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 (NP穿越)》 糖之初 (NP穿越)第1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1部分阅读 [穿越]糖之初*上部已完(1-49) 作者:糖之初 一。糖之初语 一个人生,两段宿命,岁月流痕抹杀她的幸福,时光错漏弥补她的美好。 时空交错,她,咽下千言万语,活在他或他们的期许里,她承诺自己,痛苦之后,必是无心单纯。 遭遇重生,人格分裂,时而痴傻,时而锋芒尽露。 异世独立,与爱相识。生死间隙,他们如影而至。 患难点滴,爱她至深,不知不觉,她沦陷 无悔无怨,就让此生,和他们承诺,这千百世的缘。 [自述] 我叫糖诗,有些人格分裂,因为这个世界,有人带我领略了幸福的美,也有人将我推入地狱。 4岁时,父母为恨分离,将我丢弃。 5岁时,在孤儿园里认识了我生命中第一道伤,他叫江陵,一个有着朴实眼神的男孩,大我五岁,黝黑的皮肤,总爱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微微的笑,然后伸出小手,胡乱的为我擦鼻涕,一个劲说"诗诗不许哭"。 6岁时,顽皮的我落水,醒来后,再也没能唤醒躺在院长妈妈怀里的江陵,依稀记得他安静的睡容,没有喜悲,只有温暖而绝望的气息。我害怕,曾经的江陵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为了救我,他成了植物人,别人这样告诉我。 7岁时,从孤儿园走失的第一个年头里,我开始杀第一个人,主人训练和我一样身上刺有图案的孩子,告戒我们弱肉强食。活着见江陵的执着,让我梦中再无晨曦。血液在心头凝固,流淌的唤作无情。 13岁时,主人被比他更残忍狠毒的杀手毁灭,而那个杀手,就是我。负伤的我晕倒在路边,被一对老夫妇救起,善良溶解,温暖我。那天后,我成为他们的女儿,人生陡转。 18岁时,我已经是世界著名魔术大师夫妇的宝贝千金,上流社会追捧的心肝。聪明可爱,乐天开朗,爱好一切美好的事物。那对老夫妇,平时只是毫无正经的顽童,短短的五年,他们却将魔术的奇迹展现在我的身上,魔鬼如我,竟被他们,幻化成天使。 20岁时,我再次看见了那双朴实眼睛的主人,那个我一直追寻无果,执着痴迷的人。而他,只是淡淡的推开我的手,笑着说,"诗,别哭,我已不是昏迷前的江陵,被失散的父母找到后,不久,我就醒了,现在的我,叫远影。" 那一刻,痴痴的注视他,他的眼底再不是朴实,而是深邃。而我,也再不是当初那个爱哭鼻子的糖诗。 他的背后,有了个牵扯他身世的女子。我的脚下,踏的是光耀夺目的地位。 他是黑帮大哥指腹为婚的女婿,我是上流社会文雅的宠儿。 他深深的回望我,纤细的手指在我唇边画出微笑的弧度,"诗,我爱看你笑。答应我,永远微笑。" 点点头,闭上眼,阻止泪滑落,告诉自己,将他长埋心中。 这些年,我真的变了太多,但是为他跳动的心,却一直未变。 他说他第一次知道他将来的妻子是她,是在9岁时,而她8岁,只是他心里的妹妹。他的父母想要对她黑帮的父亲退婚,被拒绝。 而她一直记着他,虽然他的父母巧妙的将他藏在孤儿院,谎称他失踪,瞒天过海,她依旧痴恋着他。 瞒得过人,却算不过天,我让他长眠,他的父母只有抱着他,面对现实,迈进她的家门,寻求帮助。 有了她父亲的资助,她随他的父母到了国外医治,直到有一天,他醒了,不得不承担起这一切,带她回国,举行婚礼。 重逢过后,他选择了未婚之妻。旧梦难圆,我决定为他,让爱沉默。 童年的经历磨练了我两种极端的性格,一个为江陵而隐藏,一个因远影而展现。 新婚典礼,他再次救我,车祸瞬间,推我逃离。 医生说,他失去了双腿。远远看着穿婚纱的她,扑在他怀里哭泣,我只能转身离开,我们的约定,永远不能伤害她,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体。 失去双脚,继承她父亲的势力,他腹背受敌,无力应付黑帮的争斗。 血雨腥风,默默的为他消灭一切阻隔,只愿,他能和她幸福。 落水的噩梦经历,让我一直患有严重恐水症。胸前的牡丹刺青,让我一直包裹自己,开朗的我,藏着致命的毒。 那日傍晚,收到他的简讯,要我去他的住宅,那是他和她的家,隐隐的不安,驱车前往。 安静的别墅,只有她,披着大衣,在三楼对我挥手。 残阳西下,如血的霞光成为她的背景。阳台之上,背对我而立,手持半杯鲜红的葡萄酒,和漫天霞光呼应着妖冶的气息。 “为什么?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还在他心里阴魂不散。你在养父母那不是活的很好吗?你是白,我们是黑!他已经是个残废,你却为他沾满血腥,为什么?” 看似柔弱却歇斯底里的她,冲着我大叫,大衣滑落,红色,眩目的红色染尽了里面的白裙。 “好好爱他。” 可以选择恨她的话,我想我会义无返顾,那车祸出的蹊跷,我不是傻瓜,可我答应了他,不去追究。 “你一直在背后帮他,让他成为最强的黑帮老大。你扫清了对他的一切威胁,却忽视了我,你不知道吗?我爱他有多婶,就恨多深。你低头看看吧!哈哈哈哈” 顾不得心底的颤栗,俯视池底,我怕水,可更怕心里的不安的预感。 疯狂而绝望的笑声淹没在我从三楼跳入游泳池的那瞬间,宁静,死一样的宁静,淹没了意识,他,远影,静静的躺在血红的池底,记忆恍惚起来 仿佛回到了六岁那年,他为了救我,沉入了那无休止的死寂中,而我,无能为力。 那好吧,源于此,止于此,在我心里,水底是噩梦。而为你,我愿在此长眠不醒。 <伽蓝> 浩瀚深邃,蓝眸噬血。爱至此,生灵涂炭。 蓝蝶的唯一后代,背负太多,却不自知。自小便被魔宫收养,成为宋词手下一枚棋子。 初次见他,我们象像两只互相舔伤的狼,无疑,那一夜的相拥,我已对他莫名的依赖。 <奇烙> 温柔如水,体贴入微。爱至此,细水常流。 天降灾星,柔弱无力,却为了心中所爱成为最坚强的男子。坚强到可以独自应对凄凉的孤单,只为放爱自由。 所以烙儿,如我当初骗你那般,我定会要了你一生一世,与你纠缠。 <岚枫> 霸道脆弱,雷电齐鸣。爱至此,暴雨狂风。 亲非亲,爱非爱,他一直渴望的慰藉,却无从得到。岚家给的起他名字和身份,却给不起爱。 他的爱让人窒息,我怕,却又依恋,因为,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纯粹。就连爱,都是那般犀利,刹那永恒。 <孟然> 激|情似火,烈焰成灰。爱至此,沧海桑田。 新生的错位,带给他多年的屈辱。亲情曾经是他一生的寄托,却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也许缘分使然。我一直自问,若不是他像极我心中的江陵,我会为他挡下那一鞭吗? <无欢> 冷酷若冰,冰玉无暇。爱至此,完美无缺。 与亲分离,多年相逢,却成敌,他想弥补,却无法救赎,兄弟义,兄妹情,一朝泯灭。 意外成为他的妻,我并不后悔。他是一个好男人,即便,他连笑都不会。 <风流> 潇洒多情,璀璨夺目。爱至此,寻觅一生。 君本柔情,却无真心。在烟花之处漂泊,只为寻一丝放纵。 我们皆是无心之人,只是时光错漏,把他遗失在我的生命里,我,躲不掉;他,走不出。 <岚丢> 爱得恍惚,如梦似真。爱至此,此生无悔。 与生俱来,守护和牺牲的力量。晚生数载,早生华发。为亲为爱?已迷惘,却在心头点滴成真。 额前吻去我所有的记忆,泪滴落,融入我心。纵使相见不识,我依然会回眸看他,定下来世之缘。 二。此情可待 “不,不,不,不”我抓着枕头,水底的一幕再次梦见,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沾湿,滑落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幼嫩的小手不住的轻拍我的脸。 “不!”一下子坐起,我终于从梦中惊醒,"没事!别担心!"看着慌张的小野,我安抚的摸摸他的头。 "姐姐,爹叫你吃饭。" "好。我一会就去。" 不小心穿到这个架空的古代已经一个月了,入水的那刻我真的以为我死了,可醒来却是一个异世界——类似于古代。看来殉情,我是彻底失败了。老爸老妈,再也看不见你们了,你们总爱说我是你们路边捡到的宝,你们比我那些亲人更疼惜我。你们教会了我乐天的看待人生,可我偏偏走不出感情的牢。也许是天意,告别远影这个心病,给了我新的起点,我也该顺应天命开朗的活下去。 忽然觉得自己人格都有些分裂,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我在活着,有单纯善良的,有阴暗狠毒的。收养我多年的老夫妇,六十多岁了,调皮起来却象六岁的孩子一般开怀,他们教我魔术,教我做人,教我游戏人生,教我对万物爱慕,对万事释然。于是,那个残忍的我被隐藏,因为他们的幸福里只养育了善良开朗的我。可这世界同样有那样一个残忍冷酷的我,隐藏在黑暗里,保护着我在意的人。 在老顽童们的怀里撒娇几年,早习惯了大小姐的生活,自从被一个渔夫在海边救起,发觉自己穿越了,现在天天喝酸粥吃砖头的日子真有些不习惯。啃着砖头,哦,不,是硬馒头,我心理盘算着一个大阴谋——把自己卖了——好歹卖到大户人家脱贫去,在渔夫家,只会是他们的负担。 身上不是没有值钱之物,却不愿意出售,从曾经的世界穿越,一直随身带着三件东西: 一件对我而言,代表着亲情,是老爸老妈花几十万为我生日买下的一对玉石,通体透明,小巧玲珑,多孔多窍,迎风可交相呼应,鸣出美妙的旋律,但若少了其中一枚,就与普通玉石无异。我一直挂在腰件,尤其是夜深时,它迎风而鸣,让我总是很安心。 还有手腕上雕刻精致的装饰手镯——银丝铁环,一直被我用来防身,维系着我的生命。 最后一件就是颈项上的白金项链,原是男子佩带的款式,我却对它幽雅的气质一见钟情,买下带上后再未取下过,我总觉得,它对我而言,意味着爱情,我期许的爱情。 任意卖出其中一件都可以改变我的生活景遇,但是我永远不会去典当或卖掉,因为它们象征着我的亲情,生命和爱情。 “姐姐,你怎么不吃啊?”一旁的小野皱着小眉头惊讶的望着我。 “我——要——把——自——己——卖——了。” “啊?”看我目光坚定的看向猪圈,眼神发光,嘴里蹦出一个个字来,如此咬牙切齿,小野小脸上的小嘴定格成了0型,可爱的很!我立马扔了砖头,空出手来狠狠捏了一把,然后取回扔在他小嘴里砖头自顾自吃起来。 “小野,不是姐姐我不要你啊,现在不是捕鱼期,你爹是一家之主,不能卖;家里养的猪又那么苗条,卖不掉;你太小,也卖不掉;所以啊,为了不让你爹,你,你家小猪明天因为没粥喝饿死,我一定要把自己卖了,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吧!!!” 对着孩子,我总能立刻变腔,孩子气的说话,让人无法拒绝,这要归功于老爸老妈的传授,他们总是嗲嗲的哄我开心。 看着我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小野死命拽着我破旧的衣服,眼睛红红的,就是不肯泪奔,他爹叹了口气,他家猪嚎叫起来。 真没想到把他们一家连同猪兄都感动了一把,看把他们激动的。其实,其实我想说,你们家太穷了,我过不下去了,我去做丫鬟过好日子了,虽然当了丫鬟不是我的终极目标,但我立志养好自己,比你家猪胖就行。 第二天,挥手告别了救我的这家人,把管家买我的银子全塞给了不肯收的渔夫,他拉着小野的手,父子俩,一大一小,一脸的依依不舍。 谢谢你们,救了我,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抬脚随管家进了府,大门重重的合上,依稀看见小野抹泪。 “你就是才买来的丫鬟啊?叫什么?”管家看着我发话。 “糖诗。”我站在他面前,饿的慌,声很小。不过她好象误以为我很怯懦,算了,昨天的粥消化了,没力气说话,就不纠正她的错误。 “低等丫鬟是不要姓的,就叫小诗吧。派你去伺候大少爷。小花,你带她去。”这破地方,连我姓都买去了,还有,是伺候男人啊?还是个少爷,除了心里的他,我真没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男人身上过。 在我夸奖小花长的很有气质之后(夸她美没人信),她就在去的路上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我就了解这户人家的底。 “枫叶山庄”,顾名思义就是随处可见枫叶,刚进府时,我都被这美景惊呆了。老庄主退隐江湖,有两个儿子——岚夜,岚枫。老庄主死后,大少爷出事,庄里大小事都改由二少爷掌管。 大少爷,原本是文雅之人,可五年前毁容加瞎了后就变的很凶,脾气暴躁,难以接近,我就是那么不幸,当那位又丑又恶的大少爷弄怕所有丫鬟后,我就入府了。刚说到二少爷出去了要一个月后才归,小花就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路的尽头,紧张的告诉我,最里面那间,就是大少夜的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溜烟的消失了。 推门而入,里面很黑了看不清,明明是白天,却要在房内四周围上厚厚的布。 "有人吗?"没人应我,以为那位少爷不在,就摸到窗口,一下子把布全扯了,房里顿时亮了起来。 “谁?滚出去!” 吓我一跳,猛然回身,却发现床上有一男子,打坐着,紧闭双目,毁容的痕迹在脸上铺天盖地的横行。 三。水殿暗香 “我是新入庄的丫鬟,我叫小诗。”故意用了点颤音,看他脸色,我好象是闯祸了。 “滚!”他毁容是很丑,没看过惊悚片的小丫头还真受不了,但总不及他的语气更让我厌恶。 “你看不清我吗?看一眼,滚出去!”他以为我没立刻夺门狂奔是没看见他的脸,所以终于突破“谁”“滚”这样的字,转攻十二字打发我。 “我把围在窗上的布都扯了,当然看的清你啦,怎么了?我不能出去,还要伺候你呢?你看你这多脏,我今天要大扫除,还有你看你从不开门,屋里都有霉味了,别动,我把洗脸水给你拿来,这是早饭,给个面子尝一下,还有” 说了多少话我也不知道,反正说完了我已经把窗帘全扔了出去,把他房子全面清理了一下,到处亮堂堂的,焕然一新。很奇怪,他竟然再不出声,只是不理我,继续打坐。 他的冷酷和暴躁再也没有出现,也许是因为,他从没见过我这么超级大胆,放肆,没尊卑之分,最重要是不怕他容貌的丫鬟吧。总之,他在床上一直保持酷酷的样子,并且很"善待"我,没再妄想用他的脸吓我。 不过,当我忙完一切,推门准备出去,不经意回头的那瞬间,第一次看见他睁开了双眸,蓝,对,是蓝色,漠然的望着不经意的角落,如浩瀚的大海,看似平静却又波涛暗涌,孤寂而又无助。 他下了床,以为我走了,伸出手摸索着,他的手很美,看的我惊呆了。 "啪!"水杯被他碰到了,我一慌神,跑过去帮他扶起洒了一桌水的杯子。 "你?!"他察觉我的存在,有些诧异和慌乱,但很快又恢复淡漠。 "要喝水是吗?"将残余的水倒出,举杯递给他。 "你?不怕我吗?"久久没有接下杯子,只是手在半空顿了下,说了句话。 "你的眼睛好美,是蓝色的!我不喜欢叫人少爷,以后叫你小蓝好吗?"看着他,没来由的在心里疼惜。 "你?!怎么知道?!不!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她派来的?"淡漠不存,他再次混乱,神情冷漠。 "她?你说谁啊。我只是一个丫鬟,新来的,负责伺候你啊!"我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平复他的激动。 "下去吧!"他无奈的叹了头气离开。 "好的,晚上我给你送饭来。" 我盯着他的手,又看向他蓝色的眸,不由在心中赞叹。然后很大方的去碰他的手,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他手心,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在管家的赏识下升职到——小蓝的专署丫鬟。对,我知道他不叫小蓝,他叫岚夜,可是当我被他眼神震撼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要让他象我一样快乐起来。 过几日,因为夜里没有关窗,小蓝病倒了,管家不问对错,因为只有我一人伺候,老庄主夫人来看完她儿子后,管家就以示惩戒,罚我在小蓝的屋外跪一夜,隔天再起来伺候大少爷。 听话的跪在他门前,那个死屋子里还是寂静的鬼魅,送进去的食物和药他一样也没吃。而我是想吃没有,饿的很,跪着也痛,老天好象挺了解我的,不一会儿,又打雷又闪电的,瞬间这世界就下疯了,我也淋透了。 就在我被雨浇快不行时,门忽然开了,一抬头。 "你还病着呢?怎么跑出来了,别在前进了,快淋到你了。"看着他闭着眼摸索着,应该从未出过他的房门。 "进来!"他冷冷的说,可空气却仿佛温和很多。 "可-------" 我正要说明我是在受惩罚,不能起。却看他好象要凭声音摸索过来,只好做罢,站起身,跑过去,想要把他推回房间。却因为跪了太久,冲过去时,脚一麻,直摔到他怀里。一时间,我们都摔进了屋子的地上。 "啊!"不小心吻到了他的唇,吓的我立刻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天啦,初吻没了,如果被老爸老妈亲不算的话。 "拿我衣服换上吧。"他站起来,很快就背对着我,摸了一件衣服扔给我,大家都因刚才的亲密接触很尴尬。 "我-------" "哇!好多吃的哦,蓝!你不吃吗?可惜,药都凉了。你快病好吧,否则管家会整死我的。"转移话题,我想是个好方法。 "你吃吧,我是死是活,不会有人真正在意的。" "瞎说!我现在可是你的贴身丫鬟,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你,我是很在意的。"干一行,爱一行,我可是很敬业的。 "你------你到底是谁?好象忽然从天而降,很特别。"说这话时,他还是没有回头看我。 "我是个孤儿,有过很多经历,现在只想做个快乐的人,对得起每个爱我疼我的人,我的养父母告诉过我,就算有天他们不在了,也要我开心的活下去。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他也希望我幸福,所以上天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我就要还给他们一个开朗快乐的我。"说着并靠近他,走到他的面前。 "幸福?快乐?"他再次睁开眼,依旧没有神韵,很茫然。 "是啊!要永远微笑!" 学着曾经的远影,我伸出食指,在他唇边画出微笑的弧度。 "你!" "别紧张!我在教你微笑,按我为你画出的弧度,对着我,微笑好吗?"感觉到他的防备和颤栗,我放柔了声音。 "微笑?"他忽然像个懵懂的孩子,在结识新的事物。 "是的啊,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让快乐上扬在嘴角!" 在我的引导下,终于在他的唇边看见了最美丽的弧度。第一次,我看见他的微笑,那瞬间,他丑陋的面容不再狰狞,而是祥和的亲切。冷漠的外表下,第一次,闪现出天真的单纯。 那一刻,我终于体味到,面前这个男人,一定也有不幸的童年,因为他和我一样,连瞬间的幸福,都暗藏着无奈的悲伤。 "蓝,我头疼,好热哦!"隐隐的不适猛然严重,头一晕,我本能的靠到了他怀里。 听不清他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后来竟然对外面大喊起来,好象很惶恐,对了,他还不知道我这个小丫鬟的名字了,醒来我要告诉他我叫糖诗。蓝,你可是我在这个时空第一个朋友哦! 四。天若有晴(伽蓝篇) 我叫伽蓝,这是个秘密,因为我是所有人眼中的岚夜,那个枫叶山庄的大公子,儒雅俊美,风度翩翩,与世无争。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是生是死,我只是他的替身。 我不是他,被主人下了“凄绝”,容貌尽毁,双目失明,我的双眸是蓝色的,而岚夜没有,所以我必须瞎。 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顶替岚夜,主人不曾告诉我。在黑暗和丑陋中我度过了五年,漫长的寂寞已经让我沦入死水,老夫人对岚夜的爱让我放弃了死亡,但我依旧不曾被爱过,因为那爱是属于岚夜的。而我,只是一个棋子。 在遥遥无期的绝望中残喘,怕人识出我的真假,我不说话,拒绝别人的亲近。后来才发现我不必刻意,已经让人落荒而逃,望而生畏了。至此,我已被世人抛弃,被自己唾弃,如果可以,我情愿是蝼蚁,可是,一切由不得我。 直至她的出现,一个奇怪的丫鬟,没有下人的怯诺,最爱大声说话,一点也不象平常女子,常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从没叫我名字或是尊称,我不理她,她生气的“喂喂”的叫我,让我恍惚的以为她是在照顾我,而不是所有人眼里的岚夜,我真的好开心,已经失去太多,甚至伽蓝这个身份,而她,在意我。最重要的是,她不怕我,真的不怕我;反而我有些怕她,怕她消失,怕她离开我 我不是不想理她,只是长久的寂寞和冷落已经将我冰封,冷酷是我的保护色,卑微的自尊早已缀满绝望,我已经失去了爱与付出的能力。 当她对我大呼小叫,当她在我面前笑语吟吟,我的心总是波涛汹涌,从来没有人如此对我,对她,我承认,我喜欢她,但不是爱。 那夜我病了,老夫人来看了我,他心里的儿子,我闭着眼睛装睡,没有回应她的呼唤,感觉她为我盖好被子,然后悄悄出去。不一会,就听见管家高声的责骂那个照顾我的丫头,她竟然一改平日里对我的伶牙利齿,什么都没有辩驳,听话的接受责罚,乖乖的跪在我的屋外。夜晚,暴雨忽至,知道她跪在外面,内心汹涌,我脆弱的靠着门,静静的等待,等待我早已死亡的勇气,再次重生,因她而重生。 可是碰触门的那一刻,我还是犹豫着,心里某个角落已经开始柔软,但是我还是迈不出步,已经五年未曾出去。 这个狭小的天地,就象我的内心世界,我拒绝别人的闯入,也不让自己逃生。 最终,我打开了那扇门,打开了我的心。 让她进门,和她意外亲密接触,心一直在狂跳,感受到她的气息,唇边被轻轻拂过,一抹幽香,如丝,如梦。我轻轻一颤,莫明的悸动蔓延开来 当她指尖碰触我的唇边时,我真的好慌,又很欣喜,与人如此接近,她是第一个。她在我嘴角画出一个弧度,温柔的告诉我,那是微笑的弧度。从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微笑,因为我从未开心过,我只是任人摆布的玩偶,而她的出现,转折了我的命运。 她突然倒在我怀里,告诉我她头痛,很热。 我将手探向她的额头,好烫,发烧了,衣服还未换上,湿湿的,全身都在发烫,无助的颤抖在她身上无边际的蔓延开来,直至传递到我的身上。我大叫下人,却无人应我,该死,孤僻的我执意不让人打扰,疏远了所有人,下人们都住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而我什么都看不见,根本走不出去叫人。把她紧抱在怀里,感受她的痛苦,她的虚弱。 她昏迷着,我把她抱到床上,顾不上男女有别,为她换上了我的衣服。她依旧在颤抖,说着模糊的话,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好象是"远影",他该是她所说最爱的人吧,我为她盖上被子,她却忽然紧抱住我,我想挣脱却失败了,很留恋她的拥抱,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子接近过我,没想到她那么柔弱的身躯,竟是那么让我感到安心。 那晚我们相拥入眠,我想我的喜欢变质了,沦为了爱。 半夜,她的烧退了,突然大叫,惊醒了在床上抱着她的我。 "你刚发烧了,抱着我不放!"怕她讨厌我,毕竟我现在的容貌不会给任何人留下美好的幻想,所以我把责任推给了她。 "对不起!"她还是很虚弱的瘫倒回我怀里,反而和我道歉。 "你叫什么?"不想放开她,她也无力起身,所以选择转移话题。 "我叫糖诗。"她尴尬的说着,再一次放弃从我怀里逃离的举动。 "你还很虚弱,别乱动,我怕你着凉。" "好吧。"她叹了口气,终于放弃起身。 "其实,我不是岚夜,我叫伽蓝,我是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告诉她我的一切,这个我答应主人一辈子都不可说的秘密,我却全告诉了她。我只想让她认识,最真实的我,虽然那个我是如此卑微,但那才是我,我想她了解。 "世事无常,每个人都会被逼着扮演不同的角色,真实的自己早已随时间而隐退。蓝,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你,不是少爷,也不是谁的棋子。"她紧握我的手,传递给我她的真心。 "其实我也有一段经历,我很小的时候身上就被刺上了东西,有人逼我杀人,让我学会伤害别人,那时我真的好怕,幸亏我后来跑掉了,后来遇到户好人家收留做女儿,可惜那家太穷,我现在大了,就卖身到庄内,也算对得起我的恩人了。" 原来她也是那么不幸,我把她再次拥紧在怀里,她似有一瞬的抵触,但是最后还是接受了我的怀抱。我们仿佛在彼此的怀里找寻类似的伤痕,象狼一般,相互舔舐心灵。 五。爱如空气 半夜竟然在他怀里醒来,原来发烧的我一直抱着他不放,昏迷的时候,我错以为抓住的是远影,可怎么唤他都不理我,醒来才知,我一直紧抓的,是蓝。伽蓝在我心里,原本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可是过了今夜,当我在他怀里蜷缩了一晚之后,我开始莫名的依赖起他来,平静的心,为他波澜。 他告诉了我他的秘密,我想他从未对人说过,对我如此信赖,让我感动。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的经历,他的一切本与我无关,但当他娓娓道来他的过往时,我的心却随着他的经历而波动着,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共鸣,我们有太多的相似,都是孤儿,都有过身不由己,我命好,遇到了养父母那对活宝,可是他除了现在的我和一个叫做无欢的朋友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也对他说了些我的故事,半真半假,真的是我发自肺腑的感情,假的是我那老掉牙的剧情。后来他抱紧了我,最初我很怕,怕他的碰触,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接受一个新的男人,我还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我们相拥着过了一夜,奇怪,那以后,我一直留恋他的怀抱,总觉得他抱我时,世界都是静止的,柔情四溢。 清晨,在他怀里苏醒,看着他的容貌,摸着他的脸庞,却见他皱起眉头。 "蓝,你好象总为你的相貌自卑。"知道他的皱眉是在嫌弃自己。 "从第一个下人看见我时,尖叫跑掉后,我就知道,我的容貌是如何不堪了。" "你的主人真狠,别让我看见她。" "不要招惹她!"他突然激动起来,不自觉的加重了抱我的力道。 "为什么?" "她是个狠毒的女人。"狠毒?其实除了自己,我还真没用狠毒形容过别人。 "狠毒并不是天生的,每个人总有他的缘由。" "总之,你不许为我找她。" "放心。我没觉得你现在的容貌有什么啊!" "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嫁给一个相貌正常的男人。"说着话时,他闭着蓝眸,脸部的曲线纠结着痛苦。 "蓝,知道吗?我为什么不怕你?因为我也很丑,就是嫁不掉才来做丫鬟的。"如果让他觉得丑陋不是他专属品,他的心是否会好些呢? "真的?"他很质疑,但是他更不相信一个美女会对他如此有耐心和爱心。 "蓝,你以前很俊吧?" "就象你不会嫌弃我一样,如果我可以恢复以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是吗?我可是个大丑女哦!你好了,我就离开你,我配不上你。"忍不住逗他。 "那我一辈子都不要主人为我恢复了,我只要你。" 那一句话,配上他决绝的语气和他紧紧的拥抱,让我今生难忘,那一刻的震撼,是透明的感动,没有杂质,只有纯粹。 "傻瓜,起床了,我要喂你吃药,你也要喂我哦,我们俩要快快好起来。" 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好好对蓝,第一次,有个男人对我宣言,什么都不要,只为我守侯。我怎能负他。(顶多虐待他!) ^^^^^^^^^^^^^^^^^^^^^^^^^^^^^^^^^^^^^^^^^^^^^^^^^^^^^^^ 枫叶山庄后山,满山的枫叶林,远看去,是一片火海,美的让人陶醉。置身其中,仿佛被激|情燃烧,我拉着蓝,跑着跳着舞着。 "蓝,摸摸,这的枫叶好美哦!我好开心,我跳舞给你看吧!" "----好-----"半天他才应我,我这才醒悟,拍下自己的笨脑袋。 "我忘了你看不见,那我唱歌给你听。" "好!"这次,他很快就应了我。 豪迈的放出歌喉,在他面前,迈开步子,边跳边唱起来(得益于老妈多年指导,她老拉我去学跳舞,因为魔术对形体也有要求)。这是一首激|情飞扬的英文歌,含着幸福的韵味,随风释放。此时此刻,手、眼、身、法、步的紧密配合,回归最真的自己,不要隐藏,只因旋律绽放。腰上挂着一串铃铛,因为一动就有响声,蓝可以准确的辨别出我的具体位置,方便找我。而现在,这串铃铛还起到了为我伴音的作用。歌声,铃声,交织在一起,和谐而激昂。 "诗,你真的好神奇!" 歌声落,我也点足停下等他的赞扬,却看他呆在那里,面无表情,许久才说了句话。 "那当然,我是天上掉下来,送给蓝的礼物!"跳的很激动,不由心情更好,与他打趣。 "对!"他也很开心,根据铃铛准确的扑了过来,把我抱个满怀。 "对了,蓝,我有一个链子,戴了很久,上面有枚戒指,送给你,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哦。" 把他从怀里推开,从颈上取下从曾经的时空带过来的白金链子,男子的款式,链子上套着枚男子佩戴的戒指,我将戒指取下,套在蓝美的不可思议的手指上。从第一眼看过他的手,我就隐约觉得那戒指与他天生匹配,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以前以为我是个不幸的人,现在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那个。"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摩手指上的戒指纹理,脸上扬起浓郁的笑。 我垫起脚,闭着眼睛,在他唇边轻轻一点。(坦白说,闭着眼,不去看他那容貌。偷亲一下还是超爽的。) 幸福瞬间,偏有不速之客。 "大少爷,老夫人让我请你回去,二少爷回来了!" 该死的管家,我那么浪漫的画面,竟然被他免费看了,外加打扰意图叫走我男人,郁闷!他还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好象说这么丑的男人都要,攀龙附凤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气愤! "你去吧,我等会回去!"对着蓝,柔声道。我可不想在管家鼻子底下跟蓝回去,多看管家几眼都想揍他。 目送他们离开,我正迈步要回蓝的房间睡觉等他,却不料,后脑猛然吃痛,眼前一黑,就晕了。 六。 似曾相识 “你是谁?”眼前的人背对着我,可是却看着很眼熟。揉揉还有些痛的后脑,我发现我坐在荒郊野外,确定不是山庄的势力范围。 “我?我是伽蓝的主人。” “啊!”回过头,虽然笑,却含着不可忽视的的阴冷的人,竟然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爬起来想冲过去看她怎么易容的,却被她挡着住。 “我第一次看见你,也以为你是易容的,不过观察你这么久,发现我错了,没想到你是真的和我一样,那我就要好好利用一下。” 她真的很美,美的妖冶,如同打扮后的我,但是那阴冷毒辣是我早已隐藏的东西,我不愿回忆,也不想看见。 “你想干什么?”低下头,不去看她。 "岚枫已经知道了伽蓝的身份,他还查出了真的岚夜在我手上,所以要找我麻烦,我不想和他纠缠。" "你怕他?" "哼!我总是答应了夜不伤害他的家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 “想你扮我,和岚枫周旋。”她重新背过身去,风很大,吹动她的裙角,平添一种诡异的气质。 “我知道你接着会说,我答应你,你就会帮伽蓝解毒,好,别废话了,解药拿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是那么独特。我不介意蓝的相貌,但我不想他因为相貌不被人接受,永远活在只有我的世界里。 “你让我很意外!”她把一个瓶子递过来,犀利的看我,我伸手接瓶子的时候,她又收回了手。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让伽蓝看见现在这个身份的你,因为你要扮我,我不能让岚枫看出破绽。" "那蓝怎么办?" "放心,岚枫已经怀疑他,他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会给他自由。” “好,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拿了药,转身就走。 “你很特别,明早在此相见。因为一晚他就可恢复,药效就如当初毁灭一样快哦。”她的声音鬼魅一般,传自身后,宣告我的离期。 ^^^^^^^^^^^^^^^^^^^^^^^^^^^^^^^^^^^^^^^^^^^^^^^^ “枫好象怀疑我了,今日见面他问了很多夜儿时的事试探我。” "蓝!"没有理会他刚进门的说话,只是冲过去紧抱着他,用尽 糖之初 (NP穿越)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2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2部分阅读 全身力气,死也不肯放手。 "怎么?"感觉到我的异常,蓝很关切的抚摩我的头。 “我们离开吧。”过了很久,我终于长叹一声,说出那句。 他愣了一下,也抱紧我。 “是啊。聪明如岚枫,又怎会猜不到我是假的呢?他已怀疑我,再不走,只怕连累你。” 我什么也没说,让他喝了我早熬好的粥,收拾了个包袱,然后拉他从后院逃离。 "我们去啦?"什么都看不见,对于未来,他也看不见,只能紧握我的手,而我拉着他,出了山庄,也同样迷茫。 “嫁给我,好吗?”我正在费劲的辨别方向,而他却在我的身后说出这么一句,害我差点失神滑倒。 “恩。”站稳以后,整理一下心绪,吻上的他的额。 拉着他走了很久,终于找到间废弃的茅屋,把他带了进去。收拾出块稍微干净的地方,让他靠着,而我也坐下抱着包袱,躲在他怀里。 "这是哪?"感觉到是个遮蔽的地方,他问我。 "一个破茅屋。离山庄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路途,明天天亮,我们就赶路,一定要远离这样,蓝,答应我,明天以后,你再别去山庄,也不要再和你的主人有任何联系。" "放心,有了你,我已知足。"没有察觉我的慌乱,他沉静在自己的小幸福里。 而我不再言语,只是在他怀里,闭上眼重温他安心的气息。 粥里放了解药,也放了迷|药,良久,回过头,看他已甜甜睡去,均匀的呼吸,平和,而又安然。 ^^^^^^^^^^^^^^^^^^^^^^^^^^^^^^^^^^^^^^^^^^^^^^^^^^^^ 清晨。 拂去他脸上一夜的溃烂,原本的容貌逐渐显现,如我想象那般充满了俊美忧郁,让人怜惜,但嘴角上扬,应该依旧在幸福的梦里。 低头替他整理完额前的发,把提前写好的字条放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大而温暖,一直包容着我。轻抚他指上的戒指,再次赞叹和他手指的匹配。 站起身,看着从破漏角落里射入的晨曦,在他的脸上顽皮的涂抹朝气的色彩,将他忧郁的美无限扩大。 甚至有那么一刻。我好想和他一起逃离,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若蓝敌得过那个女人就不会如此,而我,有能力保护他吗?自负的我,曾经不是也认为可以一直守护远影吗?可最后呢,还是眼睁睁的看他在我面前无声无息的死去。 对于蓝,我不能再冒险,拿他的性命做赌。孤单的童年,也许,我仅仅学会保护自己而已。那就有我一人去承受好了,等到完结,蓝,我再来寻你。 默默的看着他,抚平他鼓足勇气,转身离去。 没察觉, 滴在他戒指上的晶莹。 "蓝,你的毒已解,不要找我,不要再回山庄,也不要找你的主人。 放心,我会回来寻你,我可是你的丑媳妇,你那么潇洒倜傥,我可没准备便宜别的女人哦! 远离这里,等我! 勿念!珍重! 诗,留书。" 七。魔宫遇烙 生命的本身毫无意义,但当它注入了生机,活力,希望和美好,它就拥有了追逐的资本,直至追到生命的终点,它将被岁月赋予新的定义。 所以,蓝,我定不会追逐毫无意义的牺牲。人生如戏,暂时的交错,定有拐角的重逢----- "拿了解药,没有和你的伽蓝逃跑?"来到约定地点,她早已在那等我,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我能跑掉吗?"反问她,讨厌她得意的看着我。 "算你聪明,上车吧。" "去啦?" "魔宫。" "原来小蓝是黑社会的,我怎么老是碰不到正派人士啊?。" "什么?" "说你也不懂,别插嘴。" "哼!"被我一说,她生气的把我推上马车。 跟着这个“丑陋”的婆娘(内在美,同志们,我现在发现内在美太重要了,一样的容貌,我就是看自己像仙女,她像妖怪。),就是不搭理她,虽然我看似柔弱好欺,但本小姐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活了20年,才不会什么都听你的,有空就把你宰了,回去找我们家小蓝。 我不理她,但她怕我装她装不象,倒是把事情象连续剧一样分剧情,按开始——发展——高嘲的手法给我播放了一遍。无非就是老题材,作为魔教的教主,与武林正派为敌,缺少家庭温暖,教中长老只会培养她阴狠,毒辣,冷酷的性格(可怜啊,也是个没爱的孩子)。 当年她情窦初开,第一次看见温文尔雅的岚夜对她温暖一笑,她就中招了,疯狂的告白(这点象我,为人直接,正义凛然的发表对美的归属权),可惜被婉言拒绝(拜托讲求些技巧好不好,猛的窜出来说我要你,不被打已经不错了,幸亏人家有修养),所以就绑了他(强抢,强,自愧不如),但又答应他不伤害他的家人,于是这个女疯子就伤害了我无辜可爱的小蓝(鄙视你)去诓他家人。 以精明出名的岚枫怎么能被瞒的住,但一看就知道小蓝是个棋子,所以他一直没揭穿,现在他已经查到这女疯子身上,她怎能不急,而我,这个青春可爱的孩子,就不小心撞枪口上去了,她妄想以诈死和帅哥双宿双栖(你想的美)。 看着这个八婆的滔滔不绝,我想小蓝看见他口中冷酷的主人竟是这么口吐飞沫,一定会晕死。大姐,我虽然不幸长的象你,你也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你的镜子,你怎么象对自己诉苦似的,擦擦脸上的湿润,我断定她20多年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其实沉默的人,内心世界最丰富,他们把对外界的封闭无限扩张,全延伸到自己的世界里。但我也很清楚,对她而言,我和蓝一样,只是替代品,没有价值了,我在她面前抹脖子,她都不屑看我。而此刻,她只把我当做另一个自己在倾诉而已。 对了,她叫宋词。 不是吧,糖(唐)诗宋词,送我来和宋词振兴民族文化吗?原来穿越重生不是恩赐,看来我又被老天设计了! ^^^^^^^^^^^^^^^^^^^^^^^^^^^^^^^^^^^^^^^^^^^^^^^^^^^^^^^ 花了半月的时间,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魔教,坦白说,的确长的很传说———象件破庙。但据说破庙里别有洞天,开了机关里面是一世外桃源(看吧,我就说不能光看外表,内涵很重要啊)。坐马车坐死我了,下次开拖拉机。 然后,她嘱咐一番,就嗖的一下不见了,我也按事先说好的那样,准备开始我的替身生涯了,嘿嘿,整理好美美的衣服,摸摸从她头上抢来的宝贝饰品,虽然没工资,好歹也拿了她的东西,不吃亏。 美人要上阵,调动我的模仿能力,调节好面部表情,有模有样的迈开了进庙门的第一步。 啪!!! 一脚踩崴了,我摔了个灰头土脸。 真不能怪我,是道具的问题,我已经很敬业了,可是我没有古代人的三寸金莲,能穿上她的鞋而不撑破,已经很不容易了,谁让她长的那么有局限性,给我的行动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我爬起来边整理边在心中默念。 除了开始的小插曲,一切如我所料,我扮演的很好,从有人来迎接我,到我见过各类风云人物,再到回房,我差点都把自己骗了。 回房撤了所有人,我立刻弯腰,脱鞋,扔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快到让我来不及挽回,挽回一个可爱孩子被我砸到的厄运。 “啊!!!对,对不起。”本能反应( 我很礼貌的)。 “啊(惨叫一声),烙儿该死。”他也一气呵成,融会贯通的把中招,摔倒,跪下,发抖一系列动作完成了。 完了,出状况了,他是who? 她只给了大人物的背景材料,他是谁啊?(头痛非常) "这个,你是?" "我是烙儿,新来的,主人,烙儿该死。" "该死?难道怪你的脑袋被我扔出的鞋子砸到了?" 走过去扶起哆嗦的他,发觉他的身上竟然有幽雅的香气,沁人心扉,让人陶醉。 八。蓝现杀气 由于我注重谈话技巧,不到六句话就把面前男孩的资料全套了出来,别看他站起来比我高,可一脸的稚气,一看就是好搞定的主,而且长的实在是赏心悦目,不看白不看。就是年纪偏小,有些阴柔美,不说话容易误解是俺妹。 那个死女人真的是做戏做全套,她以前的贴身丫头被她找借口“蒸发”掉了,为防我被看出来,特地在古代的“人才市场”买了齐烙,谁知道买回来才发现“她”是男的,又赶着去算计我,来不及换人。所以今天是齐烙第二次看见我这副尊容,看来也只有用他了。 烙儿无父,母亲生他难产死了,长的俊美,一直被愚昧的村民当成不祥之人,因为他出生时在下流星雨(他们认为是扫把星),紧接着他们村就先后经历了洪水,瘟疫,这是天灾。后来孤苦的他被村民们卖了,结果谁买他谁就枉死,这是人祸。 晚上,我爬上屋顶举头望明月,低头看形势,确定全教方位。此刻,我正“高瞻远瞩”,突然,梯子响了,开玩笑,这鬼地方不都是武林高手,个个会飞吗?对了,我还忘了一个人,看着齐烙摇摇晃晃的爬上来,那样子真惹人怜爱,不自主的跑过去扶他(我十分有平衡感哦,所以用跑的)。 “宋姐姐,你把我卖了吧!”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从主人改称姐姐,又怕自己得意忘形,所以让他加上“宋”,好时刻提醒我。 “恩?”难道烙儿不喜欢我?我来到魔教还没来得及做坏事呢! “宋姐姐,我开始不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没告诉你,你赶快我卖了吧!我不想你死。”完了,说完就开始掉金豆豆了,天啦,小男生哭了,我怎么办?从小到大,我接触的男人可都比我大,他们是从不会在我面前哭的。 “烙儿,告诉你哦,算命的说我命硬,只有克别人的份,一定要找个和我一样的人做弟弟,我以后才能嫁出去,子孙满堂。如果你走了我没人要,孤独终老你忍心吗?”如果迷信的欺骗可以让他抛开迷信的包袱,那我就善意的迷信下吧。 “真的吗?那我一辈子都跟着姐姐。”烙儿还真是个孩子,很快就信了。 “我饿了。”要赶快把他支开,讨厌感动,不知不觉,总感觉他温顺的像个邻家弟弟。 “那我现在去弄点吃的来。”一抹眼泪,小可爱开始往下蹦了。 不对,他不会功夫的,就往屋下跳?喂!你太开心,昏头了吧。 反应过来时,我只能抓到他的衣角,好在房子很高,我有时间在自由落体时反手抱住他,做了肉垫的,不要紧,姐姐我皮厚。 落地的那一刻,我想他一定是吓呆了。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眼里滑过一丝诧异,然后哇的一下就哭了。那凝望的几秒,真让我觉得难熬的象过了一个世纪, 因为,他毕竟是个男子,压着我真的很沉,很重,而且我的后背真的,真的很痛。 那晚以后,我总觉得,他看我眼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呢? 难倒我最近又漂亮些了,别老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 这几日,我一直和烙儿在一起,其他魔教人物我皆不见,怕他们看出我的破绽。我明天都吃吃喝喝,无所事事。 "烙儿,是你吗?快过来帮我梳头。"早起,感觉有人进入,估摸着该是烙儿,其他人我都不见的。 "啊!"刚推开纱帐,坐在床沿,脖子就感觉到兵器所散发的寒气。 "你究竟把糖诗怎么样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和气息。 我抬头看着他,几日未见,他变了许多,俊美的脸上带着倦怠,饱经风霜,看向他蓝色的双眸,第一次,我在里面看见了生气,是复明后的色彩,里面不再没有光泽,而且投射出我的影象,一个无惧凝视他的女子。 他愤怒地看了我良久,而我没有说话,只是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内心复杂。 "我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请教主放了她。"他突然单膝跪下,放下刀。 "她不是让你离开,不要再找她了吗?"终于鼓足勇气出声,他能听出我的声音吗?心里带着惶恐,怕他认不出,又怕他认出,不是不知道宋词就在我的身边,而他的闯入,会不会是她的试探。 "你!"听见我的声音,诧异划过,他注视着我,好象认出什么但又难以置信,许久,释然的表情表明放弃了怀疑。 "你走吧,我放你自由!"让他现在离开,也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到底在哪?"他忽然站起身,再次将剑置于我的胸前,决绝的看着我,仿佛要同归于尽,一瞬间,空气凝结。 我还是没有应他,脑子里实在编不出任何理由,无话可说。 "宋姐-----姐------"烙儿在门口大叫,而血,顺着我的胸口,凄厉的流淌,我微笑着捂住,怒目而视对他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出手,你可以轻易杀了我的!"他惊讶的看着没入我胸口的剑,又看着我,眼神复杂而迷惑。 "姐姐!"烙儿一把推开蓝,剑被迫拔出,我身形一晃,倒在了烙儿的怀里,又是那让人沉醉的香气,自烙儿身上蔓延开来。 "啪!"一晃动,腰间的铃铛滑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铃铛?!"蓝再次震撼在铃铛的响声里,拣起,看着我,似在自问。 我看着他,温柔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他不想自己猜对,更加难以相信这一切。 "快把这个人抓起来,他伤了教主。"不知是否是她暗中安排,魔教的一众高手突然全出现在门口,而不明所以的烙,大叫抓他。 他楞在那里,丢了剑,手里拿着他曾亲自为我系上的铃铛,没有反抗便被抓住。一直到一群人将他绑着离开,他的目光还紧紧追随着我,而我也一样看着他,用我最宽慰的笑容。 "记着,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他。"他离开后,收敛笑容,用我最阴狠的语气警告手下。 九。初次逢夜 幸亏伤的不重,让烙包扎好伤口,我决定出手了。既然她已经伤了我,我也没有必要再客气,每个人都有他的死|岤,狠如宋词,也不会例外。而她的死|岤就是他,枫叶山庄的大少爷岚夜。 “你怎么进的来?”屋里的人看我推门而入,万分诧异。 开玩笑,以为我这几天屋顶白爬的啊,就是要找你,哪个院子人最少,你肯定就在那,疯女人占有欲那么强,怎么肯让你给人参观。 “我又不是真的宋词,当然进的来。”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比不上蓝的俊美,又不及烙儿可爱,但是却是儒雅的俊秀,周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夹杂着一丝儿时江陵哥哥的气息,很熟悉,很亲近。 江陵和远影本是同一人,只是大难不死改名后的远影已经变了太多,永远忘不了阳光下儿时他宠溺的笑,和拉我小手在草地上奔跑的温暖。时光已经模糊了他儿时的长相,却久久稀释不了他的气息。 “也对,真的她是进不来的。我答应她不离开,她就不伤害我的家人,但我用她的头发做了结界,除了她,任何人都进的来。可是,五年了,除了下人,没有人进来过。”他背过身去,似在自言自语,阳光不由落寞下来。还不错,五年了,还没被闷出了古怪,自闭的性格,不象我们家小蓝,整个一自虐。 “放心吧,你老弟今晚会来的,我一路上给他留了记号。按计划,他今天会行动。”我拍拍他的肩,自顾自喝他的龙井茶,总觉得和他莫明的亲近。 “你是谁?”他开始打量我,“你,你没有易容。”他都快把我看脸红了,终于得出了结论。 “因为我下辈子害你死了,所以这辈子来还你。”我又骗人了,只是,这一次,坏到连我自己都骗。原本我只想利用他和枫救我和蓝脱身,现在看见他,我想我是无法潇洒的利用他了。 也许潜意识里对江陵愧疚太多了,合适的人出现了,我就要宣泄出来,看见他的第一刻,就打定注意要救他, 我并非圣人,也很自私,自私的吝惜我的愧疚,我想弥补,哪怕自欺欺人,这一次,我也要把回报转嫁到和他相似的“他”身上。 “什么?”他怀疑的看着我。 “对啊,我没易容哦,不信你摸摸。”我装傻,花痴一下,讨厌回忆。 “请自重!”甩开我的手,他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好,不碰你,现在就给你说计划。”甩掉过去的回忆,我终于又正常了。 ^^^^^^^^^^^^^^^^^^^^^^^^^^^^^^^^^^^^^^^^^^^^^^^^^^^ 出了夜的房间,知道已经进入她的视线,我故作欢喜,好象和夜依依不舍,频频回头。 “看来我小看你咯?你并不简单。”某人终于醋意难止,出现在我身后,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到墙角。 “是你小看我了。”我恶狠狠的瞪回她,忽然闻到一阵香气,我晕了。 醒来,月落乌啼。 “这是哪?”我望了半天天空,直到有人出声,让我回忆起我被人“绑架”了。 “不归崖。”某人醋意未消。 “哦?!”坐起身,懒得看装酷站在风口上的女人。“咦?”,烙儿也在,坐在一边,看着我,又在掉金豆豆,大有小雨转暴雨的趋势。 “别哭啊!你怎么啦?”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哭,我就慌了。 不用说了,肯定是她拖不动我,让烙儿把我抱来的,因为我身上都是烙儿的味道,我都熟悉了,他曾说他本来就有,怎么也去不掉,所以以前每次逃跑都能被抓回来。 “原,原来你不是真的,的,主人。”说完,哀怨的望着我,暴雨转回小雨。 “别,别啊?”我正要跑过去劝他。 “我以为他嫌弃我长的不如雪千寻,没想到他竟然跟你有说有笑,我以为你是一个丫头而已,却让伽蓝,齐烙那么在意你。”说完她似乎望着远方,一声轻笑,“知道吗?你那晚走了以后,伽蓝开始还到处找一个据说很丑的女人,后来他竟然还不怕死的跑来找我,问你的下落。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你,给了你一剑,看见你们那么痛苦,还真是让人开心。既然我那么用心,都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你就去死吧,我要所有人陪我一起痛苦。”说到这,她眼神又流动起诡异的气质。 她和远影的妻还真象,一样噬血的恨,不同的是她不是“她”,所以她不知道我的弱点(怕水),也不能象“她”一样成功的弄死我。 “他们来了,你给我跳下去。我要他们看着你死,无能为力。”我确定,她等下就完了,我死了,那3个男人不会放过她。 “快!”看我不动,她拿剑逼我退到了崖边,一回头,石子滚落万丈深渊。眼看着被岚枫救出的蓝和岚夜,正焦急的从远处赶来,我心里那个乐啊,正要招手和他们打招呼,忽然烙儿激动的扑了过来。 啊?!你要干吗?(我心里惊呼―――) 速度之快,我连叫一声都来不及。 十秒钟后―――――― 等我终于弄清楚他原意是想救我,却不小心由于惯性推了我一把的时候,我已经在吊在崖边拽着他的手了。 “你就会添乱,啊?!别哭,算了,你放手吧,我这么重,会把你拖下去的。”看来我真的挺重的,感觉他呼吸都不通畅了。 “不。”他倔强的望着我(小有点男人味啊)。 “不要!!!!”刚赶到的三个人同时叫了起来,原来那个疯女人已经准备把剑刺向我小可爱的小手了。 “你真不放???”我急了,可他只是把我手抓的更紧,算是回答。 “那好,我们一起下去吧!”一用力,我把他拽了下去―――――― 天太黑,我看不清他们的面部表情,只在坠落的那一刻,听到一个疯女人的狂笑,和三个男人的惊叫声。 十。月下扬州 一袭黑衣,如夜之精灵,和我擦身而过,无声下坠 看吧,我就说我死了,他们三个不会放过你,他们动作真快,不亏是高手,一分钟就把她踹下来了(糖:还不是你腾出没被烙儿抓的那只手,撒了点石灰在人家眼里)。 “不归崖”?!大姐,你又何必选一条不归路。爱让人疯狂,但当疯狂沦为毁灭,一切就无法回头。你还是不懂?牺牲的爱,让爱永恒夺目;自私的爱,让爱灰飞烟灭。 “喂!姓伽的,你别在上面鬼哭狼嚎的好不好?我知道他们不让你徇情,你也别弄的地动山摇啊!你这样我怎么上去啊。”一声惊呼划破长空,他们终于发觉了我的存在。 一只手拉着我从现代就随身带的银丝铁环,丝的那头是“不归崖”的大石碑(就知道石头大哥喜欢我,所以某人狂笑时,我就把银丝当戒指套了上去);一只手拽着小烙,天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感觉他一直再抖,小样,刚才非要下来,现在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吧!不过我肯定,如果是白天,他一准上演“执手相看泪眼”。(他的确是我克星,连我现在踩在崖上的一棵歪脖子小树都要分一半给他蹂躏)。 夜太黑,他们当然看不见我的银丝,以为我真的只依靠那棵歪脖子小树,争先恐后的要冲下来救我,这可不行,这山这么“光滑”,就一棵小树可以站,资源有限,你们还要来和我抢。没听见树快断裂的声音吗?不行了,按上收丝机关,小烙,别抖了,我带你飞。 “啪!”树断了,飞身上崖。 “啊!都是你们啦,没事靠崖边那么近干吗?不但把我撞倒了,还险些又把我撞回去。”正跌落在地上埋怨着,忽然被一个怀抱捂的严严实实。快!小烙,人工呼吸。身边惊愕的岚夜,岚枫对着我释然的笑了,一个温暖,一个狡黠,我对他们顽皮的一吐舌头。 "诗,真的是你!对不起!我-----"蓝激动的在我耳边轻语,弄得我痒痒的。 "好啦!不怪你,都是你主人,长的像谁不好,非要像我,害我做了替罪羊。"拍拍他的背,让他不要自责。 一路上,蓝一直把我紧紧抱着,刚才看我把大石头上的银丝取回,他们什么都没问,好象都在沉思。就算问了我也懒的回,好累哦,烙儿的确不轻,刚拉他拉的我手现在还在抽筋,现在还敢在身后下小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润物细无声”,好在有岚夜扶着他。 抬头看,某人一脸的晴转多云,紧紧的抱着我,拜托又不是送我上刑场,别目视前方,视死如归的好不好,算了,眼不见为净。 凉风习习,身边是蓝专属的温暖气息,也许我真的累了,不知不觉安心睡去 夜凉如水,一夜无梦。 ^^^^^^^^^^^^^^^^^^^^^^^^^^^^^^^^^^^^^^^^^^^^^^^^^^^^^ 清晨,江上烟波浩淼。画舫,人影微动。 睁开眼,四周是家居的摆设,我姿势不雅的躺着。 “这是哪?”作为穿越者的弊病,每天醒来都要问一下方位,万一准备抱着蓝啃的时候,怀里冒出现代那两个“人老珠黄”的老爸老妈,那我不亏大了啊。(“谨慎!”是我的座佑名,尤其是在美的追逐中。) “伽蓝哥哥说,我们下扬州。”看我醒来,烙儿终于多云转晴。 "我们必须离开这,宋词是个大人物,如果被知道我们把她杀了,教里的长老是不会罢休,所以我和岚夜,岚枫商量,让你假扮她先去扬州。那也有魔教的分支,而且那有我的好朋友越无欢,我想,他会帮助我的。"蓝在我身边,看我醒来,便为我端了碗粥。 "越无欢?他是谁啊?我只知道他是你好朋友,可是他有能力保护我们吗?"一口气把粥喝完,抬头看着蓝,没想到,如此男子,今后就是我的了,幸福啊! "他虽是宋词的手下,势力不比她弱,但我一直猜不透,他为什么总是让着宋词。" "难道你朋友喜欢她?她那么讨厌,我看杀她的比爱她的多的多啊!" "我问过,他不说。" "他不会出卖我们吧?"多疑的确是我的缺点,但是没它我也早就死了。 "不会的。"蓝回答的坚决,我也不好多语。 "不是说去扬州吗?怎么还不动身啊!" "我们已经在船上啦!"烙儿插嘴道。 “啊?!船!什么!水水水”这下轮到我雷声轰鸣,下暴雨了。 小蓝,劳你驾,快把我打晕吧!要不把船打晕,把我送回去,也成! 歪脖子小树,我还是比较想你! (注:此扬州非彼扬州也) 十一。夜雨临枫(岚枫篇) 我没有爹,虽然我是枫叶山庄的二公子。 从我记事起,娘就没有了右掌,娘说爹帮她看过命,她不要一段掌纹就注定她的一生,所以她拒绝了属于她的注定,结束了她的命。 娘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总是穿着火红的衣服,娇红似火,带着我坐在庄内的枫叶林里,喜欢自言自语,忽而看我一眼,眼中满是忧伤凄楚,仿佛我是深深伤害她的人。她爱用她仅剩的左掌轻柔的抚摩我的小脸,忧伤瞬间转为娇宠,那一刻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然而,娘总在我沉溺其中的时候,"啪"的一声,打掉我奢侈的幸福,狠狠的看着我,眼里已满是泪。 一次又一次,摸着火辣的小脸,只能吐出"娘----娘----娘----"。时间久了,我不再疑惑的看她,每次抚摩,我都等待疼痛的降临。因为娘时刻带着我,除了爹,大娘,大哥,她不让任何人接触我,也很少和我说话,所以六岁时,我虽然心如明镜,却依旧只能吐出简单的字。直至娘死后,大娘,也就是大哥的亲娘,待我如子,手把手的教导,才让我逐渐成了个正常的孩子。