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收夫记》 1-7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17 ☆、01 她死了麽?还是在做梦…… 花梦黎置身於一片迷雾中,眼前是位粉发美少年,“你是谁?这是哪?” 那美少年一听,睁着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却咬牙切齿地问,“你不记得了?” 她该记得什麽?她只记得自己正在骑单车突然被不明物体一撞就飞了出去,然後有意识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自己撞死了人?而那人就是他?来她梦里索命啊?! “你没撞死我。”美少年白了她一眼说道。 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麽?花梦黎心里悚然,“难道你把我撞死了?!” “我没有!”美少年立刻摆手澄清。 “那到底怎麽回事?!”花梦黎瞪着他不耐烦地开口,等等!这少年有些眼熟……花梦黎情不自禁地凑近他端详起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美少年因她突如其来的欺近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可听到她这麽一说有些喜出望外,满怀希冀地又凑回去让她瞧个清楚。 谁会染一头粉红色的头发?!自己肯定是动漫看多了才会觉得与他似曾相识,花梦黎忙缩回头心里暗自否定。 “这头发是天生的,不是染的!”美少年噘起嘴嘟囔。 他真的能偷窥自己的想法!花梦黎惊得腿软,有些怯怯地问,“你不会不是人吧……” “不是人又怎样?”美少年眼露狡黠,八年前她害得他那麽惨,她倒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好不容易能现行可首要任务就是送她回去,不甘心啊…… 花梦黎一听顿时脸无血色,拼命地捏自己的脸颊,可怎麽捏都无痛感──完蛋!鬼压床了!她可不要做这麽可怕的噩梦,快点醒过来啊! “不痛吧?不过你也没在做梦,”美少年笑意更甚,一步步走近花梦黎,逼得她直往後躲,他抬高下巴俯视着她,“总之你再也不会回到那个世界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我不要!”花梦黎连连摇头。 “由不得你!”他一把拎起花梦黎,往迷雾里丢去。 ──── 什麽东西湿嗒嗒地贴在脸上,好痒……花梦黎不自觉地别过头躲避,可那东西却缠上了她的唇,欲往她嘴里探……真是恶心死了!花梦黎再也忍不住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张特大号的俊脸正很享受地闭着眼睛贴着她── “啊!”花梦黎忙推开这张俊脸,爆出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 御风听到这一声喊叫亦是大惊失色,心里却狂喜蔓延!刚才他幻听了麽?他连忙合衣下床,对着门外喊道,“快去请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花梦黎一头雾水,不自觉地环顾起四周却呆愣住。这是一间大得离谱的屋子,除了一对鎏金铜灯,一面落地木雕铜镜,四只两米高、折s着五彩光芒的琉璃花瓶,一张长八米、高四米的百花刺绣屏风外就只有自己正坐着的大床。再瞧瞧自己,素罗半裹,不该露出来的也藏不了多少,脸刷地烧了起来,难道她像《盗梦空间》拍的那样,做着梦中梦?而且还是春梦?! 花梦黎连忙扯起衣裳,掀开淡金色的纱幔,急急下床指着御风大喊,“你是谁!从我梦里滚出去!” 御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真的没有幻听!她开口说话了。只是,她忘了他麽……心里的酸楚一点一滴地散开,“御风给公主殿下请安。” 公主殿下?!自己何时成了公主?这梦做得离谱了……花梦黎再次扭起自己的小脸,“哎哟!”这回她痛了!难道刚才的粉色小魔头使了什麽法术让她的魂魄穿越了?但她不想占着别人的身体啊! 花梦黎不禁气愤地抬起头,指着屋顶大喊,“粉色小魔头!你给我出来!让我回去啊──”下一秒却被屋顶的雕像深深震撼住,四条金龙栩栩如生,含着正中央那颗犹如人头一般大的夜明珠。 这幅雕像她好像在哪见过? 也罢,将那个小魔头叫出来问清楚就是了!奈何她喊了几声都没有什麽动静,低下头却发现御风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或者称少年更合适,那副皮相真是完美得不真实,唇不点而红,鼻子高挺秀丽,还有那双宛如璀璨夜星的眼眸──从她的脸上停留在她的x前。 花梦黎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瞧,脸更烫得厉害,自己刚才捶x顿足地喊叫,左边的衣领已经滑至x口……这人长得温文尔雅,色心却大得很,花梦黎忙抓起衣领,脸红脖子chu地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耻下流的色狼!竟敢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非礼我!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初吻?御风一听蹙眉,对於她的chu口毫不理会,仍是温煦地对她笑着。 花梦黎见他笑得坦荡荡,不免自己心虚起来,被这麽个美男亲了也不算亏吧……但让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初吻就这麽无厘头地没了,这帐怎麽都得算一算!既然这人称她公主……花梦黎挺起x膛,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御风正色道,“你胆大包天竟敢偷袭本公主,该当何罪!” 御风听闻不卑不亢地跪了下来,可嘴角仍擒着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御风何罪之有?你怎能这麽让他跪着?” 花梦黎被这突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个绝美的中年妇女,凤眼高挑,煞是贵气逼人。这什麽地方啊……每个人都美得冒泡…… “御风叩见女皇陛下。”却见那女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她就是这个身体的娘亲?花梦黎怔在原地,一时没了反应。 那女人却忽然变了脸,紧紧抱住花梦黎,泪簌簌而下,“黎儿,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母皇等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真是等了好久!” 花梦黎闷在她的怀里,气也不敢大喘一声。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当初的40章都没了,我这个傻瓜竟然没有存稿,每篇都要重修tat 如无意外,某若每天更新35章。 这里要谢谢一直支持我等待我的达令,唉,真心抱歉! rry xas~~~xddd ☆、02 “黎儿,来陪母皇说会话。”花理萸拉起花梦黎的手,两人倚床而坐,含着泪的凤眼将她从头到脚瞧了一遍又一遍。 “我……”花梦黎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麽,怕自己多说几句便会露出端倪,让他们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黎儿,就算叫声母皇也好,母皇只想听听你的声音。”花理萸心里阵阵揪痛,她的黎儿八年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即使国师和她都在等,等黎儿十六岁还魂,可这八年太漫长太煎熬! 花梦黎看着眼前满是哀伤的陌生女人,心里升起一丝哀凉,夹杂着暖意,甚是怪异。她等待的是她的女儿一声叫唤,可自己并不是她的女儿……花梦黎垂下眼帘,轻轻地说道,“母皇,我累了。” 花理萸无比温柔地抚着花梦黎的脸,含笑开口,“黎儿,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母皇再来看你。” 花理萸起身,扫了御风一眼便出去了。 屋里只剩她和他。 御风径自走向床,吓得花梦黎只往床角躲,“你干吗还不出去!我说了我累了要休息!” “侍寝是御风的职责。”他淡淡地说道,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职责……是麽? 侍寝?!花梦黎一听乍舌,想也不想地将他推下床,“我不需要人侍寝,你出去!”让他这个色狼陪她睡觉,她还能有安宁?! 被她推开的瞬间,他只感觉到痛,可佯装漠然地说道,“御风必须陪公主就寝。” 花梦黎见他g本没有走的意思,一心想打发他,只好直起身端坐,冷冷地说道,“本公主命令你现在就出去!”她就不信这身份压不了他。 御风抬起头,看了花梦黎一眼,“御风遵旨”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的那一眼盛满了苦涩和哀伤……他到底是谁?花梦黎失神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床上。 ──── “她醒了?”黑暗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御风驻足不语。 “这样不好麽?” 御风仍是沈默,他不知道,她的醒来是好是坏。本以为过了今夜再也不会见到她……可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听她叫他一声“御风”,想得发狂。那颗死寂的心又跳动了起来,伴随着她遗忘他的痛。 “我的事不用你管。” 萧瑟的夜,冷清的月映着那抹孤独的身影。 ──── 花梦黎见屋内无人,立即威胁大喊,“粉色小魔头,你给我出来!否则我把这身体撞残废!” “别!”粉发少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花梦黎立即扑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快让我回去!我不要附身在这什麽乱七八糟的公主身上!” 美少年身子一闪,轻轻松松躲过她的魔爪,退避三尺地回道,“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麽!明天还要上学我一堆功课还没做啊!”花梦黎急得再次向他扑去。 美少年手一挥,一脸正色地说道,“我现在刚刚现行,必须回去修行。这是我最後一次出现在你面前,而接下来的话我也只说一次。” 花梦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好狠狠地瞪着他。什麽现行、修行的,吓唬她啊?! “你没有附身在她身上,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花梦黎一听惊愕万分,只感头皮发麻。自从她碰到这个粉色小魔头,一件事比一件事离奇,离奇得让人毛骨悚然。 “八年前,你的魂魄去了异界,如今我只是将你找了回来。所谓的异界,你可以指这里,原本你出生的地方,也可以指你生活了八年的那个世界,就看你如何定义归属了。”美少年径直说道。 “不可能……”花梦黎像听到天书一般,连忙否定。 “你在那个世界是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的,不是麽?” 他怎麽知道?!花梦黎小脸恍然失色,她对於八岁之後的一切事物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八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论她怎麽想也想不起来。她问过外婆,因为妈妈在她八岁前就已经不在人世,爸爸也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她是由外婆抚养长大的。外婆告诉她八岁那年她去夏令营的时候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躺在医院半年後醒来就不记得事了。 “若说附身,也是你附身在那个世界的小女孩身体里,而不是现在的身体。” “怎麽可能!”仿佛黑白是非一下子全部颠倒,花梦黎心里乱成一团。 “事实的确如此。”美少年的表情越发凝重。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八岁之前是生活在这里的,那为何我会没有这里的记忆?”花梦黎仍无法接受地追问。 “这个我也无从得知。”美少年如实答道。八年前她害了他,还是他害了她,他说不清。原本他与她该牵系在一起,只是现在他不得不离开她,而且他也希望能与她再无纠葛。 “总而言之,你的真身是南丝国的三公主花梦黎。接不接受是你的选择。要自杀请便,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美少年冷言冷语道。 花梦黎……和她的名字一样…… “御风是谁?”她不知为何自己会这麽问,可想起他刚才的神情,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 “以後你自会知道”他好不容易现行,真的不想再招惹她,一分一秒都不想。 随着他的消失,花梦黎倏地瘫坐在地上,侧头瞥见铜镜里的自己──一头及腰的乌发,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她不自觉地靠近铜镜,轻轻地抚触自己的脸颊。 这张绝世容颜是她的容颜?在那个世界的她,是那麽的不起眼,怀着一颗平凡甚至有些自卑的心生活着……如今她有了这副让她做梦都想要的容颜,心里却没有一丝欢愉。 如果她真的回到了自己该属於的世界,那为何要让她留着另一个世界里的记忆却剥夺了她这里的记忆? 是不是残忍了点? ap;ap; end if ap;ap;gt; ☆、03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雪白的肌肤泛起晶莹的光芒,那微张的朱唇犹如樱桃般让人不禁想去摘尝,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又是湿漉漉的东西在翻搅她的唇舌!花梦黎心里一惊,连忙睁开眼,想也不想地朝他脸上挥去。 他没有躲闪,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巴掌。 花梦黎并没有起床气,可这人让她刚醒来就全无好心情!“你可不可以别再这样不经我允许就吻我!” 他怎麽总是肆无忌惮地想吻她就吻她?!然而看见他脸上那几条清晰的指痕,火气一下子消减了下去,有些愧疚地别开脸,轻声说道,“对不起” 御风有些错愕地看向她,她在向他道歉?心里忽生暖意,忙俯首说道,“公主想对御风如何就如何,公主无须道歉。” 没想到对她为所欲为的他竟有这般的奴x……花梦黎一时发愣,回神起身不发一语地去找衣裳。 御风心领神会地递上素衣罗裙,温文尔雅地开口,“让御风替公主更衣吧。” 花梦黎一听,连忙抓过衣裳,往後退了几步,惊恐地看向他,“不用,我自己穿就行!”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个男人帮她穿衣服?! 奈何这衣服她从未穿过,里一层外一层的,也看不出正反,更不知如何绑缎带,在那手忙脚乱。 御风见状,嘴角弯起再温柔不过的笑,走至花梦黎面前替她穿戴。 “我说了我不需要──” “公主的更衣洗漱一直都是御风负责的,公主无需见外。”御风云淡风轻地打断她。 花梦黎一听立马耳g烫了起来,那他不是把她的身子早看光了?却见他一脸认真地替她绑着腰带,只好别扭地由着他。 瞅着他如清风般温煦,如溪水般清澈的容颜,花梦黎不免失神起来──这空白的八年,或者说这空白的十六年,他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存在着?她的一无所知对她或者对他都有些不公平。花梦黎抑止住极其紊乱的心跳,轻声问道,“御风……?” 那双在她腰间的手微微颤抖,“御风在” “如果我说我一点也记不得过去,记不得你,你可相信?” “信”御风眼神一暗,继续替她穿戴。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心里一颤,“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成了公主……其实我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属不属於这里……”昨夜粉色小魔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让她不相信也难,可是…… 御风直起身,纤细的手指滑过花梦黎吹弹欲破的脸颊,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坚定,“不管你变成何样,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心的某个地方因为指尖的碰触,因为一句话,而瞬间塌陷。花梦黎连忙别过头,却被御风轻轻地拉着坐到凳子上。他拿起一把翡翠梳子,动作极其轻柔地梳起她的发。 她平日的起居都是这样由他照料的麽?“这g里就没有侍女做这些事?” “有,可御风想亲自侍候公主。”他想也不想地作答,一边梳着她的发,一边轻轻地拂拭,何时这头乌发能真正地成了他的绕指柔? 花梦黎一听忙转身看向御风,再也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是谁?” 御风背着阳光,露出一抹干净的笑靥,耀眼得让她无法直视── “我是你的夫。” ?! “我……十六岁……对吧?”花梦黎一下子变得有些口吃,却见御风颔首,更是不敢相信地睁大美目,十六岁啊,在那个世界谈个恋爱也能算早恋,在这她都有老公了?! “那你呢?”她情不自禁地又问。 “御风和公主一般大,昨日是公主和御风的生辰。”御风仍是温煦地笑着,只是眼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花梦黎一听,吓得一个没坐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却被御风眼疾手快地抓了回去扶正。眼前的他人高马大,却只有十六岁?!而且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们……何时定的亲?” “从公主和御风出生的那一天起。” 花梦黎脑子瞬间短路。他和她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就捆绑在一起了?!这离谱得……还好他长得很帅,待她似乎也是极好的,否则她这辈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花梦黎连忙甩头,自己在想些什麽啊!她对他还不够了解,就这样认同他了?! 御风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笑意更深,“御风能成为公主的夫,此生无憾。” 她怎会知道,他的这一生,因为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而变得有意义? 花梦黎一听,浑身顿时起了皮疙瘩。她对帅哥没什麽定力,何况还是个满嘴甜言蜜语的帅哥?!干咳了几声,往後退了退,与他保持起距离。 御风见了,只好凑近她的脸,一手捧起她的後脑勺,一手拿起眉笔,轻轻叹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女皇陛下还等着。” “我的娘是个皇帝?”花梦黎因他的靠近而有些窘迫,想後退却被他紧紧钳制住,只好开口和他说话让自己轻松些。 “南丝国历来都是女子做皇帝的。”御风聚j会神地替她画眉,淡淡地回道。 花梦黎听闻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自己竟然生在了女尊国?!那……那……“你会生小宝宝吗?” 御风蹙眉,她的问题有些奇怪,“不知公主指的是──” “就是……就是……你们会大肚子生孩子”花梦黎有些尴尬地解释。 御风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会,自古皆是女子生产” 啊?!这和她看过的很多女尊小说差很多唉!“那为什麽是女子做皇帝呢?”就她目前观察到的,这里更像古代…… “因为始祖皇帝是女子”御风简短地解释,又见她不安分地坐着,只好轻轻地叫唤,“公主莫乱动” 花梦黎想起他正在替她画眉便正襟危坐。御风看在眼里,莞尔一笑。 她盯着他的笑靥,心怦怦直跳。夫为妇画眉,那是她只在书上读过的浓情蜜意。 有个为她画眉的夫,是福? ap;ap; end if ap;ap;gt; ☆、04 花梦黎随着御风去往正殿,脚下的弓鞋比高跟鞋还让人站不稳,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被御风一把扶住。 他温煦地笑着,“公主慢慢走就是了” 花梦黎盯着他的俊颜微愣,木讷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牵着她的手走了一路…… 手心传来他的温度,暖暖的,让她莫名地脸红心跳。这样一个体贴温柔的大帅哥竟然是她的老公?!花梦黎偷偷地捏了下脸颊,不是在做梦。 来到异界找到极品老公,也没什麽损失吧……不对,是天降横财啊! 这时御风站定,松开她的手,“公主请进” 花梦黎本想问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可看到大殿内有三人面向着她,另三人背对着便点头答应。两人手牵手进去似乎不太合适…… “安下心,慢慢走就不会摔了”御风笑着丢下这句话径直踏入殿内。 花梦黎听话地一步一个脚印往里走,只是看着远处的花理萸不禁紧张起来,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一阵张扬的笑声,花梦黎羞得小脸通红,满是尴尬地抬头,发现御风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花理萸嘴角擒笑望着她,而面对着她的两位女子,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拂袖掩笑。 有什麽好笑的!弓鞋这种不方便的玩意在那个世界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她这个新新人类自然穿不惯了。花梦黎嘟了嘟嘴,撑地而起,不顾形象地继续往前走。 走至花理萸面前屈身一拜,“拜见女皇陛下” “黎儿起来,称母皇就是了”花理萸笑脸盈盈地命令。 花梦黎站定後花理萸指了指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的女子介绍道,“黎儿,这位是你的大姐,梦熙” “黎儿拜见大姐。”这位大姐长得和母皇很相似,也是一双凤眼,颧骨微高,朱唇饱满,很是冷艳。 “这位是你的二姐,梦玥。”花理萸又指了指那位刚才笑得很夸张的女子。 花梦黎再次屈身,“黎儿拜见二姐”这个二姐长得非常娇美,那双桃花眼妩媚极了。只是刚才那麽一笑将好感都笑走了。 “瞧见你们姐妹三人相聚一起,母皇甚是欣慰”花理萸颇为动情地叹了声,随即看向花梦黎的侧後方,“你们都上前来吧” 花梦黎回头一瞧,都是男人!其中一个英俊得令她晃神。他们是她的兄弟吗?花梦黎好奇地等着花理萸介绍。 “黎儿,这三位是你的夫侍” 夫侍?!花梦黎听了呆若木,她不是已经有御风了?花梦黎立即瞥向御风,他看不出悲喜地望着她。 “叶北翼拜见公主!”突然一个甜腻的声音拉回花梦黎的心神,循声望去──那绿衣少年眨巴着大眼,嘴角扯着灿笑。 哇!好可爱!花梦黎因他的笑容晕眩了三秒,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 “君漠”北翼身旁的黑衣男子冷冷地开口。花梦黎一瞧,这男子长得很是普通,但气场非常强大──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仿佛一阵寒气袭来,冻得花梦黎一个哆嗦点了点头。 “箫奕”最後一位白衣男子亦抛出两个字。他真的好帅!花梦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斜着的刘海慵懒地搭在额头上,剑眉似墨,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擒着她,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 只是这笑容……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轻蔑……和厌恶? 花梦黎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第一眼的惊艳霎时被驱逐得无影无踪。她还没打算招惹他就遭他嫌弃了?!真够自大和臭美的……花梦黎连头也没点,直接转回身。 这三人一个可爱得要命,一个冷得要命,一个拽得要命,她很有自知之明──绝对消受不起! “母皇!我不要这些夫侍!”她还是老实点守着御风那位帅哥算了! 花理萸听闻瞬间脸色一变,“黎儿,休得胡闹!这三人说什麽都得留在你的身边。” “母皇,我有御风就够了!”花梦黎有些着急地看向御风,希冀他能给点回应,然而他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无动於衷的神情。 花梦黎有些莫名地失落,甚至气愤,跑来异界第二天就上演三妻四妾的戏码,只不过是反过来的! “黎儿!”花理萸呵斥一声。 “妹妹,身为皇族女子,拥有夫侍正常得很,何况这几人都是母皇千挑万选送给妹妹的,妹妹怎忍心违逆母皇的心意?”一直没有开口的花梦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是啊!换成我和姐姐,还求之不得呢。”花梦玥在旁也附和道,眼睛瞄向花梦黎的身後。 “我不要!一个也不要!”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像推她入火坑似的,花梦黎吓得立即大喊。 “放肆!”花理萸一脸铁青地拍了下龙椅,“黎儿!母皇念你刚醒对g闱之事欠知,但这三人必须留在你的g内。”言毕转向御风,冷硬地下令,“御风,黎g的事务你打理好!该遵循的不可破例!” “是”御风颔首,垂眼的刹那闪过一丝黯然。 “母皇……”花梦黎忍不住再次央求。 “今日就这样,母皇头疼,都下去吧”花理萸揉了揉太阳x,挥了挥手。 ap;ap; end if ap;ap;gt; ☆、05 黎g位於南丝国大皇g的西南面,是花梦黎所居之地,竹海围绕,更像一座独立的皇g。一回到自己的正殿,花梦黎连忙脱下要人命的弓鞋,按摩起自己的脚底。 这时御风领着北翼、君漠和箫奕走了进来。她只好直起身端坐,将小脚缩回裙底,“你们……来这做什麽……”面前一下子伫立着四个男人,莫名的压迫感让花梦黎说话都失了底气。 “此来是询问公主今夜想让谁侍寝。”御风云淡风轻地开口。 花梦黎听闻乍舌,“我不需要人侍寝!” “女皇有令,公主每夜必须有夫侍陪寝,抗令者死。”他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陪她睡觉就要死?!这样前所未闻的g规她权当危言耸听,不受胁迫地坚持,“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公主若无异议,今夜就由御风侍寝吧”御风亦坚持道。 花梦黎因他的强势微愣,瞧向他身後的三个男人,除了北翼露出失落的表情,另两个不是摆着冰块脸就是一副痛恶的样子…… 箫奕眼中的恨意浓郁得让她心悸,她真没想要他们陪睡,不用这麽恨她吧?花梦黎不由站起身向他们保证,“你们不用侍寝!这事我会向母皇说明的!” 话毕就听闻一阵嗤笑声。花梦黎望去──箫奕扯着薄唇,一副嘲笑着她自不量力的神情。这人就不能让人少讨厌些吗?花梦黎不禁来了气,抬头挺x道,“这事就这麽定了!”说完连弓鞋也顾不上穿跑出正殿。 入夜花梦黎沐浴洗漱完毕正想爬床,门吱呀一声打开,御风走了进来。 “我说了不用人侍寝的……”花梦黎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 “公主,这是黎g不可破的规矩,请公主莫为难我们”御风兀自往床边走去。 “是母皇为难我好不好……”花梦黎低声嘟囔。 御风听了莞尔一笑,“公主为难什麽?”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啊”花梦黎脱口而出,身边多个人很不习惯,而且还是个男人! 御风沈默不语地盯着她。这十六年来他日夜守候在她的身侧……心隐隐抽痛,真的忘得一干二净……或者说真的记不得一切了……轻不可闻地叹了声,强撑微笑道,“我是公主的夫,公主无需见外,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理了理被褥,拉着她上床。 花梦黎十分别扭地躺上床,起先警觉地盯着御风,却见御风也侧身凝视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闪烁柔情,嘴角上扬成很好看的弧度……花梦黎不禁心怦怦乱跳,可神经却不再紧绷。不知为何四个夫侍,最让她安心的是他。 可能因为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可能因为他为她更衣、画眉、牵着她的手引着她走路…… 可能因为他说的那些话…… 花梦黎对着他的笑靥回了个羞涩的浅笑。 然而御风在看见她笑容的下一秒,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ap;ap; end if ap;ap;gt; ☆、06 四目相对。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花梦黎的脸上,撩拨着她一时短路的神经。当她因暧昧的气氛而呆愣失神之际,御风俯首吻住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吻她。花梦黎瞪大美眸,任他的唇舌侵占。只是当他的双手游移在她美好的曲线时,花梦黎眨了下眼,立即推开他,微喘地开口,“你……我……” 御风的眸色转暗,在飘忽的烛火下透着昏暝的色泽,他轻抚花梦黎细嫩的脸颊,没有说话,下一秒再次擒住她的唇。 “呜呜……”花梦黎扭头躲闪开,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别……别这样……” “让御风侍候公主吧!”他的声音低沈醉人满是蛊惑。 侍候?!花梦黎喉咙一紧,让人服侍用膳更衣她能接受,但这种事──“我不用侍候……” 御风莞尔,话锋一转,“御风是公主的夫,圆房亦是合情合理之事” 花梦黎听闻更是背脊发麻,虽然这里和那个世界的古代很相像,男女都是先婚配再了解,但她好说歹说也是个现代人,她对眼前的男人虽有好感但终究是陌生的,这样直奔主题她接受不了。花梦黎推开御风努力扯起友善的笑容,“御风,我……我还不够了解你。虽然你是我的夫,可我昨日才醒来,我……我们能不能先交往段时日再做这事……?” 御风盯着她不语。既然她忘了又何必记起?或许亦是天意使然让她这般。原本昨日就该消失,能听到她唤他的名足矣,奢求过多也是刹那灰飞烟灭的欢愉,爱她不如留给她最少的痛…… “御风不想公主对御风用情。”他强忍住全身上下跳跃的痛楚,违心地开口。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听着,他要她别对他动情却要跟她做这事?!这样的拒绝让她难堪又羞愤。她还以为他……难道之前他待她的一切只是因为身份? 想起今日在另三位夫侍面前他的淡然闲适,花梦黎一股脑地问出口,“所以你也不会在乎我有多少夫侍?” “是”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花梦黎的心莫名地揪紧,将他推得更远,“你下去吧” “公主,今夜必须有人侍寝。”他却挪身欺近。 “不用!”花梦黎大声拒绝,心里不停责怪自己刚才怎麽会随他上了床榻? 御风仍执意向她靠来,将她逼至床头的那刻顿住,脸上露出令人费解的凄哀之色,语气沈闷地说,“让我拥有你一次。” 就一次。 原本为他只是做着分内之事而失落受伤的花梦黎听了一愣,他要的还是一夜露水?!那更过分!不禁气愤地喊道,“你给我出去!” 他该为她的反应开心吗?心里确是开心的,却也携着更汹涌的酸楚,他摆起正色,“女皇陛下有令──” 又拿匪夷所思的g规压人?他们就那麽怕死?难道真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她也不想一来这里就害人,想起今天见到的另外三个男人,花梦黎急急地开口,“我要君漠侍寝!你出去!” 现在她只想赶他出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我知道已经过了好久才更 这篇文好长的呐(当初是以百万字为目标创作的,垂头)我都望不到尽头tat,目前更完第一卷如何?如果大家反映平淡我也不写下去了(还蛮公平吧?xddd) 其实喜欢看这文的达令们也不少,当初参赛也挺我到第三名我真的很感激又很感动,你们和我都知道这文米有很多r,就是大玩暧昧,但你们却说加油啊,黎若,很喜欢很想看…… 我想不该这麽不负责任,老是扔在这,所以会更给大家看吧,但做到日更有些渺茫 好啦,大家看文(拜) ☆、07 君漠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一身黑衣拖着深长且冰冷的影子。他没有行礼,连头都未抬,径自躺在床上背对花梦黎。 花梦黎错愕地瞪着他的背脊,自己是透明人吗?然而她并未有任何不快,她从三人中挑了君漠来侍寝就是因为比起那个可爱得让人喷鼻血的北翼和那个拽得让人生恨的萧奕,他的冷漠反而能让她减少警惕。 只是……花梦黎黯然地垂下眼帘,御风真的听她的话叫来其他的夫侍,果然无心无情…… 花梦黎甩了甩头挥去杂乱的思绪,爬上床背对着君漠躺下。起先她还竖耳聆听身後的动静,奈何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渐渐紧绷的神经因为一日的疲惫而松懈下来。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又不见君漠的身影,花梦黎只好对着门口大叫,“来人啊!” 门被打开,花梦黎一见来人,转过头去闷声不响。御风在她身上轻轻一点,柔声说道,“御风侍候公主更衣洗漱。” 花梦黎察觉手脚能动便躲开他急急下床,“本公主不需要你侍候!” 御风却一把抓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能让你乖乖听话,我不介意做和君漠一样的事。” 花梦黎气得两眼直瞪他,这异界有传说中的武功?!而她初来乍到明显一招半式都不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闷闷地坐下任御风替她穿戴、梳发、画眉……瞧着那张专注的俊颜再次失神,他对她所做的只是因为名分。花梦黎轻叹一声告诫自己。 御风看在眼里,抿了抿唇不语。 待整装完毕,花梦黎便撇下御风匆匆出了寝殿,却见二姐花梦玥迎面而来。如果她要一直呆在这,那处理好姐妹关系是必须的。花梦黎上前笑嘻嘻地行礼,“黎儿见过二姐。” “妹妹千万别行礼,显得你我生疏。”花梦玥连忙扶起花梦黎,一身艳红的她显得娇媚至极。 花梦黎见她笑得很羞涩,丝毫不见昨日豪放的样子,不禁背脊生凉,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找妹妹有什麽事吗?”花梦黎开门见山道。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花梦玥嘴上归嘴上说却四处顾盼。 看她?她眼神有停留在她身上一秒过麽?“姐姐有什麽事和妹妹直说无妨。” “这个……其实姐姐想向妹妹要个人。”花梦玥见花梦黎一副直肠子的模样也不再拐弯抹角。 ?! “姐姐想要谁?” 因为御风一手包办,黎g里人少得可怜。 “萧奕”花梦玥说完整个人更加羞答答的。 那个拽得不像样的恶男?!花梦黎听了一愣。 花梦玥见她没有回话,有些紧张地接口,“昨日见妹妹并不想要他做夫侍,所以姐姐今日才厚着脸皮来要人……妹妹不会不肯割爱吧……” 割爱?这二字实在太抬举她对萧奕的情感了。她正苦恼怎麽清仓,如今有人要接手,何乐而不为?花梦黎连忙笑道,“我自然愿意拱手相让。只是母皇那……”她对昨日花理萸龙颜大怒仍心有余悸。 “这事只要妹妹答应就好办!”花梦玥迫切地应道。 花梦黎听闻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那我现在就找他说去。” “谢谢妹妹!”花梦玥激动地一把抱住花梦黎。 不用这麽夸张吧……那人有什麽好的,空有一副臭皮囊。 “萧奕人在哪?”花梦黎只好回头去找御风。 “紫竹林” 花梦黎听了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围绕黎g的竹海占地千顷,郁郁葱葱的竹子随着风发出挲裟的声响,煞是细柔动听。只是一片汪洋绿海里哪有紫色的竹子? 花梦黎东奔西跑了好长一段路,总算看到一片紫色的竹林。她第一次瞧见紫色的竹子,不禁有些兴奋,没想到一向俊逸的竹子也有如此妖娆的姿态。 林中那人挥剑起舞,对於她的到来熟视无睹。 “萧奕!” 萧奕依旧舞着剑,对於她的叫唤也充耳不闻。却见他疾如雷电地挥舞手中的长剑,速度快得似乎那把剑没有动过,可是他身边的竹叶却都被劈成了两半,静静地飘落而下。 一身白衣的他置身在那紫色的叶雨中,英俊得令人窒息。 花梦黎连忙收回心神,她可不会忘了他的本x,她无暇也无意多作停留,对着那抹白影一字一句地叫喊,“萧奕!我已经将你送给我二姐了!再见!” 她转身欲走,颈边寒光一闪,“嗖”地一阵冷风吹过。待她回神,萧奕手里的那把剑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几g耳鬓的细发垂落在剑刃上。 花梦黎吓得只往後退,却生生地抵上竹子。前是他,後是竹,脖子上又有一把剑,花梦黎被夹在中间,不敢动弹丝毫。 难道他想杀了她?!花梦黎看向萧奕满是暴戾的眼眸不禁毛骨悚然。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公主,他敢下手麽?便鼓起勇气说道,“你竟敢恐吓本公主!” 萧奕嘴角又露出标志x的蔑笑,“公主可别忘了我是你的夫侍,在黎g内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说完他又向她欺近一步。 这个身份他厌恶了八年,但就如那女人口中的命运和梦中那抹永远模糊的身影一样如影随形。 “我……我说了已经将你……将你送给我……的二姐了,你不再是……是我的夫侍。”花梦黎察觉脖子上的刀又紧了紧,不禁口吃起来。 “送?”萧奕冷哼一声。 “你可以侮辱自己,但别侮辱我。”说完他收回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梦黎脖子一空,刷地一下瘫软在地上。看着萧奕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恐惧多过愤怒,连忙撑起身慌慌张张地往回跑。 萧奕没走几步便灵敏地伸出剑挡住侧面飞来的银光。 “别再这样对她。” “她值得麽?”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打赢我再说。”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如果名字有打错,达令们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没有记忆输入了tat。还有错别字……(汗) 我在修文,应该能更到我回来(下下周要去古巴,四月底回家)每日12时更,大家有空就看,不过都是看过的吧?(笑)我没怎麽改动,去掉一大堆省略号(以前的我实在动不动就……) 周末愉快!\口/ 17 欲望文 8-16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816 ☆、08 花梦黎面色煞白地冲回黎g,喝了口茶缓神後思忖,她来到或者说回到这个异界成了锦衣玉食的公主,不用担心温饱问题,很好。但身边的四位夫侍绝对是恶魔般的存在。 一个表面对她百般温存实际无心无情。一个冷若冰霜完全漠视她的存在,晚上侍寝还防贼似地点她x?一个毫不遮掩对她的鄙夷和厌恶,刚才差点一剑抹了她的脖子!还剩下一个没接触……不过花梦黎按照直线逻辑推断,笑得越可爱就越恐怖,和披着羊皮的狼没差。 这四人明明不想呆在她的身边,想起往後的各种不稳定因素,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休了?可她的那位母皇似乎执意将他们留在这。 花梦黎大眼一转走出屋子,逮住一个g女便问,“你叫什麽?” “奴婢琴舒叩见公主!”琴舒半跪作揖。 “你起来吧,我有些事问你。”花梦黎立即扶她起来。 “公主……”琴舒一脸拘谨,闪烁其词地禀报,“奴婢刚来黎g,对g内的事务知晓不多……还请公主恕罪!” 花梦黎一听忙问,“那这里哪个侍女是呆得最久的?” “奴婢不知,但奴婢身边的几位姐妹都和奴婢一样,前天奉旨来了黎g。” “前天?”那不是她醒来的那日吗? 琴舒点了点头。 “奉谁的旨?” “御风大人” 是他?花梦黎有些错愕,“那之前在黎g做事的侍女呢?” “奴婢真的不知,请公主恕罪!”琴舒又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花梦黎叹了口气,再次拉她起来,对她友善地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你不用这麽怕我!我是真有些事想问个明白。” 琴舒见她可亲的模样也就壮起胆子,“公主请问,奴婢但凡知道的定如实相告。” “你之前在哪做事?” “奴婢以前是侍奉女皇陛下的” “那如今在黎g做事的都是从母皇那来的吗?” “是” 御风从母皇那里调遣人来做事?好大的面子。可是定在她醒来的那天……总感觉像场大换血。花梦黎不想没g没据地胡乱猜测便转移话题道,“你在母皇那做事多久了?” “八年有余” 八年?花梦黎眼里霎时闪耀希望的光芒,“那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关於我,还有我的……呃……那几位夫侍的事吗?” 琴舒毕竟呆在g中久了,深谙谨言慎行之道,但眼前的是她往後要跟从的主子,况且这位主子一来看上去不是城府深的人,二来的确是刚醒来不记得事,不问她也会去问别人,不如把握这个机会混个眼熟。“公主昏迷不醒了八年……” 这个她知道,“我怎麽会昏迷过去的呢?” “这事奴婢不知”琴舒眉头微蹙摇头。 “继续”花梦黎直视着琴舒的眼眸,确是没有瞒骗。 “公主昏迷的这些年都是御风大人在旁悉心照顾的。” 花梦黎听了直瞪大眼,“他一直都在照顾我?” 琴舒很肯定地颔首,“奴婢还未进g前御风大人就在了,那时候大人还是个孩子。虽说是公主的夫侍,但g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他敬畏三分,因为他是女皇陛下极宠的红人。公主可能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但御风大人的确是一直陪伴着公主的。” 花梦黎只觉得x口一阵沈闷。一个希望她不要动情的人竟照顾了她这麽久,如果真的是因为身份才与她亲近,不是更该在她醒来的时候邀功蒙宠? 御风……不是怪人,就是个戴着面具活得累得不能再累的人。 “箫奕大人是公主昏迷後不久被带进g的,因为大人常居紫竹林,所以奴婢知晓得不多。”琴舒顿了顿,“不过箫奕大人和御风大人私下交往甚密。” 花梦黎听闻皱了皱眉头,难道因为那时候她昏迷不醒,萧奕觉得一辈子要守活寡所以怨恨她?但她醒来後活蹦乱跳很健康,他也没给她过一次好脸色。 “至於君漠大人和北翼大人,都是今年才进g的。奴婢也是来了黎g才见着。”琴舒见花梦黎杵在那发呆便怯怯地说道,“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些” 花梦黎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四人听上去没什麽不妥,但对她的态度怎麽就让人那麽别扭呢。她看向琴舒,问出最後一个在意的问题,“你可知道母皇为何执意让他们留在我身边?” “女皇陛下对公主疼爱万分,四位大人青年才俊,自然想让他们守在公主身边了。”琴舒报以羞涩的一笑。 ap;ap; end if ap;ap;gt; ☆、09 “你为什麽要点我的x?”花梦黎瞅着君漠闷闷地开口。这几日她都让君漠侍寝,一切也算风平浪静。只是这个冰山男每晚点她的x做什麽? 君漠望着屋顶的夜明珠,冷冷地吐了六个字,“因为你不安分。” 花梦黎眨了眨眼直怀疑自己听错。她不安分?她还提防他呢!不过以前在那个世界里,她的睡相的确不敢恭维,因为床小,她经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地上的。这样想着花梦黎便没有回嘴,而是静静地看着君漠。 君漠长得真的很普通,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只是他的眼睫毛又浓又长像两把墨扇,与这张毫无特色的脸很不相配。这也算种突兀的美吧?花梦黎不觉莞尔。 君漠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可能因为醒来後见到的全是俊男美女,也可能她仍没有完全接纳自己的新身份,所以花梦黎看着长相平凡的君漠竟有些自作多情的惺惺相惜。或许可以尝试和他友好相处……花梦黎暗自下定主意,露出平易近人的笑靥,“君漠,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这麽冷漠吗?” 君漠一语不发,合上眼。 花梦黎对他的反应并未感到挫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化这样一座冰山得经受得起打击。她想起以前在上看到的x格攻略,很多冻死人不偿命的都是外冷内热的,而对付外冷内热型的要说些有共鸣或者有深度的话。 “其实以前我为人也很冷淡,因为想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花梦黎半真半假地对着君漠感慨。 然而他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闭着眼像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花梦黎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心里嘟囔了句怪人,也就躺下了。在睡意朦胧前不忘先发制人地说了句,“君漠,我睡相很差,你可以点我的x,我不会介意……” 直至耳边传来细微且匀称的呼吸声,君漠才侧过头看着那抹窈窕纤细的身影,眉头皱了皱。 翌日醒来,君漠依旧不见踪影,花梦黎尝试x地动了动身子,下一刻嘴角弯了起来。 御风伫立在屏风旁,静静地凝视着她,清晨中的她美得像个天仙,那笑容更是让所有的花儿失了颜色。那不属於他的笑容── 心不可避免地闷痛了下。 不同於之前的几日,花梦黎任由他替她更衣洗漱。这样的好心情这样的乖顺让他再也忍不住开口,“如果公主满意君漠侍寝,那御风以後不作其他安排了。” “好啊!”花梦黎不假思索地应道。 手中描眉的墨笔差点掉落在地上,墨偏离了轨迹。御风只好伸手轻轻擦拭,可怎麽擦都擦不干净,又怕力道过了弄疼她。 花梦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跳紊乱起来,他今日似乎有些反常……为什麽? 他不是没有心的麽? “我自己来就好。”她轻轻地推开他。 御风没有拒绝,起身夺门而出。 他拉长的背影一片寂寥,花梦黎望着更是纳闷,也不禁莫名地感伤。当她知道他多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照顾她的时候,真有种冲动想问他为什麽,但又搞不懂自己要问的为什麽指的是什麽,所以选择不问。她来到这里不久,对一切都还陌生,甚至每日照铜镜的时候都会吓一跳,对自己的长相都还陌生。 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有答案吧。只是心里的y霾还未散尽,一抹红影出现在殿内。 “妹妹,和他提了没?”花梦玥满怀期许的大眼巴眨巴眨的。 看她猴急的样子,花梦黎心里愈加烦乱。看来她的二姐对萧奕是真的上心。她提是提了,可想起那日余惊未了。那人是疯子,动不动就拔剑。这份存货很棘手,不想留却也不敢送。 “二姐,小妹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算了。”比起飞狗跳,她情愿萧奕安分地呆在紫竹林里,老死不相往来。 “你──”花梦玥不可置信地瞪大美目,不自觉地往後退了一步,随即脸上浮现恼怒,“你前些日子才答应今日就反悔了?!” 花梦黎一脸无奈地道歉,“二姐,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花梦玥冷嗤一声,“大姐说得没错,就算你醒来也还是那样子!”话毕花梦玥看也不看她一眼,拔腿就走。 “二姐!” 她知道自己与二姐产生了间隙,但因为萧奕那个恶男?花梦黎真是又气又委屈。刚才二姐的话让她也不免疑惑,什麽叫醒来还是那样子?而且还是大姐说的? 隐隐约约地她能察觉到自己真的很不受欢迎,更不幸的是她没有丝毫过去的记忆。花梦黎怏怏不乐地踏出殿门没走几步突然撞倒了什麽,只听到“哎哟”的一个女声。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御风吃醋都吃得……嗯……恰到好处地让花花知道(偶给花梦黎取的小名,有点像小猫小狗,囧) 二姐这种会把狠话放嘴边的人,其实没战斗力,对吧?偶们最怕深藏不露的/口\ ☆、10 花梦黎一瞧撞倒的是位老妇,忙扶她起来,“老nn没事吧?” 老妇年逾六旬,天门饱满,慈眉善目。她摆了摆手和蔼地笑道,“无恙。只是吓到了三公主还请恕罪。” 花梦黎听了暗惊,这些时日呆在黎g,g内的人基本都瞧过一眼,年纪这麽大的见过总会有些印象,她可以确定这位老妇不是黎g的人,“老nn认识我?” “老臣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 “真的?”花梦黎瞪大双眼满是惊喜地问,老妇微微颔首。花梦黎见了忙追问,“能否告诉我您是──?” “臣乃当今的国师,溪沐” 花梦黎眉头微皱,国师是什麽官?但这不是重点,“既然国师看着我长大,那可以告诉我小时候的事吗?我醒来後记不起过去的事了。” “公主问的是──” “我小时候是什麽样的?还有我为什麽会昏迷不醒呢?” “公主孩时煞是可爱,调皮得很。” 溪沐略带宠溺地笑了笑,“至於公主为何昏迷不醒,老臣也没有头绪。” 这答和没答有区别吗……花梦黎不免心灰意冷。当初送她来这的粉色小魔头对她的问题也有答不上的,看来真是只有天知地知了。 “国师,那御风是怎样的人?”这是她除了自身之外最在意的了。 溪沐不露声色地凝视花梦黎须臾,不答反问,“公主又觉得他如何?” “说不清楚”花梦黎老实地吐了四个字。 “看清人自是最难的。这世间没有一双相同的眼睛,看的景象也自然不同。从他人口中打探不如自己接触了解来得切实深刻。”溪沐依旧和蔼可亲地笑着。 国师的话滴水不漏。花梦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但愿吧”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g本管不住嘴巴逢人就问御风。 溪沐看着自顾自烦恼的花梦黎不语片刻,转入正题道,“其实老臣今日前来有一事相问” “国师请问” “公主近日一切安好?” 花梦黎想也没想地点头,她吃得下睡得着非常健康。 “并无任何异样?”溪沐再次确认。 花梦黎仔细地想了想,除了几位夫侍让她头疼,日子过得五平八稳的,於是摇了摇头。 “如此甚好。那老臣不打扰公主了。”溪沐笑了笑转身离去。花梦黎微愣地望着她远去,挠了挠头,这里的人都挺奇怪的。 入夜,花梦黎眉开眼笑地对君漠说道,“谢谢你昨晚没点我的x。” 君漠及时地闭上眼。 花梦黎嘟了嘟嘴,这人还真是不给面子。但她并未泄气,反而躺在床头对他狂轰滥炸起来,“今日二姐来找我,可我和她因为萧奕那个猪头闹翻了。做人真难,其实我g本不想留着萧奕,二姐能要去再好不过,可萧奕真的很可怕,动不动拿剑吓唬人……你也知道我g本不会武功啊!” 他怎会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今日国师也来找我,你知道国师是做什麽的吗?”花梦黎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便兀自继续,“那位老人家说话比泥鳅还滑,跑来我这就问我好不好便走了……” 泥鳅是何物?国师私下见她?就算只字片语也意味深长。 “还有啊──” 君漠眉头微微蹙了下,还有?他开始犹豫要不要点她哑x。 “算了……”花梦黎本想说一早御风的事,但心里怪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就好。 “唉!这里的人都好奇怪。”花梦黎捧着双膝感慨,“啊──当然不包括你啦!”她立即口是心非地补了句。 有完没完。 “而且这里好闷,不像那个世界有很多好玩的,我竟然在没有络的情况下活了这麽久!真是奇迹……”花梦黎想起那个世界,携着缅怀的情绪滔滔不绝起来。 现在她说的他是真的一点也听不懂了,想起身点她哑x却听到几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和银铃般的娇笑,脑里忽然闪现她在正殿摔了个四脚朝天的模样……这女人真值得他继续留着?君漠暗自叹了口气,随她了。 只是翌日天空泛显灰蓝的时候,他一脸苍白地坐在床上注视着躺在一侧熟睡的人儿。 他竟然睡着了。 他一直无法像常人一样安睡,她却成了一帖药?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花花在那边滔滔不绝时,君漠的反应让我笑死了xddd(喂!你是作者好不好) ☆、11 竹林一隅,月如钩。 “最近她一直让君漠侍寝?” “是” 一声叹息隐没在风中。 “不能再拖了。” ──── 花梦黎环顾了下四周,这场面太像黑社会召开龙头大会了。 昨日花理萸派人送来谕旨,说今日要召见她和她的夫侍。来到大殿,却发现大姐和二姐也在,她们身後亦站着各自的夫侍。花梦黎chu略地数了数,大姐有十多个侍夫,样子有出挑的也有不起眼的。但二姐就很夸张了,身後排了不下四十人,各个都是养眼的美男。 虽然花梦黎还未彻底熟悉这里的人事物,可g据她有限的观察,她知道二姐比较贪恋男色,想起在紫竹林里的惊鸿一瞥,难怪二姐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样想着,花梦黎不自觉地瞧向花梦玥,却发现她朝自己身後望了望,又有些怨恨地瞥了自己一眼便转过头去。 唉!她也希望萧奕能站到二姐的阵营里去,虽然她的身後人少得连一排都没站满。花梦黎不禁又瞄了几眼大姐和二姐身後壮观的排场,若今日真是龙头大会,她倒很有只带了几个不怕死的手下来逞英雄的意思。 花梦黎忍不住遐想联翩,花枝微颤。而站在她背後的四个男人见到她这般模样也是表情举止各异──御风一脸宠溺又有些无奈,君漠眉头微蹙,萧奕嘴角依旧是毫不遮掩的不屑,而北翼则歪着头偷窥她的侧脸。 待花理萸坐上龙椅,花梦黎才收回心神。只是母皇身旁还站了个人,竟是前几日见到的老人家──国师溪沐。 溪沐肃穆地开口道,“女皇陛下今日召见三位公主,是想宣布百日後将举行国祭。依照南丝国的传统,三位公主可携夫侍参加。女皇陛下将授封四术获胜者为征远大将军,赐南丝之吟。” 花梦黎一脸迷茫地伫立在那。 花理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冷冷地说道,“熙儿,玥儿,黎儿,你们从今起就好好准备吧,母皇会派太傅去你们的g中。” 待所有人都退下,花理萸转过头,满脸y郁地对溪沐说道,“国师可真会挑时候……” “南丝之吟迟早要有新的主人,陛下就莫耿耿於怀了。”国师和蔼可亲地笑着。 花理萸一听却怨气更甚,“若不是国祭自古皆由国师主持,我c不上手,否则我定会阻挠!” “陛下这又是何苦?”国师摇头笑叹。 “何苦?”花理萸冷哼一声,“我倒想问国师何苦!十六年前便已决定铁石心肠……国师真是老糊涂了!竟在这关头存有一念之仁!”说完便忿忿离去。 ──── 花梦黎憋着一肚子的问题回到黎g,见御风将其余三人也留了下来,再也忍不住问,“御风,国师今日说的国祭、四术、还有那个南丝之吟到底是什麽?” 御风瞥了君漠一眼,面向花梦黎,一改往日的温柔,正色地开口,“南丝之吟乃始祖皇帝的贴身之物,拥有始祖皇帝的祝福之灵。每一任南丝之吟的主人寻找下一任主人时必须举行国祭。国祭并非一般的祭典,而是一场四术竞技。四术为驭术、剑术、暗术和毒术。只有胜出者才有资格成为南丝之吟新一任的主人。” 听到这,花梦黎已经觉得这些都与她毫不相关了,她只是个普通人,那四个什麽术的一个都不会。不过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就只为了拥有一份始祖皇帝的遗物?她不免好奇地又问,“那南丝之吟到底有什麽好的?” “南丝之吟的主人可以要求当朝的女皇无条件地为其实现一个愿望。” “真的?”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听上去似乎不错哦…… 御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南丝之吟现在的主人是谁?” “现任的主人乃女皇陛下。”御风顿了顿,补充道,“不出意外,每一任南丝之吟的主人都会成为南丝国的皇帝。” 花梦黎听闻一下子哑口无言,忽略掉所有的细枝末节,其实就是母皇在挑选皇位继承人? 她对於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花梦黎有些没趣地起身,“本公主都听明白了,决定弃权!各位拜拜!”说完闪人。 剩下屋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好像以前也说过南丝之吟是卷一的主线,嗯,的确很重要噢xddd ☆、12 这些日子她对君漠说了很多话,什麽都说,似乎成了一种睡前习惯。虽然她一开口他就合眼,但她并不介意。在这里她是公主,有多尊贵她并未体会,却尝尽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单。每日见到的除了送茶端饭的侍女外就是御风和君漠。御风……其实也就一早替她更衣洗漱,而且不知为何他对她的笑容越来越疏离。 没想到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山男成了与她处得最久的人,真没想到。花梦黎瞥向一旁的君漠,见他睁着眼便嬉皮笑脸地问道,“君漠,屋顶有这麽好看麽?” “回去”君漠察觉到她一点点的挪近,冷冷地吐了两个字。 花梦黎听他这麽开口心头顿生倔强,索x不再蚂蚁搬家般地慢慢挪,猛地爬起身,未料被脚下的被褥一绊── “咚!”额头硬生生地撞上了君漠的。 花梦黎刚想喊疼却发现两道寒光s来,惨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她忙怯怯地道歉,“君漠,对不起……” 君漠看着那双清丽的大眼透着恐慌和愧疚,死寂的心竟跳动了下。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搂住花梦黎,听不出任何语气地问,“为什麽?” 为什麽选他侍寝?为什麽每晚在他身旁说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和听得懂的?为什麽……她能引他入睡? 他一直很想问。他也发现自己花在这些问题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花梦黎见他没有动怒,反而相问,一时发愣起来。 君漠见到她傻乎乎的模样,心再次跳动了下。“为什麽?”他又追问了声。 “我……嗯……”这问题太笼统,花梦黎小嘴微张,硬是答不上来。 君漠盯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手一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紧紧地贴着,这麽暧昧的姿势,花梦黎却忘了挣扎。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知道那日她赶走御风後把他叫来,因为他很安全? 他对她的确没有兴趣。不会有兴趣的……君漠看了眼身下的花梦黎翻身离开。 花梦黎身上一轻,回过神来,这算什麽?威胁?警告?暗示?她不由自主地因为他的那句话心跳紊乱起来,原来一个人能冷得如此魅惑。花梦黎失神了会看着偌大的木床,今夜一个人睡?反正她是不会追君漠回来或者再叫其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过来。花梦黎将头闷进被褥睡觉。 ──── 她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是个暗不见五指的地方。身体动弹不得,花梦黎吓得开口呼喊,却怎麽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心里的害怕渐甚,前处突然出现亮光,越来越亮,最後成了一幅清晰的景象──一个女子躺在御风的怀中,而他揽着那女子不盈一握的腰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她甚至听得见他们的呻吟chu喘……这时女子回过头,花梦黎见了心口猛地一紧,那女子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却发现他们两人身後的栀子花海开始枯萎,从白色一点点地染灰……到最後御风也随着那些凋零的花化成灰烬。 花梦黎怔在那害怕得直摇头,和她长得一样的那位女子掉下血泪,怨恨地看着她,“如果想御风活着,就别让他碰你。” 花梦黎依旧摇着头,那女子的血泪却流个不停,她缓缓地向花梦黎爬来…… “啊──”寝殿里响起一声惊恐无比的叫声。 花梦黎从床上弹跳起来,不停地喘着chu气,冷汗湿了一身让她禁不住瑟瑟发抖。 是梦吗?