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1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 引子1 今天是我卖给庄励的最後一天。我把脚搁在庄励修长的腿上,十分爷们地说:“要不趁著最後做一次?” 庄励伸出那双漂亮的手,用左手的大麽指和食指,捏著我的裤子,把我的腿移开了,“我怎麽觉得我才是卖的那个呀。” “那不是,有谁买个男人来压自己呀,都是买来压人的呀。”我很厚脸皮地继续伸腿压住那条曾经环在我腰上的腿。 “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觉得你还挺善良的孩子,要是知道你这麽混蛋,我绝对不帮你。” 我嘿嘿笑,“当初我有求於人,当然得装得孙子一点,要不然哪等得到你这麽好的买主。” 庄励也笑开来,那双桃花眼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那时候啊,真觉得你像是我乖孙子,嫩得像g葱,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确实穿了一件绿衣服来著。” 我一听立马不干了,我一个大攻,怎麽被一个受叫孙子呢?“我说,你怎麽那麽毒舌啊,我怀疑当初你那位就是因为受不了你毒舌所以跟人跑了吧。” 他不说话,然後点了点头,逆著光面对著我,所以我看不出他什麽表情。 我听他说,既然最後一天了,我们就各自讲讲各自的故事吧,好对得起我们这些年来在床上默契配合。 说实话,我的故事短的很,但是我知道,他的故事很长很复杂,用我那简短的要是写出来估计中篇小说都算不了的故事换他的长篇巨论还是很划算的。所以我连声应好。 他说,long long ago 。 我立马以你别放屁快点说打断了他。 他一巴掌拍在我头上,你小子有没有点礼貌啊,我当时就18岁,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是什麽啊。 我立马附和,是是,你那时候确实年轻。 他笑,真像只狐狸,“那个时候你只有十岁多一点吧,哈哈,在上小学?”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快点说啊,不带你这样吊人胃口的。” 在我的百般催促下,庄励终於讲出了他和那个人的故事。 他说,严桐,那个时候见到他,和第一次见你一样,都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作家的话: 新开一坑~老坑会慢慢填的~~哦也~~求戳求戳~~ 庄励1 我第一次见到夏铭之的时候,是在大学的宿舍。 我是最晚一个去宿舍的,其他三个早早都来了。 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自己床上看书的夏铭之。 问我为什麽一眼看到的是他?我告诉你,即使是在千人之中,我都能一眼望见他,因为他长得好看。别说我肤浅,他就是漂亮,而且是闪耀的漂亮,像是窗外的阳光,看一眼就是暖洋洋的。 夏铭之看到我,从书中抬起头来,跟我打招呼,“你来啦,我们宿舍都来齐了。” 还没等得及我回话,夏铭之上铺那位兄弟就嚷嚷开了,“你好你好,我是鲍仲。你们听过管鲍之交吗?我的名字就是从这两个人名字中来的。” 我记得我那时很开心的笑了,大概是觉得怪异。如果现在有人这麽怪异地和我介绍名字,我肯定还是会笑翻,因为这个名字太容易让我这种天生是gay的腐男想歪:那管仲和鲍叔牙必然有奸情,而且还要男男生子,生个儿子还要以他俩名字命名。 另外一个则相对比较稳重,很淡然地和我打招呼,“我叫李森则。你好。”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比较爱笑的,而且笑得还算真诚,不像现在这麽y阳怪气的,所以我笑著和他们打招呼,自报家门,“庄励,庄子的庄,励志的励。” 然後那位美人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夏铭之。 铭之铭之,记住的意思嘛,虽然我高考的时候语文差得可以,但是我还是当下知晓了那名字的意思。真怪我当时多事,不肯安分地把我极差的语文深深埋在高考之中,偏要好死不死地解释,解释到最後果然一语成谶,直记到现在还忘不掉。 虽然我当初很不把我们宿舍其他两位放在眼里,但是事实上他们两个都是好人,直到知道我是个gay,他们都还像当初那样对我。 大一进去,先得挫挫锐气,蜕你一层皮,然後才能真正开始那幸福的逃课时光。 军训的时候,最容易产生革命友谊,我就是在那时候和铭之产生了他以为的兄弟情谊。 每天他都负责把我叫醒,为了报答他,我每天都仗著自己身高体壮是排头第一个冲进军训基地的食堂给他抢仅有的一点荤菜。 刚开始我们的教官不喜欢铭之,嫌他长得太漂亮,娘。铭之当然不会跟他吵,只是在对教官的篮球赛中盖了我们那189的教官好几个冒而已。他不过就178,比我186也矮了不少。不过他弹跳力惊人,我都跳不过他,那场比赛,我们配合得很默契,很多人都问我们是不是以前同学,磨合过,所以合作的这麽好。 我一把搂住铭之的肩膀,笑得直露白牙,“我们何止是高中就认识啊,简直是几百年前就认识了。” 夏铭之也笑,笑得迷倒一大片,我仿佛都能看见球场外围那些女生眼冒红星,“上辈子我们可能拜过把。” “拜什麽把啊,直接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然後送入洞房啊。”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怎麽像北京人一样贫啊。” 那一场篮球赛,一战成名,我和铭之并称商院双雄。 铭之笑称是两只狗熊。 那时我们睡在相连的两张床铺上,头靠著头挨著,我举起右手,露出肱二头肌,“谁见过这 麽帅的熊。” “我。” 我越过两个床头的栏杆,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通气。 他用嘴巴甕声甕气地骂我,“幼稚。” 我色迷迷地盯著他,“要不要我给你人工呼吸?” 铭之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怎麽老是喜欢口头上占我便宜啊。” 我松开手,笑言,“你愿意让我身体上占便宜我倒是不介意。” 然後飞来了一个枕头,再然後我被埋在了一条带著铭之气息的被子里。 军训完之後,便是社团迎新,我们去了校篮球队,因为那次军训篮球赛,我们早就是声名远播了,当场就被录取了。 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个有挑战x的社团,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价值。” “那去哲学研究社吧。开发开发你那被驴踢过的脑袋。” “要是你昨天不踢我,我就不用去那了,既然我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你又那麽好心地推荐,那我们就去吧。” 铭之自觉说不过我,转身就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果然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们最後还是进了哲学研究社。从此开始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尼采海德尔格维特g斯坦的世界。 我看著图书馆上一大摞西方哲学书,再看看另外一个书架上厚得像砖一样的马哲巨著,我突发感慨,凑到铭之的耳边,“幸好不要看马克思的书,否则真的可以拿那些书当枕头了。” 我看到铭之小巧的耳朵,嫩白得好像玉一样,再看看竟在眼前的那张j致的脸,那皮肤,好的真的一个毛孔都看不见。 他回过头来,那麽近地面对著我,我差点软在地上,他说,“我高考的第二志愿是哲学,我爸问我,你学哲学,学马列毛?那还不如我教你呢?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些一说到哲学就往马克思那扯的人了,在他们眼里,哲学就只是马克思思想。” 我稳定心绪,离他远了一点,“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见识,拉低智商。” 在我的世界里,最悲催的事情是上课,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一大早上课,最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你一大早上课还不能逃课。 不能逃课不在於老师,而在於夏铭之。 大一的时候,我们有高数课,就是那个上面挂了好多好多人的那棵树。周一,周三第一大节,八点准时在阶教上大课。 起初鲍仲和李森则会六点半起床去给我们宿舍占座,铭之七点起来洗漱完毕,然後开始叫我起床。 我睡眠质量不好,十一点睡,起码十二点半才能睡著,所以成了早起困难户。 铭之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掀被子,还狠心地把被子抱到他床上。我冷得受不了了,自然而然地爬起来了。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铭之便出门,给我去买早饭。 我到教室的时候,大概是七点五十左右,吃完早饭正好上课。 後来,复读过一年年纪最大的李老大发现位子越来越空之後,便和鲍仲一起随著铭之睡到七点起床,三人轮流掀被子,然後把被子抱到旁边铭之的床上。 作家的话: 今天的第二更~~哇哢哢~~票票~~留言~~求支持~~ 庄励2 我的大学生活就是上课盼下课,下课盼放学,放学盼双休,双休盼长假。 那年的十一我特别期待,因为我和铭之准备去苏州游玩。对,就是两个人。倒不是我不愿和李老大和鲍老四一起去,那个时候我们宿舍关系好得直接兄弟相称了,我老二,铭之老三。但是那两个明明显得比较成熟从不恋家的两人却不约而同选择了回家。 所以那场苏州之旅就成了我和铭之的两人之旅。 铭之骨子里其实还是个传统的人。他很喜欢中国古典的东西。 那时的苏州,经济在发展,但是还是温婉水乡的模样。苏州四大园林一一逛来,那种古典的美,是沁在骨子里的。那种东方特色的媚,也是隐在血y里的,缓缓流动,看不到,却能隐隐感受到。 苏州城,是那个温柔的缱绻水乡,仿佛真有风流的才子才高八斗,有貌美的佳人婉约端庄,有富有的商贾一掷千金,有风尘的女子袖舞翩跹。 我们去了苏州那条有名的平江路。小桥流水乌篷船,亭台楼阁灯笼挂。 铭之在那条短短的路上走了三个来回。 我一向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所以我问了铭之一个特别不专业的问题,“这麽古典的一条街,为什麽要叫平江路,这名字和这条街实在是不搭,倒是和外面的长江路,黄河路如出一辙。” 铭之回了我一个白眼,然後用一种稍稍有点自得的口气向我解释,“宋元时候苏州又名平江,所以这条街叫平江路。” 有时候,我回忆起那时候的铭之,我觉得现在有个词很适合他──傲娇。 我们是十月二号去的苏州,十月三号的时候,苏州突然降温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穿著短袖的我们,都被冷得瑟瑟发抖,匆匆洗漱完,便打的去了观前街。 我记得後来有一次我们篮球队聚餐,我们校队的教练是个四十多岁的铁娘子,叫蓝景,平时对我们像是对囚犯,但是下了篮球场,还是和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八卦,她问铭之:“你长得这麽漂亮,有没有说过你很娘啊?” “无论我的穿著还是行为都是很正常的,打篮球的时候比一般的男生都要来得猛,所以只要和我接触过的,基本上都没有人说过我娘。但是有一点,连我都觉得自己娘。” 蓝教练激动地问道:“什麽?” “逛街。”我喝了一杯酒,然後好笑地开口。 那天,我穿著短袖陪著同样穿著短袖的铭之把观前街上所有卖男装的大厦小店都逛了个遍,然後铭之才颇为满意地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 那个时候我已经冷得脑子都转不过弯了,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我拿了铭之挑中的那款的黑色。 我们两个穿著颜色不同的同款衣服站在试衣镜前,有了保温的衣服,我才开始正常起来,“铭之,你看,像不像情侣装。” 铭之朝我白了一眼,“还是喜欢看你被冻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一暖和过来就胡说八道。” 我却是不管他的话,掏出相机,拉过铭之,便央著导购小姐给我们拍照。 那小姐哪里敌得过我的魅力,也不管什麽店中不准拍照的规矩,晕晕乎乎地就给我们拍了一张。 回到学校以後,铭之每天就过上了天天沈浸在哲学海洋中的生活。 哲学研究社见面会的时候,那个长得很像老师的师兄顾辉给我们列了一个书单,让我们有空就读。 原话如下:我不知道你们为什麽选择这个社团,但是只要是选择了,就请你们好好地坚持下去,哲学,读书是必不可少的,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社团,就是给大家介绍哲学,提供交流平台。如果你们觉得这样不够,欢迎去哲学系旁听。 我看了一眼铭之看的书,《哲学史教程》。 “铭之,有没有其他人写的这类书?”我不太喜欢看中国人译的外国人的书,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怪癖。 “梯利的《西方哲学史》和安东尼?肯尼的《牛津西方哲学史》。” “有没有中国人写的?”又是外国人写的。 “邓晓芒先生的《西方哲学史》,在中国应该算是最不错了吧。”铭之用一种无奈的口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为什麽那副口气啊?” 铭之放下手中的书,“我的观点就是,梯利、安东尼?肯尼和文德尔班的书更有可读x。个人观点,仅供参考。还有,不要上升到我崇洋媚外的高度。” 我撇撇嘴,“我是那种人嘛。在我眼里,你就是权威,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拖著你一起去,做对亡命鸳鸯。” 铭之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那本书,继续看。 我无奈地跑去了图书馆,借了本梯利的《西方哲学史》,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六号的时候,所有人都回来了。鲍老四拿著我的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看,老大坐在一边,时不时发出些意见。 “老二,你怎麽除了拍景,就是拍老三啊?”老大问道。 “那你说我该拍什麽?” 我翻白眼,我不拍景,不拍人拍什麽啊?拍空气? “拍那些如水的苏州美女啊?” 我再翻白眼,“那些苏州美女在苏州呆了那麽多年,哪没去过,还赶著人挤人的时候去?” 老大点点头,继续回过去看照片。 “哇塞,老二终於有张脸了,虽然是和老三的合影,但是至少证明老二去过苏州嘛。”鲍老四在一边叫嚷。 “那是在一家店里照的,那家店,在全国应该都有,所有不足以证明庄励去过苏州。”铭之再一边边说边晃动他的食指,可爱的不像话。 我蹭到看照片的两人身边,贼兮兮地问道,“老大,老四,你觉得我们俩穿得像不像情侣。” “不像。”是老大。 “像。”最实诚的就是单纯的老四了。 铭之起身,在我和老四头上一人一下,“两个人不知道脑子里是多了东西还是少了东西?” 老大赞同地点头。 “我知道我多了什麽?是满满的智慧。”我笑言,众人呕吐不已,我继续犯贫,“老四少了两g弦,一g正弦,一g余弦。” 老四飞过来打我,“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当年三角函数150分的卷子考了40多分了。” 宿舍走廊走过两人,一人对另外一人说,“我听说这个宿舍里有帅哥,我看啊,是一群疯子吧。” 作家的话: 文中关於西哲方面的推荐书目,仅是个人观点,所以请勿当真。邓晓芒先生的书很不错,我看的就是那本。 因为《咫尺》快结尾了,所以最近的重心还会在那里。所以这文会更得慢一点。 庄励3 国庆假期的最後一天,我们宿舍一起去买车。 奔赴商场的一路都被我用来哀叹了。 “七天怎麽足以表达我对祖国的热爱呢?起码得一年。兄弟们,是不是?” 老四那个傻货居然还当真,“放了一年岂不是又是十一,又要放?” 我其实一直想从各种影视书籍找个名人来形容我们宿舍那让我哭笑不得的老四,後来我找到了两个,一个是阿甘,一个是许三多。 後来的老四也确实像那两位,在自己的领域小有成就,傻人有傻福,说这句话的古人我真是佩服得想给他磕三个头。 我很懒,懒得挑,买了个和铭之同款不同色的自行车,气得铭之嚷嚷我是故意的。 我说过铭之很傲娇是不是,你看,他又傲娇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况且我又哪是故意啦?” 铭之眨眨眼睛,“你不说我们是情侣车?” “你那车是黑色的,我的车是灰色的。人家情侣车都是粉红啊天蓝的,你说这一黑一灰的怎麽可能是情侣的。”我就使劲地在那瞎掰。 可是我低估了铭之的单纯程度,他居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我嘿嘿偷笑,他完全忘了我们的情侣装就是一黑一灰,不过是他灰的我黑的。 我们四个买了四把捷安特的锁,然後风风火火地骑回去,要不是怕被车撞死,我们四个绝对横得骑霸王道。 风吹过,带著我们张扬的笑骂声。我矫情得觉得自己现在都能够听到,那个时候的我们,真是单纯的快乐。 自行车骑了几天,铭之就把他搁置一边了。因为运动会他报名了五千米,他说得先练起来。 然後每天一大早起来,跑到c场上去狂跑,上课都是我一人提两个包。 “我们院男生那麽多,健壮如牛的也那麽多,要你一个美人跑去凑热闹?” 铭之一脚踹过来,真狠,要不是我闪得快,我浅色的牛仔裤上就是一个大脚印了。 “你再瞧不起我,我直接开你柜子,把你干净的衣服全踩脚底下。哼,你了不起,也没见你参加什麽比赛啊。” “我不是全能嘛,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报什麽,所以啊,干脆都不报。” 铭之一听,很来劲,对著斜对门一喊,“体委,还有哪些项目没有报齐。庄励要报!” 体委上身赤裸,下身围著条毯子出来,“三千和五十米。” “都给庄励给报了。” 体委乐呵,“你做的了主。” 我探出个头,“怎麽做不了主,他是我媳妇,我听媳妇的。” 对面宿舍的大笑,斜对门的大喊,“庄励你嘴真贱。” 当时铭之没有说什麽,但是晚上篮球队训练我就遭罪了。 铭之执意要分到我对面那个队,打比赛时,死死盯住我,还拼命地扣了我三个帽。 起初我以为我铭之和我闹著玩,哪想他是当真的。 我平常吊儿郎当的,但是在篮球场上,我最会较真,对面是铭之,我也发狠。 我们两个人就像两只困兽,一刻不停地对著干,他死死地盯著我,我牢牢地牵住他。 景教练都说我们俩看对方的时候都是红著眼的,要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俩仍是c科打诨,她都以为我们闹别扭了。 “闹什麽别扭啊,我哪会和他闹别扭啊,舍不得啊。” 我一说完,铭之起身走向堆满篮球的小车,拿起一个篮球就往我身上砸。 我闪,他再砸。我继续闪,他继续砸。闪闪砸砸,周围人都笑得抽风了。 “今天先这样,明天老时间训练。庄励,夏铭之,把所有的篮球打好气,收拾好再走。” 景教练说完便走,留下停下砸球的铭之和跟著停下躲闪的我,看著满篮球场的篮球。 “铭之,我们今天回不去了吧。” “要不叫老大和老四来救急?” “叫。” 我们四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洗完澡,漱完口已经熄灯了。 老四激动地和我们说他追的那个外院的姑娘答应和他出去吃饭了。 老大哀嚎一声,“我追的那个政治系的姑娘怎麽理都不理我。” 铭之躺进被窝,“你们都在找女朋友了啊,我都没考虑过哎。” 我在一旁连忙叫道,“你交什麽女朋友啊,有我就够了。” 铭之从被窝里钻出来,看著我,笑得一脸狡诈,“小励励,莫非你是个姑娘?你要是姑娘, 我绝对收了你。” “我是纯爷们!我跟你说啊,你找不到女朋友的。” 铭之急了,“谁说我找不到的?” 我呵呵笑,“谁叫你长得那麽好看,那些女的看了你自卑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做你女朋友。” 铭之哀叹,然後及其自恋的来了一句,“哎,天生丽质难自弃。” 老大抖了一下,然後问我,“阿励,你呢?你长得挺帅的,怎麽没见你找个女朋友啊。” “我这不是被铭之给耽误了嘛。” 铭之睡下去的脑袋又起来了,“我又怎麽啦。” “睡觉人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从此女子无颜色,都成了路人甲乙丙丁。你,你,你要对我负责。” 黑暗中,众人静默了,然後老大狮子神功一吼,“都给我闭嘴,睡觉。” 老四哆嗦著说了一句,“不要让我做噩梦才好。” 几天後,宿舍众人就发现我当时说的话其实都是扯淡。 政治经济学下课之後,同班的一个女生跑过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背後变戏法似的弄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到铭之面前。 铭之尴尬,但是想来长得出色,从小到大这类事情经历得多了,所以还是非常有经验地露出笑容,温柔而又遗憾地来一句,“不好意思,我没有谈恋爱的意向。还是学业为重。” 学业为重,简直比我还扯淡,但是铭之说来却是极度真诚,简直就是掏心掏肺说出来的话。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的,长得实在很一般,没有丝毫特色,放在人海中,绝对淹没。当然,这只是长相,说不准心灵美到让人可以忽略其一般的长相。但是对我这种极度肤浅的人来说,她就是太普通。 你们问我为什麽我没人追?谁说我没有人追,在哥军训的时候就有个师姐上来调戏我说要我做他小男朋友,我当时伸指一点,指著在不远处的在一群黑人中的白人──夏铭之说:“师姐,那是我哥们,天天对著他,你说我以後要是真和你成了,对著你吃饭不是倒胃口吗?” 师姐脸青一块白一块地走了,从此我毒舌加腹黑的形象就奠定了,无可撼动。似乎再也哪个自信爆棚的女人来触霉头了。毕竟当时没有凤姐那种货色做我的同学来给我添麻烦。 作家的话: 今天2更,明天坚决不开电脑不上,要交作业了~~~四处回荡著我的哀嚎声~~~留个小言,给个小票吧~~爷~~ 庄励4 新生运动会那天早上,对我来说,算是一大早,我就被铭之从床上拖起来了,然後逼著去吃早饭。 检录的时候,铭之硬是跟了进去。督促著我压腿弯腰,简直是个老妈子。 最後进场的时候,铭之恶狠狠地告诫我,“要是你拿不了名次,就自杀去吧,别来见我了。” 我“喳”了一声,就差单脚跪地,以拳叩地。 铭之得意地走了,让我突然有种老鸨扭腰摆臀的错觉。果然还是紧张的,脸错觉都有了。 上了跑道,摆好助跑姿势,突然也就那样了。聚j会神听发令枪,一发令枪一响下意识地就跑,初赛小组第一。 进了决赛就更没什麽感觉了,跟著发令枪,然後使尽全力跑就是了。 据铭之描述说,我那反应,真的是天下无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快好多,其他人还在反应,我就已经跑出去了。 跑了个第三,前两位都是专业级别的,我就不跟人家比了,反应快过人家,可是到底跑不过。 铭之很算满意,贼兮兮地叫了一声,“小庄子,不错嘛。” 我在心里默念,庄周大人,内子不懂事,口出狂言,你可别来找我事。 下午是铭之的五千米。铭之埋在一群肌r男之中,更显得弱柳扶风。 发令枪一响,众人撒腿奔跑,观众席上喊声不断。 铭之跑在中间,跑得很稳,前几圈众人都差不多,没有跑得太激烈,也没有太落後的。势均力敌。 七八圈以後,差距逐渐拉大,第一名比最後一名整整多跑了一圈。 铭之在一大拨主流中间,并不算太出众,但是我怎麽看他都觉得轻松。比赛不准陪跑,我只能站在终点处,铭之每次跑过,都朝我笑,笑得我觉得那大太阳简直就没有一点光,连铭之万分之一都没有。 大概十圈多吧,铭之开始发力,狠狠甩开了大部落,追赶前面几个,追过三个之後,他已经是第三了。 到了最後一圈,和第一名差了半圈,和第二名却是越来越近,铭之紧紧地跟著第二名。 我要是那第二名,心里也慌,铭之也真够毒的,紧跟著人家,就是不超过。 最後直道的时候,第一名已经到了,第二第三名是如此接近,观众席上早就沸腾起来。 “夏铭之!加油!夏铭之!加油!” 铭之朝著商学院的观众席笑了一下,然後先前那位倒霉的第二名被甩下了一大段的距离。 铭之到了终点,我过去扶他,他半身的重量都搁在了我的身上。 “怎麽样?”我问。 “能有……什麽事……就是有点……喘。” “那你跟著我走走,不要说话,平复一下。” 铭之点头,然後我扶著他,走出了c场。今天运动会,大多数人都去c场看热闹了,平时总是围满了人的秋千都是空的。 我们坐了上去,铭之指使我去超市买水。 我买完回来,他牛饮一般地喝了一瓶,我把我自己没喝的一瓶递给他,他摇摇头。 “被我追了大半圈的那个家夥是第三名吗?”铭之突然问我。 “不知道。”我揶揄,“怎麽,戏弄人家你懊悔了?” “我觉得你就是我肚里的蛔虫,我干什麽事你都知道,真讨厌。” “有个知道你的人,不好吗?” “平时还好,但是想y损事的时候就觉得实在是应该把你千刀万剐了。” “要是你将来犯了什麽事,要想逃脱,还得把我给干了?” “是啊。”铭之笑,笑得真是好看,害得我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 “倒是绝对不劳你动手,我自行解决就好。”美人当前,我那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至於三千米,想到就心酸。运动会的第二天,我和铭之赶早去吃早饭,然後慢悠悠地逛去c 场,哪想到走至转角处,一辆自行车便冲了过来,直直冲向铭之。 我哪舍得我的美人受伤,一把推开铭之,自己光荣地被自行车撞倒在地。 我当时自我感觉还不错,应该不会有大碍,最多把脚给扭了一下,脱没脱臼都说不准,但是戏剧x的一幕就是撞我们的那个女生,居然晕了过去。 铭之立马给我们校园110打电话,然後我们三个都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检查下来,是脱臼,我倒是挺高兴的,至少不用去跑三千米了。 那位极品医生趁著我和铭之在一旁说话,居然一声不吭地将我的关节给还原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医生已经招呼铭之把我拖走了。 没走几步,我们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 确实是黑衣人,小说中一直出现的号称“保镖”的那类生物。 “你们有事吗?”铭之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就算此刻也是不卑不吭,不慌不忙。(颇小愚: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 “我们总裁要你们等一下。”其中一个貌似小头头的男人回答我们。 铭之扶我去一旁的座椅坐下,然後偷偷问我,“怎麽像是我们撞了人啊?我们明明才是受害者啊?” “大概是撞人的那位家里比较有钱有势,然後等会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封我们的口,然後足够我们两个挥霍一阵子。”我笑著打趣,没办法,那时候的我,就是会苦中作乐。 “我没打算给你们一大笔钱。”一个稳重的男声传来,把我和铭之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去,医院的走廊一般都不是很透亮,甚至还让人感到晦暗,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来人。 “你是庄野的儿子?”那个男人又说了句让我让我感到惊吓的话。 我点点头,此刻他离我近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成功男子形象,和我爸差不多类型,比我爸显得儒雅一点,也稍微年轻一点,长得嘛,面熟。 “我是他儿子,请问你是?”也只是面熟而已,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毕竟对面那位年轻个十一二十岁的,才算得上是个美人吧。 “我是邱溶,在你爸生日宴上我们见过的。我很抱歉我的女儿撞倒了你,让你受了伤,万幸你没事,否则我还不知道怎麽和你爸交代呢?” “哦,原来是邱叔叔啊。”我尽量让自己笑得看起来尊老一点,然後想了想,问道,“那您女儿怎麽样了啊?虽然是她撞了我,但是貌似她伤得比较严重。” “先天x心脏病,不禁吓,她撞了你们,自己却被吓晕了,不过没事了,就是还是胆颤心惊的。”这位银行界的巨子,说道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无非就是个温和的父亲。 “那我们去看看她把,告诉她我们没事,让她也放心。”铭之好心提醒。 我不是很想去,但是不想拂了铭之的意思,便答应了。t 作家的话: 因为想把对同x恋的研究上升到某种高度,然後在看福柯的《x经验史》,果然是後现代啊,看得我晕死了,然後回来传小说了 庄励5 我随著邱溶进去的时候,那位邱小姐已经醒了,看到我们有种怯怯的羞赧。 我有种失言的感觉,没办法,我的毒舌一般只发挥在那些能承受我毒舌的人身上,像这种风 一吹就倒的玻璃人儿,我可不敢刺激她。 “你好,我是夏铭之,他是庄励,我们就是那天你不小心撞到的那两个男生,你不要担心,我们都没事。倒是你,似乎被吓到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她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了邱溶一眼,然後细声细气地回答:“很不好意思,撞了你们。你们没事就好,否则我会愧疚的。谢谢你们不怪我还来看我。”然後她又是怯怯地笑了,“对了,我叫邱笑。笑容的笑。” 我心里嘀咕著要不是铭之要我来,我才不来看你。但是我还是假装很无害地说道:“邱笑同学,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和铭之来看你。” 邱笑笑得很甜,点点头,最後道了一声,再见。 事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商院辩论队的一群人,拦住了我和铭之。 一个长得极度斯文好看的男生问了我们,“你们哪个是庄励?” 铭之向我瞟了我一眼,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立刻回了一眼,见过那麽帅的猪? “你们谁是庄励?”那个卖相极佳的男生又问了一遍,长得不错,声音也好听,如沐春风。 “我是。”我结束了和铭之的眼神交流,因为对方长相好,所以我也没有为难他。 “你好,我是商院辩论队的荆慕珩,我想邀请你去我们的辩论队?” “辩论队?不是军训之前就已经招新完了吗?” “是,但是因为这届报的人员不多,通过的人更少,而且,质量不高,最关键的是有几个中途退出,我们急需补充新鲜血y。”中间一个漂亮的女生c话,语速极快。 “莫非你们看上了我的毒舌。” “是。”荆慕珩答的很干脆。 “辩论又不是吵架,毒舌有什麽用。” “我可以让你的毒舌在辩论场上横扫敌手,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说实话,我没有兴趣。” “我也可以让你的毒舌在生活中所向无敌,运用强悍的逻辑,使得你的毒舌无懈可击,毫无破绽。” 我还没回答,铭之就已经摇头,“太可怕了,到时候庄励就成妖了,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毒舌下啊。” 我仿佛看见所有人被我一针见血刺中痛处,不仅如此,还是见血封喉级别,我立马亢奋地回答,“我答应了。” 铭之嘴角抽搐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我脑中闪现一个想法,“你们需要形象气质俱佳的一辩吗?” 最後,我把铭之卖了,卖给了我们院的辩论队。 我们两个运动会上的奖状,奖品被老大搬了回来。第二名是一瓶洗发水,第三名是同一牌子的沐浴露。 铭之拿了我的沐浴露,然後把洗发水给了我。理由就是我们周六才去超市买了洗发水,他正好没有沐浴露了。可是,我的沐浴露也不多了啊,我又不能拿洗发水当沐浴露使。 所以,在我的强力的抗拒加上铭之轻微的撒娇下,那瓶沐浴露成了我们两个的共同财产。 每次他洗完澡出来,我就去洗,然後带著和他一样的香味出来,感觉好得不得了。 我一直很好奇,他那小身板怎麽会有那麽强的持久力,跑个五千,居然那麽轻松。 铭之说:“小时候我身体不好,长得很瘦小,一直被人欺负。小学的时候,体育课上跑步,每次都跑最後一名,长跑更是不行,每次跑一半就跑不动了,一直被人嘲笑是女孩子。後来,我就决定要改造自己,大概四年级吧,我就每天早上早起跑步,每天多50米,到了五年级校运动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400米的冠军。一直到高三,我都是每天跑步的,到了大学,懒了,就跑的少了。你看,我是不是挺倔的,我爸说我跟牛似的。” “倔好啊,说明你有韧x,有毅力,不像有些人,三天晒两天打渔,最後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我记得当时铭之听完我的话,笑得很开心,那种最纯粹最没有杂质的笑,我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但是如果我知道以後铭之的倔会用在我身上,我当时就算绞了我的舌头,我也不会夸奖他。 过了两天,我们两个就被宣去辩论队了。 据老大的情报来看,商学院的辩论队很复杂,不像法学院,人文学院那些老牌的牛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具体一点。”我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老大那故弄玄虚的劲。 老大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商学院去年新生杯是冠军,但是一到全校赛,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 “为什麽?说原因。”铭之问道。 “就是大三大四的那些辩论队的师兄师姐,水平有限,大二那些水平却不错。所以是新星。” 上次拦人时的主讲人荆慕珩是现任商学院辩论队的队长,那次说话很快的漂亮女生是荆慕珩的绯闻女友,顾随,担任副队长。 我跟铭之说,是夫妻档时,铭之说了句很八卦的话,“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太强势,最後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我一头雾水,但是发生了一些事之後,才真正觉得,其实,铭之可能是预言家来著。 现在辩论队新生一辩只剩下了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完全没有一辩该有的范。攻辩居然只剩下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四辩倒是还剩下两个,而且质量看起来不错。 怪不得急著来找我,就连我推荐铭之也爽快的收了。果然是已经到了如此困境。 教铭之一辩的就是那个强势的顾随。我一直很担心铭之会不会喜欢上那位师姐,毕竟我在我们学校见到的女生中,她算是最不错的一位了。 但是铭之很快否决了:“我不喜欢那种太过现实的女生,而且我接受不了姐弟恋,尽管她只比我大一岁都不到。” 教我的是一个很矮的师姐,叫宋苏,戴副眼镜,看起来很像後来出名的菜菜。 荆慕珩也会教,但是更多的是教那两位资质还算不错的四辩。 我和铭之的辩论史,便是一部掺杂了血泪的辛酸史。 作家的话: 求留言!求票纸!求勾搭! 1 欲望文 2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2 庄励6 经过艰苦的训练,铭之成了顾随的得意门生。顾随几乎是见谁就夸,让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当然,我觉得,如果铭之是个女孩子,顾随绝对不会这麽得意,x别嘛,有时候,就是那麽微妙的。 我在菜菜姐的魔鬼训练下,瘦了三斤,但是毒舌水平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老大老四已经拒绝和我说话很久了,铭之每次说不过我就动手,倒成了唯一还会和我说话的人。 菜菜姐特别不待见顾随,一般情况下,同属一个团体的人,虽然互相看不惯,但是一般会保持那种貌合神离的状态,但是她们两个女人,绝对到了貌离神更离的状态。要不是荆慕珩的凝聚力太强,我估计这个辩论队早就分崩离析了。 我极尽忽悠之能事,告诉铭之,女生有多可怕,直到铭之很赞同地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去招惹女生为止。 新生杯的第一场,顾随手气很好地抽到了社会学院,当初和商院并称烂辩的学院之一。 简简单单拿了第一场,然後是和外院,学外语的女生多,四位辩手中只有一个男生,长得比其他女生还要来得女气,还做了攻辩,结果不论内容辩得如何,他们在气场上都输了不止一截。 半决赛当口,我们抽到了去年的亚军,就是去年新生死在我们师兄师姐手下的老牌牛队法学院。辩题是“聊有聊vs聊无聊” 我们是正方,就是聊有聊。 铭之说,其实聊挺无聊的,但是比较好打。 顾随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是谁抽的。” 菜菜随即哼了一声,“要是抽到外贸院,我们就直接进决赛了。” 外贸院就是从我们商院分出去的一个新院,没有什麽经验,不知道是人品太爆发还是怎样,就是很幸运地闯入了半决赛,但是面对强悍的人文院辩论队,他们的赢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半决赛赛程很紧,我们可以准备的时间很少,那些能翘的不能翘的课,都被我们翘得差不多了,除了高数课,我们都乖乖地在专门的办公室里查资料,定论,出攻辩问题,出进攻战场和防守战场。 半决赛的前一天,集体熬夜,在学校外面一家24小时的咖啡店里要了间包间。 过了凌晨之後,荆慕珩指著房间里唯一一张可以睡觉的沙发说:“轮流睡个一小时,一小时後下一轮想睡的取叫醒他。” 那张沙发够宽,挤挤一次够睡两个人,我和铭之两个人在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都累倒在了沙发上。 那时候快入冬了,虽然不是很冷,但是很容易感冒。铭之睡在里侧,我睡在外面,搂著他,後来想想,还是脱了我的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 第一次这麽地靠近铭之,我都感到我的心脏砰砰跳得极其快,幸好铭之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轻微的打起鼾来,否则他都得怀疑我心脏是不是有毛病了。 闻著铭之身上干净的味道,我怎麽都睡不著,最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顾随低声对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还帮铭之盖衣服。虽然毒舌了一点,但是将来对心爱的女生肯定特别好。” 我嘿嘿笑著敷衍,心里咆哮,老子当然对心爱的人好了,你没看见我对铭之好得不得了吗?当然,女生是没可能了,老子天生对女人没兴趣! 上午下午就一直在打练习赛,练习得我口干舌燥,有点头大。 铭之在我旁边,认认真真地讲一辩稿,手势,表情,口气,我觉得他都堪称完美了。 我是二辩,当初他们要我当三辩,我不干,当了三辩,中间还隔了一个二辩,那盏电灯泡,闪闪发光。 傍晚吃饭的时候,铭之说渴,我去买了个牛n给他,自己捧了杯冷的酸梅汤。 “为什麽你是喝冷的,我要喝热的?” “哎,你总有那麽几天嘛。” “什麽那麽几天?” 我凑过去,笑得绝对不怀好意,“你真的要知道。” 铭之犹豫了一下,点头。 “一个月,总有那麽几天,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冷的。” 现在是饭点,食堂坐满了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坐在周围的却听的一清二楚,忍耐力好的是憋笑,忍耐力不好的,直接就喷饭了。 铭之面无表情地看著我,然後突然鬼魅地一笑,“哪里,人家怀孕两个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我,我当时就石化了。 红颜祸水啊,一直到比赛那个时候,我才慢慢从刚刚那倾国倾城的一笑中反映过来。 那场比赛我记忆犹新,那一战,我的毒舌美名一下子传遍了全校,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就像凤姐说的,往前300年往後推300年, 没有人会超过我。 我再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 对方二辩:“g据报道,北京某大学一名三年级的男生,因为聊而得了抑郁症。请问因无聊而聊因聊而抑郁,他又如何有聊呢?” 我那刻真的是铭之附体,极度傲娇地反问:“无聊的人为什麽要去聊呢?不就是因为聊有聊吗?可以排解他们的无聊吗?” 对方二辩大概是因为没想到我这麽一个纯爷们,突然傲娇起来,怔了一小片刻,然後继续攻击:“可是他无聊了,请问对方辩友,别人变得无聊抑郁了,您又如何解释呢?” 我立刻又纯爷们起来,好久没毒舌,心里痒痒,忍不住反驳:“对方辩友您说的那叫沈迷聊,沈迷聊和聊一样吗?沈迷於吃饭和吃饭一样吗?再者说了,不能因为他令人著迷,就说络无聊啊。辩论令人著迷,辩论就无聊吗?恋爱令人著迷吗?你说著迷,但是它无聊,所以你就不恋爱,如果你说不著迷,你也不恋爱,很好,恭喜对方辩友,你会光混一辈子,为降低祖国人口压力做贡献。” 场下观众掌声一片,对方二辩,脸色已经铁青,如果可以,我估计他想揍我一顿。 那场比赛,我们双赢,我拿了最佳辩手,我们院成功晋级决赛。 决赛的时候,我们输给了人文学院,那个院的哲学系给他们提供了强悍的逻辑思维,中文系提供了强悍的诗词语句,历史系给他们提供了丰厚的历史底蕴,总而言之,那个很强大的院就赢了我们。 因为输得心服口服,而且对方辩友感觉真的就是很人文,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实在给人一种和煦之感。 评委出去做投票的时候,主席为了活跃气氛,一个劲地要我们上去表演节目,而且估计是个花痴,话语间流露出一种要非要铭之上去表演的强烈渴望。 铭之最後实在受不了那花痴的主席,勉为其难上去唱了首英文歌westlife的《seasonsthe sun》。 铭之的声线很清澈,起初有些拘谨,但是後来越长越投入,下面有人跟著打拍子,搞得像个演唱会似的。 其他事,只要和铭之有关,我都喜欢去掺和,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和众人一起打拍子。 原因?我是音痴!五音不全!还问!好意思揭人家短嘛?! 作家的话: 这周貌似是第四更了哎~~我上次还说每周三更是人品爆发的~~这次直接人品大大爆发了!!!刚刚在构思娃娃脸对阿恪的感情,然後想得我心肝颤了颤,我是真觉得我对不起阿恒啊!! 庄励7 比完赛,我们就跑去吃夜宵,奖金不是很多,人倒是不少,除了麻辣烫,都吃不起。 我很早以前就发现铭之一个缺点──眼睛大,肚子小。每次点菜都要点多一倍不止。这不,点了满满一篮的食物,我看看他的篮子,默默地把我篮子里的食物给减少了一点。 菜菜姐狐疑地看著我,“怎麽吃那麽少?难道你减肥?” 我瞟了一眼菜菜姐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然後摇头,“师姐,你信不信,等会我会吃撑。” 菜菜姐甩了甩头发,然後抱著她满满的一篮子菜走了。 最後,当铭之把他吃不完的菜都拨到我的盘子里时,菜菜姐给我偷来夹杂著同情和对我的钦佩。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真的可以表达那麽多的东西。 顾随说:“铭之,你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干嘛为难阿励啊?” 铭之揉揉吃撑了的肚子,回答地十分理所当然,“那个不是要珍惜粮食嘛,浪费不好,反正他吃得下。” 我翻翻白眼,漠然不语。 “吃你的口水,居然还吃得这麽欢畅,阿励师弟果然是不同凡响。”菜菜姐总是能够一语中的。 铭之好像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然後转向我,讪讪地说:“阿励,你不介意的吧。” 我吃完最後一口,然後抛下一颗重磅炸弹,“不就是间接x地交换口水嘛,嘴对嘴直接交换老子都不介意。” 初冬的风吹过,一干人在风中自凌乱。 吃完夜宵,还不尽兴,有非要跑去ktv刷夜。 那次刷夜,给铭之刷出了一个“麦霸”的名号,同样,把我光辉的形象都给刷没了。 麦霸霸占著麦克风,从中国唱到外国,从抒情唱到摇滚,从古典唱到说唱。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离开过话筒,最後口渴了,才被荆慕珩抢了话筒。 唱到4点多的时候,大家已经进入了疲态,都不肯动了,然後铭之踢踢我的脚,“你怎麽不去唱啊?” “不会。”坦白从宽。 “不信。” “真不会。” “今天不唱,账单就你付!” 付钱的荆慕珩鼓掌赞同,付钱人的老婆顾随也附议。 “你明知道我买电脑的钱都是问我弟偷偷要来的,还这麽坑我。”我转向一旁笑得贼兮兮的铭之。 “这样才有威慑力,在你有钱的时候威胁你,不等於白搭嘛。”铭之继续傲娇。 我看到周围倒得不成样子的众人,再看看清醒的几个,想著反正也就几个人听到,好过等众人都醒了出丑的好。 点了一首《j忠报国》,然後拿起话筒,硬著头皮开唱。 《j忠报国》算是一首耳熟能详,旋律比较简单的歌曲。 但是,事实上,这麽一首歌,都被我唱得走调走到了西伯利亚。 醒著的人更加清醒,睡著的人也清醒了。 他们说,原来那麽强大的庄励也有致命的缺点。 辩论队忙完之後,我们的日子显然空闲起来。除了篮球队,就是那个哲学社团。 在这大好多的空闲时光,铭之居然病了。起初是感冒,也不是很在意,直到发起烧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 然後我开始服侍他,非常耐心,有时候他要我坐半个小时公交去买吃的我也照办不误。 “我服侍我老爹都没有这麽尽力过。”当然,我老爹也不屑於我的服侍。 “乖,我好了给你服侍回去。”铭之哑著嗓子跟我说话。 那个“服侍”两个词,又让我想歪了。搁古代,多麽暧昧,多麽富有深意啊! 铭之快好了,但是估计是差遣我上瘾了,自己躺在床上,看康德,要我下去买晚饭。 我买完晚饭回去,发现铭之的床是空的,去卫生间一瞧,也没人,倒是在卫生间开著的窗户看到楼下的花园里,铭之和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生在说话。 我是近视眼,而且是除非上课否则就不戴眼镜当睁眼瞎的近视眼。我之所以从三楼楼下往下看就可以看出来是铭之,而看不清那个女生,原因很简单,当你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在千万人群中瞥一眼,你都能看到他。 我很生气地冲到了花园。当然,我没有那麽小气,看见铭之和一个女生说话我就气成这样。主要是铭之下楼,居然连外套都没穿。感冒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居然想要功亏一篑。 我把外套递给铭之,然後才细细打量那个女生。 像只小白兔,怯怯的,有点眼熟。 “阿励,你不认识她了?”铭之边穿衣服便说话。 “感觉挺眼熟的。” “我是邱笑,就是上次不小心撞到你们的那个女生。我爸爸打听到了夏铭之的电话,就给他发了短信,想要当面和你们道一下歉。”那个女生小声地说话。 我才是被你撞伤得那个好不好?铭之连g头发都没掉,你打听电话,打听我的不是更快,你爸和我爸不要太熟,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这麽想,但是我还是很客气地回答她,毕竟欺负一个这麽弱的女孩子我也不好意思,“早就没事了,你也不要老挂著。”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老挂念著我们家铭之,该干嘛干嘛去。 邱笑笑笑,朝我们告了个别,就走了。不要说,本来很淡的一个人,笑起来真是挺漂亮的。 我和铭之慢慢走回去,我仔细推敲了一下措辞,但是怎麽都委婉不起来,然後不得不坦诚,“铭之,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邱笑啊?” “是挺喜欢的。” 我一愣,没想到铭之这麽直白。连生气委屈都顾不得了,直直地问道:“那我怎麽办?” 铭之一头雾水,想看外星人一样地盯著我看,“什麽你怎麽办?” 出柜的话差点从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出来,但是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很委屈)问道:“你有了女朋友,不是没空陪哥们了嘛。” 铭之听罢差点笑岔了气,“我说的喜欢又不是那种喜欢。我说喜欢是因为觉得邱笑她很单纯,不造作,而且身体不好,也挺可怜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悲极生乐,悲极生乐。听罢铭之的解释,我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一派舒适。 作家的话: 今天超过100点啦~~激动了~~谢谢各位支持~~~ 庄励8 当高中的老师跟你说,到了大学就不会那麽悲剧的时候,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个骗子。到了大学的期末复习月,没有最悲剧,只有更悲剧。 专业课要考试,也就算了,连那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政治啊,军事理论啊,居然还要我们背下来。 所以说,中国的大学是个悲哀,考的不是什麽,就是你的背书能力。 我每天跟著铭之,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看书看得郁闷的时候,想找铭之聊天,但是铭之拿起一叠做高数时留下的草稿纸就往我脸上招呼。 我看著他,在明亮的冬日下,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美感。然後拿起手中的稿纸以及铭之的铅笔,“刷刷”开始画起画来。 好久没有动手画画了,有点生疏,但是画到後来,简直就是有如天助,超常发挥。 画完成品,自己都忍不住得意起来。本想第一个给铭之看的,傻老四却把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来,然後低低发出一声轻呼,“画得真好。” 老大也探头来看,又是一阵赞叹,搞得在一旁铭之也放下笔,好奇地看过来。 我献宝似的把画递过去。 铭之仔仔细细地看了片刻,然後拾起笔,“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剥夺了你唱歌的天赋,在画画上补偿了你。” 我无语片刻,然後故作委屈地黏上铭之,“我画的那麽辛苦,你就不能夸我一下。” 铭之斜睨我一眼,搞得真像是抛媚眼,“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认识的人中,画得最好的一个了。” “那是你没见过我弟弟的画。” “说实话,我对你弟弟很好奇哎。” “我不会让你看到我弟弟的。” “我又不会吃了他。” “你会爱上他。” “庄励!” “在!” “去死!” “舍不得你!” 炼狱一般的考试月一过,铭之就收拾东西,一个电话一打,他爸爸就来接他了。 铭之的爸爸,显得很年轻,和铭之很像,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也曾迷倒过万千少女。 “你是庄励吧,铭之和我提过你。” 我受宠若惊,有种女婿见老丈人的感觉,笑得憨傻,好久都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铭之在一旁哈哈大笑,“老爸,你不知道,庄励他平时绝对的伶牙俐齿,怎麽到你那里就只会傻笑了呀,你果然是比较强大,连这千年的老妖都镇得住。” 铭之的爸爸一巴掌扇在铭之的头上,铭之疼得呲牙咧嘴,但是脸上笑意不减。 我以为夏爸爸会帮我说话,没想到夏爸爸极具幽默感,“我又不是道士,哪收得了这麽帅的妖怪。”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庄勉早放假了,跟同学不知道跑到哪个山旮旯里去写生去了。 爸妈忙得脚不著地,也没空理我。 我才没见到铭之一天,就想得我心肝脾胃都疼得不行。 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成功登陆家里。 他很贱地回我:晓得啦晓得啦,乖孩子,好好感受家庭的温暖吧。 我对著空落落的家,四面的墙,倒在床上,没有回。 躺了很久,肚子饿得不行,才爬起来,穿了衣服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菜回来,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然後端著香喷喷的西红柿蛋面出来。 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早当家啊。搁哪个朝代我都是好男人。 年前,我和铭之见了一面,我们两个都是本市人,只是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正好相反而已。 我们约在闹市区的广场上。结果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我等得都没有脾气了。 他一个劲地道歉,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我哪里招架得住,立马弃械投降,“算了,算了,男人等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铭之听罢,哪里还有一点歉意,旋风腿直直向我踢来。 我们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午饭。 铭之说他今天早上起晚了,然後没吃早饭就往外赶,在地铁上又被挤得前x贴後背,现在简直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铭之忙前忙後,端了满满的几大盘子。 我自己的肚子,暂时还是空瘪瘪的,但是等会实在是不知道要像怀孕几个月的。 铭之的战斗能力维持了半个小时,然後瘫倒在椅子上,但是看了桌上满满的饭菜,只得强打起j神来。 他j神了,当然不是自己吃,而是很欢快的把锅里煮熟的东西统统往我盘子里送。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多吃点。” 我拼命地吃,然後铭之拼命地给我夹菜。等到我实在吃不动的瘫倒在椅子上的时候,我们的锅里还有一大堆的东西。 “我们剩那麽多,会不会被罚钱啊。” “不知道啊。” 铭之叫来服务员,服务员拿著勺子在里面拨了一下,很抱歉地说道:“你们再吃点吧,反正时间也还够。” 我和铭之面面相觑,最後铭之眨著大眼睛问我,“阿励,你还吃得下吗?要不再吃点?” 老子彻底怒了,顶著个三个月的大肚子,把没走多远的服务员喊了回来,“不吃了,罚钱就罚钱,再吃老子都要生孩子了。” 大概是我实在是霸气过了,把那家店的老板都给招出来,老板鄙视地说:“两个大男生,还好意思剩那麽多。罚二十吧。” 那次回去,我厌食了三天,等到胃口正常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我们全家聚在一起看春晚,难得全家都在,千年等一回。 庄勉兴奋得很,“爸爸妈妈哥哥”的叫唤个不停,他年纪只比我小两岁,但是因为我心里年纪偏大,他心智又太不成熟,我觉得我们心理上是父子。 春晚我是不在意的,倒是难得和父母这麽安静和谐地坐在一起让我有点感触。 我和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他们从我初中开始就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我,我按著他们给我规定的轨迹,一步一步地走的不偏不倚,他们很满意,但是也仅是满意而已。 他们对庄勉却是疼爱异常,庄勉死活要学美术,他们眉头都不眨一下,立刻答应。 有时候,我会羡慕庄勉,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庄勉跟在我後面豔羡,“哇,哥,你好厉害啊!” 我在庄勉的眼里是无所不能的,我会打架,我会考试,我会打篮球,我会做飞机模型,我甚至会做菜。 但是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实我也会画画,画得没有庄勉好,但是也上得了台面。 新年锺声响起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铭之的号码,但是铭之却先打了过来。 “我正准备给你打呢,你就打过来了,看来我们的缘分果然是三生三世前就注定的。” 我看不到铭之的表情,但是我听到铭之轻轻的笑声。 “新年快乐!”他说。 我在阳台上,看到远处的烟花绽放,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作家的话: 我不分段了。。。。将就著看吧。。。。各位。。。。不发文米有人来看。。。。米有票。。。。顶风作案啊。。。。。我在一片论文中抬起头来。。。。哀嚎三分锺。。。。 庄励9 开学的前几天,我在qq上看到各种关於开学的悲号。 我倒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以前觉得在家里和在学校里都差不多,现在因为学校里有铭之,反倒是成了少数期盼开学的人之一。 铭之抑郁地在qq上告诉我,对於开学之事,他简直深恶痛绝,他每天都让自己过得极度无聊,好让自己觉得时间过得慢一些。 我在qq的这段愣了好久,突然有种被冷水浇了个透的感觉。 “滴滴”,消息提示音响起,铭之发来消息,“你去上厕所啦?” 我在键盘上迅速敲下“我倒是挺想去学校的,因为我还挺想你的”,然後犹豫了片刻,发了过去。 铭之立马回复过来,“你个大老爷们也不嫌r麻。我有什麽好想的,我又不会做饭给你吃。” “你不会做饭我会做啊,我做给你吃。” “你真会做?”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可惜学校也没有做饭工具啊。” “你下次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一言为定。” “我的地位都比不上吃的。”一个委屈的表情发过去。 铭之回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你又不能吃。” 开学之後,我们就开始忙,篮球队和辩论队都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铭之一咬牙,跑到荆慕珩身边去辞职了。 荆慕珩为难地看著我,我心里很希望他留下来,和我并肩作战,但是看著铭之一下子瘦了下来,又不忍心,然後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荆慕珩只得无奈地放行。 我本来想著要不要去和荆慕珩说,我去打三辩,後来想一想,要是我打三辩,菜菜姐就回去打二辩,一辩是顾随,这两女人估计得打起来。算了,我还是做一回夹心饼吧,总比两人直接打起来来得好。 我为我的伟大无私自我陶醉的时候,荆慕珩就上来跟我说:“辛苦你了,夹在一辩和三辩之间的好二辩。” 我突然觉得荆慕珩这厮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会读心术! 我被两边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两边都没有训练,我在宿舍居然开始不适应。 我像游魂一样在宿舍里飘荡,铭之把我堆了一盆的袜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我忍你很久了,快去洗干净。” 我端著盆子,幽怨地飘了出去。 洗完回来的时候,我更加幽怨地抱怨,“为什麽人要生两只脚?” 铭之无奈地从书中抬起头来,“你又发什麽疯啊?你两只脚又怎麽招人你了?” “有两只脚就得穿两只袜子,就得洗两只袜子。” 铭之翻了个白眼,不理我,继续看书。 我引起注意失败,但是毫不气馁,把在冷水里泡得像冰块一样的手贴到铭之的脸上。 铭之被冷得一哆嗦,一把抓住我偷袭的手。 我以为他会报复我,没想到他居然双手捧住我的手,然後轻轻揉搓,温柔而又专注。 当我沈浸在美梦中时候,老大破门而入,看到我们,也不知道避嫌,居然还凑过来看。 “阿励,你的手怎麽那麽红啊?被烤过了?” 铭之松开手,递给我一罐护手霜。 我递回给他,然後示意他给我擦。 铭之随手就把护手霜往桌子上一放。爱用不用。 我很没骨气地就去拿,然後寥落的抹著。刚刚铭之双手的触感多好啊,该死的老大,真想掐死他! 我抹完,y森森地瞪了老大一眼,老大一哆嗦,跑了。 晚上,我和铭之都没有课,我拖著他去外面打牙祭。 我说:“我最近那麽辛苦,食堂又那麽难吃,吃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铭之拗不过我,只得从黑格尔中的绝对j神中超脱出来,跟我回归物质世界。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美食城里,我犹豫再犹豫,最後只得去买了一个广东的煲饭。 铭之毫不犹豫走向鸭血粉丝煲那里,我就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喜欢吃。 他说,他什麽时候要去南京吃正宗的鸭血粉丝。 我买完在位置上等了好久,都没见铭之来,人不算多,但是这个美食城算是挺大规模的,我怕铭之找不到我,所以就起身去找他。 我远远看到铭之小心翼翼地端著粉丝煲过来,看到我,朝我微笑。 我准备回身的时候,发现一个男人低头数著钱就往铭之身上撞,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铭之的惊呼就想起来了。 一碗滚烫的鸭血粉丝顺著铭之的左手翻到在地上。 那个猥琐的男人居然还开口大骂,“你不长眼睛啊?撞上来,烫到老子怎麽办?” 铭之被这恶人先告状的男子吼得有点懵,一时竟不作答。 那个男人更加起劲,“下次注意一点!” 我弟说我生气起来很吓人,但是我这一刻真的是气急了,冲过去挥起拳头就往那个男人脸上揍,我是使了全力,那个chu壮的大汉立刻被我打到在地。 我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著他那张口出恶言的臭嘴揍了几拳。 “叫你走路数钱撞人!叫你做错了事还骂人!叫你嘴里喷粪!” “庄励,你快住手,别闹出什麽事来!” 我听到铭之的话才住了手,起身看到铭之红肿的左手,心都疼了。 我拉起铭之未受伤的手,往医务室一路狂奔而去。 上完药地铭之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朝我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要这样看我嘛,人家害羞了。” “阿励,没发现,你还是个暴力分子啊?” “那不是那个人太混球!”我微恼,口气不知不觉地就变冲了。 “那你不能那麽冲动,打坏了那个人,你是要把你自己给搭进去?” 我坐在铭之身边,非常勉强的点头。 铭之把那只肿的老高的左手伸过来,然後凑近我,“看到我肿得像猪蹄的手了吗?” 我点头。 “我想吃猪蹄,好饿,我都还没吃饭呢?” “我去买。” 铭之开心地朝我笑,笑得眉眼歪歪,颠倒众生。 我晕了,饿的,也是被迷的。 “阿励,我的手肿了,不好动,不能用力,会疼。” 我晕晕乎乎的,继续点头,心想著,莫非你要我帮你搓背? “其实我盆子里也有一堆袜子没洗呢?” ………… 夏铭之!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长得天使脸的魔鬼! 作家的话: 我以前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英语单词,但是最近发现,和看《正义论》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背单词。有哪位亲看《正义论》看得比较有心得体验啊?!其实还是写小说的时候感觉最好了。。。。。┐(┘_└)┌ 庄励10 继上次铭之感冒之後,我又做了一个多星期的苦力。 虽然说累吧,但是为喜欢的人服务再苦再累也都忍了。 又一个礼拜之後,市大学篮球联赛拉开序幕。我们队长去抽签,抽到了一所文科x院校,回来激动了半天,因为据说以往都是第一轮就抽到往年四强的队伍,第一轮就得拼得鱼死破。 铭之常说中国的老祖宗智慧无穷。我以前持怀疑态度,现在完全持著膜拜态度。古人曰:乐极生悲。 我们那一次何止鱼死破,简直就是毁灭x灾难。 对手大学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新生中有一个比赤木刚宪还要赤木刚宪的人,又高又壮又黑,往篮球场上一站,整一座小山。 这个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那座山实在是太野蛮,上半场刚过,两个主力师兄都被送出了场外。 一个是小前锋,一个是得分後卫。 正好是我和铭之打的位置。 铁娘子说我们两个还是新人,倒不是打算藏著掖著,是我们俩个和其他队友之间的磨合还不是很够,贸然派出我们两个,可能效果不会太好。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剩下的要麽位置不合适,要麽水平太有限,只能由我们两个上了。 “阿励,小心一点。” 我心里一暖,在铭之肩膀上轻轻一拍,说道:“你也是。” 那场比赛我打得尤为吃力,一直到後来打了那麽多场比赛,我都觉得这次打得最辛苦。 我要看著球,我要得分,但是我也要防著那个大猩猩伤害我,我更要防著大猩猩伤害铭之。 我和铭之虽然和其他队友配合得没有以往师兄他们默契,但是比起那位大猩猩来说算是好很多。再者我和铭之的默契在那,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是小前锋,我要攻,我直直地冲向大猩猩,然後在那头猩猩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球传给了铭之,铭之接球,突破,上篮。 成功了几次,对方吹了个暂停。 然後大猩猩不再想著一味地盖我冒,而是防著我传球。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中长投,又是两分。 我听到场下有人大喊“庄励你好帅!” 然後得意地朝铭之笑笑,铭之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後过来朝我击掌。 我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人x的卑劣x。 铭之控球进入对方篮下,大猩猩赶去防守,我得到铭之的暗示,跑上前去挡拆。 我算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没有大猩猩高,没有他胖,没有他壮,当然更没有他那样恶劣。 当我被重重地撞到在地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是头猩猩啊,野蛮而又未开化,我个人类实在不该去硬碰硬的。 猩猩五犯被罚下场,我有预感我又脱臼了,然後被搀扶著出了场。 铭之跑过来,满脸忧色,“阿励,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估计是又脱臼了,没事的,你快回场上去,输了比赛,别来见我。” 铭之被我赶回场上去之後,一个怯怯的声音想起,“你把鞋子脱下来,我看看吧。” 我抬头看见小白兔一样的邱笑站在我面前,手里提著个医用箱。 我脱了鞋袜,邱笑立刻蹲下去,也不嫌脏,直接拿起我的脚就上了。 她在我的脚踝处仔细地了一会,然後趁著我还在想这姑娘到底专不专业时,我感觉我的关节移了一下位。 “你现在开始要好好休息,尽量一个月内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如果你在短期内再受伤,很有可能就会成习惯x脱臼。” 不是吧,这麽倒霉? “你不要不信我,我很专业的。” 邱笑说的一本正经,甚至有点赌气的成分,估计是看到我眼中涌动著对於自由奔跑的羡慕,尤其是看著在场上潇洒如风的铭之的时候。 我是真觉得这个女孩子可爱,毫不造作,什麽都写在脸上,喜怒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又有著现在女孩子少有的羞涩。 “你放心,我以後还想打篮球呢,肯定好好养伤。”我喝了一口水,然後对著邱笑真心地说了一句,“谢谢。” 阳光下的女孩笑得明媚,仿佛世界这个世界一直温暖而又美好。 我想到她的心疾,有点发自内心的同情。 我们胜了第一场,但是元气大伤,主力受伤三位,其中一位师兄更是严重到了骨折的地步。 下一战,是对去年的亚军,即使我们主力都未受伤,全部上场,打赢也很玄。 三天後,我们输了比分,但是士气却没输,每个上场的队员都卯足了劲拼了命地打。虽败犹荣。 铭之一个人狂砍20分,比赛结束下来,对方的队员还跑来和铭之合了影。 “没想到今年你们学校出了你这麽个好人才,你们明年继续努力,我要和你还有你优秀的队员痛痛快快打一场。” “行!明年希望是在决赛场上见!”铭之漂亮的双眸发亮,应得干脆而又豪迈。 打完篮球赛之後,我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辩论赛之中。 铭之听了邱笑的担忧,肩负起了每天接送我的使命。我觉得反了,就像本该是英雄救美女的,现在却成了美女救英雄。 有时候忙得过了,连饭都来不及吃,铭之就会带著饭盒和食堂的饭菜,冲进来,恶狠狠地逼我吃东西。 那个时候,我真觉得,铭之就像我的老婆一样。在苏州一带,老婆叫作“家主婆”,很贴切的称谓。 虽然老婆恶形恶状了一点,但是出自好意的关心,总让我觉得别扭又可爱,就连平时吃得想吐的食堂饭菜都觉得好吃多了。 菜菜开玩笑说:“铭之,你要是个女的,还真和庄励是一对了。可惜,你们俩都是男的。” 我心里笑著想,没关系,我才不介意铭之是男的,还好是男的,是女的老子我就不喜欢了。 铭之却不悦,倒不是不悦菜菜姐把我们两个扯一对,就是傲娇地说道:“为什麽我是女的,爷个纯爷们,要是女的也是庄励是女的!” 铭之咆哮完,本以为众人会有所反应,但是大家查资料的查资料,练习的练习,各自假装没听见。 然後铭之瞪著大眼看著我,我摇摇头,表示无辜,“我什麽都没说。” 铭之走过来,拿起我吃得差不多的饭盒,气冲冲地冲出了办公室,可是不到半分锺又折了回来,拿起自己的包,再过了不多时,又一次折了回来。 “铭之,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铭之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一盒牛n,没好气地塞到我手里,然後仰著头,昂首走出了办公室。 “小爷我再也不会来了。” 办公室的人笑作一团,我在众人的笑意中,却觉得心里暖得都快溶化一般。 作家的话: 《求之不得》写得有点卡,我是多想让庄励和铭之的大一快点过啊,然後就可以出现苏然了。。。。《咫尺》祈墨扬那篇番外简直要憋死我,我一直想著如何要祈爷不那麽悲剧。。。。~~~~(ap;ap;gt;_ap;ap;)~~~~ 2 欲望文 3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3 庄励11 当我们险胜人文学院进入决赛之後,我们辩论队的四个参赛队员去拍了一组穿著正装的半身照。 在各大海报栏里贴得到处都是。 比赛前的一个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挺晚了,看到宿舍三个聚在一起,看著电脑屏幕。 “庄励,你红了耶。”老四咋咋呼呼地叫著。 我伸头去看,看到我们学校的bbs上有个帖子,题为“我们学校的帅哥美女都去打辩论了”。 是不是很熟悉,很久以後当我混迹於各种论坛络时看到“最帅的男人都去当兵去了”之类的帖子,我都想是不是当初我们学校发那个帖子的楼主发的。 我大概地浏览了一下,无非就是“真的”,“好帅”之类的。 然後我示意老四翻页。 那一页比较有内容。第一条:“商院的美女一辩和帅哥四辩是一对,大家就不要幻想了。” 然後接下来的一条是:“是的,荆师兄和顾师姐两个人是绝配。不过二辩庄帅哥也不错,只要你有勇气受得了他的毒舌。” “以前新生杯的时候,商院有个一辩,叫夏铭之也很帅。”然後下面是一张新生杯决赛时的照片。铭之正在陈述,自信而又优雅,很吸引人。 “哈哈,两位都没有女朋友啊,各位美女可以努力一把。追到无论哪个都有另外一个附送,谁叫庄励和夏铭之关系那麽好呢。” 我看了这个人的名──“管鲍之交”,然後一把拍在鲍仲的头上。 “你胡说八道什麽啊。”我假装生气。 “老二,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删。”老四可怜兮兮地讨饶。 “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麽呀。”铭之起身,拍拍我的肩膀。 “我不生气,我生什麽气啊。”边说边在下面用老四的号回了个帖子,“庄励说,要是长得没有夏铭之好看,一概没门!” 决赛那天,礼堂坐满了人,我们四个等在後面准备进场的时候,邱笑跑过来,对著我悄悄地说,“我们院的辩论队要我传话,千万不要输了,输了他们也会没面子的。” 邱笑是历史系的,就是人文院的,他们院输给了我们,我们要是再输给了法学院,说明他们输给了法学院。两个院,龙争虎斗那麽多年,宿怨还真是深。 我无奈摊手,“尽力吧。” 邱笑笑笑说,“还有,那个bbs上有人说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个还是我自己写的呢? 邱笑朝我吐吐舌头,“那你可怎麽办,这辈子都光棍了。” 铭之在一旁点头,还令人哭笑不得地撩了一下没有的头发,“是啊,小爷我貌美无双,倾国倾城,天下女子都是浮云,所以,庄励,你就快点跟老衲去把头发剃了吧。” 我突然想起南方来的老四那天奇奇怪怪地念了一句“平生不会相思”,然後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说道:“贫僧不会相思。” 其余人大概是没怎麽听懂,但是铭之当时还嘲笑老四蹩脚的普通话,自然是笑得前仰後附,“阿励,你真绝了。” 我笑呵呵地看著铭之,脑子忽然闪过一个成语──笑靥如花。 最後,我们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整个现场,争锋相对,高潮迭起。 比完之後,在台上等成绩,我还留在比赛的余韵中走不出来,我很享受激烈之後的宁静,让我脑子有种安然放空的感觉。 我已经不在意那场比赛的结果了,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很满意,我注重过程多於结果。 最後,我们还是输了,荆慕珩拿了最佳辩手。 又是出去吃了一顿,铭之不在,我可以不用撑破肚皮,但是现场气氛却不是很好。 菜菜姐开口安慰荆慕珩:“我们还有明年呢,不急。” 这次就连顾随都没有和菜菜对著干,“是啊,我们明年还有机会。” 荆慕珩深吸一口气,然後又重重地吐出,最後问我:“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麽那麽在意冠军?” 我点点头,我可不敢骗荆师兄,这人j得很。 “其实,你到其他院里去,真正教你打辩论,出论什麽的,都是大三的老人,但是我们院大三的一个都没有,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就算是今天,你也可以看到,法学院那里三个都是大三的,我们这里三个大二的,还有一个是你大一的。你知道吗?一个大一的能够站在学校的礼堂上,是多麽幸运的事情。”荆慕珩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当初进辩论队,是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看了一场全国的辩论赛,我们学校的校队赢了冠军,我很崇拜当时的四辩,然後我就考进了这所学校,进了我们院的辩论队,但是我们院的辩论队太烂,烂到简直撑不下去。我所有的辩论技巧都是从法学院那边去偷师来的,加上自己的理解和体悟,然後和顾随他们分享,那一年的新生杯,我们院赢了第一个冠军,但是师兄师姐他们很不高兴,觉得我不尊重他们,然後第二学期全校赛的时候,他们都不让我们参与,最後输得惨败,他们也没有好意思再待下去,都退了。但是他们不服气,在外面说我们大一的得了新生杯冠军就不可一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明白,你想要证明,没有他们,你能够做得更好。”我表示很理解,“虽然我们这一次遗憾地与冠军失之交臂,然是我们离它那麽近过,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两位师姐说得对啊,你才大二,明年大三还有一年,机会多的时。两年後你大四,虽然我们学校大四的按惯例不打比赛,但是你还可以做幕後啊,最後成功,军功章还不是有你的一半?” “呵呵。”荆慕珩轻笑,“庄励,谢啦。” 我们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我想,我和荆慕珩的关系在那一刻有了质的飞跃。有同样梦想的男人,很容易成很好的朋友,经过一番推心置腹,最後成为生死之交。 男人的友谊,常常只在一个刹那便可奠定。 作家的话: 庄励再次重出江湖。。。(喂,铭之喊你回家吃饭~~~~~~~~) 庄励12 比赛之後便又是那该死的期考。 六月天,热得要死,教室没有空调,但是要是起晚了,还是找不到自习的教室。 唯一有空调的图书馆自习室,抢手得很,但是我们宿舍有老大和老四,再不济还有铭之。 我八点多收拾完毕去图书馆的时候,宿舍三个已经复习了很久了。就连新加入的邱笑都比我早。 我走过,其他人都不理我,只有邱笑朝我笑笑,然後又埋进了厚厚的历史书中。 我看了看邱笑的书──《罗马史》。 完全没概念。无语望天状。 我拿出书本,高数,稿纸,笔。转动了几下笔,开始演算。 今年没有马克思,但是有毛邓江三位。无语凝噎。 我确实只能无语,因为我要是在图书馆有语了,不仅周围的人会过来打倒我,就连周围三位也会大义灭亲。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五个人顶著大太阳,去吃凉皮。 下午的时候,我们的队伍里有多了一个人──老四的女朋友。 秦雅,大二的,外院的师姐,没看出来,老四居然还有搞姐弟恋的潜质。 师姐人如其名,优雅温柔,十分体贴,但是也没有像现在有些情侣一样,每一秒都要黏黏糊糊在一起,生怕没连在一起,会缺氧而死。 秦雅和邱笑两个女生想看两喜欢,恨不得义结金兰,又都是学文的,共同话语绝对要比和我们这些理科男多得多。 一直到期末结束,我们六人都在图书馆一个特定的角落的特定的桌子上自习。 期间,我给五个人每个人画了一幅肖像画,画旁边是一只卡通的动物。 邱笑是一只小松鼠,秦雅是一只小绵羊,老大是一头熊,老四是一头猪,庄励是一只狐狸。 “庄励,那你呢?”邱笑问我。 我抿嘴笑,拿起画著铭之和狐狸的那张纸,刷刷几笔,便完成了。 先前画的那只灵动的狐狸後面,跟著另外一只狐狸,有点狡诈的样子,抓著前面一直狐狸的尾巴,在蹂躏。 铭之看完,把我的胳膊拧青了,“要死!敢欺负我,即使是幻想中也不能!” 我一边哀悼我的手,一边讨饶,“行,行,你是欺负我的那只狐狸,我是被欺负的那只。” “那还差不多。” 邱笑在一边笑,“庄励,铭之就是你的克星,平时看你横的,嘴巴又毒,但是到了铭之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 这不是嘛,一物降一物,铭之就是我的的克星,我这辈子的劫啊。 考完就是脱了一层皮,我要死不活地躺在宿舍的床上,风扇呼呼作响。 铭之躺在他的床上,我们的头隔著两个床的栏杆,我不止一次地想把那个栏杆拆了,或者直接把两张床拼到一起,当然,要是真的是这样,我会被宿舍集体围殴。 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著,後来,铭之渐渐地没了声音,我趴在床上,然後把头伸过去,看著铭之j致的睡颜。 真想亲上去。刚刚想歪,铭之就睁开了眼睛。我有点窘迫,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倒著看你好奇怪啊!” 铭之眯起眼,“倒著看你也很奇怪啊,恩,鼻孔一只大一只小!” 我一个激动,头撞上了床板,我聪明的脑袋啊,不会给装傻了吧。 铭之在床上笑得直用手捶床,那叫一个开心。 (颇小愚:各位看官,千万不要当真,我家庄励的两个鼻孔绝对一样大!) 回家之後,我每天都是在睡觉,上,游戏,聊天中度过的。 偶尔去看看庄勉画画,但是从来不画。 庄勉画得越来越好了,让我惭愧不已,像我的小伎俩,也只能去骗骗铭之他们那些不懂画的人,真正碰到了名家,简直是贻笑大方。 我爸妈照例很少回家,除了有时候我会听见庄勉和他们打电话,我甚至觉得我和庄勉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著。 铭之和他父亲去海南玩了,拍了一系列海滩美男照,当然只是保守的短袖中裤照。 回来之後,我们见了一面。 好好的一个白美男,晒得像个非洲难民,这让我非常难以接受。 最难以接受的是铭之笑时露出的白牙,在黑面的映衬下,简直白得闪瞎了我的眼睛。 “黑死了!我嫌弃你!”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我又不是小娘囡,要那麽白干嘛!” 你不是姑娘,但是你是我心中的受啊,你见过哪个受黑成这样的吗? “反正我看著就是不爽,太黑了!你不知道涂个防晒什麽的!” “滚,看不惯就别看,小爷我干嘛非要忍受你啊!再说当时军训完之後,不也百不到哪里去嘛。” 那个时候不是我也晒黑了嘛,现在我一个假期窝在家里,白得都快像鬼了,哪里能忍受本来比我还白,肌肤像玉一样的铭之变成如今这副乌漆漆的模样。 “我不是怕我晚上看不见你嘛。”怀柔政策。 铭之看看自己那黑得实在没法看的胳膊,有些疑惑,“不是吧,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 虽然其实也没到那个地步,但是我还是下猛药,毫不犹豫地点头,直到把头点晕了才罢休。 万幸大二开学的时候,铭之终於白回来了,尽管还是没有像以前那麽白,但是至少不会那麽惨不忍睹了。 大二的时候,有别人叫我们师兄了,我在辩论队开始带师弟了。 我还通过了荆慕珩,认识了苏然还有仝童。 凭著本能,我就知道苏然和仝童是我的同类。 相对於仝童,我可能更喜欢苏然,仝童太漂亮,漂亮得有点犀利,加上那张可以和我有得一拼的嘴,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hold不住。 苏然没有仝童漂亮,但是干净可爱,大眼睛闪闪,十分清纯。要不是我早对铭之情g深种,我肯定会去追求他。 现在看来,我要是追了苏然,我们这些人的故事都得重写。我或许能和苏然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毕竟我们都是喜欢安心过日子的那种人,不喜欢折腾,生活也许不能轰轰烈烈,但是小日子过得滋润舒心那是一定的。 但是那时候的我,实在是死心眼,喜欢夏铭之喜欢得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还有苏然,喜欢荆慕珩喜欢的也是死心塌地,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意无意地给他们创造过机会,在荆慕珩面前时不时提到苏然,虽然这样对不起顾随师姐,但是就像铭之说的那样,荆慕珩和顾随都太要强,将来肯定要是分的,所以我丝毫不犹豫地把苏然往荆慕珩身上推。 同志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大学期间我和苏然没有多大的交集,但是不妨碍我把他当做一个朋友。 但是显然我的这些小伎俩,加上苏然那羞涩的个x,我们g本无法阻止荆慕珩和顾随在一起。 在荆慕珩大学最後一场辩论赛决赛的时候,他当著一个礼堂的人,向顾随表白,全场轰动。 那场比赛我们拿了冠军。 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荣誉,也不会为荆慕珩爱情事业双丰收而感到欣慰,我只是想到苏然肯定在场下听,而且确定,他肯定很伤心。 那种伤心,那时只知道疼,但是不知道是怎麽样的疼,最後当我失去铭之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心被人狠狠撕裂的感觉,血r分离,不亲自经历,不会懂。 作家的话: 苏小然和仝童终於出现了!!!哈哈,庄爷对苏小然很有好感嘛~~~~~~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夏铭之曾经说过,荆慕珩和顾随不适合~~~~~~~~~~ (⊙v⊙)嗯,看到有个孩子说喜欢《求之不得》,很开心呐,因为貌似大家都喜欢《煮夫》啊,但是煮夫实在没有存稿啊。。。。 大概下下章会进入正题。。。求之不得嘛~~~~11章大一,2章直接大四。。。汗颜。。。。 庄励13 大二对我来说,过得很快,因为整日都在忙,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铭之辅修了哲学,整日抱著厚厚的哲学书,我一直担心他学得太入迷了,会像尼采先生那样太过极端,最後自杀。 他说,他最多是叔本华,一方面写著要禁欲克制,要涅盘,另一方面身体力行却是y乱不堪。 我放下写论点的笔,告诉他,要不你就成维特g斯坦,福柯他们都行。 他说,他们怎麽啦? “同x恋。”我试著打探。 “滚!”