她虽不是娘那般的女人,却是个温暖合格的母亲。 那一夜我永生难忘,爹出门好久了。娘最近一直自言自语聊起爹,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她说她是他最爱之人。岚家祖训:以至爱之人下至尊之术,一旦对他人下至尊术,至爱之人便会消失于流光之中,下术之岚家子孙便会长生不死,无形无体,尝永世之苦。娘说,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我一定不要恨爹,她欠爹太多,就此偿还。那时我很小,并不懂娘的意思。 不幸言中,话音刚落,娘最后一次轻抚我的脸颊,等不到预期炙热的痛,而是娘甜美的望着我笑,仿佛解脱,笑容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却在日后的十几年午夜梦回时,越加清晰。 多年后,漫步儿时那片枫叶林,落叶随风摇曳,摇摇而坠,轻拂脸颊,我终于明白,爹的至爱并非他的发妻,而是痴傻的娘,一个未给过他爱的女子。 纵使他爱我如子,我依旧恨他,狠他的至爱竟是我的至亲。 ^^^^^^^^^^^^^^^^^^^^^^^^^^^^^^^^^^^^^^^^^^^^^^^^^6 大哥出事,我一直怀疑身边人已不是他,这些年,我几乎成了山庄的依靠,所有人关注的都是我。即使面前的大哥伤至如此,大娘也未厚此薄彼,停止过对我的关爱。 我隐瞒了所有人,甚至想遗忘现在的大哥是假冒的事实。我怨,当我发现自己没有继承岚家遗传的岚玄术,我没有了爹。我恨,当娘火生生的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我没有了娘。为什么,自我从生,就不曾完整过,岚家似乎给了我一切,却又夺去了我的一切。 我承认我很卑鄙,当名义上的爹娘对我视如己出,当假大哥毁容失明真的不知所踪。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贪婪的想要霸占大哥的一切,可是,在这几年良心的争斗中,我终于明白,我妄图取代的并不是我多年前失去的。这些年,我在失去和隐瞒霸占中苟且做了华丽的虚壳,枫叶山庄的二公子的名号不是我的,我,岚枫,什么都不是。 我决心找回大哥,他总是那么包容无私,和我分享一切,而我自私到把他的一切吞并。 终于明白,我失去的是永远霸占不来的,霸占的永远是空壳,充实它的是永恒的自责和孤寂。 出庄追寻大哥的消息,提前几日就回庄暗查了,"他"一直装的很象,但是"他"不了解真正的大哥,岚夜是那么与世淡漠的人,仅仅是身体发肤的伤害,他是不会暴跳如雷的。他似乎关心所有,却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他是那种,命运待他不公,他依旧会谈笑天涯的随缘性子,所以那个开始暴躁后来绝望落寞的"岚夜"绝不是"他"。 世人皆以聪明视我,据说我娘也是以聪慧过人闻于江湖。但是她却因爱变笨了,独独被一个人骗了一生。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自小偏学会了多疑猜忌,除了大哥,没有朋友。 若不是我提前归庄,若不是那个明媚的午后,我想我的一辈子都会如六岁那夜漆黑一片。她,新来的丫头,总爱披着头发,好象弄不好那些烦琐的发式,每天早上总是和头绳争斗半天,然后可怜西西的捧着绳子,让别的丫头帮忙。她是唯一一个除了我和娘,不怕那个毁了容且坏脾气的"岚夜"。我总听见她在房里一个人滔滔不绝,即使"他"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直至那夜的暴雨过后,她竟然奇迹的改变了"他"。 雨水顺着屋檐飞落,如瀑的长发被雨水打湿,盖住半边俏颜,容貌模糊,却灵气浮动。 门咯吱一声,"他推门而出,声寂人语,"他"让她进去。 她担心"他"被雨水淋到,站起身来,扑了过去,却险些摔倒,不知为何,那一刻,隐在亭后的我竟然冲动的想要过去。 "他"先了我一步,她倒在了他的怀里,我失落的退了回去,好在没人发现,我引以为豪的定力竟然为她而破。 难忘她被他拥入怀时,她尴尬害羞的笑,单纯而清澈,没有腐质,融着暖暖的味道,随着红日初生的清晨,微微照亮了夜的黑和我的孤寂。 如果可以,我希望毁容失明的是我,而她的降临,是我的救赎。 几日后,我正式宣称回到山庄,想正面与她相处,决定把"他"解决,逼"他"现形。 而我们意外的"初次见面",竟是一日的清晨,她推门而入,清冷的脸庞,对我宛然一笑,"你想救你大哥吗?" "想。"我想什么,我并不知道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注定纠结。 十二。千寻画舫  蓝说我从现在开始,要做所有人眼里的坏宋词,我总是学不好(我本善良),好在知道宋词名号的不少,见过她的人却不多,不怕被人识出。几天的画舫生活,我象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撞着别人都是别人向我道歉,因为我怕见水,现在是蒙面女〃侠〃,准确的说,是蒙眼女〃瞎〃。  〃蓝,这船好多人哦,不知道有没有和你一样帅的。〃坐在船舱里,我不用弄那块抹布蒙眼了(男人的手帕就是丑),我一再嚷着要烙儿给我找块漂亮些的丝帕,可是没有找到。  〃岚夜让我们顺便搭这船把你送去扬州,我上船才知道,这竟是〃千寻画舫"。雪千寻,多年前和岚夜是江湖公认的一对,关系颇深,所以这次我们才可以和他上船同行。〃蓝解释道。  〃哇,那女人好象提过小夜夜喜欢什么雪千寻的,那不是情敌,原来〃  〃小夜夜。〃某人一下冲过来,把我压倒在床上,瞪着我。〃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了?〃我的抹布呢?可不可以立刻让我立地成瞎,看不见他眼里的火啊!  〃没没有啊,我刚才脸抽筋,所以说话有点结巴,你别误会,我是叫岚夜。对了,你闻一下,这里空气好少啊,我出去收集一下,等下回来。〃求生之道,看准逃跑路线,立马摸出抹布自己蒙上,用力推开他,嗖的一声,奔至门边,准备消失。  我推,不行。  我踢,还不行。  我拍,咦?门怎么推不开啊!  〃小蓝啊,我错了,你干吗锁我啊,我为了你浪迹江湖,我容易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反正他看不见我的眼睛,不用浪费水资源,我还是干嚎吧。  〃笨蛋!谁有空锁你,船上的门都是用拉的。〃看不见表情,听语气一定是快被我气死了,还偏偏要装的很不屑。  〃哦,不好意思。〃想到出去后我又是一盲侠(瞎),我想起温柔的烙儿,于是再次大叫,〃烙啊,快来,我带你去玩。〃  结果叫了半天也没听到烙儿应我,没办法,我又不敢再回去,算了摸着走吧,再晃荡一会,小蓝一定会气消来找我,诶,知道我说错话(其实就是想看他吃醋)。  我摸啊摸,比乌龟快不了多少,还常不小心撞着人,听那倒霉的声音还多半是大叔大伯级别的,算了,认命了,乖乖回去挨批算了。  刚刚加快脚步,却又突然慢了下来,清朗的乐声渐渐弥散开来,增添了些许凄凉。铿然如水,踏云霄,玉声脆,丝竹悠扬。  用心感受,一番愁,一番苦,一番凉。  优美的旋律永远是快乐与伤感的催化剂,脚步越来越沉重,重的将心负累,拖的我心疲力竭,看不见,摸不到,我停下脚步,时空的悲欢重叠,回忆交织,想起远影,他爱我,如恋人,还是兄妹,死亡已经让我哑然失笑,无从问,也无言以对。  身边的蓝,一直是我的慰藉,他爱之深,我怎会不知,但我们会否长相思守,还是未知。  生命短暂,还不如游戏人生,笑看朝花,淡观云起。  突然很想唱些什么去发泄,倾泻掉一些难言的重量。江风扑面,吹拂发丝,脑海里只浮现一首歌<零>,歌由 糖之初 (NP穿越)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3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3部分阅读 心生,随性哼唱。 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 不允许他人随意进入我的零度空间 宁愿孤独懒的再去想谁 俩个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种安慰 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 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 谁会抓住我的无力双臂  怎么会哭 不会再哭  走入零度空间等到一切分裂 就算爱的危险我们一起面对  来不及的防备没听过的誓言 要我怎么学会多了爱的明天  走出零度空间终于一切分裂 就算爱的很累我却不会后悔  放下所有防备一切都无所谓 逃出黑暗世界开始新的明天  新的明天)   歌声默,人语渐渐。 我尚沉浸在歌词"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和"放下所有防备一切都无所谓,逃出黑暗世界开始新的明天。"这两句话上,心里感慨万千。 孰不知,走错方向的我,此时所立之处正是画舫最开阔的地方,歌尽人现,我成了画舫最注目的女子。 "你是谁?" 声如天籁,我忍不住扯开抹布,不去看有水的地方,只是定睛看着问话的女子。 “宋词。”上船后,宋词这名字特动听,听者皆浑身颤抖,口齿不清,这不,我刚说完,身边因仰慕我的歌声准备聚集过来的看客,皆如触电般立刻闪身退出三尺开外。 “是你!滚!”美人一名,白衣胜雪,气质脱俗,眉黛处一抹男人般的刚毅,妖而不娆。原本微笑,见我真面目的那一刻,先是惊鄂,朱唇微颤,转而满脸的厌恶和仇恨。 “诗!”紧张时刻,身后人语,知道是蓝。 “雪姑娘,我家主人数日前失忆,过去的种种都已忘记,这点岚夜可以证明。就请不要记恨了。” 没有忘了主仆关系,短暂的肌肤接触,他便把扑到他怀里,八爪鱼似的我摆正,在外人眼里他变的很有礼数,和独处时的蓝比,现在的他真象个谦谦君子,帅呆了。 “哦,你是雪千寻!”美女如她,却在我欣赏小蓝时,老用冰封的目光射杀我。 “哼!”一声冷笑,她转身离去。 “咦!是你啊,好久没看见你了,也不来看我。”顺着她离开的角度,我惊喜的看见了夜,他站在不远的人群中,看着我笑,温暖依旧。 “烙不见了,快和我回去。”某人蛮横的横抱起我。 "烙儿失踪了?"心里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十三奇烙无踪 那天以后,烙儿便消失了,坐了十几天船,我逐渐习惯了看水不慌,扯下抹布,我拽着蓝陪我跑遍了船上所有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嗓子都哑了,却依旧没有烙的消息,我让蓝问了岚家两个兄弟,还有那个美丽又讨厌的雪,都没有结果。 烙只是个漂亮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心无城府,阅历商浅,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平日的“爱哭鬼”和“跟屁虫”忽然不见了,我第一次发现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习惯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象空气一样,我现在缺氧了。 “遗忘”却象一个魔咒,依附于每一个人,生活如流水落花,逐日逐月的将记忆流痕的淤泥掩盖。 没有了烙,再没人为我梳美美的头型,看着我披头散发却到处问人烙下落的样子,蓝不顾我的张牙舞爪,把我抱回了房。很生气,闭上眼不看他,身边人长叹一声,抚起我杂乱的发。 手指温柔的缠绕,怜惜的呼吸搅得我脸颊绯红,青丝逐渐展顺,挣开眼,透过铜镜,他为我梳了男子的发式,我知道他不会女子的梳法,又不愿陌生人碰我,所以 暧昧的气息浮动,我依旧在他怀里,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愁眉,忽然觉得其实我最该珍惜的,应是身边的爱吧,过去的,离开的,都不及眼前的痛,情不自禁吻他眉边的愁,抚平惆怅。 〃如果我失踪了,我会否为我这般?〃声音哀伤的有些嘶哑,眼神里满是期许。 〃傻瓜!〃我依旧淡淡的笑而不答,再次轻啄唇边,见他凄然一笑,反手拥他,紧紧相依。 画舫即将靠岸,我并不知道,曾经的恶毒的宋词毁了雪千寻,今日的假宋词还是间接毁了齐烙。 来了,走了,离岸,靠岸,习惯的,遗忘的,当一切无能为力,我选择了遗忘。 无论是蓝,还是烙,一个象爱人,一个象亲人,他们都是我的落花,流水匆匆,我无法为谁停留,只希望在河流的尽头,生命的终点,我们再次相汇 两年后我再次见他,他却不再是我记忆里的少年——齐烙,而是不再哭泣的杀手。 ^^^^^^^^^^^^^^^^^^^^^^^^^^^^^^^^^^^^^^^^^^^^^^^ 下船时,提前甩掉蓝,想跑出来找小夜,小枫搭讪的,而且我现在是男装,我还幻想着顺道调戏一下小雪的,可惜,我脖子都伸酸了,也没见个人,遥望城中,雾气缭绕,如梦中仙子,亦幻亦真。 北州冰封四季,扬州烟雾弥漫。 这个时空只有两个政治经济中心:北州和扬州。 没有王朝统治,只有州主分而治之,各自管辖周边城镇,以血浴河为界,长期和平相处,互通有无。 扬州城,又名隐色都,二十几年前不知何故,整个城市的人都消失了。一时间,风起云涌,而后雾起云灭,扬州城变成了一片废墟。之后,北州兵变,北国雪氏躲避至此,因为烟雾笼罩,视野模糊,还有扬州城的“血之忌”,北州一直不敢进攻。 故此,十几年来,盗贼匪徒,杀手剑客,隐士能人皆搬居至此,躲避纷争仇祸。慢慢的,扬州的人口越来越多,北州新主——烙殇登位,与扬州城主——雪诺,本是相知好友,烙殇因此借娶雪昭之机,与雪诺结为兄弟之州。(雪昭,就是雪诺之妹,千寻的娘。) “血之忌”,扬州灭城之日起,便衍生的禁忌,雾起之处,不可见血。血腥处,便有“玉蝶”破茧而生,沾血之人必死,死后魂魄依附于“玉蝶”之身,“玉蝶”玉蝶飞舞,为城中人引路,功德圆满便可飞入血浴,转生为人。 传说,当年消失的扬州人口,已达数万,人口众多,皆化作“玉蝶”,而且蝶死而无血,故,很多不能杀生的暴戾之人,以杀玉蝶取乐。蝶数日渐单薄,投胎转生的却不常见。 蝶纷飞,尽落雾深处,魂断萧索,便是隐色都最凄美的景致。 所以,扬州城中无人屠肉,肉类皆从城外运入。 没办法,身为路痴的我,不得不屁颠屁颠的跟着蓝,因为隐色也是魔教分舵,所以我们不敢放肆的“勾肩搭背”。让我安慰的事,刚进城,就发现雾大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我勇敢的冲了过去,紧拽着蓝,清晨的雾,带着些许凉意,不禁哆嗦了一下,蓝看了我一眼,暖而一笑,立刻把我电晕了。 “看,这是什么,小东西好漂亮啊!”半倚在蓝的怀里,撒娇不肯走,不远处,微弱的萤光,渐渐靠近,象萤火虫一般,并围着我们绕了一圈,我开心的伸出手,摊开手掌,它小心的飞了过来。 “它就是我和你说的玉蝶,它们毫无防御力,不能言语,只为人引路,却还是常受到人的伤害,所以越来越少,我们运气很好,听说玉蝶越来越少,一般等玉蝶出现引路都要等好长时间的。”蓝看着我掌中的小生命,一脸的疼惜,我知道他一定在感伤自己,在我之前,一直无人怜惜。 错落生命,有几人不是别人掌心的玩物,有人把你放在手心珍视疼惜,也有人将你握入掌中万劫不复。所幸,希望长存。心不灭,终有飞翔天空的机会。无论如何,不如哭而生,笑而活。 “它一定是公的!”我认真的盯着它扑腾的翅膀。 “为什么?”某人一脸对知识的渴望。 “因为它看我太漂亮了,所以不管别人立刻冲过来了。”说完,美的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母的。”小蓝打趣道,看我追过去打他,丢下一句话就先迈步先行了。 “等等啊,认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没发现我的内在美啊”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地址,我只顾滔滔不绝,整理思路,等我要迈步跟上时,发现刚才玉蝶听见地点就飞出我掌心,跟他跑了。 “见异思迁!下次把你烤了吃,管你有没有肉。对了,你肯定是母的。”其实我忘了,下船后我就是男装打扮了。 “啊!!!!!”迷雾中,传来我凄厉的叫声,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掉—洞—里—了。刚才准备追他,迈步较大,却不巧一脚踩空了。 关键时刻,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弯腰活动筋骨,气沉丹田,一伸脖子,扯着我娇嫩的嗓子,“蓝,救我,我掉洞里了。” 女主角和美男沐浴晨雾里,蝴蝶飞舞,两人“情意绵绵”,走着走着,女的不见了,掉洞里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可是,开玩笑,脚崴的好痛,人在深洞里,哪能不低头,就让蓝看我偶尔不那么完美的样子吧。 也许是蓝听力不好,半天才伸出手来拉我。真是的,也不跳进来抱我出去,这么不体贴,下次找到比你还有前途的,就把你甩了。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象乌龟翻身似的爬了上去,我知道,那姿势,一定“惨不忍睹”。 把吃奶的劲用完了,我终于感觉爬到了平地上,刚要不计前嫌,开心的拥抱他,胸前的异样,让我发现了另一惊天的事实。 “哇,小蓝,怎么一下不见,你变成女人了,身材比我都好!!!!!!!” 十四拂晓烟波 “馆——烟——波。”怀里抱着高高的物品盒,挡住了全部的视线,不得不歪着脑袋看牌匾,超气派,比起那什么狗屁魔宫豪华多了,不禁豪迈的高声念出。 “姐姐,你念错了,是烟——波——馆,因这里的烟波酒而命名的哦。”玉指芊芊,按顺序又指着给我读了一遍。小美人原来不是小蓝,而是“临姬阁”的临姬——拂晓。 拂晓今日正好出门拿定制的舞服,在路边听见我鬼哭狼嚎,就伸手救了我,我以为是小蓝要拥抱她,她见我男装误以为我轻薄她,正要给我一巴掌,还好我反应快,立刻告诉她我女子,并妩媚一笑。当她还疑惑的看着我时,我勇敢的把她手拽到我身上证明,她就一路上屁颠屁颠的跟我混了。(因为据她所说,从小到大对她好的人不多,她觉得我很亲切。) “那我走了,拂晓妹妹,改天给你买糖吃,你的东西给你。”忘了这世界的字也是倒着读的,亏她看我扮男装那么酷,一路羡慕的目光,现在整个一“半文盲”,丢人啊,快溜,还要找我家小蓝呢。 “不要,我要姐姐陪我,家里的哥哥姐姐都没空陪我,把我当孩子,外面的人又只会欺负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好亲切,我就好喜欢。”小美人忽然一噘起嘴,撒起娇来,见我要走,一着急,立刻拽起我的衣袖,小脸通红,煞是好看。 “可是姐姐有事,要去‘宋阁’,下次再来吧,好吗?”怜惜美好的事物是我的弱点,没办法,看她超可爱,就哄哄吧。 “宋词阁?姐姐你是去那,太好了。知道吗?‘宋词阁’,‘烟雪阁’,‘临姬阁’都在‘烟波馆’的,因为雾大不便,州主索性把它们全盖在一起了。” 和蓝在一起时,每晚总爱躺在他怀里,听他说这个时空的故事,有凄美的,有奇异的,有无聊的,最后总没听完就昏昏睡去 蓝说过,“临姬”,似妓非妓,却一样以姿色为生,无力自保,受尽凌辱,最终消残。传说,岚家的“至尊咒”只用过两次,也牺牲了两个绝色女子,一个是岚枫的亲娘,一个是岚夜,岚枫的奶奶。 同样为男人大仁大义而死,不知她们是否后悔,但可以被牺牲,至少说明她们在那些男人心里是最爱,只可惜男人的心大太,那里装载了责任,道义,抱负,并不只有爱情。 临家的当家——临江远,六十年前是为称霸武林,屠杀了很多人,甚至杀到了岚家,为保整个家族,关键时刻,岚庄主不得不动了“至尊咒”,眼见至爱的妻子在自己眼前消失,而且当时妻子即将分娩,痛苦万分的他在咒里除了杀了临江远,还诅咒了他的子孙世代卑微,受尽凌辱,死于昭华之岁,最终灭族。 咒毒怨深,短短六十年,上千人的临氏家族如今只有20多人,大多年少。年长的早在临家仇家追杀中死去,余下的为偷生都做,演变成今日的“临姬”,一切都应验的话,最终拂晓也脱不了死去的命运,毕竟她正年轻,正值昭华的年纪。想到此,不觉好想保护面前这个如朝露般短暂而透明的女孩。被逼的不再单纯,我却还是依恋一切单纯的事物。 “烟雪阁是什么地方?”先要摸清底。 “是北州主烙殇的女儿——雪千寻住所,听说她娘死后,她就来了扬州,改姓雪。雪氏的人都很喜欢她。今晚她堂哥——雪翼,就是要我们好好表演给雪千寻接风,演不好大家又” “看,这些临姬又出来勾人了!” 路过的一对老妇女见拂晓和我有说有笑,而我又是男装,便鄙夷的看着拂晓,对她指指点点。一听那尖酸的调调。再看拂晓忽变的脸色,怯生生的,楚楚可怜,我就火就大了,狠狠的瞪着那对老妇女。 “拂晓。”正要发作,天外飞音,如秋雨凉丝,沁入心肺。 “姐姐,这是我哥,临孟然。哥,这是我才认识的姐姐,她对人可好了。”,忽然从怒目而视转为笑容,差点脸抽筋。 “啊!”我和拂晓同时叫了,她是因为我把东西一下子全塞到了她手上,她一时拿不住。我叫是因为,他,他太象影了,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影,一样刚毅的眉,一样无奈的眼角,一样的轮廓分明。不同的是,面颊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和止不住的魅气,少了影的霸气,多了些许女人的媚。 忽然想起烙儿,因年少而长相阴柔的少年,只是这个临孟然虽然装扮妩媚,却多了些沧桑,男人的沧桑。 "拂晓,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和陌生人接触。" 他看我一眼,满是戒备,语气也不和善。 "可是姐姐是好人-----" "别说了,快进去吧,就要开场了。" "你们都去表演了,我一个人好孤单,想让姐姐陪我。"拂晓撒起娇来,还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随你吧。"他宠溺的摸摸拂晓的头,接过她手上的物品盒,拂袖离开。 "谢谢哥!"也不听我的意见,就跟随着她哥的步子,把我拽了进去。 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没有颜色,没有喜,没有悲,没有纷扰,没有淡泊,只在看拂晓的时刻,泛着涟漪。 十五 淡妆浓抹 步入“临姬阁”,竟是满眼的红,如噬血的残阳,妖艳而凄厉,年少的红衣女子和男子,十几人,有人等待宽衣,有人精心描眉,见拂晓带陌生的我进来,纷纷用孟然同样戒备的眼神盯着我,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和注意力依旧在孟然那如影随行。 “这是我新认识的好姐姐,别误会,她是女扮男装的。”拂晓就是拂晓,如此幼稚,我连名字都未告诉她,她却已经真心待我。“单纯无忌”,我也有过吧,有多久开始不信任任何人了呢?久的已经忘记了,就象忘了儿时棒棒糖的滋味。 童真,如最晶莹与纯洁的朝露,却始终敌不过日出后的烈焰,最终消散于无形。 “快,除了拂晓,所有人立刻上台。”影,不,临孟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消失于我们的视线。 “哥,你不能总让我在台后,看你们被欺负,我也姓临,虽然你答应娘” 她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 “别说了,你哥他们上台了,走,我们去看看。” 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喜鹊,我们象壁虎一样贴在幔布后面。 “哇!”四个字,别有洞天!古韵十足的室内舞馆,四周纱幔席地,舞台以篝火围绕,火舌摇曳,映照大堂。水月琉璃为帘,隐约可见的座上宾客,丝竹悦耳,余音绕梁,人影舞动,妖娆如火。 “非——常——好。”一曲舞尽,有人击掌,声掷冰裂。 人随声动,正座的帘后走出一白衣男子,眉宇间尽是杀气。 “谢雪翼公子,临姬告退。”孟然低头而不屈膝,形如柳,气若松,不卑不亢。 “临姬中,有一女子从未上台,听说是令妹——临拂晓。今日为千寻接风,赐酒于临姬,就让令妹代受吧。”话虽婉转,却是不可违抗的口气。 “怎么了?”发觉身边的拂晓猛然一颤,让我担忧。 如果我猜的没错,酒一定是‘烟波醉’,蓝和我说过,此酒至烈之醇,入喉即燃,易醉,醒来头痛非常,据说扬州城主雪诺为记念一女子所酿。 “小妹少不更事,由我这个大哥代妹敬酒吧。”屈身下跪,紧皱眉,眼角抽搐,仿佛火光焦灼,原本无色的眼神里,也被火光染红。 再次想起影,帅气而洒脱,也曾为我这个“妹妹”而动容,昨日的影,已经我为我牺牲了双脚;今日的然,又要为情义舍弃多少? “来人,带临拂晓。”视若无睹,俊秀的脸上竟是与白衣不符的阴暗。 下人听令而下,向我们这边走来。拂晓拉着我匆匆回去。 “快回后台,换装。” 如果没记错,蓝说过,雪诺一生磊落,惟独冷落发妻,与已有夫婿的临姬临烟波纠缠不清,被人耻笑,这大概也是临姬有处安身却遭雪翼刁难的原因。拂晓在孟然的守护下还是白纸一张,如何应付今日的劫难。 “妹妹,拿件舞衣给我穿吧,对了,还要你们那个特漂亮的面纱。” “姐姐为什么要打扮,是我上台啊!”问归问,她已经停下装扮自己,为我画眉遮瑕。 “姐姐很漂亮的,你不想看我的女装吗?”把舞衣扒到身上,对她调皮一笑。 “好美啊!”耳边惊叹,虽我先天不足,好在衣服凹凸有致,儿时刺青的痕迹——一朵孤傲的牡丹刺目的盛开于胸前,娇艳欲滴。银色的链子坠于其上,更添情致。 妆毕人起,眉梢眼角,淡淡勾勒。双眸璀璨,波光盈盈。 “放什么头饰呢?”小孩就是好糊弄,刚才还赶着上台,被我一转移注意力,就专著在我身上了。 “就它吧,啼血‘杜鹃’。”在妆台的花瓶里瞥见一枝杜鹃,比起富贵的牡丹,我更喜欢杜鹃。别于发际,豪放惹人,颇有艳丽的风情。 “姐姐,我是不是做梦啊,比千寻”小可爱拼命的揉眼睛,生怕是错觉。 “雪千寻丰姿卓越,若出尘之莲。我非纯真高洁,唯有于妖媚之中饶不羁之魄了。”对镜感叹,旁边的小脑袋一脸迷糊。 “看,瓶里的杜鹃又开了。”笑她痴傻。 “没有啊,姐姐骗” 好妹妹,希望我出手不重。对不起,若不经历,拂晓依旧是拂晓,单纯如一。救你,保存世间最后一份净土,也当作缅怀我逝去的纯真。 “贱人,弄好没,别让雪公子久等了。” “有劳了,请前面带路。”面含轻纱,眼波流转,嫣然一笑,推帘而出。 台上。 一女子躺于地面,红衣已被皮鞭蹂躏尽碎,哭声不止,鞭声阵阵,哄笑不断。 “哥,别打了。”依旧是当日的天籁之音,此时却在为卑微的临姬求情,千寻心如其貌。 “该死,竟惹雪公子生气,小女子拂晓,自罚三杯‘烟波醉’,在此为她向你陪不是了。” 人未到,声先至,笑声顿停,所有的目光寻声而转。 佳人登台。锦衣拂地,绮罗香泽,微启步,烛光摇曳,裙角流动,如池中涟漪荡漾。胸前牡丹,娇艳似火,耳际杜鹃,奔放妩媚。 “好个临拂晓,饶她也可,一坛‘烟波醉’,如何?”玩味的笑,深邃的眼神,三分惊异,七分狠毒。白衣胜雪,眉目俊朗,怕是荒废了副好皮囊。 “好,一坛无妨。”立于他前,凝眉冷笑。 十六 艳舞赤焰(孟然篇) 如果没有今夜,我依旧是那个视小妹拂晓为生命全部的——临孟然,不为他人动容半分。可是,她,一抹烟红,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步入我面前,妖娆的舞入我的生命。 “好,无妨。”她傲然一丝冷笑,接坛便一饮而尽,没有做作和扭捏,如男子般豪迈。虽是掩面而出,一眼便知,她非拂晓,却是别样的绝代风华,难以忘记,象娘,具有颠倒众生的妖媚。 酒水随唇边滑落,沾湿的牡丹,分外夺目;睫毛晶莹,双目紧闭,性感撩人。四周哄笑喧闹忽然死寂,所有目光为之窒息 “烟波醉”,雪诺为娘而酿,如割咽喉,但是醉后迷离,如见所念,以缅故人。即使是扬州的男子,尚无一人喝下一坛,何况是一女子,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们?可是现在什么也不能问,我只有看着她,她的雅,她的疯,她的一颦一笑,让我不觉沉沦。 “雪公子,我有一不请之请,可否借鞭一用。”挥手将酒坛摔于雪翼脚下,毫无畏色,尊而不卑。 “好。”眉目中已有杀气,我知道他因为娘的事一直记恨我,除了忍让,我从不想去计较,可是今日,我忽然好怕他的恨太深,伤了她,谜一样的她。 “雪公子,递个鞭,不用这么用力吧。”依旧轻描淡语,没有一丝恐慌,玩弄着手中的皮鞭,对视翼,眉梢竟有隐隐的笑,顽皮而自定。 翼果然把她视做我妹妹,出手狠毒,挥鞭向她,那一刻,我的心忽然一痛,竟是那么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稳稳的越过我接住了那一鞭,不光我,在场的,包括翼,全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啪。”一个轻盈的回旋,一个优雅的弧度,扬手挥出,鞭扫四方篝火,我和她被篝火圈入了台的中央。 "为谢罪,小女拂晓就在此献舞,为雪公子表妹雪千寻接风。"颇有风范,绝不是平常女子。 “可以。没想到临姬中竟有你这样的女子。”他答应她的要求,眼中竟有欣赏。 “陪我跳一支舞好吗?”笑着转过头来看我,对我的惊讶倾城一笑,颊面已显醉意,大方的执我之手,没有鄙夷,没有贪婪,只有真挚的邀请,她是第一个如此待我的女子。 “好。”生命中,第一次对除拂晓以外的女子微笑。 “影,守护我一辈子好吗?”见我回答,忽然开心一笑,投入我怀,在我耳边喃语,微红的脸,显出她已醉了。 “我,我不是影。”那一刻心仿佛撕裂一般,一时间愣在那里,原本要拥她入怀的手僵在那里。影,该是她深爱的人吧。 “对不起,我说梦话呢。” 同样感到她的僵硬,她却很快反应过来,抬起靠在我肩上的脸庞,仰面,凝视我,忽而自嘲的一笑,让我哑然的,却是她满脸的晶莹,象剔透的珍珠,止不住的滑落 “我们跳吧。”不想她继续倾泄悲伤,从她那自嘲的一笑,我的心也一丝苦笑,因为,当那一滴泪珠滚入我的手心,融入我的心里,我的世界已经无边际的沦陷。 “好。”仿佛要笑散所有的梦魇,她甜美的对我一笑,后退几步,扬手举过头顶,有节奏的拍着手,快而清脆。“伴奏的大哥,别傻看着了,就按这个快节奏给我打拍子伴奏,我就要用这个节奏跳一支。” 火舌摇曳,除了反应过来的伴奏,四座的都屏息注视,就连雪翼,也是好奇的忘记一切,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帘后的贵宾也纷纷走出观望。而她,拂去泪,没有看任何人,眼里只有我的影子,似乎这一支,只为我舞。 轻快的节奏开场,她站在那里,绚烂一笑,像璀璨的星空,一挥手,面纱舍去,再挥玉指,发际的杜鹃,咬于唇边,眼神在火光下逐渐迷离,腰肢扭动,若火蛇吞吐,让人不觉置身火海,燥热不堪。厌恶自己的无耻,低下头,不再看她。 “今晚,我不要再为难自己,敢爱敢恨,才是我要的。”耳边依旧是她的喃喃自语。 闭目旋转,靠着我,刚劲而有力的舞动,举手投足皆是洒脱。从未见如此放肆的舞步,肌肤酥麻的接触,象闪电一般传递着,被她感染。 天性的热情第一次为她而燃烧,不知不觉和她的舞步,她的感情,甚至她的生命相融,我完全的投入,不管她在把我当成谁的替身,即使是饮鸩止渴,这一世,我也含笑品味。 人影交织,火光妖娆,舞随声,长醉不醒。 “小诗,你醉了。”忽而有一男子跃入火圈内,将我一掌推开,把渐渐昏醉的她拥入怀中,本能起身反击,却看见他眼里噬血的蓝,让人不寒而栗。 “咦,小蓝啊,怎么是你?你怎么把我弄丢了?讨厌!把人家丢在路上,为什么?你们都要丢下我,还要我一定要坚强。讨厌!讨厌!为什么?”烟波醉真的起作用了,她完全象个纯真的孩子,不停的挥拳打着那男子,叫着,嚷着,直至最后抱着他哭泣,没有坚强的包裹,她一样是个希望着被爱,被呵护的女子。 蓝眸凝重,看着她,却在她抱他时,划过一片疼惜和悲凉。四周的人都不觉起身围了过来,有人将火浇灭,摆上了烛台。一抬头,千寻,翼,岚家的岚枫,岚夜都走了过来,眼里全是诧异和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们走,回‘宋词阁’。”低头吻她眼角的泪,让她平复,把她抱起,准备离开。” “等一下。”看着她在他怀里,将要消失在我的视线,心痛的无以复加,耳边却传出她略微清醒而坚定的声音。 “我是魔宫宫主‘宋词’,从今起,伤临姬者,我魔宫灭其全家。” 声断杯裂,她在他怀里,消失在所有人的震撼里。 宋词,明朝酒醒,你能否记得我? 十七 扬州一梦 烈焰缠绕,烈酒燃烧,人影交错,醉眼迷离。 我和一个象影的男子,放纵的舞进了我的梦想国度,那里,没有压抑,没有隐藏,没有责任,只有炽热的爱,交织燃尽。 迷惘的眼神,诱惑的舞姿,我在沉沦,他却在沦陷。 我一向只是独舞,因为老妈老妈没事总让我学习各种舞蹈,但我从不认真去学,大多是半学半逃,所以每当他们乐呵呵的威逼利诱,我就把所学的繁杂的皮毛搀杂在一起,随性而舞,中西合壁,鬼知道我跳的是什么,他们却看的津津有味,直至后来在远影平静的目光里我看见了自己舞动的身影,我才知道我跳的是什么。     一个人独舞,举手投足皆是寂寞,每一次旋转,带动回忆飞逝,往事历目,朝生暮死的繁华,撕心裂肺的痛楚,如夜之妖魅,俯视世事沉浮,却不觉沉沦其中,陷入痴迷的纠缠。 孤傲的情感,卑微的命运。我爱独舞,时空交隔,看客众多,灼热的注视,如影随形,却始终是我的匆匆过客,依恋的关注止不住我的舞步,无人拥我如怀,独舞悲欢。 寂寞的旋律,空灵的回旋,低头扬眉,眉梢眼角,尽是清冷的泪,淡然纷飞 和面前的男子相拥而舞,轻盈无忧,随情而动,幸福的流光闪动,萦绕每一个步子,划出完美的弧度。 直至蓝的出现,他被推开,忘不了他受伤的凝望,我选择逃避,酒精是最好的借口,我倒入蓝的怀里。 走时不忘留下一句狠毒的告戒,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蓝,我好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铭记,今夜后,只有宋词,没有糖诗。拥我入眠,好吗?”昏睡前在他耳边低语,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说出,在蓝怀里,我一直选择安心。 ^^^^^^^^^^^^^^^^^^^^^^^^^^^^^^^^^^^^^^^^^^^^^^^^^ 次日。 “啊”清晓十分,扬州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之时,一声惨叫出自“宋词阁”,划破长空。 事实证明,我千杯不醉的英明毁在了“烟波醉”手上,一夜无梦,醒来一丝不挂的躺在锦被里,白色的纱幔,满眼的纯净。记忆里只有酒醉时,蓝色的眸,看着我,波涛汹涌,一时间,海水向我席卷而来,而后,我的世界,完全淹没 “难道我昨晚借酒行凶,哪个美男毁在我手里了?”喃喃自语,爬起来,腰酸背痛,忽听门响,立刻把要穿的衣服扔回地上。 “醒了?就别装了。”耳边是蓝温暖的声音,“大清早,你鬼叫什么,现在全‘烟波馆’的人都知道一向不爱说话的‘宋宫主’叫声震天。” “昨晚,我对你,哦,不,你对我做了什么?”背对他,柔声细气,拼命的摆出最诱人的睡姿。 “没有。”声音没有温度。 “怎么可能没有,那为什么我的衣服没了?那为什么我全身痛,身上都青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负责的男人,告诉你,万一有了孩子,我就叫他伽小狗”他敢不认,我就虐待他孩子,够狠吧! “衣服是你醉了,自己说热硬要脱的,我不让,你还给了我一拳;身上的伤,是你半夜睡觉不老实,自己从床上掉了下去,竟然哼了一声,又继续睡着了。”声音终于有点沸腾的温度了。 “是吗?小蓝,你的熊猫眼怎么就一只啊?不匀称!对了,疼不?”转过背,看蓝的眼睛真的跟涂了烟熏妆似的,心里不由好笑,但看他正用眼神追杀我,只好表情严肃的问候了一下(还是乖乖的“体贴”一点吧)。 “快,自己洗下,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你看你,昨天穿成那样,如果早认出你,我就不会让你丢人了。”甩门而出,看来是越想越气,出去控制情绪了。 穿好衣服,正要出门追蓝给我解决伙食问题,却看见一直在我门边徘徊的孟然,开心的走过去,一拍他背对我的肩。 “咦,是你啊!” “别认错了,我是临——孟——然。”看来,醉时错认他是影,他挺介意的,看我对他如此热情,以为我又把他认错了。 “没有啦,那个人都死了,我不会认为我遇到鬼的。”看他眼底的哀伤,我一时无措。 “陪我吃饭去吧!”不想看他这样,飞快的拉他,谁知走楼梯时,脚下一滑,可怜的两个人儿啊,人家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我们却是“哗哗啦啦落地板”。 “你,我。”某人的脸顿时红霞满天。 “我,你。”虽然他又美又帅,可是能不能下次换我压在他身上呢?重,重死了。 十八。身世之迷 和临孟然摔在一起,姿势暧昧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他压着,实在的痛苦。 “嘘!”忽然听见了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不得不叫他别出声,继续偷听。 “为什么?你不是继承了‘岚家’的岚玄术吗?否则怎么可以知晓过去未来,得知将来会累及雪千寻,所以才答应‘宋词’,让千寻误以为你抛弃了她。”一听便知是岚枫。 “我根本改变不了将来的事,只是想她不要爱我太深。”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所有的事情看得很淡吗?就因为我可以预知一切,却无力改变,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 “那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关于‘糖诗’的一切?”怎么和我有关,语气还如此关切。 “不是我不说,我知道你喜欢她,想了解她。但是自第一眼见她,我就在她身上看不到过去未来,她像一个被命运遗漏的女子,充满的惊奇。最让我惊讶的是,自从她闯入我们视线的那一刻起,我,你,千寻,伽蓝,所有跟她生命有过交集的人,都看不到了未来,我们的未来,和她的一切,都成了迷。” 岚枫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和他只见过几面,最初的一次也就是我把蓝丢在破茅屋,又返回山庄找他商量救岚夜的时候,难道是一见钟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的突然闯入,竟会改变我们所有人?”兄弟问的好,问出了我是心声。 “可以这么说,当她一次又一次让我惊异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都逃不掉了。” “既然一切都已是变数,那我要定她了,我现在想知道‘伽蓝’的过去,找到他的弱点,让他离开。”哇,兄弟不用吧? “知道‘玉蝶’为何而生吗?” “不是你爹下的咒吗?” “对,而且是‘至尊咒’,你娘就是因此” “为什么?”对啊,我也要说为什么,这两兄弟怎么还你娘你爹的叫啊?不是一家人吗? “你们在干什么?”正听的尽兴,天外飞音。 “别吵!”瞪了一眼压死我的孟然,怎么还在我身上啊?(我忘了因为怕他出声乱动,把他紧紧抱着)。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完了,是蓝,双眸的颜色加深,遇到海啸了。 “我不是你他里面”我虽然遇到了语言障碍,但动作利落,半秒不到和孟然“解体”。 “你们偷听!”声停门开,我们当场被抓。 “不是,我只是和蓝不小心摔倒了,在你门口躺会,岚枫,你好啊!”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决定先发制人。 "你!"夜随后也从屋内出来。 "我!嘿嘿,路过的。蓝,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丢下孟然,堆起笑容,拉着蓝走开了。 蓝生气的看着我,我只要讨好的回应他,一路上都陪着笑。 看见蓝为我准备的一大桌吃的,我立刻冲到饭桌旁开始大吃起来。 "蓝?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吃的半饱,终于有空说话。 "不知道。我懂事开始就是乞丐,后来被魔教教主收留,一直没有亲人。"蓝为我抚去嘴角的饭粒。 "蓝,以后无论怎样,你都不可以离开我哦。"吃好了,说完话,不忘拉起蓝的衣袖,把嘴上的油抹掉。 "好象是你离开过我吧!"看我作弄他,开心的笑了,和我打趣。 "好啦,不要总是把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我。"我谄媚一笑。 "我刚见了我的朋友越无欢,因为他身边有人,所以没有告诉他你的事,关乎你的安全,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越无欢?老听你说,我现在可是很有兴趣认识他。" "诗,我 糖之初 (NP穿越)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4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4部分阅读 要提前通知你,他眼睛瞎了,据说是宋词下的毒手。" "又是她?那我又要背黑锅?"真倒霉,像谁不好,非要像她,害我总遭人恨。 "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他坚定的看着我,让我很安心。 ^^^^^^^^^^^^^^^^^^^^^^^^^^^^^^^^^^^^^^^^^^^^^^^^^^^^ 夜幕降临,吃饱喝足。找个借口支开了蓝,去找岚夜。 "夜,在吗?" "你来了。"仿佛已经预知我的到来。 "你好象猜到我会来?" "我已经没有了预知的能力,但是今天你既然听见了我和枫的说话,我想你会来问我,毕竟那和伽蓝有关。" "好吧,我和不和你兜圈子了,可以告诉我伽蓝的身世吗?" "知道隐色城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故吗?" "难道和蓝有关?" "是的。" "隐色城,又叫扬州。二十几年前这是个富庶的城市,没有隐色之称。" "二十几年前,蓝恰好二十几岁,难道和蓝的出生-----" "是的!"打断我的猜测,他给我以肯定。 十九 蓝蝶香脂(蓝扣香脂篇) 一岁一夕,蓝扣魂归。豆蔻花开,浮生若梦。 我自花开时诞生,没有记忆,只知家遭劫难,只有婆婆相依,自小唤我——蓝扣香脂。 白日我是一只蓝蝶,在花之都飞舞;黑夜我落水而浴,幻化人形,在林之海徘徊。 指间花期错漏,星河朝暮暗度。无爱无欲,无烦无忧,直至君现,此生陡转。 黑夜抹不去我双眸海蓝,白昼带不走我双翼灵幻。只因他的出现,让我如此忌讳我的特别。 “你是林海的仙子吗?在下扬州人氏,姓伽,字昔,为救家母之病来此,可否告知蓝蝶的下落。” 化蝶为人,独自在林海游荡,与君相识,初见我的惊异,转而温柔的探究。我不知道他为何找我,只是当我们眼光交汇的那一刻,我无法抗拒那一片柔情,将我的幽蓝淹没。 那一夜,我笑而不语,陪他遍寻整个林海。我想,我爱上了这一世第一次看见的男子。 寻多日,未果,他怅然而去,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忽觉失心的痛,冲入他怀,魂萦春宵,梦归处,与君相许。 ^^^^^^^^^^^^^^^^^^^^^^^^^^^^^^^^^^^^^^^^^^^^^^^^ 别君十月有余。 “婆婆,蓝扣思君日甚,腹中日渐凸起,欲寻之,为此君,此生无憾,儿不孝,望珍重!” 留书林海之木。 再见他,笑对惊讶,再入他怀,温暖而充实,我们相拥而泣。 “伽公子,今夜可否娶我入门?”笑靥如花,第一次对他轻语。 "林海一别,非你不娶。"他认真的看我,海誓山盟。 夜阑照阁,锦衣红装,迎我入门,杯酒交错,烛光闪烁,人醉不醒。 “伽君,梦醒时,可否听我告白?” 等得起今夜,却等不到明朝。日出化蝶,噩梦已生。 “快,抓住蓝蝶,那可是救家母的良方。” 昨日拥泣的欢颜,今朝酒醒的追命。若不是身怀幼子,心痛至此,我不会反抗,可此时我必须逃亡。围捕于扬州城中,奋力逃亡,却无人相助。 昔日的山盟被双翼掩盖的如此卑微,人性的贪婪闪烁着妖艳的萤光,世不容我,双翼沾满尘埃,心泪随翼无声坠落 “腹中之子,若有此生,愿你平凡。” ^^^^^^^^^^^^^^^^^^^^^^^^^^^^^^^^^^^^^^^^^^^^^^^^ 锥心之痛,切肤之苦,产子一瞬,满天蓝光,让人眩目。 踏血而立,怀抱婴孩。如我一般,蓝眸似海。 他降生的那一刻,双眸噬血,扬州一日,再无生还,蓝光融融,笼罩大地。 “蓝扣一族,遇水而栖,日化蝶翼,夜幻人形,世俗欲寻,千载逃亡。若为所爱,蓝眸噬血。”身后有人靠近。 “你是岚家的,我终于记起降生时的情景,我熟悉你们的气息,儿时你们岚家人帮我父母时,我见过你们。求你,救我的孩子,我要他可以做平常人,不要再被人追杀。”跪下求他,怀中哭泣不止。 呻吟遍地,无一完好,我却一点也不愧疚。灭族之痛,自心蔓延,记忆恢复,心却波澜。双亲以命换我无忧,忘情却意,而我最终自掘坟墓。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当日有你父母帮忙,我父亲才救了你,今日只有你的力量,根本无法为你的孩子” “被蓝蝶所杀之人都会化蝶而亡,你要让孩子与生俱来的杀戮蔓延到所有地方吗?” 岚家,对不起,你们曾救过我,可是为了孩子,请允许我自私一次,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赌你的善良,此时,我只是一个母亲,伽昔已负我,孩子,便是我的一切。 “一切早已注定。” 风云忽变,我才知,我欠岚家太多,“至尊之咒,痛失至爱”,他落寞的离开,消失在在烟雾之中,永生无形无体,只有虚无的意识永恒。 “我的世界不会再有黑夜,孩子,别怪娘狠心,你已为人,便叫伽蓝吧,愿你幸福。”放下孩子,化身成蝶。 从此,扬州又名隐色,杀戮在此被诅咒。化蝶的世俗,我牺牲所有灵力,换你们的重生。 目睹眼前一切,他才知一错再错,沉浸在幸福里却不知,亲手毁掉了至亲至爱。满目凄凉,只有他一人苟活,她终究还是没有伤害他。 啼哭的婴孩,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已无法面对,挥刀自刎,抛弃一切。 “原来你就是蓝蝶,为什么一直对我微笑,却不告诉我,我爱上的,是我一直要找的。我要杀你,你却留我性命。再不会误解你,看,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掌心。今昔过后,我便是玉蝶,不愿转生,只为寻你。” 玉碟破茧而舞,有一只,只为蓝扣香脂。 二十。 风起云涌 “告诉我,我的父母在哪?” 正听岚夜说着小蓝他娘蓝扣香脂的故事,却不料伽蓝一直在屋外。原来蓝怀疑我跟踪我。却意外听见他自己的身世,激动的冲进屋内,抓着夜,无助的象个孩子。 “蓝。”猛然站起,从背后抱着蓝,感觉到他肩膀的颤栗。 "为什么?"他似乎是在自问,痛苦万分。 "蓝,不要这样,好吗?"好舍不得看他难过,可是除了抱着他,我无能为力。 "岚夜,你是说我爹娘还没有死是吗?只是一个化成了蓝蝶,一个化成了玉蝶。"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安慰,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 "是的。但是据我所知,他们都不在扬州城内。" "在哪?" "在北国。" "北国?" "是的。"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快去看啊,雪少爷又在鞭笞临姬了。”房外嘈杂,人声鼎沸,涌入一个方向。 “蓝,回我房里等我,我去看看。”慢慢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再抱我一会好吗?”忽然一用力,拉回我,抱个满怀,紧紧的,让我窒息。 “我马上就回来,蓝,等我。”我也用力回抱,更紧。 推门而出,没看到蓝眼底的深意。 小诗,真的不想离开你,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陪你,北国危险,我不能带你。我会给无欢留封书信,告诉他你的身份,有他保你安全,等我回来。 ^^^^^^^^^^^^^^^^^^^^^^^^^^^^^^^^^^^^^^^^^^^^^^^^^^ 烟雪阁。 “别打哥哥了,求求你。”拂晓的哭声阵阵,应声而入,孟然护着她,咬牙忍痛,只留鞭声哽咽。 “你当我说话是假的吗?”手起鞭落,挥鞭之人的手已被废,血溅当场,惨叫凄厉,刚才还是一脸得意的丑恶嘴脸,此时已被扭曲。 “雪公子,你的下人很不听话哦?”笑对雪翼,丝毫不见刚才动手时的狠毒,出手一向很快,不喜欢婆婆妈妈,在我已经笑对人语时,所有人还沉浸在杀戮的惊愕之中。 "你怎么?"雪翼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起!刚看你手下鞭打临姬那么起劲,我就------"我故作害羞的笑笑。 “为什么?”除了岚枫出言,大家全盯着我衣衫和手腕上溅到的血迹,脸上挂满了问号。 “什么为什么啊?”我冷笑。 “你溅到血,为什么没有化蝶,你看他。” 循声望去,刚被我出手所伤的雪家下人,身体逐渐变小,最终化成了一个蝶茧,过一会就化作了一只玉蝶,小巧可人。 “因为因为因为我是宋词我是谁啊,你们岚家的“至尊咒”,对我没用啦!哈哈哈~”开玩笑,总不能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不受你们影响吧。不过刚才耍狠的时候,只想杀鸡儆猴,忘了玉蝶的事。 “是吗?”还是怀疑的盯着我。 “拂晓啊,快快,扶你哥起来,我身上有血就不碰你们了。”所有围观的,立刻闪身,离我八丈远,就岚枫站在原地没动,笑着,看好戏的样子。 “雪翼,扬州城不适合杀人,我今天只是小戒一下,你别惹我激动哦。”干完大事,看临姬纷纷出现,准备把孟然,拂晓扶回去。 “原来她才是那贱人的女儿,她长的还真象临烟波了,一样的妖艳下贱,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目光紧随拂晓,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那就是摆明和我做对了。"玩弄手上的皮鞭,低头不去看任何人。 杀机暗涌,沉默对峙,忽然有人进入。 “她是你亲妹妹,雪翼,临烟波是你亲娘,你不能恨她。”声音自外而入,一听便知是岚夜的声音,小夜,你别一鸣惊人啊,我的风头都被你抢了。 “你说什么?”冲过去,雪翼继伽蓝之后,再次为身世发疯。 “你娘并不爱雪诺,但是为了摆脱临姬的命运,她假意抛夫绝情,让所有人误会。恰好和雪夫人同时临产,她偷换了孩子,保你前途。其实临孟然才是雪诺的亲子,你和临拂晓都是临姬,当日诅咒,临姬是不会有外氏的孩子的。我不想看你因为仇恨再做错事,所以决定告诉你。不要再恨临烟波,她是你娘。” “多日未见,宋词,你还是没变,如此狠毒,刚来扬州就杀一人。”声如寒风,凛冽刺骨。 “谁?”黑衣男子,身边有一女子扶着,双目失明,气势却不小。 “‘宋词阁’的一号杀手——越无欢。真宋词的死对头,有前教主的特赦令,是教内唯一可以和你说不的人。”岚枫在耳边低语。 “切,什么真的假的,我还是假的吗?现在只有一个宋词,被人看出来,就死定了。”瞪了一眼岚枫,真讨厌,干吗老对我j笑,害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多日前,我失忆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宋词了。” "是吗?"语气里满是怀疑。 “宋词,蓝走了,他让你别找他了。”夜再次出声。 "什么?你又把伽蓝怎样了?"黑衣男子语气气愤,像要吃了我。 "我------" 头一晕,来不及辩解,眼前一片黑暗,失去知觉。原来,‘烟波醉’这坛烈酒并没有放过我。 二一醉痛几许 昏迷之中度过了六个朝夕,时梦时醒。梦时就不停的呓语,抓着人就不放;醒了头爆裂般的痛,整个阁楼都是我撕心裂肺的叫。依稀看过夜,孟然,拂晓的影子在眼前穿梭,误以为蓝在身边,一直紧抱不放,清醒时才知是岚枫——一个想独霸我的男子。 “枫,你已经六天没休息了,放下他,让下人伺候吧。”刚醒仍闭目,耳边便是夜温柔是声音。 “别人不准碰她!”疲惫却不乏霸气。额上丝帕传递来舒缓的凉意,却很快被滚烫的额温热,不觉呻吟,一块新的凉帕再次覆上。 “对不起,不把你打晕,再这样照顾她,你也会病倒。”背后的依靠忽然失重,我随之倾倒,有手将我置于枕上。 门响,半睁眼,见夜正扶被打晕了的枫出去。昏倒后,“烟波醉”的酒劲一直未退,半梦半醒间,眼中全是枫衣不解带的关切,夹杂着眼角红丝的倦怠。而头痛的折磨,让我无暇思考,痛到撕心,就张牙舞爪,拼命撞墙想要了断,可每次都是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任由我的拍打,没有回应我的粗暴,直到我哭累了,打倦了,头不疼了,才安静倒入他怀,昏睡过去 每一次意识迷失的那一瞬,总听见枫轻而坚定地说,“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样的温柔认真,和平时只会对我j笑的枫,判若两人。 意识迷糊,每逢口中干涩,总有甘泉自唇而入,唇边的柔软让我模糊领悟,有人以口喂我,怕我惊醒,总是小心翼翼。亏我第一次还以为被非礼,所以狠心咬对方一口,幸亏没咬出血,否则他化蝶就化的太冤了。 门咯吱一响,以为夜去而复返,勉强撑起自己,向外张望。 “宋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和哥哥来看你,看他们走了,终于可以进来了,那个人好凶哦,都不让我照顾你”拂晓一下子冲过来,抱我个满怀。 “拂晓。”勉强一笑打断她,拂晓一激动,差点没把我勒死。视线转向孟然,妖娆的风姿依稀可见,紧锁的双眉却在放逐一丝焦虑,对视我时,久久围绕,挥之不散。 “啊”痛自脑再次蔓延开来,挑动着脑神经抽离般的痛,我再次发疯,胡乱的捶打,起身就要撞墙。(其实是知道每次撞都有人挡,所以我不怕啊!) “不要!”拂晓眼尖大叫,孟然手快阻止,被他截在窗口,不顾我的拍打,抱我入怀。拂晓被我突来的举动吓到,奔来时,裙角绊脚,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让我死,好痛。”泪如雨而下,蓝弃我而去,想到此,淹没许久淤积的坚强,一时间,决堤而出。 “好,我陪你。”挥舞的手臂,闻言而止,头已不痛,准确的说是被他吓到了。望着他,他的双眸,倒影我的惊讶,和他的坚定。 “啊哥”耳边是拂晓的尖叫。 尚未反应过来,却已随他破窗而出,窗外烟雾深深,除了他清晰的俊美轮廓,一切模糊。 红衣妖娆,伴我飞舞,与我共焚。胸前温暖,与清晨的寒气交错,深呼吸,真实而狂野。贴近他的胸膛,发丝缠绕耳际,轻拂面颊,闭上眼,听风在耳边轻吟。 没有料到,他竟是如此决绝,当真以为我是想寻死,他脸上的严肃,清晰明目,想要与我共赴黄泉。看不清周围,我只能凭感觉,一扬手,甩出银丝铁环,然后安心的对他一笑,把头埋于他怀中。 “怎么?”安全着路,没有预期的疼痛,他满脸诧异。 “我就说说,撒撒娇,不是真想死,大木头!”放开他,转身回宋阁,幸好掉在院子里,否则还得找玉蝶引路呢。 "为了他,值得吗?"他看着我。 "什么他啊?不知道你说什么。"装迷糊,不想被人说破。 脱离他的怀抱,转身预走。 “咦?我又撞到墙了,怎么是黑色的,还软软的。”完了,撞上死对头了,不对,应该是真宋词的死对头,可是他现在酷酷的看着我,八成今天要做替罪羊了。”赶快缩回头去拉孟然。 “孟然,你对这熟,你先走。”还是先拉他挡挡吧。 "听说你竟然为了临姬喝下一坛烟波醉?" "是啊!"正视他无神的眸。 "你不要命了吗?" “要你管。” "我查了,蓝的事和你无关,他动身去了雪国,我警告你,不许再控制他,我已经准许他脱离我们魔教了。" "什么?"蓝去了北国?都不给我个交代!他带我来了扬州,却把我丢在这,难道以前的真情都是假的? “张嘴!” “我为什么要听”应该是听声辩位,他一扬手塞了个药丸放我嘴里,而我一不小心吞了下去。 “你要谋杀啊!快说你给我吃了什么?越无欢,敢藐视我,你死定了!喂,你别走,喂” "宋词,你是爱伽蓝的吧?"沉默半天的孟然突然发问。 "我讨厌他!"丢下话,我逃离。 二二 暖玉冰释 岚枫告诉我,他把了我的脉,发现越无欢给我吃的药丸对我不但没害,还解了“烟波醉”残留在我体内的酒力,让我摆脱了头痛病。但我还是极度讨厌这个酷酷的,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男人,他连笑都不会,总是一张臭脸,风吹雨打都不变。 听下人说他本来和小蓝的关系很好,可真宋词却把小蓝害那么惨,就此,本来关系就紧张的“我们”开始决裂。据说,以前的“我”不知为何很讨厌他,甚至恨他,那以后,我们两人势如水火。 奇怪的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取代“我”,成为魔宫的宫主绝对是小意思,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笨蛋一个,让死对头一直压着。所以,我总结所得:那的白痴宋词——经营能力不强,只会耍狠;这个帅哥越无欢——的确无欢无趣,只会耍酷。后来的事实验证,我此刻的判断大错特错。 “在做什么?”我象小偷一样往越无欢的房里张望,忽然有人拍我的肩,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你个死丫头,被你吓死了!”一回头,竟是拂晓,上次被我和她哥搞的跳楼事件吓得不轻,做了几天噩梦,就跑到我床上死活和我挤了几晚。 孟然身份大白,他爹雪诺早死,他亲娘雪夫人知道后,很快出面认了他,听说她看见孟然后背的胎记,一时间,哭得淅沥哗啦。虽然拂晓和孟然没有关系了,可是孟然依旧爱护她,恳求母亲让拂晓不用再以卖笑为生,脱红装而立,摆脱临姬的命运,住“烟雪阁”,过正常女孩的生活。 “姐姐,我醒了,没看见你,到处找你,你怎么在别人门口偷看啊?”