是害怕,若是能解掉菱儿的软情丝,就算让他死,他也甘愿,只是他知道,若是他因为解菱儿的软情丝,而让自已受伤的话,菱儿所受的打击会更大,她现在怀孕了,若是发生什么事,他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已的,所以他只想找一个好的时机才出现,但是今晚看到这个男人一直在菱儿的身边晃悠,他实在受不了这刺激,心如油煎一般。 阴影里,夜凌枫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双眼睛更是盛满了怒火,冷瞪着远处的凤紫啸,忽然看到凤紫啸伸出手,似乎想摸菱儿的肩,这下,他再也忍受不住了,陡的身形一晃,幽灵似的闪了出来,朝着月夜之下的凤紫啸冷喝。 “住手。” 这暗磁魅惑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好似天簌之音似的,凤紫啸先前看到有树叶飘到海菱的肩上,伸手想帮她取下来,谁知道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那落叶,便听到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 不由得抬首望去,只见不大的后院内,他们正前方的几米的位置上,此时玉树临风的立着一人,那人华贵的锦袍,锦带束发,墨发在夜风中轻舞,那精致的如巧匠雕琢而成的面容上,拢着冷霜,深邃的瞳仁中满是暴风雨,正冷冷的怒视着他,凤紫啸忍不住收回了手,心里恼恨,这人竟然是夜凌枫,夜凌枫竟然出现了,不是说海菱中了软情丝,他们两个人不能见面吗? 凤紫啸飞快的望向一侧的海菱,只见身边的女子此时满脸的激动,眼瞳中竟然氤满了潮气,双眸贪婪的望着那出现的身影,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最近以来所受的委屈,还有心痛,不得见的相思,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尽数瓦解了,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夜,夜。” 海菱叫了出来,清艳的面容上,一片泪珠,可是随着她的轻唤,她的心好痛,尤如千万根小针扎了似的痛苦不堪,她下意识的伸出手紧纠着胸口,好疼好疼啊,快不能呼吸了,可是她依然坚定的盯着那出现的人,他的眸光在对上她的时候,是那般的温柔,看到她痛苦的时候,黑瞳浮起痛楚,她看得出来,那痛不比她的少多少,甚至更多更多。 “菱儿,菱儿。” 不大的院子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彼此,只有他们两个,。 夜凌枫痴痴的望着海菱,他们这一别便是五个多月,他错过了很多,当初离开北鲁的时候,以为很快便会回到她的身边,没想到一别之后,竟然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此刻看到她瘦了一圈的脸,他的心很疼很疼,看到她痛,他更痛,恨不得所有的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夜凌枫走前两步,海菱在最初的心痛过后,她感受到身上的血液流窜快速起来,她忍不住颤抖起来,抱着自已的肩,脑海中的暴戾之气升起,心中的温情不在,似乎有一种想杀了夜凌枫的暴虐之气笼罩了她整个人,不,她不想杀他啊。 这是软情丝的作用啊,如此一想,便挣扎着朝走过来的夜凌枫叫起来。 “夜,你快走,你快走,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已,” 夜凌枫看到海菱的身子颤抖起来,脸上一片苍白,拼命的咬着唇,双手下意识的掐进自已的肉里,用痛感来提醒自已不要做伤害自已的事, 看到这样的她,他真的恨不得自已死过去了,连呼吸都困难了,既然他出现了,就一定要解掉她的软情丝,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试试,他不能忍受着两个人不见面的痛苦。 夜凌枫往海菱面前走过来,海菱倒退着,越来越害怕,她怕自已控制不住啊,眼里的泪水越流越多,夜在做什么,他再不走,她真的会伤害他的。/ 此时海菱身侧的凤紫啸一看到她如此的痛苦,知道是软情丝发作了,心疼极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夜凌枫大叫。 “夜凌枫,你个混蛋,没看到她如此痛苦吗?你还不离开,快点走啊,她的软情丝发作了,快走啊。” 凤紫啸吼完,便伸出手来,想安慰海菱,揽她入怀。 夜凌枫一看他的动作,整个人疯狂了,身形一纵,眨眼便窜了过来,修长的大手一拍,便拍开了凤紫啸的动作,而他便停在了海菱的面前。 海菱此时周身的血液流窜到一个顶峰,她整个人意志有些模糊,只看到眼前俊逸的脸是那般的出色而迷人,她的身体她的心全都呐喊着,这是我喜欢的男人,我爱的男人啊,我不能伤害他啊,我不能伤害他。 可是她的手已经快速的一伸,便摸到了侍梅腰间的剑,迅速的抽了出来。 她的周身快崩溃了,火烧一般的痛苦,神智已有些迷糊,仅有的意识便是,我不能伤了夜,不能伤了他,这时候她连自已肚子里的孩子都想不到了,脑海中唯有这样一个念头,宁愿伤了自已也不能伤了他。 如此一想,整个人疯狂的挥剑便向自已的脖子上抹去,她宁愿伤了自已也不想伤他啊。 海菱的疯狂的动作一起,数道声音惊骇的在夜色中响起来。 “菱儿,不要啊。” 除了凤紫啸,侍梅和侍兰,连凤浅和沈若轩等人都找了过来,正好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忍不住大骇的叫起来。 可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一直站在海菱面前的夜凌枫动了,他长臂一伸,便拨开了海菱手中的剑,同一时间,那剑如脱僵的野马般的直往他的胸口刺去,他这是借力使力,所以长剑毫不留情的直直的刺进了夜凌枫的前胸,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同时为他们的爱深深的感动,他们两个人是哪怕到死,也是宁愿伤害自已,也不愿伤另外一个的人啊。 这样的一对啊,老天如何能如此的折磨他们啊,凤浅和沈若轩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 “不要啊。” 可是那剑还是直刺进了夜凌枫的身子,等到海菱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长剑穿透夜凌枫的身子,他隽美绝色的面容上,眼里是浓厚的炽热的爱,唇角是氤氲的笑意,身子却跄踉着往地上栽去。 而海菱的一只手还握在长剑之上,她整个人如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1部分阅读 遭电击,痛不欲生,再也忍不住的松开手,双手抱住头,尖叫起来:“啊,不要啊,我不要杀夜啊,我不要啊。” 就在她疯狂的大喊大叫着,一道绿如柳絮的细长光芒从她的前胸飘了出来,在半空中飞舞。 暗夜中,忽地一道白影闪了过来,掌心一凝强大的内力泻出来,直击向那绿色的柳絮,眨眼那绿色的幽光被粉碎了,夜色下再无一物。 那出现的白色身影自然是赫连千寻,他一举击碎了半空中的绿色幽芒,沉稳冷静的开口。 “好了,这软情丝解了。” 他话落,凤浅已扑了过来,一拳便往赫连千寻的身上捶去:“这就是你说的解软情丝的方法,你竟然让夜凌枫自杀,这于菱儿来说是生不如死啊,她要的不是这些啊,你太过份了。” 赫连千寻一连受了凤浅的几下捶打,也没有出声。 另外一侧的夜凌枫虽然受一剑穿心之苦,但是并没有昏过去,反而心疼的望着那快陷入疯狂的菱儿,缓缓的开口:“菱儿,菱儿。” 海菱听到他的唤声,总算止住了叫声,可是望着夜凌枫的时候,整个人泪眼模糊,看着他身子不稳的立着,她不敢靠近他,摇着头看着自已的手。 “我竟然下得了手,我怎么下得了手?” 她明明记得自已是宁愿伤了自已也不愿意伤他的,可是到头来宝剑刺穿的却是他的身体,她觉得自已太残忍了,她是爱他的啊,即便是因为软情丝,也不能刺穿他的身体,她不能原谅自已。 虽然他不怪她,但是她不能原谅自已。 如此一想,海菱转身便跑,凤浅赶紧的追上她的身影,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这里,夜凌枫一看到菱儿还是受到伤害了,不由得心疼,再加上剑伤所致,终于承受不住的昏昏欲坠,身后的侍竹等人更是心痛不已,上前一步扶着主子,伤心的叫起来。 “爷,爷?” 没想到这解软情丝的办法,竟然是必须死一个人,这样的结局不如不解,皇后娘娘恐怕生不如死啊。 赫连千寻扫视了一圈,见大家只顾着伤痛,忍不住沉声开口。 “他不会有事的,你们立刻扶他进客栈救治。” 他一开口,沈若轩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检查,然后示意侍竹侍菊二人赶紧扶他进客栈里救治。 其实关于软情丝的解法,赫连千寻是研究了很久才找到一丝破绽的,虽然这破绽足以让人九死一生,但他相信以夜凌枫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其实解软情丝最直接的方法是杀掉自已所爱的人,那么软情丝便可解,他研究后发现一个办法,就是在对方杀自已的时候,可以利用心脏移位法,用强大的内力偏移心脏,心脏跳动的时候会收缩,与隔膜之间形成一条极小的缝隙,而夜凌枫运内力,偏移心脏,拉大心脏和隔膜之间的空隙,这样一剑穿心,其实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在心爱的人眼里,他是已经被杀了的,她在极端的绝望中,软情丝便会脱疑而出,这样便可以毁掉情丝,那么软情丝的降头便解了,其实被刺到心脏的夜凌枫并没有事。 但同样的这件事风险十分的大,一个控制不好,便会真的穿心而死,能做到这一点的,必然是十分的爱自已的女人的,否则不会冒这个风险。 当初赫连千寻和夜凌枫说的时候,夜凌枫眉头都没眨一下,便同意了,这让赫连千寻十分的敬重,所以才会现身,帮助他毁掉了海菱身上飞出来的情丝,若不及时的毁掉情丝,若是最后夜凌枫没死,情丝很可能再次的飞入海菱的体内,那么夜凌枫所付出的代价,可就白付了。 客栈里,沈若轩等人全都围在房间里,检查过后发现,宝剑并没有伤及心脏,也就是夜凌枫不会有事的。 这一发现,让所有人大喜,沈若轩立刻给夜凌枫拔剑,然后治疗。 侍梅和侍兰知道皇上不会死,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不说皇上是她们以前的主子,就是现在,若是皇上出了事,娘娘绝对不会原谅自已的,那她活着只怕也是深深的折磨啊,她会恨自已的,现在皇上没事了,侍梅和侍兰二人立刻闪身出了客栈,一路寻找主子去了。 海菱因为心痛外加自我的憎恨,奔出了客栈后,在街上一路狂奔,凤浅追上她,然后拉着她。 “菱儿,菱儿,你别跑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别伤了孩子。” 说到这个,凤浅便又恨起了赫连千寻,这个该死的混蛋,难怪先前她问他是什么解软情丝的方法,他却始终不肯说,原来竟是这样的馊主意,他是和夜凌枫有仇吗?现在夜凌枫中剑,若是他死了,菱儿是定然不会放过自已的。 “菱儿,菱儿,你别伤心了,夜凌枫说不定不会有事的。” 海菱此刻脑海里,心里满满都是夜凌枫的身影,他含笑的眼睛,他满眼的深情,还有自已刺穿他身体,带血的手,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脑海,想到夜凌枫很可能没命了,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伏在凤浅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浅儿,若是他没命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宁愿陪他一死,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算了。” 暗夜的大街上,很多人望着她们,凤浅赶紧抱着海菱走到街道的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没事,菱儿,不会有事的,我想,夜凌枫一定没事。” 赫连千寻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夜凌枫,他绝对不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的,如果真的解掉软情丝就是让夜凌枫去死,那还不是和阿朗当初所说的办法是一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还有必要死缠着他吗? 如果夜凌枫真的出事了,她是不会原谅赫连千寻的,这一次是真的不原谅,因为他太过份了。 暗夜中,海菱靠在凤浅的怀中,伤心的哭泣,好似伤心绝望的野兽,呜咽心痛,心里更是满满的心慌,恐惧,若是夜死了,她怎么办?她宁愿没有解软情丝,至少他还活着,她心里有着思念,知道他还活着。 可是现在她竟然用宝剑刺进了他的身体,他是她的爱人啊。 她竟然像对待仇人一样,狠狠的刺他,她实在没办法原谅自已,一想到这个,海菱便血红了眼睛,陡的望着自已的双手,然后便把手往街道一侧的柱子上捶去,一下两下,凤浅一个不及,她已经捶了两下,力气十分的大,她的手立刻红肿了起来,凤浅忍不住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菱儿,你疯了,干什么伤害自已的手啊?” “都是它,都是它杀了夜,这双手要了还有何用,我要毁掉了它。” 海菱挣扎着大叫,凤浅紧紧的抱着她,可是不敢用武力,再加上海菱蛮力挺大的,眼看着便要控制不住她了,不由得心急起来,幸好侍梅和侍兰二婢找了出来,一看到海菱,便欣喜的叫起来。 “主子,主子,皇上没有事,皇上不会有事的,那剑不会致命,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此话一出,凤浅和海菱同时停住了动静,海菱掉转身望着侍梅和侍兰。 二婢只见她红肿着眼睛,泪眼模糊,想到她怀着孕,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的痛,心里不禁心疼起来,跑过来一人一边扶着海菱。 “主子,你别难过了,皇上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吧。” 侍梅哽咽着开口,凤浅已反应过来,在一边附和着:“菱儿听到了吗?夜凌枫没事了,他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你别再伤害自已了,那个男人不顾危险解了你身上软情丝的降头,他可不是希望你伤害自已的,你这样对待自已,他会心疼的。” 凤浅知道,菱儿是很在乎夜凌枫的,她唯有这样说,海菱才会不作贱自已/ 果然海菱听了她的话,不再有所动作,可是眼眶里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然后转身往回走:“他没事吗?他没事吗?” “嗯,皇上没事,主子回去看看吧。” 侍梅见她好受一些了,赶紧跟上她的身子,生怕她有什么大动作。 果然她话落,海菱转身便跑,准备跑回客栈,侍梅早有准备的一把拉着她的身子:“娘娘,皇上没事了,你别跑,当心肚子里的小皇子。” 这一说,海菱倒是当心了,这一晚上,她几乎忘了自个的孩子,情绪也是大起大落的,若非平时注意调理,只怕这孩子都不保了,好在现在没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气。 夜没事,没事,所以她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现在她的软情丝已解,他们一家人就快团聚了,所以一个都不能有事。 海菱如此安慰着自已,走起路来蹋实得多,虽然脚步依然很快,却没有再用力的跑。 身后的侍梅和侍兰二人紧随着她,凤浅看海菱没事,才真正的放了心,不过对于赫连千寻这次做出来的事,还是十分的生气,他至少给她透个气啊,这么大的动静,再来一次,都要了她的命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正是赫连千寻的主意,既解了软情丝,又没有死人,夜凌枫和菱儿总算可以相聚在一起了。 只是苦了夜凌枫罢了,不过能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想必夜凌枫是甘愿承受这一切的,还记得千寻和他说解软情丝的方法时,他是满脸笑意的。 看来这个男人是爱惨了菱儿的,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办法他也是要试试的,再所不惜的。 凤浅跟着海菱的身后,眸光里有欣慰,知道有一个男人真正的喜爱菱儿,做为朋友,她自然是高兴的。 一行几个人走到客栈的时候,海菱忽然犹豫了,迟迟的不肯进去,在客栈门外转悠,既紧张又不安恐慌。 “夜没事吗?他确实没事吗?” 一遍遍的问侍梅,她是真的好害怕进去后,夜若是有什么事,她真的好害怕啊,如此一想,脑海里再次涌现出自已手中拿刀刺在夜身上的画面,她忍不住又开始的乱想了。 侍梅一看她的神情,赶紧的劝她:“主子,皇上没事,真的没事,你放心吧,现在沈若轩已经帮助他处理了伤口,他一定在里面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海菱听了又镇定了一番心神,然后抬脚准备进去,这时客栈门里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男子一头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到肩上,身上着一件紫色的长袍,周身上下透着妖治而阴凉的气息,一张精致的面容上,闪过光华,凉薄的唇微勾,笑意潋潋,望着海菱开口。 “夜凌枫已经没事了。” 这一句彻底的打消了海菱的恐惧,她闪身便奔进了客栈的门,经过赫连千寻的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 她知道夜如此做,定然和赫连千寻有关,虽然这主意有些缺德,不过她的软情丝解了,现在夜又没事了,他们一家可以团聚在一起了,这声谢她还是该说的。 侍梅和侍兰二人看了一眼凤浅,然后跟着自家的主子闪身进去。 客栈门前,只剩下凤浅一个,还有眯着眼睛明显生气了的赫连千寻,他身后的瑟瑟等手下很识趣的飞快的闪身离去。 最后只有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凤浅一看赫连千寻此刻生气的样子,便想起每次他生气,她便要倒霉,这男人非要亲她亲到她唇肿为止,以惩罚她的闹别扭不信任以及发脾气,想到这,心里那个颤啊,眼睛瞄啊瞄的,然后慢慢的往后退,准备撒足狂奔。 门前,赫连千寻阴沉沉的开口:“你试试看。” 这一声警告使得凤浅的脚立马生根了,因为她太有自知之明了,赫连千寻的武功出神入化,可不是她这种身手可比的,自然他发现了,那么她就别想跑,再抬首时,已经一脸小狗式的讨好,略带撒娇的开口。 “千寻,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剩机眨巴眨巴眼睛卖萌,以往她的卖萌是相当有用的,不过今天赫连千寻打算坚决不受她卖萌的盎惑,好好的惩罚她,所以当凤浅的眼睛眨到快抽筋,眨到第三十一下的时候,赫连千寻高大精瘦的身子大踏步的跨前几步,一伸手便抗了她的身子离开客栈,凤浅伸出手紧抱着赫连千寻的脖子,忍不住抗议。 “千寻,你太粗鲁了,还有你带我去哪里?” “惩罚,。” 赫连千寻简短的两个字,使得凤浅的腿软起来,想到嘴肿的代价,忍不住讨饶:“千寻,别这样,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嘛,我不就是捶了你几下嘛,这样吧,让你捶回来吧,捶回来吧。” 谁知道赫连千寻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阴骜的开口:“谁让你不信任我了,这可是最好的解软情丝的办法了。” 为了找到解软情丝的办法,他可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翻找出古代的记载查证,最后才发现了,这软情丝并不是真的要杀掉心爱的人,而是当利剑刺向心爱的人时,那种心里极致的恐惧,使得情丝脱离身体,这时候若是毁掉了情丝,便会解掉这种降头了,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她,要不然他犯得着把这方法告诉那男人吗?可到最后她竟然怪他怨他,他能不生气吗?、 赫连千寻一开口,凤浅理亏的闷哼:“人家气急了嘛,千寻最好了,最最好的千寻了。” 夜色下,某女乖乖的讨饶,声音越来越远,至于她被如何惩罚就不得而知了。 客栈的某间房里,此时,沈若轩已经给夜凌枫处理了伤口,确认他真的没事,再加上他的内力高深,平时身体健康,所以一点事都没有,虽然失血多了,先前昏了过去,不过他喂他服了丹药,相信很快便可以醒过来了。 眼前,可是最好的结局了,虽然夜凌枫吃了大苦,但是好歹解了师傅的软情丝,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一次,夜凌枫的举动,足以说明,他是个深爱妻子的男人,宁愿伤自身也要解掉师傅的软情丝,所以说老天也无法阻止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沈若轩欣慰的笑了,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门前一道身影怯怯的担忧的望着他,沈若轩的心忍不住一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呢,看来她也是深爱着夜凌枫的,这两个人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分开他们了。 他们是如此的相爱啊,老天一定要保佑他们啊。 沈若轩想着站起了身,笑望着海菱:“师傅,快过来,夜凌枫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呢,你别担心了。” “他真的没事。” 海菱确认的再问了一遍,直到沈若轩点头,她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视线落到床上的人身上,再也移不开来了,他安静的睡在大床上,墨黑的发如锦锻一般分散在枕巾上,这是他们分别了五个多月后第一次见面,她的心啊又心疼又激动,眼晴痴痴的望着那睡着了的人,他的脸色微微的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了,胸前被白布缠绕住了,此刻虚弱的睡在床上。 那么的安静,却不失他的光彩,即便脸色苍白,也无损他的风华,那狭飞的眉,细长浓黑的睫毛在灯下像扇子一样覆盖着他深邃幽暗的黑瞳,鼻子挺挺的,唇性感而美好,此时略显苍白,看到他近在咫尺,她忍不住走过去,一步两步,越往前,她的心越疼。 屋子里,沈若轩和侍梅等人退出去,房内一个人也没有,沈若轩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吩咐了人在外面守着,别打搅到房内的两个人。 房间里,海菱已走到床前,轻轻的坐在床边,痴望着床上的男人,伸出手轻轻的摸他的眉毛,脸颊,嘴唇,心重重的落地,夜,我们又在一起了。 灯火轻爆,床前的人凝望着床上的人,那种心头的依恋就好似不是一辈子,而是三生三世便相爱了的,先前看到他被自已刺中了,她的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而且整个人快疯了,现在幸好他没事了,她的一颗心也回来了。 海菱伸出手执了他的手按着自已的胸口,轻轻的开口。 “夜,你活在我的这里,以后,这里永远为你跳动着,再没有别人,永远不会有。” 那大手在她的手中轻轻的动了一下,海菱立刻紧握着,高兴的朝着床上的人叫起来:“夜,夜,你醒了吗?” 苍白的容颜上,睫毛轻轻的动了动,随之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睁开了,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两个人痴痴相望,好久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菱儿,我们又在一起了。” “是的,我们又在一起了。” 海菱用力的点头,眼里浮起潮气,然后俯身,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轻靠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夜,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会出事,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平安的活着,只要知道你活着便好,也不要你遇到任何的伤害,以后你别这样做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一向坚强的她,竟然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夜凌枫听在耳朵里,心都碎了,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头:“我的傻姑娘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永远不会再分开,没人能分开我们。” 第107章恩爱,和小宝贝斗法【文字版】 房间里的细细絮语传出来,门外的守着的侍竹等手下皆满脸的欢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啊,幸好爷没有出事,否则娘娘也活不了,那可真是人间的惨剧了,现在虽然爷受伤了,但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来老天还没有那么的惨忍,侍竹等人心中默想。 房内的夜凌枫伸出手紧握着海菱,因为刚刚受了伤,虽然不足以致命,可是却是重创,因此身子十分的虚弱,很快便没力气说话了,闭上眼睛睡着了,可即便是熟睡,他也没忘了紧握着海菱的手,海菱看着睡着了的夜,心里才真实的感受到他没事,唇角终于勾出一抹浅笑,满脸的光辉,夜他没事,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永远的铭记在心中。 光是想着,她便觉得满心的幸福,最后握着夜凌枫的手,小心的躺到他的身边,细心的不碰到他的伤口,然后陪着他一起睡,现在她感觉到他便在她的身边,心好踏实好开心。 海菱坐了一天的马车,又折腾了大半宿,最后也累得睡着了,只不过睡着的两个人也紧握着一双手,坚定的不分开。 早晨,两个人还没有醒,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一脸笑的望着床上幸福相偎的一对,真心为他们祝福着。 夜凌枫为了解海菱的软情丝,毫不犹豫的把剑刺到自已的身上,这一举动使得凤浅等人大是感动,心中一致的认定了他。 这所有人里面,只有凤紫啸的心里十分的痛,本来他以为海菱和夜凌枫永远不可能见面,谁知道最后夜凌枫竟然宁愿伤了自已也要帮海菱解了身上的软情丝,如此一来,海菱的心中更加容不下别人了,只有夜凌枫一个了,而夜凌枫如此做,听说都是那个什么云疆族的赫连千寻的主意,这个该死的男人,凤紫啸的心中对赫连千寻产生了厌烦。 这个俏丽清艳聪慧的女子明明该是他凤紫啸的皇后,可是现在却成了夜凌枫的皇后,他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其实当日撵海菱离宫时,他是完全着了这女人的道的,等到他感觉她走得太快了,而前思后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了,再相见,她便成了北鲁大将姬绍成的妹妹了,而且那时候,她想嫁的人其实是夜凌枫,而不是他。 一想到这些,凤紫啸的心如刀绞一般,越想越心痛,一双深邃的眼里满是痛楚。 他身侧站着的正是他的妹妹凤浅,凤浅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个皇兄的异常举动,可是此刻,她站得他如此近,近到连他急促的呼吸都感受到了,不由得奇怪的抬头望过来,便看到皇兄一双深邃幽寒的瞳仁中摒射出冷冷的光芒,狠盯着床上的夜凌枫,可是对上海菱的时候,便又温柔得很。 凤浅一怔之外,心里忽地明白过来,不由得大骇,不行,她绝对要阻止皇兄的胡思乱想,夜凌枫为了菱儿付出了很多,她绝对不允许皇兄,或者别的人破坏他们。 因为菱儿是真心喜欢夜凌枫的,如果说以前她不明白,这一次她可是看得很清楚,菱儿先前看到自已伤了夜凌枫,差点没疯了,宁愿把剑抹向自已,也不愿意刺向夜凌枫,在软情丝的发作之下,这是何等的毅力啊。 凤浅的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床上的两个人动了一下,随之海菱率先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床前数个人望着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双乌黑贼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等到看清楚,忍不住脸颊羞红了,动了一下翻身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扫了一眼房内的众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一醒,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到她的身上,然后每个人都笑起来。 明珠率先开口:“菱儿,你和皇上一起睡的样子好幸福啊。” 凤浅也挤了过去,认真的点头:“是啊,我们就是进来看看夜凌枫的伤势,没想到看到这么幸福又感人的画面。” 这两人一唱一合的,海菱的脸色更红了,随之一抬首瞄到凤浅的唇红肿一片,不由得想起赫连千寻来,海菱眼中乌光一闪,便有了主意,笑意盈盈的望向凤浅。 “浅儿啊,你的嘴怎么肿了,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别人还没有注意,这会子海菱一开口,别人全都盯着凤浅望过来,发现这凤姑娘的嘴巴,确实肿了半天高,红艳艳的十分的性感。 大家看了这嘴,眼神便闪烁起来,人人都心中有数,凤姑娘一定是被赫连千寻给吻到嘴肿了。 虽然别人是很看好这一对的,不过凤紫啸心中的火气却腾腾的上升,然后狠狠的想着,那个赫连千寻竟然敢动浅儿,他绝对不会同意让浅儿嫁到那个什么云疆族,浅儿是大周朝的公主,他一定会给她招个好驸马,那人绝对换不会是赫连千寻。 凤紫啸的脸色阴沉沉的。 大床上,海菱身边的夜凌枫也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好看幽芒潋潋的眼睛,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缓缓的动了一下。 他一动,坐在他身边的海菱便紧张的掉头望着他,紧张的追问。 “夜,你怎么样?哪里疼,头昏不昏?还有想吃什么东西没有?” 夜凌枫满目宠溺的光华,现在菱儿的软情丝解了,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这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目光绞在了一起,房内的人全都咳嗽了起来,随之凤浅开口:“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先出去吧。” 大家全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房间内的两个人/。 房内,海菱先是不好意思,不过很快注意力又放到夜凌枫的身上了。 “夜,你有没有哪里疼呢?” “不疼,”看到她就在他的身边,他欢喜都来不及,就算有些疼,也那么的微不足道,夜凌枫伸手紧握着海菱的手,沙哑着嗓音开口:“菱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先前只想着她是聪明的,没有人能动得了她,他又给她留下了羽衣卫,可是却忘了,让她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人,怎么应对得过来,所以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这声对不起,他一直没机会说。 “没事。” 虽然之前她一眼看到他,觉得委屈,觉得受苦,但现在和他为她所做的比较,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渺小,虽然她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却从这样的事情中,了解这男人是多么的爱她,现在就算用全世界来和她换一个他,她也不会换的,想到这海菱脸上的笑意更深。 不过想起自已曾把剑刺进他的身体,她仍然深深的自责着,头不由得垂下来。 “先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剑刺进了你的身体,我真的好恨我自已,虽然那是软情丝发作了,可是我仍然不能原谅自已所做的。” 她相当的自责,声音像蚊子似的。 夜凌枫一看她自责,忙伸出手扳正她的小脸蛋,严肃的开口。 “其实你没有把剑刺进我的身体,是我自已用内力拨开了你的剑,然后借力使力的刺进了自已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使得你身体内的情丝脱颖而出,只有这样才能解了软情丝,所以不是你刺的我,是我自已动的手脚,菱儿,你别自责了,我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我所做的一切便有意义了,你若是一直自责,我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夜凌枫轻摸着海菱的小脸蛋,她瘦了很多,眼睛越发的大了,下巴尖尖的,虽然依旧美丽,可是却带着一抹楚楚可怜,令他心疼不舍,以后他们不会再分开,他会养胖她的。 海菱听了夜凌枫的话,心里才算真正的放松了一些,原来不是自已刺进他的身体的,是他,可是如此一来,他为她所做的,越发的多了。 “夜,我们以后要一直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望着夜凌枫,夜凌枫赞同的点头,然后伸出手抱着海菱,此刻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房间里一片温馨,暖流四溢。 而客栈另外一间房里,此时却满布着冷霜。 凤紫啸脸色阴沉的盯着自个的妹妹凤浅,好久一句话也不说,凤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脸的莫名其妙,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好好劝劝皇兄呢,谁知道皇兄竟然拽了她进自已的房间,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皇兄,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赫连千寻?” 凤紫啸责问凤浅,凤浅的脸色红了一下,看来自已嘴肿的事,皇兄已经有数了,不过她也没打算瞒他,所以点了点头。 凤紫啸一看凤浅的动作,便发起脾气来。 “不行,我不同意你嫁到那个什么云疆族,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希望你吃苦,听说云疆族人常年累月的和毒物打交道,那些人一定心地险恶的,你若嫁过去,会受苦的,做为哥哥,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凤紫啸说完,凤浅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哥哥竟然一口拒绝了,不同意她嫁给赫连千寻。 “皇兄,你想多了,云疆族的人没有那么的坏,他们对我很好。” 她在云疆族一年,里面的人对她很好,就是瑟瑟她们也是奉她为上宾的,虽然他们和毒蛇打交道,其实骨子里比外面的人单纯,因为他们没多接触过人,所以不会那些勾心斗角,云疆族的人之所以不出来,就是因为心思单纯,而他们一个个从小便会用毒,所以生怕被人利用,就是先前那个阿朗,恐怕也是被凤瑶利用了的,才会一再的为凤瑶做事。 不过凤紫啸对于赫连千寻心中没有好感,所以即便凤浅说得再好,他也不加理会,坚定的开口。 “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你嫁到云疆族去的,等到我拿回皇位,处治了江灞天,我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的。” 凤紫啸沉稳的开口,坚定的表示了自已的立场。 凤浅不由得气恼,柳眉倒竖,紧盯着自已的皇兄,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皇兄不同意她嫁给赫连千寻了,他这是迁怒,因为赫连千寻想办法解了菱儿的软情丝,夜凌枫又可以和菱儿在一起了,所以他恼怒了,对于赫连千寻十分的憎恨,所以不同意她嫁给赫连千寻,不过她当初逃一次婚,就是为了嫁给自已喜欢的男人,又如何会同意他所说的呢,而且皇兄并不了解赫连千寻,如若自已真的不嫁给他,只怕他会毁掉大周朝。 云疆族的主上,权力可不比一国皇帝差,何况他的毒术天下无敌,谁与他做对,可是死定了。 凤浅想着,不过却不与凤紫啸多说,反而是一脸心痛的望着皇兄。 关于皇兄对海菱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错过了的一切,不会再回来了,他必须认清这个事实,当初她是一心想让他善待菱儿,然后两个人相亲相爱的,可是他的价值观使得他错手失去了菱儿,现在人家两个人相爱,他再惦记着,可就让人不齿了。 凤紫啸见凤浅一直盯着她,眼神中有怜悯有同情,还有深深的不认同,凤紫啸的心一颤,感觉自已的心思无所遁形了一般,不由得生气的起身,在房内踱步,借以掩饰自已的心虚,但是凤浅却没给他机会逃避,沉声的开口。 “皇兄,我知道你喜欢菱儿,但是现在你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放手吧,别想着菱儿了,她是真心喜欢夜凌枫的,她的心里不会再容下另外一个男人了。” “你,你说什么?” 凤紫啸又气又急的停住动作,怒瞪着自个的妹妹。 凤浅岂会不知道他的恼羞成怒,接着往下说:“皇兄,眼下我们不能儿女情长,我们的心思该放在如何除掉江灞天,然后夺回凤家的皇位这件事上,你别忘了父皇对你的期许,可是很高的。” 凤浅一提到去世的先皇上凤昶,凤紫啸整个人如遭雷击,清醒了过来,不由得暗恼自已。 他在想什么啊,眼下他该想的是如何除掉江灞天,然后夺回凤家的皇权,否则他就算死,也没脸去见去世的父皇,还有自已的母后,现在还在庵堂里念经吃斋呢,她的心又该有多痛呢? “浅儿,皇兄知道了,那夜凌枫被刺伤了,短时间内恐怕走不了,让他们在沧城安心养伤吧,我们先回京城去,等到他们回京,我们再联手。” “好。” 凤浅一脸欣慰的笑,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出房间,去找沈若轩等人商议,然后得出结论,凤浅和凤紫啸带着他们各自的几名手下,先回京城去打探消息,海菱和夜凌枫还有沈若轩等人等到夜凌枫的伤大好了,再进京,然后与他们会合,一起决定如何对付江灞天。 商议定了,凤紫啸和凤浅便离开了客栈,进京去了。 海菱和沈若轩等人留下来照顾夜凌枫的伤势。 夜凌枫本来武功高强,身体健康,再加上有个沈大神医,那灵丹妙药的多的是,每日补血的提神的养气的轮番上阵,所以他的伤势好得十分的快,再加上有心爱的人在旁边精心照顾,那更是事半功倍,所以三天后,他的伤便没有十分的大碍了,能自由下地活动行走了,夫妻二人决定了明日一早进京。 这三天的功夫来,两个人一直粘在一起,好得像一个人,侍竹侍梅等手下看得脸红,都不好意思与他们待在一起,全都远远的躲开了。 虽然别人看得脸红,夜凌枫和海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劫后余生,使得他们更加的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在一起。 这一晚,两个人早早的便休息了,侍竹等人隐身在暗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可不敢上前打扰到主子。 房间里,海菱照顾着夜凌枫上床,两个人并排靠在床上说话,夜凌枫的一只手放在海菱的肚子上,她的肚子已微微的鼓起来了,因为肚子没办法遮掩,所以海菱换回了女装,虽然怀孕,却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使得她清艳的面容透着女性的妩媚,越发的吸引人的视线。 “菱儿,明日我们进京,你小心一点,千万不可冲动。” 夜凌枫提醒海菱,那江灞天可不是浪得虚名,现在的他权势滔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海菱和江灞天之间的仇恨可谓深切,所以夜凌枫生怕她一冲动,使得自已受伤,所以才会叮咛她,凡事从大局着想。 “我知道,你放心吧。” 海菱点头,虽然她恨江灞天,但这么长时间已忍了下来,也不在乎这一段时间。 夜凌枫放心的点头,一只手放在海菱的肚子上,忽地感受到她的肚子动了一下,他不由得睁大眼睛激动的开口:“菱儿,他动了,他动了。” 海菱看他神情激动,不由得笑了,其实之前她感受到胎动的时候,也如他这般的激动,现在习以为常了。 不过夜凌枫可比她夸张多了,一边感受着腹中宝贝的胎动,一边还不忘和肚子里的小宝贝说话。 “儿子啊,你可别折腾你母后啊,你母后怀着你可幸苦了,所以你乖乖的喔,否则你一生出来,父皇会狠狠的打你的屁股的。” 海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哪有这样和孩子说话的。 不过她笑声一落,肚子里又接连动了好几下,似乎感受到了夜凌枫的话,不满的抗议呢。 这下连海菱也惊奇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感应到他爹的话了吧,这还从来没有过连着胎动的呢? 不过夜凌枫可不乐意了,又摸着海菱的肚子警告:“怎么,不满意父皇的话,你还抗议,再抗议,父皇可真会打你的屁股的。” 他说完,一脸得意俯身贴着海菱的肚子,可是那肚子里的又动了几下,这下海菱都无语了,真有种感觉,这父子二人是在斗法呢? 夜凌枫的战斗力被挑逗了起来,和肚子里的小宝贝缠上了,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夜深了,海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身子慢慢的睡平了,夜凌枫和小宝贝缠斗了一会儿,视线落到了海菱的身上,眼神深邃起来,呼吸急促,怀孕的菱儿更像一枚成熟的果子,透着诱人的神彩,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红艳艳的唇,浑圆的胸无一处不吸引人,夜凌枫的周身烧烫起来,呼吸急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这三天来,他每每意乱情迷的时候,便考虑到菱儿是个孕妇,再加上自已的伤不稳,所以才会强行忍着。 可是今天晚上,菱儿衣衫不整的睡在身边,酥胸微露,神态慵懒,实在是让他移不开视线啊。 海菱本来闭着眼睛,可是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本来正说话的夜凌枫没了声音,不由得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烧烫火热的视线正停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对于这样的眼神,她自然是了解的,而她一点也不想拒绝接下来的事情,不过夜明显的迟疑着,她知道他是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身为医者,海菱知道只要小心些,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她顾虑的是他的伤,不能大动作,不过,海菱的唇角勾出妖治的笑意,缓缓的起身,然后轻吻上夜凌枫的唇,粉红的小舌伸出来轻轻的舔着夜凌枫的唇,这下天雷地火全动了,夜凌枫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控制不住的低头,深吻着海菱,两个人热烈的亲吻着。 夜凌枫仅有的理智,使得他喘息着开口:“菱儿,我怕伤了孩子。” “没事,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便又觉得羞人,整张脸都红了,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越发的透着成熟的滋味。 夜凌枫一听她的话,哪里还放过她,早伸手紧搂着她,唇一寸寸的吻着她,唇,脸颊,然后是小小和耳垂,引得海菱一阵阵的轻颤,身子酥软如柳,不过她不想碰到夜凌枫的伤口,所以便推了夜凌枫躺下,然后亲吻着他的脸,夜凌枫一脸的惊奇,望着她,看着那清艳妩媚的女子化身为小妖精,一只火热滚烫的手,滑过他的全身,专挑他身上的敏感神经触摸,然后亲吻,使得他颤抖不已,忍不住整个人意乱情迷的低喃。 “菱儿,菱儿,你这个小妖精,折磨人的小妖精。” 海菱唇角勾出妖治的笑,吐气如兰,化清纯的天使为午夜勾魂的小妖精,一寸寸的吞噬着房内的男人,使得他喘息起来,房内充满了旋旎的暧昧之音,夜活色生香起来,轻纱在夜风中飞舞,一室的火热。 第二日早,侍梅和侍兰二婢在门外轻唤。 “主子,起来了吗?” 房内的两人立刻惊醒了,然后相视而笑,门外的手下也很知趣的退到一边候着。 夜凌枫伸手搂着海菱,眼神里是火热迷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2部分阅读 恋,气息如兰的唇贴着海菱的耳边。 “菱儿,你真是个变化多端的小妖精。” 他一说,海菱便想起昨儿个晚上,自已为怕他受伤,而采取的坐姿,不由得整张脸都红了,她不是怕他的伤口崩开吗?所以才会主动的,这男人还提,忍不住伸手便捶了他一下,夜凌枫立刻咳了起来,海菱吓了一跳,忙紧张的追问。 “夜,怎么了。,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夜凌枫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没事,逗你的,菱儿。” 海菱听说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任凭他握着自已的手,神情慵懒而妩媚,看得夜凌枫动心不已,又俯身说了一句:“我喜欢昨晚那样。” 这下,海菱受不了了,这男人,怎么又提,忍不住推开夜凌枫:“起来了,起来了,今日我们该进京了。” 夜凌枫知道海菱害羞了,不再提昨晚的话题,随了海菱的身后起身,穿衣服,两个人收拾好了一切,便吩咐门外的侍梅等人进来。 “进来吧。” 侍梅和侍兰二婢走了进来,见皇上和娘娘穿戴好了,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还真害怕看到皇上和娘娘恩爱的画面。 海菱看侍梅和侍兰二人进来,吩咐她们。 “把早饭传进来,我们一起吃一点,准备进京吧。” “是,娘娘,” 侍梅应声退了出去,早饭很快传了进来,夜凌枫和海菱二人随便吃了一些,示意侍梅二人也吃一些,沈若轩和明珠等人已经用完了早饭,走了进来,。 房间里,夜凌枫和沈若轩商议接下来进京的事情,。 门外,有小二叩门声,然后说开口:“客官,有客人想见你们。” 房内说话的人全都停住了动作,侍梅和侍兰二婢也停住了吃饭,抬首望着夜凌枫和海菱二人,等候他们的指示,这沧城,什么人认识他们啊,竟然要见他们。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一挥手指示侍竹和侍菊二人,分守着门边,若是来的是不认识的人,定然要拿下他们,吩咐完了,然后示意侍梅开门。 侍梅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客栈里的小二,一脸的小心翼翼,望着侍梅。 “客官,有客人要见你们,我带了上来,你们看看。” 他说完一让身子,身侧便有人出现了,竟然是姬绍成和他的几个手下。 侍梅一看到姬绍成,早开心的开口:“原来是你们啊,快进来,快进来,” 小二一见真是相识的客人,便退了下去,姬绍成领着几个手下走进来,海菱已站起了身望过来,一看是哥哥姬绍成,早高兴的招手示意姬绍成过去,开心的招呼姬绍成。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姬绍成先看到了海菱,随之便又看到了夜凌枫,发现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姬绍成的心中了然,看来菱儿身上的软情丝已解,如此一想,心里高兴极了,眉眼擒着笑意,走到海菱的身边高兴的问。 “菱儿,你的软情丝解了/” 海菱点头,一侧的侍梅抢着开口:“是皇上为娘娘解了软情丝,皇上都受伤了,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们正准备进京呢?” 姬绍成听了侍梅的话望向夜凌枫,若说以前他的心里还有不舒服,但是现在夜凌枫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折服,他无话可说,唯有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有波折了,有情人终成眷宿,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爹知道你中了软情丝,心急如焚,让我来找你,保护你。” 姬绍成一说,海菱心里很感动,很温暖,姬琮和姬绍成对她的爱,她真的无以为报,唯有把他们当成至亲的亲人。 “我没事了,哥哥放心吧,等到除掉了江灞天,我便和你一起回北鲁去看望爹爹。” “嗯,我会帮你的。” 姬绍成出现,大家都很高兴,因为北鲁的一代名将,可不是浪得虚名,这样一来,除掉江灞天的胜算又大了一层。 这所有人里面,只有明珠有些尴尬,因为先前自已要嫁给姬绍成,后来又私自退婚了,现在两个人这样见面,终归是不舒服,不过她只安静的待在旁边,假装没看到这个人。 房内,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然后起身出了客栈的房间,下了楼把帐结了,一众人进京。 沧城离京城只有一百多里,虽然马车行得不快,中午的时候也便到了。 高大的城门,阳光照耀着,城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海菱掀帘往外看,虽然离开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恍然一梦,看到这城门,她便想到了在大周曾发生的一切,三年来,她和娘亲胭脂生活在江家的事,还有娘亲最后的惨死,一切一切都回到她的脑海里,她的心便生气愤怒起来。 江灞天,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要除掉你,替杜家拿回龙天决。 除掉了江灞天,她会找到杜家人所葬的墓|岤,把龙天决和娘亲与他们葬到一起,这样娘亲九泉之下,也可以面对自已的家人了。 马车内,夜凌枫感受到海菱手上的冰冷,伸手拥她入怀,柔声的开口。 “菱儿,别心急,一切都有我呢?” 海菱靠在夜凌枫的怀里,心里踏实又安全,没错,她有夜呢,不但有夜,还有哥哥姬绍成,还有无影楼的人,还有夜带来的几百羽衣卫,另外凤浅后面有赫连千寻,这么多人,对付江灞天应该不在话下。 “嗯,进城吧。” 海菱点头,夜凌枫一声令下,一众人进京。 夜凌枫曾经是大周朝的左相,在这京城除了有丞相府,自然也有别的住处,所以侍竹和侍梅二人指示着马车夫把马车一路驶往他们的住处,一处不太显眼的府邸,不奢华,里面却很精致。 门牌上,有两个大字,西府。 谁会想到这里是夜凌枫的府邸呢,府内的下人并不多,不过仅有的几个下人是认识侍梅和侍竹的,立刻招呼所有人进府。 众人先安顿下来,等到联系上凤紫啸和凤浅等人再作打算,另外,夜凌枫派了侍竹和侍菊二人,暗中在京城各处调查情况,搜索江灞天的一切。 海菱想起了一个人,吩咐侍梅:“去打探一下七皇子靖王的情况,回头来报我。” 想到靖王凤紫赫,海菱的唇角微微有了笑意,相较于凤紫啸,她很喜欢靖王凤紫赫,凤紫赫在她最初的时候便帮助过她,还当她是朋友一般,她知道凤紫赫是个清明的人,只是不知道一年不见,他是否变了,有没有变成江灞天手中的一颗棋子,若是和靖王联手,说不定除掉江灞天更容易一些。 侍竹等人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人先各自去休息。 西府的后花园里,和煦的阳光照耀着,纳兰明珠正漫不经心的转悠着,先前一直看着姬绍成,心里总觉得阻得慌,这会子才舒服一些,微微的敛上眼目,伸出双臂,深呼吸,心里的郁结尽数散去。 四周静悄悄的,忽然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朝这边走了过来,纳兰明珠忍不住睁开眼睛,这一看,先前舒展的心胸,再次挤成了一团,因为这走过来的人正是姬绍成。 阳光下,姬绍成领着几个手下举步沉稳的走来,他的五官不像北鲁皇帝夜凌枫那么精致绝色,却是另一番阳刚之味,刚毅立体,周身上下也透露出一股大义凛然来。 明珠眼看着他走了过来,想到自已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由得心慌慌,然后手都没处放了,实在是尴尬得很,想了想,自已似乎没什么话可与他说的,所以既然他来这里,自已走便是了,如此一想,转身便走了,经过姬绍成的身边时,微点了一下头,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姬将军也来散步。” “嗯,”姬绍成点头,一双葱郁的黑瞳望着明珠,明珠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液,赶紧的想越过去,不过姬绍成是来找她的,所以看她低头急急的想走过去,一伸手便挡了她的去路。 “明珠公主可否等一下?” “呃?” 明珠停住,不知道姬绍成想干什么,不过动作俐落的退后一步,避开姬绍成。 姬绍成挑眉,有些不爽,这女人先前不是想嫁给自已吗?怎么现在避他如避蛇虫似的,难道他有这么讨厌吗?抬眸紧盯着纳兰明珠,明珠自然不知道姬绍成所想的,她只是想到两个人现在没有婚约了,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不好私下过多接触。 不过姬绍成有事问她,她自然不好直接离开,所以停住身子询问:“姬将军是有事吗?” “嗯,我想问问妹妹这一路上的事情。” 听说姬绍成想问菱儿的事,纳兰明珠倒是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先一后顺着后花园的小径走着,路上,纳兰明珠把她们这一路上的事讲给姬绍成听,身后姬绍成的手下很识相的离得远远的。 阳光下,一高在矮两道身影十分的契合,很快消失在小道尽头。 花园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相偎在一起,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等除掉了江灞天,我们回北鲁后,该给他们完婚了。” 夜凌枫想起了姬绍成和纳兰明珠的事,这一阵子来,纳兰明珠一直陪着海菱,先前听说那阿朗动她的心思,想利用她给菱儿下毒,她都不为所动,看来这纳兰明珠倒是不错的人,配给姬绍成正好。 而且纳兰明珠代表的是南翎国,两国联姻,也该给他们完婚了。 “可是我听明珠说,她和哥哥说了,退婚了。” “为什么?” 夜凌枫很奇怪,就他刚才看姬绍成的样子,对纳兰明珠不讨厌啊,还是有兴趣的,为何要退婚呢? “不知道,这事等我回头问问哥哥,看他倒底愿不愿意娶明珠,如果他不愿意娶,我不想逼他,而且那对明珠不公平,我希望她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好好的待她。” 想到了从前胭脂跟着她吃了很多的苦,她便希望她也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男人,不希望她是因为联姻随便找个人嫁了。 “行,这事不急,我们出来有一会儿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夜凌枫牵起海菱的手,便往回走,她该休息了,海菱也随他的意,一路回房间去休息。 晚上,侍竹和侍梅等人都回来了。 侍竹已查到了凤紫啸和凤浅等人的落脚点,现在派人联系上他们了。 至于侍梅去查靖王凤紫赫的事,听说凤紫赫自从皇兄被杀,便一病不起了,现在整日待在靖王府里,很少出来,也不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晚上,凤紫啸和凤浅二人现身于西府。 同来的竟然还有七皇子靖王凤紫赫,凤紫赫不似一年前的纯真,整个人染上了深沉,一年的光影迫使他长大成熟,但是他的眼睛里仍然是海菱所熟悉的清明,看到他的眼睛,海菱便知道这少年没有变,至少他的心没有变,但是他成熟稳重了,端看他假装生病避世便可知道他的心机已不一般。 西府的正厅里,上首坐着夜凌枫,旁边坐着海菱,下首依次而坐的是姬绍成,沈若轩,然后是凤家的兄妹三人。 大家一起扫视了一圈,最后一起望向上首吸引人视线的一对夫妇。 七皇子靖王先前并不知道海菱便是以前的胖子江海菱,等到注意观察之后,才发现她竟然是先前江府的江海菱,心头不由得震动,竟然好久没有反应出来,海菱目测他的神情,知道他已经认了出了她,不由得微笑点头。 七皇子凤紫赫既惊喜,又心头酸涩,没想到海菱瘦下来竟然是这般模样,可是与他来说,不管是胖还是瘦都是他的好朋友,现在她坐在北鲁燮帝的身边,与他好配啊。 正厅上,凤浅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我们先进京三天,联系了七皇弟,又查了江灞天的一应作息住所,另外,还联系了朝中几名信得过的官员,皇兄已悄悄的见了他们,眼下的事是如何除掉江灞天,稳固大周朝的江山。” 凤浅说完望向夜凌枫,其实这种时候,她还真有点担心,夜凌枫会乘机动大周朝,必竟眼下皇兄脚步未稳,若是北鲁国动手,只怕他们誓无还手的能力,不过夜凌枫和海菱的为人,她还是相信的,他们并不希望天下大乱,因为北鲁取大周朝,别的国家不会坐视不理,会同时伸出手来夺大周,那么天下必乱,唯有保住大周朝,天下才会稳固,百姓才得以安定。 上首的夜凌枫微眯眼,早前他身为大周朝的左相,对于大周朝的一切可谓熟记于心,若是他想取大周,轻而易举的事,尤其是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凤紫啸和江灞天斗争的时候,便是他们最佳的时机,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处,而且眼下江灞天是人人憎恨的对象,凤紫啸却是一个被杀掉的皇帝,所以说他只要稍做动作,便可以得了大周。 但是正如凤浅赌的那样,夜凌枫并不喜战争,也没有那些一统别国的野心,天下之大,若是全数拢在自已的手中,并不是好事,光是打理就很累,再加上各处的管理,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天下历来分分合合,没有人能个统一掌管着天下,而战争一起,百姓便会苦不堪言,而他不希望让百姓过上苦不堪言的日子,所以他不会乘机取大周,相反的会帮助凤紫啸拿回皇位,。 以后各个国家依旧保持着和平,才是百姓之福,各国之福。 夜凌枫眼神幽暗,缓缓的起身,沉声开口。 “眼下先抓住江灞天,杀掉江灞天,然后凤紫啸易容成江灞天,开始整顿大周朝的江山,包括抓住江家的余孽江文祯和江文昊,这样一一解决,方是上策。” 夜凌枫说完,凤紫啸等人凝眉深思,然后一致认定了夜凌枫的主意,认为先抓住江灞天,然后杀掉他,再让凤紫啸易容成江灞天的容貌先稳住朝堂上的人,暗中再派人取了江文祯和江文昊的性命,这样,等到江家的人全都控制住了,那么大周朝的皇位便可拿回来,至于眼下朝中的皇帝,毫无权势可言,不是他们担心的对象。 “派谁去杀他呢?” 凤浅提问,这刺杀的任务十分的重要,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江灞天不但身手厉害,而且他手下可是有很多高手的,这一刺杀不但要快而且要狠,还要不能泄露半点的风声,否则再抓起来可就难了。 “我去。” 凤紫啸沉声开口,当初江灞天派人杀他,又给他下药,不过他犯了一个大错,竟然没有废了他的武功,那么现在他不会放过他的。 “还有我。” 七皇子凤紫赫以前便与凤紫啸亲近,凤紫啸没死,他是最开心的一个,眼下皇兄要去刺杀江灞天,他自然不例外,誓要随他一起去刺杀江灞天。 夜凌枫知道凤紫啸手中并没有多少人,虽然联络了一些旧部,但人手明显的不够用,便望向手下侍竹,命侍竹带几十个人随了凤紫啸,一起去刺杀江灞天,务必要把江灞天一举拿住。 侍竹领命,下去调派人手,正厅里,凤紫啸等人便又研究了一下何时刺杀江灞天,最后商定了,在江灞天上早朝的路上埋伏,一举拿下他,时间便定在明日早朝的时候,这种事宜速站速决,不能拖延,若是江菲雪回来,可就坏了他们的大事了。 众人商定了一切,凤紫啸和凤浅等人离去,侍竹领着手下随了他们而去。 七皇子凤紫赫临离去时,便又不舍的望了海菱一眼,今天晚上,他都没时间和海菱说话呢,看到她拥有了一个如此绝色的男人,他虽然心里酸涩,不过却替海菱高兴,做为朋友,自然是是希望她是幸福的,现在看到她幸福,他替她开心,只是因为时间急促,他们连话都没时间说呢? 一切等除掉江灞天再说,凤紫赫想着随了凤紫啸等人的身后离去。 西府内,夜凌枫和海菱等人休息,海菱有些担心,不知道是否能顺利抓住江灞天,江灞天那么狡猾,她心中总有感觉,似乎不能顺利抓到他,可是要说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准。 房间里,大床上,夜凌枫拥着海菱休息,看她似乎不安,温润的安抚她。 “好了,你别想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如此迅速的行事,就算江菲雪活着回来,只怕也来不及通知她爹爹,所以明天一定可以顺利的抓住江灞天,所以你别担心。” “我总觉得江灞天不会顺利抓住,他那个人生性多疑,做事小心,不会轻易被人抓住的。” 海菱低喃,总感觉此事不会顺利,若是不顺利,再想抓他,恐怕就难了。 “好了,你累了,多休息,一切有我们呢,你怀孕了,多休息就是,我会帮你除掉江灞天,拿回龙天决的。” 夜凌枫知道海菱的心结,柔声安抚她,让她休息,海菱一个孕妇,自然是极累的了,很快便闭上眼睛休息。 寂静的午夜长街上,马蹄声哒哒的响起来,由远至近的驶了过来,暗处伏了数十名的高手,脸上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以免行动失败被人认出来…… 第108章 上演逼夫戏码【手打】 长街之上,马蹄声声响起,很快一辆豪华的马车,后面尾随着数片很多护卫保护着,一众人疾驶而过。 埋伏在街道边的凤紫啸和凤紫赫等人一动不动,紧张的等待着,他们已经调查过,这江灞天每天五更之前,便是从这里上早朝的,所以今日他们一定要一举劫住他,否则就麻烦了。 众人心中正想着,那马车已风驰电掣的闪了过来,凤紫啸来不及多想,沉稳的一挥手命令下去。 “杀。” 身后的数十名手下,还有侍竹带来的手下一跃而起,直扑向马车和马车后面的手下。 银芒闪过,数把宝剑直扑向轿中人,侍竹等人也很快和马车后面的手下打了起来,其中有人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可惜没人理会他,此事宜速站速决,所以谁也不多废话,逮住空档便上。 夜色中,血色飞天,很快马车后面的数名手下便被杀了,而马车内的人也被凤紫啸等人拽了出来,不是江灞天又是何人,凤紫啸一看到江灞天,双瞳冒着怒火,恨不得立刻斩杀了他,不过凤紫赫阻止了他。 “皇兄,快撤,再不走惊动别人就麻烦了。” 要杀江灞天可以回头再杀,他们这么些人的刺杀行动,若是惊动别人可就麻烦了。 凤紫赫一开口,凤紫啸清醒了过来,一伸手点了江灞天的|岤道,命令手下带着他立刻回去。 那被抓住的江灞天怒火冲天,气势汹汹的怒骂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倒底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刺杀本将,你们等着,本将饶不过你们。” 不过谁也没有理他,凤紫赫陡的伸手点了他的哑|岤,然后一拳打昏了他,一众人带着被抓的江灞天一路回西府去了。 此时天色已透着鱼肚白,西府内,下人已早起了,夜凌枫和海菱等还未起来,但凤紫啸和凤紫赫等人一进来,便有人禀报给她们了。 “皇上,娘娘,大喜事啊,大喜事,江灞天被抓了。” 侍梅在外面高兴的禀报,房内的夜凌枫和海菱立刻惊醒了,海菱翻身坐起来,随后便挑起了眉,有些难以置信,江灞天如此容易便被抓住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不过想到娘亲便是被这人害死的,她心中的怒火便升腾起来了,眼里飕飕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立刻动手穿衣服,夜凌枫也陪着她一起起身,然后叮咛她。 “菱儿,你别心急,既然人抓住了,就不会饶过他的。” 虽然他如此劝海菱,可是海菱依然很生气,很愤怒,这种生气愤怒隐藏在血液里,此时一听到江灞天被抓,她实在难以做到心平气和,。 夜凌枫很是心疼她,不再说什么,两个人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后走出房间。 外面天已经白了,侍梅和侍兰二婢立着,海菱心急的问:“现在他们人呢?” “正在西府的正厅里。” “走。” 海菱心急的一声令,率先往西府的正厅而去,身后夜凌枫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赶紧的跟上她,看到她怒火滔天的,他很是心疼,却知道现在自已劝是没用的,他只要保护好她便是。 一行几个人行动迅速的往西府前面正厅而去,路上还碰上了迎面而来的侍竹,侍竹看到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沉稳的禀报:“爷,人抓住了。” “还顺利吗?” “一切很顺利。” 侍竹点头,说完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如此顺利呢,再一个,江灞天那么狡猾,如此顺利的抓住他,倒让他们有种不踏实之感,似乎不真实,。 不过人确实是被他们抓回来了,他们也确定了并没有人跟踪他们,所以说这事还真是怪异。 夜凌枫和海菱听了侍竹的禀报,点了一下头,然后领着一堆手下前往西府的正厅里。 正厅里,凤紫啸正在大发雷霆之火,怒骂江灞天。 “江灞天,你这个逆臣贼子,竟然弑君夺权,现在老天也看不过眼了,竟然让你落到朕的手里,朕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让你死后都不得超生。” 凤紫啸正怒骂着,夜凌枫和海菱走了进来,看到他隽美的脸上,黑沉沉的煞气,眼里腾腾的喷着火,射向大厅正中的江灞天,此时的江灞天怒睁圆目,眼神狠戾,怒视着凤紫啸,却说不出话来,明显的是被凤紫啸等人点了哑|岤。 海菱等走进去,先前正怒骂的凤紫啸总算停住了骂人的话,一脸阴骜的望着夜凌枫和海菱。 很快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凤浅,沈若轩,姬绍成等人,正厅里一下子坐满了人,大家一起望向下首被抓住的江灞天。 说实在的,此事如此顺利,大家都有些不踏实之感,江灞天是何人,他们还是知道的,所以说如此轻易的抓住他,实在让人匪夷莫思。 上首的位置上坐着夜凌枫和海菱二人,海菱没有看任何人,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盯着下面的江灞天,先是怒火滔天,慢慢的眼神有些冷然,最后沉声开口:“来人,给我把他的哑|岤解开。” 厅上,侍竹领命走过来,一伸手解了江灞天的|岤道,他的嘴巴一得到自由便怒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竟然胆敢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如此一说,好几个人讥笑,你都被抓了,如何不放过啊。 海菱却不同于其他人,她缓缓的从高首走下来,一直停在江灞天的面前,嗜冷戾寒的开口:“说,你是谁?” 她一开口,众人大惊,尤其是凤家的三兄妹,凤紫啸凤紫赫和凤浅三个人,脸色齐齐的变了,心急的站起身。 “怎么,他不是江灞天?” 海菱点头,嗜寒的开口:“没错,他身上没有江灞天那种凌厉的强势,狂妄不可一世的煞气,虽然努力的伪装,但是并不像,所以这人是个假的。” 她如此一说,厅上,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没想到抓回来的是个假的。 侍竹更是不相信的冲进来,直扑向厅上的人,然后一伸手便往那人的脸上扒去,很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人皮面具被侍竹给扒了下来,露出一张不同于江灞天的脸,竟比江灞天要年轻得多,不过身材却十分的像,再加上易容,他们这一行人抓他的时候又在晚上,所以才会没人发现,而且这人和江灞天的神情唯妙唯肖的像,实在令人难以分辩。 此人一看自已露出了马脚,也不装了,害怕的磕头:“各位大侠饶过我吧,各位大侠饶过我吧。” 他知道江灞天是大家怨恨的对象,人人都欲除掉他,所以他不认识凤紫啸等人,只当他们是一般刺杀的人。 正厅上,众人一看抓错了人,人人脸色难看,外加愤怒,凤紫啸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直踢向那哀求不已的人,那人被踢飞到三米外,扑通一声栽到地上,依旧不住嘴的求着饶,这些人看来好凶啊,他好害怕自已难逃一死啊。 “求求你们饶过我吧,你们快走吧,我被抓了,马上便要开始全城搜查了,若是官兵抓到你们,你们一个也躲不过的。” 这人一开口,夜凌枫等人便蹙起了眉,没错,这人被抓,那暗处的江灞天定然会派兵搜查整个京城,那他们还真有些麻烦,不过当初建西府的时候,还是有所准备的,不用担心,不过惊动了江灞天,再想抓他,可是更难了。 “说,为什么你要假扮江灞天,还坐在江灞天的上朝的轿子里?” 海菱冷冷的责问,那人不敢隐瞒。 “其实连我们也不知道江灞天隐藏在什么地方,像我这样假扮他的人,一共有十个人,虽然我被抓了,但别的地方还有九个是假扮的,他找了我们十个人与他身材像的,加以训练,然后,他让我们假扮他在各种场合出现,今天正好是我假扮他上早朝,才会被你们抓住。” “什么?” 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大叫,这江灞天太阴险了,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用十个假的江灞天来混乱别人的视线,所以说大家要想刺杀他是难上加难,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啊,这人果然是有心计又心狠手辣啊。 “现在怎么办?恐怕兵将很快便会搜查京城了?” 姬绍成提醒大家,然后一指地上假扮江灞天的人:“这个人如何处理。” 凤家的三兄妹没想到计划失败,而且江灞天竟然还用这么多人假扮他,要想再杀他,难上加难,心头恨意顿起,凤紫啸一抬手,掌心浑厚的内力,一掌便拍向了假扮江灞天的人头上,一掌毙命,然后阴冷的命令手下。 “把他拖出去埋了。” “是,”有人进来,把这假的江灞天拖出去埋了。 厅上,夜凌枫沉稳的分派任务:“侍竹,侍菊,你们领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有兵将搜查京城?” “是。” 侍竹和侍菊领命出去。 “我们大家现在进西府的地下室吧,等搜查过西府再出来吧。” “好。” 看来只能如此了,先躲过朝廷的兵将搜查再说,如何除掉江灞天等搜查过京城以后再来商议。 因为此事失败,众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早饭也没有心情吃,一众人便进了西家的地下密室。 西家的地下密室,其实也是一个小型的居所,所以一行几人下去,并不觉得气闷,反而有活动的空间,各人随意的休息,等到官兵搜查过去再说。 夜凌枫和海菱待着的房间里,此时还坐了几个人,姬绍成和沈若轩还有凤浅等人,昨夜刺杀江灞天的人全都去休息了,他们几个人坐在这里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海菱扫视了房间内的几个人,不怒反而笑了,冷沉僵硬的气氛因为她的一笑而缓和了过来,几个人全都望着她。 先前还见她气得脸色发青呢,这会子怎么又笑了。 海菱轻声的开口:“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江灞天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这该是意料中的事,想必先前听说抓住了他,我们都难以置信,现在想来,这才该是他不是吗?” “没错。” 凤浅点头,先前她一听说江灞天被抓住了,难以置信,那江灞天是何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抓了,这怎么可能,现在想来,这本来就该是事实,江灞天如此容易被抓住,早就死个十次八次的了,所以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接下来他已知道有人隐藏在京城刺杀他,那么再想杀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如何找到他,并抓住他呢?” 凤浅十分的担忧,如若不除掉江灞天,他们又如何夺回皇位呢? “眼下要找江灞天恐非易事,不过我们可以引蛇出洞?” 夜凌枫挑眉暗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大家一起望向他,只见他双瞳深不可测,好似隐藏着巨大的旋涡一般。 “引蛇出洞?” 大家不太懂,如何引蛇出洞呢,不过海菱却有些明了,接了口向几个人解释:“眼下动不了江灞天,但是江宅内不是还有一个柳氏吗?我们可以想办法抓住柳氏,然后利用她来抓江灞天。” “这怎么可能,那江灞天可是个很自私的人,他是不会为了柳氏露面的,要是露面也是一个假的江灞天,我们抓了又有何用?” 纳兰明珠接口,对于江灞天她还是了解得很,他可不是那种为了家人而有所顾虑的人,别说柳氏,今日就算江菲雪在他们的手上,江灞天也未必露面,所以说引蛇出洞这方法未必灵。 海菱笑了起来:“引蛇出洞,只是一个比喻,就是说我们要动,然后看看江灞天的举动,即便是一个假的,他也要派人出来,若是我们不动,更没办法摸清他的状况,现在不但有他,还有九个假的替身在四处活动,如果我们不动,就算私下打探消息,也未必是一个真的他,所以这是最下策,就算没用,不但可以乘机除掉柳氏,还可以跟踪那假的江灞天,看看他们怎样接头,说不定会有线索。” 何况除掉柳氏,也是海菱要做的事,这女人心肠太狠毒了,早先害了娘亲的亲身女儿,后来还处处刁难娘亲,一想到娘亲杜采月曾经所受的苦和痛,不但来自于江灞天,还来自于柳氏这个恶毒的女人。 海菱的脸便黑了,就算江灞天不出现,她也要杀了柳氏。 如果他们抓了柳氏,江灞天不为所动的话,那么江菲雪如果活着回来,定然不会不会不为所动,他们这一着,便是要他们江家内乱。 “就当杀了柳氏,这是投石问路,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别的出路,说不定因为柳氏这条线索,而有别的出路也说不定,何况就算出来一个假的江灞天,我们也可以跟踪他,说不定会有线索。” “就这么办吧,等到官兵搜查的风波过去,我们便派人进江宅内劫柳氏,当然这柳氏也未必好找,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的行事。” 房间里,夜凌枫沉稳的发话,众人没有抗议。 这时候,门被人敲了两下,侍竹在门外开口/ “爷,官兵搜查过了西府,已经全部走了。” “喔,进来吧。” 侍竹推门进来,恭敬的禀报:“整个大街上,全都是搜查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检查,不但如此,城门口也在检本,整个京城内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官兵搜查什么人?” 江灞天虽然下令京城守备军搜查,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逮住可疑的人便抓起来,现在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大街上,呼天喊地,哭叫声不断。 “这一番下来,只怕大周的京城越发的乱了,此事要速战速决,否则百姓苦不堪言。” 夜凌枫心情沉重的开口,虽然他是北鲁的皇帝,但是曾在大周朝为相两年,所以并不希望大周朝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还有这江灞天如此大的动静,只怕有不少人要冤死枉死,反正他那个人是不在乎百姓的死活的,为了抓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是啊,既然兵将搜查过了西府,我们还是出去打探江宅内的情况吧,这一次务必要小心,一定要查到柳氏在什么地方,然后悄悄的派人抓了她?” 凤浅心急的开口,想到凤家的江山,被江灞天一个贼子搞成这样,她真是心如刀绞,焦急万分/ 一直未说话的海菱,缓缓的开口:“这柳氏不出意外,并不在江宅内,江宅内定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这一次我们倒要让江灞天失望了,你们避开江宅,一是江家的别院,还有老宅子,另外一个地方,便是柳府,这柳氏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她的娘家柳府。” 海菱说完,大家眼睛亮了,赞同的点头,纷纷起身走出了西府的地下密室。 数十人分成几路出西府去打探柳氏的消息,傍晚的时候,各人回来,把所得的消息集中起来,最后经过反复的确认,锁定了柳府,这柳氏定然藏在柳家,并不在江家任何一处宅子里。 这一次的劫人,定然要小心了又小心,务必要抓住这柳氏。 众人商议,最后由侍竹和侍梅领着数名羽衣卫去抓人,他们两个既懂毒又懂医,若是被人发现,可以给柳府的人下迷一香,这样便不容易被察觉了/。 最后沈若轩不放心侍梅,也坚持跟了去,其他人在西府内等消息。 想到要抓住柳氏,海菱的心情格外的兴奋,竟然睡不着,一直等候着,最后夜凌枫连哄带劝带威胁,总算把她给骗上床了,可是即便上床,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睛,想到要见柳氏,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是把她抽筋扒皮,还是吊起来打,还是一刀一刀的生削她,以报娘亲曾受过的苦,如此一想,更睡不着了。 最后夜凌枫只得陪着她说话儿,一直到寅时,侍竹等人抓了柳氏回来了。 有人报了过来,海菱第一时间便穿衣服下床,然后往外冲去,看得夜凌枫心惊胆颤,忍不住大叫。 “菱儿,你慢点,”他穿好衣服紧随其后而去。 西府的一间密房里,此时房内站满了人,个个一脸憎恨的望着正中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罩着黑布的女人,此时嘴里虽然被塞了东西,可还是唔唔的叫着,十分的恐慌。 海菱一奔进来,便冲到了柳氏的面前,一伸手摘掉了柳氏脸上的黑布,连带的取了她嘴里的东西,然后打量着她,肯定了眼前失了血色的女人正是柳氏,睁着一双眼睛惊恐的打量着房内的人,然后在看到凤紫啸时,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凤紫啸,你竟然在这里,我雪儿呢?我雪儿呢?” 凤紫啸脸色阴沉,冷瞪着她,并不开口,倒是凤紫啸身侧的凤浅冷笑的着开口:“她死了。” 柳氏一听她的话,脸上的血色再失去了两分,随之拼命的摇头,眼泪便流出来了,十分的痛苦。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是骗我的,是骗我的,是不是?凤紫啸,我雪儿救了你,你竟然杀了她,你这个丧天良的竟然杀了她。” 柳氏大喊大叫起来,疯狂的挣扎着要站起身,往凤紫啸的身上撞去,可惜她挣扎了半天还没有站稳,却被身边的海菱一脚给踢翻了,随之一脚狠狠的踩上柳氏的手,疼得她抽气,尖叫。 “你是谁,你是谁?” 海菱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又踩了一脚,才蹲下身子阴森森的望着她:“你说我是谁?”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一人满脸的惊恐,一人满脸的阴骜嗜血。 柳氏先是不明所义,慢慢的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东西,然后恍然若梦:“你是江海菱,你竟然是江海菱,没想到你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变得这么美,比她的雪儿还要漂亮,她的雪儿死了,可这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怀孕了,柳氏一想到这个,忍不住咬着下唇,狠狠的怒视着海菱,今儿个自已落到她们的手里,不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柳氏也不存着活的希望了,可是心里恨啊,忍不住怒骂。 “江海菱,你个贱人,早知道当初我该除掉你,在你还小的时候便除掉你,没想到我竟然留了你这个祸害。” 柳氏一骂海菱,房内好几个人怒了,根本用不着海菱动手,姬绍成直接抢先出手了,手一抬,啪啪的重重的打了柳氏几个耳光,她的脸上立刻肿了半天高,火辣辣的疼,脑子更是嗡嗡做响,摇摇欲坠,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3部分阅读 绍成冷冷的发怒:“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不是江家的女儿,是本将的妹妹,当日江家的女儿早就被你害死了,我妹妹只不过是杜采月抱进去抚养的,你个该死的毒女人。” 姬绍成一骂,柳氏清醒了一些,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杜采月的亲身女儿,她竟然是杜采月抱进去抚养的,心里想着,嘴里已经不敢再骂,然后狠狠的瞪视着房里的每一个人,这些人抓她过来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一想到这个,她就不由得心头凄凉,江灞天虽然是她的丈夫,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嫡长子和嫡长女,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除了他自已,他是不会在乎别人死活的,就是儿子女儿,恐怕也没有他自已来得重要,何况是她呢? 如此一想,柳氏凄惨的笑起来。 “你们要杀便杀吧,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知道江灞天任何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 “我们知道你不知道江灞天的情况,所以没打算从你的身上得到任何有关他的事情,抓你另有用处。” 海菱冷冷的开口,看着柳氏肿得半天高的脸,还有被她差点踩碎了的手,她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虽然还不能解恨,但至少这一晚上等待的心情好受多了,如若不是柳氏留着有用,她早就不客气的收拾她了,还留着她吗? “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是,”侍竹等人走过来,一把拽了柳氏的身子往外拖,毫无任何的同情,这柳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大家都知道,先前还胆敢骂皇后娘娘,所以他们用不着跟她客气,柳氏被拖着,脸上疼手上疼,再加上被踢了一脚,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疼得忍不住尖叫起来,侍竹一看她叫,顺手从旁边扯来一块不知道是抹布还是什么东西的塞住了她的嘴。 让你叫,让你叫,现在还叫得出来吗?几个人带了柳氏下去关起来。 正厅里,人人脸色凝重,抓了柳氏,接下来如何通知江灞天呢? 凤紫啸想起了先前查到的消息,朝中有不少的人是江灞天这混蛋的走狗,只要把信送到那些人手上,相信一定可以到江灞天的手上。 “我派人去给江灞天送信的。” 他说完甩手走了出去,凤紫赫跟着他走出去,然后大家各自散了,夜已经很深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心疼又体贴的开口:“走吧,这柳氏抓住了,你该休息了,要不然小宝贝向你抗议了。” 海菱也确实是累了,便和夜凌枫一起去休息。 第二日,凤紫啸派人给朝中的大臣送信,这些人都是江灞天身边的走狗,所以他相信这信定然到江灞天的手上。 信中提到了柳氏被抓的事,如若江灞天不想柳氏死,今晚子时在乱坟岗现身,否则他们便杀了柳氏。 乱坟岗,仍是城外数十里地无人走到的地方,一到夜晚便会出现野狼野豹的吞食那些被处死的无人认领的尸体,阴风阵阵,别说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没有多少人敢现身,而凤紫啸却把地点定在这种地方,因为这地方虽然阴森森的,却四面都是平秃的山头,不容易藏人,江灞天想安排人手劫杀他们,是不容易事。 傍晚,凤紫啸和凤紫赫二人领着柳氏,还有侍竹侍菊等人全都前往乱坟岗而去,这一次,不但是凤紫啸,连带的夜凌枫和海菱等人也出动了,不过他们一行人没有近前,是在乱坟岗十里开外的地方等候,不时的派人过去查看情况。 乱坟岗,阴风阵阵,煞气层层。 凤紫啸等人倒是无所谓,可是那柳氏,却吓得抽气,不时的缩头缩肩,若不是嘴巴被阻住了,她早就叫起来了。 柳氏一生害死过不少人,江灞天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所以往乱坟岗一站,心便虚了,只觉四处冒出来很多索命的鬼魂,使得她害怕失魂起来,拼命的挣扎,侍竹等看她乱动,干脆一伸手点了她的|岤道。 今夜,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虽然满天的繁星,不过夜色却很深沉,乱坟岗里阴寒无比,凉风飕飕,不过练武之人,目力惊人,方圆数米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一众人直等到亥时,方看到对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为首的人正是江灞天,江灞天的身后跟着很多的的官兵,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领头的江灞天的大喝:“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本将的夫人,否则本将绝对饶不过你们,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凤紫啸等人的脸上蒙着黑布,所以对面的人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才会冷冷的怒喝,为首之人一声令下:“抓住他们。” 凤紫啸唇角一勾,冷喝:“江灞天,这可是你的夫人,你确定要抓我们吗?你不会想让她死吧。” 为首的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望着凤紫啸手中的柳氏,柳氏惊骇的睁着眼睛,望着江灞天,拼命的摇头,可惜她嘴巴被阻,说不了话,凤紫啸一伸手取了她嘴里的白布,并顺手解了她的|岤道,柳氏一放松,便尖叫不断。 “江灞天,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这里好吓人啊,她不想死啊。 可惜她的尖叫并没有使江灞天迟疑,相反的听到了柳氏的叫声,他似乎清醒了过来,直接的命令:“杀,一个不留。” 虽然凤紫啸等人早就预估到这种局面,可是当真实的话从这江灞天的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承认江灞天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虽然眼前是假的江灞天,但很显然的这人是得了他的命令,要一个不留的除掉所有人,包括柳氏。 自然江灞天都不在乎柳氏的死活了,他们这些人又何必在意,凤紫啸眼看着江灞天和身后的兵将冲了过来,手中一用力,竟然把柳氏直接的推了过去。 柳氏没想到凤紫啸等人并没有杀她,心头大喜,直奔向江灞天而去。 可惜人还没到江灞天的面前,便被江灞天手中的长剑穿胸而过,又狠又辣,没有一丝的迟疑。 柳氏呆了,低头望着自已胸前的剑,她知道江灞天无情,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明明对方放过了自已,他竟然一剑杀了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啊? 柳氏想呐喊,可惜一剑穿心,血流如注,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仰望着无尽的苍穹。 暗夜中,江灞天视而不见,领着一大批的官兵直追向凤紫啸等人,凤紫啸和侍竹等人迎了上去,很快便假装不敌,边站边退,然后假装负伤逃走了。 乱坟岗十里外,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在等消息,很快有人报过来。 “禀主子话,柳氏被江灞天杀了,现在凤公子等人正尾随着那些人入城了。” “好,”月夜下,海菱唇角擒着冷笑,点头,没想到江灞天竟然如此不顾亲情,那柳氏跟了他二十多年,竟落到如今这般的下场,谁让她害死不少的人,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不过总的来说,江灞天真的太没有人性了。 “走吧,我们回去等情况,看看凤紫啸他们是否查到江灞天的踪迹。” 众人回去,很快凤紫啸等人回来,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的行动,直接回了守备营,至于那个假的江灞天,进守备营后,竟然消失不见了,由此可见,这假的江灞天,其实是守备营里的一个兄弟假扮的。 没想到忙碌了一场,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众人不免失望,同时对于江灞天的狡诈无可耐何。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众人虽然多方打探了江灞天的行踪,今儿个他在这里出现,明儿个他在那里出现,可是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没人知道,这假的还有九个,他们捉都捉不完,除非确定谁是真正的江灞天,否则他们不会再轻易妄动。 第一次抓江灞天,使得他丧心病狂的大肆搜查,菜市场杀了不少的人。 他们不想再因为任何的行动,而害了无辜的百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三日后,众人正在西府内一筹莫展的想办法,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 凤紫啸的手下冲了进来,房内的几个人脸色不由得冷沉下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一起望向那禀报的手下,凤紫啸更是心急的大叫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回主子的话,京城各处贴满了主子的画像,旁边还注明了,主子假扮成先皇的模样,想谋朝叛乱。” 那手下禀报完了,厅上的人全都哑然了,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说明什么,很显然的江菲雪并没有死,她回了京城,禀报了江灞天,正是凤紫啸等人要杀江灞天,所以江灞天编造出了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可恨,这个女人,当初就该杀了她。” 凤浅恼恨的大叫,当初看她刚刚流产了,她实在不忍心,所以留了她一命,谁知道竟然陷自已于这步田地,看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这句话不假。 “我出去看看。” 凤紫啸怒气冲冲一挥手,领着手下便往外冲去,凤浅跟着他的身后大叫:“皇兄,皇兄,你别出去了。” 京城各处贴满了他的画像,他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便会被当成谋朝的逆贼来看待,所以现在不宜出去啊。 “我会小心的。” 凤紫啸的声音响起来,一伸手拨乱了束起的头发,满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一大半遮住了脸,使人看不真切,很快领着几个人出了西府,一路查探,果然如手下禀报的那样,到处贴满了布告,上面正是他的画像,布告前围了很多的人,正议论纷纷的,那声音一一传进他耳朵里。 “你看,这人和我们的先皇长得好像啊。” “你别乱说,这是乱臣贼子,先皇已经被土匪杀死了,哪里还有的先皇,你小心些说话。” “是啊,不过这乱臣贼子是易容的,还是真的长的这种模样呢/” “谁知道呢,总之大家要是见到这个人,一定要禀报官府,否则就倒霉了。” 凤紫啸听着这些话,肺差点没有气炸了,没想到自已一个皇上,竟然沦落到乱臣贼子了,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身后手下看他脸色难看,生怕他一激动,发怒让别人发现他,赶紧的开口:“主子走吧。” 说完也不怕凤紫啸发怒,一左一右两人伸手拽了主子便走,好在凤紫啸没有发狂,随了手下一路离开,正打算回西府,却发现有人跟踪他们,这下凤紫啸的脸色难看了,不会这么快便被人盯上了吧,暗递了一个眼神给手下,然后领着两名手下,在大街上转悠,最后钻进一个小巷子里,等到后面的人赶了过来,巷子里的手下窜出来,把跟踪他们的人拽了进去。 凤紫啸打量着跟踪他们的人,并不认识这个人,冷冷的问。 “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跟踪我们?” “我是奉命给你们送信的。” “给我们送信,”凤紫啸有些反应不过来,冷瞪着说话的人,那人在他阴骜的眼光里抖索了一下,然后飞快取出信递上去:“有人让我给你送的信。” 凤紫啸没有直接接,而是仔细的打量这送信的人,是不是在信封上下毒了,不过细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端睨,就是这样,他也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抽腰间的宝剑,直指向送信的男人。 “说,你奉了谁的命令送的信。” 这人被剑一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爷,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是一个蒙着脸的小姐,让我送的信啊,小的缺银子,所以便接了这事,大爷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他没想到送个信也能要人命啊,虽然他有些武功,可是不想丢掉性命啊。 凤紫啸一听他的话,愣了一下神,然后想着,一个蒙着脸的小姐,难道那个女人是江菲雪,江菲雪回到江灞天的身边,这是事实,不过她为何派人给他送信,她想做什么? 凤紫啸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随之伸手取了那人手中的信过来,打开来看。 信上竟然告诉了他,江灞天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这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江菲雪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泄露了江灞天的形踪,还是这是一个局。 不过信的末尾却写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如若不信,他们一辈子没机会杀掉江灞天了。 可是江菲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凤紫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决定把信带回去再说,一抬脚踢那送信的人:“滚,若是再跟着我们,就杀了你,还有若是乱说话,也杀了你。”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他不想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这些人摆明了是不好欺负的,一滚三爬的离开了。 凤紫啸收好了信,领着几个手下,在大街上又转悠了两圈,直到确定后面没人跟着他们了,才悄悄的回西府。 西府的正厅上,此时坐满了人,凤紫啸带回来的信,人人看了一个遍,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对于江菲雪的做法,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是江菲雪想设局了来抓他们,但同样的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设局害他们也不太可能,难道她以为他们是傻子吗?一时间满厅的人全都沉默不语,没人说话,反正谁也猜不透江菲雪此举是什么意思? 一刻钟后,夜凌枫犀利深层的开口/。 “会不会是她想一石二鸟?” 除了这个,再想不出别的了。 夜凌枫一开口,众人个个脸上疑惑,一石二鸟,海菱最先反应过来,随后姬绍成等人也有些头绪,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凤浅接了夜凌枫的口:“难道说,江灞天杀掉柳氏的那天晚上,江菲雪其实也在,她亲眼看到了假的江灞天杀掉了柳氏,所以说她心中恨江灞天,所以现在把江灞天的形踪泄露给我们,现在她既想利用江灞天除掉我们,也想利用我们除掉江灞天,而她坐收渔之利。” 凤浅说完,大家的心里同时肯定,除了这个,他们实在想不出其他了。 那么这封信上,江灞天的行踪是真的了。 “我马上派人去这个地方打探情况。” 凤紫啸激动的站起来,只要江灞天真的在这个地方,他誓要除掉江灞天,哪怕最后两败俱伤,他也不能坐着不动,任凭江灞天逍遥快活。 “你小心些,离得远一些,千万别惊动江灞天,如若这个地址是真的,我们一定要拿住江灞天,江灞天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女儿想除掉他。” 夜凌枫叮咛凤紫啸,凤紫啸点头,一挥手领着凤紫赫还有几名手下走了出去。 凤浅起身跟了出去,追上凤紫啸和凤紫赫,取了两样云疆的迷一香交给哥哥,若是有突发的状况,可以用。 云疆迷一香很厉害,防不胜防,很有用处。 若不是她武功不好,她定然要和皇兄等人一起去,但现在她不能拖累他们,只能在后方守候着他们。 厅里,海菱扫视了坐着的几个人一眼,唇角的擒着冷笑。 “江灞天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最后竟然毁在自已的女儿手里,所以说人太狠了,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要收拾他,亲生的女儿都会背叛他,做人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悲,可能他自已还沾沾自喜呢。” 厅上,谁也没有说话,不过说实在的,没人同情江灞天,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杀了凤紫啸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出无名,挟天子以令诸候,使得大周朝的江山越来越混乱,这样的日子再持续下去,大周必亡,大周一亡,天下是肯定要乱的。 现在有了江菲雪送的密信,凤紫啸等人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人全都等候消息,只要一确定这个地方确实是江灞天的老窝,他们便会一举拿下江灞天,除掉他。 两天的时间,凤紫啸和凤紫赫等人多方查探,终于百分百的肯定,江菲雪送过来的地址确实是江灞天眼下住的地方,虽然江灞天有多处巢|岤,但这个地方是他最常居住的,因为这个地方,是他精心设计而成,里面遍布了机关,一不小心便会触机关而亡。 他自以为住在这里没人会发现,何况这华宅内,遍布了机关,却不知道自已的亲身女儿已泄露了他的藏身点,不但如此,凤紫啸知道江菲雪是想一石二鸟之计,那么她定然是想除掉江灞天的,所以凤紫啸暗中派人联系上江菲雪,拿到了这华宅内的机关图,然后进行了测试,确认无误,才百分百的相信了江菲雪,她确实没有骗他们,给他们的地址和图纸都是真的。 这一晚,众人仔细的商量过后,分几路人马前往江宅,抓江灞天。 眼看着要出发了,某个房间内却引发了战争。 夜凌枫一脸的不容商量,深邃的瞳仁中,遍布着坚定。 “菱儿,你和纳兰明珠待在西府等我们的消息,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夜凌枫不允许海菱参与到这件事中,可是海菱哪里同意,坚决要参加今天晚上抓江灞天的行动,因为唯有这样,她心里才能感受到自已是亲手为娘亲报仇了,如若不去,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没有做一般。 不过她怀着孕,夜凌枫哪里同意让一个孕妇参加这种危险的事情,夫妇二人便在房间里拉开了拔河式的争执。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亲手抓住江灞天,哪怕不是我抓的,我也要亲眼看到他被抓。” 就算不能亲手抓住他,也要看到他被抓,看到他一瞬间由高高在上的人物坠落到地狱,何况,再大的危险,他们两个人也不该分开,因为江菲雪是一颗定时炸蛋,今天晚上她究竟有什么后招,谁也不知道,但大家全都义无反顾,一心一意想抓住江灞天。 这一点,他们和江菲雪是一样的,只不过那女人同样想毁掉他们,所以说海菱十分的不放心,这件事,本来不关夜的事,他是为了她才帮助凤紫啸,要除掉江灞天的,所以她岂能置身事外。 不过夜凌枫有夜凌枫的坚持,光华如玉的脸上布着的是不容抗拒,别看他平时很宠海菱,但事关原则的事,却是没得商量的,但凡有危险的事,他不希望菱儿参与,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他不希望她们母子二人有事,现在有他代替她去江宅抓江灞天,已经足够了。 “菱儿,我是不会同意你去的。”‘ 墨色的瞳仁中,闪着幽光浮影,坚定不移的意念。 不过海菱也不是好打发的,沉声抗议:“我说了我会去,即便现在我不去,你们走了,我一个人也会去的。” 她做不到明知道有危险,还让他一个人去的事,是生是死,两个人一起。 “那就怪不得我了/” 夜凌枫大踏步的走过来,光华潋滟的面容上,闪烁着寒气,分明是想点了海菱|岤道的,海菱即会不知他的心意,不由得跳脚,身形一动便跃到房间的一侧,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簪对着自已的脖子。 “夜凌枫,你敢点我的|岤道看看,如若你再不同意,我就抹脖子。” 她威胁着,心里知道这样,夜凌枫会妥协,却有点无语,什么时候,她也使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不过不这样做,夜凌枫是肯定不会带她去的。 果然,海菱一威胁,夜凌枫迟疑了,眼看着那玉簪往脖子上凑去,虽然知道她是威胁他的,可还是害怕她伤到了自个儿,所以赶紧无奈的妥协:“好了,好了,你快扔了吧,有事好说有事好说。” “哼,”海菱冷哼一脸的不容商量,随之玉簪更近的靠近了脖子:“究竟行还是不行?” 房内正在上演逼夫戏码,门外等待的众人,忍不住派了一个人过来询问。 “你们倒底是去还是不去啊,要不然两个都不去好了。” “去。” 这一次倒是异口同声的答应了,夜凌枫满脸的无奈,然后冲着海菱点头:“好吧好吧,不过你记着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小心跟着我,若是让自已受半点伤,我可不承认。” “嗯,行,” 看到他答应了,海菱好说好商量的点头,随之把玉簪往头上插去,其实这玉簪本来她是要戴的,顺手拿来威胁夜凌枫了,不过想到自已要抹脖子的事,她还真是有些脸红,赶紧的上前一步拽着夜凌枫的衣袖,撒起娇来。 “夜,好了,我一定会小心的,我就是想亲眼看到抓住那个男人,你忘了,你说过,以后我们不分开,是生是死在一起的吗?” 第109章 凤紫啸太无耻了【手打】 夜色中,一行人身形敏捷,如猎豹般的迅速,快速的往江灞天现在住的地方。 华丽的宅子里,各处布满了机关,幸好他们手中有江菲雪的图纸,再加上他们已经进过宅子试探过了,不知道江灞天是对这宅子内的机关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已太有自信,总之除了机关之外,府邸内的护卫巡逻的人并不多。 今天晚上,凤紫啸领队杀江灞天,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垫后,并没有直接的现身,而是藏在暗处注意江家内宅的动静,若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他们可以救凤紫啸等人。 除了夜凌枫等人隐在暗处,还有赫连千寻也来了,他身上那种阴寒之气,令人忽视不了,他一来,夜凌枫便感觉到了,所以心里踏实多了,他本来还担心呢,因为他既要照顾菱儿,还要防止突发的意外。 若是那个江菲雪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他们可不想有人受伤。 现在赫连千寻来了,夜凌枫便放松不少,细心的照顾身边的菱儿。 凤紫啸等人按照图纸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江灞天所在的房间,这间房四周布的机关最多,数不胜数,可见江灞天十分小心,虽然心狠手辣残忍,其实自已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惜他做的孽事太多了,连自个的亲身女儿也要他死,所以说他今儿个不得不死了。 房间里灯光明亮,有倒影投射在纱帘之上,不时有说话声传出来。 “爹爹,你要当心身体。” “乖雪儿,还是你心疼爹爹,”这声音一起,门外埋伏在暗处的凤紫啸便眼睛红了,咬起了牙,他不会忘了,就是这个男人意欲杀掉他,他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女儿不疼爹爹疼谁,现在我不会再承认凤紫啸是我的夫君,我只有爹爹了。” 房内江菲雪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十分的伤心。 房间里,江灞天一看女儿伤心,忙关心的劝她:“好了。爹爹回头定然给你另找一个夫婿。” “你看我这张脸,算了,以后女儿就守着爹爹过吧。” 江菲雪拒绝了江灞天的提议,因为前一阵子她坠落悬崖的时候,脸被岩石划伤了,惨不忍睹,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已有时候也会被自已吓醒,实在是太恐怖,想到她曾经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现在竟然是这副鬼模样,还没了自已的孩子,这一切都毁在凤紫啸的手里了,所以说,她恨眼前的爹爹,但也恨凤紫啸,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他们两败俱伤,一个都落不得好。 “我江灞天的女儿还需要靠容貌来取悦男人吗?” 江灞天霸气嗜冷的开口。 门外凤紫啸等人听着他们父女二人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凤紫啸也不和他们客气,陡的一挥手,自已率先冲了过去,身后的凤紫赫等人紧随其后,今夜姬绍成也出马了,不过为免陷入两国的战事,他脸上蒙了布巾,一行人冲到房门外,房内的江灞天便有感应了,大叫一声。 “什么人?” 房门被凤紫啸一脚踹开,数道身影冲了进去。 而就在这时,江宅内各处亮起了火把,飞快的包围了这间房。 江灞天满脸得意的笑,笑望着对面的凤紫啸和凤紫赫等人,唇角擒着狂妄的笑意。 “凤紫啸,果然是你们,你们中计了,没想到一年前我雪儿求我放了你,你竟然不死心,好好的日子不过,前来这里送死,今天晚上便是你的死期。” 江灞天说完,便朝外面下令:“来人抓住他们。” 凤紫啸满脸的阴骜,眼瞳腾腾的冒着火,没想到这竟是江菲雪和江灞天的一条计策,他们父子二人来一个瓮中捉鳖,好,很好,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现在就是一死,也要除掉江灞天,如此一想,凤紫啸望向身后的凤紫赫和凤浅,今天晚上凤浅也坚持来了,凤家的江山被江灞天霸占了,虽然她是女孩儿,依然义不容辞的要来参与这种屠杀江灞天的事情。 凤紫啸望向身后的凤紫赫和凤浅命令:“杀,就算死,也要杀掉江灞天。” 身后凤紫赫和凤浅二人用力的点头附和:“没错,就算死也要除掉江灞天。” 三个人说完,便齐身飞扑向江灞天,江灞天一转身,墙上的一把宝剑到手,迎了过来。 再加上门外大批官兵围了过来,更有几名江灞天的得力亲信飞身而上,一时间书房内劈咧叭啦的响,双方交上了手。 一直从屋内打到屋外面去,整个府邸内都喊杀了起来。 江菲雪站在纜|乳|芟拢车囊蹑瘢浇乔茏乓鹾莸男σ猓淮恚褪且吹剿窍嗷ゲ猩保詈笏沼嫖讨?br /gt; 江灞天以为她出主意是为了他,事实上她是为了除掉他。 凤紫啸也一样,大概认为她一心想除掉江灞天,其实她最想除掉的正是他自已。 火光冲天,打斗越来越激烈,隐藏在暗处的赫连千寻等人也飞身飘了下来,赫连千寻本想下毒,毒昏所有人,但是现在两帮人搅和在一起,若是他下毒,虽然毒昏了江灞天等人,同样的也会毒昏凤紫啸等人,所以此时不宜用毒,但看到浅儿不是对方的对手,赫连千寻又岂会坐视不理,所以一挥手领着瑟瑟等人跃了出来。 夜凌枫眼看着赫连千寻出手,自然用不着他动手,他便照顾着海菱。 虽然江灞天身边有很多的手下,但是这些人,和他们这些人一比便逊色了很多,这些人虽然心里怕江灞天,可是哪有人不怕死的,所以并不尽全力打斗,反而是保全自已为前提,但是凤紫啸等人却不一样,江灞天是他们的仇人,他们是往死里打的。 再加上姬绍成等人,现在又出来一个厉害的赫连千寻。 江灞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大惊失色,吩咐一边的江菲雪:“雪儿,立刻启动机关。” 原来今天晚上凤紫啸等人之所以顺利的进来,是因为江菲雪建议关闭了机关,这样凤紫啸等人便可以顺利进来了,江灞天也同意了她的主意,因为他自信自已安排了这么多人,自然会轻而易举的擒住凤紫啸等人,只是没想到凤紫啸的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人帮忙,都是身手厉害的家伙,而他带来的兵将,个个都是胆小怕死的,不出全力,所以败像很快现了。 但是江灞天并不害怕,因为这府邸内有很多的机关,只要启动了机关,那么这些人都将有来无回。 江灞天一声命令,江菲雪应了一声,人往一侧闪去,不过她并没有前去启动机关,反而是站在阴影里,冷眼看着凤紫啸缠上了江灞天,两个人拼死博斗,你来我往,都是往死里杀的那种,很快两个人身上都受伤了/。 但是江灞天比凤紫啸厉害一筹,江灞天手里有一把龙天决,这是一把厉害的宝剑,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一把厉害的宝剑,有事半功倍之效,所以凤紫啸便在兵器上败了一筹,因此和江灞天交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江灞天越杀越猛,可是心底不由得焦急不安起来,雪儿呢,为什么还不启动机关,她去哪了?她不会是? 江灞天眼睛红了,心里怕了,不敢去想,若是雪儿不动机关,今晚他是必死无疑的,再看自已身边的那些人,不少人死了受伤了,剩下的都是他的亲信,还在拼死打斗,如果再不启动机关,他们这些人必死无疑。 不,他不相信,自已的女儿想除掉他。 江灞天如此一想,眼里赤红一片,拼了命似的缠上凤紫啸,凤紫啸眼看着不敌,节节败退,那龙天决飞舞成团团的银芒,整个人缠绕上他,他手臂上,身上已多处受了伤。 此时众人都和身边的人打斗在一起,没办法突围,心里焦急不已。 凤浅眼看着江灞天要伤了自已的皇兄,心中大急,一扬手,便是毒粉朝自已身边的几个人撒去,云疆的毒药可是十分厉害的,那几个人一吸进去,便身子直直的栽到地上口吐白沫,凤浅一得了空,便闪身直往凤紫啸的身边去帮助凤紫啸。 龙天决可是极厉害的兵器,她这样的身手哪里受得了,人刚闪过去,便被龙天决的剑芒所伤,可是眼看着皇兄身上多处受伤了,凤浅也顾不得身上受的伤了,仍然坚持冲了上去,和江灞天交上了手,江灞天现在完全是丧心病狂了,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因为到现在机关还没有启动,很显然的他女儿是想他死的,这一想,使得他整个人疯了,所以凤浅一迎上去,他手中的龙天决便像火炼似的直往凤浅的身上扫去。 不远处的赫连千寻,和凤紫啸大惊,两个男人同时大叫了起来:“不,浅儿快退开。” 可惜剑气霸道,他们的叫声没有起到作用,铺天盖地的剑气罩上了凤浅,使得她想退也退不开来,只能迎头而上,宝剑往江灞天身上刺去。 这时候,赫连千寻已心急的掌心凝出火红的毒气,啪啪的朝身边的人拍去,眨眼数人倒地,他身形一腾,便朝江灞天挥掌而去,江灞天一看迎面而来的红光,分明是带了毒气的,大骇,宝剑一偏挥向凤浅的时候,连带的砍向了赫连千寻。 宝剑从凤浅的身上翻飞过去,剑芒如利刃,使得凤浅身上多处受了伤,皮开肉绽的十分骇人,血飞溅出来,身子从半空往下跌落,赫连千寻看得肚胆俱焚,痛苦的大叫。 “浅儿。” 吼声震天,他飞身跃起接住了凤浅,只见她脸色一片惨白,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朝赫连千寻开口。 “千寻,我没事。” 说完便头一歪昏了过去,赫连千寻一手抱着她,一掌疯狂的扫出去,他掌心有毒,平常很少用这种毒掌去伤人,但是现在凤浅受伤,使得他心头大怒,所以也顾不得伤不伤人,一只手凝了内力,一连挥发出去几掌方停。 那江灞天本来就受了伤,此时再被这毒掌一扫,一掌击到,他中毒了,脸上眨眼间红通通的一片,手下几人大惊失色,完全没了主意,乱了套,这给了姬绍成机会,领着数十人冲上去,很快便杀掉了江灞天的得力亲信,而其他人本就是畏惧江灞天的权势,现在一看他没命了,哪里还管他们,早一轰而散的跑了/ 凤紫啸等人也不追杀那些人,所有人冷眼瞪着江灞天,只见他睁大一双眼睛,痛苦的喘着气,像一头狼似的瞪视着站在他四周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是他的死期。 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江灞天忍不住嘶吼了起来:“雪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做?” 江灞天一开口吼,那隐身在暗处的江菲雪唇角擒着嗜血的冷笑,缓缓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瞪视着江灞天,随后笑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吗?我恨你,你竟然让人杀了我娘,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不是我爹,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让人杀掉我娘呢。” 江菲雪痛心的叫起来,本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娘亲还在的话,她一定会安慰她,使她没有这么的痛。 可是江灞天这个混蛋,在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她亲眼看见他命人杀了她的娘,就是不想让娘成为被人利用挟持他的对象,他便如此心狠手辣,这样的爹爹她宁可不要。 江菲雪说完,眼睛赫红一片,陡的弯腰望着江灞天,此时的江灞天已中了毒,无力反抗,可是一双眼里还是散发出狠厉的光芒,阴森森的瞪着自个的女儿。 “你,你?”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里,中毒使得他虚软,可是心里恨啊,没想到他江灞天竟然是败在自个的女儿手里,今日若是启动机关,这些人必死无疑,就算不死,至少他是不会有碍的,所以当初他才同意了女儿的主意,就是对这些机关有持无恐,只是他错算了一招,自个的女儿会恨不得杀了他,一心想让他死。 “你该死。” 江菲雪陡的咬牙,手一伸一柄尖刀握在了心上,她的眼里一片狰狞,虽然蒙着面纱,也恐怖极了,双手紧握着尖刀,直往江灞天的身上捅去,一点也不留情面,嗜血而残忍,江灞天低头望着刺进自已身上的尖刀,口里大口的吐着血,没想到她这么狠,这么狠。 江灞天身上的鲜血喷到了江菲雪的脸上,她不但不恐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抽尖刀,把江灞天踢到一边去,随之身形陡退。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夜凌枫和海菱飞快的现身,他们一直隐在暗处,所以把一切看在眼里,此时江灞天已死,江菲雪退了出去,她是想启动机关,把他们这些人全都葬身在这里。 “快走,江菲雪启动了机关,再不走,便要倒霉了。” 夜凌枫一声提醒,众人齐齐的回神,当下便行动了起来,身形陡起,大鹏点翅般的施展轻功往江宅外闪去。 海菱没忘了江灞天身边的那把龙天决,大叫起来:“龙天决,龙天决。” 夜凌枫搂着她,内力一凝,手往回一收,龙天决便到了手里。 众人齐齐的往府外闪去,江宅内,机关启动了,簌簌,轰轰有声,很快各处都响了起来,整个府邸都晃动了起来,似乎快要蹋毁了一样,其实这江灞天不知道,这府邸内的机关已被江菲雪给改了,这是她的最后一着,如若江灞天和凤紫啸两败俱伤,她便启动机关,把整个府邸都毁了,把他们所有人都葬送在这座府邸里,只是没想到,后来出现了一个赫连千寻,竟然给江灞天下了毒,而他们除了凤浅一人重伤,再没有人受伤,现在她启动机关,他们没受伤,恐怕也困不住他们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幸免于难,凤此啸的手下不少人,因为轻功不是特别的厉害,所以触动了一部分机关,落到了机关中,葬身于这座江宅内。 其他人全都出了府邸,落到了华宅之外,大家一起回头去看,只见先前还奢侈华丽的府邸,此时变成了一堆的废墟,不由得人人惊出一声冷汗,。‘ 直到赫连千寻痛心的声音响起。 “浅儿,浅儿,你醒醒,你醒醒。” 众人才响起凤浅受了重伤,不由得个个心情沉重,海菱奔到凤浅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足以致命,她是因为被龙天决的锋芒所伤,所以浑身上下好几道的伤口,流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海菱检查完,唤了沈若轩过来。 “立刻服她止血的丹药,带她回西府治疗,”她说完抬首望向赫连千寻:“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对于赫连千寻,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赫连千寻听了海菱的话,总算一口气,可看浅儿苍白的小脸,还有失去了活力的模样,还是十分的心疼。 沈若轩取了止血的丹药给凤浅服下,然后示意赫连千寻,立刻送凤浅回西府去救治。 大家一起往西府而去,很快回了西府。 今夜除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4部分阅读 掉了江灞天,众人心中畅快无比,虽然江菲雪跑了,不过除掉江灞天是大事一件,至于江菲雪,若是她再出现惹事,定然不会放过她。 沈若轩给凤浅处理了伤势,清洗,消毒,用银针缝了她的伤口,然后又上了药,再示意赫连千寻带她下去休息,很快便会醒了。 凤浅没事了,凤紫啸和凤紫赫二人决定立刻潜回大周朝的皇宫,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手下被葬送了,赫连千寻和夜凌枫分别派了各自的手下随了他们一起进宫去。 凤紫啸和凤紫赫带着人进宫去了,赫连千寻陪着受伤的凤浅,夜凌枫便拉着海菱回房间休息。 海菱手里拿着那把龙天决,本来她一直想着要亲手杀掉了江灞天,但最后江灞天却是江菲雪杀了的,这样也不错,江灞天只怕到九泉之下也是恨得滴血,自已竟然死在亲身的女儿手上,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吧。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报,那江菲雪骨子里的狠戾和江灞天如出一撤。 现在她逃了,只怕接下来还会生出什么事,海菱把龙天决放在一边,望向夜凌枫,一脸的担忧。 “你说那江菲雪现在逃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 “你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除掉了江灞天,你娘亲的仇已经报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北鲁去了,至于大周朝的家事,就留给他们自已处理吧。” 夜凌枫可不想再参与他们任何事情,菱儿一心想杀掉江灞天,现在江灞天已死,她也拿回了龙天决,那么接下来的事,是凤紫啸的事,与他们是无关的,他们离开北鲁好久了,该回宫了。 夜凌枫一说,海菱也醒过神来,没错,现在他们是北鲁的皇帝和皇后,他们该操心的是北鲁的事,而不是这大周朝的事。 “好,就这两天我们回北鲁。” 她等确定凤浅的伤无大碍了,便和夜凌枫回北鲁去,不过一想到回北鲁,海菱便想到了宫中的太后娘娘,夜凌枫的母亲,自已当初前往登州的时候,可是给她下过药的,现在太后不会怪她吧,如此一想,脸上便迟疑了起来,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已和太后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到时候夜凌枫夹在中间也很难处。 “夜,我/” 她清艳好看的脸上有着迟疑,夜凌枫又岂会不了解她的担心呢,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她。 “菱儿,没事,现在我在你身边呢,我会做通母后的思想,不会让她再为难你的,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和睦相处。” “嗯/。” 海菱点头,没说什么,不过心底有些怀疑,夜凌枫做得通太后的思想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既然夜凌枫说了,她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爱他,愿意为了他努力和太后修好关系。 “早点睡吧,再不睡我儿子该抗议了。” 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调侃她,海菱抛开心头的烦恼,和他斗嘴儿:“为什么是儿子呢,我看定然是个女儿。” “女儿也好啊,一定像你漂亮。”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上床休息,第二天,等他们起来的时候,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五皇子寿王一看到凤紫啸便主动交出了皇位,把皇位让给了凤紫啸,并言明当初他并不想执掌大周朝的江山,是因为江灞天的协迫,所以才会无奈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一年来他是度日如年。 虽然寿王的话未必可信,不过看他整个人确实很憔悴,说明他坐在皇位上并不好受,凤紫啸重又回到了皇宫,并上了早朝,早朝之上,众人知道先皇上并没有死,还除掉了江灞天,所以人人欢呼。 凤紫啸上朝,立刻下了布告,诰告江灞天已死,早上布告一贴出来,整个京城内的人欢呼不已,人人拍手称快,江灞天这个孽贼已死,真是大快人心/ 这布告只下在京城内,并没有散发出去,凤紫啸命朝中的几员大将,立刻带人前往嘉童关和灵雀关,不动声色的擒拿住江灞天之子江文祯和江文昊。 几员将领领命,立刻领兵出城,前往嘉童关和灵雀关擒人。 西府内,大家都很高兴,没想到凤紫啸顺利拿到了皇位,这下大周朝总算安定了下来/ 不过嘉童关和灵雀关还有江灞天之子,他们若是反,大周朝仍然混乱啊,众人心中不免又担心起来。 好在江灞天已除,江家虽然有兵将,可那些兵将未免肯反,谁愿意做个卖国贼啊。 西府内,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凤浅了,一听说皇兄拿回了皇位,只觉得自已之前所受的伤都值得了,笑意盈盈,精神抖擞,中午的时候,宫里来了轿子,接凤浅进宫。 海菱送她到门口,凤浅依依不舍的拉着她。 这一阵子她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想到要分开还真是不舍的,两个女人双手紧握着,恋恋不舍的说着话。 “浅儿,你进宫要好好养伤,我很快便会离开大周朝前往北鲁了。” “那你临离去的时候能来看看我吗?” “行,我走之前一定去看望你。” 这依依不舍的场景,看得两个男人的脸都黑了,心中吃味不已,人家不是说女人没有友谊吗?为什么这两女人感情这么好啊,好到让他们嫉妒了,然后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动作一致的上前分开两人。 那凤浅尤不死心的叮咛着海菱:“别忘了啊。” “我记得的,”海菱点头,然后朝凤浅挤眉弄眼的:“你也要认真考虑自已的事情,某人还是不错的。” 这最后一句话,总算让赫连千寻满意了一些,再看浅儿,满脸的娇羞,宿回了马车内,赫连千寻满脸的光华,神彩飞扬,护送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本来此事皆大欢喜,谁知道傍晚的时候,整个京城便笼罩上了阴风飕雨。 江灞天之子江文祯和江文昊二人竟然领了不少的兵将包围了整个京城,誓要血溅京城,为江灞天报仇。 这江文祯和江文昊二人,早就接到了江菲雪的书信,说父亲有麻烦,让他们领兵回京,其实她就是想借着江文祯和江文昊的手,让凤紫啸的皇位坐不稳当,她一定要除掉凤紫啸,为自已的孩子报仇。 这江文祯和江文昊哪里知道妹妹的心思,只当是父亲的意思,便领了一部分的兵将回京。 一回京,便接到妹妹江菲雪的消息,说父亲被凤紫啸等人杀了,现在她们江家可就是逆贼了,现在是闹也是死,不闹也是死倒不如屠城,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到的,所以傍时时分,江家两子在江家的嫡长女拾撺下,包围了京城。 那些跟随江灞天回京的手下一部分是亲信,剩余的也就是追随之势,本来以为回京助助威,便可以得到升官发财的机会,可是刚回京,有人便得到消息,江灞天已被要杀了,现在的皇帝也不是早先的五皇子寿王,而是那个本来该死了的先皇凤紫啸,凤紫啸现在不但拿回了皇位,还深得文武百官的拥戴,这些人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他们不想担上叛臣贼子的恶名啊,可是现在被江文祯和江文昊统管着,他们江家的亲信遍布在阵营中,这些人也不敢开口说不反,所以便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京城,朝中大臣很多被皇上召进宫了,开始商议如何收拾江文祯和江文昊。 上书房里,凤紫啸冷眼睨着兵部的尚书,这人之前是江灞天的得力助手,现在他还没有动到他,不过等一切安稳下来便难说了。 兵部尚书在皇上的眼光里,那是一个心惊胆颤,抹着头上的汗珠子颤抖着开口。 “皇上,臣有话要说。” “说吧。” 凤紫啸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兵部尚书慌恐不安的禀报:“臣有办法除掉江文祯和江文昊。” “说。” 现在的凤紫啸不同于以前的那个皇帝,整个人阴骜而冷沉,周身上下既有帝皇的霸气,又有一种狠辣,他能活着,还能杀掉江灞天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这些朝中的大臣,以前和江灞天走得近的,没有人不想戴罪立功的,不求升官加爵,只求保住一家老小的命罢了。 兵部尚书小心的开口:“臣以前迫于江灞天的滛威,曾和江家走得很近,所以江家兄弟俩很相信臣,而且臣知道江家的亲信有哪些人,今夜臣可以悄悄带兵出城,假意给江家的兄弟透露消息,然后除掉江家的兄弟和他们一部分亲信,然后把这些谋臣贼子挂在城门之外,相信可以震摄住城外的叛乱之军,然后皇上再派人出去宽恕这些人,命人重新整收这些人,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江家的兄弟,又可以接收兵力。” 兵部尚书话落,上首的凤紫啸脸色好看得多,可除了他,朝中的大臣心中对于这兵部尚书可是不屑得很,这人可真会背后捅刀子,先前看他与江灞天走得多近啊,没想到他一死,他便如此算计着江家的兄弟。 “好,好,若是这事办成了,朕重重有赏。” 凤紫啸沉声命令。 兵部尚书一听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也知道今夜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丢的可不是他一人的性命,还有全家老小数百口人的性命,所以说他一定要一举成功,保全住家人,如此一想,缓缓的开口。 “臣不求有赏,但求抵过。” “好一个不求有赏,但求抵过,朕准了。” 凤紫啸倒也不为难他,如若今夜兵部尚书真的能除掉江灞天,那么他倒可以放他们一家人一条生路。 兵部尚书领命立刻前往兵部去调兵点将,然后秘密的出城去与江家的兄弟会合。 至于凤紫啸并不是全然的相信兵部尚书,所以暗中调派了宫中的侍卫,暗中注意着兵部尚书一家人,若是有异动,立刻杀无赦。 这些人若是再胆敢背叛他,一个都别想活着,眼里阴骜狠戾无比。 西府正厅里。 此时坐了不少的人,个个脸色不好看,上首坐着夜凌枫和海菱,下边坐着姬绍成,纳兰明珠和沈若轩,还有侍梅等人也在这里。 海菱扫视了一圈厅内的人,然后望向夜凌枫:“你看我们要不要帮助凤紫啸一把?” 夜凌枫摇头,现在凤紫啸拿回了皇位,是大周朝的皇上了,虽然兵临城下,但做为皇帝定然有临危不乱之态,而且将来还要遇到很多事,他若处理不好,以后还是会有麻烦,所以这种事,他们不需要插手惹是非。 “让凤紫啸处理吧,若是他有需要,定然会找我们,他没找我们,说明他有能力处理,我们何必插手呢?” 夜凌枫说完,海菱不再说话,其实说实在的,她对凤此啸没有半点的好感,若不是凤浅,她才懒得理会他呢/。 现在夜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大周朝的国事,凤紫啸没有找他们,说明他的心中是有底的,所以他们身为北鲁国的人,何必理会这种事呢? 正厅里的人也都赞同夜凌枫的做法,这种事本来就不该过多的参与,以免惹来非议。 西府内,众人一致了思想,便不再理会城外围阻的兵将,安心的休息吃饭,准备随时离开大周朝,前往北鲁。 第二天,京城高大的城墙之上,挂着数个被扒了衣服,赤条条的死人,其中便有江文祯和江文昊两人。 原来昨夜兵部尚书出了城,果然如他预料的一般,江家的兄弟听说皇上猜忌他要动他,他决定出城投靠他们,江家两兄弟很高兴,一高兴大家便坐在一起喝酒,兵部尚书不但武功不错,而且对于毒很有研究,所以在酒中下毒,江家嫡长女曾出面阻止过,可是江家的兄弟两人平时因为过多的受江灞天的压制,并没有太大的主意,心中正高兴呢,哪里理会那女孩子,与他们喝了个够,等到他们全都中了毒,他便命令带出城的兵将,把江文祯和江文昊全都勒死了,本来还想收拾那江家的女儿,却被她给跑了,所以最后他只得又杀了江家的一部分亲信,把他们全都吊在城墙之上。 这下,围困在京城之外的兵将全都被震摄住了,再加上本来那些人就不想叛乱,现在江文祯和江文昊一死,谁还死撑着,群龙无首的兵将,很多人举起了白旗,还有不少的人跪在了城墙之外,表示不再叛反。 凤紫啸一得到人禀报,便命令朝中的自已的弟弟七皇子靖王,前往城外招安。 除了江家的一部分亲信,乘乱逃走了,别的人全都自愿被招安。 围城之困被解,江家彻底的挎了,皇帝的布告铺天盖地的发了下去,大周朝一片欢之声。 京城内更是张灯结彩,如过年般欢喜,人人奔走相告,对于新皇帝一系列的做法很是高兴。 凤紫啸又大力整顿了朝中的人员,先前他进城的时候,已把朝中打探清楚了,所以心中有数,这朝中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能放则放,能除则除,一片雷霆火速的手段下来,使得大周朝上上下下不敢对新皇帝有似毫的小瞧之意,反而是一片惶恐,不敢大意。 凤紫啸命人接回了庵堂里的母后,重回宫中。 至于五皇子寿王自请进寺庙带发修行,为江山社稷祈福,本来凤紫啸想不出什么办法对理这位皇帝,现在他提出这种事,正合了他的心意,也不降罪寿王府的一干人,只送了寿王进皇家寺庙,带发修行/ 其实寿王也是个精明的,他此举算是保全了全家,否则以他今日所做过的事,即便逃过了今日,日后皇上也会时刻盯着他,若再有一丁点的小错,寿王府一众人谁也别想逃过。 七皇子靖王此次护驾有功。所以皇上赐了他很多赏赐,并视他为亲信,安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代掌兵部。 一番变动下来,大周朝算是逐步走上了正轨,凤紫啸的皇权事业,再次开启了。 眼看着一切都安稳了,夜凌枫和海菱决定回北鲁,临行前,想起了要和凤浅道别的,所以夜凌枫和海菱带了几名手下进宫去向皇帝和凤浅告别。 马车顺利进宫。 听说凤浅公主住在宫中的月和宫里,所以夜凌枫便送了海菱到月和宫,然后吩咐侍梅和侍兰二婢小心照顾海菱,自已领着侍竹等手下前往上书房去向凤紫啸辞行。 月和宫门前,太监和宫女恭敬的行礼,听了海菱说要见公主,立刻有人进去禀报,很快小宫女奔出来,笑着开口。 “公主有请。” 侍梅和侍兰二婢随了海菱一路进去,却被门前的小宫女伸手挡了,小宫女恭敬的开口。 “公主说了,想单独和北鲁的皇后娘娘说说话。” 小宫女话落,侍梅和侍兰有些诧异,以往公主说话可没有避开过她们,但是海菱倒是没有在意,这里是月和宫,公主让她一个人进去,定然是因为想和她说赫连千寻的事,所以这种事外人听着总归不太好,朝侍梅侍兰点头。 “你们便在这里候着吧。” 侍梅侍兰应命,海菱便跟了那说话的小宫女进去,一路往月和宫的大殿走去。 月和宫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海菱先是不以为意,可是越过了大殿,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想想凤浅住在这里又有什么事啊,心情又放松了一些,顺着长廊走了一段路程,总算到了一间寝殿,门前太监宫女守着,看到她过来,恭敬的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挑了一下眉,感觉有些怪怪的,然后点了一下头开口问:“公主在里面吗?” “是的,娘娘。” 海菱走了进去,门外宫女太监的守着,并没有进来。 寝殿内,紫色的纱帘垂挂着,所以房间里的光线有些安,海菱一时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开口:“浅儿,你怎么不拉纱帘啊?” 房间里没有回话,海菱心里陡的一沉,便望向大床,大床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凤浅的身影,但同时她感应到房内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这人气息厚重,绝对不是凤浅,而且是一个男人。 “谁?” 海菱飞快的倒退,然后眼瞳攸的一暗,因为她看到从衣屏后面走出来一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凤紫啸双瞳幽暗,深不可测的望着她,缓缓的走过来,海菱没想到自已只是进宫来向凤浅辞行的,现在竟然是这种状况,心头顿觉不妙,所以立刻默念风雷手套和火云靴。 谁知道她开口,那凤紫啸便警觉了,最近一段时间,凤紫啸一直和她在一起,暗中注意了她很多次,所以知道她的本事,和这镯子有关,所以海菱嘴形一动,凤紫啸的身子便动了,一伸手点了海菱的|岤道,使得她动弹不得。/ 海菱脸色一下子沉了,大怒。 “凤紫啸,你想干什么?” 可惜她动不了,只看见凤紫啸隽美的脸上闪过炽热的光彩,黑黝的双瞳中满是痴恋,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忙着除掉江灞天,可是他的心底一块,一直受她牵引着,再加上心里的不甘心,明明她该是他的皇后,自已只不过撵了她离宫,并没有废后,现在她竟然成了夜凌枫的皇后,不,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现在让他再找女人进宫,他总觉得没人可以进这后宫。 “海菱,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当日朕并没有下旨废后,有史书可以查证,撵了皇后出去,完全可以再接进宫里,除非废掉皇后,然后撵出宫去,才算是真正的和离,所以说你仍然是我大周朝的皇后。” 凤紫啸说完,海菱差点没直接抽过去,凤紫啸他妈的太无耻了,亏夜凌枫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他。 虽然他是为了帮自个儿,并不是为了夜凌枫,可是夜凌枫帮了他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顺利的登上了皇位,竟然挖夜凌枫的墙角,这种事恐怕除了他,还真没人做理出来。 海菱一张娇艳的脸别提多难看了,眼里快喷出火来了,若不是自已动不了,她真想用风雷手套一拳打暴他的牙,让他青天白日的说梦话。 “凤紫啸,你太无耻了,立刻解开我的|岤道,如若让夜发现我不见了,他定然要把皇宫翻过来。” “翻过来?” 凤紫啸笑了起来,不再迫视着海菱,在寝殿内踱步:“这里是大周朝的皇宫,他一个北鲁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在大周朝翻皇宫,难道他就不怕引人非议吗?再一个谁又肯定知道,你在我北鲁的皇宫里呢?” “你?” 海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内力,所以冲不破凤紫啸点的|岤道,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关了她吧。 “凤紫啸你如果有良心一点,便放开我,而且你没看到我怀孕了吗?这是夜凌枫的孩子,你关着我像话吗?再说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一个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难我一个孕妇啊?” 海菱的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夜,你在哪里,我被这无耻变态男给缠上了,你快来救救我啊。 不过她仰着脸,不向凤紫啸示弱,冷冷的瞪视着他。 凤紫啸一听她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唇角擒着笑意,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他不会生气,也不会为难这个孩子,会好好的善待这个孩子。 “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朕保证如同已出。” “呸。” 海菱用力的唾了一口唾液,然后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了,现在只能祈望有人能发现她不见了,然后找过来,和这男人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凤紫啸见海菱不想和他说话,也不生气,走过来一伸手便点了海菱的昏|岤,然后手一伸抱了她的身子往后面走去。 月和宫门外,太监宫女的来来去去的不时的走动着,侍梅和侍兰二婢等得有些心急,不时的伸头张望,然后望向一侧的小宫女。 “公主和我们家主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说完话啊,你帮我进去瞧瞧?” 一个小宫女满脸诧异的抬首望了侍梅一眼,然后小声的说:“刚才我就是从公主的寝宫出来的,没有看到公主的房里有人啊?” 她如此一说,侍梅和侍兰脸色大变,用力的一推挡着自已的小宫女,一路狂奔,进了大殿,然后一路找人,因为月和宫的内殿有些多,她们不知道哪一间才是公主的寝宫,所以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身后宫女和太监追上来,紧张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 侍梅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小太监,瞪圆了眼睛,怒问。 “公主的寝殿是哪间,公主的寝殿是哪一间?” 侍梅急切的问,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今儿个的事本来就透着诡异,她虽然在殿门外候着,可是心中一直很不安,害怕出事,害怕出事,倒底还是出事了,若是娘娘真的不见了,可就麻烦了。 小太监被侍梅的样子吓住了,脸色发白的打着颤回话。 “公主的寝殿在那边。” 他伸手一指,侍梅和侍兰二婢便往那间寝殿冲了过去。 寝殿门前,有太监和宫女守着,看到有两人急冲冲的冲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伸手想拦住侍梅和侍兰二婢,这两个人此刻心急如焚,哪里理会她们,一撞便撞了开来,直冲进寝宫,寝宫内,凤浅正歪靠在床上看书,房间的一侧,两个贴身宫女正侍候着,正是公主从小到大的丫鬟小柯和连衣二婢。 几个人一听门口的动静,全都抬起头来,。 凤浅一见侍梅和侍兰的脸色,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梅儿,兰儿,你们怎么了?” 寝殿内,确实没有自家的主子,侍梅腿一软,直接便跪到了地上,伤心害怕的开口:“我们家主子不见了,公主,主子不见了,今儿个我们要离开大周朝,所以爷和主子来向皇上和公主辞行,先前主子想进宫来见公主,一个小宫女进来禀报,说公主想和主子单独说说话,所以奴婢等便没进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奴婢没看到主子,刚才向小宫女打听,那小宫女说主子竟然不在公主的寝宫里,奴婢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现在,现在?” 现在主子真的不见了,一向冷静的侍梅哇的一声大哭,侍兰也陪着她垂起泪来。 主子现在可是怀着孕呢,她虽然有七星琉璃镯里的那些东西,可是倒底没有内力也没有高深的武功,所以若是碰到厉害的人,她哪里是对手啊,若是爷知道,爷知道。 侍梅不敢想了,眼泪挂在脸上。 床上的凤浅一听侍梅的话,脸色早白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立刻命令寝殿内的两个贴身宫女。 “快,你们两个人立刻领着人把月和宫内内外外的查一下,看看这月和宫里是否藏了人?” “是,奴婢知道了。” 小柯和连衣二婢领了人出去,凤浅已下床,这两日她能自由下地走动了,伸出手扶了侍梅坐到一边,严肃的望着侍梅。 “你说说,先前是什么样的小宫女进来禀报的,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接到人来禀报说菱儿过来看我?” 果然是有人从中使了诈,她就说凤浅公主和主子之间一向不避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侍梅陡的站起身望向侍兰:“快,去禀报爷,主子不见了。” 侍兰应声正准备出去,凤浅赶紧的阻止她们,她知道依着夜凌枫的个性,若是知道海菱不见了,定然要狂怒的,所以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等找不到再说吧。 “你们别急了,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 凤浅一想到菱儿不见了,还是在月和宫里面,眼睛不由得阴骜黑沉下去,望向凤浅。 “如若本宫召了月和宫的太监和宫女,你是否认出当时说进来禀报的那个小宫女。” “奴婢认识。” 侍梅肯定的说着,凤浅点头,唤了外面的宫女进来,让她立刻把月和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召集到大殿上,然后让凤浅辩认,看看是谁耍了花招,若是找出这个人来,她定然饶不过她。 凤浅的脸别提多阴森难看了,本来她的心情就不好。 先前皇兄接她回宫,本来她很高兴,谁知道,她一回来,皇兄便义正严词的向她表达了他的意思,不同意她嫁给云疆族的族长赫连千寻,赫连千寻很生气,却碍于那是她的兄长,最后忍着走了,暂时没有现身。 想到皇兄的过河拆桥,凤浅觉得十分的失望,这一次,皇兄九死一生,她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酷无情,不讲情面,心胸险恶,这让她很难受。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了菱儿不见了这样的事,叫她情何以堪。 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便是赫连千寻和菱儿,现在一个不待见,一个不见了。 凤浅越想越心急,在寝殿内来回的踱步,等到外面的宫女走进来禀报:“公主,人已经召集在大殿了/” 她转身望着侍梅,沉声开口:“走,若是找到那个宫女,我定然饶不过她。” 侍梅点头,跟着凤浅的身后走出去,可是越往外走,她的脑子越清明,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个设局的人又如何让她们轻易找到这宫女呢,所以说那个宫女很可能是假的。 月和宫的大殿上,此时站满了人,足有三四十个,除了宫女便是太监,还有教养嬷嬷等人。 侍梅先前看到的是小宫女,而月和宫内的宫女不足二十人,除了先有凤浅指派出去搜查月和宫几名宫女,其余的全在这里,侍梅从这些宫女面前一一走过,很快便失望了,望着上首的凤浅摇头。 凤浅命令大殿内所有人退下去,这时候先前搜查的几人回来了。 侍梅瞄了一眼,同样没有自已见过的那个小宫女,不但如此,就是先前自已在月和宫殿外看到的那几个人也都不在其中,无一人相似的,。 难道那些人真的不是月和宫的人,那么她们是谁? 侍梅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大殿下首,为首的小柯赶紧的禀报:“公主,月和宫各处都搜了,没有任何人被藏在月和宫里?” 第110章 救 人〖手打文字版〗 月和宫各处都没有海菱的下落,这下不但是侍梅和侍兰,就是凤浅的脸色也白了,想到菱儿很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她的心焦急如焚,虽然伤没有好,也忍不住大发脾气。 “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菱儿,还是这深宫内宅之中,这胆子究竟有多大啊?” 侍梅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只想立刻通知爷。 “公主,我们立刻去通知我们爷。” “好,”这次凤浅没有办法再阻止,夜凌枫知道海菱不见了,还不定发怎样的雷霆大怒,不过现在不是夜凌枫的怒气,而是菱儿去了哪里? 凤浅挥了挥手示意侍梅和侍兰去禀报夜凌枫,自已则命宫女立刻唤来月和宫的总管太监,让他带人在宫中各处寻找,一有消息,立刻来通知她。 菱儿是被人在宫中带走的,如此短的时间,按照道理是不可能带出宫的,何况还是大白天。 此时上书房内,夜凌枫正向凤紫啸道别。 “朕耽搁了这么些时间,该回北鲁去了,现在特来辞行。” 凤紫啸坐在明黄的龙椅上,笑着望向夜凌枫,客气的开口:“此次朕登基复位,感谢燮帝的出手相助,希望我们大周朝和北鲁永结友好之情。” 夜凌枫点头,能结为同盟之国最好了,因为他是不希望百姓受到任何伤害的,若是两国交战,百姓便活在生灵涂炭中,他们不求高门富贵,只求平安过日子,他又如何让他们陷入战火中呢,若不是考虑这些百姓,此次大周朝的内动之时,他便可以兵发大周了,那么大周朝必亡。 “但愿如此。” 夜凌枫点头站起了身,他该去接菱儿了,他们是时候回北鲁去了,现在的北鲁还有不少事情未解决呢? “朕告辞了。” 夜凌枫抱拳,沉稳的往外走去,人还没有走出去,门外侍竹冲了进来,脸色阴骜难看,眼神更是一片冰冷,先望了一眼凤紫啸,然后望向自个的主子,急促的禀报/ “皇上,不好了,娘娘在月和宫里不见了?” 他话音一落,夜凌枫有些不能反应,什么叫娘娘在月和宫不见了,倒是上书房内的凤紫啸率先反应过来,沉声开口:“你说什么,海菱在月和宫那边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他一开口,夜凌枫才反应过来,菱儿不见了,菱儿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呢?还是在月和宫内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夜凌枫一伸手狂怒的抓起侍竹的衣襟,大吼:“你说娘娘不见了,什么意思?” “梅儿等人过来禀报,说先前娘娘进月和宫去见公主,可是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娘娘并没有在公主的寝宫里,娘娘不见了,她们命人在月和宫内上上下下的搜查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娘娘的身影,。” 侍竹一禀报完,书房内的人脸色变了,夜凌枫身形一闪,整个人如旋风般的冲了出去,随之凤紫啸也跟着他的身后冲了出去。 上书房门外,太监和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北鲁的皇上和自家的皇上脸色都变了,疯狂的往外奔去,所有太监和宫女还有各自的手下,也紧追着他们两个人而去,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在皇宫的长廊上奔跑,宫中各处的太监和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人跑过,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很快跑到了月和宫的殿外,此时小柯和连衣二人正扶着凤浅走了出来,在月和宫的殿门来回的走动着。 凤浅的脸色难看阴骜,再加上她受了伤,还没有大好,此刻看上去很虚弱。 一看到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奔跑了过来,赶紧迎上前去,满脸谦意的开口:“燮帝,对不起。” 夜凌枫哪里理会她的道谦,沉声的急吼起来:“究竟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跟着他身后的侍梅和侍兰二婢脸色惨白,走出来扑通一声跪下。 “是奴婢的错,先前主子来月和宫要见公主,有一个小宫女进去禀报,然后出来说公主请主子进去,奴婢二人本想跟进去,那小宫女挡了,说公主想单独和主子说说话,本来奴婢们不放心,但主子说了不碍事,让奴婢二人在外面候着,谁知道主子这一进去竟然连人都不见了,奴婢们等得急了,进了月和宫才知道主子根本没有见到公主,公主命人搜了月和宫内外,主子竟然没影了。” 夜凌枫一听,脸色煞白,身子倒退,身后的侍竹赶紧伸手扶他,被他一甩手摔开了,想到菱儿,他便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画面,现在京城内可是有一个丧心病狂的江菲雪呢,若是江菲雪混进宫来,带走了菱儿会怎么样啊。 一想到这个,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心脏抽搐成一团,朝着侍竹等人大叫。 “搜,立刻搜月和宫。” 凤浅看到夜凌枫脸色惨白,身子发颤,快发疯了,她的心也抽成了一团,沉声的开口:“月和宫搜了,没有。” “那就搜皇宫,马上搜一处也不要放过,侍竹,立刻带人在宫中搜查,不放过一处,马上去做。” 夜凌枫命令,侍竹等人二话不说,立刻一挥手带人下去搜查,不但如此,还命令手下立刻通知暗处的羽衣卫出来,一起搜查大周朝的宫中/ 难得的凤紫啸没有发怒,还吩咐了宫中的侍卫:“你们也各处搜查,一处也不能放过,各处仔细的搜,这白天,人不可能带出去的,一定还藏身在宫中。” 一时间,整个皇宫内,各处搜查了起来,此事连宫中静养的太后都惊动了,带了人过来打探出了什么事。 凤浅一看到太后,便伤心的哭了,与太后说菱儿不见了,太后也心急了起来,这姬海菱可是北鲁的皇后,若是在大周朝不见了,这北鲁的皇帝夜凌枫恐怕要把大周朝翻了个遍,眼下大周朝正是动荡的时候,还真是令人忧心啊,究竟是什么人把北鲁的皇后带走了,不会是那个在逃的江菲雪吧,。 如此一想,太后沉声开口。 “浅儿,会不会是那个江菲雪把她带走了。” 凤浅蹙眉,她经过了最初的愤怒不安,现在要冷静得多,眯眼想了一下,江菲雪虽然丧心病狂,但是要在宫中动这么大的手脚,恐怕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不是她,又是谁和菱儿过不去呢? 凤浅认真的思索,红肿的眼睛,慢慢的对上了站在夜凌枫身边的皇兄,眼瞳不由得暗了一下,若是皇兄想带走菱儿,倒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他对菱儿有痴恋之情,只是这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凤浅难以置信,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是出自于她的皇兄,如果真是皇兄做的,他太令她失望了。 他就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皇兄了,过去的皇兄虽然张狂,倒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入流。 菱儿现在可是怀着夜凌枫的孩子呢,何况他们两个人深爱着,若是他们不相爱,她倒无所异议,可是菱儿很爱夜凌枫,皇兄若是不顾她人意愿,而强行带走了菱儿,那么就是她不耻的。 凤浅虽然怀疑,但是必竟是怀疑,没有证据的时候,她不好开口,若是说错了,必然为大周引来麻烦。 很显然的眼下夜凌枫还没有想到皇兄的身上,他能想的恐怕是江菲雪带走了菱儿,所以心里更愤怒,更焦急疯狂。 夜凌枫在月和宫的殿外,来回的踱步,不时的扬拳捶着宫门前的围墙,使得手鲜血淋漓,侍梅和侍兰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沉默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月和宫殿外,人人都心情沉重。 很快搜宫的各路人马过来禀报。 “丛云殿方向没有人。” “华玉宫方向也没有人。” 很快搜宫的人全都回来了,禀报完毕,宫中竟然没有搜到人,夜凌枫的脸色此刻如纸一般苍白,身子直接摇晃了起来,侍竹赶紧的扶着他,沉稳的开口:“爷,娘娘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是娘娘回来,看到爷受伤,定然会心痛的。” 侍竹如此一说,夜凌枫总算回了一些神,沉声的命令侍竹:“走,出宫,立刻在大周朝的京城查,务必要查到菱儿的下落,另外,查江菲雪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爷。” 夜凌枫领着人离开皇宫,连和凤紫啸道别都忘了,不过凤紫啸一脸的不在意,目送着西凌枫等人离去。 月和宫殿门前,太后望着凤紫啸,心情沉重的开口。 “啸儿,你快派人去查,千万不能让北鲁的皇后有危险,否则北鲁和我们的关系就变恶了,再一个,他们如此在大周朝内搜查人,于我们总归不好。” 凤紫啸听了母后的话,沉声接口:“是,母后放心吧,儿臣立刻命人去办这件事。” 凤紫啸说完,便领着人离开了月和殿,回上书房去了。 太后又安慰了凤浅两句,便领着人回自个的宫中去了。 月和宫门前,凤浅望着离去的皇兄,越来越肯定自已的想法,菱儿说不定真是皇兄藏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他太无耻了,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小柯看公主脸色难看,又苍白虚弱,忍不住开口问:“公主,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小柯,菱儿不见了,你说我如何睡着啊。” 一想到菱儿现在不知道什么状况,她的心啊,便恨不得把那个带走她的人千刀万剐了,当日菱儿之所以帮助凤紫啸,都是因为她的原因,若是今日是皇兄带走了她,那么岂不是自已害了她。 菱儿,你究竟在哪里啊。 凤浅一边呐喊,一边吩咐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5部分阅读 柯:“命人抬顶轿子过来,我去上书房一趟。” “公主,你的身体。” 连衣心急的叫起来,公主的身体快吃不消了,怎么还去上书房啊。 不过小柯知道公主和北鲁皇后的关系,十分的好,赶紧的领命去让人备轿子,然后月和宫的几个宫女随了凤浅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太监和侍卫正守着,一看到公主过来,便有人进去禀报,其他人给凤浅行礼:“见过公主。” “起来吧。” 进去禀报的小太监很快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公主,请随奴才进来吧,皇上让公主进来呢?” 凤浅吩咐了小柯和连衣留在门外候着,自已一个人随了太监的身后走进上书房。 上书房内,凤紫啸正处理奏折,看到妹妹带着病过来,知道定然是为了海菱的事情,所以挥手吩咐房内的小太监下去,等到上书房内没人了,凤浅抬首盯着自个的皇兄。 凤紫啸被她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周身便罩上了冷霜,沉声开口/。 “浅儿,你这么望着皇兄干什么?” “皇兄,浅儿只问你一句话,菱儿是不是你带走的,如果是,浅儿希望你把她放出来,就当是浅儿求你了。” 凤浅的眼里溢上了泪水,她的心好疼,现在的皇兄不再是从前的皇兄了,他是她所不熟悉的人了,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她希望他回来夺位,难道是错了。 如果真是皇兄藏起了菱儿,她又情何以堪? “凤浅,你说什么呢,太过份了,海菱不见了,朕也很心急,你竟然跑到这里来质问朕?” 凤紫啸的脸色难看至极,满脸的黑青,眼里更是闪着愤怒的火花,不知道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气急败坏,总之他很生气,冷冷的瞪视着自已的皇妹,凤浅看他生气,也不害怕,只冷冷的开口:“你没把菱儿藏起来。” 凤紫啸面色缓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浅儿,朕没有藏她,朕现在要处理国事,这些堆积如山的国事,都让朕焦头烂额了,朕哪里还有时间去把海菱藏起来。” 凤浅听了他的话,脸色略微的缓和,凤紫啸看她似乎相信了,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凤浅接下来便又来了一句。 “你对天发誓没有藏菱儿,若是你藏起了她,就丧心病狂,天打五雷轰。” 凤浅让发的誓又毒又狠,凤紫啸脸色一下子难看了,陡的站了起来,怒瞪着凤浅。 “凤浅,你还是我皇妹吗?我是你皇兄,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让皇兄发这种又狠又毒的誓,你是我妹妹吗?” 他一开口。凤浅忍不住流泪,他竟然这样问,竟然这样问。 为了让他恢复记忆,夺回凤家的江山,她操的心比任何人都多,还害了江菲雪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的死她不难受吗?总觉得自已做了孽一样,之前看到江灞天伤他,她想都不想,便扑身去替他挡剑,宁愿自已死,也不愿意他伤一分,现在她让他发一个毒誓,他竟然问她是不是他妹妹,这种话他也问得出来,凤浅只觉得心被撕裂成两半,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哥哥,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哥哥了,。 如若他真的没有做,发一个誓又怎么样?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恐怕正说明了,他藏起了菱儿。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浅只觉得再也承受不住,本来身上便受了伤,此刻再被凤紫啸的一番痛责,她眼一黑,身子一软,便往地上栽去。 凤紫啸脸色大变,看到妹妹往地上栽去,才想起她的伤,想起她受伤是因为要救他,不由得懊恼于自已先前的话重了,他赶紧的冲出来,抱住了凤浅,然后朝外面大叫。 “来人,。” 门外,小太监冲了进来,连衣和小柯也冲了进来,一看到皇上抱着公主,不禁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叫起来:“公主,公主。” 凤紫啸把凤浅交到小柯和连衣的手上,示意她们两个,立刻扶了公主回月和宫,然后命太监:“传御医过月和宫给公主检查一下,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个都饶不过你们/” 小太监吓得抖簌了一下,然后赶紧的掉头便跑。 连衣和小柯扶了公主出上书房,书房内,凤紫啸想到凤浅的伤,还有先前的话,不由得懊恼自已说得太过了,才气得妹妹昏过去,因此一伸手重重的捶了一下案几,奏折洒了一地,门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凤浅回了月和宫,御医很快过来,检查了一下,公主本来身体虚弱,然后肝火旺盛,血气往头上涌,便昏了过去,御医开了药,让凤浅服了下去。 很快她便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想到凤紫啸所说的话,她便觉得心痛头痛身子痛,自已的伤还没有好呢,他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竟然说她不是他妹妹,难道自已的付出还少吗? 小柯和连衣看公主哭,生怕她伤了眼睛,再加上公主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呢?两个小丫头既心疼又伤心,赶紧劝凤浅。 “公主,你别哭了,身子再哭坏了,何况哭了也没有用,那北鲁的皇后娘娘还是找不到啊?” 小柯一说,凤浅便忘了去哭,心里急起来,现在她可以肯定,菱儿恐怕真的被皇兄藏起来了,如若是皇兄藏的,那么必然在宫中,菱儿被藏在宫中什么地方呢? 眼下自已责问了皇兄,只怕皇兄已留意月和宫的动静,自已再动,必然惹起他的警觉。 那么让谁在宫中寻找呢,此事既不能惊动夜凌枫,因为此事若是让夜凌枫知道,只怕毁了大周的江山也在所不惜,也不能惊动赫连千寻,因为现在皇兄对他反感,再让他掺合到此事中,恐怕以后他们俩的事情更难说了。 一想到这些,凤浅便心烦不已,脑海飞快的思索,何人可以帮助自已,很快一个人浮上脑中。 七皇弟靖王凤紫赫,以前凤浅对于这个七皇弟的印像是单纯没有什么心机,但是此次再相见,她发现七皇弟凤紫赫心思正直清明,为人处事亦是有勇有谋的,而且听说七皇弟在菱儿还是胖子的时候,便与她是朋友了,那么他一定会帮助自已的,如此一想,凤浅心内大喜,张望了一下,确定寝宫内没别了,赶紧的吩咐小柯。 “你悄悄的找个信得过的人,给靖王爷送封信,让他今晚来我的寝宫一趟,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是,公主,。” 小柯立刻点头,在宫中待了多年,又曾是公主的贴身侍婢,自然有信得过的人,小柯走出去办事,连衣见公主身子越来越虚弱,赶紧劝公主休息一会儿,晚上靖王爷进宫来,她便又要招待靖王爷,到时候再坚持不了,凤浅总算把这话听进去了,躺下休息/。 晚上,靖王凤紫赫悄悄的进宫。 现在的凤紫赫不但位高权重,还是皇上信得过的亲王,执掌兵部。 今日进宫竟然接到皇姐派人送给他的信,还让他悄悄进宫来见她,凤紫赫不知道皇姐有什么事如此神秘,但是对于这位皇姐,他从小到大都很喜欢,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的进宫来了。 