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正文 坑爹穿越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坑爹穿越 大雨 晋国都城安京。 黑云压城城欲摧,暴雨如注,狰狞的闪电瞬间撕裂天空,照亮了太平侯府的竹园客房。 房中此刻正一片忙乱,两个丫头满脸惊慌:“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别叫我小姐!叫我姑娘!”宋怜晚揉着胀的脑袋咬牙喊道。 她看了看四周,眼前是低垂的鲛绡纱帘子,青瓷花弧,羊角宫灯,雕栏画栋,身上穿的是陌生的织锦妆花褙子,再加上面前两个苹果脸一脸茫然的丫鬟,一个念头从脑袋里蹦了出来。 穿越了! 宋怜晚蹙眉,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之前明明在拿着放大镜研究那神秘的手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醒过来,她就现自己睡在雕花大床上,身边还睡了个男人! 她惊得从床上栽了下去,然后这两个丫鬟就出现了,嘴里小姐小姐喊个不停。 这一幕狗血得让她眼皮直跳,这不是穿越小说里面的万能开头吗,床上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看去,雕花镂空的拔步床上,那个男人微闭着双目,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那里,手腕脚腕都被绑着,静静地沉睡着,却仍然透着股高傲和久居人上带来的尊贵。 这是一个地位尊贵的男人,可他怎么会被绑着? 丈夫,敌人? 按照正常古人的生活方式来说,未婚女子不太可能随便跟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坑爹地成了已婚妇女? 她回眸认真严肃地道:“现在我问你们问题,你们给我一个回答,这是抢答题,答对有奖,答错要罚。”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小姐这又是什么疯呢? “第一个问题,我是谁?” “您是太平侯府的大小姐,姓宋名讳依依。” “第二个问题,他是谁?” “那是我们晋国的摄政王,姓夏侯单名策。” “第三个问题,他为什么在这里?” 两个丫头暧mei地冲她一笑,神秘兮兮地放低声音道:“小姐,不是您想跟摄政王生米煮成熟饭吗?今晚咱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的侍卫给引开,您可得快点……” 宋怜晚瞪圆了眼睛。 尼玛,原来她现在是在犯罪现场! 开什么玩笑,这个宋依依疯了吗?摄政王,执掌朝政,权倾天下,这样的人哪个不是狠辣无情,她居然想强了他? 等这个男人一旦醒了,会不会把她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宋怜晚脸色难看,她立刻走到床边,伸出手想把男人手脚上绑着的绳子解开。 那个女人不想活了,她还想活呢! 然而,就在此刻,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男人玉冠束,宽额广颐,剑眉入鬓,眉下生得一双丹凤眼,眼尾斜飞,深陷的眼潭幽深迷人,黑睛内藏,神光照人,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魄。 一丝碎落在眉间,越显出几分不羁冷傲,那张脸妖孽得仿佛造物主亲手塑造,美绝人寰的脸庞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合适,仿佛天上谪仙降临,真真让人惊艳。 此刻,他正冷冷地看着她,在那目光下她感觉自己仿佛蝼蚁。 宋怜晚一惊,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误会,都是误会,那个,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呵。”男人因为她的话微微眯起眼睛,竟然轻笑了两声,那妖孽般的俊脸越迷人心智。 下一刻,异变突生,那束缚着手腕的绳索瞬间被他崩裂,男人抬手猛然扼住了她的颈项,冰冷的声音杀气透骨:“宋依依,你找死!” ——思思新文,请多支持收藏。 坑爹穿越 校园港 正文 丢出去喂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丢出去喂狗 “误会,这是误会,喂喂——” 宋怜晚挣扎着,那一刻,她看到男人眼中冒出杀气,他真的想杀了她! 男人扼住她颈项的力道大得几乎一瞬间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竟然放手了。嫌恶地随手一扔,宋怜晚顿时像垃圾一样被甩到地上,砰的一声摔得七荤八素。 男人从拔步床走了下来,俊美无俦的脸寒气四溢:“宋依依,你好大的胆子敢算计本王!” 宋怜晚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被空气挤压的疼痛起来,她大口喘息着,你妹,王八蛋! 两个丫鬟惊慌地扑过来,哭道:“小姐,天啊,你怎么样了——” 宋怜晚被她们哭得脑仁疼,一阵阵陌生的记忆翻起。她眼前黑,只觉得自己被千万头草泥马横扫而过。 尼玛,敢情她穿越过来就是给人背黑锅的? 还特么是个烂大街的狗血戏码,一个单蠢少女和那个厌恶她的王爷未婚夫不得不说的故事! 太平侯五十寿诞,摄政王来贺,醉酒安置在西苑客房歇息。 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把摄政王的心腹侍卫引开了,花痴单蠢声名狼藉的宋依依趁机使唤丫鬟把其他侍卫也引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为这样夏侯策就会娶她。 结果可想而知,便宜没占成,她宋怜晚穿越过来直接替她背了黑锅! 这简直是躺着也中枪! 现在怎么办?宋怜晚蹙眉看去,男人挑起衣架上的外袍穿上,衣角在空中转过流畅的弧线。 他身形高大修长,宽肩窄腰,交领右衽的玄黑过肩镧柿蒂窠妆蟒直裾,华丽的织金立蟒从肩头一路缠绕而下,怒目而视,一条玉带横亘腰间,这蟒袍玉带越衬得他华贵无伦。 宋怜晚心中一跳,这家伙的确有让女人疯狂的本钱,怪不得宋依依会失心疯想非礼他,尤其那双丹凤眼,因眼尾有些上翘,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黑而深,薄唇轮廓优美,似乎透着无情,那张脸在灯光下越显得几分妖孽和深不可测。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家伙的神态容貌长得有些像她男友夏澈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她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宋怜晚正想着,却听得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踹开,一个身着飞鱼服的侍卫闯了进来。 “你回来晚了,董迟。” “摄政王!”侍卫见夏侯策安然无恙,单膝跪下:“属下该死!让王爷差点受辱。” “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董迟伏地,不敢求饶,许久他抬起头来,目光朝宋怜晚看来,满是怒意。 “摄政王,今天的事是宋大小姐调虎离山,欲行不轨,此事全因她而起,幸得王爷无事,还请王爷落!” “她?”夏侯策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女人,凤眼微挑,薄唇轻启:“丢出去喂狗!” 丢出去喂狗 校园港 正文 必死无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必死无疑 丢出去喂狗? 宋怜晚和刚刚提议的董迟都愣住了。 “没听清楚?”夏侯策的表情冷漠至极,仿佛高高在上判人生死的阎王。 “是!”董迟立刻起身就要朝宋怜晚走去,哪怕这命令再不合理,只要是摄政王的命令,那就要无条件执行! 宋怜晚面色微变,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宋怜晚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喊道:“等等,摄政王,别忘了,我是你未婚妻!我们的婚事是太皇太后订下的!你不能杀我!” 是的,宋依依跟摄政王夏侯策有婚约。 三年前,夏侯策还不是摄政王,老皇帝还没死,宋依依名声还没那么差,由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定下了这门亲事。 “太皇太后?”男人深沉的声音传来,像上好的琴弦拨动出铮铮弦音,余韵悠长,入耳,入心。 可偏偏这声音又带着冰泄玉盘的冷冽,带着暴风雨来袭前的平静,危险的气息在迅速生长,慢慢让周遭的气氛越紧张恐怖。 “哈哈——”他忽然嗤笑起来,这笑声带着几分冷傲:“笑话,本王要杀个人还轮不到别人还管!婚约?明日本王便入宫请太皇太后退婚!” 夏侯策朝她走了过来,凤目微眯,周边的气压瞬间低得让人窒息:“以前你如何荒唐本王懒得管,但不该算计到我身上来!” “董迟,把她丢出去好好清醒清醒,叫太平侯过来!” “喂喂,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下一刻,宋怜晚便被董迟野蛮地抓住拎起,三两步走出门,砰的一声扔在了大雨滂沱的院子里。 宋怜晚摔得七荤八素,外面电闪雷鸣,她吐出嘴里的泥水,咳嗽了几声狼狈地抬起头来。 雨水浇得人浑身冰凉,她几乎睁不开眼,浑身剧痛,心中气怒交加,王八蛋,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贼老天,我ri你先人板板,我不要穿越,我要回家! 开玩笑,被狗咬死,这死法虽然很有创意,但她可不想这么死! “小姐!”两个丫鬟跟了出来,看到她被扔在雨中,心急如焚,转头向夏侯策哀求:“王爷,这事都是我们安排的,跟她无关!” “都是我们的错,不关小姐的事,王爷你要罚就罚奴婢吧,您放过小姐吧!” “呵,倒也忠心护主。”夏侯策神情莫测,“既然如此,拉下去吧,留个全尸。” “是!” 宋怜晚一惊,眼看他真的要让人把两个丫鬟带走,顿时脸色大变。 他要杀了这两个丫鬟! 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涌出,她看着夏侯策灯光下冰冷的脸庞,一瞬间心沉入谷底。 直到此刻,她的意识才从混沌中回到现实,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是人命如草芥的皇权时代,她凭着身份也许没事,可是这两个卑贱的丫头,却是必死无疑! 这就是得罪摄政王的代价! 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 她做不到! ———— 更新,新文,求收藏,求支持。 必死无疑 校园港 正文 不服输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服输 这两个丫鬟跟宋依依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忠心耿耿,这个身体残留着的意识顿时让她心中涌起一阵极度的痛苦和不舍,显然原主跟她们感情很深。 宋怜晚压下这种思绪,不管是因为一直接受的教育还是此刻的情感,她都一定要救她们! 她做不到看着她们为她而死! “等等,我有话说!”宋怜晚站了起来,脊背挺直,雨幕中,她的眼睛越明亮! 夏侯策朝她看去,声音冰冷:“你还有什么可说?” “王爷,就算一个死刑犯也有申诉的机会,摄政王如何不能听我说完再决定如何处置?这并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 夏侯策看向面前的女人,她站在风雨中,被雨水浇湿的身体娇小,却透着不肯服输的倔强,像一颗挺立的白杨,那双眼睛乌黑明亮,被雨水冲刷一新,仿佛画龙点睛,波光流转间顾盼神飞。 这还是那个喜欢追着美男子,花痴愚蠢的宋依依? 夏侯策没有立即回答。 他不开口,却有种恐怖的气压让周遭鸦雀无声。 大雨滂沱,漆黑的天幕中一道道电闪雷鸣,那女子便站在那里,自信坚定,怡然不惧,目光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着。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他转身进了屋:“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说!” 宋怜晚松了口气,手心似乎都捏了一把冷汗,迈步进了门。 夏侯策坐在一张黄花梨圈椅上,手上似乎把玩着玉佩,凤目微眯,睇了她一眼:“说吧。” “今晚的事情是有人暗中算计您,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至于原因,目前我不得而知。” 旁边董迟冷哼道:“今晚分明是你所为,当时摄政王醉酒在这里歇下,我可记得宋小姐主动要求照顾摄政王,被在下拒绝了。” “是有这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照顾摄政王?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照顾他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吗?”宋怜晚反驳。 “你——”董迟想说她声名狼藉,看到摄政王,到底没敢说,只是冷哼道:“当时有黑衣人出现,把我引了过去,分明是调虎离山,你的丫鬟还要把其他侍卫引走,这一切分明是你安排!” 宋怜晚嘴角勾起,嘲讽道:“我上哪找个黑衣人引开你?你说是我安排了这么缜密的计划,摄政王,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我安排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开个玩笑?” 夏侯策凤眼微眯,宋依依这个蠢女人的确不像有这个能力。 那个黑衣人的出现未免太过及时,且能把董迟引走,这般能力并非随处可寻。 “至于那些侍卫,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你,也被人拦着,一时气急就让丫鬟把他们引开,当时我太生气,做了些冒犯你的事情,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要退婚,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求收藏么么哒。稍微修改了下。 不服输 校园港 正文 神秘的玉佩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神秘的玉佩 屋中一阵寂静,只有灯花爆裂的声音。 夏侯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他敛眉想着今晚的事。 宋依依没那个能力安排黑衣人,那便是另有其人。 有人借刀杀人,浑水摸鱼,算计到他头上,活得不耐烦了。 夏侯策起身,玄黑的蟒袍在灯下划过一道波纹,织金立蟒在灯光下张牙舞爪,透着杀气。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轮廓优美的侧脸如同明月生辉,灼灼光华,薄唇轻启,转身离开:“董迟,准备回府!” 宋怜晚一愣,他这就回府了,今晚的事怎么算? 宋怜晚连忙跟了上去,“王爷,等等,我的丫鬟——” “放了她们。”夏侯策吩咐了一声,又看向她,语调决绝:“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宋依依,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不会再来缠着我,明日我便会请太皇太后解除婚约!” 宋怜晚闻言有些羞恼,冷笑道:“夏侯策,要退婚就退婚,反正我也不想嫁给你!缠着你?别开玩笑了,本姑娘才不稀罕!” 宋怜晚一脸骄傲不屑。夏侯策闻言,冷冷地回眸看过来,腰间有什么悬挂的东西在灯光下折射出瑰丽的色泽,炫目至极。 什么玩意儿? 宋怜晚定睛一看,等她看清了是什么,顿时杏眼圆睁,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那是一块玉佩。 在灯光下,那耀眼的翠绿色绚烂夺目。 鲜艳欲滴的翠色至纯至正,最神奇是玉佩里面有一股流动的金色细沙,翠与金,缓缓流动,绚烂迷人的色泽让人心神迷醉! 这玉佩太美,仿佛不属于人间,而她曾经见过另外一件类似的! 那是一只镯子,她从古玩市场淘来,当时极不起眼,没想到内藏乾坤。 一个是镯子一个是玉佩,材质是她从未见过的,既不是翡翠也不是宝石,宋依依也算文物专家,却从未见过这种材质。 她当时正满心欢喜地研究,那镯子却忽然出一道强光,接着她就穿越过来了。 现在,居然让她看到了一模一样材质的玉佩! 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宋怜晚满脸震惊,等她反应过来,夏侯策已经跨出门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喂,等等!” 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太平侯宋德清这时终于赶到了,他微胖的身体气喘吁吁,刚巧跟夏侯策碰上。 “在下管教女儿不利,让王爷受辱了,我这——” “不必道歉,太平侯,我与她要退婚了。” “啊,摄政王你等等——”太平侯忙想拦住他。 可惜,他如何拦得住,外面雨已经很小了,夏侯策步入雨中,扬长而去,玄黑的衣袍在风中翻飞。 “哎!”宋怜晚急忙想追上去,太平侯见她这时候还似乎不知廉耻要追上去的样子,气得胡子乱抖:“宋依依,你给我跪下!你还有没有点女儿家的廉耻?” 宋怜晚知道他误会了,她只是想问那玉佩的事,看看一脸激动的宋德清,想想接下来可能的家法,宋怜晚忍不住挠墙,尼玛,到底是哪个混蛋把她弄穿越的,她咒他祖宗八代! 神秘的玉佩 校园港 正文 奇葩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奇葩 太平侯宋德清身材微胖,中等身材,圆脸圆眼,肥头大耳,笑起来仿佛弥勒佛,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不过此刻,老好人起怒来也十分恐怖。 “我好好过个寿诞,你就给我添乱,现在可好,被退婚了,太平侯府的脸都丢尽了!我宋德清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 “姓宋的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意思?她不是你女儿是谁女儿?” 一个妇人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过来,身穿着孔雀蓝织金褙子,满头珠翠,风韵犹存。 妇人一派贤淑贵妇打扮,这会却是走过来指着宋德清鼻子怒骂:“姓宋的,你给我说清楚!” 宋德清身体一抖,他忙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这死丫头太过分,今天我一定要行家法!” “行家法?你行个屁的家法!”刘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一看女儿落汤鸡似的,心疼地搂着她:“哎呦我的心肝,这怎么弄成这样了,这个夏侯策真不是东西!” 宋怜晚一看这情形,眼珠子一转捂着额头装病:“娘,我头疼,身上也疼——” 刘氏一听顿时怒斥宋德清:“姓宋的,她都这样了你还要行家法,你还有人性吗?” “你,你就惯着她吧,今天闹出这事,我看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娘,谁欺负妹妹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疾步跑了过来,青年生得剑眉星目,宽额广颐,他脸上红,带着一股酒意,撸起袖子嚷嚷道:“谁欺负妹妹了,我跟他没完!” “够了,你是要找摄政王算账吗,别给我添乱了!”宋德清气道。 “摄政王?就是摄政王也不行,我明天要找他理论!” 两个丫鬟已经过来请罪:“老爷夫人,今晚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害得小姐受累,奴婢该死——”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刘氏瞪眼:“我还没说你们呢,蠢货,就是要睡了他,你不知道下药?罚跪!” “咳咳——” 宋怜晚差点没喷出来,她总算知道宋依依这性子是怎么来的了,都是惯的! 宋怜晚忍不住抚额,彪悍的娘,耙耳朵的爹,妹控的哥哥,这一家子奇葩! “娘,我先去洗澡了,好冷——” 看他们还在吵个不停,没人管的宋怜晚扶墙走了,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空虚寂寞冷。 “噗嗤——”屋檐上一个黑衣人看着底下这一家子忍俊不禁,雨已停,黑衣人足尖一点,很快便离开了太平侯府。 黑衣人在大街小巷间穿梭,很快便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所在。 夜已深,这里却是灯火通明,整条街上勾栏无数,满楼乐文招。 黑衣人进了一间,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别有乾坤。 曲径通幽,假山花石无不精致,引路的婢子都能谈诗论词,打杂的小厮都知四书五经,进了后宅雅阁,便听得琴音淙淙,看似普通的房间,仔细一瞧却极不普通。 脚下踩的是波斯地毯,墙上挂的是大家字画,博古架上放着珍玩古董,墙角一盆兰花幽然吐芳,花叶亭亭,却是极其珍贵的品种素冠荷鼎,一道珠帘横亘在前,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黑衣人掀开珠帘进去。 “老大,我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求收藏么么哒…… 奇葩 校园港 正文 美男子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美男子 内室里一男一女正在下棋,枰木的棋盘上玉石制的棋子黑白分明,颗颗圆润,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一手支着下颌,鸦青的落在颊边,慵懒闲适,凤目低垂,似乎正在思考下哪一步棋。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男子抬起头看去,饱满的额头,入鬓长眉下深陷的眼潭狭长迷人,眼尾微微上翘,如桃花瓣,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昏黄的灯下越显得秀美无伦。 “哦?”男子漫不经心地看了黑衣人一眼,回眸把手中棋子落下,唇角微微上扬:“芷薇,你输了!” 对面下棋的女子生得妩媚多姿,此刻掩唇惊呼:“哎呀,公子,我输了,刚刚我明明快要赢了。” 男子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勾起女子的下巴,唇畔的笑容邪气迷人:“输了可要受罚的——” 女子故作撒娇道:“哎呀,公子饶了人家吧——” “芷薇,你是巴不得输吧?” 黑衣人已经把蒙面的头巾摘下了,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年轻脸庞,眉眼疏朗,英姿勃,他笑着道:“大哥,今晚的事你没去,啧啧,真是太有趣了。你知道吗,夏侯策要跟宋依依退婚了!” “哦?那个女人岂不是要哭死。”男子的表情带了一抹冷意。 “这就是你没想到的,她不仅没哭,还主动要退婚呢,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夏侯策已经知道有人捣鬼了。” “那个女人退婚,她是疯了吧?至于夏侯策,随便他查。” 男子起身搂着美人儿离开。 黑衣人撇撇嘴,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今晚的宋依依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真的疯了? “阿嚏,阿嚏!”被念叨的宋依依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这谁在念她呢? “小姐,快喝下姜汤驱寒,才不过四月天,摄政王怎能把您扔在外面淋雨呢,也太过分了!” 丫鬟珍儿端了姜汤过来,宋怜晚,不,现在是宋依依端了姜汤喝下,身体顿时从里到外暖了起来。 刚刚沐浴完,此刻宋依依正裹着毯子,身后珠儿拿着西洋巾在她擦着头。 宋依依正拿着个靶镜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十七八岁年纪,瓜子脸,杏核眼,秀眉细长,一双眼睛乌溜溜转动着,乌瞳翦水,顾盼神飞,算是有几分秀丽,却也不是什么大美人。 最让她惊讶的是,这张脸跟她现代的脸也有个几分相似,漂亮几分也有限。 这真是莫名其妙,宋依依想着问问丫鬟那玉佩的事,也不知道跟那个镯子有什么关联? 她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小姐在看什么呀?”珠儿问道。 珍儿和珠儿是一对亲姐妹,都是圆脸大眼,好似一对红苹果,珍儿是姐姐,珠儿是妹妹。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又变漂亮了。” 珍儿听着这话,忽然眼圈红了,捂着嘴巴呜呜哭起来。 “哭什么?”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太蠢,没现被人利用了,结果害得小姐要被退婚——” 宋依依蹙眉:“今晚的事情怪不到你们,命令也是我下的。再说了,那家伙本来就不喜欢我,早晚要退婚的,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还有更新哦,o(n_n)o~ 美男子 校园港 正文 传给王妃的玉镯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传给王妃的玉镯 “呜呜,小姐你别这样说,你要难受就哭吧,奴婢知道你一定很伤心的,哭吧——”珠儿哭着拉着她的手,大眼睛满是对她的同情。 “……”宋依依一头黑线,她哪只眼睛看到她伤心的? “奴婢都看到了,小姐身上都青了好几块,呜呜,这都是奴婢的错,我这就给您抹药。” 珍儿说着拿了药膏过来。 “我真的没伤心,你们想多了。药膏我自己抹就行了。” 珍儿擦着眼泪道:“王爷走的时候小姐还追过去,奴婢都看到了,您还是舍不得他。” 宋依依有些惊讶,这丫头倒是挺细心的,她耸耸肩:“我追过去不是想留他,只是看到他身上挂的玉佩,想问问。” “玉佩?”两人一脸茫然。 宋依依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道:“对啊,就是那块绿色带金的麒麟状玉佩,很美。” “哦,小姐你说的是那块玉佩呀,唉,小姐你别找借口了,有谁不知道那块玉佩?” 珍儿还是满脸忧伤地看着她。 宋依依有些惊讶,怎么,那块玉佩人尽皆知? 她脑中的记忆其实并不全,只有最近的记忆,关于那玉佩的事情,却不是很清楚。 她想了想,笑道:“行了,我跟你们开玩笑呢,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块玉佩。” “我说小姐也不可能不知道,那可是摄政王的家传宝物,还是高祖皇帝御赐的呢。” 家传宝物,御赐? “可惜,我没有那么一块玉佩,太美了。”宋依依试探道。 “当年高祖皇帝赐了夏侯家一对玉,一个是传子的玉佩,一个是传媳的玉镯,要是小姐嫁给了摄政王,那块给摄政王妃的镯子就是你的了,可惜了。” “等等!”宋依依脸色大变,“玉镯,什么样的镯子?” 真的有一样的镯子? 珠儿奇怪道:“跟玉佩一样质地的镯子呀,是留给王妃的。” 宋依依脑中一震,埋藏的记忆翻起,终于让她找到了关于这镯子的记忆。 夏侯策的祖辈也是晋国开国功臣,高祖皇帝即位那年,天降陨石,从中采得一块色泽绝丽的宝石,类玉类石,当时都传为上天赐福。 于是高祖皇帝使工匠打磨这块玉石,最后共得了九件珍宝,其中大部分留存皇室,有些随高祖皇帝去世而陪葬了,有的是赐给皇室和大臣,但是大多数都毁坏了,只剩下当初夏侯家的这两件还留存于世。 宋依依心跳加速,声音干涩:“那镯子上面是不是刻了字?” “对,两件都有字呢。还是高祖皇帝赐的字。我记得玉佩上刻的是‘有匪君子’,玉镯上是什么来着?” 宋依依喃喃自语,“宜室宜家——” 她脑中一片轰鸣,因为那个把她送到这里来的镯子内侧,就刻着四个篆字“宜室宜家”! ——还有一更哦。 传给王妃的玉镯 校园港 正文 一定要回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一定要回去 除此之外,上面还有一行日期,九月初一,可能就是当时赐的日期吧? 难道,真的是那个镯子! “对,就是宜室宜家。”旁边珍儿肯定地道。 宋依依脸色惨白。 “宜室宜家”是化自《诗经·桃夭》的“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指家庭和顺,夫妻和睦,也用来形容女子德行,当时她就猜测是不是传女子的,没想到果然是! 那居然是留给夏侯策妻子的镯子! 想想,她之前说了什么来着? “摄政王,你放心吧,我以后才不会缠着你,本小姐不稀罕!” 报应来得这么快! 宋依依脸色难看:“你们下去吧,我想睡了。” “可是小姐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是不是——” “我说出去!”宋依依怒道。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见她真的怒了,不敢再多说,只得担心地退下了。 宋依依捂住额头,冷静,冷静! 现在怎么办? 如果那只镯子真的是把她带来这里的镯子,她一定要证实一下,一定要得到它。 说不定,她就能够回去! 她想回家,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这是宋依依的家,不是她宋怜晚的家,她也不想背负别人的生活。 她的父亲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妈妈上个月查出得了淋巴癌,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虽然还算好,但是并不容乐观。 当时夏澈正在美国,他打电话给她说找了专家来国内会诊,晚上就回国,那时她还很高兴,谁知道打完电话那镯子就一阵光把她送到了这里。 “阿澈,妈妈——”坐在地上,宋依依有些茫然地抱着膝盖无声哭了起来。 要是找不到她,他们该多着急,她是灵魂穿越,现代的她是昏迷了,还是死亡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只会让她的亲人和爱人伤心。 她擦干眼泪,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幕,目光坚定。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回去! 外面又下起了雨,雨打芭蕉,点点滴滴。 夏侯策回到摄政王府时雨又开始下了,他往书房走去,平日里,他多数时候都在书房歇息,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刚到书房门口,却见到等候多时的女人。 “表哥。”那女子起身过来迎接,大概也是十七八岁年纪,身形窈窕如弱柳扶风,眸似笼烟,水波潋滟,朱唇半点,一张脸生得极美。 女子穿着藕荷色袄裙,裙上绣的风荷越显得她迎风走动间楚楚风致,雅韵非常,真真一个美人儿。 “心荷?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里来?”夏侯策蹙眉,但表情却温和了许多。 “表哥,我是来送解酒茶的,只是你一直不回来,我便在里面看会书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了事吗?” ———— 故事慢慢展开啦,后面更精彩哦,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 一定要回去 校园港 正文 表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表妹 说着,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夏侯策顿时脸色一沉:“你身体不好,怎么下着雨还来?” “没事的,我这身体都是老样子了。表哥,今晚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只是出了点意外而已,小事。” 柳心荷蹙眉,意外,什么意外? 夏侯策看她又咳嗽了两声,沉声道:“当初你为了救我落了病,这是我的错,我会再请名医给你看病。” 柳心荷摇了摇头,一脸柔情,粉泪盈盈:“不,表哥你别这样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若是那次在落霞山我没有能救你,我才是要后悔莫及呢。” 正说着,她似乎脚下被绊到了,身子如同扶风弱柳般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栽倒在夏侯策身上。 夏侯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她,旋即分开,眉头微蹙,凤目微眯,似是有些不喜:“小心点,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柳心荷心中一沉,他还是不喜欢被女人触碰吗? 外界都传说他不近女色,若非他对男人也是如此,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断袖之癖了。 她很快恢复了表情,点了点头:“那表哥你也早些休息吧。” 柳心荷披上披风,待出了书房,脸上的表情一变,冷了下来,对身边的丫头道:“去打听打听,今晚在太平侯府生了什么。” “是。” 不过多久,等她回了闺房,丫头便回来了。 “小姐,今晚真的出了事,原来那个宋依依胆大包天,趁着今晚酒宴摄政王喝醉,想非礼摄政王。” “你说什么?”柳心荷顿时大怒,咬牙骂道:“那个贱人,她好大的胆子!” 丫头也是一脸后怕:“好在王爷警醒,没让她得逞。” “宋依依!”柳心荷一挥袖,梳妆台上的珠玉首饰撒了一地,女子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温柔娇怯,那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一抹怨毒。 “这个贱人,她竟然敢起这种心思,看来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给她个教训,她是认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 “小姐说得对,那个宋依依又蠢又傻,小姐你是京城第一美人,又是鼎鼎有名的才女,只有小姐才配得上摄政王呢。” 丫头在一边恭维起来。 柳心荷心中舒服了些,论容貌,论才学,那个宋依依如何能跟她比! 她是夏侯策青梅竹马的表妹,还曾经救过他一命,自然跟其他人不同。 “而且听说摄政王想要退婚呢,恭喜小姐,很快您就会是摄政王妃了吧。” 柳心荷嘴角勾起笑容,只是此刻脑中却闪过夏侯策躲开她的一幕。 表哥应该是喜欢她的吧,他对她比对其他女人都好,他现在只是还不习惯别人碰,一定是这样! 柳心荷心情似乎是好了起来,打了丫鬟便准备就寝了。 只是,心中总有几分阴影,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结,柳心荷若有所思:“不过,留着她总是个祸害,还是早点解决为好。” 只有彻底消失的人才是最保险的! ——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大家猜猜看哦。 表妹 校园港 正文 战斗吧(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战斗吧(修) 日出东方,天气新晴。一早,外面已经传来了鸟雀的叫声,清脆悦耳,阳光斑驳地透过绿纱窗洒进来,点点碎金,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透着春天的灿烂。 宋依依深吸口气,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一碧如洗的天空呆,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多么不可思议,她竟然已经穿越了!不管再不愿意,也要接受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她要打起精神找到回去的办法! 宋依依打起精神,握住拳头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战斗吧,宋怜晚你一定行!” 外面的丫鬟被她的喊声惊得目瞪口呆。 “来人,我要洗漱!” 丫头们捧了帕子毛巾水盆等物鱼贯而入。 宋依依洗漱罢了,珍儿给她梳了个三小髻,绑上珍珠带,镜子里的少女黑瞳明亮,顾盼间神飞若灿,瓜子脸,杏核眼,唇若涂朱,虽不是什么绝色,却也算得上清秀佳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混到这个地步。 丫鬟正要给她换衣服,宋依依摆摆手,“去,找套方便练武用的那种劲装来。” “小姐你这是——” “别问了,拿来再说。” 珍儿只得取了套劲装来,宋依依换上了,浅绿的曳撒穿在身上英气十足,她活动了几下,随即兴致勃勃地走出去,见院中芳草萋萋,昨夜雨水浇灌后更显青翠,满园春/光蜂蝶纷飞,心情不由大好,便开始跑步了。 一行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院子里跑步,跑了几圈,又停下来练了套修身养性的八段锦,这才停了下来,叫人准备早餐。 “去府里书房给我找些关于本朝历史,律法,各种游记记载的书来。”宋依依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从脑中的记忆,她得知这个时空也有华夏,也有汉唐,但在宋代灭亡之后就全变了,南宋没被蒙元消灭,取而代之的是晋国,但晋国的制度又很像明朝,简直莫名其妙。 也许这里是平行时空,但宋依依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关于本朝的许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不弄清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珍儿有些担心,好端端的怎么又要看书了? 可是宋依依强烈要求,不得不去府中书房找了一番,最后只找到一本野史怪谈。 宋依依翻了翻,虽然里面把本朝前期的历史介绍了一下,却多是夸张,不能当真。 “没别的书了吗,大晋律也没有吗?” “没有,小姐你问这个干吗,本朝的历史不就是从太祖皇帝开始,推翻了前宋吗?” 宋依依拍了拍脑袋,是了,对本朝人来说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事情,可她却不是很清楚。 “珍儿珠儿,收拾一下,我要出门去逛街。” “啊,小姐你要逛街?”旁边的丫鬟脸色都微微一变。 “对!”宋依依兴致勃勃,没注意两个丫头奇怪的神色。 珍儿和珠儿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好吧,那小姐你可要做好准备。” “准备?对,记得把银子带上,走!” 战斗吧(修) 校园港 正文 女魔头宋依依(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女魔头宋依依(修) 安京作为晋国的都城,自然宏大开阔,宏伟的城墙过后是鳞次栉比的房屋,中轴线上就是御道,通往皇城。 皇城之外距离最近的有王公大臣的府邸,再外是富商官员的府邸,还有国子监,贡院等处。 宋依依此刻正在国子监附近的百书街转悠,这里附近因为有国子监,汇聚了一条街道,,客栈,来往士子书生极多。 宋依依进了一家店里客人不多,有几个书生正在里面翻阅。 寻了一番果然找到了本朝记载的书,包括大晋会典,大晋志,颇多记载。 宋依依正高兴地翻阅,旁边两个丫头却是颇为担心的样子,警惕地看着四周。 “小姐,您看好了吗,看好咱们就买下回去吧。”珍儿小声地说。 宋依依有些讶异,“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想逛逛呢。老板,这几本书我要了。” 书店的掌柜笑着让人给她打包了, 一边道:“我们书店新进了一些传奇话本,小姐可要看看?” 宋依依有些兴趣,“哦?我瞧瞧。” 眼见宋依依还不想走,两个丫头都有些担心起来。 书店里还有几个,见到这一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宋依依几眼,宋依依此刻换了身鹅黄缠枝兰花对襟褙子,月白色的挑线裙子,黑眸神采奕奕,虽不是什么绝色,却也是清秀佳人。 离她最近的一个书生多瞧了几眼,忽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打量起来。 忽然,他脸色大变,倒退了一步,喊道:“你,你是宋依依!” 宋依依有些讶异地看向他,“你认识我?” 旁边的珍儿和珠儿脸色大变,糟了! 那书生顿时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快逃啊,女魔头宋依依来了!” 他这一声惊呼,跑到外面顿时引起了一阵恐慌,大街上正悠闲自在的人们听了这话,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年轻的男人们四散奔逃,衣带掉了,帽子飞了,拔腿就逃,仿佛这里有什么吃人狂魔一般。 宋依依惊愕得瞪大了一双杏眼,尼玛,这是怎么啦,这群人疯了吗? 这时生惊呆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顿时像被火烧了衣服一般跳了起来,三个跑了,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被宋依依拦住了。 “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李韬可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君子,你休想逼迫我当入幕之宾!” 那书生颤着声喊道,一边往后面退,好似十分惊恐一般。 宋依依惊愕地看着他,面前这厮生得蒜头鼻,三角眼,一张肥脸,胡子邋遢,少说也有三十多岁年纪。 这白痴以为自己会看上他,拉他当入幕之宾?最可笑对方还一脸不情愿? “滚,本小姐不喜欢看到一头猪!” 宋依依被恶心得不轻,那书生见她真没有意思,竟有些失望的样子,爬了起来,在她脸上扫了几眼,故作不屑地昂头冷笑:“哼,口出污言,京城一害果然粗鄙无知!太平侯府真是没教养!” 女魔头宋依依(修) 校园港 正文 京城一害(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京城一害(修) 宋依依顿时大怒,她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这混蛋脸上:“珍儿珠儿,把他给我打出去!” 珍珠两个顿时一涌而上拳打脚踢把这书生打了出去。 那混蛋哎呦几声跑了,喊着宋依依打人了,不时聚拢起一群人。 两个丫头见状忙道:“小姐,赶紧走吧,不然待会少不得要吵起来。” 宋依依拿起选好的书,冷声道:“老板,算钱!” “不不不,宋小姐,这些就算小老儿送您的,不要钱!”那店家一脸惊恐地说。 宋依依一时忍不住心火上扬,拍了十几两银子,咬牙道:“本小姐不是土匪!” 她转身冷着脸带着两个丫鬟出来,外面却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宋依依,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呸,摄政王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订婚!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 说话的这些都是女人,有少女有妇人,一群人义愤填膺。 四目望去,都是鄙夷不屑的目光,此刻,她仿佛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宋依依心中怒火上扬,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会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此刻再多辩解也是无意义,太深的偏见,她们是不会听她说什么。 “走!” 宋依依排众而出,宋家的侍卫分开左右,她的目光扫过那躲躲藏藏的书生,“去,给我揍他!” 宋家的两个侍卫听命,上前抓了那家伙一顿暴揍,让他再敢胡说八道,侮辱她家人! “宋依依你敢打人!”旁边的人喧哗起来。 宋依依上前踹了他一脚,目光扫过众人,黝黑的眼瞳带着冷意:“打他又如何?信口雌黄,我看上他?呸!就凭他这副尊荣去我家当下人都不够格!” “走!”宋依依一甩衣袖,带着丫鬟扬长而去,那嚣张跋扈的气势让人侧目,一群人议论纷纷,没人再去管那被打得猪头一般的书生。 宋依依冷着脸离开,气冲冲地离开这条街,找了间茶楼坐下。 “小姐,别生气了,喝杯茶吧。”珠儿倒了杯茶给她,宋依依口干舌燥,正要喝,却听得隔壁雅间里传来一阵说话声。 “林兄,你记住这安京城有三害,老鼠、蟑螂、宋依依。若是遇到前二者便罢了,若是遇到第三个那可就糟糕了。” “这是何由来,说来听听,宋依依是谁?” “宋依依是太平侯的女儿,摄政王的未婚妻。这位宋小姐到处调/戏美男子,一次还把一个姓刘的美少年弄进府里供她玩弄,人家不从,就把人杀了抛尸荒野,因她身份,追究也不了了之。从那之后京城的年轻男子见到她就躲开,听说这位宋小姐夜夜笙歌,在家中欺压庶妹姨娘,藏着一些入幕之宾整日淫乐,啧啧——” “荒唐,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那太平侯和摄政王难道不管教她?” “如何管教?那太平侯的夫人可是有名的河东狮,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珍儿气得脸色铁青,起身就要去理论,被宋依依拦了下来,现在去跟人理论不过自取其辱。 “我真的干过这些事,还强抢美男回府?” “哪有,这都是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 “就是,那个姓刘的分明是不怀好意调/戏小姐,正好被大少爷看到了,把他抓回府里打了一顿赶走,那混蛋明明是逃出京城,不知道怎么会被人传成这样。” “既然是谣言,家里没派人查问,辟谣?” “说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怎么传开的,虽然辟谣了,可是他们都不信。” 宋依依挑眉,“是因为我到处追逐美男子,所以他们不信?” “京城里这些小姐姑娘看到美男子出行,还不是一个个抛花送粉的,凭什么说小姐。我看她们就是嫉妒小姐能跟摄政王定亲。” 京城一害(修) 校园港 正文 清城公子(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清城公子(修) 宋依依揉了揉眉心,她现在这样声名狼藉,想接近夏侯策很难,这情形该怎么才能把镯子弄到? 窗外一阵喧哗声,女人尖叫的声音几乎能掀翻屋顶。 宋依依探头看去,便见到一幕奇景。 这街上的女人正在疯狂地朝着路中间骑着马的白衣公子欢呼,不时有花、手帕、香囊朝那白衣公子砸了过去。 马上的男子月白云纹直缀,鸦翅般的乌用一支玉簪束起,秀美无伦的脸上狭长的桃花眼浅笑盈盈,波光流转勾魂夺魄,慵懒的笑容勾在唇角,一身的风/流蕴籍,只让人觉得天上有,地上无,说不出的俊美,说不出的迷人。 他伸出手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笑容越邪肆:“清城今日有事,各位姐姐行个方便。” 女人们的欢呼声更大了,激动得恨不得扑上去抱住他,撒来的鲜花和各色香囊越多了。 宋依依瞧得咋舌不已,“啧啧,这家伙以为他是潘安宋玉啊?装逼。” “啊,是清城公子。”两个丫头大呼小叫。 清城公子? 宋依依正想问是谁,下面的侍卫进来了。 “小姐,家里来人了,让小姐赶紧回去,太皇太后召小姐入宫觐见。” “太皇太后?”宋依依一想,恐怕是夏侯策要退婚的事,她想了想,起身道:“走,回府。” 宋依依从雅间出来,那边美男子也躲开人群进了茶楼,一进一出,两人在二楼回廊里擦肩而过。 宋依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时男子腰间的香囊忽然坠.落,宋依依忙道:“这位公子,你的香囊掉了!” “谢……”男子回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儿微眯,如夭夭桃李,一直慵懒迷人的笑容看到她时瞬间消失。 “宋依依,你在玩什么把戏?” “你认识我?”宋依依蹙眉,脑子里怎么不记得? 男人嗤笑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在她耳畔,薄唇微启,温声细语地像是在跟爱人谈笑:“宋依依,我的耐性有限,再烦我,我会让人把你挂在城墙上任人观赏,别以为我不敢。” 宋依依吃惊地看着他,这人什么疯? “这位公子,我看你是得癔症了,该好好看看病!谁想接近你了,香囊拿去!” 男人挑眉,黑眸微眯,冷笑道:“很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下次,你可没昨晚这么好运只是被退婚。” 宋依依脸色一变,昨晚的事?他怎么知道? 难道,那个黑衣人? “昨天是你安排的对不对,那个黑衣人!” 男人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笑容慵懒迷人却让人不寒而栗,有些邪气:“嘘,小声点。不过,是又怎样呢?你大可以去告诉夏侯策,哈哈哈——” 说罢,他潇洒地转过身扬长而去。 宋依依脸色铁青,王八蛋! 她之前得罪过他?原来昨晚的事情都是他在算计她,否则她怎么可能接近夏侯策,又被退婚? 这是他的报复! 宋依依心中冷,看着对方进了雅间不见了,她铁青着脸道:“回府!” 清城公子?你给我等着! 还有这个贼老天,妈蛋,我ri你先人板板! 回家,她一定要回家!这是什么坑爹穿越! ——11到这14章修改了。 清城公子(修) 校园港 正文 奸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奸臣 朝阳初升,巍峨的宫城在阳光下琉璃瓦泛着绚丽的色泽,早朝时分,金銮殿内气象威严,两旁金瓜武士,殿中大汉将军,宦官宫人,百官矗立。 此刻,一个颤巍巍的御史大臣正吐沫横飞满脸愤怒地控诉。 “皇上,如今宇内纲常颠倒,夏侯策那奸臣把持朝政,陷害大臣,实行乱政,在各地抓捕士绅,老臣恳请陛下振作,执掌朝政,否则我大晋危矣,国朝危矣!” 老大臣一脸悲愤莫名,另有几个大臣出声帮衬,多是文臣,而且是御史之流,又有人跳出来反对。 “余大人,摄政王一心为国,那些被抓的人全因抗拒官府,违法乱政,余大人慎言!” 这两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引经据典,争吵不休。 还有一些大臣沉默以对,冷眼旁观。 而争吵中心的天子正冷冷地看着下面,目光扫过最前面的空位。 今日早朝,摄政王还没来。 年少的皇帝今年不过十三岁年纪,五官生得俊秀,但仍然显出几分稚嫩,他板着脸紧抿着唇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冷冷地看着下面的朝臣争吵。 胡子花白的御史余正激动地喊道:“夏侯策就是国.贼,请陛下诛除国.贼!” 正在这时,却听得外面太监尖锐的通报声。 “摄政王到!” 满朝大臣陡然都安静下来,金銮殿内一阵鸦雀无声。 夏侯策一袭海水江崖四爪立龙赐服圆领袍,头戴七梁冠,腰束玉带宝剑,脚踏朝靴,随着他一步步走进金銮殿,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开来,带来让人窒闷的恐怖。 一双丹凤眼扫过在场争吵的百官,每个人被他那双清而亮的眼睛扫过都只觉得背脊凉。 “余大人,你对本王有异议?”夏侯策踱到他面前,垂眸,目光直视。 胡子花白的老臣怒目而视:“对,我就是对你有异议,夏侯策你个国.贼,你乱我国政,陷害大臣,我要请天子剑诛你!”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大胆言论吓了一跳,担心摄政王怒杀人,余正是茅坑里的臭石头,谁都不愿碰,摄政王却有锋锐的刀。 然而,夏侯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转头道:“来人,拿把椅子来!” 众人正奇怪,待宫人取了把椅子过来,夏侯策扯过椅子,拉过余正,直接将他按坐在椅子上! 他勾唇一笑,俊美无俦的脸因为这笑容越显出几分清傲睥睨之态,凤目微眯:“余大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好好坐着吧!诛杀本王的事,就不劳费心了!” 那轻视的态度让余正顿时气得脸色青,“你,你说我尸位素餐,留恋官位?夏侯策你嚣张跋扈,早朝迟迟而至,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把椅子给你坐正好,老夫不敢要!” 夏侯策凤眸微眯,寒光闪烁,脸上瞬间杀气盈出,猛虎似乎被激怒了。 周遭的大臣一阵心悸,余正这是直指夏侯策想篡位啊,摄政王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 周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小皇帝也忍不住张口喊道:“摄政王,这——” 奸臣 校园港 正文 窃国之贼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窃国之贼 夏侯策却是冷冷一笑,“国.贼?余大人,先管好你那个贪污被抓的儿子吧!窃国之财才是贼!” 说罢,丢下被他的话震得脸色惨白的余正,他转过身来朝小皇帝走了过去,“陛下,微臣来迟,全因边关紧急军情,金国犯边,请陛下用印,增兵金州!” 说着直接就把那要加印的军令放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御座上的小皇帝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变,他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惊讶:“怎么,金国又犯边了?” “此次金国由左贤王萧兀术领兵,十万兵马犯边,如今需要增调兵马赶赴金州。” “这些可恶的金人,朕这就用印,立即兵!” 小皇帝让人取了玉玺按下了印章,夏侯策看了眼,拿起军令:“臣还要调兵,今日早朝就不参加了。” 说罢转身往外走去,一边道:“兵部户部侍郎随我去内阁政事堂议事,准备好调兵遣将!” “是!” 朝堂上的气氛在夏侯策离开后一时陷入低迷。 小皇帝神色莫测,各位朝臣同样表情各异,互相交换眼色的不少。 “各位爱卿,无事就退朝吧。” 黄罗盖伞起,羽林军护送皇帝离开了。 “嚣张,跋扈,张狂!你看看他,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愤愤不平的余正愤怒地骂道。 旁边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左迁面容冷肃:“少说几句,你污蔑上官咆哮朝堂还有理了?余石头你少添乱了!” 旁边也有人劝道:“老余,哪怕那奸臣如何,你也不能这么冲动,被他记恨上了,你儿子子楚可就惨了。” “是啊,你弹劾他多次,他表面大度,其实还是心底记恨,老余你一身清明谁不知道,子楚怎会贪污,分明是构陷。哼,我看他才是贼,是窃国之贼!”刘御史也道。 这话被旁边经过的户部员外郎听到了,他顿住脚步,年轻的脸上满是怒意。 “几位大人,余子楚贪污,证据确凿,摄政王处事公正,何来诬陷!” “赵尔丰,呸,你这个读书人的败类,竟为虎作伥,为那个奸臣做走狗。也对,你可是他提拔起来的,不为他说话为谁说话?” 旁边那刘御史刻薄地骂道。 赵尔丰脸色铁青,他冷笑起来,“你们除了会嘴皮子还会做什么,可曾做过什么实事,一群蛀虫!” 说罢,他转身扬长而去,拿了资料赶往政事堂。 内阁政事堂里,夏侯策正在议事。 “附近各城可调兵几何?有多少民壮,粮草几何?物资可都充足?” 夏侯策的问题让兵部和户部的人一时有些为难,这些东西太繁杂,一时要查阅当地情报才能统计出来。 夏侯策脸色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赵尔丰进来了。 “摄政王,这是附近各城的兵员民壮粮草物资统计,是根据近期上报的人员和物资申请整理出来的。” 夏侯策拿来看了,见整理得井井有条,一目了然,面色缓和下来,赞赏地看向赵尔丰:“很好,以后定期要如此整理。” “下官一直都在这么做。” 旁边户部侍郎的脸色有些难堪。 夏侯策安排了接下来的兵部调动,各城的人员防卫,一道道命令了下去,直到快中午才处理完。 这时,一个内侍进了政事堂,满脸谄媚亲热:“摄政王,正忙着呢?太皇太后请您去一趟。” ——二更完毕o(n_n)o~求收藏,各种支持…… 窃国之贼 校园港 正文 情感(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情感(修) 夏侯策交代了内阁的人一番,随即才转身去了慈宁宫。 “阿策,来,过来说话。”太皇太后出自大族窦氏,窦家也是武将之家,窦太后从小习武,嫁给世宗时正逢北方四城之乱,窦太后随夫靖边,也曾经出阵杀敌,稳定后方,是为巾帼英雄,深得满朝上下尊崇。 世宗亡,她又辅佐儿子景帝治理国家,如今景帝也驾崩了,又辅佐孙子即位,在朝中影响力极大。 太皇太后年届七旬,满头银,但面容刚毅红润,气色极好,一双眼睛黑亮有神,完全没有普通老人的浑浊,她朗笑着叫了夏侯策到跟前来,伸出手拉着他的手笑道:“你这小子,哀家不叫你,是不是就不会来看我?” “太皇太后,不是,最近朝廷公务繁忙——” “你少拿那些借口说事了,我都听说了,有人说什么你到后宫来居心叵测的话了,谁说的,让他过来,哀家打他的脸!” 别看太皇太后已经是七旬年纪,性子仍然火爆,真起火来,谁也制不住。 夏侯策忙道:“不是,最近真是很忙,不是故意不来。” 窦太后瞪他,上下打量着他,“你这小子小子现在是长得更俊了,但性子越不可爱了。小时候你长得跟粉团似的,那时候被人欺负还会哭呢。记得有次我抱你还尿了我一身。” “太后!”夏侯策俊脸上竟浮起尴尬的红晕,他轻咳一声:“我已经成年了!” 窦太后哈哈大笑,“哈哈,脸红了,你还是这样可爱。” “太后,你就别打趣我了。”他有些无奈,眼中却带着笑意,神情更是舒缓温和。 窦太后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最近闲来无事,给你做了双靴子,以前世宗就喜欢穿我做的厚底靴子,说是舒服,来,你瞧瞧。” 夏侯策怔了怔,他接过那靴子,手掌在上面摩挲着,羽睫轻颤。 “谢谢,我很喜欢。您年纪大了,以后这些事不要再做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濡慕。 “我身子骨好着呢,你不嫌弃就好。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你不要管,我相信你对大晋朝的忠心,当年先帝让你当这个摄政王,就是相信你,我也信你。” “我不会忘记先帝对我的恩德。等陛下年纪大些,我便会归政。” “嗯,好,还有件事,我听说外面传闻你要退婚,可有此事?” “是,太后不召见我也要入宫来。请太后解除我跟宋依依的婚约。” 窦太后皱了皱眉,“外面的传闻未必可信,我也见过依依,她不像是传闻那种人啊。” 夏侯策敛眉,脸上的表情莫测:“太后,我意已决,与那些传闻无关。” 情感(修) 校园港 正文 君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君臣 窦太后点点头,“这事我考虑考虑,等我见过她再回复你,你要知道退婚总对女子有伤害,太平侯是康城长公主的儿子,我不能不顾着这点。” “好。” “你先回去办公,待会见了她再叫你过来,你们彼此说清楚,好合好散。” 夏侯策便起身告辞,拿了靴子走了。 他这边才离开,后面那扇花鸟屏风后便有个少年走了出来,不是旁人,却是小皇帝。 “皇祖母。” “景昱,你怎么看?”窦太后回眸问道。 小皇帝皱了皱眉:“皇祖母,摄政王真的会归政么?摄政王管着天下兵马,如今军中将领皆与他关系甚深,朝中如今内阁也被摄政王管着。” 窦太后沉声呵斥道:“景昱,我告诉过你不要胡思乱想!是不是你那几个太傅又在说什么阿策他会篡位?” 小皇帝低头没有回答。 窦太后叹了口气:“这朝中谁都可能谋反,就是他不会。” “皇祖母,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为何认定摄政王不会谋反?” 窦太后沉声道:“你还小,不识人心。你父皇一生虽无什么大本领,只有一点足可称道,善识人心。阿策这人为人重情义,重承诺,他答应你父皇要辅佐你登基,就不会食言。你要信任他,他这人一心为公,你不要胡乱猜忌他,到时候倒把他逼谋反。” 小皇帝蹙眉,他不能苟同祖母的意见。 他敛眉道:“是,孙儿知道了,谢皇祖母教诲。” 只是,他的拳紧握着,望着外面夏侯策离去的方向,眸光闪烁。 窦太后见他这般,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来人,去把宋依依叫进宫来,哀家有话问她。” —— 宋依依进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她跟着领路的宫人走着,目光打量着晋国的宫城。 皇室的威严在这重重屋瓦叠嶂、肃穆庄严的气氛中满溢开来,铺着福字,万字纹字样的路面往慈宁宫延伸而去。 “宋小姐吧?来,跟咱家进去。”黄公公笑着招呼她,领她进了慈宁宫。“太皇太后正歇息,宋小姐先在这里等会,吃些点心。” “多谢公公。”宋依依笑着塞了个荷包过去。 黄公公心照不宣地收了,态度更亲热了些:“小姐有事尽管跟宫女说,咱家先去伺候太后了。” 黄公公转身走了,宋依依打量着四周,此处明显是偏殿,铺着缠枝花鸟纹的地毯,罗汉榻,底下两排黄花梨圈椅和矮几,放着茶盏果品点心,帷幔旁一只仙鹤香炉烟雾缭绕。 宋依依坐了会儿,见也无人,起身打量着那香炉。 这是什么形制的?像是宋制,燃的是沉香,还是水沉香。 宋依依正摆弄香炉,玩个不停,却听得一阵笑声噗嗤响起。 她诧异地转头看去,却没看到人。 “谁在那偷笑?” 那笑声更大声了些,听着是男人。 宋依依有些羞恼:“切,只敢躲着偷笑算什么男人,是个男人就出来!不然我咒你不举!” 珠帘一动,一个少年从里面钻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恼意,“宋依依,你好大的胆子!” 宋依依回眸一看,先见到少年身上那五爪金龙,顿时心中叫糟,再看他脸庞,不是小皇帝又是谁! ——撒花更新。 思思修改了下前面的文,之前是感觉有些慢热了,现在修改了下,11到14章都修改了,男二出场了,所以没看过的请回头看下哦。思思觉得这样比较好…… 君臣 校园港 正文 包子小皇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包子小皇帝 这小子怎么这么闲,不去读书跑到这里吓人? 虽然有些吃惊,不过宋依依并不怕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屁孩罢了,何况,她还算他的表姐。 她双手叉腰,挑眉道:“我说这宫里谁会这么无聊地吓人,原来是陛下。躲在那偷看,我要去问问太皇太后,这是不是当天子该做的事。” 小皇帝板着的脸顿时有些急了,他对她外面的传闻很是好奇,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她在不停研究那香炉是什么形制,觉得有些好笑,这才笑出声来,太皇太后一贯管他很严,知道了难免训斥。 “你敢,朕便笑了如何?” 宋依依嗤笑起来,眼珠子一转:“那我跟太皇太后说也没关系不是吗?”说着她转身就要出去。 小皇帝忙拦住了她,羞怒道:“宋依依,你给朕站住!不许去说。” 宋依依回过头来,笑眯眯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小皇帝瞪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强装的冷硬都快维持不住了,这女人的无耻已经突破他的想象,竟敢直接跟他要好处,她难道不怕他吗? 他板着脸哼了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摄政王要跟你退婚吗,你都不担心?要是你不跟皇祖母说刚刚的事,朕会帮你说几句话,让你不被退婚。” 宋依依眼睛咕噜噜一转,太皇太后召她入宫她就知道是为了婚约的事,关键是她要怎么做。 那只把她送到这里的神秘手镯,很大可能是摄政王家传给儿媳妇的信物,是未来摄政王妃才能佩戴的。 如果真的跟他退婚了,那么想接近这只镯子就变得很困难。 她看了眼面前的少年天子,不过十三岁年纪,面庞白净,生得宽额广颐,秀眉入鬓,黑眸有神,唇瓣紧抿着,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姿态,然而略带婴儿肥的脸蛋显得太过稚嫩,那小大人的模样着实可爱,让宋依依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 她笑眯眯道:“好啊,那就请陛下帮帮忙吧,回头我们成亲给陛下喜糖。” 萧景昱差点呛着,这女人知不知道廉耻,哪有人这么直接说自己的婚事的? 他奇怪地看着她,有些新奇:“你真的不担心吗?” “担心有用吗,没用,那还不如多笑笑?”她耸耸肩。 这时,外面宫女走了进来,“宋小姐,太皇太后召您觐见。” “劳烦姐姐引路。”宋依依顿时正襟危坐,一派淑女风范,规行矩步地随着宫女去见太皇太后,低垂的衣角随风摇曳,仿佛兰花舒展身姿,优雅动人。 萧景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强忍着揉眼的冲动,刚刚他真不是……幻觉? 那个刚刚还胆大包天敲诈他的女人现在居然一副名门淑女的样子,那身姿之优美,简直让他这从小见惯美人的小皇帝都有些惊艳。 那真的是一个人,不是刚刚精神分裂了? 小皇帝急忙追了上去,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如此装腔作态是想做什么? ——晚上的更新,30号的这章估计明天9点之后才能看到了。思思恢复更新,31号开始基本上每天两更。 包子小皇帝 校园港 正文 美人之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美人之美 等他追过去,宋依依已经伏拜在太皇太后面前,行了大礼,一举一动无不优雅得体,透着一种美,上座的窦太后不由有些讶异。 “快起来吧。”窦太后笑着道。 宋依依起身,双手交叠,美眸流转,“谢太皇太后。” 窦太后微笑着打量她,见她黑眸明亮,顾盼生辉,清秀的脸庞透着无法言说的自信光彩,望着她时不卑不亢,风姿灼灼。 窦太后点点头,美人之美,不止在容貌,更在仪态,在气度,在谈吐,宋依依虽只是清秀,浑身透出来的风采却让她颇为欣赏,虽阅美无数,如这般只是寥寥。 “来,到哀家跟前坐。”窦太后笑着招手。 旁边的小皇帝萧景昱有些惊讶,难得见祖母这般喜欢一个人。 看宋依依坐下了,他暗中撇撇嘴,装腔作势的女人,看你能装到几时。 宋依依却是松了口气,她来之前跟家里面的嬷嬷仔细研究了一遍礼仪程序,现代的时候,她的导师朱莹更是大家之后,宋依依耳濡目染,也学过一整套的礼仪,第一印象极其重要,起码第一眼不能让人反感,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她如今的情形可说是声名狼藉,如果真的想在这里能立足,太皇太后显然是个不错的目标,如果能争取到她的认同,她一句话,胜过别人无数谣言。 “太皇太后,让我猜猜猜,您是为了我跟摄政王的婚事找我的吧?”她笑着问。 窦太后觉得有趣,这丫头竟没有哭天抹泪,这般开门见山地说出来,真是让人意外。 “你知道是退婚,怎么就不伤心吗?” “伤心,我真的很伤心——”宋依依捂住眼睛假哭:“太皇太后,您一定不能让摄政王退婚啊!” 那模样太逗太假,窦太后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你这丫头,耍什么宝,哀家可不吃这套。” 宋依依顿时放下手,无奈地道:“好吧,人家不敢啦。其实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伤心的,毕竟被人退婚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 窦太后忍俊不禁,她这般真诚不造作的姿态让她颇为赞许,之前那般得体虽是优雅,如今却更让人觉得亲切。窦太后身边不乏女孩,但许多后辈接近她,都带着讨好,少见她这般自然不见外的态度。 这丫头还真是有趣,窦太后以自己阅人的眼光来看,实在不相信外面传言中的人会是宋依依。 “你有什么不敢?哀家可听说,昨晚你想非礼摄政王,结果未遂,可有此事?” 宋依依捂住脸,“您连这个都知道了,我没脸见人了!” “难道是真的?你这丫头这么大胆子敢非礼摄政王?”窦太后有些好奇。 旁边小皇帝嘲讽道:“朕看她胆子大得很!” —— 第一更哦o(n_n)o~思思最近更新不给力,现在恢复正常,每天二更,大家记得给送个咖啡什么的,打滚求收藏,么么哒…… 美人之美 校园港 正文 退婚的条件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退婚的条件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能不能不拆台? 她敛眉认真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但事情并不是传的那样。” 她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这些都能打听到,“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罢了,显然摄政王不太喜欢这个玩笑。”她自嘲道。 窦太后点头,“外面对你有很多谣言,他会误解不奇怪,哀家看你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如何会弄到这地步?” “太皇太后,您也知道三人成虎,京城女子多爱美男子,每逢有美男子经过抛花掷粉只是平常,我也跟她们差不多。但不知怎么就被人传成了那样?一次有个狂徒调/戏我,被我哥哥抓回府里揍了一顿赶走,他怕我家报复逃出京城,却被人传成我把人抓进府里非礼,然后杀人灭口弃尸荒野……先不说这可不可能,就说我爹会让我干出这种荒唐事吗?” “哀家当时就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你父亲那性子,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事,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怎么不辟谣,任由他们胡说。”小皇帝问道,虽然觉得这女人胆大包天,但是他总觉得她不会干出那种事来。 “辟谣了,但他们不信。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时候真相就在眼前也没人愿意睁眼。说来也许我真该解除婚约,身为晋国第一美男子的未婚妻,难免会被全天下的女人嫉妒,而且我又是个笨人,摄政王不喜欢也不奇怪。” 窦太后颔首,她若有所思,拍了拍她肩膀:“别这么丧气,哀家都明白了。” 说罢她问道:“摄政王来了吗?” “太皇太后,摄政王已经在偏殿等着了。” “那好,让他过来吧,有什么误会今儿都一并说清楚。” 宋依依却道:“太皇太后,能不能让我跟摄政王见见,我有话想跟他说。” 窦太后闻言,意味深长地道:“也是,你们年轻人有什么话自己说清楚,当着哀家还真不好开口,行,你过去吧。” 宋依依起身道了谢,跟着宫女去了偏殿。 夏侯策正抬头看着殿上挂的字画,负手而立,如谪仙般完美无缺的俊脸绘成一道优雅的剪影。 宋依依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微微的异样,这身姿,这容貌,这神态,不知为何都给她熟悉感,让她想到了男友夏澈,二人给她的感觉太像了。 但,这怎么可能,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面前这个男人可是生杀予夺的晋国摄政王,不是那个宠溺她的男朋友,她收敛了情绪,喊道:“摄政王。” 夏侯策回眸看来,凤目流波,勾魂摄魄:“你来了,正好,太皇太后那里说清楚,你我便解除婚约。” “等等。”她叫住了夏侯策,眼珠子一转,挑眉道:“摄政王,若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刻就同意退婚。” 夏侯策哼了一声,冷声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一直对您家里那个著名的镯子很感兴趣,如果你把镯子给我,我就同意退婚。” 宋依依笑得人畜无害。 夏侯策顿时凤眸微眯,怒道:“不可能!宋依依,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二更完毕,求收藏,求送咖啡啊,免费滴说,每天给思思送一杯好吗……故事更精彩哦。 退婚的条件 校园港 正文 小两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小两口 宋依依勾唇,斜睨了他一眼:“昨天是昨天,现在我觉得这么退婚太吃亏了,还不知道外面人怎么毁我的名声,要一个镯子也不算过分吧?再说,我也没打算要一直留着它,过段时间就还给你,怎么样,摄政王您想想?” 夏侯策朝她逼近,俊脸沉冷,飞挑的凤眼带着几分杀气:“你敢耍本王!” 宋依依退了一步,她哼了一声,抱臂好整以暇地道:“这怎么能叫耍呢,我说了我愿意退婚。我就是对那支镯子感兴趣,想借一段时间看看。这有什么难的?” 夏侯策目中冰寒,“休想!那只镯子是我夏侯家传长媳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以为拿到镯子本王就会娶你?” “不,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借来看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到太皇太后面前立誓约。” 对宋依依来说,拿到镯子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她也知道夏侯策估计是不会给她镯子的,但再小的希望也得争取。 “做梦。” 楚惜情见他当真不肯给镯子,耸耸肩,撇过头去:“那这婚约就退不成了,没有镯子我不会答应的。” 她倒不是真的要嫁给他,只是如果真的退婚了,再想把镯子弄到手就更加难上加难。 夏侯策薄唇轻启,冷笑一声,“由不得你!” 说罢他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硬拉着她去见太皇太后。 男人妖孽般完美的俊脸上薄唇紧抿,眉头成了山字,甚至只扯着她的衣袖,不跟她有丁点的接触。 宋依依喊道:“喂喂,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我!” 夏侯策却没放手,拉着她直接进去见窦太后。 窦太后正跟小皇帝在说话,此刻见这二人模样,对视了一眼。 小皇帝萧景昱脸上闪过一抹幸灾乐祸,这个女人又怎么惹恼摄政王了? “太皇太后,我要退婚!”他松开了宋依依,一挥袖,递上一卷绢帛,“这是当年订婚的文书,是您亲自赐下,现在请您解除婚约。” 窦太后看了看被强拉进来的宋依依,轻咳了一声,看来不用问就知道他们谈崩了。 宋依依瞪了夏侯策一眼,野蛮!一点都不绅士! “阿策,你真要退婚?哀家觉得你跟依依之间其实有很多误会。依依也不是外面传言那种人,当初你们订婚的时候,双方都很满意,阿策你不是也挺喜欢她的嘛。” “谁喜欢她了!”夏侯策怒道。 “谁喜欢他了!”宋依依冷哼一声。 这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彼此对视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窦太后忍俊不禁,抚额道:“哈哈,你们这两个,行了,小两口吵架,没必要闹到退婚的地步。等你们都冷静了再说吧。” —— 打滚卖萌求收藏,伦家让阿策美男给你抛媚眼哦。→_→ 小两口 校园港 正文 挑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挑衅 “太皇太后,我想得很清楚了,要跟她解除婚约,昨晚她说愿意退婚,今天却反悔,反复无常,无信无义,这样的女人本王不要!” 窦太后挑眉,看向宋依依。 宋依依往前几步,跪坐在窦太后面前,衣裙飘然而落,姿势仍然优美,她嗔道:“太后,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昨晚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他就要跟我退婚,小心眼!” 说着还横了他一眼,一脸不满的样子。 这小女儿的模样让窦太后忍俊不禁,她笑着拍了拍宋依依的手,看向夏侯策道:“阿策,女孩子生气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呢?退婚的事就先不要提了,都冷静冷静。你呀,一个男人就让让她嘛。” 夏侯策瞳眸微缩,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回眸看过来,那眼底藏着几分得意,唇角微勾,满是挑衅。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想退婚,没门! 夏侯策那谪仙般的脸瞬间龟裂。 他盯着宋依依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杀气横溢! 旁边小皇帝插嘴道:“对,策叔,朕看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婚姻大事,还是不要轻易解约。” 小皇帝完全是在捣乱,难得看到夏侯策失控,怎么能不掺和。 夏侯策敛眉,唇角微勾,那笑似讽似冷,看着宋依依,眼潭闪过一道寒光,“臣明白了。” 他把那婚书收进袖中,“太皇太后,陛下,微臣还要回去处理公务,先告辞了。还有,宋依依,你出来,本王要跟你谈谈。” “好,你去忙吧,至于依依,你跟她好好谈,不要吵架。”窦太后嘱咐道。 “是。”夏侯策淡淡抿紧了唇瓣,看着宋依依起身告退。 “太皇太后,依依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您。”她走到他面前,姿势优雅,红唇轻启:“摄政王,请。” 那仪态风姿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之前那个女人是她。 夏侯策凤目微眯,冷着脸走出慈宁宫,抄手游廊下,他顿住脚步,俊脸靠了过来,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宋依依,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宋依依靠在柱子上,唇角微勾,挑眉道:“我不是跟摄政王说过了吗,我就是想借那镯子玩玩。怎么样,如果您给我,我就立刻答应退婚。” “宋依依!你当本王是白痴么,什么镯子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明知本王不会答应!你就这么不知羞耻非要嫁我?” 宋依依敛眸,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与鄙夷。 不知羞耻么,是,那又怎样,他怎么看她不重要,为了回去现代,她可以不要脸面,无所不用其极! 她扬起下巴,唇角微勾,脸上带着几分傲气:“我从小就有个毛病,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摄政王,你最好答应把镯子给我哦,否则的话——” 她伸出手邪气地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满眼挑衅:“那您就等着我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吧!” “宋依依!” 夏侯策顿时大怒,她竟敢调/戏他!威胁他!挑衅他! 从没有人敢,她好大的胆子! —— 二更,撸了老虎的胡须,咱家依依会不会被阿策直接咬死?明天见→_→ 挑衅 校园港 正文 想退婚没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想退婚没门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折断,那平日幽深迷人风云不动的眼潭此刻已经被熊熊怒火点燃。 他仿佛一只被人激怒的雄狮,拳头扬起朝她挥了过去! 宋依依瞳眸收缩,却没有躲避,而是昂起头直视着他,她乌黑的瞳眸坚定而骄傲,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只拳头在瞳眸间越来越近! 下一刻,那只拳头落下,砰的一声砸在她脸颊旁边的柱子上,巨大的响声震得宋依依双耳耳鸣,柱子一震,游廊上屋瓦簌簌作响,哗啦啦跌落几片碎瓦。 宋依依的脸颊被拳风刮过,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惊得微微睁大嘴巴。 这男人太可怕了,刚刚他的破坏力犹如十级强风。 宋依依心中一阵庆幸,她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认为这个男人性子冷傲,不会打女人。 她赌赢了! 下一刻,面色铁青的男人扼住了她的下巴,俊美的脸庞靠了过来,他狭长的丹凤眼仿佛散着寒气,幽冷的气息喷在颊畔,咬牙怒道:“宋依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调/戏本王,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下巴生疼,宋依依哼了一声,挑眉道:“摄政王,我胆子不大,您别吓我。人家也没怎么样,刚刚我摸了你一下,现在你不也摸我的脸还回来了吗,打平了。” 夏侯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你!” 这时一阵咳嗽声传来,小皇帝微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他挥挥手,笑眯眯道:“你们继续,继续,朕只是路过,不打扰你们亲热。” 说罢他施施然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夏侯策跟宋依依两人大眼瞪小眼,下一刻,两人如同触电一样同时松开手,脸上满是嫌弃。 呸,谁跟他亲热! 夏侯策看着她,俊脸上一片阴霾:“宋依依,本王不管你是用什么诡计说服了太皇太后,让她不愿意解除婚约。但本王要告诉你,你用什么法子都是无用,这婚约解定了!” 宋依依冲他吹了声口哨,歪着螓首勾唇一笑:“哇哦,摄政王您这样子真是太俊美了,小女子迷得死也要嫁给你。” 她大胆地调侃,嗤笑道:“不过我还是要说,我没打算要嫁给你。我都说了,你把镯子借给我一阵子,我就答应退婚,怎么你就是不信呢?” 夏侯策撇过头,冷笑:“信你,除非天上下红雨!” 宋依依撇撇嘴:“说真话都没人信,真是可悲,把镯子借给我,对您有什么害处?” “休想。” 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很好,那你就等着本小姐给你找麻烦,不给镯子想退婚,门都没有。” 她袖子一甩扬长而去,还冲他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很是欠揍:“拜拜,沙扬娜拉!咱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夏侯策心火又有往上窜的迹象,他一拳砸在柱子上,滚圆的实木被他砸出了一个深坑。 “摄政王,您,您没事吧?”路过的太监一脸惊恐。 夏侯策收敛了怒气,冷声道:“没事!” 宋依依,你给我等着! —— 第一更,胆大包天的依依,亲妈也救不了你了╮(╯▽╰)╭ 今天是端午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想退婚没门 校园港 正文 等一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等一下 宋依依一路出了宫城,宋家的马车正在等着,珍儿和珠儿见她出来了,忙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样,您没事吧?”珠儿关切地问:“没哭吧?” 宋依依一头黑线,这丫头能不能不要总问这么脱线的问题? 她摆摆手,“上车再说。” 说罢踩着凳子优雅至极地上了马车,一派名门风范。 外面旁观的一群太平侯府的下人侍卫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珍儿和珠儿上了马车,珍儿古怪地看着她,这不过是进个宫,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宋依依一上了马车就没了正形,盘腿坐下靠着马车厢的迎枕,舒服地舒了口气。 “小姐您没事吧?别伤心,以后老爷夫人还会给您找个好人家的。”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放心吧,没退婚。” “没退婚?” 两人惊讶地看来。 “对,你家小姐要是连这个都办不到,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宋依依勾唇一笑,“夏侯策想退婚,呵,没我的同意,做梦!” 小气鬼,不就问他借镯子一段时间,然后找办法回去,既然他给她添堵,他自己也别想快活。 两人忙追问怎么回事,宋依依只是神秘地笑笑,并不回答。 “哇,小姐你好厉害!”珠儿没心没肺地赞叹,不像她姐姐在想宋依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宋依依正要说话,忽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一个惯性使然,宋依依差点撞了头。 “怎么了?” “小姐,前面堵住路了,好像有人在吵架呢。” 宋依依皱了皱眉:“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就改道。” 她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一群人聚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儿精悍,侍卫英武,目光带着戒备,明显是练家子。 被他们护卫在中间的马车装饰朴素,但是能看得出是上等的用料,但马车上没有府邸的徽章,这京城的府邸都有徽章,大家族更少不了,京城百姓无不熟知这些,出门在外,不会故意去招惹。 而另一边也是一行车队,其中一辆车旁边碎裂了一些瓷片,一行人也是人壮马强,都是彪形大汉,风尘仆仆的样子,口音带着北地口音,似乎刚从外地进京。 “你们是碰瓷的吧,故意撞上我家的马车,如今便拿一个破瓷片就要讹诈我们,笑话!”马车的侍卫怒斥道:“赶紧走开,骗到小爷头上了,找打!” 车队的人也满脸怒气:“怎么,仗着是京城人,欺负外乡人?你们的马车撞了咱们家的车,现在里面的花瓶被你们打碎了四五个,不赔钱,想走,没门!” 眼看气氛一触即,双方已经开始推嚷,这时,那马车的竹帘掀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咳嗽响起:“等一下。” -二更完毕么么哒。 等一下 校园港 正文 争执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争执 一双手掀起竹帘,修长的指尖挂着一串暗紫色的檀木佛珠,那佛珠仿佛经常被摩挲着,因而显得色泽明亮,散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竹帘后男子的脸半露,下颌优美,唇瓣微动,轻声咳嗽一声:“损毁了多少东西,按价赔偿。” “好,那你就给给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开什么玩笑,你这是敲诈!” “笑话,这可是龙泉窑的新品,怎么不值这个钱?付不起钱,那咱们去京兆府打官司!” 这时,那车帘掀起,男子露出了真容。 白衣翩跹,乌用古朴的木簪束起,清俊的脸庞,那一双眼睛仿佛琉璃一般的澄澈,无暇,不染世事的无垢。 唇畔带着清浅的笑容,濯濯如春月柳,大约二十出头年纪,出尘脱俗,仿佛渺远的仙人,不染尘埃。 男子的手腕上挂着佛珠,他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诸位,打搅了。” “佛子!您是佛子!”旁边围观的百姓中忽然喊了起来。 “佛子,佛子!”有人已经虔诚地跪下了,“多谢您治好了我儿子的病啊!” 宋依依一阵惊讶,佛子,什么情况? “哇,是佛子!”珠儿也跑过来,激动地双眼光:“佛子可是个好人,小姐你去听他讲道,他都不会赶你——” “有这回事?”宋依依挑眉看去,心道这人还真不错呢,她直接从马车上下来走了过去。 车队行商显然也有些惊诧,显然没想到是他。 “你们竟敢敲诈佛子,太可恨了!”围观的百姓叫嚷起来。 “就算是佛子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吧,这些可是龙泉窑的瓷器,价值连城——” “谁说这是龙泉窑的瓷器了?这些只是仿制品罢了。” 众人惊讶地看去,便见到一个少女正拿着两个碎裂的瓷片互相敲击着,出闷闷的声响。 车队的行商顿时急道:“你胡说,这可是正宗的龙泉窑!你一个女子懂什么!” “正宗?声音这么闷,一点不清脆,底座人家是黑底没错,可你这居然是染黑的?你瞧瞧,我手都黑了。还有,铭文呢,被你给吃了?龙泉窑是在杭州那边制造的,一般而言从南方运抵京城都是走水路用大船,看你们的打扮说话习惯,分明是从北地来的,装什么南方商人!” 行商们顿时脸色苍白起来,周遭众人喧嚣斥责。 “送官,竟敢敲诈佛子,一定要送官查办!” “这位小姐说得对啊,你们分明是骗子,可恨,快去衙门叫人来!” 千夫所指,这一群人顿时脸色大变,忽然一个呼哨,驾马就想逃走! 众人上前围住了街道,不让他们走。 佛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诸位,且放了他吧。” 争执 校园港 正文 佛子(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佛子(修) 说罢,他对他们道:“我这有些银子,你拿去吧,做些生意,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几人闻言,顿时心中羞愧至极,在他温和的目光下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哪还能真的要他的银子,誓以后不再做坏事,转身就走了。 旁观的众人都惊呆了,宋依依也是一怔,还真有这么慈悲的人? “佛子慈悲为怀啊,对了,刚刚还多谢这位小姐呢。” 直到这时,众人才想起宋依依来,不由得连声赞许。 宋依依笑着摆摆手,走到马车前,上前跟佛子打个招呼,“佛子,小女子有礼了。” 佛子身侧坐着一个童子,见到她大吃一惊,满脸警惕:“宋依依,怎么又是你!我警告你,别再想接近我们公子!” 宋依依一愣,佛子摇了摇头,“童儿,莫要胡言乱语。” 他转头看向宋依依,似乎也有些讶异,合十一礼,微微一笑,澄澈干净的笑容仿佛菩提:“方才的事多谢宋小姐了。” 宋依依忙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您这是才从外面回京吗?” “哼,你又想缠着公子,宋依依,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那童子怒声叫道。 宋依依一脸惊愕,尼玛,她就是随口问一句,难不成宋依依花痴到这个地步,连佛子都不放过了? 佛子蹙眉,“童儿!” 他声音加重了,回眸有些抱歉地说:“失礼了,宋小姐,童儿并非恶意,改日再请施主去谈法。” 童子哼了一声放下车帘,“走!” 马车开动,佛子训斥道:“童儿,怎么能那样说话呢?” “公子你不知道她的名声吗?再说,她每次去总是缠着您,分明是不怀好意,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佛子摇了摇头,“胡说,宋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为人赤诚。” 他若有所思,不知为何,方才看到宋依依,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仿佛不是那个人,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这次外出,见到师父,他说他今年有一劫,什么劫? 这边宋依依挠了挠头,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尼玛,宋依依的名声是多差,连个半出家的和尚都讨厌她! “走了,回家!” 大街上很快恢复了正常,一辆马车在宋依依离开之后也从角落驶进人潮中,一行护卫身着黑衣,仿佛融入了黑暗中,马车平凡朴素至极。 此刻,车中人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面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一头黑白了一半,面容枯槁,仿佛透支了生命一般,像是五六十的老者。 只有那双眼睛不同寻常,睿智,仿佛宇宙星空都蕴藏在其中,像是历经岁月的老者。 男子手中翻出几片龟甲卜算,片刻他皱了皱眉,“最近有大变,从何开始?” 马车在男子的疑惑中进了摄政王府,他在房中卜卦,直到暮色四合仍未停歇,夏侯策回府知道男子回来,便立刻过来见他。 “仲卿,怎么提前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见男子又在卜卦,他脸色一沉,上前抓住他的手,“你疯了吗,我说过,不准你再卜卦!” ——26和27章修改了下…… 佛子(修) 校园港 正文 叛徒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叛徒 男子摇头笑了笑,伸出手覆盖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他道:“没事,我只是随便排排,不会耗费心力。” 夏侯策仍旧沉着脸,“不行,不能再这么做了!上次差点害得你丢了半条命,窥测天机本就会遭天谴,我可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 余仲卿目光温和,那双睿智的眼眸带了些人情味,不再显得那么不可莫测:“放心吧,我们天山派的人哪那么容易早死。” 夏侯策目光深沉,“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余仲卿却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放心吧,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直到吾命消hun断。” 夏侯策不喜他说这样的话,冷声道:“我不会允许这种事生。” 过命的交情,这样的朋友越来越少,余仲卿对他而言更不同寻常。 因为他不近女色,又跟余仲卿关系过密,一直以来都有人传说他有断袖之癖。 “你这家伙,就是开不得玩笑。”余仲卿摇摇头。 夏侯策蹙眉,转开话题问道:“这次你亲自出马,那个家伙抓回来了吗?” 余仲卿点头,目光也沉了下来:“已经抓回来了,让人安置在地牢了。” 夏侯策敛眉,“那就去见见。” 余仲卿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走吧。” 二人去了摄政王府的地牢,暮色四合,阴暗的地牢里燃起了烛台,守备森严。 最深处,更是有五六个黑衣卫士静静矗立,看到夏侯策和余仲卿到来,卫士们单膝跪下行了军礼。 “人如何?” “醒着,一直在不停咒骂。” “开门。” 牢门打开,铁门之后,便是一座刑房,内中酷刑森森,在幽冷的烛光下泛着寒光。 一个浑身肮脏的高大男人被穿了琵琶骨绑在刑架上,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双红的眼睛,等看清了来人,顿时激动起来,双手挣扎着,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夏侯策你这狗贼,有本事杀了我啊!” 旁边的卫士已经怒斥道:“刘山,你背叛王爷,跟外面私通消息,还放跑了刺杀王爷的刺客,你这不忠不孝的小人!” 余仲卿冷声道:“刘山,身为黑衣卫士,你是队官,深得摄政王信任重用,却背叛王爷,帮人刺探消息,你还有脸骂人!” 刘山哼声道:“呸,夏侯策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夏侯策俊美的面庞笼罩在阴暗之中,“本王想知道,为什么,我待你不薄。” “呸,谁稀罕,你别跟我假惺惺了,当初我可是给你挡过箭,结果呢,我还不如那个董迟得重用!不就是因为董迟是你们夏侯家从小养大的奴才吗?” 夏侯策听到这回答,凤目微敛,他竟轻笑了起来,只是声音带着几分讽刺与自嘲。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认为我亏待你?” “摄政王,你没有亏待过谁。王山,你可知道,摄政王一直在培养你,你一直是我管理的暗卫中的佼佼者,本来,很快就要升职了,可你却干出这种事,说什么摄政王对不起你,简直笑话!” 旁边余仲卿冷声道,他睿智的目光仿佛冷剑戳破对方的心防。 ——更新下,第二更晚上了,可能明天才能看到审核出来。 叛徒 校园港 正文 豪气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豪气 王山一怔,他睁大眼睛,失色道:“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摄政王,难道这是真的?” 夏侯策冷笑了起来,他的眸杀气密布:“本王最恨别人背叛欺骗,你犯了我的大忌,来人,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如狼似虎的卫士冲进来准备行刑,闪亮的刑具准备开来。 王山顿时心中后悔起来,他大声哭喊道:“王爷,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求王爷饶命,看在我救过您的份上饶我一命!” 眼看着夏侯策没有话,那些卫士已经拿起了雪亮的刀片和渔网准备行刑。 王山不停哀嚎求饶,看着昔日那个忠心耿耿的汉子变成一个卑微无耻的爬虫,夏侯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说来说去,不过是他们给了你足够的代价,但,若没有本王,你以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他转身离去,余仲卿担心地跟了上来,铁门关上,隔绝了惨叫声。 走出天牢,夏侯策站在桂树下,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天上那初升的明月,高大的背影在月下显得有些孤寂。 余仲卿走了过来,“阿策,别多想了。” 见他如此,他很是担心,夏侯策这人,一旦得到他的信任,他可以赴汤蹈火,可以倾心以对。但若是背叛了他,等着对方的就是无比惨烈的死亡。 爱yu其生,恨欲其死,这样爱憎分明的个性让他遭人嫉恨,也让他受人爱戴,毁誉参半。 所以,其实他并不愿让他见到这样的事情,只因为,见一次,那人心中本就不多的对人的信任就越加减少,变得越冰冷无情,没有温暖。 “无妨,人各有志,只是,那些人现在是越无耻了,最近他们动作不少。” 余仲卿道:“如今陛下十三岁了,保皇派蠢蠢欲动,一直想让你归政,可若是归政,我看那些人恐怕不会放过你。” “不过跳梁小丑罢了,他们以为我会篡位?呵。” 夏侯策嗤笑一声,凤目轻扫,豪气无伦:“我夏侯策若要皇位何须篡,便打一个如何!” 这样的自信与傲气,让他此刻彷如天神,让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余仲卿心中赞叹,当初他学成下山欲匡扶社稷指点江山,遇到鲜衣怒马横扫北国的夏侯策,二人一见如故。 后来先帝驾崩,夏侯策奉遗命为摄政王,执掌朝政,当初他是极力反对,因为这个位置太过凶险,一旦将来皇帝长大,难免猜忌。可曾见历史上有哪个摄政王得善终的? 可是夏侯策还是接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先帝的恩,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抱负,他想天下平定,百姓安康,开疆拓土,万国来朝。 于是他明知此事不可为,还是当了摄政王,三年来,他做了很多,也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在背后诋毁他,污蔑他想篡位。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别人不清楚。今天你在朝上又骂了余正那老头儿?” “骂便骂了,一群腐儒蛀虫!” ——第二更,o(n_n)o~ 豪气 校园港 正文 让你失望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让你失望了 “他们是读书人,最厉害的是手中的笔,得罪了他们,将来史书上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夏侯策大笑起来,目光自信而不屑:“你以为我在乎这个?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身后之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他们就是骂死我又如何。” 余仲卿一怔,接着大笑起来。 夏侯策还是夏侯策,那个当初冷傲霸气的夏侯策,面对一些人的诘难,他根本不屑解释,就是这样无所顾忌的他,才让他肯追随,因为他相信他能完成当年的梦想。 “那好,阿策,在归政之前,剩下这几年,就打出一个太平吧!” 两人默契一笑,转身离开。 余仲卿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今天我看到你的未婚妻宋小姐了,她现在似乎很有些不同。”他把今天的事跟夏侯策说了。 “她?”夏侯策满脸不信:“那怎么可能,你没看错?那个女人根本不学无术。” “外面都说你要退婚,怎么,你真的打算娶柳心荷?”余仲卿不怎么喜欢柳心荷。 “这跟她没关系。”难道要他告诉余仲卿他被宋依依调/戏了? 余仲卿摇摇头:“不要太武断,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她再如何我也不会娶她!”夏侯策甩袖走了,眉峰乌云堆聚,瞬间电闪雷鸣。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给他等着! --- “阿嚏!”宋依依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最近怎么这么多人念她,老是打喷嚏。 “大小姐回来啦!”荣德堂门口的小丫头急忙往里面传话。 “哎呦我的心肝你可回来了!”太平侯夫人刘氏急匆匆过来搂住她,心疼道:“这回可让你吃苦了!这婚咱们不要了!” 宋依依定睛一看,一家人都在,脸色各异。 宋德清是一脸沉重,左侧坐了她大哥大嫂一家,都担心地看着她,右边则是妾室徐氏和庶女宋瑶,二人窃窃私语,两边泾渭分明。 宋依依这才知道他们误会了,正要说话,宋瑶起身过来迎接,一脸关心的样子:“大姐,别担心,虽然你被摄政王退婚了,可是我相信爹很快还会给你找门亲事的,就算不行,还可以招赘嘛,你别伤心啦。” 宋依依挑眉,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宋瑶生得粉面桃腮,双目含情带水,朱唇轻点,腰肢盈盈,很是妩媚秀丽。 此刻她眼中隐隐藏着几分幸灾乐祸,名为安慰实则嘲讽,宋依依不是白痴当然听出来了,何况她知道宋瑶素来跟她不合。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退婚。” “退婚也……什么,等等,你说没退婚?这怎么可能!”宋瑶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 让你失望了 校园港 正文 不用为我烦心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用为我烦心了 “为什么不可能?妹妹你很希望我被退婚吗?不过——”她靠近宋瑶耳边,挑眉淡淡道:“就算我被退婚,夏侯策也不会看上你的,妹妹你就不用为我.操心啦!” 宋瑶顿时脸上唰的一下泛白,接着就涨红起来,她咬牙道:“宋依依你——” 旁边徐氏忙起身拉过宋瑶,“瑶儿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你,怕你退婚了想不开,你妹妹年纪小说话不注意,你不要跟她计较了。”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这徐氏生得秀丽柔媚,是当初先皇赐给宋德清为妾的宫女,说话自然有一套。 要是她真的指责宋瑶,还成了她心胸狭窄了。 “我这是谢谢她呢,哪里生气了?”宋依依勾唇一笑,“再说,我就是退婚了也不会想不开的,我又不像妹妹那么柔弱,弱柳扶风似的。” 旁边的宋瑶被她的话激得脸上通红,恨不得冲上去跟她理论,被徐氏拉住了。 旁边的刘氏已经急着问道:“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怎么说的?” 宋依依拍拍她的手,在一边坐下,喝了杯茶,舒服地舒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太皇太后说暂时不退婚了,所以就不退婚了。” “就这么简单?”宋家老大宋修远惊讶地问道。 “太皇太后可说之后怎么做么?是不是要给摄政王和大小姐订婚了?”徐氏问道。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她的确有些聪明,不然也不能在刘氏这个河东狮的手下过得很滋润,还生了一儿一女。 “这个还没说,爹,娘,暂时我跟摄政王的婚约不会取消,至于之后再提。” 宋依依并没有透露在宫里生的事情。 “看来是太皇太后顾着咱们家的面子,改天夫人你一定要入宫去跟她老人家道谢。”太平侯宋德清说道。 刘氏点点头,还是有些奇怪:“要是摄政王一力想退婚,太皇太后应该不会勉强他啊。” 宋依依笑嘻嘻地打趣道:“那是因为你家女儿太得她老人家喜欢了嘛。” 宋瑶先嗤笑起来:“也没见以前太皇太后召你入宫,哼,分明是我们宋家的面子!” 她今天已经憋坏了,一回来就被宋依依讽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反讽回去。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耸耸肩,“是宋家的面子没错啊,太皇太后因为我是宋家的女儿就更喜欢我了。” 刘氏瞪了宋瑶一眼,哼了一声,“还有没有体统,跟你姐姐争执,回去抄女诫!” 回头又抱着宋依依满脸亲热:“我的心肝就是这么厉害,谁会不喜欢!” 大嫂谢明珠也走了过来,她是刘氏的远房亲戚,武将之女,柳眉凤眼,身量高挑,英姿飒爽,为人爽朗大方,宋依依一向跟她关系很好。 此刻她笑道:“你这丫头还藏着掖着,快点如实招来,今儿宫里都怎么了,不然待会家法伺候啊!” ——二更完毕,下面会有个大的剧情,各路人马好戏登场咯,明天见o(n_n)o~ 不用为我烦心了 校园港 正文 反转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反转 宋依依笑了笑,淡然道:“真的没什么,我跟太皇太后一见如故,她说这婚姻大事不能随便,摄政王也就没再说什么。” “真的?”众人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宋瑶更是一脸不屑,骗鬼么,她才不信这鬼话。 一边徐氏却蹙眉看去,宋依依性子单纯没心机,往日若问她肯定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今儿却是口风甚紧,且她总觉得她有些不同。 宋依依见她们不信,耸耸肩朝外走去,笑嘻嘻道:“假的,我跟你们开玩笑呢!你们千万别相信啊。娘,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这丫头,真是——”刘氏也糊涂了,这婚约到底退没退? 宋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看她是神经了,说不定因为退婚所以脑子不正常了。” 她声音虽不大,但是宋家人还是听到了,宋德清有些担心,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退婚受刺激了。 “你胡说什么,来人,给她带到祠堂去好好反省反省,徐淑贞,你养的好女儿,不知尊卑!” 刘氏顿时火了。 徐氏见状忙起来请罪道歉:“夫人,瑶儿口无遮拦,该罚。但是大小姐那里还得注意着,不如去宫里打听打听。婢妾瞧着大小姐今日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女儿好得很!”刘氏怒道。 “好了,别吵了,修远你去打听打听你妹妹的事。”宋德清说道。 “是,我让人去宫里问问,明珠你去看看妹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宋修远起身道。 恰在这时,外面侍女匆匆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宫里又来人了。” “怎么回事?” “是太皇太后派人来了。” “什么?快请进来。” “娘,正好太皇太后派人来了,待会想必就知道妹妹是怎么了。”宋修远道。 刘氏不由得也有些担心,太皇太后这时候还派人过来,肯定是跟他们家有话要说,说不定就是安抚他们的。 宋瑶满眼是幸灾乐祸,跟徐氏道:“那个小贱人肯定是被退婚了,我看她是疯了!装得跟真的似的,真真可笑。” 徐氏眸光闪烁,她毕竟当初做过宫女的,不认为太皇太后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为此勉强摄政王。 “夫人别担心,大小姐现在可能只是有些悲伤过度了,等等好好劝劝她就好。” 刘氏心里窝火,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边宫人到了,是窦太后宫中的女官魏莹。 “侯爷,夫人万福。” “客气了,魏女官,不知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倒也没什么,您也知道,太皇太后每年办几次留园雅集,这不,让奴婢送了请帖来,过几日请小姐赴会。” 一屋子人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你不是来告诉我们依依退婚的事?”刘氏瞪大眼睛。 “退婚?不不,宋小姐跟摄政王的婚约继续,太皇太后很喜欢小姐,所以特地让奴婢送请帖来呢。” 女官说着递上来一封金色请帖。 “砰”的一声,宋瑶手中的茶碗跌碎在地。 反转 校园港 正文 请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请帖 “不可能!”宋瑶杏眼圆睁,喊了起来。 凭什么,留园雅集,是晋国名流趋之若鹜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得到请帖的。 得了这个请帖还可以带人进去,她去过几次,都是靠着巴结别人才得以进去。 今天可是太皇太后派人特地送了请柬来,且送来的是最顶级的金色请帖,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只有才华横溢、名门出身或者极得窦太后喜欢才能得到。 女官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悦道:“这位小姐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假传懿旨?” “不是,我,我只是——”宋瑶脸色阵青阵白,咬着牙面色有些惊慌。 旁边徐氏忙道:“这孩子太惊讶了,之前大小姐回来也没说清楚,咱们还以为她被退婚了呢。” 女官面色冷淡,“是么?对了,刘夫人,大小姐呢?” “她刚刚说有些累回房去了,我让人去叫她。” “那倒不必,宫里还等着回话,我这便回去了,宋小姐那让她好好准备着,太皇太后说外面那些闲话让她别往心里去,谣言总有解开的一天。” “是是,多谢太皇太后恩典。”刘氏满眼喜悦,这边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女官,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请帖。 金色的请柬,里面铺着洒金笺,写着四月初九,留园雅集,宋依依端庄淑秀,愿请赴会。 刘氏满心欢喜,喜形于色,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家依依最棒!” 宋瑶银牙咬碎,徐氏也笑容全无。 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个机会,往日里可是她去留园然后回来炫耀,如今风头全被宋依依抢光了。 “娘,我们快去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吧!”谢明珠高兴道。 “对对。”刘氏顿时兴高采烈地跟儿媳妇去找宋依依了。 这边宋依依正拿着今天新买的书看着,想着今天生的事,那个莫名其妙对付她的清城公子,还有后来出现的神神叨叨的佛子。 “那个清城公子,我以前是不是的罪过他?” 正在倒茶的珍儿闻言咳嗽了一声,“那个,上元节那天,小姐出门游玩,正好碰到清城公子,当时小姐,大概太热情了点,被人挤得扑倒在他怀里,还把糖葫芦沾了他一身——” “就因为这样?”也太小心眼了吧? 珍儿小小声道:“小姐扑倒的时候亲到清城公子的唇了,他很生气,把小姐直接扔进河里了——” “噗——”宋依依正喝茶,闻言顿时呛着了,“咳咳,我,我亲了他?” “是,虽然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宋依依抚额望天,所以因为这个那家伙就要对付她? “呸,谁稀罕他,亲了他都得刷牙,自恋狂,不就是个意外吗?我还没告他非礼呢。” ——二更完毕o(n_n)o~大家看完收藏一个哟,今天收藏要是能超过50个思思明天加更。 请帖 校园港 正文 四大美男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四大美男 “小姐,清城公子可是宣王世子,是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风/流俊雅,倾慕者无数,你当时做出那事可差点被他的爱慕者揍死,亏得大公子拼命把你救出来。” “……四大美男,哈哈哈,我还f4呢!”宋依依笑得花枝乱颤,“都有哪几个,快说我听听!我考考你们。” 珠儿一脸兴奋:“我知道,摄政王,清城公子,白无忧和陆准。” 宋依依好笑道:“夏侯策也算?白无忧和陆准又是谁?” 珠儿正要回答,这边刘氏跟谢明珠已经兴冲冲地进来了。 “依依,大好事啊,太皇太后给你下帖子去参加留园雅集。” 谢明珠风风火火地进来,拿了帖子就往她眼前送,“你看,还是金色的帖子呢,快点说,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宋依依一脸讶异,旁边珠儿已经兴奋地直喊:“哇,小姐,只有京城的名流公子,才子佳人才能去呢,金色帖子可是最顶级的了。” 宋依依有些意外,翻了翻脑中的记忆,使劲想才想起有这么回事,以前宋依依刚跟摄政王订婚也去过,结果很快被人捉弄落水病了回家,以后再也没去过。 这种地方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附庸风雅,不过—— “摄政王会去吗?” “摄政王?应该会吧?” “那就告诉太皇太后,若是摄政王去,那我也去。” 刘氏瞪她:“怎么能这么说,太后会生气的。” 宋依依笑嘻嘻道:“放心吧,她不会的,说不定还会笑呢。” 刘氏有些不解,仔细询问,宋依依却笑而不语,她不由有些无奈,瞪眼道:“这回你不要出岔子了,难得太皇太后喜欢你,你可别弄砸了,这帖子能带人去,正好,你跟你大嫂一起去,免得被人欺负。” “哈哈哈,放心吧,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宋依依挑眉玩味地道。 两人又坐了会,说了会话才离开。 旁边珍儿却是蹙眉:“小姐你真要去?” “怎么了?” “奴婢怕您去被人为难。而且,柳心荷也会去的,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往日为难小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奴婢怕您被她算计。” 宋依依闻言抬头看来,柳心荷?有些印象,似乎这个名字对原主来说属于极端痛恨的名字。 “是啊,她又是摄政王的表妹,外面人都说,说摄政王退婚就是想娶她,说他们青梅竹马,是小姐不要脸插手,简直太可恶了,当初婚约可是摄政王自己同意的,分明是那个女人可恨,到处诋毁小姐,每次还很无辜似的,奴婢看到她就讨厌。”珠儿气呼呼地道。 宋依依挑眉,还有这回事,她顿时来了兴趣,啧啧,还有个白莲花表妹? 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她经常针对我?” “可不是嘛。” “好,那就更要去了,有人陪着玩才有意思不是吗?”宋依依笑得邪气。 ——第一更,昨天涨了超过50收藏,今天加更哦,三更。 四大美男 校园港 正文 谁也别想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谁也别想抢 “啊,那小姐你真的要去?” “当然了!快,继续说我们的四大美男啊,那个白无忧和陆准是怎么回事?” “白公子是翰林院大学士白敬之的儿子,谦谦君子,温文如玉,他笑起来好迷人。”珠儿一脸花痴。 宋依依鄙视她一眼,她才继续:“陆准是平阳公主的儿子,只可惜双腿残疾,**于行,他生得极美,可惜因为腿,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成亲……” 宋依依点点头,“什么四大美男,我感觉还不如佛子呢,为什么没有他。” “佛子怎么能跟凡人比呢佛子出生那天天现异象,整个林府金光闪烁,他天生佛相,从小就精通佛法,人说是真佛转世,是为佛子,他从小就拜了一得大师为师,虽然如今还没出家,但那可不是凡人。” 宋依依挑眉,林释的确让人感觉圣洁超脱,但是今天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穿越谜团重重?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先想法子弄到镯子才是,那样就能回去了,管它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给我等着瞧吧! —— “你说那丫头说,摄政王去,她才去?哈哈哈,这丫头,还真是有趣,这是在跟阿策闹脾气么?” 窦太后大笑起来。 魏莹笑着说:“奴婢也正觉得有趣呢,才出了太平侯府不久,那边就追上来了,说是依依小姐的原话,奴婢都快笑死了。” “她胆子倒是大,敢这么跟哀家要求的可没有几个,既然她这么说了,哀家就成全她吧,免得哀家特地下个帖子还被人拒绝,那多丢脸。” 窦太后满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阿策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还是等快到时候再说吧,不然摄政王可能会生气哦。”魏莹掩嘴直笑。 而此刻,摄政王府,已是华灯初上,灯火辉煌。 西园雅阁内,柳心荷满脸惊讶:“你说什么,婚约没退成?” “是,小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太皇太后灌了什么迷汤,让她否决了摄政王退婚的意思,还让女官亲自给她送了金色帖子呢。” 柳心荷脸色陡变,她啪的一声摔碎了手中的杯子,“那个贱人!” 她气得在屋中走来走去,满脸狰狞和愤怒。 “小姐别气,就算她参加留园雅集,也不是您的对手。” 柳心荷怒道:“你知道什么!” 她在乎的是这个婚约,若是宋依依跟夏侯策的婚约不取消,难不成她去做妾?开玩笑! “表哥呢?我请他来用晚饭,怎么没来?” “摄政王跟余先生在书房商谈大事,不方便来。” 柳心荷哼了一声,脸色沉了下来,“这个余仲卿!” 她极讨厌那个男人,每次总感觉他的目光像能把她的想法看穿一样,让人厌恶。 柳心荷目光闪烁,哼了一声:“既然她不识抬举非得缠着表哥,那么就别怪我了。她不是想去留园吗,那就让她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表哥是她的,谁也不要想跟她抢! 谁也别想抢 校园港 正文 他必须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他必须死 “篡位?不,不可能。” 华灯初上,傍晚时分,京城最有名的百花街已经灯火通明,整条街上勾栏无数。 爱晚楼是其中外表最为普通的一间,内里却别有乾坤,曲径通幽处雅间内传来男子清幽的声音。 萧清城和上次刺探宋依依家的黑衣人赫然在侧,他正挥手抚琴,低眉信手续续弹,古琴出一阵幽远沉静的声音,仿佛空山鸟语,空灵婉转。 听到这回答,他抬眼看来,神态有些慵懒:“无忧,何以见得?今日他可是跟余正对骂,且行为嚣张。” 说话的白无忧正低头休整花盆里极为名贵的兰花素冠荷鼎,修长的手指轻盈地穿过兰花花叶,闻言停下,起身走了过来。 一衣带风,男子身上湖蓝的道袍显得雅致飘逸,他一拂袖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如竹如月,深邃的眼潭雍容淡然,仿佛绝世美玉散着迷人的光泽,却内敛其内,那温润亲和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就想靠近。 他慢条斯理地斟茶,洗茶,片刻后一杯香茗在甜白瓷茶盏里澄澈生辉,香气缭绕。 “夏侯策此人过于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先帝对他有恩,他便登上这个位置,你当他真不明白这个位置的艰险么?” 一边的黑衣少年管弦鸣生得剑眉星目,身形矫健如豹,此刻正吊儿郎当地吃着酒菜,闻言挑眉道:“二哥,照你这么说,夏侯策还是个大大的忠臣咯?” “说实话,我是觉得他算个正人君子,起码,比那个余正要让人喜欢。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 萧清城手中的琴弦出铮铮一声,他停了下来,勾唇,黑眸微眯,有些凉薄地道:“他是不是忠臣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们都想要他死,包括陛下,他自己也应该有所准备。” 白无忧目光淡淡:“你们皇族就不怕人寒心?” “功高盖主,天下人知他不知皇帝。即便他不想篡位,难保他的属下没有从龙之心,黄袍加身。何况,他之前做的事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聚在我们身边。” 萧清城没有平日的慵懒和邪气,此刻目光锐利,杀气腾腾,“所以,他必须死。” “你打算怎么做?” 萧清城唇角微勾,转过头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灯景,俊美无俦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暗邪魅:“他不是跟余正争吵么,三弟,派人刺杀那老儿,最好不要杀死。” “你要嫁祸给他,怎么,清城你打算挑起两派的争斗了么?” “不,这只是一道小点心,做什么,总是要师出有名不是吗?” 白无忧摇了摇头,正想说话,这时外面有人禀报。 “何事?” 一个黑衣密探进来,叩首递上一本册子。 萧清城打开一看,有些意外,夏侯策跟宋依依没退婚? —— 三更呢今天,大家给点鼓励吧么么哒……有木有鲜花荷包什么的呀……╭(╯3╰)╮ 他必须死 校园港 正文 赌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赌注 “出了何事?” “宋依依入宫,似乎跟太皇太后相谈甚欢,过后摄政王入宫,退婚之事便不了了之了,而且太皇太后还使人送了留园雅集的金色请帖给宋小姐。” 萧清城有些意外,宋依依跟太皇太后相谈甚欢?怎么可能,那个女人—— “宋依依?”管弦鸣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道:“大哥,你不会是因为宋依依亲了你就一直念念不忘吧,这么关心她的消息。” “管弦鸣!”萧清城目光看向他,阴冷如毒蛇,冷笑道:“你皮痒了?” 管弦鸣忙闭嘴不再说。 白无忧蹙眉道:“看来太皇太后还不想跟夏侯策撕破脸皮。” 萧清城哼了一声,若有所思,他想起今天碰见宋依依的情形,那个女人似乎跟往日有些不同,到底生了什么? 萧清城狭长的眼潭幽深迷人,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今年的留园雅集,帖子送来了么?” “送来了。” “很好,我要参加。” —— 留园雅集是太皇太后办的聚会,历经多年,已经成了京城的一大风雅之事。 参加留园雅集,不论出身豪门还是贫寒,一旦夺得前三便会得到在留园题壁留名的机会,荣誉前程更不在话下,也有人说这也是个相亲大会,若被看中,贫寒子弟也有机会与名门联姻。 因此,留园雅集成了上至豪门下至平民关注的目标,赌博的,求人带着参加的,好不热闹。 但,今年最让人意外的,是宋依依居然得到了最顶级的金色请帖去参加留园雅集,这简直跌碎了众人的眼镜。 京城的赌场里,许多人正在下注,赌场排开一溜热门人选,供人下注,男子中有诸多才子,女子中最热门的是去年夺魁的柳心荷,赌她今年仍然夺魁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五。这么高还是因为今年有来自安南的第二热门,有人认为她不能继续连胜,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她能夺得魁首。 而此刻,赌场里新挂起来的参选人上,出现了宋依依的名字。 赌宋依依能赢第一的赔率高达一赔一百,赌她能前三是一赔五十,赌宋依依输的赔率竟然是一赔一。 “下注了下注了!宋依依下注!” 庄家喊着下注,却无人问津,只有几个想捧冷门的投了几两银子。 珍儿和珠儿两个换了男装偷偷溜进这间赌场,见到自家小姐的赔率,忍不住生气。 “一赔一百?他们也太瞧不起人了!” “可是小姐让我们投五千两,会不会太多了?” 珠儿小声道:“虽然赢的可能性不大,可万一赢了呢?” 两人视死如归一般把五千两银子投给了宋依依的赌注,把庄家喜得满脸笑容,周围都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们。 