她抚着起伏不定的x口,好可怕的梦!御风和她做了那种事就会死?! ap;ap; end if ap;ap;gt; ☆、13 花梦黎脸无血色地坐在床上,这时门被打开,御风疾步走了进来。他扶住她,一脸愁容,“公主怎麽了?” 花梦黎看到御风,想起刚才的梦,不自觉地後退。御风却拉住她,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下她布满香汗的额头,“做噩梦了?” 花梦黎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反应。他现在好端端地在她面前,真的只是一个古怪的梦而已。做那样恐怖的春梦……她无法启口。 “别怕”御风轻声细语地哄她,又环顾了下寝殿,眉头微蹙,“君漠人呢?” 花梦黎听闻回神,君漠今晚擅自出了寝g,被追究起来是要送命的,她忙慌慌张张地说,“他……我……我肚子饿,他就替我去拿糕点了……” 御风默不做声地盯视她半晌,淡淡地开口,“那御风陪公主一会,等他来就走。” 哈?那是等到天亮都见不到半个人影的。花梦黎立即接口,“不用!他很快就回来了,你走吧!” 御风眸色暗沈些许,他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地起身,踏出寝殿未走一里路便身处一望无垠的草场上,数十匹骏马从身侧奔腾而过。他默念“止”後转身一跃,可落地後见到那头正在吃草的白马心里一愣。 阵中阵?! 御风眯起眼,放眼南北两国,会阵中阵的屈指可数。他到底是谁?这样的人留在她的身边太危险。御风忙让自己定神,屏息心语“易”,却见自己置身在群山峻岭间。 君漠回头,一脸冷冽地注视着紧咬他不放的身影。本以为自己的逃遁之术无人能破,那人却深谙追踪之术?这样的身手并未让他有棋逢对手的兴奋,而是更多的疑惑,自他进g以来那人就对他穷追猛打,为何不直接将他抖出来? 直到天露微白,君漠身姿矫健地攀上黎g最东面的屋顶,刚想去抓飞来的白鸽却扑了个空。 “今夜我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过明日你必须从这里消失。” 君漠看也不看出现在屋顶上的那人一眼,冷冷地开口,“我的去留我自己决定。” “你可以试试。”瞬间白色的羽毛从空中飘落。 君漠身体一侧,接住一动也不动的白鸽,取出信条打开一看──“不进则退”,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眸幽深了起来。 ── ──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日。花梦黎爬上床,瞧了瞧空着的半边床,心想还是趁君漠没来早点睡,只求昨晚的事不了了之。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爬上床的声响,花梦黎双眼闭得更紧。 只是那人正向她欺近。想起往常君漠时时刻刻与她保持距离,花梦黎不禁纳闷,他想做什麽?直到他快贴上她,花梦黎再也忍不住转身开口,“君──”剩余的话却被吻回嘴里。 殿里只有夜明珠散着柔和的微光,却清清楚楚地照亮了那人。花梦黎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欲推开他却毫不起作用。 御风贪婪地吮吻着她,一手将她的双手绑於床头,一手开始松解她的中衣。她的唇瓣柔软香甜得让他心颤,他情不自禁地将舌进一步探入,狂野地纠缠起她的,直到感觉她气不通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御风!你!”花梦黎嘴一获自由便不停地呼吸起空气,恼怒地叫唤起他。 可是御风毫不搭理转而亲吻起她纤细的颈项,嘴唇一路往下,经过锁骨沿着渐渐上升的曼妙曲线吻到她的r房…… 花梦黎见自己被他压制在身下,而他火热的嘴唇更是烫着她让她浑身抖瑟。花梦黎强忍住慌张命令,“御风,我说过让君漠侍寝的。” “他今夜不在黎g”御风淡淡地应道,在她的x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花梦黎一听忙又说,“我……我要北翼侍寝……”眼下的情形就算是萧奕她也可以考虑! 御风抬起头,在她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露出温煦如风的笑靥,“今夜他们都不在,由我侍寝。”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稍稍改了一点rr的地方(啊,其实我很擅长写r的!) ☆、14 花梦黎因他的举动言语心里的怯怕彻底泛滥,“我不要你侍寝!” 御风却笑得更加灿烂,手指一勾,瞬间花梦黎的内裙也尽数散开,雪白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叹,她真的很美。 花梦黎只感到身子一片凉快,低头一看该遮蔽的地方全呈现在御风面前,她又羞又恼地叫喊,“你放开我!” 御风依旧笑着,手却没有停留,将她的衣物褪了一干二净抛在地上。他的视线从她的小脚缓缓往上移,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最後直视进那双满是害怕的眼眸,温柔地说道,“我说过让我拥有你一次。” “为什麽就一次?因为你对我做过这事後就会死麽?”第一次听他说的时候气他只要一夜缠绵,但在昨晚做了那麽悚然的梦後听到他这麽说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花梦黎一时忘了挣扎,反而开口相问。 笑容瞬间僵硬在御风的脸上。 花梦黎见到他的神情,心里不禁肯定起这麽离谱的事情竟是真的!下一刻使劲挣扎起来──他疯了吗?!明知道碰了她就要死仍想强来?! 御风被她突来的挣扎拉回心神,再次绑住她的手脚,压着她蹙紧双眉。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人,而这三人都没理由告诉她。她是如何得知的? 花梦黎见他没有继续便再次乞求,“御风,放开我。” 放开她?他每夜只要想到她在君漠的身边躺着,他就痛苦得睡不着。那个位置十六年来都是他的。如今硬生生地被夺走,他还要逼迫自己该为她高兴。在没有彻底崩溃前,消失吧…… 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浑浊起来,他低下头再次亲吻起她x前的柔软。花梦黎因他的举动一个激灵,她扭着身子拼命躲藏,“御风!不要!” 然而御风愈加放肆,轻咬深吮起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只手往她身下探去,拨开她紧闭的双腿埋进她最私密的地方,瞬间炙热柔嫩的触感惹得他浑身一颤。 “黎儿……”御风忍不住低唤出声。 花梦黎听了心口倏地一紧,他从来都没有这麽叫唤过她……这个为她画眉的男人,这个扶着她不让她跌倒的男人,这个要她不要动心的男人……她还没有看清他,她还想看清他……可是如果他要了她,他会死麽?他会死的啊!花梦黎突然不再害怕他的侵犯,而是害怕他就这样死在她的怀里!很怕,却怕得那麽无力,谁来救救她…… “君漠!君漠!救救我……”花梦黎绝望地呐喊出声。 御风听到她的叫唤,全身一僵,她真的很残忍,但他却舍不得去责怪。这样也好吧,可以逼迫他做下去。御风不再爱抚她,解开衣袍,猛地扯开她的双腿,下身往她的腿间压去── 这时,一道紫光闪过,御风身子一倾躲了过去,下一秒仍闷哼出声。 君漠出现在寝殿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道,“公主想陪寝的人是我,请你出去。” 花梦黎望着君漠,含在眼眶里的泪刷地溢出。御风一语不发地收拾起身,走过君漠身侧时稍作停留然後踏槛而去。 花梦黎看见他背後的红晕渐渐扩散……他受伤了。 君漠拾起地上的衣裳,往花梦黎头上一丢,转身欲走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绕住。 “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ap;ap; end if ap;ap;gt; ☆、15 “御风,我要亲亲。”小女孩凑近小男孩闭起双眼嚷嚷。 “嗯”小男孩郑重地吻上小女孩粉嘟嘟的小嘴。 “御风,我要抱抱。”小女孩咧着嘴,张开双臂。 “嗯”小男孩一把抱住小女孩,用鼻子磨蹭着她透明的脸蛋。 “呵呵……呵呵……”一长串清脆悦耳的笑声,“御风,来抓我呀!” 御风伸出手,却被硬生生地拍打回去,“醒了就别赖着。” 御风睁开眼──一脸坏笑却掩饰不去担忧的萧奕。起身,背部隐隐作痛。 “我不会再怪你把他扔我这了──”萧奕耸了耸肩,“你倒真是未雨绸缪,知道自己要他疗伤。” 御风听闻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北翼儒雅地笑了笑,“多谢” 北翼连忙摆手,露出阳光可爱的笑靥,“别客气,应该的。” 萧奕使坏地拍了下御风受伤的地方,啧啧称奇道,“你的剑术比不过我理所当然,但竟有人暗术也胜你一筹?谁啊?” 御风沈下脸,径自起身。 紫叶漫天飞舞,御风还没走几步,肩头被人一揽。“还好不是致命伤,怎麽回事?”萧奕的神情认真异常。 “是你告诉她的?”御风没有作答相反冷冷地开口。 萧奕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是我。” 御风听闻甩开他的手臂,往黎g寝殿的方向走去。推开门却没有看到她,御风心里一慌,下一秒看向暗处,“她在哪?” “黎风殿” “御风,你住的寝殿叫黎风殿哦,就是黎儿和御风的寝殿,嘿嘿……”耳边仿佛飘来遥远却清晰的稚嫩女童声。御风扶着门的手紧了紧,对着暗处冷淡地道了句,“昨日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的。” 君漠没有回他。他知道昨夜御风故意放他,可他却守在寝殿门口。她和御风行房本来无可非议,然而听到她的呼唤仍不顾一切地出手了……想起“不进则退”那四个字,君漠的双眸愈加寒彻。 御风侧倒在黎风殿的门口,仰望灰蒙蒙的天──又是新的一天,他没有奢望过的一天。幻想过无数次最後该对她说哪句话,却总是落空。他真的经不起这样残酷的玩笑。捂了捂脸,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她红肿的双眼让他的双眼瞬间有些湿润。懒散地披在肩上的乌发,未经修饰的柳叶眉,有些凌乱的衣裳……没有他侍候更衣洗漱的她是这样的麽? 他只觉得很心疼。 花梦黎凝视着他,这个颜如玉、气如兰的他,明明该躲着他,可她想听他亲口告诉她──“御风,你碰了我会死麽?” 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各人对死的定义不同。他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暗潮汹涌,到底哪种回答才能尽人意? 花梦黎小手紧握,着急地又问了次,“是不是你碰了我就会死?”昨夜她将自己在这个世界醒来後所发生的一切温习了一遍又一遍。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她可以肯定御风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他的忽远忽近,时进时退如今想来只说明他有苦衷。而这苦衷带着巨大的谜团,他只想一人吞咽。 御风没有回答会与不会,而是突然将她揽进怀里,幽深地盯着她,“御风本就是个无心的人,公主何必执着?” 花梦黎心痛地莞尔。她推开他,拿起桌几上的缎鞋,“这鞋本公主试了试,很合脚也很舒适,先谢过夫君了。”她彻夜未眠,天一亮就来找他,他却不在。她便翻找起他的寝殿,想找出些可能有记忆点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这双还留着针线的缎鞋。他竟偷偷地为她绣鞋…… 她第一次唤一个男人夫君。花梦黎吸了吸鼻子匆匆地跑了出去。 而御风听闻她的话僵立在那。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明天就去古巴了xddd 达令们看了和以前感受相同吗?(我很好奇,其实这是我最早写的文,比起之後放在爱情栏的许多r文,这篇文那时候写了很久也最用心吧,毕竟穿越到异界,要特别点才好玩吧?) 等我回来喔! ☆、16 花梦黎手里揣着缎鞋一路狂奔,她只有一个目的地──锦明g,母皇所在的g殿。既然他从一出生就和她捆绑在一起,既然他守在她身旁这麽多年,既然他是她的夫侍,母皇不可能对这位极宠的红人一无所知!她依旧不相信人能这样离奇地死! 可是跑到一半却被人硬生生地拽住,回头一看是满脸y郁的萧奕。 “不准去!”他的口气很不善。 “你放开!”他很莫名其妙! 萧奕却拉着她拖至隐蔽的墙角正色重申,“不准去!” “你这人未免也太奇怪了!你g本不知道我要去哪,要做什麽耶!”她现在心急如焚,都顾不上怕他。 “不准去锦明g”萧奕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凶神恶煞地补充地点。 花梦黎听了瞪大双眼怔在原地,他知道?!反抓起萧奕的衣袖急切地问,“那御风真的会死吗?” “你在意?”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冷嗤一声。 花梦黎猛点头。 “在意也没用”萧奕眼里流露出她熟悉的恨意,“但现在你去找那女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无可挽回。” 花梦黎听得心惊胆颤,“你是说……母皇知道?”御风不是她极其宠爱的人吗? 萧奕嘴角尽是嘲讽之意,这样头脑简单且冲动的女人,真的值得吗!他不懂也不屑懂。“总之你现在回黎g继续做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就好。” 他的话太刺耳,花梦黎握紧双拳,“如果御风真的会死,如果母皇知道,那我就更该去阻挠!”说完转身往锦明g的方向走去。 颈间突然传来剧痛,萧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她的脖子,眼里满是冷血的狠戾,“你若这样执意地愚蠢下去,我不妨现在就杀了你!” 花梦黎呆若木地听着他的恐吓,他是真的想杀了她而且绝对敢下手。但她忍住痛艰难地吐了几个字,“要我袖手旁观……做不到……” “真是大言不惭”萧奕哼笑出声,手不自觉地更用了力,“只要有你在,就有牺牲。” 他的话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脏,好像什麽都是她的错!来到这以後就莫名其妙地承受四面八方的敌意,她也受够了!花梦黎没有挣扎,反倒闭起双眼,一脸平静地开口,“如果我的存在让你们这麽痛恨,那杀了我好了,我也不想这样活着。” 萧奕却松开手笑叹,“呵呵……被人用命去守护的人却这麽轻易地寻死弃生……呵呵……” 花梦黎皱着眉抚了抚生疼的脖子,对上萧奕的眼眸,“你怎样嘲讽我都无所谓,但你为何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萧奕神情复杂地盯着这张无畏的脸,“没有人会告诉你真话。”他顿了顿,“而且你又能做什麽?一股脑地跑去锦明g吗?这样的你,什麽都做不了吧!”说完拂袖而去。 他离去的时候,随风起舞的衣角发出阵阵细微的声响,仿若悲鸣又似叹息。花梦黎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每次他都在她以为他要杀了她的时候住手…… 再仔细地咀嚼他的话,难道他在暗示母皇其实就是逼迫御风的人吗?想起在大殿上的龙颜大怒以及匪夷所思的g规,如果真的是……花梦黎不禁一个哆嗦。 “这样的你,什麽都做不了吧!” 险些以卵击石的她真的什麽都做不了吗?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萧奕现在绝对是对花花没感情的,这家夥将御风看的比什麽都重 存完稿撤了 816 欲望文 17-25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1725 ☆、17 眼前的四位女官便是花理萸送来的太傅。她之前并没把国祭一事放在心上,如今算算,荒废了不少时日,便开门见山道,“本公主毫无底子,若要胜出,你们可有教的把握?” 其中一个女官淡然地应道,“毫无把握” 花梦黎不禁怒目圆睁,有这麽打击人积极x的吗!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阿谀奉承,倒也是好的。 “可否请太傅介绍下四术到底是怎麽个竞技法?”她得先了解下哪个比较容易学,好从简单的入手。 “驭术便是御马之术,国师有三匹宝马,名踏月、赤雷、夜擎,能骑任一跨天堑,胜。” “毒术亦是药术,向国师手下的第一毒师下其无法解的毒或者解其下的毒,胜。” “暗术分为暗器j炼、逃遁和追踪之术,只要能在一个时辰内破国师布下的阵并用暗器s中国师的分身,胜。” “剑术就是比试剑法,剑法最高深者,胜。” 花梦黎听得脚都有些软了……每一个都好难,比生物、化学什麽的难太多了!不禁嘟囔道,“这哪是普通人做得到的!除非天赋异禀!” “公主就是天赋异禀之人,而且公主的夫侍也是能人异士。” 花梦黎一听,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四位太傅同时点了点头,“公主的确是有智x的,只是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这算安慰她麽?听上去和占着茅坑不拉屎没什麽大区别。 “其实公主无需担心,国祭本来夫侍就能参加,御风乃人中之龙,j通四术,有他就行了。”其中一个女官满面笑容地说道。 花梦黎听闻黯然地垂下眼帘。她前思後想了一夜决定参加国祭,因为除此之外面对那位强势的母皇她似乎真的什麽都做不了。然而要让御风替她参加?感觉就像一个孩子想为母亲制作一只生日蛋糕,到头来却是母亲一手c办做了一只给自己。 这场国祭,输赢很重要,但她想依靠自己。 “那请太傅先教我骑术吧!”花梦黎正色地要求道。她在那个世界里骑过几回马倒还有些信心。 太傅互使了眼色便对花梦黎说道,“公主有请。” 她们带花梦黎来到皇家猎场,郁郁葱葱的小草合着轻风散发出宜人清爽的气味,一片碧海无边无垠。太傅牵来一匹通体发亮的白马,“请公主御马。” 花梦黎从未见过这麽漂亮的白马,忍不住上前了它的鬃毛,然後一个翻身坐了上去。 白马乖顺地任她骑乘。花梦黎心里泛起小小的胜利感,回头对太傅们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 然而数日下来花梦黎开始愁云满面,愁的并非四术难学,而是那些太傅把她当小娃儿一样,漫不经心地教她,她想发作,她们却都说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云云的。日子眼巴巴地过去,她真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只好让一直在身边侍候的琴舒帮忙。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每天5更 我存到当时更的地方 ☆、18 (二更) 花梦黎坐立不安地等着,瞧见门被打开忙探头望去──琴舒领了一位黑衣男子和一位绿衣男子进来,又面露愧色地半跪作揖,“请公主恕罪,奴婢有去请萧大人,只是……” 只是请不来。这在花梦黎的意料之中,她笑着扶起琴舒,“没事,你先出去吧” 琴舒点了点头退下。屋里剩下三人。 “公主找我们何事?”北翼眨巴着无邪的大眼,俊俏的小脸满是雀跃之色。 这是花梦黎第三次见到北翼,但有些莫名其妙的是这人对她好像特别热情主动……按琴舒说的,北翼是今年才进g的,她那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份热情主动由何而来?只会让她心生警惕。瞧了瞧一旁面无表情、沈默不语的君漠,他的反应倒是合理正常些。 “公主有事但说无妨。”北翼又兴冲冲地补了句。 “我……”花梦黎仍有些犹豫要不要向他们求救,但情势紧急,她真不能拖了,握紧双拳一脸真诚地开口,“我打算参加国祭。” 北翼立即露出讶异之色,而君漠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能换太傅吗?” 北翼听闻更是惊讶,脱口而问,“公主前些日子不是说对国祭没有兴趣吗?怎麽现在决定参加了?而且为何要换太傅呢?” 花梦黎抿了抿唇松开,“我在这终日无所事事,有个目标总是好的。何况身为皇家之女,对南丝之吟终究是有兴趣的……”花梦黎有些心虚地看向二人,北翼在那兀自点头而君漠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们算是信了吗?花梦黎继续说道,“至於换太傅一事,是因为她们都不怎麽上心,我这些时日下来也没学着什麽……” 花梦黎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他们,“你们能否帮我出出主意?” “公主,太傅都是女皇陛下亲自钦点的,说换就换似乎不易也不妥……”北翼脸露为难,思索片晌睁大明眸,自告奋勇地说道,“若公主不嫌弃,北翼可以教公主毒术!” 花梦黎一听倒是十分意外,“你会毒术?” 北翼瞅着花梦黎兴高采烈的模样,脸上浮现绯云,有些羞涩地颔首,“北翼的哥哥曾教过北翼一些,北翼也算略懂皮毛。” 这略懂皮毛是自谦之辞?琴舒说过他们都是青年才俊,不会光指外表的出类拔萃吧,花梦黎越想越兴奋,激动地开口,“那多谢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北翼听闻挠了挠束发,露出腼腆可爱的笑靥,小声地开口,“公主无需这般客气……” 花梦黎见到他萌得不可思议的模样差点流鼻血,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秀气可爱……真是妖孽啊!抖了抖皮疙瘩回神,那另外三术怎麽办?她刚想说话却被君漠冷冷地c话,“时候不早了,公主该就寝了。” 花梦黎一愣,这是君漠第一次催她睡觉。北翼听了脸色黯淡了些,但仍挂着甜甜的笑容说道,“是啊,公主早些休息,北翼就不打扰了”言毕他乖乖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花梦黎忙叫住他,“等等!” 北翼茫然地回头。 “今晚我谈的事你可以保密吗?”这是她必须强调的重点。 北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北翼走後,君漠径自上了床躺下。花梦黎瞧着他,他今晚没发表任何意见却催她睡觉?真够奇怪的。自那天君漠出手救了她之後,两人仍像从前一般,若说变化,那就是她对他有了不自知的信赖。 爬上床,花梦黎看向他轻轻地叫唤,“君漠──” “我可以教你暗术。” 花梦黎因他突如其来的开口怔住,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的侧脸。 这时他却侧过脸,清冷的眸子对上花梦黎有些失神的大眼,“不过我要一个奖赏。” 他愿意教她是始料未及的,可他索要奖赏?虽然名义上她是公主,但实际一穷二白得很,“你要什麽奖励?” 然而君漠转回头合上眼,依旧是冰冷的口吻,“到时自会问你要,睡吧” 花梦黎眨了眨眼,下一秒笑颜逐开,“谢谢你!君漠!”既然他不急着要,那她先认了这个师傅再说!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我必须加下黑线:北翼有说哥哥 ☆、19 (三更) 御风放下眉笔,欣赏了番眼前的绝丽容颜,温煦地问道,“公主打算参加国祭?” 花梦黎先是一愣,想开口否定却想到这几日如此频繁地去找太傅,再眼拙的人都能瞧出个所以然便轻轻地嗯了声。 “那让御风替公主参加国祭吧,御风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不用!”花梦黎避开这张肃肃清举的俊颜想也不想地拒绝。 御风替她c上玉钗的手微微一抖,“公主,御风真的可以──”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是闲来无事觉得好玩才参加的,不必那麽当真。”花梦黎急急地打断他。 御风听闻眼神微暗,“公主,国祭并非你想象的那般……” 她知道。她只是不得已撒谎。而她又是个不善於撒谎且讨厌谎言的人,面对这样的御风她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撑起牵强的笑,“我出去随便逛逛” 御风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 她逛去了正北殿──北翼居住的寝殿。刚踏进去她就感到脖子一凉,忍不住伸手去,却到滑溜溜的东西,下一刻把它甩得老远── “啊!”花梦黎跌跌撞撞地跑出寝殿,一头撞倒闻声而来的侍女。 “这……这殿里怎麽有蛇?!”花梦黎惊魂未定,又高八度地叫了起来。“啊!” 那侍女听了脸色也是惨白,战战兢兢地说道,“都是叶大人养着的……平日奴婢也不敢踏进殿里去……” 养着的?!想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容颜,花梦黎更是乍舌,北翼竟有这样变态的癖好! 这时北翼打开殿门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刚才被她扔掉的墨绿色小蛇。 花梦黎和侍女两人一见,都连忙往後退了几步。 却见北翼一脸无害地瞅着那条蛇说道,“你这麽短命可怪不得我,谁叫你去惊吓公主!”说完便掐住蛇的颌口,然後一扭,两指探入其中取出一粒透明物,又翻了下掌心,手一收一放,那蛇皮完整无缺地脱落了下来…… 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惊悚的事物,花梦黎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全身如落叶般抖瑟个不停。 北翼手脚利落地将蛇身、蛇皮还有那粒透明物分门别类地放入庭院里的几个缸中,然後双手浸入一盆淡蓝色的水中,擦拭干净後便向花梦黎走去,一脸兴奋地唤道,“北翼拜见公主殿下!” “你……你……别过来”花梦黎吓得直往後躲,瞧着这张秀色可餐的脸困难地动了下喉结下命令道,真的是戴着天使面具的小恶魔啊! 花梦黎见他没有靠近,立马起身往外跑。可是没跑一会却被北翼一把抓住,他的眼眸湮沈,“公主就这麽走了?” 花梦黎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心软起来,可脑里浮现起他刚才的举动,背脊又是一凉,反而乞求起北翼道,“我可以走麽?” 北翼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肩膀耷拉了下来,俊俏的小脸皱成一团,满是懊恼地说道,“公主难得来正北殿就只逗留了这麽会……都怪绿子……” 绿子是什麽?刚才那条蛇麽?花梦黎听闻更是头皮发麻。 北翼倏地又靠近花梦黎,眨巴着清秀的大眼问,“那公主明日还来麽?北翼准备了许多东西要教公主呢!” 花梦黎一听恢复了些冷静。她来找他就是为了学习毒术,碰见一条蛇就大惊小怪成这样子,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麽!若不接触毒物,那也叫学毒术?这样想着,花梦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走了” 北翼听了喜出望外,对着花梦黎直点头。 “北翼,你决定在哪教我毒术?”花梦黎抬头挺x道。 “北翼的寝殿”北翼又开始羞涩起来。 ……脚似乎还是有些软。 “那里除了蛇还有什麽?”她好先做下扩x运动。 “什麽都有!” ……脚像灌了铅似的。 “不过公主别怕,万一它们伤了你,我也有解药。”北翼信誓旦旦地补充道。 ……可不可以别再吓她了! 花梦黎仍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黎儿……”那声让她心醉又心碎的呢喃敲击着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心脏。她握紧拳头跟着北翼走进了寝殿。 地上到处爬着懒散的蛇,这些蛇身上的花纹甚是艳丽,挤在一块倒有些像波斯地毯,只是它们吐着信子,发出“!!”的声响让人多看几眼都毛骨悚然。突然有几只蓝色的青蛙蹦了出来,吓得花梦黎往後一倒摔在地上。手刚撑地,却发现一个毛手毛脚的东西爬过,低头一看,竟是只半个手掌心大的蜘蛛,每一只触脚的颜色都不相同。花梦黎连忙甩掉它爬起身,却又感到背後有什麽东西在拂拭她……一脸僵硬地回头,是像蔓藤一样的东西,能动手动脚的蔓藤?!顺着这东西往上看,屋顶上吸满了各种形状的蜗牛…… 这岂是寝殿!g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花梦黎憋着气紧跟着北翼,却见他拿起一只淡紫色的蝎子把玩。再看向桌子、柜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花梦黎不禁胃y翻滚起来…… 这时听到北翼对她轻喊,“公主千万别吐!虽然我在殿内布了药,但这些家夥闻到人的秽物会发狂的!” 花梦黎只好捂着嘴,硬生生地将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咽下去。 待北翼拉着她往凳子上坐下,花梦黎拍了拍起伏不定的x口问,“你平日就和这些东西处一块?” 北翼毫不犹豫地点头,露出招牌式的可爱笑靥,“我从小到大都是和这些家夥为伴的,但若它们伤了公主,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花梦黎无语地看着他,北翼啊……被骗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这寝殿恶心了点……北翼超强的,虽然很萌~ ☆、20 (四更) 在正北殿一呆就是大半天,北翼并没有让她碰触那些毒物,而是向她一一介绍了那些放在瓶瓶罐罐里的毒药。有些毒药那个世界也有,比如砒霜、草乌,更多的是她前所未闻的,而且那些毒药还有很好听的名字,天仙籽、黑风莒、闭月草、五步香……花梦黎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有着过目不忘的好脑袋,以前背化学元素和数学公式的时候往往一遍就过,这麽多毒药竟都记下了。 比起故作学问的太傅们,北翼很是认真耐心,把药物如何提炼、属x、特征、剂量和效果说得非常详尽。最让她感激的是,北翼还不停地反问她,怕她前记後忘。 花梦黎望着北翼秀气的侧脸不禁失神,他解说的时候整个人光彩熠熠,看来他对毒术是由衷地热爱……只是──“北翼,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麽解毒,我对下毒并无兴趣。”既然毒术竞技又是药术竞技,她情愿学习怎样救人而不是害人。 北翼微怔,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看来公主和北翼是一样的。” “怎麽说?” “北翼从小就本着学药术的心学毒术的。” 花梦黎听了亦莞尔一笑,“看来我们志同道合。”今天的北翼吓了她一大跳,他现在的样子倒让她想亲近些。 走前看见北翼恋恋不舍的样子,花梦黎忙扯起笑,“谢谢你,明日我再来找你。”虽然她依旧莫名北翼为何对她……有着傻子都看得出来的某种感情,但几次接触下来这人真是让人想不喜欢也难,而且在那个世界她本就喜欢像北翼这种类型的美少年,也没什麽定力将他当成敌人般防备。 北翼听了猛点头,笑得阳光灿烂。 花梦黎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紫竹林。既然琴舒请不动他,那她只好亲自走一遭。只是在紫竹林里绕了圈都没见着萧奕便往林中的竹屋走去。敲了敲门,无人响应,她轻轻地推开── 屋内两侧挖有一个肩膀宽的坑,铺满了白色的细石,中间c着一棵棵幼竹,每棵竹的旁边是扇小窗,阳光照s进来,留下屋中央斑驳的影子,很是诗情画意。所有的摆设都是竹制的,用紫竹和绿竹镶拼,就像j心设计过的。最里面是张单人竹床,垂着嫩绿色的纱幔,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同色的被褥枕套。 没想到那个可怕的萧奕挺有品位,真有些刮目相看。花梦黎刚想一屁股坐下,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出去!” 花梦黎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只好回头对他讪笑。 “没听见吗?出去!”萧奕一反往常不屑厌恨的模样,脸上怒意一目了然。 “我……”她想过很多种开场白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不免结舌。 下一秒萧奕一个箭步上前,拽起她的胳膊将她往门外一丢。 很痛!痛得她火气也蹿了上来。“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麽?” “你是不请自来。”萧奕说完毫不给情面地关上竹门。 “喂!”花梦黎使劲地拍了几下竹门,门却关得死紧,不禁恼羞成怒地一脚往门上踹去──“哎哟!”该死的竟一脚踹到凸起的竹节,花梦黎连忙抱起脚揉起脚趾头,猪头就是猪头,连他家的门都是死对头! 这人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可有求於人的人是她,想起刘备都三顾茅庐求个诸葛亮,就算再百般不情愿,花梦黎仍软下口气,“萧奕!我有正经的事和你谈,你开下门。” 门纹丝不动。 要比诚意,她显然不足,但要比倔强,她绝对是高手。花梦黎索x坐在竹屋前的台阶上,有些耍无赖地喊了句,“我就在门口等着,等到你开门!”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火爆型的帅哥~还是君漠的外冷内热可爱点 ☆、21 (五更) 这一等便是天昏地暗。花梦黎了空瘪的肚子,抿了抿干涩的唇,早知这样受虐般的等待,她真该做足准备工作。想回黎g吃饱喝足再来,但又怕前脚一走,後脚他就窜了出来,再过来可能还被他嘲弄一番岂不白费功夫。 花梦黎欺近竹门,竖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可什麽声音都没有,再次敲了敲门,“萧奕,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真有事求你!” 依旧鸦雀无声。 花梦黎恨得跺了下脚,再次坐回台阶。 等! 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瞧着灰色的雾霭压下瑰丽的夕阳,瞧着深黑的夜幕笼罩青蓝的天空……四肢已经麻木得无法伸展,口里一片哑苦,肚子更是一阵叫嚣後开始绞痛。想起那个恶男现在可能正惬意地躺在床上吃着糕点品着暖茶……花梦黎真是连恨的力气都没了,在意识溃散前还是回去吧!反正刘备也三顾茅庐,她这一顾也算做到份上了。 刚摇摇晃晃地起身却眼前一暗……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而且还在移动,睁开眼是个模糊的人影,花梦黎无力地揉了下眼再看却仍看不清晰,只是黑乎乎的一团,想起平日里一直穿着黑衣的君漠便呢喃道,“君漠……我好累,明日再教我暗术吧……” 那抱着她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冷嗤一声,将她塞进另一人的怀里扭头就走。而另一人瞅着怀里的人儿微微皱了下眉头。 ──*── 花梦黎醒来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树林里。昨日她在紫竹林里呆了很久……後来是君漠抱着她回g的吧……那她不是该在君漠身旁睡着麽?怎麽会在这?花梦黎立即起身大喊,“君漠!” 无人回应。花梦黎疾步走了圈发现这树林真是又大又y森,突然呆在这鸟无人烟的地方,她不禁脚软起来。 倚着树干扶住自己,抬头望了望天,可高耸入云的树木遮挡了光日,她只好又往一棵棵树上看去,按理说朝南的树枝叶茂盛,朝北的稀疏,然而这些树竟长得一模一样!花梦黎往前走了会,发现一g断裂的树木,连忙跑过去,但这树木的年轮竟也出奇地等宽等细!无法辨别东西南北了麽…… 花梦黎只好没有方向地往前一直走,可这森林大得离谱,怎麽走都没有尽头。她手心捏着热汗,背脊却冒着冷汗,慌张地小跑起来,但跑了没多久手臂就被不明物体割了下,生生作痛,往手臂上一瞧,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心里的害怕再也压抑不住,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喊,“君漠!你在哪!君漠!” 这时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一袭黑衣的男人背後。 “你怎能什麽都不解释就对她布阵?”御风的口吻满是焦急。 “我对你布阵的时候可有解释?”君漠一反沈默开口。 御风听闻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差,可继而说道,“她还未启智x。” “至少目前不算糟。”君漠听了微愣,盯着花梦黎接口。 御风亦注视着花梦黎,瞧见她手臂上的血痕,眼神紧了紧,“你就不能带她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这里足够好。”君漠冷冷地出声。 耳边不时传来花梦黎的叫唤,“君漠!”御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需要的不是他,他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人的教导方式。他的担忧,无力又多余。眼神一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花梦黎冲着一个方向跑,可依旧是望不到头的树林。她跑得好累……刚想放慢脚步,小腿又被不明物体划伤了。 泪不自觉地流淌了下来,夹杂着焦躁的泪。 君漠看在眼里,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她只能做到这一步麽?还是他自己太看重了她?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好啦,师傅开始教徒弟咯~ ☆、22 花梦黎哭了会便擦拭掉眼泪,她知道自己再哭再喊,君漠都不会出现。再次环顾起四周,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若蹦出来一只老虎或者一头狼倒也罢了,却都是被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碰伤。碰伤……这些东西并没有正面攻击她!相反更像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而且刚才呼唤君漠的名字却没有听见回音,她跑了这麽久,这树林足够大却没有回音? 难道她正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乱撞? 难道这是君漠的试炼? 花梦黎心里重燃起希望。她不再走动而是静下心来聆听起周围的声音。 君漠的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不自觉地向她走近。 她的四点锺方向有声音!花梦黎惊觉便转过身去,果然君漠出现在她的面前!花梦黎想也不想地扑进他的怀里! 瞬间树林没了,她和他置身在寝殿的一个偏厅。 君漠因她突来的投怀送抱一时失了反应,就如那夜她在背後缠着他…… 她很娇小,就像另一个人。君漠脸色一沈,轻轻推开她。奈何她因他的举动反而倔强地抱得更紧。 “刚才我真的很怕……”花梦黎闷在他的怀里,身子仍有些发抖。他有着让人安心的臂弯,上一次她就知道了,她有怀念过但也不敢造次。 仰头一脸紧张地看向他,“以後你可以别再没有任何预兆地扔下我吗?” 他亦低头看她──心,再一次无规律地跳动了下。然而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做不到” 花梦黎的心头瞬间溢满失落,她忙追问,“那除了这样教我,可不可以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冗长的沈默。 是她的要求过分了吧……花梦黎自我安慰了句,绽放出俏丽若三春之桃的笑靥,转移话题道,“这算暗术麽?为什麽可以将这屋子变成树林?” 君漠看着丹唇逐开的她,声音不自觉地有了些温度,“这是逃遁之术的布阵。” “布阵?” “逃遁者可以将所逃的路线布置成他所想的场景。” “什麽场景都可以麽?” “可以。但布阵需要万分谨慎,因为逃遁者的分身也是置身在阵中的。要因地制宜布下适合自己逃匿的场景。否则也会像你刚才那样被阻碍物所伤,那就适得其反了。”君漠仔细地解释道。 花梦黎一听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问,“刚才你的分身也在树林里?那我抱住的是你的分身?”只是刚问完就脸露红晕,她好像太不知害臊了…… 君漠的脸上亦闪过一丝不自然,“只要被追踪者碰触到分身,逃遁者的真身和分身就合二为一了。” 言下之意,她抱的是真实的他。 “好神奇呀……那我也能布阵吗?”花梦黎不禁感慨。 “能,因为你有智x。” 花梦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太傅也说过她有智x,但智x到底是何物? 不知为何,他对她傻乎乎的模样并不抵触,相反就她眼底的疑惑解释出口,“智x是与生俱来的,拥有智x的人可以说是受到天地赐福的人。”他顿了顿,眸色突然萧冷下来,“这世间并不公平,拥有智x的人并不多。” 花梦黎听着君漠的话,心里很是奇怪,他也是有智x的人,为何他的语气并未让人感到他是被赐福的,而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那你怎能确定我有智x?”难道真的只有她浑然不觉? “南丝国皇族的人皆有智x,因为是始祖皇帝的血脉。”君漠冷冷地应道。 原来如此。花梦黎脸露恍悟。 刚才听御风说她还未启智x,这倒是让他颇感意外,她十六岁了,晚得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她自己悟到了追踪之术的“止”,更是难以解释……感觉到怀里的柔软,君漠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她总给他带来奇异陌生的感受──“放手” 花梦黎听他这麽一说才发觉自己一直腻在他的怀里,忙面红耳赤地退开,又巧笑倩兮地说道,“君漠,那我现在要布阵咯!” 君漠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她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还没学集念就布阵? 然而花梦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盯着他── “君漠,你竟然笑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冰山男 冰山男 冰山男 ☆、23 (二更) “公主不高兴吗?”北翼看见花梦黎一进殿门就踹了一脚花子,不禁皱起秀气的眉头。他家的花子不好惹啊……而且他也不忍心前脚送走绿子,後脚就告别花子。花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 没想到花子吐了吐信子,乖乖地让了路,丝毫没有记仇。北翼松了口气。 花梦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着小脸,更是一副人家欠钱不还的样子。她看到君漠笑了,没忍住兴奋地叫出声,岂料他立即变回冰块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连暗术也不教了。 又不是绝世美男,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那麽吝啬笑容干吗呢! 花梦黎有些恼地抬头,却发现北翼正腼腆地对她笑着,哇!鼻血!还是北翼大方,花梦黎嘟了嘟嘴,将君漠这号人物抛之脑後,笑着说道,“我们上课吧!” 北翼先是让她温习了下昨日所学的,见她毫无差错地说了百来种毒药,满意地点了点头。 “药,谓金玉土石草木菜果虫鱼鸟兽之类,其x可分金木水火土。解毒便是先寻本毒之x,再克之。”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花梦黎听了点了点头,这和那个世界的五行理论一样。她记得住。 “北翼,如果下的毒是几种相生的属x,那怎麽解?”如果只是一对一地下毒解毒,她只要将所有的毒药背熟了就行,可她并不相信毒术这麽单一。 北翼满是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提到的便是真正要学的毒术。几种相生的毒混在一起,有隐有现,解毒时却不能逐个区分,因为相乘或反侮亦能解毒。” 好像开始有些深奥了,不过还听得懂。不知道实际c作起来是不是很难……花梦黎若有所思地看着北翼。 北翼见她经珠不动凝双眉的模样,忙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找来三瓶毒药,用小勺分别取了些放在皿中,递至花梦黎面前,“请公主解毒。” 花梦黎见他能猜到她的心思,不禁对他会心一笑,低下头认真地琢磨起药来。 花梦黎先是观色再是闻味,“这三样分别是绝地荛、乾母和血子株。” 北翼微笑着颔首。 “绝地荛,土。乾母,金。血子株,土。皆是穿肠侵脾之毒。” 北翼听闻笑意更甚。 能解绝地荛有三,解乾母有三,解血子株有二。北翼说了不能逐个区分……这八种毒中有四种x火,二种x水,二种x木。水为土克,木为金克。取那四种x火的比较安全吧? 花梦黎起身寻找起瓶瓶罐罐,拿来赤芋、七砂烈、萼胆和步蚣交给北翼。 “这可是公主寻的解药?” 花梦黎紧张地看着北翼,点了点头。 “此四种药的确能解绝地荛、乾母和血子株之毒,”北翼露出可爱的笑容,“但又下了新毒。” 花梦黎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听到他的前半句不免高兴得意,却又因他的後半句整个人瞬间崩塌。 北翼拿来墨杨和五步香放在花梦黎的面前,正是那两种x木的毒,甜甜地说道,“北翼说过,反侮能解,此二药克绝地荛和血子株,虽然为乾母所克,但是药量足够的话就能起效,而且不会留有余毒。” 花梦黎听了恍然大悟,真正地明白到北翼说的不能逐个区分的意思,十分受教地点了点头。 “公主再试试?” 花梦黎想也不想地答应。只是试了几回才发现北翼之前的下毒很是手下留情,纯粹让她小试牛刀。之後无色无味的至毒一并而上。多亏了在那个世界学了数学,发现三圆交集和排除法很是有用。 毒术的世界很奇妙。花梦黎竟不知疲惫地学到暮日。直到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才窘迫地抬起头看向北翼。 北翼瞧着她霞光荡漾的j致脸蛋,咽了下口水说道,“其实北翼也饿了。” 这家夥真是可爱得要人命啊!花梦黎心里暗叹,“那我们先用膳吧!” 北翼一听两眼散发出惊喜的光芒,“公主要留在这用膳?” “不可以吗?”花梦黎又环视了下北翼的寝殿,这里真可以成为一家主题餐厅,不过估计免费请人来吃都没人敢来。 北翼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连忙叫唤侍女准备膳食,带着花梦黎去了偏厅。厅里置放了一张紫檀桌几和几个凳子,一张小憩用的罗汉床,还有一个柜子。花梦黎总觉得有些空荡,原来是那些占地方的毒物都不在。 “你的那些夥伴怎麽不来这?”花梦黎对那些毒物已经没有惧怕便笑问道。 “它们都知道这是北翼用膳的地方,不会来打扰。” 明明下了药还说得那麽玄乎……他还真当那些毒物通人x啊?!花梦黎白了北翼一眼便往那个柜子走去,柜子里放着瓶瓶罐罐,却是她没瞧见过的。其中一瓶粉色的y体流转着黑金色的光芒,很是神奇,花梦黎便取了出来。 北翼一见,慌张地大呼,“公主!那药碰不得!” 可是已经晚了。 ap;ap; end if ap;ap;gt; ☆、24 (三更) 花梦黎闻到一股异香,沁人心脾的异香。下一秒就头昏脑胀,全身酥软起来。这感觉好像躺在云上,轻飘飘的。可身子热得难受,背脊麻麻的,下腹痒痒的,说不上来…… 北翼凝视着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她,心跳快得呼之欲出。他就怕她碰触到这些毒药所以才藏在这里,没想到还是被她碰了……而且她还偏偏选了梦无遗,只闻其味便能让人飘飘欲仙的情毒,烈得不能再烈的春药。 细汗微露、两颊染红、蹙眉咬唇的她诱人得令人发指。北翼强捺下脸红心跳,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伸手去碰她身後的柜子── 却被花梦黎一把抱住,“啊……” 北翼听到这一声软绵的呻吟,全身一僵,被她这麽一抱,脸更是像火烧般的烫起来。她这样他g本拿不了柜子里的解药…… 花梦黎只觉得全身空虚得难受,但是一贴住北翼就觉得舒服异常,忍不住低叹,“好难受……啊……好舒服……” 北翼低下头凝视着她愈加红润的脸,纤细的颈项也开始泛红……她已经毒发了。盯着那片朝思暮想的丹唇,一动也不敢动。 他也算生於名门世家,在哥哥和众人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十七年。哥哥行医,他帮着打理。直到北磬国发了一场大疫,哥哥留下他只身而去,他才真正挑起重担,遵循着哥哥的志愿治病救人。 然而独立行医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抓进g,本以为犯了什麽滔天大罪,没想到成了公主的夫侍?因为好奇,他偷偷地溜进她的寝殿,但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儿……仿佛冬日里的第一支梅开花了。 她长得好美!就像只j致的瓷娃娃让他移不开目光。那日他伫立在床旁许久直到被御风发现…… 原来她不是睡着了,也不是病了,而是失魂了。那时候他便下定决心等她醒来。所以当她出现在大殿的时候,看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心里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他喜欢她,喜欢到无措。 花梦黎看着近在咫尺却叠影憧憧的北翼,他的眉宇间透着纯真和羞涩,红红的脸蛋像只刚采摘下来的苹果,哪来的小正太?看得她口干舌燥,身心痒得难以自制,花梦黎再也忍受不住,将他抱得更紧,贴上那张诱人的嘴唇。 北翼睁大眼睛,呆愣地任她吻着,脑子轰地一片空白。 就是这种感觉!好舒服!花梦黎满足地溢出一声呢咛,然而身体更热更痒起来,甚至隐隐作痛。她想要更多!她更密无缝隙地贴住北翼,伸出双手缠绕住他的脖子拉着他靠近自己,小嘴像吃蜜桃般吮吻起他的…… 北翼撑着地的双手抖个不停,这就是亲吻吗?而且还是她在吻他?像做梦一样。她的舌在他的口里胡捣乱缠,引得他不自觉地回应,北翼有些恼自己的生硬,可美妙得让他不舍停下来。 两人倚着柜子疯狂地吻着彼此。她只想缠着他,他也不想放开她。 直到喘不过气,花梦黎轻轻推开北翼却又立即贴上他,眉头紧蹙地娇吟,“啊……还是好难受……好想……好想要……”她的脑子已经糊涂得辨不清一二三四,“好热……真的好热……”话音刚落,花梦黎径自扯开衣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嗯~~~北翼~~~你~~~ ☆、25 (四更) 北翼目瞪口呆地看着酥x半露的她,身体又是一僵。他想要她,想得要命,但现在她中了情毒自然神魂颠倒的……如果染指了她,她明日醒来会不会怪他、恨他? 这样一想,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帮她穿上衣裳,眼睛不自觉地瞄到她x前渗着汗透着红的娇嫩肌肤,立即安分地闭眼!然而左手却被花梦黎一把抓住强按在那团柔软上。 北翼一下子从耳g红到脚底,速度抽回手。他是君子,不可小人地侵犯公主!北翼嘴里絮絮叨念,狠下心一把推开花梦黎,拿起柜子上的解药喂服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花梦黎渐渐褪红,呼吸也平稳下来,人更是乖乖地靠着柜子不再乱动。北翼深深地呼了口气,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抱起她将她平放在罗汉床上。 半跪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花梦黎。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的睡颜……视线停留在她微启的粉唇上,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他又脸红起来。 这时肚子咕咕作响,北翼连忙捂住肚子,窘迫地低下头。原本他和她只是要一起用膳而已…… 一场意外,却是值得他珍藏一生的意外。 听见有人敲门,北翼站起身走去。侍女手里端着饭菜,站得离殿门老远,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叶大人,奴婢送晚膳来了。” “端回去吧,今夜不用了。”北翼甜甜地笑道。 她饿着肚子就睡了,他怎好意思自己一人吃。 那侍女听了,赶紧作揖逃开。 北翼回到偏厅,她依旧睡得香甜。很想抱着她一起安寝,可花梦黎并未说过今夜让他侍寝。他只好将自己大床上的被褥抱了来,替她轻轻盖上。走回去拎起花子往床上一丢,随即自己也横倒下去。“花子,今天我心情好,赏你床睡。” ──*── 花梦黎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北翼的偏厅里,连忙翻开被子──衣服整整齐齐地穿着。那是梦吗?她竟然梦见自己和北翼……而且梦里的自己饥渴得……花梦黎忙甩了甩头,起身出去瞧见北翼正喂花子食物,脸不自觉地烫起来。 北翼看到她,脸上亦绯云迭起。 她是因为那个梦心虚才脸红,他脸红干什麽?难道……“昨日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 北翼脸颊愈加红润,却摇着头说道,“没有” 花梦黎盯着他秀色可餐的脸庞咽了下口水,是不是因为北翼太可口了所以会夜有所梦?“我怎麽睡这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北翼挠了挠後脑勺,露出腼腆的笑说道,“公主昨日饿昏了过去。” 饿昏了?!昨天她的确饿得前腹贴後背的,但在他面前饿晕过去也太丢人了吧……花梦黎小脸也越发烫了起来,低下头往殿门口走去。 “今日公主不学毒术了?”北翼有些紧张地开口。她不会是记起来了便躲着他吧? “我先回自己的寝殿洗漱下,可能下午再来。”花梦黎扯起尴尬的笑,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寝殿,御风正在里头候着。花梦黎乖顺地走近他。瞥了眼床榻,平整无痕。 “昨晚君漠来过吗?” “没有”御风替她褪下身上的衣裳,温柔地应道。 花梦黎不语,他没来正好,可就怕他是知道了才没来……花梦黎不由心头一惊,自己对君漠真是在意非常的。可想起昨夜的黄粱一梦纠结起来,她对北翼也蠢蠢欲动? 真不知道她本就是个来者不拒的人,还是老鼠一下子跌进米缸,乐得有些晕头转向。 抬头看向御风,心里更是五味参杂。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男子是她求也求不来的一心人。若不是一开始的误会,若不是之後知道那事,她不会想放开他,不会这麽努力地去放开他…… “请公主沐浴”御风轻轻唤回她的思绪。花梦黎直感到眼里起了雾气,连忙别过头往後殿的浴室走去。 每日他与她就这个时候匆匆一聚,其余的时候都见不着。她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花梦黎停顿住,背对着御风说道,“御风,明晚本公主和你们四人一起用晚膳。” 这样就理直气壮了吗?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其实以我文里那些色狼男主的作风,早扑了(叹气) 1725 欲望文 26-32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2632 ☆、26 (五更) 女子头顶金爵钗,腰佩短翠笛,罗裙何飘飘,轻袖随风远。望着她柔娆轻曼,妩媚纤弱的身影,他的心溢满了柔情,不自觉地跟随着她却见她对他回眸一笑…… 萧奕睁开眼,望着翠绿色的纱幔发呆。他每夜都梦到她,可是她明明回头了,他甚至听得见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却看不清她的脸。 她到底是谁,占据了他所有的梦寐却犹抱琵琶半遮面。 萧奕颓废地坐起身,走下床洗漱。刚擦拭好脸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不禁冷嗤一声。 花梦黎敲了敲门,轻轻地唤道,“萧奕!”她早有吃闭门羹的觉悟,又敲了几下门便回到竹林里等着。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影,花梦黎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她的时间很宝贵唉!算了,先去找君漠学暗术吧。 来到冰心殿,她从没有来过君漠的寝殿,殿内简单却不失典雅的布置让她眉头直皱,一眼望去g本没有任何君漠的私人物品,仿佛整个寝殿一直是空着的毫无人气。花梦黎便唤来负责冰心殿的仕女,“平日君漠不呆这吗?” 那仕女作揖後答道,“启禀公主,君大人晚上都在黎g正殿呆着,至於白日奴婢是从未瞧见过的。” 花梦黎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羞窘,也对,她每夜都把他留在身边……没想到这家夥人冷冰冰的也就算了,行踪也如鬼魅。花梦黎叹了口气便往外走,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找谁都找不到。刚走几步君漠迎面而来。 一身黑衣的他在骄阳下却依旧一副冰心寒骨之姿,花梦黎望着他,耳边响起那四个字──我做不到。心有些涩,他的冷,怕是她溶化不了的……花梦黎忙挥去这些有的没的伤感,她只是来求学而已,扯起笑喊道,“君漠!” 谁也没提昨日的事。君漠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始授课。 “追踪之术有四诀──隐、止、破、易。” “隐,在逃遁者布阵之前,隐匿自己的踪迹,如果成功,直接宣布逃遁者布阵的失败。不过隐需要追踪者心、念、体同时静如止水。若非追踪者对逃遁者有十分把握,一般不会选择隐,因为隐是追踪者的自我规避,反而容易给逃遁者契机逃走。” “止,追踪者已在逃遁者布的阵中,以体的静止换念的流动。这时追踪者可耳听八方。逃遁者布的阵毕竟是虚幻的场景,声音可以还原真实。” “破,追踪者已经循声索出逃遁者的逃遁路线,用暗器攻击逃遁者的分身破阵。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果断,因为场景是假的,但是所处的空间是真实的。如果没有攻击分身成功,很可能伤害到那个空间里存在的人事物。” 花梦黎听到这,不禁睁大明眸,她本以为这就像在一个虚拟世界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想到追踪者更像是在梦游的人,很可能被环境所伤,也很可能破坏环境,但每分每秒是在真实世界里的。 君漠瞧见她的反应,握紧双拳道,“追踪者即使杀了无辜的人也浑然不知。” 花梦黎倒抽一口气,因为他的话,更因为他的神情──冷得骇人。花梦黎情不自禁地低呼,“君漠?” 君漠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又说道,“易,顾名思义,易阵。追踪者念与体同时静止唯心动。追踪者在阵内止无用又不可破,方才使用易,因为追踪者可能陷入了阵中阵。” “阵中阵?”花梦黎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倒是看过碟中谍。 “逃遁者同时布下几个阵,分身却只藏匿在其中的一个。”君漠淡淡地说道。“几个阵可以环环相扣也可以完全独立。” “这都可以?”一个阵像一个迷g,若是几个阵……那是怎样庞大的迷g? “可以。只要逃遁者集念的同时散念即可。”他其实并不想解释这麽多。国祭上的暗术竞技比的是追踪之术而非逃遁之术。他只要教会她四诀就好,不过她一向话多问题也多。 “集念的同时又散念,那到底是集了还是散了?真能做到麽?”花梦黎只觉得糊涂。 “自有人能做到念的收放自如。” “那你会阵中阵吗?”花梦黎好奇得要命。 君漠微微颔首。 “哇塞!那你岂不是很厉害!”花梦黎两眼放光,一脸崇拜。 只见君漠平静地说道,“暗术的境界高无止境,人外有人,国师也会阵中阵。” 国师也会?!那她要在暗术中胜出不是难如登天…… 君漠瞅着花梦黎,心里又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言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倒是一个念头变得清晰肯定。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文件好像乱掉 当初我在想什麽 ☆、27 君漠说完一堆理论,突然拉起她的右手。冰冷的触感让花梦黎浑身一颤。他要做什麽?看向他清冷的眸子一时呆愣。 她的纤纤玉指烫了他一下。君漠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下她的食指,很轻微的一下,随即将她的手覆上他的左x。 他竟让她碰他?!还让她x?!“君漠?”花梦黎茫然地开口,手却没有缩回。君漠是高大的却并不健硕,没有明显的x肌,她着只觉得平平的,一个普通男人的x膛。 可是,那x膛下的心脏仿佛是死了的,没有一丝跳动! “君漠!为什麽你的──”花梦黎一下子变了脸色,有些惊恐地问道。 君漠却冷冷地打断她,“得罪了”然後伸手覆上她的左x。 ?! 花梦黎被他这麽一碰,像惊弓之鸟般连忙缩回手,退了开。“你……你在做什麽?”花梦黎看着眼前那张冷冰冰的脸,羞恼的话怎麽都说不出口。她实在不相信他会让她碰他的同时这样碰她! 君漠一反常态,把她拉回又将她的右手覆上自己的左x,仍是淡漠地说道,“我在教你心控。” 