月和宫的寝宫里,凤紫赫上前给凤浅见了礼,凤浅一看到他,哪里还顾着这些虚礼,立刻招手示意他坐下,一边的小柯,伸手扶了公主坐起来。 凤紫赫见皇姐脸色苍白,很焦急,一看便是出了什么事,不由得关心起来。 “皇姐,出什么事了?” 今天北鲁皇后在宫中不见的事,朝中的大臣并不知道,凤紫啸命人压住了这消息,以免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凤紫赫并不知道海菱不见的消息,此事看皇姐着急,只当是皇姐自个的事,并没有往海菱的身上想。 凤浅一挥手示意小柯出去守门,然后才沉重的开口。 “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海菱进宫来向我辞行,可是我并没有见到她,她在月和宫内不见了?” “海菱在月和宫不见了?” 凤紫赫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好好的在月和宫不见了,不过想到海菱出事了,凤紫赫一下子急了起来,整个人急切的站起身。 “现在什么情况,找到她了吗?” 凤浅摇头,然后示意凤紫赫坐下,把早上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心情沉重的开口。 “我怀疑是皇兄藏起了菱儿。” “不会吧,皇兄为何要如此做?” 这消息不亚于一道响雷,凤紫赫直觉上摇头,不相信皇兄会做出这种事,此次皇兄顺利的拿回皇位,北鲁的皇帝可是出了力的,何况海菱怀孕了,皇兄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就是他,曾经也喜欢过海菱,但是现在看到她幸福,他是真心替她高兴的。 “先前我也只是怀疑,但是今儿个早上我去试探过他了,他竟然恼羞成怒,不出意外,菱儿是被他藏起来了,而且就在宫中的某一处,可是我们派了人在宫中搜查,竟然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说到菱儿此刻的处境,再想到深爱着她的夜凌枫,此刻恐怕快要疯了,一定让人把京城都翻了个遍,可恨皇兄竟然把人藏了起来,他怎么能如此做呢? 凤浅越想越恨,可是那个人是她的皇兄,她去问他,他又不承认,所以现在要想找到菱儿,只能她们自已想办法。 凤紫赫听了凤浅的话,整张脸都黑了,连手都颤抖了,皇兄竟然做得出这种事,他还是他敬重的皇兄吗? 虽然海菱曾是他的皇后,可是是他撵了她离开的,当日他一知道他竟然把海菱撵出了皇宫,便满京城的找海菱,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下落,现在海菱再出现,已变成了北鲁夜凌枫的皇后,所以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们这些朋友该祝福他们才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凤紫赫想到此刻菱儿被关起来,很可能心里很不安恐慌,凤紫赫便十分的愤怒,真想立刻去责问皇兄。 不过现在去责问皇兄,皇兄能藏人,就不会承认,所以说于事无补,反而惊动了他,。 “皇姐让我进宫,是想让我在宫中暗查海菱的下落吗?” 凤浅点头:“没错,因为我早上去责问皇兄,他肯定警觉了,定然派人注意月和宫的动静,所以我不能动,但是你不一样,他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可以暗中查这菱儿的下落,我相信,她一定就在宫中的某一处,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菱儿,但是我相信宫中一定要某处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菱儿便被关在哪里,你仔细想想?” “好,这件事我来做。” 凤紫赫义不容辞的接了这事,哪怕皇兄最后会怪罪他,他也不在乎,这件事本来就是皇兄不对,就算他恼羞成怒,他也绝对不允许他伤害到菱儿。 凤紫赫接了这事,便悄悄的离开了月和宫,离开月和宫的时候,注意到暗处果然有人监视月和宫的动静,看来一切如皇姐所说的那样,菱儿真的是皇兄藏起来,那么她被藏在什么地方了? 凤紫赫悄悄离宫,回靖王府布置手下的亲信,进宫,隐藏在宫中各处,随时注意着宫中的动静,自已也亲自进宫,在皇宫各处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菱儿的下落,另外努力的想宫中有什么地方是别人不知道的。 西府。 夜凌枫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大厅内来回的走动着,大厅内一片狼籍,很多名贵的古董玉器,都因为他的狂怒而纷纷遭殃,各个都毁了,诺大的大厅内,空荡荡的无一物可砸,地上却是堆积如小山的废物。 大厅内,站了不少的人,这一次眼红的不是夜凌枫一个人,连带的沈若轩和姬绍成的眼睛也红了,明珠更是哭了好几次,只要一想到菱儿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又气得流泪。 厅上所有人都生着气,侍竹早领着羽衣卫,兵分几路去打探消息,这一次连无影楼的四大堂主都动了,但是一天下来,谁也没有查到消息,所以夜凌枫才会狂怒大发,毁掉了厅堂内的所有东西。 大家都在狂怒中,所以每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现在不但没有海菱的消息,连带的也查不出江菲雪的消息,江菲雪似乎凭空消失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不见了。 纳兰明珠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疑惑的开口。 “会不会是凤紫啸把菱儿给藏起来了。” 她一开口,夜凌枫的眼睛便嗜血万分,深邃的瞳仁中,幽光浮起,先前的狂怒使得他们失去了理智,再加上先前看凤紫啸也积极的命人搜查宫中各处,所以他们便没人往他的身上想,此刻听了纳兰明珠的话,忽然便想到了这个人,其实要在宫中动一个人,只有凤紫啸是最有能力的,只是众人没往他身上想,因为他们这些人帮助凤紫啸拿回了皇位,哪怕是道义之情,他也不该做这种事。 但是现在京城内外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凭他们手中的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到,这本身就可疑,说明菱儿很可能还在宫中,那么能轻而易举把菱儿藏在宫中又让人发现不了的,除了凤紫啸,还有何人? 何况纳兰明珠接下来便又说了一件事。 “你们可能不知道,先前我一直陪着菱儿,看到有好几次,凤紫啸都偷偷的盯着菱儿,那眼神我是不会看错的,他是喜欢菱儿的,既然如此,很可能是他藏起了人。” “这个畜生。” 姬绍成直接开骂。 沈若轩也不甘落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夜凌枫则是直接的下了命令:“走,我们进宫。” 他一开口,姬绍成便拦住他,提醒他:“我们进宫可以,但不要惊动凤紫啸,如果说他藏了人,那么他就不可能交出来,所以我们进宫,兵分几路,一来注意宫中的动静,二来悄悄的搜宫中各处。” 姬绍成说的话很在理,夜凌枫点首。 眼下一定要找到菱儿,虽然凤紫啸不可能伤害她,可是她一定很不安,很痛恨,现在她怀着孕,若是发生了什么,即便杀了凤紫啸,也不能勉补她受到的伤害,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 一行人说定了,便一起悄悄的再次前往大周朝的皇宫而去。 进了宫,夜凌枫分派了任务,他和姬绍成,沈若轩,分别各带了一部分人,分伏在三个地方,然后悄悄的在宫中各处检查,一定要尽快尽快找到菱儿的下落。 大周的皇宫隐藏着诡风飕雨。 苍阑宫,仍是凤紫啸现在住的地方,这个宫殿并不是宫中最好的宫殿,但是夜凌枫登基之后,因为五皇子寿王曾住过之前他住过的宫殿,所以他便弃之不用而选了苍阑宫,其实没人知道这苍阑宫偏殿后面,有一间密室,在这皇宫的记录上没有记载,所以一般人不知道,而他也是过去曾听父皇说过一次。 先前他进宫后,其实心中早有了计较,所以海菱现在正在这间密室里。 虽然是密室,不过却是很好的居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倒是没让海菱受苦。 可是凤紫啸点了海菱的|岤道,使得她动弹不得,不过倒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宫女,要什么便吩咐那宫女。 此时密室里,海菱说要吃东西,支使了那宫女去忙碌/ 房间里,她唤出了小狮球球,望着球球,缓缓的开口:“球球,现在我要想出去,便指望你了,你悄悄藏在门后面,若是有人启动密室,你便赶紧的溜出去,找人过来救我,去找凤姑娘,你知道凤姑娘吗?” 海菱知道这是宫中,还是一处隐憋的地方,很可能是密室之类的,如果是密室,那么小狮要想出去不可能,所以只能等,等到有人开启机关的时候,凭小狮的敏捷一定可以溜出去,只是现在夜不知道在哪里疯狂的找她,所以小狮要想找到他很难,眼下只能指望小狮找到凤浅了,若是凤浅知道她被关在这里,一定会过来救她的。 小狮球球很愤怒,它是听得懂海菱话的,所以看到她动不了,十分的愤怒,想吼,却知道现在不是吼的时候,一吼,它便出不去了,也找不到那凤姑娘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海菱立刻望向球球。 “球球,快藏起来,待会儿溜出去,躲在门后面,等到有人开启门的时候,你便溜出去找人。” 她知道凤紫啸一定会过来看她,所以小狮一定会出去的。 球球听了海菱的话,身形一闪,便躲到一边去了,房间内有些暗,躲在角落里的球球,倦缩起身子,一点也不引人视线,等到那宫女进来后,球球赶紧的溜了出去。 此时,那侍候海菱的宫女端了东西过来,把东西摆在桌子上,然后走过来扶海菱坐好,望着她恭敬的开口。 “娘娘,现在用饭吗?” “算了,我没胃口了,”先前她说肚子饿,是因为想把小狮唤出来,现在小狮出来了,她才懒得理会这女人,凤紫啸的走狗。 “娘娘?” 那宫女软软的叫了一声,想哄她吃一些,可是海菱不吃这一套,拿眼死命的瞪她。 房内,正在上演吃饭问题,门外却有人沉稳的走进来,房间里的宫女一看到来人,赶紧起身请安:“见过皇上。” “起来,出去吧。”: “是,皇上,”宫女退了出去,凤紫啸走过来,望了望坐着的海菱,又望了望海菱面前的饭菜,却是一口没动的,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凤紫啸很是心疼,坐到海菱对面的椅子上,柔声开口。 “你再受几天的罪,朕很快便会放你出来了。” “凤紫啸,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啊,你说你关着我一个孕妇有意思吗?现在你是皇帝,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这天下的女人多如牛毛,美人更是数不胜数,你干嘛缠着我不放?” 海菱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男人都能关起她来了,她还用得着和他客气吗? 她和夜这是好心搬石头砸自个脚啊,本来想着,他是凤浅的皇兄,再加上他们希望天下百姓能安定一些,所以才会帮助他的,现在他是翻脸无情,还把她关起来,就算他喜欢她吧,这做法实在让人无法苟同,至少可以把他列为变态的一种。 海菱怒骂,凤紫啸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件事自已做得不对,可是和他的心比起来,他不认为自已做错了什么样,而且她本来就是他的皇后,虽然被撵,却仍在皇族的玉牌中,当日并没有废后,所以算起来,是夜凌枫抢他的女人才是。 凤紫啸双瞳深邃,眼瞳炽热的望着海菱,依然好脾气的开口。 “你是朕的皇后,现在还在皇家的玉牌中,虽然朕撵了你,但并没有废你,所以你依然是朕的皇后。” 凤紫啸自说其话,然后伸手端起桌上的碗,细心的想喂海菱吃饭,海菱忍不住一偏头,接着又骂凤紫啸。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已不骂他,这男人让她看一眼便想吐。 “凤紫啸,你别恶心我了好不好,本来你若是祝福我,我还能敬重你,可是现在你做的叫什么事啊,让人不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快走吧,别让我吐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再看到你便要吐了。” 她说着,还真是吐了起来,这下凤紫啸再想假装视若无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噌的一声放下碗,然后陡的起身,瞪着海菱。 他哪一点比那夜凌枫差了,长相,权位,现在他的后宫中也没有女人,为什么这女人就是一点都不喜欢他呢?还如此的厌恶他,表现得如此的彻底。 “朕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海菱还在吐,干吐,十分的难受,她只要一想到这恶心的男人便吐,是那种实打实在的厌恶,还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 凤紫啸看她难受,也不想再为难她,不过嘴里狠狠的说着。 “海菱,朕是不会放你离开的,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吃一点吧。” 说完他气冲冲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忘叮咛门外的宫女:“好好照顾娘娘,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你给朕小心点,。” “是,奴婢知道了。” 小宫女慌恐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桌前,想劝海菱吃饭。 这一次海菱不用她劝,直接的命令:“我要吃饭。” 小宫女大喜,赶紧端起桌上的饭喂她,其实海菱先前也不想吃的,因为这是凤紫啸的东西,她就是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不过后来听了凤紫啸的话,她才醒了过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自已饿死没事,但是孩子可不能出意外。 何况小狮球球已经出去了,他定然找得到人来救自已,如此一想,心里安心不少/ 为什么她要让球球去找凤浅呢,因为凤浅离得最近,球球又习惯了她的气息,所以它应该会找得到凤浅。 房内,一人喂饭,一人吃饭,谁也没有说话,不大的空间里,很是安静,没有一点的声响,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喂海菱吃饭的宫女自然以为是皇上,赶紧的放下碗,跑到门口,恭敬慌恐的垂首见礼:“奴婢见过皇上。” 这里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所以她自然的以为是皇上。 谁知道她刚请完安,便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柄细长的尖刀刺进了自已的腹腔,随之身子疼痛的往一边倒去,才看清走进这密室的人并不是皇上,而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一双漆黑的眼瞳中,是嗜血的杀机,狰狞阴森,一刀得手,哈哈大笑了起来,随之用力的一抽刀,脚一踢便像踢死鱼一般的把小宫女踢到一边去了,小宫女挣扎着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最后什么都说不了,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房内,海菱望着这突发的状况,脸色冰冷,一动不动的望着那魔鬼一般,缓缓朝自已走过来的女人,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依然可看出她周身的杀气,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神狠厉,粗嗄的声音响起。 “江海菱,你毁掉了我的一切,今日我也要毁掉你的一切。” 海菱自然知道这走过来的女人是谁,江菲雪,没想到江菲雪竟然在这种地方出现。 “江菲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菲雪再次肆狂的笑起来:“你们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我在这宫中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又和凤紫啸生活了多长的时间,对于他我是太了解,他对你誓在必得,自然会动心思,我一直隐藏在暗处,注意他的动静,所以先前知道你不见了,我便猜出来,一定是凤紫啸把你藏起来了,所以我一直跟着他,便知道了这个密室,他因为心情不稳,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所以这就是我最好的时机了。” 江菲雪十分的得意,然后一伸手扯掉了自已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不但是脸,连带的眼睛下半边也被毁了,总之此刻的她十分的骇人,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被你毁掉的,若不是先前遇到了你,我又怎么会失去一切呢,我和凤紫啸好好的生活在双喜镇上,现在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知道吗?失忆后他对我很好,很温柔,还有我们的孩子,可是你,是你毁掉了我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江菲雪说到最后哭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捶着桌子。 海菱想避开她,可是她被凤紫啸点了|岤道,所以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疯女人发疯。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诉着自已的心痛绝望。 也许是长久以来压抑得太深了,她一发而不可收拾,大吼大叫的。 “江海菱,你说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上辈子是仇人啊,为什么你的出现,毁掉了我的所有啊,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她说完便又哭,哭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了,她便发起疯来。 “现在我要毁掉你,先让你尝尝流掉孩子的痛苦,然后再杀了你。” 她说完拿出了一包药,往海菱的身边走去。 海菱眼睛怒睁着,盯着江菲雪手里的药,惊骇的叫起来:“这是什么药,什么药?” “打胎的药,只要吃掉这药,你便可以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慢慢流掉的那种绝望,你便会了解我的心当时有多痛了,而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因为是你毁掉了我的孩子。” 江菲雪看着海菱眼城的惊恐,心得得意极了,动作并不快,她就是要欣赏这过程,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得到满足,才能泄恨。 “你害怕了是不是?是不是?不过不要怕喔,很快的,很快便什么都没有了。” “江菲雪你这个疯子。” “是,我就是疯子,是被你逼疯的,被你们逼疯的,所以今天你的孩子必须流掉,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江菲雪走到了海菱的面前,一伸手狠狠的捏住海菱的下巴,然后把药往海菱的嘴里送,不过她不急,因为看到海菱的害怕恐慌,她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没错,她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一寸一寸的欺凌她,因为她要把自已曾经失去的一切找回来。 “你是不是害怕,害怕就求我啊,求我啊?很快你的孩子也没了,快求我啊。” “江菲雪,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海菱的脸色白了,眼看着那药快到嘴边了,她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难道一切真的是她多管闲事,是她做的孽,害了那个孩子,所以老天爷要惩罚她也丢了孩子吗? 老天爷啊,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啊,如若我的孩子没事,从此后,我再也不会放过任何想害我的人,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不会随便使用善心,对于伤害我的人,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江菲雪的手中的药送到海菱的嘴边,海菱拼命的想合上嘴,可是因为被凤紫啸点了|岤道,所以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菲雪把药送到她的嘴里,一点一点。 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老天啊不要这样对待我,不要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人旋风般的扑上来,一掌击向那正拼命往海菱里嘴里灌药的江菲雪,随之一只手伸出来,解开了海菱身上的|岤道…… 第111章 回北鲁皇宫〖手打文字版〗 海菱的|岤道一被解开,也顾不得去看来人是谁,她立刻冲到一边去拼命的吐嘴里被江菲雪灌进去的药,然后又冲到桌边端了一杯水,漱了口,等做完了这一切,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里忍不住溢出潮湿之气,一颗心放松下来,她的孩子总算保住了,真是太好了。 从此后,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以后谁若是对她有害,她不会放过的。 如此一想,抬首望向江菲雪,连带的望向解救了她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七皇子凤紫赫。 七皇子凤紫赫领着人在宫中各处搜查,对于这座皇宫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因为他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对于宫中每一个角落都了如之掌,所以他命令手下暗中悄悄寻找,但是一天下来,宫中各处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痕迹,难道是皇姐猜错了。 凤紫赫如此想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又想起了皇兄这个人,陡的想到了皇兄住苍阑宫的事情来,这苍阑宫并不是宫中最好的宫殿,而且离上书房有一段路程,皇兄身为大周的皇上,不选最好的宫殿,还挑了一个远离上书房的地方,这本身便透着不寻常,这说明什么,凤紫赫的心中清明起来,这说明苍阑宫里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室之类的,所以皇兄才会选这座宫殿,说明他从一开始便动了心思,要藏起海菱的,如此一想,凤紫赫只觉得心痛无比,皇兄怎能如此做呢? 不过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凤紫赫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一个人潜进苍阑宫,在苍阑宫四周寻找,没看到皇兄,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蒙着面纱的女人,宫中的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女人,凤紫赫一下子想到了江菲雪,所以赶紧跟上江菲雪,没想到江菲雪七绕八弯的,竟然在偏殿外不见了,他不由得心急,生怕江菲雪伤到海菱,便在这时候,小狮球球出现了,这小狮球球,凤紫赫曾见过一次,知道是海菱的宠物,它出现在这种地方,说明海菱就在这附近,凤紫赫大喜。 小狮球球是认识凤紫赫的,先前它被海菱抱出来的时候,曾见过凤紫赫一面,再加上凤紫赫身上有凤浅的气息,所以小狮球球便领了凤紫赫前往密室,密室的门紧闭着,凤紫赫研究了一会儿,像这样的密室,宫中有不少,所以要打开这门不是难事,只是需要费些时间,因此才让江菲雪差点伤害到海菱。 海菱一看到凤紫赫,便想起了从前的一切,感激的开口。 “紫赫,谢谢你。” “我们之间谢什么啊,你忘了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的。”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的说话,凤紫赫很开心,唇角勾出温和的笑意:“你没事就好。” 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一边的江菲雪,江菲雪已被凤紫赫所伤,此时愤怒的瞪视着眼前的两人,没想到七皇子靖王竟然也喜欢江海菱,为什么,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江菲雪气得用手捶着地,海菱望着她,便想起她的疯狂,差点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想到这个,她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江菲雪,手一用力便把她的头按在地上,然后愤怒的捶打江菲雪。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差点害死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是凤紫啸不要那个孩子,如果他要,就会保护那个孩子了,你凭什么迁怒别人,江菲雪,你从过去到现在就会迁怒别人。” 她一边骂一边捶打,凤紫赫看她如此激动,生怕她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走过去一伸手拉住海菱的手,沉声开口。 “海菱,我来,你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海菱一听凤紫赫的话,总算停住了手,此时再看江菲雪,满脸的伤痕,披头散发的,嘴角还有流出来的血,眼里不再狠厉,而是楚楚可怜,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猫儿一般,绝望而无助,痛苦的哭着。 这女人此刻看上去那么的可怜,那么的绝望,令人不忍心下手,可是凤紫赫一想到她的疯狂,她差点害死了海菱和她的孩子,心中对她便没有同情,手一伸,一掌拍到了江菲雪的胸口,掌心凝着内力,一掌便要了江菲雪的命,她嘴角大口的溢出血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她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的笑,喃喃有词的开口。 “我总算解脱了,一切都解脱了,所有的孽,要从十多年前开始,如果不是我看到了凤紫啸,就没有这接下来所有的事了。” 她喃喃说完,闭上眼睛,头一歪总算结束了她无可奈何又痛不欲生的一生。 海菱看到凤紫赫杀了江菲雪,一点也没有同情,如果说以前她会同情,现在她再也不会同情任何伤害她的人,因为同情敌人,很可能最后受伤的便是自已。 凤紫赫杀了江菲雪,掉头望向海菱,伸出手来:“海菱,我们走吧,现在去月和宫,皇姐为了你不见的事,都快急疯了,等进了月和宫,我派人去通知夜凌枫,你们连夜离开大周吧。” 剩下来的事,让他去承受,皇兄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的,不过他自认做这种事问心无愧。 “好。” 海菱把手放在凤紫赫的手心,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苍阑宫的密室,小狮球球趋步趋随的紧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密室,不过一出了密室,它便转动着脑袋,用力的嗅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所以海菱和凤紫赫一个不注意,球球便跑没了。 海菱倒是不担心球球,它会回来的,因此任由凤紫赫带着她施展轻功,离开了苍阑宫,一路进了月和宫。 月和宫的寝宫内,凤浅正焦虑不安的等候消息,虽然很累,但是怎么也睡不着觉。 直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小柯激动的开口:“公主,七皇子把人救出来了。” 一言落,凤浅激动的起身往外冲出:“太好了。” 迎面便看到七皇子凤紫赫和身侧的海菱,凤浅激动的冲过去一把抓住海菱的手,上下的检查了一遍:“菱儿,你没事吧,没事吧。” 海菱看凤浅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不已,可见她是为了自已才如此焦虑不安的,忙点了头。 “我没事,你伤未好,别激动了。” 本来好好的道个别,没想到却搞出这么多的事来,三个人悄然的走到寝宫里面。 凤浅命令小柯和连衣:“你们两个人,去门外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 凤浅拉了海菱坐下来,凤紫赫望了一眼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的友谊让人钦佩,凤此赫沉声开口:“你们两个先说着话,我立刻出去派人通知北鲁的燮帝,让他进宫来接海菱。” 先前他和皇兄他们曾在西府待过,自然知道西府是夜凌枫的地方,此时不知道他急成什么样子了。 凤浅点头,挥手让凤紫赫去办这件事,同时心里有着忧虑,不知道夜凌枫知道是皇兄关了菱儿,会发怎样的雷霆之怒,还有他会如何对待皇兄,不过眼前菱儿被他们救出来了,才是高兴的事。 “你小心点。” 凤浅叮咛,海菱也点头,对于凤紫赫,她十分的敬重,现在越发的觉得他心思清明,又正直,他是她最初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凤紫赫转身准备走出去,谁知道门外有人惊叫:“你?你?” 话都没说完整,便听到碰碰的两声响,显然是有人动了手,凤紫赫和凤浅还有海菱脸色大惊,难道是凤紫啸发现了海菱不见,所以追了过来,不过很快便看到小狮球球出现了,小狮球球一出现,海菱便松了一口气,知道来的人定然不是凤紫啸,飞快的抬首望向屏风外,便见到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周身的狂怒,带着狂风暴雨闪了进来,一看到海菱,便唤了一声。 “菱儿。” 来人竟然是夜凌枫,先前他正搜查到苍阑宫附近,忽然看到一个小黄球闪了过来,一看竟是海菱的小狮球球,球球因为先前闻到了夜凌枫的气息,所以便跑去找他了,带着夜凌枫一直来到了月和宫。 此时夜凌枫见到菱儿没事,一颗心落了地,痴痴望着她。 海菱看到来的是夜凌枫,先是激动,随之起身直扑到夜凌枫的身边。 “夜。” “菱儿/。” 凤浅和凤紫赫二人看到来的人是夜凌枫,一颗心总算彻底的放了下来,真是太好了。 夜凌枫紧紧的抱着海菱,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欣喜,可是同时也确认了一件事,菱儿确实是凤紫啸给囚禁在宫中了,想到那个可耻不要脸的男人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夜凌枫的脸色陡的暗沉下来,周身涌起了冷霜。 “菱儿,是不是凤紫啸那个混蛋把你关起来了。” 海菱点头,眼里同样闪着冷芒,不但如此,她还差点因为他的点|岤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是,不但如此,江菲雪竟然找到了关闭我的密室,因为我|岤道受制,所以差点被她下药,若不是紫赫赶到,我们的孩子便没有了。” 一说到这个,海菱依然感觉心有余悸,十分的害怕。 夜凌枫听到这个,更加的狂怒了,想想菱儿无辜遭受的罪,还差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凤紫啸,这笔帐我们该好好的算算了,如此一想,便朝身后的侍竹命令:“立刻去通知姬绍成过来,带菱儿离开大周,朕要杀了凤紫啸这个无耻的混蛋。” “是。” 侍竹领命而去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6部分阅读 ,同样的十分气愤,凤紫啸太无耻了,竟然胆敢动他们北鲁的皇后,他是找死,不想想若不是他们帮他,他能顺利拿回皇位吗?再一个,他们北鲁没想过要大周,否则现在有他的位置坐吗?没想到他竟然干得出这种事来。 寝宫内,凤紫赫和凤浅二人一听夜凌枫的话,脸色大变,他们大周可谓多灾多难了,此番整顿已元气大伤,若是夜凌枫再杀了凤紫啸,接下来恐怕又要乱了,所以姐弟二人扑通一声跪下,哀求起来。 “请燮帝高抬贵手,饶过皇兄一次,不求燮帝看在我们的面子,就看在大周朝的百姓面子上,虽然皇兄此次做的事不好,但是他对百姓还是十分爱惜的,所以请燮帝看在百姓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凤紫赫和凤浅二人齐声开口,他们早就知道会这样,皇兄做的事实在是太差劲了,人家的女人,都怀孕了,你还偷偷的把人家藏起来,还差点害得菱儿丢了孩子,夜凌枫怎能不生气。 但是他们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凌枫杀了皇兄啊,一来是兄妹情谊,二来这大周不能再乱了。 夜凌枫岂会认同凤紫赫和凤浅的求饶,面容冷酷,眼瞳深邃幽寒,唇角紧抿,一声不吭,倒是低头安抚怀中的海菱。 “菱儿,待会儿你和姬将军先行出城,我稍后便会与你们会合。” 海菱看凤紫赫和凤浅二人跪在地上,他们都是她的朋友,心里不舍,可是想到凤紫啸所做的事,她便愤恨不已,而且此事夜有权利处置,她是他的女人,代表的身份是北鲁的皇后,凤紫啸胆敢动她,夜身为北鲁的皇上,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海菱虽然心疼凤紫赫和凤浅二人,却并不开口帮助他们求情。 凤紫赫和凤浅见夜凌枫不理会他们,不由得心慌,更加用力的求情。 “燮帝,求你饶过后兄一次。” 两人不但求情,还磕起头来,寝宫之内,只听咚咚的磕头声,两个人很用力,凤浅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先前再加上因为海菱的事焦急而昏倒了,这会子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脑门上已被血迹染好了,好似一朵妖治的桃花。 海菱心疼得叫起来:“浅儿,你别磕了,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呢?” 夜凌枫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望了望海菱,最后总算缓缓的开口:“朕看在靖王爷救了菱儿的份上,饶过他一命,但仅是一命,下一次若是他再犯在朕的手里,就是他的死期。” 强势霸道,不过他能答应饶过凤紫啸一命,凤紫赫和凤浅二人松了一口气。、 凤浅因为用力过猛,忍不住身子一软,眼一黑,便朝地上栽去,小柯和连衣二人此时已从殿门外奔进来,一看到公主昏了过去,便紧张的叫起来:“公主,公主。” 海菱也挣开了夜凌枫的怀抱,扑了过去:“浅儿,浅儿。” 她立刻动手给凤浅检查,发现她只是身子太虚了,所以才会昏过去,放了一颗心,取出了几颗丹药,递给了小柯,示意给凤浅服下,这丹药可是好东西,是沈若轩孝敬她的。 小柯给凤浅服下了丹药,此时,殿门外,姬绍成等人已过来了。 一看到海菱没事,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夜凌枫沉声命令姬绍成等人。 “姬将军,立刻带菱儿出宫去,前往城门,朕稍后与你们会合。” “是,皇上。” 姬绍成自然知道夜凌枫是不会放过凤紫啸的,所以沉声领命,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娘娘,走吧。” 海菱点头,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床上的凤浅,还有凤紫赫,然后朝凤紫赫说了一声珍重,才转身离去,不过她走了几步,便听到床上的人开口:“菱儿,我们还是朋友吗?” 原来凤浅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海菱要走,想到发生今日的事,都是因为她,菱儿会生气吗?以后还会当她是好朋友吗? 海菱回头,望向床上的人,看她眼里有慌恐不安,不由得笑着点头:“你说什么呢,我们永远是朋友,男人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嗯。” 有她的这句话,凤浅知足了,笑着点头道了一声:“保重。” 海菱点头,然后跟着姬绍成等人走出去,姬绍成和海菱前脚离开月和宫,后脚夜凌枫领着侍竹等人也离开了,准备去找凤紫啸算帐,他北鲁国的皇后被人囚了,这事他不会坐视不理的,虽然答应了凤紫赫留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不会轻。 谁知道,他们还没有去找凤紫啸,凤紫啸倒是领着人围阻了整个月和宫,挡住了夜凌枫等人的去路。 寝宫内,小宫女禀报进来。 凤紫赫和凤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凤浅更是强撑着一口气,示意小柯扶了她起身,此次事件,对于她来说,是致命伤,她对自个的皇兄失望透顶至极,她只帮他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插手他的任何事了,若是再出了什么事,一切都是他的事了。 月和宫的殿门外,此时,凤紫啸领着宫中的侍卫挡住了夜凌枫等人的去路。 两帮人马,互相对恃着。 夜凌枫的眼里煞气重重,看着禽兽不如的男人,竟然连他的女人都动,还是一个孕妇,实在是太可恨了。 现在他竟然还带人来围住他的去路,他想做什么? 夜凌枫冷酷的声音响起:“凤紫啸,你想干什么?” “燮帝夜闯月和宫,意欲所为?” 凤紫啸不会笨到当着侍卫的面,说夜凌枫带走海菱的事,所以拿这种话题责问夜凌枫。 夜凌枫不由得好笑起来,这男人真是太他妈不要脸了,既要当表子还要立牌坊/ “你说朕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夜凌枫不答反问,然后不等凤紫啸接口,便讥讽的笑了:“你都敢做了,难道朕不能来找人。” 凤紫啸一听他的话,眼神阴骜冷冽,别提多难看了,不过倒是没有命人上来拿人,因为他理亏在先,先前之所以带人过来,是想阻住海菱的去路,现在并没有看到海菱,那么海菱已被夜凌枫的人带走了,一想到这个,他便懊恼憎恨,然后看到月和宫里走出来的两个人,他的弟弟和妹妹,不由得狠狠的瞪了这两人一眼,他们还是他的亲人吗?竟然联合外人,把海菱劫走了,真是太可恨了。 凤紫啸还在心里发着狠,那凤浅被人架了出来,软软的哀求的望着凤紫啸。 “皇兄,让燮帝离开吧,你还想做什么?” 她虚弱的开口,凤紫啸不想让身后的侍卫知道自已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脸色黑沉,阴骜的一挥手,示意侍卫让开,夜凌枫唇角勾出冷笑,随之领着人缓缓的走过来,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陡的一伸手,便闪向了凤紫啸,凤紫啸大惊,退后一步想避开,却哪里避得开,夜凌枫如鬼魅似的身影甩都甩不掉,凤紫啸只得迎上去,两个人打成了一团,他带来的宫中侍卫一看皇上被人袭击,便想上前,侍竹等人一声长啸,暗处的羽衣卫闪了出来,数百人现身,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宫中的这些侍卫,使得他们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月和宫的大殿门口,凤紫啸朝凤紫赫命令:“七皇弟,你还不出手?” 凤紫赫却不动,今晚若是他们一动,大周朝和北鲁之间的的矛盾越发的激化,他们先前求夜凌枫放过皇兄一命的事,恐怕就不行了,而且夜凌枫的能力深不可测,若是他们出手,这所有人恐怕都得死,所以凤紫赫不动,不但不动,还命令那些宫中的侍卫。 “统统都住手,燮帝和皇上只是较量一番,不会有事的。” 夜凌枫答应了他们不会杀皇兄,那么必然饶他一命。、 凤此啸一听凤紫赫的话,差点没有气得鼻子没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看来皇弟是不会帮他他。 此时夜凌枫已化身为嗜血的猛虎,出手都是狠厉的招数,凤紫啸已一连中了两掌,胸中气闷,身子连摇两下,强行撑住,夜凌枫的身手,从前他便知道,深不可测,他根本不是对手,难道今夜他必死无疑,心中正乱,又挨了一掌,这一次是直接被夜凌枫的一掌给打飞了,凤紫啸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从半空坠落了下来。 宫中的那些侍卫齐齐的叫了起来:“皇上。” 凤紫啸被一掌伤到,昏了过去,夜凌枫还想出掌,身后的靖王凤紫赫和凤浅忍不住心痛的叫起来。 “燮帝,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夜凌枫恼恨的怒视着那昏迷了过去的凤紫啸,冷冷的瞪视了一眼,随后凌厉的望向凤紫赫和凤浅:“今日饶他一次,他日如若再敢动到朕的头上,朕不会轻饶了他,任何人再求情都没用。” 今夜卖凤紫赫一个面子,若不是凤紫赫,菱儿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保不住,所以他饶过凤紫啸一命,来日如若他再胆敢有心思,他必然让死无葬身之地。 夜凌枫一言落,陡的转身,一挥手领着侍竹等人离开。 一众人离开了大周朝的皇宫,前往城门前去与姬绍成等人集合,城门前,不但是姬绍成,沈若轩等人,还有纳兰明珠也被姬绍成命人接了过来,一众人齐齐的集合在城门前等候着。 一看到夜凌枫出现,姬绍成命手下拿了靖王府的令牌,示意城门前的兵将打开城门。 随之一行人,离开了大周朝,一路回北鲁。 这一路上,夜凌枫小心细致的照顾着海菱,从吃的到穿的,因为海菱近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不小了,所以马车小心而平稳。 路上,夜凌枫总会问海菱想吃什么?海菱被他问急了,来一句。 “我想吃青猴桃?” 其实这是以前她怀孕的时候想吃的,喜欢吃酸的东西,可惜那时候没得吃,现在被夜凌枫一再的追问,便拿来说事,其实这青猴桃很酸,现在让她吃,未必吃得下去,所以她就是随口一说。 不过夜凌枫却当成了大事来办,立刻让侍竹命人前往风雾城取青猴桃,此时九月份,正是那青猴桃上市的时候,侍竹得了令,立刻命人马不停蹄的去风雾城办这件事。 海菱没想到自已一句话,惹大发了,接下来不敢随便说要吃什么东西了。 一天后,那青猴桃送到了她的面前,望着那青郁郁的,一看便酸涩涩的家伙,海菱的牙齿全倒了,可惜夜凌枫不了解啊,还一脸期盼的望着她,最后海菱只得挑了一个小的来吃,望着眼面前热切望着她的面容,她欲哭无泪了,不带这样的啊。 真是天做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啊。 一口下去,好酸啊,牙齿全倒了,真不知道以前怀孕的时候,为什么偏想吃这一口。 不过说实在的,能吃到这青猴桃也算她弥补了之前的心思,所以她忍着酸味吃掉了一口,可是夜凌枫偏偏又挑了一个最大最青的递到她的手上。 “菱儿,你最近都没什么胃口,既然想吃青猴桃,就多吃点。” 啊,啊,不带这样的,她牙齿全倒了啊,说话都漏风了,男人有时候很呆是不是,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难道没看出来她吃得是多么的热泪盈眶吗?可是两个人的理解力不一样啊,夜凌枫看她双眼潮湿,以为她是高兴欣喜的,还柔声的安慰她。 “菱儿,以前我不在宫中,让你受委屈了,现在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一定让你吃得好。” 海菱望着手中的那个大大的青猴桃,吐气深呼吸,然后笑得很爱娇。 “夜,我现在吃不下了,收起来以后慢慢吃吧。” “行,。” 夜凌枫不疑有他,立刻命侍梅和侍兰把青猴桃收起来,小心存放,回头取来让娘娘吃。 海菱心中不断的祈祷着,但愿这死桃子早点烂掉,这样她就不用遭受这罪了。 不过眼看着进入了北鲁的境内,她心头浮起了忧心,想起了宫中的太后娘娘,夜凌枫的母亲。 先前她给太后娘娘下药,这事摆在任何人的头上,都不会高兴的,接下来的时间,海菱脸上便布上了忧色,夜凌枫关心的温柔的问她:“菱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夜,离汴梁城越来越近了,我心里好担心啊。” 她一说担心,夜凌枫便知道她担心什么,伸出修长的大手,紧握着海菱的纤手,暗磁安定人心的声音响起。 “菱儿,放心吧,以后我不会离开你的,至于母后不会再为难你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她为难你,现在菱儿肚子里有夜家的血脉,母后是一国之太后,她该高兴才是,断然不会为难菱儿的。” 海菱点头,不过心里怀疑着,太后真的会这样想吗?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五日,众人总算进入了北鲁的京都汴梁城。/ 汴梁城内繁华而热闹,各处都透着生机勃勃的,新皇既有体恤臣民之心,又有谋略,这是北鲁百姓的福气,所以人人高兴,整个汴梁透着一股喜气洋洋。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一路进宫而去,姬绍成回姬府去了,沈若轩去海菱在京里开的同济堂,纳兰明珠也随了海菱进宫去了。 现在她是南翎国的明珠公主,虽然指婚给姬绍成,还没有大婚,不好住在姬府,再加上她一个被指婚了的公主,也不好住在驿宫内,所以进宫是必然的,何况她和海菱感情好,自然进宫去陪她了。 宫中先前夜凌枫住的清乾宫被烧了,海菱后来住在历代皇后住的宫殿,琉月宫,这次回来,夜凌枫便与海菱住在琉月宫内。 一回宫,夜凌枫便吩咐侍梅和侍兰好好侍候娘娘休息,一路上,虽然行走得缓慢,但是坐马车,周身的骨头都快颠散了,整个人都很累,所以海菱和纳兰明珠各自去休息了。 夜凌枫去上书房处理政务。 太后住的慈安宫里,楹嬷嬷正高兴的向太后禀报事情。 “太后娘娘,太好了,太好了,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太后唇角勾出笑意:“枫儿回来了,太好了。” 她高兴的点头,随之想到了姬海菱,脸色便沉了下来,望向楹嬷嬷:“皇后呢?也随了他一起回来了。” 楹嬷嬷看出太后娘娘的心情不太好,不过既然她问,她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是的,太后娘娘,听说皇上解了皇后娘娘的软情丝,所以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好,很好。” 太后咬牙,手紧握成一团,眼里更是闪着暗芒。 楹嬷嬷一看,忙轻声开口:“太后娘娘,上次你不是和奴婢说了,原谅皇后娘娘了吗?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恩恩爱爱的,皇室的血脉也快涎生了,娘娘千万不要再生气了。” 这话本来楹嬷嬷是不敢说的,但是她一直侍候太后,所以看着夜凌枫从小长到大,那个孩子一直活得很幸苦,现在看到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又有了自已的孩子,她很高兴,所以才会越规说了这么一句。 太后眯眼睨着楹嬷嬷,楹嬷嬷慌恐的跪下。 “奴婢多嘴了。” 这一次太后倒是没发脾气,伸手扶了楹嬷嬷起来,楹嬷嬷是她西家的人,一直追随着她,跟了她多少年,所以她不会随便惩罚她的,只是?太后长叹了一口气。 “哀家是不想生她的气,可是你看她回来到现在也不来向哀家请个安,这根本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啊。” 其实她从头到尾都不想为难那个女人,她是她儿子的心头肉,难道她想为难她们,可是那个女人太狂傲了,做什么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儿子是她生的,江山是夜家的,可是到头来,她一个太后,竟然比不过那个女人,这让她如何甘心,当年她可是吃了很多苦的,才把儿子养育长大,实指望他登基之后,她便成了金尊玉贵的女人,西家也因此出人头地,那么她这一生死也瞑目了,可是到头来,却因为那女人,使得儿子不但不听她的话,连带的她也不尊重她,她怎能不生气,不动怒。 楹嬷嬷张嘴,正想为皇后说话,皇后娘娘怀孕,一定是极累的了,回头定然过来向太后请安的,不过她还没有说出来,便见到殿外有太监奔进来,太监小心的禀报。 “太后娘娘,昭阳王妃进宫来向您请安了。” 太后一蹙眉,脸色越发的不悦,嘟嚷起来:“她又过来做什么?” 这昭阳王妃便是太后的亲侄女西妍,当日太后命西媛嫁给昭阳王,可惜西媛宁死不嫁,最后竟然真的服毒自尽了,西家的这一辈人里面,只剩下西妍和昭阳王年岁相当,所以便把西妍指给了昭阳王。 谁知道这昭阳王一向风流成性,喜爱女色,一个西妍哪里留得住他,再加上西妍个性任性刁蛮,这两个人几乎是天天的干架,所以昭阳王妃西妍是三天两头的进宫来告状,太后一听到她来,便心情郁闷,生闲气。 早知道就不把西妍指给昭阳王了,真是自已给自已找气受。 小太监正在等太后的旨示,殿门前,已响起昭阳王妃西妍的话了。 “姑母,姑母。” 人已经进来了,太后想说不见都不可能,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 西妍一走进大殿,便向太后哭诉:“姑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混蛋昨天又打我了?” 她说着便露出了自已的半边脸,脸上确实有五个还未消退的指纹,连带的眼睛也红肿了,可见她哭了不少的时间,不过对于她的为人太后还是知道的,忍不住开口责怪她。 “是不是你又闹了,所以他才打你的?” 若是西妍不闹,那昭阳王看着她的面子,是不可能打她的,这西妍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太后一开口,西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姑母,不是我闹,是他太不象话了,我一个堂堂的昭阳王妃,难道不如他的那些小妾吗?他不进我的房,竟然宿在小妾们的房间里,你说我怎能同意,所以便去找他理论,谁知道他便打我了。” 虽然西妍简单的说了一遍,但太后可猜出她定然是闹得天翻地覆的了,所以昭阳王才会打她,这个侄女啊,什么时候才会学会拉拢男人的心啊。 看看眼前的女人,再想想琉月宫的那位,怎么就如此天差地别呢? 人家能让皇帝一个妃子都不纳,还心甘情愿的,你说你,连一个男人都拢不住,还好意思哭闹。 “西妍,你说你哭闹有用吗?女人对付男人光靠哭闹是没用的,你要动点脑子才行。” 西妍一听,自已都被打成这样了,姑母竟然还教训她,难道不该教训那个男人吗?如此一想,又委屈的哭闹了起来:“姑母,你要为我做主啊,当初若不是你让我嫁给昭阳王,我也不会嫁给他,我想嫁的是皇上,姑母却让我嫁给昭阳王。” 她不提皇上还好,一提皇上,太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冷睨着她:“你能让皇上娶你吗?皇上会娶你吗?” 她如此一说,西妍不说话了,可是想到被夜染翊打了,她便胸中气闷不已,昨天夜染翊打她的时候,可是当着很多小妾下下人的面,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她代表的可是西家啊,西家的人被人打了,姑母也不出头吗? “姑母啊,那夜染翊可是当着大家的面打我的,我可是西家的人,他这样做分明是不把西家人放在眼里,不把姑母放在眼里,姑母难道不生气吗?皇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倒也罢了,现在连昭阳王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西妍一说到皇上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直接是挑了太后的心病,太后脸色阴骜的大喝。 “住口。” 这一声喝,使得西妍止住了口,望向太后姑母,发现姑母今日比以往更生气,更愤怒,以往她虽然会生气,但很少冲她发火的,今天明显的不一样啊,西妍不敢再哭,望向楹嬷嬷,小心的开口。 “姑母这是怎么了?” 楹嬷嬷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她不经大脑的话,挑起了太后的心病。 “皇上回宫了。” “皇上回来了?” 西妍激动的站了起来,似乎忘了自已已经嫁作昭阳王的事了,眉开颜笑的,不过一看姑母的神态,似乎很生气,如此一想,便想起一个人来:“姬海菱也回宫了?” 这一次楹嬷嬷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瞄了瞄太后,太后黑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 西妍一听皇后回来了,不吵不闹了,一脸的嫉妒加愤恨,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回来了,她以为她中了软情丝,永远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这么快便又回来了。 “她不是中了软情丝吗?怎么又回来了,听说那软情丝两个人是不能见面的啊?” “皇上帮皇后娘娘解了软情丝,所以两个人一道回来了。” 西妍一听楹嬷嬷的话,挎下了一张脸,随之望向太后姑母:“姑母,是不是那女人惹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帮助你的。” 若不是那姬海菱,她现在嫁的便是俊美出色的皇上,哪里用得着受昭阳王的气啊,西妍如此一想,便把心中对夜染翊的愤怒转移到海菱的身上了,并下定了决心,定然帮助姑母来对付姬海菱,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西府的那个任人欺负的西妍,现在的她是昭阳王妃,那姬海菱要想动她,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她是动不了她的。 楹嬷嬷一听昭阳王妃的话,脸色便挎了,这昭阳王妃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这不是帮助太后,反而是害了太后娘娘,皇上喜欢皇后娘娘,现在皇后娘娘还有了皇室的血脉,她们若是和皇后娘娘做恶,不是自找死路吗? 先前太后所做的事,已引起皇上的反感了,若是再有什么不当的行为,皇上只怕和太后越发的不亲近了。 楹嬷嬷心里虽然明白,却不好开口,她们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昭阳王妃,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私下里她可以和太后说说自已的意见,但当着昭阳王妃的面,她还是有分寸的。 太后听了西妍的话,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不过这西妍终归成不了大器。 算了,她也不想操心什么事了,吩咐西妍:“西妍,你安份些吧,皇上和皇后回来了,做什么事多动动脑子,别惹出什么事来,若是惹出事来,连哀家也帮不了你。” 她可不想这西妍帮她,这女人脑子不清爽,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倒是给她招惹了是非。 这一点太后还是深知的,看西妍一脸的不以为意,忍不住又叮咛了一遍。 “哀家和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安心当你的昭阳王妃便好,还有别总和昭阳王治气了,男人嘛,总要个面子,你平时多顺着他些,把他的心哄软了,不就不为难你了吗?还有昭阳王府有一个瑾兰太妃,你可要孝顺些。” 这侄女做事实在拧不清,不但处处和昭阳王针锋相对,听说平时也顶撞瑾兰太妃,所以连太妃也不帮着她,如若她再这样下去,只怕昭阳王一怒而休了她,就算她是西府的人也没用。 女人的地位来源于什么地方,来源于男人。 琉月宫里的那位不就是吗?因为皇上的宠爱,所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要够聪明,所以说这自家的侄女和琉月宫里的比较,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可比的。 “姑母。” 西妍听了太后姑母的话,有些不以为意,撇起了嘴,不过一看到姑母瞪眼,只得应声:“妍儿知道了,姑母放心吧。” 太后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扶着楹嬷嬷的手,进寝宫里面去休息,若不是为了等皇后过来请安,她早就去休息了,不过一想到皇后,她的心里便不舒服,等了这么一会子,也没看到那女人过来,分明是不当她一回事的。 慈安宫大殿上,太后进寝宫休息,昭阳王妃西妍转动着眼珠子,很快便有了主意。 既然皇后娘娘回来了,她身为昭阳王妃自然要先和皇后打好关系,至于以后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昭阳王妃主意一定,便走出了慈安宫的大殿,领着宫女前往琉月宫去了。 琉月宫内,海菱正在休息,因为连日的坐马车,她本就是一个孕妇,所以身子特别的累,一倒头便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所以昭阳王西妍过来的时候,便被侍梅等人挡了。 “昭阳王妃请回吧,皇后娘娘正在休息,现在没办法见客。” 侍梅已要听说了西妍嫁给昭阳王的事情,所以此刻面无表情的开口。 西妍一听,只以为姬海菱不见她,心里十分的生气郁闷,这死女人倒会托大,哼,不就是皇后吗? 想着便领着人离开了琉月宫,出宫去了。 琉月宫门外,侍梅等人视若无睹,好似没看到昭阳王妃生气一般,旁边的抚月悄悄的开口:“侍梅姐姐,你说太后为什么会要西家的人嫁给昭阳王啊,先前让那西媛小姐嫁给昭阳王,结果生生的逼死了西媛小姐,西媛小姐死了,你们不在宫中那会儿,她便把西妍小姐指给了昭阳王。” “那西家的人没办法在皇上身上动主意,便把主意打到了昭阳王的身上了,昭阳王也是皇亲国戚。” 侍梅不甚在意,谁知道太后怎么想的,先前那西媛小姐人其实挺好的,她们娘娘也喜欢她,可惜被太后的一逼婚,生生的害死了她,现在竟然又让西妍嫁给了昭阳王,不过这西妍嫁给昭阳王,她们倒是挺高兴的,他们两个人互捆在一起,互掐也不错。 抚月听了侍梅的话点头,不过唇角却勾出了不屑的笑:“西家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那又怎么样,听说西妍并不得宠,新婚夜便和昭阳王大打出手,以后昭阳王留宿在小妾的房里,就是不进她的房,所以她三天两头的进宫找太后,太后烦都烦死了。” 活该,侍梅在心里冷骂,想到太后处处为难她们主子,她便忍不住在心里骂她,自作自受。 第112章斗败丞相,募捐粮食【文字版】 琉月宫里,海菱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宫里已掌上了灯,夜凌枫正坐在床前,执着她的手,瞳仁满是炽热的光芒,深深的望着她,似乎她是多么珍贵的宝贝一般。 看着这男人如此的疼她,她觉得穿越一场知足了,所受的苦和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接你去慈安宫用膳,我们一起去慈安宫陪母后用晚膳。” 先前他已派人去慈安宫通知母后了,这会子便过来接菱儿一起过去,他不想让母后和菱儿之间有缝隙,她们都是他在乎的亲人,所以希望通过他的努力,母后能喜欢菱儿,和她和睦相处。 海菱听了夜凌枫的话,心里有些退缩,对于太后她还是有些不安,不过望着夜凌枫宠溺的瞳仁,想起他为了解她的软情丝所甘愿受的苦,那么她为他做些努力又怎么样?她给太后下了毒,现在就由她给太后道个谦,希望太后能摒除前嫌,两个人重归于好,因为她们都在意夜凌枫,就该好好相处,不让他为难,太后定然会明白这一点的,海菱安慰自已,然后唇角勾出大大的笑意。 “好,我们一起去陪母后用膳。” 夜凌枫伸手扶了海菱起身,然后亲自帮她穿衣服,收拾好一切,两个人出了寝宫,门外,侍梅侍兰等正候着,一看到皇上和娘娘走出来,忙一福身子。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 夜凌枫大手一挥,霸气沉稳的命令。 “谢皇上。” 众人起身,夜凌枫牵着海菱朝殿外走去,身后跟了各自侍候的太监和宫女,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慈安宫而去。 慈安宫里,太后早命人摆了一桌膳食,此时正在大殿内候着,不过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有过来,太后不免有些不耐烦,蹙起了眉望着殿外,生起了闷气,直到太监进来禀报。 “禀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了。” 太后一听,深呼吸,她不想当着皇儿的面和姬海菱闹矛盾,这样只会让枫儿更加的疏远她,太后经过调整,脸上已经自然得多,笑着挥手:“下去吧。” 太监退出去,她站起身,楹嬷嬷立刻伸出手扶住太后,太后往大殿下首走去。 此时殿门外,夜凌枫和海菱已走了进来,门前,太监宫女朗声见礼:“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 夜凌枫清爽愉悦的声音响起,光是从声音便可听出他的心情极好。 太后眼色一暗,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自已养大的孩子便宜了别的女人,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不过等到夜凌枫和海菱走到面前的时候,她的脸上便是春风化雨露般细腻笑容。 夜凌枫和海菱同时开口:“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点头,认真打量夜凌枫,然后是海菱,眼睛慢慢的下移,望着海菱的肚子,脸上拢上了笑意,伸出手拉着海菱,慈爱的开口:“菱儿,你看你一个孕妇还四处跑,以后可要当心点。” “是,母后。” 海菱应声,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反映不过来,太后似乎太过于和蔼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太后真的喜欢她了,或者不生气了,只能说她不想当着夜凌枫的面闹得大家不开心,所以才会不表现出来。 她越是这样,自已越不能惹她生气,想到这,海菱脸上堆满了笑意,恭敬的开口。 “菱儿谨记母后的话。” “嗯,”太后满意的点头,不管这姬海菱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看到她对自已恭顺,她心里才舒服一些,这才是做为媳妇的态度:“走,去偏殿用膳吧,哀家早就让人准备了晚膳,就等你们两个人了。” “是,母后。” 夜凌枫和海菱同时应声,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太后只当没看见,拉着海菱一路往偏殿而去。 偏殿内,早就摆好了晚膳,小宫女分立在四周,一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走进来,忙一福身子。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都起来吧,”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起来,然后笑着开口:“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安静些用膳。” “是,”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只除了太后身边的楹嬷嬷,和海菱身边的侍梅侍兰二婢,其她人都退了出去。 楹嬷嬷和侍梅侍兰等上前布菜,太后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她拉着海菱坐在她的手边,夜凌枫便坐在海菱的身边,看着母后和海菱和睦相处,他很开心,不过夜凌枫心里知道,母后只不过不想让大家难过,所以才会如此做,心里倒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不过他一定要化解她们之间的缝隙。 三人坐下来开始用膳,海菱率先站了起来,望着太后,为上次自已所做的事道谦,虽然她自认自已没有做错,因为太后那些日子的举动,使得她对她不放心,为了夜的江山着想,她必须那么做,但现在为了让太后心里舒服一些,这道谦也是必须的,必竟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对自已宠爱有加,还事事顺着自已的意,做为母亲的心里不平衡是很正常的,也许以前她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怀了孩子后,她便想得多了,若是将来有一日,儿子有了媳妇,便把她这个生养他的娘亲扔在一边,自已也会心里不平衡的,所以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当的放低姿态。 “菱儿为上次对母后做过的事向母后道个谦,请母后原谅菱儿所做的,是菱儿做事有欠考虑,母后仍是一国之太后,做什么事自然是为国为民的,所以是菱儿的错。” 海菱柔柔的道谦,太后倒是有些意外,心里对这儿媳的能耐,越发的高看了,瞧她明明对自已动了手,现在再来一个道谦,既完美的结了这事,还让皇上对她越发的怜爱了,做人做到这份上,真的是太完美了,就是从前的她,也不及她的二分之一,如若有她的手段,当日她们母子二人就不会离宫了。 不过当着枫儿的面,太后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那是蠢人的行为。 “好了,都过去了,自家的母子,什么错不错的,最重要的是皇后安心养胎,给哀家生个小金孙,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母后。” “坐下吧,别站着了,”太后伸手拉了海菱坐下,还亲热的挟了两样菜放在海菱的碗里,海菱又谢了一声,桌上的人开始用餐,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话边用膳,倒是气氛融洽,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和谐。 其中太后还提到了上次皇上让西府的人在府内反省的事,夜凌枫眼见着今晚母后暂时的放下了心头的怨,不想惹得她不开心,所以便松了口气,吩咐太监去西府传旨,明日西府的两位大人可以上朝了,小太监去传旨,太后脸色总算好看得多了,今天晚上,儿子媳妇皆顺着她的意,所以她心里多少气顺了一些,脸上笑意也多了。 楹嬷嬷和侍梅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也都露出了笑意。 膳后,夜凌枫和海菱向太后道安,然后退出了大殿回琉月宫去了。 等到她们离开,楹嬷嬷也扶着太后去休息,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楹嬷嬷替太后高兴:“娘娘,今天晚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做得不错,没让娘娘生气。” 太后挑了一下眉,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她倒是不会生气,就怕暂时装装样子,以后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算了,以后再说这些吧。” “是,娘娘,”楹嬷嬷扶了太后进慈安宫的大殿去休息。 琉月宫寝宫内,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想到海菱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忍不住亲海菱的小手,柔声的开口:“菱儿,谢谢你今天晚上所做的。” 正因为菱儿的放低姿态,所以母后的态度软化了很多,以后他们两个人再努力努力,相信她不会再找菱儿的麻烦,以后一家人相亲相爱的过日子,这是他最渴望的。 “谢什么,她是你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上次的事,虽然我自认做得没错,不过终归对一个长辈动手是我的错,所以道谦也是我该做的。” 海菱说着,便低头咬了夜凌枫的手一下,立刻在他的手背上留了一个小齿痕,夜凌枫笑着逗她。 “我们家的菱儿什么时候成了小野兽了,竟然会咬人了。” 海菱哈哈笑,忽然肚子里的儿子踢了一下,不由得叫了一声,引得夜凌枫一阵紧张:“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是儿子踢了我一下。” 海菱指了指自个的肚子,夜凌枫立刻俯身过来,抱着海菱上床,然后热切的开口:“让我和我儿子谈谈心,怎么能这么不孝顺呢?” 说完当真轻伏在海菱的肚子里,做起了海菱肚子里宝宝的思想工作:“儿子啊,你知道你母后怀你是多么的幸苦吗?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许再用脚踢你娘亲了。” 他说完便认真的听,海菱肚子里的小宝贝很安静,夜凌枫立刻笑了起来,望着海菱:“菱儿,你看,你看,他果然听懂了,看来是个聪明的宝贝呢。” “是,是,是,我们生的儿子肯定是最聪明的。” 海菱笑了起来,与心爱的人一起分享孩子的一切,真的很幸福。 不过夜深了,夜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先前又马不停蹄的去上书房处理政务,所以还是让他早点休息吧。 “夜,早点睡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海菱提醒夜凌枫,他应了一声,然后宽衣睡觉,因为连日的坐马车,再加上先前去上书房处理政务,夜凌枫很快便睡着了,倒是海菱一点睡意都无,她睡了大半天,所以精神不错,看着身边睡着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7部分阅读 人,睡着的他,少了平时的冷冽霸道,十分的柔软,墨黑的发分散在枕巾上,映衬得肌肤细腻如雪,不管是近看远看,都好得令人嫉妒,海菱伸出手轻轻的触摸,长长的睫毛,细密得好像小扇子,覆盖着他深邃神秘的眼睛,傲挺的鼻子,还有性感的唇,她的手每划过一处,便感受到来自于心房的暖流,心里的一块深深的陷下去,然后默默的想着。 夜,以后我和孩子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寝宫内,灯火摇摇晃晃,满室柔和的光晕。 第二日海菱醒过来,夜凌枫已经去上早朝了,起来也没什么事,所以海菱又接着睡了一会儿,等到她再睁开眼睛,天已不早了,夜凌枫曾回来看过她一次,见她睡着了,便又悄悄的离开了。 用完了早膳,抚月走进来禀报:“姬老将军和姬少将军求见。” 一听到爹爹来了,海菱立刻命人请了爹爹进来。 昨日姬绍成回府,姬琮本来便想进宫来看望女儿,姬绍成因为知道海菱连日坐马车,又是孕妇,所以一定很累了,才阻止了爹爹,这一大早两父子上了早朝后,便又过来了。 殿门前,两道身影很快出现,前面的正是姬琮,后面的是姬绍成,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大殿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爹爹,”海菱早走了过来,上前一步扶起姬琮,现在杀掉了江灞天,她的心思已了,还有一件事是找到娘亲娘家人葬在什么地方?先前因为急着离开大周朝,所以并没有查聂家的人葬在什么地方,所以回头她派人去找靖王凤紫赫,打听聂家人葬在什么地方,然后把娘亲和聂家人葬到一起,还有那把聂家的祖传宝剑,龙天决也与他们葬到一起。 大殿上,姬琮和姬绍成站了起来,姬琮打量着海菱,见她肚子已不小了,虽然脸色有些瘦弱,不过精神倒还不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海菱扶了姬琮到一边坐了,然后关心的询问姬琮身体如何,姬府的一切都还好吗? 姬琮一一回话,然后海菱抬首看到了未说话的姬绍成,便想到了宫中的明珠,明珠现在是南翎国的公主,是来北鲁联姻的,因为最近北鲁发生的事情,她的大婚之事,一拖再拖,眼下已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宜再拖了。 不过哥哥若是不想娶,她是不会逼他的。 “哥哥,我听明珠说,你不想娶她,是吗?” 海菱询问,姬绍成脸色微暗,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和妹妹提了这件事,他倒是意外,不过不想娶她是之前的事,自从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呆在一起,他并不讨厌纳兰明珠,所以并不打算拒婚。 姬绍成身边的姬琮眉皱了起来,望着自个的儿子。 这联姻之事,可是事关两国的事,他们姬家世代功臣,皇上赐予联姻之事,可是恩赐,儿子怎么能拒婚呢? “成儿,这事可是真的。” 姬琮的话里有着严肃,姬绍成摇头,然后望向海菱。 “以前是不想娶她,但自从去了大周以后,我又改变了想法,其实纳兰明珠还是不错的。” 相较于京城的各家大家闺秀,他倒宁愿娶纳兰明珠,因为她身上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扭捏做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一点倒让他喜欢。 “那哥哥的意思是愿意娶明珠吗?” 海菱高兴的开口问,哥哥和纳兰明珠这一对她倒是看好的,明珠从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苦,现在虽然是南翎国的公主,其实南翎国的人未必把她当成亲人,如果当成亲人,也不会让她来北鲁联姻了,他们只不过算计她一个孤女罢了,所以做为明珠的亲人,她是希望明珠幸福的,而哥哥是个好男人,嫁给他,明珠会幸福的。 姬绍成点头,望着满脸笑意的海菱,心里虽然有着酸涩,不过已坦然了,而且他的心里也有了纳兰明珠的影子。 “是。” “好,爹爹和哥哥立刻回府去准备,我会命钦天监查一个好日子,给你们俩尽快完婚。” “是,娘娘。” 姬琮和姬绍成起身领命,然后告安回府准备去了。 这里,海菱吩咐抚月去请了明珠公主过来,她要和明珠商量商量,虽然先前明珠说了不嫁给哥哥,但是她知道她是喜欢哥哥的,至于不嫁给他,只不过是不想为难哥哥罢了,明珠也是一个痴心的人。 纳兰明珠很快跟着抚月走进大殿,先给海菱行了礼,然后方坐下来。 “明珠,我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大婚的事?” 一听海菱提到她大婚的事,纳兰明珠脸色有些幽暗,因为先前她和姬绍成说了不嫁他,那么现在这大婚,便是她从北鲁的朝中大臣中,重新选一个人进行联姻之事,一想到要和陌生的人成亲,纳兰明珠心中便有些抵触,可是这是两国联姻之事,自然不可能拖着不成亲。 “全凭菱儿做主了。” 她只能认命了,总之这里有菱儿在,她知道菱儿是不会让她吃亏的,所以说眼下这种状况也是极好的了。 海菱看着明珠的神态,知道她什么,不由得心疼,伸手拉了明珠的手。 “明珠,如果我让你嫁给我哥哥,你看行吗?” “行,”纳兰明珠点头,随之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摇头:“菱儿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和姬将军说好了,不会嫁给他的。” “可是刚才我问了我哥哥,他说想娶你,难道这样你也不嫁吗?” 海菱唇角有笑,逗起了纳兰明珠。 明珠有些错愕,张着嘴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他不是不想娶我吗?我就是不想让他为难。” “你啊,真傻,你现在是一国公主,不要委屈了自已,。” 海菱用力的握着明珠的手,她就知道会这样,以后她不会让人再欺负明珠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让他不开心,他娶我不会是菱儿逼他了吧?” 明珠怀疑的盯着海菱,怀疑这是海菱强行命令姬绍成娶她的,要不然为什么姬绍成忽然想娶她了呢,她记得他是不愿意娶她的啊。 “我没逼他,他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倒是嫁不嫁啊?” 海菱笑问纳兰明珠,纳兰明珠脸色一下子羞红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姬绍成想娶她,但是他想娶她,还是让她高兴,既然他愿意娶她,她又没有适合的对象,而姬绍成是她喜欢的人,为人正直又刚毅,她怎么会不嫁呢。 “全凭菱儿做主了。” 纳兰明珠的这一句话蚊子似的响起来。 她话落,海菱高兴的笑起来:“好,本宫这就命礼部的钦天监,查一个好日子,给你们完婚。” 大殿内,抚月,侍梅等人走了过来,纷纷向纳兰明珠道喜:“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了。” 纳兰明珠越发的含羞了,整张脸都是红的,脸蛋快垂到胸前了,好半天不敢抬头。 海菱假装嗔怪的瞪了侍梅等人一眼:“你们没看到公主含羞了,还说。” 大殿内,立刻响起了愉悦的笑声,殿外太监走了进来禀报:“娘娘,沧王府的小郡主进宫来拜见娘娘。” “席凉/” 一提到席凉,海菱越发的开心,今儿个倒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传。” 太监立刻奔了出去,很快,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兴奋的给海菱见礼,然后冲到海菱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她。 “菱儿,你可是瘦了,不过肚子好大啊。” 席凉笑眯眯的盯着海菱的肚子,十分的稀奇,没想到菱儿竟然在古代嫁人怀孕了,孩子都快有了,这真是神奇的一幕呢。 “嗯,六个月了,再有三个月,便要生了。” “到时候别忘了让他叫我姨。” 席凉高兴的叮咛海菱,她这个姨可是当定了。 “好,不过别忘了准备见面礼。” 海菱和席凉开起了玩笑,虽然她们两个人一大一小,不过感情极好,好到不分彼此,侍梅等人很惊奇,娘娘对于这位小郡主,与别人可是不一样的,当然她们是不会想到,席凉和她们娘娘,可是革命友谊,那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比的。 “这是肯定的,我要见我的小侄子能不准备见面礼吗?” 席凉摇头晃脑的想像着,再过不久她便要见到一个小小可爱的家伙了,到时候那小家伙追着她的屁股后面叫姨,想想便开心。 海菱看着席凉,想起上次席凉说的事,不由得笑望着席凉。 “凉儿,上次我记得你说喜欢一个人。” 还是南翎国的一个王爷,现在她没什么事了,若是席凉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她倒是可以把她嫁到南翎国去,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意,是不是还爱着那个男人。 海菱的话音一落,大殿内,众人一起望着席凉,席凉不由得羞红了脸,不满的向海菱抗议。 “菱儿。” 海菱知道她含羞了,便命令大殿内的人都退出去:“你们都退出去吧,我和小郡主有话要说。” 侍梅和侍兰等人虽然也想听,不过娘娘都命令了,她们自然不好留着,何况她们这些人留着,小郡主也不会说的,所以众人退了下去,大殿内除了海菱和席凉,也就剩下纳兰明珠。 明珠和席凉关系也不错,所以席凉便不再计较,望向海菱。 “菱儿,你可以帮我吗?” “你真的确定要嫁到南翎国去,那里可是你一个人,若是你能留在北鲁,我定然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 海菱对于席凉嫁到南翎国的事,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嫁到南翎国去,那个男人定然要十分的爱她,最好和夜一样,那样她才会活得开心点,再一个她们两个人来自于现代,自然对于古代的三妻四妾是无法接受的,席凉若是嫁到南翎国,那个什么王爷的会把她当成唯一吗? 她可不想她吃半点的亏。 “可是我爱他,只爱他一个。” “他是谁啊?” 看席凉如此神态,海菱不由得好奇起这个她爱上的男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可以让俘虏了席凉的心,要知道从前现代的席凉虽然有很多男朋友,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坚持过一个男人,但现在竟然坚持要一个男人,说明她是真的爱他,那个男人值得她爱吗? “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 席凉说完,小脸蛋上便拢上了轻纱似的光芒,眼里一片氤氲。 看她如此神态,海菱知道她是彻底的沦陷了,对于这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海菱多少听说点,传闻这位战王虽然是一位王爷,但却十分的爱打仗,而且骁勇善战,是南翎国的一员猛将,南翎国曾灭了西边的少邑,这战王功不可没,不过后来,这位战王在皇储争位中,似乎受到了波及,所以受了伤,才使得少邑国的牧野有了机会,顺利的拿回了少邑国。 如此好战的王爷,席凉嫁给他行吗,海菱有些担心,望向一侧的纳兰明珠, “明珠,你可知这位战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明珠一听海菱问她,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告诉她。 “这位战王,我只见过一次面,个性十分的冷漠,而且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人疏离,长得倒是十分的英俊,而且听说战王府里并没有其他的女人。” 明珠如此一说,海菱总算放了一些心/ “席凉,你爱那战王,战王可爱你?如果你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我便帮你嫁到南翎国去。” 现在席凉十四岁,在古代十四岁嫁人是很正常的,所以席凉若是想,并肯定那战王是喜欢她的,她就收她为义妹,赐封为公主,嫁往南翎国去。 “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但是他真的很疼我,很宠我,菱儿,我曾经在战王府生活了两年,我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对我好的,我是命是他救的,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我都想嫁给他。” 这份感情十分的炽热,在战王府里,她没有意识,一直捣蛋惹事,直到家人接了她回北鲁,她才真实的感受到心中的悸动,她是那么热烈的喜欢他,很喜欢,虽然回到北鲁已经一年多了,但是她仍然爱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看到他,好想嫁到南翎国去。 席凉眼里的光芒,是那么的迫切,说起那个男人,是满脸的光彩。 小小的脸蛋上璀璨夺目,海菱和纳兰明珠都是喜欢过人的,自然知道她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她是真的爱战王。 纳兰明珠听了席凉的话,忍不住帮助她。 “既然席凉说战王很宠她,那么战王一定是喜欢她的,他并不是喜欢亲近人的人,一向与人保持着距离,却愿意亲近席凉,想必席凉在他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我在南翎国几个月时间,虽然只见过一次,却知道南翎国有很多女人想嫁给战王,但是他却一个未娶,直到现在战王府里还没有女人呢?说不定战王也在等席凉。” 听她们两个人如此说,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对于这阮希胤多少有了些好感,被席凉看中的男人一定不错,就像凤浅看中的男人赫连千寻和明珠看中的哥哥姬绍成一样,她希望这位传闻中的战王阮希胤也是一个好男人,真心对待席凉,否则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席凉,既然你想嫁,我会帮你的,我决定收你为义妹,赐封为公主,这样嫁到南翎国,咱身份上也不低于别人,是不是?” 海菱说完,席凉便笑了,然后凑到海菱的身边,小狗式亲昵的道谢。 “谢谢你菱儿。” “咱们俩谁是谁啊,用得着这些吗?” 海菱笑睨着席凉,席凉立刻点头,伸出细长的手臂搂着海菱:“对,咱姐们儿用不着那些虚的。” 纳兰明珠看着她们勾肩搭背的,很是诧异,心里倒是佩服这沧王府的小郡主,胆子可真够大的,和皇后娘娘称姐道妹的,这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敢如此做,难怪娘娘喜欢她呢/ 三个人又在琉月宫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席凉便告辞出宫去了,想到菱儿要帮助她嫁往南翎国,她很快便要见到喜欢的男人了,席凉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接下来海菱唤了太监进来,命太监立刻通知礼部的钦天监,选最近的黄道吉日报上来,南翎国的明珠公主和北鲁的姬少将军择日完婚。 小太监立刻前往礼部通知,海菱又命侍梅,派无影楼南堂堂主,悄悄前往大周朝一堂,请靖王爷凤紫赫查一下她娘亲杜采月,不,真名叫聂婉儿,聂家的人现在葬在何处。 侍梅领了命,立刻出宫去通知南堂堂主。 宫中,海菱躺了一会儿,醒来后命琉月宫的厨子精心准备了几样点心,自已亲自送到上书房去。 上书房里,此时除了皇上,还有六部的几位尚书,朝中几位能臣,大家一起商量朝廷上的事情。 今天,南部的收成又是一个问题,别说上交赋粮了,连自已吃的都成问题,如若朝廷强行让他们上交粮食,那么百姓自已的吃食便成问题,如果不交,朝廷后半年就会有一个大缺口,所以眼下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上首的夜凌枫脸上罩着冷霜,眼瞳阴骜深不可测,因为皇上的气场太强大了,所以上书房内的人都有些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人人小心慎言,都摸着皇上的意思说话儿。 夜凌枫单手敲着龙案,想着先前查的资料,关于南部粮食收成问题,原来北鲁的南部,地势是整个北鲁国最低的一块土地,南部的雨水每年都比各处多,所以那粮食收成都是别处的三成不到,百姓们连自已吃的都快不够了,更别提上交赋粮了,今年又是如此,眼下现有一个大问题,如若逼迫那些百姓交粮,那么百姓将苦寒一个冬天,如果免了这赋粮,朝廷的供给就会缺一个大缺口,这冬季兵将的供给可是不会少的,所以夜凌枫现在是左右为难,忍不住蹙起了眉,望向户部的尚书。 “南部每年如此,年年如此,户部难道都想不出办法来?” 户部尚书一听皇上这阴沉沉的话,惶恐不安,飞快的起身:“回皇上的话,是臣无能,臣是日思夜想,也没有好主意,请皇上责罚。” “日思夜想?”夜凌枫冷哼,日思夜想连个主意都想不出来,不过他怎么看着他养得肥头大耳,膘肥肉足的,没有半点日思夜想的痕迹啊,这些个吃着皇粮拿着官银,鱼肉百姓的家伙,看来还要动。 “日夜思想连个结果都没有,那不日思夜想是不是能拿个结果啊?” 夜凌枫阴骜的补了一句,户部尚书大骇,皇上是对他不满意吗?立刻扑通一声跪下。 “臣该死,臣该死。” 这些混帐是该死,不过眼下倒不是处死他的时候,若是被他查到把柄,他定然饶不过这些混帐。 “眼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夜凌枫扫了一圈,上书房内,个个把头低到了胸前,一脸的沉痛,做反思状,夜凌枫简直无语了,你平时不反思,现在跑到朕的面前来反思什么,就在他腹腔诽的时候,丞相钟离站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臣以为万不可逼迫百姓交赋粮,这样只会引起百姓的反感。” “朕知道,丞相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 夜凌枫一脸不耻下问的神情,盯着钟离,钟离看着皇上这样的眼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很认真的想着,随即摇了摇头:“老臣没办法。” 书房内,其他的臣子全都在心里冷哼,你没办法,你装得一脸为百姓的样子做什么,谁不知道这个理啊。 上书房内,一片沉寂,夜凌枫也不指望这些臣子了,认真的想着眼下这件事该如何做,另外,他已看过南部的地理位置部,心中有了初步的构思,南部土地低致使雨水聚存,每天收入减少,只要开沟造渠便成,只是这开沟造渠,必须有懂水利的人来完成,而且就算如此,还要他亲自监察,再不至于让人从中谋私了,而事情办不好。 可是这又增加了一笔开支,眼下后半年本来就缺了一个大缺口,现在若是再开给南部的土地开沟造渠,便又增加了一笔的开支,这些钱从哪里来呢? 夜凌枫努力的想这钱可以从哪里捞出来。 正想得入神,门外,太监走进来禀报:“禀皇上,皇后娘娘过来了。” 一听到菱儿过来了,夜凌枫的脸上冷霜退去,周身的戾气也散去不少,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让娘娘进来吧。” “是。” 小太监退出去。 上书房内,丞相钟离站了起来,急切的开口:“皇上,臣等正在议事,这上书房仍是议事之处,皇后娘娘仍是后宫妃嫔,一介妇人岂能随便来上书房。” 钟离话音落,身遭的大臣全都望着他,然后望向门口/ 钟离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上书房门前,皇后娘娘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呢,那眼神儿有些高深莫测,钟离忍不住心头一颤,不过现在他可是丞相,六部的表率,岂能当着别人的面,示弱于皇后娘娘,因此钟离挺直了腰杆,一脸的无惧。 门前,海菱扫了一眼钟离,对于这丞相,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人虽是百官表率,不过并未行百官之事,平时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拼命的出头,如果是个老迂腐倒也罢了,偏偏却是个老j巨滑之流,所以十分的惹人生厌,眼下没有抓住他的把柄,若是抓住他的把柄,就是他钟家灭顶之灾的时候,现在他不知道洁身自保,倒还知道惹事。 海菱收回视线,提着一个食盒,一边往皇上的身边走去,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 “丞相大人好威风的口气,妇人不是人吗?一个上书房,本宫就进不得了,不知道丞相大人可记得自已是何人所生何人所养的呢?没有妇人又哪来的你啊,丞相大人你说,是妇人重要,还是你重要啊?” 海菱站在皇上的身边,夜凌枫一言不发,根本无意阻止。 上书房内的几位大臣皆离丞相远一些,这丞相大人脑袋装浆糊了,谁人不知道北鲁的皇后十分的聪明,现在皇后来了,他们巴不得多个人想想主意解决眼下的难题,他倒会说。 只要能把国家搞兴旺了,管她是妇人,还是男人。 不过几位大臣的心里想法,丞相钟离是体会不到的,因为他被海菱的话气得脸色都黑了,颤抖着身子,指着海菱。 “皇后,皇后娘娘这话有失体统。” “什么是体统?” 海菱冷冷的盯着丞相,先前她在门外已听到书房内几位大人所议的事,眼下南部赋粮没有,朝廷缺大笔的银子,他钟离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不知道为皇上分忧解难,竟然还有脸说体统,想到这,海菱脸色陡的一沉,冷喝。 “钟离,你身为丞相不动脑子想想如何为皇上分忧解难,竟然有心思想一个妇人该不该来上书房,难道说本宫不来上书房,你钟离便有主意为皇上分忧了,如果真是这样,本宫立刻离开上书房。” 上书房内,大家一起盯着钟离,然后望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厉害啊,这钟丞相被阻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身子抖簌如风中的落叶似的,丞相大人平时耀武扬威的,仗着曾是先帝的重臣,走到哪里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没想到现在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吃瘪,这真是大快人心了,。 皇后说的话没错,眼下是商量如何解决这银子的事,你说你一个丞相非盯着人家皇后进不进上书房干什么,何况他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做,历来并没有什么记载,说皇后不能来上书房,偏偏他显能。 这下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吧,皇后是一般人对付得了吗? 上书房内,钟离看到大家谁也不帮自已,越发的生气了,迎上海菱的眼睛,气急败坏的开口:“臣等正在议事,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想,丞相可以告老还乡了,这脑子也糊涂了,难道你忘了,皇上当日可是说过,本宫等同于皇上,那么何来干政之说,本宫参与朝政是正常的事。” 海菱一脸的我就是干政了,你怎么样,还是皇上当初说了的。 其实她并不想理会他们这些事,眼下她怀着孕呢,哪里想理会这些事。 只是她看他们一时想不出主意,所以便想帮着一起出出主意,谁知道便出来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还扯上了她干政之说,她就是干政了怎么样,先前夜不在宫中的时候,朝中大臣有事也是禀报她的,那又怎么样? “你,你?” 丞相钟离气得胡子抖啊抖,跌坐到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有大人好心的上前给他顺了顺气,然后有朝中的重臣站起身,恭敬的开口。 “不知道皇后娘娘对此事是否有什么想法?” “本宫倒是有些主意,就是怕有人认为后宫干政,若是传出去,本宫还不知道担着什么样的恶名呢?” 海菱奚落的讥讽丞相钟离。 一听皇后娘娘说有主意,上书房内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有人心急的问:“皇后有什么好主意?” 夜凌枫见海菱斗败了钟离,伸手扶了她坐下来,然后柔声开口:“菱儿有什么主意,和大家说说。” 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口:“百姓的赋粮要交。” “这?” 没想到皇后竟然主张南部的百姓交赋粮,上书房内几个人脸上全都布着失望,如若南部的赋粮交了,百姓一定会流离失所的,到时候北鲁的乞丐增多,汴梁城也不得安生。 别人心中失望,夜凌枫却知道海菱的话并没有说完,所以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百姓上交了赋粮,便没了粮食,我们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在全国各地募捐,南部百姓没粮食吃,汴梁城以及北鲁各处,有钱捐钱,有粮捐粮出来,不管是商户还是官家,无一例外,这是朝廷下的旨意,如此一来便可以解决南部没粮吃的事了。” 海菱一说完,上书房内的大臣,全都眼睛亮了,没错,南部没粮吃,但对于北鲁全国来说,南部的缺粮只是一小部分的问题,如果全国都来捐粮食的话,南部的问题便解决了。 如此一想,好几个人站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啊,一出马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丞相钟离也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对于自已吃瘪的事,还是很不甘心,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夜凌枫已高兴的命令下去:“立刻传旨各州各县,南部因雨水之困,现在缺粮,各州各县的商家富户官府,有钱捐钱有粮捐粮,身为北鲁国的人,一定有困难大家一起帮。” “是,皇上。” 书房内,众大臣一起起身,然后领命,随后告安退了出去。 丞相钟离也被人架了出去,临离去时还狠狠的瞪了海菱一眼,没想到今儿个自已竟然在这女人面前吃了瘪,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听说皇后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份了,钟离想着随着别人离开了。 上书房内,海菱自然没有忽略钟离那怨气冲天的眼神儿,等到他们走了出去,才望向夜凌枫:“夜,你该好好查查钟离,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越来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她好歹是皇后,他竟然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一介妇人,一介妇人的。 若不是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他一个丞相有什么能耐敢指责当朝皇后。 “嗯,菱儿别气了,朕已命人查他,不过没想到这老狐狸防得很紧。” “那是自然的,他知道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然把之前所做的事全都收拾干净了,不过是狐狸他总会露出尾巴,咱们好好注意着便是。” 第113章菊花宴上斗智【手打】 上书房里,夜凌枫见海菱眼神冷冽,心情不爽,伸手握着海菱的手:“算了,不说他了,这些事我会处理的,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闹啊?” 他这是转移话题,想让海菱开心些,海菱岂会不知道,而且为钟离那样的人实在是犯不着,所以低头望着自已的肚子。 “今天他可是很乖的,一点也没有踢我,我睡了一觉后,便命琉月宫的厨子准备了几样点心过来,你尝尝。” 海菱把食盒打开,然后把食盒里的点心一一的摆出来,放在龙案上。 夜凌枫脸上浮起光华,眼里是浓浓的柔情,放开海菱的手,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品尝,一边品尝,还不忘递到海菱嘴边,让她也尝尝,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很开心。 海菱早忘了钟离的气,注意力转移到书房内龙案上的几张图纸上,有地理位置图,旁边还另有一些手绘的沟渠图纸,看上去倒有意思。 分田而治,开沟通渠,这方法相当的不错,对于低势的田地排水效果很好。 “这是你画的。” 海菱取了其中的一张,望着夜凌枫晃了晃。 夜凌枫点头,然后就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依偎到一起,一起看海菱手中的图纸,讨论了起来。 “南部连年收成不高,我查找了半天的原因,发现南部的地势仍是北鲁国最低的田地,地势比别处平均要低很多,再加南部本来雨水较多,所以每年的夏季总是会积存很多雨水,这样一来,庄稼经常淹在水里,所以等到收成的时候十分的低,相当于别处的三成,如果上交赋粮,百姓自已就没粮食吃了,可是不交赋粮,国家便会有一个缺口,必竟现在的北鲁还不是富裕的国家,国库里没有多余的银子,每年全国征粮再加各种杂税,刚刚够开支的,有时候甚至还不够,所以朕想着,南部粮田开沟通渠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了,虽然这一项开支很大,但这是事关长久的大计之事,朕便绘了这开沟通渠的图纸,你看怎么样?” 夜凌枫说完,海菱认真的看了看,点头,这图纸确实绘得不错。 不过这图纸还有一个缺陷,海菱指出了关键处。 “你看,如果开沟通渠,必然把粮田里的水通向大河,大河积存水多了,那么就出现一个问题,河坝问题,这河坝若不是加固,根本不行,而且加河坝也是个技术活,你可要仔细的想想,如何加固这河坝。” 海菱知道凭夜凌枫的头脑,如何加固河坝,这种事是难不倒他的,所以她只要提醒他一句便成。 果然,海菱说完,夜凌枫的眼神攸的一暗,心里庆幸,幸好菱儿发现了,先前他只顾想着开沟通渠,倒是把加固河坝这样的大事忘了,若不是菱儿发现,到时候忘了这一道可就大麻烦了,河里积存的雨水多了,冲挎了河坝,到时候下游地区的人家,不但是粮田,就是百姓只怕也要淹死了,所以说此事十分的重要。 夜凌枫立刻取了笔在图纸上画了红线,标志出来,加固河坝。 海菱看他认真的样子,唇角勾出笑意,满脸幸福的看着光华逼人的他,眼神眷恋。 夜凌枫做完了这些,便又放开了,伸出手抱了海菱坐到他的怀里,柔声开口:“谢谢你,菱儿,每次你都能一眼看出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告诉我,你的小脑袋瓜是如何长成的,为什么这么聪明呢?” 海菱知道他是逗她开心,咯咯的笑着,还臭屁的显摆起来。 “那是,不看看姐是什么人吗?姐的脑袋瓜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是,所以朕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因为你可是朕的开心果解语花智慧团。” 夜凌枫一连说了几个词,听得海菱是舒服至极,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眨巴着眼睛:“还有吗?还有吗?难道不该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倾国倾城,回头一笑百媚生,风华绝代万人迷的绝世美女吗?” 海菱一说完,夜凌枫唇角的笑意拉长,然后实在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愉悦至极。 门外,太监和侍卫听得那叫一个汗,皇上先前的心情不是不好吗?这会子怎么这么开心,看来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开心果啊,一来皇上便这么高兴了。 上书房内,夜凌枫笑够了,一收唇齿间的笑意,认真的说。 “朕从来不知道咱们家的菱儿还是个厚脸皮的家伙,受教了,受教了。” 海菱知道他是逗自个儿,也不生气,配合着他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不是吗?” 然后小手一伸便掐上了夜凌枫的脖子,大有你若说我不是,我就掐死你,掐死你的架势,夜凌枫立刻摆出小生怕怕的样子,然后俯身便在海菱的耳边轻语。 “你是朕心中唯一仅有的绝世无双。” 一句话便止住了海菱的所有动作,她痴痴的望着夜凌枫,那深邃的眼里是浓得像蜜一样的情意,炽热如燎原的火焰,然后夜凌枫头一低,便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深吻,只吻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然后放开她,海菱的脸立刻泼墨似的红艳,更增妩媚,嘴唇红艳艳的诱人至极。 夜凌枫满意的望着她,两个人凝望了一会儿,海菱起起了两件事情/ “夜,我有事告诉你呢?” “什么事?” 夜凌枫伸手帮她顺了顺鬓发,然后一脸温柔的问。 “我已问过哥哥和明珠的意思,他们两个人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所以我命太监去礼部,让钦天监选了个黄道吉日,回头给他们完婚。” “行,这事你做主,朕最近要忙朝堂上的事,这些事就有劳菱儿了,不过别让自已累着。” 夜凌枫不忘叮咛海菱,他可不舍得让她过度操心,然后累着了自个儿。 “行,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知道席凉原来曾经被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救过,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喜欢上了阮希胤,所以想嫁给阮希胤,我喜欢她一场,打算收她做义妹,赐封为公主,嫁往南翎国,你看可行吗?” 夜凌枫听了海菱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下,点头。 “既然你喜欢那沧王府的小郡主,想必她人品不错,就依了菱儿吧。” 若不是菱儿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皇室是没有理由封小郡主为皇室公主的,因为沧王府本来就是异姓王,皇家忌掸的人物,再加上席寒之掌控了北鲁很多的经济命脉,所以为免这异姓王生乱,他本不该赐封席凉为公主,但是菱儿一向聪明,自然她看重那小郡主,想必她是不差的,所以夜凌枫认真考虑后,便同意了。 海菱听了夜凌枫的话,高兴的凑到他的脸颊,叭的亲了他一口,眉开眼笑的道谢。 “谢谢夜了。” “既然谢是不是该真心一点。” 夜凌枫的脸皮也慢慢的练了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海菱的红唇,示意她亲错了地方。 海菱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客气,大力的亲了他的唇一下,然后起身,柔声说:“我不打扰你了,你处理政事吧,不过别太累着了。” “我知道了,菱儿也当心些身体。” 两个人竟在上书房里依依不舍起来,倒像多少年没见过的夫妻一般,说完后,自已也发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菱收起了食盒,往外走去,走到上书房门前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望着夜凌枫。 “为了感谢夜对我的支持,我决定帮你从那些贵妇的手里掏出些银子。” 她说完便笑眯眯的走了出去,上书房内,夜凌枫满脸宠溺的笑望着她出去,心里知道北鲁的那些官家夫人又要出血了,只要菱儿出马,不松腰都不行,何况北鲁何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北鲁国的皇后是多厉害的一个人,她张口恐怕没人敢不掏钱吧。 海菱出了上书房,门外太监和侍卫恭敬的开口:“恭送皇后娘娘。” 得罪皇上,也许皇上还会饶他们一命,但是得罪皇后娘娘,别想饶一命,死得更快,所以这些人不敢大意。 侍梅和侍兰上前来,一人接过了海菱手中的食盒,一人扶了海菱出上书房,上了门前的软轿,一路回琉月宫去了。 慈安宫里。 大殿内,上首坐着太后,下首跪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先前在上书房中受了海菱气的丞相钟离,钟离身后,自然是和他走得近的几个志同道合的朝中大臣。 此时几个人跪在慈安宫的大殿上,先给太后磕首,然后一脸痛心疾首苦大仇深的开口。 “臣等痛心啊,太后娘娘,若是你老人家再不出来主持公道,怕是北鲁要变天了。” 太后坐在慈安宫大殿上首,蹙眉望着钟离,这钟离她并不喜欢,而且十分的厌烦,因为钟家一直打压着西家,就是现在这钟离也不把西家的人放在眼里,这会子倒知道找她来哭理来了。 “钟丞相这是干什么,你一个三朝元老,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 太后缓缓开口,虽然不喜钟离,但她倒不想得罪钟离,好歹钟离是北鲁三朝的元老,在百姓眼中,他是德国望重的,没有什么过错的。 “太后娘娘,不是臣想哭,臣是为了北鲁的天下啊,所以才会如此伤心的哭,。” “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无奈的开口,望着钟离,心里想着,不会是皇上收拾这钟家的人了吧,如此一想,心里还挺高兴的。 下首钟离一边抹眼泪,一边禀报。 “太后娘娘,臣是痛心,我北鲁怕是很快要变天了,皇上宠信皇后娘娘,臣等无话可说,但是历来后宫不得干政,先前皇上不在宫中,皇后干政,臣等无话可说,现在皇上已经回宫了,这皇后还出来干政,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详之兆啊,为了北鲁的江山社稷,太后娘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8部分阅读 娘一定要阻止皇上如此宠信皇后娘娘啊。” 太后本来对于钟离来哭理不感兴趣,可是一听此事牵扯到皇后,便来了些兴趣。 其实这钟离也是抓住了太后的心理,听说太后和皇后不和啊,所以他才跑到这慈安宫里来哭理来了,若是太后和皇后和睦相处,他未必跑来这慈安宫。 太后转了转眼睛,心里了然,看来这钟离先前在上书房里吃了皇后的瘪啊,所以才跑到她这里来了。 本来她对皇后不满,但碍于枫儿的面子,不想招惹她,但是现在她不招惹她,有人招惹她,所以说老天也看不过眼皇后的嚣张,所以才会让钟离和她对上了手,这样也好,省得她有动静,惹来枫儿的恼恨,现在是钟离想对付皇后,这样一来,这两帮人对付起来,她倒省了所有的事,坐山观虎斗,真是大快人心,想到这,太后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放缓了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前臣等在上书房议事,皇后娘娘来上书房,皇上不不但不阻止皇后娘娘,竟然还让皇后娘娘掺合到政事上来,这成什么体统?” 钟离把上书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他避重就轻了说,没有提到皇后出了主意,得到了朝中很多大臣的认可和重视。 太后眼里幽光一闪,微恼,那姬海菱也太不分场合了,朝中大臣在议事,你一个后宫妃嫔掺合到里面去干什么,凡事有皇上呢,皇上的能力难道处理不了政事吗?就你显能,就你显能。 太后虽然心里恼恨,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神态,她可不想让钟离看到她的失态,微微点了一下头,望向钟离。 “哀家知道了,钟丞相等人回去吧,回头哀家会劝皇上的。” “谢太后娘娘。” 钟离虽然嘴里如此说,不过心里却很生气,本来想着太后和皇后不和,他可以挑起太后的怒火,可是现在看来,这太后也是老j巨滑的狐狸,根本不中他的计,看她的样子,倒好像只是在旁边看热闹,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钟离心里冷哼着,然后起身告安退出了慈安宫。 慈安宫上首,太后微睑上眼睛,靠在榻上/ 楹嬷嬷在一边侍候着,看太后的神情,似乎有些冷寒,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楹嬷嬷很不安,小声的开口。 “太后娘娘,你不是和皇上皇后娘娘处得很好吗?” 相处得好,何必再生事。 楹嬷嬷心中的话自然不敢说出来,不过太后岂会不知道她心里的话,睁开眼睛望向楹嬷嬷。 “哀家就是心里气不平,你没听到钟离所说的话吗?皇上竟然如此宠信她,朝臣正在上书房议事,竟然让那女人掺合进去,后宫历来不准干政,那女人竟然敢掺合进去,这还是其次,哀家精心培养了枫儿二十多年,哀家只不过想他重用西家的人,你说他听一句吗?再看姬家,本就是个功臣,现在这姬海菱受宠,更得皇上的心了,那南翎国来的公主,皇上不就赐婚给姬家的姬绍成了吗?你说他现在一点都不听哀家的话,哀家盼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捞着,你说哀家能甘心吗?” 太后说着,竟气得眼里潮湿了。 她就是不明白,枫儿为什么就是不重用西家的人,其实那可是他的亲舅舅啊,在他登皇位之前是出了一臂之力的,为什么他现在就是不重用他们呢。 这一点连楹嬷嬷也想不通,为什么皇上就是不重用西家的人,如若皇上重用西家的人,太后和皇后之间的缝隙还没有这么大。 大殿内,楹嬷嬷一个字不敢说,这是皇室的事,她一个做奴婢的能说什么。 太后了闭上了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了,殿内一片寂静,一会儿过后,太后陡的睁开眼睛,光亮一片,然后唤了殿外的太监进来,命太监去上书房请皇上过来。 小太监领命往上书房去了,慈安宫内,楹嬷嬷不安的望着太后,看太后娘娘满脸的高深莫测,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意思,为什么命人请了皇上过来。 太后不理会楹嬷嬷,心里慢慢的盘算着。 钟离来慈安宫告了皇后一状,他想她出手对付皇后,她又不是傻子,眼下枫儿宠爱皇后,皇后又怀了夜家的血脉,自已若是动她,枫儿若是知道,麻烦的可是她。 不过她可以让枫儿知道钟离的意图,这样一来,皇后必然会知道,让她和钟离去斗吧,不管谁胜了,于她都是好事儿一件。 慈安宫的太监去上书房请夜凌枫,夜凌枫因为不知道什么事儿,以为母后身体有恙,所以便领着小太监过来了。 一进慈安宫见太后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不由得诧异。 “儿臣见过母后,不知道母后让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枫儿,哀家唤你过来,不为别的事,先前钟丞相和朝中的几位官员一起来慈安宫求见哀家,说皇后一个妃嫔竟然干政,枫儿,这事可要慎重啊。” 太后说完不再说话,望向下首的夜凌枫。 夜凌枫一听太后的话,脸色立刻黑沉下来,暗咬牙在心中骂。 好你个钟离,你不但在上书房顶撞皇后,现在竟然还跑到慈安宫里生事,看来你是想死得更快一点了,朕不会放过你的。 夜凌枫一边想一边沉稳的开口。 “母后,何谓干政,就是干扰朕的政事,皇后从来没有干扰朕的政事,她只是适当的出一些小建议,母后应该知道,皇后十分聪慧,往往一个小点子便使得整件事有了转机,所以朕十分感谢她的兰心慧质,何来的干政之说,钟离先前顶撞皇后,已是不知检点,现在竟然还敢跑到慈安宫来告状,这个该死的混蛋,。” 夜凌枫忍不住大发脾气,太后听了夜凌枫的话,倒是没说什么,她就知道会这样,钟家的死期快了,凭钟离三朝元老的身份,恐怕也阻挡不了他的死期,三朝元老又怎么样,说明他身上的污点更多,虽然现在擦得干干净净的,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只要他一露出来,便是他钟家的死期。 想到以往钟家打压欺负西家的人,太后便觉得心里很爽,虽然皇上护着姬海菱让她不太开心,不过能处理钟家也是十分开心的事情。 太后心里高兴,当然不能让皇上看出来,所以一脸镇定的望着夜凌枫。 “枫儿,你也不要生气了,哀家知道皇后不会干政的,只是你要注意些影响,必竟钟离是三朝元老,若是他给皇后小鞋穿,皇后只怕在北鲁百姓的心中形像,要大打折扣。” 太后一脸的为皇后着想的样子,夜凌枫先是很愤怒,然后冷静下来,缓缓的点头,然后向太后告了安离开了慈安宫,回上书房处理政事,接下来的时间,皇上的一张脸就没有松开过,冷骜阴沉。 慈安宫里,太后的心情倒是十分的好,似乎看到枫儿收拾了钟离这老混蛋,别提心中多开心了。 “楹嬷嬷,扶哀家进寝宫去休息。” “是,太后娘娘,”楹嬷嬷一脸的不解,太后先前还十分的不高兴,怎么这会子却又忽然的高兴了呢,不过以她的脑袋恐怕想不明白。 晚上,夜凌枫回琉月宫的时候,脸色还有些难看。 海菱十分的奇怪,先前她和夜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十分开心的,怎么这会子便又生气了,虽然他极力的隐忍着,不过她是谁啊,和他相亲相爱的女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她都可以捉摸出他是开心的,还是生气的,例如眼前的神态,就是十分的不高兴,虽然他对她笑,不过眼底却隐有凌寒。 “夜,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不想让海菱知道,惹得她不开心,所以摇了摇头。 “没事,朕可能是有些累了。” 夜凌枫转移话题,海菱才不会中他的计,伸出手扳正了他的脸,威胁他:“说,究竟是瞒了什么事,老实交待,不许瞒着我。” 她如此一说,夜凌枫就知道瞒不了她,不过为防她生气,还叮咛了她一句:“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行,我不生气。” 海菱举双手保证,自已不会生气。 夜凌枫才把下午钟离去慈安宫告状的事告诉了海菱,说完还怒骂了一句:“钟离这个老混蛋,朕一定会尽快收拾他。” 海菱听了夜凌枫的话,眉微微挑了挑,眼神闪了几闪。 钟离所做的事确实令人生气,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夜,如果她隐住不说的话,夜也不会这么生气,难道说太后没想到这个吗,凭她的精明这根本不可能,这倒像是她故意为之的,难道她是别有用心的,想借着夜的手,除掉钟家,虽然钟家要除,不过太后这样做,令海菱十分的不舒服。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做为母亲,首先要考虑的是自个的孩子,怎么能因为想除掉某个人,完全不顾儿子的感受呢? 明明知道这件事告诉夜,夜会很生气,她竟然还不管不顾的,真是令人失望。 先前自已还为了夜给她道谦,现在想来真感觉她不配。 也许当初她培养夜,也是心头的自私,如果换做是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让自个的儿子吃那样的苦,就为了换来今日的功成名就,就算不回北鲁,夜在别的地方,同样可以活得肆意而潇洒,所以太后的心是自私自利的。 夜凌枫说完了,并没有看到海菱发怒,或者生气,不由得奇怪的抬头望向身边的海菱,发现她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禁奇怪的伸手搂过了她的小身子。 “怎么了菱儿,不是说好了不许生气吗?” 海菱摇头,抬头的时候,满脸的笑意。 她可不想和夜说这些,也许夜的心中也知道,只是不想戳穿这层,要不然他的心一定会痛,而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海菱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我没生气,我就是想着,如何收拾钟离这老混蛋,竟然胆敢告状,你说,我让无影楼的人进钟家走一趟如何?” “钟离那个老混蛋只怕把好东西藏起来了,朕可是派人查他了,他把身边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的,你说他会把好东西放在钟家让你们盗吗?” “他不把好东西藏在钟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钟家摆放的物件恐怕也都是值钱的,盗了一些出来卖卖,也可以为眼下的北鲁解解燃眉之急有何不可。” “随便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夜凌枫紧抱着海菱,从她的身上吸取暖气,唯有靠着她才感受到血液是热的,心是暖的,整个人是幸福的。 虽然母后从小便培养他,送他上山去练武功,但是他从来都是寂寞的,母后也不像一般人家的母亲那样的宠爱他,母子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大部分都是教育他,要认真的习武,认真的学习各种本领,将来有一日给母亲争气什么的,有时候他真的好渴望偎进母亲的怀抱里,可是他一靠近她,母亲便会说,枫儿,不许对母亲产生眷恋之情,这样会心生倦怠,以后不思勤备。 这样的他过了很多年,所以个性十分的冷漠,对于女人也不太喜欢亲近,可是自从看到菱儿,他被她吸引了,慢慢的她进驻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已活了,想保护她,想让她快乐,似乎看到她开心,他的心便快乐开心一般。 这种情深入到血液里,也许从前他还没有意识到,但在经历过重重的磨难之后,他是深刻的认识了,他对她此生不放手。 “菱儿。” “好了,你累了一天,睡吧,钟离什么的都滚远点,我们睡觉,”海菱大刺刺的开口,夜凌枫立刻便笑了起来,心情无端的变好:“睡觉,睡觉,抱着菱儿睡觉。” 某女一脸的黑线条,用得着说出来吗?不过心里还是特别的开心,虽然没有亲热,但缠缠绵绵的说着话,直到睡着。 第二日,夜凌枫上早朝,提到了有关于募捐的事情,还提了南部开沟通渠的建议,准备亲自南巡。 朝臣中,一大部分人表示赞同,纷纷响应皇上的方案,偶有几个不认同的也不敢说话,皇上的雷霆手段,没人敢没事找抽,此事便定了下来。 宫中。 海菱起来后,一面吩咐抚月领着人去广阳殿布置宴会,一面让侍梅派太监去朝中各家大员府上通知各位诰命妇人,皇后娘娘今日傍晚在广阳殿办菊花宴,宴请各家妇人前往宴席。 另外,海菱猜估着,眼下各家大员的妇人恐怕已经知道关于南部失粮,朝廷要募捐的事,所以自已办这菊花宴,很可能有妇人会称病不来,所以海菱便又下一道旨意,命御医院的一些御医随行而往,若是哪家妇人病了,务必要给妇人们治好,否则就以重罪治之,这下,太监前往各府宣旨意的时候,谁家也不敢称病。 下午的时候,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便进宫了,她比别人早进宫,直接坐软轿到琉月宫里。 太监通报进去,海菱正好午睡醒来,听到沧王府的小郡主进宫来了,立刻高兴的吩咐人传了进来。 席凉和海菱一招面,便笑得合不拢嘴。 “菱儿,你真是太绝了,本来好几家都想称病不来的,你这一搞,谁也不敢称病了。” “她们不就是不想出银子吗?肥得流油,偏偏不愿意出银子帮助那些需要的人,真是自私自利的人,要知道她们出一小部分,南部便可以解决多少人家。” 海菱说到这些朝中的命妇,便有些气恨难平,怎么就不能善心一些呢,她就是因为猜出这些家伙的心思,所以才会吩咐御医院的御医们跟着,她就不信了,这些假称病的人,有胆给御医诊治,若是御医查出来,她们根本没病,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到时候有几个脑袋够砍啊,所以和脑袋比起来,这些官家的妇人不敢称病了。 “这倒是,”席凉点头,菱儿以前就乐意帮助人,后来当上了医生,越发的有仁义之心,现在成了一国的皇后,自然更义不容辞了。 “菱儿你放心吧,我们席家不会落人后的,我们会支持你的。” “嗯,我知道,”海菱点头,沧王府一向不与皇室做对,小心谨慎重的做事,为人也极低调,现在再加上席凉在其中说话,想必更会帮助朝廷,海菱想起曾用一块地皮换了席寒之的二十万担粮草,后来她一直忙碌着别的事情,不知道现在商业街建得如何了? “凉儿,当初我出让给席家的一块地皮,现在建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席凉激动起来:“建得真不错呢,菱儿,知道吗,我哥哥席寒之就是个经商的天才,建的商业街铺现在已陆续峻工了,再过不久,北鲁的新商业街便正式迁移了,卖的商铺眼下被人一抢而空,至于租的铺子也都租了出去,各家正在忙碌着装潢,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去逛商业街了,绝对是北鲁最华丽的一道风景线。” 海菱听了席凉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高兴的不是那华丽的风景钱,而是眼前冒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眼下北鲁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做为北鲁的皇后,敛财是必须的,当一个穷国的皇后不爱财怎么行呢? “太好了,席凉,。” 海菱伸出手拉着席凉,想起曾答应让席凉嫁到南翎国的事情,不由得用力的握了握席凉的手。 “席凉,今天晚上的菊花宴,一来是募捐的事,二来我要在宴席上宣布收你为义妹的事,封你为公主,你真的要嫁到南翎国去吗?如果你真的决定了,今天晚上,我会和沧王妃提这件事的。” “谢谢菱儿。” 席凉脸颊微微的泛红,海菱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由着她了,唯有在心底祝福这个好朋友,但愿她的未来一帆风顺。 殿外,抚月进来禀报,明珠公主有事要见娘娘,海菱挥手让明珠进来,。 明珠先给海菱行了礼,然后坐到一边,笑着和席凉打了招呼,然后望向海菱。 “菱儿,听说北鲁南部的百姓因为雨水之祸,眼下百姓生活无着落,朝廷开始募捐,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海菱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事竟然连明珠都知道了,不由得冷睨了下首的抚月等人一眼,是谁多嘴告诉明珠的。 明珠看海菱的神情,忙笑着开口:“不干她们的事,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明珠,礼部已查出了最近的黄道吉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海菱想起礼部送过来的单子,就在这个月的十六便是好日子,再有五天的时间:“你准备准备,五天后便是你的大婚的日子,九月十六。” 海菱一说,席凉便起身向明珠道喜。 “明珠,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明珠不好意思起来,脸色绯红,垂下头来,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已过来的目的,忙又抬起了头望向海菱。 “菱儿,此次我嫁过来代表的是南翎国,身为公主,我的陪嫁之物有不少,所以我打算把这些东西全捐出来。” 明珠一开口,席凉张大了嘴巴,没想到明珠竟然如此的深明大义,她从来没享受过北鲁的半点恩情,却可以把自已的陪嫁之物全都捐出来,此次南翎国为了表示心诚,可是陪嫁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的,这明珠竟然愿意捐出来,这行为让她敬佩。 席凉望向明珠。 “明珠,你真是让人敬重。”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简单的过日子,那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处,所以不如帮助那些有用的人,”何况以后她嫁进姬府,吃穿并不愁。 不过海菱并不赞同明珠全部捐出来,以后她进姬府总归有用得钱的时候,这嫁妆如何能捐掉呢,不过若是她不同意,又拂了明珠的一片心意,所以海菱想了一下,开口。 “明珠,以后你进姬府,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你的嫁妆我本来是不赞成动的,不过若是我不同意,你必然觉得我生分了,这样吧,我做主,你就捐一半,剩下的一半带进姬府,你看怎么样?” 海菱望向明珠,明珠唇角勾出笑意,点了一下头:“就按菱儿说的做。” 明珠一边说,心里想着还是菱儿了解她,她若不收了她的嫁妆,她心里必然不好受,现在收了一半于她也是开心的。 “今天晚上就让那些家伙看看,什么叫义薄云天,身为北鲁国的诰命妇,享受着国家的一切荣宠,可是竟然一毛不拔,再看看明珠,只是南翎国的公主,和姬将军还没有成亲呢,一出手便捐出了一半的嫁妆,我看那些女人还好意思不捐钱?” 明珠被席凉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海菱望向一侧的侍梅。 “梅儿,你领着人去清点一下公主的嫁妆,公主要捐出一半的嫁妆,救济南部的百姓,你盘点一下看看价值多少银子?” “是,娘娘。” 侍梅领着人出去了,大殿内,三个女人抛开这个话题,说起小女人的体已话。 直到天色近晚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殿外小太监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时间已到,广阳殿那边的诰命妇人全都到了,连太后娘娘和瑾兰太妃等人都到了,现在就等着皇后娘娘了。” 海菱听了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连太后和瑾兰太妃等人也惊动了,她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不好让长辈等着,想着便起身,领着席凉和明珠二人出了琉月宫的大殿,一路往广阳殿而去。 今日的菊花宴,太后和瑾兰太妃等人之所以过来,是因为知道皇后办这个菊花宴,是为了给皇上募捐银子,身为太后和太妃,她们自然不能不出席。 广阳殿内外,布置一新,殿内殿外,摆满了各式品种名贵的菊花,一眼望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待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大殿内的各家诰命妇,纷纷的望过来,殿门前,一身光彩逼人,就算是挺着个肚子,也似毫不逊色的女子,自然是皇后娘娘,身侧跟着的是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还有南翎国前来联姻的明珠公主,一行三人加上身后随行的数名宫女,浩浩荡荡的走进来。 殿内,各家诰命妇起身,恭敬柔顺的开口。 “参见皇后娘娘。” 海菱点头,优雅的领着人走进大殿,然后挥手柔声示意众人起身:“大家都平身吧,今日本宫办菊花宴,难得的大家全都赏脸,本宫很欣喜。” 她话落,底下有好几个人脸色都黑了,一脸的无语,赏不赏脸的,皇后娘娘都派出了御医,她们想装装病吧也不行,所以不得不来,不过没人敢乱说话,全都恭顺的开口。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臣妇等岂能不来。” 众人都起身,海菱说着话,领着纳兰明珠和席凉往高处走去。 高首处坐着太后和瑾兰太妃两个长辈,还有两个生养了公主的太妃并没有来,因为她们虽然有心,却没有那个力,所以便不出现了。 海菱领着明珠和席凉向太后和瑾兰太妃行礼。 “见过太后和瑾兰太妃。” 大殿内,很多人都盯着上首的动静,传闻宫中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和,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大家全都盯着这一对婆媳,想看出些端睨? 太后满脸的笑意,伸出手示意海菱:“皇后快起来吧,别站着了,你的肚子可禁不得站。” 一脸的爱惜之情,似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满,或者不悦。 太后话落,坐太后身边的瑾兰太妃也笑着开口:“皇后,快坐上来吧,别站着了,怀孕可是不能马虎的。” 海菱谢过太后,瑾兰太妃,然后走到了上首的正中的位置上,今日的赏花宴仍是她举办的,她又是一国这母,所以这正中的位置太后并没有坐,太后和瑾兰太妃坐在海菱旁边的位置上。 席凉和纳兰明珠坐在一级台阶之下,然后大殿下首的众诰命妇,看着上面的和睦,不由得纷纷的失望,然后挨个的坐下来,尤其是丞相夫人,想到皇后让自已的夫君吃瘪,现在又想让她出血,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夫君可是一再的提醒她,千万不要惹到皇后,因为凭她的脑智商是斗不过皇后的,别自讨苦吃,虽然丞相夫人很不甘心,不过也不敢惹事,众人纷纷坐了下来。 广阳殿内,安静无声,众人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后,只见皇后笑面如花,本就生得绝色的人,此时满脸氤氲的笑意,越发的璀光夺目,再加上举手投足的雍拥华贵,别说男子就是女人的她们,也看呆了眼睛,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世上竟然有这般出色的女人,也难怪皇上宠她,这样的女人生来便是要被人宠的,哪像她们啊? 海菱并理会殿内各式各样的眼神儿,淡淡的笑着开口:“本宫离京有些日子了,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本宫很想念大家,所以一回来,便办了这赏花宴,与大家一起聚一聚。” 海菱说完,下首一片赞同应和声。 其实很多人心里嘀咕,皇后娘娘你不是想我们,你是想我们的钱吧。 昭阳王妃西妍眼神幽暗,看着上首金尊玉贵的女人,心底火大,暗暗嘀咕着,今儿个别想她拿出一分钱来,那南部缺粮关她什么事啊,这女人有本事自已拿钱,就是别叫她们拿钱。 “开宴。” 海菱一声令下,身着粉红宫装的宫女鱼贯而上,开始给各个案几上的的人倒酒,北鲁国宫廷的舞姬翩然而上,跳起了竹子舞,丝竹之音轻轻袅袅的响了起来,整个宴席热闹了起来。 一时间大家便把心思放在吃食和欣赏歌舞上,虽然知道接下来皇后娘娘很可能提到募捐的事情,但是只要皇后娘娘张口了,她们免不了要松腰,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倒不如放开一些。 大殿上,不少人一边吃膳食,一边欣赏北鲁国有名的竹子舞。 海菱端坐在高首,手里端着茶杯,她因为怀孕,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以茶代酒,慢慢的饮用着,注意着大殿内众人的动静,看大家坦然的神色,知道对于募捐的事,很多人是心知肚明而赞同的,所以才会神色坦然,不过有一部分人好像得了便秘似的,恐怕是不想捐银子的,这些人把眉毛挤成了一团,眼神忽闪忽闪的,似乎正想主意拒绝捐银子,海菱不动声色的把大殿内众人的神色看进眼里,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一支竹子舞表演完,丝竹之音陡停,说话声嘎然而止。 大家全都停住了动作,放下玉著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心里想着,皇后娘娘恐怕要提募捐的事了。 海菱温和的笑着开口:“本宫今日办菊花宴,一来是为了与大家联络联络感情,二来是有喜事要和大家分享。” 她说完,很多人心里嘀咕,这让人掏银子也叫喜事吗?皇后娘娘还真是别具一格,昭阳王妃西妍等人是直接的翻起了白眼,唇角勾出讥讽。 不过海菱没理会她们,笑着接着开口。 “本宫已收了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为义妹,赐席凉为沁阳公主。” 海菱的话一落,广阳殿的大殿上雅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随之太后和瑾兰太妃反应过来,太后直接是脸色便黑了,忍不住开口重重的唤了一声:“皇后。” 这沧王府是异姓王,一向是皇室忌掸的对象,皇后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收她为义妹,这是一回事,但是赐封她为沁阳公主,这可是皇上的事情,她岂可越疽代苞做出这等事来。, 太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大殿上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望向上首的太后和皇后娘娘,然后望向沧王妃,这沧王府的能力好大啊,一个小郡主便讨了皇后的欢心,不但收她为义妹,还赐封为沁阳公主,不过太后未必同意。 沧王妃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席凉曾和她提过这件事,她本来不同意,但席凉说了没事,可是现在的情况太后似乎不同意,还一脸的冷冽,沧王妃一看大殿上面的情况,不由得周身起了一层冷汗,其实席凉能不能成为公主,她不稀憾,她只希望席凉高兴点,眼下太后不乐意,一个搞不好,她们沧王府可就惹麻烦了,因此沧王妃一脸的担心。 所有人都望着大殿上首,海菱抬眉望着太后,先前她为了不让夜难做人,而向太后道谦,就是想和她和平共处,但是现在她后悔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分的自私自利,她可以为了自已的一点心思,完全不顾自个儿子的感受,所以从此后,她再也没必要委曲求全讨她欢心。 海菱心中想着,望向太后,唇间有浅浅的笑意,但是神态却不卑不亢。 “母后,此事仍是皇上的主意,菱儿只不过是传达皇上的意思。” 她做什么事是绝不会独断专行的,定然要和夜协商做的,绝对不会像太后一般自私自利。 海菱的一句话,阻住了太后接下来的所有的话,而且海菱神色间虽然淡然有礼,却和之前去慈安宫向她赔礼道谦有所不同,太后是个精明的人,岂会不知,眼里不由得浮起幽光,她就知道这女人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先前在慈安宫,也就是装给枫儿看的,瞧吧,现在便露出马脚来了。 海菱的神态,大殿下首的人没有看到,但是瑾兰太妃却看得清清楚楚。 瑾兰太妃仍是先帝爷宠爱的妃子之一,对于太后娘娘并不喜,因为这位太后是凭空而降的,先前并不得先帝爷的喜爱,忽然便冒出来,拿了先帝爷的江山,还成了太后。 瑾兰太妃先前还很懊恼夜凌枫当了皇帝,但是后来拿自已的儿子和当今的皇上比较,她是认了皇上,皇上确实是比她的儿子强多了。 不过对于这位太后,瑾兰太妃并不喜欢,这女人很早以前她便不喜欢她,心中算计很深,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却生了个出色的好儿子。 自从人家的儿子当上了皇帝,瑾兰太妃便夹着尾巴做人了,很是低调,就连太后把西府的小姐赐给她的儿子,她都没说话,其实这西妍真正是令人讨厌,现在再看皇后,瑾兰太妃说不出的喜欢,不由得赞赏的望着海菱。 海菱自然没忽略瑾兰太妃的眼神,所以冲着太妃娘娘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大殿,笑着开口。 “大家不替本宫高兴吗?” 皇后如此一说,众人再望向太后,太后脸色虽然不好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太后都不说话了,做为臣妇们,她们敢说什么。 一时间大殿内的人纷纷的端酒起身,望向太后。 “臣妇等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沁阳公主。” 海菱点头,端起床上的茶盎,下首的席凉站了起来,和众人一起喝了一杯。 沧王府的沧王妃,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有些担心,生怕因为席凉而使得太后和皇后妨娘起冲突,但是看大殿上首的动静,太后似乎不想和皇后娘娘起冲突,所以她暂时的放下心来。 大殿下首,最气恼的莫过于昭阳王妃西妍和护国候府的人了,本来想着太后娘娘一定会抓住这次的机会好好教训教训皇后,没想到太后竟然不说话了,一想到这个,便气恨不已,暗中瞪了皇后一眼,然后在心里碎碎念。 大殿上,一番酒敬下来,大家又恢复了热闹,等到热闹得差不多了。 海菱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呢,所以便轻咳了一声,她一咳,殿内便没人说话了,全都停住动作望向上首的皇后,这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是关于募捐的事了。 “本宫即便不说,大家恐怕也都知道了,我北鲁南部,因为地势较洼,所以积水太多,使得收成大减,不足别处的三分之一,百姓上交了赋粮,后半年眼看着要挨饿了,所以皇上下了旨意,各州各县,有钱的出钱,有粮的捐粮,务必要帮助南部的百姓度过一个冬季,说句讨嫌的话,本宫要厚脸皮向大家张这个口了。” 皇后一开口,大殿下首便有好几个诰命妇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 “皇后娘娘体恤民情,关爱百姓,是我北鲁之福,这募捐之事,实在是正事一件。” 这几个诰命妇都是和皇家走得近的人,其中便有宁南候府和沧王府的人,还有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家的夫人。 海菱笑着点头,示意几位夫人坐下来,然后扫视向别处。 大殿各处,很多人凝眉深思,要捐多少银子,事实上,朝堂上各家的大人已经捐了银子的,没想到皇后娘娘又来让她们捐银子,这事若是再有个几回,只怕她们全都没钱了。 有不少人在心中腹诽,一直坐着没动的昭阳王妃西妍实在忍不住起身大声的开口。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做的事妾身自然该支持,可是我们昭阳王府是个没钱的空壳子,您是不知道我们王府,主子实在太多了,所以开销太大了,就是有心捐钱也没有那个能力。” 第114章 婚礼上闹事〖手打〗 大殿内,雅雀无声,全都望着昭阳王妃西妍,这昭阳王妃竟然说昭阳王府没钱,这不是笑话吗?没钱府里能养那么多的女人吗?这还真是好笑,不过其中很多家不愿意捐钱的,倒是挺乐意昭阳王妃和皇后闹的,若是昭阳王府能不捐钱,那她们就更有理由不捐钱了。 上首海菱微眯眼,眼里冷光窄现,唇角却笑意盈盈,一片柔和,轻轻的抚摸着自已纤细的手指,一字一顿的开口。 “昭阳王妃可真会说笑,本宫若是没看错,昭阳王妃身上一套云霓裳仍是出自京城云锦坊所出,头上的一枝镏金攒凤钗仍是金玉满堂所产,价值最少五百两,还有手上的老坑琉璃种玉镯,至少价值一千两,再加上其它的,如果本宫所看不错,昭阳王妃浑身上下恐怕不低于三千两的银子,这上上下下的连本宫都自叹不如,现在昭阳王妃竟然说昭阳王府没钱,你是想欺瞒本宫,暗喻本宫鱼目之珠吗?” 海菱说到最后,脸色陡沉,阴森冷冽。 大殿内,众人瞠目结舌,谁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很多人拼命的往后缩,因为今日进宫,很多诰命妇,为了攀比都是穿了家里水头最好的衣服,戴了最好的首饰,如此一番下来,并不比昭阳王妃差,现在皇后娘娘一眼便看出这些东西的价值,连昭阳王妃都被当堂指责,何况是她们这些人呢,这下下面谁也不敢说话,甚至于不敢不捐钱了。 昭阳王妃西妍没想到自已只不过说了一句没钱,便引来了皇后的责难,最主要的是皇后的话让她无话可说,没错,她今日进宫,都是穿了家里最好的东西,戴了最好的首饰,所以通身上下不低于三千两银子,只是这女人的眼睛太厉害了,竟然一眼便看穿了,昭阳王妃抬头望向上首的皇后,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自已先说了昭阳王府没钱,现在身上穿的戴的竟然不低于三千两银子,这不管如何说,都讨不了好,心里不由得气恨起来,不过眼下皇后可是降了罪的,昭阳王妃飞快的望向上首的太后姑母,希望太后为她解困。 太后娘娘本来正生皇后的气,不过看自家的侄女有难,便压下气愤,张了嘴:“皇?”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海菱抢先一步开口。 “大胆昭阳王妃竟然胆敢以下犯下,欺瞒本宫,来人。” 大殿内,众人齐齐的变脸,昭阳王妃西妍也认识到事态有些严重,赶紧的从案几后面站出来,跪到大殿正中,有些害怕的开口:“求皇后娘娘饶过一次,是妾身做事不经大脑,昭阳王府确实是没有多少银子的,但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为民大计,妾就是再有难处也会想办法的。” 西妍心里恨得快滴血了,不过同样的很害怕,自已真是糊涂,怎么偏偏做了这出头鸟,自古以来箭射出头鸟,她真是蠢啊,嘴里连连的哀求。 不但是西妍,就是海菱背后的太后脸色也黑了,这西妍可是她的亲侄女,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是打她的耳光吗? 这满殿的人可都看着呢,难道她就不知道给她留个面子吗? 太后呼呼喘着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侧的楹嬷嬷赶紧的给她顺气,坐在太后身边的瑾兰太妃瞄了一眼太后,然后望向皇后,她并不认为皇后做错了什么,皇后仍是后宫之主,今日又是募捐之时,这大殿内有很多人不想捐钱,身为昭阳王府的儿媳,自然该带头捐钱,没承想竟然还添乱,这分明是给皇后娘娘小鞋穿,皇后娘娘能饶得了她,这女人真是找死。 瑾兰太妃对于自个儿媳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不如人家皇后吧,至少该做得象样些,不帮助皇后吧,你也不能添乱,活该,看也不看下面跪着的西妍一眼。 殿外,侍卫已闪了进来,站了一排,恭敬的抱拳沉声。 “皇后娘娘何事吩咐?” 海菱冷眼望向西妍,说实在的,她不想为难西妍,必竟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如若她为难西妍,倒好像是故意为难太后似的,可是这西妍第一个出头,若是她不杀鸡儆猴,那么今日的募捐就别想募到多少银子,接下来恐怕很多人家会说,昭阳王府都没银子了,我们这些人家更没有银子了,所以她是没办法而为之。 大殿内,众人全都望着海菱,只见她沉稳的命令。 “立刻前往昭阳王府,查,昭阳王府是不是穷得叮当响了,连一丝能力都没有了,所以昭阳王妃才在本宫这里哭穷,身为皇室宗亲,天下的表率,竟然不以身作则,别人又如何效仿呢?” 海菱话落,大殿内,昭阳王妃西妍脸色大变,直接便哭了起来。 侍卫进昭阳王府,那昭阳王夜染翊第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9部分阅读 一个便不放过他,铁定要休了她,把她赶出昭阳王府,再说堂堂王府又怎么会没有钱呢,皇后一查她欺瞒皇后之罪想躲都躲不了的,姬海菱真是太狠了。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昭阳王府内妾侍众多,若是让侍卫进去查,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昭阳王府吗?” 西妍虽然气害怕得哭了,但是眼下不能让侍卫进昭阳王府才是头等的大事,所以赶紧的开口,随之海菱还没有说话,昭阳王妃西妍抢着开口:“先前是妾该死,没有想到妾的身份,妾仍是昭阳王妃,就算王府没多少银子了,妾也该为天下人作个表率,所以妾决定把当初带进昭阳王府的陪嫁之物捐出来,大约五千两银子。” 西妍一说完,心里哪个滴血啊,本来不想捐的,现在竟然第一个抢着捐五千两啊,五千两啊。 可惜她虽然说了捐五千两,上首的海菱根本就不为所动,冷眼睨着下首的西妍,轻声的开口:“你确定是五千两,五千两吗?” 这话什么意思明眼的人都知道,皇后不满意昭阳王妃所捐的银子啊,很多人先前打算捐个一千两千两的人,全都是一头的汗,看来捐少是不行的了,到时候皇后再让侍卫进她们的府邸查,不是要她们的命吗?这下不出血是不行了,没人再敢心存侥幸,。 大殿正中跪着的西妍岂会不知道海菱什么意思,现在她是毫无退路了,一咬牙,拼了:“妾身决定捐一万两。” 此话一出,满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西妍的一张脸惨白一片,明明先前不想捐的,现在竟然要捐出一万两,如若今日她不惹事,也许捐五千两姬海菱不会为难她,都是她这张破嘴啊,她恨啊,当初的陪嫁之物也就万两左右,现在全捐出来,以后她还可就穷了。 大殿上首,海菱总算满意了,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侍卫退出去,。 “下去吧,在殿外候着,若是有需要,本宫会传你们的。” 此话一出,大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待会儿若是再有人像昭阳王妃这样,这侍卫便会进她们家了。 殿内很多人咬牙,皇后,狠,够狠,做事滴水不漏。 先前她们想装病,她竟然吩咐太监把御医给带上了,这会子让侍卫在外面候着,捐得少的人,侍卫便会进府,让所有人都没有退路,这是明着抢钱啊,不过却让人无话可说,因为皇后不是为了自已,而是为了南部的百姓,说不定天下人知道皇后此举,皆赞皇后是母仪天下的贤后,反正是里子外子都给她赚到了。 海菱脸上的冷冽淡去了,又拢上了笑意,望着大殿正中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昭阳王妃西妍。 “昭阳王妃起来吧,今日募捐,你倒是破费了,竟然把嫁妆捐出来支持本宫,本宫很欣喜,大家都要向昭阳王妃学习。” “是,皇后娘娘。” 众人无语了,试想谁若和皇后斗,只有自找死,所以以后她们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 “昭阳王妃起来坐下吧。” 海菱柔和的吩咐宫女扶了昭阳王妃起来,坐到一边,接下来募捐继续。 大殿上首,太后眼里满是煞气,手指紧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瑾兰太妃倒是满脸的笑意,海菱的话一落,瑾兰太妃便开口了。 “老身身为北鲁的太妃,曾是先帝爷的妃子,今日北鲁南部缺粮,老身也是义不容辞,虽然能力卑微,但是皇后此举,倒是善事一桩,所以老身把平时的积攒的银钱捐些出来吧。” 瑾兰太妃一开口,海菱忍不住欠身,略有些不安。 没想到太妃竟然支持她,还要捐出自已的私房钱,这让她不安。 “太妃娘娘年纪大了,那私房钱还有用处呢,还是留着吧。” “皇后是嫌老身了吗?” 瑾兰太妃十分的喜欢海菱,笑着开口,海菱赶紧的摇头:“没有,没有,太妃此举,可谓我北鲁南部百姓之福/,本宫替南部的百姓谢过太妃娘娘。” 海菱起身恭敬的向太妃谢了一礼。 太妃示意她坐下来,然后吩咐身侧的贴身嬷嬷:“老身捐五千两银子,回头取来交给皇后。” “是,太妃娘娘。” 大殿下首,众人可谓目瞪口呆,这昭阳王府的人真是开了先创,昭阳王妃被逼捐出了一万两银子,现在太妃娘娘也捐出了五千两,这一来一去的可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啊,妈啊,今日募捐可真是激烈啊。 太妃一捐银子,坐在她身边的太后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不过太妃都捐银子了,她身为北鲁的太后,自然不可能不捐银子,所以太妃话一停,太后便缓缓的开口。 “哀家身为北鲁的太后,更是义不容辞了,哀家也捐五千两吧。” 若不是瑾兰太妃捐,太后根本就没想过捐银子,现在是不得不捐,所以心里十分的恼恨太妃,忍不住冷睨了她一眼,瑾兰太妃笑得很得体,只当不知道太后恼怒她。/ 大殿下首,众诰命妇望着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觉得疯狂了,这一出手便是一万两五千两的,她们也不好少捐了啊,要命了啊,在朝上各家大人很多也捐了三千五千两,这会子再捐,她们府上再有钱也禁不起这番折腾啊。 不过有了刚才昭阳王妃的镜子,她们也不敢少捐啊,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以后皇后再搞宴席,就是吃药淋水撞墙掐脖子也要整出病来啊,要不然整不起啊。 下面的人很多面如菜色,偏偏大殿上首的海菱还来了一句。 “在这里,本宫要对一个人表示嘉奖,这人便是南翎国的明珠公主,明珠公主在此次的募捐之事中,捐出了一半的嫁妆,相当于?” 海菱停了一下,询问旁边的侍梅:“多少银两?” “回皇后娘娘的话,价值五万一千六百两。” 大殿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以为昭阳王妃捐一万两是离谱的事了,没想到现在南翎国来的明珠公主,竟然捐出了一半的嫁妆,真是太疯狂了,众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仍然鼓起了掌,掌声热烈,纳兰明珠倒是不好意思了。 殿下,姬家的夫人叶氏,看着上首的南翎国的公主,不但生得美,而且谈吐很稳重,现在又有这番善心,倒是真的高兴了起来,为自家的儿子高兴,难怪儿子同意娶她,这公主确实不错,她也不要担心婆媳问题,公主看起来十分的好相处。 叶氏正在心里想着,上首的海菱接着开口。 “明珠公主仍是南翎国的人,一天未享受过我北鲁的恩德,却有一颗慈善之心,本宫深感欣慰,所以本宫赐明珠公主封号‘仁德’。” 对于皇后赐纳兰明珠的封号的事,大家都没有异义,因为谁能做到这位公主的大义呢,这封号又算得了什么,五万一千六百两,要救南部多少人家啊,想想便令人激动,虽然大家对此不可思议,不过心中的豪情多少被激发了起来。 众人纷纷起身恭喜纳兰明珠:“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了。” 纳兰明珠慌忙站起身,有礼的开口:“谢过大家的厚爱了。” 互相客套过,殿内的人都坐了下来,纳兰明珠便又回首向海菱谢恩:“谢皇后娘娘的恩赐。” “这是你该得的,坐下吧。” 对于明珠,海菱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嫁进姬府,哥哥会善待她的,以后她是北鲁的皇后,不会让她吃亏的,所以她不用担心。 纳兰明珠坐下后,海菱便又望着殿内的人开口:“明珠公主身为南翎国的公主,竟然捐出了价值五万一千六百两的银子,本宫身为北鲁的皇后,自然义不容辞,本宫决定随了明珠公主的份,就捐个整份吧,五万两,这可是本宫的全部家当了。” 此话一出,大殿下首很多人笑了出来,气氛融洽了起来,殿内众人鼓起掌来,持久而热烈,没想到最后连皇后娘娘也把嫁妆给捐了出来,皇后果然是一片仁义之心啊,再接下来的募捐要容易得多,其中沧王府捐了三万两,大家都知道沧王府的世子爷是经商奇才,沧王府自然是有钱的,宁南候府的人也捐了一万两,别家也都五千六千七千两的捐,总之既不能让皇后找出把柄,也不能让别家看笑话,虽然各自心疼,可是想想南翎国的明珠公主,还有皇后娘娘,她们所捐的与人家一比,真是九牛一毛啊,所以也就不那么郁闷了。 今日菊花宴,募捐之事算来相当的激烈,而且也募到了不少的银子,海菱从头到尾的看着,十分的高兴,不过对于丞相府的捐赠不太满意,堂堂丞相府,北鲁的三朝元老,竟然只捐了四千两的银子,是今日募捐场上,捐得最少的一家,他们钟家也不怕人笑话,真是可恼。 不过募捐已进入尾声,海菱也不想再提出来,闹坏现场的气氛,不过这钟家给她等着,唇角勾出诡异的一笑。 大殿内,募捐已经结束,众诰命妇纷纷的向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瑾兰太妃道安,然后出宫去了。 大殿内,很快安静下来,昭阳王妃西妍这会子才还过魂来,脸色虽然苍白,已镇定了下来,起身领着婢女向海菱道安,然后走了出去。 太后见大殿内没什么人了,也用不着再和海菱摆客套,脸色一沉,便甩手领着慈安宫内的人走了。 最后殿内只剩下,瑾兰太妃和海菱,瑾兰太妃虽然年岁大了,不过却保养得当,看上去并不显老,而且丰韵尤存,年轻时候想必是个美人,她留到最后,便是有两句话要叮咛海菱。 此刻看大殿内没有什么外人,只有皇后身边几个贴身的婢女,瑾兰太妃才笑着开口。 “皇后娘娘可要爱惜身子,保重好身体,北鲁有你一个好皇后可是北鲁百姓的福气。” 海菱对于这位太妃也是十分的喜欢,她望人的时候,眼神充满了疼爱,有些像她的娘亲杜采月。 “太妃娘娘不要叫我皇后了,叫我菱儿便行。” “好,菱儿,虽然你做这事,是为了南部的百姓,不过你还是当心些为好。” 太妃说完便起身,她点到为止,海菱是个聪慧的,太妃特地留下来,便又和她说了这么一句,她自然明白意指何事,心中越发的喜欢这太妃,而且她想向太妃了解一个人,想到这,海菱便伸手拉了太妃的手。 “菱儿很喜欢太妃娘娘,可以请娘娘去琉月宫坐坐吗?” 海菱如此开口,太妃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皇后想知道什么事,不过这宫中恐怕是有太后的眼线的,自已去琉月宫坐坐,一来对皇后不好,二来谁知道太后会如何对付昭阳王府,所以太妃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改日再坐了。” 不过她又一直拉着海菱的手,然后假意的说:“菱儿,你不必相送了。” 海菱一看她的动作,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忙拉着太妃的手:“菱儿一见太妃倒是有些喜欢,就送送吧。” 其实这句话她说的倒是真的,她是很喜欢这位太妃娘娘的。/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往殿外走去,海菱压低声音,小声的问太妃。 “太妃娘娘,当年太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当年的她啊,一进宫来,便心计深沉,算计了宫中的几位后妃,还害得皇上失去了两个血脉,所以先帝爷并不喜欢她,后来她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宫中传出一股风,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先帝爷的,她生产后大约一个多月吧,先帝爷带了人前往她的宫殿,准备给孩子滴血验亲,谁知道她住的宫殿便在那一夜起了火,当时大家都以为她和那个孩子烧死了,可谁知道二十多年后,她又回来了,而且孩子那么出色,她一回来,便让孩子和皇上滴血验亲,这一验果然证明了孩子其实是先帝爷的,她还说当年是有人放火烧她的宫殿,从前宫中的种种都是有心人的陷害,先帝爷一看皇上,便喜欢上了,又证明了皇上仍是他的血脉,便下了诏书,让皇上继了位。” 两个人说话间便已走到了殿外,海菱亲自送了太妃上轿子,然后朗声说:“太妃娘娘若是再进宫,便进菱儿的琉月宫坐坐。” “好。” 轿子往宫外而去。 月夜下,海菱抬首望着天,为什么她感觉这事情有些扑朔迷离呢,还有原来太后当年竟是这样的人。 身后侍梅和侍兰走过来,柔声的开口:“娘娘,天色已晚了,快回琉月宫休息吧。” “好,”海菱回神,领着侍梅和侍兰回了琉月宫,路上海菱询问侍梅:“今日募捐到多少银子?” 侍梅扶着轿子一边走一边回话:“今日募捐的银子,加上明珠公主和皇后娘娘的,共是三十二万两左右。” 轿内海菱一听,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募了这么多的银子/。 轿外,侍梅把单子递了进去,海菱拿在手上,然后不忘叮咛侍梅:“明儿个,你带着宫中的几名太监出宫去,按照单子上的数目,把银子全部收上来,皇上很快便要用。” 如果不出意外,夜会把这笔银子用在南部开沟通渠之上。 一行人回了琉月宫,皇上已经回来了,正在寝宫内看书,等着海菱。 寝宫内,侍梅和侍兰等人退了出去,寝宫大床边,夜凌枫张开双臂迎接海菱,直到她偎进他的怀抱,才收起了手,牢牢的抱着她,然后关心的询问。 “累不累啊,怎么这么长的时间啊?”他早派人注意宴席的情况了,所以感觉时间有点长,菱儿现在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可不能太劳累,孕妇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虽然在寝宫内看书,一颗心却提着,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过去了,不过若是他一过去,便会引起那些诰命妇的紧张,所以便忍着了,一直等到现在。 “没事,不过你知道今日募到多少银子?” 海菱一脸的孩子气,表功的扬了扬手上的册子,夜凌枫正打算接了过去,却被海菱一手拍了开来,然后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 “你猜猜嘛,猜猜嘛。” 夜凌枫很认真的想着,先前,那些大臣都捐了银子,这会子这些诰命妇再捐,也就一千两两千两的份子,这样算来,有十多万两就不错了。 “大概有十二三万两?” 海菱唇角的笑意拉大,然后摇头眨眼睛:“再猜猜?” 看她的神情,分明是比十二万两多,夜凌枫也来了些兴趣,难道说比这个还多。 “十五六万两吧。” “再猜猜,最后一次机会了喔,猜不到要罚?” “罚你今晚抱着我睡。” 海菱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亲热的开口,夜凌枫立刻圈住她的腰,很认真的建议:“天天晚上罚吧,我最喜欢抱着你睡觉了。” “赖皮。” 海菱说完又催促了起来,夜凌枫这一次便认真的猜了,而且往多了猜:“二十万两左右。” “错,今天晚上抱着我睡。” “好,为夫十分的乐意,乐意至极。” 夜凌枫油嘴滑舌的开口,海菱便笑了起来,把手中的册子递到夜凌枫的手里:“三十二万两左右。” “这么多。” 夜凌枫惊讶,挑起了狭长的眉,就算那些命妇个个都多捐,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打开了册子一看,便看到了最上面的两个人的名子,南翎国的纳兰明珠捐了五万一一千六百两,菱儿也捐了五万两。 难怪如此大的数目,首先便是她们两个人的便有十万两了,他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人的。 没想到纳兰明珠倒是大义,看来是和菱儿待得久了,所以视金钱如粪土,看来真是个不错的女人。 至于菱儿,这五万两可是姬府当初的陪嫁之物,她全捐出来,那么以后用什么,一国的皇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呢,夜凌枫便不赞同的开口。 “菱儿,你怎么把嫁妆钱捐了出来,以后你用钱的地方多呢?” “没事,你别担心我钱的事,你忘了我们无影楼里可是有钱的,这笔钱就让你给南部开沟通渠所用吧,很可能还不够,我来给你想办法。” 无影楼最近没有动,正闲得发慌呢,这一次动钟府,她还准备让无影楼的人到其他三国去小试身手。 “菱儿有这些已经足够了,你别再乱动了,安心养胎,朕来相办法。” 夜凌枫虽然同意了海菱捐出她的嫁妆,但是却不想让她太过于劳累。 “我就是想帮帮你嘛。” “我知道,”所以他才觉得暖心,夜凌枫俯身亲了亲海菱的小嘴,看她红艳艳的面颊好似三月的桃花一般迷人,不由得胸中激起情潮,下腹窜起热意,可是看着菱儿的肚子,他实在是不知道从何下嘴,这肚子六个多月了,有些圆有些可爱,一点也不难看,想到肚子里孕育的是自已孩子,心中十分的自豪,可是他禁欲好久了啊。 海菱看他的深幽火热的眼神,还有自已身后那火热的感觉,也知道苦了这男人,古代的男人知道禁欲的实在不多呵,所以说她不能太苦了他不是吗?如此一想,便仰起头回吻了过去,媚眼如丝,这热情的动作,立刻使得某人激动起来,更紧的搂着她,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手一扬,纱帐垂落下来,里面便是活色生香缠绵恩爱的画面。 现在的北鲁贵妇群可谓十分的害怕皇后娘娘几个字,若是听谁一提皇后娘娘几个字,旁边的人忍不住便要哆嗦两下,皇后真的不是随便叫的,能吓死人的。 宫中,某个令别人害怕的人正一脸闲情逸致的晒着太阳,散着步,漫不经心若有所思。 琉月宫的后花园里,海菱已散了两圈子步,没事多散步,对一个孕妇来说是好的。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昨儿晚上从瑾兰太妃嘴里听到的话,太后之前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这倒也罢了,很多年前,宫中传闻太后怀的不是皇室的血脉,不会夜不是皇上的儿子吧,如此一想,先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说夜不是皇上的孩子,他又是谁的孩子,呸,呸,是自已想多了,海菱一脸的变幻莫测,身后的侍兰奇怪的开口。 “皇后娘娘想什么呢?” “喔,没什么?” 海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到今日没看到明珠,便关心的询问侍兰:“明珠公主忙什么呢?” “公主在绣手帕,似乎是绣给姬将军的礼物。” 侍兰这是自已猜测的,因为她在帕子的角上发现了一个姬子。 海菱抿唇笑了起来,然后往回走,心中又动起了念头,不如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吧,虽然心里不喜太后,原来从以前太后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难怪如此会算计。 不过她还真想好好与她谈一谈,太后心中究竟如何想的,她究竟为什么就是不满意她和夜啊。 “去慈安宫。” 海菱吩咐下去,侍兰立刻命人去准备软轿,自已扶着海菱,一路出了琉月宫,宫门前便有人准备了软轿,侍兰扶着海菱上了软轿,领着几个宫女尾随其后,一路往慈安宫而去。 慈安宫内的气氛十分的低压,太后的心情不好,宫中各处的宫女太监怎敢表现出开心。 太监进去禀报,皇后娘娘过来请安,太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觉便想大骂,让皇后滚回去,不过最后总算忍不住了,脸色依旧不好看。 “传。” 