赌注 校园港 正文 买赢买输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买赢买输 “看看,那有两个白痴,居然买宋依依赢,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呢!我们一定会赢的!” 珠儿忍不住跟他们争执,只是连她自己都不太自信。 珍儿见状,直接拉着她走了,两人回了府,一脸沮丧。 “小姐,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买了。” “哦?那我的赔率多少?” “一赔一百第一,一赔七十前三。” “噗!”宋依依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开什么玩笑,一赔一百,哪有这么大的赔率! 那可代表着投一两银子赌注最后如果赌赢了可是能得到一百两银子的。 所以数字越小代表越热门,数字越大越越冷门。 “有人买我赢吗?赌我输的赔率是多少?” “一赔一。赌小姐赢和输人都不多。” “一赔一?记得赌场每场都要抽成,这一赔一岂不是亏本?” 宋依依摇了摇头,这也代表着她宋依依不仅不被赌场的人看重,就是那些赌徒实际上也觉得她没有机会,赌场为了怕赔钱,甚至设了一赔一的赔率。 “好吧,那最热门的是谁?” “是,是柳心荷。赌她赢的人最多。她去年是魁首。” 宋依依挑眉,“所以我是最冷门的?” 她勾唇笑了起来,眼珠一转,笑道:“还真是有意思啊,来,你们两个,拿钱继续去买我赢!” “还买!”两人惊呼道。 宋依依耸耸肩,满脸笑容:“有钱不赚才是白痴,这次我要赢得他们当裤子!” “可是,小姐你不怕输吗?” “我不会输,本小姐赢定了,哈哈,白花花的银子,我来啦!” 两人很担心,去找了刘氏。 刘氏一听,一拍桌子,柳眉倒竖,“太看不起人了,买,去买依依赢!” 刘氏干脆直接拿了一万两银子去买,宋修远知道了,也仗义地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去买了宋依依赢。 “就是哥哥倾家荡产,输了也要争口气,我再让你嫂子投点钱!” 宋修远一脸壮士断腕的样子,显然他其实也不太相信宋依依第一次参加就能得前三,完全是因为无原则的妹控才把大把银子撒出去,只是怕她没人捧。 宋依依有些感动,她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大哥,放心吧,记得多投点钱,这次你就等着拿钱吧!” 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宋家。 宋瑶冷笑道,“这群白痴,花那么多钱赌她赢,哈哈,我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徐氏蹙眉,“你不觉得宋依依现在有些不一样了吗?” “有什么不一样?她现在不过是临时抱佛脚,明天就是四月初九留园雅集,明天我跟着柳心荷姐姐去,一定要看她怎么出丑的!” 买赢买输 校园港 正文 瘟神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瘟神 四月初九,正是留园雅集的日子,一早,太平侯府就已经忙碌起来。 刘氏一大早便起来,张罗了早饭,然后仔仔细细地把她全身上下扫射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差错,才满意地点点头,嘱咐道:“依依啊,这次去跟着你大嫂,娘也不求你得什么名次,安安生生回来就行。” 宋依依正吃着包子,闻言点点头:“放心吧,您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花厅里也正在吃饭的宋瑶闻言撇撇嘴,她今日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生得妩媚,这一番打扮,更显得妖娆动人。 再看宋依依,却是浅绿的窄袖缠枝兰花褙子,藕荷色月华裙,腰束着牙白的宫绦,环佩叮当,乌挽了个云髻,只随便插了一只蝶恋花羊脂玉簪子,鬓边几枚珍珠堆纱点缀,耳间一枚兰花吊坠,打扮得着实简单,但她生得清秀,黑眸点睛,顾盼神飞,这打扮便越显得人清丽出尘,仿佛出尘的水仙,凌波而立。 这边早饭吃罢,便要准备出门了,宋依依和宋瑶已经少夫人谢明珠都要去,便准备了一辆朱轮华盖车,徐氏柔声说道:“大小姐,您多照看着瑶儿,她年纪小不懂事。” 宋依依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宋瑶一眼,“我还要妹妹照看呢,她可是去过许多次的。” 宋瑶哼了一声,上了马车,便不再理会宋依依,一个人拿着靶镜不停地整理形容。 宋依依也懒得理她,跟谢明珠高兴地讨论着留园雅集的事。 留园在城西,原是前朝皇家园林,广阔幽深,景致绝佳,本朝建立后,这里也是皇家别院,平日并不对外开放,只有每次留园雅集,才会大规模开放,迎来许多客人。 行了半小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宋依依掀开帘子往外一看,但见眼前一座深幽绿树环绕的别院映入眼帘。 而此刻,留园外已经是人潮汹涌,满眼是各家的马车、丫鬟仆婢侍卫,好不热闹。 宫中侍女内监安排人停靠马车,在垂花门前各自停下,出示请帖依次进ru。 “这么多人!”宋依依有些惊讶。 谢明珠和她下了马车,笑道:“啧啧,这次可是托你的福我也才能来,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头就为了一个名额。” 宋依依正要说话,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叫声。 “天啊,是宋依依?” 她抬眼看去,便看到几个少女正瞪眼看过来,接着便跳脚躲得远远的,捂着口鼻一脸遇见瘟神的样子。 周围人一阵惊呼,接着,奇异的,在宋依依跟前形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圈,中间只剩下宋依依和谢明珠,而宋瑶早就躲开了,像是怕被她连累。 宋依依眼角抽了抽,尼玛,用得着躲得这么远吗? 她嗤笑一声,挑眉道:“诸位还真是客气,看到我来就列队欢迎,空出地方给我,真是大好人!” 瘟神 校园港 正文 疯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疯狗 她拿出那张金色的请帖往登记的太监面前一拍,似笑非笑道:“劳烦公公给我登记,大家都让着我,我怎能辜负了这等美意。” 旁边一众人都是惊愕地看着她,便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呸,宋依依你还真不要脸!” 宋依依闻言挑眉看去,却见一辆朱顶宝盖马车缓缓驶了过来,乌云踏雪的两匹骏马拉车,四角垂幕缀着香囊,马车上还带着摄政王府的徽章,两旁侍卫环绕,好不威风,而那骂她的人正掀起帘子满脸讽刺,这紫衣少女吊梢眼,柳叶眉,满脸刻薄相,身边还坐着另外一个少女,却是生得极美,两人一动一静,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柳心荷!” 旁边有人认出来那美貌少女,惊呼起来,双目光,纷纷围了过来。 柳心荷? 宋依依挑眉看去,便见那紫衣少女扶着柳心荷下了马车,那女子一袭牙白缠枝莲袄裙,衣角裙摆皆绣着荷花,如风荷一一浮动,她轻咳一声,如弱柳扶风般对众人微微一笑,美眸含情,美得仿佛西子捧心。 这就是柳心荷?看着还真像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呢! “你刚刚骂谁!你给我说清楚!”一旁的谢明珠生气了,怒问道。 那紫衣少女名唤周莹,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官,只凭着巴结柳心荷才有机会进留园,自然要为主人张目了。 闻言她不仅没紧张,还嚣张地上前几步站在宋依依面前,不屑道:“我就是骂你宋依依,真不要脸,还看不出大家都讨厌你吗?也是,你要是知道羞耻,也干不出那些不要脸的事了!” 旁边谢明珠大怒,正要理论,宋依依却不怒反笑了起来,她挑眉道:“哇哦,这是谁家泼妇放出来的疯狗啊,怎么到处咬人?” “你!柳姐姐,她骂你是泼妇!” 周莹气急跳脚喊道。 “咳咳——”柳心荷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因此显得有些涨红,她目中厉光一闪,这蠢货!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满脸惊讶:“你说我骂你的柳姐姐了?不不不,我骂的是泼妇和疯狗,请不要自觉对号入座哦。” “……噗嗤……” “哈哈……” 一边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有更多人愤怒,幸灾乐祸的人都是柳心荷的对手,看不顺眼她的,而愤怒的则是她的拥贲。 “宋依依你敢骂人!” 宋依依挠了挠耳朵,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拜托,我都说了,我骂的是泼妇和疯狗,柳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她笑吟吟地把目标转移到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柳心荷身上。 柳心荷脸色顿时挂起得体的笑容,上前一步,满脸温柔,“好了,大家别争吵了,这毕竟是留园雅集,不是吵架的地方。何况,宋小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抱歉,我不是在开玩笑。”宋依依挑眉看着她,两人目光直视,瞬间电光闪烁。 ——呜呜呜,有人在看书吗,为啥偶文很冷清呀……就算荷包鲜花什么的要小钱钱,可是咖啡都比别人少,哭哭,还有人看文吗? 疯狗 校园港 正文 最好和最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最好和最差 宋依依和柳心荷四目相对,一个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一个是摄政王的表妹,绯闻对象,一个被人人唾弃,一个万众瞩目,顿时火药味四射。 柳心荷未说话,旁边的打手周莹先骂了起来:“宋依依,你就是故意的,亏得柳姐姐好心不跟你计较,你太不识抬举了!” 宋依依撇撇嘴,她转头吹了声口哨,下一刻,人群中一只雪白的哈巴狗儿跑了出来,奔到宋依依脚下汪汪叫了起来,神气活现地转来转去。 宋依依低头抱起了那小狗儿,笑吟吟地逗着它,睨了眼周莹和柳心荷:“我都说了有条狗嘛,啧啧,委屈你啦,不该骂你是疯狗,你可比某些疯狗强多了。” 周莹顿时脸色铁青,柳心荷也眸光微变,旁观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谁的狗?” 一个少女脸色苍白地钻了出来,“我,我的——” 宋依依低头看了看着哈巴狗儿,这小狗眼睛乌溜溜的,神气活现,很是可爱,而且似乎很喜欢她,刚刚在人群中她就瞧见这只狗几次挣脱主人想过来。 宋依依越瞧越喜欢,便扬眉问:“你有请帖进去吗?” “没,没有。”少女是从外地来的,只不过来看热闹。 “很好,我还能带一个人进去,这狗我要了,怎么样,你有没有意见?我想你肯定没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 “啊?” 少女一脸茫然,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脸惊喜,激动地满脸通红,“宋小姐你带我进去?” “对,过来一起吧。”宋依依抱着狗儿旁若无人地从柳心荷身边走了过去,柳心荷眸光微眯,一道冷光闪过。 直到宋依依进去了,外面的众人才陡然清醒过来。 “天啊,那么珍贵的名额,她居然因为一只狗就给了那个女孩!这个疯子!” 一个少女愤愤不平地骂道。 宋瑶这时也终于钻了出来,挤到柳心荷身边,愤愤不平道:“柳姐姐,别跟那个疯女人计较,她最近都疯了!” 柳心荷问道:“你姐姐最近都怎么了?” “你不知道,她去赌场买她自己赢,还让家里人都去买,说稳赚不赔,呸,我看她是真的疯了。” “哦?”周莹嗤笑道:“对啊,她的赔率是一赔一百,我看她是想钱想疯了!” 柳心荷却若有所思,今天的宋依依很是不对劲,她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赢,还是真的疯了? 很快,许多人都知道了宋依依买自己赢的消息,嘲笑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开始打赌,她今天会是倒数第一! 而此刻,留园外,远处停靠的一辆朴实无华的黑漆平头马车里,传来一阵笑声。 “噗——”管弦鸣笑得捂着肚子,“哈哈,这个宋依依,她是要气死柳心荷吧?” 旁边萧清城桃花眼儿微眯,他看着远处宋依依离去的背影,玩味一笑。 最好和最差 校园港 正文 直觉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直觉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手中的折扇轻摇着,狭长迷人的眼潭波光粼粼,“看来,我今天没来错。” “岂止是没来错,哈哈,我觉得今天一定很有趣儿。” “下车。”萧清城收起折扇,从马车上下来,刚一出现,立刻引起了轰动。 “啊,是清城公子!” 少女们尖叫了起来,激动得香腮堆霞,纷纷围了过来,便是男子也有不少围过来的。 “天啊,萧清城今年怎么也参加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希望夺魁?”男子们纷纷议论。 萧清城神情慵懒地应付着众人,没人看出他眼底的不耐,那俊秀无伦的脸庞吸引了女子的视线,却永远看不清那隐藏的阴暗。 柳心荷也过来打招呼,旁边宋瑶满脸通红地偷看着他,局促地揪着手帕,满脸倾慕。 “没想到世子今年也来参加呢,想必又有佳作,真是荣幸能第一眼看到。”柳心荷语调轻柔地赞道。 萧清城看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了起来:“柳小姐,小心今年会输哦。” 说罢,他转身而去,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 他什么意思?不看好柳心荷今年夺魁? “大哥,你不会真的觉得宋依依能赢吧?我还是押了柳心荷能赢。毕竟她去年可是女子中的魁首。”管弦鸣说道。 萧清城绕过垂花门,往前走去,但见山峦叠嶂,假山秀丽,曲径通幽处移步换景,风景绝佳。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跟人说笑的宋依依,顾盼神飞,神采飞扬,浅绿藕白的衣裳,仿佛一朵清雅的水仙,骄傲出尘,让人移不开目光。 似乎现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来,看到他,瞪了一眼,跟旁边的女人说着什么。 他黑眸微眯,淡淡道,“直觉。” “啊,直觉?”管弦鸣一愣,挠了挠头,“我怎么不觉得她会赢?” 管弦鸣正想着,便看到萧清城朝那边走了过去,忙跟了上去。 园中最为殊胜的景色是镜湖,镜湖旁亭台楼阁宛然,风景最好的沧浪亭里摆放了座椅,沧浪亭位置最好,可观四方,太皇太后和来邀的评审都会在此处就座,一旁连着四个小些的亭子,恰好是春夏秋冬,仿佛一朵花把沧浪亭拱卫其中,其他人则会入坐其中,参与比试。 “我是来京城探亲的,姑姑家就在附近,听说今天留园雅集,所以过来看看热闹,谢谢宋小姐,要不然我还进不来呢!” 李静婉欢快地道谢,满脸兴奋地左看右看。 宋依依打趣道:“这不一定是福气哦,我的名声可不好,你没瞧见他们跟躲瘟神似的躲着我?” 李静婉生得娇俏可人,十五六岁年纪,闻言瞪大眼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宋小姐你人很好啊!” 宋依依正要说话,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便看到那个可恶的萧清城。 ——二更完毕,谢谢燕子送的鲜花荷包,么么哒。明天更精彩哦。 直觉 校园港 正文 竖中指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竖中指 宋依依正要说话,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便看到那个可恶的萧清城。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见那人唇角微勾,笑得邪气,她哼了一声骂了句神经病。 谢明珠道:“那些人都是胡说,依依才不是那种人,都是谣传。” “是与不说,以后便知。”宋依依倒无所谓,兴致颇好地逗弄着小狗儿,这哈巴狗儿圆圆的眼珠子,此刻正兴奋地抓着她腰上佩戴的玉佩和玉环不放。 “啊,贝贝快放开!”旁边李静婉忙呵斥起来,一边尴尬地跟她解释:“它平日最喜欢这些珠宝玉器,遇见了就不肯放。” “哈哈,还有这事?倒是有趣,贝贝,这回你遇到我以后都不愁没宝贝玩了。” 贝贝欢快地叫了两声,尾巴乱摇,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眼珠子闪闪光,像能听懂她的话一般。 宋依依有些惊奇,这哈巴狗儿似乎颇通人性,让她越看越喜欢。 “小姐,还是奴婢抱着吧,别弄脏你的衣裳了。”珍儿在一边提醒道。 这时已经陆续有人过来了,柳心荷进了待夏亭坐了,身边群美环绕,簇拥得她好似神仙妃子般风光无限,好不热闹。 然而随着人陆续到来,一副诡异的情景出现了,宋依依所在的迎春亭空空荡荡的,竟无人过来,只有谢明珠和李静婉在旁边,其他人全都避瘟神似的躲开她。 “哈哈,瞧那个宋依依,都没人肯跟她坐一起。”本来几个亭子离得就近,宋依依轻易听到了隔壁待夏亭里传来的嘲笑声。 “这些人太过分了!”谢明珠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我要问问他们凭什么!” 宋依依摇摇头拉住她,挑眉道:“大嫂,这还不好,清静!” 她看了柳心荷一眼,见她抬眼看了过来,唇角微勾,那神情却带着几分讽刺。 宋依依撇撇嘴,那些人未必不讨厌柳心荷,不过是不愿意靠近她明着得罪柳心荷罢了。毕竟,宋依依的名声极差,没有价值的事情,这些人才不会做。 对面知秋亭中,萧清城慵懒地半靠在栏杆上,鸦青的垂落几缕在鬓边,越显得面如冠玉,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那边明明被人排挤还怡然自得的宋依依。 李静婉满脸通红,低声兴奋道:“啊,清城公子在看我们呢!他好俊美啊!” 宋依依抬头,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这混蛋笑得让她寒毛直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害她呢? 她朝他竖起一根中指,满脸鄙夷。 对面的男人似乎笑了起来,也竖起一根中指在唇边,优雅迷人。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这人看着外表风.流无害,实际上却如毒蛇般可怕,她才想不想跟他纠缠。 “小姐你在干嘛呀?”珠儿惊奇地问。 “没什么,我在跟他打招呼。” 珠儿竖起中指,兴奋地对她摇了摇,“那我以后也跟人这么打招呼,小姐好!” 宋依依嘴角抽了抽,“……滚!” 正说话,这时却听得鸣锣响罢,静鞭开道,远远看着太皇太后的凤驾已至,众人皆起身迎接。 “太皇太后到,摄政王到!” “摄政王?他怎么也来了!”众人一脸惊讶,议论纷纷。 ——谢谢jenny7510送了好多荷包送我上首页,大家今天可以送我荷包和推上首页,如果明天能上首页的话,就加更哦。 竖中指 校园港 正文 炸毛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炸毛 果然,凤驾到时,便见到夏侯策搀扶着太皇太后下了舆车。 太皇太后面色红润,满脸笑容,穿着银万字纹鸾凤齐鸣褙子,尊贵雍容,由夏侯策扶着往沧浪亭走来。 “参见太后,参见摄政王!” “免礼平身。”窦太后笑着道:“都起来吧,今天是留园雅集,不必拘礼。” 这边夏侯策扶了窦太后到沧浪亭坐下,今日他难得穿了件月白绣竹纹织锦直缀常服,腰束玉带,束东坡冠,那俊美无伦的脸庞清冷孤傲,轮廓线条无一不美,凤目潋滟,眼潭幽深,仿佛月下凌波而来的谪仙天神,出尘脱俗,让人不敢亵渎的仙姿与威仪。 这般风姿瞬间压过了全场男子,引得无数女子侧目神迷,小声议论起来,不时有人对宋依依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今天的他脸色更冷,自从刚刚太皇太后突然跟他说要他参加留园雅集,只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说他不去她就不来之后,他的脸色就更冷了。 还没想办法对付她呢,她先倒大胆地为难起他来了! 这个狂妄大胆的女人! 他目光朝着宋依依看去,便看到那个女人正逗弄着一只小狗,看到他,笑嘻嘻地看过来。 他一身是一丝不苟的完美,冷傲的表情却透着一种禁欲系的蛊惑,让人恨不得扒掉他身上的衣服,看他变色愤怒是什么模样。 宋依依知道他肯定会来的,嘴角一勾,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顿时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庞龟裂。 她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太有趣了,她现自己爱上了调/戏他的感觉,看他炸毛怒,这感觉真不错。 夏侯策气得差点没直接过去掐死那女人,他冷着脸,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低,让人打了个寒颤。 一边知秋亭里,萧清城看到刚刚宋依依的小动作,嘴角微勾,这女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去撩拨夏侯策,夏侯策那家伙似乎被气得不轻呢,不过,他今天为什么会来? 窦太后笑着跟人介绍身边的评审,有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还有一位辛戈夫人,是晋国有名的才女,四十多岁年纪,风韵犹存,一身书卷气,穿着素色衣裳,衣衫古朴,据说是因为守寡所以如此穿着。 “看来这阵容还挺大嘛!”宋依依挑眉道。 “可不是,待会儿比试,妹妹你要努力啊!大嫂的私房钱可都下了注了。”谢明珠打趣道。 “放心吧,大嫂。我就算不赢第一,也不至于输得很惨。” “这次的比拼也是用如之前的办法,由几位评审打分,最后几项总分最高者为魁首,男子女子各选一魁首,以示公平。” 窦太后说完,底下已经议论起来。 柳心荷一脸矜持,却满脸自信,她不觉得今天这里的人有谁能够跟自己比美。 宋依依?别开玩笑了,她算什么东西! ——谢谢大家的荷包,目前思思排名第七,很危险啊,只有前八才能上首页,如果明天能上首页,就加更哦。 炸毛 校园港 正文 神秘柳子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神秘柳子济 “这还用积分制的么?”李静婉好奇地问。 “对,到时候分甲乙丙三等,上中下三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数术,经常还有别的比试,很有趣。不过么,没有箭术和骑术的比试,有什么趣味。”一旁谢明珠解释道。 宋依依拍拍胸口:“幸好没比这个,不然我就输定了!” 这时,太皇太后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旁边的内侍总管刘达回道:“尚有一人未至,是……” 窦太后听罢蹙眉,摇摇头,“他怕是不来了吧,那就准备开始吧——”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布衣男子带着书童姗姗来迟,他一袭青衫洗得白,淡墨书香,脚踏布鞋,头上只插着根木簪,形容清矍,一双眼睛平和淡然,丝毫没有来迟的局促与紧张,仿佛游冶在自家后园的随意平静。 这男子走到沧浪亭前,拱手道:“灵山柳子济,拜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带惊喜,竟起身走过去,笑道:“这么晚了,哀家还道你不打算来呢!” 旁边夏侯策也是目光微变,看向这男子,似乎有些讶异。 “子济,你竟然会来?”旁边辛戈夫人惊讶地问道。 旁边的童子说道:“先生乘牛车而来,半路车毁,步行至此。” 众人一愣,窦太后大笑道:“你呀,还是如此性情,赠你马车不要,非得乘牛车。来,快过来坐下。” 柳子济却是摇摇头:“在下为雅集而来,参与盛会。” 窦太后有些惊讶:“先生要下场比试?” 辛戈夫人好笑道:“子济,你若下场,何人可赢?” “学在深山无人问,老师嘱我扬学问,子济不愿违背师愿,今日出山传道。” “先生要出山了?这是好事啊,你既要参加,哀家便准了,来,到哀家跟前坐吧。” 柳子济摇头:“我与他们同等便可。” 说罢,便转身往旁边四个亭子走去。 “这个子济……”辛戈夫人笑道:“他素来我行我素,随他吧。只是今日,怕是无人可以争锋了。” “这人是谁呀?一个穷酸怎么进来的?”宋瑶好奇地问。 柳心荷蹙眉,柳子济,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听过,但不管如何,看他跟太皇太后的熟稔,也是需要好好拉拢的人。 柳心荷笑着站起来,见那柳子济在四个亭子扫过,开口道:“先生,不如来——” 下一刻,那柳子济却转过身,朝着迎春亭走了过去,在宋依依的对面坐了下来。 柳心荷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旁边跟她不合的人嗤笑起来,满脸嘲讽,柳心荷握紧双拳,深吸口气,笑容自如地坐了下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生过。 周莹怒道:“呸,一个穷酸,真不识抬举,我看他也就配跟那个祸害坐在一起!” “闭嘴!”柳心荷低声呵斥她。 宋依依一脸惊讶,这位刚刚出现的神秘人物居然坐到她这里来了? ——昨天感谢大家的荷包啊,终于推上首页了,不容易啊,思思今天加更一章,三更哦!么么哒。 神秘柳子济 校园港 正文 真美人也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真美人也 “先生,刚刚可是有一位美人儿邀请你呢。”她挑眉道。 柳子济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里清静。” 宋依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清静,可不是,这儿最清静不过了!” “那不是依依吗?”窦太后惊讶地问,她这时候才现迎春亭里只有稀少的几人,而其他三个亭子却是坐满了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窦太后蹙眉,喊道:“依依,到哀家这里来!”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朝宋依依看了过来。 宋依依施施然地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中莲步轻移,浅绿藕白的裙裾飞扬,环佩叮当,优雅地朝太皇太后走了过去。 仪态之优美动人,仿佛临波仙子,让许多人眼前一亮,窦太后身边三个学士和辛戈夫人,都微微颔首,礼仪也是君子六艺,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别的不提,第一印象已经让人很难讨厌她。 夏侯策哼了一声,装,她就继续装! 宋依依走到窦太后面前行礼,窦太后笑着道:“怎么样,哀家可是把阿策叫来了,这下你这小丫头满意了吧?” 宋依依笑吟吟地看了夏侯策一眼,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多谢太后,依依非常满意。” 夏侯策目光一沉,凤目寒光闪烁,宋依依丝毫不惧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戴的镯子,意味不言自明。 不给镯子,就等着我烦死你! 夏侯策冷笑,那如同谪仙般出尘的脸庞此刻越不可靠近,目光在她脖子上滑过,随即敛起,面无表情。 宋依依瞬间觉得脖子凉,顿时明白了他的威胁,她撇撇嘴。 “你这丫头对今天的比试有信心么?” “相信我不会给您丢人的,不论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便是输,我也要输得漂亮!”她黑眸清亮,自信昂然,瞬间的风采让人侧目。 “好!”窦太后拍拍她的肩膀,夸赞道:“哀家就是喜欢你这副精气神,好好比,哀家相信你今天一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多谢您吉言,依依先回去准备了。” 窦太后笑着跟她说了几句,这才放她离开,回到迎春亭来。 萧清城唇角微勾,眸光越带了几分兴趣,旁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叹息声:“真美人也。” 这叹息声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虽然宋依依只堪称清秀,但此刻她的风姿仪态无一不透出一种自信的优雅,顾盼神飞,神采奕奕,那种光芒是这里的女子没有的,不卑不亢的态度也极其少见。 她身上生了什么,为何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柳心荷咬牙看着风光无限的宋依依,该死的女人,今天一定要让她好好受个教训! “好,现在哀家宣布,留园雅集正式开始!第一项,切磋琴技!” 真美人也 校园港 正文 比琴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比琴 窦太后宣布了比试开始,第一项就是琴技。 正式开始时,是在沧浪亭和四个亭子的中间搭了凉棚,此刻已经摆放好了琴台,就等待会抽签决定谁先上去表演了。 “今日的琴技的题目是,酒!”刘翰林宣布道。 “酒?还真有意思,我只知道酒狂这曲子,别的就不清楚了。”谢明珠说道。 “那先上去的岂不便宜,越到后面旁人弹的越多,得分越低。”李静婉道。 宋依依笑道:“那可不一定哦,酒还有绵柔清淡*之分呢,对酒当歌,借酒浇愁,李太白醉酒,可是许多能表现的。” 柳子济目光转向她,微微颔首,“小姐好见识。” “不敢,我只是随便说说,要想弹出那种感觉,可不容易。” 不一会儿,太皇太后抽了一个签,打开一看,内侍念道:“于东亭!” 便有个书生走了出来,拱手行礼,随即上了琴台。 果然,他弹了一曲琴曲中的经典《酒狂》,疏狂醉酒的狂态,外表是醉酒疏狂,实则是表达文人怀才不遇的苦闷,传说是竹林七贤中阮籍所作。 只是这位书生是第一个上台的,未免准备不足,有几次曲调都弹错了,更不用提表达曲中的感情了。 上面的几位评审摇摇头,给了个丙中。 书生黯然下台了。 “大哥,你也要下场么?”管弦鸣看了眼那边,“没想到柳子济也要出山,咱们要不要把他拉拢过来?” 萧清城眸光微眯,“柳子济自然要拉拢,能折服他是最好,他此次出山,目的是为了传道还是为了其他,还要再看。” 琴技比试还在继续,上台的人有弹得好,也有紧张弹得不好的,气氛越紧张起来。 直到辛戈夫人抽出一个签,“柳心荷!” 所有人目光都超柳心荷看了过去。 柳心荷起身,仿佛一朵青莲盈盈一礼,朝着场中走去,绝美的脸庞带着柔美的笑容:“献丑了。” 说罢,她轻抚琴弦,盈盈檀香下,少女挥袖抚琴,琴音袅袅,从指间流泻而出。 她弹的是及时行乐对酒而歌的优雅,是贵族生活的雅趣,无论是立意还是技巧,还是那种闲适潇洒的感觉,都让人感觉技高一筹。 一曲既罢,众人纷纷赞叹,几位评审都给了她甲上的高分,四个甲上显然把她的水平表露无遗。 柳心荷优雅地起身见礼,这才在万众瞩目中回到待夏亭。 宋依依蹙眉,谢明珠感慨道:“柳心荷弹得还真好,在她后面上场的可就惨了,如果比不过她,分数肯定很低。” 下一刻,辛戈夫人抽出了下一个签:“宋依依!” “啊!”众人惊呼起来,没想到下一个人居然是宋依依,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三更完毕。明天见,打滚继续求打赏…… 比琴 校园港 正文 洒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洒脱 宋依依也是一阵惊讶,怎么会这么巧,赶在柳心荷后面出场? 周遭的人们或幸灾乐祸或嘲笑或同情的眼神,显然他们觉得她输定了。 一个是去年的魁首,一个是赌坊里一赔一百的大冷门,素来没听说有才名的宋依依,谁会赢还用想吗? 那边柳心荷朝她看了过来,高傲的眼神带着几分鄙夷,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宋瑶幸灾乐祸道:“这次看她怎么出丑,她弹琴才吓死人呢,五音不全。” “该死,我这张乌鸦嘴。”谢明珠忙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没事,大嫂,早上晚上都是上,我已经准备好了。”宋依依掸了掸衣裳,起身往琴台走去。 柳子济微微一笑:“平心即可。” “多谢,平常心。” 宋依依潇洒一笑,对她而言这一切不过是个游戏,赢了输了又怎样,她的目标是拿到夏侯策的镯子,别的重要吗? 宋依依满脸随意,风轻云淡地上了琴台,试了试琴弦,目光扫过沧浪亭四亭,声音清脆:“此曲,名为《醉渔唱晚》,献丑了。” 她道了个万福礼,坐下,宁心静气,在袅袅檀香中拂动了琴弦,拨挠抹挑,幽幽的古音中,仿佛可见暮色苍茫之中醉酒的渔翁哼唱渔歌的情景,醉酒之狂肆,水天一色,茫茫天幕,笑傲烟云的豪气和广阔在眼前一一浮现。 本来还在等着看她热闹的人,渐渐笑不出来了,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她竟弹得这般好! 夏侯策浮现一抹诧异,此刻挥手抚琴,意态闲散淡然的女子当真是之前挑衅他的女人吗? 这样的曲子,庸庸碌碌的人弹不出那样笑傲烟云的淡然与洒脱,而此刻那弹奏着的女子,绿衫翩跹,一瞬间竟仿佛仙人,下一刻将要羽化而去一般,让人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夏侯策心中一阵悸动,他凤目敛起,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琴音渐至尾声,声调平缓下来,一种茫然四顾的情绪渐渐升起,渔翁仿佛酒醒,却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无限感慨,却带着潇洒和看破的淡然,并无愤懑彷徨的无奈,自歌唱而去。 宋依依回复了情绪,起身见礼,优雅淡然。 评审席上的四个评审面色惊讶,辛戈夫人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是一支新琴曲,她从未听过。 先不论琴技,曲子的立意,那种狂放豪气的意境,看透残酷世事的潇洒,与柳心荷弹奏的闺中闲情,贵族生活相比,高下立判。 一个是人生感悟,一个不过是闺中私语,怎么能相提并论! “宋小姐,这曲子,你从何得来?” “一位隐士所作。” “好曲子,宋小姐也弹得好,此曲实有笑傲烟云、醉乡酣美之意,非尘埃奔走、粗心浮气之人能弹出来的,必要是洒脱之人方得其趣。诸位,我给甲上,若此曲不能得甲上,还有什么能得!” 辛戈夫人激动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惊讶,却再也没人敢反驳宋依依不能得到这个分数了,因为,她一曲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凌晨更的,困死了,求花花荷包什么的…… 洒脱 校园港 正文 嘴硬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嘴硬 “老夫也给甲上!” 其他几人点头,也给了甲上,于是很快,宋依依也得到了四个甲上,这是除了柳心荷之外的第二个四个甲上! 宋瑶满脸呆滞,“不可能,她根本不怎么会弹琴,怎么可能!” 她是听到最近几天宋依依在家弹琴,但,琴技不是别的几天就能练好,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以前她都在骗人? 周莹撇撇嘴,气道:“她弹得也未见得比柳姐姐好啊。” 柳心荷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垂的眼帘掩去一抹嫉恨,她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个女人会是她的大敌,必须尽快解决了她! 宋依依这时跟几个评审道了谢,转身下了琴台,谢明珠和李静婉兴奋地迎了过来,“哈哈哈,依依,干得漂亮!让那些人看不起你!” 谢明珠大笑着,拉着她仿佛看着生金鸡蛋的母鸡,“这回我真的相信你的话啦,一赔一百,我投了两千两私房钱,这回赚大了!” “弹得很好。”柳子济含笑道,“只是琴曲结尾,原先应该是更悲凉吧?” 宋依依点头,这人果然不同凡响,这都听得出来。“没错,末端我改编了一些,弹曲由心,我没有那样的心境,弹不出那样的感觉。” “宋小姐是洒脱之人,既然如此,那便遵循自己的本心,不必照着琴谱,我生平便不喜琴谱。” 二人就琴曲聊了会儿,又延伸到其他地方,越谈兴致越高,宋依依忽然觉得有些惺惺相惜。 这世界真是奇怪,有些人一辈子相对也不了解对方,有些人不过第一次见面却仿佛已经相识相知。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李静婉挠挠头,什么太阳是早上近还是中午近?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沧浪亭里,窦太后笑着问道:“阿策,怎么样,你的未婚妻不错吧!” 夏侯策看了眼宋依依,见她正跟柳子济弹得开心,眉飞色舞,忽然觉得碍眼至极,这女人不还是那个花痴的性子?他冷声道:“臣还是不改主意,请太后明鉴。” 窦太后摇摇头,“你呀,就是嘴硬。” 知秋亭里,管弦鸣肉痛地拿出荷包:“我的龙血璧啊,大哥你真是奸诈,你一定猜到她很厉害才跟我赌的对不起?” “直觉。”萧清城随意地把管弦鸣手中血色的玉璧拿走了,桃花眼闪动着满是兴味的光芒,如同现了猎物。 那样一曲,那样一个人,洒脱淡然脱俗,却在之前竖中指跟他挑衅,强烈的反差带给他强烈的兴趣,他想了解,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目光搜寻过去,便看到她跟柳子济相谈甚欢,二人相对而笑,好生和谐。 萧清城俊秀绝伦的脸上荡起一抹迷人的笑,唇角微勾:“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嘛。” 说完,他忽然抬脚,朝宋依依那边走了过去! ——二更,下面会生神马,萧清城打算做什么,a,抢人,b,气人,c,柳子济是我的→_→ 嘴硬 校园港 正文 你身上好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身上好香 萧清城要往迎春亭去,谁知道下一刻辛戈夫人抽出了下一签,“萧清城!” 他顿住脚步,暂缓前行,转身往琴台走去,四周的人都开始欢呼起来。 “清城公子!” 俊美的男人唇畔带笑,迷人的笑容让周遭的少女们更是激动得双颊红。 萧清城坐下,闲适潇洒地拨动琴弦,弹奏了一曲《酒狂》。 那样狂肆潇洒的癫狂之音,醉酒之态,抒怀才不遇的苦闷与面对现实的不屈,渐渐让人沉浸在琴音中。 宋依依挑眉,萧清城是今天所有弹酒狂最好的,果然,一曲结束,就得到了四个甲上。 萧清城躬身道谢,不少大家闺秀都被他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宋瑶就捂住嘴巴激动地脸色涨红。 眼看着萧清城下了琴台,本来以为他会回知秋亭,下一刻,他竟然转身朝迎春亭走了过去! 袍袖在风中翩跹,男人俊美的脸庞微微低垂,鸦青的垂落在颊畔,他优美的唇瓣微勾,桃花眼儿勾魂夺魄:“宋小姐,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宋依依一愣,下一刻反应过来,她挑眉道:“介意。” 萧清城却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谢谢宋小姐邀请。柳先生,没想到你这次也来参加了,这次的魁首非先生莫属。” 宋依依气得哼了一声,这混蛋脸皮厚着呢,她明明说介意,他还装没听到! “世子弹得也很好,在下不过山野闲人,不争名次。”柳子济淡淡道。 “不知多少人等着先生出山,若是先生要传道,朝廷愿意广为宣传,或可办成书院。” 柳子济风轻云淡:“一切随意,不必强求他人学习,我也要挑选学生。” 这边其他人议论纷纷,宋瑶妒恨极了,“世子干嘛去她那儿坐着,那边是多好?” 周莹冷笑道:“肯定不是为她,是为那个柳子济吧。” 柳心荷却是蹙眉,真是这样?为何她感觉萧清城的目光落在那女人更多? “我说萧公子,我这里太污浊了,您还是回您那个知秋亭去吧。”宋依依冷哼一声,这男人的眼神让她感觉极不舒服,像被眼镜蛇盯住似的。 萧清城挑眉,看了看谢明珠和李静婉,唇畔带着委屈无奈的笑:“两位佳人也要赶我走么?” 那委屈的笑容让女人怎舍得拒绝,谢明珠当即道:“依依,就让世子坐会儿嘛,这里这么大。” 宋依依气得瞪她,重色轻友的女人! 那个该死的男人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只是那迷人的桃花眼儿却恶意地冲她眨了眨,毫无廉耻地坐到她旁边来了,宋依依气得飞了他几眼,只换来他邪气的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宋小姐,你身上好香呢。” 你身上好香 校园港 正文 别惹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别惹我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宋依依顿时如遭雷击。 刚刚这混蛋调.戏了她? 尼玛! 宋依依只觉得脑中一股怒气直冲,她咬牙,见男人邪肆的笑容,借着裙子的遮挡,一抬脚狠狠踩在他脚上,使力研磨,挑眉冷笑:“别惹我!” 脚上的力道很重,显然她被气得不轻,萧清城却一派云淡风轻仿佛被踩的人不是他,谈笑自若,轻摇着折扇,梅花江雪的折扇越显风雅,他浅笑盈盈:“宋小姐,一会棋艺比试可否与在下对弈一局?” 宋依依冷笑,“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这个男人显然是个劲敌,要知道棋艺比试是双双对弈,直到决出前五。 “因为我只看得上你,其他人除了柳子济还不在我眼中。怎么,你不敢么?要是宋小姐担心,我可以先找柳心荷比试,这样你大可以安心不用担心进不了前五了。” 男人的提议很是贴心,然而宋依依却听出了言外之意,她脸色难看起来,“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这么说宋小姐是答应了。”说罢,萧清城忽然起身,伸手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直接走出亭子。 “喂,你干嘛!” 萧清城忽然提高声音道:“诸位,一会棋艺,清城要跟宋小姐对弈一局。” “哗!” 在场一阵哗然,宋依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这个混蛋,竟敢先斩后奏! “萧清城,你——” “依依,你不想让人知道当初你非礼我的事吧?”萧清城唇畔的笑容邪气无比。 宋依依脸色铁青,窦太后问道:“依依,你真要跟清城对弈么?” 宋依依甩开他的手,敛去眼中的怒意,掸了掸衣衫,对他冷冷一笑,转头平静道:“太皇太后,既然世子一定要跟小女子对弈,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萧清城微微一笑:“宋小姐客气了,小姐的棋艺只怕不逊于我,不必如此自谦。” “好吧,你们既然要比,等琴艺结束便让你们比试,但若是输了,可就不能进下一局了。” “无妨,酒逢知己,棋逢对手,都是人生乐事,清城不介意输赢。”萧清城笑吟吟地看着宋依依,满眼欣赏的样子让许多女子吃醋了,眼刀飞了她无数。 宋依依咬牙,这混蛋是故意的吧,故意捧杀她,没看到现在多少女人视她为公敌么? “不要脸,这个贱人竟敢勾.引世子!”宋瑶气得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宋依依。 窦太后身后的夏侯策面色沉了下来,看萧清城的样子,那是一种男人欣赏女人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二更完毕o(n_n)o~凌晨更,好困哦。 别惹我 校园港 正文 干得漂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干得漂亮 萧清城! 夏侯策目光朝他看了过去,萧清城若有所感,回眸过来,二人目光对视,空气中瞬间火药味四射。 夏侯策微微丹凤眼瞬间寒气凌冽,萧清城则若无其事,转过身去。 夏侯策凤目微敛,还有那个女人,她知道不知道谁是她的未婚夫! 宋依依进了亭子坐下,贝贝在她脚边打转,似乎感觉到她的怒气,转头冲着萧清城汪汪叫起来。 萧清城没理会这只小哈巴,抬脚要朝宋依依走去,贝贝顿时怒,呜呜低声吼叫一声,一抬后腿一股水箭直朝萧清城洒了过去,瞬间淋湿了萧清城那名贵的靴子。 “啊!”李静婉瞪大了眼睛,惊慌地起来:“啊,世子,对不起!” 萧清城一愣,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一伸手要把小狗儿抓起来,谁知这小家伙小短腿跑得贼快,一溜白烟直接躲到了远处,还得意地龇牙咧嘴冲他汪汪两声。 亭子里的几个人都惊呆了,只有宋依依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哎呦,贝贝,你怎么能这么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呢?” 宋依依笑得花枝乱颤,把小哈巴抱起来,贝贝欢快地舔了舔她的手,一边昂起头伸出小舌头得意地冲她邀功。 “对不起,贝贝平时不是这样,它遇上讨厌的人就会撒尿,啊,我不是说它讨厌世子您……” 李静婉越说越错,看萧清城脸色不好,忙捂住嘴不说了。 宋依依摸了摸贝贝的小脑袋,笑吟吟地看了萧清城一眼:“世子,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只小狗计较吧?” 萧清城失态不过是刹那,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唇角挂起笑容:“这只狗还真是有个性,果然狗如其主。” 说罢,他起身优雅地转身:“先失陪了,宋小姐不要忘了一会的对弈。” 宋依依撇撇嘴,见他走出去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看那男人装得云淡风轻却强忍着恶心的样子,就心中爽快。 活该,让他算计她! “贝贝,好样的,干得漂亮!”宋依依夸奖着轻抚着它的脑袋,贝贝欢乐地直叫。 这时候琴技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柳子济上场,弹了一曲高山流水醉酒逍遥,渺渺云烟,高洁出尘,古朴的琴曲瞬间征服全场。 几位评审给了他甲上,很快,比赛结束,下一场就是棋艺。 而棋艺还未开始,就已经万众瞩目,因为萧清城说要跟宋依依对弈! 这时萧清城还未归来,宋瑶满心嫉恨,冷笑道:“萧公子一定是因为她不要脸缠着他,才生气了要教训她。” “对,一定是这样!”周莹点头道。 这时,萧清城回来了,换了一袭天青色缠枝莲圆领袍,风姿优雅迷人,引来众人欢呼赞美。 宋依依忍不住嘲笑他,下一刻,那男人勾唇一笑,再次往迎春亭走来。 尼玛,又来!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对他晃了晃贝贝,满眼挑衅警告,一人一狗都是一个表情,不欢迎! —— 谢谢昨天ailisi,g19,sqfmm送的荷包和鲜花,都没在评论区出现,大家送的时候记得点下“我要评价”那个按钮才会出现在评论区。 干得漂亮 校园港 正文 我输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输了 萧清城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宋小姐,别忘了你我的对弈。” 宋依依哼了一声,“开始就开始,那就来吧!” 除了宋依依和萧清城,其他人抽签决定跟谁比试。 萧清城坐下,微微一笑:“小姐执黑先行吧。” 宋依依挑眉,一般先行都能占点便宜,他既然要让,那么她也不必矫情,便取了棋子,在去位摆放了一颗,还不知道他的棋风,她打算先试探一番。 萧清城见状也极其保守地放了一颗棋子,二人你来我往,一番争锋,渐渐了解了对方的棋风。 宋依依的棋风很灵活诡异,让人无迹可寻,旁观者不由惊讶,她走棋的方式出其不意,往往绝处逢生,面对萧清城看似平常却缜密凌厉步步紧逼的棋风,却也游刃有余。 旁观的人很是吃惊,“这是什么打法,从没见过。” 宋依依嘴角微勾,要知道她看过很多围棋大师的比赛和棋局,精妙者无数,萧清城虽然实力也很强,步步紧逼,让她没有太大机会,但是这么打下去,平局甚至胜利的可能性很大。 萧清城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忽然捏起一颗棋子往中盘,宋依依见猎心喜,钻到他大龙后直接截杀。 “我输了。”萧清城忽然轻笑一声,扔下了棋子。 宋依依一愣,旁边的人问道:“世子怎么不继续了?” 萧清城玩味地道:“再继续也只是输和输得更难看罢了,宋小姐棋高一着,在下佩服。” 宋依依蹙眉,如今的棋面虽然她赢面大点,但也没到他绝对会输的地步。 “大哥,我怎么没看出你会输?”管弦鸣在一边嘀咕道。 萧清城把她手中的棋子一点,瞬间局势顿变,“这不就是我输了吗?” 宋依依一瞧,脸色难看起来,她根本没打算走那一步,这个男人比她棋力更高,故意输给她什么意思,看不起她么? 旁边不明所以的人赞叹道:“还真是如此,宋小姐这盘棋下得好。” 宋依依咬牙,正要问他,那人却已经转身走了,而这时,第二局也要开始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到底想干嘛? 宋依依心中生怒,虽然比下去很可能双方打平,但她也不需要他让她! 宋依依赢了,让许多人吃惊,接下来第二局,继续比试,这一次宋依依就没那么客气了,一上来便是强攻猛打,棋风凌厉得让对手叫苦不迭,很快就输了。 再进行第三局时,已经只剩下十个人了。 很不巧的,宋依依跟柳心荷再度分到了一组。 “宋小姐,请手下留情哦。”柳心荷柔声笑着说,“宋小姐今日力压群雄,我看宋小姐一定是魁首了。” 宋依依心情不好,懒得理会她的挑拨,冷笑道:“柳小姐还会预知未来,那怎么不去钦天监?” 我输了 校园港 正文 怎么舍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怎么舍得 宋依依直接摆上棋子,柳心荷脸色有些难堪,也开始下棋,但她的棋力比之萧清城差远了,宋依依只拿出了韩国棋王李昌珉的一局棋,便把她打得落花流水,惨败而归。 柳心荷脸色白,轻咳了两声,握紧了双拳,这一次,她居然连前五都没进! 旁边窃窃私语和嘲笑声,都让柳心荷心中冷,看向宋依依的目光越不善。 宋依依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接下来更是一路破风斩浪,走到了最后一局,止步在柳子济这里。 “我输了,不是你的对手。”她和柳子济棋力相差太大,不必再比。 辛戈夫人笑道:“你们这局棋极其精彩,宋小姐,就凭这局棋,我给你一个甲上。” 几个翰林学士看完棋局,都认为十分精彩,最后柳子济得了四个甲上,宋依依也得了三个甲上一个甲中,原因是那个学士不喜她诡异的棋风。 “好了,时候不早了,哀家看你们都饿了吧?万春阁准备了午宴,且去用膳,下午再比。” 窦太后如此说,众人自然称善,她招了招手:“来,依依,过来哀家这里。” 宋依依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走了过去,“你这丫头,平日里藏得够深,没想到竟是高手,哀家没看错人。” “您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宋依依笑道:“再说,那还要您慧眼识英不是吗?” 窦太后大笑:“你倒拍起马屁来了,既如此,就别给我丢了人。” 窦太后拉着她往万春阁走,旁边夏侯策目光冷淡,越冷傲出尘,看也不看她,态度比之之前还不如。 宋依依蹙眉,这厮又哪门子的疯呢? 进了万春阁,楼上楼下摆好了席面,太皇太后要歇息,夏侯策陪她去了,萧清城正和管弦鸣在窗边欣赏风景。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走了过去,冷声道:“萧清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萧清城挑眉,“好啊,在下求之不得。” 宋依依哼了一声,看看四周,往三楼走去。 这里清静无人,上来是间赏景的阁楼,窗户大开,从这里能看到整个留园的景色。 宋依依冷着脸,回眸看他,咬牙怒道:“萧清城,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我那次不小心亲了你一下吗,你也报复过我了,还想怎样?” 看着面前喷火狮子一般的少女,萧清城满眼兴味地笑起来,他朝她走了过来,将她逼退在窗口,俯首,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想怎么样啊。” “你是故意想害我是不是,今天你明明是能赢,故意让我出风头,分明是想捧杀我,你不就是想报复我么?”宋依依冷笑。 “报复?不不。”他优美的唇瓣上扬,在她耳畔暧mei地喷了口气,慵懒邪气:“美人儿,我怎么舍得报复你呢?疼你还来不及。” ——下章会有重头戏哦哈哈,谢谢ailisi送的大荷包,特此加更一章。 怎么舍得 校园港 正文 死不往来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死不往来 宋依依一怔,下一刻反应过来,顿时大怒,手肘一抬往他胸口击去!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手将她腰肢揽住,掌下楚腰纤细,怀中美人怒目而视,仿佛灼目的火焰花,引动心底潜藏的邪恶。 “滚开!”宋依依气得挥拳朝他脸上打去,萧清城笑着躲开了:“小心点,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姓萧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美人我所欲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奇怪么?” 宋依依嗤笑起来:“不知道谁说要是我缠着你就把我绑在城门上去?” 萧清城嘴角微勾,靠近她低声道:“我改主意了,把你绑在床上更好。” “滚!”宋依依一脚踩在他脚上,转头想离开,却忽然脸色一变,朝门口看去。 萧清城回头望去,门口,夏侯策负手而立,凤目微眯,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们。 气氛瞬间凝滞了,宋依依脸色微变,萧清城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脸上挂着慵懒的笑,目光与夏侯策对上,瞬间一股火药味在空气中传开。 “玩得开心么?”夏侯策冷冷问道。 萧清城朝门口走了过去,从他旁边擦肩而过,回眸,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地笑:“开心。” 夏侯策目光如刀,猛然抓住了萧清城的领口,冷笑道:“最近你的手段越惹人厌了,别以为我不会杀人。”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萧清城微微一笑,转身下楼:“依依,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萧清城!”宋依依气得骂人,走过来急忙解释起来:“别听他的,这混蛋是在挑拨离间!我爹寿诞那天调虎离山的黑衣人,就是他安排的,他是故意想报复我之前得罪他!” 夏侯策敛眉,淡淡道:“我知道是他。”他看向她,似乎做了决定,神情冷淡:“宋依依,退婚吧,你我不合适。” 宋依依蹙眉:“你知道?那干嘛还要退婚?” 夏侯策的目光变幻,终于开口了,锐利伤人,狠心绝情:“不是因为那件事。是因为本王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纠缠,水性杨花。” 宋依依脸色煞白,水性杨花? 她咬牙抬头看着他,怒道:“谁水性杨花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敢说你之前没有跟其他男人过从甚密?就说萧清城,你之前上元节非礼他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么?” 宋依依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憋屈,是的,之前的宋依依干过很多糊涂事,她也爱追逐美男,说是花痴不过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未婚妻这样,更不用说礼仪严密的古人了。 可是,她还是憋屈,该死的,凭什么要给别人背黑锅! 她心中有一股无名火,混杂着愤怒和委屈,就算这样,他凭什么骂她水性杨花! “好,想退婚,把镯子给我!我以后跟你死不往来!” “镯子不会给你,你要什么都行,我可以补偿,镯子是我家传之物,不会给外人。” 外人? 她咬牙看着他:“很好,阿策美男,我再问你一遍,镯子给不给我?” “谁准你叫我阿策!”夏侯策目光阴沉起来。 “阿策,阿策,我就叫,骂我水性杨花是吧,我扬给你看!” 下一刻,宋依依满脸怒气地扑进他怀里,抬头强吻住他的唇! 死不往来 校园港 正文 我嫌脏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嫌脏 温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少女馨香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让他脑子一片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强吻了,瞬间大怒,猛然推开了宋依依。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敢强吻他! 夏侯策又惊又怒,唇上还存留着女人的香气,他用力擦着嘴唇,满脸怒色,“宋依依,你找死!” 宋依依被他推得趔趄了一下扶住窗棂才站住,看男人用力擦着嘴唇,她撇撇嘴,嗤笑道:“不是你骂我水性杨花的吗,那我不做到岂不是可惜了?哇哦,摄政王您不愧是晋国第一美男子,这滋味就是好。” 说罢,她挑衅地一笑,满脸得意。 夏侯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青筋直跳:“你,不知羞耻!” “呸,羞耻是什么玩意儿?”宋依依撇撇嘴。 夏侯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猛然扼住她的颈项,向来冷傲清高的脸庞此刻失却了冷静,凤目寒光闪烁:“宋依依,你想找死!” “好啊,你掐死我啊,来人啊,非礼啦!”宋依依大喊起来,夏侯策忙捂住她的嘴巴,恨得想干脆拧断她的脖子。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把镯子给我,我就不再烦你。怎么样,这个交易不错吧!” 夏侯策深吸口气,“做梦,我说了不可能!” “为什么,我就看一下都不行吗,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 “不可能,那是留给我未来妻子的,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宋依依挑眉,“我不就是你未婚妻吗,看一看怎么了?” 夏侯策冷笑,丹凤眼斜挑,居高临下的鄙夷:“你?我嫌脏!” “你——”宋依依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尼玛,脏你妹! 她深吸口气,不怒反笑,邪气地昂起下巴冲他抛了媚眼:“嫌我脏是吧,夏侯策,你给我等着,看我烦死你,让你不得安宁!听话的,最好快点把镯子给我,不然的话,呵呵——” “你敢!” “切,我是被吓大的哦。”宋依依撇撇嘴,转身抛开他,往楼下走去。 夏侯策冷着脸,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回去就该让人暗杀了她! 夏侯策冷着脸走了下来,宴席已经开始了,宋依依正坐在太皇太后旁边,没事人一样说笑。 “阿策,快过来吃饭。”窦太后笑着招呼他,夏侯策面无表情地坐下,宋依依看了他一眼,挑衅地一笑,便惹得他回瞪过来。 宋依依乐此不疲,调.戏这清高冷傲的男人太有趣了,看他变色火,像炸毛的猫,太有趣了。 隔壁一桌的柳心荷瞧见这二人“眉来眼去”,脸色阴沉起来,把心腹丫鬟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宋依依,待会我要看着你怎么身败名裂! ——二更完毕,撒花,阿策说,本王要收藏→_→ 我嫌脏 校园港 正文 美男计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美男计 酒宴过后,宋依依下了阁楼在外面散步,恰值春日,百花盛开,万紫千红,蜂蝶纷飞。 贝贝欢快地在前面撒欢跑着,在一片假山前停下玩耍。 宋依依在石凳上坐下,支着下颌望着天空,春日静暖,天空蓝得不可思议,万里无云,她出神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不是宋小姐吗?我找你很久了,没想到你我二人在这里相见,当真有缘。” 宋依依回眸看去,见是个锦衣少年,瘦高个子,容貌也算得秀美,摇着折扇很是风.流倜傥的样子,生得一双风.流眼 “你找我?”宋依依有些讶异。 “是啊。”少年走近过来,低头冲她眨了眨眼,“在下很是仰慕宋小姐呢。” 气氛瞬间暧mei起来。 宋依依差点呛着,她惊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见他虽然一脸仰慕的样子,可是目光闪烁,眼中藏着几分不屑,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说的那样仰慕她。 若是以前的宋依依也许看不出来,可她却不是傻子,那么,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仰慕我,开什么玩笑?” “怎么是开玩笑呢,在下今天见到小姐的才华,心服口服呢。若是小姐愿意,在下愿意做你的入幕之宾……”说着话,这少年便想握住她的手,被宋依依躲开了。 宋依依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为什么?” 美少年笑道:“宋小姐,你以前不也把美男子带回家么,以前是不知道小姐有如此才华,否则,我早就自荐枕席了。” 说着他伸手想搂住宋依依,眼波湛湛,一副对她手到擒来笃定她不会拒绝的自信模样。 宋依依后退一步,嘴角勾起,有问题啊,这少年来施美男子,想来除了毁她清白名声,不可能有别的了。 “你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宋依依眉目流盼,靠近他,吐气如兰,清丽的脸庞带了几分妩媚,少年忍不住被吸引住,伸出手就想抓住她。 宋依依轻笑着推开,脸上笑容一冷,在他瘦弱的胸口扫了扫,不屑道:“只有狗才喜欢啃排骨呢,想勾yin我也先练练你那豆芽菜的身材吧!” 美少年顿时变色,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怒道:“宋依依你敢骂我……” 贝贝忽然冲了过去,后腿一抬,一道水箭顿时喷在少年的衣服上。 “噗,哈哈哈,看来我家狗狗也不太喜欢你这根排骨,贝贝,咱们走!”宋依依嘲笑了他一通,转身便准备离开。 少年又气又急,这时候他已经看到远处有一群人朝这里走了过去,顿时目光微变,来不及了! 他一咬牙,朝宋依依扑了过去! “太皇太后,您看,那边的假山是不是去年您登上去过的,还作了诗呢,不如去看看?”柳心荷笑吟吟地道,眼帘之下目光阴毒。 ——第一更,还有哦。 美男计 校园港 正文 丢了一颗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丢了一颗牙 “哦?还真是呢,过去瞧瞧。”太皇太后兴致勃勃地要游旧地,众人便随之过去。 而此刻,假山处宋依依正准备离开,她眼尖,一眼看到远处太皇太后等人似乎正准备过来,顿时目光微凝。 看来果然是有人想用美男计算计她! 正此刻,却听得身后一阵破风声,那少年忽然朝她扑了过来! 眼看着他要抓住她了,宋依依冷笑一声,抓住他的手臂,一抬脚在他小腿上一踢,肩膀一顶,砰的一声,那美少年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汪汪!”贝贝愤怒地爬到他头顶上撒了泡尿。 “贝贝,干得漂亮!呸,敢算计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宋依依嗤笑一声,抬眼看到柳心荷正带着太皇太后过来,她不由得冷笑起来。 果然是这个女人,她派人施美男计,接着再带人过来撞破,不就是想毁她的名声清白么?真让她得逞,她这些天的努力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她还真是好算计! “咦,依依你也在这里?那是谁,怎么趴在地上?”窦太后见这情景有些惊讶。 宋依依笑吟吟道:“没什么,我是在这散步呢。哦,您说这位公子啊,好像是丢了一颗牙吧,正在地上找呢。” 众人惊讶地看去,满脸古怪。 那少年脸色难看地爬起来,头上湿漉漉的,他捂住脸不敢看人,掩着脸落荒而逃了。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议论纷纷。 窦太后蹙眉,若有所思,看向柳心荷,柳心荷握紧双拳,敛眸笑道:“太皇太后,您还登假山吗?” 窦太后淡淡道:“不去了,依依啊,陪哀家去沧浪亭,下午的诗词还有一项术数比试,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不过今天高手如云,可轮不到我啦。” 这边众人往沧浪亭去了,假山上萧清城靠在栏杆上,嘴角带笑,玩味地看着宋依依的背影。 “大哥,她说许继那小子丢了一颗牙齿什么意思啊?”管弦鸣奇怪地问道。 “无耻。” 萧清城从假山上一跃而下,衣襟带风,潇洒清逸,仿佛仙人,抬脚朝沧浪亭走了过去。 “依依,刚刚没事吧?”谢明珠蹙眉,“不行,待会我一定要跟着你。” “没事的,大嫂,就是有人自取其辱罢了,我处理得了。” 宋依依在迎春亭里坐下,等待着接下来的比试,一转眼萧清城又进来了,笑吟吟地坐到她旁边,“刚刚很有趣嘛,依依。” “关卿何事?”宋依依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这时,沧浪亭里辛戈夫人站了起来,说道:“这次留园雅集是在春天办的,既然如此,便以春景为题,一炷香的时间,不限诗词歌赋,最后由太皇太后,我们四位评审,摄政王监督,选出上品。” -二更完毕o(n_n)o~故事明天更有趣,看依依怎么斗白莲花吧。打滚求收藏,求荷包。 丢了一颗牙 校园港 正文 依依不是你叫的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依依不是你叫的 春日举行,以春景为题自然是符合情景,众人大抵也有准备诗词,闻言也不出意外。 “依依打算写什么?”萧清城问道。 宋依依挑眉:“请叫我宋小姐,依依不是你叫的。” 她转过头躲得远远的,干脆躲到柳子济旁边,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萧清城忍俊不禁,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躲避他呢! 一旁李静婉问道:“清城公子打算作什么呢?” 萧清城微微一笑,“作诗吧。”那迷人的笑容勾得李静婉霞飞双颊,心脏砰砰直跳。 宋依依撇了撇嘴,这男人好似当自己是大众情.人似的,没一刻不在放电,看着真是讨厌。 她低头写了首诗,本来就是抄诗,她也不想出风头,选了首很普通的诗。 柳子济写完,看了看她的诗词,“诗虽不算上品,但宋小姐的字很好,骨骼清丽秀逸,遒媚,有大家之风,加以时日必成气象,不知是从何学来?” “是一位隐者姓赵,且称之赵体吧。只可惜他不在这世间。”宋依依写的是实际上就是赵孟頫的赵体,赵孟頫是元代人,这里自然是没有的。 “那当真可惜了。”柳子济以为她说的是人去世了,有些遗憾。 这时众人纷纷作好了诗词歌赋纷纷送上,大多数是作诗词,也有作词作赋,几个评审和窦太后夏侯策看了一遍先各自平定了品级,最后把几篇都的甲的作品挑了出来,一一吟诵。 萧清城的咏留园赋得到一致好评,文辞华丽,柳子济的春景有陶渊明的风范,也被人交口称赞,柳心荷一首临江仙的词更是把春.色描绘得景色交融,还有另外两个士子做的诗词得到了甲上的分数。 这些都是得到至少一位评审认定甲上的诗词,而之后就是甲中和甲下。 宋依依的得了甲中。 辛戈夫人吟诵了一遍—— 樱花红陌上, 柳叶绿池边。 燕子声声里, 相思又一年。 “此诗虽格律一般,但是几分情趣,字亦清丽秀逸,是以我给了甲中。” “这诗很一般嘛。”宋瑶撇撇嘴。 “就是啊,之前还当她多厉害呢?”周莹跟柳心荷道:“柳姐姐,我看这宋依依也不见得真本事,这诗指不定找谁捉笔的。” 柳心荷看了眼宋依依,今天宋依依给她的感觉很是危险,让人看不透,她也想试探一下,她是否当真隐藏了本事。 她低声说了几句,周莹点点头,站起来道:“夫人,小女子不赞同您的说法,在我看来,此诗不过能封个乙等就不错了,诸位认为呢?”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许多人议论纷纷,似乎也不太赞同这首诗能得甲中。 辛戈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只凭这个,怕是不足够封甲等,宋小姐才华横溢,不如再作一首。” ——第一更,晚了,抱歉哦。 依依不是你叫的 校园港 正文 不作死就不会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作死就不会死 辛戈夫人正要怒,旁边窦太后开口了,“依依,你怎么看?” 宋依依嘴角微勾,她看了眼周莹和躲在周莹背后的柳心荷,冷笑一声。 她不过是想低调点,不想抄什么名家诗篇来博存在感,有些人偏偏非要跟她计较,真当她宋依依是吃素的? 她站了起来,唇角微勾,伸出中指对柳心荷和周莹摇了摇:“no,zuo,no,die!” 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某些人一定要跟她作对,就别怪她不给她脸。 什么?众人一脸茫然。 “太皇太后,既然有些人觉得我名不副实,那么,我就再提供一首吧。不过,作什么呢?” 周莹顿时目光一亮,叫道:“不如作词吧,刚刚都已经写了诗了不是么?” 在她看来,宋依依那首诗也许是别人代笔的,她未必擅长写词。 “写词?”宋依依挑眉看去,这女人是故意为难她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提供一首吧。”宋依依看了眼眼前的春景,踱步走了几步,负手而立,一副沉吟思考的姿态。 众人大气不敢出,宋依依沉吟半晌,舒了口气,众人顿时眼睛一亮,要吟诵了! 谁知她摇摇头,眼珠一转,红唇撅起,无奈道:“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办呢?” 尼玛! 不少人忍不住骂出声来,窦太后好笑,“这丫头真个调皮。” 夏侯策哼了一声,是无赖吧! 萧清城忍不住笑,这丫头是故意耍人玩呢吧? “不过我记得一首隐士所作的词,名为《卜算子·咏梅》,我很喜欢。”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宋依依吟诵完,回眸一笑,施了一礼,“献丑了。” 众人皆惊,这首词的水准不在陆游那首卜算子之下,陆游写的是梅花孤芳自赏,寂寞高洁,而这首写梅花的美丽、积极、坚贞,一扫哀怨颓唐之气,带着潇洒乐观的豪情。 宋依依转身,袖袍在风中衣袂飞扬,众人一时仿佛看到她化身为梅花仙子,那样的高洁美丽,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慕。 “好!”王翰林大声喊道,“这首词是今日最佳!” “对,只一个俏字,便足给甲上,不,这是可以流传后世的名篇!” 夏侯策微微一怔,看着宋依依的背影,瞳孔收缩,脑中浮现一幅画面,他猛然握紧了双拳,不可能,不可能是—— 萧清城眸中异彩连闪,好一个宋依依,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柳心荷面色微变,这样的词,她作不出来,但是—— “宋小姐,你说这词是一位隐士所作,这么说,与你无关了?”她“好心”地开口提醒大家。 宋依依朝她看去,一脸随意:“对啊,是一位隐士所作。” “哈哈,那这就不是你的作品了,刚刚我们可是说了你再作一首的。”周莹忙得意地叫嚣起来。 ——下面更精彩哦,啊,谢谢ailisi.送的大荷包啊,考虑下明天加更…… 不作死就不会死 校园港 正文 耍你玩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耍你玩 在场众人惊讶地看着她,不由有些失望,居然不是她作的吗? “夫人,那是别人的词,不能算她的。”周莹兴奋地叫嚣着,这次可算抓着她的把柄了! “我之前从未听闻这么一首词,敢问宋小姐,这位隐士是何人?”辛戈夫人好奇地问。 宋依依漫不经心地道:“就是我啊,我自号逍遥居士,大隐隐于市,不是隐士吗?” “噗……”谢明珠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她拍着宋依依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说得好,逍遥居士!” 什么! 众人一脸惊愕,太皇太后大笑起来:“依依啊依依,你这丫头,好生淘气,哀家差点被你吓出病来。” 辛戈夫人无奈地训斥她:“宋小姐,玩笑可不能乱开。” 柳心荷脸色一时间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周莹呆愣在那,心情一时间从天堂跌落地狱,众人看傻子般看着她,嘲笑讽刺声不绝于耳,她只觉得眼前黑,差点厥过去。 “就说嘛,我可从没听过这首词,有这等才华岂会籍籍无名。” “大隐隐于市也是隐士,宋小姐说话真诙谐。” 宋依依笑吟吟地行了个礼:“开个玩笑,诸位莫怪,依依给你们赔礼了。” 萧清城忍俊不禁,这丫头是故意耍着柳心荷玩呢!看来她性子是睚眦必报,得罪了她,不玩死对方就是轻的,如猫儿戏鼠,带着点恶劣。 王翰林摇摇头笑道:“宋小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往日声名不显,是在藏拙,说是隐士也是合适。” 爱屋及乌,宋依依如今怎么看都是好,何况她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大家都欢乐无比,这点儿淘气更让人觉得她有趣。 “好,现在可还有人有异议。” “没有异议,宋小姐实至名归。”众人异口同声道。 柳心荷握紧了双拳,咬牙看着宋依依,她是故意的,她让她变成了笑柄,看旁边人略带嘲讽的眼神,她柳心荷何时受过这等气! “那好,既然无异议,这次宋小姐的词我们认定是第一,接下来就是算术,各位请准备。”辛戈夫人道。 数术其实就是数学算术,出的是数学题,多是从《九章算术》里面延伸出来的题目。 “今年的题目在此。”侍女把一张字幅拉开,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哗然。 “寻找一小球?此地距离大善寺两里路,距离留园五里路,距离上清街十里路,距离北市三里路……有树朝北而居处,到后回答主人的问题,可得此球。” 尼玛,这不是数学应用题吗? “天啊,这题目好难啊。”李静婉惊呼道。 ——哈哈,咱家依依小坏坏哦。今天有三更,请大家等等。 耍你玩 校园港 正文 竹林深处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竹林深处 这题目的确很难。 虽然给出了距离,可是没有具体的方位,是东还是西,怎么去找呢? “夫人,可有京城最新绘制的准确地图么?”宋依依忽然问道。 “地图有,那要看你们怎么去找了。” 辛戈夫人笑着让人把地图拿出来,宋依依上前看了看,这地图并不标准,她问了京城东南西北方位的尺寸,测算了一下地图的尺寸,推测了一个大概的比例尺,再计算了一番,精确了方位,大概在留园东南方向五里处。 这题目不仅涉及到数学,还涉及到地理,并非那么容易测算,如果不精确确定,涉及的地方就太广了,要找到可不容易,她也不是那么确定。 “这也太难了吧,怎么找到?”众人议论纷纷。 “诸位,时间不早了,你们可以出去寻找了,在申时初就要回来了。”王翰林道。 有些人决定在那边再挨家挨户地打听,一行人纷纷离开往外面去了。 “依依,咱们去哪儿找啊?”谢明珠问。 “大嫂,我也不清楚呢,先过去看看吧。” 萧清城走了过来,“依依,不如你我一起行动,也好早点找到地方。” “请叫我宋小姐,谢谢,我不想跟你一起。”宋依依哼了一声,拉着谢明珠走了。 萧清城不以为意,嘴角带笑,招呼管弦鸣继续跟了上去。 宋依依上了自家马车,跟着人群往东去了,很快拐弯消失在别人视线中,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跟着她。 车往东南行了五里路,前方有一座小山,山上的溪水流入山下的池塘,池水深深,池塘里几只白鹅嬉戏,池边树木茂密,前方种着一片竹林,竹林之后远远可见有屋檐泛着光,鸟雀声声,竹林风动,静谧安然。 宋依依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池边打量着,点了点头,“没错了,应该就是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依依?”谢明珠好奇地问。 “大嫂你看,这边的树因为被山挡着南边的阳光,树冠都是向北生长,之前的题目说,树朝北而居,不就是这里么?” “还真的是,依依你可真聪明,这都被你找到了,现在还没人过来,看来我们是第一个!”谢明珠催促道:“走,快过去看看。” 宋依依和谢明珠走进竹林,前方路上一个老者守在那里,面无表情道,“闯关者一人进。” 宋依依蹙眉:“那好吧,大嫂,你在这等着我。” 宋依依钻进竹林,往前走去,这竹林极密极深,风吹林动,前面一道幽幽的琴声响起,她好奇地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二更,今天三更哦。 竹林深处 校园港 正文 林中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林中仙 偶把26和27章修改了下,佛子出场的地方改了,其实早就想改了,这次删除了28,29章,剧情比较符合我接下来的设定,因为佛子其实算是男配的,咳咳。请先看下再看本章,三更哦。有评论吗? —— 行了十几步,一片极美的琴丝竹出现在眼前,淡淡的红色竹竿在阳光下泛着斑驳迷离的光,一个素白单衣的男子盘膝而坐,挥袖抚琴,仿佛仙人,几疑梦境。 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了描绘了一层朦胧的金光,越不似人间的无暇与出尘。 宋依依一时呆住,只觉得呼吸要凝滞了,这情景太美,让人不忍去打破。 一曲既休,此刻,那男子抬起头来,澄澈如琉璃般的眼睛看了过来,似乎有些讶异,“宋小姐?” 宋依依一震,瞪大眼睛看去,顿时满脸惊愕,佛子,怎么会是他? 旁边在侍奉的童子看到她,顿时大怒,气冲冲地跳起来:“宋依依,你居然连这里都找来了,快走,不准你缠着我家公子!”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对于给原主背黑锅,她实在很无奈。“好了,小朋友,我今天是参加留园雅集,解术数题目找那个小球的,我也不知道佛子在这里。” “骗谁呢,你能解开那题目?” “童儿,休得无礼!”林释起身训斥了童子,朝她走了过来,风卷起衣袂翻飞,仿佛仙人,让人窒息的纯净无暇。 他双手合十一礼,温声道:“宋小姐既是为了留园雅集而立,那请随我来,尚有题目请小姐回答。” “谢佛子。”宋依依懒得理会一个童子的叫嚣,跟着佛子往竹屋走去。 童子哼了一声,警惕地盯着她,急忙跟了上去。 宋依依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跟着佛子进了竹屋。 竹屋里摆放着蒲团等物,干净整洁,案几上一杯清水奉上,林释让小童把一个木盒拿来,“这里便是那小球。不过,我有两个问题,你能答好第一个,便算赢了,但第二个若是答不出,便不能拿走这小球,还要跟接下来的人比拼,最后确定谁得到。” “好,那请佛子提问吧。” 林释微微一笑:“第一个问题,宋小姐,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先看了地图和京城的实际大小,确定了比例尺,便能测算一尺代表地图上的几寸距离,然后再计算具体的方位。” 林释有些讶异,“哦,宋小姐是如此测算距离的么?” “对,把城池按照一比一百或一千的比例缩小,绘制成地图,这样很容易算出来距离,只不过绘制的地图不准确,我也是通过树冠向北这个特点才确定的。” 林释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方法,宋小姐当真聪颖。” 他拿过木盒,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白色的小球,小球是椭圆形,上面粘着羽毛,“宋小姐,若能答出此物叫什么,就可以拿走此球送回留园,便算你赢了。” 宋依依朝那小球看去,忽然她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林中仙 校园港 正文 羽毛球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羽毛球 尼玛,这不是羽毛球吗? 那椭圆的形状,上面粘着的羽毛,不是羽毛球又是什么? “我能问下此物从何而来吗?”宋依依深吸口气问道。 “此物是太皇太后给我的,据说是前几日电闪雷鸣,从天而降落在御花园。” 从天而降…… 宋依依顿时目光一闪,难道时空隧道是在御花园,否则怎么会把羽毛球卷到这里来? 她心中激动,看了看那羽毛球,难道她回去的希望来了? “让我猜猜,此物应该是叫羽毛球吧?”宋依依勉强维持平静,笑着说。 佛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哦,宋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这球是一圈羽毛围成,只有底部是软木,叫羽毛球应该比较恰当。” “你答对了。此物的确是叫羽毛球。”林释笑着解释了。 宋依依心中激动,太好了,她一定要从太皇太后那要到这个羽毛球!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我来迟了。” 宋依依回头一看,便见到萧清城笑吟吟地走进来,“依依,你来得好快,看来这次的头筹是被你得了吧?” 宋依依哼了一声,把放着羽毛球的木盒抢了过来,挑眉道:“对,这小球是我的了。” 萧清城轻摇折扇,懒懒地一笑:“别担心,我没打算跟你抢。” 他看向林释,感兴趣地问道:“没想到这次太皇太后竟能说动佛子来参与此事。这小球莫非有偌大来历,瞧着很是稀奇。” 林释微微一笑:“都被世子猜中了,此物是从天而降落在御花园,不知是何物,我也曾研究一番,不得其门,太皇太后便说拿来让大家看看此物是什么。” “哦,竟还有此事,当真稀奇,既然被宋小姐拿走了,她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物名为羽毛球,原先上面有个贴纸写着晨光羽毛球的字,虽是俗体字,尚也认得。宋小姐猜是羽毛球,答对了。” 萧清城看向宋依依,“宋小姐怎么知道的?” 宋依依敛眸,哼了一声:“我是乱猜的不行么,这上面都是羽毛,猜个羽毛球有什么奇怪的?佛子,我们申时就得赶回去,这就告辞了。” 萧清城勾唇,若有所思,他起身笑道:“既无所获,那在下也告辞了。改日去听佛子讲经。” 林释起身相送,那童子特地走到宋依依身边道:“你以后可不许到这里来。” 宋依依嗤笑一声,跟他做了个鬼脸:“小心哦,小朋友,以后我说不定半夜过来吓你。” 童子吓了一跳:“你,你敢!” 宋依依笑着抱着盒子大步离去,萧清城拍了拍童子的脑袋:“小心啊童儿,她真的做得出来呢,晚上记得关门哦。” ——这篇文27号上架,下个星期五,没几天了,大家老是嫌慢,到时候多更吧。 羽毛球 校园港 正文 黑马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黑马 说罢,他跟上了宋依依的脚步,等走到了有老者看守的地方,便看到柳心荷等人正在跟老者争执。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一个人怎么放心……”周莹叫道,忽然看到宋依依和萧清城走出来,几人都吃了一惊。 “宋小姐来得好快。”柳心荷面色微变,眼尖地瞧见她手中拿着的盒子,“这么说,宋小姐已经拿到东西了?” “是,所以你们可以不用再争吵了。” “我们都还没去回答问题呢,凭什么就把东西给你了!”周莹气道。 宋依依懒得理她,上前拉着喜笑颜开的谢明珠离开:“那你去问主人吧。” “你——柳姐姐,咱们要不要进去问问?” 柳心荷也想去看看,然而这时老者却是道:“既然球已拿走,今天这里就结束了,不再接待外客。” 几人面色难看,悻悻然地离开了。 宋依依已经出了竹林,她心情颇好,比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羽毛球和它带来的可能。 萧清城跟着她出来,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比之前赢了比赛还要兴奋,双目都在放光,不由奇怪。 宋依依已经上车离开。 管弦鸣看着她走了,惊奇道:“居然被她得到了,若非我熟悉京城地理,还没这么快就找对地方呢,她是怎么找对的。” 萧清城却把刚刚的事情说了,“此物既然从天而降,想必是不凡,之前竟不知此事,你让人仔细查清楚。” “还有这种事?可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瞎猜的?” 萧清城若有所思,“不,我有种直觉,她一定就是知道。” 这个女人身上现在似乎藏着许多谜团,越让人看不清了。 “走,回留园。” 留园里,此刻窦太后等人正在闲谈,夏侯策神思不属,不知在想些什么。 辛戈夫人笑道:“这个问题是难了些,若是不熟悉地理,更不懂算术,怕是不容易找出来。你们猜,谁会拿到那个小球?” “清城公子,柳心荷?” “宋小姐也很可能,今天她可是一匹黑马。” 这时,便见到远处一阵骚动,宋依依拿着盒子回来了,言笑晏晏,顾盼神飞,那样的神采飞扬,清秀的脸庞也变得越自信迷人。 还留着沧浪亭的男女纷纷道贺,夏侯策目光沉沉,看着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在阳光下是那样夺人目光,他的目光复杂了起来,忍不住追逐她的身影。 “哈,是依依。”窦太后笑道。 “太皇太后,依依幸不辱使命,取得宝物回来。”宋依依上前把盒子双手奉上,窦太后笑容灿烂:“好,依依,你这丫头没辜负我的期望!” “太皇太后,依依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把此物赐与我?” 窦太后蹙眉,笑容敛起:“哦,依依你可知此物是什么?” ——二更。o(n_n)o~ 黑马 校园港 正文 示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示威 “我知道,此物名为羽毛球,难得我跟它有缘,太皇太后您这么好心就把它赐给我吧。” 窦太后摇摇头,笑道:“你少给哀家拍马屁了。若是你这次拿到魁首,哀家再考虑考虑。” “那好,我一定努力得到魁首。”宋依依便没再纠缠,毕竟此物来历神秘,窦太后不可能随便就给了她。 这时,后续的人也都回来了,直到这时,宋依依才现了柳子济居然没去,正坐在太皇太后旁边,面色淡然,她有些惊奇:“柳先生怎么没去?” 辛戈夫人笑道:“子济虽没去,却已经猜到了地方,他就不参加了,下面还有场算术题,之后计算这次的分数。” 这次的题目就正常多了,宋依依花了点时间算好,因为用的是二次元方程式,方法新颖,得到了众人一致认可,再度得了四个甲上,加上上一题的分数,这次的比试她是分数最高的。 到这里,一天的比试也结束了,太皇太后宣布了明天来参加第二天的比试,选出最后的魁首。 宋依依跟太皇太后道别,转头看到夏侯策刚从沧浪亭出来,牙白绣竹纹的直缀随风翩跹,丹凤眼微微上挑,目秀流波,夕阳在他身上洒下一片金辉,清冷出尘,薄唇透着冷情和拒人千里,却更加吸引少女们,恨不得扑上去融化这块禁欲系的坚冰,看他化成绕指柔。 宋依依嗤笑一声,不得不说,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犯贱,越是求之不得越是想得到,想想看,征服这样一个清冷谪仙又绝世姿容的男子那该多么有成就感! 宋依依朝他走了过去,“喂,夏侯策,等等。” 夏侯策朝她看来,凤目潋滟,那妖孽般美丽的脸美得让人窒息,宋依依心头一跳,若非这家伙清冷孤傲,不知道会有多少狂蜂浪蝶扑来。 “哼,你又有何事?” “表哥。”柳心荷从一边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宋依依,轻咳一声,娥眉微蹙,仿佛病西子我见犹怜:“表哥,我们现在回家吧?咳咳。” 夏侯策看她这模样,蹙眉道:“回去。” 柳心荷嘴角勾起,看向宋依依,满脸抱歉的样子:“宋小姐,你找表哥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先回家了。” 宋依依眸光微凝,呵,这女人是在跟她示威么?小三都光明正大地打脸正室了? 她耸耸肩道:“没事,我只是有件事想跟我的未婚夫说。” 她忽然抱住夏侯策的手臂,抬起头暧mei地眨了眨眼,眉梢眼底带着几分邪气:“亲爱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哦,晚安,明天见!” 说罢她松开手,转身扬长而去,满脸笑容,银铃般的笑声洒在留园中。 夏侯策脸上瞬间浮起一层黑气,宋依依! 这个女人,她竟敢一次次调.戏他! ——哈哈阿策火啦,为什么我也好爱调.戏他(⊙o⊙)? 示威 校园港 正文 结交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结交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胆大包天,皮厚,不知羞耻,古灵精怪地像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妖精。 该死的女人,他回去就让人去杀了她! 柳心荷脸色微变,她握紧粉拳:“表哥,这是……” “回府!”夏侯策一甩袖子,冷气直冒地大步离开了。 柳心荷咬了咬贝齿,跟了上去,低垂的眼帘隐藏着女子阴暗的眼神。 “小姐,许继在那等着呢。”她的贴身丫鬟红玉低声道。 柳心荷蹙眉看去,见是之前安排使美男计的许继,她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让他办点事都办不好,你去跟他说,我不方便见他,让他先回去吧,明天过来再说。” 说罢,她便忙跟上夏侯策的脚步离开了。 这边宋依依和李静婉道别,几个少女走了过来,莺莺燕燕满眼灿烂,俱是京城的名门娇女。 “宋小姐,恭喜你,今天的比赛真是精彩极了。”为首的女子笑吟吟走过来,杏核眼,面若银盘,生得端庄大方,双目黑而亮,一身素雅的袄裙,笑容可亲。 宋依依脑中闪过一个名字,礼部侍郎的女儿肖娉玉,她的人缘极好,在京中人脉颇广,但以前二人并无交集,不过她知道肖娉玉跟柳心荷的关系极差,她既主动结交,宋依依自不会拒绝,毕竟之前双方并无矛盾。 “肖小姐客气了,我今天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宋小姐,就别谦虚了。”她身后几个女子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少女提着鞭子,身穿银红曳撒英气勃勃,柳眉大眼,笑道:“之前要说你能赢,我肯定不信,不过这会我是心服口服了,京城的赌坊可要赔死了,真后悔之前没买你赢。” 这少女是肖娉玉的表妹贺颖,贺颖是建宁伯的女儿,从小爱舞刀弄枪,为人直爽,来这里纯粹是看热闹的。 “就是呢,我看宋小姐也不是那样的人,不知谁到处传谣言。”身形娇小、活泼可爱的陈碧珠闻言为她抱不平。 “清者自清,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从今起大家重新认识我,不是更好?”宋依依挑眉笑道。 “说得好,这话我爱听,就凭你这爽快劲,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贺颖拍了拍她肩膀笑道。 正在这时,一直跟在柳心荷身边的宋瑶出来了,直奔马车而去。 谢明珠见到她就一肚子气,挡住了她:“这不是宋瑶么,柳心荷不是有车?让她送你啊。” 宋瑶脸色有些难堪,“我也是宋家的女儿,怎么不能上车了?” “哈,有些人就是这样反骨呢,自家的姐妹都不帮,却帮着别人。”陈碧珠讽刺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呢,瑶儿年幼无知,被人蛊惑了也是难免的,等我回去好好教她。”宋依依笑得“温柔”极了。 “依依你倒是好脾气,若是我家里的庶妹敢这么不听话,早便扇过去了。”贺颖闻言嗤笑起来,手上提着的鞭子甩了甩。 ——第二更,晚了,今天就在折腾电脑,升个级,尼玛显卡和网卡驱动居然没了,折腾一下午才折腾好%&gt_ 结交 校园港 正文 放我一条生路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放我一条生路 宋瑶脸色阵青阵红,往年她跟在柳心荷后面好不威风,只是谁也没想到今天宋依依一鸣惊人,结果她现在的处境极其尴尬。 “好啦,时候不早了,妹妹,还不上车么?”宋依依看了她一眼,转头道:“肖姐姐,我们先回家了。” “好,我们也要回去了,明日再叙。”肖娉玉笑道。 双方道别,宋依依便上车回家了。 宋瑶沉着脸不一语,谢明珠则满脸是笑在计算什么。 “依依,这回咱们家买你赢,可是能赢不少,我投了五百两银子,这回能赚不少,你明天可一定要赢。” 宋依依笑道:“那是当然,我自己还投了那么多银子呢,不赚回来怎么行。” “现在肯定赔率降了,啧啧,这次他们可亏大啦,小姐可是一匹黑马。”珍儿笑着说,“前面就有一家赌坊的,之前咱们来这里投了五千两,当时他们都当我们是疯了。” “是吗,走走,去看看。”宋依依一听来了兴趣,她还从没去过赌坊,很感兴趣,见前方果然有个赌坊,当即兴致勃勃地下车要去参观。 谢明珠也是胆大包天的将门女儿,一起去了,宋瑶哼了一声没去,宋依依才懒得理她,一头钻进了赌坊。 此刻赌场里正热闹,最火的盘子就是留园雅集的,此刻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买宋依依,我要退钱,不要柳心荷的!我们被骗了!” “买定离手,哪有退钱的,再说明天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庄家焦头烂额,被一群人围攻,若非他机灵早早盯着,在第一场琴技过后就把宋依依的赔率调到一赔3,还不知道赔多少。 “庄家,现在宋依依的赔率是多少?”宋依依上前问道。 “是一赔一……”庄家忽然盯着她瞪圆了眼睛,“你,你是宋依依!” 下一刻,这位壮汉忽然激动地跳了过来,哭喊起来:“宋小姐,救救命吧,明天你不要再赢了!” 宋依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居然认出了她,她的知名度有那么高吗? “这个也不是我能确定的嘛,赔钱那也是你们自己定的不是?” “我错了,宋小姐,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这大汉满脸懊悔痛苦。 “你就是宋依依?宋小姐,求你啦,不然我就要倾家荡产了。”旁边一群人激动地围了过来。 “滚开,宋小姐你明天一定要赢啊,我可是买了柳心荷输钱。” 一群人争吵了起来,还有人吵闹骂她为什么忽然黑马,争吵推嚷中宋依依落荒而逃。 “一群疯子!”宋依依心有余悸地逃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谢明珠点点头,“明明是他们之前看不起你,现在又来求情,呸,不过感觉真的很爽,哈哈哈!” 谢明珠大笑起来。 放我一条生路 校园港 正文 彪悍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彪悍 宋依依笑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觉还真不错,哈哈,回家去。” 宋依依意气风地坐上车回去,踏着夕阳哼着歌,前方大道广阔。 她会让那些瞧不起宋依依的人都跌碎眼镜,洗刷那些不实的谣言,总有一天,迎风而起! 马车停在太平侯府门前,宋依依刚下车,却看到宋德清和母亲刘氏等人在门口站着,众人一脸喜气洋洋,见她一回来,刘氏立刻手一挥,下一刻鞭炮齐鸣,震耳欲聋。 宋依依吓了一跳,没想到刘氏居然如此张扬,不由得哭笑不得,捂住耳朵跑过去,“娘,怎么放起鞭炮来了?” “当然要放,依依你今天给咱们家争光了,这可是大喜事。”刘氏满脸喜气,旁边宋德清虽然绷着脸,但是喜气还是从眼睛里直往外冒。 “对,要让那些人看看,我家妹妹是最好的!”宋修远大声道,满脸骄傲的样子。 宋依依又好笑又感动,心中温暖,“这还没赢呢,今天就放鞭炮,明天怎么办?” 刘氏一脸理所当然:“明天咱们家大宴宾客,开个三天流水席!” “……”宋依依抚额,眉头直跳,“娘,咱们先进去说吧。” “对对,先进去!”刘氏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进门了,一边还问着谢明珠今天的事。 丰盛的饭菜摆上,一家人坐下,谢明珠把宋依依过关斩将的情景说得惊险无比,让刘氏等人听得一惊一乍。 宋依依摇摇头,怎么没现谢明珠还有这天赋,这一家子奇葩,真不愧是一家人! “依依,娘居然不知道你那么多才多艺,你以前怎么没显出来?”刘氏奇怪道。 “咳咳,这个,娘,我以前不想出风头,只是现在我不想让人再败坏我的名声了,该正名了。” “我家女儿真是又乖又懂事!”刘氏选择性忽略了以前宋依依干的荒唐事,在她眼中女儿是最好的。 “娘,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对,你回去吧,明天还有比试呢。” 宋依依便告辞回了闺房,洗漱过后换了中衣坐在轩窗下,此刻,一弯上弦月升起,深蓝的天幕星子点点,窗外虫鸣阵阵,静谧安然。 宋依依支着下颌望着那轮弦月,出神地想着现代的事情,想着男友夏澈和妈妈。 阿澈,你现在在哪,我好想你—— 宋依依眼眶有些红,可是这里没有他,只有一个看似跟夏澈相似,却对她鄙夷不屑的夏侯策。 但夏侯策再像也不是夏澈。 宋依依提笔画着夏澈,画了一半停下,忽然看到刘氏站在旁边,她吓了一跳。 “哎,你这丫头,这么喜欢摄政王之前说什么退婚?”刘氏拍拍胸口昂头道:“说吧,你想怎么样,是绑架还是下药,娘都给你把他弄来!” ——二更,刘大娘您这么彪悍真的好吗→_→ 彪悍 校园港 正文 不要拿我对付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要拿我对付宋依依 “咳咳——”宋依依差点呛着,就知道不能相信刘氏的节操,她忙道:“娘,您别开玩笑了!” 刘氏挑眉:“开玩笑?我可是说真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自己会搞定他的。娘,您要是没事帮我打听点事情好吗?” “什么事?” “是这样……”宋依依把今天羽毛球的事情说了,“您看能不能打听下那羽毛球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落到御花园的?” “还有这种事,真稀奇,行,娘让人打听打听。依依,加油啊,男人嘛,都是犯贱,你不理他他就缠上来了。” “咳咳……好,女儿知道了。”宋依依抚额,送走了刘氏,这娘亲太彪悍了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啊,她低头看着未完成的画,阿澈,等着,我一定会回去的! —— 摄政王府 从马车下来,夏侯策一直冷着脸,让周遭的人都不敢出声。 “表哥,一起用晚饭吧,我娘也在等着呢。”柳心荷温柔地邀请。 夏侯策回眸看着她,淡淡道:“不要拿我来对付宋依依,本王不喜欢被人利用。” 若非他自己也想离去,不会理会她,他不开口,不代表他看不清楚。 柳心荷脸色微变,顿时眼圈就红了,一脸委屈震惊:“我,我没有,表哥为什么要这么说?” 夏侯策俊美的脸靠了过来,男人强烈的气息让柳心荷沉醉,下一刻,却被他冰冷地打破幻觉:“你是我的表妹,救过我,我欠你一命,你怎样对付别人我不管,但不要耍心机耍到我身上。” 说罢,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柳心荷握紧双拳心中后悔。 往日里她做什么都是很隐秘,没让别人察觉,今天一时心急让许继动手,太着痕迹了,结果被人看了出来。 都怪那个宋依依,若非她今天几次耍她,她怎么会一时失控做出蠢事来,现在还被夏侯策警告。 不行,明天的事一定要好好计算,不能让人察觉。 柳心荷回了闺房,母亲柳夫人夏侯兰正等着她,夏侯兰是夏侯策的亲姑母,然而婚姻不幸,嫁入柳家之后因为夏侯家出事,备受冷落,后来更在丈夫去世后被赶出柳家,不得不投靠娘家。 而娘家这边夏侯策的继母为人刻薄,夏侯兰日子不好过,后来因为柳心荷救了夏侯策,夏侯策便把她们母女接入府中居住,虽然现在柳家想把她们接回去,但二人并不领情。 “怎么了,阿策没来吗?”夏侯兰蹙眉问道,她因为常年生活不幸,脸色愁苦,为人怯懦软弱,凡事都得柳心荷做主。 “没来,先吃吧。”柳心荷脸色不好看,夏侯兰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惹到他了,阿策他脾气不好……” “好了,娘,我说先吃饭!”柳心荷怒道。 夏侯兰蹙眉,还要再问,柳心荷气得起来不吃了,心中厌恶,为什么她要有这么一个没用的娘,从小到大,如果不是她聪明,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没了。 ——第一更。57改了改。 不要拿我对付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挡箭牌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挡箭牌 柳心荷从房里出来,眸光一转,吩咐丫头红玉几句。 这边夏侯策回了书房,“去,把董迟叫来。” “是。”侍卫正要离开,夏侯策又开口了,“算了,等等。” 他面色变幻不定,宋依依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次次挑衅他,真当他是泥捏的?本想着干脆杀了她算了,只是此刻脑中却闪过今天白天她神采飞扬,自信昂然的样子,一时竟犹豫起来。 他眸光变幻,许久道:“下去吧,不用叫他了。” 夏侯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冷哼道,“等过了留园雅集再杀你。” 如果她识相退婚就罢了,如果再胡搅蛮缠,他一定会杀她! “你要杀谁?”余仲卿从外面进来了,问道。 “宋依依。” 余仲卿一愣,笑道:“怎么,她如何惹着你了,让你想杀人?我怎么听说今天留园雅集宋依依可是爆冷,得了几个第一。” “是,她是有些不同,不过一样可恶。” “是吗,那我还真想去见见呢。”余仲卿打趣道,能把夏侯策气成这样,宋依依还真是有本事。 夏侯策对这个好友很没脾气,“别说她了。” “那好吧,我说些别的,最近保皇派那边小动作不断,萧清城前几日算计你,我见他的目的是一箭双雕,既想针对宋依依又想恶心你。” 夏侯策凤目微敛,今日见萧清城的样子,对宋依依的兴趣不是假的,他真的是想对付宋依依么,或许只是想毁掉这桩婚事? “给他一点教训,最近他太闲了。” “好,最近是有些人蠢蠢欲动,该给点教训了。”说到这时,余仲卿那黑半百看着仿佛生机衰老的身体陡然迸出锐利的杀气,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男人曾经是横扫晋国的剑客! “摄政王,表小姐的丫头来了,说表小姐病犯了。”外面侍卫通禀。 “病犯了?请李太医来看看。”夏侯策并没有起来,只是吩咐了几句就打人走了,言辞冷淡。 余仲卿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态度不同。 不过余仲卿一直觉得柳心荷心机很重,并不喜欢她,闻言便问道:“我一直奇怪,你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娶柳心荷,为何把她留在府中?” 夏侯策凤目清冷,“我不喜欢被女人追逐,她可以挡去这些麻烦。” 余仲卿一怔,夏侯策不近女色,有柳心荷的存在,可以挡去很多麻烦,免得一众人总想着给他说亲,毕竟以前宋依依可不靠谱,原来,柳心荷是挡箭牌。 “你以前对她可不错。” “她是我表妹,我自会照顾她,但不该算计到我身上。” 他知道柳心荷心思不单纯,她想攀附他的心思他看得清楚,他给她尊荣,给她地位,但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柳心荷是救过他,但那次其实根本不用她出手,他会感谢她,但不要以为他是白痴任她愚弄。 ——二更完毕。 挡箭牌 校园港 正文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好,不说她了,陪我喝杯酒。” “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来。” 两人对酌许久,余仲卿笑道:“少喝点,你一喝醉就会疯,我可不敢靠近。” 夏侯策喝得不少,眉眼多了几分妖孽般的慵懒,“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拆了的。” 余仲卿起身摇摇头,忽然道:“阿策,别忙着想退婚了,宋依依没有那么差,当年你不是也不讨厌她。” 夏侯策敛眉,薄唇抿紧,眼神凉薄冷淡:“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不要。” 余仲卿蹙眉,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一直不近女色,我就知道你没忘记,忘记吧,阿策。” 夏侯策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恨意:“忘掉?不,永远都忘不掉的。” 余仲卿摇摇头。 夏侯策的母亲陆夕云是当年京城有名的美人,却在夏侯策八岁那年跟金国潜伏来游学的金国男子通奸,甚至怀了身孕,在之后更策划了在宴会上行刺皇帝的事,事败被捕,自尽而亡。 夏侯家因此获罪,虽不至于灭族抄家,却也处境艰难,变卖大笔家财才得以保住性命。夏侯策身为她的儿子,也被人骂作野种,几次被赶出家门,还是窦太后话让他留了下来,但至此夏侯策时常被打骂欺辱,直到后来他参加了童子军,慢慢展现了军事天赋,成为晋国的战神,把金国从北方边境打得退到了东北,也算报了仇。 可是,从那之后夏侯策变得讨厌女人,一直不近女色,当年他愿意跟宋依依订婚还让他颇为意外,谁想到…… “阿策,放开些吧,世界上还是有好女人的。” “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他们追逐我,不过是看上我的地位,容貌,财富,又有什么真心?你看晋国的女人追逐美男子,就跟宋依依一样,看到长得不错的就疯癫欲狂。” 余仲卿正要说话,这时,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门前。 “摄政王,处州征税,地方乡绅抗税,带人冲击府衙。” 夏侯策瞳眸收缩,猛然站了起来,凤目野性升腾,几分嗜血:“好大的胆子!传令下去,以冲击朝廷论,无论乡绅暴徒,一律杀无赦!” 此刻的他是无上权威的摄政王,掌握生杀大权,天下苍生的命运,睥睨天下,生杀予夺,毫不留情! “是!” 余仲卿蹙眉:“之前还好好的,是谁生事?看来有人又想做文章。” “他们不过想试探本王推行新法的决心,不杀鸡儆猴,真以为最近本王吃素了。” “这事仔细再看,我会让人盯着保皇派那边。” 风声沥沥,天色已晚,余仲卿离开,夏侯策看了会公文睡下。 今晚似乎情绪激dang,很久不做梦的他做了个梦,梦到那个女人。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校园港 正文 梦中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梦中人 夏侯策在做梦,梦中有皎洁的月光洒满人间,月光下幽谷深山中一个少女欢笑着,来回地奔跑着,她穿着一身奇异的连体长裙,裙子上绣着几只蝴蝶。 “快来抓,帮我抓蝴蝶——”少女的笑声在风中散开,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离得越来越近了,少女轻灵秀美,却看不真切容貌,只觉神采飞扬,“阿策,快来啊!” 梦中的夏侯策带着笑容走了过去,少女跑了过来,越来越近,忽然她的脸慢慢变化,变化成了宋依依的容貌! 夏侯策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他喘着气坐起,额头有汗珠冒出。 怎么会再次梦到那个少女?已经许久不曾做梦了…… 从小到大,他经常在梦中梦见一个少女,那个少女伴随着他整个岁月,只是最后他怎么会变成宋依依!? 夏侯策面色复杂,宋依依是跟那个少女有几分相似之处,当年遇见她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答应了订婚。 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那一幅幅画面。 皇家的西山围场,正在围猎,夏侯策猎得一头猛虎,众人称赞。 他却因为窦太后要给他赐婚的消息而烦心,牵着马在谷中散心,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少女在百花谷中抓蝴蝶,笑容灿烂,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梦中的少女。 少女穿着浅绿曳撒,十三岁四岁年纪,天真烂漫,看到他兴奋地跑过来,“你就是战神夏侯将军吗?啊,真的是你!” “我是夏侯策,你是谁?” “我叫宋依依。”少女天真地表白道:“夏侯将军,依依喜欢你,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好。”夏侯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第一次,他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等他回去,却现更惊讶的事情,原来窦太后想给他撮合的女孩就是宋依依,太平侯的女儿,他自然答应了。 那时,他是喜悦的,他以为这是天赐良缘,她就是梦中的少女。 可是,不久之后,他又看到她追逐着另一个美男子翰林跑,兴奋地冲上去喊我喜欢你。 原来她的喜欢不止是对他,也对其他长得好的人,他愤怒之下把用手段那个美男子从京城配去了边关,跟她吵了一架,以为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可是后来,又让他撞见她跟一个少年纠缠,两人相谈甚欢,卿卿我我,他看了很久,这一次,转身漠然地离开。 一次又一次,她一次次地触碰他的底线,然后一次次让他失望麻木。 宋依依不是他梦中的女孩,那个女孩自信昂然,聪明,她会弹琴,她会写一手好看的字,她还会陪他下棋,在他痛苦的时候安慰他,她不是。 梦中人 校园港 正文 红鸾星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红鸾星动 宋依依什么都不会,她只喜欢追逐美男子,怎么打扮更漂亮去追逐美男子,和晋国那些愚蠢爱美的女子没有区别。 外面传遍了她的谣言,什么她收拢入幕之宾,她杀人了,放火了,她成了京城女魔头了,他不闻不问,知道许多是假的,她只是喜欢美男子,这不,她在上元节非礼了萧清城,被人丢下河病了。 太平侯寿诞前,他已经在考虑解除婚约的事情,最后一次去见她,这次她胆子更大了,想趁机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他根本没醉,不过想看她做什么,调虎离山,她兴奋的脸庞让他感觉一阵厌烦,听着她兴奋的笑声,他只觉得心中可笑,对她失去所有的耐心和想法。 她不是那个女孩,只是他错认了。 要断绝就断绝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要退婚。 可是现在的宋依依似乎变了,在他下定决心之后,却变了个人。 今天留园里,她是那样光彩夺目,神采奕奕,她弹琴的样子,吟诗的样子,都太像他梦中的女子,让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当他看到她跟萧清城纠缠,忽然清醒过来。 梦中的女子终究是梦,宋依依是宋依依,怎么能信她,她想要什么,他都不想跟她继续牵扯下去。 他绝不会爱上一个自己最鄙视的朝三暮四的跟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 夏侯策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起身拿起床边的箫走到屋外,天上明月正皎洁,他在门前回廊坐了下来。 他把玉箫放在唇边,箫声幽幽,在这静谧的夜**幽咽,似乎在诉说一段**的爱情。 月光下,那个平日看着睥睨天下的男人低垂羽睫,凤目微敛,妖孽般俊美的脸颊半陷在阴影中,鸦翅般乌黑的垂落脸颊,忧郁而孤寂,像旷野低号的野狼,孤寂地奔跑在朔风中。 “娘,我会吹这支曲子啦。” “嗯,阿策真乖,这曲子叫长相思,快吹给娘听听。” 长相思,摧心肝,美人如花隔云端。 夏侯策倏忽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玉箫,当年她让他学这支长相思,就是为那个金国奸细吧? 他眼中现出一分恨意,手上一动,那支玉箫从中断绝,碎裂在地。 夏侯策起身,脸上的忧郁和孤寂收起,取而代之一片冷漠,那些脆弱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转身决然地走进了屋子关上门。 月光下,余仲卿坐在房顶上,远远看着他吹着箫,叹了口气。 “这家伙,唉。” 夏侯策是孤寂的,他的世界冰封着,没有谁能轻易走进,可那颗心一直是热的,他对自己认可的人可以一片赤诚,付出所有。 余仲卿掐指算着,脸色变得微微苍白,他轻咳一声,那双深邃仿佛宇宙星辰变幻的眼眸闪过疑惑。 “奇怪,今年阿策的红鸾星动啊,唔,难道真的是宋依依吗?” ——大家之前说夏侯策的情况不明显,我就写了这几张说明下他跟宋依依之间的过去,他对宋依依的态度是有原因的。对手戏后面也会写。 他想了想,“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看。” 红鸾星动 校园港 正文 伤疤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伤疤 “小姐,真的要用这件东西?”红玉低声问道。 柳心荷哼了一声,咬牙道:“对,这次一定要用。” 今晚她装病,却没博得夏侯策来看望,这让柳心荷心中很是忧虑,如今宋依依光芒绽放,夏侯策会不会跟她完婚? 她不允许这种事生! “这东西真的有用么?”红玉惊奇,看着那纸包,“值五百两银子。” “可惜我只有这一件了……它最大的作用是让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就中了毒,之后便会一时间变得癫狂无比,会把人内心的心里话说出来,yu望放大,当众脱衣春都干得出来。” 柳心荷嘴角噙着笑容,那笑容狰狞而可怕,宋依依,你给我等着! “今天的魁首一定是我的,只要她出了事。”柳心荷决不允许宋依依夺去她的荣耀和光辉,她要让那个女人彻底被人唾弃,再也翻不了身,这次可不等同于以前那些传言! 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了,柳心荷起身道:“好好给我打扮,今天我要做最美的女人。” 天色渐明,东方既白,夏侯策早起练剑,一袭劲装,宝剑如游龙划过一道道匹练。 那身影动时仿佛蛟龙,静时仿佛山岳,剑光带着杀气,忽而他收剑归位,俊美的侧脸,晨光中几滴汗珠沿着额头滑落脸颊,凤目微敛,微微敞开的衣衫浅露出贲起的胸膛,汗珠沿着脖颈缓慢滑落,坠入衣领消失不见,性感得让人窒息。 他吐息完毕,凤目开阖,一道精光闪过,收剑,房中沐浴。 宽肩窄腰,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每一道都是男人沉淀的过去,看似丑陋,却让他带着几分致命的蛊惑,那是成熟男人建功立业的军功章,是让女人沉迷的铁血横刀。 小厮已经备好了朝服,夏侯策从水中起来,水珠纷纷争先恐后地从每一寸力与美结合的肌肉上滑落。 换上朝服,蟒袍玉带,越显气象万千。 小厮把他平日佩戴的天赐玉佩佩戴上,至纯至正的翠绿色,内中淡淡的金色流动,在白天不显眼,晚上却极明显。 夏侯策蹙眉,想起那只玉镯,夏侯家哪怕落败也没有把它们变卖,宋依依为何非要死缠烂打得到那只镯子? 还是那只是她不想退婚的借口? “摄政王,可以去内阁了。” “嗯。”夏侯策不再想,转身出门,今日不早朝,但仍然许多事物需要内阁处理,他骑上最心爱的宝马雪骢,马儿浑身雪白,四蹄却黑,神骏异常,喷了几下鼻子,撒欢往前跑了起来! 他今日根本没打算再去留园,于他而言,昨天是给窦太后面子,今日不必再去,也不想再跟宋依依纠缠。 ——第一更,估计还有两更。明天27号这篇文上架了,更新二万字,大家记得订阅啊,拜托拜托,看在偶这么勤快的份上…… 伤疤 校园港 正文 心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心黑 到了内阁,内阁大学士汪直正在跟朱随志在说话。 “处州那边冲击衙门,摄政王让人格杀勿论,这未免太过分了,怎么能随意杀伤士绅……” “少说两句。”汪直忽然看到夏侯策进来,面色微变。 夏侯策看了他们一眼,“冲击朝廷,抗税自然要处死,朱大人有意见?” “朱随志有些惊慌,他轻咳一声:“微臣没有意见……” 夏侯策哼了一声,甩袖进去了。 朱随志敢怒不敢言,汪直给他使了个眼色,二人这才进去了。 夏侯策忙着处理公务,这时,小皇帝叫人招他去。 等夏侯策到了御书房,小皇帝穿着紫色常服,见到他很是兴奋,跑过来道:“策叔,你今日怎么没去留园?皇祖母还留在那边没回来呢,朕也要去。” “臣公务繁忙,不得空闲。”夏侯策黑了脸。 “策叔,你带我去嘛,求求你啦!”小皇帝抓住他袖子哀求,夏侯策蹙眉,有些无奈,“就这一次好不好,策叔,朕想出去。” 夏侯策脸色微沉,旁边内侍也在打边鼓。 “好,等会臣会告知太皇太后,让她来跟您讲道理。” 小皇帝缩了缩脖子,就是因为皇祖母不带他才要求夏侯策啊。 夏侯策冷着脸把兴奋地小皇帝带着离开了皇宫,去了留园。 而此刻,宋依依也已经和谢明珠到了留园,今天宋瑶被勒令呆在家中,没有来。 刚下了马车,这次周围不少人开始围过来打招呼。 “宋小姐,今天魁首一定非你莫属!” “宋小姐,我这半个月后有场诗会……” 宋依依应付了片刻,便往园子里走去,此刻她身边已经是群星环绕,仿佛众星捧月一般,自信潇洒,神采奕奕。 “怎么样?二哥?”管弦鸣问着马车中端坐的男子。 白无忧微微一笑,如竹如月,“看起来是不同了,清城,你说她不同,没错,是不一样了,不过,我还要再看看。” 萧清城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是不同,且更奇异,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走吧,下去瞧瞧。” 白无忧下了车,三人一起往留园内进去,引得众人大为吃惊。 “那不是白无忧白公子么,他今天也来了?” 宋依依刚到迎春亭,便见到萧清城身边那个陌生男子,男子身上湖蓝的道袍显得雅致飘逸,深邃的眼潭雍容淡然,仿佛绝世美玉散着迷人的光泽。 白无忧,就是那个四大美男之一么,怎么他也跟萧清城是朋友? 宋依依顿时警惕起来,却没想到这几人又朝她走了过来。 “宋小姐,在下白无忧,有礼了。”白无忧微微一笑,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般亲和,谦谦君子,温文如玉。 宋依依警惕地看着他,“白公子,客气了。”她回了个礼,便下意识地躲开了。 “依依,这是我的好友无忧。”萧清城上前道。 宋依依撇了撇嘴,挑眉:“是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公子或许该改名黑公子?” 说罢,她起身拉着大嫂出去,“白公子,你的朋友不是什么好人,奉劝你离他远点。” 说着,她便走了出去。 萧清城轻笑起来,白无忧嘴角勾起,打趣道:“唔,被人骂了呢,清城,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小丫头脾气不小。”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玩阴谋的心都黑,你的心早就是黑的,我还怕被你带坏了呢。” 白无忧笑了起来,看着宋依依坐到隔壁去了,“今天就让我看看这女子有何不同。” 心黑 校园港 正文 下毒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下毒 宋依依在待夏亭里坐下,侍女已经摆上了瓜果点心,这时肖娉玉和贺颖陈碧珠三人也到了,见到她在这里,自然就进来了。 “依依,你来得很早嘛!”肖娉玉笑着道:“怎么,昨晚是不是激动得没睡着?” “我可睡得很好。”宋依依笑道,“就是一次比试而已,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肖娉玉正要说话,这时,却见柳心荷带着周莹到了,柳心荷今日打扮得格外出色,芙蓉如面柳如眉,浅笑盈盈,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风.流韵致,吸引了许多男人的视线。 “呸,穿成这样难不成今天就能赢?”贺颖嘲笑道。 这时,柳心荷却是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宋小姐早。”柳心荷温柔一笑,就要坐下,旁边周莹却上前道:“宋依依,你起来,这是柳姐姐的位置!” 宋依依挑眉:“她的位置?你规定的?” 贺颖哈哈大笑起来:“呸,这是留园,可不是你们家,咱们高兴坐哪儿就坐哪,你管得着么?” 周莹上前站在她面前,叫道:“谁不知道柳姐姐每年都是坐这里的,你是故意的,想抢占柳姐姐的好风水,你怕她赢过你!” “笑话!”宋依依也站了起来,“我怕她赢了,哈哈!” “周莹,别说了,我坐哪都行的。就算没坐那儿,我也不会运气很差的,宋小姐赢了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那是她的实力。”柳心荷上前劝说着。 “柳心荷,你别假惺惺的了。”贺颖嘲笑道:“你的位置,还专属的?要是依依真赢了是不是还要怪人家抢了你的运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边几个人吵了起来,众人顿时把注意力集中到她们身上,谁也没注意柳心荷的丫鬟红玉在被人阻挡的地方手上一抖,一点粉末进了宋依依面前的茶水里。 “好了,都别吵了。”宋依依撇撇嘴道:“既然这里是柳小姐的幸运位置,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这里就让给柳小姐你,相信柳小姐的运气一定会很好,今天赢过我也说不定哦。” 她嗤笑一声起身,旁边众人冷嘲热讽,毕竟只要宋依依不挥失常,今天魁首非她莫属,她这么说不过让人嘲笑柳心荷不自量力。 柳心荷脸色微微一变,苦笑道:“宋小姐,你别这么说,周莹她是太紧张了,是输是赢我并不在意,宋小姐才华横溢,实至名归。” 宋依依在旁边坐下,把原先的茶盏拿过来,挑眉道:“我可不敢说自己就能赢。” 说罢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喉。 柳心荷顿时目光一亮,握紧双拳,敛起的双目藏着一抹阴狠的光芒,心跳加速,喝了,她真的喝了! 太好了,她真的喝下了那下了毒的茶! 待会,她要看宋依依当众出丑失控,看她被人唾弃,像个低贱的爬虫一样求饶哀嚎! 宋依依,我要看着你是什么下场! ——三更完毕,明天上架,2万字吧o(n_n)o~可能会加更,看情况。求首订,拜托拜托啦萌萌哒。(⊙o⊙) 下毒 校园港 正文 险象环生(万更求首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险象环生(万更求首订) 柳心荷面色如常地坐下了,拉了拉周莹,周莹看了宋依依一眼,得意地哼了一声。 宋依依拿起帕子掩唇,若无其事的放下,刚刚干燥的手帕此刻已经濡湿,她冷哼一声,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周莹和一边状似面色如常实则满含期待的柳心荷。 果然有问题骟! 刚刚周莹一上来就争吵,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柳心荷这个人平日里并非会做出这种蠢事。 所以她一直在盯着柳心荷看,柳心荷明明知道今天她的胜算不大,为何还要在这种事情上面自取其辱呢,怎么想这件事都太过奇怪了铪。 之后宋依依过来劝说,宋依依心中一直对这个女人存有警惕,柳心荷并不是蠢人,她不会自己出手,往往都是让别人出手,自己在背后根本不会得罪人,每次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否则怎么会让周莹出手坏她自己的名声呢? 果然,一会她眼角余光忽然现柳心荷的丫鬟红玉在后面似乎动了什么手脚。 当时她不动声色,并没有立刻做声,便对柳心荷说让出位置,好看看接下来柳心荷是想做什么。 果然,她接下来就现了一些问题,自己的茶杯似乎被挪动了点位置,刚刚她放的地方刚刚好有个牡丹花,刚好盖住,此刻却外移了点,若是没现之前的异常而不够警惕,正常人是不会注意到这点小细节的。 茶,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宋依依端起茶盏仔细看了看,没现什么问题,这茶水仍然澄澈透明,内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根根竖立,香气扑鼻。 然而,她接下来在茶杯原来放置的位置现了一点细小的粉末,宋依依目光一凝,便想试一试。 她假意喝茶,尝了一口,果然看到柳心荷的目光直盯着她看,那眼神虽是隐藏得极好,却带着几分期待和阴狠。 宋依依心中一凛,拿起帕子擦嘴,把茶水吐掉了。 她看向柳心荷和周莹,柳心荷这个女人很是谨慎,她甚至一直不动面前的茶水,只是吃几片切好的水果,而且每次还都是在别人也尝过之后才动。 这女人如此谨慎,想对付她倒是不容易,不过,那个周莹既然是她的爪牙,而且已经两次三番地针对她。 事不过三,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自己想找死就别怪她出手。 宋依依微微一笑,起身跟珍儿说了几句,珍儿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往周莹身边走去。 宋依依忽然一脸惊讶地看着远处:“呀,是太皇太后来了吗?旁边那是谁,不会是皇上吧?” 众人顿时扭头看去,果然看到窦太后朝被众人簇拥着朝这边走过来了,而窦太后旁边竟然跟着一个穿着紫色圆领衮龙袍,头戴翼善冠的少年,眉清目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不就是小皇帝萧景昱么? “真是陛下。”众人惊讶地道,没想到今天小皇帝也来了,眼见皇帝过来,众人连忙起身,伏地迎接,珍儿地换了茶盏,宋依依抢了过来放好,这才拉着她蹲下。 “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陛下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窦太后笑着走了进来,旁边的小皇帝目不斜视,一副无上君威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乌溜溜转动着,待看到宋依依起来,朝他眨了眨眼,他哼了一声,对她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宋依依看着面前换下的茶盏,好整以暇地坐下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这才让人换了新茶。 