花梦黎听了一愣,但是当他的手再次覆上她的x时,还是不自觉地往後退开。就算他在教她……说她条件反s也好,她就是不习惯。 君漠见状,吐了冰冷的两个字──“算了”,转身就走。他想帮她,可他忘了她的情愿与否。 花梦黎连忙拉住他,“非得这样?”这算什麽歪门邪道,要靠彼此x才能教授学习? 玩转暗术的,无非是不停地提高心控、念控和体控的境界。体控是最容易掌握的。念控可以靠观察、记忆和想象去索。而心控无疑是最难的,也是最依赖天赋──智x的。她智x未启,对於心控g本无从下手。如果不以心传心,她绝然学不了,那他教她暗术纯粹纸上谈兵。 以心传心,传心者与被传者心灵互通。被传者的心随传心者的心动而动,止而止,被动地接受传心者的心控之道。然而,以心传心是禁忌。每个会暗术的人智x参差不齐,相对应的,各人的心控之道也是独一无二的。被破阵或者破不了阵,只是输一次。但是被人掌握自己的心控之道,结果就四个字,百战百殆。对被传者而言这样再简单不过的偷师却是对传心者极其危险的,因为传心者等於亲手创造了一个可以置自己死地的人。 他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也没有任何犹豫。但是她不想的话,他决不会强求。 他不想解释这些,没有必要,甩开她的手径直往门口走去。 下一刻,他的手却被再次拉住,然後被覆上她急促起伏的x口。花梦黎神情凝重地开口,“君漠,我不会再顾忌。”她对他一直是信任的,如果就此止步,那她的信任是何其的苍白。他在教她,是自己作怪。而且她真的只是不习惯并非不愿意被他碰触…… 君漠凝视她片晌,默默地牵起她的手放在x口,闭上眼说道,“感觉我的心。” 花梦黎因为他这一句话心跳又快得无法收拾,可看着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不禁自我嘲弄起来──他着她的x都泰然自若,她着他的反倒浑身不自在了。只是他总轻而易举地让她想入非非…… 她的心杂乱无章得让他无法相通。君漠微微皱了皱眉,又说道,“慢慢来,接受我的心。” 花梦黎脑子轰地一下空白。为什麽一个人可以一本正经地说着再挑逗人不过的话语? 她这样是因为他麽?君漠垂下手,直视进她清丽却闪烁着羞怯的眼眸,不温不火地说道,“你这样我无法继续。” 花梦黎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怕君漠又撒手而去,只好抚着x口对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给我三秒,不对,三十秒……我整理下自己就好!” 君漠瞅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倒也纵容了她。 再次碰触君漠的x膛可依旧不到他的心跳,“君漠,为什麽……你没有心跳?!”花梦黎忍不住问出口,想起一开始他侍寝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身旁像躺着个尸体,如今不到他的心跳,更觉得惊悚诡异。 “所以我需要你去感觉。”他覆上她的x,合上眼。 四年前,他曾一度无法心控,命悬一线地活着。他只好完全闭心,慢慢调控,却也无法再像常人一样入睡,因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很可能不会再醒来。 是她哄他入睡,又能让他自觉地醒来,很不可思议。 花梦黎听他这麽说,心再次不安分地上窜下跳,她立即克制住,x前的那个手就当作特大号的邦迪吧……花梦黎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 什麽都感觉不到。 花梦黎逼迫自己更全神贯注地去感受他的心跳。 一切都静了下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间── 扑通…… “我感觉到了!它在跳!”花梦黎像挖到宝贝一样兴奋地叫出声。 她闭着眼,并不知道君漠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扑通、扑通…… “它越跳越快了……呵呵……” 君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闭眼。 两颗节奏并不相同的心渐渐地合一,然後一起跳动,一起静止。 从此以後,他在她的心里留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却是他的全部。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以前有写到君漠像个死人一样地躺在花花身边,原因就在这 这麽教花花,君漠太伟大了点~ 其实换个角度,此後君漠和花花也算绑在一起了,逃不掉咯~~~ ☆、28 (二更) 君漠以心传心後就下了逐客令,花梦黎很是纳闷,自己好像什麽都没学啊,但还是乖乖地离开了。填饱肚子後又去了紫竹林,刚踏入林中便看见御风和萧奕正在切磋剑术,两个男人本就长得俊逸非常,刀光剑影间紫色的竹叶亦随着翩翩起舞,衬得画面美轮美奂,花梦黎看得呆住了。 花样美男啊!花梦黎心里刷起一长串感叹号。她还在犯花痴,两男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她欺近,最後两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把她吓回神。 “你们……”花梦黎再次腿软,两眼惶恐地徘徊在御风和萧奕的脸上,心想他们好端端地怎麽打到她这来了?长得再帅她都没胆欣赏了,她咽了下口水,身子往後退了几步,扯起假笑,“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这副抱头逃窜的模样让两男同时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笑的意味不尽相同。御风收回剑,看向萧奕笑得更温煦,“刚才你的剑气乱了” 萧奕脸黑了一秒,不甘示弱地回了句,“彼此彼此” “这些时日她跑这倒是很勤快”御风依旧笑着。 萧奕望剑不语。 “你也该清楚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是为何,所以──”御风顿了顿正色道,“我希望你置身事外” 萧奕听闻嗤笑一声,“你愿为他人飞蛾扑火,却不容他人劝你悬崖勒马,是否太不公了些?” “奕……”御风皱眉低叹。 “不说了,今日就比试到这吧”萧奕打断他径自回了竹屋。 ──*── 花梦黎回到寝殿後不久琴舒便禀报道,“萧大人请公主旭亭一聚” 萧奕要见她?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不过她一直想见的人愿意相见自是再好不过的,忙问,“旭亭在哪?” 旭亭建在大皇g内最高的怡山上,是处一览众山小的好地方。花梦黎来到山脚下,看到这望不到顶的山头皮发麻,心里直埋怨见个面还要爬这麽高的山真是有病……却没想到琴舒领着她钻进山洞,沿着洞里的石路走了一会便到达了山顶,很是神奇。旭亭无人,花梦黎便举目四望,这里的山五颜六色,却不是花木的颜色,而是石头的颜色。山脚、山腰和山顶有好几处湖泊,也不是她在那个世界里常见到的绿色或者蓝色,而是墨黑色的。 花梦黎寻找起自己的黎g,却连影子也没瞧见。依照她来时走过的路,黎g和怡山明明相隔不远,现在却感觉相距千里一般……这个她出生的世界,实在奇妙得不可思议!花梦黎心里暗叹,眼见云朵触手可及,玩心大起,伸手一抓,可掌心除了一丝凉意什麽都没留下。 背後有人因她幼稚的举动而咳嗽了声,花梦黎回眸正是萧奕。 “你──” “我不会替你参加国祭”萧奕直奔主题。 花梦黎眨了眨眼,忙摆手解释,“我不要你替我参加,我只是想你教我剑术” 萧奕静默地打量着她。 “那日你说我什麽都做不了,或许吧,但国祭是个机会,我真的想试试看!”花梦黎满脸诚意地说着。 萧奕依旧看着她,他对她突然要参加国祭猜得三三两两,但现在真的确认了还是有些意外,意外她有这份心……“每日晌午竹林见,过时不候。”萧奕的声音有些别扭。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刻眉开眼笑,拼命点头。 “不过我要个奖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花梦黎一听目瞪口呆。这南丝国的男人是不是都很穷酸或者被压迫惯了,怎麽都爱问女人要奖赏?! “你要什麽奖赏?” “到时我自会问你要。”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自己给得了不!”他不是君漠,很难让她产生信任感,更甚者,让她一直惶惶不安。万一他狮子大开口,难道她还要为他去摘星星、摘月亮? “那就当我们今日没有交谈过。”萧奕又摆出盛气凌人的样子,补了一句,“以後也免谈。” 花梦黎咬了咬牙,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萧奕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既然你答应教我剑术,那能不能告诉我御风为什麽──” “我说了没人会告诉你真话”萧奕僵直着身体背对花梦黎冷硬地打断,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男人间讲的是一个“义”字,哪怕萧奕很想告诉花花,也不会吐露半句(哎呀,每个男主我都很喜欢,大家快逃,花痴来了!) ☆、29 (三更) 这主意实在馊!如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张脸黑的,一张脸红的,一张脸冰的,唯一一张正常的脸她又不能老盯着看。除了别扭还是别扭。“你们平日都这麽吃饭的吗?” 都不动筷子难道靠意念吃饭?她很饿啊! “我饱了,告辞。”萧奕兀自站了起来,这时外人来报,“女皇陛下驾到!” 众人行礼後,花梦黎看向花理萸,她在那个世界没有妈妈的记忆,本该感激这里有个妈妈,而且还是真正的妈妈,但现在她除了感到生疏还有一丝怨。让她生活在一团迷雾中,还不能打破砂锅问个明白……其实不仅是因为萧奕的警告,她对喜怒无常的花理萸也真的有些怯怕。 花理萸对她搂搂抱抱,嘘寒问暖一番。花梦黎皮笑r不笑地应着,只是望向花理萸的身後微怔。 “母皇今日带了两个人来送你,不知你可喜欢?” 那两人身形样貌与君漠相似至极。 “我不喜欢”花梦黎淡淡地应道。 “g里忌行专宠之风。”那双凌厉的凤眼盯着花梦黎。 花梦黎攥紧小手,忙撑起笑,“四位夫侍都很好,黎儿又怎会专宠。” 花理萸瞅着她,脸色微变,“真是这样便好,母皇也放心了。那这二人──” “母皇,我有这四位夫侍就够了!”塞给她的男人都是无福享受的,想想自己每天怎麽过的,花梦黎真觉得委屈,她的幸福这位母皇g本就不在意吧! 花理萸听了,抬头瞧向君漠。花梦黎见状忙撒娇道,“母皇,我饿了!” 花理萸的表情柔和了些,了花梦黎的头便把带来的人又带了回去。 花梦黎闷闷地坐回桌上,没有看四人一眼。这时藏在桌下的手突然被一双手握住,那双手轻轻地扳开她的拳头,抚平她的掌心。 她情不自禁地想回握的时候,那双手却抽开了。手里还留有余温,和那时一样的温度…… 心里真的很苦。 花梦黎拿起酒壶便开始灌自己。 北翼见了忍不住担心地喊出口,“公主……” 花梦黎抬头看了看北翼,笑了笑,继续灌自己。在那个世界,酒这玩意她还没碰过,这里倒可以随她放纵,只是这酒又烈又难喝。 御风举筷挑了些食物放进她的碗里,温煦地说道,“吃些东西再喝,否则肚子会难受。” 花梦黎看向御风直摇头,索x更大口地灌起自己。苦,真的太苦。酒湿了她的唇,她的襟,她的眼。 四人不约而同地蹙起眉。 花梦黎忙胡乱地抹了抹脸,“我用完膳了”说完踉跄地站起身。 下一刻御风和君漠同时接住了她。“没事,我真的没事……”花梦黎摇了摇胀痛的头却更加晕眩,手脚无力地推着他们。 “我送她回去”君漠淡漠地开口。 御风直视进他没有温度的眼眸,“女皇走这一遭,今夜你不合适。”说完径自扶起花梦黎。 萧奕连忙跳了出来,一把拉过花梦黎,可就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又立即松手将她推进北翼的怀里。 “今夜把她交给北翼,你们没意见吧?”萧奕挑了挑剑眉,嘴角咧笑道。 三人齐齐看向北翼,北翼亦面红耳赤地望着他们,弱弱地问了句,“我可以吗?” 他那样子,谁会拒绝?三人便转开身离去。 君漠没走几步,後头传来一个声音,“身份多了只会自乱阵脚。好自为之。”君漠听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往冰心殿走去。 北翼将花梦黎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寝殿里弥漫着似浓却淡的栀子花香,让北翼微微发愣。在他眼里,她就像朵艳冠群芳的牡丹,没想到她会锺爱在夜里静静绽放的灵秀隽永。 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侧,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寝殿侍寝。借着夜明珠的柔光凝视着她清丽脱俗的睡颜,她的眼角含着晶莹,想起之前她喝着酒莫名其妙哭了的样子,北翼心里一阵难过,他伸手抚上她的眼角,轻轻地呢喃,“我的公主,别哭呢……” 再柔情不过的片刻却被咕噜噜的声响打断,北翼耳g一下子发烫,忙抓起被褥捂住自己的肚子。 莫非他只有饿肚子的时候才能和她亲密相处?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北翼,你太没出息了~ ☆、30 (四更) 翌日清晨,花梦黎醒来,头隐隐作痛,别过头发现北翼嘟着嘴熟睡着。怎麽会是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花梦黎眼神一暗。这时北翼不自觉地轻哼了声,惹得花梦黎又看向他──她从没有见过一个男子能长得如此天真烂漫,真是个妖物!花梦黎揉了揉太阳x,蹑手蹑脚地下床。 出去见到御风,花梦黎一时有些不自在。御风却像个没事人似地替她更衣洗漱,待一切完毕後柔声问道,“身子可有不舒服?” 花梦黎摇了摇头。 “随我出去会可好?” 花梦黎看向他干净的笑靥,微微颔首。 两人共骑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出了黎g往更西南的方向行进。她的背脊紧紧地贴着他的x膛,她想往前倾,御风挽住她腰侧的手却紧了紧。她对两人的亲密仍心有余悸,可共骑一匹马,就算躲又能躲到哪里去。花梦黎便也不挣扎,随他抱着。只是闻到一阵香气自他身上飘来,心里一阵错愕,又忙暗自否定,自己定是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再温柔不过的声音,“天下的宝马皆通人x,如果你害怕,它也会止步不前。” 花梦黎茫然地回头看他,正好对上那如初春第一道流淌的溪水般的眼眸,匆忙地低下头却听他又说,“到了” 花梦黎抬头一看,无边无垠的花海。她情不自禁地身体发抖,这是梦境里出现过的栀子花海! 御风扶她下马。“走走吧!”说完径直往花海里走去。 扑鼻的香味让她恍然,寝殿里的,自己身上的,还有御风身上的都是栀子花香。 “为什麽带我来这?”她对这里感到害怕! “这是你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御风回眸一笑。 “我以前很喜欢栀子花吗?” 御风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伸手轻抚起那翠烟中的玉瓣,仿佛在拂拭一件稀世珍宝,充满了怜惜。 “你也喜欢这花?”他的动作让她背脊发麻。 御风转首,露出似哀伤又似喜悦的笑容,吐了两个字──“至爱” 心似乎被人一把拧住,没了跳动。脑里再次浮现他随着枯萎的花海消逝的画面,慌张地喊道,“我们回去吧!” 御风因她的抵触微微皱眉,“自公主醒来後还未来过这,可能也记不起这里的每一棵栀子花树都是陛下为公主种下的。” 花梦黎一听睁大眼睛,母皇为她种了这麽大片的花?!“那她为什麽……”花梦黎说不下去。 “陛下不光光是公主的娘亲,更是南丝国的君王。”御风直视着她的眼眸,温柔地接口。 “所以?”她真的越来越糊涂,越来越看不懂这里的人! “没有所以。” 这样点到即止的答案让她讨厌极了,她智商还没高到那种境界。“如果你带我来这是想告诉我母皇其实待我很好的话,那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御风一把拉住她将她拥进怀里,若不是昨晚看见她哭,他的确不会带她来这。但这里还有他和她的记忆…… 花梦黎因他的怀抱挣扎起来,她害怕他抱她,尤其是在这里抱她!人就是这麽奇怪,会对诡异的现象执迷不悟,“放开我!” 御风依言松开手,整个人黯淡不已。花梦黎瞧着他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有些哀怨地问出口,“为什麽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实话呢?我也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花梦黎等了会却没有答案。在那刻她突然无所谓了,既然没有人说真话,那她也不会再问了,此後她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做自己想做的。 ap;ap; end if ap;ap;gt; ☆、31 (五更) 白色的裤装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躯,束起的黑发随风轻轻飘扬,绝美的容颜透着倔强。“伤人的并非是剑,而是气。等你剑气练成了,我自会出手。”因为这句话,花梦黎就一直站着,屏息敛气。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她…… “别偷懒!”萧奕兀自在那舞剑,只不过每个招式都是慢动作。他的五官就像j雕细刻出来的,比ps过的封面男模都还无可挑剔。不可否认萧奕的确是个掷果潘郎的俊男,但这张脸搭配捉不定的臭脾气,真是可惜了……花梦黎招式没记住,眼神全逗留在他的脸上。 萧奕索x收起剑向她走去。花梦黎见他欺近,没屏气成又忘了呼吸,一下子气息不稳,x口作痛。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这个动作更是惊得花梦黎直瞪大眼,背後冷不丁地被敲了下,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起来。 “你要是再乱想就给我滚”耳边的声音压抑着暴躁。 花梦黎听闻一把推开他,一时又回不上嘴,自己的确在想些有的没的,只好红着脸瞪着他。 萧奕见了,嘴角露出蔑笑,又拉回她,脸贴着她的戏谑道,“你这麽没耐心,要不我直接传气给你?”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帘,盯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 “不要脸!”花梦黎意识到他想做什麽,连忙推开他的脸低骂。 萧奕耸了耸肩,不屑之意更甚,“还没乱想?” 论正常人被这麽唬弄都会乱想!花梦黎x口愈加起伏不定,愤愤道,“你摆明了在耍我!哪有你这样教人的!” “是吗?”萧奕伸出剑一挥,瞬间另一只手多出两把等长等细的竹竿。他丢了一把给花梦黎,“那我好好教你一回。” 花梦黎握着竹剑,没有怯怕,反而抬头挺x地喊道,“多谢赐教了!”她课外兴趣选的就是剑道,虽然和这里天马行空的剑术不同,但是一到竹剑,她不免提起信心。 萧奕瞅着她兴奋的模样冷哼一声,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愚钝,智x未启的她除了挨打还能怎样? 花梦黎却右脚滑步,小小的身躯挺得直直的,中段持剑。萧奕见了有一瞬间失神,这算什麽姿势?眼神一暗,出手。 节节败退。 花梦黎g本看不清他风驰电掣的招式,没怎麽动就被他用竹剑打到。这恶男毫不手下留情,把她当靶子木人一样,不停地进攻也全然不收力,痛得花梦黎忍不住咬牙,不一会便冷汗涔涔。只是她死死地握住竹剑,老师说过剑士不能失剑,那是尊严问题! 萧奕看在眼里,心里的快意荡然无存,“今日就到此为止。我说了等你练成剑气,我自会和你过招。” 花梦黎挺直腰板,不服气地喊道,“再来!” 萧奕冷嗤一声,丢下她转过身。 “我都不怕挨打,你又何必吝啬赐教。”什麽剑气的太虚无缥缈。她只知道剑道中最基本的技术──剑道形,要求的是气剑体一致,或许有异曲同工之处。她不试试怎麽知道?不就是再被这猪头打几次,能看清他的一招半式也好。 萧奕回头看着花梦黎,心里说不清什麽滋味,不禁窝火道,“你自找的”说完又举起竹剑。 本就求打,花梦黎索x稳住气息,目测完他、他的竹剑和自己的距离,等待他的第一个动作。她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劳。 果然他的左手动了,有一股气冲向她的右肩,花梦黎想也不想地侧身,竟避开了,但是右侧的头发却缠绕在他的竹剑上。 发,反转了一圈,散落了下来。 萧奕心头一震,收回剑瞅着她不语。 花梦黎刚想兴奋地大喊,却发现右边的脖子生疼,她还是被击中了。 “再来!” 她的不屈不挠让他越加x闷,萧奕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我还有事,明日继续。” ──*── 御风见着来人,嘴角含笑,“我还以为你会乐此不疲,没想到这麽漫不经心。” “怎麽说?”处了八年,他的话仍未必句句听得懂。 “乐此不疲地发泄。”御风补了三个字。 萧奕白了御风一眼,冷言冷语道,“我没有。” “我说过,她不该是你发泄的对象,我也容不得。”御风收回笑意正色道。 “我说了我没有!”这一句算是吼回去的。 “来找我什麽事?”御风轻叹一口气,转移话题道。 萧奕沈默了会开口,“她真的智x未启?”一开始她的确笨手笨脚,更别谈掌控剑气了。但最後一下她差点就躲开了,他并未放缓速度,她却捕捉到了他的剑气,这样的悟x怎麽解释? “应该是”御风淡淡地答道。 萧奕仔细地看了御风一眼,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走了” “上次我说过你别介入此事,奕……何必呢?”御风的声音温柔似水。 萧奕却只字不语地离开了。 ──*── 剑刃上反s着夜明珠的柔光,他瞧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小人儿,眼眸里透着决意。 刚想一剑下去,手却被打了一下,剑落在了地上。因为太安静,这下声响将所有人引了来。 “怎麽回事!”侍女官推开门看到地上的剑质问道。 一个面清目秀、超凡脱俗的蓝衣少年捡起地上的剑笑道,“我想送他这把剑当作见面礼,他不喜欢便丢地上了。” 待人走後,另一个英俊非凡的白衣少年开口道,“为何你阻止我却不揭发我?”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伤害她,在未来的八年里,我会尽我所能地陪伴你,不让你孤单。”蓝衣少年的笑容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 “为什麽只有八年?”眼前的少年个子比他小却很少年老成。 “因为我只剩八年的时间。”蓝衣少年仍一脸微笑,全无哀伤之色。 之後,蓝衣少年把女皇陛下赐给他的紫竹林送给了白衣少年。 风,你说何必?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哎哟 萧奕是小孩的时候就想杀花花了(恐怖) ☆、32 “君漠,什麽东西看上去亮晶晶,上去滑溜溜,遇热就变小?”花梦黎托着下巴注视着君漠问道。 她每天仍坚持让他侍寝,这倒没什麽,只是以前他合眼後她才会滔滔不绝,如今他一躺下她就说个不停了。 “不回答就算答不上。答不上我就往你这边挪一米。”除了平日里教她暗术,君漠仍是惜字如金。她不由自主地想与他再亲近些。 君漠很扫兴地闭上眼睛。 “那算你答不上,我挪了啊!”花梦黎故意做出声响,作势往他那扑。 “冰”一个比冰还冷的声音响起。 花梦黎喜上眉梢,有丝小得意地说道,“bgo!再来一个。水怎麽都成不了冰,为什麽?” “因为不够冷。”他怎麽会陪她一起闹,君漠心里直摇头。 “错!因为缺点。哈哈,我挪咯!”花梦黎往他的方向前进一米。 缺点?!君漠眉毛微蹙。 “再来一个,小君去参加笑话比赛,一路上都用冰块敷着嘴巴,为什麽?”花梦黎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米距离的君漠,忍不住伸出小手作v状,这是那个世界里的脑筋急转弯,他完了。 果不其然,“因为嘴僵了。” “哈哈,你错咯,因为他怕笑话到时候不新鲜。”说完花梦黎理直气壮地往他那边挪去,没想到身子刚凑过去就被君漠一把抓住,翻身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了,但似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花梦黎只好红着脸看向那张毫无情绪的脸。 这些听得懂和听不懂的似乎都和冰有关,她在拐弯抹角地说他麽?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倒是她不厌其烦地靠近他,为什麽?君漠低头注视着她,眼角藏着灵秀,面颊透着娇羞的她,还有被皓齿轻咬着的丹唇……他眼神一暗,心跳快了半拍。 或许,他的心控在以心传心之前已经对她不起作用。 他头低下的速度很缓慢,缓慢得每一秒都在踌躇。 花梦黎被压得透不过气,瞧着他慢慢凑近的脸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只好慌忙地开口道,“再来一个……” 君漠听了一下子顿住。 “什麽东西上边毛,下边毛,晚上睡觉毛对毛?” 四目相对,一阵沈默。 “猜不出来对吧?那我……往那边挪一米……”花梦黎已经紧张得不成样子,只好干笑,手指了指床边。 她刚想挪动,却发现君漠禁锢着她的双手紧了紧──“眼睫毛” 花梦黎一听,错愕地看向他。 “为什麽是我?”他的声音变得低沈,很是醉人。 花梦黎又是一愣,他还在执着那个问题?没想到他这麽死心眼…… “我做不到”那个y影还在……这份迟到的答案,可以给他麽? 花梦黎盯着他的眼睫毛。他的眼睫毛,比她的还长,还浓密,还漂亮……正微微颤着。 “因为我想看你笑。因为我想温暖你。因为我想让你变得快乐。因为──”剩下的话全被他的唇覆盖住。冰冷的他唇却很温暖,温暖得惹她情不自禁地战栗。 “呜……”花梦黎每一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的吻太突然,以至於她x口憋得闷,直想呼吸,可是刚一张口,他的舌便探了进来。 君漠的吻没有丝毫技巧,舌头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她第一次感到他的疯狂。只要能褪下他一成不变的冰冷,她愿意与他一起疯狂。 她以前也巴望着,能有个人温暖她,让她疯狂一回。这样想着,花梦黎挑逗起他的舌,在彼此的舌尖上跳舞吧。 她的主动让君漠身体一僵,他猛然放开她的唇,轻轻地喘着气看向她迷茫的小脸,心跳又快了半拍。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脑勺,将她压进怀里,只字片语道,“睡吧” 她主动错了麽?惹他不喜欢了?心里的羞愤瞬间漫上花梦黎的眼眶。可是当她拼命地推开他的时候,他就是死死地把她压在怀里。 以前他是不容她靠近的,划得清清楚楚的三八线,点x也不是一次两次……可现在,他却强行抱着她……或许自己白哭了……花梦黎心头又涌起喜悦,便拉起君漠的衣衫擦了擦眼泪。 她在他怀里的磨蹭使他的身体一下子起了陌生的反应,他便把她抱得更紧,声音带着一丝僵硬地说道,“别乱动。” 花梦黎一听,立马一动也不敢动,气也不敢再喘。可是这麽憋气也不是办法,他教了她心控,学他的样子做一回死人吧。 君漠立即察觉到和他一模一样的心控,仿佛自己抱着自己,很是奇怪的感觉,他松开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睡觉的时候不需要学以致用。” 花梦黎听闻便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侧,轻声道,“那我就这样睡了。”只要她伸手,她就能碰到他…… 君漠没有拒绝。 其实她现在也睡不着,脑里全是他刚才的那一吻。可是心头突然闪过一抹不食人间烟火的身影,那个人曾经也吻过她…… 君漠感觉到她的心一下子跳得紊乱疾速。 “君漠……”她不想隐瞒他任何事。 他没有回应。 “其实我要南丝之吟是为了救御风……”花梦黎鼓起勇气说出口。 依旧没有回应。 只是过了很久,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头发,很轻柔、很轻柔,“睡吧” 花梦黎听了瞬间又哭又笑起来。 待怀里的人儿呼吸稳畅,君漠悄悄地抽开身。打开门望向天空悬着的明月,却再无揖让月在手,动摇风满怀的姿态。 “身份多了,只会自乱阵脚。好自为之。”那个人的话如今听来更是挖苦。君漠扶着门的手紧了紧,最後还是合上了门,走回到床边。 这样的夜,能得几回?只怕,此後,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ap;ap; end if ap;ap;gt; 2632 欲望文 33-38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3338 ☆、33 (二更) 萧奕倚着紫竹,冷眼看着花梦黎。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聚气於体,布气於剑的。但是自她身上流动的剑气告诉他,她的确做到了。 虽然这气还很微弱。 真的智x未启?他不得不再次怀疑。深邃的眼眸一暗,没想到自己这麽快就可以出手了。 萧奕走向她,双手环x,一脸狂妄道,“我接你三招。” 花梦黎一听喜出望外,这猪头总算不让她一个人瞎摆弄了。之前他让她练剑气,她索x学那些传说中的剑道高手坐禅,不着急习剑,毕竟剑道重禅理,剑技居次。以前体育馆里人多嘈杂,老师说说就过,直奔主题。这猪头不搭理她,她倒正好练练那神乎其神的无念无想的心境。 打他,打得着麽?花梦黎丝毫没信心。算了,自己不是被打的对象已经该偷着乐了。 花梦黎摆好架势,以腹部吸气三下,剑尖对准萧奕的x部,右脚滑步一下,便猛地冲向他。 这算什麽招式?而且剑气一下子就散了。萧奕蹙眉轻轻松松躲开。 花梦黎见自己两次都未碰到他,虽然在情理之中可也纳闷诧异──为什麽她向他刺击的时候,他身体g本没有动就躲开了?她还想等他身体移动、姿势崩坏的时候再击刺的……老师教的对上这猪头一点都不管用。 她还没使出第三下,萧奕便不耐烦地握住她的竹剑,“你在搞什麽鬼?” 花梦黎听了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我说过,伤人的非剑是气,你这麽蛮来劈柴啊!”萧奕脸色愈加难看。 “哪来的剑气,看都看不到怎麽攻击人?”花梦黎嘟囔道。 萧奕白了她一眼,“你看得到空气?” 这女人很低能。 花梦黎听了似乎有些明白。“那我该怎麽做?” “在攻击前聚集剑气,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麽做到的,不过就依照你的方式继续。”萧奕脸露一丝不爽,“可是你攻击时却把攻击力转移到了剑上。记住,你不能受困於剑,要忘剑、忘我、忘敌,这样剑气就不会散。” 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自己练成了剑气?花梦黎不知自己该纳闷还是该得瑟。 萧奕看见她的表情,不禁嘲笑起自己怎麽会怀疑她有没有开启智x。 “接我一招。”或许上次只是她的侥幸。 花梦黎听闻一下子全神贯注起来──突然腰侧有股气冲来,就如上次那般。她想也没想地避开。 萧奕收剑,神色复杂地看着花梦黎。以为她能做到的时候她却做不到,以为她做不到的时候她又偏偏做到了。他真不知道该怎麽教她……萧奕头隐隐作痛,“就按照你怎麽躲避我攻击的,来攻击我。” 花梦黎心里因为避开他乐得忘乎所以,听他这麽一说便陷入沈思。自己在接受他攻击的时候的确是去感觉气,而非观察他的剑,可能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他速度太快,要看清他的剑g本不可能便放弃了。 不管怎样,自己面对他的攻击时无惊、无惧、无疑、无惑,一切都是自然自在、一鼓作气的。 纯粹地感觉气……难道这就是忘剑、忘我、忘敌?花梦黎脑里忽然“叮──”地一下,便说道,“我再试试。”於是又摆起架势、滑步。 这时萧奕却阻止她道,“你这算什麽剑法?” “剑道啊”花梦黎想也不想地应道,又补充道,“在另一个世界里学的。” 他知道她的魂魄去过异界,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无可非议,可是这些招式太小儿科了…… “你用我教你的招式攻击我。”萧奕抬了抬下巴命令道。 花梦黎一听,歪着头问道,“你什麽时候教过我招式了?” 萧奕立即板起脸说道,“平日我舞剑你都不看的?”为了她,虽然很不情愿,每日很慢动作地舞剑了。 哦……她看了,不过都看他的脸去了,後来见他把自己丢一旁不管不顾的,索x什麽都不看专心坐禅了……“没看” 萧奕听闻青筋毕露,这女人一直在考验他耐x的极限。萧奕瞪了一脸理直气壮的她一眼,按捺下一触即发的怒意说道,“那看好了” 看着萧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发丝飞扬,轻裾摇拽的样子,她再次失神。此时的他没有鄙夷、不屑、狂傲、焦躁、冷酷,那张脸只剩下专注,充满了正气,英俊得夺人魂魄。 可能只有他舞剑的时候,才不那麽讨人厌。 ap;ap; end if ap;ap;gt; ☆、34 (三更) 御风看着远处娇小的身影,心隐隐作痛。她g本就在不要命地学习,身体完全处於超负荷状态。更让他恼的是,另外三人也後知後觉,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今天就到此为止。”萧奕瞧着天色已黑决定下课。 “再过几招。”花梦黎擦了擦头上的汗,用竹剑支撑了下自己,挺直腰板说道。 萧奕瞅着她,这女人简直就像不倒翁,顽固得很,顽固得让他觉得烦躁,“最後接你三招” 花梦黎听了兴奋地点了点头,她等下还要去北翼那上夜课,这些日子一直让北翼等着也说不过去。 如今她集气越来越得心应手,对他教的招式也熟稔於心,但还是打不到萧奕,连衣角都擦不到。花梦黎咬咬牙,提起竹剑正欲出招,突然一抹蓝影挡住她── 御风夺过她的竹剑将她拉进怀里。 御风瞥向萧奕,眼里火光簇簇,语调却冰冷异常,“你没看见她流鼻血了麽?” 花梦黎因御风的出现一怔,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抹了抹鼻子,果然有股粘稠的温热。 萧奕听闻看了眼花梦黎蹙起眉头,他也是急於打发她没有留意,又看了御风一眼,丢下竹剑,不吭一声地走开了。 御风提起衣袖想替她擦拭,花梦黎忙别过头,自己往脸上乱抹一通,“我没事。” “流鼻血了还没事”御风的语气满是心疼。 花梦黎听了心口一紧,轻轻推开他,“我真的没事,我还要去找北翼──” “今夜休息吧,别去了。”御风柔声说道,顺手搭上她的脉,脸色凝重起来。她什麽都不让他c手,他只好调理她的膳食,他下药的剂量应该不会出错,可她的气血怎麽会过满而溢? 花梦黎推不开他,反被他抱得死紧,着急地低喊,“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御风瞧着她含羞带嗔的模样,心里苦涩万分,实在忍不住问出口,“因为我吗?” 花梦黎听了身子一僵,看向他哀痛欲绝的眼眸,慌忙地掩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御风扳起她的小脸,不容她有丝毫闪躲,痛苦地嘶喊,“因为我才这样吧?如果我告诉你,你怎麽做都是徒劳的,你可不可以别学什麽四术,别参加什麽国祭,别管什麽南丝之吟!” 花梦黎倏地睁大眼眸,“我说了我空闲无事才参加国祭的!” “如果是抱着玩的心态又何必如此当真地学习四术?”黎儿,你谁都骗不过去。 “我……四术很好玩……我……”花梦黎真的不善扯谎,只好吼了句,“反正不关你的事!” 御风叹了口气,死紧地抱着她,力道大得快让她窒息。这样的他让她慌怕,她不停地扭起身子,挣扎道,“放开我!” 御风松手的那刻,花梦黎立即逃离,但下一秒眼前一暗。 他一把横抱起她,却没有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眼角就会更涩。不管怎样,今夜她该好好休息。回到黎g寝殿,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对侍女吩咐,“让君大人今日提早过来侍寝。” 侍女去了会便回来禀报道,“君大人不在冰心殿。” 御风听闻眼眸转冷,那人对他的警告似乎无动於衷,难道那人真不明白他的容忍完全是因为她?“去把叶大人叫来。” 御风俯下身,极其轻柔地抚着花梦黎的脸颊,很可笑,她不容他再像从前那样躺在她的身旁,他还要为她去传唤其他的男人。 但他也不似起初那般,一边妒忌这些人一边劝慰自己,水深火热地熬着。现在他倒希望她能接纳这些人,他不想,也不要她对他有些什麽了。 自私只会换来更多的折磨,也只剩下折磨。不管这折磨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他但求自己一人尝就够了。 御风见寝殿里来了人便轻声说道,“北翼,今夜由你侍寝。” 北翼听了露出可爱烂漫的笑容,高兴地应了句,“是!” “她这段时日太累,你教她也要松弛有度,否则过犹不及。”御风温煦如风地说道,竭力不露出一丝埋怨。 北翼一听,脸上浮现愧意,低着头说道,“北翼知错了。”他也舍不得她累,可她学得孜孜不倦,他也只好闷头教她。她喊停他就停,她不喊停他也不敢停。他真的很笨,除了遂她的意思什麽都不会。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别放心上。”御风对北翼摇头苦笑,转身踏槛而出。 北翼见御风离开便看向花梦黎,原本的高兴霎时被羞炯覆盖──他听御风的传唤便急急赶来又没有用膳! ap;ap; end if ap;ap;gt; ☆、35 (四更) 昨日她莫名其妙地失了知觉,醒来的时候看到是北翼侍寝,心里的恐慌瞬间被踏实取代。北翼就如上次那般,正睡得香甜。花梦黎看着他粉嘟嘟的脸,很想捏,却又怕吵醒他,不禁莞尔,悄无声息地爬起身。 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让御风服侍她更衣洗漱,而是静静地坐着发呆。看来他是知道了,她的谎言还是太牵强了吧…… 他的那句徒劳,指的又是什麽?他觉得她这样学习仍不会胜出,还是就算她胜出了一切依旧不会被改变?如果是前者,她可以更加倍地努力,如果是後者……她也不会放弃努力。 说真的,她也很怕,她输不起。或许她真的不该这麽固执,让君漠、北翼、潇奕替她参加国祭得了,胜算也大得多,甚至让御风也去参加……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何必那麽在乎过程?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真的不想去利用他们,这事与御风以外的三人毫无干系。若非自己不会四术,她连向他们求学的口都不会开。 利用?看来口口声声自称公主还经常作势拿来压人的她,骨子里却还是那个没有资本去骄矜、习惯了事事都依靠自己的平凡女孩…… 她也不知道该做哪个自己才是正确的。 徒劳就徒劳吧,梦想这个词就是拿来破灭的。她很喜欢这句再悲观不过的话,因为总能鼓舞她无顾忌地往前走。 这样想着,花梦黎站起身往外走去。御风背着阳光伫立在那,原本清逸的线条显得更加柔和。他真的很适合蓝色,纯净、淡定、有些哀伤却毫不冷漠。 “公主今日的气色好些了。”御风温煦地笑道。 她亦对他温婉一笑,她和他两人似乎总能把之前发生过的尴尬事放下,撑起笑脸迎接对方。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待她装扮完毕,往偏殿走去,平日里她独自用早膳的地方,却发现君漠坐在那。花梦黎不解地回头看向御风,他却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君漠会陪她一起用早膳?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 “用膳吧”君漠打断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哦……”花梦黎黯然地应道。本以为会是什麽甜蜜的爱心早餐,可他那样子就如一盆冷水泼下,瞬间把花梦黎淋成落汤。 “你不吃麽?”花梦黎看他并不动筷,便问道。 “吃过了”还是冷冷的三言两语。 又不是她逼着他坐在这,他主动陪吃就别摆着冰块脸嘛……看来人真的不能高兴得太早,否则很容易乐极生悲,就像她现在这样。 花梦黎心里嘟囔,便径自抓起芙蓉枣糕往嘴里塞,平时她赶时间,所以吃起早饭来都狼吞虎咽的,忽然想起现在多个人,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吃相好像太不淑女了,便偷偷地瞄了君漠一眼,没想到君漠正看着她…… 完了!噎住了!花梦黎连忙捶起自己的x口。 君漠倒了一杯茶,递在她的面前,便又安静地坐着。 花梦黎直感到脸烫、耳烫、全身烫,拿起茶杯猛灌自己,又不停地拍了拍x,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她再也不好意思坐着,便站起身说道,“我饱了!” 君漠听闻亦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今日就练暗术可好?” 花梦黎一听,有些纳闷地看向他。他的样子虽然与平日无异,可是一大早地陪她吃饭,又要求她给他整整一日的时间……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应允。 她也不是自夸,自从会了心控之後,再按照君漠教的四诀,破他的阵并不难,这长进神速得估计连宇宙飞船也追不上。 到了晌午,二人一起用午膳。花梦黎瞧着他依旧冷冰冰的模样,便欺身凑近他。君漠纹丝不动。她“嘿嘿”一声惹得君漠抬头看她,正在那时,花梦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君漠身上一点。 只见君漠眉头紧蹙,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想做什麽?” 花梦黎瞧见他的神情,不免呆愣,难道自己点错了? “人身上有三十六处死x。”君漠又淡漠地开口道。 花梦黎一听瞬间恐慌起来,“君漠……” “阳陵” 花梦黎听了便知道自己真的点错了,可也一下子心安,伸手往君漠身上又是一点。 君漠微微动了动身子,冷然的眸子瞅着满脸愧疚的她,“谁教的?”如果是无师自通,对於没有什麽底子的她而言不如不会。 “北翼”花梦黎低声下气地回道。因为毒术需要极其了解人体经脉x位,她就顺便让北翼教她点x了。 “学j了再用,否则害人害己。”君漠的语气变得更冷。 “对不起!”花梦黎听了更加惭愧。人体有七百多处x位,她脑子再灵光看来也有出错的时候,还好没有点到死x,否则……不堪设想。 君漠瞧见她的模样,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伸出细长的手指了指腰间,“笑x在这。”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漠,他怎麽知道……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那笑容一闪而逝,“用膳吧” 花梦黎听了便低下头,静静地开始进食,心却怦怦直跳。君漠竟然又笑了。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对她笑那该多好…… 几近暮色。君漠见她把布下的木人全部s中,便走向她,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镶金的木盒递给她。 花梦黎打开一看,里面放满了翠绿色形似蒺藜的暗器,每一面呈斧状,上面布满了细刺,打造得十分j妙。“这是……?” “玉蒺藜”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暗器……好j致……”花梦黎忍不住叹道,伸手取出一枚,欲抚触上面的细刺,却被君漠立即阻止。 “这是由固地石造的,犀利异常。你只要握着柄尖处使用就好。” 花梦黎听闻,兴奋地看向君漠,露出再绚烂不过的笑容,“这是送给我的?” 君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默颔首。 ap;ap; end if ap;ap;gt; ☆、36 (五更) 曾经,这个盒子里装满了一百枚,如今只剩下六十二枚。 每一枚都是他亲手打造的。 这不仅仅是暗器,更是告诉每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敌人,她有他的保驾护航。 但是他真的做得到麽?君漠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妙人儿,长长的眼睫毛又微微地颤了下。 因为她,他脑里多出许多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因为她,他常年波澜不惊的心总会出其不意地跳快半拍。因为她,他会毫不犹豫地以心传心。因为她,他竟会交给她玉蒺藜…… 这些所以,又是为什麽? 因为她能哄他入睡?因为她柔软的唇和温暖的拥抱……还是因为她的毫无保留? 她的毫无保留,只让他觉得她是个不会自我保护的人。 他真的做得到麽?君漠情不自禁地又问了自己一声。 然而,他已经做了选择。所以他不顾她累不累,这些时日以来严苛地教她。 君漠低首,趁着暮色又瞧了花梦黎一眼,冷冷地说道,“我该教的都教完了,现在,我想要那份奖励。” 花梦黎满心欢喜地捧着手里的盒子,这是君漠送她的礼物啊~听到他说的话,便巧笑倩兮地应道,“你要什麽奖励?” “准许我离开。” 花梦黎的脸瞬间毫无血色,握着木盒的手紧了紧,全身微微发颤,一定是她听错了……花梦黎盯着他不发一语。 “我就当收下了。”君漠没有看她,转身就走。 花梦黎连忙从背後抱住他,阻止住他。“君漠,为什麽?”她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可是她怕不拽着他,他就没影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的心跳快了整整一大拍。他欲往前一步,她却死死地拖着他。 “为什麽……”花梦黎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我不想你离开。君漠,求求你,别走。” 此时的她就如那夜,抱着他求他别走。那时她因为御风害怕、彷徨、无助。如今她只为了他。 君漠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柔软,可是立即恢复。他不会、不能──也不想……停留在此。他用力地扯开她的手,下一刻消失在夜色中。 花梦黎直感到手里一空,倏地跌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好残忍,怎麽能这麽残忍!让她前脚置身天堂,後脚却狠狠地摔入地狱! 他吻过她啊!他也抱过她……却这样轻轻松松地扳开她的手…… “以後你可不可以别再没有任何预兆地扔下我?” “我做不到。” 他一直还是那个他。自己怎麽会、又是从何时起,竟然觉得他会变,多多少少地变了一些!花梦黎捂着x口,好疼,真的好疼,疼得她连哭都没有力气,断断续续。她来到这个世界,为御风心疼过,虽然直到现在仍然心疼,可是如今硬生生地又多了一个人! 她的心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为什麽要走?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困扰他了麽? 君漠……她不会再妄求他喜欢她,她独自喜欢他就够了。她也不会再希冀他改变,做他自己就好了。 只求他──别走! 花梦黎忙撑起身,往君漠消逝的方向跑去。 只是,瞬间,她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 他为了逃离她,竟然对她布阵。花梦黎心里又泛起难过,可是下一刻破涕为笑。他忘了麽?他一手教会她破阵的。 花梦黎止身──“止”,没有逃跑的声音。 她便止念心语──“易”,现汪洋大海。再动念──“止”,依旧没有逃跑的声音。 来来回回地穿梭在不同的阵中,却始终找不到分身,花梦黎不禁有些焦急。平日她破君漠的阵从没有这麽难…… 可能现在的自己心太紊乱,以至於心控和念控都差强人意。花梦黎连忙命令自己打住,重新来过。 总算在一条蜿蜒的街上,她听到了重叠的声音,怎麽会有两个?花梦黎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却在这犹豫不决间,一个声音消失了。 花梦黎只好循着另一个声音追去,那分身竟然没有动。花梦黎暗自庆幸,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往常君漠的分身从不动,毕竟用暗器去捉分身会伤到真身,找到分身对她而言就算破阵了。 当她看清分身时,却怔住了──蓝色的衣袖随风飞扬,那双恬淡清澈的眼眸正望着她。 “怎麽会是你?”她一直在追逐着御风?! “为什麽要帮着他拦着我?”花梦黎怎麽都想不到御风会掺一脚,他竟然循着君漠逃走的路线对她布阵,那刚才消失的声音…… 她与君漠,就这样失之交臂。 御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住情绪柔声道,“这是他对你最後的试炼。” 花梦黎听闻,抹去脸上的泪水,嘴角扯起一抹凄美绝伦的笑靥,“那我的表现可让你们满意?”说完转头欲走,却两眼一黑。 御风一把抱住她,侧过头冷着语气问,“你可满意?” 暗处的那抹黑色身影凝视着御风怀里的花梦黎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夜,御风走回黎风殿,看见那个正在等候的人,倒是有些意外,推开殿门让他进了来。 “我明日就离开。”君漠伫立在门口,开门见山道。 “你不必亲自跑来告诉我,皇g的大门一直敞开着。”他终於选定一个身份了麽?可是她怎麽办……御风一想到这,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我需要你对她布阵。” 御风不解地看向他,他的逃遁之术决不在自己之下,“何须我出手?” 君漠眼眸一暗,“我对她用了以心传心。” 御风听闻心里大动,仔细地瞅着君漠。“你现在就可以一走了之。”既然在她面前逃不掉,为何还要这样大费周章。 君漠沈默了须臾,坦然道,“我想知道她的暗术到底学得怎样。”她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可是他再也不是客观的参照物。 御风更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君漠,本以为这话这人绝不会说出口……这人真的有些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我可以帮你,可是希望你从此以後别再出现。”他习惯把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敌是敌、友即友,不存在亦敌亦友。 君漠听了冷冷应道,“自然”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走吧,走吧,反正某若更喜欢你的真实面~ ☆、37 男子躺在阁台上,一头长发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泽,风吹开他的发,露出他的侧脸,似墨如漆的弯眉下,狭长的桃花眼微合,殷红的唇半启,x前微敞的紫色长袍衬着他肌肤似雪,修长的双腿曲起再慵懒不过的弧度。 一个比夜还邪魅,比花还妖娆的男子正享受着徐徐清风的调戏,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缓缓起身,细长的手指优雅地略了略头发,丝毫不为来者打断这静谧的时刻而恼,相反,嘴边露出一对醉人的酒窝。 “总算回来了。”男子坐正身子,双手搭在阑干上,微微上扬的眼角充满魅惑,语调x感至极。 君漠对他微微作揖。 “若不是我亲自来这锦城,估计等你要等得心碎了。”男子的酒窝愈加深陷。 君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查得如何?”男子仿佛早已习惯他的沈默,突入主题道。 “无果” 男子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漠,“看来那g里趣事不少。” 君漠依旧面无表情。 “真想听听那些女人的笑声。”男子说完径自笑了起来,“既然回来了,就与我一起在此逗留些时日,也好查查南国的生意做得如何。” “是”君漠冷若冰霜地应道。 男子凝视君漠须臾,“就这麽喜欢童伯?” 君漠垂下眼帘。 “也罢,我也喜欢,只是童伯可非不苟言笑之人。”男子又露出妖冶至极的笑容,“陪我吹会风,再去休息吧。” 君漠走至他的身旁,曲膝而坐。 男子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恢复正色道,“最近他的动作很少,就在汝州设了六处米仓,真是羽翼渐丰也越发收敛了。” 君漠听了,眼眸里的寒意更甚。 ──*── 御风搭着花梦黎的脉,眉头紧皱。她的气血一会过满而溢,一会又亏虚至极。他下的药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何她的身体状况会呈现两个极端? 御风便让侍女去传唤北翼。 “你可给她下药过?”御风见着来人便开口询问。 北翼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难怪如此。“以後就由你照看她吧”御风露出温煦的笑靥,心里一阵苦涩,他真的两袖清风,毫无用处了。 想起今日让她伤心至昏厥……就让她怨他吧,他也正是想要如此才会答应君漠。 “这些时日就由你侍寝”御风轻轻地拍了拍北翼的肩膀便往外走。 花梦黎绞着丝被,拼命地忍着,等御风出去了,眼角的泪才悄然划下。她从没有觉得自己会这麽悲惨。一个是她想喜欢却不能喜欢的人,一个是不会回应她感情的人,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个傻瓜一样求着、哭着,像个疯子一样地追着……情何以堪! 可是她恨不起来。 相反,她除了难过还是难过。她从未想到,君漠会是第一个离开她的人。 最後的试炼……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公主……”北翼看见她眼角的泪不停地滑落,粉嫩的小脸挤成一团,忍不住呼唤出声。 花梦黎听到北翼的叫唤,连忙擦掉眼泪,用着浓重的鼻音应道,“我没事” “公主……到底怎麽了?”北翼又小声地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花梦黎反反复复地说着,眼泪却越加凶猛。 她也没有想到君漠走了她会这样难过,从小到大第一次硬着头皮、恬不知耻地靠近一个男人,做出许多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举动,可是盲目的结果── 很惨。 北翼见了,手足无措起来。“公主,别哭。”完蛋,他g本不知道该怎麽劝一个哭鼻子的人,更何况是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哭……”可她安慰不了自己,也克制不了自己。 北翼见她哭得乱七八糟,心里难受得紧,只好挪动身子,笨手笨脚地抱住她,“公主,真的别哭了,否则北翼也要哭了。” 花梦黎一听,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北翼,他果然皱着眉头,大眼水汪汪的,心里不禁一暖,又哭又笑道,“我难过才哭,你哭什麽呀!” “我也难过”北翼如实地答道。 花梦黎一听忍不住噗哧一笑,大大咧咧地抹去泪水,“那我们都不准哭,谁掉眼泪谁就输。” 北翼听闻重重地颔首,也露出灿烂的笑来。 花梦黎瞅着他犹如光之子般的容颜,心口一紧,眼神一暗,“北翼……” “嗯” “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北翼立即摇头,信誓旦旦地说,“我绝对不会离开公主,除非公主不要我……” “那你不准抵赖”花梦黎无比认真地说道。 北翼听了脸烫得如火烧般,傻傻地点了点头。 花梦黎见状心满意足地躺下,又拍了拍身旁,示意他躺下。北翼乖乖地躺了下来。 四目相对,大眼瞪着大眼,只是下一刻两人同时脸上布满绯云──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噜”声。 “是从你的肚子里传来的?”花梦黎闷闷地问道。 “嗯”北翼扯起丝被拼命捂着肚子。 “好像我的肚子也在叫……” “……” “算了,我们一起起来用膳吧!”花梦黎连忙掀开丝被传侍女送膳。 两人对坐,北翼见花梦黎狼吞虎咽,毫不顾忌形象,便莞尔一笑。 “怎麽了?”花梦黎瞧见他的模样,连忙抹了抹脸,没挂着碎屑残渣啊…… “比起刚才的样子,现在的公主让北翼安心多了。”北翼由衷地感慨道。 花梦黎默默地低下头。在这个时候,还好有北翼,没让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快吃饭吧,否则都被我抢光了!” 她会好起来的,会的吧?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no5出来咯 妖孽男~其实他口中的是no6 ☆、38 (二更) 花梦黎轻轻地抚着那只黑色木盒,再次失神。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张朴实无华的脸,那双仿若墨扇的睫毛,那抹刹那芳华的笑容……抓不住,放不下,抹不去。是不是每个头一回失恋的人都和她一样,固执地原地踏步,不肯往前一步海阔天空。 他教了她心控,为何还是止不住肆意蔓延的心痛。 她没有怨怪御风,仍让他服侍她更衣洗漱,只是那眉再画,她总觉得淡了许多。 黎g里少了个侍夫,她下令隐瞒,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就这麽放人走了?”花理萸凤眼犀利地盯视御风。 “御风有罪,请陛下责罚。”御风跪在地上正色道。 花理萸没有立即定罪,转过头看向国师,“还未查出君漠的底细?” 国师和蔼地笑道,“只能确定他非本国之人。” 花理萸挑了挑细眉,揉着眉心叹道,“此事作罢,留着他也可能是养虎为患。”如今那事一拖再拖,更不能打草惊蛇。 “黎儿最近可好?” “公主一切无恙。” “你就纵着她玩乐些,让萧奕和北翼多陪陪她。千万别让她扛着国祭一事的负担,你可明白?”花理萸嘱咐道,冷眼瞄了下在旁一脸笑意的国师。 “御风明白”御风眼神一暗,再次作揖。 北翼瞧见花梦黎黯然神伤的样子,苦恼不已。他知道公主是为了君漠离开的事情,但是他很想让她快乐起来,她还有他。 “公主,北翼知道一个采药的好地方,公主愿不愿意陪北翼一起去?” 花梦黎听他说话便回过神来,自己在寝殿里足不出户心情只会更压抑,便点头答应。 “北翼,这是哪?”花梦黎环视着这片林子,每棵树的枝干犹如人骨,苍白得悚人,树上的叶片是透明的,流动着各色的y体。可是掉落在地上便成了普通的枯叶。林子的尽头是一座无花无草无树的秃山,黑色的溪水从山上的隙缝中流淌而出。她对这个世界里神奇的景观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这地方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北翼也不知道。”这锦绣皇g太大,他有次误打误撞地来到这,发现这里有许多珍稀的药草和毒物。 “哇!这里有好多蜗牛,和你屋顶上的很像。”花梦黎忍不住蹲下身瞧。 “公主还是别太靠近的好。”他在殿里布了药,所以很安全。这林子虽然也散着药味,可毕竟是空气流通的地方。眼前的角蜗的确和他珍藏的一样,可是有几个外壳边形棱角比他那只六角蜗还多,边形棱角越多说明毒x越大……这地方果然妙不可言,藏着许多珍品奇物。 北翼从怀里掏出一g形似钥匙的长针,交给花梦黎道,“公主,用这个就能汲取角蜗的毒y,要不要试试?” 花梦黎兴奋地点了点头,便拿来一试。长针一靠近角蜗,壳里的蜗牛便探了出来,然後汩汩的毒y被吸附进了针内。 “公主,再按下针尾。” 花梦黎便轻轻地按了下像钥匙柄的末端,刚才吸进去的毒y便一滴滴地流下。明明是针,却像那个世界化学实验室里的滴管,还是迷你型的。 “好神奇!”花梦黎忍不住叹道。 “这针是北翼家祖传的,公主若喜欢,北翼送给公主。”北翼见她露出久违的笑靥,不禁也扯起灿若春华般的笑容。 “那麽贵重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花梦黎神情又黯淡了下来,她真害怕收人礼物。 “这算不得什麽贵重的,公主拿去便好。”北翼连忙摆手道。 花梦黎见他执意要送,便小心翼翼地收下了。 北翼又交给她一g短木b,教她如何捕蛇。那gb子着坚硬,可是一碰到蛇就变长变软,与蛇纠缠起来,这时听闻北翼叫道,“公主压蛇口!”花梦黎便用b头向蛇的颌口压去,木b竟然一下子又变得坚韧无比,死死掐住了蛇。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向北翼,“这样抓蛇好简单!” 北翼颔首说道,“这是擒蛇棍。公主若喜欢,北翼也送给公主。” 花梦黎放了蛇,手里捏着木b,心里开始不安,目不转睛地凝视起北翼,“北翼,你今日怎麽了?老送我东西……” 北翼被她这麽看着,脸上泛起红晕,有些别扭地挠了挠束发,腼腆地说道,“北翼想让公主开心起来。不过北翼只有这些东西可以送给公主解闷。” 花梦黎一听,心口一紧,望着他不语。 他是她的侍夫,x格天真明朗,长得又是她喜欢的类型,对她还百般的好。他不是隐形人,为什麽她会看不见,或者说故意忽视对他的感觉,而把心交给另一个人,再让那个人狠狠碾碎…… 那双冰冷的扳开她的手的手。 北翼见花梦黎莫名其妙地又落泪了,立即惊慌道,“公主!北翼说错、做错什麽了麽?公主别哭啊!” 花梦黎连忙拭去泪水,她很没出息,只要想到君漠还是会哭,她立即扯起绝美的笑容说道,“北翼,谢谢你。我是因为太开心才会哭,我真的很喜欢你送的东西。” 北翼害羞地挠头,花梦黎觉得气氛有些怪,便开口建议,“我们去那座山上看看。” 两人爬上山,走在前头的北翼却一下子顿住。花梦黎走到他的身侧,不解地看向他,却发现他身子微微发抖,眼里满是喜悦和激动! 