海菱进来的时候,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和缓,依旧冷着一张脸,双瞳幽暗的望着走进大殿来的女子,眉眼如画,风华逼人,那雍拥华贵,优雅大方,倒是很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只是她的这一切是谁给她的,是皇上,她的儿子,可是到头来,皇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完全的不理会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叫人恼恨。 太后想着,一直没有开口,海菱走进来,淡然自若的行礼。 “菱儿见过母后。” “起来吧,”太后挥了挥手,然后缓缓的开口:“皇后来慈安宫做什么?” 海菱望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婢女,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太后见海菱这个动作,便知道皇后有话要单独与她说,便挥手让大殿内的人全都退出去,最后只剩下她和海菱两个人。 海菱望了望太后,然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母后,菱儿今日来慈安宫,便是想和母后好好的谈一谈心,菱儿知道母后对菱儿成见颇深,菱儿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菱儿曾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使得母后如此不待见菱儿呢?” 她实在是太好奇,所以才会来问个明白,为何太后一直不待见她,虽然最初没有为难她,但那样的日子很短暂,然后她便表现了对她的不喜。 太后听了海菱的话,眯眼,一刻钟后,才开口。 “身为一个皇帝的母亲,你那惊骇世俗的思想是哀家所不能认同的,凭什么哀家最出色的儿子,一国的皇帝只能娶一个女人,这是哪一国的理论。” 太后说完,海菱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太后便不喜她,枉她最开始还以为太后是喜欢她的,十分的高兴,看来她终究是天真了。 太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往下说,既然这姬海菱跑来问她,她又何防告诉她,就算她跑到皇上那儿去哭诉,她也不怕她。 “再来,皇上是哀家生的,哀家养了他二十多年,可是到头来,他却和你连成一条心,你说什么他都同意,而哀家说的话,他视若未闻,这对哀家来说是一个耻辱,如若想到他今日这般模样,你说哀家还会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培养他吗?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宠你,而不听哀家的话吗?现在你也怀了孕,也会成为母亲,哀家不知道,如若今日你成了哀家的位置,会如何想?” 太后说到最后心中涌起浓浓的哀伤,声音都哽咽了,皇上做的事让她伤透了心,现在她对皇上已没有什么期望了。 “做为儿媳,你又做了什么呢?不劝着皇上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哀家,哀家今日敢说出这些,就不怕你告诉皇上,哀家已经不再指望他了。” 太后眼中陡的浮起冷寒的光芒,盯着海菱,告诉海菱,她不怕她告状。 海菱没想到太后心中的怨气已如此的深了,原来只想着她是恼恨她,但现在看来,太后似乎连夜都恼恨上了,为什么这样啊,海菱的脸色忽明忽暗,脑海里快速的想着,究竟他们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啊,难道仅仅是因为皇上没有给西家人安排一个位置吗? 海菱的脑海中忽地便通了一层理,为什么太后会恼恨她,恼恨夜。 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听太后的话,她自认为自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把夜扶养成|人,夜就该什么事都听她的,而她儿媳也该如此,凡事都要听她的,她觉得那样才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付出了很多,就该被高高的尊重起来,这北鲁的江山是她的,她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夜做什么事都要听从她的,现在一切出了她当初设想的,所以她便怨恨起他们来了。 瑾兰太妃说得没错,太后的心计太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并没有把夜当成一个儿子,而是当成了她走上顶峰的一个工具,但是今日一切不如她的意了,她便怪起了他们。 海菱站起身,心中恼恨,却不想再激怒太后,想和她说说道理。 “母后,菱儿不赞同你所说的,身为夜的母亲,你不该为他高兴吗?他努力的改善北鲁,努力的想治理好北鲁的一切,因为是你让她当上北鲁的皇帝的,今时今日你不支持他,反而处处怪他,难道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想法吗?” “我不怪他,我怪的是你。” 太后直截了当的开口,她认为所有的责任都在姬海菱的身上,定然是海菱在她儿子耳边灌了枕边风,所以儿子才会不听她的话,从前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但是现在他却不听了,自从要娶这个女人开始,他便不是她的儿子了。 “母后,菱儿什么都没有做。” 海菱沉声开口,先前一直以为太后是因为西家没能如愿坐上朝中的重位,所以才会恼怒她们,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就算西家的人坐上了朝中的重位,恐怕她又有别的名堂了,到时候夜和她不理会她,她一样会生气恼恨,西家只不过是一个源头。 “好了,哀家累了。” 太后陡的一闭眼睛,不理会海菱,挥了挥手开口:“哀家累了,以后什么事都不想理会了,你们既然不乐意看到哀家,哀家从此便待在慈安宫里,再不见任何人了,你自去吧,以后哀家不会再插手任何事情了。” 海菱脸色罩着冷霜,望着太后,她已经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她,摆明了不想再和她说话,既然如此她还说什么呢?缓缓道安退出了慈安宫的大殿。 殿外,侍兰等候着,一看到主子出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侍兰忍不住担心的开口。 “娘娘,出什么事了?” 海菱摇了摇头,这事儿让她如何说,就是夜她也没办法说,因为必竟那是生养他二十多年的母亲,再加上若是太后否认自已所说的,自已倒成了挑拨是非的人了,所以什么都不说。 但是她却不能不防着太后了,虽然好说了以后不想再见任何人,就在慈安宫里静养,但是她还是小心些为好,海菱便小声的吩咐侍兰。 “回头你派几个人在慈安宫附近留意着,有什么动静立刻禀报给本宫。” “是,皇后娘娘。” 侍梅应声,虽然不知道太后在慈安宫内和皇后说了什么,但明显的两个人之间很僵。 一行人回了琉月宫,侍梅已经回来了,捧着一个锦盒递到海菱的面前,笑眯眯的开口。 “皇后娘娘,银子全部都收上来了。” 一听到三十万两的银子收了上来,海菱总算高兴了一些,接过侍梅递过来的锦盒,打开来开,里面便是一迭迭的银票。 “先收起吧,”海菱示意侍梅收起银子,侍梅看着主子的神色有些不对,一边收银子一边悄声问侍兰发生了什么事,侍兰摇了摇头,然后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娘娘是进了太后的慈安宫后,便不开心的,想来和太后娘娘有关。 海菱自然看到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了,冷哼一声,侍梅和侍兰二婢立刻噤声不语了,海菱起身,慵懒的开口。 “本宫进寝宫去休息一会儿,”一行人进了寝宫,海菱便指示侍梅通知无影楼四大堂主,除了动手劫丞相府钟家之外,另外现在可以在三国境内动手,乘机打响无影楼的名声。 “是,奴婢立刻出宫去办。” 侍梅出宫去命令无影楼的四大堂主准备接下来各处开始动手,打响无影楼的名声。 虽然先前无影楼的人曾劫过西府的人,但因为其目的太小,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效应,这天下也没人知道无影楼是什么样的组织,所以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两日后,整个汴梁城哗然了,因为无影楼的人盗了丞相府,听说丞相府被洗劫一空,府内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全被搬走了,这让爱钱如命的丞相夫妇二人差点丢掉了小命,昏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便又昏了过去,足足折腾了几个回合,才算消停了。 丞相大人一恢复过来,便火速的赶往刑部,命刑部尚书一定要严查这什么无影楼的匪徒,务必要找回他们钟府所失的财物。 刑部虽然接了案子,但这种盗劫案,一般很难查,再加上这什么无影楼的人,根本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短时间要查到是不可能的。 宫中,被封为沁阳公主的席凉正笑着把京里发生的事讲给海菱听,不过席凉没想过这什么无影楼的幕后的主子竟然是菱儿,她只是当成笑话一般讲给海菱听/。 “菱儿,你不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拍手称快,大快人心啊,那无影楼的人还真是聪明啊,竟然劫了钟府,听说钟离那个老混蛋差点没气死,早气死早活该,若是他被气死了,才是百姓之福呢。” 席凉别提多开心了,海菱在一边陪着她笑,两个人说了一会子话,海菱便想起答应席凉的事情。 “席凉,两日后,便是我哥哥和明珠的大婚之喜,等忙完了他们的事情,我就找沧王妃谈谈,让你嫁到南翎国去怎么样?” 一听海菱的话,席凉自然是最高兴的,想到自已可以很快就可以嫁到南翎国去,她十分的高兴,脑海中便浮起了心上人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低念。 希胤,听说你战王府里一直没有女人,你是不是在等我,我很快便会嫁到南翎国了,你一定要等我。 海菱见席凉满脸的小女人样,自然知道她是开心的,逗了她一会儿,两个人在琉月宫里玩了半天,晚上席凉用了晚膳,便出宫去了。 琉月宫里,明珠已经出宫去了,她现在住在驿宫内,海菱命令人保护了她,两日后,她便要大婚了,自然不好住在宫中,到时候,她从驿宫内直接被接往姬府。 海菱会亲自给她和哥哥主持婚礼。 宫中,海菱派了人监视太后慈安宫的动静,慈安宫里,现在一切安宁,太后真如自已所说的那样,再也没有出过慈安宫,也没有找过皇上和皇后,夜凌枫并不知道那天太后和海菱所谈的话,所以有空了也会去慈安宫请安,太后神色淡淡的,什么都没提到。 两日后。 九月十六,是姬绍成和南翎国的明珠公主大婚,姬家本是北鲁的重臣,现在又出了一个皇后,还是深得皇帝宠爱的皇后,所以姬家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今日姬绍成大婚,北鲁很多的官员都前来道贺,姬府遍体红绸,到处都是红色,漫天的红色,渲染着喜气洋洋。 姬府内外,下人都是满脸的笑意,走来过去的十分的开心。 少将军可是人中龙凤,现在终于要成亲了,以后姬家便会有女主人了,而且听说这南翎国的明珠公主,十分的善心,此次南部有难,听说这位南翎国的公主,竟然一出手便捐了一半的嫁妆,是此次募捐中捐得最多的人,其次便是皇后。 这些消息,姬府的下人听说了,心底便先认了这未来的少夫人,所以整个府邸到处是喜气洋洋的。 海菱早早便和夜凌枫说了,领着人出宫来了。 她一个皇后,又是怀着孕的孕妇,自然用不着待在姬家和别人挤,所以被安置进了以前住的最好的院子里休息,先睡上一觉,等到时辰到,自会有人来叫她的。 古代的大婚都是从下午的时候开始的,而海菱住的院子,也是远离前面的正厅的,所以前面的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并没有影响到她,她一觉醒来,神情气爽,整个人花儿一样美,怀孕并没有使她变丑,或者脸上长黄褐斑蝴蝶斑妊娠斑,相反的她的皮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不知道是睡眠充足,还是因为爱情的滋养,总之现在的她除了肚子有点大,其余的没有一点异常,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侍梅和侍兰侍候好主子,忍不住称赞。 “主子真是最漂亮的娘了,肚子里的小主子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 海菱笑着点头,她也相信肚子里的小宝贝是个漂亮的孩子。 门外,抚月领着姬府的管事过来,恭敬的请示海菱:“娘娘,吉时已到,新娘子的花轿已到了前门,马上就拜堂成亲了,主子要不要去前面?” “新娘子来了?” 海菱高兴起来,没想到她这一睡竟然睡到新娘子来了,那还等什么,立刻兴奋的开口:“走,立刻去前面。”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姬府的正厅而去,路上看到的下人皆纷纷行跪礼,等到海菱走过去才起身,然后打量着远去的皇后娘娘。 大家都喜欢这位皇后娘娘,北鲁就因为有了皇后娘娘,所以才会显现出一派新气象,皇后娘娘心地仁义,不但救济贫穷的百姓,还开了保济堂帮助京城里看不起病的病人,听说那开始经营的新商业街,也是皇后娘娘一手促办的,如此看来,皇后娘娘做了多少好事啊。 不但是汴梁城,便是在北鲁的别处,百姓也是赞不绝口的。 自然这些海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她也是不以为意的,她做这些只是不忍心百姓受苦,有钱看不起病,可没想到要人爱戴敬重。 姬府的正厅门外,站了不少的人,姬琮正和几位官员在门外说话,一抬首便看到海菱出现了,忙领着人过来。 此次海菱给姬绍成主婚,可是代表着皇室的,所以姬琮自然不会失礼,和别人一起见礼。 “见过皇后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大厅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都过来行礼,黑压压的一层,海菱笑着开口:“今日是姬少将军的成亲之喜,大家不要讲究了,随意自在些吧。” 众人领命,纷纷起身,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叫了起来。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海菱等人抬首望去,只见不远处,大红的地毯上走来的一对新人,前面的正是姬绍成,一身的黑中镶红的喜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整个人喜气洋洋,可见今日的婚事,他是十分高兴的,那刚毅的五官上,因为喜气,而越发的俊魅,海菱看着一直以来爱护自已照顾自已的哥哥成亲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眼里竟浮起了泪珠儿,呆呆的望着那从远而来的人。 直到身边姬琮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娘娘请进大厅。” 海菱回过神来,笑了起来,今日是喜庆的日子,她该替他们两个人高兴才是,想着便点头,然后姬琮便又招呼大厅门外的人全都进厅室。 众人一起走进了姬府的大厅,姬家的大厅很多不必要的东西都被收拾了下去,所以此刻十分的宽大,可容纳不少的人。 姬琮请了海菱坐到上首,自已和夫人叶氏便又坐在海菱的身边。 宾客纷纷走了进来,分坐在大厅的两边,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门外,数不胜数的下人围在门前观望,这时候一对新人相扶着走了进来,站到了大厅的正中。 姬绍成一抬首便见海菱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是开心是激动是喜悦是兴奋,姬绍成忽然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日他什么都没说,现在他庆幸当日什么都没有说,他是真的放开了,菱儿,哥哥希望你永远幸福。 厅上,礼部的礼仪官已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张致词,开始长长的诵读起来。 大厅两侧,众人垂首听着,直到礼仪官的致词完,众人才鼓起掌来,随后礼仪官开口:“请皇后娘娘赐祝福语。” 海菱起身,笑望着厅中的一对壁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个正直,一个善良,合该是一对儿。 “本宫祝姬将军和明珠公主相扶相持,不离不弃,从此后恩爱,幸福一生。” 姬绍成和纳兰明珠二人听着这样的话,心头涌起开心,往事历历在目,他们今日的一切都离不开菱儿,因菱儿而结缘,也将因菱儿而一生永远在一起。 海菱赐了祝福语,便命礼仪官:“开始为新人主持婚礼仪式吧。” “是,皇后娘娘。” 礼仪官走了出来,站到正中,望着姬绍成和南翎国地明珠公主,缓缓的开口:“现在开始婚礼仪式。” 大厅内安静下来,大家全都盯着上首的礼仪官,等待着他主持接下来的成亲仪式,不过礼仪官还没有开口,厅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尖叫声,其声哀切,好似死了亲娘老子似的:“不要,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们成亲。” 一道身影从门外席卷进来,凄惨无比的扯着嗓子喊叫着,众人凝目望去,这闯进婚礼大厅的人竟然是叶府的小姐叶流霜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0部分阅读 。 叶流霜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堂上的姬绍成,尖叫声声。 “表哥,你怎能娶她呢,你怎么真的娶她呢,那我怎么办?” 先前她知道南翎国的公主想嫁给表哥,可是她以为表哥是不会娶的,他一贯不喜亲近女人,除了姬海菱外,再不让别的女人靠近,所以先前那南翎国的公主想嫁给表哥的时候,她认为最后他一定想办法拒婚的,所以才会忍住没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娶了这南翎国的公主。 先前叶家的人全都瞒着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表哥要娶公主的事,今儿个她无意间听到小丫鬟在议论,今日竟然是表哥大婚的日子,她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心急如焚,想也不想便摆脱府中的下人,冲了过来。 第115章 叶流霜被毒死,西妍入狱【】 姬家的大厅上,所有人都呆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叶流霜的叫声再次响起来,大家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便脸上浮起不屑,这叶家的小姐一点都不懂规矩,今日仍是姬少将军和南翎国公主成亲的日子,她跑到这里来闹什么,这在座的有不少人知道,姬少将军根本就不喜欢这位叶流霜,若是喜欢她,她住在姬府这么多年,早就娶她了,所以一切都是她的自做多情。 那叶流霜还双眼擒着泪,痴痴的望着姬绍成。 “表哥,表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说得那叫一个凄惨深情,似乎姬绍成是一个背心弃义的男人的,姬绍成刚毅的五官陡的阴沉下来,脸色难看的瞪着叶流霜。 “叶流霜,你闹什么,还不回去。” 说完朝大厅外面叫了起来:“来人,立刻把叶小姐送回叶府去。” 门外姬家的护卫冲了进来,直扑向叶流霜的身边,想把她拽出去,然后撵出姬府。 叶流霜一看,姬绍成不为所动,还命人撵她出姬府,不由得心头大恸,陡的一伸手拔出头上的金簪,威胁的开口:“表哥,你竟然一点都不顾旧情,好,今日你若娶这个女人,我便死在这堂上,就算你们成亲,从此后,你们也别想过上好日子,我咀咒你们,你们一辈子不会幸福的。” 叶流霜疯了似的叫着,手中的金簪抵着脖子,堂上众人齐齐的变了脸色,今日仍是姬将军和南翎国公主成亲的日子,若是这叶家的小姐真的死在这堂上,那么于姬将军和南翎国公主来说,可不是什么吉事,所有人都脸色难看的望着叶流霜,然后望向叶家的人,叶家的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此刻总算清醒了过来,叶大人急急的站起身,命令在婚堂上闹事的叶流霜。 “叶流霜立刻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叶流霜望着自个的爹爹,忍不住恨了起来,为什么先前不告诉她,早告诉她,她一定不会让表哥娶别的女人的。 “我不,我今日死也要死在这堂上。” 叶流霜根本不理会叶大人,随即掉头狠狠的瞪视着堂上的姬绍成,威胁的开口:“表哥,你成亲看看,若是你真的娶这个女人,我就死在堂上。” 姬绍成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知道叶流霜喜欢他,可惜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表妹,从她还是很小的时候便不喜欢,没想到这女人脑子如此不正常,竟然在他婚礼的时候威胁他,难道他会因为她的威胁便不成亲吗?可笑,姬绍成张嘴正想痛责叶流霜。 那叶流霜嘴一张竟然再次叫了起来。 “表哥,表哥,你若坚持娶这南翎国公主也行,今日也一并把我娶了吧,就算为妾我也认了。” 叶流霜无耻的话一落,姬府内的人全都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还有比这女人再无知的女人吗?竟然跑到人家的婚礼上威胁人家,还让人家娶她一起进门,这姬将军脑子又没坏,怎会娶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为妾,何况今日姬将军娶的可是南翎国的公主。 大家看向南翎国的公主,虽然双手紧紧握着,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脾气,公主是好脾性啊,一点都没有发难,若是一般女人只怕早就闹了起来,公主越是这样,恐怕姬将军越是愧疚,从而怜惜公主。 一直静坐着未动的海菱脸色阴沉难看,冷冷的望着叶流霜,没想到当初的责打,这女人竟然没长记性,还敢跑到这里来闹,好,很好,海菱唇角勾出冷笑,慢慢的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姬琮和叶氏忍不住叫了起来:“皇后娘娘小心。” 皇后娘娘怀着孕,这叶流霜现在还在发疯病,若是伤到皇后娘娘可就麻烦了。 大厅内很多人望着皇后娘娘,不知道皇后如何处理这件事。 海菱陡的朝门外叫了起来:“来人,把这胆敢扰乱姬将军婚礼的疯女人拉出去。” 厅外面,宫中的侍卫一听皇后娘娘的话,早闪了进来,直扑向叶流霜,叶流霜身形一退,躲开了那冲进来的侍卫,金簪便对着了自个的脖子,往里更深的逼近一点,疼痛的感觉传来,叶流霜的手有点抖,不过仍然镇定的望着姬海菱。 那神态,若是姬海菱再逼她,就非死不可了。 海菱忍不住笑起来,拿死逼别人就范的人绝对是蠢到不能再蠢的人了,你死是你死,能影响到别人什么,陡的一举手,阻止侍卫过来,然后一脸坦然的开口。 “叶流霜,你不是想死吗?好,现在自杀吧,快点,你死后我们还要继续婚礼呢。” 海菱话落,大厅内,大臣们皆有些说不出话来,皇后牛,太牛了,竟然让人家自杀,自杀完了再来进行婚礼。 叶流霜没想到姬海菱竟然让她当堂自尽,不由得迟疑了,而且她就没想过死,她只不过想以死逼姬绍成娶她罢了,不能成为正妻,就算为妾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皇后竟然让她当堂自尽,叶流霜心里那叫一个愤恨啊,金簪又往里抵了一分,好疼啊,忍不住蹙起了眉叫起来。 “你别逼我,我真的自尽了,今日仍是姬将军和南翎国公主的大婚,我若自尽,他们就别想幸福。” 海菱不由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玩味的开口。 “你自尽与别人何干,人家的幸福是人家的事情,再说,你自尽血染喜堂,血仍是红色的,染了喜堂仍是喜庆之宜,这满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得了这份礼,竟然有人送上的贺礼,却是自已,本宫认为很好。” 海菱先是笑着说完,然后陡的一沉脸,锐利的叫起来:“快点,大家都等着呢,要死早点。” 海菱一吼,叶流霜脸色更白,手一软,手中的金簪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去了,喜堂之上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皇后娘娘说得不无道理,可倒底是婚礼,还是不要死人的好。 叶流霜手中金簪落地,整个人也随着金簪跪了下来,哭着开口。 “表哥,表哥/。” 海菱脸色一暗,阴骜的开口:“晦气,来人,叶流霜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扰乱姬少将军和南瓴国公主的婚礼,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三十大板。” 侍卫立刻扑了上来,提了叶流霜便走,叶流霜还在不住嘴的尖叫,很快被人提了出去。 喜堂之上,海菱的脸色依旧难看,双瞳如炬的望向了叶家的人,随之陡的冷哼。 “叶大人,你给本宫记着,若是叶流霜再来姬府生事,你们叶家就给她陪葬吧。” 一言落,满堂皆惊,叶家的人更是脸色惨白,皇后娘娘的话很明白,若是叶流霜再生出什么事来,叶家一个都别想活,叶大人的身子摇了两下,然后惶恐的开口。 “下官谨记皇后娘娘的话。” “那就好,”海菱转身走到上首,便又坐下来,然后吩咐礼仪官接下来的婚礼仪式。 婚堂之上被叶流霜一闹,气氛有些压抑,虽然大家都极力表现得很开心,可是依然沉闷,礼仪官很快便给姬绍成和纳兰明珠主持了婚礼,然后送入洞房,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姬琮等人招呼了大家到姬家的中庭院内用膳。 大家说着话,一路往外,此时气氛才好一些,姬琮又招呼海菱进内院去休息。 一众人往门外走去,忽然,侍梅脸色难看的从外面挤了进来,一直走到海菱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随之海菱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一直跟着她身侧的姬琮不由得关心起来,轻声的询问海菱:“菱儿、,发生什么事了?” “保济堂那边出事了?”就在先前,保济堂那边有人过来禀报给侍梅,说有人到保济堂闹事,说保济堂医死了人,眼下保济堂那边集了很多人。 海菱和姬琮虽然小声的说话,不过身边还是有好几个人听到了,然后面面相觑,最后小声的议论起来,很快,不少的朝中官员都知道皇后娘娘开的保济堂内出人命了,不由得全都停住了动作。 海菱抬首张望,唤了刑部尚书武尚过来:“武大人,保济堂那边出事了,你立刻带人和本宫前往保济堂,本宫要查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书领命,如此一来,姬家的厅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保济堂出事了,大家一起望向皇后娘娘和刑部尚书。 看着他们走了出去,然后便有一部分朝中的重臣也跟了出去,随了皇后娘娘一起前往保济堂,姬琮吩咐了叶氏照顾好府内的一切,自已保护女儿前往保济堂。 姬家的客厅上,走了一小半的官员,剩下的开始用膳。 这剩下的人都是朝中不想惹事的,去的都是朝中的重臣,还有就是对皇后忠心人。 一行人火速的赶到保济堂。 此时天色已暗,保济堂门前点起了灯笼,门前围了很多的人,海菱等人一到,那些围观的百姓便都让开了道,海菱一下马车,便有人叫了起来:“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来了。” 海菱走过去,人还没有进保济堂,便听到门内有一个凄惨的哭声。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咱们穷人家的命啊是不值钱啊,可是娘还指望着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死了让娘咋活啊?” 这哭声不像是装的,确实有着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泣,痛不欲生。 保济堂的大夫,是海菱让侍梅高崭骋过来的,不但如此,还对他们的人品进行了考察,觉得没有问题才骋进来的,一共有三个大夫,两个抓药的,还有两个跑堂的伙计,此时这些人一脸慌恐的站在保济堂的一侧,一看到海菱等人进来,便赶紧的跪了下来。 “小的们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并不理会这些人,让他们跪着,自已则走到保济堂大堂的正中,一个神容憔悴的老妇人,头发有些花白,老眼昏花,手上老茧很深,一看便是穷苦人家,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到保济堂来治病了。 没想到进了保济堂,竟然让儿子一命呼呜,老妇人便请了邻居把儿子的尸体拉来了保济堂,虽然知道这保济堂是皇后娘娘开的,可是她不能让儿子枉死啊,老妇人此时一听到众人的呼声,便知道皇后娘娘来了,颤颤抖抖的抬头望过来,因为她的眼睛本就不好,现在再加上哭泣了一整天,所以视力更模糊了,只见眼前立着一个高贵的女子,想必这就是皇后娘娘了,老妇人伤心绝望的哭着。 “皇后娘娘,老身知道你是好意,开了保济堂是为了我们穷人着想,可是老身的儿子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啊,他只是受了凉所以有些发热,昨天进保济堂来拿了两服药,可是回去后才服了一贴,竟然一命呼咽了,老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老妇人说着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保济堂门前,围了不少百姓,都是北鲁低层生活圈里的百姓,此时一听老妇人的话,想起各自的艰幸不易,所以都哭了起来。 海菱蹲下身子,凝着眉检查了一遍死者,然后缓缓的开口。 “老夫人请放心吧,本宫会查明死者是不是误服了保济堂的药,若真是误服了保济堂的药,那么必然给老妇人的一个说法。” “谢皇后娘娘了。” 老妇人谢完便又哭了起来。 海菱起身,走到保济堂的几名大夫面前,沉声说:“把昨日病患的病单取出来。” 每日有病患来看病,保济堂都有病单,包括所开的药。 那跪着的抓药的伙计立刻起了身,奔进柜台里面,取出昨日的一迭病单,然后飞快的找起来,很快找到一张病单,然后走了过来,小心的递到皇后娘娘的手上,海菱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把病单递给一侧的刑部尚书武尚,武尚扫了过去,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开口。 “皇后娘娘,这病单没有问题啊。” “是的,保济堂开的药没有问题,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这病者所患的正如老夫人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受凉引发的发热,并不足以使人致命,所以说这死者很可能被人害了的,还嫁祸给保济堂。 如此一想,海菱脸色难看,直接命令刑部尚书武尚。 “武大人,立案查,如若让本宫查出来,一定重重的惩罚,不管是谁,都不会饶过他的。” “是,皇后娘娘。” 武尚立刻领命,然后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询问老妇人家中是否还有剩药,老妇人点头。 武尚命令手下兵将前往老妇人的家中取那未用完的药,另外还让把那煎了的药一并取过来。 刑部的忤作也过来了,武尚命令忤作给死者验尸,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海菱站得有些累了,侍梅立刻搬了凳子让她坐在一边,然后示意保济堂内的大夫伙计都站起身,离得远一些。 大家应声而起,站到里面去了,刑部自有兵将扶起了老夫人,然后拉起了布幕,忤作开始验尸。 海菱示意侍梅过去看看,侍梅对医术十分精通,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侍梅应了一声走过去,看忤作验尸,外面并没有任何的伤痕,银针刺|岤也没有被人下毒,然后最后一顶剖腹,把到达胃里的残留渣水取出来,最后忤作提验那些渣水,写出了服下的药草名字。 此时,刑部派去的兵将已把老妇人家的药取了过来,然后是煎服了的药渣,一并存上来。 海菱示意侍梅检查一下,然后是药渣和死者胃里的药液进行比对,看是否一致。 侍梅检查了一下,发现保济堂开的药和药单如出一彻,根本没有意外,再说死者服过的药渣,侍梅检查了一遍,然后比对过忤作写下的药单,很快发现多了两种药的成份,一种是天麻,一种是附子草,附子草还有一个名称叫狼克星,是一种大毒的药草,但是因为附子草很少,又加了天麻,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对于发热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侍梅把情况禀报给海菱,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一边呆住了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先前以为儿子是被保济堂的大夫给开错了药,但现在所查的结果很显然的是有人害了她的儿子。 她实在想不出,她们穷苦人家,一无所有,有什么人想害她们啊。 “老妇人,昨日傍晚,可有什么人到你们家中?” 刑部尚书武尚询问老妇人,老妇人想了一下,然后茫然的开口:“昨日确实有人过来,但她可是我们家的亲戚啊,是我表妹的女儿,名小霞,她是不会害我儿子的,绝对不可能。” 武尚不再管老夫人,立刻吩咐兵将去抓这什么小霞的,此时保济堂门前,便有人自告奋勇带刑部的官兵去小霞家里抓人,这小霞家离老妇人家不远,平时偶有登门,所以老夫人没想那么多,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人一脸的不知所以。 “不会的,皇后娘娘不会的,小霞不会害人的,不会是她害了我儿子的。” 她儿子可是和小霞从小玩到大的,她为什么要害她的儿子啊。 “老夫人放心吧,是不是她,抓来便知道了,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海菱的肚子里也有些饿了,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她一饿,胃便疼,可是眼前的状况,她根本没办法走,所以极力的忍住,侍梅跟着海菱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主子的情况,心里很心疼。 好在,那抓人的很快便把人带了过来。 小霞是被官兵在家中抓住的,此时一看,脸色苍白,身子轻颤,好风中的残叶似的,现在再看这阵仗,分明是查到她的头上了,不由得大骇,不等刑部尚书武尚追问,便害怕得什么都招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小红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一锭银子,我就这么做了,而且她先前说了不会要人命的,说了只会让他的病重些,想让姨娘进保济堂闹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说,保济堂门前的百姓全都摇起头来,纷纷的责怪她。 老妇人更是受不了打击的摇晃了身子,随即明白过来,便扑到小霞的身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啊,你可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我儿子也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小霞大声的哭起来,她只是贪了些银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这小红是什么人?” 海菱冷冷的逼视着下跪着的小霞,周身的戾气,小霞一看,早吓坏了:“她是昭阳王府里的丫头。” “昭阳王府?” 这下不但是海菱,就是保济堂门外围着的百姓也叫了起来,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扯上了昭阳王府的人,不但是百姓,连刑部尚书武尚也愣住了,昭阳王府可是皇亲国戚,不似一般人家,不是说抓就抓的。 “娘娘你看?” 海菱本就饿得胃疼,此时也没什么好口气,冷冷的命令:“不管是谁,一查到底,把这个小霞带到刑部去,保护好,然后进昭阳王府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谁只要犯法了,都给本宫抓起来。”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书武尚领了命,海菱已起了身,周遭的大臣和保济堂内的大夫伙计全都恭敬的开口:“恭送皇后娘娘。” 海菱点了一下头,往外走去,然后响起什么似的,望向侍梅:“你身上有银子吗?拿五十两银子给老夫人吧。” “是,娘娘。” 侍梅立刻取了银子回身便递到那老妇人的手上,老妇人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连声说:“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海菱已走了出去,身侧的百姓们全都让开了道,然后目送着皇后娘娘上马车,领着一众人回宫去了,姬琮领着保济堂门前一部分大臣,把海菱送上马车,众人再次行了礼,才领着朝中的大臣回姬府用晚膳去了。 刑部尚书武尚自然要留下来查案子。 海菱回到宫中的时候,已是已时了,饿了一下午,还连带到现在,她直觉得胃疼得难受,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侍梅和侍兰二人扶着她进琉月宫,一边命琉月宫的宫女,赶紧的下去准备膳食/。 琉月宫的大殿上,夜凌枫正等着海菱,一看到她竟然是由侍梅和侍兰二婢扶进来的,不由得脸色大变,身形一闪便从高首冲了下来,直落到海菱的身边,一伸手抱她起来,往大殿一侧走去,唇里更是紧张的询问。 “菱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海菱看夜凌枫着急,忙摇头:“我没事,就是饿了。” “饿了,你在姬府难道没吃饭?” 夜凌枫的脸色有薄怒,明显的十分生气,那姬琮怎么做事的,菱儿可不单是他的女儿,她可是北鲁的皇后,他做事也太差了。 海菱自然知道夜凌枫是怪爹爹了,忙忍住饿开口:“不怪爹爹的事,今天出现了点意外。” 侍梅在一边接口:“是啊,保济堂那边出了人命,皇后娘娘过去处理了,所以耽搁了用饭。” 一听保济堂出了人命,夜凌枫挑高了眉,阴沉沉的开口:“刑部尚书武尚呢,这人命官司案是刑部的事,怎么倒要娘娘出面了?” 海菱还没有回话,殿外,宫女已传了膳食进来,很快摆好了,侍梅恭敬的请海菱过去用膳,夜凌枫知道海菱饿了,还是等会儿说,现在先让她用饭,孕妇可是最不能饿的,她是吃一个人的份,养着两个人呢。 大殿内,安静无声,只有海菱一个人吃饭的动静,其中还伴着夜凌枫时不时的一句:“你慢点,别呛着。” 看到海菱饿成这样,他很心疼,好好的去主持个大婚,竟然饿成这样,能不心疼吗?再一个保济堂好好的怎么出人命了,夜凌枫一肚子疑问,但看海菱正吃得香,便不再问她,反而端了水时不时的喂她一口,以免她吃得呛住。 一会儿功夫,海菱便吃饱喝足了,然后摸着胃,总算舒服多了。 她知道夜想问她关于保济堂内人命案的事,便吩咐宫女把膳食撤下去,等到殿内没什么人了,才给夜凌枫讲事情的经过,保济堂内的情况,夜凌枫听后,脸色难看阴沉,。 “大胆昭阳王府,竟然有人胆敢做出这种事,查,不管查出什么人做的,绝对饶不过他。” 其实夜凌枫和海菱心知肚明,如若真是牵扯上昭阳王府的人,很可能这个人便和昭阳王妃西妍有关,先前她让西妍大出血,她心里自然是对她憎恨的,所以动起了脑筋,不过她不得不说,这昭阳王妃西妍确实不是什么聪明人,你想啊,她所做的这种事,很容易便会被人查出来,如果真是她,她逃得了吗? 海菱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 夜凌枫一伸手抱起她,便往寝宫走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走吧,去休息,夜已深了。” “嗯。”海菱小狗似的偎进夜凌枫的怀里,很快便累得睡着了,夜凌枫抱着她进了寝宫,示意身后的侍梅等人不用进来了,他放下海菱上床,便亲手亲脚的给她用毛巾擦了脸擦了手,然后给她脱衣服,让她睡觉,脸上除了心疼,便是满满的宠溺。 寝宫内,一片安静。 夜越来越深了,此时的叶府,闹成了一团。 叶家的小姐闺房内,传来杀猪似的叫声,满府的人都不得安宁。 叶家的大家长,脸色难看的领着人进了叶流霜的闺房,望着趴在床上的女儿,屁股以下鲜血淋淋,下半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先前丫鬟想给叶流霜换衣服,血迹粘住了衣服,小丫鬟一动,叶流霜便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所以整座府邸的人都不得安生。 叶大人领着自已的夫人走了进来,叶流霜一看到叶大人,便发起狠来,哭着叫。 “爹爹,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表哥今天成亲,如若早告诉我,我不会让表哥娶那个什么南翎国的公主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成亲的。” 一想到表哥娶了别人,叶流霜便哭得绝望而伤心,哭着哭着便叫了起来。 “不,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我一定要嫁给表哥,哪怕是为妾也行。” 叶流霜话落,叶大人脸色别提多冷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叶夫人一看叶大人的神态,心里害怕起来,赶紧的上前阻止叶流霜的口无遮拦。 “霜儿啊,别乱说了,等你伤好了,安份些吧,娘会给你挑选一门好亲事的。” 谁知道叶流霜一听叶夫人的话,气恼的用力摔开叶夫人的手。 “娘,难道连你也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想的人就是表哥吗?除了他,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霜儿,你胡说什么啊,你再胡说,娘就要生气了。” 叶夫人都急得哭了起来,因为皇后娘娘下令,若是叶流霜再进姬府闹事,叶家满门便要给叶流霜陪葬,所有人都得死,所以老爷十分的憎恨叶流霜,生了个女儿,不但没给家里人增添光彩,现在竟然还要连累家里人,所以叶老爷心里动了杀机,叶流霜是叶夫人生的,从小到大很惯这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心疼的,她是希望女儿能认清现状,不要再想着姬绍成了,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可是叶流霜不知道做娘的心思,还在怪叶夫人。 “娘,你生气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放弃表哥的,我从小便认定了他,所以我做妾也要嫁进姬府。” 叶夫人真有些无语,她要做妾就可以做妾吗,她做妾人家也不愿意啊,如若姬绍成喜欢她的话,早就娶她了,哪里等到今天啊,所以说她最后只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皇后娘娘已经发下话了,若是她再生事,叶家的人都要倒霉的。 “霜儿,你太糊涂了。” “娘,我疼得要死,心里疼身上疼,现在你还来说我,难道真想看到我死吗?” 叶老爷陡的大吼:“你是该死。” 说完一甩手便离开了叶流霜的房间,房内叶夫人一看到老爷离开,赶紧的跟上去,两个人一路回房,身后叶流霜还在尖叫,今儿个的打,只是打烂了她的屁股,她的精力倒是不错,还能大叫大喊,整个府邸内的人都生厌。 叶大人的房间,叶夫人拉着老爷哀求着:“老爷,饶过霜儿一次吧,我一定会劝她的,不会再让她生事的,回头我就给她找个人家嫁了,老爷啊,她可是你亲身的女儿啊,你怎么怎么下得了狠心呢?” 叶夫人想到自已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这个女儿,难道说就是为了今日这样的结局吗? 叶夫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叶老爷便生厌,现在不但是叶流霜,连带的也讨厌起叶夫人来。 “你早在哪里了,等到她生事了,你再来求情,这么多年别人家教的女儿都是知廉耻知礼节,怎么偏你生的女儿如此不进退,疯子一般,本官不知道被人私下嘲笑了多少回,没有家规,你现在倒会来求情。” 叶老爷训斥叶夫人,叶夫人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惯着叶流霜,是因为叶流霜是她唯一的女儿,生养叶流霜的时候又是难产,差点连命都不保了,若是叶流霜被叶老爷除掉了,那么她还指靠着谁,这叶府内倒是挺多的子女,可那些一个都不是她生养的啊,叶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 叶夫人一听门外的下人呼声,忙擦干了眼泪,叶老爷睨了她一眼,然后朝门外命令:“进来吧。” 管家端了一碗药进来,恭顺的开口:“老爷,这是依照你的吩咐为小姐煎好的药,现在送过去吗?” 叶夫人一听心惊胆颤,一把抓住叶老爷的衣袖,哀求起来:“老爷,不要啊,不要啊,我会教导霜儿的,一定会让她安份守已的,要不然我们把她送出汴梁城吧,送离这里,永远不让她回来,给她找个人家,让她嫁了吧。” 叶老爷迟疑了一下,这叶流霜是他的女儿,虎毒不食子,他自然也会心疼,此刻再看叶夫人的神情,略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的话,心里不禁胆颤,他没有把握,这个女儿不去招惹是非,所以说不敢拿府内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赌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的疯狂病发作起来,再远的地方也可以回来,到时候闹出事来,只怕他们叶府真是大难临头了。 叶老爷一想清楚这些便朝管家点头:“去吧。” 管家领命俐落的端着碗下去了,叶夫人一看,疯了似的扑过去,房内的叶老爷陡的命令门外的下人:“拦住夫人,把她送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 “是,老爷。” 府内的下人冲了进来,架住了叶夫人,然后把她一把往她所住的地方拽去,叶夫人尖叫起来:“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啊,你不能这么做啊。” 那些下人立刻一伸手击昏了叶夫人,然后把她拽走。 房内,叶老爷眼一闭,重重的叹气,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不敢拿一个府邸的人去赌一个叶流霜,她若是知规矩懂进退,倒也罢了,可是她从来便是如此的无知,他还能由着她吗? ……。 凌晨,天还没有大亮,慈安宫里,便有人求见。 正是西府的人,前来求见太后,太后被惊动了,起身后询问出了什么事。 西府的大人,太后的亲弟弟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昭阳王妃出事了?” “她又惹什么事了?” 太后挑起了眉,最近她什么事都没有理,;连西妍也不见,这会子一听西妍出事了,不知道她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当真是可恼,眼神冷冽。 西大人赶紧的开口:“这会是出大事了。” “什么事?”太后激灵了一下,然后问,西大人赶紧的禀报,原来西妍竟然动手害了一个人来陷害保济堂,她因为先前被皇后大出血,所以心里气恨难平,便命自已的贴身丫头找人生事,现在那叫小霞的丫头什么都招了,虽然西妍除掉了自个的丫头,可是那是她的丫头,所以刑部尚书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中去了。 太后一听自个弟弟的话,脸色难看阴骜,好半天才来了一句/。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初就知道她脑子简单,现在看来真是如此,哪有命自已丫鬟去做这种事的,分明是授人已话柄,算了,刑部抓了就抓了吧/,别为她动心思了。” 太后是不想理会这侄女了,反正与她们又没什么用处,刑部该怎么样判就怎么判吧。 “可是?” 西大人一听太后的话,愣住了,那倒底是他养大的女儿啊,西媛已死了,现在西妍又是这种下场:“难道不能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吗?” 太后一听到这个便烦,眼下她自已都自顾不暇了,皇上宠信皇后,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她又有什么能力来保住西妍,再一个西妍保出来有用吗? 太后心里想着,脸色难看的开口:“别忘了,西妍当初就是一棵棋子,她又不真是你的女儿你心疼什么,现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太后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对于他的心疼有些恼怒,西大人一看太后生气,忙缓声开口。 “我知道了。” “嗯,”太后点头,见这个弟弟还算听自已的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其实她骨子里就是强势的女人,喜欢什么事都在自已的掌控中,以前一切还能如愿,可是自从出了一个姬海菱,一切便偏离了当初的轨道,所以她才会恨姬海菱。 西大人向太后告安准备离去,太后点头,眼看着弟弟离去,便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咛。 “你可别像那没脑筋的西妍,胡乱折腾,皇后可是十分精明的,你别顾着想救西妍而害了西家的一众大小,到时候再被皇后定个什么西妍背后便是你指使的,西家可是想脱身都难。” 太后话落,西大人脸色一凛,本来心里确实是回去想想主意的,这会子太后一发话,他不敢再多说了,西府一门可有数百口人,若是因为他举动不当,而害了整个西府的人,那他可是罪人了。 “是,我知道了。” 西大人退出去,大殿内,太后靠在软榻上,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手扶了楹嬷嬷的手进了寝宫。、 楹嬷嬷的手很凉,太后知道她是觉得她心狠,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心狠。” 楹嬷嬷一颤,太后连自个的侄女都不管了,何况是她这个奴婢,慌恐的开口:“奴婢不敢,” “楹嬷嬷,哀家是没办法,你也知道皇上和皇后不听哀家的话,哀家就是想帮也没办法,”若她真的有权力,自然会想办法救西妍,但现在是没办法,眼下她只想静养,什么都不做。 “奴婢知道。”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寝宫休息,天色还没有十分的亮,再睡睡吧。 早晨海菱起来后,寝宫内已没有别人,侍梅立刻上前禀报。 “娘娘,天未亮,那西家的人进了慈安宫求见太后。” 海菱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难道是昭阳王妃西妍被刑部抓了,所以西家的人才会进宫求见太后,想让太后出面吗? “太后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西大人急冲冲的进去,稍后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奴婢猜想着,很可能太后不管这件事,所以西大人才会失望。” 海菱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对于她没用的人,恐怕她是不会费那个心的。” 接着侍梅便禀报了另外一件事,这是从宫外传进来的。 “听说叶家的小姐叶流霜,先前因为挨了侍卫的板子,回府后发起烧来,药石无效,暴毙。” “叶流霜死了。” 海菱倒是意外,没想到被打了一顿板子便没命了,不过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恐怕就不为人所知了,这京城里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只要伤害到自身的利益,不管是儿女还是什么别人,都下得了狠心,人心啊,真是难测啊。 “我知道了。” 海菱点头,侍梅扶了她起来,然后给她整理衣服,寝宫门前响起脚步声,抚月领着两个人进来禀报。 “禀娘娘,刑部尚书过来了。” 海菱一听刑部尚书过来,便知道定然是与昭阳王府的案子有关,便吩咐抚月:“让尚书大人在大殿候着,本宫一会儿便过去。” “是,娘娘。” 抚月应声,领着人退了下去,侍梅又给海菱整理一番,然后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不妥,才开口:“娘娘,好了。” “走吧,去看看武大人怎么说?这事究竟是怎么整出来的?” “是,”侍梅伸手扶了海菱出去,身后尾随了数名宫婢,一众人出了寝宫,顺着长廊往前面走去,最后进入琉月宫的大殿,大殿一侧,武尚正候着,抚月命人给他彻了茶,此时他一听脚步声,赶紧的起身,率先给海菱行礼。 “臣见过皇后娘娘。” “武大人起来吧,是不是关于保济堂的案子有情况了?” “是,皇后娘娘,先前臣把保济堂一案禀报给皇上,皇上说此事牵扯到保济堂的事,娘娘一定很关心,所以便又让为臣来琉月宫给皇后娘娘报备一声。” 武尚嘴里说着,心里还是为皇上的细心而感动,皇上虽然冷冽霸气沉稳,但是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心可是很深情的。 海菱听了武尚的话,唇角弯出笑意,夜还真是了解她的心事,没错,这事牵扯到保济堂,又牵扯到昭阳王府,她自然是关心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那老妇人的儿子,来加害保济堂,海菱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退下去,她可不希望走漏了任何的风声,影响到武尚的判案。 “武大人坐吧。” 武尚坐下来,然后把这案子仔细的禀报给海菱。 “臣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查了昭阳王府的小红,谁知道那小红竟然被人害死在房中了,本来是死无对症的事,但是那小红是昭阳王妃西妍的丫头,所以小红虽死,昭阳王妃却脱不了干系,所以臣便带了她回刑部,不过因为小红已死,所以昭阳王妃拒不承认自已指使小红做下什么事情,臣没办法让昭阳王妃承认指使小红给那户人家下毒的事。” 海菱点了一下头,蹙起了眉,果然是西妍干的好事,只是现在她杀了丫鬟小红,死无对证了。 下首,武尚大人便又接着说:“臣先前把这案子禀报给了皇上,皇上给臣指使了一个办法,此法可让昭阳王妃承认自已指使小红给人下毒的事,并让她说出杀害小红的事情。” “什么办法?” 海菱倒是来了兴趣,她本来正想主意如何让那西妍交待出来呢,没想到夜倒有了办法。 武尚回禀:“皇上的意思,先饿昭阳王妃两天,等她饿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1部分阅读 得头晕眼花的时候,然后假借灵魂之说,那昭阳王妃本来就饿得神智不清了,若是再有小红之魂出现,想必会吓得她魂飞魄散,什么都交待了。” 海菱听了武尚的话,点头,不错,这主意还真容易让人交待出所做的事情。 “行,这事你去办吧,若是昭阳王妃认罪了,你派人进宫来给本宫传个话。” “是,皇后娘娘。” 武尚起身,见皇后娘娘没什么话了,便告安退出了琉月宫,去处理这件案子。 宫中,海菱清闲了下来,明珠如愿嫁给她哥哥姬绍成了,昭阳王妃也被关在刑部的牢房中,现在她正好空闲,便把答应席凉的事做一做。 “梅儿,去沧王府,把沧王妃给本宫接进宫来。” “是,皇后娘娘。” 侍梅出去,命令太监前往沧王府,把沧王妃给皇后娘娘接进宫来,小太监领命前往沧王府接人,海菱在宫中等候,大概中午的时候,沧王妃便被接进宫来,沧王妃一进琉月宫,便慌恐小心的见礼,不知道皇后娘娘命人接她进宫来做什么。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挥手示意沧王妃起来,然后走下高座,伸手扶了沧王妃一起坐到大殿的一侧,沧王妃看着眼前的皇后如此的亲切,心里既有些激动,便又有些惶恐,皇后特地接她进宫来,定然是有事要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沧王妃心里想着,然后想到了女儿,没想到这女儿倒是和皇后交好,皇后还认她做了义妹,封为沁阳公主。 这对于沧王府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只是皇后为什么要接她进宫呢,按理该接的是她女儿啊。 沧王妃一脸的神色未定,海菱自是看在眼里,笑得越发的温和。 “沧王妃,你别不安,本宫接你进宫来,其实是为了凉儿的婚事。” 一听皇后提到席凉的婚事,沧王妃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后是想给席凉指婚,指婚就指婚吧,皇后对席凉特别的好,又收她做义妹,还封她为沁阳公主,那么指婚的人选必然不会太差的。 “全凭娘娘做主。” 沧王妃开口,海菱点了一下头,这沧王妃倒是相信她,只是不知道若是她开口说凉儿要嫁往南翎国,沧王妃会如何想,海菱心里想着,便开了口。 “如若本宫让席凉嫁到南翎国的战王府去,沧王妃如何想呢?” 沧王妃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嫁往南翎国的战王府,她想起那战王是曾救了席凉一命的人,现在竟然让席凉嫁给战王,沧王妃能一直稳坐沧王妃的位置,自然不是个呆人,这皇后娘娘如何认识战王的,想必这主意仍是凉儿的主意,她想嫁给南翎国的战王,所以求了皇后娘妨的恩典的。 沧王妃小心的开口:“这是席凉的主意吗?” 海菱笑望着她,沧王妃果然聪明啊,点了点头:“她喜欢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所以想嫁到南翎国去,其实本宫倒是想让她嫁给北鲁的人,只是这是她的主意,她喜欢那个人,所以本宫便成全了她,就是不知道沧王妃什么意思?” “按照做母亲的心思呢,她是我女儿,又那么小,我是舍不得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的,可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一个女人能找到一个所爱的男人是不容易的事,我该成全她才是,”沧王妃长长的叹息,然后望向海菱:“儿大不由娘,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吧。” 女儿想嫁便让她嫁吧,她不希望她有遗憾,爱一个人自然想和他守在一起,只愿那个她想嫁的人能好好的珍惜她。 第116章西妍被斩,死士出现【全文字手打】 琉月宫,海菱和沧王妃说了让席凉嫁到南翎国去的事,本来以为有些难度,没想到沧王妃却答应了,海菱知道沧王妃是心疼席凉,希望席凉嫁个喜欢的人。 “好,既然沧王妃决定了,那么就回去准备吧,本宫立刻派人修书给南翎国的皇帝,稍后便会派朝中的两位官员和一些侍卫送公主前往南翎国去。” “是,臣妇遵从皇后娘娘的旨意。” 沧王妃领命,离开了琉月宫,回了沧王府把此事和席凉一说,席凉十分的高兴,也感谢沧王妃没有阻止,她确实是个好母亲。 至晚上沧王府内各个人便都知道了席凉要嫁往南翎国的事,还是嫁给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这沧王府内有人欢喜有人愁,大家动手开始给席凉准备嫁妆。 席家最不缺的是银子,所以嫁妆是十分丰厚的,这些都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各处都很安宁,海菱在琉月宫静养,不过宫外倒是有消息传进来。 无影楼在各国都动手了,劫了不少肥得冒油的官员,很快各国的人都惊动了,知道天下出了一个以盗劫贪官为名的无影楼,很多贪的官员都很害怕,各家府中加派了大批的护卫,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十分的紧张。 海菱对于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无影楼总算干出点小成绩了。 无影楼盗得的珠宝,玉器等物暂时不会动用,至于金银会进融炉重新融一次,便不是原来的银子了。 三日后,刑部尚书武尚进宫禀报关于昭阳王妃西妍的案情。 “禀皇后娘娘,昭阳王妃西妍已经亲口一交待了,她指使婢女小红给那个进保济堂的病人下了毒,后来她听到刑部接手了这个案子,所以害怕便杀害了小红。” “这个该死的混蛋女人。” 海菱唇角勾出冷寒的弧度,想到先前所见的那个老妇人,不由得为老妇人心疼,这世上最心痛的莫过于黑发人送白发人,这是人间最悲惨的事了,至于那被杀的小红,那是她自找死路,谁让她替主子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此事昭阳王府和西府是什么态度?” 这被抓的女人可是昭阳王府的正妃,还是西府的小姐,这两家不会无动于衷吧,。 刑部尚书武尚一听海菱询问,忙恭敬的回话:“回娘娘的话,西家没有动静,倒是昭阳王爷竟然派管家前来刑部,不但没有帮助昭阳王妃,竟然还指证昭阳王妃曾在昭阳王府内毒害了两个小妾,现在一并指认出来。” “看来这女人是墙倒众人推啊,平时是真不讨喜啊,要不然怎么会没人过问,夫君还落井下山,。” 做人做到这份上,连海菱都同情她了,夫君不但不帮她,竟然还乘机把她往水里推。 不过这昭阳王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也是个狠角色,她们可要当心留意他才是,当日假皇帝下旨赐位,那昭阳王虽然推拒,不过脸上可是有喜色的,这说明他也想登上皇帝的大位,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隐而不动罢了,再一个,昭阳王府里的女人众多,说不定他只是掩人耳目。 海菱动起了心思,看来要派人留意昭阳王府的动静。 “既然这西妍身上有几条人命,那么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是,下官领旨,” 武尚领命退了出去,一路出宫回刑部处理这案子。 很快,这件案子定了下来,昭阳王妃西妍指使婢女毒害别人性命,午门问斩,这一日天高气爽,一大早,席凉便进宫来了,兴高彩烈的拉海菱出宫去看昭阳王妃被斩之事。 “菱儿,知道吗。今日大街小巷全都围满了人,大家都去围观西妍被斩的事了,你知道吗,原来我还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恶,现在她被斩,很多人家拍手称快,可见那女人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海菱笑意盈盈的望着席凉,提醒她:“你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和皇上说了你的事,皇上已派人送信前往南翎国去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一听到海菱提到她的事,席凉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然后笑着开口:“府上一切都有母亲打理,不需要我动手。” “喔,原来是这样。” 海菱笑眯眯的睨着席凉,看得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飞快的转移话题。 “菱儿,今日你去不去看热闹啊?” 海菱瞄了一眼自已的肚子,她的肚子不小了,哪里能与别人挤啊,不过倒可以出宫走走散散心。 “好,那我们出宫去溜一圈吧。” 海菱一开口,侍梅便不赞同了:“娘娘,今儿个街上人多,你还是不要出宫了,若是不小心挤到怎么办?” 席凉在一边接口:“没事的,我家有一个茶楼正好开在西妍囚车经过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坐在茶楼的雅间里围观便行,不去午门口。” 侍梅不说话了,海菱被挑起了兴趣:“走吧,走吧。” “可是皇上若是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海菱挥了挥手,示意侍梅快点,侍梅无奈只得吩咐人奋马车,娘娘要出宫一趟,不过又命几名侍卫换便装跟着,自已和侍兰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一众人悄悄的出了皇宫,跟着席凉进了席家的茶楼。 大街上,果然人头攒动,十分的热闹,海菱和席凉二人坐在茶楼二楼的雅间内观看楼下的动静。 很快,囚车过来了,里面坐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双瞳焕散,不是以往骄傲拔扈的西妍又是何人,此刻的西妍再没有了往日西家女的骄傲,自从她被抓,西家的人没有一个过来看她的,连带的昭阳王府的人也没有人过来看她,可见她做人多失败,可笑她往日还因为西家人而骄傲,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西妍一边想着一边在囚车里大叫起来。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妍儿啊,快来救救妍儿啊,妍儿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你们快来啊。” 人群激发出一道道的说话声,大都是奚落这西妍的,西家人又不是天,你爹娘算什么东西,你害了人性命,自然该以命抵命。 二楼,席凉直接不屑的冷哼:“这女人还真是天真,竟然还幻想西大人会救她,她爹有多大的能耐啊,可以救她啊。” 海菱微蹙起眉,眼瞳深思,西妍虽然该死,不过西家人也很奇怪,为什么从头到尾没人出现,就算太后发了话,可是做人爹娘的不该来送送女儿吗?为什么却一无所动呢? 雅间里,席凉见海菱没有说话,奇怪的掉头望向她:“菱儿,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西家人都不出现,就算没办法帮助西妍,可是不该送送她吗?而且应该痛不欲生吧?可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出现。” 海菱一说,席凉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是啊,还真是的,西家人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按照道理,他们应该活动活动才是,不管能不能救女儿,做父母的总不该如此冷漠冰寒。” 两个人都很奇怪,然后掉头望向窗外,大街上囚车已押了过去,西妍也不叫了,如绝望无助的可怜小动物,被人遗弃了一般,她走到今日这般田地,一切都是她自已造成的。 海菱叹了口气,不再望窗外,喝起茶水来了。 雅间内很安静,甬道里,有脚步声响起,还伴有人说话之音,一起传进雅间里,只听外面的人议论着。 “你们说为什么西家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呢?” 看来不少人和她们一般奇怪,海菱想着。 外面便又有人说起话来,小小声,神神秘秘的开口:“我和你们说,但是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这说话的人似乎知道什么秘密似的,压低了音量,但是海菱席凉还是听到了,只听那人开口:“据可靠消息,这西妍其实并不是西家的小姐,她只不过是西夫人抱回来养的,所以才会如此漠不关心。” “原来如此。” 那些人说着话便走远了,雅间里,海菱和席凉二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脸的了然,原来如此啊。 不过,就算那西妍是抱的,他们所做的也太过份了吧。 “这西家人可真是无耻,就算西妍是抱的吧,也不该如此。” 席凉说着,海菱倒是没发表意见,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她没记错,当日太后是想让西妍嫁给夜的,如若西妍仍是抱的,那么太后为何会让她嫁给夜呢,却没让西媛嫁给皇上,按理要嫁给自个儿子的不该是最好的吗?海菱越想越有些惊心,连茶也不喝了,直接便起身,准备回宫。 “我们回宫了。” 席凉觉得海菱神色有异,不禁诧异的开口:“菱儿,发生什么事了?” 海菱摇头,这种事如何和席凉说。 “我累了,先行回宫了,你啊也赶紧的回沧王府,前往南翎国的人很快会回来了,你还是快点准备好一切吧。” “我知道了。” 席凉点头,然后领着自已的两个婢女把海菱送上马车,目送着马车一路回宫去。 大街上,两个小丫鬟站在席凉的身后,奇怪的开口:“小姐,皇后娘娘的脸色有些难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席凉摇头,不过同样的有些担心,菱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们回去吧,”回头再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再有不久她便嫁到南翎国去了,所以能帮的一定会帮菱儿的。 宫中,海菱一回到琉月宫,便发现琉月宫门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不由得奇怪。 “这是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先前皇上过来看娘娘,知道娘娘出宫去了,皇上很生气,便罚了奴才们在这里跪着,皇上发了话,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便把奴才们统统的砍了脑袋。” 琉月宫的太监总管一边回话,一边觉得脖子有些凉,似乎感受到锐利的锋芒正侵袭他的脖子一般,十分的事怕,连脸色都变了。 海菱一听太监总管的话,知道夜是生气了,自已怀着孕出宫,难怪他心急生气。 “好了,你们起来吧。” “娘娘,奴才们不敢,皇上发了话,说了让奴才们跪一个下午,到晚上再起来,娘娘,你千万不要让奴才们起来,心疼着些奴才们吧。” 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们没有遵从旨意,岂不是死路一条,所以太监总管赶紧央求,就是他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也都央求着。 “娘娘,你疼些奴才们吧。” 海菱是好气又好笑,她是好心让他们起来,犯不着哭着求着要跪吧,好吧,既然想跪,由着他们了。 不过她回来了,还是去上书房一趟吧,以免夜担心,而且她还有事要和夜说。 “走,去上书房。” 太监总管一听海菱的话,还以为海菱是想去找皇上算帐,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扑过来便抱着海菱的腿,哭得嘶咧哗啦的:“娘娘,你别生皇上的气了,别去找皇上的麻烦了,奴才们求娘娘了。” 琉月宫门前,那些太监宫女全都哭了起来。 “娘娘,你别去找皇上算帐了,奴才们没什么事,娘娘你别去了。” 海菱一看,这叫什么事啊,她是有事过去找皇上商议,并不是为了给他们出头好不好,这些臭屁的家伙,心里想着,笑着开口:“好了,本宫是过去告诉皇上一声,本宫回来了,以免皇上惦记着。” “喔,那娘娘去吧。” 太监总管擦了把眼泪,总算松开了手,抽抽泣泣的还不忘叮咛海菱:“娘娘,你千万别为奴才们求情,千万不要啊,若是皇上一怒,奴才们的脑袋可就没了。” 海菱无语的翻白眼,皇上是那么嗜杀的人吗?只不过吓唬他们而已,胆子可真小啊。 想着转身领着侍梅侍月等人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侍竹和侍菊一看娘娘过来,才松了口气,赶紧的迎过来,恭敬的见礼:“给皇后娘娘行礼。” “皇上生气了?” 海菱小声的打探着,说实在的,今儿个是她理亏,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小声的询问,侍竹看娘娘的神情,十分的可爱,有些想笑,又发现这是严肃的事,而且娘娘可是主子,忙点了点头,然后压低的了声音。 “皇上很生气,我们都不敢进去,主要是皇上担心娘娘,现在外面还很乱,若是娘娘遇到了麻烦,皇上会担心死的。” “我知道。” 海菱下意识的嘟起了嘴,她当时只顾着出去溜一圈,把曾经答应过夜的事忘了,不管做什么事,都知会他一声,海菱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上书房门前,轻轻的拉开房门,然后闪了进去。 门外,侍竹和侍菊等人相视而笑,怎么觉得娘娘有时候很小孩子气,有时候便又霸气冷嗜呢,还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上书房内,夜凌枫正低头处理奏折,心里既担心又生气,然后门被拉开,有人走进来,来人一进来他便知道是谁了,因为独属于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他提着一颗心放下了,不过依旧板着脸,不动声色的处理着政务,直到那小手捂上了他的眼睛,细声细气的问。 “猜猜我是谁?” 夜凌枫瞳仁一暗,便有笑意溢在唇边,不过一想到她今儿个的行为,让他担心死了,便有心惩罚她,所以很认真的想了:“花儿吗?” “呃,”海菱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想着,什么时候有了个她不知道的花儿啊,这是谁啊? 夜凌枫又接着开口:“还是朵儿啊?” 这次眼睛眨得更厉害了,心情有些郁闷了,不但有了个不知道的花儿,现在还有了个朵儿,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夜凌枫你个混蛋,竟然敢在老娘不注意的时候搞个花儿朵儿来,如此一想,便放开了捂住夜凌枫的手,酸溜溜的开口:“皇上恐怕要失望了,臣妾既不是花儿,也不是朵儿,臣妾是菱儿。” “原来是菱儿啊。” 夜凌枫看她委屈的样子,好气又好笑,谁敢和他动手动脚的啊,只除了她一个人而已,不过想到今儿个她做的事,脸上依旧没有笑意,严肃而认真的望着海菱。 “皇后回来了?” 海菱看他的样子,有些不能反应,双眼眨啊眨的,这是什么状况,她还从来没看过夜此刻的神情呢,很陌生的样子,他这是做什么啊,难道因为有个花儿朵儿,他便对她不一样了,心里想得纠结的疼。 “夜,你生气了?” 夜凌枫眯眼看着菱儿,看她一脸的理亏,然后便是心虚,心里总算满意一些,看来这丫头还有些知觉,算了,惩罚也惩罚了,如此一想,大手一伸便捞了海菱的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后狠狠的开口。 “下次若是再不告诉朕,便随便出宫,看朕如何打你的屁股,记住了,这次先欠着,因为怀孕所以没办法打,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加在一起打。” “我知道了。” 理亏的人低哼,随之想起一件事来,很认真的问:“谁是花儿,谁又是朵儿?” “菱儿吃醋了。” 夜凌枫笑了起来,狭条的峰眉上挑,深邃的幽瞳中光华潋潋,整张脸都是氤氲动人的,很高兴海菱会吃醋,她平时可是很少会在意这方面的,难得的会吃醋啊,看来他在她心目中又更上一层楼了。 “你还没说谁是花儿朵儿呢?” 海菱很较真的,然后心里想,最近她似乎真的会吃醋,难道是因为怀孕了的原因,听说孕妇都是喜怒无常的,看来这是真的。 夜凌枫见她小脸阴沉,很是郁闷的样子,再忍不住愉悦的大笑起来。 “看来菱儿也有中招的时候,哪里来的花儿朵儿,是朕惩罚你呢,这天下谁敢捂朕的眼睛呢,除了你一个而已,下次可不许干今天这样的事情。” 海菱一头的汗,没想到夜竟然如此腹黑,可怜自已竟然还上当了,如此一想,脸颊微红起来,伸出手便掐上了夜凌枫的脖子,不依的叫起来:“不许笑,不许笑,再笑我掐你/。” “好,不笑了不笑了,”夜凌枫止住笑声,关心的询问海菱为了什么事出宫,若是没事她恐怕不会出宫。 “皇上忘了昭阳王犯指使丫鬟杀人的事了,今儿个是昭阳王妃处斩的时候,所以我便出宫去瞧瞧了。” 一听海菱说去午门看斩人,夜凌枫的脸便暗了,十分的不赞同:“菱儿,你怀着孕呢,怎么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别刺激到儿子啊。” “我没看,就是在茶楼上观看了一回,然后便回宫了。” 夜凌枫听她如此说,总算松了一口气,从头到尾对于那什么昭阳王妃被斩的事都不感兴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而且那西妍根本就是自找死路,她害死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菱儿,所以说她死几回都没人心疼。 “不过我知道一件事。” 海菱清艳的小脸认真了起来,夜凌枫一看她说话的神态,便知道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望着海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海菱便开口。 “原来昭阳王妃西妍并不是西家的女儿,她是西夫人抱进西府养大的,此次西妍犯事,西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任她自生自灭。” 夜凌枫听着海菱说的事,想不出这事与他有什么干系,这只能说明西家的人冷漠无情,与他们何干。 海菱看夜凌枫的神情,知道他没有多想,而且想到自已要提醒夜的事情,总归心头有些忍,不过该说的她还是会说。 “皇上忘了,当日西家想让西妍进宫嫁给皇上,她既然不是西家人,母后为什么同意让她嫁给夜呢,如果是以前,我不以为意,但自从我做了母亲,我有一种感受,做为父母的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个的儿子,母后是夜的母亲,她为什么会同意让西妍嫁给夜,西府还有一个西媛呢,西媛仍是西家的骨血,和西妍相差不大,如若要进宫也该是西媛进宫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是西妍。” 此次西妍被斩,看着西家人和太后的动作,她总有一种感觉,那西妍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所以便弃了,没人过问了。 不知道她所想的究竟对不对。 海菱的话落,夜凌枫大手一握,搂紧海菱腰的手用力了二分而不自知,有些事,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太害怕知道了,害怕最后的一切是令他承受不了的。 现在海菱说出了这一切,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疑云,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来人。” 夜凌枫朝门外唤声,侍竹和侍菊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待命,。 “立刻派人监视慈安宫的动静,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报朕。” “是,皇上。” 侍竹和侍菊退了出去,虽然奇怪皇上让他派人监视慈安宫,但是主子下令,他们照做便是。 上书房里,夜凌枫紧抱着海菱,脸便埋进了海菱的脖子里,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待着,。 看他如此,海菱伸出手轻拍他的背,柔声开口:“夜,也许一切并没有想的那么糟,我们想多了,还有,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伸手抓了夜凌枫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宝贝适时的动了一下,夜凌枫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心里的暖流涌了出来。 是啊,他有菱儿,还有他的儿子,所以一切依然是美好的,如此一想,便不再伤心,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菱儿,朕准备南下嵩州,把开沟通渠的事提上日程,现在已进入了秋季,若是再不进行,进入冬季,这一年便又过去了,明年春耕南部的收成产量又不高,影响全年的赋税。” 这是其一,其二是,他若一直待在宫中,有些事便静而不动,所以他离开,相信有些事会浮出水面,他一定要查清楚母后背后隐藏着什么事? “好啊,好啊。” 一听说夜凌枫要去南巡,海菱便拍手赞同,她正好与他一起去南巡。 夜凌枫的眼睛瞄上了海菱的肚子:“可是朕担心你,留你在宫中,朕不放心,若是带着,肚子这么大了,同样的让人担心?” “我会小心些的,你放心吧,前两日我心血来潮,绘了图纸,可以把两轮的马车改成四轮的马车,这样马车行驶在路上,尤如平地一般,一点都不会颠簸,自然不会影响到我的儿子。” 海菱笑了起来,前两日因为无聊,没事便绘出了这种图纸,没想到立刻便用到了,真是太好了。 夜凌枫看她的高兴劲,知道她在宫中闷坏了,自然她有办法把两轮的马车改成四轮的,那么此事便提上日程办吧。 “好,那朕命人下去准备。” “行,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准备在我们南巡前把席凉嫁往南朝去,你看行吗?” 这下,海菱不敢再自做主张了,凡事都拿出来与夜商量,千万别到时候再给她整花儿朵儿的这一招了。 “这事你办吧,我除了准备南巡的事,还要把南部的田地图纸绘得更精确一点,另外还要挑选几名精通水利的官员带上,此事便让他们接手,我们去考察一趟,然后把他们留在当地,继续接下来的开沟通渠之事,还有加固河坝的事情。” “行,那我们两个分头行动。/” 海菱说完,两个人便都笑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凌枫也不去批改奏折了,直接的起身抱了海菱往外走去。 门外,侍竹正好推门走了进来禀报。 “皇上,属下已派人留意慈安宫的动静。” “好,你们小心些,别惊动任何人,”若是被母后知道,只怕又要怪他,究竟背后有什么事情,要查证才知道,母后必竟是他的母后,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他的怀疑,到时候他该如何面对母后。 “是,属下知道。” 侍竹退了出去,夜凌枫抱了海菱离开上书房,回琉月宫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海菱忙碌席凉出嫁的事情,以及修改两轮的马车,日子倒是过得十分的快。 皇帝派到南翎国的人已回来,南翎国的皇帝十分欢迎沁阳公主下嫁给战王阮希胤,对于两国能如此和平,表示开心,而且热情款待了北鲁的大臣,既然南翎国的皇帝表示了欢迎沁阳公主嫁到战王府去,那一切便顺理成章了,沧王府内的一切也准备好了,嫁妆什么的都十分的丰厚,至于朝廷没有多少的银子,象征性的出了一些皇家公主的体面。 皇后挑选了朝中的两名文官,两名武将,连同数十名侍卫护送公主前往南翎国。 临离京的时候,席凉进宫来谢恩,两个好朋友拥抱在一起,。 海菱对于席凉的未来,还是有些担心的,但知道那是她所爱的男人,不管如何总该让她去试试。 “席凉,保重。” “嗯,你也是,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便派人送信给我,我们是好朋友,所以用不着客气。” “我会的。/” 海菱笑了起来,席凉这个朋友从前世到今生,她和她就像家人一般,所以她们是不会断了关系的。 “席凉,我祝你幸福,万一,万一?” 她没有接着说出来,万一真有什么不愉快的,别忘了回来,海菱便又补了一句:“我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我会帮助你的。” “谢谢菱儿。” 席凉哽咽着,想到以后不是那么轻易便看到菱儿的,心里还是十分的伤感,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父母家人,还有菱儿,但现在她为了一个爱着的男人,所以背井离乡,远赴千里之外,但愿希胤能明白她的苦心,未来他们能走得顺一些。 “好了,别伤心了,快起程了,我不去送你了。” 她和夜凌枫这两天也要出发了,前往嵩州。 “好,”席凉正式的拜别了海菱,然后退出琉月宫,上马车,一路出宫,宫外大批的人马正候着她,她上了马车,送亲的队伍陆续的出发,一路向外,远赴千里之外的南翎国。 琉月宫里,海菱虽然先前笑着送走了席凉,可是看着她真正的离开了,还是觉得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担心席凉过得不如意,是爱之深盼之切,还是她潜意识里有不好的预感呢,总之她的心头纷纷乱乱的,也没什么精神。 “娘娘,怎么了?” “大家都各有各的前路了,我觉得不舍,”海菱落寞的开口,脑海中想起了凤浅,明珠和席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宿,但愿她们全都顺心一些,千万有过多的挫折。 她曾派了南堂堂主前往大周朝向靖王打探关于她娘亲聂家以前的人葬在何处,南堂堂主已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聂家现在葬的地方,同时南堂堂主的消息中,还连带了关于靖王和长乐公主的消息,听说当日他们离京之后,皇帝便下令削了靖王的兵权,让他在府内反省,至于长乐公主,听说离宫出走了。 海菱知道凤浅定然是跟着赫连千寻前往云疆去了,没想到凤紫啸登基后,竟然如此的对待自个的兄妹,海菱对于这个人,已经觉得无话可说了,不是失望可以表达的,简直是不耻。 “娘娘,朋友总是有聚有散的,今日的分别就是为了日后的相聚,那相聚才会珍贵。” 侍梅有感而发,心中想起了沈若轩,沈若轩回了药王谷,她有些日子没见了,以前看见他的时候,便和他下了死命的斗嘴,分开了便又想得紧,现在她算是认识了自已的心态,她是喜欢沈若轩的,他们两个人是应征了一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海菱听了侍梅的话,笑着点头,然后抬首望着侍梅。 “梅儿倒是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侍梅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哪里是为了说哲理的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听到海菱的调侃,忍不住唇角飞扬。 “娘娘,累不累,进寝宫休息休息。” 两日后,皇上和皇后娘娘要南下嵩州,到时候可就累了,幸好娘娘把两轮的马车改成了四轮的马车,这可算是首创了,若是这马车平稳踏实的话,日后恐怕多用四轮取代两轮了。 “好,进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放开心头的伤感,起身和侍梅进了寝宫休息。 两日后,夜凌枫和海菱等人领着几名朝中的大臣,还有数十名侍卫离京,前往嵩州,这一次南巡,夜凌枫除了带了几名精通水利的官员,另外竟然把昭阳王夜染翊给带上了,这是海菱做梦也没想到的,没想到夜竟然把昭阳王带上了,看来他的心机越来越成熟,越有谋略。 城门外,姬家的人和朝中的官员前来相送。 海菱下车,与爹爹还有哥哥明珠拜别,并顺便的把朝中的事托付给哥哥,若是有什么情况,快马加鞭的通知皇上。 姬绍成沉稳的点头,新婚过后的他,越发的稳重端庄,抱拳沉声。 “菱儿放心,哥哥知道该如何做,一有什么情况便会快马加鞭的通知你们。” “谢哥哥了。” 海菱说完便又俏皮的凑到姬绍成的身边,小声的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姬绍成一愣,不知道菱儿这话什么意思,待到眼睛瞄到她的肚子,才明白这是什么好消息,刚毅的汉子脸色噌的红了,赶紧的拉马去一边和皇上打招呼。 这边,海菱拉着纳兰明珠,明珠现在可是她的嫂子了,两个人越发的亲近了。 明珠握着海菱的手满脸的担心:“菱儿,你可要小心点,再有两个多月便要生了,按理你不该这时候去嵩州,但是你不去,估计皇上又不放心,所以凡事小心些。” “我知道。” 海菱点头,然后望着明珠:“明珠,你是南翎国的公主,又是我赐封的仁德夫人,现在又是姬家的少将军夫人,这么多的身份堆积在你的身上,所以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要胆怯,挺直了腰杆,知道吗?” 海菱知道明珠以前是她的婢女,骨子里总是有一份小心和谨慎,她是希望她放开一些,明白现在的她是北鲁国的仁德夫人,姬府的将军夫人,所以不管是谁,都没必要退让。 “我知道。” 明珠用力的点头,想到海菱离京,她眼里便溢了泪花,现在她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了菱儿一起走,想到这,便哽咽着开口:“菱儿,你可要好好的回来,一定要好好的。” “我会的,倒是你,别忘了给我争争气,你可是我的人,到时候回来,我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这样我儿子便有玩伴了。” 她一开口,明珠便闹了个大红脸,不做声了,也忘了伤心,侍梅和侍兰走过来,恭敬的请海菱登马车。 “皇后娘娘,皇上说该起程了。” “好,我知道了,。”海菱又和明珠抱了一下,然后转身领着侍梅和侍兰二婢上了四轮的马车,一路离京,前往嵩州而去。 众大臣纷纷抱拳朗声:“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一路顺风。” 车队在大家的眼里慢慢的走远了,一路往南而去。 宫中,皇上和皇后前脚一走,后脚西家人的便进了太后的慈安宫请安。 慈安宫上首,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善,望着进宫来请安的弟弟,没好气的开口责备。 “皇上前脚刚走,后脚你便进了慈安宫,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还不定说些什么闲言碎语的,你怎么越来越没脑子了。” 西大人被没头没脸的数落了一顿,心里也窝了火,不过对于这个姐姐,他从小便知,她可容不得别人忤逆她,所以只得忍住气听着,太后发了一通脾气,脸色才缓和一点。 “什么事啊,非要急急忙忙的进宫来?” “太后娘娘可知道皇上离开了汴梁城?” “这事人尽皆知,哀家再不管闲事也听说了,他不是南巡了吗?好像是为了登州开沟通渠之事,这倒是为百姓谋福利的事。” “太后可知皇上带了哪些人?” 西大人见太后没明白他的意思,沉声问。 太后想了一下:“听说带了一些懂水利的官员,还有皇后也被他带走了,早带走早好,省得哀家看到她心烦,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赖在哀家的头上。” 太后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下首的西大人脸色深沉,缓缓的开口:“此次南巡皇上竟然带了昭阳王?” “带了昭阳王,”太后有些反应不过来,重复了一遍,然后眼睛便睁得大大的,盯着下首的西大人,西大人又点了点头:“没错,皇上带了昭阳王前去嵩州,皇上一向不重视不理会昭阳王,你说他此举是什么意思啊?” 太后先前的不以为意,此刻变得谨慎起来,很认真的动起脑子,枫儿此举是什么意思,他为何要带昭阳王南巡啊,那昭阳王臭名远昭,并不讨喜,风流成性,一无所长,皇上也一向不重视他,此次南巡竟然带了他前往,这举动实在不同寻常了。 “太后,你说会不会是?” 西大人的话还没有开口,太后陡的脸色一变,沉声:“休得胡思乱想。” 太后喝止了西大人的话,然后挥手让一侧的楹嬷嬷的退了下去。 楹嬷嬷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奇怪的想着方才西大人和太后所说的话,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对皇上带昭阳王南巡的事如此敏感呢,还真是奇怪,而且西大人先前想说什么啊,太后竟然喝止了西大人,然后让自已出来,太后很多事情可是不避着自已的,看来是一件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她就不知道了,反正皇家的事,她不知道为好,否则命就短了。 楹嬷嬷走出慈安宫的大殿,太后脸色缓和一些,望向自个的弟弟叹气。 “以后你说话小心些,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还是嫌西家最近太安份了。” “太后认为眼下该怎么办?” 西大人请示,太后挥了挥手,略显疲倦的开口:“好了,你回去吧,这些事哀家心中有数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2部分阅读 ,你别再插手了。” 若是让他们插手,指不定惹来灾祸,所以她不放心。 西大人一听太后的话,脸色微暗,不过却没有抗议,连声应是,然后告安退出了慈安宫。 南巡队伍一路向南出发,所到之处的州县百姓夹道欢迎,幸好皇上已下旨,各州各县不许铺张,眼下南部百姓缺粮,不许铺张浪费,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地方上的官员并不敢大肆铺张,一切按皇上的旨意办,凡事从简。 这使得当地的百姓更加的敬重皇上和皇后娘娘,所到之处遍地赞美之声。 豪华的四轮马车内,夜凌枫和海菱端坐在其中,这辆被海菱改装过的马车,平稳而舒适,一点没有往日那种两轮马车的颠簸,海菱不但改装了车轮,还改装了内里的装奋,软榻的设计更加契合马车,上面铺着长毛的软毯,一侧摆放着案几,皇上可以在马车内处理政务,一点都没有影响。 皇上离京,宫中西府的人便进了宫,这件事很快有人报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夜凌枫眼神有些幽暗,现在越来越相信,西家和母后之间必然藏着什么秘密,他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隐藏了什么? “皇上,此次南巡,我们小心些。” 海菱柔声的开口,一只手轻摸着自已的肚子,她现在的肚子圆圆的,很好玩,肚子里的宝贝,每日都有胎动,好似一个鲜活的生命一般,她伸出手触摸到他的时候,他似乎能感应得到,特别的乖巧,正如夜凌枫所说的那般,他没有让她吃苦。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海菱的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更容不得出半点的差池,坚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到她的孩子。 此次南巡,他们的衣食住行,皆由侍梅和侍竹一手负责,侍梅和侍竹二人一个会医一个会毒,所以在饮食方面很细心,不敢有半点的差池,眼下她们平安的行了六七天,很快便到了嵩州,不过即便到了嵩州,他们也不敢大意。 至于随了他们南巡队伍一同前来嵩州的昭阳王,却是分外的安静,而且整个人恹恹的,曾有随行的大人询问他怎么了。 昭阳王的话是他一日没有女人,便周身发软,所以说现在根本没什么精神。 这话立刻引起南巡队伍里众人的轰笑声,对于这昭阳王,大家只觉得无可救药了,不过海菱却总觉得昭阳王不会如此单纯,所以吩咐了侍兰悄悄盯着昭阳王,一有任何不好的举动,便前来禀报她。 傍晚,嵩州和临城边界,黑压压的地方官员恭候在官道两边。 一看到南巡的车驾行驶而来,为首的嵩州知府领着嵩州城的大小官员下马,跪迎在官道两边,朗声开口。 “臣等恭迎皇上南巡,皇上万安。” 夜凌枫掀帘往外看,望了一眼跪伏在官道两边黑沉沉的人群,威严暗沉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前往此地的驿馆。” “是,皇上,”地方官员让到一边,等到皇上的车队过去,翻身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浩浩荡荡的一众人一起往嵩州驿馆而去。 虽然皇上下了令不准大肆铺张,但是皇上要住在嵩州一段时间,所以地方的知府还是下令整修了驿馆,现在的驿馆虽然不能和上京的豪华府邸相比,但是也是精致得很。 驿馆内外派了很多的兵将保护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待在嵩州内,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若是出了差错,他们嵩州城的所有官员恐怕要掉脑袋了。 驿馆门前,便跪了黑压压的人群,除了驻守在驿馆内的兵将,还有当地的百姓,这些百姓都很想看看皇上和皇后,所以便央求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遵从民愿,从百姓中招出一部分信誉良好的人前来迎接皇上。 黑夜下,灯笼垂挂,驿馆外,方圆近千米,不准人靠近,兵将四处巡逻,马车内的夜凌枫先下车,然后伸手扶了海菱下车。 皇上和皇后一下车,黑压压的人便都整齐的高呼。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高呼过后,动也不敢动,激动的伏在地上,只到一道暗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纷纷起身,知府大人先走过来,吩咐驻守在驿馆内的兵将四下散开,然后示意百姓站得远一些。 最后才请了皇上和皇后前往驿馆内。 夜凌枫牵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起往驿馆走去,门前分散在四周的百姓不敢明目张胆的观看,偷偷的拿眼瞄着,然后便看呆了眼睛,等到皇上一走,这些百姓便议论纷纷的。 “天哪,我们的皇上好俊啊,像神一样完美。” “皇上不但俊,而且特别的聪明,体恤百姓,这是我们北鲁的福气啊。” “你们看,皇后娘娘也好美啊,和皇上可是天真地设的一对呢。” “是啊,是啊,没想到我们北鲁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完美,而且娘娘的心特别的善良,听说她还在京城开了免费的保济堂,给看不起病的穷人看病呢,听说此次皇上南巡,是要给我们嵩州开沟造渠的,加固河坝,明年我们的粮食收成就不会比别处低了,” “是啊,这事我也听说了,千真万确的事,知道吗?皇后娘娘把自已的陪嫁全部拿了出来,支持我们南部的开沟造渠。” 众人议论纷纷,激动的说着。 知府大人已派了官员过来,吩咐百姓离去,驿馆之内不准喧哗,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车马劳累的要休息,别影响皇上和皇后娘娘。 百姓一听,赶紧的离开了,很快,嵩州城的人便知道,他们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如传闻的一般美若天仙,而且心中装着百姓,一时间很多人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嵩州这一夜,灯火不熄。 驿馆内,知府大人领着嵩州的官员又拜了一次皇上和皇后娘娘,然后方退了出去,明日再来拜见皇上。 驿馆最正中的小楼二楼,整幢楼层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的地方,旁边分别有两幢小楼,东面的小楼,二楼上住的是朝中此次随皇上南巡的几位水利官员,还有兵部侍郎文彬等人,西面的小楼二楼上,住的是昭阳王,至于楼下,便是此次随行的侍卫所住的地方。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房间里。 侍竹侍菊等人被唤了进来听命。 海菱吩咐他们:“这驿馆周围五百米,安置我们的人手,不准让别的陌生的人靠近。” “是,皇后娘娘。” “另外/” 海菱停顿了一下,然后脸色凝重的开口:“夜里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着了别人的道。” “是,娘娘放心吧,属下等一定负责好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危。” 侍竹保证,房内夜凌枫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 海菱不再说话,想必夜早就布好了一切,不用她操心,其实她不害怕有人伤害自已,她最害怕有人伤害她的儿子。 房间里安静下来,驿馆外面忽然响起了说话声,陆陆续续的传进来。 “你们这个地方没有美人吗?本王需要美人,有没有美人?” 原来是昭阳王闹了起来,正和驿馆内的兵将吵要美人呢,夜凌枫和海菱二人眉一蹙,眼神冷厉,这该死的东西,不知道是装的呢,还是就这么需要女人,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惹人厌。 “去看看,别让昭阳王为难人家了,让他收敛收敛吧。” 海菱挥了挥手,侍竹退了出去,房内其他人也退了出去。 夜凌枫大手一伸便抱了海菱坐到自已的身边,温柔的开口:“菱儿,你别担心,朕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我就是担心小宝贝,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此次南巡,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一样,这是她的第六感,以往她的第六感没有出过错,所以她才会如此不安而又紧张。 “朕知道,一切有朕呢。” 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看着她的肚子,想到小宝贝还没有出生,便得到了她如此的关爱,不由得有些吃醋,同时想起了自已的小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在娘亲的怀里躺一会儿呢?心底不由得酸涩,因为想到从前,所以整个人冷漠又戾寒,海菱一感觉到他的冷,便知道是想起了从前不开心的事情,忙反握着他的手。 “夜,我饿了,一连坐了多天的马车,吃完早点睡呢。” 虽然马车改装得很舒服,又平稳,可是说倒底,那也是一辆马车,并不是真正的居所,所以哪里能和床相比呢? 夜凌枫一听海菱说饿了,便忘了自已的辛酸,立刻朝门外命令:“传膳食进来。” “是,皇上。” 侍梅在门外应声,很快领着人进来,摆了满满一桌的膳食,侍梅并不急着让皇上和皇后用,先用银针试了一遍,觉得膳食没有毒,才放心,不过就是这样,也没有直接让皇后娘娘吃,因为有些东西虽然不是毒,但对胎儿却有影响,因此侍梅便又各样菜试吃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走到夜凌枫和海菱的面前,恭敬的开口。 “恭请皇上,皇后娘娘用膳。” “好,”夜凌枫点头,扶了海菱起身,坐到桌边,两个人安心的吃饭,饭后,吩咐侍梅把东西撤下去,饭后海菱和夜凌枫收拾一番便睡了。 驿馆内,各处的人也都休息了,唯有昭阳王夜染翊没睡,房间里的灯一直掌着。 半夜,整个驿馆内一片安宁。 忽地,凌厉的风起,驻守在驿馆四周的侍竹等人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不好,有人夜袭驿馆,他凝神细听,来的人还不在少数,而且这些来的人周身气息内敛隐暗,几乎令人感应不到,这些人身手一定极端的厉害。 侍竹沉声命令周遭的手下:“有刺客,全部分散开来,务必要保护好皇上和皇后娘娘。” “是,。” 手下领命,各处的人手分散开来,而最正中的小楼二楼,夜凌枫也感应到了来人,而且他内力高深莫测,比别人感应得还多,微敛上眼睛,感受暗处的气息,一,来人足有几百人,二,这些人身手很厉害,气息内敛,周身上下没有热度,这么一大批人,除了杀气戾气,竟然感应不到热流,这说明什么,来人的人很可能便是上次在黑风崖上袭击菱儿的那些人。 “那些死士出现了。” 没想到一直查不到的死士竟然出现了,这次的目的显而易见。 夜凌枫一开口,海菱便脸色难看,沉声开口:“你小心些,这些人很厉害。” “我知道,菱儿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了你的。” 夜凌枫话落,身形一动,晾在屏风上的衣服便已上身,他一边系腰带,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脚步声响起,侍梅和侍兰在外面禀报:“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人夜袭驿馆。” 这时候海菱也穿起了衣服,并唤出了七星琉璃镯中的小狮球球…… 第117章 死士背后的指使人【手打】 房间里,海菱抱着小狮球球,和夜凌枫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廊道往外面张望,只见驿馆下面,火把通明,他们带来的人和那些冒出来的黑衣死士杀成了一团,不但如此,海菱还发现,那一直隐在暗处的羽衣卫也出现了,而且人数众多,这些羽衣卫身手并不比死士差,再加上人数众多,所以那些死士,一时间不但取不了胜,反而是节节败退,连带的很多人被杀了。 整个驿馆一片血腥之气,海菱对于血腥味倒是不敏感,只是她没想到夜竟然暗中布置了羽衣卫,看来他一直在等这些死士的出现。 “夜,没想到你早有准备。” 先前她还很担心呢,夜凌枫听了海菱的话,唇角一勾,温柔而霸气的笑起来。 “朕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孩子的。” 他的眼里一瞬间摒射出耀眼的光华,海菱脸上满是笑意,掉头望向楼下空地上的打斗,此时,那黑衣死士已死伤了不少。 忽然有几个人看到了楼上的人,立刻打了一个手势,其他人便抢攻,而另外一些人乘风而上,直扑向二楼,想袭击夜凌枫和海菱,夜凌枫身形一动,长臂一伸便搂了海菱让开,随之手臂一挥,一道强大的内力便挥出去,气流铺天盖地的袭了过去,那腾空而上的几个黑衣人,立刻便被内力所伤,纷纷坠落到楼下的空地上,发出几声闷哼。 随之,夜凌枫再次搂着海菱面朝楼下,这一系列的动作,迅速而快。 海菱倒是无所谓,因为她全然的相信夜会保护她的,并不害怕,倒是她怀中的小狮球球,吓得眼翻白,然后抽气,两腿蹬了蹬,几乎要抽过去了,偏偏夜凌枫发现海菱紧抱着小狮,有些不乐意了,深邃的黑瞳一翻大手一伸,提起了小狮球球,球球呜呜的叫着,吓得缩脖子,蹬腿的向海菱求救。 海菱先前放出小狮是因为想让他守护自已,这会子看它的害怕样,好气又好笑,然后打开七星琉璃镯,便收了小狮。 夜凌枫的大掌中,立刻空空如也,便知道海菱把小狮收进了她的七星琉璃镯,不由得气恼的开口。 “下次若再抱这家伙,我便宰了她。” 海菱无语了,不再理会他,掉头望向驿馆一楼的空地,只见那空地上,此时打斗已弱,那些出现的黑衣死士死伤无数,仅剩的一些人还在拼死抵抗,而其中还有近十人被抓住了。 夜凌枫眼看着这些人伤害不到他们,便拉了海菱的手走进了房间。 “好了,没什么事了,我们先回房间吧。” “好。” 海菱点头,和他一先一后进了房间,不长的时间,门外侍竹的声音响起来:“皇上。” “进来吧,” 夜凌枫并没有休息,正在等侍竹的禀报,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唤他进来了。 侍竹走进来,脸色冷冽,望着夜凌枫,沉声开口:“爷,你知道是谁指使的那些死士来杀人?” “谁?” 夜凌枫一脸的阴骜,却又有些不安,千万不要是他所猜测的那样,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紧盯着侍竹,就怕他的嘴里吐出他不想听到的消息,侍竹并不知道主子心中所想的事,只是沉着的禀报。 “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的舅舅司马渊?” “司马渊?”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异口同声的唤出来,指使死士杀人的竟然是司马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今天晚上想杀他们的其实是司马渊,还是别的,难道因为海菱曾经对付了司马渊的儿子,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的命死士杀海菱吗? 夜凌枫一脸的深思,这司马渊先前他还怀疑是他的父亲呢,因为他查得的资料显示,母亲曾和这个男人来往过,后来便不了了之,现在这男人再次的出现,他的目的究竟是因为想害海菱,还是听命行事。 “司马渊的手里竟然有死士?” 海菱轻语,夜凌枫摇头:“这些死士应该不是司马渊培养的,因为先前我在大周朝当丞相的时候,一直留意着司马渊的举动,所以知道司马家虽然有些隐藏的势力,但却没有所谓的死士?” “所以说这司马渊是听命行事?难道是凤紫啸?” 海菱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如果这死士真是凤紫啸派来的,那么他们北鲁将和大周朝势不两立。 “走,去提审司马渊?” 夜凌枫懒得去猜,直接的站起身,领着海菱等人往外走去,侍竹一听皇上要提审司马渊,赶紧的在前面带路,一众人走下二楼,一楼的院子里,此时侍卫正在处理那些死士,把他们拖出去,很快便收拾了干净。 此时,驿馆门前,嵩州知府已得到了消息,领着手下赶了过来,一见到夜凌枫,便慌恐的告罪。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好了,起来吧,”这事和人家嵩州知府没什么关系,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走到哪,这些人都会出现的,眼下要查清楚,司马渊究竟是听谁的命行事,如若是凤紫啸的,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一众人整齐的往楼下的一间房里走去,门外有侍卫守着,一看到皇上过来,赶紧跪下行礼。 侍竹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关着一个人,此时脸上的黑巾被人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刚毅狠厉的面容来,正是大周朝凤紫啸的舅舅右相司马渊,一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便狠狠的瞪着他们。 夜凌枫和海菱走进来,自有人搬了凳子让他们坐下,其他人站着。 “司马渊,说吧,是谁指使你领着一批死士来杀朕的?” 司马渊头一昂沉声开口:“老子落在你们的手里,死路一条,你们要杀便杀,不要再多废话了。” 侍竹一听他的话,上前一步拿剑抵着司马渊的脖子:“你找死,竟敢如此对我们皇上说话。” 司马渊脸色微变,虽然他不怕死,可是被人以剑抵着脖子,甚至感受到了痛楚,这又是一回事,不再叫嚷,却用力的闭上眼睛,不过细看不难看出他有些害怕。 夜凌枫望向侍竹示意他收回宝剑,然后冷沉嗜血的开口。 “是凤紫啸指使你来杀朕的吗?” 司马渊一听夜凌枫的话,陡的睁开眼睛,用力的摇头:“这和我们大周的皇帝没有关系,我来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是来杀姬海菱的。” 司马渊长手一伸便指向了海菱,阴森森的开口。 侍竹等手下看到司马渊先对皇上不敬,后又对皇后不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骜冽寒,上前一步便想教训司马渊,夜凌枫却挥了挥手阻止了侍竹,司马渊对菱儿不敬,本该千刀万剐,但他留着他自有用处,他用利用司马渊查出他背后的人,究竟是凤紫啸还是别人? “司马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刺杀朕,该死的东西,来人,待会儿把司马渊关起来。” “是,皇上。” 侍竹领命,眼里闪过算计,待会儿等皇上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司马渊,竟然胆敢中伤他们的主子,找死。 夜凌枫和海菱起身,领着嵩州的知府,还有朝中的几位大人离去。 夜凌枫命令嵩州的知府赵百杨等人把司马渊带回府衙内关押起来,嵩州知府赵百杨领命,立刻命带来的兵将押了司马渊前往府邸的大牢,这人身份不一样,所以嵩州的知府,不敢大意,指派了不少的兵将看押司马渊回府邸,这里他又向皇上告了一会儿罪,然后领着人回府邸去了。 侍竹本来还想教训司马渊,看到皇上竟然让嵩州的知府带走了司马渊,不由得担心,一路跟着主子走上二楼,二楼没什么别人了,侍竹才开口。 “爷,你让嵩州知府赵百杨带走了司马渊,那嵩州的人手哪里敌得过我们,若是被人劫走了怎么办?” 夜凌枫并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海菱一路进了房间,侍竹侍菊,侍梅侍兰四个下属跟了进去,门外自有亲信守着。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坐下后,夜凌枫抬头望向侍竹,眼神幽深如潭,冷寒的光芒射出来,深沉的开口。 “侍竹侍菊听命。” “是,”两个下属抱拳领命,看来主子并不是单纯的让赵百杨把司马渊押走,定然还有下文。 “你们二人立刻带领数十名手下,悄悄的盯着司马渊,相信会有人劫走他,记着不要惊动他,一路跟踪他,定然会找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 “是,属下领命。” 两个属下退了出去,原来爷是利用司马渊找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 房内,夜凌枫又望向了侍梅和侍兰二婢,缓缓的询问:“今夜外面打斗成这样,昭阳王可有什么举动?” “回皇上的话,今夜昭阳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奴婢们暗中注意着,房间内的灯一直亮着,而且还有人影倒映在窗户上,似乎一直未离开房间。” “喔,”夜凌枫挑起了眉,这昭阳王一直呆在房间里,外面打成这样,他竟然还呆得住,这还真是奇怪? 一侧的海菱直接便怀疑了:“外面打成一团,他倒是有闲心呆在房间里,是人都要出来看看了。” 说完想了一想望向侍梅吩咐:“梅儿,去昭阳王的房间看看,就说外面的打斗得厉害,看看昭阳王有没有大碍?” “是,奴婢这就去办。” 侍梅退出去,下了楼,往一边昭阳王住的小楼上走去,然后敲了门,房内有人开口:“谁啊,”随之便有人开了门,门口站着的赦然是昭阳王,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披着一件长衫,很显然的外面的事使得他受惊了,他的神色很不好。 “昭阳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找个大夫给你检查一下?” 昭阳王夜染翊摇头,喘着气探出头来张望了一番,看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吓死本王了,现在没事了吗?” 侍梅摇头,然后镇定的安抚昭阳王:“王爷放心吧,没事了,安心休息吧。”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关上门,临了还嘀咕一句:“真不知道皇兄来这种地方鬼地方做什么?要美人没美人,要享受没享受,根本就是自找无趣。” 侍梅冷冷的瞪了那房门一眼,心里冷哼,这昭阳王倒会享受,他们爷和主子是来给南部考察的,不是来玩的。 回身便走到主子的房间内禀报情况,夜凌枫和海菱听了侍梅的禀报,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不语。 然后海菱开口:“若是昭阳王是装的,那么他的功夫恐怕不低。” “嗯,”夜凌枫点了一下头,周身的冷冽,他不怕他的功夫高,现在都注意到他了,难道还怕他不成,想着便吩咐侍梅和侍兰二婢:“下去吧,夜已深了。” “是,”侍梅和侍兰二婢退了出去,房间里,夜凌枫扶着海菱上床休息,这大半夜的还是睡一觉吧。 海菱躺在床上,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没想到夜早布好了局,本来她还担心那些死士难对付呢,没想到夜却早布下了羽衣卫,甚至于第一时间便想到让嵩州知府赵百杨带走司马渊,好乘机查出司马渊背后的人,他的反应还真是敏捷呢。 海菱想着便沉沉的睡了,夜凌枫俯身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唇角浮起宠溺的笑意。 菱儿,放心吧,朕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宝宝的。 第二日天亮,夜凌枫便收到了消息,司马渊果然被人劫走了,侍竹带着人跟踪他,请主子放心。 一大早,嵩州的知府赵百杨便领着嵩州的数名官员,还有衙内的兵卒,跪在了驿馆门前,等着皇帝的惩罚,昨夜皇上让他押解犯人前往府邸关押,没想到半路上竟然被人劫走了,这让他如何有脸见皇上啊,所以赵百杨脸色死灰,有气无力的跪在驿馆门前。 夜凌枫和海菱起来后,他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何时受过这等罪了,此时再看他们,个个脸色惨白,身子轻颤,好似风中的残叶似的。 夜凌枫可不心疼他们,冷冷的责问。 “赵百杨,你办事竟然如此不力,昨夜刺杀朕的刺客你也看不住,现在朕要到哪里去抓这人?” “皇上,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啊。” 赵百杨话落,身后的数名官员,个个哀求起来:“请皇上饶恕臣等一命,臣等立刻派人捉拿司马渊归案,一定可以捉拿住他。” “好,朕给你们这个机会,若是抓回司马渊便可将功抵过了,若是没有,到时候一并问罪。”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众臣子连连的磕谢,想到暂时不会丢脑袋,众人纷纷的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这脑袋是暂时寄存在头上的,不由得又担心起来,这司马渊究竟被何人劫走了啊。 “好了,朕今日要巡访周边的田地,赵大人派几名官员陪朕四处查看,赵大人自去查司马渊被劫之事。” “是,臣领旨。” 赵百杨领命,立刻吩咐嵩州的几名亲信陪同皇上四处查看,自已则领着人去追查司马渊的下落,务必要把这人抓回来,否则他们可就脑袋不保了。 事实上,夜凌枫和海菱等人知道司马渊的下落,但是为免背后的人怀疑,所以他们假意这番动作,便是要让暗处的人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司马渊的下落,唯有这样才可以查出司马渊是为了帮助谁。 用了早膳后,夜凌枫和海菱等人都换了便装,包括随行的人皆是便衣,嵩州的几位陪同的官员也都作便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驿馆,到嵩城附近的庄园去查看。 只见庄园的各处,百姓正在忙碌,虽然每年的收成不好,不过该忙碌还是要忙碌,除草的除草,整理庄子的整理庄子,往年的之时候,已开始下种,但今年,皇上亲自过来,说要开沟通渠,加固河坝,所以他们的农田之事,暂时停一个段落,等到官府把沟渠开好了,再下种,并不影响开春庄稼的生长,因为进入冬季,粮食生长缓慢,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庄园里,嵩州的官员,先命手下人驱散了那些百姓,然后方园数百米皆无人靠近,夜凌枫和海菱也没有阻止,以免有人假冒成百姓再行行刺之事。 此时日头正中,一眼望去,各处连绵成一线,地势果然很洼,因为地势太低,所以稍有雨水,便会积聚在农田里,杂草生长得倒是旺盛,杂草过份旺盛,便会吸收了粮食的营养成份,再加上连年的下雨,使得粮食淹没在水中,所以每年的收成都不高。 夜凌枫一边观看各处的农田一边照顾着海菱,然后便在脑海中勾勒出开沟通渠的布局,还有河坝加固问题,最后命随行的官员取出图纸进行仔细的研究,哪里还需要改进,哪里需要加固。 这边夜凌枫正和精通水利的几位官员研究得入神,外围却有人闹了起来,喊冤之声传了进来。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替民女伸冤啊,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有冤啊。” 嵩州的官员没想到竟然有人私闯到这个地方来,不由得恼怒,命令手下的兵将。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惊扰皇上和皇后娘娘,立刻命人撵了出去,若是再捣乱,直接抓进府邸去。” “是,大人。” 有兵将过去驱散,可惜那女人会些功夫,所以竟与过去拦她的兵将打了起来,那边的闹声终于惊动了这边的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夜凌枫手里拿着图纸,狭长的峰眉一挑,犀利隐在眼底,沉声喝问:“什么事,何人在外面喊冤?” 嵩州的官员,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的过来禀报:“皇上,一定是大胆的刁民扰乱,皇上息怒,臣前去驱散她。” 夜凌枫不置可否,他现在主要精力便放在手中的图纸上,对别的事不关心。 海菱倒是听着外面那叫冤的声音十分的悲泣,不像是故意捣乱的,便唤了嵩州的官员。 “去把人带过来,本宫问问她有什么冤情竟然跑到这里来喊冤。” “是,是,皇后娘娘。” 嵩州的官员开始抹汗,先前他们差点丢了脑袋,现在竟然又有人来喊冤,莫不是今儿个是他们的黑色日子,不过皇后娘娘开口了,他们自然不敢阻止,立刻领命走了出去,命兵将把喊冤的人带过来。 侍梅和侍兰二婢警戒的站在海菱的身后,以防来的人对主子不利。 那叫冤的人被人带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来,伤心哀切的叫起来。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磕头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海菱开口,这女人即便伤心,听其声音也是极好听的,想必是个年轻的女子,那女人一听海菱的话便抬起头来,只见她泪花带雨一般的娇颜,未说话时,眼中便先擒了三分湿润之气,有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娇弱之态,令人心生保护欲,海菱望着这女子,脑海中第一印像便浮现起琼瑶奶奶笔下的白吟霜,新月之流,都是以柔弱而吸引男人的保护欲,眼前的女子也有着这种柔态,楚楚可怜,好似无人要的猫儿狗儿似的。 海菱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妨娘的话,民女水玲珑。” 没想到名字中也有个水,其人更像是水做的,海菱点头,然后询问水玲珑:“刚才是你在喊冤吗?” “是民女,请皇后娘娘给民女做主啊,”水玲珑说完便又哭了起来,一伏到地,头在地上磕了起来,幸好这是泥地,若是青板石砖,只怕她的脑门上要流血了。 “水姑娘想告谁啊?” 这边海菱问着,那边夜凌枫终于被惊动了,挑了挑眉,然后把手中的图纸丢给几位大人去商量,自已领着手下几人走了过来,暗磁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海菱抬头笑望向夜凌枫,淡淡的开口:“这位水玲珑姑娘有冤要伸,本宫正问她状告何人?” 水玲珑一听这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不由得好奇的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瞄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飞快的伏身不敢再看,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这人就是传闻中绝色的皇上吧,长得真是太隽美了,虽然隽美却又没有女子的脂粉气,反而有着帝皇的霸气和嗜沉,令人越发的受吸引。 水玲珑虽然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一会儿,但她记得眼下的光景,她是来告状的,所以压下自已的心跳,一动不动的跪伏着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状告嵩州的知府赵百杨,我父亲仍是嵩州的郡尉水七,掌管嵩州府邸内的杂事,嵩州知府赵百杨贪污巨大,朝廷每年都拨银子下来加固河坝,救济百姓,可是等到了嵩州时,便被赵百杨给贪了一多半,我父亲前不久发现了这事,写下了一本帐册,这事被赵百杨知道了,所以便命人毒死了民女的父亲,求皇后娘娘为民女做主啊。” 夜凌枫和海菱的脸色陡的难看起来,虽然夜凌枫接位不久,但查过户部的册子,这嵩州府近年来确实常常拨款项下来,可是却没有多大的实质作用,因为没有百姓告状,所以京里对此事也是不了了之,现在这水玲珑一告状,便把以往的事提上来,确实有些蹊跷,每年都拨银子,但是民众过得依然很贫穷,原来是因为赵百杨这个贪官。 “水玲珑,你状告朝廷命官,可有证据。” 海菱冷冷的问,一侧的嵩州官员,有人便往后退,似乎想出去通风报信,海菱一个眼神过去,侍梅便闪身挡住了那官员的动作,阴森森的盯视着那想通风报信的官员,那官员被侍梅一瞪眼,便一个哆嗦,不敢再有任何念头,乖乖的站着。 侍梅动也不动的监视着几个嵩州的官员,还有附近嵩州的兵将。 夜凌枫直接大怒了,也不等水玲珑接下来的话,便命令兵部侍郎文彬。 “文大人,立刻带兵前往嵩州府邸,把赵百杨给朕抓来。” “是,臣立刻去办。” 文彬自从当上了兵部侍郎,尽忠职守,而且深深的折服于皇上的雷霆手段,和对百姓的爱戴之心。 此时夜凌枫一下令,文彬便领命带着人前往府邸去抓赵百杨。 这里海菱盯着水玲珑,不知道她是否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状告嵩州知府,她可有苦头吃。 水玲珑抬头,飞快的瞄了皇上一眼,然后望向皇后娘娘,奉上一个黄皮本子,伤心的说:“这是我父亲生怕自已遇害,留给民女的帐册,里面记载了赵百杨的贪污数目,其中还牵扯了其他的人。” 水玲珑话落,嵩州的几名官员,皆脸色大变,动也不敢动,手脚发软了。 这本帐册他们一直在找,但是没想到却在水玲珑手里,水玲珑仍是水七最小的女儿,从小儿便送到别处去学艺了,并不在水家,所以他们倒是大意了,也没有想过,水七会把帐册放在水玲珑的身上,至于水家的其他人也被他们除掉了,水府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这本帐册,现在这帐册竟然出现了,一下子便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不知道这帐册里面究竟记了多少人。 嵩州的官员们心里想着,害怕得周身的发软,先前差点丢了脑袋,这下子脑袋是铁定保不了了。 海菱接过帐册翻看了一遍,很快看到这赵百杨背后的人,竟然是当朝丞相钟离,原来赵百杨拜在丞相钟离门下,钟离是三朝的元老,深得先皇的信任,所以每年钟离都在先皇的面前进言,说什么嵩州地势洼,百姓苦不堪言,要拨款救济什么的,然后便是加固河坝等名目,每年都要拨一笔银子过来,自从夜凌枫登基后,不重用钟离,所以钟离不敢再提这种事,是以一时没有察觉这些事,而钟离也把身边的事情擦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南巡不但给当地的百姓造福,还查出了钟离这样的贪官,真是太好了。 海菱看了一遍,便把帐册递到了夜凌枫的手上,很快看到夜凌枫的脸色黑沉,嘴角勾出阴狠的笑意,嗜血的开口问水玲珑:“这本帐册可有其他人看过?” “回皇上的话,没有/。” 听到皇上威仪又磁性的话,水玲珑忍不住一颤,然后赶紧垂首回话。 “好,”夜凌枫凌寒的开口,这边处理水玲珑的事,那边几位精通水利的官员,也修改好了图纸,对于眼下开沟通渠的线路已有了初步的规化,所以走了过来,恭敬的说。 “皇上,我们都修改好了。” “那我们先回驿馆去吧。” 夜凌枫一声令下,各人动声,离开了庄园,前往驿馆而去,路上,侍梅依旧紧盯着嵩州的官员,不准任何人去通风报信。 驿馆内,夜凌枫等人回来,嵩州的知府赵百杨也被人抓了过来。 嵩州知府赵百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死灰,跪在在大厅正中,顺带的望了一眼厅上的别人,然后小声的开口:“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抓臣,不知道臣犯什么法?” 虽然先前司马渊被人劫走了,可是皇上不是给了他时间,让他去抓司马渊吗?这会子又把他抓起来是什么意思啊/ 赵百杨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夜凌枫眼神阴骜骇人,狠狠的瞪着赵百杨,赵百杨看得心惊胆颤,害怕的垂首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夜凌枫凌寒嗜血的声音冷冽的响起:“赵百杨,你可认识旁边的这人是谁?” 赵百杨先是没注意,此刻听皇上的责问,飞快的抬首望向旁边,便看到他的身边不远处跪着一个楚楚可怜,柔弱令人怜惜,让人看一眼便心生保护念的女子,正睁着一双恨不得食了他的眼睛怒瞪着他,赵百杨认真的想着,这女子是谁?然后摇了摇头,这女人生得不俗,相貌秀美,若是他见过,必然会记得,所以这女人他没见过。 “回皇上的话,臣不认识。” “她是嵩州的郡尉水七的女儿水玲珑,这下可认识了?” 皇上一开口,赵百杨被吓住了,受惊的盯着一侧的水玲珑,水七便是他指使人杀的,现在水玲珑出现,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一定是水玲珑在皇上面前把自已给告了,如此一想,赵百杨便冷扫了一眼嵩州的几名官员,竟然不派人给他通个信,那几个被瞪的官员,有些无奈,又不是他们不给他送信,实在是皇后娘娘派人看住了他们,要知道他们可和他站在一条线上,若是他被抓,他们也落不得好,谁希望他被抓啊。 赵百杨已经哭了起来,大声的辩解。 “望皇上明察,臣不认识这水七的女儿,不知道什么事啊,皇上千万别中了这女人的诡计?” 海菱一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3部分阅读 州知府赵百杨的丑态,心生厌烦,晃了晃手中明黄的册子,淡淡的开口:“这是水玲珑之父水七留下的帐册,你贪污的金额全在这帐册内,现在还有何话说?” 赵百杨一听皇后的话,张大嘴巴,忘了哭泣,他们杀了水七,水家的人,就是想找到这本帐册,没想到这帐册竟然被水七送到水玲珑的手里,难怪他们找不到,现在帐册落到皇上的手里,只怕他是死路一条啊,如此一想赵百杨吓得连连磕头。 “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海菱望了一眼下面先前还一脸不明所以的赵百杨,此刻便哭得魂飞魄散,毫无招架之力了,看来这贪官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赵百杨一边求饶一边想着,不知道帐册上有没有其他人,若是没有,自已就算被抓了,拒不交待,那么一定会有人救他一命的。 夜凌枫沉声命令外面的侍卫:“来人,立刻查抄赵家的府邸,查看府内究竟有多少贪污的钱财。” “是,”门前,有人领命,自去查抄水赵家的一切。 这里,夜凌枫冷眼望向赵百杨,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赵百杨,你可有什么交待的,若是交待出什么来,说不定朕会网开一面?” 夜凌枫如此一说,赵百杨心里的侥幸更大/。 看来这帐册上并没有别的人,所以他不用担心了,后面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这些年他所贪的金银一大半都上交了,所以那人定然会保住他的性命,他如此一想,心里竟然不十分害怕了,似乎性命被保住了一般然后开口。 “皇上,是臣该死,臣不该生了贪心,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夜凌枫一听赵百杨的话,知道这赵百杨定然还心生侥幸,想让背后的钟离救他,可惜他不知道帐薄上已经有了钟离的名字,所以钟离都自身难保了,不过他之所以这样问,只不过为了麻痹钟离,以免他狗急跳墙,等到他们回京再收拾那个老混蛋。 “来人,把赵百杨带下去。” 嵩州知府赵百杨被人带了下去,夜凌枫又吩咐嵩州的兵卒把帐薄中牵扯到的几个官员都给下入了大牢,又从府衙内现调了一个官员上来,临时代替知府,行知府之职,配合此次南巡的水利官员,开始动手给嵩州开沟动渠,除了当地带来的一部分兵力,鼓动地方上的百姓也参与进来,不过可发一些吃食和工钱给这些百姓,虽然酬劳不高,但一来嵩州这些百姓吃食本就困难,二来,皇上除掉了赵百杨这个大贪官,所以百姓十分的拍手称快,何况眼下开沟通渠便是他们嵩州百姓的事,现在不但有粮食吃,还发工钱,因此一大早,官府通知后,各处庄院便涌来了大量的百姓,参与开沟通渠。 至于赵家查抄出来的金银,和赵百杨贪污的金额相比,却是极少的一部分,看来很多的一部分入了钟离的口袋了。 开沟通渠的当日,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并没有现身,只命令随行的官员全权代职。 眼下他们虽然身在嵩州,但危险并没有离开他们,所以凡事小心些,前日夜凌枫和海菱考察了庄园的田地,已经修改了先前绘画的图纸,有不足的地方,懂水利的官员也和他报备了,所以现在他不需要前往各家庄园,只待在驿馆内休息。 隔日早上,夜凌枫和海菱起来后,用了早膳,海菱留在驿馆里休息,夜凌枫领着两名手下换了便装,前往庄园去查探一番。 海菱待在驿馆内,夜凌枫生怕有人伤害她,所以留了不少的羽衣卫在暗中保护她,直到确认万无一失,才离开驿馆。 海菱的身孕已经七个多月了,身子比较重,先前发生死士事件,前日又发生赵百杨贪污一事,所以整个人有些累,不过待在驿馆内,便又睡不着觉,侍梅便从驿馆内找了一些野史之类的书来给她看,海菱歪靠在榻上看得正舒服,听到楼下有人说话,隐约传了上来,似乎是个女子,在哀求着楼下的侍卫。 海菱挑了一下眉,询问侍梅。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侍梅应了一声走出去探出身子张望了一下,又回身走进了房间,恭敬的禀报:“主子,是昨日向主子告状的水玲珑,正央求着侍卫要见娘娘呢?” “喔?” 想到那水玲珑,虽然她身世十分的可怜,不过看她长的样子,似乎是水做的,令人心生怜惜,不过细看,却不难看出她骨子里的一股狐媚子味道,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反正她没事,正好听听这水玲珑要见她做什么? “去唤她进来吧。” “主子,你何必理会她,”侍梅有些不赞同,那女人虽然一家人被杀了,身世十分的苦,不过这世上苦的人多了,而且主子也帮了她,抓了赵百杨,所以根本没必要再理会她,若是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谁让皇上长得太俊了呢,一般女子根本抵挡不了他的魅力,自已和侍兰之所以不受他的影响,是因为从以前便跟着他,看习惯了,便习以为常了。 “我就是问问她有什么事?” 海菱知道侍梅的心思,也知道她做什么事都为了保护她,所以并不责怪她。 侍梅见主子主意已定,便不再阻拦,而且她也好奇,水玲珑非要求见主子做什么?想着便走了出去,探出身子朝楼下的侍卫命令:“皇后娘娘有旨,带水姑娘上来。” “是,侍梅姑娘。” 侍梅是皇后的贴身侍婢,所以侍卫对她很恭敬,尤如对皇后一般,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楼下的水玲珑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心生羡慕,若是她以后跟着皇后娘娘,不但可以看到英俊出色的皇上,还如此让人敬重,这多好啊,如此一想,心里便生了念头,等到侍卫把她领到二楼,二楼的拐弯外,一个穿绫罗绸缎的女子,眉目秀美,眼神冷冽的候着,一看到她上来,便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你们下去吧,我带水姑娘上去。” “是,侍梅姑娘。” 侍卫退了下去,侍梅领着水玲珑往二楼,一路上并没有说话,沉默无语,她的个性本就不易亲近人,就是当初的皇后娘娘,她也是不亲近的,后来了解了,喜欢她了,所以才亲近她的。 “请问侍梅姑娘,你一直是服侍皇后的吗?” 水玲珑悄悄的问,侍梅点头,然后睨了她一眼,她问这话做什么? 两个人走到海菱的门外,侍梅示意水玲珑稍候一会儿,然后自已走进去禀报,很快出来带了水玲珑进去。 房间里,燃着好闻的花香味,华丽而奢侈,一张豪华的软榻上,此时歪靠着一个美人,云鬓微微有些松散,青丝顺着一侧滑泻下来,衬得本就清艳的小脸越发的千娇百媚,惹人怜爱,一双黑幽的眼睛如宝石般的明亮,馥郁动人,看得水玲珑一怔,先前她只顾着告状,也没注意到皇后娘娘的样子,现在一看,皇后竟然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和皇上十分般配。 水玲珑心中不禁有些酸涩,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还曾听说皇上曾许了皇后一生不纳一妃,如此专情的男人,为何她就没遇到一个,还是那么出色的一个男人。 水玲珑心中千思百结,一双眼睛充满了哀怨,更给她柔弱如水的容颜增加了我见欲怜。 海菱奇怪的望着水玲珑,不是说要见她吗?为什么一进来便盯着她瞧个不停,脸色还变幻莫测的。 “水玲珑,你不是要见本宫吗?有什么事?” 海菱淡淡的开口询问,不知道为什么水玲珑虽然生得我见欲怜,而且身世凄苦,但她就是不喜欢她。 “是,民女求见皇后娘娘,是想谢谢皇后娘娘为家父报了仇,民女无以为报,想从此以后侍奉皇后娘娘不离其左右。” 水玲珑说完,便跪了下去。 海菱没有说话,眯眼望着水玲珑。 这女人想侍候她,这是报恩吗?古有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说法,今有她给水玲珑收拾了贪官,水玲珑也要以身相报吗?不过为什么她感觉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旁边的那个人呢? 侍梅一听水玲珑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这水玲珑究竟是天真,还是无知啊。 她以为皇后娘娘是等闲人吗?她一句随便的想报恩便可以侍奉娘娘吗?真是可笑,这宫中可是有宫中的规矩的,要想近身侍奉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更不是那阿猫阿狗便行的。 侍梅想着便不客气的开了口。 “水姑娘想得太多了,皇后娘娘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北鲁的百姓,为你父亲水七伸冤,也是皇后娘娘做的事情中的一件,如若皇后娘娘每做一件事,便要人进身侍奉的话,还要奴婢们干什么,而且宫中不是等闲人可以进的,也不是一般人想进便进的,那可是经过三查五审才可以进的,而且就算三查五审了,也没几个人可以侍奉皇后娘娘的。” 海菱笑看着侍梅,梅儿今儿个的话里倒是带着浓浓的辣味,看来她是怕有人抢了她的位置吧,不过看她说话倒是有趣,所以海菱也不阻止侍梅。 水玲珑听了侍梅一连串的话,不由得脸色发白,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是奢望吗?想侍候皇后,没事能看看皇上都不行吗? 不由得一脸的哀切,伤心欲碎的模样儿,是人恐怕都怜惜了,可是海菱自从被凤紫啸关过密室,她便从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会同情怜惜任何一个不该怜惜的人,就像眼前的水玲珑,她只不过是别有用意的,所以她会理她吗? 如此一想,海菱便淡淡的开口。 “水玲珑,你父亲水七是个好官员,他被赵百杨杀了,本宫有必要惩治赵百杨,但是正如梅儿所说的一样,本宫不需要你报恩,宫中有宫中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宫的。” 水玲珑失望,还想哀求皇后,海菱便已开口了:“梅儿,本宫累了,送水姑娘出去吧,派人保护好她,记着她可是证人,别让人伤了她。” “是,娘娘。” 侍梅走到水玲珑的面前,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水玲珑再不甘愿,也没办法,只得起身跟了侍梅出去。 侍梅把水玲珑送到门外,吩咐侍兰把水玲珑送到楼下去。 侍兰领命而去,侍梅回房间,走到海菱的面前,十分不屑的开口:“皇后娘娘,那水玲珑分明是存了不良的心思的,真是不要脸。”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海菱叹息,不过一想到水玲珑怀的春是她家的春,脸色便不好看了,冷冷的开口:“不过她不该宵想本宫的男人,若不是现在她还有用,立刻把她撵出驿馆去。” 房内的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了进来。 原来侍兰领着水玲珑下楼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正是皇上夜凌枫,水玲珑一看到皇上,大喜之下,拦住了皇上的去路,哀哀切切柔柔弱弱的开口/。 “水玲珑见过皇上。” 夜凌枫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一侧的侍兰,脸色便有些不善,阴沉的开口。 “皇后在楼上休息,怎么随便把人领到楼上来。” “回皇上的话,这是娘娘的意思。” 夜凌枫总算不说话了,不过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向水玲珑,水玲珑一看皇上望过来,立刻摆出平时自认为最能迷惑男人的姿势,微微的抬头,露出优美的脖劲,楚楚可怜的盯着皇上。 “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帮助水玲珑报了父仇,水玲珑无以为报,只愿一生侍奉皇后娘娘,请皇上成全。” 夜凌枫一听水玲珑的话,隽美无俦的脸上立刻罩了一层冰霜,双瞳更是如冰山一般盯着水玲珑。 “你以为皇后是什么人想侍候便侍候的吗?皇后身边的人那可是经过重重考验的。” 夜凌枫说完,便望向身后的侍卫:“来人,把水玲珑带下去,好好看顾起来,以后不准任何人来马蚤扰皇后,违令者斩。” 霸道嗜血,没有似毫温软,听得水玲珑身子一颤,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皇上果然好爱皇后娘娘啊。 侍卫走了过来,直接的一拉水玲珑,往楼下而去。 楼上的房间里,海菱和侍梅已经听到了皇上的话,侍梅直接满意的开口。 “皇上是好样的。” 海菱抿唇笑,夜确实是没话说。 门外,夜凌枫推门走了进来,一脸的关心,想到先前水玲珑来马蚤扰海菱,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海菱的心情,所以十分的担心,不过等到他见了海菱满脸的笑意,心里总算放了下来,侍梅告安退了出去。 房间内,夜凌枫走到海菱的榻边,伸出大手帮她温柔的顺了一下头发,然后俯下身子便把耳朵贴到海菱的肚子上,听她肚子里小宝贝的动静,满脸洋溢着幸福。 海菱放下手边的书,然后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夜凌枫的头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这温馨的画面令人移不开视线。 过了一会儿,夜凌枫才满脸笑意的离开海菱的肚子,然后望着海菱,讨论起问题来。 “菱儿,眼下嵩州已经正式开沟通渠,剩下来的事情便交给嵩州的官员和精通水利的官员,我们再过两天回京吧,一来要查司马渊的事情,二来还有丞相钟离的事情。” “好,你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便什么时候回去。” 海菱笑着应声,夜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查那暗处的人,其实此次的南巡,他本可以不来,但是他不动,那暗处的人不会动,现在那背后的人已经动了,所以他再回京,有些事便好查了,这嵩州的开沟通渠之事,逐步走上正轨,有专门的人负责,用不着担心。 “那我们两日后回京。” “行。” 两个人说定了,便又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谁知道这一夜,大火烧了整个驿馆,火光冲天,半边天都漫着妖治的红色,各处劈咧叭啦的烧着…… 第118章 太后是假的【文字版】 暗夜,火光冲天,劈咧叭啦的烧红了半天的天际,驿馆内,惊慌失措的叫声不时的响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皇上,皇后娘娘。” 顿时间驿馆里叫成了一片。 浓烟弥漫,很多侍卫冲到二楼去找夜凌枫和海菱,不过房间里并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实驿馆一着火,夜凌枫便抱着海菱离开了二楼,从窗户跃到楼下去了,然后找了一间僻静的地方放下海菱。 身后跟着侍梅和侍兰还有几名手下,几个人一起望着驿馆内燃烧起来的大火。 是谁竟然胆敢火烧驿馆,夜色下,夜凌枫周身的煞气,眯眼望着远处的兵将正在灭火,很快有人发现了夜凌枫和海菱所在的位置,立刻奔了过来,朝中的几名官员还有手下的侍卫倒是一个没伤,因为大火一起,浓烟弥漫到二楼,大家都奔了下来,夜凌枫扫视了一圈,发现南巡的人一个都不少,全在这里,其中包括昭阳王也没有受伤。 朝中的几位大臣,还有侍卫统统的跪下来告罪。 “罪等该死,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夜凌枫挑眉,吩咐大家起来,这驿馆着火自然和他们这些人没有干系的,那么究竟是谁烧的这把火呢,是想烧死他和菱儿吗?死士没杀死他们,现在又来放火烧驿馆,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夜凌枫正想着,忽地海菱想起一件事,脸色陡的变了,命令身后的侍卫:“立刻去查查嵩州知府赵百杨和证人水玲珑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属下立刻去查。” 此时火势已小,驿馆一片黑糊糊的,烧得面貌可憎,先前还是精致的居所,现在却烧得残缺不全了。 众人围聚在这里,嵩州的代理知府已接到了手下兵将的禀报,领着嵩州地方上的官员赶了过来,一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没想到皇上南巡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被人刺杀,刺客还被人劫走了,后来出现了水玲珑喊冤的事情,知府大人被抓了,现在又是谁火烧驿馆啊。 皇上南巡明明是为了嵩州百姓谋福利,可是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啊,嵩州的官员一个个脸如死灰,冷汗直冒,真害怕这一刻好好的脑袋,下一刻便被砍了,不过夜凌枫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他和海菱来的,所以和人家是无关的。 “都起来吧,给朕查,查究竟是什么人放的火。” 夜凌枫嗜血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嵩州代理知府便连连的磕头,领命,一挥手招呼人前去查探,看看能不能在驿馆内找到些蛛丝马迹。 一直坐在夜凌枫旁边的海菱陡的叫了起来:“夜,帐册被烧了,帐册不见了。” 她说着还配合了自已的举动连连的在身上翻了几翻,然后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夜凌枫眼神幽沉下去,其实他知道帐册在菱儿的七星琉璃镯里,根本不可能不见的,她如此做莫非是怀疑这放火和先前死士的人不是一路,而是钟离动的手脚,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很显然的是想烧掉帐册,然后除掉赵百杨和水玲珑等人。 因为人在大火燃烧的时候,伧促间谁会去在意帐册啊,他们以为这一把火可以烧掉帐册。 可恨,夜凌枫心里想着,脸色却由先前的沉着慢慢的缓和,柔声开口:“好了,不见就不见吧,帐册烧掉就算了。” “夜,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海菱柔声的道谦,站在皇上皇后身边的官员,还有嵩州的几名官员,有人无奈有人庆幸,总之眼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便好。 不远处有侍卫飞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禀皇上和皇后娘娘,赵大人和水玲珑被火烧死了。” 夜凌枫和海菱面容冷寒,看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背后的人放火的目的便是烧死赵百杨和水玲珑,连带的想烧掉帐册,可惜他们不知道,帐册是永远烧不掉的,不过海菱还觉得其中有一些不寻常,这赵百杨被他们关了起来,烧死还有可能,水玲珑会武功,也没人囚禁她,烧了这么大的火,为何会把她烧死呢? 如此一想海菱的眼神暗了下去,望向一侧的侍梅命令。 “梅儿,去查一下赵百杨和水玲珑喉咙里是否有烟灰?” 侍梅应声,领命而去。 不过皇后话声一起,身遭的官员脸色齐齐的变了,为什么呢,因为皇后的意思很明显,怀疑有人事先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如果说这两个人真的是先被杀了,后放火的,那么驿馆四周层层叠叠的把守,外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么很显然的是他们内里的人动了手脚,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是j细。 这怎么可能呢?如此一想,众人面面相觑,他望他,他望他,猜测着谁最有可能是j细。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次彼落的起伏着,夜凌枫伸出手来握着海菱,海菱的一双眼睛却越过众人望向在角落里打着哈欠,看上去懒洋洋的一点精神力都没有的昭阳王,这么些人互相怀疑着,但竟然谁也没有怀疑过昭阳王。 海菱瞄了昭阳王两眼,然后猜测着如果这火真的是昭阳王放的,那么他为何要如此做,还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慢慢心里有些清亮起来,昭阳王此举,很显然的是在帮丞相钟离,他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很显然的拉拢了丞相钟离,有了钟离的支持,他要做什么事便更容易一些,如此一想,唇角勾出冰寒的笑意,昭阳王,若真是你动的手脚,马脚早晚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远处脚步声响起,很快侍梅领着人走了过来,一脸的肃杀。 “禀皇上,皇后娘娘,赵百杨和水玲珑的咽喉里果然没有烟灰,他们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再被放火烧的。”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很多人议论起来,然后众人一起跪了下来,害怕的开口。 “皇上,臣等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 夜凌枫眯眼,为什么那背后的人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还要如此费事的放火烧驿馆内,其实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放火烧掉了痕迹,以防杀赵百杨和水玲珑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二,想乘机烧掉那本帐册,其实那背后的人很明白,这把火是烧不死他和海菱的,他的目的便是针对赵百杨和水玲珑,所以说此事并不是像他们先前想的那样想杀掉他们。 “起来吧,朕已命嵩州官府查这件事,若是查出何人动的手脚,绝对不会轻饶。” 这背后的人如此布局,说明头脑不错,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查出来呢? 不过驿馆被烧,眼下他们不能住在驿馆里了,嵩州的代理知府立刻命兵将护送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往府邸休息,暂住府邸。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嵩州府邸。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要安静得多,再没有发生像之前一样的刺客事件放火事件,不过嵩州的代理知府并没有查出是谁放的火,大火烧掉了很多东西,没有留下一点的破绽,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夜凌枫和海菱有所怀疑,也不能拿出来说事。 此事便暂停在这里,而他们也该启程回京了,嵩州的开沟通渠已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夜凌枫再留下,很多精细的布署,他都和几位水利官员研究了,现在有图纸,他们只要照着实施便行。 这一日,众人启程回京。 除了嵩州当地的知府,连带的百姓也来了很多,黑压压的跪满了官道两边,恭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回京。 马车行驶了四五天的时候,夜凌枫接到了侍竹的来信,脸色别提多黑沉难看了。 因为侍竹等人一路追踪司马渊,最后查到司马渊竟然进了北鲁的皇宫,面见了北鲁的当朝太后。 马车内,笼罩着一股冷寒之气,夜凌枫大手紧握着一只砚台,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海菱伸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了信,看了信后,方知他为何如此生气。 就是她也不禁惊骇,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这司马渊如何和太后联上手了,先前她猜想着是凤紫啸在背后动了手脚,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 难道说太后命司马渊来刺杀夜,这绝对不可能,海菱想了想,然后缓缓的开口。 “太后定然是命司马渊前来刺杀我的?” 不但是海菱,就是夜凌枫也认为母后此次派司马渊前来嵩州驿馆刺杀,是想刺杀海菱的,断然没有往自已身上想,必竟那母后是他的母后,在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前他不能怀疑她想杀掉他。 可就是这样,夜凌枫也恼恨不已。 “母后她为什么要如此做?” 夜凌枫说着大手陡的一握,玉砚台便碎了,很多碎片刺进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流,他都感觉不到疼,因为此刻他身上的怒意,是那般的强烈。 海菱却看得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然后取了帕子,给他擦拭伤口,最后挑出碎片,细心的给他包扎起来。 “你干什么?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等查明了所有的真相再说吧,现在扑朔迷离的,令人难以猜测。” 海菱如此说,夜凌枫总算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不过海菱知道他还是受伤了,她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隐忍的轻颤,心里不禁充满了心疼,如果一切都如他们所预想的,夜他如何承受得了这真相。 马车内,安静下来,海菱紧握着夜凌枫的手,生怕他再发怒伤到了自已。 四天后,南巡的队伍回京了,城门前,朝中的大员正在城门前候着,姬家的父子也在其中。 此次南巡,历经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海菱的肚子也八个月了,此时的行动已不便了,所以并没有下马车,坐在马车上。 夜凌枫也没有下车,只吩咐了见驾的人起身,然后便放下车帘,进宫。 宫中,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回来,各处奔走相告了,很快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回来了。 琉月宫,夜凌枫送了海菱进寝宫去休息,自已去上书房召见朝中的大臣,商议了一些政务,然后命朝臣退出去。、 侍竹也赶回来禀报事情。 “皇上,眼下司马渊正在北鲁,属下等人是否要抓住他。” “好,秘密抓他回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然后带他来慈安宫见朕。”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竹退出去,书房内,夜凌枫大手紧握成一团,周身的杀气,眼瞳更是嗜血一片,慢慢的起身,该来的总会来,即便他害怕那真相,也不能躲避一辈子,所以他定然要查清楚,母后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她如此对待自已,真的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已的孩儿,难道说,她不是自已的母亲?如此一想,便觉得胸口很疼。 夜凌枫站在上书房里,整个人似乎被潮水淹没了一般,又凉又湿,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张隽美绝色的五官如纸般苍白,深邃的瞳仁中隐杀气,缓缓的往外走去。 慈安宫里,太后正坐在大殿的一侧,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的消息,已传到了慈安宫里,不知道为何,今日她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似的。 楹嬷嬷坐在一边看太后娘娘坐立不安的,关心的询问。 “太后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太后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闪身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太后,皇上过来请安了。” 太后一听,受惊的站了起来,楹嬷嬷越发的不理解了,皇上过来请安,太后不是该高兴吗?却为何一脸的变幻莫测呢,这又是为何呢? “让他进来吧。” 太后镇定了心神,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此时夜凌枫的身影已出现在大殿上,俊挺绝色,踏着阳光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太后的面前,恭敬的开口:“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眯眼望着夜凌枫,发现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先前提着一颗心便略略放下些,挥了挥手:“枫儿起来坐吧。” “谢母后。” 夜凌枫起身坐到太后的身边,望着太后娘娘,小时候的一幕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太后见夜凌枫望着她,先前放下的颗心再次的提了起来,小心的询问:“枫儿,怎么了?” 夜凌枫回过神来,唇角勾出柔和的笑意,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然后摇了摇头:“儿臣没事,此次南巡,连日坐马车,再加上竟然有死士刺杀儿臣,儿臣差点没命回来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一脸的惊惧:“什么人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枫儿,枫儿可抓住了这背后的指使人,若是抓住他一定要千刀万剐。” 太后狠狠的说着,夜凌枫摇了摇头:“先前是抓住了,可是后来又被人劫走了。” “竟有这种事,枫儿派人追查,一查到这人,重重的处治。” “儿臣知道,儿臣已查到这人的下落了,很快便可以抓住他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的眼里有些惊悚,不过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捕捉不了,随之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夜凌枫。 “枫儿啊,你身为皇上,一定要当心身体,母后可就指着你了。” “是,儿臣知道。” 夜凌枫点头,母子二人第一次如此的交锋。 大殿内,两个人正说着话,殿外面,有人奔了进来,正是夜凌枫的手下侍竹,侍竹飞快的抱拳沉稳的开口:“皇上,属下等一路追查,现在已抓住了在逃的司马渊。” “好,竟然把这个混蛋抓住了,把他带上来,朕要重重的治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夜凌枫话落,太后急急的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侍竹退了下去,殿内,太后心急的开口:“枫儿。” 夜凌枫冷眼看着这一切,随之一脸关心的询问:“母后怎么了?母后的脸色好难看啊,母后是生病了吗?”/ 他声音下意识的阴沉了几分,可惜现在太后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一点都没注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大殿外面,想看看,难道侍竹等真的抓住了司马渊,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被他们给抓住了,这可怎么办?太后心急如焚,可惜当着夜凌枫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听到夜凌枫的问话,还要装着无事,摇了摇头。 “没事,刚才哀家听说皇上遭人刺杀,所以一时受惊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夜凌枫点头,然后望向殿外,殿门口,侍竹和侍菊还有几个手下已押了司马渊走进大殿,司马渊一进大殿,太后的脑袋便嗡的一声响,身子重重的跌到了椅子上,司马渊竟然真的被他们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夜凌枫冷眼瞪着司马渊,然后阴沉的开口。 “大胆司马渊,竟然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朕,该死的东西,朕要把你五马分尸,让你死无全尸。” 夜凌枫阴骜的开口,司马渊一听他的话,脸色扭曲起来,大叫:“皇上,我是大周朝的人,皇上没权利如此对我,若是你杀了我,大周朝必然和北鲁交恶,难道皇上忍心天下百姓生灵涂害吗?” 司马渊一开口,太后便反应了过来,随之便朝夜凌枫开口。 “是啊,枫儿,千万不能杀了司马渊,若是杀他,我们北鲁如何和大周朝的皇帝交待呢,若是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两国战争?他凤紫啸也敢引发两国战争,这司马渊竟然胆敢带着死士刺杀朕,朕倒是怀疑是凤紫啸动的念头,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即便两国战争,谁是谁非天下人也是知道的,朕不怕,所以司马渊必死。” 夜凌枫杀气腾腾的说着,司马渊和太后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司马渊想到自已有可能被杀,周身的酥软,虽然他不是十分怕死的人,可是面对死亡地时候,人还是希望活着的,所以司马渊哀求起来。 “皇上,我没有想杀你,我是想刺杀姬海菱,她先前害了我的儿子,所以我记恨她,才会想杀她。” “你怎么知道菱儿便是大周朝的江海菱的,这消息又是谁泄露给你的?” 夜凌枫冷冷的问,司马渊一怔,没想到夜凌枫会如此问,一时间怔仲住了。 “来人,把司马渊拉下去五马分尸。” 