柳心荷一直关注着她,见她把整杯茶都喝了,不由得心中欢喜。 等到药效作的时候,到时候她就要看着这个女人出丑! 宋依依给她投去一个微笑,柳心荷回以一笑,二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眼底暗算,心中针锋。 周莹还不知情,她并不知道今天柳心荷要她这么做不是为了挑衅宋依依,而是为了下药,此刻,她正端起茶杯喝着茶,一会吃块水果,好不惬意。 太皇太后看了看四周,笑道:“昨日的比试很是精彩,等一会两位学士到了,便可以开始今日的比试了,今日只剩上午的书画比赛了。” 辛戈夫人道:“书画各算成绩,因为作画短时间无法完成,若是只作画的人可以不参加书法一项,两项各算分,不过,今天的书法比赛没有那么简单,大家可要做好准备了。” 宋依依朝那边看去,见夏侯策还没来,看来那家伙这次是不会来了吧? 比赛还没开始,窦太后把宋依依招过去说话。 “陛下怎么也来了?”宋依依笑着问。 窦太后瞪了小皇帝一眼,“他素来喜欢耍玩,都说不让他来了,非要过来。” 小皇帝强词夺理道:“皇祖母,这等选贤的雅事朕当然要参与的,正可以现英才嘛,而且听说灵山先生也来了,朕一直很想见他。” “你就是想玩吧,说什么借口。”窦太后哼了一声,“回去你就给我把太傅布置的功课全都抄写三遍。” 小皇帝猛然变色,宋依依忍俊不禁,小皇帝恨恨地瞪她一眼。 “陛下,太皇太后可是为你好,要知道您可是我们大晋朝的国君,当然要学习如何管理这个国家。不过,太皇太后,毕竟陛下年纪还小嘛,也不能太管着他,总要让陛下认识他管的是什么样的国家,若是让他变成了书呆子,不知百姓疾苦可不是国朝之幸。” 窦太后惊讶地看着她,想了想笑道:“你这丫头说话还一套套的,你说得没错,所以哀家也没赶他回去。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学学他祖父父亲那样勇武之风了。” 小皇帝很是惊喜,听窦太后这句话,似乎有打算让他习练骑射,以前窦太后都说他年纪小不适合练习。 他看了眼宋依依,心中感激,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这个胆大包天,古灵精怪的女人给他说了好话。 小皇帝正心中感激,却看到那女人给他使了个眼色,一脸你怎么感谢我的表情,他顿时黑了脸。 哼,就知道不能太相信这个女人的节操! 萧景昱扭头不去看她,眼不见为净。 “摄政王今天是不来了么,陛下?”宋依依却不放过他,问道。 “策叔来了,正跟灵山先生说话。”萧景昱指了指:“唔,策叔过来了。” 宋依依忙转头看去,果然看到远处假山边夏侯策正和柳子济一起过来,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那男子一袭青衫,乌掺杂半百,带来一种奇异的神秘感,那双眼睛似乎蕴藏着宇宙星空,沧桑而睿智,仿佛一个活了千万年的长者。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瞬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 “仲卿,我说了,她没什么好看的。”夏侯策落后几步,跟他说道,他一点都不想再跟宋依依纠缠了。 余仲卿却是微微一笑,笑容渺远神秘:“阿策,你这么怕我见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么?” 夏侯策失笑,扭过头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我只是来看看罢了,又不会做什么。”余仲卿见他如此越觉得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夏侯策见劝不得他,便只能随他去了,宋依依那里,他决定不闻不问,那个女人打算做什么,他都不想再问。 夏侯策三人到了沧浪亭里,窦太后有些讶异,“唔,这不是仲卿么,好久未曾见你了呢。” “太皇太后风采还胜当年。”余仲卿见礼,微微一笑,那笑容总带着几分神秘莫测。 窦太后感慨道:“老啦,早不如过去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天命如何,那不是人力可以推算的。” “多谢太皇太后。”余仲卿道谢,转头看向宋依依,宋依依见了礼,有些好奇地打量他。 这人给人的感觉很是神秘莫测,尤其那双眼睛,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余仲卿也同样在打量她,这一看,忽然看出些不对劲来。 以前的宋依依和现在的似乎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一个人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精神,以前的宋依依眼神并不明亮,是一个很是单纯天真的少女,她所在乎的事情无非是今天遇到什么美男子,或者购买了什么漂亮衣服。 而眼前这个女子顾盼神飞,黑瞳剪水,明眸皓齿,神采飞扬,那种自信飞扬的神采,极少在女子身上见到,那是一种对自己,对自己的能力的自信。 而且,她并不避讳男子的打量,而是落落大方地看着他。 余仲卿微微一笑,颔首,在一边坐下,夏侯策看到宋依依,似乎因为已经做了决定,他面色很是平静,仿佛未曾看到她一般地坐下,俊美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宋依依撇撇嘴,对他眨了眨眼,男人却是无动于衷,宋依依顿感无趣,这家伙今天怎么啦,昨天调.戏他他还知道生气呢,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完全没了反应么? 真是奇怪。 她却不知道,昨晚夏侯策做梦之后便下定决定再也不跟她纠缠下去,当断则断。 余仲卿看到了二人的互动,嘴角带笑,真是有趣,这小丫头居然敢调.戏夏侯策,好大的胆子。 他的目光扫过宋依依,转头看到那边萧清城三人坐在隔壁,萧清城扫了他一眼,白无忧微微一笑,翩翩君子,余仲卿点了点头,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白无忧怎么也来了,他是爱晚楼负责联络,负责安排之人,而萧清城此人却是负责背后阴谋诡计的策划人,种种事端全因他而起,管弦鸣是负责具体额计划实施。 这几人是结拜兄弟,都是京城名门子弟,却在爱晚楼这个表面是勾栏,实则是情报组织。 他们的目标是保皇派,跟摄政王一派有很深的纠纷。 白无忧很少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为何而来? “余仲卿也来了,有意思。”白无忧叹道:“说起此人我倒是颇为敬服,当初若非他耗费心血薇摄政王出力,现在还未必是这种局面。” 萧清城桃花眼儿闪了闪,“天山派的人,明明是个人才,却误投贼处,可惜了。” “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精通占卜,不能得到实在可惜,不过若是能够让柳子济过来,也不错。” 萧清城看了眼一派风轻云淡的柳子济,摇了摇头:“柳子济此人一心想的是灵山学派的扬光大,他不会掺和这些事的。” 这时,两个大学士也到了,接下来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宋依依回了待夏亭里坐好,准备参加这一场的比试。 “这场比赛,是书法比赛,不过今天我们准备的有点特殊,这场比赛完全不是以前大家想的那种,而是有点不同之处。现在我们会在中间那里挂上几幅字,让大家观看,但必须在两柱香的功夫内写下这些字,速度最快,字写得最好的可以得到书法的魁首,不参加的人可以参加作画比试,但确定参加退出的话会有减分。” 辛戈夫人说的话顿时引得在场众人惊讶不已,如果真的这么算的话,这场比赛的难度未免太大了。 “如果只是字画,那么只要默记下来,就可以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对,毕竟书法的分数要高些,这个难度可比作画高。” “是啊,两柱香的功夫完全足够了。” 一行人议论纷纷,许多人选择了参加,也许是对自己的记忆十分自信,也许不认为这个难度能有多大,其实往年更有比这还要奇怪的题目最后也是很容易过就完成了。 “好,没有人再退出是么,很好,那么接下来就由我出题。”王翰林起来,“来人,把那几幅字挂起来!” 很快,十来个内侍出来,抬着几幅画过来,走到几个亭子中间的草亭子挂了起来。 挂的一共有四幅字,这四幅字其实是一样的内容,然而当一挂出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会这样!” 周莹惊呼道。 宋依依蹙眉看去,那字很小,离这么远根本不能看得很清楚,必须到近前仔细去看才能看得清楚明白。 这么想着,却是让人烦恼,如果到跟前看,哪有这么容易就记住,然后也不能在那边就写下来,必须回到亭子里作答,一来一往就得浪费许多时间。 “这题目也太难了!”陈碧珠撅起嘴巴,“哎呀,我肯定是不行,这么短的时间是绝对写不完的啊。” “先上去看看是怎么个题目吧,如果是什么名篇,应该很好记忆才是。” “好,上去看看。”这边几个亭子的人都纷纷上前各自围住一张字帖看着。 到了跟前一看顿时惊呼声四起。 “怎么回事啊,居然都不是一篇文章,这样怎么记啊?” “是啊,全都是杂乱无章的字,都不成片,莫非是要考大家的记忆力不成?” “很可能是这样,我看这么短的时间,很难能够写完。” 宋依依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上面字帖上不是成篇的名著,也不是什么文章,而只是一些杂乱无章的字,很难记忆住。 若是名篇,一会记住之后就很容易写下来,可是这种…… “果然不愧是留园雅集,这样的难度,我觉得就是真的哪个大才子来,除非是过目不忘,否则是很难完成的。”宋依依摇头说道。 肖娉玉也苦笑道:“依依,你才知道啊,以前几次也是奇怪的问题不少,不过书法比试,还没有比这个更难的,又要快,又要考校书法,只能用草书了。” 宋依依蹙眉,这是谁出的这么坑爹的题目?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两柱香的功夫,默写最多的人得胜。”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有些人已经心生退意,准备退出了。 柳心荷心不在焉,她看向宋依依,心中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为何到现在宋依依还没有半点反应,难道药效还没作么?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带了几分嘲讽,又看了看周莹,她正面色涨红,眼神呆滞地看着某个方向,脸颊酡红,似乎满是春.意。 药效作了。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药啊? 宋依依正好奇,却见周莹忽然大喊一声站了起来,大笑三声。 “哈哈哈……” 众人惊愕地看向她,周莹激动地朝着对面一群年轻公子喊了起来。 “清城公子,我爱你!” “噗……”宋依依差点没呛着。 她刚刚喊了什么? 周莹怎么会忽然当众大喊起来,那个药到底是什么作用? 众人一阵哗然,正在看字帖的萧清城一怔,看到对面的周莹面色激动,双目散着狂热的光芒朝他奔了过来。 “清城公子,我好喜欢你啊,你娶我吧!”周莹扑到他面前,想扑到他身上去,萧清城冷着脸躲了开来,脸色有些黑,一向慵懒迷人的笑容此刻也变得几分森冷。 “哈哈哈……”周围一群人忍着笑,惊愕地低声议论,还有人笑嘻嘻地打趣萧清城这突如其来的艳福。 宋依依忍不住笑出声来。 “世子,周小姐当众表白,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她坏笑着挑眉道。 萧清城横了她一眼,躲开周莹,“周小姐,请你自重。” 周莹叫道:“什么自重,我就是喜欢你,我才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呢,说喜欢就是喜欢。清城公子,你喜欢我吗?” 周莹一直想向他逼近,旁边的柳心荷面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瞬间晴转大雨。 她看了眼分毫无事的宋依依,心中震惊。 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看到宋依依喝下那杯茶的,难道是放错了? 宋依依笑吟吟地看向她,目中带着几分冷嘲热讽,挑眉哼了一声,柳心荷顿时心中一惊,不对,刚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痴,想算计她,她宋依依是这么好算计的吗? 萧清城已经隐隐生怒,伸出手推开周莹,“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窦太后脸色也不好看,突然生这种事,简直是笑话! “把她带走!” 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地冲过来要带走周莹,周莹却了疯一样冲过去,“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世子,我喜欢你啊,你看我,我长得这么漂亮——” 她疯一样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唰的一声,外衫扯开,里面的中衣被她扯开,露出了少女光洁的身体。 众人一阵惊叫,男人的目光偷偷看去,女人惊呼着捂住眼睛,萧清城已经面色黧黑,飞起一脚踹开了纠缠的周莹,这一脚极重,周莹被踹倒在地,却似乎不觉得疼痛,哪怕吐了口血还在疯,却又让人感觉到似乎冷静。 “我很漂亮,我比柳心荷还漂亮!我才是最漂亮的,你们都喜欢柳心荷啊,哈哈,她是个贱人,表里不一的贱人……” 柳心荷一脸苍白,捂住嘴巴颤抖着似乎站立不住的样子。 宋依依笑得捂住肚子,柳心荷,活该,让你敢算计我! 场面越不像话,窦太后当即让人把她的嘴巴堵住带走了。 整个现场一片凌乱,萧清城冷着脸,宋依依捂着肚子狂笑,肖娉玉笑着扶住她,“今天可算看到猴戏了,哈哈……” 夏侯策蹙眉,旁边余仲卿却是道:“阿策,那女子是中了药物神志不清了。” 夏侯策看了眼宋依依和柳心荷,“会是谁给她下药?” “不会是宋依依。” 夏侯策哼了一声,“那个女人虽然胡闹些,还不至于如此歹毒。” 余仲卿调侃道:“哦,你也觉得她人不错吗?我总认为有着那样眼神的人是不会这么歹毒地对付人的,待会让人查查。” 夏侯策扭过头,俊美的侧脸显得棱角分明的高傲不屑,“哼,我只是说她没这么恶毒罢了,那个女人的鬼主意多着呢。” 见他死不承认,余仲卿也不勉强,这家伙就是这般,哪怕关心人也要弄得很是别扭,怕别人看出来似的,总是让他觉得好笑,他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刀子嘴豆腐心? “好了,刚刚生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大家整理下,还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辛戈夫人冷着脸严肃地道:“收拾起你们的心情,别为刚刚的事所扰!” “是!” 众人应了一声,虽然刚刚的事情太过惊悚,让人难以平复心情,不过这时候已经是比赛的时候了,不得不收回心情来准备接下来这艰巨的比赛。 宋依依捂着肚子,“太有趣了。”她笑着往前走去,走到柳心荷面前时停住,压低声音道:“呵,柳心荷,够狠的啊,原来你想这么对付我。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害了周莹了。可惜啦,牺牲了你的小卒子,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送你一句话哦,nozuon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好自为之啊。” 柳心荷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她握紧双拳,看着宋依依那可恶的笑脸在眼前晃悠,恨不得挥拳揍在她脸上。 宋依依轻笑着往前走去,柳心荷深吸口气,身体在不停颤抖着,因为刚刚的事情,愤怒,不信,屈辱,羞愤,一一在心中滑过。 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忙忙碌碌,她瞬间变成了孤家寡人,像是一只秃了毛的鸭子被人围观嘲笑,浑身赤.裸! 是她,她知道,一定是她调换了茶杯,不然怎么会让周莹出事。 这个女人! 她小看了这个女人,害得如今一败涂地! 贺颖上前嘲笑道:“哇哦,柳小姐你还要参加吗,我看你似乎气色不太好呢?” 柳心荷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厉,她很快敛起目光,身体颤抖着,满脸羞愤苍白,像风中飘零欲碎的小白花:“贺小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难道你一定要我不能参赛吗,我是得罪过你,可是今天是留园啊……” 周围不知情的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看柳心荷摇摇欲坠的模样,贺颖却是嚣张地提着鞭子,不由得投来异样的目光。 贺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你个贱人,你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参赛了!你话给我说清楚!”贺颖脸色涨红,快要气炸了,她伸出手要抓住柳心荷,被丫头红玉挡住了。 “救命啊,贺小姐要欺负我家小姐了,你拿着鞭子干什么,要打我家小姐吗?” 红玉高声喊道。 贺颖大怒,“滚开,贱人敢污蔑我,我今天跟你没完!” 说罢,她上前抓住红玉推开,就要去揍柳心荷,却被宋依依拦住了。 “快停下,没得跟她一般见识!”她在贺颖耳畔低声道:“别闹了,再闹中了她的毒计了!她是故意激你!” 贺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看柳心荷正脸色苍白,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得样子,旁观的人都在指责她,她甚至听到有男人在说她是个泼妇悍妇,欺负柳心荷这个弱女子。 贺颖心中直恨不得上前掐死柳心荷,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害她! 险象环生(万更求首订) 校园港 正文 契约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契约 夏侯策微微一笑,那笑容更是炫目,引得不少女子纷纷低呼,执掌天下大权,生杀予夺的男人倾城一笑,是那么迷人,铁血柔情,直惹人醉。 宋依依心头一跳,随即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笑得那么迷人干嘛?该死的,这家伙又在招蜂引蝶了! 看看四周多少女人给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知道她们多希望踩死她抢占这个位置。 “辛夫人客气了,男人不以容貌为本。”夏侯策说道。 辛戈夫人呆呆看了他片刻,忽然道:“不行,我一定要给你作一幅画才行。” 说罢她便抓来画笔,兴致勃勃地画起来铪。 太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笑道:“阿策啊,你看看,要不是哀家孙女都还小,肯定要许配给你。” “策叔真是亏了,便宜了宋依依了。”小皇帝忽然道。 窦太后敲了敲他脑袋:“胡说什么,那是你表姐!” 夏侯策目光看向宋依依,见她真认真地站在字帖前沉思着,绿袖翩跹,当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亭亭而立,仪态绝佳,真美人也。 只可惜,只要她一说话…… 哼,那就成了一个淘气耍坏奸诈的恶女,能把人气得吐血三升。 此刻,宋依依正在思考如何快速记忆眼前的字。 这些字是写成一篇文章,却不是那种有逻辑的文章,而是没有联系的字的组合。 这对于人来说十分考究记忆力。 但,这也不算是极难,宋依依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着记下几个字就回去写,而是认真地观察一番,从上大小,从左到右,斜线,点面,仔细寻找着规律。 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现,这字帖果然是有规律,而不是漫无目的,没有一点规律! 从右上角开始,先是斜线相连的两个字,是一篇文章的开始。 “泰康,这是开头,接下来第二行斜行字是三年春。再者是四个字,郡守王建……” 从最右上角开始,斜线相连的字正好可以连成一句话,到后面字数越多,直到最后一行字还是两个,尚飨! “这是一篇祭祀郡守王建的祭文,不知是谁写的,居然如此精妙,当真是废了一番心思,原来是个回文祭文。” 宋依依看到最后眼睛一亮,无规律的东西自然很难记忆,还好她从前就养成了习惯,每次看题目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先检查一遍,看看有无疏漏,有无陷阱才会做题。 既然是篇祭文,只要好好仔细背下来就很容易写出来。 宋依依默背了一遍,才转身回了亭子里。 此刻,亭子里已经摆放好了几案,为了不让人互相抄袭,已经用屏障格开,宋依依也不担心被人现,笔墨早已磨好,她提笔悠哉地顿了顿,神态悠然,开始按照那祭文的格式在草纸上从右上角写起,一连写了五行,才停下来。 珍儿守着不让人看到,宋依依起身又走回字帖旁边把下面几行看完,默默背了几遍,回来在草纸上先记下几点以防忘记,然后开始提笔书写起来,一连书写到底,仔细读了一遍,又回去字帖旁检查了一遍,确定了几个错字,改好,然后准备誊抄了。 此刻时间刚刚过去一半,有没参加书法比试的人在作画,各呈丹青,因为时间匆忙,画作大多简洁,或画墨竹,或画人物风景,都还未画成。 宋依依提笔誊抄一遍,字体风雅迥媚,秀丽无双,赵孟頫的字写出来很是秀雅,一行行字在纸上一气呵成,最后她顿笔写下名字,吹了吹晾干,检查一遍没有问题,起身优雅地向沧浪亭走过去。 “你们说,有没有人能够看出问题?”王翰林问道。 “若是不仔细看,怕是不能觉,此题不仅考虑记忆,也考虑细心和聪慧,你看他们许多人忙忙碌碌的来回奔跑,能看出什么来?” 徐翰林摇了摇头。 “是呢,若是那般,想完全记下来,除非过目不忘,否则便总是错。” 几个评委正议论纷纷,便见到宋依依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卷子,排众而出。 “几位学士,小女已经完成了。”她奉上手中的卷子。 王翰林惊讶地接过来一看,只见字面整洁,字体颇有大家风范,秀丽迥媚,气象非常,而上面的字他用自己的方法仔细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一处出错的。 “好!”王翰林喝了一采,夸赞道:“宋小姐果然兰心蕙质!” 宋依依笑道:“过奖了,还是出题的人才华横溢,小女只是看出一点罢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徐翰林抚须点头道:“宋小姐果然聪颖过人,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交卷最早,且不知你的字师从何人,如此大家风范,加以时日必成气候,此次书法比试老夫看是你为魁首。” “学士过奖了,我只是细心点而已。”宋依依目光清亮有神,说起这番话来自信昂然,虽然口中谦虚,但显然她对自己的决定很是自信,确定自己不会错。 夏侯策接过那张试卷看了看,几人都说这题目有隐藏的问题,很快,他便看出了藏斜的句子。 这是一个祭文,她看出来了,怪不得这么快能写出来。 他看了眼宋依依,宋依依回了个他一个傲娇得意的目光,嘴角翘起,满脸是快来表扬我的得意。 夏侯策眼角抽了抽,决定不理会这个女人,抛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其他人看到宋依依交卷很是心急,柳心荷也还未写完,见宋依依那么轻松不由怀疑,仔细检查一遍,忽然现了文章里面的猫腻,不由大是后悔,急忙写上去。 然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时候,萧清城已经写完了,他看了眼宋依依,这小丫头居然那么早就看出来了,他也是刚开始未注意,本来抱着玩耍的心态,一会才觉了其中的问题,改写了下来。 然而,此刻头筹却已经被抢走了。 柳子济是第二个交卷的,他神态平静,交上来的字同样让人赞不绝口,有古朴淡雅之风。 “此文不错,不知是谁所作?”柳子济问道。 几人微微一笑,“这是院正特地做的。” 柳子济颔首,“好文。” 看来,柳子济也看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萧清城交了卷子,他是第三个,虽然时间足够,却因为耽误时间,字写得算不上很好,写得是行书。 “看来我是醒得晚了。”萧清城笑道:“宋小姐才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世子你也很不错嘛。”宋依依哼了一声。 这时时间到了,辛戈夫人宣布了比赛结束,还未弄完的人不得不停了下来,作画的人也已经收尾停笔,开始交卷了。 柳心荷在结束之前刚刚写完,也来不及检查交了上去,面色有些不好看,一次次被宋依依压下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屈辱至极!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她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如今为何面目全非? 柳心荷不仅心中怀疑起来。 卷子纷纷交了上来,不少人埋怨时间太短了。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写完呢?我们可没有宋小姐他们那么厉害的记忆力。” 一个少女说道。 辛戈夫人哼了一声,弹了弹纸面:“你们看题目的时候如何不仔细看看,为何慌张地便急忙誊写?依依,你来把这其中的精巧之处告诉他们,免得他们输了还不知其所以然。” 宋依依拿起卷子道:“诸位,其实若是你们仔细看看,便能觉其中的问题,从右上角开始斜着连线的每一行都是完全连贯的句子,开头是泰康三年春,郡守王建谪守康南郡……” 宋依依的声音清脆悦耳,把一段诗文读得荡气回肠,美人读书,素手皓腕,朱唇嫣然,皓齿鲜妍,明眸善睐,引得众人竟听入迷了。 夏侯策不由得被她吸引了过去,那沉静的模样仿佛有一种优雅的气质,让他不由得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读书时便是这般让人入迷,仿佛一段故事在她的读书声中娓娓道来,让人不由得心中就会沉静下来。 太像了…… 他不由得握紧双拳,敛眉,转过头去,心中却心潮起伏。 这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梦中的女郎呢,她这般恶劣调皮,简直可恨极了,如何能跟他梦中的仙子比? “以此记,尚飨!”宋依依念完此文,抬起头来,“如此,这便是一篇祭文。” 众人吃了一惊,拿起来一看,果然现这原来是藏头文,只不过是藏得比较深,一时不曾注意。 因为时间急,反而让人心中急迫,只想着多写一点,却不曾仔细地审阅题目。 “原来如此,这是一篇祭文!”众人不由得扼腕叹息。 “输得不冤,在下心服口服,宋小姐当真是才思敏捷,在下甘拜下风。”一个书生拱手道。 “公子客气了,我只是细心惯了,每次看题,先审阅一遍全部,再仔细看其中有无陷阱,如此这才现。” “宋小姐谦虚了!” “是啊,宋小姐是才华横溢,我等不能比。” 诸人见她仔细跟他们说其中的经验,不由得心悦诚服,纷纷夸赞。 柳心荷咬了咬嘴唇,往日这可都是她的荣耀,现在却全部被宋依依得了去! “说得好,这首祭文是翰林院院正大人特意作的,就是想看有没有人现,我看了下,这其中有人到一半时候才觉,只不过时间已经不够了,对吗?” “惭愧。”有几个士子点头。 “宋小姐虽然没有参加科举,这做法却是值得大家学习,科举之时常常要审阅题目,仔细细心是应该,若是不注意不过是作无用功。” 王翰林严肃地训斥道。 “学生知道了。”一行人行礼。 王翰林点点头,让他们先各自归位,自己检查了一遍,把接下来的几幅画也赏析评定了,各加了分数。 最后公之于众,让众人评价。 几位都是饱学之士,并无不妥之处,选出了书法中的三甲,画作中的三甲。 “哈哈,依依,你赢了!”谢明珠兴奋地拉着宋依依不放手,“这次你可要得魁首了。” 宋依依小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听到啦。” 肖娉玉赞许地道:“依依,你真是深藏不露,往日见柳心荷那般张扬我一直不喜,不想你才是才华横溢,却并不张扬,现在我觉得,往日那些谣言太可笑了,不会是有人故意整你吧?” 说着往柳心荷抛了个目光。 贺颖冷笑道,“还能有谁,谁不知道她妄想嫁给摄政王?” 宋依依挑眉,好整以暇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胡乱说嘛。” 肖娉玉明白了她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没证据那个女人都敢胡说,她既然敢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宋依依笑语盈盈,一本正经,“以德报怨嘛。” 贺颖好笑,翻了个白眼儿,把鞭子扬了扬,“装吧你。” 她揽住宋依依的肩膀,亲热地问:“喂,改天我去郊外狩猎,你去不去?” 宋依依顿时来了兴致,“狩猎,好玩么?” “好玩啊,依依,我也好久没去狩猎了,你大哥骑射好,不如改天大家一起出去玩。”谢明珠提议道。 “好,找个时间出去。” 几个女人正热烈地讨论着接下来去狩猎能去哪儿,如何狩猎,这时,太皇太后宣布今天的留园雅集结束了。 “现在让辛夫人宣布分数吧,如同往年一样,分数是总分最多的得到魁首的位置,共有男女两个魁首。” 这时候便见辛戈夫人起来,拿起统计的分数笑道:“两天比试,想必大家也都累了,今日便有了结果,这次的比试,很是出乎意料,也打破了许多年的记录。其中最优秀的莫过于宋依依。” 众人都喝彩起来。 宋依依起身行了一礼。 辛戈夫人接着道:“我不说大家也猜得出这结果了,这次女子方面的魁首是宋依依!” “宋小姐,请上来吧。” 宋依依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排众而出,此刻当真风云聚会,潇洒无伦,她神采奕奕地走到沧浪亭前站定。 “男子方面,得到魁首的灵山学派柳子济柳先生,子济博学多才,学究天人,此次当不意外。” 柳子济微微一笑,神态平静地起身,悠然仿佛世外客。 太皇太后笑着道:“你二人都是我朝的天之骄子,此次留园雅集,以你们二人为魁首,望此后戒骄戒躁,为国行事。” 说罢,便赠与二人戴上插着花枝的官帽戴上,效仿进士插花,勉励一番,又赐予金银珠宝,书画珍宝各不提,太皇太后御赐的手书一副,可以挂在家中珍藏。 “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很是高兴,叫二人到跟前坐了,又接着颁了男子和女子的榜眼和探花。 萧清城和另外一个才子得了榜眼和探花,而女子之中,柳心荷因为实力较强,也得了个榜眼,探花则被肖娉玉得到了,显然她的实力也不错。 “此次主要是以文会友,诸位即便未得到前三,一样值得夸耀,来年刻苦一番,相信必有所成。” 太皇太后安慰了一番其他人,笑道:“接下来还有题壁之事,这可少不了。” 王翰林笑道:“如此雅事,怎能不参加呢?” 众人便都起身要看两个魁首题壁之事,在留园中专门有一块巨大的石壁,用来题字,留园雅集的魁首都可以得到这个机会。 窦太后心情很好,一手挽着宋依依,一手挽着小皇帝,笑道:“依依,可想好题什么字了么?” 宋依依愁眉苦脸道:“想不好,要不您帮我选一个?” 窦太后点点她的脑袋:“你这个小滑头,还是自己选吧,哀家才懒得动脑筋呢。” 小皇帝嗤笑道,“她肯定会写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宋依依瞪大眼睛:“陛下,你怎么能小看人呢,我当然要写奇特的东西啊!最好青史留名才好呢!” 窦太后哈哈大笑,“那哀家可要好好看看了。” 小皇帝被她噎得直瞪眼,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没想到…… 他摇了摇头,好陛下不跟女人斗,朕是天子,天子要有气度,不与这没有节操的女人一般见识。 萧景昱板着脸,一脸老成,目光沉稳,衮龙袍穿在身上越显得几分少年天子的气度,让旁边几个老臣直点头,大感欣慰。 宋依依瞧得直想笑,她正经八百地也学着严肃起来,脸上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摆出最淑女的姿势,优雅地轻移莲步,风姿绰约。 夏侯策嗤之以鼻,装! 余仲卿感兴趣地瞧着,笑道:“宋小姐的礼仪学得很好。” “装模作样,本来还有三分好,如今瞧着是负五分。”夏侯策犀利地点评。 “噗,哈哈哈……”余仲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何我觉得是变得有七分好呢?” “仲卿你眼拙了。”夏侯策冷哼一声。 余仲卿摸摸眼睛,“是么,我以为是阿策你心拙了呢,阿策,说真的,不劝你跟她退婚,我觉得宋依依不错。” 夏侯策敛眉,沉默了起来。 此刻,白无忧正微微笑着,“清城,这位宋小姐,当真有趣,以前怎么没觉?” 萧清城看了眼宋依依,“你不觉得现在她们判若两人吗?” 白无忧若有所思,“唔,是呢,如今瞧着是跟过去判若两人。” “昨日出现的那个羽毛球,是在四月初三那天晚上出现,那天我安排三弟去太平侯府捣乱。” 管弦鸣点头:“对,那天宋依依闹得跟夏侯策要退婚了,我听到她亲口说不稀罕嫁给夏侯策呢。” “是么,可她转眼不还是又缠着他么,本性难移。”萧清城哼了一声。 “先不用猜测,仔细查查,也许她遇到什么奇遇也未可知,民间不是经常有不识字的孩童突然会作诗的事情么,也不必太惊奇。”白无忧说道。 此刻,众人已经到了石壁面前,这做石壁全身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是前朝之物,残留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此刻便已经看到上面刻着几个题字,从右开始,是历次留园雅集得到魁首的人留下的。 宋依依仔细观看,看到有萧清城的题字,只是自己的名字,看起来是几年前的事情,而且出现了两次。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么。 不过就是心术不正,再有才华也是无用。 她又往后面看,看到最后一排是去年的魁首,其中便有柳心荷。 柳心荷题的是自己的名字,后面写着自己的感慨,幸甚至哉之类的话。 宋依依想了想,写什么呢? “柳先生,你打算写什么?”宋依依问道。 柳子济随意道:“小姐随意便可。” 宋依依点点头,对她而言,在这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时空过客,茫茫人海中的一个羁旅之处。 总有一天,她还要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这里的一切,她都抱着一种游戏人间的心态,从未认真过。 来过,或者该留点什么。 “想好了么?”太皇太后问。 “想好了。”宋依依颔首,“太皇太后,我要是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您不会降罪吧?” 窦太后挑眉:“放心吧,哀家保证不降罪,你写来看看,哀家倒不信您能写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宋依依嘴角翘起,“唔,那待会您可别吓着哦。” 小皇帝撇撇嘴,又要作怪了这个女人! 众人都好奇地看去,不知道宋依依说的到底是什么? 石壁很高,此刻已经有人搭好了垫子,宋依依踩了上去,蘸了特质的墨汁,凝神片刻,提笔写了下去。 她先提笔写了宋依依三个字,在这种地方写字很费力气,尤其又是这样的环境,写完,停了片刻,宋依依一鼓作气写了下去。 众人聚精会神看去,便见她速度极快地写下一行字——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功业一壶茶。” “此句写得好。”王翰林眼睛一亮赞叹起来。 “是啊,余韵悠长,酒茶尽话人生。”徐翰林也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好似享受。 众人正称赞,以为宋依依是在开玩笑,若是这样的句子只会得人赞许吧。 谁知她居然还没写完,又继续下去。 等她终于写完,从垫子上跳下来,众人争先恐后地看去,想看清她写的是什么。 一个眼神好的书生先看清了,大声念道:“宋怜晚到此一游……” “……” “哈哈……”萧清城先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很出人意料地干出这么件事来。 四周人纷纷惊笑,一时惊愕莫名地看向宋依依。 她怎么能写这样的话呢,未免不登大雅之堂,如此高雅之地,怎能写如此直白之话。 窦太后也瞧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到此一游是怎么回事,你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不是?怎么写个宋怜晚?” “那是我的别名,太皇太后,您可说了不罚我的。我是这人间过客,到此一游,借您这贵宝地留个姓名。” 宋依依半开玩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人间过客,这说法倒是有趣。”王翰林说道,忽然觉得宋依依写这段颇有深意,很有道家和佛家讲究凡尘俗世不足为奇,红尘炼心的感觉,越念越觉得到此一游十分有趣。 “到此一游,我们可不都是人间过客吗?”徐翰林也道。 宋依依惊讶得看着他们,不至于吧,她只是随便写写啊,这跟在文物古迹上面留xx到此一游是一个心理。 怎么一转眼成了高深莫测的东西了? 窦太后并未当真,笑道,“是么,那好吧,哀家可真让人刻上去了,以后你被笑话,可怪不得哀家了。” “您尽管让人刻吧。”宋依依看了眼那行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 她在这陌生的世界便是一个飘零的过客,不知道哪天就会离开,那么便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吧,全当存在过的证明。 接下来便是柳子济,他很是随意的写了个灵山柳子济便完了。 时候不早,已至正午,众人已经腹中空空,太皇太后让人备好了佳宴,一是庆贺,二是结束这次留园雅集。 宋依依身为这次的魁首,得到了不少人的赞美和恭维,这其中有些人是真心,有些人是假意,有些人还存有戒心,有些人蓄意巴结。 宋依依都笑吟吟地处理了,心中自然有数。 午宴时宋依依和柳子济等人陪太皇太后入座,王翰林和徐翰林还在称赞她的题字,一直追问她到此一游的深意,把宋依依弄得狼狈不堪,她胡诌了一通。 好不容易吃完饭,直接逃了出来。 尼玛,不就是违章刻个字嘛,至于这么追问她么?她哪知道那有什么深意! “以后再也不装逼了……”宋依依心有余悸地想道,这群古人都木脑袋,装深沉装过头了,她觉得会玩死自己。 “喂。”小皇帝也偷溜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步急促追来的肥胖内侍,正气喘吁吁像只肥胖的熊猫追过来,煞是好笑。 “提醒陛下一句,可以叫我表姐哦。”宋依依笑眯眯地答道。 萧景昱嫌弃地打量她,围着她转了一圈,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包子脸瞬间满是褶子。 “你么,朕才不要叫你这女人当表姐呢,丢人。” 宋依依双手叉腰,“我怎么啦,本姑娘年轻貌美,才华横溢,做你的表姐还不够啊?” 萧景昱哼了一声,用斜眼看人,鄙视道:“天潢贵胄,贤淑端庄,你哪点像?” 宋依依挑眉,“我怎么不贤淑端庄啦?我说亲爱的陛下,你能不睁着眼说瞎话吗?” 她转了一个圈,风卷起她裙子上飞舞的蝴蝶,翩跹起舞,那样的美丽伴着她飞扬的笑脸,瞬间闪进萧景昱的眼中心中。 “瞧瞧,我分明很贤淑端庄的。”宋依依笑得灿烂,理直气壮地说道,“人家可是淑女。” 萧景昱噗嗤一声笑起来,他默念着他是天子,天子不跟女子计较,刚刚那都是幻觉,对,幻觉。 “朕还是走吧,不想说违心的话。”萧景昱转身摇头叹息着走了。 “切,真没眼光,本姑娘不理你个毛头小子,不懂得欣赏。”宋依依撇撇嘴。 两只色彩斑斓美丽的蝴蝶从她眼前飞过,宋依依眼睛一亮,追了过去,想抓住一只。 夏侯策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少女奔跑在花丛中,裙裾飞扬,裙摆上斑斓的蝴蝶飞旋,少女正笑容灿烂,青春飞扬地追逐着蝴蝶,银铃般的笑声洒在风中。 他心中一震,一瞬间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此刻的她是那样的纯美无暇,少女与蝴蝶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面,仿佛渐渐跟他脑海中的画面融合在一起。 渐渐的,脑海中的少女似乎跟她化成了一个人! 此刻,宋依依停了下来,回眸看到他,挑眉朝他招手道:“喂,阿策美男,快过来!” 夏侯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快点,帮我抓蝴蝶。”宋依依十分自然地使唤起伟大的摄政王来了。 而伟大的摄政王此刻也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帮她抓蝴蝶,他,随手一挥便抓住了一只给了她,放在她手中。 宋依依欢喜地捧住一只,抬起头眼睛弯弯,“谢谢你啦,阿策。” 夏侯策只觉得心口一窒,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莫名地觉得藏在心中太久,弥足珍贵一般。 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他深吸口气,清醒过来,深邃的眼潭渐渐清明,刚要离开,却见宋依依放掉了蝴蝶,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我有话跟你说。” 夏侯策停住脚步,低垂的眼帘掩盖了他情绪的起伏,“说什么?” “我们的婚事啊。”宋依依理直气壮地道,一边拉着他往假山那边走去,夏侯策看着她,却没有挣开。 这假山处此刻空无人烟,宋依依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开口道:“摄政王,我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只是想借那只镯子看看嘛,你要是怕我不还,那我们不退婚也行啊。” 夏侯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言不,只是这般凝视着她,看得宋依依有些毛。 “夏侯策,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说句话,该怎么样你说清楚!” 夏侯策忽然嗤笑了一声,敛眉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成亲?” “为什么?”宋依依挑眉,“难道这还不清楚么?你看,我今天得了魁首,才华横溢,聪明绝顶,怎么样,今天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娶我你是赚了好么?” 夏侯策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有些无语。 这个女人,还是不要高估她的下限为好。 夏侯策朝她走了一步,将她逼得退了一步,靠在假山上,男人的气息就喷在脸颊,他俊美的脸庞放大,幽深的眼潭倒映在她眼中,唇瓣勾起,致命的蛊惑。 “相貌,一般,才华,尚可,人品,没脸没皮,不知羞耻,自恋。你说,你有什么理由让本王娶你?” 可恨,这时候就不该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么! 宋依依挑眉看他,忽然笑容灿烂地道:“我还有个理由!夏侯策,你应该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接近你,想想看,万一跟我退婚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跟你提亲,要缠着你。若是不跟我退婚的话,那么我可以帮你挡去那些麻烦,我如今也算有些名声,自愧不如的自然不会来纠缠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夏侯策看着她,明明昨晚想好了要退婚,决定了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个女人纠缠,为何此刻却说不出这句话? 宋依依又说道:“而且,我有个提议,你若是心存顾虑,我们可以做个约定,以半年为期限,若是到时候你还是不想娶我,那么这婚约就彻底作废,如何?” 宋依依心里的算盘打得很精,半年时间就不信还不能把那只镯子弄到手,不退婚想弄到手更方便了。 ——o(n_n)o哈哈~第二更,契约哈哈,好狗血的感觉哦。 契约 校园港 正文 牵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牵手 他看着宋依依的目光,看着她浅笑盈盈,看着她裙裾飞扬。 “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你想想,到时候你若是还不愿意,我们大可以退婚嘛,对不对?再说了,我还可以给你免去那些烦恼不是?” 宋依依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一双眼沉沉地凝视着她,不由得心中没主意骟。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说——铪” “好。” 男人忽然开口了,一个字,似乎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宋依依一愣,惊讶地看着他,看着面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他真的答应了? 他就这么答应了反而让她吃了一惊,毕竟之前这个男人是很讨厌她呢…… “你答应了?”宋依依急忙问道。 “嗯。”他轻轻说了一句,宋依依顿时跳了起来,大笑着抱住他的手臂,眉飞色舞:“哈哈,阿策,你的眼光很好,我告诉你,这是你最英明的选择!” 夏侯策回眸看着她轻舞飞扬的样子,哼了一声泼了冷水,“本王只是不想再被你纠缠。半年的时间,宋依依,时间到了不管你如何拖延本王一定会退婚!” 是的,他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不要再纠缠他,反正只是半年时间的不是吗? 面前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他梦中人呢,那只是个幻觉,他再给她半年时间,过后不管如何他一定会退婚。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 宋依依撇撇嘴,眼珠一转道:“好吧,我就是说半年的时间啊,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立契约不是吗,怎么样?” “契约是要立的,本王不信你的人品。”夏侯策的嘴巴开口就是犀利的言辞。 “我人品怎么啦,我人品很好的!”宋依依撅起嘴巴恨恨地瞪他。 夏侯策扫了她一眼,“嗯,那天说要退婚的不是你。” 宋依依顿时瞠目结舌,尼玛,不戳人心窝子能死啊? 简直是毒舌! “那是说气话,怎么能当真呢?”宋依依翻了个白眼,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勾唇一笑,带点兴奋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你看,阿策,咱们是未婚夫妻对不对,你的东西将来也是我的对不对?我特别想看看那只镯子,你就让我看看行吗?” 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娇俏的小脸生辉,撒娇讨好的样子仿佛昨天围着她转圈的哈巴狗贝贝。 夏侯策嘴角一抽,拂开她的手,俊脸压低,气息几乎喷在她脸颊,迷人的眼潭波光粼粼,忽然有种恶意的味道:“不行,别做梦我会给你,除非,哪天你嫁给我。不过我想是没有那一天的,还有,别靠我太近。” 说罢,他转身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你,你站住,凭什么不行!”宋依依急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挑眉问道:“为什么不能给我镯子,我看一眼都不行吗,小气鬼!” “放手!”他看了眼她握住他的手。 “就不放,哼,你不是我未婚夫吗,我就拉着你!”宋依依哼了一声,转身拉着他往前走:“我要找太皇太后说理去,你凭什么不把镯子给我……” “宋依依!”夏侯策隐隐有几分恼怒之色,从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牵过他的手,即便是以前的宋依依也没有,他正要怒,却忽然此刻异变突生。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假山上石块纷纷坠落,几块石头猛然朝着他们飞砸了过来! “小心!” 宋依依还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便被男人拥住往前面避开,一阵天旋地转,夏侯策将她扑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 耳边传来碎石坠落的声音,男人闷哼一声,心跳在她耳畔回荡开来,如擂鼓般震在心间,地面在不停震颤,地动山摇一般仿佛末日景象,他身上男性纯然的气息却让她莫名地觉得心安。 宋依依一时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儿地面不再震颤,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是地震了? 她猛然抬起头,想从他身下起来,却听他低哼一声,“别动。” < 宋依依一怔,抬眼二人四目相对,他额角微微冒出冷汗,面色仍然如常,那双迷人的眼潭有些严肃:“你先别动!” 宋依依正奇怪,这时候抬眼一看,才看到他身上竟然砸中了好些石块,不由得大为吃惊! “夏侯策,你被砸中了?”宋依依着急道,“不行,你先撑着点,我帮你把石块挪开……” 她正要动手,却被夏侯策制止了,二人此刻贴得极近,彼此熨烫的温度在地震过后一片狼藉的地方似乎让空气也渐渐加温了。 男人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暗哑,“别动。” 宋依依蹙眉,正要说话,却见他一手撑地,身体抖了一抖,真气运行,猛然弹开了那些石块! 宋依依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他背部隐隐渗出一点血迹,急道:“你受伤了!”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后背,“伤着骨头了吗?不行,等等我带你去前面找大夫。” 她刚要起身,地面又是一阵震动,夏侯策拉住她的手扯进怀中,“不要动!”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依依一怔,男人把她保护在怀中,翻了个身躲到安全的地方,眼前是纷飞的乱石和颠簸的地面,却在他怀中,仿佛变成了安全的避风港。 宋依依鼻子微微酸,她昂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略带些调侃,“喂,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干嘛还要救我?” 夏侯策黑漆漆的眼潭仿佛星河般深邃,他的目光沉沉灼灼,让人看不透彻,带着几分霸道,又似乎有几分不自在,转移话题到她身上:“宋依依,你又想反悔不成?刚刚才跟本王说半年之约的可是你。” “啊,我没想反悔啊……”宋依依有些迷惑。 夏侯策目光深深,薄唇开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带着霸道:“宋依依,你给我听清楚,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在没解除婚约之前,你是我的女人,我夏侯策便不会抛下你!” 他的女人…… 宋依依被他直接而霸道的话语击中心扉,心怀波动,她瞳眸微微收缩,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她微微探头,身上的衣衫因为刚刚的混乱而显得有些脏了,鼻尖蹭了点灰尘,昂着小脸,髻微微散开几缕,落在脸颊边,乌黑的眼睛黑白分明,就那么看着他,楚楚可怜入了他的眼。 少女乌垂髻,男人俊美仿佛天神,两两相望,四周是残垣断壁,地震过后一片狼藉的留园,他们的眼睛仿佛此刻只剩下了彼此,眼瞳中倒映着对方。 一股奇异的气氛在四周蔓延开来。 就在此刻,几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打破了这股渐渐酵的气氛,满脸惊恐,“属下来迟,请王爷降罪!” 这些人一身黑色衣袍,都是夏侯策的贴身侍卫,平日他们是不会出现的,方才地震,时间太短,又在强震,直到此刻地震停下,急忙就出来了。 宋依依一个激灵,心头一跳,脸上顿时浮起一阵羞恼之色,她转过头去,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瞧瞧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宋依依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夏侯策神情恢复冷静,看向几个侍卫:“本王无妨,此事是天灾,怪不得谁。” “属下该死,方才没能保护您左右,还让您受伤了……”侍卫们很是自责。 “此事再提,现在先立刻去寻找太皇太后和陛下等人!”夏侯策想起之前宴会时众人多在那阁楼中,若是一时来不及撤出…… 宋依依看这样子,咳嗽一声,眼珠子小小心地转了转,看谁就是不看夏侯策,支吾着道:“那个,咱们先去看看大夫吧,摄政王,而且现在太皇太后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很担心。” 说罢,她忽然伸出手若无其事地握住他的手,一边扶住他,挑眉道:“你可要记得,自己是说答应我半年的未婚夫的,可不准耍赖,所以要赶紧治伤去。” 说罢,她就扶着他往前走,似乎生怕他背部伤得厉害,一直不停地回头看他的脊背,眉宇间带着担忧。 夏侯策看向她的手。 他的手被她攥得紧紧的,她修长莹白的手指握住他的,小小的手牵着他的大掌。 阳光洒在身上,淡淡的金色光圈环绕,她搀扶着他,向前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甩开,羽睫低垂,反手有些僵硬不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围在自己手中,那样柔若无骨的柔荑在掌中,少女清香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如斯美好,还有她满满的担忧。 他握紧了她的手,站定,“等等,宋依依。” 宋依依回眸看他。 “我无妨,只是皮外伤罢了,不必扶着我,抓紧了,一会若再震,你抱住我不要动。” 说着,男人便握住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略微染血的后背把蟒袍染成了血色,宽厚的脊背犹如高山巍巍,稳若泰山,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挡在她身前,甚至一句废话都没有的干净利落。 这个男人……是在帮她挡去危险? 紧握的双手合在一起,汗湿了指间,她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心中一暖,他的背影就已经让她心中满是安全感,那因为地震而担忧的心情此刻似乎变得不再那么煎熬,似乎有这个男人在,一切都有了顶梁柱。 几个侍卫左右护卫着他们,宋依依道,“摄政王,等会你先包扎下,再说其他吧。” 夏侯策回眸,见她执着地盯着他,就像之前执着倔强地一定要他家的传家宝镯子一样,此刻便是如此执着。 “好。” 宋依依这才露出笑容,正想说话,却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他们到了之前中午举办宴会的地方是万春阁,这座楼楼高三层,站立三层刚好能够眺望整个留园风景。 而此刻这栋楼虽然没有倒下去,但是也倾颓了一部分,屋瓦纷纷跌落,屋子也是毁坏了不少东西,狼狈不堪。 太皇太后等人正狼狈地在楼外聚集着,四周侍卫宫人乱成一团,还有来参加雅集的人,各种声音混杂着,还有人被重物砸伤的,被刮伤的,正在外面不停哀嚎着。 柳心荷当时正在外面,不慎被一块落瓦刮了一下手臂,此刻正面色苍白得捂住用帕子包住手臂。肖娉玉等人这里只有陈碧珠下楼的时候太快跌了一跤,跌了一点皮外伤。 此刻,太皇太后一声呵斥:“肃静!” 此刻的窦太后面目威严至极,浸淫多年权力,她的身份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几乎要让人胆寒。 “不就是地动么,哀家也不是没见过,成何体统!来人,五凤你们几个快去搜寻看看是否有人遗漏受伤。”窦太后一连下了几个命令,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宋依依心中赞叹,不愧是是窦太后,见惯风雨,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这时,夏侯策到了。 “策叔!”小皇帝忙叫了一声,大步跑了过来,待看到他牵着宋依依的手过来,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奇怪地看着宋依依。 柳心荷看到夏侯策居然牵着宋依依的手过来了,不由得瞳眸微缩,心中仿佛翻江倒海,脸上失却了颜色。 不可能,表哥怎么会牵着她的手!? 是她看错了么? “摄政王!”似乎直到看到他的到来,众人才松了口气,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他们六神无主,而摄政王执掌天下大权,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置。 “微臣救驾来迟。”夏侯策这时候才松开了握住宋依依的手,上前一步走到窦太后和小皇帝面前。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没事,我终于放心了,吓死人了今天。”宋依依上前扶住窦太后,拍了拍胸口。 “太皇太后,陛下,这里不安全,待会不知是否还会有余震,这阁楼随时可能坍塌,必须到空旷的暂时安顿,这里可还有人被困在其中未曾出来?”夏侯策看了看四周,见有人还受了伤,沉声问道。 “你说得对,哀家已经让人进去搜寻了,不知是否还有人没出来。”窦太后蹙眉,“且这里许多人受伤了,需要更多大夫。” “先离开这里,我会立刻让人把大夫请来,你们几个,和侍卫一起全都进去找人,其他人往那花园去,太皇太后,外面的情形探明微臣才会送你们回宫。” 他干脆利落地交代了命令,雷厉风行,很快,侍卫进去找人,太皇太后等人移动到了花园中,外面立刻让自己的人和窦太后的人去留园外看看外面什么情形,必须立刻回报消息,也要请大夫。 “阿策你也受伤了,赶紧包扎一下——”窦太后这时才现夏侯策背部的伤势,忙叫跟来的女官看一看。 “都是皮外伤,不必这么麻烦。”夏侯策看了看四周,脸色沉沉,“臣先去府外看看,不知道何处又地震了,要等报来才知晓。” “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子济还没回来,他之前下楼不知去了何处。”辛戈夫人心中担心,“他不会出事吧?” ——先更新下五千字。 牵手 校园港 正文 傲娇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傲娇 “哎,那不是柳先生吗?” 果然,宋依依回眸一看,便见到柳子济回来了,他身上有些脏污,神情严肃,见到太皇太后等人,沉声道:“方才在下测算,地震的方向在京城五十里处,京郊密县地震。” “密县?”夏侯策上前问道:“先生可知这地震有多大么,是否还会有余震?” “这次地震不算大,但是仍然会有人员伤亡。铪” 宋依依惊奇地看着柳子济,他怎么能算出这个来呢? 难道说是精通天文地理,还是懂得卜卦算命,所以连这个都能知道? 这简直是太神奇了吧。 夏侯策道:“既如此,太皇太后,陛下,臣回去安排军情,之后便要去密县,您这里,一会我会吩咐御林军护送您和陛下回宫。” “外面危险,阿策,你先不要去密县,等情况清楚再说。”窦太后说道。 “表哥,你不要去那边,太危险了!”柳心荷也着急地喊道。 夏侯策摇头:“不,我要亲自去看看,准备派人去救援,陛下,太皇太后就交给你了,微臣先告退。”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宋依依心中一急,急忙追了上去。 “夏侯策!等等。”她匆匆跟上他的脚步,“现在外面还有余震,你不能赶去密县,那边是震中,更加危险!” 夏侯策顿住脚步,回眸,丹凤眼凤目凛凛生威,他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声音温和许多,却一样的坚决:“我为摄政,那些人都是我的子民,余震不多,而那些百姓急需帮助。我亲自去,才不会有人敢敷衍。” 宋依依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望着面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她心中一瞬间深受触动。 这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总有人说他是奸臣,在她看来,能够在这个时候心中系着百姓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什么奸臣。 “你真的要去?” “对,我先走了,你我的契约,过阵子我再找你定。” 他说罢便准备要走,却被宋依依拉住,“等等,你先处理下背后的伤口再去,还有,你等下我,我知道一些地震后的注意事项,你便是真的要去,带上这些肯定会有用的。” “好吧。”夏侯策带她直接去了沧浪亭,这里还有之前留下的纸笔,虽然经过一场地震,可却并没有被毁坏掉,宋依依捡了能用的提笔下了下来。 她把之前08年地震时知道的知识全都记了下来,吹干墨迹给他。 夏侯策接过来一看,本来只是随意一看,谁知道看了两行之后顿时有些动容,仔细地看完了,看着他略带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就是知道,你就别问了,这些都是很好的建议,震后要注意灾民饮水的干净,不能喝生水,有尸体的最好焚烧,不要掩埋,不能吃死物,否则容易生病,水最好用石灰消毒之后然后煮开再喝,还有在野外搭建帐篷……” 宋依依解释了一遍,夏侯策颔首,“好,你说的方法很好,我会让人誊抄,让百姓都知道此事。” “大灾之后便有大疫,所以你就要多注意这方面,否则如果疫病传开,死的人就不知道多少了,还有,你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才行。”宋依依认真地说道,一脸严肃。 夏侯策静静地凝视她片刻,面前的少女鼻子还沾着些灰尘,乌黑的眼睛顾盼生辉,哪怕她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哪怕她此刻看起来如斯可笑,可是此刻,在他的心中,面前这个女人却异样的美丽,勾人心魄的美,仿佛一股清泉瞬间注入心田。 他取出一件薄白的帕子擦了擦她鼻子上的灰尘,把帕子扔给她。 “唔,你不要啦?”宋依依奇怪道。 夏侯策转过头扬长而去,“不用了,这帕子我本来就打算扔,就留给你吧。” 宋依依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尼玛,这是丢垃圾呢,帕子不喜欢就扔给她,什么人啊! “切,亏我还说你是好人呢,谁稀罕你的手帕!”宋依依哼了一声,正想干脆丢了,看看这帕子很是精美,且触手温凉很是舒服,纠结了一下,想想还是没扔,收了起来。 “下次看我怎么砸回去!”她哼了一声,沉着脸转过头去直接回了窦太后他们待的地方。 “小姐!”珍儿红着眼睛扑了过来,“呜呜呜,吓死奴婢了,小姐你没事吧?我刚刚跟大少夫人到处找你——” “依依,你可吓坏我了。”谢明珠也松了口气,刚刚生地震的时候,她们刚好在外面,等地震一过想起宋依依之前不知道去了哪,从小皇帝那得知她在假山那边,不由得很是担心她会被被砸到,这边便急急忙忙地去寻找,看到假山下碎石不少,但并没有人,找了一番未果,碰到寻人的侍卫知道宋依依没事才赶回来。 “我没事,摄政王受了点小伤。”宋依依忙道。 “没事就好,简直吓死人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地动呢?“谢明珠说道。 “这是天降灾祸啊。”萧清城的声音传来,宋依依回眸一看,便看到他走了过来,一身衣衫仍然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狼狈不堪的样子,轻摇折扇,风轻云淡,好不自在。 旁边白无忧也是笑容如风如竹,管弦鸣则英气勃,这三人一路走过来,仿佛一道清风拂过,引得人人侧目。 方才生的事情似乎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是事情,连衣服都尘埃不染。 窦太后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清城,不要胡言,此乃天灾,人力不可为。” “太皇太后,小子只是觉得京城也不知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也实在是让人惊讶,古人都言地震是上天的警示,不知这次又是什么警示?” 萧清城意有所指的话让宋依依听得眉头一跳,她看向这个家伙,上天警示? 他想说什么? 没错,之前古人生地震的时候,常常皇帝要下罪己诏,因为古人认为地震是上天警示,是天降的灾祸,是天人对人间的不满。 而皇帝肯定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导致地震。 宋依依当然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跟上天没有关系,倒是跟地壳有点关系。 旁边几个翰林低声议论几句,辛戈夫人蹙眉,萧清城这话分明意有所指,是什么她听得清楚。 小皇帝也转头看向他,若有所思。 他还没亲政,就算有什么过失也怪不到他身上来,那么能承担这个罪责的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窦太后冷哼一声,凤目威严:“好了,此事休提,上天警示何必毁伤百姓?” 旁边柳子济忽然淡淡道:“地动与上天无关。” “先贤都言此事跟上天有关,不知道柳先生为何这般说?”白无忧温声道,“灵山先生学究天人,想必能让我等明白其中奥妙。” 柳子济没有因为他的陷阱而焦急,仍然悠然地道:“我还在研究,但以我师长的研究,地震乃是因为这大地本身,而非其他。” 宋依依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年头真的有人能够理解且研究这些,之前她跟柳子济聊天时就感觉柳子济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她的很多想法他很快就能理解,在她看来,这人更像一个博学多才的高人,像一个科学家。 “哦,地震莫非不是上天警示,是大地警示么?”白无忧微微一笑,他笑起来面容亲和,让人如沐春风,若是不注意,便会中了他话中的陷阱,这样一个男人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宋依依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清城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 “不是什么警示,不过是正常的现象,天行有常,不足畏忌。”柳子济娓娓道来,把自己准备的理论抛了出来。 “若这是正常的天象,那么刮风下雨是否天象,天上岂不是没有玉皇大帝和诸多神仙?灵山先生,陛下是天子,生就而来,莫非你要说这世上本没有天么?” 萧清城微眯起眼睛,忽然开口说了一段极其犀利的反驳,可以说包藏祸心。 宋依依心中咯噔,好个萧清城,当真毒蛇一般,一击即中。 皇帝是天子,君权神授,这是他们权力合法的来源,若说这世上根本没有天,那皇帝岂能号称天子? 他这是要把柳子济的话拉到跟皇权对立的地方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朝柳子济看去,他也想到了这点,想看看柳子济怎么回答。 < 然而,柳子济却是微微一笑,随意地坐下了,脸上带着现实淡然的表情,闲云野鹤一般,似乎根本忽视了萧清城说的话。 “天行有常,这世上有灵,天地有灵,陛下是万民所崇,是天下的主人,是天子。地震洪水不过是一样的,并非是上天降灾。如今天下也算是天平,上天为何要警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不会为刮风下雨这些事情管着人间。” 宋依依心中称赞,虽然柳子济只是个古人,他能说出的也不是极其新鲜的话题,这番话却也着实让她欣赏。 “说得好!”她先开口称赞,“我觉得柳先生说得好,若是天上有灵,就不会以损害百姓为目的而降罪君王。地震也不过是普通的天灾,只要事后做得得当,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点,说句不好听的额,凡事都要怪罪皇帝,刮风下雨要皇帝下罪己诏,地震洪水也要罪己诏,哪天出现蝗虫都成了陛下的错,大臣就都没错了?” 她这话说得太犀利,让在场一些人老脸不由得挂不住。 小皇帝眼睛一亮,他其实早就腻歪这事了,当时父亲还在世时一次长江泛滥,皇帝不得不下罪己诏,干旱也要去秋雨,他当时就觉得不明白,这跟皇帝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那些无用的大臣推卸责任,把什么事都怪罪到皇帝身上来了,简直太过可恶了。 窦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招手让她到身边来,说道:“我看依依说得很对,不要总想着怎么推卸责任了,且把该做好安顿百姓,放赈济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萧清城看了眼宋依依,嘴角微勾,桃花眼儿眨了眨,轻笑了起来,这女人如今越伶牙俐齿了,说起话来听着还真是一套套的,很是有道理。 白无忧给他一个眼神,微微一笑,二人便不再多说什么。 肖娉玉三人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说刚刚的情形多吓人,那阁楼差点都要倒了,幸亏皇家建筑,用料极好,否则倒下了不知道要砸中多少人。 众人都有些焦急,窦太后让人拿了册子点名,除了余仲卿在宴会时就离开留园的外,其他人都留下来了,又在阁楼中找了一遍,在角落找到被砸中额头受伤的金小姐,好在只是昏迷过去,园子里的人还剩下两人未寻到,正在安排人去找。 这时候夏侯策安排人找到的侍卫把附近的医馆抓了几个大夫过来,让他们来处理这里受伤的人留下的伤。 这次有些人受了轻伤的,好在并没有出人命,否则就会给这留园雅集蒙上一层阴影。 余震没有来,留园受了不小的损失,几座假山跌落,损失不小,一些房屋损毁了,正在安排人处理。 皇宫那边已经有人安排报平安,确定宫中并没有大碍,太后宫中无事,只有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子有些坍塌,而此刻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许多房屋也有坍塌。 京城这里已经几十年未曾生地动了。 “祖母,我们先回宫中吧。”小皇帝道:“生地动,现在朝中许多事需要处理。” “嗯,是要回去,御林军的王同乐来了没有?”她问身边的内侍。 “王统领已经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那就让他准备吧,哀家和皇帝要回宫了。” 窦太后一边对面前的男女说道:“这次留园雅集让大家受惊了,之后哀家会让人送上一份赔礼与各位家中,聊表心意,暂且压惊。” 在场的人一阵惊讶,“太后,此事且怪不到您。” “不必多说了,你们先各自回家中,最近京城忙乱,不要胡乱生事。” 窦太后交代了一遍,便和小皇帝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坐了御辇,往留园外而去。 其他人也各自准备离开回家,有些倒霉些的则要把马车拉进来坐上车回府养伤。 宋依依也准备回家了,今天折腾了这半天,劳心劳累,最后还出了地震的事情,她想赶回家看看家中是否平安。 “依依,咱们狩猎还是晚点吧,出了这事,实在是没想到。”贺颖摇头道。 “无妨,我也没有特别喜欢,你们什么时候去再告诉我就是了。” 宋依依正说着话,萧清城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慵懒迷人:“依依,这就要离开么?” 其他人见到他,神情略有些古怪,萧清城的确秀美无伦,不过宋依依却完全不买他的帐,皮笑肉不笑地道:“对啊,世子,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罢,便踏上了马车,甩下了帘子。 低垂鲛绡纱帘子遮挡住了她的身影,萧清城挑眉看去,忽然掀开车窗的帘子,“宋小姐,告辞了,我想,你我很快还会再见面。” 宋依依气得瞪眼,挑衅道:“再见,呵呵,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左右,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很好看哦。” 少女挑衅的话却让他颇感趣味,“是么,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我的小依依……” “你!”宋依依气道:“不准叫我的名字!” 萧清城转头便离开了,优雅地挥了挥手羽扇,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对她一笑,勾魂摄魄。 宋依依气得啪的甩下帘子。 谢明珠和珍儿一脸奇怪,不知道她跟萧清城这关系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气呼呼地扯出之前夏侯策扔给她的帕子,想起这来历很是不快,一挥手便想扔了。 “等等,小姐,别扔!”珍儿抢了过来,“小姐你干嘛要扔了这帕子?” 宋依依没好气道:“不喜欢。” 珍儿惊讶地问:“可这是冰蚕丝的帕子呢,冬暖夏凉,贴身放着很是舒服,小姐你真的要扔?” “对啊,这可是个稀罕东西,我以前只见过一次。”谢明珠也道,“咦,依依你哪来的?” 宋依依一愣,那个家伙不是说什么这东西他正想丢呢,所以丢给她了? “冰蚕丝的?”宋依依拿过来一看,果然,上面材质十分奇特,触手感觉温凉,之前她就是感觉舒服才没有舍得扔。 “对,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宝贝呢。” “是吗?”宋依依忽然眉飞色舞起来,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好嘛,那个家伙可真够傲娇的,明明是件宝贝,却说什么他想丢不需要所以随便扔给她了。 这家伙,分明是傲娇,明明觉得她写的防震的东西很好,却不肯光明正大地感谢她,非得用这种手段送东西给她,这算是感谢么? 哪有这样的,送个东西还这么傲娇,若她真的扔了怎么办? 她眉眼顿时盈满笑意,刚刚的不快瞬间抛之脑后,夏侯策这家伙真是有趣。 她眼珠子转了转,之前他分明是想送她这帕子,却不好意思说吧,却用这种别扭的手段感谢,真真好笑。 “小姐,这是谁送的啊?” 宋依依挑眉,眨了眨眼,却没告诉她们:“就朋友送的嘛,我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珍贵。” 谢明珠不太相信,什么朋友舍得送出这么名贵的东西? “你这丫头,最近可是隐瞒了咱们不少事情吧?” “哪有……哎呀,这地震还真厉害呢,你看,京城房子倒了不少,也不知道咱们家怎么样,唉,这次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宋依依叹道。 此刻,果然外面大街两侧屋瓦碎裂,一片狼藉,许多百姓躲到了街上,生怕再生地震。 ——更新啦,这两天有点事,更新晚了点,明天会早点更新哒。 傲娇 校园港 正文 只是玩玩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只是玩玩 宋依依蹙眉,“赶紧回家看看。” 就在这时,后面一行人追了上来。 “宋小姐。”柳子济慢条斯理地骑着驴走了过来,闲适安然仿佛骑着绝世宝马,没有丝毫的窘迫之态,一派高人隐逸之士的风范。 “柳先生,您这是要回灵山吗?铪” “不,暂时留在京中。”柳子济停下,驴子出一阵阵叫声,低头摇晃着脑袋,刨着蹄子,似乎想去路边吃草,宋依依瞧得好笑,怎么连他养的驴子看起来都这么个性。 “宋小姐,改日我会在京城开坛讲学,请宋小姐来也为学子讲学。”柳子济认真地说道。 宋依依愣了一下,“啊,让我讲课?不行,我能讲什么……” “宋小姐你也是满腹经纶,如何不能为人师长?我还有许多事想跟宋小姐你请教。”柳子济笑道。 宋依依好笑道:“别开玩笑了,柳先生,你我二人算是朋友,互相交流交流倒没什么,讲课还是算了吧。” “我不勉强你,过几日请宋小姐来做客。” “一定去。” 宋依依跟他告辞,放下帘子,见柳子济还是骑着驴子慢条斯理地前行着。 “这位灵山先生为人还真是有趣,嘿嘿,依依,看来你现在可是都被人认可的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想请你去讲课了。”谢明珠说道。 “大嫂,你就别笑话我啦,我可没那个能耐去讲课。”宋依依笑道。 “你可是得了魁首的,还是有资格指点他们的。”谢明珠拍拍她的肩膀,眼睛亮,“待会咱们就去收银子去,可不能让那些人都跑了!” “对啊,财啦。”珍儿笑嘻嘻地道。 “拿到这么多钱,要干什么好呢?”宋依依撑着下巴想着,“唔,去买点我喜欢的古玩字画好了。” 说起来自从到了这里,这些天一直没闲着,她的目标一直不是忙着留园雅集,就是跟夏侯策斗智斗勇想得到那只镯子。 也不知道,夏侯策现在怎么样了,去震中未免太过危险了,实在是让人十分担心。 马车外聚集的百姓担忧得议论纷纷,许多人躲在外面,萧清城看了眼外面的情形,淡淡道:“这次地震倒来得算及时的,天降灾祸,无忧,这次正好可以动御史轮番攻歼夏侯策。” 白无忧微微一笑:“攻歼他是应该的,自古天降地震都是上天问罪,陛下还未亲政,这朝中的事情当然由夏侯策来承担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负起全责。” 萧清城摇了摇折扇,“朝中有奸佞才会有这天降灾难,不是吗?” 二人相视一笑,已经准备好又一轮的腥风血雨。 管弦鸣挑眉道:“大哥,我怎么觉得,你对摄政王那个未婚妻还挺感兴趣的嘛,怎么,什么时候大哥你也喜欢上别人的女人了?” 萧清城睨了他一眼,目光微眯,一挥手啪的一声击中了管弦鸣的哑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管弦鸣呜呜两声,白无忧笑道:“那位宋小姐看着的确很有趣呢。今天看这个场面,我觉得,她跟过去真的完全判若两人了,等回去就要仔细查查。不过,就算她是如此,你又为何这般关切她的事情?” 萧清城哼了一声,嘴角微勾,“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对那个女人感兴趣吧?” 白无忧笑得无害,“那我可猜不出来。” 萧清城收起折扇,眼角勾魂夺魄的灿灿桃花,他半靠在马车窗口,“那也说不准。” 白无忧看向他,“那可是个带刺的玫瑰呢,我看她对你可没什么好印象。” 萧清城叩了叩窗口,淡淡道:“那又如何,我只是玩玩而已。” 白无忧随即不再多说,管弦鸣眨眨眼,给萧清城使眼色。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随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马车驶入内城,此刻路边已经满是京兆府的衙役巡逻。 窦太后和小皇帝已经回宫去了,夏侯策也先一步回了内阁,一路上见许多房屋损失的地方,衙门和内阁同样屋瓦跌落,一片凌乱。 内阁里面几个阁老正在指挥人收拾东西出来,生怕待会塌了,夏侯策刚一回来,就见到内阁大学士汪直正在让人抢救文书,见他回来,急忙迎接过来。 “摄政王,不知道陛下如何了?” “陛下和太皇太后无事,其余人受了点轻伤。宫中如何?” “方才已经使人问过,宫中只有一些房屋受损,几个宫女和太监手上,其他人倒是无事,只是皇太后的侍女被砸死了。” 夏侯策蹙眉,“京兆尹呢,立刻传令下来,叫他即刻派衙役把整个京城受灾的情况和伤亡登记报上来,还有,立刻派人去京城各府县官府查问当地受损情况,即刻派人去密县查探当地情形。” “好,下官已经让京兆府的人去登记了,怎么,钦天监那边的人也去找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为何要去密县?”汪直奇怪道。 “灵山先生测算到此次地震的中心是密县,那边的灾情恐怕比这里还严重,必须立刻派人下去询问,恐怕等会密县那边晚点也会有消息传来。” “哦,还有这事,灵山先生,莫非是灵石公的弟子?”汪直挑眉问道。 “对,是他,他说这次地震死亡人数不多,过后不会有大的余震了,这些文书且先收起来,暂时不必慌张。” “那应该有很大可能是真的,那便立刻派人去那边探问。”汪直说罢又吩咐下去。 夏侯策点头,让内阁的人和户部工部的官员立刻过来准备议事。 一番议事,夏侯策布置了接下来防震的工作和疏散救灾的准备,又把宋依依之前写的防震须知让人抄写了给所有大臣过目了。 “把此须知贴在里坊之间要所有百姓看到,免得他们误食污物,染上疫病,死者暂且先火化处理。”夏侯策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提议,大灾过后必然有大疫,如此能防止疫病,果然是绝妙的主意,但此次还得问过宫中御医,看看是否可行。” “嗯,本王会请御医看看,待会便要召集京城的大夫准备救治百姓,若是密县那边果然严重,我会亲自前往救援。” “什么?” 众位大臣都是微微一惊。 内阁大学士朱随志闻言眸光微微一闪,一边高声劝道:“摄政王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可是国朝的支柱,怎么能够身犯险境呢?您可指派一位大臣过去救灾,无需亲自前去,何况朝中也缺不得您。” “对啊,摄政王,您如何能去,朝中如今尚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置。” 夏侯策起身,眸光坚决:“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朝中之事安排好,汪阁老你可以处置好,并不需要本王。” 朱随志忙感叹道:“摄政王当真是高风亮节!让下官好生佩服。” 夏侯策摆摆手,“去处理公务。” 其他人这才起身鱼贯而出。 夏侯策捏了捏眉心,这时,外面小厮进来:“摄政王,余先生来了。” “仲卿?让他进来。” 余仲卿从外面进来,见夏侯策身上披着披风,遮掩了之前身上受伤的血迹,不由得皱眉。 “身上受伤又没上药?”余仲卿无奈地上前拿出药瓶,让小厮弄了些酒来,要给他处理伤口。 “不过是小伤,无足挂齿。还有,仲卿你可知这次地震处在何处?” 余仲卿颔首,沉声道,“我推算了天象,觉应该是在东北方向,又是龙,便是京城东北,那么就应该是密县。” “柳子济也这么说。”夏侯策脱去外衫,和中衣,露出肌理分明流线型的肩膀和脊背,余仲卿给他涂了药,见他后背红肿流血伤得不轻,幸亏他有真气护体,才只是皮外伤。 “柳子济有些本领,他值得拉拢,为人也通透,只可惜那人大抵是不会掺和这些事的。我只怕这次,有些人要借机生事,拿地震的事情攻歼你。” -第一更呵呵,第二更是晚上了,我尽量多写点,明天估计才能看到了,因为晚上过了6点没人审核…… 只是玩玩 校园港 正文 雕虫小技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雕虫小技 夏侯策披上衣服,束起腰带,鬓微微垂落在饱满的额头,唇线微微勾勒出一道睥睨的弧度,丹凤眼斜飞,嗤笑一声,长腿迈开,朝一边走去,“他们什么时候攻歼我还少了?若是事事都听他们的,我干脆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余仲卿看向他,“这次,他们一定会拿地震的事来说事,接下来如果生什么事情,就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盯着吧。”夏侯策敛眉,“如果密县那边真的这么危险,我一定会过去。铪” “你真的要去,那边可能很危险。” “去,这次地震,那边的伤亡恐怕不少,我亲自去视察救援,还有,萧清城那边,如果捣乱,就给他们点教训,免得他们不断给我找麻烦。骟” 余仲卿知道他的性格,既然觉得了要去做,哪怕那边真的很危险他也会过去。 以往少年初见他时,他便在军中纵横,狂傲无敌,哪怕是险境,他也敢闯,这是因为足够的自信和谋略,这个男人可以为了百姓被杀闯入金国大军中杀掉敌方主帅,继而里应外合消灭敌军。 那时候的他锋芒毕露,如今虽然锋芒不及当年,渐渐内敛,然而许多时候仍然能见到他铁血英姿的一面。 既然如此,他便不再反对,而是考虑接下来的安排。 “好,我会安排好你去的护卫和行程,还有需要准备援救的东西。至于萧清城那边,我打算先看看他们如何作为,赶在此刻,确实不适合直接出手了。” 夏侯策颔首,拿出宋依依给的须知,让余仲卿看了。 “这是宋小姐写的?”余仲卿有些惊讶,“虽然尚未证明,但我觉得应有道理。毕竟喝生水总是易生病,地震过后水不能喝,必须要从过滤净化后才可使用,我赞同这点。这些说的都是很可行的办法,也不用费太大力气。” 他抬起头,惊叹道,“真没想到,阿策,你这位未婚妻如今瞧着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夏侯策哼了一声,“不过是点雕虫小技罢了。” 余仲卿笑了起来,“是么,那你还这么重视?阿策,我觉得,你真的要考虑下,不要跟她退婚。” 夏侯策转过头去,“半年后再说,我现在不打算跟她退婚了。” “半年?”余仲卿见他出去,心道,若是半年,说不定到时候这婚约就退不掉了,既然他今年桃花动了,说不准真的就是要跟宋依依了吧…… 此刻,宋依依才刚刚到家。 “阿嚏!”她揉了揉鼻子,“哼,谁在念我?” “怎么啦?” “没事,哎呀,咱们家的屋子也似乎损伤不小啊?” 宋依依蹙眉看去,见太平侯府也是一片狼藉,屋瓦坠落了不少,家里面的家丁正在门口议论纷纷,没人敢靠近,见宋依依的马车回来,忙过来行礼。 “大小姐,老爷夫人都在院子里等着,您先进去,千万注意。” 宋依依踏进院子里,见前院花园里,一家人都呆在外面,这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并不担心会砸伤人,而四周的房屋离得也远。 “依依!”刘氏见宋依依回来了,顿时眼睛一亮,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上下打量,“哎呀,你可算回来了,娘可担心死了,没事吧?” “没事,我好着呢,大嫂也好好的,爹娘,你们也没事吧?” “差点出事,你爹要不是我把他抓出来,兴许就得被埋进去了。” 宋依依吃了一惊,果然看到宋德清脸上有些狼狈,衣服到现在还没换呢,颇有些灰头土脸。 “怎么回事?” “是你父亲在那竹亭子里呢,谁知道突然地动了,这不亭子差点倒塌了。”刘氏也是心有余悸。 “爹,您没事吧?”宋依依又上前慰问一番。 “没事没事。”宋德清却是心宽体胖,此刻满眼是笑,“依依啊,爹都听说了,你今天可是拿了个魁首啊。” 谢明珠笑道,“是啊,还在石壁上题字了呢。爹娘你们没去看,不知道依依多风光呢,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太平侯府出了个大才女。” 宋德清顿时眼中冒出喜悦的光,摸了摸那不算长的呼吸,笑咧起嘴,“好,好!” 雕虫小技 校园港 正文 一剑杀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一剑杀人 余震过后,很久没有再地震。 晚上,宋家的人聚在院子里吃了晚饭,已经有仆婢搭建好了帐篷,铺上了地毯,随时可以入睡了。 宋依依曾经在08年的时候参与过地震时期文物的保护抢救工作,当过志愿者,深切知道地震的危害,这种地震对她而言算不上厉害,于是便泰然自若地吃了晚饭,全然没有家人的紧张。 宋德清反复拿着她刚刚得到的奖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铪。 “爹,娘,我回来了!”宋修远从外面喜滋滋地回来,“拿到赌场赔的钱了,只是有几个赌场地震的时候人跑了,现在还没回来,等这几天再看看,要是敢赖我的钱,那就文缉拿。” 光是宋依依投入的钱就有七千两银子,这些钱其中一部分是投了能得前三,能得第一的不住两千两,加上赌场抽水,最后共得了五十万两银子。 这么一大笔钱,让人怎么花都不知道。 赌场那边给的的兑票,存在钱庄可以兑换。 “嘿嘿,咱们家光是这次就赚大了。”谢明珠笑嘻嘻地说道,一边逗弄着身边的一对儿女,大儿子宋伯宁五岁,女儿宋玉真三岁。 宋伯宁欢快地围着宋依依转着圈儿,“姑姑,姑姑给宁儿买大马!” 宋伯宁小小年纪生得很是壮实,浓眉大眼,跟他父亲宋修远很像,很是顽皮,这会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希冀的光芒,他一直想要自己的一匹马,偏偏宋修远觉得他年纪小,一直不肯让他骑马。 宋依依摇摇头,点了点他的鼻子:“不行哦,宁儿,等你大点才能骑马,到时候姑姑一定送你一匹好马,除了这个,你还要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大马……”宋伯宁撅起嘴巴,又抓着她手臂求着。 “宁儿!别缠着你姑姑,我不会让她给你买马的。”宋修远哼了一声,把宋伯宁吓得哆嗦一下,这才悻悻然地松开手,小嘴巴撅得能够挂油瓶了。 宋玉真才三岁,生得苹果脸,一双黑盈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扎着两支小辫子,身上穿着水红色的袄裙,白白嫩嫩的像是年画上的仙童。 “姑姑,我也要。”宋玉真软糯的声音响起,让人着实不忍拒绝。 宋依依逗她,“来,飞吻姑姑一下,姑姑就给你买东西。” 说罢,给她一个飞吻。 宋玉真有模有样地学着,伸出小手在嘴唇上摸了一下然后一个飞吻过来,双手合十,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姑姑,姑姑,求你啦。” 那萌萌的样子让人心都要化了,宋依依忍不住把她抱起来,狠狠亲了几口:“说你想要什么,姑姑都给你买。” 旁边一家人都笑起来,刘氏满心喜欢,宋玉真是目前她唯一的孙女,玉雪可爱,全家都爱得不得了。 “真真想要什么呀?”刘氏笑着逗她,“你姑姑现在可是有钱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要吃糖葫芦,嗯,还有,还有……”宋玉真奶声奶气地说了几样东西,然后挠挠头,“想不起来了。” 宋依依忍不住亲了她好几口,“姑姑送你几件玩具好不好,布娃娃?会动的小车?” “好呀好呀!”宋玉真拍拍小手,高兴地欢呼起来,“姑姑,我要。” “我也要,姑姑。”宋伯宁听到有什么会动的小车,顿时来了兴致,“我要会动的车!” “那需要点时间准备,等我做好了再给你们,不过这段时间你们都要乖乖的哦,到时候还有特别礼物送给你。”宋依依笑眯眯地道。 “好!”两兄妹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刘氏有些惊讶,笑道:“你这丫头还挺会哄人的呢,来,你们谢谢姑姑。” “谢谢姑姑。” 两个萌萌的小孩儿让宋依依心情颇好,笑眯眯地拉着他们说故事。 “我来给你们说个故事好不好?” “好呀——” 一边的宋瑶跟弟弟宋修明嘀咕,“哼,看她得意的,不就赢了个魁首嘛,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宋修明是徐氏所生的庶子,已经十二岁了,之前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晚上才回家,今天因为地震,提早放学,所以很早回来了。 宋修明生得很像徐氏,相貌俊秀,虽只十二岁,也是衣冠楚楚。少年正是爱玩的时候,眼珠乌溜溜转动,也凑上去想听宋依依说的故事,却被宋瑶拦住。 他不悦道:“二姐,大姐很厉害啊,昨天她赢了之后,国子监那边的人一直问我大姐写的词呢,怎么能是运气呢,连夫子都夸奖的呢。” 宋瑶顿时黑了脸,怒道:“你还替她说好话,哼,昨天她可没让我丢脸!” 宋修明不以为然,“二姐你干嘛要跟大姐过不去啊?” 宋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正要火,一旁徐氏开口说话了,咳嗽一声,瞪了她一眼,“你少说几句。” 她再看向宋修明,见宋修明明显想往那边凑的样子,皱了皱眉,拉住宋修明,叹道:“你上赶着去凑上去,也不看人家喜欢不喜欢你?” 宋修明瞪大眼睛:“娘,您是什么意思?” 徐氏把他拉到一边,道:“你也知道你是庶子,你大姐是嫡女,她一贯看不起你二姐的,你呢,以前难道没被她欺负过?” 宋修明蹙眉,欺负他,“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虽说这两年因为宋依依的花痴的性子,宋修明开始读书之后都不太乐意提自己的姐姐,免得被人嘲笑,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很厌恶宋依依,如今宋依依变了,又给宋家争了脸面,他自然很是欢喜。 “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你们庶出的,生怕你将来跟你大哥抢家产,不然说送东西,怎么都没有你们姐弟的份。” 徐氏叹了口气,“唉,都怪我啊,我只是个妾,让你们受委屈了。” 宋修明怔了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宋瑶过来几步,“哼,你真当人家看得起你呢。我猜她根本不会理你。” 宋修明脸色涨红了,“大姐,大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的。” 虽然这么说,他也不由得心虚起来,印象中,宋依依的确对他们很是无视。 毕竟,本来徐氏是皇帝赏赐的,身为主母,河东狮吼的刘氏自然不喜欢徐氏,要不是徐氏本身伏低做小,也颇有些本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宋依依身为嫡女,自然跟自己的母亲是同仇敌忾,不跟庶子庶女玩在一起也很是正常。 宋修明看了看宋依依,“我去看看。” 徐氏摇了摇头,以她以往的看法,宋依依心里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她才不想让宋修明跟宋依依他们之间的关系特别的好,就算要接近他们也是要抱着利用的想法,千万不能一厢情愿地靠近,免得被人利用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依依正在讲灰姑娘的故事,两个小孩子排排坐着,瞪大眼睛,好奇地听着,脸上因为故事情节的起伏而带着喜悦或是紧张。 “灰姑娘一下子就穿进去了那双鞋,王子说,原来你才是我的新娘!于是,他就把灰姑娘带回了王宫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两人从此以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旁边的谢明珠都听入迷了,听到这儿才松了口气,笑道:“这故事还真有趣呢。” “姑姑,灰姑娘好可怜啊。”宋玉真认真地道,“她都没有饭吃。” “因为她的继母很坏!”宋伯宁道,“她不让灰姑娘吃饭。” “我也要南瓜。”宋玉真想起什么,高兴地道,“我要南瓜车!” “我也要!”两兄妹叽叽喳喳地讨论起了怎么驾着南瓜马车游玩的事情,童真的样子让人莞尔一笑。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故事啊,中原有这样的王朝吗?”宋德清奇怪道。 “是西域那边的故事,我也是偶然听来的。” “大姐。”宋修明走了过来,有些忐忑,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大姐,你能不能给我写幅字啊,就是你昨天作的那首《卜算子·咏梅》,大姐的字和词都很好看,我想拿来练字。” 宋依依愣了下,看到宋修明,见他眼睛黑漆漆的,脸上带着稚气,那双眼睛很是清澈,跟宋瑶很是不同,这样的人其实心性单纯,以前似乎两人也没有什么矛盾。 “好啊,不过你得等等了,我明天给你吧。” 一剑杀人 校园港 正文 尚方宝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尚方宝剑 ,因为他根本不屑跟他们周.旋。 “好,那么,微臣便告辞了,其他事我已经交给汪阁老等人。” “摄政王,那里太过危险,不妨派别人去。”小皇帝开口劝道。 “不必了,密县受灾严重,臣要亲往视察灾情,以示陛下不忘百姓之心。” 小皇帝颔首,“摄政王心怀天下,如此朕便在宫中素斋祈福,待摄政王回京。” 夏侯策便不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他玄黑色的蟒袍上铜铃般眼睛的立蟒不怒自威地注视着满朝文武,仿佛一道黑色的魔咒,瞬间压得人无法喘息。 直到他终于踏出大殿,身影远去,那仿佛堆积在大殿中的乌云这才渐渐散去,众人心中却是沉沉的,看着金銮殿中身首分离的刘主事,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了。 余正这时候终于再度找到力气,跪倒哭号道:“陛下,这奸贼如今越无法无天了,请陛下治罪……” “够了!”小皇帝猛然站起来,冷声道:“余大人,你是一国大臣,摄政王主掌朝政,于国于民都有功,休言什么奸贼之词,否则,朕便要治你的罪!” 说罢,小皇帝冷哼道:“下朝!” 说罢,他便抛开朝臣大步离去。 余正面色阵青阵白,低头跟众臣恭送皇帝下朝了。 宣王蹙眉,白敬之道:“王爷看到了,陛下现在不管如何,是不会真的动手,再说,目前陛下的实力也尚且不够。” “陛下受此大辱,我就不信他会没有意见。否则,他还配为人君么?”宣王冷哼一声,目光闪烁:“这正是好机会,一个我们能够说服陛下的机会。” 白敬之颔首,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余正正沉着脸,既然皇帝说了不让他再随便辱骂夏侯策,他便没再辱骂。 “你受委屈了,老余。”刘御史拍拍他肩膀,心有余悸,“那个奸臣,当他自己是董卓不成,简直太过嚣张,大臣他说杀就杀,还有没有国法!先帝赐他这宝剑,可不是让他来滥杀大臣的!” 余正哼了一声:“此人不除,我朝便要亡了!” 而此刻,内阁首辅汪直已经带着几个忙着处理公务的大臣回去处理救灾的事,以及天下各处的要务。 虽然夏侯策暂时不在,可没人敢懈怠,因为夏侯策一贯要求很严格,如果做得不好,他回来一定会训斥。 这次他亲自前往密县,抽掉了京城的一部分大夫往密县去,又从常平仓抽调粮食布匹等等物资,后面汪直还要负责根据需要再度调度人员物资过去,这件事除了他,还有留在京城的余仲卿负责。 夏侯策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爪牙和势力仍然遍布京城,他的存在就仿佛一座大山,让所有人都喘不过起来。 只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强大,连皇族都不敢置喙! 夏侯策跨上心爱的骏马,身边一排排身着鱼鳞甲,龙精虎猛,沉默矗立的卫士是他的三百亲兵,人人都是军中的猛士,每个人身上铁甲衣袖的手臂上皆绣着一只雄鹰,那是夏侯策所一手带出来的天行军的标志。 旗帜飞扬起来,夏侯策勒马宫禁,停鞭回首。 “知道要去哪吗?” “密县!”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出,密县,救灾!” 他简短的话语,并没有豪情壮志,却是铁血果决! 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如同一道离弦的白箭,瞬间飞驰而去! 身后的一行护卫跨上马,跟着夏侯策,摆开防御阵型,将他保卫在其中,滚滚烟尘如同一道惊雷,卷过青石铺就的大街小巷,卷过男女惊愕的双眼,卷过断壁残垣,跨过城门,一行大夫物资在城门外集结,跟着他们一起向密县前行! ——第一更哈,目前只有30月票,嘤嘤嘤,求月票,今天能到100么,如果有明天多更点啦……记得用安卓手机乐文客户端投票,一票等于3票……大家加油。 尚方宝剑 校园港 正文 哪都有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哪都有他 京师地震,各处都有断壁残垣,许多人家已经房屋倒塌破碎,也有人伤亡。 京兆尹忙着统计伤亡,安排大夫救人,又到处张贴夏侯策让人抄写的防震须知,让人宣读,好使百姓能够清晰明了其中的好处,不饮生水,要注意防震,防疫,天气正是越来越炎热的时候,就更加要注意这一点。 太平侯府则建起了粥棚,在京城几个地方每日施粥饭给那些因为暂时无家可归,家人伤亡之人提供饭食骟。 而此刻整个京城因为死了不少人也是连续几日出殡的队伍很多,气氛低迷。 大部分百姓情绪还算稳定,只是许多人家都有房屋倒塌或破损,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修缮肯定是一大笔价钱,对于那些房屋完全倒塌的贫民,日子就更加难过了铪。 此刻,东城施粥的地方,宋依依正检查着里面的食材,点点头:“记得粥一定要稠,筷子插着不倒才行,还有每天准备些馒头。” “是,小姐,咱们都准备好的。老爷吩咐了管够。”说话的李管事忙道,“咱们家做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常常做的,该怎么做都很清楚。” “那就劳烦你了,李管事。” 宋依依起身,走到前面施粥的棚子底下,见外面正有一群平民来等着取粥的,大部分人衣着都是贫苦,还有一部分是平民百姓,占点便宜的,宋依依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刚刚还赢了那么多钱,让人能过得轻松点,在她看来是应该的。 宋家施粥显然不是一次了,施粥的婆子都很熟练,来取粥的人都自己带了碗,有维持纪律的家丁在外面让人排好队,不要挤。 “小姐,放心吧,老爷可是大善人呢,施粥铺路的事可没少做。”珍儿说道。 “嗯,这些事本来就应该多做的。”宋依依上前,自己亲自要施粥,这让旁边的管事吓了一跳。 “小姐,这事怎么能您来做呢,我们来就行了。” “有什么不行的?”宋依依笑道,“我就是动动手罢了,别拦着我。” “可是——” “李管事,既然小姐要试试,就试试吧。”珍儿见状便劝道。 她是知道宋依依的脾气的,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也不能再阻拦她,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李管事只得答应了,心道这位大小姐最近是越奇怪了,以前她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情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跑到这里来施粥了? 正等着取粥的人见前面换了个容貌清秀美丽,衣着考究的少女,不由得窃窃私语。 一个老汉犹豫着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自己破了一个边的碗递上来,“我,我要一碗粥。” “好啊,老人家您就是要一碗么?”宋依依笑眯眯地给他打了一碗,说是粥,其实宋家弄得很稠,类似于饭。 “对对,谢谢姑娘。”老汉端过那碗粥,宋依依问道:“要是不够的话,这边还有馒头。老人家,您怎么就一个人过来的?” 也许是看到宋依依态度可亲温和,老汉情绪放松了许多,叹了口气。 “唉,家里面房子塌了,儿子媳妇倒是没事,可这也没钱盖房子,这不正想法子去外面赚点辛苦钱,想能秋后把房子盖起来。” 宋依依一怔,“那您现在住哪?” “家里面茅草搭了点窝棚,幸好天气暖和了,不然可不得冻死人。” 宋依依点了点头,让老汉又拿了馒头回去,一边迎来下面其他人。 打了十几个饭,她每次都笑语晏晏,跟人仔细地聊天,想了解这些人的情况。 问了一番,果然都不太乐观。 官府只是负责救人,虽然之前朝廷拨了钱款免了医药的费用,但是之后重建房子的钱还得是自己出。 毕竟京师不算严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密县那边。 她已经听说密县那边现在似乎有些严重,夏侯策已经去了几日,那边据说伤亡比京师严重多了,死了似乎不少人。 她不由得有些忧心,这些人看着也没有办法生活,她可不指望这里的朝廷真的能想起帮忙重建家园。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因为地震这两天没有再生余震,许多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都在忙着修葺房子,大街上行人匆匆,也有人路过这里。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修长的指尖掀起帘子,萧清城秀美无伦的脸在帘子后面若隐若现。 他惊讶地看着草棚里面正在施粥的少女,那不是宋依依? “啧啧,这是宋依依!”管弦鸣也伸头过来看。 萧清城眸光微眯,“嗯,是她。” “她居然亲自施粥?大哥,我有没有看错,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管弦鸣夸张地故意瞪大眼睛。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看着那个言笑晏晏,没有半点嫌弃贫民的亲和样子,单手支着下颌,若有所思。 “你还记得那只羽毛球吗?查得如何了?”他问道。 “记得,我正要回去的时候跟你说呢。真是奇了,之前因为地震的事情耽搁了,这两天才查到消息。原来那羽毛球真是从天而降的,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刘公公亲眼见到,当时还有一些宫女也都见到那羽毛球被一阵突然起来的大风刮来,落在地上,然后就是电闪雷鸣,那天晚上正好就是你让我扮成黑衣人去太平侯府调虎离山的时候。” 萧清城目光一闪,回眸看来,“你确定?” “确定,的确是那天,的确是那天。我听说宋依依之前得到那只羽毛球回到留园时,曾经跟太皇太后说想要这只羽毛球,但是被太皇太后拒绝了,说等到她赢了魁首再考虑。不过之后就生地震的事,也无暇顾及。” 萧清城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看向外面还在打饭打得不亦乐乎的宋依依,“她很想要这东西?那天晚上在宋家,你有没有觉她有何异样之处?” “有啊,那天回去我就跟你说觉得宋依依似乎不太一样,到底是哪不一样我说不出来,现在倒是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管弦鸣挠了挠头。 萧清城敛眉沉凝片刻,换了一个人,没错,这就是给他的感觉。 外面那个女人,完全跟以前不同了,他不相信以前的宋依依真的有什么才华,那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练出来的。 再说,她以往干的那些蠢事,也让人实在不相信,面前这个聪明机敏的女子真的能干出来。 最关键的是,连眼睛中的神采偶读完全不同了。 连眼神都变了。 “仔细查查,宋依依的情况,她在那天晚上之前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或许,我们能够现一些问题。”萧清城说道。 “好,我也很好奇呢,啧啧,这女子还真是个谜团啊。” 萧清城看着车窗外,宋依依已经停了打饭,此刻正走到那些吃饭的贫民中间询问着什么。 “大叔,你们家中是否也有房屋倒塌?” “倒了,祖屋都倒了,现在都暂时挤在亲戚家,我儿子还摔伤了腿,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唉声叹气道,脸上写满了愁容。 “那大婶您呢?” “都一样,我们家那屋子都许多年了,平日里下雨就外面下大雨屋里漏小雨了,这回更是不经用。我家男人差点被砸死,现在官府虽然帮忙给治病了,可是这还不知道养多久呢,几个儿子还小,都是半大小子,什么也干不了,还净能吃……” 谁家都有烦恼,宋依依仔细听了,她言语温和,安慰着众人,最后道:“这些事,想必朝廷会有人管的,摄政王不是都亲自赶往密县了吗,等他回来肯定会有安排的。” “密县那就惨了,听说那边死了不少人,我家还有个亲戚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宋小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依依抬头一看,便看到萧清城正笑吟吟地看过来,迷人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分外欠揍。 尼玛,怎么哪都有他! -二更o(n_n)o哈哈~求月票啦 哪都有他 校园港 正文 明媚鲜妍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明媚鲜妍 宋依依神色不善,哼了一声,根本不想理会他。 她转头跟旁边的大婶道:“别担心,房子的事情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宋家也会出一份力气。” “谢谢,谢谢宋小姐,您真是个大善人!”妇人感激地连连道谢骟。 萧清城见她根本不理会他,嘴角微勾,笑道:“朝廷肯定会管这事的,在下也愿意帮忙。铪” “啊,您是清城公子吧!”这妇人却是认出了萧清城是谁,两眼冒花,激动道:“公子果然是佛心啊,我们这何德何能,你们都是大善人……” 宋依依蹙眉,瞪了他一眼,这厮是想干嘛,佛心,呸,这男人要有佛心才怪了,明明就是一条毒蛇。 宋依依哼了一声,见那厮还笑着说:“不必如此,扶危救难本就是我大晋皇族该做的事。” 宋依依冷笑,这是来收买人心了? 之前怎么没见他做什么,随便说两句话就算是扶危救难了? 虚伪! 她实在觉得厌恶,起身便准备离开,跟旁边人交代了一下好好施粥,就准备回自家马车去。 “宋小姐。”萧清城走了过来,拦住了她,“怎么,宋小姐这般厌恶在下,连说句话都不行么?” 宋依依挑眉,皮笑肉不笑道:“对,我就是讨厌你,怎么着?清城公子身为京城四大美男子,没必要缠着我说话吧?想必此刻我一声喊就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儿哭着喊着过来扑在你脚下。” 萧清城低低地笑了起来,折扇轻挥,“怎么,依依是吃醋么?”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哈,吃醋,你别自恋了好吗?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是让你离我远点,本姑娘不稀罕!” “是吗?”他微微一笑:“可是我怎么记得,以前依依你可是很喜欢我呢,记得那次你还强吻我不是吗?” 宋依依脸色涨红,尼玛,又提上元节的破事,那又不是她干的,她要是以前的宋依依,才不会理会这种男人呢。 风.流种马,天知道他玩过多少女人,她嫌脏! 宋依依冷笑着讥嘲道:“我说萧清城,你到底是多不自信,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个误会说事?你肯定知道那次我可不是故意的。呸,事后本姑娘恨不得刷牙刷三天。” 萧清城忍俊不禁,似乎没有被她的话打击,他笑得:“是么,真的是误会?我也不信现在你这样子能干出那件事来。依依,你藏得够深啊。” 他的语气渐渐暧昧起来,“我很喜欢跟你下棋,棋逢对手,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讨论哦。”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抚她的脸颊,却被宋依依甩开了。 旁边珍儿拦了过来,怒目而视,“世子请自重!” 宋依依心中正恼怒不已,“萧清城,你给我滚蛋,别以为本姑娘是好惹的,成天来挑拨我。” 萧清城眉眼带笑,带着几分调侃,他好整以暇地道:“那好吧,惹着你生气了,清城这里赔罪则个。” 男人风度翩翩,气度闲雅,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奈何宋依依只觉得这男人可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得紧。 再说了,他这副样子天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对他这种花心大少,只怕哪天随便调.戏的女人就一大把了,真以为他有什么真心,那才是白痴呢。 宋依依正要开口嘲讽,旁边传来一道清澈温润的声音,“是宋施主?” 宋依依回头一看,便看到佛子林释之和他那寸步不离的童子站在身边。 佛子今日一身素白的单衣,乌用木簪束起,脚上穿着黑色布鞋,身上背着灰色的布囊,旁边的童子手中拿着木盒子,二人似乎刚刚外出归来的样子。 林释之唇边浅笑,笑容仿佛春月柳,濯濯清清,澄澈无物,那样的不染尘世,飘然欲仙。 “佛子,您怎么在这里?”宋依依上前相迎。 “这次地震亡者众,在下去官府那里超度亡灵,希望他们早登极乐。” 林释之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悲天悯人的气息。 宋依依合十行了一礼,严肃道:“多谢佛子替他们超度。唉,这次是天灾,谁也没想到。” “我能做的不多,只有替他们多念些往生经,安抚百姓。”说着,他上前走过来,见宋家正在施粥棚,露出笑容,赞许道:“善哉善哉,宋小姐,这是善举,积德行善。” 宋依依道,“这是应该的,也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这时候,来领粥的人已经看到了佛子,有人认了出来,顿时激动不已。 林释之温和地安慰着他们,上前询问着,一边安抚那些哭泣的百姓,许多人面露感激,也许这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是一点关心而已。 林释之身为佛子,那种澄澈脱俗的气息,悲天悯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接近,让许多百姓愿意听从他的话语。 宋依依若有所思,赞赏地看着他的身影。 这个男人怪不得能够得到众人的敬慕与赞许,这样慈悲为怀的感觉,说他是一个高僧也不为过。 旁边童子见到她,还哼了一声,“你少接近我家公子。” 宋依依好笑,这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用得着这么防备他么,难道还真怕她把他家公子给吃了不成? 她挑眉故作邪恶地笑道:“我干嘛听你的?你家公子我还就非得缠着他,看你怎么办?” 童子气得脸色涨得红苹果也似,怒道,“你,你敢,我,我要去告诉我家夫人!” 宋依依咯咯直笑,她揉了揉童子的头:“是吗,那你就去啊,羞羞脸,出事还去找大人告状!” “你……哼,不理你了,你是坏女人!”童子气冲冲地转头走开。 宋依依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这小家伙,还真有趣。 看他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却又被她给欺负得团团转,果然是开心果,让她今天看到萧清城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萧清城看了眼林释之在安慰贫民,见这小丫头跟童子吵架,把童子气得逃走,不由得莞尔。 管弦鸣大步走过来,在萧清城耳边说了几句。 “大哥,先回去吧。二哥正等着。” “嗯。”萧清城上前一步,“依依,改日再请你做客,先告辞了。”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冷笑:“好走不送。” 萧清城低笑,这才潇洒地转身离开。 宋依依见他临走了还不忘耍帅,撇撇嘴,这厮还真是***.包。 这时候佛子安抚人也安抚得差不多了,宋依依又上前说了一定会想办法帮他们解决生活问题,众人一阵欢呼,也知道规矩,不再纠缠林释之。 宋依依见时候还早,便道,“佛子,不如去喝杯茶如何,之前那天过后,依依一直有些事情想问您呢。” “可以。”林释之颔首,微笑道:“还未恭喜宋小姐得了魁首,我见了你写的词,很好。” 宋依依忙摇摇头,“真的不算什么,那天只是侥幸而已罢了。” 童子撇撇嘴,“不是侥幸你才得不到呢。” 佛子看了他一眼,有些责怪,童子这才闭嘴了。 “宋小姐客气了。” 宋依依也不理会童子的不满,反正嘛,她只是跟他的主人聊天,没事再逗逗小朋友什么的,也挺有趣的。 宋依依便找了旁边一个完好的茶楼,茶楼已经重新开张了,因为这两日没有再生余震,来了些客人,宋依依寻了个雅间坐下,叫了一壶茶几样点心,二人相对跪坐下。 林释之并不挑食,一杯清茶他也慢慢地品着,袅袅茶香中澄澈脱俗的公子悠然跪坐着,淡雅,如仙人,仿佛潺潺清泉滑过心田。 宋依依心瞬间平静下来,每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让人有种平静的感觉。 雕花的窗棂开着,窗外白云悠悠,宋依依端着一杯清茶,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好不惬意安然。 “佛子,你还记得那只羽毛球吗?” “记得。” 宋依依回眸,“那您觉得此物真的是从天上掉落的么?” 林释之目光转向她,那样清澈的眼睛,几乎让人感觉无所遁形,宋依依不由得敛起双目,躲开他的视线。 “小姐为何这么问呢?也许此物是从天外而来,也未可知。在下觉得,如今世间应该不会有此物。因为,我从未见过那样密合的工艺。” 林释之认真地想了想,一会之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宋依依挑眉,他倒是现关键了,的确,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羽毛球,那样的工艺水平需要的却很多,比如羽毛球的底座,做得不好的话那么飞起来便会不平衡,这其中也有一定的技术含量。 “对,我也觉得那东西颇有些神奇呢,。” “宋小姐不是拿回去了么?你若是想看,可以问太皇太后讨要,兴许能现什么也未可知。” “我倒是想问太皇太后要那个羽毛球想研究一下呢,她老人家说了若是我能得到魁首就考虑考虑,只是那天就地震了,这事情便也耽搁了,我想等过阵子再跟她老人家说。”宋依依有些感叹。 “宋小姐为何对此物如此感兴趣?”佛子认真地问道,“你以前见过?” 宋依依目光闪烁,不想直接跟他对视,免得被那双过于清澈通明的眼睛看穿了。 “这个世界上我还没见过。”她认真地说道。 佛子旁边的通知撅起嘴巴,废话,谁不知道那东西以前从来没出现过。 宋依依不理会他,她不想骗林释之,所以她说的也是实话,在这个世界,她的确是第一次看到羽毛球,但不是那个世界。 佛子却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讶异地看着她,问道:“在别的世界你见过?” 宋依依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句话来,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道,“你相信人能记得自己的前世和未来吗?” 佛子颔首,想了想,认真道:“佛家有此说法,有些人转世之后尚记得前世之事,或者一些大能转世,也记得前世之事。” 宋依依挑眉,感兴趣地问,“一直都听说佛子你是一位大能转世,那么,你记得自己的前世吗?” 佛子摇了摇头,“我尚未记起,只是我听师父说,早晚我会想起前世之事,解开今生之结,如何去解,却是不甚清楚。宋小姐,你记得?”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没说话。 佛子似乎是明白了她的忌惮,想了想,打童子去外面等着。 “童儿,且去外面等候。” 童子不乐意了,万一这个女人想做什么让人不喜欢的事情可怎么办呢?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可是如狼似虎,十分花痴,别看现在表现正常许多,童子还是不敢十分信她。 “去吧。”林释之又说了一句,童子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狠狠瞪了宋依依一眼。 宋依依见状,调侃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家公子如何的。” 童子气哼哼地离开了。 林释之莞尔一笑,“童儿心性直接,他并无恶意的。” 宋依依挑眉,笑道:“他是担心我非礼你呢。要是我真敢这么做,我觉得他会拆了我的皮,你可是佛子啊,我可不敢哦,哈哈。” 林释之有些赧然,白净的脸庞微微红,那样的青涩,“小姐请勿如此谈笑,在下,在下一心向佛,并无男女之意……” 宋依依哑然失笑,好笑地看着他,见他睁着一双澄澈无垢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得能让人的心都软了,这是一张或许是不染尘世的白纸,那么的透明无暇。 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偏偏是个被称为佛子的人,实在太可惜了,若非他是这样的身份,大抵不知道多少女人会为他疯狂吧…… 宋依依胡思乱想着,调侃道:“佛子,放心吧,我哪敢啊,真的只是想跟您讨论讨论问题。” 佛子这才双手合十,低眉一礼,“方才在下失礼了。” 宋依依也忙合十回了一礼,“您是高僧,刚刚是我不庄重了。只是觉得你为人让人感觉很亲切,虽然只是见过几次,但总觉得像是老友一般,有些放肆了。” 她的确不该跟他开这种玩笑。 佛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清雅的莲花绽放,又仿佛一道白月光,“无妨。小姐刚刚说的话,请继续。” 宋依依想了想,斟酌着词语,说道:“佛子,你觉得有其他的世界吗?” 林释之沉凝片刻,道:“佛说有大千世界,应该是有其他世界的吧。只是我们身处其间,也许只不过是一粒微尘罢了,并不起眼。” 宋依依颔首,“我也是这么觉得。你问我是不是见过那个羽毛球,我觉得,似曾相识,有时候梦中会梦到奇怪的场景,也许那是我的前世也未可知。” 林释之颔首,认真道:“那么,你记得那些内容吗?” “之前并不记得,就是最近,似乎清晰许多,或者你也觉我似乎有些变化,其实只是隐约记得一些记忆,所以似乎潜移默化中受了点影响。” 宋依依说道,她的话不尽不实,七分真三分假,这样,不过是因为穿越时空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这件事她不敢也不能随便就跟人说起。 但是最近她的表现恐怕会引起许多人的怀疑,由林释之说出口,一个前世说,也能够让人接受。 梦中梦到前世的事情,这在佛家来说是可接受的,而林释之也能够理解。 这么欺骗她她心中很是有些不安,但目前来说这是最靠谱的一个办法。 她还要生存下去,也不想扮演以前的宋依依那样胡闹,想做自己,那么这么一个理由也未尝不合理。 “嗯,如此说,宋小姐是因为醍醐灌顶,记起前世的一些记忆了。”林释之微微颔首,微笑道,“这是好事啊,我佛慈悲,也许偶然间便会点醒你。” 宋小姐双手合十道:“是,我正打算回头捐些香火到庙中。还有积德行善,希望能够还老天的恩德。” 林释之温柔道,“这样很好,宋小姐,我听闻只有被点化的人才可以记起往事,宋小姐应是有慧根。若是无事,可来我处听佛。” 宋依依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欺骗这么一位至诚至性的人,让她感觉有些赧然,忙道:“好,我一定会去的,其实我没有什么慧根,可能只是上辈子过奈何桥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吧。” 她自嘲道。 林释之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脚下一阵晃动,宋依依立刻条件反射地起身抓住他的手,“快下楼,地震了!” 下一刻,她抓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在越来越强烈的震动之中夺门而出,顺便喊了童子往下跑。 沿着楼梯跑下来,大厅中的人们夺门而出,惊叫连连,珍儿满脸惊慌地跑过来,见她拉着林释之出来,忙道,“快出去小姐!” 这地震来得突然,然而等宋依依才刚刚跑到门口,就越小了下去,突兀地结束了,只有碗碟震落了一些在地上,没有人伤亡。 她气喘吁吁地站定,还牵着林释之的手,回眸看他,见他有些赧然,白净的脸上有些微的汗珠,他抽回了手,双手合十,“谢谢宋小姐。” “不用谢,看来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是又想大地震了呢。都好些天没事了。” 宋依依松了口气笑道,乌黑的眼瞳灿灿生辉,唇红齿白,明媚鲜妍,少女青春的气息直扑而来。 林释之低垂眼眸,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片刻后似乎镇定了许多,“嗯,在下要回府看看,宋小姐,若是有事,可去寻我。” “好,佛子,改天再去打扰你。” 林释之点点头,与惊魂甫定的童子离开了。 ——更新~\(≧▽≦)/~啦啦啦,求月票,求打赏…… 明媚鲜妍 校园港 正文 绝配(6000+求月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绝配(6000+求月票) 珍儿拍拍心口,“真是吓人呢,奴婢还以为又要大地震了呢。” “没事啦,之前柳子济不是都说了之后只是有点余震吗,相信应该不会有大事的。” 宋依依的神经很是粗大,对她来说这场地震的确算是小意思,怎么也不能跟那场地震相比骟。 “那咱们现在是回家里去吗?铪” “嗯,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跟父亲说。” 宋依依安抚了下因为地震而躁动的马儿,这边大街上才从刚刚的躁动中恢复平静。 许多人站在外面正在议论纷纷,经过几次这样的余震之后,众人变得平静了许多。 宋依依上了马车,正打算跟珍儿回家,这时便见得一个驿使骑着马快速飞奔进京城。 “八百里加急,挡道者死!” 那信使一边喊着一边驰马狂奔,路边的百姓看到早早躲开,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是密县那边来的啊。”几个百姓议论纷纷。 宋依依仔细看去,果然看到信使身上有密县驿的字样,看情形十分紧急,不知道密县那边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夏侯策去那边也好几日了,难道又有什么紧急情况么? 宋依依蹙眉想着,不由得有点担心。 这边上了马车回了宋府,刘氏正在让人收拾刚刚因为地震而碎裂的东西,见她回来,忙让人准备清水净手。 一边小狗贝贝欢快地跑了出来,这小家伙之前被地震吓得不轻,一直躲着不肯出来,这两天才欢快起来。 这不,今天一地震,它又躲起来了,听到宋依依的声音才跑出来,围着她转圈呜呜直叫,两眼满是委屈的样子。 宋依依笑着抱起它,给它梳理了下毛,“哟,吓着了吗,贝贝,你胆子这么小,怎么保护我啊?” 