单纯无辜的看着我,好奇万分的盯着我。 “我别说了,咱们进去看看。”总觉得她的世界不适合被我腐蚀,所以当我准备干坏事的时候,还是不要对她说明,直接拉她进去得了。 “看,这块玉好漂亮啊!”一眼就看见他床上的玉镯,奔过去,摸着戴着,爱不释手。 “是啊,好漂亮,不过姐姐,这不是你的啊,你怎么往怀里揣啊?”和我一样对着镯子,眼里发光,却有路不拾遗的高贵品质。 “不是啦,其实这是我当年送给越无欢的定情信物,现在我跟他决裂了,他不肯还我,所以我偷偷来把东西拿回去,知道吧?” 我一向认为适时的撒谎有益身心健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哄哄她好了。至于越无欢,就拿他个女人家的首饰当是对我的不敬赔礼吧,一个大男人,肯定是他相好的丢的,少了一个应该没人注意。而且这个玉镯真的太入我眼,玉体通透,瑕疵尽无,触而生暖,我真的对它一见钟情了。 “少主,那女人的头痛已好。属下实在觉得为了她,不值得把您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一颗“越家圣丹”浪费在她的身上。据说她是和伽蓝公子一块回来的,不过现在伽蓝公子又下落不明,属下认为他又遭那女人毒手”屋外人语,这个说话的女子一定是常在他身边那个。 “快,躲起来!”话音没落,拂晓已经躲得我找不到了,看来多年的临姬受辱生活,让她的躲藏能力超强啊。佩服完她,我也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床下。 “啊!”这一声我只敢在心里喊,刚到床下就看见一只肥肥的老鼠正抱着一个木块“奋力撕咬”,突然发现我,一脸诧异,愣了一下,随后豪迈的丢下木块,因为吃多了的缘故吧,摇摇晃晃的就向我走来。天啦,人漂亮,不能这么受宠吧?谁来救我? “啊!”我发誓这声不是我叫的,不过老鼠兄弟却被吓的抖了一下,再次惊讶的看我一眼,然后一溜烟的没了,盯着孤零零的木块,我终于松了口气,却突然领悟,那一声应该是拂晓是的声音,完了,我做坏事,她被抓了。 “说,是谁让你这个小贱人来这的?”还是那打小报告的女子,敢骂我们家拂晓,我想,你完了,女人本来就小气,而我,绝对是个非常“恩怨分明”的女人。 “玉镯呢?”两只脚慢慢的靠近床边,有人在床上摸索,应该是越无欢没错了。 “一定是她拿的。”拔剑的声音。 “那个本来就是宋姐姐的,我来拿走不行吗?”完了,说你单纯还是笨啊,人家没问你就把我供出来了。 “快出来,否则”冷冷的,没有温度,把我冻出了床。 “哎呀,无欢兄,告诉你哦,床下有老鼠。我追下去,不过它跑了,拂晓,你还没睡好吧,走,带你回去,下此别乱跑了。” “不许走。”剑抚咽喉,身后失重,一个后跌,有人抱我入怀,两目相视,我才发现他的目光深邃,没有光彩,忽然间,想起当初失明的小蓝。 “你!”匆忙脱离他的怀抱,在恍悟的惊异中望着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还隐隐传递着对我压抑的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从剑下救了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暖儿,下去。” “可是”拿剑的女子还是不服气,却不得不离开,我得意的看她因气愤而凋零的容颜,好个花容月貌,可惜没有亲切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抱,对他的反感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只有好奇和怜惜,不过他不会领情。 “滚!”背过身,手里拿着那块我塞在怀里的玉。 “走吧,拂晓。”一摸胸口,空空的,心一惊,看来刚才被他“袭击”了,真不小心,算了,不和他抢了,看他生气的样子,我还是先带拂晓溜吧。 把拂晓支回了房,我转身到了岚夜的房,推门而入。 “夜,你知晓过去,我想了解一个人?”没有表情,以示我的认真。 “谁?”夜依旧如昔,品茗自乐,悠然自得,笑对我语。 “越无欢。” 二三。兄妹情深 从越无欢那逃离,我就拉着拂晓回房了。不一会她说有事出去一下,到了晚上才回我这。我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她白天是否受伤。 “那个叫暖儿死丫头的弄疼你没?” “没有。”她掩饰着拉起衣袖。 “让我看看,天啦,手都青了,还说没有,把衣服全脱了,再让我看看”说干就干,立刻动手占她便宜。 “别闹了,宋姐姐,我有话和你说。” “鬼丫头,这么认真的看着我干什么,我不喜欢小孩子家家的,跟我玩深沉哦。”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眼角眉梢早已天真不在,苦涩无边。 “今天翼哥哥找过我了。” “什么?他不是那天后就失踪了吗?” "我瞒着你去见了他。" "傻瓜,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因为,我觉得大家都不喜欢他,而且他还伤害过你和孟然哥哥。" "姐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虽然他才是我亲哥哥,但我以为他不会认我的,以前他是那么讨厌我们临姬。”说到这,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他说雪夫人会杀光我们临姬,要我跟他走。” “雪夫人早就知他非自己亲子,应该对他很不好,而临烟波又间接的霸占了他的父爱,所以他才把所有的恨归结到你们头上。现在这样的结局,也许是他可悲人生的最大讽刺。” 为人父母,总是牺牲自己保全孩子,但有时他们不知道,孩子最想要的,也许不是苟且,而是甘苦与共。 “我怕。”抓得我更紧。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特意挺了挺我并不宽阔的胸,以示我的“威猛”。 “我不是怕自己,是怕临姬阁的那些兄弟姐妹。”我好容易从她手上掰出我的手,她又改紧咬嘴唇了,乖乖的把手递过去,好姐妹,你抓吧,别把嘴唇咬破了,我可不想被你两个哥哥活掰了。 “你娘是太过分了点,抢了人家丈夫不说,还害人家骨肉分离二十多年,但好象不用杀了所有人吧。”其实如果放我身上,临姬估计连骨头都没了。 “从小孟然哥哥就一直保护我,我不懂什么是仇恨,现在我也只是希望,姐姐和两个哥哥都永远开心。” “你啊!”轻点她的鼻尖,笑她天真,哪里有永远?许诺可以恒久远,只是当初的真实悄然转变。 "姐姐!" "什么?说啊!"看她预言又止,很犹豫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大家都说我长得跟娘很像,如果我死了,雪夫人是不是恨少一点。” “瞎说什么!”听到这,心里一惊,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再和她玩笑,严肃的呵斥。 “好,我不说了,困了。”对我一吐舌头,转而一笑,驱散阴霾,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在我眼前晃,“看,这块玉,我刚求翼哥哥把偷来了,我知道姐姐喜欢,可上次又被那个人偷回去了。” “哇,真的是那块。”掩不住的开心,可是一想到越无欢的经历,我再不想要这玉了,“其实,我那玉是他”。 “我知道,你说过了,是你送他的,我怕今天不拿,以后拂晓没机会帮姐姐了。" "什么?什么没机会啊?" "不说了,好困,我要睡了。”刚说完,拂晓就像往常和我睡时一样,睡前点上香炉里柔和的香,铺好床,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理我自己睡下。 算了,和拂晓说也没用,从岚夜那知道这块玉对越无欢的重要性后,我不想要了,改天见了,再还他吧。 不知不觉,最近失眠的我,竟也很快睡去,一直到天明。 ^^^^^^^^^^^^^^^^^^^^^^^^^^^^^^^^^^^^^^^^^^^^^^^^^^ 二四。雪翼重生 炉香徐徐缭绕升腾,行若游丝,缓缓睁开眼,一摸床,拂晓竟不在身边,耳边回荡着昨夜的谈话。 “不好了,临姬阁死人了”屋外喧哗,吓出我一身冷汗,起床直奔临姬阁。 血,腥,红,这三字,便眼前情景的概括。 晶莹的玉蝶纷纷破茧,尸体都已不在,大红色的纱幔席地,与大片的血交相辉映,玉蝶翅膀冷冷泛光,远看就想一大片血珊瑚,美不胜收,却满是凄凉。走近时,扑鼻的腥味,让胃翻腾。一眼便见翼,怀抱拂晓,持剑立于无血之处,正冷视不远处的女子。 “暖儿。”身后冷空气逼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冰块越某某。 “不要!主人,前面都是血,你别往前走了。”本来还杀气腾腾,看见冰块立刻化作绕指柔情。 “我宋词说过,临姬我保定了,可是有人不听,看来我要清理门户了。”冷冷地威胁,希望冰块会把这个死丫头带走。 “暖儿,谁让你”他的语气虽有责备,也有对这丫头的关切。 “主人,对不起,我背着你答应雪夫人,只要杀了这些人,她就助你当上宫主,你一直不肯跟宋词为敌,看着她总是伤害你,我真的不服气。现在这样做了,你们就彻底决裂了。”看来,这丫头对冰块有意思啊,可是她知道宋词和越无欢的渊源吗?她确定自己在越无欢的心里有宋词重要吗? “宋宫主,求你先带拂晓出去。”翼终于开口求我护住拂晓,到处是血,我并不忌讳。带着她飞来飞去,他耗尽力气。 “宋姐姐。”一直在翼怀里瑟瑟发抖,看来她吓得魂不附体了,只在看见我时,眼里有了一些清亮。 “休想逃。”声随剑出。 “哥。”只顾把拂晓送我身边,却不防身后。 谁也没有料到,就那一瞬间,拂晓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翼,挡下了那一剑。 “哥,别靠近我,雪夫人恨我娘,就让我一个人受过吧。” “拂晓。”冲过去,推开冲动而要靠近拂晓的翼,把她从血泊中扶起,血止不住涌,捂不住,衣襟变血衣。 “宋姐姐,别伤心,即使化蝶,我依旧会在你和哥哥身边的。”望着我,勉强一笑,隐藏痛苦,闭上眼,一颗晶莹滑落。 “拂晓!”拨开人群,孟然刚至,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身体虚脱,这些男人中,就孟然没有武功,身体较弱。一个不稳,跌于门边,嘴角微颤,震撼与悲痛交织。拂晓曾经对他而言,似乎是一切。而今,她不但不再属于他,还要从他面前消失化蝶,对孟然,无疑是重击。 娇躯化茧,而后破茧成蝶,拂晓翩然起舞,轻绕三圈,听话的落在我的手心,舞动双翅。 站在近处,翼呆住了,迷失在自己的愧疚里,无法自对。从小便苦苦追寻的亲情,此时拥有,却要遭受切肤之痛,让他如何承受。 “小心!”不知何时立于门边旁观的岚枫大声呵斥。 “啊!”不顾那女子的惊讶,回头笑对她偷袭而来的剑,张开怀抱拥了过去,在我们“相拥”的那一刻,拂晓染在我身上的和她刺伤我的鲜血都融入她的肌肤里。 “怎么了,暖儿?”处变不惊的眉,忽然紧蹙,听见声音,无欢紧张起来。 “主人,暖儿以后不能做您的眼睛,但我还是会一直跟随在您身边的。请您保重,请不要为我找宋词报仇。” 年纪尚心,没想到心机如此之重,装懂事说不报仇,还不是故意让她瞎了的主人误解,是我主动杀她,我也受了皮外伤,可也没嚷啊。其实,若不是拂晓为阻止我牵扯这事,在香炉里下了东西,让我醒来后一直浑身无力,所以才步履缓慢,行动迟钝,否则也不会不敌,硬接下她那一剑。 "宋词,又是你!我说过,不准再碰我身边的人,你却还要伤害暖儿。"冻结成冰的语气,由不得我分辩。 "无欢兄,其实不是宋词------"岚枫要为我辩解,却被愤怒的无欢打断。 “宋词,新仇旧恨,来日相见,一起了结。”拂袖而去,刚生的新蝶,飞舞着,紧随其后。时已至此,再没有人多说什么。 “枫!”指着门口神色凝重的岚枫,“先给我包扎伤口换件衣服,再去拿几件衣物银子,我要立刻离开扬州。”柿子拣软的捏,知道他喜欢我,加上我心情不好,就把他当店小二差使,所有不明所以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竟乖乖的听我话,打点好马车衣物,并和孟然都亲自送我出门。 “枫,我去要给隐色城解咒,不用老想我,常常想就行了。听你哥说,只要找到被诅咒时新生命的眼泪就可以,因为蓝是那时候出生的,只要找到他,把他打一顿(谁让他总是丢下我),就可以拿到眼泪了。” "真的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枫一直把蓝当情敌,跟着他,肯定不能把蓝安全带回来。 很自大的对岚枫说完,又语重心长的对孟然唠叨。 “孟然兄,来日相逢,我们再切磋舞艺,拂晓的事就放心吧。” "本该陪你们一块的。可是家母以死相逼,我-----" "我懂。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妹妹。"嫣然一笑,笑退他俏颜的愁容锦簇。 告别他们,挥一挥手,爬上马车,对车夫——翼,大嚷一声,我就上路了。 马车渐渐走远,路上很安静,孤男寡女,为了防止我想入非非,我开始寻找话题。 "你们两兄妹都傻的冒烟了!"掀开布帘,冷不丁给他一句,他回过头看着我。 “我知道,你和拂晓都是希望牺牲自己,成全大家,所以一早我的香炉就被下了迷|药,才会没有发觉拂晓早起;而你不是躲不了那一剑,只是成心想一死了结,这些年你恨错了,怨错了,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但希望你为了你唯一的妹妹,能好好活下去。” "你怎么好象什么都知道。" "你们就是小看我了,总以为自己可以解决,结果还是给我找麻烦。拂晓不用迷香弄的我全身无力,我也不会受伤,也不会让她如此。而你,要死就躲一边去死,你妹妹拂晓那么善良一孩子,怎么会看着你死啊。说白了,你们相互连累,我是最无辜那个了。" "谢谢!"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本在我心里讨厌的翼此时却对我感谢的笑着,还挺帅的。 "太阳太刺眼,我是不是看错了,翼啊,原来你也有天使的笑容啊!" "以前是我总是用恨去看这个世界,以为所有人都负了我。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了个亲人,我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的我,没有背负恨,活的很开心。" "现在的你,好象曾经的孟然,心里满满的,都是妹妹拂晓。"为他感染,我也笑了。 “放心,今后我会好好做哥哥的。”翼温柔的承诺,跟以前的他比,简直就是重获新生。拂晓从车内飞出,落在他肩,舞动着翅膀。他看着她,第一次笑如当初的孟然,宠溺的笑,融化一切。 就这样,“两人一蝶”开始了我们的征途 二五。为君化蝶(暖儿篇) 主人唤我暖儿,他给了我一个名字,为此,我心甘情愿给他一生。 身世不知,自小便在路边和别的乞儿争食,我总是最弱的那一个。一次饿的发慌,倒在路边,醒来,他已在面前,像是从天而。。 "吃吧。"冷冷的他,身着黑衣,没有多言,只是将桌上的饭推了过来。 "谢谢恩人。"吃完,怯生生的看他,吃饱好,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你父母呢?"他看着,眸如冰,在我心里却是温柔。 "都死了,我只是和其他乞丐抢吃的疯丫头。希望爷可以收留。"卑微的跪下,希望可以依靠。 "我是下山来找我妹妹的。"他半天说了句话,似乎很不善与人交流。 "我可以做爷的奴婢,为爷打点。" 他冷冷的看着我,我只能回给他我的楚楚可怜,就一瞬间的决定,希望可以转变我乞讨的命运。 "多大了?" "十五。" "我叫越无欢。你叫什么?" "没有名字。很小就没有亲人,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要不,爷给取个,方便叫就好。" "好吧,以后跟我,就叫暖儿好了。" 看着阳光投过窗射进饭桌上,他看着那缕光,缓缓说出我的名字。 那天以后,我就从乞丐变成了越无欢身边的人,人人都知,我没有姓,只有一个名---暖儿。 不知道为什么,武功高强的主人选择了一条不平路,入了魔教。其实,他有很多的选择,可是却选了这条充满杀戮的不归路。而我,血雨腥疯,刀山火海,无所谓去哪,只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一切就好。 我求他教我武功,希望可以帮助他在魔教立足,可后来,我渐渐发现,他并没有顶替老教主接收魔教,称霸江湖的雄心。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人,那就是老教主的女儿,新的教主宋词。 我很恨那个女人,她是我见过心肠最歹毒的人。无欢哥一直对她处处留情,不知为什么,她却是恨之入骨,竟然弄瞎了他的眼睛。在 糖之初 (NP穿越)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5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5部分阅读 她开心大笑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她,却被他阻止了。 "为什么?她如此对你!你却护她?"紧握着剑,我心里痛的很。 "下去。不许找她!"他厉声对我。 "可是------" "下去。" 由不得我,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是我的天,我从未想过去忤逆他的意思。 也许我还是要谢谢她,那个狠毒的宋词,没有她,我不会做了主人这些年的眼睛。他一直冷漠的,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而失明之后,我是最靠近他的人,我甚至感觉,我们是相互依靠的过了这些年,想到此,我总是在心里泛出点点的甜。 有时我很疑惑,也许我猜错了,他对宋词没有男女的情爱,因为对她,他失明前眼里也没有流露对她的恋慕之情。那个疯子还伤害了主人在魔教唯一的好朋友伽蓝。伽蓝公子和我一样,都是孤儿,被人收留后做了杀手。她残忍的对待我们每一个人,而我看得出,主人的忍耐和退让就快达到极限。我总是在主人背后和她找茬,她毒打我的时候,我都忍着,直到他出现。我知道,他们的积怨,已经因此,越来越深,即使被打的再痛,我都觉得值得。 伽蓝的失踪导致主人和宋词决裂,我随主人来到扬州城。平静了几年,她现在竟然又追了过来,让我意外的事,她身边带着伽蓝,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变了,伽蓝看她,不再是以前那般。 没有想到她会为了卑贱的临姬和扬州城主雪翼为敌,还喝下一坛烟波醉,不知道她又在阴谋什么。我想是我该下手的时候了,和扬州城的老夫人一直暗中保持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和儿子雪翼关系非常不好,后来我才知道他并非她的亲子,而他不知,把恨都怨在临姬身上,后来岚夜说出真相,她找到亲身儿子,要我杀了所有临姬,包括城主翼。 "报主人,伽蓝公子走时给您留书一封。"我和主人正在房中,下人交来一封信。 "伽蓝!"主人很惊讶,一个手势,示意我打开来读给他听。 "无欢兄,因我个人的私事会离开扬州去趟北国,你要保重。还有-------" "读下去。"他见我突然沉默。 什么?真的宋词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是谁?无论如何不能让主人知道,否则我这几年筹备的计划就全废了,无论这个假冒的女子是谁,和伽蓝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能留她。为了主人,我一向冷血,没有理由就要成功了却放弃。 "还有,写的匆忙,字迹有些潦草,应该是让你多提防宋词。" "没有了?" "恩。" 转身把信放到烛火之上,点燃,毁弃。对不起主人,我隐瞒了伽蓝的话,他让你护那女子周全,但是,计划已经开始,我怎么能妇人之仁。 没有想到,主人知道她出事,甚至把宝贵的“越家圣丹”都用上救她化解酒力。我真的又恨又怕,为了主人,计划不能被破坏,这一次我决定赌上自己,哪怕是性命,我也要主人和宋词反目。 剑下意外化蝶,我没有错过最后一次栽赃她的机会。虽然"她"已不是她,但我确定现在的"她"更加狠毒,她是那种可以微笑杀人的人,让人不寒而栗。 主人,暖儿再也不能做你的眼睛,但是化蝶,不为积累功德去轮回,只为你一人,引路一生。 二六 潇洒尽显 转眼已经半月有余,身上的小伤却逐渐恶化,虽然初为人哥的翼对我们体贴入微,但是由于越无欢一直派魔宫的人追杀我们,害我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裂开,难以愈合,他真的对宋词下狠手了。每次轻拂手腕上的玉镯,总会不自觉的感叹越无欢和宋词之间的恩怨纠缠,感伤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如果我不是顶着宋词这个名字,应该可以和他成为好朋友吧! 连日的追杀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既要时刻警惕以求自保,又要处处小心保护拂晓。当初的马车已经在奔波逃命中丢失,银子也用得差不多(部分被我用来砸杀手了)。现在的我们,俨然是路边的乞丐,什么娇容玉面,早已灰头土脸,出世便锦衣玉食的翼,自然拉不下脸面去偷去要,可怜我腹中空空,只怕再来一次袭击,我也就“义勇就义”了。 想当初,我把自己卖了,都比现在强啊,后来还有岚家二少都被我呼来呵去。现在可好,坐在墙跟,连同行(乞丐)都对我很不屑的样子,要是被岚枫看见了,不笑死我才怪呢,越想越不甘心,这世上能逼死我的全在我前面死了,我饿死自己,太不象话了吧。 “耶少,风香玉院又来了个新宠,要不要尝个新鲜?”好个风马蚤的女子,薄纱遮体,若隐若现,偷瞟一下,翼正专心的呵护他妹妹,连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个“处色不惊”的汉子,我喜欢! “真的吗?那我可要尝尝。”你他姐姐的,又是一色鬼,没前途,江湖救济,就选你了。 “滚开,臭乞丐,竟敢把你的脏手伸到耶少身上。”美丽冻人的妆容在脸上撕扯着,口吐飞沫,什么形象都没了。我又没偷你东西,看把你气的,早知道刚才不偷他钱,改扒你衣服,那么少,估计一拽就没了。 “别骂小乞丐了。想要这个?给,快去买些吃的吧。” 感动加震惊啊!这位“色”仁兄,原本要迈步进去了,现在却回过头,对我庸懒一笑,帅气加痞气高贵的结合在一起,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电得我头晕目眩。刚听他下流的言语,以为是登徒浪子,不料,在他蓦然回首,笑对我时,竟是这般气宇轩昂,风流不羁。他还好心的把钱袋全都给我了,我是不是该等在这,过会他出来帮他付帐呢?神啊,为什么在我最落魄丑陋的时候遇见我的白马王子?既然是天意,我是不是该追上去,紧握他的手,害羞的告诉他,我愿意以身相许? “口水!”身后的提醒打乱了我狂乱的思想斗争,立刻条件反射的去摸嘴角。 “翼,你真的真的很讨厌,打扰我想问题。”看他鄙夷的眼光,不由为我长久以来保持的端庄仪态汗颜,只好不讲理,对他大吼,以掩饰我刚才“吃花”时的失态。 “帅帅哥别走我”再转过头时,那位迷得我乱七八糟的仁兄已经扬长而去肠液区,只留下我,独守空门。 呆立于门前,抬头看匾: “院——玉——香——风。” “你是哪的乞丐啊,连‘风香玉院’都不认识?”晕,又忘了倒过来读。 “请问刚才那位公子是谁?”虽然我非常不喜欢这个穿的比我少,身材却比我好的衣服架子,还是忍了忍,决定问出我恩公的背景。 “哼,你连他都不知道吗?迷倒万千少女,处处留情,不动真情的耶家堡的风流大少——耶风流。”得意地看着我,好象说的是她老公似的。 “什么?耶风流,一夜(耶)风流?他爹真开放啊!” 一个时辰后。 “翼,吃饱了没?”捂着圆圆的肚皮,酒足饭饱。 刚才吃饭时,的确吃的别开生面,所有客店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可翼竟然端着两盘菜,一个人躲到另一桌单吃了,好象要表明跟我不熟似的,我看看自己新买的衣服,很干净,很漂亮啊,为什么觉得我丢人呢?因为嘴里塞满东西,我用眼神询问他,结果他又一个转身,把后背亮给我。哼!吃饱了,我就不要你,去找我的“一耶风流”去。 “抢劫!”一眨眼的工夫,进来好多家丁一样的人。 “什么?”大白天的,有人到客店抢劫,为什么大家都不惊慌,反而笑眯眯的。 “哇,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婆子我想死你了。” “天啦!出了什么事?”我竟然被一个疯老太婆非礼,亲的我满脸都是口水。 “你是谁啊?”用力的甩开点距离,我终于呼吸到清澈的空气,再啃一会,我的恐水症肯定要复发。 “你是我女儿啊!我是你娘,你爹是耶家堡也堡主,不过他已经去了,我现在就跟你侄子——耶风流相依为命。知道吗?为娘的,好想你啊” “我侄子?耶风流?”我看起来很老吗? 二七 花容春宵(风流篇) 天生多情却无心,花容暖絮醉春宵。若水三千,佳人百态,嗔痴贪傻,尽收怀中。 我自红颜取乐,不为情痴,不因情狂,翩然独立,自在逍遥。 自小便被冠以风流的名号,是个男人“一夜风流”的产物,他的正室一直无所出,却与一风尘女子一夜得子,有了我。沦落风尘,世俗礼教,怀胎十月,娘带着一个女子所有的痴和怨,在我诞生的那一刻,香消玉陨。 生养于花街柳巷,一个乞儿,只靠娘生前的姐妹们接济,世态炎凉,人性丑恶,全在幼时饱尝。自小被人嘲笑有娘生,没爹养。没人相信风尘女子口中的真言,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孽种。耶家除了老夫人,没有人认同我的存在,我是他们眼底的污渍。 儿时叛逆,不肯承认她是我的奶奶——耶家唯一在乎我存在的人,我一直叫她老太婆,天性孩子气的她反而不像一般老妇人那样刁钻刻薄,她很开心的把我抱在怀里,说她最爱的女儿——我的姑姑,也是那样没大没小的叫她的。 六岁那年,耶家老堡主和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相续死了,我没有预期的开心,靠在破庙的墙角,呆看着屋顶洞里漏下的鹅毛般的雪片,瑟瑟发抖,忽然,温暖而慈祥的体温温暖了我,抬头,我已在老太婆的怀里,她只是疼惜的看着我,然后笑着说: “孩子啊,现在就我一个死老婆子了,没人敢阻止,走,跟我回去,从今天起,你就是耶家的少堡主。” 那天以后,我成了耶家的少堡主,再没人敢在我面前指指点点。我常常一掷千金,挥霍无度给身边的人,甚至是乞丐,不断在败金中享受报复的快感。金钱与我如粪土,欢场风尘的爱恨痴迷,留不住我冷却的心。 多情之人最无心,无意之举最伤人。日逍遥,夜风流,心如浮萍,游离漂泊,我无需定所。我一直坚持叫自己“耶风流”,流连温柔暖枕,就是要嘲讽道貌岸然的耶家。什么爷爷,什么爹,都是狗屁。他们想以清白君子自居,我偏要成为他们活生生的臭名。 老太婆的身体越来越差,虽然有武艺健体,可是她的神志却间歇性的混乱,返老还童的孩子气日渐严重,思女成疾,她时常带着家丁,跑到大街上,当众抢人,说是她的爱女。开始大家都惊慌失措,但我后来当众宣布,凡是被老太婆错抓回来的,隆重款待,三日后送回,并赠黄金千两。自那以后,冷耶城一片祥和,我依旧吃喝嫖赌,老太婆依旧抢劫抓人。只是我们祖孙,被武林官府定为败家典范,臭名远播。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做了浪荡子弟,红帐暖床,醉生梦死,游戏人间,和烟花女子各取所需。我风流,却不下流,从不招惹良家女子,直至她被老太婆强行拉入我的生命,我竟然开始对一个女子,有所眷恋,拼命故作潇洒,却害怕终是她艳丽人生的匆匆过客。 风尘客,红颜劫。 她便是我此生的劫数,同是寻欢之人,她一直放纵,而我却学会了收心。初见时的平淡无奇,后来竟是那般千娇百媚,灵气逼人。 “老太婆,明天就是你八十大寿了,你怎么又乱跑啊?”回到堡内,听管家说老夫人又抓回来一个女子,不过这次不是本地的,本来死活不肯被抓,一听是我的名号,就乖乖跟来了。 “乖孙子,快来看,我又找到你姑姑了。”我总奇怪,这个老太婆怎么一说这句话,永远那么充满激|情。 “乖孙啊,你看你姑姑‘枫华’是不是很漂亮啊?当初她可是冷耶城里第一美女,我的女儿哦!” 我姑姑是美女不错,可眼前这个看见我,就象看见美食般口谗的女子也只是个中等样貌,老太婆的品位看来又低了。因为她只记得女儿年轻的样子,所以糊涂以后,都是带和姑姑当年相仿年纪的女子回来。 在老太婆房里见过我姑姑年轻时的画像,穿着枫叶一般火红的长裙,的确美的风情无限,人如其名——“耶枫华”,艳如枫火,昭华娇人。可惜和我娘一样,所爱非人,未婚先孕,被她爹——老堡主赶出家门,再无音讯。 “姑姑是吧,管家,把她送到贵宾房。老太婆,你现在乖乖去休息一下,否则我就把姑姑再送回去。” “好啦,我现在就去。好女儿啊,你听,你侄子和你一样,都叫我老太婆。那好吧,你先去房里看看,我晚上去看你啊!”好容易,在老太婆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把眼前这个女子安排走了,并示意让管家把报酬跟她说清楚。 深夜,后院。 “风流,听说老太婆又抢回来一个女儿。” “是啊,这个月的第七个姑姑了。明天就是她80大寿了,你还不肯跟她相认吗?” “不能认,我怕她问我娘在哪,我无言以对。就让她老人家自欺欺人,安度余年吧。” “你不是在信上说,除了祝寿,还要找人是吗?” “是的,她是一女子,叫宋词。魔宫的人正在追杀她,我不放心。” “宋词?让岚枫你心系的女子,我很有兴趣一睹芳容。” 二八 凄寒冷夜 “放心,我一定让老太婆开心。”拍胸脯向老管家保证,终于把他送出门。 “为什么来耶家?虽然你总疯疯傻傻的,但你可不是一个为美色而延误正事的人。” “你说呢?刚才不救我,现在躲进来躺我床上!”踹开床上的翼,一个很不雅的八字躺着,不看他,自顾自地盯着纱帐内飞舞的拂晓。 “我怕动手,暴露行踪,那就死定了。” “已经死了!” “什么?” “那个叫暖儿的剑上有毒,大概是一种慢性的巨毒,当日以为只是小伤,等我今日才发现中招,也只有等死了。” “什么?”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不顾男女有别,近距离的看着我。 “你没发现吗?拂晓也中了剑上的毒,透明的翅膀已经开始发黑了。”仿佛故做无恙的努力已被看穿,她泄了一口气,虚弱地,缓缓落在我手心。 “不会的!”尽量安慰自己,却双手哆嗦,去捧我手心的拂晓。“妹妹,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不要丢下哥哥。宋词,那我们怎么办?” “凉拌!炒青菜好不好?”我苦涩一笑,起身准备出去,伤口隐隐的痛,不想被他看见我紧皱的眉。 “还有心思开玩笑?!”放下拂晓,奔过来,拼命的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摇晃。 “小蓝,我好想小蓝!”意识沦陷前忽而强烈的思念,原来对他的思念早已埋下伏笔,酸酸的,腐蚀我。迎合疼痛,伤口再次裂开,黑血涌出,闭上眼的那一刻,看见拂晓焦急地向我飞来 第二日,寿筵上,歌舞妖娆,人声鼎沸。 “我不管,我就要我女儿。”老太婆竟在大厅斗争广众之下,噘着嘴,撒起娇来。 “我已经让管家去叫了六次了,你女儿还是没出现,女人家,应该在拭唇描眉呢!”他见过的女子大多是艳丽的女子,从不敢想象女子不化妆该是什么样子,其实很好奇,那样姿色平平的女子,会怎样登场。 “对哦,我的宝贝女儿要打扮美美的给我贺寿!”开怀一笑,象孩子一般。宾客席上的岚枫也仿佛受到感染,会心一笑。 “老夫人,小女是‘风香玉院’的柳媚儿,今为您贺寿,以一曲献丑。”天姿国色,摇步生辉,只是眉间的世故,已无单纯。 “好惹人的模样啊,真好看!”受到老夫人的赞扬,欣喜不已,弯眉慢慢上扬。 “就是没有我女儿漂亮!”老太婆一语惊人,气死人不偿命,眉心立刻抽筋。 曲终人静,欢愉的喜气久久没有退散,柳媚儿和伴歌的舞女纷纷跪在宴前等待赏赐。 “娘,女儿枫华不孝,劳您挂念,祝您老福如江海,寿比日月(此世界没有东海,南山,所以即兴改了贺词)。” 低头作揖,声如莺语,清亮动人。抬头扬眉,眼波流转,摄魂夺魄。一袭黑色风衣,长及鞋边,一江春色,尽掩其中。长发束顶,只一马尾,以蓝绸系之,高高的,如一柱甘泉缓缓而下,徐风时至,发丝飘逸。 佳人登场,宾客哑然。不为红颜艳傲群芳,只为佳人独一无二。 “你是?我姑姑?!”得意一笑,风情无限,轻眨一下右眼,秋波暗送,媚惑众生。无须浓妆艳抹,我依旧是最注目的风景,看脚边跪着的舞女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被嫉妒死了。 我在心里轻笑,繁华过后,我还有多少惊艳的资本。一时妖娆,千秋孤寂,白骨坟头,谁为我燃那一柱断魂香? “看吧,我就说我女儿是最漂亮的!“一脸炫耀,仿佛我是她砧板上的优质猪蹄,自卖自夸。 “你不是在逃命吗?还有空在这勾引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看见我公然卖弄风情,醋意正浓,昔日玩味的笑早已不见,取代的是严肃而愤怒的神情。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就爱朝三暮四,你以为你是谁,伽蓝比你聪明,他早看清楚我,所以离开我,只有你这个傻瓜,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下贱!” 他望着我,眼里满是哀伤,与昨晚和风流谈起我时满眼的幸福,形成强烈的反差,却全都让我心痛不已。 “啪!”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默念。低下头,手指火辣辣的痛,忘不了刚才扬手打他时,他眼底的惊愕和绝望。 “今后我们再无瓜葛!”鼓足勇气,再对他双眸时,仿佛是对他,也对心底的小蓝,决绝地说出这十个字。 “啪!!!” 想要立刻转身离开,逃离这里。不料身边跪着的女子故意一绊,我原本的伤口再次因摔倒而裂开。忍着痛,爬了起来,弯腰把鞋脱了下来,瞪了一眼那个女子。 〃啊!” 要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也从不是有苦淹在肚子里的主。因为道具有限,就用鞋子砸了过去,不管她的惊叫,以及在场人的惊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大家的视线,我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的,手痛的抬不起来,妄想风将泪痕吹干。 “又是何苦?”翼突然出现拦住了我,“昨晚你也看见他们了,对吧?为什么故意让他误解你?” “如果一切都要结束,就让我在他心里残缺好了,看见他当初因我有多幸福,就怕他以后有多痛苦。只希望他记住,我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也好早日忘记。” “拂晓!” 我们正说着话,拂晓摇摇晃晃的飞过来,摔在了地上,翼紧张地奔过去。 “翼,我和她只能活一个,以后你好好照顾她吧!” 心里一惊,抬起头,已不见宋词,一夜过后拂晓由蝶为人,还原天真。那以后,四处寻她未果,于是常常透过拂晓的脸,想起那样一个女子,不曾真的属于过谁,却在每个人心里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伤口。 二九 炊烟缭绕 嫩芽新枝添新痕,寂寞花开又一春。 以为忘却的,原来一直都深深的记在,被遗忘的角落。纷乱的人生已经无法挽回,那些陪伴过的人,原本以为都会离我远去,于是,决定走远,可是不经意回过头,那些人竟还在原地等我。 躲在树后,看着翼和拂晓又来拜祭我,拂晓神采飞扬,和墓碑说着话,翼背对我站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一年前的那晚之后,翼便带着失忆的拂晓到处找我,遍寻不着,于是为我立了这个碑,定居在冷耶城中,一方面寄托对我的思念,一方面向越无欢昭示我已死的事实,他和拂晓也再没被追杀。 碑下的棺材是空的,以无欢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不看便轻信,但是他竟然没有再追究,也许即使恨到万分,他也不曾真的想杀了宋词。 立了碑,再没纷扰,原以为翼会带拂晓离开,大家陌路相识,缘尽相别。毕竟他和我唯一的关联,就是我们都爱着拂晓,一个是哥哥,一个象姐姐,大家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和感情。我的残缺成全了拂晓的新生,他本该抱着感恩和释然离开。但是,他竟然在冷耶城住了下来,以卖人物画为生,并且他只画两个人,一个是他妹妹拂晓,还有一个就是与他淡水之交的我——"宋词"。 “谁?”一声清脆,将我思绪拉回。 “原来是哑儿姐姐啊!怎么在这呢?”拂晓眼尖,竟然发现了躲在树后的我。 “哑姑娘!你来了。”回过头,一脸清冷,仿佛刚才也在沉思。“拂晓,是我让她来的,哑姑娘的菜名闻冷耶城,今日你宋姐姐的忌日,就请哑姑娘为她做了几道菜,你宋姐姐最贪吃,而且她的吃像真的不雅。”刚说完时,竟然仿佛因为想起我当初丢脸的吃样,开心地笑了一下,但是被拂晓打岔一语,他的笑又归于平淡。 “大哥,为什么我对以前的事都没有记忆呢?你说宋姐姐很疼拂晓,拂晓现在也会很疼宋姐姐。”说完,从我手中拿过篮子,跑到墓碑前,把菜一一摆了出来。“宋姐姐,你要好好尝尝啊!哑儿姐姐的手艺可好了,我也只有和哥哥去风流哥哥家做客才能吃到她的菜呢。” “你看你,改天带你去风流那玩吧,你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看我走过去帮拂晓擦口水,才警觉自己妹妹的谗样,象个贪吃又不忍心吃的小猫,可爱动人。时隔一年,我再次看见他对拂晓宠溺的笑,温暖一片。 〃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拂晓没头脑的打乱了翼温馨的笑,一时间,翼的笑容竟然僵在半空,冻冷了空气。 是啊,一年了!他这样一年了,拂晓单纯如初,他却变了,常常看着拂晓的脸,将缅怀寄托在思绪里,仿佛要从拂晓的脸上看到另一个人,可是,我终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哑儿,听名字,便知道我是个哑巴,其实还是个相貌丑陋的哑巴。但是我能做一手好菜,让风流不羁的耶少主〃垂涎欲滴〃,常在晚上对我召寝,〃共度春宵〃。有很多女人嫉妒我笑我丑,有很多男人对我望而却步,我依旧没有选择放弃自己,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面临如何困境,我都是我,那个悲观看人,乐观处世的女子,现在的我,不是糖诗,不是宋词,我是耶哑儿,耶家的烧火丫头,冷耶城最出名的女厨,耶风流的表面上的女人,背地里的最佳损友。 耶风流,一个表里极度不一的男子,不了解他时,我迷上他的风流倜傥。和他相熟后,我唾弃他的英俊潇洒。尤其是我们正在上演〃当美男遇到野兽,野兽濒临灭绝〃。我不就是丑点吗?总是被他戏弄!以前都是我调戏别人,现在准备归隐,却遇到个脸皮更厚的主。 一年前,他出门招摇过市发现了〃昏倒〃路边的我,带我回堡,一切如我所料,成功的以我无敌怪异的菜肴打动了他的〃芳心〃,留我在府,做了做饭的丫头,他常风流晚归,可是吃不惯外面的菜,每次都飞到下人房吓人,半夜三更把我拎进厨房,又丢进他房,让我陪他吃饭,时间久了,觉得他其实总是任性孩子气,有时把我的名誉置之度外,拿我开玩笑,虽然我不能说话,当他对其他女子寻欢时,得意样样的说我和他共寝,我不能出口反驳,但是每次给他在菜里加料,害他夜不能寐时,我也乐在其中。 后来,他又一次出门招摇,结识了翼,拿回了一幅女子的画像,让我得知了翼和拂晓的下落。 第一次去翼的画铺,看见他的画,满满的,全是一样的容貌,异样的风姿,有次他不在,我还乘机在一幅画上,提诗一首,我知道他一直怀疑我没死,其实我也真的没死,只是宋词死了,但是当我发现原来体内的〃越家圣丹〃救了自己一命时,同时也发现我的容貌和肌肤早已经被毒性腐蚀,难以恢复。虚荣让我不要拿这副皮囊去面对任何一个相识的人,无论是小蓝,枫,烙,还是翼。骄傲的我,不能容忍一丝丝怜悯。 〃她应该没有死。〃他终究还是说了,那个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秘密。〃当初你化蝶前曾求我,为你从越无欢处拿回你宋姐姐的东西,其实当我偷到手后就知道,那是越无欢家的祖传,‘生死镯‘。你中毒没死,反而恢复本初,我就肯定她动用了‘生死镯‘救你,但是‘生死镯‘只能救一人。可后来她又在我的画铺留诗,我就更加确定,只是我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是又为何不肯见我们?〃 我站在一边象个旁观者,因为我是个哑巴,所以翼说时对我没有防备。〃生死镯〃,不自觉摸摸手腕,一根细长的玉色印记象个隐形手链,镶在肉里,思绪不觉飞驶,回到一年前寿宴准备之时,我说更衣将翼故意支开,把拂晓带入床上帐内,手起刀落 血,一滴,两滴全是毒血,将被絮染黑,把玉镯戴在手腕伤口处,看血一点点融入其中,把化蝶的拂晓置于右手,她被吓坏了,看着我,翅膀也不舞动,柔弱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与越氏子孙订立生死契约,越家人亡,我必死,感同身受,嫁为越人凄,百年好合,誓不离,莫相忘。只求我右手生命还原最初,健康快乐!〃语毕,镯没血中,镶入肉里。 听岚夜说过越无欢的身世,也明白了玉镯的意义。〃生死镯〃,以做越家子孙妻或夫的代价,生死与共,可以对另一个生命祈福,扭转命运。 打死越无欢,我想他也不会娶宋词,更不会娶我这个丑女人。可是不想拂晓丧命,我只有自作主张,强嫁一回,不经过当事人,私自和越家祖先订立契约。 只要越无欢死了,我就活不了。反之,我发个烧,他也会头痛,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都跑不掉。命运可笑,我无意牵扯以前,可是今后,一旦他出事,为求自保,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必须伸出我的蚂蚱脚,横插一腿。 〃对了,哑儿,你先回去吧,改日去拜访酬谢!〃反应过来,看我发呆,就让我离开。 点头作应,转身离开,耳边传来拂晓的好奇。 〃对了,是什么诗,哥你怎么没有给我看?〃 我笑,那可是我想起蓝乱写的,迈步离开,看秋叶飘舞,忽而又想起枫,寂寞如他,不知是否已有人相伴,那夜的伤害,他已一年没来看他祖母了。 阳光稀疏,流落于肩头,身后是翼的吟诵: 无心之人, 周旋时空。 转瞬轮回。 傲骨风华, 前回百转, 独自应对。 三十 花在人非 一年前的今天,是耶家堡老夫人的寿辰;一年后的今天,是昔日宋词的忌日。 老夫人的寿辰无人不知,宋词的忌日却只有翼和他妹妹知晓。 回到堡内,用力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回忆全部暂时忘掉,拿出镜子,练习最〃美丽〃的微笑。 〃丑女!又在臭美啊!〃 透过镜子,就看见了某人嬉皮笑脸的痞态,还学我把额前的发整理一下,欠扁!瞪了镜子里的他一眼,然后笑着回过头,暧昧的轻抚他的面颊,然后狠狠用力掐了一下,笑得更加张狂。 〃你,你,你给我做饭去,老是没有下人的样子,仗着自己丑,就老是欺负美男,没大没小的,去,晚上老太婆的寿宴,你一定要象以往一样,给我带来惊喜,也不枉我疼你。〃 说完话,还不忘亲吻自己指间,然后点在我的额上。 〃啊!〃反应过来又被他吃豆腐,气得我把镜子砸在正要逃跑的人脑袋上。被偷亲没什么,就恨每次因为不能和他斗嘴,被他吃得死死的。 包括堡内的下人,所有冷耶城的人都奇怪风流和我如此关系,不象主仆,又非情侣。虽然他对所有异性,无论大小美丑,一律通吃。其实,他并不是好色,出身于那个大染缸,女子对他有养育之恩。戏子无情,他却是吃戏子的百家饭长大的。于是,他天生对女子绅士,体贴入微。而我,又做了一手好菜,虽然不能让他一饱眼福,却让他那又刁又谗的嘴欲罢不能。自我出现,他就再也不吃别人做的菜,倒不是我的手艺有多好,而是我的菜总是花样百出,让爱猎奇的他总是能够因惊喜而满足。 晚宴上,〃繁花似锦〃,全是风流的情场知己,包括那个一年前被我鞋砸的女子,后来我做了风流死党以后,才知道她叫柳媚儿,现在升职做了〃风香玉院〃最年轻有为的老鸨。 〃少主,枫叶山庄的岚氏兄弟,还有您的未婚妻雪千寻和她表哥雪孟然前来为老夫人道贺。〃正要开宴,不料出了这几位意外之客,管家上来通报。 〃千寻来了?快请我,我要立刻看看我的孙媳妇。〃老太婆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雪千寻不是喜欢夜吗?怎么成了风流鬼的未婚妻了?满肚子的问号,可是哑巴不能发问。以青纱遮面,站在风流的身后,饭菜早已准备好了,该死的风流不让我歇会,竟还让我伺候他,早知道进大户人家隐藏身份这么累,我当初就该去应征客栈伙计的,虽然好几家嫌我丑不肯要,我也不该跑来做这个少爷的〃奶妈〃! 夜和枫,千寻和孟然先后到场,看样子不是一块来的,而且千寻和夜都没有眼神交流,是不是吵架了?正发呆,没注意正在斟酒,结果溢出的全部倒在了风流身上。 〃千寻!〃谁知道,风流竟然没有和我计较,一下子冲到千寻身边,给了她一个满满的拥抱,看不出,千寻也和我一样啊,如此开放,大家闺秀不是应该踹这种色狼一脚吗?什么?她还回抱了他,完了!可怜的小夜夜,终于在人群中看见夜,他好象没被打击到了,从认识他起,面部表情怎么总是淡而无味?好象什么都不在意。 〃枫,你也来了!已经一年没来看我这个兄朋友了。〃我知道他想说兄弟,可是怕老太婆起疑,只好改口。顺着风流的目光,我看见了刚刚入座的枫,一年了,他变了,除了外貌更加成熟有味,也内敛了许多,再不见那一丝玩味的笑。现在的他,笑得更加让我难受,以前的笑总想把我看穿;现在的笑,总仿佛在极力遗忘什么,却又割舍不掉。 〃一直在处理庄内的事物,还准备迎娶北州主烙殇的养女,一年不见,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左拥右抱。〃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没有我,枫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北州?那是怎样的地方?美女如云吧! 〃少主,城中~念词画铺~掌柜临翼与其妹临拂晓前来祝寿。〃 〃有请。〃正安排四位入座上宾席,听说翼来祝寿,再展笑颜。 〃临翼,带小妹拂晓,前来给老夫人祝寿。〃翼上前作揖,拂晓一袭红衣,装扮上有模仿我当年艳舞的痕迹,加之她的纯洁之气足以艳压群芳,那个什么柳媚儿的,鼻子快嫉妒歪了。不愧是跟我混过的,一鸣惊人的才华被她学去大半了。哈哈~~我内心那个乐啊,就象看着自己孩子吐气扬眉。 〃好,好,好,真是个漂亮孩子,来,让老太婆我好好看看。〃 〃啪!〃经过上宾席,有人失手碰倒了酒杯,声脆惊人,所有立刻安静下来。 〃拂晓!〃循声望去,是孟然,刚才都忽视他了,今日的他,比昔颜,更加娇媚,我怀疑他生错了性别了,除了眉间的一抹刚毅,尽是妖娆。看见拂晓时,一脸诧异。 〃你是谁?〃单纯无害,停下脚步,注视着孟然。 〃我是哥哥啊!你怎么了?〃发现拂晓竟然忘了自己,不禁更加迷惑。 〃哥哥?我哥哥是翼啊!〃以为拿她开玩笑,她捂着唇,看着孟然,轻轻笑了一下。 〃你不是化蝶了吗?宋词不是和翼带你去找伽蓝了吗?〃 〃宋词?!宋姐姐?你也认识她吗?〃 〃是啊,你怎么都忘了?你宋姐姐呢?〃 〃她〃正要开口,翼一步迈近,大声接话回答: 〃她死了!〃 〃什么?〃异口同声,孟然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幸好千寻扶住了。夜的脸上竟有一丝变色,枫脱口而出疑问之后,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酒和鲜血分不清彼此,匆匆流出。 〃怎么死的?〃咬牙切齿的吐出着这几个字,四周寂静,再无人出声。 〃有话私下说,今天是老夫人寿辰,大家不要坏了兴致,夫人,老奴让人上菜了!〃看着阵势,幸亏老管家发声了。 三一 疑云满布 “芙蓉大虾,桂花干贝,龙凤柔情,琉璃珠玑,酥卷佛手,云河段霄 ,龙衔海棠,如意竹荪 ,鲤跃龙门,凤凰鱼肚, 冰花雪莲,松鹤延年,荷花酥,鱼龙卷,明珠豆腐,芙蓉鱼骨,百子冬瓜,翠玉扇,日月生辉,荷包蟹肉,佛手金卷,翠柳凤丝 ,燕影金蔬, 白银如意 ,酥页层层,棠花吐蕊,群虾戏荷,龙凤呈祥,万寿千岁 。” 三十道菜,大多菜名出自清朝的满汉全席,看着被一一端出,我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站在风流的身边,自豪地听管家按我预先写好的依次报出菜名。口味不知怎样,但是我的菜卖像极好,看着除了还在伤感的几人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全是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我心里那个美啊,看来风流指派我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不自觉一回头,一眨右眼,调皮地给他一个鬼脸,谁知他原本看我在笑,却在我眨了眼后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忽然想起一年的今天,我好象用这招勾引过他,立刻回过头,慌乱的给管家递眼色,让他吩咐上最后一道。 “寿辰蛋糕!” 三个家丁随声而出,搬出一个巨型盒子,为了它,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想在耶家堡的厨房站稳脚跟,我可不能徒有虚名。以前一直做惯了小家碧玉的蛋糕哄家里的两个老顽童,他们虽然是国际著名的魔术大师,可是为了吃我的蛋糕,还是要放下架子逗我开心。现在为了哄老太婆和风流开心,我也只有对自己下狠心,昨日一夜未眠,赶出了这个时空第一个“寿辰蛋糕”,而且还是特大号的。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我迈步下台,走到盒子旁边,看了一眼四周,拂晓的注意力全在盒子上,直盯着,充满好奇;夜早已波澜不惊,看着我,淡淡一笑,以示礼貌;翼和千寻也是一脸探究;枫抬起头,还是冰霜满目;孟然木然地看着我,已经在悲伤中深陷。而我,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带着面纱的丫头,没有特别,唯一让他们好奇地只有那个盒子。 双手托着盒子底部,再次对坐于正席的风流调皮一笑,虽然他看不见我上扬的嘴角,但是眼神交汇,他已默契到能够读懂。 “知道了,你厉害!快打开吧,别让大家着急了!”知道我在和他炫耀,我没有发声,他就直接给我回话。 “啊?什么都没有。” “平时仗着少主宠她,就不做杂务,现在好了,看她丢人吧!” “死哑巴,活该!” 打开蛋糕盒,耳边的低声私语,小心传递着,听不出是谁,反正都是风流的仰慕者。女人啊!口中永远藏毒,中伤别人,也腐蚀 糖之初 (NP穿越)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6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6部分阅读 自己。 “怎么了?”风流惊讶之余,不禁问出声。 “啊!” “怎么回事?” “明明是空的,怎么再打开就是一个大糕点?” “她是不是妖女,会什么妖法啊?” “啊!你看!你看!糕点上的蜡烛全自己燃着了。” 笑对风流,盖上蛋糕盒,再打开时,是一个巨型蛋糕,一挥衣袖,蜡烛自燃。身边的人再次窃窃私语,同时,那几位上宾的兴趣终于被我提起来了。其实用魔术变蛋糕点蜡烛,是我即兴想出来的,不为哗众取宠,只想让那几个悲伤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暂时忘记死亡带来的悲伤。 魔术的境界,在于峰回路转,实中呈虚,虚中显实,虚虚实实,如人生,以为不存在的,却真实的烙在心里。 “有意思!好!”老夫人一人出言,在座皆鼓掌,有真心的,也有鄙夷的。我不管四座,只对老夫人点头作揖致谢,退身而下。 “哑儿!”身后风流叫我回去,而我没有理会,径自离开。 自作主张提前告退,一方面是我这个哑巴丫头,今晚实在有些招摇了,不否认他们一出现,就干扰了我引以为傲的冷静,做出一些让人注目的举动,因为对他们,无论爱情友情,我已投入,而感情总是不理智的祸根。另一方面,胸口忽然隐隐的痛,让我难以忍受,不得不提前离场。 后堂大厅,夜色已深,压抑却刚刚开始 “翼,到底怎么会事?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还”抓着翼的双肩,用力晃动,心疼的拂晓在旁边一直拽枫的手,希望他放开翼。 “有话慢慢说,你这样会弄疼我哥哥的。”拂晓一脸着急,而翼自进大厅便面无表情,任由他晃着,不愿看他,闭上眼,仿佛讨厌回忆最后见面的那一刻。 “啊!”发疯的一甩手,拂晓一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幸好我和孟然眼快手快,立刻奔过去扶住了她。 “她真狠!从她第一次穿得那么妖娆,毫不退缩,直视我冷笑的时;当她醉后留言,敢伤临姬就灭其全家时;当她没有交代便烟消云散时;我就知道,她是个狠女人!可是,可是她为什么对自己也那么狠?!”缓缓睁开眼,不望任何人,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看着我,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正视翼,再一次重重的抓住他的肩,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那晚她就死了,就在她打你的那晚。原来那个叫暖儿的女子剑上有毒,宋词发现时中毒已深,那天她刚刚流过很多血,把衣服全染黑了,所以她见你时穿着黑色风衣,把里面全盖住了,她想骗你忘记她,故意当众勾引风流,结果,你信了,她也安心的死了。” 望着枫,他终于作答,但我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我没死,为什么还要隐瞒? 忽然间,拂晓的重心转移,重量全压在了我身上,一转头,才看见,原本扶着拂晓的孟然听完翼的话,就瘫倒在地上,眼中只有悲伤和绝望,一想到他和我殉情都肯,现在知道宋词死了,别一个想不开,把自己了结了,走过去想安慰他,可又一想现在不能说话,所以只好柔情一片地看着他。 “你这丑女!没看大家在伤心,你却在这犯花痴?!”某人不满意的走过来,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瞪了他一眼,扶拂晓站起,我生气地准备离开,要不是他让我来端茶倒水,我才不来呢,看他们追思自己,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日带你去他坟上,死心了就走吧!”我刚要迈脚出门槛,不料翼快我一步,丢一句话,就拉着拂晓快步走出,消失在夜色中 “别乱伤心了,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拂晓先宋词中剑,为什么她不但没死,还化回人形了?而且她忘记了所有人,甚至孟然,不是很不正常吗?翼肯定有所隐瞒。” 离开前,听到最后这些话,发现还是旁观者清啊,什么都骗不了夜,可是,他的聪明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总不能明天爬回棺材躺着,而且告诉大家我是僵尸所以不腐烂吧! 三二避无可避 〃夜,帮我!〃鼓足勇气,敲开了夜的房门,一年来,第一次开口。 〃真的是你?!〃淡然的笑,仿佛早已知道。 〃不装哑巴了?〃转身回房。 〃你怎么看出来的?〃,看四处无人,我跟了进去。 〃我说过我不是常人。〃坐在那,悠闲的品茶。 〃可是你却不懂你爱的女子,不是吗?〃讨厌他一直无澜的样子。 〃不要提她,说你,为什么装死?〃严肃了些,看着我,些许责备。 〃我不要你们可怜我?〃不看他,怕他眼底的犀利。 〃难道你曾经对伽蓝的感情全是怜悯?〃反问我,正是痛处。 〃不!〃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无法平静,脱口而出。 〃为什么?〃故意激我。 〃我虚荣,我自私,我只要那个美美的宋词死去,丑陋的耶哑儿替她活着,这样的我,没有负担,依然开心!〃我看着屋顶,怕泪夺眶,其实真的好怀恋被他们宠的时候。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如果伽蓝回来了,你让我跟他怎么说?我知道,你最在意的还是他,伽蓝。〃 〃告诉他,宋词死了,那个时时被他抛弃的宋词死了。〃泪无声滑落,转过身去,不让人看见,咬着唇,恨自己不争气。 〃那枫呢?他一直爱你,即使霸道,即使卑鄙,他的爱没有对错。〃仿佛赶尽杀绝,不肯放我。 〃他太霸道,我害怕被爱窒息的感觉。〃想拒绝,所以拼命选择借口。 〃你不该瞒他,他不是个计较外貌的人,儿时亲眼看着最爱的娘消失于风,所以他害怕失去,因此他设计让蓝离开,想独霸你,那是因为太怕失去你。〃 〃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回应他的爱,我已经是无欢的妻,当然,越无欢并不知道。〃再找托词,我想逃,却被拦住。 〃什么?你是不是动用了越家的‘生死镯‘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告诉你。〃站起冲过来,拦住我,抓住我的手腕,看见那细痕。 〃反正无欢又不会要我,顶多守活寡。〃眼框是泪,却笑着看他。 〃可是,你不知道你和他将会生死一线吗?他死了,你也活不了。〃一声叹息,让我疑惑。 〃怎么了?我只是感觉到他出事了?他受了伤,应该是很人打架了吧,反应在我的身上,近几日一直痛。