夜凌枫脸色难看,周身的戾气,陡的大喝一声,朝着大殿下首的侍竹命令,侍竹得令,上前一步,拽了司马渊便往大殿外拽住,这下不但司马渊的脸色变了,连太后的脸色也变了,不过却隐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那司马渊一双眼睛望着太后,见太后没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叫:“皇上,你不能杀我?” 他如此一叫,太后的身子都轻颤了起来,然后陡的开口,命令慈安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大家都退下去。” “是,太后娘娘。” 夜凌枫一看眼前的光景,看来太后有话要说,便挥了挥手示意侍竹等人也退了出去。 殿内,除了夜凌枫,便是司马渊,还有太后。 等到大殿内没了人,司马渊再也顾不得太后的脸面,直接便叫了起来:“皇上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弑父啊?” “弑父?” 夜凌枫脸色陡的难堪起来,随之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修长的大手直指着司马渊:“你说弑父,此话怎么说。” 这次不用司马渊说,太后慢慢慢的起身,望着夜凌枫,心痛的开口:“枫儿,其实你不是皇室的血脉,你是司马渊的孩子,当日司马渊是大周朝派往北鲁的使臣,宫中皇上设了宴席,哀家和司马大人都喝了点酒,所以醉了,后来我们,我们,之后便有了你。” “不,这怎么可能?” 夜凌枫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虽然先前他曾怀疑过司马渊便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他讨厌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他不相信这件事。, “不可能,朕不相信,朕记得与先皇滴血验亲的时候,朕和先皇的血是相融的。” “那是母后动了手脚。” 太后心痛的开口,一脸的忏悔:“这是母后的错,母后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不能杀司马大人,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不,朕不相信。” 夜凌枫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搞到最后,他竟然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他先前可以接受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是以为母亲曾是司马渊的女人,但现在却不是这样的,母亲她是宫中的一名妃嫔,竟然和司马渊有关系,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枫儿,这是真的。” 太后又接着开口,夜凌枫的头疼了起来,他双手捂住自已的脑袋,在大殿内低吼:“不,如若他是朕的父亲,为什么要指使死士杀朕,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朕的父亲?” “枫儿,是母亲的错,母亲向你认罪了,因为我恨姬海菱,所以便指使司马渊去杀姬海菱的,母后知道你武功深不可测,那些人是不可能伤害到你的,哀家只想除掉她。” 太后说着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 大殿内,夜凌枫再也受不了这刺激,直接便冲了出去,随之命令殿外的侍竹和侍菊,把司马渊先关押起来。 慈安宫里,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然后望着侍竹和侍菊把人带下去。 夜凌枫回了上书房发起了狂怒,把上书房内的东西全都砸了,侍竹和侍菊生怕他伤害到自已,赶紧使了人去琉月宫找皇后娘娘过来,这时候海菱刚睡醒,一听太监的禀报,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带着侍梅和侍竹二人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内,夜凌枫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咆哮如狮吼,压抑而伤痛,一声一声如受伤而低鸣的鸿雁,海菱虽然还没有进上书房,便知道定然是出事了,还是事关太后的事情,难道说太后说了什么话? 海菱心里想着,已急急的领着人过来了,上书房门外,侍竹等人赶紧的给海菱请安。 “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怎么了/” “先前皇上命属下把司马渊带进慈安宫,后来太后和皇上命慈安宫内的下人退下,所以属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一回来便狂性大发,属下害怕他伤了自个儿,所以便使了人去请皇后娘娘。” 海菱一听,便知道夜凌枫定然是受了刺激,而这刺激来源于太后和司马渊两个人,他们定然说了什么话使得夜受了刺激。 “本宫知道了,本宫进去看看吧/。” 海菱往上书房内走去,侍竹生怕皇后娘娘受伤,所以便率先在前面领路,几个人刚进了上书房,迎面便有一个物体砸了过来,侍竹一伸手拨开了那物体,竟是一个笔筒,此时再看上书房内,乱七八糟的,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夜凌枫双眼赤红,神情冷冽,周身的寒戾之气,此时的他,并没有看清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海菱等人,只顾着怒吼:“滚,朕不是说了,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侍竹一听,不敢说话,让了开来,海菱望了一眼上书房,然后才开口。 “夜,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一听海菱的话,整个人一怔,然后清醒了一些,抬目凝望着海菱,一句话也说不了。 上书房里,侍竹等人往后退,然后退了出去。 海菱缓缓的走到夜凌枫的面前,才短短的时间没见,只见夜凌枫的脸色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透明得连血管都隐隐可见,他的眼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4部分阅读 睛赤红的充满了血丝,就好像一只负了重伤的狼一般,喘血低沉,手指紧握着,上面布满了青筋,看着这样子的他,海菱的胸口快喘不过气来,好心疼好心疼。 “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朕不是先皇的血脉,朕是司马渊的儿子。” “什么?” 海菱的眉一挑,眼里闪过错愕,夜凌枫凄然的笑起来:“朕现在嫌自已脏,菱儿你会不会认为朕很脏呢,朕竟然是司马渊的儿子,还是一个妃子偷人留下的产物,你说朕还有脸见人吗?” 他说完直接的跌坐到身后的榻上,然后整个人往榻上一仰,动也不动,好似死过去了似的,除了那呼吸还在,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海菱看到他这样,心痛不已,不管他是谁的孩子,都是她的爱人,都是她最在意的人,慢慢的走过去,伸出手紧握着他的手/ “夜,你别这样,别难过,你还有我,有孩子呢,大不了我们远离这皇宫,离开这里,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说不定比在这里还快活呢?” 海菱说着,可是夜凌枫动也不动,因为他的心很痛,痛到让他难以负荷,他怀疑自已不是母后的孩子,就算是捡来的抱来的偷来的都无所谓,但是不想是司马渊的孩子,因为那是母妃偷人的产物啊。 看到夜凌枫动也不动,完全的封闭了自已,海菱心急不已,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画面,然后想出一些疑点。 太后和司马渊的话未必是真的,如若夜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先前太后为什么会让西妍嫁给夜,还有这次黑衣死士刺杀的事情,司马渊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两个又如何会是夜的亲生父母呢,还有他们如此和夜说,分明知道夜会痛不欲生,做人父母的人怎么下得了这口呢,他们的这些做法,不像是对自个人,倒像是对仇人。 所以夜很可能不是太后和司马渊的儿子,可是他不是太后的儿子,那么太后的儿子呢,当年既然太后能逃出宫中,她没有理由不带走儿子,现在那个儿子在哪儿呢? 海菱想着,便想到了太后曾做过的事,先前不以为意,现在仔细想想,太后对昭阳王比对夜还要好,以前她刚进宫的时候,昭阳王经常会去向太后请安,而且昭阳王一般开了口的事,太后似乎都不会拒绝,再想当日太后让西媛嫁给昭阳王,她为何要让昭阳王娶西家的人,如果昭阳王日后是皇上,那么西家人就是皇后啊。 海菱越想头脑中越清晰,陡的一拉夜凌枫的手,沉声开口。 “夜,我想你不会是司马渊的孩子,你是先皇的孩子,但有一个人是司马渊的孩子?” 其实以夜的头脑,能如此轻易的上当,就是因为事不关已则清,一关已便乱了方寸,所以他才会陷入了太后和司马渊的诡计。 海菱的话落,榻上的人动了一下,夜凌枫的深邃的眼睛动了动,有些光泽,然后望向海菱。 “菱儿,你别安慰我了,我没事的。” 他虽然说无事,可是那语气,却像被人遗弃了的小狗似的,有气无力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想到他有可能是司马渊的孩子,他便有一种想死的心情,如若不是菱儿还陪在身边,他真的想远离这一切,从此后天涯流浪。 海菱伸手拉了他起来,很认真的开口:“我没有安慰你,你认真想想,母后对你,并不像是对自个亲生的孩子,但是她对昭阳王却很亲近,你仔细想一想,别只顾着伤心。” 海菱说完,夜凌枫眼神幽深下去,果然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如此一想,觉得菱儿没有说错,母后对昭阳王确实是很好,可是那样也不代表昭阳王就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是司马渊的孩子啊/。 “母后确实是对昭阳王很好,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母后一口咬定了我是她和司马渊的孩子。” “这恰恰说明她想保护一个人,那个人才是她的孩子,做为母亲,明明知道这件事会让你绝望伤心,但是她竟然毫不顾虑的便承认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恰恰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夜凌枫经过海菱的劝慰,心境总算平和了下来,可是该如何证明自已不是司马渊的孩子,而昭阳王才是他的孩子呢? “这件事,你不要想了,我来想办法,现在你头脑一团糟,先回琉月宫睡一觉,我命太监传一个人进宫来。” “谁?” “瑾兰太妃,也许这瑾兰太妃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海菱说完,脑海中浮现起瑾兰太妃的模样,此时想起,发现瑾兰太妃的优雅举动,和夜真的很相像,虽然她们母子二人从来没在一起,但骨血相同,所以那份优雅也是相同的。 “瑾兰太妃才是朕的母后,”夜凌枫此刻的心境真是说不出的七上八下,一直以来他的母后不是他的母后,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歹母的女人,把他当成工具的女人,而瑾兰太妃才有可能是他的母后,这些让他如何承受,夜凌枫只觉得自已的头要炸了,一天之内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来人。” 海菱朝门外唤人,侍竹和侍菊二人走了进来。 “送皇上去琉月宫的寝宫休息。” “是,属下知道了,” 侍竹领命过来扶了皇上往外走去,海菱也起身走出去,走到门外的时候,悄悄的对跟在身后的侍梅开口:“你偷偷的出宫中一趟,前往昭阳王府,把瑾兰太妃给本宫接进宫来了,记着,多带几个人,不要惊吓到太妃,另外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瑾兰太妃进宫的事。” 如果瑾兰太妃才是夜的母亲,若是被太后发现她进宫,说不定会伤害她,所以为了保护她,只能悄悄的带她进宫。 侍梅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海菱随了夜凌枫的身后进了琉月宫,然后亲自送他去寝宫休息。 夜凌枫握着海菱的手:“菱儿,你当心身体,千万别让自已受伤,朕现在只有你和孩子了。” 海菱用力的点头,然后示意他闭上眼睛,寝宫内安静无声,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往日绝美出色,光华潋滟的人染上了一抹伤痛绝望,周身透着浓浓的绝望,如若夜真的是司马渊的儿子,他恐怕会承受不了的,所以她祈祷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夜仍是瑾兰太妃的儿子,是先帝爷的亲生骨血。 一个时辰后。 侍梅回宫了,领着两个人进来禀报:“娘娘,奴婢把瑾兰太妃接进宫了,现在在琉月宫后面的偏殿内,娘娘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一会儿。” “现在过去吧,”她迫切的想了解当年瑾兰太妃生孩子的事情,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蛛丝马迹。 “好。” 海菱起身,领着侍梅等人往后面走去,偏殿四周并没有宫女和太监,偶有几个人也是侍梅派的亲信,在偏殿四周保护太妃娘娘的,至于偏殿内,一个人也没有。 海菱示意侍梅和侍兰二婢守在门前,自已走进去,偏殿内只有太妃和一个嬷嬷,看来是她的亲信,瑾兰太妃一看海菱进来,便站起了身子,一脸的不明所以,今儿个皇后派人悄悄的出宫,必然是有事问她,所以太妃便跟着侍梅进宫了,此时一看到海菱,瑾兰太妃便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一双漆黑的眼瞳中染了笑意,望着海菱的肚子,。 “菱儿,这都七八个月了,很快便要生了吧,现在你可不许乱跑了,安安份份的在宫中待产吧。” “菱儿知道,谢太妃娘娘的关心。” 海菱一面谢过太妃,一面仔细的打量太妃,发现夜还真是和瑾兰太妃长得有些像,虽然不十分的像,但眉目还是有迹可寻的,如此一想,更坚定了心中所想的事,瑾兰太妃才是夜的母亲,那太后很可能是昭阳王的母亲,只是夜虽然和昭阳王同岁,但是夜却比昭阳王大一个多月,这小孩子相差了一个多月,为何瑾兰太妃却没有发现呢? 海菱怀疑的想着,伸出手拉着瑾兰太妃一起坐下来。 瑾兰太妃笑望着海菱,淡淡的开口:“菱儿,你说人和人是不是很奇怪,我一看你便喜欢得很,似乎早就喜欢了你一样。” 这一点和夜很像,这该不该说他们母子心有灵犀呢?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柔柔的望向瑾兰太妃:“菱儿也喜欢太妃娘娘。” “那以后咱们便母女般的处着了。” 太妃笑了起来,其实瑾兰太妃为人十分的优雅,一般的粗脂俗粉她根本看不上,虽然昭阳王妃里的女人很多,真正让她上眼的几乎没人能做到,她在昭阳王府里,基本都是静养,对于昭阳王院子里的女人一概不理会,也不用她们请安,所以说能入太妃眼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太妃难得的喜欢一个人,格外的开心。 “好,太妃娘娘。” 海菱一一应了,然后想起此次接太妃进宫的目的,太妃不能离开昭阳王府时间过长,若是离得时间长了,被昭阳王发现也麻烦了,如此一想便开口。 “今儿个菱儿接太妃娘娘进宫,是有事想问太妃。” “菱儿说吧,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会贸然接我进宫,定然是有事才会接我进宫的。” “菱儿是想问问,太妃娘娘当年生昭阳王的事情,当年太妃娘娘生昭阳王没有什么不妥吗?” 太妃以为海菱是想问太后的事情,没想到却是问她的儿子昭阳王,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皇后为何问翊儿的事,难道是翊儿做了什么事情?” 太妃一把抓住海菱的手,十分的紧张。 海菱看在眼里,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太妃并不知道昭阳王不是她的亲身儿子,如若她知道她的儿子早在一出生便被人调包了,不知道心里怎生的痛呢?还有看太妃对昭阳王的紧张,若是夜一直生活在她的身边,想必十分的幸福,哪像现在竟然成了太后的工具,如此一想,心里更恨太后娘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恶毒,太可恨了。 “没事,太妃,我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想请太妃解惑,并不关昭阳王的事情,太妃娘娘不必心急。” 海菱先不着急告诉太妃夜才有可能是她的儿子,反而是追问当年的事情。 太妃听了海菱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于海菱问她当年生儿子的事,还是有点疑惑,不过她相信海菱的人品,所以才会说,换成别人,她是不会理会的,太妃如此想着,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其实翊生下来的时候,很得先帝爷的宠爱,先帝爷有一度时间还想立他为太子的,后来看他实在平庸,没什么建树,所以才没有立他为太子,不过做为母亲只要他平安便好,他当不当皇上我不不乎。” 太妃说完一脸的笑意,海菱抓住太妃的字眼,认真的追问:“先帝爷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一说到这个,太妃便来了兴趣,很高兴的讲着/ “你知道吗?翊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头发也长了老长,你知道吗?一点不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皱巴巴的,我是见过别人的小孩子的,那些都皱巴巴的红通通的,但是翊却不是,他一生下来,便白白的十分的可爱,所以先帝爷一看,便说他有福像,十分的喜欢他。” 太妃说完,海菱的眼神陡的一暗,做为医生,她自然知道,孩子生下来,都是皱巴巴的,而瑾兰太妃当时生的孩子,恐怕正是太后的早生了一个多月的儿子,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孩子自然白白胖胖的很可爱,并不似刚出生的婴儿。 那么太后怎么会有空换了这孩子呢,海菱心里想着,不动声色的询问。 “太妃生昭阳王是顺产吗?” “顺产是顺产,不过当时疼得昏了过去。” 太妃说完,海菱心中已大概有个眉目,当时太妃生产后,昏了过去,而太后正好经过太妃所住的宫殿,很可能迷昏了寝宫内的其他人,然后动了手脚把自已的孩子换到了太妃的身边,却带走了太妃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海菱总算了然了,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意。 “太妃娘娘,菱儿是大夫,太妃娘娘可知道?” 瑾兰太妃一听海菱的话,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皇后医好了宁王候府的儿媳妇,那可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啊,还听说那名满天下的沈神医仍是她的徒弟,所以她的医术自然是十分了得的。 “皇后会医这件事不是秘密。” “那么菱儿要告诉太妃娘娘一件事,不知道太妃相不相信。” 瑾兰太妃见海菱的神色很严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很认真的望着海菱。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没有孩子一出生便白白胖胖的,因为母体内有限的位置,不会让他们随意的生长,只有生下来后好好养着,才会白白胖胖的。” 海菱如此一说,太妃有些困惑,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想起自已的儿子夜染翊,当时生下来明明是白白胖胖的啊,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妃难道没有想过,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太妃刚生下来的儿子吗?” 海菱此话一出,太妃便有些受惊了,急切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惧,盯着海菱。 “这怎么可能?翊不是我生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 太妃说完,连连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如果翊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哪里去了。” 她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连连的摇头,因为急切,眼里充满了惶恐,海菱一看,很显然的太妃被她吓住了,所以赶紧柔声开口:“太妃娘娘别心急,没事的,如果昭阳王不是太妃的儿子,太妃不想知道自已的儿子去去哪里了?” “难道说菱儿知道我儿子去哪了?” 太妃心急的一把抓住海菱的手,皇后仍是医术高超的大夫,现在她说刚出生的婴儿不会白白胖胖的,那么翊真的不是她的儿子吗?如果真是这样,他是谁的孩子,她自已的儿子又去哪了? 太妃一边问海菱,一边心急的朝身后的一个嬷嬷叫起来。 “青珠,你说,当日寝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一直在寝宫内待着吗?如果翊不是我的儿子,那么我的儿子呢?” 她一边问,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如果说翊不是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被人害死了,她是饶不过自已的,一个做母亲的竟然失败至此,她真的该自刎去见儿子。 青珠便是一直侍奉太妃的嬷嬷,过去她还年轻的时候,便是太妃的身边的亲信,此时一听太妃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慌恐的开口。 “是奴婢该死,奴婢确实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请太妃责罚。” 青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都变了,当年的情况是,她们本来正守在寝宫内,给刚生产完的太妃收拾身子,至于小皇子自有接生的宫中女御医收拾了放在太妃的身边,那时候太妃昏了过去,女御医们开了让娘娘保养的方子,便退了出去,寝宫内,只有她们几个贴身的宫女在近身侍候着,可是谁知道她们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后,个个都很害怕,若是被人发现这件事,她们是铁定要被砍头的,所以几个近身侍奉的宫女便说定了,一起隐瞒了这件意外。 没想到现在竟然爆出了王爷有可能不是太妃的儿子,那么她们当年是被人下药了,而不是累得睡着了。 “说。” 太妃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她一直很疼爱昭阳王,没想到走到今日,竟然有人告诉她昭阳王可能不是她的儿子,一想到这个,太妃整个脸都白了。 “当时奴婢们昏睡了一会儿,那时候,奴婢等人以为自已是累得睡着了,若是这件事揭露出去,奴婢们是必死无疑的,所以奴婢等人便一致瞒住了这件事。” 青珠嬷嬷的话一落,瑾兰太妃的手指抖索得特别的厉害,脸色一瞬间死灰一样的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脯上下气伏,眼看着便要昏地过去,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疼了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的儿子呢? 海菱一看太妃的样子,赶紧的伸出手抚摸太妃的胸口,帮她顺气,并急急的叫起来。 “太妃娘娘,菱儿知道你的儿子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昏过去,千万不要昏过去啊。” 海菱的话一起,果然使那差点昏过去的瑾兰太妃一口气接了上来。 她眼里滚下了泪珠,一把抓住海菱的手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子现在在哪儿啊,他在哪儿啊?是我对不起他,我一定要向他忏悔。” “太妃别伤心了,其实你的儿子就是当今的皇上夜凌枫,他才是你的儿子,而昭阳王是太后的儿子。” 此言一出,太妃和青珠都吓了一跳,当今的皇上才是太妃的儿子,而昭阳王是太后的儿子,可是为什么太后要让太妃的儿子当上皇帝呢?两个人一反应过来,太妃直接的惊吓住了, “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她想过儿子死了,想过儿子流落到民间了,总之没想过当今的皇上才是她的儿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连连的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才是我的儿子。” 太妃嘴里不信,心里认真的想着,不过说实在的,初见皇上和皇后,她便十分的喜欢他们,可是这能证明皇上便是她的儿子吗? “其实要想验证皇上是不是太妃的儿子,只要滴血验亲便行了。” 第119章 昭阳王自尽,司马渊被杀【手打更新】 琉月宫的偏殿里,太妃一脸惊吓的望着海菱,这和皇帝滴血认亲,若是一个不慎,不但是她,就是昭阳王府也会满门抄斩的,不过随即她想到昭阳王夜染翊不是她的儿子,太妃眼里便染上了泪水。 她的儿子啊,从小便被换走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啊。 太妃哭了起来,一想到儿子从小离开了自已,她的心很疼很疼,这对一个做母亲的来说,是格外残忍的事,发现爱了多少年的儿子最终却不是她的儿子,而自已的儿子却一天没有享受到她的母爱。 海菱忙伸出手拉着太妃的手劝道。 “太妃娘娘别伤心了,其实太妃娘娘恐怕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昭阳王并不是先帝爷的骨血,他是大周朝的右相司马渊的儿子,太妃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司马渊出使北鲁的事吗?听太后说那年,她和司马渊喝醉了酒,所以在一起了,后来怀了孩子,现在皇上抓住了司马渊,太后竟然说皇上是她和司马渊生的,并不是皇室的血脉,如果皇上真的是太妃的儿子,那么太妃忍心让皇上再受到这样的苦呢。” 海菱的一番话下来,太妃直接便绿了脸色,尤其是听到海菱说太后当年和司马渊搞到了一起,整张脸都气绿了,没想到先帝爷死了还要受这个女人的污辱。 “难怪当年宫中传出谣言,说她怀的不是先帝爷的儿子,原来竟是真的,太可恶了/” 太妃骂完,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和皇上说,皇上不但年轻,而且是北鲁的有道明君,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儿子,她都不希望有人污辱他,而且她真的害怕皇上是她的儿子,她从来没为了儿子做过什么,如若儿子再遭受这种伤害,她岂不是罪过,如此一想,太妃面容一沉,直接开口。 “菱儿,老身愿意和皇上滴血认亲。” “好。” 海菱立刻点头,唤了门外的侍梅,吩咐侍梅前往寝宫请皇上过来一下。 侍梅应声往外走,不过没走几步,便听到偏殿门前有脚步声响起,殿内的几人同时望了过去,只见大殿门口,皇上正立着,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瑾兰太妃,一动也不动,瑾兰太妃也望着皇上,认真的辩认着皇上的眉目,是否真的是她的儿子,太妃仔细的看了之后,发现儿子和她的弟弟陆瑾元长得很像,一般的孩子多会像舅舅,所以皇上真的有可能是她的儿子了,如此一想,太妃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慢慢的站起身来,叫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饱含了很多意义,是愧疚,是懊恨,是伤心,如若皇上真是她的儿子,她对不起自已的儿子,竟然害得他一出生便远离了皇宫,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夜凌枫在太妃的唤声中回过神来,点头走了过来。 海菱吩咐侍梅退出去守着大门,不让人进来,然后掉头望向夜凌枫:“夜,你是否同意和太妃滴血认亲。” 唯有这样才可以分辩出他是不是太妃的儿子,如若皇上真的是太妃的儿子,那么昭阳王便是太后的儿子,也就是司马渊的儿子。 夜凌枫自然想证明自已不是司马渊的儿子,而是先帝爷的孩子,所以沉重的点头,海菱又叫了侍梅进来,然后让她去准备几样东西过来,让皇上和太妃滴血认亲用,但是除了她别惊动任何人。 “是,”侍梅应了一声,悄悄的走出去。 大殿内,谁也没有说话,太妃和皇上都是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很害怕这结局,若是太妃真的是皇上的母亲,那么便是皆大欢喜,若是太妃不是皇上的母亲,那么太妃的儿子去了哪里,皇上又是谁的孩子。 不但是太妃和皇上,就是海菱也提着一颗心,生怕结局和她所想的相违背。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殿内沉寂无声,直到侍梅把东西准备了进来,率先奉到了皇上的面前,夜凌枫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取了尖刀,在自已的指尖上刺了一下,血滴入碗中。 侍梅又端着碗,走到太妃的面前,大殿上首的夜凌枫双手紧握,下意识的提着一颗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人,竟然不敢去看这结局,微微的睑上眼目,等候着。 太妃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很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她的儿子,如若皇上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的儿子去哪里了?她一定要查出这件事。 如此一想,太妃便意无反顾的用刀刺了指尖,血滴进碗里,几双眼睛同时盯着那碗,慢慢的那血融到一起去了。 太妃的眼里立刻滚下了激动的泪水,海菱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生于现代的她,又是一个医生,知道这滴血验亲未必科学,不过眼下这是让夜直接放开心结的一种手段,稍后,她会想办法,揭穿太后的面目,让她无所遁形,亲口说出昭阳王是她儿子的事,海菱的唇角擒着冷笑,随之一脸欣喜的望向大殿上首的夜。 “夜,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相融了。” 殿内,侍梅和青珠二人望望皇上又望望太妃,然后全都跪了下来:“皇上,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 大殿内,太妃再次站了起来,上首的夜凌枫也陡的睁开眼睛,双瞳摒射出耀眼的光芒,欣喜侵满了他的眼睛,周身的高兴,他望着太妃,慢慢的从大殿上首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太妃的面前,然后缓缓的开口。 “母亲。” 这一声唤,使得太妃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随之哽咽着开口:“夜,你不怪母亲吗?都是母亲的罪过,母亲竟然不知道自已的孩儿,从小便被人给调包了,母亲该死啊。” 她说着想跪下来,像夜凌枫忏悔,她不配做人母亲啊,不配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啊,夜是出色的,她的儿子是如此的出色,如若当日他一直待在宫中,先帝爷一定会很喜欢他,说不定早就册封他为太子了。 夜凌枫哪里让太妃跪下,赶紧的一把扶住了太妃的身子。 这件事并不怪太妃,怪只怪太后,她竟然心思恶毒的调换了他,一方面让自已在外面吃苦,一方面又让自已的儿子在宫中亨受着荣华富贵,她实在是太可恶了,枉费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尊重她,孝敬她,原来自已从一开始便是她的棋子。 夜凌枫的脸色阴沉沉的,煞气遍满全身。 不过整个人却清醒过来,不似先前的伤心欲碎,因为他不是司马渊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孽种,孽种是那个昭阳王夜染翊,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爷的孩子,竟然享受着皇家的荣宠这么多年,太妃当年曾是宫中受宠的妃子,所以先帝爷自然十分喜爱她的儿子,虽然未立他为太子,却很早便封为昭阳王了,没想到欢喜到最后,竟然是别人的孩子。 “母亲。不是你的错/。” 夜凌枫说完,海菱从另一边扶着太妃,让她坐下来,然后赞同的点头:“太妃娘娘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当时生产昏了过去,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换走了小皇子,再一个那一夜,宫中不是着火了吗?大家都以为她们母子二人烧死了,谁知道她不但没死,竟然还有心思跑到太妃的宫中换走了小皇子。” 海菱越想越觉得太后的心计太深沉了,没想到竟然如此设计别人。 “是啊,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们知道吗?当年宫中大火灭掉了,先帝爷在里面找到一大一小两副骸骨的,所以才会认为她们母子二人在大火中丧生了,这分明是她先设计好了的,要不然为什么就有两副骸骨呢?” 太妃说完,殿内沉寂,夜凌枫眼瞳中涌起浓浓的戾气,。 不过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让他登上皇位。 “她为什么要让朕当让皇帝,她不该让昭阳王当上皇帝吗?” 如若不是她的坚持,他是不会回北鲁的,更不可能当上皇帝,那么她为何要让自已当上这个皇帝呢,既然她的儿子是昭阳王,为什么不让昭阳王当上皇帝呢? 太妃也是一脸的不解,她如此精心布局,恐怕就是有一朝一日让她自已的儿子登上皇位,可是为什么后来她不让昭阳王当上皇帝,而让夜登上皇位呢,这又是为什么呢? 海菱认真的细想了一下,然后开口。 “如若我猜得不错,太后其实并不是想让夜当皇帝,她想控制着夜,然后除掉他,皇室的血脉中,目前只剩下昭阳王了,如若除掉了夜,昭阳王便顺利登上皇位了,那么先前安阳王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太后一手设计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昭阳王铲除掉皇室中的其他人,只剩下她的儿子一个人,等到真的除掉了皇上,昭阳王便顺利登上了大宝,记得先前夜前往登州之时,那个阿朗假扮成皇帝,替入了宫中,做为夜的母亲,太后竟然没有发现,现在看来,她不是没发现,而是假装不知道,还乘机把我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然后想借着假皇帝的手顺利让昭阳王登上皇位,只不过后来被我破坏了,所以她恨我恨得入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海菱的一番话,使得夜凌枫和太妃娘娘气得磨牙,没想到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心疼过夜,只是一味的利用他,设计他,还想害死他。 “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我们接太妃出来太久了,若是被人发现会害了太妃的,所以要赶快送太妃回去,皇上有什么话要和太妃说吗?” 海菱一说完,便挥手示意侍梅和自已一起出去,往殿外走去。 夜凌枫一双眼睛凝望着太妃,太妃慈爱的望着他,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他却感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爱,不像是慈安宫里的那位,他从来没在她身上感受过那份属于母亲的爱。 “母亲。” “夜,对不起,母亲害你受苦了。” 太妃伸出手紧握着夜凌枫,儿子比她高很多,可是这么多年,却没有享受到她一任何一点的关爱。 余生,她要把自已所有的爱都给他,爱他,弥补自已未尽到母亲的责任。 想到这,太妃拉着夜凌枫坐下来,然后握着他的手,柔声劝他:“夜,眼下的事别急,你是皇帝,先帝爷喜爱的儿子,先帝爷把皇位传给你,就是相信你是他的儿子,所以别相信别人的话,母亲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母亲。” 听着这如沐春风的话,夜凌枫的心中充满了暖流,原来真正的母爱是这样的,温柔的,如风一般,如雨细润,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温暖和煦。 虽然他很想留母亲在宫中,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所以夜凌枫望向太妃开口。 “母亲,我让人送你回去,你要保得好身体。” “好,我会的,我亏欠我家的夜很多,我会用余生来爱夜的。” “嗯,”母子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的眼里都有着莹莹的亮光。 很快,夜凌枫唤了侍竹侍菊二人进来,立刻把太妃送回昭阳王府,另外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两个手下领命,立刻带着太妃和青珠嬷嬷悄悄的出了宫,一路平安无事的送往昭阳王府,昭阳王府里,太妃早就安排自已的两个贴身嬷嬷假装着,不让任何人进她的院子,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太妃不见了,所以太妃并没有任何事。 琉月宫里。 夜凌枫和海菱正在商量事情。 “夜打算接下来如何做?” 虽然清楚夜是太妃的亲生儿子,但是天下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夜直接对外宣布这件事,太后必然会有诡计,所以眼下要让这女人露出破绽,亲口说出昭阳王才是她的儿子的事情。 “我们回京了,如果不出朕的意料,昭阳王定然和丞相钟离接头,朕派人把他们抓起来,既然丞相的身上有这么大的罪,我们就说昭阳王和他是一伙的,那么他必然脱不了身,我想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自从知道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他,并不是他的母亲,他再也叫不出她母后的话来,说实在的,二十多年来,一直以为她是他的母亲,现在忽然知道她不是,还是一个狠心歹毒的女人,心里除了憎恨外,还有着痛心,很深沉的痛,就算他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二十多年的相处下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心疼他的时候吗? 夜凌枫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那个女人不配他这样的痛心,可是人的感情不是一下子便能收回的。 “嗯,行,那就这么办吧。” 海菱点头,夜的点子不错,如此一来,太后必然有所动作,一定会来求夜,若是夜不理会她,她会有动作的,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两个人说定了此事,夜凌枫安排了侍竹和侍菊带着数十名的手下,悄悄的盯着昭阳王府,若是昭阳王一和丞相会合,他们便乘机抓住他们,到时候他可以来个丞相钟离的背后是昭阳王,这样一来,他们便有足够的证据抓昭阳王入狱/。 夜凌枫安置好了这些,早早的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上早朝呢,海菱身子重,不能过多的受累。 本来两个人以为不会那么快有昭阳王的消息,必竟他们刚回京,他总要安静两天,谁知道早半夜的时候,侍竹便进宫来禀报。 “皇上,皇上。” 夜凌枫起身,慢慢的起身走出屏风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属下等抓住了丞相和昭阳王,现在正送在刑部的牢房中。” “他倒是一刻也按捺不住啊,一回京便迫不及待的想拉上钟离,真是自找死路,好了,朕知道了,你带着手下的羽衣卫,全都守着刑部的大牢,不准任何人劫走他们。” “属下遵旨。” 侍竹退出去,夜凌枫走进屏风里面,海菱已惊醒,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昭阳王动了?” 夜半枫走过去,搂着她。安抚的拍着她后背:“没事了,菱儿再睡会儿吧,朕会处理的。” 海菱没说什么,便又缩回身子睡觉去了,眼下天气有些冷,她又要生产了,所以特别的困,而且现在夜没有了心结,什么事他都会处理好的,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夜凌枫又躺了一会儿,早朝的时间一到,便穿衣去上早朝了。 早朝上,皇上当殿把丞相钟离所做的事揭露出来,并爆出丞相和昭阳王密谋议事等,以往夜凌枫便让人查了不少钟离的错处,只是不足以致命,此刻再有嵩州水七呈上来的帐册,这些加起来,可是致命的,大殿上,众臣子大惊失色,丞相党的人,个个都后怕,跪了一地,至于和丞相对立的人,则是高兴不已,这老匹夫,终于也有今日了,活该。 夜凌枫命刑部尚书武尚认真查这件事,不管是谁一查到底,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厚位,只要胆敢挑衅国家的律法,一致重惩。 刑部尚书领旨,早朝一下的时候,很快宫中各处便得到了消息。 慈安宫里,太后脸色苍白,听了小太监的禀报,身子摇晃起来,几乎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说昭阳王和丞相一起,被皇上抓了个正着。” “是的,太后娘娘,大家正在说这件事呢,皇上一直派人监视丞相,昨夜竟然发现昭阳王和丞相在密谋议事,所以便连昭阳王一并抓了。” “这个该死的。” 太后怒骂了一声,钟离一向是她厌恶的,她以前一再的提醒昭阳王,不要随便惹事,随便惹事,安心做自已的昭阳王,现在倒好,他竟然和丞相钟离搅合到一起了,这丞相一脉早晚是会被皇帝动的,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可是夜染翊这个混蛋竟然如此没脑子。 太后又气又恨却同时心疼着他,一挥手让太监退了下去,也让殿内别人退了出去。 大殿内,只有太后和楹嬷嬷,楹嬷嬷不知道太后的脸色为何如此的难看,丞相被抓,太后不该是高兴吗?一直以来钟家一直打压着西府的人,这会子被抓了,很可能钟家从此便要亡了,太后该高兴才是啊,可是现在却如此的愤怒,难道是因为昭阳王被抓。 楹嬷嬷如此一想,便觉得太后似乎对于昭阳王十分的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楹嬷嬷自然不敢乱想,皇家的事她可不敢多想。 “太后娘娘怎么了?” 太后靠在椅背上,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哀家就是想到皇家没有多少血脉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昭阳王,皇上竟然还动到了他的头上,你说这让天下人如何说啊,恐怕要说皇上容不得兄弟了,所以才会想办法一一铲院这些皇室的血脉,先是安阳王,现在是昭阳王,哀家是为皇上忧心啊。” 太后说完,楹嬷嬷怀疑的想着,真是这样吗?可是她为什么看来看去,太后似乎更担心一些昭阳王呢,不过她可不敢说什么,一声不吭。 太后平息了胸中的怒气,镇定了下来,然后望向楹嬷嬷:“派人去上书房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要见他。” “是,太后娘娘。” 楹嬷嬷领命吩咐太监前往上书房请皇上过来,太后娘娘要见皇上。 慈安宫大殿门前,楹嬷嬷满脸的不安,这宫中似乎隐藏着诡异莫测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呢?一边想一边走出了慈安宫。 太后并没有等太久,皇上接到了太监的禀报便领着人过来了。 “见过母后。” 夜凌枫虽然不甘愿,但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发现蛛丝马迹,所以仍然忍着心头的愤恨,缓缓的开口,不过语气终究有些冷漠,凌寒,太后诧异的挑眉,缓缓的开口询问。 “枫儿怎么了?” 听到她如此亲热的唤,夜凌枫只觉得胸中的一口气出不来,从头到尾她都用虚假的一面欺骗他,现在竟然还说得出如此亲热的话,若不是忍住,他真想甩她一记耳光,怎能如此对待他呢。 不过现在不宜做出任何事,如若被她发现,死命的咬着,他就是她的儿子,就是司马渊的儿子,这可是败坏他的声誉,所以夜凌枫极力的平定心神,再抬头已经好了很多,沉沉的开口/ “儿臣早朝的时候,被丞相的事气到了,母后见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5部分阅读 谅。” 太后一听他提到丞相钟离,便想到了昭阳王夜染翊,不由得心急起来,也不去理会夜凌枫神态的凌寒了,先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去,然后望着夜凌枫开口。 “枫儿,你打算如何处理昭阳王?” “昭阳王竟然胆敢和丞相钟离搅合在一起,看来钟离的背后便有昭阳王的事,所以朕不会饶过他们,一定重重的惩罚。” 他说着抬首盯着太后,果然看到太后眼里的慌乱,还有脸上失去了血色,随之她深深呼吸,然后出声阻止。 “枫儿,万不可对昭阳王动手,哀家先前已经负了先帝爷,现在先帝爷的血脉只有昭阳王一个了,所以你若再动了昭阳王,哀家到九泉之下如何有脸见先帝爷啊。” 太后说完还哭了起来,夜凌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真想上前一掌拍死这女人,她可真能睁眼说瞎话啊。 明明昭阳王才是她的孽子,是野种,不是先帝爷的种,现在竟然还和他说这种话,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夜凌枫气得差点没忍住要捶死这女人,好在他的理智还在,所以依然忍得住怒火,阴森冷冽的开口。 “母后不觉得朕该除掉昭阳王,才可以保证朕的位置吗?若是朕的身世被泄露出去,那么有谁还能保证朕的位置呢,所以朕一定要除掉昭阳王。” 他一说完,太后的脸色更苍白了,眼里涌起浓浓的不安害怕,看到她这样,夜凌枫的心中涌起了快感,原来这女人的软肋竟然是昭阳王,看来天下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可恨这女人从没把他当成儿子看过,所以从此后,他再也不会把她当成母亲看。 “夜?” “朕已经决定了,一定要除掉昭阳王,只有除掉他,才能保证朕的地位不被任何人威胁,既然他是先帝爷的血脉,朕就让他到地下去和先帝爷聚聚。” 夜凌枫血腥残忍的开口,随之笑望着上首的太后。, “母后不该替儿臣开心吗?儿臣除掉了昭阳王,就可以保证了北鲁的江山是儿臣的了,所以这昭阳王必死。” 一句必死,再次让太后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头脑嗡嗡着响,想到昭阳王真的会被皇上除掉,她全身上下一片冰凉,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昭阳王被皇上除掉。 “皇上,母后认为?” 她还想再劝劝皇上,可惜夜凌枫已决定了,直截了当的开口:“儿臣决定了,母后不必再劝了。” 说完便告安退出了大殿,大殿内,太后伸出手用力的抓住身边的椅子,才稳住身子,胸口上下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殿外楹嬷嬷领着人进来,一看太后的神情,不由得大惊。 “太后娘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摇摇头,恍恍惚惚的开口:“皇上不理会哀家的话,要杀昭阳王。” 楹嬷嬷听了太后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要杀昭阳王,是因为昭阳王犯了法,所以才想杀昭阳王,太后的脸色为什么如此的难看,楹嬷嬷心里想着,下意识的开口。 “昭阳王既然犯了法,皇上除掉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楹嬷嬷的话一落,太后顺手便扬起一只手,啪的一耳光甩了下去,又响又脆,楹嬷嬷的身了被打了出去,脸上清晰的映出五个手指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着响,大殿内,几个宫女全都一脸的惊吓,望着太后,又望了望楹嬷嬷,不知道一向深得太后厚爱的楹嬷嬷如何会被太后甩耳光。 楹嬷嬷脸色惨白,同时心里已了然明白,太后为什么要甩她的耳光,原来那昭阳王才是太后的儿子,那么皇上并不是太后的儿子了,这还真是皇室的秘闻,楹嬷嬷又惊又恐惧,一时间竟忘了说话,便那么坐在地上。 太后一甩完楹嬷嬷的耳光,便后悔了,可是又下不了台面,打了一个奴才也就打了,她没必要理会,她心里想着,已经冷着一张脸,起身往寝宫走去。 大殿内,一向和楹嬷嬷交好的宫女,见到太后离开,赶紧的冲到楹嬷嬷的身边,扶起了楹嬷嬷,然后问长问短的。 “楹嬷嬷,你没事吧/。” “脸都肿了,去敷点药吧,今儿个太后娘娘心情不好,你老人家别惹生太后的气。” 楹嬷嬷的摇头,她做奴才的哪里敢生主子们的气,别说太后甩了她一记耳光,就是杀了她,她也不敢有说话的权力,不过楹嬷嬷对于太后的秘密,还是十分的不安,为什么太后不把自已的儿子留在身边,却换了瑾兰太妃的儿子呢,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不过自然也不会笨到去问这件事。 楹嬷嬷起身,看几个宫女很关心她,不过做为奴才的哪里有理由休息啊,所以吩咐几个宫女。 “好了,你们别大惊小怪的了,我没事,我要进去侍奉太后了。” 楹嬷嬷说着,便走进了寝宫,寝宫内,太后正歪靠在榻上,好半天一动不动的,然后慢慢的开口:“去敷敷脸吧。” “是,奴婢谢太后恩典了。” 楹嬷嬷退出去,不过对于太后不是皇上母亲的事,真的很害怕,若是被皇上发现了,皇上定然饶不过太后,可是太后娘娘为何要如此做呢,楹嬷嬷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 钟离被抓,有水七的帐册为证,还有夜凌枫派侍竹等人查到的不少事,一一的呈上来,所以钟离的罪是铁定的,钟府一门全数被查抄,所有人下狱,一向耀武扬威的三朝元老,建立起的的大厦轰然倒蹋,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钟离被抓,丞相一党牵扯的人,全都倒了霉,被罢官的罢官,下牢的下牢,一时间整个朝堂上再次换血,这一次西家的人更没有被重用到。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去计较这个了,因为钟离一口咬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昭阳王指使的,因为既然他要死,他也要拉一个陪葬的。 如此一来,昭阳王就算有千张口也辩不了,何况钟离竟然交待出昭阳王杀了嵩州知府赵百杨和证人水玲珑的事情。 此事一经查证,不但是朝堂上,就是北鲁的京城,很多人哗然。 没想到昭阳王身为皇室的人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整个京城,说什么的都有,没有一个人同情他,这昭阳王往日的声名便不好,此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死罪一条,所以昭阳王府的人也一并下入大牢。 昭阳王府里最多的便是女人,此次查抄,女人便有二三十个,哭哭蹄蹄的从昭阳王府一直响到刑部的大牢,整个牢里,因为有了这些女人的哀嚎而热闹无比。 整个京城也热闹了起来,除掉丞相钟离和昭阳王,不少百姓拍手称快,这两个人就不得人心,酒楼茶馆里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连做生意都没心情做了,三个一群,五个一党便在讨论这件事。 一连三天的时间,那热情都没有减下去,不少人注意着刑部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飞快的拿出来说事。 刑部,重兵把守着,层层关卡,不容许出半点的事情。 牢中关押的是昭阳王还有丞相钟离,若是被人劫走了,武尚的官位不但不保,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了,所以他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吃喝拉撒都在刑部。 这一夜,连夜凌枫也从宫中出来了,潜伏在刑部的四周。 因为照他的估计,宫中的那个人该动了,她能按捺着这么三天已属不容易了,所以他要亲手听到她说出昭阳王才是她的儿子,才是司马渊生的孽子,他根本就不是皇室的孩子。 夜色凉薄,铺天盖地的雾气,笼罩着刑部,刑部四周灯火通明,四周都是巡逻的兵将,十分的密集,一会儿便晃过去一队,一会儿便晃过去一队。 夜凌枫坐在一棵树上,冷眼望着远处的大牢。 侍竹坐在他的身后,沉声的开口:“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等人呢,属下等不会让人从刑部把人劫走的。” “嗯,”夜凌枫点了一下头,然后吩咐侍竹:“待会儿有人劫牢的时候,你们先按兵不动,等到她们把人从牢房里劫出来,再动手。” 唯有这样,才叫铁证如山,就算太后想反驳都没有籍口,这个女人十分的狡猾,如若不抓住她的证据,她必然又有说法,这一次他不但要让她亲口说出昭阳王是她的儿子,还要让她亲眼看着,昭阳王是如何死的,反正昭阳王最后的下场便是一个死字,那么他又何需和她客气,他要让她明白,她这么多年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他不会白白的让她利用的。 想到这里,夜凌枫的心里便有一腔恨意,想到小时候所做的努力,原来最终只是一棵棋子,想到这些,他的心底便涌起一种无力的伤痛,怎么也抹杀不了自已从出生便被人当成棋子的事。 “属下遵命。” 侍竹领命,然后不再说话,众人潜伏在刑部的四周,等着要劫牢的人。 夜色越来越深,雾气越来越浓,潜伏在四周的人,还有刑部四周的巡逻的兵将都有些倦了,不少人开始打哈欠。 侍竹望向夜凌枫悄声的说:“皇上,会不会不来了。” 不来皇上不就白等了,所以皇上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早朝呢。 可惜夜凌枫根本不理会,摇了摇头,然后眼神陡冷,一压手,示意侍竹噤声,暗处有动静。 侍竹一听,大喜,果然来了,脸色笼罩着冷寒。 没想到这该来的人还是来了,夜凌枫想到马上便要亲手交锋,这么多年自已被利用的如此的彻底,他不会让她好过的,还有他要听她亲口承认,昭阳王仍是她的儿子,是司马渊的孽种,根本就不是北鲁皇室的孩子,而且依她的狡诈程度,定然知道刑部埋下了重重的伏兵,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对昭阳王十分的疼爱,是那种母亲对儿子真正的爱,明知道前路有虎,偏要向前行。 可惜她对他呢?夜凌枫凉薄的笑了起来,这一刻心中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她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充满了算计,利用他的女人罢了。 暗夜中,刑部纜|乳|芟碌牡屏嵋。郎碛盎掌泻芸炝艘徊阋煜恪?br /gt; 侍竹等人离得远,不会碍事,但是侍竹还是忍不住开口。 “是迷一香,还是顶厉害的迷一香。” 夜凌枫点头,只见刑部大牢外面,不少的兵将倒在了地上,扑通扑通的声音惊动了那些没有吸进迷一香的兵将,很多人冲了过来,有人大叫了起来:“有人劫牢了,有人劫牢了。” 有人再次的跌倒了,因为中了迷一香的缘故,不过迷香飘散在风中,很快便散了,后来的人便和蒙面人打到了一起。 刑部大牢四周闹成了一团,就在这时,刑部的房檐上,又滑落了不少人下来,朝着那些叫嚷的兵将砍了过去,而有人已飞快的进入了刑大牢,去劫牢房中的囚犯。 外面杀声震天,很快惊动了刑部尚书武尚,武尚虽然是文官,却有武功,所以一领着人过来,便命令手下,一定要抓住这些劫牢的人。 夜凌枫等人并没有动,他们是要等到里面的人把人带出来再动手,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这么多,可见她平时一直在背后培养这些人,他竟然没有察觉,一直把心思用在习武之上,再一个,刚才他看了为首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纤瘦,虽然蒙着面纱,不过有眼的人一看,还是看出她是个女人,原来夜凌枫以为她会派人来劫牢,自已也会现身,但是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十分的厉害,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不会武功的,吃紊念佛的,没想到最后才知道自已所有看到她的真面貌,都是假的。 眼见着有人从刑部的大牢里带了人出来,夜凌枫和侍竹等人远远的一望,便知道被带出来的人是昭阳王,既然昭阳王被人带出来,那么他们还等什么。 侍竹一挥手命令:“抓住他们。” “是。” 侍竹领命,一挥手,率先冲了过去,他带来的羽衣卫,一个个如冲天的飞鹰似的全都展身而出,直扑向那劫牢的人,而侍竹则是领着几个人直扑向蒙着脸的女人和昭阳王,冷沉的喝令。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刑部的大牢,找死。” 他的长剑一抖,迎面便直往昭阳王身上刺去,昭阳王夜染翊身形一偏让了过去,不过他连日来被囚在牢房里,听着牢中那些女人的哀嚎,可谓吃不好睡不好,精力并不是十分的好,虽然一偏顺利的躲开了,却没有什么力气再出手,侍竹却是出手十分的敏捷。 眼看着昭阳王要不敌,只听得扶着他的蒙面女子冷冽的命令身后的人:“把昭阳王带走,不要管我,快点。” “这。” 后面的人迟疑,然后便领命冲了过来,两个人一伸手便架着昭阳王往远处闪去。 而这里,蒙面女子与侍竹对上了手,而侍竹知道爷躲在暗处,就是为了抓住昭阳王,所以他并不担心,全心对付对面的蒙面人,一招一式竟然相持难下,侍竹的武功本就十分的厉害,没想到这女人的武功竟然不错,自已一时之间要想从她的手上取胜,竟然不可能。 刑部尚书武尚自然不知道皇上隐在暗处,昭阳王根本是逃不掉的,他一边抵挡那些拼死厮杀的蒙面人,一面朝着身后的兵将大叫。 “快,抓住昭阳王,不要让昭阳王跑了。” 武尚一叫,那些兵将着急了,拼死而上,战况激烈。 夜凌枫眼看着昭阳王要被人带走了,才身形一动,迅疾如闪电般的射了出去,直落到昭阳王的身边,而随之掌心一凝便是强大的内力挥泻出去,扶着昭阳王的两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掌先后袭来,碰碰两声,两人被击,身子飞了出去,而昭阳王便落到了夜凌枫的手里,夜凌枫周身的杀气,一伸手便点了昭阳王的|岤道,昭阳王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然后大叫。 “夜凌枫,你设局陷害本王,就是为了铲除本王吗?你心中还有半点的兄弟情谊吗?” 他话落,夜色下,夜凌枫直接便大笑了起来,一直打斗的人全都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一下子分了开来,望着大笑的皇上。 而先前蒙脸的女子黑色的瞳仁中,更是隐着惊恐,失声叫了起来:“翊。” 夜凌枫笑过,提着昭阳王落到了刑部大牢门前的空地上,两帮人分列在两边,一起望着皇上,然后刑部尚书武尚直觉要下跪:“臣等见过皇上/” “起来吧。” 夜凌枫一挥手,身后的刑部尚书武尚领着人站起了身,看到昭阳王落到皇上的手里,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昭阳王没被人劫走,他们刑部就没有失责。 夜凌枫不再理会别人,而是掉首望向对面的蒙面人,然后缓缓的阴森嗜血的开口。 “母后,你还蒙着脸吗?” “你知道是我?” 对面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倒退一步,眼里满是慌恐,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酥软,如果皇上知道她会来劫牢,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太后忍不住猜想着,可是现在的她脑海里一团乱,根本想不了任何东西。 “除了母后,儿臣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救昭阳王,这整个京都的人可都是拍手称快呢?”夜凌枫说完,便又望向太后,缓缓的开口:“你们还是把脸上的面纱拿掉,朕要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来劫昭阳王?” 太后等人不动,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夜凌枫脸色陡寒,大手一伸便往昭阳王的脑门上拍去,太后一看脸色大变,哪里还敢不动,立刻伸手拿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本来的面容,正是当朝的太后。 刑部门前,刑部尚书等人议论纷纷,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太后身后的人纷纷的动起手来,个个拿掉了面纱,很多人不认识,但其中有的人是认识的,例如司马渊,西家的大人等,没想到被关在宫中的司马渊也被太后放了出来,。 夜凌枫没说话,太后率先叫了起来:“枫儿,哀家该死,哀家之所以前来劫狱,就是希望减轻自已的罪孽,当年哀家和司马大人曾负了先帝爷,后来生下了你,哀家不能再让你毁掉了皇室的唯一的血脉。” 太后如此一说,刑部牢房前死一样的沉寂,没想到太后自爆自已曾经和司马渊有一腿,那么皇上不是皇室的血脉吗?这下人人惊惧,如果皇上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那么昭阳王可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这当真是杀不得的。 暗夜中谁也没有说话,夜凌枫眼瞳冰冷好似来自于地狱的幽灵,令人胆颤心惊,没想到到最后这女人还不忘栽脏陷害自个儿,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一步步毁掉了他心中对她仅有的感觉,现在她只是他的仇人。 “西秀,你确定自已没有说错吗?” 夜凌枫阴森好似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 太后脸色一怔,睁大眼睛,不明白夜凌枫为何如此仇恨的唤她的名字,忍不住叫了起来。 “枫儿。” “你竟然还敢如此唤朕,你算个什么东西,从二十多年前便开始算计,当年你怀了司马渊的孽种,先皇怀疑了此事,你便放火烧掉了自已住的宫殿,让人以为你们母子二人被大火烧死了,就在那一晚瑾兰皇妃生了一子,你因为瑾兰皇妃是先帝爷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不忍心让自个的儿子受苦,便把自个的儿子换到了瑾兰太妃的身边,把瑾兰太妃的儿子换走了。” 夜色下,夜凌枫的话一字一一顿的响起,众人再次被此事给震住了,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有心机,那么昭阳王爷才是太后的儿子,才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儿子,皇上依然是先帝爷的血脉,众人放下了一颗心。 昭阳王夜染翊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从很早以前便知道太后才是他的母亲,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已是先帝爷的儿子,并不知道自已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孩子,所以此时一听夜凌枫的话,直接便大叫起来/。 “不,你胡说,你胡说。” 太后也摇头否认这件事:“枫儿,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就算你想隐瞒自已的身世,你也不该如此诬陷昭阳王啊。” 至死太后还死死的咬着口,坚决不想让儿子担上孽子的名声。 这下,大牢门前,众人被眼前的一幕闹糊涂了,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是皇帝的血脉,还是昭阳王是先帝爷的血脉啊,总之其中有一个是太后偷人的孽子。 就在大家怀疑的时候,侍竹已悄悄的进刑部的大牢,把瑾兰太妃给带出来了,先前查抄昭阳王府的时候,为免走漏风声,所以瑾兰太妃也被抓进了刑部的大牢,但是刑部尚书并没有为难瑾兰太妃,她是一个人一间的牢房,还有嬷嬷照顾她,并没有受委屈,此时她走了出来,听到了太后的话,忍不住眼里溢满了泪水,颤抖着声音尖叫起来。 “西秀,你到今日了,还想陷害我的儿子是不是,你个毒女人,当年先帝爷在世的时候,你便害了两个妃嫔,还害死了两个皇室的血脉,没想到你竟然把自已的儿子换给了我,还把我的儿子换走了,你说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为什么啊?” 瑾兰太妃没想到自已的儿子竟然被西秀如此的污辱,不由得伤心的哭起来。 太后一听瑾兰太妃的话,眼色冷冽起来,大叫:“陆瑾兰,你个疯子,你也疯了,你被皇上迷惑了,昭阳王就是你的儿子,他就是你的亲身儿子,你怎么能相信皇上的话呢?” “西秀,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换走我的儿子,究竟为什么?” 太妃哭了起来,两个人女人对恃着,太后恨不得一掌劈死陆瑾兰,当年若不是为了让儿子活得开心一点,有人照顾着,她早就下手杀死了陆瑾兰,没想到今日这女人竟然胆敢坏她的事。 太后眼里涌起狼一般凶狠的眸光,怒瞪着瑾兰太妃。 夜凌枫冷冷的望着太后,随之阴沉的开口:“朕和太妃娘娘已经滴血,我们的血是相融的,所以说朕仍是瑾兰太妃的儿子,而你便是昭阳王的母亲,如若你还敢狡辩,朕立刻命人让你们两个滴血验亲,看看昭阳王究竟是不是你的孽种?” 夜凌枫说完也不等太后说话,便朝侍竹命令:“立刻去准备东西过来。” “是,皇上。” 侍竹转身准备走,可是昭阳王夜染翊早如狼般受伤的吼了起来,大叫:“不,本王不要验血,本王不要验血,”因为他知道自已真的是太后的儿子,如果一验便会知道他是太后的儿子,可是他不甘心啊,为什么他要是司马渊的孩子,还是一个妃子偷种生下的孽子,昭阳王如此一想,双眼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女人。 他的一切都是她毁了的,一切都是她毁了的,当日如若不是她找到他,说她才是他的母亲,她会助他登上皇位,他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啊,昭阳王死死的望着对面的太后。 太后看着这样陌生而森冷的狠意,她颤抖了起来,身子摇晃起来,不,她不要看到儿子这样的眼神啊。 “翊儿,翊儿。” “你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瑾兰母妃,”母妃从小便待他极好,若不是她的出现,他从来没想过当上皇帝,只想安安份份的当一个王爷,可是她出现了,毁掉了他所有,本来他不该怪她,因为自已的贪心作崇,如若不是贪心的想当皇上,也没事,可是他不想是一个孽子啊,这样就算他死了,世人也知道,他昭阳王原来是一个妃子偷人生下来的孩子。 瑾兰太妃看着昭阳王这样痛,心中也难过起来,必竟他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早在背后拉上了翊,并让他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若是没有她,一切都很好,是她一个人毁掉了两个孩子。 “西秀,为什么,当年为什么要抱走我的儿子,如若当年你带走了翊,好好照顾他,让他安心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已经无可逃避了,陡的仰头笑了起来,随之狠狠的瞪视着众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当年我进宫,苦苦的讨先皇的欢心,可是先皇却不喜欢我,而你,陆瑾兰却得了先帝爷的宠爱,凭什么,凭什么,那一夜,我放火烧了宫殿,听宫中的宫女说你生了个小皇子,我心中十分的恨,所以便带了我的儿子前往你的宫殿去看你,没想到当时的你竟然昏了过去,我本来想除掉你们母子二人的,让先帝爷心痛心痛的,谁知道我看到了你的儿子,发现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所以我动了心思,把我的儿子换到你的身边,一来让他享受宫中优越的生活,二来,我要利用你的儿子帮助我的儿子打下北鲁的江山,然后再毁掉他,把我的儿子推上皇位,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成了空,我今天的一切,不是你们多么有本事,而是因为一个女人,是她毁掉了我的一切,毁掉了我的所有。” 太后话里的女人,众人知道是谁,仍是当朝的皇后姬海菱,是皇后一步一步的毁掉了她的一切,所以到最后她失败了。 刑部大牢门前,众人目瞪口呆,太后一看众人呆愣住了,随之飞快的朝身边的司马渊命令:“快,救翊儿。” 司马渊的武功也是不错的,所以一得了太后的令,他便飞身扑了过来,掌心凝着强大的内力,直往夜凌枫的身上击去,夜凌枫身形一偏,让了开来,谁知道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昭阳王虽然被制住了|岤道,却拼死冲破|岤道,飞身一迎,便挨了司马渊的一掌,一掌过后,他的身子飞了出去,像一个抛物般的直线抛了出去,口中溢出血来,他唇角擒着冷笑,一字一顿的开口。 “西秀,我恨你,我恨你。” 他恨她带给他的耻辱,他可以不是太妃生的,可以死,但是不该是司马渊的孩子。 太后眼看着自个儿子被司马渊打飞了,疯了似的尖叫:“啊,啊。” 夜色下司马渊也呆住了,没想到他一掌竟然打死了自个的儿子,就在这时,夜凌枫的一掌随之便往司马渊的身上袭去,司马渊一动不动,夜凌枫一掌下去,他也飞了出去,直落到太后的脚边,太后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 司马渊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后,随之一口咬住太后的手,下了死命的咬,然后抬首喘着气开口:“我恨你,西秀,是你胁迫我帮你做的这些事,我不想亲手杀死自已的儿子。” 如果没有西秀的胁迫,他现在还在大周朝当他的右相呢,而西秀胁迫他,如若不帮她做事,那么便公布他当初所做下的事,而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曾经做过的丑事,只能奉命行事,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她。 “不,”暗夜中,响彻云宵的尖叫,随之有人疯狂的大笑起来,朝身后的所有人命令:“杀啊,杀,一个都不留,今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啊,杀啊,杀啊。” 一时间那些西家的人便动了起来,直扑了过来,夜凌枫命令几个人保护太妃娘娘,自已指使着刑部尚书武尚大人,抓住这丧心病狂的女人,这女人现在心里变态更重了,若是让她逃出去,恐怕以后不得安生了。 不过西秀频临疯狂,再加上她手里有不少的毒药,所以打了一会儿,她便抓出身上的毒粉,对着空气中洒了又洒,众人立刻后退躲避,而她却乘机往暗夜的一角闪去,眨眼失去了踪影,而刑部大牢门前,夜凌枫脸黑如夜色中的苍穹,难看至极。 第120章 药王谷里待产【文字版】 暗夜下,西家的人哪里是夜凌枫等人的对手,很快被擒的被擒,被杀的被杀,然后刑部尚书武尚命人打扫现场。 很快有人来禀报:“司马渊还有一口气?” 刑部尚书武尚立刻走到皇上的身边禀报:“皇上,司马渊还有一口气,现在不管他死活,还是把他救活。” 本来夜凌枫是不打算理会司马渊死活的,但是现在那个疯女人逃了,留下司马渊说不定可以控制那女人,如此一想便沉声朝一侧的侍竹命令:“去,救活他,然后废了他的武功,另外,对外宣布,他已经死了,不准泄露一点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 侍竹领旨去办事,夜凌枫扫视了一眼,然后命令刑部的武尚,好好审理丞相钟离的案子,一切按章办事。 “臣领旨。” 夜凌枫命令完,便走到了瑾兰太妃的身边,伸出手扶着她:“母亲,我们一起进宫吧。” 现在宫外面有一个疯子,他不放心让她留在外面,还是进宫,派人好好保护她吧。 刚认了母亲,他可不想让母亲被那个疯女人杀了。 瑾兰太妃先前心中有些伤心,看到昭阳王死了,她一点不伤心是假的,必竟养了多少年,还是全心付出的那一种,但是听到儿子的唤声,她又高兴了起来,抬眼望着夜。 “好。” 夜凌枫带着瑾兰太妃,然后和身后的数名手下一起回宫去了。 进宫后,夜凌枫命太监先给瑾兰太妃安排一个靠近琉月宫的宫殿,暂时不要住在慈安宫里,一来她可以和菱儿相互照顾,二来,母后没有武功,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宫女可以通知菱儿,而慈安宫远离了琉月宫,到时候有危险也救不了急。 琉月宫里,海菱正靠在床上等消息,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并不觉得累,因为担心夜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一直睁着眼睛熬着。 此时一听侍梅禀报说皇上回来了,海菱坐起身子想下床,屏风外面高大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菱儿,别动,就这么躺着。” 海菱望着夜凌枫,看他的神情,是否抓住了西秀那个女人,不过还真看不出来。 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然后一挥手让侍梅等侍候的婢女下去,等到寝宫没人,才把今天晚上的事讲给海菱听,海菱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没想到她竟然逃了。” 这一点最让人心惊,那女人自然那么爱昭阳王,现在昭阳王死了,临死还恨着那个女人,那么西秀必然变本加厉的报复,所以她们要小心些,不,她和瑾兰太妃首当其冲,然后是皇上。 尤其是她,西秀的计谋不可谓不高深,但是因为凭空多了一个她,事情便完全的变了,所以她可能最憎恨她。 那么她第一个想对付的人该是她才是,想到这,海菱手脚有些冷,虽然她不怕西秀,但她躲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海菱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已的肚子。 她不想孩子有事,夜凌枫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菱儿,放心吧,朕会派人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孩子。” “嗯,我也会小心的,不会让那疯子得手的,”海菱点头,然后想起了瑾兰太妃:“太妃被接进宫里来了。” “我怕那女人害她,所以便接她进宫了,现在她在琉月宫不远的阑情殿里,你很快要生养了,有她帮助会更好。” 必竟菱儿是第一次生孩子,其中的很多细节并不懂,正好由母亲照顾着,他才放心。 “你什么时候正了太妃的身份。” 既然是夜的母亲,自然该是当朝的太后。 “等刑部尚书处理了钟家和昭阳王府的案子,朕就会昭告天下这件事,正了母亲的身份。” “嗯,好。” 海菱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她是真的很累了,先前因为等他,都不觉得困,夜凌枫吩咐侍梅等下去,自已脱衣上床,抱了海菱睡觉,海菱很快被他哄睡了,不过他自已却睡不着,今天晚上的一切走马观火一般的从脑海中闪过,想到那个女人最后所说的话,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多了一个女人破坏了她的一切。 她指的那个女人,自然是菱儿,想到菱儿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只觉得此生有她便足矣。 其实想想西秀说的话没错,若不是菱儿,他也许真的中了她的诡计,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她会不是他的母亲,说不定现在他已被她除掉了,昭阳王登上皇位了。 夜凌枫低首望着怀中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睡梦中伸出一只手大的大刺刺的搂着他的腰,因为感受到他在身边,所以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唇角还勾出了温柔的笑意。 “菱儿,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和孩子的。” 夜凌枫低喃,这一夜,他并没有睡,一直痴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然后伸手摸她的肚子,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儿子,他会做个疼爱心爱的女人和爱儿子的好男人的,光是想到这个,他都为自已骄傲,以后他不但是一个皇帝,还是一个夫君,一个爹爹,他还有了爱着他的母亲,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生怕风一吹,这些幸福统统便消失了。 早朝的时间很快到了,夜凌枫轻手轻脚的起身,因为海菱临近早上的时候才睡,所以并没有惊动她。 夜凌枫穿好了衣服,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寝宫,前往光明正太殿去上早朝。 早朝上,人人心惊胆颤,一早上,昨夜刑部那边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想到太后竟然不是皇上的母亲,皇上的母亲是瑾兰太妃,还有昭阳王竟然不是皇室的血脉,而是西秀和司马渊偷生的孽种,一时间朝堂上没人敢进言,眼下这种档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正愤怒呢,若是出头恐怕是自找死路。 因此,早朝并没有什么事,夜凌枫吩咐查抄西府,西家的人一并下狱,想到西秀和西家人险恶的用心,夜凌枫黑沉着脸命令。 “给朕斩,一个不留,还有和西家有牵扯的人一并查抄。” 满殿惊悚,皇上现在越来越铁腕霸气,嗜血冷沉,北鲁的朝堂走到今日,可算真正的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一直以来和西家走得最近的护国候蒋原直接便瘫在大殿上了,很多人同情的看着他们,不过没人敢出头,谁让他们和西府搅合到一起了,先前太后在的时候,他们仗着西家人的体面,没少在汴梁城内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才过多久的时间啊,便倒大霉了。 活该。 此次丞相钟离一案,牵扯到了昭阳王府,还有西府,然后是护国候府。 查抄了一大批的官员,这些贪官污吏,每家都有不少的钱财,被查抄后全部上缴国库,如此一来,北鲁的国库中,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的银子,所以银钱方面也不愁了。 相较于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后宫却要安静得多。 海菱没事便去阑情殿和太后做伴,两个女人倒是十分的投缘,喝喝茶聊聊天,散散步,日子很清闲。 钟府和昭阳王府的案子已经定案了,丞相钟离的直系亲属全都斩,余者男子充军,女子充为军妓,昭阳王府内剩下的那些女子全都充当军妓了。 收拾了钟府和昭阳王府的人,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当年西秀换了瑾兰太妃的孩子,做下了种种的恶迹,所以瑾兰太妃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现封为太后,住在宫中。 阑情殿后花园里。 瑾兰太后拉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身后跟着的数名婢女全都离得远远的,然后小声的自顾说着话,气氛格外的好。 “菱儿,现在你八个多月了,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便要生产了,最近可不许大动作做什么事,知道吗?这最后的一个月可是很重要的。” 瑾兰太后关心的叮咛着海菱,海菱自然知道这些,听着太后柔柔的关心的话,她很开心,笑着点头。 “母后放心吧,菱儿会小心的。” “菱儿啊,你知道吗?哀家只要一想到皇上小时候所过的日子,哀家便心疼得很,这里很疼。” 太后停了下来,伸手按着自已的胸口,眼里便涌起潮湿的泪珠儿,想到儿子小时候便成了别人的一棵棋子,做母亲的就心里痛,还恨,她恨西秀那个女人,为什么如此歹毒,害了自已的儿子,又害了她的儿子啊。 “母后,你别想从前的事了,皇上现在挺好的,你可以把以前没有给予他的爱给他,也是一样的。” 海菱看出母后有时候会很伤心,她知道这样的心情,自已的儿子一天没带过,却帮仇人带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这不管摆在何人的头上,都不好受啊。 “嗯。” 太后略略的收敛了一些伤心,目光落到了海菱的肚子上,她的脸上笑意便深了,虽然没有给予儿子关爱,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却出生了,所以她会很疼这个孩子,把曾经没有给儿子的爱,给这个小宝贝,来勉补儿子失去的一切。 “以后我们一起爱着夜,不会再让他难过的。” 海菱用力的握着太后的手,阳光里,两个女人相望,然后用力的一点头,决定以后悍卫着自已爱的人。 上书房里。 夜凌枫正在处理奏折,忽然感觉得全身有些凉,越来越凉,慢慢的好似浸在冰冷的寒池中一般,连带的手脚也抽搐起来,控制不住,夜凌枫脸色陡的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自已很冷很冷呢,似乎连血也是凉的,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夜凌枫因为自已眼下的状况,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并没有理会,等了一会儿,身上的凉意淡去了,慢慢的恢复了温暖,然后命令门外的人。 “进来。” 侍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皇上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6部分阅读 ,刚才有一个小太监送来一封信,说不知道从哪儿丢来的,竟然是要交给皇上的。” 侍竹恭敬的立着,看到皇上脸色有些难看,不禁奇怪的望着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送过来的?” “属下不知道,那小太监也不知道,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 侍竹一说完,夜凌枫眼瞳便摒射出冷芒,阴森森的开口:“一定是西秀那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混进宫了,朕让你多加派人手,怎么还让她混了进来?” “属下该死。” 侍竹赶紧的领罪,他确实加派了很多人手,宫中没看到有西秀的身影,她以前是宫中的太后,定然认识不少宫中的太监,那么要想送封信只要买通人便是:“属下认为,很可能是西秀买透了宫中的人送进来的,属下等一直四处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进宫。” “嗯,你们一定要当心些。” 一日没抓住这西秀,他一日不敢掉以轻心。 “是。” 侍竹应声,然后把信呈上来,并禀报:“这信是没有毒的,属下验过了。” 夜凌枫点头,便打开了信,然后看了信,很快,脸上失去了血色,信在手中飘落了下来,一直飘到了侍竹的脚步,侍竹看着一向沉稳的主子,竟然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这是怎么了? 侍竹飞快的捡起地上的信,很快便明白主子为什么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原来这信是西秀写的,信中竟然说夜凌枫从小便被她下了玉蟾蜍体内的冰玉寒毒,这玉蟾蜍的毒液仍是天下的奇毒,而且还是被西秀从小下的,所以夜凌枫的血液里早就充满了冰玉寒毒,一直以来他体内的寒毒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西秀曾给他服下了玉蟾蜍身上克制冰玉寒毒的玉晶,所以夜凌枫才会一直没有感觉,和常人无疑,但是因为体内有冰玉寒毒,所以西秀曾叮咛着夜凌枫,让他别吃凉性的食物,说他的体质不适合吃大凉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他不适合,而是他若长久的服用凉性的食物,便会引发体内的冰玉寒毒,从而毒发。 后来夜凌枫登上了皇位,娶了姬海菱,太后开始憎恨他,便有意无意的在御膳房中动手脚,给夜凌枫的食物里加上凉性的食物,慢慢的引发了他体内的寒毒。 夜凌枫登基为皇,因为事务繁杂,早把过去西秀说让他别食凉性食物的事给忘记了,有时候他发现食物里有凉性之物,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发现自已的身体并无大碍,所以才不在意,后来一直吃凉怀的食物,没想到这样的结果,竟然是引发了他体内的冰玉寒毒。 所以先前他才发觉周身的冰凉,整个人好像泡在寒池中一般。 现在才是开始,越往后这冰玉寒毒越厉害,不但整个人像泡在寒池中,头顶上还缕缕的冒着寒气,甚至于整个身子都冻成一个冰棍。 西秀之所以写了信进宫,就是得意的告诉他,他的冰玉寒毒差不多发作了,而冰玉寒毒一发作,他便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毒发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因为玉蟾蜍是世上最难得一见的东西,何况现在他体内的寒毒已充斥着血液中,根本去不掉了。 西秀在信的末尾得意的写着,夜凌枫,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也不得好死,你死了后,我不会放过姬海菱和你的儿子的,我要让她们统统的不得好死的。 侍竹看了信,除了惊骇,更多的是愤怒,飞快的冲到皇上的身边,沉声开口。 “皇上,你真的中了冰玉寒毒吗?” 难道皇上先前脸色难看,是冰玉寒毒发作了? 夜凌枫点头,他知道先前是自已体内的冰玉寒毒发作了。 没想到西秀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从小便在他身上种下了冰玉寒毒,想到这,夜凌枫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凄凉无比,隽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原来触手可及的幸福竟然那么的遥远,他不怕死,可是菱儿怎么办,虽然她很聪明,可是一想到他若死了,她们母子二人便要落到西秀的手中,他便心痛不已。 夜凌枫伸手抓住胸口的衣襟,十分的痛苦。 侍竹以为他体内的冰玉寒毒发作了,所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夜凌枫的手,给他号脉,可惜脉像除了有些波动,并无异常。 原来这冰玉寒毒,若不发作,与常人无异,并不会让人发现什么? “皇上,属下马上修书药王谷,让沈若轩来一趟,皇上不会有事的。” “好,”夜凌枫缓缓的点头,周身充满了死亡的阴森气息,唇角勾出浅笑,笑里隐着寒意料峭的冷决:“今日的事不需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后和太后娘娘。” 他不想让她们知道他身中冰玉寒毒的事,因为他不想心爱的人因为他的毒而伤心欲碎,尤其是菱儿,现在她快生了,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 他想都不敢想这件事,夜凌枫紧握着大手,他只觉得自已快要被潮水淹没了,全身上下都痛,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双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抱着自个的身体,侍竹看着这样痛苦的主子,不由得心头大恸,直接便冲出了书房,他让侍菊快马加鞭的去药王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请来沈若轩,沈若轩的医术十分厉害,他一定有办法解冰玉寒毒。 海菱并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她发现夜凌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微微泛起一种透明的白,虽然并不影响他的风华,相反的因为这种透明的白,反而使得以往霸气深沉的人,有一种遗世而立的孤傲,虽然他依然很宠她,很爱她,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有事瞒着他呢? 不过当她问他的是时候,他又不说。 先开始她怀疑他生病了,可是当她悄悄的给他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不但如此,有好几次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他痴痴的望着她,竟然都没有睡觉。 “夜,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真害怕这幸福像昙花一现眨眼便消逝了。” 没想到他竟然变得伤感了,海菱忍不住的盯着他,紧握着他的手:“夜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别担心我怀孕,我不会有事的。” “你个小傻瓜,我能有什么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朕的。”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个他了,深沉霸气,唯我独尊。 海菱依然有些不相信,睁大水灵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看她如此神态,夜凌枫不由得笑了,俯身吻着她的额头:“睡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抱着你,看着你睡,我就觉是很有精神,让我多看看你,这样才能感觉原来幸福就在我的手中。” 海菱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夜似乎变得越来越诗情画意了,多愁善感了,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啊。 夜凌枫看着海菱闭上眼睛,唇角勾出一抹凄然的笑,菱儿,我知道你爱我,我真的好害怕,你若知道的中了冰玉寒毒,将不久人世,你会怎样的痛呢,怎样的难过呢,我最不想的便是让你痛苦,因为你跟着我,已经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我只想让你永远开心,快乐,至少不要那么的痛。 寝宫内,没有一点的声响,一个男人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就那么痴痴的望着,似乎现在再不好好看看,以后便没有了时间。 海菱感受到了夜凌枫的不寻常,便偷偷的唤了侍竹前来询问。 侍竹看到皇后娘娘关心的神情,本想告诉皇后娘娘,皇上中了冰玉寒毒,他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了。 可是一看到皇后娘娘的肚子,不由得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娘娘再有不到一个月便生了,若是她此时知道皇上的事,只怕承受不住,到时候出了意外,岂不是让皇上雪上加霜,所以侍竹摇头。 “娘娘想多了,皇上最近太劳累了,自从西秀逃了以后,皇上一直绷了神经,生怕她潜回宫中对付皇后娘娘和太后,所以才会那么累。” 是这样吗?海菱认真的想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至少目前她没有发现夜身上有任何的毛病,那就真是这样的事了。 海菱想着,虽不至于完全的放心,但多少不像之前那般紧张,挥了挥手让侍竹下去:“好好照顾皇上,别让皇上太累了。” “是,娘娘。” 侍竹转身离去,眼里便滑落一滴泪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的恩爱,眼看着皇室的小皇子了,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偏偏如此对待他们啊,真是不公啊。 上书房里。 沈若轩终于赶了过来,而这一次恰逢夜凌枫冰玉寒毒发作的时候,这一次比前一次厉害一些,他不但觉得全身冰冷,好似泡在寒池中,还连带的牙齿打颤,身上各处都疼,好似小针刺的一般,头顶上冒着烟,十分的痛苦,整个人倦缩在榻上,而他不敢运力抵御这种来自于血液的寒毒,否则只会让自已更痛苦。 沈若轩看着好友遭受这种折磨,一颗心早纠结了起来,上前一步握着夜凌枫的手,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取出一粒丹药,递到夜凌枫的嘴里,等了一会儿,夜凌枫身上的冰玉寒毒退去,全身湿漉漉的好像洗了澡一样,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清。 上书房里,除了夜凌枫便是沈若轩和侍竹,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切。 侍竹看到主子这样厉害的人,竟然遭受到这样的折磨,早默默流泪了,然后心急的问沈若轩:“怎么样,没有办法解掉这冰玉寒毒/” 沈若轩望着夜凌枫,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觉得心痛无比。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夜凌枫再有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这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仍是天下最阴凉毒辣的寒毒,慢慢的侵蚀人的血液,直到最后整个人变成冰冻,那寒毒把人活活的冻死为止,玉蟾蜍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所以能见到已属不易,没有人为了这毒研制解药,他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知道一些,但是并没有解毒的方法。 再一个夜凌枫现在整个血液都布着玉蟾蜍的毒液,除非全身的血全换了,否则根本没办法去除这毒液。 侍竹一看沈若轩不说话,再也忍不住倒退两步,这表示主子没救了,主子没救了。 夜凌枫看了一眼侍竹,挥了挥手让侍竹退下去。 对于自已身中的毒,他知道没有救了,因为这毒被下了二十多年,早就布满了了他周身的血液,要想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于自已的死,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但是现有几件事要做,他要尽快安排好这些事,这其中第一件便是菱儿的事,他不能让菱儿在爱上他之后,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怀了他的孩子时,还要遭受到另外一种折磨,而这一次却是永生永境的痛苦,他只希望他死了后,她能活得开心一些。 上书房里,夜凌枫缓缓的一字顿的开口。 “沈若轩,你身上有没有一种人服了,对身体无害,但是她会忘了某一个人的药?” 夜凌枫一开口,沈若轩便知道他想做什么,睁大一双眼睛瞪着夜凌枫:“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无权利剥夺她知道真相,是伤是痛该让她知道。” “不。” 夜凌枫摇头,他不想再让菱儿受任何的痛了,他曾经说过,以后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可是他做不到那些了,他做不到那些,但是至少不要让她那么痛,因为如若让她看着他死,她会痛不欲生,一辈子伤痛的过下去的,她还这么的年轻,难道要她带着一个孩子老死在宫中吗? 光是想到这些,他的心好痛,比自已身中冰玉寒毒,还痛。 想到她未来可能会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虽然痛苦,想抓狂,但是比起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带着孩子在宫中过日子,他希望有一个男人能替他来守护她们母子二人。 他能做的唯有这样,即便再痛再伤心,他也要去做。 “如果今日我换成了你,你会怎么做,难道真的要菱儿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然后她伤心痛苦的过一辈子吗?让她忘了我,然后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我不痛吗?可是和她的幸福相比,我宁愿她忘掉我,平凡而开心的过一辈子,这些我不能给她的,我希望有另外一个人替我做到,你明白吗?” 夜凌枫眼睛赤红,比起冰玉寒毒带给他的痛更多,他多想陪着自已心爱的女人,自已的孩子,可是他做不到这些,不是因为他的能力问题,而是老天要收回他的命,他没有办法。 沈若轩看着眼前的男人,以往只知道他冷酷嗜血,却不知道他骨子里原来如此的专情,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他这一种宁愿自已痛苦,也要让心爱的人幸福,比起那些动不动便借着爱的籍口让女人伤心绝望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令他敬重。 如若今日夜凌枫的位置换成了他,他也希望自已喜欢的女人能忘了他,然后平凡的生活,不希望她痛苦。 “夜凌枫,我不想哭的。” 沈若轩流泪了,他是不想哭的,因为从小便听到娘亲告诉过他,男人流血不流泪,男人流泪是很逊的事情,可是今日他实在忍不住了。 夜凌枫却笑了起来,虽然那笑着夹着痛,但是想到菱儿能忘记他,以后她会依旧平凡而快乐的活着,他便觉得今日所受的痛都值得了。、 “你有没有这种药?” “有,忘情丹?这种丹药是爱得越深忘得越彻底,可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到死都没人陪着,至少让她多陪陪她。 “她快生了,而且她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若是我再发几次寒毒,只怕她便会发现了,到时候她该有多痛。” 夜凌枫把脸埋在手掌里,一动也不动。 沈若轩知道眼前的男人心里很痛,可是他帮不了他,但是这丹丸还是有的。 “你需要我帮助你做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帮我带她去药王谷,你和侍梅好好的照顾她,我会派人送信去少邑国,通知牧野前往药王谷,如若她喜欢上了牧野,让牧野替我照顾她,如若她不喜欢牧野,就让她和孩子在药王谷里生活,总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想跟随的男人。” 这些话,他没有抬头说,从小到大吃再多苦的人很少流泪,但现在他的眼泪滑落了下来,这些话几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那么爱她,最终却要让另外一个男人来照顾他,这是多么痛的事啊,还有他的儿子,他想亲眼看到他生下来,可是到头来却把她们送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去了。 “好,我会帮你,我和侍梅会一直照顾她的。” 夜凌枫没动,上书房里寂静无声,好久夜凌枫才抬头,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冷静,既然决定做了,那么就不容不得他心生眷恋,除了要把菱儿送走,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要从皇室近支中选一个人来继承他的皇位,还要安置好母后,没想到刚认几天,他便发生了这种事,母后会有多伤心啊。 沈若轩取出了丹药递给夜凌枫。 夜凌枫接了过去,尊重其事的收好,然后望向沈若轩:“你留在宫中,别惊动任何人,另外别告诉人朕所做的事,我不想让暗中的那个西秀伤害到她们母子。” “我知道了。” 沈若轩点头,然后走了出去,侍竹在外面,一看到他出去,便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有办法医好皇上吗?” 沈若轩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侍竹给他安排个地方住下,别惊动别人。 夜凌枫回琉月宫的时候,已是辰时了,今日的他,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整张脸都是栩栩的光华,邪魅霸气,似乎前两日真的是有些累了,看到他这样,海菱总算放下心里。 “夜,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今日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呢?” 两个人用膳的时候,海菱忍不住笑着询问。 “朕前几日有些累了,所以才会让菱儿受惊,现在已经调适好了,菱儿不必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嗯,那就好,”海菱点头,唇角挂着笑意,只要夜没事就好,再过不久她便要生了,可不希望他出任何的意外,她要他亲眼感受到自已孩子出生的样子,一定可以弥被小时候的遗憾。 夜凌枫不再说话,从头到尾都是满脸的笑意,温柔疼惜的看着海菱,然后照顾她吃东西,自已倒是没吃多少。 “菱儿,多吃些,以后要知道照顾自已。” “我知道的。” 海菱点头,他一向如此细心温柔的关心她,就算她忘了他也会提醒她的:“就算我忘了,你也会提醒我的,一切都有夜在啊。” 这一句话,差点没有让夜凌枫的所有伪装都瓦解了,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让菱儿知道自已中冰玉寒毒这件事,所以极力的忍着,低头深呼吸,再抬头的时候,已恢复了先前的神容。 “有时候我会忘了,所以你要自已照顾自已。” “会的会的,你放心吧。” 海菱点着头,朝身边的人俏皮的笑起来,她都快做娘亲的人了,他竟然还当她是小孩子,若是儿子长大了,一定会笑话她的,不过她觉得好幸福啊。 不过海菱发现夜凌枫一直照顾自已吃东西,自已似乎没吃多少,忙挟了菜放进夜凌枫的碗里。 “你别忙着照顾我了,自已也要记得吃。” 夜凌枫强忍着心头弥天的绝望,低头吃东西。 饭后两个人各自去盥洗一番然后进寝宫休息,夜凌枫抱着海菱,柔声的开口:“菱儿,我想听听儿子的声音。” 海菱点头,现在她的肚子十分的大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夜凌枫俯下身子,轻轻的听着儿子在菱儿肚子里的动静,感受着他那小手小脚的闹腾出来的动静,唇角是浅浅温柔的笑意,然后在心里和儿子交流。 儿子,长大了要代替父皇好好保护你娘亲,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父皇做不到的事,便交到你的手上了。 寝宫内,寂静无声,海菱笑望着夜凌枫,关心的示意他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呢?’ 夜凌枫应声,躺到海菱的身边,睁着一双深邃幽蓝的眼睛望着她,灯光折射出他眼里波光潋滟的光芒,像宝石一样好看,海菱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他的脸,然后赞叹:“夜,你的眼睛真漂亮,不知道我们孩子会不会和你一样。” “我倒希望儿子的眼睛像你。” 那样她就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痕迹了,他于她的生命,很快便如云霞一般消失了,现在光是想着,他便痛苦得不能呼吸了,可是他没有选择,如果老天让他有一个选择,他不要江山不要权势不要荣华富贵,只愿和她一生平凡而快乐的活着。 可是连这点小小的奢望老天爷也不给他,所以他没有办法。 “夜,怎么了?” 海菱看他的眼神似乎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浓浓的悲伤,那样的绝望,似乎被潮水淹没了一般,这样的他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令她下意识的害怕起来,恐慌起来,不过海菱的意识越来越弱,因为夜凌枫给她下了一种不会伤害人的迷香,令她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她睡着了,夜凌枫取出忘情丹,轻轻的摩娑着,这一颗丹药下去,她和他从此形同陌路,他真的好害怕啊,好害怕她再也记不起他了,可是相较于他的死,他宁愿她忘记他,也不要她去承受未来的痛苦,他不想让她一个人老死在宫中,让自已的儿子一出生便成了宫中的木偶,他要他们母子二人以后即便平凡也能快乐的生活着。 如此一想,便觉得自已义无反顾,他没有一点退路了。 想着,眼神陡的幽暗,随之把丹药放在口中,以口喂进了海菱的嘴里,舌头抵进她的嘴里,直到丹药滑了进去。 她依旧沉睡着,而他脸色惨白,血从脸上慢慢的退去,苍白得吓人,双瞳死死的盯着她,然后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柔声的开口。 菱儿,别怪我,我不能那么自私,留下你一个人在宫中孤独到老,以后好好照顾自已,如若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便随了他去吧,让他替我好好守着你们母子二人。 他说完,再不忍心看她,陡的从大床上跃下来,随之冲了出去。 寝宫门外,立着数道待命的身影,沈若轩侍梅和侍兰等人。 “把她带走,别惊动任何人。” “是,”沈若轩等人应声,三个人走了进去,然后扶了海菱从寝宫一侧离去,那里早奋好了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 寝宫门外,暗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当今的太后陆瑾兰,她缓缓的开口:“儿子,为什么要把菱儿送走?” 瑾兰太妃知道儿子定然是出了事,要不然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夜凌枫一回头,便看到母后站在那里,眼里是泪珠滚动,心疼的望着他,他再也忍不住冲到母后的身边,俯身靠着母后的肩膀,感受着她的温暖:“对不起,母后,是儿臣该死,儿臣恐怕不能尽孝心了。/”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瑾兰太妃一听夜凌枫的话,心急的叫了起来,夜凌枫便把自已身中冰玉寒毒的事告诉了瑾兰太后,他本来不想让母后知道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已快疯了,如果再不告诉别人,他要挎了,所以他告诉了母后。 一听说儿子中了不治的毒,瑾兰太妃整个人颤抖起来,咬着唇,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紧握着夜凌枫的手,坚强的开口/ “夜,母亲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不管儿子是三个月还是三年还是三十年,她都会陪着他,她不会哭,她绝对不会哭的。 瑾兰太后扶着夜凌枫走进了寝宫,然后让他躺到床上好好的休息:“儿子,以后让母亲守着你,你害怕的时候就会母亲说,这样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是,母亲。” 夜凌枫闭上眼睛,最近一段时间,他好累,现在他是该好好睡一觉了,握着母亲的手,他真的放松了,慢慢的睡着了,而那握着他的手,不流一滴泪的瑾兰太后终于哭了。 寝宫弥漫着浓浓的悲伤,连夜色也凄凉起来。 一辆豪华的马车,平稳的启往药王谷。 马车里面很宽敞,坐了几个脸色凝重的人。 沈若轩侍梅和侍兰,先前侍梅和侍兰被沈若轩叫了起来,说皇上让他们带皇后娘娘走,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现在,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婢女的脸上死灰一样苍白,没有一点的色彩,好久才听到侍梅开口。 “难道那冰玉寒毒,真的无药可解了?” 沈若轩的心痛不比侍梅少,可是他真的没有能力解那冰玉寒毒,所以心里很难受。 “你也是大夫,对于玉蟾蜍你应该知道得不比我少,这玉蟾蜍本就百年难得一见,你说该到哪里去找解药。” “那个疯子。” 侍梅忍不住骂了起来,没想到那个疯子竟然给刚出生不久的主子下了冰玉寒毒,她真的是太可恶了。 沈若轩望着马车内软榻上安静睡着的海菱,此刻的她安详,没有一丝儿的痛苦,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等到她醒过来,她便忘了夜凌枫这个人,所以她不会痛苦的。 而这也是夜凌枫的目的,他不想让她痛苦,然后一辈子孤苦无依的活在宫中。 “师傅很快便会醒过来,你们记着,从现在开始,要忘掉所有关于夜凌枫的事情,若是让她发现了,可就麻烦了,眼看着她快要生了,若是出了意外,可就是一尸两命。” “是。” 侍梅和侍兰点头,皇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所以她们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和小主子再有什么危险。 “不过你不是让娘娘服了忘情丹,记不得皇上了吗?又如何悲伤呢?” “忘情丹不是绝对的,若是让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而她又意志力过强的话,她便会记起一切,到时候就麻烦了。” 沈若轩说完,侍梅和侍兰不说话了,皇后娘娘可比一般人聪明厉害,若是他们真的露出破绽,那么真的有可能会她记起皇上,到时候皇上所做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马车依旧往远处行驶着,马车内的人商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决定以后不提到关于宫中的任何事,对于海菱,也以夫人称之,便说公子去世了,夫人受不了刺激,所以暂时的失去了有关于公子的记忆,这样便不会有事的。 半日的功夫,马车内的海菱慢慢的动了动,然后睁开了一双眼睛,望了望马车内的人,沈若轩和侍梅侍兰二人同时望着她,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皇上这个人,所以三个人一动不动也不敢说话。 海菱活动了一下头,发现三个人都望着她,不由得奇怪起来,眨了眨眼睛,。 “你们是谁啊?” 她一开口,侍梅和侍兰的心里酸疼起来,皇后真的忘记了皇上,连带的还忘记了她们吗?原来忘情,便是忘掉了有关于她所爱的人所有的记忆,这让她们如何不伤心呢? “夫人,你连我们都不记得了,我叫梅儿,她叫兰儿,我们是你的婢女?” “你们是我的婢女?我的婢女不是胭脂吗?还有他又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 海菱陡的着急了起来,然后眼睛瞄到手上的七星琉璃镯,便翻身要起来,一动她才发现她大着肚子,脸色不由得冷冽难看起来,失声叫了起来。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回事?” 她竟然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她明明记得自已还未嫁人啊。 “夫人,你别急,容我们慢慢的告诉你,”侍梅柔声的安抚海菱,然后指了指沈若轩:“这位是名满天下的沈若轩,夫人要生产了,我们跟他一起去药王谷待产。” “我嫁人了,嫁给谁了?” “夫人别想从前的事了,因为公子去世了,所以夫人受不了打击,失去了有关于公子的一切记忆。” 海菱睁着一双美丽深邃的大眼睛,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她明明记得自已是江家不受人重视的女儿,然后有一晚她发现自已手上的七星琉璃镯有用了,使她拥有风雷手套和火云靴,还有金花十八式的书,现在一转眼的时间,竟然嫁了人,还要生子了,甚至于所嫁的人也死了,而她因为伤心所以失去了记忆。 海菱一边想着一边询问沈若轩:“沈神医,我的失忆症有办法医好吗?” “这个说不准,主要是看自已,有人很快便恢复了,有人终生也恢复不了,不过既然夫人忘记了记忆,不如安心生养孩子,一切水到渠城,别去想那些事了。” 海菱没说话,马车里的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眼下算是瞒过去了,谁知道一会儿后,海菱便又追问了。 “那胭脂呢,我娘呢?” “夫人忘了,你娘去世了,胭脂嫁人了。” 侍梅小心的告诉她,然后看她眼睛红红的,赶紧开口:“夫人,你早点休息吧,别伤心了,孩子要紧。” 海菱不再说话,很安静,不过确实没有再伤心,因为她想不起来到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感觉不到那么伤心,侍梅侍候她又躺下。 接下来的路上,海菱只要醒来,便会询问一些关于她这一两年所发生的事情,沈若轩和侍梅侍兰三人忙着编故事,差点没累到虚脱,好在他们的折磨很快到头来。 三日后,马车进入了药王谷。 药王谷四季常春,谷中的气候温暖,很适宜种各种药材,所以当年沈若轩的师傅才会选了药王谷这个地方,做他的老窝,还起了个很牛的名字,药王谷,后来师傅去世了,沈若轩便接了这药王谷。 药王谷在一座山谷里,山谷外面有一座悬崖,悬崖上搭着一个铁链子,崖边有药王谷里的两个小童子,每日轮流守着,不准任何人进药王谷,而药王谷对面,搭着几间竹屋,看病的人可以居住在这竹屋里,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他们诊治,一般的病都是谷中的小童子出手相救,除非有小童子治不了的病,才会让沈若轩出面。 至于药王谷里,很少留外人,并不是怕人马蚤扰,而是谷中种了很多的毒草毒花,若是病人一个不慎,就不是救病医人,而是害人了。 海菱自然和别人不一样的,她是沈若轩的师傅,所以住在药王谷里是理所当然的,只是现在海菱不知道自已曾收了沈若轩为徒,所以对沈若轩分外的客气,外加祟拜。 药王谷,一眼望去,花草氤氲,蝴蝶翩飞。 完全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海菱和侍梅等人一看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不但有花草,还有从高处往下流的小溪,清彻可见底。 谷中有没有女人,只有四五个小童子,对海菱等人分外的客气,海菱被安置在药王谷一个僻静的屋子里,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她。 这房间后面,种满了鲜花,这花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沈若轩才会让她住在这里,安心待产。 “梅儿,这里真漂亮。” “是啊,”侍梅用力的点头,然后唇角不自觉的勾出笑意,因为她想到了沈若轩,原来这药王谷里没有一个女人,这让她很满意呢? 海菱一直望着侍梅,很快被她发现了,奇怪的一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梅儿喜欢沈神医是不是?” “哪有啊?”一听海菱的话,侍梅大囧,连忙否认,偏在这时候,沈若轩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话,笑着开口:“梅儿,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既然如此不如嫁给我吧,你看药王谷里一个女人也没有,好冷清啊。” “你说什么呢?” 侍梅那叫一个脸红,转身便奔了出去,侍兰也跟了出去,身后海菱冲着沈若轩挤眉弄眼的,然后小声的开口:“你要加油,梅儿她喜欢你。” “我知道。” 沈若轩笑着点头,其实他的心里很难受,还有梅儿和侍兰也很难受,眼下皇上正和冰玉寒毒抗挣一条命,他们哪里有心情说笑或做别的事情,但是偏偏不得不强颜欢笑,要不然师傅定然会发现的。 “对了,沈神医,我想问问你有关于失忆的事情?” 一听她提到失忆的事情,沈若轩便有些不安,不过当着她的面是不好表现出来的,脸色如常的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总觉得自已似乎忘了什么不该忘了的人,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很难受,很痛,窒息似的难受,而且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可是偏又捕捉不到,你说这是什么现像?” 一听海菱的话,沈若轩脸色微微泛白,没想到这忘情丹竟然无法使她彻底的忘情,虽然忘了那个人,可是她依然感受到了难过,这一来是因为她意志坚强,二来很可能是因为很爱夜凌枫的原因,虽说忘情丹是爱得越深便忘得越彻底,可是若是再加上坚强的意志力,未必就会彻底的忘了那个人,这是她潜意识的作祟。 沈若轩虽然后怕,但是却不敢居海菱面前露出似毫的不安,笑着开口。 “夫人,这是你想得多了,你最近是不是努力的想之前的事情,一有时间便会下意识的去想这件事情。” 海菱点头,没错,她只想尽快恢复记忆,因为她总觉得自已忘了什么重要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去做,所以她一直想,最后心中便难受起来,窒息似的疼痛。 “夫人,你千万不要心急的去做,你的大脑本来就受了刺激,若是再努力的去想,自然会难受,如果这样,会对胎儿不利的,眼下你不要多想,要努力调整好自已的心态,然后安心待产,知道吗?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听到沈若轩如此说,海菱想了想,认同了她的话,然后点头:“好。” 这一夜,药王谷里忽然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惊醒了谷中的所有人…… 第121章 产子,小猫儿的使命【手打】 药王谷里,一道尖叫声过后,众人一反应过来,便全都往刚才发出叫声的地方跑去,原来那叫声正是海菱发出来的,那么的恐慌害怕,所以沈若轩和侍梅等猜测着,难道说皇后想起皇上了。 等到沈若轩赶到海菱住的小屋时,侍梅正安抚着海菱,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房间内,亮着一盏灯,床上的人披散着一头长发,满脸湿漉漉的,一脸的迷茫,似乎还有些不能反应,整个人呆呆的,侍梅的问话并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然后抬头望着房内站着的三个人,随之长舒了一口气。 “我做了一个梦。” 一听海菱只是做了一个梦,其她人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只是做了一个梦,想必是恶梦吧,所以她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侍梅取出帕子给海菱擦脸上的汗,然后柔声的安抚她:“夫人,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一个梦。” “但是好真实,就好像是我的亲身经历一般,”到现在梦中的场景还是令她心窒,似乎亲身经历过一般,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她说到梦的神情,侍梅和沈若轩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小心的开口。 “夫人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我是一个部落的公主,我和部落中的巫师相爱,可是几百年来,这部落的巫师是不能娶妻的,他要终身为部落守节,后来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所以部落对我们进行了讨伐,最后父王让他选择,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必须从城楼之上跳下去,而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已死,最后他由城楼上跳下来,临死前,他用心头七滴血给七星琉璃镯加了巫咒,使它有了生命,永生永世的保护我。” 海菱说完,不再说话了,梦中那个男人从城楼往下跳时,眼神温柔得能化开满池的冰水,他说。 乐雅,好好活着,七星琉璃镯会替我守护你,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向它许愿。 乐雅,我们没有今生,我只求来世,来世让它带你来找我,乐雅,我的爱,保重。 最后她看到他由城楼之上坠落在半空,像一只飞舞的蝶,翩然而去。 沈若轩和侍梅等听了海菱的话,愣住了,说实在的,海菱梦中的巫师实在和当今的皇上太像了,难道海菱梦到的正是自已和夜凌枫的前世。 如果真是这样,她们也太多磨难了,前世如此,今生又是如此。 三个人心里想着,却不好开口说什么,侍梅赶紧的劝海菱:“夫人,你别想多了,其实只是一个梦,可能是因为你白日一直想过去的事,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沈若轩一听侍梅的话,也赶紧的附和:“是啊,夫人还是别想多了,再有不足一个月便要生孩子了,你千万不能影响到影子啊。” 海菱伸出手摸了摸肚子,满脸母性的光芒:“嗯,我知道了,现在我不会努力去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那就好。” 三个人放下心来,然后沈若轩退了出去,侍梅和侍兰动手给海菱擦了身子,然后侍候她继续睡觉。 可是这一夜过后,海菱夜夜都做这样的梦,梦中的凄美的爱一再的刺激着她,使得她整个人很憔悴,这使得沈若轩和侍梅等人心惊肉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海菱会一再做这样的梦呢。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7部分阅读 药王谷里一间放药材的小房间里,侍梅一脸苦恼的望着沈若轩。 “怎么办?夫人越来越憔悴,你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晚晚都做同样的梦?你说这样下去,夫人一定会崩溃的。” 沈若轩对于眼前的状况也无法去理解,先前他以为师傅是因为神经过于紧张了,所以突地煎了一些调节神经的药给她服,可是两日下来根本没有用,而现在她还怀着身孕,有些药根本不能服用。 沈若轩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不住的搓着手,脸色冷峻,如若再照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师傅会有危险,眼下该怎么办? “要不然把皇上的事告诉她,我总觉是就是这件事便是和皇上的事有关,说不定那真是他们的前世,现在皇上有难,夫人却忘了他,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所以便让夫人记起了前世的事情,说不定她知道了皇上的事情,这梦便不会再做了。” “不行。” 沈若轩斩钉截铁的摇头,现在海菱精神状态不好,若是再受到刺激,恐怕她们母子二人都会受到伤害。 侍梅自然知道沈若轩的顾虑,可是她们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吗?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个人都在苦思冥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海菱。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小童子走了进来禀报:“公子,谷外有人求见,说叫牧野。” “牧野?”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随之相视一眼,侍梅示意沈若轩去接牧野进谷。 “既然牧野来了,那么让他陪着主子,说不定会好些。” “好。” 沈若轩应声,然后跟着小童子走了出去,侍梅则回了海菱住的地方去照顾她,不能让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药王谷里一直没有人进来,第一个是海菱,现在是牧野,还真是热闹啊,沈若轩唇角勾出邪笑,若不是为了海菱,他才不会让牧野进谷呢,他对牧野没什么好感。 后山口,两个人迎风而站,一人邪魅英俊,一人刚毅俊挺,两个人遥视着远山近景,牧野沉声问:“我是接到夜凌枫的信赶来药王谷的,他托我过来照顾海菱,他发生什么事了?” 牧野虽然很高兴能照顾海菱,不过心里很奇怪,这天下人可都知道,北鲁的皇上是很爱这位皇后的,现在他竟然修书他来照顾他的妻子,这还真透着不寻常,所以牧野才会问。 沈若轩没说话,好久才长叹一口气,心情沉重的开口。 “这也许是老天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或者是造化弄人吧,夜凌枫从小便被先前的假太后下了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那寒毒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最近发作了,他再有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 说完,不再说一句话。 牧野十分的震憾,没想到夜凌枫竟然不足三个月的寿命了,虽然做为情敌,他该高兴,因为他死了,自已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照顾海菱了,可是同样的,他知道海菱若是知道夜凌枫中了冰玉寒毒,该有多痛呢? 牧野的神情,沈若轩看在眼里,缓缓的解释:“她被夜凌枫下了忘情丹,她忘了夜凌枫,所以你别提起这个人。” “什么?” 牧野惊叫了起来,回首望着沈若轩,想看看他是否和他开玩笑,但是他看到了沈若轩脸上的动容,还有认真,看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夜凌枫真的给海菱下了忘情丹,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心爱的女人以后过得开心一点,这份无私的胸怀,他们自叹不如,如若今日换成他们,恐怕都做不到他这样的。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真男儿。” “我带你去见见她吧,记着别提到关于夜凌枫的事情,而且这两日她一直做梦,精神不太好,你可要好好开解开解她。” “我知道。” 牧野点头,他来就是为了照顾她,现在知道夜凌枫最后的心愿,这让他更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心愿,还有另外一个人为了她的开心,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沈若轩领着牧野前往海菱住的地方,海菱并不在屋子里,而是在屋子后面的花园里,满园的花草开得正鲜艳,侍梅扶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阳光下,海菱脸色有些苍白,肚子已经很大了,可是神色间并没有似毫的喜悦,相反的整个人很憔悴,郁郁寡欢。 牧野远远的望着这样子的她,忽然想着,夜凌枫为她所做的,真是她想要的吗?如若有一天她记起了所有,说不定还会恨他剥夺了她最后与他相聚的时光。 牧野正想得入神,花丛中的海菱一抬首便看到了他,怔愣了一下,她因为失了忆,所以此刻的脑海里,牧野仍然是江家二小姐的心上人白野,所以一看到白野,一点好感也没有,只唇角扯了扯:“白野,你怎么来药王谷了,是你病了,还是江菲羽病了?” 牧野因为听沈若轩说了她的事,所以也不惊讶,笑得温融,大踏步的朝她走过去/ “我来看你啊,你忘了我们现在是朋友啊。” “朋友,我和你竟然成了朋友。” 海菱夸张的尖叫,她实在想不透她为什么要和白野成为朋友,摇了摇头后望向侍梅:“梅儿,他是我朋友吗?” “是的,夫人,而且他现在不是白野,他是少邑国的新帝牧野。” “少邑国的皇帝,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能混个皇帝当当。” 海菱有些不屑,一直扶着她的侍梅有些无奈,人家好歹是个皇帝,主子对人家还真是不客气,不过她奚落牧野的同时,倒是忘了其他的事情,牧野自然不会计较她的事情,只是笑望着她。 “海菱,我陪你聊聊天吧。” 海菱直觉便想反对,可是很快想到一件事,如果牧野是她的朋友,那么定然知道她不少的事情,她何不问问他呢,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恢复记忆,这几晚,她夜夜做梦,都快要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这真的是她的前生吗? “好。” 侍梅一听主子同意了,便放开主子的身子,退让了开来。 牧野走过去,伸出手扶着她,海菱本想推开他,她不喜欢与人随便亲近,但是现在身子太重了,没人扶着不行,所以只得任由牧野扶着,然后抬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 “我们去哪里坐坐吧。” “好。” 牧野扶着她,一路走到亭子,两个人坐下,等到四周没人的时候,海菱迫不及待的问牧野。 “白野,你说我们是朋友?” 牧野点头,她如此问,定然是有事情要问他,所以不动声色的望着海菱,不知道她想问他什么事,有些事他该说吗?虽然他很希望瞒住她所有的事情,可是他曾经对自已发过誓,以后再也不骗她。 “那么你知道我这两年的情况吗?我忘了所有的一切,你把我的事告诉我好吗?” 她一开口,牧野便哑口了,因为他不知道先前沈若轩和侍梅等人是如何和她说的,若是他开口乱说,岂不是让她发现破绽了吗? “既然你失忆了,就别想过去的事了,顺其自然吧,眼下你快生了,若是一个激动,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牧野温柔的开口。 海菱望着他,眼神有些迷离,然后失神的低喃:“似乎有个人也总是这样温柔的对我说话,可是我失去了记忆,牧野,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知道吗?我这几日好痛苦,拼命的想想起过去的事情,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心好痛啊。” 牧野看着她如此伤心的样子,不由得不舍,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 “海菱,别逼自已了,看着你这样难受,我们都很痛苦。” 他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他们这一对,竟然遭受到了这么多的磨难,究竟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她呢? 虽然他想照顾她,接她前往少邑,永远的照顾她们母子二人,但是现在的看来,她不会轻易跟他走的,而且失去记忆的她不会快乐的。 如此一想,牧野就认为夜凌枫中了冰玉寒毒这件事,不该瞒着她,应该让她知道才是。 “海菱,你很快就该生了,这样吧,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告诉你这两年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真的,牧野?” 海菱的眼睛亮了起来,对于牧野,一下子便由先前的不屑变得亲近起来。 “嗯,我不会骗你的,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就告诉你关于你这两年的事情。” “谢谢。” 海菱笑了起来,沈若轩和侍梅等人刻意瞒着她事情,她是有感应的,虽然先前不在意,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他们瞒了她不少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却很害怕,很不安。 因为心情好了起来,先前憔悴不安的人,此刻满脸生出光华来。 侍梅从亭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l“夫人,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 “好,”海菱很高兴的点头,然后站起了身,侍梅倒是愣了一下,因为主子已经好几天不开心了,没想到这少邑的新帝一出现,她心情便好了起来,侍梅一方面为主子高兴,另一方面又心酸,想到了宫中正受寒毒之苦的皇上。 不过不能让主子发现,所以强颜欢笑,扶着海菱走出了小亭子。 等到她们走了以后,沈若轩从亭外走了进来,沉稳的询问:“你和她说什么了,她那么高兴。” “我和她说了,等她生了孩子后,告诉她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沈若轩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死命的登向牧野,这个男人怎么能答应她这种事呢,难怪她特别的高兴。 牧野同样的很生气,陡的站起了身子,冲着沈若轩发火。 “我告诉你,其实夜凌枫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我该最高兴的,因为我一直想照顾海菱,到现在我的后宫还没有一个女人,因为我一直想娶她为少邑的皇后,可是我不赞同你们所做的事,你们剥夺了她的权利,她该怎样做,是她的事情,若是有一日她想起了这些事,在最后的时光里,连自已心爱的男人都没有见一面,她心里会恨你们的,到时候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牧野说完,生气的一甩手离开。 亭中,沈若轩呆住了,牧野的话骂醒了他,是的,他们这些人有什么权利剥夺她的知情权,若是她知道夜凌枫中了冰玉寒毒,她很可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和他在一起,而且她这样坚强的人,一定会活得很好的,倒是现在,他们这样做,她很痛苦。 沈若轩一言不发的站在亭中,身后的小童子缓缓的开口:“公子。” “回去吧。” 沈若轩有气无力的,虽然先前认为自已所做的是为了海菱好,但是现在被牧野一骂,他觉得自已也许做错了。 他就不该答应夜凌枫给海菱服下忘情丹。 半夜的时候,药王谷里,再次发出叫声,众人虽然习以为常了,但依然被吓了一跳,这几夜,他们都快被折磨出毛病了,每日半夜催魂一叫,个个都精神虚脱了,不过好在习惯了,倒是牧野,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但吓了一大跳,还飞快的冲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房内,沈若轩也在,侍梅侍兰等正在床边,给海菱擦汗。 三个人听了牧野的话,一人心情沉重的开口:“她做梦了,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 梦中都是一样的场景,每一夜都是锥心之痛,所以她才会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苍白。 沈若轩说完,房内死寂,床上的海菱缓缓的开口:“这一次我还梦到了别的。” “梦到了什么?” 房内的几个人同时望着她,不知道她又梦到了什么,海菱深深的呼气:“原来那个部落的公主在巫师死后殉情了,她死后,她的父亲受到了众人的责难,所以很愤怒,便给她下了咀咒,咀咒她永远得不到爱情,即便得到爱情,也要历经重重磨难。” 房间内死一样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不怀疑,那就是海菱和夜凌枫的前生,他们的爱情受到了咀咒,所以才会磨难重重。 好久,房内响起长长的一声叹息:“那怕知道历经磨难,我也希望和他再相遇。” 沈若轩和牧野二人脸色都变了,侍梅和侍兰两个人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夫人,你别想了,你再想会受不了的。” 她的身子已很虚弱了,眼下便要生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会虚弱不堪的,到时候生孩子会有危险的。 房内,侍梅拿着巾帕给海菱擦汗,一边擦,一边安扶她。 牧野再也看不下去了,看到一向骄傲的海菱,竟然受到这种折磨,他实在受不了,所以一伸手拉了沈若轩离开,冲了出去,直奔后山而去。 两个人走到了后山,便松开了手,望着沉寂的黑夜,好久,才听到牧野沉沉的声音响起来。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她,看到她这样你们不心痛不难过吗?难道这就是夜凌枫所要的吗?” 看着海菱受到这种折磨,他的心好痛,他只想让她开心快乐,不要她痛苦,那怕自已不能照顾她,他也不要她这么的痛苦难过。 “你们太可恶了,尤其是夜凌枫,他不就是中了冰玉寒毒吗?至少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他为什么不让海菱陪在他的身边,他们可以享受这三个月的快乐光阴,他可以亲眼看到自已儿子出生,人的生死是由天定的,可是快乐却是自已的,他这样做,让自已痛苦,也让菱儿痛苦。” 牧野受不了的一拳打在沈若轩的身上,沈若轩动也不动,任凭他发狂。 其实他也知道他们做错了,他和夜凌枫都做错了,他们是希望海菱平安快乐,而现在这样恰恰是她最不开心的时候,因为忘情丹并没有真正的让她忘掉了情,因为她的意志力坚强,所以脑海中总是有残留的思绪,虽然她记不起来,但是却总有那种感觉,再加上现在每夜做的这个梦,她都快要被折磨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沈若轩低喃,然后蹲下身子。 牧野本来还想打他,看他如此痛苦,最后实在下不了手,也蹲下了身子,两个大男人都眼睛都潮湿了。 就在这时,一迭脚步声响起,侍梅的身影出现了,心急的叫起来:“不好了,主子不见了,主子不见了。” 一听她的话,牧野和沈若轩大惊,飞快的起身,一人冲过去拉住侍梅:“她不是在休息吗?怎么会不见。” “先前你们走了,主子说要沐浴,。我去准备浴水,侍兰本来在房内侍候她,谁知道她又说要吃东西,侍兰也出去准备了,等我们回来,主子便不见了。” 她话落,沈若轩和牧野还没有说话,便听到不远处,一声痛苦的叫声发出来,三人齐齐的望过去,然后便看到海菱痛苦的抱着头尖叫起来:“啊,我的头疼。” 原来海菱先前看沈若轩和牧野冲了出来,便知道他们定然有话要说,她直觉上,他们两个人要说的事,与她有关,所以便使了诡计,把侍梅和侍兰都调了出去,自已挺着大肚子悄悄的过来,本来以牧野和沈若轩的功力,应该是可以发现她的,可是这两人太生气愤怒了,根本就没注意四周的动静,所以他们所说的话,便被海菱听了个正着。 当她听到夜凌枫,心陡的一窒,然后再听到牧野说夜凌枫中了冰玉寒毒,她的脑海中立刻涌现出不少的记忆,头不由得疼了起来。 牧野和沈若轩还有侍梅一看主子这样,大惊失色,三人飞奔过去,紧张的问:“主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海菱还抱着头,因为她脑海里有梦中的记忆,又有失去的记忆,两下交错,所以一片混乱,头像撒裂开了一样疼,快让她受不了了,偏偏这时候,她的肚子也疼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痛,快,扶我进去,我怕是要生了/。” 因为她受到过度的刺激,所以孩子提前半个月左右降临了。 沈若轩和侍梅一听,脸色陡变,牧野大手一伸便抱了她的身子,飞奔而去,一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低喃:“海菱,想保住孩子吗?这个孩子可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经历了两世,才拥有了这个孩子,所以一定不要放弃,现在跟我来做,深呼吸,深呼吸,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等到生下孩子,我们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不会再瞒你的。” “牧野,这是真的吗?” 海菱睁着眼睛,急促的喘着气,牧野用力的点头:“是,我们会告诉你的,现在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生孩子上,好好保护自已,保护这个孩子。” “好。” 牧野沉稳磁性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住了海菱的燥动,她深呼吸,再深呼吸。 很快几个人进了房间,海菱被放在床上,沈若轩在屋外指示侍梅接生,侍兰在旁边当下手,沈若轩和牧野在外面候着,药王谷里的小童子烧了水送过来,一切准备就绪。 房间里,侍梅柔声的安抚海菱:“主子,现在放轻松,全心想着这个孩子,想着这个孩子。” 海菱点头,侍梅开始给她检查,最后发现孩子虽然早产,却并没有难产的迹像,相反的他似乎从小便知道体谅娘亲,所以并没有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海菱在宫缩之后,开始肚疼,一阵一阵的很疼,侍梅示意她用力,配合着自已。 “主子,用力,用点力,奴婢已经看到小主子的头了。” 海菱一听侍梅的话,更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她脸上全是汗水,牙齿下意识的咬着下唇,双手紧抓着床上的床单,拼尽了全力,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已和儿子,因为有一个男人在等她,他在等她,他便是她梦中遇到的那个人,有着狭长深幽的眼睛,那眼里总是散发着宠溺的光芒,前世她们没能在一起,今生就算他们之间的爱情曾经受了咀咒,她也不会轻言放弃,她会和他一起努力,一起面对。 海菱心里想着,周身更是充满了神奇的力量,用力再用力,虽然头昏昏的快虚脱了,但是身为医生的她知道眼下若是她虚脱了,她们母子二人很可能陷入危险,所以希望她撑过去,撑过去就没事了,只要儿子没事,她便不会有事了。 “主子,好,头出来一些了,再用力,再用力。” 房间里的人正在奋斗,屋子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是紧张得走来走去的,虽然里面的女人不是他们的女人,可是他们的一颗心依然为她牵着,虽然那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儿子,可是却比他们的儿子还要让他们牵挂。 牧野更是心急的一把抓住沈若轩的手,用力的掐着他。 “你说她们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 沈若轩斩钉截铁的开口,因为梅儿不会让她们有事的,再一个他也不准,既然他带她们来了药王谷,就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到牧野的心急不下于那些女人生产的男人,若不是眼前的情况险峻,他真想嘲笑他一番,不过此刻他的心境未必比他好多少,所以沈若轩笑不出来,两个人一会儿走到窗户外面听着,一会儿走到门前张望。 只听得里面侍梅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主子,用力的,好了,看到小主子的头了。” 这紧绷着的线,直到一声小婴儿的细细的哭声响起来,才彻底的松了下来。 牧野和沈若轩两个人相抱在一起,两个大男人互相捶着后背,高兴的开口:“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门前,侍兰已经冲了出来,飞快的唤沈若轩。 “母子平安,可是主子昏了过去。” 沈若轩一听,赶紧放开牧野的身子,便冲了进去,房间里,侍梅已经收拾好了,小主子正被包裹好了放在海菱的身边,而海菱此时一点动静没有,很显然的生产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她昏了过去。 母子二人一起沉睡着。 沈若轩冲到海菱的床边,执起她的手给她号脉,直到确定她没有大碍,才松了一颗心,海菱之所以昏了过去,就是因为她最近常常做梦,使得整个人憔悴不堪,再加上吃不下饭,所以有些营养不良,才会虚脱而昏了过去。 “没事,”沈若轩取了补血提神的丹药,示意侍梅给海菱服下。 等到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房间里的人一起挤到床前看刚生下来的小婴儿,因为早产的缘故,所以他看上去比寻常的孩子瘦小一点,全身红红的,有些皱巴巴的,小手儿像小鸡爪似的,一点肉都没有,头发也没有正常的婴儿那样,稀稀落落的还没有长好。 看着他安静的睡在哪里,房内的几个人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喜悦充满了整个心房,这可是一条生命,一条鲜活的生命,幸好,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可是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呢。 牧野大手一指沈若轩和侍梅:“你们出来,我们谈谈。” 海菱产下了儿子,只怕接下来她便会问有关于自已的事情。 或者等到她醒过来,她便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沈若轩和侍梅听了,默默的跟着牧野走出来,侍兰在房内侍候着,沈若轩不放心,便又命了两个小童子守在房子外面保护着海菱。 他们三个人选了个地方坐下来,牧野率先开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沈若轩和侍梅相视一眼,知道牧野既然答应了海菱告诉她一切,那么他肯定会说的。 果然牧野沉声开口:“不管你们如何想的,我是不会瞒她的,因为她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事情,其实我更渴望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就可以照顾她和孩子了,但是我不想骗她,也不想她痛苦,你们也看到了,她活得并不快乐,而且很痛苦,所以我不忍心,我面望她快乐而开心。” 牧野说完,深邃幽暗的眼睛望着无边的苍穹,心里酸涩涩的,感觉自已真他妈的伟大,可是他就是做不到看着她的痛苦,哪怕她最后不和他在一起,他也希望她是开心快乐的,他希望她开心快乐的心,不比夜凌枫少,但是她爱的是夜凌枫,这就是两者的差别。 沈若轩和侍梅听了牧野的话,两人同时应了。 “好,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告诉她。” “就这么说定了。” 牧野起身,大踏步的往远处走去,其实心里也不好过,明明有机会可以照顾她一生的,如果他能卑鄙一点,如果他能阴险一点,但是曾经错过的时光能回来吗?她跟着他会快乐吗?他希望的也只不过是她的开心快乐。 暗夜中,响起沈若轩的话。 “牧野,你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了不起吗?牧野笑了起来,也许吧,不过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让她开心快乐。 一夜过后,阳光照在小屋内,屋前屋后,花草开得正艳,鸟雀啾啾的叫着,十份的喜气。 房间里,海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的她,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望着床里面刚刚出生的儿子,那么小,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猫儿,楚楚可怜,他的头发还很稀少,小胳膊小腿,手就像鸡爪子似的,安静的睡在那里,令人不敢多碰一下,似乎一碰便碎了一般,可是看着他,她心中的便溢出满满的母性的柔情。 小猫,这是娘亲给你起的小名,人说猫有九条命,你一出生便是在这种状况啊,娘亲希望你坚强,和娘亲一起迎接未来的很多风风雨雨,我们要帮助你父皇一起渡过眼前的磨难。 海菱心里默念着,没错,昨夜她生小猫的时候,忆起了所有的事情,她是北鲁的皇后,北鲁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而且她知道夜中了什么冰玉寒毒,所以她要回到北鲁去帮他,她不会允许他死的,既然前世不能在一起,而今生,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这七星琉璃镯带她找到了他,那么她就不会再放手了。 房间里,沈若轩和侍梅等人垂着头,不敢看床上的主子,主子很明显在生气,他们哪里敢乱说话。 好久才听到海菱冰冷的语气响起。 “沈若轩,你的胆子倒是见长了,竟然给师傅下药。” 她一开口,房间里的人便知道她竟然冲破了忘情丹的药性,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看来她是个意志坚强的人,既然如此他们就更没有理由瞒着她了,所以沈若轩站起身道谦:“师傅,是我的错,希望你原谅我一次。” 海菱凝眉,知道这件事不关沈若轩的事,定然是夜自做主张,眼下她需要知道的是他是不是真的中了冰玉寒毒,这冰玉寒毒又是怎么回事? “你和我说说冰玉寒毒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沈若轩应声,然后缓缓的开口:“前一段时日子,夜凌枫忽然接到了一封信,信是西秀那个疯女人派人送进宫的,她告诉夜凌枫,从小便给他下了一种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这毒发起来,整个人如泡在冰池中一般,血液不但不流畅,而且尤如针刺,更是全身冰寒,令人痛不欲生,大概是一星期毒发一次,直到最后整个人被寒毒冻死,前后的时间大约是三个月。” 沈若轩说完,海菱脸上血色淡去几分,本就因为生养而脸色微微泛白的人,此刻更加的苍白,好似纸似的/ 侍梅和侍兰二婢看着心疼,不由得叫了起来:“娘娘,你别难受了,你刚生下小皇子。” 其实她们也好心疼,想到主子从小到大所受的苦,本来该幸福的和娘娘生活在一起了,老天偏偏不放过他,让他中了冰玉寒毒。 “我知道。” 海菱点头,现在她不但是夜心爱的女儿,还是小猫儿的娘亲,所以她是不会自我放弃的。 “这冰玉寒毒真的无药可解吗?” 海菱望着沈若轩,其实知道自已是多此一问了,若是冰玉寒毒有法解,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她也不会在这药王谷里了,所以她问完后,并没有等沈若轩答话便又接着问:“先前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娘娘是服了忘情丹,本来这药服下去后,便该忘记自已曾经喜欢过的人,可是娘娘的意念太强了,最后竟然突破所有的药性而恢复了记忆。” “夜他真的太过份了。” 说到这里,海菱的眼泪流下来了,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是他想过吗?这是她所要的吗? 一看到她伤心,房内的人全都心疼了起来,牧野心急的开口:“菱儿,别伤心了,你刚生完孩子,不能哭,一哭眼睛便会疼的。” 他说完,海菱便想起牧野所说的话,对这个男人越发的尊重起来。 “牧野,谢谢你来看我。” “我可不希望看到你难过。” 牧野柔声说,海菱点头,现在她不想难过,她要想办法帮助夜解这冰玉寒毒,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夜去死的。 “沈若轩,你立刻去查有关于冰玉寒毒的资料,我不相信这冰玉寒毒天下无解。” “好,师傅。” “我也去,”牧野站了起来,看到她振作起来,他一定要帮助她,两个大男人飞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侍梅和侍兰二婢走到海菱的床边,示意她再睡一会儿,因为她刚刚生产完,不能过度的操劳, “主子,你先睡会儿吧,等沈若轩他们查完资料再说,你需要补充体力,到时候孩子要吃奶呢?” “好,”最近几天她确实太虚弱了,所以她要补充体力,现在她既要照顾小猫儿,还要想办法解夜身上的冰玉寒毒,所以保持体力是必须的,还有小猫儿要吃奶,若是在宫中还能找个奶娘,这里什么都没有,小猫儿自然要她自已喂养。 海菱躺了下来,望着床里边安静睡着的儿子,刚出生的小孩子只知道睡觉,而她的胸很涨,应该很快会有奶了,所以她要保持体力,不能过度伤心了,儿子早产,生下来便比别的孩子小,她已经十分愧疚了,若是再没有奶水,她就更不能原谅自已了。 侍梅近前,帮着海菱掖了一下被角,然后望向里面的小主子,满脸笑意的问。 “娘娘,给小皇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你们都叫他小猫吧,别叫小皇子,猫有九条命,所以我希望他像猫儿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健康平安的长大。” “是,娘娘,”侍梅应声,然后安静的守在床前,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方醒,海菱一醒过来,便觉得奶水涨痛得难受,小猫儿也动了动,似乎饿了,侍梅赶紧扶了海菱起身,然后把小猫儿抱到海菱的怀里。 “娘娘,该给小猫儿喂奶了。” “好。” 海菱点头,然后抱着小猫儿喂奶,可是小猫儿实在是太小了,连嘴也小小的,在海菱的怀里动了动,竟然找不到吃奶的地方,本就皱巴巴的脑门皱的更深了,一点肉也没有,像个小老头似的,看着这样弱不禁风的儿子,海菱还真是担心,赶紧真手帮助小猫儿找到吃奶的地方,小家伙一逮到吃的,即便闭着眼睛,也用力的吸吮起来,而且吃得特别的欢快,海菱的胸部也因为小猫儿的吃奶而好受了一些。 房间里安静极了,侍梅和侍兰在床边望着床上的母子二人,心里特别的动容。 娘娘知道了皇上中冰玉寒毒,但是却没有崩溃,相反的她比一般人要坚强得多,既照顾着小猫儿,还想着给皇上解冰玉寒毒。 等到小猫儿吃饱了,海菱把他放在床上,他便又安静的睡了,并不知道此刻母亲心中的痛和父亲中的冰玉寒毒。 先前海菱喂小猫儿吃奶的时候,瞄到了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她的眼睛立刻便亮了,她记得这七星琉璃镯只要她许愿,便会达成心愿,现在还有两颗宝珠未亮,那么她可不可以向七星琉璃镯许愿,得到这解冰玉寒毒的解药呢,心里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 海菱等到小猫吃饱了,放他到床上,立刻望向侍梅和侍兰:“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从七星琉璃镯里得到解药。” 侍梅和侍兰跟了海菱很长的时间,知道她这只镯子有神奇的力量,说不定真的会有希望,如此一想,两个人也充满了希望。 “娘娘,不如试试。” “好。” 海菱一声落,双瞳如炬的盯着七星琉璃镯,然后在心中默念,七星琉璃镯啊,七星琉璃镯,如果你真的有灵性的话,请赐予我解冰玉寒毒的解药。 她把心中强大的意念传达到七得琉璃镯中,然后三个人死死的盯着那七星琉璃镯,最后镯子并没有亮,依旧是白色的,这说明什么,海菱的脸色难看起来,难道说冰玉寒毒并没有解药。 她念头一落,便听到门外脚步声响了起来,牧野和沈若轩并肩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十分的好,让人一看便明白,他们今天查资料,并没有什么收获。 “难道冰玉寒毒真的无解药?” 如若世上有这种东西,七星琉璃镯,一定可以现出来,但是现在它没有亮,所以说世间没有冰玉寒毒的解药。 房间里,海菱整个个笼上了死气,一声不吭。] 牧野和沈若轩,因为没有找到有关于冰玉寒毒的解药,再看海菱的神情,他们自然知道她难过,也不好说什么,全都静默不说话。 一会儿功夫,海菱的眼睛忽然又亮了,来了精神。 “世上没有解冰玉寒毒的解药,我们可以自已解这冰玉寒毒,”她念头一落,便又双手紧握,盯着那七星琉璃镯,七星琉璃镯啊,七星琉璃镯,你能告诉我解冰玉寒毒的方法吗?如果世上有解冰玉寒毒的方法请告诉我。 然后房间里,所有人都盯着她的镯子,忽地一颗蓝色的珠子耀出了光芒,五颗琉璃珠之后,第六颗琉璃珠亮了起来,牧野对于这七星琉璃镯有些不太了解,但是沈若轩和侍梅还有侍兰等人自然知道七星琉璃镯的神奇功能,所以此时宝珠一亮,房间里,侍梅和侍兰直接激动的叫了起来。 “蓝色宝珠亮了,蓝色宝珠亮了,皇上有救了,皇上有救了。” 牧野有些不明所以,一把抓住沈若轩紧张的追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沈若轩笑着开口:“你别管怎么回事了,总之有办法可解夜凌枫的七星琉璃镯了,”他说完心急的催促起海菱:“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方法可解冰玉寒毒。” 说到这里他兴奋起来,因为查了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冰玉寒毒没办法解,但现在竟然可法可解,他做为一个大夫自然高兴。 海菱点头打开了七星琉璃镯的蓝色宝珠,宝珠的空间里,只是一张纸,取出纸来,纸上写着解冰玉寒毒的方法。 冰玉寒毒仍是阴凉的毒,要想解毒,需以大燥的药物刻制,可服百年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胆,然后辅以亲子之血,进行换血,换血需七天方可解冰玉寒毒。 海菱看了之后,对于年年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胆,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因为玉蟾蜍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所以这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胆也不算多珍贵的,最让她为难的是需要亲子之血,进行换血。 眼下夜的亲子只有小猫儿一个,而小猫儿这么小,如何给他爹爹换血啊,一想到这个,海菱整颗心便纠结了起来,小猫儿本就早产,这么小,竟然还要承受这些吗?可是如若没有小猫儿的血,他们根本救不了夜。 房间里海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若轩和牧野看她的神色有异,一会儿望望手里的纸,一会儿望望床上的小猫,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怎么了?” 沈若轩一开口,海菱便把纸递到侍梅的手里,示意侍梅递给沈若轩看看。 侍梅接了纸,也顺带的看了一下,然后脸色便变了,一双眼睛便下意识的望向了小猫。 接着是沈若轩,最后牧野也接了过去,大家轮流看了一遍后,全都沉默不语了,若是他们这些大人,不管是谁也愿意给夜凌枫换血,但是现在却要小猫的血来救他的父亲,这是何其的残忍,小猫儿长得这么瘦弱,一阵风吹过,似乎都能要他的命了,何况是换血。 “娘娘。” 侍梅心情沉重的开口,现在有了解冰玉寒毒的办法,却使得他们集体陷入了两难。 海菱没说话,一伸手抱起了小猫儿,把他贴着自已的脸,轻声的低喃。 小猫儿,对不起,这是娘亲欠你的,小猫儿若是知道娘亲的辛苦,就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救你爹爹一命了。 海菱如此一想,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望向沈若轩:“小猫儿虽然还小,但是小孩子长得很快,眼下先不要想他的事情,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拿到这百年青蛟蛇的蛇丹和,百年以上老虎的虎胆,然后回北鲁,等到那时候,小猫儿长大了不少,说不定不会有大碍的。” 虽然她心疼,但现在她无可选择,而且他相信小猫长大后,若是知道他曾经救过自已父皇的命,那么他会自豪的,而且她不会伤害小猫,一定会保护她的。 看到海菱如此说,其他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好,我们立刻出发前去取青蛟蛇蛇胆和百年老虎的虎丹。” 这纸上不但写了解冰玉寒毒的办法,还注明了哪里有青蛟蛇蛇胆,哪里有百年虎狮之胆。 所以他们只要立刻赶过去便行。 牧野和沈若轩站起身,望着海菱,沉声开口:“海菱,你留在宫中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8部分阅读 静养,我们去取青蛟蛇蛇丹和百年的虎胆,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取回来。” “我们一起去。” 海菱沉声开口,虽然自已的身子不适合长途拔涉,但幸好她是顺产,没有开手术,所以没什么大碍,没有亲眼看到取到这两样东西,她不放,何况那两处地方,正好是回汴梁的必经之路:“我们直接取了蛇丹和虎胆,然后回汴梁。” 海菱沉稳的开口,沈若轩和牧野想开口却知道阻止不了她,他们和她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更改。 各人立刻出去准备,侍梅动手把娘娘和小猫儿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然后众人一起出发,离开了药王谷,前往云苍山,按照那张解毒密方记载,这云南苍山有一个盘龙洞,洞中便有一条生活了近三百年的青蛟蛇,它的蛇丹可是上等的佳品。 接下来的路上,众人虽然心急,但却不敢着急的赶路,而是一路稳打稳实,小心翼翼的行驶着,必务要确保海菱母子无事,海菱虽然心急,却知道眼下急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小猫还很小,就算取到了青蛟蛇胆和虎胆,小猫儿这样的样子的也没办法给他父皇换血,所以眼下除了要取到青蛟蛇胆等物,还要细心的喂养小猫儿。 小猫儿似乎生来是个乖巧的孩子,也知道自已身负了使命一样。 