贝贝汪汪叫了两声,昂起头,像是在抗议地说自己胆子不小。 宋依依咯咯直笑,这小家伙,还真有趣,“好,你胆子最大了!” “你这孩子,刚刚地震我想着你在外面呢,可是吓了一跳,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刘氏说道,“你是去看咱们家的粥棚了吗?” “对,我去看看。” “小姐不止是去看呢,还亲自施粥了。”珍儿说道。 刘氏有些惊讶,上下打量她,感慨地抱了抱她,笑道:“我家依依现在是越懂事了啊。亲自动手应该的,我以前也是常常会去那边施粥的,大家都不容易嘛。” 宋依依讶异道:“娘以前也做过?” “怎么没做过,想当初我嫁给你爹,他是要什么没什么,还不是什么家事都得做,你爹也没少吃苦头,要不然他这么热心这些事呢,能积德行善,就多做点吧。也不稀罕那点钱。”刘氏颇为豪爽地道。 宋依依这才想起自家的往事来。 说起来宋德清的成长可是颇为惊心动魄,曲折复杂。 宋德清的母亲是康城长公主,时因和驸马参与宫变,被革除皇室,贬为庶民。 此事说来话长,原因是先帝改革,触及到北方氏族的利益,一部分人借机生事,想通过宫变逼迫皇帝下台,夺取权力。 康城长公主和驸马只是因为被有心人裹挟,不明所以,参与政变之中。 事后,这宫变自然被扑灭,当时也是杀得流血漂橹,京城暗哑。 因为此事,康城长公主和驸马都被贬为庶民,没收家财,若非是他们是被人裹挟,恐怕命都保不住,也是先帝看在那是自己姐姐的份上才放过他们一家。 然而一家沦落平民,虽然太皇太后还好歹留了一座宅院给他们,留了点钱财,其余就任他们自生自灭。 毕竟康城长公主不是太皇太后所出,又做出这种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宋德清小时候尚且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自此后便日子拮据起来。 康城公主整日以泪洗面,没多久缠.绵病榻。驸马宋阳原先有功名在身,因为此事而剥夺了功名,只能靠着卖字画,给人做文书为生,因为许多人不愿意用他们。 宋德清因而生活困苦,后少年时经商为生,奋斗多年,成为天下少有的富商。 在康城公主病亡之时,太皇太后让人来参加了葬礼,见他这些年虽然困苦却仍然靠自己努力成为富商,为人仗义疏财,人缘极佳,宗人府的人许多人为他说情,跟皇室的关系也因此接续上了。 过后,因为他在长江水患中捐献大笔钱物赈灾,先帝复了康成公主的皇室身份,追封,又葬入皇家陵园,封宋德清为太平侯,宋家这才算是恢复了皇亲国戚的身份。 虽然常常有人笑话宋德清为商人,笑他当初身为贫贱时做的一些让人笑话的事,自命清高不乐意与他为伍,但是宋家也根本不屑理会他们。 宋德清倒是喜好读书,也特地让几个孩子读书。 可惜老大宋修远不是读书的料,跟出身低级武官家的刘氏一样专爱习武,宋依依也是一样。 倒是后来皇帝送的宫女徐氏所生的一对儿女很有希望,这让宋德清也因此对徐氏更高看一眼,把自己当年没达成的读书的心愿都寄托在儿女身上了。 宋德清跟刘氏是患难夫妻,当时两家都是一般,刘氏为人泼辣,相中了宋德清,便跟着当时还是做学徒的宋德清做了夫妻,二人一路努力才有这份家业,宋德清因此对刘氏很是爱重。 只不过后来刘氏河东狮吼的名声传得很大,皇帝不知哪根神经有问题,开玩笑把徐氏赐给了宋德清,说是不喜他一个皇室之后被悍妇压制。 刘氏为了在外人面前做个仁德模样,到底没把她怎么着,只是难免在闺房里让宋德清跪了几回搓板。 说起这些事,也是有许多年了,刘氏就是因为性子彪悍能干,才会惹出小妾的事来,然而皇帝赐下的人,想随便就打了又怎么可能呢。 每每宋依依想起这事,都不由得感慨,为刘氏难受,身为一个女人,大抵没人会想有另外一个人跟自己分享丈夫。 刘氏平日里看着没事人一般,但是她可知道,她没少吃醋,只不过她不会特地在外面表现出来罢了,也是因为懒得理会徐氏。 太平侯府的事情说来也就是这么点事儿,并不复杂,了不起就是正妻和小妾之间争锋罢了,也争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这一对夫妇也算绝配了,要是中间没小妾就更好了。 “娘,您可真厉害啊,当初要不是您,我爹还不能落下这一份家业呢。”宋依依真心佩服这个女人。 刘氏红光满面,哈哈大笑道,“那当然,我刘三娘是什么人?当初可是京城一枝花,若非是遇上你爹,指不定嫁到哪去享福呢。我是看他可怜兮兮的,心里不落忍,每次我经过他就找借口说话,啧啧,有趣死了。” 宋依依好笑道,“还有这事啊?娘您长得这么漂亮,完全没必要选我爹嘛,不过这个选择目前看着不算好不算坏吧。” “后悔也没用了,哼,如果不是那皇帝老儿……咳咳,当初瞎折腾,家里面就清静多了。”提起当年的事刘氏心里还颇为不快。 “咳咳,那事还是别提了。娘,您呢,也不要一味跟爹吵了,你们是夫妻嘛,干嘛为了别人闹生分?我可不想再看你们吵架了。” 刘氏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神情难免有些黯然,哼了一声,“男人嘛,依依啊,你别听那些男人说话的时候好听,什么一辈子就是你一个人,可实际上,哪个男人不偷腥?你爹还算好的,一辈子也就我们这两个,他对我也是不错,不过男人都爱鲜花,不喜欢那个女人还能生两个?只不过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也懒得管,还扯什么情情爱爱的。” 宋依依蹙眉,“我可不这么觉得,对自己的丈夫干嘛非得又打又骂的呢?” 刘氏好笑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我跟你爹房里的事还得告诉你不成,去去去,少管闲事。老娘想怎么着他就怎么着他,他还敢反抗不成?” 宋依依咋舌,这豪放,真是让她开了眼了,指不定人家屋里怎么玩呢,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刘氏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她指手画脚。 “哈哈,是我管多了,人家只是为了娘你的幸福着想嘛。” “什么幸福?”宋德清从外面走了回来,闻言疑惑道。 宋依依憋着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忙打岔道:“没什么,我在跟娘随便聊天的。对了,爹,我有点事问你。” “什么事?” 宋依依便道,“爹,刚刚看到密县那边信使八百里加急入京,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边到底情形如何了?” 宋德清点头,“你问得巧了,我刚从京兆尹那回来,正好得了消息,的确是那边情形不妙。” 他看了看四周,进了屋里,打了仆役,这才小心翼翼地道:“事情不妙,那边现在现有人得疫病的了,而且密县的地震远比之前想得要严重,物资也不够,这次是派人回来再转运物资的,还有派大夫过去。” “什么!”宋依依吃了一惊,“爹,你说是有人得了疫病?” 旁边刘氏也吃了一惊,“真的是疫病,哎呀,菩萨保佑,这可严重了。” 宋依依蹙眉,之前她已经让人准备了那么多方法了,怎么还会有人得疫病的? “怎么能,明明朝廷已经让人准备了那么多办法了。” “说是那么说,可密县那么大,总有没管到的地方,难免出点问题,加上这天气又越热了,得疫病也不奇怪。只是如今这事暂时还没通报,密县那边已经不允许人外出了,京城这边拨了人过去,也别想轻松回来。” 宋依依脸色一沉,“那摄政王呢?” 宋德清和刘氏对视了一眼,宋德清咳嗽一声,“摄政王我想应该没问题,他毕竟是摄政王,不会出入那些危险之地,出了此事,摄政王很快就得赶回来——” 宋依依看向宋德清,这话说得未免太没有底气了,看宋德清目光漂浮就知道这话便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 “爹,你就别安慰我了。夏侯策那性子,若是他怕危险当初何必去那边?这个男人怕是哪里危险往哪里去!” 宋依依哼了一声,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好端端的来什么不好,偏偏来场地震,若是那厮出了什么事,她的镯子可怎么办啊? 那可是她回去的法宝,至今还不知道他把那东**在何处,万一他一命呜呼,镯子上哪找去? 宋依依蹙眉,想了想道,“爹,这次的事情我们宋家不能坐视不理。” 宋德清闻言摇了摇头,“不行,你想做什么,宋家也只能捐点钱物罢了,还能如何,若你说要去那边,我是决不答应的。” 宋依依见刘氏也是不乐意,心知父母肯定不会让她去那危险的地方,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 “爹,娘,我就是想要捐钱的事。密县那边受灾如此严重,而京城这里许多百姓也是房屋倾塌,无家可归。这些都不能不管。我的想法是这样,我们宋家捐出三十万两银子,由太皇太后起一次募捐活动,让京城百姓捐钱捐物,送到需要的人手中,以及密县和京师附近各处重建。” 两人吃了一惊,刘氏惊道:“多少,三十万两?” 宋德清也没想到自己女儿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竟然要捐出三十万两。 “依依,我不反对捐钱,只是你便是捐出这些钱物,却也要考虑能否用到地方,由谁管,谁负责购买物品运送,交由官府会否被人贪污?” 宋德清严肃地说着,虽然他近来心宽体胖,看着弥勒佛似的和气,但到底做惯生意的,一针见血看出问题关键。 宋依依点头:“父亲考虑得对,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钱存在家中也是无用,只有流动的钱才是钱。父亲您做生意这么久,捐钱出去就要买东西您肯定明白,只有做起生意才有利润。” 宋德清目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露出笑容,惊喜道:“好好,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依依你这法子好!” 刘氏还一脸迷糊,不知所以然。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娘,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捐出去银子,可以用来购买货物,我们自家的商铺就有不少堆积的货物,其他人家捐出来的钱物也可以购买,拉上一批人就可以大量进货,也可以让周边暂时没生意有存货的商家能赚点钱。此事可以跟太皇太后商议,到时候多少钱物我们都只收本钱的价格,账目钱物都由官府,和太皇太后派的人,我们家审核确定,一切公示。” 宋德清眼睛亮,连连说了三声妙字,越想越觉得此事甚妙,起身转来转去,“好好好,这个提议好!我们一家吃不下,还有别的商家,几家联合起来还是能够的,最近京城市面萧条,盘活了生意才越做越好!” 刘氏有些糊涂,“这有什么区别,那不如直接捐货啊?干嘛捐出银子又去买货,不还是捐出去物品吗?” “娘,这不一样。您想想,咱们家也不是完全都囤积许多东西,还得从外面运回来,那些丝麻布匹,粮食吃食等等,都需要从人手中收购,小作坊也能得到单子开工了,这能养活多少人啊,看起来一样,实际上不一样。” 这实际上就是经济当中的一种处理方法,给你贷款,但是你必须买我家的货物,听着很蠢,可实际上能够刺激自家的生意,也增加了工作,对现在的京师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极好的刺激作用。 “依依,你想得很好,这做生意总是越活越好,若是京城都不出货生意也做不下去。而且,此事能够活人无数,积攒的公德可是无量,且是能获得美名的。”宋德清已经看明白了。 刘氏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不由得伸出食指点了点宋依依的脑袋,惊笑道:“你这丫头满脑子鬼灵精,这主意你都想得出,不过这主意未免太奇怪了。” 宋依依笑道:“我也就是突奇想,爹,要不这样,先商量好了,您确定下咱们家的货还有多少,过后再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她主持此事,想必她老人家是很乐意的。其他人肯定都要捐钱,爹的法子出来,肯定很多明眼人愿意试。” 宋德清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用看,爹的肚子里都有一本账,我们家的生意我很清楚。三十万两的粮食布匹药物等等,可能吃不下来,还有其他人家呢。” “好,那就递个折子给宫里吧。”宋依依道,“到时候我跟您一起去。” 宋德清欣慰地拍拍她肩膀,“好孩子,依依你长大懂事了,爹终于放心了。摄政王那边,你呢别担心,不准去,爹会让人打听了,然后劝他回来。” 宋依依眼珠子转了转,回来? 她可不觉得那家伙这节骨眼会回来,只怕他更不会回来了! 而且,真的有疫病的话,宋依依也很是担心,这种事不可不防,万一扩散开来,可是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我都听爹的。”宋依依笑得人畜无害。 宋德清很是满意,今天,宋依依让他刮目相看,能提出这样的主意,让他对自己的女儿越放心了。 宋德清得意地写了帖子让人送往宫里。 而此刻,得到消息的余仲卿已经面色微沉,这些天他一直和内阁合作按照之前的办法和那边的需要把东西运送去密县,然后还要关注其他京郊的状况,好不忙碌。 虽然那边的情形有些严重,但好在地震之后没有更严重的余震了,只是需要救灾定下规矩,治病救人的大夫和粮食最需要。 一切都很顺利,本以为万无一失了,偏偏生这样的事情,生疫病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之前夏侯策可能还接触过那些人,这让人不由得提心吊胆! 得到消息,余仲卿就开始心急如焚了,万一夏侯策也染上疫病可如何是好? 如今,夏侯策也已经被暂时隔离起来了。 ——六千字,o(n_n)o~以后都尽量早点更新,大家早上9点审核后就能看到了。话说,没事去评论区水一水啊各位……(⊙o⊙) 绝配(6000+求月票) 校园港 正文 又来烦你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又来烦你了 “先生,摄政王在那边实在让人担心,不如属下现在赶去把人救回来。” 一边董迟满脸担心,之前他因为宋依依那天的事出错,被夏侯策惩罚,于是便留在京城没有跟去。 然而此刻,他也顾不得别的了郎。 余仲卿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你知道他的性子,这时候就是我去了,他也未必愿意离开,再说,他如今还可能染着疫病,如果真的让他回来了,也必须隔离,暂时还是不能回来。锎” 董迟哼了一声,“属下才不觉得摄政王会得那什么疫病呢,他身体一向很好。” 余仲卿摇头,“先安排人准备粮草和大夫,到时候我让楚大夫跟去,若是无事自然最好。” “属下请命一起去。” “嗯,你跟着他我放心点。那家伙就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余仲卿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很快,这消息也传到了宫里。 窦太后蹙眉,“你说,摄政王可能染上疫病了?” “是的,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现在正要派人过去,那边现了有人感染疫病,摄政王之前接触过他们,现在暂时也被隔离开了。”说话的黄善黄公公是窦太后身边的红人,此刻正在慈宁宫中跟她禀报。 窦太后眉心微蹙,起身摇摇头,“这孩子总是不注意自己,每每让人担心着急。” “可不是么,摄政王为人总是殚精竭虑的。”黄公公说道。 “派大夫过去瞧瞧,疫病不能蔓延开来,再有也不能让摄政王得了病。”窦太后说道。 “是。” 正在这时,外面有宫女送了帖子进来。 “宋家的帖子?”窦太后有些诧异,打开一看,见是宋家求见的,说跟地震赈灾有关。 窦太后心中奇怪,想着莫非是宋家想捐钱,往日宋德清也没少捐,这次大抵也不例外,不过,这也用不着找她吧? “行,既然他们要见,就让他们明日上午进宫——不,还是今天吧。”窦太后看了看外面,“去回个话,让他们现在过来,我听说最近宋家在京城施粥?” “可不是么,太平侯府在京城几个地方施粥,太平侯还真是个大善人。” 窦太后笑道:“他为人厚道,乐善好施,哪次都少不了他。嗯,那就让他们过来吧。” “是。” 黄公公忙出去要着人传话,迎面正碰上进来的小皇帝,他脚步匆匆,急急忙忙的。 “陛下。”黄善停了下来。 “皇祖母在么?” “回陛下,太皇太后正在里面,您这急匆匆的刚从哪来呢?”黄善是窦太后身边的老人了,看着皇帝长大的,态度也很是亲热。 萧景昱蹙眉,“朕有事跟皇祖母商议。” 说罢,急匆匆地走进慈宁宫。 窦太后见他这时候过来,还跑得一头是汗,奇怪道:“你这是耍什么?注意天子威仪,不要如此疾奔。” 萧景昱闻言忙站住,平定气息,面色恢复平静,敛眉躬身道:“是,孙儿知错了。” 窦太后神色缓和了些,“好了,说吧,何事?” 萧景昱看了看四周,上前问道,“皇祖母,密县那边传来消息说摄政王可能染了疫病,此事为真?” 窦太后颔首,“没错,刚刚是有消息传来。” 萧景昱目光奇异,“真是如此?” 窦太后看他的目光,脸色沉了下来,开口打了太监宫女出去,冷声道,“怎么,哀家看你还很高兴?” “孙儿不是。”萧景昱敛眉,“只是担心策叔。” 窦太后哼了一声,“是因为前几天朝上的事吧?” 萧景昱低头不吭声。 窦太后沉声道:“阿策这人,为人虽然是直接了些,不过那尚方宝剑的确是你父皇所赐,便是让他用来打杀奸臣的。我知道最近朝堂上为了地震的事情不停有人诽谤阿策,说什么地震是因他而起,这么可笑的说法你也相信?在这种节骨眼上你不惩罚那些人,任凭他们攻击阿策,不过是离间了彼此的关系。” 萧景昱咬了咬嘴唇,“但,皇祖母,国朝有法,摄政王怎么能未经审判就随意杀人呢?” 窦太后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景昱,若他当时不这么做,是否真的要给人道歉,再为抗法的乡绅招魂?如此作为,他摄政王的尊严何在,还如何理政?你不要为此他生分了,我说了,他不是那种想篡位的人。” 萧景昱却无法相信,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问道:“祖母您相信,可是朕不能相信。摄政王如此行为,未免跋扈,这让人怎么看朕,朕是否就是那汉献帝,成为董卓手中的一颗棋子?” 窦太后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现在的年纪,我且问你,让你亲政,你能处理好国事吗,每日朝中大事,官员之间的争锋,你能做好吗?” 萧景昱倔强地道,“孙儿只是年纪还不够,我如今也跟太傅学着这些,平日里也在学习如理亲政——” “够了,你才懂什么!”窦太后不由斥责起来,“那好,最近地震,每日朝廷要处理各种事情,把折子给你送来,你给我拟了意见,我要看你能否处理好?” 萧景昱握拳,认真地道:“皇祖母,孙儿能处理好。” 窦太后摇了摇头,这个孙子虽然也算聪明,但许多事情上面还很幼稚,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少年,虽然经过许多事情,但更多的事情他还看不明白。 “朝廷需要摄政王,没有他,你以为你就能管得好?阿策做事情有分寸,哀家还没死呢,这天下换不了!”窦太后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 小皇帝低下头,倔强地不肯认错,窦太后摇了摇头,“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想你父亲以前是怎么做人的吧,我让人把你父亲在位时的起居注送去,你好好看看。” “是。” 小皇帝扭头告辞了。 窦太后心里不由得担忧,夏侯策现在的确势力很大,但是朝中还有保皇派的大臣,势力基本平衡,窦太后也从不认为夏侯策回谋反。 只不过随着小皇帝年纪渐渐大了,双方之间难免产生许多矛盾,身为皇帝,他自然想要得到自己的权力,而这权力目前却还是掌握在摄政王的手中。 只怕将来是难以善了。 “算了,只能我多看着点,再过几年他能亲政了再说。”窦太后想道。 不多时,黄善传了消息回来了,刚过申时,宋依依和宋德清两人一起入宫了。 宋依依刚进来,就现窦太后似乎心情不畅,眉间有几分愁绪,她眼珠一转,上前裣衽为礼,姿势优雅标准,清丽的脸上一脸娇俏,“太皇太后,依依又来烦你啦!” 说着,还淘气地眨了眨眼。 窦太后见她这般,忍俊不禁,笑道:“知道哀家烦你,你还来?” 宋依依撅起嘴巴,“您老人家真的烦我了,那可怎么办啊,爹,快帮女儿求求情啊!” 她忙转头拉着宋德清。 窦太后好笑道:“去去,别跟哀家玩笑了,你这丫头,诚心逗乐呢?” 宋依依笑着上前,“是啊,不然的话您老人家一个不高兴,依依可就惨啦,指不定被嫁去和亲呢。” “哈哈哈……”窦太后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和亲,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可是阿策的未婚妻,说吧,今天来又是怎么烦我呢?” 宋依依点头,“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是为了赈灾的事情。我们宋家打算捐出三十万两银子赈灾,帮助灾民购买生活所需,重建房屋等等。此事,希望由您来主持。” 窦太后一愣,“三十万两银子?好大的手笔。” “只是依依见那些人许多人无家可归无房可住,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再者密县那边更需要重建,太皇太后,我们也是尽自己一点心意。”宋德清义正言辞地说道。 窦太后点点头,“你有心了。好,这江山也是我们萧家的江山,臣民百姓如今受难,哀家也是于心不忍,这样,哀家也捐出钱物出来,让后宫一起捐些。” “太皇太后,您做表率,我相信其他王公大臣,官宦富户都会愿意捐钱捐物的,到时候京城一定会掀起一阵风潮,依依替那些灾民向您道谢了。”宋依依起身鞠躬。 窦太后摆摆手,“别说这种话,那也是哀家的子民,这事甚好。” “这还是这丫头起的主意,她给我出了个主意……”宋德清把之前宋依依说的话再说了一遍,窦太后颇有些惊讶。 “这法子当真是妙,你这丫头脑子怎么长得想出这种主意来,哀家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看起来捐钱和捐物似乎一样,仔细想起来的确有诸多好处呢。” “是的,到时候京城许多人家也有了门路过活,小商贩也能从外地进货,最近一些人因为地震而商路受阻,暂时没了营生,接下来可以让他们好好过些日子,这叫盘活经济。” 窦太后仔细听着,点点头,眉眼若有所思地打量她,“这主意我虽是未闻,却是觉得大有道理,至少百姓有了生计,货物堆在仓中也是无用。”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您看着个法子怎么样?” “嗯,不错,到时候可以派人监督,需要怎么购买东西都确定好了,不能有半点贪腐,所有购买的物资再运送去京城和京郊各处受灾之处。” “这是应该的。”宋德清笑道,“行善积德,若是连这个钱都贪,那是要遭报应的。” 窦太后心情不错,“好,那哀家便让人传出消息来,后宫也号召大家一起捐钱捐物,总之这个,这个赈灾之事要做起来。” 宋依依想了想,眼珠一转道,“不如起个名字吧,叫慈济会。专门救危扶贫的,以后若是我朝再遇到什么灾难,同样可以起募捐活动,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 窦太后眼睛一亮,笑着把她拉到身边,捏捏她的脸,“你这丫头满脑子鬼灵精,亏你一片善心,哀家哪有不同意的?此事就这么定了!” 宋依依腆着脸眨巴眨巴眼睛,“那太后,您可答应依依考虑下给我那个羽毛球呢。” 窦太后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声欢快,眉开眼笑,“羽毛球,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原是还记着。那东西你要来作甚?” “就是用来玩嘛,我觉得那东西很有趣,应该是用来玩耍的,说不定是什么人制作出来的,结果那天大风被风卷起吹过去也未可知。” ——四千字,先更一章哈,还有一更哦,看起来今天偶是加更的节奏啊,七千字还是八千字呢,看大家的表现啦,月票荷包走起…… 又来烦你了 校园港 正文 好毒的心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好毒的心思 窦太后怔了怔,还真有这个可能,她也不太相信什么从天而降的说法,老天爷未免太闲,送来一个无用之物,想来就觉得荒谬。 “哀家想想吧,这慈济会的事情,就定下来了,募捐的事情很快就会准备好。郎” “好,到时候还要捐钱捐物过去。”宋依依说道,“此事还是尽快做起来为好。” “哀家也晓得呢,这事本来其实也是个麻烦的事情,难得你有这份心,后面的事情多费心吧。” 宋依依又跟窦太后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当天,太平侯府捐三十万两的事情顿时传遍了京城,惊起了一阵惊呼锎。 三十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何况只是捐出来给灾民用来重建和维持生计的。 又传来太皇太后也号召后宫捐钱捐物,整个宫廷内以先帝的妃嫔为主的女子也纷纷解囊,捐出不少物品。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既然有窦太后动此事,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大臣富商皆纷纷慷慨解囊,向刚刚成立的慈济会捐出了大笔物资。 宋德清联系了京城几家商会,宋家是以本钱出售自家的货物,其他商家也降价出售,不够的部分再从京城外大量收购运输,不少小商家因此受益赚了一笔,包括运输的商队都沾了甜头,底层负责提供原料的普通百姓也得以销售物品。 宋依依则在京城打出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条幅募捐,号召富户和有闲钱的人捐钱捐物,以后定期公布钱物支出,用于扶贫救难。 “小姐,天气有点热,您还是进来站着吧?”珠儿拿了手帕给她擦汗。 宋依依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到正午时分了,她看了眼后面草棚里面堆积的物品,点点头:“把东西都准备收拢好,再运回去。” 这草棚外面挂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横幅,宋依依在这让宋家的长随家丁喊着募捐很久了,为了提高人家募捐的积极性,宋依依还特地让人赶工执着了一张张证书,证明对方捐钱捐物了,征得太皇太后的同意,以朝廷的名义感谢对方。 虽然不过是张纸,即便是如此,也让许多人十分欣喜,毕竟一张朝廷的嘉奖书对许多人家也算是十分荣光,而捐钱最多的人还能得到御赐的牌匾和积善之家的手书,因此上许多人乐意捐款。 这次的收获很大,许多百姓纷纷慷慨解囊,宋依依知道这事情如果想形成惯例慢慢做下去需要很久,但不妨现在开个好头,以后可以救更多的人。 这也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很好的帮助吧。 而这次的事情对宋家,对宋依依来说,都是极大的好处,宋依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许,许多人对她印象改观,毕竟宋依依亲力亲为,为慈济会的事情忙了很久,在大街上公开募捐,提供的办法又很实用,可以说是惠而不费的好法子,连朝中大臣许多都称赞不已。 宋依依正准备回家一趟,迎面便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心荷。 宋依依挑眉,这个女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宋小姐。”柳心荷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我是来捐些钱物的,想为灾民尽些绵薄之力。” 宋依依挑眉,“是吗,那可要谢谢柳小姐了,你可真的是佛心呢。” 柳心荷轻咳一声,声音娇娇怯怯,满眼忧愁:“宋小姐才是菩萨心肠,为那些灾民劳心劳力,实在让心荷感慨不已呢,心荷也只能尽自己的一点力量,能帮一点是一点,想想那些可怜的灾民,我心中就是不忍呢。” 宋依依撇撇嘴,她可知道这个女人最近两天也在外面施粥,学她之前那样跟灾民聊天,一时落泪感动,当即掏出银子给那无钱的灾民,让人感恩戴德。 一时间柳心荷这个人美心善的美名也越广传了。 宋依依冷笑一声,但据她所知,她也只不过是给了那人一笔钱,其他人又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呢,最后还不是都得慈济会这里出面吗? 她不过是打着慈济会现在还在准备名单,确认物品放和损失调查登记这方面需要时间来打了个时间差而已。 做点秀,掉两滴眼泪,到底是比她这般累死累活地跑来跑去要轻松许多。 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借着这东风踩着她宋依依来提高自己的名声罢了。 旁边的丫头红玉送上了柳心荷捐的钱物,宋依依让人登记了,这时候,便见到白无忧和萧清城二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这二人一个是白衣翩跹,翩翩浊世佳公子,一个是玉面朱唇,桃花灿灿风.流公子,二人一出现便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柳心荷也忍不住看过去,宋依依挑眉,这幅画面若是欣赏起来,倒也算是赏心悦目,不过么,实际上想起这二人可能又是来给她添堵的,想来就怎么也不能愉快起来了。 萧清城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慵懒迷人:“宋小姐还在这忙碌呢,那么,清城也捐些钱物吧,就当是为灾民一点心意。” “哼,你若真有心,就让你父亲多捐些便是了,不过么,还是要谢谢世子,有这些钱,起码能让一些人能过点好日子了。” 宋依依冷嘲热讽,对这个家伙,她莫名有些反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一直在戏耍她的感觉,没人喜欢被人当成一只猴子戏耍玩弄。 旁边的白无忧微微一笑,“宋小姐,我等是真心的,钱物不在轻重,是自己一片心意。” 宋依依见他这么说,便收敛些,毕竟对方是来捐钱的,给他脸子是说不过去。 “那就多谢了,好人有好报。”宋依依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让人登记下来。 旁边柳心荷给二人道了声万福,娇怯仿佛风中蒲柳,让男人看了不免心生爱怜。 白无忧温柔一笑,仿佛春风拂面,“柳小姐真是慈心,我听闻这几日柳小姐一直忙着赈济灾民,都病倒了。” 柳心荷轻咳两声,仿佛是想证明自己真的病了一般,脸色都有几分泛白。 “无事的,都是老.毛病了。”她轻叹道,柳眉微蹙,“我见不得那些苦人儿,这些灾民日子太苦了,还有人家破人亡的,能帮一些是一些吧。” 萧清城浅笑盈盈,闻言看向她,目光却带着几分戏谑,“柳小姐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说罢,特地看了眼宋依依,目光似乎有些调侃。 宋依依顿时瞪了他一眼,如此看她是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我还要回府一趟,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便让人收拾一下,自己则准备回府。 “等等。”柳心荷忽然叫住了她,上前问道,“宋小姐,你知道表哥的事吗,我很是担心呢,我知道宋小姐你最近忙着赈济的事情,可是听说表哥现在身体不好,我想起来便寝食难安。” 宋依依回眸,目光凌厉,这女人什么意思? 她柳眉微挑,唇瓣勾起一抹弧线,朝她走了过来,“柳小姐是什么意思?” “听说表哥可能得疫病,我心中担心,只是这身体不争气,咳咳,至今无法出行。宋小姐你是表哥的未婚妻,你会去看他吗?” 柳心荷一脸关切地问。 宋依依目光一凛,下一刻便看到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路人的目光,捐钱的人的目光,议论纷纷。 这个女人! 她分明是在指摘她这个时候不想着先去照顾生病的未婚妻,却在沽名钓誉为了自己的名声留在京城,贪生怕死不敢去密县! 哼,她倒是好毒的心思! 现在密县因为有人生疫病,已经暂时被隔离起来了,外面的人避之不及,没人愿意过去。 宋依依虽然在募捐,可这也能理解成是沽名钓誉,如果真的那么爱夏侯策,你不是他未婚妻吗,为何不去? “我想着,我这破败身子好点,就一定要过去,不然实在不放心呢。”柳心荷咳嗽一声道,柳眉含愁,真真让人我见犹怜。 宋依依却是冷笑起来,今天是特地来败坏她名声是吧? ——二更完毕,下面更精彩哦o(n_n)o~ 好毒的心思 校园港 正文 谅我(6000)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谅我(6000) 柳心荷跟人说起这番话,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一方面想踩着她宋依依上位,一方面也想借着此事,顺便败坏宋依依的名声,更离间她跟夏侯策的关系。 如果她不去,那么就会被人说她不顾自己的未婚夫却沽名钓誉,贪生怕死,那么必然会被人非议。 如果她去呢,那也不一定能落到什么好处,毕竟被她提醒了,这才过去,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做得不对,且去那边很危险,如今疫病蔓延,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是什么结果锎。 柳心荷会不会去不好说,反正人家病弱,只要“病了”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现在只是夏侯策的表妹,还不是别的。 宋依依冷笑一声,看着四周神色各异的人们,上前一步:“柳小姐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为好,去密县还是算了吧,毕竟你身体这么差,如果真的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丢了性命呢。到时候我可没法子跟摄政王交代。” 柳心荷脸色有些惊惶:“宋小姐,我是真的想去,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不然,我早就想去了,也只能暂时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帮忙赈灾。” 宋依依撇撇嘴,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各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捐出那么多钱物然后花费这么大的力气筹款么?” “宋小姐菩萨心肠啊。”一位受过她恩惠的妇人喊道。 宋依依冲她点了点头,沉声道,“不瞒各位,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灾民流离失所,另一方面就是知道密县那边受灾严重,而摄政王现在还在那边不辞辛苦地赈灾,我心急如焚,但是这么赶过去又能帮什么,也不过是添乱,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筹措物资然后运送过去,这样好歹也能帮摄政王的忙。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就过去了。” “宋小姐考虑得周到啊!” “是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物资便赶去,也是无用,如今这般却是雪中送炭。” “对,宋小姐,真是摄政王的佳配啊!” 一众人闻言顿时纷纷点头,认为她说得很对。 萧清城嘴角含笑,目光却是微冷,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从前那个少女么,他不认为自己的眼睛能够看错,这次却是一个极大的失误。 柳心荷咬了咬嘴唇,心中愤恨,见宋依依淡定地解释了此事,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为了未婚夫操持辛劳,殚精竭虑的女子。 这也太可笑了,她才不信她真的会去! “原来如此,我就想么,宋小姐你肯定会去的,太好了,我想表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柳心荷一脸感动,“你去了帮我好好照顾表哥,我娘在家里一直很担心他。” 宋依依笑吟吟地道:“那是当然,我是他的未婚妻,心荷你是他的表妹,虽说是兄妹,到底也是男女有别,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柳心荷脸色变了一下,玉手握紧,她瞳眸一闪,眼中散出一道寒光。 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跟表哥如何了呢? 笑话,她就不信夏侯策真的会娶她! 到底这里没讨着好柳心荷没再说什么便狼狈地离开了。 萧清城看了一出好戏,上前笑吟吟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宋小姐,好一出大戏啊。” 宋依依哼了一声,“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本小姐滚开,我说了,分分钟给我圆润地离开,明白?” 萧清城低笑一声,这男人笑起来当真迷人,唇齿流朱,“可我偏偏不想离开,怎么办呢,依依?” 宋依依举起拳头,“我警告你,别再调.戏我,听明白了吗?” 说罢,她哼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扬长而去。 萧清城噙着笑看她离开,旁边白无忧走了过来,调侃道:“被美人拒绝的滋味如何?” 萧清城玩味道:“还不错。” “你又想玩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这小丫头逗起来挺有趣的呢。”他笑着说,目光潋滟波光,带了一分邪气。 “是么,是很有趣,不过似乎不太符合你以前喜欢女人的标准。你不是素来喜欢那种温柔妩媚善解人意的女子么?” 萧清城摇了摇折扇,“是么……唔,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 白无忧看了他一眼,“别玩火*了,你莫非想跟夏侯策抢女人?” 萧清城目光幽幽,转身离开,“若有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白无忧目光微蹙,看向他的背影,又看着宋家离开的马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是为何? 这时,宋依依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珠儿问道:“小姐,你不会真的要去密县吧,那儿现在可是危险得很呢,您真要过去,老爷夫人怕是不会答应。” 宋依依眼珠子一转,她其实本来就想去的,之前还在想找个什么借口,现在柳心荷如此做,倒给了她一个现成的借口了。 如此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去是肯定要去的,你也听到柳心荷的话了,我若是不去的话,不知会如何被人非议。” 珠儿担心地问:“可是,那边实在是危险呢,若是不小心染上疫病,可怎么好呢?就是小姐你再喜欢摄政王,也不能为了他不要命呀。奴婢觉得夫人说得对,男人还是好找的嘛。” 宋依依差点呛着,她好笑道,“行了,我现在还暂时没打算换未婚夫呢。话都放出去了,再说不去,失信于人,我还如何做人。这事儿不用提了,回去之后我跟爹娘说。” 珠儿无语,只得按下不提。 宋依依不多时回到家中,跟刘氏提了,刘氏自是不愿,但是既然宋依依当时已经当众说下那番话了,再说不去肯定会被笑话。 “哼,你跟我说吧,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想去了?”刘氏戳了戳她脑袋。 宋依依揉揉额头,笑着撒娇,“哎呀,娘真是英明神武,您最聪明最厉害了。” 刘氏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少给老娘灌迷汤,你这丫头现在胆子可越大了,主意还多,是不是之前还打算偷偷跑去的,你呀,真个没出息,那个摄政王有什么好的?” 宋依依嘀咕道,“您想多啦,女儿就是去赈灾嘛,看他就是顺便。我才不会为了他而不要命呢。” 刘氏没好气地道:“我才懒得听你说了,既然你非得去,那就准备好了,你要是回来的时候有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了,以后就不准你出门。” 宋依依咳嗽一声,乖乖地答应了。 大嫂谢明珠正抱着宋玉真在吃点心,闻言道:“那柳心荷还真不是个东西,竟敢陷害咱们家依依,她莫非以为摄政王还真会娶她?” 刘氏冷笑道,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那个小贱人,算什么东西,平日里心机深,当人看不出来似的。你道摄政王能到如今地步,这点看不明白?” “那他怎么还能让他姑姑和表妹住在那里,孤男寡女的,如何不让人想歪?”谢明珠有些不解,说道:“那女人虽然是有些心机手段,但到底算是他表妹,容貌也是标志,男人么,指不定什么心思,将来纳了妾也未可知吧?” 宋依依抬头看去,纳妾? 刘氏蹙眉,摇了摇头,“你不是不知道,那摄政王为人一贯是不近女色的,旁人这些年没少想送他美妾,他一概不收。” 谢明珠捂住嘴巴,小声道,“那,他,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是那个什么断袖之癖?” “咳咳!” 宋依依抚额,断袖之癖,不会吧,那家伙难道真有什么问题? 她实在接受不了他会是喜欢男人。 刘氏没好气地道:“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却说这些傻话。” 宋依依忙问道,“母亲,是什么事情?” “这事儿说来话长,反正跟他的母亲有关,那女子,咳咳,当时出墙,跟金国来的密探有染,过后还欲刺杀先帝……当时夏侯家受了牵连,夏侯策呢,也被人嫌弃,日子极惨,那孩子小时候听说很是玉雪可爱的,后来完全变了。” 宋依依挑眉,心中一跳,不知道怎么的,脑中浮现一些夏侯策小时候的画面来。 那只是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却也是极其凄凉悲惨的画面。 一个可怜的孩子,失去了母亲,还要被人嫌弃侮辱,也许他从此之后性情大变,再也不愿意接近女人了吧? 宋依依不由得有些同情,没想到夏侯策还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偏偏他又生了那么张俊美的脸,更加招蜂引蝶,怕是烦不胜烦。 奇怪,那他当初怎么会跟她定亲呢? 宋依依脑中原主的记忆很少,只有最近的,关于她的过往,许多事还是她从身边人那里得知的。 到底当初生了什么,让夏侯策那个一贯不近女色的人愿意跟她定亲? “娘,既然如此,那他怎么会跟我定亲呢?” 刘氏摇摇头,“这事儿我也奇怪,只是听太皇太后提起,说当时是摄政王主动提起的,我跟你爹惊讶得不行,我还想问你呢,当时都生什么了,怎么跟摄政王见了一面就定亲了?” 宋依依笑嘻嘻地道,“大概是您女儿魅力无边,夏侯策一见钟情了呗。” 刘氏挑眉,“是吗,真是这样,他到现在还不肯娶你,还要退婚?” 宋依依收起笑容,撇撇嘴,能不能别这么诚实,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母女了? 当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夏侯策才会娶她,等见到他一定要问问。 这时,宋德清终于回来了。 刘氏把事情说了,宋德清就脸色沉了起来,开始并不乐意,可是宋依依都放出话去了,真不去就成笑柄了。 只得黑着脸道,“让人把准备的物品都装备好,然后带上大夫,各种药材,你身边必须跟着仆婢,不许接触其他人。” 宋依依一一答应了,现在答应只是为了让父母放心罢了,真的外出的话,她不可能不接触其他人,她还想帮忙防治疫病呢,哪能坐视不理。 她笑着把话埋进肚子里,宋德清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堆问题,此刻,这个渐渐福和气的中年男人化身成了啰嗦的老母鸡,不停地叮嘱。 就连刘氏都插不上话。 宋修远更自告奋勇要跟她一起去,保护妹妹。 “不用了,大哥,我只是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宋修远满是担心,“那怎么行呢,你去密县,不是别处,现在很是危险,你去了,我们一家人都不放心。”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那你也跟着去,爹娘不是更加不放心了吗?” 她劝了半晌,才确定把家人安抚下来。 天色将晚,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深蓝色的天幕中星子点点,此刻虫鸣阵阵,花香袭袭,春末的晚上绵绵欲睡。 徐淑贞让丫头挑了挑灯花,回眸,“好好坐着。” 宋瑶却不肯坐,她兴奋地道,“娘,宋依依打算去密县啊。” 徐淑贞面色不变,吩咐丫鬟下去,蹙眉道,“是去没错,你这般兴奋为何?” 宋瑶眸光闪烁片刻,哼了一声,“去那边啊,最好让她得了疫病死了才好!” 宋瑶的语气很是恶毒,神态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徐氏哼了一声,骂道:“蠢物!你以后少当着旁人的面跟她作对,免得旁人怀疑你。” 除此之外,她未再说什么。 宋瑶低头,眸光却是一亮,徐氏分明也不想看到宋依依能够风光地回来。 但,现在就有了一个更好的机会。 密县,赈灾的地方,死亡的法子太多,伤人的法子更是无数。 不过,这次要想,就一定要像个万无一失的好法子。 宋瑶接下来也转口不提宋依依的事,等回了闺房,才让人送信给柳心荷。 摄政王府,余仲卿刚刚回来,才让人检查了之前募捐得到的钱款和物品,准备明日派人护送过去。 而柳心荷,自然不会接近他,对这个男人,心存忌惮。 幸而余仲卿从不理会她,可以说是无视。 此刻,柳心荷刚刚得到宋瑶送来的消息,乌刚刚解开一半,头上的金钗尚未去掉,正坐在铜镜前准备卸妆,然后休息。 “呵,那女人还真的要去。”柳心荷看了请帖上的内容,是关于宋依依的情报。 柳心荷上次了请帖上的内容,是关于宋依依的情报。 宋瑶跟她长期合作,宋依依的事情都是宋瑶透露给她的,几次陷害宋依依,宋瑶也没在其中出谋划策。 二人臭味相投,目前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小姐,那怎么办,咱们难道也要去吗?”丫头红玉一脸惊恐,“那边可是很危险。” 柳心荷看了眼镜子中解开了一半头的自己,镜子中的目光泛着冷意:“表哥身体很好,怎么可能染上疫病。既然她去,那我也要去。” “奴婢很担心呢。” “不必担心这些。”柳心荷哼了一声,“至于那个女人嘛。” 她附耳在红玉耳畔说了几句话,红玉点点头便走了出去,直到很晚才回来。 “东西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柳心荷颔首,感慨了一声,“呵,现在风光又如何?” 她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宋依依现在是很厉害,但难保今后几年她还能活着跟她说话。 “小姐,真的要用么?” “要,而且是必要,现在不是正在防疫么,呵,宋依依便是得了疫病也不奇怪不是吗?” 柳心荷目中自信,而此刻,宋瑶拿起那柔软的荷包,打开来看了看,便见到是一块手帕,绣在荷包夹层里面,根本看不到。 她目中兴奋之色越来越浓,太好了,这次就是天赐良机,趁着宋依依离京,她一定要好好维持。 宋瑶于是兴奋起来,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直到第二天早起,她换了身素淡点的衣裳,早早出了院子,想去找宋依依,却被告知她这会在刘氏那里。 宋瑶换了衣物前去,手中攥着荷包,走进了荣德堂。 此刻,宋伯宁正在缠着宋依依说故事,刘氏道:“好了,别缠着你姑姑了,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姑姑,你要去哪儿啊。”宋伯宁天真烂漫地问道。 宋瑶进来扫了一圈,上前行了礼,“母亲,大姐,我,我有事想说。” 宋依依有些讶异,这女人又卖什么药呢? “哦?那你说说看。”宋依依淡淡道。 宋瑶看了看四周,上前在她身前站定,忽然红着眼圈哭道:“大姐,我,我错了。以前不该那么对你,不相信你,我有眼无珠,姐姐,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别生我的气了,你就原谅我吧。” 宋依依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宋瑶居然主动来跟她和好? 她满脸不信地看向她,这怎么可能? 此刻,房中除了刘氏还有宋德清,宋瑶生得美貌,一双眼睛含水一般,此刻当真有楚楚的风致,让人心中升起怜惜。 “妹妹怎么这么说,我可没生你的气。”宋依依似笑非笑地道,“我可没什么要原谅你的。” 宋瑶眼泪潺潺,嗫喏着道:“姐姐,我知道之前我许多事情做得不好,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恶意,姐姐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无话可说。” 宋依依蹙眉,见她这么死缠烂打的,不由得心中奇怪,难道说是因为见她日渐风光,现在打算投诚来了? 怎么看也不像啊。 “好啦,依依,姐妹俩哪有隔夜仇,你跟瑶儿别生气了,知道吗?”旁边宋德清说道,“你们可都是大人了。” 宋依依心中不乐意,总觉得宋瑶肯定有什么暗藏的目的。 “大姐,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亲手绣了个荷包给你。”宋瑶温柔贴心地递上荷包,温声道:“这就当是我这些年不懂事的补贴吧。” ——更新,回头看看会不会加更吧,思思好勤快啊……大家给力点哦。如果加更的话我会在评论区通知的。 谅我(6000) 校园港 正文 前往密县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前往密县 宋依依一怔,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送她荷包? “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放了些药草,姐姐带着去那边正好能够防止疫病。”宋瑶一脸贴心地说。 宋依依有些狐疑,旁边宋德清道,“既然是你妹妹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锎” 宋依依见宋瑶一脸哀求的样子,虽然她并不很乐意,但是也没必要撕破脸。 “妹妹有心了。”宋依依收了下来,交给了旁边的珠儿。 宋瑶低垂的眼帘目光一闪,然后一脸高兴地道,“大姐,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这次你去那边带着这个荷包防病,不然家里人肯定都很担心。” 宋依依淡淡道,“多谢妹妹的好意了。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准备走了。” 宋瑶见她并没有把那荷包放在身上,却也表现如常,只是叮嘱珠儿说让她别忘记让宋依依佩戴,因为密县那边现在很是危险。 宋依依这边出了门,宋德清派了家中的管事宋德领队,加上护卫家丁准备出了。 宋依依上了马车,贝贝这只小哈巴也缠着闹着想去,宋依依想想干脆把它带上了。 说不定还能当个搜救犬什么的。 宋依依跟家人告别,宋修远不放心,要送她去城外。 这边一行人运送了物资准备前往密县,还有其他人要处理京城赈灾之事。 才刚刚前行不久,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宋依依心中奇怪,掀起帘子看去,便见到外面一排冷肃的军士矗立,一袭黑袍,铁血冷酷。 余仲卿大袖飘飘,正负手站在路边,那双仿佛宇宙生灭般睿智深邃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他迈开脚步朝马队走了过来。 宋依依见是他,从马车上下来了。 “宋小姐,你这是去密县么?”余仲卿说话时声音有些奇异,让人仿佛不自觉被他的话音吸引关注。 “对,是去密县。”宋依依回道。 余仲卿颔首,“正好,朝中准备过去一批物资,宋小姐一道随行吧,有官兵护送。” 宋依依见他身后果然有一队人马,跟着这支队伍去自然更加让人放心,但余仲卿以前跟她可没什么交集。 “好,多谢余公子了。” “是我要谢你才是。阿策那里,你去了劝劝他不要太固执了,我看或许只有你才能说动他了。多照顾照顾他。”余仲卿无奈道。 宋依依一愣,挑眉看他,“哦,你怎么会觉得我能说动他呢?你可是他的至交,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能听我的?” 余仲卿却是含笑道,“不为什么,我便是觉得会。” 宋依依摇摇头,他哪来那么大的信心啊,她要说的话夏侯策都听,早就把镯子弄到手了,还用得着现在还留在这里么? “好吧,那我只能尽力了。” 余仲卿叫了一个黑衣侍卫头领来,这人眼神阴冷,目不斜视,“朱晃,你带人护送宋小姐一行人去密县,留在那听摄政王差遣。” “属下遵命。”朱晃看向宋依依,“宋小姐,请!” 说罢,伸出手一挥,前方的车队便准备前行了,很是干脆利落。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余仲卿,忽然低声问道,“余公子,你跟夏侯策到底是不是断袖?” 余仲卿目光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扑闪着眼睛一脸好奇的小丫头片子,只觉得哭笑不得,脸色阵青阵白。 “你听谁说的?” “别顾忌,你可以跟我直说,若是真的我会大方地祝福你们的。” 宋依依一脸我理解你们的表情让余仲卿嘴角直抽,平日里维持良好的仙风道骨形象瞬间崩塌。 他深吸口气,勉强保持冷静,道:“宋小姐,我跟阿策只是好兄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宋依依看着他,似乎不很相信,实在是这年头不近女色的和尚也许有,男人就少见了。 夏侯策那家伙的取向到底有没有问题? 余仲卿无语,他摇了摇头,“宋小姐,阿策若是有断袖之癖也不会跟你定亲了,他不会为此耽误女子婚姻的,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罢,余仲卿直接扬长离去,这小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若是夏侯策知道此事,怕不当场暴怒。 断袖,开什么玩笑! 宋依依见当事人断然否定了,撇撇嘴,还以为真能看个什么霸气攻睿智受的戏份呢。 她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要是那个跟夏澈长得很像的家伙是个断袖,她坚决不能接受…… 宋依依这边上了马车,马队向密县前行。 贝贝在马车里扑腾着,一直在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上戴着的玛瑙镯子,圆溜溜的眼珠子直盯着她。 珠儿掩嘴笑着,“贝贝又想要宝贝了,小姐,你可小心哦,把东西给它了,它就自己想藏起来了。” 宋依依挠挠贝贝的脑袋,“你想要这个?” 贝贝汪汪两声,伸出舌头一脸垂涎的样子,人性的样子逗得宋依依噗嗤一笑,把玛瑙镯子取下来给它玩耍。 “喏,不准再给我藏起来,不然的话可就没你玩的地方了。” 贝贝嗷呜一声,这才欢快地抱着玛瑙镯子玩耍起来。 珠儿好笑道:“真没见过贝贝这样的小狗呢,它怎么这么喜欢这些古玩珍宝?别人家狗除了想着吃就是玩,它可真有趣。” “汪汪!”贝贝唾弃地看她两眼,仿佛在说人家才不是那种没有没有志向的狗呢。 宋依依笑得花枝乱颤,“看到没,珠儿,我家贝贝才是天才呢,它可是狗中的战斗狗!” “汪汪!”贝贝似乎以为宋依依在夸赞它,得意地叫了两声,把个玛瑙镯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样子。 要不是确定这真的是条狗,有时候宋依依简直都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 珍儿好笑道,“小姐,战斗狗是什么?” “狗王啊,贝贝,以后我叫你战斗贝!” “嗷呜!”贝贝欢快地叫起来。 马车里一路欢声笑语。 护送的黑衣侍卫目不斜视,为首的朱晃耳朵动了动,蹙眉,面色阴沉。 身为摄政王府最心腹的内卫,他知晓许多事情,从前对宋依依极不喜欢,甚是厌恶,虽然最近宋依依似乎改观了不少,但还是让人难以相信。 她这般欢声笑语,可曾想过摄政王,带着狗,这是去赈灾? 朱晃冷冷看了一眼马车,扬蹄而去。 密县距离京城越有八十多里,因为还有大量的车队,要到下午才能到。 宋依依在马车里没有闲着,在几案上写着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珍儿正拿着宋瑶送的荷包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没看出什么来,二小姐真的想跟小姐和好?” “是看小姐现在厉害了,所以想巴结吧。”珠儿得意地道。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信她,天上都要下红雨。” 这时,贝贝忽然扑了过去,把珍儿手中的荷包咬住扯走了。 “哎,贝贝!”珍儿忙斥责道,“干什么呢,放下!” “嗷呜!”贝贝龇牙低呼了一声,一边抬头看向宋依依,似乎示意着什么。 宋依依养过狗,知道这声音是狗觉得有危险时才会出的,顿时目光一凛。 “珍儿,你把这荷包拆开看看。” 珍儿也有些奇怪,找了剪刀把荷包撕开了,开始还未现什么,直到贝贝汪汪两声,爪子一伸把一个手帕扯了出来。 等到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珠儿猛然叫了起来。“啊,这是什么脏东西!” 宋依依定睛一看,却见那是一块染上了血污,散着奇怪腐臭味肮脏的帕子! 她脸色瞬间一变,该死,宋瑶居然把这种东西缝在荷包里送给她,她想干什么! ——第一更,还有一更哈,下一章摄政王就出来啦……然后对手戏很好玩哦,嘿嘿。 前往密县 校园港 正文 夏侯策王八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夏侯策王八蛋 珍儿惊道,“这是什么东西,二小姐为什么要弄这种脏东西缝进去?” 珠儿气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她是故意的,是想恶心小姐!” 宋依依却是神情严肃起来,“不对,她是想害我。我去的地方是密县,那边现在有疫病,若是带着这种脏污的东西,还说不定是什么病人的东西,很容易染上病。到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只会以为我是在密县不注意染病了。郎” “什么!”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居然是这样,她好毒的心思,太过分了,奴婢这就回去揭穿她!锎” 宋依依摇头,冷笑道,“说了她就会承认么,没凭没据的,谁信?等着,回去我会让她好看,不过她是从哪弄来这东西,还要查查。” 宋依依不信宋瑶的智商能想到这种阴毒的计策,明显是有人借刀杀人。 “那这东西——” “先包起来,一会找个地方烧了,免得真的感染了别人,还有到了密县之后我们都要沐浴更衣,请大夫配置药物,免得真的被传染了。” 珍儿忧心忡忡,担心道:“这可怎么好,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去定了!” 宋依依让她把东西装进荷包里,这时已经到了午时,马车暂时停在路边的十里亭里休息,宋依依让珍儿把荷包和那手帕找个地方烧了埋起来,免得传染旁人。 珠儿怕她出事,拉着她在路边的小溪洗了又洗手,朱晃瞧见了,冷嘲一声,觉得这个宋小姐未免太过娇气,就这样还要去密县,到时候怕不是添麻烦! 宋依依用自家带来的胰子洗了手和脸,此刻,侍卫们已经在简单地吃起干粮,珠儿拿了早朝准备的饭菜端来给宋依依。 宋依依看了看其他人,道,“你把这些饭菜送一半给那位朱校尉吧,我吃不了多少。” 珠儿点头,这边过去把饭菜送了过去,朱晃有些惊讶,看向宋依依,见这位大小姐也没有什么避讳,走过去查看马队运送的东西是否安好,一边跟管事等人说着辛苦了。 “不必了,你拿回去,这是宋小姐的饭菜。” “朱校尉,这是小姐送来的,你们一路辛苦了,待会去密县还要靠你们呢,小姐一贯仁善,你若是拒绝,她也不会吃的。” 朱晃蹙眉,“那好吧,多谢宋小姐了。” 珠儿这才笑着把饭菜放下回去。 “头儿。”旁边另一个黑衣军士走过来,这些人都是摄政王府培养的精兵,是夏侯策一手打造出来的天行军的精锐黑衣卫,归宿余仲卿手下,负责情报刺探与保卫摄政王,这些人都是摄政王的死忠,也同样是摄政王看重的心腹,任何一个女子想要主政王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只会处在尴尬的位置。 “这位宋小姐看着也并不像传闻那般,近来似乎颇有改观。” 朱晃哼了一声,“拭目以待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宋依依这时查看完了车队的情况,才随便吃了点饭菜,也并没有休息,便让朱晃准备出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到下午酉时末,太阳已经西陲,前方已经隐约得见密县城的轮廓。 一路上,宋依依就已经现城外的村落损伤不小,但是还算有秩序,正有村正和里长在负责百姓的秩序,也有份放食物用具,尚算安稳,宋依依在路边停下的时候仔细看了,见消毒和卫生仍然不很乐观,不由得皱眉。 这些人不知道卫生的重要性,若是这般糊弄的话,会染上疫病那有很大的可能。 她准备到了密县之后再跟夏侯策提起此事,让他一定要注意这方面,必须派人每日检查,宣传才行。 密县城的城墙在地震中受损,此刻,正有人在负责修葺,城门口士兵正在看守,对进城的人严密调查,如果不是商队等人,不许随便进入,出来就更难,城内百姓一律不许出来,防止疫病传播。 朱晃把朝廷的手令拿出来,卫兵仔细检查了才放行。 宋依依这边也拿出了朝廷的证明,知道她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之后,卫兵态度更加和气。 “宋小姐,您来了就好啊,摄政王太辛苦了,多亏了有他,不然密县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些人都是密县原本的城门卫,这次地震摄政王亲至,密县的赈济,防疫等工作开展开来,夏侯策又不辞辛苦,得到了密县百信的感激和认可,对宋依依便也是爱屋及乌了。 “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是摄政王,大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百姓受难,他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宋依依说道,“现在城里情形如何了?” “一切都还算好,物资也不算特别缺少,就是房屋倒塌许多,药材和大夫不够用,还有一些人生了疫病。” 宋依依蹙眉,“好,我们先进城,这次带了不少物资过来,相信能帮上些忙。” 车队随之进入密县县城,宋依依见各处房屋倒塌不少,前面空地正有一些帐篷搭建起来,一些百姓正聚在附近,炊烟袅袅升起,似乎在准备晚饭。 还有一些人在忙碌着,有人在清理房屋,一副大灾过后的景象。 毕竟不是多防震的建筑,倒塌的房屋许多,若非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不知道冻死的人就要多少。 朱晃在前开路,要带她先去县衙,现在夏侯策就在那里。 宋依依看着外面的情形,虽然比不上那场她曾经经历过的四川地震,但也是不小的伤害,尤其这里没有那么的器械,想重建就更加艰难了,幸好夏侯策来这里,百姓有充足的食物供给,气色神情都很安然,但还是看到一些人家在哭号着,似乎在寻找被埋起来的亲人。 “小姐,真惨啊,没想到这里这么惨。”珍儿抹着眼泪哭道:“京城那里可没这么严重。” “对呀,死了这么多人,房子倒了那么多,唉。”珠儿也叹气道。 宋依依却道,“所以我们才要来帮忙,让他们重建一个新家不是吗?” 两人点点头,“小姐说得对,我们应该来。” 宋依依看着外面,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尽自己的一点力量才是。 这时,车队已经停在县衙门口,朱晃已经前去跟来迎接的密县县丞李贤交接。 “李大人。”宋依依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上前施礼,说道:“这批是慈济会筹备的物资,待会我会让人把清单交接给大人。我看你们这里缺少药材,这次我们这边准备了不少。” 李贤忙回礼,笑道:“多谢宋小姐,这可是雪中送炭啊,满城的大夫都不够用。” 又寒暄了几句,李贤把他们迎进县衙,县衙损伤不算严重,倒了几座偏房,大堂后面二堂仍然完整,密县县令之前在外,地震时被砸中受了重伤,仍然在养伤,现在事情都由县丞李贤处理。 “摄政王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宋依依问道。 李贤一愣,他看了看宋依依和朱晃,轻咳一声,“这个,摄政王,他去外面视察灾民了。” “什么!”宋依依吃了一惊,“不是说他可能染上疫病,暂时隔离了么,怎么会出去?” 李贤苦笑道,“这个下官也管不了,本来是隔离的,可是并未现问题,摄政王前两天就已经出来忙碌,这两日因为防疫的事情在到处巡查,还特地去那边现在被隔离的地方视察,属下劝也不行啊。” 朱晃脸色已经变了,宋依依沉声道,“知道在哪吗?派个人带我过去!” 李贤忙派了师爷领她过去。 从县衙出来往东走,远远可见一座隔离起来的废墟,里面正有许多帐篷搭建起来,门口警卫森严,许多大夫正在其中忙碌着。 “宋小姐,那边都是隔离的病人,很是危险呢,您到时候就在门口等着,在下让人通禀摄政王。”师爷好心地说道。 宋依依蹙眉,“别说这些了,带我过去。” 她走到门前,师爷问明了情况,果然,夏侯策在里面。 “摄政王在西边土地庙那里。” “好。”宋依依把手帕甩开做成口罩绑好,“带我过去找他!” “小姐!”两个丫头大惊失色,怎么能进去,里面可是疫病病人待的地方! “宋小姐,这不行啊,您不能进去——”师爷也急忙劝道。 “不用说了,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好了,我一会就出来!” 说罢她便雷厉风行地直接走了进去,把其他人都甩在身后,众人一脸惊愕,看着她进去了。 朱晃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愕之色,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似乎娇滴滴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胆气,他二话不说也直接进去了。 珍儿急得也想进去,却被拦住了,卫兵不再放行。 宋依依这边朝西边的土地庙走去,来往的大夫和养病的病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闯入的女子。 土地庙是完好的建筑,暂时保留下来,让一些重病的患者住在这里隔离,旁边小点的庙是大夫暂住的地方。 此刻,夕阳西下,残缺的土地庙散着凄凉的气息,四周断瓦残垣,气息凝滞。 而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土地庙外,正在跟人说着什么,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苍凉的夕阳下,他的脸上满是疲倦,眼中堆满了血丝,胡渣密密滋生,那俊美无俦仿佛天神的男人,此刻正在土地庙外走动查看着四周的情况,浑身灰扑扑的,让她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宋依依心中震动,眨了眨眼,莫名的心口柔软起来,眼前灰扑扑的男人却奇异得那么高大俊美,美到人心都颤了,阳光像给他渡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光圈中的男人像拯救人世的天神,那么的迷人夺目。 王八蛋,也不顾着点自己,她的镯子可还指望他呢! 宋依依咬了咬牙,狠狠地走了过去。 “夏侯策!”宋依依喊了一声。 夏侯策回眸看过来,待看清是她,瞳眸微缩,神情一怔。 那个少女就这么走过来了,双目清亮,顾盼神飞,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像一团火,朝他扑了过来。 像焚烧的烈焰,似乎要扑过来将他焚烧殆尽。 夏侯策一时竟然恍惚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直到她到了跟前,越近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脸色铁青。 “宋依依?该死的,谁让你来的?现在你就给我出去!” 宋依依大步跨了过来,走到他面前,昂头挑衅道:“你都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 ——二更嘿嘿,七千字哦,么么哒。 夏侯策王八蛋 校园港 正文 我是你的未婚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是你的未婚妻 夏侯策绷着脸,“出去!” 他看向身后也跟着进来的朱晃,冷声道:“把她带出去!” 宋依依却拒绝了,“赶我走?休想,我特地大老远地从京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见你的,你可好,一点防护手段没有就在这里乱晃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会生病?” 说着,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气势汹汹道:“走,跟我出去!锎” 夏侯策一怔,他大可以直接甩开她,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她那么理直气壮斥责他,他竟然没有甩开,任由自己被这双没有多大力气的小手拉走了。 这个女人大老远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见他? 夏侯策脑中莫名回荡着她刚刚的话。 等被她拽着出去,他才反应过来,沉着脸停下脚步,“站住!别胡闹了!” 宋依依回头瞪他,“胡闹,谁胡闹,你没点防护措施就进来,莫非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么?” 夏侯策冷声道,“本王是在赈灾,朱晃,你把她带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怎么不能……等等。”宋依依忽然面色微变,“你手怎么这么烫?不对——”她忽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得瞪圆了眼睛,“你烧了!你疯了吗,你烧了你不知道吗?” 众人吃了一惊,几个大夫围了过来,“摄政王,您烧了?快让在下诊治一下——” 夏侯策随意道,“不过是小事,无妨。” “不行,大夫,你快诊治下,我担心他会得疫病。” 宋依依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拿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几个大夫劝他问诊,诊脉,众人都是脸色沉重,深怕他得了疫病,那样朝廷定要问罪,且不知会有何等后果。 “王爷是操劳过度,外感风寒热,是否为疫病还需要观察,但老夫看应该不是疫病,只是需要多加休息,否则身体虚弱很容易感染疫病。”一个老大夫谨慎地答道。 宋依依松了口气,见他还是一脸无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无事便好,周老,刚刚说的事情继续,这边派人继续增加治疗,缺少的医药本王会让人送来,病人那里……” 夏侯策转头没事人似的继续跟老者谈论方才未谈完的事情,宋依依却已经脸上阴云密布了。 “夏侯策!”她一字一顿地直呼其名,杏眼圆睁,“回去休息,你还要命吗?” 众人脸色微变,都有些惊愕地看着宋依依,她好大的胆子敢直呼其名,对摄政王大呼小叫,这个女人是从哪个火星来的生物,居然对天神般的摄政王如此不敬。 正等着摄政王怒,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夏侯策却并未生气,只是淡淡道,“本王的事无需你过问,我还有正事,你先回去便是。” “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不能过问了,跟我走!” 尼玛,他出事了她的镯子怎么办! 宋依依想到这里就冒火,能不能乖乖地把镯子给她,要不然她才懒得理他这头倔驴! 她拉着他要走,夏侯策脚下生根般,却是根本不动,宋依依气得要火,旁边朱晃开口劝道,“摄政王,请保重身体,回去休息!” “摄政王,请保重身体,回去休息!” 旁边其他人也拱手劝道。 夏侯策眸光微眯,看了眼众人,犹如虎王巡视山间,让人背后寒气凛凛。 朱晃知道他的脾气,平日里做了什么决定,若是自己觉得能够承受,是不会听旁人的劝,只有少数人才能够劝得动他。 这个人心志太过坚定,并不会随意变更。 而此刻,他既然觉得自己无事,就不会听别人的,一定要把自己没做好的事情做好。 其他人都不敢跟他对视,只有宋依依不惧他,等着乌溜溜的杏眼,黑白分明的双目满是无惧和坚决,她小脸紧绷着,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电闪雷鸣,刀光剑影。 宋依依无惧他巨大的压力,只是镇定地对视着,她根本就不怕他这张脸,也许是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外表表现得那么高冷不可接近,也许是因为他像夏澈,让她总是莫名地就对他怕不起来,不管因为什么,她今天一定要把他带走。 “你是摄政王,不需要什么事都插手,现在外面的百姓还有晋国都需要你,你的身体垮了,他们依靠谁?休息是为了走得更远,摄政王,你该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你不是铁人,走,回去!” 宋依依握住他的手,夏侯策垂眸看着她,面前少女坚定的眼睛直视着他,那样的清澈,带着说服力,让人不知不觉地就相信了她的话。 他其实并非事必躬亲,不过因为担心防疫不全,让疫病爆,所以亲自过来看看。 或许是因为累了,或许是因为她握着他的手,或许是因为她的倔强,他点了点头,“好。” 回眸看向其他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夏侯策便准备离开了。 宋依依露出笑容,这才像话嘛! 众人惊愕地看向带着夏侯策离开的宋依依,一脸震惊。 天啊,这个摄政王的未婚妻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摄政王带走了。 朱晃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宋依依真的能带走摄政王,但不可否认,她刚刚说的话确实很是让人动容,摄政王会答应也不奇怪。 宋依依这边和夏侯策出来了,朱晃在后面跟随,跟夏侯策提了今天赶过来时余仲卿的一些交代,又说了宋依依的情形。 夏侯策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一直到走出营门,外面的珍儿珠儿哭着扑过来,抓着宋依依好像她马上就会染病死了一样,才开口。 “回去沐浴药浴。” 宋依依头大地安抚着两个丫头,“没事,没看我戴着口罩吗,我只是进去一会,那边也不是空气传播,什么是空气传播?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疫病主要是吃生水和脏污的食物等等导致的,注意卫生防止蚊蝇就好。” 一直跟随过来的周老大夫闻言惊讶道:“宋小姐为何这么说呢?空气如何传播疫病?蚊蝇怎么会传病?” “啊?”宋依依一怔,忙道:“这个一时说不清楚,回头我再仔细说,总之苍蝇蚊子携带脏东西会传播疾病,尽量不要让营房这里出现这些苍蝇蚊子,还有水和食物一定要干净。” “好。”周老大夫点点头,认真道,“老朽记住了,宋小姐,多谢你传道。” “……”宋依依额头冒汗,干笑道:“算不上,您客气了。” 周老先生把方子递给她,“这是给摄政王煎熬的药,若是吃下烧退了便好,若是烧不退,老朽还得仔细再看。” “多谢您了,周老。”宋依依道了谢,回头一看,夏侯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目光让人毛。 她心头一跳,干嘛这么看着她,好奇怪! 她故作着急道,“走了,赶紧回去,烧也不是小事,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周老点点头,“王爷请立刻回去休息,暂时不要接触他人,宋小姐,你回去后且记得沐浴,然后喝下防疫的药。” “好的,多谢您。”宋依依寒暄了几句,便和夏侯策离开了。 此地距离县衙并不算远,不过走了几百步便到了,县丞知道夏侯策烧,脸色吓得白,让人把他送回去,朱晃让人守在这里,禁止出入,宋依依暂时被安置在旁边的客房,离夏侯策很近,以方便照顾。 “你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夏侯策,你要是还注意身体,就别这样下去了。” 她哼了一声道,皱着小眉头,双目直盯着他,“没拿到我的镯子,才不会让你这么便宜呢,别忘了,你我可是有婚约的。”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不是为了镯子我才懒得理你”满脸嫌弃的样子,凤目潋滟,波光粼粼,微眯起眼睛,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镯子不会给你,别做梦了,蠢女人。” 说罢,他便优雅地转过身进了屋子,留下宋依依一个人气得跺脚! “呸呸呸,你才蠢呢!” ——第一更,o(n_n)o~还有一更哦,可能会多更点吧,求支持哈。伦家很勤快,勤奋君飘过→_→ 我是你的未婚妻 校园港 正文 我明明很苗条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明明很苗条 宋依依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这混蛋竟敢说她是蠢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她气哼哼地转到自己的厢房去,珍儿和珠儿害怕她出事,回去就准备沐浴,宋依依让人煎了药,沐浴过后喝了县衙常备的防疫药汤,这才让两人放心了。 “这里实在危险,摄政王怎么也不顾自己呢,万一他要是染上病可怎么办啊?小姐,您还是等摄政王确定没事了再跟他接触吧,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染病。郎” 珍儿理智地劝说道锎。 宋依依摇头,“没事的,这个疫病,不是那种传染性很强的病,只要注意食物和卫生,会没事的。” 她想了想,又干脆找笔把能写下的防疫的知识全都写下来,用于待会嫁给夏侯策。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宋依依写好吹干,这边起来过去找夏侯策。 两个丫头劝说无效,只得随她,贝贝倒想跟着,也被她留下了。 朱晃正在夏侯策门外和卫兵说着什么,见宋依依过来,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点点头。 “朱校尉,我有事找摄政王说,他现在方便见我吗?” “在下去回禀一声。” 朱晃进门,片刻后出来,“小姐请,王爷请您进去。” “谢谢。”宋依依便随意地推门而入,进门先是个花厅,左边西侧间是卧室,低垂的竹帘隔断了内外。 宋依依掀开珠帘进去,内室中雕花大床宝帘挂起,旁边雕花小窗边放着张罗汉榻,夏侯策半坐在罗汉榻上,枕着一只姜黄色迎枕,似乎刚刚沐浴过,头还有些微湿,慵懒地半眯着眼睛,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交领的中衣微微松着,曲线起伏之下是贲起的胸膛,一滴水珠沿着中衣缓缓地滑落,消失在衣领之下,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性感。 宋依依呼吸一窒,只觉得眼前仿佛一幅美人春卧图,那般的靡靡,慵懒,像是春日盛开的画卷,那样的铺展开来,赏心悦目,夺人心智。 该死,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倾国倾城…… 这算什么,色.诱吗? 男人睁开眼睛,那双丹凤眼此刻显出几分因为困乏而带着的慵懒,上挑的尾线略带几分邪魅,他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宋依依深吸口气,虽然这家伙不是故意想诱.惑她的,不过还是让人心神不定啊。 她心里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才恢复过来,看到他揉揉眉心似乎有些困倦的样子,上前道,“你待会喝过药吃点东西就歇息吧,真以为自己是钢铁做的不成?”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那幽深的眼潭不透光,透着她看不清的复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很危险,不必你亲自过来。” 宋依依愣了一下,开口道:“我为什么不来啊。哼,我不来你都快把自己小命折腾没了。你可得记着,咱们可是有半年的婚约的,君子一诺千金,你若是不守约提前没了,那可不行,半年之内你的命可是我的!” 她傲气十足地宣布道。 “你的?”夏侯策眸光微眯,“哼,宋依依,本王是答应了跟你半年的约定,但不代表什么,你想多了。” “怎么不是了,起码你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吗?” 宋依依挑眉,“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在这里命都快没了,难道我还要呆在京城无事人一般?这次筹款,就是想解你的危难的,怎么样,我这个未婚妻不错吧?有没有觉得自己赚到了?” 夏侯策一怔,看着她得意洋洋地邀功,黑眸亮晶晶的,像个渴求赞美的孩子,乌溜溜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言笑晏晏,那样阳光灿烂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心都跟着化了。 这个女人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哪有人像这样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功劳宣扬出来的? 偏偏,她费力气地筹款准备物资又赶过来,叫他实在不能再苛责她什么,甚至,许多人听了都只会赞美她。 同甘苦,共患难,这个女人真的是之前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心中起伏,他声音有些暗哑地道:“哼,你先多看看女诫学学女子的行事吧。”他撇过头去,不想去看她。 宋依依撇撇嘴,“女诫谁没看过,哼,来,我跟你说正事的,你这里防疫工作还没做好。” 她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他,“你看下,这是我刚刚写的。” 夏侯策转过头认真看了起来,不时问,宋依依一一用简单的言语跟他解释了。 “我一路过来,现不少村落卫生还是没有做好,现在如果不能防止蚊蝇,焚烧尸体,等天气再炎热,可能会爆大规模的疫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策神情严肃起来,“此事我也已经派人去各处巡查,每日巡逻,各处乡村只是让当地村正准备,看来有些事并未当回事。” “对,这点必须注意。你们那病人营地多撒石灰,然后焚烧驱蚊蝇的东西,平日里注意卫生,多晒晒太阳,尽量好好照顾他们,我看很多地方不足的。”宋依依说了一遍,见夏侯策一直盯着她看,不由得闭嘴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她莫名地伸出手摸了摸。 夏侯策忽然问道,“你以前可不知道这些。” 宋依依笑容渐消,她犹豫了片刻,想了想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好像是想起许多前世的事一样……就是那次我爹寿诞的晚上。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些的……” 夏侯策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说法似乎破绽百出,可听起来又很是合理,因为类似什么想起前世的事便是在当时也有一些传说。 “前世?”他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直盯着她,几乎要看进她心里一般,“是么,这么荒谬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宋依依挑眉,“不信就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她撇撇嘴,“反正这东西你爱信不信,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夏侯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逼人的光华几乎让人不敢对视,宋依依却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对骂,她觉得那就是她的前世,21世纪不就是前世? 见她这副模样,夏侯策不由狐疑,难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也太离奇了。 他把她写的对策折叠起来,“周老大夫来时,你与他说清楚,需要处理的地方都处理。” “好。” 正在这时,外面朱晃敲了敲门,端药来了。 见夏侯策跟宋依依在说话,他目光一闪,把药放下。 “摄政王,药熬好了。” 宋依依见状,把药碗端起来,见还有些热,便拿起勺子搅了搅,尝了一点,“唔,有点苦呢,你赶紧喝下药,然后睡一觉,了汗就好了。” 夏侯策见她端了药碗到面前,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似乎有些不乐意喝,勉强自己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喂喂喂,药不是这么喝的呀……”宋依依瞪大眼睛,见他喝完把药碗放下,沉声道,“茶。” 朱晃早已经准备好了茶递上来,夏侯策喝了几口茶,面色才恢复如常。 宋依依一怔,想了想恍然大悟,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唔,这家伙居然会怕喝药啊,太有趣了! 夏侯策似乎没看到她在偷笑,跟朱晃交代了刚刚宋依依给的纸上注意的事,让他派人到整个密县上下排查,文责令地方立刻严查,一旦现有人身染疫病的症状,不得隐瞒。 “若有违令,罢官免职。” 夏侯策冷声道。 宋依依知道,这句话才是最管用的。 朱晃颔首,“属下这便去办,摄政王若是要用晚膳,此刻已经准备妥当。” “让他们上吧。”夏侯策道。 宋依依笑着插嘴,“有准备我的吗,我可是大老远赶过来的,都没吃什么呢,好饿。” 夏侯策哼了一声,“都如此肥胖如何还吃?” 转头对朱晃道,“让人准备她的,免得别人说本王虐待她。” 宋依依气道,“谁肥胖了,我明明很苗条!” ——哈哈,二更完毕,嘿嘿,明天继续。求月票o(n_n)o哈! 我明明很苗条 校园港 正文 礼尚往来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礼尚往来 夏侯策挑剔地看了她一眼,道:“美人如弱柳扶风,袅袅婷婷,你长得只堪称清秀,身段全无,哪里苗条纤细了,太胖了!郎” “你!”宋依依肺都要气炸了,这是全方位打击人,这家伙嘴巴也太毒了! 岂不知对女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她胖么? 朱晃已经知趣地走了,宋依依气呼呼地瞪着他,忽然眼珠一转,得意地笑起来。 她上前一步,低头,一手撑在床板上,另一手挑衅地挑着他的下巴,一脸坏笑:“我这个胖妞有摄政王您这样一位大美男做未婚夫,可是赚大了,我一点不吃亏。我再丑,你也得娶我!” 夏侯策目光一沉,陡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宋依依,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以为本王真不会对付你?锎” 宋依依被他捉住手腕,有些痛,她喊了声痛,哼了一声,“本小姐的胆子就是大,你不是我未婚夫吗,阿策美男?” “不准叫我阿策!”他冷声道。 “就叫!”她哼了一声,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黑亮的眼睛满是挑衅,“阿策,阿策,阿策,阿策美男,你是我未婚夫,我高兴这么叫——” 夏侯策恼了,翻身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扼住了她的颈项,像被雌虎激怒而羞恼的虎王,张牙舞爪,看似凶狠,扼住她颈项的力道却不大。 “不准这么叫!”他黑沉沉的凤眼带来极大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像王者的命令,不容拒绝。 宋依依一时被他气势所慑,许久才反应过来,眼珠转了转,勾唇一笑,眉眼微挑,恁般妩媚如水,朱唇皓齿,她故作娇羞地道:“好,只要你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人家就不这么叫你。” 夏侯策眸光一暗,手掌下是她纤细的颈项,像白天鹅那般优美,掌下指尖波动着她跳跃的脉动,温热的触觉让人会流连忘返。 软玉温香,美人在怀,他没有往日的厌倦,甚至不觉得腻烦,甚至呼吸有些微的加快—— “什么条件。”他开口,压低了声音,越显得暗哑起来,像低沉的琴弦奏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拨动人的心弦。 宋依依心中一跳,莫名地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这个男人,连声音都迷人得能让人怀孕似的…… 明明这张脸跟夏澈也有几分相似,可怎么生得这般妖孽呢? 她嘴唇有些干,勉力平复心跳,忽然抬起头,嘴角微勾,朱唇饱满红润,在他耳边轻声吐息如兰,夏侯策目光一时凝滞,目光无法从她脸上移开,却听她朱唇轻启,娇声道:“你把镯子给我,人家保证不叫你阿策!好不好嘛,这个条件很优惠哦。” 镯子! 听到这两个字眼,夏侯策顿时清醒过来,脸色瞬间仿佛打翻了七彩铺子,煞是好看,他粗暴地将她推开,只觉得自心火上扬,许久不动怒,每每却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这个女人! 镯子,又是该死的镯子! “宋依依,你玩够了么?” 宋依依捂住嘴咯咯笑个不停,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像缀满了星光,她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阿策生气啦?人家是说真的,你只要把镯子给我,什么都好说。” 夏侯策冷笑一声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从软榻上抓了起来,宋依依惊呼一声抓住他的肩膀,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脸,未来得及刮去的胡渣密密滋生,此刻的男人带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直盯着她,眼潭散着危险的气息,“宋依依,再胡闹,本王立刻让人送你离开!什么镯子,休想我会给你。” 宋依依撇撇嘴,哼了一声,“镯子为什么不能给我,我就是想看一看嘛,要不这样,等你回京城了,我去摄政王府,你让我看一看好不好?就看一下。” 夏侯策蹙眉,见她眸中散着期待的光芒,那样的强烈,似乎极其想见到那只镯子。 为何,那只镯子跟他身上的材质也只是一样,不过就是形制不同,为何她对那只镯子要这么执着? 就因为那是他们夏侯家传长媳的宝物么? 他越想越可能,这小丫头说什么拿到镯子就不会再缠着他,他才不信。 她分明是拿到镯子,从此更加缠着他。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莫名地怒气就消了,哼了一声,“说了不给就不给。” “你,小气鬼!”宋依依希望破灭,气得伸出两只手放在他脸上,威胁道:“给不给,不给我就叫你非礼!” 夏侯策眼中有一抹笑意滑过,好整以暇地道,“好,你喊。” 宋依依气得瞪他,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往外拉,大抵没想到她那么大胆子,夏侯策一时怔住,等反应过来,微微恼,哪个女人敢这么做,敢捋虎须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夏侯策一出手把她推开,力气大了些,宋依依差点栽下罗汉榻去,“啊!” 掉下去了,他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又把她拉了回来。 宋依依气喘吁吁,气呼呼地瞪着他,“哼,你还有没有点君子风范啦?” 夏侯策沉着脸:“你便是自己找死!再敢碰本王,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宋依依挑眉伸出手摸了他一下,“就碰了,怎么样?” 他抓住她的手,二人的距离极度接近,他甚至能看到她气呼呼的小脸上乌黑的眼睛眨动,羽睫轻颤,呼吸喷在脸颊,吐息如兰。 她小嘴撅起来,似乎极度不满意,恨恨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这个女人当真胆大包天,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原先还觉得她变了呢,现在忽然觉得她没什么变化,一样的胆大包天。 他忽然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宋依依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便见到男人低头看过来,那漂亮的丹凤眼眨动,漂亮的眼瞳闪烁,仿佛漩涡将人卷入,低沉仿佛醇酒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如何,本王便礼尚往来。” 下一刻,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像捏着橡皮泥,看着面前的少女像在他手中变成了有趣的玩具,他像个顽童一般玩耍起来,看她的脸蛋在他掌中变化形状,煞是有趣。 宋依依瞪大了眼睛,脸上吃痛才让她反应过来,看着面前一副高冷威武霸气的男人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欺负她,她只觉得自己一片混乱。 等等,眼前这家伙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吗? “放开!”她喊了一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气呼呼地拨开,怒目而视,“夏侯策,你太过分了!” 男人优雅地丢给她一个眼神,“礼尚往来。” 宋依依气得扑了过去,扑在他身上,挥动粉红拳朝他打了过去。 夏侯策随意地抓住她的拳头,宋依依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挣扎着,一边气呼呼地道,“放开,我跟你没完,你一个大男人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四肢接触,她如此磨蹭着,他到底是个男人,夏侯策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听她还在聒噪,他挑起她的下巴,霸道地命令道,“闭嘴!” 宋依依瞪着他,正要质问,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传来,“别再乱动。” 宋依依一愣,下一刻明白过来,脸上瞬间飞上一朵红云,察觉到什么,她顿时羞红了脸。 该死的,难道是她想的那种…… 夏侯策见她害羞的样子,香腮堆霞,黑瞳剪水,身体僵硬得不敢乱动,此刻乖得像是温顺的兔子,似乎下一刻就要从他怀里跳出去,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这般模样的宋依依未曾见过,让他颇感有趣,她低声道,“那我下去。” “下去?”他似是逗弄,似是也想吓吓她,垂眸,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宋依依的耳垂顿时泛红,心跳加快,莫名地有些紧张慌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唇几乎,几乎都要贴了过来…… ——第一更,贼笑地飘过,还有一更。 礼尚往来 校园港 正文 意外的一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意外的一吻 宋依依忍不住想往后退,想逃开,然而,他揽着她腰肢的手像铁钳一般钳住她,让她无路可退。 宋依依一时有些慌乱,“你,你要干嘛?喂,快放开我——郎” 夏侯策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没了平时的大胆,不由得越起了逗弄戏耍她的心思,捏住她的下巴,“你说呢?” 宋依依脸上涨红,他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了,这样的姿势未免太过暧昧,让她整个人都心神动摇。 她正想要挣扎开,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摄政王,晚饭准备好——锎” 宋依依吓了一跳,忙想推开他,却身形一个不稳往前栽去,本就离得极近,下一刻,她的唇瞬间贴上了他的唇,吻在了一起。 温软的唇贴在唇上,两人或许都没想到这么一个结果,一瞬间愣在那里,宋依依扑在他怀里,夏侯策还揽着她的腰肢,两人的姿势暧昧而让人想入非非。 刚刚进来的朱晃陡然看到这一幕,震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落在地,他反应极快,连忙转过头直接走了出去,“属下该死。” 宋依依惊得瞪圆了眼睛,她猛然推开夏侯策,跌跌撞撞地从罗汉榻上翻了下来,半跪坐下来,脸色涨红,气呼呼地怒瞪他,“无耻!不要脸!” 说罢,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冲冲地擦了擦嘴巴,在他的注视中落荒而逃,连鞋子都差点掉了。 夏侯策怔了怔,许久,唇上那迷人的仍然存在,那样的触感似乎让人回味无穷。 他半坐在罗汉榻上,伸手摸了摸嘴唇,目光看向她的背影,晃动的珠帘遮挡住了少女的身影,她跑了出去。 夏侯策唇角莫名地上扬,擦了擦唇瓣,若有所思,这小丫头明明是自己吻到他的,还骂他无耻。 呵,他不是应该怪她非礼才对么? 往日里他极不喜欢女人接近,更觉得肮脏,如今竟不讨厌她的触碰,甚至连被吻了都不觉得恶心,还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就是吻的感觉么?有些奇异,不讨厌,且莫名地觉得不错。 上次被她强吻过一次,彼时只觉得恼怒,这次又被她吻了,他的心境却不同,他唯二的两次初吻都被这个女人给夺去了,真要娶她当真亏了,这女子胆大包天且又相貌平凡,他夏侯策找什么人不行,非得要娶她? 那纯粹是他可怜她没人愿意娶,对,便是如此。 夏侯策懒洋洋地支着下颌,凤眼微眯,心里腹诽着,却似乎心情颇好的样子,像是刚刚餍足的猫儿,慵懒地不想动弹,像是醉卧美人膝的霸主,江山霸权,美人柔情,好不惬意。 朱晃好一会儿才在外面禀报了进来了,见自家主子一脸慵懒心情不错的样子,目光一闪,更是惊奇。 从未见他跟哪个女子到这等亲密的地步,刚刚他没看错的话摄政王跟那个宋小姐在亲热? 他轻咳一声,“摄政王,晚饭已经备好了,摆在花厅。” 夏侯策看了他一眼,“交代你的事都吩咐下去了?” “是,属下已经交代下去了,李县丞那边我也已经让他严查此事。” “嗯。”夏侯策从软榻上下来,取了个道袍穿上,一边问道,“她呢?” 知道他问的是谁,朱晃答道:“宋小姐刚刚跑出去了,属下看她回自己房间去了。” 夏侯策嗯了一声,走到花厅,见已经摆了几个饭菜,因为他病着,送来的多是清淡的饭菜,粥,几样素菜,但他胃口不好,又不喜菜色,只随口吃了点,道,“送些过去给她,免得她饿着又要说怪话。” 朱晃张了张嘴,心中震惊,夏侯策素日可未曾为哪个女子这般注意,虽然他嘴上说着这句话,实际上只是怕那个宋依依饿着吧。 “是。”朱晃转身出去,带着几分惊讶让人把饭菜准备了些送去宋依依那。 似乎因为没人陪着,夏侯策又病着,只吃了一点便停下了,又交代了些事情,被朱晃劝回房内休息。 宋依依这边跑回隔壁厢房,脸色不善,气呼呼地进来。 贝贝亲热地迎过来,在她脚边打转,宋依依看到它,才心情好了点,把贝贝抱了起来,贝贝亲热地舔着她的手,宋依依咯咯直笑,“好了,痒呢,你这小家伙,是不是知道我不高兴?” 贝贝汪汪两声,宋依依哼了一声,“都是那个混蛋,故意戏弄我!” 现在她想到刚刚生的事情就懊恼不已,该死的,怎么被男色一迷惑,就头脑昏了,差点被他给戏弄得溃不成军。 那家伙之前明明还很讨厌她呢,怎么会突然那样对她亲密,分明是故意想吓唬她的。 想到这一点,宋依依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侯策,奸诈,狡猾,大大滴坏!” 宋依依嘀咕一句,珍儿出来,奇怪道,“小姐怎么啦,摄政王如何了?” “他,死不了!”宋依依没好气地道。 “呸呸呸,小姐不要说死字,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珍儿神神叨叨地闭眼念佛,像怕她说的话招来灾祸一般。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正要进去,这边朱晃让人送了饭菜来。 “宋小姐,这是摄政王让小人送来的。” 宋依依一看,见是清粥小菜,也算合胃口,时候不早了,她也有些饿了。 她哼了一声,撇撇嘴,这时候让人送饭过来干嘛,莫非因为她吃他的就嘴软了不成? “好,放下吧,多谢了。” 她客气地跟侍婢道了谢,反正是要吃饭,不吃白不吃,她才不会因为跟他制气就不吃饭呢。 宋依依吃得很欢快,待她吃完,外面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县衙内外点起了灯笼,华灯初上。 宋依依走出门,见外面街道上还有点点灯火,是许多百姓居住的地方。 她的厢房隔壁的院子就是夏侯策住的地方,出了门便能看到,此刻几个小厮正在端着盘子撤下来,宋依依见那饭菜几乎未动,而朱晃正在门口,她上前问道,“怎么,摄政王没吃晚饭么?” 见是她,朱晃的目光变了变,比之前更为奇异了些,闻言道:“摄政王似乎胃口不好,加上今日换了厨子,菜色不合胃口,只吃了一点。” “是么。”宋依依眼珠骨碌碌一转,心中坏笑,脸上满脸担忧地问道,“那他都不喜欢吃什么?” 朱晃见她如此,以为她是在为将来嫁入府中做打算,想想这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便道:“摄政王不喜吃莴苣和白菜和芹菜。” 宋依依心中哼了一声,不喜欢嘛,以后知道了做给他吃! 她眼中光芒闪闪,又关切地问,“是这样啊,我竟都不知道呢。那,朱校尉,你能不能告诉我,摄政王都喜欢吃什么,我有空可以做点,你看他如今病着,怎么能随便吃点呢。” 朱晃看了看她,颔首,态度更加温和,“摄政王,其实也并不如何挑食,往日在军中也是随兄弟们一起吃饭,只一点,喜吃甜食,但这事极少人知道,平日摄政王为了严格要求自己,也并不常吃甜食。” 宋依依瞪大眼睛,喜吃甜食。 哈哈,这家伙还喜欢吃甜食? 看他喝药那要命的样子,还喜欢吃甜食,忽然间觉得这个外表威武霸气,执掌天下大权,生杀予夺的男人萌得可爱。 她差点憋不住想笑,忍住笑容,一脸关切地道,“平时是平时嘛,你看摄政王这么辛苦,如今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不是?要不要让人给摄政王做点?” 她好想看他吃甜食是什么样子。 朱晃不知道她的恶意,认真地思索着,阴冷冷厉的大男人考虑了片刻摇摇头,“还是算了,摄政王已经睡下了,再者此刻王爷定不想特殊要求,如今正是赈灾呢。摄政王肯定不愿意被人认为是来享福的。” 宋依依有些失望,那不是看不到他出糗的样子了? ——哈哈,第二更,忽然觉得阿策好萌哦,霸气威武的摄政王爱吃甜食,好萌萌哒! 意外的一吻 校园港 正文 为他洗手作羹汤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为他洗手作羹汤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要不我亲手给他做点?” 朱晃一愣,打量她一眼,“宋小姐你做?” “对呀。” 朱晃想了想,“那就等明天吧,如今天色已晚,宋小姐你一路劳顿,也累了。锎” “好,摄政王那,先不要跟他说。” 宋依依笑道。 朱晃和颜悦色道,“好,多谢宋小姐。” 宋依依摆摆手,“这是应该的,没必要跟我道谢。” 她看了看外面,问道,“现在这些灾民这里是不是还缺大夫?还有人没救出来吗?” “之前曾经有人被埋进去,现在还在让人挖着,有些人家可能失踪了,但因为没有亲友,到底废墟底下有没有人也不是很清楚。” 宋依依点点头,“可以的话,可以安排一些狗来寻找,狗对味道比较敏感,也许能够找到失踪的人也说不定。” “哦?这倒是不清楚。”朱晃点了点头,“这事在下会让人试试看的,如果有用就再看。” 宋依依点点头,便回了自己房间,古人睡得都早,珍儿正在灯下整理她的衣服,贝贝欢快地来回奔跑着,珠儿道:“小姐,该歇息了。” “嗯,今天坐了一天马车,真累,颠死人了。”宋依依对这里的马车很是不满,没有减震措施导致马车坐起来很是不舒服,可以的话她宁愿骑马。 “那小姐早点歇息。” 宋依依折腾了一天,傍晚跟夏侯策又闹了半晌,已经累了,只是心中有些兴奋,却是睡不着。 外面的星空璀璨,虫鸣阵阵,点点星火是人间的灯火。 因为天气不冷,聚居区的百姓都在帐篷里入睡了,他们情绪还算稳定,只是目前需要加强防疫,以及过后朝廷和慈济会赈灾重建的事。 宋依依想着过后重建的章程,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宋依依就起来了,见天边霞光万丈,没有地震时的诡异天气,让人瞧着便心情舒畅。 宋依依跑了几步,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八段锦修身养性,珍儿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宋依依还招呼她们一起做。 “修身养性,锻炼身体很好。”宋依依道。 珠儿兴致勃勃地跟着练了会,宋依依已经收工了。 朝霞才起,朝阳还未升起,宋依依洗漱完毕,换了身轻便的窄袖浅绿袄裙,折枝海棠纹的纹样,随意挽了个纂儿,用玉簪子挽起,耳朵上两个珍珠耳钉,镜子里的少女干练明快,她起身收拾好了,准备去厨房。 “小姐去厨房干嘛?” “做点东西。” 珍儿苹果脸上满是疑惑,“可是小姐,也用不着您动手啊,这边不是有厨子么?” 宋依依道,“是有厨子没错,不过我是想自己动手做点东西给夏侯策的。” “给摄政王?”珍儿顿时笑了起来,调侃道:“小姐早说嘛,摄政王病了,可不是要吃点好的,小姐做的他肯定爱吃。” 宋依依瞪她,“还不过来帮忙,少说本小姐的闲话。” 珠儿也跟上来凑热闹,珍儿让她留下把衣服洗了,这边和她去县衙的厨房。 刚出来正碰到朱晃,宋依依便说了自己要去做糖水的事。 “好,那属下送小姐过去。”朱晃见她真要去动手,便送了她过去。 这里地方也不大,之前是供给县太爷一家上下的,现在县太爷伤重还在养病,又来了夏侯策等人,整日忙碌不停。 夏侯策这里并没有让人单独如何,而是跟人一样。 宋依依打量了一下,见收拾得还算整洁,点点头:“留一个灶台给我就行,我做点糖水。” 厨房的大厨擦着汗涎着脸道:“不知道宋小姐是想做什么,让小人做就行了,哪能劳您动手。” 宋依依摆摆手,“我自己做就行,我看看,这里材料都够么,昨日我们送来一批食材,应该都有。” “小姐要做什么东西?” “嗯,做点汤 为他洗手作羹汤 校园港 正文 别乱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别乱动 晨光熹微,早晨的厨房热气腾腾,蒸煮食物散出来的水雾缭绕,厨子和打下手的婆子在忙着县衙门上下的早饭。 宋依依正坐在凳子上捏汤圆,一个个粉白圆润的汤圆在她手中成型,嫩绿的袄裙,螓首低垂的少女,一支白玉簪子斜插间,清新淡雅,俏皮可人。 像早晨露珠中藏匿的小虫,碧绿的菜心,她言笑晏晏,那样的动人,连额角的汗珠似乎都带着迷人的气息郎。 阳光初起,从纱窗洒进来,给她身上笼罩一层薄薄的金沙,让人看不清的夺目,移不开目光。 宋依依起身让人烧水,准备下汤圆,她在晨光中忙碌着,像勤劳的蜜蜂,翻飞来去锎。 夏侯策心中只觉得痒痒的,莫名地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有一股暖流在缓慢地汩汩地流动,连肚腹的饥饿感都消失了。 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觉的温柔,看着宋依依。 这个女人是在为他忙碌着,为他亲手做东西,像,像一个妻子一样在为丈夫准备早餐…… 夏侯策心中忽然觉得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那一点,心中原先设定的防备和拒绝此刻像奔溃的大堤,似乎渐渐被白蚁攻占钻出了一个小洞。 宋依依尚为察觉他的到来,还在忙碌着,一边看了看四周,“唔,再准备点什么吃的,汤圆,然后再弄些菜吧,我也没吃早饭呢。” “小姐,包子粥都有,您想吃什么小菜么?” 宋依依低头看了看,“有腌鸭蛋,啊,我喜欢这个,我要了。” 宋依依开心地拿了几个咸鸭蛋,正想切开,却听得后面一阵尖叫,“啊,摄政王!” 她吓了一跳,手上刀一划,瞬间在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哎呀。”宋依依捂着手叫痛,抬头看到夏侯策站在门口,一身宝蓝色的窄袖劲装,剑眉星目,英姿勃,俊美的脸在晨光中轮廓完美深邃得仿佛天神降临,周遭的女人看到他难免花痴。 宋依依疼得皱眉,该死的,这家伙出现不会吱一声吗,站在那里想吓死人啊? “啊,小姐手受伤了。”珍儿吓了一跳,惊慌得看着她的手,忙拿了手帕帮她裹住。 夏侯策本来正在门口站着,忽然被人觉,没想到却害得宋依依伤了手,见她叫痛,他疾步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看去。 见她左手食指上被锋利的刀口划出一道伤口,且伤口不浅,仍然在出血,他脸上的表情直接晴转多云,阴云密布。 “很疼么?”他沉声问道。 宋依依眉心微蹙,只觉得伤口一跳一跳的疼,直疼到心里去了,气道,“你说呢,哼,干嘛站在那不出声吓人?” 夏侯策蹙眉,见她脸色白,沉着脸伸出手把手绢包住她的手,一边牵着她往走。 “去哪儿,哎,我的汤圆——” “包扎伤口。”他霸道地抓着她往外走去,宋依依急忙回头叫珍儿把汤圆看好,回头瞪他,“走这么急干吗?” 夏侯策沉默不语,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往前走,手上握着她受伤手指的力道却是轻柔,他吩咐一边的朱晃,“取金疮药来,要最好的。” 朱晃也没想到宋依依伤了手,见主子这般做派,忙转身去取了药。 一路回到房间,他把她带到花厅坐下,这边朱晃已经手脚极快地把药箱取来了,都是夏侯策常备之物,俱是最上等的。 夏侯策把包裹她手指的手帕去掉,见被鲜血染透了,阴云密布的脸庞瞬间越阴沉,像浓重的积雨云在慢慢堆聚。 消毒的药酒备齐了,夏侯策蘸了点给她擦了擦伤口,宋依依顿时一个激灵叫痛,药酒的刺激让伤口剧烈的疼,她脸色煞白,咬紧了嘴唇,眼睛里水雾腾腾,气得直瞪他,“你走开,我自己弄,你这是想谋杀未婚妻吗?” 夏侯策的动作僵了僵,见她眼睛里水盈盈的,小脸煞白,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跳,有些僵硬地道,“一会就不疼了。” 宋依依才不信他,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轻柔,动作哪怕再仔细了,以为把她当他自己呢? “哼,才不要你弄呢。” 她挣扎着,再被折腾下去,她这手还要不要了。 夏侯策拿着金疮药,见她不肯停下,沉声道:“别乱动!” 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威严和霸道,抓着她的手指,用棉花蘸了一些金疮药粉抹在她手指上,修长的手指比她的大了一截,手指上带着常年使用刀剑留下来的茧子,有些粗糙,他低头垂眸,仔细专注地看着,眨也不眨眼,像是在做什么极其重要而伟大的事情,轻柔至极地给她上药。 这次倒不痛了,且那金疮药果然是好药,涂上去便觉得一阵清凉,伤口感觉不再那么痛了。 夏侯策又取了纱布来给她缠上两层,眼瞅着还要再缠,要把她缠成木乃伊的样子,宋依依忙叫道,“够了,两层就行了,缠那么多太难看了。” 夏侯策手上动作未停,似乎也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她,冷声道,“本来你就蠢笨,学人家去做什么饭,如今伤着自己还要麻烦别人,以后没事少给本王添麻烦,别去动刀了,免得又砍着自己。” 宋依依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意思,这话是说她宋依依多管闲事,没事给他做饭还害得他要给她包扎伤口? “夏侯策,你说话说清楚!我一大早的起来给你做汤圆,是闲得没事吗?若非你病了,我见你没吃什么,担心你的身体,才不会自己忙一身汗去动手呢,结果呢,我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闲得没事才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做早饭!” 宋依依气得怒瞪她,转过头去,心口起伏。 夏侯策眉头紧锁,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见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满脸委屈愤怒,目光变幻不定,一贯威武霸气的摄政王此刻竟然有些无措。 外面守着的朱晃耳朵尖,已经听见了里面的争吵,不由得摇头。 许久,他忽然僵硬地开口道,“你不是想要看那块玉吗,本王给你看。” 宋依依一愣,猛然转过头来,双眼冒出精光,“你给我看,在哪?” 夏侯策见她双目满是期待的样子,进了内室拿出一个锦囊来给她。 宋依依忙翻出了锦囊打开,顿时看到里面散着夺目光泽的玉佩,翠绿的色泽,内中金色的细沙在缓缓流动,散着至纯至正的光泽,让人不敢侧目的美丽。 她先是一愣,接着顿时恼了,气道,“我要的是镯子,不是这块玉啦!” 夏侯策冷声道:“本王没事带着镯子在身上作甚,你不就是喜欢这块玉么?” 宋依依怒瞪他,“谁稀罕,我就想要那个镯子,我要这块玉做什么?” “现在只有这个。”他声音降低了,表情有些僵硬,“你拿着先看看便是。” 宋依依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想想如今聊胜于无,先拿这块一样的玉看看,也许能现什么也说不定呢? “那等你回京城,就把那只玉镯拿给我看看。” 夏侯策不置可否,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宋依依撇撇嘴,“人家给你做个吃的,你还嫌麻烦,我还是你未婚妻呢,就看看玉镯怎么啦?” 夏侯策蹙眉,“为什么非要那个镯子?” 他不明白,这个小丫头非得对那个镯子如此大的执念为何?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想回去21世纪吧? “我就是想看看,你越不给我看,我越是想看到他。摄政王,给我看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你不用这么小气吧,当着你的面,难道我还能把它偷走不成?” 宋依依希望这次能够说动他把镯子给她看看,她想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那只让她穿越的镯子。 夏侯策沉吟片刻,却没有立刻答应,这时候,珍儿也端着托盘来了。 “小姐,你手怎么样了,汤圆煮好了。”她急忙进来了。 ——二更,明天一万字哦,求月票,求荷包o(n_n)o哈哈~ 别乱动 校园港 正文 口是心非的摄政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口是心非的摄政王 珍儿急匆匆进来,把托盘放下来,就过来看她的手,见已经包扎起来了,问道,“小姐,现在如何了?郎” “没事了,涂了药感觉好多了。”宋依依说道,一边去看她托盘上的汤圆,见颗颗圆润,放了两碗,“都煮好了?” “是啊,刚刚煮好了,小姐尝尝看,哎,好好的把手给割破了——”珍儿见她无事了这才放心,可是想到这儿是密县,万一不小心染上病怎么办,忙转头看向夏侯策。 见他今日气色不错,精神十足的样子,珍儿问道:“摄政王烧退了么?” “唔,对啊,你是不是烧退了?”宋依依伸手探了探,果然额头不烫了,她露出笑容,“看来昨天的药喝了管用,太好啦,你没染上疫病,要不然我可惨了。” 夏侯策看向她,“都说了不是大事,大惊小怪。锎” 宋依依撇撇嘴,挑眉道,“你觉得无事,可别吓着旁人,也千万别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不好好休息,身体再好也会垮掉的,你要记着,还有许多人担心你,这天下也不能没有你。” 夏侯策不置可否,没有说什么,但她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关切着他,只是这个小丫头么……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厨房的人已经送来了其他早点,粥饭还有让宋依依划破手的鸭蛋。 早点摆上,宋依依也不让人伺候,把玩着手上的麒麟玉佩,那色泽着实让人喜欢,她这个做古玩鉴定和文物修复的人难免喜欢,爱不释手。 这东西的确是个宝物,若说天降陨石带的宝石,那还真叫奇特,反正她没见过陨石上有这种东西。 不过,这东西毕竟是玉石,再美也无用,她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这块玉佩上面除了雕刻着有匪君子四个字,也没有其他字迹,仔细看没现任何问题。 但那雕工,跟之前她穿越前所见的那只同种类的玉镯,应该是一个类型,雕工都是一样,在细微处能够分辨出来。 从这里还看不出问题,必须从夏侯策这里得到那只玉镯才行。 她看向夏侯策,眼珠一转道,“汤圆都做好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她很想看这家伙吃甜食什么样子,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趁机让他把刚刚没决定的话题决定下来。 夜长梦多,不如早点看到。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拿起勺子取了一个汤圆咬了一口,浓香的芝麻馅入口浓滑,滋味极好,让人唇齿留香。 他微微眯起凤眼,漂亮的丹凤眼似乎因为这甜蜜的滋味而略带几分惬意慵懒,吃了一个,他又取了第二个。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宋依依乌黑的瞳眸亮晶晶的,仿佛星星一闪一闪,满眼都是等待赞美的得意,一脸快来夸我呀的小样儿。 夏侯策眼角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优雅地吃着汤圆,半晌才声音平缓淡然地道,“尚可。不算难入口。” 宋依依顿时皱了皱眉头,吃了一个汤圆尝了尝,不服气地道,“什么尚可呀,我明明做得很好吃,香甜可口,怎么叫尚可,你这家伙会不会夸人啊?” 夏侯策淡淡道:“九为数之极,世上没有完美之事,本王吃过比这更好的。” 宋依依气得瞪他,没好气地道:“哼,反正摄政王您总是有道理,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我是说不过你。”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故意打击她,明明看他吃着蛮开心的,干嘛没句好话? 这家伙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典型。 宋依依想起之前的事来,在袖子里取出之前他扔给她的天蚕丝手帕,扬了扬,坏笑道:“反正我知道你的话反着听就对了。哦,对了,摄政王殿下您可真够厉害的,随便就把一块天蚕丝的帕子,世上罕见的宝贝就随便扔给我了,我还真是好运气啊,随手捡你扔的东西都能捡到宝贝。” 她故意调侃他,谁让他之前气她来着,这家伙真真好笑,好端端的表达谢意,他非得那么别扭,送她天蚕丝的手帕偏偏说是丢垃圾。 夏侯策手上僵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的帕子,面色镇定自如道,“本王不喜欢,便扔了,你既喜欢,拿着便是。” 宋依依撇撇嘴,死鸭子嘴硬。 口是心非的摄政王 校园港 正文 越发鲜活的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越发鲜活的宋依依 早知道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她早就用法子搞定了,还等到今天? 宋依依心中得意极了,等回头她看到镯子,再想办法弄到手几天,这趟来密县太值得了! 她心情变得更好,笑吟吟地道:“我只是想看看嘛,又不是想怎么样。哦,对了,你的药还得吃呢。郎” 她回头叫了朱晃取药来,夏侯策不乐意,淡淡道:“本王已经无碍了,不需再吃药。锎” “不行,你刚刚好些,还是再喝完两幅再说。不然的话,万一再烧起怎么办呢?” 宋依依固执地道,这边朱晃让人把熬好的药取来,宋依依端着药碗过来,“来,把药喝了。” 夏侯策看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他着实不甚喜欢这中药味。 只是见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执着的一定要他喝,到底冷着脸端过来药喝下。 宋依依还不让他一次性喝完,要他喝的时候注意点,夏侯策周遭的冷气顿时直放。 宋依依心里偷乐,见他喝药喝得这么痛苦不由得觉得爽快极了,一边又取了个汤圆给他吃,“吃个汤圆,就不苦了。” 夏侯策看着喂到唇边的汤圆,见她兴奋奇异的目光,便知道这女人又在不怀好意,她定是故意想看他出糗才非逼他喝药。 夏侯策冷哼一声吃了汤圆,甜甜的滋味驱散了嘴里的苦味,让他眉心的褶皱都铺展开来。 宋依依嘴角上扬,笑吟吟地看着他,眯起眼睛,见他吃苦她心里极乐,难得看到伟大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出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嘛。 宋依依偷乐,夏侯策冷声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宋依依撇撇嘴,做了个鬼脸,一边转移话题,“哦,对了,待会我出去看看,听说还有人失踪没有找到?” “嗯,可能有些人被埋起来了,目前还在想办法挖掘。”夏侯策提起此事情绪低落些,也许是见惯生死无常,战场上死亡的人数比这个还多,只是此刻这城中的百姓许多人还在寻找自己的亲人,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可能放下不管。 “有没有想过用狗来寻找?只不过现在这里的狗都没有经过训练的,但是用来寻找人说不定能有一些办法也说不定。” 毕竟这里不是有先进科技的现代,而即便是有着先进科技的现代,也有大量的人找不到了,生命探测仪也有无效的时候。 “狗?”夏侯策一愣,府中自然是有养着狗,其中猎犬寻觅气味十分敏感,常常用来寻找猎物,猎户都是必备的。还有看家护院的狼犬,对气味也比较敏感。 往往有时候侍卫巡逻都要带上狗,这是因为狗的嗅觉更加敏锐。 “可以一试。”之前他未曾想到这点,被宋依依提醒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觉得说不定能起到点作用,地震过后已经好些天了,之前还下过雨还好点,但人再能支撑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夏侯策神情严肃,“嗯,本王让人调集这附近所有的猎犬和狼犬搜寻,普通的狗也试试,说不定能现什么。” 说罢,他便雷厉风行地起身让人准备此事,董迟和朱晃都被他安排过来,吩咐下去准备此事。 “昨天宋小姐已经跟属下说了,属下昨日就吩咐人准备了。”朱晃为人能力颇强,一早便安排妥当了。 “很好,那便派人过去,在城中搜寻,此事跟一些百姓商议,若是一直在某处搜寻无踪迹,可以让狗试试。”夏侯策满意地道。 “是。” 董迟看了看眼宋依依,“摄政王,属下来回复消息,之前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宋依依看他这样子,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开口道,“我去到街上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夏侯策蹙眉,道,“你的手注意着,莫要触碰什么,免得再感染。” “放心吧,我知道的。”宋依依笑着走了出去,董迟看着她出去,疑惑道:“摄政王,宋小姐……真的变了吗?您不是想退婚的吗?” 夏侯策一怔,没错,之前他是曾经想过退婚,可是最后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跟宋依依半年时间的婚约。 为什么他会答应? 只是觉得半年的时间缓和一下,免得她纠缠吗,还是心里面到底存着一份莫名的期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然而随着这份合约定下,他跟宋依依之间的关系变得也越微妙起来。 就像现在,她亲自赶到密县,不辞辛劳,这个女人的表现让他都差点忘了之前她曾经做过的事,越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真的把她当成未婚妻了。 夏侯策神情变幻,许久沉声道,“此事本王自由分晓,你不必多问。” “是。”董迟知道这是摄政王的私事,他不便过问,但若是那个宋依依再闹出什么不要脸丢人的事情来,他拼了命也要劝摄政王跟她退婚。 “让你去查,事情查得如何了?” “查清楚了,最近疫病的出现的确有些问题,按理说之前我们交代下去不让人食用生水和吃死去牲畜的肉,全部焚毁,不过这次在平原镇那里却现有乡绅根本就没有把此事公布,甚至暗中纵容人食用不该吃的东西,属下怀疑有人在借机生事,想导致疫病爆,到时候摄政王您便脱不了干系。” 