他以为我没事犯抽,吼了一句就不理我。 我有点失望,当然,我当时比小强还小强,这点小挫折g本不会放在眼里。 大二上半学期,我们院的小师弟小师妹们,都不是很进入状态,新生杯半决赛的时候被淘汰了,倒是下本学期的全校赛我们赢得很轻松,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决赛。 至於篮球赛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参加,多数属於打酱油状态,偶尔陪练,教练也体谅,没有太为难我,还让我注意身体。 我和铭之在各自的领域大放光彩,只是不能并肩作战,有点遗憾而已。 大二结束之後,我们一起去了北京。 顶著大太阳,游北京,实在不是很舒服。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逼著铭之每次出门都涂防晒,还带著帽子。 铭之拗不过我,只得无奈地遵从。 故g很大,也很雄伟,但是我没什麽感觉,我也一直想不通为什麽现在的姑娘们喜欢到故g来穿越,还是穿越到清代那个半光头大辫子的时代。 虽然明代官僚腐败了一点,但是至少人家的发型很正常啊。 八达岭的长城实在是陡,那麽热的天,人还那麽多,疯子果然不是只有我和铭之。 恭王府倒是不错,和珅果然是有钱人,把府邸搞成这样,也不怪乾隆死後,乾隆儿子要抄了他。 还有一些琉璃厂什麽的,实在不适合我这种chu人,也不适合我们这种出来旅游,资金又有限的学生。 回去之後,又是一个多月未见。 这回铭之迷上了宗教,整日研习,脱离现代科技,整个走火入魔。 我被我爸拖去了公司帮忙。 他说,这个公司将来是你的,你要先熟悉起来。 偌大的广告公司,在业界名气不小。 而且可以看见很多来拍广告的明星。不过看了有些失望,大多都没有屏幕上看到的好看。 我的成绩除了专业课,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功课都是低空飘过,我们的导员还和我说过,“你这样不行的,要全面发展,你的成绩不能拿奖学金,也不能入党,绩点也不好看。” 当时我便面上点头,心里却在暗骂,老子将来就是给我爸卖命的命,只要那个毕业证就够了,你管我那麽多干嘛。老子一不缺钱,二不进政府机关,三不面试,要好看的成绩有个屁用!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但是又不那麽对,因为那些专业课其实也没啥用,铁腕,强势,会收买人心才是王道。 有了这个认知,我的大三生活,更加不爱学习。 我和铭之这麽说,铭之鄙视我,“你少为你不想学习找借口。” 我干笑,果然知我者,铭之也。 大三大四过得更快,简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论文一写,答辩一答,我们乘著直升飞机飞到了毕业的边缘。 我们宿舍拍了这种奇奇怪怪的照片,我甚至公主抱抱著铭之拍了一张。 我抱著他,他双手搂著我脖子,当时我差点就脚软了。当然不是没力气抱不动,完全是激动的。 当时我特别矫情加脑子抽风,想著一辈子这样抱著也很好。 大四没课,大家都很疯,当初荆慕珩走的他们每天都闹我还嫌弃他,他那时候特别深刻地和我说,“到那时候你就懂了。” 我果然懂了,太懂了,四年的兄弟,四年的同窗,各奔东西就在眼前,不留在这个城市的,以後真是相见无期。 唯一的安慰就是我和铭之的家都在这里,不用忍受各奔东西之苦。 更加让我安慰的是另外两只居然也是留在这里。 老大那个强人是直接进了一家500强的企业,老四是因为秦雅是本地人,所以为爱而留在了这里。 我激动地上去拥抱他们,四年里,我是真把他们当做兄弟了,永远镇定的老大,有点傻但是心眼好的老四,真好。 老大依旧淡定地让我抱,老四被我的熊抱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一直呼喊‘“救命。” 铭之受不了了,把我们分开,我转而像没有骨头的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真受不了你了,大惊小怪!少见多怪!” 毕业晚会上,反正都要走了,什麽风度温度都不要了,统统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铭之在舞台上拉小提琴,一首凄惨的《梁祝》,突然一转,变成了一首《老鼠爱大米》,底下笑成了一篇,但是台上的铭之却像还是在演奏高雅的音乐一般陶醉,真是演技一流,当个演员,再加上他的外形,不红就来找我! 找我干啥,我捧红他呀! 我没啥拿得出手的才艺,唯一的优势就是身高,然後被拖去时装秀。 商院的男生多,身高高的也不少,所以组了个团,一起上去了,各种衣服都有,上台抽签,我比较倒霉,一件晚礼服。 悲剧的事情是人家的晚礼服是拖地的,我则是漏了一大截的小腿。我那双华丽丽的耐克鞋就这样不光彩的暴露著。 抹x的长裙,上面露了一大截。出场当然是爆笑,我看到铭之抱著小提琴在一旁已经晓得直不起腰了。 我真想跟他说,小心抱不住小提琴,一把琴很贵的。 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班男生出去喝酒,我和铭之都不是那种酒鬼,也就没喝多少。 吃完後,我们俩走在了最後面,铭之说,“阿励,你刚穿那个抹x的衣服,真不错,那锁骨,那白皮肤,简直就是勾人犯罪啊。” “给你咬一口要不要!” “要!” 夏天的短袖衫,袖口有点大,我马上往下一拉,露出左边的香肩。 铭之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感觉特别好,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四年中,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今天无疑是天时地利,人也和。 我特别郑重地开口:“铭之,我喜欢你!” 作家的话: 哇哢哢~~~庄先森表白啦~~~ 话说今天舍友问我:小然赶出去之後住哪里呀~~ 我说:恩,给你做选择:1、被人拐去色情行业做那个啥了~~~2、被黑帮老大捡回去做小蜜去了,然後依靠黑老大把那个渣攻和渣女给哢嚓了~~~ o(n_n)o哈哈~你们选啥?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 ps:鲜改版之後我好不习惯啊~~感觉奇奇怪怪的~~~ 庄励14 听到我一本正经的告白,铭之还是像以往一样嬉皮笑脸地拍著我的肩膀,“神经,这麽r麻!” “我是说真的。”我强调。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爷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似潘安……” “夏铭之,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狂躁地打断了铭之的话。 铭之有点怔怔地看著我,失了言语。 “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的喜欢。” 铭之猛地推了我一下,“我才不是女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说你是女人。说的清楚一点,我是个同x恋。”我定定地看著铭之,他的每个表情每个细节我都不放过。 铭之脸上没有出现什麽表情,但是眼底的惊讶和震惊却是完全将他出卖了。 我伸出手,想去拍他肩膀,但是他往侧边一闪,我落了空。 我尴尬地收回那只举出去的手,想说什麽,但是那些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争先恐後地想要表达,但是最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嘴拙过。 我是那个辩论队有名的攻辩,我是全校出了名毒舌的庄励,但是面对沈默的铭之,我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庄励,我不是同x恋!”铭之无比坚定地和我坦白,然後转身离开。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著灯火通明却日渐安静的街道,一时间竟然是不知所措。 我知道铭之那句话是拒绝,但是不知道拒绝之後是什麽。 我在那张长椅上坐到第二天早上宿舍开门,回去的时候发现铭之的床上是空的,老大听见声音,睁开眼睛,“你可回来了,你和铭之怎麽啦?昨天一声不吭回来拿了包就走了,脸色极臭,给你打电话也不通,你们干嘛啦?” 我累得不行,倒在床上也不回答,闭上眼睛都是昨晚最後铭之漂亮的眼睛以及那双漂亮眼睛里的震惊。 身体劳累,但是脑子却清醒异常,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这下是真的彻底失眠了。 到毕业结束,铭之都没有出现在宿舍里,老大老四不敢问我,有时候偷偷给他打电话,却被我撞见了很多次。 “铭之,你怎麽回事,都不回来吗?” “哦,那好吧,你什麽时候用空再说吧。” 我没有听见铭之回答了什麽,但是从老四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肯定是找了什麽借口,算是顾全我的面子。 我没有感恩戴德,因为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x向也无所谓,我只在乎他怎麽看。 我也不怪他,因为这四年我瞒著他,吃了他那麽多的豆腐,要是他是个女的,绝对可以告我x骚扰了。 他告不了我,但是x质其实是差不多的,换个女孩子碰到我这种以好友之名实猥琐之便的人,也得避著点不是。 我想得比谁他都开,但是想开了又有个屁用,我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我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暗恋对象,还是我最好的哥们和知己。 我在表白之前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是因为是想象,所以我可以有所念想,想凭我和铭之那麽好的交情,铭之肯定不会那麽绝的,正是因为有著那份念想,所以即使是想到铭之可能会从此和我断绝关系,我也没那麽伤心。 但是现实果然是残酷的,我失去了念想,那份痛便实打实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约了肖城出去吃饭,他不是个同x恋,但是曾经有段时间和仝童牵扯不清。 肖城比起前段时间见他,又消沈了不少,先前还能开他玩笑,“不能因为你叫肖城,就这麽消沈下去啊。” 但是现在,显然谁都没有心情。他说他现在还没找到仝童。 我说我向夏铭之表白不仅被拒绝了,还被完全推开在他三丈之外。 “要是你没被拒,也不敢来找我!” “为什麽?” “你要是敢带著一张幸福的笑脸来见我,我肯定把你打成面瘫。” 肖城算是个黑社会的,虽然在他好哥们楚恒的努力下不断向良好公民的方向发展,但是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还是有增无减。 我小时候和爷爷nn住,肖城就住在对门,他年纪比我长六岁,以他的说法是看著我长大的。 我倒是没什麽意见,人家要显示自己的老龄,我何不显示我的幼齿呢。 “说说吧,什麽感受?”肖城问我,话里不似以往的调侃。 “说实话吗?第一天,还有期待,期待他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现在就绝望了。比起你们互相相爱却不能相守,我倒是觉得我这单相思没啥大不了的,毕竟我不过是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 “庄励,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之一,既然人家不待见你,你的厚脸皮放著干嘛的,就是要适时的使它对得起厚脸皮这个名称的。” 我一时无语,但是我承认我被肖城这番话给刺激了,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厚脸皮,甚至以它为豪,但是一遇到铭之这件事,我居然连挂在我脸上的厚城墙都给忘记了。 我跑到铭之家的小区口。这个小区因为保安监守自盗被媒体曝光过,铭之那时候抚著x口说,“我一直觉得那个保安大叔人很好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现在的保安就是太严谨,死活不让我进去。 你说,我该怎麽说好,我全身名牌,长得也顺眼,怎麽就还招保安怀疑呢。 那个保安嗤之以鼻,“怎麽看你都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哪位太太的情人?”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是本著小爷我有要事在身的信条,我还是忍了。 我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铭之牵著一只京巴,一大一小跑了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显然一愣,一个急刹车,後面那只笨狗刹车没刹住,一下子撞到铭之的腿上。 两厢静默,谁都没有说话。 我看著铭之,铭之看著那条白色的狗。 “铭之……” “庄励……” 我们同时说出口,像以往一样有默契。 “你先说。”我像以往一样给铭之主动权,我对谁都丝毫不让,但是我对铭之,一直是让著他,不觉得吃亏,反倒是有种莫名的甜蜜。 “我看我们还是当做不认识吧,我不是同x恋,也不可能变成同x恋。我没有看不起同x恋的意思,但是我接受不了。我们尽量少见面吧。”铭之看著我的眼睛,说著这些话,眼里是决绝,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朝他笑笑,尽管很可能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我还是笑,“如果我不让著你,而是抢先说出我想要说的,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那些话。我本来想说:我爱你,从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你,我不会放弃的。铭之,我问你,如果我先说了这些话,你会不会再说那些?” “会!”丝毫不犹豫的铭之,真的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残忍。 “那我再加一句: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不会放弃!” 作家的话: 庄励的爱情之路绝对比苏然要坎坷的多啊~~~呜呜~~~後妈在这里默默阿励的头,给他鼓励~~~~~~~~不过阿励需要的是蜕变!!!! 亲们,你们多多支持一下《求之不得》撒~~~~~~亲~~~~ 庄励15 我一直不知道那麽漂亮的铭之会有那麽狠的心,那麽决绝,说没有可能就彻底消失了。 我在他家小区门口顶著大太阳等了半个月,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在 毕业典礼上远远地见了一面,然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老大老四在小餐馆里坐著, 像是打麻将三缺一,说不出的残缺。 老大打了很多个电话给铭之,但是铭之都没有接。 老四也打,结果还是一样。 “你们别打了!”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 “老二,你们怎麽啦?”老四怯怯地问道。 我看了老大和老四一眼,也不知道是酒虫上脑,还是憋得太难受,反正就是不打自招,把自己的那些破心思都给卖得一干二净,“我是同x恋,而且向铭之表白了,但是被拒了。” 场面一下子就静默了,我几乎是抱著他们要是对我说句“不”,我就摔桌子走人,反正叛了一个,不在乎全叛了。 “我记得以前我去上《特殊人权研究》,具体数据我忘了,但是那个百分比很高,就是有很多人其实是潜在的双x恋,所以喜欢同x其实也没什麽吧。”老大极其镇定地拿起杯子朝我一举,然後一饮而尽。 “我不管你是同x恋还是什麽,我只知道你是我们的老二。”老四也是拿起酒杯,即使不善喝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我那一刻是真的很想流泪,感动的。 最後我还是忍住了,喝了好几杯子酒,才把眼泪给压了下去。 四年的兄弟,我失去了铭之,但是还好,我还有老大和老四。 毕业证一大拿到手,我就被我爸妈给彻彻底底地拉进公司。 整日大堆大堆的工作要处理,偶尔得闲,还得去铭之那里蹲点。 我窝在车里,还真的被我逮到过几次,但是等我下车的时候,铭之已经走进了小区,而我则被他们尽职尽责的保安拦在门外。 “老子不要你拦,也近不了他的身,你他妈地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心情很恶劣,然後就朝著那个保安发飙。 “近不了身你还死命地往上靠,你才叫那啥多此一举。” 你看,一个保安都比我文明,不把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生理反应用嘴巴说出来,而是用那啥来代替。 这就是恼羞成怒的典型表现,不仅是恼羞成怒,还是色厉内荏。 见了大概十七次铭之的背影之後,铭之突然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我正被我爸毫无面子地骂了一顿,心情正差著呢。 漂亮的女秘书来告诉我有位年轻帅气的夏先生找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从我那张德国定制的高档皮椅中弹起来的。 铭之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平复激动心情。 许久没有面对面的见过了,我能不激动嘛!不仅是面对面,还是铭之主动来找我的面对面! 我吩咐秘书去倒茶,然後故作镇定让铭之坐。 我在那一刻发现其实我还是很感x的一个人,想想当年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的两人,现在再看看相对静默无言的两个人,怎麽能够不唏嘘啊! 铭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著庄勉从景德镇带回来的青花瓷茶杯,真是极其协调。 “这杯子很好看。”铭之先开口了。 我笑笑,“我弟弟买的,我一向没有多少艺术细胞。” “庄励,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避我如蛇蝎,现在过来找我,必然是有事了。 “事成之後,你要干什麽事,都悉听尊便!” 铭之那句掷地有声的话,害得我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那泡著上好毛峰的上好茶杯。 我的心思转了一百转,本来我是真没点坏心思,是真没有,但是铭之一提醒,我心底所有y暗的小心思全部开始策马奔腾,轰轰烈烈起来。 “庄励,你不信?要我写张协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打断他,“你说吧,要是我能帮的话,我绝对帮。”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华兴科技的手机被爆料有强辐s,此传闻一出,华兴的股票一路狂跌,如果没有什麽应对对策,估计离破产不远了。” 这个我知道,最近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华兴高辐s的报道,搞得沸沸扬扬。 其实,我一直不太知道铭之家里是干什麽的,只知道肯定不差,从他的穿著用度,还有那个家住的小区看来,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没想到的是,铭之居然是华科家的太子爷。 华科近年来发展得实在是太快,遭人记恨,招来了这麽y狠的报复。 “你要我怎麽帮忙?” “你是广告业的,肯定认识很多知名的报纸杂志,甚至是电视台,我想请你出面,帮我引荐一下,我需要媒体帮我澄清。”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庄励,现在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先回去了。”铭之站起身来,向我告辞。 我先前已经承认,我现在实在是感x得很,铭之的起身来开,我是死心眼了偏要认为他是不愿意见我,他是抱著多呆一秒是煎熬的心思。 然後,我说了那句让我和铭之开始互相折磨的话,“铭之,你说的那句悉听尊便是真的吗?” 铭之的脸上在短短几秒内变换了多种表情,震惊,屈辱,愤怒,最後转为淡淡的不屑。 “我说到做到!” “你知道我要什麽?” 铭之不屑地嘲讽,“你的那些心思我不知道,还请你说清楚!” 铭之脸上的那种轻蔑,让我愤怒,那种对我情感的否定,让我歇斯底里,我忍不住开始咆哮,“你不知道?好!那我仔仔细细地告诉你!我要你!老子要你!清楚了吗?” 铭之怒视著我,然後带著怜悯的笑意,“事成之後,我就洗干净躺到你床上去!” “我等著你!” 铭之愤怒地摔门而出。 我颓然地倒回沙发上,伸手去拿仍是冒著热气的茶杯,但是手抖得厉害,怎麽都无法成功。 我那时有种很深重的无力感,那是一种持续的失控所造成的无力感。 以往,我一直以我的自控力为豪,但是现在,我连这项砝码都失去了。 铭之能一下子将我推到失控的边缘,不仅是铭之,甚至只要是和铭之有关的,都能让我失去冷静。 作家的话: 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总觉得缺点啥。。。 3 欲望文 4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4 庄励16 那天我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打的回去的,因为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累,心里更累。 回到家里,洗了把脸,但是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难得今天老爸老妈都有回来,庄勉在家附近的艺校学画画,几乎是每天都会回来,家里人聚这麽齐,也就春节才有机会。 我坐在饭桌上,但是太阳x突突直跳,跳得我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哥,你怎麽样?看你没什麽j神。”庄勉放下碗筷,担忧地看著我。 “他能有什麽事,每天y阳怪气死气沈沈,连工作都是那种状况,更何况是家里!这副死样子,真让人心烦!”我爸气愤地指责我。 我揉揉眉骨,看著面色不善的父亲,“既然看著心烦,那我就搬出去吧。” “可以,现在闲置的还有三处房产,你是长子,你应该拿两处,那三处房子,随便你挑两处!”对我说话时,我妈的口气从来都是公事公办。 我点头,快速扒了几口饭,就起身出去了。 目的地是这个现代化城市中尚未被拆除的几处老宅区之一。 那些具有年代感的老房子,曾经凝聚著一代人的梦想和回忆,但是随著这些年的发展,最後都归於尘土。 我所要去的地方,是我关於童年所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那时候,我父母刚开始他们的事业,忙得不像话,所以就把嗷嗷待哺的我塞给了爷爷nn。 两年後,我妈又怀了一个,因为公司已经渐渐上了轨道,所以我妈就自己带庄勉,因为要带庄勉,我个两岁的小屁孩自然是没有办法顾及了,所以我还是留在了爷爷nn家。 说实话,我那时候是真的一点都有不怨恨我爸妈,爷爷nn对我好,还有对门的孩子王肖城带著我混。 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记得我喜欢画画,趴在地上能够趴一下午不出去,爷爷是个业余的画家,小有名气,喜欢指点我,常常跟我说:“阿励啊,将来好好学画画,经受正规的训练,做个画家。” 我们家可能真的会出个很有名的画家,但是不是我,是庄勉。 六年级的时候,我被父母领会了家,我不干,抱著爷爷nn家里的大柱子不肯松手,我爸就狠狠地掰开我的手指,一把把我抱起,塞进一辆高档的小轿车里。 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开始从来不在家里画画,因为我看到了我弟弟的画,我倒是并不觉得我弟弟画得比我好多少,但是我的爸妈都说,“阿励,你看,你弟弟还比你小两岁多,但是画得不比你差,要做画家,都是要做世界最顶级,但是你看,你现在连你弟弟都没能比得过,将来会有什麽前途。” 於是,我从来不在家里画过画,家里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放弃了画画。 我怕我在家里画画,会被他们拿过去和庄勉的比,所以我干脆让他们以为我已经对画画失去了兴趣。 我在课堂上画,因为成绩好,所以没有哪个老师给我父母告状。 我只记得有一次画画被班主任抓了,他威胁我说,要是我没有考到年级前五,他就跟我父母告状。 当时我是真害怕了一下,我隐瞒了这麽久的秘密,怎麽能够这样被泄露出去! 所以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有很认真地念过书,於是,我莫名其妙黑马了一把,考了个年纪第一。 我还没来得得意,噩耗就传来了,爷爷因病去世了。 那时候是初三,高二的时候,nn也跟著去了,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我的幸福都跟著他们一起走了。 我几乎是每个星期都会穿过大半个越来越拥挤的城市,去看他们两位老人。 只有在那里,我才会觉得那是我的家。 我记得nn弥留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她说:“阿励,我和你爷爷走了,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否则我和你爷爷在天上看著会伤心的。” 为了两位老人,我没有过於消极,就连成绩都没有掉下来。 在所有人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成绩很好卖相很好篮球很好但是有点毒舌的庄励。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是。 我在积满灰的老房子里抽了三g烟,然後给爷爷nn上了柱香。 “爷爷nn,阿励爱上了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是他似乎不太喜欢你们孙子啊!” “什麽?你们说你们的孙子是最优秀的,要我好好追,他肯定会答应我?” “好好,我一定好好追!” “爷爷nn,我走了,下次带你们孙媳妇一起来看你。” 我给几家和我们关系不错口碑不错的电视台和杂志打了电话,因为公司名气响,他们应得还算爽快。 但是在面谈的时候,所碰到的那些尴尬状况,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回忆。 我们在一家很有名的饭店的包厢里吃饭,吃饭哪能不喝酒,喝了酒哪能不醉,醉了哪能没有黄段子,有了黄段子哪能没有漂亮的姑娘上来伺候。 问题就在於铭之哪见过这阵仗,那些衣著暴露的女人一进来,铭之就涨红了一张俊脸。 当一个女人坐到铭之大腿上的时候,铭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种场合其实我跟我爸去得次数不少,更加糜烂的情形我都见过。 很显然,铭之的父亲把他保护得很好。 是啊,铭之他最适合的事情就是泡一杯香茗,捧著一卷书,静静地看书,摒弃世俗的一切。 这些荒诞的事情怎麽能够让铭之看到呢? 我想摔桌子走人,把那些声色犬马平时偏要装得人模人样的伪君子狠狠地揍一顿。 但是我的理智还在,既然已经走到这步,如果发飙就会前功尽弃。 我看看如坐针毡的铭之,像是以往所有的时候一样,倾尽全力去帮他。 我对著在铭之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勾勾手,“美女,过来吧,他是g木头,没有情趣,还是跟著我吧。” 那女人看看铭之,再看看我,於是站起身来,扭著腰向我走来,哪想走到一半,便被铭之拉住,跌回了铭之的腿上。 他说:“庄励,我喜欢美女,你何必跟我抢!” 作家的话: 下一章应该是庄励和铭之的初h~~~ 没有暴力啦,庄励肿麽舍得嘛!!!!!!!!! 庄励17 我们表现得像是关系很好的铁哥们,就像那一句“庄励,我喜欢美女,你何必跟我抢”也像是兄弟间的揶揄。 但是其中滋味,也就我们两个人能品出来。 我和大学一样,和铭之闹了不愉快,便好言相哄,给站得高高的铭之安置一个台阶,让他好下来。 但是现在,他连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我把台阶给他铺好,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给我踢掉。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有那种我不会甩袖走人的自信? 当时不明白,现在知道了,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吗? 你不过是仗著我喜欢你! 经过稍有坎坷,但是结局却是很好。 各家主流媒体出奇一致地为华科辩白,让华科的声势更胜以往。 我在上看新闻的时候,我的助理给我拿了一杯咖啡进来。 我喝了一口,喷了一电脑屏幕。 “这是什麽?” “这是咖啡啊!雀巢速溶咖啡。” 我斜睨著那张没有任何亮点可循的脸,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我肯定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全部泼她脸上。 我忍住冲动,“你去楼下那个咖啡店去买一杯摩卡吧。” 等了半个小时,那位神一样的助理终於回来了,手里端著咖啡。 我一喝,凉的。 我深呼吸,然後状似平静地看著我的助理,“快点去收拾东西吧。” 助理不解,疑惑地问我收拾什麽。 “你的东西,你明天不用来了!” 刚刚打发完那个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监视”我的助理,手机就响了。 “喂,邱笑,好久不见,最近干嘛呢?” “最近和我爸闹别扭呢。” “哎,你爸那麽疼你,你又哪里招惹他了。” 邱笑在对面轻笑,“也没什麽,就是不想念书了。我想找工作,但是我爸不肯。” 我好奇,“你研究生才开始读没多久,怎麽就不想读了?” “就是不想读了。读了那麽多年书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出来干点什麽事。你有什麽工作岗位推荐的?帮我安排个工作吧!” “拜托,我又不是开职业介绍所的,我哪能帮你找工作啊。不过,你说说看,你想干什麽类型的工作,我帮你留意一下。” “我又干不了什麽重要的工作,轻松一点的打杂工作就行了。” “哎,还真有,不过真的是打杂,端茶递水,收拾材料,复印分发之类的工作,好歹你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你不觉得屈才就来吧,包吃不包住,但是有免费帅哥可以观赏。” “那个免费帅哥不会是你吧?” “哎呀,邱笑,你真聪明!” “好啊,要是是去你那里我爸肯定会答应的!” “莫非我是中老年妇男之友?” “别贫了,我先挂了,给我爸说一下,明天就来报道!” 刚刚挂断,结果手机又响了,我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邱大小姐,又有何贵干?” “是我,夏铭之。” 我握紧手机,稳稳了心神,“有事吗?” “今晚七点,清风徐徐。” 没等我问个清楚,铭之就挂了电话。 我到的时候,铭之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了,很难得的没有迟到。 以往和我约会,他哪次不是迟到起码半个小时? 我坐下,铭之给我倒酒。 “我还要开车,不喝了。”我要保持清醒,我一直承认铭之是个很聪明的人,平时的我都会输他半截,更不要说是迷瞪状态。 铭之没有说什麽,给我倒了杯茶,然後招呼我吃饭。 期间,我们两个什麽都没有说,就光顾著吃,吃得我消化不良。 “我算了一下,以那些店里的红牌的收入,还有你帮我们公司创收的收益,我大概需要陪你两年,一周工作四天。”铭之平静地告诉我他的计算。 我很不喜欢铭之这种用作践自己的方式来作践我,我庄励没皮没脸,但是夏铭之不同,他理应受尊重受爱护。 “铭之,你别这样说自己。”我无力开口。 “我不喜欢欠人情!” “那你想怎麽样?”我感觉我现在又在失控的边缘了。 铭之看著我,乌黑的眼珠透亮,“早死早超生。今天开始,两年之後,老死不相往来!” 我手中的筷子差点落地,然後是怒不可遏地把手中的筷子扔向桌子中间,“行!你真要被我上,我拒绝个屁!” 我在浴室里紧张得发颤,刚刚铭之先洗澡,洗完就套了件松松款款的浴袍出来,x感得让我直想喷鼻血。 我在浴室憋了半个小时,才心虚地出了浴室。 铭之平躺在我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什麽。 我的身体有多躁动,我的心就有多纠结。我想要铭之,但是我想他心甘情愿地给我。 “铭之,你再考虑考虑,今天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了回头路。” “庄励,我什麽时候做过欠考虑的事!” 我站在床尾,听铭之平静地开口。 最後,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 我把铭之压在身下,然後像是对著一个圣物,虔诚地亲吻他。 他不抗拒,但是绝不迎合,仿佛身体在,但是灵魂已经飘远。 我温柔地亲吻,甚至说是讨好,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直至到铭之的下身。 我毫不犹豫地将他半垂著的东西含入嘴里,开始吮吸。 我没有实际经验,全凭影像资料和感觉。 我听到铭之的呼吸开始chu重起来,微不可闻的喘息声让我觉得很得意。 等到铭之释放出来的时候,我才开始转战他的後面。 我小心翼翼地给他上润滑油,生怕他受伤,但是我刚刚进入一半,就听见铭之倒抽气的声音。 进退维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两难境地。 我只能去亲吻铭之,让他慢慢放松,让我进去。 当我完全进入的时候,我g本毫无快感,我也疼,只得草草了事,进浴室用手自己解决。 我真觉得没有哪个男人有我这麽窝囊了,在床上毫无快感就罢了,最後还得靠自己的手给解决! 颓然地倒在浴缸里,夏铭之,我就是贱,到了这个地步都不忍心让你痛苦! 作家的话: 我喝醉了~~~~真的~~~~~ 庄励18 我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铭之背对著我躺著,我靠近的时候,他一动不动,让我无从判断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不过既然我已经对他做到了那一步,我就不在乎什麽了,双臂一张,就拥人入怀。 他是没什麽反应,照旧一动不动,我就反应大了,热乎乎的一团,搞得我又开始失眠。 大概快到凌晨了,我才迷迷糊糊入了睡,但是没过多久,就清醒了,看一下挂在墙上那面抽象派的锺,看了半晌才看清,七点过了一刻。 铭之还没醒,睡得特别孩子气,夹著被子,背部大片白皙的肌肤都漏在了外面。 我爬起床,就著冰箱里的东西,简单地做了一顿早饭。 铭之起来,洗漱完毕,我也差不多端著早点出来。 我招呼铭之坐下来吃早饭,他没说话,但是乖乖地坐了下去,我给他盛粥,他也就著些小菜喝了两碗粥。 我满意地收拾东西回厨房,出来的时候,铭之正傻傻地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这才想起,昨天吃完饭,铭之喝了酒,坐我车回来的。 天助我也,还能体验一把送夫人上班的感觉,於是狗腿上前,“铭之,我送你去上班吧。” 铭之不置可否,但是转身走向了门口。 我送铭之到了华兴,他在离开时,问我要了房子的钥匙,“等会我让人把我的东西都给搬到你公寓去。” 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时,我才有点反应过来,然後极其傻帽地问他,“今晚吃什麽?” 他皱了皱眉,“随便。” 说罢,开门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时之间心情极其复杂,都不好形容,百般滋味,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细细品来,还是觉得些许的甜蜜占了上风。 无论怎麽样,把铭之绑在身边,然後用真心融化他,是我万种打算中自认为最可行的一种。 到公司的时候,身材惹火的秘书走过来,“庄总,有位邱小姐在会议室等你。” 我扶额,真大牌,小助理都当成贵宾供起来了。 推开门,邱笑抬头微笑,恬静温暖,和煦无害。 “我说你是怎麽进这会议室的?邱小助理。” “我爸带我来的!”邱笑说得理直气壮。 我把手掌盖在邱笑的脑袋上,一本正经道,“小小年纪,都学会狐假虎威了。” “胡说,我爸是老虎,我也是老虎,才不是狐狸。” 我乐了,“是,是,母老虎!” 邱笑拍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然後小媳妇一样地问我:“老板,我需要干什麽?” 我叫来秘书姐姐,“吴秘书,这是新来的助理,这丫头和邱溶没关系,你们别被她唬住了!” 这招是最近从我爸那里学来的,要让人误会,自己来个迫不及待的否认会更容易让人相信。 我越说邱笑和邱溶没关系,众人就越会觉得邱笑和邱溶有关系,何况吧,邱笑是和邱溶真的有关系。 上辈子的情人关系。这关系,坚不可摧啊。 午饭我是和邱总裁上辈子的情人一起用餐的,我们像在大学食堂一样肆无忌惮的抢食,四周投来的眼神告诉我,他们误解了,误解了他们英勇神武的总经理和邱小助理是这辈子的情侣。 我是无所谓的,但是邱笑是个姑娘家,我还是得为人家考虑一下,“笑儿,你有没有发现周围的人看咋俩的眼神不对啊。” 邱笑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然後对著我很害羞的问道,“我是不是把食物黏到脸上去了?” 我差点喷饭,“没,真没。” 邱笑脸一板,“那他们看我干嘛。” “看他们传闻中的总经理夫人吧。” 邱笑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然後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放下筷子,“庄励,你恶心到我了。” 长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毒舌鼻祖vs单纯少女,完败。 下班前,我给铭之发了个短信,问要不要去接他。 铭之回得极快,两个字,不用。 我拿著手机苦笑一番,然後起身收拾东西。 邱笑还在看搞笑视频,看得一眨不眨,我没打扰她,出了公司。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大大的衣架,上面摆满了铭之的衣服。 我著手清空我我的衣橱,我是个gay,但是在购物方面,铭之这个直男比我这个纯歪男像更像gay。 他喜欢逛街,买衣服,买了即使不穿,还是会忍不住掏腰包。 我把我没多少件的衣服都收拢,然後把铭之的衣服一件一件,分季节挂好。 满满的衣橱,看得我的心开始膨胀,突然有种虚浮的满足感。 铭之回来的时候,我收拾完那些衣服,已经在厨房开始做晚饭了。 我记得我曾经和铭之在qq上聊天,聊到做饭,我那时就说过,我会做给他吃。 现在,我确实在做给他吃。 那些普通的家常菜,每次因为都是自己做自己吃,所以做的特别没有激情,但是此刻,我算是倾尽全力地在做这些菜。 香菇青菜,糖醋腐竹,鲫鱼萝卜汤。 端出去的时候,铭之没有任何表情地坐在了餐桌前,拿筷吃饭。 他吃得不疾不徐,细嚼慢咽,喝汤连点声音也没有,教养极好。 以往没有发现,因为和他吃饭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食不言寝不语,统统一边去,你一言我一语,怎麽都说不够。 回想当初,如今的静默更显尴尬。 我默默地想了片刻,然後开口,“邱笑休学了,到我公司给我当助理去了。” 铭之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又是无话可说。 我正在寻思要不要再开口说个新话题的时候,铭之突然说道,“邱笑身体不好,你不要让她太累。” “哪能啊,她一天就给我泡了两杯咖啡,然後就一直在看各种视频,就傍晚,我走的时候,她都沈浸在视频中,丝毫没察觉我走了。”我听到铭之搭腔,心里乐呵,忍不住声音都愉悦起来,口气又开始犯贫。 铭之继续喝汤,再不说话。 直到吃完,我才知道,我又得瑟地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作家的话: 我回学校了,虽然学校很破烂,速很渣,但是至少可以上起来了不是 中午到的学校,各种收拾各种洗,真心吃不消,然後还上来码文,尊是勤劳有木有啊(那时候不能上就不晓得码字?  那不是江南一带,太冷了麽,而且没有暖气啊!) 话说,刚刚写到腐竹,想起我们宿舍楼名字里有个竹字,又因为腐女众多,被称为“腐竹”楼。。。。。。 xd。。。票票留言来吧。。。。 话说,铭之现在这闷葫芦个x让我写得好没有激情啊 庄励19 其实,那段时间,一直是我不太愿意去回忆的时间。 也是因为如此,那段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显得很单薄,具体的很多事情我都开始选择x的遗忘。 无非就是我的讨好,和铭之的逃避。 我比以往早起,然後用心地做早饭,如果今日吃的是小汤包,那麽往後很长一段时间餐桌上就不会再出现它的身影,除非铭之说想吃。 但是铭之很少开口,再怎麽理解他,到底不是他,他不说,我便不做。 他的那些心思,我越来越不懂。或者说,其实我一直就不懂他,大学时代的那些,仿佛只是假象而已。 现在那个对我冷漠而又带著些不甘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铭之。 午饭的时候,偶尔我会尝试著约铭之一起出去,但是鲜少成功。 我记得失败很多次之後,我都快没耐心的时候,铭之突然答应了。 那时候,看到手机品屏幕上他回的“好”字,我差点激动得摔了手机。 餐桌上,我问他,怎麽突然就答应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好看的脸上看不出什麽特殊的表情,“就是公司的餐厅吃腻了,想出来换换口味。” 要说不期待他是因为我而出来吃饭的,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种期待中包含著绝大多数的自我否定。 所以听闻铭之的回答,伤心有之,但是又不至於伤心到肝颤寸断,只能暗暗苦笑一番,桌上的美食顿时变得毫无味道起来。 晚饭绝大多数都是我做的,每次做著做著,我就想到一句话,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死马当活马医吧,抓住一样是一样。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铭之的饭量就不是很大,倒不是不运动,所以不饿,就是他训练完篮球去吃饭,也吃得不多。 我曾经打趣他说,“够苗条了,不必减肥了。” 铭之一个白眼飞过来,当即便秒杀了我,“学校饭菜太难吃了,将来啊,娶老婆不一定要漂亮的,但是一定要会做菜!” 铭之吃我做的菜,总是吃得很多,即使他不说,我都知道。 这算是那些灰白日子中最大的光亮。 那是骄傲的庄励靠厨艺去挽留一个人的奋斗史和辛酸史。 我曾预想的吃过晚饭两人争吵著不愿洗碗的场景从未出现过,吃完饭,我便乖乖地去收拾碗筷;我曾预想的饭後散步,落日余晖也没有;我曾预想的肩并肩相互依靠窝在沙发看电视的场景更没有。 吃完晚饭,铭之便是抱著书或者电脑,浑身写著“勿打扰”。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总是抱著他,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抱著,但是单单是抱著,我就开始有反应,只能从耳垂後面亲吻上去。 铭之不反抗,当然,更不会主动地去迎合,在他的观念里,我就是个雇主,他还完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我偏不,我算是卯足了劲了,花大量时间去研究某岛国的各种段子和技巧,我偏要铭之忘不了这种感觉。 其实,在前戏的时候,铭之都是有快感的,但是我一进入,他就开始疼痛难耐,这我也知道,所以起先几次,我都不得已最後草草完事,自己去浴室解决。 只记得慢慢习惯之後,铭之不再那麽痛得皱眉的时候,我才开始逐渐的攻城略地,一波猛过一波,那种紧致温热,包裹得我情难自已,s在了铭之体内。 我看到他眼中的难以置信和那种羞恶。 习惯了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我有被这种赤裸裸的厌恶给刺痛。 我把铭之抱到浴室清洗,极其小心,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瓶。 其实,很多时候,在我心里,铭之就是我珍贵绝世的青花瓷,是我想要好好珍惜的宝贝。 我吻在铭之光洁的背上,“铭之,你也是男人,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 铭之回过神来,又变回了那种冷漠,丝毫不带感情地说道:“那请以後带上避孕套。” 自此以後,每次我都会带上避孕套才上阵,我和铭之在床上也渐渐开始有了磨合,我还找到了那个敏感点,每次一碰到那里,铭之的眼神便会有变化,起初很轻微,後来越来越明显地蒙上了情欲的色彩。 渐渐的默契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但是这只限於床上,下床之後,他依旧是对庄励不理不睬的夏铭之。 我记得铭之生日的时候,我为了给他送准备生日而煞费苦心,但是铭之却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一周。 当然,我不能确定他是逃避我,但是我隐约还是觉得是。 大学期间,每一年的铭之的生日,我都很用心地去帮他过生日。 一年一年,我想他的每一次年龄增长,我都会陪在他身边,给他一次难忘的经历。 我记得大三那一年,他生日的时候,我下午第二大节有节选修课,下午第一大节我陪著铭之自习。 “铭之,我把几本书忘在图书馆的柜子里了,我去上课,你帮我去拿一下吧。” 铭之点头,从我口袋里掏出我的学生卡。 上课上到一半,我的手机就振动了,我打开一看,果然是铭之。 “亲爱的小庄子,朕好感动啊!” 我轻笑,没有回他短信。 柜子里哪有书,无非就是一个生日蛋糕,夹著张我又画有写的卡片。 铭之的脸,狐狸的身子,围著蛋糕乐呵,生日快乐四个大字龙飞凤舞。 那是我给的惊喜,希望我爱的人一辈子铭记的惊喜。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第二年五一的时候,我们宿舍四个重新聚了一次,老四郑重地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喜帖,然後傻嘿嘿地开口,“我现在是准爸爸了。” 欢乐的基调被老四那个傻瓜给奠定了,没有人愿意去破坏这份情感。 铭之也是选择了当做毕业後种种未曾发生,该闹就闹,该笑就笑,互相揶揄,互相调侃。 那时候,我有种错觉,我们其实还未曾毕业,我还是那个和夏铭之好得很不得黏一块的庄励。 老大还是那个学习优异x格稳重的大哥,老四还是那个傻人却大有傻福的傻小子。 那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在社会走一遭後,重温一下,会当场溺毙。 现实终究还是残酷的,走出那次聚会的地点,我和铭之的那些默契和契合都随著大门的关闭而闭合。 铭之还是那个连正眼都懒得瞧我的那个铭之。 我掰著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分别的日子。 作家的话: 那段庄励给铭之生日惊喜是我们宿舍老二给老大做的真实事件。。。。两小妮子好浪漫有木有。。。。 咩。。。。好啦好啦,我在自习室里码字,真悲催,只有前排有c座,但是写文神马的还是低调一点好啊。。。。电脑快没电了,闪了。。。。 话说那个“爱的呼唤”,就是会显示在那个小喇叭里的那个好好玩哟~~~~~~~~~~~~ 庄励20 五一长假的最後几天,我把铭之拉去了天津。 我很怀念我和铭之一起旅游的日子,无论是风光旖旎的苏州,还是大气磅礴的北京,因为有他,所以我会下意识地把哪些地方,看得优美起来。 天津是我下了火车,一坐上出租车便喜欢的地方,那些欧式的建筑,带著年代感,散发出的浓厚的历史气息,让我心里敬畏而又向往。 铭之喜欢购物,我特意把旅店定在滨江道上,但是铭之却有点晕机,我们只能在旅店休息。 在上早早订好了两人间,当然,是两张床的。 两个大男人睡双人床,多少觉得有些别扭,我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但是我知道铭之在乎,而且是很在意。 洗完澡,我们便躺在了床上,我认床,g本睡不著,铭之背对著我,也不知道睡没睡著。 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都没能够和周公去约会,看著铭之的背影,我突然就很想很想去抱他。 我悄悄地起床,然後轻手轻脚地跑到他床上,抱住他。 铭之显然一惊,然後随即便安静下来,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抱著他,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不知怎麽的,我就想到了同舟共济。 或许是初中时候,学刻舟求剑时,有人把船上翻译成床上的缘故,这件事我记了很久,床和船,我总是容易记到一起去。 尽管因为床实在太小,导致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但是我还是在心底偷笑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偷笑些什麽。 吃完早饭去了意大利风情街,果然处处充满了意大利的风味,突然有种异域风光的感觉。 穿著格子背带裤的姑娘打扮成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服务员,很有感觉,以至於那些不是特别好吃的巧克力我都挺开心地吃了下去;金丝制的马车让我想起灰姑娘的故事,甚至心中偷偷把灰姑娘的x别改成了灰小子,只可惜我和铭之谁都算不得灰小子,或许自恋一下,算得上是白雪王子的故事;不爱喝啤酒,但是还是在啤酒厂面前照了好几张像。 在那里见到了一对很可爱的双胞胎,铭之上去搭讪,结果一个小孩子哭了,小孩子的父亲上来安慰,才发现原来是日本游客,倒是另外一个朝著铭之笑得很开心。 铭之一把抱起那个笑得开怀的小鬼,示意我拍照,我拿起相机,“哢哢”几声,几张照片,拍得铭之灿若骄阳。 我被晃得眼睛有点花,太久没有见过铭之如此明媚的笑容,我只能跟著傻乎乎的笑,笑得就差流口水了。 吃过午饭,天津鼓楼走了一遭,小吃吃了个遍,传统工艺品的小店也逛了个遍,花几块钱撞了几下锺,图个吉利,还顺便去听了一下相声。 傍晚的时候,我们去了有名的天津之眼。 到了摩天轮下,但是铭之却不愿意上去。 我不记得铭之有恐高的什麽毛病,“都到了这里了,不上去不是可惜了吗?” 虽然是人多点,队排得长些,但是天气适宜,等会也无妨。 铭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道:“这种地方,我希望以後和我爱的人一起来。” 我不是古代那些柔弱的女子,我吐不出血来,但是并不代表我心中不会滴血。 那个时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心被掏空了,空落落的,连痛都不觉得了。 铭之先打车走了,留我一人在一对一对的情侣中间。 我还是一个人坐进了摩天轮。 我在摩天轮中看地下流光溢彩,不是光亮,而是因为眼中突然冒起了水汽,一层一层,氤氲了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擦了又冒起。 万幸没有流下来,否则真是丢死人。 我在滨江道上逛了很久,像是个流浪汉,天气微凉,我便躲进了商场。 居然进来了,不逛逛看看就太不像话。 看到一家店里,在卖反季的大衣,穿在模特身上的那间黑色大衣,我看著看著便觉得铭之穿著肯定很好看。 於是选了个合适的号,刷卡拎袋走人,一气呵成,即使那间大衣打下折来不过五百多,但是我的气势绝对像是买了五万的东西。 又瞎逛了很久,夜深感觉冷了,我才回了宾馆。 铭之给我开的门,我把大衣给了他,他看了一眼,然後放到了一边。 “你不试试?” “嫌热。”说罢,便倒回了床上。 我心底的怒火突然蹭得老高,跑去扯开铭之的被子,二话不说就压了上去。 铭之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已经顾及不到他的怒火和他的轻微洁癖了,我只知道我想狠狠地进入他,好让他不再这麽无视我。 那一刻,我都承认我自己疯了,丝毫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我便狠狠地刺进了铭之的後x。 我听到铭之的低吼以及抵抗,但是我的怒火已经让我失了分寸,我只知道我身下的那个人不爱我,想要离开我,不顾及我卑微的讨好和示意,我便想要让他痛,让他记我一辈子。 整整折腾了大半夜,我才肯罢休。 倒在床上,开始心疼,看到铭之痛苦地蜷成一团,我知道,我们这下是彻底的完了。 我翻过去想抱出他,却被他狠狠地用手肘顶了回去,狼狈地滚到了地上。 “滚!你给我滚!”铭之的嗓子沙哑无比,愤怒地恨不得要吃了我一般。 我回到自己的床上,无力地躺著。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我突然想起那年铭之端著米线被人撞倒那次,我把那个恶人先告状的人打一顿後铭之说的“阿励,没发现,你还是个暴力分子啊”。 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因为铭之受伤太过愤怒而失了分寸,而现在看来,我骨子里确实有著强烈的暴力因子,发作起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暴烈。 那是可怕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伤人又伤己。今日便把我和铭之本来就不怎麽稳定的关系炸得灰飞烟灭。 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断了我和铭之原本就缠不到一起的月老的红线。 作家的话: 哎呀呀,实在是写不下去作业啊,上来发个文神马的。看完这章,估计很多喜欢庄励的孩纸都会失望shi了吧。。。。好吧,为铭之受受挽回点人气。。。。(後妈:即使庄励渣了一次,他依旧是我最爱的儿子。其他儿子:後妈你偏心。) 这个的话估计就是最後一章免费了吧,因为不久就要入v了,感谢各位的支持,我会好好努力的。其实我倒不是想要赚钱,其实真的是赚不了什麽钱的,像煮夫的稿费,一件衣服一买,就没有了。不过入了v,一般都会给你做推荐,会有比较多的人来看文,写文的,无非就是希望多些人来看自己的文吧。就像煮夫那时候,一推文,天哪,那叫一个辉煌啊(好吧,可能是大家都比较喜爱煮夫那调调。) 所以无论入了v,你们是否继续来看我的文,我都感激你对我的支持,因为你看到这些,说明你有在前面支持过我,即使没有投票没有留言,也增加了我的健阅数。还是要说一声谢谢。 事实证明後妈果然是个话痨,比如说我对我的亲亲小编说《君不见》最多四万字,结果,现在已经四万字了,离结局还是有点距离滴 再次感谢各位听完我滴唠叨,尤其是那些给我留言滴姑凉们,因为我最喜欢和人扯掰了。哇哢哢。 4 欲望文 5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5 庄励21 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便是失去铭之,後来我发现,这辈子,我最大的不幸,远远不止这些。 他们以超乎人想象的方式,来到你的身边,让你怀疑你的r眼,因为那些事,你觉得发生的概率,比世界毁灭还要来得小。 所以,当我在铭之公司的停车场坐在自己的车里等铭之出来,看到从角落走出一个男孩,热情地抱住铭之,并且铭之宠溺地著他的脑袋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脑子坏了,眼睛出现了幻觉,因为那一幕的冲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会觉得我是吃飞醋,说不定那个只不过是铭之的弟弟,但是我很负责任的跟你说,那个人不可能是铭之的弟弟,因为那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庄勉。 他们也不是单纯的关系好,我是个同,而且我眼睛向来毒辣,是不是那种感情,我一看便知道。 等我回过神来,铭之和庄励已经不见了,铭之的那辆宝马x6也不见踪影。 我突然想起那时候我要买车,但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买什麽车,庄勉说宝马x6吧,我觉得挺张扬,挺好看的。 後来我还是买了一辆奥迪a6,比起a4来,显得宽敞些,明明是个被铭之拒绝了的单身汉,但是我还是买了款适合家用的低调车。 我一直觉得我自己其实是个很不懂生活品质的人,得过且过,但是铭之不同,他追求很高,吃穿用度,无比讲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迁就他,我只能改变,改变之後我才觉得,我那才是生活,以往我只是活著而已。 我和铭之之间的差异,一直都在,只是我不肯承认而已。 或者说我以另外一种方式在承认,那就是不断地迁就,我把自己磨光了去触碰那个有棱有角的铭之,被刺得一身伤,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靠。 过度的压抑,最终就是变态。 在天津的那一日,我最终是压抑不住了,又长又尖锐的刺,狠狠地刺向铭之。 把他伤得自此不再和我说一句话,不吃我做的任何一顿饭,连在老四的婚礼上,都不屑再和我装得哥俩情深。 我坐在沙发上等铭之回来,一g烟一g烟地抽著,抽得x肺一片火烧火燎。 那股呛人的烟味简直可以把人熏死,我想起身开窗通风,因为铭之不喜欢,所以我一般不在家里抽烟,但是我现在懒得动了,累得慌,瘫在沙发里,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铭之回来的时候,被那浓重的烟味呛得咳了好几下。 他没有看我,只是朝著房间去了。 “你干嘛去了?”一出声,我才发觉,我的嗓音,哑得要命。 铭之顿了顿,没有回答我。 “你爱庄勉吗?”我趁著他没有开门进房间问道。 我适应了黑暗,所以我可以看见他回过头来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尽管随即又恢复得无波无澜,但是我还是看到了。 铭之,莫非,你还准备瞒我一辈子? “爱。”铭之的声音掷地有声,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我血r模糊。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开口,“为什麽?” “我爱他的单纯,爱他身上干净得不染世俗却又耀眼灼目的样子,我喜欢他身上无处不在的艺术气息,我爱他不沾世俗的纯洁。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我们的契合,那是心灵上的共鸣,不掺杂任何的利益纠纷,通透而又深厚。” 在我开口问“为什麽”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你的回答更是让我溃不成军,一身修为彻底散功。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像是失控了,毫无预兆。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到,我只知道我不想你看到,所以我不敢用手去抹,任由它蜿蜒而下,汩汩流淌。 你转身进了房间,我抬手擦干眼泪,却突然发现怎麽都止不住。 大概,我二十年没哭,都要积攒在这一天要统统流个够。 我又点燃了一g烟,一点猩红在黑暗中特别刺眼,我都不知道,原来哭完之後,眼睛会这麽酸涩。 用力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晚饭没有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叫嚣著,疼痛著。 我蜷著身子倒在沙发上,黑暗中,我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掉泪。 铭之,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嫉妒庄勉,从小开始就嫉妒。 嫉妒他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父母对他也是溺爱有加;嫉妒他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庄家两个儿子,只能一个学画,另外一个要继承家业,爸妈最後还是选择牺牲了我,说我画得不如庄勉好,可是我曾偷偷和庄勉划画一样的画给老师看,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师的评论是各有千秋,稍加练习,都能大有作为,但是我没有机会,我只能放弃自己的爱好,因为我的父母赋予我沈重的责任,我知道我的父母不喜欢我,我再早熟都是个孩子,我也会下意识的去讨好我的父母,我按照他们给我制定的路线,走得不偏不倚,哪怕我一点都不喜欢我都不吭一声;我嫉妒他到现在还可以如此天真善良,我却在这世俗中慢慢变得圆滑世故,和各色人周旋,为自己的公司赢得最大的利益,哪怕我不知道我为什麽要这麽拼死拼活的努力,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曾夸奖过我,仿佛我这麽做都是应该的,庄勉却被保护得很好,不用为五斗米折腰,只需要往画布前一站,挥动画笔就可以。 铭之,就连我最爱的你都要选择庄勉,你让我怎麽不嫉妒? 他单纯,善良,纯洁,但是我也曾那样过,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可以是那个一心醉心於艺术的人,不用理会这俗世凡尘,和你还有庄勉一样,追求j神的享受。 你用他的单纯来衬托我的chu俗,这样太不公平,因为他的单纯是用消磨掉我的单纯才得以保存下来的,如果这些年,能够学画的人是我,那麽你就不能够这样说了。 铭之,如果说这些年,我父母兄弟是拿锤子不停敲击我,把我的心敲得裂痕斑驳的人的话,那麽你就是那个拿著重锤,给我致命一击,把我的心脏砸得七零八落的那个人。 你们都是我爱的人,所以你们可以把那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庄励伤得体无完肤。 作家的话: 亲们,庄励苦逼啦~~~~~哇哢哢哇哢哢~~~~~~~~~貌似後妈很开心啊~~~~~~~~其实後妈是真的很开心啊~~~~~~~~~~~好吧,我bt了。。。。 我本来是要拿那张图做封面的,但是我怎麽修改,鲜都没反应,後妈hold不住这傲娇受啦。。。。。(话说,看得到麽。。。) 庄励22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作奸犯科之人,所以现在活得这麽悲惨。 但是回转一想,又觉得不是那麽回事,所以再想想,估计上辈子弑父杀母苛责兄弟抛妻弃子,所以这辈子爹不疼娘不亲弟不恭爱人不待见。 黎明到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为我这苦不堪言的日子寻求终极的原因了,无论多麽坚信唯物论,但是我最终无法从矛盾运动中找到依据,只能把目光转向玄之又玄的前世今生。 洗漱完毕之後,我照例做早餐,两人份,不管铭之吃不吃,我都做,然後晚上回来把那些早餐扔到垃圾桶里。 去了公司,处理了些事务,脑子乱成了浆糊,频频出错,最终还是被请到了我爸那里。 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我低著头,看我的脚尖,那麽多年,练出来了,在被训的时候,神色严肃,思绪飘到不见影的地方。 “行了,行了,出去吧,仔细一点,在这麽下去,公司都被你败光了。” 败光了吧,败光了我随便找个公司也能养活自己,倒活得逍遥一点。 “阿励,你知道阿勉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几乎每天都跑出去,回来之後容光焕发?” 你就知道你的小儿子容光焕发,你就不知道你的大儿子面露菜色? 是的,你的小儿子是恋爱了,抢了你大儿子最爱的男人。你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就败在了一个叫夏铭之的男人身上了,两个儿子,都爱上了他,估计是要断後了。 不知道是处於什麽原因,反正我是挺开心的,想到自己老子知道两个儿子都是同x恋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气昏过去。 当然,我没有表现出来,摇摇头,没有说话,便出了屋。 我实在是累得很,窝在沙发上不肯出来,邱笑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拿g我爸的头发去做个dna,要是都是亲生的,怎麽差别对待的那麽明显呢。 “阿励,你很累吗?” 我回过神来,看到邱笑坐在我旁边,满脸关切。 好吧,上辈子我肯定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愿为兄弟两肋c刀,所以这辈子我的朋友都很好,肖城,老大,老四夫妻俩,荆慕珩,邱笑。 “是啊,昨天没睡好,累死了。”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缺了油的机器,转动不起来。 邱笑拍拍自己的肩膀,“来吧,我的肩膀借你一用,不收你钱。” 我笑著把我的脑袋搁在邱笑的肩膀上,我想起当年羞涩的姑娘,如今也成了一个能和我时时调侃不已的半老油条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种让人舒心安然的感觉。 “笑儿,你真好,谁娶到你做老婆肯定是一辈子的福气。” 邱笑乐呵呵地回我,“好啊,那你娶了我吧,反正知g知底的,我爸也不会干涉我什麽。” “成啊,我要是娶了你,你家那麽有钱,我就不用这麽拼命了,等著你养我。” 邱笑回过头来,眼中闪过心疼,“你要是真娶了我,你爱的铭之怎麽办呢?” 我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谈起来,许久才恢复过来,“你知道了?” 邱笑点头,“我又不笨,怎麽会看不出来,你对铭之是不一样的。” 慢慢坐回沙发,我轻轻抱了抱邱笑,“那你会看不起我吗?” 邱笑轻轻地拍著我的背,带著安抚的力量,让我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你看我像是嫌弃你的样子吗?阿励,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你无论怎麽样,都是我邱笑心中的英雄,我盲目的崇拜你支持你,希望你能从我这感受到一丝的力量,哪怕微弱,都能让你不至於觉得是孤身一人。” 庄励何德何能,得一知己如邱笑,从我强悍装无所谓的外表下看出我的孤独和彷徨,并愿意无条件支持我。 铭之离开的那一天,我清晰地记得那种兵荒马乱。 铭之要离开我,庄勉要离开我的父母,感情是要斩断一切阻碍私奔啊。 庄勉居然大胆地和他们出柜,闹得一向宠他的父母毫无顾忌地挥巴掌直往他身上招呼。 他太不懂事,以为父母宠他爱他,就能任他为所欲为,居然还敢毫无准备地就摊牌。 我真不知道该说他无畏还是说他笨。 进门的时候,庄勉已经被清理了一顿了,左脸肿得老高,应该是我妈打的,因为我爸是左撇子。 我爸看到我,气得直叫唤,“庄励,你看看你弟弟,杀千刀的居然跟我说喜欢男人,还要帮出去和他同居,你说他是不是魔障了,混账东西。” 我不置可否,这些破事,我才不想掺和,我就当我来看热闹罢了。 “哥,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喜欢男人。” “当然不应该。”你不是不该喜欢男人,是不该喜欢夏铭之。 “放屁!”庄勉一窜而起,过来一把拉起我,“你想想这两年你和谁住在一起。” 我一把把庄勉摔倒在地上,拍平被他扯皱的衣服,“庄勉,你居然知道,你还要来c一脚!你还有理了!” 庄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瞪著我,恶狠狠地朝著我吼道,“那是因为他g本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我一拳挥过去,把庄勉再次打到在地上,估计这时候,我爸妈也明白过来了,我妈去扶庄勉,我爸过来拉住我。 我毕竟年轻,我爸那把老骨头哪能拉住我,我一脚踹过去,踹在刚被我妈扶起来的庄勉的肚子上,他踉踉跄跄,连带著我妈都跌在了地上。 “我今天就灭了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懂爱吗?你屁点大就过来跟我抢人?你能跟我比吗?老子在大一看到他第一眼就爱上他了,妈的,我爱他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能吗?你能给他什麽,你除了会画画,你还会什麽?你就是一个蛀虫,到哪蛀哪,你他妈还敢跟我讲爱!” 庄勉再次爬起来,对著我突然笑了,那笑,诡异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是什麽都不懂,我只懂得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两情相悦,而不是靠交易维系一切!” 好好,庄勉,你狠,你狠,我倒是小看你了,你他妈从小到大就扮猪吃老虎吧。 我挣脱开我爸,然後看到我妈一把扯过庄勉,把他护在身後,那一个动作,突然让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我无奈地摊手,“你们就尽情地宠吧,迟早毁了他。我算了一下,这两年多,我尽心尽力为公司赚钱,赚的也差不多可以抵我那间房子了,至於你们从小到大给我的生活费之类的,我慢慢还给你们,我这才开始觉得这些年来你们对我淡薄一点也挺好的,最难还的还不是人情债,我也谢谢你们,这麽多年来为了要我养成花钱不大手大脚的好习惯,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都不多,让我以後还债的日子也不用那麽苦。”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连庄这个姓都还给你们好了。 作家的话: 庄勉那孩纸虽然一向表现得乖乖的,但是他毕竟是庄励的亲弟弟,庄家的人,哪有一个省油的。 庄勉那一些话才是真正的一针见血见血封喉啊!有木有啊! 话说今天去看了亲亲编另外负责的另外一个写耽美的,我们差不多就是一起开专栏的吧,但是她还是在更第一篇文啊。。。呜呜。。。。写到120多章了。。。每章就和我差不多2000多字吧,前天编才跟我说,说我的文写得字数少。。。。我都这麽话痨了,怎麽还写的算少啊。。。。120章,我要话痨到什麽地步才能这麽给力啊。。。。 ~~~~(ap;ap;gt;_ap;ap;)~~~~ 话说,我又话痨了0 0 庄励23 从我爸妈那里出来(如果他们还是我爸妈的话),我去了趟爷爷老房子那里,用抹布把屋子里的灰尘擦了一遍,还用拖把拖了一遍地,最後给爷爷nn上了一柱香,就地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nn,还记得上次跟你们说的阿励喜欢的那个人吗?那时候说要给你看的,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本事,人家不喜欢我,我估计是不能带回来见你们了。” “你们说我没本事?这点挫折就被吓到了?是是,你们说的对,我肯定不会这麽容易被挫折吓到的,你们从小就说我死倔死倔的,这些年来,我还是那麽倔,我当然继续倔下去了。你们等著吧,你们的孙子以後肯定会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看的。” 离开那座房子的时候,我像以往每次失落後过来一样,都会获得满满的力量离开,屡试不爽,我觉得我爷爷nn在天之灵必然是在保佑著我鼓励著我。 那两个老人,一辈子相爱相守,他们肯定希望我也能得一终身为伴的爱人。 我回到家的时候,铭之不在,只有打包地整整齐齐的纸箱子,堆满了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很想抽烟,但是我没有,我想和铭之好好谈谈。 铭之回来的时候,脸色极其不好看,我上前就被他一拳打在脸上,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你干嘛?”我捂著脸,连说话都是抽痛的,真狠。 “我干嘛?我还问你干了什麽好事呢?你打庄勉干什麽?”铭之大声质问我,凌厉而又愤恨。 我瞥了一眼他涨红的脸,问道,“我为什麽打他,你不知道吗?” 铭之过来,又狠狠地给了我一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被那一拳掀翻在地,痛得呲牙咧嘴,我抬起头仰视他,不怕死地添油加醋,“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我爱你,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但是你却和我弟在一起了,所以我恨他,恨得真恨不得打死他!” 铭之俯下身来,扯著我的衣领,“那g本不关他的事情,都是我去招惹他的,你搞清楚,他g本就是无辜的,要打,你也该打我!你这个疯子,你打错人了,他g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没有推开他,就这麽近距离地看著他,直到他被我盯得转移开了目光,“你心虚了是不是,你不敢看我。庄勉他明明什麽都知道,你以为我记不起来了?庄勉有次来给我送画,送他画的那副抽象画,那是周末,但是我被肖城叫出去了,我想带你去的,让你见见我的最好的哥们,但是你死活不肯去,後来庄勉来了,是你招待的他是不是!他会不知道?他清楚得很,他明明知道,但是他还要来c一脚,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铭之松开我的衣领,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了那种愤怒,“是那一次,我喜欢上了他,我和他在一起,聊了很多,绘画、音乐、哲学还有历史,我像是找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庄励,我们不合适,我们可以做朋友,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无所事事,但是我要的情感不是那种,而是j神上的相同,有共同的爱好和兴趣,能够一辈子相互交流和探讨。” 我从地上起来,带著怜悯,“铭之,你的那种不是生活,而是理想,太不符合实际,你需要物质生活下去,你需要回归到物质中来。你g本就不了解庄勉,他是个什麽样的人,我也是从今天才真正看清的,他g本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纯洁!” “庄励,我突然可怜你!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像你一样活在世俗中的,我有我的生活和梦想,而且我找到了那个可以和我一起过那种生活的人,我们在一起会幸福快乐。我有眼睛,我能看清楚庄勉是个什麽样的人。他是你的弟弟,你何苦去抹黑他。” 面对这种残忍的话,我只能深呼吸来缓解我的愤怒,我的初衷就是要好好地和铭之说话,“铭之,我们家的事情你不了解,所以你这麽说,所以我也不怪你。本来小时候我和庄勉都是学画的,画得也是不相上下,但是当时我妈偏要说我画得没有庄勉好,让我放弃学画,我是跟我爷爷nn一起长大的,我爸妈偏爱庄勉,我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能听他们的话,他们便给我安排好了一条我g本不喜欢的道路,经商,继承家业。於是,我安安分分的学习,考大学,出来後进公司,和各色人应酬,给公司带来利益。而庄勉却是得偿所愿,做他喜欢做的事情,画画学艺术,一身的不染世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他的这些都是靠牺牲我的喜好我的人生才得以保持的这麽完整,现在你反过头来用他的单纯来衡量我,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铭之没有说话,我上前去抱住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有推开我,於是我开始顺著他的脖子亲上去。 他开始挣扎,力气极大地想要挣脱我,但是我卯足了力气,就是不让他离开我的怀抱。 我们几乎像是在拼死搏斗。 “庄励,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做这种事情,让我像是个女人一样在你身下被你c,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过你不是同x恋,可是你现在却跟我说你爱上了庄勉,你他妈就是个骗子!你在我下面明明也有很爽过!夏铭之,你是个大骗子!” 我能感受到铭之已经濒临到临界点的那种气愤,会瞬间爆发出来的那种怒火。 “是,我是不是同x恋,因为我只爱庄勉,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之所以会选择庄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我在上面,你能吗?你能满足我吗?” 当我站在以後观望这场闹剧时,其实不难发现,我们两个其实已经都疯了,正常的铭之从来不会用那麽chu俗的字眼,而我那是则是选择了更加不正常的陪著他疯。 我脱了裤子,下贱地把後面全部暴露给他,然後带著极度挑衅的语气告诉他,“庄勉能做的事情,我庄励没什麽不能做的,倒是我能做的,庄勉不一定能做,我愿意为你去死,他能吗?” 我的话刚刚说完,我的後面就被狠狠撕开,铭之狰狞著一张好看的脸,死命地将他下面的东西往我里面塞,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没有安抚,就直接凶狠地贯穿。 然後是他不断地抽c,一次比一次凶狠,恨不得把我弄死。 我觉得我的肠子都被绞到了一起,疼得像是在拧麻花,越拧越紧,紧得快要窒息。 我很想伸出手去把疯了的铭之从我身上推开,但是我举不起手来,他的手紧紧地扣著我的小臂,指甲都快抠进我的r里。 chu重的呼吸,低沈的吼声,我的还有他的,混合著jy的味道,突然让我觉得恶心。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能看到空气中漂浮著的尘埃。 一如我现在这样卑微。 作家的话: 完了完了,铭之所剩无几的形象彻底被摧毁了。。。嗷嗷乱叫。。。。有木有啊。。。。 今天我超级勤劳,不禁更了求之不得,还更新了君不见。。。。因为不想做作业,但是,逃避是不对滴。。。所以我只能苦逼地回去做作业去了。。。嗷嗷嗷嗷嗷嗷。。。。。 老师,你好凶残啊。。。。i hate you 庄励24 曾经一度,我视你如我的神祗,我爱你爱得愿意匍匐在你的脚下,不是在尘埃里开出花来,而是甘愿变成卑微的尘埃,惶恐而又虔诚的爱你。 铭之,我曾伤你,今日你伤我,我也曾希望如此便一笔勾销,但是感情向来不是我不要,便真能断绝的。 如今我有多贱,我便有多爱你。 我用我最宝贵的自尊去爱你。 铭之,我曾经每天晚上半夜会从梦中惊醒,看到你还在,我便无比安心,凑到你耳边说 “我爱你”的三个字你可曾听到? 我爱你,爱你,一直都爱。 爱到病态,爱到神经质地想要少爱你一点,爱到绝望的时候,真恨不得把你勒死在我的怀里,然後下一刻马上去陪你,奈何桥上一起走过去,一起喝了孟婆汤,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如今也好,散了断了也好,待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当然,我不会祝福你和庄勉。 你们不会长久,不是嫉妒,那是我用我的心我的眼所预见到的情况,如若你们不信,那麽你们尽量的长远下去,让我刮目相看。 那日铭之走时,我已经昏睡过去,醒来时下身已经痛到麻木,艰难起身,去浴室清洗,然後拿出以备不时之需的药膏,艰难地抹了进去。 然後就在床上昏睡过去。 我是被老大和邱笑挖起来的。 一觉醒来,我都不知道我睡了几天,突然有种桃花源中那种不知魏晋的感觉。 我裹著被子,沙哑著嗓子问他们:“你们怎麽进来的,这物业也太不负责了吧。” 邱笑为难地把目光转向李森则,李森则用眼神告诉她,老实说。 於是,邱笑深吸了一口气,语速极快,“早上收到快递,应该是铭之把钥匙邮寄到的公司,我收到了,然後不放心你,就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和我一起过来。” 我无所谓的笑笑,“不是物业放你们进来的就好,要是真是的话,我都觉得我的人身安全没有丝毫保障了。” 老大坐下来,软绵绵的大床立刻陷下去一片,“老二,我一直觉得你是我们四个中最聪明的人,你虽然毒舌了一点,但是往往一句话就能道出事情的本质,所以我一直觉得你会过的很好,但是哪想真正到了你身上,就开始魔障。我也不懂佛,但是知道,有时候,有执念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人生有八苦,求之不得便是其中一苦,大概,铭之就是我的求之不得。以前看不清,拼了命地想要去追,自以为自己是坚持不懈,现在才知道,我就是个死心眼。你们放心,我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都这样了,还能再要死不活下去?” 邱笑抹了抹眼泪,“阿励,既然你能这麽想,就最好了。” 老大也挺欣慰的样子,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於是我朝他眨眨眼睛,“走出失恋的最有效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於是乎,老大,要不你牺牲一下,来帮我走出去?” 一个大巴掌飞过来,我重新被送回了大床上。 这个房子,算是我为了和铭之一起生活而向家里要的,我为公司卖苦力卖了两年所赚的钱,都和我爸妈谈判时,赔给了这个房子。 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到处是回忆,当然,更多的是不愉快的经历。 现在唯一能呆的大概也就是厨房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铭之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 是,他不环保,他不喝开水,只喝纯净水,每次拉他去超市,都会屯好多他喝的那个牌子的纯净水。 离开之後,受伤之後,想想,铭之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以往肯定是鬼迷心窍了。 我就这样每天在那个房子里自我催眠,然後想来想去觉得这样活得太压抑,於是就翻箱倒柜收拾衣服,装了两个箱子,连夜搬到了爷爷nn留下的那个老宅子里。 打电话通知了一下老大老四还有邱笑,荆慕珩那厮忙著公司,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接下来就是肖城。 “什麽时候我也回去看看。对了,你突然搬回去,是和那个什麽铭之的掰了?”肖城就是肖城,说话都是这麽直接。 “是啊。”我故作轻松。 “知道了。” “喂喂,我失恋了,你不是应该说个什麽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安慰一下吗?” “当初仝童失踪的时候,你有说过类似的话吗?这种话简直就是放屁,不是,连放屁都不如。” “是,肖老大说的对。” “我跟你说,仝童有消息了,过几天我就去绑他回来,绑不回来就跪著求他回来。然後带他回老屋看看,顺道看看你。” “既然好不容易才得知他的消息,决定把他带回来,就好好对他,事事让著他些,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偏偏两个人都作得要命,不肯好好珍惜。” “行了,你别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来做什麽爱情导师,我还是比较习惯嘴贱腹黑缺德的庄励。” “妈的,老子嘴贱腹黑,但是老子哪里缺德啦!你呀的才是缺德,高中没毕业,没文化,怪不得仝童那时候会拼了命的嫌弃你!” 骂完就挂,然後去锁门,肖城发起火来,十个庄励都不是他的对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房子小,我隔著屋子大喊:“谁呀,这麽早就过来,催命啊!” 其实我是真怕昨天肖城余怒未消,过来算账的。 “我,邱笑,给你送早饭的。” 这待遇真好,被子一裹,就赶著去开门了。 邱笑进来,把早餐放在一边,打量我的造型。 “像蚕宝宝。” 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白白胖胖的蠕动的生物,一阵恶寒,赶紧回房换衣服。 洗漱完毕出来,邱笑已经把早餐放在碗盘里了,正拿著筷子从厨房里出来。 我突然有种最原始的错觉,觉得这样的感觉才像个家,有个人能够为你备好饭菜,你只需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好了。 