他每日除了吃便是睡,睡醒了便又要吃,虽然才过去几天的时间,但是却长得小模小样的,脸上多了不少的肉,整张小脸秀气了十分,皮肤也慢慢的恢复了白晰,马车内的侍梅和侍兰二人一边照顾海菱,一边观看小猫儿神奇的样子,先前还是个小老头似的模样儿,可是再几天的时间,他便变了一个模样儿似的。 “主子,小猫越来越可爱了。” 海菱唇角勾出笑,一双眼睛粘在小猫儿的身上,伸出手握着儿子的小手,软软的柔柔的,随着她的抚摸,他似乎有感应似的动了动,然后头一歪便又安静的睡着了。 “小孩子都长得很快,等到他一个月的时候,就比现在大得多了。” “真是很神奇啊。” 若不是皇上身上有冰玉寒毒,他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呢,现在却遇到了这种事。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云苍山,山脚下,马车停住了,海菱掀帘往外张望,只见满山的青郁,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马蚤味儿,令人一闻便知道这云苍山内有不少的动物。 第122章 解冰玉寒毒【文字版首发】 云苍山山脚下,牧野和沈若轩等人望了一眼大山,然后望着掀帘张望的海菱:“菱儿,你留在这里照顾小猫儿,我们两个人带着人进山,找那盘龙洞,取到青蛟蛇的蛇胆。” 海菱望向牧野和沈若轩,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义不容辞,很感动,本来这件事和他们无关,该她亲自去取才是,可是她舍不得离开小猫儿寸步。 “好,你们小心些,那三百年的青蛟蛇,想必十分的厉害,千万别让自已有事,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她如此说便是希望他们好好的,其实现在的她已经知道牧野对她的心思,还有沈若轩对她也是很敬重的,她如此说,他们定然会保护好自已,不想让她难过。 “好,你放心吧,一个三百年的青蛟蛇,还杀不了,朕又如何统管少邑国的人呢。” 牧野狂傲霸气的开口,周身的嗜血,剑眉上扬,虎眼之中摒射出冷酷的杀气。 他说完便掉头望向自已带来的数十名手下,指派了一下手下:“你,你们,保护她们,你们跟朕进去找盘龙洞。” 这座山很大,本来要找盘龙洞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七星琉璃镯里的那张纸上,却有一个大概的地理位置图,所以他们知道这盘龙洞在什么方位。 一边的沈若轩也叮咛侍梅和侍兰:“你们小心照顾师傅和小猫儿,天色很快便晚了,这林中有很多的野兽,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上山,在山林外面是不会有事的,野兽一般是不会出林子的,你们找个阴蔽的地方待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侍梅点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不忘叮咛沈若轩。 “你们要小心些。” “好,”两个人吩咐完了,便一挥手义无反顾的带着人进山去了。 海菱坐在马车上望着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心里满满的感动,她先前清瘦苍白的脸,因为几日的休养,变得艳丽绝美,此时笼上了光华,更是美不胜收,抱着小猫儿,在心里轻轻的低喃。 小猫儿,这两个人可是你爹爹和娘亲的朋友,他们为了救你爹爹可是义无反顾的,将来有一日,他们有需要了,定然要还他们此情。 马车里,侍梅指示前面驾车的马车夫,把车子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停好,静等牧野和沈若轩的情况。 此时,北鲁的皇宫。 上书房里一片肃静,个个脸色阴沉,谁也没有说话,全都抬首望着龙案之后的男人。 一袭绣盘龙的白色长衫,外罩明黄的滚金边的龙袍,金冠束发,墨黑的发倾泻下来,好似上等的华丽锦锻,隽美绝色的五官上,此时泛着苍白,不过那微睑的眼瞳中,让人轻易便看出他的冷酷无情,周身更是散发出凉薄的寒流,一只手正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墨笔,忽然,手下一个用力,墨笔一折为二,他陡的沉声。 “这大周朝竟然胆敢跟我们要人?可恶的东西,我们北鲁还没有找他们算帐,大周朝的右相竟然和北鲁国的妃子私通,这可是有辱我北鲁国体的事情,他凤紫啸凭什么跟我们要人?” 夜凌枫阴森冷嗜的开口,上书房内的几人同时点头,然后一人上前开口。 “他们若是再胆敢如此狂妄,我们北鲁从此后与大周朝誓不两立。” “是啊,与他们誓不两立,打。” “这喂不饱的白眼狼,真是忘恩负义,”说这话的仍是北鲁的少将姬绍成,先前他曾与夜凌枫等人一起帮助凤紫啸除掉了江灞天,虽然他们是帮助妹妹除掉江灞天,可同样的也让他凤紫啸拿回了皇位,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派使臣来北鲁要人,说什么北鲁不该抓了大周朝的右相,让他们把人交出来,否则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不善罢干休,想做什么?打吗?他们不怕,如果一打,他凤紫啸便是大周朝的罪人,到时候恶名垂青史,与他们这些人何干。 “此事便交由姬少将军领着人去处理,不用跟这些来的使臣客气,直接让他们明白我们北鲁的强势,并告诉他们,若是大周朝想打的话,我们北鲁奉陪。” “是,臣领旨。” 姬绍成领命,同时抬头望了一眼皇上,皇上虽然霸气依旧,处理事情的雷霆手段依旧,只是他为什么脸色越来越苍白呢,而且听说菱儿也被他送到僻静的地方去静养了,这一切都透着不寻常,可是哪里不寻常,姬绍成又说不上来,而且他曾私下问过皇上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说没有。 “大家都回去吧,兵部的人开始着手准备,把各处的兵将检查一遍,并通告所有驻守的兵将,勤加操练,随时准备待命。” “是,臣领旨,”上书房内,众人一一退下去。 等到别人都走了,夜凌枫伸出手揉了揉脑门,不由自主的便思念起菱儿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好不好?吃得香不香,还有小宝贝生了没有? 所有的念头涌上脑海,竟让他有些不能负荷,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敢想她们,拼命的处理政事,让自已不去想她们,要不然真怕自已会忍不住去找他们。 另外,冰玉寒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自从菱儿她们走了以后,又发作了两回,一次比一次严重,虽然暂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却让他一天一天的瘦下去,再加上他忙于政事,所以身子越来越虚弱。 房内,夜凌枫正想得入神,门外,侍竹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封信,沉声开口/ “皇上,是药王谷沈若轩派人快马加鞭送进宫来的。” “递过来,”夜凌枫的眼睛一亮,隽美苍白的脸上一瞬间染上了光辉,耀眼至极,侍竹看着这样的主子,越发的心疼,自然那么思念娘娘,为何要给娘娘下忘情丹呢,让娘娘留在身边陪着他不好吗?即便没有多少时间了,两个人也该相守在一起啊。 不过侍竹什么都没有说,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轮不到他一个做属下的质疑,主子只是太爱娘娘了,不想让娘娘难受罢了,侍竹想着,把信递了过去,夜凌枫飞快的打开信,然后看起信来,脸上狭长的浓黑的眉一会儿挑起,一会儿紧蹙,一会儿便又放松,就是神色也是变幻莫测的,唇角慢慢的擒着笑意,最后竟然手指颤抖了起来。 侍竹紧张的追问:“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菱儿早产了,孩子生下来了。” “娘娘早产,小皇子没事吧。” 侍竹一听说皇后早产了,便紧张了起来,若是孩子有事,让皇上情何以堪。 “孩子没事,只是比寻常孩子小一点,菱儿叫他小猫儿。,” “小猫儿,娘娘可真会起名字,”这小名一听便柔柔的可爱的,想必小皇子十分的可爱,侍竹忍不住开始想,他究竟是像皇上多一些还是娘娘多一些呢? 侍竹说完,发现皇上依然望着那封信,不知道信上究竟还写了什么,忍不住又开口问:“娘娘还好吗?” 夜凌枫看了一会儿,便把手中的信递到侍竹的手上,侍竹看了一遍,脸色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皇上,信上说,娘娘找到了解冰玉寒毒的方法,这真是太好了,现在他们去取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胆,等到他们一拿到这些东西回来,皇上便有救了。” 夜凌枫却没有侍竹的高兴,深邃神秘的瞳仁中隐着不舍不忍担心。 “信上说要小猫儿的血来给朕换血,你说小猫儿本就早产,他身上有多少血啊,朕怎么会同意让他来换血呢?不,朕不同意这件事。” 想到儿子刚出生便要他为自已解毒,他何其忍心,所以宁愿承受这冰一毒之苦,也不能因为自已而害了小猫儿。 “皇上,” 侍竹唤了起来,皇上不说他没在意,只顾着高兴,皇上一说,他便清醒过来,没错,小猫儿早产,本来就比寻常小孩子小,现在若是再给皇上换血,还要七日之久,只怕他会没命的,如果真是这样,皇上定然不会同意的。 不过这件事娘娘自会有定论,如此一想,便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这么说,娘娘恢复记忆了,很快便会回来了。” “嗯,”一想到菱儿若是回来,定然会很生气。 不过既然老天爷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那么不管受怎样的苦,就让他们一起度过吧,至于让小猫儿解毒的事,他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那会害了小猫儿的。 晚上,夜凌枫前往阑情殿,把信给母后看了。 瑾兰太后激动了起来,十分的高兴。 “夜,没想到皇后竟然产下了一子,虽然早产,只要小猫儿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小孩子长得快,早产并没有大碍,只要能吃能睡,小猫儿很快便会长大的,现在又有了解冰玉寒毒的办法,这真是老天保佑啊。” “母后,若是让小猫儿给朕换血,朕宁愿不解这冰玉寒毒。” 他不想伤了儿子来救自已,那样太自私了。 夜凌枫隽美的脸上,拢上了绝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太后笑了起来,望着自个的儿子:“枫儿,你如此爱小猫儿,哀家很高兴,可是你别忘了,小猫儿是你的亲子,你又是哀家的亲子,所以说不出意外,哀家的血也是有用的。” “母后?” 夜凌枫惊叫,望着母后,母后的意思是? “哀家愿意给夜换血,哪怕是抽光了哀家身上全部的血,哀家死而无憾了,为了儿子哀家总算尽了一点心。” 听着母后的话,夜凌枫心里温暖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母子之情吧,为了自个的儿子什么都愿意做,就像他不忍小猫儿受到伤害一般,而母后宁愿抽光了血也要救他。 “母后。” “夜,别担心,一切等皇后回来再说,你知道吗?哀家很想看到小猫儿,他可是我的小孙子呢。” 以前在昭阳王府里,她也想拥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可惜翊虽然女人多,其中也有两三个怀孕,可是一个都没有生下来,因为后院的女人太多了,除了勾心斗角之外,还连带的谋害那未出生的孩子,以往她懒得理会这些,因为那些怀孕的女人也是十分讨人厌的。 今日她总算盼到了一个真正的小孙子,所以巴不得菱儿立刻带着小猫儿回来,不过短时间内恐怕她们还没法回来,因为她们要去取青蛟蛇胆和虎胆。 阑情殿内,母子二人全都陷入了安静,思念起那即将回来的菱儿和小猫儿。 云苍山边,漫长的黑夜过去了,晨曦来临,鸟雀在林中啾鸣。 马车上的几个人越来越心急,这么长的时间没出来,不会出事吧,侍梅频频的掀帘往外张望,也没看到有人出来,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他们不会出事吧。” “按理不会啊,三百年的青蛟蛇虽然厉害,但牧野和沈若轩可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拿不到蛇胆呢?” “你们别急,我们再等等。” 海菱心里也很着急,可是看到侍梅和侍兰着急,出声安抚她们,大家越急越心烦。 “要不然我进去看看。” 关心则乱,侍梅只要一想到沈若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满脑子便是他被那大蛇吞掉了的画面,一想到那些,她便要崩溃了,恨不得立刻进去救他,所以话一落,不等海菱答应,便拭身而下,吩咐了侍兰照顾海菱,便准备闪身进云苍山。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迭脚步声从云苍山走了出来,很快出现了。 为首的人正是牧野和沈若轩二人,两个人中一个人穿着黑衣,所以看不出身上有任何的血迹,但是另外一个穿着浅色的锦袍,所以上面沾了一些血迹。 侍梅一看便闪了过去,拉着沈若轩上下打量,紧张的追问。 “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沈若轩看到侍梅这么紧张自已,以往像个冤家似的,现在却如此关心他,心里十分开心,邪魃的面容上唇角飞扬,意气风发的开口:“我们能有什么事啊,凭我和牧野的身手,杀了一条三百年的青蛟还在话下吗?我们两个人联手,用了半个时辰便杀掉了那条蛇。” “可是为什么一夜不出来呢?” 侍梅有些不相信,既然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杀了那青蛟,却为何一夜过去,迟迟不归呢,害得她们担心死了。 “我们利用半夜的时间才找到那盘龙洞,然后想办法引出了青蛟,谁知道这青蛟十分的狡猾,我们伤了它之后,它便缩回盘龙洞中,那洞虽然不小,我们却没办法进去,所以我们便在外面等,因为那蛇受伤了,它不可能在洞中等死,一定会出洞来找解药,果然这畜生憋不住了,天近亮的时候,再次从盘龙洞里游出来,我们乘机捉住了它。” 沈若轩和侍梅讲了事情的经过,海菱等人听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牧野也不理会沈若轩和侍梅说话,自已径直走到了海菱的面前,手一伸,一枚碧绿的青蛟蛇胆便躺在他的大掌中。 “菱儿,给你,这是青蛟蛇胆,你细心收好。” “好,”海菱高兴的收起了青蛟蛇胆,然后尊重其事的向牧野道谢:“谢谢你牧野。”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我们是朋友。” 他说完笑了起来,爽朗而清透,轮廊分明的脸如同雕塑一般,平扬的剑眉下,漆黑的眼眸像深不可测的湖水,泛起潋潋的波纹,因为海菱不再排斥他了,现在即便不能拥有她,能和她成为朋友,能为她做什么事情,也让他高兴。 “我们走吧,继续下一站去取百年虎胆。” “好。出发。” 牧野一声令下,众人上马车的上马车,翻身上马的上马,纷纷离开了云苍山,前往下一站,这云苍山内,虽然有老虎,却因为山脉大而无法寻找,但是另外的常羊山上,却因为山林较小,所以找起来要容易得多,而且先前七星琉璃镯里,明确的标出来,常羊山上什么地方有虎窝,这样一来,他们找起来自然容易得多,所以一众人出发,前往常羊山进军。 这样又行了两日的路程,绕到了常羊山,这里并不是回汴梁城的必竟之路,而是特地绕道过来的,这一次,依然是牧野和沈若轩领着人进山抓百年老虎。 侍梅生怕他们有危险,叮咛了一遍又一遍。 “你们小心些,早点回来。” 老虎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不慎必然有麻烦,不过沈若轩并不担心,因为他身上有迷一香,只要迷昏这些老虎,便可以轻易取到虎胆。 马车里,海菱和侍梅心情不安的等待着,忽然,侍兰发出了一声惊呼,两个人同时望过去,只见侍兰满脸惊讶的指着睡在一边榻上的小猫儿。 “主子快看,小猫儿笑了,他竟然笑了。” 她一开口,海菱和侍梅望过去,果然看到小猫儿的唇角勾出一个笑,十分的可爱,这下不但侍兰惊奇,连侍梅也惊讶了。 “娘娘,小猫儿果然笑了,他真的好可爱啊。” 整张小脸的线条都是柔柔的,白白嫩嫩的,虽然还没有十分的肉,却已嫩嫩的令人爱不释手了。 看到儿子梦笑,海菱自然十分的开心,伸出纤细的手握着小猫儿的小手,已不像初出生那么瘦弱了,有了一些肉。 “每个小孩子初出生都会梦笑,等到他再大一些便会睁开眼睛,然后笑出声了。” “真是好神奇啊。” 侍梅赞叹,一侧的侍兰点头认同。 海菱睨了侍梅一眼,想着她和沈若轩的事情,调侃的开口:“要不然你嫁给沈若轩,自已也生个来玩玩吧。” “娘娘,”侍梅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下子红了,不依的嘟嚷了一句,不过听到娘娘的话,她的心底还真有些想像,若是她和沈若轩的孩子,会像谁多一些呢,一侧的海菱却不理会她,缓缓的开口:“等到解决了皇上的事情,我便给你们两个人完婚。” 这一对从最初的吵闹,到现在的亲热,可谓郎情妾意,水到渠城,最后肯定要在一起的。 马车里,侍兰立刻向侍梅道喜:“梅儿,恭喜你了。” 侍梅的一下子便待不住了,立刻一掀马车车帘闪了出去,身后还传来侍兰的另一句:“娘娘,梅儿害羞了。” “是啊,真难得。” 马车里的气氛好多了,不像先前的僵硬,海菱抱起小猫儿,开始喂小猫儿吃奶,四周安静无声,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这一次进常羊山,牧野和沈若轩等人很快便出来了,而且顺利的取到了虎胆,拿到了青蛟蛇胆和虎胆,海菱一刻也不想耽搁了,只想快马加鞭的赶回汴梁城。 “走,回汴梁。” 海菱一声命令,马车如飞般的奔了出去,直奔汴梁而去。 一路上,除了吃饭住宿,别的没有似毫的耽搁,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是顺利,等到众人赶回汴梁城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小猫儿也半个月了,现在的他不但长得不错,而且有时候会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好像宝石一般,很像夜凌枫,嘴巴却像海菱,总之小家伙长大了又是一个迷倒众人的美男子,而且他的美不同于他的父亲,是另外一种模样儿,是一个独立体。 自从发现小猫儿会笑了,侍梅和侍兰没事儿便看他,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便逗他笑。 不过小猫儿仍然是睡觉的时候多,睁着眼睛的时候少,他大部分的时间在睡觉/,虽然是早产,却很健康,而且吃了海菱的奶水,越来越有肉了,白白嫩嫩的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马车进入汴梁城的时候,便发现汴梁城内,笼罩着一股压抑,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虽然众人没有刻意下车打听,不过却从那些议论纷纷的话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原来凤紫啸已经知道北鲁的皇帝夜凌枫杀掉了大周朝的右相司马渊,所以此次,凤紫啸派了使臣来让夜凌枫交出司马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北鲁不交出人来,凤紫啸不会善罢干休的,使臣刚刚离开北鲁。 此次搞不好,两国便要战争,所以汴梁城才会如此的压抑而沉重。 马车内,侍梅直接便冷沉了脸,眼里闪过狠戾的光芒。 “娘娘,这凤紫啸真的太不要脸了,他怎么有脸跟我们要人呢?那司马渊做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吗?竟然还有脸跟我们要人,还说什么不会善罢干休,难道我们北鲁还怕他们不成?” 这是每一个爱国人士都会有的反应,海菱没说话,挑了挑纤细的黛眉,眼里拢了冷霜,唇角微微的勾出笑意。 凤紫啸,你敢打吗?你若是打,你就成了大周朝的罪人。 如果你为了一已的私仇而置民众与不顾,你这样的皇帝也当到头了。 一行人进宫,海菱抱着小猫儿,领着侍梅和侍兰两人直接进了琉月宫,宫中,抚月等人得到了消息,领着琉月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全都跪迎在宫门前,一个个哭得眼泪哗啦的,先前皇上送走娘娘的事,他们并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娘娘不见了,而皇上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一直猜测着,没想到现在娘娘回来了,还带回了小皇子,这怎不让人激动,所以大家都抑制不住眼泪。 “恭迎娘娘回宫,恭迎小皇子回宫。” 海菱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些家伙,虽然分别了还不足一个月,但是却恍然一梦,低头望着怀中的小猫,小猫睡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唇角竟然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海菱笑着开口:“都起来吧,”然后领着侍梅和侍兰进去了,后面所有人都起身了,等到海菱和侍梅等人走进去,那些宫女太监的全都围到一起,互相击掌,然后开心的欢呼。 “娘娘回来了,娘娘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走进殿的海菱唇角勾出笑意,摇了摇头:“这些家伙。” 因为连日来坐马车,海菱有些累,便抱着小猫儿进寝宫去了,先沐了浴,然后休息。 上书房那边,夜凌枫听到贴身太监的的禀报,说少邑国的皇帝牧野求见,脸色第一时间便变了,牧野出现,那就说明菱儿和小猫儿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他飞快的站起身,第一感觉便想去看望菱儿和小猫儿,早忘了去招呼牧野,但是很快便又反应过来一件事。 菱儿此刻只怕很生他的气,他进琉月宫,她会原谅他吗? 如此一想,便又迟疑了起来,深邃漆黑的瞳仁中,幽暗而氤氲,想到门外牧野还候着,便挥了挥手:“请他进来吧。” 小太监退了出去,牧野很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药王谷的沈若轩。 两个人一走进来,便大刺刺的坐在上书房一侧的椅子上,也不和夜凌枫客气,夜凌枫不以为意,此次菱儿和小猫儿的平安,都是他们两个人照顾的原因,所以说他还欠着人家的人情呢/ 牧野率先开口。 “夜凌枫,你想做个大度的男人还没有资格,那可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让朕帮你照顾呢,还是你自已亲自照顾比较好,否则恐怕你就是下了九泉也死不瞑目。” 牧野沉声开口,剑眉高高挑起,一抹倔傲挂在唇边,五官张扬起来,越发的立体而个性,黑色的锦袍,使得他周身充满咄咄逼人,别以为只有他会做好人,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关心菱儿,还有一个他,他也希望菱儿开心,希望她快乐。 夜凌枫深若寒潭的眸子里,拢上了清润的色彩,唇角勾出潋潋的笑意。 以前他并不待见牧野,但现在却有些敬重他了,这个男人的人格还是让人敬重的。 “谢谢你了。” 他谢他此次照顾菱儿。 牧野冷睨了他一眼,轻哼:“以后别动不动就把自个的女人四处扔,那是你的东西,别人想夺还该拼了命的守着,偏偏你还要送出去,还有不就是冰玉寒毒吗?肯定会有办法的,有事大家一起解决,以后千万别再搞这种动作了,你差点害死了菱儿。” 牧野一说,连沈若轩也动容的点头了,没错,这次他和夜凌枫所做的事,还真是欠缺考虑,差点没害死师傅。 夜凌枫听了牧野的话,如画的眉眼上拢了自责,他当时只想让菱儿平安快乐,不想她看到自已中毒而难过,却忘了她个性本就刚强,并不愿意别人有事欺瞒她。 “朕不会了。” 不管解得了解不了冰玉寒毒,他们一家人都会团聚在一起,不论有什么困难都会一起渡过去的。 “本来还想揍你一顿的,不过现在看你受了冰一毒之苦,所以这一顿揍便留着了,若是下次你再有这种举动,可就一起算了。” 牧野说完,便站起了身子,然后抱拳:“朕离开少邑很长时间了,现在该回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夜凌枫,拉开门便走出去,沈若轩在背后大叫:“牧野,若是你以后有朋友受伤了生病了,可以来药王谷找我。” 可惜没人理会他,上书房里只剩下沈若轩和夜凌枫两个人,沈若轩想说的话都被牧野说了,所以他便关心起夜凌枫的身体来。 “冰玉寒毒怎么样了?又发作了几次?” “你们走后又发作了两次,不过朕还能承受。” “那就好,现在你还是去琉月宫见师傅吧,这次的事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感觉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是朕做错了,朕去看望她们母子。” 一想到菱儿给自已生了个孩子,他的整颗心都激动了,隽美的脸上,星目流转起来,好似冷洁的上弦月一般,一直以来几近透明的肌肤,也因为激动而泛起淡淡的血丝,似毫看不出中了冰玉寒毒。 他知道菱儿会生气,不管她想如何惩罚他,他都心甘情愿的受着。 夜凌枫一想这些,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闪出了上书房,把沈若轩一个人扔有上书房里。 阑情殿内,太后一听到太监的禀报,说皇上回来了,还把小皇子带了回来,太后立刻激动的起身便出了阑情殿,直奔琉月宫而来,等到进了琉月宫,才知道皇后休息了,因为连日来坐马车,所以特别的累。 本来侍梅想叫醒娘娘,太后却阻止了,示意侍梅和侍兰别叫醒皇后,她便在床边看着她们母子,看到海菱的脸色比之前看到的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疼,看来菱儿吃了不少的苦,太后的眼里便湿润了,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相爱的人啊。 太后心中百感交集,好在现在有办法解夜的毒了,哪怕用光她的血她也认了,一定要保住她的儿子。 太后想着心里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能为儿子做事,她是最高兴的,因为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好儿子,她总觉得自已是罪过的,为什么没有及时的发现儿子不是她的儿子呢,现在她终于能为自已的儿子做事了。 寝宫里寂静无声,太后把眸光从海菱的身上移到里面的小猫儿身上。 只一眼,她便深深的被这小家伙吸引了,睡梦中还露出甜甜的笑,可爱极了,他的肌肤洁白无暇,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嫩,让人不敢随便去碰,生怕碰一下便伤了他,他的小眉毛和夜如出一彻,虽然还不够浓黑,有些稀少,但已经成型了,眼睛一定也像夜,至于小鼻子也是翘翘的,还时不时的动一下,那小嘴儿一点儿,大概只能放下大人的一根小指,浑身上下看去都是小小的,像一个小可爱。 难怪菱儿给他起名叫小猫儿,他还真的像一只小猫儿般的可爱呢。 看着小猫儿,太后的眼里滑下了眼泪,她想起了儿子,小时候一定和小猫儿一模一样,可是却被那个女人给带走了,受了那么多的苦,若非中间多了一个菱儿,她恐怕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十分的感谢菱儿。 海菱本来睡得挺熟的,不过即便是睡梦中,有人盯着自已看,还是有些反应的,所以她很快便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太后眼里擒着泪水,望着她们母子二人,海菱立刻翻身坐起来,轻声唤了一句:“母后。” 母后也瘦了很多,夜中了冰玉寒毒,身为夜的母亲,太后自然是最不好受的人。 “菱儿,回来就好了。” 太后张开双臂搂着海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开口:“你吃苦了。” 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身边没有男人照顾着,心里是很难受的。 “没事,母后。” 海菱虽然很恼恨夜凌枫,但大体上他也是为了她,所以她不会怪他,但惩罚是少不了的,想到他中了冰玉寒毒,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她的心便很痛很难受。 寝宫里,太后和海菱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太监恭敬的唤声。 “奴才见过皇上。” 门外并没有人理会,夜凌枫已经大踏步的走进了寝宫,寝宫内的太后一听到儿子过来了,便放开了菱儿的身子,和海菱一起望向门口,只见屏风外面走进来一人,正是夜凌枫,一身盘龙的白色长衫,外罩着绣金色锦边的明黄龙袍,金冠束起泼墨似的黑发,行走间狂放洒脱,并没有因为身患冰玉寒毒,便折损那威严霸气,但是细看他隽美出色的五官,便发现他瘦了很多,面容越发的立体骨感,狭长浓黑的眉下,一双深邃幽潭似的眼眸,此时潋了浓厚的色彩,微微氤氲着湿气,唇角擒着笑意,使得整个人光华逼人,他就那么站在屏风边,望着海菱,深深的唤了一句。 “菱儿。” 海菱一看到他,便心疼不已了,可是想到他所做一切,不但给她服了忘情丹,还写信让牧野来照顾她,想到这些,她便很生气,所以海菱俏丽的脸蛋便板了起来,冷冷的睨了夜凌枫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理会他,掉首望向床里面的小猫儿。 小猫儿睡饱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惊奇的望着身遭的情况,太后一看小猫儿醒过来,便高兴的开口。 “小猫儿的眼睛好漂亮,和他父皇长得一模一样呢。” 这句话一起,夜凌枫便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靠在床边俯身望自已的儿子,那么小,那么可爱,就像一只小猫儿似的令人怜惜,看着小猫儿,为人父的自豪油然而升,真想把小猫儿捧在手掌心,给他世上最好的东西,看到小猫儿,他一直不怕死的心,忽然便有了害怕,他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小猫儿长大啊。 床前的人全都盯着床上的小猫儿,他忽然无意识的笑了一下,太后的心立刻便颤颤的,这笑落到了她的心尖上了。 “小猫儿啊,皇奶奶的小孙子啊,快快长大啊。” 夜凌枫的眼睛由小猫儿的身上,转移到海菱的身上,然后大手一伸便握住了海菱的手,海菱动了一下,想挣扎开来,可是却被紧紧的握着,海菱抬首望向夜凌枫,冷冷的警告着,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眼下他中了冰玉寒毒,所以她暂时不和他计较,等到他身上的冰玉寒毒解了,他们再来这秋后算帐,想到便不挣扎了,不过眼睛望向床上的时候,不由得犹豫了,小猫儿这么小,要给他爹爹换血,怎么受得了呢/ 寝宫里,一点的声响都没有。 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忽然,海菱感受到握着自已的手很凉,慢慢的像一只冰雕似的,不由得大惊,飞快的抬头,只见夜凌枫光华如玉的脸上竟然拢了一层细细的冰霜,好似冬日枝头结着的霜冻,连眉毛和头发都白了,他的冰玉寒毒竟然在这种时候发作了,夜凌枫飞快的松开握着紧握着海菱的手,想退后一步,离开寝宫,他不想让海菱看到他冰玉寒毒发作时的痛苦样子。 不过海菱哪里放开他的手,飞快的朝一侧的侍梅命令:“立刻去传沈若轩过来。” “是,娘娘。” 侍梅闪身出去了,寝宫内太后一看夜凌枫发作起来,飞快的伸出手拉着海菱的手。 “菱儿,快救救夜,救救他,我身上有血,我身上有血,小猫儿还小,不能抽小猫儿的血,抽哀家的血吧,夜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哀家就是被抽光了血,哀家也死而无憾了。” 若是能为儿子死,她就是到九泉之下也能见先帝爷了。 太后话一起,海菱的眉毛挑高了,飞快的思索这可能性,先前她一直想用小猫儿的血来给夜换血,反而忘了太后,太后是夜的亲母,她的血是否可用呢? 这时候夜凌枫周身的血液如冰冻一般,整个人抽搐起来,但是当着海菱的面,他极力的承受着,洁白的牙齿咬着唇,硬撑着,没有一点的喊叫和任何的表示。 但是海菱知道冰玉寒毒的厉害,不由得心疼的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望着寝宫内的太后。 “母后,我来给夜解毒。” 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便是以小猫的血做血引,然后取太后的血和小猫的血融在一起,然后换到夜的身上,这个方法应该有用,不过这样做倒是苦了母后,但是她知道做为母亲,母后宁愿承受着这一切:“母后,你要多担待了,菱儿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他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有事,一个都不能少/ 海菱的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伸出手用力的握着夜的手,太后一看,眼里满是泪水,用力的点头,然后伸出手盖在海菱的手上。 “哀家相信你。” 寝宫门外,侍梅和沈若轩赶了进来,沈若轩一看夜凌枫的样子,还有他极力隐忍的痛苦,便知道他的冰玉寒毒毒发了,飞快的取出一枚丹药,这是大热的丹药,可缓解他身上的疼痛,使得血液稍微温热一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夜凌枫的神色好多了,虽然仍然难受,但比起先前,已是不同了,他一恢复过来,便望着海菱:“菱儿,你放心,朕没有事的。” 海菱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望向沈若轩:“马上开始给他解毒,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眼下要用小猫儿的血给夜凌枫换血,几乎不可能,小猫儿这么小,若是用他的血,只怕会伤了他。 “用小猫儿的血做血引,然后取母后的血,他们本是一脉同体,这样应该可以,然后给夜换血,我相信定然可以解毒。” 海菱的眼睛晶亮有神,闪闪发光,沈若轩听她一说,也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说不定此法真的可行,好,那我们给他解毒吧。” 沈若轩一说,海菱吩咐侍梅和侍兰出门外守着,不许惊动任何人,然后示意太后躺在榻上,夜凌枫睡到小猫儿的身边,自已准备先给小猫儿抽血,然后再给母后抽血,最后给夜凌枫换血。 寝宫内一片安静,夜凌枫躺在大床上,望着海菱,沉声开口:“菱儿,母后和小猫儿都不会有事吧,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伤害到她们任何一个。” “不会有事的。” 海菱斩钉截铁的开口,本来她是担心小猫儿无法给他爹爹换血,现在有了太后的血,相信可以帮他换血,只是苦了母后,海菱抬首望向太后:“母后,辛苦你了。” “菱儿,动手吧,哀家能为自已的儿子做点事,不知道有多高兴,哀家是真的很开心。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9部分阅读 即便死她也是笑着的,因为从小到大她没有照顾过儿子,现在总算能为儿子做点事了,她是最高兴的。 “那我们开始吧。” 海菱取出了青蛟蛇胆和虎胆,示意沈若轩给夜凌枫服下,自已则打开了宝珠的手术空间,取出了抽血的东西,然后望着床里面的小猫儿,小猫儿那么小,虽然他的血只要一点做药引子,不过海菱的心还是有些颤抖,望着那又闭上眼睛睡觉的小家伙,心里默默的开口。 小猫儿,不是娘亲狠心,是你爹爹有难,你一定不会怪娘亲的自私吧,若是你知道了,也会赞成娘亲这样做的是不是。 她说完,便狠下心里,从小猫儿的身上抽血。 小猫儿感受到了疼痛,张起嘴便哭了起来,夜凌枫看着儿子哭,心疼极了,直接便坐起身朝着海菱命令:“不抽了,不抽了,小猫儿哭了。” 海菱一看夜凌枫心急,便朝小猫儿柔声开口:“小猫儿,你一定也想救父皇吧,所以小猫儿乖乖的,娘亲知道小猫儿一定会心疼娘亲和父皇的。” 她说完,小猫儿竟然奇异的睁开眼睛,止住了哭声,夜凌枫望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心里轻颤。 他们家的小猫儿,多么的惹人怜爱啊。 小猫儿虽然有些疼,不过竟然不再哭了,一直到海菱抽完了血,他也没有再哭一声,不过海菱并没有抽他太多的血,必竟小猫儿太小,他的血不能抽太多,只能做为血引子来融进太后的血,这样太后的血换进夜的血来,应该万无一失了。 海菱取了小猫儿的血,便又走到太后的身边,轻声说:“母后,我们开始吗?” 太后望着眼前的一切,惊奇极了,没想到菱儿手镯里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却给她增加了很多的信心,既然菱儿说了夜不会有事,那么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后唇角挂着笑,连连的点头:“好,不管需要多少,你尽管抽,只要能救夜,哀家就开心了。” 大床上,夜凌枫忍不住充满柔情的唤了一声:“母后,谢谢你。” ------题外话------ 推荐名香的一对一新文,很强大的文,亲们一定要去收藏一个啊,拜托拜托了。 新文名<王妃太狠:王爷,滚开!》 新文的简介:精彩片断: 冰冷刺骨的夜,被四处追杀躲藏的她,蜷缩在阴暗角落瑟瑟发抖。 修长的手臂揽过她的纤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身边:“抱着可以暖和些”。 滚烫的怀抱、温柔的话语让她心在发抖,她绝不能沦陷! 冷瞳如剑,伸手一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肮脏心思!给我滚开!” “女人!做我的王妃,我就放过他!”美男嗜血的眸子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那你杀了他吧,我会为他报仇,用整个天下来祭典他!而你,将失去一切!”美人嘴角的阴狠让天地为之变色。 亲爱的们,名香转型的文啊,绝对强劲,收个收个吧,么么 第123章 小别胜新婚【手打】 寝宫内,忙碌成一团,夜凌枫服下了沈若轩递过来的青蛟蛇胆和虎胆,发作的冰玉寒毒终于被抑制了下去,然后他掉头望向一侧榻上的菱儿和母后,看到菱儿正在抽母后的血,夜凌枫的心里十分的难过,然后忍不住开口问沈若轩。 “母后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师傅是不可能伤害到太后娘娘的。 海菱一边给太后抽血一边思考,成年人体内大约有四到五升的血,七天之内要抽七次血,若是量过大,太后必然会没命,所以她必须控制抽血的量,以保证既不伤了太后也能治好夜,而且这冰玉寒毒,因为本身血液冰凉,融入新鲜的血液就会变暖,慢慢的就会解了冰玉寒毒。 海菱抽了太后的血后,立刻命令沈若轩:“立刻取补血的丹药给母后服下。” “是,”沈若轩立刻取出丹药给太后服下,因为抽血,太后脸色有些微的苍白,不过她并没有任何的抱怨,反而是心急的催促着海菱:“菱儿,给夜解毒吧。” “好,我知道了。” 海菱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先给夜凌枫抽出和从太后身上抽出同等的血容量,然后把新鲜的血换进去。 寝宫内一片寂静,好几双眼睛都望着床上的夜凌枫,直到海菱把血换了进去,几个人才围到床前,望着那脸色微微好了一些的夜凌枫,太后心急的问起来:“夜,好点没有,好点没有。” 夜凌枫试了一下手脚的温度,确实好受了一些,赶紧的点头:“母后,没事了。” 太后一听夜凌枫没事,松了一口气,先前因为抽血,再加上过于紧张,她一口气松下来,身子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夜凌枫一看,大急叫了起来:“母后。” 海菱早一步扶住了太后,然后朝外面的唤人:“来人。” 青珠嬷嬷和侍梅等人进来了,海菱示意青珠嬷嬷:“扶母后去阑情殿,记着,让母后好好休息,等她醒过来,命御膳房准备一些补血养神的汤给她喝。” “是,奴婢知道了。” 青珠嬷嬷过来扶着太后离开,海菱望向身后的侍梅,沉稳的命令:“侍梅,我这里有抚月和侍兰,你这几日去太后的阑情殿,照顾太后的饮食起居。” “好,奴婢遵旨。” 侍梅走了出去,前往阑情殿去照顾太后。 寝宫里,沈若轩见没什么事了,也退了下去,把诺大的空间让给人家一家子。 夜凌枫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海菱,唇角勾出笑意:“菱儿。” 海菱走到他的身边,淡淡的开口:“睡一会儿吧,别太累着了。” 夜凌枫知道海菱心里还在生气,所以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晃了两下:“菱儿,别生气了。” “好了,你睡一会儿吧。” “那你陪着我。” 海菱有些无语,这分明是耍无赖,不过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先答应他了,不过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唇角勾出皮笑肉不笑,然后开口:“好吧,你快睡吧,我会陪着你和儿子的。” “好,”他说着便躺了下来,一只手紧握着海菱的手,这一阵子以来他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现在菱儿和儿子都回来了,他真的好累啊,夜凌枫心里想着,便沉沉的睡着了。 等到他睡着了,海菱放开他的手,想离开一会儿,谁知道,他的手竟然抓得紧紧的,根本松不开,恰在这时候,小猫儿的眼睛睁开了,望着自个的爹爹娘亲,唇角无意识的勾出了笑意,一家子呆在一起格外的温馨,海菱便坐下来继续陪着他们父子二人。 皇上夜凌枫中了毒,北鲁的大臣和百姓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汴梁城早就恐慌一片了,不但如此,就是姬家也不知道皇上中毒这件事,虽然怀疑过皇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姬绍成问皇上的时候,皇上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也不得而知。 先前听说皇后被皇上送到僻静的地方静养了,他们还在猜测着,皇后被送到哪里去了,这其中的变故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想成是西秀那个疯女人还在外面,所以皇上送走海菱,便是为了保护菱儿和孩子。 海菱揩子回京,北鲁的大臣很多都知道了,整个汴梁城的人也知道了,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先前大周朝的使臣带来的消息,令人压抑,现在小皇子的涎生,让人高兴,所以因为海菱母子二人的回归,这京城内外热闹非凡。 姬家的人一得到消息,便备了礼物前往宫中拜见皇后娘娘了。 尤其是姬琮,一听说海菱生了个儿子,别提多高兴了,一夜没睡得着,天还没有大亮,便催促着儿子快点起来去上早朝,早朝过后去琉月宫看望菱儿和他的小外孙子。 姬府内,纳兰明珠自然也知道菱儿回来了,先前菱儿走了,她总觉得不安,现在她回来了,她恨不得立刻看到她,所以第二日一早,姬琮父子上早朝后直接进宫,而纳兰明珠吃完了早饭便直接的进宫去了。 宫中,琉月殿内,先接到了小太监的禀报。 “皇后娘娘,姬府的少夫人求见。” “明珠,”海菱点头,示意小太监立刻命殿外的太监,把明珠接进宫来,虽然她和她没有分开多久,但感觉分别了很长的时间似的,此时一听说明珠来拜访,觉得分外的亲切。 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很快纳兰明珠进宫来了,一进来便给海菱行礼:“明珠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起来,。” 此时海菱的手里正抱着自个的儿子,一见明珠进来,早招手让她起来过去了,明珠别提多开心了,走了过去,探头看海菱怀中的小宝贝,立刻便被小家伙吸引了,白白嫩嫩的好可爱啊,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小鼻子挺挺的,嘴儿也小,乖乖顺顺的睡在海菱的怀里,想一个可爱的小猫似的。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爹娘都长得美,小宝贝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明珠一看到小猫儿便爱不释手,忍不住开口:“让我抱抱他。” “好,”海菱把怀里的小猫儿递到明珠的手里,明珠轻手轻脚的抱着,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偏在这时,小家伙竟然动了动,似乎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小嘴儿也撇了起来,小小的眉毛皱了皱,似乎很不乐意被明珠抱,明珠一看,哪里还敢抱着他,赶紧的递到海菱的手里。 “他似乎认生呢,不想被我抱。” 小家伙一回到海菱的怀里,便又舒展了眉毛,然后安静的睡觉了。 海菱忍不住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还会挑人呢,抬头望向明珠。 “他从出生一直是我抱在怀里的,所以不太习惯被别人抱。” “嗯。”纳兰明珠点了一下头,然后想起海菱离京的这些日子,自已担心死了,抬头望着海菱,发现海菱瘦了一圈儿,小脸虽然依旧美丽,不过却让人心疼:“菱儿,你最近一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不声不响地便离京了?” “我去药王谷待产了,生下小猫儿便回来了,你知道西秀一直没有抓到,皇上自然是担心我们母子二人的。” 她不想让明珠知道自已曾服了忘情丹,还有皇上中了冰玉寒毒的事,所以便一带而过。 明珠点了点头,没有似毫的怀疑,听说药王谷是个好地方,一般人进不去,海菱去哪里待产,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她听了海菱说小猫儿的小名时,不由得高兴的惊呼。 “原来小家伙真的叫小猫儿啊,好可爱的名字啊。” “我希望他坚强一点,平安健康的长大,起这样的小名儿容易养活。” “那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也给他起个这样的名字。” 纳兰明珠顺口说,她一说完脸色有些红了,海菱却高兴的拉着纳兰明珠的手,问东问西的。 “你怀孕了,明珠,是真的怀孕了吗?” 明珠抬望扫视了大殿一圈,虽然大殿内不少的宫女太监,但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看任何地方,这让她总算好受了一些,点头小声的告诉海菱:“是的,前两日大夫诊了,说我是喜脉。” 一听她如此说,海菱是真的高兴了起来,一把握着明珠的手:“恭喜你明珠,以后我儿子便有玩伴了。” 而且她怀孕了,说明哥哥待她不错,是真心待她的,她为她高兴,过去她跟着她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现在总算幸福了,她很替她开心:“明珠,我替你高兴。”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若不是因为她和海菱的感情如此的好,姬绍成未必肯娶她,他要娶的人必然是要对他的家人,他的妹妹很好的人,所以那叶流霜便被扫地出门了。 “我们之间谢什么呢,别谢来谢去了,等你的儿子生下来借我蹂躏蹂躏便行。” “好啊,”明珠一口答应了,可怜她肚子里的小宝贝还没出生呢,便被娘亲给卖了。 大殿内,两个人正说得开心,殿门外,小太监奔了进来禀报:“娘娘,姬老将军和姬少将军过来了。” “爹爹和哥哥过来了,请他们进来。” “是,娘娘,”小太监奔出去,很快便看到大殿门前走进来两道声音,前面的人大嗓门早响了起来。 “菱儿啊,菱儿啊,我的小外孙子呢,我的小外孙子呢?” 海菱抱着小猫儿和明珠一起走下高首,等到姬琮和姬绍成进殿来,她们已经下来了,海菱和明珠二人一起给姬琮行礼。 “见过爹爹。” “起来吧,起来吧,”姬琮示意海菱起身,然后便望到了海菱怀里的小猫儿,不由得喜上眉梢:“这就是小外孙子吗?” “是,他叫小猫儿。” “小猫儿,怎么能叫小猫儿呢,该叫小老虎小豹子才是。” 姬琮一听小猫儿的名字便不满意了,他是一员虎将,所以自然希望男孩子该叫什么虎啊豹的,怎么叫起了小猫呢,那多弱小啊。 海菱笑而不答,轻轻的把手中的儿子递到他外公的怀里,小猫儿这一次倒是没有动,看来他挺喜欢这个外公的。 姬琮一看怀中软软的白嫩嫩的小家伙,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软这么嫩啊,难怪菱儿叫他小猫儿,还真的像只小猫似的可爱,虽然脸蛋小小的,可是已眉清目秀的,一看便知道长大了定然是个隽美的家伙。 姬琮嘴里哈哈笑,如雷似的,可惜小猫儿愣是动也不动,睡得越发的香了,这使得姬琮高兴起来。 “别看他叫小猫儿,可是这胆子不是盖的,泰山压顶不动声色啊,好,好,长大了绝对是个狠角色。” 海菱叹气,这个爹爹什么思想啊,小猫儿现在正是好睡期,哪里懂什么泰山压顶不动声色啊,到他嘴里便变了味。 姬琮抱了一会儿,感觉手脚都没处放了,这软软的小家伙,让他不知所措,倒不如拿刀拿剑的来得爽利,他这样粗手笨脚的还真怕伤了细皮嫩肉的小猫儿,所以抱了一会儿便交给了海菱。 海菱见姬绍成一直没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小猫儿,似乎也想抱,可是看小猫儿小小的样子,却又不敢抱,海菱抱小猫儿递到姬绍成的怀里,笑着开口。 “哥哥,你也试试吧,就当是操练了,很快便可以抱自家的儿子了。” 海菱如此一说,姬琮和姬绍成便知道她知道明珠怀孕的事了,姬琮笑得更开心了。 “没想到我姬琮能盼到这一天,我浴血沙场数十年,都没有此刻来得开心啊,我的儿女都有了孩子,我怎能不开心呢。” 海菱和纳兰明珠相视而笑,琉月宫的大殿上一片温馨。 天色已中午了,海菱吩咐下去,让太监准备一桌宴席,中午的时候,留了姬琮和姬绍成还有明珠在宫中用膳。 这其中,小猫儿便在姬琮和姬绍成的手上转来转去的逗弄着,好在小猫儿并没有生气,全然的接受了他们两个,好像知道姬琮和姬绍成是他的亲人般的,这让明珠有些吃味,嘟起嘴巴不满的抗议。 “小猫儿为什么不让我抱,偏偏让爹爹和绍成抱呢?” 姬琮笑着开口:“这说明小猫儿是真男人,不乐意被女人抱,我们大家都是男人。” 这下不但是明珠,连海菱都无语了,一个月不到的小猫儿成了真男人,这话大概只有姬琮说得出来。 中午的宴席,热闹而开心,夜凌枫知道姬琮和姬绍成来看望海菱,所以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并没有过来,用过了膳,姬琮和姬绍成又留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开琉月宫。 纳兰明珠也和他们一并出宫了,临离去的时候,海菱握着纳兰明珠的手,叮咛了她好几句,让她注意什么不该吃什么,明珠一一答应了,最后一行人出宫去了。 海菱从一早上便起来,到现在也累了,因为她生孩子还没有满月呢,自然不能太劳累,所以抱着小猫儿进寝宫,喂了小猫儿后,便和儿子一起睡了。 等到她睡着了,夜凌枫抽空回来一趟,坐在床边看了她们母子一会儿,才又离开去上书房处理政事。 傍明的时候,进行了第二次的换血,这一次小猫儿的小嘴撇了撇倒是没有哭,太后脸色恢复了过来,进行了第二次的换血,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换血之后,夜凌枫的精神明显比先前好多了,拉着海菱的手在寝宫里说了好多的话。 皇后产子,举国欢庆,朝中的那些诰命妇准备进宫向皇后祝贺,都被海菱一一挡了,然后下了旨意,小皇子满月,皇后会办满月宴,到时候请各位诰命妇进宫赴宴。 此旨一下,各个诰命妇领命。 海菱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小猫儿满月时,皇上的冰玉寒毒便解了,到时候皆大欢喜,她才有心情举办满月宴,要不然谁有心情召见那些诰命妇啊,再一个只有等皇上好了,才能全心的对付暗处的西秀,眼下西秀的下落一直找不到,若是夜凌枫的毒没解,那西秀潜进宫中,必然会对她和小猫儿不利,所以海菱才会坚挂不见那些诰命妇,以免西秀混进来。 时光飞梭,宫中安静而详和,琉月宫和阑情殿四周埋伏了不少的手下,以免西秀进宫伤害到她们。 好在,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五日后,这是夜凌枫的最后一次换血了,七次换血,今晚换血过后,若是冰玉寒毒没有发作,那么便解了这冰玉寒毒,若是再发作,说明他们此次解冰玉寒毒没有成功,所以大家都分外的紧张。 换完血后,太后的脸色如纸一般白,身子摇摇欲坠,虽然才过去短短的七天时间,但是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夜凌枫每每看到母后此刻的样子,便心疼不已,有几回甚至不想再换血了,可是太后哪里由着他,坚持换血,太后虽然瘦弱,但是精神还可以,一双眼睛精亮有神的盯着夜凌枫,等着看他寒毒是否发作。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夜深了,但是冰玉寒毒没有发作,夜凌枫神色如常。 直到此时,大家才确认,夜凌枫的冰玉寒毒是真的解了,困扰着他二十多年的冰玉寒毒终于解了,而这多亏了他的母后,还有儿子小猫儿,他们两个人的血换了他的一次新生。 夜凌枫沉稳的走到太后的面前,握着太后的手:“母后,谢谢你,你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第一次她生了他,虽然没有好好照顾他,但是她又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所以他真的很感激很感激母后,余生他要好好地孝敬母后。 “夜,母后很高兴,是真的很开心,我的心终于不那么痛了。” 太后笑着开口,不过说完这句话,身子一软,便往一边倒去,夜凌枫大惊,失声叫了起来:“母后,母后。” 沈若轩飞快的上前,伸手给太后诊脉,然后取了丹药给太后服下,望向夜凌枫:“太后不会有大碍的,只是一连七天的抽血,她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所以昏了过去,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补血就不会有事了。” “好,”夜凌枫直接抱起了太后的身子,把太后送往阑情殿/。 他留在阑情殿里照顾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吩咐青珠嬷嬷好好照顾母后,并调派了侍竹等人保护好母后,才放了一些心,然后领着两名手下前往琉月宫而来,不过这一次,他在琉月宫的殿门外,被人给挡住了。 侍梅和侍兰二婢领着琉月宫的数名宫婢,挡住了夜凌枫进寝宫的举动。 侍梅硬着头皮开口:“皇上,皇后娘娘有旨,任何人不准进寝宫。” 夜凌枫一听,脸色微暗,深邃的眼瞳中是了然,看来这秋后算帐还是来了,先前菱儿没和他计较不是因为原谅他,而是因为他中了冰玉寒毒,不忍心再为难他,现在他的冰玉寒毒解了,所以她便来秋后算帐了。 “让开。” 夜凌枫脸色一沉,眼瞳中森冷阴骜,冷冷的喝止。 可惜侍梅等人不理会,她们可是奉了娘娘的意思行事,现在娘娘是她们的主子,她们做奴才的没得选择,所以一脸的义正言词。 “皇上,请不要为难奴婢们,奴婢们是奉了娘娘的旨意行事,若是皇上执意要进寝宫,便从奴婢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侍梅一挥手,身后的数名宫婢皆跪了下来,挡住了夜凌枫的去路,夜凌枫隽美的五官上,狭长的峰眉光起,眼神幽暗冷沉,随之攸的一暗,冷睨了这些家伙一眼,看来倒是把皇后娘娘当成了主子,不把他这皇上放在眼里了,不过他倒是替菱儿高兴,有些忠心的奴才是好事,反正夜已深了,先回上书房去休息吧,回头再找菱儿让他原谅自个儿,这次的事,确实是他做错了。 夜凌枫如此一想,便转身离开了。 侍梅等人一抹头上的汗,腿脚都有些软了,然后几个人相互挽扶着起身,几人守在寝宫门外,侍梅和侍兰二人走了进去。 海菱正靠在床上看书,寝宫门外的动静她自然听到了,不过动都没动一下,静静的看书,此时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望了过来,侍梅后怕的开口。 “娘娘,奴婢们算是到阎王殿走了一圈,吓死奴婢们了。” “不会有事的,你们胆子也太小了。” 海菱不轻不重的开口,她笑着,夜凌枫是不可能伤害侍梅等人的,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让她们去外面守着了。 不过侍梅不理解,先前看皇上和皇后娘娘相处得挺好的啊,为什么现在皇上解了毒,娘娘倒不让他进寝宫了,反而把他撵去了上书房。 “娘娘,奴婢不明白,先前娘娘和皇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子便又把皇上撵去上书房了。” 海菱放下手里的书,招手让侍梅和侍兰走过去,示意二婢坐到她的床边,然后伸出手拉住侍梅的手,柔声开口。 “梅儿啊,有时候我们女人不能太迁就男人了,做为女人也要有原则,你说皇上此次做的事情,是不是很令人恼火,先是给本宫服忘情丹,又让什么少邑国的牧野来照顾本宫,虽然他是好意,但是太自私了,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先前我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他中了冰玉寒毒,但是他做出来这些事,我必然要他牢牢吸取教训,以后做什么事,必须要想到我的感受,不要以为男人做了错事,说几句软话,此事便不了了之,哪么很容易便会有下一次,如此周而复之,再好的感情也禁不起折腾。” 海菱说完,一旁的侍梅和侍兰二人张大嘴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她们听着皇后娘娘的话,很是新奇,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些道理,女人若是一味的迁就男人,最终导致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事,以为每次做错事了,只要说几句好听话,此事便可以解决了,这确实不行。 想到这,两个婢女起身福了一下身子。 “奴婢记住了。” 海菱点头,然后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睡觉,侍梅一边侍候她躺下,一边好奇的问。 “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惩罚皇上呢,还是一直不准他进寝宫。” “先让他在上书房反省反省吧,至于别的,本宫还没有想到呢。” 海菱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睡觉,而寝宫内的夜凌枫却彻夜难眠,努力的想主意,如何让菱儿原谅他此次自私的行为,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已做的事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做了,以后他做什么事一定会站在两个人共同的角度上去想的。 夜凌枫想了一夜,如何让海菱原谅他,不过到第二天,他便知道,自已算是白想了。 因为琉月宫的大殿门他都没得进,皇后娘娘有旨,从今日开始,皇上不许踏进琉月宫大殿一步。 这下夜凌枫要抓狂了,他昨天想了大半夜,如何来让菱儿原谅他,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连人都见不到了。 本想强行闯进去,便又想到自已说过,以后做什么事,都顾虑着菱儿,现在他强行闯进去,菱儿未必原谅他,说不定更恼他,所以还是回上书房吧。 皇帝又领着人走了。 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正在逗弄小猫儿,小猫儿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快一个月了,头已经不像先前软了,海菱抱着他的时候,他便望着她,母子二人似乎正交心呢? 大殿外,抚月走了进来,恭敬的福身,然后缓缓禀报。 “娘娘,皇上离开了。” 海菱停下手里的动静,点了一下头,然后挑了一下眉,看来他是有些了解她的意思了,唇角勾出笑意,不再去理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皇上经常过来,不过每次都被琉月宫的太监和宫女挡了,皇上虽然脸色阴骜冷沉,不过却没有为难小太监和宫女。 琉月宫里,侍梅和侍兰二人终于同情起皇上来了,替他向海菱求起情来。 “娘娘,皇上定然知道自已做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还是原谅皇上吧,别挡着他了。” 皇上还真是耐得住性子,本来她们还以为他定然会发脾气的,没想到他每次来,虽然脸色难看,但却没有为难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所以她们现在同情起皇上来了。 海菱唇角勾出笑,睨了侍梅一眼。 “你们心可真软。” 她还想再说什么,殿外太监进来飞快的开口:“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过来了。” “母后?” 海菱一听太后过来了,赶紧的起身,此次夜能平安的解了冰玉寒毒,多亏了太后娘娘的血,先前她曾带着小猫儿去看过母后,她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有些虚弱,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过来了,海菱抱着小小猫儿迎了过去。 太后走进了大殿,今日太后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不过和几日前相比较,已经好多了,幸好她们身边有沈若轩,沈若轩练的补血丹药十分的珍贵,太后每日服用,让她恢复得很快。 “菱儿见过母后。” 海菱抱着小猫儿上前给太后行礼,太后娘娘赶紧伸手扶着海菱的身子,让她别行礼了,然后拉着海菱的手走到一边去坐了。 两个女人坐到旁边说起话来,太后柔声的开口。 “菱儿,哀家想向你求个情,不知道菱儿能不能给哀家一个薄面。” 太后如此一开口,海菱便知道她定然是为了夜凌枫求情的,看着太后脸色虚弱,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她的心早软了,柔柔的开口:“母后你说。” “哀家知道,夜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了,但是一来他是深爱菱儿的原因,出发点还是好的,二来,他也是怕西秀那个女人伤到你们母子,因为当时西秀派人送信进宫,说了,若是他死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母子,要好好的折磨你们,所以夜才会心急的给你下了忘情丹,然后又把你送进药王谷,但是他却忘了,这些事是可以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还害得菱儿伤心,这是他的错,但是你们好不容易才得以重聚,自然该好好珍惜,何况宫中的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朝臣便会不安,帝后不和,可是国家的大忌啊。” 太后一说,海菱便清醒了一些,先前她只顾着想惩罚夜,倒是忘了她们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宫中的动静,天下可是有数不胜数的眼睛看着的,若是帝后不和的消息传出去,北鲁的百姓可就不安了,她还是少想了一层。 如此一想,便点了点头,依了太后的话。 “是菱儿想得少了,谢母后的提醒。” “其实菱儿也没做错,男人是该让他长长记性,”太后并没有责怪海菱,反而觉得海菱做得没错,应该如此做,让夜长长记性,以后别轻易舍弃心爱的人:“哀家偷偷的告诉你,其实以前哀家也曾经如此对付过先帝爷,知道吗?哀家之所以一直深得先帝爷的宠爱,就是因为哀家不会惯着他,男人啊,你太顺着他,他反而不珍惜。” “母后,真是好聪明啊。” 海菱说完,太后和她同时笑了起来,气氛一下了活络了,太后立刻吩咐一边的青珠嬷嬷:“立刻派太监去请皇上过来。” “是,太后娘娘。” 青珠嬷嬷走了出去,大殿内,太后便和皇后逗起了小猫儿,两个女人不像是婆媳,倒像是亲生的母女,格外的亲热。 皇上接到太监的禀报,很快便过来了。 太后一见皇上过来,便命大殿内的人全都退下去,然后等到没人了,才笑着开口:“夜,过来给皇后道个谦,皇后可是卖了哀家一个薄面,算是原谅皇上此次的不当行为了。” 夜凌枫一听母后的话,立刻笑了起来,一脸如水的笑意,赏心悦目,三尺之内皆温暖如春,他缓缓的走过来,望着海菱,尊重其事的开口。 “菱儿,朕这次做错了,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海菱冷睨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不过可没忘了警告夜凌枫:“我这次是看了母后的面子,所以原谅你一次,下次你若再这样,我便带着小猫儿离开你,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们母子二人。” 海菱一说完,太后便接了口:“夜,你可要长了记性。” “是,朕牢记在心了,母后和菱儿放心吧。”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还有自个的儿子,夜凌枫的心塞得满满的,就算没有江山社稷他也愿意守着她们,给她们平安快乐的生活。 夜凌枫如此一说,大殿内总算响起了笑声,然后夜凌枫凑到了海菱的身边,和她一起逗起小猫儿。 十月十八,小猫儿的满月宴。 因为夜凌枫解了毒,夫妻二人又和好如初,所以皇上下旨,为儿子举办满月宴,朝中的大臣和各家的诰命妇全都接到了宴请,前往宫中广阳殿赴宴。 琉月宫从一大早便热闹起来,纳兰明珠早早便进宫了,还给小猫儿准备了礼物,亲手缝制的衣服,虽然这些衣服未必有宫中御裁们做得好,但是却是明珠一手一脚做出来的,所以她一进宫,海菱便给小猫穿上身了。 一个月的小猫儿和初出生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现在的他,小手小脚的长了肉,就像一个小包子似的,眼睛也时不时的睁开了,睡得比较少了,睁开的时候多了起来,眼神漆黑有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不哭不闹的分外乖巧,时不时的还笑一下,别提多可爱了。 他可是整个宫中的宝贝,不但是太后和皇后,就是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也都喜欢得不得了,诺大的宫中,人人知道小皇子是个小美男,隽美程度比之皇上来不差分毫,很萌很可爱。 小猫儿穿上了明珠带进宫的新衣新鞋,还戴了一顶小帽子,越发的神气了。 明珠跟在海菱的身边逗他,难得的这一次他没有撇嘴,算是给了明珠一个面子,明珠一边逗小猫一边想起小猫还没有大名呢,忍不住开口。 “菱儿,这小猫儿已经满月了,怎么还没有名字呢,总不好一直叫他小猫小猫,他可是北鲁的皇子,甚至于是北鲁的太子。” “我让夜起了,他说今日满月宴上,会宣布小猫儿的名字的。” “喔,那就好。” 明珠点头,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海菱一听母后过来了,便起身领着明珠往门前迎去,明珠走在她的身边,小声的问:“菱儿你和太后处理还好吧。” 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嗯,挺好的,母后为人十分可亲。” “那就好。” 听她如此说,明珠放下了心,只要太后不像先前的那个疯子西秀便好。 太后走了进来,海菱欲给太后行礼,早被她挡了,扶着她们母子二人,倒是一侧的明珠忙行了礼:“纳兰明珠见过太后娘娘。” “姬少夫人平身,”太后先前没看到纳兰明珠,明珠一行礼,她才注意到明珠,忙伸手扶了明珠起身,她知道纳兰明珠和海菱的感情很好,自然深信纳兰明珠的品性不错,所以脸色十分的和蔼。 明珠起身,太后便又望向海菱和她怀中的小猫儿,朝身后的青珠嬷嬷开口:“哀家给小猫准备的礼物呢?” 青珠嬷嬷立刻呈上一个锦盒上来,递到海菱的面前:“娘娘,这是太后娘娘特地为小皇子准备的,其中有一个长命锁,是请护国寺的得道高僧开光了的,保佑小皇子长命百岁。” 海菱一听便高兴起来,立刻吩咐侍梅:“把东西收起来,取出长命锁,给小猫儿戴上。” “是,娘娘。” 侍梅立刻接过青珠嬷嬷手中的锦盒,打了开来,只见锦盒中很多的礼物,有金络长命锁,还有手镯,发带等应有尽有,可见太后是精心准备了的,侍梅取出了被高僧开过光的长命锁,给小猫儿戴起来,小猫儿一下了珠光宝气起来。 太后看着小猫儿戴着她的长命锁,别提多高兴了,三个女人围着一个小孩子逗了起来。 小猫儿不怕生,因为先前睡饱了,所以此刻精神不错,谁逗便笑,大人更是开心不已。 殿外的太监进来禀报:“娘娘,广阳殿那边来请你和太后娘娘一起过去,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好,我们马上就过去了。” 海菱点头,然后望向太后,柔声开口:“母后,我们一起过去吧。” “走吧,”太后开心的放开小猫儿,领先往外走去,海菱又招呼了明珠一起往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广阳殿而去,宫中各处,戒备森严,巡逻的队伍时不时的走过,今日仍是小皇子的满月宴,众人自然不希望出任何的差池。 现在西秀还没有抓住,所以夜凌枫放心不下,加派了不少的人在宫中巡逻,先前西秀以为夜凌枫中了冰玉寒毒,必死无遗,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一点没事,不但如此,竟然还有了一个儿子,暗处的她若是知道这些,定然会抓狂,所以夜凌枫不但加强了宫中各处的侍卫,还命侍竹等人领着千名羽衣卫,隐藏在宫中各处,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若是西秀出现,一定要抓捕她,不让皇后和小皇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广阳殿门前,热闹非凡。 门前宽阔的空地上,停了不少的软轿,太监宫女成排的候着,一听到有人禀报:“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小皇子驾到。” 宫女太监立刻全都迎了过来,分跪在两边,异口同声的开口。 “恭迎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小皇子。” 海菱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望着太后,太后挥了挥手,示意:“都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并不理会那些太监宫女,一直注意着海菱怀里的小猫,小猫儿先前玩得太久,所以这会子睡了,即便太监和宫女声音响亮,也不能影响到他分毫,他一边睡一边露出一个笑意。 广阳殿内,本来说得热闹的人,一听到太后和皇后过来了,全都停住了说话声,然后一起站起了身,等到海菱和太后走进大殿,便见到大殿两侧黑压压的人群,很快众人跪下行礼。 “臣(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小皇子。” 这一次依旧是太后说话,慈爱的开口:“大家都起来吧,今日是小皇子的满月宴,你们自在些,用不着一直跪了,那便是给小皇子祈福了。” “臣遵旨。” 眼下北鲁的朝臣可谓君臣同心,对于新皇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从最初的皇储之争,到今日的平定绿蚁族,给南部开沟通渠,再到对大周朝的雷厉风行,每一样,都显示出新皇是个有道明君,再加上整治了朝廷之上的腐败贪污,把那些大贪的官员一查到底,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7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0部分阅读 ,一样处治了,这让众朝臣便又见识到了他的铁血手腕,所以北鲁的臣子,没人敢乱动念头,对这个新皇除了折服,更多的是敬畏。 广阳殿,太后和皇后一起走向高首坐下,眼下众人全都到齐了,就差皇帝没有来了,太后扫了一眼,正想让人去催催皇上,殿外,太监的唤声响起。 “皇上驾到。” 大臣们领着内眷再次的站了起来,纷纷向皇上行礼,上首的两个人,一人抱着小猫儿,不便起身,另一人是太后,更用不着向皇上行礼,所以两个人便坐着没动/ “起来吧。” 夜凌枫满脸雍容清华,毓秀隽美,少了平日的霸气,今日的他一身的白色锦袍,并没有穿龙袍,但是这白色衬得他深邃的眼瞳弯弯,眼波温柔,未酒先醺,唇角的笑意温暖了一整个广阳殿。 大家都看出来,皇上的心情特别的好,所以众人的心情也无端的放松起来,整个广阳殿大殿,都温暖如三月,十分的安逸。 夜凌枫大踏步的走到上首,先向太后行了礼:“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坐下吧,大家可等着你一个人了。” 海菱看着夜凌枫满脸的笑意,眉飞色扬,本就是绝色的人,再如此的神彩飞扬,当真是光华潋滟,令人移不开视线了,大殿下首很多命妇看得心跳加速,皇上真的是太俊了,让人看一眼便想入非非,不过只要一想到皇上狠辣的手段,便不敢胡思乱想了。 “是,儿臣遵旨。” 夜凌枫笑着坐到大殿最正中的位置,海菱一边抱着儿子一边探过身子轻声的询问。 “你似乎很高兴,是发生什么事了?” “朕给我儿子起了名字。” 夜凌枫小声的告诉海菱,海菱一脸的黑线条,大家都在这里等他,他竟然在上书房给自家的儿子起名字,还一脸的神彩飞扬,害得她还以为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呢,不过想想,儿子的名字也是很重要的,便又小声的问了一句。 “起了什么名字啊。”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夜凌枫还一脸的神秘,不告诉海菱,海菱瞪了他一眼。 大殿下首,众人望着上首的帝皇帝后,先前听说皇后不让皇上进琉月宫,现在看来却是谣言,看这两个人当殿便眉来眼去的,眉目传之情,令下首的很多女人羡慕嫉妒不已,皇上和皇后好恩爱啊,真令人羡慕,不过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秀恩爱啊,啊啊,不知道下面的人很嫉妒吗? 太后也不提醒他们,笑望着那一对眉来眼去的家伙,十分的满意,捏着帕子掩嘴轻笑。 殿内过于寂静,海菱总算反应了过来,抬眼望过去,只见大殿上,所有人都望着他们,然后便是一脸的皇上皇后你们要不要这么恩爱啊,要不要如此秀给我们看啊,海菱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的咳嗽了一声,夜凌枫总算想起大殿内还有朝臣呢,沉稳的开口。 “今日仍是小皇子的满月酒,这是皇室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朕特地举办了这宴席,请大家一起进宫来为小皇子祝贺祝贺。” “臣等欣慰啊。” 很多大臣开口,没想到皇后一举产下小皇子,这是皇室的幸事,皇室嫡长子,将来自然会成为太子,而且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所以日后就没有嫡庶之分了,若是真的和皇上说的一样,永远不纳妃,那么也没有皇室争储之风,倒是北鲁的福气。 “先前朕在上书房,给小皇子起了一个名字,旭睿,朕希望小皇子像东日初升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而且永远的英明睿智。” 大殿上,不少大臣站了起来,宏亮的声音响在广阳殿内。 “臣等恭喜小皇子像东升的太阳一样,永远英明睿智。” 夜凌枫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满脸的高兴,这名字可是他很认真的想过之后,取出来的,他希望小猫儿将来成为一个有道明君,更希望他健康成长,和早晨东升的太阳一样,这是他的期望。 一侧的海菱和太后两人听了皇上的话,全都很认真的想了小猫儿的名字。 旭睿,夜旭睿,确实很不错的名字,这名字包涵了父母的期望,就是海菱也十分的喜欢,然后望着夜凌枫满脸的笑意,夜凌枫看海菱的神色,便知道她也喜欢这个名字,心里越发的高兴,一声令下。 “开宴。” 宴席开始,宫廷的舞姬上来跳舞,下面的大臣开始举杯,向皇帝敬酒,满殿热闹。 宴席中间,便是各家给小猫儿送贺礼,这个环节气氛很高,很多诰命妇都上来看了小猫儿,然后便是赞叹不已,可惜小猫儿老神在在的睡在海菱的怀里,即便广阳殿内吵得天昏地暗的他眼皮也不掀一下,依旧睡他的觉。 本来今夜,夜凌枫还担心西秀那个女人会出现,所以他派了一大批的人手潜伏在广阳殿四周,只要今晚她一出现,必然抓住她,因为这女人现在心思有点疯狂,按理今日小猫儿的满月酒,她该出现的,必竟她是那么的恨菱儿和他,但满月宴一直进行到最后,也没看到西秀出现。 宴后,各家的大臣和诰命妇,告安出了广阳殿,各自出宫去了。 夜凌枫伸出手抱过海菱怀中的小猫儿,小猫儿一换了地方睡觉,明显的不乐意,皱了皱了小眉毛,又继续睡觉,好歹没有大哭抗拒他爹爹。 他们这一行人回琉月宫,夜凌枫便又命人把母后送到阑情殿去。 琉月宫的寝宫里,众人都退了下去,小猫儿也被放在自已的小床上,夜凌枫深邃炽热的眼神落在了海菱的身上,虽然他和海菱分别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一来因为冰玉寒毒的关系,生生的煎熬着他,所以竟像分别了很久似的,再加上先前海菱怀孕,到七八个月的时候,为了保护小猫儿,他都不敢随便碰她,所以此时,只觉得心头涌起炽热的情潮,连唤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情欲。 “菱儿。” 海菱唇角勾出弧度,使得小脸越发柔和粉艳,整个人在夜凌枫的眼神里烧烫起来,慢慢的下意识的吞咽起唾液,然后伸出舌舔了舔唇,这一小小的动作,一下子撩拨了夜凌枫,他再也忍不住,化身成一只饿狼了,飞快的扑倒海菱,唇便映了上去,深深的吻上去,随之轻舔着每一寸柔软,周身越来越热,寝宫内的气温也不断的上升。 虽然是初冬,但是却感觉不到似毫的凉意,整个寝宫内,好似春天一样温暖,大床上是温柔遣绻的两个人,极尽所能的缠一绵,两个人融为一体,使得初冬热氤起来,当真是小别胜新婚。 第124章 西秀被炸死了 北鲁,朝廷越来越稳固,君臣一心,百姓也是欢天喜地的,现在皇室又涎下了第一个小皇子,所以大家更高兴。 宫中的人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西秀那个女人没抓住,夜凌枫很担心,那女人会武功,此刻不知道阴魂不散的潜伏在哪里,所以他为了保护海菱和小猫儿的安全,下令侍竹带着羽衣卫,在宫中各处小心的搜查。 务必不能让一个可疑的人混进来。 海菱也命了无影楼的四大堂堂主,领着手下的人搜查西秀的下落,但这个女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全无踪影。 至于大周朝曾派了使臣过来,跟北鲁要人的事也不了了之,凤紫啸接到了大臣带回去的消息,也没有下文,所以整个北鲁又恢复了过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虽然夜凌枫和海菱很担心,但短时间什么事都没有,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新年到了,西秀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过。 小猫儿在宫中成长得很好,海菱没有给他找奶娘,是自已亲自喂的奶,虽然这事夜凌枫抗议过,但是却阻止不了她,因为她总觉得愧欠了小猫儿一样,那么小便给他抽血,所以她希望自已弥补小猫,小猫儿长得越来越可喜,很快便要到三个月了,此时的他和刚出生的时候,天翻地覆的变化,胖嘟嘟的小粉团一个,手脚都是肉鼓鼓的。 很多人都会过来看他,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他都会让人抱,一逗便咯咯的笑,一双眼睛深邃清明,十分的好看,也会灵活的盯着大人的动作转动,现在他很少睡觉,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玩,有时候没人的时候,便自个玩自个的手指,十分的有趣儿,这是海菱从小便训练他的,小孩子早早动手,有利于大脑发育,她没事的时候,都会教小猫儿很多动作,例如还未足三个月的他已经会翻身了,还会发出呜呜的应和声,他娘亲一说话,他便时不时的呜一声以示应和,看她们母子二人说话,是最好玩的事了,太后没事的时候,便过来探望他们,最近已达到一天不看便睡不着的地步了。 又是新的一年了,大年初一皇后设宴琉月宫偏殿,宴请朝中的诰命妇,皇上也在广阳殿设宴招待朝中的大臣。 整个皇宫都是热闹不凡的,宴席足足进行到亥时方散。 夜凌枫领着人回琉月宫,虽然夜已经深了,但两个人想到今儿个是新年的第一天,他们还没有给母后拜年呢,所以便抱着穿是像个小包子的小猫儿,前往阑情殿给母后拜年。 一家三口顺着长廊往阑殿情走去,夜凌枫抱着小猫儿,不忘询问海菱。 “菱儿,冷吗?” “不冷,”她穿了带着长毛围脖的软袄,所以不觉得冷,今儿个大年初一天气怪冷的,所以一大早她便和小猫儿穿是厚厚的,所以感觉不到冷。 三个人很快走到了阑情殿,殿外,有太监和宫女守着,一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赶紧的一福身子:“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起来吧。” 海菱问宫女:“太后睡了吗?” 若是睡了,便明儿个来给母后拜年,反正母后一向疼他们,也不会计较这个。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好像没睡呢,今儿个天有些冷,太后娘娘中午的时候睡了一觉,所以晚上睡不着,先前青珠嬷嬷还吩咐奴婢们传了几样点心过去。” “喔,那就好。” 海菱笑着跟夜凌枫的身后往阑情殿走去,小猫儿被他们说话声惊醒了,也睁开了一双大眼睛,骨溜溜的转着,一看不是他的美人娘亲抱着的他,不乐意了,小手儿伸出来扯他爹的长发,那神态,分明是让你抱我,让你抱我。 虽然小猫儿不会说话,但是母子连心,所以小猫儿的动静一出来,海菱便知道这家伙啥心思,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来。 “小猫儿给我抱吧。” 不过夜凌枫才懒理理会小猫儿,他最怕海菱累着,别看小猫儿还差些时间才三个月,可是现在养得很重了,他可不舍得让菱儿抱,所以夜凌枫望着小猫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小猫儿,你是皮在痒了是不是?” 他一哼,小猫儿的小嘴便撇了起来,似乎想哭了,两个眼睛泪汪汪的望着他娘,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海菱哪叫一个好笑,这父子俩现在便开始斗法了,真不知道长大了会怎样的斗法。 一家子三口说话间,便越过阑情殿的大殿,往后面的寝宫走去。 阑情殿的寝宫和大殿相连,寝宫在后面,一行人一路往后走去,顺着长廊,很快便到了阑情殿的寝宫,殿外,有宫女正在值夜,一抬首便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过来了,忙恭敬的请安。 “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娘娘睡了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刚还传了东西进去,这会子应该没睡呢。” 小宫女的话音一落,寝宫里,传来太后的声音:“菱儿来了吗?进来吧。” 夜凌枫和海菱相视而笑,然后抱着小猫儿一起走进了寝宫,寝宫内,很温暖,太后歪靠在榻上,榻上此时设了几样点心,并没有动多少,神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一看到夜凌枫和海菱出现,眼里倒是浮起了亮光,满脸的笑意,招呼着他们一家人。 “这大晚上的你们何苦过来一趟。” 夜凌枫恭顺的开口:“今儿是新年头一天,儿臣理该和菱儿过来给母后拜年,本想早点过来的,可今天下午设宴款待大臣和朝中的命妇,所以晚了点,母后莫怪儿子和媳妇。” “怪什么,哀家倒是忘了派人去提醒你们不用过来了,天气怪冷的,可怜哀家的小猫儿还要受这般冻。” “没事儿,母后,小猫儿穿得多,不会冷的。” 海菱笑着坐到太后的身边去了,然后夜凌枫也抱着小猫儿坐到太后的另一边,一起望向矮几上设着的点心,并没有动,母后的精神也不好,海菱关心的问。 “母后,怎么了?精神似乎不太好。” “今儿个天气太冷了,哀家老了,所以有些没精神,懒懒的不太想动。” “嗯,母后要当心将养着些,可别冻坏了。” 夜凌枫沉稳的开口,提醒太后,他可不希望母后出什么事。 “你们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又怪冷的,别冻着了。” 太后挥了挥手,并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些累了,夜凌枫和海菱站起了身,同时开口:“那儿臣菱儿,回去了。” “回去吧。” 太后摆了摆手,夜凌枫抱着小猫儿打算离开,太后忽然开口:“夜,今晚小猫儿留在哀家这里吧。” 太后开口让小猫儿留在阑情殿里,以往也常常把小猫儿留在这阑情殿里过夜,所以夜凌枫没有反对,他倒是巴不得把小猫儿留在这寝宫里过夜,自已好享受二人世界呢,所以便抱着小猫儿,放进母后的怀里,随之和海菱一起退出了寝宫。 不过二人刚走到门外,便听到寝宫内小猫儿哭了起来,海菱的眉毛挑了起来,小猫儿怎么哭了,以往他可是喜欢待在阑情殿里的,因为母后最喜欢找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给他玩了,所以这家伙一到阑情殿里,便开心得不得了,从来没有哭过,现在竟然哭了。 海菱一听儿子哭,便心疼,所以拉着夜凌枫的手。 “小猫儿似乎不愿意留下,我们把他带回琉月宫吧。” 夜凌枫一听,伸出手握着海菱:“没事的,母后喜欢小猫儿,她张了嘴让小猫儿留下,你说我们再进去抱出来,不是让母后难过吗?” 夜凌枫说完,寝宫内,小猫儿已经不哭了,海菱便放下心来。 看来小猫儿是刚离开娘,所有些闹情绪,现在母后哄好了他,想到这,总算舒展了一下眉头,然后笑着点头:“好啊,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领着身后的数名婢女一起出阑情殿,前往琉月宫。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海菱今夜心神有些不宁,总觉得很不舒服,似乎哪里不对劲一般,眉深深的蹙起来,脸色也罩了一层细薄的冰霜,夜凌枫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不安,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菱儿,你怎么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心里很是不安。” 夜凌枫一听海菱的话,停下了脚步,站在长廊上,认真的想起来,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如此一想,忽地开口:“对了,朕也觉得不对劲,母后的寝宫内,以往的薰香,似乎不是这种味道,这味道在哪里闻过的。” 他说完,海菱的脸色陡的变了,先前她便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她先前坐在太后的身边,闻到太后的身上味道和以往的不一样,今夜寝宫内的香味略有些浓郁,并不是母后喜欢用的清淡香味,仍是以前的西秀所喜欢用的香料,如此一想,海菱的脸色大变。 她的小猫儿不会有事吧,难怪小猫儿先前哭起来,因为抱他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皇奶奶,他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 海菱掉头便跑,夜凌枫还没有想明边,紧随了海菱而去,身后的婢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侍梅和侍兰等人脸色全都变了,赶紧的跟上去。 夜凌枫一边跟着海菱一边问:“怎么了,菱儿。” 菱儿的脸色好难啊,好像纸一般的苍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 他如此一问,然后不用海菱回答,便想起自已先前提到的薰香问题,那味道仍是西秀惯用的香料味道,夜凌枫的脸色也变了,身形陡的加快,飞速的闪了过去,扔下一句:“侍梅侍兰,保护好娘娘。” 他自已一人飞身如流星般的疾驶了出去,眨眼不见了,直奔阑情殿的寝宫。 阑情殿的大门口,太监和宫女没想到皇上去而复返,正想下跪行礼,皇上的身影已不见了,众人大张着嘴,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出了什么事,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就在这时,海菱领着人也奔了过来,也不理会门前的太监和宫女,直奔了过去,身后太监和宫女议论起来,人人脸色惊疑。 “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脸色好难看啊?” “难道是太后出了什么事?” 一时间说什么地都有,不过大家全都小心翼翼的守在阑情殿门前,动也不敢动一下。 夜凌枫很快闪进了阑情殿的寝宫,寝宫内,青珠嬷嬷和几名宫婢全都昏了过去,寝宫内哪里还有母后和小猫儿的影子,什么人也没有了/ 这时候海菱也领着人冲了进来,一看眼前的状况,眼一黑,直接便往地上栽了过去,身后的侍梅和侍兰二婢赶紧一把扶着主子,连声呼唤。 “娘娘,娘娘。” 夜凌枫面色遽变,眼神冰冷凶残,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突起,说不出的愤怒,没想到这么多人巡逻着宫中各处,还是让西秀那个疯女人混进来,还把他的儿子小猫儿给带走了,一想到小猫儿现在落在西秀的手里,夜凌枫的周身涌起凉气,恐慌从心底涌起。 不过一听到侍梅和侍兰的呼唤,再看到菱儿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忍不住心疼心痛,上前一步抱起海菱,放到一边的榻上,然后命令侍梅:“快,帮娘娘检查一下。” 没想到儿子不见了,菱儿也昏了过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西秀那个女人。 这一次他若是再抓到她,他是绝对不会饶过她的,西秀。 夜凌枫心中发着狠,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说西秀混进宫中来冒匆母后,那么母后呢,如此一想,脸色更难看了,立刻朝殿外大唤:“侍竹。” 侍竹闪身进来,夜凌枫命令他立刻把青珠嬷嬷等人弄醒。 侍竹的毒术很好,所以很快给青珠嬷嬷等人施针,把她们弄醒了。 青珠嬷嬷一抬首看到寝宫内皇上脸色难看,皇后昏迷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跪到地上。 夜凌枫本想重罚这些人,可是眼下还要找到母后,立刻命令:“青珠,马上带人搜查阑情殿,不放过一个角落,一定要把太后找出来。” 如果不出意外,母后应该是被西秀伤了,藏在宫中的某一个角落里,母后,你一定要活着,千万不要有事啊,现在小猫儿已经不见了,若是你再有事,让朕和菱儿如何承受啊。 青珠嬷嬷等人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了问题,先前太后和小皇子在寝宫内,准备睡觉的,她们这些侍候的人怎么倒睡着了,不过什么都不敢问,领命带着人下去搜查整个阑情殿。 这阑情殿里里外外的一寸都不放过,青珠嬷嬷等人对这里很熟悉,所以各处搜查着。 而寝宫内,海菱已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哭了起来。 “小猫儿,我的小猫儿,西秀那个变态的女人会如何对待我的小猫儿。” 夜凌枫听了海菱的话,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菱儿,你别担心,眼下小猫儿不会有事的,因为西秀那个女人心理不正常,她的儿子自尽了,而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们的头上,现在她抓了小猫儿,是为了让我们亲眼看到小猫儿遭受不幸,所以现在没看到我们,她是不会对付小猫儿的。” 夜凌枫一说,海菱总算清醒了一些,虽然依旧心痛,恨不得立刻把西秀抓住千刀万剐了,这一次若是抓到她,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女人若是不除掉,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会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的。” 没错,她抓了小猫儿,不是为了要杀小猫儿,而是要折磨他们,所以她最有可能做的事,便是让他们亲眼看到小猫儿被杀。 所以眼下,小猫儿是没事的,西秀一定会送信进宫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海菱冷静了下来,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如若母后是西秀假冒的,那么真正的母后哪里去了? “夜,那么母后呢?” 海菱心痛的沉声问,夜凌枫一听她的话,漆黑的眼瞳中闪着冷冽锐利,周身的戾气,摇了摇头。 殿门外,脚步声飞快的响起来,青珠嬷嬷气吁喘喘的奔进来,眼里还有泪水,心急的叫起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 夜凌枫大踏步的走过去,大吼起来,青珠嬷嬷吓了一跳,赶紧的回话:“太后被刺伤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带路。” 夜凌枫命令,青珠嬷嬷头前带路,海菱也支撑着下了地,跟着夜凌枫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一众人很快往阑情殿的一间仓库走去,这间仓库是存放阑情殿内不用的废弃旧物的,平时很少有人过来,现在又是新年,谁会想到,西秀刺伤了太后,把她扔进了这间仓库,让她去等死。 一堆废旧的物件中,太后正歪靠在旁边,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眼紧闭着,连唇也没有一丁点的血色,看上去和一个死人无疑,夜凌枫一看到母后如此的神情,心痛至极,发出如狼的低吼,整个人扑了过去。 “母后,”并朝一边的婢女大叫:“传御医,马上传御医。” 然后他手一伸便想抱起太后娘娘,海菱赶紧阻止他的动静:“别动。” 夜凌枫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让了开来,海菱凑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的试探了一下太后的鼻息,鼻息几乎没有了,她又飞快的低下头来,听了太后的胸口,胸口还有微微的心跳声,这说明太后还活着,不过很危险了/ 此时是不宜搬动,一动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此一想,海菱立刻命令仓库中的所有人:“全都退出去,守在门外。” “是,”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海菱命令侍梅和侍兰:“立刻准备给太后做手术。” 此时若是不急救根本没有,刀还在胸口,必须把刀拔出来,而且不能血崩,如果一血崩,那么母后必死无疑。 “夜,母后已是命悬一线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你先出去吧。” “不,朕要守着。” 夜凌枫坚持留下来,海菱也不阻止他,立刻打开了七星琉璃镯,把里面相应的手术器材取了出来,然后示意侍梅和侍兰,小心移动太后把她放平。 “是,”两婢领命,侍梅是早已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的,所以很冷静,沉着的做着这些事。 很快太后被放平,海菱开始动手术,仓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先检查伤势,评估了位置,然后检查刀深几许伤及到什么地方了,然后开始拔刀,止血,接着又开了刀,深层的缝线,然后上消炎药,最后再缝表层的线,一切都是行云流水,水到渠成,有条不紊,冷静异常,夜凌枫从来没有亲眼看过菱儿给病人治过病,他也从来没看过这种治病的方式,此刻一看,不由得震憾,难怪沈若轩拜她为师,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惊人的医术,她虽然是他心爱的女人,可是真的很像是一个谜。 手术完成,海菱有些累,这种手术虽然不复杂,但因为是亲人,所以心理负担更重,等到做完了一切,她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母后的呼吸,发现她的呼吸顺畅多了,不似先前的微弱了。 想到这站直身子望向夜凌枫。 “好了,母后没事了,看来是老天保佑。” 哪里是老天保佑,分明是因为她的原因,若不是她的医术,大罗神仙恐怕也救不了母后。 “谢谢你,菱儿。” “现在把母后抱进寝宫去吧,小心点,别碰到她的伤口。” “好,”夜凌枫走过去小心的抱起母后,然后离开了仓库,一起回阑情殿而去,海菱等人跟在后面,一边往阑情殿的寝宫走去,一边不忘吩咐侍梅,“你开一些药方给太后服用,记着太后身子虚弱,开的药要细些。” “是,奴婢知道了。” 侍梅应了声,一众人很快进了阑情殿的寝宫,夜凌枫把太后放在大床上,坐在她的身边陪她。 而海菱洗了手后,又想到了儿子小猫儿,心急如焚,两个眼睛都红了。 夜凌枫看看她,再看看床上的母后,又想到了儿子小猫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若是他闹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被西秀那个变态的疯子折磨,一想到这些,心如油煎一般的痛苦。 寝宫内,宫女都退了下去,寂静无声,夜凌枫起身走到海菱的身边,搂着她靠在自已的怀里。 “菱儿,不会有事的,只要西秀一送信进宫,朕一定会抓住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她逃了。” 海菱无力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心痛得快疯了,可是那样并不能救了小猫儿,所以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小猫儿没找到,她便先崩溃了,那样找到小猫儿的时候,小猫儿还靠谁? 这一夜,寝宫内,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为小猫儿祈祷着,但愿他什么事都没有。 天蒙蒙亮的时候,太后醒了过来,这多少让夜凌枫和海菱好受一些,海菱吩咐侍梅留在阑情殿照顾太后,直到她的伤好为止。 夜凌枫和海菱回琉月宫去了,并下了圣旨,阑情殿内外的宫女太监,不准泄露小皇子不见,太后被人刺伤的事,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必然引起汴梁城内的恐慌,若是传出去,查出来的人定斩不赦,这旨意一下,谁人敢乱说话啊。 所以除了宫中的人,朝中的大臣和汴梁城的百姓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新年头三天是不用上早朝的,所以夜凌枫陪了海菱在寝宫内休息,虽然知道她睡不着,可是熬了一夜,若是再不睡,她会挎了的,所以夜凌枫拿着小猫儿的事来劝她,若是小猫儿没事,最后她却挎了怎么办,这样一说,总算说动了海菱,在寝宫内休息一会儿。 不过她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还时不时的发出惊呼,明显的在做恶梦,看到她这样,夜凌枫的心里又怎能好受,下了命令,让侍竹派人去京城悄悄查西秀的下落,现在她把小猫儿带出宫了,想必不会留在宫中,带了一个孩子,目标明显得多,所以定然轻易会被人发现。 侍竹领了命,指派人手悄悄地去搜人。 而夜凌枫在宫中等消息,他知道西秀的目标不是对付小猫儿,而是他和海菱,她恨他们两个人,恨他们间接害死了她的儿子。 大年初二,一天平安的过去了,西秀并没有送信进宫。 这一日对于夜凌枫和海菱来说,真正是度日如年。 阑情殿内,太后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听到这个消息,太后便哭了起来,侍梅派人禀报过来,夜凌枫和海菱赶紧去阑情殿劝太后。 寝宫内,太后胸前绑着白色的布,身子还十分的虚弱,双眼却红肿了起来,本就虚弱的人,差点没有抽过去。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夜凌枫和海菱走进去,一看太后的眼睛便知道她哭了不少的时间。 太后看到夜凌枫和海菱进来,止住了哭声,伤心绝望的开口:“西秀那个疯子,她杀了哀家就杀了哀家,为什么要把小猫儿带走,她真的太可恨了。” 太后说到最后,握紧拳头捶着身边的床,说不出的愤怒,夜凌枫和海菱的心里同样的愤怒,可是却无计可施,现在他们能做的事,便是等待西秀的信。 “母后,小猫儿不会有事的。” 夜凌枫沉声开口,伸出手握着太后的手,示意她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他们这一大家子一个都不能少,眼里闪过如狼般狠戾的光芒。 一侧的海菱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把西秀引出来,飞快的望向夜凌枫。 “夜,你不是说司马渊没有死吗?他还活着。” “嗯,怎么了?” “立刻命人在京城散步谣言,就说司马渊并没有死,当初皇上并没有杀司马渊,而是把他关起来了,西秀一定留意汴梁城的情况,如若不出意外,她知道司马渊还活着,一定会送信进宫的,要我们把司马渊带过去,这样我们可以用司马渊和她交换小猫儿,但是到时候,一举杀掉她和司马渊。” 海菱一说完,夜凌枫便点头了,太后也连连的催促。 “你们去忙吧,哀家没有事,只要小猫儿没事,哀家就不会有事。” 此次小猫儿被抓,西秀是刺伤了她,然后假扮的她,所以小猫儿才会被抓去,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十分的自责,若是小猫儿有什么事,她也不活了,定然自裁去九泉下陪着小猫儿。 “好,母后别再伤心了,儿臣立刻去办这件事,不会让小猫儿有事的。” “嗯,快去吧。” 太后连连的点头,夜凌枫和海菱起身,两个人出了阑情殿的寝宫,回了琉月宫,大殿上,宫女和太监的并不在殿内,夜凌枫唤了侍竹和侍菊等亲信进来,吩咐他们立刻出宫去散步谣言,越快越好。 侍竹等人离宫而去,此时夜已深了,夜凌枫拉着海菱去休息,如果不出意外,明日西秀定然会送信进宫,到时候,他们一定要救下小猫儿,杀了西秀和司马渊。 一夜很快过去了,虽然夜凌枫和海菱都没有睡好,但是因为心中有了盼望,所以心情不似先前的愤怒焦急。 大年初三,汴梁城不知道从何处刮起了一股风,说大周朝的右相司马渊并没有死,现在便在皇上的手中,当初皇上并没有杀死司马渊,而是把他关了起来。 整个汴梁城传得纷纷扬扬,很多人猜测这件事的真实性,其中大部分不相信,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先前大周朝的使臣来北鲁要人的时候,皇上并没有把人交给他们,若是司马渊真的活着,那么皇上为什么不把人交给来使呢,所以说这肯定是谣言,不知道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传出来的谣言。 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的人相信,所以初三这日,说得最多的话题,便是司马渊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谣言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总之这一个新年十分的热闹,是人都喜欢八卦,有话题便热闹。 宫中,夜凌枫和海菱很快听到宫外的消息,现在他们该做的事做完了,所以只要等,等西秀派人送信进来。 初三这日,纳兰明珠进宫给海菱拜年,见海菱神色不好,一问之下才知道小猫儿不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 “菱儿,现在怎么办?西秀那个疯子真的想把她千刀万剐了,若是抓住她们,千万不能饶了她,否则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海菱点了点头,没忘了叮咛纳兰明珠:“这件事,我们并没有泄露出去,所以你千万别告诉爹爹和哥哥,他们若是知道肯定要急死了,此事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可就麻烦了,说不定引起慌乱。” “好,”纳兰明珠点头,她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海菱特地叮咛了她,她自然不会乱说。 纳兰明珠本想留在宫中陪伴海菱,海菱却命人送她回去了,眼下她怀孕了,三四个月的身孕是极易流产的,所以凡事要小心,现在西秀下落不明,若是她突然的冒出来,伤害到了纳兰明珠,她的心越发的不好受了,所以一定要降低危害性。 纳兰明珠走后不大的功夫,夜凌枫便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满脸的冷骜,扬了扬手中的信,沉声开口。 “菱儿,她果然派人送信进宫来了。” 海菱一听西秀派人送信进宫来,立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直扑向夜凌枫面前,一伸手取过他手中的信,心急的打了开来,信上并没有写多少话,只简单的让他们带着司马渊前去黑风崖换人,若是看不到司马渊,他们的儿子就别想活,另外,信上还写了要夜凌枫把姬海菱带着,今夜戌时黑风崖上见面。 海菱看了信,抬头望向夜凌枫,看到夜凌枫眼里的狠决和冷戾。 “今晚我们一起去黑风崖一趟。” “好,”夫妇二人说定了,夜凌枫便先出去按排了,调派了人手,事先潜伏在黑风崖附近,等到戌时,他们再赶过去。 自从接了西秀的信,海菱是心急的等待着,饭也懒得吃,在琉月宫的大殿内来回的踱步,一直等到酉时,夜凌枫带了侍竹等几名手下过来。 “菱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 夜凌枫看海菱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心里很担心,今夜黑风崖上,西秀一定想除掉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一定要小心。 “走吧,我不饿,只要找回小猫儿,到时候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两个人说话间便出了琉月宫,上了宫门前的马车,马车后面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三四个人,因为西秀说了不准带多少人,若是人带多了,她不会出现的。 所以夜凌枫便只带了几个亲信,至于其他的人,则早就安排进了黑风崖四周。 马车一路出宫,疾驶在街道上,新年的夜,灯笼琳琅满目,一眼望去就像一条银河,美不胜收,夜市上热闹极了,谁会知道皇上和皇后的煎熬呢,大家全都热闹的过着新年,唯有宫中的人度日如年。 马车很快驶出了汴梁城,前往黑风崖。 暗夜中只听马蹄声哒哒的很有力,一路狂奔。 马车里,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感受到她的掌心一片沁凉。 戌时一刻,他们到达了黑风崖,黑风崖没有灯火,初三也没有月光,只有稀落的星星,所以黑风崖上一片寂黑,夜凌枫带来的几名手下押着司马渊,站在暗夜中等候着。 好久没有一点的动静,夜凌枫忍不住大吼起来。 “西秀,西秀,你把朕的儿子还回来?” 他不叫没动静,一叫暗处便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冷漠如冰。 “枫儿,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连哀家的名字也吃得如此的爽利。” 随着说话声,几道身影走了出来,虽然夜是漆黑的,海菱的视线看不十分的真切,但是夜凌枫等人的武功十分的厉害,所以视物如白日,一眼便看出对面走出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西秀,西秀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子,看来便是他的儿子。 夜凌枫看清楚了一切,听了西秀的话,冷冷的嗜血的开口。 “你真是丧心病狂,如果你当朕是你的儿子,就不会从小到大把朕当成一个棋子了,现在竟然还抓走了朕的儿子,你不当朕是你的儿子,难道朕还当你是朕的母后不成。” 夜凌枫冷冷的开口,随之不等西秀说话,便又接着说:“你让朕带了司马渊过来,现在人带过来了,你把朕的儿子交过来,朕把司马渊交给你们。” “司马渊,他真的没死?” 西秀明显的不相信,虽然如此,她的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夜凌枫这边,夜凌枫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便带着司马渊过来了,司马渊被废了武功,现在明显的如同废人,不过倒是确实没有大碍,好好的活着。 一看到他,西秀的眼里便浮起了泪水,虽然她并不爱司马渊,但他好歹是她儿子的亲爹,所以她才想救他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1部分阅读 不过她不知道这司马渊是不是假的,所以西秀陡的尖锐叫起来:“司马渊,你说句话,是不是假冒的?” 司马渊一看到西秀便想起了曾经的种种,他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谁知道使得她怀了孕,事隔多年还拿这事来威胁他为她做事,本来他可以生活得好好的,因为他是大周朝的右相,金尊玉贵的过一生,可是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这种下场。 司马渊心里恨得不得了,所以忍不住大叫起来。 “西秀,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她,便想起他做了一件错事,便毁了一生,就是到死还沾着污名,现在谁人不知道他曾经和北鲁的妃子私通,还产下了一个孽子,这名声是司马家的耻辱啊,他下了九泉之下如何有脸列祖列宗。 西秀一听司马渊的恨意,便知道司马渊确实是真的,不是假的,这恨是装不来的。 虽然他恨她,但是她却做不到看他活着而不顾,因为虽然她不爱他,但是他好是她儿子的亲爹。 “好,换人。” 西秀开口,今日她带了孩子过来,本就做了两手的准备,若是司马渊真的活着,她便用孩子和夜凌枫换人,若是司马渊死了,那么她就用孩子逼姬海菱这个贱女人自尽,以报她毁掉了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为了司马渊,她决定暂时的放过孩子,以后再找机会对付夜凌枫和姬海菱。 夜凌枫和海菱相视一眼,随之两人同时的点了一下头,夜凌枫身形一动,便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 “放人。” 司马渊一听他们的话,不但不往西秀的那边去,还往后退去,夜凌枫的手下哪里由得了他,押着他往对面走去,西秀也抱着孩子往这边走来,小心的注意着对面的动静。 她心里一边走一边盘算,既把司马渊抢过来,再把孩子控制住,这有几层的胜算,一边想着一边往中间走,很快两帮人走到了中间。 西秀伸出手把孩子往那侍卫面前递,而另一只手飞快的去拉司马渊,就在这时,海菱的身形动了,她早就唤出了风云靴,此时一看西秀的动作,快若闪电的闪了过来,好似一道幽光浮过,眨眼的空档,便夺过了西秀手中的孩子,脚下一动,便又滑出去数米远,西秀一直防着夜凌枫,却没有防着姬海菱,因为她以为她不会武功的,曾经试过她的脉络,知道她没有内力,可是没想到现在她的轻功似乎十分的厉害,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了,既然失去了孩子,便要救回司马渊才是真的。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海菱一动,夜凌枫的身子也动了,他武功本就高深莫测,就算西秀的武功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火云靴快,他的身形更快,眨眼便如轻风一般闪到了西秀的身边,然后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西秀和司马渊二人,只要西秀出现,他便有把握抓住她。 夜凌枫眨眼控制住了西秀和司马渊,随之一声冷喝,命令身后的手下和暗处的潜伏的羽衣卫。 “给我把他们抓住,一个不留,杀。” 眨眼间,黑风崖上刀光剑影的打了起来,西秀看到眼前的一切,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不过她眼睛飞快的转动着,很快便有了主意,朝着夜凌枫哀求了起来。 “枫儿,哀家知道错了,你饶过哀家一次吧,哀家养了你二十多年,你难道真的忍心杀了哀家吗?” 她一口一声哀家,还当自已是太后一般,夜凌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几米开外的海菱发出来的尖叫声。 夜凌枫一震,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紧张的开口:“菱儿,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她一连重复了几遍,虽然这个孩子和她儿子一般大小,而且还是夜里,但做为母亲,她把小孩子往怀里一抱便知道这不是她的小猫儿,所以才会失声尖叫了起来。 夜凌枫一听海菱的话,心中那叫一个狂怒,没想到西秀带来的竟然不是她的儿子,如此一想陡的一伸手点了西秀的|岤道,又点了司马渊的|岤道,随之飞快的走到海菱的身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小孩子,确实不是他的儿子小猫儿,而是另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孩子。 海菱扑到西秀的身边,叫了起来。 “西秀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西秀眼珠子一转,阴沉沉的开口:“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暗中藏了人,会真的把你儿子带来吗?没错,这是哀家命人找来的一个假的孩子,至于你的儿子,被哀家藏了起来,除非你们放过哀家,哀家才会告诉你们小孩子在什么地方?” 海菱听西秀一口一声哀家的,想到儿子此刻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痛恨得不得了,扬手便甩了西秀一个耳光,然后阴森森的瞪着她:“别在本宫面前一口一声哀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偷人不要脸的女人,还哀家,就凭你也配,你马上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否则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西秀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姬海菱甩了一个耳光,还被骂成贱妇不要脸的女人,心中那个气啊,看到这女人难过痛苦,她的心里舒服极了,得意的尖叫。 “姬海菱,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儿子给我陪毙。” “你?” 一听她的话,海菱快疯了,手一伸提起她的衣襟,扬起手真想一拳打死这女人,可是想到儿子的下落,便又忍住了,最后咬着牙开口:“你带我去找我儿子,只要我儿子没事,我便放了你和司马渊。” 先找到儿子再说,稍后收拾西秀这个贱女人,海菱心里想着,脸色阴沉难看。 西秀眼珠子转了转便同意了:“好,走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她挨了海菱的打,终于不再一口一声的哀家了,而是动起了心思。 此时,黑风崖上,西秀带来的手下全都被人杀了,只剩下她和司马渊两个人,|岤道也被夜凌枫点了,行动不便,夜凌枫命手下带着他们下山,然后上了马车。 一众人离开了黑风崖,跟着西秀的指示,去找他们的儿子。 西秀交待驾车的人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四处乱窜,跟没头苍蝇似的,看得海菱心慌慌的,总觉得西秀在骗她们,难道小猫儿?如此一想,眼里便擒上了泪水,可是仍然极力的忍着,现在她能做的事便是祈祷,祈祷老天爷别那么残忍,若是说她和夜凌枫的爱情充满了咀咒的的话,那么报复在他们的身上,千万别报复在她的儿子小猫的身上。 一夜很快过去了,天边露出了青白的光芒,此时再看他们四周,竟然是一座茂密的山林间,树上落叶都掉光了,不远处有潺潺的水声,枯叶残叶的在水面上打漂,然后顺流而下,此时一众人全都停住了,夜凌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便命人把西秀和司马渊给拽了下来,海菱等人也下了马车,然后大家一起围着西秀/ “说,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海菱整个人很憔悴,几乎疯了,现在她怕的是儿子被西秀杀了,所以才会找个假的来糊弄她们,要不然为什么转了半夜也没找到地方呢? 西秀被点了|岤道,看到海菱的憔悴,别提多开心了,她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被这女人破坏了的,所以说看到她痛苦,她便开心,不过眼下还有事要做,西秀想中,脸上布着害怕的神色,叫了起来。 “我把他养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猎户家,你们要见他便跟着去,不见拉倒。” 海菱心急见到儿子,沉声叫了起来:“快点,如若你们再骗我们,我便杀了你们。” “好。” 西秀爽快的应着,然后便有两个人上前一步拽着她和司马渊往前走着,夜凌枫和海菱跟在她身后走着。 很快,海菱发现不对劲儿,便不走了,从头到尾想想西秀从昨夜开始的举动,很不寻常,陡的停住脚步,朝前面的人命令:“站住/” 西秀飞快的掉头望过来,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分明是狡诈的阴险的,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怕死,而她从昨晚开始便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先是向夜求饶,然后便又是想活命,其实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想活命,他们要想从她的口里得到儿子的消息,几乎不可能,而她之所以带着他们七绕八拐的就是想绕昏他们的头,然后来算计他们,如此一想,便沉下脸来命令。 “来人,” 身后的侍卫立刻领命过来,海菱命令下去。 “我们先不动,你们小心检查四周的地理位置,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和标志,另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马上去查。” “是。” 几个人立刻分头行动,闪身便奔了出去,海菱的话一落,那被点了|岤的西秀便眼里露出了慌恐的光芒,看来她猜得不错,这西秀带他们来这里,就是想杀掉他们,现在她手里没有人了,那么可利用的便是这些地理位置,所以这林子里定然有什么名堂。 很快派出去的人过来禀报:“皇后娘娘,前面不远处果然有泥土被动过了,还做了标志,不知道埋了什么?” 另外的人也过来禀报:“那个方向也有。” 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唇角勾出冷笑,阴森森的瞪着那一脸黑沉煞气的女人,只见她再没了先求饶时的害怕神情,此时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的尖叫:“夜凌枫,姬海菱,今日我落到你们的手里,自然是死路一条,我没话说,可恨我不能杀了你们。” 她话音一落,夜凌枫大怒,他没想到到最后这女人还如此的冥顽不灵,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他的儿子,根本就是设了陷井来对付他们,既然从她的嘴里得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和她客气什么,夜凌枫一念落,陡的抬脚,直踢向西秀身边的司马渊,强大的内力把司马渊踢出去数十米远,然后只听得西秀一声尖叫。 “司马渊。” 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这一次司马渊没能逃过去,直接便被那埋藏在地下的火药给炸得四分五散,连一句话也没说得出来,便分散成碎屑纷纷扬扬的坠落在密林中。 西秀的眼睛更红了,眼看着司马渊也死了,现在凡是和她有牵连的人都死了,本来她以为今日一定可以和夜凌枫姬海菱同归于尽的,没想到却被他们发现了,不过她不好过,别以为他们会好过,想到这尖锐的叫起来。 “姬海菱,你害我没了儿子,你也别想有儿子,你儿子被我杀了,他被我杀了。” 她一声落,海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子直接便往后面栽了过去,紧跟着她身后的侍兰赶紧一伸手抱住了她,心急的叫起来:“娘娘,娘娘。” 夜凌枫身形陡的欺近,直逼向西秀,一向隽美出色的脸阴骜嗜血的可怕,大手一伸直接便掐上了西秀的脖了,西秀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凄然的笑起来,尖锐的叫起来。 “一切都是这女人的错,没错,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当皇帝,其实我本来认为你比翊儿更适合当皇帝,可是都是这个女人,因为她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所以我才会想让翊当上皇帝,我培育了你二十多年,到头来,我的话却没用了,所以我才会想毁掉你。” 夜凌枫听着她的话,觉得她真的太疯狂了,把别人当成一棵棋子,竟然还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他粗嘎着嗓音开口。 “说,我儿子呢?” “你儿子?”西秀闭上眼睛,再也不说一个字,夜凌枫知道她此刻的神情代表着什么,她是不会说的,如若她不说,留着她还有什么用啊?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了他的儿子,眼里赤红血腥一片,想到了儿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暴怒了,直接的一掌拍了下去,然后一挥手便把西秀给扔了出去,她的身子如一片落叶似的往远处抛去,直落到先前手下找到的几处地方的某一处,轰的一声响,这个可恶可恨的疯女人终于被炸得四分五散,残缺不全,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第125章 小猫儿拜师 新年,皇宫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压抑,离西秀被炸的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本该是欢乐的时候,可是宫中各处却透着一股凄凉,尤其是琉月宫里,宫女太监们更是满脸愁容,眼里擒着担心和不安。 皇后病了,而且一病不起,来势凶猛,不管是御医院的御医,还是侍梅等大夫,都没能让她好起来,大家心知肚明,皇后是因为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单靠医术是救不好的。 因为小皇子不见了,被人掳走了。 先前很多人还不知道,但皇后这一病,大家全都知道了,不但是宫中,就是宫外的大臣,还有汴梁城的百姓,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不由得议论纷纷,没想到小皇子竟然被西秀劫走了,此刻西秀被杀掉了,小皇子一定是被这疯女人杀死了,有些人甚至自发去找人。 一时间,满京城都闹轰轰的,这件事,姬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姬琮和姬绍成立刻领着纳兰明珠进宫来探望海菱。 寝宫里,海菱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子,眼睛更是一点神彩都没有,整个人恹恹的一点活力都没有,她的脑门上被御医上了药,绑着白布带,提神补气之用,只不过如此一来,看上去真的如大病了一场似的。 姬琮和姬绍成一看女儿这样,不由得心急起来,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菱儿便瘦成这样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怎么好啊? 一想到这个,姬琮便哽咽了,坐在海菱的身边,伸出手拉着她的手。 “菱儿啊,你别这样子,小猫儿不会有事的,我们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小猫儿的下落吗?你这样子小猫儿若是回来,谁来照顾他啊。” 想到那么乖的宝贝外孙,姬琮的心里疼得厉害。 他家的小乖孙是招谁惹谁了,这西秀个贱女人临死了还不忘害人,就算她死了,也让她下十八层的地狱,永不超生,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她说,小猫儿被她杀了。” 海菱一说完,眼里便又滚下泪花儿,自从黑风崖的那一晚后杀了西秀,她满脑子想的便是儿子被杀的画面,每每想到这些,她便心如刀绞,痛苦不堪,她还有什么脸活着啊,儿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她便早产生下了他,后来为了救他父皇,她给他抽血,现在竟然害得他不见了。 不但是皇后,就是阑情殿的太后,也是痛苦不堪,自责得很。 所以宫中,最累的便是夜凌枫,一方面要主持国事,另一方面还要照顾着菱儿,还有一个母后,他不但身体劳累,心里也累,小猫儿不见了,他心中的痛不比任何人少,但现在菱儿病了,母后又自责不已,他只得强打起精神照顾着她们。 “不会的,不会的。” 纳兰明珠一看到海菱此刻的神情,想到小猫儿的乖巧玲珑,连连的摇头:“菱儿,小猫儿是大福大贵之命,他生来是太子,命金贵着呢,所以你别担心了,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把身体养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小猫儿,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纳兰明珠嘴里劝着海菱,心里却祈祷,老天啊,你不能这样惨忍啊,若是小猫儿出了什么事,你让菱儿和太后娘娘如何活,这样不是又害了两个人。 姬绍成也连连的点头,赞同纳兰明珠的话:“对,菱儿,你怎么能相信西秀那个女人的话呢,说不定小猫并不在她的手上,现在在别人的手上,要不然为何他会用假的小孩子骗你们呢,她完全可以把真正的小猫儿带出来,而她之所以如此做,便是真的小猫儿不在她的手上,她如此做,是让你和夜凌枫痛苦。” 姬绍成说完,寝宫外面响起一道应和声。 “朕也是这么想的。” 夜凌枫因为不放心海菱,所以回来瞧瞧,便听到了姬绍成的话,赞同姬绍成的话,不管他这话的成份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一定要让菱儿振作起来,先前他问过御医了,若是皇后娘娘再这样熬下去,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所以眼下便是要让菱儿心中还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她便会好起来。 屏风外面,夜凌枫走了进来,他以往光彩逼人的面容上,此时也是一片苍白,虽然无损他的容貌,可是却让人一看便知道,皇上此刻心中不好受。 海菱靠在寝宫的大床上,望着寝宫内的一堆人,然后摇了摇头,西秀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知道大家是关心她,可是她的小猫儿,恐怕真的遇害了。 “不会的,小猫儿他,小猫儿他,是我对不起他。” 说着便又伤心了起来,寝宫内,众人心情沉重,谁也说不出话来,皇后的心性一向聪慧,凭他们的劝解根本起不了作用,除非现在有小猫儿的下落,才有可能令她振作起来。 夜凌枫的眼神深邃下去,认真的想着要不要想一个计策先把菱儿的病治好,可是一想到以前答应过她不骗她的,夜凌枫又为难了起来/ 正在这时,寝宫外面,侍竹闪了进来。 “皇上,宫门前有人送信进来,让侍卫亲自交给皇上。” 夜凌枫面容阴沉,罩着冷冷的冰霜,一伸手接过了侍竹手中的信,打了开来,只看了一会儿,整个人便激动了起来,直接便冲到海菱的面前,扬了扬手中的信, “菱儿,小猫儿果然没事,他没事儿。” 海菱却没动,眯着眼睛望着夜凌枫:“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想骗我。” “我没骗你,这是凤紫啸派人送了信进来,他说小猫儿现在在他的手上,你看,你看?” 海菱一听夜凌枫的话,眼里闪过激动,一伸手便接了夜凌枫手中的信,飞快的看起来,信上果然说了小猫儿在他的手上,除了说了当时的事,西秀盗小猫儿出宫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袭击了西秀,抢了小猫儿,现在他们若是想要回小猫儿,便带司马渊去交换,如若不带司马渊,便用海菱来交换,如若夜凌枫不乐意,那么就别想见到小猫儿了。 本来海菱还怀疑这封信呢,但是现在看到了信的内容,竟然不怀疑了,因为这封信写得太无耻了,除了凤紫啸那个男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如此的无耻不要脸,他为什么非要让夜凌枫带司马渊去换,既然他一直在北鲁,那么自然查得出司马渊是被他们杀了的,现在又来提这个话题,只不过记着这个话题来答成后一个目的,那就是用海菱来换小猫儿。 虽然这目的太可耻了,但是海菱一想到自已可以见到小猫儿,没有不答应的,早叫了起来。 “夜,我去,这一次一定要换回小猫儿。” 寝宫内,夜凌风总算回过神来,先前他只顾着高兴小猫儿没事,现在听到海菱的话,总算想起了凤紫啸无耻的要求,不由得大怒,飞快的一扬手,一拳击到身后的屏风上,哗的一声,屏风全都裂了,夜凌枫冰冷凶狠的怒吼。 “凤紫啸,竟然有这样无耻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达成目的的。” 只要他带着小猫儿出现,他便可以带了小猫儿和菱儿一起回来了。 寝宫内,姬家的人没看到那封信,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姬琮心急的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菱便把手里的信示意侍梅递给爹爹看看,姬绍成也站在一边看了信,一看完信,两个大男人刚毅的面容上便罩了黑气,姬绍成直接便气得大骂。 “这凤紫啸,真是不要脸,上次囚禁了菱儿,这次竟然还有脸做这种事,真是太可耻了。” 寝宫内人人气愤,但是海菱却不关心这些,她最想知道的是小猫儿倒底有没有事,所以沉声朝一边的侍梅叫:“立刻传膳进来,我要用膳。” 一听她的话,寝宫内,愤怒的几个人,总算高兴了一些,眼前的事,海菱吃饭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只要她没事便好,然后再救回小猫儿,总之他们是不会让凤紫啸胡作非为的。 侍梅高兴的领命奔了出去,命令人准备了膳食进来,皇后娘娘要用膳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琉月宫各处的太监和宫女全都欢呼起来,皇后用膳了,这表示娘娘很快就会没事了。 娘娘的病本就是心病,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病,现在一用膳,相信不用两天便好了。 膳食很快传进了寝宫,海菱虽然不太想吃,但她必须保持体力,然后去见凤紫啸,凤紫啸说了,要在两国交界处换人。 夜凌枫吩咐了海菱好好休息一会儿,他与姬琮和姬绍成一起去安排一下人手,然后立刻出发前往大周和北鲁的交界。 这一次,海菱没有拒绝,只要有小猫儿的消息,她便放心了,一定要救回小猫儿,哪怕用自已去换小猫儿也行,只要确认小猫儿没事她就放心了。 寝宫内,安静无声,侍梅和侍兰等近身侍候的奴婢,看到海菱总算睡着了,这三日来,她一直不吃不喝的,若不是御医开了不少提气益神的补药,恐怕她现在早不成|人形了。 上书房里,夜凌枫命太监传了丞相,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等人进宫,然后说了小皇子现在的下落,一时间,人人脸上愤怒,没想到大周朝的皇帝竟然做这种鄙卑无耻的事情。 “皇上,打吧,把他们大周朝给灭了,让这凤紫啸成为千古的罪人。” “臣赞同此事,头阵便由臣来打。” 姬绍成直接拍胸脯点头,表示赞成这件事,打,他们北鲁的兵将又不差,以往朝堂上混乱成一团,现在可是团结一致的,何况国库中也不缺银子,现在的他们可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所以根本不怕大周朝的人。 书房内很多人附和着点头,夜凌枫眼神深邃而幽暗,看来他们北鲁和大周朝的一仗是早晚的事了,不打不足以平愤,这凤紫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是可忍敦不可忍,以往他考虑到北鲁的安宁,再有大周朝的百姓,如果两国一打,百姓势必生灵涂炭,可是现在不打,凤紫啸三五不时的过来找碴,他们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啊。 “眼下先救出小猫儿,然后再来议这件事。” 夜凌枫沉声开口,书房内的臣子点头赞同。 没错,眼下要先救出小皇子,不能让他落在凤紫啸的手里,然后他们再来决议,如何和大周朝的人打这一仗。 “眼下朕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朝堂上的事便交给几位了。” “臣等领旨,”众人应声领命,夜凌枫便吩咐他们退出去,只留下了姬绍成和文彬两人:“你们两个人随朕一起去救小皇子吧。” “是。” 两个人人应声,夜凌枫便又安排了几名得力的手下,暗中又调派了几百羽衣卫保护他们/。 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便进琉月宫去接海菱,海菱已经醒过来了,收拾妥当了,她只带了侍梅和侍兰二婢,一起前往北鲁和大周朝的交界。 海菱因为连日的不吃不喝,所以身子十分的虚弱,所以一上了马车便昏昏欲睡的,看着她如此的憔悴不堪,夜凌枫的心里既疼,又憎恨,如若说小猫儿真的在凤紫啸的手上,凤紫啸就太可恶了。 这一仗他肯定要打,小猫儿出口恶气。 马车缓缓启离了京城,一路往东而去。 一路上,海菱的精神好多了,不像之前要死不活的,饿了便吃,累了便睡,很快精神便养得不错了,夜凌枫等人知道,她并不是不担心小猫儿,而是强迫自已快点把身体养好,这样到时候便可以对付凤紫啸,救回小猫儿了。 夜凌枫看着这样的她,既心疼又欣慰,她总算恢复了过来。 “菱儿,很快便到溏赢关了,你千万不要再受到伤害了,小猫儿不会有事的。” 夜凌枫如此说,是因为害怕凤紫啸的手上并没有小猫儿,总之他们要做两手的准备,眼下小猫儿不见了的事传遍了各处,若是凤紫啸的手里并没有小猫儿,那菱儿再次失望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所以夜凌枫才会如此说。 海菱自然是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的,虽然很心痛,但仍然用力的点了头。 自已生病的几日,夜的难过不比她少,再加上太后的身子也每况愈下,再加上自已的,所有的事全都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所以说他比任何人都累,但却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这次她恢复过来,不想再让他担心了,哪怕小猫儿不在凤紫啸的手里,她也不会再次倒下去,她要留着精力找小猫儿的下落,小猫儿下落不明,他吉人天相,一定活在什么地方? 如此一想,心里充满了希望。 夜凌枫伸出手搂着她,静默无声。 溏赢关的守将领着人迎接了他们进入溏赢关,这里是离大周朝最近的一个关卡,所以夜凌枫等人才会赶来这里,并派人送信给了凤紫啸,在溏赢关外换人。 夜凌枫自然不可能真的用海菱去换人,所以命人给侍兰易容,易成海菱的模样儿,一点都不差,而海菱却易容成侍兰的模样儿。 凤紫啸早已经到了溏赢关对面的城楼里,所以双方约定在双方的交界处交换人。 夜凌枫领着易了容的侍兰,身后带着姬绍成和文彬等人,然后是溏赢关的守将和兵将,双方人马到达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 夜凌枫和侍兰坐在马上,身后的黑压压的一片,一起注意着对面的动静。 对面为首的骏马上,一身黑色锦衣的凤紫啸,张狂而肆意,举手投足的狂魅,这是继上次他被凤紫啸打过之后,两帮人第一次相见,想到他一个堂堂皇帝竟然被夜凌枫给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凤紫啸便脸色阴沉,夜凌枫竟然胆敢打他,那么便要承受他的怒气,他就是要把海菱带到大周朝去,即便她不愿意为他的皇后妃子,他也要让他们夫妻分离,因为这是他打他的代价。 “夜凌枫,这是你们的儿子。” 凤紫啸沉稳的声音响起,一挥手,身后的一片马上的人抱着孩子策马出来,可惜孩子被层层包裹着,所以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小猫儿。 “现在让皇后娘娘说话。” 凤紫啸开口,他是怕夜凌枫使诈,找一个假的女人易容成姬海菱,所以才会如此开口,因为人相貌可以易容,但声音却难以模仿,他虽然跟姬海菱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她的声音却是熟悉的。 侍兰听到了凤紫啸的话,望了一眼夜凌枫,这一眼在外人面前,便是眉目传情。 看得凤紫啸心里恨恨的,明明是他的皇后,最后竟然成了夜凌枫的皇后,实在是太可恼了。 即便姬海菱不接受他,不爱他,他也不想让他们夫妇二人活得太开心,他便是要让他们一家人分离,让他们痛苦。 唯有这样,他心里才觉得舒坦。 侍兰望了一眼夜凌枫过后,望向了对面的凤紫啸,脸色难看,眼神冷冽,她的性子本就冷,这和海菱有几分像,再加上她一直侍奉着海菱,神情举止便又轻易的学会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和海菱很神似,虽然平时很少开口,但这正是夜凌枫让她假扮海菱,而没让侍梅假扮的原因,他是防止夜凌枫这一着了。 侍兰冰冷的开口:“凤紫啸,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做吗?非要囚着本宫的儿子吗?难道你就不怕大周和北鲁打起来吗?” 她一开口,便想激怒凤紫啸,这样可让他分神,不去注意她的声音是否和皇后娘娘有几分像。 果然她说完了,凤紫啸的脸色有些阴沉,森冷阴骜的开口。 “要打也是你们北鲁理亏,朕的舅舅落在你们北鲁手中,你们按理该把他送回在大周朝,让朕来处治,没想到你们竟然杀了他,你能杀我们大周朝的右相,就是不把我们大周朝放在眼里,若是两国交战,天下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所以朕囚禁北鲁的皇后,以示我大周朝的尊严又有何不妥。”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夜凌枫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人利用司马渊的事来掩饰自已真正的目的,真的太他妈不要脸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看来他们是小瞧了他的。 “凤紫啸,废话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不会真的要让朕的皇后去换朕的儿子吧。” 夜凌枫满脸煞气黑沉的开口,对面的凤紫啸一看他脸色难看,周身的怒火,便觉得心里很痛快,冷冷的开口:“你若不想用你的皇后换儿子,朕也不介意,那么就让你儿子留在大周朝做质子吧,只不过他这么小留在大周朝做质子,朕可不保证他能活得下来。” 他如此一说,夜凌枫和海菱的心直接便提了起来,恨不得把凤紫啸这个无耻男人给扯碎了。 假扮成海菱的侍兰也心急的叫起来:“别,别伤害我的儿子,让我过去换我的儿子回来。” “好,还是皇后爽快。” 凤紫啸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带孩子上前换人。 北鲁这边,侍兰策马上前,身后跟着一个手下,准备抱小皇子的,两帮人在最正中的位置交换,侍兰一过界,小皇子被这边的人抱了过来,就在这时,夜凌枫一挥手沉稳的命令。 “给朕打。” 今儿个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凤紫啸和大周朝这些人的,竟然胆敢掳他的儿子,找死。 皇上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名手下,还有溏赢关的兵将一涌而上,和大周朝的兵将打了起来,凤紫啸一看眼前的状况,早恨意起,一挥手命令大周朝带来的兵将。 “给朕打,北鲁的人竟然胆敢杀我们大周朝的右相,这是污辱我们大周朝。” 他如此一挑衅,大周朝的那些兵将拼了命的厮杀过来,而凤紫啸纵马过来,便想拦截了假扮成海菱的侍兰。 就在这时,海菱的身子动了,飞快的一跃身下马,火云靴便上脚了,她动作俐落的几个穿梭,便越过众人,直扑到抱孩子的侍卫手边,一把抱过孩子,孩子一接到手上,她的脑袋便嗡的一声响,几乎站不住脚了,陡的尖锐的叫起来/。 “住手,” 夜凌枫一听她的话,陡的一举手,命令北鲁的兵将:“住手。” 众人全都收住了手脚,然后纷纷后退,就连侍兰也乘着凤紫啸不注意的时候,策马跑了过来。 夜凌枫盯着菱儿,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海菱早忘了她易容成侍兰的样子了,颤抖着声音开口:“这不是我的儿子,这不是我的儿子。” 她一开口,凤紫啸便知道先前过来的人并不是姬海菱,而眼前说话的女子,虽然面容不同,但却是真下的姬海菱,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凤紫啸心里一窒,不过看到夜凌枫痛苦,他倒是十分的高兴,仰头狂笑起来。 “夜凌枫,你以为朕真的那么傻,会把你的儿子带过来吗?没错,你儿子是在朕的手上,但是朕不会轻易把他交出来的,除非你拿人来交换,否则就别想见到你们的儿子。” “凤紫啸,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海菱的眼神别提多冷了,阴森森的瞪着对面的凤紫啸,。 夜凌枫看着眼前的局面,眼下就算让菱儿过去,这凤紫啸也未必交出他的儿子,而且他虽然说他儿子在他的手上,可究竟在不在他的手上,也未可知,若是不在呢,所以他周身的杀气,陡的命令下去。 “杀,给我抓住大周朝的皇帝。” 只要抓住凤紫啸,便可以换回儿子,他一开口,连海菱也认同这个主意,没错,只要抓住凤紫啸,便可以换回她的儿子,否则没有其他的方法,就算她过去,凤紫啸也未必会放了他们的儿子。 夜凌枫一声令下,北鲁的兵将再次往上冲,这一次双方都是往死里打,夜凌枫命令了侍梅和侍兰照顾海菱,自已飞身便越过众人往凤紫啸的身边飞去,凤紫啸自知不敌夜凌枫,所以飞快的后退,吩咐手下给他挡着夜凌枫。 暗夜下,杀声震天,打斗声一片,谁也不让,眼看着便要血流成河,遍体尸体,而且这一打过后,大周和北鲁的关系更加恶化了,到时候两国之战必然祸及百姓。 可是不打又不可能,就在双方厮杀得热闹的时候。 远处忽地亮起了一道火光,幽幽而来,好似鬼冥幽火。 飘飘忽忽,眨眼即之,随之一道睿智清透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如回荡在山河之间的旋音,震人心肺,使得听到的人,下意识的胸中一窒,有些内力低的人,只觉得虎口发麻,原来这来的人是内力传音,虽然短短的一声呼,却使用了内力,所以听到的人便觉得心神被震。 一声过后,大家纷纷住手,这时候,两边都有人受了伤,夜凌枫眼看着便要抓倒了凤紫啸,本不想住手,但远远的一望来的人,便停住了手脚,展身收手退了回来。 来人一袭藏青色的道观,一手执着佛尘,一手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小婴儿,轻若莲花的移了过来,眨眼便落到了众人的前面,站到了最正中,使得大家更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人年纪很大了,须白发白,眼神睿智,身上更是有一股仙风道骨,让人一看便知道此人的来历不凡。 而夜凌枫先前听了此人的一喝便停住了手脚,原因无他,因为这来的人仍是天下闻名的三清观的前掌门人云真子,云真子不但武功精妙,而且对于五行八卦天然异像尤为精通,是以不管是谁听到他的大名,都会对他客气三分,而且正好这云真子,便是夜凌枫的师叔,他的师傅玄钥老人和云真子是师兄弟,还是一对关系不错的师兄弟,所以夜凌枫过去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偶有见过云真子,这云真子过去还曾经嫉妒过他的师傅,收到了他这样的徒弟呢。 此时云真子发话,夜凌枫自然不好不住手,所以才会住手,然后领着人走到了云真子的面前。 “见过师叔。” 云真子点了一下头,然后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的开口。 “你们难道忍心为了一已私欲,而置两国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今日我云真子在此做个人情,你们两家还是各退一步吧,都为天下百姓想想吧。” 云真子一说完,那凤紫啸便知道眼前这仙风道骨的人竟然是三清观有名的云真子,别人的面不给,这云真子的面不可能不给,因为天下人都知道,云真子不但仁慈睿智,三清观更是天下最受重视的道观,深得天下人的喜爱。 “可是朕的儿子还在他的手上。” 夜凌枫一想到儿子,便愤怒异常,若不是凤紫啸太过份了,他也不会失去理智和他打起来,完全置百姓于不顾。 云真子一听夜凌枫的话,笑了起来,微微摇头。 “你儿子不在他的手上,看看我手上的是何人?” 他说着便把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睡得正香的小婴儿递到夜凌枫的面前,而海菱此时离夜凌枫不远,一听玉真子的话,大喜,飞快的上前一步,一把接过玉真子手中的小婴儿,便抱到了怀里,这小婴儿一搂到怀里,她便高兴了起来,因为儿子身上的奶香味可是她最熟悉的,她可是喂养了他好几个月的。 “小猫儿,他是我们的小猫儿。” 海菱欣喜的叫起来。 她话落了,怀中二十多日未见的儿子立刻小嘴一咧便哭了起来,听上去十分的委屈,似乎在像娘亲告状一样,云真子听着这样的哭声,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2部分阅读 由得失笑:“这家伙倒是会卖乖。” 夜凌枫一见儿子回来了,自然也十分的高兴,不由得望向云真子:“师叔,我儿子怎么会在师叔的手里呢?” “喔,那一日贫道路经京城城郊,见到有人打了起来,两帮人争来斗去的却是为了一个小婴儿,而小婴儿在他们的打斗中眼看着便要遭残害,所以贫道便出了手,把小婴儿给救了下来,救下小婴后,我发现他天生的一副尊贵相,他的名格非富即贵,所以贫道便留意京城的动静,后来听说皇室的小皇子不见了,便猜到这孩子的来历不非,所以带着他准备送他回宫,后来得到了消息,说皇室的小皇子在大周的皇帝凤紫啸手上,贫道便知道你们两家要动干戈,为免生灵涂炭,所以贫道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原来如此。” 夜凌枫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时的师叔经过救下了小猫儿,小猫儿才会什么事都没有,至于师叔口中的两帮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西秀和凤紫啸两帮人,他们为了抢小猫儿,所以便打了起来,幸好师叔救了小猫儿,否则小猫儿究竟什么样的下场还真不可知。 海菱一想到这些,便后怕极了,用力的抱着小猫儿,望向玉真人。 “谢谢师叔救了小猫儿一命。” 玉真人摇头,语重心长的开口:“祸福旦夕,小猫儿命里该有此劫,但凡要成大器者必先磨练其心志筋骨,方能成大器,所以他是必须历劫的,至于你们两个身为两国的帝皇,贫道还是希望你们为天下苍生做想,好自为之。” 玉真子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过后,望向身后的凤紫啸,大周朝的皇帝,心胸有些狭诈,如若他不及时收手,只怕只落得凄凉的下场。 “不知道景帝可赞成贫道的话。” 玉真子的盛名天下皆知,此刻他站出来说话,凤紫啸自然不好反驳,而且此次是他们理亏,拿一个假的孩子来骗人家,若是再恶斗下去,只怕最后会引起百姓的反感,所以凤紫啸面容冷沉,抱拳开口。 “既然玉真人说话了,朕自当从命,” 他一言落,转身望向身后的大周朝的兵将,冷冷阴骜的开口:“走,回去。” “是。” 大周朝的人很快便走了,姬绍成气恼不已,狠瞪了一眼玉真子,都是这个臭老道多事,这凤紫啸若是回去,未必会安心,以后指不定便又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难道就这么算了?” 夜凌枫望向玉真子,然后又望了望姬绍成,玉真子不但是他的师叔,还是精通天象八卦的高人,所以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他张了这个口,他总不好直接驳了他的话,所以缓缓的开口。 “收兵,回溏赢。” 皇上一声令下,身后的兵将和手下全都转身,准备离开,姬绍成那叫一个气啊,狠狠的瞪着玉真子,玉真子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摇头,不急不促的开口:“少将军虽是一员猛将,喜欢作战沙场,难道真的忍心看到百姓流连失所,乞讨为生吗?” “本将不喜欢打仗,可是那凤紫啸太可恨了,此次放他,他未必肯善罢干休,所以这一仗早晚都会打。” “此次是他最后的机会,如若他还不领悟,他便会失了大周朝的民心,失民心再打你们便占了民心二字,可若是眼下两国交战,各保其主,到时候的伤亡可是血流成河的。” 玉真子和姬绍成走在最后面,两个人辩论了起来,姬绍成听了玉真子的话,神色慢慢的安详了下来,细想玉真子的话,确实是很有道理的,难怪是天下有盛名的高人。 没错,眼下打,大周朝的百姓肯定要护其主,北鲁的百姓护北鲁的君皇,这一战若是打,双方伤亡很大,但是此次凤紫啸的无理取闹不代表大周朝的百姓都是瞎子,如若下一次他再有动静,便先失了民心,失了民心的君皇,百姓伤亡便小,到时候纷纷投城,最大的赢家便是他们。 如此一想,总算笑了起来,抱拳望着玉真子。 “你这个牛鼻子的老道,果然有些谋略,难怪被称为高人。” “谬赞谬赞了,”玉真子好笑,不知道是谁刚才一副想和他拼命的样子,不过眼下他不关心这件事,他倒对另外一件事情感兴趣,飞快的跟上前面的人,一起往溏赢关走去。 一直以来他都羡慕师兄玄钥老人竟然收了夜凌枫这样一个骨骼奇赋的徒弟,所以尽得他的武学真传了,而他的门下虽然也有不少的道徒,可是看来看去就没一个人能尽得他的真传的,现在他总算找到了这么一个合格的人物,那就是夜凌枫的儿子,此子不但有练武的天赋,而且十分的聪明,虽然才几个月,已尽现慧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收这小家伙为徒。 玉真子一面想着一面随了夜凌枫和海菱等人进了溏赢关的府邸内堂,皇上和皇后娘娘上座,玉真子这样的贵客也坐在上首,余次的便是姬绍成和兵部侍郎文彬等人,然后才是溏赢关的兵将,内堂坐满了人。 此时海菱顾不了别人,只顾着打量儿子是瘦了还是胖了,不过说实在的,儿子并没有瘦,看来玉真子把他照顾得很好,一想到玉真子救了儿子一命,使得她们母女母聚,海菱便抱着儿子起身,朝玉真子拜谢。 “本宫替旭睿谢谢玉真人的出手相救。” 在外人面前,海菱自然不会说小猫儿的小名,所以便提了大名。 玉真子哪里敢受,虽然他身份清高,很得世人的传颂,可是和皇室的人比起来,那是又差了一大截的,皇后娘娘果然如传闻的一般仁义,玉真人忙起身温和的开口。 “皇后娘娘客气了,玉真子在此有一个不恭之请,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能考虑一下?” “玉真人请说?” 海菱复又坐下来,望着玉真子,玉真子便笑意盈盈的盯着海菱怀里的小猫儿,小猫儿在最初向娘亲诉过委屈之后,此刻一点都不怕生,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时不时的把自已的小手指给塞进嘴里,吮得叭叽叭叽的响,海菱一看,这二十天左右的不见,小猫儿又从哪里学上的怪毛病,忍不住开口。 “小猫儿,你这是干什么,吮手指可是不卫生的。” 她一说话,玉真子便脸红了,有些心虚的开口:“是贫道的错,贫道看他不开心,便教了他这么一个法子,倒也有效。” 他一说,内堂坐着的人纷纷的笑了起来,气氛格外的温馨,玉真子便逮着机会笑眯眯的开口:“贫道想收小皇子为徒,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否答应?” 此言一出,满座雅雀无声,全都望着玉真子,然后望着小皇子,来来去去的就是没人说话。 第126章 又见簪花王后阮静月 府邸的内堂上,众人你望望他,他望望你,个个都怀疑自已听错了,为什么呢,因为这玉真子不是等闲之人,也不是谄媚的人,从来没有听说他收除了道家之外的徒弟,没想到这次竟然要收小皇子为徒,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夜凌枫,直接笑了起来。 “师叔,你真的要收小猫儿为徒吗?” 听师傅说过,师叔这个人吹毛求疵特别挑衅,一般人是入不了他眼的,这天下想拜玉真子为师的人多如过江之卿,但是基本上一个没成,他收的几人也是道家里比较有天赋的几个人,可是现在他竟然当场提出要收小猫儿为徒,难道是因为这几日他和小猫儿处出感情了,所以便想收他为徒了。 玉真子笑了起来,那白色的胡须抖啊抖的看上去很激动,肯定的点头:“是啊,我想收小皇子为关门弟子。” 没想到临老了还收一个天赋奇高的小家伙为关门弟子,他高兴啊,如此一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下在场的人总算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玉真子是真的想收小皇子为徒的,姬绍成直接便拍起了手:“好啊,好啊,这师傅当得的。” 虽然先前玉真子拾撺了皇上把凤紫啸放走了,但是对于小猫儿拜玉真子为师的事,他是百分百的赞同的,这玉真子可不是浪得虚名,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精通五行八卦,小猫儿跟他学艺是绝对错不了的。 姬绍成一开口,内堂座位上的所有臣子全都点起了头。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臣等看此事可成。” “天下人谁不想拜玉真人为师啊,可惜他眼光太高了,现在玉真人要收小皇子为徒,是小皇子的福气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很激动,他们的小皇子能拜玉真子为师,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睿智有为的明君啊,身为臣子他们自然十分的高兴,所以所有人都望向上首的皇上,然后是皇后娘娘,这件事还要皇后娘娘来作定啊。 海菱由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坦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玉真子忽然要收小猫儿为师,一定是小猫儿有过人的天赋,所以他才会动了心思,若是小猫儿没有天赋,只怕这玉真子提都不会提的,所以做为小猫儿的母亲,她是替自家的孩子高兴,至于让他拜玉真子为师这件事,还是可行的,一来玉真子曾救了小猫儿一命,这段时间与小猫儿建立起感情来了,二来玉真子是天下数得着的几位能人之一,小猫儿能拜在他的门下,可见未来不是无能之辈,她自然希望儿子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只是有一件,小猫儿现在还小,她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已,玉真子不会要带小猫儿离开她吧,如此一想,海菱忍不住开口询问。 “玉真人,小猫儿如此小,你不会想带小猫儿去三清观吧。” 虽然三清观是天下人眼里的圣观,但是她的小猫儿这么小,还不能离开娘亲的,和那些道士待在一起,到时候性格孤僻了怎么办? 海菱话落,玉真子便笑了起来,看来皇后是同意小猫儿拜他为师了,所以他怎能不高兴。 玉真子摸着长长的白胡须,爽朗的开口:“皇后放心吧,贫道不会带小皇子离开的,现在他还小,贫道先定下这件事,等到小皇子再大一些时候,贫道会进宫教他的,等到长大了一些能自由行动,贫道会带他四处游历增长见识,所以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那么谢玉真人了,能拜你为师,是小皇子是福气。” 如此一来,双方便作定了这事,玉真人得以收小皇子夜旭睿为徒,十分的高兴。 不过他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便听到夜凌枫郁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叔,如果我儿子拜你为师,那我们的关系即不是乱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笑了起来,还真是乱了,原本玉真子和玄钥老人仍是师兄弟,现在师兄弟俩分别收了人家父子为徒,这确实有点让人郁闷/ 可惜玉真子一向不注重礼节,虽然他是道家的典范,不过那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玉真子听了夜凌枫的话,哈哈大笑,一甩拂尘安慰夜凌枫。 “师侄啊,咱们各叫各的啊,没什么不妥啊。” 他说完便取了一个月芽形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苍鹰,玉质碧绿,还隐隐可见玉里的苍鹰活了一般,几欲展翅飞翔,这玉是个宝贝,仍是玉真子一直以来的随身之物,他把这玉便送给了小猫儿,做为收徒的见面礼。 “此玉仍是一块灵玉,长年累月的浸泡在药池中,后铸得此物件,所以十分的有灵性,现在送给小皇子,让他养气培体,等到他稍大一点后,贫道自会来教导他学习。” 海菱一听,立刻抱着小猫儿起身,再次谢过玉真子了/ 玉真子却摆了摆手,然后哈哈大笑的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抛下一句:“皇后娘娘不必客气了,这是我和小皇子的缘份。” 他说完早滑出去几米远了,离得很远,还听到他得意洋洋的话传过来:“这下我去找玄钥那个老家伙显摆显摆,就他能收天赋高的徒弟吗?贫道也可以。” 内堂很多人听到了玉真子的话,不由得好笑,原来玉真人私下里很孩子气,根本就是个老顽童。 而上首的夜凌枫掉头望着身边的儿子,小猫儿正抓着玉真子送给他的礼物把物着,十分的有趣儿。 皇上心中郁闷了,这人和人的待遇是不是太差了,当初他拜师傅玄钥老人门下的时候,西秀跪在山下三天三夜,差点没死过去,才使得玄钥老人下山看了他一眼,虽说后来因为他天赋高所以收他为弟子了,可是和小猫儿比,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玉真子的名声不输于自已的师傅玄钥老人,多少人巴着要拜他为师,他偏偏看上了小猫儿,不但如此,做人师傅的一出手便送了如此好的宝贝,这可是很少见的。 看来小猫儿就是比他这父皇运气好,夜凌枫酸酸的想了一回。 内堂,众人全都站起了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道贺。 “臣等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恭喜小皇子。” “好,大家都坐下来吧。” 接下来夜凌枫恢复如常,开始分布溏赢关的兵将,一定要严谨的防守着溏赢关,大周朝的凤紫啸虽然被玉真子劝退了回去,但是保不准他会突袭溏赢关,所以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是,臣等领旨。” 众将起身领命。 夜已经深了,众人退了下去,自有人过来按排皇上和皇后的住处,暂时简单的过一夜,明日一早他们便离开溏赢关了。 不大的房间里,倒是很精致清雅。 夜凌枫和海菱睡在床上,把小猫儿放在中间的位置上,两个人逗弄着儿子,直到这会子他们的一颗心才算真正的落了地,儿子终于回到他们的手上了,海菱周身的细胞总算舒展了,整个人活了过来,眉眼擒着温柔的笑意,伸出手紧握着小猫儿的手,此刻的小猫儿已累得睡着了,像一只陶瓷娃娃似的,雪白粉嫩可爱,现在的他已三个多月了,本来到他百日的时候,本该在宫中宴请宾客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不过好在最后,他什么事都没有,这算是好的了,她很庆幸。 “以后,我不会再让他离开我的身边了。” 海菱后怕的开口,想到了西秀和凤紫啸两人,竟然为了争抢小猫儿而大打出手。 这两人真是可恶,西秀已经死了,她再恼恨也没办法,但是凤紫啸还活着,一想到他,海菱的脸色便黑了,缓缓的开口:“夜,你要小心凤紫啸,他那种人已经有些偏执了,虽然此次没有打起来,退回了大周朝,但我总觉得这一仗早晚会打起来。” “如果真打起来,朕会连同这一次的事一起算。” 夜凌枫恨恨的开口,其实他顾虑的是天下的百姓,可是那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他的头上,就是泥塑人,也有三分血性,所以此仗必打。 “好了,夜深了,我们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回汴梁城呢?” “嗯,”只要小猫儿回来,海菱便彻底的放下了一颗心,再也没有前一阵子的病容了,满脸的光辉,紧握着小猫儿的手睡了下来,夜凌枫深邃瞳眸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望着床里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整个心脏都充满着愉悦。 他们一家子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了,伸出大手紧紧的握着海菱和小猫儿的手,然后一起睡了。 第二日,众人起程回京,溏赢关的兵将一路送出几十里方停,目送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回京,现在小皇子找到了,他们也算是彻底的心安了,想到小皇子拜了玉真人为师,心里越发的开心,看来北鲁会越来越兴旺了。 马车一路回京,行了大约十天的时间,便到了汴梁城。 汴梁城门口,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前来恭迎,先前皇上派人送信回宫,告诉太后娘娘,小皇子找到了,太后高兴,立刻传旨给朝臣,让大家高兴高兴,小皇子找到了。 汴梁城一下子有了人气,不但是大臣,便是城中的百姓也都夹道欢迎,格外的热闹,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 琉月宫里,一下子有了人气,每个人脸上都溢着喜气,奔走相告,小皇子回来了,小皇子回来了,整个宫殿充斥着笑意。 