夏侯策冷笑一声,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像一把锐利的军刀划过空气,“很好,仔细派人盯着他们,查清楚了立刻全镇封锁,把动此事的人抓起来示众!” 夏侯策震怒,脸色很是不好,某些人为了置他于死地已经善恶不分,无所不用其极了,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却不管会不会害死许多无辜的百姓。 这种行为太过恶心,让夏侯策心中很是不满,只觉得现在的情形让他暂时引而不,等查清楚再雷霆一击。 “还有,各地百姓那里立刻派出督导队,每日巡查,如果有人做的不符合卫生规定就要处罚,不能放任一些人胡闹,害了密县百姓。” “是,摄政王英明。” 夏侯策捏了捏眉心,“本王出去看看。” “啊,可是摄政王,属下听说您之前病了,还是留在府中歇息便是,一些事情有密县的官员处理。” “本王无事,不过昨日烧罢了,早已好了。” “可是您平日劳顿,也不用这么着急,不如休息休息。” “行了,我意已决,准备吧。”他回房换了身秋香色直缀,雷厉风行地大步走了出去,别人拦也拦不住。 此刻,宋依依正出了县衙门,往附近灾民聚居的地方赶去。 密县的房屋倒塌的不少,也有些没倒塌的房子,暂时被原本的人家和家中的亲朋占据住着,还有些房屋都倒塌的人家聚居在灾民安置的帐篷区。 宋依依走近了看去,早上许多地方还有炊烟,许多人家正在开火做法。 帐篷按照分成了几个区域,中间路途狭小,有的依靠着之前破碎的房屋搭建的,显得很是凌乱。 有些士兵正在巡逻,一些光屁股的小孩到处奔跑着,虽然不让喝生水和供应干净的食物,但还是感觉卫生方面不够。 这也是,宋依依的标准可跟这里不一样,加上天气渐渐炎热了,防蚊虫喷洒药剂还没开始做,许多地方大小便随意,难免苍蝇飞舞,这样怎么会不生病呢? 一些孩童好奇地看着她进来,一家妇人正在做饭,宋依依走了过去,见是在煮粥,问道:“大婶,这是朝廷给的粮食么?” “是啊,每家每户都了些,足够家里人吃了,只是每日供三天的,怕大家浪费了。” 宋依依蹙眉,“那干嘛不开了粥棚,还免得大家煮饭,且如此也浪费柴火。” “嗨,那粥棚做的饭菜能有自己的好。”妇人摇了摇头。 宋依依不置可否,“那也不一定呢,您看,要是每次都是自己做浪费的柴火加起来都不少,还不如大锅煮饭呢。” “这咱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是不安全什么的,这位小姐从哪里来的?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城里的人。”妇人好奇地打量她,见她身上的穿着,密县的大户人家虽然也有受损,却也还好,但是他们不会主动过来这里跟他们攀谈。 “对,我从京城过来的。” 旁边珍儿和珠儿都跟着,珠儿担心地看着这四周的环境,一边道,“我家小姐特地筹集了一批物资赶过来的,想帮帮你们,咱们是慈济会的,这是太皇太后和太平侯府筹办的,扶贫救危,还能帮忙重建家园呢。” “哦?”妇人旁边几个好奇的女人围了过来,“小姐说的是真的,慈济会?真有这等好事?” “嗯,是真的,这是太皇太后同意的。本来密县这里房屋倒塌了这么多,许多人家也是无家可归,朝廷本该有义务重建的,这慈济会是京城百姓捐助的,帮助那些受灾的灾民重建家园,渡过难关。” “好,太皇太后英明!” 几个妇人连声拱手对京城方向道谢,感激涕零。 珠儿撅起嘴巴,“这事还是我家小姐起的呢,找到太皇太后提议的。” “这位小姐是?” “我家小姐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太平侯府的宋小姐。”珠儿得意地道,“我家小姐才华横溢,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宋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啊,原来你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真是夫唱妇随,摄政王也是个大好官,密县多亏了他!” 一个妇人赞叹道。 宋依依瞪了珠儿一眼,回头笑道,“别听我家丫头乱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就是做了点应该做的事。对了,这位大嫂,你们在这边住的可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建好房子搬回家去。” “我家小子本来在私塾读书的,如今出事,先生去京城了,家中我男人也受伤还在养病,每日吃药,也无钱供他读书,如今只能自己在家看看,整日闷闷不乐。”一个外表看着清贫,打扮得很是整齐干净的女人满脸愁容。 “我看到这些小子有些不守规矩随地大小便的,这里没有建茅房么?” 一个男人道,“茅房建了,只是之前地震总是余震,无法使用,大家就随便挖了几个坑用着。还有马桶这些东西可用。” 宋依依蹙眉,“平日没人收拾吗?” “最近都忙着防疫呢,县衙的人有派人运马桶出城,只是忙不过来,有些粪便就堆在粪堆那了。” 宋依依见她指的地方果然有个大粪堆,苍蝇横飞。 宋依依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卫生不做好谈什么防疫? 宋依依仔细询问他们的意见,众人提了不少的问题,没有换洗衣服了,家里的米面不够孩子吃,住帐篷老是许多虫蚁咬人,希望能尽快住进房子里…… 等等等等。 她特地带了些糖果过来给小孩子,天性单纯的孩子们欢快地叫着她宋姐姐,宋依依也没有架子,跟他们玩耍着。 一个年轻媳妇抱着几个月的孩子出来,宋依依瞧着那孩子生得可爱,高兴地过去逗弄了几下。 “奶水够么,这孩子长得真好,命大福大,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宋依依笑着道。 小媳妇听了她的话面露羞涩,眉开眼笑,“谢您吉言,嗯,我奶水还够,不够的吃点米糊吧,都说他命大呢。” 宋依依把孩子抱了过来,笑吟吟地逗着他,这时,夏侯策也刚从县衙出来,旁边有县衙的衙役跟他说了宋依依在灾民那里的事情。 “她去那边了?” “是的,宋小姐在那呆了许久了,您看是不是要请她回来?” 夏侯策看了他一眼,冷声道,“那里莫非是什么鬼蜮不成,本王的未婚妻就不能去了?” 说罢冷着脸走了过去,吓得衙役脸色煞白,他不过是想拍马屁,没想到却是拍到了马蹄上。 夏侯策一路走过去,便看到宋依依在那里抱着一个婴儿玩耍,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能把阳光比下去,那样的温柔可人,那样的夺目迷人,他一瞬间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那样一幕温馨的画面。 宋依依跟旁边的人说笑着什么,她并不嫌弃这里的灾民,似乎跟他们相处得其乐融融,周围的灾民笑吟吟的,完全没有什么拘束。 这个女人,似乎每一次现在都让他更为惊奇,似乎身上潜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似乎每次都有新的现。 这种奇怪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她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过去的面貌,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而此刻的她却越鲜活。 夏侯策顿了顿,朝她走过去。 “摄政王!”百姓们现他的到来,惊喜地围了过来行礼。 “都免礼吧。”夏侯策微微露出一点笑容,宋依依朝他看了过来,笑着把婴儿交给他妈妈,一边走了过来。 “摄政王,您的未婚妻特地来看我们呢,听她说会有慈济会负责灾后重建房屋,可是真的么?”一个男人急切地问道。 夏侯策看了宋依依一眼,这事他早已经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宋依依能干出这么件大事。 ——二更,哈哈一万字今天,么么哒。 越发鲜活的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性情大变的女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性情大变的女人 后面跟来的董迟见状也不由得惊讶,还有这事,这个宋依依怎么说也不说就直接宣布了? 这个慈济会他还是早上刚听朱晃说的,还不甚清楚。 “没错,朝廷会负责密县重建之事,诸位不必为此烦忧。” “太好了,谢谢摄政王!郎” “谢谢陛下,谢谢朝廷,谢谢摄政王,还有宋小姐!锎” 一群人感激涕零,虽然真的等重建起房屋还不知道要多久,但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而不是给人带来绝望。 宋依依在一边点头道:“大家不需要太担心这些问题,朝廷不可能不管密县,你们看,自从出事,连摄政王都亲自赶过来了,现在这一切辛苦只是暂时的。” “对对,宋小姐说得对。” 宋依依又道,“虽然这里只是暂时居住的地方,不过我想没人喜欢住在又脏又乱的地方对吧?所以,我想过后官府会重新布置一下,这里也请大家多加维护,每日会安排人负责清扫,保持干净,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疫病,天气渐渐热了,大夫说这时候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候,大家也要注意才是,孩子们呢,也不要随地便溺,下次来若是做得好姐姐再给你们带糖果好不好?” “好。”一群孩子齐声道。 宋依依勾唇笑了起来,“嗯,好,那就从自己开始做起,也从身边开始做起,我想,没人愿意染病,可是现在的状况,却很容易染病,这点大家真的要注意了。” 她说得很是简单明了,底下的灾民听了不由得点头,没人喜欢脏乱的环境,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听宋依依从防病的角度来说,觉得很有道理。 夏侯策没想到她会说此事,之前他为了病营的事情在忙碌,并未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但密县几个聚住的地方,也是让官府来操办,但是现在仔细一看,的确做得不行。 之前只是让人不吃脏污食物,不喝生水,虽然这点做到了,但是环境还有些脏乱。 看来之前她是已经问过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人听了不由得信服。 他并没有怪她提前决定之后官府如何做,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打算作的事情,而宋依依提前为他想到,做到了。 这个女人,真的变了许多,往常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她一脑袋的奇奇怪怪的主意,莫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他的目光复杂,看向那个侃侃而谈,清秀的脸庞,身形挺直秀丽,黑白分明的杏眼光彩熠熠,亲和可人,说起话来娓娓道来,温柔可亲,让人不自觉就卸下防备,忍不住就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忍不住亲近她,愿意听她说话。 只不过才短短的时间,她似乎就有本事跟这里的人打成一片了。 这个女人从哪学来的本事,若说一个人能得到前世的记忆,但是如何连性子都变了? 旁边董迟也惊讶地看着宋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现在这个女人真的是宋依依吗,之前他可没少见过她做的蠢事,现在这个侃侃而谈,明理大方的女子,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了。 在她身上生了什么? 迟迟赶来的朱晃过来了,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点了点头。 朱晃说道,“看到了吧,我说她不同了,你还不信。” 董迟喃喃道,“这不可能啊,一个人怎么会生这么大的变化?” “且看着便是,至少目前看来,她做得很好,若是以后她都能这样,对摄政王的帮助不小,完全足以做个贤内助了。” 董迟瞪大眼睛,就她,还贤内助? 他看着宋依依在侃侃而谈。 “过后我们慈济会和大夫们会办个演讲,告诉大家防病防疫的办法和原因,让大家更明白其中的缘由,之前让大家不喝生水和吃不干净的食物,你们看,是不是密县得疫病的人很少,若是往常,只怕不是这么少。” 一个老者点头道,“没错,老汉当年也经过不少事,像今年这样,得病的人少了许多。” “老丈说得好,过后我们会召集你们这里的里长等人去官府议事,诸位准备好。”夏侯策一旁说道。 “是,摄政王。”这里负责的人还有里长和坊长,负责管理这里的事情,具体有什么问题还需他们来布置和处理。 夏侯策又说了几句话,宋依依跟几个孩童告别了,这边和夏侯策转身出来。 董迟见鬼似的看着她,朱晃上前,本来想禀报夏侯策事情的,宋依依开口了。 “摄政王,别介意哦,我刚刚是先斩后奏了,只是看着这里的情形,忍不住要多说几句。”宋依依道。 “无妨,此事,是本王处置不当。”夏侯策道。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这人别的地方不说,政务上做事倒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类型,干脆利落,怪不得能得到不少人心。 “我之前想的也简单了,实际问题只会更多,正好,把里长坊长等人召集起来,再加上病营的大夫,一起开个会,商量个对策。这里最好重新布置规划,弄成一片片,干净整洁些,如果可以,密县空置的房屋可以暂时先修缮让百姓搬进去,大户人家空屋更多,没必要空着,朝廷给个牌匾,奖励他们让百姓搬进去,可以朝廷和我们出钱让他们搬进去住。” 宋依依说着,却看到夏侯策略带些惊异地看着她,忙闭嘴了,“喂,这么看着我干嘛?” 就是旁边的董迟和朱晃也一脸惊奇的样子,实在是他们都没想过这个法子。 城中许多人家房屋还不错,并没有倒塌,稍加修饰可以住人,但是多数是被家中亲眷入住了。 还有寺庙道观也被住进去了,可是大户人家不同,因为房屋质量好,空余屋子不少,可是这种人家自然不会乐意让人住进去,所以谁也没想到这点。 夏侯策沉声道,“让他们搬进去?” 这个法子他从没想过,之前只是有些人住在亲戚朋友家中,但是大户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腾出房子来。 “对,朝廷给些牌匾,像这次我们在京城做的,给个首善之家之类的牌匾,陛下下奖励,许多人很是乐意。目前先安排伤病的人住进去,他们身体不好,更需要好的环境,我觉得现在空屋子还有不少,一些大户人家房屋较好,这次没有大的损失,完全可以。” 夏侯策敛眸,直直盯着她,“还有呢?” “还有就是短时间内可以再供应灾民粮食吃食,但不能无限制免费供应,除了老弱病残之外,其余人必须安排他们做事,不然的话时间久了,必然生问题,或者整日无所事事,或者打架斗殴生事,我猜就是现在也已经有人生事了吧,只不过因为你还在密县,管得很严格,才没有这许多事情。” 宋依依的话让夏侯策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宋依依连这个都想到了。 “你如何知道的?如果不给他们安排粮食,又安排他们做些什么?” “其实很简单,您想,现在这么多灾民,养着他们每日其实也容易滋事,不如找些事情给他们做,修城墙,修路,过后密县重建还要修房,这些都是事情,每日给银钱,以工代赈,城里再低价由朝廷供应粮食,免税徭役三年,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有事情做,不然的话人总是会养成惰性,且也容易生事。” “以工代赈……”夏侯策被这四个字吸引住了,目光陡然亮了起来。 没错,以工代赈,这果然是个极好的法子,人有惰性,且若是一直供应,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压力都太大。 实际上现在完全可以让他们做事,总比每日无事生非的好。 他顿时想到这个法子不仅能在这里用,以后但凡生水灾地震之类天灾,完全都可以用,且更加合理,对朝廷和地方的负担都会轻许多。 ——第一更o(n_n)o哈!今天还是一万字哦。求月票什么哒。 性情大变的女人 校园港 正文 你到底是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到底是谁 以往每次生这种事情,大量灾民涌入地方,都会导致地方官府压力很大,不仅要应付灾民涌入导致地方百姓生活拥挤,还要管着因为灾民滋事而导致的治安压力,灾民和地方百姓之间的矛盾。 因此往往有灾时,逃难的百姓都不被欢迎,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往往地方官府不乐意接纳这些人,因为会给本地带来巨大的压力郎。 如果能用以工代赈的法子,不仅能够拥有大量劳力建设一些工程,还可以让他们能够养家活口,不至于无事可做而惹是生非,跟地方百姓之间也避免了冲突,但代价是要花费不少银钱来供给,但同样免费供应粮食,如同以往还是会导致许多问题,还不如这样。 “摄政王,这个法子很好。”旁边朱晃出声道。 夏侯策颔首,看向宋依依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刺穿她的心灵,想看到她在想些什么。 眼前这个双目清明灵动的少女,让他有种陌生感,她真的是那个宋依依吗锎? 为何,给他的感觉不同? 宋依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躲开了他的目光,道:“这个方法其实完全可以推广到全国,以后遇到灾害时就可以使用,修缮水渠,官道,筑坝,建设,都可以使用。” 夏侯策敛眉,没有再问,只是道,“此事还有许多细处要考虑,等确定了再说。” “嗯,当然要因地制宜了。” 夏侯策要召集人去县衙商议卫生防疫的事情,本来正打算回去,却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急忙赶了过来。 “摄政王,西城那处现了一个活着的人被埋在地下,是猎犬现的,现在大家正在营救。” “啊,”宋依依惊讶地瞪大就现了人吗,太好了,我要去看看!” 夏侯策也没想到才刚放出去猎犬就现了人迹,有些人可能当时没被人现,除非靠犬类的鼻子能搜寻到,其他人很难现。 “过去看看。”除了刚开始一些人被救出来,到现在好些天了,已经没人觉得还有人活着,所以这是个奇迹。 一行人朝那边走了过去。 已经有不少百姓围了过去,一只猎犬正汪汪叫着,往底下刨着爪子,似乎是在指示底下真的有人。 这里原先是一座房子,旁边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说起这家主人夫妻两口子都没出来,不知道是在哪了,现在想起来可能都被埋起来了。 “可怜啊,还以为他们是外出了呢,可能一直都在家里。” “可是这房子也不大,不至于埋这么久没觉啊。”旁边有人奇怪道。 “他们家有个地窖啊。”旁边的邻居说道,“有个小地窖是放菜的,指不定他们那天正好在里面呢。” 宋依依见四周人在议论纷纷,见他们过来,都指望夏侯策拿个主意。 听说了消息的县官也赶来了,李县丞满眼惊奇,似乎也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现活人。 “摄政王,您看要不咱们现在便把这里清理出来救人。” 夏侯策点头,“先找准地方再慢慢清理,诸位务必尽力,也许便能救出两条人命。” “应该的。”李县丞让衙役和百姓召人手出来救人。 宋依依蹙眉道,“先别急,他们若是真的在地窖里面,之前地震过后地窖可能也会塌陷,想必情形不妙,站在那边的人要注意不能太多,免得地窖彻底塌陷会出害了他们。” “宋小姐说得对。”一个老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地动后地面松软,随便站不住人,还是要注意点,可以想办法把东西用绳子拖开。” “对,就这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几个老人安排了人手分工负责,便开始清丽起来。 这家的房屋倒塌了,堆积在院子里,还有树木之类的,因此显得院子里很是凌乱。 而他们家中的地窖便放在厨房底下,众人正在想办法清理。 看这样子,一时半刻也是弄不完,病营的周老大夫又派人来找宋依依,希望她把之前没说完的事情说完。 夏侯策便带她去了周老大夫家中。 周老大夫是此地的名医,桃李满园,在京城也有些名气,此刻他见了夏侯策和宋依依,把夏侯策晾在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宋小姐,你昨日说的话,老夫仔细想了觉得真是真知灼见,不过我还有些地方尚不明了,能否请宋小姐说明?” “这是她昨日写的,周老可以看看。” 夏侯策把之前宋依依写下来防疫的知识递给了周老大夫。 老大夫定睛看了片刻,忽然一拍桌案,激动道:“宋小姐写得好啊,防蚊蝇,还要注意消毒,每日清洁,之前我们做得还不够啊。不过如何说是蚊蝇传染了疾病?” 宋依依便简单说了一番病菌治病原理和苍蝇蚊子传播细菌导致疫病的原理,周老大夫很是激动,“没错,你说得没错,往日我一直在想,为何这疫病传播开来如此迅速,现在想来果然如此,若非是蚊蝇传播,如何能这么快。” 宋依依点头道,“所以我才说要把卫生弄好,地面全部洒上生石灰,然后使用防止蚊蝇的药物。还有对于病人,也要注意开导他们,闷闷不乐,心生绝望,如何能治好病,而一个干净的环境对病人来说更好。” 周老大夫胡子花白,听了她说的话居然鞠躬道谢,“宋小姐你功在千秋啊,若是早知道如此防疫,也不至于每次死那许多人,若是天下人都能注意,如何能使疫病死一城的人。” 老先生满眼感慨,宋依依心中敬服,这位是真正的医德高尚的大夫,想的是天下人,她忙回了一礼,“您过奖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首创的,其实这些法子仔细想想便能明白。您看这次密县其实得病的并不多,这还是没有完全做好卫生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肯定是有用的。” “老夫亲眼所见,如何不信?不过百姓那里许多人并不十分明白,还需要宣讲一番。”老先生满脸欢喜期盼:“宋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宣讲一番,老夫说得不如你透彻。” 宋依依一愣,她犹豫了下,没想到自己到了古代别的先没做,先开始做起科普来了。 这些都是21世纪人人皆知的事情,然而对于医药卫生落后的古人来说无疑是个大的进步,能够救许多人的性命,让他们不再无辜而死。 宋依依肃然起敬,沉声道,“好,我一定会做的。” “此事将来可形成律例。”夏侯策道,“推行天下。” “对,此事造福天下,功在千秋,宋小姐高风亮节,把这样的法子说出来,老夫敬佩啊。”周老先生一脸感激地说。 宋依依有些赧然,她忙摆摆手,“不是我的本事,老先生不要夸我了,我承受不起。” 夏侯策又想起她说的那番似真似假的话了,不由得狐疑。 她说的难道是真的,真的会有人记起什么前世吗,或者说会偶尔想起记忆? 可若非如此,她这番改变究竟是为何,一个人的性情脾气不可能生突然如此大的变化才是。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事情未免太过离奇。 又跟周老先生说了一番关于密县这边防疫的事情,以及之后要安排宣讲大会,和里长坊长等人布置任务的事情,过了许久,二人才从他家中出来。 周老先生的家外面就是个巷子,隔壁是一户大户人家,房屋很是坚固,并未有什么损伤。 此刻,二人身后正跟着几个侍卫,朱晃和董迟都做事去了,珠儿在身后跟着宋依依,忽然,夏侯策道,“你们在这等着。” 说罢,他在宋依依惊愕的目光中拉着她往小巷深处走去。 转过弯,此刻已经空无人迹,他这才停了下来。 宋依依蹙眉,这家伙干嘛呢? “喂,做什么啊……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宋依依奇怪地问。 “宋依依。” 夏侯策转头看向她,忽然间目光锐利如刀,锋利地似乎要把她的心剖开来看,看她到底潜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他往她逼近了一步,宋依依心中一慌,倒退一步,被他逼近,身后猛然撞上了墙壁,男人的手臂环绕着墙壁和她,他俊美的脸庞压低,食指和拇指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 宋依依深吸口气,抬眼看向他,“我能是谁,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宋依依,她不会这些事情。”他忽然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不是她能是谁啊,你难道认为我能是人冒充的吗?”宋依依怒瞪他,心中虽然虚,但是她绝对不愿意承认,“我就多看了点书都不行,你倒说说,我怎么不是她了?” 夏侯策蹙眉,面前的少女的确是宋依依,连她耳边那可小小的痣都在,这点绝无可能是冒充的。 可是为何二人的性情有太多的不同,虽然有时候一样的胆大包天,可是宋依依显得聪明许多,更讨人欢喜。 “这些东西,你从书中得来,什么书,从何而来?” 他直接犀利地反驳。 宋依依看向他,“生理卫生,生物,说了你也不知道,我都说了我是梦到了一些记忆,我问过佛子,他说这可能是我觉醒了一些前世的记忆,那是我上辈子的东西。你说我性子不同,谁会不变,我现在懂事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行吗?” 夏侯策冷冷地凝视着她,“前世?佛子这么说么?” “对。”宋依依毫不犹豫地借用了佛子的名头,只因为佛子的名头很好用,高深莫测的高深,他若是跟人说她是觉醒了宿慧,旁人并不会怀疑,只会认为她心中虔诚。 “在佛教中这叫宿慧而已,我只是觉醒了而已,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不然的话你去问佛子好了。”她哼了一声。 夏侯策目光深沉,仿佛蔚蓝深邃的海洋,此刻海水凝波,让人仿佛只要看去就会沉入那蔚蓝的眼波之中,无法解脱沉沦。 宋依依一瞬间差点被他的眼睛吸引住,努力回过神来,只是双目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躲避,这样看人,往往会让人觉得自信而不逃避,会让人更加相信你。 果然,夏侯策见她这副不卑不亢自信盎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了。 也许是觉得佛子说的话很有道理,也许是认可了宿慧这种事的确是佛法中存在的,也许是也不相信面前这个女人会是人假扮的,他终于微微松开了手,从她的下巴上放开。 “走吧。”他转身便要离开。 宋依依怒道,“喂,就这样就算啦,莫名其妙地怀疑我,一个解释都没有。” 夏侯策停住脚步,回眸,挑眉道:“你还走不走?” 宋依依瞪他,心中到底有些虚,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她不愿意把穿越时空的事情说出来,一方面匪夷所思,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被人听说之后当成妖怪烧死。 夏侯策再如何能干,只怕也未必能够理解。 就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把,反正很快她拿到镯子,如果那镯子真的能够送她回去,以后这些人也跟她没有任何瓜葛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些事情她也就不用太计较了。 宋依依撇了撇嘴,上前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理你了。”说罢气冲冲地上前远远地跑开了。 夏侯策眉心紧锁,见她跑远了,心中的疑惑暂时消失了。 他不想再问她是如何变了,也许人都会变,也许宋依依真的是开启了宿慧。 但是,其实这样的改变他真的讨厌不喜欢吗,他真的想让她变成原来那样吗? 不,显示答案是不。 过去那样的宋依依,他是厌恶的,现在这个—— “哼,胆大包天的丫头。”他不由得吐出一句,走了上去。 珠儿不知道事生了什么变化,见宋依依气嘟嘟的跑过来,忙过来问她。 “没事,那家伙气人呢,不理他了,去看人救出来没有。” 宋依依拽着珠儿直往前走去,把夏侯策甩到了脑后。 夏侯策这边慢条斯理地走到街上,沿着大街看到许多百姓往那边走去,还有些衙役牵着猎犬和狼犬到处搜寻。 也许是刚刚现了人迹的缘故让许多失去希望的人家重新点燃了希望,许多人纷纷开始请求官府帮忙寻找家人,一时间整个密县似乎变得有了几分生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子让人感觉有些悲伤。 宋依依走到了还在清理的废墟旁,见还未清理干净,许多房屋的木梁已经被移开拖走,还有些杂物仍然在清理。 珍儿也抱着贝贝在旁边围观,见她过来忙走了过来。 “姐姐,怎么把贝贝也带来了。”珠儿奇怪道。 “是这小家伙不乖呢,小姐出去没多久就闹着要出去,我想着来找您,就把它也带出来了。”珍儿怀中的贝贝已经欢快地吐着舌头不停地趴着,似乎想奔到宋依依怀里去。 “贝贝,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宋依依把它抱起来,“唔,你这么兴奋干嘛,你也想下去玩吗?” 贝贝汪汪叫了两声,这小家伙不知道是因为现了猎犬的存在还是如何,正兴奋地跳个不停,似乎很想下去的样子。 见它如此,宋依依也并未犹豫,便把它放到地上,贝贝像是挣脱了笼子般欢快地往前跑去,直奔到在清理垃圾的地方摇着尾巴来回低头嗅着什么。 “咦,这小东西在干嘛呢?” 宋依依心中好奇,见它似乎在寻找什么,来回转圈圈,过了片刻,它忽然昂头大声叫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那小哈巴大声地吠叫着,似乎是想引起众人的注意力一般。 宋依依心中奇怪,这小家伙是在做什么呢? 旁边的人也很是好奇,不明白它是想做什么。 “贝贝,过来。” 贝贝却冲她汪汪直叫,一边刨着蹄子,似乎在指示着什么,低头嗅着,并大声吠叫。 宋依依忽然精光一闪,难道这小家伙是在提醒她那里的位置吗? 她上前走了过去,旁边的人也都好奇地看着这只小狗,宋依依走到贝贝身边,低头掀开杂乱无章的木块,似乎隐约现了一点踪迹。 “这里可能是地窖的入口,大家快清理一下,可能就在底下,我好像看到入口。” 宋依依说道。 旁边人都仔细围过来看,见她拨开的木板底下是一道缝隙,而且缝隙底下似乎有个黑漆漆的洞府,眼看着便是不凡之物。 “快,把东西清理开。”李县丞招呼道。 贝贝被宋依依抱开,它一直盯着那里,似乎是真的现了什么。 “贝贝,你觉得那里有人?” “汪汪。”贝贝叫了两声,乌溜溜的黑眼珠看向她,似乎在说的确如此。 宋依依有些惊奇,旁边珠儿惊叹道,“难道贝贝也能预测什么吗?这小家伙好生有灵性。” 贝贝得意地昂起头,仿佛能听懂别人的话一般。 这只狗跟其他狗类不同,似乎十分有灵性,若是对它有恶意,它很容易觉出来然后你就惨了。 夏侯策走过来时,地面已经清了一半了,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上面堆积的杂物清理掉,随着杂物渐渐被清理出来,很快就看到上面露出了明显的门板的痕迹。 “真的是地窖口。”一行人议论纷纷。 “是这只狗现的呢,不然还得都清理开才能觉。” “这狗好灵的鼻子啊。”一个官员赞叹道。 贝贝欢快地舔着宋依依的手,似乎很高兴自己被人给夸奖,昂起小脑袋汪汪地叫了两声,尾巴不停乱甩,似乎很是高兴。 宋依依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你这个小家伙还挺聪明呢,今天你立功啦!” 贝贝更加欢快,夏侯策走了过来,似乎感觉到夏侯策身上常年征战带来的风霜和煞气,小哈巴顿时警惕地低声呜呜叫了起来,浑身的毛似乎都要炸开了。 夏侯策看了眼她的狗,并没有理会,他身边根本没养任何动物,这些东西在他身边根本生存不了,他身上那种因为杀人无数沙场称雄带来的杀气,是许多动物抵触和承受不了的。 “摄政王,找到地窖入口了。”李县丞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我看这周围的地可能是真的坍塌了点,刚刚门废了好些力气才能够打开,底下似乎塌了一点,没法直接下去,还没法子打开。” 宋依依看了看,这是个问题,“朝地下喊一声,看看有没有人回应。” “好。” 你到底是谁 校园港 正文 又见白莲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又见白莲花 旁边的人都很奇怪,宋依依解释道,“他们一直在底下,眼睛适应不了阳光,等过段时间才能睁开眼睛。” “先把人抬上来。郎” 夏侯策吩咐一声,让人把人先抬了上来放在一边搭的棚子下,下面又开始救第二个人,把女人的丈夫给救了上来。 不过多久的时间夫妻两人都被救了出来,已经有大夫过来给他们把脉衡量,然后治疗。 “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其他还好。”一个大夫看完之后点点头,对于宋依依说让人暂时捂住他们眼睛也表示赞同,“毕竟他们数日未见阳光,眼睛一时无法接受。锎” “那就好,先把他们安置好,有劳了。” “摄政王客气了,这事儿是我们医者应该做的。多亏您才能救出他们来。” 这边百姓们点头称赞,“是啊,之前咱们怎么没想起用狗来找人呢,摄政王真是英明神武。” 夏侯策看了眼宋依依,摇头道,“这事是本王的未婚妻出的主意。” “啊,是宋小姐出的主意啊,宋小姐真是聪明能干。” “是啊,这真是个好办法,要是早知道说不定能救更多的人。” 那被救的夫妻虽然看不到,却仍然感激地出声,“谢谢,谢谢宋小姐,谢谢摄政王——” “不用不用,惭愧,之前我没能早点出主意,才让你们受了苦。”宋依依当时也没想到这点,是到了密县之后才想起的,眼看着这时候大家都在夸奖她,不由得有些惭愧。 而且,夏侯策这家伙还从没有这样当着人面承认过她的身份,是她的名誉没错,不过他这样的态度明显是在给她添光。 “这怎么能怪宋小姐呢,您能帮到我们就很好了。” “是啊,”一位老太太满脸笑容,“宋小姐,慈济会还要给咱们盖房子呢。” 一群人夸奖个不停,让宋依依有些汗颜,忙借口这对夫妻要转移,和夏侯策离开了。 身后还不时传来议论声。 “摄政王真是定了个好婚事啊,夫唱妇随,宋小姐人美心善,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宋依依一头黑线,她看了眼夏侯策,夏侯策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要想多了,贤妻良母,白痴才信。 宋依依撇撇嘴,夏侯策道:“本王要回去招人开会,你也来,防疫之事你知道的多些,也要负责。” 宋依依点头,“好,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清楚的。” 这边二人往县衙走去,身边跟着的珍儿和珠儿在兴奋地嘀咕着。 “你看小姐跟摄政王多登对啊现在——” “是啊,他们真的很登对,而且你看摄政王现在对小姐很好。” “嘻嘻,当然了,小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谁不喜欢她呢。” 正说着话,珍儿眼尖忽然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咦,那是谁,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她定睛一看,便看到前面一个女子正停在路边,在糖果给那些小孩子,一身月白绣白莲的纱衫和挑线裙子,温柔善良仿佛观世音仙子般飘然欲仙。 许多孩子正围着她转着,喊着仙女姐姐。 “这不是——柳心荷,她怎么也来了!”珍儿低喊一身,脸色难看起来。 “这贱人,她还敢来!”珠儿气得目眦尽裂一般,看柳心荷还在路边施舍她的爱心出风头,心中起伏不定,双目圆瞪。 宋依依正和夏侯策往县衙走,开始还没注意,直到看到前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眸光微眯起来。 这不是柳心荷吗,啧啧,她也跟来了! 之前她不是还装病不肯来呢,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又在施舍爱心装仙女,看她那样子,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是观世音菩萨下凡来了呢! 她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夏侯策,戏谑道,“摄政王,您那亲亲表妹也来了哦,真是艳福不浅呢。” 夏侯策顿住脚步,目光微凝,前方的确是柳心荷,纯洁温柔美丽仿佛仙子一般的柳心荷此刻正被孩子们围绕着,她给孩子们糖果,旁边的百姓正笑着回答着她的话,有些诚惶诚恐不敢接近的感觉。 他看了眼宋依依,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的心里有些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刻她仿佛在看戏似的表情,像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只是看一出戏而已。 “大娘,别客气,看您家里媳妇还在喂孩子呢,这些钱拿着给大人孩子买些好的补补身子。”柳心荷把一个荷包放在老太太手里。 宋依依眼尖得看到那正是之前她刚抱过的婴儿和小媳妇一家。 “这怎么行呢,咱们不能拿您的钱。” “怎么不行,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媳妇和孙子想想。”柳心荷劝说了几句,老妇人收下了钱,小媳妇也感激涕零。 “这位小姐不知道姓甚名谁?” “我家小姐是来找摄政王的,小姐姓柳,是摄政王的表妹,不放心摄政王,还有这里的灾民,之前一直病着,才好了就过来了呢。” 旁边丫头红玉适时地敲起边鼓来。 “原来您是摄政王的表妹啊,摄政王是个大好官,他的未婚妻也是好人,当然柳小姐你也是个善心人呢。”老太太一家感谢道。 柳心荷目光阴暗了片刻,听他们夸奖宋依依,眼神不由得一瞬间闪过厌恶,只是旁边红玉低声说了句什么,她眼角余光看到了夏侯策,顿时目光一变,温声道,“您客气了,我只是做点小事而已,咳咳。” “小姐没事吧?”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柳心荷拿帕子掩着嘴唇,弱质纤纤的样子让人为之怜惜,这时候,她状似不经意地回头,忽然看到了路边的夏侯策,顿时一脸惊喜,“啊,表哥!” 她轻移莲步朝夏侯策走了过来,夏侯策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你怎么也来了,身子不好就留在京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柳心荷闻言眼眶一红,有些委屈地道,“表哥,人家只是担心你呀,听说你病了,我着实不放心,之前筹集了一些钱款买了点东西送来帮忙,我身体不好,要不然早就过来了——” “是啊,摄政王,小姐前两日都急病了呢,今天一定要来,就是不放心您。”红玉说道。 柳心荷一脸楚楚可怜委屈至极的样子,低下头,“要是表哥不喜欢,那我现在就回去京城吧,东西我让人放在县衙,表哥给灾民,也算我尽一份力气了。” 夏侯策蹙眉,这时候回去不到半路天都要黑了如何可能让她就走。 旁边的灾民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心生同情,觉得夏侯策太过严厉了,这般柔弱的一个女子大老远赶过来,他的态度怎么能这样呢。 “摄政王,柳小姐人很好啊,大老远赶过来,咱们都感谢她。” “是啊,柳小姐宅心仁厚啊。” 柳心荷听到众人的夸赞,忙摆摆手,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侯策见宋依依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莫名地有些怒气滋生,他冷声道,“你身体不好,本王不想让你过来,既然来了,先去县衙歇着,免得再病了。” “对不起,表哥,我耽误你的事了——”柳心荷一脸抱歉,目光却是亮了起来,回头看向宋依依,“啊,宋小姐你也在呢。” 宋依依嗤之以鼻,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挑眉道:“是啊,柳小姐的眼神不太好哦,我一直在那嘛。之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很好地完成了你交代我的事来照顾摄政王了,昨天还烧了,不过今天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啊阿策?” 夏侯策目光微冷,淡淡道,“回县衙。”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走了,宋依依一愣,这家伙怎么啦,突然就生气了么? 这阴晴转变太快了吧,让人捉摸不透啊,这是怎么了? ——第一更,还有一更。 这 又见白莲花 校园港 正文 本姑娘要修身养性(4000)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本姑娘要修身养性(4000) 宋依依奇怪地看着他,旁边柳心荷见他对宋依依这么冷淡,心中一喜,本来她还担心夏侯策因为宋依依到来而对她改变态度呢。 “宋小姐,真是劳烦你照顾表哥了,想必你都很累了,还是我来帮忙吧。”柳心荷微微一笑,带了几分得意,转身离开。 宋依依哼了一声,撇撇嘴,珠儿过来,气道:“什么人呢,小姐,她以为她是谁啊。郎” 珍儿却是奇怪道,“摄政王怎么了,小姐,你得注意啊,你都不着急吗?” “有什么可着急的?”宋依依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反正对她来说,之所以来这里缠着夏侯策,只是因为想得到那只镯子而已锎。 她可没当他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不过都是个梦,她看着这里的一切就好像看一出戏,只不过是有她自己参与的而已,她只是这里的过客,或许能留下些什么痕迹,但终究这里不是她的世界。 所以,就不用特别介入别人的生活了,只要拿到镯子回去就好。 不过么,那个白莲花,着实让人有点讨厌,几次三番算计她,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她是hellokitty呢? “走了。”宋依依往前走去,问道:“慈济会后续跟来的人今天就到了是吧?” “是的,都是老爷从京城那里招募的一些大夫和学徒,还有小姐说的什么义工。” “好,等他们到了也要负责帮忙,时间太短,只是短暂培训了一些,不堪大用,不过也暂时足够了。” 宋依依希望将来慈济会能建成类似红十字会那样的组织,平时招募一些义工和大夫,传播一些简单的救护知识,目前她只让他们准备好口罩等卫生用品和一些基础知识,防暑降温包扎伤口之类的,却让一些大夫很是欢喜,因为一些外科知识很是新奇。 “小姐,你都不管的吗,那个女人分明是想来抢摄政王的,哼,真不要脸!”珠儿气呼呼地道。 “能抢得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着什么急?他若是那种男人,那本小姐也不稀罕。”宋依依语气十分自信,对她们的话不置可否,往前走去。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宋依依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在意摄政王。 她们不由得有些迷惑,若是真的如此,宋依依为何又尽心尽力地追到密县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关心摄政王吗? 宋依依往县衙走去,眼看到前面柳心荷追着夏侯策过去,一脸关切地问着什么,撇撇嘴,心里很是不屑。 这个女人太让人讨厌,先前出事的时候是她先过来的,这时候不知道是听说夏侯策没事了还是如何,自己急忙跑来了,还在大街上施舍她那廉价的爱心,跟她抢人心,简直可笑。 她真那么有爱心,干脆帮人建设家园啊,施舍点糖果钱物算什么爱心? “表哥,你昨日都烧了,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昨天哪怕病着也要过来,现在如何了?”柳心荷关切地问着,“表哥你都瘦了许多呢。” 夏侯策大步往前走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几日的忙碌中的确消瘦了些,连胡渣都生长了一些,那目光寒冽生威,让人不敢直视,他看向柳心荷,淡淡道:“明天回去,这里不需要你。” 柳心荷顿时脸色一白,委屈得双目顿时盈盈粉泪,浑身颤抖似乎站不稳的样子,“表哥,你,你是生我的气么,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看你的。”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夏侯策蹙眉,呵斥红玉,“还不快扶住她!” 红玉忙上来扶住柳心荷,一边担心地道,“小姐身体不好,这些天为了您的事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摄政王,您别赶小姐走吧,她受不了舟车劳顿。” “红玉,别说了,我不能麻烦表哥——”柳心荷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目光盈盈地看着夏侯策,“表哥,要是你真的烦我,我明天就走——” 夏侯策似是有些不耐,“既知道来是添麻烦,又何必要来,若是你生病了,回去姑母又得操心。” “怎么了?”宋依依走了过来,扶住柳心荷,“柳小姐,你看你这脸色很难看呢,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躺着,本来那天你都说了嘛,请我一定要来,其实不用你说,我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我肯定要来的,本来想着你身体不好就在京城帮忙募捐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真不应该,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摄政王怎么交代?这儿可是有人得疫病的。” 柳心荷听她提起疫病,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扯开手,似乎想躲开宋依依,宋依依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些狐疑。 “再怎么样,也得来啊,我实在担心表哥,之前是,咳咳,之前实在是老.毛病又犯了,唉,这还是当初我救表哥时留下的,总是不好。” 柳心荷见她话里话外在指责她之前不来,现在她宋依依过来,她也跟着来了是居心叵测。 她当即反击回去,眼角余光紧张地看了眼夏侯策,生怕他因此而心生嫌隙,觉得她无情无义没有早点过来。 “哦,是吗,对呀,我忘了你为了救摄政王受过伤啊,这么久还没好吗,可曾请了天下名医?走,先进县衙,我帮你参谋参谋,我读书杂,说不定知道怎么治疗呢?”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见宋依依笑吟吟的没有半点恼怒生气的样子,心态好得简直不像面对情敌,倒有点看戏的样子。 越看她这副神态夏侯策心中莫名就觉得不快,仿佛置身事外不把他放在心中,更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那种神态也许她没察觉到,但他很是敏锐,对她看似对柳心荷难,但实际上满眼不耐烦和百无聊赖懒得应付的样子很容易看清楚。 那仿佛觉得这一切很可笑,看戏一样的模样,让她没有半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味道,倒想在打一个讨厌的女人,而不是情敌。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 那样子很是刺眼,让他很不痛快,仿佛在她眼中,他是让她不在乎的东西。 夏侯策脸上的神情顿时如同晴天转阴,乌云密布,浓重的积雨云似乎下一刻就要降下狂风暴雨。 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让人窒闷,宋依依打了个喷嚏,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抬头一看,见到身边那个男人脸色阴沉,俊美的脸庞忽然仿佛秋风中俯瞰世间的王,杀气冷冽,看她一样都仿佛刀光一出,能置人于死地。 宋依依抖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怎么了,谁惹他了? “心荷,你身体不好,进去休息,宋依依,你不要去烦她,你以为她是你,整日胡闹?”男人薄唇一开,说出话仿佛唇枪舌剑,顿时打得宋依依有些蒙,脸上火辣辣的有些难堪。 见柳心荷微带得意的眼角,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纠缠夏侯策,跟她作对是多么愚蠢的事。 宋依依心中莫名生出一团火,见夏侯策向着柳心荷而斥责她,她还没怎么样呢,就说让她不要去烦柳心荷? 他怎么不看看昨天是谁赶过来帮他,她虽然是有目的没错,但是对他已经尽到该尽的义务了! 宋依依心中有火,她目中怒火生起,冷冷地看了眼夏侯策,忽然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笑容满面,满脸不在乎地道,“是呢,我也不是那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嘛,看来我是打扰摄政王和柳小姐了。珍儿,咱们回去,我忽然觉得头也有点痛了呢,老.毛病犯了。” 说罢她冷笑一声,转过头往县衙内走去,忽然回过头来,邪气地一笑,“摄政王,没事别来找我,本姑娘要修身养性。” 说罢,她直接甩袖走了。 王八蛋,敢跟她甩脸子,帮着柳心荷,一看到她来,他就脑子不转圈了是吗? 还是他眼里真的喜欢那个白莲花似的女人? 爱找谁找谁去,要不是为了镯子,她才懒得管他跟谁在一起! 宋依依大步走进衙门,夏侯策脸上隐隐现出几分隐怒,没想到她就这样直接甩下他走了,仿佛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她费心一般。 他双拳紧握,刚刚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只是他实在看不惯她那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看不惯她连面对情敌都不那么专心的样子。 那个女人不停地缠着他,非要跟他订下半年的婚约,转头却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像是忘了她是他的未婚妻一样。 他说了一句而已,可是,那个女人更嚣张,直接就话别去找她,她要自己修身养性! 夏侯策身体冷僵,周遭寒气肆意,那俊美无俦,权倾天下,威武霸气的男人此刻身周流转着可怕的气息,那是生杀予夺掌握大权摄政王的杀气,让人无法站立片刻。 连柳心荷都被迫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以她这些年来的见识,这样子是夏侯策极其生气时才有的,通常让他如此的人最后都死得极惨。 他凤目微敛,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走进县衙,一言不,把柳心荷丢在门口。 柳心荷咬了咬嘴唇,目中惊疑不定,也有一丝惊喜。 看样子,夏侯策跟宋依依之间关系还是不好,宋依依胆子太大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如此得罪了表哥,看她如何收拾。 表哥一定会跟她退婚的! 柳心荷心中窃喜,只是心底深处却隐约有些不安,为何她感觉夏侯策跟那个女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小姐,太好了,那个宋依依自己作死,我看摄政王真的很生气,这回她惨了,脾气这么大,哪个男人敢要?”红玉喜滋滋地道。“摄政王一定更喜欢您。” “别胡说。”柳心荷矜持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点,这儿不是咱们家,走吧。我先安慰安慰表哥,让他别生气了。” 说罢,她急促跟上远处夏侯策的脚步,想安慰安慰他,男人么,难道不喜欢软玉温香的么? 只是夏侯策直接去了县衙门就去议事了,她不得不遗憾地退下。 而这边厢宋依依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往软榻上一趴,恨恨地拿软枕出气。 “王八蛋,跟你那个假仙白莲花表妹玩去吧,本小姐还懒得伺候呢!什么眼光,还摄政王呢,怎么看不出那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恨恨地捶了一拳枕头道。 “小姐,我就说,那个女人来了就是添乱的,她是想跟您抢摄政王,您刚刚真不该跟摄政王赌气,这不正中她下怀吗?”珍儿比她还着急,在一旁转圈。 ——二更,今天七千字o(n_n)o。 小剧场: 思思:喂,夏侯策,你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啊?再这样女主要跑了哦。 夏侯策: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这个后妈,依依心里都没我!快给本王加戏,不然本王分分钟砍死你!(╰_╯)# 本姑娘要修身养性(4000) 校园港 正文 谣言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谣言 夏侯策顿了顿,手上毛笔在纸上停了一下顿时留下一点墨迹。 他动笔把字迹划开,写完一点批示,遂放下,冷声道,“派人送去给她,本王不想跟她一起吃饭。” 朱晃嘴角抽了抽,“是,那属下这就让人准备去了,对了,宋小姐的丫鬟说,那边慈济会还派了些大夫什么的,今天下午就到了,特地来帮忙的。” 夏侯策抬起头看过来,目光凌厉,“所以呢?” 朱晃咳嗽一声,被他的锐利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看来撮合人什么的还是不太适合他这个大男人,还是算了。 “属下只是说这些人来得及时,正好能帮不少忙。” “你看着办,朱晃,什么时候你也被那个女人收买了?”夏侯策闲着看谁都越不爽,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都让他心中生气,仿佛此刻心里有些愤怒的情绪无法自拔。 “属下没有,只是就事论事。王爷,若您不想听到,属下不提就是。”朱晃忙说道。 夏侯策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办事吧,你是闲得无事么?” 朱晃见状,灰溜溜地逃了。 今日的摄政王,越冷气十足了,平日里威严霸道便罢了,今日更是气场十足,那睥睨天下尊贵霸气的男人气息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朱晃一走,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外面有鸟雀啾啾声响起,风吹树叶哗哗作响。 夏侯策停笔,把毛笔搁在笔架上,揉了揉眉心,又想起宋依依的事来。 那个女人—— 之前明明还死缠烂打的纠缠他,突然之间他却觉她似乎对他是那么不在乎,说不定的直觉,他很敏锐,能够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 若是如此,她为什么还要来? 为什么之前那么关心他,早起为他做汤圆吃? 莫名的,他就不喜欢她那样的态度,那样仿佛看戏一样的态度,有种让人抓不住的置身事外的感觉。 让人心中无力。 饭菜不多时送了过来,厨子被人提醒之后,做菜好了点,却仍然不合胃口。 夏侯策没有胃口,或许是这里变得太安静了,或许是没有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才刚吃了几口,柳心荷来了,在外面被卫兵拦住了。 “表哥,我能进来吗?我带了娘让我给你的东西。”柳心荷在外面喊道。 夏侯策冷淡地道,“进来吧。” 柳心荷换了身干净的藕荷色袄裙,缠枝莲花的纹绣,一举一动让人感觉清丽无匹,雅致出尘,仿佛荷花仙子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一个女人实在是许多男人不舍得拒绝的人,又那般柔弱,满足了男人保护弱小的希望,实在是女人中的极品。 “表哥。”柳心荷柔柔地笑着,把手中的食盒打开,拿出几碟子小菜来放下,“就怕你吃不惯这边的东西,我娘特地做的,表哥尝尝。” “姑妈还好么?”夏侯策看了眼那些食材,这些都是他平日喜欢吃的,尝了一筷子,果然味道很好,都是姑姑夏侯兰平日里常做的。 “娘一直担心你呢,这次我来之前她还特地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好好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累到了。表哥,京城里还有许多事也要你处理呢,其他的,这些官员想必也能处理好密县的一切。”柳心荷劝说道。 她是真的不想让夏侯策呆在这里,若是他留在这里,她就不得不陪着他,那么留在这里的风险未免太大了,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本王的事自有主张。至于你,心荷,你明日便回京城去,免得姑妈跟着担心。” 夏侯策淡淡道。 “表哥——”柳心荷见他开口就是赶她回去,不由得心中有些懊恼,虽然她也不是很乐意留在这种地方,但是这是个好机会啊,一个能够把宋依依压下去的好机会不是吗? 何况刚刚看宋依依跟表哥还闹翻了,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只要使点办法让表哥对宋依依更加厌恶,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何况,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就这么放弃掉,未免可惜了。 谣言 校园港 正文 起床气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起床气 宋依依的过往被人越传越不堪,当然,也有一些人为她说话,觉得她不像是那样的人,可更多不知情的人在议论着。 尤其下午摄政王下令让密县这边按防疫告示行事,各处聚居的地方都要调整,重新划分区片,每家每户编好保甲户名,要建得整洁干净,还要建厕所之类的,要洒生石灰,防蚊蝇等等郎。 许多人不以为然,觉得这样兴师动众地折腾,保持清洁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大夫找到治疫病的方子。 听到那流言之后,他们对宋依依提出的方法更是怀疑,无法相信那传说中不学无术、在京城名声极差的京城女魔头能够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结果在官员衙役贴上告示宣传过后,要让里长等人把各家各户统计清楚,分片居住,重新划分,许多人就不愿意了,把人围了起来反对锎。 “这什么办法能管用吗,听着就不靠谱,咱们也不是那千金大小姐,还要怎么个干净法,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给咱们早点把房子盖上。” 一个老汉叫嚷道。 “就是啊,弄得再干净难道就不得病,从没听说这种说法。那宋小姐以前名声就不好,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医才,哪能就随便听她主意。”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反正就是不愿意动弹,心存疑虑。 事情到了这一步,县官也没了办法,李县丞不得不把事情通传给了夏侯策,看他如何解决。 “摄政王,事情就是这样,现在百姓似乎对此事心存疑虑,下官想问是否能让宋小姐出来解说一下防疫的事情,毕竟她对此是最为清楚的。而且,有些事情——” 李县丞说了几句就没再说了,话音夏侯策却是清楚。 夏侯策脸色冷凝,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放下,溅开一片墨汁在衣衫上:“谁传出来的?” “这个,下官就不清楚,问了些人只说是有人说,却也不清楚是谁。” 夏侯策目光一转,唇角冷冷地上扬,目光透着杀气:“此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之事先暂停下来。” 李县丞低头退下了。 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夏侯策扯开身上沾染了墨汁的衣服丢在一边,唰的一声抓过一件藏青色立蟒妆花圆领袍常服穿上,乌束着白玉冠,披泄肩头,俊美无俦的脸庞,霸气,英武,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出来,一双凤目杀气凛冽,微微眯起,“朱晃!” “属下在。” “去给本王查清楚,谁在到处乱传谣言,坏本王大事!” “是!” “宋依依呢?”他扭头看了眼隔壁厢房。 “宋小姐一直在屋中未曾外出。”朱晃说道,顿了顿又道,“此事或许还需要宋小姐出面解释清楚防疫之事,毕竟只有她最清楚。” 夏侯策睨了他一眼,薄唇微抿,“去办事,本王这里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少替她说好话了!” 朱晃低下头,一向阴冷的大汉低下头来,见夏侯策一甩袖子走进隔壁宋依依的厢房去了,嘴角抽了抽。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然才刚刚跟宋依依熟悉不就,但是莫名的,朱晃就是不相信她会是那种人。 他也不信外面的谣言,这件事太过诡谲,宋依依刚来时也未见谁到处说她如何,怎么会突然在今天下午传来这种流言,还愈演愈烈,影响了摄政王防疫的大事。 不管怎么样此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否则的话朝令夕改,摄政王的威严何在,更不能让人得逞,坏摄政王和宋依依的名声。 夏侯策走进隔壁厢房,这边暂时让宋依依住下了,珍儿和珠儿两个丫头正坐在门口说着什么,一脸愁容,忽然看到他进来,很是吃惊。 “摄政王——” 两人忙起身迎接。 夏侯策摆手,直接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屋里呢。” 夏侯策当即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进去。 “啊,摄政王您等等——”珍儿想起自家小姐这会正在睡觉,身上穿的都是女儿家的中衣,如何方便见人,然而夏侯策已经雷厉风行地直接闯了进去,面色沉凝,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置喙。< 夏侯策走进客厅,见西侧间里一只小哈巴狗儿贝贝正趴在地上睡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看到他顿时惊醒过来,出低低威胁的声音警惕地嗷呜叫了两声。 夏侯策掀开珠帘,入目便是美人海棠春睡图。 身后珠帘叮咚作响,软榻上宋依依脱了外衫小憩片刻,枕着个藕荷色的迎枕微闭着眼睛酣睡,身上只穿着鹅黄的中衣,锁骨露出,漂亮得随着呼吸起伏,乌披泄在枕上,莹白的脸庞纯美无暇,像入睡的公主,等待王子的唤醒。 夏侯策一怔,一时间有些愣。 面前的少女安静得仿佛不像是她,此刻的她如此可爱温柔,如此纯美无暇,让人无法联想到之前那个嚣张大胆的女人。 睡着的她,格外的让人觉得可爱。 夏侯策眸光一暗,心中却有莫名的悸动和烦躁。 他朝她走了过去,贝贝汪汪叫了两声,警惕地瞪着他,似乎有些惧怕他,但又想保护主人,生怕他会伤害了他。 夏侯策看了眼这只小狗,没理会,上前一步停在软塌边,伸出手,本想叫醒这个女人,却被她甜美的睡相弄得一时间竟然不舍得出手了。 这个女人,她一出现似乎就要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糕,而她却还一脸无辜地样子,兀自睡得香,丝毫不知道自己惹出来多大的风波。 “汪汪!”贝贝叫了两声,嘴里出威胁的低吼,却被夏侯策伸出脚拨开,贝贝愤怒地嚎叫一声,又跑了过来。 夏侯策不理会这只狗的想法,他伸出手,指尖停在她的脸上,顿了顿,许久道:“宋依依,起来!” 宋依依嘀咕一句,在梦里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微微皱着眉头,红润的嘴唇微微撅起,似乎有些厌恶的样子。 “唔——”她转了转头,拨开他的手。 夏侯策听着,她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微微迷惑地埋怨道,“阿策,你干嘛啊……讨厌,别吵我——” 夏侯策一怔,见那小丫头又翻了个身歪倒过去,似乎没察觉他的到老一般,唇瓣撅起,似乎很是不满别人打搅了他的睡眠。 听她好似喊了他的名字,夏侯策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莫名的就觉得心情似乎多了几分愉悦感。 哼,这个女人梦里一定是在说他的坏话。 他的动作轻柔了些,冷声道:“起来,宋依依!” 宋依依正睡的香,起床气尤甚,耳边听到有人一直在不停地叫她,让她烦不胜烦,不由得伸出手一挥,“讨厌!” 啪的一声,宋依依的手打在夏侯策的脸上,夏侯策的脸色瞬间便晴转多云,怒气升腾。 这个该死的女人! “宋依依!”他咬牙低吼一句,声音太大,抓着她手腕的手力道也不小,害得宋依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伸出手搂住面前的男人,翻身坐起,纯美清秀的脸庞趴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阿策,唔,好吵,干什么啊——” 夏侯策见她一脸还未清醒的姿态,知道这个女人此刻完全脑袋不清楚。 她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样子,抱着他不松手的样子都像是小浣熊,缠着人不放,眼睛微微睁开,一脸迷糊,乌垂落,宋依依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此刻的她可爱极了,没有平日的强势,显得那么迷糊可爱,连一贯冷脸,此刻更是带着怒气过来的夏侯策,见了她这副样子,除了有些恼怒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推开她。 本来他是可以就这样推开宋依依,可是见她似醒非醒那样迷迷糊糊呆萌可爱的样子,夏侯策竟不舍得动手。 到底自己是个孩子呢,还是个少女,真以为她多厉害,不过是说笑而已。 夏侯策呼吸一窒,见她羽睫眨了眨,眼皮子动了动又闭上了,软玉温香在怀,像绵软的糖果,整个身体窝在他怀中,小女人睡得十分香甜。 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脸上,莫名心中一动,就那么停了下来,任凭她这么搂着自己。 这个女人—— 真真不要脸皮了。 这会子又缠着他作甚? 起床气 校园港 正文 你才是本王的未婚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才是本王的未婚妻 她脸色也阴沉下来,仔细一想,似乎也没谁有必要这么做,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她。 除了柳心荷不作他想,否则那些人干嘛要散播那些她被人逼迫,怕人言说她不照顾未婚夫才过来的话? 这种话明显就是针对她的人品,把她提前赶过来帮忙救灾倒变成了迫不得以过来,除了柳心荷,她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说这种话郎。 便是想败坏她的名声,也没必要这么说,只要把她以前的名声和行为散播开来,就难免会有人相信。 “所以现在百姓不信我,不肯接受防疫,外面都在非议我是吗?锎” 宋依依一句话总结了现在的情势。 “没错,的确如此,你与我出去,该解释的解释清楚!防疫之事刻不容缓,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本王的计划!” 夏侯策起身,回眸道,“穿上衣服,跟本王出去!” 宋依依撇撇嘴,看向他,刚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做梦还梦到了夏澈,一直幻觉是夏澈在捣乱呢。 没想到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了他,这个家伙之前还为他那个表妹斥责她,现在说让她去就去啊,那她算什么了? 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好心,结果这家伙还为那个女人斥责她,简直过分,现在让她为那个女人惹出来的烂摊子负责,做梦! 她哼了一声,“摄政王,本姑娘现在不想出去了,这事儿是谁折腾出来的还不好说呢,相信您有办法解决。” 夏侯策眸光微眯,迈步朝她走了过来,直接拉起她,“本王没有兴趣跟你胡闹,你又想如何,之前的事情也不算空穴来风,往日你给本王惹的麻烦岂止一件,今日之事便因此而来,本王不想管你做什么,但是,不要为此耽误大事!” 宋依依挑眉,恼道,“你难道觉得那些事是真的不成?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才过来找你的啊,那我费心费力做什么?哼,过去的事情能不能别提了,放在今天明天不行吗?” 说罢,她挣扎起来,起身,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抓住手腕不得松开,男人的手臂仿佛铁做的一般,她挣扎不开,怒目而视,冷笑道,“去找你的亲亲表妹解决啊,反正她聪明又能干,我这么会惹事,找我去还不定弄成什么样呢。” 她心中极其不爽,难得有机会,不揶揄回来怎么行,谁让他之前那么说话,现在有求于人,她才不会自己作践就这么算了,不给她一个解释,休想! 夏侯策一怔,见她微微撇过头,红润的唇瓣撅起,板着脸,身上的中衣因为方才的挣扎微微松开,隐约露出里面水绿的兜儿,凝脂玉肌微露,越显得清新雅致得像刚出水的尖尖小荷,生气的样子更显几分俏皮可爱。 那话里酸味几乎直冲鼻子。 他垂眸,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对视,见她皱着鼻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恼道:“别碰我,都说了本姑娘心情不好,去问问柳心荷吧,她肯定有好主意。” 夏侯策凤眸微敛,目中精光一闪,唇角的弧度似乎微不可查地上扬了起来,莫名的似乎整张脸都从阴云密布变得阳光灿烂。 男人的间心情似乎瞬间变好了,看着她仿佛吃醋似的样子,莫名的愉悦,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固定住她不停挣扎的小脸,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地道:“你才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的事,你不负责谁负责?还想推给别人,宋依依,你还算女人吗?” 宋依依一愣,目中闪过惊讶,疑惑,不敢置信,她直愣愣地看着他,男人深邃又迷人的丹凤眼仿佛星河璀璨,神情自信而霸道,呼吸可闻,近在咫尺间,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让人要忍不住沉醉其间,那是种好闻的青草气息。 宋依依一瞬间几乎要溺毙在他那双迷人的眼潭中,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莫名的心跳加快,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攥紧,紧缩,心跳仿佛在耳畔响起。 她的脸庞忽然染上一朵彤云,莫名的有些心慌,忽然伸出手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故作愤怒地道:“你也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哼,咱们可是签了半年的合约的,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不是给你用来训斥的,若是你觉得柳心荷比我更加懂事能干,就去找她咯。” 夏侯策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此刻,却不怒反笑,讽刺起她来:“你还知道自己跟我有婚约,那么,就做好你未婚妻的身份,之前你是怎么跟本王说的,说你愿意当本王的挡箭牌,免得本王被女人***扰,这点,你做到了么,我看你一直在看戏,哪点像本王的未婚妻了?本王不过说你一句,你便生气甩脸,好大的气性!” 宋依依一怔,她还真没想到这点,当时只顾着看戏了,她也从来没有自觉代入他未婚妻的位置,只是想着怎么把那个镯子弄到手。 如此,倒是她没有合约精神啊。 “好吧,这点是我之前做得不好,不过我其实是在努力地挡箭牌了,但人家柳小姐可是你的表妹呢,我怎么敢挡呢。”宋依依撇撇嘴,哼了一声。 “那就做好你的挡箭牌,之后本王会跟你把合约的细节写好,画押签字,你务必履行合约,否则合约作废,你也别想看到镯子。” 宋依依顿时急了,抓住他胳膊道,“喂,说给我看镯子可是你之前说好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夏侯策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合约,本王为何给你看家传的镯子?” 宋依依气得直冒火,她眼珠一转,忽然哼了一声,靠近他霸气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有个条件!这半年的时间内,你是我的未婚夫,你给我听着,不准你跟任何女人勾搭!否则合约就作废!” 说罢,她看向他,想看看他的反应,然而,那个男人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想也不想地道,“好。” 宋依依一愣,没想到他就这样答应了,这个条件对一般男人来说可是无法接受的。 “你,你真的答应了?我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这半年的时间内,你不许跟其他女人有暧昧。” 他看白痴一般看了她一眼,优美的唇线开启:“蠢女人,若是耳聋了去请大夫,答应便答应了,不用再重复。” 宋依依恼得直瞪他,“你才蠢呢。” 说着她却是心中疑惑,这家伙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也是呢,不是听说他不近女色吗?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她一双眼仿佛探照灯一般想把他看个通透,夏侯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悦道:“不蠢就给本王起来,出去解决这件事。”他起身看了眼外面,“天色不早了,本王没多少功夫等你,快点。” 宋依依想了想,眼珠转了转,“我安排慈济会的人到了没有?” “之前已经到了,因为那件事,现在还在县衙,没有出去。” “好,我有主意了。”宋依依起身,穿着中衣走了下来,黑瞳闪烁,光彩熠熠,看向他,“摄政王,此事我自己能解决,不过还要你配合。” 夏侯策目光忍不住被她光彩熠熠的眼睛吸引,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每每做起事情来专注的模样,在人群中瞬间变成了一个光体。 他忍不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宋依依轻笑起来,自信地道:“没什么,做我该做的事情,我本就是来赈灾的不是吗,理不辨不明,既然大家对我有疑虑,那我就说服他们,我不信,眼见为实,他们还认为我是那样不学无术之人!” 说罢她转身准备换衣服,见夏侯策停在那似乎在沉吟思考,还未离开,不由得勾起一抹坏笑,故意调侃道:“喂,你还不走,难道要看我换衣么?” 夏侯策一贯风平浪静的俊脸顿时风云变色,他猛然转过头,耳垂处隐约可见一抹红晕,脸上有些羞恼,闷声道,“宋依依,你还算个女人,先学学女诫!”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珠帘被他甩落,叮咚作响,宋依依憋着笑,见他走了大笑起来,捂住肚子狂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看这家伙变脸,简直太有趣了! 活该,让他之前笑话她,以后没事就逗逗他,可谓人生一大乐事! ——二更呵呵,因为晚上编辑下班了,所以这个更新可能明天9点才能看到了哦,抱歉。 你才是本王的未婚妻 校园港 正文 宋依依的演讲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宋依依的演讲 等宋依依换了衣服出来,就见到夏侯策站在外面,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她忍俊不禁,故意走过去转到他面前,挥了挥手身上的袖子,“阿策,我换好衣服啦。” 夏侯策冷哼一声,“换好便走!郎” 宋依依忍不住想笑,见他整张俊脸都快龟裂的样子,实在好笑,笑嘻嘻地道,“好吧,赶紧解决了这件事,不然,你又要脾气了。锎” 夏侯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着往前走去,心中无语。 这个女人,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说她娇俏可人,分明是胆大包天,每次大胆地调.戏揶揄他,简直可恶至极。 还没那个女人敢对他这样,她是头一个,有时候像块牛皮糖纠缠他,有时候又像个娇憨的小丫头,每每形象各异,让人防不胜防,让人措手不及。 面对她,总会让人有种无力感,这古灵精怪的少女,就这样莫名地闯入他的世界,掀起一片波澜。 宋依依走到外面,夏侯策已经让人把慈济会那边派来的人叫来了,正在等候她。 为首的是京城名医徐正宪,后面还有宋德清安排寻找自愿前来的义工代表,是宋家管事的儿子李东生,带了一些人过来。 这些义工多数是宋家的人,还有些是其他人家的人,说是义工实际上多数是仆役。 “徐大夫,您老辛苦了。”宋依依上前跟一位身形清矍白虚飘飘的徐正宪打了个招呼。 徐正宪摆摆手,道:“老夫也想看看新办法能否防治疫病,此事当还要谢谢宋小姐。” “都是为了我大晋国。”宋依依点头道,看向李东生,问道:“李小哥,义工那边动准备好了吗?该交代他们注意的都注意了吗?” “都准备好了,这次我们还准备了您说的口罩,用棉布制的,时间较短,还有一些等后续送来。老爷说了应有尽有。”李东生身材矮壮,为人朴拙,是宋德清信任的管事,这次宋依依也是让他来帮忙训练一些义工过来,虽然时间短暂,但效果也算不错。 “很好,各位都辛苦了,现在就准备下,跟我出去吧。” “好。” 宋依依看向夏侯策,“摄政王,还要请你把密县的衙役,还有一些士兵都派给我用,既然要清洁卫生,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不必等待下去,空谈误事,不如实干。” 夏侯策目光凛然,“好,本王答应,你要做什么全都随你。”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过后要什么,你们就不要反对。” 宋依依点头,自信昂然地走了出去,身上穿着浅绿窄袖对襟比甲,干净利落,十分快速,井井有条地指挥众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不多时,慈济会的人已经开始整装待,大夫和义工各就各位,从县衙走了出来。 两旁已经有夏侯策调集的黑衣卫一行数百,负责维持秩序。 夏侯策微眯起眼睛看着宋依依,她正跟徐正宪说着什么,不时点点头,然后指点旁边的人,说话果断快速,思维清晰,一条条布置下来,显然有备而来。 此刻的她仿佛是众人的焦点,光彩熠熠,顾盼神飞,那样的光芒四射,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夏侯策凝视着她,心中却越震撼。 这样的能力不是许多人都有的,而她却泰然自若,指挥起这么多人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没有半点害羞,冷静自若,有条不紊,这样的能力就是许多男子都未必有。 何时,这个女人仿佛从一只麻雀变化成了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那样的风华让人着迷。 一行人的出现也引起了许多百姓的议论。 宋依依走到第一处聚居点,大步走了过去。 “诸位!”她大声喊道,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许多人现了她,不由得议论起来。 “宋小姐——” 一些人表情古怪,一些人则是走过来欢迎,他们认为宋依依不是大家议论的那样。 “宋小姐,你说要把咱们这边重新规划,何必呢,咱们不想费那个事,不如让人把房子弄出来还好点。” 一个男人嘀咕了一句。 “我已经听说了各位有异议,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这些是我们慈济会从京城带过来的大夫和义工。我知道最近因为疫病的事情,大夫不够,现在这边许多人生病了找不到大夫,所以今天特地让他们来,给大姐求医问病!有伤病需要药,可以登记下来,我们会给你们帮助!” 在场的人顿时一阵轰动,许多人惊讶地看向她,徐正宪道,“老夫徐正宪,诸位若有什么病症,可与我以及后面这些大夫说起。” 一些还对宋依依非议的人闻言,顿时闭嘴了,急忙赶过来想让大夫看病。 宋依依让人在旁边腾出一个帐篷来,摆开桌子,让几个大夫和学徒给人看病,另一个外科方面的也让人准备了药膏等等东西处理跌打损伤。 “排队进去,老弱妇孺先去!”董迟在旁边横刀维持秩序,众人急切地想过来看病,很快这消息便传开来,其他地方居住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各位父老,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说的卫生条例不那么相信,无妨,今日便从我们自己做起,这里一直没有多少人清扫,今日便来一次大扫除,这些义工都是义务做事,负责今天这次的清洁。过后我们慈济会还会负责和朝廷一起帮大家建房子,找地方居住。” 宋依依一声令下,李东生便带了义工拿起扫帚等物开始清扫聚居区的路面,打扫粪便垃圾,后面其他衙役等人也跟着过来帮忙。 休整路面,把不平整的地方弄平,热火朝天地打扫起来。 许多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没想到还有人主动帮他们打扫的。 许多人不由得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分了,一边议论道,“宋小姐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而且,帮咱们重建房子,又了大夫来治病,这些花那么多的钱,宋小姐也没有说什么。” “呸,我就觉得你们在胡扯,宋小姐是那样,摄政王能看上她,你们觉得可信吗?” “不过这卫生跟防疫有关系吗,我还是不相信。”一些人虽然对宋依依的私德不再那么怀疑了,但是对她说卫生防疫的事情还是有些不相信。 “摄政王,请派人传下去,就说一会我宋依依在这里办个演讲,把卫生防疫的事情彻底说清楚,让大家都过来听听。” 夏侯策看向她,见她自信的脸庞,似乎对自己能否解释清楚并不存疑。 “好,来人,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过来。” 夏侯策一声令下,就让人传开命令,要让各家各户都派人过来听她的演讲。 不多时,就有人到了,许多人已经知道这边的动静,一些人家过来,还有些乡绅大户人家,对这边的动静很是稀奇。 他们也是最早做到那些条例的,毕竟对他们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听着是颇有道理,干净总不会是问题。 许多人聚集在了附近,黑衣卫和衙役负责维持秩序。 为了演讲,宋依依爬上一边倒塌过后废弃的台子,做了个铁皮喇叭拿在手里。 “诸位父老乡亲,密县的父老,我是宋依依!” 她对着喇叭一声喊,吸引了诸多人的视线。 许多人好奇地议论着,还有人在皱眉非议。 一些密县士绅去过京城,都曾经听闻宋依依的事情,许多人也并不太相信她的能耐。 许多人并不知道那天留园雅集的事情,不知道宋依依是今年留园雅集的魁首,宋依依知道自己过往前任的名声不好,已经让人在人群中散播开来此事,希望现在的事情传播开来,能遮掩过去的印象。 柳心荷也从衙门里走了出来,见宋依依站在平台上拿着个铁皮做成的喇叭,不由得嗤笑起来。 “这个女人想干嘛,丢不丢人!” “就是啊,这么大庭广众地抛头露面,还那般模样,简直可笑。”红玉也在一边附和道。 柳心荷心中很是得意,她只是让人散播了几句谣言罢了,就让宋依依的名声变差了,推行的政策更是寸步难行,看现在谁还敢相信她? 虽然这个女人很是狡诈弄了一些大夫来给人看病,免费打扫,可只要大家不相信她,她说的政策完全不能推行下去,早晚还不是灰溜溜地滚回京城,而且若是因为她惹出来的事耽搁了夏侯策的大事,看表哥还会不会给她好脸色。 柳心荷冷冷一笑,看着讲台上的宋依依,不屑地笑了两声。 “我现在站在这里,是想跟大家谈谈。下午,我听说了一些谣言,污蔑我的清白,这些事情我只是笑笑罢了,清者自清,我宋依依未曾做的事,便是天打雷劈也不怕。现在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密县防疫的事情。” 她顿了顿,让台下的人有思考的空间,在石台上走了几步,身上浅绿的比甲,藕荷色的袄裙,都显得整个人清新明快,头上只簪着一支和田玉簪子,目光明亮地扫过在场众人,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让许多对她心存怀疑的人都在她的目光下,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想听听她说什么。 “我想问大家,知道疫病由何而来么?为何每次大灾过后容易生疫病,而平日却较为少见。” 她握住铁皮喇叭抛出了一个问题,目光扫过众人,“请大家想想,再回答我。” 众人低声嗡嗡讨论着,许多人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讨论许久没有个答案。 宋依依直接提问,转过头指向一个妇人,“这位大嫂,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妇人脸色涨红,看到许多人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害臊,她支吾着道,“那,那是因为瘟神又出现了吧?” “那这位公子呢,是怎么认为的?” 宋依依又看向一个书生。 书生顿了顿,道,“在下觉得应该是因为食物匮乏肮脏,吃了便生病吧。若是平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会腹泻。” 宋依依点点头,又继续问了些人,众人的回答有的认为是吃了脏东西,有的认为是瘟神,有的认为是因为吃不饱所以容易染病。 各种各样的回答传播开来,基本上底下的人就是这么几种观点。 宋依依颔首,目光从左扫到右,黑压压的人群在抬眼看着她,大量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宋依依仿佛又回到之前考古现时,被媒体记者包围采访那种感觉。 这不是第一次她做言,该怎么说,如何引导,她已经有了准备。 “好,诸位说的有的已经很接近事实。那我就来说说疫病是怎么来的。平日我们的身体很好,有病,若是身体底子好,很快吃了药就能好。可是疫病又有不同。那么这里要讨论一个问题,什么能导致疫病——” 她顿了顿,“我认为有几点,水,食物,苍蝇蚊子传播,这些都会导致疫病传播。第一,喝生水,尤其地震过后和平日,水不见得干净,诸位不知道有没有注意过,水中会有些脏东西存在,仔细看能看到,这样的东西喝下肚子,平日还罢了,若是被死鸡死鸭这些东西污染,再喝下去,能不生病吗?所以我说要提倡喝开水。” “第二,不要吃死鸡死鸭,尤其是病死的,因为你不知道这种病会不会传染人。第三,就是苍蝇蚊子传播。可能很多人就不明白了,这跟防疫有什么关系?我想说,这里有很大的关系!” 她加大了声音,目光锐利,光芒四射,“大家可能一直没注意这个问题,那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需要做个试验让大家看看。” 宋依依一挥手,两个黑衣卫把一只死去的鸡丢在了石台上面,又放了点馒头和菜。 “苍蝇和蚊子这些东西大家都很熟悉了,就不用我来介绍了。” 底下的百姓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由得很是好奇,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 但是几个大夫却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侯策敛眉,已经心领神会,从之前她说的话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让人亲眼明白这其中的危害。 “现在我们看到几只苍蝇飞了过来。”她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刚刚我看到它从粪堆飞了过来,现在它已经落在了死鸡的身上。” 一些人忍不住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似乎对这个描述感觉太过难以接受。 “天啊,这个女人真是……好恶心,她怎么说得出口。”柳心荷掩住鼻子,厌恶地看向宋依依,她还不明白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有些人可能都觉得恶心了,不过,其实接下来的才会有点恶心哦。” 她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你们看到苍蝇在死去的鸡上面爬动,这只鸡是病死的,苍蝇有个习性,喜欢脏的地方生存,它可能会在这上面产卵,将来上面可能就生出……咳咳——” 她没有明说那两个字,却也已经让许多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许多人忍不住捂住嘴,面色难看起来。 “这只鸡病死,身上很脏,带着病菌,苍蝇接触它之后,现在飞走,在馒头和菜上面爬动,不知道留下多少脏东西,然后也会停在人身上,这样吃下这些脏东西,人一不注意就说不定生病了,而且,若是苍蝇从染了疫病的死人身上离开带了病菌又传染给别人,那么就又会有人的病。” 一些人脸色苍白起来,似乎开始担心身边的苍蝇蚊子。 “蚊子更甚,蚊子会吸血,当它吸了生病的人血,再跑到你身上吸一口,那一刻,就会把病菌传染过来,疫病,就这么慢慢地被蚊虫苍蝇带着从一个人传染到另外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疫病传播得那么快的缘故,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防疫,保持清洁,因为苍蝇蚊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干净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然而眼前的一切几乎已经证明了她的话。 她说的没错,刚刚目睹这些的人,已经觉得很脏了,苍蝇蚊子都是肮脏的东西,若是碰过染病之人再传染给他们,那样不知不觉。 许多人都很奇怪是如何传染的,现在忽然明白了什么。 蚊子就更容易明白了。 一些人恍然大悟,眼看着宋依依只是做了个直观的小实验,效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好,让人几乎无法反驳。 再也没人敢反驳这句话了。 不管怎么样,的确,弄得干净些,总之比不干净要好吧。 她大声喊了一声,“你们想跟着染病吗,想家里人担心吗?” 一些人跟着喊道,“不想!” “好,那就从我做起,保持清洁,这里的卫生每日做好,洒扫生石灰,准备焚烧防蚊虫的药物,再每日服用朝廷准备防疫的汤药,勤洗手,勤换衣,只是需要勤快一点罢了,就能够几乎免于生病,你们能做到吗?” “能!” “好,那么就现在开始,准备大扫除吧,我想看一个干净整洁的密县,虽然地震,我相信密县也不比任何人差!”她目光炯炯,挥起手极其激昂地挥手,“走,开始!” 底下许多百姓被她的情绪鼓动了,忍不住一个个开始投入起来,跟着那些义工开始打扫休整,在衙役和里长等人的帮助下,开始规划成片整理帐篷。 一些人开始准备建造公用的厕所,保持清洁,一些人则拖着病弱的身体来找大夫看病。 夏侯策看着台子上那个热情四射,光芒夺目的少女,此刻的她跟平日似乎又有些不同,那么夺目,那么极其富有感染力的话,很快就说服了之前还犹豫不决的百姓。 这样的她让人为之惊奇,为之震撼。 这个女人……她这副样子,简直比朝廷的御史还厉害,口灿莲花,且有理有据,不动声色地就让人相信了她的话。 看现在百姓们活力四射地在大扫除,周边烟尘四起,她从台子上走了下来,跟几个灾民说着什么,亲和可人,让人如沐春风。 ——更新啦,六千字,求月票什么的啊,么么哒。 宋依依的演讲 校园港 正文 不许拿本王打赌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许拿本王打赌 宋依依在万众瞩目中从演讲的台子走了下来,拱手道谢,目光扫过众人,黑白分明的瞳眸顾盼生辉,“诸位,还请勉力为之,这也是为了密县大家自己的家乡。今日之事,是小女献丑了!” 袖袍随风飞扬,那样的风姿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她的笑容带着自信,不狂傲狂妄,却一样光华夺目,那是因为自身知识和阅历带来的自信和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韵,仿佛身带着吸引人的磁场,让人不知不觉地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所倾慕。 夏侯策的目光忍不住被她吸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此刻都仿佛带着说不清的魅力,让人为之悸动,着迷。 心弦似乎轻轻地拨动起来,那一刻,仿佛怦然心动。 “摄政王。”朱晃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侯策顿了顿足,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越让人看不透了,面对衮衮诸生,她可以自信潇洒,挥自如,仿佛天生便该在这舞台上锎。 而平日里,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又能化身胆大包天调皮淘气的小丫头,处处以惹恼他看他出糗为目标,没脸没皮的样子无耻得让人无言以对。 可是,却无法让人讨厌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在下一回又被她给捉弄。 “您看接下来如何处置?慈济会放了些口罩,让我们交给病营那边。” “送过去便是。”夏侯策敛眉,朝着宋依依走了过去。 此刻,她正被一行人围住。 “宋小姐,此事是我等之过,方才老夫才听闻宋小姐得了今年留园雅集魁首之事,尚有几篇名篇流传,老夫真是孤陋寡闻啊,宋小姐不愧德才兼备,老夫竟被流言所扰,实在惭愧。” 一位老秀才上前感慨一番,为之前误解她道歉。 “老先生客气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事儿也怨不得您,大抵是有人胡乱传言,三人成虎,一传就越荒谬了。如今都说开了就好。”宋依依大方地道。 她的态度引得众人连连称许,对这个女子更是心中称赞。 大度,和气,进退有度,落落大方。 这样的女子,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宋小姐如此大度,真让我们感觉惭愧啊,三人成虎,不该随便听信谣言啊。” “就是啊,我就说宋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奇怪,当时是哪个传出这话来的?”一个妇人奇怪地问道。 “不清楚,我也是听别人提起的——奇怪,现在想来似乎不认识。” 夏侯策目光一闪,跟旁边的朱晃吩咐一声细查,便走了过来。 “摄政王!” “摄政王,您来了。”几个士绅和李县丞过来见礼。 夏侯策摆手,“诸位免礼。” 宋依依见他过来,正要说话,夏侯策加大声音开口道,“诸位,本王有事要宣布。” 众人都惊讶地看过来,想听听夏侯楚想说什么。 夏侯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忽然抓住她的手,高声道:“宋依依是本王的未婚妻,辱她如同辱我。往后,若有人非议,本王定会治罪!她所下之命令,视同本王之令,皆是本王同意,如有人反对,如同反对本王!” 夏侯策一声令下,众人噤若寒蝉。 宋依依一愣,看着面前男人牵住她的手,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握着她的手,当众承认她的身份,当着所有人的面力撑她,如此一来,没有人敢再非议她的举动,没人敢再反对她的命令。 这个男人,她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旁观的众人皆是心中惊愕,不过此刻他们也没有什么人再反对宋依依的意见了,当即称善。 “诸位父老,摄政王的话言重了,我也不是完人,不过有些事情能做好就尽量做好,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各位指出。” 宋依依不想气氛弄得太僵,微笑着自信道,“当然,我相信我的办法一定能帮到大家,重建密县,这一点,大家相信朝廷,也要相信我和慈济会。” “谢谢摄政王,谢谢宋小姐!” 不许拿本王打赌 校园港 正文 女诫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女诫 宋依依顿时不满地道,“为什么要抄女诫啊,我才不要写那玩意。” 夏侯策回眸看了她一眼,她仿佛看到那眼神带了一分笑意,慢条斯理地道:“不想抄写三遍,就抄写十遍。” “你!郎” 眼看着那男人转身甩甩袖子潇洒地走了,临走前还放下话来道:“等我回来要检查。锎” 宋依依气得直瞪眼,哼了一声,写个什么女诫,她哪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写? 虽然她是做古董字画研究的古玩专家,但女诫的内容谁专门看那个啊。 宋依依心中不满,想让她做什么贤良淑德的妇人,那是做梦。 见走出去办事的去了,宋依依眼珠转了转,黑了,也不知道那厮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估计晚上他不会回来吃饭,便让人准备自己用饭。 “珍儿,那个女诫你有那本书吗,看看能不能借到给我一本看看。” “女诫?”珍儿奇怪道:“小姐要那玩意儿干嘛?”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本姑娘从今天开始要学做贤良淑德的淑女啊。” 珠儿忍俊不禁,捂住嘴直笑,“小姐你要学做淑女,哈哈哈哈——” 宋依依瞪她,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怎么,你瞧着本小姐不像啊?” 说着她学着之前柳心荷的样子装腔作势地摆开姿势,柳眉微蹙,轻咳一声,“哎呀,柳小姐,素日不见,如今越消瘦了,依依这厢有礼了——” “噗——” 两个丫头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小姐你学得真像。” “对啊对啊,柳心荷就是这个样子呢,看着就造作,让人讨厌。”珠儿笑嘻嘻道。 宋依依靠在椅背上,挑眉道,“平日里出门讲究礼仪,这倒没什么不该的,不过么,什么三从四德的,我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们男人什么事都不需要付出,偏偏我们女人三从四德。” “嘘,小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珍儿忙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种离经叛道的话还是少说,免得那些老学究听到了又要议论小姐了。” 宋依依摆摆手,“放心吧,这里只有咱们。” 她看了看四周,问道,“待会去查查,那个柳心荷,下午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奴婢之前就去打听了,才知道她下午让人把她运来的一些物资都了出去,过后就传出了小姐的谣言。这事儿若说跟她没关,我才不信。” 珍儿冷笑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宋依依目光一闪,“当时的人可有人知道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消息?” “都说是个打扮得像灾民的人,但许多人都记不清了,也不认识。” “那个女人做事,也算是严密,只怕是早安排了个人换装去传消息的,不过密县城目前是出不去的,城内目前也没有客栈还在营业,肯定还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是她的哪些仆人罢了。” 宋依依冷哼一声,食指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这事就算抓到了,人家若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随便说说闲话,如何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以前在京城说闲话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珍儿蹙眉,有些不甘:“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摄政王那里不是也在查?” “去看看,他们落脚的地方在哪,我想个法子,看那个女人如何抵赖。”宋依依嘴角荡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这回玩个钓鱼执法。” “什么叫钓鱼执法啊?” 两个丫头奇怪地问道。 宋依依看了她们一眼,把她们召集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人听完一脸惊讶。 “这样真的行?” “怎么不行,我猜那个女人肯定会上钩的,只要能打击到我的声明,她肯定会乐意传开这件事的,到时候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抓个正着。” 珍儿满脸佩服,“小姐你太厉害了,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奴婢看柳心荷肯定会上当的。” 宋依依冷笑道,“敢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我,还真以为本小姐是好欺负的。还有,宋瑶给我的那荷包,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不信她有这个能耐想出这种恶毒的法子。那天我只是不小心抓到她,她就连忙松开,像很怕我碰到她似的,这很奇怪,总觉得不对劲。” 珠儿惊愕道:“难道会是她?” “先试探一下,看她传出去的是什么风声。”宋依依扬起手攥紧,“我要看看这次她会怎么做。” 几人议论了一番,珠儿便出去了,不多时回来,打探得柳心荷带来的仆婢现在也呆在府衙后房,因为密县城出入皆需要登记,她总共带来的八个人全都在。 “我们慈济会的人,还有我们宋家的仆役有些也在那边,你假装去那边找人,然后不经意把消息传出去,我相信会有人有动静的,仔细盯着,看是否他们跟柳心荷有接触,过后有什么行动。” “好,奴婢这就去办。” 珍儿忙走了出去,准备派了宋府的人盯着柳心荷那边。 “小姐,你不是要女诫吗,奴婢想起来了,这密县县令的女儿肯定有女诫的,奴婢听得他们家的千金也十四五岁年纪了,只最近朱县令伤着养病,县令夫人也病了,她们在伺候,昨日还曾经过来想见见小姐,只是小姐那时候出门去了。” 宋依依挑眉,一边跟贝贝玩耍着,一边问道,“哦,还有这事?行了,我也不是真的想借什么女诫,至于她们,就不用理会了。” 珠儿点头。 这边夏侯策和城中的富商大户商议了借出空房之事,这些人家并不愁房屋,仍有许多空房,但是若要租借,却也心中不那么乐意,毕竟是住进陌生人。 但是因为夏侯策说了朝廷愿为此给予奖赏牌匾,许多富商听了便有些意动,纷纷表示乐意为乡亲做些事情,提供些空房出来。 而且这些房屋出借是要给房租的,他们也并不吃亏,还能得到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谈了一两个时辰定下了条件,以及之后以工代赈修补城墙和道路,挖掘水渠,让百姓有事可做的方略之后,夏侯策才刚得了空闲。 “摄政王,您晚饭都没用呢,正好事情谈完,在下在家中请客,请摄政王赴宴。”李县丞说道。 夏侯策摆手,“不必了,本王随意用些便是。” 于是叫人送了点饭菜来,囫囵吞枣地吃了点。 李县丞叹道,“摄政王真是辛苦了,想来密县百姓一定会感恩戴德。而且,这以工代赈的法子当真极好,虽然略费银钱,却可以让百姓有了希望,不再像往日闹事,加以推广,天下都可以使用。” 李县丞也不是白痴,已经看到了此事的亮点。 夏侯策颔首,“朱县令伤重,此次赈灾李县丞你劳苦功高,本王记下了。” 李县丞顿时目中一亮,心中激动,知道这是要提拔自己的意思。 他做这个县丞十多年了,一直未有存进,看来这次是要挪个位置了。 “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摄政王才是辛苦,下官一定做好密县百姓防疫之事,不让摄政王失望。” 夏侯策颔首,他不喜欢夸夸其谈之辈,喜欢做事的人,而这次李县丞的表现很好,做起事情来有条有理,是个能吏,夏侯策对这样的人并不吝啬于提拔。 二人说了几句,这时候朱晃进来了。 李县丞见状,知道怕有密事,便没有停留,告辞离开。 “摄政王,下午散播谣言之事,目前属下查到了一些线索。”朱晃开口,“请您过目。” 说罢,他递上一个折子。 夏侯策目光微冷,知道朱晃若非难为之事不会递上折子。 打开一看,目光渐渐沉下。 上面列出了可疑之处,柳心荷下午派人放物资,这点倒罢了,过后这谣言就传开了。 虽然当时有人证明她们只是单纯地放东西,并不曾说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夏侯策,除了柳心荷,似乎没人会在这里对宋依依的过往如此了解,着意陷害。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考虑到晚上没有审核,可能大家明天早上9点才能看到了。抱歉哦。明天加更补偿下。 女诫 校园港 正文 钓鱼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钓鱼 因为,他很清楚柳心荷跟宋依依不和,二人之间彼此看不顺眼也不是一次了。 而这么了解宋依依的人仔细想来,除了柳心荷还有谁? “查清楚是谁了么?郎” “尚未清查,只是根据百姓的说法确定了大概的身高体型特征。”朱晃很聪明地把选择交给了他,因为这涉及到摄政王的家事锎。 夏侯策看了眼折子上的内容,放下,收起:“既然如此,在县衙找出这个人。” 朱晃既听他如此说,就是同意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废话,点头便出去办事了。 “找到那个人,带来见我。” “是。” 朱晃出去,夏侯策目光沉沉,晚风从窗棂拂过,他没了胃口,起身拿了公文走出来。 外面小厮跟随着,夏侯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但见月光皎洁,天色已晚。 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踏月而归。 而不久前,就在朱晃到达之前,宋依依已经派了珍儿去假传消息。 县衙后面的一排厢房暂时安置着一行下人,宋家的仆婢,还有柳心荷带来的人都暂时住在这里。 因为房间不多,柳心荷的人来的也突然,所以暂时挤在一个房间打了个通铺。 傍晚时分,许多人还未睡,正在闲聊,珍儿过来假意寻人,找了宋家负责义工的李东生出来说话。 她低头说了几句,李东生诧异道,”真的要这样,小姐不会真的——” “你先别管这些了,反正小姐那里是这么吩咐的,他们都在那边是吧?”珍儿看了眼隔壁的房间,外面正坐着几个人。 “对,就是他们。”李东生也压低声音。 虽然不明白宋依依为什么要让他配合,但是既然小姐吩咐了,他便不再多问了。 珍儿便提高一点声音跟李东生道,“李大哥,咱们带来的药材还够么,赶紧给我抓些,之前带来的人参呢?” “怎么了?”李东生一脸惊讶地问。 旁边在门口说话的柳心荷的仆人转头看过来。 珍儿蹙眉道,“没什么,是小姐——”她忙捂住嘴,拉着李东生往旁边走去,状似担心地看了看四周,“小姐不太舒服,像是病了,我担心她是不是今天在外面染了病,让按着大夫给的方子抓点药。” “小姐病了——” “嘘,小声道……” 那边人支起耳朵看过来,似乎很想听清楚这二人在说些什么,可是珍儿压低了声音,只隐约听到生病之类的话。 过了片刻二人便离开,等珍儿走的时候手上拎了个药包,形色匆匆,面露担忧。 这边靠在窗口的男人目光一闪,这人生得平凡不起眼,刚刚听到这番对话,眼珠子转了转,直觉这消息很有用,若是让小姐知道了,指不定会奖赏自己,便当即从房间出来,假作去茅房,转眼溜了出来,要往前面西厢房去。 那边住的就是柳心荷。 宋依依早就让人盯着柳心荷那,果然有了现,宋家的下人现有人接近那边,跟红玉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红玉进去,呆了许久,又回来跟那人说了一番,那人便悄然离开了。 红玉转头进了房间,柳心荷目光微动,“他走了?” “是的,奴婢去看看宋依依那边是如何情况,若是真的病了,我看肯定是之前咱们弄的那荷包管用了。” 柳心荷目光亮了起来,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道疯狂的光芒。 “哼,那个贱人,算计来算计去,恐怕就没算计到这点吧。成天跟那些低贱的贱民在一起,不得病才怪。我才不信她那法子能治病,你瞧着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还有谁敢信她?” 柳心荷想到宋依依回名声尽毁,顿时扬起得意的笑容,几乎无法停下,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对,到时候她一定名声尽毁。但是,会不会传给摄政王?” “应该不会,表哥又不是成天跟她在一起,不过这事儿必须现在就传出去,免得待会表哥不注意再染了病。下午她才大谈如何防疫,如今自己却得病,才真叫有趣。”柳心荷嗤笑起来。 “奴婢先前查探下,若是真的,便让吴大去外面散播消息。” “好,快去。” 柳心荷迫不及待想听到确切的消息。 这边红玉出来,那边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宋依依那里。 “这么说,是有人给她传消息了,好,别忘记了,待会演戏,药罐子准备好。”宋依依目光一凛,沉声道。 “是。” 不多时,珍儿端着药罐子出来,守门的门卫还心中奇怪,没见到宋小姐生病啊,这一幕恰被红玉瞧见了。 “珍儿姑娘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小姐熬点东西。”珍儿目光闪烁,转头出来找了个地方把药渣倒了,便转头回去了。 “宋小姐病了,可要请大夫么?” “无事的,就是受了点风寒,吃点药就没事了。”珍儿说了几句转头进了屋。 红玉乘人不注意便过去寻了一番,扒了药渣回来给柳心荷看。 “哼,这哪是治风寒的药,分明是治疫病的药,那个女人这是想隐瞒病情!”柳心荷懂些医理,因着身体之前不好,也是看过不少医书,当即看出这不是治疗风寒的方子。 “小姐,这可是个大消息,那宋依依定是怕此事传出去影响外面的百姓,怕被人攻歼她那狗屁不通的防疫法子,所以才隐瞒的。” 柳心荷起身,漂亮柔弱的脸蛋上一脸冷笑杀气,“这回她是自己找死,既然主动送把柄给我,就别怪我了。红玉,把这事传出去,让吴大去外面传开,府里面——” 她低声说了几句,红玉点头,“奴婢这就去办,保管那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看这回摄政王还能替她说话。” “她惹了如此大事,表哥一定会很生气。”柳心荷唇角荡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春风满面,“快去,别耽误了。” 柳心荷催了红玉出去,让她把消息传给吴大,再让吴大去外面散播消息,想乘着晚上大家吃完饭还未睡下的时候散播此事,引起轰动,逼迫宋依依出面和夏侯策处理她。 灯火辉煌,县衙门一个黑影窜了出去,钻入大街上。 只是他未曾觉身后有人跟踪。 时值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幕降临,密县的百姓刚刚结束劳作,正在用晚饭,一边议论着今天的事情,啧啧称奇。 今天宋依依说的话浅显易懂,许多人都听明白,看明白了。 因为他们承诺将来给重建房屋,许多人家都很高兴,满心欢喜地想着将来的事,并一直在议论着宋依依这个传奇的大小姐。 吴大化装成了一个年级大点的老汉,此人之所以被柳心荷重用,就是因为他有这个才能,擅长化装易容,虽不是什么高明手段,却也能糊弄许多人。 这时候他面上贴着胡子,气喘吁吁地跑到第一个聚居处,有些惊慌的样子。 听到人在说宋依依,他叹道,“你们还是别指望那宋小姐了,她呀根本不靠谱。” “老丈你怎么能这么说,宋小姐多好的人啊。”一个妇人不满地说。 “好什么好,我就觉得她那法子根本不可靠,那能防病才怪了,这不,我儿子在那县衙门里当杂役的,刚刚看到宋小姐的丫头熬了药倒药渣子,问一问说是宋小姐得风寒。这天气哪能得什么风寒,特地弄了药渣子出去问大夫,才知道那是治疫病的药啊!” “啊,你说什么,宋小姐得病了?” 众人一脸惊愕,远处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没错,我这还拿着那药渣子呢,不信你们拿去问问郎中。那宋小姐还说防病呢,怎么倒先把自己给病了,一个小女娃娃能懂什么,唉,我看啊,还是赶紧找县太爷说说,不能这么胡闹了。”他一脸痛心疾首担心的样子。 旁边的众人七嘴八舌地问了,有人已经迅速去找了土郎中,回来一问,果然说是治疫病的药方子,跟防疫的还不一样,这药量是加重的。 ——二更哈,o(n_n)o谢谢大家支持。 钓鱼 校园港 正文 检查一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检查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了。 “怎么会这样呢,宋小姐真生病了?你这老家伙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对,要不去衙门问问啊,不然真不放心啊,万一那宋小姐真的病了,咱们可怎么办,这防疫还不成了笑话——” “一个小女娃能懂什么……神医都没办法的事……”一些人改了口风锎。 百姓都是盲从的,许多人此刻便没了信心起来,还有些人则是不相信。 一群人闹哄哄又吵到里正那边,让他们去县衙门问清楚。 可是此刻也不见那老汉去了哪儿,吴大早就溜之大吉了准备回到县衙去了。 而此刻,朱晃刚从后院回来,脸色冷凝。 他现,柳心荷带来的人之中少了一个,便心存了疑虑,恰此时,吴大回来被他现,便觉得不对,跟了上前。 而此刻,夏侯策刚刚回到自己房间,想起宋依依来,问道:“宋依依呢,睡了么?” 小厮李城忙道,“宋小姐还未睡呢。” “嗯,过去看看。”夏侯策想起晚上给她布置的三篇女诫,不知道那个鬼灵精写得如何了,总觉得她一定不会安分地写完。 这边踏进隔壁厢房,只有珠儿一个在门外,探头探脑不知道在观察什么,见到他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上前请安。 夏侯策蹙眉,“冒失什么,你家小姐呢?” 说罢他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啊,小姐在……”珠儿忙跟了上来,花厅里此刻空无一人,夏侯策回眸看过来,“她人呢?” “小姐,小姐现在……”珠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珠子骨碌碌转动。 夏侯策一步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强烈的威压让珠儿大气不敢出,低下头不敢说话。 “说,她去哪了?” 珠儿慌忙道,“小姐,小姐去厨房了!” 说着她低下头,毕竟之前宋依依还吩咐别让夏侯策知道她去厨房的事,免得他又要说事。 夏侯策一愣,接着便阴沉着脸,脸上隐隐带着怒气:“去厨房?谁让她去的?” 这个女人能有半点闲着不闹腾的时候吗,手都破了又去厨房,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珠儿吓得结巴起来,“小,小姐说去做点……啊,小姐回来了!” 珠儿顿时看到救星一般窜了出去,迎上刚刚走到门口的宋依依,“小姐,小姐,摄政王来了!” 宋依依惊讶地抬头看去,见夏侯策站在屋里,面色不善地看过来,那双鹰凖般锐利的眼睛像是要锁定住她,然后直接抓过来一般。 宋依依轻咳一声,跟珠儿做了个鬼脸,没想到这家伙来得这么早,被抓了个正着。 她端着托盘进来了,扬起笑脸,满脸的阳光灿烂,笑声盈盈,“阿策,你才忙完啊,来来,尝尝这个酒酿圆子,刚做好的,很好吃哦……” “宋依依!”他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那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谁让你去做这个的?本王说过让你没事不准去厨房,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 宋依依伸出手摇了摇他的手臂,满脸讨好,嬉笑道,“我就是在一边看着,你看我这手指头包得这样,哪能做什么?是我指挥着厨娘做出来的。我这么贤良淑德怎么会违背你的命令呢?” 说着还眨了眨黑亮亮的眼珠子,一脸无辜的样子。 珠儿在一边差点没笑出声来,贤良淑德…… 看摄政王眼中划过一抹无奈,忍不住揶揄:“你,是胆大包天,贤良淑德,宋依依你何时学会这些了?” 宋依依撇撇嘴,“我怎么不贤良淑德,我很贤惠的好么?你看这个——” 说着她把酒酿圆子端过来,拿起勺子试了试,“这酒酿圆子刚做好,味道很正。阿策,你快来趁热吃吧。” 夏侯策怔了怔,脸色缓和了些,看了眼那碗酒酿圆子,浓稠的酒酿里糯米粉团子浮沉,几颗枸杞飘起,这酒酿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他目光丝丝缕缕多了点异样,接过那碗酒酿,修长的手指拨动勺子,薄唇轻启,在一旁坐下,凤目微眯,凝视着她,话虽带着些不耐烦,声音却温和许多:“你闲着无事又做这个干什么,本王已用过饭了。再说了,你本来就蠢,才刚伤了手,下次动刀说不定把手给砍下来,没事少去厨房!” 宋依依顿时不满地反驳道:“我才不蠢,那只是意外好吗?哼,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吗?知道你晚上忙到现在,想着你肯定没吃什么东西,特地让人做了点宵夜,人家一片好心,你全当成驴肝肺!” 她气嘟嘟地瞪着他,乌黑的瞳眸满是怒气。 夏侯策一愣,看面前的小丫头美眸圆睁,似要喷火一般,满脸委屈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就觉得眼前的她像个喷火的小狮子般可爱。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有这种委屈的样子么,不会是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明明有这种警惕,可是掌心的碗传来酒酿的暖意,慢慢地熨帖进心里,整个心脏似乎都被一片暖意环绕融化了,四肢百骸一股热流传开,激荡,沸腾,在心间渐渐汇成一道细流,冲击心口那高筑的堤坝。 他的目光渐渐多了几许温柔,是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情绪,他开口,声音有些暗哑,霸道而决然地道:“本王的女人用不着去厨房动手,明白了吗?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就记得这点,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不用你动手,有下人!” 宋依依一愣,男人看似霸道的话却似乎透着隐隐的关心,那样霸道的话,那样男人的宣告让人忍不住心神沉醉,忍不住就会被他的话所迷。 她嘀咕一句,小小声地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饿着嘛,我也没动手,就是看看,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嗯?”他鼻音加重,看了过来。 宋依依连忙不再提,随即道:“好了,酒酿都要凉了,快吃吧。”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起来尝了尝。 入口的香气扑鼻,绵软甘甜,又带着米酒的醇香清冽,糯糯的圆子和酒酿慢慢在口腔里酵,醇香,绵柔,让人留恋的滋味。 宋依依看他吃了一口,又继续吃,眼睛一亮,趁着他吃东西,回头嘴角微勾,眼底闪过得意的光芒。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不信他接下来还能好意思惩罚她,看看人家大晚上的给他做美食的份上,他好意思说让她写那劳什子的女诫? 珠儿忍俊不禁,宋依依给她使了个眼色,珠儿点点头,悄然退下了。 夏侯策回眸看过来,见她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沉声道:“又在弄什么鬼?” 宋依依回过头笑道:“没有,我让她出去办点事。阿策,怎么样,这酒酿圆子好吃吗,人家可是在一旁叮嘱,一道道工序都跟我亲自做是一样的,味道如何?” 看她黑亮亮的眼睛泛着光芒,一脸希望他快夸奖她的样子,夏侯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嘴上却不饶人,淡淡道:“尚可。” 顿时,就看到她不满起来,嘴巴撅起,哼了一声,“怎么会尚可?明明做得很好!你要是不想吃给我吃好了。哼,算了,反正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就当你是夸奖啦!” 她满目笑意,阳光灿烂,美眸弯成了月牙儿,她的笑容仿佛能够感染人,让他的嘴角跟着上扬。 “都已经这么胖,还要再吃,你是要长成猪么?” 宋依依瞪他,“我才不胖呢,明明人家是婴儿肥好吗?” 夏侯策看了眼她婴儿肥的小脸,此刻因为生气圆鼓鼓得像个小青蛙,他抬起手,似乎想捏她的脸,又收了回来,慢条斯理地道,“像婴儿那么肥。” 宋依依顿时被打击了,恼羞成怒,“谁肥了,哼,不理你了,你的眼睛要洗洗了,免得近视看不清楚,本姑娘这是增之则肥,减之则瘦,完美无缺!” 夏侯策见她转过头去,脸上荡起一抹笑容,见她还不回头,他忽然问道:“让你抄写的女诫呢,拿来本王检查。” 女诫…… 宋依依顿时回过头来,见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她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乎在想着主意,一边小小声地问:“咳咳,你要看女诫啊?” 夏侯策挑眉,“怎么,你没写?” 看她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 这个女人说不定真的没有写。 宋依依忙摆摆手,满脸是笑,“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写了,我这就拿来给你检查。” 说着她转过身往内室去,脸上却是皱起眉头,苦着脸嘀咕。 “还以为他会忘了呢,没想到还记着。没关系,反正今天他吃人嘴短,我看他还能再好意思说我。” 说着她进了屋里取了几张纸出来了,先朝外偷觑了下,见他还在吃酒酿圆子,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着,露出八颗牙阳光灿烂地走了出来。 “阿策,你看,这是我写的女诫,你来检查一下。” 她面色如常地把几张纸放在他身边。 夏侯策放下碗,伸出手拿起几张纸看了起来,这么一看,只见那第一张纸上写着女诫两个大字,翻开第二张,还是女诫两个字,最后一张也是一样。 三张纸,就总共六个字。 他放下纸张,见宋依依在一旁正襟危坐,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带了点讨好的样子,仿佛正等待检阅的小兵,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着。 夏侯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地写三遍女诫。 “这是几?”男人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二啊。”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二了。 夏侯策唇边荡起一抹揶揄的讽笑:“是吗,本王还以为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傻子,连数字也不认识了。” “咳咳……”宋依依再傻也知道这家伙是在嘲笑她写的女诫了。 “你倒是说说,本王让你写三遍女诫,你给我每张纸上写三个字女诫,这就是你的答复?宋依依,别跟本王装傻!” 宋依依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咳咳,这个,这个嘛,其实我也没错的啊。” 他挑眉,吃完最后一勺子酒酿,放下碗,然后好整以暇地看过来,“哦,你倒说说,本王洗耳恭听。” “是你说让我写三遍女诫啊,女诫,两个字写三遍,难道不对吗?你又没说要写那本书,再说了,我又没看过女诫,哪写得出来。” 她强词夺理地狡辩。 ———— 哈哈,女主的无节操大家应该体会到了吧,男主虽然傲娇也很难不被她打败,这二人的对手戏需要大家细细品味哦,里面有些地方是隐藏了男主不经意的傲娇心思的,表面打击隐藏的意思可能相反哦……第一更,今天七千字吧,还有一更。 检查一下 校园港 正文 这是想贿赂本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是想贿赂本王? 夏侯策一愣,接着便是哭笑不得,看她一副“是你没说清楚怎么能怪我”的样子,像是这事儿是他的错一样。 他哼了一声,伸出手点点她的额头:“别给我装傻!你那点小心思本王明白的很,明明就是不想写,偷懒,别再狡辩了!” 宋依依捂住额头:“谁偷懒了,你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嘛,不就是说让我写三遍女诫嘛,又没说是书。郎” “好,那本王现在说让你写三遍女诫这本书,你听清楚了吗?” 夏侯策不管她如何辩解,直接宣布了锎。 宋依依顿时抗议起来,“不行啊,我都说了,我没读过那本书的。” 夏侯策嗤笑一声,挑眉道:“本王让人给你找来。” 