〃故作轻松,想让一切轻描淡写。 〃你知道枫为什么娶吗?因为她很象你!〃 〃什么?难道?〃我陷入惊讶,她明明坠崖了。 〃是,就是她,她没有死,据说失忆了,成了北州主烙殇的养女,但是却一夜间不知道用她干爹的力量毁了魔宫,抓了越无欢。〃 〃为什么?枫明知她不是我。〃他如我一般,都是精明之人,却喜欢自欺欺人。 〃他的爱盲目到留恋你的皮囊。〃 〃可我。〃正要说话,门响人入,我一惊,回头。 〃夜,我刚已经查到她的墓地了,我等不急了,我们现在就去看。〃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是把我当成端茶的下人,冲过去只看夜,一低头,给夜递了个眼色,就抽身而出。 夜凉如水,忽然下起小雨,抬起手,雨丝悄入,觉想起和蓝初识不久的雨夜,自以为是的认为赢了蓝的心,却没料到早已付出了自己的心。 屋内人语,是枫急切的焦灼。如果第一遇到的是他,我该第一爱上他吧,他的体贴不似蓝,蓝如海,将我淹没。而枫的体贴,如风暴,将完整的我席卷,不残留余温。他的蛮横和霸道,全自于儿时的失去,于是他一直占有,一直空虚。 〃哑儿,去哪了?〃自知刚才当那么多人面说我花痴惹我生气了,所以看见我时,放下架子。 低头不甩他,快步离开,想要一个人安静下。结果他又来老一招,从身后一把抱起我,不顾我纷乱的绣拳,把我强行抱回了他的房。 〃别乱动了,又叫不出声,再动!再动!我叫大叫非礼,看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又来无聊的一套,真气他总用孩子气要挟我。 〃啊!〃恨恨咬了他的耳朵,听见他的惨叫,我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这个哑巴可不是好欺负的。 〃死丫头,你的名是我的,你的卖身契也是我的,你人都是我的,还敢这样对我,你潇洒俊朗的少爷,找死啊!〃某人不顾风度,叫嚣起来。 〃怎么啦,你眼睛红的,是不是和兔子看对眼了?〃看我不理他,把俊脸对上我,细看我,才发现我眼框的异样。 到了房里,他把我放下,看我还是不理他,以为我真的生他气了,就自己乖乖爬回床上,拿出从‘风香玉院‘姑娘学来的,把被子一掀,包在自己身上,抓住被角,可怜西西的看着我,楚楚可怜的样子,变着女子的声音,娇滴滴地说: 〃哑儿,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别生气好吗?再不理我,我就叫非礼。〃说得怯懦,恶心扒拉,其实就是和我装,最后那句叫非礼还是在威胁我,死小子,我心里又气又恨,可是看他那可笑的样子,心里的难过又一点点被他逗得消散了。 三三 爱枫狂袭 原本只是想把前尘挥去,不料却与今生浑然天成。无花空枝,风中摇曳,君却迟迟不忘。 “哑儿,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但却不是爱。”在他怀中,暖暖的,笼罩着,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可笑,我竟在一个花花公子怀里尝到了安全的气息。 轻点他的鼻尖,我笑,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 一年来,这样的夜晚,早已习惯,我是他的贴身丫头,主管他的饮食,因为除了做菜,梳头更衣我都不会,而且被他知道我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的时候,他就成了我的“御用理发师”。他总是寻欢晚归,把我从梦中抓起,吃饱后又不让我离开,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御用伺寝人”。 每当他的指缠绕我发丝时,我总是会想起蓝;而当他在我身后对镜坏笑时,我总是会想起枫笑中的玩味;当他夜归吃饱后,害怕孤单的拥我入眠,那般孤寂落寞,我总是会想起无欢眼中空旷的悲凉;而当他孩子气的油腔滑调耍赖时,我总是会又爱又气,一脚踹过去,心里想着:耶风流,这辈子,我和你没完! 清晨,鸟鸣声声,半梦半醒间。 “少主,岚夜少爷让小人禀报您,岚枫少爷出事了,昨晚大雨,山顶坍塌滑坡,岚枫少爷为看清坟墓里的棺材不肯躲,结果被掩埋了。” “什么?”风流翻身而起时,我已经拿着衣服冲出了门外,他的惊讶,他的声音全都置于身后,听不见,只知道在心里默念:死枫子,没事找什么死,我不准,你就不能出事! 雨洗空山,寒风晚来。 山寂风鸣,被毁灭侵袭后,弥漫着暴风雨后的窒息寂静。 “夜,你把枫藏起来了,是不是?” “别逗我了,快叫他出来,我知道肯定是你设计逼我出来!” “快点啊!不要背对着我装深沉了,一点都不酷!” “枫,快出来啊,别再吓我了,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还伤害你。” “出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躲你了,求你了!” “只要你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喜欢你,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从小到大,我一直压抑着爱,后来失去最爱,就害怕付出和承诺。” “以为只要没心就不会受伤害,但其实,你,蓝和孟然早已经刻在我心里。” “习惯了被你们捧在手心里,觉得不够完美就自私的离开,任性地伤害你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见没?我要你出来!我不准,你就不能死!” 侥幸的猜忌,疑惑转为落寞,再转为歇斯底里,最后重归安静,看见坍塌山体的那一刻,我的坚强也一点点崩塌,直至没有支撑,一个人慢慢的跌坐下来。 一低头,心寒如冰,一丝丝凝结。苦涩一笑,呵气成水,化作泪,一滴滴,坠于手心,晶莹一片。抬头环顾,依旧寂静如初,没有奇迹,没有玩笑,一时间,世界天昏地暗,记忆支离破碎,却纷乱的交叠。 失去了,方知存在。爱过了,方知执着。 脑海里浮现我们意外的“初次见面”:枫叶山庄的清晨,我带着对蓝的牵挂,敲门而入,对他宛然一笑,“想救你大哥吗?” 些许惊讶划过,他玩味一笑,答非所问:“眉心郁结,你该有怎样的故事?” “他死了,他说,如果你真的死了,他会陪你。你这辈子休想如他娘那般消失,没想到,却是他离你去了。”微微回过身,打断了我是回忆,一直淡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动容,那一瞬,我终于可以确定,夜不是个没有爱欲的人,只是看穿的太多,割舍不了便掩埋一切。 “这不是真的,我要去救他!”不想承认的事实,就想去逃避,厚厚的掩埋,早已没有希望,而我的双手依旧埋进泥土,妄想接触到枫,哪怕是一丝微薄的气息。 “哈哈,你终于有今天了!”一回头,是那熟悉的声音和发疯般的笑。 “你?”冷冷地看她,直觉她变了,冷艳中透着鬼魅。 “你看你,别瞪我,枫可是我未来的相公,知道他出事,我可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哦!” “你没死?!” “我可要谢你啊!让那帮男的把我打下山崖,让我彻底无情,可以回来报仇。我要让和你有关的男人,一个个都死掉。对了,越无欢被我折腾的只有半条命了,没想到你还能无知无觉的想着别的男人,厉害!” “我知道,他的伤都显在我身上了,原本以为你会念他是你亲哥哥,放他一马,没想到你,你还是”话没说完,只觉一阵恶心,一口血喷涌而出。 “你不是以前的宋词!”夜出声,她靠近我的脚步停住,回头看他。 “是,魔宫一直无法称霸,就是因为有爱,无爱之时,宋家子孙的体内魔性便会激发,越无欢做不到,而我当时也在爱着你。当你打我入崖的那一刻,我就发誓让你的千寻来偿还我的一切。” “当初甘心让你禁锢五年,就是知道你会入魔想阻止,没想到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半魔半人,虽然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放下吧!” “好结果?我只知道现在和这个贱女人有关系的男人,现在都没有好结果!” 抬头看着她,我的悲伤渐渐消散,另一种感情却在一点点凝聚,我知道,那就是恨,我早已经遗忘的滋味。 三四。灰飞烟灭 糖诗坟前,三人依旧僵持。 “放过他们!”没有孤傲,没有卑微,只想平息,她的恨,我的怒。 “还记得齐烙吗?这一年,我可是替你好好照顾他了!” “烙儿?!”记忆追溯,我仿佛已经淡忘的人。 “是啊!那个你一直当成弟弟,那个只会在你面前哭鼻子,软弱无能,却死不放手要陪你坠崖的齐烙。”轻蔑的眼神,仿佛每句话都想方设法让我恨她。 “你把他怎样了?”抬头看她,声淡如水,就是不表露激动让她得逞。 “北国第一杀手——齐烙,冷酷无情,杀人无数。怎样?”一挑眉,看着我,放肆地笑。 “你对他做了什么?”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埋入泥土的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一直和雪千寻的老爹有交情,重伤归教却发现你在冒充我,就请他下令让安插在‘千寻画舫’的部下帮忙,带回你的好烙儿。”凝视着我,极力追寻我痛苦的痕迹。 “那好,谢谢你,就那个小屁孩,我一直怕他不能照顾自己,现在有了你的调教,我就不担心他被人欺负了!”我笑,笑得没有知觉。 “你!亏你还能笑得出!知道吗?痛在你心,伤在越无欢身上的伤,可是拜你可爱的烙儿所赐!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没有感情,没有知觉,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每当你在那些男人怀里风流快乐的时候,我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他在血里挣扎,要生存,要留下命见你,他就必须学会杀人!” “何苦?你恨我,却要伤害别人!你现在很强大又怎样?你却不能杀我,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没有爱,杀了我,你连恨都没了。你折磨我身边的人,我痛着,你心里恨还是填不满。” “住嘴!”被我说中了心事,她慌了,急了,恼羞成怒,眉眼狰狞,要冲过来,却被夜一闪身挡住了。 “够了,如果你觉得不平,当初打你下崖的是我,杀了我,让一切了结!”背对我,看不到夜的表情,声音却是那样决绝。 “我说了我会留着你,看你美丽的千寻如何成为丑陋的蝼蚁。” “宋词?!”三人同时回头,迎上翼的惊喜。他的身后是模糊的人影在向这赶,尚是清晨,旭日未全,后面依稀是拂晓和风流。 “雪翼?不!是临翼?!”忽然被抱个满怀,她一时不知所措。 “宋词,不要再消失!”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一向内敛的翼竟然上前紧紧抱住宋词,拂晓甚至惊讶地捂住了惊呼的嘴。 诧异同样划过她的眼,我看得真切,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底清澈无边,魔性抽离,然而很快,一切回归,我看见了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拥有他们的爱,你是我的替身,他们却借我的身体在思念你!”忽而狂笑自嘲,刹那间空气冻结,呵气成霜。 “你你不是” “不!”拂晓尖叫凄绝,晕了过去。 透过窒息的拥抱,剑穿身体,狠狠地,毫不犹豫,鲜血顺剑滴落,没有停息。 “你不是口口声声爱宋词吗?我就是宋词。丑女人,看着他,这是我回报你的第一个礼物。” “疯女人!”不顾一切,爬起来冲过去,风流不知何时已默默在我身边,他和夜第一时间冲上前袭击宋词,分散她进攻我的注意力,虽然我们知道,此时的她已无人能敌,可是为了在意的人,我们都没有退缩。 “翼!”把他倒下的身体拥入怀中,泪已为枫流干,对他,我仅存的理智已被打破。 “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啊!我喜欢!今日就不陪你玩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枫没死,早在滑坡前一刻我就救下他了,他可是我未来的相公,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死!记着,我在北国等你,一月后希望你来参加我的婚宴。” “滚!”没理她的离开,此刻眼里,只有大片的血和怀里的翼。 “哑儿?!是是你?!原来你一直在我周围而我却只在意我的画笔不过你现在真的好丑” 拉开我的面纱,他恍悟。如同当初次展颜,他对我宠溺一笑,瞬时融化一切。说到末句时,不忘假装受我容貌惊吓,逗我一笑。 “看你笑了好美对不起伽蓝一年前找过你我自私说你死我知道你不爱我” 伽蓝?!一个我尽力去遗忘的名字,我不怪翼,所以一直对他笑,笑到我的身上染满了红,笑到他的气息逐渐微弱,笑到我的心里满是荒凉。 “原来你你才是她我好傻哑儿早知我一定娶你帮我照顾拂晓好吗?” “好!”低下头,轻抚他的面颊,声没吻落。 “帮我带他回房!”再次抬起头时,忽觉阳光刺眼,旭日东升,红光映射半边天空,同样也照在他平静睡去的脸上。 夜幕降临。 翼的房间,只有我和他两人,还有满屋的思念,挂满整个房间,全是我,不同风情,却是千篇一律的神韵。 脑海里全是我们相识相伴的日子,短暂却值得回味。 我们初识,他看着我,玩味的笑,深邃的眼神,三分惊异,七分狠毒。我们生死相隔前,他再对我笑,温暖宠溺,同是深邃,却是百分百的爱意。 “翼,你要上路了,冷吗?我陪你一程。” 推门而出,身后是无情的火海,吞并了他和他一年来所有的思念,每一幅我都在笑,笑在他的心底。 三五 沧海已过(岚夜篇) 梦千回,寻芳踪,千寻泯于夜。 自懂事起,记忆就被过去和未来分割。想要扭转未来,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明白了爹的苦,岚家子孙注定要承受无能为力的宿命。 心中有情时,便知晓我生命中的至爱,最终会因我而死,象爹一样,拿他最爱的女子许咒,含恨千年。 初相识,避无可避,朱帘半卷,伊人抚琴,恍入梦境,破暖轻风,随声荡漾,信手举杯,一饮酣畅。 一曲尽,天籁绝而意悠长 彩蝶双飞,灵犀一点。推帘而出,暗香盈袖,眉黛处,娇羞无限。 “小女子雪千寻有幸与岚公子相识。” “梦千回,寻芳踪,千寻泯于夜。” “什么?” “泯即泯灭,此生愿与你只做知己!” 出画舫,明知背后是她深情的双眸,却一直不敢回头。抬头看天,漫天飞雪,落在心间,冰心一片。 岁月消磨,往事悠然,害羞的娇颜依稀不见,我们真的成了知己,只是都不愿去碰触两人心里的禁忌。她眉黛间的哀思,映衬着我们之间若有似无的距离,由深入浅。 原本只是侥幸的想,和千寻只做知己,无欲无爱,相知此生,于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负气与耶家定亲,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不按宿命和她私奔,她便不会在我怀里消失。 直至糖诗的出现,我丧失了预知的能力,未知让我渐渐和普通人一样,开始喜怒于色。糖诗,一个奇异的女子,看不到她的过去未来,如同一颗飞星,刹那划空,锻造奇迹,搅乱了所有的注定。 自她出现,未来便脱离我的记忆,看不到将来,一切因她而充满转机,我甚至奢望,她可以改变我和千寻的悲剧,但是我依旧不敢赌,我怕输,我怕我们是意外,是糖诗无法改变的意外。 后来,当我亲眼看见翼死在糖诗怀里,我更肯定了,她终究是个平凡的女子,她想要守护的太多,可还是不能破解临姬的宿命——死于昭华,最终灭族。 再一次见到宋词,一个爱我至深,我却无法回报的女子。为了逃避千寻,和她相处五年,知她也是可怜之人,却选择了偏激的面对人生。尚在襁褓,亲娘就带着哥哥离开了她和爹,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被遗弃的那个,她长得象娘,便一直被亲爹所恨,名义上的娘和她也毫无感情。这也是我第一眼见她,竟然对她温暖一笑的原因,可我却没料到她爱我,竟是因为那笑。 不归崖上,以为她的死会是解脱,摆脱成魔的命运,却不料,反而是我的见死不救助她成魔。看着她将剑穿透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凉,她并没有报复的快感。 而糖诗,抱着翼,花容失色后,竟突然没有了任何表情,眼底如深潭,看不到底。透过死亡,我第一次看见了她心里隐藏的东西,冷冷的,泛着寒光。 “原来你你才是她我好傻哑儿早知我一定娶你帮我照顾拂晓好吗?” “是啊,我是哑儿,也是你的宋词,你千百次描绘的女子,我的眉,我的眼,全在你的笔下,你的心里,我怎能不知你爱我,只是我一直不想去承认,错过了枫,又失去了你,是我这一辈子无法弥补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妹妹,今生错失,来世相随。” 她低下头,看他安静“睡”去,轻抚他的左脸,亲吻他的右脸。 沉默在左,承诺在右。朝阳起,一缕红光拂面,叹息落,生死相隔。 帮糖诗将翼的尸体送回他的住所,一抬眼,整个房间都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或悲,或喜,或怒,或哀,举手投足,眉梢眼角尽是同样的神髓。 “你们先出去,让我单独陪他一会。” 夜幕降临,风寒袭骨。 屋内突然火光跳跃,大惊,所有人都准备冲进去。 咯吱一声,门响人出,一脸清冷,眉边倦怠,悲伤无限,却硬是强打精神,淡然一笑,宽慰大家: “没事。我怕他一个人路上冷,就把所有的画烧了陪他一程。” “忘记这一切,还做我的哑儿,好吗?”看着风流望她的眼神,我突然明白,千寻在他心里早已不及糖诗。 “哑儿是无欢的妻,我该离开了,我绝不会看着第二个人因我而死。”没有看他,只是木然的望着熊熊烈火。 “不!决不!哑儿是我买来的,人都是我的,不可以离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风流不羁的他竟然孩子气的耍赖。 “如果我再不赶去北国,你只能抱着我的尸体睡了,我还要去救枫和烙儿,烙儿他还是个孩子!” 三六 小城落魄 “哑儿,不要走好吗?”回到耶家收拾行囊,却被风流从背后猛然一抱。 “耶少主,不让我走,想我死吗?”用力去掰开他的手,却发现竟是徒劳。 “老太婆身体越来越差,我不能陪你去,答应我,事办完就回来,好吗?” “你的妻是雪千寻,不能这么依赖我!”放弃挣脱,转过身,正视他,对上他依恋的眸,激|情暗涌,却不能放纵,唯有冷淡。 “千寻,她是因为” “我不要听,你看清楚,我的丑样子。”用力扯开面纱,冷对他。“我只是你疲惫欢场,空虚寂寞的慰藉。你对所有女人都有亲切感,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成为你的习惯。所以,请忘记我!”终于看见情场浪子眼里的痛,一用力,摆脱他,快步走出,长长的回廊,曲曲折折,我始终没有回头,除了背影,现在的我,给不起他任何东西。 “风流,若有命回来,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未知让我害怕承诺,就允许我小小的抛弃你吧!”心里默念,带着包袱,走出耶家堡,去找拂晓,带她离开。 城门外,和前来嘱咐我的夜挥手告别,拂晓一直躲在我身后,昨天的一幕让她还难以恢复,尚处于惊恐哀伤之中,象只受惊的兔子,全身颤抖,眼睛红红的,水水的,楚楚可怜。 “拂晓别抖了,跟踩电门似的!”决心诱导她成为原先活泼可爱的好孩子,再苦再难,笑对人生,乐观向前,才是正道。 “踩电门?”疑惑地看着我,终于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再抖了。 “电门就是一种很特别的门踩上去就像就像这样”为了让解释更生动,逗她开心,我夸张的抖动身体。 “哈哈姐姐你好坏学我。” 为博红颜一笑,我算是牺牲大了,幸好有轻纱遮面,否则真要被笑话“丑人多做怪”了。 “这样笑多好,看我家拂晓多美,别伤心了。人有时要学着没心没肺,把怀恋的人刻在心里,想起他时,就微笑,他会感受到的。” “真的吗?哥哥也会感受到吗?那好,我以后天天笑,我要哥哥也快乐。” “这就对了,以后不许再踩电门了,知道吗?” “好!” “笑一个!” “讨厌!姐姐逗我!” 笑声连连,两人一马,一路向北 三日后,迷踪城内。 迷踪城,去北国的必经之路,距北国还有一天的路程。在耶家收拾包袱时,拿了他几十块金条,当时还嫌它重,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有出无入,很快我就破产了,眼睁睁地卖了我英俊的“白马王子”,买了头已过中年的呆头驴,换了两馒头。 没钱住客栈,只有问老板可不可以住柴房。可是发现管事的全都色鬼,眼光在拂晓身上游离。 “看,这小美人漂亮。要不让这小美人我就让你们住上房。” “休想!再用你是色眼吃豆腐,我就把你打成豆腐花!” “凶什么?我又没看你,看你那板车身材,又在脸上遮掩着,就知道一准是个丑女!” “你!”冲过去,想给那烧饼脸一脚。 “姐姐,别打架了,天快黑了,我们再找找!”我敢发誓,不是拂晓手快,他肯定立刻从烧饼升级到麻花。 “不用找了,这城里所有的客栈都是我家的,求我吧!” “啪,啪!”恭喜我吧,麻花诞生了! “拂晓,走!” “哦!”嘴张成o型的拂晓,被我拉出个客栈,有人猪嚎,有人作势要冲出打我,却迟迟不敢。 “看,那有个破房子,走,我们去看看!” “那?” “看着好阴森啊!” “走!” “不要!那一条街都是空的,刚进城就听说那闹鬼。” “走,我最大,你必须听我的!” “啊!什么声音?”刚推门,拂晓就大叫,我什么都没听到,倒是被她吓了一跳。 “孩子,你要冷静!”严肃地把她拖了进去,扔进一间房,然后一个人,走向叫声的源头。 “姐姐,你不怕吗?” “看我这样子,跟鬼比,说不定谁丑,谁吓谁还不一定呢?”潇洒的甩甩头,打开那扇叫声凄厉的门,消失在夜色中。 安静,安静 一分钟后,我打开门,大叫,“拂晓,过来,帮忙!” 三七 浮生若梦 “哑儿姐,怎么了?”听到我的呼喊,过了会,门开了一条缝,然后逐渐变大,拂晓小心翼翼地伸入半个脑袋,见我满手是血,大吃一惊,床上一少妇,发丝凌乱,遮了半边容颜,汗泪盈面,双手撕扯锦被,不停痛叫。 “是个孕妇!快来帮忙!”来不及解释太多,其实我也没搞清楚状况,进门就见她在床上痛苦挣扎,发现我时只说了句“救我的孩子!”,见我没有夺门而逃,她似乎非常惊讶,毕竟她声嘶力竭地叫配上时隐时现的身躯,除了鬼怪,找不到第二种解释。 “别紧张!放轻松!深呼吸!拂晓,别愣着,去烧水”一口气,对着同样慌乱的拂晓嘱咐了很多,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没有用!求求你帮我让我寄生到你的身体里!” “什么!”我和拂晓同时惊叫。 “我等了几十年,早该消失,可是为了这孩子,我一直用意念克制着,我被我丈夫牺牲,但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是岚家的子孙,本来就要承担太多,可他可怜到连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我不要” “什么?你就是岚家几十年前被牺牲的女子,当时你已待产,却没能生下你腹中的孩子便消失了。” “是我,你竟然知道,可我的意念一直没有消失,为了我的孩子,我非人非鬼,非实非虚,飘无定处,到处游荡。所以,请你” “我认识你的孙子,他叫岚夜。可是,附身?!我怕我帮不了你!” “原来如此但是,你知道吗?他是当年许咒的新生,也就是诅咒的救赎,同样,一旦当年被诅咒的临家子孙全部死光,这孩子就再无法出生了,我不能再等了!”她看着我,满眼期待。 “临家子孙?!诅咒?!”听拂晓轻吐这些疑问,还是无忧的样子,只是简单的害怕失措,失去记忆,她已经对诅咒一无所知,她是唯一的幸存,他是唯一的救赎。救他,也是救她。 “好!”答应翼照顾好拂晓,就不得不答应面前的女子,再一次认真的看向床上,拨开她的乱发,湿湿的,带着泪的咸味,身体若有若无,容颜却依旧不老,明艳动人。 “谢谢!”她笑,一脸明媚,“我的虚壳将要依附于你,用你的实体,充实我的虚形,他才能出生。这孩子,几十年前就该出生,所以出生后,他会和其他孩子不同。三个月!他和我的皮囊只会随你三个月,过后他们都会消失,而你,恢复最初。” 她从床上坐起,身上和身边的血都已不见,我才明白那都是她给旁观者的幻象,这么多年,她一定是这样故意制造了很多次难产的假象,可一直没有人敢,或是没有人肯,成为她的寄主,去生下并照顾一个不相干的孩子。 她走向我,淡淡的笑,仿佛解脱,仿佛托付,用慈母般的温柔,轻拉我的双手,用我还没反应的速度,猛一用力,把我拉入她若隐若现的身体,转瞬间,一个躯体,两种意识,三个生命,重叠,合并,融合 “啊!“一声凄厉,震遍整个迷踪城,伴随而出的,是婴孩的啼哭,划破黑夜的死寂。 我凄惨地大叫,而后短暂的昏厥,却在模糊中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被夫牺牲,为子存在的妻子和母亲,在孩子降临的那一刻,她最后滴落在我眼角的泪,随着它的滑落,她的意识一点点恍惚,抽离,消失 从三个生命的重叠,到此时一个人的虚脱,不仅仅是因为产后的疲惫,还有我背负的一个绝色容颜和一个称之为母亲的责任。 “拂晓,让我摸摸他。” “好可爱啊!” “是啊!在他哭泣的那一刻,他的眼泪也救了你!” “什么?” “没有,我自言自语。” 孩子在拂晓怀中,开始还安分的望着我,像是在观察什么,怪怪的眼神,而当我轻抚他的小脸,他却嘟起小嘴,好象很不满意。 “死小子!” “讨厌的女人!” 没想到,这会是我们的第一句对白,吓得拂晓,立刻拿出丝帕给我擦脸。 “有这种孩子吗,拿口水当见面礼,抹在老娘脸上的,亏我那么痛苦地生他出来。” “哈哈,那丝帕上我刚刚留了点东西,娘,你慢慢抹” “啊!童子尿!” 早熟的眼神,还有他亲娘死前的提醒,就知道这孩子生长一定不正常,可没想到这不正常的孩子会对我下毒手,我这爆脾气,火一下就上来了。 “这死小子,是我刚生下那个吗?咋有孩子是这样的,身体发育比一般孩子快就算了,还一副天真有邪的样子,简直是小恶魔。别跑,拂晓,去,我没力气,你帮我把他抓回来,刚出生,就会蹦会跳会整人了,再大点还了得!” 三日后,北国城门口。 “哎!!!”看着城门,对天长叹。 “哑儿姐,你别叹气了,现在你可是美女,叹气不好!” “哎!!!明明一天就可以赶到,带着这小鬼,硬是被他拖了三天才到,你看,我这倒霉样,像他娘吗?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很多钱,他来讨债的?” “丢丢很乖的!”她拉我回头,看正骑在我们那头中老年牛上玩耍的死小子。“丢丢”是我随口给他起的小名,起大名可是他们岚家人的事。随口起小名的时候忘了,“岚”和“难”谐音,“岚丢”更象“难丢”。 “你说,我把他丢掉好不好?” “不好,而且丢丢很聪明!丢不掉的。”拂晓竟然很自豪的看着那孩子,我觉得她和他的相处,更像母子,而我和那死孩子,更象冤家。 “ 糖之初 (NP穿越)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7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7部分阅读 聪明?!是啊!一生下来就会整我了;看我打扮一下,有帅哥来搭讪,才嗲声嗲气的叫我声‘娘’搞破坏;路上看我摔倒了,不能扶我就算了,还在我后背踩我两脚,蹦过去。天啦,这是孩子吗?” “其实我看他昨晚还给你盖被子了。”背过那死小子,拂晓小声低语,好象在说天大的秘密。“你晚上抱他睡觉,结果半夜睡着了,就把他一脚踹下床了,他却还为你盖被子。” 听到此,正要有些小感动,可忽然想起 “拂晓啊,别为他说好话了,他有床高吗?为我盖被子?是你盖的吧!他那小个子连爬回床上都成问题。”我不禁为自己的聪明喝彩啊! “是!他是拽着你的被子爬回床上的,但是他能帮你盖被子,就说明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而且他还那么小,你不知道,他的小手要为你拉被子盖被子,是多么不容易!” “好了,好了,他是好孩子,我是坏娘亲”不想再和拂晓争论,转过头看别的地方,却在不经意间将视线定格。 “烙儿!”我可以确定我没有认错白马上的男子,只是待我喊出声来,人已随马,绝尘而去 三八 独酌冷夜(奇烙篇) 死别是痛,生别是苦,生死不知,痛苦相织。 一年前,“千寻画舫”上,姐姐恐水,用布蒙眼,可她总嫌弃的说那是抹布,所以我私下里一直留心找块漂亮的丝帕送给姐姐,因为姐姐冒充臭名远播的宋词,所以画舫上,没人肯给我丝帕。 后来有位大叔找我,“听说,你要给你家小姐找块漂亮些的丝帕遮目,是吗?” “是啊,大爷,你有吗?”我想我看见了希望。 “是啊,本来是买给我家闺女的,可是看你到处找,我这块就送你吧!” “真的吗?谢谢了,大爷。”我想那时的我就错在太单纯吧! “哎,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手脚都不利索了,一下没拿不住,丝帕掉水里了。” “幸亏没有掉水里,被船底的木头钩住了,大叔,我现在跳下去拿丝帕,等下你放下绳索拉我上来,好吗?” “傻小子,为了块帕子,值得吗?” “值得,姐姐对我那么好,这点小事,没什么。”开心地跳下水,想象姐姐见到丝帕的惊喜,江水的寒冷冻不了我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拿到丝帕的那一刻,我小心地将它揣到怀里,对着船上喊:“大叔”没有料到,我再也没能回去,脑后的重击 ,让我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三日后,离开了对我最重要的人,我步入了黑暗的地狱。 “要想活着见那个冒充我的死女人,就别想寻死,我比较喜欢整死你!如果你不陪我玩,我就去玩那个死女人,别以为我在哄你哦!” 看着眼前的疯女人,很惊讶她坠崖未死,却将我推向这地狱。 “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待在‘风尘居’,要么杀人,要不就给我在这,靠你那副娇嫩的身子取悦于人,自己选!” “风尘居”,北国第一夫人“风尘”为穷人所筑。当年,“若风尘”,“若爱语”乃一母所生的孪生姐妹,貌同而气质各异。姐姐“风尘”才智过人,豪气霸天;妹妹“爱语”温柔婉约,歌舞双绝,名闻天下。 可惜,她们嫁人后,皆是红颜薄命,“风尘”嫁与北国城主,辅助夫君,多行善举,生子烙殇后却死于非命,无人知因。“爱语”嫁入岚家,怀子未生,便被夫牺牲,灰飞烟灭。若干年后,民间依旧在闲聊中谈起她们,亲见过她们的那辈人都说,即使色绝天下的“雪千寻”,“恋朝歌”,论美貌,也不及她们姐妹的十分之一。 “风尘居”,原是穷苦之人的遮蔽,可后来内部战乱,政变之后,穷人无人庇护,皆逃离,后来竟然演变成为了北国贵族的消遣享乐之所,其实还是宋词掌控的秘密杀手组织的会所。北国的等级森严,低等人群,一朝生死或一世贫福只因贵族一夕令下而变。 咬着牙,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不为自己,只为她! 一年前,我只是个被人欺凌的下人,她在我不小心从房上坠下之时,竟不顾自己保我周全,看着她摔在我身下却为我担忧的目光,我就想,此生别无所求,只要长伴她左右。 昔日的娇弱已被无数条伤疤取代,脸边,身上,我早已体无完肤。今日的我,满手血腥,怕是连伽蓝的十分之一都不及,苟活于世,我不再奢望,只求此生可以再见她一面,看她笑,看她幸福。 宋词和她一模一样,却让我恶心,她让我变得冷血无情,无数次杀戮,无数次任务,她让我明白,只有对生命冷漠,才能在杀手的生涯中生存。 我一直冷冷看她,却不得不听命于她,我是她掌中的蝼蚁,开始每一次的逃离,都是遍体鳞伤的被捉回,是她清楚地告诉我,要想活下去见我想见的人,就要对着那些无辜的人,挥剑而下。 杀戮让我无法安然入睡,任何时候,剑不离手,每每被鲜血淋漓的场面惊醒,表面的冷漠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惶恐和自责,推门而出,坐在屋顶,看向星空,独自饮酒,紧握丝帕,想她,心中才渐渐有阵阵暖流涌过。 “恋朝歌”是我在北国唯一的朋友,是她教我生存。她是个特别的舞女,除了北国城主,她不用听命于任何人。一个洒脱的女子,却逃不过情义二字的束缚,她一直痴痴的爱着一个人,她说她爱了很多年,她说他从不在意她,她说他有一双深邃的蓝眸,她说了很多,我原本都未在意,直至半月前她开心地告诉我,他来找她说爱她,我见到了他,蓝色的眸,潇洒依旧,竟是他——伽蓝。 “她呢?为什么?你爱的人明明是她,为什么来找朝歌?”我掩不住自己的失控。 “她已死!我没有必要再记住她。”深情的吻,却是印在朝歌的唇,双手牢牢抱住的,又是一颗芳心。 “她死了?!不!你怎能负她?!”我想我疯了,像在做梦,听到噩耗,希望醒来时,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要,烙儿,你疯了!”快速握住我挥出的剑,我的武功是她教的,可是为了他,她慌了手脚,竟生生用手去阻止我。 血,一滴滴落下,让我清醒过来,三人僵持的瞬间,我一年来的求生信念全被击溃。 “朝歌!”看着他的关切不再属于姐姐,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背弃,她的死讯,我还无法接受。对于姐姐,我想我的爱是多于亲情的,可是我选择了成全,希望只是看她幸福就好,却不料伽蓝竟是如此薄幸之人。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死,我要活着,为了她。欠她的,欠我的,我要所有人都偿还。夜曾在私下告诉我的身世,原本我只想遗忘,而今,我决定利用它,完成我的愿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哦?谁告诉你的?” “我问你,谁杀的。” “看看,一年前的爱哭鬼哪去了?现在这么凶!哦!我忘了,你一年前就是男人咯!哈哈” “我再问你一次?”剑已刺到宋词胸前,却止不住她变态的笑。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这样吧,你帮我杀最后一个人,完事后我把杀她的人告诉你,并且还还你自由,你爱干什么都行。” “谁?” “耶家堡耶风流的贴身丫鬟——耶哑儿。” 三九 久别重逢 “哑儿姐,我们去啦?” “烙儿”站在城门口,望着烙儿消失的方向失神。 “什么?”拂晓抱着丢丢来到我身边。 “没什么,在这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还带着个拖油瓶,咱们直奔主题————找宋词。”重整心情,让烦心暂时消失。 “什么?找那个害死哥哥的人!”小美人一脸吃惊。 “对!敢惹我,这次来,决定玩死她。”我想此刻我是特别自信的,尤其是第一次在河边洗脸,看见水中的倒影,我差点没成水仙花。下一刻,我立刻在脸上抹了一层泥。乖乖!美成这样,我还是人吗?第一次见丢丢他娘时,天黑没在意,原来她送我的是如此曼妙的身姿和娇媚脱俗并立的希世容颜。人美了,自信全来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对这世界为所欲为了,当然除了对某位屁点大却老气我的孩子。 “娘娘抱抱”出乎我的意料,这娃娃第一次主动伸出手让我抱他。 “休想!”开玩笑,这孩子除了会流口水会尿床这点与正常孩子无异,其他能力不明,光他耍我的智商就不是一般的高。 “娘”死小子,你就撇嘴装可怜吧,除了拂晓,谁吃你那一套。 “哑儿姐,你看丢丢好可爱啊,你就抱他吧!” “不!” “你不是最嫌他哭起来烦吗?看,他又嘟嘴了,这可是他哭的预兆哦!听着,我数到三,等下你别怪他吵!一二” “好啦,我抱!天啦!小子,才几天,你就长得象五六岁的孩子,死沉,死沉的!”拂晓这丫头,自从有了丢丢,竟然周身闪烁起母性光辉,老是和这孩子合伙整我,我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娘的角色。 “有危险不去不去丢丢怕”刚才还活泼的气氛却在他忽变的脸色中消散,第一次,我从一个孩子的眼底看见深邃的认真,肉肉的小手环住我的脖子,小脸和我的鼻翼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傻小子!终于开始担心我了!我知道你是岚家的子孙,都不是一般人,能感应到危险,是吧?虽然你小,很多事说不清楚,但是心里清楚,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娘,对吧?所以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臭女人’,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出生,你娘消失,所以,这几日你一直耍小性子一直整我。”看见他的认真,我也选择了认真对待,装傻陪他闹,是不想和一个孩子去揭开现实的伤疤。 “娘丢丢错不怪了因为娘死”他忽然将小脑袋靠在我肩上,很快我的肩便湿湿的,听到了他的抽泣,知道他哭了。 “看你,我就抱一小下下,就在我身上流口水。”讨厌太煽情,故意无视他的泪,一狠心,把他放到地上,丢到拂晓手里,拂晓的脸色也变得沉重了,看来和我一样,也被这小娃感动的稀里哗啦。 “哑儿姐,看,蝴蝶,好美啊!它怎么老围着我转啊?”哑儿和我同时发现了身边多了一只蝴蝶,老是绕着她转,象是要表达什么。 “玉蝶?!” 好久没见,再见玉蝶,往事历目。和蓝相伴去隐色城,在他身边第一次看见玉蝶时的无忧;和翼流落冷耶城,中毒后告别玉蝶拂晓时的怆然。个中滋味,刻骨铭心,怎会不识这玉蝶。 “玉蝶?好美的名字?哑儿姐,你怎么认识这么美的蝴蝶啊?你看它,好像和灵气,通人性的样子,一直围着你!”失忆的拂晓,对玉蝶除了惊喜,再无任何情绪。 “我没猜错的话,隐色城的玉蝶不会乱跑的,你就是无欢身边的暖儿吧?哎,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正巧看见拂晓,就病急乱投医,希望她可以帮你,对吧?” “啊!蝴蝶会点头!”拂晓大惊。 “我不多和你解释,你现在也不认识我,我所要说的就是,带我去找无欢,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他。”伸出手,拉开衣袖,让她看见我手腕的印记,身为无欢的贴身部下,我想,她懂,这印记意味着什么。 “啊!她真的能听懂。” “拂晓,带好丢丢,走,跟着这蝴蝶!”头也不会,终于看见一丝线索,我不能放过。 ^^^^^^^^^^^^^^^^^^^^^^^^^^^^^^^^^^^^^^^^^ 风尘居。 人来人往,妖艳的装束和轻薄的嘴脸,昭示着,这一结构优雅的建筑却是反差极大的风月场所。 “噫?蝴蝶怎么飞进去就不见了?” “这应该是宋词的地盘,我也不想玩捉迷藏了,走,进去!我要让她自己出来见我!她说她成魔,我还说我成神呢?” “娘不要”丢丢从身后拉我的衣袖,调皮鬼忽然如此关心我,真让我有些疑惑。 “拂晓,看好他,等下进去站一边。”头也不回,反正命和无欢同在,伸出去是一刀,缩回去还是一刀,还不如头也不回的赴约。 “我会看好他的。”神色凝重,她也紧张起来,紧抓丢丢的小手,把他护在身后。 “我是——耶——哑——儿!应魔教宫主宋词之约,叫她出来见我。” 进门时,人太多,没人注意我的存在,而我步入喧闹的大厅后,一脚踹倒最标志性的正中圆桌,着实起到了震撼的效果,一时间,四座皆寂,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却不料,我还未沾沾自喜,夺命剑已至,杀气摄人,本能闪身,却避无可避,只入左肩。 “烙烙儿。” “你是耶哑儿?!”白衣若雪,当初的少年,已变。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不顾他的疑问,看着没入我的身体的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却断断续续的问着。 “娘!”耳后稚嫩的童声划破我的噩梦。 那时我才领悟,丢丢那句“娘死”不是说他的亲娘,而是我,这个背负他娘虚壳的娘。 四十 重获新生 眼前的他,已非昔,当初瘦弱单薄的少年,当初那个固执和我同死的烙儿,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痕迹,现在的他,周身散发的冷漠和冷酷气度威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深深的震撼了我。 “为什么杀我?”猛然想起我也变了,已经成为另一副身躯的寄主,他认不出我,杀我也许是个误会。想到这,心里才有些许释然,不禁看着他笑了。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被杀者如果对他笑,应该是件很诡异的事。所以,他看着我,眼底浮起一些浑浊的东西,我看不懂。 “因为你是耶哑儿!”突然抽剑,一个轻跳,已经落在二楼的走廊,我才看见早已在那站立的特别看客。“你看见了,剑上涂了你给我的毒,她活不了了。按照约定,告诉我!谁杀了” “哈哈”看着楼上正沉浸在报复快感的人儿,我无可奈何的苦笑,宋大姐,拜托你笑的有点突破,有点创意好不好?每次都笑得这么变态张狂,祝你笑到下巴脱臼。 “娘!”此刻丢丢已经挣脱拂晓,扑进我怀里,拂晓扑过来时,脸已吓得惨白。 “放心,我这次会很守信,杀她的人就是” “不要!”不祥的预感笼罩,我忽然想起宋词说过烙儿活着是为了我,那他那么在意的那个‘她’,就是好狠毒的一招!毕竟,无论是孟然,还是伽蓝,他们眼里的我已死,或许,烙儿也以为我死了。 “说!”他的杀气依旧在升腾,我知道,他一定会再杀,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我。看样子,宋词打算让他愧疚自杀,眼看着阻止不了宋词脱口而出的阴谋,我好后悔太轻敌,沦为她的棋子,她就是要看每一个爱我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先是翼,然后就是 “不!”声嘶力竭,只觉揪心的痛,一口血喷涌而出。 “杀她的就是你咯!耶哑儿,耶风流的宝贝疙瘩,毁容前就是那个在崖边叫你放手,被你一直放在心底的人啊!我没有食言吧!我告诉了你真相。” “你?!“ 他转过脸,看着我,除了最初的诧异,全是复杂的痛,失手,剑坠地,轻轻一点,他落了下来,步步沉重,走到我身边,第一次,我们认真的看着彼此。 清秀俊美的脸庞,轮廓已出,象个男人了。平添的伤疤,让俊美多了些沧桑,幽深的双眸,半掩在额前碎发后,注视着我,悲哀渐渐染进,逼出了他隐藏已久的温柔,冷漠的杀气顿时化为乌有。 白衣纯净,像天使,忽而,对我笑了。 “烙儿,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因为你这样我才要你的,算命的说我命硬,只有克别人的份,一定要找个和我一样的人做弟弟,我以后才能嫁出去,子孙满堂。如果你走了我没人要,孤独终老,你忍心吗?”看着他的笑,温柔如初,让我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我们初识的夜晚,于是重复当时的话,我知道,这些话,他一定记着。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个人可以重复。 “真的是你!”他又笑了,却笑得我心底发慌。虽然容貌已变,但我相信他认出了我。一把推开丢丢,向烙儿怀里靠了过去,紧紧的拥抱他,透过眼神,预感让我真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烙儿,知道吗?现在姐姐我可是大美女哦!可惜,我涂了泥巴,你看不到!”可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我发现,失败了! “我好想你!”温暖的触感,止住我的唇,来自他手指,还有他指上残留的我温热的血。 “好!你们两个还真亲热!”语毕,她已经落在我们身边,嘲讽的眼光,看得我很不爽。 “你嫉妒?!”挑衅地看她,我把烙儿搂得更紧,现在的他已高出我许多,也结实了。 “不!”烙儿睁大眼看着我,我笑,笑得一定“绝美”,因为此笑即绝。笑凝血出,我的心脏已被宋词手中的剑穿过,而我,推开了他。 “对不起!你要活下去!”我想今天的劫还是躲不掉。 手腕上除了生死镯,还有银丝铁环,那次坠崖,它救了我和烙儿,而此刻,我决定用它杀人,我没有武功,杀人的速度却是一流,手起丝落,命悬一线,宋词惊讶地看着我,因为,满身是血的我,此时,已经勒住了她的命。 “你?”显然我把她吓到了。 “我们一起死吧!”看着她,笑得邪恶。 “不要!”耳后的四人齐出声,让我惊讶的是,那声音里,有丢丢,有拂晓,有烙儿,还,还有一个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我却听出了,是孟然。” “孟然?!” “你是谁?”他看着我,让我意外,眼里只有愤怒和恨意,娇容红,气喘着,应该是刚刚赶到,耶家堡一别,我们再没见过,这个貌比女子更娇媚的男子,一直让我难以释怀,不仅是因为他长的象某个人,还因为他对我的情意,我一直没有回应。 “我是” “孟然,没想到我们才相伴几日,就要生死相隔,来世我们再见!”伪装的诀别,在孟然眼里全满是疼惜。 “你搞什么?” “你忘了?!他并不知道你是假冒的宋词,他知你假死后就来找你,可你来的太慢,让我先遇见他,我就乘机做了会你咯!没想到,做了你,有这么多人爱哦!你确信他会象烙儿那样认出你吗?杀吧,当他的面,杀了我————他心里的你!”她在我耳边低语,阴险的声音,看向孟然,却是无辜的样子。 “你!”气得我牙疼,勒她的手却在一点点放松 “走开!”没有料到,平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孟然,此时却能爆发如此的大的力量把我推开。 “娘!” 除了拂晓慢点,其他两人已经到我身边,把我扶住,躺在烙儿怀里,第一次发现,他的胸膛不再象年少般无力,而是给了我安全感觉。”烙儿终于大了,不再要我保护了!” 丢丢紧抓我的手,咬着牙,看着我,没有声音,全是豆大的泪水,落下,溶入我流出的血里。看样子,这泪水存储量比起当年的烙儿还要充足,“丢丢,你还有三个月可活,一定要好好珍惜哦!我不能照顾你了!” “娘丢丢活一个月你要陪丢丢” 最后一滴晶莹落地,我闭上眼睛,祈祷,爱恨纠缠随我逝去。 我没有看见,丢丢那颗晶莹滴落后,奇异的流光笼罩着我,银白的光披洒在我和丢丢身上,我的伤口慢慢愈合,而丢丢原本小小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 我后来才知道,丢丢用他生命的三分之二,成就了我的新生。过度的老化,丢丢一夜成年,容貌尚存年轻,可原本的黑发,却被银白的长发取代。 四一 别有忧愁 〃这是哪?〃模糊中,睁开眼,空白的一片,渐渐的,一切清晰,是纱帐,淡淡的紫,随风轻舞。 〃醒了?!太好了!〃床边是欣喜的拂晓和憔悴的烙儿。 〃你为什么抓着我的手不放啊?〃看向烙儿,脸部曲线因我的苏醒而柔和许多,紧皱的眉也逐渐舒缓,冰冷的忧郁融化,碎发掩住疲惫,俊美的风华展现。 〃因为丢丢也抓着你不放,这位烙公子自然也不会松手咯!〃面对我的疑问,烙儿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笑,云淡风轻,却温柔无限。而一旁的拂晓竟插了话,她变了,学会和丢丢一样,对我小坏了,漂亮的小脸,尽是看好戏的模样。 〃丢丢?!哪呢?〃猛的一下坐起来,才发现另一只手一直被人抓着,侧过身去看,才惊讶的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我身边,双目紧闭,一只手却紧抓着我,怎么都不肯放,最让我吃惊的是,他那一头顺滑的银丝,随意的勾勒着脸部美的无懈可击的轮廓,美而不失阳刚,简直就是男版的丢丢娘。 〃那就是咯!他为了救你,一夜成|人!消耗了太多精力,和你一起沉睡了三日,不过还未醒。哑儿姐,你说对了,丢丢真不是一般的孩子!可是现在他看起来比我们都大,怎么叫你娘,叫我姨啊?〃推开挡着她视线的我,拂晓一个翻身,也上了床,坐到我和丢丢中间,轻抚丢丢熟睡的脸庞,眼里满是疼惜,真不知道她是娘,还是我是娘。 〃他到底是?〃烙儿沉默的疑问终于爆发,对于娘这个名称,我想他介意了。 〃走,我们出去说,让丢丢休息吧!〃多次尝试,终于把拂晓的手塞到丢丢的手心,把我的手解放出来。 轻轻关门,和烙儿一起出去,让拂晓留下照顾丢丢。 屋外。 〃这里是?〃 〃风尘居的后堂,宋词的势力范围,那天,她见你被救没死,就说要和你继续玩,把我们困在这里,我就把你们带到我的房间,谁知道你一昏就是三日。而且当时那个叫丢丢的孩子成|人后也昏了,却紧抓你不放,没有办法,我们只有让他睡在你身边,而且和你一块来这的女子说他是你孩子,睡在一起也无伤大雅,我才没有告诉我!怎么回事?这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蓝他〃 〃蓝?!你见到他了?在哪?在哪?〃也许在一个爱你的男人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惊慌失措是一种残忍,但我没有办法,我的心总是在第一时间为伽蓝不正常的跳动。 〃他死了!〃 〃瞎说!〃害怕,心被勒紧,看着他受伤的眼睛,我在拼命捕捉一中叫作谎言的东西。 〃他以为你死了,就爱上了别人,十日后将和风尘居的头牌‘恋朝歌‘成婚!〃谎言被揭穿,却是真实的残忍,赤裸裸的,将我刺痛。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安静的夜被我吵醒,从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终虚脱倒在烙儿怀里哭,我们所在阁楼,门窗纷纷被打开,很多陌生的脑袋伸出,寻找声音的来源。 〃忘了他吧!〃紧抱着我,他的身体温暖却悲伤,像个废弃很久的避风港,象要为我遮蔽风雨,自己却也是伤痕累累。 〃我要见他!〃我很坚定,坚定到想让自己死个彻底。 〃好!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一年来的故事。〃 〃好!不过你要说!〃 就这样,静寂的夜,如水的时光,只有我们轻轻的低语,曾经的惊心动魄,我们都淡淡的带过,看着彼此的眼睛,我们都清楚,我们都向对方隐瞒了心里最深的痛,他所有的凌辱和我所有的寂寥,都交错在回忆里,被我们选择了回避。说到最后,我无法自持,只有突然把头埋在他怀里,我们都希望看见丢对方眼底的真实,却越看越模糊,因为泪,已,盈满眼眶。 〃烙儿,这是我爹娘送我的生日礼物,本是一对,对我意义非凡,现在送你其中一个,以后若你我近在咫尺,它们便会相互呼应,发出美妙的声音。" 也许是对他的愧疚和疼惜,从腰间取下养父母在现代送我的那对玲珑剔透的玉石,留下一枚,把另一枚系在他的腰间。玉石靠的太近不会有声音,现在两枚玉石保持不近不远距离,正好可以发出奇异的声音,如天籁,随风在夜里传出悠远的旋律。烙儿在我心中,亲情的成分居多,而玉石对我而言,象征亲人,恰巧代表了我对他的情义,送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他低头看着那玉石,惊异于它的特别,缓缓的抚摩它的纹理,又抬头看着我,若有所语,却被突然打断。 〃你们?!〃被拂晓突来的声音打扰,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从屋内被拂晓搀扶出来的丢丢。银色垂下,长长的,伴随他悲伤的眸,闪闪发光,一声叹息的时间,晶莹滑落。 〃丢丢!不是!你误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负疚感,紧张他的难过。毕竟他是为了我变的如此虚弱,我醒来却没有在他身边。 脱离烙儿的怀抱,我想要靠近丢丢,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因为,第一次,我看见了拂晓眼里的愤怒,让我前进的脚步不由退却。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把我的手硬塞到丢丢手里,已经很过分了!你不是说出来问情况吗?可是却和他抱在一起,丢丢醒来,看不到你,你知道他多失望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丢丢为了救了,已经耗了两个月的生命,他现在只有一个月可活了,他只想你这个名义上的亲人陪他过完这一个月!〃 〃什么?拂晓你别开玩笑了!你骗我的是不是?〃 没有人回应我,丢丢倔强的忍泪转头,在拂晓的搀扶下回房。门咣当一声,我的心也一震。再回头看向烙儿,他依旧站在那里望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在黑暗里听见他的声音。 〃同为男人,我知道你对他而言,不再是简单的名义上的娘,而是不要紧,一个月,好好陪陪他吧!〃 一个月?!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别人亏欠我,第一次,我负了别人,什么〃生死镯〃,什么〃恋朝歌〃,都让他们见鬼吧!眼前的丢丢才是我最要守护的人! 〃丢丢!别生气!娘给你做夜宵好不,明天就带你出去玩!娘从今日起,就是丢丢一个人的,好不!别生气了,来!笑一个!娘就送个香吻!〃 回应给烙儿一个勉强的笑,我调整一下呼吸,冲回房内,装作大大咧咧,告诉自己,此刻起,我要让丢丢成为最幸福的人! 烙儿,等我,一个月后,我给你个交代! 四二 小楼春风 “哑儿小姐,烙少让我服侍您沐浴更衣!”天半亮,有人敲门。 “丢丢,我起床了!你别拽着我啊!” 昨晚耗了好久才让拂晓消气,丢丢展颜。最后还达成一致,大家都再睡会,可是拂晓说她不放心让丢丢跟我,而丢丢又死拽我的衣袖不放,结果我们三个人就只好挤在烙儿的小床上,我那个惨啊!快成快餐一员———汉堡包中的菜叶了。丢丢一夜长大,不再象以前被我抱在怀里,而是把我整个塞进他的怀里,新生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嗅了一下下,我闻到一种婴孩独有的奶味,本能的又向他的胸膛靠了靠,哈哈~还是大白兔奶糖的气味哦!不能怪我吃他豆腐,他昨天才长大,奶气未脱,而我,一向喜欢原味的东东!) “答应,不许离开!”因为刚学说话的缘故,比起我的‘口若悬河’,他现在‘惜字如金’。 “好!这是根很长的绳子,一头系在你手上,一头系在我手上,你随时都会把我拉回来,行吧?!不过现在,你给我再睡会,我到屏风后沐浴更衣,你不许偷看!”不知道为什么,丢丢生来就有深深的不安全感,总怕被人丢弃,所以他总爱紧抓着我,即使满手是汗,也不舍放手。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陪伴他的日子,给足他安全感————这种在我身上最不现实的东西。 “好!”对我露齿一笑,如新生的笑容,没有杂质,单纯而满足。眼波如水,碧波荡漾。将红绳认真的系在我的手腕上,笑了笑,又紧抓着另一头,安心闭目。 “进来吧!可爱的拂晓妹妹,起床了!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来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变美,都是拂晓在一旁见证的,想她也是美女啊,可是遇上我,楞是被我比了下去,哎,可怜!(不许打我,我一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友情提示:大家适应一下我的自恋情结。) “哑儿姐!丢丢不见了!”脚尖刚着沐浴的盆底,就听见拂晓的大叫。 “什么?我才脱了衣服的功夫,那小子就蒸发了?他是不是会什么穿墙术之内的能力没告诉我啊?” “啊!”就在我转身准备起身出水找丢丢的瞬间,却看见红绳的两头都在水中,水中花瓣,看不见底,一只手忽然我拉回水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落入一个人的怀里。奶味出卖了他,也吓到了我。 “丢丢,你也要洗啊!早说嘛,看你,衣服都没脱!”拂晓竟然无视我的惊慌,长舒一口气,屏弃刚才的紧张,着手为丢丢脱衣。 “拂晓最好!”那死小子竟然也好意思说甜言蜜语,哄得拂晓笑靥如花。 “拂晓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如此‘坦诚相对’,怎么可以?”说完,我立刻准备跳出盆外,又一想,要先把衣服穿上,就不得不伸出我的玉臂,费力的去抓衣服。 “什么啊!你是丢丢娘!没关系的!而且你也没什么可被丢丢偷看的。”满眼全是鄙视,好象我是个大惊小怪的人,我怀疑她现在已经中了丢丢什么魔法,有了丢丢,她不再对我有当初崇拜敬畏的眼神。我还怀疑她得了妄想症,她比我更象丢丢娘,若不是她头顶仿佛有着母性光辉的圈圈,我一准认为她爱上丢丢了,毕竟,丢丢现在不是一般的极品。 就在我快要抓住衣服的那一刻,拂晓一把将衣服丢的好远,逃生无望,我再次被丢丢拉回水,看他得意的对我j笑,我想这死孩子又恢复了,没关系,只要他开心就好。 “那好,拂晓,你的丢丢你帮他洗,还有”一个小心正视到丢丢,银发散落,在胸前,豪放不羁,不多不少的比例,肌肤如玉。我的目光被定格了,有液体从我嘴角漏出,应该是传说中的口水,天啦!我好久没做花痴了!“丢丢,我洗好了,先走一步!”这种身材,会让我失水过多的。 “不行!”丢丢拉回我。 “没洗干净!“拂晓竟然和他团伙作案。 “救命!”一声急呼,原本只是和丢丢拂晓在玩水打闹,却不知屋外有人当真。 风驰电掣的速度,有人已飞身入屋,从盆中抱出我,见我一丝不挂,一惊,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几秒内,已经用干净的新衣将我包裹。 “你真的很讨厌!”丢丢不顾两位美女在场,竟直接从水中站起身来,直视来人。 “不!丢丢,别这样!我想烙儿是以为我出事了!”