很快,宫外一些与皇后交好的诰命妇便进宫来探望小皇子,连纳兰明珠也过来了,海菱命令太监,把人请进来。 大殿内很快坐满了各家的诰命妇,现在的海菱和当日初进北鲁不可同日而语,尤记得当时初进北鲁,大家还个个瞧不起她呢,甚至于有不少人整日想着算计她,但今时今日,自已成了母仪天下的女人,众人倾慕的对象,而且人人对她敬重。 想到这些,海菱十分的感概,没想到自已竟然走到了这么一步,人生可谓圆满了。 大殿内,众诰命妇正关心的询问小猫儿的情况。 “小皇子一切都好吧?” “嗯,挺好的。” 海菱点头,然后命侍梅把小猫儿抱下去,给这些诰命妇瞧瞧,小猫儿已经醒过来了,正是爱玩的时候,所以睁着一双骨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些诰命妇,不时的皱皱小眉毛,把玩把玩小手指,以示对这些诰命妇的评价,最后经过纳兰明珠的时候,总算扯了个唇,露出了点笑意,看来他对纳兰明珠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明珠不由得笑起来,看来没白疼这小家伙啊。 一路看下来,满殿的诰命妇都夸赞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海菱虽然知道大家说的是客套话,但听着也高兴,所以越发的温和,整个大殿上,便是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 正在大家说得开心的时候,太监进来禀报,太后妨娘过来了。 这下不但是诰命妇,连海菱也抱着小猫儿迎了下来,太后之前已经见过小猫儿了,不过现在她一日不看小猫儿便不放心,今日海菱要招待这些朝中的命妇,便没有过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想见宝贝孙子便带着青珠嬷嬷过来看小猫儿了。 “菱儿见过母后。” 海菱给太后请安,大殿两侧的命妇全都恭敬的给太后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 “菱儿起来吧。”太后先伸出手扶起了海菱,然后便望向大殿一侧的命妇:“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然后起身望着大殿正中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皇后把小皇子交给太后娘娘抱着,太后娘娘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很喜欢抱小猫儿,也不嫌累,可见她有多喜爱这个宝贝小孙子。 一家三口往高首走去,等到三人坐定,皇后招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 “都坐下吧,不必客气。” “是啊,小皇子回来,大家都高兴些,今儿个大家都留在宫中用了中膳再出宫去吧。” 太后下旨,满殿的诰命妇都有些受宠若惊,再次起身告了安方坐下。 皇后便命了侍梅去安排宴席,今儿个留这些命妇在宫中用膳,宴席便摆在偏殿,侍梅领命去办理,大殿上再次热闹了起来。 说实在的,小猫儿回来了,西秀那个女人也被除掉了,至于凤紫啸,他想对付的是夜,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说交给男人去处理,海菱不想理会朝廷上的事情,现在她只想把小猫儿抚养成|人。 午膳过后,众诰命妇便出宫回府去了,太后抱着小猫儿去阑情殿玩了,侍梅跟着他一起过去,小心保护他。 海菱留了纳半兰明珠在琉月宫内,仔细的询问了她怀孕的情况,直到确定她的怀孕一切都正常,才算放了一颗心。 “明珠,小猫儿现在回来了,你不必担心我了,现在安心养胎。” 她知道自已前些日子的死去活来,吓坏了明珠,而明珠现在还怀着孕呢,所以不能再受惊了,否则对胎儿有影响。 “我知道了。” 纳兰明珠柔柔的应声,点头,前一阵子看到菱儿那么难过,她确实是很难过,就连大夫也说了,她别想多了,郁结大,对孩子不好,现在看到小猫儿和菱儿都没事,她就放心了,两个人又细声细气的说起别的话题,很是亲热。 上书房里,夜凌枫接到了南翎国的宴请,南翎国的皇位争夺战终于随着老皇帝的逝世而显云现月,萧贵妃之子岷王在最后一刻撵了太子脱颖而出,成了南翎国的新君,南翎国和北鲁国因为两次联姻,所以表面上看上去关系良好,所以此次新皇登基,便宴请了北鲁的皇帝夜凌枫。 房书里,几名朝中的大臣也在,一起望着皇上,请示皇上的旨意。 “皇上认为此次派何人前往南翎国适宜。” 本来这种事至少要派一个王爷带队,但是眼下北鲁并没有皇室的亲王,所以找不到人来带队,看来只能派朝中的大臣前往。 夜凌枫没说话,面容上泛起了光华,眼神幽暗漆黑,隐隐泛起潋滟,缓缓的开口:“此次朕带人前往南翎国为南翎国的新君祝贺。” 上书房内一时静谧无声,大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起望着皇上。 夜凌枫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厚,他此次前往南翎国,一来探探南翎国的水深,二来菱儿因为小猫儿的事,受了很多的苦,所以现在北鲁国很安宁,他便带着菱儿和小猫儿一起前往南翎国去游玩一趟,一举两得。 不过南翎国现在的状况使得北鲁的几位朝臣担心,好几个人开口:“皇上,万万不可。” 眼下南翎国一定还混乱,岷王当政,太子一党的人恐怕没有铲除干净,他们这些人一过去,便会成为南翎国太子余孽的攻击对象,所以皇上还是不要去了,以身涉险岂不让人担心。 夜凌枫神容淡淡,并不惧怕:“朕决定了。” 看到皇上已经决定了,上书房的几个人不好再说什么,所以请示:“皇上前往南翎国,打算带谁过去。” “朕自有安排。” 夜凌枫点头,然后吩咐几个人先退下去,姬绍成倒是没走,等到其他人退了下去,复又问了一遍:“皇上确定要前往南翎国吗?” 夜凌枫没说什么,但神态已表明是肯定要去南瓴国的。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希望菱儿能放松一些,自从小猫儿找到后,他发现她过度紧张了,整日便看着小猫儿,生怕他出一点的事,这样下去,不但是她,便是小猫儿也会觉得压抑的,所以他才会想去南翎国,一来带她散心,二来他记得沁阳公主嫁给了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听说此次萧贵妃的儿子岷王能顺利登上皇位,其中便有这战王不少的力,沁阳公主仍是菱儿的朋友,她们两个人见面,对菱儿的心病必然有帮助,所以此次,他必行。 “那么皇上是打算带着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一起去了。” “嗯,”若不是为了她们,他也未必会亲自去南翎国。/ “那便把臣也带上吧,”他想寸步不离的保护海菱,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夜凌枫听了姬绍成的话,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挑眉:“朕记得明珠公主似乎怀孕了,你不需要留在府里陪她吗?” 姬绍成一愣,没想到皇上会注意这件事,笑着开口:“谢皇上关心,明珠才不过四五个月,等到从南翎国回来,臣再陪着她也是一样的。” “好,那你就陪朕一起前往南翎国吧。” “谢皇上。” 姬绍成退出了上书房,前往琉月宫接了纳兰明珠一起出宫而去。 晚上,夜凌枫回了琉月宫,便把南翎国宴请之事和海菱一说,他还没有提到自已打算带她去南翎国散散心,海菱便心急起来:“你派谁去的,你派谁去的?” 她很想看看席凉怎么样了,她生活得还好吧,既然此次岷王登基,战王出了不少力,那么新帝登基,战王便是第一大功臣,席凉贵为战王妃,一定过得很开心吧,想到这个,海菱心里越发的期盼,所以一双眼睛紧盯着夜凌枫,想知道他派了何人前往南翎国。 夜凌枫看她的神情,宠溺的逗她。 “菱儿是不是想去啊。” 海菱点头:“是啊,我想带小猫儿去看看席凉,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总觉得要亲眼看到她过得开心,她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席凉和别人不一样,她可是她经历了两世的朋友啊,不比亲人差分毫的。 “好,朕就带你一起去南翎国散散心,你看怎么样?” 夜凌枫俊美的五官上,笑意盈盈,狭飞的眉飞入鬓角,张扬而霸气,那幽暗的眼瞳中更是星光流转,璀璨夺目。 海菱看着他此刻的神彩飞扬,越发的开心,这是自从小猫儿回来后,她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的开心。 “好啊,我们一起去南翎国玩一趟,顺便看看席凉那丫头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她好好的招待我。” “嗯哼,那么你是不是该奖赏朕一下呢。” 夜凌枫斜睨着海菱,指明某人是不是该奖赏他一个什么,海菱笑得像个飞入花丛的小妖精,也不含糊,直接便奉上了一个香艳的热吻。 寝宫里,烛火燃烧着,小猫儿在熟睡,某个皇帝被热吻过后,哪里还禁受得了,早抱着心爱的女人加深了那吻,然后打横抱着她上床,嘟嚷着:“我要一个大大的奖赏,不如我们给小猫儿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现在西秀那个变态的女人除掉了,他们的后患消除了,虽说还有别的忧患,但和西秀那个熟悉他们一切的人比起来,要好得多。 未来究竟有多少风雨没人知道,但是眼下他们是幸福的,而且要牢牢的抓住这幸福。 大床上,海菱身子被撩拨得轻颤轻颤的,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因为夜凌枫的娴熟手段,使得她整个人酥酥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整浸在欢愉中。 …… 此次前往南翎国,皇上带着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一同前往,另外随行的官员,有两名武将,姬绍成和另外一位将军,文官亦是两名,一名是兵部侍郎文彬,别看文彬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其实他几次随行之时,海菱见识到了他的身手,很是不凡,所以皇上每次都会带着他,一来他头脑沉稳睿智,二来身手厉害,至于另外一名文官仍是朝中的御吏。 随行的还有五百兵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汴梁城出发,前往南翎国去。 大街上很多人看热闹,目送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前往南翎国。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往南,前往南翎国/ 南翎国和北鲁相距有些远,所以足足行了近二十多天的路程,一路上因为无事可做,海菱便整日摆弄儿子,利用各种可利用的东西训练儿子,小猫儿本就聪明,再在这变态娘亲的训练下,很快就显现得比一般的小孩子聪明,五个月左右,便会翻身,小坐一会儿,还学会了认人,跨步,蹲脚,递东西等各种各样的动作,而且十分的伶俐,一点难度都没有,而且他还学会了心情好的时候递手给你亲一下,或者是自已主动亲你一下,如果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是谁也不理会,自顾玩自已的玩具和手指头。 一张清隽的小脸越来越有味道,十足的小美男一个,随到之处,又一个吸引人的目标,很多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会发出赞叹,这孩子怎么这么俊呢?然后叹息,长大了又是一个美得掉渣的美男子。 小猫儿虽然对别人发脾气会生气,但是对他娘亲却一点脾气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多是因为娘亲不理会他的原因,娘亲之所以没空理会他,是因为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占了,这男人似乎是他的父皇,不过抢他娘亲,让他十分的不爽,所以小小的心里便埋下了一点点的报复父皇的心思,每每夜凌枫和海菱亲热的时候,小猫儿便发出各种的响声打扰爹娘的亲热,看到爹爹一脸黑线条的时候,他的小嘴角笑意便拉长了,格外的可爱。 前往南瓴国的一路上,一家子倒是十分的热闹,海菱心里阴影也被吹散了不少,甚至于有时候侍梅带小猫儿出去晒太阳的时候,她也不会过度的紧张,看着这一切,夜凌枫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南翎国之行,是值得的。 进入了南翎国,一路上便要有趣得多,春天来了,各人退去了厚重的棉衣,穿上了薄薄的轻纱一样的衣服,南翎国因为地理位置偏南,所以气温比北鲁要热一些,此时的气候尤如初夏一般,很多女子都穿了长裙。 南翎国的衣着风俗很接近于盛唐时候的装束,女子都喜欢穿低胸的衣服,这和北鲁是完全不一样的,北鲁的女子虽然性情豪放,男女宜居一室,但是衣着却是十分保守的,但是南翎国的女子衣服皆露得很,喜穿轻纱的衣服,而且低胸,把||乳|沟都勒了出来,再加上衣裙多是轻纱,所以里面的玲珑细致若隐若现,这使得北鲁国的这些兵将,看得热血沸腾,再不觉得无趣了。 一路又行了五天,便到了南翎国的京都洛城。 城门口,南翎国的官员早已恭候大驾,一等到他们的车驾近前,便迎了过来。 夜凌枫等人并没有下车,只是掀帘向这些官员道了声客气,便又放下了车帘,必竟他们是北鲁国的皇上和皇后,这些来迎接的人只不过是南翎国的臣子,所以夜凌枫用不着和这些人客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洛城。 洛城大街上,人流如潮,个个都伸长脖子探望,想看看北鲁国的皇帝和皇后长什么样子,听说这北鲁国的皇帝可是一个绝色美男,皇后也是少见的美人,他们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喜欢这位北鲁的皇帝,听说被这位皇后打败了,不但如此,这位燮帝还许诺下了一生不纳一妃的誓言,这越发使得南翎国的百姓兴奋,想见见这帝皇帝后的风彩,可惜此时豪华的马车里,轻纱车帘垂泻,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偶有风吹过一角,便听到有百姓惊呼。 “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燮帝长得好俊啊,真是恍若谪仙啊,皇后也美得不像人似的。” “真的假的啊?” 有人疑惑的问。 那边越发的添油加醋的说着,其实说倒底他又如何看得清那遥遥的一瞥呢。 马车内的夜凌枫和海菱不由得好笑,同时摇了摇头/ 虽然外面的吵杂声很大,但是他们仍然可以听见其中一些人的话,陆续的传进了马车里。 大街上,北鲁国的兵将倒是欣赏了一幕美丽的风光,南翎国本就很开放,所以不少身着纱衣的女子站立在街边,煞是美丽动人。 马车一路在南翎国的官员引领下进入了招待别国来使的驿宫。 南翎国的驿宫和北鲁宫的驿宫不一样,北鲁的驿宫建在城郊外,但是南翎国的驿宫便建在洛城东首,和南翎国的皇宫遥遥相对,驿宫占了约有一条街的路程,占地极为宽广,一看望去,亭台楼阁的十分的精致。 北鲁的人被安置到了驿宫内的落花阁里,安置好了北鲁国的人,南翎国的官员先行退下去,并说了晚上皇上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北鲁国和大周朝,还有几个小国的来使,所以请他们先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大周朝的人也来了,夜凌枫立刻唤了侍竹去打探一下,大周朝来的是什么人?另外查查别的还有哪几个小国的人过来祝贺了。 “是,属下领命,” 侍竹退了出去。 夜凌枫和海菱一路坐马车,都很累了,再加上晚上有宴席,到时候一定会很晚,所以夜凌枫伸手拉海菱去休息。 不过海菱没什么困意,因为她想到很快便要见到席凉,便睡不着觉,按照道理,席凉应该很快来拜访她才是,因为此次他们来南翎国的动静很大,席凉一定会得到消息而赶过来。 所以她便在这里等等她,海菱让夜凌枫带着小猫儿去休息,自已和侍梅在落花阁的厅上等一会儿。 果然,很快便有人来拜访,不过来的人竟然不是席凉,而是阮静月? 当日在刑部大牢被人救走的阮静月,竟然再次的出现了,还来拜见她。 海菱有些错愕,随之又问了一遍侍兰:“你确定是阮静月?” 侍兰点头,她先前见到那静月公主的时候,惊讶不比皇后娘娘差,但这会子缓过来了,认真的回话:“是静月公主没错,而且奴婢听了她身边的侍女说话,唤她王后,想必是嫁给了什么人?” “王后?” 海菱挑眉,这阮静月如果真的嫁给了什么国的王,那么来南翎国也不足为奇,必竟她是南翎国的公主,而且听说阮静月也是萧贵妃所出,这萧贵妃深得南翎国先皇的宠爱,生下了阮静月和岷王,现在岷王成了南翎国的皇帝,那么阮静月这位皇室最得宠的公主,自然更是位涨船高了,荣宠尊贵了。 “请她进来吧。” 海菱唇角扯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的笑意。 侍兰走出去请人进来,侍梅却有些担心的叫了起来:“娘娘,没想到阮静月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我们要小心些。” 当日皇上废掉了阮静月的一条手臂,她恐怕不会善罢干休的,没想到此次来南翎国竟然遇到了这个女人,看来要小心行事了。 “本宫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阮静月是吗?如若她挑上她,以她北鲁国的皇后身份,又岂会怕她。 两个人说话间,门前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止住口同时望过去。 只见厅门前走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女子雍拥华贵,傲气凌人,最重要的是她肤若凝雪,眼若星辰,樱桃小嘴一点而红,身上穿了一套绛珠红的烟霞罗,和所有南翎国的女子一般,裹胸很低,挤出了||乳|沟,袅袅婷婷妖娆至极,举手投足更是透着一种妖治的美,这女人正是当日在北鲁国一心想嫁给夜凌枫的阮静月,今日的她和当日的她完全不一样,当日的她美而清纯,今时的她却是美丽而妖治的,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好似一朵有毒的曼陀罗花。 不但如此,就是她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令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神容。 她一走进来,便优雅性感的开口。 “静月听说北鲁的皇后过来了,所以特地来拜访拜访。” “静月公主客气了,请坐。” 虽然先前听侍兰说过,阮静月的婢女唤她什么王后,但是她必竟不知道她是什么王后,自然不好称呼,便以公主称之。 不过她话一说完,阮静月身边的侍女便走出来,温婉有礼的回禀。 “禀北鲁的皇后,这是我们封国的王后,我们王很宠王后,赐她簪花王后。” 封国,海菱挑了一下眉,这个国家她还是知道的,在南翎国斜角的一座海岛之上,地理位置并不大,但是却一直独来独往,因为封国四面环海,而且与别国也没什么牵扯,所以一直以来和南翎国相安无事。 没想到阮静月竟然嫁给了封国的王,还赐她为簪花王后,看来是很宠她了。 不过凭这个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当一个受宠的王后显然是轻百易举的事,不过此次她们狭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还是小心注意着她才是。 “原来是簪花王后,请座。” 海菱点了一下头,脸上微笑以对,阮静月双眼闪烁,随之坐了下来。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后阮静月便遣退了带来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动静,想必有话要和她单独说,便也挥手让侍梅退下去。 侍梅有些不放心,不过看主子命令了,也不好多说话,便退了出去。 落花阁的正厅上,阮静月等到没人了,陡的收起脸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厉狠戾,一只手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盎,然后去抚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纱衣,因为先前纱衣的衣袖遮盖住了一只手,所以她并没有注意,此时随着阮静月的动作,她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3部分阅读 看清楚了那纱衣下面的一条手臂,竟然是一只支架,支架之上是一只铁手。 一看到这只铁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当日阮静月的手被夜凌枫断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静月想说什么,所以淡淡的望着她。 阮静月拉高了轻纱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脸上一片狰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美态,阴森森的开口。 “姬海菱,你说本宫这条手臂究竟该找谁要回来,当日本宫什么事都没有做,便被断了一条手臂,害得现在本宫只能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为后,你说本宫究竟该找谁算这一切?” 她说完眼里浮起了幽光,还有蒙蒙的潮湿之气,当日她身为南翎国受宠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过因为喜欢夜凌枫,想嫁与他为后,难道这有错吗?就因为这样,她被毁掉了一条手臂,最后只能以黄花之躯,侍身一个四十岁,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为后,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废了这条手臂,她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她一知道消息,便第一时间来拜访她了。 她此次出现,便是要告诉她,这条手臂不会白白断掉的。 “簪花王后这是要算旧帐吗?” 对于当日夜断了阮静月一条手臂的事,海菱不发表评论,必竟当时是在那种情况下,何况阮静月骂她,夜一怒断她手臂,虽然残忍,却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静月出现,要算旧帐,她无话可说,只能奉赔/ 想到这,海菱笑了,望着阮静月,如若她想算旧帐,她奉赔便是。 “看来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静月笑了起来,一扫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张脸便又拢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着妩媚,一边说一边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说北鲁的皇后聪明非凡,那么本宫倒想见见。” “好说。” 海菱点头,阮静月已经转身离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告辞。” “侍梅,送送簪花王后。” 侍梅送完了阮静月,便和侍兰二人闪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阴沉沉的,侍兰心急的开口:“娘娘,没想到这阮静月当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么封国的王后,还是什么簪花王后。” 光从这赐字上便看出封国的王很宠这位王后。 没想到她们却在这里狭路相逢,当初要来南翎国的时候,想都没想过这件事,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打死她们,她们也不让皇后带着小皇子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侍兰说完,侍梅也是一脸的焦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慎,可就麻烦了。 阮静月这两年的境况谁也不知道,现在看她的狐猸样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计恐怕也深了,过去这女人的心计还不够成熟,要不然也不会中了昭阳王凤瑶的计,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实打实的透着心计。 “皇后娘娘,你看我们是不是防着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动静?” 侍梅请示,海菱摇头:“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这阮静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贸然派人去监视她们,若是被发现,只怕要落得个别有用心的指责,以后若再出什么事,话就难说了。 客厅里不再说话,海菱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席凉,不由得奇怪,席凉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来看她。 后来想想,她不见她,也许是因为晚上皇上要设宴,身为皇室的战王妃,席凉必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她不来,晚上她们自然会见到,海菱一番深思,便想开了,然后准备进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侍竹却打探了消息进来,沉稳的把情况禀报给海菱。 “这座驿宫里除了我们北鲁国的使臣,还有大周朝的使臣,另外三个小国都是和南翎国相领的小国家,他们每年都会向南翎国示好,上交一些贡物,其中有个封国,还有什么小晋国和五番国,总之除了大周国,另外三个国家都是我们不熟悉的。” 侍竹禀报完,海菱没说什么,封国的阮静月已经过来拜访过了,至于另外的小晋国和五番国和她们又没多大的干系,她现在感兴趣的是大周朝此番来的是什么使臣,所以抬眉望向侍竹。 “大周朝来的使臣是哪些人?” 她一问,侍竹的脸色便有些暗,而且十分的不好,海菱看着便脱口而出:“不会是凤紫啸吧。”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到哪里都遇到那个男人呢? 果然她话一落,侍竹心情沉重的点头:“没错,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带了几名朝中的大臣过来了。” 一听到这人,海菱的心情便无端的变坏,比起阮静月来,她更讨厌凤紫啸,因为这男人太无耻不要脸了,他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又使出多少的事来,所以她们越发的要小心了,本来是好好的过来散散心,看看席凉,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些人。 海菱先是心情特别的烦,后来再一想,如若说她们与这些人有仇怨的话,就算不是今日,早晚有一日还是会发生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她们小心些便是,现在她们是使臣,阮静月是南翎国的公主,总不至于当场发难,而大周朝的皇帝和他们一般都是使臣,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有动作,所以他们若是有动作,便是在暗下里,他们小心些便是。 海菱想通了,便站起身,打了一下哈欠,然后挥手让侍竹退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暗处的动静。” 凭着侍竹侍菊和侍梅侍兰的修为,那些人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去睡会儿了。” 她自进房去休息了。 晚上,南翎国的皇宫举行了接风宴。 南翎国的皇室成员很多,除了被铲除的太子一党的人,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再加上朝中的大臣,所以晚宴十分的热闹,南翎国的大家闺秀都穿得很开放,所以整个宴席显得高嘲迭起,每看到一位公主光临,便有人发出欢呼声,原因无她,只因为这些公主诰命太太的都打扮得太艳丽了。 此次宫宴比起往日的宴席更热闹了三分,因为此次南翎国的皇上登基,除了北鲁国的皇帝过来,大周朝的皇上也来了,听说这位大周朝的皇帝,自从被江灞天谋算了之后,后宫的妃子皆被除掉了,现在他重新掌权,短时间还没有纳妃立后,所以今天晚上这些南翎国的公主个个动起了心思,如若能被这位大周朝的皇帝相中,一举成为皇后也不错。 何况,此次宫宴除了大周朝的人,还有北鲁国的皇帝,这位传闻中风华绝代的君皇,自然人人想看,再一个,北鲁的皇后能打败她们皇室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阮静月,她们自然更好奇了,所以一定要来见一见。 夜凌枫和海菱等北鲁国的人在南翎国大臣的引领下,一路进了皇宫,前往举行宴席的宫殿,等到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大殿内热闹非凡,殿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而且内里的喧哗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 海菱抬头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发现他立体隽美的五官上拢了冷霜,深邃的眼瞳中更是煞气重重,举步沉稳,每一下踩下去,都是相当的有力,至于夜凌枫如此的生气,是因为先前她告诉了他,阮静月成了封国的的簪花王后,还有大周朝的来使是凤紫啸的时候,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一行人走到了举行宴席的大殿门外,只听得太监细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 “北鲁国的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唤,大殿内,本来说得正热闹的人,立刻全都止住了说话声,所有的眼睛全都盯着大殿门外,先前大周朝皇帝过来的时候,男人女人的激动了一回,这下北鲁国的皇帝也来了,人人都好奇这传闻中的北鲁国的皇帝究竟是怎生的风华绝代,隽美无双。, 众人的眼睛下意识的瞪大了,一眨也不眨,整个大殿内,雅雀无声,仿若无人。 殿门口,夜凌枫和姬海菱一先一后走了进来,前面高大隽美的男子,身材俊挺,傲姿如鹤,精致的面容上,黑瞳深邃好似能吸附人心,望一眼,便让人转不开视线,身上内里着一件白色长衫,外罩一件滚金边的紫色轻纱袍,白紫相衬,更显得自身的高贵,举手投足偏又带着霸气,煞气,随着他行动间,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君皇之气,睥睨天下的狂妄,他的黑瞳随意的扫过去,令人心颤,忍不住想垂下头来,可偏又被他的人吸引着,最后便形成了想看又不太看的姿态,尤其是南翎国的几位皇室公主,不由得心如小鹿乱跳,视线不由自主的望着一侧的静月姐姐,难怪天下第一美的姐姐喜欢上了这位皇上,就是她们看着也很喜欢这样的男子,。 可惜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的断了一条手臂罢了。 如此一想,便想看看那位被燮帝独宠的皇后,殿内的人打量完了前面的燮帝,便又对后面的的北鲁国皇后好奇起来。 只见这位皇后娘娘衣着随意,一袭素白暗花的长裙,并不似南翎国的女子着轻纱低胸的紧身长裙,她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随意的长裙,却在裙摆处用银钱绣出几片雪花,淡淡细细缕缕的格外的雅致,有一种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但是她的衣着,就是她墨黑如云的发丝也是松松挎挎的一挽,斜睨了一枝响铃簪,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曳曳的格外的清雅逼人,等到她把视线从怀中的孩子身上抬起,随意的扫过大殿的时候,众人再次的发出一声赞叹,这皇后娘娘果然绝色,难怪深得燮帝的独宠,她的美和静月公主的美又自不同,她的美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虽然她的衣着简单,身上也没有任何贵重的饰物,但是那锐利的眼神,优雅的动作,无不渲染着她的锋芒,如一柄隐藏着锋利暗芒的宝剑。 只要有人招惹到她,宝剑便会脱疑而出,剑出必伤人。 难怪静月公主会败在她的手上,众人心里想着,已有南翎国的大臣走过来招呼起夜凌枫和海菱来,引着他们往高首走去,今日的宴席,便是为北鲁国和大周朝的使臣,还有另外三家小国的使臣而设的,所以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自然该坐在上首。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被人一直领到大殿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两个人才有空闲打量殿内的人,很快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夜凌枫的人正是凤紫啸,凤紫啸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并不和夜凌枫打招呼,却眼神和夜凌枫交会着,全然不理会大殿内的别人/。 海菱不理会这两个人,她的视线飞快的在众诰命妇中寻找着,可是一眼望下去,竟然没有发现庶凉,不由得诧异,脸色微暗,难道说席凉出什么事了,还是她病了?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着急/,不意竟然撞进一双眼里,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着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唇角笑意盈盈,一双眼里却闪烁着诡异莫测的神彩,海菱眼神冰冷,收回视线,心里想着,看来今晚要小心些才是。 一边想一边招手示意侍梅过来,然后小声的吩咐她,待会儿出去找个人打听一下,为什么战王妃没有来。 侍梅点头,并没有急着离去,等到开宴的时候,她再悄悄出去打听,才不会引人注意/ 海菱吩咐完了侍梅,便挑眉在大殿上寻找着,看看何人才是席凉的夫婿战王爷,不过一番望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出色的男子,虽然偶有几个清俊之臣,但都不像是阮希胤那个沙场猛将。 大殿内,又有人议论起来,男子谈论的多是凤紫啸和夜凌枫两人,女子多谈论的是海菱和阮静月。 忽然,大殿门外响起了太监的一声尖叫:“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战王爷驾到。” 随着太监的禀报,大殿上再次寂静无声,众人纷纷的起身,然后下跪,朗声开口:“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这南翎国的新皇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是因为先皇逝世,所以他便主持了一切的大局,朝中的大臣都以皇上称之,不但是南翎国的大臣,就是其他三个小国也都纷纷起身行礼,只有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大周朝的凤紫啸等人动都没动一下,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南翎国的新皇相同,要认真较真起来,这位新皇还没有登基呢,地位还没有夜凌枫等人尊贵呢,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行礼,倒是两国的大臣都起身随了礼/。 大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自然是南翎国的皇帝,这位新帝年纪很轻,五官儒雅,举手投足便有一种温文尔雅,但是细看他的眼睛,不难看出其锐利来,所以才会在皇子储位之中脱颖而出,他身边紧跟着的皇后也很年轻,相貌十分的美艳,好似有一种优越高傲,盛气凌人,一走进来,双眸便扫过众人,眼底便多了一抹高高在上的优越。 海菱唇角微勾,这位南翎国的皇后,真是不怎么聪明的人,此刻南翎国朝政未稳,她便如此的趾高气扬,只怕她的皇后之位未必做得稳,而且这新皇之所以立她为皇后,很可能和此次争储之事有关,因为皇后的娘家人出手支持了新帝,所以新帝封她为皇后,可是等这风波过去呢,谁又能保证她的皇后之位呢? 海菱腹绯过后,对于这位新帝和新后不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新帝边上站着的男子,战王阮希胤/。 战王阮希胤,五官英挺,有着沙场大将的刚毅,又有着文官的清隽,身着一袭冰湖蓝的锦衫,腰间垂上好的玉佩,行走间,步步生风,如一只隐藏着实力的金钱豹,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幽暗,黑沉沉的,似乎随时准备吞噬掉别人。 这个男人确实不错,只是他身上的戾气太重,席凉和他真的相配吗?而且为什么席凉从头到尾没有出现。 海菱挑起了眉,冷睨着这位战王爷,然后看到他自顾走到大殿一侧,找了位置站好,也不理会身边的大臣,看来是个我行我素的王爷。 南翎国的帝皇帝后,走到上首坐下,然后温和的开口:“众卿平身,坐下吧。” 南翎国的大臣谢恩后坐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抬头望着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的发言。 新皇扫视了一眼北鲁国的皇帝夜凌枫和皇后姬海菱,便又望了望大周朝的凤紫啸,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随之便笑了起来:“朕要谢过北鲁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了,竟然不远千里前来我南翎国做客,参加朕的登基大典。” “皇上客气了,我北鲁国和南翎国交好,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下嫁于战王爷为妃,此仍两国之好的象征,所以皇上的登基大典,朕等岂能不来。” 夜凌枫一说完,那新皇上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幽芒,飞快的望了下首坐着的战王阮希胤一眼,这一眼海菱捕捉到了,所以心陡的一沉,难道说席凉出事了? 第127章 强闯战王府 大殿内,众人全都按各自的座位坐好了,高首坐着的是南翎国即将登基的皇上,旁边是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侵犯的南翎国皇后,皇后的身边依次坐关着的便是皇室的几个公主,而大殿两侧,最前面坐着的便是北鲁的皇帝夜凌枫和皇后海菱,海菱虽然心里担忧,但是脸上却没露出来,低头逗弄自个的儿子,这家伙对于眼前盛大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点也不害怕,睁着一双大眼睛骨溜溜的盯着大殿上的人瞧,引得好几个南翎国的贵夫人称赞。 夜凌枫和海菱对面坐着的正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今天晚上的凤紫啸意志风发,神彩飞扬,眉眼深邃,唇角微敛笑意,一副尊贵优雅的帝皇像,使得上首的几位公主,更是频频向他抛去爱的信息。 虽然北鲁的皇帝比这大周朝的皇帝更出色,但北鲁国的皇帝心中已有心爱的女人,何况也不会纳妃,所以今日晚上,几位公主把目标放在了凤紫啸的身上,对夜凌枫倒少了关注。 夜凌枫和凤紫啸的下首,陪坐着的仍是南翎国皇室两位尊贵的王爷,凤紫啸的身边坐着的正是战王阮希胤,而夜凌枫和海菱的身边陪坐的不知道是南翎国的哪位王爷,王妃,不过倒都长得很出色,那王妃坐在海菱的身边,还客气的笑笑。 海菱点了一下头,两个人算是打过了招呼,至于封国,小晋国,五番国这三个小国家,便又往下排,然后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作陪,整个大殿井然有序,一点都不乱。 南翎国的皇帝一声令下:“开宴。” 丝竹之音便缭缭的升了起来,南翎国的宫廷舞姬便轻甩长袖,身如细柳的翩翩而上,开始跳起南翎国的歌舞。 这南翎国的歌舞,比起别处,多了浓丽和妖治,这些宫廷中的舞姬衣着更加的大胆,内里着裹胸,还是那种只裹着胸的抹胸,下着亵裤,外面便又着一层轻纱衣裙,那纱几近透明,一眼便可看到这些舞姬腰枝如柳,纤细不盈一握,而她们所跳的舞也是大胆泼辣的,而此大胆泼辣又与北鲁国的豪爽不一样,而是透着一种撩人妖治的香艳,很像现代的艳舞。 所以整个宴席热潮不断的涌起,很多男人看得目不转晴,相互指指点点的很有情趣,对于大周朝和北鲁国的人来说,还很新奇,但是南翎国的人似乎早习以为常了,色食性也,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每个人的脸上没有滛秽,只有兴趣二字。 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对于大殿上的艳舞,并没有多少的兴趣,两个人只在暗斗,时不时的端起酒杯遥空相撞,然后喝酒,南翎国的新皇也不时的和他们喝一杯。 表面上的气氛是和乐融融的,可是暗下里的波涛汹涌,南翎国新皇一日不登基,变数便还存在着,再加上太子一党的余孽还未除尽,随时都有可能翻盘,而北鲁的夜凌枫和海菱也是小心应对眼前的局面,本来他们只是来南翎国探探风,再看看席凉过得好不好,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阮静月,阮静月成了封国的簪花王后,凤紫啸也来了南翎国,最重要的是席凉整晚都不出现。 海菱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所以无精打彩的欣赏着大殿正中的歌舞。 忽然,从大殿一侧窜起了阵阵薄薄的浓烟,很快便渲染了整个大殿,好像雾气缭绕着,而那些跳舞的舞姬动作越发的撩人,很多男人直看得心头热流涌起,这浅浅的薄薄的浓烟便是用来制造跳舞的效果的。 大殿内,对面看不见人,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不过这薄雾很快淡去了。 海菱怀中的小猫儿,今天精神特别的好,所以海菱便把他放在中间的位置上,然后抬眉望向身后,侍梅已经闪身出去了,这时候出去,定然没人注意她的动静。 一曲歌舞终了,舞姬退了下去,此时先前用来制造效果的薄雾散了,大殿内又清晰一片,忽然旁边一道身影直直的往海菱的身边倒了过来,海菱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扶,便想把歪过来的人扶正,谁知道她还没有扶着那王妃坐好,便摸到了一手的粘连的触感,凭记着她多年的行医本份,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惊呼。 “啊,出事了。” 海菱的话落,大殿内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此时她顺手一推,先前往她这边歪过来的人,又适时的歪了过去,却赦然的倒在了一人的身上,而海菱的手上,满手的鲜血。 殿内哗然,人人脸色惊变,好好的一个宫宴,立刻变了味道。 年轻的皇帝立刻命刑部尚书过来查探情况,刑部尚书查了一下,便回到大殿正中回话。 “回皇上,怀王妃被杀了,一刀毙命。” 大殿内顿时雅雀无声,所有人皆眼露惊疑,脸色难看,先前的热情兴致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起望向怀王阮希容,阮希容满脸的悲戚,陡的大放悲声,抱着身边的怀王妃哭了起来,殿内很多人沧然泪下。 没想到竟然有人当殿刺死怀王妃,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帝阮希宗,不知道他如何发落这件事,阮希宗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温雅,唯独那双眼里是深得令人探不清的思绪。 皇帝不说话,下首的簪花王后阮静月却站起身说了话。 “此事北鲁的皇后是不是该有个说法?”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人全都望向了海菱,随之便望向她的手上,鲜血淋漓,眼前的状况似乎真该北鲁的皇后说话,因为她离得怀王妃最近,还一手鲜血的露在大家的面前,所以说似乎真的有些牵连/。 海菱没说话,眯眼望向阮静月,唇角勾出冷笑。 海菱身边的夜凌枫眼瞳陡的射出嗜人的冷芒,强大的杀气弥漫在大殿内,逐一的望过去,那些南翎国的大臣在他的嗜人的眼眸中,纷纷败下阵来,不敢再望向海菱,随之夜凌枫阴沉嗜血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我北鲁国前来南翎国做客,竟然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好,很好。” 后面的两个字深邃而别有用意,而且冷酷无情。 夜凌枫把视线从阮希宗的身上收回来,直落到阮静月的身上,随之阴沉的开口:“不知道簪花王后想要我们北鲁国什么说法?我们有必要给你一个说法吗?你一个小小的封国,竟然胆敢在南翎国的大殿上大放劂词,仗的是什么身分,簪花王后,还是南翎国的公主?” 一声一声冷漠如冰,阮静月看着曾经倾慕喜爱的男人步步紧逼,招招进攻,就为了护他身边女子一个周全,心如刀绞,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因为今时今日,她代表的身份是封国的簪花王后,小小的封国在北鲁国的眼里,根本入不了眼,虽然她是南翎国公主身份,可是却出嫁了,而且她的皇兄还没有登基,如若闹大了,对于她们并没有好处,若是她坏了皇兄的好事,只怕以后和南翎国便难处了,想到这沉默下来。 大殿上首阮希宗岂会不知道眼下自已的处境,他眼下要登基,要除太子一党的余孽,然后还要整顿朝堂,对北鲁和大周朝自然要友好,这个妹妹还真是坏事。 阮希宗的脸色一沉,便冷冷的望向阮静月。 “簪花王后休得乱言,这姬皇后和怀王妃互不相识,所以怀王妃被刺,姬皇后何来的什么说法。” 大殿内很多朝臣都责怪起阮静月来,阮静月一下子陷入了孤掌,没一人支持她。 就是这样,北鲁国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姬绍成一看妹妹受人责疑,直接便站了起来指责南翎国的皇帝阮希宗。 “此事南翎国必须要给我们北鲁一个说法,我们北鲁此次受邀而来,难道是为了受污辱而来,此事若是没有交待,我们北鲁国和南翎国的交情恐怕就没了,怀王妃被人刺死,你们不查出凶手,还要让我们北鲁国的皇后拿说法,我们需要什么说法,我北鲁国的皇后一向仁义天下,这是天下人都有耳闻的,再一个她和怀王妃一没怨二没仇,根本是互不相识,只不过因为怀王妃被刺,所以扶了一把沾上了此许的鲜备,所以便被讨要说法,这简直是无肆之谈。” 姬绍成说的句句入理,大殿内人人心中明白,此事确实和人家北鲁的皇后没关系,簪花王后是惹了不是了。 阮静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本来她只是想让姬海菱难堪一下,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多敌对的眼光,现在不但是北鲁国的人,就算是南翎国的皇兄似乎也很生气,不由得心一沉,看来现在的姬海菱比起从前来,越发的厉害了,她要小心才是。 眼下的状况,她是心知肚明的,由她挑起的事,自然由她了解,虽然不甘愿,却没办法。 阮静月挑眉望向海菱,缓缓的开口:“是本宫失礼了,在此向北鲁国的皇后道谦。” 当殿便对海菱道了谦,海菱眯了眼睛,如若阮静月不对她道谦,她还小瞧她几眼,但现在她竟然当殿便道起谦来,这说明什么,这女人能屈能伸,她倒比从前精明多了。 既然人家道谦了,她自然不好让人说她得理不饶人,何况此次南翎国之行,他们又不是为了挑起事端,所以海菱点了一下头,缓缓的开口:“既然簪花王后诚心道谦了,本宫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就算了吧,大家也不必紧张了/” 一句话使得满殿的人松了一口气,唯独阮静月咬了咬唇,这女人一脸的怜悯之色,实在让她心情郁闷。 海菱的一声算了,夜凌枫虽然脸色不善,姬绍成也黑着一张脸,但好歹不说话了,两人纷纷坐下来,上首的阮希宗松了一口气,这皇妹总算还有眼头见识,阮希宗望向夜凌枫。 “朕也代簪花王后,向北鲁国的燮帝道声谦,她只是无心之过。” 夜凌枫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不过对于这阮静月,他可没多少好感,望向阮希宗:“皇上还是查明怀王妃究竟是何人所杀的?” 阮希宗点头,吩咐了太监带北鲁的皇后下去洗手。 海菱起身,领着侍兰跟着宫女的身后出大殿,经过阮静月身边的时候,阮静月慢慢的起身,有礼的开口:“本宫想请姬皇后帮一个忙?” 海菱停住了身子,望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望着,眼里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较量,而明面上,大家都看着簪花王后对这位姬皇后十分的客气。 海菱笑着开口:“簪花王后请说?” “天下人都知道,姬皇后足智多谋,头脑聪明,天下少有人能敌,所以本宫想请姬皇后看看,怀王妃是何人所杀?” 海菱冷睨着阮静月,要说聪明,时隔一年多的阮静月也不差,她明面上对她恭敬,可是实质上却是用几句恭讳的话把她推出去了,她若是回答了,便是参与了南翎国的家事,她若是不回答,便又违了阮静月话里的意思,天下人都说北鲁的皇后聪明,也不可尔尔罢了。 海菱唇角一勾,随之笑了起来,贴着阮静月的耳朵轻轻的开口:“这是南翎国的家事,公主操心得太多了。” 说完笑眯眯的走了出去,这下外人不知道北鲁的皇后说了什么,一时全都望着阮静月,阮静月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已两次的刁难都被姬海菱轻飘飘的挡了,她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了力,反而是她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 大殿内,阮希宗不理会别人,立刻命刑部的官员查这件事。 怀王还在哭死去的怀王妃,殿内再不似先前的热闹。 南翎国的阮希宗没想到竟然在招待别国来使的宫宴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脸色难看极了,一扫先前的温文尔雅,整个人很阴沉,怀王抱着怀王妃下去了,刑部尚书也退了出去,按排人手查今天晚上怀王妃被杀的事情。 海菱领着侍兰跟着两名宫婢的身后走到一间偏殿去洗手。 海菱想起了席凉,便向两个小宫女打探席凉的消息,不过两个宫女一听她们问的事,脸色便有些难看,连连的摇头,并表示她们不知道战王府的事。 不过恰恰是她们的神情说明了战王府里,席凉定然是出事了,她不会怎么样吧。 海菱心里紧张起来,好在,侍梅很快找了过来,侍候着主子又回先前宴席的大殿,一路上小声的把打听来的情况禀报给海菱。 “听说沁阳公主在南翎国过得并不好,那个战王爷有一个心爱的侧妃,因为战王妃的嫉妒,所以被战王妃害死了,现在战王爷软禁了战王妃,她根本出不了府。” 海菱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那阮希胤竟然有了女人,然后再娶的席凉,凉儿不是说他喜欢她吗?怎么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局,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让她嫁进南翎国来。 宫宴虽然继续下去,不过大家都心不在焉的,所以南翎国的新帝便早早结束了宴席,命人带几国使臣前往驿宫休息,众人起身离去,个个都认为今儿个的宫宴真累啊。 只除了几位公主,几位公主关心的是自已能不能嫁给大周朝的皇帝,对于怀王妃的死,根本就不感兴趣。 夜凌枫和海菱在南翎国的朝臣护送下,回了驿宫,进入了落花阁。 这一次,几位随行的大臣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起聚在了正厅上,人人脸色难看。 姬绍成阴森森的开口:“没想到当日阮静月竟然没有死,现在还胆敢如此嚣张,可恶。” 文彬等人自然也知道那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当初想嫁的是皇上,皇上不想娶她,后来还断了她的一条手臂,把她下入大狱,今日相见,她自然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找碴,不过她也太不分时务了,他们北鲁国的是何等重要的地位,她阮静月只不过是一个小岛国的王后,竟敢如此的猖狂。 如此一想,几个人便点头:“这阮静月确实过份了,竟然胆敢对皇后娘娘无礼,按理应该好好教训她才是。” “还有那南翎国的小皇帝也过份,竟然没有惩罚她。” 御吏大夫很气愤的开口。 上首,海菱却没有注意这些大臣的话,她的心思都放在侍梅得来的消息上,没想到席凉最后竟然得了这样的下场,该死的阮希胤,她是不会让席凉白白受苦的。 夜凌枫见海菱自从洗手过后,便一直若有所思,满脸的苦恼,知道她定然有心思,忙命厅上的几个人先下去,回头再说这件事。 正厅里,没人了,夜凌枫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询问:“出什么事了?” 夫妻二人一个眼神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菱儿不会是如此的神情。 “先前我让侍梅去打探消息战王府的消息,原来战王府里早已有了一个侧妃,沁阳公主嫁进战王府后害死了那位侧妃,战王爷便囚禁了战王妃,不让她出府一步。”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沁阳公主的人品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夜凌枫眼瞳攸暗,难怪先前他说到沁阳公主嫁到战王府两国联姻的事,小皇帝脸色暗了一下,原来还有这层内幕在其中。 “菱儿打算如何做?” “我明日去战王府。” 若不是夜深了,她现在就想过去,她倒想看看这战王究竟怎么对席凉了,如若他伤了席凉,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朕陪你一起去。” 夜凌枫生怕海菱吃亏,这一次海菱却摇头了:“不用,你在驿宫内和小猫儿玩,这些事我来处理。” 明日去战王府,定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战王妃的,她和席凉是姐妹,这不是秘密,整个南翎国的人都知道,所以她到战王府闹一场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打残了战王府里的一帮人,那些人也没办法和她多说什么,但是夜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是北鲁的皇帝。 “好。” “让侍梅侍竹等四人全都跟着你。” “嗯,”海菱点了头,若有了这四个人,她更是如虎添翼,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敢照闯。 两个人说定了此事,便进落花阁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天刚亮,海菱便起床了,连早膳都没有用,此时的她再没有了之前一些日子的无精打彩,整个人斗志昂扬,命令了侍梅侍竹等四人随她前往战王府,另外又带了几名随行的手下,一行人出了驿宫,前往战王府而去。 战王阮希胤仍是一名武将,所以战王府显得很粗旷,高大的朱红铁门,门前左右两个石狮子,分外的威严,海菱一到战王府门外,便一挥手,冷冷的命侍竹:“给我敲门,就说本宫要见战王妃。” “是,娘娘。” 侍竹优雅的一翻身下马,上前敲门,很快门内有人打开门走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恭敬的询问找谁。 侍竹说主子要见战王妃,那管事的便张大嘴巴,有些难以置信,然后摇头,说了王妃不见任何人。 此时海菱已从马车上下来,正领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战王府的大门口,一听那老管家的话,直接便命令侍竹:“给我闯,今日谁敢拦,我就打断谁的腿。” 说完一挥手,侍竹便往里闯去,然后侍菊也当仁不让的往前,海菱和侍梅等人最后,一路往战王府闯进去。 战王府不是浪得虚名的地方,在南翎国是举足轻重的,战王更是朝中的权贵,拥有一方兵权,所以王府里的侍卫也都是厉害的高手,此时一看有人闯了进来,不由得大怒,几十个侍卫奔了过来,手中的长剑一伸便挡住了海菱等人的去路。 为首的侍卫大喝:“什么人,竟然胆敢闯战王府,找死?” 海菱一举手,侍竹和侍菊后退,她缓缓的走过去,一身的煞气,偏偏笑如夏花,只是那眼底的冷意,使得对面的侍卫皆觉得不安,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本宫仍是你们战王妃的姐姐,没想到一个小小一的战王府,本宫竟然进不得了,好狂妄的战王府啊?” 她一言落,身形陡动,火云靴快如星矢,眨眼便闪了过去,使得那些侍卫一愣,待到反应过来,海菱手中的银光一闪,锋利的手术刀便刺中了为首的侍卫肩上,随之又分别刺向他的大腿和一只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这为首的侍卫便中了三刀,脸色不由得大变,同时后退,而且也知道了来人是何人,北鲁的皇后。 战王妃的姐姐,原来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人人脸色大变,知道了海菱的身份,再加上她的狠辣手段,一下子大家全都被震住了。 王府的管事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知道眼下不让这北鲁的皇后见王妃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赶紧的奔了过来,慌恐的开口。 “皇后娘娘见谅,小的们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失礼了,现在有请皇后娘娘随小的去见王妃。” 不让见是不可能的,打起来他们也讨不了好处,而且也未必打得过人家,这皇后娘娘一看便是个心狠手辣的,而且就算她把他们王府的人全打伤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人家姐姐来探望妹妹,他们竟然不让见。 “带路。” 海菱也懒得和他们废话,冷冷的命令,那管事的哪里还敢多说话,脸色微白,虽然知道王爷回来,他们也少不得被责罚,但眼前这尊大神还是先安置了要紧。 管事的领着海菱和侍竹等人往里,身后的侍卫一下子围到被海菱刺伤的侍卫身边,看着他的伤口又深又利,而且还不留多少血,这下手太狠了,有人犯起嘀咕。 “这北鲁的皇后好厉害啊。” 海菱懒得理会身后的那些人,也懒得欣赏战王府的风光,一脸阴沉的跟着王府的管事,一路往里走去,路上所见的除了丫鬟,倒是没有别的女人,七拐八弯的走了好久才到席凉住的地方。 不过等她们几个人站到一座小院前时,海菱眯起了眼睛,看来事情比她想像得还糟。 这座院子是自她进战王府一路看下来,最差的院子,院墙斑驳,墙头上还生长了一些杂草,门前有几个侍卫晃来晃去的,一看到管家领了人过来,这几个人便挑起了眉,阴沉着脸走过来。 “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管家便是王府的管事,指了指海菱,沉稳的禀报:“这是王妃的姐姐,她来探望王妃。” “王爷有令,任何人——?” 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侍竹早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动作俐落的一脚踩到那人的手骨上,听到他的闷哼声,还狠狠的踩了两下,方阴冷的开口。 “你们王爷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真是太不把我们北鲁的人放在眼里了,找死。” 侍竹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4部分阅读 人,王府的几个侍卫便眼红的想冲上来,王管家一看这北鲁来的人都如此狠,生怕惹出事来,赶紧阻止:“好了,皇后娘娘来探望妹妹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想生事吗?王爷说不让任何人见王妃,可不包括人家的姐姐。” 王管家说完,便上前一步把门打开了,然后恭敬的请了海菱进去。 “皇后娘娘请。” 海菱一抬脚便走了进去,只见这所小院子并不大,一眼便可以望到尽头,最后面有三间正房,两边还有一些耳房,可是这些房间也是斑驳老旧的,门前还有未除尽的杂草,显得十分的苍凉阴森,此时廊下,有一个小丫鬃正在张望,先是难以置信,看到小路上走来的一众人,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张望,方才确信眼前的人真是她所盼望的人,不由得大喜,飞快的奔了过来,原来这小丫鬟正是席凉带来南翎国的丫头,名小乔,小乔先前看到海菱的时候,以为看花了眼,这会子确认了来的人是公主的义姐,北鲁的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飞奔过来扑到海菱的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皇后娘娘,你可来了,你要救救我们公主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公主啊。” 海菱看到小乔这般模样,自然更加可以肯定席凉此时的境况了,沉声开口:“你起来吧。” 小乔便抽抽噎噎的起身了,跟着海菱的身后一路往里。 王管事先还领着王府的人跟在后面,见眼前的状况便有些后怕,赶紧小心的溜了,然后一出了院子,便命人立刻去通知王爷,北鲁的皇后娘娘来看王妃了。 此时,外面的动静过大,房间里的席凉在小丫鬟的挽扶下走了出来,站在廊上望外张望。 她的小脸在阳光下,苍白瘦弱,尖尖的下巴,眼睛很大,就像一只小狐狸,可是眼睛却有些木然焕散,完全不似当日嫁来南翎国的欢欣,此时的她,就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波动,海菱的心不由得抽了起来,席凉,她才多大啊,这是怎么了? “席凉。” 海菱忍不住叫起来,扶着席凉的小丫头一听海菱的唤,先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后便叫了起来:“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来看你了,这下你有救了。” 席凉一怔,总算回了神,眼神里拢了一些光彩,然后嘴角勾出笑意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海菱早走过去,一把握着席凉的手。 “席凉,我说过,如果不好过,可以回北鲁国去,天下没有谁离开谁便活不了的事,你为什么如此作贱自已。” 看到席凉如此,她好心疼,好难过,不过却同时的庆幸,幸好她此次来了,如若不来,席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席凉听着海菱的话,眼泪慢慢的便流出来了,随之扑到海菱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小乔随着海菱走到席凉的身边,赶紧的把公主的情况禀报给皇后娘娘。 “娘娘,你不知道,王爷废掉了公主的内力,所以我们要想逃出去,根本就没有办法。”、 她们不是不想逃,公主早就想走了,可是有一次逃跑的时候,被王爷发现了,所以便废了她的武功,还派了好几名的侍卫在外面看住她们,所以她们是寸步难行,形同蝼蚁一般。 海菱周身一怔,没想到阮希胤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来,脸色别提多难堪了,倒是席凉哭过之后冷静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那武功当初也是他教的,废了便废了吧。” 她说完便拉着海菱的手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在房间里,侍竹等人在外面候着。 房里,小乔上了茶水,在一边侍候着,海菱望着席凉,看着她那小小巧巧的苍白脸蛋,想到她做为沧王府的郡主,那沧王妃可是极爱她的,何况她是她的义妹,若是在北鲁国,不知道多少王孙贵族的求娶她,可是到头来,她竟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席凉,我听人说你因妒杀了战王侧妃,所以战王爷才命人囚禁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席凉会真的杀了那侧妃,最重要的是当初她们根本不知道战王府有个侧妃,若是知道战王府有侧妃,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席凉嫁来南翎国的。 “我没杀,”席凉摇了摇头:“那天,侧妃如往常一样给我请安,本来我不想见她,但她说有事要与我说,所以我便请她进来坐坐,可是等到她喝了一杯茶,还没有来得及说事,便出事了,她被人下毒了,而我便成了那个因妒生恨的狠毒王妃,战王爷命我在此反省,后来我决定离开战王府回北鲁去,所以便打算带着小乔等人连夜逃出去,谁知道却被战王爷给抓住了,他便废了我的武功,命人在外面看守住我,所以我便寸步离不开战王府了。”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其中的多少绝望心痛都埋藏了,她的眼泪也流光了,原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她的自做多情,她以为他是对她有意的,所以才会没有娶女人,可是等到她嫁过来,才发现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后悔已经晚了,她并没有害那个侧妃,她能想的是离开战王府,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出事,所以她便落得害了他心爱女人,被囚于此的下场。 席凉唇角忍不住勾出笑来,有一些沧凉飘渺,其实她很年轻,可是经历的事,让她变得沉稳起来,透着一种不属于年龄的成熟,或许那才是她们,经历了两世的人,心底其实都着这样的成熟。 可是海菱的眉毛倒竖了起来:“他不相信你没有杀他的侧妃吗?” 海菱说完便觉得自已的话多余,如果相信,席凉便不会是今天这种样子,海菱一把拉着席凉的手,嗜冷的开口。 “跟我走,我们回北鲁去,从此后忘掉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 “好。” 席凉点头,她早就想走了,离开这里,她的爱已经被折磨掉了,现在的心如一潭死水,对那个男人再没有一丁点的幻想了。 海菱见席凉同意了,还等什么呢,她一想到席凉受的罪,便愤怒异常,这战王府一刻也不想呆了,连一张椅子一杯茶都嫌弃。 “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海菱牵着席凉的手,招呼小乔和另外一个跟着海菱从北鲁来南翎的丫鬟,几个人一起出了房间,然后连一件衣服,一件手饰都没有带,便离开了房间。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便听到战王府的院门口,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一听这声音,席凉的手下意识的一凉,不但如此,她的身体也下意识的往海菱的身后一躲,海菱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心颤,没想到席凉竟然如此害怕这个男人,究竟他如何的折磨她,才会毁掉了她心中所有的情,不但如此,还特别的害怕他/。 一队人迅速的从院门走进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海菱抬首,不出意外,那走进来的人,为首的正是南翎国的战王爷阮希胤。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王府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几个人。 阮希胤深邃的五官上罩着冷霜,眼里更闪烁着冷酷无情,他先望了望席凉,然后便望向海菱,沉声开口:“不知道姬皇后私闯我战王府意欲何为?” “阮希胤,你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本宫的妹妹,她是北鲁国的沁阳公主,嫁给你竟然受到你这种的对待,本宫一定会向你们南翎国的君皇讨要一个说法,南翎国是什么意思?” 海菱的话是一个威胁,而且确实很有用,战王阮希胤微眯眼睛,双瞳幽暗不明。 眼下南翎国劲敌仍是少邑国,如若北鲁国和少邑国联手,那么对他们南翎国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阮希胤默然不语,不过要想让这位姬皇后把人带走,是绝对不可能。 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这时候,阮希胤不去想自已是什么念头,总之不会放席凉离开,可是又该如何给这位北鲁的皇后一个说法呢,如此一想,便冷冷的开口。 “她杀了本王的侧妃,所以本王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是断然不会让她随便离开的。” “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海菱忍不住爆粗口,四周的人忍不住汗颜,原来这北鲁国的皇后不但狠,还会爆粗口,可是海菱顾不得了,直接指着阮希胤的鼻子破口大骂。 “阮希胤,你胆敢欺负本宫的妹妹,这事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是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若不是她当初一心想嫁给你,在我们北鲁什么样的富贵人家嫁不得,却要不远千里的嫁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遭受今日的这一切。” 海菱怒骂,阮希胤的脸色微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缩在海菱身后的席凉,此刻看她,竟然如此的怕他,他的心陡的一沉,便想到了两年前,她的刁钻泼辣,胡作非为,在这王府里,个个拿她没办法,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是他毁了一切吗?阮希胤的心沉下去。 席凉深呼吸,却镇定了下来,这些日子被他折磨,她养成了下意识的害怕,但现在有海菱在身边,忽然便不怕了,而且她和他之间终究要了结。 席凉唇角微微的勾出笑,在阳光下,娇艳如花,却带着一抹雨打过的凄凉,缓缓的开口:“你说我杀了你的侧妃,所以必须留下来吗?” 阮希胤望着她的眼睛,特别的漂亮,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睛有她这么漂亮的,又大又圆,还带着倔强和机灵,从前他累了便喜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不由得恐慌,自已究竟是怎么了?心底只知道不想让她离开,所以肯定的点了点头。 席凉便笑了起来,淡淡的如天上一抹飘渺的云。 “我知道了,原来我是你救的,又害了你的侧妃,看来是该一命抵一命的。” 她说完手中陡的银光一闪,快到极致,这一突发状况谁也没有想到,阮希胤的整张脸都变了,惊骇的睁大眼睛,拼命的摇头:“不。” 可是席凉下的刀又快又狠,她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他如此做,不就是执意要为那侧妃报仇吗?那么她还他此命便是。 海菱的脸色也变了,虽然她离得席凉很近,但是只顾狠盯着阮希胤,做梦也没想到席凉会想自尽,所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往下坠落。 海菱一把接住她,搂在怀里,眼睛便潮湿了,叫起来:“席凉,你疯了,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席凉唇角溢出血来,脸色苍白得如纸,然后飘渺的开口:“菱儿,带我回去吧,从此后我再不欠别人什么了。” 她说完看也不看不远处脸色白得完全没了血色的阮希胤,偎到了海菱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似的柔柔的开口:“我好累啊,带我回北鲁去吧。” “好,我知道,我带你回去。” 海菱伸手抱她起来,可是却发现,她不但是嘴角,胸口,连下身也流出了血,不由得大骇,朝一边的侍梅叫起来:“快,给她号脉,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侍梅立刻上前一步号脉,然后伤心的禀报:“她怀孕了,这一刀下去,孩子也流掉了。” 海菱没想到一刀下去不但是席凉的命,竟然还毁掉了一个孩子,迷迷糊糊中,席凉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低喃:“流掉也好,流掉也好,从此后再也不欠谁的了。” 她并不知道肚子里怀孕了,虽然最近有些累,但是这里,没有人来关心她,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已怀孕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海菱抬首望着对面的男子,他似乎被击中了,完全的石化了,就是这样,海菱也没有放过他,狠狠的怒瞪他:“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说完抱着席凉走出去,不过海菱没有内力,所以抱一个人有些吃力,侍梅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席凉,感觉她的气息有些凉,小声的开口:“娘娘,公主的气息有些弱。” 海菱小声命令:“立刻上马车,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 她要给席凉动手术,否则等到她们回驿宫,恐怕她的性命便不保了。 而战王府里,阮希胤等到海菱抱走了席凉才醒过神来,大吼:“席凉,席凉。” 可是空荡荡的院子里,一点气息都没有,他气往上涌,冲击着大脑,终于承受不了的昏了过去,王府内的管家下人全都心急的围过来大叫起来:“王爷,王爷。” 王管家叹口气,这叫什么事啊,他们都提醒过王爷,要好好的对待王妃,其实他是喜欢王妃的,可是他偏不理会,现在是自找报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迎进王府的侧妃是因为眼睛像王妃,所以才会得了王爷的欢心,可是王爷? 马车被驾驶到一座无人的地方,海菱吩咐侍竹等在四周保护着,她和侍梅给席凉做手术/。 其实席凉敢用刀刺伤自已,也知道有海菱在,她是不会有事的,她真的累了,只想从战王府里脱身,如若她不这样做的话,阮希胤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四周一片安静,马车内紧张的进行着手术,海菱和侍梅二人冷静而沉稳,很快便给席凉处理完了手术,虽然她还没有醒,但是并不足以致命,想想席凉的身份,还有和阮希胤的关系,眼下席凉不宜留下来,要立刻把她送往北鲁沧王府去。 “侍菊,侍兰。” 两个人走过来,垂首听令。 “你们立刻带几名手下,悄悄的离开南翎国,秘密回北鲁,记着,对外宣布战王妃不治而亡。” 席凉的身份是战王妃,战王阮希胤没有休掉她,所以她的身份仍然是战王妃,但若是她死了又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看到席凉中刀了,就算说她死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是,属下等遵命。” 侍兰和侍菊二人领命,然后上马车,先把海菱等人送回了驿宫,然后才驾车离开驿宫,领着几个人把席凉一路悄悄的送回了北鲁…… 第128章 凤紫啸被强【手打】 落花阁里,海菱脸色阴沉的把战王府的情况告诉夜凌枫,随之愤怒的开口:“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现在席凉被刺伤了,若不是我们出现,她是必死无疑的,那么他们南翎国又把我们北鲁置于何种地步,再一个,那阮希宗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如若他不知道还另作一说,从昨儿个晚上的态度来看,他是知道战王府的情况的,竟然任由阮希胤如此对待席凉,太可恨了。” 海菱说完,夜凌枫一脸的若有所思,随之命令侍竹:“立刻把几位大臣叫过来,朕有要事相商。” “是,”侍竹退出去。 落花阁的厅堂上,海菱总算止住了话,望向夜凌枫,柔声询问:“夜打算如何做?” “沁阳公主仍是我们北鲁的人,他阮希宗竟然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要让他付出代价,如若我们北鲁国不说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南翎国呢,所以这一次南翎国要想平息此次的事端,必须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 涟水城和北鲁的巍秋县相邻,因为这两个地方都处于偏僻的海岸口,所以没法设关卡,两家各自为政,但是巍秋县因为贫穷,所以常常受涟水城内南翎国的人侵犯,如若把涟水城划给北鲁国,那他们便可以以涟水城为界,分割出关卡来,如若不然,等到哪天南翎国壮大了,保不准会从涟水城攻进北鲁国,这是他们北鲁和南翎唯一接触点,只要掐死了这条线,他们北鲁和南翎便没有任何的干系,一直以来,夜凌枫都在想这件事,没想到此次南翎国之行,竟然出了这种事,正好让他光明正大的向阮希宗开这个口。 夜凌枫一说完,海菱便知道他的打算,对于北鲁国和南翎国的版图,她也看过了,所以知道夜凌枫做得没错。 如此一想,海菱的脸上拢上笑意,缓缓开口:“为了加重筹码,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宣布战王妃已死,这样一来,阮希宗想不割让都不行,如若他不割让,他们害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我们便和少邑国联手,灭掉南翎国。” 海菱周身的煞气,这一刻她当真是想灭掉南翎国。 仅有的理智,却提醒她,灭掉南翎国是不现实的事情,如若她们灭掉南翎,位于南翎国东西两家的大周和少邑,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很可能会分一杯羹汤,也可能和南翎国联手,到时候天下乱了,北鲁国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这灭掉是不现实的,但是让他们割让一座城池,应该没有问题。 夜凌枫的眼瞳撒旦一般幽寒,慢慢的点头,认同海菱的话:“好,从现在开始,战王妃已死。” 两个人刚说定了此事,侍竹领着北鲁国的几位大臣进来了,几个人先拜见过了夜凌枫和海菱,然后分主次的位置坐下。 海菱便把先前在战王府发生的事情又重说了一遍,只不过她没有说自已救了沁阳公主,相反的只说沁阳公主一刀入心脏,所以没救了,她已命人送她回沧王府去安葬。 落花阁的厅上,立刻爆发出一声声的惊呼,随之姬绍成便站了起来,愤怒异常的开口。 “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就算战王阮希胤不喜欢我们沁阳公主,也不该如此对待她,还逼死了她,皇上,我们去找阮希宗讨要说法。” 姬绍成话音一落,另外一名裴将军也站了起来,暴怒的开口。 “这南翎国太不是东西了,先是那什么狗屁簪花王后挑衅我们皇后,现在又来个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这笔帐一定要好好算算,难道我们北鲁国还怕他们不成了,灭掉他们。” 武将历来性格豪爽,有事直接发泄,相较于姬绍成和裴将军,文彬和御吏大夫二人要冷静一些,文彬挑眉望着皇上,看皇上高深莫测的神情,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所以文彬缓缓的开口问。 “皇上是有什么打算?”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南翎国的战王逼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朕打算让他们南翎国让出一座城池,否则,此事绝对不会罢休的,我们若是和少邑联手,他们南翎国必然要毁掉。” 文彬点了一下头,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个疑虑, “如若我们和少邑国联手,那南翎国很可能会和大周朝联手,他们未必肯割让城池。” “凤紫啸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们要想凤紫啸出手,凤紫啸定然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割赔的就不是一座城池了,而且南翎国不敢冒这个险,即便凤紫啸口头上答应了帮他们,若是背后又和我们联手,那么就是三吃一了,南翎必亡,所以这割赔城池是必然的。” 夜凌枫沉稳的开口,一脸的了然,黑如星辰的瞳仁盛满不明的幽暗。 正厅坐着的几个人不禁冒冷汗,皇上实在是太精明了,如若他不是他们的皇帝,而是另外一国的皇帝,他们还真是要小心了,幸好他是他们的皇帝。 “皇上想要南翎国的涟水城。” 文彬开口,除了这个,他们和南翎国并没有交界点,一直以来,不但是皇上,就是朝臣也知道,这涟水城是个腹地,如若有一天,南翎国兵强马壮了,便可以从涟水城突破攻进北鲁国,皇上要城池,想必便是要这座涟水城。 夜凌枫点了点头,厅上安静下来,随之姬绍成和裴将军便率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见阮希宗。” “好。” 夜凌枫一声应,众人起身一起进宫去见阮希宗,海菱则留在落花阁里陪儿子,小猫儿先前睡了一会儿,这会子醒了,正把手塞在嘴里叭叽叭叽的吸吮着,海菱一看到,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坏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伸出手叭的一声打了儿子的小手一下,严肃的训斥着。 “小猫儿,你又吮手了,这不卫生知道吗?” 小猫儿抬了头,倒是没哭,有一种做坏事的心虚,左瞄右瞄就是不瞄自个的娘亲大人,然后海菱抱起他的时候,他便伸出小脖手搂着海菱的脖了,叭的亲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脸,这下海菱哪里还去计较他的行为。 一看娘亲不气了,这家伙又得意忘形了,一把抓起娘亲的手便要往嘴里送,海菱脸色一板,狠狠的警告:“你放进去试试看,屁股是不是痒了。” 这下某小子警觉了,飞快的把到嘴边的手送到了自已的唇边,讨好的亲了一下,神态憨厚可爱,惹得房间里的侍梅和侍兰二人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确实是太聪明了,虽然只有五个多月大,如果长大了还不知道怎样聪明呢,难怪那三清观的玉真子要收他为徒。 “娘娘,小猫儿真的太聪明了,他才五个多月呢。” 海菱也有些骄傲,没错,儿子才五个月就很聪明了,长大了绝对不是平庸的人。 房内几个人正在说话,门外有一个小丫鬟走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大周朝的皇上求见。” 海菱抱着儿子一挑眉,犀利拢在眼底,直接不客气的挥手:“本宫没空见他,让他回去吧/” 若不是不想讲粗话,她就想让他滚远一点,不说见他了,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心里便烦了,还见他,呸。 小丫鬟没说什么退了出去,海菱想了一下,怕小丫鬟拦不住那凤紫啸,这疯子做事一向为所欲为,有些神经变态:“梅儿,去看看,别让他进来,本宫要休息一会儿。” “是。” 侍梅应声走出去,房内侍兰静静的侍候着她们母子二人。 南翎国的宫中,豪华金碧辉煌的上书房里,此时坐满了人,正中的龙案之后坐着的正是即将登基的新帝阮希宗,下首坐着的便是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几个大臣,阮希宗望向下首的夜凌枫,发现他深邃幽暗的黑瞳紧盯着他,不由得心下微沉,这夜凌枫的强势令人心惊,这男人充满了掳夺的野性,就好像随时侵吞掉别人一般,令人害怕。 不过身为南瓴国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示弱于人,所以阮希宗沉稳的开口。 “燮帝有事要见朕?” 夜凌枫唇角一勾,便是凌厉,阴沉的开口:“难道皇上没有接到战王府的消息吗?你们战王阮希胤逼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现在朕来这里,便是想问问南翎国的皇上,你们是什么意思?两国联姻本是为了友好,没想到你们欺人太甚,竟然逼死了我们的沁阳公主。,” 此言一出,阮希宗的脸色直接便变了,随之摇头:“朕从未听说此事。” 虽说知道皇兄对皇嫂不好,他也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而且自已此次顺利登基也是因为皇兄的势力,他不好深说,没想到现在北鲁的皇上竟然跑来责问他,难道真的出事了? 阮希宗心一沉,登基大典在即,如若真的出了这种事,可就是麻烦了,脸色微白,命令上书房外的太监/ “立刻去战王府宣战王。” “是,奴才立刻去,”太监去战王府请人。 书房内,阮希宗温和的开口:“燮帝别急,战王虽然有些冷落了沁阳公主,但还不至于害死沁阳公主,他心中还是有大局的。” 他相信皇兄做事自有分寸,是不可能做出害死战王妃的事情的。 “那朕等着,如若沁阳公主没事,朕便不会计较,我们两家依然友好之邦,如若沁阳公主真的逼死了,那么别怪我们北鲁国的人翻脸。” 夜凌枫一脸的不知内情,不过脸色森冷阴骜,笼罩着一层腥风血雨。 阮希宗心内一凛。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还没有登基,便被人威胁,不过眼下他心知肚明,现在的南翎国可是没办法和北鲁相斗的,斗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西边的少邑国越来越嚣张,如若他们再惹毛了北鲁国,两家联手,他们南翎国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书房内,寂静无声,夜凌枫等北鲁国的人,安静的喝着茶水/。 阮希宗却坐立不安起来,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否则他是不可能前来宫中见他的,难道说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 战王府离皇宫不算太远,所以一个时辰后,去战王府宣旨的太监便回来了,只不过他身后并没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厉的开口:“战王呢?” 虽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锐利便出来了,狠盯着下首跪着的小太监,小太监害怕开口。 “回皇上的话,奴才去了战王府,府内的管事说,王妃自杀,战王爷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了,现在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过来。” “自杀?” 阮希宗先是一惊,随之便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既然沁阳公主是自杀的,那么燮帝便没办法跟他讨要说法了。 他的神色落进夜凌枫的眼里,夜凌枫不由得笑了起来,唇角有点点的讥讽,这南翎国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为太监一句区区的自尽,便可以化解北鲁国和南翎国之间的事情吗? 阮希宗并没有注意夜凌枫的神情,松了一口气的开口:“燮帝,你听到了,沁阳公主并不是战王害死的,你看这事?” 夜凌枫斜睨着眼睛,阴森森的盯着阮希宗,并没有说话,一双撒旦般幽冷无情的黑瞳,拢了电闪雷鸣,隐风飕雨,劈咧叭啦的打在阮希宗的身上,阮希宗的脸色慢慢的变了,看来他是想得浅了,既然燮帝开了口,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朕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战王阮希胤,因为所谓的侧妃被害,竟然诬赖沁阳公主,今儿个朕的皇后前往战王府去探望沁阳公主,竟然被挡在门外不准见,最后皇后强行闯了进去,战王领着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最后沁阳公主迫于无奈,才自尽的,这样也和你们南翎国没有关系吗?” 夜凌枫咄咄逼人的直视着阮希宗,阮希宗的脸色再白一分,气得脸手指都轻颤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憎恨皇兄,同时也了解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老谋深算,明明什么事都知道了,先前必不说话。 再说皇兄,当日他说过,要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可他偏偏不好好对待沁阳公主,现在皇后去战王府要带走沁阳公主,他就让沁阳公主离去便是了,自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强留着,这下逼死了沁阳公主,使得他们南翎国和北鲁国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阮希宗有气无力的抓住最后一点理由。 “朕听说沁阳公主害死了战王心爱的女人。” 阮希宗话一落,不用夜凌枫开口,文彬便站了起来,冷嗜沉稳的辩驳阮希宗。 “我想南翎国的皇上不会不明白从古到今妻妾之斗吧,别说你们战王府没有凭证说我们沁阳公主害死了人,就算我们沁阳公主真的害死了一个侧妃,那又怎么样,妾若有过错,被毒死的事比比皆是,我们公主的身份何等的高贵,毒死一个小妾加以惩罚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王府,就是寻常的大户人家,也常以示惩罚小妾,有什么不妥的,而你们南翎国竟然对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晴,现在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你们还拿侧妃说事,侧妃算什么东西,今日南翎国的皇上定然要给我们北鲁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两家从此后势同水火。” 文彬说话,条理分明,而且冷静异常,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古妻妾之斗,小妾若是犯错,做为正妃毒死小妾是很正常的事,那沁阳公主身份尊贵,就算毒死一个小妾也没什么,现在战王竟然逼死了沁阳公主,这事自然要有所交待。 阮希宗的脸色一片白,沉着的望向对面的夜凌枫:“燮帝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直到现在,阮希宗才明白,这夜凌枫是有备而来,既然他有备而来,肯定是有准备的。 夜凌枫一直森冷阴骜的脸,忽然便舒缓过来,优雅的笑:“既然你们南瓴国的人害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自然该有所表示,那么就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北鲁国,算是赔偿吧。” “什么?”阮希宗是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北鲁国的夜凌枫直接让他们南翎国割一个城池给他们,一个女人值一座城池吗?这分明是胁迫。 阮希宗的脸色别提多好看了,相较于他脸色的难看,夜凌枫的脸色却越发的好看,本就出色的人,再加上心情好,当真是光华潋滟,优雅的轻抚自已大姆指上套着的一枚玉板指,轻轻的触摸,并不看阮希宗。 他越是这样,阮希宗越是乱了方寸,脑子乱糟糟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偏偏夜凌枫没打算放过他,又接着来了一句。 “我们沁阳公主当日嫁来南翎国,可是陪嫁了不少的东西,朕希望把战王府所有的陪嫁全都交出来。” 这下不但是阮希宗,连姬绍成和文彬等人也觉得自家皇帝的腹黑了,看到阮希宗的一张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红,他们的心情别提多爽快了。 阮希宗就着眼前的情况,根本就发表不了意见,最后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句话。 “这件事容后再商量,朕登基在即,等到登基过后再来商议这件事。” “好,朕就等到新皇登基过后,如若你们南翎国不表示诚意,我想会有别的国家表示诚意的。” 他这一句可是冷冷的警告,若是他们北鲁和少邑联手,到时候别说是一座涟水城,就是再多两座城池也是有的。 夜凌枫警告过了阮希宗,便不客气的站起身,领着人离开了上书房。 他们几个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上书房里传来劈咧叭啦的砸东西的声音,姬绍成心情爽爽的开口:“活该,让他们南翎国对我们北鲁国不敬,自找死路。” 一众人出了皇宫,回落花阁去了,落花阁里,海菱已经醒了,听夜凌枫讲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也为南翎国的皇帝掬一把泪,和夜比起来,阮希宗真的太嫩了点,那小皇帝恐怕是气坏了。 不但如此,夜凌枫还派侍竹等人悄悄出去,留意南翎国宫中的情况,很快便得到消息,小皇帝召了南翎国的朝臣进宫去商量事情,很显然便是北鲁国提出来的条件。 现在这南翎国的人全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行,眼下更逢新皇上登基,偏出了这种事,内有太子一党的余孽,外有少邑国虎视眈眈,若是北鲁国真的和少邑联手,南翎国将有灭顶之灾。 一时间,南翎国惶惶不可终日,阮希宗的心中更是恼恨皇兄阮希胤,这种时候,竟然给他添乱,无奈阮希胤现在人事不醒,连给他出个主意都不行。 落花阁里的人却和南翎国的人相反,闲意随性,夜凌枫本就是为了带海菱出来散心的,虽然沁阳公主受伤,海菱的心中不痛快,但现在公主没事,海菱便放开了,晚膳过后,夜凌枫带着海菱和小猫儿去逛南翎国的夜市。 夜市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灯笼挂满了整个街头,随着夜风轻舞,好似条条飞舞扭动的长条。 小猫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所以小嘴呓呓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手更是高兴的舞动着,海菱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他,小家伙更是咯咯的笑,心情别提多好了,时不时的奉上一个吻给海菱。 夜凌枫的脸便阴森森的,这小子摆明了吃他女人的豆腐,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亲他,这死小子,亲完一下,还拿眼示威一下,可恨。 今夜出来逛夜市,除了夜凌枫和海菱的几名手下,姬绍成和文彬二人也带了几名手下保护着他们,南翎国现在可不太平,他们这些人又是显眼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一路上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其乐融融,不过因为大家都很出色,俊男美女,先前别人还没有在意,可是很快便成了吸引人目标的视线,街道两边很多人张望,一边看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这些人的身份,举手投足都高贵大气,而且带着一种强势,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 有些精明的人便猜测出他们的身份来,然后是一脸的惊喜。 海菱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此引人注目并不是好事,所以便建议回驿宫去,反正天色不早了,夜市也逛了,大家也该回去了。 众人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北鲁国的皇上和皇后,难怪如此引人注目呢?”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抬起头来,飞快的望向对面走过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为首的女子华丽妖治,妩媚动人,正是封国的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是早已经看到夜凌枫和姬海菱等人的,本来她想避开他们,可是看到夜凌枫对那个女人疼宠有加的神情,心里便阻了一口气,十分的气恼,最后忍不住出声了。 阮静月话落,人已走了过来,停在了夜凌枫和海菱的面前,看他们脸色微冷,不甚在意的开口。 “既然大家有幸遇上,不如一起逛。” 她说完,便悄然的抬眉望了一眼夜凌枫,眼里微微闪过晕红的光泽,这个男人是她很早以前便爱上的,即便现在她嫁人了,看到他还是心动不已,如若当日姬海菱为后,她为妃,她也是愿意嫁的,可恨姬海菱竟然不让他纳妃,没想到这男人也同意了,最后还断了她一只手臂,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已是恨他的,可是这次相见,才发现她并不恨他,依然迷恋着他,为什么世上有她一个阮静月,偏还要生一个姬海菱。 阮静月正想得入神,海菱却淡淡的开口:“我们正准备回去,簪花王后请随意。” 看到这女人眼里还隐有爱慕之意,海菱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有别的女人宵想她的夫君,她怎能不恼,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吧,阮静月本就是个聪明人,一看海菱的神情,心中便有些了然,原来这女人已经如此在意夜凌枫了,那可太好了。 如此一想便直接无视了海菱,巧笑嫣然的望向夜凌枫:“燮帝,本宫有事要和燮帝商量,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谈一谈?” 夜凌枫神色未变,一张精致的面容上,狭长的眉微挑,对于这女人的雕虫小技,他可是一眼即明,所以脸色微冷,冰寒的开口:“朕和簪花王后没什么可谈的,朕该回去了。” 说完伸手拉了海菱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阮静月,阮静月气得跺脚,恼恨不已,她身侧的宫女立刻走过去扶着她:“王后,你别气了,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阮静月不再说话,跟着夜凌枫等人的身后一路回驿宫,此次阮静月代表的是封国,自然也住在驿宫里,虽然以她的身份,要住在宫中不成问题,不过她知道夜凌枫等人住在这里,也选择住在这里。 两帮人直到驿宫门前才分开,一个住在东面,一个住在西面。 夜凌枫和海菱回了落花阁,文彬和姬绍成便退了下去,正厅里,侍梅和侍兰也退了出去。 海菱的小脸还板着,夜凌枫好笑的开口:“怎么了菱儿?” “那阮静月太可恼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她竟然还爱着夜,看来当日断她一臂,并没有受到教训,按理该断她的脑子才是,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理她做什么?”夜凌枫对于阮静月的事不感兴趣,但是有另外一件正经事要与海菱说:“菱儿,朕想着,我们一回到北鲁,便给小猫儿找一个奶娘和教养嬷嬷吧,以后他的生活起居一应有她们为你分担着。” 今儿个晚上逛夜市,他发现小猫儿越来越粘着菱儿,先前他不在意,但现在却发现这现像不太好,如若一直持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5部分阅读 续这样下去,小猫儿会讨厌所有人,只依赖他娘亲一个,这对于他的成长来说并不是好事,他将来可是北鲁的一国之君啊。 夜凌枫的话落,海菱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夜凌枫好好的怎么提到了给小猫儿找奶娘的事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忘了小猫儿差点被西秀给杀了,现在若是给他找奶娘和教养嬷嬷我不放心。” 一想到儿子差点死在西秀和凤紫啸的手里,她的心依然很疼,所以对于给小猫儿找奶娘的事情,她不同意,如此一想,海菱态度强硬起来:“我想自已喂养小猫儿,他还这么小。” 夜凌枫眯眼望着海菱怀中的小猫儿,确实还很小,才五个多月还没有六个月大,但是他自已的儿子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子比任何人聪明,若是把他教导好,绝对是北鲁的有道明君,可是若是教养不好,可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如此一想,夜凌枫也不迁就海菱。 精致的五官上拢了严厉,沉稳的开口:“菱儿,小猫儿一天天的大了,你该学会放手,让更多的人来照顾他。” 海菱哪里同意,只要一想到小猫儿差点被人害死,她就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小猫儿,若是那些人再被人买通了伤害小猫儿怎么办,所以她紧搂着小猫儿,和夜凌枫对恃。 “我不同意。” 夜凌枫还是坚持着自已的思想,不过很耐心的想劝说海菱同意他的意见。 “朕知道你害怕小猫儿再受到伤害,但是那次是意外,以后朕会多派些人保护小猫儿,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不相信任何人。” 海菱摇头,一双清明的眼瞳,难得的染上了薄怒,这是他们自成亲以后,第一次的吵架对恃。 夜凌枫还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随之侍竹走了过来,奉上了一封信:“皇上,大周朝的凤紫啸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夜凌枫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了信,飞快的看了一眼。 原来凤紫啸邀他到驿宫的后花园一聚,谈一些细密的事情,这细密的事情是什么?夜凌枫挑了一下眉,难道凤紫啸想和他谈南翎国找他们大周朝合作的事情,如此一想,便站了起来,嗜冷的开口:“走,去会会他。” 说着便往外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掉首望向海菱,一字一顿的开口:“菱儿,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 然后直接走出了落花阁的正厅,正厅里,海菱气得脸都变了,双手紧抱着小猫儿,小猫儿并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为他的事情在吵架,睡得格外的香,他是只要睡在海菱的怀里,便睡得特别的香。 皇上一走,侍梅和侍兰便走了进来。 先前正厅上的争执她们多少听到了一些,所以此刻一走进来,便小声的开口:“娘娘,皇上也没有恶意,其实他是心疼你,怕你受累着,找个人分担分担你的劳累。” 没有哪一个皇室的皇后如她们的娘娘这般累了,小猫儿的所有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皇上想给小猫儿找个奶娘,自然是心疼皇后娘娘的。 “我不会同意的/。” 海菱抱着小猫儿站了起来,往房间走去,身后侍梅和侍兰面面相觑,要说皇后娘娘不同意,其实也是因为心疼小猫儿,不过这两尊大神这算什么意思啊,就这么僵持住了啊。 两人随了海菱进了房间,还听到她扔下了一句:“皇上回来,让他睡偏房,我是决对不会同意他的决定的。” 侍梅和侍兰都怔住了,不会吧,皇后娘娘又罚皇上偏房,这一次皇上会妥协吗?两个小丫鬟脸上露出了深思。 驿宫,后花园,长廊穿透其中,婉延曲折,两侧有数不胜数的奇花,在月色下流淌着清香,不远处有悠扬的音乐响起,笼罩着整个后花园,走在夜凌枫前面的是凤紫啸派来的手下,恭敬的开口:“太子便在前面的亭子里,燮帝请?” 一行人又绕了一道弯,便看见长廊之外有一座高阁小亭子,鹤立鸡群似的醒目,此时亭外有人在抚琴,亭内隐约有人翩翩起舞,这凤紫啸倒真会享受。 夜凌枫的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领着侍竹等人走了过去,很快便越过外面的层层防守,走到了小亭外面,先前那来请他们的手下走进亭中禀报,他一掀薄帘,亭中透出一股幽香,夜凌枫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这香似乎有古怪。 同时侍竹也闻到了这幽香,随之帘幕轻垂,幽香淡去,不过这短短的时间足以让他知道亭中被人下了一种催一情的合欢散,没想到凤紫啸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胆敢来设计他们,好,很好,侍竹唇角一勾便是冷笑。 随之飞快的取出一物来,递到夜凌枫的手中,这是合欢散的克星紫银参,是侍竹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不过饶是这样,也是要小心,因为紫银参只能抵制一会儿合欢散,如果时间过长,它便会失效。 此刻夜凌枫完全可以掉头便走,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对付凤紫啸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胆敢算计他,他何不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只要这事情办成了,南翎国是决不可能再和凤紫啸这样的小人联手的,因为他的信誉已经大打折扣了,如此一来,南翎国只能割让涟水城给他们,所以他决定冒险。 此时亭中的声音传出来:“皇上,燮帝过来了。” “请他进来吧。” 凤紫啸的心情相当的愉悦,单从亭中飞出来的话,便可以听出/。 侍竹抬眸望向夜凌枫,隐有担心,夜凌枫摇头,然后凑到他的身边,小声的叮咛了两句,随之人已往亭子里走去。 小亭中,幽香阵阵,凤紫啸端坐在石桌边吃茶,今夜的他眉眼邪魅,唇角擒笑,那俊美的面容灼灼如月,当真是出色之极,夜凌枫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冷睨了他一下,随之望向亭中正翩然起舞的女子,面容艳丽,身姿丰盈,随着她的长袖不断的舞动,眼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堪堪落到夜凌枫的身上。 “景帝这是?” 夜凌枫假装不知,然后望向凤紫啸,凤紫啸瞳仁幽深,一闪而过的算计,听了夜凌枫的话,心里不禁暗忖,世人都说北鲁的燮帝聪明非凡,按他说,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手下能人多而已,一边想一边笑得温尔的开口。 “燮帝坐下吧,这是南翎国皇室最小的仁月公主,公主对燮帝一片痴情,她哭哭啼啼的求朕帮忙,想见燮帝一面。” 凤紫啸的话落,那先前翩然而舞的仁月公主,缓缓的收手,随之跪在了他们的石桌边,抬起头娇媚的望向夜凌枫,她的眼睛漆黑透明,好像最清彻的湖水,面容上挂着清纯的笑,微仰的头,白晰优美的脖劲下,两团高耸直落到两名男子的眼里,而她似毫不以为忤,就那么期盼的望着夜凌枫,似乎恨不得立刻扑倒他。 夜凌枫几不可见的蹙眉,他对送上门的女色从来不感兴趣,不过这凤紫啸倒是真会算计,夜凌枫的眼神陡的一冷,随之笑了起来。 “没想到大周朝的皇帝还兼职做龟公之事。” “你?” 凤紫啸没想到夜凌枫会直接奚落他,不由得气恼,随之想到他毫无察觉的神情,不由又笑了起来,心里冷哼,待会儿就让你难堪,到时候让你如何面对海菱,如何向她交待,今儿个的事情一成,海菱恐怕就会和夜凌枫决裂了。 如此一想,心情便又好了起来,随之望向一侧仍然跪着的仁月公主:“公主起来吧,还是跳一支舞给燮帝瞧瞧,说不定他会喜欢上公主的舞呢?” 一听他如此说,仁月公主不由得笑了起来,周身的妩媚,脸颊绯红,夜凌枫冷眼望去,这仁月公主恐怕也中了合欢散,再过一会儿便会发作了,所以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如此一想,便缓缓开口。 “凤紫啸,你邀朕来有何事商议?” 凤紫啸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盎,不急不燥的压低声音,小声的开口。 “听说你们北鲁国竟然狮子大开口,跟南翎国要一座涟水城来作为战王爷逼死沁阳公主的赔偿,真是异想天开。” 凤紫啸说完冷睨着夜凌枫,夜凌枫动也不动,随之冷哼:“看来你是打算和南翎国联手了。” “这就要看你的了。” 凤紫啸阴森森的笑,面容有些嗜杀:“我们也可以联手吃他一家,所得城池平分。” 如果灭掉了南翎国,每家至少要分几座城池,再加上周边的一些小国,确实盈利不少,只是若是把以往的平衡打破,只怕天下便乱了,何况让他和凤紫啸这种小人合作,打死他,他也不会干,如此一想,便凑近凤紫啸一些,缓缓的吐出三个字。 “你做梦。” 一言落,他的手立刻动了,快若流星,凤紫啸没防到他突然动手,竟然防不及防,一下子被他给击中了,一掌拍下去,立刻把凤紫啸打昏了过去,随之慢慢的起身,望向亭中满脸惊慌的抚月公主,邪魅的开口。 “仁月公主,这个人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当大周朝的皇后?” 他一说完,仁月便激动了,其实她并没有想过要嫁给燮帝,必竟他有心爱的女人,她嫁给他也未必得宠,谁知道这大周朝的皇帝,非让她勾引燮帝,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在搞什么,但是能做大周朝的皇帝,自然是令人兴奋的,所以仁月公主立刻高兴的点头。 夜凌枫一边往外走一边沉稳的开口:“那仁月公主好好侍候大周朝的皇帝吧。” 说着,走了出去,此时亭外,侍竹等人候着,侍竹一见夜凌枫出来,点了一下头,轻声唤:“皇上。” “回去吧,别坏了景帝和仁月公主的好事,若是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他们要怪罪下来的。” 夜凌枫如此一说,凤紫啸的手下哪里还敢随便进去,何况此时再听亭中的声音,分明是娇喘吟吟的,夜凌枫领着侍竹等人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便命令侍竹:“去,把先前抓到的两男两女放进去。” “是,皇上。” 侍竹领命,一挥手带了三名手下离开去办事。 而长廊中的夜凌枫唇角勾出冷笑,他是不会让仁月公主独大,让她一人强占了凤紫啸,此事传到阮希宗的耳朵里,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和大周朝联姻,就不会顺利的把涟水城交出来,所以他除了把仁月公主放在亭中,又送了两男两女进去,这样的滛一乱,就算阮希宗愿意,恐怕凤紫啸也不会同意,他一个皇帝,岂会娶一个与别人乱囵的女子为妃。 夜凌枫转身,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一直往落花阁走去,等到进了落花阁,他才想起先前和菱儿为了小猫儿的事情起了争执,不过他不打算妥协,因为小猫儿是未来北鲁的君皇,他不是寻常人,若不是因为他早产又吃了那么大的苦,按理早就跟奶娘教养嬷嬷住在一起,从小训练他独立自主的一面,不让他依赖任何人。 不过他决定温和一点劝说菱儿,其实他知道,让菱儿一时间做决定,确实是难了一点。 夜凌枫站起身,正打算进房间,侍竹等人已经回来了,禀报消息。 “皇上,属下已经办好了,另外,属下还喂那凤紫啸服了药。” 既然他胆敢给他们爷下合欢散,他就给他下药,今夜让他多宠几个,看他以后还敢害人。 “朕知道了,你们立刻进宫去禀报阮希宗,以免那凤紫啸先发现了,杀掉了仁月公主灭口。” 杀人灭口,以后来个死无对证,就算他证明了,也不会起作用,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凤紫啸敌对。 侍竹下去办事了,夜凌枫往一侧的房间走去,此时夜已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或许明天便有好玩的消息了。 谁知道,寝宫门外,侍梅和侍兰立着,一看到夜凌枫走过来,斗胆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说,请皇上睡偏房?” “什么?” 夜凌枫大睁着眼睛,这算什么,他只不过和她提个建议,就让他睡偏房了,夜凌枫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脸色便冷了下来:“让开。” 侍梅和侍兰一愣,随之赶紧让开,皇上脸色不善,她们还是聪明一些,别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 眼看着皇上走了进去,两个人贴着门,小心的偷听,就是不敢进去,等里面平静了再进去。 房间里,夜凌枫很郁闷的望着床上的两个人,睡得死死的,香香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可怜他先前还拼命的想着用什么话来哄她,哄她等到回北鲁后,把小猫儿扔给奶娘带,现在倒好,她竟然命令侍梅和侍兰二人不让自已进来,自已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早把自已这么一个大活人忘了。 想到这,夜凌枫是真的有些气了,心中认真的想着,难道这就叫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看来女人是宠不得的,他和菱儿成亲以后,她是吃了很多苦没错,他也心疼她,希望她活得开心点,可是这太过份了。 不但不同意把小猫儿交给奶娘和教养嬷嬷,还命令手下宫婢不让他进房,他可是堂堂一国的皇帝,难道以后稍不如意,便把他撵出房间。 “菱儿,菱儿,你起来。” 夜凌枫生气的开口,然后直接一把提起了海菱,在半空荡啊荡的,海菱总算睁开了一双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夜凌枫。 看她睡得如此香,夜凌枫的心一软,便想放下她,算了,回头再商量吧,谁知道海菱眼一睁,不悦的叫起来。 “不是不让你进来睡吗?怎么还进来?” 这下火燎眉毛了,夜凌枫直接的一松手,放开了海菱的身子,让她落到床上,随之郁闷的开口。 “海菱,你什么意思?只不过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让朕睡偏房,真是太过份了,动不动让朕去偏房睡,朕是一国之君。” 海菱其实刚睡着,先前她是认真的想了夜凌枫建议,心底是认同了他的建议,小猫儿不同于寻常的孩子,他身为皇子,是皇室的嫡长子,未来自然是太子和君皇,所以身上的重担比一般人重,自然该从小抓起,虽然她不舍,但是这是必须割舍掉的,所以她还想着等夜回来,便和他好好的说,回到北鲁后便给小猫儿按排人手。 好不容易睡着了,便被这男人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海菱想也不想直接便气恼的叫起来。 “夜凌枫,你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夜凌枫差点没吐血,他发神经,好,算她狠,让他去偏房睡是吗?那就偏房吧,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妥协的,以往他次次都让她,但事关原则问题,他是不会让的。 夜凌枫一甩手,直接便离开了房间,去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门外,侍梅和侍兰闪了进来,迎面便看到一个靠枕掷了过来,其中一人赶紧的抱住,不安的走进去,唤了一声:“娘娘,怎么了/” 海菱的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开口:“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她说完抬眼望向侍梅和侍兰:“梅儿兰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手的永远不知道珍惜。” 第二天天未亮,落花阁外面便有些吵杂,海菱一惊醒了,命令侍梅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很快侍梅过来禀报:“南翎国的新皇帝,派人来接皇上和娘娘进宫?” “出什么事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海菱还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不过手脚俐落的穿衣整妆,侍兰给小猫儿穿衣服,很快走了出去,落花阁的正厅上,夜凌枫也起来了,正等着她们,一看到海菱出来,便朝门外走去,甩给海菱一个冰冷的背影。 海菱才懒得计较他的阴阳怪气,随了他的身后,上了宫里来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马车内,一个望东一个望西,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冷硬,连小猫儿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立刻呓呓呀呀的逗起了海菱,随之还伸出小手去抓夜凌枫的衣袖,两个人同时的望向小猫儿,只见他一脸小狗式讨好的笑,一手抓着夜凌枫的手,一手抓着海菱的手,这个亲亲,那个亲亲,逗得两个大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蝶恋花 第129章 危 险 马车里,小猫儿逗笑了父母,自已也欢喜的咯咯笑,一时间气氛倒是温和起来,不过海菱一反应过来,便翻白眼瞪了夜凌枫一下,随之不再理会笑得开心的两父子,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在恼恨自已,伸出修长的大手去握海菱的手,遭到了海菱的拒绝,挣扎了一会儿,总算不动了,夜凌枫温柔的开口:“菱儿,我不该向你发火。” 海菱抬头,望向了夜凌枫,想起这件事自已也有错,他的本意是为了小猫儿,她也是心疼小猫儿,所以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急了一些,所以才会闹误会,忙摇了摇头。 “我也有错。” 这话一起,彼此间倒放开了,全都笑了起来,夜凌枫张嘴解释:“其实昨夜我不是有意的,一听你让我睡偏房,所以才会生气,以后别让我睡偏房了。” 海菱倒是不好意思了,自已这毛病确实不好,也是大部分结婚女人的通病,稍不如意便让男人睡书房,客厅,其实这是影响夫妻感情的行为,以后她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其实昨夜我想通了,回北鲁后,给小猫儿找奶娘和教养嬷嬷。” 她不能一辈子把小猫儿掌握在自已的手掌心了,该学会放手让他独立去面对,小猫儿很聪明,不可能会吃亏的。 “朕不会让小猫儿有事的,一定安排了人手保护好他,不会再出现以前的事情了。” 两个人脸上都拢上了光华如玉的笑意,马车内,热氤起来,再没有先前的冷寒不自在,车外,侍梅等人皆脸上露出了笑意,看到主子们和好,她们自然是开心的。 眼看着马车一路往南翎国的皇宫驶去,海菱的思绪终于放到了小皇帝请她们进宫的事上,身子凑到了夜凌枫的身边,小声的询问。 “你知道南翎国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请我们进宫?” 夜凌枫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便俯身,把昨儿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海菱,海菱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这该死的凤紫啸,竟然如此对待夜,如若不是夜机智过人,昨晚恐怕就中招了。 马车一路进宫,很快进了阮希宗住的宫殿,仲景宫。 太监正伸头张望,一看到他们过来了,立刻进去禀报,等到夜凌枫和海菱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小太监已领着几个人奔了过来,恭敬的行礼:“皇上有请北鲁国的燮帝和皇后。” “带路。” 夜凌枫冷沉的命令,太监头皮一麻,赶紧在前面领路,这男人让人不敢抗拒。 海菱抱着小猫儿跟在夜的身后,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名得力的手下,一众人进入了仲景宫的大殿。 殿内,气氛僵硬,坐了不少的人,除了上首的小皇帝阮希宗,大殿下首还有南翎国不少的朝臣,不出夜凌枫所料,凤紫啸和那仁月公主也在,不过脸色都很难看,一看到夜凌枫进来,这两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但是他们,就是南翎国的朝臣,看到北鲁的人,也气得牙痒痒的,因为他们知道这北鲁国想要他们南翎国的涟水城,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们啊。 夜凌枫和海菱却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走了进去,然后在太监的引领下坐了下来,满殿的人望着他们。 夜凌枫坐下后,不看别人,冷冷地望向上首的阮希宗:“不知道皇上派人请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夜凌枫满脸的不解,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凤紫啸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双深邃的瞳仁中闪着刀锋一般凌厉的光芒,恨不得一下下的凌迟着这男人,本来昨儿个晚上,他用计设计他,想让南翎国的仁月公主失身于他,那么他就不得不娶仁月公主了,如若夜凌枫娶了南翎国的公主,那么就不会要那涟水城了,菱儿也会因此和他生分了,而他也在南翎国君臣面前讨了一个头彩,没想到的是自已头彩没讨到,竟然被夜凌枫反算了一下,打昏了他,被南翎国的公主仁月给强了,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如若真是如此,他倒也认了,大不了娶了这仁月公主,可是谁知道,夜凌枫竟然还在小亭中放了另外两名侍卫和宫女,那些宫女和侍卫吸了合欢散,哪里控制得住。 一众人早是性情大乱了,满亭子里全是滛一秽,连带的他也搞不清这仁月公主究竟和几个人搞过了,他又搞过了几个,又被何人给搞了,总之一团混乱。 现在南翎国的小皇帝竟然让他娶这仁月公主,他是万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最后他便反咬一口,说夜凌枫给他们下迷|药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南翎国的小皇帝便命人传了夜凌枫过来。 上首阮希宗并没有发作,因为现在他对于凤紫啸的为人有些不信任了,所以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朕请北鲁国的燮帝过来,是因为大周朝的景帝说燮帝给他和舍妹下合欢散,所以才会使得他们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阮希宗说完,夜凌枫掉头望向凤紫啸,看到这男人满眼的恨意,一脸的不以为意,他和凤紫啸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即便自已不对付他,他也未必放过他,所以倒不如主动的对付他。 不过没想到凤紫啸会反将他一着,夜凌枫唇角微微的勾出了笑意,一字一顿的开口:“朕可没有这种卑鄙无耻行为,世人都知道大周朝的凤紫啸和朕素来不对盘,他说的话又如何能信呢?” 夜凌枫一句说完,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凤紫啸实在忍无可忍,身形陡的跃了起来,直扑向夜凌枫,一拳朝他的脸上打过来,夜凌枫岂会让他伤到自已,手一抬,身形未动,便稳稳的迎着那一拳而去,大手一伸便握住了凤紫啸的手,两个人竟当殿拼起了内力。 凤紫啸的内力没有夜凌枫高,所以根本不是夜凌枫的对手,很快便脸色赤红,头上腾腾的冒出白烟。 大殿上,南翎国的君臣一看,忙齐齐的开口。 “燮帝,景帝,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夜凌枫陡的收手,凤紫啸一个不及,往前趋了两步,十分的狼狈,此时再看他的一张俊脸,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别提多阴骜深沉了,咬牙切齿的指着夜凌枫:“好,很好。” 一言落,甩手直接往大殿外闪去,殿内,夜凌枫望向上首的阮希宗,沉稳的开口;“皇上,可是看到了,朕可什么都没有做。” 大殿内,南翎国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仁月公主一看凤紫啸甩手走人,早心急的朝上面叫了起来。 “皇兄,皇兄,你可要为仁月做主啊。” 她的身子可是给了凤紫啸的,他怎能不娶她为妃,若是他不管自已了怎么办? “朕会要他给我们南翎国一个交待的,”阮希宗虽然年轻,但是对于此次的事,他是不会让步的,凤紫啸占了他皇妹的身子,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妃,否则他们南翎国的脸面全丢了。 忡景宫的大殿上,人人脸色阴骜,眼下南翎国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越来越乱了,此时,阮希宗等人后悔宴请这北鲁国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过来了,可惜后悔已经迟了。 夜凌枫站起了身子,缓缓有礼的开口:“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该告辞了。” 剩下的事情,可是南翎国的事情,这是他们的家事,关他们什么事啊。 夜凌枫和海菱告安退出了仲景宫,回驿宫落花阁而去。 仲景宫的大殿上,阮希宗一看没人了,对仁月公主也没什么好脸色了,直接命令:“来人,把仁月公主带回宫中去。” “是,”自有宫婢过来拉着公主离去,仁月还在挣扎,不过被两个贴身的宫婢强行拉走了。 大殿内,阮希宗望着下面的众臣:“眼下该如何解决公主的事,又该如何解决北鲁国的事情?” 他的这些哥哥妹妹的没有一个给他省心的,阮希宗越想越气,眼里浮起腾腾的怒火。 下首,有一名大臣站了起来:“本来我们想拉拢凤紫啸,和我们南翎国联手,一起对付北鲁国,但是现在看来那凤紫啸的人品实在太差了,若是和他联手,恐怕不妥。” 他话落,另有几个人附和他:“是啊,是啊,皇上请三思。” 他们说完,阮希宗的脸别提多难看了,阴沉沉的开口:“难道真的要把涟水城割让给他们,做为赔偿。” 这名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本来两家联姻,好好的一件事,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可恼,一切都是皇兄惹出来的。 大殿中有丞相大人站起身:“皇上,眼下的情况,看来我们只有割让涟水城,但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涟水城割让给北鲁国,我们要求他们答应三十年的互不侵犯的条约,一座城池换来三十年的和平也不是不值,等我们南翎国强大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再派兵夺回涟水城。” 丞相说完,大殿内雅雀无声,谁也没有反驳,都知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阮希宗没想到自已还没有登基,便先要割让一份土地出去,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冷沉的命令:“都下去吧,这件事,等登基大典过后再议。” “是,臣等告退,”众人退了出去,大殿内,阮希宗闭上眼睛,没想到当皇帝如此累,早知道他就不拼了命的争这个位置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为啊。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回落花阁,人还没到跟前,便听到落花阁门前人影绯动,吵杂声不断,海菱挑高了眉,奇怪的开口:“什么事这么乱啊。” 远远的还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传出来。 “姬绍成,你出来,你竟然胆敢打伤我们北鲁的王后,我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的皇帝呢,皇后呢?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很快,夜凌枫和海菱走了过来,只见落花阁的门前,围着一堆人,竟然是封国的人,此时这些人一看到夜凌枫和海菱出现,分让开一条道来,露出了最前面的一人,这人被两个婢女架着,正是阮静月,阮静月本来一只手废了,现在连另外一只好手也受伤了,正用白布吊着,看上去似乎伤得不轻,她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如纸,不过眼神却很冰冷,阴森森的开口/ “姬海菱,你真卑鄙,竟然让你的哥哥姬绍成夜袭本宫,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 海菱眼瞳冰冷,冷睨了一眼阮静月,然后吩咐一侧的侍梅:“去把姬将军请过来。” 难道真是哥哥夜袭了阮静月,害得她受伤了,所以一大早便过来叫嚣。 侍梅走进落花阁,正想进去传人,迎面看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人正是姬绍成,姬绍成脸上罩着黑沉,满脸的煞气,沉稳的走了出来,站在落花阁的门前,阴森森的开口。 “没错,昨晚是本将袭击你了,那又怎么样?这是本将自已的主意,和皇后娘娘没有干系?” “你以为我会相信,若没有姬海菱的主意,你敢半夜偷袭本宫。” 姬绍成脸一沉便待反驳,海菱听了哥哥的话,知道确实是哥哥夜半偷袭了阮静月,而他之所以如此做,只不过因为阮静月一再的刁难她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的报复阮静月,如此一想,海菱举手阻止了哥哥的话,她顺手把儿子放进身后侍梅的怀中,自已走到了阮静月的面前,唇角擒着冷骜,一字一顿的开口。 “就算是本宫命他夜袭你的又怎么样?你一再的找本宫的麻烦,难道本宫不可以找你的麻烦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海菱说完,阮静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只假的铁手怒指着海菱:“你竟然敢?你竟敢承认。”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本宫看你不顺眼,所以便命哥哥偷袭你了,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封国王后,竟然一再的为难本宫,别说你封国王后,就是南翎国的人,也不敢如此刁难本宫,让开,滚回你住的地方去,若是再留着惹事,本宫继续让人打,打死了活该,谁让你们过来闹事的。” “你,你?” 阮静月一个字说不出来,反观阮静月身后的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北鲁国的皇后如此嚣张,明目张胆的承认命人打了他们的王后,连带的还让他们滚。 “姬海菱,你真是太可恨了。” 阮静月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人赶紧的追上她,一众人也不往住的地方而去,反而是直接出了驿宫,前往南翎国的皇宫而去了,海菱冷瞪着他们一众人,然后回首往落花阁里走去。 姬绍成乖乖的跟着他的身后往厅上走去,一众人全都进入了落花阁。 正厅里,夜凌枫和海菱坐着,其他人全都站着,姬绍成刚毅的五官上闪着坦然,他并不认为自已做错了什么事,妹妹可是他们姬家人的宝贝,那阮静月竟然一再的为难她,他就是要好好教训她,给她一个警告,最好不要再招惹菱儿,否则他不会放过她,昨夜伤她一只手,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只手的事了。 姬绍成沉稳的开口:“此事是臣惹出来的,请皇上责罚。” 没有禀报给皇上,私自行动,这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不过他不后悔/ 夜凌枫挑高了眉,并没有责怪姬绍成,只望了他一眼,随之缓缓的开口:“姬将军,你为人实在是太正直了,既然想动手,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是何人呢?下次做事不必那么正直,可以稍微的阴险一点。” 姬绍成一愣,厅上其他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不但没责怪姬将军,还纠正姬将军的思想,看来皇上也有心教训那阮静月。 姬绍成立刻笑着点头:“臣谨记皇上的教训。” 不过夜凌枫可没忘了警告一番:“以后再做什么事,必须禀报朕。” 若是他们这一行人,今儿个看这个不顺眼,明儿个看那个不顺眼,每人去算计人家一下,哪还得了,一点则序都没有,到时候人家会笑话北鲁国的人了。 “是,臣谨记。” “起来吧,”夜凌枫挥了挥手,姬绍成站了起来,厅堂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有责怪就好。 门外,脚步声响起,侍卫走进来禀报:“皇上,南翎国的战王来拜访?” 一听到阮希胤出现,海菱的脸色噌的一下全黑了,眼里更是一片冷霜,阴森森的望着那侍卫,侍卫唬得咽唾液,一句话也不敢说,海菱冷冷的开口:“他还有脸过来,过来干什么?你去告诉他,我们北鲁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让他滚。” “是,属下立刻去。” 侍卫赶紧的奔了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外面打了起来,吵闹声越来越大,夜凌枫和海菱的眉都皱了起来,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海菱示意侍梅把小猫儿带进去休息。 侍梅应了一声,带着小猫儿自去休息了,而她和夜凌枫一先一后出了落花阁的正厅,门外,便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四周摆放了不少名贵的花草,但是却因为战王阮希胤和北鲁国的侍卫打了起来,所以纷纷毁了,满地的狼籍。 海菱没想到这男人不但有脸过来,甚至于还带人打了进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接朝身侧的侍竹命令:“去,给我拿下他,重重的打,打伤了打残了,也是他该着的。” 这话确实是正理,这阮希胤先是逼死了沁阳公主,现在还打进了落花阁,就算他们把他打残了,打伤了,南翎国的人也无话可说。 侍竹应了一声,便下场去了,而姬绍成自然不会看热闹,飞身而下,和侍竹等人一起去捉那疯狂的阮希胤。 此时正厅外面的动静,早惊动了落花阁里的其他人,一起奔了过来,院子里站满了人,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姬绍成和侍竹二人武功本就厉害,阮希胤的身子还没好,所以哪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三两下便擒住了他,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负伤的狼似的,双眸一片血红,咆哮着吼起来。 “你们是骗我的,是不是?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先前他一直昏迷着,等到他醒过来后,宫中阮希宗派了太监去战王府告诉他,战王妃已死,北鲁国的人要求拿一座城池赔偿,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什么话都说不了,疯了似的杀进了落花阁,他不相信,不相信,直到此刻,他才彻底的了解自已对席凉的感情,原来他喜欢的是席凉,并不是其她的女人,之所以自已一直没有发现,是因为当初他救了席凉的时候,席凉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孩子,一个无法无天让人头疼的小丫头,两年的光荫里,她给他招惹出多少的事情来,每次他都气恨得牙痒,恨不得重重的惩治她,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后来,他给她找到父母,便送她离开了,等到她离开了,他发现自已常常会想她,想她的捣蛋,顽劣,刁钻,可是他以为那是因为他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常常想起她,必竟她和他朝夕相处了两年,别说是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那也是感情。 谁知道,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成了北鲁国的沁阳公主,还要嫁他为妃,那时候他娶了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他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可惜一切都错了,他喜欢那个女人,是因为最喜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席凉的影子,刁钻倔强,还有狡诈,可是他一直不知道,直到席凉当着他的面自尽,他才彻底的醒悟,原来他喜欢的人是席凉,从来没有别人,而他从小便没了母亲,在宫人的侍奉下长大,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所以才会错过了自已的真心。 但是他拒绝相信,席凉已经死了这样的事,她是不会死的,传闻这位北鲁的皇后医术高明,她又怎么允许席凉死呢,所以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海菱看着阮希胤痛苦疯狂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现在后悔了,痛苦了,心痛了。 对不起,什么都晚了,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即便知道错了后悔了也没有用。 “战王爷说什么呢,席凉的那一刀是直刺进心脏的,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吗?究竟有多恨一个人才会如此对待自已呢?” 海菱面无表情,即便阮希胤的脸上血色一点点的淡去,她的心里也没有半点的同情,男人真是犯贱,得不到的往往是好东西,失去了的才知道后悔,可惜晚了。 “战王回去吧,难道战王爷当真要看到她的尸体才确定吗?” “不,我不相信。” 阮希胤在海菱的一句一句凌迟里,身子摇摇欲坠,不但如此,他的胸中血气不断的往上涌,嘴角的血溢出来,衬得脸色越发的比纸还白,他睁大血红的眼睛,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也拒绝承认席凉是真的死了:“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承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而唇角间的血越来越多。 海菱望向战王府的侍卫,冷冷阴森森的开口:“把你们战王带回去,还有以后若是他再来找我们麻烦,对不起,见一次打一起。” 战王府的人脸色个个难看,他们没想到王爷原来已经如此的爱王妃了,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伤害她呢,人心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十几个手下赶紧上前扶了阮希胤回战王府去。 经过这一早上的操劳,海菱是真的有些累了,伸手揉了揉脑门,转身往落花阁的正厅走去。 夜凌枫看她如此疲倦,不由得微微的心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6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6部分阅读 疼。 “好了,你也别烦了,我们等到南翎国皇帝登基典礼一过,便回北鲁去吧。” “嗯,”海菱同意了,在这南翎国事情还真多啊,现在席凉已被她派人秘密的送回了北鲁国,她们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现在只等南翎国的皇帝登基,然后拿到南翎国的割让书,便离开南翎。 谁知道,一夜过后,他们竟然得到消息,大周朝的凤紫啸等人竟然悄悄的离开了南翎国,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更别提娶什么仁月公主了,仁月公主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承受不了打击,自杀而亡。 南翎国的朝臣对于大周朝的人憎恨不已,虽然因为现在南翎国的事情而没空对付大周朝,但这仇他们算是记下了。 这一日云淡风高,仍是南翎国新皇的登基大典,一大早宫中便有太监前来落花阁请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前往南翎国的皇宫观礼。 因为南翎国连番闹出事情来,所以今日的登基大典,极其的简单,绝不奢侈铺张。 大殿门外的广场上,分站了许多手执兵器的兵将,还有很多南翎国的朝臣,分列在两边,仪仗队不时的吹奏着乐曲,远远近近的阮希宗的辇车行了过来,前面有提着花蓝的宫娥,后面有手执佛尘的太监,太监的手中捧着各种各样的器皿,鱼贯而进,然后慢慢的分列在两边,最后面的便是日华丽明艳的辇车,上坐着阮希宗和他的皇后,辇车后面是五百高据马上的侍卫,皇帝和皇后未下辇,便有钦天监上前,恭敬的开口:“恭请皇上皇后娘娘下辇车。” 帝皇帝后下了辇车,广场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层朝臣,不但是朝中的大臣,还有几位蕃王和亲王,一并跪了下来,除了北鲁的夜凌枫和海菱微微施了礼,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 阮希宗黑沉沉的眸光穿透众人直落到夜凌枫的身上,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随之化为平静。 一瞬间,海菱不禁深思,这小皇帝假以时日,只怕是个厉害家伙,眼前只不过是余翼未丰,看来眼前让他们割让出涟水成是对的,再过些日子,他们要想从南翎国的手中拿到涟水城,绝非容易的事情。 阮希宗步伐沉稳,一步一步的越过众人往前走来,眼看着便要登上高首,忽然那跪着的朝臣中,陡的一人发出高呼:“上啊,拿下孽贼。” 这人声音一落,四面八方站立着的的兵将,人人拔起剑冲了过来,直奔阮希宗的而去。 阮希宗身后的五百侍卫,立刻警醒过来,沉着的应对:“保护皇上/。” 一时间,宽大的广场上,刀光剑影厮杀成一片,夜凌枫眼看着一人要挨到海菱的身边,手一扬一掌便拍了过去,一下子解决了一个手下,随之拉着海菱直退到安全的地带,唇角微勾,一脸闲心逸致的看热闹。/ “没想到登个基也能打起来。” 海菱也看得津津有味,只见两帮人的势力明显不一样,造反做乱的那些人不但人多,身手也比阮希宗手中的侍卫和禁军厉害,一个足以抵挡数十个,一时间,整个广场上刀光剑影,血色飞溅,就在这时候,远处响起了喊杀声,很快有黑压压的人冲了过来,为首的人一出现,便听到南翎国的很多大臣纷纷惊惧的开口。 “太子,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死。” 南翎国的太子阮希芩竟然没有死,他一出现,先前闹造反的为首的人便靠了过去,沉稳的一抱拳朗声:“太子皇兄。” 阮希芩一点头,并没有多话,一挥手朝身后的人命令:“今儿个谁敢和阮希宗这个混蛋站在一起,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阮希宗竟然胆敢用计陷害他,使他错失了皇位,现在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登基的,他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好不容易拉拢了皇弟怀王一起对付这阮希宗,今日终于可以除掉阮希宗这个逆贼了/ 太子阮希芩一言落,飞身跃起便往高处的阮希宗冲去,想除掉阮希宗。 眼看着新皇帝便要被杀,南翎国的很多大臣都惊叫了起来:“皇上。” 不过阮希宗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一脸的坦淡,那双眼睛在阳光下,竟然奇异的散发出耀眼的神彩,随之璀璨的一笑,清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阮希芩,你以为今日你是最大的赢家吗?” 他一声落,广场外陡的响起了喊杀声,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很快,数不胜数的铁甲精兵涌了过来,这些人分明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一个个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出手狠辣,一冲上来,便招招往死里打,场上一下子便被控制住了。 太子阮希芩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脸色大变,随之双手一伸便往阮希宗的脖子上掐去,阴狠狰狞的开口。 “阮希宗,既然我不得活,你也别想活。” 不过阮希宗并不退让,眼看着太子攻了过来,他立刻出手还击,两个人打了起来。 不过很快另有一道身影攻了过来,只听得太子阮希芩失声叫了起来:“阮希胤,你不是病了吗?” 原来这领着黑甲骑兵赶过来救驾的人竟然是战王阮希胤,阮希胤手里有兵权,可以随意调动京城外的守军,所以才会顺利的把人带进宫来救驾。 只见阮希胤的脸色一片苍白,不过身手却很凌厉,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机,前太子阮希芩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他生擒了,阮希胤擒住了阮希芩,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命令所有人:“住手。” 广场上,一地战死的逆贼,不过大家听了阮希胤的命令,全都住了手,尤其是太子余党的人,一看太子被擒,哪里还下得了手,以怀王为首的人全都跪了下来,战王阮希胤一挥手,命令手下人,把所有的逆贼全都抓起来。 整时间,宽大的广场上,雅雀无声,风吹过,满殿血腥。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脸色都罩上了冷霜,夜凌枫是心中惊奇,没想到这小皇帝竟然胸有谋略,假以时日,只怕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而海菱看到战王阮希胤出现后,心里别提多恼怒了,原来这战王根本就没事,他这一招分明是想引出太子和背后的做乱之人,可恨她先前还以为他真的为了席凉自尽而痛不欲生,幸好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可恨。 好好的一个登基大典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虽然抓住了太子和余孽,不过阮希宗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沉稳的命令侍卫把广场上的死者收拾下去,随后便命刑部的人把太子等人押下去,派重兵看守着。 登基大典继续开始,不过很快便结束了,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打了招呼,回落花阁去了。 马车里,海菱忍不住大发牢马蚤:“没想到那个阮希胤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我还以为他真的很心痛呢,为了席凉的死所以痛不欲生呢,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个装的。” “也未必,我看他的脸色很难看,也许是强自撑着一口气罢了。” 夜凌枫见海菱气愤,温和的开口。 小猫儿也因为娘亲的情绪而焦燥不安的动了起来,海菱一看,忙收敛了自已的情绪,不过战王的事关他们什么事啊。 一众人回了落花阁商议,接下来便和南翎国谈涟水城交割的事情,不管南翎国让不让这座城池,他们都该回去了,出来已经好些日子了。 不但是夜凌枫等人心急,就是南翎国的阮希宗等人也心急起来,这北鲁的人待在南翎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眼下还是把他们尽快的送走为好,若是再留下来,他们指不定还会有怎样的麻烦呢? 登基大典过后,阮希宗立刻连夜召集朝臣商量如何对待北鲁的夜凌枫,难道真的要把涟水城让出去,不让,北鲁很可能会和少邑联手,眼下他们又和大周朝决裂了,如若北鲁和少邑联手,凤紫啸一定会分一杯羹,那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丞相大人立刻站出来:“皇上,眼下只能把涟水城割让给他们,等到我们整顿好了南翎国,兵强马壮之时,也可以夺回涟水城。” 下首的大臣一片附和声,不是他们想让,可是眼下没有办法可行啊。 皇室的皇子储君之争,耗费了很大的人力财力,再加上少邑的兵将马不停蹄的进攻,不但把他们少邑的城池全都夺了回去,现在更有要灭掉南翎国意图,眼下他们只求全力对付少邑,若是再和北鲁闹翻了,定然会灭亡的。 “臣等请皇上下决定。” 大殿上,众臣异口同声的发言,上首的阮希宗,虽然不甘心,可是却没办法,虽然他聪明,但是刚刚登基,迫于形势,只能如此做。 阮希宗一声令下:“来人,请北鲁国的皇帝。” 太监领命,自去请人,殿内寂静无声,等候着北鲁的人。 落花阁,夜凌枫和海菱正在房间的床上,逗弄小猫儿,小猫儿正欢快的翻身呢,一边翻一边咯咯的笑,不但如此,夜凌枫还提着他的双脚,把他吊在半空,这家伙不但不害怕,反而是笑得越发的厉害了,房间里,海菱一脸无奈的望着床上的父子俩,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汗。 “好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海菱抱小猫儿,准备给儿子沐浴,沐浴完差不多该休息了,不过小猫儿今晚玩得有点疯,所以海菱抱他的时候,他有点不乐意,嘟起了小嘴巴,海菱当着没看见,根本就不往儿子瞧,只和夜凌枫说起南翎国皇帝登基典礼上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怀王竟然被太子拉拢了过去,你说当日南翎宫皇帝接待我们的宫宴上,怀王妃是何人杀的?” 她一想到这个便同情那怀王妃,看着是挺不错的人,温柔娴雅,怎么就被人刺杀了,是皇上还是怀王? 海菱正想着,夜凌枫暗磁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怀王,那怀王妃很可能是皇上安排进怀王身边的人,很可能怀王有异心的事,被怀王妃发现了,所以怀王便借着宫宴的时候,除掉怀王妃,这样一来,谁也赖不到他的头上,若是莫名其妙的怀王妃死了,定然会让皇上警觉。” “这男人真恨。” 海菱认同了夜凌枫的话,女人的命运有时候比纸还薄,她想到了自已,想到了席凉,又想到了那怀王妃,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愁怅,夜凌枫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么,早起身走到她们母子二人身边,伸出手搂着她们身边。 “朕就算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你的。” 海菱听着这温柔如服的话,心再一次被他征服,一生求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放开所有的烦恼,柔声开口:“我去给小猫儿沐浴。” “好。” 夜凌枫笑着点头,海菱往外走,不过没走几步,便听到侍梅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皇上,宫里派了马车接你进宫去,说是奉南翎国皇上的口喻,谈两国之间的事情。” 一听这个,夜凌枫便来了兴趣,眉桃上扬,命令门外的侍竹唤了几个大臣过来,侍竹领旨很快离开了。 夜凌枫把人召齐了,自已带着文彬还有另外一名御吏大人,连同侍竹等人离开落花阁,前往宫中而去,姬绍成和裴将军二人留在落花阁里保护海菱母子二人。 宫中。 皇帝住的仲景宫,此时灯火辉煌,殿内聚集了不少的人,南翎国的君臣,个个都脸色难看,沉默无声,想到要割地让城,他们的心都不自在,可是眼下却并无他法。 满殿寂静,直到殿外太监奔进来,小心的禀报:“皇上,北鲁国的燮帝回来了?” “宣他进来吧。” 新皇阮希宗有些有气无力,此刻的他就好似有千般的力量而使不出来,只能傻傻的挨打一般,没有似毫的办法。 小太监退了出去,很快领着人进来,夜凌枫等人一进来,便感受到大殿内,所有人眼里都有一股浓浓的敌意,他心知肚明,这些人为何如此神情,脸上神色不显,只不过那笑透着赏心悦耳,大殿内的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这男人心情特别的好,由此也知道这男人大概心知肚明他们请他过来所为何事。 所以南翎国的小皇帝阮希宗也不和夜凌枫拐弯抹脚,直接便开口。 “燮帝,关于战王妃之死一事的后续问题,朕想找找燮帝谈谈。” “好,请说。” 夜凌枫优雅的点头,然后坐了下来,文彬和御吏大夫二人也坐了下来,一起望着大殿上首的阮希宗。 阮希宗作最后的一丝垂死挣扎:“如果可以我们想补偿一些钱财给北鲁,不知道燮帝认为此法可行吗?” 如果让他们南翎国赔一些钱财之物,影响不会太大,若是他们把一座城池赔出去,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南翎国的人便要骂他这个皇帝无能了,可是眼下若是夜凌枫坚持要一座城池,他们也无计可施,只能说这男人太狠了。 夜凌枫直接挑眉,随之摇头,望向阮希宗:“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么我们也不需要谈了,告辞,朕明日一早便会返回北鲁了,我们北鲁从此和南翎国誓同水火。” 说完夜凌枫直接便站了起来,文彬等也站了起来,上首的阮希宗一急,赶紧开口留人。 “燮帝请留步,朕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朕有一件事想请燮帝帮忙?” 夜凌枫知道他们南翎国的态度,只不过做做样子,所以停住了脚步望向上首的阮希宗:“请说。” “虽然朕答应了把涟水城让出去,也会交一份割让书给你,但是能不能一年后才接收这座城池。” 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底钱了,必竟他刚刚登基,如若一登基,便传出这件事,于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夜凌枫听了他的话,眯眼认真想了一下,这个条件倒是可以答应,因为看阮希宗的坚持,若是他们逼急了,他未必同意把涟水城割让给他们,现在只要他们能拿到割让书,一年后便一年后宣布,最后点头同意了。 “好,朕答应你。” 阮希宗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他还真害怕这燮帝不同意,如若不同意,他真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答应把涟水城的城池割让给他们北鲁。 此事一完,大殿上的人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心情依旧不好,不过眼下燮帝能答应这件事,已算万吉了,最后由南翎国的新皇出了割让书,夜凌枫口头答应三十年不侵犯南翎国,保持两国的和平,这件事总算圆满的划上了句号。 一众人出了皇宫,回落花阁。 此时落花阁里,正水深火热,海菱带着小猫儿睡觉,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浑身的酥软,根本动不了,而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张了张嘴,想叫,却叫不出来,不由得大骇,飞快的望向儿子,儿子正安静的睡觉呢? 房间里正站着一个人,那人一看到她醒了,阴森森的笑起来,随之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给本宫抓走。” 这说话的声音响起来,海菱便知道是谁,阮静月,没想到她终是小瞧了阮静月,中了她下的药,究竟是什么药,她不知道,不过很显然的连侍梅也中了这药,眼下怎么办? 海菱的脑海飞快的转动着,现在怎么办?很显然这阮静月是避开了姬绍成和裴将军的耳目,顺利的进入了她的房间,她身为南翎国的公主,知道驿馆内有别的通道一点也不足为奇,眼下她们母子二人若是落到她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外面守着的哥哥姬绍成和裴将军他们知道。 蝶恋花 第130章 阮静月被杀 眼看着两个人闪了过来想拽她的身子,不行,绝对不能让阮静月得手,她一定要自救,这个女人现在很恨她,落到她的手上,她和小猫儿都危险,自已如果出事她还能承受,小猫儿却不行,为了儿子她绝对不能束手就擒。 海菱想到这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两个人手伸过来的时候,拼命的往床下一滚,这一滚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响。 阮静月脸色难看的训斥手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心些,快点把她带走,还有床上小杂种一并带走。” “是。” 手下应声再去拽海菱的时候,海菱早在往床下滚的时候,借力使力,把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对准床沿的一侧按压了下去,而她早飞快的开口命令小狮球球,并召唤出了琉璃珠内的毒蛇和蜘蛛。 此时,那两个家伙的手已拽起了海菱,把她往外拖,忽地一道幽光闪光,小狮发出了一声咆哮,狮爪凌厉的腾空便向为首的人抓去,一抓得手,那手下立刻捂住脸闷哼了一声,疼得蹲下来。 阮静月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恼怒的开口:“怎么了?怎么了?” 小狮球球和海菱有心里感应,所以她在心中命令球球:“抓这个贱女人,咬死她,咬死她。” 球球一得到命令,立刻腾空一跃,便往阮静月的身上扑去,而屋子里此时除了小狮球球,还多了一些毒蛇,阮静月带来的手下早吓坏了,望着地上蠕动着的蛇,不由得惊骇得睁大眼,也不管外面有人没人,直接便大叫了起来。 “蛇啊,蛇啊。” 先前小狮的咆哮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姬绍成和裴将军领人过来,此时再一听皇后娘娘的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刻心急的叫起来:“快,进去,娘娘出事了。” 门哗的一声被用力的推开,门外数道身影闯了进来。 海菱见哥哥等人进来,松了一口气,生怕地上的毒蛇和蜘蛛伤到儿子,立刻默念了一句,收起了毒蛇和蜘蛛,只留了小狮球球和阮静月缠斗在一起。 阮静月的身手十分的厉害,尤其是她的一只假的铁手,更是虎虎生风,每一爪下去都不亚于小狮的力量,若是被她的铁手抓到,不死也脱层皮了。 不过小狮身手敏捷,一连躲避了好几下,而阮静月因为姬绍成等人闯进来,心慌意乱之下,早被小狮逮到了空档,一爪子下去,血肉模糊,阮静月的一张脸瞬间被球球给抓烂了,她疼得脸色陡变,眼神更是赤红一片。 小狮一抓之后,便退了开去,姬绍成等人飞快的奔过来,想抓住阮静月,就在这时,窗外忽地窜进来数道身影,直扑向姬绍成和裴将军,眨眼间数道人影打了起来,而其中有一人一把抓起阮静月,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快走,”两人一先一后的闪了出去,眨眼不见了。 而房间内,阮静月的手下很快被姬绍成和裴将军打死了,满地的死尸,此时小猫儿也醒了过来,因为身边没了娘亲,再加上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所以小猫儿被吓哭了。 海菱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可惜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时候姬绍成和裴将军等发现了不对劲,不安的走过来开口:“皇后娘娘怎么了?” 海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灯光下,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只一双眼睛能灵活的转动着,姬绍成等人久居沙场,自然知道皇后怎么了?不由得脸色大变:“娘娘似乎中毒了?现在怎么办?” 姬绍成立刻命令裴将军:“赶快派人去禀报皇上。” “是,”裴将军走出去安排,姬绍成又命亲信:“把房间里的尸体收拾出去/” 手下领命去办事,姬绍成把海菱抱到床上,和小猫睡到一起,总之看她除了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外,眼下还没有什么异状,而小猫儿因为娘亲的靠近,也不再哭了。 房间里的死尸很快被人收拾了下去,又有人打了水进来清洗,很快收拾干净,退出去守在门外候着。 姬绍成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然后狠狠的握拳头:“阮静月,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这一次一定要你的命。” 