宋依依见他要喊人,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摇着他的手臂撒娇:“好啦,最最尊贵伟大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看在我为你尽心尽力准备夜宵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夏侯策敛眉,见她眼珠子眨了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底眉梢俱闪过笑意,却哼了一声,神色不善道:“敢情你做这些吃的就是为了贿赂本王来了?以为这样就会饶过你?” 宋依依忙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是真心地做这些东西给你吃的。你看,人家的手都破了呢,你还怀疑什么?再说,为什么要让我写女诫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这话说起来夏侯策哼了一声,满脸不信,看她这样子他忽然觉得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特地做了美食,完全就是想贿赂他。 他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道,“手破了也没用,你只是左手破了又不是右手。女诫写三遍,你该好好学学,何为女子该行之事,免得整日胡闹。” 宋依依见他如此说,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心中有些恼怒,哼了一声,丢开他的手,双手抱臂,扬起下巴看向他,目光带了点挑衅:“不过是骂了柳心荷几句罢了,至于让我写那玩意吗?” 见她这会儿不伪装娇弱,改换彪悍千金做派了,夏侯策也未曾担忧,仍旧慢条斯理地道:“与她无关,本王要你学学何为贤良淑德。” “学个串串!”宋依依骂了句四川话,翻了个白眼,转过头走到门口,道:“珠儿,去厨房端碗酒酿来,本小姐饿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懒得理他。 宋依依本想着吃人嘴软嘛,也想跟他搞好关系以便之后更好弄到镯子,现在见他如此不知变通,一定要她写那什么女诫,顿时翻脸了。 说是她未婚夫,若非看着他那张脸和性子有些像男友夏澈,她能对他这么好? 若非为了镯子,她早就跟他退婚了,好心好意做个酒酿,吃了她的东西敢不说句好话,还非得罚她,以为她宋依依是吃素的啊? 夏侯策一时愣住,大概没想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先前还在跟他撒娇求情呢,一转眼就变成了嚣张大胆地大小姐了,竟敢无视他的存在,还敢跟他骂脏话? 他一时只觉得有些荒谬,但片刻就明白过来。 荒谬什么,这本来就是现实,这个女人的大胆之前不久见识到了么,敢调.戏他的女人,敢敷衍他对他无视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这么一个了。 先前那么殷勤果然有问题,就知道不能太高估这个女人的节操。 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未免太大胆了,竟敢当面反驳他,是觉得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胆子越大了吗? 好大的胆子! “宋依依,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刚刚骂什么?”他虎着脸看向她,凤目杀气凛凛,强烈的气场几乎压得人要喘不过气来。 宋依依却若无其事一般在一边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拿了个纨扇扇着风,看了他一眼,“就说了,学个串串啊?女诫我不会写,我事儿多着呢,忙着防疫救灾,哪有功夫写那东西,再说了,本姑娘贤良淑德,一言一行都是女中楷模,用得着学那玩意儿?” 夏侯策被她自夸的话弄得一阵无语,见她一脸我本来就很好的样子,这个女人脸皮厚得简直让人无言以对,她怎么敢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的? 还贤良淑德,女中楷模…… 夏侯策忍不住嘲道:“本王看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才对,来人,去借本女诫来——” 说着转头警告她:“你还想不想看那只镯子了,不写女诫,那就算了。” “你——”宋依依气得跳脚,见他拿镯子威胁她,不由得恼怒,“凭什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是答应了我的,怎么能随便该主意呢?” 夏侯策唇角微勾:“本王没说何时给你看。” 宋依依顿时气沮,咬牙怒视,该死的,若是他故意不想给她看,那还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了。 这家伙便拿着此事把她压得死死的,简直太可恨了。 宋依依哼了一声,冷着脸道:“好,写就写,我写给你看,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定下约定,回京城之后你必须把镯子给我看看。” 夏侯策淡淡道:“可以。” 宋依依哼了一声,拿了纸笔来,立刻写了一封保证书,让他保证回去之后就要在几日之内把镯子给她看看。 夏侯策并无反对,点头答应了。 宋依依把保证书收起,心里放心了些,今天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得到了这东西,起码能够确定回去看到镯子。 “明天本王就要检查。还有因为你作弊,确定改成五遍,若是再不听话,就改成十遍。” 还不等她多高兴一会,这边就听到夏侯策的声音,顿时让她气急了要理论。 “不行,凭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没传清楚消息,怎么能让我受罚。” 这边厢二人正要理论,外面董迟敲了敲门,夏侯策抬手示意她噤声,“进来。” “摄政王,属下有事要报。”董迟额头冒汗,刚刚从前衙回来。 “怎么了,说!” “是这样,外面现在有许多百姓聚集,不知道听信何人造谣,说宋小姐得了疫病,如今正聚在衙门前不肯离开,一定要得到确定的消息,见到宋小姐再说。” 夏侯策一怔,接着便是脸上乌云密布,猛然一锤桌面,“谁传出去的谣言?” 宋依依目光一闪,她可是派人跟上去的,知道其中的事情肯定柳心荷安排的。 这个女人当真是迫不及待呢,连仔细验证一下都不想了,只是听了和看到几句风言风语,就相信了。 除非,她相信宋依依是真的很有可能染上疫病,但她又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现在这下当真验证了她的想法,宋瑶哪来的那个脏污的荷包,恐怕这事情跟柳心荷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否则的话无法解释她为何会这么急切,且如此相信她得了疫病。 宋依依眸光一转,唇畔挂起一抹笑容,守株待兔,撒网捕鱼,果然抓住了一个大的。 而且这次说不定还是个最大的。 “现在还未可知。”董迟擦了擦汗,问道:“摄政王,现在如何是好?密县的官员让我来问您如何处置,宋小姐这——” “我好好的,没病。”宋依依走了过来,挑眉道:“看来是有人想制造混乱,想破坏摄政王的防疫大事,既然前面百姓聚集,我就亲自走一趟,免得他们胡乱猜测。” 夏侯策面色冷厉,见她要出去,说道:“本王与你一起去,董迟,等下。” 他走出去跟董迟吩咐了几句,让他立刻去找朱晃,把柳心荷那边的人全都控制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夏侯策不不是喜欢忍耐的人,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就不要怪他不留情。 就在这时,小厮急忙跑过来跟夏侯策低声说了几句,夏侯策抬头看去,有些讶异,“让他进来!” 下一刻,便见朱晃带人押了一个男子过来了。 “摄政王,属下抓到此人,便是他在散播谣言,让属下抓了个正着!” ——二更完毕,o(n_n)o求月票什么的啊……女主继续无节操中…… 这是想贿赂本王? 校园港 正文 人赃并获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人赃并获 夏侯策顿时眸光一沉:“此人是谁?” “属下之前去后院时,便现有人不见了,正好见此人鬼鬼祟祟地回来,便抓住审问了一番,他便是这次府里跟来的仆役。” 朱晃当着宋依依的面没有直接说明是柳心荷的仆役,夏侯策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却不怒反笑:“很好,她倒是行动够快!锎” 宋依依定睛一看,见那人脸上贴着胡子,明明是个年轻男子,故意化装成老人,此刻正脸色苍白地被朱晃押着跪倒在地郎。 他看了眼旁边的珠儿,珠儿低声说了一句,“就是他没错。” “嗯。”宋依依颔首,“叫珍儿回来吧。” 珠儿点点头,柳心荷那边是珍儿亲自过去盯着,就是怕出篓子,没想到这边如此快就抓到人了。 宋依依是安排自己家的管事李东生去盯着这个吴大,本来想着过会儿把抓了,没想到是被朱晃先一步给抓走了。 不过这样正好,让夏侯策抓到人,更容易证明此事是谁干的。 柳心荷这回未免太过心急大意了,她抛出一个鱼饵她就乖乖地上钩了,这么心急不等着查证,真以为她宋依依是吃素的。 她挑眉问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散播我得了疫病?” 夏侯策没有回答,只是道:“你先去前衙,我一会过去。” 宋依依知道因为柳心荷的事情,他有顾忌不想让她知道,故意怒道:“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必须严肃处理,这人是不是之前也在到处造谣?是我得罪了他还是说他故意想破坏密县防疫之事,此事不可不严惩。” 夏侯策凤目微眯,声音有些冷硬道:“本王会秉公处理!” 宋依依敛眉:“好,我信你,希望摄政王别让我失望。” 说罢,她抬脚往前衙去。 夏侯策眸光沉沉,待她走后,才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吴大,沉声问道:“是不是心荷派你出去的?” 那吴大顿时矢口否认,“不是,这事跟小姐无关!” 吴大一家是夏侯策的姑妈当初嫁入柳家时的陪嫁,吴大的娘就是柳心荷的奶娘,关系非同小可,柳心荷又善于笼络人,他对柳心荷也算忠心耿耿。 此时既出了事,却也不愿意招认,仍然矢口否认。 “哼,说实话,在摄政王面前还敢撒谎!”朱晃踹了他一脚。 吴大却仍然不改口,夏侯策冷笑起来,“很好,那本王问你,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散播这些谣言?” 吴大既见到现在的情形,知道宋依依根本无事,今晚的事情不是被骗了就是一个局,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女人如此奸猾,小姐那般柔弱,如何对付得了她呢? 想到这儿,吴大顿时怒声道:“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看不惯这个女人,她心肠歹毒,几次三番故意陷害小姐,这次也是她故意的,她哪里比得上我家小姐,凭什么压在小姐头上。摄政王,你不该娶这种女人,小姐才是你的良配!” “闭嘴!”朱晃见他竟敢辱骂宋依依,当即一脚踹过去,把吴大踢倒在地。 夏侯策见这厮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自己做的是什么极端正确的事情,面色阴沉不定,忽然冷笑起来。 “心肠歹毒?几次三番陷害柳心荷。”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就凭宋依依那个女人? 她若真有这个本事,以前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了。 眼见宋依依去前衙处理因为这吴大惹出来的风波,夏侯策忽然觉得一阵厌烦。 “去,派人把柳心荷软禁起来,一会本王再回来审问,你先审着这厮,问问他骨头硬不硬,再不说实话,全家连坐。” 说罢,他甩袖扬长而去。 朱晃道了声是,回过头,阴森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喊了旁边的黑衣卫,眸光一闪,“去派人把柳小姐软禁起来,至于这个家伙,让他好好享受下。” “好,头儿,来活了啊!”旁边侍卫满脸兴奋。 “别玩死他了,审问清楚。”朱晃把人交代下去,吴大还不停地开口骂着宋依依,声明此事跟柳心荷无关,完全是他个人讨厌宋依依。 可是,没多久他就被拉了下去。 朱晃却不信他的话,因为之前审问的情形看来,他觉得此事肯定跟柳心荷有关。 关于柳心荷和宋依依之间的恩怨他也有所了解,只不过两个人都是跟摄政王有关,他们这些属下不便过问。 可是从今天的情形看来,是如何也已经十分清楚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摄政王会怎么处理,怎么给宋依依一个交代。 却说这边厢宋依依抬脚去了前衙,这儿正因为晚上的谣言而聚集了许多密县百姓,他们担心宋依依得了疫病,生怕她说的那些办法是假的。 李县丞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人堵住了,这时候正在不停地安抚着百姓,嘴上急得起皮。 “县丞大人,你说宋小姐没生病,可是没看到人,咱们不能确定啊。” “就是啊,还有咱们带了大夫过来——” “各位,稍安勿躁,本官已经让人去禀报摄政王和宋小姐了,他们一会就到。真的无事,宋小姐晚上还好好的。” 李县丞不知道此事是如何传开,心中也好生纳闷,正着急地看看后面,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宋依依。 宋依依一走到衙门口,见这里聚集了不少百姓,来的有些是士绅,有些人是关心她,有些人则是心存疑惑。 宋依依一出现,顿时引起众人的议论。 “宋小姐来了!” 宋依依抬脚走了过来,李县丞急忙道,“宋小姐,你可算来了!”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目光扫过众人,面色严肃,那些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顿时心中有些紧张,又见她气色很好,哪有点病的样子,不由得觉得自己来到这里询问当真傻极了,一个个都低下头来。 “我已经听闻了谣言的事,特地赶了过来,诸位父老是怀疑我得了疫病?现在我让大家看看,我现在完好无损,也未得什么病症,不知道这种谣言从何而来?” 众人面面相觑,别的先不提,且看宋依依面色红润,神清气爽,说话更是声音清脆,没有半点病态,无论如何看着都不可能是得了疫病。 一群人不由得尴尬不已。 一个男人尴尬地道:“宋小姐,我们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宋依依拱手道:“多谢各位的关心,但遇事为何不先查证一番再说,如此多人围在县衙面前,着实不成体统,李县丞这些日子辛劳,诸位为何如此苛责他?还是各位就不信我,认为我和慈济会便是骗子吗?”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我许多事没有做好,让诸位没有信心。” “不关宋小姐的事,是我们太蠢了。” “是啊,哪个杀千刀的传了这消息的?” “就是啊,明明那会看宋小姐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得了疫病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也有人过来跟她道歉。 这时,夏侯策的声音传来:“肃静!” 一群人见摄政王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目光凌厉,神情威严,不由得噤声。 “各位,现已抓获乱传谣言之人,此人假扮成一老者造谣,先人已被擒获,正在审问,过后回依法严惩。宋依依是本王的未婚妻,我早已说过,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城中的命令皆是我同意下达!若再有人造谣生事,休怪本王杀无赦!” 他一身执掌大权的天威,凤目凛凛,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来认错。 “是!” “摄政王,此事都是我等愚蠢,再不会信此等谣言。” “那该死的家伙为何乱传谣言,摄政王一定要严惩啊!” 宋依依看向他,见他忽然走过来,抓住她的手,看了眼一群百姓,淡淡道:“回去吧,勿要闹事了。” ——第一更,还有一更。 人赃并获 校园港 正文 你被我承包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被我承包了 宋依依一愣,看了看他抓着她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众人既然见宋依依根本无事,此刻也知趣地道歉离开,夏侯策跟旁边的县丞说了几句,让他注意是否有可疑人等。 “是,摄政王,下官一定严查,再不会让此等事生。只是不知道那造谣的人在何处,为何如此行事?” 李县丞也很是奇怪,此人屡屡生事,不知是为何郎? 夏侯策没有回答,只是道:“过后审问之后会公布此事。锎” 李县丞见他如此说,又见他牵着宋依依的手,当即咳嗽一声,道:“时候不早,摄政王早些歇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夏侯策脚步一顿,宋依依心头一跳,尼玛,这李县丞说话怎么这么暧昧,什么不要太过劳累—— 她忙扎手似的挣开他的手,故作镇定地往前走去,“摄政王,我先回去了。” 夏侯策睇了一眼,李县丞顿时打了个寒噤,见夏侯策没说什么,直接跟宋依依离开了,半晌才松口气,心中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让他早点休息吗? 他却不知道宋依依想歪了去。 宋依依闷头往前面走,夏侯策在后面跟,见前面的女人越走越偏,他开口纠正,“走错了。” 宋依依忙停了下来,见果然差点走错了,这才转过来往正确的路走。 “走那么快做什么?”男人长腿迈开,三两步追了上来,宋依依一想也是,她干嘛跟做贼似的?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挑眉道:“摄政王,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家伙,我觉得这事儿是要仔细查查,说不定背后有个什么主使的也说不定。” 月光皎洁,二人此刻正站在小花园,旁边一个花坛,种了几株时令鲜花,正兀自绽放着,在幽幽的晚风中盈了暗香满袖。 月光下,他半边脸庞隐在阴影中,轮廓深邃的俊颜此刻仿佛多了几分魔魅的气息,他的眸光闪烁着月光,垂眸看着她,眸光莫测,声音低沉,“你认为是谁?” 宋依依一时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她怀疑就是柳心荷吧。 她想了想道,“那要看那个人的身份是谁,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清楚。” 夏侯策忽然伸出手,就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目光危险地眯起:“别跟本王玩花样了,今晚的事,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宋依依一愣,见他如此说,心中叫糟,难道这家伙是知道了? “今晚什么事?” 夏侯策冷哼一声,“本王来时碰到了你的丫头珍儿,她告诉本王今晚看到有人去见柳心荷。哼,有这么巧就被她看到?还有,心荷再蠢,不至于无缘无故没有根据地传开你得疫病的消息,而本王从侍卫那得知晚上你的丫头曾经出来倒药渣。今晚传出消息的人便是你吧!” 宋依依心中一惊,没想到夏侯策居然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出来了。 该死,珍儿太傻了,她怎么能跟夏侯策说此事,吴大去柳心荷那边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夏侯策查出来,那丫头不知道是心急想柳心荷快点暴露出来还是如何,就这么说了出来。 宋依依面色阵青阵白,被他当场道破,着实令人有些尴尬。 然而她反应也极快,既然被道破,她也不想再抵赖,因为只要他仔细查一查就能查出今晚她的行动。 “好吧,我承认,今晚的消息的确是我传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钓鱼,钓出之前那个散播谣言之人,果然,有人就上钩了。我事先也没想到那人会是柳心荷的仆人。” 宋依依目光清澈,昂起头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解释完了,一点儿也没有慌张的样子。 夏侯策一愣,瞳眸微缩,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从没见过谁被人抓出陷害人还陷害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一脸正气凛然,根本没有半点心虚。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长得跟别人就不一样? 然而,她这样坦坦荡荡,反而让人无法讨厌,若是她一味地抵赖,怕他才要心中失望。 “好,你胆量够大,敢承认派人散播此事,胡闹生事,引得百姓人心惶惶,宋依依,你太过分了!” 夏侯策说到这里有些生气,这次她玩得太大了,搅得阖城不得安宁,闹出如此事端,如何能就简单算了? “我这不过是为了抓住之前散播谣言的人,那人的存在便是密县的隐忧,我不想身边有这么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那人在暗我在明,想抓住何其难,我如此,不过是想抓出那人罢了,谁会想到他们会到处散播谣言,过分的也不是我!” 宋依依理直气壮地跟他争辩。 “不是你?自己散播自己生病的消息,再让人传出,故意误导那人散播谣言,你本该在现问题时就告诉我,却未曾告知,宋依依,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小算盘么,不就是想对付柳心荷!” 宋依依见他生气,便道:“对,我就是猜测是柳心荷,才想试一试,没想到果然是她。今晚的事闹到了百姓,我很抱歉,我郑重地道歉。但是,此事的罪魁祸首显然不是我,不是吗?” 夏侯策忽然扼住她的下颌,铁臂伸出拦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俊颜压低,强烈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黑眸对上她的,低沉的声音带来隐隐的煞气:“道歉就算了?你惹出来的事,就让本王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宋依依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一点不惧怕:“你是我未婚夫,你不给我收拾烂摊子谁收拾?让别的男人替我收拾吗?” 夏侯策顿时无语,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黑亮的眼睛就这么直视着他,那话里的理所当然让他竟然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而且,她还真的说对了,他还真的要替她收拾烂摊子,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他心中忽然一阵恼怒,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就吃定他不会惩罚她了吗? 什么时候形势变成了这样? “本王要是不管呢?” 宋依依挑眉,霸气地道:“那我就住你府上去,看你管不管。我不管,这次的事情是柳心荷惹出来的,自从她来了密县惹出来多少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怪我了。” 他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一点东西,敏锐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宋依依哼了一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虽不喜欢跟人争斗,但也不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 夏侯策眯起眼睛,看出她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敢这么做。 柳心荷跟她之间的事他略有所知,之前也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他并没有当回事,对柳心荷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是柳心荷自己妄图贴上来。 但她是他的表妹,又因为之前对宋依依的失望,让他默许了柳心荷的存在,只因为身为晋国的摄政王,又是美男子,有太多女人狂蜂浪蝶想扑来,他不得不竖了一个靶子。 如今,他跟宋依依已经立定了那个约定,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古怪。 他说不清他们的关系如何,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对这个女人,更是不知如何处置更好。 “既然我们定了半年的约定,说好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这半年的时间你不准跟别的女人纠缠,既然如此,就别让我看到柳心荷再过来烦人,ok?” 她胆大包天地伸出手停在他脸上,定住他的俊脸,目光打量了一下他俊美的脸庞,满意地点点头,扬起笑容笑眯眯地道:“你给我听好了,夏侯策,你这个人,暂时整个人都被我承包了,半年的时间,我不想看到别的女人,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哦。” 夏侯策眯起眼睛,见她霸道地宣布他是她的,莫名的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有些奇怪的愉悦,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男人冷着脸,拨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宋依依!明天就给我回京城去,别在这捣乱!” ——二更完毕,求月票o(n_n)o哈! 你被我承包了 校园港 正文 我哪里不如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哪里不如宋依依?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宋依依愣了一下。 “回京城,你确定?凭什么啊,我来可是给你帮忙的,怎么你是要过河拆桥吗?” 宋依依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说。 夏侯策冷声道:“你,不给我添乱就好。这儿的事情也不用你来帮忙了,回京城去!锎” 宋依依见他如此肯定,哼了一声,挑眉道:“是你自己说的,回去就回去。不过,柳心荷那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她就这么诽谤我就算了?” 她这次来的目的本来一方面是为了赈灾,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跟夏侯策拉近点关系,然后拿到镯子。 现在既然能保证看到镯子,起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后面防疫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回去也未尝不可,毕竟京城那边还有很多事情。 夏侯策转身,道:“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便迈开长腿离开了。 宋依依蹙眉,跟了上去,想问问清楚,夏侯策却闭口不言,不肯多说。 她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倒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这次她不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还有,本王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就不会更改。你我的婚约既定,你也要做好你未婚妻的本分,若再生事,婚约解除,镯子我也不会给你看。”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宋依依顿时紧张起来,瞪眼看他:“我可没生什么事,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行,回头我们要签个合同,不然的话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等回了京城再说。” 宋依依撇撇嘴,“哼,万一你变卦了怎么办,再说了,你之前可是写了保证书了。” “那是在你符合条件的情况,当然你乖一点就好。” 宋依依哼了一声,“好,你说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定合同。” “嗯。”他抬脚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宋依依跺了跺脚,不满地气呼呼离开回房去了。 一回去就看到珍儿和珠儿在门口等着,珍儿还高兴地围过来,“小姐,怎么样了?” 宋依依没好气地问道:“你刚刚跟摄政王说什么了?” 珍儿一愣,“我没说什么啊——就是看到摄政王之后,我知道那个人已经被抓住了,就提了提似乎那个人像是之前见到他出现在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去见了柳心荷。” “什么,你是这么说,不是告诉他你是看到吴大去见了柳心荷?” 宋依依吃了一惊。 “怎么会呢,我也没那么傻,当然不会这么说啊,那不是显得太刻意了吗?我只是说我好像之前看到有个人往那边去,没说别的。”珍儿奇怪地看着她,“小姐,这是怎么了?” 宋依依咬牙,“该死的,夏侯策,居然敢诈我!” 之前那家伙可是跟她说什么珍儿跟他说亲眼看到有人去见了柳心荷,才让她一时之间说错了话,以为他真的是查出什么来呢。 现在看来,珍儿根本没那么说,他只是问了侍卫,只知道晚上倒药渣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敏锐直接就推测出来事情是她安排的。 可能他不是很确定,结果就这么直接诈她,而她心中心虚,自然就被他拷问出实话来了。 这个混蛋,奸诈狡猾,大大地坏! 宋依依心中颇为不满,跺了跺脚,这会子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没想到她这回是被他给坑了一回,现在她算是不占理了,这家伙是占了理,理直气壮地就要让她守规矩了。 “哼,别以为这回赢了就算了!”宋依依目光一闪,握了握拳走进屋里。 “小姐,怎么回事啊?”两个丫鬟担心地道。 “没事,只是你问那句话让夏侯策察觉到了,他猜出今晚的事是我安排的了。” “啊,怎么会……”珍儿脸色有些惊慌,“可我也没说什么,是奴婢的错,那摄政王会不会很生气?” “怎么不气,他说明天让我回京城了。你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那怎么行,那柳心荷呢,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就算今天的事情是小姐安排的,可是之前的谣言不还是那柳心荷让人折腾出来的。” 珍儿有些不满。 “他说了会给个交代。反正这儿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准备回去好了,防疫的事情,该说的也都说了,我是管不到了。”宋依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珠儿叹道:“唉,真可惜,摄政王太精明了,没想到姐姐就说了点话,就被他看出来了。” “这家伙狡猾得很,下次知道了,不能小看他。” 宋依依说着便让人准备了一下,洗漱过了便睡了。 至于明天的事情,就等着明天再去犯愁吧,反正天就是塌了也有高个子的顶着呢,根本不关她的事。 而这边,夏侯策踏进房内,朱晃已经过来回复消息了。 “那人一直还不肯承认,只一口咬定事情是自己所为,不关柳小姐的事。” 夏侯策冷哼一声,“倒也忠心。之前的事情,也是他所为吧?” “是,之前散播宋小姐的事,便是他传开的,今日又想故技重施。” 夏侯策敛眉,淡淡道:“他不承认与否,无关,心荷那呢?” “柳小姐说要见您,她的丫头红玉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确定之前的确见到她跟这个吴大接触了。” 朱晃说道。 “过去看看。”夏侯策起身,往柳心荷那边去了。 朱晃沉默地跟随着,不多时来到柳心荷住的房间。 这儿离夏侯策这里也不算远,隔着一个院子,此刻院子内外皆被人把守起来,无法出入。 夏侯策走进院内,便看到董迟亲自看守着,见到他上前行了礼,“摄政王,人在里面,柳小姐一直在哭,说想见您。” 董迟这回也知道了事情始末,他是不信此事跟柳心荷无关的。 但此事是夏侯策的家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并不好去多管,更不好出声过问。 夏侯策冷声道:“你们退下吧,董迟和朱晃留下,守在门前。” 说罢,他迈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柳心荷正在花厅里独坐,一身白色纱衫,正兀自垂泪,红烛之下美人泪,此刻听到声音她回眸看过来,楚楚可怜,当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表哥!”柳心荷起身,双目垂泪,盈盈肠断,哽咽道:“表哥,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 她几步走过来,满脸的委屈,直走到夏侯策跟前,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平日里吴大是我奶娘的儿子,他一直把我当妹妹看,或者是看不惯,便做得过了些。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如此对宋小姐,还差点坏了表哥的大事,呜呜,是我的错,没有及早现。” 柳心荷说着,一脸的后悔莫及,仿佛自己真的很后悔没有早点现吴大的问题。 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这样看着你,柔弱可怜,大抵少有男人能够抵挡这种美人的魅力。 柳心荷生得极美,说得急了,不由得轻咳起来,病如西子胜三分,实在让人不忍心再责备。 只是,夏侯策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柳心荷顿时面色渐渐有些僵硬,心中一沉,看夏侯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周遭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柳心荷摇了摇嘴唇,握住手中的手帕,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一步,居然是宋依依的陷阱,原来她根本就没生病。 到了这时候,她已经知道今天被人给蒙骗了,除了宋依依不作他想。 她这次是栽了,栽在心急和轻敌上,没想到宋依依这个往日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弄出这样的计策,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跳。 而她果然就这么跳了下去,当真愚蠢透顶。 结果呢,就是现在这样,吴大被抓了,而她也被软禁,这次,表哥恐怕很是怀疑是她做的。 “表哥,我——” “把红玉带过来。”夏侯策忽然对外面吩咐道。 柳心荷心头一跳,干笑道:“表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会觉得这事是我做的吧?” 夏侯策淡淡道:“你不必跟我装傻,心荷,现在承认还好,否则的话,你知道我的脾气。” 柳心荷脸色微变,就在这时,红玉已经被抓了进来。 “小姐,摄政王。”红玉脸色惨白,十分狼狈,之前她已经被抓去讯问了,那些黑衣卫可不管什么女人,不承认,有的是手段对付,刑具千奇百怪,让人毛骨悚然。 “说,今晚是不是你跟吴大在外面接触,有人看到他跟你在说话。”夏侯策直截了当地问。 红玉脸色一变,柳心荷给她抛了个眼色,手指动了动,红玉看明白了她的手势,脸色更加苍白。 她低下头,一时没有回答。 柳心荷心中焦急,目光闪烁,带了点惊讶地问:“还有这事,红玉你什么时候去见吴大了?” 夏侯策见他还在演,周遭的气氛越紧绷,仿佛山雨欲来,那双凤目仿佛上好的天鹅绒幕布,黑而深邃,此刻隐隐有种压抑的暴风来袭的前奏。 “说实话!” 红玉忽然抬起头来,道:“摄政王,没错,之前是我出去见了吴大。小姐,对不起,我瞒着你去见了他。”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都做了什么?”柳心荷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看夏侯策山雨欲来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紧张。 但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她知道吴大那人其实对她有些非分之想,她颇善利用这点,让他更加对她死心塌地,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而红玉的家人也捏在她手里,更不可能出卖她,必要时她也可以断尾求生。 若是承认了,还不知道夏侯策会怎么对她。 只要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么想必此事跟她无关的话,也许就能推脱过去。 “摄政王,小姐的心思您肯定知道,她跟您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之前还曾经救过您,就不提这些,小姐才貌双全,她才是配得上您的良配。奴婢看不惯小姐垂泪,每次遇到那宋依依,却被她欺负,她总是仗着这身份欺负小姐,不知道给了小姐多少气受。” 红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怒声道:“奴婢看不惯她,正好吴大想算计她,我听了就答应了,给他透露了一些料,让他去传出去。我就是讨厌那个女人,谁让她那么对小姐。” 柳心荷一脸惊愕的样子,她惊怒交加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红玉,柳小姐是表哥的未婚妻,你如何能这样做,陷我于不义。对不起,表哥,是我没看管好她,没想到她们对我太过忠心耿耿,居然敢这么做……” 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夏侯策忽然轻笑了起来,在山雨欲来的时候这样一个笑容让人感觉甚是毛骨悚然。 柳心荷汗毛倒立,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算错了。 “这么说,这些事,跟你无关?” 柳心荷手心冒汗,咬牙道:“我,并不知情,但也有监管不力,表哥,若要责罚,我甘愿受罚。只求表哥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太过责罚他们,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我才做出傻事来。我回头会跟宋小姐道歉。” “道歉?就算了吧。”夏侯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看向她:“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说清楚,这事你确定跟你无关?” 柳心荷心头一跳,忽然觉得面前的夏侯策冷得可怕,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到了这地步,已经是没法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就这样撑下去。 “表哥,你,你难道就不信我吗?”她含泪问道,一脸委屈的样子,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夏侯策敛眉,他声音极轻地道:“心荷,你真是让我失望。” 柳心荷脸色微变,看到他唇边勾起讽刺的笑容,“本来我以为你起码会有点聪明,可现在看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若是干脆点说清楚便罢了,我也敬你磊落。现在,却还一味抵赖。” 柳心荷神色变幻不定,忽然看到男人转过头去,“明天回京,你跟姑妈搬出摄政王府吧。” 什么! 我哪里不如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满意了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满意了吗 “她没有什么好,但,她是本王自己选的未婚妻,你不是!” 一言既出,夏侯策自己也有些微微惊讶,随即坦然,没错,当初选择宋依依是他的选择,那是因为她就是他一直梦中所寻之人。 虽然这几年她一直不断地让他失望,可是最近,似乎她变了,让他莫名地多了几分想法,他想看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半年的约定,既是给他最后一个选择,也是给宋依依的机会郎。 至于半年后的事情,他目前还没有去想。 柳心荷一愣,她杏眼圆睁,就那么吃惊地看着他锎。 “自己选的……不,不可能,当初表哥你跟她订婚不是因为太皇太后逼迫的吗?” 夏侯策冷冷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谁能逼迫我接受一个我不乐意的未婚妻?” 柳心荷惊呆了,她不敢置信,“表哥,你,你当初是自己选了她?不,不可能,她哪里好了,当初她跟别的男人可是不清不楚的,到处追着男人跑,给了招惹了多少笑话,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她心中着急便语无伦次地说起来。 夏侯策敛眉,转过身,往外走去,“不必你问,她的事,本王自有主张。来人,把红玉和那个吴大都带走,明日初绽,让百姓观之,若有人敢再犯,杀无赦!” 柳心荷顿时来不及想其他的,忙想上来求情,只是夏侯策根本不理会,直接甩袖离开了。 红玉哭喊着被侍卫拉走了,临走前一直喊着让柳心荷救她。 柳心荷脸色苍白,看她这么被拉走,心中不由得生气兔死狐悲的窒闷。 她握紧双拳,看着门被人关起来,外面封锁软禁起来,只剩下微凉的晚风吹拂树叶哗哗作响。 柳心荷一亮茫然地跌坐在地,她捂住脸,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能让表哥看上,我哪里不如她!” 柳心荷咬牙,心中满是不服,她不明白自己无论容貌还是才华都比之前的宋依依强了很多,当初的宋依依也不见多么出众,到底为什么夏侯策能看上她? 这一点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之后她清楚明白夏侯策因为宋依依一系列的脑残行为,跟宋依依渐渐冷淡了。 仔细一想,事情似乎在前阵子生了变化,当那次太平侯寿诞晚上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宋依依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才华横溢还让夏侯策改变了看法,现在居然主动维护她?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总不可能是因为韬光养晦,这其中是否有些问题? 柳心荷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摄政王府,她知道一旦离开了摄政王府,她就成了无水之萍,到时候地位和权势大不如之前,更不知道会被人如何羞辱。 对,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生了什么变化。 柳心荷着力此事,后来也引起了一阵风波,给宋依依惹了不小的麻烦,此事不提。 东方既白,朝霞初升。 一早,宋依依早起,练了会儿八段锦,吃了早餐,珍儿给她梳着头,一边道:“小姐,奴婢收拾了东西了,只是慈济会这边如何行事?” “李东生留下看着便是,让大夫传播,多注意卫生,什么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通通消灭。我也没什么补充的了,需要什么物资,待会问李县丞要个单子,回头我们回京再让人送来。” 宋依依想了想,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了,便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隔壁就是夏侯策的房间,她似乎听到对面有说话的声音。 那家伙说会给她一个交代,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处理法? “那摄政王那呢?” 宋依依想了想,看头梳了个三小髻,绑了珍珠带,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鹅黄色绣折枝迎春花的袄裙,清新俏丽,少女青春明媚,虽是衣着简单,但因为她双目明亮,让人看着便是眼前亮,十分引人注意。 宋依依起身道:“我去问问他。” 说罢她抬脚走了出去,往隔壁去了。 贝贝在后面跟了上来,撒欢地奔跑着,宋依依笑声如银铃般洒在这院落中,引得众人侧目。 满意了吗 校园港 正文 又拐了个男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又拐了个男人 “以工代赈啊……那朝廷就不管咱们了吗?” 一个妇人小声地问道。 宋依依回头看去,回答道:“不是不管,而是让大家有些事情可做,不然整日无事,岂不是无聊,且也容易生事。何况,如今地震过后官道和城墙都需要修缮,密县也需要重建,大家身为密县的百姓,总不能不管吧?到时候除了供应饭食,也会提供一些钱物,保证会让大家能够养活自家的。锎” 在场的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郎。 毕竟白吃饭似乎也不是应该的事,那么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宋依依正在这边跟人说话,不一会儿,看到周老大夫朝这边过来,见到她上前询问。 “宋小姐,听说你今天要回去?”周老有些担心,“哎,这里的事情许多事老夫还很想跟你请教一番呢。” “老先生客气了,现在这儿的事情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想来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周老大夫摇摇头:“你说的那些法子,我觉得很有道理,鼠疫,跳蚤苍蝇这些东西,的确能够致病,往日未曾注意,现在翻阅医书,才觉其中问题。” “这事要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注意这些反正是没错的了,只要做好这些,然后您老再开些防疫的药汤每日喝下,我想疫病应该不会大范围传播开来。不过密县之外的乡下却也要注意点。” 周老大夫点头,“是啊,之前就是从乡下先传过来的,宋小姐您这回是帮了不小的忙,可惜你就要走了。” “没事的,这边不是还有摄政王呢吗,许多事情摄政王都能处置的,我就是随便看看罢了。” 二人这边正说着话,一些百姓知道她今天要离开了,纷纷过来告别。 “宋小姐啊,你看咱们现在受灾都没什么能送你的——” “我这有个亲手绣的荷包,宋小姐你一定要收下……” 百姓们围上来议论纷纷,宋依依跟他们说道:“不用不用,大家不用客气的,等等你们建好了密县,我还会回来的。之后慈济会还会送物资过来,帮助大家。” “宋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啊,以后我们家要给你供长生牌匾,早晚三炷香,祝宋小姐长命百岁。” “是啊,是啊——” 宋依依听得一头黑线,供牌匾,然后还三炷香? 她不由得浮现一副画面,一户人家的正堂里供着她的牌位,然后人家早晚三炷香念念有词,想起来就头大—— “不用不用,各位,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只是做了点分内之事罢了。” 一个老妇人叹道:“赈灾是官府的分内之事,宋小姐你这才是好心呢。牌匾是一定要供的,还有摄政王的牌匾。” 宋依依有些无语,两人牌位排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拜祖宗呢,怎么想着怎么喜感呢? 宋依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画面太美简直让人不敢看。 朝阳升起,宋依依看着灾区里面开始在布置帐篷,打扫卫生,她又看了一下最后病区,最后才出来。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珍儿道:“小姐,大概要回去了,摄政王那边准备好就送咱们回京城。” 宋依依点了点头,“回去吧。” 她正准备回县衙,这边却见得前面路上一阵人群sao动,似乎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宋依依有些好奇,待走近几步,忽然见到前面有人激动地喊了起来。 “佛子,佛子!” 宋依依吃了一惊,见前面人群似乎分开一道缝隙,里面一个男子轻柔的声音传来:“各位施主,且小心些,勿要着急,请让开一下,我今日便是来密县布道的。” 前面不断有人围了过去,还有些妇孺等信佛的人激动地跪拜下去,里面还看不到人,但只见牙白色的素袍,那清澈温和的声音传来,仿佛佛音,让人不由得心中渐渐地平息许多。 一些人感觉到平静了许多,慢慢让开了道路,露出了那人的真容。 宋依依便见这情形已经知道不可能是别人,必然是佛子林释之。 果然,下一刻,人群如同分开的海洋,露出一片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迈开脚步缓步走了出来。 那人身上轻衫白袍,乌用木簪挽着,三千丝垂落肩后,随风盈盈浮动,他脚上穿着布鞋,手上一串佛祖宝光生晕,清隽的脸庞,含着笑,那双眼睛悲天悯人一般,透着无边的亲和,像庙中的菩萨,清澈,温柔,不解世事的脱俗。 佛子! 果然是他! 他怎么也来密县了? 宋依依有些惊讶,见他身后跟着那个童儿,正气喘吁吁地挤出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对旁边的人道:“别挤,佛子特地来布施的!” “佛子,是我们不好,没惊着您吧?” “无妨……”林释之正微笑着说话,忽然目光一定,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正讶异地瞪大眼睛看过来,俏丽的脸庞带着几分喜悦,走过来笑道:“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见到佛子了,您怎么也来了?” 林释之眸光停在她脸上,低垂眼睫,羽睫轻轻眨动了几下,“此地百姓经此大难,我想来超度亡灵,普度百姓。我佛慈悲,宋小姐一路来此,辛苦了。” 宋依依伸出手行了个佛礼,“佛子才是辛苦了,您果然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如今不顾危险来此,一片心意,想必满城百姓一定会很高兴。” 林释之微微一笑,“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宋小姐才是辛苦,我见此地如今情形不错,这些宋小姐费了不少功劳吧,积德无数呢。” 旁边的妇人道:“佛子,您和宋小姐都是好人啊,唉,这次咱们城去了不少人,佛子,请您做些法事超度他们吧。” 林释之道了声阿弥陀佛,认真地道:“然,在下一定会超度亡灵,让他们早登极乐。” “死亡的百姓暂时都葬在哪儿了?”宋依依问道。 “一些是葬在城里的山上那边了,还有的在城外,因为摄政王说火化全都是火化了,没有留下什么来。” 宋依依点点头,“如此,那边在城中办个法事吧,想必请佛子做法事,一定能够让他们将来投个好胎,早点做人。诸位就看开些吧。” 众人点点头,一边表示对佛子和她的感谢。 宋依依要带佛子去县衙,这才离开。 一边胖乎乎的童子见到宋依依横眉冷对,撇撇嘴,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样子。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伸出手捏捏他的脸蛋,顿时惹得他差点炸毛。 “你,你干什么!”童子气得瞪她。 宋依依无辜地眨眨眼,“没干什么啊,就是看你这佛前的童子很有福气,我就捏捏想碰点福气啊。” 童子气哼哼道:“不准碰我,我的福气才不给你!” 说着,警惕地看着她,仿佛看待红洪水猛兽一般,让宋依依觉得很是好笑。 这小童子每次见到她都很是不满,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惹到他了? “童儿!”林释之斥责他一身,声音里略有些责怪:“如何对宋小姐无礼呢,我之前曾经教过你,如何都忘记了?” 童子有些不服气,他控诉道:“公子,分明是她欺负人,哼,她捏我的脸!公子,千万不要靠近她,这个女人可坏了,她会想方设法接近公子,居心叵测。” “胡说八道!”林释之有些生气了,“给宋小姐道歉,怎么能这么说?” 宋依依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见这小家伙对她这般戒备,虽然说这事儿可能是跟以前前任宋依依惹下的事有关,但让她背黑锅她可不太乐意。 “喂,小朋友,你说我居心叵测,我到底怎么使坏啦?” “哼,你就是使坏——” “童儿!” 看到公子的警告眼神,童子不由得低下头,不服气地咬牙。 要不是因为在外面,公子还维护那个坏女人,他一定要揭穿她的面具。 宋依依忍俊不禁,旁边林释之跟她道歉,“这童儿,回头我好好教他。” 宋依依摆摆手,“无妨,这小子可能是对我有点偏见罢了,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长了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童子趁着人不注意瞪了她一眼。 宋依依也回头做了个鬼脸,把个小童气得直跳。 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坏女人,不行,一定不能让她接近公子,否则公子这么单纯脱俗的人,一定会被她带坏的。 童子满是警惕地护卫着林释之,宋依依故意接近林释之,气气这小家伙。 谁让他每次都看贼似的,让她简直无言以对。 “佛子,你怎么亲自来这边了,现在密县还有人有疫病呢。” “你不也来了吗?”林释之回眸,那长长的羽睫轻轻眨动,隐藏其间的黑眸仿佛玉石皓月生辉,笑起来更是风轻云淡,风一起,卷起衣袂翻飞,仿佛仙人。 这个男子身边的气息十分舒缓,让人忍不住接近,觉得十分舒服。 宋依依也不例外,她很喜欢跟林释之说话,他是一个很能理解人的人,又涉世不深,听说之前一直养在佛寺中,虽未正式出家,却也算是半个高僧了。 这样一个脱俗出尘的人,又那么慈悲心肠,悲天悯人,让人忍不住就想靠近。 “我啊。”她耸耸肩,“我的确是想来送些物资的,当然,我也还有别的目的,主要是顺便看看摄政王,毕竟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就不同啦,高风亮节,特地来超度,希望这些亡灵能够早日往生极乐吧。” 林释之见她光棍地承认自己的目的不纯,却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尤为可贵可爱。 他虽是自小曾经很久住在佛寺中,却也懂些人情冷暖,见过许多伪善之人。 那些人若有她这般功绩,只会承认,且大肆宣扬自己的善举,她却不然,如此光明磊落坦荡地承认了。 率真,潇洒,俏皮,这个少女是鲜活的,活得让人羡慕。 他温柔地笑着,“不管是如何,做了善事便是善事,你的善举能救下许多人,那便是好的。许多人尚且没有这个勇气,更无这份心。这份善心才是难得。” 宋依依笑了笑,“过奖了,我真没那么伟大,不过是想着尽自己的一点力量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林释之看了看四周,叹道:“我听说了宋小姐提的慈济会,这样很好,不知道是多大的功德,能够救人无数。你不必自谦了。对了——” 他伸出手从袖间取出一串佛珠,认真地道:“这佛珠是我开过光的,我看宋小姐最近似乎有诸事缠身,这佛珠且送与你,保平安吧。” 宋依依一愣,看林释之温润清澈的眼眸,知道他是真的要送他。 “好,佛子送我,你我也算的上朋友了吧,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宋依依豪气地一笑,从他手中接过佛珠。 她正想戴上,林释之伸出手阻止,微微一笑:“等你出了密县再戴吧。” 说着,他把佛珠放回她手中。 宋依依奇怪道:“这是为何?” 林释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解释。 宋依依见他不肯说,知道人家肯定有不说的原因,便不再多问,好奇地问:“怎么,你还会算命不成?” “哼,我家公子什么不知道?他可是高僧,佛法精深,能够预知一些事情的。” 后面跟着的小童得意地开口道。 旁边珍儿紧张道:“啊,那小姐没事吧,她这次来密县可就是不太平呢。” 佛子摇了摇头,“我只是为求平安,请宋小姐多加保重,这只是一种感觉。” 宋依依若有所思,点点头:“好的,我会注意的,多谢你的佛珠,佛子开光的佛珠,旁人怕是想要都没有呢,我可是走了大运了。” 她笑吟吟地把佛珠放入怀中,旁边童子不屑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宋依依撇撇嘴,这小家伙还真有趣,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想逗他一回。 宋依依转头跟佛子讨论起最近京城的事情,二人说笑间已经离县衙越近了起来。 夏侯策正跟李县丞从衙门出来,他已换了一身宝蓝色窄袖常服,束紫金冠,剑眉星目,玉树临风,此刻正居高临下站在台上,负手而立,跟李县丞吩咐着什么,那长时间权倾天下带来的王者霸气,让李县丞低头不敢应声道是。 忽然,他看到李县丞目光看着某个地方,蹙眉看过去,便见到宋依依跟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佛子? 他正奇怪林释之怎么来了,却在下一刻看到宋依依言笑晏晏地跟佛子开心地议论着什么,二人走得极近,一个是白衣翩跹,一个是俏皮秀丽,莫名觉得很是般配,仿佛一对璧人。 夏侯策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碍眼极了,心里忽然就如同被什么堵住一般,瞬间黑云压顶。 这个女人! 一转眼的功夫,她就能又招来一个男人! 夏侯策忽然心情瞬间变差了许多,俊脸瞬间压下,冷冷扫了过去。 宋依依还未有所觉,正跟林释之说着现在京城的情形。 “那很好啊,等我回去再多宣传赈灾的事……” 宋依依正说着,忽然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直盯着她,不由得奇怪地抬头看去,便看到夏侯策居高临下地站在衙门台阶上,目光冰冷。 咦,这家伙又怎么了,谁又惹到他了! ——总共一万字,嘿嘿,么么哒。 又拐了个男人 校园港 正文 自己办吧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自己办吧 宋依依心中奇怪,夏侯策却是面色冷淡,看了她一眼,便走了下来。 “摄政王。”林释之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别来无恙。” 夏侯策面色冷淡,问道:“佛子如何来了密县?郎” “我想为密县百姓超度亡灵,便赶了过来,还请摄政王行个方便。” 宋依依忙帮腔道:“佛子一片慈悲之心,李县丞,还有摄政王你们准备几场法事吧,希望能超度亡灵,化解怨气。锎” “这倒是好事呢。”李县丞没察觉道夏侯策的冷淡,一边惊喜地道,上前也行了佛礼,感激地说:“佛子来得正好,密县这次有许多百姓过世,正是需要法事的时候,而且佛子做法事定是极好。” “大人客气了,此事是我应该做的。”林释之很是谦虚地说着。 “佛子太谦虚了,我就没见别的高僧过来,你这番慈悲心肠,怪道大家都说你是菩萨转世。” 看到宋依依还在夸奖林释之,且十分崇拜的样子,夏侯策的脸色渐渐阴沉,温度降低,下一刻泼水怕都能瞬间结冰。 只是宋依依显然没察觉到这一点,还抬头问道:“摄政王,这事儿一定要做好,密县百姓现在也需要一些事泄情绪,做法事就很好。再请佛子讲讲经,可以让他们心情平复。” 夏侯策神情不善道:“本王知晓,不用你提!宋依依,该收拾回去了,本王派人送你走!” “宋小姐要走?”林释之问道,似乎有些讶异。 “没错,她今天便要回京城。”夏侯策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马车备好,时候不早了!” 宋依依撇撇嘴,哼了一声,“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回头对林释之笑道:“是啊,真是不巧,不过你来这边,我多留下看看法事也行,一直想听你讲经……” 林释之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夏侯策已经沉着脸抓住她的手,“跟本王过来,你今天必须回去!” “你干什么啊你——”宋依依吃了一惊,被他强拉着进了县衙,夏侯策身上冷气直冒,这个该死的女人知道不知道谁是她未婚夫,当着他的面就不停跟别的男人表达崇慕之情,见他来了,还特意留几天? 做梦! 衙门口的佛子和李县丞都吃惊地看着宋依依被摄政王拉走了,李县丞有些奇怪,摄政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怒了? 佛子则微微蹙眉,看夏侯策强硬地把宋依依带走,眼睛眨了眨,微微摇了摇头。 “咳咳,佛子,我先安顿您住下吧,这法事选个日子就办。”李县丞想道,忙打圆场。 “那就劳烦大人了。”佛子又行了个佛礼,李县丞回了礼,忙亲自带他进门,寻了个安静的厢房暂时住下了。 听得他来,知县家的夫人还特地过来请见,一面请求佛子赐些开光的东西,因为现在知县还在养伤。 佛子还没说话,旁边的童儿已经开口了,“我家公子每次开光,可是要费极大力气的,后面还要做法事,没有精力不行。” 知县夫人顿时有些失望,佛子宽慰她会去看看知县,她才高兴地离开了。 “公子,你干嘛要把那个开光的佛珠送给宋依依啊,费了您那么大的心力,就送给她?” 童儿犹自愤愤不平,似乎对宋依依能够得到那佛珠而感觉十分不满。 林释之却是淡然一笑,“宋小姐是个很好的人,送给她有什么不好,这佛珠虽是我开光的,未必就有特别的功效,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 童儿蹙眉,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要对那个女人这么好。 “那个女人很是奸猾,小心她故意接近公子,我觉得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要胡说了,准备一下,待会我要去灾民那里看看。” 且不说林释之这边如何,便说起宋依依,这边厢她正被夏侯策拉着进了县衙后院,男人长腿一迈,脚步都比她跨得大,让宋依依都跟不上。 “慢点,你干什么呀,是要投胎去么?”宋依依气得不行,忙站住脚步。 男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回头横眉冷对,“珍儿是吗,回去把东西拿好,你们宋家的人已经备好了车马,立刻送你家小姐回京。” 珍儿也是被夏侯策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时候听他这么吩咐,扭头看宋依依,想请示她的意见。 宋依依颇有些懊恼,见这家伙独断专行,不顾她的意见强行要让她回去,本就不快,这会子更是恼怒:“回去,回去!哼,你是多讨厌我非得送我回去?本小姐还不走了呢!” 她气呼呼地想挣扎开他的手,却被对方拉住,她不由得恼恨:“你到底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神经病么?” 夏侯策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见她气冲冲的样子,一双眼睛像喷火的狮子,似乎下一刻就能扑过来吃人。 他忽然将她扯进怀里,冷声道:“本王自是没那个佛子慈悲心肠,我是铁石心肠,所以,你就给我乖乖地回去!” 宋依依一愣,尼玛,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话听着似乎有些酸味是怎么回事? “又说佛子做什么,人家好心来做法事,你还给个冷脸,像话么?” 宋依依觉得他今天有点反常,好端端的不知道什么疯。 夏侯策一听她又提起佛子,现在对这两个字很是敏感的他顿时不快起来,他压低俊脸,凤眼寒光凛然,沉声道:“长得本就一般,就别给我招蜂引蝶,回京城去!” 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冷着脸扬长而去。 招蜂引蝶……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谁招蜂引蝶了? 胡说八道! “神经病,莫名其妙!” 宋依依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见那厮真的回去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姐,这个,咱们怎么办啊?”珍儿上前小声问道。 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摄政王为何突然怒,刚刚两人吵了一觉,更是让人担心。 宋依依哼了一声,撇撇嘴,没好气地道:“他说走我就走啊?” 她跺了跺脚,抬脚回了自己房间,干脆不走了,心里莫名有些气闷。 她明明就是跟佛子说了会话罢了,这也成招蜂引蝶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心中气闷,便不想离开,跟他赌气。 不多时,这边朱晃敲门。 “宋小姐,车马备齐了,您可以回京城了。”朱晃在外面说道。 宋依依抬头,喊了一声:“告诉你们的摄政王,本小姐不回去了,行了吗?” 外面的朱晃顿时头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摄政王跟宋依依就杠上了,现在二人都在生闷气呢,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他只知道佛子来了,别的却全都不清楚,为何宋依依跟摄政王吵架,他还不清楚。 “摄政王请您回京。”朱晃只得闷声说道,把话题传遍了京城。 宋依依忽然打开了门,冷声道:“去告诉夏侯策,本姑娘不回去了,心情不好,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把门关上。 朱晃吃了闭门羹,不得不到隔壁回消息去了。 珠儿道:“小姐,别生气了,你先消消气嘛。”她上前来安慰道。 宋依依心中不快,看了眼隔壁,有些懊恼:“不停催我回去,我是哪惹着他了?” “小姐,您不会真的要跟摄政王闹得太僵吧,这不好呢。”珍儿劝道。 宋依依蹙眉,她当然不是想跟他闹僵,只是不知道那厮的脾气怎么了,早起还好好的,转头怎么变多云转阴了。 “不是我想闹的,分明是他惹事。”宋依依哼哼一声。 “小姐那——”珍儿正要说话,看到夏侯策走进这边,顿时闭了嘴。 ——先更新一章,回头再更一章。 自己办吧 校园港 正文 哪朵花儿没蜜蜂采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哪朵花儿没蜜蜂采 宋依依见那厮进来,撇撇嘴,装作没看到,转过身进屋里去了。 “王爷。” 两个丫头忙过来请安郎。 夏侯策这边迈开长腿走了进来,凤目一扫,见到宋依依坐在屋里,背对着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宋依依。”他沉声问道:“为何还不走?锎” “我都说了,本小姐不高兴现在走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多留两天啊。”宋依依没好气地说道。 夏侯策见她撅着嘴,知道这丫头是故意撒气呢,脾气还挺大! “立刻,给我起来准备离开!” 他下了命令。 宋依依却不买账,回过头怒目而视,“凭什么,我想呆就呆,你想赶我走我就走啊?” 夏侯策见她憋着气,分明是故意的,冷声道:“你留下做什么?若是不回去,镯子就别想看了!” “你!”宋依依气得跺脚,咬牙起身道:“你说话不算话,动不动拿镯子威胁我,太过分了!” “是你自己非要看镯子,不是本王勉强你的。”夏侯策哼了一声,“再说,你留下来做什么,听那个佛子讲经吗?” “对,我就是留下来听他讲经,人家佛法高深,我早就想听了!”宋依依口不择言道。 夏侯策顿时面色一沉,还真留下听人讲经? “是听他讲经还是有别的想法?”夏侯策冷冷地问道,听她这么说,顿时心中生怒,有一股怒火隐隐升起。 宋依依故意气道,“没事再喝喝茶聊聊天,聊聊人生理想啊!反正总比跟你一起有趣吧!” 她这么一说,夏侯策顿时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水了。 聊聊人生和理想!? 他们这边吵架,丫头们都吓得出去了,不敢插嘴。 夏侯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铁青着脸道:“够了,宋依依,你在找死,没事你就会招蜂引蝶么?” “招蜂引蝶怎么了,哪朵鲜花不招蜜蜂?” 宋依依挑衅地瞪着他。 夏侯策不怒反笑,被她给气笑了。 她竟敢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就该招蜂引蝶,好大的胆子! “很好,婚约你还想继续吗?” “这跟婚约有什么关系?”宋依依冷笑道。 “你要求本王这半年跟你在一起不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既然如此,你自己呢?你也应该以身作则不是吗,这半年的时间你也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宋依依一怔,他说得这话没错,之前毕竟是她要求他要守承诺,现在既然要人家也遵守,总不能自己却不同吧。 “所以,别让本王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听到了吗?否则的话,这婚约取消。” 夏侯策冷声说着,一番话顿时让宋依依哑口无言。 她咬了咬牙,气道:“是会跟人拉拉扯扯了,就是你胡思乱想,佛子是什么人,我跟他讲讲话,你能不能别满脑子龌龊!” “龌龊?”男人凤目微眯,忽然抓过她扯进怀里,俊脸压低,他的呼吸几乎喷在唇上,“你先学学什么叫三从四德再说!” 宋依依瞪他,两人四目相接,电光闪烁。 “三从四德,学个串串,我反正不懂什么是三从四德。” “那就好好学习!”夏侯策冷声道。 宋依依直盯着他,见面前这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一脸压抑的冷怒,那漂亮的凤眼中倒映着她的脸庞,她不由得皱眉。 “你今天什么疯呢,好端端的这样?” “准备回京去吧。”他放开她,冷声道,似乎面色有些不自在。 今天什么疯,不知为何,就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便觉得心头郁卒,总觉得闷,总觉得碍眼极了。 这个女人如何能跟其他男人那么亲热,她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哼。”宋依依微眯起压降打量着他,看他刚刚说的话,莫非——这家伙是吃醋了? 她瞪大了眼睛,想到这个可能,狐疑地瞪大眼睛看去。 难道是真的,这家伙不是真的是吃醋了吧? 否则,他干嘛要说出那样的话,不停地警告她要跟别的男人不要勾连,还说什么,让她不要去招蜂引蝶。 她惊奇地看着他,不会吧,这家伙难道真的会吃醋? 她上前一步,忽然拦住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忽然抱住他手臂,靠近他,邪邪地一笑,勾了勾手指,“喂,阿策,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 夏侯策顿时浑身一僵,只觉得脑中直冲,就被这两个字冲得思维混乱。 “胡说八道!”他僵硬地撇过头去,冷厉地道:“做梦,你以为你是谁,本王会为你吃醋,做梦!” 宋依依见他这副不自然的样子,眼睛躲闪开来,明明是有几分心虚不自在,表面上还装得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 “真的吗,真的不是吃醋,那你干嘛要说别让我招蜂引蝶?”宋依依忽然觉得他这副样子有趣极了,让她心中痒痒,忍不住就想出手调.戏。 夏侯策恶声恶气地道:“做梦,难道本王还要鼓励你招蜂引蝶不成?学学贤良淑德,这难道不该是女人该做的?” 宋依依撅起嘴巴,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副了然地样子,故意道:“唔,所以你这不是吃醋,其实就是想教我规矩是吗?那你动不动提人家佛子也真的不是吃醋啦,哈哈哈,我明白啦……” 夏侯策被她笑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她是在调侃他,不由得有些羞恼,推开她,冷声道:“哼,若非是可怜你,本王才不会答应这半年的婚约,你自然要守规矩,莫非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如何?那这婚约就别要了!” 宋依依嘴角微勾,吐了吐舌头,笑吟吟地上前撒娇道:“好了,别生气了,婚约可不能毁。咱们可是定好了的,要不我们现在就签合同也行啊。” “那要你守规矩才可,不要让本王看到你再跟别的男人有来往。” 夏侯策道。 宋依依见他如此说,心中只觉得好笑,这男人看似一副冷清的样子,嘴上不饶人,偏偏在不停地强调这一点,他这分明是吃醋了吧? 否则,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子又看到佛子之后,就对她那般凶是为何? 他越是傲娇不肯承认,越是这般,越是可爱,让她觉得没来由的心里好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很像是夏澈,连这傲娇的性子似乎也是那么几分相似。 宋依依想着,心神有些恍惚。 夏侯策见她忽然起呆来,不悦地道:“想什么,还不专心!没事就收拾离开!” 宋依依这才回过神来,撇撇嘴,挑眉道:“不用赶我了,好了,你没事别乱吃醋了,我跟佛子没什么的,只是跟他说会话罢了,你用不着那么吃醋吧?” 夏侯策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备好了。”他开口道,“回京城去,别再添乱了。” 宋依依看他一副恨不得马上把她打包赶走的姿态,有些不快,上前走到他面前道:“那我可真的走咯?” “走吧走吧,留下来给本王添麻烦!”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起来,骂了一句:“死鸭子嘴硬。” “小姐——”珍儿和珠儿探头来看,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问道:“那咱们还回家吗?” “回啊。”宋依依看了看外面:“不是你昨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吗,那就准备收拾拿了行李回家吧。” “好的。”他们忙走了进来,见宋依依跟夏侯策刚刚吵嘴,现在却似乎好了,心中虽然奇怪,也不好多问。 这边收拾了行李出来,宋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夏侯策正在县衙门口,这边厢宋依依忽然衙役们拉着两个人往街上去了,离得近了看着似乎是红玉。 “那是?” “小姐,我刚听说的,摄政王要处死他们!” ——二更o(n_n)o~ 哪朵花儿没蜜蜂采 校园港 正文 本王才没空想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本王才没空想你 “处死?”宋依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真的啊,这么说是杀鸡儆猴了。” “对啊,而且,这也算是给小姐的交代吧,哼,活该,这下看那个柳心荷还怎么得意,她这回可是被赶出摄政王府啦,嘿嘿,太好了。”珠儿兴奋地说道。 她已经从宋依依这边听到了消息,知道了夏侯策的安排,就一直很高兴,似乎觉得没了柳心荷的威胁,自家小姐这未来摄政王妃的位置一定会做得很稳当郎。 宋依依脸上荡起笑容,回头看了眼夏侯策,这家伙做得也还算让她满意了,既然如此,就不跟他计较了锎。 夏侯策见她看着他笑,笑得让人莫名其妙,不由得蹙眉,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呢? 马车已经备好,朱晃已经派了人随行护送宋依依回京城去,就等着她上马车了。 “阿策。”宋依依朝他走了过去,问道:“我走了,柳小姐呢?” “她,一早已经回去了,不会跟你碰上。”夏侯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随即说道。 宋依依颔首,唇瓣上扬,这家伙还挺细心的嘛,知道她不乐意跟那个女人碰面,早早让她先回去了。 “好吧,这次算是你做得好,我就计较你之前吼我的事了。我先回京城了,这边的事情我留下的人你可以吩咐,若是有事,派人回京告知我。” “嗯。”夏侯策神情缓和了些,温声道:“上车吧,时候不早了,晚些回京城门要关了。” 宋依依点点头,这边上了马车,还没有马上离开,趴在车窗边跟他说话。 “我真的走了哦。”她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道:“阿策,你千万不要太想我。” 夏侯策一头黑线,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快走吧,免得留下烦本王,本王才没空想你。” 宋依依撇撇嘴,“那好吧,我真的回去了。你呢,自己多保重,不要不注意身体,总是不按时吃饭,回来要是变瘦了,我可不答应。” 夏侯策眸光一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道:“知道了,路上注意。” 宋依依跟他告别,便打算走了,恰此时,佛子从县衙走了出来。 “宋小姐。”林释之喊了一声,朝马车走来,脚步有些急促,“你,这就要走了吗?” 他清澈的眼眸看向她,似乎隐隐有些遗憾的样子。 “对,我这就要回去了,等你回京城,我再去听你讲道吧。”宋依依笑道。 夏侯策顿时眸光又阴沉下来,冷冷扫了眼林释之。 “好,等我回去开堂讲经时,便请宋小姐来听课,我有许多事情想跟你请教。” 林释之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如水,澄澈得像是不染凡尘,让人忍不住沉浸在那笑容中,心神为之宁静起来。 宋依依愣了下,面前这人是她在这里除了灵山先生柳子济之外最让人感觉舒服和谈得来的人。 跟他谈话,他总是愿意倾听,且很乐意为人解惑,让人心平气和。 这样一个人,做一个朋友,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嗯,我一定去,后会有期,再见。”宋依依笑着答应了,回头看到夏侯策又冷着个脸,忍俊不禁,故意调皮地跟他做了个鬼脸。 佛子也微笑着跟她道别。 “走吧!”夏侯策冷着脸一声令下,车队开动了。 “阿策,我走啦,拜拜,沙扬娜拉!” 宋依依笑嘻嘻地跟他摆摆手,马车启动了,很快就离开了县衙门前,夏侯策哼了一声,见她还在回头摆手,扫了眼林释之,忽然觉得极不顺眼。 林释之冲他笑了笑,目光清澈,夏侯策忽然有些烦躁,总觉得被这人看得像能看穿心思一般,便迈开脚步往大街上去了。 他目光朝马车车队看去,见马车渐渐离开了视线,再不复见,才收回目光。 四周再没了那个女人纠缠的身影,没了她的笑声,忽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夏侯策心中有些不畅,心情越不好,转过身看到红玉和那个吴大都被拉到刑场去了,也有心情去看,让人准备明正典刑,好让人明白造谣之事必然会严惩。 本王才没空想你 校园港 正文 宋依依的本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宋依依的本事 宋依依心中却有些奇怪,她长期从事文物工作,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每次看到古董时,有种直觉,会感知此物的真假,这种直觉让她避免了许多次人为的欺诈,很少打眼买到假货。 现在宋德清得到的这件汝窑葫芦瓶,看着做工的确不差,汝窑的釉色多是天青色还有粉青色等等,色泽柔和,胎质细密,如玉一般的光泽,这是北宋官窑烧制的葫芦瓶,传世极少,价值连城。 “爹怎么肯定是真的?” “当然了,你看,这釉色色泽莹润,上面的气泡也有,开片都有,底款是奉化二字,这是当时宫廷奉华堂专用的款识,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宋德清得意地给她讲解:“这肯定是真的,不用怀疑这个问题。” 宋依依心中颇有几分不对劲,“那若是真的如此,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点钱就卖了这件传世汝窑葫芦瓶?他如何也要卖个五六千才算正常吧?” 宋德清怔了怔,随即笑道:“你是不清楚,那破落秀才家或者早年也有些身价,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家人也不识货,我们掌柜诈了一炸,说是仿制的,他又急着用钱,这才当了。据掌柜说那人家中尚存一些古董,或者将来再可以购买。锎” 宋依依挑眉,“可是这京城也不止咱们家一家当铺啊,他再傻也该知道什么叫货比三家……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 宋德清蹙眉,旁边李管事也问道:“大小姐,这些事情您也不懂,当铺的几个当家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打眼的。” 宋德清也道:“便是他再有问题,我们也鉴定了这是真品了,如何能是假的。” 宋依依却是道:“那让我仔细检查下,我总觉得这瓶子似乎有些古怪,感觉不像是真品。” “你还懂古董?你这丫头,别闹了。”宋德清摇摇头,虽然他对自己女儿如今变得才华横溢有些奇怪,但都说人可能突然开窍了,毕竟是自己女儿,他当然只有骄傲。 可是这古董跟别的不同,没有人领入行,没有大量地识别,就是行家也会打眼,何况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能懂什么。 “父亲,那要是我能证明这东西是仿制的呢?” 宋德清不太相信,笑道:“那爹干脆把咱们家的古玩铺子给你管得了。” 古玩铺子? 宋依依一听来了兴致,她毕竟是做这行的,对这些东西甚为感兴趣,家中虽然也有些古玩,但是哪有古玩店里的多,便认真道:“爹,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的,那古玩铺子干脆就算输给我了,怎么样?” 那么多古董,说不定有些传世极少的经典,到时候她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弄回去几件? 宋德清忽然有些不太有信心了,只不过毕竟疼爱女儿,反正她出嫁还是要陪嫁铺子的,她既然喜欢就给她便是。 “行,爹答应你,若是你证明这是仿制的,爹就答应把家里的古玩铺子留给你。”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了,李管事作见证。”宋依依笑吟吟地道。 “大小姐,这瓶子不太可能是假的。”李管事摇摇头,似乎不太相信她还懂得鉴定这个。 毕竟,这是需要专业知识的一行,不是随便什么人来都能鉴定的。 宋依依在一边坐下,拿起那葫芦瓶仔细观察起来,房中已经点起明亮的灯火,这款是天青色的色泽,是汝窑最常见的一种颜色,质地似玉非玉,有开片,也有完备的底款,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仿品。 但是宋依依在上辈子见过很多高仿的东西,甚至做工极端接近真品,只是因为不是历史上传下来的,价值不够高。 她仔细检查起来,伸手敲击了几下,听声音,辨别其上的开片纹路,气泡,质地,触手的手感,葫芦瓶内中的质地,彻底检查了一遍。 宋德清这儿还有些古人用来鉴定文物的工具,因为葫芦瓶底部很难看清,又用镜子反照里面的光芒,看了看瓶底。 “这天色晚了,光线不好,小姐不如明日再看。”李管事在旁边说道。 宋依依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可惜的是没有放大镜,这样会很不方便。 宋依依想着过后让工匠找水晶磨制出一些放大镜看看,若是能放大观察里面的气泡,能更清楚地看明白。 现在这样,她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 “你这就看好了?”宋德清有些讶异,“说说看,你看出什么来了?” “爹,这葫芦瓶的确不是真品。”宋依依肯定地说道。 “不是真品,那你说个理由来。”宋德清还有些好笑,虽然刚刚看到女儿在仔细地检查,似乎很是专业的样子,但她又没接触过这些,怎么会懂呢? 可是不多时,宋依依的话就让他再也不觉得好笑了。 “这件葫芦瓶是高仿的,我只说一点,这瓶底是真的,瓶身是假的,有人把破裂的瓶底黏在新造出来的瓶身上,假冒真品。” “什么?”宋德清吃了一惊。 “瓶子内部很难看到,刚刚我用镜子反射才看到瓶子里面底部的情况,能看到一条细线在底部很是均匀,外面因为好修补还罢,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现连接的痕迹。” 宋依依给他指出外面底盘连接瓶身处极不明显的痕迹,宋德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因为他看到的确两处有些不明显的痕迹,之前并未注意,还以为是烧制时留下来的支钉残痕。 李管事也十分吃惊,“这,这不可能吧,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件东西瓶身是仿制的?” “刚刚看瓶子内部,因为葫芦瓶就是内中较深,如果不用特制的工具很难看清楚,方才我还是用镜子反射才看到,里面内壁刻了一个刘字,怕就是那工匠所刻,若是不信,不如打碎了看看。” 宋德清脸色铁青,“你继续说,这瓶身的问题,我真的没看出来。” “父亲,这瓶身绝对是新近做出来做旧的,色泽是天青色没错,质地也不错,只是迎光看的话,没有泛着红色,要知道汝窑当地的土因为含有微量的铜,烧制出来后迎光能看到红色的光泽。” “而这釉色虽然也是天青色,质地似乎似玉非玉,不过这色泽,似乎并不正。但是汝窑的天青色是青中闪绿,仿佛清澈的湖水,雨后天空的色泽,釉色油润,像是酥油,触手会如同绢帛一样的润滑,毫无阻碍。” 宋德清点头:“没错,是这样。但这色泽……看起来似乎还好。” “色泽还算不错,所以这才是骗人的。真正的触手会觉得很舒服,但是这款的话用手触摸的话感觉还会有些滞涩拉手,而且这器皿的形状,有些花纹并非完美无缺,而是呈现出一种不那么大方厚重美丽的感觉,不对称,缺少美感,显得有些呆板。” 宋依依娓娓道来,很快就把事情给一步步还原起来。 宋德清听着她的话,再一看那桌子上摆放的葫芦瓶,忽然觉得她说得对,这瓶子仔细看来似乎有些不对称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气泡的问题,正常的话气泡排列宛如星辰,很少,这上面确实大小气泡很多。而开片的裂纹也不是那么规则,正常的鱼鳞纹等十分巧夺天工,这却不是。” 宋依依一番话下说下来,从各个方面论述了这件大小是仿制的原因。 宋德清听完她说的话,顿时无话可说,因为他现,自己女儿说的全都是对的,事情的确是像她说的那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葫芦瓶就是仿制的。 “怎么会这样,如果是仿制的,是做旧了?这色泽不像是新瓷器。”宋德清问道。 “是做旧的,用了药水,没错的话是用了高锰酸钾,额,我也不知道这儿是怎么称呼的,但是用了药水,然后又埋入土中,许久之后取出,做出一种陈旧的色泽。但这样的话仔细闻会有酸味,且触手感觉也不是那么的好。” 宋德清仔细闻了闻,最后沮丧地道:“没错,你说得对,的确有问题,闻着感觉就不那么对。” 李管事蹙眉道:“这真是没想到啊,当铺的李老看了,他可算是经年的老人了,没想到这次也看走眼了。老爷,那书生是否是故意的?” 宋德清脸色难看起来,“这要仔细查查,敢给我做假骗人,胆子不小!” 宋依依开口道:“父亲,他们家若是后续还想卖东西给咱们,恐怕这其中就有猫腻,这瓶子绝对是新作的而不是传下来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宋德清气得不轻,他虽然以往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不过这回被人以假乱真差点骗得更惨,若非宋依依提早现了,后面再买入他们家中的其他假古董,怕是损失不止这些了。 “这花瓶若是新做的,却也算是极好了,做工算是可以,不过到底比不上原先汝窑的东西,毕竟没有那些工艺官窑的工艺水准,所以做出来的不行,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特地拿了真品残存的底座加上,半真半假,这是现在仿制的人常做的事。” “确实,当时大家是有些存疑,但是看到底款俱全,便以为是真的了,没想到只有瓶底是真的。”宋德清哼了一声,“这事儿简直气坏人了,以后当铺那边还得注意,一不留心就吃亏了,凭这瓶子,二百两银子哪都是了,花了一千两真是亏了。” “吃一堑长一智吧,这回估计是吃亏吃定了,当时咱们当铺的人可是咬定了这是仿品,对方若是据此力争,告到衙门去也没用。”宋依依摇摇头。 宋德清看向她道:“依依,这次你赢了,帮了爹的大忙,不然后续又要吃不少亏。这样,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家的古玩铺子就交给你管了,等你出嫁,就给你,就当是给你的嫁妆铺子吧,你既然很懂这些,爹也就不怕你被人给忽悠了。” 宋依依心中喜悦,笑道:“好,爹,这回可算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放心吧,那古玩铺子我一定给弄好。” 李管事道:“那小人先去看看,让人去打听打听情形,看看那秀才家里到底是如何,是否是故意欺诈,如是如此,虽不能把钱要回来,少不得折腾他们一番,看还敢欺骗咱们宋家。” “嗯,你去吧!回头让人把古玩铺子的人叫来,让大小姐见见。” 宋德清此刻心情意见平复了,不像之前那样难看了,交代了一番,回头叫人把那瓶子收起来懒得再看一样。 宋依依干脆让他给了她,说回去研究下。 宋德清便给了她,一面有些奇怪地问道:“依依,你是怎么懂这些的?这可不像诗词歌赋,需要不少经验才能知道,也没见你研究这些。” 宋依依知道他肯定要问,便道:“您又知道我没研究过?自然是以前就研究过才知道啊,虽然我以前我闲得不学无术了点,不过也没买过什么赝品不是。” 宋德清狐疑地看着她,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宋依依擦了擦汗,心道她是没买过,因为宋依依根本就不爱这些古玩,想要直接让人从自己家的店里拿了就是。 宋德清只是随口问问,现在见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嗯,不过你要多学多看,这些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了,拍卖会的事情,要注意着,等回头去宫里跟太皇太后说了,看看她老人家的意见。” “好的,明天递折子去宫里问问。” 宋依依又说了会,这才从书房出来,拿着仿制的汝窑花瓶回去了。 天色已晚,满天星辰洒满天际,宋依依回了闺阁,珍儿好奇地看了眼她手里的瓷瓶,“这是老爷给的?” “假的,放哪吧,不过平常人看不出来,放博古架上吧,当收藏了。”宋依依笑道,“这做工也算不错了。” “假的还收藏啊?”珍儿奇怪地问,一边把葫芦瓶放到博古架上摆好。 宋依依看了看她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回头再摆点来,瓷器,古砚台,花瓶,寿山石等等,都摆些来。” “小姐什么时候对这些又感兴趣了。”珠儿问道。 “以后你家小姐就管着这些古玩了,家里的古玩铺子交给我管。对了,准备一下,明天递个折子到宫里,有事见太皇太后。” 宋依依说道。 “好,小姐要进宫?” “对。”宋依依伸了个懒腰,也有些困乏了,跟贝贝玩耍了一会,便洗漱睡下了。 虽是有些困倦,莫名地却想到远在密县的夏侯策。 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又在忙碌,还未曾睡下? 而此刻,在同样的夜空下,密县却是显得阴沉许多。 县衙之内,平原县的几个乡绅被抓到了密县,仍然在收集当染病的百姓送到密县这里隔离开,大夫在忙碌着。 密县这边采取了宋依依的策略,注意卫生,洒扫生石灰和防蚊虫等的药物,佩戴防疫的香包,每日勤洗手换衣,今天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夏侯策此时尚未入睡,正听着属下审问的答复,灯光下,他俊美无俦的脸庞隐隐有些阴沉森寒。 ——第一更哈,还有一更。 宋依依的本事 校园港 正文 骄傲的小皇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骄傲的小皇帝 “那些人开始否认,说是无意行事,丢弃了一些得病的死猪死羊,直到咱们用了些法子,才承认是有意行事,受人指使。至于指使的人,有说是京城那边的,有说是宣王派人传的,有说是其他人,并不统一,甚至还有人说是宫里传来的消息。胡乱咬人。” 夏侯策面色冷凝地听着,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这么说,这些人并不十分确定是吗?都有什么人接触他们传出这些事情?” “这些还需要再仔细查查,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宣王之人。”朱晃道锎。 夏侯策哼了一声,砖红色的灯光下,他如玉般的脸庞杀气毕露,“宣王,还有萧清城那呢,此事他是否插手了?郎” “爱晚楼也曾有出手的迹象,不过,他们是在京城一直散播疫病的谣言。地震的事情也被拿出来,有人反复宣讲,似乎别有用心,想把事情往摄政王身上引。” 夏侯策冷笑一声,声音有些震怒:“不择手段,萧清城那人还真不愧他毒蛇的外号,心如蛇蝎,连这种手段都能用出来,为了对付本王,百姓的命对他而言根本无用。” “王爷,此事不能就如此善罢甘休,等这两天确定了,不如收拾爱晚楼一番。”董迟也在一旁愤愤不平地道。 夏侯策敛眉,眸光深沉,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沉思。 “尽快审问清楚,过后送消息回去给仲卿,让他出手吧,这次,本王要让爱晚楼伤筋动骨,宣王那些人不敢再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是,属下遵命!” 夏侯策想起萧清城的事来,心中冷哼,这条毒蛇,暗中藏着许多力量,不给他一记疼的,真以为他夏侯策是吃素的。 天色渐晚,夏侯策走出房间,想起宋依依来。 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回到京城了吧,现在恐怕都已经入睡了。 他抬头看了眼京城的方向,忽然有些烦躁。 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了那个聒噪的声音,却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也没了人再送夜宵过来,虽然每次她过来就能把他气得跳脚不可。 外面有虫鸣声声,夏侯策负手而立,看着天幕上闪闪光的星星,眼睛放空,一时间思绪不知道已经跑到了何处去了。 侍卫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摄政王在想些什么,半晌都没动弹。 “王爷。”董迟回来,看他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奇怪。 夏侯策回眸,忽然问道:“宋依依回京城了吗?” “啊?哦,这个时间好像是到了,不至于有什么意外。”董迟有些讶异地道,随即看到夏侯策转身进了房,“派人问问。” “是。”董迟心中惊奇,没想到摄政王对那个宋依依还真挺关心的呢,以前可没见他对几个女人如此关怀,便让人了消息回京城去。 今天的事情他也很是清楚,知道之后柳心荷就要从摄政王府搬走了,看来情势真的要变了。 而柳心荷那边是一早回了京城,这一次十分狼狈,回到家中时,柳心荷跟母亲哭诉了起来。 夏侯兰性子柔弱,也是跟着掉泪,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一边道:“你怎么胡闹的,得罪了阿策,要不是瞎闹腾,他怎么会让人把你送回来,还要赶我们走呢?现在可如何是好。” 柳心荷垂泪,“娘,要不您跟表哥求求情吧,我们若是真的搬走了,以后想回来可就难了。你也知道大舅妈是什么性子,若是去了还不得看她脸色。” 夏侯兰听得脸色白,“那,那怎么办?咳咳,要不等阿策回来我再求求情。他也许只是一时的生气,总不会立刻就赶我们走的。” 柳心荷咬牙,“都是那个宋依依,那个贱人使诈陷害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被表哥怪罪呢?” 夏侯兰蹙眉,“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跟阿策说清楚呢?” 柳心荷目光闪烁,“说什么没用,表哥现在听信她的话,他根本不会听我的。娘,要不您装病,先养病,我陪着您,等表哥回来了,再求求情,表哥他这个人其实外冷内热的,您对他也好,他不会不顾情面的。 夏侯兰怔了怔,她面色凄苦,年轻时虽然也算美人,只是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好,便面相显老,手上挽着佛珠,每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念佛。 此刻听了女儿的话,她有些犹豫:“那怎么能骗他呢,再说装病了大夫来了岂不是看出来。” “娘,我身体也不好,我们一起生病,我是心急,您照顾我又忧心,也跟着病了,就不奇怪了,感染风寒也行。” “可是,风寒也不是说感染就感染的啊——” 柳心荷目光闪了闪,说道:“娘,这个还不容易吗?只要先不搬出去,一点苦肉计还是值得的。” 于是,两母女商量了半天,柳心荷当晚就“病”下了,说是老.毛病犯了,然而夏侯兰忙着照顾女儿,又因为要搬走而忧心忡忡,结果第二天就感染风寒也病了。 因为这事,而夏侯策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她们搬走,余仲卿这里得到消息之后摇了摇头,淡淡道:“那就让她们再待几日便是,等摄政王回来再说。” 余仲卿素来不喜柳心荷,密县那边的情形他也清楚,夏侯策没有瞒着他,知道了柳心荷插手防疫造谣的事,这是犯了夏侯策的大忌,有此一报是理所当然。 她既然想博同情,那他也不会管,等夏侯策回来让她死心好了。 宋依依这次去帮了夏侯策不少忙,而且,听董迟他们的说法,夏侯策对她的态度十分不同,这让余仲卿心中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个好友面对女子又是个什么态度,毕竟以前他还很担心他一直不近女色是否有什么心理问题呢。 余仲卿一袭玄衣,面前一排罗盘鬼壳摆放着,他正随手卜卦。 “奇怪,为何无法卜算宋依依的未来,这个女子的感觉很是神秘,仿佛有一层迷雾罩在未来。” 余仲卿心中疑惑,那双眼睛里此刻仿佛星云流转,沧桑的感觉浮现,神秘亘古悠远。 “总觉得她一定是阿策的劫,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余仲卿百思不得其解,今年夏侯策桃花动了,或许是应在宋依依身上,而且总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些牵绊甚深。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余仲卿看了眼桌上雕刻的星图上密布的周天星辰,放下了手,双目恢复自然。 “该准备爱晚楼的事了,萧清城,也该是时候让他学个教训了。”余仲卿起身走出门外,一声令下,黑衣人尽出,离开了摄政王府。 而此刻,正是日上三竿。 宋依依一早让父亲递了折子往宫里去了,中午得了消息说让下午去觐见,宋依依便换了身衣服,在宋瑶嫉恨的目光中离开了。 徐氏拉过宋瑶,冷声道:“你最近给我小心点,昨天都怎么跟你说的?” 宋瑶低头道:“娘,我错了,再不敢了。” “蠢货,昨晚不问你还不肯说,被那个柳心荷利用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关键做的那么明显,你当现在的宋依依是白痴吗?最近你给我伏低做小,在她跟前千万不要出头知道吗?” 徐氏严厉地警告。 宋瑶脸色一白,“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知道了就去跟她道歉,主动供出来柳心荷,昨晚那个珠儿跟人炫耀,说是柳心荷被摄政王要赶出府去,我看这女人是不行了,你最好聪明点,不要跟她掺和,好好跟宋依依道歉,态度好点。” “还跟她道歉,她若是知道了能放过我?”宋瑶很不乐意,关键就这么屈服宋依依,她不甘愿。 “你懂什么,现在她势大,跟着她才能得到好处,等后面瞅着机会得好处,或者再算计她,你跟她关系近想暗算她也容易些。”徐氏冷声训斥她。 宋瑶一听,心中很是不快,但不得不尊崇母亲的想法,打算先看看形势,然后跟宋依依坦白。 这母女二人如何算计先不提,宋依依这边到了皇宫,先去慈宁宫见了太皇太后。 窦太后精神不错,面色红润,见到她笑着招手让她过来说话。 “太皇太后,一段日子没见您,怎么越像王母娘娘了?”宋依依故作夸张地道。 窦太后哈哈大笑,没好气地道:“你这恭维也太假了,当哀家是没听过人夸奖么。行了,快坐下吧,少拍马屁了。” 宋依依笑吟吟地坐下,“您看我离开您气色都变差了呢。” 窦太后上下打量她一眼,“嗯,是不是去密县那边累的?哀家都听说了,你在密县忙着防疫的事,累得不轻呢。” “都是应该的,若是不做的话那么恐怕就有更多的人遭殃了。不过这次去也现许多问题,我想了个主意——” 宋依依话未说完,便听得太监在外面喊道:“陛下怎么来了……” 宫女太监忙行礼,宋依依也跟着站了起来行礼,果然看到小皇帝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秋香色衮龙袍,束双龙抢珠冠,清秀俊朗的小脸故作威严,轻咳一声,“平身吧。” 宋依依撇撇嘴,年纪轻轻的,却也学得帝王威严,可惜因为年少幼稚,这副样子让她只觉得可爱,还体会不出什么威严来。 看他婴儿肥的嫩脸就好想伸手掐掐看看。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萧景昱规规矩矩地给窦太后请了安,窦太后诧异道:“你不是说下午要学骑射吗,如何这会过来了?” 萧景昱眼珠转了转,“是因为教骑射的夫子请假了,朕回来便想看看皇祖母,一会再回去温书,孙儿想念孙嬷嬷的点心了呢。那个豌豆黄很好吃呢。” “是这样啊,哈哈,你这小馋鬼,孙嬷嬷,去给他做点儿点心来吧,他这一说,哀家也有点想了呢,正好给依依也做点。” 窦太后慈爱地笑着吩咐身后一个绛蓝色袄裙的五十多岁的嬷嬷,那嬷嬷打扮干练,面容富态,闻言忙谦虚地:“有幸陛下喜欢,是奴婢的荣幸,这就去做来给陛下。” 说罢抬脚出去了。 宋依依眨了眨眼道:“那我不是也有口福啦,这可是沾了皇上的光了。” 小皇帝得意地昂起头道:“知道就好,看你这样子,像是累得不轻,为赈灾事如此劳心劳力,朕回头便赐你些东西,以资鼓励。” 宋依依一头黑线,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想伸出手掐他,好在理智还在,便故意笑着打趣道:“是么,臣女真是诚惶诚恐啊,陛下,您富有四海,不知道打算赏赐我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小皇帝问道。 宋依依眼睛一亮,“不如把那只羽毛球赏我怎么样?” “羽毛球?”萧景昱听她说,看向窦太后:“皇祖母,可是那只沾满羽毛的球么?” 窦太后点点头,对宋依依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惦记这个。哀家若是不给你,你岂不是要一直缠着我了?” 语气有些佯怒。 宋依依忙拉着窦太后的手撒娇,“哎呀,依依哪敢啊,就是喜欢那个东西啊,我觉得这玩意完全可以做出来玩耍,我们女子也可以在家中玩,跟踢毽子等等是一个意思嘛。” 窦太后挑眉,“哦,你倒知道如何玩?” “我查阅书籍,其实以前也有这种东西呢,叫打手毽,春秋时期便有了,只不过后来慢慢失传了。” “打手毽?朕好像听过,有些地方似乎还有人玩耍的。莫非此物便也是其中一种。”小皇帝也有些童心,“那是一样玩耍吗?” “类似,我想就是两个人拿织成网的圆形拍子互相打羽毛球,还可以计入分数算输赢,很是有趣。” 宋依依故意把羽毛球往玩乐的方向去说,免得他们过后再提羽毛球的来历,就是想让人以为只是大风刮去,而不是神秘出现的。 “哦,还有这事?那这样,哀家把那羽毛球给你,你回去研究一个玩法,若是有趣,便赏给你了,反正留在宫中也未现什么用处。” 宋依依心中一喜,兴奋地道:“太皇太后您真的太英明了!这东西其实也能推广开来,能赚不少钱呢。” “你钻钱眼里了,都是钱。”小皇帝哼了一声,“早听说你生意经厉害了,这次弄出个慈济会,今天来,不知道是又想做什么啊?” 宋依依挑眉道:“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大晋朝么,陛下,你不要以为做生意不好。经济问题是朝廷必须重视的问题,若是不注意的话,天下百姓如何吃饭生活?” 萧景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好了,你倒说说,今天来是又想做什么呢?” 宋依依回头对窦太后道:“是这样,我想准备一次慈善拍卖会。” 窦太后和小皇帝都奇怪地问道:“慈善拍卖会,是什么意思?” “您等等,我来解释,其实就是想让宫中出些东西,让大家拍竞争拍卖,获得的钱可以用来赈灾。” ————二更o(n_n)o~今天一万字字o(n_n)o哈!明天再见。 骄傲的小皇帝 校园港 正文 陛下长得这么漂亮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陛下长得这么漂亮 窦太后诧异道:“哦,这又是你想出来的点子,这跟之前有何不同?” “太皇太后,之前是宫中捐献了一些钱物,但是毕竟换算成钱物之后价值还是那些。可是若是拍卖一些特定的东西的话,那价格可往往十倍有余,能用最小的财物来获得最大的效益。天下有许多人愿意拍下来的,那么就等于用民间之财赈灾。” 宋依依解释了一番,窦太后和小皇帝都明白了过来,萧景昱说道:“如此,便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你满脑子这么多鬼主意,之前怎么没说?郎” “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陛下,不如您亲自赐一副墨宝什么的,保证有许多人乐意收藏。”宋依依笑嘻嘻地道锎。 萧景昱想了想:“这倒不无不可,朕的子民,自然朕应该出一份力才是。” 窦太后点点头,“你说的办法不错,哀家看可以,那就让慈济会那边负责吧,慈济会的会长是你父亲,还有哀家派去的刘长恩,这些事情跟他们定下,哀家到时候传个消息,让宫内出一些东西。” “多谢太皇太后,此事对皇家也有大美名,陛下和您仁善之心,想必百姓心中会称颂不已。” 这边厢三人说着话,窦太后问了问密县那边的情形,宋依依大致说了些。 “好,你也是辛苦了,既如此,来人,把那个羽毛球拿来,便送给你吧,回头做了那球拍子,让哀家也看看如何来玩。”窦太后说道。 “谢谢太皇太后,您真是天底下最最仁慈善良的太后了!”宋依依满心欢喜,好听话不要钱似的说了出去。 不一会儿,宫人取了一个红木匣子来,打开来看,果然是那个羽毛球。 宋依依爱若珍宝地拿在手中,脸上光芒绽放,从心里直往外冒欢喜。 萧景昱心中奇怪,不过是个玩耍的羽毛球罢了,如何这般高兴?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既生在皇家,早早当了皇帝,心性早熟,心中就多了几分疑惑,总觉得宋依依此举没这么简单。 “陛下,太皇太后,奴婢做好了豌豆黄。”孙嬷嬷这时候回来了,手上一个红旗海棠花托盘,放了几碟子点心,做的是豌豆黄。 窦太后招呼宋依依吃,入口即化,软绵香醇,让人齿颊生香。 “我还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豌豆黄呢,太皇太后,这次可真的要问您讨些回去给家人尝尝。” 窦太后豪爽地摆摆手,“行,孙嬷嬷你把剩下的都装了,回头给依依带回去,让你父母也尝尝。” 宋依依连忙道谢。 又说了会儿闲话,因时候不早了,窦太后要午睡,宋依依便告辞了,高兴地拎着一匣子点心和羽毛球的盒子出了慈宁宫。 萧景昱后面跟着出来了。 “喂,走那么快作甚?”萧景昱跟了上来。 宋依依诧异道:“陛下不是要回去温书么,不是这条路吧?” 萧景昱眼睛转了转,轻咳一声,故作大声道:“朕要过御花园去见太后,当然顺路了。” “哦,是去见太后啊,陛下真是孝顺啊,刚见完皇祖母就去见祖母。”宋依依笑道。 萧景昱睨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往前走去,“朕自然纯孝,你这不是废话么?走啊。” 宋依依愣了下,跟了上去,沿着宫道往御花园那边过去了。 宫内的地砖都铺着各色吉祥的花纹式样,富贵庄严,宋依依跟着十三岁的小皇帝走在深深高墙院落中,身后跟着宦官宫女,两旁宫人矗立,忽然有种宫苑深深的威严感。 萧景昱比她矮一头,还没开始长高,但丰额广颐,长眉入鬓,眉清目秀,双目清亮,穿着秋香色衮龙袍的少年天子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天子气象,只是因为还带着些婴儿肥,稍显稚嫩。 宋依依打量着他,心道这模样还真不赖,这小正太将来怕也是个美男子,又是天子,怕不知道又成为多少少女的梦中人。 萧景昱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等走到御花园时,他停了下来,恶声恶气地问道:“宋依依,你一直盯着朕瞎看什么,好大的胆子!” 宋依依先是一愣,接着看他故作凶恶的样子,却无法觉得害怕,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皇上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您的那只龙眼看到的?” “朕就是看到了,你简直放肆,朕岂是可以容人随便盯着的。”小皇帝一脸不满地道。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虽说一直盯着人看是失礼了点,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面前包子脸鼓鼓的小皇帝瞧着这么可爱,让她很想掐掐他的脸。 “是吗,我只是刚刚在想,陛下长得这么漂亮,将来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宋依依笑嘻嘻地打趣道。 萧景昱白净的脸庞顿时充血涨红起来,漂亮的羽睫颤了颤,眉头皱起,有些羞恼地瞪着她:“你,你胡说什么,朕是男人,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宋依依,你少说胡话!” 宋依依忍俊不禁,看前面有个亭子,进去坐下,“陛下,你累不累,坐下歇会儿吧。夸您您还不高兴啊?” 萧景昱瞪着她,见面前的女人把点心匣子打开,那双眼睛直直看了过来,耸耸肩,“过来吃点点心吧,要是有事跟我说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她看出今天萧景昱是有些心事似的,不然不至于非要跟她一起过来。 也不知道这少年天子有什么心事。 萧景昱哼了一声,却还是迈开脚步朝她走了过去,进了亭子,不满地道:“朕才没找你有事。” 宋依依挑眉,“是吗,那就别说啦,吃点心呗。” 萧景昱差点被她的话噎着,狠狠瞪了她一眼,“朕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着,他在旁边坐下了。 这亭子外面是一片花圃,不远处怪松奇石堆叠,是一处假山。 周围宫女太监环绕,此刻正是下午,阳光西斜,亭子里却是几分凉爽。 他捏起一块豌豆黄吃着,一边问道:“那羽毛球到底你拿来干嘛?你一定有目的。” 宋依依有些讶异,看着面前的少年,转移话题:“就是拿来玩,能干什么。对了,陛下最近练骑射,好玩么?” 萧景昱见她转移话题,越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只是她不肯说。 “这东西不像是我朝能做出来的。”萧景昱对那个羽毛球的质地精良之前就体会过了。 “那是陛下你这么认为的。我倒觉得国内人才很多,只是缺乏伯乐罢了,陛下若是将来当政了,一定也要注意掘人才才行。” 萧景昱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番话。 他眼睫眨了眨,转头看着前面的花丛,神情恍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手中捏着的点心未动,许久,他低垂羽睫,叹道:“你说,朕真的能执掌好江山吗,天下这么大,皇祖母和师傅们常说天下之大,每日事情极多。” 宋依依有些惊讶,看着那个少年天子有些忧伤茫然地看着花园,眼中有着这个时期少年的茫然。 唉,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却要承担一个帝国的责任,对他而言未免太过残酷。 他也才十三岁罢了,可却要面对波云诡谲的朝局,各怀心思的臣子,还有繁多的课业,对帝王的教养,让他自律严谨,小小年纪不能跟其他人一样欢笑玩耍。 宋依依看着他粉嘟嘟的脸上带着茫然和忧伤,忽然母爱大,叹了口气,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会的,只要你好好学习,好好做事,我想这一切都能达成。你毕竟还小呢,等将来能力足够了,我想你能执掌好江山的。” 萧景昱回眸看着她,黑眸带着些怀疑,却又亮晶晶的闪人眼,白皙的脸庞此刻因为激动然了些血红的颜色,像红色的苹果,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想捏捏。 宋依依瞧着他着实可爱,干脆伸出手在皇帝脸蛋上捏了起来,触手的手感不错嘛。 萧景昱顿时愣住了,吃惊地看着她。 陛下长得这么漂亮 校园港 正文 你不知羞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不知羞 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正笑嘻嘻地捏着他的脸,小皇帝顿时怒不可遏,气急败坏,“放开朕,你,你好大的胆子!郎” 因为被捏住脸颊,他的声音有些失真,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打远了,要不然看到这一幕,还不冲过来护驾。 宋依依眉飞色舞,捏了捏他圆嘟嘟的包子脸,少年脸色涨红,双目怒视着她,像一头小狮子被激怒正要火。 “哈哈,小表弟,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宋依依见他这样子心中粉红泡泡直冒,不知道怎么的,就很想欺负这小子,这感觉太爽,想到这家伙是皇帝,欺负皇帝,这经历也不是谁都有的吧? 关键她知道小皇帝不会为此真的如何惩罚自己,便是故意闹着玩。 萧景昱羞怒交加,伸手拨开她的手,怒道:“放肆!你敢羞辱朕,朕,朕要治你的罪!锎”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捏起一块豌豆黄塞进他嘴巴里:“好啦,表弟,表姐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了。谁让你这么可爱呢,让人爱不释手。” 萧景昱被她堵住嘴巴,气得吐出豌豆黄,“朕乃天子,如何可爱?宋依依,你别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宋依依挠挠头,“治罪啊,真的吗?陛下你想让人知道被我捏了脸?” 萧景昱顿时说不出话来,恼恨地剜了她一眼,“你敢胡说,朕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开个玩笑,别生气了。”宋依依笑着抓着他的手,“你可是皇上,大人有大量嘛。再说我可是你表姐,你还得喊我声姐姐呢,咱们姐弟两开个玩笑而已。” “你,我才没你这种表姐。”萧景昱嫌弃地撇撇嘴。 宋依依不乐意了,“我祖母也是公主,你当然要喊我表姐啊。” “朕可没你这种表姐,朕的那些表姐,人人都是知书达理,哪有像你这般胆大包天,粗俗无礼。”萧景昱冷哼一声。 宋依依挑眉,“你说我粗俗无礼,本小姐哪里粗俗了?” 说着她起身摆了个淑女姿势,纤腰若素,美人如玉,凤目清亮,温柔地道:“陛下,如此,可堪为美人否?” 萧景昱一愣,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性子百变,前一刻还能像个淑女,做出最符合礼仪规章的仪态来,仪态之美甚至让许多大家闺秀都为之称叹。 可是下一刻,她就能胆大包天地耍宝,什么时候就说不准气得你恨不得掐死她。 可是此刻,眼前这个少女如斯温柔,姿势美得仿佛一支纤长出水的芙蓉,修长,优雅,明丽,让他的目光不听使唤地停留在她身上,无法侧目。 他心中一跳,眼睛眨了眨,撇过头去:“美人,朕见得多了,你,一般般吧。” 宋依依本就准备得累了,这会子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撇撇嘴:“哼,本姑娘才不跟你个小孩子计较,黄毛小儿,懂什么美。” 宋依依自如地坐下来,萧景昱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吐槽,“谁是黄毛小儿了,朕早就懂事了。哼,你还算美人?朕宫中的宫女都比你貌美,摄政王娶你当真亏了,他生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宋依依却不怒反笑,靠在栏杆上,“是吗,那我不吃占便宜了,阿策生得好,反正也找不到比他更美的美人了嘛,我去陪衬一下也不错啊。” “你,你不知羞耻!”小皇帝气呼呼地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女人的羞耻之心啊,生得貌丑你还能得意?” 宋依依好整以暇地道:“难道我该痛哭流涕么?身体肤受之父母,怨天尤人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自己容貌多么丑陋。人皆有爱美之心,但我相信我自有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靠美貌来获得男人的心。” 说到这里,她脸上现出一种自信来,顾盼神飞,点漆般的眼眸冰雪清灵,让人不由得被她吸引住。 夕阳掠过她的丝,几分飘然,几分傲然。 萧景昱怔怔地看着她,这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呢,可是这样子的她,竟然出乎意料的美,一种说不出不属于这里的女人带着的美。 那种自信的,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对这个世界都有清醒认识而产生的美。 他的眼睛不由得随着她的目光而转,心中波澜起伏。 “那朕倒要看看了,策叔真的会愿意娶你吗,他不是一直想着退婚么?” “退婚啊,要退也是我来说,而不是由别人。”宋依依回眸看来,“陛下,反正暂时你是看不到我们解除婚约了。” 她跟夏侯策定了那半年的约定,等他回来就打算定下合同,到时候她要先看看那镯子,再说其他的。 至于之后如何,走一步是一步,做好她能做好的就是了。 她不跟人故意去争斗,却也不想被人针对,如果有人真的非要对付她,那么她也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宋依依心中想着这些,脑中思绪万千。 “哼。那朕就看着。”小皇帝说了一句,拿起豌豆黄吃起来,看着天边的夕阳,目光复杂。 “宋依依,你觉得策叔累吗?” 宋依依惊讶地看着他,想了想道:“当然累了,每天那么多国家大事。所以呢,我想你现在还小,等将来亲政的话,就多注意锻炼身体,时常练武,注意养身,劳逸结合,这样才能长寿。现在也不能天天忙着读书,骑射要学,但也不要逼着自己。” 小皇帝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见她目光真诚,侃侃而谈,并没有注意什么避讳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暖。 少年的烦恼,似乎因为天下,因为家国的压力,在宫中,没有人可以倾谈。 不知为何,他觉得宋依依的目光很是真诚,很是清澈,这样的一个人,似乎能是一个交出信任的朋友。 他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害她。 虽然如此,他还是保持着谨慎,只是轻声问道:“若是朕有亲政的时候,一定会把大晋国建得更加强大,驱逐那些金国之人,打败南蛮,万国来朝。” 说到这里,萧景昱目光满是豪情和抱负,这个小皇帝似乎在畅想将来的美好情景。 宋依依笑着鼓励他:“很好的想法,若是你当了皇帝,一定要做个英明的皇帝。不过,现在嘛,就不要想那么多,多学多看。我觉得,每日呆在宫中,皇上你也接触不到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想治理天下,那么就该多多了解这个世界才是。” 萧景昱诧异地看着她,似乎受到了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啊,朕每日呆在这方寸之间,又能看到什么。可是,就算我想真的行万里路也不可能。” “这倒是,天子白龙鱼服,未免危险。不过,我觉得想治理国家的前提是了解它,经济,文化,民生。小到菜价,大到科举,许多地方都需要了解。陛下处在宫中,很容易被官员糊弄,更需要了解这些,了解民生才能制定符合百姓需要和利益的政策。” 宋依依侃侃而谈,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萧景昱本是个聪明之人,现在听了她的话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一亮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朕应该注意的事情。朕应该让人监察这些才是。不过,朝廷应该有安排这些。” “那要陛下多注意,比如米价,米价涨了是否是水灾了,是否是有人故意抬价,官府这时候该有所作为开放常平仓等等降低物价。我朝没有类似宋朝皇城司那种机构吗?” 萧景昱目光一敛,沉声道:“有。” 这种类似锦衣卫的情报监察机构,大晋朝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往常只负责监察百官动态,天下大事,市井流言,对这些经济问题不很重视。 “反正他们都要监察,就多注意这些经济方面的东西,不容易被糊弄。” 萧景昱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有些恍惚,这个少女可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她干嘛这么帮他? ——二更完毕。 你不知羞 校园港 正文 男人间的战争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男人间的战争 这点让萧景昱有些不解,有些迷惑,是不是宋依依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势? 他低垂眼眸,道:“朕记下了,不过,你为何要说这些?” 宋依依愣了下,“为什么不能说,你不是皇帝嘛,我提一些意见,没什么不可以吧。郎” 萧景昱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锎。 他看着天边渐渐西斜的太阳,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朕要去见母后,你回家吧。” 宋依依也收拾了匣子,起身笑道:“行,陛下,我说的话你姑且听着,对了,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也行,好歹我也算你的表姐嘛。” 萧景昱哼了一声,“朕哪有什么不开心的。” 随即转身离开了。 宋依依撇撇嘴,见那小子跟宫女太监一道离去的,目光微转。 她不是不知道朝廷的情势,只是,夏侯策那人真的想篡位吗,她看着他并没有那种意思。 因此上,她给小皇帝出主意,目的也是希望他不要心中猜忌,跟夏侯策之间生了嫌隙。 那个男人其实是个外冷内热之人,为国为民,做了许多事情,若他是那种一心只有权力之人,也断然不会去密县的。 宋依依想到这里,拎着点心匣子和羽毛球出了宫内回家了。 今天的收获不小,回头就准备下拍卖会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这只羽毛球。 “小姐,这羽毛球到底能做什么?”珍儿奇怪地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家小姐似乎颇为兴奋,仿佛这羽毛球对她而言很是重要一般。 “别多问,回去找人做两个拍子,玩羽毛球。”宋依依把玩着这世界上唯一的一只羽毛球,心中却是思绪起伏。 这只羽毛球是在御花园那天出现的,还刚巧是她穿越那天,若说是巧合,怕是不可能。 说不定,那边有可能有时空隧道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一定要想办法去看一看,可惜今日在御花园也没现什么异样之处,莫非要等到打雷下雨的时候才能看出什么来? 怀着这种心思,她一路回了家中。 宋瑶不知道什么疯,冲过来帮她拿这个拿那个,十分亲热,好似好姐妹一般,似乎十分想跟她接近。 宋依依冷哼一声,旁边的珍儿也是目光不善,她们都知道那个荷包的事,既然知道了,如何还可能对宋瑶有什么好脸色。 “二妹,这东西不用你拿了,是太后赏给我的。”宋依依摆摆手,淡淡道。 