那是我曾经设想过的,尽管那个对象不是邱笑,甚至不是和邱笑同一x别,但是我真的曾经真真切切地设想过,我觉得那才是我要的生活。 我的生活不该是一味的迁就和讨好,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活在物质之外j神至上的伴侣,我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和我柴米油盐平淡度日的人。 那些都是铭之多完全无法给予的,只是可笑我居然到现在才看得清楚。 作家的话: 今天反思了一下,为什麽喜欢庄励。。。。因为他是我本人的男版升级版美化版啊。。。。。= = 今天晚上熬搬凳子去上课了,我中午去占座,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全是占座的条子。。。。。不过等你们看到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上课回来了。。。。哦呵呵呵~~~~~ 庄励25 邱笑每天都来,因为我辞职了,她也懒得去上班了。 “邱丞相真乃贤臣也?跟著我这落魄的君王一路奔波。” “谢陛下称赞,微臣愧不敢当。” “然後呢?我应该怎麽说?” 邱笑回过身来,把洗好的菜端给我,“你的水平这麽烂,当初语文怎麽考的啊?” 我把菜倒进油锅里,边挥舞铲刀边跟邱笑唠嗑,“当年考语文啊,就是个大杯具,古文的选择题全部错光,还有翻译也是全错,不过我古文惨败,我古诗题做得很好,因为那首诗我在一个游戏里玩到了,然後我好奇就查了一下,结果居然被我高考考中了。至於作文的话,我那年写议论文还是很挺占优势的。最後考出来,那成绩居然也能看。” 邱笑得意地看著我,“我高考语文考了全市第一哎。哈哈,你快点崇拜我。” 我把锅盖往锅子上一概,放下铲刀,抱拳作揖,“小生佩服佩服。” 邱笑笑喷,“庄励,你真没文化,作揖事男子是左手在上啦。” “反串一下不行啊,”我狡辩道,然後又一揖,紧了紧嗓子,“小女子佩服佩服。” 邱笑笑得前仰後附,差点跌倒在地。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把笑癫了的邱笑从地上扯起来,“快快,装盘子。” “知道了,门铃响了,快去开门。” 我走到门口,心里说不准是谁,但是肯定的那一定不是我想见的。 果然,我爸妈两个人,把老房子不大的门都给堵住了。 邱笑探出头来,看到我父母,有点尴尬,看了我一眼,又缩回了厨房。 我连一眼都没看他们,就一声不吭地地进了厨房。 邱笑瞥了我一眼,估计是我脸色难看,吓到她了,有些怯懦地开口:“要不,我先回去?” “你回去干什麽?该走的不走,该留的也不留了?”我没好气地拿筷子戳著红烧鱼。 邱笑拿过我无良摧残鱼的筷子,“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我相信你的父母肯定有话要和你说清楚,我在必然不方便。这段饭先欠著,下次我再跟你要。” 我看了邱笑一眼,不大的眼睛,真挚而又温和,一瞬间,我便妥协了。 “好,我送你下去。” 老房子在三楼,楼梯很狭窄,两个人并排走便堵了,要是对面走来个人,绝对走不过去。 一路无话,到了门口,邱家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邱笑和我挥了挥手,然後进了车子。 我目送著车子离开,才缓缓地转身上了楼梯。 深秋的季节,总是有些萧条,我坐在客厅老旧的仿红木沙发上,看著窗外有些年头的银杏光秃秃地在寒风中,多少有了些惆怅,尤其是对著两个直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大人。 “庄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庄励单独谈谈。” 我看到这几天像是苍老了十岁的父亲起身朝著外面走出去了。 我妈一改往日严谨的盘发,披下了长发,居然看上去多了几丝温柔。 当然,这只是假象,她一开口,便暴露了她专制的本质,“阿励,跟我回公司去,这公司本来就是给你的。” “我不屑要它。”我嗤之以鼻。 我妈气得有点发抖,“那你想怎麽样?和你弟弟为抢一个男人而连自己的事业前途都不顾了?” “那个前途事业本来就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压g儿就不想要它!” “你不想要?多少人争著抢著要你的位置,你年纪轻轻就做上了总经理?有多少人会眼红你,你知道吗?你……” 我再也听不下去,大声打断了她的话,“万人羡慕又怎麽样?那是我要的吗?你考虑过我喜欢不喜欢吗?你们怎麽不让庄勉去试试这种生活呢?和各色人周旋,低声下气地只为一份合同,有时候喝酒喝得连胃都要吐出来?你们怎麽不让他去试试呢?” 我没等我妈开口就跑进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画稿,全部摊在桌子上,“这些是我小时候画的画,爷爷看著我一笔一划画出来的,爷爷说我好好画,会有所成就的!我也爱画画啊,你们怎麽看不到?你们凭什麽要我拼死拼活地为公司卖命而庄勉则好命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挥霍钱财?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当我是你们的儿子还是当我是你们赚钱的工具?” 我妈的难以置信地看著我,瞳孔急剧皱缩,然後昏了过去。 我和我爸坐在急救室门口,焦急而又烦躁。 我想抽烟,憋得难受,但是又不想走开。 “阿励,你妈这几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忙著公司的事,等你进了公司上了手,才慢慢闲下来,但是这些年来积压下来的病痛,却都显现出来了。” 我把头埋进手里,心乱得像是一团乱麻。 “我和你妈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就是希望能给你和庄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让你们生活无忧。你和庄勉都爱画画,但是我们只能满足你们其中一个的愿望,画画这条路不好走,你爷爷画了一辈子也没有大作为,要是你们两个都走了这条路,我们这俩个老的担惊受怕到死,画画需要技巧,激情,灵感,但是也需要运气,世界上画画的人太多,但是成功的就那麽几个,我不需要你们能够多成功,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就好。我和你妈当初让你放弃画画,也是心有不忍,但是你比庄勉他成熟,比他聪明,比他通透,他从小被我和你妈宠坏了,g本就无法适应商场。我们当初的设想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能够在你弟弟画画落魄时,不至於连口饭都吃不上。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而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 我听到了我爸的哽咽声,那个向来严肃而又强悍的男人,让我敬佩而又畏惧的男人,那个坚信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最终在我眼前,流了眼泪。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知道他的话冲击了我,也触动了我。 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些话语,将我原先的认知统统打破了。 或许是我矫情了,怨了那麽久,得知自己怨错了,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爸,妈怎麽啦?” 当我沈浸在自己的矫情中事,庄勉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了庄勉,以及他後面那张熟悉的面孔。 作家的话: 明天上午上课要求看柏拉图的《会饮篇》,里面是超级多的男男之恋,而且他们超级好南风,他们觉得男男之恋才是最上等的。。。。。。。啊啊啊啊啊。。。。。神一般的古希腊啊。。。。。。 嗷嗷嗷嗷乱叫一下,亲爱滴们,请问你们看到的求之不得的封面是那个接吻的还是锁骨的。。。我在我童鞋那里看到的是接吻的。。。为嘛我在自己的小电上看到的是锁骨的啊。。。。 5 欲望文 6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6 庄励26 曾经我一度认为的阳光,此刻成了其他人的依靠。 我起身转过身去,不想再去看他,让他再平白扰了自己的心绪。 幸好我转头,才看得我爸那气得发红的眼睛。 我心想不妙,立刻从我爸背後抱住他,那时他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要不是我拦的快,估计已经招呼上了铭之的脸。 对面两人估计是被吓得不轻,也是,都是从小被宠得养在蜜罐子里的,哪里知道世界上的父亲还会有打孩子的。 我压低嗓子吼了一声,“庄勉你还不带人滚,杵著挨打啊!” 庄勉闻言转身拉了夏铭之就跑了。 我和我爸跌坐在沙发上,他气得气息不稳,chu重地喘著气,隔了半晌才问道,“那个小子害了我两个儿子,你拦著我干嘛?” 我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庄勉是什麽情况,但是我不是被他害的,我在遇到他前就清楚地清楚了自己的x向。”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是不解,也难怪,一个直男,要理解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确实有点困难,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儿子。 “初中我第一遗j,是因为我梦到了我初中的语文老师,男的那个,我妈开完家长会回来说比女老师还漂亮的那个。” “我不懂,我和你妈都是挺正常的人,”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说错了,“我也不是说你不正常,但是我就是不太懂。” 我笑,但是我没有说话,因为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原因。 作为一个心理承受能力无比强悍的人,当时的我还是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没有上查资料或是有那种自己是变态的想法。 一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为我是个同x恋而感到过自卑或者觉得自己异於常人。 我妈最後还是没什麽大事,医生的叮嘱就是好好休养,不要刺激她。 我回了公司,邱笑最近伤风感冒了,身体不是很好,她偏要上班,被我瞪了回去。 去超市买了个大锅,炖补汤,给邱笑和我妈每人送一份,我和我爸喝汤渣。 我爸从汤碗里抬起头来,试探道,“你和邱小姐有可能吗?我前几天查资料,除了异x恋和同x恋,还有一种人是双x恋。” “爸,你知道空姐吗?” 疑似一抹红痕在我爸的老脸上飘过,然後我看他艰难地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她x前那两团就很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爸那种尴尬而又极力掩饰的表情,我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只能埋头喝汤。 哎,老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怎麽喝都喝不够!要不回去买个更大一点的锅?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回了那个许久没有回去的地方,去拿过冬的冬衣。 我和铭之都是很有条理的那种人,见不得自己的东西东歪西倒,乱七八糟。 那时候,我们的衣服都是按照春夏秋冬分好衣柜的,每个衣柜都足够大,我的靠右边,他的靠左边。 现在打开放冬衣的那个衣橱,本来最挤的衣橱,突然只剩了半边天,我的衣服没有铭之多,所以还是小小的半边天。 我拿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往箱子里面塞,塞著塞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把所有的衣橱都打开看了一遍,才确定下来,那件我给铭之买的大衣,铭之确实带走了。 坐在床上,烦闷地埋进被子里,却被被子里的一股不太干爽的味道熏了出来,“c,被子搁个一段时间就发霉了,更别说是人了。” 收拾完,赶快走人。 把衣服送回家之後,我便赶去我爸妈那里吃晚饭。 进了屋,却发现屋里没有人,不是说叫我回家吃饭吗?难不成还要我做饭? 我往厨房走进去的时候,却听见里面的房间传来了声音。 “好好,你走,你要走尽管走,关我和你妈什麽事?我们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我爸气得连声音都变了。 “爸,你以前是最疼我的,你现在怎麽对我这麽狠?我哥也喜欢男人,你怎麽不怪他,都怪我啊?”那是庄勉的撒娇声。 “你也知道那是你哥,那你就不该和他抢人?你别跟我说那人不喜欢你哥?喜欢不喜欢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去掺和一脚算什麽?” “爸!我只问你,你为什麽可以接受我哥是同x恋,而不能接受我是!”庄勉声音变得极其尖锐,难听得很。 “你要是和你哥一样,我们倒是放心了,你哥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呢?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情是真正经过你大脑思考的事情!”这是我妈的声音。 庄勉估计是已经抓狂了,“你们从小到大,就说我不如我哥好,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好,我走,反正我这个月二十九号十点的飞机就飞去法国了,省得你们看著觉得心烦。” 听闻庄勉的话,我才彻底明白了我爸妈的教育方针了──激将法!让我们两兄弟互相竞争,相互促进,初衷是好的,问题就如我爸所说的,他们太自以为是,从来不肯征求我们的意见,所以最後导致了这兄弟相残的局面。 然後是“!”的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我缩进贴著厨房门的耳朵,假装自己不在。 我真不是怕,是避嫌! 庄勉走後,我妈是红著眼睛出来的,看到我有些尴尬,连忙用手去抹眼睛。 “妈。”我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我很能理解我妈的想法,生了两个儿子,都成了同x恋,而且兄弟俩还是相见分外眼红的那种,是谁心里都会难过。 我妈挥挥手,“阿励,你什麽都别说了。我相信你都听到了,算了,他不懂事,将来总有一天会懂的!我和你爸就是太宠他了,宠得他都无法无天了。造孽啊,我和你爸都半截埋入黄土的人了,求什麽啊,就是求你们两个好好的,不用多兄友弟恭,只要能够有困难时互相帮助就可以了。谁想到现在你们两个……” 我爸低著头,疲惫得都直不起腰来。 我也心酸得难过,“爸妈,对不起,我和庄勉不孝,让你们担心了。你放心,我不怪庄勉,只要将来他有困难,我有能力,我一定帮他!” 静下心来想,我有什麽立场去责怪庄勉呢?我又有什麽立场去责怪铭之呢? 铭之不过是不爱我而已,庄勉只不过是爱上铭之而已,他们只不过是相爱而已。 我只不过是p灰了一次而已。 爱不爱的,从来就是没有对错。 作家的话: 家庭伦理剧啊有木有啊~~~~本来按照剧本的发展,应该会是庄励去机场的。。。。但是我废话太多了。。。明天写吧。。。。ap;ap;gt;_不能使用特殊htl妖孽童鞋,你猜错了啦。。。来来,看这里。。。。 庄励27 二十八号晚上,我想出去喝酒,把自己喝醉了,然後第二天早上睡过去。 但是我最後还是宅在了家里,早早地躺上床上去养j神了。 其实,我就是在跟自己憋气较劲,我要用此来证明,其实我是真的走出去了,夏铭之从此以後,便和我无关了,无论是走还是留,都是他的事情,对我压g儿就没有丝毫影响。 我和自己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越斗争越兴奋,转眼时针就转到了十二那里,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後就试著什麽都不想,开始数数,数著数著,便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但是,我睡得并不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便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梦里的是一片血红色,我看到铭之躺在血泊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然後又是飞机的碎片和残渣,以及庄勉的头颅和四肢。 我胃里翻滚得难受,起身倒了杯热水,吞了几颗胃药,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只有两点锺。 原来我睡了两个小时都没到,但是我是毫无睡意了,脑子里都是那些红色的鲜血,本来空调开得挺足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冷,准确来说是毛骨悚然。 我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坐在沙发上枯坐到了天亮。 匆匆吃完早饭,我便开车去了机场。 我去的比较早,但是我直觉上,他们应该更早,我便四处找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安检口,马上就要进去了,然後我傻逼兮兮地冲过去,一把拉住铭之,然後死死地拉著他说不要离开我,跟我回去,他更加傻逼兮兮地感动得一塌糊涂便跟著我回去了。 事实上是这样的:铭之的父亲也在一旁,正和庄勉说著什麽,两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g本看不出什麽离愁别绪来。铭之在一旁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後,庄勉不知道说了什麽话,铭之的父亲哈哈大笑,铭之伸出手来,在庄勉的脸上捏了一把。 我转身紧了紧大衣,骚包地戴上墨镜,像是个特务一样地进了停车场。 因为一个梦而特地赶过来的我,真是傻得没救了,脑子进了水,不是水,是硫酸,不,也不是硫酸,是浓硝酸,整个脑子都被化成了渣。 梦果然是反的,我梦到你们悲惨得连命都不保,你们便让我看到,原来你们活得好好的,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甜蜜恩爱,就连家长都给予了祝福。 我就是自虐,去给自己的眼睛找刺激。 刺激得我现在模糊一片。 我把车窗打开。机场建在郊外,有一段高速,我把车速提得老高,冷风灌进来,吹得我脸刺痛。 当那辆绿色的大卡车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慌慌忙忙踩下刹车,但是那辆车还是越来越近。 然後是一声轰响,我的脑子是片刻的空白,然後我的意识有点恢复过来,疼的,我的脚被什麽东西卡著动不了,眼睛里有股黏腻的感觉,然後那热流一直流到了嘴里,腥稠的。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然後往兜里去淘手机,车子已经变形了,空间很小,我几乎拗断了胳膊才拿出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我脑子越来越疼了,我记不得我爹我妈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号码,只除了夏铭之。 我艰难地按著号码,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明明是很短很短的时间,我却觉得过了一世纪。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後再拨。sorry,the nuber you ……” 那机械的女声,简直比丧锺还难听,我挂断电话,但是还是不死心,又拨了一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中文的女声完之後,是英文的男声,反复交替,仿佛魔音入耳,刺得我的脑子立刻都能炸开来。 铭之,我想,这次我终於可以彻底死心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邱笑憔悴著一张脸,边哭边笑,真是有够丑的。 我艰难朝她笑笑,然後她哭得更凶,犹如孟姜女再世。 我的嗓子干得厉害,像是要冒火,我想安慰她,也无能为力。 她哭著出去喊了一声,然後那些医生极其不温柔地给我检查,後来,我爸妈都赶来了,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我的心在此刻也是难受的要死,让他们一个个担惊受怕,当真是不孝不义。 从此以後,过去的庄励就当死了吧,今後的日子,我为我自己而活。 引子2 庄励平静地把他的故事讲完了,但是我隐隐可以看到他眼里其实是暗涛汹涌,即使他一再地隐藏,还是微微地泄露出了他的心绪。 他最後一句是他要为自己活著,要彻底斩断自己对夏铭之的念想,但是我总觉得,他其实没有放下夏铭之,他用低沈的嗓音说出来的那些话,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妥协。 他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讲得我口干舌燥的。” 我喝了口水,问道:“你以前一直是在上面的,为什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 庄励把杯子放到一边,翘起二郎腿,故作轻松的样子,“就是看到你的时候,突然想到当年铭之说不愿意在我身下被我像个女人一样压著干,我想你也肯定不喜欢我压著你,所以我就躺好等你压咯。” 我突然开始感谢起眼前这个被人伤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对我如此善良的男人,那时候,我家逢变故,为了让哥哥继续学业,我没办法,就进了娱乐圈。 但是娱乐圈也不是那麽好混的,没有背景没有钱财,就只能做其他人的配角。 第一次见到庄励是去庄励他们公司拍广告,当然,我不是主角,而是众多背景中的一个。 我看到他在窗户前抽烟,侧对著我看著窗外,楼底是热闹的下车水马龙,当时一眼,我便看出了这个男人的落寞以及还有一种同类人的气息。 他是也是个gay吧。 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我看到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和一双黑沈沈的眼。 我下意识地朝他笑了笑,然後他也扯动嘴角,朝我抿嘴笑。 我看得出他的西装做工优良,肯定是这个公司的高管,但是他的笑,没有丝毫的高高在上之感,有的只有平淡的笑意,让人很舒服。 後来,他便给我打电话,说得直接到让我差点惊死,他说,“我想包养你,我会让你很快红起来!” 我很犹豫,因为哥哥上大学了,念的是医学,很贵,我接的那些小广告小角色g本就无法支付这笔昂贵的学费。 然後就是那句让我放弃挣扎的话,“我让你在上面。” 那时候不知道,觉得庄励这个人长得好,就是脑子有点病,包养个男人去干他,而且庄励那样子,怎麽看都看著不像是一个受。 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我看到他皱著眉头,然後问他:“你是第一次?” 庄励摇摇头,“不是,不过你还是轻点,我其实挺怕疼的。” 我想,你怕疼这个事实,可能只告诉故我一个人,你有多苦,都不肯说,所以不招人疼。也挺像我的,从小也是死倔,不像我哥,不疼也要喊疼,让我妈心疼得要死。 我不知道夏铭之是个什麽样的人,从你的叙述来看,他肯定很美,但却不是个明白的人,他的智慧都用到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哲学上面去了,脱离了现实,看不出庄励有多爱他,也看不出庄励有多麽的优秀和体贴。 我和庄励其实做的次数并不多,与其说是p友,更不如说是很好的交心的朋友。我们总是喜欢一起聊天,庄励很毒舌,那种敏锐的措辞,尽管有时候刻薄了一点,但是真的很有思想,一针见血。 “哎,严桐小盆友,你想什麽呢?” 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转醒过来,然後朝他笑了笑,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麽,我问他,“我觉得你的故事其实还没有完,你只讲到了你醒过来,但是你醒过来之後到遇见我,其中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还有就是小乐乐的事情。” 庄励撇了撇嘴,快三十的人了,居然有点可爱,“我醒来之後没多久,邱笑就病倒了,医生说心脏衰竭得很快。他爸过来说,希望我能娶她,她大概活不过半年了。我答应了,我知道她一直喜欢我。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活得最好的、平淡幸福的生活,每天回家就可以看到我可爱的妻子,我们吃完饭,然後去散步,晚上盖著被子纯聊天。後来我们还是觉得缺了什麽,想来想去,决定去领养一个孩子。在孤儿院里,我们就领养了乐乐。我们不知道乐乐的父母怎麽想的,这麽可爱的孩子,居然舍得放弃,当时收养乐乐的时候,乐乐已经快半岁了,她陪了邱笑半年多,都学会叫妈妈了。邱笑去世的时候,很开心,她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我。她去世的时候我没有哭,因为她说,如果我哭了,她会不安心。乐乐後来一直问我妈妈去了哪里,我说是天堂,那是一个好人都会去的地方。” 我听得心里更加酸涩起来,我觉得我不该提起这点的,不过庄励没有生气,甚至还在笑,“你别这副样子,我没有很伤心,天使本该就该回到天堂的。” 我点点头,是的,邱笑真的是天使。 庄励拍拍我的肩膀,朝我眨眨眼睛,疑似卖萌,“该你了。说说你和你哥吧。” 我想了想,“我觉得我其实挺惨的,但是听了你讲的以後,我觉得我也没那麽惨了。至少他一直在我身边。” 庄励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少废话,快点说。” 那些故事,可真得从我们小时候说起了。 作家的话: 渣速。。。。。明天开始就是严桐和严梧两兄弟竹马竹马了。。、、、、 严桐1 我哥比我大一岁多,也就是我妈生完我哥没多久,我就到我妈肚子里面了。 出生後没多久的事情,我肯定不记得,都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说小桐,你从小就特别黏糊你哥。 然後她会拿出她珍藏的相册,给我和严梧翻照片,我光著屁股,握著同样光著屁股的严梧的脚不撒手,或者是我吮著严梧的手,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 每次严梧都靠在我妈的肩膀上笑话我,我就威胁他再笑我就打他,然後无一例外地被我妈打一顿。 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上幼儿园了,我比我哥小一岁,但是我爸妈偏要我们一起上学,然後三岁的我就跟著四岁的我哥直接进了小班。 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但是我觉得他们长得都很丑,我和严梧这麽说的时候,严梧扫视了一遍,然後指著一个穿粉红裙子的小姑娘说:“那个小朋友长得挺好看的。” 我顺著严梧胖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一个扎著两个小麻花的小女孩,大眼睛,小嘴巴,皮肤白得有点透明。 我转过头去,看著收拾书包的严梧,恶狠狠地盯著严梧:“我好看还是那个小朋友好看?” “当然是我弟弟好看啦,我弟弟是最好看的。”严梧眨巴著大眼睛对我说。 我满意地笑了,然後把和严梧一样的书包从背上取下来。 老师来了之後,要给我们排队,虽然我比我哥哥要小一岁多,但是我一直和他差不多高,我就排到了他前面。 老师按照身高,两个两个一对地提溜走,当我看到前面还有三个小朋友的时候,我心道大事不妙,於是把严梧後面那个小朋友扯到了我前面。 那个虎头虎脑的家夥死活不肯过去,倔得要死,正当我想使出暴力手段让他屈服的时候,我就被人给制止了。 那个嘴巴画得异常鲜红的阿姨柔声细语地跟我说:“小朋友,不能欺负同学,这是不对的。” “我才没有欺负他,我就是想和我哥哥坐一起!” 严梧过来拉住我的手,对著老师说:“老师,你就让我弟弟和我坐吧。” 老师看了我们哥俩一眼,然後转头去问那个虎头小孩,“这位小朋友,你愿不愿意让他们两个坐一起啊?” 那个小子很识相地点了点头。 我和严梧手拉手就进了教室,然後那个虎头小破孩坐在我右边,隔了一条道而已。 小虎头其实人挺好的,也不怨我刚刚凶狠地对待他,还跑过来问我和我哥名字,“你们好啊,我叫文定,你们叫什麽?”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特别小气的人,立刻笑著回答:“我叫严桐,他叫严梧,我们是梧桐树。” 文定後来成了我和严梧特别好的朋友,当然,我的好友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虎头在做我好朋友之前,曾和我狠狠地干了一家。至今唯一的一次。 我妈一度怀疑小时候我是个多动症患者,因为我坐著安静的时候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锺,但是那时候我们上一节课的时间貌似有三十分锺,所以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分锺,我实在是太煎熬了,於是便开始不安分,拿起乖乖地放在两条腿上的严梧的小手玩。 那时老师在讲拼音,严梧听得很认真,嘴巴里也跟著念,我拿他的手,他不理我,也不恼我。 我哪里受得了我哥不理我,看著那小白面团似的小手,就掰开一g手指头往嘴巴里塞。 刚开始老师也没看到,但是估计是我声音太大了,引得老师吓了一大跳,立刻从讲台上跑下来,把我的嘴巴掰开来。 “你,你怎麽能咬同学的手指头呢?” 我看著那个惨白了脸蛋的老师和一脸不解的严梧,“我没咬他呀。” “你没咬他把他的手指往你的嘴巴里塞干什麽?他的手指又不能吃。” 其实我很想说我就吮著玩,但是“吮”那个词难度太大,我g本就不知道怎麽说,所以只能说:“老师,我就是喜欢把他手指往嘴巴里塞啊,他手指味道好。” 老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这个小孩子怎麽回事啊,手能有什麽好吃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不喜欢女人的,觉得女人特别聒噪而且喜欢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我就是觉得我哥的手很好吃啊? 不过好在严梧从小就聪明,他对著那个老师说道:“老师,他是我弟弟,他从小就喜欢拿我的手指头玩,还喜欢放进嘴巴里,他不咬我,你看,都没有流血。” 说完还把手伸出来,过了这麽久,我的口水都干了,一双小白手,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师看了看严梧的手,再看看严梧那张乖巧的脸,才放过了我们。 老师又上了讲台,严梧趁机凑过来,凑著我的耳朵,“小桐,你乖乖地坐著上课,要不回去我告诉爸爸妈妈。” 我一听就蔫吧了,只能乖乖地缩著,好在没多久,就下课了,我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屁股都坐开花了。 文定跑过来,瞅都没瞅我一眼,就冲我哥那去了,拉起我哥的手就往他的大嘴里塞。 我哥吓得要死,直把往回缩,结果文定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怎样,牙齿直对碰,严梧的手指画了一道血痕。 我看到那道血红在严梧那白嫩的手指上,手一挥,就把文定推到了地上,还拿脚踹了他几脚。 他在地上嘶喊著:“严桐你个骗子,你哥的手指明明没有味道,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师赶过来的时候,文定已经起来和我乱成一团了,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把我们两个拉开,狠狠地训起我们了。 但是我们才不管他们呢,只管扯著嗓子对骂。 一个说骗子,严梧的手指不好看。 一个说我哥的手指谁让你塞嘴巴里了,居然还敢咬出血。 事实上,我们的家长都在第一天被叫到了学校。我们回家各自被胖揍了一顿。 第二天上课挂彩上阵。 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是如此。 作家的话: 严桐来啦~~~亲爱滴~~~~~恋兄癖哦亲~~~~~~~~ 严桐2 我的幼儿园时代,自第一天就是个灾难。 那天回去之後被我爸揍了一顿,我哥被勒令上课不准搭理我,也不准我去拉他的手玩。 我无聊地直想找点事情来做,我左右闲得慌,眼神飘忽,看到文定那小子也是贼眉鼠目,当下一拍即合,前怨尽消,趁著老师没注意,离桌就去碰他一下,然後又坐回椅子上,对著他傻乐。 他不服气,等著老师转过身去,快速跑到我身边,推了我的手臂一下,笑得比我还傻,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们居然还能玩得不亦乐乎,不过这个游戏也没有玩多久,因为世界上又一种人,有一个特别可恨的爱好,叫作打小报告。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第一个打我小报告的小胖子,那个小胖子晚上就被我们堵在厕所门口打了一顿。 第二天上课,我和文定就被拉了出去训了一顿,除了老师,还有一个戴副眼镜的胖男人,肚子大得像是在肚子里塞了个大皮球,虽然他的表情凶悍,但是我还是很想笑。 老师批了我们一顿,让我们进去上课,我们便在那男人恶狠狠的眼光下进了教室。 傍晚放学的时候,我爸来接我的时候,被老师拉住了,後边跟著那个有著皮球肚的胖子。 我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屁股又要开花了,文定那小子也不好过,被他爸提著衣领,狼狈得很。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来了个抵死不认。 光凭那小胖子和大胖子在那巴拉巴拉叫个不停,我和文定死咬著没打,结果闹了一个多小时,都没闹出什麽所以然来。 我爸当时没说什麽,回去之後差点就没劈了我,严梧的小身子骨挡在我身前,“爸,你不准打弟弟,老师说打人是不对的。” 我妈看著也心疼,连忙过来劝著。 我爸的劝没几下实际招呼上我的,但是招呼上的也实在是够令我r疼的。 可惜我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幼儿园里照旧惹是生非,和文定像是两只大害虫。 一晃眼,我们已经是小学生了。 我和严梧因为我爸妈的安排,还是在一个班上,但是和文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妈的安排,没有能够再续前缘,被分到了两个班上。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我吃多了还是怎麽的,我的个子一直蹿得就比我哥快,排位子的时候,已经排到了我哥後两排去。 小学的时候流行那女生做同桌,我的同桌就是个女生。 虽然她是个女生,但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女的看过,直到现在。 连名字都很中x,肖凡。 我张脖子看了看我哥,他也恰巧回头,我咧嘴朝他笑,他也眯著大眼睛,笑得很开心。 肖凡戳戳我的手臂,“哎,以前幼儿园的同学?” “我哥!” “亲生的?” “亲生的不行啊!” “没说不行,就觉得你们长得不是很像!” 我伸了个懒腰,有些兴致缺缺,但是我还是告诉了她,“我比较像我爸,我哥比较像我妈。” 事实上,我和严梧真的长得不太像,除了皮肤都像我妈很白以外,真的都找不出什麽相似之处来。 小时候如果我不是那麽皮的话,也会和严梧一样,被大人狠狠地夸奖,“啊,这两兄弟长得都好看,好可爱。” 不过渐渐长大了,我哥还是那麽可爱,因为一副娃娃脸的缘故,头发软软的,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嫩嫩的,连脾气都是好好的,所以一直会有一群花痴女生看到就大喊:“哇塞,好卡哇伊哦!” 我是越长越男人的那种,当然,男人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褒义词,因为出道以後,我的标签一直就是阳光美少年,我是挺阳光的,但是我实在想不通我到底美在哪里啊?明明很帅气和阳刚好不好!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哥连续两节下课都跑来问我拿铅笔。 铅笔是妈妈削好了分别放到我们文具盒中的,每个人大概会有五六支。我哥来问我要,我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算是我没有铅笔写,我也会给。 但是我觉得好奇,我哥到底是怎麽折腾那些铅笔了。 於是上课的时候,我便伸著脖子去张望我哥。 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什麽门道,脖子酸死快要放弃的时候,才看到我哥前面那个女孩子的头发太长,头发一挥,就把我哥的笔扫到了地上。 下课後,严梧又歪下腰去捡,捡起来看了看笔尖,皱了皱眉。 我看不下去了,起身便走过去,正好那个女生的头发正好又扫到了我哥的桌面,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也没有什麽男生不能欺负女生的观念,狠狠地就扯了那个女孩子的马尾辫。 那个女孩子“啊”的惊叫出来,回过头来已经是眼泪汪汪,迷离著泪眼问我,“你干什麽呀?” 我一看,不是孟思悦嘛,就是那个幼儿园时就和我们是一个班的,我哥说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 即使是熟人,侵害到我哥,我也不会手软,“你的破头发把我哥的笔扫到了地下。” 孟思悦一抽一泣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哥忙起来安慰孟思悦:“孟思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我弟弟他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我让他向你道歉。” 严梧又把头转向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桐,道歉。”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我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明明就没有错好不好。 “小桐,你不道歉我就回家告诉我爸!” 我气呼呼地对著孟思悦飞速地喊了一句“对不起”,然後跑了出去。 我把文定从教室里拖了出来,向他转述了我的不公遭遇,没想到文定那家夥居然开口就道:“你哥的事情你老管那麽多干什麽,自己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 我一掌拍在他脑袋上,“那是我哥!” 作家的话: 恋兄癖恋兄癖恋兄癖恋兄癖恋兄癖。。。。。 哇哢哢。。。。。小桐桐是个恋兄癖。。。。。 严桐3 对於我来说,学习是件痛苦的事情,每天要早起不是什麽困难事,但是每天要端坐著上些自己听得晕晕乎乎的课实在是痛苦至极。 每天的上学对於我来说,就像是坐牢一般的痛苦,还没进学校,就开始盼著放学,放假。 但是我还是挺期待上音乐课的,音乐老师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老师,弹著钢琴在那里教我们唱歌。 她很喜欢我,因为她唱一遍,我基本上就可以把歌给唱出来,而且我还很喜欢唱歌,老师叫起来唱,我就大大方方地唱出来。 不过小时候要唱歌好也没用,大家看中的都是成绩好,而且就算是你唱歌唱不好,只要你成绩好,成绩册上音乐那门科目肯定还是优秀。 不像我这种人,从小成绩单上就是良好一片,偶尔还会有及格的,也就体育和音乐这两门看著最不需要智力的科目是优秀。 好在我爸虽然对我惹是生非这件事情下手很狠,但是对於成绩要求很松,再者我哥他成绩很好,我这个整日里就知道玩的二儿子也就不那麽放心上了。 我妈更加夸张,“你妈我初中没毕业,後来嫁给你爸,不是挺好的,整天在家里只要看著你们两个就行了,也不用工作,不是挺舒服的嘛,倒是你爸,一个值钱的大学生,忙死忙活的,挣钱养家啊!” 我很赞同我妈的想法,但是我哥不赞同,“可是妈妈,小桐他是个男孩子,他不可能嫁给女大学生,然後让那个女大学生养他啊,爸爸说,养家是男人的职责!” 我妈严梧的脑袋,“反正你爸会挣钱,将来就算你们不自己工作,也用不完。再说小梧你成绩好,将来多赚钱,赚钱给弟弟用啊!” 严梧立刻点头,“恩恩,我赚钱给小桐,我养小桐!” 我听了开心,直扑上去抱住严梧:“哥哥最好了!” 小学的时候,还有一件让父母面上很有光的事情就是当班干部。哪怕是当个劳动委员,也比我这种连个组长都当不了的人强。 文定居然还当了他们班的劳动委员,而我则是什麽都没捞到,有片刻的时间,我觉得我自己特别没用,但是也只是片刻,随後,我还是那个无所谓厚脸皮的严桐。 严梧当选了我们班的班长,孟思悦是副班长,两个人时常一块被班主任留下吩咐些事情,然後我就不得不留下来等他一起回家。 那个时候我们俩兄弟已经是自己步行回家了,但是我哥方向感实在是差得没谱,我妈吩咐我一定要和严梧一起上学放学。 幸好文定当了劳动委员,每天都会留下来监督其他人打扫卫生,我们就在走道上打打闹闹,弄得飞狗跳的。 其实现在想想,小学的时候真的能有什麽事情呢?值得老师一直把班长和副班长等若干班干部留下来开会什麽的? 小学说说有六年,但是总让我感觉其实我是翻了几页纸就过去了,而且对於一二年级的事情记忆特别模糊,甚至想不到自己会有那麽小萝卜头的时候。 有特别清楚记忆的大概已经四年级了。我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说不上太烂,说不上太好,上课开开小差,下课打打闹闹,跑去和我哥玩玩,或者去和文定扯几句。 上课开小差的时候确实挺多的,但是也有不少时间是和我那天才般的同桌一起看小人书。 《隋唐英雄传》、《水浒传》、《三国演义》,肖凡什麽书都有,而且肖凡说:“我爸说上课太无聊了,不让你上课干点其他的,就坐著听课,太惨了。” 所以她爸爸就给她一堆一堆地买书回来,她说五年级以後就开始看文字的,再看这些图画,太丢人了。 她的那些书,著实是惠泽了我的上课时间。我比较喜欢看《三国演义》,当初看的时候,觉得那种挥剑战群雄的感觉实在有够热血沸腾的,後来看香港的古惑仔系列都没有那种感觉。 正好那时候电视里面正在播央视的《三国演义》,当时央视版扮演诸葛亮的那位演员,可谓是n油小生的典范,只记得当时我妈妈天天守著电视机看,我爸说男孩子要多看看这些东西,增加知识,於是我便陪著我妈看电视,严梧乖乖地做作业,做完作业才出来看。 严梧当时最喜欢的是郭嘉,他说郭奉孝若是命长一点,估计整个三国都会改写,言下之意就是郭嘉的智慧可能在诸葛孔明之上。 我对这些文官没什麽兴趣,对於颜良文丑赵云关羽之流比较感兴趣,也恨不得生在那个时代,策马出征,建功立业。 我和严梧显然在这方面的兴趣就不是很相像,我哥天生就是温温和和的,肯定是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活计,而且他脑子好使,放古代也是当谋臣的。 不过我倒是和肖凡在这方面聊得比较多,她喜欢赵云,甚至能把赵子龙单骑救主的情节片段一字不落地背下来,所以她可以每天不听课作业照我抄,当然我是照我哥抄,但是考试的时候每次都和我哥第一第二轮流做。 她很聪明,她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南京很有名的工科大学毕业的,生出来的女儿没有正正得负,而是正正更正。 我和肖凡处得很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很多书可以给我看,而是因为她的脾气太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了,一点娇气都没有,这点让我十分满意。 我顶顶不喜欢的就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什麽事情都不愿意做。 每天放学前为了方便值日,都会让学生放学时把椅子翻到桌子上去,那些穿著裙子的女生,就连椅子都不愿意搬一下,都会让人代劳。 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女生,比如说孟思悦。 说起孟思悦,我对她的意见不是一点点大,而是相当之大,我年纪大一点之後就知道了,男生不该打女生,而且也不该随便说女生的坏话,但是对於孟思悦,我确实有一堆一堆的坏话要说。 我希望所有的女生都像是肖凡一样,而且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我还和肖凡说过这件事,当时肖凡说:“其实,我也挺希望成为孟思悦那样的女孩子的。” 当时我觉得肖凡脑子秀逗了,孟思悦令我的讨厌程度,让我一度觉得也许她也算得上是让我从小失去对女x欲望的关键人物之一。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小桐桐开始说孟思悦的坏话。。。哈哈哈。。。。。 其实写严桐写得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会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破事来。。。哈哈。。。。 今天刑诉修正案出来了。。。。各种吐槽啊。。。。上课的时候偷偷揣手机看消息。。。。。 6 欲望文 7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7 严桐4 直到後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我也不会承认我自己对女人这种生物有恶意。我不喜欢的也只是一类女人而已,那种女人的典型代表就是孟思悦。 文弱,矫情,喜欢用自己的外貌去为自己争取利益,哪怕是芝麻点大的事,在她们眼里,也会成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孟思悦长得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煞是好看,也很会打扮自己,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成绩好的女生,成绩好长得又好的女生简直就是抢手货,就连肖凡这种极其男生化的女生也有几个追著跑的男生,所以像孟思悦那种成绩好长得也好看的女生注定周围有很多男生愿意被她使唤,而她则是很享受这种待遇,接受起来毫不介怀,这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种水x杨花的潜质。 当然,最主要的是严梧虽然没有和那些没有大脑的男生一样,对著孟思悦大献殷勤,但是对於孟思悦也有种别样的关照。 严梧的同桌是个瘦小的女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严梧会把笔啊橡皮啊之类的分给她,我不会有什麽异议,但是只要是对孟思悦,我就忍不住地心里觉得不舒服,恨不得上去把孟思悦打一遍。 孟思悦不是没有手,凭什麽要在她同桌没有时间给她搬凳子的时候要我哥给她搬呢?凭什麽有时候轮到她擦黑板的时候回头朝我哥笑笑我哥就得去给她擦黑板呢?凭什麽老师要她去办公室拿作业本的时候,偏要叫上我哥去给她搬作业? 以前有很多事情我都会和文定说,但是唯独孟思悦的事情我不和他说,因为他也很肤浅地喜欢著孟思悦。 要是告诉他,他肯定回答我,“孟思悦是小公主,怎麽能够做搬凳子,擦黑板之类的重活呢?” 我只能无语望天,也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他大打出手吧。 唯一懂我的肖凡,因为长期眠於书堆,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眼睛。 架著一副反光的眼镜的肖凡,感觉上去更加聪明,更加睿智了,说话也高深莫测起来,“这就是女人的资本,不,应该说是漂亮女人的资本。” 我趴在桌子上,看肖凡一张平淡得让人记不住的脸,“不懂。” 肖凡推了推眼睛,“没关系,还不到这个时候。” “那你怎麽懂了?”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我又被噎了,不知道该说什麽,肖凡,你就不能讲明白一点?! 其实肖凡讲的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懂而已,男生总是比女生要晚熟很多。 晚熟归晚熟,我还不算太笨,我知道孟思悦是看不起我的,确切点来说,她看不起那些成绩差还不向她示好的所有男生,虽然是所有,不过那个所有范围也没有多少个,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手吧。 她看我的时候是鼻孔朝天的,确切一点来说,她不是在看我。 相看两相厌也就罢了,让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厌恶一下子达到极限的还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那日,严梧和孟思悦还有其他一些人,在背後的黑板上出黑板报,那时候我和肖凡坐在倒数第二排,所以孟思悦说的那些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思悦,你写上面那一块的字吧,我让最後一排的哪个同学把桌子借你用一下。”严梧的声音。 听到严梧这麽说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让他不要那麽麻烦,就直接用我的好了,但是接下来孟思悦的话,就让我打定主意誓死捍卫我的桌子了。 “让你弟弟把桌子给我让出来呗,反正他也不学习,霸著桌子也没用。” 我心底的那把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烧得我火急火燎的。 我当时期待著我哥能够拒绝,但是我没有想到,严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直接走到了我的桌前,“小桐,把桌子给腾出来,让我们出黑板报。” 搁以前,我肯定是点头了,而且还会仗著自己人高马大把桌子直接给搬到後面,但是今天我是铁定不肯了,“後面那麽多人,干嘛借我的啊?” 严梧肯定没料到我会反驳他,顿了顿才开口,“後面的人大多数都在做作业,你看你也不做作业,就让我把你桌子搬过去吧。” 我慢慢悠悠地从桌肚中抽出作业本,摊开,还煞有其事地拿出笔来,惹得肖凡都看了我好几眼。 “小桐,听话。”严梧的声音软软的,但是语调确实强硬的。 “哥,你没看到我在写作业吗?” “你做什麽作业?平时也没看你这麽用功?一听到问你借桌子你就做作业,你什麽意思?”孟思悦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凉凉地开口。 “我在和我哥说话,你c什麽嘴?这课桌是我的,我愿不愿意给你们垫脚出黑板报都是我说了算吧,你做得了主吗?” 孟思悦被其他人和自己抬得太高了,显然不会预料到我会这麽冷漠讽刺地和她开口,立刻脸色涨得跟猪肝一般。 我心底莫名涌起了快意,不过还是冷冷淡淡地看著孟思悦,时不时瞥过我哥有点为难的脸。 我又开始後悔,毕竟严梧是班长,我这麽做不是摆明了不服他,拆他台嘛。 但是都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低头。 “算了,我去找後边的同学借吧。” 严梧一开口,真的让我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跟人家拼命较劲,卯足了全力,结果人家突然不甩你了,真是气死个人。 我憋了一口气,真巧孟思悦还不死心,偏要来招惹我:“我说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呢?这是为整个班级的荣誉,你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你有集体荣誉感,你用你的桌子啊?你觉得你坐在前排不方面?好啊,不麻烦,我帮你去搬过来。”说罢,就跑到她的位子上,把她课桌往後一倒,她的书包书本全数落地,乒乒啪 啪,好不热闹。 孟思悦吓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把桌子搬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尖叫起来。 严梧立刻过来,“小桐,你干嘛呢?把桌子放下。” 我重重地把桌子放下,那时候我已经快到170了,居高临下地看著孟思悦,尽可能表示出我的蔑视。 孟思悦看著我再看看面前的桌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作家的话: ap;ap;gt;_不能使用特殊htl严小桐,你太不争气了,像个p竹,一点就爆。。。。。。 严桐5 不知道是孟思悦的哭声招惹的,还是又有该死的哪个人去打了小报告,总之没过多久,我们的班主任就来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原来的班主任就生孩子去了,来了一个中年的男人,很有暴力倾向,并且秉持著一贯的原则:成绩好的学生都是好的,成绩差的学生都是不好的。 可见,那时的状况对我有多麽的不利。 我和孟思悦对峙著,也不能说对峙,只能说是面对面,因为她正低头哭,哭得梨花带雨,还真是惹人怜爱。 班主任一看这场景,立刻就下判断,肯定是我这个成绩不怎麽样的学生欺负了他的得意学生,二话没说,扯著我的领子就往外拎。 其实我的成绩不算最烂的那种,中下游,也不怎麽拉班级後腿,年级长了些後,也不到处惹是生非了,除了不爱学习以外,也没有多大的动静,而且因为我长得还比较好看,一些老师对我还算是比较和善,尤其是一些女老师。 所以我被班主任拎到门口的时候,便生了反心,明明这件事不全是我的错,为什麽脏水全往我身上泼呢? 一想到这,我便挥手打开了老师扯著我领子的手。 班主任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就恼火了起来,狠狠把我後面推。 我当时个子不矮,但是瘦得像g火柴b,那禁得起一个成年男子那麽重的一撞,立刻倒退几步,头重重地磕在了门上。 我都被撞晕了,眼看著班主任还要上来揍我,但是我就是连脚都动不了了。 老师的拳头没有揍上来,我就被我哥死死地抱住了,俨然是一副你要打我弟,先踏著我的尸体过去的模样。 尽管我刚刚是忤逆他,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不肯放我被人打,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也不行。 严梧温柔地著我的头,轻轻地揉著,“小桐,痛不痛啊?”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但是我也管不了那麽多,狠狠地摇了摇,摇完眼前的严梧都是好几个了。 严梧放下心来,朝我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我有种要在他眼里化成一滩水的错觉。 教室里诡异的安静著,我哥抱著我,上演著温情的戏码。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肖凡,她轻轻巧巧地把孟思悦的课桌搬到原来的位置,然後把地上散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收拾好,放进孟思悦的桌肚中。 “这麽简单的事情,搞得飞狗跳的。”肖凡说得有点无奈,然後走回自己的位置,把自己桌肚里的东西撤出来,堆在我的桌子上,把桌子搬到了後面黑板前。 回过来坐在椅子上,“这不就完了?班长,你别抱著你弟弟了,真难看!” 严梧尴尬地放开我,然後拉著我回了位置。 班主任铁青著一张脸,大步地出了教室。 然後是孟思悦,显然这件事情的处理没有合了她的心意,拔腿就跑出了教室。 晚上放学的时候,因为孟思悦跑了,所以本来由孟思悦写的那一块就只能有严梧亲自上阵了。 我陪著他等了很久,严梧的字写得很端正,很严谨,一笔一划都写得很清楚,所以写得不快。 等我们出校门的时候,连太阳影子都找不到了。 我们像以往一样并排走著,但是我觉得有些什麽不一样了。 “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严梧转向,脸上有不解,r嘟嘟的脸上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那傻气又可爱的表情真是让我心里痒痒的,毫不犹豫地上去捏严梧的脸。 严梧挥手来打我,“我是你哥,你没大没小。” 严梧的皮肤真好,滑腻腻的,我掐了一把就忍不住再去掐第二把,我伸魔爪,我哥便躲,一路上一个追一个跑,像是两个疯子。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爸都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皱了皱眉,“我说你们两兄弟去哪野了,这麽晚才回来,小梧,你是哥哥,就要做个好榜样。” 严梧朝著老爸做了个鬼脸,然後拉著我去洗手,洗手的时候我去捏他的r手,“哥,你r好多,好舒服,好玩!” 严梧捧了一捧水就往我身上招呼,“小时候吮我手玩,现在大了捏我手玩,我的手真可怜,逃脱不了你的魔爪。” 我哈哈大笑,“老妈不是说了嘛,反正你将来是要养我的,现在拿你的手玩几下也没什麽关系嘛。” “不就是r多点嘛,哪里好玩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没事拿我手玩干什麽?” 我心里嘀咕,哪里不好玩了,像个面粉团子,又柔又软,多好玩啊,不过我可不敢告诉严梧我把他的手比喻成面粉团子,只能笑笑和他一起出去吃法。 老妈笑著看了嘻嘻哈哈的我们一眼,转过去对老爸说道:“看到他们兄弟俩关系这麽好,也就放心了。” 爸爸对著妈妈笑得温柔,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我们兄弟,“当初本来生了小梧,我们本想再生个女孩子的,但是没想到,生出来还是个男孩子,我们当时还怕你们两个男孩子会打架不和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我有个朋友啊,也是生了两男孩子,结果天天吵,问我我们家两兄弟吵架时怎麽办,我就很得意地告诉她,我们家两小家夥关系可好了,兄友弟恭,g本就不需要我的调解,把她羡慕地哟!” 老爸夹了一筷子菜到妈妈的碗里,得意道:“那还不是基因好。” 我妈轻轻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爸的手,“给你得瑟的。” 我和我哥对视一笑,看到他捏著筷子的手,心里又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捏我哥的手,我哥抬起手用筷子敲了我的手,“一边去,就会搞偷袭。” 我又伸手,光明正大地去捏他手,笑得狡诈,“你看,这回我没有偷袭,我很光明磊落。” 作家的话: 小暧昧神马的。。。。。hiahia。。。。 话说谢谢yantado姑凉的给我送的礼物,每次我的礼物箱没有了,姑凉就来给我填补。。。。姑凉,我爱你啊。。。。谢谢你啦。。。。 麽麽。。。。。 严桐6 晚上洗完澡,我就倒头睡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我气了孟思悦,被老师推到门上,脑门磕了一下,然後被严梧护在了怀里,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恩爱的父母亲亲我我。 这一天还真是够丰富多彩,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还是睡不著。 严梧比我先躺下,此刻已经早没了声音。 我翻下床,越到了严梧的床上,严梧没睡著,往里挪了挪。 当时我们已经挺大了,本来也不缺房间,但是我和我哥谁都不肯搬,一个人睡觉孤孤单单的,一点也不好。 现在的这个房间不是很大,只能放两张单人床,所以一张床上睡我们两个半大的男孩子还是有点挤的。 “怎麽啦?今天特别黏糊?”我哥在黑暗中问我。 “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来挺累的,但是反而睡不著了。” 我哥侧过身来,抱住我,“好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我们早点睡吧。” 我也转过身去,回抱住我哥,软绵绵的,又有刚刚沐浴过的绿茶的清香,我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我躺在一大片柔软的云中,周围围著的不知道是云还是棉花糖,反正香香甜甜的,不过都是一股子绿茶味就是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哥已经起来了,我窝在床上有点迷瞪。 严梧从洗手间出来,唤道:“小桐,快点起床,要迟到了。” 我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所以尽管那时候心里总有种奇怪得不得了的感觉,而且已经在x口跳跃得极其欢脱了,我还是一点一点地以不在意的心态把它们全部给按压下去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孟思悦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像是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例和严梧打招呼,对我还是鼻孔朝天,把我当成一团空气。 我也没在意,背著书包坐到了位子上。 不过过了几天,孟思悦便不再出现在她的位置上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这麽失踪了。 我挺奇怪的,居然就这麽不见了?当时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觉得孟思悦肯定是因为怕了我所以当了逃兵。 不过後来还是证实,是人家的爹高升了,换了一个区,举家搬走了。 反正也无所谓了,=我讨厌她讨厌得很,无论是出於什麽原因,只要是她走了,我就应该鼓掌庆贺。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小学最後一年多,过得特别开心。 幸好中国实行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否则我很有可能就是个小学文化水平就要辍学了。 那次考试,记忆中是滂沱大雨,我和我哥一大早就起来了,本来我爸是要送我们的,但是出差正好没有赶上回来,我妈感冒了,只能让我们兄弟俩自己去学校。 学校离得也不是很远,但是那天的雨实在是下得有点大,视线所及范围都是一片白茫茫。 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我们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 第一门考试还好,就是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中午回家吃饭,换了一套衣服,天也晴了。 但是到了下午考数学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昏沈沈了,显然不仅仅是感冒而是发烧了,强撑到最後,差点就晕倒在了考场上。 我是严梧搀著回家的,家里一个大病号和小病号,没病的那个就只能伺候我们两个。 晚上捂了一个晚上的汗,第二天稍好了一点,但还是很没j神,再加上考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英语,所以只能连蒙带猜。 最後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连我哥的一半分数都没有考到。 所以,在这点上,我感谢党和国家,让我还能够继续上学。 在那个暑假,我又拔高了好几高分,首次突破了170,严梧的身高还在160左右徘徊,搞得我哥很郁闷。 “小梧你急什麽,男孩子发育比较晚,你放心,我和你爸都不矮,你肯定也不会矮的。”我妈温和地劝我哥。 不过我哥还是很介怀,连平时最讨厌喝的牛n都皱著眉头喝下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迷上了篮球,那项激烈的运动,让我欢喜不已,再热的天都要和文定去我们家前面的小区上打一局,我们家小区里也有几个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子,平时也不是很熟,倒是因为篮球,彼此都熟悉起来。 严梧很怕晒,又懒得动,宁愿在家看书也不喜欢和我们出来打球。 “哥,我跟你说,打篮球最能长高了。” “我宁愿喝牛n。” 既然连身高诱惑都没用了,我也劝不动我哥参加这项激烈的流汗运动了。 初中的通知书到达的时候一看,我和我哥还是没啥缘分,又被分在不同的班,他五班,我二班。 我打电话给文定,我想著我不能和我哥在一个班,好歹和我哥们一个班吧。 但是天不遂人愿,我没和我哥一个班,我哥们倒是和我哥在一个班了。 我想想就角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寂寞得很,我就跟我妈说,然後她就跟我爸说。 我爸打了个电话,和对方絮絮叨叨的一顿,回过头来,就对我说:“行了,开学的时候就和你哥哥一起去五班吧。” 我不太敢相信,围著我爸团团转,“爸,真成吗?你不会是和班主任直接商讨了吧?” 我爸哈哈大笑,“你别看不起你爸我,你班主任还不够我和他交谈呢!” 我妈赶尽过来,打了我爸一巴掌,“瞧你得瑟的,别教坏了孩子。” “这点人情世故总是要懂点的,你也别老是惯著他们。将来到了社会上不好办。”我爸倒在沙发上,一副地主相。 我妈不买账,“他们才刚小学毕业,初中的门还没进去呢,你这麽急切的干什麽?小梧小桐,你们别听他的,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我爸我妈还能这麽拌嘴拌上几句,我和我哥倒是毫无危机感,反正两个人也吵不起来。 我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还好还能在一个教室,否则我还真挺不适合的。” 作家的话: 话说终於写他们初中了。。。。。我果然是个话痨。。。。。劈死。。。。。 严桐7 那年的九月,伴著还未消去的热潮,我们便告别了小学,踏进了中学的大门。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对一个新的环境毫无期待,觉得不过是从另外一个监狱被扣押 到了另外一个监狱。 我果然是在初一五班的门口贴著的名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最後一个,见证著我强行c入该班的证据。 文定来得比较早,看到我和严梧,就过来勾肩搭背。 他抓住暑假的尾巴,去了趟海南,晒得像个非洲人,我和严梧一边嫌弃他,一边进了教室。 随便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继续谈些有的没的。 哪里有文定,哪里就有热闹,而我,就是文定最好的搭档。 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那麽多话,但是和他在一起,显得话就特别多,而且常常是妙语连珠,把我哥笑得前俯後仰。 後面男生聚集的比较多,很容易就混熟了,c科打诨,没过多久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老师进来,也没有特别苛刻的让我们坐好,只是吩咐了一下打扫卫生。 我、文定还有几个高个子的男生,负责了所有的门窗。 文定当了六年的劳动委员,特别麻利地就拉著我提了水桶去打水。 打完水从厕所出来,经过隔壁四班的时候,文定突然拉著我停了下来,指著一个背影纤弱的女生凑著我的耳朵开始嘀咕,“看,那是四小以前的校花,叫季萱,有没有很漂亮!” “有没有很漂亮”虽然是问句,但是文定的口气却是肯定的。 我顺著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能看到女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其他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仅仅这两样,就超过了很多普通的女生。 倒是和她面对面的男生,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因为角度问题,男生很大部分的脸我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我的心跳就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加速了好几拍。 “啪啪啪”地响著,厚重却又急切。t 也许是我们看他们太久了,两人纷纷都转过身来看我们。 仍然没有褪去炎热的夏日照在男生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炫目耀眼。 在我仅仅活过的十几年里,甚至是现在,我可能都没有遇到过那麽美的人,还是个男的,没有丝毫y柔之气,就是美,美得纯粹而又张扬,j致得毫无瑕疵。 他朝我礼貌地微笑,笑得如同微风吹过,清凉舒适。 我觉得我的心又快跳出来了。 然後是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向我袭来,有人挤进我和文定的中间,勾住了我们俩的脖子。 严梧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子,我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我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严梧,看他有点r嘟嘟的脸和红润的嘴唇,没有那个男生那种惊豔的美,却是可爱得很。 “你们两个提水去了这麽久,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呢。”严梧拉著我们往教室走去。 文定依依不舍地地跟著。 “好美啊!太美了!怎麽那麽漂亮啊!”文定一边擦窗户一边喋喋不休。 我忍不住去打击他,“你没看到刚刚那个美女旁边有个帅哥吗?你没希望了!” “严桐,你这个肤浅的家夥,男人最不重要的就是皮相。”文定振振有辞。 “这个我支持文定,”严梧把洗干净的抹布递给我,又转向文定,“不过话说,你不单单是没皮相,其他的你也都没有啊?” 文定恨恨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扯了一把严梧的脸,“严梧,你和你弟弟都是坏人!” 其实当时严梧也不过是一句戏言,但是後来一个月之後,我们都惊讶地发现,原来世界上真有完美的人。 那个男生叫景岩,不仅有貌而且有才,成绩不消说,一手好字也让人豔羡,据他们班的人说,景岩同学还会很多种乐器,各项体育运动都很很在行,而且据说家事还很好。 这些都让文定感到心脏抽搐,恨不得一口献血喷洒出来,以来表达自己的悲愤之情。 那时候已经排座位了,严梧身高不够,只能坐到了前面,文定坐在我同桌的前面,和我倒是近的很。 每次景岩那些匪夷所思的传闻传来,文定就回过头来悲愤一遍,祈求我的解救。 不过没用,我只会在他受伤的心上撒盐巴,让他更加痛不欲生。 “严桐,你别刺激他了,再刺激他,他一个想不开就从窗子里跳下去了。”我的同桌陈冶从漫画书中跳出来,笑著打趣。 文定就是那种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一听陈冶搭理他,便开始蹦达,“是,是,陈冶你太正确了,严桐这厮,从小就欺负我,第一次见我就打我,真的,不信你问严梧。” 陈冶拿漫画书拍到文定的脑袋上,“那你还老是黏著他,这不是找抽嘛!” 文定拿书遮住下面的脸,一副泫然欲泣状,“那是我爱得深沈,我爱小桐桐爱得死心塌地,哪怕他天天蹂躏我糟蹋我,我也不离不弃。” 我觉得我的胃y滚滚翻滚,懒得理他,走去找严梧。 严梧看到我来,往里面坐了一下,让出半张椅子,我坐下去,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文定那小子又开始发疯了。” 严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文定在後面鬼叫,“死样,你又出去勾搭,我不想活了!” 说罢,立刻跳到窗台上,大声喊叫,“别理我,让我去死!我不要活了,严桐,我要你後悔一辈子。” 在所有人的爆笑声中,文定一跃而下。 全班静默几分锺後,突然又是一阵爆笑。 一楼啊,文定你跳个屁。 严桐笑得直拍桌子,最後直接趴在我背上,“严桐,快去把我那弟媳领回来。” 文定潇潇洒洒地进来,看到我和严梧笑得乱成一团,兰花指一翘,“你们,你们,看来我还得死一次!” 作家的话: 我计算机没有内置光驱,就用我同学的电脑练习上机,就动动鼠标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但是打字什麽的,尤其是输入法里的那些东西,简直郁闷死我。而且刚刚电脑死机,重启之後居然打了1000字的小说没了。。。。。悲剧啊。。。。。呜呜。。。。。。 还有今日绿绿菇凉说对严梧桐哥俩兴趣不是很大。。。啊。。。我又桑心了。。。。我也不像这麽废话的。。。。这麽慢热的。。。。但是我实在是憋不住的就是那些废话。。。。 其实我也不是废话啦,就如这张,描写文定,就是通过文定来写严家兄弟俩整日黏糊。。。。还交代了这篇的男三。。。。。以为他完美,所以他只能是p灰。。。。 严桐8 我觉得我初中生活的起初,还是很开心的。 老师的作业也不是很多,周围的同学也很好相处,而且活宝文定越来越搞笑了。 不过好日子也就只有那几天而已,很快的,我就被老师请了过去。 班主任是个30岁多一点的女人,姓吴,戴著副眼镜,很斯文,就这些日子接触以来,觉得她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师,至少比小学时那个暴力狂要好很多。 她示意我坐下,然後带点温和又带点严肃地口吻说道:“严梧,我想你不知道,其实我们班和四班是学校内定的优化班,配备的都是最优秀的老师,当时挑选的时候,也尽量挑了很多优秀的学生,差生尽量少,但是後来,校长却亲自把你给放到了我们班,我知道你肯定是家世好,也肯学,所以才愿意到我们这个优秀的班集体来,所以此次期中考试,我希望你能认真重视,不要拖了班级的後腿。” 我沈默地坐在椅子上,真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点了点头,然後抬头问老师:“老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张老师点点头,似乎有种无奈。 开门出来之後,阳光灿烂,我深吸一口气,什麽y霾都没有了。 老师也没有错,她也有她的压力,所以她只能把压力推向我。 我本来是完全可以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的,但是我和老师秘密谈话的时候,显然是忘了隔墙有耳,我还没走到教室呢,这些流言就散得漫天飞了。 我看到我哥和文定在那里解释,但是两张嘴哪里抵得过众人八卦的心态。 虽然他们没有多大恶意,但是我却觉得恶心。 我默默地坐到了位置上,严梧过来,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只是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轻轻地著。 严梧总是让我有在烦躁苦闷的时候安定下来的力量。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腰,“哥,我没事。”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在校门口碰到了肖凡,肖凡在四班,以前可能会觉得巧合,但是现在想来,她不是在我们班,必然是在四班了。 她见到我时,直接地就开始揭我伤疤,“你那件事都传到我们班来了。” 听她这麽一说,我脑子又大了一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很在意吗?喂,不是吧,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严桐吗?”肖凡看著我问道。 “你说呢?”我故作不耐烦。 肖凡弯了弯嘴角,怎麽看都有点不怀好意,“严桐,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肯定阻止不了,事实才能堵了他们的嘴。” 我不懂,摇头。 “既然人家说你成绩不好,那你就考个好成绩出来,让他们无话可说,不对,还要瞠目结舌!”显然,严梧要比我聪明得多,立刻就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都是一个爸妈生的,严桐你可真笨,哈哈。你有你哥,好资源要记得利用,不过不是要你抄作业哟。”肖凡一溜说完就跑了。 我和我哥并排走著,落日余晖,很美很妖娆。 “哥,你会觉得我成绩不好丢人吗?”我难得的忧郁一下,问我哥,其实我哥的答案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但是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小桐,你乱想什麽呢!你是我的弟弟,无论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永远是我的好弟弟,你要一辈子记得这个话。” 一辈子好远,我便开心地沈溺在了这种美好的诺言中,然後尝试著奋起。 我变得多烂,我哥都不会嫌弃我,但是我想变得好一点,让我哥更加喜欢我。 当天晚上我的作业就没有照我哥抄,语文英语这些抄写的不消说,主要是数学是自己做的。 现在想想一元一次方程这麽简单,但是当时怎麽脑子就转不过弯来呢?我一直不是很聪明,没有上课不听讲,下课就能做好题考高分的本事。 於是只能厚著脸皮去问严梧。 严梧早就做完了作业在预习明天的功课,看到我来,照例让出椅子的一半。 两个人凑得很近,几乎是贴著的。 灯光柔和,严梧脸上细小的白绒毛看得一清二楚,粉嘟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我突然就听不进去了。 又是那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心里涨得满满的,有什麽东西破土而出,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 “小桐,你有没有在听啊?”严梧有点生气地瞪著我。 我尴尬地笑笑,只能收拢心思,继续听严梧讲解。 我的好学行动引起了我妈的关注。 周末我难得没有出去打球,而是乖乖地伏在书桌前,抄写英语单词。 我妈给我们送水果进来,看到我这麽乖,终於是按捺不住,“小桐,你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最近这麽认真?要注意身体啊,不要累坏了。” 严梧从椅子上站起来,估计是准备和我妈说实话,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把严梧按到了床上,压著他,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妈,人家儿子好好学习开心得不得了呢,你怎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啊。” 妈妈尴尬的笑笑,然後笑著关门离开了。 我松开堵著严梧嘴巴的手,严梧大口地喘著气,“你想谋杀亲哥啊?” 我往边上一躺,伸出手臂,把严梧圈在怀里,闻他身上那股令我安定的味道。 “怎麽不和妈妈说实话呢?” “当初是我要爸爸帮我弄到五班的,爸爸也如愿地让我进了五班,既然这些都是我自己要求的,那我就应该自己去面对处理,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严梧轻轻地笑了,没有开口。 安静的午後,闻著淡淡的清香,真是让人昏昏欲睡,我嘟囔著跟严梧说话,“哥,抱著你真舒服。” “我知道,妈妈也这麽说。” “妈偏心,他都好久没有抱过我我了。”我似假还真得抱怨。 “妈说你越来越像大人了,抱你不好玩了。她说我还像个小孩子,趁著我还没长大要多抱一会。” “哥,你说怎麽样才算长大啊?” “大概是等我们都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吧。” 我看到严梧转过头来,星亮的眼睛看著我,眼中闪著柔光。 我突然觉得我难以想象有一天,严梧会娶妻生子,那样子的严梧,让我觉得无措。 我把头埋在严梧的肩窝里,心里开始极度的不舒服,莫名其妙地开始难过起来。 作家的话: 严桐小盆友开始慢慢地懂了。。。。话说大家给力啊。。。。让我飘飘过500吧。。。。 这两天好倒霉的说,跷课两次都被抓包,而且有个老师还是很记仇的那种。。。。关键是下周那个时候我还正好考计算机。。。。。呜呜。。。。。杯具啊。。。。求安慰。。。。。 严桐9 我认真学习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期中考试。 我们班50个人,考试的时候,学号前25的同学在一个教室考试,学号後25的则在另外一个教室。 我是50号,严梧是17号,所以我们走到三楼的时候,我进了第一个教室,他在我们隔壁。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一次算是我从小到大以来,最紧张的一次考试了。 文定的学号也挺靠前的,所以在这个教室里的那些人,虽然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没有我被众人质疑时跳出来为我辩解的人。 还有大概十分锺的时候,我看到严梧从窗口走过,大概是去上厕所。 我急忙起身跑出了教室,跟上严梧。 我们在厕所里,谁都没有说话,并排站著。 “小桐,你紧张吗?” “不紧张。” “那就好,放轻松。” 我们拉好裤子,然後去外面洗手。 他先走,我跟在後面很近的距离,像以往一样,我很喜欢近近地跟著他,看著他。 他突然停下来,我走上去,他便拉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我有些呆愣,严梧却是一脸坦然。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太过矫情,被严梧那柔柔软软的手一,我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 一次考试而已,这麽紧张,真是没用。 到门口的时候,严梧紧了紧手指,然後松开我的手,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温和而有坚定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了一下,整个人就跟著温暖起来。 考试考了一天半,第二天考完英语之後我就开始无力。 我占了严梧一半的椅子,趴在他的背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梧就这麽一动不动地由著我趴著,和我有一茬没一茬地瞎侃,我恩恩啊啊地回应著,他也不烦,还是好脾气地继续说著。 直到老师进来,我才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是周五,又是考了试,大家都兴奋得很,老师在上面讲,下面还有一大拨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文定转过身来,小声地问道:“听说今天会早放学,去打篮球不?你好久都没有去打了,也不怕手生?” 我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摇头,“我元气大伤,需要恢复,明天你来找我,我找我们区那几个初二初三的,我们好好打打。” 文定看我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强求,伸手蹂躏了一下我的头发,便回过头去。 那天晚上,我不到八点就睡了,第二天七点多才醒过来,严梧也难得的睡懒觉。 我小声地起床洗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严梧已经醒来了,坐在床上看著我,穿著卡通的睡衣,眼神迷茫,明明比我还大一岁多,但是就是觉得特别小。 然後我就忍不住过去捏他的脸,像极了纨!子弟调戏良家妇女,哦不,是妇男。 “小桐,你又欺负我。” 我嘿嘿一下,下手更重,只把严梧的小白脸捏得通红,才得意地松开手,“真好玩。” 严梧从床上下来,脚丫子直接踩到了我的光脚上去,疼得我差点掉眼泪。 严梧扬起笑脸,得胜一般地晃进了卫生间。 边刷牙边含混不清地和我说话,“昨天不是累得很吗?怎麽今天这麽早就起来了?” “八点半约了文定他们打球呢。好久没打了,手痒了。” 严梧洗漱完毕,出来找衣服换上,“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你去打,我看著。” 我和严梧吃完早饭,就下去了。 秋高气爽,天气异常晴朗,连人的心情都变得好起来。 文定他们都还没来,严梧坐在长椅上,塞著耳机听歌,我拿著篮球在一旁练习投篮。 许久未碰篮球,果然手有点生,在罚球线上投了好几个,都没能入筐。 找到了一点感觉,又退到三分线以外,试了几次,才进了一个。 投得累了,回头看严梧,他发现我在看他,立刻露牙朝我笑,笑得我心神荡漾,再也安心不下来。 幸好文定过来了,後面居然还跟著景岩和季萱。 我异常诧异,文定不是和景岩是情敌吗?现在这世道,莫非情敌都能和睦相处了? 景岩一如既往很有礼貌地朝我笑,我也顾不上尴尬,立马回应。 文定搭著我的肩膀,“你小子每次见你笑,就觉得天地无色!” 我愕然,“有这麽可怕?” “文定大概是说你笑得阳光吧,连这太阳都被你比下去了。”景岩笑著解释。 我转头去,眯著眼睛看看文定,你小子会说这麽好的话? 文定昂起头,一副笃定的样子,“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也懒得理他,不过趁著景岩和季萱去放东西的时候,揪住文定,悄悄问道:“你小子怎麽把景岩,你情敌给叫来了?你要和我联手在篮球场上削他一顿?” 文定连忙摆手,“别,千万别。你知道不,我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景岩是季萱的表哥,他们父母是亲兄妹,所以他们关系才那麽好,我就把景岩当成了我小舅子。我今天是成心来放水讨好我小舅子的,你等会给我长点眼力啊。” 我一脸无奈,文定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 初三的那几个今天还有两门考试,都没来,来了三个初二的。 正好六个,三对三。 也没好好分组,就初一一组,初二一组。 虽说是第一次和景岩合作,但是合作的还是挺愉快的,他人高,又灵活,连命中了都很高,幸好他是季萱的表哥,要是和季萱没有血缘关系,估计文定真的是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这边打的很激烈,文定很识相地一直把球传给我,我和他的默契这麽多年都练出来了,他眼神一瞟,我就知道该往哪跑,几乎就没怎麽失误过。 我和文定相互配合著进攻,我的手感还没练回来,一般不会自己出手,就把球传给景岩,他在篮下出手,顺便还能抢个篮板。 最後,我们三个从未搭档过的新手,倒是比那三个老搭档多进了一两个球。 严梧和季萱坐在长椅上聊著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季萱还在给严梧讲带球走步的规则。 “以往看nba,小桐也给我讲,我听了就忘了,今天你给我讲的倒是清楚。” 季萱抿嘴笑著,笑得明媚可人,“我陪景岩看nba的时候,他给我讲我也听不懂,因为我看那些人,其实长得都差不多,没有辨识度,就容易混乱。後来我记住是因为我和景岩去看我大哥大学里的比赛,因为有我大哥在,我就可以分得清楚了。” “这麽说我是因为小桐咯?” 我坐下去,靠著我哥的肩膀喝水。 季萱瞧我们这样,笑意更浓,“就没见过你们这麽黏糊的兄弟,你们小时候没有打过架?” 我想了想,确实没有。 严梧摇摇头,神情疑惑,“我们是兄弟,为什麽要打架?” 景岩拍了拍季萱的头,“你以为是你啊,从小就欺负我和大哥。” 季萱哼了一声,没理景岩,看向我和严梧,“兄弟关系再好,也会有摩擦吧。” 严梧继续摇头,“真的没有。” 季萱似乎是不相信,把目光转向我,我点点头。 文定在一旁叨叨:“严梧x子好,肯定是不会欺负严桐的,严桐有脾气,但是脾气从来都是对严梧以外的人发的,所以,我特别相信,他们绝对没有干过架!” 作家的话: 两兄弟确实是关系很腻歪唉。。。。。 哦耶耶。。。。 7 欲望文 8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8 严桐10 打完篮球,我和严梧一起回家。 回到家一身臭汗,被我妈推进了浴室。 边洗边开始回想季萱他们的玩笑。以往觉得和严梧的相处模式是极其正常的,并且觉得天底下的兄弟都是应该像我们这样的模式的。 但是貌似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这样的模式才是让人觉得奇怪的? 为什麽呢?直到我把皮给洗皱了,我还是没能够想出个所以然来。 严桐果然是个不聪明的人,这点事情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透。 沮丧地出了浴室,严梧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我出来,学著大人教训我,“洗了那麽久,去皮呢你?” 我伸手去拿了一块他端著的块,直往嘴里塞,他嫌弃地打了我偷拿的手一下,我笑嘻嘻地嚼著,他看著我,也板不起来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唉,我们就是这样了,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纠结什麽原因呢?就这样就够了。 我像是解决了一个世界x的难题一般开心,整整吃了三碗饭,把我哥都给看得目瞪口呆的。 下午和严梧在沙发上看电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严梧扯了几句,他就困得要睡觉,但是我是下午睡饱了,一点困意都没有,闭眼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著。 爬起来爬到严梧的床上,严梧恩恩啊啊地给我让了一半床。 我躺在床上不安分,被严梧踢了一脚,便不再有肢体上的动作,但是嘴巴却不闲著,“哥,我睡不著。” “睡著睡著就睡著了。”严梧说得有气无力。 “我睡了,可是睡不著。我们来说说话吧。” “你说,我听。” “今天你和季萱都聊些什麽啊?” “看你们打篮球,她给我讲解。” “你觉得她长得好看吗?” “好看。” “那景岩好看吗?” “好看。” “景岩和季萱哪个好看?” “季萱啊。男孩子好看,但是也没有女孩子那种温柔的感觉。” “为什麽我觉得是景岩比较好看啊。我看季萱也没发现她有多好看啊。文定那个白痴还老是对著她发花痴,真没用。” 久久没有声音,我一听,居然睡著了。 我觉得我的审美似乎和大家都不太一样,这可是个大问题,不解决我觉得我会更加难以入眠。 我推醒严梧,还未张口,就被他伸手堵住了嘴。 “不准说话了,睡觉。” 严梧温热的贴在我的唇上,我觉得我的嘴巴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瞬间传遍了全身。 於是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头,在严梧的手心舔过。 严梧一惊,立刻松手,掐了我腰部一把,然後起来爬到了我床上。 严梧走後,床上瞬间空落落起来,但是床上仍有严梧清爽的味道,我伴著那股味道,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周一上课的时候,我们的成绩就出来了。真是够快的。 小学的时候没有排名,但是初中有,很多人都被第一次排名打击的措手不及。 严梧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三,年纪第一是肖凡,第二是季萱,景岩反正也是前十名之内。 我是班级十八名,年纪前五十才有年纪排名,我不够资格。 我挺讨厌这种用成绩分三六五等的事情,但是这是现状,我一个人默默鄙视就够了,无法抗争。 班主任先是狠狠地夸奖了一番严梧,又把最佳进步奖颁给了我。 老师在上面刚刚表扬完我,严梧就蹭地站了起来,“我说过,严桐是因为感冒发烧所以发挥失常的。” 这种话其实是很损老师面子的,但是老师对好学生有种特殊的宽容,所以也没有怎麽著,继 续絮絮叨叨地唠叨学习的重要x。 自从那次一起打过篮球之後,我和景岩他们就熟悉起来,两个班又都是挨著的,所以一见面就话几句。 教室外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阳台,男生喜欢下课的时候出去晒太阳闲聊,聊昨日看的篮球赛,聊艾佛森那小个子球员真是厉害,聊科比的球技真是赞的没法说。 我和文定两个每次都占据靠近四班的那块地方,方便文定看季萱,方便我等景岩出来。 在我眼里,景岩是个很完美的人,我很乐意和他做朋友,和他总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并且我觉得他好看,看著他就会有一种愉悦感。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像很多花痴女生一样喜欢看一个男生的长相,直觉得景岩长得实在是无懈可击,养眼的很,就喜欢看他,抱著一种纯粹欣赏的眼光,真是看著就觉得心情愉悦。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真的是个天生的同,在很多细枝末节,我就是和别人不同的。 我和景岩靠在栏杆上,很多时候他是不说话的,只有我和文定在那里聒噪著。 我会透过窗户,看里面的严梧,或低头写字,或和周边的人聊几句,小小的一团,脑子却异常的好使。 我还会顺著文定的目光去看季萱,顺便看肖凡。 肖凡和季萱是同桌,两个人挺腻歪的,一下课就喋喋不休,有时候笑得报作一团。 文定就会很羡慕肖凡,“我要是肖凡就好了。”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去搭理文定,转过头取和景岩说话:“又开始抽风。” 景岩会笑,笑得灿若骄阳,“其实他做妹夫也是可以的。” 可惜季萱不会要他的。我在心中腹诽,没有说出口,说出口估计会被文定灭口。 “严桐,想学吉他吗?” “诶?”我愣了一下,然後反应过来,“想!” “我知道一个培训机构,很不错,我妈认识里面的人,半价,我一个人学没意思,想找个伴,我看你一直哼哼歌,应该挺有兴趣的。” 我看了看景岩饱含期待的眼睛,於是莫名其妙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学吉他了。 作家的话: 心情不是很好。。。。。 严桐11 回去和老妈一说,老妈很有兴致,“哎呀,很好啊,小桐长得帅,到时候一弹吉他,那些小姑娘肯定都被迷死哦!” 我晕死了。老妈都在想些什麽呀,我完全就是喜欢音乐啊,小姑娘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 我开始上课的时候,严梧正好开始上数学竞赛的培训赛。 景岩本来也要参加的,但是他潇洒,挥一挥衣袖,就随著我去学吉他了。 第一次是我妈开车送我去的,我妈看到景岩的时候,直夸景岩生的好,害得景岩闹了个大红脸。 回到家之後,还听到老妈在和严梧叨叨,“那个小桐的同学长得真是好看,都没见过哪个男孩子那麽好看的!” “他还有个表妹,也是我们学校的,是隔壁班的,长得也好看,他们家的基因好。”严梧从书中抬起头说道。 “我们家基因也好,两个小孩子都好看。” 然後严梧和老妈一起咯咯笑起来。 日子过得挺快,我的身高不断地蹭蹭飞涨,初二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超过了一米八,本来景岩比我高一丁点的,现在我可能要比他高一丁点了。 当我得知自己超过一八零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人生第一封情书,一封天蓝色的信封,被景岩看到了,他比我有经验,看到信封就吐出两字:“情书!” 我起初是吓了一跳,然後觉得好奇,景岩那麽优秀,居然还有女生会喜欢我而不喜欢他? 我确实是不知道有时候感情这回事,完全不能靠其他去衡量,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作为一个男生,也一直不关注我自己的长相,以至於即使我被很多女生称为帅哥之後,也完全不知情,照例该笑就笑,不该笑还是笑,毫无形象可言。 给我写情书的是我们班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眼睛超大,亮晶晶的,我不讨厌她,但是喜欢是谈不上的,所以我很委婉地拒绝了。 文定说我傻,在他的眼里,那个女孩子陪我绰绰有余,我完全是不识好歹,我懒得理他。 严梧长了也不少,但是还是没能突破一米七的大关,有时候恼羞成怒了,就叫我“傻大个!” 我也由得他叫,和他比起来,我确实不够聪明。 他和肖凡年级第一轮流做,季萱总是第二,被肖凡超过的时候压著严梧,被严梧超过的时候压著肖凡。 这神奇的三角关系,搞得老师们也觉得奇怪。 季萱被我们笑称是季老二,季老二人美心也好,没有美女的脾气,被戏称也不生气,“每次都这麽稳定也是一种本领不是?” 我还是班级的中流,不上不下,上课看著安分,其实听著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锺,大多时候还是在发呆和神游。 作业倒是自己做的,但是有些难题,实在是懒得去动脑,就不肯做,只做些基本的。 数学和物理是这样,语文还不错,写出来的字也算可以,每次分数不差,英语那些蝌蚪文,一看就头疼,每次默写都是死记硬背,背完忘得奇快,不经意间,就一个都不记得了。 初三刚刚开学,我们班级的气氛就不是很活跃了,似乎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学习。 我开始明白了一些事情,似乎混日子是不行的。 我们市有挺多初中的,但是高中不是很多,好的高中更是不多,其中最好的是s高中,但是s高中无论是师资还是设备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收得学生却是少得可怜,一般一个班级考进去五个算是不错了。我们学校比较好,我麽班又是强化班,所以估计能考进十个。 而严梧肯定是稳进s高的,不仅是严梧,景岩,季萱,肖凡,也都是肯定会进s高的,但是我不行,我的成绩太一般,进个普通高中没有问题,但是要进s高,实在是差得远了。 这些事我也只能和文定说,他成绩和我差不多,我们倒是很可能再在一起混。 但是文定比我有志向,他看著蓝天,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我要努力了,否则季萱肯定被其他人抢走了。s高那里虽然都是书呆子,但是s高是s大的附属中学啊,s大的帅哥一堆一堆的,据说那些老男人特别喜欢去s高勾搭女生,老牛吃嫩草!” 文定的话一般是只能听一半,另一半可以气死活人或者气活死人,别怀疑,他真有这个本领。 但是至少他给我传递一个信息,就是我们需要奋力一搏。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和严梧谈了一下,严梧明确地说,他想要去s高中上学。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失眠了,我一直在设想,若是那个学校没有了严梧,那我上学还有什麽意思。 想到最後得出的结论就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所以尽管第二天我因为彻夜未眠,导致头昏眼花,但是我还是强打著j神上课上得特别认真,记笔记记得几乎是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记了下来。 结果好学勤奋的事情被各科老师抖到了班主任那里,班主任表示很欣慰,在班会课上毫不吝啬地夸奖了我:“严桐同学知道只剩下一年,时间不是很多了,所以开始努力学习了,这很好,各位同学应该多多向他学习,要对自己的前途负责。” 最後一句真的是严重了,我真的只是想和严梧上一个高中而已,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就像学坏容易学好很难一样,马马虎虎混日子容易,真的想要认真学习就不那麽容易了。 我的基础实在是不好,高三又多了一门化学。 很多男生是黑马,因为男生大多要比女生理x思维强,数理化也很容易开窍。 但是显然我不那麽容易开窍,脑子是塞满了浆糊的,黏黏腻腻,理不出什麽思路,找不到头绪。 看看严梧,那些题目到他手里,轻轻松松地就解决出来了,真的想同样是一个爸妈生的,这麽差别就那麽大呢? 於是只能求教严梧,两个人都高了不少,但是都瘦得像是营养不良,所以即使是两个人同坐一张椅子也不觉得挤。 作家的话: 最近日子过得像云霄飞车。。。。。真是很戏剧x额~~~~ 严桐12 我们学校是七点半开始早读,一般我和严梧都是六点四十五左右起床,洗漱吃完早饭,步行十分锺左右到学校,坐到课桌上收拾一下差不多就打铃了。 确切得知严梧要去s高中的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就起了床,一听到闹锺声音我就蹦起来,穿上衣服就去了隔壁我爸的书房。 这件书房是我家最豪华的房间,书桌书橱都是正宗的红木,看上去特别有厚重感,最主要的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好,你在里面放摇滚,外面都能觉得安安静静。 我有点做贼似的地拿出英语书,小声地读出声来。虽说我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著底,宁愿自己读得小声一点,确保不会吵到其他人。 每天我妈六点半就会起来做早饭,结果我六点四十五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她还被吓了一跳,就差没有叫出来。 “小桐,你在里面干嘛?” 我晃了晃手中的英语书,“在念英语。” 我妈把大眼睛瞪得更大,很像後来的非主流少女,“哎,小桐也开始好好学习了。” 严梧听到声音,从房间中探出头,看到我手中的英语书,笑道:“今天英语老师默写,你也不用那麽紧张吧。” 我努努嘴,哼,那个教英语的势力小女人,我才不怕她! 到了学校以後,自习课我也不像和尚念经一样了,而是心口并用,用嘴念,用心记。 上课更是认真,竖起耳朵听,连最讨厌的英语课都没有打瞌睡。 反正一天下来,除了上课不积极回答问题,下课不主动提问外,我就像是一个最乖的学生一样。 就连吃饭的时候,我都要严梧给我提问英语单词。 我知道,我的英语太薄弱了,而且英语的单词量非常重要,我要尽可能地把初中的所要掌握的那些单词都给记熟了。 严梧不是很乐意,虽然他是个很认真的学生,但是他有他的原则,该干什麽时候的就该干什麽,比如说,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安心吃饭。 严梧不干,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肯干,文定愿意干,但是他没有那个实力,景岩就不一样了,耐心而又有能力,他便很乐意地接下了这个任重道远的任务 晚上回家,照例是埋头做作业,以前我喜欢拖拉,现在是真觉得时间不够用,我做完了作业,还得要去看以往那些落下的知识,如果时间充裕,我还可以顺道预习一下。 不懂的照例去问严梧,严梧回答得很仔细,我甚至觉得我哥要讲得比老师好。 当然,我也知道这可能只是我觉得严梧什麽都好的原因。 劳碌了一天躺倒床上还是很满足的,大概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一沾枕头,就睡著了。 第二天闹锺响,我又跳起来背英语。 一直持续到期中考试,除了双休日,我都坚持每天五点半起,开始读英语或者背语文。 我妈刚开始也以为我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但是我坚持了那麽久,才开始觉得我是认真的。 我妈在晚饭桌上念叨我:“这麽拼命干什麽?身体最重要!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爸打断了我妈的话:“小桐努力是好事,男子汉,现在年轻的时候不拼搏到什麽时候拼搏?再者,当时我读书的时候,条件比现在艰苦多了,我还不是熬了下来!” 我妈一听我爸反驳,立刻就把脸拉了下来,我爸一看,不对劲,立刻把话锋一转:“不过小桐,你妈说得对,身体最重要,要是没了革命的本钱,你拿什麽去和人家拼搏,再者,要是你拼搏成功了,却没命去享受,岂不是更冤?” 我妈是个有些小脾气但是很爱孩子的女人,所以对於她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y奉阳违;我爸是早期的知识分子,後来又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的话,很多都是经验之谈,听过了还是最好要记得一点的。 期中考试来临,我又开始紧张,日子像是回到了初一那一次的期中考试。 这个世界,可能大概也许aybe真的是循环著的。 考完之後,我难得放松了两个半天加两个晚上,周六周日上午还是要去学吉他的。虽然学业不轻松,但是我最後还是没能够放弃吉他。 因为喜欢,所以还是决定坚持。 至於篮球和武侠小说,一个是偶尔打打,一个是自从肖凡和我不是一个班以後,我就断了货源,没了货源,我也就不心心念念著了。 成绩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出来了,第十一名,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入前十五名,而且还是那麽地接近第十名。 老师把我当成了新进的宠儿,在各个班级的班主任面前大肆宣扬了一番,一下子,我就出名了。 於是,又有个小姑娘跟我表白了。 无奈,我只能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借口拒绝了她。 当时我们班级其实有人开始所谓的早恋了,虽然瞒著老师,但是同学之间都是互相瞒不住的。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镇定,美色当前都不为所动,那些姑娘一个一个的都入不了我的眼,连季萱季美人我都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和男生混在一起,严梧、文定、景岩,或者还可以加个肖凡,当然,野花没有家花香,後两者是完全是比不上严梧的。 我和严梧的交情那是从小就铁板钉钉敲上去的,要不是我大了,不好意思整日抱著严梧,搂著严梧,我真的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塞在我怀里的,或者把他缩小,揣在我兜里,每天都带著走。 在学校里还好些,但也够腻歪的,搞得文定常常埋汰我是恋兄癖,不过要是他看到我在家里的状况,那就不是恋兄癖那麽简单了,肯定直接骂我变态了。 我特别喜欢搂著我哥的小细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很多电视剧里男女主角那样。 爸妈从小就看著我们两个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自然不觉得奇怪,严梧很多时候都顺著我,所以我要这麽做,他也由著我。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真是揩足了油。 严桐13 这种刻苦的学习随著天气越来越冷,变得越变越艰难。每天被窝的魅力实在是太大,每天都要思想斗争很久才能起床。 到了冬天的时候,我爸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把他书房的空调打开,等到我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书房的温度就不那麽低了。 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再一次飞跃,到了班级第七名。 如果继续保持下去,那麽进s高中就有极大的可能x了。 这让我过了一个好年,不过在为数不多的寒假假期中,我也就丢了三天书本,年三十,初一,初二。 回校的时候,全市的一模,因为在假期里也没有放松,所以名次又进了一名。 不过到了二模的时候,因为班级的整体都开始认真冲刺起来,所以我又被挤出了前十名。 这让我十分沮丧,变本加厉地认真起来,以前九点半睡觉,现在非要到十点多。 我哥还是很准时九点收拾东西,洗漱完毕,九点半上床。 我把台灯调暗,然後小声地翻书做作业,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小声潜去卫生间,再小心翼翼地回房间躺下。 大概是临考前半个月的一个晚上,我洗完澡出来,躺到了床上,以往这个时候,严梧已经睡著了,但是隔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说道:“小桐,都说了将来哥养你了,还这麽拼命,你是不相信我吗?” 我怎麽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真的舍不得你而已,我不想在一个没有你的高中里度过三年。 或许高中我们不能在一个班里,但是至少在那个有限的空间里,我能感知到你。 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还可以一起吃午饭。 文定有个著名的理论──我其实挺喜欢考试的,因为考试一般过得比上课要快很多。 中考三天,快得跟什麽似的,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 考完回去昏睡了一天,第二天就出去撒疯。 天气太热,篮球不好打,只能找y凉的地方玩。 当时ktv还不算太火,但是我们还算是比较时髦的那种,四男两女,包个中包厢,消磨一个下午。 其他人都不是那种麦霸级人物,唱个一两首就算了,更热衷於吃东西聊天,我和景岩可不一样,唱得声嘶力竭还不松麦。 那时候正处於发声期间,嗓子不经累,吼到快散场时都哑得不行了。 纷纷下台了,其他人也没了唱歌的兴致,季萱和肖凡嚷嚷著玩真心话大冒险。 玩过的都知道,这种要是在有绯闻情调下玩才有能有意思,我们这些混淆了x别的半大孩子真不能玩出什麽花样。 但是想著外面炎热,还真不如就在这玩,所以也就硬著头皮上了。 第一局,文定就很扫把星地猜中了数字,然後被他选了真心话。 我们五个嘀嘀咕咕嚷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什麽。 最终,景岩挺不怀好意地拆台:“那就说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吧!” 这问题也真够毒的,文定喜欢季萱是宇宙人民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景岩却是坏心眼地问了这个问题。 “孟思悦。”文定有点泄气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许久未曾触及的名字,让我难得的感触了一下,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接下来输的是季老二,季老二一撩长发,一副放马过来的样子:“真心话!” 肖凡猥琐地笑著,“文定、严大还有严二,在其中挑一个男朋友,必须挑一个,你会挑哪个?” 季萱还没有回答,我就发言了,“为什麽没有景岩啊?是因为你很肯定我们比不过景岩?” 景岩一巴掌挥在我脑门上,“你还想乱伦啊!” 於是我顿悟了!我似乎已经忘了景岩是季萱哥哥的事实,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季萱从来就不叫景岩哥哥。 “我看还是严桐吧。” 我诧异万分,然後感到文定s来的眼刀,嗖嗖的,犀利尖锐。 最後大家都觉得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於是把目光转向季萱。 季萱很大方地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觉得严桐挺努力一人,我觉得一个踏实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坏人!” 文定一听,喜上眉梢,季萱这解释,其实真的是一点暧昧都没有,实事求是贯彻到底了。 结果抽到肖凡的时候,肖凡怕季萱报复,果断地选择了大冒险,跑去厕所大喊:“厕所厕所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 厕所里面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肖凡没怎麽唱歌,嗓子嘹亮,众人绷不住,纷纷大笑起来。 肖凡何许人也,出了名的镇定自若,在众人嘲笑中面不红心不跳地就回来了。 接下来又是几次,都没有抽到我,倒是严梧被抽了两次。 严梧本来就透明,真没啥问的,象征x地就过了。 我抽到的时候,觉得肖凡的眼睛都绿了,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的样子,“说,严桐,你觉得你哥有什麽缺点!必须说!不说把你塞女厕所里去!” 我怎麽看都觉得肖凡是在破坏我和我哥之间的感情,不过我相信肖凡说得出就能做得到,为了防止我被塞到女厕所,我只能拼命地想严梧的缺点。 严梧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严梧的缺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太聪明?脾气太好?长得太白?长得太可爱? 最终,我实在无法,只得厚著头皮念叨:“严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 听闻这个答案,众人都先是一愣,然後都开始笑话我。 文定照例是那句话:“恋兄癖!” 季萱和景岩光顾著笑,也没出声打击我,肖凡看著我笑得奸诈:“你又不是严梧养大的,怎麽就这麽黏著他呢你!” 我只能把头转向严梧,严梧也在笑,笑起来眼角歪歪,像个小小的月牙。 不知道为什麽,我看著就有股不知名的甜意,然後心里还有种被扔了颗小石子然後漾起涟漪的感觉,一圈一圈。 突然觉得心痒难耐起来,想要抓著严梧做些什麽,比如说拥抱,比如说想要亲他。 作家的话: 下一章,严桐就会发现自己喜欢上严梧。。。然後事情就开始彻底的悲剧。。。。哇哢哢。。。。 严桐14 那天晚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抱著严梧,不是那种简单的拥抱,而是把他抱在了我的腿上。 严桐的嘴唇特别嫣红,喜欢像个小孩子一样嘟著,然後让我心里又像是很多小蚂蚁啃咬一样,凑过去就亲了上去。 那种柔软温和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就著迷起来,我就这麽抱著他啃个不停。 严梧的嘴唇真是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事物都要好吃很多,而且怎麽都吃不饱,饿得很,恨不得直接拆骨食之。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下身一片冰凉,刚开始以为是空调温度调得太低,後来才发现,是我遗j了。 我爸很忙,g本没时间和我讲这种东西,我妈从来没把我们当成大人来看,也不会和我讲。 我的这些都来自文定,文定说,他有一天晚上梦到季萱做那种事情,然後就遗j了,然後他那做教授的妈就给他普及了好多好多的知识。 想及此,我的脊梁骨那处就开始直冒冷汗,文定是和梦到了季萱,和季萱做那种事情,才会遗j,但是我却是梦到了我哥,还抱著亲个不停。 我吓得下半夜就没有睡著,第二天早上就跑去浴室把内裤换了,还自己洗了一遍,出去晾内裤的时候,我爸正好起床。 我看著他有点尴尬,他却只是笑笑,“小桐长得了。” 我妈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看我们爷俩,也是笑得很温和,“小桐年纪比小梧年纪小,但是先长大。” 严桐正从卫生间走出来,看看我,再看看爸妈,满脸奇怪,“小桐怎麽就长大了?我怎麽就没长大呢?” 爸妈对望一眼,笑哈哈地没有回答。 我经过昨天一个梦,看到严桐,突然觉得尴尬。 所以我转身去了厨房,没有理他。 我听到他在身後嘀咕:“大早上的,一个个奇怪死了。” 下午的时候,严梧和我妈在睡午觉,我爸在上班,我一个人在上。 我知道了,我昨夜的那种情况叫梦遗。因x梦而产生,伴随著x幻想。 那一刻,我一直不懂的那些事,似乎渐渐有点懂了。 怪不得他们都觉得我太黏糊严梧,他们都觉得我们的兄弟感情好得太不一般,他们总是嘲笑我是恋兄癖。 我把他们的嘲笑当做是不懂我们兄弟之间的理所当然。他们确实不懂,不懂我的变态。 同x恋那个词呼之欲出,把我的脑子炸成了无数碎片。 昨日景岩那句“乱伦”更是压到我的最後一g稻草,我是彻彻底底地完了。 我潜意识里的亲近严梧,喜欢搂著他,喜欢抱著他,喜欢亲他,喜欢时时刻刻地黏著他。 抱著他时心底的那种满足和悸动,看著他怎麽都觉得好,没有一样是不好的。 整个世界和他比起来,都比不了他的一分一毫。 我愿意拼尽全力,只为和他能够上一个高中,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 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基於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而是我变态的情感。 我爱著严梧,不是亲情的,而是我对他难以启齿的爱情。 我一直觉得相比於文定很晚熟,我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我对於漂亮的女孩子没有感觉。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了,这情滋味,我早就尝了,我只是不知道。 那个下午,我呆坐在电脑桌前,脑子里渐渐地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是狂风过境被彻底摧毁了一般。 我的脑子里只有七个字 “变态”、“同情恋”以及“乱伦”,三个词轮番轰炸,把我的脑子搅得翻天覆地。 我一下子慌了神。 我有一个严厉但却从不苛刻的父亲,我有一个温和而又可爱美丽的母亲,我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哥哥,我本该幸福而又美满,但是我现在确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的整个人生观在顷刻之间颠覆,我从小建构起来的幸福大厦轰然倒塌,我被压在里面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严梧开门进来,我没有发现,直到他把身子贴在我背上,我才像是触电一般地站了起来。 他被吓了一跳,责备道:“吓死我了。” 我紧紧地盯著严梧,他是我的哥哥,我从小最喜欢亲近的人,我不遗余力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刻都不想分离的人。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身份,他还是我像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一样喜欢的人,尽管我们都是男的。 他暑假的时候长高了一点,可能有一米七了,个子不高,连脸都还是小小的,rr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眼睛很大,此刻带著迷茫看著我。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了,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很长时间了,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长,还要深,还要来得汹涌澎湃,足够把我和他,以及我们家都给淹没。 “小桐,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他还很关心我,他不肯我受一点委屈,幼儿园是,小学是,初中也是,我想很久很久以後,他也会是,他会一辈子地对我好。 但是他是像一个哥哥对一个弟弟好那样地对我好,纯粹的兄弟情义。 就像他不会因为我考不上s高中而放弃去s高一样,他有他的路要走,他的人生中会有一个重要的弟弟,但是他还会有其他重要的人,比如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自此,他的生命中我就不是唯一。 其实现在也不是,他的生命中还有和我同等地位或者说是比我还要重要的父母。 但是我不同,我觉得我的人生中只有一个严梧,唯一的严梧,最最重要的严梧,哪怕是生我养我的父母,都比不上严梧在我心中的分量。 我用我的不孝去喜欢著严梧,喜欢著我的血缘至亲,我想我会遭到报应。 “轰──”的一声,夏日的雷阵雨来得极快,电闪雷鸣也只在一瞬间,倾盆大雨也随即泼洒下来。 我转过身去,在心里冷哼,嘲讽著自己:“报应来得真快!” 作家的话: 严桐的好日子到头了~~~ 严桐15 因为那场滂沱大雨,爸爸回得比以往都要晚,从车库到家里,即使是打了伞,也被淋了个透。 一到家就开始骂这鬼天气,然後跑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坐到饭桌上的时候,雨也慢慢停了下来,雷阵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爸爸边吃饭,边喟叹:“这下雨天,下得人心情都不好起来,我在公司的时候,就觉得心烦得可以,还是在家里舒服,老婆孩子热炕头!” 妈妈和严梧笑得很开心,我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就这麽摧毁了这种幸福。 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爸妈,和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爸妈都向我看过来,看得我心慌,但是还是强作镇定,“我和我哥哥都这麽大了,应该分开睡了吧。” 我没敢仔细看严梧的脸,怕看了就会後悔自己做出的决定,只听到他把碗重重放下时的那一声“!”,那一声直接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爸妈一个都不是仔细的人,没有看出我和严梧之间的汹涌暗潮,还以为是今日早上的那件事情,交换了一个了解的眼神,便应了下来。 “小桐长大了,也是应该的。”爸爸开心地叨叨。 从我说要分房睡之後,严梧身边的气压就有些低,和他坐在一起看电视,他都心烦得很,看了半个小时就扔下遥控进了房间,还把门摔得异常响。 “小梧舍不得小桐啊!”妈妈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朝我带著些小狡诈地笑著。 但是我却笑不出来,只得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又不能一辈子住一起,将来都是要分开的。” 无论我多麽不想分开,多麽想一个人霸占著他,但是我都不能这麽自私地去毁了他,毁了我们的家。 所以我只能强迫我自己,压抑自己。 我没有多伟大,我只是不想我和严梧连兄弟都做不成。 我看电视看到很晚才回房间,我以为严梧已经睡了,他一直就喜欢早睡,但是他却静静地坐在他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假装没有看见,进了卫生间,洗澡洗漱的时候故意磨蹭了很久,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严梧还是保持著那幅坐姿,眼睛还是盯著我不肯放。 再也无法假装无视,只得坐下等著他发落。 “你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奇怪得很?我是你哥哥,我们一直好得不分彼此,但是你今天连要分开睡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和我商量,我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严梧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脾气都是公认的好,今天确实是恼了,连语调都尖利起来。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哥,你以後会结婚和你妻子孩子一起还是一直和我一起呢?” 严梧想都没有想,立刻做出了答复,“以後当然是和妻子孩子在一起了。”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但是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时,心还是想被扎了一针般的疼,但是我却只能假装轻松地说:“那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以後是以後,g本妨碍不了现在。”严梧急忙反驳我。 我脑子转得飞快,终於想出了一个说服他的好办法,“哥,以後我们就是高中了,高中的学业更加艰苦。也就是说,我需要更加努力,可能会睡得越来越晚,我会打扰你。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 “那你也可以等到开学再搬啊!何必急於这一时!”严梧明显就消气了,声音都软了下来。 “我们一起睡了那麽久,总得留点时间去适应一个人睡吧。所以我就早点说了。” 严梧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躺下去睡觉了,睡前还唧唧歪歪:“那也该早点和我我商量一下嘛,害我白生气了一场。” 安静的黑暗中,总是让人更加地容易敏感和感伤。 这一天,我经历了太多,累得仿佛全身都动弹不了了,但是却睡不著,“变态同x恋”那些个字眼,在我脑子里蹦躂个不停,我无论怎麽努力都无法驱除他们。 那些字磨得我狂躁,我紧紧地抓著被单,不至於自己被折磨得狂喊起来。 我从床上弹起来,看著已经熟睡的严梧,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严梧的床边。 在黑暗中适应的眼睛,可以看到严梧有点r的脸蛋,在月光下,发出搪瓷一般的光。 我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地弯下腰去,在严梧的脸颊上轻轻地一吻。 然後立刻清醒,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心跳得有如雷鸣,我觉得它快要从我的嗓子中跳出去。 一边是那种偷尝的甜蜜,一边是乱伦的害怕,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矛盾纠结,让我更加地慌乱起来。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像是被人撕扯般难受,无比想要寻求一个发泄的途径,却发现无从诉说。 到了快五点,才迷迷糊糊睡著,睡得也不安稳,噩梦不断,不是梦到被家里人赶出去就是梦到严梧从此再也不理自己。 醒来头痛欲裂,却是将近午饭时间。 吃过午饭,家中就有人搬来两张大床,我和严梧的小床被拆了,一张大床被抬了进去,另外一张被抬到了隔壁。 我的书桌和衣柜也被那些人给搬进了我以後的房间。 自此,那个我和严梧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已是另外一番模样。 说不惆怅是假的,估计是神情泄露了我的情绪,严梧过来拍我的肩膀,“既然决定了,那麽就别难过了。” 我点著头说是,却是口是心非。 天晓得我到底有多麽不舍,天晓得我有多麽艰难地才做出这个分开的决定,天晓得我有多麽想要像以前一样粘著你。 天不晓得,但是我晓得。 哥,我像是在切除自己身上的r一般地切除著我对你的依赖。 作家的话: 今天一觉睡到了9点,不可饶恕啊!!!!!!!!!然後更不可饶恕的是我居然赖著不肯起床!!!一直磨到现在起来发文。。。。呜呜。。。。。咩。。。。。 其实严桐心里很苦啊。。。 8 欲望文 9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9 严桐16 那一个晚上,在没有严梧的呼吸声中,我一夜未成眠。 我以往并不知道,原来分离不过一个小时,思念也会如此汹涌澎湃,像是盘g错节的枝蔓,缠绕著我,让我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我尽量告诉自己,这只是不习惯而已,习惯了就好。 但是我的感情还是难以抵挡理智,那种一波强过一波的难以抑制的冲动,在我的血y奔腾。 空调调得很低,但是我觉得空气都是灼热的,摩擦著我的皮肤,处处点火,让我像是被烈火狂烧。 折腾到半夜,我仍是处在那种折磨之中,无奈只能去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之後,脑子清醒异常,我在床上是再也躺不下去了,打开电脑,上了qq。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qq好友里只有一个人,肖凡。 “肖凡,你怎麽还不睡觉啊?” “我刚刚看完电影,太有感触了,睡不著了。你呢?” “这几天都睡不著。” “哎?担心成绩不好?不能跟著你的哥哥一起去上s高?” 我从未跟谁说过我这一年来努力只是为了和严梧一起上s高,我实在是不知道肖凡是如何得知的。 我在觉得肖凡是个神奇的人类的时候,也有些心慌,害怕她看出什麽端倪来。 “哎?怎麽没话了?被我猜中了是不是?我就觉得你那麽拼死拼活,肯定是为了你们家严大!” 我微有些颤抖地打字回复:“怎麽样!不行啊!” “行!行!”肖凡回复,然後又迅速发来信息:“今天看了《霸王别姬》,你可以去看看,演得特别好。” “有机会我一定会看的。” “知道讲什麽吗?” “我怎麽可能知道。”附加一个流汗的表情。 “讲了演虞姬的一个男人爱上了那个演霸王的男人。” 那几个字在屏幕上幽幽发著光,让我一时之间彻底慌了神。 我不知道该说肖凡太聪明还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开心,终於找到了一个可以聊聊的人,尽管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思,恶心我所以来试探我?或者单纯的觉得有意思想知道? “肖凡,你知道我对我哥……” 我用了个省略号,即使八九不离十,我也不敢太冒险。 “我可能比你自己要早知道。” “我有那麽明显吗?”我松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了,但是还是像没有知道那般对我,显然是没有以此为耻。 “我外公最近在搞关於同x恋的研究,然後我有所了解,看到你对严梧那样,我就有感觉。” “那这是病吗?能治疗吗?”我像是抓到了一g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这不是病?其实某种角度上这也是正常的,你们只是喜欢的人正好是和你是相同的x别而已。我不知道我该怎麽跟你解释,但是我觉得你没必要因此看轻你还有你这一类的人。据数据表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x都是双x恋。” 我越来越轻松起来,恨不得把肖凡供起来,每天给她烧柱香。 但是想到严梧,我又心慌起来:“可是我喜欢的是我哥啊。这是乱伦。” “这个我没有考究过,但是我觉得你和你哥又怎麽样呢?现代禁止近亲结婚,无非就是为了後代的基因,你们两个大男人又不会有这个问题!” 肖凡是很好地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这也是个很大层面上的问题,针对我自己的特殊情况,g本是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我哥哥对我没有那种感情?”最後我还是决定把我的难题告诉给这个年纪比我大一点,心智却异常成熟的小学同桌。 “季萱不喜欢文定,文定还不是死心塌地地喜欢著季萱!你为严梧考s高,他为季萱考s高。” “这不一样,季萱有可能喜欢上文定的。” “世界上那麽多的就是无疾而终的暗恋。不能因为无疾而终而放弃暗恋,知道吗?” 我仿佛是懂了,虽然不是很透彻,但是终究心里不像是以往那样梗著了,稍稍疏通了一下,颇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肖凡,谢谢你了。”我真诚地打些这些字,然後发了过去。 “谢什麽啊!都认识这麽多年了。放心,我会保密的!” 我仿佛都能听到肖凡爽朗的笑声,然後手指飞快地打著字:“你要是有什麽烦恼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说,我没有你那麽会劝慰人,但是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我很会保密。” 肖凡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然後是一行字:“我很喜欢文定,希望你保密。” 没等我反应过来,肖凡的考拉头像就暗了。 呵呵,文定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肖凡啊。 过了几天,就出成绩了。 那天中午下了场雨,傍晚天气不是很热,我就和文定还有景岩出去打了会篮球,吃饭是在外面的小摊贩上吃的。 期间我问了文定,“你是不是就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文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到我直想揍他。 “你就是肤浅,我觉得像是肖凡那种智慧型的女生也很好啊。”我假装不在意地说道。 文定喝了口可乐,听到我真麽说,差点呛到,顺过气来嚷道:“拜托,肖凡是个男人好不好!” 我默不作声地低头吃动心,心里只觉得肖凡没有眼光。 “我也觉得肖凡挺好的,聪明而又大度。”景岩发表意见。 文定轻哼了一声:“你们有深度,就让我肤浅吧。” 我回到家中,洗了个澡,累得连上衣都没有穿直接趴在床上诈尸。 刚刚迷迷糊糊有些睡意,门就被重重地打开,严梧一下子整个人都扑上了我的身上。 就算是以往,我都没有和严梧这样子的肌肤相亲,一下子,我的体温就腾腾上升,下腹居然火热起来。 更要命的是严梧几乎是咬著我的耳朵说话的,“小桐,刚刚成绩出来了,你考虑615分,刚刚爸爸让人去打听了一下s高的分数线,s高的负责人说,今年分数线,最高就是602分,就是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念s高了,我们又可以在一个高中读书了。” 作家的话: 严梧超级不乖有木有啊!!去撩拨小桐!!!┌(┘└)┐ 严桐17 严梧还是趴在我的身上,不是很重,但是我的下身被压得实在是痛到不行。 “哥,你快下来,我被你压死了。” 严梧在我身上蹭了蹭,蹭得我欲火更加旺盛起来,他却还是闲闲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这样挺舒服的啊!”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想了想,怕把下面的那g给压出毛病来,只得假托文定的名义:“快去问问文定的成绩,他这几天正为成绩烦恼著呢,生怕考不进s高,和季萱分离。” 严梧是单纯好骗,一听我这麽说,立刻从我身上爬起来,迈著他白嫩嫩的小腿就冲了出去。 我迅疾地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洗手间,锁上门,脱下裤子,用手去解决。 刚刚抚弄了没几下,正慢慢渐入佳境,严梧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我都能想到他没见我在床上,有些呆愣地转脑袋寻找我的傻样子。 光光是想,还没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就又chu了一圈出来,我心慌了一下,手也抖了一下。 “小桐你在厕所哦。” 我恩了一下,被自己浓重的鼻音给吓了一跳。 “小桐,文定他考了604,吊车尾进去了,跟他说的时候,他激动得不行,直嚷著老天开眼,他说他过几天请我们去大吃一顿。” 我手不断地加快,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严梧有些黏黏糯糯的嗓音,更加让我欲罢不能。 严梧没听到我的回答,不满地哼哼:“小桐你不会是便秘了吧,都不回答我!” 然後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 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心下有点失望,但是胆子大起来,卡在喉咙里的声音也全部泄了出来。 暑假到头的时候,严梧猛长了好几公分,赤著脚量,也有一米七七了,这可乐坏了他,虽然比我差得有点多,但是至少不能算是矮的了。 文定一米七八,差点被严桐给超了,据说现在也是每天的都在喝牛n,生怕成为我们四个男生中最矮的那个。 严梧的第一次遗j发生在暑假结束前几天,他心思再单纯,被文定那个混蛋灌输得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了,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冲到我床上,对我笑。 放大的脸,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看得我嗓子直发干。 “我知道那天爸爸妈妈为什麽说你长大了,嘿嘿,我也长大了。” 我明白他说了什麽,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只能咧嘴朝他笑。 “小桐,你那天晚上梦到了什麽啊?” 严梧的问题,让我心虚得无以复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梧哈哈大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我真的是心痒难耐,但是他说的话,却让我的心立刻纠结起来,“我梦到了季萱!” 我难过地闭上眼,心里知道严梧绝对不会梦到我的,但是我不代表我会希望严梧会梦到熟识的人,这让我突然开始有很严重很严重的危机感。 “哥,你不会是喜欢季萱吧?”我平缓心态,试探x地问道。 严梧眨了眨眼睛,嘟了嘟嘴,似乎在考虑,隔了一阵子才回答我:“不清楚,好像以前没有,但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就觉得挺喜欢她的!” 我的心沈了下去,连脸色都y沈下去,嫉妒,熊熊的嫉妒之火,烧得我焦灼起来。 严梧似乎也感觉到我的怒气,有些怯怯,“小桐,你怎麽啦?” 我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太过分吓到了严梧,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声道:“就是觉得哥哥不厚道,文定喜欢季萱,你却要和文定抢。” 严梧不以为然地努努嘴:“喜欢季萱的男生多来去,再说了,季萱又不喜欢文定。” 我心里有火,但是又觉得严桐说得不错,一股子火,憋得难受得要死。 新学期开始了。我们都要投身入轰轰烈烈的高中生涯。 严梧,肖凡还有季萱在重点班1班,文定在7班,我和景岩在3班。 那天去投档,615分的候场时,我发现景岩也进来了,我好奇地问他:“你怎麽考了这麽点分?” 景岩脑袋,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妈和我爸在我中考三天,没日没夜地吵了三天,我就失眠了三天,然後就考了这些分,不过幸好不太糟,还是进了s高,否则我们这些人就我没进,我在其他高中多可怜。” 新学校不是很大,因为每个年级也就七个班级,所以即使是不大,也不显得拥挤。 我和景岩两个高个子,很容易地就坐到了一起。 被打发去搬新书的时候,看到了严梧和文定。 四个人凑到了一起,文定首先开始叨叨:“我一个人在七班,一个人啊!太惨了,刚刚看了一下我们班的那些女生,天哪,长得太恐龙了!还不如肖凡那男人婆好看呢!” 我特别不待见文定说肖凡坏话,即使我时不时地也这麽喜欢叫她,但是我就是觉得文定不该这麽叫,所以出声制止:“文定,你不能这麽说肖凡!” 文定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严桐,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男人婆了吧!老是帮著她,上次还说你喜欢像她那样比较智慧的女生呢!”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剜了文定一眼,但是文定却是更加得瑟起来:“你看,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去踢文定,文定轻松闪开,笑得很欠扁。 “小桐,你不会真的被文定说中了吧?喜欢上肖凡了?”严梧虽然带著笑,但是我觉得这问题问得却很认真。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我觉得肖凡人挺好的,你小学就和她很好。而且你们最近不是一直在qq上聊天吗?大晚上的,起来拿水喝,还听到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我盯著严梧的一张一合的嘴,心中悲哀。 我们的话题除了你还是你,你倒好,还怀疑我喜欢上了肖凡? 我也知道这不怪严梧,但是就是心里难免会难过。 作家的话: 每天都困得要死。。。。呜呜。。。。 严桐18 绯闻就是那麽产生的。 首先是文定他们班,後来又是严梧季萱他们班,加上当事人肖凡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加落实了默认此说法。 我们班比较晚些,直到我前面的女生推著眼镜问我:“严桐,听说一班的肖凡是你的女朋友?” 我当时正在和景岩扳手腕,一听这个问题,立刻弱了下来,僵持了很久的战局立刻一边倒。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你从哪里听说的?” “不是从哪里听说,是在哪里都能听到。” 我把头埋在手臂中,然後抬起头来:“我是先去把文定给宰了呢?还是把他给剁了?” 景岩拉住我的手:“不,为了文定那家夥,给他偿命不值得!” “哦,岩,不要阻止我,我未成年,不会被判死刑的!” 前面的女生恶寒地回过头去。 即使不在一个班级,我们六个人还是一直在一起,至少吃饭的时候,都会聚一起,先下课的人去食堂占位子。 我一直就不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季萱和景岩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说不上来,以前他们也没有我和严梧黏黏糊糊,但是总能感觉到一种温情,现在却感觉冷冷淡淡的。 倒是严梧和季萱的感情一日千里,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次严梧一说话,季萱都是笑得花枝乱颤的。 我郁闷,当然,文定更郁闷,肖凡还是平平淡淡的感觉,即使是我知道了她喜欢文定,我也看不出来她对文定有什麽特别的。 景岩似乎是最开心的那个,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麽。 不知道是我以前没注意,还是现在多心了,我总觉得我们这六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具体说不上来,但是感觉很强烈。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个太敏感的人,如果事情不真正爆发一下,也就在我这过一下就好了,我g本不会太在意。 不过後来,也是因为我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微妙的东西,因为严梧和季萱正式开始谈恋爱了。 他们在我们面前正大光明地牵著手,然後严梧笑嘻嘻地跟我们说:“我和季萱在一起了。” 他们特意把我们叫出去唱歌,我和严梧一起打车去的ktv,严梧在车上就一直很开心的样子,我问他,他都没肯告诉我。 到了之後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季萱的生日,严梧j心为她准备的生日,在她生日的时候,告诉她的好友们,他们在一起了。 我在那一霎那才真觉得,犹是一张娃娃脸的严梧,其实已经长大了,大到有了女朋友。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一起抢面包的兄弟,我心里喜欢的人,可是一下子,他就变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我突然一下子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对面那两个甜蜜相视的人,我只觉得我心底像是被浇了一桶的柠檬汁,酸得我心里直抽搐。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文定,他一直呆愣著,直到严梧抱了一下季萱,他才开始爆发。 他没有冲著两个当事人发火,而是直接冲出了包厢。 我是下意识地就跟著冲了出去的。 严梧过来拉住我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拉著他一起跑到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後在那里,我或许不用担心那麽多人的眼光,一辈子就只和他在一起。 “小桐,你去和文定说,我很喜欢季萱,我会好好待他的。” 有时候,破碎一个梦,真的只要一句话。 我在每次打完篮球,我们喜欢去的那个小摊子上找到了文定。 点了几串烧烤,还有几罐的啤酒。 那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拼了命地喝酒,借酒消愁,其实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严桐,我都没发现你哥这麽厉害,不声不响就把季萱给追到手了。” 我灌了一口啤酒:“呵,我哥就是很厉害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哥追季萱了!好歹我也和你做了那麽多年的兄弟,比不上亲兄弟,你也不该知会一声都没有吧!”文定狠狠地把酒罐砸在桌子上,老旧的桌子“吱呀”一声巨响,他还嫌不够,继续嚷嚷,“我要和你绝交!” 我把空酒杯仍他脸上,“滚!我哥这件事我他妈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的!我也想和严梧绝交!” 然後我看到文定盯著我的脸,盯著盯著就突然哭了,仿佛又嫌丢脸,不断地用手去抹,却是越越多。 我看著想笑,但是一笑,发现眼泪也跟著全部跑出来了。 当初我得知自己x取向,得知自己喜欢严梧,得知自己的世界将是天翻地覆的时候,我都强忍著没有哭出来。 但是在得知严梧终究不再是我的,或者说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时候,我才突然好想哭。 我以前终究还是抱有幻想的,觉得我和严梧那麽多年的感情,说不定我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看来,其实我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严梧说,他很喜欢季萱。 可是,严梧,我也很喜欢你啊。 我们喝完桌子上的酒,又叫了好多瓶,直接对瓶吹,很红了眼。 “严桐,我失恋你干嘛跟著我哭,跟著我喝酒啊!”没想到文定酒量不错,喝了那麽多的酒,说话都还是清醒的。 当然,我也不差,即使喝了那麽多,我也知道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 文定不是肖凡,可以把这些秘密告诉他,不是不信任他的人品,而是他太没城府。 文定看我不回答,眯著眼睛,笑得看似高深莫测,“你小子没看出来,原来你也喜欢季萱啊!” 文定到底是单纯的,看出了我失恋,但是没看出我到底是失谁的恋? 不过既然他那麽想,也挺好,我不否认,也就算不上欺骗。 向来是文定把我的不说话当成了默认,立刻豪情万丈起来,开了一瓶啤酒,给我,大声嚷道:“来,喝,为我们哥俩一起失恋喝酒!为我俩一起被同一个女人看不上喝酒。喝完之後,严梧还是咋俩的兄弟。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美女那麽多,我慢慢找!” 我接过酒瓶,伸手去碰文定的酒瓶,“!”的一声,有泡沫溅起:“来,为我们俩一起失恋干杯。” 不过我们只不过我们失恋对象不是同一人而已。 严梧,你不经意间给我这麽大的一个措手不及,我已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连告诉他人我失恋对象是你都没有办法?严梧,我该拿你怎麽办? 我那麽喜欢你啊! 严桐19 “哥,我喜欢你。”我眼巴巴地看著严梧,最终吐出了这些压得我快垮下的话。 “我知道啊!弟弟喜欢哥哥,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严梧笑歪了眉眼。 我抓住严梧的手臂,轻轻地摇著:“哥,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是像是你喜欢季萱那样的喜欢。” 严梧眼睛突然瞪大了,随即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行了,小桐,不要开玩笑了。” 严梧瘪了瘪嘴,似乎觉得这个笑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 我看著我哥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急得团团转,突然脑子j光一闪,对著严梧还是嘟起的嘴巴就亲了上去。 好美味。柔柔软软,舒舒服服,让我亲了就不想松开。 严梧起初是呆愣著,待到我的舌头将要探入他的嘴唇的时候,我突然被严梧狠狠地推开。 我看到他的眼里的不可置信,然後是恼怒,继而我的脸上就挨了他一巴掌。 最後,我冒著冷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我做了个噩梦。 也预见到了如果我向严梧表白的最终结果。 我慢慢地倒回了床上,脑子里面是涨涨得疼,但是还算清楚。 我记得当时我和文定已经喝得不成样子了,我连站起来都有困难,文定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大概是睡著了。 我仅剩的意识就是我和文定到底该怎麽回去。没想多久,景岩和肖凡就来了。 景岩像是抗麻袋一样地把文定抗进了一辆出租车,然後又回来,和肖凡像左右护法一样,架著我就往出租车那里走。 我在出租车里也昏昏沈沈地睡著了,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伸手去把灯打开,一看,只有八点多。 我靠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浆糊。 严梧那惊人的举动,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像是个地雷,在我脑子里轰的就炸了。 冲击太大,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但是我的脑子条件却不允许我有这麽高端的状态。 最近受的刺激是一个比一个大,发现自己是个乱伦的死同x恋,还被肖凡发现了自己是个乱伦的死同x恋,冒著乱伦危险的同x恋对象却突然有了女朋友。 我都开始佩服我这强悍的神经起来。 恩,我很强悍,我居然没有疯掉。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严梧进来了,一进来就往我床上扑。 我x口被压了个正著,痛死个人:“x口碎大石啊!” 严梧把头挪开,伸过手在我的x口轻揉,揉的我苏苏麻麻的,浑身热起来。 “哎,喝那麽久干什麽呀你?听妈说景岩送你回来的时候都没进来坐一下,说是文定喝趴下了,要送他回去呢。” 我拍开严梧在我x口停著的爪子,道:“恩,他挺难过的。” 我也挺难过的,但是我不能说。他可以像全世界的宣布他的失恋,但是我不能。 “那他以後是不是不理我了?”严梧可怜兮兮地看著我,看得我心怎麽都硬不起来。 “他说喝完酒,严梧还是他兄弟。” 严梧听完,喜上眉梢,把头趴在我的x口,开心说道:“哎,我还担心以後我们这些人相处尴尬呢。既然文定说我还是他兄弟,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季萱都担心著呢。” 我伸手去了严梧柔软的头发,心中即使藏著对於他和季萱关系多麽恶毒的诅咒,我都没法说出口,甚至觉得自己太卑鄙。 人家不是常说嘛,如果是真爱,不一定要得到,而是希望对方幸福。 我果然太自私,自私地想要让严梧只属於我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不够爱。 我和肖凡的那些捕风捉影似的八卦,最终让位於季萱和严梧这对实打实的情侣。 季萱到了s高中依然是校花,如果以前初中还有些姑娘长得不错,可以和季萱媲美一下,那麽整个暗色调的s高,季萱即是唯一一抹红色。 那些只知道学习的女生,要麽长得抱歉,就算是长得还可以的,也不知道打扮,整日埋头学习,白白浪费了好时光。 严梧长得很好看,皮肤细腻瓷实,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卷,像是个j致的娃娃。用肖凡的话来说,就是很能激发人的母x,看著就想上去捏一把。 不能说是俊男靓女,只能说是美男美女,但是都无所谓,反正是实打实的亮眼,赚人眼球。 他们没有过分亲热的行为,但是只要有眼球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 s高的老师不喜欢管人,他们的风格就是你们自己想学就学,不想学就拉倒,与我无关。所以严梧和季萱的那些事,老师g本就入不了眼。 再加上第一次月考,两人一个是年级第七一个是年纪第八,将来都是重点大学的料,老师更加懒得管。 至於肖凡,强悍地考了个年纪第一,而且整整比第二高了十分。 文定说,肖凡不仅不是个女人,而且不是人。 肖凡听了,淡淡地笑笑,然後把头埋下去,吃饭。 我想,肖凡是在掩饰她的情绪。 我和肖凡在一个周末约好了一起去甜饮店,地方是她挑的,她说她想试著女人一点。 但是,在这种hellokitty场合中,我和肖凡怎麽都有点格格不入。 肖凡也觉得了,笑得有点尴尬:“哎,所以说我其实还是挺羡慕孟思悦的。” “这麽想想,我也挺羡慕孟思悦的,至少她是个女的。”我笑著揶揄。 肖凡笑了,低头去用勺子拨巧克力,说话有些闷声闷气:“哎,要是你是我这样的女人,你也不见得多好。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的。”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不可否认,其实我也是个肤浅的人,对美的追求其实还是很本能的。 对於严梧也是,他那张脸,那细细嫩嫩的胳膊和腿,都是我常常忍不住意y的。 “我们六个人,五个长得都好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只丑小鸭站在你们这些天鹅里面。”肖凡已经带著些哽咽。 我忍不住抬头去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那副假装坚强的模样让我觉得很心疼。 “肖凡,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生。”我只能这麽去劝慰她。 肖凡吃了一口冰淇淋,“严梧,你知道我为什麽和你说吗?因为我们两个都在那个团体里面格格不入,都在那个团体里面想说却不能说。”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和肖凡就是这麽两个人,一个因为相貌,只能单恋,只能以朋友的名义陪在他身边,看著他爱著各色的美女,却永远不会朝自己看;一个是因为x别,终究在这个不宽容的社会只能y暗著,看著自己喜欢的人,以兄弟的名义看著他有如花美眷,一辈子都不无法知晓自己的弟弟用猥琐而又黑暗的方式一遍一遍地在脑子中猥亵他。 都是说不出口的,一说出口就会连朋友或者兄弟都做不成的。 肖凡说:“佛教中有八苦,求不得,便是其中一苦。” 作家的话: 马上要去上课了,来不及分段了。。。。 严桐20 我其实挺喜欢秋天这个季节的,因为每年都会有个秋季运动会等著我们。 高中的运动会要比初中的来得更加丰富,因为多了一些团体的项目,比如说足球和篮球。 我对足球不是很有感情,大概是听我爸骂我国的男足骂多了的缘故。 高一的时候,对於体育活动还是很看重的,因为随著年级的增加,时间会越变越少,学习之外的东西,几乎是顾及不了了。 而且高一的时候,是建设凝聚力的时候,所以,老师对於这次运动会也是相当的看重。 各项运动项目都被强制x的报满了,因为像是篮球、接力之类的团体x项目会成倍算分,所以我们那个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下令体育委员每天早上傍晚组织练习。 大家起初是不太满意的,但是第一天早上去c场上一看,全是训练的人,也就平衡了。 我是篮球队的主力,又报了跳高,四百米,以及四百米接力,所以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严梧天生缺乏运动细胞外加天生一副懒骨头,运动会这种事情,是连加油都不肯喊的。 但是严梧每天早上还是会去c场抱到,和季萱一起散步。 篮球队训练完,我和景岩还会在c场上跑两圈,跑过严梧和季萱,两个人都会朝我们喊加油。 每次路过他们,看到他们甜蜜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就发泄,发泄就是加速疯跑。 c场上练习的人很多,一个足球场被瓜分了好个场子,混乱得很,跑步的时候都要提防著不被球砸到。 正常人都是这个想法,球来时躲,但是严梧貌似是个非正常人,看到了球,非但不躲,还勇猛地凑上去被球砸。 那个该死的足球真的就是直挺挺地砸到了严梧的脸上。 严梧捂著脸,疼得可以。 我还在转弯处,一看到这幕,飞一样地就跑过去,抓起严梧的手,气得直骂:“球来了,你不知道躲啊!你脑子进水了啊!当你自己的脸是球门啊!” 严梧被我骂得有点蔫,但是还是开口回道:“我当时怕季萱被砸,就用脸去凑球了啊!” 声音委委屈屈的,害得我除了心疼,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赶尽拉开他捂住脸的手,查看伤口,脸有点红,似乎没什麽大碍,“砸到眼睛了吗?头晕吗?痛不痛?” “没砸到眼睛,头不晕,也不是很痛了。”严梧一一回答我的问题。 我这才放心下来。 严梧啊严梧,我该拿你怎麽办啊?你为著其他人奋不顾身,但是见你受伤,我却比谁都要不忍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严梧和季萱并排走向教室,心底无奈,脸上也只能露出苦笑。 篮球初赛和复赛都是在平时打的,到了运动会前一天,才是真正的决赛。 高一是我们班和文定他们班进的决赛,严梧他们班一些书呆子,战斗能力太弱,凑足了几个能上场的,就没了替补,我们班运气很好,第一轮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大比分胜利,鼓足了士气,接下来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杀入决赛。 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声喊著“三班加油”或者“七班加油”,还有人在喊“景岩加油”。 在s高,景岩的人气很高,但是我们学校的女生大多比较矜持,只敢暗恋,不太敢明著表示,但是暗著表示也足以说明,景美人的人气。 很奇怪,我长得也不赖,怎麽就没人看上呢?虽然我也不虚荣,就是觉得奇怪,莫非我长得不符合s高女生的审美? 景岩给的回答是“大家都以为你和肖凡是一对,而且觉得肖凡太强悍,不敢和她抢”。 我愕然无语。 肖凡他们都来了,热场之前,文定还跑过来抱怨,“真是的,你们有两个,我只有一个,严梧和季萱,你们一个的哥,一个的妹,都是支持你们的,也就只剩下一个肖凡了,来肖凡,你必须去我那阵营,给我加油。我给你找个家属位置,给我呐喊助威去。” 换成别的女生,估计是脸红心跳了,但是她是肖凡啊,泰山崩於前而神气不变的肖凡,立刻大大方方地就走了。 文定还真给她找了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两个人还说了一会笑。 上场热身,然後是正式上场。 文定他们班的男生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长大的,南方男人啊,个个高壮得和北方汉子似的。我和景岩高归高,但是都瘦,和人家比起来,真成了豆芽菜。 艰苦卓绝的比赛打得不顺利,对方人太高,篮板球g本就抢不过人家,好在我们这边命中率还算不错,比分咬得相当紧,一两分之差,打得很闹心。 偶尔看见严梧和季萱在看台上,紧紧地挨著,季萱把一g吸管里,递给严梧喝,严梧就著吸管喝了起来,笑得温暖而又幸福。 我越是让自己不要去看,就越忍不住去看,越忍不住去看,就越分心,越分心,就越急躁,越急躁,失误就越多。 最终,景岩看不下去了,把我赶了下场:“下去冷静一下,三次犯规,真有你的!” 我没有在场下休息,而是直接出了篮球场。 c场上空荡荡的,天气异常的好,但是我的心里却是y霾的很。 “喂,严小桐,我和你说哦,我最近看了一篇论文,关於近亲乱伦的,不过貌似是异x之间的,我觉得同x之间也适用。”肖凡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我身後,一过来就探讨这麽高深的问题。 “说给我听听。” “大概就是说人生来就有一种亲属识别机制,这种机制,能够让你有意识地去帮助兄弟姐妹,以及抵制乱伦。我想,大概是老天少给了你那种机制,所以你才会喜欢上严梧。” 肖凡讲得通俗易懂,不怎麽聪明的我懂了。 肖凡又接著继续说:“恩,既然这样,我觉得那都是老天的安排,所以你g本就不需要太介怀。” 我看著肖凡那澄澈的眼睛,心里感动得都快泪淹长城,一向嘴拙,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肖凡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回球场吧,你是主力。什麽时候做什麽事情,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全力以赴,不要被其他事情分了心。虽然我喜欢的是文定,跑来劝说你有点说不过去,但是我一向喜欢公平,要是你不上场,文定他们赢了也算是胜之不武。你也应该去尊重你的对手!” 作家的话: 肖凡的那些话是我上周的作业作业里面的内容,英文的,几乎没看懂。。。。。前天听老师讲了一点,才大概懂一点的。。。。。 严梧的经历我也有过,被足球,!的就砸脸上了。。。。悲剧啊。。。。 严桐21 再度上场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把肖凡的话听进去了还是觉得我不能让严梧看轻的心态,总之我是有如神助,凶猛异常。 文定他们班的高人们,大概是觉得我们不敢“近身r搏”,所以嚣张得很,不过我是下定了决心,不能如他们愿,强硬地直接突进去。 大概是我的凶狠感染了我们班的其他人,大家都像是景岩後来说的“狂犬病”发作一样地拼命。 最後两分锺左右的时候,我五犯被罚下场,但是分差已经拉大了十几分,乾坤已定,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我光荣出场,接受我们班级呼喊的“英雄”声。 我故意没去看严梧和季萱,潇洒地笑著,就差没有向大众做飞吻了。 哨声一响,汗流浃背的众人纷纷下场。我们班第一,据说一下子就拿到了十几分的样子,班主任都开始露出笑容。 我们的女生给我和景岩递过矿泉水,文定在我俩旁边,眼巴巴地看著我们手里的水,我们班的女生很是一番犹豫?到底是给呢?还是不给呢? 还没等那个女生考虑过来,肖凡就给文定递了一瓶水。 文定接过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哎,人家都是没美女给的,我怎麽只有一个男人婆给水啊?” 我听得忍不住想去揍文定,但是肖凡比我更绝,直接从他的手中掏出那瓶水,然後拿走到篮球场旁边的垃圾桶,丢了进去。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简直就是帅呆了。 文定有些尴尬,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们班的女生怯怯地把水递了过去,我心里骂了一句:给他个屁啊!我们班班费出的钱啊! 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严梧一看到我就劈头盖脸地向我喊道:“打篮球而已,值得你这麽拼命吗?你知不知道你那麽做很危险啊,很容易受伤的!我在上面看得都是心惊胆战!” 我缩了缩脖子,没理他。 刚刚出校门的时候,听说肖凡一从篮球场上下来,就直接背书包出了校门,估计也被文定那小子给气到了。 文定那小子还真的是不识好歹。 严梧一掌盖到我的头上,气得眼睛睁得老大,连带著腮帮子都是鼓鼓的,像是一条金鱼。 我好笑地看著严梧,严梧被我笑得也没了脾气,气势上弱了一截:“小桐,下次打球的时候,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点点头。 严梧却不满意,“别敷衍我!” 我把手勾到严梧的肩膀上,捏了一把严梧的脸,“知道了,罗嗦死了。” 运动会的第一天,我有跳高,仗著弹跳力和腿长优势,轻松拿了个第三名。四百米其实是很累的一个项目,既要速度又要耐力,跑到最後几乎是有点脱力了。 成绩不算差,第六名,有分数了,对班级有了交代。 第二天结束的时候,重头戏就是接力,我跑最後一圈,前面都保持的不错,等我拿到b子的时候,看到严梧和季萱给我加油,我又开始魔障似的发狂,跑得耳边都是呼呼风声,原本保持在第三名,前两个生生都让我给超了。 跑到终点的时候,脱力了,差点就趴下,文定赶尽叛班来扶我。 我把全部重量压在文定的肩膀上,压得他嗷嗷嗷乱叫。 严梧过来扶我,我怕被他再次教训,直往文定身上压,压得文定都腿都打颤了。 “我不说你,你靠过来点,把文定都给压残了。”严梧没好气地说道。 到底是做了这麽多年兄弟,有些事,真的不需要说,自有心灵感应。 我乐呵呵地往严梧一侧移去重心,心底像是开了花一样美。 又是第一啊,再加上100米接力的第二,这次我们班总成绩第一稳拿了吧,还有奖金,真爽。 最後总分出来了,果然是我们班第一,老师让体育委员上去领奖,但是大家嫌弃体委长得太虎背熊腰,就让我这个大功臣上台代领。 上台领奖的感觉还是挺爽的,看著下面一大堆的人头,穿著同样的校服,真是说不出的豪情,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当个领导人什麽的。 我在高台上搜索严梧的身影,看他和季萱两个人靠在一起,也不说话,但是看著就让我觉得嫉妒。 我又把目光向景岩他们移过去,景岩正在和我们班的一群人说话,文定在和他们班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生说话,说得唾沫横飞,兴致勃勃,肖凡带著p3,一个人静静地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人生百态,在一个高处,可以一览无遗。 也就是说,老师在讲台上,其实下面发生什麽,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有了这个意思的我,不禁打了个恶寒,以後和景岩的小动作,看来得收敛一点了。 校领导把奖杯拿给我,和我握手,我高举奖杯,由心大笑。 运动会之後便是双休日,高一的时候双休还是我们的,我们几个就准备去大吃一顿。 不知道什麽时候,一张圆桌上,我们习惯x的位置都已经变了。 以前是我左右两个必是严梧和文定,现在则是景岩和肖凡。 正对面正好是严梧和季萱。 找条地缝让我钻进去吧,我是真的不想看。 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肖凡的短信:“你别缩头,很猥琐,看上去就一副心虚样!这样不想来的会来得更快。” 还没等我回味过来,严梧的声音就想起来了:“小桐,你埋著头干什麽?不舒服?” 果然,肖凡是个神女,预言能力一等一。 我抬起头,看季萱给严梧倒了饮料,严梧笑著接过来。 我摇了摇头,尽量裂开嘴笑。 景岩把倒好的饮料端到我嘴巴前,我傻不愣登地就喝了起来。 众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看著我们表演“浓情蜜意”。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唰”的就红了。 我转过头去,景岩悠然自得的拿起杯子,问道:“还要?” 我摇摇头,继续把头埋下去。 景岩突然开始爆笑,笑得毫无形象,“严桐,我以为你是受不了你哥和小萱的r麻,所以我才想我们更加r麻给他们看的,你给点面子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恼羞成怒啊,手脚并用地过去招呼他,两个人几乎要贴到一块去了。 最後两个人抱作了一团,景岩趴在我的肩上,凑著我的耳朵低声道:“小桐,其实我真的是挺喜欢你的。” 作家的话: 景岩喜欢严桐,妖孽,你猜对了。。。。。。hiahia。。。。 ok0126,谢谢你的礼物,你的留言我也看到了。我会加油写的。 