花梦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山的隙缝中冒出红黄蓝绿紫的五色烟,可是那些烟没有直上云霄或者随风作散,而是团绕在山表。再一细看,并不是烟,而是实物。似草、似花、似石? “北翼?这是……?”花梦黎瞧着那异物好奇地问道。 北翼一把抓住花梦黎的肩膀,兴奋得忘乎所以,大叫道,“公主,这是万蛊回春啊!” 花梦黎被他的模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北翼从来没有这样失常过。“万蛊回春?是什麽东西?” 北翼深吸口气,尽量克制住心潮澎湃,却又忍不住叹道,“我从未想过会亲眼看到!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万蛊回春!” 花梦黎翻了下白眼,他g本答非所问,“这到底是什麽东西?”能把北翼乐成这样…… “万蛊回春集天地之灵气,由世间万毒灌溉,极难养成,具金木水火土五x,能解全天下所有的毒。北翼家的宗书上记载过,五百年前曾长成一株万蛊回春,之後就绝迹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北翼不禁又啧啧称奇。 花梦黎一听两眼也放光,传说中的神物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那我们还愣着做什麽,赶紧摘了吧!” 北翼却制止住她说道,“万蛊回春由万毒灌溉,常人若是这样空手摘取,顷刻便会中万毒,一命呜呼。” 花梦黎听了不禁打了个哆嗦,後退一步道,“那我们先回去,取剪子或者刀来。” 北翼摇了摇头,叹道,“万蛊回春能用的是它的g,你瞧见地表上的五色叶是助其g排毒的。毁了叶,g会立马聚毒,也就无用了。” “那我们去拿铲子来。” 北翼又摇了摇头,“那些硬物都会损毁万蛊回春的灵气,失了灵气g也没用。只能手取。” “啊?!”花梦黎一听人耷拉了下来,瞅着万蛊回春很是无语,只能看不能摘,徒让人心痒,还不如没看到。 这时北翼看向花梦黎,脸露为难地说道,“北翼有法子,但是要公主答应一件事……” “什麽事?”花梦黎清丽的大眼顿时泛起希望的光芒。 “准许北翼出g。” ap;ap; end if ap;ap;gt; 3338 欲望文 39-43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3943 ☆、39 (三更) 花梦黎一听霎时脸无血色。北翼也要离开她麽?!她想也不想地开口,“我不要!” 北翼见她脸色大变,虽然莫名,但是马上应道,“北翼都听公主的。” “这些礼物我都不要了!”花梦黎连忙把针和木b塞回北翼的怀里,“北翼,你别离开我。” 北翼起先一头雾水地接过,但听到她的後半句,脸刷地红了起来,“北翼从未想过要离开公主。” 花梦黎一愣,有些迷糊地问,“你不是要我放你出g麽?” 北翼点了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解释道,“北翼只是想出g回府一次,去取蚀春。蚀春是北翼家为采摘万蛊回春而专门打造的手套。因为是传家之宝,所以北翼没有带进g。” 花梦黎听闻松了口气,自己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太过敏感了。“只有蚀春能摘万蛊回春麽?g里就没有什麽东西能摘取它?”她并不想北翼出g…… “若g里有东西能摘取万蛊回春,这一株定不会留着给我们瞧见了。”这样的稀世珍宝,人人都想要。 花梦黎想想也对,可是她不放心放他出g,怕他也一去不回……“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出g!” 北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连忙摇头说道,“公主,这可使不得。” “有什麽使不得的?”花梦黎挑了挑柳叶眉不以为然道。她来到这个世界,皇g没逛个遍不算,g外的更是一眼也没瞧过,自然好奇万分。 “不行!太危险了!”北翼仍然一口拒绝。在这g里,所有的人都保护着她,可是到了g外,万一她有什麽闪失……他想都不敢想! “我们速去速回,没什麽危险的!”花梦黎拍了拍北翼的肩膀保证道。 “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出g嘛,好不好嘛!”花梦黎的心早已飘到了g外,见北翼还是摇着头只好握起他的手撒娇道。 北翼看着秀靥玉颜的她有些丢魂,手被她这麽一握更是心跳加速。她好不容易开心些,若他不答应,她可能又会恢复之前的模样,而且他也需要她的点头才能出g…… 他自然想摘这万蛊回春,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若她有了万蛊回春,那国祭上的毒术竞技就不在话下。 他必须出g,必须去拿蚀春。可是要带上她,他很是忐忑惶恐,他不像御风、萧奕会武功,只会下毒能保护她麽? 花梦黎见他沈默,便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我是公主我说了算!事不宜迟,赶紧上路!”说完拉着北翼下山。 北翼只好任她牵着,唉……他真的是个不会拒绝她的人。 花梦黎悄悄地走到一个侍女背後,乘其不备点了她的昏x,然後扒下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北翼见状惊讶得合不拢嘴。“公主……这是……” “难道我还大摇大摆地随你出去?被母皇知道了,她一定会降罪於你。我这样溜出去,表面上和你毫无干系,就算被发现了也是黎g的人,好办多了。”花梦黎解释道,随即往皇g大门的方向走去。 四位守门女官把他俩拦了下来,花梦黎拿出黎g玉令递给女官说道,“奴婢是奉三公主之命领公主侍夫叶大人出g的。” 女官接过玉令瞧了瞧,便放行了。 花梦黎钻进马车後,便对北翼竖起两指做v状,咯咯地乐开了怀。 北翼瞅着她调皮的模样,也露出灿烂的笑靥。或许带她出来没那麽糟糕,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北翼,你的府邸在哪?” “就在锦城。” “那你算不算富二代?”她可是身无分文地出来了。 北翼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就是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北翼听了歪着头想了会,有些腼腆地说道,“家里有没有钱北翼不知道,不过北翼家世代行医,在锦城也算是个响亮的名号。” “了解”花梦黎噘着小嘴,盯着北翼轻轻地摇了摇头。 北翼被她这麽盯着不自在起来,又见她摇头便纳闷地问道,“公主怎麽了?” “没什麽”花梦黎又摇了摇头,长得好,x格好,医术好,家境又好,唉,投胎真是门j深的学问。 “对了,北翼,你在外面就别叫我公主了。”顶着公主的名号她还能逍遥自在? 北翼乖顺地点了点头,“那北翼该怎麽称呼公主?” “黎儿”花梦黎不假思索地答道。 北翼一听脸涨红起来。 花梦黎见到他羞涩可爱的模样,突生玩心,“你若觉得这称呼不好,可以叫我夫人、亲爱的、宝贝……”花梦黎越说越天花乱坠。 北翼的脸呈现出猪肝色。 花梦黎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挑一个你喜欢的叫来听听。”有他这个小正太,真是其乐无穷。 一阵沈默後,北翼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叫唤道,“黎儿” “黎儿……”另一个令她心碎又心醉的声音突然划过她的脑际,花梦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黯然地垂下眼帘,这样贸然出g,他知道後会怎样……而且她竟把头等大事撇在了一旁。 “公主?”北翼瞧见她又变回感伤的模样,有些紧张地叫唤。是不是他不该这麽叫她……君漠也这麽叫她麽? “叫我黎儿挺好的,别再叫我公主就行了!”花梦黎连忙扯起笑应道。既来之,则安之,早些回g就好。 花梦黎掀开窗帘,往外探去,不似皇g内的琼楼玉宇,古色古香的木楼鳞次栉比,眼花缭乱的匾牌高挂,和她在那个世界里看的古装剧里的京城很是相似。朴实的青砖石路上人来人往,着实热闹。耳边不时传来做生意的叫喝声,小孩们的嬉闹声,女子们的谈笑风生。 她有一刹那的错觉,自己是穿越到了那个世界的古代,而不是还魂到这个神奇的世界。只是街上行走的大都是女子,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昂首挺x,无一不告诉她,她处在一个女子能抛头露面甚至女子大过天的国家。 “南丝国有史以来就重女轻男麽?”花梦黎回头问向北翼。 北翼点了点头。 “你是男的,就没有丝毫抵触?”花梦黎忍不住又问。 北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娘虽然不光有爹一个男人,但是对爹是极好的,二人相处的时候和如琴瑟,很是恩爱。府里管事的也都是女的,但是对那些作为下人的男人们都客客气气,赏罚分明却绝不苛刻刁蛮。而且他和哥哥都是男儿身,可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把他们捧在手心。十七年来,他都是这麽过着的,他实在想不到有什麽要抵触的。 花梦黎见了不语。这个国家不是男子奴x太重,就是女子御术超强。不过她身为女的,还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有必要觉得这样不好麽? 却在这时,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ap;ap; end if ap;ap;gt; ☆、40 车外鼓乐飘扬,人声鼎沸。 花梦黎掀开帘子,向马夫询问道,“到了?” 马夫摇了摇头,“前处花楼开业,把路堵住了。小的现在就去叫他们给叶大人让路。”马夫说完作势下车。 “等等!”花梦黎制止住他,“就没别的路可走?”放眼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这麽多的人怎麽赶? “前边拐角就到了叶大人说的地方,若另寻他路就要绕好几个圈子了。何况这条路窄,马车也难调头。”马夫叹道。 花梦黎听了便回头询问北翼道,“要不我们下车自己走过去?” 北翼微笑着点头。 “你自己想办法调头回g吧,我和叶大人就在这下了。”花梦黎下令完一个跃身下了马车。 人真不是一般的多,而且全是女人,各个脸露桃色。花楼开张,围着这麽多女人做什麽?花梦黎心里嘟囔,可转念一想,莫非这花楼是鸭店? “北翼,花楼里接生意的可都是男人?” 北翼脸红了一下,默默颔首。 无数条黑线爬上花梦黎的额头,她拉起北翼的手说道,“你可要抓紧我,这里人实在多,千万别走散了!” 北翼又点了点头。 你推我挤的,寸步难行。花梦黎只好拽着北翼往最边上的地方走。“借过!借过!”可惜那些女人无动於衷,非但不让路,还有几个摆起脸色叫道,“挤什麽挤啊,没见着我前面也有人麽!”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踩到我裙子了,真是的!” “喂!别毛手毛脚的!” “……” 花梦黎气得直想对这群花痴女人大喊,“本公主驾到!全部给本公主滚开!”正欲爆发却发现手里一空。 “北翼!”花梦黎连忙回头寻人,可是连他的影子都没瞧见,一下子方寸大乱。 “北翼!”她叫破喉咙,奈何全被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和那些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吞没。 完蛋,她和北翼走散了。 花梦黎只好往回走,却被身旁的人一推,撞进了一间屋子。 她刚想爬起身,却听到头顶上有个女人叫道,“哎哟,姑娘!你怎麽坏了规矩进偏门了呢!” ?! 花梦黎一头雾水地看向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起身欲出去──那女人却又喊道,“快把门关了!” “砰”地一声,门就这样扎扎实实地在她面前被关上了。他们把门关了,她怎麽出去?“我──”花梦黎正要开口,那女人一把拉住她,“姑娘也太猴急了,那些倌人还没走场完呢!” 说她猴急?!花梦黎小脸一下子沈了下来,“我要出去” “姑娘千万别生气,进这戏龙阁的都是媚娘的衣食父母,媚娘岂有赶姑娘走的意思!既然姑娘来了,媚娘这就给姑娘招呼个倌人来。” 花梦黎一听瞬间起了一身皮疙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要,我要出去。” “哎哟,姑娘还真怄上气了?姑娘可是戏龙阁的第一个客人,怎麽说都要开开心心地来,开开心心地走!”媚娘立即回头询问了声,“夙希进场了没?” 一个在旁做事的点了点头。 媚娘见了便说,“快把这姑娘带去他的房里,好好侍候!” 花梦黎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什麽黑店啊?见左右两旁来了人拉扯她,便怒道,“你们都聋了麽?我说我要出去!” “我的姑nn呀!夙希可是我们戏龙阁的招牌,有他侍候姑娘,保准姑娘满意!姑娘就别再气了!”媚娘眉开眼笑道,又催促了手下一声,“还不快带这位姑娘上去!” 两旁的手下听令,拖着花梦黎就往楼上走。花梦黎忍无可忍,大声警告道,“快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她可不是任人刀切的软豆腐。 奈何那两人还是拉着她不放。花梦黎只好装作顺从,待手无束绑,便往那两人身上一点。两人立马站着一动也不动。 媚娘瞧了大惊失色,“姑娘!你……可是来砸场的?” 花梦黎白了媚娘一眼,“谁有空砸你的场,我说了我只想出去!” 媚娘一听为难起来,“姑娘要不先坐会?” “不坐!”北翼还在外面,她得尽快找到他。花梦黎往正大门走去,却看到一个个穿着花衫的男子踏槛而入,不仅挡了她的道,还对她猛抛媚眼。 花梦黎一个哆嗦,转身往偏门走去。 “姑娘,偏门再也开不得!”媚娘连忙阻止道。 花梦黎不解地看向媚娘,“为何?” “会散了财气!”媚娘懊恼道。 花梦黎嗤笑一声,威胁道,“散财?那我把你的场砸了,把财气统统散光得了。” “姑娘可真会说大话。”这时一个柔媚的声音在花梦黎背後响起,花梦黎转过身,开口的是个异常美艳的女子。标准的鹅蛋脸,青黛蛾眉,狭长的明眸秋波频频,很是勾人,那双弧度极美的红唇更是邀人一亲芳泽,一身桃红色的罗裙包裹着她前突後翘的曼妙身躯。 这身材实在好得让她自惭形秽…… 众人见到那女子,都纷纷作揖叫唤道,“苑姐!” 那女子微微颔首,风情万种的眼眸擒着花梦黎,却对媚娘说道,“打开偏门让这姑娘出去。” “是”媚娘悻悻地应道。 花梦黎一听,便对苑姐笑了笑,“谢谢你。我只是被人推了进来,无意在此逗留。” “明白”苑姐亦对她明媚一笑。 门一打开,却发现外面乱哄哄地一团。 这时有人前来禀报,“苑姐,外面那些女人都在缠着一个不是我们阁的男子。” 苑姐蛾眉轻挑,“既然不是我们阁的,自然不能在我们门口生乱。” “是!”那人便领着十来个人出去维持秩序。 当那个男子被解救出来时,花梦黎定睛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北翼的外衫已不知去向,双手死死抓着里衣,脸上、颈项间全是红印子,那张天真无邪的俊脸通红通红,让人感到他快窒息了。 花梦黎立马推开所有人,一把抱起瘫倒在地上的北翼,美目圆睁地瞪向围着的女人们,怒喊道,“你们怎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调戏一个男人!太无耻下流了!男人也是有尊严的啊!” 那些女人听闻脸上都露出愠怒,其中一个不屑地说道,“这是花楼,我们来寻乐怎麽就无耻下流了,你不也来这找乐子,骂自己呢!” “这是大马路,不是花楼!”花梦黎的语气变得冰冷异常,“他不是花楼里供你们玩乐的男人,是我的夫君。” 那些女人听了一时都错愕起来,面面相觑。 “公……黎儿”北翼有气无力地叫了花梦黎一声,他听到她这麽说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开心得只想哭。 花梦黎低头看见北翼眼眶湿润,更是心疼万分,“北翼,能起来麽?” 北翼点了点头,花梦黎便扶起他。没走几步,花梦黎看见有个女人手里拿着北翼那件嫩绿色的外衫,便上前猛地从她手里夺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那女人身上一点。 那女人倏地趴倒在地上。众人立即大呼小叫起来,顿作鸟兽散。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安全地回来咯(嗯,安全永远第一)继续更文喔,今天2更吧?这章应该是我当时发过的最後一章5月的天气很好吧?大家要尽情enjoy,不要宅在家\口/ ☆、41 (二更) 她无心砸场,却还是把戏龙阁的开业典礼给毁了。原本水泄不通的马路瞬间冷冷清清。花梦黎低头看了被她点了昏x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又看向苑姐。 苑姐亦看着她,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下一刻转身命人做事去了,仿佛事不关己。 花梦黎有些歉疚又有些感激地看了那抹背影一眼,回头看向北翼,伸手去擦留在他脸上的胭脂。 北翼垂着头,任她擦拭,过了好久才闷闷地出声,“公主会不会嫌弃北翼……北翼觉得自己很脏。” 花梦黎听了,捧起北翼的脸,洁白纤细的手指抚着他柔嫩的粉唇,轻轻问道,“她们碰过这麽?” 北翼脸露难过,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花梦黎吻上那片再柔嫩不过的唇瓣。 北翼睁大眼睛,身子瑟瑟发抖。 花梦黎的心突然怦怦直跳,为何他的唇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立即放开他,认真地凝视着他说道,“我不会嫌弃。你只要记得我吻你的感觉就好。” 北翼听闻,脸上泛起很好看的红晕,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 戏龙阁二楼的阁台上,紫袍男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苑姐出现在紫袍男子身後,低头说道。 “罚你陪我下棋吧!”紫袍男子悠然坐下。 苑姐在他对面正襟危坐。 却见紫袍男子酒窝更深,“南丝国的女人的确有些意思。” 苑姐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主人说的可是刚才那个姑娘?” “你可知道我的嗜好?”紫袍男子不答反问。 “下棋和收藏宝物。”苑姐想也不想地作答。 紫袍男子微微颔首,“下棋教人学会弃舍,藏宝教人细大不捐。” 苑姐听闻莞尔一笑,下一刻又有些担忧地问道,“主人,这次动作会不会太大了?” “既然要抢人生意,自然得做得风生水起。”紫袍男子下了一子,抬头看向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不出胜负手,没完没了地对弈就索然无味了。” 苑姐不再言语,她是棋子,何必追问下棋人那麽多。 花梦黎和北翼走到转角,发现一座府邸人进人出地在搬运东西。北翼连忙跑了过去,却被人拦了下来,“我们在做事,走开!” “这是我家,你们在做什麽?”北翼一边往里探,一边着急地问道。 那男人冷哼一声,“这府邸已经被人收了,怎麽会是你家,别站着碍事!” 北翼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花梦黎一听也焦急起来,便向那男人问道,“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们是怎麽回事?我们是这叶府的人,出城了一段时日才回来。” “我只是个督工的,只知道这里会改造成一个赌庄,其余的我也不清楚。”那男人瞅着花梦黎,语气好了些。 赌庄?!花梦黎和北翼同时目瞪口呆。 “能不能让我进去?”北翼央求道。 “不行!”那男子一口拒绝,“里面除了一仓库的药材,别的差不多都被清理了。现在乱糟糟的,我们还要做事。” 花梦黎瞧见北翼急得欲哭的模样,只好拉着他说道,“北翼,你在这可还有什麽亲戚家?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背後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唤声,“小少爷?” 北翼连忙回头,见到那个中年妇女便激动地喊道,“莲管家!” 莲管家连连点头,泪簌簌而下,上前抱住北翼道,“小少爷!我总算盼到你回来了!你走後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莲管家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正没好气地瞪着他们,便抹了抹泪又说道,“小少爷先随我去我的住处,我再慢慢细说可好?” 北翼点了点头。 莲管家看向花梦黎问道,“这位是……” “她是──” “大婶,我叫黎儿,在g里做侍女,和北翼一起出g的。”花梦黎连忙打断北翼,她一身侍女打扮,又没有携带能证明她身份的玉玺,而且现在北翼家出了事,她也没空招摇显摆,先随管家去她家了解来龙去脉再说。 莲管家迅速地把花梦黎打量了一番,便和蔼地笑了笑,领着他们去了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民居。 北翼环视了民居一番,鼻子一酸,便哭着对莲管家说道,“让你住在这,真是受苦了。” 莲管家见他这麽一哭,也哀恸地掉泪,摇着头说道,“我不苦,只是这些时日等不着你和大少爷备受煎熬啊!” 花梦黎瞅着哭得伤心的两人,心里也酸得很,攥紧拳头止住哭的冲动,开口问道“莲管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小少爷被抓进g後,我们就派了所有的人去找大少爷,可是怎麽找都找不着。表小姐便乘机当了家。可是她不诊病、不经营药铺生意也罢了,还去嫖赌,欠了一身债。最後把这叶府都给抵了。这事也是我们这些下人被赶出去的时候才知道的……”莲管家又是一阵叹息一阵落泪的。 花梦黎听了心里五味参杂。都是她害了北翼,害了他们一家……若不是母皇为了给她挑选侍夫,北翼就不会被抓进g,也就由不得那个什麽表小姐的胡作非为!在那个世界里,吃喝嫖赌都是男人干的坏事,没想到在这南丝国,全被女人干去了!想起刚才北翼在戏龙阁前的遭遇,花梦黎更是怒火中烧。“那个表小姐人呢?”被她抓住,非好好治治这个败家子不可! 莲管家摇了摇头,叹道,“早跑得没影了。听赌庄的人说,她的债还没还清,她们也在四处找她。” 这时北翼抹去泪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焦急地问道,“都成这样了也无可奈何,只是莲管家,你可知道蚀春在哪?是不是在她手里?” 莲管家一听,更是捶x顿足,“她怎会留着蚀春!估计头一个被抵的就是蚀春了!” 北翼和花梦黎听闻瞬时脸色惨白!两人异口同声道,“她抵给谁了?!” “应该是来凤赌庄的老板。”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这绝对算赤裸裸的调戏!(花花音:没有啊,因为这麽做才能让小北真正不去介意被女人非礼的事情吧,而且我也是一股脑地想这麽做……) 其实某若很喜欢花花这样,很霸气的说 这个国家的男人重贞c(擦汗,拼命擦汗) 其实花花也算认了小北,这个夫君收起来最容易,否则她一直碰壁,某若也觉得很可怜…… no5唔来了,哟,下棋高手(还有收藏宝物所以呢~) ☆、42 北翼听莲管家一说,立即往门外走去。 莲管家连忙拉住他,“小少爷,你这是去哪?” “去赌庄!”北翼着急道。 “小少爷,现在夜都这麽深了,赌庄人多嘈杂乱得很,何况哪有老板深夜还呆在那的,只有些看场子的,找他们也无用。小少爷不嫌弃的话,今夜先在我这休息,明日再去吧。”莲管家劝住北翼道。 花梦黎虽然心里也焦急万分,但听闻莲管家的话,觉得言之有理,冤有头债有主,现在去和小喽罗打交道也是浪费口水。“北翼别急,我们明日一早就去可好?” 北翼看了花梦黎一眼,嘟着粉嫩的小嘴倔强须臾,最後只得乖巧地颔首。 “小少爷,我这只有chu茶淡饭……”莲管家黯然地说道。 花梦黎今日出g前没怎麽进膳,出g後又碰到一堆烂事,刚消停下来,早已前腹贴後背的,便露出璀璨无比的笑容,“莲管家,我和北翼不挑剔,倒是给您添麻烦了。” 北翼听闻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会是添麻烦,姑娘这麽说真是折杀我了!”莲管家不禁又怆然涕下,可立即抹去泪笑道,“我这就给小少爷和姑娘准备去!” 花梦黎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可北翼兴致阑珊,毫无食欲。 “你再不吃,我就要听你肚子叫一夜了!”花梦黎打趣他道。北翼一听果然脸刷地红了,低头开始进食。 待两人用膳完,花梦黎便端起碗筷往屋外走。 “公主!”北翼见状低呼,她可是金枝玉叶,怎麽能做这事,连忙起身去抢她手里的碗筷。 “叫我黎儿!”花梦黎白了他一眼,“我命令你坐下别动。” 北翼只好乖乖地坐了回去。 莲管家见她把碗筷端出来,也急急上前道,“姑娘,交给我打理就行了!” “没事,这碗筷我洗起来快得很!”花梦黎在那个世界,因为不想年迈的外婆受累,所以十岁就开始做家务了,这点动手能力还是有的。 莲管家瞅着她喜上眉梢,眼前的姑娘虽说是个g里的侍女,可模样是天下无双的j致可人,而且对小少爷的事似乎很上心。小少爷也对她言听计从,含情脉脉。如今叶家树倒猢狲散,有这样的一位姑娘陪着小少爷,不得不让人欣慰。 “姑娘,今夜可留这住下?”莲管家试探道。 “可以麽?”花梦黎勤快地刷着碗,听莲管家这麽一说便抬头欣喜地问道。她在g里锦衣玉食,对南丝国的钱两货币毫无概念,其实她就算想带些钱傍身,也还得向她那位老妈索要……本以为出来跟着北翼混就行了,谁知道他家破产了,她和他两人在外的吃住都成了问题。 莲管家瞧见花梦黎的神色,更是窃喜,连连点头,“自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屋里打点下。姑娘,这是我烧的热水,姑娘可以用来洗漱。” “谢谢莲管家!”花梦黎接过水壶甜甜地笑道。 “姑娘真是客气”话毕莲管家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待花梦黎整理完毕,走进屋的时候,看见北翼仍乖乖地坐着,却不见莲管家的身影,便笑问道,“莲管家人呢?” “走了”北翼说完脸上闪露一丝羞涩。 “去哪了?”花梦黎听闻纳闷。 “她说把这屋子腾出来给我们住,她去妹妹家了。”北翼的脸开始红起来。 这屋子很小,一览无遗,那张单人床铺得整整齐齐,花梦黎盯着床,想起刚才莲管家的话,恍然大悟,也脸上生烫。 这时,北翼取了一条薄毯铺在地上,径自躺了下去,低着头对花梦黎闷闷地说道,“今夜只能让公主将就於此,都是北翼不好……” 花梦黎见他又黯然神伤的样子,连忙拉起他,“这里不是挺好的,我平日想住还住不到呢。来,和我去床上睡。”这地比不上寝殿里铺着毛毯的地,北翼这样睡一夜一定会冻坏的。 北翼一听,脸红的快要滴出血,起来也不是,躺着也不是。 “平日侍寝也没瞧见你这麽扭捏,快起来!”花梦黎拉不动他便下令。 北翼只好红着脸爬上床。 床很小,小得连翻个身都能碰到对方。 花梦黎索x侧躺着,见北翼也背对着她侧躺,便轻声唤他,“北翼” “北翼在”声音里带着弱弱的鼻音。 他怎麽了?花梦黎立刻凑向他,“北翼……?” 北翼连忙伸手往脸上抹了抹,依旧背对着她。 “我命令你转过身来!” 北翼听话地转过身,只是垂着眼帘。 那模样比童养媳还委屈。“怎麽了?”花梦黎心口一紧。 北翼不语。 “到底怎麽了?”花梦黎的语气稍稍加重。 “北翼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公主,也很对不起娘……”叶家世代相传的蚀春就这麽没了。 花梦黎听了心里难过,想哄他,更想道歉,“其实对不起的人是我。” 北翼连忙摇头,“公主什麽错都没有。” 花梦黎满是愧意地说道,“真的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抓进g……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挑你做我的侍夫……” 北翼一听脸色大变,伸手抱住花梦黎,惊慌地说道,“北翼能做公主的侍夫,是北翼十七年来觉得最开心、最幸福的事!公主千万别这麽想!” 心头仿佛一下子被重物压住,花梦黎抬头看向北翼,认真地发誓道,“北翼,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蚀春,帮你重振叶家!”这些因为她而失去的,她一定会还给他。 北翼将她抱得更紧,默不做声地看着她。她不需要为他做任何事,他只求她能明白她拥有他,他对她只有心甘情愿。 是的,他渴望被她拥有,无时无刻地渴望着。 两人紧紧地贴着,毫无缝隙。两颗心,毫不合拍的紊乱。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花梦黎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 一片昏暗中,北翼的眸子如夜星般闪烁,“公主……” “嗯?” “北翼可以麽……?”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北翼是从小在南国长大的,心态挺……嗯,羞涩的。 ☆、43 花梦黎没有回答。 身子靠到墙壁後往前倾的刹那,北翼吻上了她的唇。 动作轻柔得让人意犹未尽。 片刻,北翼松开她的唇,有些颤音地又问道,“可以麽?” 他的眼里满是期待、紧张和害怕,让她觉得她的一个摇头、一声拒绝便能让这个犹如琉璃般剔透的人儿支离破碎。 只是,她可以麽? 只求一心人,相守到白头。是她要的爱情。她不管这个南丝国的女人是怎样的,她要的是彼此只属於彼此的爱情。 她曾经想把这份情交给一个人,可是y差阳错地,她不得不逼自己收回。 之後,她把这份情交给另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要。 北翼不会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北翼的吧…… 仿佛头不是她自己的,莫名地、她忘了去摇头。 北翼等了快要窒息般的片刻,她的无言让他欣喜若狂,下一刻将花梦黎压在身下,他的公主这样算准许了。北翼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小心翼翼地探入,很温柔地纠缠起她的舌。 他越渐疯狂地吮吸亲吻起她。而这种感觉,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北翼的手慢慢地爬上她的x口,微颤地扯开她的衣裳,下一刻抚上小巧却不失丰满的柔软。这感觉太奇妙,北翼忍不住抽开身,往她x前望去。 花梦黎脸上布满绯云,微微侧过头轻咬了下唇瓣,低声道,“别看” 北翼听话地把脸凑回,再次亲吻住花梦黎的唇,手似轻却重地揉捏着她的x,感到那粒粉红变得坚硬,便把头缓缓地往下移,一口擒住。 这个熟悉的举动……霎时让花梦黎惊慌地推开北翼。 北翼面红耳赤地看向她,一动也不敢动。他做错了麽…… 花梦黎慌张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她没有脸看他。只求一心人?那她自己的心里到底住了几个人?!恍然发现,他们都没有离开,至少都没有彻底地离开。 她的心很小,三个人太拥挤。 “公主……”北翼紧张地叫唤她。 花梦黎一听便蜷缩起身离开他,把头闷在双臂中,“北翼……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 他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般,一下子疼得难以承受。她还是不准许麽?北翼抚上自己的x口,用力地拧了拧,便露出可爱无比的笑靥,用再细柔甜腻不过的声音说道,“北翼都听公主的。” 花梦黎抬头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难过,“北翼……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现在……我现在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北翼见她这般再也坚持不住笑容,靠近她轻声哄道,“公主别不开心,北翼说过,公主哭了北翼也会哭。”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花梦黎听闻握住北翼的手,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北翼,对不起!我会忘了他们。给我些时间好麽?” 她不想失去小北,等她把心都腾空出来,她会只让他一人入住。 他们?北翼一怔,除了君漠,难道是……也罢,他只想做个眼里为她下雨,心里为她撑伞的人。 只此而已。 “公主何需道歉,北翼说了都听公主的。”北翼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温顺地说道。 花梦黎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他,“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我也只想喜欢你。等我好麽?” 北翼因她的话一下子被喜悦淹没,他的公主喜欢他啊。他连她心里的一个角落都不敢奢望,又何曾想过她要给他整颗心。 花梦黎见他沈默,便小声地问,“不可以麽?”她今天这样欲迎还拒不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他。 北翼立即猛点头又猛摇头,抱住花梦黎激动地叫道,“公主!北翼也很喜欢公主,真的很、很喜欢!” 花梦黎见到他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北翼是真的不会伤害她的……“我们睡吧,天都快亮了,等会还要出门办事呢!” 没有御风,她只好自己扎了个马尾辫,和北翼的发式很相像,只是路上的行人看到她女人装、男人头都脸露异色。“我这样打扮是不是太奇怪了?” 没有繁琐的发式,简简单单的她清素若九秋之菊,淡雅迷人得令人窒息,北翼盯着她脸又泛红,摇着头道,“公主这样很美。” 花梦黎听了脸也微微生烫,却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叫我黎儿” 两人来到来凤赌庄,白日里人并不多。专门候人的小二走上前,一脸憨笑道,“客官里面请。” 花梦黎直奔主题,“我们找你们家的老板,能否引见下?” 小二听了一愣,“二位找老板所为何事?” “谈生意”花梦黎正色道。若说欠钱还债之类的估计下一刻就被人拖出去了。 小二听了连忙跑了进去。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打量了花梦黎和北翼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这儿掌事的,老板不在,二位有何事?” “我有宗生意找你们家老板谈。”花梦黎一脸诚恳道。 “我说了老板不在,二位和我说就行了。”中年妇女挑了挑眉,毫无兴致地说道。 “掌事的,我这生意只能和你们老板面谈。”花梦黎将那女人的脸色尽收眼底,按捺下心里的不爽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们老板不会对姑娘说的生意感兴趣。姑娘还是走吧,不送。”中年妇女冷哼一声,不耐烦道。这两个不起眼的动不动就想见老板,那还要她这个做掌事的干什麽。 晕,这里做生意的和那个世界倒有些相似,头头总喜欢先派个小的来搪塞,小的还特别喜欢狐假虎威,狗眼看人低。花梦黎只好掏出黎g玉令摆在她面前,抬起下巴道,“这来凤赌庄还真让人意外,竟和钱过不去。不知道你们家的老板会不会对这块令牌的主人谈的生意感兴趣?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中年妇女瞄见令牌立马变色,又重新打量起花梦黎,这姑娘的打扮虽然普通,甚至有些奇怪,可是长得天资绝色,眉眼间又透着傲色,能持有皇g信物,定是来头不小的,便露出拘谨的笑容,说道,“姑娘好说。只是我们老板真的不在。姑娘先在此稍候。” 花梦黎见中年妇女离开,便收回令牌,冲北翼笑了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令牌这麽管用,真是身份能压死人,早知道她就该把玉玺也带出来。一直一声不响的北翼也与她相视而笑。 过了片刻,那中年妇女走了来,递给花梦黎一块方形墨令。“姑娘去戏龙阁把这交给那管事的媚娘,她自会安排姑娘和老板见面。”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去年的今天我第一次来鲜更文,一年,时间太快,好像总是只能随波逐流 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对於写作,真的是停不下来的爱好,其实没什麽自信,纯粹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那样也好,也就可以了 再次谢谢 xddd 小北没吃到 剧情需要 但这样的心声每个女孩都有过,谁会一下子接受三夫四侍呢 3943 欲望文 44-48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4448 ☆、44 戏龙阁?!那不是昨日才开张的花楼麽……花梦黎听了不免一愣,接过墨令便告辞了。 花梦黎和北翼只好厚着脸皮踏进昨日被他们砸场的戏龙阁,原本眉开眼笑来迎人的媚娘看到他们的瞬间笑容僵硬。 媚娘小心谨慎地走到花梦黎面前低嘘,“姑娘今日来此做何事?”这大门开得敞亮,这回可没人推她进来。 “我来见来凤赌庄的老板。”花梦黎也不好意思寒暄,直接将墨令塞给媚娘开门见山道。 媚娘将墨令不动声色地塞进衣襟,伸手引路,“二位请随我来。” 花梦黎和北翼被领进一间厢房,“请二位稍候”媚娘招呼完将门合上。 花梦黎环视了下房间,四壁垂着金丝纱幔,巧夺天工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桌几和小凳不知是用什麽木做的,散着淡淡的却很好闻的香味。整个屋子摆设不多,却不显空落。这家花楼可真的是下了血本的。 两人坐等须臾,见门被打开便都朝那看去,这一看,却又是一愣,来的人正是苑姐。 苑姐仪态万千地在花梦黎对面坐下,扯起勾魂的美艳笑靥说道,“二位找我?” “苑姐是来凤赌庄的老板?!”花梦黎惊奇万分地开口确认。真是嫖赌一家,名不虚传…… 苑姐点了点头,依旧笑着。“说吧,什麽事?” “我们是来还债的。”花梦黎立即答道,北翼在旁也重重地颔首。 “还谁的债?”苑姐微微蹙眉。 “叶府的小姐──北翼,她叫什麽名字?”花梦黎有些窘地问向北翼。 “我们来是替麟仁堂的叶素素还债的,只求您能将蚀春还给我们!”北翼一脸恳切。 苑姐听闻眉头皱得更紧,“叶家的那位小姐的确欠了赌庄金珠三千贯,还差四百贯没还。这个数还是没算利息的本金。” 北翼一听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花梦黎见状,忙凑近北翼轻声问,“这笔钱数目很大麽?”她真的毫无概念。 北翼苦着脸对她直点头。 花梦黎拍了拍北翼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烦恼。“苑姐,我们把三千贯统统还你,利息也按照你算的给,绝不会差你分文,你能否把蚀春和叶府还给我们?”她的老妈是南丝国第一甲的富豪,这个数目应该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吧。 苑姐摇了摇头,面露为难,“现在并不是钱的问题,那叶府已按计划动工建赌庄,而且蚀春绝然给不了你们。” 他们要的就是蚀春,听苑姐这麽一说,立马都瞪大眼睛着急道,“为何?!” “因为蚀春不在我手上。”苑姐如实地答道。 “那在哪里?”花梦黎和北翼又不约而同地问。 “恕我不能告诉你们在何人手上,我只能说那人既然将蚀春收入囊中,便不会再给与他人。”苑姐言之凿凿地说道。 “如果我们出份让她满意的价钱,说不定她肯拱手相让呢?”花梦黎不死心地问。 “钱财於他而言,轻如鸿毛。”苑姐坚决地摇了摇头。 钱压不死那人,权总可以吧?花梦黎便扯谎道,“那蚀春其实是皇家的归属物,皇家的人想要拿回来那人总不会也不给吧?” 苑姐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似得意又似狂妄的笑容,“就算蚀春是南丝国女皇陛下的,只要那人不想给,女皇陛下也强求不得。” 好轻狂的口吻!花梦黎听闻一怔。那人到底是谁,竟然连她老妈的面子都派不上用场?!她只是个公主,本还想摆架子,看来g本不管用。真的别无他法了麽?花梦黎整个人耷拉下来,楚楚可怜地看向苑姐,“苑姐……这蚀春对我们而言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让我们和那人见一面?问个明白也好死心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拥有蚀春的人打过交道,谁知道那人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打算。苑姐说的再唬人也不作数啊。“苑姐,麻烦您通融一下可好?”花梦黎眨巴着大眼撒娇。 苑姐瞅着花梦黎,这个姑娘昨日在门口怒喊的那句话,六年前那个人也在她被男人们调戏的时候说过。她并不想拒绝这姑娘,可是她真帮不上什麽忙。那个人喜好收藏宝物,要他给出蚀春难如登天。 “苑姐……”花梦黎又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我去去就回。”苑姐说完便出去了。 花梦黎见她人一走,便倒回凳子上。若真是个不要钱又不怕权的,那就伤脑筋了。 “公主……”北翼凝视着花梦黎低叹,心里像倒翻了五味的瓶子。都是因为他,公主才会趟这浑水。 花梦黎拉起北翼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慰他也安慰自己道,“北翼,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北翼只好乖顺地点了点头。 “主人,昨日的那位姑娘求见。”苑姐看向紫袍男子开口道。 紫袍男子眉头微蹙,坐正身子看向苑姐,等她下话。 “她想要回蚀春和叶府。”苑姐瞧见他的样子,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便低下头。 紫袍男子听闻,嘴角反而轻轻上扬。 苑姐回到花梦黎的厢房,对她说道,“那人说姑娘若想见他,便要先答一个问题。他手里有一鸟,想让姑娘猜猜那鸟是活的还是死的,若猜对了他就答应见姑娘。” 花梦黎听了有些错愕,那人就在戏龙阁里?而且这是什麽怪问题?以前她最讨厌猜硬币正反,因为运气是最赌不起的。何况她又看不到那人和她手里的鸟,若回答活的,她可以丢个死鸟给她看;若回答死的,她也可以让苑姐端个活蹦乱跳的鸟来。总之生死由她说了算,这人并不想见她又何必出此一招还整她一回?! 真是没见着人,就对其人厌恶三分。花梦黎怏怏不乐地对苑姐说道,“请苑姐替我回那人,那答案就握在她的手中。” 她可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 过了一会儿,苑姐走了回来,姣美的脸上露出明艳动人的笑容,“姑娘有请。”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刚才椰汁全倒在键盘上了,一惊,存文g,大家先看吧 ☆、45 (二更) 这间厢房与刚才她呆的大不同,简单得令人乍舌。只有一张软榻、一张玉石大案和一张褐木矮几。矮几上搁置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大案上铺着一幅卷帙。 花梦黎瞧着那幅卷帙有片刻的失神──一片栀子花海,一个女子的身影。只是那个女子的脸被墨晕遮盖,不仅生生地毁了这幅细柔唯美的画,还添了几许诡异的气氛。 紫袍男子从阁台上走了进来,直直地望向她,嘴角擒笑。 花梦黎见到他的第一眼,不免心头一震。她以为是个女的,没想到──那男子一身紫色华服,束起的长发垂在一侧,细长的墨眉,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直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线条x感的绛唇,最要命的是他还有酒窝?! 一个男人怎麽能长得如此妖娆邪魅。完全不同於北翼、御风和潇奕的第四类帅哥。他在对她笑?花梦黎立即挺直脊梁,现在可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这个人很难搞,见个面还要故弄玄虚。 “坐”终黎珩说完径直坐了下来,伸手合上卷帙。她身上有股很淡的栀子花香,这个女人和他有缘。 花梦黎听了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直奔主题,“你要怎样才肯相让蚀春?” “用你珍爱的宝物交换。” 终黎珩的声音如酒般醇厚。 花梦黎一听,歪头想了想,自己身为南丝国的公主却好像没有什麽宝物,或者是宝物她也没稀罕过……倒是君漠给她的玉蒺藜还有北翼给她的针和擒蛇棍是她的心头爱,只是──她不想给。 “我没什麽宝物。”花梦黎黯然道。 终黎珩瞅着她,酒窝深陷,“姑娘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强求我舍得。” 花梦黎霎时结舌。 “我可以出很多钱……” 终黎珩笑笑,微微摇头。 “这是女皇陛下想要的宝物……”苑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那又如何?”终黎珩笑意更甚,“於明君而言,非要不可的宝物只有一个。”话毕他指了指左x。 仿佛那g纤长优雅的手指点的不是他的x而是自己的,花梦黎心口一紧,他似乎真的不是个可以威胁或者诱惑的人。“我真的不能失去蚀春,就没什麽可以商量的?” 终黎珩凝视她须臾,微笑道,“如果你能拿到漠兰的琴谱,我倒可以用蚀春交换。” 花梦黎一头雾水地看向他,“漠兰的琴谱?漠兰是谁?” 终黎珩脸露一丝玩味,“姑娘五日後去翠鸣轩便知晓了。” 花梦黎本还想问他翠鸣轩是什麽地方,可转念一想,现在是在谈判,自己不用表现得这麽孤陋寡闻吧,输了气场还让人笑话。“如果我拿到那琴谱,你可不能反悔。” “自然”终黎珩微微颔首。 “一言为定,告辞。”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有了盼头,花梦黎再也坐不住,只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北翼。 “不过我有个附加条件。”终黎珩双手环x笑道。 花梦黎立即皱起眉头,有些恼怒地看向他,就知道这个人没那麽好说话。 “苑姐是我的知己,昨日你砸了她的花楼开业,一走了之说不过去。”终黎珩笑容未减。 花梦黎听了脸露愧色,苑姐的确是个宽容豁达的好人,昨日没对她这个害她破财的扫帚星怎样,今日还帮她引见这个神秘邪男,“你想我怎麽做?” “一个能挽回昨日损失的点子。”终黎珩顿了顿,“当然我不会白索你一计,如果真是好点子,我可以出面让苑姐把叶府也原封不动地归还。” 花梦黎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终黎珩优雅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花梦黎不禁心花怒放,他好像也没那麽让人讨厌──这不是什麽苛刻的条件,而是她求之不得的交易! 终黎珩瞧着她的模样,也笑得愈加妖冶。 “那我怎麽找你?你一直在这麽?” “你找苑姐,她自然会领你来见我。” 花梦黎兴高采烈地回到北翼呆的房间,“北翼,蚀春和叶府都有望了!” 北翼听闻也笑靥逐开。 “只是,今夜要你一人呆在莲管家的家里了,我要晚些回来。”她得先留在戏龙阁里做下考察。 “公主要做什麽?让北翼陪在公主身边吧!”北翼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行,这是命令!”北翼呆在这里太危险,她可不想再生事。 ──*── “怎麽了?”御风瞥了眼一桌子的美食,又看向举箸却挑三拣四的萧奕,温煦地问道。 “现在不饿!”萧奕索x放下竹筷,起身道,“我们出去比试一回。” 御风笑着摇头,亦站起身随他步入竹林。 “她会回来的。”御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女皇陛下放任她,他也想放任她。 “关她何事?”萧奕嘴角扯起篾笑。 和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多说无意,御风对萧奕又摇了摇头,径直离去。 “你去哪?”萧奕连忙唤住他。 “回寝殿” “不比了?” “和一个输定了的人比,没意思。”御风又淡然地笑笑。 萧奕一听来了火气,“我什麽时候输过你?” “那今日若我赢了,上次我说的事你要答应。”御风恢复正色。 萧奕脸上闪过一丝抽搐,连忙捂起肚子佯装痛苦道,“我身体突然不适,你要回寝殿就先回吧!” 御风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了” 萧奕直起身,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蓝色身影,心里烦躁难耐。那个女人真是可笑,之前天昏地暗的拼命学习,现在却因为一个夫侍走了,便什麽都撒手不管也跟着跑出g。自己更是可笑,竟对三天打鱼、两天撒的她抱了希望,竟相信她对御风有心。 下一刻萧奕甩了甩头,伸手挥剑,在林中跳起萧女之游。 这是御风最爱看的剑舞,他乐此不疲地跳了八年。 八年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no5很会折腾的,世间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下盘棋,纯粹凭兴致,不过细心的会发现某人要出来了 g里的两个男人g情四溢啊 ☆、46 花梦黎将北翼赶回莲管家的住处,径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白日里戏龙阁有些冷清,只有做事的不见客人。 苑姐见她独自一人坐着,走上前问,“姑娘可有喜好的茶?我让人上茶来。” 花梦黎最讨厌喝茶,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苑姐……” 苑姐听她这麽叫唤,也坐了下来。 “南丝国的花楼都这样麽?”她得先了解下行情。 “花楼麽,身心不留的地方,大同小异。”苑姐环视了下四周笑道。 身心不留……花梦黎托着下巴看向苑姐,很j辟,可是能留才赚大钱啊…… “在这锦城哪家花楼生意最好?” “聚惜楼” “那花楼与戏龙阁相比,如何?”同行竞争,总得知己知彼些。 “他们的招牌换得很勤快。”苑姐媚笑一声,可眼里毫无笑意,“不过这对戏龙阁来说也是易事。其它的与我们这不分仲伯吧。” 花梦黎听闻不语,她并不怀疑戏龙阁的财大气chu,原本人家雄心勃勃地来抢市场分蛋糕,只是她毁了人家一p而红的机会。 “姑娘问这些做什麽?” “那人叫我出个点子,弥补我昨日给你的花楼造成的损失。若点子过得去,他说会让你把叶府还给我们。”花梦黎如实答道,又忙问,“苑姐,是不是真的?” “那人说什麽自是什麽了。”苑姐点头。 “那人到底有何来头?苑姐你这麽给他面子?”花梦黎嘟着嘴问。 “那人什麽来头我不清楚,只是谈得来,成了知己罢了。”苑姐淡然道。 花梦黎“哦”了一声,却故意拉长,盯着苑姐笑而不语。 苑姐瞥了她一眼,露出无奈的笑容,“既然你在想点子,我就不打扰了。若是渴了或者饿了唤媚娘就行。”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花梦黎连忙拉住苑姐,这时候她还有空八卦别人。 苑姐又坐了回来,“问吧” “是不是花楼就晚上生意好?” 苑姐点了点头。 “那白日里女人们都去何处消遣?” 苑姐有些惊讶地看了花梦黎一眼,沈思了会说道,“这里的女人都要持家立业,白日里忙碌得很,若说消遣……一般都看戏、品乐、喝茶,难道不是麽?” 花梦黎被她一个反问结舌,只好心虚地点了点头。 “还有什麽要问的?” “没了,苑姐你去忙吧。”再问马脚毕露,花梦黎连忙摇头。苑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夜幕垂下,戏龙阁里果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只见白玉台上几个面清目秀的倌人在吹笛弹琴,台下的女人们则对倌人们搂搂抱抱。花梦黎逼自己看着这些惹人喷鼻血的场面。只是那些倌人们各个含羞带媚,女人们倒欢笑肆意,举止豪放。 别扭,说不出有多别扭。花梦黎再也看不下去,便丢下乱哄哄的正堂,跑上二楼。二楼清静了些,她偷偷地往那些厢房里瞄了几眼,却总是没看多久就面红耳赤地缩回头。 生意不算差啊,她也想不出什麽点子,在那个世界里这种店都是见不得光的,花梦黎别说光顾连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谈体会和研究,实在没什麽生意经可借鉴的。而且那个世界男女这方面的观念和南丝国完全不同。 花梦黎垂头丧气地坐在楼梯上。 这时媚娘从身边匆匆走过,对下人喊道,“都催了几次了,楼上几个厢房的茶怎麽还没送到?” 在花楼喝茶?很奇怪。花梦黎往楼下探去,似乎也没女人喝酒。她便拉住媚娘道,“这里的客人都爱喝茶?不喝酒麽?” 媚娘一看是她打了个激灵,但仍扯起笑,“酒都是男人喝的,女人灌了几口就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地让我们这些倌人侍候了,到时候怎麽给赏?” 花梦黎一听瞬间从头红到脚,“所有的花楼都这样麽?” 媚娘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都这样!” “可是喝一点酒不是更有……情调和气氛?”花梦黎硬着头皮说道。 “姑娘还真是少不更事,我们国家不酿酒,酒肆都没有几家。酒都是从北磬国运买过来的,专给男人喝,烈得很,女人都不爱喝。” “不过我们这戏龙阁里的倌人,各个都有真功夫,保证能让再清醒的女人也欲仙欲死……”媚娘春色满面地又说道。 花梦黎打了个冷颤,再也听不得媚娘的话,迅速逃离。 踏出戏龙阁,天色已经暗得不见五指,在这南丝国,她倒不用怕走夜路。回到莲管家的住处,瞧见北翼正在门口踱步,一脸忧色。 “北翼!” 北翼顿住脚,循声望向花梦黎,脸上立即露出可爱的笑靥,“黎儿!” “怎麽站在外面?现在夜里很凉呢。”花梦黎拉起他的手,果然冰冰凉的。 “我在屋里坐不住……”下一刻他紧紧地抱住花梦黎,声音抖得厉害,“黎儿……你总算回来了!” 花梦黎任他抱着,心里暖暖的。脑里突生一个念想,如果他和她只是普通老百姓,就像现在,有个在家等她的他,多好。 不是公主和侍夫,而是幸福的小两口。她和他一起行医,把麟仁堂经营下去,他们的小孩爬在地上玩着花蛇、十彩蛛和角蜗…… 这美梦做的遥远了,花梦黎轻轻地从北翼怀中挣脱开,柔声说,“进去吧” 花梦黎一进屋便翻找起笔墨和纸张,找到後摊在桌几上。她从没有捏过毛笔,写的字七歪八扭的。瞧纸张不多,只好更聚j会神地写字画画。 北翼站在她的身侧,看见她写的画的很是奇怪,便开口问,“黎儿,这些是什麽?” “这些啊……”花梦黎没有抬头,随口应了声,一时解释起来也麻烦,“北翼,你先睡吧。” “你不睡,我也不睡。”他等了她一夜,除了担心就觉得自己无用。如今她还要挑灯忙碌,自己却上床睡觉,他做不到。 “这是命令。”花梦黎搁下笔,抬头笑看他,语气毫不强硬。 “让我陪你。”那双无邪的大眼透着坚决。 花梦黎见他第一次违抗她的命令便站起身撒娇,“如果你不肯乖乖睡觉,那我再也不让你亲了。” 北翼听闻,脸一下子赤红,瞧着她娇美的模样只好不情愿道,“那你别太累。” 花梦黎乖乖地点头。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小试身手第一回 ☆、47 (二更) 北翼见花梦黎匆匆洗漱後抱起桌上的一团纸就往外走,连忙拉住她,“黎儿,你去哪?”虽然他还叫不惯,可是这个称呼,他很喜欢。 “去戏龙阁,你在家等我喔。” “你昨夜连眼都没合过,先睡会再去吧!”北翼秀气的脸苦作一团。她向他学毒术的时候也是这样废寝忘食。但现在她是为了他才如此,他接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北翼,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花梦黎轻斥却笑得甜美。 北翼一听,人顿时僵住,想松手,却又不想。一直以来他的确是什麽都遂她的意思,可是── “你去休息,这些东西我替你送去。” “这些东西不光光是送过去,还要解释说明,你行吗?”花梦黎朝他吐了吐舌头,“况且让你去戏龙阁,那不是羊入虎口,我怎麽可能睡得安心。” 北翼听闻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就在家等我,如果我晚回来,你可不准再在门外呆着。我回来你要给我捂手!” “让我陪你去吧!”北翼做最後的坚持。 “北翼──!”花梦黎佯装发怒地低喊。 北翼泄气地低下头,轻声道,“知道了。” 花梦黎瞧见他楚楚可人的模样,迅速地啄了下他的脸庞,“早安!”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媚娘,我要见苑姐!”花梦黎一踏进戏龙阁,看见媚娘坐在门边上便叫道。 “哎哟,姑娘,老清早的你叫什麽呢。”媚娘见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花梦黎嘟囔。 “姑娘,这是花楼,白日就是黑夜。倌人们都要休息呢!”媚娘白了她一眼。 “我小声些就是了,媚娘,快把苑姐请来吧!”花梦黎只好堆笑道。 过了片刻,一身水蓝色的苑姐步步生莲地走向她,戏谑她道,“昨日那麽晚走,今日一大早的就来,不知情的人还当你对我的花楼流连忘返呢!” “苑姐~”花梦黎娇嗔一声,不知为何,眼前的苑姐比她g里的那两个姐姐更让她亲近喜欢。 “对了,苑姐,你看看这些材料是不是都有?”花梦黎连忙抽出一张纸递给苑姐。 苑姐接过一看颔首,“基本都有。” “太好了!”花梦黎兴奋得只差手舞足蹈,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个世界也有,真是天助她也。“那苑姐这可有酒?” 苑姐有些莫名地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尝尝麽?每一种都要!” 苑姐更是迷糊,但随即回头吩咐下人道,“把库里的酒每种都端一壶上来。” 须臾,桌上堆满了十几个酒壶。花梦黎把邻桌的茶杯也端了过来,将这些酒一一倒入茶杯,然後用手指点了点,尝了尝。她只要浅尝辄止就好,否则还没做正事人就醉了。 起先的四种酒果然又涩又烈,花梦黎摇了摇头,继续品尝。第五种酒,虽然也很烈,可是并不苦,唇齿间竟还留有甘甜的余味。 花梦黎两眼放光,立马抬头问向苑姐,“这是什麽酒?” “掬阳酒” 花梦黎又挨个试尝,直到最後一杯,无色透明,她用食指点了点,不禁咧开嘴,“苑姐,这个呢?” “楚州酒” 花梦黎指着掬阳酒和楚州酒,开口问,“这两种酒,苑姐库存可多?” 苑姐已经丈二和尚不着头脑,听她这麽一问,便蹙眉答道,“不多” “那这些酒容易买到麽?” 苑姐眉头皱得更紧,在南丝国,酒并不畅销,这些都是她派人从北磬国运来的,留着给那些嗜酒的倌人。“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苑姐一听犯难起来。 “这个不成问题。”突然她们背後响起一个醇厚迷人的声音。 花梦黎回头一看,正是昨日和她谈条件的男人。他依旧一身紫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怎一个媚字了得。 “你来啦!”花梦黎打招呼道。 终黎珩瞅着她,笑着颔首。 “不过你得等会。”花梦黎说完便把他当作透明人,转向苑姐说道,“苑姐,我现在就需要那些材料。” 苑姐瞄了终黎珩一眼,点头道,“请随我来。” 花梦黎拎起掬阳酒和楚州酒跟了过去。她不是调酒师,但她是个围脖达人。各种各样的尾酒配方她在上不知道传了多少次,想忘也难。 橙子、菠萝、苹果、柠檬、西瓜、石榴、樱桃、薄荷、牛n、糖块、盐粒、胡椒……既然她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就施展身手一回。 没有榨汁机,花梦黎只好把这些水果都切得细细碎,然後用纱布裹起来拧汁。她混进几种水果汁,放入糖块,再倒入一口容量的酒,用竹筷不停地搅。 终黎珩和苑姐站立於旁,任她一人在那捣鼓。 许久後花梦黎看着桌上色彩各异的五种尾酒,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兴奋地问,“苑姐,要不要尝尝?” 苑姐听闻便凑了过去,举起其中一个装满橙黄色y体的小碗泯了一口,然後又是一口,随即放下碗,目瞪口呆地看向终黎珩。 “你也来尝尝?”花梦黎笑容满面地问向终黎珩。 终黎珩优雅地走至桌边,拿起装满红色y体的小碗正要品尝,却被花梦黎拦住,“等等!这个洒些盐巴会更好喝。”说完在碗口抹了一层细盐,“喝吧” 终黎珩接过浅尝一口便皱起眉头,然後一饮而下。 “喂!你也留一点给苑姐尝尝啊!”花梦黎见他饮得一干二净很是懊恼。终黎珩不以为然,拿起其余的几个碗也喝了起来。 “怎样?好喝麽?”花梦黎瞧他们两人只喝酒不说话,有些紧张地问。 终黎珩双眸紧紧擒着花梦黎,终於开口,“这是什麽?” “酒啊!”花梦黎立马接口,“不过尝不出酒的味道对不对?我放的酒很少,醉不了人的。” 那双桃花眼越显深邃,“这些做法都是你想出来的?” 花梦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过又立即说道,“你若觉得一只蛋好吃,又何必要认识那只下蛋的呢。”她对那些创造出尾酒的人们表示深深的谢意和歉意,没有他们,她也成不了南丝国的尾酒创始人。 终黎珩听闻开怀大笑。这个女人,有意思。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今天3更 昨晚修的 唉 要让no5这种智慧型的对花花动心,只能将这个世界极为普遍的东西搬过去 ☆、48 (三更) 苑姐不露声色地瞧向终黎珩,主人虽然不惜笑,但未曾这样大笑过……她又看向花梦黎,沈默不语。 花梦黎瞅着终黎珩,这个男人即使大笑,也不显一丝chu狂,反而愈加惹火妖媚,妖j啊……她连忙收回心思,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来,放在他们面前。 “我本来只是想让你们尝几口再作解释。