眼神嗜血而残忍,这女人再留着很危险,菱儿和小猫儿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所以这个人留不得了。 姬绍成在房间里踱步,很快发现房间里除了菱儿小猫外,还有侍梅丫头,倒在榻角一侧,头上竟然肿起了一大块,可能是先前她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所以挣扎着想跃下床,提醒他们,可是这丫头一跃之下,竟然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榻角,然后昏迷了过去,所以才会给阮静月机会。 门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 原来裴将军正打发人去宫中把皇上叫回来,谁知道皇上已经回来了,正走到落花阁门外,一听到裴将军的禀报,整张脸都绿了,周身的煞气,领着人直接便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夜凌枫一边往床上走去,一边蹙眉问姬绍成,姬绍成赶紧的禀报:“皇上,阮静月那个女人夜袭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下药了,臣等不知道她中了何种药?她现在不能动不能说话。” 夜凌枫的脸色阴骜得可怕,心里也下意识的后怕,飞快的上前一步,握着海菱的手,沉声叫起来:“菱儿,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海菱想摇头,可惜她动不了,只能眨了眨眼睛。 夜凌枫一看她的神情,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便是排山倒海的怒气,朝侍竹命令:“立刻给皇后娘娘查一下,中什么毒了?” “是,皇上。” 侍竹领命上前,很快给海菱检查起来,而夜凌枫又命令姬绍成和裴将军:“立刻去驿宫另一侧,把封国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不留。” “是,”姬绍成等人都等着这句话了,闪身便领着人奔了出去。 房间里,文彬和御吏大夫等人陪着夜凌枫一起望着给皇后诊脉的侍竹,只见侍竹检查了一会儿,随之松了一口气,起身禀报:“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她们只是中了一种香料,此种香料是那些小岛上高大的树液提炼出来的,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却可以让人身体动不了,说不了话,大约一个时辰后,此香料便会自解,想必那阮静月在短时间内没办法给娘娘动别的手脚,她想先把娘娘带走。” 虽然菱儿和小猫儿没事,但夜凌枫依然十分的生气,这阮静月不除是不行了,这个女人若是活着,一定会对菱儿和小猫儿不利的,所以他必须要除掉她。 众人不说话,静静的等候着。 侍竹走到一侧去把软榻边的侍梅扶上了榻,然后给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头上肿了一大片,看来侍梅最先发现了端睨,本想提醒屋外的姬将军等人,谁知道一跃下床的时候,却角度偏了,撞上了榻上的角,所以使得自已昏迷了过去,幸好娘娘没事,否则皇上一定饶不过侍梅,侍竹叹口气,给侍梅服了一颗药,他和梅儿还有兰儿等四人跟着皇上,从南到北,一路走到今天,虽然唯主子是命,但是他们就像亲兄妹一般互相关心,所以他不希望她有事。 屋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姬绍成和裴将军一脸青绿的走了进来,抱拳愤怒的开口:“皇上,没想到封国的人全都连夜逃走了,一个都不剩,臣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个人。” 房内的人心中了然,那阮静月自然防到了这一手,如若她们失败怎么办,所以行事前先把封国的下人全都送走了,出事后他们想找人也找不到。 姬绍成气恨恨的开口:“我们立刻去找南翎国的小皇帝,让他交出人了,否则这件事没完。” 夜凌枫微眯起眼睛,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示出他心里很是愤怒,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望向了文彬,文彬一见皇上望向他,沉稳的起身回话。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必跟南翎国的小皇帝要人,眼下南翎国刚刚割了一座城池给我们,心里正恼怒,若是再为了这件事去找南翎国的小皇帝只怕他南翎国更加的恼怒我们。” “难道就这么算了?” 裴将军冷沉着声音开口,不悦的瞪了文彬一眼,文臣做事就是瞻前顾后的,要他说直接闯进南翎国的皇宫,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裴将军的气恼,文彬并没有在意,又接着开口:“就算我们进宫了,那小皇帝来一句不知道,我们能怎么样?此事一挑明了说,反而不好,若是日后阮静月真的出事了,南翎国便会算到我们的头上,但现在我们不动声色,想必那阮静月不会善罢干休,她一定会跟着我们,伺机报复,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把她诱出来,然后杀掉,到时候,南翎国也算不到我们头上,他们谁看到我们伤阮静月了。” 文彬说完,夜凌枫眼里流露赞许的目光,就是姬绍成和裴将军也不说话了。 没错,眼下他们进宫去要人,分明是告诉南翎国的小皇帝,我们北鲁和阮静月的针锋相对,那么以后要是阮静月死了南翎国一定算到北鲁的头上,但是不动声色杀掉阮静月的话,他南翎国就不敢随便怪到北鲁的头上。 房内安静,没人说话,只到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各人的沉思。 “本宫赞成文大人所言。” 海菱一醒,房内人人高兴,夜凌枫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海菱早就有意识了,虽然先前不能说话,但是听了侍竹的话,知道自已并没有大碍,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担心,反而是望了众人一眼,沉声开口:“就按文大人所说的办吧。” “是,臣等遵命。” 姬绍成等人应声,然后各自告安退了出去。 侍竹临离去时,顺带把房内刚动了动的侍梅也提了下去,这种时候,侍梅若是开口说什么,皇上一定很生气,还是等皇上的气消消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房里,夜凌枫后怕的一伸手搂了海菱入怀,紧紧的抱着她:“没事就好,那阮静月实在是太可恨了,朕不会饶了她的,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杀了她,否则以后,你和小猫儿便不得安生了,从现在开始,但凡是对你和小猫儿有危害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的杀了他们。” 夜凌枫的眼里浮起浓烈的杀气,脑海里除了阮静月,还有一个凤紫啸。 他不会放过凤紫啸的,这个男人再留着也是祸害一个,所以他要除掉他。 “我没事。” 海菱知道夜凌枫的后怕,所以柔声开口,一旁的小猫儿睁着骨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爹爹,忽然便咧开嘴笑了。 夜很快便过去了,天一亮,北鲁国的人便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南翎国。 一大早,小晋国和五番国两个小国的使臣过来向他们告辞了,原来他们也要离开了,至于大周朝和封国,早就不见人影了。 阮希宗派了两名大臣过来送他们离开南翎国,众人用完早膳后,便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准备离开南翎国。 谁知道,刚出了驿宫的大门口,便被人拦住了去路,仍是战王府的侍卫,他是奉了战王之命,前来送一封信给北鲁的皇后。 海菱挑眉,不明白这阮希胤为什么要送信给她,命人接了信过来,然后打开来看。 信上并没有写过多的话,战王阮希胤说自已恐怕时日无多了,所以请北鲁的皇后过战王府一趟,他有话要说。 海菱把信递到夜凌枫的手里,夜凌枫的眉很快挑了起来,冰冷的开口:“理他做什么,我们该走了。” “好吧,”海菱点头,一众人离开了驿宫,那战王府的侍卫叹了一口气,然后拉马回战王府去了,人家不见王爷有什么办法,想想自家的王爷,不禁眼里微微潮湿,王爷也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念于一个女人呢,既然王妃已经自尽了,他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已呢? 北鲁国的豪华马车里,夜凌枫和海菱并排坐在一起,小猫儿坐在夜凌枫的怀里,不时的扯拉着他父皇的长发,玩得自得其乐,夜凌枫见海菱一脸的乐有所思,心不在焉,不由得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战王?” 海菱没否认:“我想听听他说什么,是真的不行了,还是另外一个计策,如若又是一个苦肉计,那么席凉当初的死心踏地是真的不值得了,如若他是真的后悔了心痛了,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了,至少也让这个男人心痛了一会,席凉当日的自尽也有所值了。” “好,那就去战王府。” 夜凌枫朝外面命令,前往战王府。 马车掉转方向,飞快的一路往战王府而去。 战王府,虽然人还没进去,便看到一片死气沉沉,门前的侍卫一看到豪华的马车停下来,马车上下来一人,不是前几日闯进战王府的北鲁皇后又是何人,夜凌枫并没有下马车,只吩咐了侍竹和侍梅还有姬绍成保护海菱进战王府,他在马车上逗儿子。 海菱领着几个人一走进战王府的大门,便看到那侍卫慌恐的恭身:“小的们恭迎北鲁的皇后。” 今时今日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海菱自嘲的笑笑,她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自我悔恨,只有看到他的自我悔恨,她认为席凉的自尽才没有白受,否则她就是白死了一次,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是断然不可能来战王府的。 王府的管事,早领着人过来,把海菱往战王阮希胤的住所领去。 战王阮希胤住的院子,离前面的正厅比较近,方便接待客人,也是战王府里比较好的院子。 不过海菱没心情欣赏这些,跟着管家的身后一路进了战王阮希胤住的房间。 房间里,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大床上此时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第一眼看,倒是真让海菱吓了一跳,先前的登基大典上看他还是龙神虎威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一个枯槁的老人一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那浓黑的发也掺合了丝丝缕缕的白发,此刻安静的睡在床上,呼吸几不可闻,淡到似乎没有了。 海菱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是一个医生,不是那种冷血到无情的人,看到病人,便会下意识的怜悯。 王管家已经走了过去,贴着床上的人耳边轻声的唤:“王爷,王爷,北鲁的皇后来看你了,她来看你了。” 本来一直安静睡着的人,忽然便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了一些神彩,慢慢的移了一下,望向海菱,唇动了几下,最后挣扎着开口:“如若席凉没有死,别告诉她我的情况,如若真的死了,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战王阮希胤话落,房内的下人都哭了起来,他们的王爷一向骄傲,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因为王妃自尽,所以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本来海菱没看到阮希胤的时候,还想着要好好奚落奚落这男人,现在看到他的光景,倒说不出口了,不过她也没有好心到告诉阮希胤,说席凉没死什么的,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地田,也许无可挽回了。 “好,本宫会在席凉的坟前替你向她说声对不起的。” 海菱话落,阮希胤眼里的慢慢的失去了色彩,最后眼一黑,再次的昏了过去。 王管家直接大声的哭了起来,海菱望了望他,冷沉的开口:“御医说你们王爷怎么样了?” “其实王爷就是心中郁结太深了,本来静养没事的,可是皇上登基前一夜,他忽然想到对付太子的办法,所以让御医给他服了一种药,那药是十分伤身体的,再加上他一心求死,所以才会如此重。” “御医怎么说?” “如若撑不过这七日,他必死无疑。” 海菱望了望床上的阮希胤,想起了席凉的为人,今日就算席凉站在这里,恐怕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阮希胤去死,爱恋一场,即便最后不在一起了,也不会做到那么狠绝。 想到这,海菱命令侍梅:“给站王爷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回天无术。” 现在侍梅的医术可比一般的宫中御医要强得多,她跟着她学了医术,又经常和神医沈若轩研讨,所以医术是十分高明的。 侍梅应了一声,便上前给阮希胤号脉,很快起身。/ “娘娘,确实是郁思太重了,弦脉虚浮无力。” “没办法治了,”海菱望向侍梅,侍梅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奴婢开一贴药让他试试,说不定会保他一命。” “好,”侍梅点头,战王府的王管家听到侍梅说可保他们家王爷一命,早激动的奔出去取来了笔墨纸张,侍梅自到一边去写药方,海菱仔细的看这战王阮希胤,说实在的,若是他好好待席凉,今时今日便不一样了,可是终究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既然如此,何必折磨自已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侍梅走了过来,小声的说:“娘娘,走吧。” “走吧,”海菱走了出去,门外侍竹和姬绍成等人正候着,随了海菱的身后一路出了战王府,上府外的马车,在南翎国的大臣护送下,一路离开了南翎国的京都洛城。 看到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南翎国的两位官员,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伸手抹了抹手上的汗,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轻松,总算把这些疫神送走了,再不走,南翎国就不得安生了。 马车上,海菱把战王府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还嗟叹了一会,。 “如若他早明白自已的心意,也不失为一个良婿,可是为什么人非要等失去了才醒过来呢?” 夜凌枫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海菱,温柔的开口:“不管别人了,朕会一直对菱儿好的。” “嗯,”海菱笑着点头,伸手便接过了夜凌枫怀里的小猫儿逗了起来,小猫儿最近不排斥父皇了,海菱看着很高兴。 马车一路往北而行,离开了南翎国,前往北鲁。 三日后,这一晚众人宿在南翎国的一个小镇子上,这镇子并不大,但是今天晚上却很热闹,因为正逢上许愿节,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到镇西去放河灯许愿。 晚饭过后,海菱拽着夜凌枫出去逛街放河灯许愿。 儿子小猫儿却是睡了,所以海菱留下了侍梅和姬绍成等人照顾小猫儿。 小小的客栈很安静,没有多少人,一楼的大厅内,姬绍成领着几名手下在喝酒,一边喝一边聊事情,很是开心,对于楼上的人全然的放心。 侍梅正在房里守着小猫儿打磕睡,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点的动静。 忽然门响了一下,很快被人推开了,侍梅陡的一惊醒了,飞快的朝门外喝道:“什么人?” 那人推开了门,然后小心的走进来道谦:“客官,我是客栈的老板娘,请问你们需不需要添水什么的?” 侍梅站起身走到那人的面前,眯起眼睛,冰冷的望着那人,然后双臂抱胸,阴沉沉的命令:“抬起头来/” 那说话的人飞快的抬头,瞬间,脸色立刻变了,连同身子也抖簌了起来,随之忍不住想倒退,逃跑,可是脚下却像长了钉子似的,一步也动不了,唇嚅动了好几下,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好像有人掐住喉头似的。 侍梅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露出了讥讽的笑:“这不是宫中的柔妃娘娘吗?娘娘别来无恙吧。” 她一说完,手一伸飞快的关上了房门,随之阴森森的笑着,盯着舒挽星。 今儿个晚上,皇上和皇后娘娘之所以去逛街放河灯,只不过为了引诱背后的阮静月上勾,没想到现在上钩的不是阮静月,而是舒挽星,难道这女人是阮静月的走狗,如此一想,侍梅也不和舒挽星客气,直接一抽腰间的宝剑,直指着舒挽星的脖子。 “没想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死性不改,还来算计皇后娘娘,找死,今日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舒挽星一听早害怕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再没有当日在太后宫中的趾高气扬,事关于那北鲁国的前太后西秀的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7部分阅读 ,自然也传到了舒挽星的耳朵里,何况她当初一看到阿朗落网,便第一时间离开了北鲁,后来辗转来到了南翎国,嫁给了镇上一家客栈的小掌柜的,这些日子,她过得踏实有又安心,谁知道今儿个晚上鬼迷心窍了,竟然为了二百两的银子而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要求,前来看看这房间里有多少人。 “侍梅姑娘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是有一个男人给我二百两的银票,让我前来打探打探,看看房里有几个人?” 侍梅的脸色先是冷寒,慢慢的散去了一些凌厉,宝剑在半空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俐落的收了起来,语气虽然依旧冷冰,不过却好多了。 “你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吗?” 舒挽星小心的点了点头,很是害怕,不知道侍梅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想?舒挽星一想到这便害怕的哀求起来:“侍梅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前我也不是故意针对皇后娘娘的,是太后娘娘,她派人来接我的,说让皇上纳我为妃,我先是不肯的,太后娘娘说这事包在她的身上,我只管当我的妃子便成,自从上次在宫中发生假皇上的事,我就偷偷的离开了皇宫,辗转到了这个小镇子,掩人耳目的过日子,侍梅姑娘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舒挽星磕起头来,侍梅冷哼:“起来吧,现在你帮我做件事,我就当不认识你,以前的事情一笔勾消。” “好,好,你说你说。” 现在不管让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就是不想让她的男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他对她挺好的。 “现在出去告诉那给你银子的男人,就说房间里只有我和小孩子一个。” “这?” 舒挽星起身,有些迟疑,倒多了一抹担心:“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善?” “你只管照我的话说,自得自已的银子,去吧。” “是,”舒挽星看侍梅一脸的坚定,而且这侍梅姑娘很厉害,她是知道的,赶紧的拉门闪了出去,很快隐于黑暗,房间里归于寂静,侍梅冷着脸望着门,倒是不担心舒挽星泄露出什么,因为房间里确实只有她和小猫儿两个人。 这恐怕正是阮静月等人等的时机,这一路上他们跟了他们三天,现在终于等不及要下手了,因为再过去不远,便要到南翎国和大周朝的交界处,然后他们从大周朝绕半天的路,向西北拐过去,便进入了他们北鲁的地盘。 进入北鲁,阮静月再动手,恐怕更难了。 所以今天晚上是他们的好机会,他们是等不及了。 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细微的声响传来,虽然很轻很细,若没有警觉也许发现不了,可惜侍梅现在全身贯注的注意着暗中的动静,所以便知道来的人不少,而且其中有不少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从房顶滑过来的,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侍梅这间房子的窗外,有人跃到窗外,有人闪到门外。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踹开,窗户被打破,几道身影破门破窗而进,眨眼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门外,也站了数名手下监视。、 走进房里的几人,为首的人正是阮静月,阮静月的脸上被小狮球球给抓伤了,现在容貌被毁,不但如此,半边脸还被白布包着,昔日的第一美人,此刻周身的狼狈,只不过是一个满脸嫉妒的丑妇罢了,她一只铁手指向侍梅,阴沉沉的开口。 “马上把小皇子交出来,可饶你一死,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侍梅不怒而笑,悠然的开口:“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就不知道了,阮静月你领着人跟了我们一路,你以为现在终于被你逮到机会了吗?” 侍梅一开口,阮静月心惊,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太监,立刻尖细着嗓音开口:“不好,我们中计了,快走。” 他伸出手去拉阮静月,可惜阮静月根本不为所动,阴森森的开口:“你别理会这贱人,她分明是恐吓我们的,先前我派了人去盯着夜凌枫和和姬海菱等人,亲眼看到他们是去镇西河去放灯许愿了,你慌什么?” 她说完,便命令身后带来的手下:“把这个贱女人抓住,杀了,把那小杂种抓起来。” 阮静月的口气又狠又残忍,现在的她恨透了姬海菱,所以对她的儿子自然不会客气,就因为这个女人,害得她毁掉了一只手,现在又毁了容,所以现在她只想报仇,她不好过,那女人凭什么过得幸福,所以今天晚上她才会不顾所有人的阻止,赶过来抓这北鲁国的小皇子,听凤紫啸说过,这小皇子就是姬海菱的命根子。 好,既然他娘敢得罪她,她就拿他开刀。 阮静月命令一下,身后的手下便朝侍梅扑了过去,侍梅身形一退,退到身后的床边,一把抱起了小猫儿,小猫儿早被房内的动静惊醒了,睁大了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随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其实他不是害怕,只是委屈,娘亲呢,娘亲在哪儿啊。 小猫儿的哭声一起,窗外便有冰冷嗜血的声音响起:“阮静月,你果然来了,竟然胆动朕的儿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声落,夜凌枫和海菱两个便从窗外跃了进来,而同一时间门外也有人打了起来。 阮静月一愣之下,终于知道今晚自已是真的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先前大家一致怀疑了这件事,可是她因为脸被毁,心中无生机,只想报仇,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看来今晚她是别想活了,但是不能害了别人,如此一想,便陡的一推身边的人:“你走。” 自已身形陡的欺过去,攻击上姬海菱,这一次,海菱没有出手,夜凌枫长臂一伸,便直接和她交上了手,这个男人,眼里心里都没有她,她一直爱慕着他,从来没想过有一日竟然和他交上手,还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阮静月的眼里是嫉妒和羡慕,还有更多的恨,她的假铁手是一件武器,五爪成钩,十分的锐利,直攻向夜凌枫,房内人多,打斗不方便,很快便有人跃了出去,夜凌枫和阮静月也从房内打斗到房外。 一放开手脚,阮静月哪里是夜凌枫的对手,他出手又快又狠,而且一点不留情面,每一掌之下,便击毁了很多东西,小小的客栈内,很多东西被掌力毁掉了,纷纷扬扬的碎屑落下来,客栈内住着的客人,很多尖叫起来,有的人躲在屋内,有的人逃掉了。 姬绍成和裴将军等人早就杀了上来,很快把阮静月带来的人杀得差不多了,偶尔逃了一两个,姬绍成等人也懒得追,而罪魁祸首阮静月被夜凌枫一掌击到,身子直接从半空往下坠落,唇角一口一口的吐出血,眼神涣散,直坠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她挣扎着动了一下,歪过身子大口的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从半空飘然而下的男人。 他狭飞的眉,深邃的眼,薄幸的唇,是那样的完美,在烟花三月的小城里,她转眸间呆住了,此生再也忘不了他,可是这却是一场劫啊,如果有来生,能不能不要让她这样痛,眼里终是又滑落了一滴眼泪,然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姬绍成飞快的走过去,试探了一下阮静月的鼻息,沉稳的走到夜凌枫的面前禀报。 “回皇上,刺客已经死了。” 这种小镇子上,没人能认出这位死于非命的女人,仍是南翎国的静月公主,还是封国的簪花王后,那逃了的两三个手下最多赶回封国去禀报,那小国的皇帝难道还敢找到北鲁去算帐不成。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然后回首望向二楼的廊道里,一个女人抱着小小婴儿,满脸的笑意的望着他,心里弥漫起幸福,随之低头命令姬绍成:“把这里处理干净,然后让掌柜的去通知这里的官员,有刺客行刺,现在刺客被杀死了。” “是。” 有刺客胆敢刺杀北鲁的皇帝,这南翎国的官府哪里敢多问啊,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夜凌枫领着人上二楼去,一楼大厅,先前躲起来的掌柜冒出来了,姬绍成一面命人处理楼里的尸体,一面命掌柜的赶紧的去报官,至于如何报官,他自给了掌柜的一套说词,以免这掌柜的笨嘴笨舌的说漏了嘴。 二楼的房间里,众人坐了下来,海菱抱着儿子坐在夜凌枫身边。 文彬和御吏大夫等人并没有坐下来,全都站在房间一角,房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掉了阮静月,大家便要安心得多,这女人太疯狂了,留着她只会陷自已于危险之中,现在她被杀了,他们便少了很多的麻烦。 “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回京呢。” “是,皇上。” 所有人退了下去,海菱把小猫儿放在床上玩,自已望着夜凌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知道吗?先前我出去的时候,担心死了。” “我知道,”她的手冰凉一片,他又如何会不知道呢,其实他也和她一般担心小猫儿的安全:“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嗯,”除掉了阮静月,至少接下来的日子,她们没什么担心的,虽然凤紫啸还在,但这个男人眼下回大周朝去了,他又是一国的皇帝,不会无时不刻的跟着她们,所以他们短时间内没什么好担心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夫妇二人正准备休息,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夜凌枫挑眉,凌寒的开口:“什么事?” “皇上,有人要见娘娘。” 这大半夜的谁要见菱儿啊,夜凌枫的眼里拢上了阴冷的寒气,冷硬的开口:“带进来。”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要见菱儿/。 侍梅把门推了开来,然后领着一人走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一直跟着她进来的舒挽星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民妇舒挽星给皇后娘娘磕头了。” 她一开口,夜凌枫的脸上冷霜淡去不少,挑高了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夜凌枫没说话,眯眼望着侍梅,侍眼赶紧开口:“皇上,这舒挽星先前得了阮静月派人偷偷塞给她的二百两银子,让她过来打探消息,后来被奴婢发现了,所以逮了她一回,后来她按照奴婢的意思去做了,所以阮静月才乖乖的上当。” 虽然以前十分的憎恨舒挽星,但是现在看舒挽星也挺可怜的,她现在好不容易嫁了一个人,安顿了下来,如若再闹出什么事,便毁了她的一辈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所以侍梅才会帮助她说话。 舒挽星感激的望了侍梅一眼,侍梅却望了别处,她可不是为了她的感激才帮助她的,而是实际求事,若非她弃暗投明,她想帮她都不行。 夜凌枫听了侍梅的话,脸色又舒展了二分,缓缓开口:“起来吧。” 舒挽星虽然听了夜凌枫的话,还不敢十分的起来,偷偷的拿眼瞄着皇后娘娘,海菱是好气又好笑,要说从前她的胆子还有几分,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忍不住开口:“皇上都让你起来了,你还迟疑什么。”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舒挽星起身站到一边,夜凌枫望着舒挽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虽说并没有多亲近舒挽星,但在他的童年里,这是唯一一个曾经说得上话的朋友,所以看到她,似乎看到了年幼时候的光景,倒不想为难舒挽星。 “你来找皇后娘娘有事吗?” “民妇想向皇后娘娘道谦,从前太莽撞了,冲犯了皇后娘娘,现如今民妇嫁人了,以后不会再给娘娘添麻烦了,只求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原来舒挽星害怕侍梅把自已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命人把这件事告诉她相公,那她以后的日子还好过吗?所以她才会担心,半夜过来求海菱。 她说了一套话,海菱自然听得懂,笑着挥了挥手:“你安心吧,本宫又不是碎嘴的人,你能改过自新,本宫倒是替你高兴一场,还有今儿个的事做得有欠差,以后万不可做图财害命的事,这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否则早晚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海菱赠她两句警言了,舒挽星立刻欢喜的连连点头。 “是,民妇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训,民妇牢记在心了。” 说完便告罪往外退,心底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夜凌枫吩咐侍梅:“梅儿,取五百两银票给掌柜的,算是今晚东西的赔偿。” 门外,舒挽星想说什么,侍梅摇了摇头,表示她什么都不需要说,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赏了,她就拿着,不过侍梅又小心的叮咛了舒挽星几句,才取了五百两的银票给她。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十分的大亮,众人便起身了,除掉了阮静月,大家都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这女人留着就是危险,留着就给人添阻。 一众人吃了早膳,出了客栈,上马车一路往北鲁而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点事也没有,一直到北鲁国的京城汴梁。 朝中的大臣前来城外迎接,然后一直护送皇上的马车回宫,一进宫,小猫儿便被人霸去了,太后老人家多少日子没看到小猫儿,一口一声宝贝乖孙,爱不释手,再加上六个多月的小猫儿,会看人脸色,还会搞乖,所以逗得太后是开心不已,满殿的笑声,早把别人忘了。 海菱看着这一老一少的玩成一团,不由得笑了起来。 满殿皆是喜气,夜凌枫和太后道了安,便去上书房处理事情了,海菱望着太后逗弄儿子,自已乐得清闲,这小子越大越压手了,一天抱下来,她是腰酸腿疼了,现在母后要帮助她,她是巴不得交给母后处理。 琉月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走了进来,一起给皇后娘娘请安,然后告安退出去,抚月留下来禀报事情。 “皇后娘娘,长乐公主来北鲁了,现在正住在姬府呢,先前曾托人带了口信进宫,说娘娘一回来,便请娘娘派人去接她进宫。” “凤浅,她怎么好好的来北鲁了?” 先前一次出云疆是因为赫连千寻让人捉阿朗,所以让她出来散散心,这一次她又怎么出来了,想到了凤浅,她便想到了凤紫啸,不由得脸色微沉,这一次凤浅出现,正好,她定要与凤浅好好说说这件事,凤紫啸所做的事情,让人忍无可忍了,接下来她们不会再忍让了,大周朝和北鲁的一仗很可能要开始了。 “去,立刻派太监去把长乐公主接进宫来。” “是,娘娘。” 抚月退了下去,太后见海菱有事要忙,便抱着小猫儿向海菱打招呼:“既然菱儿有事要做,我带小猫儿去阑情殿玩。” 先前菱儿和小猫儿不在宫中的时候,她都冷清死了,所以这会子他们回来了,自然要陪小猫儿好好玩一玩,海菱点头,起身恭送母后,然后吩咐侍梅去阑情殿,好好保护太后和小猫儿。 大殿上,侍兰见没人了,才恭敬的开口:“娘娘,沁阳公主已经平安无事了,现在正寄居在相国寺内静养,等闲人她都不会见的。” 蝶恋花 第131章 逼 婚 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听了侍兰的话,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和宫女都下去,自已想休息一会儿,对于席凉和阮希胤的事,她不想过问,既然席凉已经离开了南翎国,她希望她抛开从前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抚月进来禀报:“娘娘,长乐公主接进宫来了,还有姬夫人也过来了。” 海菱睁开眼睛,笑着挥手:“请长乐公主和姬夫人一起进来。” “是,”抚月出去,很快凤浅和纳兰明珠从大殿外走进来,两个女人一看到海菱,便高兴了起来,海菱也高兴的从大殿上走下来,一手拉着一个坐到大殿的一侧,先问了明珠的事情。 “明珠,你怀孕一切还好吧/” “劳菱儿惦记了,没什么事,现在肚子里孩子常常动。” 纳兰明珠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整张脸上都是拢上了母爱的光辉,看得长乐公主凤浅满脸的羡慕:“你们两个真好,都有孩子了。” 她一开口,海菱和明珠都望向她,异口同声的开口:“你也可以生个来玩玩啊。” 凤浅一下子囧了,脸色绯红起来,不依的抗议:“你们说什么呢?” 海菱伸出手握着凤浅的手,认真的询问:“你和赫连千寻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又出了云疆。” 她不问还好,一问凤浅的脸色一下了暗了,随之无精打彩起来,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说了。” 海菱望向纳兰明珠,难道是赫连千寻惹到凤浅了,这些日子她待在姬府,明珠定然是知道的了,纳兰明珠一看海菱望着她,便笑着开口:“凤浅说,云疆族的长老虽然同意赫连千寻娶她,但同时还要他纳两个夫人,尽早产下云疆族高贵的血脉,所以凤浅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云疆出来了,。” 海菱总算知道这女人为啥出现了,不过想想赫连千寻挺在乎凤浅的,应该也会顾虑她的感受啊。 “赫连千寻怎么说?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我没问,我是在外面偷听的,那家伙竟然满脸笑,没有拒绝,你说可恨不可恨,这还没娶呢,便想把别的女人娶进门了,那我何苦待在云疆嫁给他啊。” 其实换了从前的凤浅想也不敢想让赫连千寻只娶她一个人,因为她从小生长在皇室,受着皇室正统的教育,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而且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妻妾众多,这不仅仅是因为男人好色问题,还是来自于各方的平衡,不说皇室,就是一般的朝廷大员府邸,也会把和自已有关连的家族女子迎娶进门,用来保障自已的地位,何况是皇室。 可是自从认识了海菱,还有席凉和纳兰明珠等人,她的心便不安份了。 原来世上,男人也可以只娶一妻,像菱儿,夜凌枫身为北鲁的皇上,没有娶别的女人,朝堂上一样平衡住了,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男人太没有本事了,若有本事,便凭能力制衡住朝堂,何必要把朝堂上各家的千金拉进宫中加以制衡呢。 不管是荣宠还是奖赏,都会赐这些人家的女儿进宫为妃,真是可笑。 大殿上,凤浅的话落,纳兰明珠接口:“我说过她了,让她听听赫连千寻的说法,赫连千寻未必想娶那些女人,如若想娶那些女人,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现在,要娶她的时候,又娶别的女人呢?” 海菱赞同的点头:“凤浅,你应该听听赫连千寻的说法,若是人家根本没有娶别人的意思,你跑个什么劲啊?” “可是,我看他没有反驳啊,而且我不敢问他,若是他真的同意了,你说我如何自处。” 归根究底是她害怕面对,她很爱赫连千寻,如若他说了同意娶别的女人,那么她的心只怕碎了,所以现在只好当个驼鸟逃离了云疆族。 “你啊,我还以为你胆大呢,原来就这么小的胆啊。” “我就是害怕啊。” 凤浅不避讳,事关自已感情的事情,谁不害怕,这一点海菱和纳兰明珠二人都知道,便不再说她,海菱紧握着她的手:“你安心留在这宫中,我相信赫连千寻很快便会来找你了,到时候,你乖乖的跟他回去成亲。” “嗯,如果他不娶别人,我就嫁给他。” 凤浅笑着点头,经过海菱等人的宽慰,她似乎也感受到一切都是自已想多了,她和赫连千寻相处也有不少的时间了,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好色的人,而且他十分的疼她,未必舍得让她伤心,所以这一次自已是闯祸了,不过不管了,先玩了再说,若是以后成亲了,再像菱儿和明珠一样怀孕,她是想出来都不行了。 “不说我了,你此次去南翎国怎么样,一切还行吗?有没有看到我皇兄?” 凤浅想起了皇兄,眼神便有些黯然,因为自已嫁给赫连千寻,皇兄和母后都不同意,当日离开大周朝,还是赫连千寻偷偷把她带走的,没想到哥哥不同意,连母后也不同意她嫁给赫连千寻,这让她很伤心,一想起来,便难受。 海菱听了凤浅提到凤紫啸,脸色有些幽暗,一时间没说话,殿内寂静。 凤浅很快发现了海菱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有些警觉:“怎么了?难道我皇兄?” 她想起了上次,皇兄囚禁了菱儿的事,心中不由得又气又急,陡的急促的站了起来。 海菱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握着凤浅的手:“凤浅,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和大周朝的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就算我们不打,你皇兄是不会罢手的,所以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避让,定然要和大周朝打一仗了。” 不但是凤浅吓了一跳,就连明珠也吓了一跳,紧张的追问。 “是不是在南翎国发生了什么事?” 姬绍成还没有回府,所以她并不知道南翎国之行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菱望了一眼两个女人,把此次南翎国之行告诉了凤浅和纳兰明珠,两个女人的脸色忽明忽暗,心惊不已,纳兰明珠是生气阮静月竟然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菱儿,而凤浅是直接的被自已的皇兄气坏了,在大殿内走来踱去的难以平息胸中的怒火。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的要毁掉大周朝吗?” 凤浅气恼的来回的踱步,只要一想到皇兄所做的恶事,她便心生胆寒,难道当日是她做错了,她就不该让他恢复神智,如果不恢复神智,此刻他还和那江菲雪生活在一起呢,那样也未必不好,今日却因为一已之私,而置国家的百姓不顾,父皇他是真的看走眼了。 凤浅心里如火般煎熬,陡的转身往殿外走去:“我要回大周朝,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看来他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海菱没想到凤浅一说完掉头便走,忙叫她,可惜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显然是气坏了,海菱赶紧吩咐抚月:“给公主备一辆马车,送她回大周朝去。” “是,娘娘。” 抚月走出去安排,殿内,纳兰明珠叹气。 “没想到她竟然摊了这么一个执傲偏激的兄长,难怪她生气了。” “不管她了,你还是安心养你的胎,别想多了,对胎儿不好,”海菱关心的叮咛纳兰明珠,纳兰明珠留在宫中用了午膳才离开,回姬府去,下午海菱留在寝宫内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海菱开始为小猫儿挑选奶娘,以及女官,另外还精挑细选了几名手下保护儿子,白日的时候,她还把小狮球球放出来陪着儿子,这样一来,儿子的事倒是不用她担心了。 两日后,她领着人前往相国寺,探望席凉,她着寻常的贵夫人装,一袭锦锻长裙,包裹着曲线玲珑的娇躯,满头乌丝如云,挽成时下最新的芙蓉髻,就好似一朵水灵的芙蓉花堆积在头上,映衬得一张脸越发的千娇百媚,柔美的芳容上,晕出两团红霞,从马车上被人扶下来的时候,相国寺门外恭迎的僧人,皆惊得垂首,不敢多看一眼,四周鸦誉无声,等闲人等都被引到另外一座大雄宝殿去了。 相国寺的方丈大师仍是得道高僧,面容平和,神态安详,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恭敬的走过来:“女施主,请随贫僧到后堂看茶。” “有劳大师了。” 海菱恭敬的点头,先前她已派人来通知相国寺的方丈了,虽然没有指明自已的身份,但能来探望沁阳公主,自然是非富即贵的人,此时一见,这方丈心中了然,不过却只作不知,恭敬的把海菱等人领到后面的内堂去供茶。 后堂,肃严庄重,方丈大师亲自奉上了茶水,便命人去请沁阳公主过来,自已则向海菱告退。 “贫僧先行告退了,稍后沁阳公主便会过来,请施主稍候片刻。” “大师自去忙碌吧,”海菱点头,方丈出去,领着人离开这后堂,门外站上了海菱带来的身着便服的侍卫和几名婢女。 她一盏茶还没有喝完,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随之有人恭敬的称呼:“见过沁阳公主。” “起来吧。” 席凉从门外走进来,海菱放下茶盏望向她,一个多月不见,她的脸色好多了,虽然脸蛋依旧小小的,眼睛大大的,不过神容却不似先前的憔悴不堪了,满脸的平和,眼神也是清明的,看到她这样,海菱会心的一笑,知道她终是放开了,虽然心不可能全然的忘记过去,忘记那个人,但总算不似以前那么痛了,海菱伸出手来,席凉缓缓的走过来,伸出手握着她。 “菱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海菱关心的询问,拉着席凉坐到她的身边,现在的席凉,虽然依旧小,却因为此次嫁人的事,而显得沉稳端庄了起来,不似先前那般的莽撞,可是她还是喜欢过去那个席凉,那表示她还是快乐开心的,而现在是涅火重生了,经历了那么重的伤熬了过来,让人心疼。 不过席凉自已倒是无所谓:“我没事,你还好吗?南翎国之行一切还顺利吗?” “还顺利,”海菱点头,便又把南翎国的一切说了一遍,不过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到关于战王阮希胤的事情,既然席凉决定忘了,就算那个男人死了,那又怎么样? 席凉听海菱说了南翎国之行后,心里惊叹不已,随之长长的呼一口气:“看来我们北鲁和大周朝这一战是难免的了。” 凤紫啸本来就和夜凌枫有怨气,现在又出了夜凌枫设计使得他被强的事,他的胸中怎能不恨,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恐怕他皇帝的脸面也没有了,所以只怕很快,这个男人便要动手了。 一想到两国的战争,要使得多少百姓生离死别,席凉的眼神深暗了。 “不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你知道夜现在一心想除掉凤紫啸,因为凤紫啸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十分的危险,如果不除掉他,我和小猫儿还有夜随时有危险,既然这样,我们何必逃避。” 海菱脸色黑沉的开口。 席凉想起了凤浅,凤浅和菱儿是好朋友,若是两国开战,凤浅会怎么想呢? “那凤浅?” “她已经知道了,前一阵子她出了云疆,来北鲁看我,正好我不在宫中,她便在姬府等我,我把南翎国之行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十分的愤怒,回大周去找凤紫啸了。” 海菱说完,席凉便蹙了眉:“她回去不会有危险吗?那个皇兄根本不可能听她的。” “我阻止不了她,”本来她不想让她回去的,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好歹凤紫啸是她的兄长,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她自该回去一趟,也算对此事有个最后的了结。 “只要她不怪你就好。” 席凉淡淡的开口,人活在世上,最难得的便是朋友,所以她不希望海菱和凤浅之间有什么矛盾,海菱不再想这件事,倒是关心的询问席凉:“你呢,以后怎么办?难道打算一直留在相国寺内,这里必竟是僧人待的地方,总归有些不大妥当。” “最近一段时间生活在这里,我的心很安定,没事抄抄经书,看看经文,才发现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一度我还想过出家为尼呢。” 席凉说到后面笑了起来,倒是把海菱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你才多大的人啊,以前你经历过多少的感情,也没有怎么样。” “也许以前的每一次都不是爱吧。” 席凉低低的叹息,房间里很是压抑,海菱便站起身来,爽朗的开口:“我们去相国寺的后山转转吧,这里挺闷的。” “好,”两个人出了后堂,往相国寺的后山而去,一行人在后山逛了一个时辰,然后在相国寺内用了素膳,便离开了相国寺,回宫中去了,临离开的时候,海菱握着席凉的手。 “你若是想开了,便回沧王府去,时间会冲淡的一切的。” “好,”席凉点头,挥手向好朋友道别,她小小的年纪,斜依着山门,霞光照得她一身的落寞,那小小的脸蛋上却拢上了薄薄的烟纱一样的色彩,唇角微微勾出笑意,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再不堪又怎么样,她们都能从前世穿越到今生了,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想通了,转身俐落的往相国寺走去。 海菱领着人回了宫中,刚进琉璃宫,人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到抚月心急的禀报:“皇上娘娘,今儿个你前脚刚走,那云疆族的族长赫连千寻便过来了,等了好长时间了/” “他来了。” 海菱笑了起来,看来她没有看错赫连千寻,这男人倒是有担当的,现在纳兰明珠和凤浅都有了终身相随的爱人,可是席凉呢?心微微疼,望向抚月:“皇上知道他来了吗?” “知道,皇上命人请他去上书房了,并吩咐了奴婢,娘娘一过来,便请娘娘去上书房一趟。” 夜凌枫可不想让赫连千寻和他的亲亲娘子共处一室,这赫连千寻可是个美男子,虽然知道他心中只有凤浅一人,不过让自已女人看到这么养眼的男人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所以夜凌枫便命人请了赫连千寻去上书房。 海菱点了一下头,本来她准备去看儿子小猫儿的,今天第一天,不知道他是否适应奶娘和女官等人的照顾。 不过既然赫连千寻来了,她还是去上书一趟再说,说着便转身领着侍梅和侍兰出去,一路往上书房而去。 远远的,人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上书房内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不由得诧异的挑眉,夜可是一向不待见赫连千寻的,没想到这会子两个人笑得如此开心,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心里想着,一行几人已走到了上书房的门外,太监恭敬的打千:“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上正候着娘娘呢?” 海菱点了一下头,上书房内的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笑声嘎然而止,一起望了过来,正好看到海菱领着人走了进来。 赫连千寻一看到海菱,上下打量了几眼,幽暗的瞳仁中闪过欣赏,夜凌枫招手让海菱过去,关心的询问:“菱儿,今日去相国寺一切都平安吧。” “嗯,没出什么事,你放心吧。” 两夫妻浓情蜜意的说着话,上书房里的赫连千寻,脸色便有些暗了,因为他想到了凤浅,这死女人竟然胆敢给他跑,这一次抓到她,看他如何打她的屁股,不让她记得教训,保不准以后经常溜出云疆,害得他还要出谷找她。 “你们两个人能不刺激人了吗?” 赫连千寻调侃夜凌枫和海菱,海菱脸色微赤,她倒是忘了赫连千寻了,忙抬首询问:“赫连千寻,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来是看看凤浅是不是来过这里,不过先前燮帝已经和我说过了,她确实来过了,现在回大周朝去了。” 一提到大周朝,赫连千寻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因为凤浅的兄长凤紫啸,根本就不同意让凤浅嫁给他,虽然他不在意,可是凤浅似乎很难过,她成亲仍是大事,却得不到兄长和母亲的祝福,自然不开心。 上书房里,海菱脸上罩了一层淡淡的轻霜,认真的望着赫连千寻:“你若真心的喜欢凤浅,现在去大周朝找她吧,我怕她会出什么事?” “你是说?” 赫连千寻的脸色陡的白了,眼瞳更是乌光一片,冷沉的开口。 海菱点了点头,张嘴还想说什么,那赫连千寻却尤如一道白光,眨眼便消失了,身形之迅速,令人咋舌,房里,海菱张大嘴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虽然夜的轻功也十分的高,不过每次看到他们施展这些轻功的时候,她还是很震憾,实在是太厉害了/ 夜凌枫伸出手扳了海菱的脸朝着自已,他可不想自已的女人心思全在别的男人哪里。 “菱儿,你是说凤紫啸,会强行让凤浅嫁人。” “依我对他变态神经质的了解,他应该会这么做,这是我刚刚想到的,若是早想到,我也不会让凤浅去大周朝了。” 刚才她看到赫连千寻,想到凤紫啸不同意凤浅嫁给赫连千寻的事,如此一想,便心惊起来,这次凤浅回去,只怕凤紫啸未必放过她,所以她很可能有事,不过赫连千寻出手,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海菱笑了起来,夜凌枫抱着她坐在自已的腿上,询问她早上去相国寺看席凉的事情,上书房里便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外面的太监和侍卫们满脸的笑意,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令人羡慕啊。 一夜过后,宫中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有好几个宫女都死于非命,不但如此,这些宫女死前似乎都受到了十分的惊吓,眼睛睁大,满脸的扭曲,似乎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宫中的总管太监立刻把这件事禀报到琉月宫来,海菱听了脸色很难看,这事一听便知道是暗中有人搞鬼,没想到自已刚回来安生两日,便有人把手动到了宫里,如此一想,更提心儿子了,命令侍梅,从现在开始,不离开儿子一步。 侍梅领命,自去守候小皇子,大殿上,海菱望向总管太监元福,先前的那个总管太监已被她收拾了,逐出宫中去,现在这个太监是她考察过后调用上来的人,是她的亲信,不会搞怪。 “元福,各处给我查,宫中的人一个个清点,若是找到什么人混进来,立刻过来禀报本宫。” “是,娘娘。” 元福领命下去彻查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娘娘命令,很可能是有人混进宫中了,假扮成太监和宫女了。 琉月宫的大殿上,一片冰冷,太后也知道了这件事,领着人过来。 “菱儿,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你说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太后生活在宫中多少年,这件事一出来,自然知道背后有人搞鬼,只是她想不出是什么人在搞鬼,眼下朝堂内外,没什么人敢和皇室动手,至于大周朝的凤紫啸,按理不可能手长到伸到宫中,那么又是何人搞怪呢? “母后别急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海菱沉稳的开口,这人既然出现,定然不会善罢干休,她究竟是谁,这种躲在暗下里谋算的人,是最要命的。 “你小心点,这人能轻而易举的害宫中的人,很可能便潜伏在太监和宫女群里,所以不但是这些宫女,我们大伙儿都危险,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菱儿知道,母后放心吧。” 太后又叮咛了两句,才离开琉月宫回阑情殿去休息了,这件事,不但是太后,最后连皇上夜凌枫也知道了,夜凌枫命宫中侍卫统领带人一处一处的搜查,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便要查清楚。 不过一天过去,也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第二天,宫中再次死了几个宫女和太监,而且和之前一样,是被吓死的,这下整个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害怕了,谈色声变,连大白日的走路都疑神疑鬼的,不时的惊叫连连,摘得海菱心烦不已,究竟是谁在背后搞这份鬼啊,务必要把这人抓住,否则死的人恐怕越来越多。 殿内,海菱蹙眉深思,抚月领着太监总管元福走进来。 元福一进来便先请安,随之小心的开口:“娘娘,今天早上,奴才给那些死去的宫女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其中一名宫女身上有一封信?” 说完便把信奉了上来,抚月接了过来,递到海菱的手上。 海菱打开来看,只见信上并没有落款,也没有姓名,不过她知道是写给自已的,渺渺数语,轻易便可看出这是那背后搞手脚的人写给她的。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杀了我喜欢的人,现在我要替他报仇,所以你等着吧。” 海菱气得陡的一握手里的纸,愤恨的捶了一下身边的案几,阴沉着脸挥手让元福下去,她要想一个办法,把这人钩出来才好,要不然他会越来越疯狂的,而且信上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8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8部分阅读 她杀了他喜欢的人,这人究竟是谁啊?要说被她杀的人,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都有不少呢,究竟是谁啊,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想像。 元福退了下去,大殿内,没人敢说话,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心情不好,谁敢乱说话啊,人人噤声,直到殿外传来太监的禀报:“皇上驾到。” 大殿内的海菱才恢复一些,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已好多了。 夜凌枫大踏步的从殿外走进来,沉稳有力,一身白色锦衫,面前金钱绣盘龙,霸气张扬,外穿一件明黄的锦袍,腰间细细的一缕锦带,随着行动,轻逸摆动,周身说不出的光华,看着他过来,海菱的心踏实了不少,多一个人,多一份想法,正好查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使鬼。 “夜,你怎么过来了。” 海菱起身迎了下去,一直走到夜凌枫的面前,随手便要行礼,夜凌枫扶住了她,挥手让人退下去,然后搂着海菱的腰坐到大殿的一侧,柔声询问:“菱儿,是不是宫女太监死的事困扰你了。” 海菱点头,随之便把先前元福呈上来的一封信递到夜凌枫的面前:“这是元福先前得到的信,你看看?” 夜凌枫揉平了先前被海菱抓得乱糟糟的信,一眼之下,脸色便冷峻异常。 “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怕他今夜又要出来害人,宫中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现在草木皆兵,那些太监和宫女都吓坏了,不说晚上,就是大白天也惊疑不已,如若再这样下去就乱了,不但是宫中,就是汴梁城恐怕也有风声了。” 海菱倒是不担心汴梁城内的百姓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看法,重点是这人躲在暗处,时不时的杀几个人,这也不是事啊,一张娇俏的脸,别提多难看了。 夜凌枫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手里的信,很认真的想着。 “这人说你杀了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呢?” 海菱还真想不出来,她从大周朝走到北鲁,又从北鲁一个将军的女儿,走到今日这步田地,说实在的,其中经历过多少人和事,又有多少人因为她而死,她哪知道是哪一个人啊,眼下不管这人是谁,重点是要找出来,抓住他。 “只要抓住他不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海菱的这句话夜凌枫倒是赞同,把手里的信随手抛到一边,伸出手揽着海菱的腰,两个人紧挨在一起,认真的想如何抓住这背后的黑手。 很快夜凌枫开口:“今夜,朕亲自分派人手,安插在宫中各处,只要这人一出现,务必要抓住他。” “好,”只能如此做了,能一夜之间吓死了这么多人,这人活动起来,肯定会露出马甲的,先前是因为没在意,再加上布防不到位,这一次夜出马,定然要抓住这暗处的人。 两人商定了这件事,又说了一会子话,夜凌枫离开琉月宫,前往上书房自去处理事情。 可是这一夜,夜凌枫分派了人手,防守在后宫中的每一处角落,竟然根本没事,这一夜,宫中一点事也没有,接下来的好几天也没有事,很显然,暗处的人很狡猾,就是先吓两天,便又收手,很可能等到大家都疲累了,他再次下手,海菱心中已经知道这背后黑手的动机,所以接下来布置下去,先假意的累了,然后暗中却把哥哥姬绍成等人调了过来,埋伏在宫中各处,并让宫中的侍卫各就各位,还照以前的样子巡逻宫中各处。 另外,皇后娘娘下旨,宫中的事情,不能四处乱说,若是发现人乱说,打死了填井,一时间,整个宫中倒又安静了下来。 北鲁的宫中安静,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周朝宫中却上演了一幕激烈的争吵。 太后住的宫殿内,皇上凤紫啸和妹妹凤浅正大吵特吵,两个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凤紫啸,俊美的五官上拢了阴骜,冷沉,一只手怒指着对面的皇妹凤浅:“凤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和朕说话?” 凤浅因为生气,两颊上一片绯红,胸脯上下起伏,因为生气,所以伸出手轻顺自已的胸,其实她并没有想气皇兄,只想和他摆事实论道理,让他为大周朝的百姓多想想,现在他是大周朝的皇上,万不可意气用事,再发生从前的事情。 谁知道她一开口,皇兄便像炸毛的鸡似的指责她,没鼻子没脸的一顿怒骂,所以她也忍不住了,便把他此次去大周朝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下凤紫啸脸色更难看了,所以拿出了一个皇帝的样子来威胁凤浅,凤浅岂是威胁大的,早不满的叫了起来。 “今日你倒记起自已是皇帝了,当日你在双喜镇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可怜家伙,没想到现在你摇身一变倒是成了皇帝,摆出皇帝的架势来教训我,你最好想想你的皇位是多少人帮了你,你才得来的,不指着你知恩图报,但也不要忘恩负义,如果真是这样,你还配当一个皇帝吗?” 凤紫啸一听,脸都绿了,他最痛恨提到从前的事情了,他这一生,前半生是荣宠的的天之骄子,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不堪回想,有时候,他甚至于想抹杀掉这一切,现在凤浅又提起这些耻辱,怎不令他痛恨,俊美的脸,陡的狰狞起来。 “来人/” 殿外侍卫扑了进来,凤紫啸指着凤浅,直接便命令下去:“给朕把她抓起来,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皇上。” 侍卫没想到皇上让他们抓的竟然是公主,一时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做。 凤紫啸正想发脾气,上首一直坐着的太后,此时一边揉着头一边哀声叹气的开口:“你们两个能不能让哀家说一句话。” 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太后望向凤紫啸:“皇儿,让母后和浅儿好好说说吧。” 凤紫啸眯眼,一道慑人的幽怨的光芒射向凤浅,那光芒如刀峰一般落在凤浅的身上,她怔住了,她从皇兄的眼里看到了杀机,没错,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要杀她的动机,这一下,使得她心有些颤抖,没想到皇兄竟然想杀她。 凤紫啸一收手,命令身后的侍卫退下去,大殿内再次的安静下来,这一次,凤浅整个人因为怔忡而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凤紫啸以为凤浅怕了,所以很满意的,踱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凤浅,冷酷的开口。 “你最好安份的待在宫中,三日后出嫁。” 他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凤浅终于爆发了河东狮吼,直接尖叫起来:“凤紫啸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老天一定会灭了你的。” 大殿门前,凤紫啸脚下停了两秒,本来想说什么,但想想又做罢,因为这皇妹还有用,他打算把她指婚给云海将军的儿子云风来稳固自已的兵权,为防节外生机,所以他决定了,不用钦天监看日子,直接三日后出嫁,反正云家也在京城内。 凤紫啸走出大殿,命令殿外的侍卫:“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如若公主不见了,你们统统的砍头。” “是,皇上。” 人人小心,这些侍卫都是身手极厉害的,只要他们小心,公主又如何能从他们手上逃脱呢。 凤浅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直接便哭了起来,掉头望向大殿上首的太后:“母后,你为什么不阻止皇兄。” 太后一脸的憔悴,做为母亲,凤紫啸做的很多事情,让她忧心,可是她现在说话,哪里还有用啊,司马家也没落了下去,自已的兄长竟然和北鲁国的妃子勾搭,使得司马家没落下去,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个垂暮老妇罢了。 太后从大殿上首下来,拉了凤浅的手:“浅儿啊,你别和你皇兄斗气了,他是一国皇帝,做什么事自然心中有数。” 虽然儿子不好,但是和女儿比起来,这轻重立马便看出来了,这一刻凤浅的心里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们还是他的亲人吗?不管何时何地,她只要回到这里,便成了他们一棵可利用的棋子。 “母后,我不想嫁,你们别逼我。” 太后紧握着凤浅的手,眼里便溢上了泪水:“浅儿,其实你皇兄给你指婚的人不错的,是云大将军的嫡子,而且云府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们云家不敢亏待你的,你就别执傲了,至于你喜欢的那个叫什么赫连千寻的,母后看着并不十分讨喜,年轻轻的竟然一头银发,而且面目可憎。” 凤浅气极反笑,人都说赫连千寻是个美男子,但是她的母后为了诽谤,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什么叫面目可憎,如果连赫连千寻都叫面目可憎,那世上的很多人只怕不能看了,就是她自已的儿子又好到哪里去了,所做的事情都不堪入目。 太后并不理会凤浅的神情,继续絮絮嘀嘀说着话:“那个什么云疆,母后听都没听说过,你若嫁到那里去,母后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留在京里陪着母后吧。” 凤浅已经听腻了,她如果真的是舍不得她,她可能会心疼会不舍,但现在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母后即便再糊涂,她的心中还是只有她儿子的江山社稷,从来没把女儿的幸福放在她的眼里,也许她生来便是这种人,可是她做不到做一棵棋子,如此一想,凤浅的脸色便冷了,陡的把手从太后的手中抽了出去,冷漠的开口。 “母后,儿臣累了。” 说完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太后,太后满脸的泪痕,望着那决裂而去的女儿,就是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动过心思,让女儿嫁给赫连千寻。 凤浅一回到以前住的宫殿,便躲进寝宫内哭了起来,心里只觉得绝望。 她真是回了虎狼之窝了,现在怎么办?外面有很多侍卫监视着,虽然她有武功,身上也带了几样毒,不过以她对皇兄的了解,恐怕这外面不仅仅是这些侍卫,就算她打发了外面的侍卫,背后定然又有别的人守着,所以说她要想出去,难如登天。 连衣和小柯二婢一直守在宫中,先前不知道公主为何事伤心,后来问了公主,总算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由得心急起来。 “公主,你别伤心了,现在还是想想办法,如何能逃出宫去,要不然你就要嫁给那云将军的儿子了,其实那云将军的儿子可是个好色的男人,听说除了没有正妻外,府里不少的小妾呢?” 连衣把先前听到的消息,告诉凤浅,凤浅听了这个,越发的伤心了。 不过哭了一会儿,觉得连衣的话很有道理,现在哭根本不济事,眼下要自救,凭她一个人的能力,要想逃出宫中是不可能的,除非还有人帮她,如此一想,眼睛陡的亮了,七皇弟靖王,他一定愿意帮助他,想到七皇弟,凤浅不由得想起七皇弟的人品,比起皇兄来不知道强多少,如若能让七皇弟当皇帝,说不定便可以和北鲁和平共处了,因为菱儿对于七皇弟是有顾念之情的。 凤浅心里纷纷杂杂的想着,不过眼下是自已如何逃出去,可现在七皇弟没有职位在身,在靖王府闭门思过,根本不用上早朝,她们根本见不了她。 “连衣,你说这朝上有谁和七皇弟要好呢?” 七皇弟进不了宫,她们可以送信给他要好的朋友,这样信定然会到七皇弟的手中。 “这个,奴婢知道这宫中的侍卫有几个和七皇子很要好。” “你说我要是让他们给我把信递出去,他们会不会把信送到皇兄手里。” 连衣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随之羞涩的一笑:“我知道有一个人不会。” 凤浅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那人定然是连衣的心上人,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老天也帮她,所以立刻高兴的起身:“太好了,连衣,就让你的心上人帮本宫送信到靖王府,让他记着,万不可惊动别人。” 连衣张大嘴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自已只不过说有个人不会,公主就肯定是她的心上人了,不依的哼了一声:“公主,你怎么乱说呢?” “乱说,”凤浅抬头,便看到这丫头在害羞,忍不住一笑,心头的伤心淡去了不少,望着连衣,轻轻的叹息:“连衣,等我离开宫中,我会托七皇弟从中周旋,让你嫁给你心上人的,你服侍我这么多年,别的没捞到,这点我还是可以为你做的。” 凤浅一说这话,连衣和小柯的眼里便蒙上了雾气,连衣直接取了笔墨纸张:“公主,快写吧,要尽快把信送出去,别忘了,皇上说三日后便让你出嫁。” 大周朝的京城,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把皇室的嫡长公主凤浅赐给了大将军云海的儿子云风为妻,三日后完婚。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热闹了,不过很多人惋惜,皇室长公主凤浅的大名,很多人都知道,才貌双全,不但品貌一流,而且性情也是好的,怎么偏偏要嫁给云家那个纨挎子弟呢,那云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好色成性,不但是女性,就是小倌,只要长得俊的也不放过,那府里更是娇妾如云,现在皇上竟然把公主赐给他们云家,无非是因为江家挎了以后,云家起来了,所以皇上为了拢住云家的势力,便把皇室的公主赐给他们云家,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云府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云风这几日也稍稍的收敛了一些,大街小巷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了,能娶到公主,他自然做梦笑醒了,对于长乐公主凤浅,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可是天上的仙女,现在竟然成了他的妻子,他能不高兴吗? 靖王七皇子很快接到了凤浅送出宫的信,本来他还正奇怪呢,皇姐不在宫中,怎么传出皇上把她赐给云风的事了,现在接到信才知道凤浅回来了。 七皇子靖王凝眉深思了一下,本来他和皇兄的关系就很紧张了,若是他再帮助凤浅离开大周朝,只怕皇兄和他势如水火了,可是一想到让皇姐嫁给那么一个男人,他便很心疼,皇室的众多女儿中,长得最好又识大体的便是这位皇姐了,现在让她嫁给云风,他实在不忍心啊,如此一想,便觉得有必要进宫一趟。 是夜,靖王进宫。 公主住的宫殿内,灯光幽暗,寝宫凤浅并没有睡,她焦急的在殿内来回的踱步,因为她不知道七皇弟究竟会不会来,因为他来,和皇兄之间的间隙就更大了,不来,她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她嫁给那个纨挎之弟云风。 不,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云风的。 窗外有人敲了两下,连衣立刻满脸惊喜的去打开窗户,窗外立着的果然是七皇子靖王,一段时日没见,七皇弟不但成熟俊挺,而且更沉稳了,眉宇清明,周身的坦荡,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七皇弟,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蝶恋花 第132章 抢亲,幕后的黑手 寝宫内,凤浅的鼻子里已有浓浓的鼻音,若不是忍住,她就要哭了起来。 “皇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靖王一看到凤浅便心急的追问,现在她应该能逃多远便逃多远,皇上很生气当初他们两个人帮助外人放了海菱,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又回来,这不是撞在刀口上吗?难怪一回来,皇兄便让她嫁给了云大将军的儿子云风。 那云风是什么样的人啊,靖王凤紫赫对于皇兄的做法很是不能赞同,虽然眼下云家掌了不少的兵权,不过羽丰未满,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皇兄何必舍了皇姐去拉拢云家。 寝宫里,凤浅听了凤紫赫的话,立刻便把自已回来的原因告诉了凤紫赫,当凤浅说到南翎国之行,凤紫啸曾做过的事情,凤紫赫的脸色也暗了,看来这皇兄是势必要和北鲁国一战了,这一战苦的可是百姓。 “皇兄怎会如此糊涂啊。” 凤紫赫也抱怨了起来,脸色幽暗,现在的皇兄,早不是他们记忆中的皇兄了,现在的他因为经历过一连串的打击,心胸十分的狭隘,若是招惹到他了,他一定会报复,从自已因为帮了海菱,所得到的下场便可看出来,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兄弟,还得了这样的下场,何况是别人。 眼下凤浅不想理会别人,她只想离开皇宫,所以一把抓住凤紫赫的手。 “七皇弟,带我离开这里吧,我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嫁给云风那个混蛋啊。” “可是,外面有不少的侍卫。” 凤紫赫不是不想带她走,而是怕带不走她,先前他一个人来的时候,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侍卫,现在若是带着凤浅出去,未必出得去。 “难道真的要我嫁给云风。” 凤浅的眼里便拢上了雾气,凤紫赫一看皇姐如此伤心,最后心一横:“好,我带你出去,我们小心些。” “谢谢七皇弟了。” 两个人说定了,凤浅叮咛了连衣和小柯两个婢女,然后两人从寝宫后面闪身出去,先前凤紫赫进来的时候,发现寝宫后面的防守薄弱一些,所以他们只要小心绕过去应该没事,必竟他们都是在宫中生活了多少年的人,那些侍卫对于这后宫未必有他们熟悉,所以要逃出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暗夜中,两道身影,小心的避开宫檐之下的灯光,从黑暗隐蔽的角落快速的窜过,直奔宫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虽有不少巡逻的侍卫,不过却没人发现他们,凤浅松了一口气。 随之她的一口气还没有落地,便看到先前黑暗的宫墙四周,陡的耀起了无数的火把,把僻静的后宫一角照得亮如白昼,凤紫赫和凤浅二人大惊失色,抬头便见到莹亮的火把之下,无数的弓箭手拉弓搭箭,就等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射穿凤紫赫和凤浅的心脏,两个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倒退几步,靠拢在一起。 凤紫赫沉声开口:“看来皇兄早有准备,他知道我必然来救你,所以设下了埋伏,而且这些人一看不像是宫中的侍卫,他们很可能是皇兄训练起来的人,只听他的命令行事,不会顾虑我们王爷和公主的身份。” 凤紫赫说完,凤浅的一双黑瞳中满是愤怒,朝着半空大吼。 “凤紫啸,你出来,你给本宫出来。” 她的话一落,远远的一道光影之下,一人身着华贵锦袍,锦带墨发,邪魅异常,只是那脸上冷漠如冰,阴骜的开口:“凤紫赫,凤浅,你们背叛过朕一次,以为朕依然没有警觉吗?” 凤浅对于这个兄长已经无语了,现在她的心中再没有对他的一点兄妹之情了,所以脸色阴沉:“你究竟想干什么?” “朕说过了,三日后便是你嫁云大将军的儿子云风的日子,你想逃出去那是做梦,现在摆在你们的脚下有两条路,一,你马上退回宫中去,安心待嫁,二,朕一声令下,便让你们万箭穿心。” 凤紫啸的话又冷又寒,凤紫赫和凤浅似毫不怀疑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手下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当场杀死他们。 凤浅虽然不想嫁,但是看了看身边的七皇弟,她不能害了七皇弟,自已死无所谓,就是不能牵连到七皇弟,所以沉声开口:“好,你放了七皇弟,我回宫中去。” 凤紫啸眼神冰冷,一挥手命令手下的雷宏军:“立刻送七皇子回靖王府去,你们留在靖王府外守护,不让任何人打搅七皇子。” “是。” 雷宏军中数十道身影一收黑铁弓箭,披风飕飕如水,眨眼十几个人落到了凤紫赫的面前,面容上一点神色都没有,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靖王,请。” 七皇子凤紫赫心知肚明,他是被皇兄软禁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现在的皇兄开始对他心生忌惮了,他是害怕自已影响到他的皇位吧,可笑自已一直未想到,之前帮助了菱儿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他影响到他的皇位,顾忌他罢了。 靖王被人带走了,这里凤浅正准备回宫中去,忽然听到远处有哭声传来,很快便看到几名雷宏军拉着两个宫女走过来,动作粗鲁冷硬,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感,那两个宫女一被带过来,便被推到了地上。 凤浅一看,竟是从小到大侍候她的宫女,连衣和小柯。 “你抓她们干什么?” 凤浅惊惧的开口,狠盯着凤紫啸,不知道他倒底想做什么。 暗夜中,只见凤紫啸,唇角勾出妖治的笑,眼里却满是血腥,轻抚着自已修长的手指,一字一顿的开口:“三日后,你若是顺利的嫁进了云家,这两个宫女就不会有事,若是你未进云家,朕会立刻派人把她们送往军营去当军妓。” 连衣和小柯一听,脸色大变,直接的哭了起来:“不要啊,不要啊,皇上。” 凤浅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皇兄他竟然如此残忍,又或者他太清楚她的软肋了,看来此次回大周朝便是她的一个灾难,直到这时候,她是万念俱灰了,冷冷的开口:“你不要为难她们了,本宫嫁便是。” “公主,公主。” 连衣和小柯两人既害怕自已被送进军营,又害怕公主嫁得那样的人,一时间哭声凄惨,可惜远远的高墙之上的人并没有同情她们,相反的略显厌烦,直接的命令身侧的雷宏军:“把人带下去,请公主回宫中。” “是。” 凤紫啸闪身便离开了,雷宏军的头头,立刻命手下把两个宫女带下去看管起来,而后又亲自恭敬的请了公主回宫中待嫁。 一夜过去,黎明来到了,寝宫内的凤浅知道眼前的局面已经容不得她选择了,连衣和小柯被抓了,她现在只能等着嫁人了,既认命了,她反而什么都不想了,呼呼大睡到天亮,醒过后心头又是一阵痛。 门外,有宫女走进来,恭敬的开口:“公主,是否盥洗?” 凤浅挥了挥手,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安静,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过门前的宫女并没有退下去,而是一径的停留着,只到凤浅不耐烦的抬头望过去,便看到走进寝宫内的宫女,虽然面容平凡,但是眼神却是她熟悉的,一看她,凤浅的唇不由得嚅动了两下:“瑟瑟是你吗?” 这进来的宫女正是赫连千寻的手下瑟瑟,瑟瑟易了容,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常的小丫鬟,所以并不惹人注目,她走到凤浅的面前,一恭身开口:“公主放心吧,属下奉主子之命前来保护公主。” 看到瑟瑟,凤浅早忘了担心,瑟瑟来了,那么赫连千寻呢,他是否也来了,如此一想,眼里涌起希望。 “赫连千寻呢?他也来了。” “是的,公主,主子说让公主安心待嫁,什么事都在他的身上。” 瑟瑟并没有说赫连千寻打算如何做,但是凤浅没来由的相信他,既然他出现了,又派了瑟瑟进宫,就不可能视若无睹的看着她嫁人,如此一想,不由得开心的笑起来,瑟瑟叹气,为什么有时候觉得公主像个小孩子呢? “公主请起身,奴婢侍候你盥洗吧。” “好,”凤浅高兴了起来,一扫先前的烦恼苦闷,身心皆安,盥洗过后,用了早膳,还去了母后的宫中请了安,陪着母后说了一会子话,太后看女儿的精神不错,只当她同意了,满脸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母后如此神情,凤浅的心说不痛是假的,母后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往火炕里跳吗?但很显然了,为了她儿子的江山,她是打算这样做了。 可是再伤心又如何,日子还是很快过去了,两日后,公主大婚,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一大早街道边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云府的花轿一大早便出发了,前往宫中抬人,今日的云风,意气风发,高坐在马上,身着大红的新郎服,竟也透着几分清俊,一路招摇的进宫去了。 宫中,太后亲手给凤浅穿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心里终究有些心酸,眼泪便包在眼里了,不过最后依旧什么都没说,倒是凤浅,淡淡的开口:“母后,以后多保重,浅儿不能照顾你了。” 今日成亲,赫连千寻一定会抢亲,他之所以选在这样的日子,也是给她的心灵一个慰藉,她也是从宫中嫁出去的女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凤浅的话落,太后便先笑了起来:“傻丫头,你离得宫中很近,以后若是在云府受了什么委屈,便来宫中找母后,母后不会让云家的人欺负你的。” “谢母后了。” 凤浅不再说话,殿外面的连衣和小柯两人走了进来,看到她们没事,凤浅松了一口气,这是让她上花轿的谈妥的,若是皇兄不放了连衣和小柯,她是不会上花轿的,不知道皇兄是过于自信,还是认为凭她的能力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所以便同意了。 大殿外面已有太监的声音响起:“吉时已到,请公主登花轿,请公主登花轿。” 云大将军的儿子云风从殿外面走了进来,春风得意的走到大殿内,太后把霞帔盖到凤浅的头上,然后搀起了女儿的手,一直送到云风的手里,温和而威严的开口:“云风,一定要好好待公主,若是她过得不开心了,哀家可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红盖头下的凤浅,唇角微勾,面容一片清冷,母后真是太虚伪了。 “放心吧,太后娘娘。” 云风的声音透着一种激动,连衣和小柯二人上前一步接了公主的手,扶着公主往殿外走去,云风和凤浅并排往外走,虽然看不清公主的神容,但是透过大红的霞帔,仍然隐约可见公主的美姿,她身上缕缕幽香袭来,云风已是醉了,一行人往外而去。 凤浅上了殿前的花轿,云风上马,小柯和连衣二人扶轿而行,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其她好几名的宫女随轿而行,然后是长长的一队侍卫,仪仗队,等到轿子一起,浩浩荡荡的人往宫外而去。 凤浅一坐在轿子里,便掀掉了头上的霞帔,想起了心事。 瑟瑟等人正随轿而行,这使得她安心,可是同样的有一点担心,今日花轿四周,除了这些侍卫,恐怕还隐藏着不少的高手,赫连千寻真的可以带走她吗? 不过她相信他,凭他的能力,别说在大街上带走她,就是在宫中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她。 花轿出了皇宫,一路往云府而去,今日公主大婚,京都内,人山人海,个个都翘首张望着,时不时的议论两句,人人都对这位长乐公主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别说公主了,就是一般寻常官员的千金也不愿意嫁进云府,何况是公主,一时间,人人对当今的圣上抱以了鄙夷不屑,再怎么样也不该把公主推入火炕啊,如此君皇,实在令人堪忧前景啊。 大街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高一声低一声的说话传进花轿,凤浅自然也听到了,唇角勾出冷笑,心中默念。 皇兄,你真该出来看看这帝京人对你的评价,你现在耳朵聋了,眼也瞎了吗?总有一日你会亲手毁掉自已的一切。 凤浅正在花轿内想得入神,忽地,马蹄声响,引起街道上无数惊呼,眨眼的功夫,花轿对面,一众人挡住了去路,街道上立刻乱了,云府的人一拉马上前,狂妄的开口:“你们什么人,竟然胆敢挡云家的道?” “在下赫连千寻,听说长乐公主美貌倾城,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色女子,所以在下认为这位公子实在是配不上公主,所以在下想抢亲?” 赫连千寻斜依在马上,一身的慵懒,他穿着白色的锦衣,腰间的飘带在风中轻舞,银发黑眸,精致的面容,唇间一抹懒散的笑意,却透着嗜血的戾气,那周身的杀意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使得云府的人全都有些心惊胆颤。 唯有花轿之内的凤浅是彻底的放了心,恨不能立刻冲出花轿扑出去。 不过她倒想看看赫连千寻打算如何抢亲,总之他出现了,她便放心了。 马车外,赫连千寻的话落,街道上立刻涌起了高嘲,个个又兴奋又激动,外加恐惶不安,很多人纷纷退让,一时间,整条街道都乱糟糟的。 护送公主前往云府的宫中侍卫,早闪身奔了过来,为首的统领大人,长剑一抖,便指向赫连千寻:“好大的胆子,找死。” 他一声怒喝之后,便命令身后的手下:“把这些胆敢招惹事的孽贼,全部杀了。” “是。” 坐在马上的侍卫跃身而起,数十道身影直奔赫连千寻而去,可惜高坐在马上的赫连千寻动也不动,只是策马过来,对于扑向自已身边的数道身影视而不见,眼看着数把宝剑刺向了他,街道上很多人倒抽气,这俊美绝色的家伙不会出事吧,不但是百姓,就是凤浅也是担了一把心,不过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只见那靠近赫连千寻身边的人,根本没有碰到他,便连人带刀纷纷的跌到地上,不时的打起滚来,眨眼的功夫,那些人便口吐白沫死了,一下子死了数十个侍卫,而且眨眼即亡,再看那高据马上的男了根本是动也没动,一路策马到花轿面前,邪魅的开口。 “公主殿下,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娶公主殿下为妻?” 说完,花轿无风掀起了轿帘,露出了轿内妩媚娇艳的女子,满脸的笑意盈盈,望着那向着她遥遥伸出手来的赫连千寻,唇角勾出妖治的笑,眼梢角处满是风情,一双白晰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凤浅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放进赫连千寻的手掌中,那大手一握,她的身子腾空而起,直落到赫连千寻的怀中。 白色的骏马上,一男一女相得益彰,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家,这下乱了,今日本来是他们娶亲,没想到竟然被人拦路抢亲,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何况公主仍是云风一心想娶的妻子,所以早心急的扯着嗓子叫起来:“快,抓住这该死的妖孽,抓住这妖孽/” 云风命令身后的云家人,还有宫中的侍卫,可是自已却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 这让很多人瞧不起他,这抢走的可是他的新娘,他竟然吓得直往后躲,真是无用的东西,公主被抢,倒是幸事一桩,那银发男子无论如何都比这没用的好色鬼强多了。 不过,街道上眼看着再次打起来,很多百姓都跑走了,而除了宫中的侍卫,还有云家人,暗处一直跟着雷宏军也冒了出来,直扑向赫连千寻和身后的手下,瑟瑟等人一跃而起,迎了上去,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大街上,直杀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灰尘扑面,木屑乱发,随着一阵砍杀拼命,不少人受伤了/ 虽然赫连千寻带来的手下不多,雷宏军和宫中的侍卫还有云府的人数很多,但是云疆族的人素来擅长使毒,所以一番打斗下去,很快他们便使上了毒,所以雷宏军和云家的人,不少人中了毒,倒在街道边呻一吟,赫连千寻也懒得和这些人纠缠,一声令下。 “走。” 一众人拉马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无数受伤的人,眨眼便策马狂奔而去,远远的隐隐还有公主传来的娇俏说话声:“赫连千寻,你娶我后会娶别的女人吗?” 紧搂着她的赫连千寻眼神一暗,这死丫头竟然还敢问这话,她怎么不来问他,或者听到底呢,很显然她是听了前半段,没有听后半段,所以才会紧张,其实后面,他拒绝了长老们的意思,向他们说,除了娶凤浅一个,不会再娶别人,而且云疆这种事情也有,长老们不好过份干预,并没有说什么。 “我现在就想打你的屁股。” 赫连千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阴森森的开口,凤浅自觉理亏,所以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仍然想着,回头一定要问他,是不是只娶她一个,一众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宫中,凤紫啸很快得到了消息,差点没气死,他之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凤浅嫁入云府,就是怕赫连千寻赶来惹事,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恨,凤紫啸脸色难看,在上书房里砸坏了很多东西,可是凤浅被抢了是事实,他再发脾气也没有用,而且他知道这一次过后,他和自已的皇妹再也没有一点的情份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 北鲁,琉月宫里,海菱正抱着小猫儿逗弄,这些日子下来,小猫儿已经习惯了和奶娘还有女官等人生活,不过这家伙还是很粘她,一看到她便笑得格外的开心,嘴里已经长了小小的牙齿,越来越有小帅哥的范头了。 “小猫儿,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听话?” 小猫儿伸出小胖手搂着海菱的脖子,叭叭的亲了娘亲两下,然后一脸讨好的笑,呓呓呀呀的发着一些单字的音,听上去会感觉和某个词有些相似,但实际上却又不是,海菱让奶娘和女官每天都训练他,所以虽然不会说话,但很多动作都会做,例如再见,谢谢什么的都会。 大殿内,寂静无声,大家都看着皇后娘娘和小皇子逗趣,每天看到这一幕,便让人觉得开心,小皇子很聪明,只要心情好的时候,对每一个人都好好的,若是谁惹到他了,可就一脸的冷相了,虽然才七个多月大,已经初具小皇子的威严了。 海菱逗了一会儿儿子,便又询问女官,小皇子的吃食起居怎么样,女官恭敬的把一应事情都禀报一下,海菱点了一下头,总算放心了,这时候,抚月进殿来禀报:“皇后娘娘,总管太监元福过来了?” 一听到元福,海菱便想起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别提多郁闷了,示意奶娘把小皇子抱下去,奶娘抱了小猫儿下去,小猫儿有些不乐意,嘴巴撇了撇,终于无奈的伸出小胖手挥了挥,和娘亲再见,海菱也朝他挥了挥,目送着儿子离去。 儿子其实离得她并不远,就住在琉月宫的偏殿内,除了该有的侍候的人,还有保护的人,另外吃食上有医女照应着,总之不会出半点的差池。 现在她烦恼的是关于宫中宫女和太监被杀的事情,这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宫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人便隐在后宫里,而如此这番彻查,却没有查出来,说明什么,说明这人不是易容成太监,便易容成宫女了,所以才会那么难查,想想,宫中成百的宫女,成百的太监,若是有一人易容混在其中,那么要想查一个人,可是很难的,既然他隐在宫中,肯定知道现在宫中正准备抓他,所以不动是正常的,不过他既然混进了宫,就不会轻易收手,所以他是打算和他们打持久战,这如何是好,一定要把这人纠出来。 “去,把元福带进来。” “是,娘娘。” 抚月退了下去,很快把太监总管元福给带了进来。 元福先给海菱请安,然后等候娘娘的指示/。 海菱挑了一下眉,示意元福起来,然后训问元福,关于宫中查太监和宫女的事情:“元福,你是如何查太监和宫女的?” 元福虽然身为总管太监,可这宫中这么多的太监和宫女,所以他如何识得,会不会有人混进来,他而不知道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为怕出差错,所以亲自检查的,一个一个过关,没有问题,太监全都褪了衣服检查的,至于宫女,奴才让她们平时在一处侍候的人,互相问话,挑自已比较私密的话,互相答问,如若出错,便是假的。” 海菱听了元福的话,不得不佩服元福这样做,确实挺厉害的,太监是脱了衣服检查,一看便知道是不是太监,而宫女互相答问私密的事,这样也不是容易出错的,尤其是宫女这一部分,做得很好,那进宫的人,现在才做出这种事来,想必是现混进宫来的,如若早在宫中,不可能现在才出事,所以答问这一关,如若她是假的,很轻易便露出马脚来,那么这隐在宫中的人不可能是宫女,难道是太监? 太监虽然脱了衣服检查,如若那隐在背后的人便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9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9部分阅读 是太监呢,如此一想,心里有些谱,望向元福。 “元福,你检查太监,可有刚净身的太监?” 元福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回皇后娘娘的话,没有,所有的太监都是有些年份了,最短的也在一两年左右的,没有刚净身的,现在宫里太监多,奴才还正想着裁度一些出宫去,所以不可能再把外面的人往里带。” “喔,好,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本宫回头再召你。” “是,皇后娘娘,”元福退了下去,大殿内,安静下来,侍兰和抚月站在海菱的身边等候娘娘的指示,海菱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去上书房见皇上。” 她有事要和夜说,这可算是个新发现,那个隐在宫中的人很可能是个太监,如果是太监,那么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其实是为了阮静月保仇的,因为阮静月仍是封国的簪花王后,她身边自然是有太监的,当日阮静月是因为她才被夜杀死的,所以那个人便把帐算到了她的头上。 如此一想,更觉得自已所想的没错,只是没想到,一个太监竟然和阮静月的感情如此之好,为了她,甘愿来向她报仇。 “是,娘娘。” 侍兰和抚月领命,伸出手扶了海菱走出琉月宫,坐上软轿前往上书房去了。 上书房里,夜凌枫正和姬绍成讨论宫中的事情,姬绍成潜伏在宫里已经有段时间了,不过那暗处的黑手并没有动,所以他过来请示皇上,是继续潜伏,还是另外想办法。 太监进去禀报皇后娘娘过来,夜凌枫立刻命太监请了海菱进去。 “皇后娘娘请。” 海菱示意侍兰和抚月在外面候着,自已走了进去,看到哥哥姬绍成也在,笑着点头打了招呼,然后走到夜凌枫的身边坐下,夜凌枫伸手握过海菱的手,温柔的询问:“菱儿怎么过来了?” “我今儿个召了元福询问了一些事,有了一个新发现,元福说,当时检查太监的时候褪衣检查的,而检查宫女的时候,让几个熟悉的宫女相互间提一些私密的事情,进行考证,所以没有发现有人潜进宫里,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人肯定是在宫中的,宫中各处都被搜遍了,也没有发现,很显然这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但是检查宫女的时候,是很难隐藏的,因为如若露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早就露出来了,所以本宫忽然想到了,我们一直以为那人是个正常人,隐藏在太监和宫女中的,但如果那人本身就是太监呢?隐在太监中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的声音,他的说话走路,每一样都很难让人发现。” 海菱一说完,夜凌枫和姬绍成很诧异,两个相视一眼,然后望向海菱。 夜凌枫深沉的开口:“菱儿是说那人是个太监。” 海菱点头,夜凌枫的面色遽变,眼神一下子幽深下去,握紧手指,暗沉的开口:“难道那躲在背后使坏的人,其实是阮静月的人?” 他一开口,姬绍成想了一下,也认同了这件事:“很有可能,若说是以前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呢,可是阮静月一被杀,立刻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见这背后的人确实是阮静月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太监,只是一个太监和她的感情这么好吗?竟然还帮他报仇?” 关于这个,不但是姬绍成,就是夜凌枫和海菱也想不透彻,为什么一个太监竟然帮助阮静月报仇,就算她是封国的簪花王后,进宫也没多长时间,能和一个太监建立出什么样的感情啊。 上书房内安静无声,很快,海菱开口。 “不管那个太监和阮静月什么关系,我们眼下要做的事是抓住他,然后便知道他和阮静月为什么那么好了/” “如何抓他?” 姬绍成问,宫中近千名的太监,何况这个还是一名真太监,一个一个找恐怕未必找得出来,再像检查宫女那样,一个一个问隐私也不可能了,因为这人潜在宫中这么长时间,一定已经把以前的事情打探得七七八八的了,所以这招铁定不管用。 夜凌枫狭长的峰眉挑起,深邃的眸中掠过幽兴,面容却透着飘逸的神彩,整个人显得幽暗深不可测,他染唇一笑,光华潋潋间忽尔开口。 “朕先前召了姬将军过来,便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把这幕后的人钓出来?” “什么办法?” 海菱和夜凌枫异口同声的追问,眼下能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可是顶重要的。 “既然他不动,我们动,我们可以假派一人潜到太监中间去,然后乘机对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下毒,这样一来,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很可能因为有了同伴而高兴,一高兴他便会露出马脚来。” 对于夜凌枫的主意,海菱没说什么,姬绍成却蹙起了眉:“难道真的要给那些人下毒吗?若是假装的,肯定很轻易的便露出破绽来了,而且那背后的人,铁定会注意着其中的一切,除非其中一点没有破绽,他才有可能爆露出自已来,否则他一定不会动的。” 姬绍成说完,夜凌枫一时倒没说什么,海菱却有个主意。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给那些宫女太监下毒的时候,专挑那些年岁大的太监,或者该出宫的宫女,本来这些人该遣散出宫,现在给他们下了毒,然后把他们除理出去以后,给他们解药,让他们各自回去过活,这样一来,宫中那人是不可能察觉的,自然可以抓到他了。” 海菱的话落,夜凌枫和姬绍成一致认同了,对,就这么办,如此一来,宫里的人便只当那些人真的被毒死了,又不会露出马脚来。 “这件事让朕来处理吧,你别插手了。” 这种处理他命人来做便是了,用不着菱儿亲自动手。 “嗯,那就交给你了。” 海菱笑着点头,书房内的姬绍成看了人家夫妻亲热,早告安退出去了。 房内,海菱见没人了,伸出手给夜凌枫捏捏肩,然后捶背,还不忘温柔的叮咛他:“你别太劳累了,一定要记得多休息。” “朕知道,菱儿放心吧,”夜凌枫伸出一只手紧握着肩上的一只纤细的小手,随之拉了海菱入怀,便是一个深吻,随之还细细密密的开口:“你说我们给小猫儿生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这样小猫儿长大了就不会孤独了,皇室的孩子不比别处的孩子,可以随心所欲的找别的小伙伴玩,所以他能玩的还是亲近的兄弟姐妹,想想他小时候,没有人陪着,真是很惨。 现在皇室中只有小猫儿一个,所以他早就想了这个问题。 夜凌枫一边说一边把唇挪到了海菱的耳垂上,轻咬她的小耳垂,引得海菱一阵轻颤,忙叭的打了他一下。 “你说生就生啊,眼下还是收拾坏人要紧,别忘了还有一个凤紫啸没收拾呢,他一定不会安份的。” 海菱说完便从夜凌枫的怀里站起了身,夜凌枫听了她的话,隽美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眼神更是冰冷凶残起来,这一次,朕绝对不会再饶过他的。 就算他是凤浅的兄长也没有用,只要他们交上手,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我不会放过他的。” 海菱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而且她也不想饶过那个变态男,海菱从上书房退出来,回琉月宫去了,夜凌枫立刻命侍竹进来,然后让他找一个人,悄悄的潜进太监群中去,如此这般的吩咐他。 侍竹领命,自去办理。 第二日,宫中果然传出消息,宫里又死了几个太监和宫女,但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前死的人很像是被人吓死的,而这一次,明显的是下毒而死的,每个人的脸上黑青一片,连唇都是黑色的,周身也是黑的,一眼看去,好似枯木似的,吓人一跳,但凡看过的人,都吓得不敢走夜路了。 宫中,再次掀起了热潮,此事很快惊动了太后娘娘,太后对于其中的细节并不知道,所以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 海菱虽然知道其中的个情,但也不想露出破绽,所以并没有告诉太后,只是劝她,不要着急,这件事,她们会查的。 “母后,你别急坏了身子,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捣乱啊,实在是太可恨了,哀家是担心你和小猫儿啊,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太后的话落,海菱心中很是温暖,握着太后的手。 “我和小猫儿不会有事的,我们一个都不会有事的,母后放心吧。” 她一定会查出这幕后的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连两天,宫中都死了几个人,诺大的宫中,就算皇后制止也止不了作用,再次乱了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严重,个个如惊弓之鸟,天一黑,便不敢出来了,就是出去,也是结伴而行,诺大的后宫,笼罩着阴沉沉的死亡的气息。 宫中各处的侍卫再次多了起来,皇上派了不少的人手,再次的搜查,这一次和之前一般无二,一连两天毒死了人,然后接下来却太平无事了,搞得宫中,各人疲倦不堪,却无计可施。 这样过了半个月,等到下毒的人再次动手的时候,果然有人动了。 琉月宫,夜凌枫和海菱正相拥着睡觉,忽地侍竹的声音响起来:“皇上,娘娘,那背后的人出现了?” “出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动了,快速的穿上衣服,连头发也没有挽,便直接的出了寝宫,侍竹立在门前,小声的禀报:“那人果然动了?” “带路。” 夜凌枫伸手牵着海菱,跟着侍竹的身后直往出事的地方闪去,三个人很快出现在后宫的某处房檐之下,只见一间简单的房子里,此时一人正紧握着另外一人的手,尖细着嗓音开口。 “原来是你下的毒,竟然胆敢给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下毒/,找死。” 那被抓的人显然没想到自已会被人逮住,一愣一愣的,随之一反应过来,身手俐落的便往那紧抓着他手的人身上扑去,意图杀人灭口,不过抓住他的太监,身手同样的不凡,一时间两个人竟然不分上下打了起来。 很快,那抓人的太监尖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同道中人。,” 可惜想杀人灭口的太监,根本不理会他,依旧一招一式拼死的想杀发现了他做坏事的太监,而且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这样的拼死的动作,反而让那抓人的假太监深信不疑,又补了一句:“先前宫中吓死的那些人是我干的。” 果然,他一言落,那先前还和他拼命的太监停住了手脚,有些不能相信:“你说是你动的手脚,你不会骗我吧,你为什么要在宫中惹事啊?” 那假太监凄凉的笑了一下:“姬海菱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一个太监,竟然还有心爱的女人,让人有些恶寒。 不过此时已容不得海菱觉得怪异了,因为这假太监一承认了自已害了宫中的人,便只见房外,有很多人冲了进去,其中为首的人正是姬绍成,整个房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假太监一见,脸色陡变,原来一切是个局,他千般小心万般小心,还是落入了网,看来今日难逃一死了,不过想到这死太监骗他,便扑了过去,想和他同归于尽。 不过那人身手和他差不多,何况他一动,姬绍成等人便动了,几个人眨眼扑到他的身边,动起了手脚,很快便拿下了他,这假太监一看被捉住,陡的低头,要咬舌自尽,不过却被姬绍成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然后一伸手点了他的|岤道,使得他动弹不了,想自杀都不能。 “来人,把他带回琉月宫去。” 夜凌枫和海菱先前看到姬绍成冲进房里,几个人便回了琉月宫,盥洗一番,出了寝宫。 大殿上,灯火辉煌,抓住了这幕后的黑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首,姬绍成便先给夜凌枫和海菱请了安,然后退到一边去,那被他抓住的假太监此时低垂着头,并不看上面的人,海菱望了望他,然后望向姬绍成:“把他的易容去掉,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自然是易过容的,要不然宫中定然有人发现他。 姬绍成领命上前,那假太监陡的仰头开口:“我落到你们手里,要杀便杀,别说废话了。” 姬绍成却不理会他,把他脸上的易容剔除了,很快露出一张清隽出色的脸来,这人竟然有一张出色的面孔,同时的,这种脸也是熟悉的,所以先前一听到姬海菱说让姬绍成剔去他脸上的易容,他很生气。 因为这人,竟然是南翎国的敬王阮希皓,先前曾经进姬府想强了海菱,被海菱废了的人。 “阮希皓,没想到竟然是你,你一个王爷成了太监,还说为心爱的女人报仇,这可真是令人不齿的事情。” 海菱不屑的开口,没想到阮静月和阮希皓竟然兄妹乱囵,当真是令人不齿。 她就说,阮静月去封国短短一年的时间,怎么就会有太监为她卖命,给她报仇了,原来她身边的太监竟然是她的兄长阮希皓,阮希皓当日被废,后来伤愈得知皇妹被北鲁国的人关进大牢中,他一得到消息,也顾不得自已的身体,立刻带着人来北鲁把妹妹救出去,后来他们兄妹二人辗转反复,竟然进了封国,而阮静月更是成了封国年轻的王后,而他为了留在妹妹的身边,义无反顾的净身成了一名太监,平时为妹妹出谋划策,打败了封国很多的妃嫔,成了封国最受宠的王后。 南翎国新皇登基,妹妹竟然遇到了夜凌枫,这再一次的挑起了她的怒火,所以才会报复姬海菱,最后她终于被夜凌枫给除掉了。 可是他一想到世上没了妹妹,便心痛得活不下去,本来当时想随了妹妹死去,但是想到静月的心愿,便是除掉姬海菱,所以他才会来北鲁的宫中,他本来就是个太监,所以只要易容一下,便不会出破绽了,他想在宫中搞得姬海菱精疲力尽,然后再下手,这样一来便可为妹妹报仇了,到时候他再去见妹妹便有脸了。 大殿上,阮希皓哈哈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难道哥哥就不能爱妹妹吗?从静月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时候,我便喜欢她,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一直压抑着,可是最后她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留我在身边陪着她,这已经足够了,姬海菱,你废了我,我不怪你,但是静月是因为你死的,所以我才不会放过你。” 阮希皓大叫,海菱脸色阴暗,一身的凌寒,望着阮希皓:“阮静月是自取灭亡,我给过她的机会,既然你们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不淡忘从前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谋算本宫和小皇子,所以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是你又如何,本宫一样不会放。” 海菱用力的一拍身边的案几,脸色难看至极,因为阮静月要伤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儿子,但凡伤到儿子的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蝶恋花 第133章 两个魔鬼 大殿内,海菱脸色难看,阴沉无比,冷冷的怒视着阮希皓,没想到这对兄妹如此的龌龊,不但兄妹乱囵,还穷凶恶极的要算计她们母子二人,她姬海菱自问从来不喜对别人下手,若非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她,她是绝不会泯灭人心的对付别人的。 “阮希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大殿正中的阮希皓,哈哈一笑:“今日我落到你们手里,是没有活路了,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至少我是尽了心的,对得起静月了。” 阮希皓倒也爽快,不求生只求死,眼一闭,任凭海菱处置,海菱也懒得再理会他,直接一挥手命令殿内的姬绍成等人:“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害了那么多人,断然没有让他活着的理由,何况现在他还是一个太监,不是南翎国的王爷,她们就更没有必要顾虑,本来海菱还想把他送到刑部去,不过想想便又作罢,夜长梦多,若是这危险份子再被人劫走了,那么他们又有麻烦,所以直接处置了。 姬绍成应了一声,立刻领人上来,把阮希皓一把拽出去。 殿外很快响起了棍棒之声,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阮希皓的声音。海菱终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这阮希皓其实也是个硬汗子,若不是心里有些变态,其实也未必会走到今天的这一切,他都是因为阮静月的关系啊,一侧的夜凌枫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 “别想了。” 海菱点头,回首望着身侧的男人,幸好有他陪在自已的身边,否则她真不知道如何撑过这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殿外,姬绍成走了进来,沉稳的开口:“回皇上,娘娘的话,阮希皓已经没气了。” “让人收尸吧,把他葬了。” 这也是怜悯他的刚硬,不让他的尸体被扔到乱坟岗去被野狗吞食。 “是。” 姬绍成领命,告安退了出去,大殿内,除了夜凌枫和海菱二人,连宫女和太监也都松了一口气,满脸的欢欣,这躲在宫中暗中下黑手的人终于被除掉了,这真是太好了,一时间满殿春风拂过。 不过夜色已深了,海菱打了一个哈欠,夜凌枫命人退下去,自已抱了海菱进寝宫内休息,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海菱便轻划夜凌枫的胸口,柔声询问他:“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 除掉了宫中幕后的人,现在的大敌,便是凤紫啸,现在的凤紫啸有了自已的势力,而且个性多疑,做事更是怪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他们一定要小心对付这人。 “我准备命兵部多调一些兵马到红雪湖。” 红雪湖是大周和北鲁国的的一条交界河域,一半属于大周朝,一半属于北鲁,这是两国最直接的交界点,虽然红雪湖水流湍急,内里有旋涡,其中九转十八弯,还有不少的大型鱼类,湖面上生长着很多红色的海藻物,由此而得名,但是很少有人能从红雪湖出来,不过有一部分人却例外,红雪湖的临西侧,有一个小岛,这是隶属于北鲁的一个岛屿,里面的人对于这红雪湖自有一套生存的原则,他们常年累月的居住在岛上,很少出岛,靠取湖中的鱼生活,自给自足,而且对于红雪湖很了解,若是那凤紫啸掌控了一套水上的本事,从红雪湖攻进北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必须防守着好。 对于这红雪湖,海菱也是知道的,那里险峻异常,常人进得去出不来,因为里面九转十八弯,很容易让人迷路,不但如此,里面的沼泽遍布,水流湍急,还有旋涡,一般人进去后,根本是不可能生还的,但是世事无绝对。 这红雪湖仍是大周朝和北鲁的交界点,而且还是没有关卡的交界点,若是他们是凤紫啸,要想攻打北鲁,便会从红雪湖动手,所以凤紫啸说不定也会如此做,因此此处排兵,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好。” 海菱点头,依然在想红雪湖的事情,那夜凌枫却俯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小嘴,海菱忍不住扭动身子,嘟嚷着:“干什么?” “反正睡不着,不如做做运动,累了就睡着了。” 夜凌枫腹黑的说着,随之缠上了海菱的身子,也不容得她抗拒,很快寝宫里再没有了声响,只有一殿的旋旎缠绵。 第二日一大早,夜凌枫便起身去上早朝,并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海菱起身后,带着小猫儿去给太后请安。 阑情殿内,昨夜的动静,太后已经知道了,所以一看到海菱过来,便是满脸的轻松,外加慈爱的笑意,也不待海菱行礼,便招手让她过去,高兴的开口。 “哀家听说昨夜的事了,吓死宫女和太监的那个人抓到了。” “嗯,抓到了,母后放心吧,我们没事了。” 海菱想到抓住了幕后的黑手,心里也是很舒心,眼下除了凤紫啸一个大隐患,别的已经没什么了,不过凤紫啸倒是最大的一枚毒瘤,所以现在他们依然不敢大意,不过她不想让母后知道担心,所以便满脸的笑意。 太后伸手从她的怀中接过了小猫儿,小猫儿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已经八个多月了,此时的他,和小时候再也不像了,又粉嫩又可爱,而且聪明,一到太后的怀里,便先递给太后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呓呓呀呀的说起话来,虽然那话没人听得懂,不过太后却开心的逗他。 “我们小猫儿会说话了,长大了,叫声皇一奶一奶,皇一奶一奶。” 太后每次带小猫儿都喜欢教小猫儿说话,希望宝贝乖孙第一个叫的人便是她这个皇奶奶,那可是开心死了。 海菱好笑的望着祖孙二人,忽然,她看到宝贝儿子真的张了张嘴,发出了软软的粘乎乎的声音:“皇一奶一奶,” 他说完,自已觉得有趣,咯咯的笑了起来,太后和海菱却惊住了,小猫儿虽然吐词还不大利索,但是刚才可是真正的像说话了,还叫了她皇奶奶三个字,这不会听错吧,太后调头望着海菱:“哀家没听错吧。” 海菱也是惊喜莫名,摇了摇头,表示太后没有听错。 这下不但是太后和海菱,大殿内,青珠嬷嬷和小宫女等人全都围了过来,惊奇的望着小皇子。 小皇子八个多月竟然会说话了,真是好聪明啊,以前看他便是一脸的聪明像,现在越发的显出来了。 太后又激动的逗小猫儿:“小猫儿,再叫皇一奶一奶。” 小猫儿见大家伙都望他,人人脸上都有笑意,他不由得有些小得意,虽然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可是看到别人笑,他也很开心,便张嘴又叫了一声:“皇一奶一奶。” 软糯动人,柔柔的粘乎乎的,好听极了。 这下满殿的笑声,小猫儿越发的开心了,竟然连叫了两声:“皇一奶一奶,皇一奶一奶。” 说完便又笑了起来,殿内,大家全都盯着他,太后直接便亲了他一下:“奶奶的乖孙啊,真的叫皇一奶一奶了,真是太聪明了,”太后说完,便又指着海菱逗小猫儿:“母一后,母一后。” 小猫儿见海菱笑眯眯的望着他,早高兴的张开手臂要海菱抱,海菱伸手抱了过来,他立刻一脸乖巧讨好的笑:“母一后,母一后。” 这下海菱也激动了起来,没想到儿子终于会说话了,虽然不太清晰,而且都是一个字一字的发,可是他才八个多月啊,这显出比同龄的人聪明多了。 “儿子,你太捧了。” 海菱一高兴,便抱着小猫儿打圈圈儿,小猫儿哈哈大笑,满殿都是欢乐的气氛。 另一边,太后直接唤了小猫儿的奶娘和侍候他的女官等人,满脸笑意的开口:“小猫儿被教养得不错,哀家今日心情好,每人都有赏。” 殿下,侍候小猫儿的一众人全都跪了下来谢恩:“谢太后娘娘的恩典。” 海菱又接了一句:“回头本宫也有赏。” 那些宫人更开心了,脸上露出笑意:“谢皇后娘娘赏。” 太后想起阑情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大家全都欢喜了一场,所以便又对殿内的太监和宫女:“回头统统有赏。” “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阑情殿内,正欢乐一片,殿外面,抚月走了进来,恭请的一福身子:“娘娘,三清观的玉真人前来探望小皇子。” 一听到三清观的玉真子过来,海菱便停住了动作,把小猫儿留在了太后的阑情殿,她有事正要和玉真人商量,没想到他便来了。 海菱领着人出了阑情殿,身后,太后又去逗小猫儿去了。 琉月宫的大殿上,玉真子正端坐着喝茶,一听到殿门前脚步声,忙起身望去,便见到海菱领着一众宫女走了进来,玉真子赶紧行礼,虽说他德高望重,可是这里可是深宫内院,容不得他大意,因此忙客气的行礼。 “玉真子见过皇后娘娘。” “玉真人快别行礼了,坐下吧。” 海菱柔顺的开口,示意玉真人坐下来,随之望向玉真子:“玉真人,本宫正有事想找你,没想到你便进宫来了。” “娘娘有何事要找贫道,”玉真子很是奇怪,抬眉望着海菱,海菱凝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玉真子实话实说:“我们北鲁很可能要与大周朝打一仗,虽然不想动手,但是那凤紫啸势必要战的,我们不能不战,小猫儿留在宫中,我很不放心,想请玉真人把小皇子带去三清观抚养一段时日,等到这一战结束后,我再派人把他接回来。” 玉真子听了海菱的话,一只手抚摸着自已的白须,脸色沉重,缓缓开口:“此战只怕要死不少人啊。” 海菱知道玉真子有预言的能力,他既然这么说,恐怕此仗确实要损耗不少的人,可是不打是不可能的了,她们不能一味的委曲求全,那凤紫啸只当怕他了,恐怕是要步步紧逼的,所以这一次他们绝不退让。 “道长可否带旭睿去三清观呢?” “好,”玉真子点头,他本来就是想小徒儿了,所以来看看他,既然皇后娘娘让他把小徒儿带去三清观,他便带他去三清观罢了。 一见玉真人答应了,海菱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昨夜她已经和夜商量过了,夜凌枫也认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因为凤紫啸的怪异,若是他派人偷偷进宫算计小猫儿,他们可就麻烦了,所以送走小猫儿是理智的做法。 三清观仍是天下第一观,四周排下了五行八卦,观内更是高手如云,再加上玉真人,儿子是绝不会有半点事的,所以他们很放心把他送往三清观,先前他们还准备派人去请玉真人呢,没想到玉真人便过来。 “有劳道长了。” “他是贫道的徒儿,皇后娘娘无需客气。” 海菱也不和玉真子客套,便命侍梅去把小皇子带过来,殿内,海菱又陪着玉真子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小猫儿被带了过来,除了他还有奶娘和女官等人,除了近身侍候小皇子的人,其他人全都都退了出去。 殿内,海菱扫视了一眼侍候小猫儿的人,面容冷沉肃杀,冷冷的开口。 “本宫决定把小皇子送去三清观一段时间,你们几个近身侍候他的人,也一并跟了过去,一定要尽心照顾小皇子,若是让本宫发现你们没有尽心尽力,本宫绝对不会饶过你们的,若是你们尽心尽力的侍候了小皇子,等到回京,本宫重重有赏。” 大殿下首,侍候小皇子的人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要把小皇子送去三清观,不过皇后娘娘如此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们哪里敢议,立刻磕头:“奴婢们知道了。” “起来吧。” 海菱示意众人起身,便又命侍梅把侍菊唤进来,此次负责保护小皇子的是夜凌枫身边的亲信之一侍菊,海菱又叮咛了一遍侍菊,才算放下了心。 想到要和小猫儿分离,她终究有些不舍,抱了儿子一会儿,想到小猫儿从出生到现在,没少受罪,眼里便潮湿了,心中很是愧疚。 小猫儿,原谅娘亲,等这一次解决了凤紫啸,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等着娘亲啊。 海菱抱了一会儿,心一恨,便命奶娘抱了过去,小猫儿并不知道这一次要和娘亲分开,依旧如往常一般挥了挥手,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会说话了,所以一边挥手一边嘟嚷。 “母一后,母一后。” 海菱眼里的潮湿之气便拢住了,深吸一口气,送了玉真等人出了琉月宫,殿外,早有人准备好了,两辆马车,还有几片骏马,奶娘抱了小猫儿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以及几名随行的女官医女等,玉真子却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琉月宫,往宫外而去。 大殿门前,海菱心里特别的不舍,张嘴想叫儿子,想了想便又忍住了,小猫儿在三清观是最安全的,她这也是为了他好,即便不舍,也只能忍着。 想着便转身往大殿内走去,身侧的侍梅和侍兰自然知道主子难过,忙柔声劝她:“娘娘,你别难过了,很快便可以接小猫儿回来了。” 海菱点头,只觉得有些累:“我去寝宫休息一会儿,梅儿,你去告诉太后一声。” 太后不知道小猫儿离开,所以她要打一声招呼,只怕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她要寂寞了,这一阵子,她可是离不了小猫儿的。 “奴婢这就去,娘娘先休息吧。” 侍梅便出去了,侍兰扶了海菱去寝宫内休息。 大周朝。 月色下的靖王府,尤如亭台画阁,竟比白日要精致几分,整个王府,好似拢在一层薄纱之中,朦胧而婉约。 王府的四周,守着不少的暗卫,凤紫啸手下的雷宏军,不让任何人进入靖王府,把靖王府防守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靠近。 不过夜色下,仍然有几道身影快速的滑过,穿亭越廊,很快便停在一间房子之外,轻叩了两下门,门内,有清爽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门被推开,有几人留在门前守着,两人一先一后的闪进了房间,随之关上了房门。 房内端坐着看书的俊朗男子抬头望过来,一眼之下,不由得错愕,随之睁大眼睛,小声的开口:“凤浅,不是说你被抢亲了吗?怎么还不走,若是被皇兄发现,你想走都走不了。” 原来这夜探靖王府的人,竟然是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赫连千寻当日抢亲之后,本来带着凤浅离开大周朝回云疆去的,可是走了几日,凤浅却再也不肯撇下身后所有的事离开,前往云疆,做为大周朝的公主,她不能眼睁睁的的看着变态的兄长毁掉了大周朝,这是父皇的心血,不是凤紫啸一个人的,凤紫啸不能因为自已的一已私欲,便毁掉父皇留下来的江山。 父皇不是只有凤紫啸一个儿子,他还有别的儿子,例如七皇弟。 想到最后,她便央了赫连千寻,又回了大周朝,他们想抓住凤紫啸,像当初一样,给他下药,让他失忆,永远都不记得自已是谁了,然后让七皇弟靖王登基做皇帝,这样便可以保证在大周朝和北鲁的两国和平,百姓也安居乐业了。 但是做这件事之前,他们要和七皇弟通下气,所以便进了靖王府。 凤浅听了七皇弟的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没想到支持自已嫁给赫连千寻的最终只剩下一个七皇弟了,皇兄,自已的母后,都完全不顾她的幸福。 凤浅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赫连千寻,却狂傲的开口。 “我赫连千寻的女人可不是谁都动得了的,”若不是因为凤浅,他定然不会放过凤紫啸。 凤紫赫自然知道赫连千寻的能力,所以他才会认为凤浅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因为赫连千寻的能力很强大,自然可以保护皇姐,如此一想,心里倒是踏实了,不过想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事的,凤紫赫起身,请了赫连千寻和皇姐坐下,然后尊重其事的问他们。 “你们走了又回来,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办?” 这一次赫连千寻没有说话,凤浅倒是站了起来,望向凤紫赫:“七皇弟,皇姐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要做一件事。” 凤浅的脸色凝重而冷肃,凤紫赫不由得提了一颗心,皇姐要做什么? “皇姐要做什么?” “我要抓住皇兄,然后毁掉他的记忆,像当初在双喜镇一样,让他忘了自已曾是大周朝的皇帝,当初是我执意让他恢复记忆,今日也由不我毁掉他的记忆。” 如若两国开战,死伤很多人,到时候,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凤紫赫没想到皇姐提的竟然是这种事,立刻懵了,随之一反应过来便不同意的摇头:“皇姐,你疯了,若是毁掉了皇兄的记忆,那么大周朝怎么办?” “不是还有七皇弟吗?虽然皇姐不在京城,但是知道朝中很多大臣对你的为人颇为赞同,若是七皇弟做皇上,是深得人心的,皇兄此次回京已做了很多让大臣和百姓反感的事情,你来继承皇位,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凤紫赫没想到皇姐竟然让他当皇帝,立刻拒绝,这皇帝可不是好当的,他虽然现在被囚禁着,倒是闲散人一个,所以他不想趟大周朝的浑水。 “七皇弟,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皇兄毁掉大周朝吗?他现在一心和北鲁国的人做对,这一次夜凌枫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两国相争,必然损伤惨重,到时候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再一个少邑国的武帝和北鲁国的皇后可是交情深厚,若是北鲁的皇后张嘴,少邑肯定会出兵帮助他们,到时候,两家对付一家,我们大周朝一定会亡的,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周朝灭亡吗?” 凤浅一连串的话,使得凤紫赫哑口无言,先前排斥当皇帝的心稍有缓和。 但是一想到要毁掉皇兄,而让他上位,那么他又和那些杀兄弑父的皇帝有多少差别呢,所以他无法认同皇姐的做法,想到这,凤紫赫摇头:“皇姐,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如若能说动皇兄,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过凤浅却知道,这事已经刻不容缓了,皇兄恐怕很快便要动手了,他们怎能再温温吞吞的呢? “七皇弟不必再说了,此事皇姐自有定论,你就安心待在靖王府吧。” 凤浅说完便站起身,拉着赫连千寻的手闪了出去,一挥手领着人离开了靖王府,房间里,凤紫赫张嘴想说话,却来不及说话,只能呆愣愣的望着漆黑的夜,真是一个多事之冬,一想到两国的战争,凤紫赫的心头别提多沉重了。 …… 大周朝的宫中,凤浅和赫连千寻二人带着几名手下,潜入宫中,夜长梦多,所以他们决定速站速决,一举擒住凤紫啸,然后让七皇子凤紫赫登基为皇。 宫中,各处的巡逻的侍卫很多,不过凭赫连千寻的身手,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他揩着凤浅穿梭在宫中各处,很快潜进了凤紫啸现在住的宫殿,月明宫。 此时夜色已深,月明宫里,各处值夜的太监一边打着磕睡一边四处查探,凤浅指示着赫连千寻,一众人直奔月明宫的寝宫而去。 寝宫外面,有太监守着,凤浅一挥手,瑟瑟飘忽如鬼魅似的闪了过去,一扬手,动作俐落的击昏了门前的几个太监,随之闪身便往寝宫里面而去。 龙床之上,此时侧身睡着一人,不是凤紫啸又是何人,赫连千寻身形一闪动了,快如闪电,翩若游龙,眨眼便控制住了床上的人,一指点|岤,凤浅也紧随之后的扑到了大床上,一把拽起床上的人,只见这睁开眼睛的人,满脸的惊慌,虽然面容有些相似,不过神情却不似,凤浅大骇,望向赫连千寻,赫连千寻已沉声开口。 “这是个假的。” “什么,假的。” 凤浅失声叫了起来,没想到皇兄如此狡猾,竟然像当年的江灞天,闹了一个假皇帝在自已的龙床上,而他呢?凤浅的眼神陡的凌厉,一手掐上了那假皇帝的脖子,尖锐的叫起来:“说,皇上呢。” 那被掐住脖子的人,连连的摇头,他哪里知道皇上去哪里了,皇上让他假扮他,他只能假扮他。 “你扮了多少日子了?” 凤浅沉声问,那假皇帝赶紧喘着粗气回话:“有好几天了,皇上不在宫中,让属下假扮他,留在宫中装病。” 寝宫内,正在问话,外面忽然响起喊叫声:“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原来是被瑟瑟打昏的那个太监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便大叫起来。 宫中,各处很快有脚步声响起,齐齐的往寝宫内奔来,赫连千寻望了凤浅一眼,沉稳的开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8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0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0部分阅读 :“走吧,凤紫啸很可能去了边境。” 好一招金蝉脱壳,他弄一个假的皇帝在宫中糊弄朝中的大臣,自已却带着人悄悄的前往和北鲁的边界而去。 赫连千寻的话落,凤浅的脸色直接便绿了,一拉赫连千寻的手:“走。” 两个人为首,从窗户闪了出去,瑟瑟等人紧随之后,一众人一路施展轻功,出了皇宫。 晓星未退,晨雾正浓,花草的香气在薄雾中凝结起来,一团一团的,逼人欲醉,靖王府内,赫连千寻和凤浅叫起了凤紫赫,把宫中假皇帝的事情一说,凤紫赫也惊了,满脸的阴骜,难道说皇兄已经前往北鲁的边界了,真不知道他接下来如何做。 凤浅望向凤紫赫:“七皇弟,皇姐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但是皇姐眼下只想阻止这件事,否则,天下将不太平了。” 其实若不是为了百姓,她进了云疆后,就算天下杀个片甲不留,又与她何干呢,可是她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周朝灭亡啊。 “皇姐,我和你一起,眼下如何做?” 凤紫赫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凤浅一起阻止这件事。 “我们立刻去北鲁,快马加鞭的赶到北鲁,告诉菱儿和夜凌枫,皇兄已到了北鲁和大周朝的交界,很可能会动手。” “好,我们一起走吧。” 靖王凤紫赫和凤浅等人一起悄悄的离开了靖王府,前往北鲁而去。 此时北鲁的宫中,倒是一片详和,小猫儿被送走了,海菱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日子过得很清闲,她和夜越发的亲密了,夜已经调兵前往红雪湖而去,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红雪湖,十万兵将,行程肯定比较缓慢。 下午睡了一觉起床,便做了几样点心提着往上书房而去。 不过上书房门外,侍竹等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一看到皇后娘娘过来,便迎了过来。 “属下等见过皇后娘娘。” 最近一段时间,气氛可是很轻松的,此刻侍竹周身的冷意,还有眼瞳间散发出来的嗜血戾气,说明又出了什么事,如此一想,海菱的心一沉,便冷冷的开口。 “怎么,出事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十万大军已抵红雪湖,裴将军派人送了急信回来,伏龙岛上的居民尽数被杀了,无一人完好,男子不但被杀,还被鞭尸,女子更是被j一杀,连小孩子和老人都没有放过。” 侍竹的话一落,海菱的身子忍不住轻颤,周身的冰凉,连手指都握不紧了,想大骂,想怒吼,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凤紫啸真的该千刀万剐了,她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如此的变态,丧心病狂,连孩子都不放过,男人死后鞭尸,女子被j一杀,他究竟和这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皇上怎么样?” 海菱冰冷的开口,侍竹禀报:“皇上已经召了朝中的几位大臣上书房议事了。” “好,你进去给本宫禀报一声。” “是,娘娘,”侍竹应声,转身走进了上书房,书房内,龙案之后,坐着夜凌枫,绝美华丽的面容上,长眉飞入鬓角,黑如点漆的瞳仁幽光闪烁,冷冽以常,书房内的温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酷令人寒颤。 除了夜凌枫,朝中大臣的脸上全都很阴骜冷沉,谁也没有说话。 海菱一走进来,那些坐着的大臣便起身施礼:“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的心情自然不比这些大臣好多少,伏龙岛居民的遇难,可谓残不忍睹,一座小岛,人再少恐怕也不低于万人,全都死于非命,怎不令人痛心,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示意几位大臣坐下,自已走到夜凌枫的身边坐了下来,缓缓询问。 “皇上,你打算如何做?” 一直知道凤紫啸会和他们打这一仗,但没想到他能如此迅速的穿过红雪湖,进入了伏龙岛,杀了岛上的居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布署很久了吗?要不然短时间内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夜凌枫的眼神幽黑嗜血,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对于那些死去的人,心中有着不可推却的愧疚。 “朕,决定前往红雪湖。” 这一次他要亲手和凤紫啸对阵,一定要彻底的除掉凤紫啸方罢,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伏龙岛上的居民。 他一开口,丞相大人便站了起来:“皇上保重龙体啊,可以派朝中的大将前往。” 夜凌枫鼻子里发出哼音,脸色并没有改变,阴沉沉的接丞相的话:“裴将军不是在哪吗?” 不但裴将军在哪,还带了十万精兵过去,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便赶了过去,伏龙岛上的人还是被屠杀了,从此次的屠杀事件中,不难看出凤紫啸早就布局算针对他们了,连红雪湖都轻易度过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他如何做呢,自从夜凌枫打算对付凤紫啸的时候,他把红雪湖的有关图纸以及资料找了出来,可是越研究越心惊,这红雪湖就是个魔鬼阵地,若是利用得好,全盘皆胜,若是利用得不好,那么全盘皆输。 “皇上。” 书房内,几个大臣看皇上执意要去,谁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一起望向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能劝说皇上打消念头,不过海菱却没有阻止夜凌枫,因为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视而不见,而派别的人去只不过徒加伤亡罢了,现在的凤紫啸根本就是个魔鬼,再加上他的头脑,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只能夜前往红雪湖,她会陪她一起去。 如此一想,海菱便沉声开口:“既然皇上有此打算,本宫决定和皇上一起前往红雪湖。” “娘娘。” 众人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没法再阻止,海菱已起身,柔顺的开口:“皇上既然有事要忙,菱儿先行告退了。” “好。” 海菱退了出去,往上书房外走去,侍梅和侍兰见她脸色难看,想起先前侍竹所说的话,一时间,两个丫头谁也没有说话,跟着娘娘的身后一路回琉月宫而去。 红雪湖是个险峻之地,要如何安全度过红雪湖呢?海菱的眼睛陡的亮了,她想起了七星琉璃镯,七星琉璃镯还有最后一颗紫色琉璃珠没有启动,只要启动紫色琉璃珠,就可以拿到红雪河内里构造的图纸,有了图纸,他们进攻大周朝就轻而易举的事了。 海菱一下子笑了,满脸的妖治嗜寒,一挥手让大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退下去,只留了侍梅和侍兰两个人,侍梅和侍兰二婢一看主子的动静,便知道她想启动琉璃珠,忙守在她的身边。 不过海菱还没来得及打开紫色的琉璃珠,便听到殿外有抚月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长乐公主来访。” “凤浅,”海菱诧异的挑眉,一挥手让抚月请公主进来,自已也收起了动作,缓缓起身,走下大殿,殿外,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凤浅,她的身侧是凤紫赫,还有赫连千寻,三个人风尘仆仆,一看便是日夜兼程赶了过来的。 一看到凤浅没事,海菱倒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拉着走到面前的凤浅的手,柔声开口:“浅儿,你怎么过来了。” “菱儿,我们赶过来便是告诉你们,我皇兄已经不在京城了,他很可能已经有所动作了。” 凤浅的话落,殿内陡的一片冷寒,海菱的脸色立刻笼上了寒霜,望向凤浅,又望向赫连千寻和凤紫啸,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没错,他已经有所动作了,从红雪湖过来,杀掉了伏龙岛上的所有人,不但杀了老人孩子,还鞭尸男人,j一杀女子,他所做的事就是让他死十次也不够。” 海菱的话落,凤浅和凤紫赫身子轻摇了两下,赫连千寻伸手扶住了凤浅,心急的开口:“浅儿。” 凤浅紧握着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已满身的罪孽,当日若不是她坚持,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又何以出来害人,现在他哪里还是她的皇兄啊,分明就是一个魔鬼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相较于凤浅的颤抖,凤紫赫却要冷静得多,凝眉沉稳的开口。 “那红雪湖仍是一处险像环生的河流,寻常人根本没办法安全进入,皇兄又是如何办到的?” 他说完,望向大殿内的海菱,海菱也挑起了眉,想到凤紫啸在南翎国时的吃瘪,并没有显示出他过人的机智,现在却轻易便过了红雪湖,而且要想穿过红雪湖,必然先要接触伏龙岛的人,加以深入的了解,然后才进得来,如果说他早就着手安排了,上次在南翎国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所以说是他从南翎国回来后下的决定,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他背后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对于红雪湖了如指掌,所以在背后指挥着凤紫啸,使得他挥师直下红雪湖,攻入了伏龙岛,而且以凤紫啸的为人,他不该鞭尸男人,j一杀女人,这样的深仇大恨不该是凤紫啸所有的,虽然他和夜凌枫之间有仇恨,但不可能对别人也这么恨,那就是背后的人恨他们北鲁国的人,所以如此对待伏龙岛上的人是交换条件,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海菱眼里冷光一片,沉沉的接了凤紫赫的话:“他背后一定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对红雪湖很熟悉,所以带了凤紫啸等人穿过了红雪湖,进入了伏龙岛。” “眼下你们有什么打算?” 凤紫赫潋眉问,海菱淡淡的开口:“我们正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往红雪湖,十万大军已在风雾城等候。” 只要一过了红雪湖,便会攻打大周的土地。 殿内,人人脸色肃沉,现在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凤紫赫和凤浅等人自知理亏,也没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皇兄做出令人发齿的事来,他们还有何脸面再说半个不字,如此一想,兄妹二人同声开口。 “我们陪你们一同前往红雪湖。” “好,”海菱点头,这一次凤紫啸不死,不足以平北鲁的民愤,伏龙岛的事很可能会传遍京城,凤紫啸便成了北鲁人口中的魔鬼,不但是北鲁,天下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上书房里,夜凌枫一一安排朝中的大事,把朝廷上的事情交给几位大臣,并托了姬琮和丞相大夫一起照应着,自已带着文彬和姬绍成还有自已的得力手下,以及数百名羽衣卫,连夜前往风雾城。 这一次,众人个个都骑马,没人坐马车。 海菱坐在夜凌枫的怀里,一众人策马狂奔直往风雾城而去。 路上,海菱小声的告诉夜凌枫,她启动了紫色的七星琉璃镯,从镯子里拿到了红雪湖的图纸,所以让他不要担心,他们这一次一定会抓住凤紫啸为伏龙岛上的居民报仇的,而且他们一定要抓住藏在凤紫啸背后的人。 夜凌枫一边骑马一边和海菱讨论着问题,当听到海菱说到凤紫啸背后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很恨他们北鲁的人时,夜凌枫的服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嗜血的开口。 “难道凤紫啸背后的人,竟是当初灭掉的绿蚁族的公主达娜图。珂儿。” 夜凌枫一提,海菱几乎立刻便点头了,没错,凤紫啸背后的人一定是达娜图柯儿,这个人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恨,也唯有达娜图柯儿才有理由灭掉了伏龙岛上的人,还要让人鞭尸,还j一杀女人,因为当日绿蚁族的人全都被夜凌枫给灭了,这灭族之恨,达娜图柯儿如何会忘,何况也是因为她的一已私念,才害了整个绿蚁族的人。 “这下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两个魔鬼。” 第134章 惊 变 夜凌枫和衡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五天后赶到了风雾城,城中,裴将军等人已经接到了消息,皇上和皇后娘娘带人过来了,所以裴将军和风雾城的知府等人一起迎出了城外,等到夜凌枫出现,一众人下马请安,恭迎皇上等人进城。 大街上,肃穆而压抑,虽然有不少的百姓在买卖东西,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屡愤怒,还有不安,大周朝的兵将虽然灭掉了伏龙岛上的人,但短时间内并没有进风雾城,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得到了消息,知道大周朝的十万精兵便屯守在风雾城外,所以不敢贸然进军,还是别有图谋。 总之,风雾城内笼罩着一股峰烟战火即将到来的沉重感。 数匹骏马从大街上奔驰而过,如一道阵风似的飘过,街道边的百姓不时的发出惊叫。 “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来风雾城了,那前面的一对神仙眷侣是不是他们啊。” “是啊,听说皇上等人过来了。” “那一定会化解此次的危机,”对于夜凌枫的出现,很多风雾城的百姓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因为有关于皇上的事迹,他们可是听说了不少的,所以一想到他,便觉得安心。 风雾城的府邸,一众人下马,夜凌枫率先直接便往府衙大堂走去,身后的数道身影紧随其后,事情现在很紧急,所以夜凌枫懒得讲究那么多,他只想听听有关于伏龙岛的事情。 大堂内,皇上和和皇后娘娘坐在下首,其他的人依次下坐,赫连千寻,凤浅凤紫赫,然后便是姬将军裴将军文大人,风雾城的知府等人,坐了满满的一堂。 整个大堂内,肃穆沉重,人人噤言,一声都不敢吭,垂首望着地面。 夜凌枫扫了一圈后,望向风雾城的知府楚南天。 “楚大人,伏龙岛所有人都被杀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南天的身形一怔,虽然他没有做过什么,问心无愧,可是皇上的声音有一种令人胆颤的威压,令人止不住的恐慌不安,赶紧的起身回话:“禀皇上,那伏龙岛上的居民,有两个人逃了出来,可是到风雾城时已奄奄一息了,他们来报案,说伏龙岛上的人全都被人杀了,那些人皆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面纱,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来了不少的人。” 夜凌枫浓黑的长眉挑起,铺天盖地的嗜血之气充斥在一双眼瞳中,骜冷沉。 大堂内坐着的人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此次的事让皇上很生气。 “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夜凌枫询问下去,姬绍成直接站了起来,沉声开口:“此次伏龙岛上的居民遇难,分明是大周朝的凤紫啸所为,可恨他们竟然还蒙着脸,作掩耳盗铃之势,臣认为立刻派人下诏告书,向天下人揭露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的所做所为。” 姬绍成话落,大堂上的人全都望向了凤紫赫和凤浅二人,眼神中都有些隐晦,恼怒。 凤浅和凤紫赫二人又岂会不知,一方面痛恨皇兄,一方面便又要受到众人的遣责,而最重要的,很快,大周朝和北鲁便要开战了,此一战,毁掉的不知道是大周朝还是天下的百姓。 他们只觉得深深的心痛,尢其是凤浅,更是自责不已,一双如玉的纤手紧掐进赫连千寻的掌中,唯有如此的用力,才能克制着自已频临疯狂的愤怒。 今日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她造成的,如若当日不把皇兄带出双喜镇,也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妄然。 大殿内,众人把视线从凤浅和凤紫赫的身上移开,一起望向上首的皇上,不知道姬将军说的事,皇上是否采纳。 夜凌枫挑了一下眉,沉思过后,命令:“文彬,立刻发诏告,不但是北鲁,还要发到各国去,让众人知道凤紫啸对北鲁的手脚,对伏龙岛居民所做的事。” “好,臣立刻去办。” 文彬起身,领命自去做这件事,剩下来的人,依旧坐在大堂议事。 大堂内,夜凌枫见没人再说话,便抬眉扫了一圈众人,最后冷冽的出声:“朕决定进红雪湖,攻进大周朝,既然他凤紫啸胆敢做出这等有违人心的事情,我们誓必要一举攻下大周朝的城池,以告在天的亡灵。” 夜凌枫话一落,堂内众人脸色齐变,裴将军直接便站了起来,心急的开口:“皇上,万万不可,红雪湖没有图纸,根本进不去,我们贸然进军,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凤紫啸杀了伏龙岛上的所有人,而不闻不顾?” 夜凌枫沉沉的责问,裴将军并不恐慌,沉着的开口:“我们北鲁可以从边关攻进大周朝。” 这样拼的就是兵强马壮,眼下北鲁的兵勇比起大周朝来要有实力得多,所以裴将军才会如此说。 可是对于此事,夜凌枫却不赞同,虽然北鲁的兵马比大周朝要强一些,但是从边关攻大周朝,即便攻下大周朝的城池,也要损耗不少自已的兵马,而凤紫啸杀了伏龙岛的人,便表示他们在此处动手脚了,他们如果弃红雪湖不顾,他们很可能便又再次从红雪湖过来,杀掉风雾城的人。 “我们从两国的边关攻打,损失惨重不说,现在大周朝的兵将便潜伏在红雪湖的对岸,他们杀了伏龙岛的人,就是给我们一个沉闷的一击,我们若是不正面迎敌,他们便会变本加厉了,接下来要遭殃的恐怕就是风雾城了。” 裴将军想了一下,随之便又接着开口:“末将愿意带领十万精兵镇守在风雾城外,皇上可带兵前往两国的边关,然后攻破对方的城池,这样一来,可彬无一失。” 裴将军之所以如此坚持,是不想让皇上以身涉险,现在的皇上可是他敬重的,一心为民,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北鲁可又乱了天,所以无论如何,他只想保全皇上。 “裴将军的意思正好和朕所想的相反,朕决定派裴将军带一万精兵,前往两国交界的边关,协助风将军镇守边关,不准放大周朝的一兵一卒进北鲁,以防有诈。” “皇上。” 裴将军没想到皇上竟然调他去两国的边关,这里可比那个地方要危险得多。 “皇上。” “这是命令,裴将军领旨吧,记着,一定要守好边关。” “老臣遵旨。” 裴将军领命,想了一下只得退出去,去点兵领将,前往边关,镇守住北鲁的东大门,千万不能让凤紫啸从东大门而进。 大堂内,赫连千寻缓缓的开口:“此事还是从长了议。” 那红雪湖确实是险峻之地,若是贸然进入,只怕有风险。 不过赫连千寻和凤浅等人并不知道夜凌枫和衡的手中有红雪湖内部构造图,所以他们才放心的要进红雪湖,至于红雪湖的内里构造图,衡并没有告诉赫连千寻和凤浅凤紫赫等人,不管怎么样,他们终究是大周朝的人,有时候一念之想,便会全盘皆输,这无关于任何别的。 此战他们必须胜,要不然对不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伏龙岛上的人。 夜凌枫却执着的开口:“朕决定了,立刻布兵进红雪湖,攻进大周朝。” 此事一定,众人想说什么也不敢再说,全都噤言,凤紫赫和凤浅想说什么,可是想想自已此刻的身份,若是说了,别人只当他们别有用心,所以什么都不说。 夜凌枫又吩咐了姬绍成和军中的几位副将,开始调派一下人手,从九万兵将中,挑选一部分熟悉水的兵将出来,被点名的人全都下去准备,其他人起身,慌恐的立着,等候皇上的吩咐,夜凌枫命知府大人给赫连千寻和凤浅等人安排住的地方,自已和皇后也要休息一下。 连日马不停蹄的赶路,虽然夜凌枫吃得消,不过菱儿却是有些吃不消的,夜凌枫回首,望向衡,便是满目的温柔疼惜,伸出手握着衡的手走了出去。 风雾城的知府大人立刻亲自给这几个重量的级的人物安排了吃住的地方。 夜凌枫和衡等人自去休息,一觉醒过来后,天色已黑了/,门外有侍梅侍兰等人守候,传了晚膳进来,用了晚膳后,夜凌枫命侍梅传了姬绍成文彬以及几位军中的将领进正厅议事。 侍梅立刻前去传姬将军等人,夜凌枫和衡也起身去了正厅。 很快被传的人走进了正厅,这几个人都是北鲁的有功之臣,夜凌枫有理由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北鲁,所以才会让他们过来,和他们一起研究红雪湖的图纸。 至于赫连千寻和凤浅等人,为了避嫌没有过来,安静的待在自已住的地方休息。 正厅内,众人坐下来,夜凌枫便先问姬绍成,挑选了多少熟悉水的兵将。 姬绍成脸色微微暗,缓缓的开口:“回皇上的话,精通水的精兵并不多,只有一万多人,就是这一万多人,也不是十分的熟悉,只能说略通皮毛。” 夜凌枫挑眉,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只有一万多通水的兵将,他们也必须从红雪湖攻进大周朝。 幸好他们有红雪湖的图纸,才不致于吃太多的亏,要不然凭这一万多水军,根本过不了红雪湖,因为夜凌枫在大周朝做过丞相,自然知道大周朝往南便是南翎国,大周朝有一小半的地域都是水地,所以军中有很多精通水的兵将,不但如此,似乎还训练一支水上军队,而他们的北地,却和大周朝不一样,因为都是干地,很少用到水军,所以并没有在这一方面加强训练/。 “皇上,你看这事?” 姬绍成和军中的几位副将,都知道此是兵家大忌,没有精通水的水军,现在对于红雪湖的内里构造也不是十分的熟悉,此事处理得不好,别说进攻北鲁,很可能数万兵将尽数毁掉。 夜凌枫知道众人的担心,沉稳的开口/ “虽然我们在水军方面有些弱了,但是另外一方面却不缺。” 夜凌枫取出图纸,放在了桌上,这是红雪湖的内部构造图,姬绍成和文彬等人上前一步看了,不由得大奇,姬绍成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知道衡手上的七星琉璃镯有神奇的功效,但是别人却不知道,不由得个个睁大了眼睛,全都围到了夜凌枫的身边,兴奋的观看图纸。 夜凌枫暗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把这份图纸熟记于心,记着,这里面有沼泽和暗礁还有旋涡,每一样都有图标所示,所以你们要把这些熟记于心,因为进红雪湖,每条船上都有数十人,若是一个不慎,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所以一定要牢记这些险地。” “是,末将等人明白。” 姬绍成等人高兴的开口,众人领命一起围着图纸观看,夜凌枫和衡二人离开了正厅,走了出去,侍梅和侍兰等人紧随其后保护着他们。 一行人在后花园转悠着,此时已是初冬,天气格外的冷。 衡穿得有些单薄,先前在房内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一走出来,便打了一个寒颤,夜凌枫立刻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衡的身上,并细心的给她系好带子,拉着她的手一并在后花园里闲逛。 今夜,月影暗淡,似乎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黯然的失了颜色。 “菱儿,我想留你在风雾城内。” 夜凌枫轻声的说,他想把菱儿留在风雾城内,不想让她随了他一同前往红雪湖,说实在的,那里的风险很大,即便是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夜凌枫不想让衡冒险,不过依照自已对她的了解,她未必肯听他的,所以才会试探的说。 果然他一开口,衡便直接的反对了。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我就不来风雾城,而待在京城了,既然来这里,我们两个自然是一起的,不管你去哪里,我也会紧随其后的。” 知道她主意已定,夜凌枫不再坚持,不过不忘温柔细心的叮咛。 “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已的,”衡柔柔的笑着,虽然没有绝世的武功,但她好歹也不是弱女子,所以凡事会小心的,而且她不是一直跟着他吗?有他在身边怕什么。 接下来没人说话,一行人随意的散着步,忽然,青石小道对面响起了脚步声,夜凌枫和衡同时抬头,便看到赫连千寻和凤浅还有凤紫赫等人走了过来,彼此一照面,衡便笑着开口:“你们自去说话吧,我们便在这花园中散散步。” 男人们会心的一笑,然后走到一起去找地方说话,衡则伸出手拉了凤浅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在后花园的小径之上,一边散步一边说话。 “浅儿,你准备什么时候跟着赫连千寻去云疆成亲。” 此次大周朝和北鲁一站,她知道凤浅十分的为难,一方面消保全着大周,另一方面又痛恨自已的兄长所做所为的,所以她是最为难的一个,她的煎熬想必也很大,对于此时的她,衡倒是觉得她不要掺合在其中了,跟着赫连千寻回云疆才是真的。 凤浅凄然的一笑,紧握着衡的手,指尖沁凉一片,声音也有些吵哑,想必这些日子,她是日夜难安,所以上火了。 “菱儿,你知道吗?现在我一想到伏龙岛上所发生的事,死掉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觉得自已罪孽深重,不但伏龙岛上的人,很可能接下来还有无数的人,他们都是因为我当初的一念之意,而丧生的,当日若不是我请求沈若轩治好了皇兄,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这么多事。” 她说完,陡的把手从衡的手心抽出来,紧抱着自已的双臂,整个人轻颤起来,衡看她如此痛苦,心里也不好受,一把抱住她,柔声的劝她。 “算了,你别想多了,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孽字,就是当日我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本来以为救了凤紫啸,除掉了江灞天,我们北鲁和大周就算不成为友好之邦,也该平安无事的,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使得我们两家如同仇人一般,但这一切和你无关,你别再自责了。” “可是这确实是因为我的一念之意啊。” 凤浅固执的想着,站在她身侧的瑟瑟看了很心疼,望向衡:“皇后娘娘,你劝劝公主吧,她经常食不能咽夜不能眠的,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衡点了一下头,伸出双手握着凤浅的肩,严肃的开口:“凤浅,你别自责了,没人把这事怪到你的头上,就算没有你,也难保凤紫啸哪天会醒过来,还有,你现在还是你吗?如若真的如此自责,就抓住凤紫啸,阻止他接下来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眼下要想薄死更多的人,只有除掉凤紫啸,才是最重要的,如若你真的难受,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抓凤紫啸的身上。” 衡一说完,凤浅呆愣了,随之眼里耀起冷光,嗜血的开口:“没错,这是我当初所做的错事,现在我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绳之以法。” 如若说以往她还有一点的顾念之情,但现在她没有半点的顾念之情了,因为如若这个人再留着,便要有更多的人死亡。 “好,你们进红雪湖的时候,我也去,我会找到他,一定要亲手除掉他。” 虽然他是她的皇兄,但现在他是一个魔鬼,活着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亡,所以她不介意亲手弑兄,就算有骂名又怎么样? “只要你别自责就成。” 看到她放开心头的郁结,衡总算放心了,如果凤浅一直自责,只怕于她身体不好,虽然当初是她的主意让凤紫啸恢复记忆,可是谁会想到今天的一切呢,如果真的这样算的话,当初的事她也有一份,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今天罢了。 两个人又在花园中走了一会儿,夜越来越深了,便各自回住的地方休息。 夜凌枫和赫连千寻还有凤紫赫在凉亭了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回住的地方了。 衡和夜凌枫两个人几乎是一先一后的进入了正厅,此时厅上,众人正候着他们,一看到他们进来,便全都起身立着:“皇上,皇后娘娘。” “怎么样?可都把图纸上的险地记住了。” “是,末将等记住了。” 这些人都是南征北战的大将,对于图纸的熟记能力,自然比一般人强,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又如何在沙场上征战呢,夜凌枫点了一下头,走过去把图纸收了起来,然后望向姬绍成:“立刻开始着手造船,准备进军北鲁。” “皇上,那伏龙岛四周有不少的船只,臣等领着人先去把伏龙岛四周的船只拉过来,然后看看有没有被毁掉,若是有没毁可用的,便先行用着,另外再把风雾城四周的商船民船都调过来,我们再让工匠现行赶造,一定要造出一定数量的船只来。” “好。” 夜凌枫点头,不过他飞快的挑眉:“明日一早,你们进伏龙岛,把完好无损的船只调过来,朕准备先带一批人,进红雪湖探探情况,然后大军随后进军。” “好,臣明日一早便去办。” 众将退了下去,夜凌枫拉着衡,进房间去睡觉,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未亮,姬绍成便点了一千的精兵,前往伏龙岛,伏龙岛在风雾城,城外数十里的地方,四面环湖,只有船只可以进去,姬绍成早命风雾城的知府,调了几只船备用,所以一众人登船,前往伏龙岛,伏龙岛,据岸只有十几里地,一眼便可望见,不过别看只有短短的十几里地,但是若没有图纸,没人敢进去。 这红雪湖表面看起来,十分的平静,湖面上铺阵着一种红色的水草,一眼望去,好似整个湖面滤一层红霞,妖治而美艳,暗里却是杀机重重。 姬绍成等人因为看过图纸的原因,自然知道何处有沼泽,何处有暗礁,何处又有旋涡,所以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事,很快靠近了伏龙岛,一进岛上,便闻到浓重的血腥气,随便可见的被杀死的居民,还没有被处理掉,幸好天气冷了,所以这尸体并没有毁坏,但是因为随处可见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所以姬绍成等人也没有汪,只在伏龙岛的四周,寻找那些没有毁坏的船只。 伏龙岛上的人因为靠打鱼为生,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船,这些船有不少被凤紫啸手下的人坏了,但其中不少虽然烧毁了上面的架子,下面的却保持着完好,他们只要带回去,稍加修整,便可以利用。 众人一番搜索过后,总算找到了近百条的船,其中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可容近百人,小的可容数十人,姬绍成命带来的手下,一一领人上船,驾船随他之后出伏龙岛,一路靠岸。 船一靠岸,工匠便过来开始整修,一时间,红雪湖边忙碌成一片。 两日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近千条的船整修好了,不但如此,风雾城知府还调来了大小不等的商船,民船近千条,一时间,红雪湖边停靠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再加上工匠现赶造出来的船只,一眼望去,铺天盖地的自成一片视野。 