赶忙离开烙儿的怀抱,走近木盆,将丢丢按下水坐着。(你春光乍泄我没意见,你和烙儿可千万别打架斗殴!) “你没事?!”烙儿看着我,有些惊痴,没有顾及到丢丢的无礼,只是定睛看着我,看得我脸都彩霞满天了,还不舍挪开他的目光。 “烙烙儿!”没有想到初浴的我如此媚惑迷人,脸皮再厚,被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也不由尴尬起来,轻挽额前湿发,不料,烙儿竟失神的抬手,食指轻抚,为我将发顺于耳际。 “好美!”一声赞扬,我想我醉了! “她是我的!不准你碰!”丢丢再次站了起来。 “这丝帕!留着吧!你这样的容貌是不能外露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看样子,已经不新了,却带着烙儿特殊的体香。 “好!” “我先出去了!宋词说,要救你丈夫无欢,就别离开北国,最近北国有人大婚,她过些日子找我们。” 四三 朝生暮死(丢丢篇) 胭脂误娇容,铅华洗尽,对镜浅笑,淡扫娥眉边。  “好啦,拂晓,我不化妆了,还是这样淡淡的好。头发也别梳了,拿剪子来。”  沐浴完,我半靠在床边,看着她————我名义上的娘,被拂晓折腾的慌乱,又是描眉,又是束发,那个男子走后,她就一直在装扮,最后忙的乱七八糟,就大吼一声,不肯折腾了。  “他就说了句美,你至于这么打扮吗?”没办法,我不得不承认对她的恋母情结,毕竟出生后,她是我看见的第一个人,看见她的目光停留在别的男子身上,我是真的吃醋了。出生时虽已知她不是我亲娘,也曾无理取闹的讨厌她,但我不得不承认她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意义已不可同日而语。  “这样好吗?”没有回答我,却是手起剪落,半截乌丝落下,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沓。  “那是我娘的头发,你还真不心疼!”  “我的新发型,每次都让人折腾我的头发,我实在受不了,而且你亲娘的头发比我原来的还长。”  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也不想争论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宠着她,看她任性,其实我只是在她眼里比较孩子气,而在亲娘肚中的几十年里,虽然没有出生,我的心智却一直在增长。  “你昨晚说要带我吃喝玩乐的,兑现吧!”  我生来便继承了岚家知晓过去未来的能力,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丧失了预知的能力,只能预感到危险,原本以为我的早夭使我的能力退化,可是我竟然拥有岚家祖上已失传的好多能力,可惜,我可以存活的时光却是那么短暂,所以,我希望,每一刻,都有她相伴。  “错!是‘吃喝嫖赌’!一个男人应该经历的,你老娘我都让你享受到!”  “笑得这么阴险,怎么感觉你自己想这样享受呢?”坦白说,她这笑,我很不喜欢,充满阴谋的样子。  不过,用我生命的短暂换取她的复活,我真的不后悔,一点也不。  几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是娘用强大的意念保全了我。娘是和北国夫人“风尘”乃是一胞同生的姐妹,秉有同样的绝色风姿,自然不会是平凡的背景。她们出生在一个奇异的家族,这个家族的女子生来就负担一个重任,就是守护一种奇特的生灵————蓝蝶。而她们就是那一辈中,唯一的两个守护女。但是她们为爱背叛了家族,没有了守护,蓝蝶一族被贪婪的人围捕接近灭绝。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天的惩罚,风尘姨原该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烙殇,女儿生来就有奇特的体香,“风尘”因生她难产而死,北国主便认定这孩子是害死自己妻子的不祥之人,于是当夜就把她遗落江湖,后来这孩子长大被人糟蹋,生下一子即死,一生凄惨。而我娘,也没逃过这场劫难,被至爱的夫君牺牲,怀子便要灰飞湮灭。  不能出生,我没有怨恨任何人, 糖之初 (NP穿越)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8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8部分阅读 包括我爹,他永不能死,一生无法自对。娘和风尘姨为了一己之爱,害蓝蝶只留下一个遗孤,自己也没有好的景遇。前尘冤孽纷争依旧影响着她们的后代,而我们注定要为此承担一切因果循环。  “别发呆了,小小年纪,学人家玩沉思,起来穿衣服,我要带你出去玩。拂晓啊,你还有眼袋,严重的睡眠不足,别跟我们混了,留在这补觉吧!”  就这样,我的生命最刻骨铭心的时光由此开始。    风尘居大厅,人满为患,舞曲不绝,笑声连绵。  可是当我们从阁楼上走下来时,喧闹却忽然停了。个别人使了些眼色,大厅又重新嘈杂起来。  “刚才怎么了?”  “因为你我出现了!太让大家震撼了!”  “为什么让我穿成这样?”  “帅啊!你现在可是这里最抢眼的,这样才能让能让美女都对你侧目。”  “你为什么蒙着面?还用他送的丝帕?”  “哈哈~因为,我,我不能盖过你的风头啊!所以现在不能揭开面纱,等你逍遥过了,我再哈哈想想就美。”  “你在想什么?”  “没没有!走!那边有位子,我们过去!”  “呦!是你们啊!宋教主吩咐了,要好好招待你们。烙公子就在你们对面的宾客席。”知道我的介意,他和她都在刻意保持距离,但是他们眉目的交流,还是看在我的眼里,让我很不舒服。  “好啦!废话多!你们这种地方不是都有什么花魁的吗?给我叫出来!”  “可是‘朝歌’就要出嫁了,所以”  “啪!”她拍案而起,全场再次安静。  “我们先回房吧!”  “丢丢你坐下,我说了带你找乐子的,尤其是这个‘朝歌’的乐子,我是找定了!”我知道,此刻的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她心里无法取代的人。  “你!不是说要好好陪我的吗?”忍不住提醒她,回过头,看着我,她终于缓和了刚才不正常的激动,略有所悟的勉强一笑。  “对啊!娘真该死!那我们今天出去玩吧!眼不见心不烦!”拉着我,拂袖而去,最后丢下一句,“门口挂着的貂皮外衣是哪位公子的,小女子借用出门,有问题找宋词赔偿!”  来到大街上,虽然一直有尾巴跟踪我们,但是我们都装作不知,身上披的是她强拿的貂皮外衣,她说北国的天气冷,怕我冻着了。看着她在我面前冻得瑟瑟发抖,我的心却一点点暖了起来。  “你看你!冻坏了吧?”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总说自己是我娘,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分明觉得,她只是另一个和我毫无血缘瓜葛的女子。  “怎么没下雪呢?丢丢一定没看见过雪,那是这世界最纯洁的东西,好美的!”在我怀里,她喃喃地说。  “哦?是吗?那你抬头看看!”  “啊!雪!来的好及时啊!丢丢!你看,这就是雪!”抬头的惊喜,她笑的真实。  “是吗?”  “闻一闻,是梅花的香气!”  她开心的伸出手,让雪在她手心融化,然后伸到我鼻翼,我没有告诉她,那雪为她而落,出自我的呼风唤雨的能力。我没有看过雪,但我并不介意,我在意的只是,她一直在我身边,微笑。 四四踏雪寻梅 在喧闹的街市,我们成了最瞩目的一对,他的俊美,我的神秘,一个风度翩翩,一个摇曳生姿。  “我们离开这吧,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我只想对着你一个人。”躲闪不及一颗颗芳心暗许,丢丢很不自然的拉我出了街道,到了一处宽阔的旷野。不料大雪突然降临于天地,飞舞于我和他之间,很快,伴着我的惊喜,一片白雪皑皑。  当他还是个孩子,在他身边,我可以为他遮蔽风雨;而此刻,他高出我许多,冻得发抖的我只能在他怀里取暖。他将我揽入怀里时,我竟然没有躲开,也许伦理抛开,我已经分不清我和他之间确切的定义。  在他怀中,伸出手,让他嗅我掌心融化的冰雪。纯粹的白,夹杂着淡淡的梅香,让人心旷神怡。他笑,抱得我更用力,仿佛要揉进他温暖的内心。呵气成霜,寒冷刺骨,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和他温暖的怀抱,却让我满足的幸福着。  回报他的笑,心中不禁轻叹,我给他的只是一件貂衣的温暖,而他帮我抵御的却是整个身体的严寒,终究是我负他,他短暂的生命,他绚烂的笑都与我牵扯,而我,却无以为报,我知道,他要的不是人间的享乐和逍遥,而是。  揭下我的面纱,温暖的手轻抚我冰冷的面颊,一瞬间,我有窒息的感觉。他没有束发,银丝随意飘逸,在他胸前,我唇边,调皮的游荡,扰人心乱。抬头看他,浓密的睫毛,长长的,沾着雪丝,不经意的眨着。对视中,察觉他深邃的星眸,璀璨中藏着幽深的郁结。  “丑小子,没事睫毛长那么好看,真浪费!”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震,慌忙中,指责他的无可挑剔的五官。  “你的还不是!”用手指轻点我的睫毛,温柔而不甘示弱的反驳。  “我是你娘,你要尊老,不可以反驳!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 “现在你在我怀里,看谁听谁的?!”  “当然是我你的!”看他一副要推我出他怀里的样子,怕冷的我只有在嘴上软了下来,看来我是养了个白眼狼,亏那衣服还是我给他的。  “这才对!还有以后不许用娘这个字压我,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你是你,她是她,我不喜欢混淆。”虽然声音不大,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斩钉截铁。  “什么?!那我算你什么?”虽然不想去分明的介定我和他的关系,但被他一言说破,我还是无法去面对,背负她母亲的躯壳,我到底算是什么角色,他的依恋,是源于我一厢情愿逼自己相信的亲情吗?  “我”  看他嘴角动了一下,我正要听下面的话,却不知怎的,全身揪心的痛,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自从无欢被折磨,我都快成吐血大王了,怕人担心,一般都避开身边的人,可今日一个不小心,不但让丢丢看见了,还吐了他一身。  〃看你把我搂这么紧我无法消受美男恩现在不再简单的象街边女子那样看见你流鼻血而是直接吐血了你说你没事长那么帅干嘛〃虽然明知瞒不住他,可嘴上还是妄想抵赖。  〃我还没怪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他也不服输。  〃是啊是啊我把你衣服弄脏了听说那是我拿来给你披上的有本事别一个劲的给我止血。〃看着他慌乱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我忽然间又被感动的乱七八糟,这小子,嘴硬的功夫跟我有的一拼。  〃放开她!〃正在我吐得严重失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被人抓住手腕,接着就听见丢丢的声音。  〃烙烙儿〃惊讶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白衣骑士,我无力的倒了下去,好在丢丢在身后抱住了我。  〃是你该放开她了!〃被烙儿用力一拉,我就莫名其妙是上了他的马,又是那熟悉的幽香,出自烙儿,此刻竟然让我昏昏欲睡。  〃好!带她去吧!告诉她,我在‘风尘居‘等她。〃  闭着眼,我没有看见风雪突然间随丢丢的心境而肆虐,呼啸狂吼,漫天风雪,摒弃浪漫,这天地,不再对谁温柔。    〃我们去哪?〃模糊中,在烙儿怀里颠簸,不知为何丢丢会那么轻易让我和烙儿离开。  〃你说过,生死契约的一方一旦危险,另一方也该是救他的时候了,我刚查到他被宋词转移的地方,就来找你了。〃  〃他你是说无欢?〃  〃你和他有感应,现在离他被关的地方不远了,你静下心,感受一下他的确切方位。岚丢已经让方圆百里的风雪都大起来了,那些人暂时跟踪不了我们。〃  〃什么?丢丢?他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  〃岚夜今早到了北国,他告诉我的。〃  〃那〃  〃别问了,岚夜说今天再不让你和无欢有夫妻之实,你们俩的大限就都到了!〃  〃天啦!这他也告诉你了,死夜夜,出卖我!难道今天我就要告别我的单身生活了?!〃  〃他到底在那边?〃  〃我可不可以不去右边的左转的房子里呢?〃  〃我救他出来就会离开,你们最好离开北国!永远,永远别在回来了!〃  〃什么?什么别在回来了?〃  听不到烙儿的回答,昏睡|岤一痛,我再次昏睡。  梦里一直有个男子在对我说着话:  他说怀恋初识的时光,怀恋那个夜晚,我奋不顾身的护他周全。  他说喜欢做我的跟屁虫,在一旁看着我和蓝胡闹;  他说一年不见,相逢却不能再陪在我身边;  他说要为我杀了宋词,让她不能再来杀害我;  他说明天起我将是别人枕边名正言顺的妻,希望我幸福!  梦里,我不能回答,只能感觉到他的忧伤和我没来由的悲凉。  他说的没错,朝阳再次升起时,我已是越无欢的妻。只是,我绝不会离开,因为对蓝我有太多迷惑;因为丢丢不能没有我;因为我还未亲见到幸存的枫;因为孟然还在被蒙骗。  他们,我一个都不想错过,还有,烙儿,他真是傻透了,我要回去骂他! 四五 爱无踪迹(无欢篇) 原本以为在呼吸即将停止的那一刻,一切都已完结。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暖儿,她总是忠心耿耿,却没有落到什么好的下场。她曾说为了我,她甘愿牺牲一切,包括她的身体,灵魂,和生命。 真是个傻丫头,虽然时常感叹着,却还是吝惜到从未给过她任何回应,哪怕是一个微笑。其实并不是我不想给,而是从儿时母亲的愁容里,就从未看过微笑这种表情。自小隐于山林,没有玩伴,陪我的只有满山的生灵。直至有一天,在娘的病榻旁,知道她一生的叹息,只为一个人,那就是素未蒙面的妹妹宋词。于是,埋葬了母亲,我下了山。 〃她是你妻子,过了今晚,你恢复了,就带她离开,越远越好。〃 双目失明,让我的其它触觉都十分敏感,救我出来的男子身上有着幽幽的香气。依稀记得,他曾经来过,按宋词的命令折磨过我,只是那时疼痛对我来说,早已麻木。 〃妻子?〃被塞了颗丹药在嘴里,很快就恢复了些气力,除了暖儿,我不曾亲密接触过一个女人,莫非是 〃她为了救人,动用了你的生死镯,现在的你,若是死了,她也活不了。〃 〃我感应出一年前有人动用了镯子,却没有料到,会有今日的相见。你带她走,我们无关!〃 〃你!什么意思?〃 〃杀了我?〃昂起头,等待死亡的降临,不想最终杀我的人是我的亲人。 〃想死?!那好!反正还有一个叫暖儿的女子和她陪葬!〃 〃暖儿?!你把她怎么了?放了她!〃 〃我想,怎么救她,你是知道的。带她离开,我保证暖儿会活着飞回你身边。〃 〃啪!〃是那男子甩门而出的声音,他没有再回来,离开前,我听到他决然的低语: 〃给她幸福!〃 他将她丢在我怀里就离去了,过了很久,我一直没有动,恬静的呼吸,出自怀中。想离开,但是毫无力气,冷静让我意识到,除非同样借助〃生死镯〃的力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否则我们都活不过明天,丹药逐渐支持不了我了,我还在犹豫之中,安静的屋子里,忽然有人出了声。 〃你是谁?还抱着我?!〃怀里的女子一下挣脱出我的怀抱。 〃哦!原来是你啊!冰块,好久不见了!〃她的声音很陌生,语气却很熟悉。 〃原来你还是看不见。天啦!气息越来越弱了,我不会和一个死人说话吧?!〃感觉到她的靠近,近到可以听见她的心跳,还有我的。 〃幸亏没死!还有心跳!烙儿,这死小子,把我送来这,不知道‘羊入虎口‘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第一次对她出声,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卑鄙的小人。 〃啊!不!不是!你误会了!我指的‘狼‘不是指你,是说我自己。别激动!你突然出声吓着我了!〃她由着急转为狂笑。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还没有反映过来,我已被迫由坐改为仰躺在床上,,她突然压了过来,用她暖暖的,柔弱的身体。 〃你!〃再一次惊讶于她。 〃虽然我们都不喜欢对方,但是我十分不甘心被你拖累死,所以放心,过了今夜,你我两不相欠!你也别妄想要我负责!〃 感应到她内心慌乱,可她却在言语举止上故意放荡洒脱,让人迷惑了,身边的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哎呀!我不会!〃 在我身上折腾半天,她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那一刻,我忽然好想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不是因为看不起她,而是真心被她这般直接的举动逗笑了。 〃那我教你!〃 凝聚身上所有的真气,一时间,我暂时恢复了些气力,孤注一掷的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知为什么竟会在那一夜陪她胡闹,仿佛我占有她的初衷也模糊了,今夜过后,我们真的要相逢陌路吗? 〃醒了?〃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对人温柔的说话,可听起来还像是冷冰冰的。 生死镯发挥了作用,身上所有的伤都已经不见,曾被宋词迫害失明的双眼也在睁的那一瞬,看见了朝阳从门窗缝隙里漏进来的光线,还有怀中她酣睡醒来后睡意惺忪的迷糊样。 毫无疑问,第一眼看见她的容貌,惊艳于我的,除了曼妙的身姿,细致的五官,还有眉目之中媚人的风骨。并不留意女子的外貌的我,第一次震撼。如此惊心动魄的美,加之昨晚她故作洒脱的可爱,让人无法忽略。所有人,包括暖儿,面对我时,都带着些须敬畏,而她自昨晚到现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死的样子,十足的奇女子。 〃恩。〃 小迷糊好象还没弄清自己在哪里?只是习惯性的回答了下。 〃怎么腰酸背痛?!啊!〃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又看着床上的落红,大叫起来。 “你?!哦!我想起来了!” 盯着我,仿佛在极力回忆什么,迟钝如她,却让我的心波澜起伏。 “原来烙儿这死小子还给我留了衣物,这么细心,像个老妈子!”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慌乱,无视我的存在,她就那样径直的自顾自的在我面前脱衣换衣,我虽然立刻将脸转过,脑中还是浮现了昨晚缠绵销魂的点滴。 “啊!原,原来你看得见了!” 原来她并不知我已复原,所以才敢在我面前没有忌讳。 “换上!” 恼羞地抓起床边的衣服扔给我。 “都是你,害我这么快就升级做女人了。以后机灵点,别老是那么没用,被个死女人整的那么惨!” 无法否认,换装后的她,淡装素裹,却是分外明艳动人。 “你是谁?认识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冰块兄,英雄莫问出处,而且你我只是一夜夫妻而已,名存实亡。” “别这种表情看我,做人何必执着?你不爱我,而我,嘿嘿,实不相瞒,实在是在帅哥圈里太受欢迎了,所以,你好我好,各自逍遥!” “转过头干嘛?是鄙视我吗?还是羡慕我,不好意思?算了,不和你说了!先走一步!” “名字?”在她关门出去前,再一次认真而冰冷的问她。 “曾经叫糖诗,现在叫耶哑儿。”她顿了一下,站在门口,丢下一句,便消失在我视线。 “耶哑儿?!” 四六 为爱寻魄 潇洒出门,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才一会儿的工夫,没想到太阳都出落的如此艳丽了,相比昨日的飞雪刺骨,真是相差巨大。 “咦?白马?!你怎么在这呢?你不是和烙儿坏了!烙儿出事了?!”来不及思考,冲到马背上。 刚上马背,英俊的白马大哥也不让我摆个酷点的姿势,就飞奔出去。 “等等下我我骑倒了!” 此时我真的万分崇拜张果老,他以“倒骑驴”著称,而我也倒骑马在北国城的街道上大叫。 “怎么一日不见,长能耐了,背对马头就能找回来!” “死丢丢,是你啊!刚才吓死我了!” 很奇怪,以马儿刚才的冲劲,看不见的我只能感受到它的突然“刹车”和我根据惯性的向前摔,在我花容失色之时,却发现已稳稳的落入丢丢怀里。 “这么急赶回来,知道他出事了?!” “烙儿真的出事了?”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却发觉他全身冰凉。 “没有?” “那你又说” “骗你的!”拍了下我人见人爱的小脑袋,他得意了笑了。 “那马?” “他留下给你私奔用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也是岚家人,没有事能瞒过岚家的子孙。”一听声音,就知是我们的小夜夜在插嘴。 “你真的来啦!烙儿说时我还不信呢?怎么舍得你家千寻跑来看我啊!看,我漂亮了哦!” “今天是伽蓝和朝歌大婚,我是来道喜的!” “什么?”一下子呆住了,一直都漠视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夜,你们快进去啦!美女朝歌要给我们敬酒!”正说着,一男子,白衣飘逸,风一般的出现,眉宇间尽是潇洒风流,无忧无虑。 “风流?!” “又是一美人!比里面那个还不知小姐闺名?”看见我,脸上满是惊奇和赞赏,看来又是个被我的外貌蒙骗了的少男春心。 “为什么告诉你?”死猪头,不知道把曾经的耶哑儿忘到哪去了,还是不改对美女的兴趣盎然,薄情寡义。看来夜为了千寻的终身幸福,没有告诉风流我的的变故,既然如此,我绝不放弃整他的机会。 “进去!”看样子,丢丢生气了,他看风流时眼底全是讨厌。 夜夜悠然一笑,而风流看我似乎名花有主,也没再出言调戏,只是一脸惋惜的看着我。 一抬头,“风尘居”,我又回来了! 不顾我的吵闹,丢丢硬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的面颊紧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一直持续到回到房中。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见什么,虽然我们一进去,所有的喧嚣在一时间停止,但我依旧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那气息温暖而平静,只属于蓝。 房中。 “换身新衣吧?” “这是新的!” “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别的男人?你说谁啊?”毫无疑问,此刻我心虚无比,他是岚家人,昨夜的一切自然也瞒不过他。 “洗!”没有多言,蛮横的将我扔进早准备好的水盆里。 “你是嫌我脏吗?”衣服未脱,就从水的猛然站起,冷眼看他,气愤无比。 “你们怎么了?”拂晓不识时务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新衣。 “出去·!”我和丢丢同时大叫。 “为什么让我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一切发生,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我要洗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的记忆。而你带着他的味道,时刻提醒着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没有看他,却感觉他的声音像沼泽,让我一点点失陷。 “我从未标榜过我是什么好女子,玉洁冰清本来就不属于我,即使身体是,心灵也早不是了。” “原谅我!”突然紧拥我渐渐湿冷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温度,在他怀里,我更加寒冷。 “放开她,你会冻死她的!”夜突然推门而入,拂晓在他身后,看样子她是去找夜打小报告了。 “我”放开我,愕然的后退一步,看我站在原处瑟瑟发抖。他深邃的眸,由愕然逐渐转变为自责和深深的哀伤。 “没没事的”看着他,万般的气愤也在瞬间化作不舍。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安抚他,他却惊慌的又后退一步,我知道他是怕再一次伤着我。 “为什么现在,连抱你的资格都没有!”颓然的坐在地上,靠在床脚,双手抱着膝盖,不看我,只把飘忽的视线游离在窗外。 “夜!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那么冷?” “他将生命缩短,这只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之一,死亡临近,他将会变的又老又丑。”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怎么救是不是?”紧抓着夜,看着他,不敢错失他眼里一点希望的光。 “找到‘冰魄’,让他含在嘴中,将他冰封,让他的生命暂时停止,方可阻止他变老。再寻‘火魄’,冰火相融,他才可以重生。” “哪有?” “‘冰魄’在宋词手中,‘火魄’的下落,没有人知道!” “宋词?我要找她!” “宫主邀请哑儿小姐出席今晚的婚宴,让小的拿些衣物发饰过来。” 门未关,有下人捧着衣服和锦盒从拂晓身后出现。 “拂晓,收下东西!告诉宋词,我晚上一定到!” “不要去!”失魂的人终于抬头看我。 “我一定要去,你先上床,多盖点被子,我让拂晓在房里起个火炉,你一定不能睡,要等我回来。” 四七 暗流涌过(伽蓝篇) 诗死了!我的世界,轰然崩溃! 翼告诉我时,冷漠的眼里只有望不到底的深,看不清,但我想不到他骗我的理由。跪倒在她坟前,自责和愧疚锥心而来。若我相守,即使灰飞烟灭,也绝不会让她一人赴死。 一时间,猝然发现自己渺如尘微的心,满满的,竟全是她。 依稀的记忆里,是那场淅沥的夜雨,浇灌心底的苍凉,一点一滴蕴积,生了情。 喝过林海的“爱之罪〃,中了爱情的毒,此生除了诗,我再不会对任一女子动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毒发,心痛不止。 今日,我却要拥着另一个女子走过长长的红毯,在她额前许诺,娶她为妻。而这一切,本该属于也只属于诗,我心里的独一无二。 〃如果她没死,看见你的背弃,你知道她的心会多痛吗?〃手边是幸福的朝歌,四周是祝福的目光和嘈杂的鼓乐,耳边却回响昨夜齐烙突然出现对我的质问,昨夜已过,可耳边,心里,还是那句话字字锥心。 若她没死,我该如何?爹娘生我之恩,无欢对我的兄弟之情,我无法丢弃。可能力所限,我根本救不了他们。终于明白当年岚夜的爹救扬州城和蓝蝶时的痛苦,一边是一生至爱,一边是大爱,我同样自私的选择了牺牲至爱,不同的是,喜宴过后,宋词会按当初约定的那样放了无欢,而北国城主也会以北国之宝〃生死相随〃作贺礼送给他的私生女————恋朝歌。而我,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去地府,陪我的至爱。 爹娘之间,一场误会,一生遗憾,可是爹化碟后一直执着的追随娘,即便娘被北国主所捕,置于笼中,他还是日夜相守,不离不弃。终有今日,所谓的北国之爱〃生死相随〃的出现。谣言传遍,只要拥有了笼中的两只蝶,便可以寻获真爱。北国主许诺,谁得到北国第一护国女,风尘居第一头牌恋朝歌的芳心,将以〃生死相随〃相赠。 婚宴在室外举行,以篝火和红毯装点,中间是类似舞台的空地,四周宾客席座,气派豪迈,人影随火光摇曳,热闹非凡。 〃越无欢前来祝贺!〃有人大声通报。 〃蓝!〃穿过人群,我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兄弟。 〃无欢!〃无需多言,我们已有太多默契,相视而笑。宋词真的放了他,心里惊喜,诗,等我,爹娘自由,我就寻你而去。 〃你的大喜?!我来祝贺!〃淡定的笑,无需多言,了然于心。 〃扬州城新任城主雪孟然,枫叶山庄二公子岚夜,耶家堡堡主耶风流携未婚妻雪千寻,前来道贺。〃 〃宋词前来祝贺!” 和诗一样风貌的宋词一出现,全场都安静的片刻,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身边的女子。 娇艳的红,好似艳阳当空,让寒冷的夜顿时沸腾起来,即便我身边的目光时刻追随我的朝歌也侧目看去,那灼目的红要比红装的朝歌更加惹眼。仿佛这婚宴的主角是她,而非我身边的人。 〃无名氏前来祝贺!〃 〃无名氏?!〃来人一一入席,我都以目光回访,惟独这个自称无名氏的红衣女子我并不认识,但她仿佛与所有人早已熟识,包括我。极不协调的白纱遮面,看不清的她的样子,可从眉目之间,便已知是人间绝色,和所有女子不同,她的发很短,只及肩,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飒爽英姿。冷眸淡笑,迷醉一片。 惊讶之余,仿佛看见她远远的对我笑着,模糊的微笑,隐约而浅淡,映在火光中,却显现出凄楚的悲凉,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抽搐。 就在她正要和宋词一起靠近我们的时候,岚夜忽然出现,把她拉开了,她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岚夜坐在了一起。 “恭喜!” “宋词,刚才你身边的女子是?”朝歌看着那女子,好奇的问过来道喜的宋词。 “她?”宋词看着我,别有深意,又看向朝歌,似真非真的笑着回答她,“她就是你夫婿的旧相好,今天是来破坏你的。” “我不认识她!”感觉到朝歌在我手心一颤,我用力的回握她,让她定心。 “开玩笑!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紧张啊!朝歌,给大家跳支舞吧,嫁了人,我们可就没眼福了!” “好!”朝歌爽快的答应,知道她是不想被那个神秘的女子比下去,她的舞姿是继当年“爱语”之后公认最美的。 脱去烦琐的外袍,站在开阔的场地,成为所有座上宾客的焦点。 “今晚过后我将退出‘风尘居’,和伽蓝离开这里,隐世而居。这最后一支舞就送给在座所有宾客和我最爱的人。” 朝歌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直视我,对我笑,笑得幸福,她的世界仿佛永远只有我,她的爱,纯粹,没有杂质,爱就是爱,她从不遮掩和扭捏,是一个至情的女子,只是错爱了我。 “朝歌,负了你的,就来世再还吧!”我回望她,对自己默念,心痛得无以复加,爱着诗,却与朝歌的情割舍不清,幸好有“爱之罪”折磨卑鄙的自己。 舞姿悠然,舞出黑夜的弧度,背后是星空闪亮,篝火闪耀,朝歌如飞蛾,在火中,凄美决然地舞尽她的昭华风姿。歌曲尽时,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我,都似乎被莫名的感染着,她的知足,她的执着,全融入她举手投足。身体的语言传达着爱的浓度,蔓延着她瞬间的幸福。 “如果我们不是情敌,我想我会很喜欢你!” 一语惊人,在座的无不诧异,目光从朝歌身上转移,整齐的停留在座上红衣女子的身上,她缓缓的站起,甩开一直拉着她的夜的手,看着朝歌,又将视线转向我。 “你是谁?”我和朝歌异口同声。 “我?”她笑得苦涩,“我是谁?有个叫伽蓝的欠我一句交代,我是来讨债的人。你真的爱这个叫朝歌的女人吗?” “是的!“按住胸口的痛,我撒谎也自欺,诗已死,已没有人值得我对她辩解。宋词的阴谋太多,我不能忽视她可能设的陷阱。 “真的!“她看着我,忽然间什么表情都没有,又突然笑了,“宋词找我来开了玩笑,就试下你对朝歌的真心,看不出新郎如此痴情!” “原来如此!要不是你,我还没听过蓝说过爱我呢!谢谢!”因我那句话,朝歌笑颜如花,对那女子,更是真心感谢。 “让你受惊,我还不好意思呢,要不,今晚我就以舞陪罪,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论跳舞,既有朝歌,又有雪千寻。你还要出来献丑?”宋词突然出声,她们两人眼神相对的锋利,又不像是同谋。 “总比鸵鸟好,枉称鸟,坐在这里,连飞都不会。” “你!” “我还要跳支特别的舞,听说宋词一年前和扬州城主孟然在‘临姬阁’共舞一曲,今日我想请孟然陪小女子跳支舞。” “不行!” “他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没记错吧,你未婚夫好象是岚枫,可不是孟然哦?” “他现在不是什么临姬,而是一城之主,怎会陪你?” “好!” “孟然,你说什么?” “词,我就陪她跳一支,看她想干什么?” “多管闲事的,孟然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不要脸!” “比不上你,宋宫主。” 她拉着孟然出现在中间舞台,特意看向宋词,示威般的冷笑。同时,我也没有错过,她对我若有似无的注视。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没有碰朝歌,没有想诗,只是看她,心却更痛了。 四八 落花樱飞 喜宴之中,舞台之上,我拉着孟然,成为所人的焦点,嫉妒的,愤怒的,欣赏的,幸亏我着一身红装够厚,否则一定会被形色各异的目光穿透。 天籁音起,一回头,原来是千寻在为我弹奏,好姐妹,真给我面子,自从在夜那知道真相,这次再见,她一改当日初识的无理,对我关爱有加,刚入席时,她就和夜把我当成夹心饼干了,一左一右,生怕我一激动,就把这婚宴给掀了。 转回身,故意笑着紧握孟然的双手,牵引至纤纤蛮腰之上,不顾全场哗然,玉臂轻锁在他衣领处,暧昧的姿势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对上孟然惊讶的眸,我得意的对他吐舌头。一挥手,将外衣褪去,轻起步,香尘浮动,没有大幅度的舞动,只是在我暗示的步法下,孟然默契的和我相拥而舞。因为千寻所奏之曲实在是轻柔,一听骨头都软了,我不能选择像上次那样的热舞。舞姿虽没有出人意料的地方,好在俊男美女实在是抢眼,大家也就静心的看着。 “想试探宋词?故意气她?”他略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傻瓜孟然,夜夜都告诉我了,为我牺牲色相,让我怎么报答你呢?”以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我也低声应着。 “扬州城主夫人的位子会一直为你空着,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给不起你的太多,他们竟都未能给你幸福,虽然我没有武功,但我一定要证明,我可以保护你。”多日未见,他男人味增添许多。 “所以你就借机亲近宋词?”我笑。 “其实夜早就教我以你手上‘生死镯’的印记来识别你了,可她误以为我把她当成了你,我也就假装不知,那天为护她和你做对,也正好让她完全相信我,并且不知不觉” “不知不觉爱上你,是吧?”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料他反而笑了。 “笑什么?” “吃醋了?!” “瞎说!回头看看吧!有人被酸的脸都黑了!” “她已动情,暴戾之气越来越微弱,如果大家联手,绝对可以制服她。” “男人真狠,她可是爱你的!” “所以,请你不要杀她!” “杀她有什么用?翼就会活过来吗?” “那就是不-----” “错!她别再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 “我知道你和我跳舞是在拖延时间,为什么?” “因为烙儿,我在等他。我在婚宴上夺目亮相,他就会知道我没有离开,也就不会贸然杀宋词。” “你爱他?” “丢丢!” “什么?” 忽略孟然的诧异,偏过头,一轮明月,皎洁无暇,丢丢的身影轮廓,与之重叠。月辉映照,荧光四射的花瓣从天而降,落花樱飞,整个婚宴,犹如置身仙境,曲声断,所有人都在屏息观望,仿佛在欣赏一个折翼天使在人间坠落。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身影,怕是幻觉,可是花瓣真实的落在香肩。丢丢就那样远远的看着我,对于我的惊呼,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嘴角,淡淡的笑。 “丢丢,怎么了?” 脱离了孟然的环抱,在惊讶的目光和漫天的花瓣缠绕下,不由的向他走去。 “啊!”尖叫惊人,大家恍惚的意识被唤起,明月之前再无人影,只有满地的落花证实着曾经的存在。 “烙儿!”一回头,竟是白衣男子,血染衣襟,半跪在宋词身边,剑气犹在,人已虚弱。 “不自量力!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 宋词恶毒的看着烙儿,怕她再动手,吓得我飞奔过去,慌乱中白纱落,容貌现,顿时又有人惊呼,管不了那么多,扶住血泊中的烙儿。 “找死啊!要死也要离我远点啊,看我在这,还要杀她!” “我-----我-----只是------想你------安全-----” “告诉你,不许丢下我,不要学翼,又在我怀里死掉。” “我怕-------” “你死试试!” 就在我激动之时,没有料到宋词会暗剑伤人,一剑自背后穿过,生死一线,烙儿为我挡过,哗啦一声,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夜,千寻,无欢,朝歌,伽蓝。握着剑,不让它再深入,没有泪,额角却在冒着冷汗。烙儿奄奄一息,跪在我和宋词之间,而我抱着他紧握没入他身体的剑。 宋词强行抽剑,想要刺我。我闭上眼睛想着如何应对,再睁开眼时,却正好对上宋词悲伤的眸,她的身后,是孟然。 “孟然?!”宋词难以置信的回头看拿着沾血匕首的孟然。 “对不起!” 男人就是如此,他的优秀,他的光华,他的勇敢,只为他深爱的女子的分享,他的深情,可以让整个世界动容。但若他不爱你,为了所爱,对于他的爱慕者,也许会是最残忍和最无耻的人。 我是被爱的那个,所以我无法体会此时宋词的心情,她的确很坏,可是爱情之中,是没有好坏的,她开始对夜,后来对孟然,的确都是用了真心,可惜爱得狠毒,爱得阴谋丛生,爱得凄凉一片。她终究没有守到真正爱她的人,就在我面前倒下。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不甘的看着我。 “你杀了她?”我看着孟然,他也满脸诧异。 “没有!我没有对着她的要害!” “那?为什么?” “是丢丢动的手!”夜和千寻走近,分别将我和烙儿扶起。 “我没看见他啊!” “因为-------” “报!伽蓝公子 糖之初 (NP穿越)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9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9部分阅读 ,城主已经按承诺送上“生死相随”作为贺礼!” “真的?!”只见蓝风一般冲下来,拿着一个蓝色的笼色,迫不及待的从中放出两只蝴蝶,一只一看便知是“玉蝶”,还有一只很特别,应该是传说中的“蓝蝶”,因为这只蝶,幽幽的泛着蓝光,美妙绝伦。 四九 恩怨情义 “烙儿怎样?”无暇顾及蓝的异常,急切的询问一旁为烙儿把脉的夜。 “伤的很重,所幸都未中要害,运功调息,多加休养,应该没有大碍。”夜面色凝重,好在最后抬头看我时笑了。 “那就好,他已经昏迷,代我照顾他好吗?” “放心!我知道你现在记挂着岚丢,今晚隔空飞花,暗藏杀机,他一定又要损耗不少。怕是” “怎么?” “他时日无多!” “冰魄!对了!冰魄!宋词,你给我醒醒,我要冰魄!” “不要这样!她已经死了!” “你是要找这个?”身后的孟然突然说话,解开衣领的口子,露出光华四溢的水晶石。“这是她送我的。”他凝视宋词许久,带着无奈的悲哀,“原来没有仇恨的笼罩,安静‘睡去’的她和当初的你,一样美,可惜我的心,倒不出,容不下。”他苦涩一笑,拿下水晶石,放入我的掌心,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自责与爱恋交织。 “我”此刻,不知该说什么。爱与被爱,我和他都在演绎着双重的角色。 “走吧,我知道你想见他。”孟然转过身,不再看我,抱起宋词,准备离开。“她让我明白,原来爱真的无法自私的占有,如果爱我,就来扬州找我。等你!” “放下她!我是她亲生哥哥,要把她送回娘的身边。”无欢突然出现,站在孟然面前,让他放下怀中的宋词。 〃你原来是他的哥哥?〃 〃也许是娘看她活得太累,带她走了。〃接过宋词,无欢似乎看了我一眼,又给了蓝一个告别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了,夜,枫呢?为什么一直没见他?”手里紧握冰魄,揪着的心终于有些释然,见无欢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脑子里竟闪现出枫的轮廓。 “他?!你终于问起他?放心,一直在沉睡。今晚来之前,我就找到了他,被宋词关着,可惜一直唤不醒。” “那” “放心,她死了,他自然会醒,我还以为你这个花花女早已把我弟弟忘了!” “别讽刺我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个专一的女人,为我爱的人,生儿育女。否则,像现在这样,爱得应接不暇,坑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其实,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个个都那么出色,还都不幸的被我迷惑了呢?!”说着说着,我已由深深的自责转为深深的自恋。 “快走,等千寻把事情始末告诉风流,我告知伽蓝,枫再赶来,等下你未必能完整的回去见岚丢了,看你这几两瘦肉,也不够他们分的。”夜幸灾乐祸的走到我耳边低语。 “岚丢是你叫的吗?好歹他比你大一辈,我也就比你你要尊老,知道吗?夜,你变了,以前你的笑好温暖哦,现在怎么变得像枫,眼里全是狡诈。”不知为何,总觉得夜是故意说话气我快点离开,而那时,我太时期,并没有察觉。 “因为,你实在很过分,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才貌双全的男子全为你首先我们岚家就有两个!再好的脾气也看不惯你。”看我咬牙切齿,他开心笑了,突然认真的看着我,“但我还是很开心,没有你,我和千寻,还有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因此而变。走吧!” 看着他陡转的认真,我心头一热,回他一笑。 “好啦,我立刻消失!现场很混乱,等他们都知道真相,也许会更混乱,小夜夜,你风流倜傥,还要和我千寻姐姐百年好合,所以不能造孽,多做好事,为我挡挡。” 语毕消失无踪,转瞬的工夫,已经回了风尘居,我以为丢的事情过后,很快我就可以给每个人一个交代,可我并不知道,那一夜过后,我的人生又一次改变。 风尘居。 “回来了!丢丢他本来在发冷,我出去倒水回来,他却一个劲的发热,烫得很。”刚进门,拂晓就冲了过来。 “拂晓,你先出去,我照顾丢丢,不叫你别进来。”一把将拂晓推出门外,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私的想和丢丢单独待会,夜说的‘时日无多’,总是在我脑中回荡。 “回来了?”面色苍白,额前银发被汗湿,唇已干裂,血溢出,却对着我勉强的笑,宽慰我的焦急,那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你去过婚宴,为什么?”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虽然说话时气息不稳,听在心里,却是字字真切。 “傻瓜!告诉我,你还有多久?”我没有直白的问他活多久,因为,我绝不让他死。 “你真美,有娘脱俗的外表,有爱我的心。”他避而不答,只是盯着我,喃喃自语。 “谁爱你? 我是担心,你没了,你娘送给我的好皮囊也跟着没了。” “我只是想骗自己,你就顺着我说爱我好吗?”近乎请求的目光,无辜而虚弱,一时间,让我的心绞痛。 “爱,不是用说的。丢丢,用你的能力,帮我还原回去好吗?” “为什么要还原?以我的能力只能持续一晚!” “一晚够了。” 长帘落下,今夜过后,无论怎样,我都不管。害怕牵扯乱囵问题,所以今晚,我只愿把真实的自己,交给岚丢。虚幻的美丽,已和虚荣暂时停泊。 岚丢,我给得起你一个名字,却给不起,你完整的人生。所以,我选择给你一段美丽的回忆,若你不幸离开,就让我背负你一生的回忆。 五十似易流烟 清晨。 纱帐内,身边是丢丢温暖的体温,一夜的缠绵,醒来时,脑子里只闪现一个念头:昨晚我一定是疯了。 〃对对不起!〃银发柔软,遮住他的眼,看不见,只是唇在我耳边低喃。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怕现在去面对他们。〃假装视而不见门外众多的人影,可是心里还是好烦。 〃闭上眼睛。〃轻轻将衣裹在我身上,指尖光滑的感触,让我不适应的颤栗,听话的闭上双眼。 在他怀中,只是感觉微风轻过,温暖的气息在心扉蔓延,刚要睁开眼,却被一双手遮住。 〃等下就好,我带你离开。〃温柔如他,我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还有多就?〃终于奈不住问他。 〃睁开吧。〃他放开手,只感觉刺眼的白光随他手的离去而潜入我的视线。 〃好刺眼!这是哪?〃 〃北国的的雪山之上。〃 〃怎么才一会,就跑山顶了?好冷哦!〃本能的贴进他的胸膛。他的发丝就如这皑皑白雪,纯净无暇,在我眼前随风飞舞。 〃我就要离开这世界,没有我,你一定要开心!〃他认真的捧起我的脸,眼伸深邃,满是爱恋与不舍。 〃不要!夜不是说‘冰火魄‘可以救你吗?我是不会看着你在我眼前消失的!〃我也用眼神坚定的回复他,爱是什么,我还不知,对他的感情早已模糊,就像对每一个爱我的人,他们想我幸福,而我也希望他们快乐,即便是,粉身碎骨。 〃火魄的所在我根本感应不到。这世上,只有不存在的东西,我才感应不到,你懂吗?〃他无奈的望着我,试图让我明白一个事实。 〃不!是你感应不到而已,不代表不存在,你不是一直也猜不透我的心思吗?不代表我是白痴吧?〃 〃因为我爱你,所以猜不透你,你是一个特别,我和夜,在你身上,都看不到过去和未来。〃 〃那就是啦!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 〃知道你的过去,翼在你怀中死去,你依旧可以活得坚强,没有我,我想你也很快会习惯。我离开,还有很多人会守护在你身边。〃他放开我,忽然背过身,远离我,走了几步,似乎怕把悲伤倾泻在我身上。 静静的取下戴着的‘冰魄‘,失神的看了一会,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背后抱起他,紧紧的,紧到以为可以阻止他消失。 〃好啊!你要消失,我不拦你。你好自私,留给我痛苦的记忆,就要凭空消失。〃我笑着哭泣,不论眼泪多少,全抹在他背后。 我以为他只是个长不大就要夭折的孩子,我以为我可以坦然的看他悄无声息的消失,我以为他只是我生命的匆匆过客,我还以为删除记忆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但我错了,错得离谱,他像是一棵杂草,在我荒芜的心灵发芽,壮大,他说他要离开,却在我心里,清晰的生了根,斩不掉,扯得心痛。 他没有说话,慢慢的,回过头,忽然温暖的笑了,那一笑绽放,,世界仿佛也在为此默哀停息,瞬间,风雪起,狂风作,迎接最后的期限。 知道大限将至,我们再次紧紧相拥。垫起脚,迎上他的温柔,做最后的努力。 他认真的回应着我的执着,如此贴近,可悲的是,我们都猜不透对方。我们曾经如此接近,却不知彼此将如何去爱自己。 他原本在我腰间的手慢慢上移,一直到我的眉心,停止。 眉心一热,忽然感觉往事历历在目,,全是和丢丢的画面,却在一点点被抽离。 〃不要!〃我惊呼,摆脱不了他的牵制。 心里一急,提前将〃冰魄〃吻入他嘴里。 〃你!〃他暗惊,一慌神,我更多的记忆被抽离,蓝的浩瀚,枫的痴狂,孟然的舞姿,烙儿的温顺,无欢的冰冷,还有所有和这个世界相关的人和事一并消失在我脑海。 意识空白的那一刻,我只能木然的看他,一行清泪,和我的身体,同时坠地。 而他,双手想要抓住我,却在伸出的时刻,被口中的〃〃冰魄〃冰封。 风雪停,人转醒,可叹,物是人非。 〃啊!我在哪啊?我不是被那个死丫头骗到水里了吗?〃脑袋好疼,摸摸后脑,坐起身来。 〃这是哪里,好冷啊?我是做梦吗?〃慢慢站起身,双手抱臂。 〃咦?!这是个冰人,好美哦!还是一美男!苍天啊!好歹送个真的,望梅止渴是不能满足我的?〃对天长叹,可惜无人应我。 〃帅哥?你是谁做的冰雕呢?真人一定迷死人了!我俩有缘,我一醒来就看见你,如果以后见到你本人,一定把你讨回家做老公,嘿嘿~!〃边笑边伸出我的魔爪,只是〃冰美人〃冷冷的,没有温暖的触感,让我惆怅不已。 〃拜拜帅哥,我走了!这里太冷,实在不适合我,有空再回来看你!〃色女本色,绝不只看不吃。 〃山下不少炊烟,看来有人烟,我一定是在农村的荒郊,否则怎么一点现代化气息都没有呢?〃没有人理我,看来只有自言自语了。 〃死女人,敢杀我最在意的远影哥哥,看我回去不灭了你!〃忽然想起晕前的事情,恨得牙疼。 〃再见!〃 回头最后望了那〃冰美人〃,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不舍。 〃怎么了?太久没见帅哥了吗?对个冰雕都犯起花痴来了!〃猛敲自己脑袋,终于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穿越]糖之初(下部)完结! <糖之初>简介 孤儿无依,在孤儿院结识了他,成为他心底的柔软.顽皮落水,留下永生的遗憾,他长睡不醒,为寻他被人逼迫,年少便成了最冷酷无情的杀手. 再次见他,已经脱离苦海,魔术大师的养女,千杯不醉,厨艺精湛,歌舞魔术无一不通,优雅开朗不沾尘埃.可为他,情愿再次堕落,折翼成魔. 不料爱恨纷扰,幸福飘渺,那好,就让我们永世沉睡. 穿越醒来,他已不在,而人生依旧需要笑着完结.她选择抬头微笑,看向蓝天. 隐色临姬临孟然,温柔杀手齐烙,多情堡主耶风流,蓝蝶遗孤伽蓝,魔教教主越无欢,孤单霸道岚枫,沦为她记忆的裂痕.而抽取她所有记忆的人,是她孩子们的爹,同时拥有诅咒和守护力量的人--岚丢,你又在哪里? 一个人生,两段宿命,岁月流痕抹杀她的幸福,时光错漏弥补她的美好 时空交错,她,咽下千言万语,活在他或他们的期许里,她承诺自己,痛苦之后,必是无心单纯。 遭遇重生,人格分裂,时而痴傻,时而锋芒尽露。 异世独立,与爱相识.生死间隙,他们如影而至. 患难点滴,爱她至深,不知不觉,她沦陷 无悔无怨,就让此生,和他们承诺,这千百世的缘. 五一 瞬间流溢 五年的光阴,只是依稀记得下了雪山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穿越了,还借尸还魂似的有了副好皮囊,原本是想在异世界游戏人生,风流一回的,不料两个月后,晴天霹雳,大夫的诊断,改变了我的初衷。 为何我会怀了孩子,是我最想知道却无从得知的事。在现代的世界,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对帅哥,多半是看看摸摸,从没有真的接触过。毕竟我的色女本色只在于眼耳口鼻,欣赏的程度。难道是我还魂这副躯体的?那孩子们的父亲又是谁? 五年前,容颜惹祸,被无耻轻薄之徒们死死纠缠,流落到了个荒僻的小村。结果动了胎气,导致难产,所幸被路过的笑儿所救,有孩子后,我也修身养性,毕竟,村小人少,资源匮乏(没帅哥啊!),我不想安分点都难。 “糖诗姐,可儿和乐儿都睡了。” “笑儿,你也休息吧。” “你又在想自己的过去?”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背对我轻拍两个熟睡的玉娃儿。 这两娃,名副其实的“天使”,长长的睫毛,柔柔的发,使小性子的模样都是可爱至极,虽然年少老成,却是被娇滴滴的童声压着,显得孩子气十足,睡着时,就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粉。我常在梦里跟周公埋怨,老天怕我太风流坑害帅哥,也不用找这两人精祸害我啊。 “是啊!今天‘可儿’和‘乐儿’又吵着问,他们的爹是谁了?看他们那可怜样,真不忍心再说不知道。” “那” “笑儿,明天我就想离开这,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男子,远远的看着我,在对我笑。我想这该是这躯体的记忆吧,那男子也许是他们的爹。而且再过不久,笑儿就要嫁人了,我也不能老赖在你家。” “可是”笑儿着急的起身,抓住我的衣服。 “放心!‘可儿’虽然有时不听话,‘乐儿’可从不让我费心。别看他们五岁不到,照顾我的本事你应该早领教了,‘乐儿’做饭的手艺都快超过我了。 “是啊,也不知‘可儿’的武功是哪学的,半大的孩子竟然可以打倒村里的土霸王。” 看着两个孩子粉嫩的小脸,男的俊,女的俏,真像不染尘埃的天使。可想而知,他们的爹也绝对是极品。 “我一直追问,他只说是他师傅教的,问他师傅是谁,他却连我着娘都瞒着。” “应该不是村里的,村里那几个,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笑儿也是满脸疑惑。 “管他呢,反正那个神秘师傅应该不会害‘可儿’。” “是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叫人瞧了只想含在嘴里,都怕伤着。” “爹,爹,不要走。”小腿一蹬,把被子踢开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怕是又梦见他爹了。”笑儿立刻跑过去,将被子盖好。 “对了!” “什么?” “神秘师傅!?既然肯教‘可儿’武功,看招式也不是三角猫功夫,也许和这孩子有渊源。”对于借尸还魂的事情,我没有隐瞒笑儿,也许是她救过我,我总觉得她很贴心。 “他应该就在我周围,明天我就要会一会他。” “怎么见?” “我自有办法!” 树影摇晃,黑鸦啼。我知他,近在咫尺。 “你究竟是谁?”我在心里轻问。 “啊!救命啊!” “你娘上山采野果给你和‘乐儿’吃,不小心掉崖了,幸好被藤缠住,可我拉不上来。”笑儿大声叫着。 “什么?笑儿姨。”‘可儿’正在拣柴,一听笑儿嚷了,立刻跑了过来。 “娘怎么了?”在屋里做饭的‘乐儿’也冲了出来。 ‘可儿’虽小,眉宇之间却早有了和年龄不符的一抹稳重,可一听是我出事,他和妹妹也都慌了神。 瞧,这就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 此刻笑儿和两孩子一定正叫所有人前来救我,而我一手拉着“银丝”(它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奇怪的是,现代的东西,除了灵魂,仿佛什么都没留在这异世界,为何这暗器还在我手腕留着);一手不停的拿着兜里的野果,边吃边哼哼——救命! 一听有动静,我丢了野果,用袖子一抹嘴,清清喉咙,卖力的叫起来。 “救命!” “啊!”按住自己惊呼的嘴,在心里大叫,眼前从天而降的人,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一身黑衣,掩不住阳刚之气,轮廓分明,五官诱人。尤其现在还飞过来抱着我,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我,害我害羞的低下头。手一松,“银丝”回收,一时间,失了重,还好关键时刻,他一用力,把我带回山顶。 “娘!”刚准备在他怀里装死,却听见两孩子哭着向我跑来,孩子总归是孩子,经不起吓,我也只有不情愿的睁开眼。 “师傅!” ‘可儿’毫不留情的在我衣服上狠擦一把眼泪,不再泪眼朦胧,终于看清我身后的人。 “师傅?!原来你就那个神秘师傅啊?” 他已将我推出怀抱,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回去,只好回过头,定睛看着他。(其实吧,我只是不想放过欣赏他的最佳角度,这么近,不看白不看。) “你是故意的!”他望着我,眼如幽潭。 “我就是要找你。你是谁?”收“银丝”的时候,就被他瞧见了,一看他就是个精明人,抵赖也没用。 “我是谁?”听我这话,他突然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苦涩一笑,“虽然我们只是露水夫妻,但是没想你竟然忘了我。” “露水夫妻?你是我相公?” 我有这么美的艳遇?心中暗喜,可不敢表露,我可不想给‘乐儿’树立坏榜样。 “我是越无欢!你手腕上的‘生死契约’印还在,你竟已忘了我,原来那夜终是我一人自作多情。”眼神忽然黯然,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心。 “不!你误解了。我失忆了,五年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自私的想隐瞒,原来眼前的帅哥是我这皮囊原主人的相公,既然原主人不在,我又为她受苦生孩子,骗她了老公,应该不过分吧。况且孩子没爹也怪可怜的,如是安慰自己,也就坦然接受这飞来的相公。(哈哈~老天,有空你多扔几个这样的!我绝不叫苦叫累!) “是吗?” “真的,娘总说自己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我爹是谁。师傅,你真是我爹啊?” ‘可儿’一脸兴奋,想要冲上前抱他师傅。 “不是。”字字惊人,他轻吐实话。 “什么?”我和‘可儿’同时叫道,怀里哭泣的‘乐儿’也抬起头,眼泪婆娑,吧嗒吧嗒往下掉。 “若是我的孩子,生下你们,你娘手腕的原本镶进的‘玉镯’会脱离出来,将来留给子孙,不会像现在,还是一抹痕迹。” “娘!” 对于两孩子质疑的目光,我的脸在火辣辣的烧啊,这话不明摆着说我‘一支红杏出墙头’吗? 五二 枫叶山庄 “娘,除了师傅,你还招惹谁了?” “天知,地知,我却不知。” 装深沉算了,虽然‘可儿’这死小子的语气让我很不爽,但美男当前,我总不能太泼妇。 对着孩子们那‘天真无邪‘外加‘迷惑不解’的质问眼神,我只有“羞涩”的低下头,保持我颇有风度的沉默。 “走吧,我一现身,你们现在就危险了。” “什么?”我想我还没反应过来,无欢紧锁的眉,似乎在宣告他不是说着玩的。 “这五年,我一直被追杀,前两年才凭着对你的感应找到你,看‘可儿’被人欺负,才暗中传授他武功,我怕和你相认反而害了你,所以只有暗中看着你们。” “真的!” 故作惊讶的盯着他的酷脸瞧,小样,原来被帅哥一直偷窥着,心里无限荡漾啊!总觉得他的气质像冰,可是,一见我,就融化了。 长久的待着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村,村民大多愚昧无知,没什么鉴赏力,要不是土霸王偶尔和我玩“调戏和反调戏”,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美人了。 冰块气质的黑衣男子越无欢总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却又带着淡淡的陌生,仿佛只是激|情暗涌而无相濡以沫。我对他,不对,应该是我这躯体的原主人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情愫呢? “啊!不好了,咱们村着火了。”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所有人都向山下望去,本来这村落就不大,而且房屋都是连在一起的,才一会的工夫,就燃着了,远看去,一片火海,遮住了日落的霞光,分外耀眼灼人。 “他们发现了!”身边的无欢望着火光,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 “这是一包金子,谢谢你们一直对内人的帮助,拿去重建你们村!” “内人?!”嘿嘿,怎么快我就打入帅哥内部了?内人!知道不,就是老婆,虽然我比较贪心,但是他也算是极品,我就先将就吧。 无欢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包得知是金子的东西后,我就两眼放光拼命回忆他刚才是从哪掏出的,回忆不起来,就干脆伸出手,前摸后摸。 “娘,你怎么对师傅动手动脚的?”‘可儿’忍不住了,他师傅早已被我粗鲁的举动惊得石化。 “看什么看,你不是我夫婿吗?总要补贴点家用吧!” 其实我不是个看重钱的人,真的,可是,当我和孩子们光有一副好皮囊却无钱吃饱穿暖的时候,我终于察觉了钱的重要性。 “没没了全给他们了!”对于这样的我,他俊朗的脸顿时失措,显然还不是很习惯。 “什么?”我狠狠的看着他,心里只几个字凸现‘败家子’。 遍寻不到,我把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接钱的大叔,他却把钱向怀里一揣,回过头对着大家来一句,“我们回去吧,今晚先去邻村借宿。” “师傅,那我们呢?” “立刻起程!”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有机会再细说!”他又回归酷酷的表情。 “笑儿,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自己啊,过阵子你就要嫁人,一定要” “好了,快走!” 来不及多唠叨,就被无欢拦腰抱起,‘乐儿’一直未作声,和哥哥‘可儿’紧紧跟在无欢的身后,而我被无欢这样突然打断,却发现自己在他怀里,不免心里小鹿乱撞,低头不语。 “一定要照顾两个孩子,虽然一直是他们在照顾你。”身后依稀是笑儿最后一句嘱咐,差点把我郁闷死。 “笑儿姨,再见!”看不到身后,就知道‘可儿’和‘乐儿’一定在抹眼泪了,坦白说,笑儿比他们的亲娘更像娘些,我啊,就一业余选手。 “去啦?”下了山,我和孩子就被放进了马车里,天也黑了,根本看不清他要去哪? “去‘枫叶山庄’!”两孩子在我怀里渐渐睡去,而我也被马车颠簸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也许做这个决定,他思量了好久吧。 在车里摇晃了好几天,终于在问了n次以后得知,我们到达了所谓‘枫叶山庄’,我老公无欢说(发现自己喊老公很快就顺口了),我在这里比较安全,而且我和庄主岚夜和庄主夫人雪千寻都是故交,他们一定会保我安全。 “小少爷!别跑了!夫人叫你回去!”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和无欢说着话,一个约摸和‘可儿’同龄的孩子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 下了车,头还晕着,‘可儿’和‘乐儿’原本粉嫩的小脸早已坐的没有血色,无欢去敲门,而我就牵着他们,一左一右,我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疼惜不已,他们向来不会撒娇也不娇气,一生下来就跟着我受苦,而我的确是没尽职,不由心下难过,把他们搂在怀里。 “啊!”那个小孩不知怎的,跑来一撞,把我右手边的‘乐儿’撞倒,放下‘可儿’,立刻去扶跌倒的‘乐儿’,本来我们三个就坐车坐的乏力,轻轻一碰,自然倒下。 “你干嘛推我妹妹?”我向来不过问小屁孩的打闹问题,所以‘可儿’一直很有保护‘乐儿’不受欺的意识。 “你没事吧?”没想到那小孩竟然很拽,不理‘可儿’,径直走到我面前,对我怀里的‘乐儿’温暖一笑,那笑如春风,让人暖心。(如果女主有记忆,就会知道,这娃跟他爹岚夜一德行) 仔细一瞧,他竟和我家‘可儿’有几分相似,看来长大了也绝对伤得了万千少女的心啊! “离我妹妹远点!”‘可儿’有些怒了,紧握着小拳。 “可儿!”我知不妙,连忙出声,看样子那可是个少爷,你把他打成猪头了,我拿你赔给人家父母吗? “哥哥!”乐儿也怯生生的叫了声,才让‘可儿’的拳头安息。 那小妮子看着那小少爷,好象被他的笑融化了,好小子,这点年纪,就把我家‘乐儿’勾了魂。‘乐儿’啊,咋跟我这么久,还学不会‘反调戏’呢? “糖诗!” 看着‘乐儿’,我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被一位突然在大门站立的“出尘仙子”一声轻唤,惊了魂魄。 “你是?”看着她,虽是已嫁妇人的装束,却还是脱俗清丽,眉梢眼角,没有岁月的痕迹。 “无欢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失忆了?我是千寻啊?” 看着她,脑子里只有‘美女’二字,‘千寻’?对了,无欢说过,雪千寻是庄主夫人。她好象真的认识我?我,不,我那副皮囊的主人到底是谁呢?早知有这样的朋友,我早来投靠了。 “哦!”不知说什么,只要勉强一笑,胡乱应了一声,却怕她识出什么,就只好转向盯着她身旁的无欢。 “夜和枫去参加‘冷耶堡’老夫人的葬礼,幸亏我要照顾孩子没去,否则,怕是要错过妹妹了。” “我先走了,你和孩子们,别乱跑,等我了结一切就来接你们。”无欢突然出声,看着我,眼底不舍。 “老公!你要走?” “师傅!” “等我!”容不得我们挽留,无欢已飞身上马。 “小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竟然有良心的难过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离开呢?不过我会等你的,我要证明,我是个专一的女子。 五三灯火阑珊 坦白说,我对白天所见的美女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本能的觉得她是个好人,所以也就听从无欢的话,在这安心等待,好在这里吃穿不缺,终于让孩子们过上了少爷小姐的好日子了。 夜晚,因为两孩子粘着我,千寻就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大房间,气派华贵。 让人哭笑不得的就是那位活宝少爷——岚寻,竟然也蹦到我们床上,抱着乐儿一个劲的嚷,要和她一起睡,被气急败坏的可儿一脚揣下了床。我正尴尬,想要对千寻道歉,不料倒是千寻给了岚寻脸色,小少爷本要再闹,看他娘寒气逼人,就犹豫的看了乐儿两眼,见乐儿担忧的看他,他又突然温柔一笑,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这是孩子吗?心眼那么多!) 和千寻寒暄了几句,和她简单说了些这五年的状况,她也没有多言,只是用心听着。 末了,我决定问一个母亲不该问的问题,“千寻,你既然认识失去记忆以前的我,那你知道,我这两孩子的爹是谁吗?”(问别的女人我的骨肉是谁的,看来我这糊涂娘是做到及至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孩子和他太像了,想要隐瞒都难!” “那到底是?”(其实我想问,那到底是不是美男一名,如果不是,我还是专一的做无欢夫人吧。) “我答应了无欢,不能告诉你,恐怕他们每个知道你还活着的男人都不想你知道吧。” “他们?和很多男人有关吗?” “当年你和他突然消失,真的伤害了很多人,就是岚枫也为你像变了个人夜深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说!” “岚枫?又是何许人也?” 听的我云里雾里,没想到千寻就不说了,郁闷啊,看她远去,我也不得不放弃,好在来日方长。 回到屋里,正在整理思绪,却被童声打断。 “娘!我们真要住在这吗?”小脑袋转向我,手却紧抓着乐儿。 “不然怎么办啊!你爹,不,你师傅说了,让我们在这等他的!”眼下一团迷雾,怎么也理不清楚。 “我不喜欢这!”柔和的烛光映在他的小脸,坚定而又执着,若真像他爹,我想我这红杏真是艳福不浅。 “因为寻儿吧?”知子莫若母啊! “他总爱和我抢妹妹!”说得激动,他还挥舞着空出的一个小拳头。 “现在寄人篱下,我们要忍!而且寻儿这孩子不差,也是太孤单了,整个山庄这些年就他一个孩子!” 千寻刚刚说,寻儿作为岚家的子孙本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爹岚夜耗尽毕生的能力冰封了他孩子六年的异能,六年一过,他将通晓太多别人不可知的东西,自然会活得像所有岚家子孙一样痛苦。 “娘!”我再度陷入沉思,过了好久,可儿又唤我。 “怎么?”我微笑着看他,心里柔软一片。 “我是男人,会保护你和妹妹的。”也不知他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突然这样说话。 “就你个小屁孩,还男人?好!好!小男人,快休息吧,你看你妹妹早就睡着了!”本想笑他,可见他想反驳,怕把乐儿吵醒,也只有不和他计较,催促他早点休息。 午夜梦回,似乎被人唤醒,睁开眼,已是满脸泪痕,再看身边,原来是乐儿在呓语。 “爹,爹,别走,别丢下乐儿,乐儿会乖,会照顾好哥哥和娘。”(天啦,为什么总被两5岁的孩子说照顾,我真的娇弱到让5岁的孩子都起了保护欲。) 小手挥舞着,像要极力在抓住什么,和可儿做梦时一样,想来他们一直都希望有个爹,我赶忙拉住她挥舞的小手,一个劲的安慰。 “乐儿乖,你爹不会走的,娘一定会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丢下我们不管。” 渐渐的,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又安然睡去。 抹去泪痕,回忆梦境,又是那个模糊的梦,那个看不清的男子,对我淡淡的笑。 他会是孩子们的爹吗? 就这样简单的过了两日,除了寻儿常来我这找乐儿,千寻似乎有意躲我,应该怕我问及孩子的爹是谁,我本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虽然很想知道,但是我毕竟不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孩子是他的,但不代表我这个借尸还魂的还要继续和他纠缠,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我真和孩子生父走了,又将无欢置于何地呢? “娘!你看,这枫叶林好美啊!” 乐儿为防止两位哥哥为抢夺她再次开战,索性粘着我这娘,于是当乐儿拉着我,开心雀跃看风景的时候,两小子正在我们身后小眼瞪小眼呢。 “是啊,可我怎么觉得我好象来过这!” “什么时候?”可儿以为我想起以前,激动的冲上前,寻儿看他一动,也蹦了过来。 “梦里吧?” 我一出言,大家都泄了气。 “白激动,老娘,你调戏我神经啊!” “谁有空调戏你啊!你们三个去玩吧,不过记住,别离开我的视线。”没说完,他们已经跑远了。 本想在这如梦般的枫叶林里小睡一会,补个美容觉的,却感觉到一大团黑乎乎的乌云遮住了我,让本来在阳光下小资的我非常不满,于是继续闭上眼睛,在草地上爬着摸索,好容易重新寻获阳光,摆了个人字型的舒服姿势,继续睡去。 奇怪了!这云怎么又追过了,还带喘粗气的,难道要下雨,在打雷吗?我心里合计,也许该回去提醒千寻收被子。 “啊!”谁想一睁眼,却是放大的人脸,和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胡子拉碴的,很快,我就光荣的成为新一代斗鸡眼美女。 人家睡美人都是睡出了王子啥的,我咋睡一觉,就遇到了原始物种! 天啦,两宝贝,心肝啊!不是说要照顾我吗?快来救我! 五四 惊心动魄 "你真的失忆了吗?"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让人沉迷. "你?!"理去他额前的碎发,看清了他的样貌.沧桑而颓废,疲倦不已,但是分明的俊朗轮廓,却是颇具男人的味道. "诗!"我惊讶的看着他缓缓的低下头,炽热的呼吸,亲密的震撼着我细腻的触感.我们的唇几乎快要碰到一起,而我,被点|岤一般,瞪大眼睛看着他,连呼吸都快遗忘. "你-----"忽然察觉他将唇上移,我惊呼,他却用粗糙的手指轻点我的唇,然后宽慰我般绽放笑颜.那一刻,我都快被迷傻了. 重复刚才的暧昧,他再次将唇上移,伴随我的颤栗,他已经将一吻落在我的额头.忽然,脑子一昏,往事历历在目,只要和眼前男子有关的情景,由不得我控制,全被回忆起来. "夜说,吻了你的额头,你就会记起吻你之人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 "岚家的子孙中每个人继承的能力不同,消除你记忆的人继承的就有消除记忆这种能力,而破解的方法就是被你遗忘的人去亲吻你的额头." "消除记忆?谁将我的记忆消除了?" "不要问那么多!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为什么?岚枫,我对你-------" "不用骗我,你已经记起我的名字,夜说过若你对我无情,即便我吻了你,你还是会记不起我." "原来我真的不是借尸还魂.我还遗忘了谁?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什么孩子?" "娘,救命!"来不及和他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可儿的呼救. "可儿!" 看着可儿跌跌撞撞向我这跑来,身后一群黑衣人在追,他们手上抓着乐儿和寻儿,乐儿大哭,寻儿一个劲的又蹬又咬抓他的黑衣人.我立刻推开身上的枫,向可儿奔去,他慌张的跑着,见我赶过来,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无论怎样,可儿毕竟还是孩子,刚才他应该是挣脱跑过来的,蜷缩在我怀里,全身都在抖.可是眼睛依旧恨恨的瞪着抓乐儿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枫出言,看着我怀里的可儿,有所领悟. "主人说了,糖诗一旦现身,杀!和她有关的人一律杀无赦!"带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我们已经被分散开的十几个黑衣人围住,看气势,武功都不弱.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招惹这样的狠角色.但是看着在他们手上的乐儿,我根本没有退路.手上的银色微微抽动,决定拼死一敌. "上!" 他们蜂拥而上,生死一线.我护住可儿,而我,却被枫护在身后. "二叔."寻儿的声音. 看不清的速度,他已经出手将两黑衣人手上的孩子救出,那两人双臂被废,乐儿和寻儿被他救出放在我身边.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暂时吓住了,都看着我们,不敢再前进. "孩子们,来,听话,闭上眼睛,等下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睁开.可儿,你是哥哥,把妹妹眼睛捂着,一定不要让她看见." 等下的血腥可想而知,我不想让年幼的他们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所以让他们都闭上眼睛,乐儿最小,更加不能让她承受这样的刺激. "娘,你放心,可儿会照顾好妹妹的."可儿听话的保证,眉头纠结,象个小大人一样,变的深沉很多. "二叔,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冷耶城了吗?"寻儿诧异的看着枫. "听话!不许睁开眼." "恩."寻儿难得听话,还和可儿一起把乐儿护在 糖之初 (NP穿越)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10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10部分阅读 心,乖乖闭上眼睛. "此次任务,只许成功,否则回去也是死.上!"带头的黑衣人再次发令,片刻的犹豫,杀气掀起. 血如洪流,溢满视线,惨叫声混杂,刀光剑影,枫虽然厉害,却是徒手和他们纠缠,受不少伤,而我的银丝虽然稳而准的致命,却不能在瞬间退敌.他们就像死士一般,前仆后继.最后筋疲力尽时,他们还有五人,余下的这几个武功都很强.而我和枫,已经逐渐弱了下来. "小心!"眼见枫的弱点被人看出,一剑直入,没有思考,杀了眼前的人,收回银丝,我就冲了过去. 没有料到有两个人同时攻击他的弱点,我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却再次进攻,一时间,抽不回银丝的我,只有生生接下那一剑. "诗!"枫一急,平地飞起,一个迅猛回旋,用内力将他们全震出了三尺开外,趴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看着满身是血跪在地上的的枫,埋下头,大声喘气,呼吸急促,我知道我们都快要耗尽了. 捂着伤口,挪到孩子们身边,却发现可儿虽然紧紧捂着乐儿,自己却睁着眼睛,盯着我,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一滴滴,没有哭泣声,只是看着我,咬着唇,粉嫩的小唇上咬的都是血. "可儿!别这样,不是让你闭着眼睛吗?不要哭,娘没有事."宽慰的对他笑着,却掩不住流淌的鲜血. 重伤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死心,一直努力站起来,直至成功的再次向我们靠近.我把孩子们紧紧抱在怀里,手中银丝,等待最后一搏. 却不料,枫忽然抬头,双眸含锋,杀气漫溢,摄人心魄的冷,随手捡起残尸里的剑,撕下染血的衣角布条,双手颤抖,看来刚才一击已经竭力不听使唤.用撕下的布条将剑绑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用剑支撑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注视着四周最后的四个黑衣人. 发现枫忽然闭目,似乎好晕倒,他们互递眼色,一起进攻. "不要!"我闭上眼睛,痛,自泪坠落,缀满心头. "啊!"睁开眼时,惨叫惊人. 枫象一个死神,满身是血,双目紧闭,立于半空,无懈可击的握剑回旋,剑气霸道而决绝,四个黑衣人,转瞬间,无一幸免,尸横遍地. "枫." 剑气消逝,他稳稳落下. "诗,你没有事吧?"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关切的看着我. "恩."我含泪应他. "二叔!"不知道寻儿何时也睁开了眼睛,焦急的呼唤枫.只知道,知道我无恙的枫在对我微笑的一刻,昏然倒下,紧闭双眸,再也没有回应任何人. 五五.前因后果 看着人来人往,匆匆在我身边穿梭,满眼的血,满目的红,脑海里一直浮现和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除了他,我对千寻,岚夜,无欢没有任何记忆.一场杀戮过后,我们在后山终于被岚家下人发现,看着他们对着死尸大叫大嚷,接着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当我再次醒来时,千寻告诉我枫还在被抢救中,还说三个孩子已经吃了压惊的药被哄睡了. 醒后,不顾千寻的阻止,执意捂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坐在枫房间的门口,看着下人丫头端着一盆盆血水和染着血的纱布进进出出. "诗,放心吧!他没事了,只是还很虚弱,需要休养!"千寻出来,看着木然的我,叹了口气,吩咐屋内的下人退下. 我什么也没说,冲了进去,一个不慎摔倒在他床沿,顾不上伤口再次裂开,只是紧紧盯着他.看着床榻上憔悴不堪的枫,伸出手抚摸昏迷中凝重的轮廓.屋内其他人见此情景,纷纷识相退下. "傻瓜!"不管别人,看着他,感受到他呼吸平和,安然沉睡.轻声呼唤,可是昏迷的他,不能应我. "你说,你为什么要吵醒我的好梦!" "你说,如果我永远记不起以前该多好,那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带着可儿乐儿."我看着他笑,笑的泪都为此,凝固. "你说,除了你,我还惹了多少桃花劫?" "你说,为什么出现个丈夫无欢,又记起了你?" "你说,你让我记起的回忆的为什么都是支离破碎?我到底还有多少条记忆裂痕?" 看着他静静躺在那里,我自言自语,知道他现在根本无法回答我,但是就是想问,脑子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细节,有甜蜜的,有悲伤的,却总是拼凑不完整. "除了他,隐色城主雪孟然,北国城主伽蓝,北国第一杀手齐烙,耶家堡堡主耶风流,魔教教主越无欢,都可以还原你一部分记忆." "什么?"回过头,只见一白衣男子,样貌俊逸,气质儒雅,眉目淡然."你是谁?" "岚夜." "寻儿的爹?" "恩."慢慢靠近我,将我从床边扶起,让我坐在床沿.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千寻不是说你们在很远的地方吗?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 "没有人知道你失忆的经过.五年前,宋词死去,魔法破解,昏迷的岚枫一醒来就去找你,大家集合在你的门口,推开门,你和岚丢却同时消失在屋内,到处找你们.可惜没有任何线索,随后唯一和你有感应的越无欢也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大家动用所有力量搜寻,都没有结果,没想到这一找就是五年.几日前,千寻忽然飞鸽传书到耶家堡通知我们,枫知道你再次出现,隐瞒耶风流的事,连夜要赶回来,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跑死了8匹马,赶了回来.宋词已死,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对你恨之入骨.后山为护你一战,原本就虚弱的他也算是拼死一敌." "岚丢是谁?" "你孩子们的爹!我父亲的兄弟.他本是个早夭的生命,没有出生就--------" 听着他说着岚丢,我孩子们的爹,知道岚丢和我的种种经历,感觉陌生而又亲切,直至他将我和岚丢的一切说完,我的思绪还仿佛在现实中游离,也许我和孩子们梦中时常出现的模糊影象就是那个人,岚丢. "他在哪里?"夜说丢也许是唯一具备删除人记忆能力的岚家子孙.没有对他的任何印象,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被他删除记忆,又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都可以不去计较,重要的是,孩子们总归要见见他们的亲爹. "我也不知道.我所继承能力远远不如岚丢,我感应不到他." "千寻说你为了寻儿不是已经失去那些特殊的能力了吗?" "没有." "可千寻说------" "那是我骗她的.如果说不要那些能力就可以不要,我早就去做个平凡的人,摆脱悲哀,不用知道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对未来憧憬的活着." "那寻儿的能力?" "我用折寿10年换来了寻儿到5岁的无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没有告诉千寻,我怕她知道以后难过."原本的淡然忽然出现一抹悲凉和无奈. "如果按你那么说,可儿,乐儿也是你们岚家的人,为什么除了有些早熟,他们都很正常?" "岚丢是我祖母"若爱语"的第二个孩子,不但继承了岚家很多已经失传的能力,而且还拥有若氏一族守护蓝蝶的能力.岚家的能力重在"预知"和"诅咒",若氏一族则重在"守护"的能力,据我所知,可儿继承了我们岚家的能力,而乐儿继承了若氏的守护之力.虽然这些能力在一般人看来是梦寐以求的,但是真的具备的人就要接受拥有它的可悲后果,轻则牺牲性命,重则丧失至爱,孤独一生." "可是他们没有特殊之处!" "你晕倒时我见过两个孩子,他们都不寻常,和寻儿一样,长大后要承受这些能力带给他们的灾难和痛苦.现在的他们,似乎也被压制住了那些特殊.但是压制最多5年,到了他们五岁,这3个孩子都要去自己面对他们不平凡的人生." "可儿和乐儿就快5岁了!是谁帮他们压制着那些能力?" "普天之下,除了我,只有一人,岚丢." 此文在txtbbs首发,欢迎您来shubao2交流心得。 五六.千里寻子 "娘!"岚夜走后,倚在枫的床沿,守着他,昏昏睡了一夜,乐儿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我. "你们怎么来了!"睁开眼,发觉两个孩子已经扑到我怀里. "可儿,看你,嘴唇昨天被你咬成什么样子了?真让娘心疼."没有想到可儿昨天不听话,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年幼如他,也不知会在心里留下怎样的阴影. "可儿,昨天是事情,不要再去记住,答应娘,尽力忘掉!" "恩!"他在我怀里,抬起小脑袋,欲言又止,最后看着我,认真的点点头.这小子,看上去越来越懂事了. "对了,娘忘了问你们,你们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娘啊,你总是不记得我和哥哥的生日!"乐儿小嘴嘟起,很不满意我的粗心. 以往每年都有笑儿提醒我,我才能记起是何日生下他们这对活宝,然后四个人围着蛋糕,吹吹蜡烛,也就算为小宝贝们过生日了。当然,厨艺全部传授给乐儿以后,我就再没进过厨房,我们的饮食,都由我们的小大人乐儿主管,去年的蛋糕还是小寿星乐儿自己做的. "还有一个月,我和妹妹就5岁了!"可儿炫耀般的宣告着,在我怀里撒娇. "一个月?!"两个孩子还沉浸在长一岁的兴奋里,而我低吟着这个短暂的期限,心里尽是身为人母的担忧.一个月后,我能给他们的呵护已经没有多少.他们五岁起就要接受这些上辈遗留下来的恶果.可儿还小,也很冲动,他可以正确应用岚家诅咒的能力吗?乐儿总是那么善良柔弱,还具有什么可笑的守护能力,我看她需要人守护才是真的. "诗!" 听见微弱的呼唤,我连忙向床头的枫看去. "你醒了?"欣喜的对他睁开的眸,如黑色旋涡,幽深暗淡. "恩."依旧是虚弱的回应,却将眼光放到我怀里的孩子身上. "娘,他是不是又是你的墙头啊?"可儿冷不丁来句,我差点没吐血,我承认我胎教没做好,那么早就让他们知道爬墙的意义.(一支红杏出墙来,他们娘我一向是用爬的!) "娘,你这墙还真是有男人味!"看着枫,乐儿嘴里竟幽幽的吐出这几个字.天啊!我什么时候荼毒了我女儿.她本来那么乖! "娘!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爹啊?"两个宝贝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注视我,异口同声的问.我说两孩子今天怎么反常呢,原来扭扭捏捏,真的意图是要问我他是不是他们的爹. "我不是!"我还没出声,枫已经先我说了出来. "哎!又错了!"两个玉娃娃又同时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就哀怨的看我,(莫非孪生子真的可以感应?连说话都一模一样.) "娘啊!你真是爬墙高手!"可儿由衷赞叹,我也不和他计较!以前看我调戏村里的土霸王时跟我学的这些词,估计他年纪小,真的意思也不懂,只是自己觉得这些词跟我这娘很贴切而已.(不过,被5岁孩子奚落还真是郁闷,我是他们娘啊,现在可好,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这已经是我们弄错的第二个爹了!"乐儿继续嘟她的小嘴,对我满是埋怨. "我也很无辜啊!哪知我这么受欢迎啊!" 话音刚落,娘仨同时叹气.(看见没,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诗,嫁给我!"没有想到,枫突然出声,我们娘仨僵在当场,好在我们此时都背对着他. "娘!"两孩子齐声唤我,一左一右,盯着我,眼神锋利(杀死我不偿命的那种),传递出一个讯息:敢答应他,我们就----- "这,枫你重伤在身,好了再说."猛转身,把我绝色的容颜放大在枫的面前,躲过两个孩子威胁的眼光. "不!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枫忽然动怒,作势要起身和我理论,却拉动了伤口,痛的五官移位,却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好!"看不得他痛苦的样子,我只有应下这门亲事,至于以后如何,既来之,则安之. "哼!"见我答应,身后的小人都生气了,在我回头寻他们时,都已不见踪影. 就这样,我顾不上孩子,因为枫一直虚弱,我被迫连续几日都在他房中照顾他,晚上他索性把我揽入怀中,我每次想起身抗议,他都大叫说我碰到他的伤口,其实我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一想起那日他拼了命也要保住我和孩子们,我又不忍看他眉头紧锁. ^^^^^^^^^^^^^^^^^^^^^^^^^^^^^^^^^^^^^^^^^^ "糖诗!"千寻忽然紧张的奔进房来,正好撞破我在枫怀里的暧昧姿势. "怎么了?"尴尬的迅速摆脱枫的怀抱,匆忙下床. "可儿,乐儿不见了,只有一封信." "什么?"接过千寻手上的信,心里一紧,杀我的人身份不明,他们不会拿我的孩子开刀吧. "欲寻儿,请自去北国."短短八字,没有多余. "他们不是出事了吧?"千寻焦急的问. "恩."把纸揉做一团,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抠进肉里,逼出血来. "诗!"枫看见,大叫一声,阻止我自残. "是我,都是我最近忽视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两个孩子在照顾我,我明明知道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要-----" "糖诗!" 夜突然出现打断了我,千寻也上前安抚我,把我的紧握的拳打开,查看我的伤. "去哪?" 看我迈步要出去,枫问我去哪,我停下脚步,在门口站住,只一刻,回头看他,用眼神告知我的决定,他明白再也留不住我,黯然低头,不再看我,只是坚定的说出最后的话. "一个月后,伤好,去北国寻你,你不准死!" 五七.幻影迷雾 告别了枫叶山庄,独自离开,原本岚夜是准备陪同我前往的,可是却不料在出发的前一刻,千寻呕吐不止,夜一诊脉发现发现千寻又有喜了,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出生是好事还是可悲,夜应该没有那么多10年为孩子们折寿吧! 夜本是执意要护送我去北国,可是看着寻儿依偎在千寻怀里,那般幸福,实在不忍分散他们,让夜为我冒险. 于是淡淡而坚定的在夜耳边低语,"已经为寻儿折去了10年的寿命,你可陪妻儿是时间本就不多,现在千寻有孕,你多陪她好了,你看她红霞满容,还沉浸在再为人母的喜悦里,此去艰险,我怕你有什么闪失,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忍心吗?我一人,除了孩子,已无牵挂!而且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 夜看着我,又回头看向千寻,出尘之姿对他点头微笑,暖意融融,足可破冰,让人温馨. "可你!"他担忧的看着我. "放心!现在身边没顾忌,我不杀人就是好事了,哪还会有人伤的了我."对他安慰的微笑,轻纱遮面,转身上马,不顾背后,绝尘而去. 我知道,枫被下人扶着,一直站在大门的后面,默默的看着我,他终究没有出来送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飞身上马时他狠狠撞击了门,那声音震得我心疼,我却硬是别过脸,没有回头,策马扬鞭. 枫,对不起,容我自私,可儿乐儿是我的命根. ^^^^^^^^^^^^^^^^^^^^^^^^^^^^^^^^^^^^^^^ 隐色城. 赶了一天,终于到了去北国的必经之城--隐色.城中雾气环绕,看不清路,城外人所说的什么引路玉碟我更是一只都没看见. 没有办法,只有在雾气里胡乱走着,希望遇到个人,可是城里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四处弥漫的都是白色的烟,浓的看不清身边的一切. 置身其中,看着周遭的迷雾,恍惚进入了一个广阔不知边际的虚幻空间,没有人烟,没有声音,没有一丝尘世间的气息. "闻名天下的杀手齐烙是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世人知道,我才是最厉害的杀手!"耳边忽然传来变态的笑声. "无聊!"没有多余的唾骂,只是狠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多管闲事不是我的专长,本想离远点,谁知刚移步子,腰上的玉石突然迎风而鸣,这是我养父母送的,本有一对,可是五年前醒来就只剩下一枚挂在腰间.只有凑成一对,不近不远的距离,才能随风呼应.而现在,它竟然突然响了. "诗!"寻声望去,有一人影在我前方不远的距离,但是雾太大,我们都看不清彼此.只是彼此身上的玉石,真切的回应着,舒缓的节奏,凄凉,悠远. "你是谁,怎么有我的东西?"奇怪的看着那个人影,迈步向他靠近,身上的玉石发出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响彻心扉. "诗!真的是你?"人影先一步靠近我,惊讶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我不语,竟然伸出手,想要拂去我的面纱. "你是谁?"看着他,没有躲开他的手,总觉得他的眉目之间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在他揭开我面纱的一刻,终于倾吐疑问. "我是烙儿啊!你忘了?"惊喜在刹那间转瞬,空留下悲伤的落寞.俊秀的面庞,岁月将上面的伤疤慢慢调出最忧郁的痕迹. "你们有完没完?看不出江湖最冷血的杀手还有这么温情是一面."嚣张的言语,皆是不耐烦的讽刺,却在走近我时,发出惊异的赞叹,"你!好美!" "对不起!我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第一刻开始,我就卸下了防备,耳边滤去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眼里,心上,全是面前的男子,他看着我时所表现出的淡淡忧伤深深的让我为之动容. "那好!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再把这美人带回去享乐!"肆意的笑,让人作呕. "走!"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眼前的男子突然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在烟雾弥漫的隐色城里飞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叫嚣,雾色深重,除了感觉到他自手传递而来的温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后面的追逐.他的背影并不魁梧,也算不上强壮,却让人安定.随他奔跑,心跳加快,如初恋女子般激|情飞扬.其实我并不怕谁的追捕,只是在这样一个男子身后,陪他逃离的感觉竟是那样难言的幸福. 看不清道路,只是胡乱的跑着,而我,只是盲目的追随,我们仿佛跑了很久,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 "你打不过他?"他松手停下,相视无语,不免尴尬,只好出言调侃.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杀人,我怕再伤到你,伤了你两次,我发誓再不在你面前杀人."他认真的注视我,生怕错失一个眼神. "你真的认识我吗?" "恩!我是你的烙儿啊!你真的什么失去记忆了?"他说的焦急,怕去面对真实的猜测. "那请你吻下我的额头,若是我还记得你,你便是我的烙儿."闭上眼睛,将身体靠近,等待温柔的降临.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记忆被抽离,可感情依旧存在,总是对他,莫名心痛,割舍不下. "诗!"吻随音落,这世界,静谧和谐,烟雾丛生,只因你我,陡转星移. "我终于记起来,你是烙儿,爱哭鬼烙儿,说好要陪我一生一世,随我嫁人的烙儿!"开心的大叫,记忆的裂缝被他弥补些许.曾经的一切,只要和他有关,都被记起. "是的!"看我忆起,他开心的笑了,再次拥紧我,抱个满怀. "你真的出现了!我在隐色,等了你五年!"耳边有人轻声低语,却确定不是出自烙儿之口. "谁?" "怎么了?"除了烙儿,没有人回答我. "好象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怀疑自己幻听,从烙儿怀里抬起头,惊奇的发现雾气竟然渐渐退了. "怎么?雾气怎么可能退了?"他也惊讶的看着浓雾中的隐色,渐渐清晰,世界不再模糊不清. 而我却在烙儿的身后看到更加让我吃惊的情景,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烙儿,你看,你身后那只美丽的蓝蝶,竟然落泪了!" 五八 蝶梦隐色(伽蓝篇) 看着她在他怀里开心的大叫,笑靥如花.心沉到底,负累双翼.我不甘心,在她耳边轻语,"你真的出现了!我在隐色,等了你五年!" "烙儿,你看,你身后那只美丽的蓝蝶,竟然落泪了!"她伏在他的肩头,惊异的看着我,竟用那般陌生的眼神看我,刺的我生痛. 悲伤自眼角滑落,解除了隐色的诅咒,风吹雾散,他和她相拥的轮廓,越加清晰,晨曦第一次透彻的照射在隐色城,眩目的华丽. 而今,我已不再是曾经的伽蓝,爹娘已死,我不得不继承娘作为蓝扣一族的悲哀--白日化身蓝蝶,寂寞徘徊;夜里遇水化回人形,藏于隐色城中。 五年前的婚宴,放出爹娘,看着他们飞离.却没有料到,他们一直其实在我身边,没有远去. "对不起,朝歌,我欺骗了你!"洞房花烛,对着她,说出残忍. "为什么?"幸福的笑容在瞬间凝结,看着我,绝色姿容,为我凋零. "我一直没有爱过你!对不起!接受你,只是为了你爹所赠的蝶礼,他们是我的爹娘!"背对她,不想见证我的伤害. "不!你是爱我的!你在骗我是吗?"冲到我面前,对我惨淡的笑,双眸含泪,充满自欺的幻想. "我爱的人不是你!她已经死了!我的爱已经随"爱之毒"死了!"再也不想面对她的悲伤.红烛摇曳,红装耀眼,此刻是那么讽刺.冲出门外,我知道,不消一刻,她的父亲就会知道.恋朝歌虽是私生之女,却是北国城主手心的挚爱,天下皆知.欺骗伤害了朝歌,我,伽蓝,活不过天明. "爱之罪?你喝了林海的爱之毒,除了喝前心里的爱,一生再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毒发,心痛不止.为了谁,你竟然这样残忍断了自己退路?" 身后朝歌的哭喊,我不愿去回答.诗在我心里,已经无法磨灭,即使不喝爱之罪,我的心里也容不下朝歌半分.喝下它,只为应对朝歌背叛诗时,让难熬的毒刺痛肌骨,折磨身心. 细雪纷飞,以凄美悲凉的形状,降临北国.抬起头,银装素裹的树枝,孤单落寞的伸向高空,一对蝴蝶,在枝头环绕,挥舞翅膀. "伤害了我女儿的心,你以为你可以活着出北国吗?" 身后的阴冷,让我坦然.诗,我来陪你了!爹娘,儿不肖,活着对我已经没有意义! 背后有她不甘的凝视,而我,凝视天空那对蝴蝶,笑了. 泪眼婆娑,我知道,她已经看不真切了. 血自嘴角滴落,剑从心头穿过.我回头,对她模糊的笑,"对不起!朝歌!今生我负了你!"飞雪留痕,在我肩头.怨恨凝结,融入血液. "不!" 朝歌疯一般冲来,把我抱在怀里,我笑,仿佛感觉诗的靠近."对不起!" "你吻着我,说要娶我!如果是骗我!为什么不让我一直沉睡在你的梦了,我不要醒来!"她大声哭着,一如她笑时的爽朗. 她很温暖,带着幽幽的香,让我越加昏迷,感觉她的面孔在我面前晃动,最后变成诗的样貌. "诗!你知道吗?我好想你!翼说你死了!那时我就想去陪你,可是我还有父母要救,你不会怪我吧!"伸出手,抚摩她的容. "不怪!"她抱着我的身体,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忽然颤栗,全身都僵了,却还是应下我的话. "我对不起朝歌,她是一个好女子.为什么上天要给了我你,又要给我一个她."对于朝歌的愧疚只有来世还了,面前的诗,才是我的沉沦. "是啊,如果我们是一个人就好了!"她在我耳边,似在自语,而我再已听不清晰,她的容貌也逐渐模糊,蓝光一现,我消失在皑皑白雪中,只有她怀里的血和她的呼喊,证明我的存在. ^^^^^^^^^^^^^^^^^^^^^^^^^^^^^^^^^^^^^^^^^^^^^^^ 傍晚的冷风吹拂林海,天色朦胧,树影交错.萤火虫闪动飞舞,林间一片静谧. 醒来,一对男女在我眼前站立,蓝眸的女子慈爱的看着我,为我抚去额前的发,身边的翩翩男子和我有几分相象,见我清醒,展颜出声. "蓝儿,爹和娘都要走了,再也不用在这世间飞舞,留你一人,在尘世,一定不要放弃生命." "爹?娘?我不是死了吗?我看见诗-----" 他们对我的疑问点头确认,笑里带出不舍. "傻瓜,那不是诗,那是朝歌!她为了你,疯了!"蓝眸如水,和我一样,让我亲切,原来娘是这般模样,美的充满灵气. "什么?"我惊讶,也追悔,终究是欠她太多. "你再也不要去北国,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她爹找了个人扮你骗他疯了的女儿,继承北国." "我为什么没有死?明明已经穿透了心脏."很意外,明明就不想给自己退路,一心求死. "蓝儿,你不要多问,我和你爹都已经不在了,今后你要继承我们蓝扣一族,白天为人,夜晚化蝶,一直到你彻底消失在这尘世.如果你有孩子,他们会依旧继承下去." "没有了诗,没有了你们,我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记着,你的生命是我和你爹灰飞烟灭换来的,你不可轻生,而且糖诗没有死!那晚喜宴试你是否真心的女子就是她.隐色雾气浓厚,便于你隐藏,去那等她吧!" "爹娘!" 来不及多言,他们的身影,犹如幻象,永远的消失在林海.他们用永恒的泯灭,换取我的生命,曾经的蝶恋神话也就此完结.而我,清晨化身成蝶,飞向隐色,等待她的出现.这一等,便是五年. 五九 再遇故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奇异的蓝蝶落泪之后,我竟然有些不舍,似乎心底,看不得它难过.眼看它落完泪后,竟然虚脱般慢慢坠落,我立刻跑过去,伸出双手,让它跌落在我的掌心.轻轻动了两下翅膀,然后便安静躺着,再无声息. "怕是一时适应不了雾散后的强光,晕了!"烙儿看我担忧,安抚我道. "烙儿,我们把那只蝴蝶留着吧,我很喜欢它!"我抬头对上他的深情. "你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对."他温柔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是残缺不全呢?"把蝴蝶护在手心,气氛暧昧,只有转话题. "为什么只有吻你,才能让你记起?" "岚夜说的,必须是我在意的人,吻了我的额头就会记起吻我之人和我之间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你和岚枫的记忆.他还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但我都忘了,好象还有什么隐色城主,孟什么的." "雪孟然." "对,就是这个名字,夜说,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和我记忆丧失的部分有关." "你要见他吗?" "啊!我忘了,我是来找我孩子的,记忆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不想一次又一次记起失去记忆前所欠下的感情债,看来做当初所想的专一女子是不可能了. "孩子?"他吃惊的看着我. "呵,我四年多前生了两个孩子,龙凤胎,取意"可乐",长得粉嫩可人,活像天使.可儿是哥哥,总是护着乐儿和我,喜欢握着小拳头说要保护我们.乐儿懂事聪慧,有我良好的遗传,会唱歌跳舞,会做一手好菜,可惜就是太爱哭了.一掉金豆豆,我和可儿就忙做一团------"想起两个孩子,我忽然很激动,沉浸在为人母的自豪里,直至察觉烙儿黯然的目光,我才住了口. "是吗?"他苦涩一笑,问我,"他们的爹真有福气!不知道他现在和孩子们在哪?烙儿可是说过要陪你嫁人的."他的笑,像是秋天萧瑟的落叶,枯黄而落寞. "他们的爹,我还没见到,夜说是一个叫岚丢的,我失去记忆就没有见过,孩子是我抚养长大的.也不对,其实,这两孩子照顾我比我照顾他们的多的多." "岚丢?"打断我的话,他震撼的重复那个名字. "你认识?" "那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出色的男子,而他,是那些人中我最敬佩的,他可以为了你,舍弃自己三分之二的生命,对你的心,没有杂质,没有贪婪." "是吗?"第一次,有人和我真正提起他,我孩子们的爹,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然可以抛下我和孩子,然后消失无踪.现在听烙儿的话,我又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和烙儿说话,并没有发觉,身边的一切都从静谧变的喧闹起来,路上开始有了行人,有人大叫惊奇,有人惊喜,有人悲呼. "娘!"一辆马车经过,从车帘里忽然伸出个小脑袋大叫. "乐儿!"我惊喜的冲上前,抓住乐儿的小手. "可儿呢?你哥哥呢?" "哥哥?!哥哥!他------"哇的一声大哭,也不和我说清楚,吓得我心都悬了起来.这两个可是我的宝贝,如果出事了,那不是挖我肉吗? "乐儿乖,先别哭,告诉娘,哥哥呢?" "哥哥他-----" "糖诗姐!"乐儿正要忍住哭,车里忽然下了一个人,看清我,便大叫一声. "你是谁?"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拂晓啊!临拂晓!" "临--拂--晓?不认识." "姐姐,你怎么啦,我是拂晓啊,我们曾经相依为命,你怎么忘了?"伊人婀娜,看着我,也泪眼婆娑,和乐儿一起哭了,弄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哥哥为了救我,被那帮坏人抓回去带出城了.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就在路边哭,是这位漂亮的姨看我可怜,给我吃的,还让我到她家,她说我长的像她以前带过的一个孩子."乐儿终于止住哭,把事情说清楚,而此时,我也已经把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搂在怀里. "谢谢你!"我真诚的感谢面前的女子,却不料她哭的更凶了,说我看她竟然用那么陌生的目光. "我们走吧!"烙儿从我怀里接过乐儿,准备带我立刻离开,总觉得他好象知道什么,急着带我走. "我叫乐儿,叔叔好!"乐儿好象很喜欢烙儿,竟然没有拒绝他,接受他的怀抱,温顺的爬在他的肩头,烙儿倒是被她破涕为笑的示好吓着了,不过很快,也对乐儿勉强笑了下. "看我女儿和她老娘一样,魅力无边啊!"我正在烙儿面前炫耀,结果乐儿把小嘴凑到我耳边问了一句,差点没有把我噎死. "娘,这个长的好清秀,是不是我爹啊?" "不是!"用只有我和乐儿听见的声音恶狠狠的回答. "叔叔,你虽然不是我爹,但我还是很喜欢你!"那小丫头又认真的看着烙儿,又开心的说起,把烙儿给逗笑了,这次笑,发自真心. ^^^^^^^^^^^^^^^^^^^^^^^^^^^^^^^^^^^^^^^^^^^^^^^^^ 烙儿好象特别不希望我和那个女子多说话,那女子还准备再说什么,烙儿已经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只见一匹高大威猛的大马从远方奔来,潇洒极了.烙儿将我和乐儿抱上马,也飞身上马,不管那女的阻挡,就带着被说的一头雾水的我扬鞭离开. 身后是那女子最后的大叫,"糖诗姐,孟然哥找了你五年,他是再不会放你离开,你们出不了隐色的!" "烙儿,你怎么这么急着带我走?那女的是不是真的认识我?" "恩." "那为什么?" "我是不想你再纠缠下去,如果你说爱的是他,我立刻送你去见雪孟然." "我--------" "娘!原来除了烙儿叔叔,你还认识丰儿哥哥的爹啊!我和哥哥还真的小看你了!" "丰儿哥哥?他是谁?他爹又是谁?" "拂晓姨说,丰儿哥哥是隐色城主的儿子,他爹爹就是隐色城主咯!丰儿哥哥可喜欢乐儿了,他从不对别人笑的,只对乐儿,他说乐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某娃自恋的说着.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拂晓姨和他们住在一起啊,她把我带回馆烟波,我就认识他们了.孟然叔叔还偷偷问我娘的事,但不许我告诉别人娘的名字,他说我的眼睛和娘很像.他还说,他一定会帮我把娘找出来,以后做丰儿哥哥的娘.娘?丰儿哥哥是不是你的孩子啊?" "小孩子胡说什么!"回过头看了看烙儿凝重眼神,知道乐儿的胡说让他很不开心,连忙制止,否则我真怕他加重的鞭子的力道把那匹白马抽死了. "娘讨厌,我不要理你,我要找丰儿哥哥去." "你给我乖点,怎么几天不见,和可儿一样不听话了."心里郁闷,就对乐儿说话大声了点. "娘讨厌!"说完,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当作没有听见,不理我了,倒是出了城,在城外的客栈只抓着烙儿的衣角,一直跟着他. 夜晚,隐色城外的客栈. "乐儿,来,睡觉了!"推开烙儿的房门,"烙儿,乐儿呢?" "她说去找你,就去你的房了." "没有啊!" "出事了!"烙儿突然站了起来. "乐儿!"冲出门,耳边回响起乐儿说过的话,看来她一定又跑回隐色了. 六十 玉石俱焚(朝歌篇) 我叫若九,父亲特别疼我,作为是黑帮最有势力的老大,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却保不住自己的亲生孩子,我的8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全都早夭,只有我,虽然很小时候的车祸但抢救及时,逃脱死神.因为前几个孩子的死,父亲特别在意我,他开始信佛,开始相信善恶循环,因果报应.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一位得道高僧,高僧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一生坎坷,前尘恩怨,怕是今世都难以了断,加上父亲背负太多罪孽,将来都会报应到我的身上.平时威严的父亲竟然跪下求高僧,那时我还小,看见高大的父亲忽然懦弱的像个孩子,真的好意外,他竟是那样爱我. "儿时被救,对方身世清白,恰与施主是完全不同的景遇,报恩方可暂时逃脱厄运."高僧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再也不肯接受父亲的求见. 父亲领悟,多年前的车祸是被一对夫妻目睹并火速送我去的医院,他发动所有手下找出了当年的恩人,看见他们身后的儿子,父亲做了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从此便有了定亲这会事,说是报恩,其实父亲更多的是恐吓,对方是老实的教师家庭,多次想要拒绝,却被父亲的眼神吓到.那年,我第一次看见他,阳光下,黝黑的皮肤,笑起来温柔无限,他伸出手,说会陪我玩,陪我笑,他说他已经是九岁的大孩子了,会做我的大哥哥,一直守护着我,而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并不知我会是他的妻,而我已知今生我是逃不掉了,那时我八岁,这一爱,就是十几年的光阴. 他的父母来说他失踪了,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多次找寻的失败,父亲抚摩我的头,选择放弃,我抬起头,看着父亲. "爸,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一直守护着我." 后来他真的回来了,却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听着他是植物人的噩耗,看着他安静的躺着,我只有一个念头,陪他一生,盼他醒来. "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些,九儿,你就陪远影的父母一起去求医吧!" 父亲知道我的性格格外执着,若是逼我对他死心我只会选择葬送自己. 我陪着他,离开了父亲,离开了黑帮的血腥,和他一直安静的居住在国外,陪他就医.那是我最无忧的时光,至少在我心里,他是完全属于我的.只到有一天,握着他的手,在他床边睡着,感觉到他的手在我手心动了一下,清晨的日光,暖样样的,恰巧射了进来,我开心的大叫,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宣告我多年的等待有了结果.看着他第一次睁开眼,然后惊讶的看着我; 糖之初 (NP穿越)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11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11部分阅读 看他第一次站起来练习走路,却不小心和我摔个满怀;看着他单膝跪下在他父母的欣喜里向我求婚,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幸福的握着他的手,从飞机起飞到着陆.我们终于回国,帮他接收父亲的家业和帮会,看到他眼里的落寞与无奈,我以为都是黑白之分的过错,我将他由白变黑,却幻想用我的爱去抚平对他的伤害,只到有一天,发现她的存在,我的希冀一下子崩塌. 利用父亲的眼线,我查到了他和她的过往,原来他没有失踪,他一直都在孤儿院那个我们唯一漏查的地方.他在那里认识了她,他为了救出落水的她而永远沉睡.那时她还小,出去寻他被老爸手下的杀手头目看中,文了身,训练成了杀手.13岁,她竟然就凭借自己的能力杀了道上最狠毒的杀手头目,父亲说过,心若不狠到及至,根本无法在杀手界存活,更别说是杀了控制自己的杀手.在道上闹起轩然大波,她就悄无声息的在黑帮消失了,如蒸发.五年后,她摇身成了世界著名魔术大师夫妇的宝贝千金,上流社会追捧的宠儿,文雅开朗,无忧无虑,看起来干净的像张白纸.一次宴会,不期而遇,他和她再度重逢,我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尾随她的笑容,却是远远看着,不曾接近.直至她发现他,震撼在惊喜里,似乎要冲过来.女人特有的敏感传来,我慌乱的去吻他的唇,故意亲热.她楞在原地,看着我和他十指紧扣.他默然的注视我,唇边的冷,还残留在我的记忆里. 他一直都瞒着我,她也从未出现在我面前,怕失去他,我自欺欺人,装聋作哑,但是不代表我要默认她的存在.最让我愤怒是,他又一次为她挡了迎面而来的车,我知道他一定是偷听到我的电话录音,知道我派人在我新婚典礼的时候撞死她.