可被某人都喝光了……”花梦黎颇为埋怨地瞪了终黎珩一眼,继而说道,“我听媚娘说花楼里的客人只喝茶不喝酒便想做这些果酒。来花楼的都求醉生梦死──不喝酒总有些──呃……”花梦黎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停顿住。 终黎珩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笑意更深,“了解,继续。” “这些客人不喝酒原因有二,一是嫌酒不好喝,二是怕醉。”花梦黎说完向苑姐确认,苑姐点了点头。 “如果是用果酒,这两个问题都能解决了。”花梦黎指着那张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纸说道,“这些都是果酒的配方,上面我写了做每种果酒的步骤以及量、色、味,你们可以让下人试着做,就像我刚才那样,并不难。” “这些果酒我都没有起名字。我一个俗人,你们取的名字定比我想的好。”剽窃了他人的配方,还要盗用别人挖尽心思想的名字,她做不到。 “这一张则是酒杯的图样。这些酒若用chu碗端盛,即使再好喝,也失了几分味道。”花梦黎指了指另一张画满各式各样高脚杯的纸说道。 “至於酒杯的材质,我觉得琉璃或者白玉都好,你们说呢?”花梦黎抬起头询问道。 只见苑姐看向终黎珩,而终黎珩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这个点子可行否?”花梦黎认真地看向他。 “要等反响再说。”终黎珩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能让他惊喜的人事物少之又少,他不想稍纵即逝。 “我可没那麽多的时间!”花梦黎想也不想地作答。制成这些酒杯就需要些时日,还要等反响,那要何年马月?她还急着回g。 “为何?”终黎珩淡淡地问道。 花梦黎看向他,这个人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出张同情牌或许管用,“其实我是从g里偷偷溜出来的侍女,因为我的心上人家里出了这些事……我只想帮他要回蚀春和叶府,等这些事解决了,我就马上回g的。” 终黎珩目不斜视地盯着花梦黎,心上人……那个她在街上亲吻的少年? 花梦黎见他不语,便说道,“我还有个能让戏龙阁一p而红的点子,就是惊世骇俗了点……”她本来也担心尾酒这一招行不通,毕竟南丝国的女人不喜喝酒,所以做了二手准备。“不过可能要对这整个花楼大刀阔斧,苑姐,可以麽?” 苑姐莞尔一笑,指着终黎珩,“是他向你索要点子,你问他就行了。”主人既然想抓着这个姑娘不放,她不如顺水推舟。 终黎珩迅速地瞥了一眼苑姐,看向花梦黎,大方颔首。 花梦黎见两人毫无反对之意,便兴冲冲地说道,“那请苑姐把戏龙阁所有的倌人叫到正堂!” 正堂里的桌子都被挪了开,站满了倌人。花梦黎chu略地数了数,有五六十来人,一个个媚眼像小李飞刀一般向她投来。 这是好事,说明他们都很专业。花梦黎了全是皮疙瘩的双臂自我安慰。 “苑姐,能否将最有才情的倌人排在中间,让长相甜美、身形娇小、x格又比较乖顺的排在左边,把身材高大健硕的排在右边?” 苑姐听了便上前挑选起来,过了一会,三个阵营出现在花梦黎的面前。她数了数三组的人数,相差不大。 “苑姐,这些人里可有重复的?” 苑姐挑起蛾眉,“姑娘的意思是?” “就是又有才情身材又好,诸如此类的?” 苑姐听闻媚笑道,“其实我们的倌人琴棋书画都会些,若完全按照姑娘的意思区分倒真有些难。” 花梦黎只好硬着头皮把三组人仔细地看了遍,苑姐果然很会挑人,三组分门别类得恰到好处。“苑姐,麻烦你从三组人里各挑一人,我想让他们做各组的组长。” 苑姐一头雾水地看向花梦黎,“组长?” 花梦黎点了点头,“我要戏龙阁同时有三个招牌。” 苑姐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颔首,便从三组里挑出三个人,“夙希、莞陆、梓之” 三人应声而出。夙希肤如凝脂,面若秋华,那双瞳眸清澈似水,气质淡雅。梓之则面若春桃,眉眼间透着淘气,很是鬼灵j怪。而莞陆身形高大,是个男人味十足的酷哥。 若不是她与那三位绝色夫侍朝夕相处,眼前的这三人绝对能让她惊艳不已。花梦黎没有再多看他们,取出一张纸交给苑姐道,“这是给梓之他们一组人的装扮。”又取出另一张纸道,“这是给莞陆他们的。” “至於夙希的那组,就保留他们现在的装扮。”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完全的除旧迎新太冒险。 苑姐接过图纸一看,有些花容失色,“这是……” “我想梓之他们一组人都扮成书童。他们人都挺娇小瘦弱的,长袍太稳重,束腰的短袍更适合他们,而且童髻可以衬显出他们的天真烂漫。”花梦黎顿了顿,红着脸大言不惭道,“我要他们彻底勾起那些客人又想怜惜又想征服的欲望。” 苑姐听她这麽一解释,又看看梓之那组人,兴奋地点了点头。 “至於莞陆这组,我要的不是真的铠甲,那太繁琐沈重。而是像铠甲一样手腕、手臂、肩膀、x部、大腿和腰裤能分开穿上又容易脱下的衣服。材质最好是闪光的珠片。顺便给我也做一件,可以麽?” 花梦黎见苑姐盯着那图纸发呆,便轻声地又问,“可以麽?” 苑姐回过神,“不成问题。” “那给他们缝制这些衣裳要多长时间?是不是比做那些酒杯快些?”花梦黎见她点头答应,便急急问道。 苑姐看着一脸迫切的花梦黎欲言又止,转过头望向终黎珩。 呵呵,真是归心似箭。始终一语不发的终黎珩开口,“一日的时间就足够。” “这麽快?!”花梦黎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又来来回回地把正堂走了一遍,说道,“我还要把这里分隔成三个厅堂。”指了指原本供倌人们抚琴吹笛的白玉台,“这个玉台我想给莞陆他们,可以麽?” 终黎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还要在这玉台的四角和正中央搭五g手腕chu的玉柱,木柱也可以,但是要牢固。可以麽?” 终黎珩眉头微蹙,却还是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毋庸怀疑。 “那要多久时间?” “也只需一日。”如今迫不及待的人不光光是她一个。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小试牛刀第二回 4448 欲望文 49-54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4954 ☆、49 花梦黎把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瞧了瞧门外,几近黄昏,便对终黎珩和苑姐说道,“那我後日再来。先告辞了。” 苑姐见她转身欲走,唤住她,“姑娘忙了一日,要不用了膳再回去?” 花梦黎连忙摇了摇头,“心领了”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得早些回去。” 终黎珩听闻站起身,径直上了楼。 苑姐见状也不再强留她。 踏出戏龙阁,大街小巷灯火通明,炊烟嫋嫋,闻着那些香味,花梦黎直流口水,索x小步跑回莲管家的住处。 莲管家一瞧见她,便笑容可掬地唤道,“姑娘你来啦!赶巧我刚做好饭,快进去吧!” 花梦黎听了连连点头,进了屋看见北翼坐在桌旁正专心地拣菜,便偷偷地溜到他的背後,一把环抱住他,“北翼!” 北翼起先吓了一跳,随即转过头高兴万分地唤道,“黎儿,你回来了。” “我今天回来得早吧,你在干嘛呢?” “莲管家出了叶府後以卖腌菜为生。这些菜都是用来做腌菜的,我呆着无所事事,便帮忙准备。” “那我也来帮忙!”说完花梦黎转身去净手。 “黎儿,这些事你做不得。”北翼一把拉住她。 花梦黎立即嘟起嘴,刚想反驳,莲管家端着菜走了进来,“来,快吃饭吧!” 北翼放开她,收拾起桌子。莲管家见了对花梦黎直摇头,“这些事我不让小少爷做,可他硬要帮忙,我也只好由着他,唉……不过小少爷一见姑娘回来,整个人倒是开心许多。” 两人一听莲管家的打趣,同时红起脸,低下头闷声不吭。 桌上的菜琳琅满目,花梦黎虽然饿,但怎麽都举箸不下。莲管家如今的境况一目了然,却为他们烧了这一桌子的菜,那要花去多少钱。 如果只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对她来说或许真的不是问题。她可以赐予每个离开叶府的人丰衣足食的生活。然而,北翼和莲管家之间的主仆情谊,一而再地告诉她,她真正要做的是恢复叶家曾经的模样,让一切回到从前。 想起神秘男和苑姐,他们提的要求也并不过分。不管在哪个世界,钱和权不是万能的。强迫他人的同时只会轻贱自己。 可是,她真的要得回蚀春和叶府麽? “莲管家,你可知道翠鸣轩是什麽地方?” “那是锦城最大的乐府。授人琴乐的地方。” “那莲管家可知道漠兰是谁?” 莲管家一脸稀奇地看向花梦黎,随即笑叹,“姑娘竟然不知道?!漠兰大人是天下第一琴师,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 天下第一琴师兼美男子?这个名号也太光芒四s了吧。花梦黎看向北翼问道,“你也知道漠兰?” 北翼毫不犹豫地点头,“以前在府里听姑娘们谈起过。” 花梦黎丧气地垂下头,自己真是落伍得可以。 “姑娘这麽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三日後漠兰大人就会光临翠鸣轩,最近许多邻城的姑娘也赶来锦城,就为了一睹漠兰大人的姿容。听说那里会设个什麽宴的,唉,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兴趣,都没怎麽打听,姑娘问这些作何?”莲管家笑意盎然地瞅着花梦黎。 花梦黎连忙摇头,“我也是道听途说,觉得好奇就回来问问你们。”当初听那神秘男说愿意用蚀春交换琴谱,便觉得那琴谱一定不是普通的琴谱。如今听了莲管家这番话,她更觉得要拿到琴谱绝非易事。算了,三日後去了再说,现在多想也是杞人忧天。 晚膳用後,花梦黎本想刷洗碗筷,却被莲管家拦了下来。“姑娘进去陪陪小少爷吧,我将这些整理完了就走。” 花梦黎见她一脸坚持便走回屋去,拿起一箩菜放在桌上,“北翼,这些是不是去了g就成?” 北翼连忙把箩筐挪到自己面前,小脸板着,“黎儿,我说了这些活你干不得。” “让我为莲管家做些事吧。”花梦黎一反常态,没有对北翼施令,只是无比哀伤地看着他。 北翼一阵错愕,“黎儿……”她又让他手足无措了。 “你的管家也就是我的管家,你有这份心,我也有这份心,和身分无关,不是麽?” “黎儿……”北翼眨巴着大眼,一时感动得不知如何言语。 “我们一起拣菜,聊聊天,很好呀。”花梦黎说完便从箩筐里挑了些菜。 北翼没有再拦她,和她一起静静地拣菜。 “北翼……” “嗯?”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公主。”花梦黎一阵感慨,“真的,一点也不想。” 北翼凝视着她,沈默。 虽然这个世界很神奇,可是踏出皇g,她发现绝大多数的人再平凡不过地生活着。 就像君漠说的,拥有智x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在那个世界里度过了八年岁月的她,有一笔这个世界里谁都没有的财富──那个世界人们的智慧。她相信自己可以在g外活得更j彩。就像这两天,虽然她为戏龙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回原本属於北翼的东西,但是她很有干劲。 相反在g里,有着太多难以理解的事和悲伤不已的记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一直努力地接受着这个世界里的她,但是那颗平凡的心并不容易改变。她对皇位没有欲望,也没有什麽大爱之道的觉悟,更不可能成熟到肩负起对江山社稷的责任。 公主,只是个虚名。 “我真的很想就这样呆在g外,隐姓埋名地和你一起生活,你说母皇会答应麽?” 北翼对着花梦黎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的这一句话让他现在死了都了无遗憾,但有些事只可能是天方夜谭。在南丝国放弃皇族身份是绝不容许的,除非──死。因为她们继承的始祖皇帝的智x是固国之本。 花梦黎见了,苦涩地笑了笑。 也罢,她还有必须回g的理由。 只是,一只小鸟,一旦展翅高飞过,就会害怕再回到笼子里。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两个天下第一,的确很诱人(笑) ☆、50 翌日上午,两人竟把好几筐的菜都拣了,可也犯难起来。 “北翼,你说莲管家一下子能腌这麽多菜麽?”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今日我们再去叶府瞧瞧?”花梦黎见晴空万里,便建议道。 两人来到叶府,却发现大门半敞,门外没人站岗放哨。“我们溜进去看看。”花梦黎说完便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 叶府虽不能和皇g相提并论,但也绝对称得上是豪宅。庭院甬路相衔,山石点缀,青松拂檐,如今静谧无人,更添了几许雅色。行医的世家果然是暴富的朱门不能比拟的。真不知道那叶素素到底着了什麽魔,能把这个偌大的家一夜败尽。花梦黎摇了摇头,推开大门边上的那间屋子,空无一物,只是屋子的另一头四扇木门紧闭,看来是面街的。 “这是我家的药铺。”北翼亦走了进来,有些失落地介绍道。 花梦黎轻轻地拍了拍北翼的肩膀,对他微微笑了笑以示安慰,便不作久留。 来到空荡荡的正堂,北翼瞧着愈发难过,“这里本来是娘、哥哥和我替病人看诊的地方。” 花梦黎一听,有些好奇地问,“你家把诊所和药铺都开在府里?” 北翼点了点头,闷闷地说道,“娘说病人的痛患拖不得,便把这正堂当了诊室,这样她能随时替病人诊病。病人直接上府看病取药,不用四处奔走。” “你娘真是仁心仁术。”花梦黎不禁夸赞。之前她从未开口向北翼询问他娘亲的事情,是因为从莲管家的那些话里可以揣测出他的娘已经辞世。 北翼吸了吸鼻子,扯起可爱到让人心疼的笑容,“哥哥也这样,所以四处行医,没有留在府里。” “能找得到麽?”花梦黎柔声问。 北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能等他回来了。” 等他回来……如果北翼的哥哥回来了,却发现叶府没了,对於一个四处飘零的人来说那是真的没了归宿……花梦黎不免心口一紧。 “北翼,府里平日就你一人替病人看诊?”假设她能把叶府要回来,可是一个已经撒手人间,一个不知去向,一个被关在g里,谁替病人看病?那叶府也只是一个死气沈沈的府邸,麟仁堂还是名存实亡。 花梦黎见北翼点了点头便皱起眉头。 “听上次那人说还有一仓库的药没有处理,我们去瞧瞧吧?” 北翼便领着她往後院走去。後院里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仙草累垂。中央有座面积颇大的水池,池边搭着亭台水榭,池内的翠荇香菱摇摇落落,原本的美景却只让花梦黎觉得苍凉。 她默默地注视着北翼的背影──他看到这些景象又是何种心情。 北翼走到一间大得异常的石屋,拉开大门,瞬间浓重的药味扑鼻。花梦黎扫了一眼,各式各样的药材被搁置在木架上,数量相当庞大。 “这些药都是买来的麽?” 北翼摇了摇头,“大都是莲管家吩咐下人采来的。” “那些下人识药?” 北翼笑着颔首,“我和莲管家一起教他们的。” 花梦黎心里突然泛起新的希望,便又问,“北翼,麟仁堂的招牌在锦城是不是很响亮?” 北翼谦虚地说道,“还过得去。” “那是不是我们制的药锦城的老百姓都会放心购买?” 北翼有些莫名地点头,又面露难色,“如今麟仁堂没有坐馆大夫,没有病人来看病,我们制药又有何用?” “有用啊!我们可以做保健品!”花梦黎连忙应答。 北翼歪着头,不解地看向花梦黎。 “我们可以专门制造预防病人生病或者病人病愈後用以康复调理的药品!”花梦黎继而解释,“我们针对的客户群体不是那些急诊病人,而是普罗大众。比方说给女子分娩後补身子的药,给女子养颜美白的药,给长期肥胖的人的药,给男人提高那方面的药……” 说到这,花梦黎和北翼同时脸刷地红了。花梦黎只好忽视心头的尴尬,继续说,“还有很多呢,我们就做那种不需要看大夫也有人需求的药品。” 北翼听明白後连连点头。 “反正这一仓库的药材放着也是等坏,我们不如拿来制药。不过我们做的药得是小剂量大包装的。” 北翼一下子又迷糊起来。 “我们的药有些不是一时就能见效的,剂量小是为了减少副作用,能让客人们安心使用。大包装就是订个疗程,给那些买药的客人注明服用多少剂量能达到什麽效果。这样客人也能自由选择。” 北翼恍然大悟,嘴角扯开了灿烂的笑容。 “如果叶府要了回来,我们就重新开药铺。我和你在回g前想好药的配方交给莲管家,莲管家应该能把从前在叶府做事的一些下人唤回来,既然大多数的药材是采来的,那麽成本不大,我们可以先免费送给感兴趣的客人,若客人多起来,我们再让莲管家定价,但是一定要坚持薄利多销,否则很难打开市场。我们的目标就一个──保住麟仁堂直到你哥哥回来!” “还有喔,以後我们每个月出g一次,回这来看看。当然我再也不会不带钱出来了……”花梦黎嘟起嘴,“总之,我不会让叶府的人吃苦受累,也决不会让麟仁堂就此一蹶不振!” “黎儿……”北翼眼眶有些湿润。她真的为他做了太多。 花梦黎见到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又要感激涕零了,便用鼻子抚触着他的鼻子亲昵道,“北翼,你是我的夫君啊,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北翼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绝丽的小脸,猛地将花梦黎拥入怀中,亲吻上她的唇。他有她,夫复何求! “唔……”其实北翼吻她的时候很霸道、很疯狂,与他平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花梦黎闭起双眼,任由他亲吻,身子不自觉地往後倾,“砰──”两人撞倒了花梦黎背後的木架,一g药材重重地敲在花梦黎的头上。 北翼慌忙地放开她,却见她捂着头,小脸挤成一团,“好痛!痛死我了!” 北翼的脸红白相间,伸手抚着花梦黎的头,又羞又愧地说道,“对不起!黎儿……我……” 花梦黎瞅着他的样子,脸也红了一大片,连忙站起身,“我没事……” “黎儿,对不起……” “我真的没事……” 花梦黎实在受不了两人无止境的对不起和没关系,便清了清嗓子,“现在有劳南丝国第一药师向我解说下这些药材吧!” 北翼连忙惭愧地低下头,“我可不敢当。” “你就别谦虚了,快教教我吧!”她毒药识得一堆,可这些常人用的药材她知晓得很少。 “黎儿……这麽多的药……” “你可别小瞧我,当初我可是花了一个上午就记熟了你屋里的那些毒药。我知道这些药材後,你想配方的时候我还能出出主意,况且我也想发明自己的独门配方。” 北翼听了笑着答应。 ap;ap; end if ap;ap;gt; ☆、51 花梦黎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上。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抬头看了眼那张单人床,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她瞬间清醒,她连忙爬起身往屋外跑去,一看天色已黑。 北翼正在烧水,见到她便笑道,“黎儿,你醒了?” 花梦黎一脸惨白,又急又恼地对北翼吼道,“北翼,你怎麽不叫醒我啊!” 北翼听闻一愣,见到她的模样一时结巴起来,“我……我……想让你……”昨日他和她在仓库里整理药材直到两人饥肠辘辘才回到莲管家的住处,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又通宵达旦地制作配方,日上三竿的时候见她趴着桌子睡着了,便抱她去床上睡。自她出g後,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自然想让她酣睡一觉。 花梦黎对他直摇头叹气,拢了拢长发,随手扎了个马尾辫,拿起水盆迅速洗漱。完了!今天说好要去戏龙阁的,现在天都黑了,真的完了! 花梦黎整了整衣裳便往外跑,北翼连忙唤住她,“黎儿,这麽晚你去哪?” “戏龙阁!本来今日白天就该去的。哎呀,不说了!你在家等我!”花梦黎急急道,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股脑地跑到戏龙阁却发现大门关着,花梦黎一时纳闷,今天他们不开业麽?她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 媚娘打开门见是花梦黎,笑着催促,“姑娘快请进。” 花梦黎只好扯起抱歉的笑容踏了进去。只见苑姐和那神秘男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对不起,我来晚了……”花梦黎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们一眼低下头道歉。 “没事,今夜戏龙阁被包场了,姑娘现在来也无妨。”苑姐一脸妩媚地笑着。 花梦黎一听立即抬头,“包场?那我明日一早再来!” 苑姐见终黎珩面色微变,拦住花梦黎,笑得愈加美艳,“姑娘莫着急走,就是这位向你索要点子的人包了场,在等姑娘呢!”她的主人难得有此闲情,一切不言而喻。既然和主人在这姑娘面前以知己相称,何不假戏真做帮“知己”一回?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向终黎珩,下一刻便一脸贼笑地转向苑姐。这个人要她出点子帮苑姐,又动辄一掷千金地包场,对苑姐可不是一般的上心。 苑姐被她这麽盯着,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摇头。这两人一个装糊涂,一个真糊涂。 终黎珩将花梦黎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不悦。他不喜欢被她毫不在意地打趣。便对着苑姐冷语,“你话多了” 苑姐见状敛起笑容,“我都按照姑娘的要求办了,姑娘看看?” 花梦黎点了点头,逛起正堂,果然焕然一新。左边的一个厅堂三面墙上悬挂着浅蓝色的锦缎,一面挂着山间小溪的巨画,巨画的两侧是两座巧夺天工的假山,有清流自石隙间曲折泻下,水声叮叮作响,衬得那幅画栩栩如生,极具诗情画意。桌几围着一片空地摆放成一圈,每张桌几也用浅蓝色的纱幔隔开,桌上放置着小巧j致的香炉,香烟嫋嫋,显得整个厅堂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这是给夙希他们那组人的厅堂麽?”这布置很适合夙希他们行云流水般的乐声,更与他们的才情气质相宜。 苑姐笑着颔首。 右边的一个厅堂充满了墨香,厅堂的四壁各挂着兰梅竹菊四君子的画幅,花梦黎惊喜地发现所有的桌几被书案取代,一人高的紫檀雕螭架上摆放着书册,各种形色的半人高的花瓶里c着卷帙,仿佛走进了一间书塾。花梦黎兴奋地叫道,“这是给梓之他们的?” 苑姐又点了点头,随即领她到中间的那座白玉台前。白玉台上五g玉柱顶梁固地,桌几规整地摆放着。 “另两个厅堂我布置起来还有些头绪,就是这里……我并不清楚姑娘的想法。”苑姐有些茫然地解释。 花梦黎从未想到苑姐他们能如此效率,这效果完全超乎她的预想,她激动地叫喊,“已经足够好了呢!”下一刻又不安起来,“苑姐,这些布置花去不少银两吧。” 苑姐莞尔一笑,“我也喜欢姑娘的点子,觉得很是有趣,砸了钱也不心疼。若真蚀本,我还有这位知己呢!”苑姐说完,瞥了一眼始终跟在後头一语不发的终黎珩。 终黎珩眉头微蹙,看向苑姐的眼神里满是警告,苑姐一见立即缩回头。这时花梦黎拉住她的衣袖,小声地问,“苑姐,他是自己很有钱,还是他的夫人很有钱?”在南丝国,男人向女人伸手要钱很平常,但如果他是问夫人要钱补贴给苑姐,好像不好吧。 终黎珩一听,脸色倏地沈了下来。这女人…… 苑姐憋住笑意转移话题,“姑娘还没告诉我这里该怎麽布置呢!” 花梦黎一听便问,“苑姐,我和莞陆他们的衣裳可做好了?” 苑姐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换衣裳。请莞陆穿好那身衣服也来这吧。我还要一个击鼓的。”戏龙阁能否大红大紫全凭这场重中之重的重头戏。可是需要她以身示范。 苑姐回头吩咐媚娘,“让莞陆那些人换了衣裳下来吧!” 花梦黎立即红起脸阻止,“只要让莞陆一人下来就好。”她没有勇气在那麽多男人面前跳那舞,只要示范给莞陆一人就行了,让他自己去教组员。 苑姐见她的脸红彤彤的,虽有些莫名,但点头照办。 终黎珩趣味盎然地瞅着花梦黎,径直挑了个凳子坐下。 花梦黎被领去一间厢房,她拿起镶满珠片的软甲,比绸缎还轻,很不可思议。这是重头戏,可是真的等戏要上演,她才发现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她真的要这麽做麽?她可以麽?花梦黎心怦怦直跳,身子也微微颤抖。然而苑姐花了这麽多的心思财力,全听凭她的意思,她却要在这个关头临阵退缩?花梦黎咬了咬牙,便将身上的衣裳褪下。 ap;ap; end if ap;ap;gt; ☆、52 花梦黎换完装,往铜镜里瞧了瞧,自己扎着一头马尾辫,看上去还真像个男子,不算差。她深喘一口气走出厢房。 莞陆已经金光闪闪地站在白玉台旁,不细看的话仿若一个耀眼的战神。那身材好得惹人喷鼻血,唉,自己和他相比,就像个虾兵蟹将。 苑姐将她打量再三,对她微微颔首。而终黎珩目不转睛地盯视她,嘴角又现酒窝。 花梦黎被他盯得很不舒服,连忙别过脸,走到鼓手身旁询问,“你可否敲击一首战歌给我听?” 鼓手欣然同意。 其实她要的是劲歌快曲,但这里没有电子乐器,只能退而求其次。鼓是最具节奏感的乐器,而且莞陆他们的装扮本就像上沙场的战士,鼓乐也最适合他们。 一曲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鼓乐完毕,花梦黎咬了咬牙,踏上白玉台,无比认真地看向莞陆说道,“莞陆,这个舞我从未跳过,你只要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就好,我相信你一定比我跳得传神。”说完便回头示意鼓手起乐。 鼓声响起。 花梦黎一手握住玉柱。其实她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她只从电影里看过那些外国女子跳过脱衣舞,很惹火的美。 她没什麽舞蹈底子,只是韧带比较好。 鼓声渐响,她握住玉柱的手猛地放开,又立即用另一只手握住,随後围着玉柱转了一圈,然後身子一下子贴紧玉柱。 眼神要惹火,动作要惹火,从里到外都要惹火。 她背对着台下的三人,扯下绑住长发的缎带,很帅气地甩了个头,抬起小巧的下巴,用再迷离不过的眼神看向台下,下一秒她别回头,双手握住玉柱,身子猛地往下倾──一个八字开,再回头看了眼台下,嘴角露出绝美的笑靥。 终黎珩在见到她笑靥的瞬间,心口一紧,他不自觉地坐正身子,眯起桃花眼,这个女人有着她自己都不知的一面。 是个尤物。但是,他更想听到她的笑声。 思绪又被她的动作拉回。只见花梦黎一只脚绕着玉柱,两只手往上攀爬,整个人就这样缠着玉柱极其缓慢又极其诱人地爬起身。 刚起身,她便倒向另一g玉柱,整个人贴着柱子,一只纤纤玉手c入发中,另一只靠近嘴边,她的红唇微启──用齿咬开了手臂上的软甲。 第一片软甲落地的同时,花梦黎猛地扯开另一只手臂上的软甲。 她的动作,让他的下腹瞬间起了反应。终黎珩的眼眸愈加深邃,即使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他身下,他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兴奋过。 这个女人不仅仅带给他惊喜。 花梦黎越跳越来了感觉,索x跟着鼓的节奏忘我大胆地跳着。她虽然看着台下,但对台下的三人熟视无睹。 在她心里,这是个无人的舞台。她才能随心所欲地跳下去。 肩上的软甲被她甩了出去,当她抚向大腿的软甲时,一个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够了” 鼓声抑止。花梦黎六神无主地站在台上,愣愣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只见终黎珩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原本已经目瞪口呆的苑姐和莞陆也一头雾水地看向他。 下一刻,他转身离开。 花梦黎想也不想地追去,一把拉住他。可拉住他的瞬间却被他反拉了一把。 她紧紧地抵着墙,而他紧紧地抵着她。没有一丝空隙。 她被他压得透不过气,腿间更被他下身那g硬邦邦的物体抵着,这个男人……?!花梦黎先是一惊,下一刻面红耳赤,慌乱地推开他。 终黎珩被她一推,也往後退了退,虽然她轻而易举地引燃他的欲火,但他怕烧着她,吓坏她。吓坏她?思及此,终黎珩捏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头端详起她的脸。这个女人一会羞涩得要命,一会又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宽衣解带? 如果她只在他一人面前跳那样的舞,他没有异议。只是──“这舞很难看。”说完他便松手离去。 花梦黎一听脸刷地变白,连忙拉住他焦急地问,“那这个点子是不是不成了?” 终黎珩听了心里更是不悦,她为了那个躲在她背後的心上人真的什麽都愿意?他转过头露出妖冶无比的笑靥,“你陪我一夜,我就把蚀春和叶府都给你,如何?” 虽然只要她一个点头,一句答应,他便不会再给她这两样东西。 花梦黎先是怔在原地,随後气得全身瑟瑟发抖。她以为他是个特别的人,所以想尽脑汁地去满足他的要求,与他做个再公平不过的交易。可他g本就是个无耻下流低俗不堪的贱男,骂他都会脏了自己的嘴。花梦黎攥紧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转身的刹那,他笑得愈加妖娆。 “明日我会让苑姐把叶府的地契归还。三日内我会还原叶府原本的模样。” 花梦黎听到背後传来冷不丁的这句话,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 “你跳得难看,并不意味着点子不行。” 这也太峰回路转了吧!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她前脚想骂个狗血喷头後脚却想千恩万谢。花梦黎有些尴尬地站着,一时不知怎麽回应。 算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他那句侮蔑人的话就当空气吧。噢也!叶府到手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终黎珩收回笑意说道。 花梦黎刚想绽露笑颜,一听谨慎起来,这个人怎麽说好呢……总让她的心情上上下下,像坐过山车。 “说吧”花梦黎嘟起嘴,也不给他好脸色。 “刚才的舞你教过莞陆就行,不用再示范。” “就这样?”她也只想示范一次。 “那我再想想其它的条件……”终黎珩两指托起下巴,作冥想状。 “你别浪费脑细胞了,我这就走。”花梦黎瞪了他一眼便一溜烟地跑了。 脑细胞?终黎珩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个人除了君漠、御风也喜欢no5真的很酷,不同於天生的冷酷,这种x情恰到好处 ☆、53 因为叶府到手,花梦黎不亦乐乎,兴高采烈地跑到莞陆和苑姐那。莞陆似乎很喜欢她刚才跳的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其实她这个门外汉没什麽好教莞陆的,只是告诉他,眼神要勾人,动作要苍劲有力,一定要与鼓声合拍,在每段鼓乐高潮的时候脱卸软甲。 一个晚上她都让莞陆随着鼓乐自由发挥,哪个动作看起来别扭怪异她就喊停。莞陆脱了又穿,穿了又脱,一开始花梦黎还不敢直视他,可心想为人师表嘛~就看得很认真,很镇定,很光明正大。 到了休息的时候,她对莞陆和苑姐说道,“这个舞光跳没有气氛也不成,这一件件的软甲一定要脱得慢──”她忍住羞涩,指了指自己x前和腰间的软甲说道,“尤其这两件一定要最後脱,最好是客人们起哄的时候才脱,苑姐,你可以乘这个时候先让客人们打赏。赏金如果高的话,可以邀请客人上台替莞陆他们脱,反正这些招呼客人的法子你们比我多。” “不过──”花梦黎继而说道,“虽然戏龙阁同时有三个招牌,但我只是想要三种不同的风格而已,并没有说夙希和梓之他们那些人就不能跳这舞,如果有客人肯付很高的赏金想看莞陆这组人以外的倌人跳舞,苑姐也不要推却。” 苑姐听了便应道,“自然” 花梦黎又看向莞陆鼓励道,“要相信这身材是你最大的资本,这头p让你打,你可一定要打响。” 莞陆酷酷的脸上满是自信和兴奋。 “差不多就这样了吧……”花梦黎歪着头想了想,“对了,如果那果酒的点子苑姐还喜欢的话,我也有个建议。” “姑娘但说无妨。” “虽然我列了二十多种果酒,但是苑姐千万别一下子都做给客人尝,每日做一两种就好,换着花样。我们不要给客人挑三拣四的机会,而要给他们期待和惊喜。” 苑姐笑得妩媚动人,颔首啧啧叹息,“姑娘留在g里做侍女真是可惜了。” 花梦黎听到她的夸赞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想呆在g里,更不想做什麽公主。 这时媚娘凑近苑姐,耳语了几句。苑姐听闻点了点头便对花梦黎说道,“姑娘,明日晌午我会派人去叶府等候,到时把地契交给姑娘可好?” 花梦黎一听喜不胜收,“谢谢苑姐!” 苑姐凝视着她,笑而不语。主人真舍得放走这姑娘?“几日下来,还不知道怎麽称呼姑娘?” “苑姐叫我黎儿就行” 黎儿……有些大海捞针。“姑娘贵姓?” 花梦黎听了有些犹豫,她若告诉苑姐她姓花,那等於揭了自己的身份,南丝国只有皇族才姓花。她难得出g认识这些人,日後兴许还会来看看苑姐,瞧瞧戏龙阁的生意怎样……她不想身份有别。“我姓叶,叶黎儿。”北翼是她的夫君,借用夫家的姓一回吧。 媚娘听了满意地笑道,“如今夜深,就不留叶姑娘了,我派人送姑娘回去?” 花梦黎忙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烦。苑姐,那我先告辞了!” 一回到莲管家的住处,花梦黎迫不及待地抱住北翼大喊大叫,“北翼,叶府要回来了!” 北翼一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一时没了反应。 “她们说明日晌午让我们去叶府,到时就把地契还给我们!” 北翼紧紧地回抱住花梦黎,全身颤抖不已,“黎儿……”他虽然不知道她这些天在戏龙阁忙碌些什麽,但他知道,她一向聪慧过人。 “我们拿到地契後交给莲管家,由她保管如何?” 北翼眼眶湿润,默默点头。她对他好得让他乐极生悲,让他变得脆弱不堪。 “那我们继续想配方,明日一起交给莲管家。”花梦黎放开他,取来昨日写着配方的册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黎儿,这麽晚了……”北翼低呼。 “谁喊你让我睡了一个大白天,我现在j神很好,如果你觉得累就去睡吧。”她出g後过得日夜颠倒,算了,管它呢,怎麽开心怎麽过。 “我不累!”北翼连忙坐了下来。 “对了,北翼,你说上次那个美白肌肤的配方里放些砒霜如何?”她以前在那个世界里听说赵飞燕和赵合德那两位美女为了美白就每日服用少量的砒霜。如今对这毒药一清二楚,的确是有美白的功效。 北翼摇了摇头,“砒霜过毒。我觉得用黍梓比较合适。药效相似又x温。” 花梦黎听了立即两眼放光,“对啊!我怎麽没想到用黍梓呢!黍梓合着醋使用,不仅能美白,还能使肌肤更细滑,效果更好呢!” 北翼看向她,满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若花花说了真名,一切都会不同,真的会很不同 ☆、54 (二更) 两人忙碌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上床相拥而眠。她静静地偎在北翼的臂弯里,嗅着北翼身上的味道──混合的药味,像青草的味道。其实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如果北翼再次开口,她还会拒绝他麽? 花梦黎瞅着这张j致可爱的脸有些失神,最後没有自信地垂下眼帘,“北翼,千万要叫醒我喔……”喃喃一声後便合上眼。 等他开口的时候她就会有答案了吧…… 二人来到叶府,果然已有人守候在那,正是来凤赌庄那个掌事的。那中年妇女一扫当初的势利,笑容和蔼地迎了上来。 “姑娘,这是叶府的地契。”她将地契递给花梦黎,又让人抬来一个大箱子,“这箱子里有一千贯金珠。”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塞给花梦黎,“这是两千贯金珠的银票,姑娘也收下。” 花梦黎错愕万分地看着手里的银票,“这是……” “我们老板说了,这些钱两是给姑娘周转用的,毕竟现在叶家只剩下这空落落的宅子。不过姑娘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将当初典当的东西都收了回来,三日内一定还原叶府原本的模样。”掌事的信誓旦旦地保证。 既然叶府的地契在手,三日後又能恢复从前的样子,这些钱她断然没有再收下的道理,花梦黎连忙把银票塞回给她,正色道,“这些钱我不能收。” 那掌事的仿佛早料到她会这麽说,笑盈盈地说道,“姑娘,我们老板还说了,姑娘的点子不光光是戏龙阁,其他的店也能采用,所以这些钱是买断姑娘点子的钱。如果姑娘觉得不够,可以再找老板商量。” 这里也讲究知识产权?花梦黎听闻一愣,又踌躇不已。如今叶府的确需要钱才能重新运作,不过她的点子真能值这麽多钱?当初叶素素把整个叶家卖了也不值三千贯金珠啊! 那掌事的也不再等她开口拒绝,便起身道,“我还要回赌庄做事就不逗留了。姑娘这些都收好。”说完又是笑笑,便离开了。 待人走後,花梦黎蹲坐在正堂的门槛上,瞅着手里的银票发呆。她总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大得让她食不下咽,心里滋生起言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对於一个生意人来说,苑姐出手阔绰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脑里突然闪现一抹紫色的身影…… 花梦黎连忙甩头,又不是她送钱给别人,何必庸人自扰,不要白不要。她对北翼笑道,“我们去找莲管家吧!” 莲管家双手颤抖地接过地契和银票,瞬间泪流满面地跪了下来,铭感五内地喊,“姑娘!是你救了叶家!你的大恩大德我莲洛一辈子都难以相报!” 花梦黎见状连忙扶起莲管家,“其实我也没做什麽,莲管家千万别这样。” 莲管家连连摇头。 花梦黎见北翼也是热泪盈眶的样子,唉,这主仆二人太r麻了,r麻得她受不了。她正发愁怎麽劝慰他们,却听莲管家开口,“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莲管家但说无妨。” “姑娘若中意小少爷,就要了小少爷吧!我知道小少爷对姑娘是满怀情意的。” ap;ap; end if ap;ap;gt; 4954 欲望文 55-60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5560 ☆、55 花梦黎目瞪口呆地看着莲管家,怎麽都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又看向北翼,他脸红扑扑的,轻咬下唇。 莲管家瞧见花梦黎有些花容失色,便懊恼地赔礼,“是我唐突冒犯,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 “莲管家无需道歉,是我不好,隐瞒了你。其实我并不是g里逃出来的侍女,而是──” 为何至高无上的名头,她反而羞於启齿,花梦黎咬了咬牙,“而是三公主。北翼这次被抓进g也是因为我母皇为我挑选夫侍,我和北翼已是夫妻。” 莲管家听闻又惊又喜,立即跪拜道,“民妇拜见公主殿下!”她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眼前的姑娘竟然是公主,而小少爷竟然做了公主夫侍! 真是天大欢喜啊! 花梦黎连忙扶起莲管家,有些哀伤地叹道,“我就怕你这样向我行礼才隐瞒身份的。莲管家,我不想与你生疏多礼,你还是把我当作之前的侍女看待可好?叫我姑娘或者黎儿都可以。” 莲管家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 花梦黎叹了口气,紧紧地抓住莲管家,神情凝重地说道,“莲管家答应我可好?我真的很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你若这样,就是逼着我以後不敢出g来叶府了……” 如果g外的日子变得和g里的一样,她会窒息的。 莲管家皱起眉头,一脸为难。 这时北翼走上前灿笑,“莲管家,你就答应黎儿的要求吧,否则黎儿难过,我也会难过的。”他的公主,在g外,只想做他的黎儿。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幸事。 莲管家迟疑了片刻颔首答应。 花梦黎见状提及正事,“莲管家,我有个请求。” “公主殿下尽管吩咐,民妇悉听尊便。”莲管家一脸严肃地应道。 花梦黎一听娇嗔起来,“莲管家,刚答应我就明知故犯。” 莲管家一下子无措起来,“这……如何称呼公主才好……” “叫我黎儿就好。” 莲管家看了看花梦黎,又看了看北翼,垂首故作胆怯地说道,“民妇能否称呼公主少夫人?” 花梦黎和北翼两人同时绯云满面。下一刻花梦黎有些害羞地点头,“就按莲管家的意思办。” “那不知少夫人还有什麽要求?”莲管家眉开眼笑地问。 “请莲管家务必向所有人隐瞒我的身份,不管任何事、任何情况都不要提及,可好?”花梦黎认真道。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要做得彻底。 莲管家笑着答应了。 花梦黎拿出那本配方大全对莲管家道,“我与北翼还要回g,以後叶府就靠莲管家打理了。这三千贯金珠任由莲管家支配使用,能把过去在叶府做事的下人们找回来自是好,如果不行也罢。就是要麻烦莲管家再找些新人教他们识药采药做药。如今叶府没有治病救人的本家大夫,麟仁堂岌岌可危,我与北翼便一起想了个法子,想让麟仁堂暂时只维持药铺经营,不过只卖不需要看大夫也有需求的药品。这些都是北翼写下的方子还有我写下的注释……” 花梦黎滔滔不绝地向莲管家一一解释,莲管家听完後欣然说道,“我一定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办,小少爷和少夫人就放心吧。” 一切似乎都是再好不过的,就差蚀春了……花梦黎暗想。漠兰──既然是天下第一琴师,自有胜人一筹的才情,只希望向他索要琴谱,他不会有所刁难才好。 第二日一大清早来到翠鸣轩,花梦黎一见懊悔不已,她g本不该睡觉,该在这彻夜排队才对! 人山人海。 翠鸣轩虽然恢宏气派,但是这排队的人围绕了一圈还不算,後面的三个街巷也排满了人。 好夸张……太夸张了。 “你们都是来见漠兰的麽?”花梦黎难以置信地询问。 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听她这麽一问便哀声叹气,“是啊!我昨夜就赶来了,没想到队伍已经这麽长了呢!” 花梦黎头顶上瞬间飞过一只乌鸦……“就没别的办法见到他?” 另一个姑娘朝天翻了下白眼摇头,“漠兰大人若是那麽容易见到,我们何必排队呢!” “是呀,漠兰大人平日如闲云野鹤般,很少抛头露面。今日能来锦城,真像做梦一样!”又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一脸兴奋地应和。 “就今日在锦城麽?”花梦黎紧张地问。 三人齐齐点头。 花梦黎见了二话不说,到後面排队去。 这场面比那个世界在机场围堵明星还要壮观狗血!花梦黎瞧见排在她前头的两姐妹手里揣着糕点和水壶,一副长期抗战的模样很是无语。 未见其人,先闻其名。漠兰那两个“天下第一”她毋庸置疑。只是越这样,她越有些逆反的情绪。她对他没兴趣,只对他的琴谱有兴趣却要如此受罪。 排了好长一段时间,队伍像蜗牛爬一样地才前进一段很短的距离,花梦黎腿脚有些发麻,忍无可忍地拍了拍两姐妹,“请问大家进去是走马观花地看一眼漠兰,还是能说上话要个琴谱什麽的?” 两姐妹像看到外星人一般对她瞪大眼睛,随即噗嗤一声失笑起来,花梦黎很是迷茫地看着花枝乱颤的两人。 两姐妹直到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才异口同声地问,“姑娘来这排队却不知道?” 花梦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漠兰大人云游四海,一直在寻找能与他琴声相媲美的女子笑声。今日他在翠鸣轩就是来听我们的笑声的,若哪个女子的笑声合他心意,他便以琴谱相赠。” 花梦黎听闻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就是一群疯子围着一个变态团团转!还什麽天下第一琴师,g本是挂羊头卖狗r,藉名头戏弄一群无知少女少妇! 花梦黎不禁嗤之以鼻,她可没空陪她们一起做花痴。刚想从队伍中走出去,可回头看到身後黑压压的人头,脚又缩了回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嗯,某若之前写了很多次no5嘴边总挂着女人的笑声其实写萧奕的时候也提过,他梦中的女孩在对他笑(拜托,什麽记这麽细呢,是某若不好啦~) ☆、56 踏出去,蚀春就没了。 她早有心理准备,琴谱决不会唾手可得。可要用笑声去换取?何其荒诞?况且就算她笑了,若漠兰并不中意,也不会赠与她琴谱。花梦黎愁云惨雾起来,又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还算动听,笑起来应该不会太吓人。 唉,这笑也讲究对象和气氛啊……真强人所难。“你们在漠兰面前笑得出来?” 两姐妹毫不犹豫地点头,其中一个已经笑呵呵起来,“我们能见到漠兰大人就已经很开心了,若能得到他亲手谱写的曲子,夜里做梦都会笑呢,又怎会笑不出来?” 花梦黎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若能拿到琴谱,换回蚀春,她夜里做梦也会笑。 她终究是低估了那份交易,那个神秘男。他不是女的,自然要不到这变态男的琴谱。可她也毫无把握。 也罢,听天由命,她人都来了,一个笑而已。 队伍又往前移了些。到了晌午,花梦黎已经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尤其肚子不听使唤,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她望了望前面,又看了看後面,大都是结伴而来,替换着休憩。她正想和後面的姑娘打声招呼,却听到一声叫唤──“黎儿!” 一个身穿嫩绿色衣裳的阳光少年跑至她的面前。 “北翼!你怎麽来这了?” “我见你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就过来瞧瞧。”北翼一脸灿笑,他望了望队伍,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心疼,“黎儿,这队伍真长,饿不饿?口渴麽?” 花梦黎老实地点头。 “你等我会,我去去就回!”北翼扯起绚烂无比的笑容便跑走了。 北翼前脚刚走,花梦黎就被排在前後的姑娘们围堵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刚才那人是你的谁啊?” “他长得真好看耶!” “他是不是你哥哥呀,叫什麽?” “……” 花梦黎只感到耳边嗡嗡作响,红着脸小声说,“他是我的夫君。” 顿时一个个羡慕妒忌恨的眼神飞来,离她最近的那俩姐妹更是两眼爱心地低呼,“我也好想讨个这样的夫君喔!” “如果我有这样的夫君,我可以不要漠兰大人,毕竟漠兰大人太可望不可即了!” “就是呀!” 花梦黎对着她们扯起僵硬的笑,今日一早北翼问她去哪,她说了之後北翼也只是笑笑,说等她回来。 她没有解释是因为不想北翼心里过不去,但是北翼似乎也太大方了……突然一个姑娘拉了拉她,娇笑道,“他来了!” 北翼手里捧着一大堆吃的,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面前,细汗微露、红晕满面的他看上去十分可爱诱人。“黎儿,快吃吧!” 花梦黎一把抓过酥糕往嘴里塞。北翼连忙递上水,紧张地说,“小心,别噎着了,喝些水。” 花梦黎大感如芒刺背,左右迅速地环视,那些姑娘们都含笑盯着北翼。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北翼,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北翼摇了摇头,“这队排得那麽长,我先替你排着,你回去休息会再来可好?” 还没等她拒绝,两姐妹便友好地说道,“是呀,让他替姑娘排着,有我们在,决不让人c队!” 花梦黎听闻立即像拨浪鼓似地摇起头,正色对北翼说,“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在家乖乖地等着,不准再来了。” 北翼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乖顺地答应。 北翼一走,刚才那群人又向她凑来,“你夫君待你真好,还很听话呢!” “姑娘真是小气,他是你的夫君,我们又不会如何,留下他和我们聊会天都不肯!” 花梦黎面无表情,不再搭理她们。正因为有这样一堆匪夷所思的女人,她才需要排这麽长的队伍。 当她踏进翠鸣轩的大门,已是日落时分。见个人笑一声,几秒锺的时间,却足足等了一天。花梦黎按捺住心里的不爽,往里走去。 翠鸣轩墨瓦盖顶,白石为栏,绿柳四垂,游廊曲折斗拱交错,所经之处白纱垂挂,随风飘扬,的确是授习乐器的清雅之地。她被领至阁台,“姑娘请进。”下人作揖後便离开了。 那个天下第一的变态就在里面。花梦黎竟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练了练脸部肌r,又清了清嗓子。 把他当作北翼就好了。 她鼓起勇气往里走了一步,这时一阵大风吹过,纱幔卷起── 濯濯如春月柳,柔而清绝。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轩轩如朝霞举,亮而明丽。 这些话形容他的容貌,都显得漫不经心。 一身黑色的长袍,袍上绣着半开半合的绛紫色兰花,袍角摇曳飞扬,几许是清傲,几许是姣妍,道尽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未切之意。一头长发松松地绾起,几g垂落的青丝轻柔地抚触他光洁无暇的脸颊,斜飞的剑眉,高挺又不失秀美的鼻梁下那张线条完美的薄唇,泛着海棠花瓣的色泽。 他的俊美模糊了男女,惹得再艳冠群芳的花朵也羞於探出一j风华。 那双撒满星光的眼眸在她的脸上停留一秒,便被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在眼睑下漾开两朵恰雾迷蒙的涟漪。 这个细微的动作夺走了她的呼吸。 她看着漠兰,脑里、心里全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没有这样绝世的容貌,可如影随形冰冷的气息,高大却不健硕的身形,浓如墨扇的眼睫毛── 如出一辙。 他以为,她呆在g里。 然而,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层纱幔的距离。不能被看清的距离。 这张真正属於他的容颜,只为了帮助那个人寻找一个笑声。这张需要那个人保护的容颜,此刻却让他意外地没有负担。 她瘦了,这个简单的发式很适合她。 她想要他的琴谱,为何? 可是,他不能开口。 她以为,她把心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差不多了。她每天都认真地打扫,那些布满灰尘的旧物,也被舍弃得三三两两。 她重新布置心房,等着让北翼入住。 可是见到一个陌生人的瞬间,起了灰尘。 君漠,为什麽撇开了她的手,却赖在她的心里不肯走! 她很想问──却骨鲠在喉。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突然发现存稿没了(一惊) hoho,某人出现了,很美呢。(某若真想抱走~哈?) 大家周末愉快! ☆、57 泪,悄无声息地滑下。 漠兰抬起眼,见到那两行晶莹,心跳一下子快了一拍,藏在袍下的手紧了紧。 “君漠!求求你,别走!”那幅千疮百孔的画面…… 现在的他,不是君漠,而是漠兰。却依旧让她哭了。 为什麽…… 这个女人总让他心生疑问。 可他回到了从前,晚上无法入睡的从前。 他不能用无法修饰的声音问她“为什麽哭?”或者轻轻地哄她“别哭” 此刻,她该笑,该笑出声来。讨得他欢心,抱得琴谱归。 然而,凝视着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和君漠一样冰冷得让她只想哭。 她做不到。 花梦黎连忙拂拭去泪水,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便慌张离去。 他的身躯微微一动,想起身追随的时候肩膀却被一直隐藏在背後的人按住,“今日到此为止。” 花梦黎夺门而逃,风又迷了她的眼,吹干的泪渍绷得她的脸很疼。 怎麽办,还是会疼。 她毫无头绪、没有方向地跑着,却被人一把拉住。回过头,是那张浓郁妖娆的脸。花梦黎想也不想地挣脱开他的手,直往前跑。 下一刻,她却再次被拉住,只是这次,那双强壮的手臂将她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她的泪慌乱地洒在他的衣襟上。 终黎珩墨眉紧皱,盯着梨花带雨的她,手臂更是用了力。“你认识漠兰?” 花梦黎连连摇头,“我不认识!”她认识的是另一个气质相同,相貌却相差千万里的男人。 终黎珩并没有起疑,当初他提及漠兰的时候,她还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那为何她会哭? “放手!”花梦黎一边挣扎一边低喊。他凭什麽这样抱着她?!急着问她结果麽?她现在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瞧见,尤其是他。她知道自己不该试都没试就放弃了,可刚才的她完全将蚀春抛在脑後。 终黎珩依言放手。 花梦黎抹了抹脸,稍作调整後看向终黎珩,“对不起,我没拿到漠兰的琴谱,你能否换个其他的条件?” 终黎珩深深地看了花梦黎一眼,声音无比低醇,“笑给我听,我想听你的笑声。” 他揽尽天下宝物,却独独找不到那个笑声。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在此处出现的他,还有刚才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下一刻花梦黎声音颤抖不已,“漠兰是个幌子对不对?”她还沈浸在哀伤之中,如今又多了份悲愤。 真正想听笑声的人是他!他g本不想要什麽琴谱!可他何不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让她笑给他听?这样大费周章,徒惹她恨! 恨他这样耍她,恨自己身在其中,还上演感时花溅泪的一幕! 忍不住,她的视线又朦胧起来。 终黎珩没有回答她,只是愈加严肃地说道,“笑给我听。”她是唯一一个对着漠兰哭的女子,她的哭颜竟让世间其他女子的笑靥都失了颜色。她的哭颜……竟让他心疼。 他知道现在不该这麽开口,奈何他寻了那个笑声千百回,已经让他偏执得无法回头。 花梦黎看着他,只觉得可悲。“你知道麽?人有千万种笑,有真心的,有假意的。你躲在漠兰背後听这些、那些都不是给与你的笑声,快乐麽?满足麽?现在我也可以对你笑,鄙夷的笑,痛恨的笑,厌恶的笑,悲惨的笑,你要哪──” 终黎珩猛地把她拉进怀里,含住那一张一合的粉唇。 花梦黎因他的强吻而全身一颤,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舌咬去,然而他的舌灵巧地躲开,他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口,舌再次长驱直入。 花梦黎躲不开他的吻,只好拼命地推他、捶他,奈何他另一只手环绕着她死紧。 他似温柔又似chu蛮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直到他感到她透不过气,才放开那只手,转而向她的秀发,将她闷在自己的怀里。 “做我的女人。”那个笑声只给他带来痛苦、失落和迷茫,而她带给他惊喜,带给他一切美好的感受。或许因为她,他可以放弃寻找那沧海一粟的笑声。 花梦黎使尽全部力气抵开一些距离,那双眼眸因为愤怒而炯炯有神,“我不愿意!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下流恶心的变态!” 终黎珩瞅着她,嘴角露出醉人的酒窝,放开她的瞬间拉住她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g五彩的玉链,往她手上一绑,瞬间这g链子牢牢地贴住花梦黎的肌肤,变成一只镯子。 花梦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回过神後便拼命去扯镯子,奈何这镯子绑得她死死的。 终黎珩笑意更甚,这g世间独一无二的万穹石链原本他想送给那个笑声的主人,不过如今他觉得她更合适。 “这什麽鬼玩意,我不要!你拿回去!”花梦黎咬牙切齿道。 “除非你化骨扬灰,否则它绝然褪不下来。”终黎珩微微上扬的眼角透着不容拒绝。不愿意也罢……他不会强求她做他的女人,但是他要让她一辈子都记住他。 没有理由,或者理由太多。他求个起码的公平。 花梦黎听闻全身发毛,一字一句地忿忿道,“我不要!” 终黎珩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戴着它,我就给你蚀春。” 花梦黎又是一愣。 终黎珩从怀里取出一只手套,抛给她,然後媚然一笑,“後会有期” 花梦黎条件反s地去接住,着这似丝如棉,像铁又像用黑水晶编织的手套,直感到不真实。这是蚀春麽?!就这麽到手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花梦黎抬头本想对他喊“後会无期”,然而他已经远去。 每当她想恨他、恼他、怨他的时候,他却从不让她得逞。 她不禁又了那只五彩的镯子,他真的是她见到过的最奇怪的人。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唔no5吃的顺序挺後面的 ☆、58 花梦黎回到莲管家的住处,北翼见到她笑盈盈地迎了上来,“黎儿,见着漠兰了?” 花梦黎听闻,黯然不语。 “怎麽了?”北翼见她脸色有变,小心地问。 花梦黎默默摇头,掏出那只手套递给北翼,“这是蚀春麽?” 北翼捧着蚀春仿若捧着天下至宝,一动也不动,垂下眼帘颔首。 “蚀春只有一只麽?”她一直以为是一副手套。 北翼还是沈默着点了点头。只是泪,一滴滴地落在蚀春上。 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很容易感动,很容易脸红,很容易哭鼻子,很容易被她左右……她喜欢这样简单、透明的他,喜欢和他那麽一点点相似的自己。 只是,这样的他和她,也很容易受伤。 眼里是北翼的脸,脑里却闪过君漠的脸、漠兰的脸、神秘男的脸、还有御风的脸…… 花梦黎极其温柔地擦去他的泪,自己却泪流不止,“北翼,我们回g吧。” ──*── 月色满轩白,琴声宜夜阑。飀飀青丝上,静听松风寒。 终黎珩瞥了一眼那抹黑色的身影,望着碗中的明月,一饮而尽。 这人的琴声依旧,多问无意。 除了那个笑声,他向来一切随缘。 终黎珩举了举酒碗,示意苑姐继续倒酒。苑姐斟完酒,静静地看向抚琴之人。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经年後的今日,除了他,她和主人都未多变。当她决定追随主人被带至主人身旁时,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惊为天人,那种云泥之别的感受时至今日还很清晰。这麽多年,她和他说过的话扳指可数。他的冷非一日之寒,可是在兰姑娘面前,他冷冽幽深的眸子里会起一丝暖意,他一成不变紧抿的双唇会有一些弧度。 正因为如此,她努力地靠近兰姑娘,直到她取代兰姑娘成为替主人斟酒的人。 之後,世间最美的笑容消失了。泠泠七弦之音只剩冷瑟。 而她,没有智x的她,把心葬在一片片血色的兰花之中,安分地做着棋子。 月躲在云的背後,为其披上淡金色的衣裳。最後一个琴音隐没在风中。终黎珩站起身,含笑对苑姐说道,“明日我就回禹都,有什麽消息你传给君漠。” 苑姐俯首作揖,抬头看向石桌,已是人琴不在。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奈何,无香。不采而佩,於兰何伤──堪幸,无伤。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苑姐对君漠嗯,他们也有故事每个男主的背景都挺复杂的(就连最简单的北翼也是) 中午2更 ☆、59 (二更) 同样的月夜,蓝袍男子倚着竹子,那双清澈的眼眸望着起舞弄清影的白色身影。 他的萧女之游,只为他跳。 只是今日,两人都心不在焉。 当萧奕收起剑,御风便走上前,淡淡地说道,“你在玩火。” 萧奕充耳不闻,用剑挑起一壶酒,径直灌起来。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潇奕仍不停地灌自己,御风只好抢过酒壶。 “八年前,你又为何管我的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没有管,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做了可以做的。”御风的声音比呢喃的风声还温柔。 “什麽叫该做的?什麽叫可以做的?我不懂!”潇奕痛苦地咆哮道。 御风瞅着那张英俊而扭曲的脸,叹了口气。“我来只是劝你一声,你听不进去就当我没提。” 萧奕见他转身,立即伸出臂膀揽住他。“风……”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地上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飞扬的青丝忽远忽近,有着片刻的交错。 “风……”萧奕把头垂在他的肩上,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爬到屋顶喝酒麽?两个人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一身都湿透了,原来我们在雨里睡了一夜。” “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骑马麽?我贪玩扯了马的鬃毛,那马失x狂奔乱跑,你为了救我手折了一个月。” “还记得那次爬曲山麽?我的水月掉入谷里,你陪我在山里找了两天一夜。” “还记得八岁龆年之礼麽?女皇陛下问你要什麽赏赐,你要了一个御厨给我。