严桐:後妈,快点快点,快点写完我吧,我不要看我哥和那个女人了,我要攻他我要攻他! 庄励:後妈,快点快点,我要虐铭之,快点让我虐! 後妈:…………我很努力好不好…… 明天上午上课,下午翘课去玩cs。。。。咩。。。。还没玩过呢……保佑後妈把我们班其他人打得落花流水哦亲~~~~~ 9 欲望文 10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0 严桐22 我完全震惊,呆若木。 景岩也喜欢男人?而且他也知道我也喜欢男人? 天哪?或许他说的喜欢只是一般的喜欢?但是为什麽要用那麽暧昧的方式那麽暧昧的言语说出来? 我的脑子乱起来,完全抓不住重点。 仿佛是漫天飞絮中有一g羽毛,我却看不清,抓不牢一般的感觉。 景岩松开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照常提筷子夹菜。 这定力,真的是要修炼成j才能如此强悍吧。 我突然觉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这个认知让我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呆不住了,真的是够压抑的,我受不了了。 我站起身来,“我去上个厕所。” 肖凡立刻站起来,“我也去。” 後面文定咿呀乱叫:“男人婆,你真是男的?!啊,太神奇了!” 肖凡没理他,直接跟著我出了屋。 夜晚的风有点凉,被风一吹,我顿时觉得有点清醒了,但是还是恍恍惚惚的感觉占据主要的地位。 我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肖凡站了一会,还是陪著我坐了下来。 “肖凡,我好乱啊!” “我知道。景岩和你表白了。” 我是彻底疯了,恨不得仰天长啸,把心底奔腾著的所有脏话都给喊出来。 我周围的人都是些什麽人,都是些神人,就我是个傻子,不还有个文定,我看我就和文定凑活过算了。 妈的!!你大爷的!你祖宗十八代的! 我算是知道了,这辈子我就是为了衬托他们的智商而活著的。 肖凡去了对面的一个小卖部,回来的时候,我们面前多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拆开一包烟,抽出一g,打开打火机,点了一g。 凑过去抽了一口,不怎麽熟练,但是也不是新手。 她叼著烟,给我点了一g,我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景岩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从我手中抽掉烟,我一个不稳,烫到了他,烟落地,闪著一点猩红。 “去哪坐坐吧。”肖凡扔掉半g烟,连带著那包烟和打火机都给扔到了垃圾桶。 “哪里去?”我很无力地开口,每个人都活得清醒,就我浑浑噩噩地生存著。 “gay吧。”景岩一锤定音。 gay吧,我在同志论坛上看到过,也没有特别好奇地想要去,但是今天景岩一提醒,倒是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们都未成年,还有我是个女的?可以去吗?” 景岩点点头,带著我们出去打的。 店名叫“遥不可及”,真是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严梧对我来说,那就是遥不可及。 三人进入的时候,不仅没有被拦住,而且还受到了很好的待遇。 外面看著还算普通,里面确实别有洞天。 里面坐著的几乎都是男的,服务员,调酒师,顾客,似乎女x只有我身边的那一个。 里面不时有人向我们看来,还有胆子大的,直接就蹭了上来,我极力地避开他们,觉得有些别扭。 景岩挡在我身前,皱著眉头,微有些不悦,直到看到角落里坐著的男人,才舒展开眉头。 那个男人在y影中,长相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觉有点冷,看到景岩来,也没有什麽表情。 “你来干什麽?不好好学习,再来你爸又得找我算账。”声音也很冷,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雹,打在人的身上,又y冷又r疼。 景岩招呼我们坐,然後抬腿踢了一下那个男人:“你不说我不说,他怎麽知道。” 男人连看都没看我和肖凡一眼,就直接问向景岩:“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 “就来看看。” “又不是没看过。” “带人来看看。” “看完了没有?” 景岩显然有点怒了,“刚来就赶人?” “知道了就快点滚吧!”男人喝了一口酒,然後吐出这些字眼。 景岩从沙发上站起来,扑上去,把男人扑到在沙发上,捏著男人的两颊,看得我和肖凡都是目瞪口呆。 “小叔叔,让我们看看呗。” 那个被景岩称作小叔叔的男人,面瘫得可以,就被景岩这麽压著都没有反应,还是一副冰上相,“要去看就看,我又没拦著你。” “把你保镖壮哥给我用一下,那些男人看到他就不敢来招惹我们了。” “他今天休假。” “那你亲自带我们参观。” “我说不呢?” “我就压著你!”景岩恶狠狠地威胁。 但是这个威胁实在是太弱了,景岩小叔叔十分淡然地闭上了眼,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这个局面僵持了半分锺,景岩从他身上爬了下去,伸手用蛮力把他拖了起来。 景岩叔叔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人很高,有点佝偻著背,给人一种颓然的感觉。 果然景岩的小叔叔的杀伤力有点强,众人一见我们,虽说没有退避三舍,但是明显地不敢再上前。 店里光线错杂,有点迷乱,但是却没有y靡之气。 店里的小型舞台上,有人在轻轻地歌唱,唱的是陈奕迅的《明年今日》,我不太懂粤语,只觉得唱得很一般,调子在而已,没有感觉。 景岩又凑到我的耳边:“觉得唱得不好?” 我点点头。 景岩笑道:“你上去唱一首呗。你唱得肯定比他好听。” 我连忙摇头,但是景岩却并不想要我如愿,直接跳上台,把那个歌手给优雅地“请”走了,然後对著麦克风,“各位朋友们,我有个好朋友,很喜欢陈奕迅,也想给大家演唱一下这首歌吗。” 我算是骑虎难下,只能硬著头皮上去,伴奏开响,我才发现我压g儿就不会粤语。 於是唱的只能是《十年》,这首歌的普通话版。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只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我一直很喜欢听这首歌,最後一句,我不是很懂,但是总是让我有种宿命的感觉,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有时候,十年就是一世。 我难以想象,我们十年之後的模样,我和严梧会如何。 我是极力压制著,还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地表白了,亦或是不再爱了? 我在众人的掌声中,没有丝毫感觉,只觉得无奈和苍凉。 作家的话: 每天困得要死不活的~~~zz~~~ 严桐23 从“遥不可及”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我和景岩先把肖凡送上了出租车,肖凡有些为难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看著看著我就笑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好不好,说起打架,景岩不一定打得过我啊!” 肖凡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招呼司机开车。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觉得尴尬起来。 景岩看著我,目光有些灼热,这我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以往女同学给我情书表白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在景岩这种目光下,我却有种被扒光了被人看的感觉。 “严桐,你考虑一下。你和严梧是没有可能的。” 经过这些事情,我对於景岩知道我喜欢严梧这件事,一点都不惊奇。 他们都是火眼j金,智商是正无穷的。 我觉得我在这种时刻走神是件很不礼貌很不严肃的事情,但是我确实就是那麽做了。 对於拒绝景岩,我更加想要关注的是为什麽人的智商差别可以这麽大? 想了很久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决定把问题转回如何拒绝景岩这个层面上。 不可否认,初见景岩时,我也被他的容貌震撼过,後来慢慢熟了,被他的x情折服,但是我向来是抱著一种欣赏的态度,从未想过逾矩。 我们是朋友,是同桌,是队友,但是做不成情侣。 “景岩,我想,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对你不是那种感觉。” 景岩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被拒之後的悲伤。 “虽然你刚刚考虑了很久,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合适。” 我无言以对,不用考虑,我们再怎麽合适,我也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合适又有什麽用。 这就是我的逻辑,死心眼的偏执。 我只喜欢严桐一个人,既然喜欢,那麽我就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唠叨了几句以後早点回来就去睡觉了。 我爸还没有回来,最近他总是特别忙。 严桐等我妈进房间之後就开始盘问我:“你今天怎麽回事啊?出去上个厕所,然後就不见了,文定说你和肖凡私奔了,可是後来景岩也去了,莫非是去抢肖凡的?你们决斗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说明我和景岩都是正常的,而且眼光要比文定那个相貌主义的要高很多。 但是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一件就足够把严梧吓去半条命。 我只能含糊地敷衍:“我和想去唱歌了,想想就景岩比较喜欢唱歌,所以顺便叫上了他。” 严梧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说道:“哎,你倒是好了,害得我和季萱,文定尴尬死了。” 我摊手,表示无奈,然後走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梦到和人接吻,起初是严梧,後来变成了景岩,吓得赶紧醒了过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出房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严梧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走进去才知晓,原来是在洗澡。 “你干嘛去了?现在在洗澡。”我放大声音,和严梧说话。 “和季萱去打羽毛球了。出了一身汗。” 我倒在严梧的床上,床上都是严梧清新的味道,让我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贪婪的呼吸了几口,还是不想从床上起来,软趴趴地躺著诈尸。 严梧的手机放在床上,震动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季萱。 “哥,季萱电话,快出来!” 严梧答了一声“好”,然後穿著一条内裤就奔了出来。 黄色的小图案,一身白嫩嫩的皮肤,秀色可餐。 严梧扑到在床上,我把被子盖到他身上,遮住了那副让我会忍不住有反应的白花花的身子。 严梧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我身上靠,最後完全地趴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他这段时间很喜欢做的一件事,我趴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来压著我,他说人r靠垫很舒服。 他很舒服,但是我很不舒服。 正常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压著,这麽亲密的接触?能够没有反应? 我的下身坚硬如铁,和床板亲密接触,实在是悲惨。 一度怀疑会影响它的成长,但是後来证明,雄风大振,在逆境中也可以茁壮成长。 但是这次问题严重了,我是平躺著的,我能够感受到我下身的变化,我拼了命的压制,但是下面那个东西要是这麽好控制,以後就不会有人出一本内容空白的书,书名叫做《男人除了x还有什麽》了? 严梧还在和季萱唧唧歪歪,我的小兄弟就已经彻底地站了起来,顶到了严梧的大腿。 我心虚而又尴尬,严梧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了我一会儿,然後笑疯了。 “快点滚下去!”我也是会恼羞成怒的。 严梧翻下去,仍是大笑。 我立刻从床上起来,刚刚坐定,就被严梧又压了下去。 严梧伸出手,向我的小弟弟。 我就感觉到我的那处又大了一圈。 “小桐,你那个地方还挺大的嘛!”边说边伸到了我的裤裆里面。 我穿的是睡裤,手很容易就伸了进去。 严梧的手有点凉,但是我的下身却烫得要死,烫得不仅仅是我的下身,而是我的全身。 严梧有些生涩拨弄著我的下身,没有章法,但是却让我忍不住哼哼起来。 欲生欲死,得偿所愿,死也值得……那些四个字的成语非成语就在我的脑子里全部冒了出来。 我在严梧手中没多久就s了出来,这大大折损了我的面子,於是我哼哼著叫道:“其实,平时我也没有这麽快的!” 严梧笑得有点坏,这是乖巧的他很少有的表情,我有点著迷,“那你怎麽今天这麽快?” “你技术太差!” “是你太快!” “你技术差!” “你快!” …… 作家的话: 我努力加快进度。。。真的。。。。马上让小庄出来。。。。。 严桐24 我想,纵使我和景岩没能在一起,但是他一句话说对了,我们可能真的是很合适。 我们依旧像是很好的朋友那样,上课说话传纸条,下课一起上厕所,趴在桌上聊天,体育课一起运动打篮球,而且知道彼此x向之後,更多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也许就是因为太合适,所以少了点什麽吧? 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我一再强调自己不聪明,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我是做对的。 否则我会因为不喜欢而失去一个情侣,也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季萱和严梧的感情还是很好,还被我和景岩撞见过在小树林里接吻。 那一幕,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特别难受。 因为严梧的唇,我只有在梦中才敢肖想,才敢肆无忌惮地去触碰。 每一天早上醒来,如果有梦到严梧,我会很开心,我把我的梦境当作一个另一个空间,那是我可以勇敢地和严梧说爱的地方,我可以去抚他,亲吻他,甚至有时候在梦中,我们会做到最後一步。 那个空间有时候很真实,真实到让我分不清现实,每每那时,我就在梦中幸福地想要流泪,寻找著各种方法去维持这个梦,但是往往这样更容易醒。 醒来後的那种空无著落,让我甚至会对这个世界绝望。 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情感太无望了。 我从未想过会那麽真切地看到严梧和季萱接吻的镜头,所以那种汹涌而起的嫉妒真的是直接把我气疯。 那个我只敢在梦中念想的唇,为什麽那麽轻易地就被季萱给亲了?为什麽我不能? 我的那些疑问差点就要破口而出,但是被景岩制止了。 他把我拉出了小树林,打断了我即将作出的不理智的行为。 起初我恨不得和他打一顿,但是清醒过来之後,我很感激他。 我难以想象如果我不顾一切冲上去会有怎麽样的後果,那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从未想过严梧会答应或者装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不是严梧。严梧看著柔和,但是骨子里比谁都强硬。他决定的事情,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人可以改变。 日子过得很安静,偶尔的骚动都被我压在心底,我每日睡前在梦中祈祷能够梦到我哥,醒来後又是无尽的失落。 我常去“遥不可及”,不是去玩乐,而是去唱歌。 因为景岩的关系,他叔叔待我不错,我没有受过任何的骚扰,安心地唱歌。 我唱很多林夕作词的歌,因为同样求之不得,所以很有共鸣。 我在“遥不可及”人气很高,每个周六周日晚上我都骗我爸妈,我去学吉他,实则是去酒吧唱歌。 倒不是为了钱,虽然这笔收入很可观,但是我想,如果没有钱,我也会去,因为我喜欢在舞台上唱歌和唱完之後人家给我鼓掌的感觉。 我渴望万众瞩目,因为我得不到一个人专注的眼光。 我想以此弥补被最爱的人忽略的情感。 我也想通过唱歌唱出自己被压抑了很久的情感。 我自己唱歌,却为严梧而唱。 南方的冬天很湿冷,却很少下雪。 那年的上午考完生物,走出考场一看,房屋上,书上,地上,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南方的孩子很少看到雪,激动得大喊大叫,调皮一点的男生已经打起了雪仗,走廊上处处是雪融化掉的水。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和景岩相互搀扶著走,还差点摔了两跤。 下午考完最後一门地理就彻底解放了。 我和严梧两个人艰难地跋涉回去,幸好不远,不过就算是这麽短的路,严梧还是带著我摔了两次。 还好穿得多,摔下去就狼狈一点,也不痛,而且因著这难得的白茫茫的大雪,心情好得很。 那一年的雪灾闹得很严重,南方很多地方的火车因为雪灾滞留,很多人都不能赶回家过年,有的严重地区甚至断电断水。 电视里天天播报这些灾情,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忧国忧民,生活该怎麽过就怎麽过著。 学校的补课也因为这次大雪给取消了,我们这些学生那个寒假过得很畅快。 我和严梧一直在雪地上玩,堆雪人,打雪仗,幼稚得不行。 玩累了就站著看我们的成果,修修补补,也不嫌冷,颇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严梧在地上走著,走出一圈脚印。 我受了启发,用脚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梧”字。 严梧看著眼睛一亮,嚷道:“小桐,去季萱家把季萱找来,我要给在雪地上写字给她看。” 一起玩闹的好心情消散了,不是很情愿:“哥,你要在这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了告到老妈那里去!” “对对,小桐你把季萱送到对面小学那里去,那里的c场上空旷,也没人看见。” 本来是想打消严梧的念头的,没想到倒像是给他分忧解难似的。 我无奈,只能裹紧羽绒服,晃去季萱家了。 季萱家是去过的,季萱的爷爷是那时候个有名的将军,三个儿子,景岩的父亲排老二,季萱的父亲排老三,三家连老人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颇有点豪门大户的感觉。 景岩有年生日的时候请我们去过,当时进去,我这个从小也算富贵长大的人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被里面的豪华震慑了一下。 当年还问过景岩为什麽不姓纪,景岩说是因为他是他跟他妈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麽,因为跟妈姓也算正常。 但是现在想想,季家豪门大户,居然会让自己的孙子外姓,倒也是奇怪的。 喊出了季萱,附带了一个景岩,三人慢悠悠地晃著。 我和季萱没有严梧那道坎,说话也不多,现在因为严梧,我更加没法子和她亲密起来。 不过她也不在意,三个人,我和景岩说些废话,她就听著,也不c嘴。 以往她和景岩算是热络,现在也不怎麽说话了,真是奇怪! 到了小学,便看到c场上的严梧朝我们喊话,兴奋之情溢於言表。 季萱一个人进去了,我和景岩两个人,绕著学校走著。 “你和季萱怎麽啦?感觉你们好像吵架了似的?” 景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远方和严梧凑得极近的季萱,“谈了恋爱忘了哥呗!” 他这麽说,我也不做多想,後来才想到,季萱没和严梧在一起之前,其实他们两个就已经怪怪的了。 “你妈是不是很了不起啊?季家居然让你跟你妈姓?” 严桐抿嘴轻笑,“那是因为我不是季家的孩子,我是我妈嫁进季家时的一个拖油瓶,我的亲生父亲是同x恋。我很小的时候就跟著我妈嫁进了季家,我也是到了很大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季家的孩子。季萱还有我堂兄都不知道,外面人也不知道,就连我妈也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说,严桐,你可是掌握了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要是我哪天怕了,就会杀你灭口!” 作家的话: 昨天看到《职来职往》里的陈默了,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很可爱,幽默风趣,口才超级好!!哎,高富帅啊!吾等屌丝只能默默流泪了。 严桐25 景岩说的那些话,还是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到底哪里怪,我又说不清楚,最後只能归结到是自己庸人自扰上去。 不过事隔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当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麽了。 那件事情,搞得我们原本至少表面平静的六人帮一团糟,狂风暴雨扫过,最後几人终成尴尬。 高二开学初始,就是严梧的生日。 以往都是我们家一起过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严梧是有女朋友的人,正巧碰上了周末,那麽白天自然是要和女朋友一起过的。 季萱说要给严梧一个惊喜,让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到学校附近一个饭店的包厢里去。 严梧一个早上都在激动中度过,眼下的青黑让我觉得其实他是从晚上知晓季萱要给他惊喜开始就激动的。 十点刚过,严梧就催著我出门,我暗地里翻白眼,心中泛毒水,但是还是换好鞋子,跟著严梧一道出门了。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天生注定的,注定今日严梧太过不淡定,要早出来,也注定了我今天脾气没有太拗地千方百计地阻止严梧早去。 於是,那场闹剧,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我们走到包厢门口正欲推进去的时候,就传来了季萱和景岩的吵闹声。 正欲开门的手,就这麽停著,也不是故意要去听,而是这尴尬时候,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景岩,你怎麽能这麽对我!” “季萱,你冷静一点,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做我妹妹,也只能是妹妹,你现在有了严梧,他很喜欢你,你好好珍惜他!” 季萱的声音尖锐起来,似乎还带著哭腔:“可是他不是你啊,你知道我为什麽会答应和他谈恋爱的!” “季萱,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向来温和的景岩难得的疾言厉色起来。 “你知道的!就是你拒绝了我,我就是想找个人来气你的!我不喜欢严梧,我喜欢你!”季萱的声音愈发尖利,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伤人。 “季萱,你不小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二哥……不要……我不要负责,我只要你……”泣不成声的季萱,几近崩溃。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二哥,就不要想这些,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妹妹。” “没关系,我们不生孩子就可以,景岩,你别走。” 景岩把门拉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震惊。 我的脑子直接当机了,g本无法消化季萱和景岩的那些对话。 我的脑子当机了,但是严梧的脑子已经快速重启了,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然後就拔腿跑了出去。 身体比脑子快,我看到严梧跑出去,就立刻跟著跑了出去。 严梧缺乏运动,g本就跑不过我,但是我不想上去打扰他,只能不紧不慢地跟著,防止他出事。 最终,大概是体力不支,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严梧把头埋在膝盖上,就那麽缩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开始心疼。 我那麽珍视的人,为什麽就这麽轻而易举地被人给伤了。 我的至宝,就这麽的成了他人赌气的陪葬品。 我看著严梧,他就这麽一直埋著头,也不言语,最後还是抵不住,上去把他抱在了我的怀里。 严梧还是低著头,却坐直了身子,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小桐,我很难过。”严桐闷声闷气地地说道,显然是哭过。 “恩,我懂的。”我懂,我却是懂,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那麽痛,还被那麽践踏,肯定更痛的。 “小桐,没关系,我没事的。” 怎麽会没事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季萱,喜欢到了有时候都不像你自己,可是,她却那麽对你? 我伸手去严梧柔软的头发。 哥,这样也好,她配不上你。自此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不再让你受伤。 严梧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颓然了几天之後,就完全恢复了,至少是表面上再也看不出什麽了。 只不过我们的六人帮彻底散了。 文定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怕他也受伤,最後还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他虽然不靠谱,但是绝对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所以g本不必担心泄露。 文定听完,完全被我震惊,嘴巴张得可以塞一个蛋。 换做平时,我知道他肯定爆chu口,但是对方是季萱,是他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的人,所以他最後还是决定把那些话给咽下去。 我不恨季萱,相反,後来我开始感激她,谢谢她让严梧看清了一些事。 我想,世间最爱严梧的还是我。 不是其他那些人可以比的。 景岩朝我道歉,说为季萱向我哥道歉。 我撇撇嘴,这些事情g本不是他的错。 我问他为什麽不告诉季萱,他们g本就不是兄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景岩苦笑,这段时间,他也不好受:“何必给她希望,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女人有兴趣了。” 肖凡冷静地看著一切,睿智得像个老者,丝毫不为万物所动。 所有事情,都在严梧十七岁生日那日变成了一团乱麻,所有人都在线上,被缠得束手束脚。 严梧和季萱从此形同陌路,班上有人像我打探消息,都被我打太极打了回去。 严梧的状态看似很好,高二第一次月考就发威,差点超了肖凡,三分之差,屈居第二。 爸妈很开心,但是看到严梧挑灯夜战瘦了一圈的模样又不忍心,唠叨著要他放轻松,不必太在意成绩。 我知道,严梧在寻找一切途径来遗忘那段最後惨败的初恋。 人总是喜欢用忙碌来充实自己,那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一直在等,等严梧走出来,走出这段y霾,能够重新真正的笑起来。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一直会等。 作家的话: 吃夜宵。。。。。。 10 欲望文 11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1 严桐26 我记得听谁说过,一眼望到底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这句话说的很对,但是当我们迷茫彷徨时,我们真的需要一盏明灯,来指引我们。 我一直以为,无论如何,父母都在,他们会给我们指导,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那麽快那麽快地离开我们。 严梧十八岁的生日没有过多久,在那天上课的时候,我突然就被老师叫了过去,说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我们的父亲从他公司的27楼上坠楼,当场死亡。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正好赶到,见到我们两兄弟,立刻开始嚎啕大哭,哭了没多久就倒地不起。 几个小时後,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 我和严梧的外公外婆爷爷nn早年就去世了,父母已离开,刚刚成年的严梧,居然就成了我的法定代理人。 我们就这样,突然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我们昏昏沈沈地从医院出来,还是处於震惊中,等到意识到这个事情真实发生时,严梧才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只是默默地流泪,我伤心,但是我只能克制著,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不能够都软弱地倒下去。 我把软弱的机会让给了严梧。 他自小就和父母比较亲,我想他肯定比我伤心。 父母死後第二日,有人来我们家看我们,我认得他,是父亲的一个下属,很受器重,姓关。 他知道我们家里还有两个不算太大的孩子,然後来帮我们处理父母的後事。 我也从他那里知道了父亲的真相。 父亲越来越忙,我和严梧从小就看著爸妈亲密恩爱,从未想过父亲会对不起母亲,直会觉得父亲忙著挣钱,很辛苦。 但是再好的如花美眷,也有凋谢的一天,一直被我喊著老妈的女人,真的老了,纵使比同龄的女人都要年轻很多,但是到底比不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 男人有钱容易变坏,我爸包养了那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事事宠她,让她,疼她,但是都磨灭不了女人的野心。 里应外合,把父亲的公司弄到破产,还转移了父亲个人户头上的所有钱。 父亲受不了打击,从那麽高的楼上跳了下去。 关叔叔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所顾忌,我知道,告诉我们兄弟那个模范父亲在外面的那些事,实在是太难。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那个一向儒雅而又对著母亲温情脉脉的父亲所作的这些事,我只是庆幸,我妈没有听到这些而已,她至死都以为那个男人爱她爱得一尘不染。 这样就很好。那个男人,骗了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幸福,无论是否是真的幸福,但是至少她从来都是开心的。 家里的钱所剩的只有妈妈那张卡里的三万多块,那是爸爸定时给妈妈打的钱,妈妈拿这些钱买家用,给我们兄弟零用,但是这张卡从一年前就没了进账,妈妈迷糊chu心,也没有看出来过。 关叔叔带著严梧去报了警,那个叫穆颖菁的女人,却早就把钱转到了国外,现在人也不知道哪个国家逍遥快活。 关叔叔要给我们钱,但是被我制止了。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靠自己的双手去给我和严梧一个明天。 父母葬礼後的晚上,我们坐在饭桌前,像大人一样交谈。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辍学,我的成绩中下游,而且我不愿意再去念书,我天生不是念书的料,我也不喜欢念书。 我喜欢唱歌,我把我在景岩叔叔店里唱歌的事情和严梧说了,当然,我不可能告诉他,那是个gay吧,而只是单纯地说了是酒吧。 就在不久前,有个星探在酒吧看中了我,说要包装我,严梧的叔叔明显是认识他,他说要我考虑一下。 我当时就委婉地拒绝了他,他把名片塞给我,说若是想通了,就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当时有点心动,但是知道父母不会同意,而且我也想和严梧在一起学习,所以我选择了拒绝。 此刻我的心境完全不同,我需要工作,但是我什麽都不会,只有一张脸和一个嗓子,所以我只能靠他们。 严梧睁著肿了很久的双眼问我:“你自己想做明星吗?” 我毫不躲避他投过来的眼神,“喜欢。” 我不是虚荣,我喜欢唱歌,我享受唱歌给我带来的荣光。 我们结束了那个沈闷的话题,严梧算是默认。 各自回房洗澡上床。 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我完全无法适应这个安静得有点诡异的房子。 只剩下了两个人,再也没有妈妈的唠叨和爸爸有点严肃的教导。 他们都不在了。去了另一个地方。 於是我们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人生从此开始绕著不同的诡计运行。 人生不允许假设,我无法假设如果父母还在,我会怎麽样,我只知道,我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够放弃。 我在浴室大哭一顿,温热的水冲刷下来,把我的眼泪冲得一干二净。 洗完澡,我拨通了那个星探的电话,约好了时间详谈。 躺在床上,我突然不放心严梧,光著脚跑到严梧的房间,却看见他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哥。”我轻轻地叫了一句,像是会把他吓到一般。 “我睡不著。”他有些委屈地说道,像是在撒娇。 我这才慢慢地安定下来,走到他窗前,和他拥抱在一起。 “哥,不要担心,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有温热的东西沿著我的脖子一路往下流。 我轻拍著严梧的背,像是在哄孩子,“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著。” 严梧哭得越来越大声,像个无措的孩子,彷徨而又迷茫。 哥,我们只剩下了彼此,为了彼此,我们都要坚强。 那天晚上,我们像是小时候那样,相互搂著睡觉,像是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 作家的话: 哎哎,造孽的两兄弟。。。在後妈笔下。。。。。 严桐27 我办了休学,签了合同,自此彻底地进入了另外一个领域。 我已不再是学生,而是一个所谓的艺人。 真的是要出了学校,才能察觉出老师到底有多好。 我没有经过专业的声乐培训,更没有舞蹈的基础,一个多月来,我就只能从这些最基本的学起。 我的声乐老师还好,舞蹈老师简直就是个暴君,天天恨不得拿鞭子抽我。 “严桐,你只有一个手吗?为什麽平衡都掌握不了?” “你身体怎麽会那麽僵硬?那个身体是你的吗?” “你连你身体都控制不了,你说你能控制住整个舞台吗?” 我被骂得像个孙子,但是我还不敢还嘴,人家又是金牌编舞又头牌教练,反正由他来叫我练舞,就是我祖上积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不容易一个月培训期过去了,结果公司上层整顿改革,介绍我进来的杨经理的後台都被赶下台了,本来给我准备的那些华丽丽的打造计划全部泡了汤。 最後只能让我去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一个大型歌唱选秀节目。 那是个选秀大热却没有限娱令的年代,选秀舞台上红过很多人,当然,红得快,消失得更快的也大有人在。 我就是在那个坏境下出来,风光过一段时间,但是又差点被淹没的那类人。 那个节目很火,还在分赛区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毕竟人长得不错,唱歌水平也不错。 一路过关斩将,我很轻松,无论是评委,还是人气,我都是遥遥领先。 我的每一次演出,都有大批的人举著我的名字为我加油,他们自称是“梧桐叶”。 严梧也会在学习之余,在上找我的视频看。 有时候,我会陪他一起看,每次都会收到他怀疑的目光,“啊,小桐,那个真的是你吗?好帅啊!” 我会很自恋地摆个充满力量的姿势,然後得意而又欠抽地问道:“你不觉得其实我本人更帅吗?” 严梧无辜地摇头,最後两个人就笑闹著抱成一团。 严梧高考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慢慢地从选秀选手转向一个合格的艺人,接一些不大不小的配角,寻求在电视上露面,和那个选秀节目的十强选手合出一张专辑,唱一首不温不火不是那麽好听的歌,在女歌手的v里扮演男主角,参加些公司电视台里的活动,总之就是活动不断,但是没有那个活动能够让人印象深刻。 高考成绩出来,严梧考了全市第八名,那个成绩算是他的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我刚刚帮他查完成绩,告诉了他,他就跑到爸妈遗照前嘀咕:“爸妈,我考了全市第八名哦,是全市,不是全班哦。哎,现在是全国名校随我挑啦,而不是学校挑我了。” 严梧很得意,我也很得意,我跟我的经纪人,外加我的经纪人下面的那些没啥名气的艺人得瑟起来,“我哥今年高考考了全市第八啊!” 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差不多,最大的也不过是22岁,平时一起被前辈欺负,一起抱怨,关系都不错,也玩得来,所以毫无顾忌地就跟他们得瑟起来。 他们纷纷道起喜来,称赞我哥牛逼。 对於这些赞扬,我是来者不拒的。 “哎,小桐,你年纪这麽小,为什麽不跟你哥一起念书,看你也不像我们这些不肯念书的人啊!”年纪最大的ark问道。 ark平时就像大哥哥一样关照我,我也不打算瞒著他,索x就告诉了他,“本来我也是s高的学生,不过成绩不是很好就是了,我父母出了意外,没钱,我哥成绩好,我就辍学出来赚钱养他。” ark拍拍我的肩膀,“好样的,老子就是佩服你这种有担当的男人!” 前段时间不是还把我当做小屁孩吗?现在居然就把我当做男人了? 成绩出来之後就是填志愿了。 我和严梧第一次那麽严重的冲突起来。他要学医,我不反对,但是他想去北京b大学医,这我就反对了,我希望他留在这个城市,t大和j大的医学院g本就不比b大的差,而且离家近,不能每天回家,一个星期也是可以的。 “小桐,我那麽拼命地念书,就是想去最好的学校。你不能因为舍不得我就让我放弃我的梦想。” “哥,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怎麽能舍得去那麽远的地方。” “小桐,我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但是我们是兄弟,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距离而有所改变。”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哥,你想想我好不好?你在学校,你有同学陪著你,可是我呢?我每天回来就只剩下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说句话都是回音?你要我怎麽办呢?”我说著说著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难以忍受没有严梧在的日子。一天都难以忍受,纵使我回不了家,但是只要想到我最後的堡垒是空的,没有那个我爱的人在那里,我就觉得绝望。 我听到严梧沈重的叹息,最後是那一句:“好,我答应你,不去北京。” 即使是险胜,我还是心有余悸。 若是严梧铁了心要去北京,我真不知道我会怎麽做。 也许,我也会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在各自去学校之前,我们六个聚了一次餐,买了熟食在我家吃饭。 据说是文定怕我走在街上被围追堵截,所以不肯跟我一起出门。 其实,他真的想多了,我的人气没那麽高,最多被认出来,然後拍张照,签个名,我又不是大腕,没那麽多的粉丝上演那种追捕的戏码。 严梧和季萱也没那麽形同陌路了,像是普通朋友那样相处著。 肖凡考了全市第二,她不想去北京,就进了s大,文定发挥的也不错,进了t大。这让我怀疑肖凡是为了文定而选择留在s市的。 景岩和季萱全部去了北京,景岩在b大,季萱发挥失常,在f大学法,也算是不错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马上变成了大学生,我心中还是隐隐有点羡慕的。 似乎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作家的话: 继续懒,不想分段。。。明天最後一章严桐的回忆。。。。然後就开始现实了。。。。 严桐28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的星途一篇晦暗,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能赚到的钱越来越少,严梧的学费生活费一概不能少,严梧从小过惯好日子,生活品质更不能降低。 所有人都以为我或多或少是个小明星,但是谁都不能想到我的艰难,受排挤,没有活动接,被大牌指著鼻子骂。 我和严梧从小到大都没有金钱概念,我是这一年来才慢慢知道的柴米油盐到底有多贵,但是严梧还是不知道,他没钱,问我拿。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们的钱越来越少,而且所能预计的是,我能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少。 到时候,估计就只能卖肾或者卖身了吧。 我开始失眠,每天想著怎麽赚钱,再去“遥不可及”的gay吧唱歌?然後顺便傍上个有钱的男人? 睡眠不足,脾气就越来越差,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让我爆发起来。 ark安慰我:“你还年轻,多的是机会,不要急。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先借你周转一下。” 我很感动,难得平静下来,从公司回到了家。 周末,严梧在家,他的大学第一年不是很忙,回家的次数不少。 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我进来,朝我笑了笑,继续打电话。 我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靠著沙发背,一动都不想动。 “知道啦,师姐你好烦啊,我会好好把视频赶出来的,一定不开天窗。”虽是嫌弃人家烦,但是那语气却是甘之如饴的感觉。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然後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嫌我烦?回学校我收拾你。” 我紧紧地握著拳头,等著严梧挂断电话。 两个人又扯了一段时间,才挂断了。 我找准时机,就把严梧压倒在了沙发上。 靠得极近,我看著严梧大而澄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清浅的呼吸著,嘴巴很红,微微嘟著,看得我极有把他拆之入腹的冲动。 “小桐,你干嘛?谁惹到你了。” 还问谁惹到我了?当然是你,可是你只要一这麽无辜而又可怜地看著我,我就不能把火撒在你身上。 “哥,你是不是要交女朋友了?” 严梧脸红了一红,随即移开了与我对视的眼睛:“是又怎麽样啊?” “我不准!”我恶狠狠地强迫严梧看向我。 严梧盯著我,问道:“为什麽?” “你是我的。你不准谈恋爱。” 严梧笑笑,把这当成是小孩子赖皮的撒娇,伸手抚我的头,“我暂时不会谈恋爱的,不过我们总有一天都会谈恋爱的,谈了恋爱,你还是我弟弟。” “不,你不准谈恋爱,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能是其他女人的!” “好了,小桐,你别撒娇了,快起来,别说傻话,我们将来总会娶妻生子的。” “哥,我不会让你结婚的!我爱你!你知道吗?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看的严梧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看著我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严桐,你别胡说。” 我不打算再和他废话,直接凑过去,就亲上了严梧的嘴唇。 那就是我觊觎了好久好久的嘴唇,柔软而又甘美。 我反复的吮吸,吻得投入,恨不得这辈子就这麽贴著他的嘴唇,永不离开。 直到我的嘴唇被重重地咬下,我才清醒过来。 严梧重重地把我推开,我重心不稳,跌下了沙发。 严梧气急败坏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想要逃到他的房间去,但是被摔在地上的我抱住了小腿。 他拼命地抽腿,我发狠地不撒手。 “放开我,严桐,你清醒一点!” “不放,哥,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你说,你也爱我!” “严桐,我不爱你!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我们都是男的!我不是同x恋!” 我紧紧地抱著严梧的小腿,像是抱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无论是季萱,还是其他的女人,都没有人会比得上我,哥,我是真的爱你!哥,你也爱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声嘶力竭地喊著我的爱,绝望而又崩溃,除了一遍一遍地诉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麽。我不停的喊,因为一停下来,我就会被无边的绝望和空虚淹没。 我每说一遍我爱你,严梧就否定一遍,直到两个人的嗓子已经喊不出话来为止。 我松手,他逃开。 我听到他房门落锁的声音,只剩下整个空荡荡的客厅里的我,一个人癫狂。 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最终还是求之不得。 我在客厅中坐到第二天早上,滴水未进。 严梧的房门打开,他一把把我扯到父母的一照前,大声呵斥道:“严桐,你给我跪下!” 我撑起自己筋疲力尽的身子,看著父母照片上的笑颜,等著严梧的发落。 “你怎麽对得起他们,他们养了你这麽久,你就这麽对他们?你进娱乐圈,你都学了些什麽?好的不学,学同x恋?你怎麽对得起他妈呢!”严梧的嗓子很哑,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那麽尖锐,刺得我血流如注。 我没有说话,多说已经无益了,我什麽都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严梧不可能会答应我。 “和爸妈说你错了,保证以後不再做这种错事,昨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兄弟。” “哥,要是我不说呢?你会怎麽办?”我的喉咙干涩难受,每说一个字都是一种煎熬。 “那麽从此以後,你就别再叫我哥,我也就当这辈子没你这个弟弟了。” 哥,你真傻,你要是没了我,你怎麽继续你的学业,继续你的梦想,甚至你连生存都会有困难。 你又何必逼我,我爱了你那麽久,我也曾挣扎徘徊,如若可以不爱你,我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何必像昨日那样踩碎了自尊求你。 可是我知道你,你太倔强,如若我今日不如你的愿,那麽我们就真的形同陌路,到时你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向我低头。 我爱你,我也懂你,我不愿让你受伤,所以我向你妥协。 爸妈,如果你们在天上真能看得到,请不要相信我说的话,我爱他,但是我不再祈求他的回报,我只在他後面看著他就好,你们保佑我。 “爸妈,我错了,我昨天不该胡说八道,我以後保证再也不做这种胡事,认真工作,以後娶妻生子,给严家传继香火。” 我面无表情地说下这些话,然後站起来,去了浴室。 我把浴室里的广播开出来,开到最大声,然後无所畏惧地大哭大闹。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那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作家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於把严桐和严梧写完啦!!!!!最後把小桐虐一把!!!!hiahia~~~~~~~~ 庄励,後妈叫你回家虐夏铭之~~~~~~~~ 引子3 回忆完,我才觉得其实我有点失算了,算起来,可能我说得还比较多一点。 哎,之前还以为能以我自己那些小事换取一个大故事的?结果我罗里八嗦得居然讲得比庄励还要多。 庄励在我的杯子里倒满了水,这让我微微窘迫起来,感情真的觉得我罗嗦呢? “严桐,你喝,喝完继续?”庄励绝对是会读心术的。 我摇头,“故事讲完了呀?之後就是碰到你了呀?然後我就借著你的东风顺利红起来了。” “你答应了你哥不在对他有非分之想,但是你会那麽容易就放弃了?” “当然没放弃了,只不过是小心翼翼地暗恋罢了。”我软趴趴地回答他,他是存心觉得我没有他惨,故意要戳我伤口吧。 “那你哥正如他所说的,仍是对你像当初一样?当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觉得可能吗?”我反问。 庄励笑著摇头,却有点感伤。 严梧虽是说了会当那件事没有发生,但是说是容易,实际上还是很难。 面对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弟弟,即使是同为男人,心中肯定还是会发毛的。 纵使他总是想要显得没有区别,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我靠近时他的僵硬。 我们不再拥抱,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抱作一团相互打闹,更不会同床而眠。 我不忍心去怪他,但是心中却还是悲哀。 事业一帆风顺,越来越红,粉丝越来越多,但是心中却越来越没有依托。总是千人呼唤,也抵不过一人的冷遇。 我做明星的初衷就是供严梧上学,现在严梧都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实习了,我存的钱也够他硕士博士读的了,我却已经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 太迷茫了,因为总也看不到什麽希望。 “严桐,你的路还长著呢?千万别想著什麽现在要急流勇退,你总得做点什麽,否则这辈子就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过了。你可以去尝试尝试不同的事情,比如说,你可以去演个恐怖片或者是喜剧片,寻找突破,或许会有所不同。”庄励语重心长地劝解我。 我彻底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这个人未免也太聪明了一点吧。 我怀疑地看著庄励,心里寻思著他不会在我身上安装了什麽芯片吧? 庄励便坏笑起来,“你小子不知道你想什麽都放在脸上吗?不是我聪明,是你太藏不住事!” “其实,我就对比较信任的人才这样子而已。”我委屈道,容易让人看穿,这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啊! 庄励晃动著他的长腿,“很荣幸,我能成为你信任的人之一。” “没有之一,现在我连严梧都不信任了,因为他总是防著我。” 庄励伸出手折腾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试著去爱别人看看,这圈子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会少的,试试吧。” 我推开庄励不老实的手,“说得容易,要是真这麽容易,你不也早找一个了?你不也是忘不掉夏铭之吗?” 庄励也没有生气,但是还是再次伸出魔爪,把我的头发弄得一团糟,“我也在积极寻找中。” 信你有鬼,“那你觉得我怎麽样?我们两个还挺搭的是不是?反正我们俩个都没人要啊。” 庄励败下阵来,“你就非要我承认我忘不了夏铭之?这对你有什麽好处?” 我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好处,就是不想看你嘴硬的样子。” 庄励在茶几上拿起烟,点燃抽了起来,随即就烟雾缭绕,他的样子也看不清了。 “夏铭之回来了?你准备怎麽办?”我问道。 “能怎麽办?s市也不小,若是没有心,没有缘分,想碰到也是不会碰到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是看著办了。” 庄励姓庄不姓装,但是还真能装,明明是很期待重逢,却偏偏要否认。 不过我也懂他,夏铭之就是罂粟花,好看却有毒,明知道要戒毒,但是瘾头太大,总是徒劳。 庄励亲自下厨,做了顿饭,我们两个大吃大喝了一顿,典型的最後的晚餐。 吃完饭,我狗腿地跑去洗碗,庄励在一旁监督。 大功告成之後,庄励把我送到门口,我问他:“我们以後还能见面吗?” 庄励挑眉,邪气异常,“当然了,我们是朋友,正如你所说,可以信任。” 我微笑转身。 求之不得,即使千疮百孔,却仍是舍不得。 他的夏铭之,我的严梧。 如果没有他们,我们或许不会相遇,更别说相守。 所以我不去假设我们之间的可能x。 我们都知道彼此,太深刻的执念,已经难以g除了,只能一头黑地走下去。 万幸,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家的话: 近来遭遇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不能保证日更了,我会尽力,但是难免会有些情绪波动。 很多时候,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听天由命。我在等著结果,结果可能会不公,最多难过一下,我还是会回来更文的。 现实1 庄励没有想到,会就这麽遇见夏铭之。 周末陪乐乐出去玩,想来快夏天了,应该给乐乐买些衣服了。 一个大男人,带著自家女儿买衣服,才是温馨得惹人眼球,尤其是个帅哥带上一个萌死人的小姑娘。 给乐乐买了几条裙子,商场外面就是一个肯德基,乐乐搂著庄励的脖子,死活要去吃。 庄励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都没能抵住乐乐的眼泪攻势。 明明前一刻还是泪眼汪汪,後一刻就喜笑颜开。 庄励抚额,想著自家女儿,还真有当演员的天赋。 商场的大门,是那种很容易被夹到的旋转门,反正有了乐乐之後,为了防止乐乐被夹到,庄励自己是被夹过几次。 被夹了多次之後,他也就不由著乐乐瞎玩了,一把抱在肩上就往外冲,搂得死死的,坚决不让小魔头有下来祸害自己的可能x。 旋转门,进进出出,隔著玻璃,擦不了肩,却也能熟人交错而过。 庄励看到了那张依旧漂亮的脸,脸上的表情淡淡,仿佛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却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眼底一亮,亮得极快,让庄励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夏铭之後面跟著的依旧是一张熟悉的脸,似乎是成熟了一点,却仿佛还是那副尘俗不染的死样子。 庄励有些急切地抱著乐乐就往外走,却听见後面有熟悉的声音喊他,“庄励!” 明明四年未闻的嗓音,却清晰得恍如昨日,像从来未曾中断过一般。还是那麽熟悉。 庄励没有回头,依旧带著乐乐往前走。 乐乐尖锐的嗓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爸爸,後面有人叫你。” 庄励头疼地回头,看见夏铭之在他身後几步路之远,就这麽看著他,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庄励想,莫非,刚刚旋转门里进去,出来时就被夹了,还是夹了脑袋? 四个人就这麽坐在肯德基的桌子上,庄励和乐乐一边,夏铭之和庄勉一边,庄励正对著庄勉。 夏铭之和庄勉买了很多的东西,庄励看著就没有胃口。 两个人在外国呆久了,这些快餐似的东西,闻著可能就想吐。 惟独乐乐看著满桌子的薯条汉堡炸腿笑得极其开心,肥嘟嘟的小手拿过一包番茄酱就要撕。 无奈手太chu,力气也不大,死活弄不开。 庄励成心要看乐乐笑话,听她糯著嗓子求他帮忙,也就兴致勃勃地看著。 总有人不识相,伸手就把另外一包番茄酱给撕开了,笑容满面地递给乐乐。 乐乐接过番茄酱,很有礼貌地道了谢。 夏铭之伸手她的脑袋,笑得更加纯良。 庄励暗自扯了个冷笑,明明是只大灰狼,装什麽小绵羊。 夏铭之忙著和乐乐互动,没几下都把老底给抖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庄乐,你可以叫我乐乐。” “几岁了呀?” “四岁半了?那你呢?叫什麽名字?” 还好还好,庄励轻叹一下,还晓得反问一下。 “我叫夏铭之,你可以叫我夏叔叔。” 乐乐听完就把眼光转向庄励,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闪著喜悦,庄励问她:“怎麽啦?看爸爸比较帅?” 乐乐咯咯直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早晚得笑出笑纹来,这姑娘,太不淑女了。 “恩,爸爸帅。终於有了下叔叔了,我要去告诉上叔叔。” 公司里来个小年轻,姓尚,让乐乐叫尚叔叔,乐乐便叫了,但是时常问,有了上叔叔,那下叔叔呢? 今日果真来了个下叔叔。 夏铭之也笑,乐乐也跟著傻笑,庄励也笑,不过是冷笑。 庄勉有些恍惚地看著三人,然後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俩倒是极像,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庄励对上庄勉的眼神,也无甚感觉,甚至还点了点乐乐的脑袋,指向庄勉:“叫叔叔。” 乐乐乖乖地叫了一声叔叔,然後又开始发问:“他是什麽叔叔?难道是左叔叔,或者右叔叔?” 庄励看著巴巴地望著她,也不嫌烦,耐下心来告诉她:“他是你亲叔叔,你只管叫叔叔就好了。” 庄勉一愣,庄励让乐乐认了他做亲叔叔,也就是他承认自己还是他亲弟弟? 庄勉还没来得及思考深入,乐乐又发问了:“他是青叔叔?那红叔叔呢?” 庄励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突突直跳,恨不得拿食物堵了乐乐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红叔叔不在,下次带乐乐去看好不好?”夏铭之温柔地哄骗著小孩子。 “真的吗?好啊!好啊!” 夏铭之温和地点著头,心想,姓洪的人还不好找? 乐乐吃饱了,就要去肯德基里专供小孩子玩的地方去玩。 庄励伸手去抱乐乐,却被夏铭之制止了,“让庄勉带乐乐去吧,我想和你谈谈?” 庄励更加确定夏铭之的脑袋是被门缝夹了,或者说是看哲学书看多了疯了,且不说他们没什麽好谈的,在肯德基这种地方,也适合交谈? 各种嘈杂,尤其是背後一群小孩子的嬉笑声,简直能让人的脑袋吵得炸开来。 但是他没有制止庄勉过来把乐乐抱走,或许正如严梧说的,其实他期待著。 他也确实好奇,时隔多年,夏铭之会对他说什麽。 庄励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x,一副你且说,但是听不听就是我的事情的模样。 但是事实上,庄励环著手,手心都是黏糊的汗。 他在商场上混的也算风生水起,这点面子上的功夫,对他来说,也算是游刃有余。 很多时候,他也是这样,在那个刀枪剑戟的商场上,紧张得汗流浃背,却依旧笑得自信潇洒。 人生在世,常常都是装。 夏铭之看著庄励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微微苦笑,却还是问出了口:“你过得好吗?” 就像是当年被迫分开的情侣,一别数年,再度相逢,一方问另一方,你好吗? 有意思吗?我不好你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 去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现在就是我若按好,便是想气死你! 你有什麽资格问这句?我好不好干你屁事?滚你丫的,边去! 我现在好得很,吃好喝好,还有可爱的女儿,事业顺利,身体健康。 总之离了你,我也过得很好。 庄励轻轻地嗤笑了一下,笑得讽刺,但是嘴巴却还是留了口德,没把心里的咆哮给骂出来,没必要这麽失了风度,显得他有多麽在意这件事。 纵使他真的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他也要显现的不在意起来。 他想起了有个女明星的一句话,要把脱下的衣服一点点穿起来。 他想要把被他踩碎的自尊一点点地拾起来。 他不想再被看出他仍尚有一丝的在意。 他该不在意的,对於夏铭之这种高傲的人来说,忽视才是最大的武器。 他们自以为发光,总以为所有人都该看著他们,绝对不允许别人绕过他们,当他们不存在。 所以庄励只是淡淡地吐了一句“不错”便不再开口。 矜持闲适地像是在高贵的西餐厅品著上好的葡萄酒,完全不顾对面夏铭之尴尬的那张脸。 作家的话: 现实1,现实2。。。神马的,果然我标题无能 11 欲望文 12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2 现实2 夏铭之完全没有想到庄励会这麽对他,没有对他大声斥责,也没有冷嘲热讽,一句轻飘飘的很好就把他打发了,堵得他完全失了语言。 他印象中的庄励极其毒舌,对於自己不喜欢的,可以滔滔不觉地刻薄上半天,完全不会词穷,直把对方说的一点反驳余地也没有。 他喜欢自己,所以不曾对自己这麽毒舌过。 但是现在,夏铭之宁愿庄励对他毒舌一点,他和他相识那麽多年,他理解他,也不至於被驳得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庄励,眼底完全没有他,彻头彻尾的忽视。 夏铭之觉得心慌,他所预见的所有情况里面,没有这一项。 他曾经以为世界上最懂庄励的人是他,即使是当年那段冷漠的期间,他都不曾怀疑过。 即使後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失控,他也觉得,他是最了解的庄励的人,了解到知道怎样才最能让他伤心。 此去一别,他们之间的鸿沟,已经难以跨越。 夏铭之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开始惶恐。 他用四年明白自己和庄励的那些恩怨和情感,归国想要拾起感情,却被时间彻底打败。 夏铭之还没从这重打击中走出来,乐乐就回来了。 乐乐坐在椅子上,小孩子最是敏感,立马感受到了这气氛的诡异,一改先前的聒噪,安安静静地喝著可乐。 “乐乐,不是和你说了吗,喝可乐不好,你今天喝了自己的一杯子,还拿了爸爸的喝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应该?” 乐乐委屈地放下杯子,眼睛眨巴眨巴还盯著吸管,样子可怜兮兮的。 庄励没理她,小孩子,不该惯著。 乐乐见庄励没理她,也不敢再喝,只能往四周看。 他们坐的靠窗,对面就是一个广场,上面是一个大型的屏幕。 “爸爸,看小桐哥哥!”乐乐也不记仇,激动地扯著庄励的衣服。 庄励随著她的眼神看出去,果然正在播放的是严桐的一首歌,最近很热门,走哪都能听到。 听得多了,但是v却没看过,现在正好看看。 歌曲有点古风的味道,是严梧穿越到了汉朝,成为一位将军,和皇帝宠爱的公主相恋,却死於战场的故事。 俗套得要死,偏偏众人就喜欢这调调,觉得严桐的古装扮相俊逸非凡,一身盔甲,更是帅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庸俗!彻底视唯物主义为无物!还迷恋封建专制!简直就是奴x十足! 这厢庄励把那些花痴的男男女女批得半死,这厢夏铭之感受到了危机意识,立刻继续装纯良,就在庄励的眼皮底下打听起了严桐的事情。 严桐他知道,这两三年来当红的小生,影视歌三栖全能,长得也不错,歌唱得尤其好听。 他之所以光明正大地在庄励面前问,无非就是在传达一个信息,我对你很在意。 但是这种传达又有点婉约,至少庄励若是发起火来说我的事情你别管,那麽夏铭之就可以很无辜地说“其实我就是挺喜欢那歌手的”。 所以夏铭之算是很不要脸地就向乐乐下手了:“乐乐好厉害,居然认识那个大明星啊!” 乐乐激动地点头,“恩,小桐哥哥和爸爸很好的,小桐哥哥还抱过我,叫我小乐乐。小桐哥哥唱歌很好听,他特别喜欢抱著爸爸唱歌,爸爸每次听的时候都很开心。” 这些话,都是实话,但是理解起来却各有不同。 小孩子无意间说出来的事实,但是最後到了大人的耳朵里,都是经过了主观猜测後的结果。 庄励了童言无忌的孩子,只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家给她讲点安全意识,别谁问什麽就答什麽,到时候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著数钱。 夏铭之的心底却是风起云涌,百般滋味在心头,唯一确定的就是心中第一时间落实了严梧和庄励之间的奸情。 苦涩是有的,觉得庄励被人抢走了,属於他的庄励,却属於了另外一个年轻阳光的男孩子。 心底的那些小愤怒也很快地就蹿了起来。当年说爱得死去活来的是他,如今变心变得那麽快的也是他。 但是很快又沮丧起来,以前自己不懂事,伤得人家体无完肤,人家肯为他守节,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纠结的肠子都快断了,庄励和乐乐也要动身走了。 乐乐很懂礼貌地和夏铭之和庄勉再见。 庄勉朝乐乐笑了笑,挥了挥手。 夏铭之拉了拉乐乐的小手,继续温情攻势,“乐乐,有空找夏叔叔玩。” 乐乐搂著庄励的脖子,笑著答应。 庄励抱著乐乐转身离开。 哼,你要见我女儿,还得得我批准。要见她?门都没有,做梦去吧。 嘈杂的肯德基只剩下了夏铭之和庄勉。 夏铭之搅拿著吸管搅拌著可乐,无聊得可以。 “我哥他有新对象了。”庄勉说道,说得语调很平静,但是听著却有一种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我也听到了。”语调中带著微微的恼怒,但是细细品来,还是惆怅居多。 庄勉拿出手机,滑盖的手机推上推下,不厌其烦,“我这辈子除我以外,遇到的最倔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我哥,一个就是你。至於谁更倔一点,还真是不太好说。” 夏铭之把庄勉的手机从他手中抽走,不轻不重地摔到了椅子上,“我比他倔。我肯定。” “我想不起来,我哥有什麽事情是认定了然後再放弃的。”庄勉也不去拿手机,就这麽盯著,嘴上也不停。 “我这辈子认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也包括利用我的感情?”庄勉尖锐地问道,失了一贯的优雅从容。 夏铭之看著庄勉,笑得讽刺,“彼此彼此。如果那时我们真有些喜欢对方,那麽现在,我们真的只剩下相互厌恶了。” 作家的话: 不就是被挤了个名额嘛,没什麽了不起的。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去南京某大学的自主招生的名额都被挤掉过,当时觉得人生无望,现在想想,还不就那点事!!! 现实3 严桐难得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便睡了个昏天黑地,起来一看,窗外果然像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大雨滂沱,风声轰鸣,怪吓人的。 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九点多了,严梧还没有回家。 刚想到他,严梧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喂,小桐,在家吗?我今天有事耽搁了,现在下大雨不好打车,你过来接我吧。”严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伴著滴答的雨声,也不知道是这边的雨声还是那边的雨声,突然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恩。我马上过来。” “不急不急,你慢点,注意安全。” 严桐下去取车,取的是迈腾,一般伪装出去,不想被人认出的时候,就开这辆。 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豪车的,但是严桐的职业决定了他要是还想要私生活,就必须得低调。 雨下的很大,视力所及范围极小,严桐开得极慢,本来十五分锺的车程,愣是开了半个多小时。 给严梧打电话,没多久严梧就撑著伞跑了出来,饶是这样,衣服还是打湿了很多。 严桐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後把特意带过来的干毛巾递给了严梧。 严梧笑著接过毛巾,细细地擦了起来。 严桐开车开得很认真,严梧也不敢打扰他,一个人看著车窗外,打发著时间。 “停车!停车!” 严梧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吓了严桐一跳,但是还是停了下来。 “下车,我看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严桐立刻跟著严梧下了车,往後跑去。 大雨直流而下,让人睁不开眼,但是看到躺倒在地上的一个人还是很容易。 严桐一把抱起瘦瘦弱弱的男人,严梧去开车门。 倒头再往回开,老天爷似乎觉得救人不容易,雨慢慢小了起来。 到了医院,严梧怕严桐去了医院被人认出来,准备自己把人送进去。 “救人要紧。”说罢,严桐掏出口罩墨镜,下车,开了後门,直接就把晕倒的人给扛了起来。 万幸的是医院光线不怎麽的,当时人也不是很多,又有严梧挡著,谁都没想到被淋得落汤一样的男人会是舞台上光芒四s的大明星严桐。 一番折腾回到家,两个人都赶尽钻到浴室里去洗了个热水澡。 严梧出来的时候,严桐已经洗完,靠在桌子前,看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连他出来也没有听到。 修长的身躯,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一条沙滩裤,懒懒散散地站著,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那麽迷人。 仿佛是随时要去参加时装周的,而不是等会就回房睡觉。 什麽都好,就是这表情太过萧肃了,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像他认识的弟弟了。 他的弟弟向来是阳光而又开朗的,何时会有这种称得上忧郁的样子。 严梧不知道,再怎麽阳光的人,总也有阳光耗尽的时候,也需要在y暗中把他们的负面情绪抛掉,然後继续阳光。 他只以为是人都会变的。 就如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弟弟变成一个同x恋喜欢上他一样。 严桐的样子,看著那麽让人心疼,多想上去抱抱他,但是一想到那一层,严梧还是忍下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桐回过头来,看著已经闭紧的房门,露出苦笑。 严梧没看到那笑,到底有多麽无奈,多麽苦涩,如若看见,指不定也会心软。 严桐进了厨房,煮了些姜汤,倒了一碗,端到了严梧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当初同睡一张床的情分,如今都断得一干二净。 曾经也相信,严梧会像以往一样地对他,但是当他去开严梧的房门,发现房门被锁之後,他就明白,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但是严桐从来没有後悔过。 因为至少他曾试过,试著表达出自己的爱,那麽即使惨败,也无所遗憾。 严梧应了一声,“有事吗?” “出来喝姜汤,别感冒了。” 说罢转身进厨房,喝了另外一碗姜汤,辛辣的味道,真难喝。 如果以往还能抱怨,那麽自从他开始养家之後,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示弱的权利。 生活迫著他要坚强是一方面,无人可低头也是另外一方面。 或许庄励可以,但是现在他和庄励是朋友,那麽他也只能平等地对待他,像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其实可以不那麽累,无论是文定还是景岩家,资助他们俩个上大学都不是问题,但是他把他们当成朋友,所以需要的是平等。 而且他知道严梧的x格,如若要他接受施舍,那等於是杀了他。 他要维持的不仅是严梧可观的生活,还要维持他高贵的尊严。 没等严梧出来喝姜汤,严桐就回了房。 他觉得自己很寂寞,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随便找个一夜情,一夜情事小,关键是一夜情的对象的x别问题。 他越来越红,和原来朋友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文定和肖凡似乎在一起之後又分了手,肖凡去了国外交流,文定又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肖凡出国前曾经打电话来跟他道别,哭著说她和文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想过要去韩国整容。 他说,总有那麽一个人,会是你的求之不得。 大部分他们俩的事情都是景岩告诉他的,每次闲扯都能闲扯到大半夜,导致第二天严桐的助理都要打爆他的手机才能把他叫醒。 每次结束,景岩都会问他:“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吗?” 严桐每次都会摇头,坚决说no。 景岩会笑著说没事,他等他。 严桐不会让景岩别等,如若可以这麽容易放弃,那麽他也不会那麽执迷不悟地等著g本就毫无可能的严梧。 所谓痴人,便是如此,他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可以开个bg坑,写文定和肖凡的。。。。他们俩才是真正的虐。。。。 文定是个渣男。。。。。 现实4 自从那日见过夏铭之之後,庄励就觉得自己不能淡定了,其实是从一听到老四说他回来就开始不淡定了。 这点是连乐乐都发现了。 乐乐问庄励:“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新妈妈了?” 庄励吓了一跳,“乐乐,谁说的?” “阿森叔叔说的,他说爸爸最近在思春。我问他思春是什麽,他说思春就是给我找新妈妈。” 李森则,你居然给带坏我女儿!活腻歪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教育问题:“乐乐,你别听你阿森叔叔的,他说话的话完全不能相信。” 乐乐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後乖乖地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去了。 庄励其实还是挺喜欢跟著看的,因为腐男眼里全是基情。 喜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以及灰太狼之间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奸情啊,多麽赤裸裸。 夏铭之自从被庄励的冷漠刺激到了之後,消沈了一天,而後开著辆骚包的保时捷在庄励公司门口候了好几天,也不上前,就这麽远远地看著,看著庄励拿著公文包出公司门,颀长的身子打得笔直,在路边上辆打辆出租车回家。 就像当年庄励在他家门口蹲点一样。风水轮流转,老祖宗的话不是一般的准。 夏铭之跟过一天,看到庄励进了一个老房子,颇有年代感。 他在国外的时候,除了和父母,联系最多的就是鲍仲,他知道李森则的立场,绝对站在庄励的那边,所以要从他身上套出些什麽来,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鲍仲单纯,而且庄励和李森则纵容这种单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他,所以他简单地旁敲侧击就能够知道很多关於庄励的事情。 但是这也有弊端,就是鲍仲太单纯,往往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拎不清。 夏铭之最近在上查了一下严桐,很快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就是发现严桐红起来是因为一个系列广告,广告中严梧阳光的学生模样很快被众人记住,然後严梧一下子从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成了当红的男艺人。 那个广告是庄励他们公司那年年度最重要的广告之一,据说是当时企业某高管力排众议,坚持要挺严梧这个新人上位。 尽管最後很成功,但是这其中风险有多大,夏铭之聪明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 他想,这也算是千金博红颜一笑了。 也就是这样,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这麽坐以待毙下去。 立马拨通了李森则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普通话有点不好,平翘舌不分,“哪个啊?阿则出去了。” “你好,我姓夏,等他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也没过多久,李森则就给他打电话了,“喂?铭之?” 夏铭之笑,尽管对方也看不见,但是听到老大还这麽客气地跟他说话,他是真的很高兴,“是我。” “你小子一走就是这麽久,这次总算是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所以我想我们四个人聚一聚。” 李森则一听,顿时恢复了往日时不时的癫痫状豪迈:“行啊,这麽多年了,是该聚聚了。” 李森则说好了,老四那边也好说,接下来就是庄励了。 庄励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也不知道哪来的直觉,就觉得是夏铭之。 稳了稳心神,从容不迫地接了起来,“你好,庄励,请问哪位?” “是我,铭之。” 猜测的果然不错,庄励继续礼貌而又疏离地问道:“夏先生有事吗?” “我想聚一聚。” 庄励正想开口飙脏话,就听到对面夏铭之急急地补了一句:“我们宿舍。” 庄励冷笑一声,心想著这夏铭之还是这麽聪明,嘴上却答道:“既然是我们宿舍,那我就去呗。具体时间地点你们定了之後麻烦告诉我一声。” 没等夏铭之回答,庄励就挂了电话,表现得正如当年夏铭之接他电话时的那种不耐烦。 庄励承认自己有故意报复的成分,但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紧张,所以急著挂掉电话。 这麽怂的理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的。 地点定在了一个据说坏境很好的酒店,名字不太记得了,反正到时候拿出手机报给司机听就可以了。 但是庄励刚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夏铭之风骚地斜靠在他们公司前面的一g大柱子上。 看到庄励过来,才站直了迎了上来,“我来接你。” 说的倒像是来接妻子回家的丈夫,那麽自然。 呸,老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个鬼,明明是自来熟。 心里腹诽,但是庄励还算客气地道了谢,然後跟著夏铭之走到了他的车前。 闷骚,保时捷,也不怕被人划道。 上车,系好安全带,车缓缓开,庄励继续腹诽,哼,我觉得还没有严桐那辆迈腾舒服呢。 夏铭之脑子再灵光,也不太可能知道严梧心中的想法,寻思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好久没看到乐乐了,什麽时候带她出来玩?” “没想到你这麽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呗。” 这句话一出,车内原本就不怎麽样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庄励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完全没有自己把气氛搞砸的自觉。 夏铭之寒著的脸变的极快,突然又是一副惆怅的模样,“阿励,当年在摩天轮下,我走了,你为什麽没有追上来,我在你旁边五米处等了半个多小时,中间错过了十二两出租车。” 庄励一听立刻就炸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地喊道:“给我停车。” “阿励,你干嘛?” “你妈的没听到啊,赶紧给我停车,你不停我就开门跳下去。” 夏铭之被严梧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给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踩刹车。 庄励立马下车往後走,夏铭之也不管在这是不是能停车,急急忙忙地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庄励的胳膊。 庄励愤怒地甩开,但是夏铭之外表再怎麽j致美丽,但是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运动细胞很发达的男人,要真是比起力气来,庄励g本没有多大的胜算。 “夏铭之,放开!” “不放,阿励,你答应我去聚会了,你怎麽能反悔?” “我反悔怎麽了?你当初就觉得我恶心,没错,我恶心,我就是个小人,所以请你这高尚的人放开我肮脏的衣服。还有,你别忘了,我答应去的是宿舍的聚餐,所以我是看在我们同宿舍四年的情分上去的。你好死不死偏要纠结些以前那些被你恶心被你鄙夷的事情干嘛?怎麽自己不觉得恶心了就来恶心我?” 庄励的一张嘴,连珠p似的发s个不停,直说的夏铭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恶心的事情,当年那些事情,在庄励的眼里,都成了恶心的事情。 夏铭之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抽离了,因为他觉得太不真实了。 也是,这一辈子,他都活得太骄傲。 “夏铭之,你是不是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呀,完全比自己当成人民币了?非得所有人都得追著你?我跟你说,别说你是人民币了,就算是欧元我也没兴趣,而且充其量,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张假币!我跟你说,无论你模仿的多像,都改变不了你的本质。” 庄励看著夏铭之那张悲痛的脸,心里那种变态的快感叫嚣著要他更加猛烈地攻击,直把对方的防线层层突破,直打心灵,让他尝尝他当初的那种疼痛。 夏铭之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稳了,他更加不愿意放手,总想抓著点什麽,来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 作家的话: 最近碰到很多虚伪的人,事事讨好别人,生怕别人不喜欢自己。。。。我们是人,不是人民币,真的没必要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 现实5 两个人的僵持,最後是夏铭之败下阵来,他睁著他的大眼睛,看著庄励,“好,我不再说了,但是你至少也去看看老大和老四吧。” 