他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他本可躲过,似乎比起娶我,他更想面对死亡. 我疯一般冲去医院,她在远处站立,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待她离开,我终于明白,他和她的情义,已经超越生死,相视无语,也胜过万语千言.我们依旧相互隐瞒的生活在一起,失去了双脚,他从未质问过我,也未责怪过我,总是那样淡淡的看着我,我总觉得他抚摩我的发时似乎都在寻找她的味道.我恨自己无可救要,我开始学她跳舞,学她唱歌,学她的魔术,当然我也学她,成了最狠毒的杀手,只是我一生的任务,就是杀了她.而她,为了他,甘心堕落成魔鬼,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好怕有一天,她会出现跟我抢,杀了我,和他永远在一起.我的恨,我的怕,越积越深. 无意之中得知她致命的弱点,她怕水,水因他的遭遇而变得无比恐怖.既然我们都爱他,那就只活一个好了.我决定彻底毁灭她,学会了她的一切,我已经成为她的影子,那她死了,我就是她.筹划杀她,却又一次被他知晓,争执之时,我错手杀了他.看着他在我怀里停止呼吸.我的心随他而死,而我死前,我只想也将她拉下地狱. 以他的名义叫她来到我和他的家,利用她对他的爱,逼她心死.看她沉入水底,没有挣扎,手拉着他,甜甜的笑,仿佛在体味同死的幸福,那一瞬,我的世界彻底崩溃.后悔弄死她,连死她都是和他手牵手,心相通. 心疼的无以复加,手中酒杯摔碎,恍惚中昏迷,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那位高僧. "前尘冤孽,你已迷失,何必执着,送你回去,待你悟得值你所爱的人,方可轮回."未等我明白,高僧消失,眼前一黑,我再次昏睡. 醒来,周边是陌生的格局,古韵十足,对着照顾我的老人,我说我叫若九,我问这是哪里.面前衣不解带照料我的慈祥老人忽然悲凉的哭了,一如当年为我下跪的父亲那样无奈和可怜,他痛心的说,"朝歌,你怎么了?为了他你竟然疯了?我是爹啊!" 朝歌!如果按高僧的话,她就是我的前生,和我一样,最爱的人伽蓝答应娶她,却在新婚之夜告诉她最爱的人是别的女子,他娶她只为其他.她的父亲告诉我那个负心人所爱的女子也叫糖诗,我恨,前世今生,我的情敌都是这个名字,那好,既然还魂到前世的身体里,那我就做回我的朝歌.她失踪了是吗?那好,我要了解这世界的一切,待她再次出现,我要夺回我这两世所输的一切.朝歌的父亲,现在也是我的父亲,一直派人找她杀她,而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以为杀了她就可以偿还我的幸福.我要报复,就是和她比,和她争,我要嬴她,嬴回我两世的幸福. 让父亲宣告天下,朝歌和伽蓝圆满完婚,但和夫君放弃了游历天下隐居的决定,由伽蓝继承北国,成为城主.那个伽蓝的替身是个叫做漠的男子,父亲找他出来已经易好了容.我从没有看过他原来的面貌,我也不关心,他只是我手下的棋子,只要听我的命令就好. 六一 如影随行 和烙儿冲出客栈,大晚上的,到处都是黑的,可我们还是决定今晚摸黑都要把乐儿带回来.走到半路,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大声哭喊,再一看,原来我们所住的客栈着活了,熊熊的烈火,猖狂的吞并着一切,有人灭火,有人逃跑,有人叫,有人哭,场面慌乱极了. "那只蓝蝶!"一个激灵,想起我还把那只蓝蝶关在屋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担忧那只卑微的生命,硬是不顾烙儿的劝阻,将马转了方向,冲向客栈. "一只蓝蝶而已,不值得我们回去,何况我们不是要赶去隐色吗?"烙儿不解. "不!我们骑马很快的,我就回去一下下,救出那只蓝蝶就再赶去城里,好吗?"虽是商量的口气,但我早已抢过烙儿手上的缰绳往回赶了. "不用进去了!已经烧完了!"翻身下马,看着烧尽的废墟,没有一丝生的气息,烙儿在身后淡淡的说着. 我对着废墟,心里想着,蓝蝶!对不起,我害了你!我不该那么自私把你关在房子里,你醒来在我手心挥舞翅膀的时候,我就该放你离开,给你自由!或许一个蝴蝶的生命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可自第一眼看它在我面前落泪,晕在我手心时,我就是没来由的在心里怜惜它,舍不得它受半点伤. "姑娘!刚才救完火,有位公子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看见你回来,就还给你." "戒指?" 客栈的掌柜将那枚戒指放到我面前时,我震惊极了,将他手上的戒指接了过来,放在手心细看.这戒指本在我的项链上的,对我意义重大,象征着爱情,当初买时是打算送给我所爱之人的,但是五年前醒来,它就不在我身上了,没有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再一次看见了它,那是不是意味着五年前我真的爱过一个男人. "姑娘!你没有事吧?"看我拿着戒指发呆,掌柜的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那给你东西的公子呢?"我忽然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抓着掌柜问. "他走了,他在你下马以前就走了,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不亲自给你." "那他去哪了?" "不,不知道!"掌柜被我晃的晕忽忽的,就快站不住了,"我一转身瞧你下马,他就不见了,应该走了吧." "诗,这指环,是你的吗?我好象见过.不过不是在你手上,我想起来,这么特别,我见时是在伽蓝大哥是手上,从我第一次见他,他就一直戴着.那时候你在船上,怕水老爱睡觉,伽蓝大哥就爱看着你睡觉的模样,然后不自觉的用另一只手来回抚摩这枚食指上的指环. "伽蓝?又是和我记忆有关的人吗?" "是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当时我就能感觉出你很喜欢他,很依赖他." "是吗?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低下头,看着那枚因为抚摩而日渐光滑的戒指.伽蓝,一个同样被我遗忘的名字和人.我曾经应该爱过他的,否则以我的性格绝不会把戒指送人.曾经,那枚戒指是为远影而买的,可后来他娶了别人,我的戒指再无主人,我的心也跟着漂泊.可那个叫伽蓝既然已经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曾露面,而是让人把戒指还给我. "他------他娶了恋朝歌,现在是北国的城主."烙儿犹豫了一下,但看不得我一直充满希望的注视他,别过脸去,才把话说完. "哼!"我在心里冷哼,嘲讽自己的无能与悲哀,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要去娶别的女人. "烙儿,记着,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你永远都不许还给我,若是不想要了,就是丢了,也再不要送还给我!"说完话,将手上的戒指狠狠的扔出,用尽我的力气,看着它消失在黑暗,扔出我的心. "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直到你倦了,厌了,我也不会放弃你,当你回头,会看见我在远方凝视着你!"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出他语气的坚决和深情.有时候,我总在想,也许和烙儿这样的人爱过了,会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他的爱包容我的一切,没有自私的占有,没有心计的掠夺.只是女人总爱男人的些许霸道与激|情,忘了有一种爱叫做细水常流. "走吧,烙儿,我们去找乐儿!" 这次上马,我故意坐在他身后,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用我的心,我的愧疚,我的怜爱,用力诠释在我的手臂上.听耳边呼呼的风声,凛冽袭人,我却满足而幸福的呼吸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诗,好想这样一辈子!"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我们就快到城门了." 烙儿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我再问时候,他就说了另一句话. 抱着烙儿,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察觉了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目送我离去.既然已经娶妻,又何必跑来还我这枚戒指呢,还是你根本不知这戒指对我的意义. ^^^^^^^^^^^^^^^^^^^^^^^^^^^^^^^^^^^^^^^ 隐色城门口,格外安静,怕是深夜,除了守卫的,所有百姓都已经进入梦乡. "城门没开,我们没法进入,看来是要等到天亮了."烙儿先下了马,并小心的将我抱了下来,其实我并不娇弱,只是他已习惯这样对我,体贴入微.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自城内窜上了高空,在我和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已经在高空迸发,擦出最绚丽的色彩,妖娆的舞出孤寂的美丽,散落在天际里.紧跟其后,千万只烟花同时飞上寂寞的夜空,在黑夜里留下短暂并清晰的痕迹,花火交错,溅起最动人的场面,美得让人窒息,火光映在我和烙儿脸上,刚才的幸福还未退去,我紧紧的依偎着他,震撼在此时的景色. 烟火绚烂而短暂,却已牢牢的铭记在我和烙儿的怀里,当我们还沉浸其中的时候,城门忽然大开,里面灯火通明,街道的两旁全是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喜庆不已.街上站满了人,都是很开心是样子,有人一声令下,接着所有人,齐刷刷的全部跪下,口中大喊: "恭迎城主夫人糖诗回城!" 我和烙儿楞在当场,我刚要说什么,人们忽然都让开了一条道路.接着一青衣男子出现,衣着华丽,气质若竹,清朗傲人,他笑着向我走来. "你?"看清他的样貌,我惊呆了,莫非他也穿越了. "我曾说过,若你爱我,就来找我,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算他反悔好了,思念她五年,最终还是利用她的女儿,逼她现身. "真的是你吗?"以为他是远影,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然啊!她已死,对她再亏欠后悔也没有用了,我现在只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妻."他坚定的看着我,伸出手,对我温暖的笑着.我都快幸福晕了,并不知道,他说的她其实是宋词,而我却误以为他说的人是远影的妻子.就这样,一场可笑的误会,在两个误解的人心里,导致了激|情澎湃的后来. "烙儿!"感觉到身边的人渐渐松开了手,他体会到了我心底的幸福,所以选择了放手,看着我温柔的笑,把我向前一推,示意我投入我爱的人的怀抱,然后自己一步步的后退,站在人群里,只是看着我,带着鼓励的眼神. "我要你幸福,看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你对他的情义,那你就要好好抓住你的幸福,烙儿说过,会陪着你嫁人,看你幸福的!"他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笑着对我说,眼神里带着悲伤和不舍,语气却是真诚无悔的祝福. "我!"看着烙儿,我还想说什么,但是眼前的他却是一把拦我入怀,再一用力将我抱起,在众人的目视下,带我走完了那又长又红的街道,而我一直盯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烙儿,他站在那里,依旧没有动,苦涩的笑在我的视线里定格. 六二 乌龙春宵 心里还带着对烙的愧疚,不知不觉,已经被孟然抱进了寝宫里. "知道吗?为了今天,我等了好久.当初我真的以为没有你,放你自由,是对你最公平的.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从你失踪,我就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他将我放了下来,我依旧站在他怀里看着他,多年未见,他变了些,以前他的笑总是淡淡的,看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他总是独自去承受,和我保持着特定的距离.而现在的他,眉宇之间都是我可以抓住的爱怜,激|情像火一般将我燃烧,对我的爱,直接而又热烈.这样炽热的目光,这样贴近的拥抱,不正是我一直梦想的吗? "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放开怀抱拥有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恨你的隐忍,恨你的和她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啪的一声,给他一巴掌.然后定睛和他对视,看穿他眼里的如水柔情,在心都要被他的热切目光融化的一刻,送上我的唇,霸道的吻上去.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打和吻都整的晕晕的,只是更加激|情的回应我.他紧紧的抱着,用力的,仿佛要把我深深的揉进他的生命,永不分离. "好啦!再不放手!我不是被你捏骨折了,就是被你吻窒息了!" 下了好大决心,才阻止自己的放纵,脱离他的吻.但是激|情的余热还是尽现在脸上,羞的我低下头. "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不要!谁让你当初我说娶我,现在我就不答应,你不知道,我市场行情好的很呢!" 那九个字的求婚箴言我等了二十年,一直都想从他口中听到,后来以为他被她害死,再也没有机会听这句话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也穿越,而且还记着我,深爱我.今日听见他的求婚,如在梦中,恍惚不已.可是还是想小惩一下,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怎么对得起我以前的委屈. "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快乐转瞬不见,忧伤的看着我,看得人心痛.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大,充满了整个屋子,然后再次冲上前,抱着他.这间寝宫特别大,我的声音仿佛还在余音绕梁,久久回荡. "你真的答应嫁给我吗?" "嘿嘿,是你叫我不要这样对你,我说好好好而已,没有说应你的嫁给我,你在那里激动什么啊?"笑着逗他,被他看出我的小诡计,他阴谋一笑,准备对付我,小惩一下,而我见他要欺上身来,赶忙躲开,被他追赶,我拼命逃跑,好在地方大,有的是地方给我们打闹. 哗啦一声,正对门的那面墙面上的大型纱布被跑动的我不小心碰了下,然后就慢慢的从上而下滑落,原本胡闹的我们同时静了下来.我凝视着那墙壁,像被施了咒语,定在当场. "我爱你,今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他温柔的从身后将我拥住,我将重心后移,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体温. "我也爱你!"口中喃喃的回复,没有回头看他,紧紧握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楞楞的盯着墙,感动到不行,泪,无意识的跑来赶场. 面前的墙上,是一幅巨型画像,大到遮住整个墙壁,画上只有一个女子,眉梢眼角,淡淡勾勒,双眸璀璨;面含轻纱,眼波流转,嫣然一笑;耳际杜鹃,奔放妩媚;胸前刺青牡丹,奔放诱人,银色的链子坠于其上;锦衣拂地,绮罗香泽.虽然不是绝色容颜,却是摄人心魄的妖娆. "我有那么美吗?你为什么不画我现在的样子,那不是更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终于从震撼的感动中平复,回头调侃他. "因为我认识你时,你就是那个样貌,虽然没有现在你般美的不沾风尘,但是在我心里最深刻.而且爱你本是灵魂,我不在意哪一个更美!" 听完心爱男人这样的宣言,我想任是哪个好定力的女人都要被感动的七荤八素了,我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不例外,被他彻底俘虏.冲动是洪水,任其发展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泛滥成灾.这不,他的吻再次袭来,我已经无法招架,主动权转移,身体也在被他转移,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踹他一脚逃离.(以下剧情,先等等!偶要关窗户,偶要关门.啊!都关好了啦!那偶拉窗帘,偶拉屏风.啊!都拉好啦!那偶,偶就拽床上的纱帐好了!晚安!各位色女!谢绝偷窥!) ^^^^^^^^^^^^^^^^^^^^^^^^^^^^^^^^^^^^^^^^^^^^ "傻瓜!干吗躲在被子里,会蒙坏的!"他在床上一直拉我的被子,我就是在里面不肯出来正视他. "讨厌!都是你啦!色狼!"露出一个小脑袋,红着脸骂他. "是谁昨天又关门关窗,拉帘子拉屏风,拽纱帐给我暗示的?现在还怪我!"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刚要伸手灭口毁尸,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只有作罢改为瞪他,妄图瞪死他. "娘!娘!娘!"屋外有孩子高声大叫,还在不停的叫门.完了,我这做娘的,丢人丢到家了. "千万不能让乐儿进来!"由怒目的瞪立刻转为谄媚的笑,差点没眼抽筋. "好!我把她哄走,然后就着手筹备我们的大婚!"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利落的穿衣,一气呵成,潇洒的一塌糊涂. "恩." "快点起床,去见乐儿哦!"走时再次俯身低头,不忘离开前在我额头深情一吻. 他幸福的推门而出,把吵闹的乐儿哄走了,而我,傻在房内,刚才那一吻,记忆再次修整,天啊!怎么回事,影?孟然?怎么会这样,我这女人也太大意了,以为他是远影,昨晚还乌龙的跟人家春宵一刻.却不知道这世界里还有一人和影一模一样,而且,孟然,他也是深爱我的人.再次接受影已经死的事实,可孟然怎么办,他若知道我误以为他是别人才这样对他,他岂不是被我瞬间从天堂扔进地狱! 都怪自己,一看见影,就以为是他,还幸福激动的忘了用大脑,其实有很多疑点,若他是影,已经有另一副面容的我,又怎会被他认出呢?还有很多,我都忽略了.我简直就是最花痴的女人,看见他,脑细胞就集体休假去了!打雷吧!劈死我好了!也怪孟然,曾经做临姬时,他是那么女人气,妖娆妩媚,现在却是一脸阳刚,与影的气质完全符合,只是影是冰,孟然是火! 六三 痴情风流 从孟然出去准备婚礼,到晚上我坐在房里身着新娘红装,让喜娘任意摆布我的头发,我的心是一团乱.逃婚,不现实!我又不是不喜欢孟然,只是昨天晚上以身相许的时候我心里的人不是他而已,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孟然,只是有了这些破碎的记忆,我并不确定我最爱的是谁. 远影曾经是我的最爱,可惜后来他死了.那个叫伽蓝的神秘人拥有我送的戒指,但是听说他娶了别人,还费尽心思要把戒指还我.无欢他说我已经是他的妻子,而且似乎是我第一个男人,只是好象没有正式的婚礼.岚家的枫也是拼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保我周全,看样子他对我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深.还有那笨的要命的烙儿,天下哪有他这样的傻瓜,看着我幸福,亏他说的出做的到.绝世好男人都让我碰到了,真是狠不得把自己变成几个,然后对每个好男人说,来拿吧,一人一个,不要客气! "娘!你好漂亮啊!"乐儿,也穿着一身红衣,站在一旁,小脸红扑扑的,盯着看我. "乐儿以后嫁人一定会更漂亮的!"我挤出一个笑容哄她,人说女生外向,我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个小祖宗竟然出卖我引我回隐色."乐儿,其实丰儿他爹不是你爹." "我知道."她点点小脑袋,一点也不惊讶. "那你看我嫁给你爹以外的人,你还这么开心!"对于天天嚷着要爹的她忽然很平静的接受我嫁人,实在让我惊讶. "因为乐儿喜欢丰儿哥哥,孟然叔叔说,只有你嫁给他,我才可以嫁给丰儿哥哥.以后我要像娘一样,穿的漂亮极了,然后嫁给丰儿哥哥."晕,这整个一买一送一,孟然娶个老婆还顺带媳妇. "对了,你知道你丰儿哥哥的母亲是谁吗?"没有好奇心是假的,醋都有半瓶了. "丰儿哥哥说他是孤儿,五年前他十岁时被孟然叔叔救了,成了他的养子.他还说孟然叔叔对他恩重如山,他永远不会违背他.所以乐儿才怕孟然叔叔不喜欢我,让丰儿哥哥娶别人." "所以你就出卖你老娘!"人小鬼大,我是彻底被自己的娃坑了,才五岁就看上人家十五的孩子了,是我遗传太优良了吗? "对不起!娘!其实乐儿有个小秘密!乐儿还是想爹的,乐儿总在梦里梦见爹,爹长的和哥哥好像哦,哥哥为了救乐儿被抓走了,乐儿好怕,总在梦里跟爹哭.爹说他也好想娘和哥哥,可是不能来找我们."被我一大声,吓的又掉金豆豆,怕我动怒,边哭还边解释. "那你还这么开心娘嫁人?"当她说梦话,没有在意.非常气不过,我养了五年的小白眼狼. "爹说,你嫁不成!嘿嘿!"小妮子忽然扑到我怀里,破涕为笑,低声说. "什么?" "吉时已到!"我还沉浸在惊讶里,门外已经有人大叫.乐儿不知被谁拉出我的怀抱,还来不及多言,我就被盖上了喜帕,然后晕晕的被拥挤的人群带到了礼堂的大殿. ^^^^^^^^^^^^^^^^^^^^^^^^^^^^^^^^^^^^^^^^ 喧哗的礼堂上,热闹非凡.除了头上红红的帕,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喜娘的搀扶下,胡乱的迈步. "我终于等到今天了!"感觉撞到人墙,我才站定,听声音就知道是孟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 "哑儿!你不许嫁!"忽然有人冲上来,一下把我手拽住,再被用力一拉,没有重心的旋转一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一只手顺势掀下我的红盖头. "你!你是谁?" "哑儿,他们都骗我,我才知道,原来你已经不是以前那副模样了,可没有人告诉我.要不是我怀疑枫和夜匆匆赶回去和你有关,前几日特地去找到千寻问你的下落,我永远都不知道当日艳绝北国的女子就是你,我的哑儿.他们说你叫糖诗,但我不管,你还是我心里那个丑丫头." "放开她!"孟然,一身红装,今日更加俊朗潇洒,尤其的对着我身边男子动怒的时候,男人味十足,迷死我了. "她是我的!"面前的男子也不是一般的帅,风流倜傥,双眸柔情,轮廓分明.在我诧异的注视中,他缓缓的吻上我的唇,只一点,就离开,挑衅的看着孟然. "下流!"孟然气的骂道,没办法他不会功夫,除了骂,他占不到便宜. "我叫风流不叫下流!"将我放开,重新拉起我的手,欲拉我离开.而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毕竟他没有贴商标,可我怎么又成了哑儿? "放开她!"孟然大叫一声,上前拉我的另一只手,当场的侍卫也拔剑冲了过来.其中,最让我惊讶的就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男孩,竟然在转瞬的工夫把剑置于我身边帅哥的脖子上. "放开我娘!"哇!原来是乐儿喜欢的丰儿,这小子长的形势一片大好,我女儿真有眼光!这么小,就酷的要命!还叫我娘?那我是养母还是丈母娘呢?正费神思考中,打斗的杂音马蚤扰到了我. "爹,你带娘先离开!"冷冷的声音,怕是个外冷内热的孩子,初步判断,像无欢. "就凭你,挡得住我吗?"步步紧逼,但是处处留情,也没有下狠手. "住手!"忽然又有一人闯入."烙儿说过,要守护诗的幸福!今日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诗嫁人." 完了,三个人同时打了起来,烙儿除了对我,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似水柔情,所以他对那男子招招致命,不留半分情面. "住手!"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不嫁了!" 一秒不到的时间,世界忽然安静了!周围的宾客全寂静下来,余下四个男人同时停止,看向了我. 六四.红粉佳人 五人相互对视的僵局终于被人打破,就知道,关键时刻会有人从天而降解救我.视线偏离一点点,瞄一眼,啊!怎么是个老头? "少爷!不好了.外面那帮尾随你满世界跑的女人们,得知你是来抢别人老婆的,一时激动不已,吵着要进来,我们这些跟你来的家丁都快挡不住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冲了过来,看来是那个抢婚男子的手下. "她们啊!怎么这么傻?我早在五年前就说了再也不沾花惹草!"没有对爱慕者不以为然,只是很无奈的摇头. "你不知道!她们有人都嫁人,可对您还是念念不忘,后面还有一帮丈夫团跟着,有人已经出价黄金万两要取你的项上人头,要杀了你!安定他们老婆的心." "你们少爷这么风流?"我好奇问道. "我家少爷本就叫风流.你穿着新娘装,看来你就是我家少爷一直惦记的人咯?可是少爷明明说你奇丑无比啊!我是刚在耶家堡做管家.我家老夫人五年前尚未过世时逼少爷娶妻,少爷就当着所有冷耶城的百姓面前说,今生非丑女耶哑儿不娶,结果把少爷那帮红粉知己是迷晕了,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我家少爷又没说要娶她们,可她们却说风流少爷终于动情了,若是爱上她们,她们死也无憾.据说那耶哑儿长的不是一般丑,所以冷耶城的少女,无论美丑都以为自己有希望,对少爷一直虎视耽耽.而且少爷本就对女人十分文雅亲切,老让那些女人误解,所以虽然这五年,有很多女子已经被父母逼着嫁人,可是对少爷,她们从未死心!" "住口!"满意的从我脸上看见吃惊的表情,他才故作生气的制止.还不知道这么长的一段深情叙述是不是他提前让管家背好来说给大家听的.风流多情!配上他的容貌倒不牵强,足够有迷死女子不偿命,然后挥衣袖走人的资本. "我不是什么哑儿!你认错了!"如果管家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不要认识他的好,否则被那些女人视作情敌,不知道我的人头在追杀排行榜上会不会立刻直追榜首. "是吗?"快速出现在我身边,轻功不是一般的好."千寻说过,宋词,糖诗,哑儿,都有可能是一个人,只要看你的手腕上的印记就知道了."他忽然紧握我的手腕,举了起来,指给我看. "就是它,怎么谁都凭这个认识我?"不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谁让你总是千变万化!"轻点我的鼻尖,俊秀的笑容让人沉醉. "放开她!"烙儿和孟然同时出声. "风流!"众声齐发,销魂妩媚,好多艳丽女子突破阻拦冲了进来,并且很有技巧的把我挤出了某男的势力范围.害我被挤的东倒西歪,幸好被烙儿扶住. "风流!你怎么可以跑来抢新娘啊!你不要想不开,为什么要别人的老婆呢?我们姐妹永远都爱你!"年少无知,怎么姐妹俩双双爱上同一人啊,不怕分赃不均? "风流!虽然我已经有了夫君,但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把他踹了!"看你浓妆艳抹,孩子不小了吧! "风流!你曾经说过,我是你见过最可爱的小妹妹,我不管,等我长大了,你一定要来我家提亲!"某女,你还未成年吧! "风流!自从五年前,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娶那丑女耶哑儿,我就知道你非常有欣赏品位,此生配你,舍我取谁?"如此样貌的女人果然够自信,我不知道以前我曾经是否丑过或者有多丑,想到也许曾经和她一样,在视觉上给人如此震撼,真是恐惧. "风流!我-------"还有女子要争着表白. "好啦!你们有完没完啊!要表白,请出去,我拜堂有人来抢亲体现一下我的魅力就够了,你们竟然当我面,把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捧上天了,他有那么风靡吗?"我不说话,当我这主角不存在吗?明明我是香饽饽啊,怎么现在那男人这么吃香? "这倒是!`北国伽蓝齐烙'`魔宫越无欢'`岚家二少'`隐色孟然'`冷耶风流',这七位公子模样,气质,风度,皆名闻天下.五年前,他们七位只是同时在北国出现一次.如今堂上已有三位,齐烙,雪孟然,耶风流,真是难得一见啊!"不知道是哪个老头子,在人群中赞叹. "好啦,别说了!我现在宣布,一天不找到我儿子可儿,我一天不会成亲!" "可是,诗!"孟然看着我,满眼忧伤,可是毕竟是一城之主,他也不能太喜形于色,只能强作镇定. "对不起!我是说答应嫁你,但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本以为嫁了也就没什么了.但没想到还有人抢亲,我不想因为我的生活作风问题影响到营救我的孩子,我也没有时间为我以前惹的花花草草负责,从孩子失踪到现在已过十日,我真的担心!"看着孟然,字字句句认真的说,给他也是给所有隐色百姓一个交代. "好,我答应你!"孟然体贴的看着我,握起我的手,"可惜我不会武功,否则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会亲自为你救了孩子,但是放心,隐色一直隐藏很多躲避灾祸的能人义士,这五年我花了很多心力招纳贤人,管理隐色,他们都愿意为我所用.一定可以为找回可儿帮到忙的." "孟然!"我被孟然狠狠激动一把,紧紧回握他的手,看着他,真想打他一巴掌,骂他没事别对我这么好,我可怎么还啊! "哑儿!千寻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和岚丢有了孩子了,还是一儿一女?" 点点头承认,反正喜欢我的男人很多,他又那么受欢迎,我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死心吧,这位风流兄,看样子你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会缺女人,还是不要单恋我这狗尾巴草了! "好!我不介意!"他看着我坚定的说.仁兄,我只是点头,我没有问你介意不介意.算了,这句话我当没有听见. "这个----父老乡亲都散了吧,还有贺礼------都拿回去吧------还有,大妈啊!那烛台是我们自己,你拿错了,我没记错,那卷厕纸是你刚送的贺礼-----对,大家慢走,不送!" "姐姐!怎么说的好好的,你又不嫁了?但无论怎样,拂晓都要陪着姐姐,这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你了,当初翼哥哥把我托付给你,我就决定跟着姐姐了."在我头痛赶人的时候,那日所见的女子再次上前,没有想到,自从遇到无欢以后,我会遇到这么多爱戴我的男男女女,我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当然,除了有些烂桃花实在让我吃不消. "妹妹啊,虽然我记不起你,但是我觉得你很是亲切,夜说过,等我那几个记忆的裂痕却补齐了,那我就能把所有的事都记清楚了."本是宽慰那女子的话,不想提醒了某人. "对了,我说哑儿总是陌生的看着我呢?我见你太开心,忘了你连我也忘了,我想你一定是在意我的,所以,我的吻,一定又能让你记起一些."自负的说着,拨开周围层层障碍,走到我面前,做势要吻我,身后是片片花朵心碎的声音. "不要!"有人和我同时发声,一不留神,我已从风流怀中脱离,还没有站定,又被另一个人抱在怀里,刚要喘口气,再次脱离怀抱,等我确定已经再没有人接收我的时候,我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们搞什么啊?抱着我传来传去很好玩啊!"很不雅观的揉揉我臀部,瞪着眼前的男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一直支持糖,为糖留言的朋友!) 六五 月下袭人 那天大闹婚宴之后,隐色城的客栈内多了一班人马,就是我们的花花公子耶风流和他一大群爱慕者,还有这些爱慕者的相公团.那些女人的确都是极品的美女或是丑女,否则已婚的男人也不会被她们治的死死的,敢怒不敢言,只在暗处不停的提高悬赏风流人头的价格. 而我实在无心应对风流,自从上次他和烙儿把我当东西一样抢来抢去把我惹火了,我再没有让他靠近我,而烙儿,也是给我足够的自由空间,大部分他都被乐儿缠着,这小丫头我明明记得她说她喜欢丰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烙儿,就把黑着脸的丰儿放一边要烙儿陪,然后还天真无邪的在烙儿怀里对着丰儿笑,看着丰儿吃醋的瞪着烙儿,我只有无限同情的看向无奈的烙儿,对不住了,没想到,除了我,我的女儿也把你害苦了! 孟然还真不简单,的确有不少能工巧匠为他所用,甚至因为这些年受过他的恩惠而愿意为他牺牲一切,肝脑涂地.我也没有客气,召集了所有的能人义士,一口气交代了我的要求,画图纸,说方案,让他们为我制造一些东西.无意发觉一个工匠的手很巧,我还特意让他帮忙做些精巧的滚筒和簧片,知道音乐盒的制作原理是发条带动表面有小凸起的滚筒转动,当凸起经过簧片时会拨动簧片,使切割为长短不一的簧片震动发出声音,想到对孟然的亏欠,我决定亲手做一个音乐盒送他。当我发现还有一位名闻天下的裁缝时,我也物尽其用,很私心的让他给我做了五件现代的衣服,其中有两件童装,可儿乐儿各一件,看我这娘多好.(主要因为裁缝说孟然送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做完我的还剩一些些碎料子,扔了糟蹋,于是就有了孩子们的.) "诗,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从工匠那回来,被风流堵在大门口,看他又要非礼我的样子,我决定给他制造点麻烦! "快来人啊!耶风流决定娶老婆了,快来啊!"风流来不及捂住我的嘴,已经被蜂拥而至的爱慕者围个水泄不通.而我则站在圈外,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 "大家小心点,不要挤伤到了,巧儿,你都怀孕了,怎么还和她们疯啊,小心点!"真受不了这样的男子,他虽是风流多情,却对每一个女子,无论美丑,都是绅士体贴的样子,明明自己已经被挤的站不住了,还是要顾及那些疯狂的女人.他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护在怀中,看见那女子眼里的幸福和受宠若惊,怕是一辈子都恨不了这样的男人. "哑儿,你真缺德!"看我一脸得意的对他暗送秋波,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好骂我.没办法,他连骂女人都温柔一片,怕是这一生都学不会伤害任何女人.如果我真是他口中最爱的女人,也不知道有这样的男人爱着,是喜还是忧?不会拒绝女人的男人,优柔和寡断,是他们受欢迎的优点,也是被憎恨的缺憾. "我真是缺德!你怎么知道的!知己啊!自古有云,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子我正是太 糖之初 (NP穿越)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12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12部分阅读 富有才能了,所以不得以缺了点德,无奈!实在是无奈!"摇头晃脑表达我的无可奈何,他却被我气的哭笑不得. "你啊!以前你丑的时候,我一叫非礼,是你拿我没办法.现在的我,是拿你一点折也没有."看我说话,痴迷的女人们终于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我,听见风流的答复后,又都齐刷刷看向他. "走了,不想被你的爱慕者这样仇恨的看着,拜拜!"话落人溜,他要想从人群突围不容易,要找到我,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听不见他说什么,我已经离开. ^^^^^^^^^^^^^^^^^^^^^^^^^^^^^^^^^^^^^^^^^^ 没有回到孟然的府里,因为怕又被风流找到,我现在好讨厌记起以前,仿佛我是个特别花心的女人,每记起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停止对他们的伤害,他们拿真心对我,而我却是用遗忘做掩护推卸一切责任.不知不觉,一个人走到一片树林里,一不小心,在天黑的时候彻底迷路. "有人吗?" 虽然在树林里胡乱大叫不怎么雅观,但是又冷又饿,实在盼望我大叫一声会有人应我.咦?那边好象有个小溪,根据经验,顺着溪流,应该可以找到出路.加上口渴,正好可以喝点水. 天黑黑的,就着月光,我摸索到溪流边,洗了洗脸,又喝了口气,喝完以后才猛然领悟,我把顺序搞倒了,应该先喝再洗,我正好相反,搓了一脸泥,还美兹兹的喝了下去. "啊!"正在心里骂该死,突然被眼前的景色吓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一只蓝蝶,如我当初害死的那只一样幽雅,舞动着美丽的翅膀,立于水上,我本来是不会在黑夜里看清它的,可是它的翅膀竟然泛着荧荧的蓝光,并且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甚至把溪流的水面都洒满蓝光,屏住呼吸注视,直至察觉自己快缺氧的时候,它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蝴蝶的身体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人那般的高度和大小.最后,那对翅膀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一蓝衣男子被蜕变出来.看不到他的正面,着实把我着急死了,如果童话书不是骗人的,他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精灵.被我看见,他会像仙女一样赐我愿望,还是像魔鬼一样杀我灭口,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想看看他的样貌. 天啊,他手指上的戒指不是被我那天扔掉的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一定是他捡去了.看在我送他戒指的份上,他是否会不介意给我一睹芳容? "谁?"完了,刚才无意识的抓手臂上蚊子叮的包,被他察觉了. "我----我-----不要怕------我是迷路的人-------我不是要伤害你-------当然你也不可以伤害我!"看他一步步靠近,我咬咬牙,一蹬脚,一伸脖子,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不能怪我动静大,已经刚才我的身上都被蚊子包围了,我也是想抖抖,把它们趋散了,没办法,人美连蚊子都爱我.见他惊恐转为惊讶,又从莫名其妙的惊喜模样转为迷惑不解,我只有自我介绍一下. "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再回不去了,我从未奢求过你什么?但是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他痛苦的看着我,我真纳闷他说的话,忽然身后又有一人说话. "不要怪诗,是我封印了她的记忆,她忘了五年前所有的人和事,如果你想她记起你,就吻她的额头好了,知道那枚戒指对她的意义吗?代表她的最爱,可是你一直没有珍惜!如果你愿意让她记起爱你的痛苦,你现在就可以做到!" "谁?"我回头,"你是-------" 月下幻影,他,似曾相识,模糊而又真实,银色的发飘散着,玫瑰红的花瓣如雨飞扬.月色朦胧,他的幻象似乎遥不可及,声音却真实的在我耳边回荡. 此文在txtbbs首发,欢迎您来shubao2交流心得。 六六 错丢真心 "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们没有印象?"不知道为什么,同时看见这两个人,一个蓝眸深情,一个银丝飘渺,我的心徘徊着,好痛. "诗!抬起头,我是丢."挣扎着抬起头,却发现那幻影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伸出手,却惊觉我的手竟然穿透他的身体. "你!" "不要怕!这只是我的念力所化的幻象,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乐儿为救孟然的养子被伤了,她的血刚才流出,却正好将冰魄的一部分灵力化解,原来当初我无法感应的火魄就是我们的女儿乐儿,她的血使我可以汇聚一些微弱的念力来见你,两个孩子都不是平凡之身,所以一直可以在梦里见到我,可我每次都不能进入你梦里.我放弃和你们团聚的机会就是要为孩子压制异能所付出的代价,现在两个孩子都被朝歌抓走,她要逼你现身." "朝歌是谁?"见到他,迷一样的他,我似乎依然处在半梦半醒中. "伽蓝,答应我,帮我还原诗的记忆好吗?当初一时失手删除了她对所有人的记忆,现在我一人已经无力复原,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蓝眸的男子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撼里,一直呆呆的站在溪边. "我知道,你还对我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伽蓝,诗真的爱过你,你一直以为她没有真的爱过你,其实你错的彻底,你是她曾经的最爱,只是你当初和朝歌的婚礼让她伤了心,我很幸运,后来拥有了她,当她将冰魄吻入我嘴中的时候,我才领悟我也误解她了,她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要挽留我的存在." "后来的我,在诗的心里占了分量,可是依旧无法替代你,她总是念旧而执着,你和她的记忆成为她失去的最重要部分.所以,请你帮助还原好吗?为了孩子,为了她,我许诺,我可以用最后的灵力完全毁灭自己,让你为我照顾她和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孩子们的父亲?你是岚丢?"对上他清澈的眸,还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听见他要毁灭自己,我心里恐慌的要命. "诗!我要走了!我在北国等你,一定要救出两个孩子!" 他对我温柔的笑,像是夜里绽放的昙花,凄绝而绚丽,双眸带着柔柔的光,认真的看着我,来不及出言,笑着的他却从眼框落下一滴泪来,心痛的伸手去接住那滴晶莹,他却低头将一吻落在我的额,和以前其他人的吻不同,这个吻,没有热度,没有触感,冷冷的夜风从额前拂过,随他而落的花瓣一片片擦过我的面颊.花瓣雨自天而落,越来越多,而他就那样,一点点,随之消失,弥散在空气里.低下头,手心的泪还是温的,像是冰雪初融的纯净.我将它靠近唇边,静静的感受,也将刚刚恢复记忆慢慢回味. "诗!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蓝眸的他,终于从震惊中觉悟,看着我,忧伤的走了过来. 也许还沉浸在失去丢的悲伤里,我不想再经受任何打击,面前的他是谁,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所以我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应他的只言片语. "不要靠近我!"见他伸出双臂,要拥抱我的样子,本能的退却,抬头,戒备的看他.他的双手僵在空气中,嘴角是苦涩的微笑,悲哀的美丽.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射入树林,将我眼角的清泪折射出晶莹的色彩,我才猛然领悟,他张开手臂了等待我整整一夜,而我一直冷眼对视他整整一夜,真心无错,只是错丢真心.我本残忍,也很自私,一夜之间,我无法刚刚面对岚丢得而复失的痛苦,就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即使,那个男人是我曾经的最爱,即使,我知道他的怀抱会是我的避风港. "我一直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只因那是你的,所以我一直珍爱.原来,岚丢才是最懂得如何爱你的人,他牺牲自己不是为了占有你,而是为了让你的心自由.删除你的记忆,也许是对的,我给你带来太多的伤害,何必要记起,去找他吧,而我,祝福你们!" 又一次梦幻般的蜕变,他再次幻化成寂寞的蝴蝶.随落叶翩然起舞,消失在我的视线.忘不了他最后一眼的凝望,交杂了太多的滋味和情意.爱意绵绵,只是佳期已过,我和他,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拒绝他的碰触,他逃避过去的伤害. 顺着溪流,终于回到城中,两天后,我起程,决心去北国救回儿女. ^^^^^^^^^^^^^^^^^^^^^^^^^^^^^^^^^^^^^^^^ 起程前夕,风大而急,对我而言,却是好天气. "孟然,烙儿,我走了,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些了就来北国接应我,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对我恨之入骨?"一手握着一个人,关切的看着他们. "其实,我们可以陪你-------"孟然捂着胸口的伤,还想强作无事. "算了吧,和我奔波,怕是你们两的伤口都会感染,那帮人真过分,乘我不在,就来隐色抢人,还敢留书邀我去北国一聚.丰儿这两天都把自己锁在房内,孟然你要多劝解他,我这丈母娘都没有怪他,他也不要总为乐儿为她挡了一剑而自责不已,乐儿不会有事的." "好吧,我好了,就动身去北国找你."孟然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烙儿,不许等我走后偷偷上路,一定要伤好了才和孟然来找我."真不想他再为我受到半点伤害,为了救乐儿,他多处受伤.真没有想到,昨天我离开,会出现一百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袭击他们. "我答应你."他点点头,虽是担忧,但是依然会顺着我,这就是我的烙儿,一直温柔对我. "拂晓,谢谢,我也无暇顾及你,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好吗?" "恩."这次没有哭,只是安静的轻点头,为我理顺额前的发,早上她亲自为我梳的发式,很自然大方.总觉得她像我自家妹子那样亲切,她的面容一向干净纯真,惹人疼惜. "我走了!计划一日便可到打,你们修养好,十日后来北国与我会合,正好不超过一月之期." 转身潇洒的跳上了我让工匠按我吩咐制作的简易且没有安全保障的热气球,我不敢告诉他们这现代设计,古代工艺的热气球安全系数不高,到达北国成功希望只有一半,所以借口让他们养伤没有让任何人和我坐这热气球.热气球有三大部件:气囊,加热装置,吊篮.在地面让他们给类似于气囊的特殊材料里的空气加热,相同体积的空气,温度高的空气较轻,类似于水里的浮力一样,气囊外部的空气对气囊产生向上的浮力,气囊就将吊篮拉起浮起. 大家原本都不相信我的方法真的可行,但是亲见我一点点远离地面,他们都惊讶不已.热气球不能象飞机一样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还好老天眷顾我,今天正是去北国的风向,而且风势很猛.但万一转风向,我就只要站在吊篮里哭的份了.大概和地面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我正和所有人沉浸在别离的情绪里,却见一白影从远处奔来的马上轻轻一纵,借力上飞,看样子轻功了得,竟然飞上我的吊篮里,在场围观的众人一时间全都惊呼起来. "耶风流!怎么是你?我的吊篮承受不了你,快下去!"反应过来,上来的白影是风流,吓出我一身冷汗,连忙推他,没有发现此时吊篮已经飘离地面很大距离. "风流,你快下来啊!我们姐妹不能没有你!" "风流,我相公答应我了,我肚里的孩子由你来起名!" "风流,只有你了解我的美,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风流---------" "你们有完没完啊!有本事就来北国好了."耶风流死命的抱着我,推他下去的幻想破灭,不是我摆脱不了推不下去,而是现在推下去,估计他就成风流鬼. "对了,孟然,这是我昨天晚上做好的礼物,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这个叫音乐盒,你打开这个锦盒,就会有声音,里面还附赠了我的小幅自画像,我扔下去,你一定要接住."猛然想起我的礼物,此去惊险,怕现在不给,以后就没有机会给了.冒险从高空扔了下去,孟然胸口有伤,行动迟缓,扔出音乐盒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如果碎了,我一夜的辛苦结晶就泡汤了!看见被烙儿飞身接住,我才放心,天下间,也只有烙儿这种傻瓜才会不怕拉伤自己伤口为情敌接住定情信物. "为什么没有我的?"正要给大家一个迷人的告别微笑,却被风流钳制,不得已正对他.在我要反驳的时候,一吻突袭,还好吊篮已经飞高,希望底下看不清,否则一片芳心尽碎.还有,我家孟然和烙儿也会伤心的. 和他赌气不说话,虽然已经记起他的点点滴滴.那个死小子,以前乘人之危,在我丑的时候,总是大叫我非礼他,此仇怎能不记. "饿不?你的包袱你都是衣服,还真是爱美."他一边查看我背在身后的包袱,又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堆吃的诱惑的我,害我口水泛滥. "不要你管!"推开他放在我包袱里检查的手,但是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鸡腿抢了过来,开玩笑,此时,已经在天上飘了一天的我,能不饿吗? "我这有水,被噎着了."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接下那壶水一饮而尽,猪头,一口都不留给你. "这是什么?"为了再次引起我的注意,他开心随意动我热气球上的机关. "这是--------啊--------真是猪---------动了它,我们就会-------" "就会什么---------" 热气球开始摇晃,一点点下降,我和他都万分惊慌. "就会掉下去------死风流,我和你有仇啊-------你拔了我的关键装置--------" "怎么办-----" "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我和他都跳出吊篮,急剧下落,而那吊篮,早已着火,和我们一样从天而落. 耶风流!你最好别死,否则我和你没完! 六七.冰燃我心 从空中向下跳,和风流就失散了,天色见晚,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到风流的影子. "死风流!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连我偶尔时髦点空中旅行你都跟着,现在害我被挂在树枝上.死风流,你在哪?有种别死!" 幸亏没有掉进水里,我的恐水症那么厉害,如果淹死会比摔个狗啃泥死掉还惨,幸亏被树枝挂住才逃过一劫,身体悬空没办法落地,只有手舞足蹈,树枝老兄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决意挽留我. "成功着陆!"哈哈,好在树枝终于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关键时刻,摆出最正确最潇洒的姿势降落.心中正得意,却见一人影向我的方向走来,以为是风流,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找他算帐. "死风流!过来,向我忏悔,我就-----"他也看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身体摇晃几下向我走来,怕是摔受伤了,因为天色已暗了下来,等他一个不稳倒在我怀里,才看清,原来他是久违的越某某. "无欢,是你啊?怎么我一从天上掉下来就遇到你?上次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孩子们?知道吗?遇到你以后,我和孩子们五年的平静生活被完全打破.有血有泪的经历,我记起了好多事."不等他发话,我已经罗嗦一堆. "我,我-----先躲起来."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喧闹,就把我按进了隐蔽的草堆里.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的他急促而压抑的呼吸. "完了,找不到越无欢,怎么向老城主交代啊?"五六个黑衣人跑来,站在不远处. "都是一帮废物,他都中毒了,你们还能让他跑了?"有人大骂. "属下没有料到那越无欢怕被我们抓到要挟糖诗,竟然不顾自己强行运气."难道无欢中毒受伤了?怪不得他现在气息不稳. "一定不能让他找到糖诗,老城主说过越家的镯子还在糖诗手上,她要救越无欢易如反掌,一旦越无欢复原了一定会对一月之约的计划有影响."我就在这啊,怎么救无欢呢?我看着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时刻警惕的他,脑子里打满问号,他的脸上除了警惕没有多余的表情,真是个高深的男人,冷酷但善良. "放心!据说糖诗那女人三天前还在隐色城,除非她长了翅膀会飞来."你小子聪明,你奶奶我就是飞来的. "那边有人影!走!" "大哥,那是穿白衣服的人,越无欢明明穿着黑衣." "笨蛋!你怎么知道他脱了衣服里面不是白的?走,过去看看,任务再完不成,我们只有提着脑袋回去复命。" 忽然看见有一白影闪过,那帮人就追了过去,我差点没叫出来,如果没看错,那白影是风流无疑,天啊,他落地不久就被追杀,真惨!我第一反应是起身追过去. "啊!你怎么了,晕了?别啊,你这么重,这又不安全,我是背不动你的."我刚要离开,无欢就倒了,陷入完全昏迷.我只有看着那帮人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事实证明,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真的把无欢背出了那片荒郊,还找到一家客栈,据店家说这是一个在北国城外刚兴盛起来的小镇.幸亏包袱系在身后没有丢失,里面有些银两,够我们吃住用.把不醒人事的他放在床上,招呼店家给我请了了本地最好的大夫.大夫诊断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猛吃,一米八几的帅哥,背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力,我怀疑我都被他压矮了. "小姐,老夫就不收你的诊金了." "为什么?" "钱就留给这位公子办后事吧!老夫医术有限,怕是-----" "什么?"一口茶喷了出来,不顾狼狈,冲上前抓住那慈眉善目的老头. "公子中毒已深,怕是过不了今晚,姑娘,你还是准备他的后事吧!"楞楞的看着老大夫叹口气离去的背影,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无欢的床边. 看着他平静的睡容,没有冷酷的,也没有温柔,沧桑的轮廓,藏着深深的孤单. "无欢,好奇怪哦!失忆后第一次遇到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就一直想做个专一的妻子,等你回来娶我!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已经无法决定什么.没有完整的记忆时,我可以许诺做你的唯一,可是,当残缺一点点被修补,清晰的过去让我无法选择.你们都是那么优秀,那么深情,而我------" "诗!"他忽然睁开眼看着我,眸色幽深,冰冷的包裹,却溢出柔情,让人动容.