还有十二岁束发那年,你又要了佛剪石给我磨剑。” “还记得那招乱雪凭风麽?若不是你替我挡了剑气,我早被自己的剑气伤成废人。” 萧奕语气越来越不通畅── “还记得你第一次夸我是什麽时候麽?那是八年前辜月之日我跳了这萧女之游给你看。除了我娘,你是第二个夸我的人。” 御风的背挺得直直的,“或许是我错了,想让你不孤单,却让你更孤独。” 揽在御风肩膀上的手臂紧了紧,萧奕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用八年的时间让我失去你,是不是残忍了点?” “至少拥有了八年的时间,不是麽?” “风,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八年前,他还小,并不懂何谓男人之间的感情。但现在要他无动於衷地失去他,他做不到。每天倒计时般地活着,太痛苦。 御风转过身,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奕,这片紫竹林不是牢笼,你我的情谊因缘更不是羁绊。” 萧奕苦笑一声,他的云淡风轻──“因为她麽……都是因为她……呵呵……”萧奕抢回御风手里的酒壶,继续大口喝起来。 御风又叹息一声,“我说过这是我甘之如饴的宿命。你再怎样都是徒劳的。” “我不信!我怎麽会信?!”萧奕仰首对天大笑起来,笑得心都疼了,眼都涩了。 御风有些沮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夥伴,顾名思义,不是单一的陪伴,而是相伴。君子之交本应淡如水。然而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二人之交早已浓如酒。 “你醉了,去休息吧。今日算我多言──”御风顿了顿,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真的不想你引火自焚。” 萧奕漆黑深邃的眼眸起了酒气,他立即转过身,倔强地撇下一句话,“从此以後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萧奕想干吗呢?这两个男人继续r麻吧~萧奕对御风感情很不一般,但,坚决不男男~ ps水月是奕的剑,很重要很重要,是奕这条支线的重要道具 乱雪凭风,大招哇,这个後面会引起花花和他的纠缠~ ☆、60 天空布满y霾。 “北翼,你回正北殿吧。”花梦黎轻轻下令後,径自离去。 北翼看着她的背影,驻足在游廊里久久未走。昨夜,她带回蚀春後,哭着说要回g的时候,他除了点头答应,全然无措。 之後,她背着他在小床上睡了一夜。 他不该哭的。可真的是因为他的喜极而泣,惹她也哭了,伤心了麽? 黎儿……又变回了公主。他以後只会对她笑,不会再哭了。北翼拧了拧x口,傻傻地笑了笑。 花梦黎往正殿走去,乌云压着盘龙凤飞的朱甍碧瓦。她停留在殿门前。 终究还是回来了。 雨,毫无预警地倾盆而下。她依旧站着。嘴角尝到咸的、涩的、冷的、热的味道。 只是一会儿,雨顺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落下,在她面前挂起水帘。她回头看向撑伞人,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一双清澈似水的眼眸擒着她,嘴边尽是温情。 “在这站着,淋了雨会着凉的。”御风凝视着娇小的她,柔声道。看着她束起的马尾辫,沾着雨露的细眉,不自觉地伸手擦拭。 花梦黎任由他拂拭,瞧见他的刹那,更是确定,虽然很凄惨、很无奈──一切都未变。她很想扑进他的怀里,汲取这萧瑟雨里唯一的温暖。可她攥紧拳头,淡淡地说道,“我想在这儿赏会雨。” 御风笑着颔首,静静地呆在她的身旁。 雨纷飞,燕归来。 曾经他和她,在雨中嬉戏,而今,二人无言的静谧,亦好。 回到正殿後未逗留片刻,花梦黎便撑起伞,往竹林走去。她擅自出g,唯一想道歉的人便是萧奕。只是竹林里竹屋内空无一人。她唤来侍女,“萧奕人呢?” 侍女作揖後,轻声答道,“萧大人被玥g的人领走了。” 玥g?她二姐传唤萧奕作何?想到二姐对那猪头的念想,花梦黎头也不回地向玥g走去。 出了黎g,他便没有庇护。虽然花梦黎知道二姐奈何他不得,可她担心的就是他那脾气,大闹玥g如何是好……花梦黎不禁脚步加快。 桃色的纱幔四垂,花梦玥紧紧地贴着萧奕,如柔荑的手在他的x前划着圈,眼里嘴角满是娇媚。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她对萧奕一见倾心,可他却是妹妹的男人。她向母皇要过他,然而母皇断然拒绝。之後,即使身边有再多的男人侍候她,却难解她心中的痒,相反,只会越挠越痒。 “萧奕,你就不怕我妹妹知道?”花梦玥仍不可置信地问。 萧奕嘴角扯起蔑笑,“知道又如何?我g本不在乎,你在意?” 花梦玥立马摇头,缠上他的脖子哼笑,“我怎会在意!” 阁台外雨声泠泠,渐响。风吹着纱幔,飘飘荡荡,惹得花梦玥也春心大动起来,她吐气如兰地说道,“萧奕,此等良辰美景,要不我们就在这欢爱一场?”说完她就去扯萧奕的衣领。 萧奕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英气逼人的脸庞满是桀骜不驯,“我说了,你答应我的事成了,我自然会依你。” 花梦玥噘起嘴,不满又不舍地再次贴向他,“只要御风不帮她,我赢她定了。萧奕……我等不及了嘛……”她另一只手又大胆地向萧奕,脸贴近他的耳鬓,低语道,“何况我那妹妹刚醒来,这方面定然生涩得很,g本满足不了你。让我侍候你一回。” 她一个公主侍候他,是天大的恩赐。 萧奕眼眸一暗,嘴角的轻蔑更甚,他放开她的手,随她磨蹭。 花梦黎踏进玥g,侍女们一见便上前作揖,“奴婢叩见三公主。” “你们可知我二姐在哪?”花梦黎本想问她们萧奕在哪,可总觉得不适。 侍女们面面相觑,喏喏地答道,“正殿西侧的卷云阁。” 花梦黎点了点头便往里走去。其中一个侍女唤住她,“三公主……”侍女脸露为难地欲言又止。 花梦黎回首对她微笑,“不用领路,我自己去便是。” 那侍女只好怯怯地低下头,她们这些下人怎敢谎骗和阻拦她。 花梦黎一路西行,瓢泼大雨洒进游廊,沾湿了她刚换好的衣裳,抬首看到龙飞凤舞的“卷云阁”三个字便踏了进去。 没有打雷的雨天,她睁大双眼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却直感五雷轰顶。 心口莫名地缩紧,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没了呼吸,没了反应。 萧奕瞥向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狂傲不羁的神情,嘴角上扬。 花梦黎看到那个笑容,下一刻咬着下唇横冲直撞地往外跑。 他厌恶她,鄙视她,她知道。可当初他用剑抵着她的脖子对她说别侮辱他,她才留着他不给二姐。然而如今……这又算什麽?! 更可笑的是,刚才的一路她都在为他担忧。 花梦黎任雨水捶打,一路狂奔。她很失败,这些男人除了北翼,她一个都看不懂、看不透! 然而,她却没有跑回黎g正殿,而是跑向紫竹林。 她不用道歉了,何须道歉!她等他,告诉他,她想继续学习剑术,其余的她会装作看不见,更不会放在心上。 萧奕回来得比她想象中的早。 雨中,湿漉漉的两人相望片刻。花梦黎走至他的面前,双拳紧握,声音很轻,差点湮没在雨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明日晌午起,我依旧会来此练剑。” 说完,她便绕过他。 萧奕一把抓住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他以为她不会回来,他也没有耐心等她回来。只是她这样的开口仿佛扇了他一巴掌。 花梦黎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撇开他的手。“放心,我什麽都不会说。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完便往正殿跑去。 萧奕目送着她渐小的身影,无力地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任雨浇熄他心中的烦躁和难堪。 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雨不尽,天永暗。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口\ 5560 欲望文 61-68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6168 ☆、61 入夜,花梦黎躺在北翼的身旁,直感到四肢发软,手心脚底发烫,她碰到北翼冰凉的身体,顿觉舒服,便凑了过去。 北翼被她灼烫的身躯一碰,立即爬起身,搭向她的手。 “公主……”他轻轻地唤她。可花梦黎迷迷糊糊的。北翼二话不说下床,公主一回来就病了,果真是在g外积劳成疾。 他彻夜未眠,直到她的气息平稳下来。 花梦黎醒来,发现北翼趴在床沿,一手搭着她的脉。 “北翼……” 北翼闻声立马睁开眼,对她甜甜地笑着。 “我怎麽了?”花梦黎立即也往自己的手上搭去,可脉象正常。 北翼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公主一切安好。” 花梦黎莫名地应了一声,随即向他说道,“我们今日去摘万蛊回春可好?” 北翼乖顺地点了点头。 走了出去,御风侍候她更衣洗漱,只是见到她手腕上的镯子,温柔地笑道,“这镯子很好看。” 花梦黎听闻一愣,低下头看向那只流光溢彩的镯子,想起那个怪人、他那让她措手不及的吻,便敷衍地撒谎,“在g外买的。” 御风点了点头,没再多话。 她和北翼各自用完早膳,便去向藏着万蛊回春的林子。只是上次一个人影都没的林子如今围满了侍卫。 花梦黎不明所以地走上前说道,“本公主想进去逛逛。” 领头的侍卫低头作揖後,凌然正色道,“启禀三公主,这里是二公主的禁园。二公主下令,这些时日要闭园取毒,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花梦黎一听,先是一阵错愕,随即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北翼紧紧地跟着她,轻声道,“公主……这下怎麽办才好?” 千回百转地取得蚀春,如今蚀春在手,万蛊回春却遥不可及了。想起二姐,昨日撞见的一幕又浮现於脑海。她不会去抢二姐的东西。“既然是别人的,就让别人留着吧。”花梦黎叹道。 北翼娟秀的鼻子上起了几道细褶,也叹了口气,心里懊恼不已。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喊声,“公主,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却听见冷冷的一个嗤笑声,“拖下去!” 那是大姐的声音。花梦黎本想绕道而行,可听见那女孩一声声“公主饶命啊!”越喊越凄厉,只好别过头走过去。 “小妹见过大姐。”花梦黎微微笑道。北翼在身旁亦对花梦熙行礼。 花梦熙凤眼扫了下他们二人,冷漠地回头对身後两个侍女下令道,“把她拖下去。” 那个女孩连忙扑倒在花梦黎的跟前,抱着她的小腿哀求道,“奴婢求三公主替奴婢求个情吧!奴婢真的不想死啊!” 花梦黎的脚被她一缠,人一怔,连忙扶起她,“先起来说话。” 那女孩硬是跪着不起来,猛地摇头,“奴婢不敢!” 却听花梦熙冷笑一声,“你个狗奴才,忘了谁是你主子麽?” 那女孩立即转过身,对着花梦熙一个劲地磕头,“奴婢没有!公主!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花梦黎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走至花梦熙身旁,“姐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梦熙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花梦黎只好问向那女孩,“说吧,怎麽回事?” 那女孩又是一阵磕头,泪流满面道,“奴婢把……把千墓熏浇死了……可是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今日的确是用了墨尘之水啊!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公主!求求您,替奴婢向长公主求下情!” 千墓熏是十大毒花之一,必须用墨尘──一种毒草搅拌成汁灌溉,若是用普通的水或者其它的浇灌,花顷刻便会凋零,g瞬间成灰。 确是非常珍贵的毒药,可因此就把一个侍女杀了,也太草菅人命了……“姐姐,这侍女既然已经认错求饶,你就莫动怒了。妹妹这有一瓶已经制成药的千墓熏,姐姐拿去可好?就当看在我的情面上饶了她吧。”花梦黎求情後又看向北翼,北翼微笑着颔首。 花梦熙漠然地看了眼花梦黎,甩甩衣袖便走开了。 那女孩立即向花梦黎磕头,不停地谢道,“奴婢谢谢三公主救命之恩!” 花梦黎灿笑着摇头,“不必谢了,快去吧!” 那女孩重重地颔首便往花梦熙的身後跑去。却在这时,花梦熙止住步,回头凌厉地看了那女孩一眼,语调冰冷至极,“这种吃里排外的奴才,本公主决然不会留,自生自灭去吧。” 那女孩听闻一愣,立即又跪下哭喊,“公主,求求您了!别不要奴婢!”奈何花梦熙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花梦黎见大姐已经走远,只好上前扶起那女孩,“起来吧,别哭了。”她大姐的x子,她不是没有耳闻。 花梦黎瞅着仍哭得伤心的她,模样还算清秀,瘦小不堪的身形,怎麽看都还是个小孩子。“你叫什麽?” “若莱”若莱啜泣着应道。 “若你不介意,我收你做侍女如何?”花梦黎柔声询问道。 若莱不可置信地抬起泪眼,怯怯地问,“奴婢可以麽?” 花梦黎点了点头。 若莱见状倏地又跪了下来,激动地大喊,“谢谢三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都会好好服侍公主殿下!” 花梦黎只好再次将她扶起,“你一会站一会跪的,看得我头都晕了。以後在黎g,不需要这样行礼。” 若莱听闻抹去泪,乖巧地点了点头。 花梦黎又转向北翼,“北翼,等会儿让平儿把那瓶千墓熏给我大姐送去可好?” 北翼明朗地笑道,“北翼都听公主的。” “你就不怪我把你唯一的那瓶千墓熏送了?”花梦黎见他笑得灿烂,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北翼挠了挠後脑勺,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红晕,“其实我也是在g里摘到那株千墓熏的,或许就是长公主的,物归原主罢了……” 花梦黎听了开心地朝北翼吐了吐舌头,不过提起平儿,她倒有了一个念头,便问向若莱,“若莱,你怕那些毒物否?” 若莱莫名地摇摇头。 花梦黎一见更是暗喜,“那这样吧,你以後就去侍候北翼!” “公主,北翼并不需要──”北翼听闻便开口拒绝,他已经有可以使唤的侍女了。 “平儿那家夥连你的寝殿都不敢进去,又怎会侍候得你舒服?既然若莱不怕你那些夥伴们,有她侍候你,我也放心。”花梦黎打断他。 北翼听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对他,真的是无微不至的好。 “好了,就这麽说定了!我们一起回黎g吧!”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千墓熏千墓熏千墓熏 ☆、62 晌午时分,花梦黎来到紫竹林,萧奕已经坐在竹屋门口等候,见到她便伸手丢了她一g竹剑。 花梦黎没有看他的脸。她记x一向好得出奇,以後的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对於已经发生的,想忘记并不容易。 她不会再叫他猪头,仿佛这个称呼都让她觉得太拉近她和他的距离。 两人无言。只是他躲开她几招後,握住她的竹剑,剑眉高挑,“如果你想发泄,我可以让你发泄完,再继续练剑。” 她的怨气完全扰乱了剑气,横冲直撞,虽然潜意识里,她这样他更好受些,可既然她想习剑,就该抛却一切杂念。 花梦黎听了心头一震,下一刻明眸湮暗。 他教过她月下白梅、苍影之镰、弦礼葬斩、千雨之赞,还有乱雪凭风五种剑式,前四种她对他试了千百次,既然那麽容易被他躲闪,她不如尝试乱雪凭风,剑气围绕一身,向各个方向发散,看他还躲得过去麽? 花梦黎闭上双眼,萧奕,他不是她的谁,她只想打到他。 当她睁开眼,竹剑迅如雷电地向下的同时向上,向後的同时向前──抑、扬、辅、冲!萧奕往後退了几大步,她的竹剑擦过他挡着的竹剑,击中他的右x。只是下一刻他惊恐地睁大双眼── 花梦黎手中的竹剑掉落,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倏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连忙冲上前,扶起她,又怒又慌地大喊,“你在做什麽?!”他g本没想到她会使用乱雪凭风那招!他告诫过她,若没有对前四式驾轻就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贸然使用这招萧氏剑法的必杀技,很容易自伤自残。就像当初他那样…… 他立即伸手往她身上点x,破冲她的剑气。欲进一步察看她的时候,她却推开他,沾满血的双唇上扬,艳如旭日,声音颤个不停,“我打到你了。” 萧奕听闻全身一僵,刚才的惊慌、愤怒仍让他的心怦怦直跳,清晰得他都听得见。他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就这麽想打到他?!不要命地想打到他?!他看着她──凄美得让人窒息的她,瞬间烦躁迭起。或许他错了?不该目中无人地教她? 然而她这样,只让他更加厌恶…… 萧奕一把抱起她,花梦黎见状拼命挣扎起来,他想也不想地又往她身上点x,花梦黎只好瞪着眼任他抱进竹屋。 他不是不让她进这屋子的麽! 萧奕将她扔在床上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须臾,御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反往常的儒雅淡定,脸色煞白。 御风半蹲在床前,伸手搭向她的脉搏,随即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花梦黎,眼眸隐藏不住晶莹的光泽。他嘴角弯起一抹再干净不过的笑靥,极其温柔地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下一刻,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花梦黎不想这样被他们抱来抱去,可她被点了哑x和麻x。 御风与萧奕擦肩而过,未作停留,亦未看他一眼,踏出门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奕闯祸咯~这种老师(吹嘘) ☆、63 她被抱到黎风殿,这个地方她只来过两次,当初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似曾相识,如今看着殿内未作改动的布置,更觉得熟悉。 因为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麽? 御风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随即取下她的鞋子──这双她上次拿走的绣鞋每日她都穿着。御风愈加温柔地褪下她的白袜。 她受不了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却动弹不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她还是有些怕,怕与他独处,怕这样亲昵的气氛。 却在这时,他站起身拿起针包,取出细针c进她的脚底。他抬起头,温煦如风地说道,“我现在解开你的x,可是别动,好麽?” 花梦黎眨了眨眼,以示同意。 他便朝她身上一点,“这样躺会儿就好。”又取来一块温热的净布,擦拭她嘴角残留的干涸血渍。 御风看着染红的布,眸光转暗,他捏紧布帕,站起身。 花梦黎看在眼里,连忙拉住他,“你去哪?” “公主在这休憩会,御风去去就回。”他轻轻地撇开她的手,声音满是克制。 “御风……”花梦黎只好起身再次拉住他,“别怪他好麽?是我自己太好强。” 御风依旧背对着她,只是没有甩开她的手。 “答应我,别怪他。”花梦黎楚楚可怜地又开口。是她自己急功近利,与萧奕无关。真的与他毫无关系…… 御风转过身,看着柔曼纤弱,眼角尽是清霜残雪的她沈默。刚才听到她的情况时,就像八年前发现她目无反应地躺在地上……这种让他灰飞烟灭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了。 御风强撑起笑,柔声道,“御风只是想去做顺气回血的汤药给公主服用。” 花梦黎亦扯起感激的笑,微微颔首。 目送走御风,她又环视了下这座以素白色为基调的寝殿,手向玉枕,缓缓地躺了下去。这个玉枕有着她觉得很舒适的高度,散着她最爱的花香。 明明她对这什麽记忆也没有,可是不知为何,她竟坚信,她以前一定在这躺过。就像她正殿屋顶上的雕像、那片栀子花海……她看过、她去过。 熟悉感。也只剩下熟悉感。 花梦黎忍不住鼻子一酸,起身拔去脚底的长针。 当御风端着药碗走进来时,她已不在。如今的她在黎风殿连片刻都呆不住……御风嘴角扯了扯,便唤来侍女,“把这药端去正殿,顺便让叶大人也去正殿服侍。” 话毕,转头看见那抹颓丧得犹如秋风落叶的白色身影,御风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她没事。” 萧奕不可置信地看着御风,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今夜你为我醉舞一回如何?我好久没像今日这样想大醉一场了。”御风笑道。 “瞧这天色,夜里会下雨……”萧奕的声音低沈而僵硬。 “岂不更好?”御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轻不可闻地哼笑一声。 ap;ap; end if ap;ap;gt; ☆、64 那日後,萧奕不再让她唱独角戏,与她过招起来。只是每次打赢她後依旧剑眉高挑,嘴角上扬,一副轻松草割的模样很欠揍。 其余的时间,她会去君漠给她布置的木人阵里练暗器,去皇家猎场御马,再去正北殿学习毒术。 如今的正北殿热闹了些,若莱不仅照顾北翼的起居,还包揽了所有照料那些毒物的活。有一次踏进殿门的时候,看见北翼和若莱正逗着花子玩,才恍然发现,他们两人走得很近。花梦黎一开始心里还有一丝不舒服,不过看到北翼对她露出特大号的灿烂笑颜时,又觉得自己这小情绪产生得很莫名可笑。 北翼一直都是这样,对莲管家也好,对平儿也好,对若莱也好,没有主仆意识,就一个单纯简单的小正太。 这一日,花梦黎刚踏进紫竹林便听见二姐的声音,她心头一紧,转身想走,却举步不前。 她的好奇心绝不输给猫,也的确很想知道他和二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我派人来请你,你都没来?”花梦玥抓住萧奕的手,妖娆的桃花眼里满是哀怨。 萧奕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径自往竹屋的方向走去。 “萧奕!”花梦玥立即又上前拉住他。 “别再缠着我!”潇奕再次甩开她,烦躁地开口。 花梦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脸受伤,“为什麽!前些日子你还……为什麽……萧奕,因为我妹妹发现了?” 萧奕听了剑眉紧蹙,更是躁抑。 “你不是说过你g本不在乎麽?被发现了又怎样?不是更好嘛!”花梦玥抱住他,“萧奕,你别这样。” 萧奕想也不想地推开她,低吼道,“滚──” 看到花梦玥被推倒在地,花梦黎双拳紧握,正想冲上前,却听见花梦玥大笑一声,声音变得尖锐异常,“难道你连那个愿望也不要了?” 愿望?! 花梦玥爬起来,神色y冷道,“我也知道,若不是你有事求我,你定不会来找我。可是我不在乎!萧奕,难道你不想要我拿到南丝之吟,求母皇把御风赐给我了?!” 花梦黎听闻瞬间脸无血色,手脚冰凉。 “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萧奕,真的别这样──”花梦玥瞧着萧奕那张英俊夺目的脸,语气又软了下来。 “滚!我不会说第三次。以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萧奕倏地拔出剑,剑尖直指花梦玥的咽喉,一脸狠戾。 花梦玥往後退了几步,下一刻又失声大笑起来,肩膀抖个不停,“你竟敢叫本公主滚!”花梦玥娇媚的脸变得狰狞,“别忘了是你反悔在先的!等我拿到南丝之吟,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苦苦求饶!”说完她忿忿地甩袖离去。 萧奕听了,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剑。难道真如御风说的,他在玩火自焚麽……他烦不胜烦,收起剑走进竹屋。 花梦黎紧握着竹子的手涨红发紫,她直起身气势汹汹地往竹屋走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今天中午二更 ☆、65 门被推开的瞬间,萧奕抬头看向来人,语气极差地喊道,“滚出去!”上次情急无奈,他才会抱她进来,但不意味着他就容许她可以踏进这竹屋。 “我有话要说。”他除了叫女人滚还会什麽?!花梦黎压抑住怒气,严肃道。 潇奕本就烦躁不已,见她没走的意思,迅速拉起她往门外拖去。 花梦黎经不住他的蛮力,被拽得生生作痛,实在忍无可忍,举起另一只手朝他脸上挥去── “啪!”清脆又刺耳至极的声响。 萧奕先是一阵错愕,下一刻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骇人,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能将花梦黎烧成灰烬一般,他捏住那只打他的手咆哮,“你!” 花梦黎的手腕快被他捏断了,传来的剧痛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眼,可她毫无畏惧地抬头看向他,正色凌然道,“你闹够了没有!” 萧奕听闻更是青筋毕露,这女人竟敢打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在闹?!“你找死!”萧奕唾沫飞溅地怒吼。 “难不成你还要打女人?!”花梦黎瞧他抡起拳头欲揍她的架势便怒目圆睁地大喊。她从小到大没见过脾气这麽差的男人,多骄多躁,冲动易怒,完全不可理喻! 萧奕听她这麽一喊果然收回拳头,可嘴边扯起报复x的笑靥,下一刻他放开抓住她的手,双手猛地将她的衣服撕扯而下! 花梦黎措手不及,回神後发现自己x前早已空无一物,一片雪白暴露在他面前。他力道大得竟然把她的肚兜也撕成两半,两只丰盈的玉r弹跳而出──“你!”花梦黎一下子面红耳赤,连忙用手去遮掩,奈何萧奕低哼一声,轻轻松松地抓起她的双手,用被撕裂的上衣将她绑了起来。 花梦黎见自己光着上身,双手被束缚在背後,又羞又气地直骂,“你个不要脸的猪头!你这是在做什麽?!” 潇奕的视线没有停留在她的x前,而是对上她漆黑得发亮的瞳眸,嘴边不屑之意更甚,“这叫以牙还牙。”她打他一巴掌,此等奇耻大辱,他用这种方式奉还而已。 花梦黎一愣,更是恼羞成怒,“那一巴掌实在是便宜了你!” 萧奕听闻嗤笑,“我让你光着上身跑回正殿才叫便宜你。” “你!”花梦黎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卑劣的程度已经完全找不到形容词了!想破口大骂,可是和他硬碰硬,说不准他会把她下身的衣服都扒了。想开口求饶,可是只会让他更得瑟,何况凭什麽她求他?她g本没错! 花梦黎索x挺直身板,正言厉色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去屋里面,那我们就在这,你冷静些听我说会话。” 或许,她和他,永远都这样,火星撞完地球了才能心平气和地谈话。 ap;ap; end if ap;ap;gt; ☆、66 她这样镇定的反应着实出乎萧奕的意料。虽然不该看的他一处也没看,可心里的烦躁更甚。他不打女人,然而这麽做比打了女人还无耻。 但是松了她,他受的那一巴掌怎麽算? 别说别人妄想打他,这个女人,没资格打他。 萧奕只好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的脸。对这女人的厌恶和憎恨,已经转化成无法计量的焦躁。只要是关於她的,或者和她有关的,他都觉得躁抑。 无处发泄。他忍着,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花梦黎见他神色难看却没再动手动脚,便接着说道,“刚才我听见你和二姐的谈话了。” 萧奕身体一僵,随即轻哼一声,“我和她的关系你之前不是亲眼瞧见过了?” “以前我是不相信你会和我二姐……”花梦黎咬了咬下唇,“现在我是不相信当初那个拿着剑抹着我的脖子说不要侮辱人的你会这样轻贱自己,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在淌血的伤疤被她活生生地揭了,潇奕忍不住难堪地冲到她面前,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对她忿忿道,“别在这装圣人教训人,太恶心!” 花梦黎直视他,嘴角扯了扯,“我没有教训你,悬崖勒马的人是你自己。只是──”花梦黎恢复正色,“你若连珍视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麽保护御风?” 萧奕听闻露出蔑笑,所有的事都因她一人而起,她还煞有其事地说动听话,是不是可笑了点?“你不配对我说这些。” “可能我真的不配,但这话我是代替御风对你说的。你以为你在帮御风麽?就算二姐要了他,这是他要的麽?你问过他吗?你一意孤行相反害了他。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我这样?被你动不动喊滚,被你随随便便地又推又拉,被你这样扒光上身和你说话?你太小看女人,尤其是女人的报复心。你今天这样对我二姐,她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而她下手的对象就是御风,你明不明白?!” “有完没完!”萧奕忍无可忍咆哮出口。 “没完!”花梦黎亦天不怕地不怕地顶了回去,“你这麽不爱听难听的话,那就别再这麽冲动易怒、可不可以改下你的脾气?” 虽然她也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但是萧奕这像地雷一样一踩就爆的脾气、比抽象画还抽风的思维,只会滋事生祸。 “我说了你不配教训我。” 潇奕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他有今日,全拜她所赐。 花梦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似哀求地说道,“我是真心求你改下脾气,别再做让御风烦忧的事了,好麽?因为他对你有多重要,你对他就有多重要。” “够了!”潇奕实在听不下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松开她背後的双手,克制地说道,“请你在我面前消失──好麽?” 花梦黎的双手一获自由,立即拉起残破不堪的衣裳,尽量遮蔽自己赤裸裸的上身。见萧奕转身就走,立即又唤住他。 萧奕回过头,眼眸里尽是暴戾。 花梦黎目不转睛地正视他,“我一定会更努力的。” 萧奕不再看她,径直走进屋内,狠狠地甩上门。 他和二姐之间的烂摊子她收下了,反正二姐本就是她非要打倒的对手。而且她总觉得萧奕这麽做和她出g逃不掉干系。 其实,她还想谢谢他,只是一和这猪头呆一起,随时都会爆发猪流感。 两人大闹之後,潇奕的脾气丝毫没有改变,依旧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花梦黎也没辙,除了练剑也绝不再招惹他。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这个夫侍真的是最难、最难收的。但就因为这样,如果奕爱上花花,一定会很深情吧 ☆、67 “公主今日可是要去卢卜沟骑马?”御风替她换上一身绛红色的骑装,温煦地笑问。 花梦黎兴奋地点了点头,“那些太傅总算不让我围着猎场跑了,我终於可以骑上小冰砖跨沟壑了呢!”小冰砖是她给那匹通体发亮的白马取的名字。 “不如让御风陪伴在侧吧!”御风建议道。花梦黎其它三术皆是术业有专j的高人所教,唯独骑术基本是她自己爬滚打出来的。想到那些太傅,御风眼眸转幽。 “不用呢!小冰砖很听话,而且卢卜沟的沟壑是最小的,不危险。”花梦黎笑着摇头拒绝。 御风也只好微笑着颔首。 花梦黎走近小冰砖,抚了抚她的脖子,亲昵地说道,“小冰砖,今日我带你去外头转转,开心吧?”说完又宠溺地拍了拍她,随即带紧缰绳,左脚踏蹬,右手扳鞍,极其潇洒地翻身上马。 卢卜沟是皇家猎场附近的一片树林,林中有许多小沟壑,专门给骑术初学者训练所用。不知是不是小冰砖第一次出远门的缘故,她的呼吸很是急促。花梦黎便了她的鬃毛,“前面有个小沟壑,我们去试试吧!” “驾!”花梦黎紧了紧马肚子,身体微微前倾,抓向马鞍子的前部指挥小冰块向上跃。轻轻松松地就跳过了一个沟壑,可是小冰砖忽然变得狂躁起来,径直往前冲去。 这突来的一切完全在控制之外,平日再温驯不过的小冰砖速度快得骇人,花梦黎只好去拽马叉子命令她停下来,然而小冰砖愈加发狂起来。前面有棵树枝干很低,眼瞧着自己就要撞上去,花梦黎只好伏下身左倾,奈何这个动作让她瞬间左脚套蹬。这时小冰块也顺着重量左转,花梦黎半个身子刷地倾斜出去。小冰块还在加速,剧烈的震动g本无法让花梦黎直起身。前面不远处又是一个沟壑……花梦黎慌得只好闭上眼睛。 “黎儿!”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花梦黎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正在并行且向她靠近的御风,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御风佯装镇定地对她喊,“黎儿,别怕!右手千万别放开马鞍,抽出左脚,不会摔的,快!” 就在她把左脚抽出来的瞬间,小冰块只往沟壑里冲去,她感觉自己就像抛物线一样被甩了出去。 不死也要残废了!花梦黎万念俱灰地闭上眼。 顷刻,她只听见小冰块抓狂的嘶叫声和笃笃的马蹄声。她没死!她不自觉地动了动手脚,似乎没事……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牢牢地锁在御风的怀里,而他脸色惨淡地对她笑笑。 “御风……”花梦黎惊魂未定地喊出声。 御风勉强伸出手,了她的头,温柔地笑叹,“还好没事。” 花梦黎呆呆地点了点头,想挣扎起身,可她稍稍一动就让他眉头微蹙。“御风?”她忙抽开身往他身上瞧去──只见他腰侧的衣裳一片殷红。 “御风!”花梦黎一下子又惊又怕,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伸手去碰他的腰侧,却被他一手握住。 “我没事。”御风眉头又皱了皱,随即用另一只手支撑自己爬起身。 “怎麽会没事!”花梦黎挣脱开他的手,倔强地向他的腰侧,手瞬间被血浸湿,弯下身去看──他的腰侧绽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血r模糊,还嵌着碎石和树枝,惨不忍睹。 花梦黎霎时方寸大乱,哭着捂住他的伤口,可是血流不止。 御风往腰侧旁点了肝俞x,勉强直起身,伸手擦拭起花梦黎的泪水,轻声道,“别哭,我真的没事。” 花梦黎拼命摇头,松开手撕下自己的里衣,往他腰上缠了又缠,抽泣着说道,“御风你忍忍,我们现在就回去,我让北翼给你疗伤!” 御风脸无血色地点点头。 捂着他伤口的手直感到暖热的湿意,不停地从她手指的缝隙中汩汩而出。走出林子需要一段路,从林子回到黎g还需要一段路…… 从来没有觉得路可以这样漫长得可怕。 “御风,求求你,不要有事……”花梦黎一路上除了反复说这句话,已经濒临崩溃。 黎儿,这麽怕他死的黎儿,他该怎麽办……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数,所以从未有过贪生怕死的念头。 他很想安慰她一句,他不会死,至少她该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说最後一句话。可觉得这揶揄在此刻对她太过残忍了些。 血,一滴滴地铺着石路。 意识涣散前,他瞥向那张绝美的侧脸──黎儿,其实他挺重的。 一路赶回黎g,刚到殿门前便感到肩头一重,花梦黎惊恐无比地看向合上眼的御风,随即发狂似地对着大门呐喊,“来人啊!”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国祭快到了,总会出是非 ☆、68 北翼替御风包裹好伤口後,走近浑身是血,j神恍惚的花梦黎,轻声唤道,“公主,没事了。” “真的麽?”花梦黎有些回神,闷闷地问。 北翼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默默颔首。 花梦黎立即扑进北翼的怀里,身体抖个不停,泪又簌簌而下,“北翼,刚才真的好可怕……”小冰砖失x的时候她怕,她被甩出去的时候她怕,御风为了救她受伤的时候她怕,他昏倒在她肩头的时候她怕! “别怕,他会醒来的。”北翼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 花梦黎狠狠地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萧奕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凑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御风,面如死灰。 北翼起身走向萧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甜笑着说道,“还好他及时点x止血,虽血冲脉破,可是被缓了许多。现在x命无虞,我会看好他的。你就放──” 话还没说完,萧奕就猛地甩开北翼的手,转头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花梦黎。他一脸嗜血可怖至极,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北翼见状立即上前拉住扯着花梦黎的萧奕,明亮的大眼里满是慌恐,他大喊道,“你要对公主干什麽!放开她!” 萧奕一把推开北翼,将花梦黎扯近身前,另一只手蛮横地扯住她的头发,逼着她仰视他。花梦黎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全然忘了痛。 她的泪水浇不灭他的恨、怒和惧!相反,更是火上浇油。萧奕松开扯住她头发的手,侧掌朝她颈项间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北翼扑向萧奕,死死地握住他的手,用尽全力拗下来,北翼x口起伏不停,信誓旦旦地说,“不准伤害她!否则我……我杀了你!” 萧奕别过头看向北翼,嘴边扯起残忍的笑靥,“那就一起死吧!” 北翼听闻一愣,下一刻脸上的天真烂漫全部褪去,他迅捷地从怀里掏出毒针,神情坚决异常,“放开她。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花梦黎看在眼里,对北翼着急地大喊,“北翼,不要!” 这时床上的御风口里逸出一丝轻哼。三人齐齐向他看去,只是他双目依旧紧闭。 萧奕回过头,看了一眼花梦黎的侧脸,chu鲁地把她推倒在地,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黎风殿。 北翼立即扶起花梦黎,将她拥在怀里,惊魂未定地呼唤她,“公主!”他今天第一次看到萧奕这般模样,他一直都这样对公主的麽?他不是在教公主剑术麽?他不是和自己一样是公主的夫侍麽?! 很意外,可是再意外,他也不容许萧奕伤害她。 花梦黎任北翼抱着,啜泣着应道,“我没事……” 北翼听了将她抱得更紧,从g外回来後,她的笑容牵强了许多,一天到晚学习四术,经常倒床就睡。虽然她夜夜让他侍寝,可两人远不如在g外那段时间亲昵。他除了以笑面对也不敢有所求。 “北翼,今夜你回自己殿里睡吧,好麽?”花梦黎抬起头看向北翼,似撒娇似坦白又似请求。 北翼立即扯起灿烂的笑,点头答应,“北翼都听公主的。”他们,她一个都放不下,又谈何忘却…… 花梦黎在黎风殿里迅速地沐浴完,换了件衣裳便守在御风身旁。她亲自喂他北翼配的养筋回血补气的汤药,御风虽然没有意识,可是丝毫不难伺候。花梦黎又检查了下他的腰侧,没有渗血的迹象,便趴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 御风光着上身,肤白似雪,在油灯下泛着柔柔的光泽,犹如白玉琼脂。肩膀和x肌也算宽厚结实,衬着那张俊雅脱俗的脸,有些不相宜,但也添了份人味,他总是那麽恬淡飘逸,太不真实了些。 这样简简单单的打量,却让她眼眶湿润。 这个时候,谁也看不见,谁也听不到,谁也不知道。 她那些真实的情感,不用藏。 御风……你知道麽?当你扶着我的手往大殿走去的时候,我心里只有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这份死生契阔,却被命运谱写错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大闹 6168 欲望文 69-75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6975 ☆、69 深夜,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拂拭她的发。很轻柔。下一刻,睡意全无。她抬起头,果然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凝视着她。 “你醒了?!”花梦黎惊喜地呼出声。 御风微微颔首。 “上来陪我睡会。”他的声音哑暗干涩。 “我先给你倒杯水润润喉。”花梦黎有些心慌地爬起身,往桌几走去。 御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苦涩地扯了扯。 他接过茶杯,缓缓喝下後,抓住她的手,眼里尽是柔情,“陪我睡会。” “我……”花梦黎结舌。她不敢和醒着的他独处,可是走的话又g本放心不下。 御风露出春风般舒爽的笑靥,抓住她的手更是紧了紧,“我现在也没能力强迫你。” 花梦黎听闻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瞅着俊颜秀靥的他,又立即垂下眼帘,乖顺地爬上了床。 那抹笑靥更是深了些。 她侧着身,面对着他,却离得他远远的。 御风支起身,可是眉头紧蹙。花梦黎见状立即靠近他,满是惊慌地问道,“怎麽了?” 御风却一把环绕住她,躺了下来。 花梦黎恍悟,上当了。她欲往後退时,头上却传来他的低哼,“你再动,我的伤口就要扯开了。” 花梦黎一听哪敢再有动作,只好呆在他的怀里。 以前的她直想往他怀里钻,如今却要使此伎俩。御风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花梦黎听见他的叹息,抬起头小脸挤成一团,“是不是还很疼?” “不疼”他似乎在对她说,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二人相望。他的眼神,恰似一江春水。花梦黎不自在地垂下头不再看。 “我口渴。”御风轻声说道。 花梦黎听闻便急急地应了句,“我再给你去倒杯水。” 御风却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我想吻你。” 花梦黎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地看向他的瞬间,他欺上她柔软的唇瓣。 花梦黎连忙别过脸躲开,御风却伸出手温柔无比地抚上她的脸,扣住。她想推开他,可是想起他身上的伤,只好攥紧双手。 御风在她的唇边徘徊,奈何她紧抿双唇,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轻声呢喃,“我口渴。” 花梦黎一听傻眼,他一会说口渴,一会又……她把头往後抵,有些恼地开口,“你到底想喝水麽?” “我想吻你。” “你……”花梦黎脑子瞬间短路,他的舌却乘虚而入。 “唔……”他怎能这样?!花梦黎恨得直想往他的舌上咬去,可怎麽都下不了口,只能僵硬地躲闪他的纠缠。 御风索x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捧着她的脸,极其耐心地挑逗她,一会探入她的舌g,一会又流连於她的贝齿之间……直到花梦黎的背脊传来一阵战栗,一声低吟逸出。 御风满意地将手c入她的秀发之中,让她更贴近自己,动作不再温柔,而是野蛮地吮吸起她。 他这样渐进突变的亲吻让生涩的花梦黎g本招架不住,只能全身酥麻地任他索取。 他有多久没吻她了?他时刻都想吻她,此刻真想窒息在这甜蜜里。 久久,御风才放开她,看向一脸涨红的她,满足地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 花梦黎深喘了口气,闷闷地怪怨他,“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嗯”御风眼神一暗,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他这反应倒让花梦黎不知怎麽开口了。御风抚了抚她的长发,声音让人如沐春风,“陪我睡会。” 花梦黎抬起头,发现他已经合上眼,便缩回头静静地呆在他的臂弯中。他的气息携着栀子花香向她袭来,她应该是第一次躺在他的怀里睡觉才对,为何她会有种感觉──仿佛她一直是这样与他相拥而眠的? 本该慌乱,却只剩下踏实。 待怀里的人睡去,御风睁开眼,凝视着这张他爱极的脸,手情不自禁地又拂拭起她的乌发。从她还魂後,这是头一夜他抱着她入眠,而且还是在黎风殿里。 早知如此,他该天天自残一次。可惜他不是这样的人。 花梦黎慵懒地呢咛了声,缓缓睁开眼──沐浴在阳光中,紧闭着双眼的御风,像个遗落在人间的仙子。他的五官很完美,却丝毫不张扬,如他的x情,极是收敛。低调得让人难有惊艳之感,可是过目不忘。 他的怀抱有着让人眷恋的舒适,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又是熟悉感……花梦黎心口没来由地一沈,她不能这样呆在他的怀里。想起身,奈何御风环抱着她。她欲抬起他的手,起先小心翼翼,可是他的手纹丝不动。她只好用力些,却依旧撇不开。 他分明醒着。花梦黎惊觉,娇嗔地低喊,“我要起来!” 御风放开她的同时,勉强支起身。花梦黎见了忙慌张地叫道,“你要做什麽?” “御风服侍公主更衣。”他温煦地笑应。 花梦黎立即跳下床,将他按回床上,她急急命令,“你伤成这样,不准动,只准躺着。我自己更衣洗漱。” 御风固执地自行起来,笑容未减,“小伤无碍。” 花梦黎亦倔强地将他再次按倒,见他眉头微蹙,便知道自己弄痛他了,立即收回手,“这样一推就疼还逞强!”她迎上他的眸子,咬了咬下唇,坚决道,“从现在起,到你痊愈,让我照顾你。” 御风听闻颀长的身躯一僵,他淡然地说了句,“不需要”看来他真是一丝一毫的自私都容不得,否则就像现在,皆成了煎熬。 花梦黎毫不理会,“这是本公主的命令!”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御风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好躺了回去。 花梦黎跑到膳房,看到那抹绿色的身影便笑喊,“北翼!” 北翼回头看见扎着一头马尾辫的她,也笑开了,“公主怎麽来这了?” “我还想问你呢!” “这些药都熬好了,公主让人端去黎风殿吧。”北翼径自拿起药壶,往瓷碗里倒。 花梦黎看在眼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还夹杂着负罪感。她走上前,直视北翼柔声道,“北翼,以後这些事让侍女们做就行了。” 北翼被她这样凝视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红着脸说道,“北翼醒来也是闲着,这些事北翼自己做来放心些。” 花梦黎听闻更是x闷,只好转移话题道,“御风的伤口需要每日重新包扎麽?” 北翼摇了摇头,“等那些药融进皮r再换吧。” 花梦黎点头,捧起药碗,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我先忙去了。” 北翼木讷地颔首。谢谢总好过一句对不起。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赤裸裸的调戏~ ☆、70 花梦黎步入屋子,瞧见坐在床沿的萧奕,不免一愣。 萧奕回头看到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僵硬地别过头。 花梦黎将药搁放在床头的矮几上,识趣地说了句,“我先出去,御风,趁热把药喝了。” 待人走後,萧奕看向那碗药,不悦地抿了抿唇,端起碗欲喂御风。御风想也不想地抢过,笑道,“我手没断。” 潇奕亦尴尬地干笑一声,等御风一口饮尽接过碗放了回去,起身道,“你好好养伤,我查清楚了就来找你。” 御风微微颔首。 花梦黎在门外候着,看到萧奕迎面而来,立即低下头让路。谁知萧奕也让了开,两人反倒挡住了彼此的去路。花梦黎暗恼,又往另一边走,萧奕也往旁闪了闪── 两人又撞到了一起。 “滚开!”萧奕全无耐心地吼出口。 花梦黎一听也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愤愤然地顶了回去,“你才是!好狗不挡道!” “你!”萧奕剑眉高挑,她以为在御风的门口他就不敢对她怎样麽? 他有本事就在御风面前撒泼啊!花梦黎嗤之以鼻地暗想。 萧奕闷哼一声,转过身往反方向甩袖而去。 明明鼠胆,还装老虎威风。花梦黎不禁失笑,踏进御风的屋内,御风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 花梦黎见状噘了噘嘴,“现在你身负重伤,应该谢绝访客。”她虽然刚才得意了一回,可现在又懊恼起来,她还要练剑呢。那猪头能讨厌她八年,自然是极记仇的。 何况昨日一脸凶神恶煞的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御风,为什麽萧奕这麽讨厌我?”花梦黎脱口而出。 “你觉得他讨厌你麽?”御风柔声问道。 花梦黎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没问他麽?” “问了”花梦黎沮丧地开口,可换来的答案──萧奕立马变色叫她滚。 御风见状缄默。解铃还须系铃人,萧奕不肯提及,他断然没有说的道理。 “是不是小时候我对他做过什麽坏事?”花梦黎歪着头问。 御风摇了摇头。萧奕来到黎g的时候她已经失魂了。他一直劝告萧奕,错不在她。然而萧奕与他再相好,终是不同的人。他能从容地面对未来,萧奕却连过去都不能坦然面对。 这八年的付出,他的出发点并不纯粹,只是不停地下注。赌萧奕能体会他的甘愿,看到她的值得。否则他日後的不告而别也无从将她托付。虽然现在看来有些南辕北辙,他成了萧奕更恨她的理由。 “终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的。”御风轻轻叹了句。这份砸锅卖铁、倾家荡产的底气亦是源於二人朝夕相处的八年。 虽然御风现在行动不便,可是人醒着。和他独处还是有些拘束,如何打发时间是个难题。或许她不用这样时时刻刻地守在他的身旁吧。 花梦黎正想找借口离开,御风开口,“和我说说g外的事吧?” 花梦黎和他聊了聊出g後的所见所闻,只是省去了花楼的那段,想起那个神秘男,花梦黎不自觉地抚了抚藏在衣袖下的镯子。 每天脑海里都会浮现那张x感妖娆的脸,绝不是因为想念,而是因为这镯子g本不容她忽视。对那人的感觉更是言不清道不明,就如那人本身,一个字──怪。 御风看在眼里。他在意那只镯子才会相问。可她没提它原本的主人。虽然他不知道是什麽样的男人,不过能让她瞒着又一直戴着镯子……心头泛起酸意,可转眼就化了。御风莞尔,看来她出g後发生了不少事。 说到回g前的一天,花梦黎黯然止了口。 御风微微蹙眉,一把将她拉到床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住她轻声道,“听得有些乏了,睡会。” 花梦黎没有挣扎,而是闭上双眼。她不喜欢g里的生活,可是也不想记起g外的一些事。 ap;ap; end if ap;ap;gt; ☆、71 萧奕来时看见床上相依相偎的二人,一阵错愕,立即别扭地转过身。御风在花梦黎身上一点,支起身,“等我下。” 萧奕见他艰难地下床,有些变色地说,“你的伤……”又看向被御风点了睡x的花梦黎,脸色更差了些。 御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碍事。查得怎样了?” 萧奕瞄了眼花梦黎,“要不我先把她扔出去?” “你敢”御风的语气全无恐吓,“她听不见的,说吧。” “果然如你猜测的那般──”萧奕一脸y沈,“那马早不见了,连尸体也找不到。” 御风听闻脸上笑意全无。 “今日女皇大怒之下将那四位太傅处斩,说是以儆效尤。还说此事必定彻查。”萧奕哼了一声,眼里满是暴戾,“花梦玥竟敢出y招,也不用我掀了玥g,自有人收拾。” 御风想也不想地应,“不是她。” 萧奕一怔,有些糊涂地看着御风。 “这一招看似神鬼不知,其实明目张胆得很。”御风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一次真惹她狗急跳墙了……” “什麽意思?”萧奕急躁地追问。 “始作俑者就是陛下。”御风毫不含糊地说道。 萧奕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低喊,“怎麽可能?!” “若真要彻查,就不会这样先斩後奏了。”御风解释,“常人只会以为陛下因三公主受伤而龙颜大怒。可分明是欲盖弥彰之举。” “那女人不是对她……”萧奕失神地喃喃道。 “正因为偏爱,才会情急无奈出此下策。”御风接口,“那四位太傅怎麽教她的,你也心里有数。”当初君漠走後,花理萸警告过他,也放任了黎儿出g。 萧奕睁大俊眸。御风朝他微微颔首,又柔情万种地看向床上的人儿,“陛下只想我替她参加国祭,保证她能成为南丝之吟的主人。” 萧奕亦神情复杂地看向花梦黎,由御风参加国祭的确胜算大太多了。可当初他决定教她,也是因为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换作他,他也不会让御风去参加。那女人并不知道花梦黎要南丝之吟的真正目的,不过不择手段到这地步??萧奕烦乱地甩了甩头。 “陛下知道她智x未启,毫无胜算。她越努力学习四术,陛下就越不安。陛下又不能强令她让我参加国祭。比起她在国祭上输,陛下宁可阻止她参加。” 御风的眸子隽冷下来,“只是陛下没想到受伤的人是我。今日这一怒,是怒她自己。”马失前蹄是会死人的。这一计完全是走投无路的盲目。即使黎儿骑的马是最温驯的,可她有想过黎儿套蹬的情况麽?毕竟这最糟糕的情况的确发生了。 萧奕又开始烦躁无比,这时御风兀自感慨,“如今我倒有了冠冕堂皇不参加国祭的理由,其实输了也好……”想输?想赢?他的心一直在拔河。 萧奕一听暴走起来,“没有你,她也未必会输!” 御风瞅着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在女皇眼里,为了皇位 在国师眼里,为了社稷 在大姐眼里,为了宠爱 在二姐眼里,为了萧奕 在花花眼里,为了御风 所有人对国祭都有各自的目的,御风是关键x人物,可他自己都举棋不定 ☆、72 花梦黎正在黎风殿里照顾御风,只见萧奕健步如飞地走向她,拎起她就往外拖,“给我去练剑!” 花梦黎一脸茫然地被拽着走,“喂!等等!”她回头看向御风,御风却含笑不语。 两人来到紫竹林,萧奕顿住脚,神情复杂地看了花梦黎一眼,闷闷地开口,“让我参加国祭,剑术我来比。” 花梦黎听闻瞪大双眼,这猪头突然唱哪出戏?她都学到这份上了,他又不想教了?可转念一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帮忙。“若让你去比剑术,胜算多大?” “必胜”萧奕一脸倨傲地答道。 “哦,那就不用你去比了。”花梦黎摆摆手笑道。 萧奕听到这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一头雾水地看向花梦黎。 “你都说必胜了,我自然更有信心。”花梦黎抬了抬下巴,笑得更加灿烂,“俗话说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嘛。” 萧奕瞬间倒塌,随即板起脸厉色道,“我没空和你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花梦黎也恢复正色,“这些时日以来扛着压力的我就像背着重壳的蜗牛一样,即使被压得喘不过气,我也不容自己搁下来。如果依赖你们,没了压力的我就会和没有壳的蜗牛一样脆弱不堪。输赢很重要,可我更想真正地强大起来,这样我才能真正地保护我在乎的人。” 萧奕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默不作响。 “若你想我赢,就好好地教我剑术,我不想虎头蛇尾。”花梦黎一脸认真地补充。 萧奕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呵出,y郁地说道,“跟我来。” 他带她来到竹屋,径自推门而入。花梦黎驻足在门口,不敢前行一步。 “进来!”萧奕烦躁地命令道。 是他自己要她进来的……花梦黎听他一喊,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萧奕蹲在竹坑旁,扒去铺在坑里的白色细石,拉了下藏在下面的铜环,只听“支呀”一声,竹制的地板往下沈。 没想到这看似装饰用的细坑竟暗藏机关,更没想到这小小的竹屋竟有个地下室!花梦黎目瞪口呆地看着。 萧奕往地下室走去,回头看向还在发呆的花梦黎,脸色难看地叫了句,“下来!” 地下室里空空荡荡,只搁放了九把剑。 萧奕没有看她,兀自转绕了一圈,轻轻地抚触起每一把剑,眼里溢满了痛苦。 花梦黎并没有瞧见他的神情,在那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还有收藏剑的嗜好……” 萧奕听闻身子一僵,眼眸里的脆弱褪去,看向花梦黎双拳紧握,声音克制得竟有些颤抖,“速度挑一把” 她需要一把好剑参加剑术竞技。仅此而已。 花梦黎蓦地一愣,须臾才缓过神,眨巴着大眼,“你要送我剑?!” 萧奕冷哼一声,“少做梦了,只是借给你。比完剑术就归还给我。” “哦”花梦黎扫兴地应了声,却不失望,这猪头对她大方才奇怪了。 花梦黎并不识剑,哪区分得出剑的好坏,就往剑柄上瞧了瞧──其中八把剑的剑柄上不是雕着山石,就是刻着川河,没什麽特殊的,就只有一把剑的剑柄上雕刻着似镜又似花的图案。她刚想去碰,却见萧奕一个箭步上前拿走那把剑,满脸y戾地说道,“这把不行。” “为什麽?”花梦黎莫名。 “不为什麽。”萧奕心烦意乱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变得更差,“再罗嗦,一把都不借了!” 花梦黎一听,二话不说随手取了一把剑,挤出笑脸说道,“就这把” 两人出了地下室,萧奕合上门後,看见花梦黎在把玩那把剑,郑重地警告她,“如果你敢把这把剑弄丢了,我拿你项上人头来抵。” 花梦黎顿觉手中的剑千斤重,他不会事先声明下再借人东西啊?每天还要提心吊胆地看守这把剑……早知道她不要了。 “放心吧,不会的。”花梦黎偷偷地白了他一眼,假笑两声。 萧奕随即拔出身侧的剑,“从今开始,我们用真剑比试。” 花梦黎见他一副动真格的模样,一怔。 “国祭上用的都是真剑,也没有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如果想打退堂鼓,现在还来得及。”萧奕扯了扯嘴角。 花梦黎立即摆好姿势,潇洒地笑了笑,“时日无多,我一直在等此刻。” 萧奕听了心里的郁结莫名地少了些,点点头,“只要你不怕死,我自然伤不到你。” 下一刻,刀光剑影。妖娆的紫叶随着清脆的剑击声翩然起舞。 ──── 夕阳西下,花梦黎离开紫竹林,来到正北殿,刚踏进门,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只觉全身血y逆流。 北翼抚着若莱的脸,神情专注,而若莱涨红着脸任他拂拭。花梦黎想转身就走,可脚像灌了铅似的,仿佛一动就会跌倒。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在卷云阁撞见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可是眼前的不是萧奕,而是北翼啊!她不相信北翼他……不相信。花梦黎唇无血色、颤抖无比地开口,“北翼……” 北翼闻声看向花梦黎,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靥,“公主来了!”随即又转回头对若莱正色道,“下次小心些,这伤估计要留疤了。” 若莱乖巧地点了点头。 留疤……?!花梦黎本堵得快要窒息的x口豁然舒畅,可又怕是自己听错,便问,“你们这是……” “若莱被绿魔芋抓伤了。”北翼叹息一声。绿魔芋就是那会动手动脚的蔓藤。 花梦黎听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不堪感受顿时无影无踪,走到他们面前看向若莱,她左脸颊上有道小麽指般长短的血口子,花梦黎也着急起来,“去了毒y没?” 若莱立即低下头,胆怯地应道,“奴婢该死,让公主受惊了。” 她受惊的不是若莱的脸,而是……花梦黎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连忙摇头,“快让北翼替你疗伤吧。” 北翼在旁对花梦黎甜甜地笑了笑,“伤口都处理好了。公主就安心吧。” 花梦黎微微颔首。 若莱退了下去。花梦黎看了眼她的背影,转回头的时候瞥见绿魔芋,心里又泛起疑问。 “北翼,若莱是怎麽受伤的?”花梦黎眉头微蹙地询问。 “她说十彩蛛爬到上面,取下来的时候脸不小心被绿魔芋划了下。”北翼如实地说道,秀气的眉头也皱了皱。 花梦黎听闻不语。正北殿布了药,所有的毒物都不会主动攻击人。尤其是绿魔芋,除非用利器割伤它的g筋,否则是不会露出毒刺的。刚才若莱脸红的样子她不是没看见,可是没有人会用这样自残的方式去博取关注吧? 她很想开口,让北翼与若莱保持距离,却终是忍住。若莱是她自己安放在北翼身边的。 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了别人。算了,别多想了。花梦黎自我安慰道,认真地学起毒术。 