庄励心软了,所有想要羞辱的念头就在看到夏铭之那带著湿气的眼神里灰飞烟灭。 他应了夏铭之,进了他的车。 夏铭之专注地开著车,庄励无聊地看著车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沈闷的堵车时间。 手机适时的响起,庄励依旧很没有情调地连个来电铃声都没有改,诺基亚的特有铃声,想想也只能是自己的。 庄励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严桐。 本来还觉得自己居然就这麽心软地又回来了,觉得太窝囊,此番看到严桐来电,心里那点毒蘑菇又长得飞快了。 “庄励啊,我好可怜啊,我现在在一个山疙瘩里拍戏,每天吃的饭菜都是给猪吃的,我要吐了,我想死你做的那些饭菜了。”严桐的声音,在电话的一头,却清晰地传到了这边,传到了庄励的耳朵里,也同样传到了夏铭之的耳朵里。 “你拍什麽呢?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拍的是一部有点推理题材电影,那个叫位子的小说家写的一本小说,你别说你不记得,上次还看到你家里有的呢?他的每本都有呢!” 庄励是想起来了,那些书都是仝童写的畅销书,肖城没文化,觉得出书的人都是牛逼哄哄的人,反正仝童出一本书,他就给他捎一本来,别提有多得瑟。 “我当然知道了,那些书,就是又是鬼又是僵尸的。” “那个作者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哎,他看过一张照片,很j致,真看不出来能写出逻辑这麽强大的文来。” “c,那个作者我认识,是我哥们的男人,是个男人,伪娘气质的男人!” “额?真的吗?你认识?我要签名!” “别说签名,让你们合照都没问题。要不这样,你回来之後,我就做顿大餐,招呼你们,给你介绍一下。” “庄励,你是好人,哦,基佬们,碰到这麽好的男人,你们就收了吧。” 庄励听严桐越说越离谱,但是也懒得去制止他。 可怜的严桐,被庄励莫名其妙地当枪使了一回。 无论夏铭之装得多麽镇定,但是紧握著方向盘上青筋直冒的双手还是泄露了此刻他已经濒临爆发的状态。 庄励放下手机的时候,已经到了饭店门口,夏铭之寒著一张脸出门,但是还是很绅士地帮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庄励和夏铭之进去的时候,老大和老四已经坐在位子上喝茶了。看见他们进来,都起身迎来上来。 若不是身上都是西装革履,还真是有种时光回归的感觉。 庄励被自己那点小感x恶心到了,但是看到那三个又抱又搂才觉得自己实属正常。 四人落座,点了一桌子g本就吃不完的菜。 菜还没上来,庄励掏出烟和打火机,给老大递了一g,老四乖,做了爸爸之後就更加谨慎起来,以前还抽点烟,现在连烟影子都不见了。 至於另外一位,以往在他面前抽个烟,还得受个半天白眼的。 现在也好,没必要再迁就著了,烟瘾上来,想抽就抽。 夏铭之坐在庄励的右手边上,庄励随手就把烟和打火机搁在了右手边上,夏铭之伸出手去,就把烟和打火机给拿了过来。 自然而然地点了g烟,放在嘴边,老练地抽了起来。 夏铭之的嘴巴很红润,此刻漫不经心地叼著g烟,腾云驾雾,那样子,真的是x感的要命。 庄励不自然地把目光挪了回去。心里亿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错不错,去了英国几年,还真不像是去当攻的,真像是被那些外国佬蹂躏回来的,一副欠c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自从有了乐乐之後,庄励自觉自己的修养已经达到了顶峰,现在被夏铭之那妖孽一激,果然全部破功了。 “铭之,你也抽烟了。”似乎是觉得桌上就他一个被孤立了,鲍仲忍不住就抱怨起来。 夏铭之朝他笑笑,“在国外,有段时间压力很大,所以就开始抽烟了。” 何止抽烟,连喝酒都学会了。反正以前觉得自己不可能去干的事情,在国外都干得差不多了。 “其实我已经三天没抽烟了,但是看到庄励递过来,我的烟瘾又犯了。”李森则吐了口烟,说道。 今天的电话有点多。 李森则刚说完,手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喂,大米怎麽啦?” 对面男人的声音很大,其余三个人很容易地就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有意的竖著耳朵的三个人。 “你怎麽还不回来吃饭啊?” 李森则朝著三个盯著他满脸写满八卦的男人一一白眼,回道:“我昨天更你说过了,我今天同学聚会,你又忘记了?” “啊?真的吗?我真不记得了,我都还没更年期呢?怎麽就已经得了老年痴呆了呀?” 李森则大笑,本来想再侃上几句的,但是想想还有三个人在虎视眈眈的,说了句 “晚上回来再说”,就挂了。 挂完电话,李森则就先招了,“刚刚那个是我的,额,男朋友,在一起快两年了。我先声明,真不是故意瞒著你们的,而是我最近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於是,觉得自己再次被孤立地鲍仲忍不住再一次感叹:“哎,老大,连你也喜欢男人了。” 众人默然,鲍仲以为自己说错了,不禁有些尴尬地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哪个意思啊?”庄励斜靠在椅子上,流氓兮兮地问鲍仲。 鲍仲被庄励问得完全不知道说什麽,只能四处求救。 李森则到底是老大,自觉有义务不让老二欺负老四,轻轻踢了庄励一脚,“行了,别欺负他了,他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庄励耸耸肩,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老大,什麽时候把你家那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成,只要你们不欺负他。” 李森则那句话,言语中的宠溺和爱意都是满满的,庄励和鲍仲都觉得这麽大老爷们的老大说这些话很可怕,但是夏铭之却不那麽觉得。 因为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想给的都会是宠溺,无论你在平时有多麽的不可一世,但是对著所爱之人,你都会柔情似水,满心想著就是护著他,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曾经也有那麽一个人,把自己捧在手心,全心全意把自己捧在天上。 作家的话: 那个啥,我又给自己开了坑(有打算开,今後会开,老大和大米的故事 因为俺们宿舍有个姑凉特别喜欢李森则 ) 有姑娘说很喜欢肖凡,其实我也很喜欢。我喜欢聪明的姑凉! 现实6 酒菜慢慢地被端上来,虽说庄励和老大老四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到底都是社会上讨生活的人了,很多时候往往都是忙得连饭都吃不上,偶尔闲著的时候,要麽什麽都不想做,要麽都把时间分给了家人,要再想随心所欲地出来聚一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何况这次相聚,还多了个多年未见的夏铭之,宿舍四个,好不容易都凑起了,为著这份难得的重聚,几个人尤其是庄励和夏铭之也当做过往都没发生什麽,该吃就吃,该喝酒就喝。 饭菜吃的不是很多,但是酒喝了很多,尤其是夏铭之,真算得上是不用命地喝,而且老大老四轮流劝都没用。 他就是要看看他这个样子糟践自己,庄励什麽时候会看不下去过来管一管他。 庄励看著夏铭之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心里也是诧异的。 当年那个滴酒不沾的好少年,现在真是五毒俱全。 似乎这些年,夏铭之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个样子,在国外过得顺风顺水,和庄勉在一起,整日都是诗词歌赋艺术哲学。 如果真是这样,除非他是想要学著那些落拓的艺术家,酗酒抽烟寻找灵感。 但是显然是不太可能,庄勉进了大学当艺术老师,庄勉这个样子还说得过去,但是夏铭之屈从现实,回去帮他父亲看公司去了。 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夏铭之和庄勉之间,十有八九是掰了。 和庄勉掰了,然後重新想和我在一起? 庄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恶心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甚至有时候给人睥睨苍生的感觉的夏铭之不会这麽不要脸吧。 肯定不会这麽不要脸的?庄励这麽说,但是同时,他又觉得夏铭之就是那种意思。 夏铭之当喝白开水一样地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以求得庄励的关注,庄励是关注了他,但是显然沈浸在夏铭之这次回来是不是真的打算和他再续前缘的问题之中。 夏铭之看著庄励一副对他不管不理的样子,心里已经是凉了三分,更加疯狂地喝了起来。 老大终於是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庄励的自我纠结,“你快去劝劝他,再喝下去,要喝出事情来了。” 庄励看著夏铭之仰头喝酒,妖冶的红色y体顺著嘴角流下,流到了脖子里面去,顺著葡萄酒的流向,还能看到那上下移动的喉结。 除了x感,别无其他想法。 “老二,你光看著有什麽用,快去劝啊,喝酒喝多了真不是好受的。”老大看著庄励光看不说,心里也著急。 庄励把目光移向李森则,勾出一抹坏笑,“你们都劝不了,我怎麽劝得了。” 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当年那段时间,夏铭之从来是把自己的话当放屁的,莫非是出去了四年,是把自己的话当圣旨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老大和老四都被家里人给招了回去,本来老四想著是要把夏铭之送回去的,但是被老大阻止了。 大概是喜欢男人之後,对两男人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他觉得庄励和夏铭之还是很有戏的,这老四不识相,看著庄励对夏铭之不怎麽客气,还真以为庄励就会把夏铭之给一个人扔在这里。 庄励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夏铭之,忍不住又点了一g烟,嘴里叼著,两个手指头不断地在手机上按著。 发完几条短信,烟也抽完了。 无事可干,看著桌上还有一点酒,就往自己杯子里倒,倒完之後也不喝,晃著玩,把它晃到尽可能靠近杯口的位置,但是不让那些酒倒出来。 庄励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无聊的人,但是此刻这种无聊至极的游戏,也是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得救了。 又等了十分锺左右,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庄勉显然是跑上来的,气息不稳,额上还有点汗。 庄励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手机,香烟和打火机一一收起来,然後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夏铭之:“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然後迈出长腿,就出了包厢。 庄勉一直看著趴著一动不动的夏铭之,等到庄励走了有段时间,才缓缓开口:“你别装了,那时候在伦敦,酒吧里多少基佬都没灌醉你,现在就喝这麽点,你就不行了?” 夏铭之面无表情地从桌子上竖起来。 “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就这麽装醉,然後我哥就把你带回家,你们孤男寡男的就可以来个酒後乱x,重归於好?” 庄勉的话很难听,但是夏铭之也不打算理他,说实话真的是没有心情去理他,他被庄励这一举动搞得心底难过的要命,真恨不得躲起来哭一场。 他觉得前途渺茫,而且他现在是越来越能体会到当年庄励面对他的冷漠时的感受了。无能为力,纵使使出浑身解数,都得不到一个回应。 庄勉看著夏铭之那张y晴不定的脸,却不肯闭嘴,铁了心要夏铭之更加难过:“你知道为什麽我哥他现在不开车了吗?” “出了车祸。”这个鲍仲跟他说过。 “哈哈,是啊,出了车祸。不过我问你,你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出的车祸吗?” 夏铭之摇头,但是他有预感,庄勉说出来的话,对他来说,又会是场毁灭x的打击。 “在出机场的那条路上,我们当时马上要登机了,你手机在我那里,当时还有电话过来,被我按掉了,我迅速地把他关了机。”庄勉的眼神变得极其刻毒,“对,就是我哥的电话。” 夏铭之的脑子真的是要炸开来了。那个傻瓜,傻子,傻缺,那时候不打电话求救,打他干什麽! 庄勉把嘴巴凑到夏铭之的耳朵边上,笑得诡异,“我妈说,当时我哥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不过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死都不肯放的手机,连屏幕都被震碎了,当时车头都压得变形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办到的,一个按键一个按键地按出你的手机号码。” 庄勉嗤笑了一声,直起身子,对著愣在那里的夏铭之说道:“你是要我回去还是自己打车回去?要是打车回去我就走了。” 夏铭之被庄勉的那段话震得魂不附体,等他回过神来,立刻跳起来揪住庄勉的衣领:“跟我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 庄勉笑得极其讽刺,“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出去就被车撞死,下辈子都当畜生!” 夏铭之无力地垂下手臂,又跌坐会椅子上,“滚,你给我滚!” 庄勉理了理衣领,瞥了一眼颓唐的夏铭之,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夏铭之一个人,刚刚的那些热闹,仿佛都是一场空。 他曾觉得庄励不会那麽残忍地对他,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庄励再怎麽残忍都不为过。 他曾是他在死亡边缘唯一念想的人,但是他却让他在生死线上绝望。 他日便是被他折磨死,自己也是活该! 作家的话: 校庆在即,外面排练的声音好吵。。。 现实7 严梧救下苏然之後,严梧就一直会听到那些护士姑娘莫名其妙的话语,虽然大体上听不懂,但是严梧也知道,那不是什麽好话。 “话说那个小严和那个病房里的叫苏然的好有爱呀,看著都好可爱的样子。”护士a。 “是啊是啊,都好萌。不过那个苏然看著更加单纯,我们家小严看上去要聪明一点。”护士b。 “哎,可惜两个受是没有前途的。要是两个强强还有点意思,两个圈圈,干啥啊?每天盖被子纯聊天?”护士c。 “就是,只能当闺蜜了。”护士d。 严梧上去询问她们说什麽,她们笑得暧昧而又稍带猥琐,每次都搞得严梧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後来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还是忍不住去问了度娘。 结果看下来,面红耳赤,冷汗三尺。 於是下次再听到那些姑娘肆无忌惮地对著他说话的时候,他忍不住打断她们:“你们别乱说,我是直的,我喜欢的是女人。” “哎哎,一般歪男都喜欢说自己是直男,就像是受受喜欢说自己是攻一样!”护士a。 “小a,你不要这麽真相好不好,小严面皮比较薄。”护士b。 严梧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现在这个世道是怎麽了? “你们不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不符合主流吗?”严梧问道,报著极大的真挚和疑惑。 “怎麽会呢?你不觉得很有爱吗?”护士a。 有爱?哪里有爱了? “对啊,现在就是天下大同的时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王道。”护士b。 男人和男人?王道? “女人什麽的,看著默默地萌著就行了,要是胆敢去c足两个男人的爱情,那是天理不容的。”护士c。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 严梧觉得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被颠覆了。就像他去大学之後才发现,哦,原来唯物主义观点其实并不是那麽正确的,每一个思想的建构在逻辑上其实都是可推翻的。 於是就像他觉得两个男人之间是不能在一起的观点也是这样,是可以被人推翻的,人家是可以毫无犹豫地告诉他,两个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有爱情的。 最後,严梧张大那双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神,问她们:“请问,你们为什麽要说我?而不去说其他的实习医生呢?”比如说和他一起来的小梁和小宋。 “哎呀,小严你是不知道啊,你那大眼睛,你那白皮肤,你那小包子脸,你那小嘴唇,你那无辜的眼神,似嗔非嗔的表情,都不知道有多惹人怜爱,不知道多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引得多少男人想要扑倒你。”护士d。 严梧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了严桐,想到了那个曾经死死拉著他不肯撒手,拼命说爱的弟弟。 他也是这麽觉得的吗? 严梧还没想通,就被他的导师喊了过去。 严梧忙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他买完饭,却没什麽胃口,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严桐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声音干净而又舒服,“你好,我是严桐的助理,严桐现在正在拍戏,有急事我可以给你转达。” 流畅的话语,显然是练过很多遍的,但是却不让人觉得机械化,而是充满了丰沛的感情。 严梧心情微霁,“你好,我是严桐的哥哥,让他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 那边明显的一滞,随後答道:“恩,好,再见。” “再见。” 这边严梧打完电话开始吃饭,那边接完电话的孟晓阳内心开始不断咆哮。 他刚刚居然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接了严桐的私人电话。 严桐有两个号,一个是公事上的,一个是私人的,一般x私人的严桐是不会让他接的,但是他今天看严桐拍戏,拍得j彩,他大呼过瘾,一个不留神,就把严桐的私人电话当成公事电话给接了。 然後他就开始焦躁,怕严桐一个生气,就把他给炒了。 丢工作事小,但是要离开严桐,他会死掉的。 他从严桐开始参加选秀起就已经关注他了,为了他才入了这一行,本来就打算当个其他小明星的小助理,偶尔能够见到自己的偶像,厚脸皮上去要个签名也就罢了,但是哪想到天生掉馅饼,一下就砸中了他,居然让他成了严桐的助理。 本来碰到自己心中的天王级别的偶像,紧张得不得了,但是哪想到严桐还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他前一任助理,因为生孩子,所以不能再做严桐的助理,在任务交接的时候,对他说:“严桐是个很好的人,没什麽脾气,x格也好,但是他很注重隐私,尤其是和家人之间的, 所以只要你不在这方面犯错,就不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是,严桐是个很好的明星,不甩大牌,自己有吃有喝,绝不让他饿著,心情不好,也不朝他发火。 但是严桐曾经也是炒过一个助理的,就是因为那个助理他很不敬业地对严桐的私生活感兴趣了。 完了完了,这次严桐不会把他开了吧。 正在纠结著,严桐就从那边过来了,身上穿著戏服,刚刚一场打戏,脸上都是尘土,却不掩英俊帅气。 孟晓阳鼓足了勇气,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对著严桐鞠了三个躬:“严桐,对不起,我刚刚一个不小心接了你的私人电话,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这麽大点事,值得你这麽害怕吗?我平时亏待了你还是虐待了你?”严桐看著孟晓阳这幅样子,憋著笑问道。 孟晓阳这个人,平时迷糊一点,但是确实是个实诚的人。 此刻听严桐这麽一说,差点就泪流满面,喜极而泣,连忙摇头,“不是,你对我很好,其他明星的助理都羡慕死我了。” 严桐笑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是严梧。 正巧那边开始发盒饭,严桐就打发孟晓阳去那边领盒饭,自己给严梧打电话。 严梧刚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去扔垃圾,便看到严桐的电话来了。 刚刚打电话纯属是被那些护士们给弄得心神不宁,现在吃晚饭回过神来,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想著是不是当做没看见就算了,护士c经过,贼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哟,大攻给打电话来,不好意思接了?” 严梧脸一红,不知为什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是他还是强作镇定地接了电话,还外强中干地瞪了护士c一眼。 “喂,哥,找我有事吗?” 严梧稳了稳心神,“没事,就是问你吃了没有。” 严桐低低地笑了一下,“还没呢,我的助理去帮我领饭去了。” “那边条件好吗?夥食可以吗?” “恩,都可以啊。”昨天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狠狠地和庄励抱怨起来,没想到的是,今日就在电话里撒起谎来。 事实证明,说谎是不好的,因为有女演员在後面尖叫:“又是这些给猪吃的饭!我活著有什麽意思?” 和严桐搭档的男演员在一旁安慰著:“哎,算了,就当减肥好了。” 那个女演员相当自豪地说了一句:“我天生吃不胖,何须减肥。” 严桐很想挂断这个电话,因为後面那个女演员又在抱怨:“哎,这里的宾馆真不知道怎麽住人的,听说你们男的那边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是不是,哦,想想就觉得恶心。” 严梧在一边听得心中发虚,两个人就这麽静默著,听著彼此的呼吸声。 “哥,没事,我是个大老爷们,条件差点没什麽的。”严桐开口打破了沈默。 “小桐,哥对不起你。”严桐这麽说著,带著很深很深的愧疚。 他们两个,他是兄,却没能尽到兄长的义务,反倒是靠著严桐的辛苦供他上学。本不该这样的,他应该扛起责任,让严桐来享受他这份安定的。 “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愧疚。尽管你是哥哥我是弟弟,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只能这样选择,你成绩好,就该继续念书念下去,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爱唱歌,所以我选择这条出路。我享受荣光,就该为这份荣光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很公平,所以我从不後悔。” 这份荣光为你而享,但是你却不愿同受。 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後悔。 作家的话: 这章写了好多。。。小梧的人生观价值观稍微颠覆了一下。。。。 小桐这小妖孽的另外一个小情儿出来的。。。。。好吧,大家看出来了不。。。。 庄励,景岩,再加上现在这个,完了完了,小桐不小心玛丽苏了。。。。呜呜。。。。 12 欲望文 13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3 现实8 自从那次严梧和严桐通电话之後,严梧就觉得自己时常心绪不宁。 但是具体哪里搞得他不安宁,他又说不上来。 反正就觉得自己干什麽事情都是有气无力的,没j神,搞得那些护士姐姐们都觉得他被小攻甩了。 他没有搭理那些腐女,对,就是那帮腐得不能再腐的姑娘们。 每天回去看到空荡荡的家,他就开始想念严桐,平时严桐很忙,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大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疯狂的思念过。 那种纠结在骨子里的思念真的让人疯魔,无时无刻不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心揪上一把,揪得他无所适从。 他觉得很慌,但是情绪这种事情,你越慌,他越来劲,非要搞得你像是被男人强了一般无j打采。 当然,最後一句严梧肯定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是引用了那些腐护士们的真实语录。 严梧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灌输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王道的思想的时候,严桐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严桐看著他哥以一副有点便秘的表情看著他的时候,有点莫名其妙,伸手是不是脸上有什麽脏东西。 “回来了啊。”严梧说。 严桐觉得严梧说了句好大的废话,但是还是朝他笑笑,答了声“恩”。 然後就把行李箱拖进了房间,冲进了浴室。 本来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没睡够,困得要死不活,但是洗完一个澡,严桐觉得也没有那麽累了,所以穿了双一字拖就出来了。 严梧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拿著遥控换了半天台也没发现什麽好看的,倒是看到不少次严桐的广告。 以前看电视最烦广告了,现在不烦了,严桐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电影频道居然正在播的是严桐刚刚拍完的《挖坟那些事》的花絮,里面的严桐一改往日的阳光帅气,饰演一个有点冷漠但是很强悍的闷骚男。 电影是g据位子的同名小说改编的,那位位子的小说,严梧是每篇都看的,而且还佩服的很,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那强悍的逻辑能力,再加上身後的文字功力,足够让严梧顶礼膜拜了。 後来作者自爆了一张长发披肩x感露肩照一张,严梧彻底拜倒在了这位作家的石榴裙下。 “哎,小桐,你们拍戏什麽的可以见到那个原作者吗?看照片还真是个大美女。”严梧问道,要是可以,是不是顺便要个签名什麽的。 严桐想起了和庄励的对话,答道:“没见到,但是我有个圈内朋友认识他。还有,他不是个女人,他是男人,不过就是,他……额……喜欢男扮女装。” 说白了就是异装癖。 严梧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冒出了两个字,并且那两个字还完全地从嘴巴里冒出来:“伪娘。” 严桐被严梧嘴巴里专业的耽美词汇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看著严梧,问道:“那个,你怎麽知道那个词的?” 严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拖上拖鞋急急忙忙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严桐看到自己哥哥一副做了坏事逃命的样子,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严梧已经被世界上最可爱的群体──腐女给洗脑了。 庄励是个很言出必行的好男人,严桐深以为然。 严桐的《挖坟那些事》刚刚杀青,庄励就来问他有没有空,周末去他家聚聚,顺便让他瞅瞅位子本人。 严桐一听就乐了,把周末的工作都提了上来,愣是把周日给空了出来。 那天周日严梧也休假,一听严桐也是休息,哥俩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就兴奋地准备让严桐好好伪装一番,两个人出去玩一下。 但是严桐无奈地表示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把严梧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若是其他朋友,说不定严桐会把严梧介绍过去,但是庄励不行,而且庄励说了,今天是好基友联盟。 虽说严梧已经被腐女洗脑,但是洗脑归洗脑,若是真看到那麽多活生生的男男,指不定会被吓到呢。 所以最後只能留他一个人,自己去赴那场基友盛宴。 严桐因为小心谨慎,绕了一大圈,确定没有狗仔之後才进了庄励的房子,所以去的有点晚,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都非常奇怪地盯著一个夏天戴著口罩和大墨镜的男人。 严桐摘下口罩的时候,一个长得不算好看,但是看著就特别舒服的男人就叫了起来:“哇,是严桐哎。” 严桐友善的朝他笑笑,“我是严桐,你贵姓啊?” “我是顾米,照顾的顾,大米的米,你可以叫我大米。”边说还边从包里找纸和笔,偏偏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平时都是用不到的。 只能向旁边的男人求助,旁边的男人笑得很无奈,只能向庄励求助,“老二,给张纸,给一支笔,我们家大米要求签名。” 庄励低著头在看桌上堆的菜,没抬头,就指使严桐:“小桐啊,自己去找纸和笔,要不你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杂志上你的照片,剪下来给我们老大的男人签个名。再不行直接合个影也可以。” 严桐觉得合影挺靠谱的,就直接坐上沙发,坐到了大米旁边,“来,庄励的老大,拍个照吧。” 李泽森起身给他们两个拍照的时候,视线里又多了一个人尖下巴丹凤眼x别不明的美人,一个帅气,一个妖媚,但是怎麽看都抵不过自家的小傻瓜。 那个突然神出鬼没的家夥对著对著严梧就喊:“你比我写的那个闷骚男要帅哎。” 严桐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美得不辨雌雄的男人,就是那位有名的位子了。 位子很漂亮,靠著坐著的男人十分霸气,长得不是多麽chu犷,但是绝对有男人味。 位子很自来熟地介绍了自己:“我是仝童,就是那个位子,我旁边这个是我男人,叫肖城。” 肖城朝著严桐点了一下头,算是有礼貌,但是严桐还是觉得肖城的压迫感太强。 庄励还是忙著在清点著他的那些菜,“c,肖城,每次让你买菜你都少买,都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长进一点?” “你也不长进,这麽多年了还让他买菜。”仝童坐在一旁,翘著个二郎腿,凉凉开口。 庄励哼了一声,拎著一大袋子的菜走了。 肖城捏了一把仝童的鼻子:“他是大厨,你惹恼了他,当心没得吃。” 仝童想著觉得正确,对著厨房大喊一声:“庄师兄,下次去买菜我一定看著我们家肖城哈。” 相对於仝童的嚣张,李森则家的大米就实诚多了,和李森则说了一下,进厨房去帮忙了。 剩下四个人,嘿,正好一桌麻将,不多不少。 於是四个人在心底给在厨房忙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鞠了一把同情泪,欢欢乐乐地去拾掇麻将台了。 刚刚落座,就听门铃声想了。 严梧靠门最近,蹭地起来就去开门,今天开心过头了,完全没有当了大明星的自觉。 门一开,一张漂亮j致的脸就出现在了严桐的眼中。 看到那张脸,严桐想,凡是个gay,估计都会被迷倒。 他可能不见得真的有仝童那种张扬的美,但是确实是很吸引人,低调却又华美,一点都不尖锐,看得人心里痒痒,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压迫。 仝童的话,有些人会嫌弃他太过女气,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不会,他美,但是他不会让人觉得女气,你能肯定,他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可以担得起美丽两个字的男人。 严梧在娱乐圈待了很久,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但是很少有人可以这个样子一下子就惊豔他的,让他在心底惊叹良久。 时间越久,他的眼睛也越毒,他也越来也不注重他人的外貌,但是今天这个男人给他的震撼却是巨大的,他都不知道他这挑剔的眼睛,还能被这麽吸引。 这种感觉,也只有他第一眼见到景岩的时候才有的,那种完美的像是上帝得意的艺术品,凡人真是难以找得到缺陷。 但是两个人的那种美又不一样,景岩的美比较凌厉,轮廓感极强烈,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这个男人美得很内敛,仿佛那种美是从内心透出来的一样。 严梧从第一眼起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夏铭之。 那个庄励爱得死去活来求而不得的夏铭之。 也只有这麽优秀的人,才能让同样优秀的庄励念念不忘,即使是被伤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夜里不经意间梦到的也还会是他。 眼前的人终究为何而来,他不得而知,但是他觉得,夏铭之的到来,有点突兀。 夏铭之盯著眼前年轻而又帅气的男孩子,也是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个就是当时给庄励打电话抱怨的人。 一股子青春昂扬的味道,眉眼之间具是浑然天成的洒脱。那是所谓的年轻气盛,那是所谓的天地任我行的豪气。 两个人在这边在门口对视著,谁也不开口,各自沈默,谁也不率先打破。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开口,麻将打不成,连话都不好开口。 庄励觉得外面的气氛不对劲, 从厨房探出个头来,看到门口莫名对峙的两个人,心里一阵烦闷。 “严桐你站那干嘛,当门神啊!” 严桐一听,拔腿溜了,只剩下门口的夏铭之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作家的话: 我尽全力把每个男人的容貌大体说了一下,惟独忘了李森则老大。。。。恩,老大就是那种山东大汉的模样。。。我已经忘了我有没有交代过老大的籍贯什麽的了。。。。但是我脑子里给他设定的山东帅哥。。。恩。。。。。 话说今天去校门口拿包裹,後面一群男生在聊天,刚开始话题是有异x没人x,结果说著说著,後面有个男生说:我觉得现在只有基友,没有兄弟。。。。 於是,我华丽丽地觉得那个男生太有觉悟了。。。。。 好觉悟啊。。。有木有啊。。。呼唤我所知道的唯一男孩纸。。。。。 现实9 庄励连围裙都没解开,就直接走到了玄关。 夏铭之穿了一件格子短袖衬衣,下身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说不出的清新和书生气。 装得还真是嫩啊!庄励在心中鄙视了一番。 夏铭之看著庄励围著天蓝色卡通的围裙出来,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尽管是这样,眼前的男人也仿佛穿著夜礼服一般嚣张狂妄,眉一挑,邪气而又骚包,问道:“你怎麽来了?” 夏铭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这麽直直地盯著庄励。 庄励毫不避讳地反盯回去。 一时之间,犹如高手对峙,四下寂静。 而且还是顶级高手的对峙,丝毫没有任何火星四溅的场面,完全靠的是内力的拼搏。 两个人确实不是天雷勾地火般的争执,而更像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地僵持著。 一个表示:你怎麽在这?快走吧,我正在招呼客人,我没空招呼你?慢走不送! 另一个则意味著:其他人来得,为什麽我来不得?你应该让我进去,而不是把我堵在门口。 两个人堵在门口,谁都不说话,像是两个木头桩子,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就要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看谁先败下阵来。 屋子里的人都看著门口的两个,有点尴尬,但是更多的估计是好笑。 多幼稚的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半百的人了。 最终,这个僵局还是李森则打破的,他说:“老二,老三都来了,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不是李森则爱管闲事,而是大学四年来形成的习惯,无论李森则在他们面前多麽的无厘头,但是他们习惯把一些争端和决定交给这个在外面正直聪明勤奋的老大。 有时候,就是习惯了。 尽管四个人早就各奔东西了,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在他们骨子里镌刻了一样:尊敬老大,爱护老四,任老二和老三相互折腾。 若是其他人发话,庄励说不定会朝著他讽刺几句狗拿耗子之类的,但是今天,李森则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教训了他,那是他这辈子最美的时光,他不能破口大骂,把最後的美好坚守给亲手打碎了。 庄励对夏铭之说完“进来吧”,就转身进了厨房。 夏铭之听得出,庄励那句话,没有不甘,却有一种无奈。 夏铭之进去之後,打麻将就多了一个人。 严桐识相地溜进了厨房,夏铭之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 “你来干嘛?碍事!”庄励看到严桐跑进来,皱了皱眉问道。 “我来帮忙啊,我不是不好意思吃白食嘛。”严桐笑嘻嘻地答道。 “你会什麽啊?哦,我忘了,你可能会捣乱。”庄励一边熟练地切菜,一边笑话严桐。 严桐被庄励嘲笑得脸都快黑了,但是相对於出去,他更希望待在厨房,因为他看到夏铭之就忍不住会心虚,至於为什麽心虚,他就觉得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和庄励那几年,也不过是p友而已。 谁都没有动感情,只动了友情而已。 庄励瞥了眼发呆的严桐,心下不满。 老子把你当做枪使,你倒好,我喊了一声,就弃械投降了,现在又没出息地窝在厨房里占地方,真是没用。 虽说庄励对於严桐这番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在夏铭之眼里,就是两个躲在厨房里亲亲我我,甚至庄励打击严梧的那些话,也成了打情骂俏,增加趣味。 所以,夏铭之在这种纠结的思想下,一连输了好几副的牌,搞得桌上的人都开始嫌弃他。 於是,他就顺水推舟地要求换人。 他走到厨房门口,笑得十分地可亲,对严桐说:“国粹太高深了,我不太在行,你去玩吧,我来帮忙。” 严桐没看到庄励眸光一冷,直s飞刀,稀里糊涂地出了厨房。 厨房不大,在一旁洗菜的大米友善地朝夏铭之笑了笑,夏铭之仍是笑得纯良无害,看得人心情舒爽,当然,除了庄励外。 夏铭之假装没有看见庄励那不怎麽好看的脸色,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有什麽需要的帮忙的吗?” 装!真会装!帮忙?你进过厨房吗? 当时,连碗都不愿进厨房端一下你还会来帮忙? 庄励一想到以前自己那副把他捧上天的贱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提起一个黑色的尼龙袋,一把摔倒水池里。 “一条草鱼,你去拣一下?” 庄励的口气很冲,带著明显的刁难。 他也确实把夏铭之给刁难到了,他微有些尴尬地盯著庄励。 但是庄励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当下就吼了出来:“妈的,你不会你来干什麽啊?看热闹?好了,看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不仅是夏铭之,包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庄励会突然的爆发。 所有人都愣了,庄励处於极度的愤怒中,行动比脑子快,扯著夏铭之的肩膀就往门外扯。 夏铭之没有反应过来,被庄励拉著踉跄著走了好几步。 “你回来干什麽?啊?你到底是回来干什麽啊?你不是出去了吗?你一辈子在外面不好吗?你不仅回来了,你还老是出现在我面前干什麽?夏铭之,你是来看我离了你过得怎麽样?好的很,你看到了,我好得很,比在你面前不断作践自己要好太多了!” 庄励用的劲很大,直把夏铭之露在外面白皙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青痕。 肖城去拉庄励,夏铭之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庄励,你发什麽疯呢?”李森则朝著被肖城扯著还是不断挣扎的庄励吼道,然後伸手去扶夏铭之。 “我发疯,我疯什麽?到底是谁疯啊?他当初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地看,怎麽,现在要废物利用了?夏铭之,你是在外国被那些外国佬把脑子整坏了还是怎麽的,现在对著垃圾你也能装模作样喜笑颜开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是烂泥一坨,麻烦你滚远点,指不定不小心沾染上你那高贵的身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庄励声嘶力竭地怒骂,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翻。 夏铭之仍是那样直直地盯著庄励,也算是能言善辩的一人,但是事到临头,也只能说:“我以为我们还有同窗情谊。” 庄励冷笑出声:“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每次看到你,想到的绝不是当初我们的大学生活,而是我後来如何的像条狗一样,不呼也来挥也挥不去的贱样。每天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那样子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给杀了,真他妈贱得人神共愤。” 夏铭之低著头,抿著嘴,最後还是没说什麽,推开门,转身走了。 庄励经此一吼,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地瘫软在沙发上。 这麽久了,压抑了这麽久的情绪,今日终於全部爆发出来了。以往总以为自己多麽能忍,但是现在看来,那都是装的。 以前有多爱,现在真的就有多恨。 恨他,更恨自己。 作家的话: 庄励爆发了。。。。。 夏天来了。。。好热啊。。。。。我发现我的腿好黑啊。。。呜呜。。。。。 现实10 那些恨意,被压抑的很深,就连庄励都不曾意识到的那些恨意,就这麽喷薄而出。 庄励一直以为自己选择了遗忘,遗忘那段难以启齿的痛,他把他的痛,一层一层地摊开,给严桐看。 痛,但是他并不觉得他恨。 夏铭之只是不爱,不爱而已。他也没有什麽错。 错就错在自己偏执地想要去拥有他,不顾他的意愿将他留在身边,他不该恨他的,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这是庄励的自我催眠。催眠到最後,他都觉得他真的是不恨夏铭之的。 对他不满,对他有偏见,那是应该的,但是那不该是有恨的。 恨那个字,拖带了太多的爱。 他不想再去爱了,哪怕他都知道自己对夏铭之有多麽不舍。 是的,不舍,在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後仍是有种不死心的执念。 那是一种执念,得不到的执念,无关爱恨的啊! 到头来,庄励真觉得自己是自欺欺人到了极致。 那些爱恨早就纠缠到了血y骨髓里,分都分不开。 自己曾经企图放下的执念,g本就是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无不印刻著。 庄励把头埋在双手之中。 他突然很想哭,这麽多年来,他都没有能够逃过夏铭之无意间撒开的那张,依旧被缠得死死的,自以为脱离,却仍旧缠得密不可分。 仝童看著庄励,上前去轻轻地去拍著庄励的头,“师兄,你又是何苦呢?你闭著眼睛左右手持刀,一把刀推向自己的心脏,另一把往他身上捅。你是自己实打实的戳了自己的心脏,疼得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把刀,捅的是他的什麽地方?只有他愿意了,他才会用他的心脏去凑你的刀子,陪著一起痛。你确定他会吗?若是你没有确定他愿意让你去捅他的心脏,你又何必做这种,损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情呢?” 庄励抬头去看仝童,笑得很勉强,看得嘴硬心软的仝童很不是滋味:“仝童啊,要是我确定了他的心思,我就不会拿刀子去捅他了,真的,我宁愿我自己万箭穿心。至於我为什麽要做这麽傻的事情,明知最後可能没伤到他只会伤了自己,因为我赌我比他耐疼,那些伤痛,我都已经习惯了。” 这些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仝童哽咽了起来:“怎麽那麽傻呢!你傻,还有苏然也傻,都是些傻子!” “是啊,苏然也傻啊,他什麽都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荆慕珩,我也没错,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夏铭之。” “算了算了,”仝童叹气,“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劫,度过了就好了。” 庄励起身,拍了拍仝童的肩膀,“你和肖城的劫是度过了,所以你们就消停点,好好珍惜!” 仝童听完这些话,是真的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感伤,“我会的,师兄,你是好人,你会好的。” 庄励轻轻地把仝童推到肖城的怀里,“肖城,我的厨艺还是向你学的,虽然我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但是你这个蓝也不会退化到连个饭都煮不熟的地步。我有点累,去房间睡一觉,你们自便,吃饭的时候叫我。” 夏铭之一个人从那幢老旧的楼里走出来。 外面的阳光很烈,照得他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老四告诉他,庄励住在他爷爷那个老宅子里,还好心地告诉了他确切的地址。 但是那个地方太偏远,他离开s市太久了,除了主要的几个地方,很多地方,他都已经找不到。 就像那些人,也已经走远,他找不到了一样。 夏铭之慢悠悠地走出下去,像是个游魂。 手习惯x地c入裤兜,被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震了一下。 夏铭之颤抖著从裤兜中掏出来,手中的圆圈在眼光下闪著耀眼的光泽。 银制的戒指,很朴素,淡雅的花纹,唯一的亮点也就是戒指内侧刻著的那些字母:zl?xz。 字母雕刻的有些歪歪斜斜,一看就不是专业刻出来的,那是庄励刻出来的,z的最後一笔,总是习惯x的上扬。 他曾经笑话他说,字如其人,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他笑得眉角飞扬,好不得意,“那也要本事。” 那个在辩论场上舌战群雄毫无惧色的庄励,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力挫强敌的庄励,那个在宿舍里飞狗跳好不安生的庄励,那个嫉恶如仇,那个毒舌腹黑,那个护他让他的庄励,那个笑得仿佛人间无忧的庄励,那个爱他爱得甘愿放弃一切的庄励,那个在他悄悄给他一枚戒指却不曾开口的庄励。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庄励。 他弄丢了的庄励。 强作镇定的夏铭之,终於在颤抖地把戒指套进他左手无名指的时候崩溃了,嚎啕大哭。 戒指熨帖著无名指,没有丝毫的缝隙。 那是他们曾经的默契,对彼此了解到每一个细节。 那场饭吃得有点压抑,尽管後来庄励一直假装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种事,不是假装,就真的像是没发生一样的。 吃过饭,严桐很积极地跑去洗碗,连仝童都把那白嫩嫩的手伸进了洗洁j泡过的水里。 “严桐,我问你一个事?”仝童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问向严桐。 严桐配合地看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 “你和庄师兄有可能吗?”仝童问得相当直接。 严桐惊慌地问道,“你为什麽这麽问?” “肖城和我是一对,李森则和大米是一对,我就以为你和庄师兄是不是有机会。而且庄师兄那个人,其实傲得很,一般人看不上,他愿意把你带进他的圈子,说明他对你肯定不一般。”仝童冷静地分析。 严桐摇摇头,“我也很希望,我和庄励是一对,但是事实上,我和他一样,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他和我说过他和夏铭之的故事,我也和他说过我和那个人的事情,反正到了最後,都明白了,都是求之不得,但是都是宁愿不得,也不愿将就。你懂吗?” “懂。”仝童漂亮的脸上,有点伤感的情绪,看著更加媚人,“我周围都是那样的人。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爱上了一个直男,那个男人和妻子离婚之後,让他去给他看孩子,他就去了,和那个男人什麽都做了,但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一回来,他就被踢走了。那个男人都那麽对他了,他也不死心,还不肯放过自己。” “就像你说的,都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劫难,度过了便是一片大好,度不过,这辈子也就孤单一人了罢。”严桐想到自己和严梧,也开始沮丧起来。 他们之间,那道沟壑,不仅是同x,更多的是伦理。 他努力去靠近严梧,但是严梧却不肯往前走,还要把他往旁边的悬崖逼去。 无奈的是纵使他粉身碎骨,严梧掉的眼泪也是为他的弟弟而掉而不是对一个爱的人。 作家的话: 猜猜看,那枚戒指,庄励是神马时候偷偷给夏铭之滴。。。猜中了。。。额。。。。没有奖。。。。 现实11 严桐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庄励需要的是冷静,於是纷纷都告辞回家。 又是一番折腾,严桐才安全地回到了家中。 严梧捧著笔记本我在沙发上看电影。 《lie to 》,当年演《海上钢琴师》的男人老了,却一样有魅力。 “吃过了吗?”严桐在严梧的旁边坐下,隔著些距离,他怕靠得太近,严梧会不舒服。 “泡了碗泡面。” 严桐皱了皱眉毛,“你还是医生呢,怎麽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啊!” 严梧按下暂停,瞥了一眼严桐,很不满意:“要是你在家的话,我会这麽苛待自己吗?” 严桐可以反驳自己不在家的多了去了,莫非你都吃泡面为生?但是被严梧那波光潋滟的眼眸一瞥,立马就溃不成军。 下面居然有了反应。 严桐有些窘迫地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 严梧奇怪严桐那一副便秘的表情,怕严桐有什麽事情,因为在医院里,习惯了不打扰病人而走路轻声轻脚,所以走到严桐房间的时候,严桐也没有发现。 严梧打开门,看到严桐斜靠在床上,裤子解开,右手正在自己的小兄弟上。 严梧脑子轰的一声,脸立马也红了,反应过来之後,立马夺门而出。 其实懵了的不只是严梧一个,严桐也是一下子脑子g本转不过来,等到严梧飞奔出去,自己身下那g软下来之後,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 他因为自己哥哥一个似嗔似怪的眼神而魂不守舍,立下勃起,不仅如此,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让他逮了个正著。 严桐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他哥知道自己是因为他而在房间里手y。 自己也是,平时不锁门也就罢了,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也会忘记。 懊恼归懊恼,但是到底是想著严梧可能g本就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只当是男人需要发泄而已。 严梧冲回自己的房间,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烧著,冲进卫生间,洗漱台前的镜子明晃晃的亮著。 里面一个面色潮红,目光含水的男人。 严梧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些护士所说的引人扑倒。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小桐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越想越觉得羞耻,为严桐,也为惹得严桐这般的自己。 吃晚饭的时候,严桐抱著他哥想不到那一层的态度,进厨房捯饬了一些吃的。 他的水平肯定是比不上庄励和大米的,就连肖城的水平也达不到,但是比起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要好很多的,至少能把东西煮熟了,吃了不会拉肚子。 做完三菜一汤,把这些都端出来,热得一身汗,然後去拍严梧的房门。 “哥,出来吃饭。” 里面没声音,严桐坐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锺,还是没声音,又去房门口敲了几下,仍是没有声音。 严桐有点急了,“哥,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我没事,你吃吧,我不想吃。” 天气很热,严桐心底也很烦,但是还是耐著x子说道:“哥,你中午就没吃了一桶泡面,别饿坏了胃。”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严桐回到桌子前,看著那些饭菜,突然也是全部失了胃口。 他想起庄励,想到了那个隐忍而又执著的男人的失控。 他也觉得自己快疯了,太阳x突突的疼著。 x中窝著的一把火终於是熊熊燃烧起来,烧得理智全无。 严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c起厚重的红木椅子,就往严桐的房门上砸去。 两者的质量都很好,除了沈重的砸门声与椅子倒地的声响,居然什麽都没有坏。 坚硬的东西,就像有时候的人心,硬的不像话。 “严梧,你出来吃饭!,我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恶心!但是这种事情,你是学医的,你也知道,一般是改不了的!” 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这辈子,就两条路了。 站在十字路口,一条通向一生独自一人,但是周围有无数人为你鼓掌为你欢呼,还有一条路就是抛弃一切的光环,但是有严梧一人相伴。 他是愿意为了选择有严桐的那条路而肝脑涂地的,但是前提是严梧他也愿意,愿意陪他携手一生。 若是他非不让自己往他那条道上走,或者身边有了另外一人跟他并肩而走了,那麽他愿意往另一条道上走。 他的人生没了爱人,却有鲜花和掌声,还有无数的功名利禄。 严桐冲著严梧的门大声地喊道,喊得掏心掏肺,异常凄厉:“严梧,我爱你,但是我从来没强求你答应过。你有你的路要走,我绝不拦著!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爱的权利!” 络上一直看到的那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 严梧在房间中,被那重重的砸门声吓了一跳,但是铁了心地不开口不出门。 他觉得严桐这麽做,是错的,错的离谱,他不能看著他这麽错下去。 但是严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严桐了,他不能再扯著他去父母面前下跪让他改,但是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告诉他,告诉严桐,他这麽做是不对的。 但是,显然事情g本不受他的控制,他非但没让严桐按照他的意思,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倒是逼出了他的一番真心话。 他不知道别人若是知道自己被自己弟弟喜欢著,会有什麽感觉,但是他的感觉就是觉得莫名的慌乱。 他理智上觉得不对,但是感x上又不觉得这种事情难以接受。 至少他在看到严桐自渎的时候,完全没有觉得恶心,就是觉得这种事情违背常理,仅此而已。 他没来由的慌张,冲出门去,看到一口都没动的饭菜,孤零零地摆在大桌子上。 他去给父母上香,看到父母恬静温和的脸,眼睛一酸,掉下眼泪来,“爸妈,我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其实我也觉得严桐不如庄励来得虐。。。(⊙o⊙)…恻隐之心啊。。。。。。 现实12 经过这几次,庄励算是了解夏铭之了,出来招惹他一下,被他气跑,失了面子,回去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然後再上前来讨骂。 这就给庄励一个信号:夏铭之比他脸皮薄。 当年自己被他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过中断,一往无前,视死如归。 前几次在庄励那边吃了点苦头,确实能让夏铭之消停一下,把自己思路理顺了,顺便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不过这次庄励是误会夏铭之了。 那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就被自己的父亲给狠狠骂了一顿:“当初要死不活地离开,现在又拼了命地要去追回,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我要是他,我也不会再要你!瞧你这副鬼样子,简直就是丢人!” 父亲早年和母亲离婚,一直很疼他,他从小又很乖巧聪明,父亲连骂都不曾有过,但是自从知晓了他和庄励的事情之後,大为光火,还扇了他一巴掌。 他也不觉得痛,到底父亲说的很对。 “你是个男人,男人要有的不只是情感,还要有事业,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庄励更加看不起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铭之打起j神,开始重新投入工作。 积压的工作有点多,纵然夏铭之聪明,却也累得够呛。 白天累得很,晚上想庄励想得头疼失眠,但是总也找不出什麽理由再去接近他。 不过很多事情都是无心c柳的。 夏铭之想的都是怎麽以私人的名义去见庄励,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公谋私一说。 最近他们公司研发了一款新型的手机,正好需要大量的市场宣传。 先前的广告公司的宣传效果并不是很好,夏铭之一想,庄励的公司不正好是广告业的巨头嘛。 总算是找到了借口的夏铭之,一改往日紧皱的眉头,笑意盎然,於是夏铭之公司又多了女员工的沦陷。 夏铭之和庄励公司客户部的经理深谈一番,委婉的表示,自己希望与贵公司达成长期的合约,但是希望与他们总经理详谈一番。 客户部的经理上报给庄励的时候,庄励嗤笑一声,倒是把那刚上任不久的经理给吓了一跳。 “总经理,这个,这有什麽不妥吗?你是不愿意和他谈?”华科虽然算不是老牌的强公司,但是这几年那发展速度,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庄励活动了一下在皮椅里坐得发懒的骨头,皮笑r不笑地对著那个更加惶恐的经理:“没什麽不妥的,约个时间,我亲自会会他。” 仿佛不是约见客户,而是要斗法。 经理又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满头大汗地飞速逃离了庄励的办公室。 庄励看著远去的背影,不禁好笑。 夏铭之,不知道你又要搞什麽名堂哟? 他们约在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里。 那个客户部的经理再次诚惶诚恐地将这个约定告诉了庄励。 他觉得那夏铭之是脑子不怎麽好使,人家约地方,都是约些大酒店或者有情调的地方,结果他倒好,好死不死地约了个火锅店。 虽然这火锅店也是相当的有名气,但是火锅店终究是火锅店啊,哪里是谈生意的地方啊。 他委婉的向夏铭之提出了这一点,但是夏铭之却很笃定地让他就这麽说。 他於是只能硬著头皮向上汇报。 他是客户部的经理,圆滑世故能说会道,但是他曾经在没有做经理之前,被庄励一番话秒杀,被骂得哑口无言,自此便有点怕这个帅气但嘴毒到了一种境界的总经理,每次前去汇报,都怕再被秒杀一次,所以都会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但是这件明显不妥的事情一说出来,庄励就头都不抬地应了。 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也出乎夏铭之的意料。 夏铭之的笃定是针对庄励以外的其他人的,他对於庄励会不会答应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还好,他的运气一直不错,庄励还是答应了。 虽然是火锅店,但是他们还是要了一个小的包厢。 坏境很安静,但是装修的又是一副吃火锅的氛围,真的是不错的地方。 庄励来的时候夏铭之已经到了,穿得一如既往的比他实际年龄小很多。 白色的t恤,军绿色的七分休闲裤,一双板鞋,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镜,说他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这是来谈生意的? 不过庄励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穿得西装笔挺地来吃火锅,那才是真正的傻缺呢。 既然自己是傻缺,那就没必要去为难人家了。 庄励很看得开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叫来服务员点餐。 夏铭之请庄励来吃火锅是有考量的,因为他们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一起出去吃火锅,两个人也能吃个热火朝天。 不过现在气氛有点诡异,庄励点完餐之後就一直对著他的手机,也不知带在看什麽。反正就是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 夏铭之有点不识相地伸手去拿了庄励的手机。 庄励顺著那双漂亮无暇的手去看夏铭之,眼神有点冷,尖酸的话到了嘴角,但是看到夏铭之眼镜後面眼底下的青黑,也就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夏铭之有点尴尬地把手机还给了庄励,扶了扶眼镜装模作样地和他谈起生意。 夏铭之居然装,庄励那就比他更会装,服务员进来,也觉得两人气氛不错,上齐了菜之後就不再打扰。 一口一个“庄总”,把庄励恶心得半死。 其他人说出来的时候特别正常,但是从夏铭之薄薄的嘴唇里出来,就是觉得欠抽。 不过他觉得自己说“夏总”的时候,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在生意上聊得很不错,但是一旦庄励说完“行,你什麽时候有空来我们公司把约签了”之後,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语言。 庄励和夏铭之都是人尖,若是要气氛不尴尬,话题随便扯一个都能扯上半天,但是现在是双方谁都不开口。 一个是不想开,一个是实在不知如何开。 不开口,就吃东西,食不言寝不语,倒是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两个人无声无息吃了有半个小时,但是最後还是胜了很多。 夏铭之看著桌上剩的一大堆东西,“哎,又剩了那麽多!” “谁叫你每次都点那麽多!眼睛大肚子小!”庄励下意识地就接口,顺口到了仿佛一直在这麽说。 确实是一直说,但是是很早以前一直说。 庄励说罢,两个人都是一怔。 仿佛那些年的伤害和空缺都不曾有过一般,他们仍是那般默契,互相调笑,却从不动真格。 庄励嘴角上扬,笑得有点讥诮,也不知道在嘲讽些什麽。 夏铭之总算是看到了点希望,眼角眉梢都沾了点春意,笑得微微有些得意。 庄励起身穿西装,居高临下地看著夏铭之,“可以走了吗?夏总?” 一句夏总又把夏铭之扯回了现实,夏铭之有点不甘愿地起身,但是随即又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当初也奇怪,为什麽庄励不开车,得知他得了车祸之後便不在开车,心底很是自责,恨不得自己天天能够接送他。 当然,前提是他肯。 庄励没好气地扣上西服的扣子,“不劳大驾了,这里出去打车很方便。” “出租车哪里有私人车舒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这倒是夏铭之的实话,他就不喜欢那出租车,觉得不干净。 不过庄励哪肯再如他愿,随即出狠招:“我去探我男朋友的班,你若是去了,他会误会。” 探班二字,已是显露了严桐,夏铭之心里抽了一下,眼神也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那好,注意安全。”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进入更年期了,老师莫名其妙地心烦得很。。。。。很。。。。很。。。。若是把情绪带到小说中,请原谅我吧~~~~(ap;ap;gt;_ap;ap;)~~~~ 13 欲望文 14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4 现实13 夏铭之付完钱,往门口一看,哪里还有庄励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往前看,只有他是往著身後看的。 他以前一往无前,狠心伤人。 最後,却成了孤身一人。 回过头去看,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 那是曾经把自己当成珍宝的人,捧在手心,用真心呵护著。 当那个怀揣真心的人在真心受挫时,伤了自己,於是他便开始不断报复,y险恶毒,妄为人。 那就是那些年少时的骄傲所作的孽。伤人伤己,血流成灾。 人生小半辈子都已过去,他们遇见的不算早,却是在最最耀眼的时光。 那些时光镌刻在心底,却被伤害掩盖,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他不想以後的日子,就这麽一个人面对未来。 他要用以後的时候,去治愈那些伤。他要让庄励的心中,再有一个夏铭之,仅有的一个夏铭之。 到了门口的时候,夏铭之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当年他们班的体委,赵成。 赵成一跃跃到了夏铭之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十分用力,夏铭之差点被拍得吐血,“哎,夏铭之,真是你啊!” 夏铭之朝他咧嘴笑,笑得赵成都有点闪神。 像是黑夜中的烟火,灿烂了整个星空。 两个人去了个安静的地方喝酒,在一起侃大山。 回忆那些年,他们班的那些事,那些欢笑和泪水。回忆像是开了闸门的水,铺天盖地地往外喷涌。 “哎,赵成,你刚刚一个人在那吃火锅啊?” 赵成吐了一口烟出来,“我不是一个人在那里吃火锅,我是在相亲。我跟你说,你不准笑我,我这个月已经相了四回亲了,总计有五十多次了吧。结果,哎,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夏铭之听赵成一说,很不厚道地就笑了。 “笑什麽呀你?你以为你庄励啊?真不厚道!话说,庄励结婚的时候,你怎麽没去啊!那个时候收到喜帖,我就想啊,你们关系那麽好,那个伴郎是非你莫属了。结果你连面都不露一下。”赵成道,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失误觉得不可思议。 夏铭之喝了大半杯的酒,“出国去了回不来。” “哦,这样啊。不过你出个国也真是的,四年之内,跟失踪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去年班聚,我们问庄励,他说你出国去了,我们还让他骂你来著,说你不靠谱,整个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老朋友都不见。” 夏铭之微窘迫,连忙打马虎眼,“我的导师特较真,而且我是跨学科的,太难,差点没毕业。” 赵成一副我不信的表情:“你也会有被挂的时候?我可不信。要是庄励那小子说这些话我还信。” 夏铭之不是第一次听人评价庄励,以前听得耳朵都腻了,但是现在却想听,想听听老同学,说说那个过去熟悉的他,“为什麽是他你就信啊?” “他你还不知道吗?贼j贼j的,但是又是一身懒骨。虽然嘴巴毒点,但是人是真不错。哎,邱笑人也好,就是没福气,嫁了庄励,没多久就去世了。”谈到邱笑的时候,赵成的语气有点惋惜。 是啊,庄励要是真对一个人好,那是真能把人宠上天的,他曾深切地感受到了。 赵成看夏铭之不说话,只以为他是为庄励和邱笑难过,赶紧转移话题:“哎,你也别伤心。邱笑葬礼上,庄励说了一句话,他说啊,天使本该属於天堂,邱笑是去了本该属於她的地方。” 夏铭之觉得那句天使,击中了他的防线,他全线崩塌,溃不成军。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善良。 他看严桐,就知道,严桐他很善良。 庄励喜欢善良的人,曾经的他不谙世事,或许善良,但是他现在,太龌龊。 披著一张干净的皮,却干些恶心人的事。 和夏铭之斗,其实挺累人的。而且说那些谎话,总有一天会被人看穿。 他没想到过被拆穿後怎麽办,他就想著怎麽打击夏铭之来了。 伤他而不伤己的方法,他了解他,太骄傲,不把他放在心上,便够了,这就是最大的打击。 庄励觉得自己很卑鄙,但是又逃脱不了这种卑鄙带来的快感。 都快到到家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电话那边乐乐嗲气地撒娇:“爸爸,你都不来看我,我想你了。” 於是招呼司机掉头,往父母家赶去。 打开门的时候,因为时间已经不是很早,所以父母都已经到房间去了。 沙发上坐著庄勉和窝成一团的乐乐。 说想自己的小家夥,此刻对著手机,眼睛都不带眨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地划来划去,还不时笑个不停。 庄励走到乐乐面前,乐乐也没能从切水果中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乐乐,你再不理爸爸,爸爸走了啊。” 乐乐听罢立刻丢掉手中的手机,站起身来往庄励身上扑。 庄励一把抱起乐乐,“小没良心的,看到爸爸来还光顾著玩。” “爸爸才没良心,这麽久不来看乐乐。” 庄励最近疲於夏铭之的事情,确实是有点忽视了乐乐,“好了好了,爸爸错了,明天休息,带你玩好不好。” 乐乐一听,立马乐得小手直挥。 庄励直接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间里,“快去睡觉,明天不起床,就不带你去玩。” 好不容易把乐乐那小磨人j给弄睡著了,庄励自己倒是不怎麽累了。 出屋的时候,庄勉还坐在沙发上,看著他,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庄励不是很想说话,但是还是嘴欠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事实上,他应该一声不响装作没看见的就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庄勉带著一股可怜巴巴的语调问道:“哥,我想和你谈谈。” 庄励无奈地抚了抚额,推来了书房的门。 庄勉很快跟了进去。 “有什麽话,快说吧,明天答应了乐乐要出去玩。” 这麽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和你交谈的欲望实在不怎麽大,有话赶紧说吧,别耽误我。 庄勉也听出了这层意思,言简意赅地说道:“对不起。” 庄励听完这三个字就笑了。 若是搁在前几年,他肯定是觉得庄勉对不起他,觉得天底下的好事都让庄勉给占了。 但是现在,这三个字,比屁都不如。 无论是父母,还是夏铭之,他都不该怨他。 父母有他的考量,纵使稍显不公,也并非什麽大事。至於夏铭之,那是更不该怪庄勉的。 他爱夏铭之,夏铭之没有必须爱他的义务。 他不爱他,总会去爱其他人,他当时爱的那个人,不过恰巧是自己的弟弟而已。 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也可能是其他人的弟弟。 他无论爱谁,反正都不是爱自己。 他爱庄勉,一点错也没有。庄勉爱夏铭之,他也一点错误都没有。 “庄勉,收回你那句话。你没有对不起我。两情相悦那种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庄励说罢,就欲出去。 “哥,你出车祸那个时候,夏铭之的电话在我手里,後来也是我关的机。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听完庄勉的这番话,庄励恨不得回归头去扇庄勉几耳光,恨得牙痒痒。 但是庄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庄励了,他学会了克制。 克制的原因有很多,有父母身体不好,有觉得自己再出手就不够成熟的,有庄勉勇於承认错误就该既往不咎的。 但是更多的是觉得打了又能怎麽样呢? 已经回不去了。 他和夏铭之,不是那个电话的事情解决了,就能回去的。 现实14 严桐在没有入道之前,其实不喜欢看电视,不过那年有一部电视,他是陪著他妈看完的──《士兵突击》。 他最喜欢的角色高城说:日子就是问题叠著问题。 然而在前面的时候,高城最好的班长史今给许三多说了这样一句话:饭得一口一口吃, 严桐觉得高城和史今都说得很不错,但是关键就是现实不符合。 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日子问题叠著问题,但是却是越活越回去。 他和严梧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深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他觉得严梧连偶尔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游离的。 严桐觉得自己越来越焦虑,於是任x地推了自己一周的公告,关了手机,整日在家里宅著。 临近毕业了,严梧不再去实习,而是忙著毕业事项。 他当时入学成绩高,直接就是本硕连读,所以即使毕业了,也不会离校。 但是年轻人的j力总是需要挥洒,因为20岁左右的人的欲望和现实总是不那麽符合,所以他们需要在其他地方发泄。 拍毕业照,各处旅游,或者忙著分手。 严桐没有念大学,但是拍过校园的偶像剧。 他拍那部电视剧的时候,刚刚开始走红,演技不是很纯熟,现在看看,真有点惨不忍睹的味道,但是却是他最用心拍的一部。 因为他想从中感受一下,他不曾有过的经历。 如果不是那场家庭变故,他也很有可能在某个不算特别好的大学里,过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而不是过这锺人前风光,人後艰辛的生活。 严梧毕业了,捧回了一大本相册。 他站在父母的遗像前,一页一页地翻给他们看,时不时还说上几句。 “这是我的大学四年的同学,一个班的,男女比例7:2。” “这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大吧,每次看到这麽多书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很浅薄。” “看,这是我自己画的文化衫,挺好看的是不是?” 严桐靠在厨房的门口,边喝水边看著严梧的行为。 严梧翻完相册,回过头来,看到严桐直挺挺地站著,吓了一大跳。 “你怎麽在这?”微微的皱眉,仿佛被人抓到了什麽把柄。 “我在厨房烧开水。”严桐平淡地回答。 气氛就是这麽诡异,让人完全忘记他们是血浓於水的兄弟,曾经相亲相依,还曾一起走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光。 严梧走过去,伸出手,递过相册,“我的毕业相册,要看看吗?” 严桐接过去,沈甸甸的一本,拍了很多的样子。 “我回房间看吧,看完之後还给你。” 严梧是出众的,光是那比女生还白的皮肤,在人群中就能一眼地看到。 在那些理科男生之中,更是显得与众不同。 气质温和,逢人带笑,看了就会心情愉悦。 年轻的笑脸,洋溢著各种各样的笑意,惬意的,开心的,愉悦的,肆意的。 都是笑,笑得人间灿烂,万人无忧。 严桐翻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翻不下去了。 那种笑脸,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家里看到过这种笑容了。 严桐以前从来没有後悔过向严梧表达自己的情谊,但是他现在後悔了。 他说,他从不奢望严梧会答应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会不会对严梧造成困扰。他恼怒於严梧对他情感的否定,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严梧只是个正常人,喜欢女生,喜欢过正常人的日子,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包括被男人喜欢,更不包括被自己的亲弟弟喜欢。 景岩他们毕业了,四年内,他们打过无数的电话,发过无数的短信,但是没有集体见过一面。 他们六个人毕业之後,就像四年前高中毕业一样地聚了一次。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这段时间,在严桐的眼中,却有著难以比喻的长度。 二十岁刚出头的人,说一辈子实在是很装的一件事。但是严桐不在乎自己如今是否已经演戏成瘾,偏偏就想要把这四年比拟一生。 生死,离别,诉衷肠,貌合神离,求之不得。 一切的一切,在这几年来发生的太快了,刺激的神经紧绷而又敏感。 那些坐在桌上的人,明明是那麽熟悉的脸孔,却显得那麽的陌生。 肖凡把留了很久的长发剪得很短,她说,她觉得自己适合做个男人。 她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文定,文定一直在偷偷地看她,欲言又止。 季萱和严梧似乎完全忘了那年的不愉快,相处的自然,连点瑕疵都找不到。 景岩一直在看自己,让严梧一度觉得自己脸上黏了什麽脏东西。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的酒,严桐喝得尤其多。 文定陪著,其他人劝都没用。 “严梧,景岩,你们两个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给我喝!”文定干完一杯酒,然後开始豪气万丈地放屁。 於是,严梧和景岩都加入了战局。 最後除了两个女生,唯一清醒的就是酒量最好的景岩。 酒品好的是文定和严梧,没有人的酒品差,只有严桐的酒品是极其差的。 喝醉之後就开始又哭又笑,说些没人听得懂的鸟语。光说还不满意,拿起酒瓶就当话筒,开始唱歌。 平时唱歌唱得真是动听,但是现在唱起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景岩好言地把严桐哄骗进了房间,关上门,严桐倒到床上,就安静下来了。 景岩坐在床边,拍拍严梧的脸,“你最近情绪不好?发生了什麽事?” “有什麽事都瞒不了你,”严梧的声音带著点哭腔,“我後悔了,我觉得我不该告诉我哥喜欢他的!他不该被这些所累,搞得自己在家里总是有种压抑感!他就应该活在阳光中,我这种y暗的感情g本就不该去亵渎他的阳光!” 景岩望著仍然闭著眼睛的严梧,低头去吻他长翘的睫毛,“严桐,你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你是个凡人,你有普通人都有的爱恨,你对於你哥的爱,一点都不y暗,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活得不易,不该再给自己肩上加重量。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你对严梧的情感,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的立场不可能做到公正。但是我想,你是不是可以选择条不那麽难的路。或许,对他或是对你,都是最好的。” 现实15 庄励被庄勉那些话刺激得失眠了。 於是他不得不开始考虑夏铭之和庄勉两个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两个人现在反正是掰了,这个是确定无疑。那麽到底为什麽掰?现在掰了之後又是何种状态?他们当初在一起到底有多少真心? 反正想了半夜,庄励自恃聪明的脑袋瓜子都没能想出那两个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结果一晚上的失眠,导致的就是对乐乐的失信。 乐乐在一旁嚎啕大哭,“爸爸你是骗子,大骗子!” 庄勉只能去劝,“乐乐乖,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乐乐抽抽噎噎地答道:“不要!我不要你!我要爸爸!” 庄励很想上去安慰哭得惨兮兮的眼泪,但是真的是懒得说话,愣愣地看著乐乐,神游天外。 庄励的妈妈以为是庄励魔障了,吓得直呼天喊地。 “妈,一个乐乐吵得我头大,又加一个你,我脑子要炸了!” 庄励以前喜欢说,上辈子是欠夏铭之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但是现在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他的定力不够好,庄勉说了那件事情之後,他的脑子里总会不时地闪现出夏铭之的影子。 严重影响工作效率和睡眠质量。 虽说这几日夏铭之消停了,但是对於庄励的影响却一点也不少。 然後在收到李森则通知他参加大学班级聚会的时候,庄励爆发了:“不是去年才举办过嘛?大家闲的是不是?,这变相的炫耀会相亲会开得频率是不是高了一点啊!” “嘴里干净点。不是夏铭之回来了,班里的人都想他,所以特意为他办一次嘛。他人缘一直很好。” 庄励冷哼一声:“面子够大的呀!” 李森则又是怒又是笑,“得了你,这些冷嘲热讽朝对当事人去,老子躺著都中枪。” 庄励在电话一对呲牙咧嘴:“老子抬举你,才跟你说!” “滚蛋!” 虽然无意间傲娇了一把,但是庄励还是去参加聚会了。 众人的状况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男同志的肚子是一年比一年大了。 这技术还没发展到男人可以怀孕的地步,但是有些男人却偏偏喜欢去感受这种状况。 不知道是吾等基佬的荣幸否? 庄励那强大的气场,使得他成了一朵高洁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倒是夏铭之的身边,围了不少的人,叽叽喳喳,他也不嫌烦,端著张笑脸,笑得纯良无害。 庄励大喇喇地往桌子上一坐,因为老四没有来,所以庄励的周围除了老大,就没人敢坐了。 夏铭之从人群中出来,看见庄励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倒是如了他的愿了,自然而然地就坐了过去。 内部矛盾内部解决。这是庄励和夏铭之两个死要面子的人达成的共识。 於是,无论多少暗流,表面上还是当年那两个好得恨不得连体的兄弟。 “哎,夏铭之,你和庄励关系那麽好,居然他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有去!”有人笑著打趣他们俩。 夏铭之狡黠一笑,“这不是怕去了抢亲嘛!” 众人其实还想开玩笑,但是想想邱笑已经去世了,不太好意思说。 “你们别误会,我说我要抢的人是庄励!”夏铭之继续笑答。 “激情!” “赤裸裸的jq。” “於是我被萌到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被腐女攻占了的世界。 