而这两日的时间里,夜凌枫和衡便又领着人,准备了很多的火药,为防凤紫啸命人在湖中埋下伏兵,所以他们现造了火药,若是发现有人潜伏在水中,便可用火药炸伤这些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切准备就绪,夜凌枫挑了一千名精通水的精兵,又带着近百名的羽衣卫,先行进红雪湖探探底,如若湖中有伏兵,先把这些消除掉,以免人多手慌脚乱,随后大军再进红雪湖,攻进大周朝。 轻风徐徐,数只轻舟驶进红雪湖,每条船上都立着数人。 为首的一条船上,两人比肩而站,一人着白色锦袍,袍摆大朵的寒梅,芳香跃然于空气中,泼墨似的乌发分在肩头之上,美而艳丽的面容上,长眉入鬓,凤眼冷冽,整个人好似傲视群雄的苍鹰,负手立在船头之上,有着遗世而独立的清绝。 他的身边立着一个俏娇的女子,女子脸色俏丽,一双眼睛好似笼了清烟,清亮有神,阳光落在她的眼瞳里,越发的神彩栩栩。 两个人的眸光淡然而清幽,没有一点的恐惧或慌张,而是誓在必得。 “菱儿,你要当心点。” 夜凌枫侧首叮咛身侧的心爱女子,一伸手握着她,虽然前路未知凶险,但是有她在身边,他便觉得一切都无所畏惧。 船行数里,红雪湖开始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四周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夜凌枫传令下去,众人紧随其后,万不可乱了阵脚。 这红雪湖越往里,雾气越浓,所以每行一步,都是分外小心的,而且湖中心,越来越多的暗礁和旋涡,还有泥沼之地。 轻舟缓缓往里,不敢大意,夜凌枫紧握着衡的手,肩并肩,四处查看,忽地,哗啦一声,一柱冲天,一道身影竟然从红雪湖跃起,一掌袭来,姬绍成早一掌迎了上去,掌风一凝,浑厚的内力陡的攻出去,一掌拍了过去,那身影被击了一下,随之落下了水,那红雪湖满池的水越发的红艳似血,冒起了一串的水泡。 夜凌枫一看这突发的事故,朝身后的数条轻舟开口:“湖底有人埋伏,大家小心以对,千万不可惊慌。” “是。” 众人齐声应,小船再次往前,行了不远的一段路程,现了一个大旋涡,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一处便是要绕过旋涡而行,所以分外的凶险,夜凌枫指示驾船的船手,小心的绕开那旋涡,船手应声,谁知道,陡的从红雪湖中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拽着他们的小船往旋涡之处拉去,眼看着那小船便要被吸附进去,夜凌枫脸色一冷,长袖一甩,强大的内力泻出去,那人手臂立刻被断,扑通一声沉落水里,船手立刻把船往边上驾移,终于远离了旋涡,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冲天而起的几道水柱,水柱之后几道身影窄然而现,夜凌枫想也不想,双掌一凝挥了过去。 就在这时河面上,数道水柱冲了起来,众人全都出手对付这些潜伏在水里的伏兵,此时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要想用火药炸,不但是伏兵,就是他们自已也会被炸伤,所以只能和河中的伏兵对打。 但因为那些人在水里,防不胜防,所以船上的人终究有些吃亏了,很快有人扑通扑通落水,这些落水的人倒也不惧,都是深黯水的,所以一落水便干脆在水中与人厮杀了起来,很快,红雪湖的湖面上一片血红。 而夜凌枫和姬绍成等人自然也全神对付这些从水中窜起来的家伙,衡手中的风雷手套也上手了,侍梅侍兰自然也不甘落后,眼看着有人靠近,便一一运力击退那些人,不让任何人靠近船只。 可就在这时,船手因为船上的打斗,无法很好的掌控方向,船头一角竟然触了礁,一时脱离不得,心急不已,衡赶紧过去,帮助那船手,整个人靠近船沿,两个人摆弄一只船,总算脱离了暗礁地带,衡松了一口气,谁知,一只手腾的从水中窜出来,快如鬼魅,一把拽住衡的身子,往水里拽去。 船手大惊,吼了起来:“皇后娘娘。” 夜凌枫和姬绍成还有侍梅等人听了叫声,忍不住回头,顿时间脸色大变,几道身影几乎是同时的动了,夜凌枫和姬绍成两人速度较快,一先一后的拽住了衡的长衫,可是只听得嘶的一声响,水中之人竟然以刀斩断了那裙带,使得夜凌枫和姬绍成双双失手,两个人的手中分别握着一截裙角。 随之衡的身影没入了水底,眨眼不见了影子,而落水的衡并不惊慌,她其实熟悉水,前世可是经常游泳的人,而且红雪湖的构造图全都在她的心中,眼前的这处地方没有暗礁旋涡,所以她不害怕这水下之人,一落水,便打开了七星琉璃镯,取出了手术刀,狠狠的往那人身上扎去,两个人缠了起来,忽然,只见一团黑影快速的闪了过来,冲击得水动很大,使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勉强看见一团乌黑巴拉的影子冲了过来,眨眼的功夫,她便反应不过来了,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吸附着自已连同那个被她一刀扎伤了人,下坠,下坠,从狭窄的通道里,粘乎乎的滑落下去,不由得脸色陡变,难道她们是葬身鱼腹了。 红雪湖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1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1部分阅读 上的人都呆住了,夜凌枫一反应过来,疯狂的朝湖中怒吼一声:“菱儿。” 随之身子陡的跃起,想也不想,便往红雪湖坠去,身后的数道小船之上,叫声连连:“皇上,皇上,不可啊。” 姬绍成和侍竹等人脸色也变了,朝着跃入湖中的夜凌枫大叫了起来:“皇上。” 这红雪湖凶险无比,若是皇上遇到什么事怎么办?姬绍成等人想也不敢想后果,数道身影随着夜凌枫的身后跃下了红雪湖。 而此时另外的小船上,凤浅一把拉着赫连千寻,脸色煞白,唇瓣血色全无,菱儿先见被拽入湖中的一幕她看到了,她直觉反映便是跃下船去帮她,可是被赫连千寻给拽住了,此时她在赫连千寻的怀中挣扎,最后沉声开口。 “赫连千寻,去把菱儿救上来,把菱儿救上来。” “好,不过你不可下湖。” 赫连千寻强硬的命令,然后吩咐瑟瑟:“看住了公主。” “是,主上。” 瑟瑟点头,叮咛了赫连千寻一句:“主上,小心一些。” 赫连千寻如一条湖里白浪般的跃进了红雪湖,对于红雪湖瑟瑟并没别人惧怕,因为她们这些云疆族的人,从小到大什么凶险的事没有经历过啊,今日的红雪湖,与他们云疆山谷的魔鬼训练比起来,也未必有多厉害,所以瑟瑟很镇定,一双眼睛紧盯着凤浅,并紧紧的拽着她的身子,生怕她也跃下去,她不担心主子,倒是担心长乐公主冲动之下跃下红雪湖出事,她可就没法向主子交待了。 湖中,夜凌枫疯狂的寻找着衡,可是一眼望去却没有一点的身影,姬绍成已和侍竹等人游到了夜凌枫的身边,只见他整个人疯了似的,一路挥拳运力,在水中攻击那些鱼类,若是遇到水中的伏兵,更是一句话不说,便攻击了上去,很快杀掉了那些躲闪不及的伏兵,而他更是大叫着衡的名字。 “菱儿,菱儿,你在哪里?” 那叫声凄惨无比,似乎用掉了整个的力气,众人也陪着他在水中寻找,可是水底并没有衡的身影,她似乎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这使得姬绍成和侍梅等人心中大悲,纷纷的在水底叫了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一众人好像疯了似的,潜在水底拼命的找人,可是根本没有人影,红雪湖本就凶险万分,他们越游越远,若是再游下去,很可能遇险,现在找不到衡,若是所有人都遇险,那么可就麻烦了,一直跟着夜凌枫和姬绍成等人的赫连千寻,突然动了,身形快速的越过众人,一直游到夜凌枫的身边,陡的一伸手便击昏了已经快疯狂了的夜凌枫。 夜凌枫因为整个人快崩浪,根本就没注意四周的动静,所以赫连千寻轻易便得手了/ 姬绍成等惊叫:“你干什么?” “回去。” 姬绍成和侍梅等人一听,心痛得直接便哭了起来,可是也知道眼下留在这湖底根本是于事无补的,搞不好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现在没看到菱儿的身影,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见了她的身影,也许她是被凤紫啸带走了也说不定。 姬绍成报着一线消,一挥手命令下去,众人回去。 赫连千寻带着被他打昏了的夜凌枫,姬绍成等人全都返道回去,待到众人上了船,才知道皇后娘娘不见了,皇上被赫连千寻打昏了。 皇后娘娘不见了,所有人都悲恸起来,尤其是凤浅,更是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便昏了过去。 姬绍成望着眼前的一切,此刻大家的情绪如此的悲伤,如若再进军红雪湖,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一挥手命令下去:“掉头,回去。” 船手得到了命令,全都调转船头,往回走,回头的路上要简单得多,没有伏兵也没有险阻,很顺利的便到了岸边。 此时岸边正驻扎着近十万的精兵,营帐四周众人不时的走动着,此时数只轻舟靠岸,自然引起了岸上之人的马蚤动,不少人围了过来,一听说皇后娘娘不见了,营地上空,顿时间滤一层死亡的沉重之气。 这北鲁国的人,对于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可都是有耳闻的,现在皇后出事了,皇上被打昏了,若是他醒过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姬绍成把夜凌枫安置到营地最大的一顶帐篷中,命军医立刻过来给皇上诊治,查出皇上是急怒攻心,再被人一击昏了过去,所以一时间没醒过来,不过很快便会醒过来。 姬绍成总算放了一颗心,命侍竹等人给皇上盥洗一番换了衣服,自已才离开去换洗衣服,路上,一想到菱儿不见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心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堂堂的北鲁国的战将,沙场上的硬汉子,便扑簌扑簌的流眼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侧经过的人,以及身后的手下,都知道皇后娘娘是姬将军的妹妹,所以也没人笑话,众人的脸色都很凝重,而且肃寒伤心。 姬绍成进帐篷内换了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休息,便看到侍梅闯了进来,心急的叫起来。 “姬将军,姬将军,不好了,皇上发狂了,谁也阻止不了他,他还要进红雪湖。” “什么?” 姬绍成一惊迅速的往外走去,要说伤心他也伤心,但是眼下再进红雪湖,可就是危险的事了,若是菱儿最后没事,夜凌枫却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姬绍绍成和侍梅一路往皇上住的营帐那边走去,只见那营帐四周,黑压压的跪满了人,全都一脸不怕死的挡在了营帐之外,而且众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皇上若是要走,便从属下等人的尸首上踏过去。” “滚,滚。” 夜凌枫频临失狂的怒吼声传了出来,随之几道身影被击飞了,正是阻止他离开的那些兵将的身影,虽然他一出手便打伤了几个人,但其他人并没有让开,依旧往前凑,皇上此刻不适宜进红雪湖,若是他再进去,一定会出事的。 所以只要大家有一口气在,也不会让他去的。 姬绍成一过来,众兵将便让了一些道出来,姬绍成走了过去,人还没有出去,迎面便又有一人被击飞了出来,他一伸手陡的拽住那人,不至于使他掷出去,此时营帐内,文彬的等大臣的声音传来:“皇上,请三思啊,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像,不会有事的,若是皇上再出了什么事,娘娘回来怎么办?” 姬绍成听着这声音,脸色肃沉,心痛莫名,但是想到皇上,他便又正了正脸色,随之走了进去,只见营帐内,一片狼籍,东西全都被砸了,而夜凌枫此刻快成了一个疯子,一头如墨的发,倾泻在肩上,可是那缕缕的黑发中,竟然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黑白相间,刺激了所有的人眼睛,没想到皇上竟然一瞬间白了头发,这心该有多痛啊,再看他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眼睛赤红一片,喘着粗气,大发狂怒,如一只负伤的狼般的在营帐内乱转,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伤了这些人,他们都是他的臣子,可是一想到菱儿竟然在他眼面前生生的被拽入湖底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已已经疯了,他就是一个疯子,根本没有似毫的理智可讲,真想杀掉天下所有人给菱儿陪葬。 夜凌枫疯狂至极,竟然笑了起来,如妖似魅,营帐内,众人只觉得肝胆俱焚。 姬绍成一进来,便沉稳的开口:“皇上。” 他一开口,夜凌枫竟然难得的清醒了一些,看到他,便想到了菱儿,夜凌枫陡的收起狂笑,望向姬绍成:“绍成,我们去红雪湖救菱儿,她一定还在什么地方,朕听到她在叫朕,让朕去救她,我们一起吧,这些人都是恶贼,他们想害死菱儿,只有你和我不会,我们一起去。” 他黑如点漆的眼瞳中少了往日的深邃睿智,却多了一抹凄惨,一抹绝望,一抹疯狂,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拢上了惨白,就像一个上等的瓷器,美得惊心触目,似乎只要一碰便碎了。 看到皇上这样,姬绍成的心更痛了,本来妹妹不见了,他便心痛至极,现在看到皇上这样,他的心更是痛到不能再痛了。 可是他必须振作,要劝醒皇上,想到这,陡的冷硬的开口:“皇上,你冷静点,我们找遍了红雪湖并没有看到菱儿的身影,那么短的时间,她不该有事的,既然我们找不到她,她很可能被凤紫啸带走了,若是现在你再进红雪湖,遇到了什么事,你说让我们如何向菱儿交待。” 姬绍成话一落,营帐内跪着的人全都叫了起来:“请皇上三思,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像,不会有事的。” 夜凌枫的身子轻颤,修长的大手一伸,紧抱着自已的头,跌坐到后面的软榻上,静静的不动,那漆黑的眼里浮起幽光点点,好久才动了一下,嗜血戾杀的开口。 “如若她有事,朕定要大周朝的所有人为她陪葬。” 众人一听他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皇上如此说,说明他不再坚持进红雪湖了,他们总算是放心了,等到皇上冷静了下来,他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对付大周朝这些隐在湖中的伏兵。 “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夜凌枫冰冷,没有一点气息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觉得冷得彻骨,却不敢再触怒他,缓缓起身退出去/ 姬绍成抬首望他,只见那歪靠着的人,虽然有一副隽美的皮相,可是却看不到一点人的气息,好似就是一具空壳,没有灵魂的,冰冷僵硬,目光也是没有一点温度的,看到皇上这样,姬绍成不知道自已该如何做才能帮到他,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只得缓缓的退了出去。 “皇上保重/。” 营帐内,夜凌枫一动不动,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再次扬手,狂扫了一通,只到自已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扑通一声摊倒在软榻上,一动也不动,乌丝染霜,覆盖了他整个人。 傍晚,夜凌枫恢复了冷静,命侍竹把姬绍成唤进了营帐,沉声开口/。 “姬绍成,朕要你一件任务。” “皇上请吩咐,”姬绍成沉痛的开口,虽然皇上冷静了,但是他那样的了无生机,那样的死气沉沉,那样的没有气息,似乎只是为了给菱儿报仇才如此安静的。 “朕修书一封,你立刻启程去少邑国,调两万水师过来。” ------题外话------ 亲爱的们,此文已至尾声了,请两三天码结局,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群么一下,么么么 蝶恋花 第135章 幸福一家人(完美大结1局) 姬绍成领命,带了一封信前往少邑国去请武帝牧野借一些水师调过来,北鲁的水军终究差了一些,若是能调到少邑国的水师,只怕攻破临城不在话下,好看的小说: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这里,夜凌枫又下了命令,立刻开始大量造火药以及稻草人,整个红雪湖岸边,忙碌成一团,整齐有序的做着各种事,却没人敢多说话,皇上待在营帐内很少出来,大多数时候在喝酒,一到晚上的时候便去红雪湖的岸边吹笛子,笛音凄然冷肃,使得整个红雪湖岸上的兵将,都黯然泪下,心痛莫名。 一晚,赫连千寻终于忍不住出现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陪着凤浅,凤浅的痛心不比夜凌枫差,一想到菱儿被拽入了湖底,不知道什么情况,她便心痛极了,越发的憎恨自已,当初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如若菱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已的。 赫连千寻一直陪着她,劝解她,姬海菱吉人自有天像,不会有事的,她贵为一国之母,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凤浅才好受一些,等到凤浅睡了,他才从营帐内走了出来,来到红雪湖的岸边。 夜风吹佛,岸边立着一个英挺笔直的身影,如青松雅竹般屹立不弯,那背影坚韧得似乎霜打了也不会退缩半分,可是那满头的乌丝中竟然夹杂了缕缕的白丝,让人一眼便看出这人心中究竟有多痛,有多疼,正因为他的痛他的疼,所以使得吹出来的笛音充满了悲伤,哀切。 赫连千寻缓缓的走过去,停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一曲吹奏完了,才缓缓的开口。 “夜凌枫,虽然你伤心你痛苦,但是难道你想未战先败吗?你晚晚吹奏着这样痛人心肺的曲子,你说那些士兵的士气,便在你这样的曲子里化为灰烬,就算攻进大周朝,只怕也是没有高昂的情绪,到时候不但是你,就算是这些人也是去白白的送死。” 赫连千寻是就事论事,他知道他伤心,如若今日换成了他,他的心痛绝望也不会低于他。 想想当初凤浅从云疆一声不响的跑出来,他还担心得要死,何况是亲眼看着自已的女人被拽入湖底,消失不见了。 但是眼下,他们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候,再加上姬海菱未必有事,还没有确认她出事,如若夜凌枫却出事了,到时候又换成姬海菱伤心了。 “姬海菱贵为皇后,又不是寻常的女子,难道你不相信她的能力吗?她一直跟着你,化解了多少的危机,还帮助你很多的忙,我想,这一次她也不会有事的。” 赫连千寻的话终于使得岸边屹立不动的人有了些反映,慢慢的掉转手望向赫连千寻。 饶是赫连千寻有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才短短的数日,这人竟然能瘦了一大圈,不但如此,往日艳丽的面容,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长眉深深的蹙起,那凌厉的漆黑的眼瞳中,此时没有似毫的灵魂,冷澈得如一块千年万年的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冻得人牙齿打颤。 赫连千寻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在这样的眼神里不安,何况是别人,恐怕都会被吓个半死。 夜凌枫盯了赫连千寻一会儿,随之竟然当着赫连千寻的面,把手中的笛子扔进了红雪湖,转身一句话也不说,大踏步的离开了,赫连千寻忍不住在他的身后大声的叫起来。 “夜凌枫,你别还没有打,自已便先挎了,若是姬海菱真的在凤紫啸的手里,你不想救她回来吗?”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顿,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大踏步的往远处走去,赫连千寻叹了一口气,这种事,外人没办法说,只有看他自已想得如何了。 少邑国的皇宫里。 牧野正在上书房里凝眉深思,就在先前他得到了消息,北鲁和大周正式交手了,这两家一直以来都是和平之国,怎么好好的忽然交手了? 门外,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皇上,宫门外有北鲁国的姬少将军求见。” 牧野一挑眉,眼底拢上暗沉,难道说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两国交战之时,绝不会来少邑,与狼共枕:遭遇大牌老公全方阅读。 “立刻把他接过来。” “是,皇上,”太监退出去,命了软轿立刻去宫门口把姬少将军接进宫来,皇上要见他,圣旨一下,自有人去办理,上书房门外,很快便看到了一顶软轿抬了过来,轿内坐着的正是北鲁国的少将军姬绍成,姬绍成等到轿子一落地,迫不及待的便下来了,跟着太监身后走到了少邑国宫中的上书房,他只想尽快从武帝牧野的手上调一部分水兵,之所以来少邑国借调水师,是因为少邑国正在训练水师,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才会来借调水师。 不过能不能借到就未可知了,一路上姬绍成都担着一份心,他们之所以来少邑国借调水师,也不过是套着妹妹和这少邑帝的交情来的,其实说到底,武帝牧野和他们皇上还算是情敌,借不借水师未可知,但若是妹妹不见了的事让牧野知道,说不定能换来水师。 上书房外,太监早进去禀报了,所以姬绍成一走到上书房的门外,早有太监恭敬的开口:“姬少将军请,我们皇上有请。” 姬绍成走了进去,上书房内,龙案后面端坐着的人正是牧野,牧野刚毅的五官上拢了一层幽暗,漆黑如宝玉的眼睛,深不可测,挑了浓眉,沉稳的开口:“姬少将军怎么有空来我少邑国,朕记得眼下北鲁国似乎正和大周朝交手呢?” 姬绍成不懂牧野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懒得理会了,直接便取出夜凌枫的信恭敬的奉了上去。 “这是我们皇上的亲笔信,请武帝过目。” 牧野接了过去,展开看了起来,很快脸色阴骜无比,眼神更是一片狠厉,如一只凶狠的狼般的嗜寒,等到一信看完,他的手早不自觉的握紧了,青筋暴起了,身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沉沉的问。 “菱儿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姬绍成摇头,若是找到菱儿就不会有事了,现在若是菱儿不出现,只怕皇上要踏平大周朝,让很多人为菱儿陪葬,天下恐怕真的乱了,好看的小说:穿越为待嫁王妃:如何是好全方阅读。 “可恶的凤紫啸。” 牧野狠狠的怒骂着,一拳便击向了龙案,案几之上的奏折全都跌落到了地上。 姬绍成看他生气,没有说话,他关心的是能不能把牧野手中的水师借到,若是没借到水师,他可就白来一趟了,所以担心的开口:“武帝,我们皇上想向少邑国借调水师,不知道武帝是借还是不借?” 此话一出,牧野静默,再抬眉时已是一片镇定,望着姬绍成:“你先下去休息,这事容朕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商量一下。” 水师是他们刚刚组建的,消耗了不少的人力兵力财力,他们少邑国之所以组建水师,是因为要攻打南翎国的关系,因为南翎国的地理位置处于南部,而南部最多的便是湖泊,所以这就需要强而有力的水师,才可以挥师直下南部。 现在水师组建得刚刚步入正轨,便要借给北鲁国的人攻打大周朝,若是伤亡过多,对他们可是一大损失,不过从私心来讲,牧野是不说二话便同意借的,但是眼下这朝中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虽然贵为皇帝,也该和朝中的大臣说一声。 牧野立刻唤来门外的太监,命令太监带了姬少将军先下去休息。 姬绍成跟着太监走出去,心里不免有一丝担忧,难道说武帝并不想借调水师,如若真是这样,他还留着做什么,不过人家还没有一口回绝,自已再忍忍吧,想着跟了太监的身后走出上书房。 上书房内,牧野等到姬绍成一走,便立刻命人去把朝中的几位重臣接进宫来议事。 很快,少邑国的几位朝中重臣都被接进宫,到上书房议事。 “什么,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丞相左大人站了起来,心急的阻止着,他们少邑国因为被南翎国攻打,不但经济损失惨重,而且人员更是损失惨重,这些水师都是从少邑国全国征调上来的,本来是要攻打南翎国的,现在如果借给北鲁国,那不是把水师拿去送命吗? 丞相的话落,别的几位大臣也站了起来阻止:“皇上,这水师可是我们进攻南翎国的根本,若是此次借给北鲁国,很可能伤亡惨重,那么我们攻打南翎国的事什么时候才能落实。” 牧野一句话没说,从头到尾只一双凛冽的目光望着上书房内的几位臣子,慢慢的这些人有些不安,垂首望着地面,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们少邑国的皇帝和别人不一样,他是武将出身,又是亲手打下的江山,还是救赎了少邑国民众的皇帝,所以说大家对他是又敬又畏,很少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果然,有一名大臣承受不住皇上眼光的压力,咳嗽了一声后缓缓的开口:“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牧野挑眉,缓缓的开口:“如若水师如此不堪一击的话,那么还能攻打南翎国吗?我们还有胜算吗?此次北鲁国和我们少邑国借调水师,若是我们借了,日后和北鲁国便可永保和平的地位,至少在我们攻打南翎国的时候,他们北鲁不会背后给我们一击,现在他们张嘴了,你们说不借水师,那么你们想过没有,他日若是攻打南翎国,北鲁在背后来一手,我们的攻打还有意义吗?而且水师自组建以来,还没有正式参加过任何的打仗,此次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从实践中真正的成长起来。” 牧野的话斩钉截铁的落地,书房内的几位大臣愣了一愣,事实上皇上说的话很在理,可是一想到要把水师借调给北鲁国的人,总觉得不妥。 牧野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所以沉声的开口:“我只借给他三万水师,剩余的两万人继续训练。” “是,皇上。” 皇上既然决定了,那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牧野立刻命兵部的尚书,立刻把水师调出三万人来,他要亲自带队前往红雪湖。 这下,大臣们不干了,借调水师就罢了,皇上竟然要亲往,这怎么行,那红雪湖可是凶险万分的,丞相领着几个人在上书房跪下来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红雪湖凶险万分,皇上仍是真龙天子,怎能以身涉险呢?皇上请三思。” 不过牧野却不理会,想到菱儿竟然葬身于红雪湖,他的心很痛,刚毅的五官罩上了冷霜,眼神更是阴骜一片,森森的望着上书房内的几个大臣,这些人虽然是为他好,可是他呢,却不能不去看望她,一直以为她会好好幸福的生活着,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牧野的手陡的紧握成一团,重重的捶了一下龙案,大声的喝止:“住口,朕决定了这件事,不容再议,朕召你等过来,就是吩咐你们,朕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共同处理朝政,一定要处理好,眼下南翎国自顾不暇,别的国家更没有理由来找我们少邑国的麻烦,所以你们认真处理朝堂上的事,务必要把少邑整理得井井有条。” 牧野话落,下首谁敢不遵,几人赶紧应声:“臣等遵旨。” “下去吧。” 牧野一挥手,冷硬的命令,上书房内的几人面面相觑,张嘴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得作罢,皇上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他们能做的便是把少邑国的朝政处理好。 几人退了下去,很快姬绍成知道少邑借调三万水师,不但如此少邑国的武帝牧野,也随了他们一共前往红雪湖/,真相:三条人命背后的真相与谎言全方阅读。 姬绍成知道这男人之所以借兵又亲自出马,其实源于他对妹妹的一片痴情,他也是想娶妹妹的,如若当日没有江府的那一段事情,也许这武帝才是他的妹夫,不管怎么样,他能借兵足以见他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的/ 三日后,少邑国的三万水师出发,少邑国的武帝亲自带队,一众人轻装出发,快马加鞭的赶往北鲁国和大周朝的交界处红雪湖。 而此时,红雪湖岸边,众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火药造好了,不但如此,还扎了很多的稻草人,虽然众人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扎稻草人,但是皇上的命令下了,没人敢不遵,因此众人领命办事,谁也不多说话。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是半个月后了,现在的夜凌枫已恢复了不少,不过整个人就好像失了魂一般,再也没有似毫的温度,整个人阴冷冰寒,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瞳中,拢上的是千年的寒冰和狠戾的杀气,不管是谁,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便感受到杀气从脚底弥漫上来,整个营地上,没有任何人敢随意的说话,走路做事都轻手轻脚的。 这晚,夜凌枫住的帐篷内,一众人坐在其中议事。 夜凌枫坐在上首正中的位置,下首围坐了一圈的人,文彬文大人,还有赫连千寻等人,另外十万精兵的将领,一起坐在营帐内,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候着皇上的开口,营帐内,充斥着冰寒的冷气流,令人止不住的打颤/。 好久,夜凌枫才开口:“不管少邑国的水师借到借不到,此战,我们必然要打,朕要踏平大周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没有菱儿的下落,他一定要让大周朝的所有人为她陪葬,这一刻他的眼里血腥之气笼罩,狂魅冷寒。 凤浅和凤紫赫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不由得痛苦,菱儿不见了,他们也很痛心,现在因为菱儿的不见,这夜凌枫很可能要做出很多疯狂的举动,大周朝不但要灭亡,很可能还要毁灭,这让他们怎能不痛心,可是想想凤紫啸所做的事,都是因为他,才连累了所有的大周朝百姓,眼里恨意顿起,却无计可施。 “属下等誓必踏平大周。” 营帐内,数名军将站了起来,此次伏龙岛上的事,再加上皇上的事,现在的大周朝和他们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若是过了红雪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大周朝的人。 “嗯,坐下来吧,接下来我们开始布一下兵。” 上次进红雪湖,已经知道了湖中有伏兵,现在夜凌枫心中已有对策,只等少邑国的水师一到,便进红雪湖,攻进大周朝,誓必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营帐内,众人围聚到一起,听着夜凌枫讲接下来的摆兵之法,众将听了全都佩服不已,皇上如此摆布,没有一点的破绽,不但可进红雪湖,还可以一举攻进大周朝的腹地临城。 先前他们还不明白,皇上为何让他们扎稻草人,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皇上是为了对付岸上的大周朝的兵将,他们如果破了红雪湖一关,对面大周朝的岸上,定然有无数的弓箭手等候着,而他们要用数只大船掩护,船上摆布着稻草人,那岸上的大周朝的兵马只以为船上的人仍是北鲁国的兵将,只管射箭,而他们兵将可站在小船之上,随着大船而行,这样箭射不到他们的身,等到大周朝的兵将发现,为时已晚,只要他们北鲁的兵将一上岸,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临城。 营帐内,鸦雀无声,赫连千寻望了望凤浅和凤紫赫,看见他们两个人眼里既痛又寒,看来临城的人是首当其冲的,这还是其次,如果等到破了临城,还看不到姬海菱,他们最怕的便是夜凌枫下令屠城。 营帐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兵卒飞快的奔进来,大叫着。 “报。姬将军回来了。” 营帐内的人一听,全都振备了起来,一起望向门前的小兵,夜凌枫更是冷沉嗜血的开口:“少邑国的水师是否过来了” “过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不但是水师,武帝亲自带队过来了。” 营帐内一下子鸦雀无声,便是夜凌枫也受到了震憾,这武帝的心中其实也是很爱菱儿的,若是以往他一定会讨厌有人惦记着菱儿,可是此刻,他唯觉得牧野是条汉子,夜凌枫一挥手便命令众将:“迎客。” 他大踏步的走了出来,不远处,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夜凌枫等人走出了营帐,便看到姬绍成陪同着几人走过来,为首的正是少邑国的武帝牧野,牧野一抬头,看到了夜凌枫,便呆住了,先前没见到夜凌枫的时候,他想了千百遍的要痛斥他的情景,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菱儿消失在眼前呢,当日他可是说了要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的,现在竟然害得她消失不见了。 可是现在一照面,只见一直以来光华如玉的男人,此刻神情间是那么的冷冰戾寒,隽美的脸上只剩下一片骨感,深邃的眼瞳此时没有一点的温度,就好像一个活死人似的,看到他这样,牧野深深的震憾了,别人不知道夜凌枫,他又如何不知,当日他在大周朝做丞相的时候,便是个高深莫测的人,运筹帷幄,计敌于方寸之外,什么时候如此憔悴,如此不堪,这分明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更是一具绝望了的灵魂,他还能说什么,牧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走了过来,沉稳的开口/。 “燮帝。” “武帝。” 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伸出手紧握成一团,然后转身往营帐内走去,其他人并没有进去,姬绍成命众将下去准备,赫连千寻等人也退了下去,姬绍成和侍竹等人站在营帐之外候着。 营帐内不时的响起说话声,却是牧野和夜凌枫讨论此次的进红雪湖的计划,以及接下来攻进临城的事,务必要一举攻下临城,其他书友正在看:放倒狂傲老公:喂,男人你卖吗。 第二日,天还没亮,红雪湖岸边的便整顿好了一切,大大小小的船只摆满了岸边,将士们井然有序的上船。 夜凌枫和牧野二人上了最前面的船,浩浩荡荡的进军红雪湖。 这一次众人要沉稳得多,不再似前一次进红雪湖那般胆颤心惊,一路往里,夜凌枫负手立在船头上,墨发迎风飘舞,眼里是浓浓的铺天盖地的嗜血杀气,他的身侧立着侍竹,侍竹手中拿着一把小旗,现在后面的船只全都看他的小旗而动,先前他已经和这些人讲了小旗所动的意思。 薄雾起,小旗挥动,红雪湖,响起了碰碰的火药爆炸的声音。 待到火药炸过,只见湖面上飘起了一层的死鱼死虾,外加断肢残臂,血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就是这样,火药一响,未死的人想逃,可惜大船之后船上的数万水师如同游鱼一般钻入水中,一番搜查,但凡下剩的人全都杀死,河面越发的溢红如血/。 一众船队,铺天盖地的往前进军,火药过后,是少邑国的水师下去扫荡,不留一个活口逃脱,这些水下兵将,如鱼入大海,活跃自如,可在水下活动很久,而且如平地一般,不似北鲁国的人,在水下待不了多长的时间,这容易给敌手机会,但少邑国的水师,在湖底尤如平底,正因为他们在水下的活动能力强,所以即便有旋涡或者暗礁,也清晰可见,并不惧怕。 船队上的精兵一节节的逼近,而大周朝的水兵节节的败退,眼看着伤亡越来越大,这些人吓得四处逃窜,可惜终逃不了被杀死的命运,先用火药炸死了不少的人,这让那些人慌乱了,再以水师攻击,自然轻易便杀掉了这些人,很快,船队逼近了大周朝的岸边。 侍竹手中的小旗一变,后面的数只大船先行,船上并没有人,除了戴了盔甲的船手之外,没有一个兵将,全都是稻草人,此时红雪湖上有淡淡的薄雾,所以远处的人一看,只以为满船的兵将,所以岸边的人大喜,搭弓拉箭,准备一举拿下这些过了红雪湖的北鲁国兵将,却不知道,真正的兵将却乘坐在小船,这些小船紧随大船之后,一点都没有伤到/ 待到船慢慢的靠近岸边,对面的大周朝兵将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侍竹一挥小旗子,那隐在小船上的兵将全都冒了出来,拉弓搭箭射出去,箭如雨般的密密麻麻的扫了过去。 一时间岸边叫声了一团,乱成了一团,就在这时,侍竹等人一挥手命令小船之上的兵将:“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声令下,靠岸的北鲁国的兵将,一个个就像出水的蛟龙一般,个个冲上了岸,上了岸,就更加的凶猛了,一时间,满天的喊杀声,冲击到天际。 船队最后面的一条小船上,凤紫赫和凤浅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知道这些大周朝的兵将该得的,可终究心里难安,一切都因为皇上的罪孽,于这些人又何干呢,此战恐怕伤亡很大。 赫连千寻紧握着凤浅的手:“现在顾不得心疼这些人,眼下我们要立刻找到凤紫啸,找到姬海菱,否则,以夜凌枫和牧野二人的性子,只怕攻破了临城后,必然要屠城。” 自古兵将战死沙场是一份荣耀,纵然心疼倒也无碍,国家自会安抚他们的家人,可要是那些百姓被杀,就死得太无辜了,不过若是找不到海菱,让夜凌枫收手,恐怕是不可能的,如若一直找不到她,不但是临城,就是大周朝别的城池,恐怕也要遭殃,所以赫连千寻一说完,凤浅的身子抖簌了一下,随之望向身侧的凤紫赫:“七皇弟,我们一定要找到皇兄,让他交出菱儿来。” 在他们的心里,海菱定然被凤紫啸劫来,只要凤紫啸交出海菱,至少不会使得临城的人被屠杀。 “走。” 凤紫赫什么都不说,领先往岸边冲去,凤浅随后,赫连千寻等人也上了岸。 岸上此时众人已经杀红了眼,无数的身影倒下来,尸体堆积如山,北鲁的兵将因为发生了伏龙岛上的事情,再加上皇后娘娘不见了,所以此刻一个个就像杀红了眼睛的恶狼一般,个个都可以以一挡十,而大周朝的兵将,因为先前在红雪湖里惨遭攻击,再加上岸边不少的兵将中了箭,一时间节节败退,直往后让,往临城退去,而夜凌枫指挥北鲁国的兵将,再加上少邑国的三万水师,这些水师除了在水里作战凶猛,在岸上也是身手厉害,众人对着大周朝的兵将紧追不舍,一直到临城城门前,那些负伤的兵将退回城中,而夜凌枫等人便扎营于城外,稍作休息,恶狼爱情法则:以吻封情全方阅读。 而此时的海菱却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先前她被一条大鱼吞入了鱼腹,幸好手中有手术刀,便直接用刀刺那鱼的肚子,那鱼因为肚子疼,在红雪湖里搅合,翻来覆去厮滚着,海菱在鱼腹中难受异常,竟然因为撞击而昏了过去,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不在鱼腹中了,而被人绑在了一棵树上。 原来先前她在鱼腹中,被大鱼撞击得昏了过去,那鱼也没有支撑多少时间,便死了,一路漂浮到一处岸边,此时岸边有几个人正饿得厉害,一看到有鱼靠近,便把这鱼拖了上来,准备剖腹烤着吃,谁知一剖腹竟然发现鱼肚子里有两个人,一人已死,一人还有气息,所以他们便把活着的人绑到了树上,海菱被风一吹,很快便醒了过来,此时又饿又累,一时不知道自已身在何方?睁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几个穿着简单的人正在烤鱼肉吃,鱼香味飘到她的鼻间,她忍不住张了张嘴,困难的叫了一声。 “喂,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 她一开口,那几个人立刻丢掉了手里的烤鱼片,冲了过来,团团的围住她,几张脸满是愤怒,眼里腾腾的冒着火,怒指着海菱,其中一人仇恨尖锐的叫了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想吃东西,你和那个坏女人一样都该死。” 海菱一时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恨她,可是她好饿啊,吞咽了一下唾液,然后虚弱的问:“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么恨我干什么?” 这几个人,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年轻的女子眼里是狠戾的光芒,手里还拿着一柄尖刀,在海菱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似乎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幸好有一个年老的人阻止了,不过他也没有放了她的打算,被霸占的女人:深宫孽爱全方阅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人一听她问,眼泪便流下来了:“我们是伏龙岛上的人,我们岛上的人全都被杀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没想到伏龙岛上的人竟然还有人活了下来,海菱心里很高兴,可是这些人为何如此恨她啊,想到这便开口询问:“你们为什么恨我啊,我什么都没做。” “姑娘啊,怪只怪你和那个女人一样,虽然长得很美,可是都是蛇蝎心肠,所以我们很恨漂亮的女人/。” 老人说完,便仰头望着天,那年轻的女子朝着老人叫起来:“爷爷,你理她做什么,依我看杀了她吧。” 她说完便拿着尖刀凑了过来,在海菱的眼面前晃,海菱并不害怕,因为她们虽然绑着她,但是双手还能活动,只要她打开七星琉璃镯,小狮球球便会出现,这些人想杀她,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她不想加深这些人的仇恨,想化解他们的心结,因为伏龙岛上的人死得确实太残忍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2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2部分阅读 ,而且听他们的话,是有人骗了他们。 “住手。” 老人冷吼了一声,那女子狠狠的跺脚,然后收回了刀,转身往烤鱼的地方走去,其他人也往那里走去,最后的一个老者无奈的轻叹:“让她自生自灭吧。” 海菱掉头望了一眼四周的景色,这里荒无人烟,让她自生自灭,不就是等死吗?她现在好饿,既然他们不理会她,她只好自已想办法了,海菱双手摸索着按了一下琉璃珠,轻声的默念,球球,快帮我解开绳索。 琉璃镯一亮,小狮出现了,小狮出现,立刻跳起来嘶咬着绑海菱的绳索,很快便解开了,海菱一得到自由,直扑向那烤鱼的地方,也不理会那些人,直接从鱼架上抢那烤好的鱼吃,实在是饿坏了,一边吃一边还找水喝,好看的小说:愚穹杂记。 而那几个伏龙岛上的人,一看她的样子,不由得害怕的离开,先前还看到她被绑在树上,这会子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了,而且她的身边还立着一只虎视眈眈的金黄小狮子,那老人一眼便认出了金毛小狮子,不由得慌恐的开口:“黄金沙。” 这只未成年的狮子,攻击力可是很强的,现在这女人若是想对付他们,他们几个未必有还手的能力,因此几个人坐离海菱远一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好像饿死鬼投胎的女人,又吃又喝的,很快吃饱喝足了,打了一个饱嗝,才停下来望着他们。 这时候,几个人总算感觉到害怕了,先前还耀武扬威拿着刀晃来晃去的女子颤抖着声音开口:“你想做什么,你是谁?” 虽然这些人先前绑了她,但海菱并不怪他们,相反的还很感谢他们救了她,若是没有他们剖了鱼腹绑了她,她在鱼肚子里早窒息死了,所以哪里还恩将仇报对付他们,所以缓缓的一笑。 “你们别害怕,其实我是北鲁的皇后姬海菱。” “北鲁的皇后?” 这伏龙岛也是北鲁的土地,这些人一听眼前的女子是北鲁的皇后,简直是难以置信,认真的看了两眼,半信半疑的开口:“皇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海菱苦笑了一下,若不是为了攻打大周朝,他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想到这挑眉开口:“伏龙岛居民遇害的事情,已上报到朝廷,皇上和和我立刻带十万兵将赶了过来,可惜大家都死了,皇上一心想为伏龙岛上的居民报仇,所以进了红雪湖查探,谁知道大周朝的人竟然在红雪湖中埋下了伏兵,所以本宫落了湖,入了鱼腹。” 海菱一说完,眼前的几个人立马便相信了,立刻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连连的叫起来:“草民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可要为伏龙岛上的人报仇啊,一定要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啊,好看的小说:黑道王后:女人你别太嚣张txt下载。” “你们别磕了,我们出现在这里便是要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你们放心吧。” 几个人总算止了眼泪,起身,陪坐在海菱的身边,海菱关心的询问他们:“先前我看你们挺恨本宫的,究竟为了什么?” 那老人一听海菱的话,便先哭了起来。 随后慢慢的讲了起来:“其实我们伏龙岛,一般人根本进不了,大约在几个月前吧,我们的族人出外捕鱼,竟然在湖岸边救了一个受伤的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极出色,当时受了重伤,几乎没命了,我们的族人总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便带她进入了伏龙岛,那女人进了伏龙岛,和大家都相处得不错,谁也没在意她竟然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忽然有一天,她不见了了,族人们在伏龙岛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她的下落,不过大家也都没有在意,以为她伤好了,悄悄的离开了伏龙岛,出了红雪湖,可是谁知道,有一日夜,竟然有无数的兵将从天而降,杀光了族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们几个人,别的人究竟有没有生还的我们也不知道。” 老人说完泪如雨下,而其他人也陪着她流泪,海菱心中已了然,那个进入了伏龙岛上的女子定然是达娜图柯儿,达娜图柯儿早就想对付北鲁的人了,所以她精心布署了这样的一个局。 海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便又劝了一会儿几个伏龙岛上的人,然后起身四处打量了一遍,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便告诉她,这里是一个离伏龙岛岛不远的小岛屿,平时没什么人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其实这里还是红雪湖中心。 海菱点头,心里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夜亲眼看着她不见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若是自已一直不出现,只怕他要做过激的事情来,想到这,不由得着急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穿越嫁给鬼王爷:无敌王妃。 “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回风雾城。” “现在没办法过去,除非现造船。” “好,那我们一起动手造一只简易的船,”海菱沉稳的开口,她一说话,那几个人便答应了,几个人开始动手造船,虽然只是简易的船,但是并不容易,所以一只小船足足造了十天,这十天,除了吃饭,他们便忙碌着,十日后,船总算造好了,几个人一起上了小船,回风雾城,谁知道,船行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在薄雾中迷了路,在中间足足绕了三天才出来,等他们赶到了北鲁国的河岸之时。 夜凌枫的大军早就出发了,攻上了大周朝的临成。 河岸上,仍有不少的兵将驻守着,侍梅和侍兰等人也没有随大军攻城,一听到皇后娘娘回来了,没有死,侍梅和侍兰二人领着人疯了似的冲过来,一看到海菱便扑通一声跪下,失声痛哭了起来。 “娘娘,你可回来了,娘娘。” 顿时间营地上空一片哀恸之声,不但是侍梅和侍兰,就是那些小兵将也纷纷的抹起了眼泪,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皇上所受的苦,幸好皇后娘娘没事,只要娘娘没事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海菱扶起了侍梅和侍兰,示意她们别伤心了,然后询问皇上的事情。 侍梅立刻把海菱落水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皇上当时看娘娘落水,疯了似的跃下了红雪湖,在湖中整整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娘娘的身影,眼看着皇上便要不支了,赫连千寻打昏了皇上,带他回了营地,谁知道皇上回来后,一睁开眼睛,还要进红雪湖找娘娘,当时大家跪了一地阻止皇上前往红雪湖,幸好姬将军说了一番话,说娘娘很可能落到大周朝的凤紫啸手里,如若皇上出了什么事,他们如何向娘娘交待,这才阻止了皇上,不过皇上虽然不再有过激的行为,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冰似的,大家都很害怕,好看的小说:小妈咪是万人迷全方阅读。” 侍梅说到这儿眼睛再次潮湿了,不但是她,就是身后的那些兵将眼睛也都潮湿了,海菱的心一下子抽了起来,很疼很疼,忍不住伸出手按压着胸口,才好受一点。 侍梅又接着往下说:“娘娘不知道,皇上的头发,一瞬间竟然白了好多,奴婢等人吓死了,后来皇上冷静了下来,立刻命姬将军前往少邑国借调水军,那武帝不但借了三万水师,还亲自过来,和皇上一起进了红雪湖,攻进大周朝去了。” 海菱没想到自已落水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消化。 此时四周的兵将越聚越多,忽然有一人跪下来,沉稳的开口:“皇后娘娘,现在皇上还不知道娘娘没事,只怕皇上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凤紫啸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个个都恨不得诛了他,若是皇上再做出同样的屠城行动来,同样会被天下人不齿,两国交战,杀兵将是属正常,若是连老弱妇幼都不放过,可就被天下人所不齿了,皇上一直以来在天下人的心中都是有道明君,他们不希望皇上身上染上不好的污点。 那兵将一说完,身后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开口:“请皇后娘娘阻止皇上做出过激的事来。” 海菱自然知道这所谓的过激的事来,便是屠城,红雪湖对面便是大周朝的城池,临城,若是夜凌枫破了城,找不到她的下落,很可能真的会做出屠城的事来。 海菱立刻命令下去:“立刻备船,本宫要前往红雪湖。” “是/” 有人领命下去备船,海菱便又调了一部分兵将,和伏龙岛上的几个人一起进伏龙岛,把岛上的那些被杀的居民,全都埋葬了,另外召那些未死的居民回岛,相必在此次的屠岛事件中,还有一小部分人活着,分散在各处。 海菱分布下去,那几个伏龙岛上的人,感激零涕的下去了。 营帐内,海菱盥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侍梅和侍兰二婢上了小船,一路往大周朝而去,只见平静溢红的红雪湖,湖面血红一片,看不见任何的断肢残臂,唯有那湖水泛起潋滟妖治的色泽。 轻舟直驶向大周朝,没有一丝的耽搁。 此时的临城外,北鲁的兵将全力的攻打临城,连续三天的时间,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光明中破城,攻了进去。 挡者死,临城内的百姓纷纷躲避起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传闻他们大周朝的景帝派人杀了伏龙岛上的居民,男子鞭尸,女子j一杀,无一完好。 这北鲁的人攻破了临城,不知道会不会屠城,一时间人心慌慌,满街都是哭喊声,而临城的兵将剩下的一部分全都跪降了。 大街上马蹄践踏声,喊杀声,大周朝的旗炽倒了一地,那北鲁国的兵将,如潮水淹没过似的,铺天盖地的涌进了临城。 临城的府邸内,几个大将正护着皇上,准备护送皇上出去,谁知道,却被人挡住了去路,这挡住去路的人不是夜凌枫,而是先行一步进城的赫连千寻和凤浅还有凤紫赫等人。 凤浅领先一步闯了进来,直指着凤紫啸:“凤紫啸,你还往哪里去?” 她话落,身形陡动,直接从瑟瑟的腰间抽出宝剑,身形迅速的奔了过去,随之宝剑便架到了凤紫啸的脖子上,冷冷阴沉的开口。 那护在凤紫啸身侧的几位将军,脸色大变,陡的退后一步,心急的开口:“公主,你想干什么?” 这几人都是北鲁上的大将,其中便有上次要娶凤浅的云家的大家长云海,还有几位别的将军,临城战败,他们几个人正准备护送皇上离去,现在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云海等人心急不已,北鲁的大军已经进城,若是再不离开,皇上一定会落到北鲁人的手里,到时候可就死路一条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凤求凰2:续弦难当txt下载。 凤紫啸也冷着脸叫了起来:“凤浅你想干什么?” 凤浅看也不看刀下的人,而是朝一侧的云海等大将军命令:“本宫决定替父皇惩治这万恶的贼子,斩他于剑下,交于燮帝,息两国战火,云海,若是你还有身为大周朝兵将的自觉,现在立刻听从本宫的命令,护送靖王回京,就说皇上死于临城,拥靖王为皇帝。” “这?”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不但是云海等人,连凤紫赫也呆住了,没想到皇姐竟然在这种时候拥他为皇帝,这怎么行,他望向皇姐剑下的皇兄,蓦然发现,眼前的人虽然是皇帝,可是却并不是他们的皇兄,也就是皇兄很可能已经逃出了临城,而皇姐这样做的目的便是借着这假皇帝的手拥他为皇。 可是,靖王忍不住叫了起来:“皇姐?” 凤浅脸色又冷了几分,朝着云海等人叫起来:“难道你们真的打算拥一个逆孽为皇帝,若是不交出凤紫啸,北鲁攻下临城后,很可能会屠城,还要连续的攻陷大周朝的别处,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周朝灭亡吗?” 凤浅的铮铮冷语,直落到几位将军的耳朵里,一时间大家心头都有些震动,皇上此次所做的事,确实已大失人心,本来他们根本不同意那样对待伏龙岛上的人,可是他不听劝告,一心要如此做,对于这件事,几位将军早就反感了,现在又是眼前的这场局面,云海等几位将军立刻一抱拳领了命。 “末将等人领命,现护送新皇上返京,好看的小说:逼着儿子去穿越。” “好,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皇姐,”靖王叫了起来,云海等人也不让他多说话,架起他便走,凤紫赫忍不住心急起来,皇姐怎么办?夜凌枫虽然以往与他们交好,那也是因为海菱的面子上,现在海菱不见了,他们和他来说,没有半点的交情,若是皇姐想做什么,他们未必同意,到时候怎么办? 凤浅剑下的假皇帝一看云海等人架着靖王离去,不由得脸色难看,想大叫,被凤浅直接一掌便击昏了。 随之凤浅沉稳的望向赫连千寻身侧的瑟瑟等人,下命令:“瑟瑟,立刻带领几名手下,暗中保护靖王回京,不可让任何人伤到靖王。” 虽然云海等人答应拥戴靖王为皇,不过他们背后会不会使诈,她就不得而知了/ “如若有人胆敢伤靖王,给我杀掉。” 冷硬嗜血,瑟瑟望了一眼赫连千寻,见主子点头,立刻领命:“是,属下领命。” 瑟瑟说完,一挥手领着几名手下飞快的离去,而凤浅却一剑刺向了那假扮皇兄的坏人胸口,脸色冷沉阴暗,就在这时,府邸的大门被人撞破了,北鲁的兵将迅速的占领了府邸,夜凌枫和牧野二人领着数名北鲁的兵将闯了进来,直走到府邸的大堂内,只见凤浅的脚边倒着一个死了的人,这人正是凤紫啸。 夜凌枫和牧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沉冷骜的对恃上凤浅和赫连千寻二人,随之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姬绍成,给我查一下,这人是否就是凤紫啸?” 夜凌枫怀疑这人顺利的被杀,很可能是假的。 姬绍成领命上前,很快便发现这是一个易容成凤紫啸的人,这真正的凤紫啸很可能逃了的,好看的小说:别太坏!txt下载。 凤浅走出来,镇定的开口:“没错,这不是凤紫啸,真正的凤紫啸已经私自逃走了,而本宫之所以杀了这假皇帝,就是昭告大周朝的人,皇帝已死,现在拥戴七皇子靖王为皇。” 夜凌枫不说话,而是静静的望着凤浅,他的眼里没有一点的温度,只有冷意,越来越寒,他知道凤浅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燮帝,我希望你不要屠城,哪怕这座城池从此后隶属于北鲁国,但是请不要屠城,这些百姓是无辜的。” 凤浅话一落,夜凌枫的眼神陡的嗜血万分,冰冷阴骜的话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做梦,朕说过,会要大周朝的所有人给菱儿陪葬,所以说你别妄想了。” “我相信菱儿并没有死,她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凤浅尖锐的叫起来,伏龙岛上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还要死更多无辜的百姓吗? “你该对付的是凤紫啸,没错,他不见了,很可能潜入了北鲁汴梁城,你为什么不去对付他,而要对付临城的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呢?” 菱儿不见了,她比任何人都痛,恨不得代她去死,但是这些人是无辜的,她想阻止夜凌枫屠城。 但是夜凌枫此刻根本就是个魔鬼,因为菱儿的消失,他不再是那个有道明君,夜凌枫,他化身为一个野性的魔鬼,周身上下冰块一样,散发出冷寒的戾气,阴森森的开口:“如果你有那么多时间的话,就去找菱儿,否则朕是不会放过大周朝的任何人的,今晚酉时朕看不到人的话,屠城。” 夜凌枫说完一甩手领着人走了出去,身后的凤浅双腿一软,便摊倒在地上,哭了起来,赫连千寻伸出手抱她入怀,好看的小说:警官之救赎。 “浅儿,你别伤心了,”再多的伤心也于事无补,夜凌枫现在根本就是个魔鬼,更是个比凤紫啸还要疯狂的魔鬼,不但是他,还有一个牧野,正如他所说的,如若姬海菱不出现,不但是临城,恐怕别的城池也要遭殃。 “难道真的听任他屠城吗?若是菱儿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凤浅吸着鼻子,觉得好累好虚脱,她不知道自已究竟为了什么坚持着,其实她若是跟着赫连千寻调头便走,管什么大周,还管什么临城,可是想想菱儿,她就觉得不该让夜凌枫成为魔鬼一样的人物,如果此次一屠城,夜凌枫在天下人的眼中心中,肯定是魔鬼式的君皇,残忍嗜血。 “眼下唯一的办法,除了找到姬海菱,别的无法可行。” 就算让他偷袭夜凌枫,也未必有用,不说夜凌枫的武功高深莫测,就说他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很厉害,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现在的他很疯狂,谁若是再刺激他,只怕他有更疯狂的行动,所以他们只能小心以对/ “菱儿,你究竟在哪儿啊?” 凤浅伏在赫连千寻的怀中,目光涣散的望向外面,听着外面,号角之声响起,北鲁国这一战胜了。 “走,我们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看到菱儿出现在临城。” 若是菱儿曾经出现过临城,只要确定她没死,夜凌枫便不会屠城。 凤浅陡的清醒了一些,沉着的望向赫连千寻,赫连千寻点头,也不阻止她,让她忙碌一些的好。 他实在不忍心提醒他,其实夜凌枫早就让人去打探了,如若有任何的消息,早就传了出来,不会一点动静都无,所以姬海菱,并没有出现在临城,好看的小说:至尊神君全方阅读。 傍晚,天边艳丽的红霞,从城门之西洒落,给临城镀上了荼绯的色彩,高大的城墙之上,屹立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一袭白色的锦袍在风中轻轻旋舞,那一头黑中夹白的头发,好似染了杂色的锦锻,透着寂渺和苍伤,就那么淡然的负手立于城楼之上,不动不静,好似一块石刻的冰雕,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感。 城下,不少的百姓哭叫尖叫,甚至有怒骂,成排成排的被押了过来,哭叫声一片。 城墙之下,精兵排列,没有人一敢说话。 天地一片死寂,除了那绝望的呐喊声,哭叫声,哀求声,再也没有别的/。 临城的百姓已被押了一批过来,其余的还在源源不断的押送过来,屠城正式开始了。 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领了两三个手下打听了一整天,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菱儿的事,失望之余,赶到了城门口,眼看着眼前的老人小孩妇人苦苦的挣扎着,哀求着,遍地哀鸿,可是城楼之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也没有看到/ 凤浅怒了,朝城楼之上的人大骂起来:“夜凌枫,你这个魔鬼,你这样做和凤紫啸所做的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一类人,都会被天下人所不耻的。” 凤浅一边说一边要往城墙之上爬,姬绍成的手下一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冷沉的开口:“滚开。” 姬绍成走过来,一挥手示意手下让开,其实说到底,他希望有一个人能阻止皇上这么做,看着眼面前哭哀成一片的百姓,他真的下不了狠手,虽然菱儿不见了,他也痛苦伤心,可是菱儿或是活着,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屠城之事的。 手下得了令,放了凤浅和赫连千寻上城楼。 凤浅急切的冲到了夜凌枫的身边,一把拽着他的身子:“夜凌枫,你要对付凤紫啸便去对付凤紫啸,你这样做算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为难临城的百姓,其他书友正在看:乖,跟我回家txt下载。” 夜凌枫掉转头望着的哭了起来的凤浅,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随之冰冷的开口:“朕说了,只要傍晚时分,没有菱儿的出现,朕便要屠城,大周朝的人理该给她陪葬。” 就算得到骂名又怎么样,他们在北鲁国好好的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让菱儿遭受这种罪,没有了菱儿,他不在乎任何一切。 他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凤浅和赫连千寻,直接一挥手,嗜血残忍的命令:“杀/。” 城楼之下的百姓顿时间哭了起来。狠狠的咒骂着,可惜却悍动不了夜凌枫半分。 楼下大刀高举了起来,眼看着鲜血便要染红了城墙,偏在这时,只听得高墙之上有兵将叫了起来:“你们看。” 顿时数道目光望了过去,凤浅和赫连千寻也同时望了过去,然后凤浅第一个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朝城楼之下命令:“住手,住手,皇后娘娘回来了,皇后娘娘没有事,统统的住手。” 城楼之下,数道身影踏风而来,为首的人正是紧赶慢赶,赶了过来的海菱,停在城楼之下,遥望着城楼之上的人,那人目光如痴,呆然望着她,似乎一时间竟不能接受她还活着的事实,等到确定了,她还活着,那死气沉沉的眼瞳终于拢上了烟霞之色,随之金光点点,身形陡的一跃,便如一只流星从高墙之上跃落下去,直落到海菱的面前。 城墙之上的凤浅直接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赫连千寻的怀中,赫连千寻一把搂着她,伸出手温柔的轻顺她的长发,柔声开口:“浅儿,没事了,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此时,众人全都望着城楼下,不但是北鲁的兵将,就是大周朝的那些百姓也感恩不激的望着,很多人直接就磕起了头,连连的感谢,幸好这北鲁的皇后娘娘没事,否则他们这些人全要死啊,看来老天爷还是善良,眼看着他们便要进鬼门关了,便来了这么一着。 有些人直接受不了刺激的昏了过去。 此时姬绍成望着城门口,跪了一地的临城的百姓,挥手命令下去。 “把人全都放了。” “是,将军/” 众人立刻领命放了临城的百姓,其实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失踪了,皇上不是嗜杀的人,根本不可能拿这些百姓开刀的/ 现在皇后娘娘回来了,他们自然不可能拿临城的百姓开刀。 门前的百姓被放了,众人捡了一条命,哪里还敢停留在这里,生怕自已不走,下一个再被抓起来,所以眨眼间城门前的人走得一干二净,那些先前受刺激昏了过去的人,也被人拽走了。 城楼下,海菱和夜凌枫痴痴相望,看着心爱的男人,整张脸瘦了一大圈,那满头让她引以为豪的乌丝,此刻竟然掺杂了点点白色的轻霜,眼泪一下了便控制不住流下来,夜凌枫心中那失而复得的狂喜淹没了他,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海菱流泪,他不禁心疼了,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给她擦眼泪/。 “菱儿,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说完大手一伸,拉了她狠狠的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在怀里,从此后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你知道不知道你吓坏我了,以后千万别做这种事了。” 虽然前一次他曾把她送走过,可是比起这次的事情,真的要轻得多。 “以后不会了。” 海菱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摇头,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吓坏了,好好一个绝色风华的人成了形尸走肉,难道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心有多痛吗?看到他这样,她不舍极了/ “我不会有事的,盗贼舞步txt下载。” “嗯。”夜凌枫点头,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动了,感受着这个软软的人终于回来了,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心总算慢慢的落地了。 身后的侍梅和侍兰等人眼里便溢上了潮湿的雾气,唇角却不自觉的的弯起来,满脸的欢欣,真是太好了,一切都没有出错,幸好幸好。 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远远的立于高墙之上的刚毅之人,那立体的五官上拢上了轻笑,挑眉望向天边,他是不是也该放开了手,他相信老天总有一天也会善待他的,让他遇到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海菱没事,夜凌枫自然不再坚持屠城,一众人回了临城的府邸。 大街上,稍微有了一些人气,临城的百姓有些胆大的便出来活动了,因为大家知道这北鲁国的皇后回来了,燮帝是不可能再下令屠城的,没必要再躲躲闪闪的,现在临城不属于大周城,被北鲁国占领了,这城池很可能隶属于北鲁了,不过对于百姓来说,不管这座城池是属于北鲁还是属于大周朝,与他们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府邸大堂,夜凌枫高坐上首,他的身边端坐着海菱,此刻的夜凌枫便又恢复了些许的暖意,和先前的冷酷之形不可同日而语,先前的他根本就是地狱来的魔鬼,现在他又成了风华潋潋的君子。 下首前面的位置坐着少邑国的武帝牧野,赫连千寻和凤浅等人,下面坐着北鲁国的臣子,夜凌枫的一双幽暗的冷瞳望向凤浅,缓缓的开口:“现在菱儿回来了,朕不会再攻打大周朝别的城池,除了临城,别的依然属于大周朝/。” “谢谢,好看的小说:绝色尤物之杀手太冷全方阅读。” 凤浅松了一口气,北鲁能够不进攻别的城池已属万幸,临城,他们就不想再拿回来了,失掉了一座城池不是十分重要的,最怕的是天下生灵涂炭。 “但是朕有一个前提。” 夜凌枫陡的出声:“这前提必须是大周朝的皇帝不是凤紫啸,若是凤紫啸依然是大周朝的皇帝,那么我们北鲁国将和大周朝不共戴天,朕会继续攻打大周朝的任何一座城池。” 凤浅蹙眉,然后沉声:“燮帝放心吧,现在的大周朝是靖王执掌江山。”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既然解决了这里的问题,那么他们便要回京城一趟,七皇弟是否顺利继位这很重要/。、、 “好,”夜凌枫点头不再说什么,现在凤紫啸失踪了,他失踪有两个可能,一,他回到了大周朝,二,他潜进了他们北鲁,所以眼下,他们必须尽快回到汴梁城,以防凤紫啸做出什么更加激烈的事情来,这凤紫啸背后可有一个达娜图柯儿,这个女人一定会丧心病狂的想毁掉北鲁国。 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道别,领着人离开了临城,前往大周朝而去。 临城成了北鲁国的土地,夜凌枫留下了两个将军,并驻守了五万精兵,另外,让两位将军开始命人在临城之外造城楼,务必要把大周朝和北鲁隔开,这里便是北鲁和大周朝的第二个关卡。 至于临城的知府任命问题,等到他们回京后,再挑选人上任。 夜凌枫布置好了一切,便又领着下剩的五万精兵,一起从红雪湖回风雾城去了。 这一次,没有在风雾城停留,直接回京城去了,至于五万兵马,在风雾城外休息,随时听命调用/。 风雾城外,夜凌枫带着海菱向牧野道谢,此次如此顺利的攻下了临城,少邑国的三万水师攻不可没,所以他们是欠了牧野一个天大的人情,其他书友正在看:再嫁豪门:总裁前妻不掉价全方阅读。 “武帝,谢谢此次的出手相助。” 牧野爽朗的笑,洒脱不羁,姿态天然的风流,墨发在空中轻甩而过,划出优美的弥线。 “燮帝不要客气了,来日说不定还要燮帝出手相助。” “只要武帝有事派人来,我夜凌枫一定会尽全力相帮。” “好说,”牧野笑着,温醺的目光,望向了海菱,此刻的他,就像看一个妹妹似的看着海菱:“菱儿,多保重。” “保重,”海菱点头,随之朝前几步,走到牧野的马前,招手让他下马,牧野不知道海菱想说什么,翻身下马,海菱凑近他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牧野,谢谢你,下次再见面,希望有一个红颜知已陪在你的身边,这是我的心愿。” 牧野再次笑了起来,他放开眉间的阴骜,就如天边一道晚霞,过去的,曾经的,一一从脑海中滑过,暖暖的从心房流过,有些错过的,未必是失去,那些一直留在他的心间/ “好/。” 爽朗的答应着,然后翻身上马,一挥手领着三万水师离去。 身后夜凌枫命令姬绍成:“姬将军,领着人送武帝和三万水师出北鲁的边境/” “臣领旨。” 姬绍成领命,带着数十名的手下,随了牧野的身后一路往西而去。 而另一侧,夜凌枫翻身上马,一伸手拉了海菱上马,坐在自已的怀中,沉稳的命令:“走,回京,迷婚计:前妻,从了我吧!。” 想到先前海菱和牧野神神秘秘的说话,夜凌枫不由得好奇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看到牧野和菱儿在一起的画面,并不觉得生气愤怒,因为牧野就像菱儿的另一个哥哥一样,他的目光中是坦然是无私,和姬绍成是一样的,所以他很放心,只是他很好奇,他们两个人说了什么。 “菱儿,你和牧野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 海菱娇俏如银铃似的声音响了起来,夜凌枫却也不逼着她,只收紧了一双手臂,紧紧的搂着她,只要她在身边便好,他不想失去她,未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厮磨,骏马一路狂奔,直奔汴梁城。 十天后,一众人回到了汴梁,一入宫门,便有朝臣在宫门前跪迎,夜凌枫命太监抬了软轿过来,把海菱送进了琉月宫,而他自已和朝中的臣子一起去了上书房议事。 琉月宫内,海菱还没有坐稳,太后便在青珠嬷嬷的搀扶下赶了过来,一见到海菱,便满眼的湿气,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菱儿,哀家听说了红雪湖的事情,都吓死了,现在你没事就好了。” 想到海菱若是出事,不知道儿子会如何疯狂,太后一颗心早就吊在嗓眼子上了,幸好海菱一点事都没有,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海菱看太后娘娘的神色,憔悴了许多,没想到自已一个失踪,竟然害得这么多人担惊受怕,不由得过意不去,伸手拉着太后的手:“母后,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现在大周朝凤紫赫登基,他不会和北鲁国做对的,不过眼下凤紫啸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就像一枚隐形的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碰的一声炸伤了别人。 但是海菱不想让母后担心,便不提这件事,只说开心的事情,其他书友正在看:少爷有毒txt下载。 “我们没事,夜也没有事,母后放心吧。” “嗯,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太后说着,总算放松了一颗心,殿外,抚月走了进来,恭敬的跪地禀报:“娘娘,沧王妃进宫来了,很着急,要见娘娘一面,昨天她已经进宫来打听过一次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会子娘娘一回来,她便又让外宫门的侍卫递了条子进来。” “沧王妃?” 海菱挑了眉,难道说是席凉的事情,所以沧王妃才会如此急促,一挥手命令了抚月:“让人把她带进来吧。” “是,娘娘。” 太后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不满的开口:“这沧王府也是个没有眼头见识的,难道不知道皇后刚回京需要休息吗?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是明日进宫来求见才是。” 海菱知道母后是因为心疼她的原因,忙握了一下母后的手。 “菱儿没事,母后别担心了,想必沧王妃是有急事要见本宫,否则她是不会如此急促的。” 太后点了点头,眼见着海菱有客人,便起身和海菱打了招呼,然后领着青珠嬷嬷和另外几个宫女离开琉月宫,回阑情殿而去,不过临走前没忘了叮咛海菱:“菱儿,你刚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子了,打发了那沧王妃,进寝宫好好休息休息。” “是,母后,菱儿知道了。” 海菱点头,起身亲自送了太后出琉月宫,回身靠大殿的上首闭目养神,这些日子坐马车,她确实有些累了,若不是沧王妃要见,她早就进寝宫休息了。 不过头一靠着舒服的地方,还是犯困,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侍梅立刻取来了一件薄衾,轻轻的搭在海菱的身上,挥手让人退上下去。 不过并没有睡多长时间,殿外,抚月已经把沧王妃领了进来,侍梅自然不好继续让海菱睡觉,便轻声唤她/。 “娘娘,娘娘,沧王妃过来了。” 海菱睁了睁眼,伸了一下手脚,随之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想到我是真累了,这一阵子似乎特别的犯困,可能是连日坐马的原因,整个人都快颠散了,”她絮叨了几句才发现自已走题了,忙挥手:“把她宣进来吧。” “是,娘娘/” 抚月退出去,很快请了人进来,沧王妃一进来便先行了礼,随后才心急的开口:“皇后娘娘,臣妇若不是因为紧急的事,也不会来打扰娘娘的休息。” 沧王妃也知道自已的此举过于唐突了,所以一开口便先道谦了,海菱示意她起来,温和的询问:“是席凉出了什么事吗?” 沧王妃摇头:“是南翎国的战王,他跪在沧王府门外,要见席凉的坟墓,席凉根本没死,所以哪来的坟墓?” 海菱的眉心下意识的跳了一下,没想到阮希胤当日竟然真的没死,没死就没死,竟然还跑来北鲁国要拜席凉的坟,这男人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可恨,当日明明嫁到你南翎国去,你不珍惜,现在人不见了,又跑来这里要见什么坟墓。 “你们不必理会他。” “可是他跪在沧王府的门外,使得街道边很多人张望,再加上他跪了两天了,我们席家真怕他跪出什么事来,他好歹是个王爷,若是死在我们北鲁国,总归是不大好。” 这件事找皇上不好找,所以只能她来找皇后娘娘,好看的小说:权倾一世全方阅读。 真麻烦,海菱心里嘀咕,然后吩咐沧王妃:“你们现造了一座坟给他,挑选个好地方,然后竖个牌,让他去见去吧。” 海菱下了命令,总之,她不希望席凉见到他:“还有此事,席凉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她在相国寺内并没有回来,无事的时候,她也不让我们去相国寺打扰她,所以这汴梁城内发生的事,她是不会知道的。” “那就好,你们去办吧,别让他她知道就行了/。” 那阮希胤曾经那样的伤害她,她不希望席凉原谅他,让他去痛心去吧。 “是,臣妇知道怎么做了?” 沧王妃领命起身,告安准备退出去,海菱也站起身,想进寝宫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她一起身,便眼睛一黑,跌坐到软榻上,吓得侍梅忍不住叫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本来正准备出殿的沧王妃一听,哪里还有办法离去,立刻收回手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怎么了?侍梅姑娘赶快帮娘娘检查一下。” 她一开口,侍梅才清醒过来,自已是个大夫,立刻伸出手给海菱把脉,海菱此时已经好一些了,坐在榻上,望着侍梅,见她的脸色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似乎有些不妥,不由得关心的问/。 “是生了什么病吗?” 侍梅放开她的手,小心的开口:“不是,娘娘,娘娘是有喜了。” “有喜了,这是好事啊,”沧王府立刻便跪地给海菱道喜:“臣妇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海菱却知道侍梅定然还有话要说,要不然她的脸色不会那么难看,便望着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因为皇后娘娘连日的颠簸,隐有滑胎的现像,其他书友正在看:无限之邪恶梦魇txt下载。” 这下,沧王妃说不出话来了,望望海菱便又望望侍梅:“侍梅姑娘还是扶娘娘进去休息,虽然隐有滑胎的现像,不是还没有滑吗?只要小心保胎,按理不会有事的。” 很多人体质不好的时候,很容易便会滑胎,但是好好调理也不会流掉,所以一切要自已当心。 “沧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3部分阅读 妃说得是。” 侍梅警醒了,自已若是表现得过份沉重,皇后娘娘的心情岂不是更糟糕,这孕妇本就该保持心情愉快,所以侍梅伸手扶了海菱:“娘娘,先进寝宫内休息吧,回头奴婢请了御医院的御医们过来,好好研究一下,商量个万全的保胎之法,定然不会有事的。” “是,娘娘,别担心了。” 海菱点头,虽然先前听说有些受惊,但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是医生,自然知道有滑胎现像,不代表真的会滑胎,所以说一切还是小心些为好,想到肚子里有个孩子,可以和小猫儿相伴,她还是挺高兴的,所以命人把沧王妃送出宫中去,自已便进寝宫去休息了/ 等到海菱睡着了,侍梅立刻派宫女去上书房禀报皇上,娘娘有喜了,以及情况不太妙的事情,连带的也派人通知了太后娘娘。 很快宫中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有喜了,不过宫女和太监倒是不清楚内幕,不知道海菱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太好。 海菱一觉睡醒了,寝宫内已经掌上了灯,床边坐着夜凌枫,他深邃的瞳仁中隐隐有着忧虑,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一看到她醒过来,便关心的询问:“菱儿,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海菱摇头,然后动了一下,夜凌枫立刻伸出手扶她起来,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桃花女王:种田修仙。 “就是最近特别的容易困,我以为是坐马的,没往怀孕上想,所以才会这样子,你别担心,接下来我会小心些的,这孩子不会有事的。” “嗯,朕已命人传了御医过来,你让御医检查一下,让他们拿一个保胎的方子出来。” “好。” 夜凌枫命御医进来,给海菱诊治,务必要拿出一个精准的保胎方子出来,御医们领旨,全都小心翼翼,然后上来给皇后娘娘诊脉,随之退了下去,自去外殿议诊,看看如何拿出方子来。 寝宫里,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手,柔声的安抚她:“菱儿,最近一段时间,你别再操心别的什么事了,一切都有朕呢,你就安心养胎便好。” “我知道,你别担心了,你忘了我也是个大夫,知道该如何做。” 寝宫内,海菱望着身边一脸担心的夜凌枫,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的脸,柔柔的开口,以后她再也不想让他担心了,这一次差点没折磨死他,海菱一边想着一边和夜凌枫说起席凉的事情来。 “夜,你知道吗?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来了汴梁城。” “他来干什么?” 夜凌枫的声音有些冷,明显的对这阮希胤没什么好感,他慢慢的脱了鞋上床,搂着海菱窝在锦被来,现在天气冷了,菱儿一到冬天的时候,便手脚冰冷,现在又怀了孕,所以他现在不能光顾着政务,一定要照顾好她。 “说要到席凉的坟前拜她。” “他真是好笑,人在不珍惜,人死了还要拜,有意思吗?” 夜凌枫一边说一边搂着海菱靠到胸前,一只手轻轻的给她揉着脑门儿,不让她再想他们的事情:“别想他们的事情了,你只要安心养胎就是了,席凉的事情,席凉会自已解决的,好看的小说:痴缠不休2:我的温柔邪少全方阅读。” “我知道。” 说着打了个哈欠,便又靠着夜凌枫的胸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其中侍梅煎了药端进来,她也没有十分的清醒,便迷迷糊糊中把药给喝了,夜凌枫捏了一粒蜜栈放在她的嘴里,她含着蜜栈睡着了。 夜凌枫也陪着她一起睡了,天还未十分的亮,夜凌枫的贴身太监走到屏风外面唤了起来:“皇上,皇上。” “什么事?” 现在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呢,夜凌枫挑眉,小心的望了一眼身侧睡着的丫头,发现她睡得有些沉,知道因为怀孕的原因,所以她的警觉性低了一些,夜凌枫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一伸手取了屏风上面的衣服套上,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刑部尚书进宫来了,好像出事了?” 一听说出事,夜凌枫的脸色便冷了,一挥手让太监先下去,自已又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里面,望了一眼菱儿,确定一点都没有惊动她,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想让她操太多的心,夜凌枫走过去给海菱掖了掖被角,便穿衣服走了出去。 琉月宫的大殿上,刑部尚书被带了进来,一进来便先给皇上行礼,随之慌恐的禀报/ “皇上,不好了,臣连夜接到一个消息,京城内,有十二家未满周岁的孩子都被人给杀了,手段极其的残忍。” 夜凌枫一听,心下陡冷,脸色更是难看,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达娜图柯儿到汴梁城来了,不知道凤紫啸是否和她一起来的,还是去了大周朝,这达娜图柯儿心中恨极了他,所以一心对付北鲁的人,手段也是极其的残忍/,异界搜神全方阅读。 “立刻派兵查,但凡京城有婴儿的,全都给我派兵保护起来。” “是,皇上,臣已派人去保护各家小婴儿了,不过京城这么大,总会有漏洞,臣怕顾及不到。” 刑部尚书禀报,夜凌枫一挑狭长的长眉,命令:“让兵部协助你,一定要派兵保护好每一家,保护好那些孩子。” 小孩子是最无辜的,虽然当初他也杀掉了绿蚁族的所有人,可是绿蚁族多少年来一直马蚤扰着登州,如若不除掉,就会有后患,端看现在达娜图柯儿的行为便知道了,所以他不后悔当初那么做。 “是,臣领旨。” 刑部尚书退了出去,夜凌枫歪靠在大殿上首的榻上,眼睛眯了起来,阴森森的冷魅至极。 一侧的侍竹忙上前一步开口:“主子,要不要再进去休息休息。” 夜凌枫摇头,马上就到早朝了,他若是再进寝宫去休息,一定会影响到菱儿的,所以便在这里靠一会儿便行。 “朕在这里靠一会儿,等到早朝的时间到了,你便唤朕一声。” “是,属下明白了,”侍竹退到一边去,静静的等候着,夜凌枫便随意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早朝的时候,侍竹唤他,一起去上早朝。 汴梁城内,一下子有十二个婴儿被杀,这件事很多大臣都知道了,所以人人脸色阴骜,难看至极,一时间满殿寂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皇上开口询问。 “看来今夜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中国太后txt下载。” “是,皇上。”下面的大臣一起应声。 夜凌枫便望向刑部和兵部尚书二人:“你们二人一定要全力相辅抓住这幕后的行凶之人,另外,京城守备司的人也全城搜查,一有可疑的人一定要严加盘查,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是,皇上。” 大臣们齐声领命。 早朝过后,夜凌枫传了几位大臣进上书房议事,姬绍成和文彬等人全都被传了进去。 上书房里,众人分坐在下首,姬绍成率先开口:“皇上,这件事一定是凤紫啸和达娜图柯儿做出来的,现在单靠刑部和兵部还有守备司的人搜查,恐怕抓不住他们,而且这样的动作一定会造成汴梁城内百姓的慌恐。” 夜凌枫点头:“朕知道,他们不就是想看汴梁城混乱吗?朕就让他们看着,朕传你们过来,便是商议如何抓住他们。” 上书房内几人才明白,原来皇上一方面命令刑部和兵部加大动作,让暗处的人知道他们有些慌乱了,一方面便又暗中分布人手,抓住凤紫啸和达娜图柯儿。 “皇上想如何做?” 文彬沉声问,夜凌枫挑眉:“此刻的他们一定很得意,接下来务必会继续抓那些小孩子,我们可以派人暗中保护这些孩子,另外,在有孩子的人家洒下让人无法察觉的粉沫,我们可以根据那气味查出这些人的下落。” 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凤紫啸和达娜图柯儿,为那些被他们残杀了的人报仇。 “侍竹,进来。” 门外侍竹进来,侍竹精通各种毒术,自然对各种奇怪的香粉也有研究,听了夜凌枫的唤走了进来,主子事先已经和他说过了,所以他取出了不少的瓶子,每份两个,其他书友正在看:寒门仙道。 “这是独木香,只要放一点在房间里,便行了,一般人不会察觉出来,但是有一种虫子却对此气味敏感得很,可以根据这味道,找到人,只要进入过独木香的房间,一般虫子都会找到,所以放了独木香的房间,最好别让人进去。” 上书房里,几位大臣很是惊奇,每人取了一些过来看看。 不过很快,文彬开口:“这京城内有这么多的人家,未必顾及得过来。” 夜凌枫挑眉,唇角勾出阴骜:“现在重点挑北鲁朝中大臣家的小孩子加以保护,我想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向这些人家下手。” 达娜图柯儿最仇恨的人便是他,还有北鲁朝中的大臣,眼下她看到汴梁城乱成一团,心里早高兴了,越是这样,她越会挑畔他的权威,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而这也是他先前布局造成慌乱的意图,使得达娜图柯儿心头得到一种满足的刺激,随之要想寻求更大的刺激,便会把视线对准朝堂上的人家。 “臣等知道了。/” “文彬,你负责安排燕荡街一片的人家小孩子的安全。” “是,臣领命”,文彬领旨,取了独木香和装在瓶子里的一种虫子离去安排。 夜凌枫又吩咐了姬绍成和另外几位大臣,各人负责一个地方,等到几个人都走了,夜凌枫又望向侍竹:“你带着羽衣卫,保护宫中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记着这件事千万别让皇后娘娘知道。” “臣领旨。” 皇后现在怀孕了,又很虚弱,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紧张,而且他知道娘娘对皇上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有半点的大意,侍竹领命退了下去,好看的小说:花开富贵全方阅读。 这件事,琉月宫里的海菱一点都不知道,因为她怀孕了,隐有滑胎的现像,所以现在她自已也不想理事,只想给小猫儿生一个可以做伴的弟弟妹妹,想到小猫儿,她不禁思念起儿子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小猫儿接回宫来。 寝宫里,海菱并不急着起来,虽是初冬,但她已感觉到了冷意,被窝里暖洋洋的,令人舍不得起来。 早膳,梅儿已经命人传进来让她用过了,所以她不急着起来。 “梅儿,你说小猫儿会不会说很多话了?” 海菱的脸上满是梦幻的色彩,想像着儿子软浓浓的说话声,越发的开心起来,整张脸上都有笑意,侍梅勉笑了一下,开口:“小猫儿那么聪明,奴婢想着,他定然说不少话了,娘娘放心吧,很快皇上便会命人去把小猫儿接回来了。” “嗯。” 海菱点头,想想侍梅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热衷,不由得奇怪的望过去。 “梅儿,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海菱以为侍梅是想沈若轩了,不由得笑着安抚她:“你是不是想沈若轩了,这家伙也真是,怎么这次去药王谷也不过来看望看望你呢?” “娘娘,你说什么呢?” 侍梅跺脚,她根本就没有想沈若轩,她是想到了昨夜汴梁城内发生的事情,可是又不好告诉娘娘,因为皇上说了,不准任何人告诉皇后娘娘这件事,所以她还是小心些,不要让娘娘发现了。 “梅儿,等到解决了凤紫啸和达娜图柯儿的事,我便做主让你嫁给沈若轩。” “娘娘,”侍梅难得的一改依往的冷静,小女儿似的哼了一声,同萌会的一己之见全方阅读。 海菱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动了一下准备起身,侍梅过去侍候她起来,刚起床,便听到门外有人进来禀报。 “娘娘。姬府的人来报,姬少将军夫人今天早上寅时产下一女。” 寝宫内海菱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立刻满面笑意,她刚回来,倒忘了明珠怀孕的事了,没想到她竟然生了,还生下一个小千金,越想越开心,直接便命令侍梅:“梅儿,本宫今日要出宫,前往姬府去看本宫的小侄女。” 侍梅一听脸色微变,可是不敢在娘娘面前表现出来,赶紧上前劝海菱:“娘娘,你的身子骨要紧,还是在宫中静养为好。” “梅儿,你太小心了,我知道自已的身子虚,会小心些的,我也很希望给小猫儿生个弟弟和妹妹。” “可是?” 侍梅担心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因为宫外发生的事情,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指不定影响到娘娘的心情。 可是她又不能明说,所以一脸的为难,婉转的开口:“娘娘,你若要出宫,皇上不会同意的,不如等到姬少夫人满月之时,让她把孩子带进宫来,这样娘娘不是就看到了吗?” 侍梅的话倒引起了海菱的不屑:“那怎么行,梅儿,本宫不是豆腐,你别过度紧张了,没事的/” “是,娘娘。” 海菱因为过于兴奋,并没有注意到梅儿话里隐隐的担心,她收拾了一番,便领着侍梅和侍兰出了寝宫,而且并没有去上书房通知皇上,只命了一个小太监过去告诉皇上一声,皇后娘娘出宫去姬府看望刚出生的小侄女去了。 侍梅眼见着没办法阻止,只得硬着头皮陪娘娘一起出宫,好在侍竹等人领着暗卫在暗中保护着,她不必过份担心那凤紫啸和达娜图柯儿会害到皇后娘娘的身上,好看的小说:王妃喜洋洋全方阅读。 马车一路出宫,不过宫门前,却被人挡了,原来是皇上领着人过来了,皇上换了便服,坐在马上,神彩飞逸,再没有前些日子的憔悴不堪,满头墨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银丝,似毫不显苍老,反而透着一股妖治的华丽,他一拉马拦住了要出宫的马车。 海菱掀帘往外看,见到夜凌枫竟然骑马过来,不由得惊奇。 “今儿个你们怎么了?先是梅儿一再的不想让我出宫,这会子你也过来了?” 现在她在京城内,不比先前的红雪湖,有什么可担心的。 难道是出事了,海菱的脸色陡的幽暗下来,望向夜凌枫的眼神便有些暗,唇不自觉的紧抿了起来/ 夜凌枫翻身下马,便上了马车,和海菱并排坐在马车里,朝外面的太监命令:“走,去姬府。” 马车出宫,夜凌枫握着海菱的手,并没有说话,倒是海菱挑眉开口追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望着她,生怕她激动影响到自个儿,海菱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早摇头表示:“你说吧,我不会过份激动的。”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所以今儿个梅儿才阻止她出宫,夜又赶了过来。 “昨夜,宫外,有十二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子被杀了,现在京城内一片慌乱,朕怕有你出宫冲撞到了你。” “十二个未满周岁的小孩子被杀,好残忍的手段,这分明是达娜图柯儿的举动,看来她到了京城,好看的小说:神子重修全方阅读。” 海菱冷沉的开口,并没有激动,只是十分的气恼,脸色阴骜难看,夜凌枫紧握着她的手,柔声开口:“朕已经派人下去保护,不会再让他们出事的,而且朕一定会尽快抓住达娜图柯儿和凤紫啸二人,他们若活着,便是我们北鲁的灾难,我们一天都不会安宁的。” 海菱先是不说话,忽地想到了一件事,陡的脸色更冷更寒,直接一把握着夜凌枫的手。 “姬府,一定不要忘了姬府,现在明珠产下一女,而他可是和我们皇室最有关连的人家,达娜图柯儿一定会最先从他们的身上开刀,所以一定要保护他们。” 海菱一开口,夜凌枫也警觉了,当日姬琮和他一起灭掉了绿蚁族,那达娜图柯儿自然也是极恨他的,现在姬府产下一女,又是皇后的亲侄女,想必达娜图柯儿一定会对姬家动手,虽然可恼,但是把目标锁定了,倒是容易得多。 “快点去姬府。” “是,”马车一路往姬府驶去。 姬府,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姬家人自然全都迎了出来,海菱示意爹爹和大娘起来,随之跟着姬琮的身后前往哥哥姬绍成和纳兰明珠住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询问:“大娘,明珠还好吗?” 叶氏赶紧回话:“娘娘放心吧,明珠的生产一切都好,母女平安。” 海菱听到说母女平安总算放下一些心来,然后一众人一起走进了姬绍成住的院子,院子里随处可见的小丫鬟都满脸的欢欣,虽然明珠产下的仍是女儿,但是老将军和别人不一样,他生来喜欢女孩儿,所以这小丫头片子一落地,老将军便欢喜不已,府内的下人自然也开心。 姬琮自领了皇上去正厅,叶氏领着海菱进明珠的卧房,卧房内明珠刚刚醒过来,她是顺产,所以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并没有别的不适的症状,一看到海菱走进来,便想起身,海菱赶紧的走过去,阻止她起身,其他书友正在看: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全方阅读。 “别动,你躺着便行。” 海菱俯身去望里面的小小孩子,和小猫儿小时候生下来不太一样,小猫儿因为早产,当时连头发也没有长齐,但小丫头不一样,头发不但长了不少,还挺黑的,小脸上也有肉多了,此时安静的睡着。 海菱伸出手握着明珠的手:“平安就好,你安心的休养身体,别操心别的事情。” “我知道,菱儿怎么样?此次去红雪湖没遇到什么事吧。” 因为明珠生气在即,所以没人告诉她海菱去红雪湖曾经经历过的风险,所以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此时一见面,关心的询问,海菱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房间里,叶氏告安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皇后娘娘和媳妇,自已去忙碌了。 另一边的正厅里,姬琮陪着皇上端坐在正厅上说话,夜凌枫先命令侍竹,立刻把姬绍成悄悄的调回来,等到侍竹下去,才和姬琮说起话来。 “朕恭喜姬将军喜得小孙女。” “谢皇上的厚意了,”姬琮笑着开口,不过一想到京城昨夜发生的事情,姬琮的脸色便暗了,他们姬府可是刚刚的生下一个小千金呢,万万不可遭了歹人的毒手,这背后的人太阴险残忍了,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没想到当日跑了一个达娜图柯儿,竟然生出这么多的事情,这女人不除是不行的。 姬绍成回府后,已经把红雪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姬琮,所以姬琮自然知道一切都是达娜图柯儿搞的怪。 “姬将军放心吧,朕会派人保护好姬府的人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刚出生的小孩子。” 夜凌枫沉声开口,他知道姬琮现在的担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姬绍成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便恭敬的开口:“臣见过皇上。” “姬绍成,朕忽然想到那达娜图柯儿会把目标定在谁家了?” “谁家?”姬绍成一时还真没入神,夜凌枫挑眉盯着他,并没有说话,他慢慢的回过神来,脸色一瞬间乌青一片,阴沉可怕。 “难道达娜图柯儿会把目光放在我们姬府。” 夜凌枫点头:“没错,当日姬将军和我一起进绿蚁族,那达娜图柯儿,自然是恨你们姬家的,现在你们姬家刚产下一女,她一定会把目标放进你们的身上,所以朕会派人暗中潜伏在姬府,一定要抓住那背后的人。” “是,皇上,臣一定会抓住那背后的人。” 夜凌枫示意姬绍成坐下,接下来开始安排这件事,乘夜把纳兰明珠和刚出生的小婴儿安置到姬家的一处密室里,却另外按排了人和小孩子睡在姬绍成夫妇的房内,房内放上独木香,不让任何人靠近,姬府内多派些护院巡逻,以免达娜图柯儿警醒。 一切按排就绪,夜凌枫和海菱留在姬府中了中饭,两个人才离开了姬府,前往宫中去了。 一路上,海菱很担心,问了夜凌枫两遍:“夜,你都安排好了,千万不能出事啊,”那么小的小婴儿,自已刚刚看了她,若是她遇到什么事,会心疼死她的。 “朕安排好了,你放心吧,你安心待在宫中,一切有朕呢,放心吧。” 当晚,夜凌枫便领着人出宫,潜伏在姬府外面,他实在不放心别的人,那达娜图柯儿实在太狡猾了,若是再让她逃了,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祸害呢,所以能一举铲除她,至关重要。 可是当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达娜图柯儿并没有出现,不但没有出现在姬府,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 现在整个汴梁城,人心惶惶。 这达娜图柯儿是绝不可能不出现的,所以说她一定躲在什么角落里享受这快感呢,但很快她一定会动手,所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 一连几天,夜凌枫都出宫,潜伏在姬府外面,为的便是抓住达娜图柯儿和凤紫啸二人。 现在只要除掉了达娜图柯儿和凤紫啸便万事大吉了,因为大周朝已传出消息,靖王凤紫赫登基为新皇,成了大周朝的新一个皇帝,至于凤紫啸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出现在大周朝,这倒是让夜凌枫等人诧异,凤紫啸是怎么了,难道他被达娜图柯儿控制了。 五天后的夜晚,姬府的上空,一片冷寂。 今夜,没有月亮,四周一片寂黑,不过姬府的亭台楼阁间挂着灯笼,暗淡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姬府,好似拢了一层轻纱,竟然使得整府府邸精致起来。 夜凌枫和往常一样领着人躲在姬府的暗处,轻靠在一棵高大的树上打盹儿,虽然夜夜在此处等候,但是却一点都没影响到他,他可以躺在树上睡觉,也许别人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他从小便训练出了这样的本事,一根枝丫便可以睡一整夜,只要他想睡,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休息。 暗夜中,忽然有异动,姬府的某一间房里传出了尖锐的叫声:“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这声音一响,姬家各处的人全都动了,满院子的光影,而夜凌枫和侍竹等人却没有动,静静的等候着,果然见到有人声东击西,先有人引起姬家护卫和暗中的人注意,然后真正的行凶者乘着月夜逃走,夜凌枫一挥手示意侍竹放出那虫子,跟踪那些人一路出姬府。 达娜图柯儿心计深沉,明知道姬府内有人守着,竟然还胆敢前来,无非就是在虎口上拔牙,就是想正面对上他,如果能当着他的面杀掉姬府刚出生的孩子,这种快感不是杀寻常的小孩子可比的,所以她才会来。 不过她来之前,布了几批扰乱的局,就算有人被擒,也要杀掉姬府刚出生的孩子,只不过她没想到姬家有一间密室,纳兰明珠和那刚出生的孩子已经被送进密室中去了。 前面远远的几道身影迅速的没入黑暗中。 夜凌枫等人若即若离的跟着,他们不能跟得太近,有小虫子带路,他们不怕这些人跑没了。 但是如果离得太近,便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前功尽弃/ 城郊外,一处废弃的破庙里,有人说话。 “怎么样?杀掉没有?” “公主,姬府布下了天罗地网,暗中有不少人。” 说话的人有些气馁,可是似乎又很害怕达娜图柯儿,所以声音有些轻颤。 “我是问杀没杀掉那个孩子?” “没杀成,只是刺伤了。” 姬绍成的房里,那一大一小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纳兰明珠和刚出生的小千金,但是这些人并不知道,就是这样,达娜图柯儿也非常的生气,脸色阴沉得可怕,呼吸十分的急促,暗夜中,深一下浅一下的。 夜凌枫和侍竹等人一靠近破庙,达娜图柯儿便发现了破绽,陡的开口:“什么人?” 她在发问的同时,又接了一句:“你们竟然被人跟踪了。” 随之根本不等任何人说话,也不理会自已的几个手下,身形一纵便从破庙后面的一个墙洞闪了出去,夜凌枫和侍竹等人闪身进来后,两个人飞快的从破洞钻了出去,直追那达娜图柯儿,可惜她对此处的地方十分的熟悉,三转两转便不见了身影。 破庙中,达娜图柯儿的几个手下,一看有人进来,不由得脸色大变,身形一动便朝夜凌枫等人扑了过去,侍竹一挥人和命令身后的人。 “把他们统统的抓起来。” 数名手下飞身便上,一番打斗下来,很快控制住了达娜图柯儿的几个手下,这几人中竟然还有大周朝的前皇帝凤紫啸,凤紫啸眼神呆痴,目光焕散,行动迟缓,分明是被人下药控制了的,此时面对着夜凌枫,再没有了惜日的意气风发,相反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似乎就是个活死人,不但是他,就是那几个被抓的手下,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的磕头。 “饶命啊,饶命啊,不干我们的事啊,不干我们的事啊,我们不想做这种事,可是公主用药物控制着我们,让我们不得不听命行事。” 原来达娜图柯儿用药物控制了手下,让手下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因为她自已使得绿蚁族的所有人丧生,所以她自责不已,最后大脑偏激执傲,一心要凌迟北鲁国的人,才觉是泄恨。 夜凌枫的两个先前奔出去的手下,此时已经回来了,恭敬的垂首:“主子,没有抓住她,让她跑了。” 夜凌枫的隽美绝色的脸上一下子罩了冷霜,让那最恶毒的女人跑了,指不定还生出什么事,但那个女人阴险狡诈,又如何轻易被抓住呢。 侍竹望着破庙里跪着的几个人,连同凤紫啸在内,恭敬的请示夜凌枫。 “主子,这几个人如何处理,其他书友正在看:末日生命之泉txt下载。” “杀了。” 夜凌枫一向是残忍的人,尤其是对自已有威胁的人,这些人被达娜图柯儿控制住了,现在他们若是放过他们,保不准达娜图柯儿再找上他们,再一个他们被下了药,没有解药,最终也就是一个死字,所以倒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夜凌枫命令一下,便走了出去,理也不理身后的哀求声。 凤紫啸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因为他被达娜图柯儿下的药比较重,现在根本没有意识,所以侍竹杀不杀他,他也不知道。 破庙里,很快刀光闪过,血色飞溅,眨眼的功夫,没有一丁点响声。 凤紫啸,前大周朝的皇帝,最终死于破庙中,无人知晓。 夜凌枫本来想大踏步的离去,最后不知道是怜悯一个帝皇最终却得了这样的下场,还是别的,总之命令了侍竹:“把这几个人葬了,另外,凤紫啸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一个字都不准说。” “是,皇上。” 众人应声,夜凌枫带着几个手下先行离去,侍竹领着人留下来挖坑埋葬尸体。 琉月宫里,海菱睡得正熟,忽然听到门前侍梅的声音响了起来:“见过皇上。” “起来吧,”随之脚步声响起,海菱一惊便醒了,以往夜凌枫都是一整夜不回来的,今夜这么早,难道说是抓住了达娜图柯儿不成,海菱睁开了眼睛笑望着走进寝宫的夜凌枫。 “怎么样?抓住达娜图柯儿没有?” 夜凌枫的眼神黯然了下来,随之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沉重:“没抓住,倒是把她的手下全抓住了,好看的小说:群雄逐蛇。” “凤紫啸呢,什么情况?” “你恐怕想都没想过,原来凤紫啸被达娜图柯儿用药物控制住了,所以才会发生伏龙岛上残忍的一幕,现在更是像个活死人似的。” “那你如何处置他的。” 对于凤紫啸,海菱实在没什么好感,随口问一声,夜凌枫便说了他的下场:“我命人把他杀掉了。” 海菱眉心跳了一下,这确实是夜会做的事,不管伏龙岛上的人是不是凤紫啸杀的,眼下大周朝的凤紫赫登基了,而这个男人就算活着也会一直针对他们,若是他死了,两国倒可以和平共处。 “不过达娜图柯儿不见了,我们越发要小心了。” 海菱担心的开口,这女人现在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恐怕心里越发的不正常了,眼下她最恨的人是夜,那么她最可能做的事是什么?海菱眼里乌光一闪便心明起来,达娜图柯儿最想对付的人一定是自已,因为经过红雪湖一事,天下人都知道,北鲁的燮帝是最爱皇后的,那达娜图柯儿定然会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海菱唇角勾出凉薄之气,不过却没有提醒夜凌枫,也没有告诉他,这达娜图柯儿究竟会不会出现,也不知道呢,这只是她的猜测。 “夜,睡觉吧,夜深了。” “嗯,睡吧,”夜凌枫点头,脱鞋上床,搂着海菱睡觉,不管达娜图柯儿的除没除掉,至少凤紫啸等人被杀掉了,现在还剩一个达娜图柯儿,他们一定会抓住她的,没有了手下的她,就像被缚住了手脚一般,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再做什么事情只能亲力亲为了,这样很容易被抓住。 第二日,夜凌枫命命刑部绘了画像,张贴在汴梁城内外,画像上画的正是达娜图柯儿的模样儿,并说明了伏龙岛事件,以及此次汴梁城内孩子被失,仍是受达娜图柯儿指使,达娜图柯儿的余党尽数被铲除了,现在只剩一个达娜图柯儿,希望汴梁城内外的人,若是看到画像上的人,便到官府去举报,赏金一千两,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全方阅读。 汴梁城内的人全都知道了达娜图柯儿的事情,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没有一个人不骂这女人的,丧心病狂,先是残杀了伏龙岛上的人,老弱幼小都不放过,现在竟然又来谋害小孩子,实在是可恶至极,若是抓住她,就该千万万剐了。 京城内外,酒楼茶肆的十分热闹,所说的皆是这些事。 不但是那些大茶楼,就是小茶楼里也绘声绘色的的说着这件事。 此时一处小角落里里,一个长相普通平凡的女子眼里露出残狠的凶光,愤怒的握紧手中的茶盎。 夜凌枫,你杀了我全家,全族的人,你怎么不说自已丧心病狂,现在竟然说我丧心病狂,害得我被这么多人来骂,好,很好,既然你一再的挑衅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这平凡的小丫头慢慢的站起来,唇角擒着血腥的笑,慢慢的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床上,然后走了出去/。 琉月宫里,太后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这件事,立刻带了人过来陪着海菱,现在菱儿怀孕了,那达娜图柯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若是潜进宫来,说不定会伤了菱儿,所以她还是陪着菱儿的好。 “母后,我没事的。” 海菱见太后一脸的紧张,忙安抚她。 两个人在大殿上说着话,殿外,忽地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气吁喘喘的开口:“皇后娘娘,不好了,外宫门前打了进来,有侍卫进来禀报,有人意图闯宫,那闯宫的人说要见娘娘,说他是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 太后一听,不由得挑眉:“还有没有规矩了,他是南翎国的战王,自该去拜见皇帝,为什么要见皇后啊?” 海菱一听自然知道这阮希胤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不会来深宫要求见她,智霸异界全方阅读。 堂堂战王先是跪在沧王府门前,现在又来闯宫,他如此做,恐怕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被治罪也无所畏了。 其实这阮希胤在战场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当日南翎国能灭掉少邑国,其中便有他不少的功劳,他可算得上是南翎国的硬汉子,但现在为了爱变得如此的卑微,海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把他带进来吧。” 好歹他是王爷,而且他之所以来,很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席凉的坟是假的,坟中并没有席凉的尸体,所以他才会来皇宫要见她,因为当日是她把席凉从战王府带走的。 小太监领了命,飞快的奔出去前去外宫门领人。 太后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菱儿,你不要理这些事,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宜操太多的心,那南翎国的战王,让皇上去接见他吧。” 海菱知道太后是为为她好,所以并不生气,握着太后的手:“母后,菱儿会好好保护自已的,母后放心吧。” 太后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并没有离去,陪着海菱一直坐着,说一些让海菱要注意的细节。 殿外,阮希胤很快被人领进琉月宫,海菱宣他进来。 只见那从殿外走进来的阮希胤,一脸的愤怒,刚毅俊美的五官上,布着黑沉的冷霜,眼里更是乌光冷月一片寒,走进大殿来,也不下跪,直忤忤的站着,瞪视着上首的海菱,一句话也没有说,其他书友正在看:极限修道txt下载。 太后恼了,冷沉着脸:“战王爷是什么意思?不但闯宫,还要见皇后,难道你不知道皇后娘娘仍是后宫女子,你要见可以去见皇上。” 阮希胤并不理会太后,依旧紧盯着海菱。 “皇后,凉儿既然没死,你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为什么?” 他声声沉重,似乎在控诉海菱拆散了他们夫妻一般,海菱不禁笑了起来。 阮希胤便又接着开口:“你可知道,知道她死了,我一心求死,若不是你命人开了药,我是活不了的,后来我活了,我只想陪着席凉三年,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我,她根本没死,你却让我守着一座空坟,为什么不让她见我?若非今日我与人冲突,两下打斗,炸毁了那坟,我一辈子也不知道席凉根本就没死。” 今日有人上山打猎,冲撞了席凉的坟,所以阮希胤与人起了冲突,一怒和那人打斗了起来,谁知那人武功不弱,和他交上手分毫不让,两个人打斗中,那一人一掌飞过来,竟然炸毁了席凉的坟,当时他连要和那人拼死的心都有了,谁知道一炸之下,棺木全开,黑油油的棺木中竟然空无一人,不但没人,连一件衣物也没有,而且连内里的棺木都是新的,一看便知道是刚刚埋下去的。 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席凉根本就没死,席家之所以带给他一座坟,就是不想让席凉见他罢了。 大殿上首,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殿内,人人惊惧的望着她,就是阮希胤也不知道她笑什么。 等到她笑完了,便望向阮希胤:“阮希胤,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你说你当初不知道珍惜,现在过来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话,倒好像自已是多么冤屈似的,可是若是你当初好好珍惜,哪会发生这后来的一切,要知道当初把席凉嫁去南瓴国的可是本宫,本宫收席凉为义妹,封她为沁阳公主,就是为了让她匹配于你,可是你不善待她,却折磨她,现在还跑来责问本宫,真正是太可笑了,你应该反省,反省知道吗?” 说到后面,海菱的脸色陡冷,阴沉沉的怒视着阮希胤/ 阮希胤脸色惨白,身形不稳,先前他只是急怒攻心,倒是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来北鲁的皇宫责问姬海菱。 想到这,阮希胤再说不出一句话,就在这时,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 “沁阳公主驾到。” 没想到席凉竟然出现了,原来今日她在相国寺内闲逛,竟听得两个妇人谈论一件趣事,是关于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在沧王府门外跪地求见的事情,没想到阮希胤竟然来到了北鲁,席凉虽然不想见他,但既然他来了,总归是要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本来她想进宫来见海菱一面,询问一下事情的原因,没想到刚到宫门口,便听到宫门口的侍卫禀报于她,说战王闯宫,现在被皇后娘娘召了过去,她生怕阮希胤一怒伤了菱儿,所以便急急的过来了。 太监一声禀报,殿内的阮希胤,脸上笼上了光华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4部分阅读 ,满眼的欢欣,没想到席凉真的没死,她没死,这消息像潮水般的涌上来,使得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跳跃起来。 凉儿,她果然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席凉从殿外走进来,脸色冷冷的,说实在的,她本来是决定一辈子也不见阮希胤的,这个男人虽然最初是她爱的,可是却毁了她的爱,虽然现在他后悔了,可是被伤过的心真的能原谅他吗?就算两个人再在一起,就算他最后一直陪着小心,也许那爱也失去了原来的纯美了。 这不是她席凉所要的爱情,席凉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等到她走进大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很平静,很平静的望着大殿内的人,先是冲着海菱缓缓一笑,随之望向阮希胤。 那样坦然而疏离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的,其他书友正在看:专情总裁的双面情人txt下载。 阮希胤的心陡的被钝器狠狠的砸了一下,很疼很疼,这样的席凉是他从没有看过的,以前他看到她的目光里有绝望有伤痛有爱慕,可是唯独没有此刻的疏离冷漠,就好像看一个漠不关心的人。 “凉儿/” 席凉勾唇,淡淡的开口:“战王爷,你认为你这样有意思吗?难道真的要我席凉死了你才甘心吗?就因为我活着,所以你不甘心吗?” 大殿内响起席凉凉薄的话,如水一般,阮希胤承受不了她话里的重量,倒退两步摇头。 她活着,他比任何人都高兴,他是最不希望她出事的一个。 “凉儿,给我一次机会吧,以前是我错了,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唯有你一个。” “阮希胤,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狠狠的伤过后再来这么一句,难道你以为我们便可以做到水过无痕吗?即便在一起,这里也会隐隐的痛,这不是我席凉想要的爱情,你说我残忍也好,说我忘恩负义也好,我不会再回头了。” 席凉轻摸自已的胸,小脸上的惨白并不比阮希胤差多少。 “以后别再来见我了,就让我们彼此祝福吧。” “凉儿,”阮希胤叫了一声,这一声包含了很多的自责伤痛绝望,不过席凉不再看他,而是挥手:“你走啊。” 阮希胤可以不理会任何人,却不想再逼迫席凉,看到她小小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就知道自已伤得她有多深,席凉,对不起,阮希胤退出去,你希望你过得好好的,我会一直在远处看着你的。 大殿内,阮希胤如一只负伤了的狼般的离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女警察的黑道男友全方阅读。 殿内的席凉也很伤心,一动不动的,太后见阮希胤离开了,知道海菱定然要和席凉说些悄悄话,便起身离开了琉月宫。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海菱一挥手示意太监和宫女退下去,自已从高座上走下来,一直走到席凉的面前,伸出手搂着她,轻拍她的背。 “你还爱着他是不是?” 刚才她看得很清楚,席凉的眼里还有痛,如若有痛,便是爱着那个男人。 席凉点头,柔柔的开口:“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就会原谅他了,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无法原谅他,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了。” “发生了什么事?” 海菱听席凉说得那么严重,立刻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望着她,难道席凉有事没告诉她。 席凉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凉薄:“他侧妃被人害死的那一晚,他强犦了我,你说我能原谅他吗,我能原谅一个强犦我的人吗?即便再多的爱也没办法弥他做的这件事。” “什么?” 海菱大叫起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如果她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她当日就不会救阮希胤了,让他去死好了,就是现在也愤怒不已:“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海菱说完便想命人阻住阮希胤的去路,好好教训教训这死男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呢,现在就是席凉想和他在一起,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在现代强犦犯可是要做牢的。 “算了,让他去吧,这也算我和他之间最后一点的情份了。” 席凉阻止了海菱,两个人一起走回大殿的一侧/,单身妈咪全方阅读。 “我准备离开帝京,四处去走一遍。” 席凉淡淡的开口,海菱不免有些心急:“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行?” 席凉的武功被阮希胤给废了,现在就是一寻常的女子,若是遇到点事情,怎么行,所以海菱很担心。 “你别担心了,哥哥会给派两个会武功的人保护我的。” 对于这些疼爱自已的家人,席凉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已要去游山玩水,哥哥一定会派人保护她的。 “你要小心点,”海菱叮咛席凉,想想她所受的情伤,真的很害怕她以后再一次的受到伤害,却不好再提让她伤心的事,只能叮咛她以后小心点,席凉又岂会不知道海菱的意思,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 这个世上,还有在乎她的人,她若是有什么事,她们都会很伤心的,这样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在琉月宫的大殿内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席凉才起身告安离去,握着海菱的手,叮咛她小心点,听说还有个达娜图柯儿没有抓住,现在大街小巷都贴着这个女人的画像。 这女人现在是穷凶恶极了,很可能做出什么更加变本加厉的事情来,但席凉不担心海菱,菱儿这么聪明,身边又有人保护她,她不会有事的。 “保重,菱儿。” “你也要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海菱目送着席凉离开,忽然眼里便有些潮湿,眼泪几乎流了下来,看到那孤单纤细的背影,一个人去独自行走天涯,她忍不住想哭,谁会想到席凉的爱情最后会是这样的,但愿老天爷怜惜她,让她遇到一个真心疼惜她的男人,错嫁:惹火了王爷txt下载。 “娘娘,你别伤心了,你进寝宫休息休息吧。” 侍梅走过来,娘娘可是怀着孕呢,怎么能过度的操劳呢,所以还是别想多了,伸出手扶了海菱进寝宫内休息。 汴梁城内,兵将就差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达娜图柯儿的下落,这女人没有落网,众人终归提着一颗心,担心不已。 夜凌枫也不敢大意,尤其是宫中海菱的安全,更是一等一的事情,海菱现在又怀了孕,他可不能让她有半点的闪失,所以琉月宫四周,到处都是暗梢,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 海菱腹中的胎儿,经过连日来的调养,已经好多了。 现在只要没有大的过激的举动就不会有事,等过了四五个月便安全了。 宫里宫外,现在都恢复了安宁,除了那隐而不发的达娜图柯儿,可说没什么烦人心的事情了。 海菱不禁思念起儿子小猫儿,小猫儿快周岁了,她真的想把他接回来过周岁,可是现在却不是好时候,如若小猫儿回来,落到变态的达娜图柯儿,可就是害了他。 如此一想,海菱更加恼恨这达娜图柯儿,可是这女人好像消失了一般,她究竟去哪了? 琉月宫里,一行人在后花园散步,海菱身后跟着侍梅和侍兰二婢,这两个女人一直紧随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以免节外生枝,害了娘娘肚子里的小孩子。 “梅儿,你说达娜图柯儿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侍梅挑眉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知道,娘娘。” 海菱陡的一睁亮瞳,清悦的开口:“你说她会不会躲在宫中” 她话音一落,身后不远处便有一道抽气声,虽然很隐暗,但是实实在在的令人感受到了,海菱犀利的瞳仁陡的幽暗下去,不动声色的望去,只见后花园里,此时站着几个垂首而立的丫头,除了侍梅侍兰二婢,这几个也是琉月宫的二等宫婢,刚才她似乎从这几个人中听到了一声抽气声,难道说? 海菱的眼睛亮了,陡的开口:“全都抬起头来。” 众人飞快的抬头,直视着皇后娘娘,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不过并没有抗拒,海菱从几个人的脸上一一的望过去,这几张面孔都是熟悉的,但是刚才她说到达娜图柯儿躲在宫中的时候,分明听到有人抽气声,这说明这几人其中很可能有一人是达娜图柯儿易容的。 如此一想,心中竟觉得兴奋,如果今儿个逮到达娜图柯儿,儿子小猫儿很快便可以回来与她团聚了,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究竟是哪一个才是达娜图柯儿呢? 海菱的眼光紧紧的盯着眼面前的几个宫婢,几个丫头在她的盯视中,唬得变了脸色,纷纷的垂下头,不敢看皇后娘娘,娘娘这么盯着她们干什么/?难道她们犯了事不成,几个人全都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 “娘娘,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侍梅和侍兰奇怪的走到海菱的跟前,不知道娘娘怎么了? 而海菱却紧盯着最后的一个女子,缓缓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最后的一个女子名紫苑,仍是琉月宫的二等宫婢,此时见海菱紧盯着她,心里已有些数,也不回海菱的话,陡的往后一退,便拽住了另外一个丫头在手中,阴狠狠的开口。 “没错,姬海菱,难怪世人都说你聪明,我只不过抽了一声气,你便知道了我是达娜图柯儿,我算是领教了,好看的小说:忆朝歌——红颜阁·媚姬系列之二txt下载。” 原来这紫苑竟然是达娜图柯儿假冒的,她进宫杀害了真正的宫婢紫苑,易容成紫苑的样子,借机杀害海菱,无奈,海菱的身边一直由侍梅和侍兰二人贴身侍候,根本不假手她人,所以她一直在等机会,可是都没有办法近她的身。 而且下毒什么的都不可能,因为侍梅不但武功厉害,还会医术,但凡进皇后之口的食物,全都用银针试一下,然后自已还检查一遍,下毒是行不通的。 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得手,先前随了姬海菱在后花园内散步,心里正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女人,谁知道却听到这女人突然冒出来一句,难道那女人就藏在宫中,这吓了她一跳,还以为自已露出了马脚,所以倒抽了一口冷气,可就是这一声抽气,竟然使得自已露出了破绽。 达娜图柯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以前她一直想看看传闻的北鲁皇后究竟有多么国色天香,有多么聪明,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不过自已不会束手待毙的。 “你们别过来,过来她就是一个死字。” 达娜图柯儿一手掐上那宫女的脖子,一手把她往外拖去,她要离开这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那么以后谁来给绿蚁族的人报仇,她死了有何脸面去见那些族人。 不过海菱却不理会她,阴沉沉的瞪着达娜图柯儿,领着侍梅和侍兰等人紧跟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达娜图柯儿,既然你进宫了,你就别想逃走,本宫是不会让你逃走的。你以为胁恃一个宫女就可以威胁到本宫吗?恐怕你还忘了一件事,本宫是很冷血的,不会用你手中的一个人,来换数十数百人的牺牲。” 今日若是放走了达娜图柯儿,只怕她更会变本加厉,丧心病狂,所以她们绝对不能放她逃走。 海菱话一落,便朝身边的侍梅使了一个眼色,侍梅自然心知肚明娘娘是什么意思,所以海菱又和达娜图柯儿说话的时候,她飞身跃起扑了过去,动作俐索的直掐达娜图柯儿的咽喉,达娜图柯儿吓了一跳,掐着那宫女的手陡的一松,使得那宫女跌倒在地上,先前的一切吓坏了她,所以她直接便昏了过去,海菱一看宫女没事了,立刻命令侍兰命令:“抓住她,神话红颜:妖娆仙全方阅读。” 侍梅和侍兰二婢立刻缠住了达娜图柯儿,随之命令身后的宫女。 “快,保护娘娘。” “是,”几名宫女立刻包围住海菱,不想让达娜图柯儿伤害到她/ 暗处一直躲着保护海菱的侍竹等人也跃了出来,飞身跃了过去,侍梅侍兰二人一看侍竹等人出现,便闪身退了出来,细心的保护好娘娘。 很快达娜图柯儿被侍竹等人擒住,她满眼都是恨意,咬牙切齿的大叫。 “夜凌枫,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们绿蚁族的人,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的,做鬼也不会放了你的。” 琉月宫的后花园内,海菱看也不看达娜图柯儿,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达娜图柯儿终于被抓住了,儿子小猫儿很快就可以回京了,一想到儿子,她便开心不已。 至于达娜图柯儿,她才懒得理会,现在抓住了这个女人,她总算可以放心的把儿子接回来了。 后花园里,轻风吹过,海菱氤氲温柔的笑起来,满园花草都失色了。 达娜图柯儿被抓,此事很快报到夜凌枫面前,夜凌枫立刻带着身边的人赶了过来。 “菱儿,你没事吧。” 一进琉月宫,夜凌枫关心的检查海菱的身体,确定她没事了,才放下了一颗心,紧紧的握着海菱的手,没想到这达娜图柯儿竟然隐在宫中,这死女人太可恶了,若不是菱儿机警,恐怕早就遭到她的毒手了,好看的小说:焚心婚姻:总裁的新娘txt下载。 “来人,把达娜图柯儿带上来。” 殿外,侍竹把达娜图柯儿带了上来,此时的她动弹不得,因为|岤道被侍竹点了起来,此时只有一双眼睛是狠戾的,冷冷阴森森的盯着高首的夜凌枫。 “夜凌枫你个混蛋,你是魔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达娜图柯儿,你残暴不仁,连老弱幼小的孩童都不放过,朕不会再让你继续害人的。” 夜凌枫说完,立刻命令侍竹:“把人带下去,仗毙,挂在午口口示众三日/。” “是。”侍竹领命,拉着达娜图柯儿便往下拽去,达娜图柯儿尖锐的叫着,可惜根本没人理会她,屋外,很快响起了棍棒之声,先还有些怒骂,后来很快就没音了,等了一会儿,侍竹走进来:“皇上,达娜图柯儿已被仗毙/” “立刻悬到午门去,让汴梁城的人看看这女人的下场。” 夜凌枫眼神冷冽,暴戾的开口,侍竹应声便走了出去。 大殿内,海菱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达娜图柯儿除掉了,真是太好了,这下她总算放心把儿子接回来了,如此一想,满脸开心的笑意:“夜,去把小猫儿接回来吧,他该快周岁了,我打算在琉月宫给他办个周岁宴。/” “好,朕立刻命人快马加鞭的去接小猫儿。” 大殿内满是笑声,夜凌枫紧搂着海菱,心总算是放下了/,只要菱儿没事便好。 宫中各处很快都得到了消息,到处都喜气洋洋的,一片欢乐之气,好看的小说:契约老婆不认账。 京城内的慌乱也安定了下来,除了那几家失去孩子的人家痛苦之外,别的人家很快便复原了,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在,皇上派了刑部尚书去安抚这些人家,并补发了一定的钱财,总算抚平了此次的事件。 半个月后,小猫儿回宫。 琉月宫的大殿上,此时坐了好多人,不但有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连带的姬琮和姬绍成也在殿上,众人一听到太监禀报,所有的视线都望向门口,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还不十分的稳,身后跟着的奶娘和女官等人,连声的开口。 “小皇子,小心点小心点。” 小猫儿从大殿外面走进来,望着满殿的人,全然的不慌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望望太后,望望海菱,又望望皇上,望了一圈后,竟然完全无视周围热切的眼光,望向了身后的奶娘和女官等人。 奶娘和女官等人脸色发青,我的娘啊,她们可是教了一路啊,这小皇子怎么就不叫人呢? 大殿内,太后忍不住开口唤人。 “小猫儿,快到皇奶奶这来,小猫儿,不认识皇奶奶了吗?” 这话说得有点幸酸,若不是没办法,现在小猫儿哪里会和她这么生份啊,眼里便拢上了雾气。 可是太后再心酸也没有海菱此刻的心疼,她是整颗心都冒起了辛酸泪,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儿子竟然不理自已了,她这个做人娘亲的好失败啊,越想越心痛,以后她再也不离开小猫儿了,如此一想也哽咽着叫了一声。 “小猫儿。” 小猫儿听了海菱的话,终究回过头来望了海菱一眼,他对海菱的影响还是蛮深的,所以此刻海菱一唤他,他便掉转头望着海菱,然后小嘴一撇,便抽啊抽的,眼泪汪在眼里了,看来他是认出海菱了,朕的皇妹不准碰txt下载。 海菱一看儿子委屈成这样,别提多心疼了,立刻从大殿上首急切的奔下来,看得夜凌枫别提多担心了,赶紧的提醒她。 “菱儿,你小心点。” 海菱才不理会他,早奔到小猫儿的面前,伸出手张开双臂望着儿子。 “小猫儿,你不想母后吗?母后好想小猫儿啊。” 小猫儿先是撇嘴,慢慢的总算平复了心态,扑进了海菱的怀抱,他一靠近海菱的怀抱,便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连声的叫唤了起来:“母后,母后,小猫儿想你了。” 软软粘粘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内,吐气清楚俐落,没想到几个月没见,小猫儿说话竟然如此俐落了,殿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海菱恨不得把儿子揉进身体内,儿子真的太聪明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小猫儿,以后,母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母后,说谎的是小狗狗。” 小猫儿话落,满殿的人再次笑了起来,海菱先前辛酸的心,也被逗笑了,放开儿子,望着她:“好,母后会陪你的,放心吧。” 海菱说完,便望向大殿下首的奶娘和女官等人:“你们先下去息着,稍后本宫会重重有赏的。” “谢皇后娘娘。” 奶娘和女官退了下去,海菱牵着儿子的手往上首走去,太后早等不及的伸出双手,叫了起来:“小猫儿,你是不记得皇奶奶了吗?皇奶奶好伤心啊,好看的小说:黑色罂药:独享豪门大亨。” 小猫儿立刻勾唇一笑,那小脸蛋就像开了花似的漂亮可爱,太后恨不得咬他一口。 小家伙嘴一张甜甜的说话:“皇奶奶都不来看小猫儿,小猫儿想死皇奶奶了。” 太后一听这话说的,叫人心疼啊,一把抱着他:“是皇奶奶的错,以后皇奶奶一定天天看望小猫儿。” “谢谢皇奶奶。” 小猫儿有聪明又有礼貌,越发的让人开心了,大殿内,因为有了这个小家伙,笑声不断,先前遭遇的事情,似乎都云淡风轻了,现在只剩下眼前的欢乐。 晚上,海菱坚持要和儿子一起睡,夜凌枫也由着她了,必竟她亏欠了小猫儿,她心里正愧疚着呢,所以让她们母子二人好好聚聚。 寝宫里,小猫儿正坐在床上把玩自已的手指,穿着小小中衣的他,墨发如云,倾泻在肩上,那大而亮的眼睛,肌肤像雪一般莹润,小挺鼻子,小薄唇角,每一样都生得极美,再组合在一起,天生一个俊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家伙,他既不完全像夜凌枫,也不完全像海菱,而是集合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所长,成了一个独特的小小人儿。 海菱看着儿子,不禁爱不释手起来。 “儿子啊,最近你在三清观内都玩什么了?” 小猫儿特别喜欢海菱,一听娘亲的话,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讲起了三清观的事情,当然,他还太小,讲得不是太分明,不过手舞足蹈的也足以让人开心不已,不但是海菱,便是侍梅和侍兰等人也围了过来。 寝宫内,烧起了几盆炭火,暖洋洋的,一室的人全都围在大床边看小皇子说话儿,越看越喜爱,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粉嫩的小家伙呢,长大了一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子,好看的小说:致命狂妃。 不知道和皇上比起来谁更俊一些。 众人纷纷猜测,小猫儿和海菱说累了,母子二人才睡了,夜凌枫领着人过来看她们,见母子二人头靠头的睡得特别的香,不由得满眼都是宠溺的光芒,这两个人可是他的宝贝呢,不对,应该还有一个,深邃幽暗的眸光移到了海菱的肚子上。 三日后,小猫儿周岁宴。 广阳殿内外,布置一新,宫中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的鲜艳,宫中的太监总管征得了海菱的旨意,这周岁宴用梅花做主题,所以大殿各处摆放了精致的花瓶,里面遍插着新鲜的梅花,一时间,满殿幽香阵阵。 今日小皇子宴席,请了朝中的上三品官员,并准其恩旨,揩内眷参加。 所以马车陆续的从外宫门一路进来,别提多热闹了。 琉月宫内,海菱抱着穿一身新衣的小猫儿,正和儿子说着待会儿抓周的事情,问儿子最想抓的是什么?小猫儿一脸的深思,短时间内还没有决定抓什么。 大殿下首,端坐着抱着孩子的纳兰明珠。 小猫儿一抬头,见纳兰明珠正冲着他笑,他立刻来了主意,一指纳兰明珠手中的小小丫头,开口。 “母后,我可不可以抓个小妹妹来玩。” 殿内海菱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家伙,什么不好抓,要抓个妹妹。 纳兰明珠更是笑得开心:“旭睿,你不用抓个妹妹,你母后肚子里便有一个,你今天抓周可以抓别的东西。” “喔,”小猫儿一听,眼睛便瞄着海菱的肚子,海菱的肚子此时已微微的隆起来,隐隐可见,小猫儿嘴巴咧开,别提多开心了,养个弟弟一起宅。 不过他很烦恼待会儿要抓什么,又认真的去想了/。 殿外,抚月急急的走进来禀报:“娘娘,外宫门的侍卫禀报,说有人求见,是大周朝的长乐公主和赫连千寻两人/。” 一听到凤浅和赫连千寻来了,海菱越发的开心了,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赶在这样的日子过来了,一挥手命令下去。 “命太监去把他们两个人接进宫来。” “是,娘娘。” 抚月退出去吩咐太监去接长乐公主和赫连公子进宫来,娘娘有请,自有太监去办。 这里,太后命太监过来告诉海菱,她自从阑情殿直接去广阳殿,让海菱随后带着小猫儿过去。 海菱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再等等,等凤浅和赫连千寻过来,一起去广阳殿。 时间过去并不久,赫连千寻和凤浅被接到了琉月宫,两个人一进来,凤浅便懊恼的开口:“小猫儿,姨姨今天可没有带礼物啊?怎么办呢?” 她不知道今儿个是小猫儿的周岁宴,所以并没有备礼物,此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从赫连千寻的身上找到了一只玉佩,一看便是上好的东西,凤浅是看也不看,直接便丢给了小猫儿,然后抱着小猫儿叭叽的亲一口。 “叫凤姨。” 小猫儿一边把玩着那玉佩,一边小嘴巴很甜的叫了一声:“凤姨/” 这下凤浅高兴坏了,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蹂躏,临了还大发感叹:“小猫儿啊,你怎么这么小啊,若是你长大一点,再大一点,姨就把这臭家伙甩了,嫁你了啊。” 赫连千寻的一张脸别提多臭了,有这样的吗?看到美男就把他给抛脑后面了,何况还是这么点,这么点的小美男,火暴脾气一上来,便闷吼:“凤浅,你是不是欠揍啊。” 凤浅才不理会他,继续逗小猫儿。 海菱看他们两个人的和谐的相处,笑得很开心,站在凤浅的身边小声的嘀咕:“凤浅,你们也差不多该成亲了。” 这话说得不大不小,赫连千寻那张布着冷霜的脸总算好了一些。 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凤浅,示意她别再拿乔了,别把这么好的男人往外推,这可是罪过。 殿外,太监过来禀报:“皇后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全都过去了,让奴才过来催催皇后娘娘,说客人全都到了。” 海菱这才想起了正事,现在广阳殿那边一堆客人呢,她们倒好,只顾着聊天逗趣了,忙吩咐太监去奋了软轿过来,一众人往广阳殿为小猫儿庆祝。 凤浅一直抱着小猫儿,爱不释手的,海菱便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这么喜欢,早点成亲,自已生一个玩不就行了。” 虽然海菱小小声的说着,但赫连千寻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难得的露出了一晚上唯一的笑脸,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望向小猫儿,想像着自已孩子的模样儿,不由得心动不已,这次回去,绑也绑了这女人成亲,然后给自已生可爱的小孩子。 海菱和凤浅一先一后的往琉月宫的门外走去,纳兰明珠抱着可爱女儿跟在她们的身后,路上,海菱想起大周朝的事情来。 “大周朝都处理好了吗?” “嗯,菱儿放心吧,一切都处理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红楼梦林黛玉续传—水润珠华txt下载。” 凤浅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上次幸好我们及时赶回去,没想到那云海竟然生了异心,想除掉七皇弟,让六皇弟登基为皇,这样他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候,向当初的江灞天学习,不过他的野心没有达成,被我们给戳破了,后来七皇弟顺利的登位,奉我的母后为皇太后。” 这样她就全无后顾之忧了,母后虽然开始很伤心,但最后也算是认清了事实。 凤浅想起了达娜图柯儿落网的事,便想起了自已的皇兄,心情终究有些心痛。 “我皇兄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海菱望了她一眼,轻声说:“其实伏龙岛上的事情,不是他的主意,他被达娜图柯儿用药物控制了。” 凤浅没有再说什么,不管皇兄最后有没有被药物控制了,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夜凌枫绝对不可能饶了他的,等待他的也不过是一堆黄土。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宫门外,停着几顶软轿。 凤浅把小猫儿交到海菱的怀里,扶了海菱坐在第一顶,她和赫连千寻坐了第二顶的软轿,明珠母子坐了第三顶,一起朝广阳殿而去。 广阳殿内热闹非凡,人山人海,众人都在等待今日的小寿星,海菱抱着小猫儿走进去的时候,大殿内,很多人看得目不转晴,尤其是那些贵妇人,一看到小猫儿眼睛都不会转了。 小皇子长得真俊啊,未来又是一个美男子啊,最重要的是那气势,已经有些帝皇家的尊贵大气了。 大殿内,众人起身,恭敬的开口:“臣(臣妇)等见过皇后娘娘,小皇子。” 海菱点头,笑着示意众人平身,高座上太后早招手示意海菱把小猫儿带过去,海菱抱着小猫儿领着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一起走到大殿之前,夜凌枫现在可是把赫连千寻当成朋友了,所以立刻唤太监过来,给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安置了桌椅,至于明珠,一进大殿便走到姬绍成身边坐下了,盗种小娇妻:女人,我狠狠疼你。 一时间,大殿内,吹拉弹唱样样俱全,热闹极了。 小猫儿可爱帅气的脸上布着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格外的兴奋,笑哈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宴席气氛十分的浓厚,不时的有人过来向皇上敬酒,至于皇后娘娘便免了,因为娘娘又怀孕了,皇室真是多子多孙啊,所以宴席上,众人更是喝得开心。 先前伏龙岛上的事,再加上京城发生的事情,让朝中的大臣很压抑,但是现在什么事情都处理完了,所以大家全都神情气爽了起来,吃喝得自然开心/。 一顿宴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宴席之后,开始小猫儿的周年抓周礼,太监早已把案台备好,上面摆放了一应相关的东西,有刀剑,还有传国玉玺,另外有笔墨纸张,算盘什么的,应有尽有,后来朝中的大臣也把各家送给小皇子的寿礼摆了上来,一时间,整个案台之上都摆满了东西,琳琅满目,眼花缭乱,众人全都围在案台四周,看着小猫儿进行抓周礼。 小猫儿望了望四周黑压压的人,便显现出一个身为皇家子弟的大气,满不在乎的扫了四周的人一眼,然后把视线对准了案台上面的东西,最后爬啊爬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拿了一柄凤头金身的五凤簪,一步一摇的到了娘亲的面前,那小手插啊插啊插进了海菱的头上。 围观的人立刻发出一声欢呼。 “哇,小皇子真的太有孝心了,心中仁孝第一啊。” 海菱听着耳边的赞扬,很开心的亲了儿子的脸一下,鼓励他继续去拿东西,其实这么点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啊,先洞房后拜堂。 小猫儿又翻啊找啊,拨拉啊,竟然能从一堆的东西里找到了那块仿的传国玉玺,摇摇晃晃,一摇三摆的晃到了夜凌枫的面前,双手递上:“父皇。” 夜凌枫整张脸布上了骄傲,直到此刻才有了一种为人父的自豪,虽然这家伙平常不太亲他,但是关键时候还能看出,父子就是父子,别人是没办法比的。 朝臣中再次发出欢呼声。 “小皇子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世神童啊。” “是啊,神童啊,这么小便知道传国玉玺仍是皇上的,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吹捧起了小猫儿来,海菱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净做出一些吉利的事情来,难怪大家伙的如此神捧他,估计不出明天,整个京都都知道这小子的厉害了。 小猫儿哪里知道大人们心中所想的事情啊,他还在忙啊忙的,最后又挑了一件小靠枕给太后,太后那个脸上笑得就像开了花似的,心肝宝贝的夸得比任何人都厉害,但凡与这小子交好的人,他都给挑了一样东西,把大家逗得乐啊/。 整个抓周宴最的地方到了,众人一起望着小猫儿,催促他。 “小皇子,抓啊,你自已抓什么啊,你想要什么啊?” 小猫儿望了望海菱,便又望了望别人,最后从中翻啊找的,竟然拽了一把和他身材极不相符的镶红宝石的宝剑,明明人小拽不动,摇摇晃晃的让人担心,偏偏这家伙死命的拽着,然后满脸笑意的望着众人。 身为皇室的嫡长子,将来的太子,以武治天下,自然是让人最高兴的事情,小猫儿此举不由得为他引来了头彩,丞相大人早激动的领着人跪了下来,朗声高呼,与坏男的一次纵情:搞定黑老大txt下载。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今晚夜凌枫也分外的高兴,倒不是儿子给他长了脸,而是他发现小猫儿特别的聪明,很适合做北鲁未来的国君,所以他下令。 “从即日起,赐封小皇子夜旭睿,为北鲁国的太子。” 一言九鼎,小猫儿周岁生日,使他步上了太子之位。 宫中,朝臣都退了下去,赫连千寻和凤浅二人也告安离开,海菱挽留他们一行人在宫中住一晚,赫连千寻拒绝了,眼看着人家的儿子这么聪明,他心急啊,这回回去,再不能忍着这女人胡来,绑也要把她绑在床上给他生个儿子。 最后赫连千寻和凤浅一起出宫,前往云疆而去。 广阳殿门前,海菱抱着儿子,望了望身侧的夜凌枫:“夜,你说,赫连千寻是不是嫉妒了。” “肯定,他嫉妒朕有个聪明的儿子。” “哈哈,这下凤浅想不成亲都难了,”此时怀中的小猫儿已经睡着了,夜凌枫伸出手接过小猫儿,唤了软轿过来,一起往琉月宫而去,广阳殿内人都出宫去了。 一家三口回了琉月宫,刚安置了小猫儿,便听到殿门外有急报传来。 夜凌枫望向海菱,满脸的奇怪,现在没什么战事,好好的哪来的急报:“不知道哪里出事了?” 海菱也是一脸的担心,唤了侍梅进来照顾儿子小猫儿,自已和夜凌枫一起出了寝宫。 大殿外面,有姬绍成领着一人走了进来,沉稳的开口:“皇上,南翎国的来使求见,流氓王爷好邪恶:惹火娇妻很难宠全方阅读。” “南翎国?” 这时候南翎国来求见他们所为何事,不会是和少邑国有关吧。 夜凌枫的脸色微暗,领着海菱一先一后的往高座上坐下来,南翎国来的是一名丞相和一名将军,不过姬绍成只带了丞相过来,让武将留在宫门外。 “见过燮帝。” “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挑起狭长的长眉轻问,深邃的瞳仁中看不明白他任何的情绪。 “回燮帝的话,少邑国连番的攻打我们的台州,死伤无数,我们的皇上,派臣前来南翎国请燮帝出面,做一个调解。” “调解?” 夜凌枫和海菱面面相觑,少邑国攻打南翎国,是因为南翎国曾经灭了少邑国,少邑国不忘国仇家恨,所以才要攻打他们,现在让他出来调解,这件事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当日他们有困难的时候,牧野可是二话不说的帮助他们的,现在若是他们出面,阻止他攻打南翎国,似乎说不过去。 一时间,高首的夜凌枫和海菱都沉默不语了。 南翎国的赵丞相,看了他们的神色,自然知道他们的顾虑,也正因为他们和少邑国有交情,所以他们才会求到北鲁国的头上。 “燮帝可有想过,如若我们南翎国被灭,天下就失衡了,现在少邑国的皇帝顾虑旧情,可以不打北鲁国,可是后世之君呢,难道也能不打北鲁吗?如果少邑国攻打了南翎国,天下便失衡了,到时候不说有多少伤亡,多少百姓家妻离子散,就说北鲁国真的能自保吗?若是这平衡一打破,天下便乱了,燮帝可想过这些?” 南翎国的赵丞相说的话不无道理,洞房缠不休:腹黑总裁的诱妻计划。 按照道理她们是不能坐视不理少邑国攻打南翎国的,因为南翎国一灭,天下便乱了/ 想想乱世之中生存的百姓,那真是蝼蚁都不如,而且峰烟战火究竟多少年才得以统一,那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 赵丞相见夜凌枫和海菱二人沉默不语,便知道他们认真的想了,又赶紧的说话。 “少邑国之所以攻打南翎国就是因为我们曾灭掉了少邑国,所以他们气愤难平,我皇已经说了,如若少邑国同意和平解决的话,我们南翎国愿意赔偿一部分损失,另外,公开向少邑国道谦。” 这话一起,夜凌枫和海菱倒是心动了/。 南翎国做到这份上,一来是国弱的原因,二来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们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们总不好坐视不理,所以夜凌枫缓缓的开口。 “朕愿意给你们两家做个和事佬,至于能不能调解就不是朕可以管的事情。” “谢燮帝,谢皇后娘娘。” 只要夜凌枫应了下来,此事便成了一半,所以南翎国的赵丞相很高兴。 夜凌枫望向姬绍成命令:“好好招待赵丞相,明日一早上书房议事,看看何时动身去少邑国/” “臣领旨。” 姬绍成领着赵丞相退了下去,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望着夜凌枫:“你真的要去南翎国一趟。” “嗯/” 夜凌枫点头,于国于理,他都不应该让少邑国攻破南翎国,如若南翎国灭了,天下便失衡,少邑国便坐大了,那么正如赵丞相所说,今日的武帝牧野顾念旧情,后世新君难道也会顾虑旧情不可,那么早晚这世道还是乱,所以现在能保证的便是和平,要不然便是一统,媚女缠绵:极品皇上极品妃txt下载。 一统可是要死很多人的,而他没有那样的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5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肉书屋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5部分阅读 野心,只想让百姓过得安心一些,所以这件事,他自然会出面。 “我陪你一起去。” “你哪里能坐马车,不行,你留在宫中陪母后,并帮助我主持朝上的事情。” 夜凌枫的眼睛瞄到了海菱的肚子,他可记得御医说了,菱儿的肚子不太妙呢,所以她该安心养胎才是。 “我没事了,先前我曾让御医看过,吃了那么多的安胎药,现在是平稳期,不会出事的,我只要小心些,便不会有事。” 海菱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她就想陪着他一起去,否则她不放心。 “好,”其实夜凌枫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宫中,倒不如一起去少邑国走一趟,就当一家人去游玩一趟/。 “谢谢。” 海菱笑了起来,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提醒她:“该睡觉了,别想明天的事情,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是,我的夫君。” 海菱咯咯笑着,两个人一起走进寝宫,盥洗休息。 第二日早朝上,夜凌枫便把此事拿出来议,很多人都支持皇上去少邑国一趟,因为如果真的让少邑国灭掉了南翎国,那么未来的北鲁便令人担心了,所以只能四国平衡才是重要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夸父逐日。 夜凌枫立刻命令下去,准备车马,两日后前往少邑国。 这一次去少邑国,名义上是出使少邑国,所以南翎国的赵丞相和另外一名将军隐在北鲁国的队伍中,总不好一去便让少邑国的人知道北鲁国打的算盘,只怕好事没做成,反而是坏事了。 马车上,小猫儿是最兴奋的一个,一有空便趴着窗户往外看,时不时的缠着海菱,倒把夜凌枫给搁一边去了,夜凌枫几次脸色黑黑的,心里想着,这小子难不成就是为了生来抢我的女人的。 小猫儿的欢快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母后,你看那个地方好漂亮啊?” 海菱顺着他所指的望去,原来天边有晚霞,笼罩着远山近野,一片的朦胧,所以一眼望去,分外的漂亮。 “那是晚霞。” “喔,”小猫儿点头,难得的想起了被他们母子二人搁在一边的夜凌枫:“父皇,父皇你快看,你快看,好漂亮啊。” 晚霞的烟色笼在小猫儿的脸上,他的脸越发的白晰如水,眼睛晶亮有神,那挺挺的小鼻子,红嫩嫩的小唇儿,都美到了极致,夜凌枫的心中触动很深,早忘了和小猫儿生闷气的事,顺着他所指的视线,一路望去,视野果然美丽一片。 出使少邑国的一队人,十五天后进入了少邑国,少邑国,民风纯朴,因为经历了重建,所以并不十分的繁华,到处是石头建的房子,视野触目所及的都是纯朴的百姓,因为北鲁国的来使,很多人高兴的围在街道边观看,指指点点的,但是脸上却没有敌意。/ 少邑国的牧野早就接到了夜凌枫的来信,所以派出了朝中的两位大臣过来迎接他们。 一路进宫去了,少邑国的皇宫也没有北鲁和大周朝的皇宫那样庞大而辉煌,不过充满了恢宏大气,很像牧野的个性,穿越之杀手皇妃。 宫中,祟阳殿。 牧野接待了北鲁国的人,彼此相见,气氛和乐融融,并不像过去那么生份/。 经过红雪湖一战,夜凌枫和牧野之间建立了朋友式的友谊,而牧野也当海菱是妹妹一般,现在看到他们来访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他的眼底隐有探索,夜凌枫和海菱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的。 “不知道燮帝特地来少邑国是单纯的游玩,还是有要事?” “牧野,没想到你越来越睿智了,”从前还觉得这男人是武夫,总归少了一份睿智,现在看来是自已浅见了,牧野十分的聪明,一眼便看出他们的来意,既然他看出了他们的来意,他也就不拐弯抹角的的了。 夜凌枫收敛起所有神色,认真的望着牧野。 “那么武帝认为呢?” 牧野浓眉一蹙,说实在的,他知道站在夜凌枫的立场上,他没有做错,因为天下间一直以来四国平衡,如若有一国吃掉了另一国便会失衡,就像当初南翎国吃掉了少邑一样,他们大周朝一直提心吊胆的和北鲁联手,如若自已吃掉了南翎国,那么同样的北鲁也会担心。 可是如若他们不出兵,南翎国曾灭了少邑国的国,害死了他们很多的亲人,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牧野的脸色阴晴不定,夜凌枫知道他的为难,沉稳的开口。 “牧野,南翎国愿意赔偿你们一部分损失,还愿意公开道谦。” 海菱望着牧野,淡淡的开口:“牧野,你好好想想,眼下你们少邑国真的一定要打南翎国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重建家园,而不是一直打,你们把所有的财力用在军事上,百姓虽然没有怨言,可是过得很苦,到时候就算你攻下了南翎,两国都毁掉了,从某一方面来说,得利的不是你。” 海菱说完,牧野依旧没有说话,不过是认真的想了,其实他们打南翎国并没有实质的意义,眼下少邑国还很贫穷,虽然兵力有,但是在财力方面却差得很,刚刚收复土地,要多少年的休生养息,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而现在他们一味攻打南翎国,只会导致两家全都灭亡。 其实说到底他是给了夜凌枫一个恩情,夜凌枫还他一个恩情。 否则北鲁国完全可以不理会,到时候他们少邑和南翎国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大周和北鲁连手便可以吃掉他们两家,那么就是两家平分天下了。 不过夜凌枫一来没有野心,二来不希望百姓受苦,所以才会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他不能不承这个情,想到这,牧野总算舒展了眉。 “这件事,容朕和朝臣议一下/” “好。” 牧野自然这么说,夜凌枫知道此事十之可以解决了,。 接下来的日子夜凌枫和海菱便在少邑国的宫中住了下来,少邑的驿宫没有建,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地方招待夜凌枫和海菱,所以便留他们北鲁国的人住在宫中。 夜凌枫和海菱住了下来,牧野召了朝臣决议这件事,没想到最后大家竟然一致同意休战,最后南翎国的来使赵丞相和一位将军站了出来,代表南翎国的使臣,和少邑国签定了和平的条约,并赔偿了五十万两的白银。 两家和平解决,皆大欢喜,夜凌枫和海菱倒是真心的想帮助牧野,所以便又当场捐了三十万两的银子给少邑国,虽然不足以解决他们眼下的经济,不过却帮了他们的大忙,因此少邑国的上下,对于北鲁国是感激的。 一场峰烟战火终于化为玉帛,少邑国的京城内外,百姓合欢,其实这些百姓最不希望的便是战火,现在终于不用再打仗了,所以举国欢庆/ 街市上,牧野和夜凌枫等人随处闲逛着,总算了解,少邑国的百姓渴望的不是报仇,不是战火,而是劫后余生,重建家园。 “看来朕又欠你们人情了,”牧野总算笑了,伸出手和夜凌枫相握。 月色下,冲天的火焰耀了起来,金花银树之下,两个出色的男子相握在一起,随之一起掉头望向半空,烟花灿烂辉煌,却那么短,但愿他们的友谊长存。 ……。 五年后。 北鲁的豪华的宫殿里,一大一小两个人窝在一起聊天,小孩子雪白粉嫩,大眼睛似珍珠般耀眼,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母后,你有没有不自由的感觉,整天跟父皇待在一起,有没有审美疲劳呢,外面的美男可是很多的,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某粉嫩的小孩一脸的诱拐,就想拐了美美的母后出宫去,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霸占着母后了,不过眼见母后懒懒的没什么反应,再激再励的开口:“母后,我偷偷的告诉你,父皇昨天看美女,他看呆了,很可能对你审美疲劳了,你要不要离宫出走,这样距离就可以产生美了。” 果然,他的话一落,母后的脸色变了,某小孩子得意啊,还想说什么,谁知道下一刻一道飙风卷进来,随之一道冷喝响起:“旭睿,你又个混小子又干这事。” 话落,长袖一抖,那小小的粉嫩的人儿像球般的抛射了出去,眼看着他要摔到了地上,小身子陡的一提,竟然轻飘飘的噔了两下墙壁,随之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落了地,随之一甩墨黑的发,唇角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无良家教全方阅读。 不远处一道娇俏可爱的小身影奔了过来。 “哥哥,哥哥你又和父皇玩什么了?” 小小粉嫩的人儿,头上扎着蝴蝶结,可爱小巧的脸蛋上,露着甜甜的酒窝,一脸稀奇的望着自已的哥哥。 这小小粉嫩的丫头,正是北鲁国皇室的小公主夜迎迎,今年四岁了,她不但是父皇母后的宝贝,也是六岁的哥哥小猫儿宠爱的玩具。 小猫儿一看到小迎迎,唇角的笑意便拉深了,随之一脸愁苦的望着小迎迎/ “哥哥,你怎么了?” 小迎迎一脸的担心,还伸出小手摸着哥哥的脸,不明白哥哥漂亮的小脸蛋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子就变了。 小猫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开口:“小迎迎,你知道吗?父皇在欺负母后。” “什么?” 小迎迎睁大眼睛,吃了一惊的样子,几乎迫不及待的便要找父皇算帐了,不过走了两步停住身子,狐疑的开口:“哥哥,不会吧,父皇对母后可好了。” “你不信啊,不信哥哥带你来看。” 小猫儿眼珠子转啊转的,然后拉着妹妹,一脸心痛的走到了父皇和母后的寝宫外,轻手轻脚的拉着小迎迎,然后指着寝宫内,两个正亲热的大人,一脸认真的开口。 “你看,父皇在咬母后的嘴巴。” 小迎迎一看,可不正是吗?父皇在咬母后的嘴巴,这下她不干了,直接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其他书友正在看:叛逆的鲁鲁修之最强杂兵全方阅读。 “父皇,你太坏了,你欺负母后,你竟然咬母后的嘴嘴,小迎迎不喜欢父皇了,小迎迎不喜欢父皇了,你咬母后的嘴嘴。” 寝宫内,两个正亲热的大人,立刻被吓了一跳,随之夜凌枫的脸便黑了,朝外面大喝。 “夜旭睿,你的皮又在痒了是不是,竟然带坏妹妹。” 话落,窗子外面,便想起了小猫儿的闷笑声,随之还拉着小迎迎的手,飞奔而去:“妹妹,快走,父皇发飙了。” 寝宫内的两个大人听了,一脸的无奈,随之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幸福扬溢在四周…… 【完结】 谁咬了朕的皇后 第9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