ap;ap; end if ap;ap;gt; ☆、73 入了夜,花梦黎起身告辞,北翼笑着点头。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的缘故,北翼现在的笑总藏着些哀伤,说不上来。 她一边忙着学习四术,一边又要照顾御风,对北翼的冷落,她心里也明白。 这些夜,她都呆在黎风殿里。她睡在御风的身旁,虽然保持着心安理得的距离,可翌日一早,她总是躺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她,无法面对北翼。 然而国祭在即,她真的无暇去整理自己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北翼,她让他等她,便不会食言。 他知道她要去黎风殿。 现在的她除了学习毒术,似乎在躲避他。 他很怕。 怕一向绝对的她,会对他说声对不起。怕她不准许他爱她。怕她g本不知道他一点都不贪心。 花梦黎踏进黎风殿,看见御风正站着穿戴,x前的水珠泛着诱人的光泽,立即急急地喊出口,“你的伤还未彻底好,怎能下水沐浴呢!” 御风望向她浅笑,“不碍事,反倒舒服许多。” 花梦黎知道他爱干净,可他的伤口没有痊愈,是碰不得水的。她走上前想去查视,可手里拽着剑,又不知道该搁放在哪,四处环顾,最後搁在床边的矮几旁。 “躺下,我帮你换药。” “不用,换过了。”御风风轻云淡地应了声。 花梦黎一愣,凑近他,瞧向他的腰侧,果然包扎了新布,一湿湿的,沈下小脸,“重新换。” 御风见她一脸倔强,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好将刚穿上的里衣褪下。 她不是第一次瞧见他光着上身,可看到他毫无赘r,结实紧绷的腹部时,心仍怦怦直跳。她连忙将视线全部转移到他的腰侧,取下布条,将药全抹了去,又擦拭干净。原本拳头大的伤口已经生肌收口,只是仔细看,深处的r泛乌透赤夹着粉白色的新r,极是触目惊心。 每次给他换药,她就揪心不已。花梦黎倒抽一口气,立即替他敷上血竭、赤石脂、p山甲、银朱、煆龙骨等磨好的药粉,再拿干布绑好。 御风侧脸,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瞥向那把剑,脸上转露淡淡的喜色,明知故问道,“这把剑哪来的?” 花梦黎包扎完,亦看向那把剑,愁眉苦脸起来,“萧奕借的。” 借?也罢,他肯借已是不易。只是看着花梦黎小脸苦作一团,柔声问,“怎麽了?” 花梦黎懊恼地噘了噘嘴,“若弄丢了,我就和白垩纪的某些物种一个下场了。” 御风自然没听懂她的话,却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花梦黎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断章取义是不是太漫不经心了点?不过这一声应答更让她苦恼,若这把剑有什麽三长两短的,看来御风也不会帮她挡着了。 这剑对萧奕就这麽宝贵?想起那把她碰都不能碰的剑,花梦黎好奇地问,“你知道萧奕藏了九把剑麽?” 御风默默颔首。 “有把剑的剑柄上刻着似镜如花的图案,那把剑是不是绝世宝剑啊?” “是吧”御风淡淡地应道。 “哦”花梦黎并不稀奇,不过下一刻嘿嘿笑了起来,“看来那猪头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宝剑配英雄,自己一个狗熊只有藏着的份。” 御风见她贼笑,无奈地摇头笑叹,“那把镜花和他自己用的水月是对剑。” 花梦黎听闻一阵错愕,镜花水月?对剑?难怪那猪头不给她碰了。 这时御风转移话题道,“新来的四位太傅如何?” 花梦黎回神,口吻有些沈闷,“比之前的那四位好多了,只可惜我的小冰砖找不着了……” 御风瞅着她沈默。他以不再让公主惊吓为由请新来的四位女官隐瞒原本四位太傅和那匹马的下场,否则陛下口上说要彻查实则想遮掩过去的事反而会被黎儿紧咬不放。 现在,他只好躺着。他甚至打发走了花理萸派来传令觐见的人。 他对花理萸一向惟命是从,可这次她越了他能容忍的界限。 ap;ap; end if ap;ap;gt; ☆、74 童伯聚j会神地将下颌骨上的人皮贴合後,又用透明的y体涂抹在君漠的脸上和颈项间,待干涸後,仔细地瞧了瞧君漠,确定毫无破绽後,叹惜道,“孩子,这样长时间的易容,终要毁了原本的脸。” 老人家只要一想到这张举世无双的容颜会毁在他手里,就扼腕心疼。况且这孩子还要易容成他年轻时候的模样,唉…… 君漠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起身拿起那把琴递给童伯,冰冷的声音夹杂了丝暖意,“童伯,这琴你替我先收着。” 童伯小心翼翼地收下,点了点头,“我过几日便去那里候着。” 君漠没有回话,消失在夜色中── “那人虽然狡兔三窟,可南国国祭前後定有动作。我要你守株待兔,一有风吹草动,我自会见兔放鹰。” 这是终黎珩走前唯一的嘱托。 四年前,布下天罗地,却仍让那人逃脱了。君漠眸如寒星。 过几日便是国祭。想起那两行清泪,冰冻三尺的心似被灼烫出一个洞,裂开无数道隙缝。君漠神色更加冷然,他和她,就像两条交叉线,即使有过交集,也只会越离越远。 ──── “盟主!”一声斩钉截铁的叫唤。 男子回身,异常伟岸高大的身形如同这无尽的黑夜迫人,黑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是那刚毅至极的轮廓,如鹰般的眼眸,还有紧抿的薄唇,无一不透着傲睨一切的霸气。 犹如魑魅魍魉之主,却没有一丝邪气。 纯粹地,使人望而生畏。 “无晴密告属下一切顺利。”无影作揖禀报,“线人也已经步好。” 男子颔首,声音低沈宽厚无比,“传令下去,从今开始其他所有人都按兵不动。” “是!”无影仰视着盟主──让他热血沸腾却又不寒而栗的男子。 男子望向空中悬着的朦胧月,嘴角扯起胜券在握的笑容。终黎珩,他太了解他。 ──── 月下,北翼、御风、萧奕与花梦黎四人坐在阁台里。 今日是出师宴。 原本这里还该有个人。花梦黎瞧着一处空荡黯然。可这份感伤稍纵即逝。 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 萧奕不似上次聚会那般坐不住,倒是径自吃起几上的食物。北翼故意坐在她和萧奕之间,对萧奕仍有三分警惕。 御风斟了杯酒,刚举起就被花梦黎拦了下来,她一脸正色,“你身子还未好,忌酒。” 御风苦笑了下,放下酒杯。花梦黎拿过他的酒杯,又从果盘里取了橙子,往杯里挤了挤,一饮而下。 没有糖块,还是很苦涩。花梦黎直皱眉头,抬头看见御风略有不满地看着她,便撑起假笑,“我只是不想浪费。” 御风叹了口气,柔声道,“别醉了,明日还要参加国祭。” 花梦黎点了点头,有些悻悻然。她就是因为明日要比赛,紧张得不行,才想喝酒,希望能稀里糊涂地睡一觉。 这时萧奕也倒了杯酒,一饮而下,对着花梦黎空杯朝下,他的俊目凝着她的脸庞,语义是明显的威吓,“女人,若输了剑术有你好看!” 北翼立即脸露不悦,“不准对公主无理。” 花梦黎对北翼甜甜地笑了笑,“没事,他口臭的毛病你也治不了。” 萧奕听了立刻跳起来,却被御风按了下去。“别再给她压力了。” 萧奕低哼一声,剑眉挑了挑,对着花梦黎不屑地笑了笑,“这你们就不懂了,她就爱别人给她施压!” 花梦黎狠狠地点头,向萧奕毫不介怀地笑了笑,“所言极是。” 北翼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这气氛太奇怪了。 花梦黎索x叫侍女拿来蜜糖,放进酒壶,又挤了些橙汁,晃了晃酒壶,然後给自己、萧奕和北翼都斟满,“来尝尝本公主做的尾酒!” 北翼乖乖地品了一口,然後把剩余的喝尽,露出可爱的笑靥说道,“公主,这个很好喝。” 花梦黎得意起来,“嘿嘿,喜欢吧?” 北翼连连点头。 萧奕尝了一口就搁下酒杯,一脸鄙夷地说道,“还好喝?酒的味道都被毁了!” “唉,你要是有品味,猪都能爬上树!”花梦黎对他挥了挥手不以为然,自顾自地喝起来。 萧奕又拉下脸来,这时御风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梦黎和萧奕见了异口同声道,“你不能喝!”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四术倒计时 ☆、75 “你不能喝!” 御风却露出千年一见的淘气神情,重复刚才花梦黎的借口,“我只是不想浪费。” 花梦黎一听只好吹胡子瞪眼,不过下一刻好奇地问,“怎样?好喝吗?” 御风蹙眉,“刚才喝得快了,没尝出味,我再喝一杯。”说完去拿酒壶。另外三人立马去抢酒壶,不约而同地喊,“你还敢喝!” 御风瞥着三人,缩回手撑起笑,心却痛得不能再痛。 醒时同交欢,醉後各分散。谁能明了?谁能消解?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但愿长醉不复醒。 无奈三人都没有察觉,在那叫嚷── “猪头,放手!抓痛我了!” “北翼,你别拗我的手,该死的!” “……” 花梦黎最不敌酒力,被冷风吹了两下子,第一个倒下。北翼脸上也起了酡红的酒色,他微微颤颤地扑向花梦黎,喃喃几声“黎儿”便枕在她的x前。 萧奕见状对天翻眼,哼哼嘲弄,“这家夥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禽兽。” 御风看向瘫躺在阁台上的二人,倒是温雅一笑,“他没你复杂。” 萧奕又一杯下肚,托着下巴瞧向御风苦笑,“我没你复杂。” 御风不置可否,拿起酒壶斟酒。 萧奕这回没有阻拦,平日chu狂的声线变得清细,“少喝些。”他怎会不知道这四人里求醉之心谁最甚。 直到几上的所有酒壶见了底,御风踉踉跄跄地从坐垫上起身,弯腰想去抱花梦黎,然而心有余力不足。 萧奕亦摇摇晃晃地起身,醉眼迷离地说道,“我扶他们回去……”却只觉酒气堵x,脚下踏云,被北翼的小腿绊了下,人歪歪扭扭地往旁一倒。想撑起身,手下柔软异常,支不上力道。他看向近在咫尺、模糊且重叠、清丽脱俗的睡颜,摇了摇头,奈何酒劲不退反盛,直冲脑门隐隐作痛,他闷闷地骂了句,“死女人……”便没了动响。 花梦黎迷迷糊糊地醒来,刚眯开眼就被强烈的光线刺痛,条件反s地闭得死紧。下一刻惊觉天已亮,脑子蓦地清醒,慌忙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沈甸甸的。低下头,这一看让她瞳孔缩紧──萧奕这猪头竟肆无忌惮地着自己的x,一条腿舒舒服服地跨在她的腰间,腰侧还被他两腿间硬邦邦的物体顶着。 花梦黎脸刷地一阵白又一阵红的,想也不想地去推他,萧奕似乎正做着黄粱美梦,毫不理会她的推攮,只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身子凑得她更近,那下腹间的硬物更往她身上蹭了蹭…… 花梦黎岂受得了他这般羞煞人的举动,卯足了劲将他往旁一推,匆忙起身,可手撑到一g棍状的物体,她刚抓着觉得奇怪,低下头一看更是魂飞魄散!她……竟着北翼的……!手像被铁烙烫了一般急急缩回,脚一直却听到御风一阵闷哼!往脚跟看去,自己竟一脚踢到了御风腿间的小帐篷……她再也忍无可忍地破分贝大喊。 三个男人听到她这声鬼叫都像僵尸一样弹跳起来,北翼似醒非醒地望向她,茫然地唤了声,“公主……”,萧奕则甩头蹙眉,一脸痛苦不悦地低吼,“老清早的你鸣啊!头很疼唉!”而御风一声不响地弓了弓身子,又托了托受伤的腰,艰难地起身。 花梦黎察觉手脚自由,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们三人一眼,立即狼狈逃窜。她怎麽会和他们在阁台上睡了一夜?!想到萧奕的毛手毛脚就觉得x闷,想到这三个男人一早全都揭竿起义,而自己还百发百中,更是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今天是国祭的首日,没想到清晨就这麽惊天地泣鬼神,真是太“吉星高照”了。 ap;ap; end if ap;ap;gt; 6975 欲望文 76-84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7684 ☆、76 花梦黎疾步冲回正殿,迅速沐浴後,人j神不少。她径自换上白色骑装,望着镜中的自己,深深地喘了口气。别怕!无论如何都要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胆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反正她决意一人参加,後者的可能x不存在,自己全力以赴就好。 这时,御风踏了进来,他亦换好一身装扮,犹如三月暖日让人看着舒服至极。花梦黎正想梳马尾辫,他却拉她坐下,安静地替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装待发後,花梦黎起身时御风伸手握住她有些汗涔涔却微凉的小手,大麽指摩挲了她的手背几下,旋即握紧。 这个动作让花梦黎x口一窒。她任他握着,心里五味参杂。 这世上有没有人和她一样……会爱上一个人手心的温度,爱上一份不可言传、只可意表的安心?这世上又有没有人和她一样……拼命地去抛弃g本不舍得抛弃的人事物? 花梦黎对他莞尔一笑,轻轻地抽开手。人都是矛盾的,不想向命运低头,又会祈祷命运能指引方向。 打开门,北翼和萧奕已伫立在那等候。一脸阳光的北翼和一脸y霾的萧奕,这时却给了她莫大的力量。 “我一个人去就好。”她不等他们回应挺直腰板离开。 国祭在国师的延麓园举行。延麓园,景如其名,山麓延绵,千峰拔地玉嶙峋,乃国师所居之地,与锦绣皇g相连,分为东、南、西、北四苑。 苑中都住着国师的弟子,皆是从南丝国征召的有智x的女子,依其智x不同而学习四术,学成後效力女皇陛下。说白了就是皇家学府,为女皇陛下培养人才的地方。那些教导花梦黎的太傅就是国师的弟子。 她单枪匹马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大变。花理萸坐在主座上,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灰,十指紧抓扶手,仿佛不用力人就会瘫软下去。一向笑脸盈盈的国师也微微蹙眉,露出难得一见的肃容。 花梦黎上前正色地跪拜,“黎儿拜见母皇和国师。” “起来吧”这三个字从花理萸的牙缝里挤出,隐着万千情绪。御风受伤,她已经方寸大乱,但萧奕和叶北翼也没来……这孩子可是要破碗破摔,还没比赛就直接放弃了? 国师也忍不住询问,“今日举行国祭,三公主可知道夫侍亦能参加?” 花梦黎起身,一脸坚决从容地答道,“本公主决定一人参加国祭。” 话毕,四下众人皆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这南丝国的国祭,公主只身一人参加的屈指可数,或者说前所未有。 花梦黎不再看花理萸比煤炭还黑青的脸,转身退了回去,路过大姐的身旁微微作揖,花梦熙身後站着两人,她面无表情地对花梦黎轻轻颔首,以示招呼。花梦黎又向二姐微微作揖,花梦玥带了三人,她扬起下巴,妩媚的脸上尽是不屑,一副你输定了的样子。花梦黎没有理会,往她旁边站着。 “肃静!”国师一声令下,“既然三位公主都已经到了,国祭正式开始!” 霎时钲鼓齐鸣,嘹亮的响声在山间回荡,气势冲天。待仪式结束,国师开口道,“今日骑术大赛,请三位公主上前抽签,寻得各自的宝马後御之跨九夕谷即算胜。” 三人依次去翻侍女捧着的盘里的牌子,花梦黎最後一个,没得选择,翻开一看,两个赤红大字──赤雷。 她听太傅介绍过国师养着三匹马,踏月、赤雷和夜擎,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论资质相差无几,只是踏月通体雪白,赤雷一身赤红,夜擎则浑身黑亮。她和小冰砖长期处着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一直希望能选到踏月,不过赤雷就赤雷吧,她还没有幼稚到挑剔马的颜色。 花梦熙和花梦玥都派了夫侍,没有亲自参加。花梦黎和那两个夫侍一起被国师的弟子领去了东苑,只是走的时候并未发现国师脸色凝重。 ap;ap; end if ap;ap;gt; ☆、77 一片无垠的草场,和她平日去的皇家猎场有几分相像。青草合着清香如波涛一般层层向她袭来,远处隐隐约约有一抹艳红的影子。花梦黎在见到赤雷的瞬间想到一句话──万绿丛中一抹红。不是普通的棕红或者绛红,赤雷一身如骄阳般的火红色让她热血沸腾。 花梦黎手握马辔,背负马鞍往那边走去,可还未走几步,赤雷便扬长而去。它的灵敏让花梦黎乍舌,她立即骑上一匹马去追,奈何这马和赤雷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一路狂追距离却越拉越大。 还好这里是个草场,赤雷跑到尽头便折了回来,花梦黎追着它绕了草场好几圈,直到身下的马喘息声越渐chu大,速度越来越慢……她知道身下的马没了气力,只好抑住缰绳,翻身下马。赤雷察觉身後没了追逐,也放缓步子,最後停留了下来,啃起草。 这时花梦黎跳上另一匹马,又向赤雷奔去。赤雷仰起头,立即狂跑起来。既然赤雷不容人靠近,她只好迂回作战,这里的马都跑不过赤雷,毫无追上它的可能x,体力也都差了一大截,可是这些马却能帮助她牵制赤雷,她要做的就是让赤雷体力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梦黎已经胯下酸痛,两脚僵硬,赤雷还在奔跑,不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花梦黎咬咬牙,继续紧紧相逼,她不能让赤雷有机会休息。 日上三竿,无果。直到太阳大有往下沈的势头,花梦黎全然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两眼发直,腿脚更是不用说,早软麻无力,但她强迫自己不能停。 人的意志,是强过其它动物的g本之一。 这时,赤雷终於停了下来。 花梦黎深呼一口气,下马。双脚一着地,就摔倒在地上。花梦黎挣扎着起身,采了一把草,小心翼翼地走近赤雷。很意外地,赤雷毫不客气地啃起她手里的草,然後低下头又啃起地上的草。 它累,她更累。它饿,她都快饿晕了。她拍了拍它的脖子,了它的鬃毛,赤雷只是扭了扭头,急促地喷了几下鼻息,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等我吃饱了再说”的样子。 花梦黎心头一喜,迅速取下马鞍往它身上套去,赤雷没有抗拒,只是在扣紧它腹部的时候,赤雷狂暴起来,花梦黎一惊,想闪躲的时候,赤雷一声嘶吼,猛力地撞开她。 肩膀实实在在地受了一记,痛得花梦黎退了好几步,背脊生出冷汗。赤雷没有逃开,自顾自地又啃起草。花梦黎忍痛再次靠近它,它依旧任她抚触,任她安置马鞍,可给它绑皮套的时候它就抓狂。 尝试了几次都这般,花梦黎不禁气得牙痒,小样竟学人样,欲迎还拒!她索x一鼓作气,往它身上放下马鞍就迅即侧下身绑套,眼见快绑着了,赤雷竟扬起身,足足高出她大半个身子,左前蹄毫不留情地往她x口蹬去! 一声嘶鸣,一声闷哼。花梦黎被蹬倒在地,x口的阵痛使她一下子喘不过气,脸色煞白。她捂着x口,欲对赤雷破口大骂,赤雷却看着她。 那双眼睛,让花梦黎愕然。 没有暴戾,只有惊慌。 花梦黎坐在地上,亦看着它,心里纳闷。赤雷不算烈马,否则别说给它套马鞍了,连鬃毛都不着,但为何给它绑套它就x情大变? 她往赤雷的腹下望去,顿然恍悟。她起身,直直走向赤雷,她将马鞍故意抛得老远,然後往自己的肚子上抚了抚,目不转睛地对赤雷说道,“赤雷,难道你有小宝宝了?” ap;ap; end if ap;ap;gt; ☆、78 赤雷只是看着她。 花梦黎又在自己的肚子上打圈,温柔无比地对赤雷说道,“我绝不会伤害你和小宝宝的。”说完她小心谨慎地靠近它,极轻柔地按摩起赤雷的腹部,又用大麽指按压赤雷後背两侧,让它减少腹部紧张。 赤雷一开始还很慌张,呼吸急促沈重,渐渐平稳下来,它侧过头朝花梦黎喷了口气,便立着不动了。 花梦黎察觉到它的腹部不再那麽胀紧,回过身起赤雷的脸,一脸真诚地道歉,“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对不起。”她和北翼一起写配方的时候,北翼提起过,孕妇如果受凉或者疲劳都会引起腹胀。 何况怀孕的母马脾x会暴躁。赤雷这般已经说明它的x情本来极为温顺。花梦黎对它滋生喜爱,全然忘了它刚才带给她的痛。 赤雷似乎与她心灵感应,也用头凑近了她。花梦黎笑了笑,和它磨蹭番,然後给它套上笼套、口衔和缰绳,这一次赤雷没有拒绝。 她没有急着骑上去,而是牵着它去寻水,见赤雷低下头猛饮,她也毫不顾忌地用手盛了几口往嘴里送,又采了些草喂它,顺便自己也啃了起来。青草在她齿间留下一阵甘甜,不仅暂时充饥,也提神不少。她往地上一倒,“我们先休息会,等你体力恢复了再上路。” 花理萸瞧了瞧天色,转向国师问道,“现在比得如何了?” “启禀陛下,长公主和二公主的人都回来了。” 花理萸听闻蹙起眉头,可又舒展开,自我安慰道,“黎儿应该无事吧……赤雷是三匹马中唯一的母马,而且常日x情也好。” 国师听了没有应答,往东苑的方向望去,脸间的皱纹更深。 花理萸瞧见她的脸色心中一急,“怎麽了?” 国师沈默片晌,叹道,“赤雷有孕在身。” 花理萸神情顿变,站起身疾步走向东苑。刚到草场便看见花梦黎骑着赤雷擦肩而过,瞬间吊在嗓子口的心掉了下来,可看见赤雷身上没有安上马鞍,脸色又转为青白。刚开口唤“黎儿”却被国师阻止,“陛下,现在是国祭,任何人不得干预。” 花理萸凤眼含怒带怨地瞪了国师一眼,又紧张兮兮地看向花梦黎远去的背影,双拳紧握,直露青筋。 花梦黎来到九夕谷,不远处是一道气势磅礴的瀑布,直泄千里。谷深不可测,川流湍急,激涛拍岸,轰轰作响。 但闻这声响,就令人怯步,目测到那天壑的距离,更是胆战心惊──两山之间有六七十米的距离。她知道那个世界里跳得最远的哺r类动物是非洲羚羊,可最远也才跳三十多米。 这样的距离,g本不可能跳过去的!她和赤雷跳不过去,就是跌入谷底,粉身碎骨。花梦黎不禁打了个哆嗦。何况没有马鞍跨沟壑……就像踩钢丝绳过河一样,重心一个不稳就会从马背上滑下去! 好不容易骑上赤雷,可前面就是黄泉之路。赤雷也急躁地蹬了蹬地,止步不前。这时对岸传来一阵马叫声,赤雷回应了几声,愈加焦躁。 鸣叫声回荡在山谷久久不去,却将花梦黎吓飞了的胆子硬生生地叫了回来。 “天下的宝马皆通人x,如果你害怕,它也会止步不前。” 御风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际萦绕,那天他带她去看栀子花海时很随意地说了这句话。花梦黎安抚起赤雷,顺了顺它的鬃毛,温柔地说道,“宝宝的爸爸在对面对不对?我们一起去见它!” 花梦黎调转马头,往回骑了近两百米的距离,然後再调转。因为山谷的缘故,时不时吹来大风,她嘴角露出谢天谢地的笑靥,都是顺风!她抓紧缰绳,屏息静听,忽闻树林唰唰作响,知道又一阵大风要来了,凑近赤雷大声喝叫,“赤雷!我相信你!和我一起飞吧!”一边夹紧马腹,无所畏惧地往前冲去! 她不容自己闭上眼睛,更不容自己有一丝胆怯,赤雷亦风驰电擎地向前冲刺,在靠近崖边的时候她和赤雷竟默契地一个前倾,一个上扬,人马合一地跳跃起来! 这种飞翔的快感,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稍纵即逝,却又停滞般的缓慢,实在难言。 一个稳扎稳打地落地,赤雷没有放缓速度,继续向前奔跑,直到花梦黎双眼渐渐地聚焦,看到远处那抹白色的影子,犹如仙神的化身,犹如胜利的召唤。 她知道,她和赤雷做到了。 赤雷跑到踏月的身旁,停了下来。花梦黎一个翻身下马,对赤雷又搂又亲,这时踏月毫不客气地把她顶开,贴近赤雷耳鬓厮磨起来。 花梦黎并不介意,绕到它俩跟前,心里喜悦的火花四蹦,她仰起下巴,朝踏月霸气地说道,“我要你们的孩子成为我的御马!” 踏月鼻孔朝天喷了喷气,而赤雷蹭了蹭踏月便靠近花梦黎,花梦黎满心欢喜地了它的脖子,未料想踏月也向她欺近,俯下首。 花梦黎得意不已,欲伸左手去踏月,却怎麽都抬不起来了! ap;ap; end if ap;ap;gt; ☆、79 刚才的高兴劲全抛到九霄云外,花梦黎再次尝试抬起左手,肩膀一阵酸痛,尤其x口,痛得她直想掉泪。 毋庸置疑,赤雷一撞一踢的後果。 她看向赤雷,它亦望着她。眼神无辜得让她禁不住扯笑以对,再憋屈,也没辙。这时国师的弟子上前牵走踏月和赤雷,对花梦黎作揖,“三公主,请。” 她跟着走去,天色微暗,祭场已经点起火把。花理萸在正座上望着她一副激动得要掉泪的模样,花梦黎瞧着心里复杂,就如当初在这个世界醒来时被她抱在怀里一般……有些排斥却夹杂着暖意。 国师立於花理萸身侧,肃然道,“今日骑术竞技,三位公主皆胜。明日剑术竞技,请各位公主今夜在延麓园整顿休息。” 她和花梦熙、花梦玥各自由侍女领路,花梦熙经过她的时候漠然地瞥了她一眼,花梦玥则嘟着嘴看都未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花梦黎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戚戚然。她突然很想念美艳动人的苑姐,她的一颦一笑让她觉得亲切可人。在此刻,她终於体会到为何亲情对於皇家的人而言是不可奢求的,毕竟自己也没有指望能和两个姐姐卧席长谈,其乐融融的,她将她们当作必须打败的对手。而这个出发点还不是为了皇位,只是一个愿望。 无奈,必须面对和接受的无奈。 她被带到北苑,与黎g不同,是个依山而建的宅院。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有些坡度,左右两处皆可见到苍色的山岩。走至平地,视线豁然开朗,一间间房屋相连,有些像校舍,墨色的瓦顶隐於山坳树杪之间,极是雅致朴实。 所遇见的女子环肥燕瘦,却穿着统一的灰色罗裙,头顶相同的简单发髻,见到她都半跪作揖。花梦黎笑着让她们起身,这些女子都是有智x的才女,南丝国的花朵。 侍女引她穿过集体宿舍,领至後院,左侧是接山聚水的池塘,方方正正,古槐环绕,右侧是间大宅子,走进去和四合院有些相似。暮夜山间凉风习习,花梦黎打量这古色古香的院子,顿觉心旷神怡,仿佛来到了山里人家。 侍女领她去了正屋便作揖道,“请三公主在此安寝,奴婢嫣儿在外头候着,有事叫唤奴婢即可。” 花梦黎笑着颔首。 嫣儿并未出去,又低首道,“三公主的侍夫也住在宅子里。萧大人在东厢,叶大人在西厢。” 花梦黎一听错愕不已,“他们来了?” 嫣儿乖顺地应了声是。 花梦黎刚想问御风在哪,却止了口,若他来了,嫣儿自会告知。想起身上的伤,她便问,“嫣儿,这里可有药房?” 嫣儿点了点头。 “你先领我去吧。” 花梦黎来到药房,径自找了三七、柴胡、香附、老鹳草、防风、骨碎补、枳实、木通、地鳖虫、凤仙花、威灵仙,这些药都是北翼教她识得的,皆有治跌打损伤的功效。她拿来药碗,将药悉数倒入,磨成粉後,便对嫣儿正色道,“我来这取药的事你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她不想让他们知道,否则北翼又要担心不已,萧奕也铁定一张臭脸,那之後的竞技困难重重。 回到正屋,花梦黎顾不及欣赏便关上门,凑近铜镜褪下衣裳,左x上一大片紫红的瘀青让她不禁倒抽一口气,赤雷的蹄子果然厉害。她轻轻一碰就疼,拿来药抹上,又合着茶水内服。 狼吞虎咽地用了晚膳後,听到嫣儿在外头轻轻地唤了声“叶大人”,花梦黎快速起身灭了烛火,示意她已经睡下。 国祭的时候她不需要人侍寝,她老妈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更何况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现在惨白的脸色。 忽冷忽热、昏昏沈沈地睡了一夜。 ap;ap; end if ap;ap;gt; ☆、80 翌日一早,嫣儿唤她起床,她第一反应便是去举左手,虽然x口仍一扯就疼,但总算左手能动,还好她不是萧奕,萧奕是左撇子,一直都是左手持剑。 来到祭场,发现萧奕和北翼都站在那等她。她走上前,淡淡地说道,“你们回去吧。”说实话,她很感激御风没来。 “女人,有我看着,你不敢输。”萧奕挑了挑俊逸的浓眉。 花梦黎听闻叹了口气,也随他们。不一会人都到齐,国师便开口,“今日剑术竞技,请三位公主上前抽签。” 剑术不像骑术能三队都胜。没有国师和其弟子参与,而是三队对打,胜者只有一个。三人抽签完,都移驾去了南苑。 比赛规则很简单,被打出擂台便是输。花梦黎抽到的是二号,心里暗暗叫苦。她若赢了花梦玥,还要打败花梦熙。似乎有些不公平,不过国祭上的剑术竞技历来都是如此,剑术最高便是最高,与运气无关。 手里握着萧奕借的不知名的剑,花梦黎不自觉地又看向台下的萧奕,他紧绷着脸,并没有看她。站在他身旁的北翼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皱着眉头望着她,她知道,他在紧张。她对北翼莞尔一笑,便转过头。 花梦黎刚回头,萧奕就恼怒地盯视她,这女人,这时候还分心,还对身边的北翼抛媚笑?! 花梦黎握剑集气,目测对面的帅哥与自己的距离,花梦玥还是派夫侍上场,自己在下面悠哉。稍稍提剑,左肩就隐隐作痛,花梦黎逼自己全神贯注,否则剑气散乱不说,对方也会看出破绽。可是萧奕的几个招式都需要左手辅冲剑气…… 一鸣惊人?这主意不错。花梦黎滑步,作势向二姐的夫侍劈去。台上的那男人一愣,台下的众人亦是一愣,尤其是萧奕,脸色瞬间泛黑。 要的就是这争分夺秒的一瞬,花梦黎再次聚气,向那男子使出月下白梅那招,男子措手不及,往後退了好几步,用剑从三分挡到七分,才站稳。 花理萸看了,忍不住兴奋地问向国师,“这是什麽招式?” 国师回神後,如实地答道,“不知” 男子亦开始出招,招式似柔却刚,和萧奕那些眼花缭乱的招式有些相像,花梦黎挡了三招後,又使出一招苍影之镰回攻,左手开始不自觉地抽搐。 她却毫不自知,接连使上弦礼葬斩和千雨之赞,一鼓作气把那男子逼下擂台。 赢得潇洒利落。她对那男子合手作揖,“承让”。话毕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对手太弱了。刚松口气垂下手的时候,花梦黎忍不住蹙眉,左肩以下疼得她只想哇哇大叫,可她咬咬牙,强撑住。 国师站起身宣布道,“此回合,三公主胜,半个时辰後开始第二回合。” 还好有中场休息,花梦黎嘘了口气,却听见台下“啪──”的一记声响。她循声望去,只见花梦玥气急败坏地对着刚才战败的男子骂了句“废物!”便甩袖离开。 众人仿佛司空见惯,纷纷离席。花梦黎兴冲冲地走向萧奕和北翼,萧奕却二话不说,夺过她手里的剑,拉起她的右手往南苑外走去。 ap;ap; end if ap;ap;gt; ☆、81 花梦黎一头雾水地被他往外拖,这猪头又怎麽了? 北翼连忙追上,握住两人牵着的手,满脸慌张地问,“你要对公主干什麽?” 萧奕止住步,桀骜不驯的眸子盯着北翼,嘴角微微上扬,“亲热。你要凑一脚?” 北翼听闻一怔,刷地脸红到脖子,立即松开手。 花梦黎一听忍不住开骂,“猪头!你别胡言乱语!”她忙看向北翼澄清,“北翼,我和他什麽──” 萧奕却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和他一样都是你的夫侍,懒得废话!”说完索x将花梦黎横抱而起,大步往外走去。 “啊──”花梦黎一声惊呼,随即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猪头!放我下来!” 萧奕直感耳廓嗡嗡作响,他放下花梦黎,对她蔑笑,“真是比母狗还会叫。” 花梦黎听了火冒三丈,他将她跟母狗比?!“你连猪狗都不如!”骂完立即往反方向逃离。 萧奕一把拉回她,迅速地往她身上点了x又一个横抱。 北翼愣愣地看着,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要萧奕不伤害公主,他没有权利去阻止他。 花梦黎瞪着萧奕,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却只能任他抱着。他将她带至一片无人的小树林,将她放倒在一棵大树下,便伸手去碰她的左肩。 花梦黎不能言语,却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挨千刀的猪头非要她哪里疼碰哪里。 萧奕见状,剑眉一拧,毫不犹豫地去扯她的衣裳。她泛青的左肩映入眼帘,可是肩下还有几条血丝蔓延,他扯下她的肚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r── 一只是雪白的馒头,另一只就像是在地上滚过,又红又青又黑,污浊不堪。两只一对比更是触目惊心。 花梦黎瞧他那看呆了的模样,直翻白眼,恨不得有面墙撞死算了。这是他第二次扒她衣服,上次他还知道羞耻,没往她x上瞧,可是这一次……他竟看得忘乎所以了?! 这猪头不光要挨千刀,还该在油锅里炸个几百遍! 花梦黎几声急喘拉回萧奕的心神,他解开她的x位,听不出语气地问,“这是怎麽回事?” 花梦黎哪想和他解释,伸出右手往他脸上掴去。 萧奕吃一亏长一智,见她一有动静便握住她的左右手,他沈下脸冷声道,“女人,你还敢打我?!” “我恨不得打死你!你个色狼!无赖!地痞流氓!”花梦黎将自己所有学到的骂人词汇一并用上。 萧奕出奇地没有回骂,将她双手绑在背後,焦躁地又问,“这到底怎麽回事?” 花梦黎却还骂个不停。萧奕只好吼回去,“回答!否则我点回你哑x!” 花梦黎气结,又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应道,“昨日骑术比赛的时候被赤雷踢的。” 萧奕听了又看向她的x,只是这回看到因冷瑟而昂然挺立的粉红r尖时,心头一震,立即别过脸,松开手,起身退了开。 花梦黎看在眼里,气恼消了些,委屈却肆意起来。她忙穿回衣裳,起身就跑。 萧奕又一把拉住她,将她抵向树干,英俊的脸庞尽是别扭,他的声音更是僵硬,“等会的比赛我替你上。” 花梦黎听了一口回绝,“我不需要!” “你这──” “如果你替我上场,那算什麽?二姐也可以抵赖,说要重新派个人来比。这不合规矩。”花梦黎打断他。 萧奕答不上来,不受控制地烦躁起来。 “我不会输的。” 萧奕盯着一脸信誓旦旦的花梦黎,脸色极差地说了句“你真是个乏味的女人。”便转身离去。 她除了让他x闷、躁抑、火大、厌恶,什麽都没有。 很乏味。 花梦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两人一直都恶言相向,她碰到他隐忍的功夫就消失殆尽,本该习以为常,可为什麽,又一次感到被伤害了…… ap;ap; end if ap;ap;gt; ☆、82 花梦黎看着对面的花梦熙,大姐亲自上场,自不必说,剑术定有过人之处。心想刚才那招虚张声势是不能使了,不如学平日和萧奕练剑的时候,以逸待劳,先接大姐一招。 花梦熙似乎早料到她会引而不发,势如破竹地强攻而来。花梦黎连连躲闪,头冒冷汗── 大姐似乎知道她左手不便,只攻向她的左边。 花理萸在台下,愁眉紧锁。虽然刚才黎儿赢了,可懂剑术的人仔细观察的话便知道黎儿的左边欠缺。熙儿的剑术是她亲手教的,她一直都对熙儿强调避强攻弱,抓住对方的软肋猛攻才是致胜之道。 国师喜怒不露色,静静地看着。 北翼连眼都不敢眨一下,气更是不敢喘一声。他的公主似乎一直在挨打…… 萧奕黑着脸看向台上。他早料到如此。 眼看就要被打下擂台,她可不想被大姐就这麽速战速决了,花梦黎便没有举剑抵挡,而是用剑c地旋转── 这个动作让所有在场的人屏息。她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剑求得换位?! 花梦熙毫不留情地挥去。 下一刻,一大段乌丝落地,花梦黎只觉得耳後g一阵刺疼,险些就被毁容!这张脸可是她在那个世界里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的! 哪里都能打,就是不能打脸!何况她也被打够了。 花梦黎拔起剑,藉着花梦熙击来的剑气,右侧即表地做小圆弧式的磨擦,瞬间擦开了花梦熙的剑,再反手一气呵成地击回去。这是剑道里的擦击技,她既然学了,就要学以致用。 她要让那猪头知道,她不是乏味的女人。或者说在那个世界里呆了八年的她完全有理由驳斥他。 花梦熙乘胜攻击不遂,反而被击退,如今站在花梦黎原本站着的位置──岌岌可危的位置。花梦黎聚气於剑,使出那招猪头不准再让她用的乱雪凭风。 扬名天下却隐於世的萧氏剑法的最终技──抑扬辅冲的速度常人看不见,剑气却无处不在。就像第一次去紫竹林看到萧奕,他的剑似乎未动,周身的竹叶却全被劈成了两半…… 所有的人都没看清,唯独萧奕在那一刻忘了呼吸。 那个在他怀里唇染鲜血却笑着的她,那幅画面,让他深恶痛绝的画面,又一闪而过,他想也未想地冲上擂台。 台下的众人立即去掺扶被打下擂台的花梦熙,而萧奕紧紧地抱住台上的花梦黎。这一次她安然无恙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嘴角还是让他厌恶至极的笑容,“我说过,我不会输的。” ap;ap; end if ap;ap;gt; ☆、83 萧奕听闻,身体一僵,他在做什麽?!他立即松手,夺过花梦黎手里的剑,疾步如风地踏下擂台。 花梦黎毫无悬念地跌倒在擂台上,屁股吃痛,哎哟一声,刚想去骂猪头,萧奕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花梦黎只好用手撑地起来,可这个动作让她瞬间眼里蒙上薄雾。 痛!痛得她想鬼哭狼嚎! 这时候北翼跑上擂台,扶起她。“公主!”北翼眼眶湿润,他不会武功,在g外也没看到市井小民用刀剑挥舞过,娇生惯养的他连下人们闹酒时的群架都没参与过。刚才发生的一切快得他失去反应,连害怕都来不及。 “我没事”花梦黎笑容惨淡地应道。 北翼扶着她走下擂台。 众人站妥後,国师大声宣布道,“今日剑术竞技,三公主胜。请各位公主回苑休息,明日举行暗术竞技。” 平常内敛神色的花梦熙经过花梦黎身边的时候,脸上竟是明显的恨意。花梦黎见她嘴角隐着血痕,忍不住上前询问,“大姐,你哪里受伤了?对不起,我……”花梦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在绝对的输赢面前,她的关心和道歉是苍白多余的,更甚者只会让心高气傲的大姐觉得难堪刺耳。 她顿时後悔开了口。 花梦熙没有搭理她,只是往花理萸那边望了一眼,便低头离开。 花梦黎和北翼一起回到北苑,向嫣儿询问起萧奕,嫣儿说萧大人没有回来过。花梦黎听闻也没再说什麽。 北翼拉着她坐下,往她耳後g探去,近两寸长的口子,不过并不深,他甜甜地笑道,“公主随我一起去药房可好?” 花梦黎点头答应。 来到药房,北翼磨了药替她抹上,随即锁上门,走向她一脸认真地问道,“北翼可以麽?” 花梦黎见到他的神情一怔,听到他的话心狂跳起来。在莲管家的住处,两人独处的头一个晚上,他也这麽开口过……可是,他想在药房里要她? 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她认定了北翼。“北翼……”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这时北翼露出可爱的笑靥,补充道,“北翼可以看看公主x前的伤麽?” 花梦黎听了,更是一愣,随即绯云满面,她想到哪里去了。然而,心头仿佛卸下了重石,再清晰不过地,这种小白兔逃离狼窝的轻松感,让她黯然。 她看着北翼,他的笑是那麽的灿烂,却是那麽的哀伤……她又多心了麽?花梦黎别过头,伸手褪下衣裳。 北翼在她侧过脸的时候,笑容隐没。刚才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去问,是的,如果可以,他不光光想看她的伤。 然如她的叫唤,这半揭的答案让他瞬间没了胆子。只是君漠、御风能抱她,甚至萧奕都在他面前直白地说要亲热,为何她却不准许他被她拥有? 他不明白。 从g外回来後,他想被她拥有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他真的快撑不住了。她让他不敢哭,让他除了笑什麽都不会了…… 他g本不要她全部的心! 可是他不想公主讨厌他啊……他只会也只有无条件的顺从。北翼又扯起笑,看向花梦黎的x前,狰狞的瘀青合着赤黑色的血丝完全覆盖了她的左x,北翼倒抽一口气,再也笑不出来,小脸挤成一团,“是昨日比骑术的时候弄伤的?” 花梦黎红着脸,依旧侧着脸,微微颔首。 北翼靠近她,手轻轻地抚上,花梦黎立即往後退缩,他连忙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又往她的x前和四周按去,柔声道,“公主,痛了就叫。” 除了x前疼得厉害,其它的地方被北翼碰了无甚感觉。须臾北翼放开她,替她拉回衣裳,搭了搭她的脉後含笑道,“还好没有伤到x骨,不过不光是皮r伤,肺也被震伤了。” 花梦黎听了惊讶地转过头,北翼点头肯定,又问,“公主昨日服了哪些药?”她的x前散着药味。 花梦黎一一告诉他,北翼听闻便说,“现在内服和外敷的药让北翼来弄吧。” “那些药弄错了麽?”花梦黎虽然颔首答应但又好奇地问道。 “没有错,只是北翼想内服的药里加些桔梗、地黄和百合,外敷的药里加些血竭、薄荷、小茴香和子椒。”北翼知道她好学便如实地告诉了她。 两人会心一笑。一起用膳後便各自回屋去了。 ──── 萧奕回到紫竹林,搁好那把剑,又看了看其余的八把剑,随即重重地关上门。既然剑术她已经赢了,她便没有再来紫竹林的理由。 入夜,御风扶起醉得一塌糊涂的萧奕往床边走去。萧奕看着叠影憧憧的御风,笑道,“你知道麽,那女人已经赢了两场……哦……你一定知道……” “呵呵,我竟然还要感激那该死的──”话未说完,御风便点了他的昏x。 御风替萧奕合上被褥,垂下纱幔後走出竹屋。他朝延麓园的方向望去──他还知道她受了伤,不过有北翼在,他并不忧虑。 他本就毫无後顾之忧。 脚下三岔路,却是同归处。他对她和萧奕都说过,怎样终是徒劳,只是省去了缘由罢了。 ──── 花理萸斜躺在罗汉床上,瞅着国师叹道,“没想到黎儿竟赢了两场,若明日能赢,那这场国祭就赢定了。”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锦绣皇g内能布阵中阵和会破阵中阵的就只有三人,她自己,国师和御风。熙儿、玥儿以及她们的夫侍没有那般的智x。至於黎儿,早已让她喜出望外,“黎儿智x未启便如此厉害,若她得到御风那部分的智x……”花理萸思绪飘远,容光焕发。 国师听闻不语。 花理萸瞧见她的模样,不悦道,“敢情国师忘了自己的身份!” 国师立即俯首作揖,“老臣不敢。老臣举办国祭的确藏有私心,可绝没有忘了大义大道。” 花理萸听了她的实话,先前的怨气消了些,叹道,“国师一生未尝过情爱才会这般。其实越拖延,伤害越大,黎儿什麽都不记得还好,御风却遭尽了折磨。” 国师一脸耸动。 花理萸起身,恢复正色,“我疼御风之心又怎会比你少!” ap;ap; end if ap;ap;gt; ☆、84 花梦黎沐浴後,望着铜镜,左侧耳际旁的头发比右边短了许多。想起花梦熙的咄咄逼人、饱含杀机,心寒不已。换作是她,即使求胜心切,也未必能狠得下手…… 也罢,只是这看上去甚怪的头发怎麽办?花梦黎让嫣儿取来剪子,凑近铜镜修剪起来。南丝国的女子似乎不喜刘海,都露出光洁的额头。想想御风、北翼他们这些男子也是,印象中有刘海的就只有萧奕…… 不过刘海很适合他。 她在想什麽?!花梦黎连忙甩头,今日那猪头不仅羞辱了她,还chu鲁地将她摔在擂台上。 他的可恶,罄竹难书。 她剪这刘海绝对不是跟风,实属无奈。待完工後,花梦黎瞅着自己一头还不算糟糕的斜刘海吐了吐舌头,时至今日,她还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走神,这张脸让她难有归属感。 花梦黎躺向床,从枕边取出黑色木盒,打开後望着翠绿剔透的玉蒺藜发呆。君漠……明日就是暗术比赛了。 她常自问,喜欢君漠什麽?她对他并不是一见锺情。说句肤浅的话,他的长相比起其余三个夫侍差得太远。可正因为这平凡的样貌,让她义无反顾地去观察他、感受他。 那些关於他的,明明燕过无痕、叶落无声,然而越是雾里看花,越是不能自拔。她终是太幼稚青涩了。 她喜欢君漠的全部。喜欢过…… 甚至是在那麽残忍的离别後,没有一丝怨恨。 花梦黎逼自己闭上双眼,睡觉。 翌日一早,花梦黎和花梦熙以及花梦玥的两位侍夫去了西苑。她边吃着糕点边无趣地等了两个时辰,先是花梦熙的侍夫垂头丧气地回来,再是花梦玥的。 他们都失败了。 国师的暗术真那麽强?她不禁暗叹。 这时候国师的弟子走上前,作揖道,“三公主,请。” 那弟子只是引了一段路便消失不见了。 花梦黎顷刻间置身在一片竹海之中,和环绕黎g的那片竹海如出一辙。 国师有心了。 花梦黎定身,“止”。没有逃遁者的声音。 果然如君漠所言,国师会阵中阵。 花梦黎立即念与体同时静止唯心动,“易”。下一刻不由一愣,她置身在自己的正殿里。再心控动念,“止”。依旧没有声音。 国师见花梦黎依循她的逃跑路线前进,不由心头一紧,这孩子竟会追踪之术的“易”!她智x未启,别说破阵中阵了,连单一的阵都没有破的可能x! 国师一下子没了头绪,又感触万分地望了花梦黎一眼。 花梦黎又易了两个阵,一个是黎风殿,一个是紫竹林。她没有君漠那麽强大,做不到念的收放自如,更别谈随心所欲的心控,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心跳在每次静止後跳得愈加快,让她难以负荷。 她在虚幻的紫竹林里坐下来休憩。虽然君漠没有教她逃遁之术,可是曾经也提起一些。逃遁者集念布阵,要因地制宜布下适合自己躲藏逃亡的场景。她的寝殿和黎风殿并不怎麽适合躲藏分身……花梦黎心生怪异,隐隐约约地,总觉得国师似乎是让她走马观花地看一遍她去过的地方。 等等! 刚才她的寝殿里有绢娃娃、拨浪鼓和风筝……难道那是她儿时寝殿的模样?花梦黎不禁懊恼自己呆在黎风殿的时候没有多加注意。她好想再看一眼在她八岁失魂前御风住的地方! 时间不多了,容不得她胡思乱想。花梦黎收回神起身,身与念俱止,“易”。 一片栀子花海。 这种别人仿佛对她了如指掌的恐惧猛地涌上心头,不仅是惊惧,生理上──心跳也快得难以承受。 花梦黎咬咬牙,再次心控“止”,没有分身的声音。 她不能像上次追御风和君漠那样昏倒,至少她得找到国师的分身再倒下!花梦黎孤注一掷地心语“易”。 这个场景不是黎g内的。花梦黎虚弱地瘫倒在地上,空荡的殿内只有一条金龙从藻井盘旋而下,口含一块粉红色的巨型玉石。 不知是那玉石的光芒太过闪耀还是怎麽的,花梦黎一瞧就头痛欲裂。如果国师布的阵都是她去过的地方,那为何她对这里毫无印象?她对栀子花海至少还有熟悉感…… 头疼得她受不了,心脏也快蹦了出来。花梦黎g本无法抬头再去看殿内的布置,她强忍下由内而外的不适,心控动念“止”── 国师的分身就在这里。 花梦黎没有气力去兴奋,甚至每g脑神经好像都瘫痪了。从怀里艰难地取出玉蒺藜,微微颤颤地抬起手,却没有投掷出去。 “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果断,因为场景是假的,但是所处的空间是真实的。如果没有攻击分身成功,很可能伤害到那个空间里存在的人事物。” 君漠的话在耳边响起。 那时候她怎麽没想到,他一定伤害过,所以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冷的脸起了骇异! 击中分身的同时,暗器也会伤害到真身。 原本,她想s中国师的发髻引出真身就好。可现在……别说国师的发髻,她不仅可能会杀了国师,也可能会杀了这个真实空间里的人! 这不像骑术竞技时的毫无把握,命不是她自己的。 花梦黎垂下手,捏着玉蒺藜,那犀利的细刺陷入掌心,她却丧失了痛觉。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花梦黎仍没有丝毫好转。心控、念控,甚至体控完全不行。 都过关斩将到这地步,为何不出手?!国师盯着软趴在地上的花梦黎,百感交集。她不再躲藏,而是向花梦黎走去。在她心里,这孩子已经破阵了! 花梦黎撑起身,微微抬头,国师的分身近在眼前,一动也不动。她只要用暗器去碰她就好…… 然而她在眼前一片昏暗之前,有气无力地吐了三个字,“我输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花花很ol 7684 欲望文 85-91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8591 ☆、85 花梦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北苑的屋里。望向窗外,灰色的暮霭压着铁锈色的晚霞,着实绮丽。她竟昏迷了这麽久……想起身,却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如今左x及肩未好,耳後时不时地刺痛,右手又添了新伤。她瞧向裹着白布的掌心,依稀记得这是被玉蒺藜刺的……真是比一术,伤一回。花梦黎不禁苦笑。 她虽然没有亲耳听见国师宣布暗术竞技的结果,不过八九不离十,输了。想起整个破阵的过程,真有些功亏一篑,花梦黎心里不免难过,可并不後悔。 这时北翼踏进屋里,瞧她半躺在床上,兴奋地叫唤道,“公主,你醒了!” 花梦黎朝他微微颔首,作势下床。北翼立即上前紧张道,“公主这是要去哪?还是多加休息吧!”她受的皮r之痛已经让他悲不自胜,何况她还有那麽重的内伤。 花梦黎执意起来,对他正色道,“我想去见见国师。” 北翼瞧见她的神色,没有再阻拦,只是愁云惨雾。 花梦黎看在眼里,莞尔一笑,“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去黎g取药可好?”明日是毒术竞技,之前她和北翼一起准备了毒药,因为太多,所以还放在正北殿里。 北翼连忙摇头拒绝,“公主无需来来回回地折腾,北翼和若莱自会取来。” 花梦黎正想开口,北翼抢先道,“这事就让北翼去办吧!” 她知道他担心她的身体,若不答应他会伤心,也只好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她让嫣儿带路去见国师。国师见到她和蔼地笑问,“公主此来为何?” 花梦黎瞧着慈眉善目的国师。今日的布阵摆明着国师知道她的过去,而且可能不少。或者说国师此举匣剑帷灯,引她前来。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国师会给她答案麽? 然而国祭已近尾声,她该忍还是不忍,该信还是不信? “国师今日给我布的阵可都是我小时候去过的地方?”她先确认这个问题再说。 国师笑了笑,不答反问,“公主可否先回答老臣一个问题?” 花梦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今日公主已经发现老臣的分身,为何不投暗器?” “我不想错下杀手。”花梦黎想也不想地回答。 国师听闻心里更多了份确信。如此心软的她不会是??溪沐叹了口气,说道,“今日布的阵都是幻景,公主无须放在心上。” 花梦黎心头一沈,自己回答错了麽? “我没了小时候的记忆,可今日国师布的阵除了最後一个地方,我都有印象。国师能否告诉我最後那处是什麽地方?” 国师仍滴水不漏,“布阵本就虚虚实实,公主真的不必执着。” 花梦黎心里溢满失望,却点了点头,起身。“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国师休息了。” 国师望着花梦黎远去的背影,皱纹纵横的脸上尽是愁苦。十五年来,那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背弃了一份承诺。她决定举办国祭,想给那孩子多一点时间,他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失魂的花梦黎八年,一直盼着花梦黎能醒来……如陛下所言,她铁石心肠了这麽久,却在这不容夜长梦多的时刻心慈手软了。 人非草木,终奈何不得滴水穿石。况且撇去恻隐,这也是最後且唯一能让她自己好受些的机会。 她安慰自己,这麽做并没有逆悖天运,仍顺应大爱之道,直到花梦黎孤身一人参加国祭。在那一刻,她自问,一个决定会否改变命运,或者是命运在左右一个决定。 就如八年前。 如果三公主输了国祭,便不会成为南丝之吟的主人、未来的女皇,那麽古老的启示也成了无稽之谈。这份异想天开她并不是没有过。 亦如八年前。 然而三公主却赢了两场比赛,更甚者原本今日南丝之吟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自己故意布阵试探,如果三公主前来相问,便意味着她记忆真的未恢复,智x真的未启。 匆匆来去的三公主让她不得不承认,是命中注定的人。别无它解。 却也让她愁情更甚。失魂前的三公主除了粘着御风不容旁人亲近。可还魂後,却与御风相处极为淡漠,甚至在御风受伤前就不要他参加国祭。即使没了记忆,这变化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既然千回百转仍是原地踏步……御风那孩子,真的饱受折磨了麽……国师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是是非非,孰对孰错,谁也说不清。 ──── 北翼和若莱坐在马车里,厢内昏暗一片,北翼并未察觉一脸绯红的若莱正默默地凝视着他,只是万分小心地看守着瓶瓶罐罐。 马车一个颠簸。若莱“呀”了一声便撞向北翼,北翼想也未想地扶住她,柔声道“小心些,坐稳了。”否则她摔伤了不说,药都会被砸了。 因这温暖有力的掺扶,若莱的脸更烫了些,她怯怯地坐了回去,小声称是。 北翼仍看顾着药瓶,久久听见若莱唤了声叶大人。 北翼没有循声望去,而是嗯了一声。 “如果若莱做错事,大人会不会不要若莱?”若莱的声线有些细,藏着紧张。 北翼没有片刻犹豫地摇了摇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经常犯错。”说完他不自觉地挠了挠束发,嘿嘿地笑了笑,“放心吧,若莱你这麽好,若真犯了错,改过就行,我不会怪责你的。” 若莱听闻,片晌不语,闷闷地说道,“若莱至死都会好好侍候大人的。” 北翼听到她这样夸张的说法,又扯起灿烂的笑,“说什麽傻话呢!” 两人不再言语,只剩下一车叮铃!啷瓶子的碰撞声。杂乱得有些刺耳又有些悦耳,就像若莱此刻的心跳声。 比起g里其他的男子,他是那麽的与众不同,如寒冬里初升的旭阳,温暖且耀眼。不像主子,更像夥伴、兄长……不知不觉地,每一天都迫切地想见到他,见到他後便是难言的满足和快乐,这种十三年来不曾有过的感受。 她来到他的身边,是福不是祸。 ap;ap; end if ap;ap;gt; ☆、86 最後一术──毒术竞技在北苑举行。以前太傅介绍过只要能对国师手下的第一毒师下其不能解的毒或者解其下的毒便算胜,其实不仅於此。 比起其他三术,毒术竞技有着最为苛刻的规则──下毒者必须下急毒,然而一炷香内毒现输,一盏茶内毒发输,一刻内毒毙输,一时辰内毒隐输。 花梦黎听闻不禁暗嘘,还好当初选择学解毒而非下毒。 不过这样竞技才公平,否则下毒者下暴毙的毒,那解毒者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时间解。 国师解释完规则便下令,“把人带上来!” 花梦黎霎时脸色苍白,身子簌簌发抖──只见三个身穿囚服,神情呆滞的女子被国师的弟子推押着前行。 向北翼学毒术,纯粹纸上谈兵。北翼会指着一个刻满经脉x位的木人和另一个刻满人体器官构造的木人,详细地描述他下的毒在什麽时候、哪些部位出现哪些症状,又会在什麽时候哪些部位彻底坏死或者无救,再考她如何解毒。 她和北翼从未对一个活物下手过。虽然两人也猜测过这竞技会怎麽比,不过都觉得顶多用动物……万万没想到这竞技是以活人作为下毒和解毒的对象! 花梦黎立即挺身而出,声音完全变了调,“怎能用人作对象!太惨绝人寰了!” 国师微微蹙眉,经过昨日,她并不意外三公主会口出此言,可是──“此次国祭的毒术竞技确是如此。” “不……”花梦黎直摇头,“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绝不能拿他们来比试!” 花理萸见状,便正色道,“黎儿,不得胡闹!这些人都是罪大当诛的死囚,不必手下留情。” “死囚也是人啊!”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盯着花理萸喊道,“就算罪大恶极,死前也该享有最基本的人权!” 众人听闻她的言论都露出异色,仿佛在听天书。这些死囚终是要死,谁会在乎怎麽个死法?! “黎儿!”花理萸厉声大喝。这孩子哪来的古怪说法? “母皇──” “不要再说了!”花理萸硬生生地打断她,面露怒色。黎儿居然为死囚而心生悲悯,善恶不分至此,又怎能成为一个刚正不阿、雷厉风行的君王! 花梦黎却不依不饶,无畏惧地顶嘴道,“我们比的是毒术,不是杀人啊!” “放肆!”花理萸拍案而起,咆哮道。这国祭岂容她如此扰乱。 这时花梦玥哼笑道,“妹妹不会是怕输故意找借口吧!” 花梦黎只觉花梦玥不可理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懒得回话。 花梦熙亦淡淡地说了句,“如果小妹不满这竞技规矩,大可退赛。” 这一针见血的话让花梦黎无以应对,花理萸立即青筋毕露地对花梦熙呵斥,“够了!” 花梦熙一怔,垂下头不再言语。 瞧这剑拔弩张的情势,国师只好肃颜解释,“三公主,这三位死囚皆是自愿试毒,以求保个全尸。” 花梦黎听闻更是方寸大乱。她竟忘了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不同的!这些死囚想着如何能保个全尸,自己却还在挣扎於人权之说……可她是解毒的,若救了死囚,岂不是要让那人再被砍头,死无全尸?! 太残忍的毒术竞技!却似乎只针对她一人而言。 退赛认输麽? 成为刽子手麽? 让一个死囚在生死里走两遭麽? 就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麽?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参考了下古人的计时单位,一炷香──五分锺,一盏茶为两炷香──十分锺,一刻为三盏茶──三十分锺,一时辰为四刻──两小时) ☆、87 她知道,没有欢喜的结局。 花梦黎提起无力的双脚,走向那三个死囚,“你们可否告诉我你们犯了什麽罪?” 花理萸正欲阻拦,国师却对她使了使眼色,花理萸便坐正,揉着太阳x。 第一个女囚立即下跪道,“罪人放火烧死了夫君和他在外包养的女子以及他们的孩子。” 中间的那个也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说道,“罪人刺死了讨债的债主和她的手下。” 最後一个下跪道,“罪人该死,无话可说。” 花梦黎对最後的那位女子冷冷地开口,“难道你罪大得羞於启口?” 那女子木然地点头。 花梦黎又说道,“既然你的罪这麽重,那被毒死後还该被五马分尸,你说呢?” 旁边的两个女囚听闻身子都瑟瑟发抖,可那女子毫不犹豫地应了句,“罪人领罪。” 花梦黎轻哼一声,走回至国师和花理萸面前,倏地下跪道,“黎儿有一事相求。” 花理萸早就心烦意乱,只想尽快开始毒术竞技,又怕黎儿会做出冲动之举,叹了口气道,“何事?” “若黎儿从第一毒师手里救活了最後那个女子,请母皇能赦免她死罪,将她囚死於狱中。”花梦黎一字一句地说道。 众人听闻都倒抽一口气。这时那女子哭喊道,“我不要活着,让我死!” 花理萸见状便板着脸说道,“黎儿你也听见了。况且母皇说过,这些人本当诛死,留不得活口。” 花梦黎抬起头,一脸坚决地看向花理萸,“请母皇相信孩儿,让她囚死在狱中是比死罪还重的刑罚。” 本一直哭嚷的女子听她这麽一说倒也止了声。 花理萸盯视花梦黎一会儿,又揉了揉眉心,“就按你说的办。国师,开始毒术竞技。” 国师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梦黎一眼,应了声是。 花梦黎起身退了下去。在那个世界里生活了八年的她相信对羞愧於自己罪行的重犯而言,失去一生的自由囚禁在忏悔里,已经足够。当然她只是不想让那女子死去活来再死去,不过这前提是她必须赢了毒术。 对於决定继续比赛的她而言,怎样都是亡羊补牢。 花梦黎走向一脸童真无邪的北翼,扑进他的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紧得全身抖个不停。“北翼……” 北翼也紧紧地回抱住她,心里感慨万千,他能明白些她的感受。 花梦黎的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在这个世界,十六岁就没有天真了。你的天真,是我的至宝。” “公主……”北翼听了,再也忍不住,默默地垂泪。 若莱看着相拥落泪的两人,绞着衣角,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 花梦熙第一个上场──下毒。下毒的对象是那个纵火杀人的女子。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传来那女子凄厉的叫喊。花梦黎背着身g本不敢去瞧,那女子的惨叫声渐渐地化作呜呜声,仿佛是在吐血……花梦黎忍不住幻想那女子的惨状,这种感同身受的痛苦让她呼吸困难,指甲深陷掌心,原本裹着伤口的白布泛红,北翼见了便对若莱说道,“轮到公主的时候来药房唤我们。” 若莱点头称是,北翼拉起花梦黎往药房走去。 花梦黎静静地站在桌旁,任北翼替她包扎手心,只是泪掉个不停。北翼直起身,瞧见梨花带雨的她心痛不已,除了轻轻擦拭她的泪水,无措。 他发誓过不会再在她面前哭,可此刻要笑也太强人所难。 花梦黎反握住他的手啜泣。母皇的强势、国师的缄默和御风的矛盾她都清楚,所以才会对那份愿望执着。 然而为了御风只能如此麽?她心里的答案变得模糊。相反越渐清晰的是,一切都变得狰狞不堪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北翼说道,“我真的好怕救不了那个女囚,我更怕默许了这样比毒术甚至选择参加的自己……” “北翼……我心里很後悔……可是不知道後悔些什麽……又不准自己後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花梦黎哭得愈加厉害。 北翼凝视着我见犹怜的她,心里除了苦楚、疼痛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此刻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一个脆弱得需要他去呵护的女子。 一种不需要仰望的平等。 “黎儿,有我在,别怕。”北翼捧起她的脸微微笑道。 花梦黎看着北翼,他的声音仿若天籁。是的,她有他。不管过去怎样、现在怎样,未来只有他。虽然她和他的未来携着残缺──无法在g外平凡地生活着,平凡地相爱着。 曾几何时,平凡成了奢求。 花梦黎轻轻地缠上北翼的脖子,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北翼,在比赛前要了我吧……”她知道这是冲动。可她需要他的怀抱让她勇往直前,她怕输了这场毒术、怕杀了那个女囚後,再不会正常。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大家都没想到花花的第一个是小北吧?可是……可是…… ☆、88 北翼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梦黎,却见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起舞的蝶翅扑闪个不停,掩尽氤氲。绝丽的脸颊没有血色,透着决意。 这不该是欲求鱼水之欢的女子的神情。 北翼想推开她,花梦黎却将双手紧了紧,凑上他的脸蜻蜓点水般地亲吻起来。北翼心口一紧,不再犹豫,抱起她将她平躺在桌上,随即翻身压了上去。 他一直期盼被她拥有,而现在,她的开口,她的主动在告诉他,不论出於何种缘由,她想被他拥有。 彼此拥有彼此,不好麽?好得不容他拒绝。 他身子稍稍左倾,尽量避免压到她的左x,她的伤还未好。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往下吻去她眼睑下的湿咸,顺着那条透明的轨迹含住她略显苍白的双唇。 