说话的三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形影不离,喜欢鬼鬼祟祟地对著两个人男生指指点点,然後笑得极其暧昧。 於是那三个现在看来既宅又腐前途未卜的女人,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至今男朋友连影子都没有一个。 其他人也不是老古董,都是整日对著电脑,刷著微博的人,所以对於这种卖腐的行为并不感到陌生。 全场一篇闹腾。 庄励神色不动地看了夏铭之一眼,这一眼,满含深意。 於是三位腐女就开始起哄,要两个人喝交杯酒。 夏铭之一副我可以的表情,庄励则直接倒满两个杯子,还把其中一个递给了夏铭之。 夏铭之接过被子,眼神晶亮。 “大交杯!大交杯!” 唯恐天下不乱的腐女继续起哄,激动地就差对月长啸。 於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把头靠在彼此的肩窝,举杯狂饮。 喝完两人仍是没有分开,庄励凑著夏铭之的耳朵轻声问道:“你又是唱哪出?” 夏铭之也凑著庄励的耳朵,“表白啊!你没看出来?” 夏铭之说得很沈稳,但是相贴著的过速的心跳却出卖了他。 两个人分开,周围的人起哄得更加厉害。 “你们两个喝了交杯酒,还窃窃私语,真是够浪漫啊!说什麽呢?来和我们说说?” 庄励但笑不语,笑得像是只狐狸,狡诈而又y险。 夏铭之倒真的是有问必答:“和你们说?你和你老婆说的话也会跟我们说?” 众人都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真还是假了,起初众人都以为夏铭之和庄励实在开玩笑呢,就连那三个腐女也只是希望那是真的而已。 “夏铭之,你什麽时候也和庄励一样,满嘴不正经了。当初庄励就老是叫你媳妇老婆占你便宜。”赵成笑骂道,当然也只有他那种直得不能再直再加上神经chu大的人才敢这麽说。 现场的气氛已经有点诡异,夏铭之还没来得及开口,庄励就已经发话了,“行了,你们别听他瞎扯了,国外可能基佬比较多,所以现在满脑子不正经的。” 夏铭之顺著台阶往下走,拍了一下庄励的肩膀,“嘿,以前可没见你这麽正经,最不正经的就是你了。” 庄励举起酒杯,“那个时候是单身,满嘴放p无所谓。你看我现在,都结过婚,笑儿走了,我也好不容易又找了个情投意合的,被他听到误会了不好。” 作家的话: 改编个舍友埋汰我的小段子。 腐女对其男朋友说:我以前每天跟你说搞基搞基,怎麽最後你能看上我呢? 男:跟你谈恋爱,不就是搞基麽? 看懂了麽?就是舍友打击我不够女人来著!!!!! 现实16 众人都被庄励那句“我也好不容易又找了个情投意合的”吸引住了,纷纷开始说庄励真不够意思,一点声响都没有,尤其是那些指望著自己妹子侄女外甥女能够给他当续弦的媒婆媒公们。 庄励笑得依旧有点狡诈的意思,“他脸皮薄,否则倒是可以拍个照传给各位看看。” 庄励现在是无比地感谢中文中他和她的同音,要是弄个英文出来,要不露馅,要不就是严桐被变x。 庄励寻思著要不要和严桐通一下气的时候,那些专喜欢无风起浪的家夥们就开始敬酒。 一杯一杯,贺庄励寻找到第二春。 夏铭之看不过去,怕庄励喝太多,就起来挡酒。 “喂,夏铭之,以前都是庄励给你挡酒,现在怎麽都是你给他挡酒了?” “那不是他在国外喝了很多洋酒,现在这些啤酒对他来说g本不在话下!”庄励喝完一杯酒,笑道。 夏铭之也不辩解,反正能挡则挡,不能他也抢著挡,倒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但是最後,因为庄励一副人逢喜事j神爽的模样,来者不拒,所以还是彻底被灌趴下了。 庄励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有无数只的跳骚在跳动。这就是醉酒的後果。 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上面有什麽压著,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夏铭之的脑袋,正肆无忌惮地压著自己的左肩呢! 夏铭之的睡颜真像个天使。以前“真”是不会加的,因为他觉得夏铭之就是,不过现在觉得加上去才比较符合真实情况。 夏铭之明显是睡得很安稳,现在都日上三更了,嘴巴还微微嘟著,轻轻地呼著气。 庄励真的可能比夏铭之还要了解他,他曾在无数过拥著夏铭之失眠的日子悄悄地观察夏铭之,知道他这种状态下,是睡得最熟的状态。 庄励在纠结著到底要不要打扰夏铭之清梦的过程中,被强忍的尿意给憋的受不了了,才不管是否在好梦中的夏铭之,立马就起身,冲去厕所。 夏铭之惊醒,茫然望著这陌生的格局。 等到庄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你怎麽在我这?”庄励不悦地挑眉。 夏铭之这才有点清醒过来,看著庄励,眼睛微眯,“你昨天喝醉了,我送你回来。” 庄励不悦地哼了一声,“我问的是你昨天为什麽睡在我床上?” “我自己也喝了酒,怕开车不安全,是打的过来的,但是你这小区,打的实在是困难。所以我就睡下了。” 夏铭之自以为自己的解释很完美,但是庄励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似乎还没明白我问的到底是什麽?我问的是你问什麽要躺在我的床上,重点是我的床!” 夏铭之觉得自己很委屈,“两个人男人睡,又没什麽大不了的!” 庄励一听就恼了,气不打一处来,早上起来就发起脾气不好,但是他就是憋不住:“是,其他男人是没关系,但是夏铭之,我是个同x恋,是同x恋!你大四毕业的时候我就更你说了!” 夏铭之被庄励吼得眼眶有点红,抬起头死死地盯著庄励,“我就是想和你睡!我就是想要抱著你睡!” 不管不顾,一副撒泼的模样,倒是让庄励没了脾气,改为好言相劝了,“算了,这次算了。以後注意一点吧,我和你说了,我有了男朋友了,他平时很忙,但是还是喜欢大早上过来给我送早点,要是让他看到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 庄励忽悠著夏铭之,也忽悠著自己。 夏铭之哪里会听庄励的劝,但是既然庄励现在改用怀柔政策了,他也不能再大吼大叫,“阿励,你知道吗?我最近老是想到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感觉那些事情就在我的眼前,而不是过去了快十年。” 庄励被夏铭之搞得有点烦躁,但是他又不想表现的那麽烦躁,而是用一贯那种漫不经心又带著些欠扁的口气问道:“哦?你是想到了什麽?” “想到有一次你在篮球场上打篮球,我上完课从那里走过,准备回宿舍换完衣服也过来训练,结果你看到我,立马丢了球跑过来,隔著铁丝就在那里对望,也不说话,你看著我傻笑,我看到你傻笑,忍不住也傻笑;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去上课,天气冷得要命,就在楼下的n茶店买了杯n茶,刚喝了几口,正好碰上你下课回来,你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的少,冷得瑟瑟发抖,你一看到我的n茶就过来抢,我就恶心你说我喝过了,结果你满不在乎地挑眉喝了一口说,不就是间接接吻吗?直接接吻我都不怕;还有呢,还是大冬天的事情,我感冒了,还传染给你,我们去超市买了好多打折的纸巾,擦鼻涕用,有一次我们上专业课,用了好多的纸巾,临走的时候,桌上还有小半包的纸巾,我就问你,纸巾是谁的,你说,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 庄励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夏铭之的话,“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这些话听得他心里真的不是滋味。这些事情,是他在给严桐讲的时候,一笔带过的事情,但是不代表这些事情他遗忘了,相反的,这些事情,最近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饱受醒来後空虚的落寞。 “我就是觉得我们以前那麽好,现在不应该这样。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夏铭之的话音带著哭腔,让庄励满肚子的脏话全部都给咽了回去。 其实庄励在这点上也是很憋屈的,每次那些尖锐的话都到了嘴边,强咽下去实在是非常恼火。 但是每次夏铭之一有任何和可怜搭边的语言或者神情,他都没辙。 庄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机会了。我和严桐在一起了,我们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夏铭之听罢,再也收不住了,眼泪直接流了满脸,也不说话,就看著庄励,视线迷离,但还是不肯移开目光。 庄励假装无法假装镇定,只能选择逃避,转身就往房间外走去。 但是夏铭之比他更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庄励,“庄励,想想我们的曾经,你忘得掉吗?” 庄励没有动弹,他觉得喉咙发紧。 是的,他是忘不掉,但是这不是理由。他忘不掉那些开心的往事,但是他更忘不掉那些肆无忌惮的伤害。 “夏铭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不想要的时候就狠狠地抛开,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模样;想要的时候就非要得手不可?说句牙酸的话,夏铭之,我一直觉得感情这东西很圣洁,所以我不容人玷污。那是我心中的圣地。那地方曾经把你供起来过,但是你把它毁了。他对你有排斥,你懂吗?” 作家的话: 最近很萌士兵突击(高中的时候也萌,但是高中的时候不是萌那满满的激情 )、 话说现在还有军训事一大堆小弹壳啊~~~还有一颗真的子弹哎~~~~~(我没用,认不出来那是神马枪滴0 0) 我更没用,很想写个军文,但是水平有限。。。。等俺去找个兵哥哥吧。。。。哈哈。。。 现在在听军中绿花。。。真好听。。。。。 14 欲望文 15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5 现实17 景岩的话很有吸引力,那是另外的路,路上没有那麽多的坎坷和崎岖。 但是最後他还是拒绝了,“那样对你不公平。” 是的,不公平,也是不尊重。无论是对景岩还是对自己。 景岩对於严桐的拒绝,没有丝毫的意外。那是他认识的严桐,活得很纯粹。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聊很多,过去,现在,将来。 景岩说:“四年大学,其实交到的真心朋友真不多,不像高中的时候,你,文定他们。感觉所有人都是真心的。到了大学,却发现不一样了。真正交心的,也就一个,叫顾麦,我们都叫他小麦。” 严桐听顾麦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得很,想了想,终於是想起来了,“他有个哥哥叫顾米吧,大家都叫他大米。” “你怎麽知道的?确实是。” “我见过大米。很好的一个人,他也是我们的同道中人。” “我还以为你是猜的呢?就像你叫严桐,梧桐的桐,肯定有人会猜测,是不是你有个哥哥或姐姐叫严梧。” “我的想象力没有那麽丰富。”严梧笑著说,但是心里又乱了。 梧桐梧桐,梧和桐,终究是要分离的。 两个人,谈到很晚,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景岩就醒了。 他习惯了,在学校里是,在家里也是,每天七点左右起床。 他轻声地起床,看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发了一会呆,然後就出了屋。 文定窝在沙发上,睡得像头死猪。厨房里有水开的声音。 景岩走到厨房门口,看到严梧正好在关火。 严梧看到他,一边忙著揭锅盖,一边压低了声音和景岩说话:“我煮了点稀饭,马上好了,冰箱里有些榨菜和腐r。要不我再煎个蛋?” “不用了,我回去吃。”隔了半晌,终於忍不住说道:“严梧,我喜欢小桐。” 若是以前,严梧会单纯地说“我也喜欢小桐”,但是经历了这麽多,严梧懂得景岩说的是什麽意思。 严梧咬了咬嘴唇,然後强迫自己笑:“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 那或许,对严桐,对景岩,对自己都是最好的结果。 景岩笑了,笑得有点悲悯的感觉:“你知道他喜欢的是你。要是被他听到,估计又得疼上个好几个星期。” 严梧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但是也反驳不了。 一直温尔儒雅的景岩,却愈发地尖锐起来:“严梧,你欠了小桐好多。” 严梧一直和和气气的,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脾气,他觉得景岩是故意地挑衅,“这些事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不需要其他人置喙。” 景岩依旧挂著笑,但是却丝毫不给严梧面子:“是,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你可以这麽心安理得。其实你都知道,小桐他本来是可以继续跟我们一样念大学的,过那最好的四年。但是这都被你间接的剥夺了,你可以说你是无意的,但是归g到底是因为你,因为你所谓的自尊。我们和你朋友一场,你有难,我们肯定会帮你,我们这几个家里要资助你们俩兄弟上大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严桐他了解你,如果是这样,你会觉得你在我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肯定宁愿退学也不会接受我们的帮助。所以他决定自己出去赚钱,你把他当家人,所以你不会觉得你被施舍了。你或许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你要知道,他当初能够那麽努力地为你考进你要去的高中,那麽他也很有可能会为了你而拼命去考你要进的大学。因为他是严桐,他可以为严梧不惜一切。” 严梧回身去盛稀饭,但是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舀起来的汤水,还溅到了手上,烫得他差点丢了碗。 “我昨天才想起来,其实,他比我们都小一岁,却比我们都成熟了。” 严梧停下手中所有的活计,听著景岩不无叹息的声音,然後听到远去的脚步声,然後是开门声,关门声。 严梧有种摔东西的冲动,但是最後还是忍住了。 严梧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居然鬼使神差地就进了严桐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锁了,但是严桐却还是毫无防备,发生了上次那件事之後仍是一样。 严桐躺在床上,因为空调温度有点低,所有紧紧地裹著被子,就露了个头。 严梧已经很久没有这麽近距离地看过严桐的脸了,浓黑的眉,形状很好,睫毛不是很长,但是卷卷的,还往上翘,以前妈妈老是说他的睫毛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鼻子很挺,嘴巴不大不小,唇色不是特别好。最不好的就是颧骨了,明明是休假,却比工作的时候瘦了好多,颧骨很突出,有点像禁毒宣传照上的那些人。 严梧有点心酸,突然有种想要狠狠抱住他的感觉。 但是他只是定定地看著,没有任何的动作。 严桐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锺,八点刚过,再看看右边床上,空了。 景岩那小子,就应该去当兵,那作息规律的。 伸懒腰的时候,突然发现左边窗前还站了一个人,正木木呆呆地看著他。 “哥……” 严梧回过神来,不自然地说道:“我来看看你醒没醒,吃早饭去。” 严桐“哦”了一声,严梧快速地闪出了房间。 奇奇怪怪的。严桐在心里叨咕了一声。 严桐换洗完毕,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了文定还躺在沙发上,睡得实在是香甜,不时还砸吧几下嘴巴。 严桐想到肖凡,心里就烦得可以。 伸出手指就去掐文定的脸。 文定还是没醒,边挥手边嘟囔,“肖凡,我要睡觉。” 像是个孩子一样的撒娇声,严桐突然怔了一下。 随即伸脚踹了文定一脚,文定大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对著还没收脚的严桐喊道:“你干嘛啊?” “没干嘛,帮肖凡揍你一顿!” “过了时效了。当初你不打我,现在干嘛打啊?”文定恼怒地问道。 “当初我觉得肖凡离了你是正确的就没打你,因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刚刚在梦里,你还念著肖凡,我就觉得你也没有那麽的没心没肺!” 文定被严桐说的有点脸红,但是还是没什麽底气地反驳:“我都没那麽没心没肺了你还打我干什麽?” “该珍惜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该珍惜的人不珍惜,才最该死。”严桐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刻薄了。 严梧端出凉过的稀饭,正好听见严桐对肖凡说那些话。 现实18 夏铭之抱著庄励,眼泪水决堤,埋在庄励的後脖子那边,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全部顺著庄励的後背往下流。 庄励觉得自己的後背被灼伤了,一点一滴的滴落在背上。 夏铭之哭得很伤心,庄励不断地克制自己,千万不要心软,他憋得很辛苦。 他们之间僵持了很久,僵持到庄励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心软的时候,夏铭之松开了手。 庄励有点反应不过来,哭完了?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夏铭之已经窝回了自己的床上,蒙著被子,也不嫌热,背对著他。 庄励哭笑不得,转身出了房间,还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到了厨房,拆了一袋饼干填饱肚子。 发了一上午的呆,到了中午的时候,还是进厨房就著冰箱里的饭菜做了些简单的菜出来。 做完饭,开门进房间,发现夏铭之还是那个姿势地睡著,让庄励怀疑他是不是压g儿就没换过姿势。 庄励上前掀被子,“起来吃饭。” 夏铭之很听话的起床,出房间,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两个洗漱杯,夏铭之想都没想就拿了左边那个蓝色的牙刷。 庄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皱著眉头,“你用的那个是我的。” 夏铭之嘴巴里满是泡沫,不好说话,等漱完口才道:“我知道是你的,难道你要我用我情敌的?” 庄励喜欢把他的东西放在左边,牙刷喜欢用蓝色的,喜欢给自己买绿色的,然後放在右边。 庄励白了夏铭之一眼,走了。 那个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新的!你小子想得太多了点吧! 夏铭之清清爽爽地出来的时候,庄励已经摆碗筷都摆好了。 夏铭之眼睛又酸了,庄励居然还肯这麽对他。 庄励看夏铭之还矗在那里,忍不住心里又不平衡起来,“还要我给你拉开椅子?” 夏铭之一听,立刻摇头,赶紧就坐了下去。 庄励也坐下去,自顾自地开吃,也不招呼夏铭之。 夏铭之看庄励开动了,自己也饿得可以,不吃白不吃,於是也开动了。 一边吃一边偷看对面的庄励,看庄励面色平静,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庄励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已经万丈波涛,於是在夏铭之第n次偷看他的时候,终於忍不住爆发了,“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干什麽?不好吃?不好吃找好吃的地方去吃!” 夏铭之被庄励这突如其来咆哮声笑得有点掉魂,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讷讷地说了句:“好吃的。” 於是庄励又没有脾气了,但是也没什麽胃口了。 长手拿起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开了电视机。 转了几个台,转到电影频道的时候,正好在放严桐演的一部电影。 小投资小成本但是意外获得好评的电影。严桐在里面,真的是清纯到爆。 夏铭之也看到了严桐,年轻干净的面容,笑得一点杂质也没有。 “当时小桐有点名气了,有一个大制作的找他,然後这个电影也找上了他,还是我让他选的这个角色。那个大制作电影的角色太难hold住,严梧是唱歌出身,演技不像现在这麽纯属,所以我就让他退了,选择去本色出演。结果果然,那部电影的男主角没有很好的把握好,演砸了。”庄励也不知道说这件事,到底是出於什麽心态,是纯属得意自己的眼光好,还是想要打击夏铭之。 但是不管庄励是不是真的有意要刺激夏铭之,夏铭之都被刺激到了,抿著嘴唇,眼神呆滞,拿碗的手有点抖。 庄励看著夏铭之,决定再下剂猛药,掏出手机就拨了严桐的号。 手机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喂,庄励啊!”严桐刚刚训斥完文定,文定表示一定舍下面子,好好地重新追求肖凡,这让严桐的心情非常好。 “我刚在电影频道上看到了你的那部小清新电影,小样子迷死了多少人。” 严桐在一边大笑,“小爷我向来美貌无双。” 庄励也跟著笑,“哎,什麽时候过来,我还挺想你的。” 严桐听到那边有碗筷碰击桌面的声音,再想想庄励说的这暧昧得要死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夏铭之在那,庄励找自己做戏呢。 “我也想你,但是明天就要工作了,我放了这麽多天假,工作积压了一大堆。”就像是小情人在抱怨,严桐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但是又觉得夏铭之有点可怜。 “明天上班,今天就过来睡呗,反正我这里你的东西都有,方便著呢。”庄励越说越起劲。 严梧觉得庄励有点过火了,但是还是跟著附和,“不去了,到你那里去,还得避开一大堆狗仔,麻烦。” “那好,什麽时候用空过来吃个饭,我亲自下厨。” “好啊好啊!”严桐听见这个是真开心了,庄励的厨艺啊! 两人挂掉电话,庄励发现夏铭之的脸却意外的平静。 “你没必要因为要我离开而故意找人演戏。”夏铭之的声音有点沙哑,满是无奈和落寞。 庄励摊手,先打死不认,刺探一下,“你在说什麽?” “先前我查过你的衣橱,里面的衣服都是你的,起初还以为是他都是过来过一夜就走,就没留什麽衣服之类的,但是後来看你的洗漱台上,东西都只有单份的。刚才你那句‘反正我这里你的东西都有’,让我看出来,你在说谎。” “我和小桐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你又分得清楚是谁的?洗漱台上的东西真的只有单份,你刚刚还说的那个牙刷呢?”庄励迅速地回击。 夏铭之一瞬不瞬地看著庄励,看得庄励都有点心虚了,“你的习惯一直很好,而且习惯一直就没变,就像是你还是喜欢用蓝色的牙刷,把自己的东西放左边一样,同样的,你的衣柜也是,你的所有的衣服都是靠著左侧,右侧却空出了很多,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的,以你的x格,绝对会把那些衣服挂在右边,以示区分。刚开始我看到那个牙刷的时候,也深信不疑,因为一个人住到另外一个人家里,什麽东西都可以没有,但是洗漱的牙膏牙刷一定要有的,但是後来我发现了,那个牙刷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新的,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个牙刷的包装盒。所以我敢肯定,你在骗我。” 夏铭之就是夏铭之,聪明得让人侧目,但是庄励不准备对他侧目,而是直接看回去,“你说了这麽多,想说明什麽呢?” “想说明你既然不想我缠著你,何不直接说呢?为什麽要用这种方法呢?” “我跟你说,你听吗?”庄励反问。 夏铭之摇头。 “那你还说?” “无论你有没有新的情人,我都不会放弃的。”夏铭之说得很郑重。 庄励沈默了一会儿,沈默完之後,笑道:“夏铭之,你猜得没错,但是你只是猜测到了现在的情况,你没有猜测到以前。我现在是和小桐分手了,但是我和小桐是真的在一起过。我们分开,并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他想在正处於事业黄金期。他说要我等到他三十岁,他就转幕後,我们就在一起。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再爱你了。我爱的是严桐。” 夏铭之听完这句话,看著庄励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仿佛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出什麽破绽来,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发现。 庄励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夏铭之,如果你不那麽聪明,我只要说前面的慌,你却逼得我不得不继续说其他的谎,你也真够牛的! 作家的话: 夏铭之尊滴是很聪明滴。。。。。但是庄励也是很会装滴。。。。。 现实19 两个人面对面那麽近距离的一次用餐,最後是不欢而散的。 夏铭之走了,带著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走了,只剩下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的庄励。 看到夏铭之伤心,是他所愿,但是又不是他所愿。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质的变态,实践和思想严重脱节。 他当然是喜欢夏铭之的,仍是深深的喜欢著,这是他再怎麽掩饰都掩饰不来的,自己g本就欺骗不了自己。 自我催眠了那麽久,每次还是在看到夏铭之的时候败下阵来。 他觉得自己窝囊得不得了,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麽窝囊,他就处处针对夏铭之,看他难过看他伤心,好以此来证明,夏铭之其实也在乎他的。 他起初也不是要证明这个的,就是想要发泄当年他傻逼一样被践踏的那些积压下来的气。 起初夏铭之是隐忍的,他也觉得没意思,到头来心烦的还是自己,但是慢慢地发现,似乎夏铭之总是不断地上前讨骂,然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庄励就忍不住猜想,这夏铭之不会是发现自己的好,想要吃回头草吧。 起初庄励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的,但是越想越觉得像,想著想著还被点燃没抽的烟烧到了手。 於是他花了一个晚上去思考夏铭之的心态,想了半天是觉得被人捧惯了的夏铭之遇到了同样被人捧惯了的庄勉,於是两个人天雷勾地火激情燃尽之後,抵不住平淡的流年,又受不了对方比自己还高傲的x子,然後彻底掰了。掰了之後庄勉比较可怜,没有後备胎,於是夏铭之就来找他的後备胎了。 他觉得他的後备胎还是不错的,事事让著他,宠著他,护著他,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於是他回来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傻不拉几的庄励已经怕了他了,那个原本也只是为他卑躬屈膝的庄励重新人模人样地谈起自尊和尊严来了。 他肯定是受挫的,但是回过神来觉得毕竟以前伤害太深,现在给点甜头也是应该的,於是使出了当初自己长使的狗皮膏药伎俩,企图再黏回去。 庄励对於想到自己是个後备胎,其实心里也是说不清的滋味。 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後备胎,自尊也真的是又受了挫,但是心里又很贱地觉得自己居然还能入得了夏铭之的法眼,居然啊,以前还真的是被当成垃圾看的。 得,这麽贱,还怎麽谈自尊。 之後对於夏铭之的恶言恶行,归g到底就是试探,试探一下自己这个备胎到底在心中有多少分量。 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很惊讶,因为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没啥分量的,试探完之後自己好再死一次心,再死一次,估计就真没有多大的机会死灰复燃了,但是从结果上来看,夏铭之显然把他的捧得还算高,都在他下面刺激他那麽久了,他都没有把自己扔下来。 越是这样,庄励就越产生了要去探求夏铭之底线的欲望。一次比一次猛的打击,每一次打击,他都怕这是最後一次,但是又告诉自己,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怎麽能够再让自己陷进去。 很多时候,庄励的梦里都是自己诡异的逻辑,自己被绕死在里面,出都出不来。 夏铭之的心情很不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庄励示弱示好,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庄励对他还是不舍得。 但是他没有想到庄励话说已经不爱这句话。不管是事实也好,谎话也好,这句话的杀伤力之大,庄励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夏铭之却轻易地感受到了。 摧枯拉朽,把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心脏全部摧毁了,感觉真的是被掏空了的那种感觉,说不上疼,但是空落落的无处依傍。 这才是最大的惩罚。痛会过去,伤会过去,但是这种虚空却可以把人整疯。 夏铭之想要转移那种无所依托的感觉,所以当漂亮的服务员问他要什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挑衅,“绿茶。” 那是一家靠近s大的咖啡厅,格调优雅,环境舒适。 服务员的标准的笑脸上立刻出现了裂痕,“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咖啡厅。” 夏铭之学著庄励挑眉,不满地问道:“谁规定的咖啡厅不能点绿茶。” 服务员默然了,她其实很想找店里那高大威猛的男店员过来把这个明显是找茬的客人给赶出去,但是她没有这麽做,原因很多:客人长得太好看了,而且充满了贵气,似乎惹不起,刚刚挑眉的那个动作,实在是太诱惑了,对於像她这样的腐女子来说,这种美豔妖冶受,实在是不能对他施暴。 所以她回到後面,去找老板了。 庄勉在他辟出来的小办公室里看电影,当小霜向他描述的时候,他就有感觉,来人是夏铭之。 他慢慢悠悠地晃了出去,果然看到坐在窗口的夏铭之,一脸郁闷地看著窗外,露出j致白皙的侧脸。 庄勉吩咐小霜去买上好的绿茶,然後去泡一壶好茶,茶具在他办公室里有。 小霜有点惊讶,但是她是店员,要服从店主的命令。 庄勉在夏铭之的对面坐下,夏铭之没有看他一眼,依旧故我地看著窗外稀稀落落的人群。 庄勉突然想到了卞之琳的那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看著夏铭之,夏铭之看著窗外的景色。 庄勉突然有点感慨,因为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看到夏铭之的那种惊豔。 真的会有那麽美的人,那麽美,却毫不张扬。第一眼就沦陷了,那就是他心中的神。 寻寻觅觅,寻寻觅觅,却在自己最嫉妒的兄长家里寻到了。 他给庄励送自己画的画,那幅画得了国内不小的奖。他其实就是抱著炫耀的心态来的,但是庄励不在,只有一个脸色苍白,但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夏铭之。 庄勉不是那种喜欢和人套近乎的人,因为他骄傲,但是他却很主动地和夏之攀谈了起来。 他们聊了很多,艺术、哲学、文学、历史。 交谈了一个下午,庄勉走了,傻乎乎地忘记了来的初衷,把那幅炫耀x质的画也给带了回去。 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和他心灵那麽贴近的人。 他在半天内就把他引为了自己的知己。 於是他们开始频繁的交往接触,他也知道了夏铭之和庄励的关系。 他想他并不是天生的同x恋,而是因为他真的是喜欢惨了夏铭之,如果为了夏铭之,变成一个同x恋也是无妨的。 於是他和夏铭之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充实,哪怕是宅在一起看一个下午的电影也觉得很满足。 如果说当初真的是有要报复从小就比自己优秀的庄励的意思,那麽後来,是真的爱上了。 爱得义无反顾,也爱得彻底盲目。 其实,他觉得他也是受害者,是夏铭之和庄励爱情中的受害者。 “夏铭之,你爱过我吗?”庄励这麽问夏铭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连最後的尊严都不复存在了。 夏铭之回过头来看庄勉,对面的庄勉看著他,眼神坚定却有点绝望,夏铭之有点不忍,但是还是硬著心肠回答,“喜欢过,那时候,觉得看到你像是看到了自己,对纯碎的追求,到了一种执念的地步,追求的都是美好的东西,但是很容易忘记自身最需要的那些纯粹。但是那种喜欢,我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之为爱情。你和庄励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想,我其实更愿意把你当成我的弟弟。” 庄勉低著头,看著圆木桌面上的纹路,其实他是不想让夏铭之看到他眼睛中的眼泪。 他们在外国的时候,到了後来,每日都是争吵,他骂夏铭之利用他,夏铭之也回敬他,“难道你当初不也是因为我是你哥的人,所以才来招惹我?” 他没有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但是他也没有说自己最後是真的爱上他了。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夏铭之不爱他了,所以也不再去承认自己爱上夏铭之,那样他太掉价了。 他觉得夏铭之就是个妖孽,勾了他哥的魂,也勾了他的魂,但是他一个都没有珍惜。 他哥要比他幸运,因为夏铭之其实是爱著他的,尽管他曾经伤庄励伤得那麽厉害。 他到头来,真的就是一场空。 小霜的速度比较快,茶水已经端了上来。 庄勉抬手拎起茶壶,稳稳当当地倒了两杯。 夏铭之接过绿茶,“谢谢。对不起” “第一个接受了,第二个就算了。”庄勉端起杯子,太烫,就闻了一下,“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对我哥,把我亏欠他的也给我还了。” 作家的话: 好吧,我怎麽觉得庄勉其实也是受害者呢?!他也不过是被爱情遮蔽了自己的眼睛而已。。。。。。 现实20 自从那日夏铭之从他家中走後,夏铭之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庄励心底很沮丧,但是又突然有一声轻松的感觉。 夏铭之,你终於还是顶不住了,放弃了。 庄励,你终於可以解放了。他没有经受住你的考验,他退缩了,你也该彻底死心了。 想通了,但是还是蔫蔫的。 现在的状态,就是庄励最讨厌的一个经典人物──哈姆雷特。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明明想通了,但是却仍是犯贱地期待著夏铭之是有事耽搁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庄励正在到底是鄙视自己多一点还是鄙视意志不坚定的夏铭之多一点的思想斗争中。 他以为是夏铭之,看到名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开心多一点。 失望的是不是夏铭之,开心的是居然是去西藏支教终於回来的菜菜姐。 他和菜菜姐约在一家本帮菜的餐馆里,菜菜姐那云卷风残的速度让庄励目瞪口呆,更加坚定了这辈子菜菜姐嫁不出去的想法。 但是菜菜姐吃完之後,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红豔豔的类似喜帖的东西。 庄励颤颤巍巍地接过喜帖,耳边传来菜菜姐满足的打嗝声:“哎,我终於吃到家乡菜了。终於啊!” 庄励没搭话,因为他已经不淡定地翻开了喜帖,赫然看到新娘:宋苏,新郎:封远昊。 重名吧,绝对是重名的,那个著名的一表人才迷倒无数那女人的名律师封远昊? “菜菜姐,那是重名吧?” 菜菜姐极其不满地瞪了庄励一眼,赤裸裸地看不起人,“就是那个律师!” “你确定封大律师视力正常?”庄励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 菜菜直接拿起皮包敲在了庄励的脑袋上,“滚你呀的!老娘等了这麽多年,终於等到了一个能看到我内心美好的男人了!哪像你们这些肤浅的男人,就喜欢看人的皮。我就不说你了,我就说荆慕珩,看吧看吧,最後还不是和顾随离婚了。我跟你说,当初其实我也喜欢他的,但是他看不上我,所以我那时候就发誓,要麽找个和他一样优秀的男的,要麽这辈子就做个老处女!” 这种话说出来难免唏嘘,庄励也不那麽不正经了,郑重地道喜:“恭喜你,菜菜姐,宋苏姐。” 菜菜姐朝著庄励微微一笑,有些羞赧的感觉,倒是真有几分姿色,果然,爱情最是滋养人。 不过刚刚觉得菜菜姐有点女人味,这个女人就就一副猥琐的样子,“哎,不过我听说,荆慕珩和顾随又重新在一起了?” 庄励点点头,“恩,荆慕珩把苏然一脚踹了,和顾随在一起。” “!我当年怎麽就瞎了眼睛看上了他呢?” “菜菜姐,没事,我相信荆慕珩的报应快来了。前几天我和他一起去吃饭,然後在隔壁看到了苏然在和人相亲,把荆慕珩气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菜菜姐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就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人呐,就是贱,非要等到失去,才想到要去珍惜。” “是啊!”这句话,庄励是无比地赞同的。 “你呢?夏铭之回国了吧。” “我说你回来几天就忙著打探消息了?”庄励听到夏铭之有点心烦,口气微微冲起来。 菜菜姐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庄励,面对现实啊,不要逃避。” 庄励诈尸不说话。 菜菜又从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喜帖,“看你一副思念成狂,却找不出理由想见的样子,我成全你,帮我去把这个喜帖给夏铭之送过去。” 庄励嘴巴说著“干嘛不自己去送”,手却伸了出去,接过了那张喜帖。 菜菜一副你就嘴巴硬吧的要笑不笑的模样,让庄励又忍不住想要打击她。 那天晚上,庄励拿著那张喜帖,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夏铭之的电话。 “喂,阿励?”电话接的很快,夏铭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像是很累的样子,但是有带著点惊喜,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他打电话。 庄励纠结了很久的心被夏铭之直三个字就抚平了,“菜菜姐要结婚了,她把你的喜帖给我了,让我给你。你在哪呢?” “江边大桥。” “那我马上过去。”庄励说罢,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酒直接奔了出去。 s市的经济发达,晚上灯火亮如白昼,特别繁华。 庄励在长长的江边桥上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夏铭之,夏铭之正好就在此刻回了头。 他们两个隔了五六米的样子,眼前不时有人走过,但是阻隔不了他们望著彼此的目光,灼灼的,露骨的。 夏铭之跑过来,抱住了庄励。 庄励没有推开,但是也没有主动地去回抱他。 “我妈生病了,好不容易病情稳定了,我忙坏了,而且很害怕。” 夏铭之像是撒娇一般地和庄励絮叨,以寻求安慰。 但是庄励却仍是没吭声,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该说什麽。 他想伸手抱住夏铭之,然後安抚他,“没事的,我在呢。” 但是他没有,像是一个正在冷战中虽然对方已经示好,但是仍是放不下面子和好的别扭小孩。 夏铭之见庄励没有回应他,不免有点失落,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庄励的怀里,站直了身子,看庄励的没有不悦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阿励,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庄励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江那边的摩天轮,发著五彩的光,和天津之眼看不出什麽什麽差别。 但是庄励此刻的心情和当初在天津却完全不一样。 天津之行,大概就是个转折点,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彻底地回不去了。 他伤了他,他便变本加厉地伤回来。 自此,庄励就变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男人。 “你还记得当年在天津之眼下面你说的话吗?”庄励问夏铭之。 夏铭之点头。 庄励突然笑了,笑得犹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那麽,我把那句话,还给你。” 这种地方,我希望以後和我爱的人一起来。 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庄励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夏铭之破碎的脸和眼神。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夏铭之比他想得还要决绝,回转身去就朝著桥边走上,轻轻一跃,就站上了栏杆,身後便是滔滔江水。 人群中有人开始尖叫,但是夏铭之的却淡然地看著庄励,嘴角还噙著笑,“要是你不陪我去坐摩天轮,我就从这跳下去。” 边说还边抬起左脚,微微地往後移。 庄励此刻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好,我们去坐,你快下来。” 夏铭之得意地笑了,笑得灿若群星,“你抱我下来。” 庄励慢慢地上前,张开手臂。 夏铭之一跃而下,满满当当地扑进了庄励的怀里。 众人看这对同x的恋人如此地大胆,赞叹有之,骂骂咧咧有之,花痴者有之,看热闹者更有之。 庄励抱著夏铭之,心有余悸:“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跳吗?” “会。” 因为,我想在摩天轮上,和你说清楚。 作家的话: 庄励连正常的夏铭之都斗不过,更别说是疯魔的夏铭之了。。。。哎。。克星啊克星。。。。 15 欲望文 16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6 现实21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夏铭之用尽心机,以身犯险,但是当他拉著庄励的手穿过人群,走向摩天轮的时候,摩天轮炫彩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 时间到了,人家工作人员要休息了,摩天轮也要休息了。 夏铭之崩溃了,他觉得是他造孽太深,连老天都不肯帮他。 他抱著脑袋蹲在地上,使劲地蹂躏著这些日子来没来及修理的头发,完全不顾形象。 他都准备好了,准备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的时候,去吻庄励,告诉他,当年他其实已经爱上他了,他不想去摩天轮是因为他还在自己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的震惊中,而且他没有喜欢过人,当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庄励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害羞了,然後顺带著拿起乔来。 至於後来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自己是真的错了,错得很离谱。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他们不能这麽耗下去。 如果那一天,他由著小x子地说出那些话,看到庄励变色的脸说一句“我喜欢的人其实就是你”,那麽现在他们便不是这个模样。 他想要借由这个可以和庄励一起坐摩天轮的机会,圆梦,圆自己当年亲手打碎的梦。 “夏铭之,回去吧。” 夏铭之抬起头,看著庄励,眼睛睁得极大,带著点茫然,又有点无辜。 “你看,老天都不让我们去,我们何必跟天斗。”庄励不是要打击夏铭之,而是说了一下感受。 有时候,命这东西,还真的不是说说的。 夏铭之把头低下去,盯著地面,似乎要把地面盯出个洞来。 庄励突然想起了qq表情里那个蹲角落画圈圈的表情,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对面的路口有一家便利店,庄励出门急了,现在想想倒是渴得很,准备抬脚去买点东西的时候,裤脚却被蹲著的夏铭之拉住了。 “夏铭之,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学会撒泼了。” 夏铭之分不清庄励说这话是什麽心态总之听著不是很舒服,於是不甘地松了手。 庄励走了,夏铭之蹲著腿麻了,但是更加不想起来了。 “你到底还要蹲到什麽时候啊?” 庄励回来了,在夏铭之身後站了一段时间,但是夏铭之就是不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等了许久,庄励终於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夏铭之听到庄励的声音,开心得忘乎所以,猛地就站起来,但是脑子晕乎乎,脚也麻麻的,要不是庄励眼疾手快,肯定是要栽倒在这人来人往的桥上了。 夏铭之窝在庄励的怀里,甕声甕气地说话,“我以为你走了。” 庄励把还带著寒气的矿泉水贴在夏铭之光裸的胳膊上,夏铭之被冷得激起一身皮疙瘩,“我去买瓶水而已。” 夏铭之恩了一声,趴在庄励的怀里,也不管这大热天的,两个人贴著有多热。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庄励好言地相劝。 “我不回去,我和我爸吵架了。” 虽然这个听在庄励耳朵里是个借口,但是夏铭之说的确实是事实。 自从他父亲知道了他和庄励的那些事,他父亲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再加上最近他妈妈的事,两个人更是摩擦不断。 “你爸也是为了你好,回去吧。”庄励仍然耐心地劝说著。 他承认,夏铭之刚才激越的行为,吓到了他,但是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其实不只是女生喜欢浓烈的轰轰烈烈的求爱方式,男人,可能更喜欢这种不要命的调调。 所以庄励对此刻夏铭之的耍赖行为采取非常容忍的态度。 夏铭之挺不甘心地离开了庄励的身上,然後摊开手掌,“把请帖拿给我吧,我拿了回去。” 於是庄励瞬间尴尬了,他走得太急,或者说是想念太盛,最终那被用来当做借口的喜帖,不知散落在了何方。 夏铭之乐了,伸手去勾住庄励的胳膊,“我跟你回去拿。” 庄励还是把夏铭之带了回去。 请佛容易送佛难,更何况还是心底不那麽愿意送佛的。 於是夏铭之死皮赖脸说太晚了,他睡沙发。 庄励嘴上谁随便,心底有点窃喜地拿著衣服进了浴室。 年代久远的房子,说是浴室,其实也只是贴了点瓷砖,一个水龙头而已。 这样的後果就是卫生间的门不锁,很容易给人大开方便之门。 夏铭之就光明正大地实施了猥琐之事,推门而入,毫不避讳地盯著庄励光裸结实的後背。 庄励感觉如芒在背,回头一看,夏铭之那眼神,简直就是视奸。 夏铭之看庄励回头,不但不避闪,反而自顾自地脱了衣服,光著脚走到庄励面前,踮起脚就去亲上了庄励的唇。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侵略,夏铭之疯狂地吮吻著庄励,把庄励的脑子给震得七荤八素。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庄励是男人,所以庄励是下半身动物。 这个不知道是否能够推出的三段论,是要说明,反正庄励即使脑子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还是硬了。 夏铭之明显是感觉到了庄励的变化,使坏似的用自己的下面去蹭庄励的下面。 自从和严桐散了之後,庄励就没有和人接触过,被夏铭之的事情一烦,连用手解决的次数都很少,这下被夏铭之一刺激,当下硬得和个铁棍似的。 夏铭之得意地笑著,将一只脚搭在庄励身後放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一个小台上,握住庄励的拿东西就往自己的後x顶。 庄励j虫上脑,但是还剩下一点点的理智,但是光凭那点理智就知道,夏铭之这是在作死。 别说他和庄勉分手了,就是没分手,他也是上面的那个,就他後面那久未使用过的後x,要是就这麽进去,不裂开放点血那就是对他尺寸的侮辱! 当下推开夏铭之,其实力用得不是很足,但是浴室地滑,浴室又窄,当下被推到了对面的墙上。 夏铭之当下就觉得又是羞愧又是难过,自己这麽主动了,甚至是下贱,但是还是就这麽被推开了? 夏铭之不甘心,他抬头看庄励,明明脸上写满了欲望,下面也是硬了起来,为什麽不要呢? 庄励下面涨得要死,他也知道,刚刚那一推,肯定打击到夏铭之那高傲的自尊了,要让他来帮著泻火是没可能了,而且现在夏铭之在对面,他连自渎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庄励没有想到的是,夏铭之走到他面前,然後跪了下去,还没等庄励反应过来,夏铭之就用嘴巴含住了自己的下体。 庄励脑子里的一g弦彻底绷断了,被夏铭之吓断的。 其实庄励是个很天马行空的人,比如说,此刻,他就觉得夏铭之是被人附身了。 夏铭之是谁啊,对谁都好,但是其实是谁都入不得法眼的人呐。当年和他做爱,说难听点,有时候真的是奸尸,但是现在,居然跪在他身下,帮他口交。 it’s terrible! “嘶”,庄励轻叫了一声,神游天外被夏铭之的烂技术给打断了。 夏铭之现在真的是沮丧了,他完全没有经验,当初庄励给他做这个的时候,他是挺舒服的,所以觉得并不难,哪想到现在居然还能用牙齿磕到庄励那里呀,真是丢死人。 庄励把夏铭之提溜起来,看到夏铭之那羞愤至死的脸,当下决定自己把握主动权。 美色当前,不吃的是傻缺。 搂过夏铭之,嘴欺上去,便开始狠狠地吮吸。 手里也不闲著,去索沐浴露,倒出来,吐在手指上,伸到夏铭之的後面,慢慢地细致地做扩张。 等到全部前戏做足,扩张完全之後,庄励把夏铭之一只脚抬到他腰上,缓慢地挺进去。 夏铭之闷哼一声,庄励慢下来,轻轻地抚著他的背。 “你快进去。”夏铭之低低地吼道。 “你怎麽这麽欲求不满啊?刚刚连个润滑都不做就直接要我提枪上场,你找罪受啊!” 夏铭之明白,刚刚原来是庄励不想让自己受伤,心下感动,尽量放松自己。 庄励好不容易整g没入,爽得差点要嘶吼出来。 他慢慢地抽送,等到夏铭之完全适应了,再加快速度。 起初夏铭之是痛苦的,但是庄励凭著早些年来对他身体的了解,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坏心眼的直往那点进攻。 夏铭之被激得直喊“庄励”,起初庄励还应他,後来发现夏铭之就是纯粹的叫他,把他的名字喊得缱绻多情,柔肠百转,也就任他叫了。 最後,庄励在夏铭之体内s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完美的春梦。 但是瘫软在他怀里的夏铭之触感太强烈了,光滑的,冰凉的肌肤,太真实。 庄励把夏铭之仔细地清理干净,夏铭之挂在他身上,像是睡著一般,一动不动。 等到他把夏铭之抱到床上的时候,夏铭之才睁开眼睛,一把把他压倒在床上,眨著眼睛,“我和你睡,不去睡沙发!” 作家的话: 话说好久没写h了。。。写得好痛苦。。。。0 0 现实22 夏铭之从此就赖上庄励了,起初是时不时地跑过来,然後是蚂蚁搬家似的今天搬一点,明天搬一点,一个月之後,反正点点滴滴都倾入了庄励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经过了庄励的默许的。 夏铭之搬得不亦乐乎,当然,他脑子里已经非常确定地认为,庄励说的和那个严桐的事情,肯定是假的。 若是真的,严桐虽然忙,但是时不时来一下也是可能的,若是看到屋中这副场景,就算是真的,也得掰了不是。 夏铭之心情真是大好。 庄励的心情也算是不错的,不同以前那段晦暗的同居时间,现在他反正是懒得伺候夏铭之,早上坚决不早起做早饭,倒是夏铭之起得比他早,买好了早饭,放在桌上,自己一个人,在一张垫子上折腾,据说是练瑜伽。 夏铭之的说法是年纪大了,要练韧带。 庄励问他,你练韧带干什麽? 夏铭之面不改色地说,为了在床上方便。 於是,脸皮厚极的庄励也愣了,咬馒头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头。 庄励这边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但是严桐那边却是愁云惨淡。 严桐给庄励发短信说明天要去他们公司拍广告,求喂养之後,庄励起了个大早,去菜场买了菜,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久。 夏铭之起来的时候,庄励正在厨房里忙著呢。 香浓的汤味,把夏铭之的唾y全给勾了出来,“好香啊。” 庄励突然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要去安个彩旗一样。 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囧到的庄励没有回答夏铭之。 夏铭之自讨了个没趣,不过还是在庄励的脖子上亲了一下,然後在他的瑜伽垫上开始他的瑜伽练习。 庄励见到严桐的时候,严桐的j神状态还算不错,就是瘦得厉害。 庄励其实挺心疼这孩子的,“怎麽回事啊你?瘦成这样?!” 严桐撇撇嘴:“我哥有女朋友了。” “啥?”庄励被吓了一跳,“又交女朋友了?” 问完之後,庄励就觉得自己问得很不是问题,人家是个直男,二十多岁的人,交个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了。以歪男之心度直男之腹了。 “有了,是他实习的医院里新进的一个护士,家里是山区的,很实诚刻苦的一个小姑娘。我哥进病房,她出病房,两人撞了个满怀,就撞出感情来了。”严桐喝了一口汤,缓慢地说著。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庄励有点无奈,点了g烟抽起来。 “我哥跟我说的,说得更清楚,我难过,没记清,说了个大概。”严桐埋著头吃饭,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从喉咙里面硬挤出来的。 庄励知道,那是他哥在狠心断他的念。 庄励不能说严梧错,因为严梧有自己的立场,但是他还是有点怨他的,太狠了,对严桐太残忍了。 低著头喝汤的严桐,看著太单薄,太无助,庄励起身,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严桐,我不劝你,这种事情,别人再怎麽说都没用,自己才能救赎自己。我只是希望你好好待自己,你不仅有你的哥哥,你还有你的朋友,你的粉丝,他们都不忍心看你这样憔悴。” 严桐把头埋在庄励的x前,短暂地沈默,然後听到严桐哽咽的声音,“我也想好好照顾自己,但是我一吃饭就想到你做的饭菜,我就觉得我当时吃的都是猪食。” 庄励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拍著严桐的头,“好,你的饭菜我包了行不行?” 严桐还没说好呢,庄励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地推开了,夏铭之站在门口,一脸的y霾,眼里是难以置信。 莫非庄励那个时候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和严桐来真的?若是如此,那麽他又算什麽? 庄励松开严桐,看了一眼夏铭之,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怎麽来了?” “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没接,我担心你。”夏铭之稳了稳心神,说道。 “我没事,你可以回了。” 淡漠的,疏离的,带著点故意撇清的意思。 於是夏铭之爆发了,歇斯底里地狂躁:“你什麽意思?庄励,你怎麽能这麽对我?” 庄励忍不住皱眉头,“我怎麽对你了?” 是啊,他没怎麽对他,他要相守一生的是严桐,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他自以为是,觉得庄励不可能不爱他,然後死皮赖脸地和他上床,死皮赖脸地搬东西上门,死皮赖脸地贴著人家不放。 放下自尊,放下尊严地倒贴上门,赌的就是庄励对他的情感。 结果现在看来,是输得一塌糊涂! 夏铭之无力地退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庄励不再开车之後,他肩负了每天接他上下班的重任,有时候,他来得早了,就到办公室去找他,露脸次数多了,秘书小姐也不在通报,直接放他进来了。 他今天早上做瑜伽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庄励怪怪的,等到吃饭的时候,他给他打电话,也不接,隔断时间打一次,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接,心底烦闷,又有点担心他,所以直接到了庄励的公司。 正值午饭时间,高层都是静悄悄的,夏铭之刚到庄励的楼层,就看到庄励怀里搂著个男人,他气得赶紧走过去,刚开门就听到庄励的那句“好,你的饭菜我包了行不行”。 庄励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他们俩要麽是出去吃,要麽在外面打包回来吃,现在居然说要给严桐做饭? 凭什麽?他很生气,但是他还有理智,输人不输阵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等著庄励先说。 但是後来他还是被庄励那不屑的态度惹怒了,发飙了,然後也惨败了。 想必当年,他和庄勉在一起,庄励肯定也像现在这麽愤怒和绝望,甚至是更甚。 报应。 严桐看著庄励颓然倒在沙发上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就这麽刺他,他难过,你心里好受?” 庄励吐了口烟,把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打过来一看,果然哟很多的未接来电,都是夏铭之打来的,“我和他现在算是同居了。但是我心里仍有结,我觉得我不打开,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什麽结不结的?我不是很懂。”严梧问道。 “我不知道他这次回来,这些态度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搞不清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就是一时兴起。你也知道,他当初翻起脸来,十个庄励都不够他灭的。而且我对他和庄勉那一段,始终放不开?” “你就用我,去打击报复夏铭之,让他尝尝爱人和他人在一起的感觉,然後从他的感觉上来判断,他对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庄励点头,“差不多。” 本来是要请严桐专门演出戏的,哪想夏铭之自己凑过来,正好碰到今天这出。 大概是天意如此。 夏铭之,你别让我失望。 现实23 严桐在包厢里百无聊赖地刷著微博,调整著自己的心态。 他即将迎来的是他的哥哥,以及他哥哥新上任的女朋友。 严梧郑重其事地说要把他女朋友介绍给自己,然後他郑重其事地包了个包厢接待那个可能是他未来嫂子的女人。 “见我哥的女朋友,有点紧张。” 发了一条微博,刷新一下,就有很多人祝福。 其实,他一点都不希望看到这些祝福,在他心底,巴不得这个女人也是坏得流水,狠狠伤严梧,好让严梧彻底对女人死心,改投男人的怀抱。 好吧,严桐也承认这是他的无良yy。 严梧来的时候,後面跟了一个很小巧的女人,确切一点来说是一个女孩子。 年纪应该不大,长得也很小巧的样子。 两个小孩子模样的人,真像是早恋的少男少女。 严桐觉得自己今天可真奇怪,一点都没有什麽刺眼或者心痛的感觉。 当初严梧告诉自己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明明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一半,然後在严梧说要把女朋友介绍给他认识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又坍塌了一半。 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一半加一半,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整个心都碎了,於是,便无所谓疼痛了。 互相介绍完之後,严梧和范淼凑在一起看菜单的时候,庄励还偷偷地拍了一张照片,传给庄励。 “我哥和他女朋友。” 庄励很快回复了一个短信,“我勒个去,两高中生吧,长得真嫩。” “一把年纪,羡慕了吧,嫉妒了吧,觉得窝火了吧。” 庄励回得很简单,一个字,“滚”。 自己总得找点事情做,才不至於被心底涌现出来一波又一波的酸水给淹没。 原来还没完全伤透,还是有些残垣断壁支撑著那些支离破碎,残存下来,继续扯动名为伤心的那g神经。 点完菜之後,范淼去了卫生间,整个包厢里就只剩下兄弟俩。 “小桐,你觉得怎麽样?” “你找女朋友,又不是我找,你问我干什麽?”严桐苦笑。 严梧很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你一个兄弟,她将来很有可能是你的嫂子,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可能不会考虑她。” 若是其他兄弟,肯定是会感动一把,但是严桐一点都不感动,甚至觉得愤怒。 我怎麽会觉得你的女朋友怎麽样呢?我觉得一个都不怎麽样!我希望她们一个一个的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严桐笑了,说得极其虚伪,但是他想,他哥喜欢,“挺好的,看著就像是过日子的。” 至少比季萱那娇滴滴的公主要来得好。 严梧听到严桐的回答,似乎挺开心的,咧嘴笑了一下。 严桐也笑,但是他不知道他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但是严梧看得到,看到了之後连自己嘴角的那抹笑都挂不住了。 严桐在这边如坐针毡的时候,庄励这边也在僵持著。 夏铭之约了庄励,但是两个人却谁都不开口。 庄励觉得夏铭之不厚道,明明是约了自己,但是此刻却一句话也不说。 夏铭之挑的地方挑的位子,正对著空调,吹得久了,膝盖那边就隐隐作疼。 车祸的後遗症,一受凉就会疼,有时候就疼一会,有时候疼得要死不活,感觉真的是度日如年。 有些事过去了,它不留痕迹,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那它留下的痕迹,可不是相忘就能忘的,不是不想,是实际也不允许。 其实庄励也并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事实上,他也心高气傲得很,很多事情,他都懒得记,但是夏铭之的那些事,因为是夏铭之做的,他所在意的人做的,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那些不好的事情,庄励也不想一直地揪著不放,他也想要放开,想过全新的日子,但是他忘不掉,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也逼著他忘不掉。 夏铭之眼前有点发白,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他觉得自己突然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庄励的许可就是他的天堂,庄励的无情是他的地狱。 如果他一直活在地狱,那麽他也并觉得如此难过,但是那段时间他曾感觉庄励在接纳他,庄励对他还有感情的。 但是那天的事情一出,他就彻底被打回原型了。 他还得在地狱处著,而且还有可能一直在地狱呆著。 现在他把庄励约出来,要为自己的将来搏斗,所以他很紧张,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手心都是汗津津的。 两厢静默,庄励的手机就响了。 庄励刚刚换了一个触屏的手机,用得不是很惯,发短信的时候都得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去点,这样才发得快。 一来一去,发了两个短信,夏铭之就把伸出手,把庄励的右手给按住了。 庄励的手机屏幕很大,庄励在写第一个手机短信的时候,夏铭之就看到了收件人一栏上写的是:严桐。 夏铭之觉得自己受不了了,他忍了庄励发了两个短信,然後再也忍不住了。 庄励抬头看了夏铭之一眼,夏铭之今天又把他的黑框眼镜戴上了,遮住了那双毫无神气的眼睛。 庄励瞅著夏铭之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又软了下去,疼得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心疼,但是腿也疼。 不是哪个比哪个疼的问题,是哪里疼了之後牵扯的东西多的问题。 夏铭之紧紧地扣著庄励的手,“阿励,我想和你谈谈。” 庄励能够听得出来,夏铭之的声音是沙哑的,而且是无力的,带著恳求的。 “有什麽好说的?”庄励问道,带著故作的强硬。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永不分离。 让过去的不开心都忘了吧,忘了之後,我们重新在一起的,面对新的生活。 夏铭之的话是带著祈求,不仅仅是祈求了,甚至是哀求了。 庄励差一点就要答应了,那是个诱惑,美得让人眩晕的诱惑,但是也可能是个带毒药的诱惑。 他要确保这诱惑没有带毒药,才能够稳稳接受。 “夏铭之,算了吧,我们回不去了。有没有严桐,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的诚意不够,不能把我毫无保留地接纳你。我不能够背负著这麽重的不信任待在你的身边,和你在一起。 那样我会疯掉。 我在给你机会,让你清除掉我心中那些不甘和不信任。 现实24 严桐的状态很不好,在录音棚里待了大半天,愣是半首歌都没录成功。 那是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叫作《求之不得》。 那是他写给自己的,为了严梧而写的。 那个曲子刚刚谱出来,传给了一个知名的作曲家听,感动过无数人的作曲大家当场差点飙泪,直夸赞情感丰沛。 是,情感丰沛,那是毋庸置疑的,那是一种真实的体验,极度渴望,却又得不到。 那已经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了,那是人家给不给你机会努力的问题。 严梧找了女朋友,然後带给他看,那就是在向他昭示,他爱的是女人,不可能变,你我之间也只能是兄弟,这个也不能变。 手起刀落,利索干净,还不流一滴血的就把自己所有的生路都给堵了。 严梧就是严梧,从小就聪明绝顶,有些事情,不需要摊开来说,就可以做得滴水不漏,还让你无话可说。 严桐用一首曲子描述了心情,还自己填了词,功德圆满,只欠东风,但是最後唱歌时,却丝毫没有状态。 每每唱到动情之处就开始哽咽,气息就不稳。 写歌作词的时候,他能肆无忌惮地哭出来,常常写了两句,哭个半天,但是录音不行,他得憋著,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不仅是录音,其他时候的状态也很不好,上了次综艺节目,那感觉比上访谈节目还要深沈。 严桐觉得自己不够敬业,不够负责,郁闷地找了个包厢点了所有种类的酒,然後一杯一杯喝下去。 他酒量不错,但是不喜欢喝,只有在实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总之满脑子都是他和严梧。 回放他和严梧小时候的时候他就笑,回放严梧和季萱或者范淼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哭,一哭一笑,把他的小助理孟晓阳给吓坏了。 “严桐,你没事吧,没喝了,喝多了伤身。”孟晓阳赶尽劝著。 “伤身好啊,伤身不伤心。”严桐嘀咕道。 孟晓阳一听就心疼了。严桐是谁啊,那是他的偶像,那是他心尖上的人,那是他捧得高高的人,但是现在这个他崇拜爱恋的人,却是一副受了情伤孤独买醉的样子,这能让他不心疼吗? 孟晓阳在心底把那个瞎了狗眼不要严桐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於是毫不知情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把严桐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还犹自觉得自己给严桐出气了。 傻是傻了点,但是孟晓阳还是挺靠谱的一个孩子,至少面对严桐的事情,他绝对用十足的心去做。 等到严桐醉得人事不知的时候,孟晓阳就凭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愣是把虽瘦但是很高的严桐给背了起来,背到了车中,然後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问清了严桐的地址。 他把严桐背上了楼,用严桐包里的钥匙开了门,还顺顺当当的把严桐背上了他的床。 严桐的房间门上,挂著一个可爱的小猪吊牌,牌子上写了一个“桐”字,是当年严桐的母亲还在世时弄上去的。 拖鞋,盖被,拧毛巾擦脸。 一切都妥善安排好了,孟晓阳却舍不得走了,坐在床边上一眨不眨地看著睡梦中的严桐。 紧皱的眉毛,又把孟晓阳柔软的心给揪起来了,他像是受了什麽蛊惑一般地伸手去抚平严桐的眉,这一伸手不要紧,还没伸到眉毛处呢,就被严桐一把抓住,带进了怀里。 孟晓阳被吓了一跳,但是当感受到严桐的温度和他略显急躁的心跳後,他也就安心了,甚至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美梦成真,也像是天上掉了一个馅饼。 孟晓阳这个有点缺心眼的孩子也确实是累了,晕晕乎乎地躺在严桐怀里就睡著了。 一大早,严梧就起来了,做完早饭,习惯x地去叫严桐起来。 一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给刺激地脑子充血。 大床上的两个人,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缠扭在一起,亲密无间,毫无缝隙。 严梧是从医学院出来的,连尸体都解剖了,但是面对自己的弟弟和一个男人紧密相拥而眠的场景,却觉得难以接受,视膜几乎要被刺激得脱落下来。 不知廉耻!败坏门风!道德沦丧! 那些词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冲击这严梧,让严梧来不及去考虑,就直接掀起被子,拼命地把两个人给扯开。 两个人在睡梦中,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怎麽都扯不开,受了阻力仿佛抱得更紧了。 严梧气得要死,扯过一个枕头就往严桐身上打,边打边骂,“严桐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严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严梧寒著一张脸,自己怀里似乎还躺著一个人。 自己的怀里躺著的不是严梧吗?热乎乎的? 此刻孟晓阳也醒了,迷瞪著看著床前一个脸色不善的男人,再转过头去看严桐。 严桐的神情有点无奈,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男人。 “严桐,你是长本事了,居然既然敢把男人带回家了!”严梧的话非常尖锐,直刺的孟晓阳非常不舒服,更别说是严桐。 “哥,你说话别那麽难听?”严桐宿醉未醒的头还在隐隐作疼。 严梧一听火气又窜了起来,“我说的难听,你做的还怕我说的?你给我起来?你去爸妈面前说说看,你做了什麽事?肮脏!龌龊!不堪!” 最後的那六个字,简直就是重量级的炸弹,直把严梧炸得跳脚,“严梧,你别太过分了!我哪里肮脏了?我哪里龌龊了?你倒是说说看啊?你不要我,我不强你不迫你,但是我就不可以去追求我自己的爱情了?谁规定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相爱了!我跟你说,严梧,我说的清清楚楚,我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女人了!我喜欢男人!我是个同x恋!我怎麽啦?我又不滥交不随便,我哪里脏了?” 严桐一直在隐忍,隐忍严梧对他的避让和不接受,但是他不能隐忍严桐侮辱的他的情感。 同x恋也是人,也有尊严,他们的情感也可以极其的真挚。 他们活得不容易,处处受压抑,处处被排挤,他们很难遇到和他志同道合情意相通的人。 他们已经够苦够累了,所以他不能接受严梧这麽侮辱他们这群人。 严梧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没有想到严桐会这样地被激怒,句句反问,字字锥心,直把他驳得哑口无言。 那些话,绝对不像是一次x被激怒所能够说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严桐是怨他的,那个以稚嫩之间扛起一家担子的严桐是怨他的。 这个认知让严梧觉得非常地难过,他开始动摇,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不一定是对的。 他总想把严桐引到一条正常人的道路上去,让严桐能的情感也能在阳光里怒放,以一种绝美的姿态摇曳,而不是喜欢一个同x,然後两个人遮遮掩掩地活在世人非议的眼光中。 他没有歧视的意思,他只想要严桐好,严桐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希望他活得好。 但是现在看来,他显然是错了,严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不能够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去强迫严桐。 爱之深,责之切。是他太急切了。 严梧挫败的离开,走得匆匆,倍感狼狈。 严桐脑子很涨,他看著孟晓阳,孟晓阳不会多嘴,他是肯定的,但是总觉得尴尬。 孟晓阳此刻再单细胞也察觉到不对了,连话都不说,直接溜走了。 作家的话: 同学去实习培训,结果呆了不到一天就回来了,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邪教组织。。。。。哎。。。本来也想去的,要是去的话,估计更新遥遥无期了。。。。。 16 欲望文 17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7 现实25 荆慕珩跟庄励打电话说他和苏然和好的时候,顺带踩了他的雷区。 他和夏铭之的关系,以前算不上雷区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不去踩,现在倒好,一个一个,敢死队似的,踩得欢畅。 当然,无论如何踩,炸得都是庄励自己。 对於他给夏铭之的最後一个考验,夏铭之果然不负他的期望,让他失望得很。 也许对於夏铭之来说,他的自尊和一个庄励,g本没有可比x。 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毫无踪影。 庄励当然不会後悔那日的作为。 他和夏铭之说回不去了,然後掏出了一枚银制的戒指,“戒指本来是一对的,我不知道另一枚戒指你有没有看到,当初在天津的时候,我把它放在送给你的大衣里面,但是你没有要。” 夏铭之急忙说道:“我看到了,後来我把那件大衣带走了,还带到了法国。我一直不敢穿那件大衣,我觉得我会玷污它。那天我答辩,天冷了,我却不安心,我需要勇气,於是我在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去拿了那件外套,我幻想那是你在陪著我,我就不怕了。我出门,一c进口袋,就发现了它,我蹲在法国的大街上嚎啕大哭。我知道,那天是我不识好歹,所以你才那样对我,我却因为这个,怨恨了你那麽久,我错了,我……” 庄励打断了夏铭之的话,“我本来希望那个戒指丢掉了的,既然你看到了,那就扔了吧。” 夏铭之瞪大了眼睛:“为什麽?” 庄励站起身来,俯视著夏铭之,“因为我要把这枚戒指给扔了。” 说罢抬腿走到门口,将戒指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枚戒指的内侧没有字,他当初抱著绝望的态度,想让夏铭之心甘情愿地给他亲手刻上相应的字母:xz?zl。 他把他亲手刻上字母的那个戒指,放在送给夏铭之大衣里的,他知道夏铭之穿大衣喜欢手c在口袋里,他期待又害怕夏铭之看到那个戒指时的模样。 他的期待,他的害怕,在夏铭之的冷漠下,都成了浮云。 於是他在震怒之下,做了错事。他强了夏铭之,伤了夏铭之,伤了身,还有自尊。 愤怒不是做错事的理由,他承认他做错了。 但是他曾千方百计想要去挽回,只是那人不给机会。 不是不原谅,而是变本加厉地报复。 用最残忍的方法报复,践踏了他的爱情他的真心。 那个践踏他爱情他真心的人,现在回过头来想要唤回他的爱情和他的真心,但是他怕了。 夏铭之确实变了不少,他做了很多以前从不肯做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怕。 他站在四处是万丈深渊的悬崖上,他看不见,不知道该如何去行走,夏铭之在一边告诉他,跟著他走。 或许夏铭之是真的想要带著他走出这段路的,但是夏铭之这份心有多真切,有多持久? 他要的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毫无保留,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条路,他们一直走下去。 他要确定他和夏铭之能够风雨兼程携手并进,确定了夏铭之的真心几许,他才能够跟著他前行,才能在满是悬崖峭壁的不平路上放心走下去。 一次一次地试探,堪堪过了,最後一次了,夏铭之,你给我争气。 那天庄励忍著腿疼潇洒地站起来,把戒指扔掉,仿佛是扔掉了过去大半的不愉快。 他对夏铭之抱有很大的期待,对他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 他在用这个说服自己,说服现在的自己,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夏铭之的退缩。 三个月的时间,整整三个月的时光。 一天多过一天的失望,那些过去的不快和伤害卷土重来,甚嚣尘上。 严桐在和严梧大吵一顿之後,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严桐觉得严梧应该向他道歉,但是严梧就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两个人僵持著。 当然,严桐觉得难过的绝对是自己,严梧那样,每天和女朋友亲亲热热,没了自己的,似乎他能活得更开心。 严桐再进录音棚的时候,效果很好,从始至终刚一股颓废之气,无奈,绝望,却又偏偏放不下。 新歌一发,就火得一塌糊涂,一路杀进榜单的前十,然後蝉联了许久的冠军。 公司在给严桐举办庆功宴的时候,主角却不见了。 严桐一听到电话里的那人说严梧出车祸的时候,就吓得魂飞魄散,尽管那人一直在说没有大碍,但是严桐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孟晓阳开著车把严桐送到了医院,车一停,严桐就要往下冲,孟晓阳一把拉住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蛤蟆镜。 严桐戴上眼镜,飞速地跑了进去。 在护士小姐花痴地带领下,严桐很快地找到了严梧的病房。 病房外围了一圈的护士,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严桐冷静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范淼,也顾不得什麽,一把扯过泪眼盈盈的小姑娘,“我哥怎麽啦?啊?” 范淼一被吓,就哭了,想说话却哽著,鬼才听得懂说的是什麽。 幸好周围的护士好心,你一眼我一语的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不停不要紧,一听严桐更是气得恨不得打女人! 那个范淼,家里穷,然後就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今天范淼和严梧一起出去吃饭,被她那富二代金主看到了,开车就往两人身上撞,严梧推开范淼,被撞了个结实,幸好那时医院门口,众人经过,把严梧抬进了医院,范淼和那个男的争执的时候,众人才知道,这范淼在和严梧成之间,居然已经和人家勾搭上了。 严桐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那严梧现在怎麽样了?没事吧?” “没大事,骨裂,也不算严重,就是他说他要休息,我们才出来的。” 严桐松了一口气,“我替我哥谢谢你们了。我进去看看他们,你们去忙吧。” 那些护士听到严桐这麽说,纷纷走了。 严桐进了病房,严梧睡著了,看起来情况不算糟糕,除了腿上绑了石膏,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 “哥,你说你招的都是什麽人啊?”严桐有些哭笑不得,问得有些俏皮,但是声音却苦涩的不像话。 “我把你当成我的宝,放在心间上,她们倒好,摔起来都不带心疼的。她们摔你,连带著我的心呢,次次稀巴烂,补都补不起来。” 严桐说著,觉得自己说多了,心底憋屈,忍不住就把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病床上的严梧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许是真的累了,睡死过去了,刚刚外面一群女人都没能吵醒他。 “哥,前段日子我还希望范淼是个坏女人,狠狠伤你,让你自此对女人绝望呢。”说著说著,严梧自己也笑了,“算了,哥,我说笑呢。” 严桐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你开口,我都会陪著你的。” 如果你觉得我碍事,那麽,我也会走的。 作家的话: 最近实在没有学习的欲望,我尽量都更一点 现实26 现实27 严桐陪著严梧在床上看完了电影,觉得肚子有点饿。 本来他是在公司的庆功宴上作为焦点的,当然,来参加庆功宴的都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他g本不需要矜持,放开肚子吃就好了。 因为严梧的缘故,他饿著肚子就跑过来了,当时著急,也没觉得,现在确定严梧没有什麽大事,所以生理需求就开始叫嚣了。 严桐看了看手边,才三点多一点,离吃饭时间还早著呢?到底是下去填饱肚子呢?还是继续霸占这好不容易才能上床的机会? 上床的机会?严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黄色思想给雷到了,於是陷入两难境地的纠结也带上了喜感。 不过这项纠结没有持续多久,严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逼迫他下床去接电话。 “喂,严桐,我记得你中午没有吃东西,你饿吗?饿的话我给你买点东西带过来?”严桐打心底里感谢孟晓阳这个可爱的事儿妈。 “我要吃东街那家的炸馄饨。” 孟晓阳在对面笑答:“保证完成任务。” 孟晓阳来的时候,严梧的脸色非常不好,严桐拿著馄饨实在是尴尬,但是又不能朝著受伤的严梧怎样,只能委屈孟晓阳了。 孟晓阳瘪著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严桐看了差点心软。 不过碍著严梧刚刚给他好脸色看,决计不能再弄僵的想法,严桐还是狠下心来把人赶走了。 孟晓阳在门外轻轻地嘀咕:“我在楼下大厅里,等会你们总归是要吃晚饭的,我想你也不方便出去买饭,你们要吃什麽和我说,我悄悄给你送上来,然後我再走。” 严桐感激地对孟晓阳笑了笑,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孟晓阳的提议。 等到晚饭的时候,严桐问严梧要吃什麽,严梧说随便。 口气真的不是太好,严桐就给孟晓阳发短信,告诉他随便买点就行,短信还没说完,严梧就凉凉地开口,“那个人买的,我不要吃。” 说得霸道又无理,甚至是欠抽。 