声音疲惫而沙哑,传递着虚弱. "你醒了!不要动!怎么你的额头这么冷?妈啊!你全身在哆嗦是吗?"抚摩他的额,发觉凉的彻底,再为他盖被,发现他全身在抖. "诗!这是哪?"他好象在摸索什么,四处张望. "客栈!怎样?很冷吗?" "天黑了吗?点上蜡烛,我想见你."简洁的话,没有温柔,只是冰凉的表达,焦急的要求. 转过头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再回过头盯着焦急想见我的无欢,心里咯噔一下,毒药已经侵入他全身和大脑了,摇曳的光宣告他已失明. "无欢,这客栈好差,老板娘竟然和我说连油烛都没有,让我们将就一晚,不但这样,她还说没有多余的客房,所以糖就和你挤挤."不由分说,自己上了床,感觉他全身的冰冷,不由抱着他为他取暖. "无欢,你好冷哦!为了补偿,你要亲我一下."微弱的光,却足以捕捉到他最慌乱的窘态,对于我突然的亲近,他似乎无措的闪躲. "我不要每一次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委屈自己.毒已经很深,原来我已经看不见了.答应我,让我抱着你一夜,我们什么都不去做,就让一切结束好吗?"冰冷的身体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对劲,自觉中毒已深,也察觉到最差的结果.我总感觉自己是可以救他的,只是我失去了他那部分的记忆,所以我刚才才主动让他吻了我的额. 冰冷的感触擦过我温热的额,期待的记忆恢复,却让我的思绪更加狂乱,难以掌握的过去浮现,我在心里狠狠的冷笑自己,糖诗你真是个无情的人! "诗,你在干什么?"他焦急的抓住我的手,接着是他的剑落地的声音. "你看我多大意,想要非礼你,却不小心被你床头的剑划伤."假装无所谓的笑,安抚他的迷惑.再用口含住刚从手腕上流出的血,一低头,全吻进他的嘴里.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解百毒?"他吃惊的逃离我的吻,想要吐出那些炽热的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把越家解百毒丹药给了我,我的血液就是解药不是吗?为什么,你一心求死,即便我那些血无法救你,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还是可以救你的.你为什么明知道救你的方法却一心求死." "你一直爱的不是我,暖儿飞鸽传书告诉我,你已嫁给孟然成了隐色的城主夫人,不是吗?" "那你就要死了?我认识的越无欢什么时候这么不像个男人!"生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会死的,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别人怀里.而且我最多中了毒后沉睡成个活死人,因为我们生命是相连的,而你的生命自五年前就一直被岚丢守护,除非他死,否则我们都不会死." "谁说的?" "几年前遇见岚夜时知道的." "那你还怕被他们抓到?"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被他们要挟.你虽然和很多男人纠缠,但是你为每一个人都用了心.以你的性格,你不会不被威胁的!" "真是败给你了!" "你真是个大笨蛋,谁说我不喜欢你啦?"霸道的再次吻他,这次和救他无关.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所有人中最不快乐的人,有时,我的爱很简单,只是希望对方快乐. 夜短销魂,血液仿佛在燃烧,一切仿佛半梦半醒,他惊讶于我的主动,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就当是我刚刚失血过多头脑供血不足一时糊涂好了. 六八.若九之约 "大夫,谢谢你,这是昨日的诊金,我的男人没有死."朱唇轻启,轻纱遮面,神秘女子乖巧的蜷缩在一黑衣男人的怀中,伸出手将一锭银子放在药店的桌上. "你不是?"老大夫奇怪的看着那女子,当他把视线移到男子身上时,惊愕不已. "走吧!"懒得在药铺浪费时间,付了钱不顾面前老头的惊讶,给无欢一个眼神,沉默如他,就已经把我抱出铺子,不去管街道上路人大惊小怪的目光,我只是静静的回应无欢的注视.他的胸膛很结实,贴近可以听见强有力的心跳,他总是没有太多表情,看我时没有微笑,却是纯粹的认真. "去啦?"他的注视,让我脸颊微烫,我摸摸脸不去看他,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 "去北国.我问了,出了镇,很快就可以到北国,我要会一会那个叫朝歌的." 一夜折腾,早上醒来我就撒娇说不能走,让无欢一直抱着我从客栈到药铺,谁让昨天他害我背着他跑了那么远的路,晚上还做了我的男人,今天不利用人力资源实在对不起自己.看我死活不下地,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帮我穿戴整齐就抱出了门.无欢不是其他可以和我开玩笑的男子,或则说他是个沉闷的男人,好处便是老实少语.若是让风流一直抱着我到处跑,估计肯定会被整.我们都很默契,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此时在他怀里,想起昨夜,只觉得像场梦,迷乱而又疯狂.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两个孩子救回来." "好啦,孩子的事有我这老娘亲自出马,困的很,再睡一会,到了告诉我." 没有回音,但感觉到他在前进的脚步,心很塌实,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心跳,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 "放开她!"被人惊醒,迷糊中睁开眼,白衣飘飘,却染着眩目的血,发丝凌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头顶上的无欢怒目而视. "风流!你好啊!"心一惊,脑子瞬间清晰,立刻从无欢怀里跳了下来,其速度媲美闪电.整整散乱的衣服,对着风流尴尬讨好的笑.可是风流依旧愤怒无比,而无欢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喜怒哀乐全在心里. "我到处找你,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你倒好,躺在别人怀里晒太阳睡觉!"他忽而冲着我大叫. "那你呢?昨天不是你,我会掉下来吗?我有正事,要救我的孩子去,你别再缠着我!"既然谄媚的讨好没用,改变方法,转用恶人先告状,还不忘拉起无欢的手,抬脚拉他向前走,和风流擦身而过. "诗!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转瞬被他拉住我的手,我正要甩开,却对上他忧伤的眸,第一次,风度翩翩的花心大少有这样痴情的眼神,让我哑然,楞在当时. "啪!"无欢无情的打开他的手,将我重新抱在怀里,快步离开. 我一惊,却已经被无欢早已抱紧我走出很远,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带着失神的眼光看着我,愤怒消退,哀伤暗隐. "无欢,放下我!"用力挣脱无欢,甩开他,向风流冲了过去. "爱上你一点都不好玩!"刚刚颓然倒下的他,见我飞奔过来,满足的在嘴角弯出弧度,笑的瞬间,嘴角溢出血来. "你没有事吧?"不觉皱眉,担忧的查看他全身. "没有!就知道这样可以把你骗回来!"突然被他抱个满怀,终于从他狡猾的笑里看见自己被骗的证据. "死风流,你要死啊!吓死我了!"一连三个死字,足见我生气紧张到口不择言. "我真的受伤了!没有骗你,你看我都吐血了!" "谁信你?" "风流兄是真的受伤了,不过刚才那口血却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因为我们的花花女糖诗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哀痛过度,吐的那口血!" "岚夜!"正要用眼神射杀插嘴的过路人,一抬头,却惊喜的发现是岚夜,他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也来了,"夜-----这-----那------枫------是不是------来了?"说完,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没有,他还在养伤,我让他好些再赶来,他一直担忧你,几次想来,却都从马上摔了下来,越伤越重,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决定替他来一趟." "那千寻怎么办,还有寻儿呢?千寻都有了宝宝,你怎么能不在她身边?还有,枫他------"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白痴都是知道夜是因为你才来的!你还罗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风流擦着嘴角的血,很鄙视的看着我,好象我问完问题就成了白痴.(切,我才不白痴,其实谁不知道啊,他是怕我问到枫,所以想转移话题.) "你是糖诗吗?我们一直在此恭候,主子收到消息知道你造出热气球,就吩咐我们最近几日在此守侯,这是我们主子恋朝歌给你的书信,主人早已让我们备好住所,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小的交代!"五六个下人装扮的人向我们靠近,为首的恭敬的说话. "好个恋朝歌!绑我儿女不说,还知道热气球!看来,这次很有意思!"我站起身来,接过那男子手上的信. 正看信的时候,无欢走了过来,他看有一群人靠近我,怕是担忧我的安全,还是忍住耍酷过来了. "若九!我死都摆脱不了你,我们还真是冤家!那好,我就好好享受你的准备,影已死,我不用守约不伤害你!"看完信,心猛一沉,把纸揉在手心,直到变形,最后又摊开撕碎,顺风抛出,纸片飞散,恍如决裂. "诗,怎么了?"风流看我面色凝重,靠了过来. "没什么!他乡遇故知!小哥,就请你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就劳烦你了,麻烦带路!"左手拉着无欢,右手拉着风流,夜笑着看我,不去理会他们三个男人疑惑探究的目光,我自得其乐的哼起小曲. 身后,纸片如飞雪,散落一地,没有人再能看出它里面的内容. "糖诗: 前世的若九,今世的恋朝歌,没想到都和一个叫糖诗的女人有很深渊源,那么就让一切了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并不值得那么多男人去爱.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的冷酷,你的无情,你的自私!那些男人,最后只能成为你的牺牲品. 不久之后的一月之约,我将在天下人面前,和你比舞三场,不要你的命,只为看你失败的狼狈.输的人任凭处置,若你赢了,才有机会救回你的宝贝儿女还有北国里那个冰冻的岚丢." 六九.咫尺天涯 "想来见我,又何必在我门前偷窥!那些男人都被我支走,不会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躺在木雕的靠椅上,玩弄手上的银杯,轻挥衣袖,室内的蜡烛,瞬间齐燃,红的夺目,寂寞流淌,照亮了推门而入的人. "多年不见,不论古今,似乎你都是个狠角色!伪装善良一直是你的特长!" "你也不错,总是不让我过好日子,抓我儿女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杀你,我已经试过,我并没有从痛苦中解脱,所以我选择另一条路,我要超过你,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是怎么被我比下去的."红衣女人慢慢走近我,清冷的脸上看不到爱恨,只是在阴冷的语气里添加了点怨气. "比我强,又怎样?影会活过来吗?你这个疯女人,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不杀你!" "是吗?那好我成全你,这次比舞谁输了,谁就永远消失!"她一点点俯下身,要不是女人,我还以为她要非礼我,直到将嘴接近我耳边才说这么一句. "好."我笑着看她,一下把她推开. "那三日后再见!一场舞,先和自己男人跳,再交换舞伴,谁的男人先主动去碰交换后的女舞伴就算输." "想玩情不自禁?你就对你男人那么自信?"站起身,冷笑直视她. "难道那一群爱你的男人都让你不自信?"她轻笑,一丝轻蔑穿过. "对不起,我要沐浴了,不送了,三日后见."讨厌看见她嚣张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刚就是借沐浴之名赶走了所有男人,现在只想叫她快点离开. 来到北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有三日就是我和朝歌的一月之期.孟然,烙儿,丰儿,拂晓都在几天前来了,还有岚枫也未痊愈就赶了过来.我最近除了做梦和沐浴,其他时间都在他们轮番的"看护"下,烙儿一直与世无争,而孟然和岚枫总是用眼神交锋,差点没把夹在中间的我烤糊了. "好,三日后,很有兴趣看见-----你的男人----在你面前-----和我亲热!"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延续她的嚣张,消失在我眼前时还不忘学我挥衣袖,不过她是重重的一挥,啪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屋内的烛火也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楞,站在原地,黑暗中,一个响指,蜡烛重然. "死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的魔术?"屏风后热气蒸腾,长裙尽褪,惬意的踏入木盆之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自疑惑. *************************************** 三日之后,北国舞场,据说是恋朝歌三年前筹划所建,样式新颖,还有秘密培养了一群人奏乐,偷偷听过演奏的人都说很奇特. "朝歌,你真的要比?"知道她们的赌约,关切的问她. "是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坚定!"从不认真去在意他,他对她而言,只是棋子,意外得知他的爱,决定好好利用.用已有去赌未知,是她最大的赌注. "不要这样,你放了她的孩子,糖诗不会找你的,你又何必为了------" "住口!糖诗?你和她很熟吗?爬上我的床,你就没有资格为别的女人说话!" "你!"心痛的看着她,为了以前的宿怨,她一直放不开,值得吗? "滚出去!你只是我的棋子!凭什么用这眼神看着我!"突然因他哀伤的眼神而心软,她强作镇定,好怕,怕自己背叛了初衷,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爱已经破碎,容不下重生的土壤. "说说以前吧,我想知道你爱过的男人!" "他?一个优柔寡断,背信弃义的男人!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将爱分我丝毫,娶了我,心在她处."在心中冷笑,无论沧海桑田,她就是忘不了他,爱恨纠结让她难以自对. "也许他的爱太深,被其他的错觉掩饰了."他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背对他,似乎哭了.伸出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对上她冷冷的回眸,无力的放弃,将手收回. "我不想提他.晚上我们那支舞就看你配合,教了你一年,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舞伴了,关键就是最后换舞伴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被她蛊惑.这有一颗药,你吃了,晚上对你有利." "什么?"看着那颗红色药丸,他疑惑的看着冷漠的她. "叫你吃就吃!"虽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决定狠心,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保证他意志坚定不受女色诱惑的药,她更不会告诉他,服下那药的人等于自杀,药性一过,他必死无疑. "好!"没有一丝犹豫,他仰头吞下,速度极快,快到她来不及制止,来不及后悔.她看着他,楞在当场. 她笑糖诗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她可以体会他深深的爱,仿佛是堆积很久的爆发,但是她怎能对他动情?四年前发现伽蓝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她就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对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给了他缠绵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拥她入怀许诺他一生的爱.她都无法停止她疯狂的初衷,她要毁灭,或是糖诗,或是自己.而他,她已无力去爱. "怎么?"他看她楞在那里,吃惊她的失神. "没什么!"整理思绪,她决定,就算赢了,她也会陪他消失在这个时空,就当补偿他的痴情.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从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偷来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终结. "恩."轻轻一点头,他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整个舞场,白雪皑皑,只有他和她相拥.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她已经爱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却被她制止. "不要!你长什么样子于我都没有意义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我只要就这样抱着你,好吗?"像每一次那样,让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对他,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暖,感受幸福的错觉.喂他吃药,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但是她就是想赢糖诗一次,虚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后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共赴黄泉,来世再不要纠缠. 紧紧相拥,谁都不想分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放开彼此,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重归冰冷的关系. 七十.杀机暗藏 夜晚降临,繁星满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着整个北国舞场,所有北国人都很激动,还有从隐色赶来的百姓,自从半月前传出隐色未过门的城主夫人糖诗要和北国夫人恋朝歌比舞,今晚这场比舞已经成为一件盛事,被人们所关注,最后逐渐由两个女人的比舞演变为两大城市的较量,各城的百姓都涌入北国,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比舞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 糖之初 (NP穿越)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糖之初 (NP穿越)第13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糖之初 (NP穿越)第13部分阅读 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除了中间比舞的高台,其他地方都塞满了人,黑压压的,四周有零星的火红灯笼高挂,只是高高的舞台之上依旧漆黑一片. "今日比舞,我和糖诗各带自己舞伴跳一场,若我朝歌不幸输了,就许诺找回糖诗的两个孩子,若是赢了,就从糖诗身边任选一位做我下一场的舞伴,最后一场输的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糖诗,不知你有异议吗?" "不知怎样判断输赢?" 高台上两个黑影,相对而言,无论台下的人怎样伸长了脑袋,还是看不清晰,只能从声音去辨别是两个女子. "这里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我们的输赢,台中间有一个火盆,第一场舞姿连贯且最早舞过火盆的人就为赢家,后一场交换的舞伴谁先主动碰了女舞伴就当作输,如何?" "好!" 音落处,台上周边篝火齐燃,台下众人同时惊呼.火光摇曳,火舌疯狂,照亮两个女子的绝色的容姿.红衣似火,白衣胜雪,相对而立,美不胜收的璀璨. "这是我的夫君伽蓝."红衣女子,眼波如水,淡淡的注视身边的男子. 那女子,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古韵色香,席地而飘,碎格的烦琐花纹绣在其中,多了些妖艳霸道.长发齐腰,顺滑如瀑,妖媚而冷艳.额前零碎的发,肆意飞散,干练而率性.艳妆浓深,唇边诱惑,低开的领,显出妩媚的锁骨,深深的媚.裙边高高斜开的叉,显露娇嫩的肌肤,惹人遐想.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名男子,蓝色的眸,温柔儒雅,风度翩翩. "这是我的未婚夫孟然."白衣女子,笑对她语,回首去看身后的男子. 她的穿着很奇特,白色裘衣洋装,及膝的貂皮短裙,陪上高跟的皮靴,俏皮卷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头胸前,原本脱俗的秀丽被故意掩盖,代替的是冷傲和豪放俏丽,左耳边的卷发被挽在耳后,配上一个手腕大小的铁环耳坠,婉约不存,仅留不羁和性感.领口处的银饰链子,腰间别着的石器饰物和着舞台下一潇洒男子的同样饰物传出的声音,交相辉映,发出悠扬的旋律,轻轻的传递着静谧的气息.手腕各一串玲珑小巧的铃铛,举首投足,都是清脆的声响. "那就不谦让了!"音乐响起,红衣女子一个利落的转身,已与身边的男子进入舞池,伦巴的旋律,每一个舞步都配合的无懈可击,默契之余让人惊叹那男子的帅气,俊秀的脸,带着忧郁. 伦巴,拉丁舞之一,由一个慢步和两个快步组成。四拍走三步,慢步占二拍,快步各占一拍。胯部摆动三次,胯部动作是由控制重心的一脚向另一脚移动而形成向两侧摆动。 "孟然,可以了吗?"自信的看着他笑,孟然天生就对舞蹈有着异忽常人的天赋,不知道那死女人会和我比什么舞,最近几日我只教了他些简单的舞蹈步伐,料想看个示范,他很快就能掌握. 他笑而不语,而是学着和朝歌共舞的男子,绅士的伸出手,我满意点头,迎上他的邀请,他的一只手搂上我的腰,我们相视一笑.篝火狂热的燃烧,夜迷离的延续着缠绕的气息,随风飘扬的舞步暧昧轻盈,性感的扭动肢腰,优雅的舒展,婀娜多姿,摇曳生花. 今晚来前刚刚洗了香熏浴,周身都散发着蛊惑的香气,我和若九现在都不再拥有原本的身体,样貌出尘脱俗,却都不改妖媚的气质,都来自现代,骨子里的性格本就和这时空格格不入,胭脂水粉在我们手中可以是利器,诱惑男人的利器,似幻似真的暧昧中我们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包括台下,随意望去,都是在张大嘴巴流口水的男人.倒是看到我家那几位时,他们都还很有君子风范,没给我丢人,只是特欣赏的看着我跳舞.(哈哈,又臭美一回!) 眉目横扫,感觉到若九的舞步已经准备要舞过火盆,心波轻震,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要来了,不能输,那可是我宝贝的命啊,眼神交流,孟然领悟,把我也带向火盆附近. "这才是开始!"我和朝歌身影交错时,她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张狂的笑,像是带毒的花,绝美却暗含杀机. "我会很快让它很快结束!"我用行动回复她,一个无懈可击的优美旋转,正好转到火盆旁,孟然也默契的跟了过来. "休想!"她用身一挡,自己也想要越过. "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强有力的抽身,正好撞下她,要不是她身后的男子反应快,怕是她不是跳过去的,而是葬身火盆. "你!"狠狠的看了我眼,霸道的扭动腰枝,占领我舞动的空间,在外人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其实已经斗的暗潮汹涌. "烙儿,酒!"准确的接过烙儿扔过来酒壶,故意舞到孟然怀中,倚靠他的胸膛,仰头饮下一口,就在朝歌得意准备越过时,一个潇洒的起身,酒壶凌空飞起,正巧落掉火盆之中,砰的一声,火焰猛然高涨,逼的朝歌不得不退下身来. "你狠!"惊魂未定,回过身愤怒的看着我. "过奖!"笑着看她,心里计算着无欢也该乘这段时间救回两个孩子了,看见风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孩子已经安全,不过他们的爹还是找不到. "哈哈!想拖住我再叫人去找你孩子和他们的爹?可惜啊,其实他们的爹就在你眼皮底下,只是你没有发现,还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一扬手,舞台一暗处被点亮,雕刻精细的冰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娘!爹!"两个孩子同时从舞台下窜了上来,看着哭喊的孩子们和毫无声息的丢丢,我楞在当场. "那就让你们一家团聚好了!"朝歌狠毒而得意的看着跑向丢丢身边的孩子们,我顿时有十分不祥的预感. "不要!"来得及呼喊,来不及制止,冰雕瞬间燃起,孩子被圈在其中,可儿一把抱住妹妹,护在怀中. "乐儿!"丰儿第一个大叫,飞身跃起,却被突然出现的大火逼了回去,人群顿时后退,因为舞台一圈突然全燃起火,火势凶猛.女婿丰儿本想再次强行冲入火里,被风流拦住. "爹!哥哥!"乐儿一声大叫,我已冲向火堆,孟然也跟在身后. 突然,天降暴雨,毫无征兆,就那样突然的,从不下雨的北国降了第一场雨,月亮还停靠在天边,而雨已经无声下坠,瞬间熄灭了台上疯狂肆虐的火,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乐儿周身发出白色的光,一点点扩散,逐渐强烈刺眼,直至包围了她身边烧伤昏迷的可儿和毫无声息的岚丢. "宝贝!"正好冲到他们身边,抱起全身发光的乐儿和昏迷的可儿,查看他们的伤势,心疼不已,我的心肝啊!我发誓今天不是我活就是朝歌死.(我活?朝歌死?怎么都是她吃亏!) "诗!" 正在伤感,以为是孟然在叫我,可又觉得方位不对,一抬头,对上曾经熟悉的眸,清澈却深邃,充满深情的注视着我.多少次在梦中,他总是显得虚无飘忽,完美无暇,如今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好象是神话里的天神,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安静的落入我的世界,月光下如银的发丝,不沾尘埃,散着柔和的光.温馨的气氛无限弥漫,他俯下身,绝美的笑,将我和孩子们全拥在怀中,阔别已久的温暖,感动的我眼角流出泪来. "丢丢!"在他怀里喃喃的说着,如果是梦,真想抛开是非恩怨长睡不醒.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丢丢轻抚我因抽泣而颤抖的背,温柔的许诺. "爹!"耳边是丰儿大叫,惊醒了我的思绪,从丢丢怀中抬起头,发现孟然倒在血泊中,朝歌身边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有人伤害朝歌!"他颓然的放下匕首,咣当一声,也惊醒了同样吃惊楞住的朝歌. "诗,我没事,你放心."孟然强忍着痛苦,倔强的承受,对我安慰的笑. "第一场,我们打和!一个时辰后,再次比舞,没有退路,必须有人去死."朝歌看着出乎意料的状况,生气的拂袖而下,那男子担忧的看了孟然两眼,也跟下台去. 七一.爱无止尽(江陵篇)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人,拥有一个身体,两个灵魂,而我和远影便是这样一种人. 自从有了记忆,远影就和我同时存在,我们常常交谈和玩耍,与对方分享童年的快乐,我称他为哥哥,他叫我弟弟.我以为所有孩子和我一样,于是开心的告诉父母我和哥哥的点滴,父母却以为我有病,带着我跑了很多医院,看了无数的大夫,吃了无数的药,渐渐的,我和远影都学乖了,我们不再在父母面前承认彼此的存在,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又过上了正常孩子的生活. 九岁时,我跟着父母拜访一个叔叔,到了一个豪华的大房子,里面有旋转造型的楼梯,有漂亮的摆设,还有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神情严肃的叔叔,我不喜欢这里,因为气氛很压抑,我喜欢自己的小屋,很破很小,但是有家的温暖.父母让我一个人去花园玩不要乱跑,就在那个大大的花园里,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阳光下,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和洋娃娃无异,圆圆的小脸,仰着头,看着太阳,倔强的眯着眼直视,那样子可爱极了,我悄悄的靠近,被她发现,戒备的看着我.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对她说要陪她玩.她望着我,许久,甜甜的笑了,像个天使,在阳光下,那样纯净.那天我过的很开心,她跟着我跑啊跳啊,尽情玩耍,就快从公主变成个野丫头,我帮她擦掉脸上的泥,还许诺做她的大哥哥,会一直守护她. 傍晚,依依不舍的随父母离开,看见她抓着她父亲的手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走了很远好很远,我依旧在不停回头,她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坚定的样子如同她看太阳时不怕被伤害的倔强. 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傻笑,影突然问我今天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若九的妹妹,我笑着说是.我告诉影,看见她,就打心里想她笑,想她开心,不想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第二天凌晨,我就在睡梦中被爸妈叫醒,迷糊中就被带到一个孤儿园,父母认真的告诉我,今后不准说自己叫远影,而是叫自己江陵,有人问起,一定要说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我不懂为什么,想要追问,可是母亲只是一个劲的哭,而父亲面色凝重,长叹一声,对我说等过了几年就接我回家.我没有再问什么,我知道大人的世界总是太复杂,父母那么爱我,他们做的决定都是为我好,只是我心里很舍不得,成了孤儿,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再也看不到若九. 很快适应了孤儿院的生活,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现在我和他们一样,父母如他们当初说的那般再也没有来看我.我现在有了两个名字,我和影不再需要共同拥有一个名字,私下里,我们不再兄弟相称,我爱叫他远影,他叫我作江陵. 除了院长和照顾我们的阿姨们,这里到处是孩子,有人开朗,有人孤僻,有人霸道,有人柔弱,我已经不小了,有九岁了,而且对每个人都很真诚,大家都爱和我玩,我的生活也不再寂寞,只是偶尔会很想若九,那个洋娃娃没有我陪,是不是又在一个人看着太阳. "陵,我喜欢那个叫糖诗的小丫头,虽然才五岁,可是总是很忧伤的样子,老是哭鼻子,可是又不在人前哭,被人欺负时,总是昂着头,倔强的忍着."静静的夜里,只有我和影在谈话. "我知道,我感觉的到,当她被欺负时,你很生气,你总说我爱管闲事,和人打架害你受疼,现在好了,你帮她出头,我也跟着你疼一次."摸摸脸上的伤,我故意笑话影. "除了你和父母,我从来懒得去在意谁,她是第一个,就像你对若九一样,我不想小诗受到一点伤,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你总是爱给她擦鼻涕,你看,我的袖子上,全是她的鼻涕.我家若九可从不要我擦鼻涕的."他的感受我怎能不知道,我们一直分享同一个身体,分享成长的滋味.只是从来对什么都漠然的他,现在有了在乎的人,真的很想调侃他下,报复他以前总爱说我给他找麻烦. 就这样,影打着我的旗号,说自己是江陵,开始照顾那个鼻涕虫,也奇怪,五岁的糖诗很快就依恋起影,连我上个厕所,也要守在外面等影.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她在影的呵护下,不再爱哭,而是在影怀里撒娇大笑,她总爱做很多危险的事,比如说从很高的树上往下跳,让影接住,当时我真的为影捏了一把冷汗,这哪是小女孩,简直就是小魔星.那时我还小,没有想过,和影爱上不同的女孩,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沉浸在各自的甜蜜里,我一直在等父母来找我,那我就可以去见若九,而影也说离开这,他会央求父母收养糖诗. 谁也没有想到顽皮的糖诗却真的玩出了火,当她落入水中,胡乱挣扎的时候,影不顾我的劝阻,冲进了湖里,折腾半天,终于将糖诗推到湖边,影却脚底一滑,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看着有人向这边跑来,我再没有一丝力气求生,慢慢的下沉,直到我的天地一片漆黑,意识恍惚前,听见影说,"陵,对不起!" 再次醒来,洁白的房间,一尘不染,有一个人在我床边睡着,熟睡中还不忘紧握我的手,我在她手心移动手指,她惊醒,激动的看着我. "太好了!十五年了!你终于醒了!"她开心的大叫,对着我也对着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医生模样的外国人,他拿着东西给我检查一遍后对着那女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那女人给我翻译说我已经醒了,很快就可以康复成为正常人. "你-----是?"我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我是若九啊!"她笑着说. "若-----九."默默在心里念着,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开启. 一觉醒来已过了十五年,面前是我儿时许诺呵护的女孩,她就是我一直惦记的若九,她等着我,守着我,整整十五年.而我面对镜子里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孔,才惊觉我已经不再是几岁的男孩,我已经二十五岁,是一个必须担当的男人.父母被若九多年的痴情感动,催促我向她求婚.单膝跪下,在父母的见证下承诺照顾她一生一世,她喜极而泣.我们十指紧扣,回国,去面对早已经陌生的一切. "成全了我和九儿,那你和糖诗?" "是我冲动害你陪我沉睡这么多年,况且若九一直在等你,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注定有一个要牺牲,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时她才六岁,应该早已就把我忘了." 耳边回荡着求婚前和影的对话,他选择了放弃.阴差阳错,十五年前,他以江陵的名义爱着糖诗,十五年后,我以远影的名义爱着若九. 那以后,影一直和沉默,一直退居我的心里沉睡.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陪伴九儿,直至有一天,宴会上已是少女的糖诗再次出现,唤醒了我心里的影.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亭亭玉立的糖诗,我放弃了阻止,知道被九儿看在眼里一定会很心痛,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剥夺影对糖诗的凝望,他们就那样对视了好久,后来他们还偷偷见了一面,影故意让糖诗死了心,告诉她一切的一切,还说他就要结婚,糖诗笑着祝福.其实我想告诉糖诗,我和影同时存在的秘密,但是被影阻止了,他说如果真相大白,她们会信吗?就算信了,我们四个人能幸福吗? 我没有想到九儿是那么偏激的爱着我,她知道了糖诗的存在,费尽心思要杀糖诗,结果影冲去救她,我失去了双腿.影再次对我道歉,我没有说什么,他开始更沉默.我依旧在九儿身边,只是我们都有深深的间隙,她开始疯狂的学着糖诗的一切,我好想告诉她,原本的她才是我的最爱. 终于一切有了终结,我选择在她怀里死去,她是错手,我是真心,对不起影,我选择逃避,如果有来生,我想只是的一个人. 模糊中远影脱离我的身体,有了和我一样的身体,他第一次面对面对我笑.直到最后他躺在水底,安静的闭上眼睛,十指紧扣,牢牢的牵住了糖诗,那个丫头从五岁起就依恋着他,为他学会成长,为他学会屠杀,也为他甘愿永远沉睡. "爱恨恩怨,送你回去,她的前世叫作恋朝歌,刚刚被爱遗弃,遇到她,不可告诉她今生的一切,否则你就会死,只有待她再次爱上你,才是你们的救赎,那之后,开启你们新的旅程!"恍惚中,看见一个僧人在我面前,手一点,我再度昏迷. 后来的后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遇到了她,朝歌,她还带着和我所有的记忆,她还是那么傻,要报复糖诗.而我,成为一个男人的替身,九儿眼中的棋子,那个伤害过九儿前世的男子,他叫伽蓝.无论的影还的伽蓝,他们都深深爱着同一个名字的主人,那就是糖诗.我试图用爱去感化九儿,希望她放弃报复,可是当她喂我吃那颗药丸时,我就知道我错看了自己,她并不爱我,我只是她对付糖诗的工具.我假装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毫不犹豫的吞下. 台上比舞,我放纵她的杀戮和任性,看见和我,或是说和影长的一模一样的孟然,我真的好开心,就像看见影一样.可是为了九儿,我还是动手伤了正要袭击九儿的他,我不能让他伤害九儿,她的爱是疯狂,我的爱是盲目,我再次选择用死亡去逃避,我知道,第二场舞一结束,一切都会有个了结. 七二.逍遥天涯(完结篇) 暴雨已停,寒风吹过,爽到不行. "孟----孟----然----你----你----还----好----吧?"此时的我,虽然衣着裘衣貂皮,但那超短裙还真是超级美观不实用,风度我是占尽了,就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刚才跳舞不觉得,后来在丢丢怀里也不觉得,现在脱离丢丢怀抱,跑到孟然身边,还真是冻的牙齿打颤吐字不清. "没有事了!"看我冻的发抖,孟然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瞬间被几道嫉妒的光射中,粗略的扫了两眼,目测凶手有无欢,风流和岚枫三人,丢丢和烙儿没有异常表情.(喂,你们两个到底爱不爱我啊?连醋都不吃了?好歹来点愤怒的表情啊!)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待岚夜给孟然包扎好后,让丰儿照看他,我再次义无返顾的上台了. "小心!"七个男人同时在我身后出声,难得异口同声,意见这么一致. "啊!"刚才豪迈的甩甩我的卷发,一挥手,蹦上舞台,却因为穿着超短裙成了我跳跃的障碍,一个不慎重心后仰,心想要摔死了肯定被那死女人笑死,她真过分,居然派梯子来谋杀我! "真是个笨蛋!"感觉有人从后来扶我,转而搂起我的腰,一个飞身,将我稳稳的带上舞台. "我是故意的,你忘了,我还少个舞伴,我刚才就想谁最快抱起我飞上来就选谁,这样你们也不会为了我打架!呵呵,看我多聪明!"心虚的擦掉额头刚吓出的冷汗,敢说我的笨蛋,就算是笨了点,我也死不承认. "真的,我怕我上,我的那些爱慕者会------"某男故意引导我看向人群里一堆花痴,那叫一个激动,对着我身边的男子一脸崇拜仰慕和欢喜,还嫉妒的仇视着我,不时的还有几声尖叫,其热烈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明星见面会. "你就美吧!"最让我看不惯的是,那个死风流还敢不知死活的对她们挥手,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的,但是止不住我内心妒忌的小火苗,小火苗终于爆发了,在大家还没反应的状态下,我一脚踹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疯女人!"看一眼被我踹下台狼狈的耶风流,我的小火苗终于被平息了,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某女,怎么就许你放火,不让人点灯啊!我佛慈悲!) "不许吵!我要比舞了!"看向那帮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女人们,从口型看是准备要为了风流对我破口大骂了,我只好当机立断先吼了声,把她们镇住,"死风流,自己爬上来!等下朝歌勾引你,你敢碰她,我让你死的更难看!" 舞台上,朝歌已经上场,还是一袭红装,只是比刚才更加有风度没温度,不过她那小蛮腰倒真是挺吸引人的,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更别说台下乌黑一片两眼发光的色狼了,当然,我要是有那身材也会显摆一下.吊带的红衫,露着粉嫩的香肩,下身超短的裙子,比我的还短,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所谓的超短裙,脑袋冒汗,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幸亏,我也不是没有留一手,当初做了三套衣服,一套已经上身,还有一套是男装,余下只有一套,算了,就是它吧,否则穿怎么多,想要勾引朝歌她家那口子有点难度. "等下,我换件衣服!"一甩手,我所处的地方的篝火灭了,只我一处黑暗.(引人无限遐想!) "好了!开始吧!我的原舞伴被你男人伤了,所以你无权再选我的男人,就有耶家堡的耶风流顶替和你跳,不许有异议!"篝火再次燃起,我确定我用了史上最快的时间换衣服,主要我是怕同样会魔术的若九揭我老底,她一甩袖绝对可以点燃篝火,万一脱一半被人看了,那我家那几个不把全城男人都屠杀光才怪.(某女自恋,最后一次,大家别见怪!) 蓝色系的装束,连衣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形轮廓,其实这裙子是从对丢丢的回忆得到的灵感,当日月下飞花的他真的把我迷晕了,今日这衣服也做出了那种气质,拖地的裙摆在风中,每走一步,就像流动的水波.布的质地很特别,在月光下反射出银色的光.我光讲究美了,失算在忘了这么拖沓的舞裙根本很难舒展,真怕等下被人踩住裙角,那我就动不了了. 曲起人动,朝歌第一个舞动起来,她姐姐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折磨这些乐师的,这么劲暴的音乐都有!没办法,一狠心,当着所有人的面,手一用劲,撕开我那曼妙的裙角,一直到大腿处,再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满意的抬头,给风流一个挑衅的眼神,他却回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因为朝歌正在他身边妖娆的舞着,兄弟,爱我一定要顶住! 慢慢靠近那个叫作伽蓝的男子,刚刚复原后的丢丢已经还原了我所有的记忆,他不真的伽蓝.丢丢已经恢复最初,原来我家乐儿就是火魄,关键时刻解救了丢丢,她拥有守护的力量,可儿和丢丢都是她至亲的人,受到伤害本能的守护他们,可是夜也说过,可儿和乐儿如果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以后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糖诗,不要和她再斗了好吗?"接近他,在他周身妩媚的舞动腰枝,夸张的幅度,媚惑的表情,却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楞在当场. "你,你,你不是他,可是为什么?"似乎回到了曾经,和影靠近时的感觉,可是,他的气息却没有爱我的味道. "我是江陵,和影一直拥有一个身体,你五岁那年,我爱上了若九,影爱上了你,后来,他退出成全我和九儿,却没有想到-----"话没听完,我就被底下围观百姓的喧闹给惊吓了,一回头,发现风流把若九搂在怀里. "不是,我,我以为她晕倒,所以扶-----"风流立刻推开她,走过来想跟我解释,而她站在原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骄傲的看着我,而此时我的心,已经全不在输赢上. "江陵!"若九的笑突然在空气中僵硬,我回过头,发现身边的江陵已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里止不住的流血,我将他搂在怀里,失声喊出. "你------是------谁?"看着他似乎艰难的想要撕开自己的脸,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皮面具,帮他把面具揭开,还原的是曾经无数次爱恋的脸庞,刚毅的轮廓,带着哀伤,不知何时,若九已经走到我身后,如鬼魅一般,惊讶的看着我怀里的江陵,一字一字吐出疑问,咬着唇,直到咬出血来. "我爱你!"他在我怀里,注视着若九震惊的脸,想要说出太多,却全淹没在这三个字里,然后深深的看了若九一眼,永远的闭上眼睛. 世界上有很多人追求一生,付出一生,折腾自己,折磨别人,其实最终只想得到一句我爱你,可是那一句话,也许要付出的代价是永无止境的遗憾. "为什么?"若九颓然跌坐下来,看着安静死去的江陵,喃喃自语. "你相信吗?有两个男人拥有一个身体,一个爱上糖诗,一个爱上若九,可惜这两个傻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斗的不可开交,却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灵魂已经死去,另一个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爱的人.我和你,若九,我们到底谁比较不幸?"我抬头看着失神的若九,心痛一点点蔓延,泪已冷,所有的恩怨以遗憾终结. "呵呵~"她忽然从悲哀中笑出声来,那样可悲的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哪怕你不是他,我也已经爱上你,可是为什么,该死的,我两次真爱都给了你,而你,却都没有负我,让我恨你好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这个混蛋!"她突然把我推开,把死去的江陵紧紧抱在怀里.我站起,慢慢后退,给她和他空出爱的缝隙,死亡带走了生命,却化解他们之间的隔阂,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就是相爱的距离吗? "糖诗,从你出现,我就以为我的幸福被你夺走了,原来我一直拥有着他的真心,希望现在领悟还不迟,再见了!我要把我错失的都补回来!好好珍惜爱你的每一个人!"她对我凄绝一笑,真诚的祝福,我点头,第一次和她有了一种默契,对于把握幸福的默契. 她低下头,吻去江陵唇边黑色的血,那个中毒的迹象,不知道江陵是怎么中的毒,只知道现在一切已无法挽回,她温柔的理清他额前纷乱的发,然后闭上眼睛,轻抚他脸庞的轮廓,最后喃喃的说,"下辈子,我一定认出你,我不再用眼睛去寻找,而是用我的心.等我!" "不要!"来不及阻止,她的衣裙和江陵的身体在瞬间燃烧,大家惊叫,而她却平静的在火中对我微笑,风流抱住激动的我,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燃尽,消失,很奇怪,他们没有灰烬,只有一颗透明的小水晶球.拣起,放在手心,触感很特别,像滴温暖的泪,却永恒的凝固着. ************************************** 几日后,继恋朝歌意外自焚这一大事以后,再次在北国掀起波澜的就是"四抬花轿抢新娘"的闹剧. 据说,隐色城主雪孟然,魔教教主越无欢,冷耶堡耶风流,枫叶山庄岚枫,四人将轿子按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停放在北国的四个城门口,逼糖诗选择一辆轿子,就此也算做个抉择,没想到的是,此女同时陆续出现在四个城门口,并上了轿子,待各方轿夫把轿子抬到目的地时,轿子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书一封,这一下可把这四位难缠的主惹火了,满江湖缉拿这位早已在比舞时名震四方的女子---糖诗. 十日后,某客栈内. "你确定她在那个什么米唐城?据说那全是美男子积聚的异域,女强男弱,她还真是会找地方躲我们,都不在我们四个的势力范围." "恩,魔教分散的兄弟都被我收服己用,原本准备把余下的教众全给解散了,可是现在为了找她,不得不------" "要是被我抓到他,我就------" "我就怕那女人又沾花惹草!" "放心,我曾经给她喝了林海的爱之罪!哈哈,她敢招惹喝之后遇到的男人就痛死她." "可是她喝过我越家的丹药,百毒不侵." "放心!爱之罪,是爱情的毒,你不知道吗?世界上唯一无可救药就是爱情!" "那她会不会很痛苦?怪不得最近我一直莫名心痛,她肯定在外面调戏男人了!" "自找的!如果她只碰岚丢或烙儿是不会有事的." "你不是和她有感应,我们都追了十天了还没有找到." "她似乎很焦急,总是心神不宁,我感应不到确切的方位." "动身吧!一想到她跟着岚丢和齐烙私奔了,我就受不了!" "恩,不过据说米唐城的女人都很猖狂,比男人还凶悍,大家到后要小心点,不要动手露了我们行踪,让诗察觉了,我们又要没线索了." ************************************* 一月后,米唐城内. "丢丢,你骗我,你说他在这个古怪的米唐城,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万一我再不回去,我怕家里那几个男人会担心我!" "他一直在躲你,你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了他对你的重要性,可他还是在自责,他应该无法原谅自己吧!而且他已经不是个正常的人了,白天是只蝴蝶." "真是个笨蝴蝶!不过你更笨,你明明可以独占我,为什么还要帮我找小蓝?" "虽然我看不到你的过去未来,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你模糊的大概,你一生都会和我们纠缠不清,我阻止只会因此失去你.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最爱的是我,只已经让我很满足了,看淡生死,淡泊名利,我的爱不再是磐石,而是柔丝." "丢丢!"感动我一塌糊涂,忽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和他在北国观雪的情景,漫天飘雪,他是那样安静的拥着我,长长的睫毛,茸茸的,沾着雪丝,安静的眨着.此刻的我紧紧回抱他,沉浸在有他的幸福里. "大家快看啊,我发现个蓝色的蝴蝶,全身都是蓝的,好美哦!"某小孩在我身后大叫. "你们这群小屁孩,竟然在这捕捉野生动物,找死啊!回家去!"惊喜的看见小蓝,立刻冲过去阻止他们用捕捉昆虫的网子向我家小蓝身上扑. "娘啊!娘有人欺负我们!"一群小孩,看见我叉着腰泼妇的样子,吓的四处逃窜,把捕捉工具也丢了. "小蓝,只是我给你准备的小笼子,漂亮吗?我怕把你抓在手上,把你翅膀捏坏了,让你飞,我又怕你累."我试图用我最温柔的口气哄在我身边飞舞的小蓝进我的笼子里. "你慢点,别心急!" "喂!死小蓝,你什么态度啊?看见我就跑?这笼子可是我自己做的,都没有让人家插手."看他绕着我飞两圈,好象有离去不理我的意图,我立刻火起大叫. "别这样!"丢丢在一旁劝我. "我不管了!"拉着丢丢就要离开. "你那么辛苦找到他,真的不管他了?你看他老是飞不走,脱离不了那些孩子,肯定是受伤了!" "谁让他那么拽!明明是他对不起我!难道要我求他不成!受伤我也不管!" 抬腿走人,气势汹汹,我没有犹豫. "你确定?"丢丢惊讶的看着我. 倒数一百下,转身,又把丢丢向回拉,他看着我那样子,被我弄的哭笑不得,俊美的脸上,都是宠溺的无奈. "你们这帮孩子,不是说了不许乱捕捉小动物吗?给我!" "娘!那个人又来欺负我!"被我的气势吓到,为首的小孩,撇着小嘴,乖乖的把网子里的蝴蝶交给了我,然后在我把小蓝放进笼子时,飞速逃跑. ************************************** 又过一个月,米唐城的大街上. "丢丢,求求你告诉我吧!我肚子的孩子是谁的?"我跟在丢丢的身后,他却只顾着照顾可儿和乐儿.哼,我还以为他真的看开了,知道我有了孩子还不照样生气. "诗,小心!"一不小心差点被飞奔而来的男子撞倒,幸亏烙儿一直在我身边,扶住了我,知道我有了孩子,他还一直温顺体贴,我一直怀疑他爱不爱我,怎么从不介意我有几个男人几个孩子呢?虽然丢丢已经接受了我有很多老公的事实,但是知道我有别人的孩子还是会生个小气的. "你没有长眼睛吗?"丢丢不理我了,心情不好,正好有个冒失鬼,此时不骂,更待何时? "对不起!对不起!"撞我的男子连忙道歉,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两个月我真是无比喜欢,因为女强男弱,这里的男人个个都对身为女人的我恭恭敬敬,还有不少都是美男子,可奇怪的是,我一对某陌生美男打了歪心思,心就会立刻疼痛无比,让丢丢给我诊断,他就古怪的说我中了爱之罪的毒,我笑他我百毒不清怎么会中毒,他却暗自发笑不理我.晕,难道无欢在我体内的丹药过期了? "啊!翼?!"看清那男子的脸,我惊讶大叫,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袖, 难道大白天见鬼? "请姑娘自重!"那男子一身白衣,和我当初初次见翼一样的装束,却陌生的看着我. "假正经,他爹不是城主的小妾吗?他爹不知羞耻就算了,儿子还跑到街上勾引外地女子,没看见她身边两个相公都是何等姿色吗?他也配?"路人甲在旁边嚷着. "就是,据说就要被城主许配给我们城最有钱的人家了."路人乙接话. "听说啊,也是许配过去做小妾,好象他还死活不愿意呢!原来是想勾引外地的,他也不看看那女子样貌倾城,在我们这可算第一,怎么会看上他?"路人丙再次接茬. "你们真的好无聊,本小姐就爱上他了,你们管的着吗?"我大吼一声,整条街都安静了. 一时间,丢丢,烙儿,和我的两个小宝贝都同时看着我,和街上所有的人一样震惊. "糖诗!"身后四个声音同时呼唤我的闺名,最要命的是,听声音咬牙切齿,仿佛是要宰了我. 一脸黑线,慢镜头的转身. "好啊!老公们!不是让你们在家等我吗?何必千里迢迢追到这来?"我陪上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亲爱的,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哦,我又有了,为了我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无论你们多激动,都不可以动用家庭暴力!" 大结局 糖之初 (NP穿越)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