花梦黎对他的吻并不陌生,在他欺上的瞬间,呢咛一声,微微启口迎接他。北翼因她的动作而欣喜,将舌探入擒获住她的香舌後纠缠起来。 这样的亲吻,让花梦黎不由自主地想起些什麽,可下一刻她将双眼闭得更紧。 北翼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动作极轻柔地去掀她的衣裳,轻柔得让花梦黎浑然不觉,直到她感到x前一阵微凉。 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纯粹去感觉,感觉北翼温热的唇从她的嘴角下滑至颈项、锁骨、再是右x……当他含住那棵含苞待放的r粒时,花梦黎忍不住张开双眼,身子微弓地发颤。北翼察觉到,立即抽身。 上一次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喊停……北翼慌乱无绪地看向花梦黎,正好撞进她亦是慌张却夹杂着羞怯的明眸,花梦黎连忙别过头,轻咬下唇,没有出声。 不似刚才的惨白,现在她的脸颊染上朝霞的色泽,明艳得让人窒息。北翼见了心跳加速,终於露出笑靥。 花梦黎见他没有动静,又转过头向他看去──他的笑灿烂得让她x口一堵。原来……之前不是她的多心。 对不起,这三个字她很想脱口而出,却咬着唇忍住。北翼会误会的,这个时候她还是别说话的好。 北翼一手抚上她的右x,轻轻地揉捏。这个动作霎时让花梦黎弓起身,北翼顺势抄起她的腰,再次低下头含住她的r果吸吮。 这样又是吮吻又是揉捏让花梦黎毫无招架,她慌张无措地“啊──”了一声,可这无力的叫喊竟成了悦耳至极的低吟。 她的娇声软语让北翼浑身一颤,下腹的欲望瞬间挺立膨胀。他越加卖力地逗弄她的r头,手里丰盈柔软的rr更让他停不下来,旋转揉捏的力道渐渐加大…… 花梦黎被这一阵阵袭来的陌生感受熏得头晕目眩,她挺直背脊却挡不住酥麻感,下腹空落落的,时不时地传来难言的痒。她不禁扭了扭身子,想撇开这些她无法承受的感触,却不遂,只好蹙眉娇嗔,“北翼……难受……” 北翼因她的扭动而全身紧绷,那男x分身也疯狂地叫嚣着,催促他进一步占有身下美妙的躯体。他看向一脸涨红透尽千娇百媚的花梦黎,再次欺上她的唇狂野地亲吻,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罗裙…… 花梦黎被北翼深深地吻住,一时x闷得让她不自觉地去推他,然而北翼扒开她柔软无力的双腿,一手探向她的私处,指尖轻扫她滚烫柔嫩的r瓣。 花梦黎霎时如惊弓之鸟睁大双眸,合拢双腿。她推着北翼,双腿僵硬地夹着他的手不放。北翼依旧压着她,一脸通红地闭紧双眼,他颤抖着低喊,“黎儿,这感觉……”她那里好烫,火热得快把他烧尽。 花梦黎瞧见他的样子,更是羞极、怕极,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一般,全身如秋叶抖瑟,她急急道,“北翼……我还是好怕……我还是不要了……” 北翼睁开眼瞅着她,更不舍放手,他微微动了动被她夹紧的手,手指不依不饶地触碰那两片销魂的柔软,甜笑着哄她,“黎儿,别怕。” 花梦黎因他的碰触身体又是一僵,双腿夹得更紧,看向一脸红扑扑、笑得阳光明媚的北翼,她不怕……是不可能的。 北翼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缓解她的紧张,也不知道如何压下一腔热血和下身的欲望。是不是因为这桌子太硬了让她不舒服?北翼只好再次吻住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x搓揉。 只是这一次,他尽量克制着,让自己温柔些。 花梦黎因他的亲吻和抚弄又感到酥麻,神经不再那麽紧绷。北翼察觉到他的手不再被夹得无法动弹,极轻地再次爱抚起她的私处。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那里的r唇往里探索。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依着手指的触觉发出赞叹,像层层的花瓣,很美。 这般挑逗让花梦黎战栗不已,想逃却又情不自禁地沈溺,陌生的快感让她腿脚无力,不自觉地松了开。 北翼的手指来回摩挲她最隐蔽的禁地,惊觉r唇里含着一颗珍珠便好奇地拂拭,这一动作让花梦黎身子倏地弓起,旋即痉挛似地瘫下,被北翼吻住的唇溢出“唔唔”几声,眉间锁着痛苦,眼角却透着愉悦。 他恍悟,她喜欢。 他不停地抚起她的花核,不一会指间便感到湿润,手指往下移,原来蜜汁是从那处幽径悄然流出。 腹部传来隐隐的胀痛,两腿间的手生生地折磨着花梦黎,她全然无措,只好弓起身更靠近北翼。北翼也贴向她,褪下自己的裤带。 他抽回了手,让花梦黎感到莫名的空虚和失落,可下一刻,她的双腿却被他彻底打开,北翼硬挺chu硕的阳具抵在她的私处。 花梦黎猛抽一口气,惊惧又排山倒海而来。她忙去推北翼,北翼依势抽开上身,却将双腿完全陷入她的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让她的心瞬间吊到了嗓子口。她看向额头布满汗,面颊满是绯云的北翼,害怕得只想喊停,但这不是她自己要求的麽?她不能再这样一惊一乍的…… 只是女的第一次会痛,而且有些人形容起来是痛不欲生的。花梦黎颤抖不已,无措地开口,“北翼……会不会很痛?我怕痛……” 北翼听闻一怔,随即被狂喜淹没,黎儿……她还未被人碰过。笨拙的他竟未察觉她刚才的反应只缘於青涩。 她的确是想给他全部的身心。这份三生有幸让他无法相信,无法承受。 可他和她一样。 “黎儿……我不知道会不会弄痛你,不过我会尽量温柔的。”说完他捧紧花梦黎的翘臀下身往前轻轻一顶。 ap;ap; end if ap;ap;gt; ☆、89 顶了两下都无果,北翼暗恼自己的生涩,尴尬无比地看向花梦黎,只见她红着脸、咬着唇、闭着眼,满是怯怕的等待,他用手再次往她私处探去,寻找那处幽径。 刚欲挺身刺入,却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听闻,皆是大惊。下一刻立即跳下桌子,手忙脚乱地穿戴起来。 “公主?叶大人?”若莱又敲了敲门,开口唤道。 北翼本就没脱下多少衣服,穿起来自是快,可花梦黎被褪得干干净净。手又不便,她怕若莱就这麽闯进来,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北翼瞧着怯雨羞云的她,朝门外回了声“就来”便帮忙花梦黎穿衣。花梦黎刚才的冲动劲一去不复返,如今被吓醒的她光着身子站在北翼面前,急着穿衣又忙於蔽体,见他从手里抢衣裳,忍不住娇嗔,“北翼!” 北翼爱极了她的娇羞样,亦红着脸低声道,“黎儿,再不穿衣服,若莱也明白怎麽回事了。” 花梦黎听闻无奈地瞪他一眼,“不准看,也不准乱。” 北翼露出可爱的笑靥,乖顺地应了句是。 待她穿戴好,北翼前去开门,若莱抬头见北翼一脸通红,有些诧异,又往屋内瞄了一眼,迅速地低下头。 花梦黎见状,脸更烧得厉害,还说若莱不明白……两个人脸红成这样,傻子都明白! 北翼不自在地问了声,“轮到三公主了麽?” 若莱摇了摇头。 “那你来这……”北翼不明所以地开口。 若莱整个人扭捏起来,沈默片刻鼓起勇气抬头道,“大人可否出来下?奴婢有话要说。” 北翼虽然云里雾里,但颔首答应。他回头对花梦黎灿笑道,“公主,北翼去去就回。” 花梦黎巴不得他能先走开,让她透会气,立即点头。 北翼随若莱去了院子,见若莱顿住脚,便笑嘻嘻地问,“怎麽了?”他整个人还沈浸在狂喜中,声线都变得甜美腻人无比。 若莱看着他的模样有片刻失神,随即跪下道,“奴婢有错!” 北翼连忙拉起她,皱着秀气的眉头问,“若莱,好端端的你跪什麽?” 若莱退了开,拼命摇头,咬了咬下唇,又看向北翼终於吐露,“其实奴婢是长公主派来的……” 北翼一听,错愕地问,“若莱?那次不是──” 若莱又惭愧又难过地打断他,“那是故意演给三公主看的。” 北翼听了,俊俏秀丽的小脸沈了下来,声音也冷硬起来,“你的目的是什麽?” 若莱见状,心里更是哀戚,又跪下来坦白,“长公主原本只想从三公主那里拿到千墓熏,後来见奴婢在大人身边服侍,便想让奴婢再去偷些其它的毒药……” ap;ap; end if ap;ap;gt; ☆、90 “长公主原本只想从三公主那里拿到千墓熏,後来见奴婢在大人身边服侍,便想让奴婢再去偷些其它的毒药……” 听到这北翼倒抽一口气,惊恐地往後退了几步。 “请大人相信奴婢,奴婢没有偷过一瓶毒药……奴婢只是禀告长公主三公主并没有那些毒药。”若莱立即澄清,一脸急得欲哭的模样。 北翼盯着若莱握紧拳头,脸色惨白地说,“我知道了。” 若莱听闻他的只字片语,惊讶地抬头问,“大人不怪罪奴婢麽?” “我答应过你,不会怪责你便不会怪责你,何况你也知错就改。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告,那以後就一心一意地呆在黎g,做得到麽?”北翼轻声询问,并无厉色。 若莱感触万千地点了点头,泪一滴滴地掉落。他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好。 “若没别的事,我回去陪三公主了。”北翼受了不小的打击,不再看若莱,转身欲走。 “大人留步!”若莱又焦急地叫住他。 北翼回过头,不知怎的她这一声叫唤让他胆战心惊。 “奴婢虽然不知道事体细末,但是奴婢可以断定长公主绝不会让三公主赢了这场毒术。” “你何来此说?”北翼心急如焚地追问。 “奴婢亲眼瞧见过长公主和第一毒师暗下私会,至於说什麽,奴婢不得而知。但是若奴婢没猜错的话,第一毒师下的毒必须要有千墓熏这一解药。”若莱斩钉截铁地应道。 北翼顿时方寸大乱,能替代世间十大毒花之一、千墓熏的毒药他没有!那唯一的一瓶却送给了要害黎儿的人! 他不得不恨若莱、长公主她们,竟然y险至此!还勾结第一毒师……这竞技本就让黎儿伤透了心,未料还此般肮脏龌龊。“你这就随我前去禀报女皇陛下。”北翼拉起若莱往外走。 “大人!万万去不得啊!”若莱阻止他。 “为何?有你这个人证在,不怕她们不认!”北翼义愤填膺地说道。 “大人!我只是一个奴婢,说的话g本不足为信,她们定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输不起还诬陷她们!”若莱哭泣地喊道,“她们自然都想好了退路,否则奴婢这些时日没有去送药,长公主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北翼一听,气焰也消减下去。当初人是黎儿自愿救的,药是她自愿送的。至於长公主和第一毒师之间的关系,他若非从若莱口中得知也绝不会知晓,更是无凭无据。 怎麽办?黎儿是那麽怕救不活那女囚……否则刚才也不会……他不能让她一辈子留有杀人的y影。何况她不顾死活、伤痕累累地学四术、比四术,这一场她绝对不能输! 他对她说过,别怕,有他在。就绝不准自己爱莫能助。 北翼深吸了一口气,对若莱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现在看守着三公主,在我回来前绝不能让她去参加比赛,听懂没有?!” 若莱愣愣地点头。 北翼见了也坚定地对她颔首,随即狂奔而去。 花梦黎在药房里如坐针毡。想起自己马上要参赛就心慌没底,想起自己刚才竟主动开口求北翼要她还差点就……更是心乱作一团。 实在呆不住,她打开门却看见若莱守在外头,惊讶地问,“你怎麽在这?” 若莱不自在地低下头撒谎,“叶大人去看竞技了,让奴婢守在这。” 花梦黎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公主还是先在里屋休憩吧,叶大人来了奴婢会唤公主。”若莱撑起胆子催促她。 花梦黎巧笑倩兮地答应。 若莱瞧着,心里更是酸楚难堪。 她不知道大人去做什麽,但是真的能挽回三公主注定的失败麽? ap;ap; end if ap;ap;gt; ☆、91 一个时辰後,来了两个国师的弟子,见到若莱焦急地询问,“见到三公主否?轮到三公主上场了。” 若莱心口顿然一紧,可故作镇定地说道,“公主前些日子受了伤,在药房里上药呢,你们先回去,等公主好了後,我自然领公主前来。” 那两个弟子听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若莱松了口气,又不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人到底去了哪里?怎麽还不回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刚才来过的弟子又匆匆赶来,“三公主好了否?众人都候着呢!” 若莱不能再搬出上药的借口,可又没别的法子,只好心虚地说,“公主在如厕呢……” 那两个弟子听了二话不说往茅厕的方向走去,若莱一见完蛋!可又不能开口阻拦她们,只好战战兢兢地挡着药房的门。叶大人……奴婢求您快点回来吧! 过了片刻,那两个弟子折返,脸色有些不悦地对若莱说道,“三公主不在厕屋里,你个小g女竟敢骗我们!” 若莱悻悻地低下头。 “三公主人到底在哪?若再不出来,我们就回去向国师禀报三公主决定退赛了!”其中一个弟子吓唬起若莱。 “啊?两位姐姐,千万别!”若莱忙抓住她们的衣袖央求。 “那就赶紧去请三公主,我们可不想再这样来回折腾了。”另一个弟子不满地开口。 “这……”她答应了大人一定要等他回来的啊!“要不两位姐姐先随奴婢去厢房,奴婢上茶让两位姐姐解解渴?” 两个弟子听闻立马变色,异口同声道,“国祭岂容胡闹!” 若莱被她们这一叫,吓得不敢言语。 花梦黎听闻门外喧杂便起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见到一脸为难的若莱和面色铁青的国师弟子,纳闷地问,“怎麽回事?” 那两位弟子微微作揖,“奴婢们请公主前去参加毒术竞技。” “哦”花梦黎有些紧张地应了声。不是北翼会来叫她麽?怎麽国师的弟子来请人了?也罢,她这被赶上架的鸭子,是飞不掉的。 “带路吧!” 这时若莱急急拉住花梦黎,苦着脸唤道,“公主……” 花梦黎不明所以,对她笑了笑,“若莱你就在这呆着吧,毒术竞技也没什麽好看的。”她都承受不起,别说若莱这小妮子了。 若莱直摇头,扯着花梦黎的袖摆不放,“不是的,公主……” 那两个弟子见状,厉色对若莱呵斥,“原来是你这个奴婢从中作梗!再阻挠小心没了脑袋!” 花梦黎一听板起脸,“她是我g里的奴婢,还小不懂事,不准吓她。” 两个弟子听闻噤了声。 眼下这情形公主定是要跟着人走了,若莱咬咬牙猛力拉扯起花梦黎的衣袖,“嘶──”地一声竟生生地将花梦黎右边的袖口撕裂。 三人见到若莱这行径,一时都目瞪口呆。 花梦黎惊讶地看向若莱,“若莱你……” 若莱立即下跪,脸无惧色地说道,“奴婢罪该万死!不过先请公主更衣後再责罚奴婢吧!” 花梦黎自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去怪若莱,只是若莱一向乖巧听话,这唱得是哪出戏?花梦黎一头雾水,只好回头对两位弟子说道,“本公主先去换衣裳,劳烦你们在此先等一等。” 那两个弟子不敢有异议,只好愤愤地瞪着若莱。若莱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大人再不来,她就真没辙了。 过了会北翼满头大汗地赶了来,瞧见若莱和另外两个女子,药房里却没有黎儿的影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公主呢?!” 若莱见到他兴奋得只差大呼小叫,“公主去更衣了。” 北翼一听,一路悬着的心总算搁了下来,拍了拍x膛顺气。 花梦黎换了身素白色的罗裙走了来,见到北翼也兴奋万分,可又害羞不已,红着脸开口,“你来啦!” 北翼瞅着她,淡淡衫儿薄薄罗的她,心跳又加速起来,他的黎儿真是j妙世无双。他立即挥去杂念,走至她面前,摊开她的手塞了一个小药瓶。 “黎儿,等会解毒的时候,若那女子的药指中节泛黑,便用这个解药,记得刻不容缓。” 花梦黎听得一愣一愣的却点了点头。她摊开手一看,那小药瓶里放着一块五色的j块,“这是……?” “这药我忘在了正北殿,刚才回去取,幸好赶上了。”若黎儿知道这是万蛊回春,定不肯用。 “为什麽我没见过这毒药?”花梦黎听了仍好奇地问,所有的毒药都是她和他一起准备的。 “有些毒药我放在侧厅内,没拿出来给你瞧罢了,时候不早,先去竞技场再说吧。”北翼笑着打岔。 北翼竟藏着她不知道的毒药?她还以为他倾囊相授呢!她本就忐忑自己毒术不j,毕竟从未真枪实弹地模拟过,他还打击她……花梦黎嘟了嘟嘴,又娇且怨地瞪了北翼一眼,捏着药瓶离去。 花理萸和国师见她来了,紧绷的脸都松缓了些。花梦黎走向第一毒师,瞧着她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舒适,可能因为她脸白得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若隐若现,又没有眉毛,发髻高束,有些慎人。 第一毒师对她微微作揖後便问,“三公主要下毒还是解毒?” “解毒”这两个字却透满了紧张。 第一毒师颔首,走向垂帘後给那女子下毒,然後掀起帘子,“公主有请。” 花梦黎小心翼翼地踏去,那女子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她凑近那女子,不由自主地细瞧,眉清目秀,年岁比她大不了多少,便问,“你叫什麽名字?” “紫奇” 花梦黎点了点头,声音微颤地说道,“紫奇,决意让你活着的我是自私的。但是我想让你明白,死并不能洗涤罪恶。若我救活了你,请你在狱中净渡自己,没有罪恶地死去,好麽?” 花梦黎顿了顿,眼眶湿润,哽咽道,“如果我没有救活你……那我也想对你说,人活着其实一点也不痛苦……” 紫奇听了睁大眼睛,看着花梦黎,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再真诚不过的请求,再虚假不过的谎言。 花梦黎忍着泪,对紫奇又点了点头,扶起她的手把脉。 ? ap;ap; end if ap;ap;gt; 8591 欲望文 92-99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9299 ☆、92 虽是急毒,可因为有时间的限制,前一炷香内,紫奇的脉象不浮不沈,不大不小,节律均匀,尺脉沈取不绝,属正常脉象。花梦黎把着脉,双眼仔细地观察她,全然不敢掉以轻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紫奇仍安然无恙。花梦黎因记着北翼的话,所以对紫奇的血脉尤为上心。药指通心,心主血脉。然而一切正常。 毒发的过程可缓可急,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花梦黎喘不过气。不到一刻的功夫,紫奇的脉象突然有力,端直而长,挺然指下,如按琴弦且弦细如数,花梦黎大惊!毒发於肝而非心!旋即虚脉作祟,脾亦现毒! 花梦黎立即往紫奇的指甲望去,有的表面棱线突起,有的表面下凹、甲r隐黑。她又扒开紫奇的口探去,舌苔急黄且厚,g部黑紫。更是确定自己诊得没错。 紫奇开始呻吟起来,却又强忍住,脸色亦显青黄,眉头紧蹙,着实骇人。花梦黎一时间竟看呆了,她忙回神逼迫自己镇定,拼命去想北翼教她的那些毒发先肝後脾的急毒。 共十一种──罔子、醉芜、地头藤、由子苓、苕叶g、黑风莒、赤天蓼、独蕨芋、渺豨莶、胡莨宕和骨皮!。 按五行理论排除四种,剩余七种,为土、火两x。 花梦黎像翻看百科全书一般,脑子迅速地翻转,去记这七种毒药对应的解药,一共有十九种。 花梦黎急忙将这十九种毒药找出,再按其x分门别类。她正在做数学题,紫奇却“呜”地一声吐出鲜血,整个人蜷缩起来打滚! 花梦黎见了立即泪流满面,凄惨地喊道,“紫奇!”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一条人命,重如泰山,压着她。她g本扛不动。 北翼看在眼里,双拳紧握。他後悔不迭。他该让她直接使用万蛊回春,而不是让她遭受这样的过程。可即使单纯如他,也是受着这个世界的世俗观念成长。将这世间唯一的一株,五百年来唯一的一株万蛊回春用在一个死囚身上…… 若非走投无路,不到最後,他并不情愿。 “你的天真,是我的至宝。”她的话如利刃般直刺他的x膛。 他真的天真麽?他不知道。但现在的他,为了那株独一无二的万蛊回春让黎儿哭泣痛苦,绝不会是天真的。 若莱站在北翼的身旁,望向他的侧脸,她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模样──仿佛沈重的y霾遮阳蔽日,毫无璀璨的光华。 花理萸、国师、第一毒师,神情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在乎的是输赢,而非女囚的死活。 花梦黎满头大汗,她用力将左手压着右手,好停止这剧烈的抽搐颤抖,她竭力不去听紫奇的呼喊,不去看紫奇的惨状,全神贯注在这些药上。 度秒如年。 她终於找出三种解药,野戟、没苏合以及花脸粟,忙倒入皿中,捧去给紫奇喂服。紫奇已经脸色发黑,唇色发紫,口淌血丝,俨如厉鬼。花梦黎立即搭向她的脉,满指散乱难以归整──已现散脉! 花梦黎心里悲呼,紫奇,求求你,不要死!是她不够娴熟,是她不够镇定,都是她的错。 服下解药後的紫奇双目圆睁,朝花梦黎喷出一大口鲜血,血一下子溅在花梦黎的脸上、身上。这殷红的颜色,刺鼻的腥味顿然让花梦黎呆若木。紫奇挥开花梦黎的手,捂着x口,似是痛苦至极,呀呀地叫痛,声音已是哑得不堪入耳。花梦黎因她的叫喊回神,忙又往她的手上搭去──脉见沈伏! 花梦黎惊恐地睁大双眼,紫奇怎会心腹急痛且血脉大破?!她完全按照北翼教的去做,不可能下了新毒啊!难道……花梦黎立即松开紫奇,面如死灰。 ap;ap; end if ap;ap;gt; ☆、93 花梦黎惊恐地睁大双眼,紫奇怎会心腹急痛且血脉大破?!她完全按照北翼教的去做,不可能下了新毒啊!难道……花梦黎立即松开紫奇,面如死灰。 她在解毒的时候记得相侮和相乘,却忘了下毒的人也可以如是!那被她排除的四种药里……苕叶g不仅伤肝侵脾还毒心的!而自己的解药更与其相生! 解苕叶g的只有千墓熏──她没有。 花梦黎瘫软在紫奇的身旁,除了绝望,什麽都不剩了。 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她,花梦黎,救不了人,不,亲手杀了人。 北翼见花梦黎彻底神志涣散,立即瞧向紫奇的药指,中节已开始泛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前大喊,“公主,用药!” 花梦黎听闻北翼的叫唤,愣愣地看向他,倏地想起什麽,也看向紫奇的药指,没有丝毫犹豫从怀里取出药瓶打开,将那块五色的j块塞入紫奇的口中。 站在她们身旁的第一毒师瞧见那j块一怔,又立马恢复常色。 这药不是千墓熏,解不了苕叶g的毒。花梦黎虽然不抱希望,但想起北翼的料事如神,兴许……紫奇还有得活。 这最後一丝的侥幸,支撑着她。 紫奇不再哀叫,也没有吐血,人更是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如死人一般。 过失杀人也好,蓄意行凶也好,每个杀人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去确认自己杀的人有没有死,她也不例外,颤抖的小手凑向紫奇的鼻尖,刚靠近又收回。 她在那刻,再真实不过地体会到,杀人的过程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之後所需要承受的。 最坏的她也预想过了……花梦黎再次伸手去探紫奇的鼻息。 下一刻,昏倒在地上。 ──── 紫竹林里,御风和萧奕听闻侍女的汇报,皆身子一僵,脸色惨淡。过了好半晌,御风一语不发地离开。萧奕急急上前追问,“明日你去麽?” 御风依旧背对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紫奇死了。七孔流血,手足发黑。那双血眼瞪着花梦黎。“对不起,我没有救活你。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活着很痛苦……”花梦黎欲哭无泪地呢喃着,伸手欲合上紫奇那双恐怖的眼睛。 然而,紫奇死不瞑目地瞪着她。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 殊不知,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 ap;ap; end if ap;ap;gt; ☆、94 “黎儿!”北翼摇晃冷汗涔涔、大呼小叫的花梦黎,试图让她镇静下来。 花梦黎眼神从涣散到聚焦,看清满脸愁云的北翼,才意识那是梦。她忙环顾四周,自己睡在正殿里。“北翼……紫奇她……”她迫不及待地确认。 “黎儿,她还活着,现在关押在牢房里。”北翼立即答她。 “她真的活着麽?”花梦黎喃喃失神地又问了声。 北翼见她失魂落魄成这样,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甜柔地说道,“黎儿,她真的活着,你救活了她。” 花梦黎一听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北翼抱着她,她的泪湿了他的里衣,烫痛了他的心。他真的悔不当初,有些事不光是有个好的结局就足够。 ──── 延麓园的北苑,密林里两人相对。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个冷淡的声音满含斥责。 “属下确实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办了,只是三公主用万蛊回春解了毒。”本就脸色苍白的第一毒师在月下显得更加可怖。 “万蛊回春?”花梦熙的声线不自觉地上扬,“怎麽可能……你可确定?” “属下亲眼所见,确可信据。” 花梦熙沈默不语,下一刻嘴角扯了扯,“你要的东西我後日会派人送来。” “谢公主!”第一毒师脸上现出诡异的笑。 花梦熙一回到熙g便唤来人,冷厉道,“我要你现在去查个人,顺便把若莱那丫头抓来!” ──── 玥g内,一女子面布酡色,全身赤裸地躺在大床上,她醉醺醺地大喊,“上来,全部给本公主上来!” 一声令下,十名一丝不挂的男子齐齐爬上床。 花梦玥拉起一个将他推倒,分开双腿对准他昂然挺立的阳具就坐了下去,随即晃动起来。她用媚眼又扫了下其余的男子,他们见状纷纷爬上前,开始亲吻抚起花梦玥的娇躯。 “嗯……啊……”花梦玥舒服至极地溢出呻吟,娇红的小x不停歇地吞吐身下男人的x器,享受最原始的欢乐。 过了会,身下的男子面红耳赤地低喊,“公主,我不行了……” 花梦玥听闻意犹未尽地抽开身,将那男子踢下床,骂了句“没用”便又躺下,拉起另一个娇喊,“你来” 男子立即压住花梦玥,身子往前一顶便将硬挺的r棍刺入她已经泥泞不堪的下体。 花梦玥满足地吟叫起来。 “公主喜欢麽?”男子见她一脸沈醉兴奋地问,摆臀更是疯狂地戳刺她的花x。 “喜欢……嗯啊……萧奕……噢??我好喜欢……”花梦玥一边痴痴地喊着,一边眼角落泪。“萧奕……不要停……干死我吧!” ──── 花理萸跪在太庙内,拜了拜,起身後走向最里面的祠堂,国师伫立在那迎候她。 花理萸盯着那块粉色巨石感慨,“总算迎来了明日。” 国师亦感触万分地点了点头,随即双手捧着南丝之吟递交给花理萸。 花理萸小心翼翼地抚触着南丝之吟,笑着吩咐,“国师,派人将九天绫锦和凤朝花冠送去黎g。” 国师领命称是。 花理萸往外走去,顿住脚,回头看向溪沐,“今夜月好,不知国师愿意与我一起去栀子花园走走否?” 国师听闻动容不已,忙颔首答应。 早已置身在栀子花海中的人听见动静悄悄地退了开。他回到黎g,不自觉地走向正殿,走至门口又折返,依靠着墙仰天望月。 她有人作陪。 从小依赖着他的她,却独自赢了国祭。她受的伤、担负的惊怕,他一清二楚。 今夜,他真的很需要她。可一直袖手旁观的他没有资格。 紫竹林里,萧奕手握水月坐在竹屋门口,他很想跳萧女之游,可等了一夜,不见人来。 而花梦黎在北翼的怀里时醒时睡,极不安稳地度过了一夜。 ap;ap; end if ap;ap;gt; ☆、95 翌日醒来,北翼不在,花梦黎往外走去,见到两个陌生的侍女便问,“你们这是?” “奴婢们是陛下派来侍候三公主洗漱更衣的。”两人作揖低头。 花梦黎一怔,“我自己洗漱更衣就好。”她总要习惯没有御风的日子…… 其中一个侍女屈下身面露难色道,“今日是国祭大典,陛下送来了专为公主准备的衣袍和发冠,穿戴实为繁琐,若奴婢们不侍候,耽误了时辰,只怕陛下要降罪奴婢们……” 花梦黎瞧了瞧她们手里的衣饰,没再拒绝她们。 正红色的薄纱对襟直领开身衣,衣长至踝,袖宽与衣长相当。内着步幅长裙,九幅拼接而成,却似天衣无缝,每幅皆是镶金细绣的栀子花图案,只是姿态各异。裙腰提至腋下,肩背裸露,皆是春光秀色。裙摆宽大,曳地被土,雍美华贵难以言表。 头发高高绾起,只是在耳侧、肩背上垂留了几丝,展尽妩媚柔情。侍女拿起沈重的花冠套在花梦黎的发髻上,顿时压得她头疼,微微转头,便听见垂珠叮当作响,引她想起第一次步入大殿时的情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 温习过往,只因过往。 轻扫黛眉,朱唇半点。侍女的动作又惹她一番心悸。 一切完毕後,侍女捧来两双鞋子──一双镶金弓鞋,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公主想穿哪双?” 花梦黎见了惊讶不已,“这都是母皇准备的麽?” 侍女答道,“弓鞋是陛下准备的,而绣鞋是公主的夫侍今早塞给奴婢们的。” 花梦黎瞬间眼里起雾,未好的左x猛地作痛。她哽咽着说,“穿那双绣花鞋。” 御风……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让她的心摇摇曳曳无所依靠。 不要让她在矛盾里煎熬、徘徊。 花梦黎在大殿门口站定,旋即抬头挺x走了进去。众人向她望去,皆被夺走呼吸── 美极、艳极、却又一尘不染地青涩至极,混着只能让人感叹,再无更胜的倾国倾城之色了。 那些没有瞧见过她的朝臣们仰望着她,花梦熙和花梦玥看了她一眼,皆不是滋味地扭回头,而她们身後的夫侍瞧着她各个都丢了魂。 北翼望着她脸露红晕,灿烂无比地笑着;御风凝视着她,嘴角露出温柔的笑靥;萧奕瞥了她一眼,先是一愣,随即僵硬地别过头。 然而花梦黎谁也没看,只是正视着远处的花理萸。 ap;ap; end if ap;ap;gt; ☆、96 (卷一完) 众人下拜後,国师肃颜道,“此次国祭告罄,传获胜者三公主花梦黎上前。” 花梦黎一步一莲花地走上前跪下。 花理萸望着那正红色的人儿,二十二年前的自己,亦是穿着这身九天绫锦,戴着凤朝花冠…… 恍如昨日。 黎儿,不光是她的女儿,更是南丝国的未来,光与暗一线间的未来。 花理萸起身,走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皇今日册封你为征远大将军,统领三军六元九帅,保我南丝锦绣江山,金城万里,千秋延绵。” 话毕她从玉盘中举起南丝之吟,“本皇亦赐予你南丝之吟,愿始祖祝福之灵庇护你与南丝万千子民。” 众人下跪齐声喊道,“吾国千秋!”唯独一人一脸惨白地站着,失了反应。 萧奕目不转睛地盯着南丝之吟──这g翠玉短笛,在他梦里出现了成千上万回的短笛!御风立即拉下他,萧奕被他一拽,一个晃悠跪倒在地上。 那佩戴短笛的女子……萧奕瑟瑟发抖,不可能! 花梦黎伸手去接南丝之吟,这g璀璨剔透的笛子──得之不易也背负太多。 十六岁的她,曾经背着沈重的书包追着公车跑,回家要做家务,还有做不完的功课,要应付两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每天上溜达一圈,周末偷闲看看电视、读读小说,没有约会过,也没有什麽朋友聚会。 没有花枝招展的衣服,也没有买过化妆品。 顾影自怜又自找乐趣地活了八年。 是的,八年,她不会再说十六年了。 为了御风,选择了一个愿望。然而伴随着一个愿望,她变成了将军,甚至是未来的女皇。最初,她没有想这麽远。 过往历历在目,却都是她从这个世界醒来後的过往。记忆定格在吐了她一身鲜血的紫奇身上,她做得到麽?统领千军万马去杀人?或者杀人於无形地统治这个国家? 她漠然地起身,再转身。脚下的人不敢瞻仰。 她瞥向北翼,那个夜晚,从花楼赶回莲管家住处的夜晚,她满脑幻想的小打小闹的生活皆成了人鱼的泡沫。 她又看向御风,醒来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是福是祸还是福祸相依,爱他不爱他还是已经模糊,都不重要了。 她逼不得了。 至於萧奕,她会还他自由,两人的飞狗跳,她并不是乐此不疲的。 她还是想不远的,十六岁,能想多远? 花梦黎一步步往回走,花理萸见她站定,便下令平身。 开口吧……还等什麽?还犹豫什麽?求母皇让她成为一个平民,这是她最想要的,却是违背初衷的。 “启禀母皇,孩儿现在就要实现南丝之吟的愿望。”花梦黎面无表情地开口。 众人面露诧异,除了她身後的三个男人。 花理萸听闻吃惊不小,眼皮直跳,撑着笑问,“你有何愿望?” “孩儿想请母皇答应孩儿休了御风,即日放他出g,并将孩儿的领地──卞、朔、埠三城赐予他,从此以後g中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的生活。” 准备了许久的台词,一字不差。 那是她领地内离皇城最远的三大城池,可以保他衣食无忧,世代无愁。她希望他能替代她在g外平凡、安静、快乐地度过余生。而她,会守在这个g里。 老死不相见。 如一直紧绷的弦终於断了,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一股脑说完的她什麽都不剩了。 虽然他一直知道,她的愿望与他有关,可是并不清楚具体是什麽,不准他碰她,最差休了他。但让他不再见她……御风脸色灰白,盯着她的背影,有种冲动,想求她收回,然身心俱无力。 北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侧脸,她怎会休御风,她对御风明明──而萧奕也一脸失色,她要把御风赶出g?! 可这三人的脸色再差,也比不上花理萸和国师。 花理萸立即转向国师,瞧见她的神色便明白,不是她从中作梗,彻底慌了神。这始料未及得……花理萸声音颤抖地说道,“黎儿……这……” “请母皇答应!”花梦黎再次开口。 花理萸再也不顾君王仪容,声音完全变了调,“不!本皇不答应!” “如今孩儿拥有南丝之吟,说的愿望母皇必须答应。文武百官在此,请母皇勿失龙威!”她不会再让母皇逼他。 “不!”花理萸仍严声拒绝,下一刻她冲向花梦黎──的背後,一把抓住御风,凄厉地斥责道,“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你不是说毫无怨悔麽!你──” “陛下!”众人疾呼。 御风扶着昏倒的花理萸,痛苦欲绝地跪倒在地上。 花梦黎转身看向他们──大殿里,只剩残局。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卷一到这里,就完了。(近19万字,堪比一篇完整的文了,我擦汗,这文长得恐怖) ☆、97 花理萸睁开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纱幔。 “陛下……”国师老泪纵横地呼唤。 “别说了……”花理萸有气无力地开口,“自从那孩子不要御风侍寝,自从那孩子拼命地学四术……”她轻不可闻地叹息,“我早该想到的……” “臣真的後悔莫及,罪该万死!”国师跪地哀恸。 花理萸依旧望着纱幔,“按那孩子说的办吧,十六年前就该这麽做了……” “陛下……让老臣将一切相告於公主吧。” 花理萸勉强摇头,“那孩子记不得是福气,不能糟蹋了。我们瞒着不也是这等初衷。她能单身一人赢了国祭,还强求什麽?不求了……或许命运早变了,或者本就这样……”她闭上双眼,眼角闪着晶莹,如释重负道,“你和我,所有人都已经面目全非……十六年来,我总算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她的头疾,一直让她饱受折磨。然而这只是表面的疾痛。 既然那孩子开口,以始祖皇帝的名义,她没有再执拗的理由。 这份豁然明白已经迟了,太多的人被那命运的齿轮回碾得残缺不全。 国师将御风唤去延麓苑,瞧着他不禁又落下泪。没想到今日,十六年来的泪水一涌而出。情凄意切地叹道,“孩子,对不住。” 御风跪着,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花理萸也准他出g了。 “御风在此拜别国师。”他对国师叩了一个头,缓缓起身。 “御风!”国师哀戚地又唤了声,可御风露出温煦的笑靥,示意她多说无意。 他回到黎风殿,花梦黎正坐着候他,他上前平静地柔声道,“我走前陪我去次栀子花园可好?” 花梦黎一听,泪蓦地掉了下来,默默颔首。 如今是秋末,园子里不见白色的花朵,却翠绿依然。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丛中走去。两人静静地并肩行走,仿佛一对悠然惬意、散步赏景的情侣。 “我们以前也这样麽?”她低着头闷闷地问。 御风望着前方,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微微摇头。 两人无言地走了段路,御风猛地将她抱入怀里。花梦黎闷在他的怀里,亦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机会再去拒绝。 “御风……你会好好的,对麽?”他x口的衣襟湿了一片。 御风抚着她的发,没有回答。见不到她的他怎会好?只是行尸走r地活着。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麽?徒然等死。 花梦黎等不到他的话,只好抬头泪眼对他,“答应我,你会好好的。” 御风松开她,淡淡笑着,那笑刺疼了花梦黎的眼。而他恍然间,没了心痛,而是心寒。她给他的和他给她的情感,从始至终,都是一意孤行的。 如果坦诚相待,会不会好些?可他没有後悔的余地,已是一团死结。 “我该走了。”他云淡风轻地开口。 花梦黎也辨不清心里的个中滋味,只好木木地点头。 没有缠绵悱恻,一个转身,他踏出她的世界,她未挽留。 ──── “母皇,熙儿来看您了。”花梦熙守在花理萸的床头悄声道。 花理萸没有睁开眼,只是眉头紧了紧,咽了下口水,身心俱疲地应道,“母皇累了,走吧。” 花梦熙跪了会,见花理萸没想再搭理的样子,盯视着她的脸庞幽幽地说道,“那母皇就好好休息吧……” 花梦熙未返熙g,径直走去玥g,瞧着花梦玥寻欢作乐的靡靡之态,嘴角歪了歪,在对面坐下,面不改色地观望。 花梦玥再放荡形骸,也没有被人窥视的趣味,遣走人和衣起身。“姐姐找我何事?”声音尽是兴奋未褪的哑暗。 “没想到妹妹这麽大方……”花梦熙哼笑一声,欲言又止。 “姐姐怎麽了?”花梦玥察觉她的兴师问罪,不明所以地相问。 “口口声声说要把人抢来,没实力抢也罢了,还帮别人留着。”花梦熙的凤眼满是讽刺和自嘲,“这些年来我和妹妹处得近看来是一头热了。” 花梦玥听闻色变,“到底怎麽回事!” 花梦熙回到熙g,仿若无事地用了膳,沐浴完瞧了瞧天色,往後殿走去,看着趴在地上已无气息的人儿,冷冷地下令,“抬回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其实卷二很虐,应该是最虐的一卷了(抱歉) 剧情需要(叹气)大家会看到花花的第一个男人(唔、第一次在卷二,否则另外三卷要收那麽多男人来不及~囧)还有no5、君漠(以真貌现身喔)、御风可能也会在这卷吃到\口/连萧奕和花花都有一段火花(天哪) 但是,就是虐啦,而且很快变故就来了,如果不喜欢,一定要吼出声(因为写文的时间有限,写了浪奇的文就没时间写爱情栏的文,而且爱情栏的人气一直比这里高,但我真的很放不下这里的达令,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呢(呵呵) 如果可以,多多给若投票还有留言,这样我也可以即时调整写大家都能接受的走向。 ☆、98 暮霭低垂,骑上马,他轻装素裹地离去。 过了会,身後传来笃笃的追逐声。他回头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勒马停下。等萧奕赶上,他淡淡地说,“快回去吧” “好不容易出来了,岂有这麽回去的道理?”萧奕张扬地笑了。 “你明知道──” 萧奕不满地打断他,“你也明知道,却不告而别。” 若是他不了解他,兴许会去紫竹林把心肺掏一遍,他只是避过两个大男人的尴尬罢了。 “不见亦是未别。”御风回过头,没再看他。 萧奕此刻再也忍不住,剑眉拧着低喊,“听了你八年兜兜转转的话,今天不说了可不可以?!”再直肠子的人碰上御风也能生生地被扭弯了。 御风苦笑一声,却还是催促,“既然人已经见到,快回去吧。” “我手脚绑着桎梏,那女人g本不怕我失踪。”萧奕自我挖苦地举了举双手。 御风神色一暗,“真要饯行?” “还能有假!”萧奕白了他一眼,“速度上路,到时找个酒肆我们不醉不休!” 两个常年未出g的男人相视一笑,扬长而去。 长居琼楼玉宇,深知高处不胜寒。奈何瞧了小桥流水人家,鳞次栉比的楼堂馆所,两人都惘然。攘往熙来,同是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他们却格格不入。 没有归宿。连憧憬都却了步。真的成了漫无目的。 快出锦城的时候,寻了一家酒肆,两人安了马进去,叫了酒菜送去客房。这菜味同嚼蜡,还好他们识得酒滋味。 “还记得我说过我一直梦到一个女人麽?”萧奕侧着身躺在榻上,又灌了口酒,“那女人身上佩带的是南丝之吟。” 御风清醒了些,望着他不语。 “嗤笑了那女人口中的命运八年,自己却成了十足的傻子。”萧奕捂面失笑。 “那我说的事,你可答应了。”御风望着屋顶开口。 萧奕听了又烦躁起来,直嚷喝酒。 ──── 花梦黎蜷缩在黑灯瞎火的黎风殿里。她还是辨不清心里的感受,可能一切发生得太快,毫无真实感。 门被打开的瞬间,她抬头去望,心中的盼想一下子清晰至极。 可惜,来人不是他。 她垂下头,心彻底开始作痛。 那侍女见着她,立即大呼小叫,“公主!总算找到公主了!” 花梦黎丝毫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埋头哭了起来。御风……迟了。 “公主……”那侍女瞧她哭泣,顿然六神无主,可仍急急地禀告,“公主,黎g出大事了!” 花梦黎听了没有回应,径自哭着,天塌下来她也不想管了,她只想随心所欲地哭一场。 那侍女见她无动於衷,只好叫嚷,“公主,叶大人被二公主的人抓走了!而若莱在正北殿里自杀了!”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周末啊周末(我好累,想趴在床上听音乐看书,我一看书就是几个深夜,果然就这麽病出来的。突然又想抱住几个bl的大神,看看他们时不时戳你一下、写几句让你心痛的话,就算甜蜜也冷不丁飞过来一把刀扎你x口) 啊,我是不想写虐文的,因为我是那种读者还没哭,我已经对着电脑掉泪的傻瓜+无能(我的心很硬,可泪腺太丢人现眼) 尽量速度ko这段,如果有人捧心一定要告诉我(叹气) ☆、99 花梦黎一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路向玥g狂奔而去。 二姐莫名其妙地抓北翼做什麽?!不过一想到若莱的自杀,她不得不慌。 花梦黎一踏进玥g就对迎上来的侍女大声质问,“二公主人呢?本公主的夫君又在哪?” 侍女见她来势汹汹,战战兢兢地跪下,“奴婢参见三公主,二公主在正殿内。” 花梦黎火速走至正殿,一看火冒三丈──北翼手脚被绑,口塞绢布,跪在地上。“他是我的夫君,岂容你这样对待,把他放了!”花梦黎瞪着花梦玥怒道。 花梦玥却站起来,走向她亦忿忿道,“放人之前,先把理说清了,把帐算了!” 花梦黎见她气势不小,不禁一怔,一头雾水地问,“什麽理?什麽帐?” “万蛊回春”花梦玥咬牙切齿地一个个字说道,又嗤笑,“你这麽理直气壮地贼喊抓贼也不怕丢人。” 花梦黎更是一愣,当她知道万蛊回春是二姐的,就打消了念头,她不会连当初看一眼也要被扣个莫须有的罪名吧!“我g本没有动你的万蛊回春,你别含血喷人。” “你没动。”花梦玥哼了一声,指着北翼说道,“可他动了。” 花梦黎听闻忙看向北翼,北翼垂着眼帘,一副认错的样子。花梦黎心一紧,却还是抬头挺x,“他绝不会拿的,你别自己弄死了万蛊回春随便拉个替死鬼!” “还想抵赖?”花梦玥走至北翼面前,取了他口里的绢布,回头看向花梦黎x有成竹道,“你可以亲自问问你的夫侍,是不是他摘了万蛊回春让你赢了毒术竞技!” 花梦黎一听慌神,想起救紫奇用五色的j块……她看向默不作声、楚楚可怜的北翼,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北翼,我说过不准摘万蛊回春的,所以你没摘,对麽?”她用否定的语句去询问,满心期盼他能点个头,只要他那麽做,她一定帮他抵赖到底。 然而,北翼耷拉下小脑袋,闷闷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花梦黎瞬间腿脚无力,脸色惨白。 花梦玥得意地抬起下巴,“我没说错吧,我可没冤枉人!” 花梦黎自知理亏,可眼前的不是他人,而是北翼,握紧拳头道,“就算拿了又如何?万蛊回春只有他的蚀春摘得了,就算他不摘你也没得用!” “这话是没错──”花梦玥不置可否,“可我情愿养着死守着,也不想便宜了你。” “你!”花梦黎气结,却只好忍着,低声下气地开口,“二姐,我求你放了他吧,我替他赔礼道歉。” 花梦玥娇媚地笑,下一刻变了脸色,“妹妹,这事你心里清楚,一声对不起可是搪塞不了的。” 花梦黎一听立即跪了下来,“姐姐想怎麽惩罚我都好,放了他。” 花梦玥瞅着花梦黎,大姐说得果然没有错,她押对了宝,这男人是小妹的心头爱。主动权在她手上。 “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想胡乱怪罪在你身上,我只想要他赎罪。”花梦玥一脸狠戾,“其实──杀了他都不解我的恨!” “不要!”花梦黎惊慌地喊出口,“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可以担待他的罪,姐姐冲我来就好,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北翼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花梦黎,心里痛悔交加,眼里转着泪珠,却拼命地忍着,他不能在此时此刻此地哭,不能。 “我看在妹妹的份上,自然不会杀了他──”花梦黎一听松了口气,“不过我要他一辈子留在玥g里做我的夫侍、做我的奴隶。” 话毕,花梦黎和北翼齐齐看向花梦玥,一脸震惊骇然。 “不!我不答应!”花梦黎想也不想地拒绝。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在这g里仅存的温暖,是她最後且唯一的陪伴。花梦黎爬到花梦玥的面前,哀求道,“姐姐,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 花梦玥看在眼里,快感夹杂着恨意让她欲罢不能,“那好,我给你几个选择,你自己挑一个。” 花梦黎连连点头。 “要麽你把万蛊回春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要麽你交出南丝之吟宣布你胜之不武;要麽我们重新比试毒术,拿你这心上人做下毒对象,活着你带走,死了也认命;要麽你拿萧奕做交换,让他做我的夫侍。”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没赶上存文,等下2更 9299 欲望文 100-103 异界收夫记 作者:黎若 100103 ☆、100 (这是2更,达令们别忘了看前一章) 花梦黎听闻睁大双眼,这些都是不能选择的选择。 万蛊回春五百年来才长一株,她等到老死也没影子。 如果交出南丝之吟,她的愿望就不能实现,那御风怎麽办? 下毒,她已经体验过一次,死都不想再试第二次,不说她再没有解世间万毒的万蛊回春,光对象是北翼,她就下不了手。 至於萧奕,那日二姐在紫竹林里发誓不会让他好过,她为了救回北翼就将萧奕推入火坑麽? 其实她心里多多少少明白,花梦玥绕了几个圈子,就是想要萧奕。但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 即便是萧奕惹祸上身,可也是他自己捡回了自尊自爱,她不能践踏。 前是绝路,後无退路麽?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於是对花梦玥说,“姐姐你容我想想。” 花梦玥耸了耸肩。 花梦黎起身走向北翼,却被花梦玥拦下来,“妹妹没做出选择前,他暂时是我的人。” 花梦黎知道花梦玥故意在激她,可她越在乎北翼,越会成了花梦玥紧抓不放的软肋,攥紧拳头冷言冷语,“姐姐说什麽就是什麽了。”说完逼着自己不去看北翼,扭头就走。 北翼看着她的背影,泪终於滑落了下来。 花梦黎踏出玥g便往锦明g走去──母皇住的寝g。她只能求母皇施以援手,二姐逼她,她逼母皇。花梦黎无奈地摇头。 刚步入寝殿,侍女长将她拦下,“陛下已经安寝,请公主择日再来吧。” 花梦黎一听央求,“本公主有急事必须面见母皇。” 侍女长面露难色,沈默须臾如实道,“三公主,实不相瞒,陛下头疾复发,今日晕厥後醒了会便迷糊了,如今情形不甚好。” 花梦黎听闻不免紧张地询问,“母皇病得很严重麽?” 侍女长又一脸哀色地颔首,“太傅和药师都在里头侍候着。”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梦黎只好折返回黎g,心里的焦急、担忧、难过铺天盖地。不自觉地走到了紫竹林,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竹屋,或许她可以求萧奕去大闹玥g一回,帮她把人救回来? 可找来找去寻不见他的人影。 若莱死得仓促,否则她也能问个清楚,毕竟那日若莱三番五次地阻扰她去比赛,定是知情的。但她明白,北翼是为了她才去摘万蛊回春的,否则紫奇没得救,国祭没得赢,什麽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知北翼现在呆在玥g如何……她真的坐立不安,快疯了。 一直掌理黎g的御风走了,母皇又病倒了,而国师只管国祭,不管g内的事。她不能把篓子捅大,否则御风和北翼两个都逃不掉。怎麽办……无底的无助感。越急,脑子越浑。可逼着自己静下心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花梦玥见花梦黎走了,转向北翼,捧起他的脸细瞧,哼笑道,“没想到妹妹好的是这口。” 她给了她四个选择,明摆着最後一个最简单。她却还要考虑?看来她也不舍得萧奕……这麽想着,花梦玥更是愤恨,捏着北翼的手下了力道。 北翼闭着眼,对脸上传来的刺痛无动於衷。 花梦玥盯着这张天真柔弱的脸,蹂躏之心油然而生,她低下头吻住北翼。 北翼慌得直睁大眼,连忙扭头躲避。 “不情愿?”花梦玥起身,对侍女唤道,“拿药来。” 不一会,侍女递上药,北翼见了恐惧彻底泛滥,往常细柔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你要做什麽?” 花梦玥嘴角扯起邪恶的笑靥,“你既然识毒,自然知道我要做什麽。她占着我中意的男人这麽多年,我尝一次她爱的男人,又如何?” ap;ap; end if ap;ap;gt; ☆、101 酒肆门口,一蓝袍男子立如芝兰玉树,天然一段风韵,不自藻饰,眉梢间湛然若水,温儒似玉,气度极是清贵。而面之挺拔而立的男子白衣胜雪,剑眉星目,慵懒的刘海掩不去棱角分明的器朗神俊。 这样两个绝色男子站在清晨熙攘的街上,成了过往行人纷纷侧目缓步甚至静伫的风景线。然而两人未觉,只是笑视对方。 “我和你酒量都差,却偏偏贪杯。”萧奕抚了抚额头,仍有些头昏脑涨。 “这样才好,否则你要不醉不休岂不是为难彼此。”御风淡淡地笑着,“不过以後可别这麽嗜酒了……”他无法再作千杯少的陪伴。 “还说我,当初是你诱惑我喝第一口酒的。”萧奕挑眉状作埋怨。他比御风大三岁,却总觉得他比自己老成许多。 御风一听知道他又搅起柔肠,立即温煦地开口,“回去吧,我该上路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可是没有御风,那片紫竹林会何等萧瑟,那把水月又会何等暗淡无光…… 原本那些悄悄瞟着他们的女子妇人突然都脸露惊异,抽气暗呼── 萧奕一把抱住御风。 千言万语,哽着。八年的陪伴。此後他只能孤单执拗地走下去,但他知道,这份漫无止境的寂寥落寞,御风也揣着。 御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放手、示意理解。 萧奕却像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松开。 御风叹了口气揶揄,“我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你拉拉扯扯的,要不我们回酒肆,我让你抱个够?” 萧奕听闻忽觉难堪,退了开,有些僵硬地说,“我会来看你。”又不自禁地苦笑,说到做到,谈何容易。 御风x口一紧,相见不如相忘这六个字愣是说不出口,既然瞒了那徒劳的缘由,又何必在此刻惹人追问。於是点了点头,径自骑上马。 萧奕只记得在这个还沾着晨露的街头,那温暖的笑靥,和那动了动的唇角──“记得,我说的事。” ──── 秋末露重,花梦黎瑟瑟发抖地看向微白的天色,自己竟浑浑噩噩地熬了一夜。 她等萧奕,并不是想把他作为交换,而是心里有些期盼,他能帮她一次,至於帮什麽,怎麽帮,她也说不上来。然而他彻夜未归。 花梦黎往回走,路过正北殿的时候,想起若莱,欲往里踏,却被平儿急急拦下,“公主!殿里布的药都毁了,里头的毒物都发狂着,奴婢请了太傅,她们都在里头整理。公主切莫进去,危险得很。” 花梦黎听闻一惊,若莱竟选择这样骇人的死法?!“若莱的尸身呢?带我去瞧瞧。” 平儿立即面露惊恐,又阻拦花梦黎道,“公主还是别看了,否则要做噩梦的!” 花梦黎闷声不响。她知道若莱对北翼有着超越主仆的情意,可北翼被抓就自杀?若是为情赴死,有些说不过去。 总觉得事情有个盲点,是她昨夜遗漏的。等等,那日毒术竞技是若莱先把北翼请出去的。花梦黎倒抽一口气,她可能想反了!昨夜的她一时惊慌失神,只问了北翼事实,却忘了问真相! “姐姐,这该如何是好?”花梦玥愁云惨雾地瞧向花梦熙。 花梦熙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说,“你坚称他是畏罪自杀就没事。” “真的?”花梦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花梦熙凤眼扫了下花梦玥,反而冷语,“妹妹,我好心送你鱼饵,你却连钓鱼的耐x都没有。这节骨眼上竟然不分轻重。” 花梦玥一听更是懊悔难过,“姐姐,我错了……” 花梦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都成这样了,我怪你不是给你添堵麽。不过姐姐得把难听话先说了,这时候你我要避嫌,否则小妹会觉得是我和你一起联合害她,更加气不过。我可不想因为对你的偏心而被莫名地拖下水。” 花梦玥听闻连连点头,“妹妹明白!这事和姐姐毫无干系。” “那快回去吧。”花梦熙也不客气,下达逐客令。 花梦玥乖乖地起身离开。花梦熙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弯起一抹冷艳的笑,继续悠然地品茶。 花梦黎步入玥g,众侍女见到她皆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噤声。 她直冲正殿,没瞧见花梦玥,急急对侍女问,“本公主的夫君呢?” 那被她逮住的侍女心里直喊晦气,支支吾吾地应,“这……这……” 花梦黎见了更急火燎心,“快说!他人在哪?” 那侍女被她迫人的口吻吓得直想逃,低下头,举起颤抖不已的手指向里屋。 花梦黎见了便往里面踏去。 北翼闭着眼睛,身无束绑地躺在床上。花梦黎顿时松了口气,二姐还算有良心。 她冲向他激动地唤,“北翼” 没有动静。 北翼睡觉一向很沈,她不忍吵醒他,可她还有事要问,只好又唤他一声“北翼” 仍没有反应。 那一刻,她连慌怕的念头都不敢有,推了推他焦急地喊,“北翼,你醒醒!” 然而他依旧没有睁开眼。 花梦黎索x拉他起床,他却软软地瘫倒在她身上。 北翼睡得再沈也不会这样,而且他的手冰冰凉……可花梦黎不敢相信,握住他的双臂拼命摇晃,“北翼,别睡了!给我醒醒!” 耷拉的脑袋随她的摇晃一起一伏,那双眼依旧紧闭。 她不知道泪是怎麽掉下来的,嘴角尽是咸味。她不知道心是不是还跳着,麻得她感觉不到。她放倒北翼,手出奇地没有颤抖,直接凑向他秀挺的鼻尖──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在玥g内。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剧情需要(逃) ☆、102 “除非公主不要北翼,否则北翼会永远守在公主身旁。” …… “北翼想让公主开心起来。不过北翼只有这些东西可以送给公主解闷。” …… “北翼能做公主的侍夫,是北翼十七年来觉得最开心、最幸福的事!” …… “公主别哭,北翼说过,公主哭了北翼也会哭。” …… “公主!北翼也很喜欢公主,真的很、很喜欢!” …… “黎儿,有我在,别怕。” 若非有一颗剔透的心,这些话从一个男子的口中说出,是不招人信的。 曾经的她长得太普通,理所当然地,认为帅哥是不会对她感冒的。没有憧憬和幻想,那是假的。可也衍生出望而却步的刺蝟心理。这种心理,是不会随长相改变而变化的。这也解释了她为什麽第一眼会挑中君漠、或者敢於对他投入情感。不是全部,却是绝对存在的原因。 北翼的长相是她喜欢的类型。即使她醒来後身边帅哥出现的频率出奇的高,但各花入各人的眼。 她一开始错过了。 然而,发现自己可以去喜欢他的时候,心已经零零落落了。 幸好,她不容自己再错过。 可是现在,这幸好二字,太扎眼。 她这窄小的肩膀,扛着无形且无法估计的重量,忍着受着。 她说过,她逼不得了。 不会再深究爱不爱御风,爱不爱君漠。她清楚,如果再次遇见他们,她依旧会哭。捆绑她情感的记忆枷锁是由每一记心跳、每一份感受、每一次碰触铸成的,真真实实的牢不可破。 然而,她万般无奈接受的未来里,应该是有北翼的。 她需要他那样直白地告诉她他喜欢她,让她彻底地享受被爱。她需要他阳光灿烂的笑靥,去驱散笼罩在皇g上的层层乌云。她需要他的天真,让她不管走再y暗的路都不会迷失自己。 现在,都没有了。 她昏迷着,还是醒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当她决定睁开眼的刹那,有些人必须去承受她的残忍。 不仅仅是出於悲与恨的残忍,还有自然而然的──她记不起来的本x。 花梦黎像梦游一般走到黎风殿,拿起挂在墙上的剑,往玥g方向走去。众侍女纷纷上前阻拦,她却面无表情地大斥,“滚开!” 她踏入玥g的瞬间,侍女见到她手里的剑便四处逃窜,有的直冲正殿去禀报花梦玥。当她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见到一群男人守着缩在後头的花梦玥。 她慌张的表情,惹得花梦黎扯起绝美的笑靥。 北翼被逼死前的慌张,眼前的女人也享受过。 这个皇g,不是人呆的地方,那就一起成为魔鬼,互相撕咬地守着。 “我只说一次滚,我要杀的人是她,拦我者死。”花梦黎满脸y沈地下令道。 那些男人见到她的笑一愣,见到她迅速的变脸又是一愣。 “你们愣着干什麽!还不快把她给本公主拿下!她已经疯了!”花梦玥一边大喊一边把这些男人往前推。 花梦黎见六七个持剑的男人上前,毫不犹豫地出手。 这些男人不敢打她也打不过她,只好挡着不让她前进。都纷纷倒下只剩一个站着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她管他是谁。 然而,她打不过他。 ? ap;ap; end if ap;ap;gt; ☆、103 萧奕疾如雷电地打落她手里的剑,一把扯起她的衣服,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花梦黎抬起头,渐渐地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时一个满是娇媚却含着怯怕的声音响起,“萧奕!” 萧奕毫不理会,拽起花梦黎的胳膊,盛怒地喊,“跟我走!” 花梦黎使出全身的蛮劲挣脱开来,对他歇斯底里地回吼,“我不走!我要杀了她!” 萧奕手一空,欲再次拽她,花梦黎却躲开。他黑着脸说道,“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花梦玥一听便急急哭诉,“萧奕!她好可怕,g本就是疯了!”矫作的哭音里竟带着兴奋和喜悦。 花梦黎怔在那,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刺耳至极。悲痛、愤怒、怨恨也罢,竟活生生地又多出委屈和羞辱。 她为了他才会和花梦玥翻脸,才会害死北翼……而他却帮花梦玥挡着? 花梦黎的眼不争气地起了雾,她看向花梦玥,後者脸上洋溢着令她痛不欲生的神采。 她不自觉地也恨起萧奕,但是她想先撕了那张恬不知耻在得意的脸。 “花梦玥!我花梦黎今日在此发誓,这辈子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到萧奕!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恨他!我会绑着他,折磨他──”花梦黎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梦玥,瞧见她脸色大变,又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但是能碰他的也永远只有我!” 话毕,花梦黎捧起萧奕的後脑勺逼他低下身的同时踮起脚吻住他! 萧奕还没从她的话里回神,她突来的动作更让他始料未及。但下一刻萧奕立即暴走,他想也不想地仰头,却被花梦黎的双手死命地压着。他的发被她紧紧地揪着,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伸手想推她、甚至想打她的时候,脸上却满是湿意。他垂眸盯着她的脸,她在哭。 萧奕又不禁眉头紧皱──她并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咬他,咬得他很疼! 她恨他。他就不恨她?! 原本想推打她的双手猛地抱紧她那颤抖不已的娇小身躯。他把她死死地压在怀里,毫不客气地回应她的“吻”。 花梦黎被他这麽一抱清醒了些,欲往後抵开的时候下唇却传来刺痛。 他也在咬她。 花梦黎心一横,不再挣扎。 两人旁若无人地热吻。看得花梦玥脸一阵青一阵白。 只有他和她知道,这个吻,多麽痛。 然而,唇瓣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这抵死缠绵的表象,却是肆意地发泄着两人心里的苦涩和痛恨。 令人作呕的腥味弥漫,她的泪水却又把这腥味冲淡。 他们都知道,彼此是倔强的,不肯认输的。 输的不是谁怕痛,而是谁的痛少。 唇,没有一处完整。直到两人混着的血沿着下巴快要滴下的时候,萧奕猛地松开她,迅疾地点了她身上的昏x,一把将她横抱,头也不回地踏了出去。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我有点累。 话说,我真不喜欢写虐的,先停停吧,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停在卷一没写下去(叹) 100103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