但是说话的人是严梧,听的人是严桐,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严桐无耐地取了眼镜,往脸上一架,就出了房间。 他让孟晓阳给他拿了个口罩过来,罩在脸上,然後出去买了两份海鲜粥,外加一点零嘴。 他很无奈地对孟晓阳表示抱歉,孟晓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让严桐觉得自己就是无恶不赦的混蛋。 他知道严梧不喜欢孟晓阳,但是没有想到严梧会这麽厌恶他,他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严梧怀疑自己和孟晓阳有一腿,所以一向和善的人,立刻竖起尖刺来。 对於自己是同x恋这一事实,严梧真的不知道怎麽样才能接受。严桐觉得有点头疼。 拎著一堆吃的回来的时候,严梧耳朵里塞著耳机,神情哀恸,对,就是哀恸,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严桐算是知道了,严梧不是不难过,是怕自己担心,所以瞒著呢。 严桐站在门口很尴尬,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纠结著,就只能做门神。 严梧抬起头来,看著站在门口的严桐,“你站在门口干嘛?” 声音带著没有掩盖过去的哭腔。 两个人,一个坐著,一个站著,窘迫地对望著。 “我饿了。”严梧败下阵来,先打破僵局。 严桐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放下,然後把粥打开,放好勺子,递给严梧。 严梧看著严梧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也说不出什麽滋味,外表表现出来就是有点呆呆的。 “哥,你快吃,凉了有海腥味。” 严梧点点头,但是食欲不是很好。 “我去买的,不是孟晓阳买的,你就放心吃吧。”严桐以为严梧介意孟晓阳,赶紧澄清。 严梧喝了一口,含含糊糊地答了一声,“我又不是介意这个。” “是,是,你不介意这个。”你介意的是范淼,那个该死的女人。 严桐和严梧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护士小姐嘴巴张成了o型,“果然是严桐!” 於是後面一群白衣天使涌进来,纷纷开始指责严梧,“我们问你和严桐什麽关系,你居然说就是名字像,完全是巧合?现在没话说了吧!严梧你真是白长了一副单纯的皮相,蔫坏蔫坏的!” 众人纷纷应和,不过没等严梧解释,众人就开始涌向严桐,要求签名合照。 严桐好脾气地一一满足了众人的需求,还不断地向表示“感谢各位对我哥的照顾”之类的话。 这些年纪都不大的姑娘看到偶像都很不矜持,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要不是护士长过来,严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严梧的女同事们。 护士长叮嘱了严梧几句,然後从疑似病例本上撕下来一张纸,递给严桐,“我女儿很喜欢你,麻烦你给我签个名。” 严桐拿起笔,刷刷就签完了递给护士长,护士长满意地踩著高跟鞋悄无声息地走了。 “小桐,我要上厕所。”严梧一语,又是一雷,把严桐劈了一下。 严桐强作心无旁骛地去扶严梧,严梧扶著他,一蹦一跳地跳进了厕所。 严梧站在便池前,强令严桐转过身去,一只脚金独立,一只手扶著严桐,一只手去解拉链。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总之就是怎麽解都解不开来。 严桐虽然没有看,但是想想也知道,忍不住偷笑起来。 严梧恼羞成怒,“不准笑!” 但是明显是色厉内荏,吼得倒是声音大的,但是解起拉链来,还是怎麽解都解不开。 严梧尴尬得要死,扶著严桐的手都是汗。 严桐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嘲笑他,快速转身,搂住了严梧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我保证不偷看。” 严梧被严桐固定著,两只手都空闲了出来,拉开拉链,尿意很足,但是一时之间却尿不出来了。 作家的话: 严梧其实很囧很可爱的呀 现实28 好不容易尿出来的严梧,洗完手之後,羞愤至死地窝在被窝里不肯出现,严桐深怕他闷坏了身子,好死不死地说话,“当心憋死了。” 严梧此刻真觉得憋死算了,丢死人,或者说,刚刚早该被那泡尿憋死的好,也不会这麽狼狈。 聪明的严梧已经羞惭到了忘记若是死因上写一个“被尿憋死”,那才是真正的奇葩,让人笑掉大牙。 时间还早,但是今天够折腾,严梧和严桐也就早早窝床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严梧是个敏感的人,平时若是睡衣不舒服,都能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现在腿上绑上东西,真的是有够难受的。 他不断地翻身或者挪动身子去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但是总是找不到最舒服的方式。 他每一次一有动作,对面床上睡著的严桐就紧张兮兮地竖起身子,张大眼睛,看严梧是不是自己不能够翻身,翻身会不会压到受伤的腿。 反正就是把年纪比他大的哥哥彻底当成了小孩子看待。 已经失了面子的严梧,此刻真的对严桐这种护犊子的行为感到很无奈,“小桐,你睡吧,我就是腿上绑个东西,不太舒服,睡不太著。” 严桐躺会了床上,继续听严梧翻身折腾,闹腾了好久,严梧才安静下来,严桐也立马睡著了,打著小小的鼾声。 严梧张开眼睛,看著对面床上卷著被子的严桐,笑著骂了句傻瓜。 第二天,除了在读研的季萱以外,以前的一帮子人都跑了过来,刚开始还对严梧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表示同情,不过没多久又对严梧这清闲表示羡慕嫉妒恨。 然後再过一会,文定已经坐上了严梧的床,从提著的塑料袋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招呼人打牌。 肖凡抢了床头的一张凳子,景岩被挤出了三个人围城的打牌圈,无奈只能和严桐坐到他的床上。 “文定那小子,真够闹腾的。”严桐好笑地看著三个已经开杀的人。 “我听了你那首新歌了,很好听。”景岩没有接严桐的话茬。 严桐看了他一眼,眼神黯了一黯,摊手做无奈状,“我要说什麽?感谢支持?” 景岩笑著打了一下严桐的脑袋,“装!现在又给我耍大牌!” “我哪敢?你现在可是吃公饭的人,我一个小老百信哪能斗得过你?” 景岩又是一掌盖下来,“又嘴欠!” 严桐抬手也去打,“本来就没你们聪明,越打越笨!” 严梧又胜了一局,好不得瑟,抬起头,睥睨两个倒霉的人,结果看到严桐和景岩两个人打打闹闹,几乎要抱作一团。 假装不介意,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於是心神不宁的严梧,接下去的牌,打的惨不忍睹。 三个人待了半天就走了,严桐带著墨镜和口罩去送他们。 临走前,肖凡使劲地拍了拍严桐的肩膀,笑得暧昧。 严桐莫名其妙地抹著自己的肩膀,死女人,力气那麽大。 严梧发现除却上厕所,洗澡也成了一个大难题,他总不好让严桐帮他洗吧? 想到这里,严梧的薄脸皮立刻红透了。 严梧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纠结。 严桐从他的手机中抬起头来,“你被子里的空气真有那麽好?” 严梧闷闷地开口,“不要管我,让我自身自灭。” 严桐觉得严梧很奇怪,虽然没有特别失常,但是还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莫非真的是范淼的事情? 严桐头疼地揉了揉眉,自己这辈子没多和女生接触过,真的是没法想象她们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麽? 他觉得严梧这麽好的人,为什麽没有人珍惜?要狠心去伤害? 若是严梧能够接受他,他一定会把他捧在心尖上,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严梧埋在被子里,没有看到严桐眼里闪著无奈又心痛的光。 到了晚上的时候,严梧觉得自己身上有三四百只小虫子在爬,对於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若是连续两天不洗澡,那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小桐,给我打点水,我要擦身子。”不能让小桐帮著洗澡,那麽帮著绞绞毛巾总可以吧。 严桐听话地全副武装地出去打了水。 严梧趁著严梧走了,在被窝里把衣服裤子都脱光了。 严桐打完水进来,把毛巾沾湿拧干,然後去掀严梧的被子。 严梧惊叫一声,拉著被子不肯撒手,“我自己来。” 严桐讪讪地松开手,把毛巾递给严梧。 严梧把毛巾伸进去被窝里,然後慢慢地擦了起来。 严桐看著严梧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副怕被自己看的样子,心底难免有点失落。 严桐一共给严梧换了两次水,绞了八次毛巾,严梧才把自己勉强收拾干净了。 严桐出去换水的时候,严梧又偷偷地把衣服换上了。 两个人在医院一共折腾了两个多星期,严桐的合同快到期了,公司巴巴地等著他续约,但是他却不放个准话,也推了好多的通告。 他其实已经生了退居幕後之意,他很有音乐天赋,此次《求之不得》,也不是他第一次作曲,只不过以前那些歌,都是他匿名投出去,然後被其他歌手唱而已。 反响都不错,他想他以前赚的钱,也不少,就算他不工作,绝对饿不死,而且严梧研究生毕业了,马上就会有工作,所以也不需要他养活。 所以他在医院全天候地陪著严梧,严梧也不问他怎麽不去工作,说放任自流是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不怎麽关心。 严梧拆了石膏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洗了个澡,洗完之後大喊:“我重生了!” 严桐笑著把买好的熟食打开,然後叫严梧吃饭。 严梧把头发吹干,出来的时候,严桐正在打电话,里面的女声大到连严梧都能听到。 严桐看严梧出来,赶紧挂了电话。 “谁啊?那麽凶!” “我的助理。” “你助理不是那个男的吗?”严梧说道孟晓阳的时候还是有点恨恨的。 严桐无奈,“你不喜欢他,我就把他给辞退了。” 严梧一听,心情大好,眉毛还跳了一下。 严桐心里又是一紧,但是不动声色,把碗筷放好,还给严梧倒了点酒,“恭喜你成功拆掉石膏。” 严梧开心地拿起酒杯,喝了大半杯。 “哥,明天文定搬进来照顾你,我要去外地拍戏。” 严梧抬起头来,有点惊讶,忍不住抱怨:“什麽时候决定的,怎麽不早点说啊?” “刚刚助理催的,本来要早走的,我想想还是等你拆了石膏之後再走的好,就拖了很久,刚刚助理在骂我呢!” 虽说严梧心底觉得那个凶巴巴的女助理实在是不好,但是想想要让严梧和那个孟晓阳在一起,还是委屈一下小桐吧,“大概多久回来啊?” “不知道,看进度吧。”严桐含糊地答了一句。 严梧恩了一声,“在外面注意安全,也注意身体。” 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之後,送你份大礼。 作家的话: 不要问我严梧在绑著石膏的情况下如何脱裤子。。。。因为我也想知道 现实29 庄励在时间的流逝中,流逝著自己的希望。 就像当年他和夏铭之的约定期限快要结束的时候一样地无力,他无力阻挡时间的流逝,也无力阻挡一个人的放弃。 他在那些空白的时光中暴躁而又易怒,却又奢望。 等到快绝望了,但是接到夏铭之电话的时候,庄励还是有了一种为之一振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电话那头,夏铭之的声音像是在喉咙里的含了一把沙子而说出来的,庄励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出事。 “阿励,我妈去了。” 庄励想都没想就问了地址。 他觉得夏铭之的声音里面,一点人气都没有。 沙家滨那边的收费站一过,就进入了常熟境内,在一路疾驰,好不容易看到了尚湖镇的影子。 尚湖边上的小区,独门独户的房子,但是这样的房子有很多,即使有门牌号,但是要找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当庄励看到24号的时候,因为在大太阳下晒得太久,都有点眼花,不太敢确定。 他敲门的时候,心跳其实是加速的。 来开门的是夏铭之,憔悴而又疲倦,眼睛很肿。 他扑到庄励的怀里,紧得像是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庄励没有感受到夏铭之的哭泣,但是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他觉得夏铭之被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厌世所占据,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害怕。 那一刻,他决定抛弃他们之间的互相伤害,只停留在大学的时光,“铭之,不怕,我在。” 我在,我一直都在,只要你累了,就可以在我怀里休憩。 夏铭之的家里有一些老人,他们说著常熟话,常熟话和s市的话很像,庄励可以听得懂。 他们让夏铭之带把庄励带进去,外面晒。 夏铭之这才松开了庄励,低著头拉著庄励就往里面走。 一进房间,夏铭之就把门关了,拉住庄励就开始亲。 庄励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夏铭之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庄励的嘴里,庄励也不含糊,激烈地回应。 一时之间,两个人的感官里都只剩下了彼此,再无其他。 一番激吻之後,两个人拥著喘息,然後便是莫名地尴尬。 两个人都想要打破这种尴尬,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什麽话题,於是便问道:“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铭之离开庄励的怀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什麽都不懂,都是大舅舅大舅妈在那里张罗。” 庄励陪著夏铭之在长凳上坐下,夏铭之顺势把头靠在庄励的肩膀上。 “阿励,我想你了。” 委屈的,害怕的,甚至还有无力的叹息。 “铭之,乖,我看你太累了,靠著我休息会。”庄励伸出手去了一下夏铭之的头。 “恩,好累。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好累,真的好累。 夏铭之靠著庄励的肩膀睡了有一个多小时,醒来之後庄励的手臂已经彻底麻痹了。 夏铭之抱歉地帮庄励揉著,庄励看到夏铭之眼下的青黑就觉得自己这点牺牲g本没有什麽。 外面有老人c著方言叫铭之,夏铭之站起身来出去了,庄励也跟著就往外走。 “你爸爸真的不来?” 夏铭之点了点头,用s市的方言回到,“舅舅,我爸他说他死都不会再过来。” 夏铭之的舅舅叹了一口气,喊了声“造孽”,转身又去忙了。 庄励看夏铭之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忙去扶著他。 乡下的房子大,瓷砖贴的到处都是,秋老虎的日子里,也不会太热,但是夏铭之给人的感觉就是闷著,仿佛随时都会烧起来毁灭掉。 庄励心惊胆战,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深怕一个不注意,夏铭之就不见了。 夏铭之见庄励看他,知道他担心,想要扯出个笑去安慰他,但是肌r僵硬,怎麽都不成功。 庄励心疼,赶紧去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像是在传递勇气。 夏铭之拉著庄励的手出了门。 长长的马路上,人不是很多,两排的香樟树,枝繁叶茂,正好遮住太阳。 两个人拉著手,也不避嫌,偶尔有人开车呼啸而过。 那真的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路走,一路相携,没有语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在尚湖公园的门前停下,夏铭之掏钱买了两张票,120元,这麽多年,也没有涨过价,一直这麽贵,但也没有更贵。 庄励跟著夏铭之进去,亭台楼阁,遍地生花。 风景真的是好,又是古色古香,没有山,但又大片大片的湖,波光粼粼,平静无波。 夏铭之带著庄励走,庄励就跟著,一步之遥,不紧不慢,还是大学四年磨出来的默契。 他们上了一个乌篷船,一个穿著布衣的中年妇女帮他们摇船。 两个人盘腿坐在船上,夏铭之靠著庄励,庄励搂著夏铭之。 “我妈死了,我爸都不来。”夏铭之淡淡地开口,却带著无言的遗憾。 庄励很少听夏铭之说他的家庭,就算说,他也说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从未提及,所以庄励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 夏铭之没等庄励说话,就自己先说了:“我妈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但是她聪明,而且漂亮,所以,也自恃甚高。她高考的时候,考去了s市,认识了我爸,我爸家境不错,人也好,长得英俊,两个人就看对眼了。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了,我爸很疼我妈,想要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就自己开始开公司,忙得又累又幸福。但是,因为我爸太忙,忽略了我妈,两个人开始有了矛盾,那时候我年纪小,但是我一直听到我妈尖著嗓子骂我爸,我爸就哄著,哄不行了就沈默著。後来公司渐渐地上了轨道,我爸也赚了些小钱,我爸就抽出时间来陪我妈和我,那段时间是我印象中最幸福的家庭时光了。但是因为我爸轻信了人,所以公司发生了危机,赔了好多钱,我妈奢侈惯了,怕过回苦日子,毅然决然地和我爸离婚,然後嫁给了一个老男人。没过多久,那个老男人就死了,我妈带著一大笔的遗产回来了,我爸还在愁著资金,但是却把要给他帮忙的妈妈给推了出去。你见过我爸,多麽温柔的男人,但是我记得,那天他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我妈吓得直流眼泪,但是最後还是走了。後来我妈一直过来,但是我爸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这一年,我妈生病了,我一直给我爸电话,要他来看我妈,但是他从来没有心软过。” 不算长的故事,夏铭之讲得很缓慢,仿佛,那就是一生,至少是一生的剪影。 结婚,争执,背叛,回归,追逐,逃避,永别。 那就是夏铭之目睹的他父母间的那些时光。 那麽长又那麽短的一生。 庄励突然觉得好可怕,真的很可怕,人的一生,你以为很长,但是事实上,你们就这麽争执著,寻求著原谅和被原谅,然後一不小心,一辈子就搭进去了。 “本来我想,你既然不爱我了,你没了我可能会活得比较好,所以决定我放弃你,让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我妈死之前跟我说,铭之,你有什麽没抓住的,一定要努力地去追求,无论有多麽的困难,都不要放弃,否则就会像我一样,连死都不安生。”夏铭之抓著庄励的胳膊,湿著一双眼看著他,“庄励,我不想我像我妈一样,临死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因为一念之差,错过了一生。庄励,我爱你,我不想再後悔下去,一辈子都活在遗憾之中。” 庄励没有说话,凑过去在夏铭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郑重地一吻,像是重重地盖了一个章。 作家的话: 亲们,最近期考啊,还有论文要写,实在吃力得要死。。。。可能不能每天更,抱歉,我尽量。。。。。。。 现在是6月11日22:34,这个是昨天熄灯断後码出来的,今天自习到现在回来,然後发现亲亲编已经下线了,所以你们看到应该已经是12日了。。。。sorry。。。。 我看看能不能明天两更 现实30 第二天,夏铭之母亲的遗体就被送去火化。 夏铭之捧著遗像,走在最前面,庄励走在他的旁边。 这是不符合风俗的,夏铭之的舅舅扯著嗓子说道:“那是你的朋友是没错的,但是和你母亲没有关系,他站在那个位置去送她,没有道理。” 夏铭之低下头,埋著头埋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眼神执著,“那是我官人。” 官人在常熟话的方言里面就是丈夫的意思,夏铭之曾经把这个当成笑话告诉庄励,庄励有段时间厚著脸皮老是自称是夏铭之的官人。 吴语总是很传统,官人一词,极具缱绻的意味,但是这一次,却真的是掷地有声,直把庄励的心给狠狠地震了一次。 “舅舅,我把他当成我的官人,他就是我妈的女婿了。女婿给丈母娘送终,很正常的事情。” 夏铭之说得太过坚决,夏铭之的舅舅最终也没说什麽,也就应允了。 棺材没有挑出一米,一辆车就开过来,车里走出个人,夏铭之停下来,呆呆地看著他。 那是夏铭之的父亲夏振尧,梳著一丝不苟的发型,迈著优雅地步伐,走到他们面前。 夏铭之没有和他说话,捧著手中的遗像走得沈重。 夏振尧和庄励一左一右地跟在严梧的身边,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著夏铭之,他们担心夏铭之,担心他会太累太伤心。 火葬场,安息堂,然後辗转又到了家里。 庄励一直陪在夏铭之的身边,甚至也是披麻戴孝的。 夏铭之进屋後,脸色不是很好,等到他四处瞧了一圈之後,脸色更加苍白。 庄励上去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爸在门外,他没走。” 夏铭之拉著庄励就往门外走,果然看到他爸靠在车上抽烟。 他看著他的父亲,满腔怒火,但是无从开口,他知道他母亲错了,但是他父亲实在是太狠了。 夏振尧看著夏铭之,狠狠地抽了几口烟,“你是不是怪我太狠心?” “对!我都没有想到你会那麽狠!就算我妈错过,但是人生在世,谁没犯过错,到死你都不肯原谅!你知道吗?她是带著遗憾死的!你太残忍了!”夏铭之尖利地斥责著夏振尧。 夏振尧不怒反笑,“你g本就不懂!因为你和你妈是站在同一个战线的,你们都是背叛者,你们g本不懂被背叛者的心情!” 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夏铭之一下子失了语言,脸色又红又白。 夏振尧抬头去看庄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庄励轻轻一笑,了夏铭之的脸,“生死面前,爱恨太轻。” 淡笑著说出来的,仿佛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却是能够深入人心,在心底砸下一个重重的坑来。 夏振尧扔下烟头,使劲地踩了踩,“是我输了,输给了你的大度。铭之,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也有个人的命,你妈和我的缘分就是那麽浅,如今y阳两隔,你也看开点。” 说罢就坐进车里,然後驱车走了。 夏铭之蹲下身去,一言不发,眼泪流下来,滴在泥地里,瞬间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庄励也跟著蹲下来,不说话,静静地陪著。 “阿励,谢谢你。”夏铭之带著哭腔,许久才开口。 “我都是你官人了,你还这麽见外?”庄励调侃道。 夏铭之扑哧一声笑了,蹲在地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去抱庄励,“我爱你。” “我也爱你。” 庄励在陪著夏铭之又住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一大早,庄励就要开车离开。 闹锺响後,庄励从坐起来,夏铭之也醒了,躺著问他,“真的要走了?不能多留几天?” 庄励无奈,“再留下来,公司都被人搬走了。” 他也不是很想走,但是夏铭之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再陪下去,估计真的是要应了“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老话了,再者,他爸都催了好几次了。 夏铭之瘪嘴,虽说一把年纪撒娇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最近他做的丢脸的事情,他以前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遍了。 庄励准备下床穿衣服的时候,被夏铭之快速地压住了。 两个人贴得很近,内裤贴著内裤,内裤里面的也贴著内裤里面的。 夏铭之坏笑著扭了一下身子,下面的那两个沈睡中的家夥,立刻一起苏醒,j神奕奕。 庄励微恼,就开始咬夏铭之的耳朵,夏铭之躲开,用嘴唇凑了上去。 两个人激动地接起吻来,放肆而又激越,吻得像是两只饿极了的兽。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後,互相用手解决了问题。 两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夏铭之还嘀嘀咕咕说自己美人计没使成功。 庄励捏了一把夏铭之的屁股,色情而又猥琐地说道:“小爷下次来取,这次地先记著。” 夏铭之送庄励到车上,两个人颇有长亭送别的感觉,依依不舍,偏偏那天的天气就是乌云满天,好不萧条。 依依惜别了好久,庄励才进入车内,夏铭之站著,庄励在车内坐著,两厢对望又是良久。 若是再拖下去,估计可以等吃完中饭再走了,狠狠心,庄励发动了汽车。 此刻夏铭之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庄励摇下车窗,“怎麽啦?” 夏铭之的整张脸上写满了担忧,说话的时候也是底气不足,“阿励,会不会等到我回s市,一切又得重头开始。” 最近的日子太幸福,幸福得都让我忘记我曾狠狠地伤害你,你曾要坚决地离开我。 我很怕,真的是怕,怕你走後,一切照旧。 那样我会死,真的会。 庄励看著夏铭之那张怕得要死的脸,最终还是下车,一把抱住夏铭之,“你说你这个样子胡思乱想,让我怎麽放心回去?” 作家的话: 风俗真的不是很熟啊~~~还有你们没有发现前面一章,庄励干嘛了吗?啊啊啊啊、、、、 还有我前面有写过夏铭之爹的名字麽?!有的话告诉我一声咯,我现在思维比较混乱!!!!! 17 欲望文 18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8 现实31 最终放下不下的人还是开车走了,那个让他放心不下的人,死皮赖脸地和他发誓,说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在这里养重几斤才回去。 庄励开著车,觉得这几天,真的像是过了几年。 当他听到夏铭之沙哑地跟他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过去陪他。 他把他们公司副总的车钥匙抢了过来,一路驱车过去。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勇气再次c控方向盘,他也没有想,他那麽容易地就向夏铭之妥协了,他更没有想到,他能在夏铭之的父亲面前,说出“生死面前,爱恨太轻”的话来。 他从後视镜里看到夏铭之的背影越来小,越来越模糊,直至转角,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为止。 离别一瞬,相思却已蔓延。 庄励觉得自己越来越文艺了,随便仰个头,就能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 人世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不是还能不能如此自我调侃,临死前,又不知道又有多少的遗憾。 遗憾著没有好好地对待父母,没有好好活出自己,没有珍惜爱人。 因为自负地觉得人生还很长,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以後,殊不知有没有以後还是个未知数。 待到死时,那些遗憾,就成了一辈子的遗憾,死也不得安生。 庄励觉得心底莫名沈重起来,但是想想,自己都想开了,不在揪著前尘旧事,解脱了夏铭之,也解脱了自己,就该好好放轻松。 於是心中的一团郁气又消散开来。 这麽一路不怎麽专心的,庄励也开回了s市。 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当年他和夏铭之同居的那个房子。 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重新开始。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那麽就要勇敢地面对过去的一切,而不是逃避。 这是庄励的态度。 当他打开那个房子的时候,没有看到许久没人打扫的缭乱,而是井井有条的样子。 格局没有变,就是连窗帘和沙发上的抱枕都没有变,更别说那些大东西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著一本摊开的书,庄励看了一下封面,福柯的《x经验史》。 除了夏铭之这个书虫,庄励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庄励又走进了卧室,被子叠得很好,枕头也放得很工整,床头柜上还有一本书,罗尔斯的《正义论》,果然还是夏铭之的风格。 打开衣柜,左侧的杆子上挂满了夏铭之那些闷骚的衣服,很多但是很整齐。 庄励给夏铭之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想我了?”夏铭之笑著问道,“不用害羞,我也想你了。哈哈。” 庄励无语了一下,然後问道:“你什麽时候搬过去的?” “不记得了,反正很久了。” “你哪来的钥匙。”钥匙明明被快递过来啦。 “把钥匙快递给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麽就先配了一把。”夏铭之讪讪地说道。 庄励“切”了一下,“不知道为什麽?我看你就是为了今日私闯民宅吧!” 夏铭之在那边傲娇地喊道:“那也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你自己说过的!” “得瑟吧你!”庄励笑骂著挂断了电话,一头栽倒在床上。 如果说庄励这边差不多已经修成正果了,那麽严梧那边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严桐失踪了。 他近一个月没有给严梧打电话,以前也是碰到过拍戏地点特别偏僻,信号不好的时候,但是严桐会想尽办法给他报平安,大概一个礼拜一次,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 又过了三天,他实在呆不住了,跑到了严桐的经纪公司。 他跟前台的秘书小姐说他是严桐的哥哥,他要找严桐,但是那个前台小姐轻蔑地对他说:“自称严桐亲戚的人多了去了,这招也太假了。” 严桐把身份证亮给她看,“你看,我是严梧,梧桐,我们是兄弟。” 那个小姐恶狠狠地说道:“上次还有个女的带著假身份证来认亲的呢?也叫严梧。” 严梧快哭了,他把钱包里他和严桐在高中时候的合照拿出来,但是那个小姐偏说ps时代,没有什麽不可能。 要不是ark正好下楼,而且严桐给他看过严梧的照片,严梧真的就要被赶出去了。 ark奇怪地问道:“你不知道严桐那小子没有和我们公司续约吗?” 严梧摇头,他真的不知道,“那他签了哪个公司?” “他一个公司都没签,他说他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做考虑。” 严梧诧异,“那就是说他g本没有可能出去拍戏?” “那当然,那小子好久没接过戏了,别说戏了,什麽都不接,若不是他红,公司早就把他轰出去。” 严梧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快要炸裂开来,他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请问,孟晓阳呢?” “孟晓阳?他被严桐解雇了呀,我的助理说,他貌似是回老家去了。” 严梧觉得脑子突突地跳起来,ark也察觉到了严梧不对劲,赶紧问道:“严桐怎麽啦?” “他说他去外地拍戏,然後现在一个月没有一点消息。” ark也急了,赶紧带著严梧找到了严桐的经纪人和助理。 听完严梧的叙述,那个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回来的大嗓门助理随即扯开大嗓门:“就是说那小子一声不响地去隐居了?” 严桐的经纪人比较理x,他问严梧:“他走之前有没有什麽异常情况?” 严梧仔细回想,觉得很正常,除了偶尔发发呆,其余时间再普通不过了。 严梧一想到严桐可能是因为自己而逃避世俗的,心里就痛得不行。 明明自己都已经决定等他回来之後,就答应和他好好在一起,为什麽小桐会就这麽不声不响地离开他? 就差那麽一步。一步之遥,现在看来,一步,或许也很难跨越。 严桐的人缘好,和他相处了那麽久的经纪人和助理也真的是担心他,现在看到他的哥哥脸色不好,心里也不好受。 “那个严梧是吧,你先别著急,严桐他做事有分寸的。或许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之类的。” 严梧惨白著一张脸,摇摇头。严桐这是明摆著骗他,然後逃离开他。 “哎,我看我们这里严桐是铁定瞒著了,但是我想他也不可能真的谁都不让知道,就这麽凭空蒸发掉。严梧,我记得严桐和那个庄氏广告公司的老总交情很好,你可以去问问他。” 作家的话: 严梧和庄励下章见面~~~放心,不会有血腥场面的 继续纠结,我到底以前写没有写过庄励的广告公司啊,如果写过,请各位指正哈~~~ 现实32 庄励接到前台电话说严梧要求见他的时候,正在劝离家出走的夏铭之回家去帮他父亲管公司。 夏铭之还没来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庄励就已经开始招呼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大男孩,长得很好看,眼睛极大,皮肤极白,确实是让gay容易惦记的人物。 严梧也悄悄打量著庄励,英俊挺拔,笑起来略微带点痞气,但是不是让人厌恶的那种。 “严先生找我有事?”庄励边示意严梧坐,边问道。 严梧看了看夏铭之,委婉地表达了有第三人在场不是很合适。 庄励笑笑,“和你这麽漂亮的男孩子在一起,我爱人会不放心。” 如此调笑的话,严梧当下面红耳赤,连夏铭之都忍不住悄悄翻起白眼。 严梧憋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严桐的消息。” 庄励端水给严梧的手顿了一顿:“他怎麽啦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联系过了。” 这是实话,他这段时间忙著和夏铭之的事情,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和严桐联系过了。 严梧却显然是不信,“他们说你和小桐关系很好,而且当初就是你帮助他红起来的。” “确实是,我们关系是不错,而且当初也是我帮他红起来的” 庄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边假装看书的夏铭之,“那是因为我觉得他笑起来很像我爱的人,他一笑,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灿烂的。” 夏铭之把头埋进了书本里,庄励继续说:“其实我很庆幸我帮助了严梧,因为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快走投无路了,他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哥哥要养活,而且他不准备把这些压力转移一下,他只准备自己一个人抗下去。” 严梧被庄励说得坐立不安,他困惑,难过,觉得对不起小桐,但是更多的是绝望。 因为他觉得庄励也不知道小桐在哪里,而且他觉得就算是庄励知道,也不打算告诉他。 他肯定知晓自己和小桐的事情,所以对他是厌弃的。 不怪庄励,现在连他都开始恶心自己。他太自私了,放任小桐一个人,担起重担,甚至在得知小桐喜欢他的时候,狠下心来伤害他,躲避他,强迫他。 一瞬间,自我感觉一直不错的严梧,刹那间觉得自己不是人。 庄励冷哼一声,对著严梧毫不客气,“何必呢?那个对你有不轨意图的严桐走了,你该开心才是?” 严梧被气得眼睛瞪得比平时还要大上许多,“我爱小桐,我要和他在一起!” 庄励继续轻蔑而又欠扁地讽刺:“这是说说的吗?” 严桐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找小桐!” 说罢,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庄励无奈耸肩,夏铭之终於忍不住开口,“既然很想帮他,干嘛板著一张脸,非要做恶人?” “严桐那小子爱死严梧了,严梧却不晓得珍惜,我若是不逼他说出心里话,我凭什麽要帮他啊!”庄励依旧恶狠狠地说道。 夏铭之忍不住笑起来,“果然像老四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庄励大惊,“老四那家夥还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这一说?” 夏铭之继续翻白眼,不过心底心情好的很,本来还担心严桐那个潜在的情敌的,结果庄励都帮著其他人去追他去了,大快人心啊。 庄励掏出手机,给肖城打了个电话,“肖城,是我,帮我去查一个叫严桐的人。就是那个演了你家仝童小说男主角的那个男的。” 三天後的晚上,神通广大的肖城给庄励打电话,庄励正和夏铭之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但是手机就是不屈不挠地响著,庄励无奈只能压著夏铭之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喂?” “庄励,听声音,你貌似在进行某项运动啊?”电话那边传来的是肖城耍流氓的声音。 庄励气得直想摔电话,但是肖城显然老狐狸转世,j得很,“哎哎,别挂,我说的是我查到严桐的信息了。” 庄励还是挂了电话,还把手机关了,继续搂著夏铭之亲亲热热。 完事之後,夏铭之靠著庄励,问道:“干嘛挂电话啊?” “我又不著急。严梧那,先晾几天,多让他担心两天。” 夏铭之恶寒,庄励果然不是好惹的,自己要不是是他喜欢的人,那麽伤他,估计早被他弄死了。 庄励搂了搂夏铭之,“哎,其实我已经很善良了!我和严梧非亲非故,还找肖城给他找人,仁至义尽啊!” 夏铭之把头埋下庄励的x前,掩饰他现在忍不住吐槽的脸。 严梧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後,在他走之前,庄励难得的说得异常诚恳,“找到他之後,好好待他,你亏欠他的。” 严梧在那一刻觉得庄励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嘴巴刻毒一点而已。 庄励受不住严梧那一副了然外加感激的表情,拍拍屁股赶紧离开了。 严梧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电话订了一张到丽江的最快的机票。 严桐一声不响地去了丽江,孟晓阳的老家,在那里开了一家旅店。 严梧其实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他第一次看到孟晓阳躺在严桐的床上,忍不住刻毒地用话去刺严桐的原因,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骗不了自己,那是因为他嫉妒了,狠狠地嫉妒了。 当时他听到严桐在孟晓阳老家,还在那里开了一家旅店的时候,心底凉了半截。 他很担心严桐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然後决定接受孟晓阳。 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寻回严桐?那个曾经爱他爱得很深很深的严桐? 他心虚,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拼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严桐绑回来。 小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爱很自私,所以无论是孟晓阳还是景岩,他都要不能输。 作家的话: 快结束了~~~~~~~严梧千里追夫去嫋~~~~~ 现实33 严桐戴著一副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坐在椅子上,腿搁在柜台上,塞著耳机听著音乐,说不出的惬意。 桌边上还有一杯泡好的普洱茶,隐隐冒著热气和茶香。 有小情侣过来结账,走之前姑娘说:“那个老板下巴好像严桐哦!” 男朋友不屑地说:“严桐是谁?有我帅吗?” 女孩子“切”了一声,说道:“严桐比你帅多了。” 严桐听得心情大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听到门边的风铃想起,坐直了身子去瞧来人。 来人拎著简易的行李,风尘仆仆,绵连倦容,看到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桐站起来,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严梧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严桐,“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你这个混蛋,居然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严桐手足无措地任严梧抱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情形。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想的是严梧不喜欢自己是个同x恋,尤其还是对他有企图的同x恋,所以就选择了离开,彻彻底底地离开他的生活,让他一个人活得开心一点。 他当然不想一辈子都在这虽然美丽但是平静的丽江,他想的是等个几年,到时候严梧也结婚了,可能都有小孩子了,自己再回去,到时候,估计自己在丽江呆久了,心里也宁静了许多,远远地看著严梧他们,纵使不舍,也会祝福。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但是现在,严梧的出现,毁了他的所有计划,也毁了他此刻的思维。 “严桐,这几天生意不太好,要不我们……”孟晓阳边从楼上下来,边喊道,但是“出去玩”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相拥的两个人给震惊到了。 严桐松开严梧,严梧红著眼睛去拉严桐的衣摆,深怕他一松手,严桐又跑掉了。 严桐无奈地弯腰捡起严梧的行李箱,对著孟晓阳开口,“晓阳,我先带我哥上去休息,下面你先看一下。” 严桐狠下心来忽略孟晓阳那张要哭不哭的脸,弯下腰拎起了严梧的行李箱,带著严梧绕过孟晓阳,上了楼。 孟晓阳呆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脸上全是眼泪。 严桐带著严梧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间房间,推开门,把严梧的行李靠著角落放好。 “哥,你怎麽来了?” 严梧张著大眼看著严桐,看得严桐不自然起来。 “小桐,你为什麽要这麽不声不响地走?”严梧带著哭腔问道。 严桐一下子就被问懵了,瞬间哭笑不得起来,这个问题问的。 当初他也没有准备走,但是严梧快出院的时候,范淼突然找到他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我当初为了完成自己的学业,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富二代,我们约定的期限到了,那个富二代却不肯放过我,我很害怕,後来我就认识了你哥,我知道你哥是好人,他说他做我男朋友,先骗过那个富二代,同时也要我在你面前做样子。” 严桐这才知道,严梧对他的防备已经到了需要靠欺骗的地步了,这个让最近总是受到严梧好脸色而飘飘然的严桐深受打击,几乎算是致命x的打击。 他在卫生间里蹲了半个小时,感到身体一阵阵寒冷,冷得他觉得下一刻呼吸都要被冰封掉。 缓过来之後,他给孟晓阳打了电话,他说,晓阳,和我回你老家丽江吧。 於是孟晓阳以被他开除的名义,回到了他的家乡丽江,在那里准备著,租房,制备东西,一切具足,只等他合约到期,飞去会和。 他承认他自己是有点利用了孟晓阳对他的感情,但是他觉得这是对严梧和自己最好的方法,所以他忍不住自私了一次。 但是眼前这个让他不得不自私的人却问他为什麽?严桐真有种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觉得你不是很想见我,所以我就走了。”走到一个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到你的地方,自己疗伤,放你自由。 严桐看著他哥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然後听到他哥哽咽的声音,“我哪有不想见你。” “范淼来找过我,说是你让她在我面前作秀的。” 严桐本以为这麽说,会哽住严梧,但是严梧激动地抓著他的手,“你听我解释。小桐,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说,如何说起,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发现我自己对你也有点超乎兄弟感情的时候,我很慌张。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受万人瞩目,万人追捧,这才是你该过的生活,我不歧视同x恋,但是这个社会的规则不是给你我设立的,你若是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那你可能会收到非议的目光,这完全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而且我一直觉得你可能不是同x恋,而是因为父母都去了,我作为你唯一的亲人,所有你对我特别的依赖,然後产生了错觉,误把亲情当爱情。起初我一直希望你是我所猜测的那种,我尽力地矫正你,希望你能永远活在阳光下,受人敬慕。等我发现我自己都对你有那种想法之後,我觉得我若是就这麽不管不顾地回应你,那我可能会害了你,所以我只能找个人来演戏,断了你的念头,也断了我的非分之想。” 或许我的方法错了,手段激烈了,让你受到了伤害了,但是请你相信,我的初衷绝对是好的。无论当你是兄弟,还是已经爱上了你,我都不曾想过要害你半分。 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全世界,今後,也只会有你一个情人。 严桐觉得自己一时难以接受严梧这逆转得太快的说辞,就像天下砸了个大馅饼,把他砸得晕头转向的。 严梧死死地盯著严桐,严桐也看著严梧,但是目光都有点涣散,半晌才说道:“那个,我不太相信,你特别反对我和孟晓阳,虽然我和孟晓阳没有那种关系。” 期待得久了,当期待终於变成现实的时候,人也傻了。最终严桐还是没有用掐人那一招,因为他觉得他应该被掐死,太不真实了。 “我嫉妒!”严梧说得恶狠狠的,但是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但是那天我也挺开心的,因为你说你是天生的同x恋,所以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或许都是错的,而且我也慢慢地开始释怀,开始解放自己的感情。” 严桐的脑子乱得可以,他栽倒在他的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做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小桐,本来等你回来,我准备送你份大礼的。但是你没有回来,我想,现在送也不晚,小桐,我把自己送给你,把我的一生送给你。” 严桐从被子里面跳出来,坐在床上,使劲地揉著自己的头发,显然是一副受了天大刺激的模样。 严梧转身从包中掏出两小包东西,扔到了严桐床上,严桐一看,惊得差点叫起来。 一带避孕套,一盒ky。 作家的话: 金莎来我们学校了,我都去排了票了,但是想想还是在宿舍赶小说吧 於是我把票给了舍友,她回来了,说有对gay表白了 我觉得我受伤了!!! 现实34 严桐拿起避孕套和ky,以前也不是没有用过,但是现在却不济到双手都在颤抖。 “哥,你不要……” 严梧没等严桐说完,就直接开口:“我没有开玩笑!” “是,你没有开玩笑,但是你会……” “我不会後悔!”严梧仍是打断了严桐的话。 他著急,他急著想要去表自己的决心。如此这般的急切,以至於连献身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严桐仍然是哭笑不得,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就算是表心意,你也不用下这麽猛的药吧。” 严梧一听,知道严桐算是信了他了,至少是不怀疑的,心情转好,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不猛不猛,做了那事情,你就是我的了,或者说我是你的,反正无论谁是谁的,都是彼此的,无论是什麽晓阳,都c不进来了。” 严桐看著严梧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粉嫩粉嫩的,耳朵,脖子也都红了。 明明是个含蓄的人,偏要学人家大胆。 严桐没有站起来,伸出手臂一捞,就把严梧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柔软的,真实的触感,让严桐的心底差点要化成一汪水。 他搂著严梧,然後试探x地去吻他的唇。 严梧先是呆愣了一下,一反应过来就急切地回应。 严桐和庄励做爱,但是从不接吻,演戏的时候大多都是做样子,所以说起来,这个也算是他的初吻。 严梧交过女朋友,接过吻,虽然年代有点久了,但是仍是有经验的,所以很快就抓到了主动权,一下子就把舌头伸到了严桐的嘴巴里,勾得严桐嘴角全是津y。 严桐失了面子,於是只能在其他方面驳回面子。 他撩开严梧的衣服,把手伸进严梧的衣服内,色情地游移抚。 严梧的皮肤实在是太细致嫩滑,像是剥了蛋壳的熟蛋。 他从背後下手,然後又到了前面,小腹,慢慢地向上,一直到了x前的突起。 严梧很敏感,在喉咙里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然後整个身体都升温了。 又害羞了! 严桐坏心肠地轻轻地搔弄著严梧的那点突起,时而轻轻地捏,时而慢慢抚,时而重重地夹,弄得严梧直把脸埋在严桐的x前低喘。 “你,你……别弄了,痒……啊……”严梧还没说完,严桐就狠狠地在他的x前掐了一把,刺激地严梧惊叫起来。 严桐看他哥哥的已经瘫软,他不在执著於他的茱萸,伸手将他的衣服脱了,把他瘦削清白的上身暴露了出来。 空气有点冷,暴露在空气的皮肤起了皮疙瘩,严梧往严桐身上靠,然後感觉到下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顶住了。 严梧吞了吞口水,忍不住笑了,用手指去戳,“以前我也帮你解决过,你超级快的!” 没有哪个男人在被人质疑这个的时候还能淡然处之的,於是严桐愤怒了,决定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他很快地把严梧剥干净了,不怎麽温柔地把他甩到了床上。 严梧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兴奋多一点,还是激动多一点,大概还是尘埃落定之後的那种满足感多一点。 紧张但是开心,严梧轻轻地笑了。 严梧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含羞带怯,带著莫名的勾人。 严桐觉得自己的热血沸腾得快要把他的下身炸开来,他赶紧拿起丢在床上的避孕套,撕开一个然後套在自己的下身,然後把ky抹在手指上,往严梧的後x探去。 严梧觉得害臊,闭上了眼睛。 严桐笑了,果然这鸵鸟情结是遗传的。 一g,两g,三g,严梧的表情还算可以,有点不适,但是没有流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严桐伸出手指,然後用下身缓慢地进入。 严梧有点紧张,严桐去亲他,然後哄著他,严梧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进去的还算顺利,严梧微微地皱了几下眉,严桐便不敢动了,严梧羞得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你快……快动啊!” 然後体温又升高了几度,身体红得都快熟透了。 严梧本来就憋得难受,现在得了许可,立马动了起来。 严梧刚开始不舒服,但是慢慢地就适应了,甚至隐隐还得了快感。 最後严桐在严梧体内s出来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 水r交融,融为一体,这样一辈子贴近彼此,那就圆满了。 再说说庄励和夏铭之这边。 夏铭之坐在庄励从小睡到大的房间的床上,问庄励,“不知道严桐他哥有没有追回严桐。” 庄励把手中的飞镖扔出去,正中红心,“你管他们干什麽?” 夏铭之心底想的是严梧要是和严桐真成了,那麽自己就真的高枕无忧了,但是嘴上说的却是这样,“这不是我们修成正果了,於是我觉得天下有情人,都该终成眷属。” 庄励耸耸肩,继续s飞镖,夏铭之眼睛盯著他,但是却有点走神。 大概三四个小时前,他跟著庄励走进了庄励的父母家。 夏铭之其实心里害怕得要死,但是强作镇定。 庄励安慰他说,“没关系,今天庄勉也带男朋友回来。” 夏铭之惊讶道:“庄勉有男朋友了?” 庄励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於是夏铭之稍稍放下心来,特意穿得还算正式又不太正式的衣服,去见岳父岳母去了。 庄励的父亲庄杨从夏铭之进屋开始就没正眼瞧过夏铭之一眼,对庄勉的那位,郁承非倒是热情的很。 郁承非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沈稳严谨,一身正气,长得就很像做刑警的。 庄勉和他站一块,反差很大,一黑一白,一结实一瘦弱,但是奇异地感觉特别搭。 吃饭的时候,夏铭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消化不良,当然,他还没有达到味同嚼蜡的地步,他还是能够分辨,庄励妈妈做的饭菜没有庄励做的好吃。 无论是庄励的父亲还是庄励的母亲,对著他,仿佛对的是空气,相反的,对待郁承非,热情地不得了,把人家的饭碗里夹得像座小山。 夏铭之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找了个人来做戏,来表现这落差。 夏铭之想了想,这辈子,他可能都没被人这麽忽视过。 如果是以前,他估计就扔下筷子转身走人,但是现在,他得忍著。 毕竟他是罪魁祸首,说难听点,他勾搭了人家两个儿子。 人家没有拿著扫把把他赶出去,其实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为了他的幸福,他不得不全数忍下。 做作孽,不可活。 吃完晚饭,夏铭之脑子里想的是要不要和进厨房帮忙,他想想觉得做作,但是就这麽干坐著也不太好看,於是他用眼神向庄励求助。 庄励鄙夷地看著他,“你去干嘛?去砸碗?” 於是夏铭之只能低头沈默。不就是洗完多摔了几个碗吗?小气吧啦的。 不过夏铭之也没坐多久,庄杨就把夏铭之叫到了书房里去。 庄励朝著夏铭之笑了笑,夏铭之从这笑中看出了幸灾乐祸。 於是郁闷地跟著庄励爸爸进了屋。 庄杨让夏铭之坐,夏铭之就坐了,然後就是两厢静默。 庄杨静默是在观察夏铭之,也算是个挺沈稳的人,给了这麽多脸色,现在还能坐得如此淡然,也算是不错。 想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打算太为难他,但是该问的还得问。 “夏铭之,你爱我们家庄励吗?” “爱!”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是中气十足, “既然爱了,就好好在一起。要是你敢再伤害庄励,我这条老命就跟你拼了!” 庄杨恶狠狠地告诫,夏铭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就完了?没有严刑酷法? “叔叔,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阿励了。我们都准备忘掉过去,迎接美好的未来。或许那些伤害太重,一时难消,但是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更加好地对待他,用甜蜜和幸福去覆盖那些伤疤,让那些伤疤永远不再出现在他的心里。” 庄杨没说什麽,书房门上贴著的庄励和庄勉却开始小声嘀咕。 “哥,瞧瞧,说的真够r麻的。” 庄励难得老脸一红,“瞧,瞧毛线,你瞧得到?” 庄勉恶寒,“你凶毛线,我男人还在呢?你打得过他?” 作家的话: 六级,坑爹啊~~~~为嘛要学英语啊~~~~~~ 现实35 严梧做医生的,体力实在是差,才被做了一次,就开始晕晕乎乎地四倒八歪。 第一次,严桐也不想在他哥的心里留下y影,所以见好就收,抱著基本上已经进入梦乡的严梧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严桐抱著严梧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天已经暗了下来,严桐起床,准备给严梧去买点吃的。 严梧醒了,想要起身,但是下面好疼,火辣辣的疼。 严梧羞耻地放弃了挣扎。 严桐凑在严梧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再睡会。” 严梧把脸埋在被子里,“恩”了一声。 严桐大笑著出了屋,他哥实在是太可爱了。 严梧埋在被子里憋得慌,刚探出头来,就听到有开门声。 “小桐,你不会是忘记带钱包了吧?”严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是沙哑的。 那边的人没了动静,也没有开口。 严梧等了一会,才听到一阵压抑地哭泣声。 严梧忍著痛,坐了起来。 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伤害了孟晓阳,也不是他愿意的。 他虽然觉得爱情是自私的,但是毕竟心软,也没有害人之心。 “你别哭了。我知道你难过,但是爱情这种事情,一定要两情相悦,严桐是喜欢我的,就算他勉强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疼你爱你的那个人的。”安慰的话,严梧不太会说,也只会说些空话套话,说得自己都信服不了。 孟晓阳抽抽搭搭地质问严梧:“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嘛!你干嘛追过来!你不追过来严桐就可能喜欢我了!” “不只有你喜欢严桐!我也喜欢他!不,我爱他!你抢不走他的!你死心吧,他是我的!我永远不可能放手。” 在严梧义正言辞地表白之下,孟晓阳只能一个劲地哭,他的x格,不喜欢和人争,他来找严梧,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带著严梧或许没那麽喜欢严桐的侥幸心理来的,所以等他听完严梧的话,唯一的反应除了哭还是哭。 等到哭得久了,意识到自己丢人了,便夺门而出了。 严桐拎著两碗粥和一些小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孟晓阳哭著从楼梯上跑下来。 严桐走进房间的时候严梧正在发呆,听见严桐进来才从神游中回神。 “小桐,刚刚我跟孟晓阳说了,我爱你,我不可能把你让给他!我觉得这些话,我有必要也和你说一下!如果说以前我还在乎血缘,但是等到你离开,我面临失去的时候,我觉得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严梧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晶亮,一瞬不瞬地盯著严桐,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那我们回去在爸妈面前说清楚!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了!” “不是这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 严梧和严桐回到s市,严梧说要谢谢庄励帮他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小屁孩。 严桐嘟哝著你才小屁孩,但是还是给庄励打了个电话。 庄励此刻正在飞往天津的飞机上,手机关机。夏铭之说要去天津把那些遗憾给全部弥补了,否则他觉得这辈子不圆满。 还是那一家酒店,不过房间不是那一个。 两个人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也不累,在房间里做了一次,酣畅淋漓。 到了傍晚的时候,夏铭之就拉著庄励在天津之眼下面排队。 等了也没有多久,两个人终於是上了摩天轮。 一上摩天轮,夏铭之就猴急地抱住了庄励,庄励笑得很贱,“莫非要我在这里干你?” 夏铭之没理庄励,开始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念诗。 “满意的小屋远胜无情的g殿, 爱情所在,一切俱足。 爱人离开他心爱的对象便不能生活, 他过著既是两个人的,又是半人的生活。 爱人的心,一定会全部装著他心爱的那个人。 爱比恨更强而有力。 爱情能持之以恒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在别的方面没有恒心,那麽爱情的恒心也就一文不值。 真爱究竟是什麽? 是──盲目的忠诚, 死心塌地的低首, 绝对的惟命是从, 不顾自己,不顾一切, 无言不听,无言不信, 把整个心、肝、灵都交给你去主宰! 你是我灵魂的最後之梦!” 庄励偏著头,“还有最後一句,爱假使过於强烈,定不会天长地久。” “最後一句,我觉得有点哀伤了。情深不寿,我偏不信,我想要和你天长地久。” 庄励回过身子,抱住夏铭之,轻柔地说道:“只要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幸福充实就好了。” 夏铭之在庄励的怀里蹭了蹭,“这也对!不过我现在我要表白!” “准了!” “先从当年来天津说起。那段时间,我正好处於极度怀疑自己变成一个同x恋的状态,脾气很暴躁,你跟我说要来天津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但是最後还是答应了。” “本来我做什麽你都反对的,那一次,你愿意和我去天津,我还觉得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哎,别打断我说话。我继续说。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已经有90以上喜欢你了,被你生生地掰成了歪的。但是我所接受的同x恋观点是,同x恋圈很乱,很难长久,所以我觉得不能就那麽容易地就答应你,要好好考验你,而且你也知道,我和你冷战那麽久,要我突然放下架子来,有点为难我!所以我就在你邀请我去天津之眼的时候,很傲娇很无理地打击了你。” “你那什麽破德行,就你那破自尊,搞得我们纠结了那麽多年!傲娇果然坏事!” 夏铭之一巴掌拍在庄励的屁股上,“批斗大会等我全部讲完再开。” 於是庄励便不在说话,夏铭之继续:“後来我是真的在桥边等出租等了很久,一直等你来找我,但是等我回过头来,你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回到房间,气得要死,躺在床上,觉得你混蛋的要死,连哄得不肯哄!你别笑啊!我当时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王子的,觉得所有人尤其是爱我的我爱的人都得顺著我,围著我转!後来,你那啥我了,我哪里受过这般对待,所以我恨你恨得牙都痒。所以我就很缺德地去勾你弟了。我承认我恶毒不善良,好在他现在也得到了幸福,我才不难麽内疚了。後来,我在法国发现了你的戒指,才明白过来,你那天那麽对我,是有原因的,你没错,我也没多大的错,就是命运要考验我们!” 庄励笑喷,“你还命定论起来了!” 夏铭之再次冒黑线,“我这麽严肃诚恳地跟你表明心迹,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你难道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庄励不屑地鄙夷:“这些我都猜了个大概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夏铭之沮丧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银戒指,拉起庄励的手,很不温柔地戴了进去,“我用剪刀刻的字母,有点歪,别介意,将就一下。” 然後把另外一枚小一点的给了庄励,翘起手指,“给我戴上!” 庄励笑著接过戒指,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然後单膝跪地,一脸深情,“铭之,戴上它,下辈子我凭它在你身上的印迹找到你!” 夏铭之含著眼泪把手指伸进那枚小小的指环里,然後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要不我们去荷兰或者美国某些州结婚吧!” “你不知道中国法律中有一个霸王条款叫公允良俗啊!有了它,就算我们在外国结婚,中国也不承认好不好!” 夏铭之嗷嗷乱叫:“好烦啊!你怎麽这样啊!浪漫懂不懂啊!” 庄励看了看外面,“最高点了吧。” 夏铭之“啊”了一声,茫然。 庄励然後没等夏铭之反应过来,就拉住他,吻了上去。 曾经有人说过,要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的时候接吻,那样很浪漫,整个世界都在脚下,我们在最高的地方一起疯狂。 夏铭之,是不是你说的?肯定是你说的,因为我找不到有哪个人比你闷骚。 闷骚得我欲罢不能,被你虐了千百回,依然待你如初恋。 18 欲望文 19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19 做出来的爱1(庄勉) 庄勉在大学里面教书,主讲的是艺术史。他本身就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涉猎很广,很多艺术家的八卦都能掰个几下,调节气氛。 再加上当年跟著夏铭之,著实也看了很多的哲学书,有时候又能讲出些哲学思想出来,他尤其喜欢後现代,显得特别博学多才,加上卖相又很好,倒是让很多艺术系的很多女生都不翘课了。 艺术系每年招的人不多,绝大多数又都是女生,这让庄勉这个从小就惧怕女孩子的人有点无所适从。 那天下午,他讲完课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班级里一直很活跃的女生姜晓冉突然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老师,你是个gay吧。” 庄勉著实被吓了一跳。他自小就活得比较自我,很少和人交流,所以g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被腐女占领了。 姜晓冉其实也就是觉得她们的小庄老师比较有受的气质,哪想到,庄勉居然是一副被说中了的惊慌失措样。 “老师,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哎,你没有男朋友吧,我邻居有个大哥和你是同道中人,是个型男,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於是,庄勉稀里糊涂地跟著姜晓冉去体验了一把相亲的感觉。 等到对方来的时候,姜晓冉就尿遁了,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都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气氛却没有想象中那麽尴尬。 沈默了半晌的两个人,最後才发现还没有互通姓名,於是庄勉对面的男人开了金口,“我叫郁承非,是个刑警。” 声音很低沈,很an,搞得庄勉不怎麽想开口。 於是在郁承非很爷们的声音之後,一个显得特别嫩的声音响起,“庄勉,是个老师。” 互相介绍完之後,两个人又开始沈默。 咖啡馆里香气缭绕,热气氤氲,两个人慢慢地喝著,时不时地打量对方。 郁承非是光明正大地盯著庄勉,带著点职业习惯地观察这对面那个细致得有点不太真实的男人,男人?男孩来得恰当一点吧。明明姜晓冉那个小丫头说是二十五岁的,结果看著最多也就刚成年。 庄勉也偷偷地瞅著对面的男人,很高很结实,五官端正,说不上多帅,但是长得却是很有型。 两个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这种无语的氛围内喝完了咖啡。 其实只是庄勉喝得比较慢而已,郁承非过来的时候,天有点热,点了杯冰咖啡,立马就下肚了,其余时间都是在等庄勉慢悠悠慢悠悠地搅几下,喝一口。 两个人走在马路上,中午的太阳有点大,晒得人犯困,庄勉躲进了一家大型的书店里,郁承非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看书,但是还是跟著进到了里面。 “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看会书。”庄勉是这麽对郁承非说的。 这句话其实很像是赶人的话,但是郁承非知道,眼前这个玻璃一样的人儿,绝对说不出这麽高深的赶人的话来。 他若是想赶人,肯定用最直接的方法,决计不会绕弯子。 所以郁承非看著四周密密麻麻让他头晕的书,还是坚定地留了下来。 可以说,郁承非在和庄勉相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成了最了解庄勉的人,没有之一。 庄勉的心思其实不难猜,但是很少有人愿意深入去研究。 他的父母不消说,他们的教育模式差点让他和庄励连兄弟都做不成,庄励其实也不怎麽和他交心,夏铭之就更别说了。 所以,庄勉的运气不算太差,老天还是让他遇到了郁承非。 庄勉在书堆里逛了一个下午,郁承非在武器书籍那里呆了一下午,看得也算是津津有味。 晚饭的时候,郁承非问庄勉要吃什麽。 庄勉看著郁承非,想了想,说去吃火锅吧。 若是他的队友们说大夏天去吃火锅,他肯定每人踹他们一脚,然後骂一句,脑子有病。 但是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皮糙r厚的队友,而是睫毛卷卷,眼睛大大,鼻子翘翘,嘴巴小小,皮肤白白的易碎品。 所以郁承非只能妥协了,两个人晃荡晃荡地就进了小肥羊。 空调开得很大,吃得热火朝天也不觉得热。 两个人点了鸳鸯锅,郁承非是湖南人,无辣不欢,庄勉是典型的s市人,口味清淡,有点嗜甜。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才慢慢有点交谈,哪里人啊,家里有些什麽人,爱好是什麽,平时都做些什麽事情。 两个人平时的世界,是两条平行线,一个喜欢动,一个喜欢静,除了两个人都不怎麽喜欢讲话以外,似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点。 没有共同语言,但是却也有点相互吸引的意味。 郁承非对庄勉的印象很好,至少很有干他的欲望,男人是j虫上脑的动物,郁承非从来就不反对这个观点。 但是他看不太准庄勉对他是什麽感觉,不排斥是肯定的,但是再进一步就不知道了。歧视说得具体一点,他就是想知道庄勉愿不愿意让他干! 吃晚饭,郁承非开了辆小破车,把庄勉送到了家门口,庄勉把郁承非请了上去。 那个是庄勉的父母给他置备的一个住处,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就来这边住著,把自己我埋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静,却太孤单。 他是一个人太久了,於是他把郁承非请了上去,并且很自然而然地和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上了床。 洗澡,上床,当他被脱光的时候,他都有点恍惚。 当年他和夏铭之在一起的时候,做了这一步,但是最後的时候,夏铭之突然就停止了。 他想,那个时候夏铭之肯定是想到了庄励,所以对他,一点x趣也提不起来了。 郁承非看身下的人有点心不在焉,他伸手在庄勉的脸上捏了一把,庄勉睁大眼睛看著他,倒是一点羞涩的感觉都没有。 “以前做过吗?” 庄勉摇头,郁承非倒是有点吃惊,第一次就能这麽淡定?这个庄勉总是能出乎他这个警局有名的淡定哥的意料。 庄勉让郁承非去抽屉去ky和避孕套,这个更让郁承非疑惑?但是他却又无条件地相信庄勉真的是个处的事实。 他千年难得的矛盾纠结起来。 “我很寂寞,真的。很想找个人,就算只是做爱也好。” 庄勉十分淡然地承认著自己一个人的寂寞,坦然得叫人心惊。 玻璃做的人儿,不,是水晶做的人儿。 庄勉在郁承非的心里的等级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第一次,郁承非就做了一次,没有伤到庄勉,当然,也没有让庄勉有特别大的快感。 完事後,郁承非帮庄勉洗澡,庄勉也照样丝毫没有羞涩,浑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被郁承非视奸了好多遍。 庄勉很累,任著郁承非在他身上吃豆腐,他觉得他们既然已经都做到了最後,在浴缸里被也没什麽大不了。 庄勉其实也是个简单的人,心思也算是单纯,唯一一次不单纯,也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让他差点到现在对爱情都敬谢不敏。 他会和郁承非做爱,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爱郁承非。 他只是太寂寞太孤单了,想找个人来陪,郁承非正好这个时候出现,他对郁承非的感觉也不错,甚至是有点好感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和他上了床。 这是几年前,甚至是一年前他死也不会想到的,他会这麽随便地把自己交给一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 他屈服给了自己心中的荒芜。 饥不择食。 作家的话: 我其实一直很喜欢庄勉 (我连夏铭之都很喜欢 )好吧,其实我更喜欢的是郁承非。。。。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庄励= =(我是双眼皮,所以我要用= =,不能用 ) 做出来的爱2(庄勉)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麽确定了,p友之上,恋人未满。 郁承非很忙,闲下来的时候就去庄勉那里,两个人凑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在做爱,在房间的哪边发情就在哪边解决,三室一厅的房间,几乎每个角落,两个人都尝试过。 郁承非发现自己和庄勉意外的契合,第三次的时候,庄勉就被他cs了。 他真的是爱死庄勉那毫不做作的叫床声,嗯嗯啊啊,爽到了就叫,毫不忸怩。 而且庄勉的柔韧x极好,无论什麽姿势,都毫不费力地就摆了出来,也不管姿势是不是羞耻,原始而又纯粹地服从自己的欲望。 郁承非感叹,这种简单的不带一丝累赘的人,居然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於是,在他的心里,庄勉变成了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他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很好的宝贝。 两个人除了做爱,很少说话,但是不会觉得尴尬。 郁承非休假的时候,就愿意窝在庄勉那里,各干各的。 睡觉,看电视,举哑铃,上上,在跑步机上跑步,这是郁承非。 看书,听歌,画画,看看小众电影,这是庄勉。 郁承非在的时候,饭都是他做的,做的没有庄励好吃,但是也不至於难以下咽,比外面没营养的盒饭要好上很多。 吃晚饭,照例说是该庄勉去洗完的,但是郁承非想想庄勉那白嫩嫩的手伸进滴了洗洁j的水里,就觉得太暴殄天物。 於是,向来只做饭不洗碗的郁承非皱著眉头去洗碗了。 直到洗了很久,郁承非才知道,庄勉是请了锺点工的,这些碗完全可以让阿姨来洗干净。 郁承非问庄勉是不是故意整他。 庄勉无辜地说,“我看你二话不说收拾了就去洗碗,我以为你喜欢的。” 郁承非郁闷地急忙跑去阳台抽烟解闷。 两个人熟了之後,郁承非问庄勉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庄勉说有,但是那个人是因为报复他的男朋友才和他在一起的。 郁承非恶狠狠地骂了句贱人。他怕庄勉不适应,所以没有把问候那个人祖宗十八代的话说出来。 然後庄勉告诉他,起初他也是因为报复那个人的男朋友所以和他勾搭上的。 郁承非尴尬地看著庄勉,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庄勉看到郁承非憋屈的模样,心情大好,埋在书本里笑了半天。 郁承非无奈,再次跑去了阳台。 冬天的时候,庄勉心血来潮,想要开一家咖啡店,在s大门口。 他出想法,画了图纸,然後具体的基本上都是郁承非在忙。 郁承非觉得要庄勉去找装修公司,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给卖了。 所以他把所有工作和做爱之外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庄勉的咖啡店。 当年他妈妈揪著他一起看琼瑶一帘幽梦,那里面费云帆帮紫菱把一帘幽梦变成了现实,现在他这麽做,真有点把庄勉的图纸变成现实的感觉。 郁承非想到琼瑶剧中那些吓死人的剧情和台词,就忍不住在寒冬腊月流下冷汗。 咖啡店在三月的时候正式营业,郁承非还帮著庄勉招人。 然後恶狠狠地告诫那些店员,哥是警察,练过的,还有枪,别在这里找事,否则我就让这变成龙门客栈。 众人被郁承非搞得冷汗涔涔,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最後的冷笑话冷的。 庄勉的咖啡店生意一直很好,周围的学生很喜欢来这边,点上一杯咖啡,带上一个电脑,可以呆上大半天。 庄勉泡咖啡的本事不错,自己挺喜欢喝的,出国留学的时候,没事的时候还和房东太太学了几招。 他把开张的第一杯咖啡给了郁承非,但是郁承非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土包子,g本不懂得品味,而且庄勉泡的这一杯,未免太苦了一点。 他皱著眉头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庄勉把郁承非喝了一口的咖啡直接拿了过来,很陶醉地喝了一口,“这还 不是最苦的那种。” 郁承非出去买了瓶冰的矿泉水,漱去了口中的苦味。 “天气还冷,你就喝冰水,火气真大。” 郁承非不置可否,一口气再接再厉把一瓶冰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後优哉游哉地看著一脸惬意喝咖啡的庄勉。 明明是看似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但是却坐在一张桌子上,想看无言,却意外融洽。 庄勉喝完咖啡的时候,郁承非把空瓶子轻轻一掷,然後瓶子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 “我去买点好茶,下次你来,给你泡茶喝。” 郁承非点点头,微微笑。 庄勉有点恍惚,觉得郁承非那个大老chu的刚刚那笑,可以勉强称作是温柔。 庄勉买了上好的茶具,但是他还没学会怎麽泡上好的茶,郁承非就因为任务,被派了出去。 去了好久,以至於第一次买的那些茶叶,便宜了夏铭之。 那天他和夏铭之彻底断得干干净净,他很想郁承非,想得心里都荒凉了。 他给郁承非打电话,但是都是已关机。 他知道郁承非出任务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关机的,但是他却一遍一遍执著地打著。 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终於打通了。 郁承非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刚开机你就打电话来,真巧。” 庄勉没有和他说那是他打了近一小时的结果,他只告诉郁承非,他想他了。 郁承非到庄勉家的时候,浑身脏得都难以下眼,但是庄勉还是把自己扑进了他的怀抱。 他们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夜,把浴室弄得狼狈不堪。 郁承非长久没有刮过的胡子,把庄勉的脖子扎出了几道红痕。 庄勉也不介意,仍然死死地抱著郁承非,热情得像是下一秒两个人面对的就是世界末日。 除了浴室,两个人在床上还干了一仗,最後都累得直直趴下就睡著了。 那天之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更上了一步,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说开。 郁承非把自己弟兄的相亲地点都定在了庄勉的咖啡店,给庄勉增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庄勉把给郁承非买了好几件衣服,然後让郁承非一件一件地试给他看。 庄勉的眼光很好,买的衣服也很适合他,除了价格不菲以外,郁承非都觉得很满意。 不过他知道庄勉不在乎,因为前段时间,他得知,庄勉的一幅画,现在在市场上的价格,抵得上他小半年的工资。 他和姜晓冉那个傻姑娘说起这件事,那个傻姑娘说他是长得最爷们的吃软饭的。 有点拗口,但是不妨碍他听得明白。 他在一次做完之後跟庄勉说了姜晓冉的评价,庄勉哼哼唧唧地说道:“我也是个男的。谁规定一定是我要吃软饭。” 於是,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 庄勉和郁承非在一起之後,就更加不怎麽愿意回家了。 但是每周五是必需回去的,庄励和乐乐也回家,家庭聚会时间。 吃完饭之後,庄勉的父亲对著庄励不怎麽好气地吩咐,“下个礼拜什麽时候把那个夏铭之带回家吃顿饭,我们好好谈谈。” 庄励应了下来,但是回过头的时候是一脸苦相。 他看著好笑,也知道他父亲肯定是要为难夏铭之了,所以他跟父母坦白了他和郁承非的事情。 於是,郁承非也被邀去见岳父岳母了。 庄勉的本意是要转移他父母的注意力,让他们少为难夏铭之和庄励的,但是哪想到正好给了他们狠狠为难夏铭之的机会。 郁承非拉著庄勉的手出了庄勉父母家。 “夏铭之就是当年为了报复庄励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吧。” 庄勉轻轻嗯了一声。 郁承非转头去看低著头慢慢走著的庄勉,伸手在庄勉的头上抹了一下,“你们不合适。” “为什麽?”庄勉抬起头来,在路灯下的眼睛特别晶亮,让郁承非恨不得当场干了他。 “姜晓冉说的,两个受是没有前途的。” 上一刻还在感伤的庄勉,在一刻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他和夏铭之确实是不配的。 过日子不是一时激情,而是细水长流。 而陪著他细水长流的那个人,是郁承非。 庄勉往郁承非的身边缩了缩,郁承非默契地搂住他的间,淡淡的,又浮现出了庄勉认为的温柔的笑。 郁承非出事的时候,庄勉不知为何打碎了那套茶壶,然後接到了郁承非队友的电话,说郁承非中弹,在医院抢救。 庄勉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站了一群身穿警服的男人,一个个死死地盯著急救室的大门。 庄勉的腿都是软的,但是他还是坚强地站得笔直,等著他的英雄。 郁承非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瘦得双颊突出,看得庄勉有点想哭,但是还是忍了下去。 郁承非醒来的时候,看到庄勉睁著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他看到庄勉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但是就是不流下来。 倔强得让他觉得心疼,“子弹飞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当时在想,完了,完了。” “你别说不吉利的!”庄勉急急地打断郁承非。 离心脏就差零点几厘米的距离,差点y阳相隔。他是怕了,真的怕了。 郁承非轻笑,“你听我说完,我想,完了完了,我还没给庄勉说过我爱你呢。” “我爱你”三个字,带著上扬的,温柔的语调,郑重地被说了出来。 於是那行眼泪终於还是流到了庄勉的脸上。 作家的话: 完了。。。。其实有个刹那想把这个写成悲剧的,让郁承非就这麽因公殉职的,但是最终还是没舍得。。。。。 庄勉年纪小不懂事,大家别和他计较好不好 而且人家真的好喜欢郁承非纯爷们啊。。。。。。。 19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