宋瑶脸色有些尴尬:“大姐真是厉害,如此得太皇太后喜欢。” “就是啊,大小姐就是咱们太平侯府的骄傲啊。我以前在宫中时也未见太皇太后这么喜欢谁呢。” 旁边的徐氏也在帮腔。 刘氏有些得意地道:“我的女儿当然是极好的。对了,依依,太皇太后赏了你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玩意儿罢了,骄傲谈不上,不丢人就不错了。” 宋依依看了眼宋瑶,这女人这会子莫名其妙地又来讨好她做什么,是之前敢跟着柳心荷暗害她,现在见事情没达成,又跑来想求情么? 那就算了,她宋依依对这种人是敬谢不敏,之前刚回来还没工夫理会她,不代表之后就算了。 “爹,拍卖会的事情我已经跟太皇太后说了,她老人家答应了此事了。” “那好,传开消息,然后准备地方拍卖便是。”宋德清闻言点点头。 宋瑶心中郁闷,见宋依依根本不理会她,心中更是几分懊恼。 宋依依吃完饭,没多久就回去了,宋瑶跺了跺脚,也回去了。 这女人根本不买她的帐,徐氏那边倒是在说让她靠近,可两人根本就关系极差,如何能处得来。 “小姐,二小姐之前做的事还没说呢,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算了。”宋依依挑眉道:“还记得那个之前帮着柳心荷的周莹吗?” “记得,她不是当时在宴会上出丑然后被赶回家了么?奴婢听说过后她出了这样的丑事,被家中禁足了,日子不好过。” “柳心荷这人为人擅长推脱,她是断然不会管那些马前卒生死的。之前周莹出了那样的事儿,那个女人只是推脱在周莹身上,只因为她是摄政王的表妹,周家人微言轻不敢得罪罢了。不过现在么——” 珠儿兴奋道:“对啊,她都要被赶出摄政王府了,那么肯定不会有人再帮她了。” “二小姐这是怕被那个女人连累么?” 宋依依冷声道:“她既帮那个柳心荷的忙,送我那种东西想让我感染疫病,其心可诛,分明是想弄死我。这个宋瑶,一点姐妹情也无,我也不会把她当姐妹,回头想个计折辱她一番,那柳心荷不甘心,自会接触她,再犯事,正好一网打尽。” “那小姐的意思是——” “周莹是被柳心荷害的,她肯定对柳心荷抛下她不满,正是个可以拉拢的机会。回头去联系下。” “是。” 宋依依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事且不提,爹说把家里古玩铺子交给我,回头还得忙这事和拍卖会的事。” “小姐,你现在真是越厉害了。” “厉害什么,我现在只希望夏侯策早点回来。” “是吗?”两个丫头笑得很是暧昧,“小姐是想摄政王了吗?” “切,本小姐才不想他呢。”宋依依撇撇嘴,她是想着那镯子好吗? 宋依依跟两个丫头说了会话,天色渐晚,星斜影沉,京城渐渐陷入沉寂之中。 摄政王府,余仲卿拿着那收到的报告,哼了一声,“传令下去,对爱晚楼的势力全面动手,堂会,杀手,情报,花楼,一律出手!” “先生,要执行计划了吗?” “对,给他们一个教训,莫毁了黑衣卫的威严。” “属下遵命!” 一行黑衣人鱼贯退出。 余仲卿掐指一算,看了眼外面升起的月亮,下弦月已经在东边的天空升起,一弯残月如血。 很快,今晚,不知名的地方生了许多起杀人事件,有茶楼,有花楼,有会堂,死伤惨重。 这些人动作极快,对方也同样不是吃素的,一番龙争虎斗,互有伤亡。 然而,爱晚楼的势力还是遭到了很大的打击,京城的势力,京城城郊的势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爱晚楼这栋处在花街的小楼莫名遭到了火灾,幸亏现及时。 可是,等救了火,却现楼中的掌柜和一个名伎全都被人杀死,让人人心惶惶。 天色正晚,宣王府中生火灾,宣王的书房毁于一旦,许多东西不见了,王府死了几个人,宣王见书房起火,大急,亲自去参与救火,差点被火焰吞噬,还是被人强拉回来。 事后,一个书房伺候的宣王宠爱的婢女被烧死,王府房屋毁伤十数,哭号成群。 月亮渐渐隐入云层之中,东城一处别院中歌舞正酣,好不热闹,几个歌姬正在室内舞蹈,仙乐阵阵,萧清城懒洋洋地坐在首座,身边一个妖媚的歌姬伺候。 歌姬生得妖媚入骨,一双眼睛勾魂,整个人仿佛都没有骨头一般靠在男人身上:“公子,再喝一杯嘛。” 萧清城笑吟吟地伸手取了酒杯,指尖挑了挑女子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儿似笑非笑,迷得眼前女子目光迷离:“欢欢是想灌醉我么?” 女子咯咯直笑,含情脉脉地道:“奴家倒是想,公子不知,奴家便见到公子都觉得醉了。” “哈哈,世子,您可得喝了这杯酒啊,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说话的男子坐在左侧,肥头大耳,穿着绫罗绸缎,是天下有数的大商人王不二,此人一双小眼,目光精明,虽是肥胖,看着像是憨傻,但若真的以为如此,那边惨了。 此刻,堂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人,有道貌岸然的朝中官员,也有武将,一些人半夜聚在此处,醉酒畅饮,好不热闹。 那武将是黔国公的外甥,在军中任职,为人粗豪,这些人,俱是宣王这边的人,跟宣王世子萧清城交际颇深。 萧清城右边坐了白无忧,此刻,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酒,身边的歌姬倒是想贴靠他,却被他温和地拒绝了。 场中人身边皆有红粉佳人陪伴,白无忧却是仿佛心不在焉,今晚他有些觉得不对劲,仿佛哪里出了问题。 萧清城似乎察觉了他的神情不对,推开了欢欢的酒杯,笑道:“酒便不喝了,今晚倒也喝了不少,这可是金华酒,便是小王也少能喝到,还是留些慢慢品鉴。” “哈哈,世子客气了,你若这般喜欢金华酒,改日老王我送些上等的给你。”富商王不二豪爽地道。 萧清城笑了笑应付了,目光撇过白无忧,见他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不动声色地说去更衣,白无忧见状,也退下跟了过去。 “无忧,你今日一直神魂不守,是出了何事?” 白无忧蹙眉,“清城,我总觉得这两日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京城的形势似乎太过有利于我们,之前在外面散播谣言,却也没有任何反击。” 萧清城看向他,瞳眸微缩,“怎么,你觉得那边要有动作?” “对,我不信余仲卿会没有动作。” 萧清城正要说话,却忽然身边的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世子,出事了,爱晚楼下多处地方遭人攻击,死伤无数!” “什么!”萧清城猛然朝他走了过去,脸色微变,“现在什么情况!” “管公子受了伤,现在已经过来了,在西楼安置。”侍卫脸色惨白地道。 “三弟受伤了?”白无忧也是满脸震惊,这边跟萧清城疾步赶到西楼,见到了管弦鸣,果然管弦鸣也受了伤,身上大大小小几处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 “大哥二哥,今晚咱们吃了大亏,被人偷袭了!”管弦鸣一见到他们就喊了起来。 萧清城面色阴沉,“你身上有伤,先别乱动,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形?” “爱晚楼火灾,死了眉儿和王掌柜。还有京城各处联络点全都被人攻破,兄弟们拼死抵抗,才留得几条命在!我当时正在爱晚楼,先是见楼中起火,忙让人去救,就遇到几个黑衣人来攻,武功高强,一番打斗过后他们就退下了,我过后才知道是调虎离山。” 管弦鸣咬牙气得一拍床板,手上刚包扎好的地方又开始渗出鲜血了。 白无忧按住他,沉声道:“稍安勿动,别再伤着自己,不然我们会担心。” “那二哥你说怎么办?这事是谁干的?一夜之间咱们在京城的据点被拔除许多,损失惨重,死了那么多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管弦鸣英挺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 “不会是别人,除了夏侯策,没有人有这个实力。”白无忧冷声道。 萧清城一贯慵懒俊美的脸庞此刻笼罩在阴沉的杀机中,他忽然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却仿佛眼镜蛇的笑,阴寒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很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动则如风,速度倒也快狠准。” 他看向白无忧和管弦鸣,那双桃花眼此刻被灯光笼罩着,瞳孔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森冷,阴毒,一种透骨的冷:“没有谁能在杀了我的人之后全身而退。” “大哥,你想怎么做,还击吗?”管弦鸣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是被激怒了。 “现在这种情形,便是他们对我们一系列动作的反击和警告,警告我们不要插手朝政,不要跟他作对。”白无忧很快冷静了下来,身为军师,他很快分析起了目前的情势。 “夏侯策目前还在防疫,他舍身去密县,自然是为了捞取功劳清明,此刻对付他得不偿失,等他回来,威望正加,而且,太皇太后并不想动他。” “那就这样算了?”管弦鸣不服气地吼道,“这个该死的夏侯策,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无忧蹙眉,“我这些日子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夏侯策为何在这时候动手?若是光只是我们散播些谣言,不至于让他如此狠吧?还未如何动作呢,他不至于如此一网打尽。” 萧清城敛眉,“父王那里呢,我听得他最近似乎在密县那边有些动作,到底做了什么?” 白无忧闻言,正要说话,却见侍卫再度冲进来,急报:“世子,出事了,王府失火,王爷差点被烧伤,王爷宠爱的婢子知秋也被烧死了——” “我父王呢?”萧清城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已经不意外宣王府也会出事了。 这次明显不止是冲着他来的。 “王爷受了点惊吓,但并无大碍,书房被烧毁,损失许多东西。” “被烧毁的是书房重地。”白无忧蹙眉,“看来这事情是针对你们父子二人的。” “最近我父王在密县做什么?”萧清城忽然问道。 白无忧一怔,“只听闻王爷派人去了密县接触了几个乡绅,到底做了什么,未曾多问,仿佛是跟密县防疫的事情有关。” “哼,此事恐怕因他而起!无忧,你先去爱晚楼那边收拾残局,我回府看看。” “大哥,那咱们这事不报仇了吗?”管弦鸣问道。 萧清城回眸,目光锐利如刀,“你先好好养病,报仇的机会有的是!” 说罢,他抬脚大步走了出去,急匆匆赶往宣王府去了。 这晚上的宴会自然散会了,白无忧说王府失火,萧清城赶回去了,其他人虽然心中奇怪,也纷纷慰问,一个个乘月而归。 这天晚上,京城似乎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连狗吠都不曾闻,似乎被血腥气惊吓了。 人们禁闭房门,不敢开门。 这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死亡,出事。 萧清城这边赶回宣王府,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在,正帮忙隔离开防火带,并通知附近人家小心火烛。 萧清城懒得理会这些人,随便应付了几句,便直接去见宣王。 宣王今晚正躺在床中,脸色难看,额头上盖着手巾,唉声叹息。 床边站了些人,有宣王的妻妾,还有子女等人,更有宣王的心腹内侍郑玄。 旁边宣王妃正在掉泪,哭道:“那书房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你拼命进去,疯了似的,若非人拦着,你莫非要闯进去么?” 宣王妃不过不到四十的年纪,雍容华贵,温柔可亲,只是不能遇事,今日便吓坏了。 宣王神情不善,怒道:“妇人懂什么,那书房中自有许多重要之物,本王早说让府中小心火烛,你看,不注意结果——” “父王!”萧清城冷声喊了一句,皱眉打断了父亲的呵斥,走了进来。 “世子!” “给世子请安。” “大哥,你可回来了!”宣王次子萧明瑾见到他进来,当即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宣王见到萧清城这个能干的嫡长子回来了,神色也放松了许多。 “母亲,不要哭了,好在父王并未有事,烧毁些房子还可以再建,时候不早了,您跟弟弟妹妹们先回去歇息吧,我留在这伺候父王。”萧清城轻声安慰着宣王妃。 宣王妃摇头:“我留着照顾你父亲吧。” “不用了,你去歇息吧,我有话跟城儿说。”宣王道。 宣王妃见状,点点头,说道:“你劝劝你父亲,如今便是不要命了么,今晚你没见到,他一个劲儿想闯进生了火的书房去,真是魔怔了。” 萧清城柔声安慰母亲:“母亲不要担心,父亲当时只是着急罢了。二弟,还不扶母亲回去?” “是。”萧明瑾忙扶着宣王妃出去了。 萧清城见人都离开了,走到床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宣王。 宣王轻咳一声,在他的目光下颇有些不自在起来。 旁边伺候的内侍郑玄道,“世子,今晚府中起火,怕不是那么简单。” 男人间的战争 校园港 正文 以牙还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以牙还牙 萧清城却是冷冷一笑,“此中缘由,怕是父王更清楚吧?” 宣王顿时如同被火烫了的蚂蚱,差点跳将起来,“本王如何知道!胡说什么,今晚书房中毁了不少贵重之物,怕是有歹人为害!” 萧清城见他到此刻还隐瞒不肯承认,也不跟他争辩,转头责问郑玄,“我且问你,父王最近是否派人去密县那边跟人联络生事,到底是何事端?郎” 宣王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郑玄也畏畏缩缩起来锎。 “这,王爷未曾做什么……” “事到如今,还想隐瞒我吗,说!” 郑玄被他阴沉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再看王爷也有些躲闪,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 这位世子的厉害,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若是真的敢欺瞒他的话,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落。 “是,王爷让人去密县联络了几个乡绅,让他们散播死鸡死鸭等物,隐瞒朝廷散的防疫须知,故此平原镇那里爆了疫病,并传至密县。” 萧清城陡然听得这消息,既意外又不算意外。 之前密县那边传开疫病,他就觉得消息传到京城太快了,有些异样之处,还以为是父亲特意让人散播的,没想到他手段那么毒,直接让人制造疫病。 萧清城脸上乌云密布,看向宣王,冷声道:“父王,此事果真是你安排的?” 宣王见事情被心腹内侍郑玄说破了,有些无奈和尴尬,这个嫡长子表面上风.流,实际上为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他虽是父亲,有时候也有些惧怕这个儿子。 如今被他看破此事,且似乎造成今晚的事情,宣王也隐隐猜出可能事情被夏侯策看破了,否则怎么会刚好王府出事起火,损失惨重。 “好了,哼,你现下都知道了,本王也不瞒着你了,的确是我让人安排的。” 宣王见状也干脆承认了,还有些羞恼:“你这般质问为何,本王也是为了大事。” “大事?父王,您如今越精明强干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计策,您不跟我商量就随便用出,真当夏侯策那里是吃素的!” 萧清城有些怒气,这个父王为人有些高傲,自视甚高,往往自作聪明。 这些年几次三番做出糊涂事,每每都给他添乱。 像这次的事,再蠢也不能指使人去散播疫病! 宣王被他说的有些羞恼,从床上跳下来,气道:“你这是什么话音,我是你父亲,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说教!” 萧清城冷笑道:“是吗,您不知道今晚爱晚楼全都遭到袭击损失惨重了吧,这就是你胡乱生事惹来的麻烦!” “什么!”宣王也吃了一惊,“爱晚楼也出事了,这么说,是摄政王那里彻底动手了?” “若非父亲你派人去密县做那等事,怕也不至于激怒对方。散播疫病,亏父亲你想得出,此事如何能保密,一旦被人捏住证据,传到朝廷上,我们宣王府怕是要招祸,那些百姓闻听,还不知道如何群议汹汹,朝中之人也没人敢再站在你我这边!” 宣王被他冷厉的神色和恐怖的话语吓了一跳,心中惴惴不安,脸色有些白:“不,不至于吧,本王并未留下任何证据,全都是口头行事,要不然把传话的那个人给灭口。如此死无对证,我不信夏侯策能找到什么证据来,空口无凭。” 萧清城嗤笑一声,“如此掩耳盗铃罢了。他若要罗织证据,便是我们不承认,也要惹一身腥。” 宣王有些尴尬,强词道:“我也是为了大事,那边传开疫病,咱们再宣传消息,加上地震之事,少不得让夏侯策难熬,说不定能扳倒他。” 萧清城俊美的脸上一双桃花眼微眯,此刻带着几分无奈和厌烦的神情。 “父王就不怕疫病传开,闹到京城,若是如此,到时候阖城都有危险,你我又何能免俗?损人不利己,如此法子,以后父王还是不要再提了!此事是谁出的馊主意?” 旁边的郑玄脸色微变,躲了躲。 萧清城目光锐利,顿时现了他的小动作,看向他:“是你吧?父王还想不到这种阴损的点子!因为此事害王府折损,来人,把他带走!” 郑玄吓得连忙求饶,萧清城却不理会,连宣王开口求情都不管,直接让人把郑玄带走了。 “爱晚楼死了那许多人,连管弦鸣都受伤了,郑玄必要为此负责,敢乱出主意,不与我商量,如此之人,死不足惜。” 宣王不满道:“此人为本王的内侍,尚不由你做主!” “父王难道还想让他传开此事不成?” 宣王顿时明白他杀人灭口之意,顿时沉默了,且他也明白萧清城是借此表达对他的不满,毕竟如此之事,涉及朝争,却未告知他,他肯定会不满。 但宣王本想自己做成大事,谁让生个儿子太过优秀,这些年诸多事,阴谋诡计全都是萧清城处置,他这父王渐渐被架空了,心中定有不满,可却不敢表达。 此刻见他如此随意就处置了自己身边的内侍,心中不由得生出恼意,又有几分惧意。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父王好自为之,以后这些事不用您来操心,让儿子为您解忧便是!”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宣王脸色阴沉不定,却是无法可想。 他现,自己的确不可能如何,甚至连取消他这个世子之位都不敢,因为说不定他才动了这个念头,这个狠辣的儿子都敢杀了他。 萧清城走到外面,对人吩咐道:“看好父王,别让人来打搅他,听到了吗?” 门前侍立的侍卫闻言立刻道:“是,世子!” 夜色正黑,萧清城往前走去,不知名的角落里郑玄已经被人拉走处死了。 “世子,书房那里已经全都烧毁了,内中密文怕是不存。”旁边一个幕僚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萧清城看了眼被黑云遮掩的月亮,冷冷地勾唇一笑,“无妨,烧了便烧了,反正,重要的东西都另外备着,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这么算了。” “世子的意思是?”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萧清城的声音消失在阴暗之处,灯笼晃了晃,随风慢慢摆动着。 这一晚,月黑风高,京城不知道许多地方又添了些冤魂。 而等到天亮时,许多人意外地现周遭的房屋似乎人去楼空,有些地方还有打斗痕迹和血迹,却不见人影。 一晚上,死人都已收敛,杀人的杀手也已经退去,只留下一些不解之谜,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京城蔓延开来。 摄政王府里,余仲卿一晚未睡,听着属下汇报死伤人数,颔首道:“全都带去养伤去吧,每人加功一级,钱物若干。” “谢先生!” 属下叩首致谢。 “派人盯着爱晚楼和宣王府那边,看他们的动向。” “是!” 爱晚楼失火,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普通的一起失火事件罢了,京城毕竟是京城,失火之事时常有之,并不稀奇。 何况,在宣王府失火这个大事前面,就越不显眼了。 京城的百姓早起知道了宣王府失火烧毁书房和许多间房屋的事后议论纷纷。 宋依依一早起来也听说了这消息,心中还奇怪,这事儿不会是巧合吧,不过这天气天干物燥,也说不准是意外? 宋德清却是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异常,跟她说最近出门要小心,尽量少出门。 “那古玩铺子暂且还如常让掌柜的经营,你且管着拍卖会的事儿就好。” “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妹妹,你就别问了,这事儿不是你能过问的。”旁边宋修远也插话道。 他是御林军校尉,过段时间就要升职御林军白户,同袍昨日在军中值守,听得一些风声。 “反正,这事儿咱们无需多问。” 宋依依见家人都如此说,细想莫非是朝争,这里面水太深,那还是少搀和为妙。 “放心吧,我才没事管那些呢。父亲,那古玩铺子我回头去看看便是,拍卖会的事儿,还需寻个好的地方,第一次一定要弄得宏大些才好。我们家中也可以拿出些东西捐赠。” “若要大的场子,想来便是京师的两大名楼。”宋德清想了想道:“一个是太白楼,一个是望仙楼,都是百年老店,占地颇广,那太白楼的东家与我有些关系,我让人去说一下,占一日时间,算作行善,也可。” 宋依依点头,笑道:“那倒好,不过既然如此,那大可以让他们做个拍卖会的宣传,此事其实颇有利处,拍卖会也不会只有一次,我相信您那老友能看到其中商机。多加宣传此事,对他们也有好处。” “妹妹,你哪来这么多主意的啊。”宋修远好奇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多鬼点子。” 宋德清翻了个白眼,训斥道:“你妹妹如今比你懂事多了,你还成天混日子,家里的生意将来让谁操持?” 宋修远一听头痛,借口要去上值跑了。 宋德清有些无语,宋依依笑着安慰他几句,也从书房出来,正想着去看看那古董铺子,就遇到了宋瑶。 “大姐,你这么早要去哪儿呀?”宋瑶也不知吃了什么汤药,这会儿又满脸亲热地过来打招呼。 宋依依见四周无人,挑眉道:“明人不说暗话,宋瑶,你是什么疯,我没兴致跟你玩什么姐妹情谊,就别来烦我了。” 宋瑶顿时脸上一僵,心中暗恨,要不是徐氏一直劝她跟宋依依接近她才懒得靠近呢。 此刻被宋依依这么一激,便挂不住了,“大姐,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姐妹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姐妹,有没事儿暗算接近的妹妹吗?”她故意冷笑道,“我可没有这种妹妹,是瞧着柳心荷不行了想来巴结我么,别演了,也太假了!真想接近我,行,没事给我捶腿叠被当丫头或许还有可能。” 宋瑶本就不是什么能忍耐的性子,此刻被她一番羞辱,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也顾不得徐氏说的话了,怒道:“宋依依,你欺人太甚!” 宋依依冷笑着抓住她衣襟,居高临下,冷声斩钉截铁地道:“就是要欺负你,又如何?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跟你那个娘演的什么戏,当我是白痴看不出来么?别假惺惺了,滚吧!” 说罢推开了她。 宋瑶脸色阵青阵白,气得直扑过去,满脸狰狞,“宋依依!” 她似乎要扑过来厮打,然而宋依依当年可是跟着夏澈学过些防身术的,随便一个小擒拿肩膀一靠手腕一扭便把宋瑶推开压制跪倒在地。 “没事儿别靠近我,找你的柳姐姐去吧!” 宋依依冷笑一声,放开她,转身走开。 宋瑶被她一松开手,顿时跌倒在地。 她脸色铁青,咬牙看着宋依依离开的方向,心中恨意滋生。 其实她本来就十分厌恶宋依依,现在想接近也不过是存着利用的心思,现在被宋依依一番折辱,更是心中深恨。 “宋依依,我跟你势不两立!”宋瑶怒吼了一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她想到了宋依依的话,对,找到柳心荷,她现在也很惨,说不定大家一起能想到什么办法对付这个女人。 一定要弄死她,到时候宋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小姐了!爹娘的宠爱也都是她的! 而这边厢宋依依早起没事讽刺了宋瑶一顿,之前被她弄那脏污荷包的事儿的气也消了几分,不过她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宋瑶这女人不过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这种人,让她接近自己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何况她性子没有那么天真,以为宋瑶会心中悔改,她定是想从她身上谋求利益。 别人都想弄死她了,她还以德报怨原谅对方,宋依依可以没有这种圣母毛病。 故意激怒她,不过是为了彻底决裂,让她去跟柳心荷搅合在一起,她好想法子把他们两个不定时炸弹一起解决了,也免得成天苍蝇嗡嗡叫,在耳边聒噪。 “小姐,那是否该找人盯着二小姐那里?” “盯着自然要盯着,我听说宋瑶身边几个丫头年纪不小了对吧?那个最大的春茶似乎都二十了,说是要许配给府里小厮。” “是啊。不过春茶好似不情愿呢,听说他们家家里人想把她要回去,只付不起身价银子。” 宋依依眼珠一转,挑眉道:“简单,找娘说下,就说府里打算给一批到年纪的丫头放出去嫁人,不过要看人是否忠心,若合格的不止不要身价银子,还送笔嫁妆。以后到年纪的也可以参考,若合适的便能酌情放人或者在府中嫁人都行,也给嫁妆。” 珍儿疑惑道:“这跟此事有关吗?”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关系,是否合格是掌握在娘的手上。” 珍儿顿时明白过来,脸色微变,“小姐,这可是个厉害主意,若是如此,那些有心事的自然要巴结夫人了。毕竟,许多人想出去的,也有人不想嫁给小厮的。那自然许多人巴结夫人了。” 珠儿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如此,想安插个眼线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么?” “嗯,不过若是身契约不在手上的就不行了,先打听仔细了,确定了目标再说吧。这是小事,交给母亲便可。” 宋依依便去找了刘氏,简单说了,刘氏也明白过来,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一来显我们宋家仁义,二来也可拉拢人心,毕竟府中奴婢大多数身契都在我这,不过你没事想安插细作在那边作甚?” 宋依依说道:“我也不瞒您,只因为监视宋瑶。” 刘氏心中不解,宋依依便把之前宋瑶送了那染了脏污的荷包之事说了,刘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脾气爆裂的她差点忍不住出去打人。 “娘,且稍减怒气,她既是这等人,由女儿来处置便是,您帮忙派人看着她,还有柳心荷那边,女儿自有计较。” 刘氏哼了一声,“老娘这次听你的,先饶过他们,就知道徐氏那小蹄子不安好心,没想到居然想害我儿,这次不能这么算了!” 宋依依摇摇头:“怕是跟徐氏无关,没错的话是因为柳心荷。” “柳心荷?那个女人想抢王妃的位置,做梦,当老娘是好惹的?依依,不行的,娘带人上门去摄政王府骂她,看她还有脸呆在那儿!” 刘氏撸起袖子,跃跃欲试要上街骂人,宋依依吓了一跳,知道这亲娘的脾气不好,说不准真的敢干出此事来,忙阻止了。 “不必如此,这事儿,让女儿来做就是了,慢慢玩死他们才好。” 刘氏见状,欣赏地拍拍她肩膀,“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说吧,都要娘做什么,娘保证给你做到!” 宋依依便笑着说了她的法子,刘氏一一记下了,拍胸脯保证给她做到。 宋依依心满意足,想想出门去太白楼瞧瞧,看看那地方是否适合拍卖会,还要去古董铺子看看那里有无什么稀奇古玩,毕竟本朝不是历史上有的朝代,也颇有些稀奇物事。 宋依依二十出头便在前世成为知名的文物鉴定与修复专家,主持过几次大型文物的挖掘与修复,对此地的文物也颇为好奇。 才刚刚回了房,两个陌生丫头迎了过来,是宋德清新派来的一对丫鬟。 两人身形高挑,容貌普通,都穿着碧色比甲,眉目炯亮,手上还有些粗糙。 这也是伺候她的二等丫头,是宋德清家中护院的一对女儿,宋德清特地派来伺候她的,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奴婢拜见小姐。” 宋依依点了点头,“起来吧。” 她瞧着这春芳和秋碧跟珍珠姐妹二人不同,目光炯炯,太阳穴微微鼓起,见那手上果然是练过的,且也能照顾起居,从小练过些功夫,留在身边的确不错。 “父亲让你们过来,我知道你们有些功夫,以后尽心做事,本小姐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小姐,老爷说了,让奴婢都听小姐的话。”那春芳上前一步说道。 “好,正好我要出门,你们跟着我吧。” ——更新o(n_n)o~看到很多讨论,我只想说故事剧情才展开,还长着呢,至于曲折什么的,这不是都开始了吗? 以牙还牙 校园港 正文 神秘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神秘 珍儿问道:“小姐,奴婢也跟着吧?” 她是不放心这二人,毕竟以前未曾伺候过,怕有什么错处不方便。 宋依依想想也好:“也行,她们在府中也是学过规矩的,你教教她们我这儿的规矩便是。” 春芳秋碧又见过珍儿,珍儿说道:“小姐出门,老爷的意思是最近不安生,让你们来就是保护小姐,只要尽到这个责任就好。锎” “珍儿姐姐放心,来之前老爷和爹都吩咐了,我们来就是要保护小姐的。”两人说道。 宋依依便换了身衣裳,道:“那就陪我出去一趟,珍儿你跟着。” 珍儿颔首,不一会儿安排好了,侍卫车马备齐了,宋依依乘了马车,带着三个丫头了太平侯府。 “那太白楼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城正阳街上,咱们家的古玩铺子也在那附近。”珍儿说道。 “好,先过去瞧瞧那太白楼,若是合适回头拍卖会就在那办了。”宋依依说道。 这边车马行了半个小时功夫,才到了东城,正阳街这里正是商铺云集之处,只因这东城居住了许多富商人家,曾经宋家也是住在这附近的,后来因为恢复了爵位,受封太平侯,就在西城那边置产,搬到了西城去了。 京城有俗话东富西贵,西边住的多是官宦大户人家,以及各大王府,所以反而东城的商业较为达。 这太白楼正在正阳街上,离得尚远便看到一座三层的高楼,楼阁宛然,吊脚回廊,彩棚高高竖起,好一座巍峨壮观的酒楼。 宋依依吃了一惊,只看这酒楼占地极广,后面还有连绵的房屋,几乎占了小半街道。 光是那楼就高三层,门前的彩棚鲜亮,来往宾朋无数,车水马龙,迎客的小二把车马领去车马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让她想起北宋时期的著名酒楼任店和樊楼,都比得上现代的五星级酒楼了。 “小姐,到了。” 春芳秋碧先下车警惕地站在四周,宋依依见她们这动作,心里点头,这两个丫头警惕性还蛮高呢,她这身边说不定要人保护着,难保不会有人对她不利。 门前迎客的小二见这一行人,忙上前迎接,进门一看,颇有些惊讶。 但见得其中一座大堂,仿佛天井,四面是围绕的层楼,每一层楼有许多间雅间,这大堂底下中间一座台子,此刻正有个吹笛子的少女坐在上面,笛声悠扬婉转。 宋依依挑眉,珍儿见她不住看去,笑道:“这太白楼常有歌舞,不时还会请花魁娘子来表演呢。” “这笛子吹得不错啊。”宋依依心中感慨,谁说古人不会做生意的? 看这广阔的太白楼,这四面刚好合适办个拍卖会,也不要多久,半天足够了,正好这儿地方又大,地形又很合适,再没有更好的了。 宋依依打量了片刻,上了二楼,小二寻了个空的雅间请了进去,内中装饰雅致,雕镂画壁,花木宛然,宋依依也不是来吃饭的,纯粹是想看看,便随便点了一壶上好的茶,然后这儿点心若干。 不多时,小二便送来了一排摆盘,共有二十八叠盘子,摆上各色蜜饯点心果品,要不是知道这纯是摆盘不是吃的,宋依依差点忍不住想动手开吃。 不多久,上了几样太白楼特色的点心,有那橙子切半去掉肉填充蟹肉,还有各色奇特的点心,让宋依依感叹不已,这些精致吃法,她在宫中都未尝过,不愧是这儿的招牌。 宋依依本来说随便尝尝,没想到最后吃了不少,心道看那许多人穿越开饭店的,现在忽然觉得很不靠谱。 如太白楼这般服务精致,各种各样特色美食的,简直让人称奇,当然所费也不菲,不愧是百年老店了,的确不同凡响。 “这太白楼还真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办拍卖会。” “老爷不是说了会安排吗?”珍儿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叫了那小二过来问话。 “不知道这儿能不能包下半日?” “包下半日?”那小二愣了下,随即笑道:“若是客人出得起银子,自是可以,只是要跟掌柜的说明日期,好提前贴出通知清客,免得其他客人赶来失礼。” 神秘 校园港 正文 友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友情 柳子济一袭青衫,洗得白,身形清矍,脸上带着微笑,闲适出尘仿佛深山隐士。 当然,他本就是个隐士郎。 “是灵山先生,这么巧,您怎么也在这儿?”宋依依笑着走了过去见礼。 二人自从之前留园时认识,交了朋友,仿佛知己,柳子济为人博学多才而有为人淡泊名利,是少数能跟宋依依谈得来的人。 这谈得来是指的文化学识上的谈得来,因为柳子济博古通今,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宋依依来自现代,从小接受的知识就是十分广博,许多地方,柳子济能跟她聊得起来锎。 不管是宇宙星空,还是各种地理文化,皆可一谈。 之前柳子济曾经邀请她去做客,不过因为地震的事情暂时耽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家的婢女,想到你可能回京了,就过来问问。”柳子济微微一笑。 “我是刚回京,真巧呢,我还以为你回灵山了呢。” 宋依依请他在里面会客间坐下,让人上了茶。 柳子济摇摇头:“此次遇到天变,我总要留下来看看才好,不过看情况此次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了。不过天变生在京城,朝野震动,怕是有段时间混乱。钦天监那里邀我去观测星象,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此事。” “那可是辛苦你了,其实地震么,本来就是地壳运动,我就不明白那些人非得扯上什么天人感应学说,非得说这是朝廷和天子出问题才会让上天降下灾祸。” 柳子济点头:“老师曾经跟我说,他一直觉得这天地应该没有什么神仙,我一直觉得这地震未必跟神仙有什么关系,不过,宋小姐你是如何觉这些的呢,我觉得你学识渊博,世间少有。” “咳咳,你别过奖了。至于地震的事,你是这么想,可别人不这么想,恐怕还会惹出事端来。”宋依依摇摇头。 “你是担心摄政王么?”柳子济目光清澈,闻言微微一笑,“不必太担心,摄政王吉人天相,虽有些劫难,我想这次不会有什么事。最近我一直在准备办学,老师希望传播灵山学派,我为弟子,自然要出力,宋小姐你博学多闻,不如到时候来做个夫子吧。” “咳咳,做夫子?”宋依依差点没呛着,她摆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这个本事,哪有能耐去当老师,再说,不还有你呢吗?” “我只有一个人,你的想法跟我相近,且有更多奇思妙想,何况你也是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如何不能教他们?”柳子济认真地问道。 宋依依抚额,苦笑道:“你哪点看我才华横溢啦,至于你说的那些,我真的没那么大的本事。” 去教书,宋依依还真没想过,她本来在这里目的不是就是只想早点弄到镯子然后离开吗? 至于别的,她暂时还没想过。 “不然,请你去讲几次课,彼此交流一次也行。”柳子济想了想,温声道:“若是你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强,等过些日子书院办好,便请宋小姐去看看,不知可否?” 宋依依见他如此说,再不好拒绝,便点头道:“可以,到时候我一定去参观一下。” 二人又说了会话,讨论了下地震的事情,宋依依解释了下地壳板块运动学说,让柳子济很受启,随即便起身道:“今日之事让在下颇为启,决定回去翻阅先师的经典,以为查证。” 宋依依见他说着便要离开,也为他这学者纯然痴迷的态度而敬重,起身相送:“你只要观察下便能现这地球是圆的,验证一番就可。” “我会验证的,多谢你。” “不必客气,你我也算朋友,你叫我依依就行。”宋依依潇洒地笑道。 “好。”柳子济颔首,随即转身离开,迫不及待地要去验证她所说的学说了。 宋依依上辈子在文物界也见过许多这样的学者,痴迷研究,这样的人让她相处起来更无压力,可以安心地讨论学术问题而不担心其他。 她敢大胆地跟柳子济说地球是个圆,跟别人就未必了。 “小姐,你怎么跟他说了那么久啊?”珍儿脸色有些古怪,似乎觉得奇怪,他们不就是之前在留园见过几次吗,怎么好像很熟的样子。 宋依依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这丫头想歪了,瞪她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柳子济就是朋友,谈得来而已。” 珍儿轻咳一声:“奴婢是觉得,您跟他孤男寡女的谈了这么久,被人瞧见了不好——” 宋依依无语,翻了个白眼,“别胡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 她有些无奈,这里并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现代啊,她哪怕只是跟柳子济讨论个学术问题,还有人要胡思乱想。 宋依依忽然很想念那个时代,再说,她也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想到这儿,她更希望夏侯策早点回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弄到镯子。 “小姐,您这要离开吗?”徐主事问道。 “嗯,不过我看着店面,其实还有待改进,别的不说,这些古玩其实可以包装得更好些,这店完全可以走精品路线。” “包装?”掌柜的疑惑地问她。 “我是觉得,首先这柜台,不如全使用琉璃改装,一来可以保护古董,二来光线明亮,古董也更加显得高端些,再者也可以让大家直接看清里面的东西。”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花费不少。” “这点包装的钱跟后期得到的比不算什么。”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见客人都不在,便问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儿的古玩也有不少是仿的吧?” 王掌柜和徐主事顿时吃了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王掌柜把她引进内室,说道,“不错,小姐,咱们这里的古玩还有些仿制的,其实这是古玩界的规矩,若是看打眼就不要怪别人。” “对,这有些是也有是前朝仿前朝的,虽然不是原来的真品,但也算是古玩的。”徐主事说道。 宋依依挑眉,“说是没错,这就是淘宝的乐趣,不过我觉得古玩可以卖仿制的,那些本朝的玉器就没必要了吧?我可看到有些假玉掺杂其中。” “咳咳。”徐主事有些尴尬:“这,这其实是因为生意不好,这附近虽然铺面算不错,但是因为前面也有家老字号的,咱们的生意被抢去不少,这些也不算是假玉,只是冷玉冒充和田软玉而已。如此只是想多赚点而已。” “那北边的俄罗斯冷玉能跟和田玉一样价格吗?”宋依依摇摇头,“生意这么做,如何能做大呢。” 王掌柜见她的确是懂行的,也不隐瞒她,便说道:“事情说起来是这样,也是没有法子。若是大小姐有什么好主意请说。” “我只是一说,咱们家这些玉都是谁雕工的,是专门有雕工么?” “这倒不是,都是从王麻子那里进的,他是玉雕,带着几个儿子和徒弟做点雕工,咱们家一向跟他合作的,他也给其他店面供货。除此之外,他还做点金银雕刻。” 宋依依闻言,便道:“我看着雕工也算上乘了,线条流利,明快,既如此,不如请了他专门做宋家的雕工,给些本店的股份,您二位若是做的好也各给些股本。” 两人都有些讶异,更有些兴奋,若是给了点股本自然能容易拉拢人,想不到这位大小姐居然舍得给出。 “让他来也不无不可,只是东西卖不出去也无用啊。” “我之所以让他专门给宋家做,是有个主意。玉器尤其是新玉,要重信誉,本店打出假一罚十的口号,全都用真品玉,我想不会有人反对。” “什么,这怎么好呢?”王掌柜忙道:“小姐,不可,玉这东西跟其他不同,很容易被人拿来算计,若是有人说买了我们的玉却说是假的,如何处置呢?” 宋依依摆摆手,拿起一个玉佩:“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玉还有微雕,这位王麻子手艺不错,可以让他在每块玉隐蔽处雕上本店的名号,而且标上编号,这样便基本能杜绝作假,这微雕需用特殊手段才能看得真切。回头我找人做个东西来。” “微雕——”徐主事一拍脑门:“小姐说得对,的确如此。不过此事是否还要再慎重考虑点?微雕也不是完全不可模仿的。” “无妨,每段时间的内容一换,旁人很难模仿。” 两人还是不太放心。 宋依依见状,只得道:“那先把琉璃柜台弄好,搞好装潢,弄好灯光,也好歹看着上档次些,等我弄出那加倍放大的东西再说。” 看来没有放大镜是没法让人觉得这有用了,还有显微镜之类的。 她拍了拍脑袋,有些无语,难道她来到大晋国是来传播科学的? 宋依依又说了会话,这才离开,打算回去跟父亲商议下再说,也考察考察这边琉璃厂是怎样。 这边才刚刚回了府,刘氏递给她几个帖子,“是几位小姐说要来拜访你的,要不要回了?” 宋依依一看,是肖娉玉和贺颖以及陈碧珠三个送来的帖子,说想来府中拜访。 “是她们啊,娘,这几个是我在留园认识的朋友,回个帖子请她们来玩吧。” 刘氏很高兴,笑道:“这样好,往日里都不加你有几个闺阁好友,娘还很担心呢,现在看你有认识的朋友就好。” 说罢,她很高兴地让人去回帖子请她们下午过府一叙。 宋依依忙着去找宋德清,跟他说了今天去看了拍卖会的事,宋德清说已经跟那边的掌柜见过,他们答应包场的事,后续广告的事情还要商议再说。 宋依依点点头:“他们动作倒是快。” 她又说起古玩铺子的事情。 宋德清想了想道:“实际上这样还是有风险,毕竟假一罚十,若有人不满,却是不好。不过我们宋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敲诈的,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宋依依顿时满意了,高高兴兴地离开。 下午,正好肖娉玉和贺颖陈碧珠来访,刘氏特地让人收拾了东花园,宋依依请了她们去做客。 肖娉玉一袭天水碧褙子,白色百褶裙,一派大家闺秀风范,贺颖还是老样子穿着银红窄袖曳撒,手上拿着根鞭子,英姿飒爽,陈碧珠活泼可爱,娇小玲珑,仿佛扇坠儿,粉色袄裙更衬得她粉团儿似的可爱。 “之前你突然就去了密县,可是吓了我一跳呢。啧啧,依依,你这可算是为了摄政王刀山火海都闯了。”肖娉玉打趣道。 宋依依一本正经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贺颖噗嗤一声笑起来,她柳眉大眼,生得明艳动人,挑眉道:“看你装得一点都不像,说吧,这回去摄政王是不是对你刮目相看?” 宋依依笑了笑,叹道:“刮目相看,他是嫌弃我给他添麻烦呢。” “这些男人,我才不信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止那么简单吧,说是嫌弃,若是真如此,怎么听说要把柳心荷那个贱人赶走了?” 贺颖一脸不相信,她自在留园上被柳心荷暗算了一次之后就极端讨厌柳心荷,一直十分关注柳心荷的消息,这次知道柳心荷要搬出摄政王府,十分高兴。 “真的啊,我真的是被他赶回来的,太可怜了。”宋依依耍宝,装起了可怜。 陈碧珠笑得花枝乱颤,“宋姐姐,你装得真像,连点眼泪都没掉,太假了。” 宋依依伸出手故意挠她痒痒,“没掉眼泪就假了,我这是哀莫大于心死好吗? 陈碧珠忙挣扎躲避,“哎呀,别挠我,我怕痒!” 贺颖哈哈大笑,拿鞭子也去捉弄陈碧珠,一声闹成一团。 肖娉玉掩住直笑:“别闹腾了,还不怕被人笑话?” 宋依依半靠在椅子上,说道:“好了,不闹了,说真的,这回去密县也是辛苦。柳心荷那女人也去了,没少给我添麻烦。” 肖娉玉摇头,“我就知道,不过看结果似乎不坏啊,她若是怎能搬出摄政王府,你这王妃之位可是稳妥了。” 宋依依撇撇嘴,其实她才不稀罕那王妃之位呢,不过么,既然说了答应婚约,而柳心荷几次三番跟她过不去,她也不是吃素的。 “那个女人,活该,阴险狠毒,若是你跟她在一起,每天要应付那些算计,还不得烦死。再说,她一个表妹住在摄政王府,怎么也不合适啊。”贺颖说道。 “眼不见为净,她若是不招惹我,我是懒得理她如何。” “本来前段时间还说出去打猎的,不巧赶上地动,整日憋闷在家中甚是无聊呢,难得你跟我脾气相投,正想来找你玩,你又整日忙着。”贺颖甩了甩鞭子,一脸无趣。 “那我该告罪了,对了,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她说道:“正好我最近打算弄个拍卖会,你们若是无事来帮我的忙吧。” 肖娉玉好奇地问了,宋依依解释了一番,三人觉得很新奇,颇为感兴趣。 “这倒是有趣,你若是缺人,我们过去帮忙也可以,而且到时候达官贵人来,也可以帮忙招待,好歹认识的人多些,可以拉些人过去给你捧场。” “我好像是听母亲有这么回事,说好像今天听说太皇太后要弄个什么会,原来是这个。”陈碧珠一笑两个酒窝,跃跃欲试:“听着好有趣呢,我想当那个拍卖师啊。” “拍卖师?你想做那个啊。哈哈,美女拍卖师也算个噱头,不过我觉得你母亲肯定不会答应的。” 陈碧珠一想顿时沮丧起来,撅起嘴巴,低下头。 宋依依安慰她,“也不是不可以嘛,你可以只上一次,最后最压轴的那件让你上去,不过你可不能怯场。” 陈碧珠听了顿时眼睛一亮,旁边贺颖不满道:“我也想参加呢!” 肖娉玉轻咳一声,“别闹腾了,那肯定是要选那些当铺里擅长的东家,不过我们可以客串一下。” 宋依依也没想到这个,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眼睛亮,拍了拍手:“这主意不错,也算个噱头,不过你们要跟爹娘说清楚才行,若是他们不答应那就算了。” “这倒不妨事,本来这拍卖会是为了筹集善款,我们便是出头也算善意。到时候我们家中也会来买下些东西捐款的,这样也算帮依依捧场了。”肖娉玉说道。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能增添大家名气的机会,而且不会太过出风头,毕竟只是出场几次罢了。 宋依依包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主意可以说是双赢。 肖娉玉不愧是大家闺秀的代表,聪明,知情识趣,且为人亲和有礼,又不像柳心荷那么矫情,难怪她在京中名气甚好,人缘极佳。 相比之下,贺颖和陈碧珠纯粹只是想去玩罢了,还没想到这些好处。 宋依依略想了片刻便答应了,毕竟还想让肖娉玉把事情传开,她的人脉可比她广多了。 “放心吧,到时候有什么人敢胡说八道,本姑娘打烂他们的嘴!”贺颖挥了挥手手中的鞭子,啪啪作响,一脸豪气。 宋依依忙躲了躲,“赶紧收鞭子,我可不想被你打中。” 贺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没出息的,你也不学点武功,我这鞭法可是从小就学的,哪可能打到你?谁敢欺负本小姐,我就一鞭子甩过去。” 宋依依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女汉子,不,女王,不应该生在这里啊,应该生在21世纪啊。 “佩服,女大王,您太厉害了,不过还是先收起来吧,刚刚一鞭子我们家的花被你甩掉不少。” 贺颖顿时有些尴尬,忙收了鞭子折成短鞭。 肖娉玉摇摇头:“你听她的,她这鞭法可不是最近几年才学的,准头不行,一不注意就会打到人,是以伯母都不让她出手的。” “咳咳,肖姐姐,你少说两句。”贺颖脸上有些羞赧。 宋依依忍俊不禁,“等拍卖会那天,干脆你去当门神吧,守着门,谁敢胡来鞭谁!” 贺颖气恼地上去跟她玩闹。 “摄政王什么时候回来?”等闹完了,肖娉玉调侃道,“让他来治你好了。”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宋依依撇撇嘴。 友情 校园港 正文 拍卖会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拍卖会 “朝廷那么多事,摄政王肯定要早点回来。” 宋依依摇摇头:“谁知道他怎么想,不过如果没错的话,这段时间他也应该要回来了。” “摄政王今年该成亲了吧,你们都年纪不小了呢。”肖娉玉问道。 宋依依忙道:“这个不用这么着急吧?好了,不说这个问题,成亲的事以后再说。锎” “恐怕由不得你吧。”肖娉玉说道。 宋依依抚额,有些头疼,她才懒得想这些问题呢,嫁给夏侯策,她真的没想过。 几人聊了一会,天色不早,便也告辞了。 宋依依送她们回去,又跟父亲商量了下在太白楼办拍卖会的事,最后大概定了日期,这数日先做个宣传,等消息传开就办拍卖会。 “爹,那太白楼是个什么来头,在京城能开这么一家店面,怕是背景也不小吧?” 宋德清咳嗽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不过他们背景神秘,但绝对不好惹,你就不要乱打听这些了。” “是吗。我只是想咱们家能不能也弄个这种酒楼,将来也大可以自己办。”宋依依说道。 宋德清想了想:“是有几家酒楼没错,不过规模都无法跟太白楼望仙楼比,毕竟是百年老店了,不过收拾一下也可以办个拍卖会。” “嗯,先试一下再说。”宋依依也没太放在心上。 却不知那太白楼的掌柜转身出了太平侯府,回了太白楼就把消息转给了别人。 “世子,白公子,那太平侯府原来是想办个什么拍卖会,说是把宫中和皇室名人捐赠的东西拍卖,价高者得,想借太白楼半天使用,让我们免费提供,算是赈灾。” 太白楼后院一处雅致的阁楼里,萧清城正跟白无忧对酌,金樽玉杯,美酒飘香,萧清城一袭宝蓝色茧绸道袍,乌用小玉冠束起,垂落几缕在肩后,俊秀的脸庞此刻黑眸微眯,有些阴沉,更有几分邪气。 他把玩着掌中的玉杯,懒洋洋地问道:“如此说来,她是想办拍卖会了。你答应了吗?” “小人说还需要跟东家商议,并未立刻答应。不过听太平侯说,咱们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毕竟此事算是做善事,而且到时候四方来客,吃食并非免费,也算是大生意,何况此事是好事,传开去能更增添我们太白楼的名声,压过望仙楼。” 萧清城嘴角微勾,挑眉看过来:“这主意是谁出的?” 掌柜的回道:“听太平侯说,是宋小姐的意思,还说让咱们帮忙这几天贴出告示或者宣传出来。” 萧清城若有所思,“呵,她倒是很会想。这么看起来,倒也算是双赢。” 白无忧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是答应么?” 萧清城敛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答应又有何不可。回他们的话,告诉他们我们答应了,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也算为灾民赈灾尽一份力气。” “那小人待会就让人去通知太平侯了。”掌柜的说道。 “嗯,他们说的都答应,你记得派人做宣传。” “是。” 掌柜退了下去。 白无忧看向他,若有所思:“清城,你是另有打算吧?” 萧清城淡淡道:“我有什么打算?只不过是想尽一点慈悲之心罢了。何况,这对太白楼也有好处的不是吗?” 白无忧敛眉,“是吗,真的是这样?” 萧清城抬手又倒了一杯酒,懒洋洋地抬起眼帘,唇边的笑容却带着几分邪气:“为何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有什么心思?” 白无忧却是摇摇头,“这次夏侯策对我们出手,你不会没有打算。” “呵。”萧清城轻笑起来,“你说得对,我是有打算,最近几天准备一下,也别让夏侯策以为我萧清城真的是吃素的。” “你打算从宋依依这下手?” 萧清城只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太白楼的掌柜派人跟宋德清说了拍卖会的事,宋依依也递了个帖子到宫中,跟太皇太后说了自己的意见,窦太后已经号召了宫内选了一批饰物宝物等等搜罗出来,又下诏号召皇室和京城的名士选送一些字画珍品等等,都由慈济会管辖。 慈济会半官方办民间,由户部辖下,暂时设在皇城附近,离户部衙门不算远,把一处宅院占了,设了仓库,派人看管。 宋依依不放心,这些东西未免珍贵,暂时都留在宫中内库,等拍卖会当天再送去,不过现在已经点了人评点了各种宝贝的价格,定下了数量,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宋依依雷厉风行,商量好了之后,跟太白楼那边定了三日后上午在太白楼办拍卖会的事。 肖娉玉等人也过来帮忙,定好了时间,准备事项,找了当铺的大当家和古玩店的徐主事,经验丰富,负责鉴赏和评定送来的东西,到时候当个主持人。 一番忙碌,又加上宋依依刻意传递消息,此事在京城大户人家和富户之中已经传开,很有些人有意参加。 毕竟有些宫廷之物,也有些名家捐赠的画作,更加上此事很是新鲜,许多人跃跃欲试。 好在太白楼占地颇广,最后选了五百人入场,每人能带两人同来,酒水自负,太白楼宣传今日费用减半,说也要尽一分力气,好不热闹。 这天早上,宋依依一早起来,换了身银红色织金妆花对襟褙子,天水碧月华裙,髻挽了个凤顶髻中分髻,中间一支展翅欲飞的点翠凤凰,鬓夹了几只珍珠珠花,明眸善睐,顾盼神飞,华贵无伦。 此刻的她颇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贵族气韵,好不让人惊艳。 珠儿环绕她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小姐,今天这打扮真不错呢,肯定能惊艳全场。” 宋依依睨了她一眼,“行了,我可没那个功夫招蜂引蝶。” 珠儿忍不住笑,“小姐是怕王爷知道了生气罢?” 宋依依啐道:“懒得管他如何,走吧,收拾下走人。” 从房中出来,今日宋家人也会去,只有个宋瑶借口身体不适,并未前去。 宋依依跟珍儿说了一句,珍儿听了点点头,“小姐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二小姐的。” “好,看她是不是找借口想出去,若是,盯着她干什么了。” 宋依依吩咐一声,这边上了马车,跟刘氏和谢明珠说了会儿话,便到了太白楼。 时候还早,太白楼这儿还没有太多客人,宋依依进去看了看,见大厅已经布置好了,摆开一个台子,上面放置着宋依依要求的上等的檀木桌,以及到时候拍卖师用来拍卖的锤子等东西。 灯光也让室内亮起最亮的灯光,楼顶的天窗打开,刚好在这里留下一点靓丽的光芒。 “很好,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待会儿就可以正式迎接客人了。掌柜的,不知道你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吗?” 太白楼的刘掌柜闻言笑道:“都准备好了,毕竟平日里我们这里客人就多,即便同时来这么多也不奇怪,都是为了灾民嘛,咱们太白楼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了。” “刘掌柜宅心仁厚啊。”宋依依夸了一句,其实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边有大型的接待客人的经验,到时候不至于出什么纰漏,看来,刘掌柜很好地完成了这一点。 时间推移,宋依依和宋德清忙着准备,宋修远今日负责保安,带着侍卫查看各处,防止疏漏。 不多时,从内库运来的各色拍卖品也到了,宋依依也拿到了拍卖的单子。 此刻她已经让人抄写了份单据,让人印制了然后送给到来的客人精明的册子,以便他们能够查询其中的宝贝,可以有选择的购买。 当然,这些人既然前来,也不是无钱之人,这点就不用担心了。 这些,完全是模仿前世的拍卖行准备的,每次拍卖行拍卖之前实际上是要准备精美的册子寄给常来的大顾客,只是他们的名声尚为打开,说不定以后宋依依也会让家里办个拍卖会,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且能从中抽取佣金,以宋家的皇亲国戚地位,完全能够办起来。 太阳渐渐升起,宋依依见外面渐渐来了许多客人,肖娉玉也和贺颖陈碧珠三人过来了。 “依依姐,这次我们来一起帮忙给你迎接客人吧。”陈碧珠好心地提议道。 “可以啊,我正嫌累得很呢,你们在京城认识的人比我多,这次还是靠你们大力宣传,多谢了。” 贺颖拍了拍她肩膀,挑眉道:“见外了吧,说什么客气话。不过我可说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要上场客串一下那个什么拍卖师。”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记得了!” 正说话,见几个公卿夫人从马车下来,肖娉玉上去迎接,把人接了进去。 这迎接人是个累人的活,宋依依呆了会儿,就把事情交给她们,去库房查看拍卖品,查遗补漏去了。 不多时,人渐渐来齐了,不来的大概也不会再来,宋依依便让宋德清上去说个话。 灯光亮起,室内本是白日,屋顶的天窗又打开,直让那陈列宝物的宝座显得刺目起来。 不过此刻,那里尚无东西。 宋德清上去说了一番感谢太皇太后,吾皇圣明的话,又感谢各位捐出拍卖品的人。 “今日拍卖所获得的钱都将交给慈济会负责,钱款将会置办灾民所需,帮他们重建家园。” 说了会客套话,宋德清便宣布拍卖会开始。 许多来的客人正翻阅着宋依依让小二送上的拍卖手册,里面介绍了今天将要拍卖的大部分物品,还有压轴的几件没有显示。 众人为这个小册子而敢绝新鲜,议论纷纷。 “这慈济会还真是手段不断,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到这些的,这拍卖会看着还真是有趣。” 也有商人想到了其中的商机,“这拍卖会可以把东西卖到最高价,总不会亏本,还真是不错。” 见外面议论纷纷,躲在后面柜台后的宋依依看了眼旁边的徐主事,“今天这事就由你跟张老负责,不过第一件宝贝,我先上台说明一下,演示给大家看下。” 旁边垂垂老矣的张老闻言道,“小姐请,此事全是你提出,我们也不甚熟悉。” “张老,今日这些东西能不能卖出上等价格还全靠您了。”宋依依恭维了这老者一句,随即和徐主事一起上台了。 此刻的太白楼一句宾客满朋,除了一楼大厅摆放了些桌椅之外,二楼也同样聚集了许多富商。 为了让他们能够看清楚这些宝物,宋依依还特地让人做了一套琉璃柜台,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光芒闪烁。 宋依依登上台子,见许多人目光看过来,一双双目光似乎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在京城传开各种传说的少女。 眼前的女子顾盼神飞,灿若朝霞般的笑容,优雅大气,随手走来,目光扫过四周,没有半点怯场,自信的姿态让她显得落落大方,尤为不同。 这台子也是特制的,底下埋了一些小的空缸,目的是把声音放大传音,如此就能让四面八方都能很轻松听到她的声音。 这也是古人常用的一种法子。 “诸位,感谢诸位今日大驾光临,参加这次拍卖会。”宋依依先开口道谢,鞠了一躬。 旁边徐主事虽然也是见过场面的,但在这种情形下,还多少有些紧张,只是跟着鞠躬,没有开口,他手上捧着一件用红布蒙起的托盘,不知道摆放的是什么东西。 “今日的拍卖会是为了帮助那些灾民,太皇太后和陛下仁慈,整日为了灾民而担忧,于是便要捐赠钱物,只是,这么多东西,不知道需要多少钱物可以购买,我想今日来的人都是乐善好施,自然积德行善。” 在场的众人自然开口称善。哪怕他们只是纯粹想看热闹,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个不愿意施舍半点爱心之人。 宋依依说了一番,顿了顿道:“闲话少提,今日拍卖会的规矩,我先跟大家说明一下。” “每一件拍卖的东西都是出自大家的捐赠,一件拍品摆放出来之后,会有最低价,大家可以互相加价,但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以免浪费诸位的时间,一直到最后,出价最高者得。” 宋依依说完,楼上留下便有许多人在议论。 二楼的一处雅间,此地地理位置极佳,萧清城和白无忧以及本来在养伤的管弦鸣这时候都坐在里面。 他们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那拍品,宋依依又特地让人在四周准备了一些镜子,只是效果不算特别好,毕竟不是最上等的玻璃镜子。 管弦鸣还打着绷带,朝下看去,哼了一声,“这个宋依依,鬼主意还挺多嘛,不愧是宋德清的女儿,这经商的天赋还真是好。不过,大哥,为什么要让她办这个拍卖会?她可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办好事情,人家还不得夸赞一句摄政王?” 萧清城正看着手中的册子,闻言抬起眼睛看了过来,淡淡道:“不让她办,她就不会找望仙楼吗?” 管弦鸣顿时哑口无言,撇撇嘴,“那也不用这么帮她宣传。大哥,我心里是气,那个夏侯策这次弄死我们那么多兄弟,能这么算了吗?我心里就憋着气呢。” “有机会对付他们,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作甚?” 管弦鸣顿时眼睛一亮,忽然看了看外面正在台上说话的宋依依,狐疑地回头盯着他道:“咳咳,大哥,不会是你打算拿宋依依出手吧?这个,她以前不是挺迷你的么,你是打算牺牲自己用美男计么?” 萧清城挑眉看向台下的宋依依,那双桃花眼儿微眯起,勾挑的眼尾似勾魂,似迷魅。 “你想多了。” 此刻,宋依依已经说完了规矩,拱手道了一礼,接着道:“这位是徐当家的,待会还有位张老,是翰墨当铺的当家,在京城古玩界博古通今的前辈,此次是由他们负责物品的鉴定和品评,此次全为真品,无有仿制。好,废话不提,现在就请出第一件宝物!” 宋依依一挥手,徐主事便把那托盘放进了那琉璃做成的四面透明的玻璃柜子里。 四周灯光亮起,镜子放光,四面八方的镜子里便显露出里面的东西。 徐主事把红布揭开,宋依依开口道:“这是陛下的御笔的积善之家横幅一幅!” 众人这时已经议论起来,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就是小皇帝御笔的横幅。 虽然小皇帝年纪还不大,还未亲政,又处在夏侯策的威胁之下,但是在许多人看来,他仍然是天子,仍然是这个国家的君主。 皇帝御赐的手书,又是积善之家这样的名头,很是有人动心。 “这幅横幅是陛下听闻此事后亲笔所提,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愿诸位做积善之人,成积善之家,此横幅可以悬挂家中,传之子孙,以为铭记。” 宋依依声音清朗,颇有技巧地介绍了一番这横幅的好处,当场也带动了一些人的情绪。 “好,现在开始拍卖,拍品最低价一百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两,价高者得,请开始!” 宋依依目光扫过在场诸人,让他们准备开始拍卖了。 “110两!”立刻有人开始出手了。 “120两。”有人接了下来。 刚开始声音不大,不多时众人似乎熟练了,便开始不断加价了。 不多时,这价格就升到了200两银子。 有财大气粗的富商喜欢这横幅,一次加价到了五百两,顿时再无人跟他争执,价格很快就停留在五百两。 “五百两第一次,五百两第二次,五百两第三次——” 再喊了几遍之后,宋依依见无人再开口,便一锤子锤下去:“成交!” 第一件看着形势就喜人,宋依依知道在这种场合,许多人乐意斗富,价格往往会攀高。 ——嗯,先更这样,明天继续,有个大的转折情节哦。 拍卖会 校园港 正文 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宋依依呆了片刻,等第二件宝贝上台,介绍了张老这个当铺的当家,就下去了。 接下来的主持活动是由张老和徐主事负责,张老此人是做当铺生意的,最擅长介绍宝物特色和其来历,说是天花乱坠也不错。 见情形不错,来参加的众人也很是热情,一件件拍卖品就渐渐拍卖了出去郎。 宋德清在后台瞧着,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形势挺不错的。” “爹,其实以后咱们家也可以弄个拍卖行,专门拍卖宝贝古玩,别人送来的拍卖品,我们可以充最后拍卖的价格中收取一部分佣金,这行完全是一本万利,家里当铺收到的死当也可用这种方式拍卖。锎” 宋德清听了立刻意识到其中的商机,便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事情倒是不错,我看能行。现在趁着还没人意识到这些,可以提早寻了地方办这个拍卖行。我们家的许多店完全可以拍卖这些。” 宋依依便说了些细节,选择拍卖行的人选和鉴定师之类的,这些倒并不愁,具体的细则商量便可。 肖娉玉和贺颖等人过来找她,按照安排,她们将在其中客串几次主持人。 肖娉玉虽然是大家闺秀,见惯场面,此刻却也还有些紧张。 “别担心,待会你上去就是,会有徐主事帮忙,你就帮忙敲敲边鼓就行。” “我知道。”肖娉玉擦了擦汗,自嘲道:“刚刚还觉得你站在挺自在容易的,轮到自己才觉得这有些为难,不过现在想想就当成是留园吧。” “肖小姐,接下来该你了。”外面一直负责送上拍品的侍女闻言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 这边肖娉玉忙看了看台词这才上去了。 许多京城的世家大族认识肖娉玉,见她也出来,不由得有些好奇。 肖娉玉上台开始,还有些紧张,说话尚有些词不达意,片刻后渐渐冷静下来,解释了一番宝物的来历,按照之前的台词说下来,也算落落大方,优雅迷人。 “此物暂定底价30两,开拍!” 肖娉玉挥手,在场的客人便有人开始拍卖了。 不多时,一件风头钗拍得100两的价格,被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拍去了。 这凤头钗是宫中之物,小皇帝母亲,刘太后所赐下的。 刘太后笃信佛教,平日里很少插手宫中之事,存在感比较低,但那也是太后,购买这件东西的就是太后娘家的远亲。 不多时,接二连三有人上台,贺颖隔了几个拍品后上台,她本就英姿飒爽胆气豪迈,豪放地把拍品一放,介绍了一番是先帝使用过的宝剑,顿时有不少武将勋戚之家感兴趣,最后被一位将军获得。 陈碧珠性子活泼,上台之后却很是羞怯,幸好旁边有徐主事撑场面,到后面也不用她多话,把东西拍卖下去了。 “呵,这宋依依还真有趣,怎么还把这些闺秀也给叫上去了?”管弦鸣饶有趣味地说道。 白无忧轻摇折扇,沉思道:“这也是个打响名气的机会吧,且又是慈善之事,未尝不可。” “心眼还挺多,怎么以前没觉?不愧是夏侯策的未婚妻,要不然怎么会被那人看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管弦鸣讽刺道。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自从出事之后,管弦鸣就对夏侯策颇有意见,以至于恨屋及乌,对宋依依也冷嘲热讽。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萧清城冷声道。 管弦鸣顿时闭嘴了,跟白无忧递了个眼色。 白无忧摇摇头,“你少说两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你想买的。” “我没兴趣买什么。” 萧清城看看下面的拍品,随意拍了一件,“就算是给灾民尽一分力。” 拍卖会办得红火,到中午时分,还剩下最后三件压轴的拍品没拍完。 宋依依让人安排暂停,让众人休息半个时辰,也好用饭,这也算是投桃报李,给太白楼的一点好处。 宋依依跟家人在二楼用了饭,刘氏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很感兴趣。 “这个好,刚刚娘也拍了点东西。” “感觉挺有趣的,以后还办不办?”谢明珠问道。 “会继续办下去的。”宋依依嘴角带着几分笑容,她是没法闲着的人,上辈子其实本来很想筹办个拍卖行和古玩店,不过一直未能成行,既然到了这儿,有这个能力就办一下。 她可不想像这儿的女人那般成日待在家中,女人若是没有一点自己的事业,成天抬头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有什么意味? 何况家中呆着也无甚趣味,这里可没有互联网和电视,日子不知道多么无聊。 宋依依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地盘算今天总共收入的钱,可以说这次的拍卖很划算,接下来的几件压轴之宝,能得到的钱物更多,再不济能凑个十来万两银子。 宋依依打算不止在京城办,借着父亲商业上的版图,在南方几座大城市也办一场,顺便把慈济会推广开来。 刚吃完饭,宋依依先下去查看拍品,刚转过拐角,迎面差点撞上一人。 “哎!”眼前是男人的胸膛,她往仰了一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嗔怒地看去,却正好见到一张熟悉的俊脸。 “小心点,依依。”男人低笑了一声,手上梅花飞雪的折扇收起,伸出手在栏杆处挡了一下,唇瓣勾起,桃花眼勾魂:“若是不小心掉下去,我可不知道怎么跟令尊交代。” 宋依依见是这厮,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冷笑一声:“哼,好狗不挡道,没事给我让开。” 萧清城眸光闪了一闪,此刻正在二楼的回廊里,两侧是栏杆,萧清城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挡在栏杆上,亲密地靠近,在她耳边轻笑起来:“依依,何必这么不近人情,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淡?” 宋依依气恼地退开,“你干什么你,本小姐跟你没那么熟!” “是吗?”萧清城看了眼走廊,见有人朝这边看了过来,他脸上扬起迷人的微笑,忽然声音暗哑低沉地道:“真的不熟吗?你以前可是强吻过我的哦。” “咳咳——”宋依依差点呛着,见四周已经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心中有些恼怒,不想让人太过注意他们,她转头冷声道:“别拿这事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了你了?” 萧清城挑眉道:“我可不是威胁你,这怎么算威胁?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宋依依见这厮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有些羞怒,你妹的当时也算是前任一时不注意吧,再说,那也是前任的事情吧? 这厮一直拿这件事不停地调侃是想干嘛? 宋依依冷声道:“你是闲着没事干了吗?如果是的话就赶紧下去该干嘛干嘛,本小姐还有事做,没工夫跟你闲聊。” 说罢,她推开他就要离开。 萧清城却忽然道:“哦,是吗,是因为夏侯策的缘故才对我这么冷淡吗?” 宋依依蹙眉,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我跟夏侯策本就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萧清城凝视着她,声音轻柔地说道:“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过,想嫁给我呢,一直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 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宋依依瞳眸大睁,吃惊地看着他。 开什么玩笑! 真有那么回事不成? 若是当初真的生过这事,那以前的宋依依未免也太花痴了吧,都有夏侯策这么个未婚夫了,还去招惹萧清城是什么花痴心理? 她对过去的记忆其实不甚清楚,脑袋里对宋依依以前做了什么完全不甚明白,听他一说,顿时惊疑不定。 她脸色变了变,随即冷笑一声:“胡说八道,再说了,随便喊一句,你还当真了?我怎么不知道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 说罢,她转过头扬长而去,不想再跟这厮待下去,免得被他又拿话调侃。 眼看宋依依离去,萧清城却是眸光微眯,脸上的调侃之色完全敛去,手中的折扇收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大哥,你在外面做什么?”管弦鸣走出来寻人。 萧清城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忽然问道:“上次让你查宋依依的情况,你查得如何了?” 管弦鸣撇撇嘴,狐疑道:“大哥,你不会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很感兴趣吧?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事?” 萧清城脸上没有笑容,目光锐利:“我问什么,你答来便是,不要多问。” 管弦鸣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说来是有点奇怪,之前并未现宋依依有什么才华,从宋家那边打探到的消息,之前也未觉宋依依学过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早年宋德清是请过先生,只是那宋依依不爱学,很快就把先生赶跑了。” 他顿了顿又道:“那天大哥安排在太平侯寿诞的事,似乎是有些不同,我当时见到的宋依依聪明机敏,绝不是以前的模样,好像自那之后宋依依就变了。宋家的人说自家小姐是开启了前世的宿慧,所以一下子变聪明了。” “宿慧。”萧清城手中折扇敲击着手腕,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信么?” “我是不太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不过听说之前宋依依曾经找过佛子谈论此事,说自己是宿慧,佛子也信了,认为佛家有此说法。说到此事,佛子也跟人谈过宋家小姐宿慧之事,以证佛法,所以此事流传开来。” 萧清城不置可否,看宋依依下了楼,“宿慧,再变,一个人的性格如何生这么大的变化。佛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或许是前世也没错,但如今的宋依依真的是之前的宋依依吗?” 管弦鸣迷惑地看着他,白无忧走了过来,听到他的话,眉峰一动,“你觉得她不像她?” “完全不像。”萧清城敛眉:“一个人再变,也应该有些相像之处,我不认为一个人的才华能短时间改变,何况——” 他目光微眯,带了几分危险:“她似乎记不得过去的事了。” “哦?”白无忧有些讶异,萧清城却不再说。 如竹如月般疏朗风雅的白无忧,清俊风.流,翩翩风采的萧清城,以及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管弦鸣,三人便站在这里,不多时吸引了一些少女的目光。 四大美男子的两个在这里,不多时就有人过来搭讪纠缠,萧清城使了个眼色,目光一扫,摆脱人群,离开这里。 午后,拍卖会最后的压轴拍卖开始了。 剩下的三件东西都是保密的,似乎很是珍贵的样子,而且在册子上也没有写出来,这让众人很是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次,是宋依依亲自上来做了拍卖师。 “这剩下三件,是压轴上台的,我想大家肯定都很好奇是什么。现在我也不罗嗦,就跟大家介绍一下。” 宋依依简单说了两句,掀开红布,顿时露出其中的一件宝贝。 那宝物在灯光下泛着绚丽的光泽,宝石珠串熠熠生辉,好不美丽。 在场的众人小小惊讶了一句,这才现这是一座凤冠。 凤冠不大,上面镶嵌着各种珠翠,九龙双凤盘绕,尊贵优雅。 “九龙双凤冠,这是太皇太后所拿出的宝贝,此物是太皇太后当年做太子妃时的其中一件凤冠,价值连城,上面有珠翠儿二百。这次为了灾民,她老人家也拿出这件凤冠,目的是让大家多多捐赠,太皇太后这份仁德,让人感怀于心。” 宋依依一番话说得众人议论不已。 这毕竟是太皇太后的东西,而且是当年做太子妃时留下的凤冠,等闲少见。 这等东西价值连城,想买也买不到。 在场许多贵妇人便心中松动,纷纷撺掇丈夫购买。 不多时,定下价格直接就一万两。 这底价不低,许多人开始加价了。 不多时价格就涨到了五万两,还在继续涨。 宋依依也不说什么,直接说道:“要知道这是太皇太后做太子妃时用的凤冠,平日不会拿出来,若非为了慈善,也不会拿到拍卖会,诸位,捐赠的钱物都用作灾民,积德行善,功德无量,到时候灾民定会立下长生牌位……” 她一番开口,许多人更来了兴趣,直到最后,这件凤冠成交价格定在了八万八千两,一个吉利的数字。 而第二件拍卖品则是小皇帝的百子衣,是当年小皇帝出生时候,效仿民间习俗寻找各家小孩穿过的旧衣服缝制的百子衣,据说能够让孩童长寿,避免灾病。 如今小皇帝长大了,这件婴孩时期的百子衣自然不能再穿了。 这次拍卖会,小皇帝也把这东西捐了出来。 众人也没想到会有此物,许多人非常乐意购买一件皇帝小时候穿过的百子衣,留着给将来自家幼儿穿,也沾沾龙气。 刘氏看着眼热,跟宋德清说想买下来,可惜宋伯宁年纪不小了,她指望谢明珠再生一个,然后穿着。 宋德清摇摇头:“还是算了,这毕竟是陛下穿过的,我们不适合穿,不然有心人还会认为我们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见他如此说,刘氏只得无奈地点点头放弃了。 这百子衣的价格也很高,因为有人忌惮,最后被小皇帝的舅舅家给拍下来了,估计是要收藏着,不会让小皇帝穿过的东西流落在外的。 第三件则是最后一件,是许多人都没想到的东西。 上场的一件看着很是庞大,许多人奇怪地议论着。 “这是什么东西,相比大家会有疑惑,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东西绝对不小,那么我不罗嗦,就打开了——” 打开一看却是一把大刀。 这刀古朴,刀面仍然十分锋利,让人一看这便有种杀气扑面而来。 许多人吃惊地看着。 “这是先皇曾经用过的宝刀,先帝曾经用这把刀上阵杀敌,这就是麒麟刀!” 宋依依开口道。 这话让许多人很是吃惊,虽然先前已经有先帝的宝剑,但那只是装饰的,远远不能跟这个相比。 这可是先帝上阵杀敌用过的。 这让许多人十分眼热,非常感兴趣。 宋依依不遗余力地渲染一番,此刻换了房间的萧清城看着台上的宋依依,目光更是锐利。 若是目光能够穿破,想必此刻他已经让她万箭穿心了。 “这刀不错啊。我想要!”管弦鸣一看到这么件宝贝顿时也来了兴致。 “你要买就买吧。”萧清城淡淡道。“就当你这次的鼓励,不过这把刀么,正好留着过后杀人。” “哦?杀谁?”管弦鸣疑惑地问。 “待会跟你说。” 管弦鸣见他不肯说,便转移了目标,开始竞标了。 看中此物的人很多,勋戚之家,皇亲国戚更是要得到,富商都不敢参与这种东西的竞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最后以十六万的价格成交,被管弦鸣得到 “哈哈,终于被我弄到手了,待会我要看看这宝刀,听说先帝带着它上战场,纵横辟阖。” 管弦鸣兴奋地说,高兴地恨不得马上就拥有这件宝贝。 萧清城敛眉,勾唇一笑道:“很好,你就拿着他杀了一个人。” “杀人,到底杀谁啊?” “该死的那个人。”萧清城目光冷淡,带着一股杀气。 ————更新啦,那个什么,下一章有很精彩的剧情哦,一定要看啊各位!因为那个很快夏侯策也回来了,而且萧清城要做什么,下一章也要揭晓了。谢谢大家支持。 —————————————————————————————————— 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校园港 正文 毒计(重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毒计(重要) 拍卖会结束,因为涉及到大批钱款,要等到钱款交付之后才能把东西给出。 一些人没想到后来有那些东西,当场忙着拆借,宋德清又安排自家钱庄兑付钱款,拆借钱物,给自己家拉了笔生意,宋依依忙碌了许久才算忙完这些。 其中有七八件流拍的,没人感兴趣,被宋家买下来了郎。 宋德清不放心,带着人把钱款押走,送往自家钱庄先储存起来,过后用于赈灾锎。 宋依依昨天就让人在太白楼后院订了房间,暂时留着让自家人休息,因为要处理此事,刘氏等人也为此忙碌许久,以及几个掌柜清点东西,花费些许时间。 太白楼作为京师第一大酒楼,占地颇广,前面是吃饭之处,后面则是大片的客房。 宋依依所订的春字号房在东侧,此刻见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刚刚整理完,她捏了捏肩膀,舒了口气。 “小姐,拍品都送出去了,张老和徐主事他们现在在春字号房那边清点账册。”珍儿上前给她捶了捶肩膀。 “嗯,我一会过去看看。” 宋依依休息了片刻,见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便道:“过去看看,差不多就先回家吧。” “好。” “你不用陪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到马车上去,一会我去那边回头就过来。” “小姐你自己去?” 宋依依点头:“嗯,反正在这儿难道会有什么事不成?我自己去就行了。”不放心的话我让春芳陪着我就是。 “那好吧。” 珍儿便去外面叫了春芳来,陪往春字号房走去了。 这春字号共有四处阁楼,宋依依定的是东阁天字号,二人这边厢刚走了片刻,忽然天上乌云密布,竟忽然下起雨来。 二人这边急忙往房间赶去,天际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眼看是要下起倾盆大雨。 二人这边厢躲进阁楼里,不辨东西,宋依依身上都淋湿了,春芳忙道:“小姐,先上去换了干净衣服吧,您都淋湿了。” “你也是,谁也没想到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啊。” 二人这笔昂上了二楼,这天字号房就在二楼最好的位置宋依依之前包下了整个二楼,从这里临窗眺望恰好能够看到外面的街景。 两人推门进去,却现里面没人,春芳有些奇怪,“咦,徐主事他们不在吗?” 宋依依怔了下,天色晦暗,此刻负责伺候的小二也不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她左右看了看,“好像不对劲,我们的行礼之前放的不是这儿吧?” “好像是错了呢。”春芳左右看了看,随即说道,“奴婢出去看看。” “没事,反正二楼的天字号房都被我们包下来了,错就错了,你那边找到我的衣服拿过来,看看徐主事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好,奴婢这就过去,小姐先等等,我再找到小二给你准备沐浴。” 她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天色晦暗,她走出房间,寻了片刻,却没看到人,心中不由得奇怪。 “喂,你是谁,怎么呆在这儿?” 一个小二走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她。 “刚刚你没看到几个掌柜在这边吗?” “什么人,我没看到,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吧?这边不是春字院东阁吗?”春芳朝外面看去,见外面雨小了些,仿佛看到雨里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像是徐主事他们,她急忙跟小二借了把伞就匆匆追了过去。 春芳消失在雨幕中,小二奇怪地看了看,疑惑地朝外面看去。 “这是哪跑来的糊涂小丫鬟,这是西阁啊,东西都不分。” 他摇了摇头,看外面雨幕重重,锁在门房自在地候着。 宋依依这时候却在房间里面,见外面仍然下着雨,春芳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又不知道去了哪儿,这时候忽然有点后悔,没让珍儿跟着过来。 身上的衣服刚刚淋湿了大半了,一时半会没法干,这房间内铺着上好的地毯,雕梁画栋,屏风后面内室里还有隔间可以沐浴。 < 只不过此时并无热水。 宋依依见状,先把身上黏溺的湿透了的衣服立刻脱了下来,把衣服扔在一边晾起来,只着着小衣坐在那儿,拿了毛巾擦干头。 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宋依依走到门口朝外开了道缝隙,心中奇怪,怎么没见人过来? 她披上衣服,朝外走了几步,喊道:“小二,有人吗?” 这阁楼里此刻却是异常的安静,仿佛并没有其他客人,这也是之前宋依依没想到的,因为东阁那里也是除了他们家没有其他客人。 加上外面天色晦暗,她竟一时未曾注意这点。 “谁啊?”那负责伺候此处的小二探头一看,见一个女子裹着白毛巾站在楼上,瞧得不甚分明,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笑道:“姑娘你来得这么早啊,今日看来是有喜啊。” 宋依依心中奇怪这小子说什么,蹙眉道:“准备洗澡水,再者有干净衣服拿一套来。” “哎,小人这就让人准备了送来。” “嗯,沐浴的送进去,其他人放在那儿便可。” “好的,小姐稍等,片刻就好,一会我跟小翠一起送来。咦。怎么不见你家丫头?”那小儿疑惑地问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刚刚没看到她么?”宋依依疑惑道。 “刚刚没看到啊。”小二随即道,“小人片刻就把东西送来,小姐稍等。” 说罢,他便转头出去了。 宋依依交代了一番,也觉得奇怪,这小二说话如何这般奇怪,为何感觉有些古怪之处? 刚刚春芳不是出去了,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人都不见了? 宋依依疑惑不解,不过自己这一身也不方便出去,就等那丫头回来好了。 却说这边厢这小二出去办事,不多时跟一个丫头小翠送了洗澡水来,又不知道从拿拿了一套干净衣服,这衣服的质地很好,色泽柔软,是一套银红撒花纱衫袄裙,不知道为何,宋依依总觉得这颜色这花纹穿起来感觉有些妖气。 她也未曾跟他们见面,在内室里呆着,等人离开了才出来。 刚被雨淋得浑身冷,宋依依沐浴洗了个澡,擦洗干净,拿起那套衣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奇怪,我只说准备一套衣服,这小二都没问过,从哪拿来的?” 宋依依疑惑不解,简单试了试,尚算合身,只是稍微大了点。 她不打算穿多久,正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未出来,却听得门咯吱一声轻响,有人进来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让她吃了一惊,忙躲在浴室屏风之后,偷偷朝外看去。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很是清晰。 “大哥,这雨还真大,奇怪,这屋里灯都点好了?”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不奇怪吧,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有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不紧不慢的。 “别说这些琐事了。”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让宋依依瞳眸收缩,脸色微变,“萧清城,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房间内已经进了三个男人,旁边的小厮正在张罗着布置酒菜。 萧清城坐在主位,管弦鸣和白无忧分坐两侧,双方正在说着话。 “世子,酒菜备好了。” “嗯,你们下去,在外面守着。” “是。” 几个人退下,此刻,房间里便剩下萧清城三兄弟。 外面风雨如晦,萧清城抬手,烛光下俊美的脸庞显得几分邪魅,如玉般的手指端起酒壶,给两人倒了一杯酒。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行动了?”管弦鸣的声音有些兴奋,满脸兴高采烈,“太好了,这次要让那个夏侯策吃不了兜着走!” “别太激动。”萧清城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训斥道,“办大事就要沉稳些,说你多少次了,还是这个脾气。” 管弦鸣挠挠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什么事你跟二哥讨论就好了,我才懒得管呢。这次的事,夏侯策那边派出那么多人害死我们许多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大哥你说要杀人,咱们是去刺杀他吗,怎么个杀法你说吧!” 管弦鸣拍拍胸口。 宋依依心中一惊,此刻她正躲在浴室中,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番对话。 萧清城要刺杀夏侯策? 她握紧了拳头,该死的,这混蛋居然想杀夏侯策? “谁说要刺杀他了,现在?”萧清城淡淡道,“遇到事情多用用脑子,你该知道夏侯策那里现在正是最警惕的时候,想刺杀他,恐怕现在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既然他之前给我们造成不少麻烦,那么就给他添点乱子好了。” 白无忧沉默片刻,问道:“清城,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跟我说清楚,我们也好有个计较才是。” “好,那我就说清楚。” 萧清城目光扫过他们,声音渐渐多了几分风雨之前的平静与肃杀。 “夏侯策现在最担心是就是我们提地震的事,天变的事必须有个交代,不可能让陛下这未成年的少年来承担。那么摄政王就必须承担此事。谁让他是权臣呢。” “你还是想通过散步谣言?”白无忧摇摇头,有些不好看地说:“此事并无太大用处,你该知道,夏侯策第一时间就赶去密县,他很明白现在是动辄得咎,所以大老远地跑去,目的一是想刷些名望,其次也躲开了京城这边的苛责。” “那是因为他还在密县,现在,他要回来了。而且,疫病的事远未平静,就我所知,目前京城又出现几人得了疫病。此事大可有文章。且,我从钦天监那边得到的消息,明日怕还有一次地震,正好那时夏侯策要回来了。” “大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管弦鸣疑惑地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御史余正么?他之前一直连连上书弹劾夏侯策,最近更是活跃,听说为此在路上跟摄政王府的人还有所冲突。三弟,你——” 他看向管弦鸣,目光顿时杀气崩裂:“去杀了他,嫁祸给夏侯策。” “杀他?”管弦鸣一愣,随即想起之前萧清城也曾经说过这个办法,让他去杀了余正这个御史。 只不过中间因为地震的事情,夏侯策去了密县,萧清城这边则暂时按兵不动。 没想到夏侯策这边却是先下了手,让他们损失惨重,那么就不要怪他们动手了。 “好,那余正死得其所,也算是应该了,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在朝廷还算有些清流名望,正好借此生事。”管弦鸣当即表态愿意。 白无忧看向萧清城,见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尝着,此刻胜券在握,没有任何担忧。 “若是地震,再加上余正御史被刺杀,以及京师此处瘟疫传开,怕是刚刚回京的摄政王就要遇到一大笔弹劾了。”白无忧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问题。 萧清城嘴角勾起,优雅地一笑,“是啊,那些清流们可以动,他们会愿意为余正报仇的,正好我们的人也联络一批,一起上奏,夏侯策刚一回京京城就天变地震,他又滥杀大臣,这次我看太皇太后还能无条件为他说话。天作孽,不可活!” 宋依依在内室中听得胆战心惊。 她心中直跳,实在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听到这样对话! 她现在忽然感觉自己应该是走错地方了,否则刚刚不会那小儿是那种奇怪的反应。 萧清城不可能走错了地方,毕竟若是她定的房间,他怎么可能到那里去? 怪不得这里这么安静,也没看到徐主事他们! 而此刻,听着那三人在议论着如何坑夏侯策,如何算计,用阴谋诡计,朝廷清论对付他,要逼迫朝廷处罚他,毁掉他的名声,越听下去,宋依依心中就渐渐生出一团怒火。 王八蛋! 这群该死的,夏侯策累死累活的在密县赈灾,他为了百姓付出了许多,可是这些人呢,地震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什么! 现在居然还要诬陷夏侯策,要让他万劫不复,把暗杀朝廷大臣的罪名推到他身上去! 宋依依心中怒火熊熊,不忿至极。 那个男人在密县疲惫的身影在她眼前浮现,他是自己哪怕可能感染疫病都不放弃百姓的人,是一个心中为国为民的人,那个男人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挡住伤害…… 她咬牙,双目中燃起一抹怒火,萧清城,这条毒蛇,说他是毒蛇果然没错,他总是呆在周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一击毙命! 阴险,无耻,毒辣! 她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对夏侯策,绝对不允许! 宋依依咬牙,听着外面的动静,双拳紧握,面色铁青。 “如此倒是个精密的计划,夏侯策不是喜欢在密县收集声望么,咱们这次就让他再不能装什么圣人。”管弦鸣得意地道,“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为他说话!” 白无忧若有所思,深思片刻才觉得此计策的毒辣之处。 的确,如果说夏侯策之前在密县做的事情传回来会让百姓称颂的话,那么他们做的这一切破坏就会毁掉他的名声。 一个人如果同时被清流和朝廷中的正人君子所鄙视排斥,且还要面临天变地震这样的罪名,谁也无法扛得住。 因为古人对地震这种可怕的行为存有敬畏心理,他们很是害怕会有地震生,认为按照天人感应学说,君王和朝廷无道才会地震灾害频。 如此,君王无错,错自然是大臣的。 那么夏侯策这个权臣,自然就是错的。 “若是如此,即便夏侯策再能挡,此次也不得不要暂时上书在家中等候陛下的命令。” “不一定。”萧清城风轻云淡地吃着酒菜,一边道:“夏侯策此人性子刚硬,便是这种时候哪怕遇到这样的事,也未必能让他从朝廷退出,只不过,陛下和太皇太后那里也免不得要下令责罚于他,毕竟要给天下一个交代,毁去他的名声,让他在朝中众叛亲离,不是更好?” 白无忧挑眉,忽然拱手道:“清城,你的点子越毒辣了,这次,我看夏侯策要吃了一次大亏。” 管弦鸣还不满意,“这算什么大亏,一定要他那里也死些人才好。” “暂时还不必完全撕破脸。”萧清城目光一转,“此事你们且记得清楚,准备一下,夏侯策回京时便动手杀了余正,三弟,你亲自出手。”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不止要完成,且一定要不让人现蛛丝马迹。” “好。”管弦鸣蹙眉道,“如此真算是便宜他了。” “人心得失就在这一切之中,陛下年纪渐渐大了,他会越来越猜忌夏侯策。”萧清城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等时间到了,自然要把他弄下台,不过目前他手中军权太多,少不得日后争一番。” 宋依依在里面听得外面三个人随意之间就定下了一场腥风血雨的计划,心中暗惊。 虽然早就觉得萧清城此人甚为可怖,但是也没想到他心思如此阴狠,更没有是非黑白,政治果然太黑。 这几人谈论片刻,不多时管弦鸣告辞,白无忧笑道:“今晚还有美人儿未到,媚儿是不是要来找你?你就在这歇下了?” “此地甚为安静,我正好想想事情,媚儿那里,让她一会过来。” 宋依依听得冷笑,呸,大种马,晚上少不得女人陪是吧? 随即她又心中担忧起来,看看四周,这怎么办,她要怎么离开? ——哈哈,下一章很精彩哦,一定要看啊。各位o(n_n)o~ 毒计(重要) 校园港 正文 浴室惊险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浴室惊险 眼瞅着天色渐黑,这男人居然还不离开,甚至要在此处过夜,如此,她要怎么逃走? 宋依依心中着急,听得大门一响,似乎两个男人说着话走出去了郎。 萧清城送白无忧下楼,白无忧笑他艳福不浅,今晚尚有美人作陪,二人谈了几句,白无忧便离开了。 宋依依躲在房间里,萧清城正在门口,若是此刻出去,难免撞上,且此处在二楼,高度也不低,底下树木茂密,如此动静,即便她想跳楼,也会被人觉。 宋依依一时愁眉不展,一时半会却也找不到离开的方法锎。 奇怪,春芳那丫头到底是跑去哪儿了,如今竟没有半点动静。 宋依依正犯愁,便听到萧清城又进来了,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问他需要什么。 “沏壶茶来。” 萧清城神色慵懒,半靠在圈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似醉非醉。 “是,世子。” 宋依依听得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很是担心,这浴室中并无窗户,也无法逃脱,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茶水送上,小厮询问道:“公子要沐浴么?小二说之前已经准备了热水。” “是么,嗯,准备下,我要沐浴。” 沐浴? 宋依依瞳眸微缩,脸色微变,她四处一看,这浴室虽然不算小,可也并不算多大,除了有沐浴的浴桶和一些澡豆之类的东西外,就是几扇花鸟屏风。 再说,那小儿何时准备了热水啦,难道是她之前用过的洗澡水? 宋依依愣了下,忽然意识到今晚那小二绝对唔会了,他定是认为自己是那个什么媚儿的女人,特地准备的洗澡水,还觉得正好两人来个鸳鸯浴什么的…… 宋依依脸上的神色阵青阵白,心中懊恼,好生生的下什么暴雨,竟致她走错了地方,进错了房间,如今可如何是好? 正担心,就听到脚步声传来,宋依依见状,忙起身把自己的脏衣服收拾一番藏了起来放在低垂的帷幔之后,这里外面就是一扇天窗,是用来透气的,但是窗户太小,根本无法让人出去。前面是一扇雕花屏风,宋依依急忙躲在了后面。 生怕被他察觉呼吸,她用手帕捂住自己嘴巴,这样能避免呼吸声传开被他觉。 脚步声越近,萧清城走进了浴室,见里面果然摆好了水,因为是木桶,保温较好,水温尚热,宋依依才刚刚沐浴过,房间内仍然有些蒸汽弥漫。 一盏灯悬挂在房间内,被雾气笼罩得不甚明亮。 好在之前宋依依只是简单洗了洗,并未使用这里的东西,不然此刻他定然会看出破绽。 “世子,需要小人伺候吗?”旁边的小厮问道。 “不必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萧清城摆摆手挥退了小厮,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怪异。 他目光扫过,并未现什么,便摇摇头,大抵是觉得自己想了太多,解开外衫挂在屏风上,一件件开始脱去衣物,准备沐浴。 宋依依躲在那帷幔之后,此刻却是心中后悔不迭,这混蛋居然真的要沐浴?那她躲在这里可怎么好? 而且,听到外面的动静,那厮真的要沐浴,那洗澡水可是她之前洗过的! 宋依依脸色阵青阵白,总觉得十分怪异,虽然她只是简单洗了洗,身上也无什么脏污,但是那毕竟是她洗过的洗澡水啊! 那小厮恶趣味地曲解,结果—— 听到那边传来水声,好像男人真的下水了,宋依依抚额,心中恶趣味地骂道:活该,让你想害人,哼,今天就让你洗老娘的洗澡水! 萧清城并不清楚之前的缘故,他也并未察觉这洗澡水有什么问题,泡在木桶中,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过了会儿,似乎是觉得这浴桶中的水有些凉了,他开口唤人,叫小厮去准备些热水过来。 小厮便下楼离开了。 宋依依听得外面的动静,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爽快,忍不住差点想笑。 这家伙肯定不知道他洗的是她洗过的水,若是知道看他还能不能这么风轻云淡! 让他想算计夏侯策,她绝对不允许他们这么干! 她想着熬到他从浴室中出去,她再找机会逃出去。 浴室中灯光亮起,几只飞蛾飞起,一只飞蛾忽然飞窜到帘子后面,扑到她脸上,宋依依吓了一跳,难免动作大了点,瞬间就引起了萧清城的注意。 他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凌厉:“谁!” 宋依依脸色微变,心跳加速,这气息越让他察觉到有人在这里。 此刻室内光线不亮,且雾气蒸腾,并不能看清楚,萧清城猛然从浴桶中跨出,扯过衣服披起,目光在周围搜寻起来。 宋依依屏住呼吸,此刻她完全是无处可逃。 她心中七上八下,正在想办法。 萧清城查看四周,便现许多地方都无法藏身,他转过屏风,脚步慢慢接近。 “谁,出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杀气,一步步接近! 气氛越肃杀起来,宋依依心跳已经极度加快,如同擂鼓,此刻,她已经是要被现了。 若是真的被现,那就惨了,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但凭他如此邪恶的一条毒蛇,见到她,知道她偷听到了不该听的,会不会把她灭口了? 下一刻,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低垂的帷幔上,那目光仿佛具有穿透的力量,几乎让宋依依感觉仔细。 脚步一抬,踏在石板上,仿佛踏在她心口一般的沉重。 他看了眼帷幔,微眯起眼睛,忽然间伸出手就要掀开那帷幔! 宋依依顾不得其他,连忙伸出手抓住帷幔,把自己裹了起来,一边变了声音娇媚地喊道:“世子,我是媚儿,别掀开——” 萧清城似乎怔了怔,女子故作娇滴滴温柔的声音他并未仔细分辨,目光一扫看到女子身上露出的半截衣服,果然是媚儿贯穿的衣服。 他挑眉伸出手要把她揪出来,“媚儿,你好大的胆子藏在这里,偷窥我!” 宋依依忙推开他,此刻她脸上蒙着手帕,一边躲开道:“世子,人家之前就到了,是你突然闯进来,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世子做个游戏嘛。没想到世子这么厉害,这么快就现我了。” 她不知道那媚儿是个什么声音,但相比以这名字而言,怕是个极其娇媚的女子,干脆捏着嗓子学起了娃娃音,却不料误打误撞了,那媚儿便是以这把嗓子著称的。 “你之前便到了,怎么之前没见到你,躲着干什么,出来把。”萧清城此刻已无怀疑,且这媚儿也是爱晚楼的女子,根本属于他手下,他也并不介意被她听到什么。 “人家之前在沐浴呢,不信你问那小二,我早早就来了,可巧几位爷都在,我不方便出来,就躲了起来,本来公子进来,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呢,没想到还没开始吓吓您呢就被您现了。” 宋依依心中嫌恶,恶心地模仿着,心中想着如何摆脱的法子。 萧清城挑眉,笑道:“你胆子倒不小,今日想跟本公子玩什么花样,嗯?还不出来?” “不要,人家才刚刚沐浴了,还未梳洗呢。如何能这般就见人。” “哦?”男人忽然低笑了起来,声音带了几分暧昧。 下一刻,宋依依便见到男人伸出手忽然探了过来,似乎想摸上她的身体,“本公子不计较,出来吧,你倒先沐浴了?正好,不如陪我洗个鸳鸯浴。” 洗,鸳鸯浴?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尼玛,洗你妹啊! 王八蛋! 这头大种马,该死的,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家洗过了,才不要陪你洗呢。”宋依依故作撒娇,心中却是懊恼,却见那男人道:“出来!” ——哈哈,怎么样啊各位…… 浴室惊险 校园港 正文 你今天好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今天好香 宋依依咬牙,心中恼怒,她一边躲开他的魔爪,一边开口撒娇道:“不要,世子,人家还未梳妆呢,今晚还特地准备了特别的礼物,等会我先去屋里等您好不好,待会再伺候您。” 萧清城轻笑一声,那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几分魅惑,他看着面前把自己裹在帷幔之后裹成一团的女人,似乎有了几分兴趣。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媚儿还有这许多花样? 他被她这番姿态挑起了几分兴趣,慵懒地眯起桃花眼,似乎颇有兴致想跟她玩一玩。 “哦?你今晚想玩什么,媚儿?”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沙哑,似乎多了几分情动,宋依依心中暗叫不妙,下一刻,她便被男人从男人从身后拥住! 隔着薄薄的帷幔,他从身后拥住她,男人的衣服只是随意系着,炙热的胸膛熨帖在背后,他的呼吸喷在耳后,清晰可闻锎。 宋依依吃了一惊,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醇如酒,调笑道:“你想玩什么,本公子陪你。” 说罢,他便欲伸出手扯开这帷幔。 宋依依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忍不住恶寒,她咬了咬牙,一边故作娇羞地道:“不要嘛,世子,人家都说了,待会再给你看,都说了今天有礼物送给你。” 萧清城低笑起来,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并没有再去扯那帷幔,而是埋首在她脖颈后,光线昏暗,他只能感觉到少女馨香的气息沁人心脾,仿佛透着股迷人的气息。 他声音有些暗哑,“媚儿,你今天好香呢……用的什么新香粉么?” 宋依依感觉到他亲昵的气息,恨不得立刻挣开,她咬咬牙,“没,我没用香粉。” “是么?这么说是体香?那让我尝尝吧。”男人低笑一声,忽然宋依依便感觉到脖颈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湿润地印在上面,接着便蔓延而来,耳垂似乎被什么给含住了。 萧清城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几分暧昧,几分勾魂,宋依依一个激灵,顿时如遭雷击。 她双眼睁大,瞳孔收缩,一时间脑中如同十万雷霆炸响,差点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手仿佛一条蛇,蜿蜒曲折,顺着她的腰盘旋而上,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腰际蔓延,直冲脑际。 宋依依心跳几乎停滞,等反应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男人给轻薄了! 尼玛! 他竟敢! 宋依依羞恼不已,感觉到那男人的手快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她急忙叫停,喊道:“等等,世子,先,先不要这样,人家还没准备好。” 萧清城的呼吸似乎有些凌乱,此刻略带暗哑:“哦,你在抖?怎么,这么怕我?” “不是,我,我是——”宋依依一急差点结巴,她心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娇柔的声音说道:“人家就是想打扮得美美的再伺候您嘛,世子,你就让我先出去整理下,再说,奴家还有礼物要准备的呢,回头,回头今晚奴家任凭世子处置。” 萧清城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此刻还是用帷幔包住自己的身体,只有后背露在外面,室内灯光昏暗,加之雾气缭绕,并不能看清什么。 他心中有些异样,今晚的媚儿跟平日大不相同,也不知为何,她这般欲拒还迎的姿态,倒越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趣,以前这女人虽然也甚是娇柔,但不过是*上的,很少能让他产生兴趣。 今天却不知道为何,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却让他来了兴致。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欲拒还迎,向来不屑一顾,只因他不屑一顾,更无人敢违逆他。 今天被她屡次三番拒绝,偏偏说什么要准备礼物,倒让他十分感兴趣。 他嘴角微勾,“好吧,本公子就不为难你了,出去准备吧。” 倒要看看她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宋依依松了口气,好险,若这男人一定要把他抓出来,她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从他手中逃脱的。 “那,世子别搂着人家了嘛。”她一边撒娇,一边伸出手去拽开他的手,尼玛,看他的手都放在哪了,该死的,这个王八蛋! 她咒他仙人板板! 萧清城倒也算是说话算话,既然想看她玩什么把戏,却也不为难她,只轻笑着在她耳边警告道:“等会若是再玩这招,小心玩火*,本公子的耐心有限。” 宋依依心中一紧,知道这男人的耐性有限,若是再跟他玩这欲拒还迎的把戏,他定无耐心。 她随即干笑着道:“人家去屋里等您,您不是还没沐浴好吗?” “乖。”他在她颈侧落下一吻,这才松开了手,听到他的脚步声远了,似乎有水声传来,宋依依生怕被他觉,眼睛朝外观察了下方向,双手用力一拽把那帷幔从绳子上拽了下来,直接朝着浴室门口奔去。 眼瞅着距离浴室的门口越近了,她眼中露出狂喜的光芒,而此刻,萧清城正在浴桶旁,还未入浴,他的目光朝宋依依看去,微微拧眉。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也不必如此吧,为何要把那帷幔扯下来?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却现面前的少女似乎身形并不像是媚儿。 媚儿的身高小巧玲珑,而眼前这女子却是高出许多,之前还未察觉,那是因为她身上穿的是媚儿的衣服,他未曾怀疑。 可是此刻一看—— 萧清城陡然目光凌厉起来,他抬脚大步追了过去,“站住,你是谁,你不是媚儿!” 宋依依心中大惊,该死的,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被他看破了! 身后的男人直接足尖一点追来,宋依依目光一扫,忽然抓过桌上的烛台,身上帷幔一抖,瞬间被烛台上的火点燃。 这帷幔是丝绸,点燃的速度极快,瞬间燃起一片,宋依依往后一扔,火光直朝萧清城扑面而去! 萧清城的脚步为之所阻,那团燃烧的帷幔又宽又大,迎面便是一团黑影,萧清城挥手格挡,甩开,下一刻,宋依依已经咬牙推开窗户,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碰的一声,宋依依坠落在树枝上,又跌落在地,好在地面不算高,又满是柔软的草木,否则这一下子便能摔得要了半条命。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忍着疼爬了起来,朝前面奔跑过去。 既然知道这里来错了地方,知道这不是东阁,那么她现在要去的就是东阁。 毕竟刚刚一瞬间,萧清城绝对不会知道她是谁! 她直接快速地跑开,往最近的西阁跑去,再绕道转往东阁。 天色昏暗反而给了她最好的保护色,让她不至被人立刻现,外面正在下雨,此刻很难现她。 而此刻,萧清城挡开帷幔,甩开,那团帷幔落地,点燃了地面上的地毯,眼看房内要生火灾,萧清城脸色微变,对外面喊道:“来人!” 下一刻,他足尖一点,奔到窗前,却见外面夜黑风高,窗户底下的树木晃动着,不辨人影,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却不见了人。 “啊,世子!”房间门被人推开,小厮惊呼着脸色微变,见房内地毯燃烧起来,他正跟小二提着桶热水上来,本来是要给萧清城添水的。 “先灭火!有人闯入我房中,立刻下去追!”萧清城面色凌厉地命令道。 小厮急忙应了,急匆匆下去一声喊叫,侍卫立刻齐聚,几人上来了,慌忙把水浇在地毯上,扑灭了火焰,外面正下着雨,两个侍卫从窗口跳下去,寻了片刻,没现人。 “世子,没找到人!” “说,之前是不是有个女人在我未到之前就到了?” 小二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是,是,小人以为她是媚儿姑娘,她还要了洗澡水和衣服,小人该死,小人不该误放她进来!” 萧清城面色阴冷,好个女人,竟敢冒充媚儿潜伏在他房中窃听,不知道之前被她听去了什么! ——第二更o(n_n)o~一段紧张的情节要开始了哦。 你今天好香 校园港 正文 女人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女人香 她还敢跟他玩把戏,假扮成媚儿,之前跟他虚以逶迤,而他居然当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竟至被一个小女人给蒙骗过去,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了! 而他当时先入为主,居然一时未曾察觉,若非现两人身高不同,真要被她就这么偷偷地溜走了郎。 “世子,是我们该死,没有保护好您,让贼人潜入房间。” 一排侍卫跪倒在地请罪。 萧清城冷哼一声,“下去派人在附近搜寻,我不信她能这么快离开!” “是!锎” 几个侍卫匆匆下楼去搜寻了。 萧清城回头看了眼这小二,问了问当时的情形。 “当时那个女子裹着毛巾露出头来,小人以为是媚儿姑娘呢,她吩咐要了洗澡水和干衣服,小人以为她是淋雨了,也没注意就弄上去了。” “可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没看清,不过我记得当时她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对了,在那之前还有个小丫鬟在楼里出现过,不过好像是走错地方又走了,再没回来。” 萧清城目光微眯,这屋里并没有看到什么衣物,那么之前那浴室里会不会洗澡水已经被那女子用过了? 想到这点他有些恶心,拧着眉心,一脸阴沉地走进浴室。 小厮跟着寻找,不多时就在浴室里现了几件衣服,果然,一看就是女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放在地上,让人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萧清城目光扫过,见那衣服,却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白天的时候自己曾经见到过。 他转头走到那扇小窗边,之前他就是在此抓到了躲避着的女人,被她给蒙骗了,以为对方是媚儿。 怪道当时她一直蒙着面不肯露面,没想到竟是不敢露面。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给蒙骗了,萧清城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他目光扫过,忽然停住脚步,从地上拾起一块丝帕来。 这丝帕触手温凉,材质很是特殊,萧清城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现这是冰蚕丝的帕子。 萧清城目光一凝,冰蚕丝的帕子极少,就他所知,之前京城这里也只有数人有这种东西。 但那些人都跟他几乎没有瓜葛,更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 这样珍奇的宝物,那女子应当身份非凡。 “会是谁呢?”他闻了闻这帕子,上面一阵幽香,似乎是少女的香气,仿佛就是之前那女子身上带着的气息,让人闻了不由得心旷神怡。 这香气,似乎很熟悉,总有种自己曾经闻过的错觉。 而且,那女子的身形,之后露出的面孔都有种熟悉感。 “世子,能进来的人多半该是这太白楼的客人吧,我想不会有人能随便出入此地。” 小厮开口说道。 萧清城看了眼那件衣服,把手中的冰蚕丝帕子收了起来,若有所思:“去,立刻叫管弦鸣和白无忧都过来!派人下去彻查,看谁住在这附近!” “是。” 此刻,夜黑风高,宋依依从跳窗逃出之后,不顾风雨,往东阁跑去,绕了段落赶往南阁之后,见后面已经是风声鹤唳,急忙转去了东阁。 她悄悄潜入东阁,急忙跑到二楼,推开之前自己包下的房间,房内正点燃着灯火,还留着一些饭菜之类的东西,显然之前还有人呆在这里。 宋依依一眼认出这是之前安排徐主事等人算账的地方。 现在大概天色已晚,他们已经回府了。 可是春芳那丫头是跑去了哪儿,却是半点不见人影了。 宋依依看看四周,见终于躲开了萧清城那条毒蛇逃到这里,心中也担心继续下去,很容易被人觉,她急忙找到隔壁,这儿她的换洗衣物还在,宋依依换下身上这套可能是那个媚儿的衣服,藏在床底下,又把头梳起,整整齐齐,怕被人觉她之前曾经经过一场折腾。 身上被树枝刮伤了一些地方,宋依依顾不得疼,喝了一杯水,收拾了东西,此刻也顾不得春芳如何了,赶紧离开才是正经。 不然再晚了点,她想起春芳当时出去,恐怕仔细查查就可能查到她身上。 再说,她也必须早点离开,要把今晚得到的消息告知摄政王府那边。 否则的话,万一真的让夏侯策被人算计了,她一定心中难安。 想到这里,宋依依也不再犹豫,她的速度极快,就这么带着东西直接从房里出去。 守着东阁这边的小二之前未曾注意到她进来,此刻才现她从楼上下来。 “宋小姐?之前没看到您呢。” “我一直在楼上算账,现在天色已晚,就带东西回家。” “这么晚了,您身边的丫头呢?” “在外面等着呢,不用送我,对了,借我一把伞,明日再还给你。”宋依依温声问道,笑容亲和,看起来很是镇定,不像有半点异常。 小二未曾现什么问题,取了把伞给她。 宋依依告辞离开。 此刻,雨渐歇下得小了点,她也并未再等下去,冒雨离开。 身上披着披风,打着灯笼从东阁绕道,往太白楼正门走去。 此刻,萧清城派出去的人已经在周围散步开来,宋依依因为有意,特地绕了一圈子躲开,接着钻进太白楼大厅内。 此刻的太白楼仍然灯火璀璨,宋依依放下伞,目光扫过正堂,太白楼的掌柜看到她,还心中奇怪,问道:“小姐还未回去么?” “嗯,忙着算账,一直折腾到现在,刚从楼上下来,掌柜的,今日的事劳烦你了,改日再有合作,一定还会找太白楼。” “好说好说。”掌柜的笑了笑,“小姐的丫头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都在外面等着了,不劳掌柜的,我这就出去了。” 宋依依笑着点点头,一派安然地离开。 她走出太白楼时,宋家的马车果然还在外面车马厅候着,马夫看到她急忙走了过来。 “小姐,您可出来了,怎么到处不见您呢,珍儿姑娘见徐主事他们都出来了不见您的身影,又回去找了。” “什么?又回去了?”宋依依拧眉,有些担心,“她去了哪了?” 正说话间,便看到珍儿一脸紧张地回来,身上淋湿不少,大抵之前她刚回去找人,正好宋依依那会刚刚从东阁出来,二人并未遇上。 “小姐!”珍儿紧张地跑到她面前,“您是去哪儿了,奴婢去东阁那,小二说你才出来,可是徐主事他们说没看到——” 宋依依嘘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神色严肃:“别管这些,先离开!” 珍儿见她神色严肃,不敢多问,忙扶她上了马车,催促车夫赶车回去。 不多时这马车从太白楼离开,宋依依才松了口气。 珍儿问道:“怎么回事,小姐你之前是去了何处,徐主事他们说没看到你回东阁?还有春芳呢?” 宋依依看了看外面,气死风灯挂在马车一个角落,正随着风雨起伏摇摆。 宋依依在她耳边道:“今晚出了点事,我误闯了西阁那边,不巧,听到了一个阴谋,春芳当时出去,未曾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什么——”珍儿声音大了点,随即收敛,小声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我当时离开被人现了,现在他们恐怕在里面找我,我担心春芳当时可能被小二看出问题,不一会会被人怀疑到我身上,现在暂时不要回家。” 珍儿脸色呆滞,苍白,她未想到之前只是没跟着小姐居然就生这许多事。 “那去哪?” “先去摄政王府!”宋依依目光微凝,“这事是针对摄政王的,我必须把事情告诉他们!” 宋依依这边离开了酒楼,下一刻,就有萧清城的侍卫来到大厅,找到了掌柜。 “注意一下出入的人,暂时封闭,不要放任何人离开!刚刚可有什么异常女子出现?” “出了什么事?”掌柜的吃了一惊。 -更新~\(≧▽≦)/~啦啦啦 女人香 校园港 正文 很好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很好宋依依 “有女子潜入世子房中,现在逃走了。” “什么?”掌柜的脸色一变,“可曾看到是什么模样?” “不清楚,只留下一件衣服,是银红的织金妆花褙子,天水碧的裙子,质地极好,应不是普通人。世子问,那附近是否有什么人入住。” “附近?”侍卫这么一问,掌柜的忽然想起之前住在附近东阁的宋依依来,因为刚刚宋依依就是才从他面前离开锎。 再说侍卫形容的衣服,仿佛很是眼熟,好像今天白天的时候—— 这太白楼的谢掌柜顿时脸色一变,白天的时候宋依依不就是穿着这么一套衣服在拍卖会吗? 可巧她住的东阁同样就是在那附近,都是在春字院里! “谢掌柜,怎么了?” 谢掌柜额头冒汗,沉声道:“刚刚有个女子离开了。” “谁?” “是太平侯府的宋大小姐,她今日拍卖会,为了方便在东阁那边包了一楼,以招待家人和摆放东西,算账。我,我想起她好像白天穿的就是这么件衣服。” “什么!”侍卫顿时着急了,立刻想出去追去,却被掌柜的拉住,“别追了,这么会儿都不知道跑去哪了,而且也不能确定就说宋小姐,何况,她有什么目的呢?” 侍卫一想也没了主意,便拽着谢掌柜急忙回了春字院。 西阁这里,萧清城正闭目凝神,白无忧和管弦鸣之前都未曾走远,管弦鸣还在楼中用饭,打算过一会回去,白无忧也呆了片刻处理些事情,得到消息立刻回来了。 “怎么会有女人闯入,莫非是探子,该死,那之前咱们讨论的计划岂不是全盘暴露?”管弦鸣脸色难看起来。 白无忧却是若有所思,仔细地检查宋依依丢下的衣服,越有些熟悉感。 “不该是探子,若是探子不会这般愚蠢留在浴室。”白无忧看了看那衣物:“何况,探子也不会穿这般精贵的衣服。” “那该是怎么回事——” 管弦鸣正问着,下面却是一阵嘈杂,管弦鸣蹙眉,走出去吼道:“怎么回事?” 却见侍卫抓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进来,“三楼主,是个丫头,说是要进来寻她家小姐,小二说她之前就出现过,似乎是走错地方了,以为这里是东阁,后来便离开了。” 白无忧和萧清城都走了出来,白无忧目光一闪,见那丫头此刻有些惊惶,还在反驳,“我是走错地方了,我是去东阁的,你们放开我!” 萧清城目光微敛,他若有所思,看向那小丫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这位姑娘,你是走错地方了吗?” 白无忧下楼温声问道,温柔俊雅,微微一笑便是温润如玉,看着和颜悦色,让春芳脸色舒缓了些。 眼前这位公子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是啊,我走错地方了,外面天黑,我一时没注意,我记性不好,总是不记得路。”春芳忙说道,她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显然绝对是走错了。 之前她从此地离开,本以为是看到徐主事等人,结果跟上去转过弯,现不是。 等回头,天色已黑,大雨瓢泼,春芳不熟悉此地,假山花园又多,一转头便迷路了,绕到夏字院去了。 她绕了许久才绕了回来,没想到这儿却变了情形,她才刚问小二一句小姐在哪,却被人给逮住了。 此刻,再傻也知道出了事,心中不由得后悔不迭,肯定是他们误闯了此地,可是小姐呢,现在在哪? “别担心,我们没有想把你如何。”白无忧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道:“若是走错了也无妨,刚刚也有人走错了,莫非是你家小姐么,她已经回去了。” “啊——”春芳一愣,忙问道:“公子你看到我家小姐了?” 白无忧唇瓣勾起,微微一笑,如竹如月般的光华灼灼,“是呀,好像是姓什么来着,姓——” “姓宋!”春芳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白无忧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呵,对啊,原来是姓宋——” 他意味深长地轻笑了起来,似乎是已经清楚了什么。 春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管弦鸣却还一无所知,追问道:“是谁!” 恰此刻,谢掌柜被侍卫带着进来了,那侍卫紧张地道:“世子,方才谢掌柜说有女子离开,正是住在东阁的,是——” “宋依依。”萧清城不待他说话已然开口了。 侍卫惊讶地看去,却见回廊下挂着的宫灯下,一身松散道袍的萧清城清俊的脸上桃花眼儿危险地眯起,他拿起一条手帕嗅了嗅,唇角勾勒出一道邪气的笑容,危险而邪恶。 “很好,宋依依。” 原来是她,居然是她,果然是她! 怪不得他会觉得她身上的香气似乎有些熟悉,怪不得会觉得那衣服有些眼熟,不就是她今日所穿的么! 他现在想起来她从哪得来的冰蚕丝帕子了,记得,夏侯策有那么一条,是西域使者入贡时送的,或者是给了她。 他刚刚已经有所怀疑,看到春芳时便想起来了,听她说了几句话便确定是宋依依了,因为他想起宋依依身边就有这么个丫头。 旁边的管弦鸣一脸惊愕地看向他:“宋依依?大哥,你不会说是她吧?这不可能吧——” 春芳已经意识到小姐绝对不是正常地离开,她刚刚被骗了,就那么轻易地被人套出了小姐姓宋! 她脸色惨白地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白无忧,看着他走到楼上,跟管弦鸣解释道:“大抵是走错了房间吧,毕竟今晚雨有些大,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对吧,这位姑娘?” 他回眸看过来,还微微带着笑容。 春芳咬牙怒瞪着他。 管弦鸣一愣,不敢置信,“走错了?” 萧清城看了春芳一眼,“先把她带下去看住!” 说罢,他转身回了房内:“二弟三弟,进来吧。” 白无忧和管弦鸣也进了屋。 管弦鸣蹙眉道:“你们怎么看出来是她的?” 白无忧摇头,“三弟,你往后要多注意,我之前白天仿佛看到这小丫头在宋依依身边,刚刚看到她,不很确定,这才问了下,何况,那衣服又是宋依依白天所穿。” 管弦鸣挠挠头,有些尴尬,他狐疑地问:“难道真的是她走错了,我不信,她可能是特地来打探消息——坏了!” 管弦鸣一拍桌子:“大哥,咱们今晚可是商量着要对付夏侯策的,她可是夏侯策的未婚妻,被她听去,消息岂不是泄露了?不行,这就派人去追她!” “慢着。”萧清城叫住了他,“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就出去追?” 管弦鸣一愣,他咬牙道:“去太平侯府那边等着,肯定能抓住她。” 萧清城想起之前的情形,淡淡道:“她没那么蠢直接回去,我猜得没错的话,她肯定是去摄政王府了,都这么久的功夫了,你现在过去也赶不及了。” “那怎么办,咱们的计划难道就泡汤了?”管弦鸣郁卒地一拳打在墙上,满脸不忿。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唇角微勾,脸上笑意盈盈,眸中却杀气隐现:“不,现在还来得及,余正的家离这并不算远,你现在立刻赶过去,不论如何,立刻杀了他!” 管弦鸣吃了一惊,“可是宋依依一定会告诉余仲卿的吧,那他们都知道这是我们的阴谋了——” 萧清城懒洋洋地靠在圈椅上,风轻云淡地道:“知道又如何?哪怕他们知道也没有证据,这是阳谋,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恶心他们!” 白无忧明白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这回,怕是彼此间冲突更甚,你想跟他直接撕破脸么?” “不会的,只是小小的玩一把。”他轻笑起来,眸光流光溢彩,仿佛暗夜的幽灵,七彩斑斓的毒蛇,邪魅而诡异。 “好,那我现在就去!”管弦鸣闻言不再啰嗦,立刻出门了。 “再派人去太平侯府和摄政王府那去——” ——\(o)/~下面剧情更精彩哦,风云诡异,夏侯策马上也要回京城了。 很好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想这么算了没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想这么算了没门 “去那?”白无忧回眸询问。 “对,我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的,看看余仲卿会如何做。最好,能够阻拦一时,让他们不至于耽搁三弟的刺杀。” “好,我知道了,这就吩咐人去办。锎” 白无忧起身要离开,又顿住脚步,问道:“那个小丫鬟呢,你打算怎么办?郎” “先不必放回去,我自有打算。”萧清城说道。 白无忧挑眉,“你想做什么?” 萧清城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白无忧似乎明白了几分,随即道:“别玩得太过火,即便你想要挟她什么也注意点。” “别多问了。”萧清城说道:“先办好今天的事再说吧。” 白无忧颔首,转身离开了。 萧清城拿出那件冰蚕丝的帕子把玩着,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之前那小丫头装作媚儿时,可是好生一番纠缠,现在想来,他当时怎么会把她当做媚儿? 大抵是未曾想到那个女人会出现在这儿,也没想到她会如此柔媚,居然骗过了他。 萧清城若有所思,想起之前的一幕幕,目光深沉起来,他抬起手拂过唇瓣,似乎唇间还残留着当时轻吻她的香气,让人眷恋的香气。 外面雨已经渐渐小了下来,萧清城抬脚走到窗口,负手而立,仿佛玉树临风,更似天边皓月。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远处,看到了街道上正奔驰的骏马。 雨打芭蕉,点点滴滴,他回眸,在一旁的圈椅坐下,支着下颌,砖红色的灯光下,俊美如玉的脸庞雕镂般的美,把玩着手中那冰蚕丝的帕子,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邪魅而诡异。 “宋依依,戏弄了我,就想这么算了,呵,没这么简单。” “世子,这房间已毁了,不如您换个房间吧。”小厮康鹏机灵地问道。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不,这房间原样留着,我还有用。” 小厮有些奇怪,不过不敢多问,今日的事他也没现问题,差点酿成大祸。 不过奇怪的是,为何他感觉自家世子似乎没那么生气? 他手上一直拿着那帕子是为何? 小厮不敢多想。 此刻,暮色沉沉,宋家的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往摄政王府赶去。 不多时,靠近摄政王府,宋依依掀开帘子朝外看去,见雨渐歇,摄政王府巍峨在前,她叫停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 摄政王府自然是戒备森严的地方,高高的大门,巍峨的石狮子矗立在两侧,门前禁卫森严。 宋依依打量了一下,上前叫门。 “告诉余仲卿,宋依依有急事求见。” 门前禁卫愣怔了一下,珍儿上前说明了宋依依的身份,侍卫们惊讶了一下,随即将她请进门房,派人进去回报。 不多时,侍卫回来,一个黑衣卫士大步走了过来,拱手道:“宋小姐,余先生有请。” 宋依依也不耽搁,抬脚疾步往前走去。 不多时,黑衣侍卫领她去了一处书房。 侍卫进去禀报,不多时,宋依依终于见到了余仲卿。 书房内灯火通明,余仲卿回眸看过来,微微颔首,那双眼睛仿佛流转着沧桑,仿佛走过无数岁月的老者。 “宋小姐,这么晚,不知有何事?”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有些紧要事务,需要跟你谈谈,事关摄政王和朝廷的事。” 余仲卿敛眉,他对于宋依依的到来也颇为意外,实在没想到宋依依这么晚会来。 他开口道:“你们先下去。” 等待周围人都已经离开,宋依依身边的珍儿也被带了出去。 “宋小姐,是出了什么事么?” “对,你应该知道今天我在太白楼办拍卖会的事吧?我当时在后院租了一处房间方便家人和几个掌柜,后来——” 想这么算了没门 校园港 正文 这就是打夏侯策的脸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就是打夏侯策的脸 这等行为几乎等于是赤果果的挑衅! 明明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这个阴谋了,却还是一转眼就派人杀了御史余正,这分明是挑衅! 是嘲笑,是打脸!打夏侯策的脸! 那个家伙,未免太过嚣张,太过无法无天了吧,真以为不能把他怎么样锎? “都留了什么?”余仲卿似乎并不意外郎。 “多管闲事——上面只留下这几个字。” 余仲卿摇了摇头,“多管闲事,这话留得当真有些奇妙。” “这个萧清城,好大的胆子!他居然真的派人杀了余正?” 余仲卿目光微沉:“这是个警告,他就是想通过此事来警告我们,也算个教训。” 宋依依蹙眉,担心地问:“那怎么办,现在余正已经被杀了,看来他们的意思是想嫁祸摄政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有好办法吗?” 余仲卿看向她,目光流转,点头:“宋小姐,此事你不必担心,余家肯定会报案,那么我们正好可以用衙门全城搜捕,寻找生了疫病或者有些捣乱之人。至于朝堂上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宋依依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余正既死了,再说别的都无用,不如趁机把事情转移到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上。 看余仲卿是那种谋定后动之人,她点头道:“好,此事我只是出来告知你们,到底如何做,你们自己决定吧。对了,阿策什么时候回来?” “他大概明日或者后日便会回京,不过既出了此事,可能早点回来了。宋小姐,时候不早了,我派人护送你回家。” 宋依依点头,天色已晚,她折腾了一晚上,也累得不轻,想马上就回家。 余仲卿便安排了人送她离开。 “宋小姐,回去的时候小心安全,暂时不要出门。” 宋依依蹙眉,“好,我知道了。” 外面雨停了,宋依依跟珍儿离开,乘上马车回太平侯府,余仲卿派了黑衣卫随行,保护她回去。 余仲卿见她离开,回眸,沉吟片刻,布置了几项任务。 “派人传消息给我们的人,明日务必上书朝廷严查此事。第二,今晚派遣五城兵马司,黑衣卫,巡查全城,之前掌握的线索抓起,把所有得疫病的人全部带走隔离,按照密县防疫设施准备。” “是。” “先生,怕是有人拿地震的事做文章。” 余仲卿目光微眯,冷声道:“那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算计他,可没那么容易。 摄政王府门前,一些人潜藏在附近,尾随而去,等宋依依回到家门前才离开。 宋依依下了马车,珍儿等进了门才松了口气。 “天啊,今晚实在是太惊险了,唉,不知道春芳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离开太白楼没有,这丫头之前我就看着稍微有点迷糊,若是真的落在那些人手里那就糟糕了。” 宋依依摇了摇头,“等着吧,若是真的落到萧清城的手里,我觉得他一定会有安排,那个人——” 应该说那条毒蛇才对,他做事情都有目的,杀春芳对他来说似乎并无用处,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 刘氏还未睡,见宋依依终于回来了,特地过来看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刚我还让人去打听呢,说你离开太白楼了,可是这么会儿也没见人。”刘氏担心地上前问道。 宋依依忙道:“娘,没事,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忙着算账,又赶上雨大,就晚了点才回来。” “是呢,你啊,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要太过操劳了,娘不希望你如此辛苦啊。”刘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宋依依心中一暖,嘴角上扬,笑嘻嘻地撒娇:“娘,好的,我知道的,不会太辛苦,处理完这些事,我就管管古玩店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爹那么能干,都让爹处理了。” 刘氏挑眉道:“那是当然,不然要他这个当爹的干嘛?你今天可算是给他长了不少的脸。” 刘氏又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宋依依今晚劳心劳力,折腾了一晚上,此刻也是疲倦极了,不一会儿便睡下了。 却说那太白楼外此刻多了些刺探情报之人,而萧清城则好整以暇地呆在房间内,懒洋洋地听着属下的消息。 “宋家的马车去了摄政王府,过了许久才离开,派了一行黑衣卫护送回了太平侯府。” 管弦鸣一身煞气,刚刚杀了人,他脸上显得几分血腥之气,闻言撇撇嘴:“呵,去又怎么样,还不是晚了。看她再聪明也不及我的刀快。”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你若去晚了片刻,便一切休了。” 管弦鸣得意地昂头道:“我的轻功你还不知道吗,不过这也是大哥你反应快,若是耽搁片刻,这结果可就不好说了。不过这样的话,咱们这计划也算被他们得知了,怕是不美啊。”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顶多是效果问题,就算是给夏侯策的一个警告吧,让他不要没事打爱晚楼的主意。”萧清城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道。 “接下来还按原计划行事吗?”管弦鸣犹豫了下问道。 “计划有变,以不变应万变。余仲卿不可能没有办法,见好就收,免得搭进去自己。” 说罢,他起身踱步往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儿?” “睡觉。” 管弦鸣怔了怔,见他真的转到隔壁睡觉去了,挠了挠头,反正也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便不再多想。 萧清城和白无忧都是智力超绝之人,许多事情他想不明白,就让他们去想就是,他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就好。 这一晚,大雨放歇,御史余正被人刺杀于书房之中,鲜血染红了半个弹劾夏侯策的折子,墙上留下了一行多管闲事的警告血迹,余家立刻把此案报知京兆尹,出了这等大事,京兆尹立刻通禀内阁。 这一晚,五城兵马司,京兆尹的衙役纷纷出动,在整个京城搜捕嫌犯,期间,抓走了有嫌疑的人几十人,内中有十几日是染了疫病的,还有乞丐,被安置隔离到封闭之处,请大夫治疗。 这一晚,整个京城为这桩案子而震惊,一些官员披衣而起,虽无证据,许多人却把矛头指向了跟余正有诸多矛盾的夏侯策。 因为余正屡次三番弹劾他,跟他作对,而当晚他又在书写弹章,结果被人暗杀在书房。 那多管闲事四个字实在是意味深长。 而远在京城的密县,夏侯策收到了连夜送达的密信。 他打开一看,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面色随着密信中的内容不停变化,直到最后嘴角浮现讥讽的冷笑。 “萧清城,果然不愧是你,出手果断,快狠准,你倒是给本王出了一道难题。” 夏侯策俊美无俦的脸上泛着一抹漫不经心,对此事,既然余仲卿已经有了计较,那么他也就不担心之后的结果了。 毁谤,侮辱,漫天风言风语,于他而言这些还少么? 不过又多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现在无法弄死那条毒蛇,区区反噬还承受得起。 只是—— 他眉峰微动,目光停在密信前面几句话——宋小姐误闯,听其谋划,出逃告知。 “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夏侯策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话只是几句,但他能感觉到其中定然不简单。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如何了? 夏侯策心中情绪起伏,脑中浮现她璀璨如星子般的明眸,笑语晏晏的模样,莫名地有些想念,想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是否还是那般无赖调皮,她现在不知又如何了,昨日是否受了惊吓? 外面天光微亮,夏侯策披衣而起,半露着强健的胸膛,看天边云霞生起。 “董迟。”他开口,“准备一下,回京!” ——星期五和星期六更新一万字哈,通知下。 这就是打夏侯策的脸 校园港 正文 帮我美言几句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帮我美言几句 朝霞初升,宫廷巍峨壮美,小皇帝踏进金銮殿内,龙椅之上,坐享百官三呼万岁。 金殿内的执事太监喊了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底下便略微活动起来郎。 少年目光扫过在场朝臣,见底下颇有些风起云涌,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微微眯起眼睛,少年的脸上神色分辨不清,越像帝王的威严。 果然,执事太监才刚喊完,就有人出来了。 在场的朝臣一阵sao动,因为出来的人是兵科给事中,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夏侯策一派的人锎。 “陛下,昨日御史余正在家中遇刺身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实在让人恐怖,朝廷命官竟被人刺杀,此事还请陛下做主,务必查清真相,为余御史雪恨。” 听到他说的话,众臣面色古怪,有些恍惚,不对吧,今日难道不该是科道言官,大臣们弹劾摄政王草菅人命以及地震之事吗,夏侯策一方躲避还来不及,如何居然主动要求彻查? 疯了不成? 难道真的不是他们所为,还是故意想借此撇清嫌疑,贼喊捉贼。 这番表态似乎出人意料,小皇帝还不待回答,有人附议,“臣附议,此事定要严查,我国朝无此等阴森之事,朝廷命官被人暗杀在家中,此事必须严查,不然人心惶惶,如何办公?” 接连几个上书的人都是夏侯策这一方的人,许多人意外地看着他们,拿捏不定摄政王的意思。 身为余正御史的同僚,都察院的御史们昨日得到消息就接连挑灯夜战,打算今日弹劾夏侯策,可没想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左都御史轻咳一声,给旁边的属下们使了个眼色。 很快,御史们开始难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甚至有人列出了夏侯策的八大罪状,骄奢淫逸,不尊天子,乱法破坏敌方,不尊重,地震了,并指出余正的死摄政王有很大嫌疑。 这样一来,夏侯策一方自然不乐意受这等指责,双方又唇枪舌剑吵了起来。 小皇帝冷眼旁观,眼见这些大臣吵着吵着面红耳赤马上要打起来了,这才开了金口,“肃静!” 众人这时候才注意到是在金殿上,回头看向皇帝,等皇帝裁决。 小皇帝开口道:“汪卿,此事是否属实?” “回陛下,昨夜御史余正在家中书房被人暗杀,且留下一行血字,言起多管闲事。” 汪直谨慎地回答道,不露出任何偏向。 萧景昱颔首,神色严肃,“竟有此事,未免骇人听闻,内阁查办此事,联合三法司,务必要捉拿凶手。” “是。” “陛下,今日之事只怕摄政王也有嫌疑。而且,地震之事他尚且有责任,最近京师疫病流行,摄政王之前颁布什么防疫之法,未见什么功效,纯是害民之举,请陛下治摄政王之罪!” 一位御史忽然出头说话了。 “摄政王功在社稷,若无实际证据,捕风捉影,无稽之谈。地震之事于摄政王有何关系,且疫病之事,摄政王一直在密县,如何关他的事。” 小皇帝开口为摄政王说话,这也符合他一贯的行为。 只是,这话却让许多人想入非非。 无证据就不行,若是有证据是否就可以弹劾? “陛下,摄政王不顾朝政前往密县已经多日,京城这里却有人疫病横生,若是传染开来,不知多大灾祸。” 内阁首辅汪直见这情形皱了皱眉头,若是京城出事,那岂不是他这个首辅的责任很大,毕竟之前夏侯策离开,政事暂时都是交给他处理的。 而京城防疫之事,他也派人去办了,有人得疫病为何不上报? 就在这时,户部员外郎赵尔丰脸上带着些怒色,出列开口道:“这位大人,不知如何能信口雌黄?京城染病之人早已经被隔离起来治疗,如何可能散播开来?何况,摄政王辛苦在密县防震,也是为了陛下,为了百姓,就成你眼中的不务正业么?你可知如今密县那里得疫病的人经过摄政王的方法,治疗过后如今都大为好转,已经基本恢复健康,若无证据,便是你污蔑摄政王!” 那说话的御史被他这番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话说得脸色微变,心中一惊。 每次出事,许多人因为疫病而死,很多人只知道夏侯策在密县防震,也知道那边得了疫病,但还不太清楚具体情形,也不认为这么短时间就能治好。 所以便大胆上书,未曾想到夏侯策居然真有法子? 众人面色微变,已经有人察觉到今日绝对别想简单把夏侯策拉下水。 对方摆明了道道,就等你往里钻了。 “在下并无污蔑之意,只是就事论事!地震之事确应他而起。”那人语无伦次地说起胡话来了。 赵尔丰冷笑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也是读书人,如何说出这等胡话来!摄政王为了防疫救灾,整日整夜辛劳,汝等不思他辛苦便罢了,却还胆大包天地污蔑摄政王,没有任何证据就要把余正之死安到摄政王身上,莫非是莫须有的罪名吗?” 御史们被他的话说得面色铁青,脸色阵青阵白。 这赵尔丰平日里很少出言,没想到言辞如此锋利,打得一群御史溃不成军,拿不出任何像样的办法。 萧景昱坐在龙椅上,见状眸光深沉,低垂羽睫,漂亮的睫毛轻轻眨动,若有所思。 赵尔丰这话,还有点劝诫君上的意思,让他面色沉了沉。 内阁首辅汪直见气氛很僵,便开口打圆场道:“陛下,摄政王忧国忧民,为国分忧,不能寒了重臣之心。至于御史余正之案,内阁会安排严查,在证据出来之前,也请各位不要随意安插罪名。“ 小皇帝见首辅递了个台阶,开口道:”此事便交由内阁处置,诸位爱卿,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凡事遇事先查清再说,地震之事,不需提。” 见小皇帝定了调,众臣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不多时,一场早朝结束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俨然一场闹剧,基本上摄政王一派获胜,他们先出手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汪直摇着头离开,他不猜也知道真凶可能是双方中人,但夏侯策没必要这么蠢吧,他若是真想弄死余正,何必在这个节骨眼。 而且,以他的感觉,夏侯策根本就不屑理会这些牛鬼蛇神。 就是再蠢,何必杀人之后还留下字迹,这未免太过幼稚愚蠢。 “这要怎么查,都不能得罪。”另一位大学士叹了口气。 “要查就彻查,无论如何,都要给陛下,给朝廷百官一个交代。”汪直说道。 可真能查出结果来么,真凶,是不可能抓到的,除非双方鱼死网破。 朝政的结果很快传开,不多时,京城中的一些地方已经收到了新消息。 摄政王府,余仲卿听了汇报的消息,点头:“要查就彻查吧,配合内阁做好准备,不要让人乘机生事。” “是,先生。” 不多时,一个内卫进来,取来了密信。 余仲卿打开一看,挑眉,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这小子,莫非还怕我没能保护好他的未婚妻么?罢了,反正他今天就回来了,让他自己折腾吧。” “来人,传了消息,摄政王要回来了,派个三百人队郊外迎接。” 太白楼内外此刻有些可疑人物慢慢聚集,掌柜的看了眼外面,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这边跟萧清城的关系是极其隐秘的,实际上太白楼是白家的产业,宣王一脉也有分成。 只不过此事很少人知道罢了。 昨晚的事生在这儿,难免有心人查到这些,那就不好了。 他往后院走去,赶去了春号的东阁,请示见萧清城。 日上三竿,萧清城正在房内听着属下的汇报,面色慵懒,乌半披散着,显出几分邪魅的俊美。 “大哥,事情怎么弄到这地步啊,没想到那余仲卿还真够厉害的,居然主动要查案,夏侯策真治好了疫病,怎么可能呢——”管弦鸣不敢相信地反复问道。 萧清城却仿佛不很意外,淡淡道:“本就是个警告,本来也没打算就靠这次拿下他。不过既然事情败露了,有此结果也不意外,余正的事查不清楚,会把他的名声污了,不然的话,他挟此次地震的威望,回到京城,威权大震,怕是我们朝中无立足之地了。现在也不错,算是报复他一回。” 管弦鸣张了张嘴,诡异地看着他,“大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想得这么远。” “让你多用心,少无事生非。” 这时,掌柜的来了。看到掌柜,萧清城抬头看了一眼。 “是有人找麻烦了么?” 掌柜的苦笑道:“世子神机妙算,如今外面许多人探查,属下怕太白楼的从属被人探知。” “无妨。”萧清城慢条斯理地道:“就让他们查去,查不出什么来,何况,我也只是客人,其他一概不知。” 谢掌柜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放心了些。 萧清城别的不提,能力见识都是卓绝,他既然说无妨,那他就不管这些了。 谢掌柜随即离开了。 管弦鸣挠了挠头,“难道就这样算了?” “至少恶心到他了,查是查不清楚的,莫须有也是污名。”萧清城端起茶盏,甜白瓷的茶盏中茶叶根根竖立,浮浮沉沉。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也算试探了陛下的意见。” 管弦鸣蹙眉:“那就这样结束了?真没意思。” “不要着急,现在我们手上的人损失了不少,暂时不用跟他撕破脸,这次的事情,他便是吃个哑巴亏,不能把我们如何。等过后重新训练再说。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训练人,知道了吗?他若知道分寸不出手则罢,否则我们也有手段对付他。” 管弦鸣哼了一声,“要是真的杀他我就干了。” 萧清城勾唇,邪气一笑,“那要看情形,我还没玩够。” 管弦鸣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训练人。” 萧清城没理他,叫人把关押起来的春芳叫来。 管弦鸣无聊,已经离开了。 春芳被关了一晚,可是萧清城并未如何处置她,心中一直很是后悔,担心小姐的处境,一晚都没睡。 这时候颇有些狼狈,看屋中那个好整以暇俊美慵懒的公子,心中一沉。 她手上还被绑着,虽然她有武功,且还不错,但是这里到处是侍卫虎视眈眈,并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萧清城打量她一眼,嘴角微勾:“怎么还绑着?松绑她的手吧,准备早点。” 他开口下令,不多时侍卫解开了春芳身上的绳索,但是并没有完全松开,只是端了些饭菜来。 春芳迟疑地看着面前的早点,“这位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是误闯此地——” “你是依依的丫鬟?”萧清城唇齿含笑,优雅迷人,“叫春芳是么。” 春芳蹙眉:“是。” “别太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问些事情罢了。”萧清城眸光流转,“你家小姐跟我也无甚仇怨,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不会为难你的。” 春芳仍然一脸警惕,她倒想不吃饭,可是腹中实在饥饿,咕咕叫了起来。 萧清城看她如此,笑道:“早点没下毒,吃吧。” 春芳有些尴尬,便先吃饱肚子。 萧清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跟着你家小姐多久了?” “没多久。” “知道她平时喜欢什么菜肴或者有什么喜好的东西么?现在我才知道昨晚算是误会了,依依怕是生气了,回头我会让她来把你带走,想跟她赔罪。” 春芳怔了怔,真的假的,昨晚的情形莫名其妙,她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一直在猜测,听他这么说,心中更是奇怪。 “不信么,其实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只是想问问你她的爱好,好投其所好。”萧清城叹了口气,有些哀怨地道:“莫非姑娘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么?那我怎么好跟依依赔罪呢?” 春芳犹豫了下,见他这般俊逸风姿,这么俊美的脸,让人着实生不起气来。 难道真的是什么误会?小姐待会真的会带走她? “真的会放我回去?”她试探着问。 “自然了。”萧清城桃花眼儿眨了眨,笑吟吟地在唇边束起食指,小声道:“不过你待会记得帮我美言几句,不然依依生气不理我这个新朋友如何是好?” 春芳被他一番话说下来,顿时放松了心防,昨晚那个白无忧太会忽悠人,不由得不太相信,“你们昨晚不是不认识她?” “那是我二弟,他以前没见过依依呢,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依依的丫头,只见过珍儿和珠儿两个,昨晚还不清楚你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还以为是骗子呢。” 春芳想了想,道:“那你赶紧让小姐来吧。” “好说。姑娘快说依依平日的喜好。”萧清城笑得越迷人。 ——第一更,还有一更。 帮我美言几句 校园港 正文 当我的女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当我的女人 春芳到底是个普通小姑娘,面对这么一只又会卖萌又黑心的狐狸如何是对手,看了看他,想这些也不是不能说的,便道:“我去的时间不长,只是听珍儿姐姐交代了一点小姐的禁忌。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的是收集古玩字画,要是公子送她一些珍品想必小姐就不会生气了。郎” “古玩字画?”萧清城挑眉,“我只当她只爱琴棋书画呢。” “不是呢,小姐喜欢的东西很多的。不过也不常看她作画弹琴,偶尔为之,倒是常练书法,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古玩字画,小姐可厉害了,还会鉴定真假呢,之前就帮老爷鉴定过一只假的汝窑瓶子。还接手了家里的古玩铺子——” 萧清城眸光异彩闪烁,“依依真是才华兼备呢,连鉴定古玩也懂。” 她怎么会这些?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学会的,更何况,按照她这说法,宋依依也算这行当颇有造诣的人了锎。 一个人要怎么能短时间会这么多东西? 他不信她的说法,什么宿慧,短时间内就能让一个人的性情几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别人当她是改邪归正,可他不这么看。 “是呀。”春芳提起自家小姐也很是骄傲:“小姐很聪明。” “呵,的确冰雪聪明。”他的表情很是玩味。 小东西,不聪明怎么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装作媚儿还成功逃走。 “依依她有什么爱吃的东西么,我准备一番。” “小姐喜欢的?我想想——”春芳简单说了几道菜和点心,萧清城记下了,又问了宋依依的羽毛球呢。 “羽毛球?好像看小姐弄过,小姐说要弄个什么拍子来打羽毛球,不过现在没空做。” 萧清城目光微眯,笑得纯良,“是么,依依还懂得玩那个小球?” “小姐懂得多嘛。” 懂得还真是多…… 萧清城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随即叫人把她带走,还特地让人给她沐浴更衣,说等宋依依来了就叫她。 春芳见他如此礼遇,不再多怀疑了,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家。 待她走后,萧清城脸上的笑容收起,目光闪过一抹探究。 “来人,送个消息去太平侯府。” 太平侯府,宋依依正安抚着秋碧。 “事情就是这样,等等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看看那边是什么消息。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秋碧抹着眼泪,“是春芳她不好,到处乱跑。” 宋依依在没完全确定她忠心之前并没有直接说昨晚的事,只说春芳丢了。 “好了,你若是不安心,一会去那边也再问问,春芳有武功,相信一般人欺负不了。” 宋依依安慰了几句,心里琢磨,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结果? “妹妹,我回来了!”宋修远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消息我打听了。” 宋依依忙起身倒了茶递给他,“哥,到底怎么了,今早朝廷是个什么情形?” “今早不少人弹劾,不过摄政王那边也有许多人要求严查的,我想摄政王不至于如此对付余正吧,此事多半跟他无关。今日早朝不了了之,那些人是想对付摄政王,没成功,最后让内阁负责彻查此事。我看是查不清楚。” 宋修远说道。 宋依依松了口气,果然,余仲卿也不是吃素的,处置得很不错。 她忽然感觉,其实就算她没听到这些消息,最后余仲卿估计也能处置好。 “还有,好像摄政王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回来了,这回来京城又热闹了。” 宋依依眼睛一亮,尼玛,他可总算回来了! 她昨天为了他可算是费尽心思,他还不感动得五体投地把镯子奉上嘛! 镯子! 我来了! 宋依依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在太白楼的事情不敢跟家人说,怕父母亲人担心。 兄妹二人说了番话,宋修远回去看儿子女儿去了。 宋依依正想着去找父亲,却正好收到一封密信。 珍儿脸色微沉,从外面进来,“小姐,那边的信。” 绑匪终于来消息了! 宋依依结过信打开,珍儿怕有毒,自己打开,一看上面内容顿时蹙眉。 “小姐,这清城公子要约你去太白楼见面,说到了就把春芳给你带回来。” 宋依依一看,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有要事相商?呸!” 宋依依冷哼一声,“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现在还敢要挟我,就不怕我带人去平了那个破楼!” 现在她已经隐约猜到太白楼肯定跟萧清城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背后的靠山。 “小姐,您去太危险了,而且这事也不能大张旗鼓,若是被人知道——怕是对小姐名声有失。春芳本来就是失职了,小姐您这么金贵,不如让奴婢带人去。” 宋依依看了看那信,那厮说什么关乎她的大事,字里行间的意思是如果不去,他可能就要散播谣言了,说不定编排她。 她脸色变了又变,许久之后冷静下来,“不用,我去!带上家中的侍卫和护卫,另外,你让珠儿等着,如果我不出来就去摄政王府报消息。” 珍儿有些担心,但看宋依依决定了,多说无益,只能费尽心思帮她准备侍卫,跟刘氏说是去太白楼处理最后一批账目就回来。 她知道昨晚出事之后,太白楼那边现在肯定有摄政王府的探子,她进去肯定有人清楚,萧清城不敢把她如何。 宋依依路上已经想好了各种对策,到了太白楼,一如往常热闹的太白楼,小二见到她二话不说便迎了进去。 “小姐,客人在后院等你。”小二说着带她往后院走去。 宋依依身边还跟了几个自家的侍卫,不多时就到了昨晚的事地点春字院的西阁。 宋依依眼皮跳了跳,她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今天来是踏进一个坑? 此时阳光灿烂,昨晚雨水过后的花草树木越青翠欲滴,石径两侧种植的大片花朵花瓣盛开,春.光明媚,她却有种身上冷的感觉。 昨晚她费尽力气从这儿逃出去,没想到今天居然光明正大地回来? 那个家伙到底在捣什么鬼! 就在这种狐疑的心思中,她踏进了西阁的门。 “你们不能进,只有这个丫鬟可以进。” 门前守卫的人神色冰冷地呵斥。 宋依依想了想,便没让他们进来,只带着珍儿进去。 昨日出现的小厮将她带上楼,居然还是昨晚那间客房。 “公子在里面等您。” 小厮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依依哼了一声,推开门,这房间显然收拾了一番,地上烧毁的地毯换了,而那厮正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懒洋洋地沐浴阳光,听到动静回眸,一双桃花眼儿闪烁生辉,明媚多情,不知为何宋依依感觉他的眼神像是马上就要捕捉到猎物的猎人,让她十分不喜。 她冷着脸踏进房门,故作恶声恶气地叫道:“萧清城,春芳呢,把人交出来!” 萧清城轻笑了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拢了拢衣服,慢条斯理地朝她走了过来,笑盈盈:“依依,是生气了么,放心吧,春芳我一会就交给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宋依依怒视他:“我跟你没什么好叙的!”她往前走了几步,嫌恶地看着面前这张过分俊美的脸,满脸冷漠:“把春芳给我,不然我派人踏平了这破楼!” “何必这么着急呢,依依,我想我们还是有些旧可以叙叙的,你不希望我说给大家听我们的故事吧?” 他邪邪勾挑唇角,在她耳畔轻声呼了口气,“比如昨晚我们在浴室做的事——就可以谈一谈。” 宋依依顿时像尾醉虾跳了起来,脸上顿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地骂道:“王八蛋,你——” 看到珍儿着急过来,宋依依忙闭嘴,昨晚的事情她都没仔细跟珍儿说,跟余仲卿也只是说逃出来,没说具体的情况,毕竟当时的情形太过难以启齿了。 看面前男人还是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宋依依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她要跟他好好“说一说”! 宋依依眸中寒光一闪,把袖间带的匕首握紧了。 “珍儿,你先出去等等,我一会出来。” “小姐,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家小姐如何的,只是跟她谈点事情。”萧清城一脸无奈地道:“我本君子,珍儿姑娘大可放心。” “君子?” 珍儿一头黑线,鸡皮疙瘩乱飞,转头出去了。 宋依依忍不住吐槽,“君子?呸,我看你是伪君子吧!你这等卑鄙无耻之人敢称君子?” 萧清城却是轻叹道:“世人误我实多,其实,我人很好的,依依。” 宋依依一脸嫌弃,恶狠狠道:“玩够了没有,把春芳放了,我不想跟你啰嗦。” “何必这么着急?我们可以谈谈感情。”萧清城扬起笑容,忽然走近她身边,目光带着几分蛊惑:“比如昨晚的事情,依依,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呢,如何今天就如此冷淡了?你当时可说了,任我摆布——” 他双目灼灼,指尖滑过她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玩任我摆布四个字,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更像是长了钩子般能把人的心给勾了去。 宋依依羞窘不已,想想昨晚她装作媚儿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模仿的娃娃音,说的话现在自己想起来都有点恶心。 当时为了逃走她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去被这该死的男人拿来调笑,让她脸上涨红了。 宋依依恼羞成怒,一脚朝他脚上恶狠狠地踩去! 男人任由她踩,还好整以暇地轻松地笑,“依依生气了,那就多踩几下。” 宋依依一怒之下拔出匕首朝他挥去,王八蛋,砍死这混蛋! 萧清城目光一闪抬手夺匕首,宋依依也学过点武术,躲了一下,然而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夺去了匕首从身后揽入怀中,紧紧拥住。 宋依依不停挣扎,“萧清城,你又想干什么,放开我!” 萧清城低笑一声,在她颈项边轻轻闻着,道:“依依,你身上好香,让我爱不释手呢。你这个小骗子,昨晚可是把我骗惨了——” 宋依依一阵愕然,他在耳边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她不由得一阵迷惑,尼玛明明是这家伙坏事做尽,昨晚商量诡计,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她倒像成了骗子?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简直绝了! “滚!” 宋依依努力挣扎,“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萧清城戏谑道:“好啊,就让他们看。” 宋依依气急了咬了他手臂一口,狠狠一咬,男人吃痛,这才放开。 萧清城略略皱眉,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见都渗出血丝了,他挑眉道:“小丫头力气还不小,啧啧,还真有点痛呢。” 宋依依冷声道,“够了没有,萧清城,我没兴趣跟你玩什么把戏,你我都清楚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你谁会信!你今天到底要说什么,直说!” 萧清城若有所思,上下打量着她,面上调笑淡去了,表情神秘莫测。 他轻摇折扇,风雅多情,微笑道:“先吃饭吧,都午时了呢,正好,我让人准备了菜,你看看——边吃边谈嘛。” 宋依依冷着脸,这厮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了眼旁边的圆桌,见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居然大多都是她惯常吃的,不由有些讶异。 “坐下吃吧,等吃完饭我们谈完我就放人,如何?若是不然,人我不会给你。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才打探到你爱吃的菜,尝尝看。”戏弄了她一番,这会子他看起来像是正经了几分,可是宋依依还是抱着强烈的怀疑。 她在一边坐下,并没有拿起筷子,而是冷眼看着他。 “我没想害你。”萧清城勾唇,“就陪我吃顿饭而已,你昨日可是破坏了我的计划,我都不怪罪了。” 宋依依嗤笑道:“呸,你那阴谋诡计还好意思说!” 萧清城却是纠正道:“我是阳谋。” 当我的女人 校园港 正文 你根本就不是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根本就不是宋依依 宋依依直视着他,几乎要在他脸上戳出一个洞来,却见面前的男人仿佛十分认真,那笑容灿烂明媚,偏生得俊美,一个眼神能把小姑娘勾得失了心。 只是,他说的是什么屁话郎? 夏侯策没前途,让她退婚跟他? 他当她宋依依是什么人了! “呸,你别做梦了,本小姐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退婚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哪来的男神经病,简直不可理喻锎! 看看他脑子也没问题,怎么会提出这么可笑的意见。 宋依依当即起身就要离开,“春芳人呢,把她交出来!” 萧清城挑眉,摇摇头,“为何要生气呢,难道我比之摄政王不好么?夏侯策那副冷脸,之前还一直嫌弃你,不是一直想跟你退婚的么?你何必去搭理他,不如就如了他的意退婚。再说——” 他眉眼间多了几分委屈似的:“小依依,你怎么能就忘了我们昨日的事了呢,怎么能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宋依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还跟她提昨晚的事情! “够了,萧清城,昨天的事你应该清楚那是因为你那恶心的计划。就凭你的为人,天下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夏侯策一心为国,你却不停地用那些阴险的诡计算计他,你们做过什么,凭什么对付他,呸!一群衣冠禽兽!” 宋依依鄙夷地看着他,仿佛在她眼中萧清城就成了一个卑鄙无耻之徒,他若是光明正大地跟夏侯策争,那就算了,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让她怎么想怎么恶心。 “把春芳交出来,我实在懒得再看你的脸!” 萧清城听着她的指责,面色微微一沉,忽然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是诡异,带着一种嘲笑,一种怜悯:“衣冠禽兽?这就是你认为的我吗?不过,宋依依,你难道觉得,夏侯策就很干净,他又好到哪里去吗?” 他冷笑一声,淡淡道:“不过都是各为其主,既然是对手,就不要讲究什么手段,各凭本事,你以为夏侯策就那么纯洁无暇,没做过下作的事情?真以为他那么高风亮节?摄政王想谋算我萧家的天下,我为什么不能针对他?” 宋依依听了他的辩解,不置可否,冷笑道:“我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他不会像你这么下作,起码,他能去灾区费尽心力地救人,而你们连这点施舍都不愿意做!至于你说他想要皇位?别开玩笑了,他那么骄傲的人,若是真的想要也是自己亲手去打下来,稀罕用阴谋诡计算计来的吗?” 宋依依虽然跟夏侯策相识不算太久,但也能从性子中看出些端倪来。 她没看出夏侯策真的有那种野心,见过哪个权臣想篡位之人要不顾自己可能染上疫病去灾区的? 惜命之人如何可能这么做。 萧清城敛眉,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微微一笑:“看来,你觉得很了解他。不过,我为什么要赌这个可能呢,宋依依,我们天生跟他不是一路人,我卑鄙无耻?他就纯洁无暇,你以为他杀的人就都是有罪的?看来,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宋依依不耐再听他说话,说来说去不过是狡辩! “我没兴趣再跟你耍嘴皮子,我这就要走了,你把春芳给我。” 她不耐地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听到身后一道冰冷的,仿佛一道雷霆炸响在她脑海中的声音:“你是谁,你根本不是宋依依!” 宋依依脸色一变,瞳眸收缩,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让她忽然感觉心头冷。 她身体有些微的僵硬,听到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鬼魅的,仿佛像是死神般缓慢地降临,缓慢地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胡说什么?”宋依依咬牙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然而,在她瞳孔深处却闪过一道惊慌。 萧清城像是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不急不缓,更像潜伏在暗影处的毒蛇,就等着猎物出现,下一刻致命一击。 他轻柔的笑变得格外刺眼,格外让人憎恨。 “太平侯寿诞那天晚上,好像生了许多怪事,最奇怪的,就是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突然间变得才华横溢,琴棋书画这种需要多年学习的本事也能一鸣惊人,还能得到佛子和柳子济的认可,真是不简单,甚至还会鉴赏古玩?莫非,这世上竟然有人生而知之?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宋依依!”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锋利的刀刃,几乎下一刻就穿刺她的心膜,让她心脏一阵紧缩,有种窒息感压迫在心口。 宋依依咬牙,不想露出破绽,这些事她早就考虑过会有人可能怀疑,已经编了理由,又跟佛子谈过,由他之口传出,别人只会认定她是得到佛子认可的宿慧,不会怀疑这一切。 她镇定地道:“世子,你未免太耸人听闻了吧?我不是宋依依?你莫非觉得我是冒充的?难道宋家人都傻了不成,竟连朝夕相处的女儿姐妹都不认得!” 萧清城挑眉道:“是吗,你能告诉我如何突然间一鸣惊人么?” 宋依依蹙眉道:“我想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确这些知识是突然学会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学会了很多,仿佛黄粱一梦,经过一生,性子有所改变,也不奇怪,我的东西就梦中学会。我问过佛子,他说这是宿慧,让我好好珍惜,世间人很少有人有这种机缘,可能是我上辈子积德行善得到这等待遇。” 萧清城笑盈盈地听着她解释这些。 他摇了摇手指,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宋依依冷笑,“我管你信不信,莫名其妙!我是变了些,可这不关你的事。” 萧清城走近了些,“什么宿慧,只是借口罢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她!” “神经病,我懒得理你!” 宋依依刚想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带了回来,他俊美的唇却吐出让她心中大惊的话。 “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确定吗?记得昨天拍卖会见到你时,我曾经问你之前不还哭着喊人想嫁给我……你说,那只是你随口说说不当真。” 宋依依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他唇畔带着诡异的笑容,“其实,你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以你的性子,没说过这种话怎么会默认,一定会跳起来反驳我胡说八道——你根本不是宋依依,否则怎么会不记得这些事!” 宋依依脸色终于微微一变,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心中仿佛被重锤敲击,双手十指紧握,指甲陷入掌心,一片微微的疼。 他的话像重锤敲击在她心中,让她几乎一瞬间站不稳。 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仍然脸上带着微笑,无双风采的男人,瞬间有些隐隐的恐惧。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就像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隐藏杀机! 她本以为只是他随口调笑的话,没想到他在那时候已经存了试探之心,故意试探她,而她却因为对宋依依过去的记忆一无所知,而傻傻地跳入陷阱中,被他给抓住了把柄! 此刻,她就像是蛛网中被黏住的猎物,挣扎无用,只能等着成为毒蜘蛛口中待定的食物! 宋依依心口冷,该死,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就不该跟他说一句话,现在可好,被他抓住了把柄! 可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一定会被他利用,她可不信这个男人真的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迷恋她才说出让她做他的女人这种话。 她稳住心神,挑眉,带着不屑的笑容鼓鼓掌,轻笑起来:“编,继续编,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记得我昨天明明是说,即便我说过那也是瞎说不当真,难道阁下听不懂我的话么?明明是你自作多情!萧清城,你无聊不无聊,非得说我是什么冒充的?” 萧清城见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反击,且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这反应漂亮地让他忍不住心中喝彩,面上的表情更是带着兴味。 有趣,已经很少见到如此机敏胆大的女子,明明被他拿住了破绽却还能借着破绽反击,让他抓不住漏洞来。 “无妨,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有那羽毛球,呵,出现倒也算神秘,你却认识,还知道玩法,宋依依,是有反常即为妖。曾经的你是如何境况,我亲眼见过,两个人的气场完全不同,我从来也不会认为你们是一个人。就连你的爱好也跟过去不同了,过去不喜欢的吃的现在爱吃了,过去爱吃的不屑一顾,再有宿慧,一个人的爱好不可能突然变化!” 宋依依咬牙,刚刚他请她吃那顿饭也是有目的了? “你非得说我是假的,不然让我家人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宋依依!” 你根本就不是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摄政王回来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摄政王回来了 片刻功夫,他回过神来,脸上慢慢地扬起一抹笑容,奇异地打量着她。 没错,他的确不会到处散播这个消息,因为,的确无用。 而且他猜佛子也会宣扬她宿慧的事,经他一说,只怕无人怀疑郎。 不过用一点手段先震慑住她,人一紧张总会露出破绽,继而被击溃心防。 虽然已经对这个女人不会小看,可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被他不按理出牌地给打破了他的计划锎。 萧清城笑着拍了拍手掌,“精彩,宋依依,你,今日让我刮目相看。虽然你想说你是宋依依,可我越确定你不是了。她没有这样的本事。” 宋依依冷笑:“没心情听你闲扯,你的目的我心知肚明,不就是想利用我打击夏侯策么?想我退婚?我告诉你,萧清城,就算我跟夏侯策退婚,也不会跟你!夏侯策有我喜欢和想要的东西,你有吗,你身上没有一点是我喜欢的,你也没我任何想要的!” 宋依依冷笑起来。 萧清城无奈地摇摇头,“为何要这么说呢,他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我大可以夺过来给你嘛,这有何难,至于我,等你了解我了就好,再说,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娶你,关夏侯策什么事。” 宋依依对他的话根本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十之八.九就是糖衣炮弹,沾着蜜糖的毒药,若真信他,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也许他真有办法弄到那镯子,不过,她干嘛放着夏侯策马上就给的机会帮他这个让她觉得厌恶的人? “我想要什么自己会问夏侯策要,用不着你来来掺和。”她懒得再理会他,直接打开门,见珍儿还在外面守着,正跟另一边的小厮对峙,看到她忙走过来,紧张地上下打量一番。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恶心了点。”她看都不想看那厮一眼,抬脚走下去,瞥了眼小厮:“放人!” 萧清城跟着走出门口,看了眼手腕上被她咬出的齿痕,挑眉:“宋依依,你可是伤着我的手了,难道,不该负责么?” 宋依依回眸,目光清冷若冰雪洗净,“是么,嫌不好看的话干脆剁了好了,没事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怕我会不小心剁了你。” 说罢她噔噔噔下楼了,留下一旁眸光微眯的萧清城和略带愤怒的小厮。 “公子,她实在无礼——” “闭嘴!”萧清城目光带寒地看向他,“她也是你说得的?” 小厮惊呆了,怎么—— 萧清城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宋依依,见她背对着他,等在那里,显然在等他放人。 虽然今天的目的没达到,还被人骂了,不过,似乎心中并无那么不愉快的感觉,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让他生出一种征服感。 这么一个女人,才值得他费点心思和手段不是吗? 否则,未免太没有挑战了。 萧清城唇角渐渐荡起一抹谁也看不透的邪魅笑容,他挥了挥手:“去,把那个春芳放出来给她带走。” 小厮不敢反驳,低下头离开。 不多时,宋依依见到了被放出来的春芳。 春芳羞愧又担心地在她面前跪下:“奴婢该死,昨日迷路,居然丢下了小姐,害小姐进错了地方——” 宋依依没心情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教训丫头,摆摆手,“起来,回去再说吧。”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想想后面那个男人的目光就觉得像被眼镜蛇盯住似的毛骨悚然。 很快,宋依依就带着两个丫头和侍卫们离开了。 至于为何她到底见了什么人,生了什么,大家默契地忽略了,宋依依只说是来处理账册的。 珍儿也没问她在里面如何,看小姐不想说,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还是聪明点地不要问了。 出了太白楼,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宋依依才感觉到一丝热度和暖意,背后已经汗湿了,她其实当时面对那个男人,很是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他想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她宋依依就敢跟他鱼死网破,他们顾忌多,她大不了抢了夏侯策的镯子想法子躲起来研究怎么回21世纪。 谁怕谁! 上了马车,她沉默不语,一路上想着心事。 眼前的一切还不够,她还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所以才会让人怀疑这些。 除非她有了让人不敢置喙的能力,势力,名声,才能让人不敢像他这般怀疑和算计。 甚至连她过去的事情,他们都可以选择性的遗忘和美化。 历史不就是这样么,成败论,胜者为王。 她现在到底单薄了些,真的有跟她不对付的人抓着不放的话,只怕也是极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宋依依忽然对去柳子济那讲讲课的事情起了心思。 萧清城想利用她是因为她势单力薄,太平侯府也不是什么根深的势力,太平侯的爹娘虽然是公主和驸马,可参与过宫廷政变,近年才好转些,还被人嘲笑暴户过。 太皇太后的喜爱也是空中楼阁,不能把实力都建筑在这个方面。 至于夏侯策,他曾经就怀疑过她的改变,对他的态度她也拿捏不准,万一出事他会否弃他而去。 这么想来,宋依依忽然心中警惕起来,越觉得自己不可懈怠,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危机。 之前的事情确实张扬突兀了些,应该先做些预备,哪怕跟着人学习一段时间也好掩饰下,真是未免大意了,这也是她当时太不把穿越当回事,一心想回去的缘故,觉得不过是玩耍,可现在,她不想在没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先因为不够谨慎而被人当妖女处置了。 宋依依想到这里,觉得不能只说宿慧的事,不如编造一个莫须有的师父好了,管它是神仙还是疯子,反正要高深莫测,最好露面一次,让家人信以为真。 宋依依目光微敛,正要往家中赶去,忽然见得路上被人封住,一行官差封路赶人,一队队的黑衣铁甲卫士铁血,沉默,踏着铿锵的步伐前进在这京城富贵繁华的大街上,引起了阵阵惊呼。 “是摄政王回来了!”外面有人喊道。 宋依依惊讶地掀开帘子看去,他们停在路边,此刻,果然看到一行人铁甲卫士护送着中间一辆马车前行。 朱顶之上八字蟾蜍垂落口中银丝,四角盘旋着蟒纹,低垂的帐幕珠玉串起,黑色低调的色泽,隐约的华贵,却不张扬,拉车的骏马四蹄飞奔,黑色的骏马,黑色的马车,与这只黑衣黑甲的军士仿佛融汇在一起,如同暗夜的死神,仿佛下一刻就能收割生命。 一种隐约的气势叫周围围观的百姓似乎大气也不敢出,心生敬畏。 那里面坐的就是她的未婚夫夏侯策? 宋依依忽然有些恍惚,虽然知道他是摄政王,可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执掌天下的威严与气势,并不是有意张扬的气势。 可,旁边却有珍儿这个不害怕的丫头高兴地叫了起来。“小姐,是摄政王回来了,太好了!” 不高的声音在周遭安静的环境中略显突兀。 宋依依敲了敲她脑袋,“闭嘴!” 可,显然这声音还是被人听到了。 夏侯策正在马车里看折子处理政务,街道上正安静却传来突兀兴奋的喊声,声音略显耳熟。 这话—— 夏侯策想到了什么,陡然掀开一角帘子,下一刻便看到宋依依探头探脑地在街边的马车里往外张望,一双眼睛在看到他的刹那,似乎瞬间亮了起来,高兴地挥了挥手,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直笑进人心里。 夏侯策顿时一阵冲动,“停车。” “王爷?”董迟讶异地问。 “看到那边马车上的宋依依了吗?把她叫过来。我有事问她。”一脸严峻。 董迟扭头一看,这才现宋依依果然在路边的马车上,不由得一愣,难道她是特地来迎接的? 可—— 这是在路上啊,两旁如此多人围观,这样不太好吧,对王爷的名声—— “王爷,是否等改道再请宋小姐过来——” “立刻去!”夏侯策冷冷睨了他一眼,董迟连忙转头朝着路边去了,惊得一些路人如同鸟兽散,生怕这铁血可怖仿佛森罗的一群人冲过来。 “宋小姐。”董迟面色冷峻,语气生硬,“摄政王说请你过去,有话相问。” “他叫我过去?”宋依依有些讶异,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当街叫她过去? 随即她勾唇一笑,见董迟这厮一脸生硬的样子,心里偏乐得不行,高兴地下了马车,管他怎么不高兴呢,她这会高兴就行。 宋依依喜悦地往夏侯策停在路中的马车走了过去,眼中散着奇异的光芒。 太好了,她的镯子终于回来了! 董迟怨念地看着她走过去的步伐,太不矜持,如何能这般当街跟摄政王谈话? 宋依依才懒得管他们如何想,夏侯策可是她未婚夫,说句话怎么了,管得着么。 “阿策。”她终于走到窗户边,笑容满面,晶亮的眼睛闪烁生辉,打量他一眼,见他穿着玄黑道袍,几分闲散,正在看着奏折,成熟俊美的男人下颌微微生出点点胡渣,越显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由得笑道:“你终于回来啦?还以为你真乐不思蜀了呢。” 夏侯策看着她仿佛一只色彩绚烂的蝴蝶,洋溢着青春和阳光,嘴角莫名的上扬,脸上却是沉稳的神色:“胡说,上马车,我有事问你。” 宋依依也不想站在路中间接受各人诡异的目光,忙上了马车,很快,车队又继续前进了。 珍儿那边忙让车夫也赶着绕了路离开,怕人打听小姐的身份。 这马车很大,内中有卧榻和凳子,书案,夏侯策此刻正在批阅奏折,见他面前还摆了不少奏折,宋依依蹙眉,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像是这些天又没好好休息吧?你还真是朔夜兴寐,日理万机,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都不注意身体。” 夏侯策见她撅着嘴巴不高兴的样子,之前因为批阅奏折而有些疲倦的神色似乎突然觉得舒畅许多。 他难得解释道:“挤压的公务多,我先处理下。” 宋依依在旁边坐下,把折子放到一边,“好了,都到京城了,先歇歇再看你的折子,不是说了有事跟我说,难到就让我看你批奏折。” 夏侯策放下折子,见她笑吟吟地样子,终究没说什么,就放下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上,那双丹凤眼微挑,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探究:“你就没话要跟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一愣,看他的脸色,难道是昨天的事,是不是余仲卿已经告诉他了?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问。 宋依依有些支支吾吾,尤其刚刚跟萧清城谈过出来,她忽然很不想仔细谈之前的事情。 “具体是怎样,余仲卿肯定跟你说了,就是那样,还要我怎么解释。”宋依依嘀咕道。 夏侯策放下茶盏,直盯着她,“说实话,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仲卿那里写得不清不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有些羞恼,难道要跟他说她昨晚使了美人计才从萧清城那逃出来? 那他不得气死。 她哼了一声,“就是当时下大雨,不小心走错了楼,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萧清城的地方啊,就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然后我逃走了,不过惊动了萧清城,他之后大概猜到是我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夏侯策却不信事情真这么简单,她昨晚如何逃出去的,恐怕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真这么简单?”他抓住她的手,逼问着她:“为何不实说?” 宋依依有些心虚,干嘛一直问? “好了,你一直问干嘛,反正当时就是一些杂事,我听他们出门,就想办法逃走了——” “从哪逃的?” “从窗——”宋依依忙闭嘴。 夏侯策却是眼尖,忽然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顿时目光锐利起来,有些恼怒:“伤是怎么回事,还不说!” “好啦,我说还不行吗,我当时跳窗户逃走的,不小心刮伤的——” 宋依依说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顿时瑟缩了一下,见他眸中阴沉起来,抓着她手的力道很大,带着一阵杀气袭来,似乎是气她,又像是气那害她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多危险,万一你跳下来摔断脖子,没谁管你!该死的,宋依依,你回了京城就不能少惹点事!才几天功夫你就给我惹出这么多事!” 夏侯策惊怒地道。 宋依依被他喷得躲了躲,她哼了一声,不服气道:“当时我也没办法,不跳窗户难道坐以待毙?而且我都是计算了方位的,掉的也是树上,然后再摔下来,作用力已经减轻了,只是刮伤了点而已。” 夏侯策听她居然还敢狡辩,顿时面色越阴沉,像聚满了墨,下一刻都能滴水。 没想到虽然已经猜到当时的惊险,她居然是用这种惊险的方式逃走的,而宋依依可是没什么武功的女人,想到她当时从上面摔下去,如此危险,转头就去摄政王府给他传消息,心中一疼,满是怒气。 有对她的,也有对自己的。 “你还敢说!那个萧清城,本王自会对付他,用不着你如此危险去盯着他!你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下次,不准再用这种手段,本王不需要你冒险逃生来传消息!不需要未婚妻为我冒险,我自有办法处置,你记住了!” ——好了,阿策回来了,有人说对手戏不多,这不都来了嘛,回京了就各种闹腾吧。 摄政王回来了 校园港 正文 你想我没有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想我没有 宋依依被他训得低头不语,虽说他是为自己着想,不想她用这么危险的方式逃生,去给他传个消息,可是用得着这么吓人嘛。 虽说好像她去不去说余仲卿都会处理好,可是她当时哪知道郎? 而且当时也不是她想藏就能藏得起来啊。 “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啊——”宋依依嘀咕道。 “没有办法就长长脑子,别再迷路!”萧清城冷哼一声,看她胳膊上的伤口,见伤口泛着红,刮痕伤痕还清晰可见,眸中寒气一闪,这都是当时弄伤的锎。 该死的萧清城,阴魂不散,让人生厌,如今越毒辣无耻。 他冷着脸,在马车上找到一个小匣子打开,拿出一管药膏来,把她抓到面前,状似粗鲁动作却极轻柔,把她的手臂放在膝盖上,挑了药膏一点点细细地给她把药膏抹在伤口上。 宋依依小小声地道,“没事的,不用涂啦,我昨天都抹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 夏侯策剜了她一眼,目光阴寒,满含警告,宋依依顿时闭嘴不言,不跟他辩驳了。 她心中嘀咕,看他认真地低头给她涂药,数日未见的俊美脸庞就在眼前,棱角分明的俊美,低垂的睫毛长而密,好看得让人瞧着好生让人喜欢。 宋依依嘴上没出声,心里却泛起阵阵笑意。 她定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些天没见,他似乎又疲倦了些,想必这些日子是费了不少神。 宋依依正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今天朝廷那边是如何情况。 萧清城这儿看起来状似无事,余仲卿也同样说不碍事,既然如此,就不管它吧,反正,他们之间的争斗怕也不是只一次了。 夏侯策涂好手臂上的伤痕,抬起头,深邃的眼瞳看过来,问道:“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吗?” 宋依依愣了下,咳嗽了一声:“其他地方,没有了——” 夏侯策狐疑地看着她,微微蹙眉,声音冷硬:“直说,不要瞒着我!” 宋依依抽回手臂,恼道:“真的没了。” 她身上是刮伤了些,难道能让他看吗,这厮到底讲不讲道理,平时看着也挺聪明的啊,怎么这会看着这么二呢。 夏侯策越见她这样越觉得她肯定身上有不轻的伤,沉声道:“说,到底还有哪里受伤,我来处理,别想瞒着我!” 宋依依羞恼道:“我说了没事了,我自己涂药,不用你涂。”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宋依依见他非要涂药,哭笑不得,这厮非得让她直说不成? 好,这可是他非得让她说的。 她咳嗽一声,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挑眉道:“你真要涂药,我身上是还有点伤。” “说,在哪,我来涂。”斩钉截铁。 “人家是这里——”宋依依轻咳一声,状似娇羞地低下头,“人家摔下去的时候胸口受伤了,腿上也刮伤了呢,你真的要涂吗,阿策?哼,讨厌——” 说着拉长假仙的声音故作娇羞地娇嗔他一眼。 “胸……” 夏侯策怔了怔,目光下意识地在身上她圆鼓鼓的地方看去,脑中顿时一片混沌炸开,一贯俊美成熟冷傲的脸庞可疑地染上一朵红晕。 下一刻,他鼻翼翕动,双目微睁,怒目而视,俊脸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宋依依,你——” 别没事调.戏本王! 他恶狠狠地把手中的药瓶子塞进她怀里,撇过头,粗声粗气地喝道:“拿回去自己涂!本王才没工夫管你!”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一起来,脸上的表情一变,从娇滴滴娇媚少女瞬间笑得前仰后合。 夏侯策回头,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没好气地脸色有些不好看,恶声恶气地低吼道:“不准笑,成何体统!” 宋依依忍不住笑,才不把他这恶声恶气像个大猎犬的样子当回事呢。 “哈哈,阿策,这可是你自己非要我说的呀,我都说了不用你涂了,可是你非逼着我说,这不关我的事吧。” 夏侯策没好气地伸出手抓过少女,看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少女,身上粉蓝的杭绸衫子,绣的翩翩起舞的彩蝶,她间也缀了几只双蝶嬉春的花钗,此刻被他抓进怀中,像一团蝴蝶落入怀中,惹人爱怜。 他抬起的手本来很想敲她几下,免得这小丫头再继续如此大胆放肆地嘲笑他,翩翩被这样子迷了眼,那么小一团人儿,软软的,爱笑的,那抬起的手不由得轻轻落下,揉乱了她的丝,力气加大,像是要把她揉成一团。 “哎哎,你干嘛呀,人家的头乱了!”宋依依抗议地撅起小嘴,忙伸手保护自己的型。 夏侯策面色冷凝,好整以暇地弹了弹她脑门子,“胡闹,不准调皮!” 宋依依哼了一声叫痛,捂住额头揉了揉,见他正经八百成熟俊美的脸,仿佛天神一般,眼珠一转,恶劣心起,很想看面前的男人失神变色。 “哼,人家才没胡闹呢,是一来就凶我。”宋依依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轻笑起来,往前趴在他膝盖上,仰起头笑盈盈地:“阿策,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夏侯策心头一跳,她乌黑的眼睛就那么看过来,清澈得让人心头净明,略带调皮轻灵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移不开目光。 “不想。”他冷哼一声,扯过奏折拿起来看,乌从玉冠上垂落,落在肩头,垂在身后,低垂羽睫,越显得面如冠玉,俊美无伦。 眼角处瞥见她,少女撅起了嘴巴,在他膝盖上动了动,抬起头拨开他拿在手中阻挡视线的奏折。 “真的没想啊?哼,亏得我昨晚费了那么大力气,拼命为你传消息,你这家伙未免太冷血了,哎,太伤人心了。” 说着她眼眸低垂,低叹一声,乌黑的瞳眸压在眼下,一脸委屈的样子。 萧清城喉头动了动,拿在手中的奏折许久都未动,目光盯在她脸上,看到她玉手上划破的伤痕,眼瞳中浮现一抹复杂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矜持地微抬眉眼道:“谁会想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女人,本王诸事繁多,才没工夫想你,你,回去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要无事出来乱跑。” 才不会告诉她他本来是打算明天回来的,只因为看到她出事才—— 这小丫头惯会恃宠而骄,若他真说了,她肯定要顺杆爬,还不知道如何折腾他。 宋依依见这厮还是这么一脸傲娇模样,顿时撇撇嘴,“人家还不是为了帮你才办拍卖会的,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惹来这事的,哼,不理你了。” 说着她转过头去,背对着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夏侯策怔了怔,手上的奏折顿时产生了褶皱,眉宇微微浮现褶皱。 见那小丫头半天不转过头来,像是真的在生闷气一般,夏侯策心头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冷着脸转过头去看奏折,奏折上是一封请求赈灾的文书,心情不悦,加重了处罚当地官员,连续几个叉。 他冷着脸处理完几个奏章,回头看她还没回过头,不由得有些烦闷。 夏侯策伸出手就要把她拽过来,却见她闭着眼睛,微微低着头,这半刻的功夫,居然闭目养神,微微出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夏侯策顿时一愣,上前一看,果然,这小丫头半靠在窗户上,可不是睡着了么! 他顿时一阵哭笑不得,又恼又是好笑,她这心太宽了,这么快居然还能睡着了? 本想给她摇醒了,见她不知道是昨日真的累坏了,此刻竟是如此容易睡着,眸光一暗,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放在软榻上,给她盖上薄毯子,少女果真酣睡起来,睡容甜美。 夏侯策面色慢慢地温暖起来,像春日的河水解冻。 这个小丫头,真真让他有时候有种无力的感觉。 ——更新o(n_n)o~回头多更点哈。 你想我没有 校园港 正文 抱她进来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抱她进来 这个小丫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很是温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他抬起手轻轻地在她脸色触摸了一下,看着她安睡的模样,此刻的她没了方才的调皮狡黠,变得安静了许多,乖巧极了锎。 他目光温柔下来,看着看着忽然目光沉了下来郎。 昨晚的事恐怕比她说的还惊险,这小丫头越让他看不清了,能从萧清城的手下逃脱,绝不像她说得那么简单容易。 恐怕这件事情,还有内情。 但是,她既然不肯说,肯定是有不好说的理由。 不能冲她火,他的火气便全都到萧清城身上了。 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他目中杀气一闪。 敢害得她受伤,萧清城,你给我等着! 宋依依是他的未婚妻,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害他受伤! 掌下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他的杀气,缩了一缩,不舒服地拧着眉头。 夏侯策顿时收敛了满身的气息,从傲啸山林的雄狮收敛气息变成了卧狮,却蓄势待,眸中隐藏着寒光,仿佛下一刻便能露出爪牙。 宋依依也不知为何困倦了,就这般昏睡。 马车继续往摄政王府前进,苦了跟在后面的珍儿和春芳。 宋依依不下马车,她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一路跟上去,一直跟到了摄政王府。 宋依依还未清醒,夏侯策不想吵醒她,便吩咐人直接驾车进了王府。 跟在后面的珍儿傻眼了,董迟也愣了下,让她们在外面等着。 马车一路穿行,直停到夏侯策书房外,才停下。 董迟上前请示:“摄政王,到观涛阁了。” 里面传来一声回应,半晌未动。 夏侯策看了看,见宋依依躺在马车的软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时不想叫她起来。 但总也不能一直呆在马车上,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顿了片刻,一抬手,干脆连着毯子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沉默了片刻,从马车上跨了下来。 董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见王爷一派自然地抱着宋依依进了观涛阁,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否则,怎么会看到摄政王这个一贯不近女色之人抱着宋依依进书房重地。 “王爷——”他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夏侯策回眸,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他手上没抱着宋依依一般,然而身体略微的僵硬显然他不常做这种事情,抱她的姿势也并不舒服,让怀中的人儿皱着眉头挪动了几下。 似乎是被声音吵到了,宋依依睫毛颤了颤,烦躁地动了动。 “何事?”夏侯策见她如此,语气略微不善地看向董迟。 董迟何尝没看到他的目光,心中一阵呆滞,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没事,属下是想说宋小姐的丫头还在府外等着。” “让她们等着。” 夏侯策语气微冷,转过头抬起长腿迈步走进观涛阁。 跨过月洞门,眼前是座二层楼高的阁楼,两侧各有厢房,中有回廊相连,中庭遍植花木,高大的银杏树矗立,此刻正散着静谧的香气。 观涛阁三字巍巍匾额,力透纸背一般的字,迥劲有力,张扬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与雄心,黑色的字体与整座阁楼的基调合二为一,仿佛暗夜的雄狮蹲伏在此,随时透出主人的雄心抱负与隐忍。 宋依依此时其实已经被吵醒了,她微微睁开眼睛,目光里就看到那匾额,心中略微吃惊。 观涛…… 记得曹操的名篇《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这观涛二字透出的睥睨天下的傲气和雄心,让她忍不住想到了曹操。 是男儿大抵都有治国平天下的抱负,夏侯策也不例外,而他如今已经做到了位极人臣。 她心中忍不住惊讶,心中猜测,莫非,夏侯策也有曹操那般的野心? 抱她进来 校园港 正文 让她穿越的玉镯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让她穿越的玉镯 “看书?”夏侯策闻言随口道:“你要看自己拿便是。” 宋依依顿时目光一亮,笑嘻嘻地道:“好,那我自己看看,楼上呢,也有书么,你家里的书好多呢——” 她转身就走架上翻看书籍,夏侯策忽然微微拧眉,沉声道:“等等。锎” 他看向宋依依,若有所思,“宋依依,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嗯?郎” 看她这样子显然是有什么主意,看她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主意。 宋依依顿时回过头来,眼里有一抹懊恼,这厮真真讨厌,她不就是想偷偷看看他这边什么地方能藏那宝贝镯子吗? 既然他现在说破了,她只得按下心思。 “阿策,你说我能有什么主意啊?”宋依依在一旁坐下,伸出手倒了杯茶给他,一边殷勤地说道:“阿策,你看,之前我拍卖会又筹集了不少钱,这下子赈灾又能继续了,而且这拍卖会以后还可以长期举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以后每逢有事都可以动百姓捐款。” 夏侯策凝神看她,有些玩味,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似乎想看这小丫头想玩什么把戏。 “对了,你从密县那边回来,不知道那边的防疫之事现在如何了,处置妥当了吗?” 夏侯策淡淡道:“都恢复得不错,之前配置的药有用,又防疫妥当,此事可以推广。” “那就好,能帮助大家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枉我劳心劳力折腾一场。” 夏侯策看她一脸欣慰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定是不知道每次她有所求时就开始扯七扯八,最后绕了一大圈才转回话题来,当真有趣。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问。 宋依依眼眸眨了眨,轻咳一声,认真地盯着他,目光真诚地说道:“阿策,你看,咱们相识已久,我们也有婚约在身,你家家传的那只玉镯是不是能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了,这可是你之前答应的。” 玉镯? 夏侯策见她终于说出了目的,眸光一闪,手中的奏折放下,“你现在想看?” 宋依依忙点头,“对,我现在就想看,反正我都在你府上了,你拿出来让我瞧瞧嘛。” 夏侯策心中狐疑,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对那只玉镯似乎有种奇异的关注,但是他又无法解释她为何如此。 若说是因为那是他家的传家宝物,可是,难道她还能以为能靠着这东西就逼迫他娶她? 显然,宋依依也不像是那么脑残。 “你似乎很喜欢那只玉镯?” 宋依依见他有些狐疑,忙笑眯眯地仰起头撒娇:“人家是因为那是你们家传长媳的镯子才想看看嘛,谁让之前好多人都说镯子的事,可是,你都不给我看,我这人性子就是倔,越是不让我看,我就越是想看,再说,将来那镯子还不是给我的嘛。” 夏侯策轻哼一声:“谁说将来就是给你的?” “我可是你未婚妻,嫁给你那镯子难道不是给我的?” “我说要娶你了么,我们只有半年的约定,到期我可未必会娶你。”夏侯策冷哼一声。 宋依依撇撇嘴,爱娶不娶,当她稀罕嫁给他啊? 要不是为了镯子,她才懒得管他是娶谁呢! 宋依依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说道:“你就给我看看嘛,反正我也不能怎么样,好不好嘛,阿策,你最好了!” 她伸手摇着他的手臂撒娇,看那样子他若是不拿出来给她看看,他今天一定会被她烦死。 夏侯策倒也不是一定要为难她,但不知为何就是不很乐意。 他目光一转,想了想道:“好,本王会取来给你看一眼,免得你整天为此事烦我。” 他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整日琢磨那镯子。 宋依依顿时心花怒放,心中狂喜,太好了,他终于答应让她看一眼那镯子了! “好好好,阿策,你快去拿来给我观赏下。”宋依依怕自己表现得太出格,勉强平静几分。 夏侯策眸光微眯,放下了笔,慢条斯理地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待会给你。” 出去? 莫非镯子就在书房里? 宋依依眼珠转了转,笑道:“好,那你待会叫我,我在外面等着。”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外面便是客厅,摆放着一些名家字画,宋依依却没心思欣赏,整个心思全在镯子上,心情无法平静。 她终于要见到镯子了,那只可能让她穿越来这里的镯子,她要确定一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见她出去,沉思片刻,这才起身在书架上按了一下,片刻之后出现一个暗格密室,夏侯策踏进去,过了会儿才出来,手中已经是取了一只楠木雕花盒子放在书桌上。 “宋依依,进来。” 话音方落,宋依依就从外面快步走了过来,推门进来。 她第一眼就看书桌上放着的那只金丝楠木盒子,上面雕镂着神秘的花纹,类似玉镯上起伏的痕迹,透着神秘的气息。 宋依依心中心跳加速,忽然觉得口干得说不出话来。 “阿策,这就是那镯子?”她声音有些干涩起来。 “对。”夏侯策看了她一眼,在盒子上动了动,片刻后,打开了盒子。 宋依依目光微凝,这盒子似乎是加了密,不是那么容易打开。 或许还有别的手段,说不定盒毁镯子亡,幸好她聪明地用未婚妻的身份接近,否则想这么简单看到,怕不是那么容易。 她心脏屏息,下一刻盒子打开,一道绿汪汪的光芒耀眼夺目出现,顿时将夏侯策的手都照得晶莹剔透,一只玉镯出现她的眼前,翠绿的色泽,绿色中有金色的细沙缓缓流动,至纯至正的色泽心神震慑。 宋依依瞳眸微缩,心脏紧缩,只是一眼,她几乎就确定了是之前那只镯子。 但她还不能就这么确定。 宋依依上前一步把镯子拿了起来,那镯子泛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在她触手时有种奇异的反应,内壁处果然刻着几个篆字,很是熟悉,正是“宜室宜家”四个字,宋依依心神一震,真的是那只镯子? 之前那只镯子上刻的就是宜室宜家几个字,跟夏侯策的玉佩是一对,夏侯策的上面刻的是有匪君子四字。 这是夏侯家传家的宝物,只传给嫡长子和长媳的。 在看到的第一眼,宋依依就凭着她鉴宝无数的眼光确定了这只镯子的确是那只让她穿越的镯子! 一样的气息,一样的雕工,一样的字样,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还刚巧让她遇到一模一样的。 可是,她为何会穿越,这镯子为何会将她带来这里? 宋依依死死地盯着镯子看着,翻来覆去,目中散着灼灼的光彩,像是看到了一直渴望的东西,瞬间把身边的一切抛之脑后。 夏侯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宋依依的目光和神态带着说不出的紧张和狂喜,那样的神态抓着镯子像是抓着救命稻草,完全把周围的一切忘到了脑后。 虽然她还在身边,但是他忽然感觉她离他很远,仿佛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离他而去! 夏侯策心脏一阵紧缩,忽然伸出手一把将镯子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宋依依这才惊醒过来,目光不善,焦急地过来抢夺:“你把镯子给我!” 夏侯策如何可能把镯子给她,此刻看到她如此反应,更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快,这个女人眼里仿佛只剩下了这只镯子,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镯子,她就知道镯子! 夏侯策冷冷地把镯子收起,他决定坚决不能给她! 宋依依见他居然把镯子藏起来,气得直扑过去,“夏侯策,你快把镯子拿出来,我才刚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 夏侯策冷声道:“我只说让你看一眼,刚刚你也看够了,不是吗?” ——第一更。 让她穿越的玉镯 校园港 正文 不许跟其他女人亲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不许跟其他女人亲密 宋依依气恼地道:“你,你说了让我看看的,我还没看够!” 她还要好好研究一番呢,看看能怎么穿越回去,这厮怎么能就这么小气地把镯子收回去! 宋依依上来顾不得别的,往他手上抢郎。 可是她如何是夏侯策的对手,越是见她这么紧张,他就更不想吧镯子拿出来给她锎。 不知道为何,夏侯策总感觉若是这么简单地就把镯子给了她,说不准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生。 夏侯策把镯子藏进怀里,宋依依伸出手想抢,被他抓住手臂,目光微沉,俊脸压低,凤目微眯,有些危险,有些深沉:“宋依依,你想做什么?跟本王抢镯子?” 宋依依心中一惊,见他有些怀疑的目光,反省过来刚刚自己过激了,恐怕已经惹人生出疑惑了。 毕竟只是一只镯子,她如此反应的确不够正常。 宋依依深吸口气,心中却是懊恼,刚刚反应太过让他怀疑了。 她忙收敛心思,蹙眉哼了一声道:“是你不讲道理嘛,人家难得看到这么漂亮的玉镯,你干嘛这么小气不让我多看几眼,我很喜欢呢。” 夏侯策敛眉,看了她许久,片刻后沉声道:“没什么可看的。” 说着,他就把镯子放进了盒子里锁了起来。 宋依依心中懊恼后悔,该死的,早知道她就直接把镯子抢走了装在怀里,看他还能上来搜身不成? 现在可怎么办,她有感觉这只镯子一定能够将她送回去,而来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那只羽毛球出现的御花园就有时空隧道。 不过,眼下看看夏侯策,她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不能再表现得太过在意以惹起夏侯策的怀疑。 否则的话,万一他真的藏起来根本不给她怎么办? 宋依依想到这儿,故作生气地撇撇嘴,不屑一顾地道:“哼,不看就不看,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是因为这是你家传儿媳的镯子我好奇,才没兴趣想要呢,小气鬼。” 说着转过头不理他,似乎对他这般小气的模样很生气的样子。 夏侯策怔了怔,微眯起黑眸看去,见她气哼哼的,小嘴撅得仿佛能挂油瓶了,不由得心中又迷糊起来。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吗,这丫头真的只是因为这镯子是他将来留给王妃的玉镯所以才这般上心? 他不动声色地把那金丝楠木盒子收了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摆弄的,反正宋依依再回头瞄的时候,盒子已经不见了。 夏侯策淡淡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反正——你以后还有机会能看到。” 宋依依眼睛一亮,却是故意不屑道:“你让我看我还不想看了呢,不过嘛,等我嫁给你,那镯子你不是还得给我吗,到时候天天看还腻歪了。我家里古玩铺子好东西多了去了。” 夏侯策若有所思,拿着奏折看着,状似无意地道:“是么,但本王未必会娶你。” “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们之前可是订了约定的,对了,那合约呢,正好今天把合约给定下来吧,我可怕夜长梦多,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可怎么办呢?” 宋依依听他如此说,当即顾不得别的,立刻要订合约。 夏侯策眸光一闪,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却慢条斯理地道,“你确定要现在定合约?” “对,快拿纸笔来——” 夏侯策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忽然转身取了两张上好的洒金笺来,上面迥劲有力的字排成一行行,仿佛战阵的士兵,森严气象,笔落字成,堂堂皇皇。 “这是本王拟定的合约,你看看,签字。” 宋依依愣了一下,她惊讶地看着夏侯策,他怎么已经把合约定好了? 这明明是早就写好了的,刚刚还故意逗弄她,真真可恶! 宋依依心中微恼,扯过那洒金笺从头到尾看了起来,刚看了前面几行她就微微皱起眉头,再接着看下去更是脸色越不好起来,到最后,她不由得咬牙瞪着他:“夏侯策,这就是你让我签的合约?你别太过分!” “本王如何过分了?”夏侯策一脸认真端肃的看着她,丹凤眼深邃迷人,像是一汪深潭,波光粼粼迷人眼。< 宋依依不为美色所惑,认真且愤怒地指责起来:“你看看,这一条条都是什么?第一条,半年内我要无条件服从你的意见,不得违背你的主张。第二条,不能抛头露面,要呆在府中针线学习三从四德,第三条,不得与男子多有接触,否则合约作废,第四条……” 宋依依念着念着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不能不能不能,夏侯策,你干脆把我绑在家里当个金丝雀好了!” 夏侯策认真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半晌后一本正经地道:“可以,你喜欢什么笼子本王可以给你准备。”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俊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被这厮气得吐血。 “夏侯策!”她气得扑过去,恨不得掐死他,而她的手已经掐住他的脖子,满脸怒气:“去你妹的笼子,本小姐现在先掐死你!” 夏侯策当然不在乎她那点力气,见把她惹毛了,母狮子一般地火,却觉得有趣,生气的时候这小丫头越显得明艳动人,一扫之前被她调.戏的不满,现在反气回来。 宋依依恼恨地在恰他的脖子,被他伸手挡开,宋依依又挥出粉红王八拳在他身上捶了一通,到底力气小,男人贲张的肌肉打得她手疼还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 宋依依气得不行,却见他淡淡道:“为何生气,本王只是问你喜欢养金丝雀的话,要什么笼子而已。” 宋依依一听这话差点没吐血,恨恨地瞪着他,见他这副样子,连火都快不出来了,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夏侯策现在变得越坏了,以前不是调.戏一下还会火的么,怎么现在她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不成是跟她学坏了—— 呸呸呸,她才不是那块墨,怎么会黑,一定是他本来就是这闷烧的性子,一定是这样,嗯。 宋依依严重怀疑那些大臣跟他关系好都是被他气死的,不是被他威严的气势就是损人的话气死的。 她叉腰道:“夏侯策,你故意的吧,想气死我不成?我告诉你,这种不平等条约我是不会答应的!只有你的权利我却一点权利都没有。” 夏侯策见她果真被气着了,眸光微动,淡淡道:“这条约有何不妥之处?你方才说的那些条件,难道不对么?” “怎么会对,一条条都不对,不能出门抛头露面,不能见男子,还无条件服从你的意见,你当我是什么?” “你是大家闺秀,不在家中扑蝶绣花,难道出门跟男子交友接触才对?三从四德,顺服丈夫的意见,有何不对?你不是打算要嫁给我吗,那不是该呆在家中准备嫁妆,为何还要乱跑?” 夏侯策一番话完全打中了宋依依的七寸,竟然让她无话可说。 没错,要按规矩来说,她是不该老是出门,也不该跟别的男性朋友见面,或者该呆在家中扑蝶绣花,可她才不是那种能接受这些条件的人。 三从四德,呸,什么玩意! 要不是为了回去,她才懒得成亲嫁人,管这里的这些破事! 宋依依想到这里,有些恼怒,“夏侯策,你莫非觉得这样就有趣吗?别的不说了,难道我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成?我出门除了铺子的事,就是忙慈济会的事,又不是做什么不正经的事,至于无条件听你的,更是不可能,我可不是你的奴婢!” 夏侯策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微眯起眼睛,“我没说不可以让你出门,这些事并非一定要你处置,本来就是你父亲太平侯处理。其他事,莫非你觉得跟男子多有接触应该么,你可是要求本王不能跟其他女子如何。” 宋依依见他提意见,张了张嘴,有些无语。 这么说起来,好像她是没什么事必须要出门的,而他说的好像也算应该? “第一条我不能答应,无条件服从你,不太可能。就算我将来嫁给你也是你妻子,又不是奴婢。”她开口道。 “本王没说这就是最后的合约,可以,你不同意,可以谈。” 宋依依这才脸色好了些,忙道:“第一条不行,划掉。” “可以。” “第二条,我也要出门,我也有朋友,并不是跟别的男人如何,这点我答应你,同样你也要答应我不跟其他女人亲密,这样才算公平。” 不许跟其他女人亲密 校园港 正文 本王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本王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宋依依蹙眉,摇头不再多想,到底为什么穿越她不想再多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才是。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把镯子弄到手,可看这个情况,显然夏侯策是不会给她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宋依依起身准备告辞郎。 夏侯策顿了顿,起身,面上一派淡然:“嗯,回去吧,本王让人护送你。” “好。”宋依依把合约给收好,满意地离开了,有一就有二,早晚把镯子弄到手锎! 夏侯策送她到观涛阁门前,正准备叫了董迟来送宋依依离开,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夏侯策蹙眉,“怎么回事?” 外面侍卫急忙走了进来通禀:“摄政王,是——” 他看了眼宋依依,犹豫了下,才开口道:“是表小姐在外面,说想见您。” 宋依依顿时朝外面看去,听得外面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哼了一声,回眸看向夏侯策。 这个柳心荷,果然什么时候不惹出点事来不甘心,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之前夏侯策不是说回京就让她离开摄政王府么,怎么那女人还在王府? “别看我,这是你的家事,反正你之前说好了要让她离开王府的,我希望以后别让我看到她才好,我保证不打死她。” 宋依依笑眯眯地回答,攥紧了拳头。 夏侯策本来听到柳心荷闹腾还有些烦躁,这会儿见宋依依的反应,忽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看她有点儿小嚣张地扬起拳头一副示威的模样,像是幼虎张牙舞爪,却看着没甚威力,怎么瞧着都有点——可爱。 “我不喜欢食言而肥。”夏侯策抬脚朝门口走了过去,宋依依愣了下,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他要是真食言还好了呢,刚好签了合同,他若是真的食言而肥,那她不就能拿到镯子了? 不对,不对! 宋依依甩开这种想法,不管怎样,签了合同就是签了,这半年内,她就是不想看到别的女人掺和他们之间的事,若是夏侯策真的敢那么做,她估计会生气吧? 莫名觉得那种情景让人不快,她略有些不悦地绕过影壁,走出来月洞门前柳心荷一身月白纱衫,几日不见又见消瘦许多,风一吹更是扶风弱柳,下一刻便能吹倒一般,美人垂泪,看着好不惹人怜惜。 看到夏侯策出现,柳心荷目光一亮,粉泪盈盈朝他看了过来,脸上哀戚之色让人动容:“表哥,你总算回来了,母亲她病得厉害,怕是,怕是……” 说着帕子掩住脸颊,垂泪哭泣。 那模样,仿佛仙子夏侯兰真的病得要死了一般。 宋依依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不由得仔细打量几眼。 这个柳心荷,倒还真有几分心机,她若是一上来就求情不要让夏侯策赶她出去,夏侯策说不定不给面子立刻就把她赶走了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她用夏侯兰来说话,夏侯兰毕竟是夏侯策的亲姑姑,对他一向也很好,夏侯策就算再冷情,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长辈。 宋依依冷哼一声,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呢。 夏侯策听她如此说,果然顿了顿,眸光微眯,冷眼看着面前哭泣的柳心荷,问旁边的人:“姑母病了,没请大夫么?” 旁边的侍卫连忙道:“摄政王,姑太太病了之后就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染了风寒,吃了些药也未见好转,现在似乎严重了些。” “去太医院请黄院正过来看看。” 宋依依撇撇嘴,看到柳心荷瞬间亮了的眼睛,如意算盘这回打的不错呢。 看来,就算看在夏侯兰的份上,夏侯策也不可能马上就把人赶出府去的。 “柳小姐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我想若只是染了风寒,以太医院院正的高超医术一定能痊愈的,这摄政王府也太吵闹了些,正好柳小姐可以搬出去跟令慈一起居住,也好静养嘛。”宋依依笑眯眯地道。 夏侯策眸光一闪,看她对着柳心荷一脸温柔慈爱我为你着想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面色却是故作冷峻。 柳心荷却被她这番话气得心头直冒火,双目泪涟涟地低泣着:“宋小姐,我没有想霸占表哥,若是你怕将来嫁进来我碍了眼,我愿意呆在院子里不出来。我也没有想攀着表哥,只是母亲病重,实在不宜再搬家,若是宋小姐一定要搬,那我——” “哎,柳小姐,我可没有让你现在就搬家的意思,你可不能胡说哦。”宋依依忙开口辩驳,一手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这也得看摄政王的意思嘛,令慈是摄政王的姑姑,如今生病了自然要养病的,等病好了,可以去外面别院住住散散心。你可知道,这人还是多散散步为好,免得整日呆在家中想法太多郁结于心生病。” 柳心荷目中寒光一闪,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夏侯策。 夏侯策淡淡道:“等姑母病好了,你跟她搬到别院去吧,那边山水幽静,适合养病。” 柳心荷心中一震,脸上顿时灰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策,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只要她行个苦肉计,凭着夏侯兰缓一缓,夏侯策肯定不会真的赶她出去的。 可是夏侯策居然开口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真的要让他们搬出去。 柳心荷心中慌乱,下一刻看向宋依依,心中嫉恨交加,都是她! 若非宋依依刚刚说那番话,表哥肯定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事,只要她再拖延些时日,软化一番,跟他道歉,表哥一定不会赶她出门的。 可是现在却是这种情形,让她无法可想。 “阿策,那我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了。”宋依依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对夏侯策刚刚的做法颇为满意,笑容满面,温柔似水地行了一礼,这才要转身离开。 夏侯策看她那小模样,开口道:“本王送你。” 说罢,她对柳心荷道:“你先回去照顾姑母,我一会再去看她。” 柳心荷咬牙,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哀戚地道:“好,表哥,娘她很想你呢——” 夏侯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淡淡地点点头,便送宋依依离开了。 留下柳心荷脸色阵青阵白。 难道真的不行了,她不想被赶出摄政王府,如果真的被赶出门去,那她肯定会被人耻笑。 宋依依踩着她的不快乐,此刻却是很快乐。 她一边偷觑夏侯策,一边道:“现在不去看看你姑母吗?” 夏侯策看向她,目光似笑非笑,“你想我去看?” 宋依依轻咳一句:“那可是你姑母,当然要尽孝道啊,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去了。你也不用送我。” 夏侯策唇角勾起:“不送你,不生气?”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宋依依嘀咕一句,却笑盈盈地看他,“阿策,等等让你姑妈养一阵子再搬走就是了,毕竟柳心荷年纪大了,老住在你府上不合适嘛。” 这小丫头,莫非是吃醋了? 夏侯策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愉悦,状似平静地道:“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不会反悔。” 他送了到垂花门前,看她上了车才回转回来,目光却是陡然变冷,沉声道:“董迟,查查姑妈那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病成这样。” 他不信一个风寒会成这样,柳心荷的伎俩他不计较时便罢了,计较时又算得了什么。 真以为他多在意那点虚无缥缈,小时候从未给他带来温暖的亲情。 当他最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亲人又在什么地方? 等他功成名就再攀附过来,他又何曾在意这份掺杂着杂质的亲情。 而此刻,宋依依上了马车,正高高兴兴地翻着合约书,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合约瞧着,怎么感觉她好像是掉坑里了? “哎呀,该死的,我吃亏了!” 她忽然低叫一声,懊恼地瞪着面前的合约书。 ——第一更。 本王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校园港 正文 被坑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被坑了 她被坑了,该死的夏侯策,这份合约书,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权益,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提出些苛刻的条件,再在这基础上删减,那么得到的条件还是偏向他。 若是她自己拟定条件,哪怕消除几条,肯定也不是这种条款,肯定是有益于她的,比如那个她不能随意出门的条款,若是她自己撰写肯定不会有,这明显是个坑! 亏她那么蠢,还以为从夏侯策那里争取到了一些修改的权利而沾沾自喜,自以为占了他不少的便宜。 没想到,这就是个坑,而且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坑,以退为进,让她提出些条件。 可该死的就是那些条件本来就是之前他们谈论过的啊。 比如双方在约定期间不能跟其他异性有暧昧,这些都是之前讨论过的,那个少出门的规矩更是无稽之谈,结果她费力气争取了半天,还是自己吃亏! 宋依依气得脸色阵青阵红,王八蛋,好你个夏侯策,居然敢算计她锎! “小姐,怎么啦?”珍儿疑惑地看着她大怒的样子。 宋依依咬牙蹦出几个字,“没事!” 她能说什么,难道能说她被夏侯策那混蛋给算计了吗? 这条件可是她自己答应的,又不是他逼迫她的,说起来还是阳谋,他就是正大光明地拿出来算计她,可是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陷阱,傻呵呵地掉坑里了。 宋依依捂住脸颊,没脸见人了! 她就说嘛,这家伙怎么那么好心,给她提出的条件那么容易达成,看来果然是被他给坑了。 这混蛋,简直太过分了。 “真的没事?”珍儿奇怪地看着她。 “没事!”宋依依咬牙,该死的,夏侯策,居然这么坑她,关键是她还那么二地答应了。 现在合约已经定下来了,她就算是想不答应也不可能了。 总不能这个时候毁约吧? 宋依依心中恼恨,珍儿见她如此,知道她定是生气了,但是是生谁的气可就不清楚了。 难道是生摄政王的气么? 正在这时候珍儿忽然看到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忙喊道:“小姐,你看外面,那不是二小姐吗?” 宋依依一听,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外面大街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似乎是在附近的茶楼门口停留,怎么这么巧在摄政王府跟前? 宋依依微微眯起双眼,这丫头不是想找柳心荷吧? 不过这摄政王府肯定不是她想进就进的,就算想找柳心荷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小姐,二小姐肯定是不怀好意。” 珍儿是知道宋依依的计划的,知道自家小姐想把柳心荷和宋瑶一网打尽。 之前这二人敢算计她,宋依依已记了仇,她也从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派人盯着,看她想做什么。” “小姐,奴婢来盯着吧。”春芳说道,她这次出了事,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错了,这时候正想将功补过。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你,先跟我回家再说,这事儿让珍儿盯着就行,昨晚的事回去再审你。” “对不起。”春芳忙跪下求情,“是奴婢该死,昨晚一时迷了路,害得小姐差点出事。” 宋依依摇摇头:“回去再说,你起来吧。” 她转头让珍儿下去,派个人盯着宋瑶,马车回了府。 昨晚的事情,太平侯府上没什么人知晓,宋依依也怕家人担心,并未告知。 秋碧还不知道春芳出事,以为她昨晚是在太白楼帮忙,宋依依把春芳审问了一番,知道萧清城那厮根本是蒙骗了春芳,春芳还真当她跟萧清城认识呢。 “以后不要随意相信他们,我跟那人不熟,知道吗?” 春芳心中迷糊,也感觉自己可能犯了错,忙低头答应了。 到底是她的错,宋依依只罚了她薪水,让她好好面壁思过。 这春芳性子有些单纯,做个保护她的女侍卫是可以,但别的事情交给她就不太行了。 若是珍儿,万不会犯这种错。 “小姐,二小姐回府了。”珍儿从外面进来回道。 宋依依挑眉道:“哦,她回来了?如何,可看到她干了什么?” “她倒是想去见柳心荷一面,不过似乎没见到人,但大概是递了消息回来了,现在刚回来。” 宋依依撇撇嘴,“柳心荷正忙着招待夏侯策呢,哪有功夫理她。不过这二人再掺和我也不奇怪。那个周莹呢,她现在如何了?” 周莹算是柳心荷的跟班,之前倒是帮柳心荷干过不少事,只是在留园雅集时出了那么大的丑,名声毁了,日子过得极不好。 “小姐,奴婢让人打听了,那周小姐自出了事,被家人关去周家别院去了,把她关了,不过问她生死的,算是放弃她了。” 宋依依一边研究着古玩店的计划,一边听着,闻言道:“那好,把她约出来见一面,正好用到她,她现在应该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 “小姐,不怕她再阴奉阳违,帮着柳心荷对付我们吗?”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之前出事的时候她可是被柳心荷推出来的,出了事之后柳心荷还落井下石,她要是不恨柳心荷才怪,好像之前就是柳心荷去周家找过她才被送去别院的吧?” “是呢,不过还是不保险。” “她如果识相就该知道现在跟着柳心荷没前途,她那种攀附荣华的人要的也不过就是荣华富贵,我给她点帮助就是了,去安排就是。” “那好,奴婢找人接触她一下,估计她肯定会乐意的。” “依依,你才回来?”刘氏从外面进来,见宋依依正在算账,含笑道:“好了,你这忙的什么劲儿,摄政王回来了,知道吗?” 宋依依脸上有些薄怒,夏侯策那混蛋! “哼,看到他了。”她没好气地说。 “你这丫头,他回来,你也找机会见见他,你们的婚事也该谈谈了,本来之前还罢了,现在你们两个也都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成亲了。” 宋依依顿时有些尴尬,她并没有打算真的嫁给夏侯策,现在也只不过是想办法从夏侯策那边弄到镯子罢了。 “娘,您就这么讨厌女儿呀,干嘛这么着急让我出嫁,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 宋依依嗔道。 刘氏面上红润,闻言弹了弹她脑门子,笑骂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这婚事拖来拖去成问题,早点嫁了娘还省心点呢。” 宋依依怕她再问此事,忙问及她最近盯着宋瑶跟徐氏有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反正徐氏那女人成日里除了装,也没什么别的,宋瑶那丫头太心急,比她娘差远了,刚刚出去又去摄政王府,不知道又干什么去。” “能干什么,找那个柳心荷啊,指不定又想什么办法算计我。” 刘氏听了,脸色有些难看,挥了挥拳头,“哼,这死丫头,跟她娘一样一个白眼狼!竟帮着外人算计你,干脆让娘把她抓来,之前的事捅出来算了!” 宋依依忙劝道:“别,娘,之前的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如何说?先等等,我打算一网打尽,免得以后成日作乱,父亲那里也好交代。没有足够的理由,徐姨娘那里肯定要生事。” 刘氏面色冷凝,哼了一声,“要不是那徐氏,她能干出那种陷害你的事吗,那女人素来会在你爹面前卖乖,简直恶心人。” 宋依依安慰她几句,刘氏这才按下心思,表示一定会帮她,无论如何帮她出这口气。 “爹在家吗,正好请他帮忙,看看古玩店的事情如何处理,我也不懂这些,暂时就不管这些了。” 夏侯策那厮既然弄了那么个坑爹合同给她,而她也不想操心太多琐事,等等许多事就交给父亲和下面掌柜处理,她毕竟不是真打算在这个晋国安家,目的还是回现代。 刘氏不知其意,还笑道:“那好,本来嘛,你管那么多作甚,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嫁出去才是。”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断更了,偶这几天会多更新点补回来的。 被坑了 校园港 正文 神秘的师父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神秘的师父 宋依依听她说催婚的事就头痛,这跟上辈子一样,亲妈总是催着她嫁人,像是她嫁不出去一样。 “好了,娘,不说这个了。我去找爹了。” 宋依依落荒而逃俨。 刘氏瞪眼看她,掐腰骂道:“你逃哪去也得给老娘嫁人!” 宋依依头皮麻,刘氏这性子急的,说不准真能干出让她和夏侯策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来稔。 还是父亲那里保险一点…… 宋依依逃去了宋德清的书房。 这时候宋德清正跟下面的管事对账,见她求见,也未避讳她,问道:“依依,什么事找爹?” 自从现女儿变样且商业天赋极强后,宋德清就常常跟她探讨商业问题。 “爹,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她这么说,宋德清会意,打了账房管事下去,问道,“何事?” 宋依依便道:“您也知道我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不好,而且最近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太多分心在商业上,您给的古玩铺子,我准备了几个想法。” 她便把自己决定把古玩铺子假一罚十和重新装潢玻璃柜面的意见说了,又提到组建拍卖行,把自家的名贵古董弄到拍卖行拍卖,而古玩铺子那里只放些普通货色,以及新玉。 “要挥古董的价值最好还是拍卖行,而且拍卖行的东西基本上鉴定为真,可以跟珍玩铺子相辅相成。” “嗯,你这么说,爹也赞同,那拍卖行的组建你定个章程给我,我交代下去让人办了就是,珍玩店那边,让掌柜等人去办把,他们也是多年的老行家了,你订好章程,不用亲自动手,咱们家这么大家业,总也操不完的心,也要学着放权。” 宋依依点点头,其实如果真是她在现代,肯定是亲力亲为,只是现在她并不想多花费心思在琐碎事情上,以为这东西弄得再好,不过增加点商业上知名度罢了,对她刷名望没有多大的帮助。 而萧清城那厮的威胁却是真正存在的,万一他散播她借尸还魂的谣言,难免惹人疑窦,她必须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来,比如,凭空制造一位师父,以后要做的事情少不得有些叛逆的,都推到神秘师父身上最好,不然难免惹人疑惑。 宋依依答应下来,回房去写了拍卖行的构建章程,以及珍玩店改造的章程,写完之后天色已晚,晚饭时分,出来交给宋德清。 宋德清仔细看了,暗暗点头,心中惊奇:“依依,你如何有这些奇思妙想的,这般确实颇有趣味,往日却未曾见人提过。” 宋依依看了看左右,神色神秘,“爹,我要说实话,你不会打我吧?” 宋德清奇怪地看着她,胖胖的圆脸上一双小眼满是疑惑,他扬起笑容,“傻丫头,你是我亲闺女,为何要打你?” 宋依依心中有些愧疚,她是鸠占鹊巢,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宋德清若得知,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而她现在却还不得不想办法欺骗他们。 “爹,其实,我有个师父,他教过我一段时间,之后女儿才学会了许多东西。” “什么,师父?”宋德清一双豆大的小眼瞪得滚圆,惊愕地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现家里有这样的人?” “爹,师父来无影去无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但是就出现在我身边,教我知识,我下棋弹琴书法都是跟他学的,不然您以为我怎么会这些?师父是个白胡子老者,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总是突然来去,夜晚出现把我带走去教导。” 宋德清震惊莫名,实在是宋依依说的话太不可思议了。 但女儿的改变他其实也不是不怀疑,之前女儿说是宿慧,但是他也不太相信,现在听她这么说,似乎倒有了个解释。 毕竟,那些东西不可能突然学会。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说过自己来自何处?之前你怎么没说?” “我不知他是何方人士,师父说让我多多出去讲学,把他的道传给世人,不过师父的事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太多。” “好,爹一定不会乱说的。”宋德清深吸口气道。 宋依依欺骗了宋德清,心中有些抱歉,她想着将来更加好地补偿这个家庭,让他们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宋德清今天接受了太多东西,一时不太能接受,让宋依依离开,自己好好想了许久,觉得这事应该是真的,不然宋依依从哪学会的那些神奇的东西和主意。 他只在晚上入睡前偷偷跟刘氏说了,刘氏也心中好奇,恨不得爬起来去追问宋依依,幸亏宋德清说服了她,让她不要多问此事,免得高人生气。 高人自然是没有的,有的只有宋依依。 她之所以让宋德清跟刘氏说,就是知道刘氏性子急,自己憋不住,肯定会跟别人说。 果然,很快,家里人都知道了她说的事情,都很好奇地来问,宋依依连忙闭口不说,越是这样越是惹人好奇,不多时,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议论纷纷。 宋瑶是不信的,见到宋依依,冷笑道:“大姐居然有个师父?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不会是瞎编出来的吧?” 宋依依懒得理她,嘴角勾起:“我说了,我不知道师父是什么人,用不着跟你说。” “是说不出什么来吧。”宋瑶冷笑一声,撇撇嘴,“我看是疯了,才编出这样的瞎话来。” 宋瑶一身粉衣,打扮得清透俏丽,她早就嫉恨宋依依,但是宋依依却不是能给她机会的人,上次暗害她,宋依依从未忘记。 宋依依不理会她,宋瑶自觉无趣,就转身离开了,眼珠一转,打算出门去,找柳心荷商议。 宋依依得知她出门,更是满意。 知道她肯定是去找柳心荷了,正好,她也打算拿她们算账。 “小姐,真有个师父?奴婢怎么从来没看到过。”珠儿眨巴着眼睛,迷惑地问。 宋依依但笑不语,“那个周莹呢?” “奴婢去找她,她答应了见您,约了您下午在外面见面。” “好,陪我出去一趟。” 宋依依不理会外面的纷扰,出门去了。 再次见到周莹时,宋依依差点没认出来,面前这少女脸色苍白消瘦,哪是之前那嚣张跋扈的少女,只是那吊梢眼,目光中还是露出一阵攀附。 “宋小姐。”周莹有些怯怯的,见到她先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我错了,以前不该帮着柳心荷对付你——” 宋依依见她下跪,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淡淡看了她一眼。 “周莹,你也知道错了?” “是,以前是我没长眼睛,一直帮着柳心荷那个贱人,谁知道她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我至此,我恨不得杀了她。”周莹目中闪过强烈的恨意,这目光并非骗人,看来她的确很是憎恨柳心荷。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那天的事,本来是柳心荷把你推出去,不顾你的名声,可实在是太惨了,事后听说她还去你家中威胁,害得你被送去别院关押。” “是,都是那个贱人,我被她害惨了。”周莹似乎很是仇恨柳心荷,因为柳心荷之前的行为的确害得她极惨。 如今她名声尽毁,也被家中放弃,日子过得难熬,因此听得宋依依要见她,便答应来了。 “宋小姐,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帮你!”周莹目中光芒闪烁,“只要帮我对付那个贱人!” 宋依依嘴角微勾,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观察着面前的周莹。 周莹的仇恨不是作伪,她如今情况极差,听得家人似乎有打算要把她嫁给外地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做妾,只因那老头的儿子颇有势力,周莹才十五六岁,如何肯答应,虽然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柳心荷算计宋依依误中了她,但到底还是柳心荷害的,过后又落井下石,把她害得如此,于是她现在一定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小姐,您打算让我怎么做?我把以前她怎么算计您的事告诉您。” 宋依依却不着急,挑眉道:“我让你重新回到她身边,愿意吗?” “什么?”周莹惊讶地看着她,“这——” 她心中也有顾忌,毕竟柳心荷的手段不简单,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着宋依依得到什么。 “我倒是有个法子——”宋依依看出她的想法,吊足了胃口,才道:“你听说我未婚夫摄政王要把她赶出摄政王府的消息了吗?” “摄政王要把她赶出去?”周莹吃了一惊,她一直被关在家中,还当真不知道此事呢。 “对,我讨厌那个女人,跟摄政王说了,要不是现在她娘,摄政王的姑姑病着,早就让她扫地出门了,但是,她之前算计我的事,我不乐意就这么算了。” 周莹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再接近柳心荷。 “您想?” “接近她,得到她的信任,她落难之后自然不能再嫌弃你,你大可以以憎恨我,报仇的理由接近她。且一定还会想对付我,你只要把她的计划和消息一一告诉我就可以了。” 周莹顿时明白过来,知道宋依依的意思说让她做间谍。 这事情之前还有点风险,但是听说柳心荷被赶出王府,她顿时放下心来! 以前忌惮柳心荷是因为夏侯策,如果摄政王不为她撑腰的话,那个女人又算什么! 而且,听宋依依这般说,肯定宋依依现在才是得势的。 毕竟,她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柳心荷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宋小姐你要是想对付她的话似乎也不用这样的办法吧,只要想对付她,办法多得是。” 宋依依却挑眉道:“你不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帮你。你也知道如今你出了那事,想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就不容易了,我们家的势力你也知道,柳心荷没办法给你什么,我却可以帮你在外地找个不错的人家。” 周莹顿时目光亮了起来。 宋依依说得没错,柳心荷的势力是依附夏侯策的,夏侯策不理会她,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可是太平侯府不同,毕竟是皇亲国戚,要帮她找个不错的亲事还是容易。 她想到自己将可能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打了个冷战,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家里的这门亲事,她要抱住宋依依这条大腿。 周莹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宋小姐,你想怎么做我都答应!我一定帮你把那个贱人弄倒!” 宋依依颔首,她之所以如此,还因为宋瑶。 而且,也不想费太多力气,宋瑶毕竟是宋德清的女儿,贸然做什么,宋德清也不可能怎么着她,之前算计她,她如何可能就这么忘了。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就算了。 正好,这次借着机会一网打尽,让宋瑶和柳心荷都没心思再蹦跶出来烦人。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帮他们说好话。 宋依依微微一笑,“好,我会让母亲去你们家递个话,就说我保了你,不用担心他们再为难你,等柳心荷被赶出摄政王府,你家人就可以放你出来,到时候你再去找她。” 宋依依跟她谈论了一番,让人悄悄送走了周莹。 珍儿啐了一口,“这人真让人讨厌,小姐,她不会做出什么背叛您的事情吧?” 宋依依挑眉道:“随她如何,又能把我怎么样?再说,这种人越是势力越是懂得审时度势,她不会选择已经没用的柳心荷。” 宋依依呆了片刻,从酒楼下来,楼下大厅正有一些客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摄政王治好了疫病。” “是啊,听说之前摄政王在密县就治好了很多人的疫病,这回京城那犯了疫病的人集中起来,很多人都以为会让他们自身自灭,没想到还真治好了许多。” “你知道什么,我家小舅子老婆娘家是密县的,听说这事儿是有那太平侯的女儿宋小姐的功劳,她可贡献了一些防疫的法子,还办那个慈济会帮密县的百姓赈灾呢,可真是万家生佛,密县的百姓都给她立了长生牌位。”一个似乎知道点内情的男人得意地道。 “还有这事?”旁边的客人好奇地围过来,问道:“兄弟快说说,这关那宋小姐什么事,她不是京城头一号女魔头吗?” “哪都是老黄历了,宋小姐人很好,你要是她,敢去灾区吗,敢去得病的人那里转悠吗?什么女魔头,胡说八道——” 宋依依一头黑线,听那些客人还在议论她,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说起来,她也算是个名人了,总算努力这么久,也算摆脱之前的糟糕名声,至少现在上街的时候没人会见到她就跑了。 “出大事了!”外面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似乎是个爱出风头的,见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很是得意:“诸位,你们可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众人好奇,“什么事啊,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吧,除了摄政王回京。” “是陛下。”男人看吊足了胃口,才开口:“陛下刚刚下了罪己诏,说这次地震是他之过,要在太庙跪拜三日请上天息怒。” “什么,罪己诏?” 底下一群百姓议论纷纷。 宋依依吃了一惊,小皇帝怎么会突然下了罪己诏! 对每个皇帝来说,承认天灾*是自己的过错都是一件降低微信的事情,所以没几个皇帝愿意这么做的。 小皇帝年纪还小,还没亲政,但是这次地震他却也要背上责任,不得不下罪己诏么? 宋依依心中生了怒气,这跟皇帝有个屁的关系,明明就是地震而已! 想到萧景昱小皇帝那包子脸,此刻不由得有些担心,那孩子也真真可怜,还要去太庙跪拜三天—— 宋依依听不下去了,从酒楼出去了。 外面天色有些阴霾,她匆匆回家,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家中,她才从哥哥宋修远那知道了今日的事情。 原来事情是从今日早朝开始。 “今天早朝有人弹劾摄政王,说摄政王跟地震有关的事情,还说起地震的事是天降处罚,必须有人负责,以熄苍天之怒。而这惩罚自然是要在摄政王这个执政的人身上。” 宋依依冷笑起来:“真是笑话,地震也关夏侯策的事,他有本事干脆来个雷劈死他们。” “咳咳,可不是嘛,不过这地震,京城都几十年没震过了,怎么这么巧就地震了,难免大家心中不安。”宋修远挠挠头说道。 宋依依蹙眉,“那之后怎么回事?” “之后啊——摄政王的人就说地震不关摄政王的事,而且说起疫病的事,说疫病已经被摄政王派人治好了,而且防治效果很好,密县重建也在慢慢开始。” 宋修远本来不能上早朝的,偏偏他身为御林军,今日值班,刚巧看到这一切。 他还记得当时朝堂上吵得一塌糊涂,宣王的人和摄政王的人各执一词,简直闹得不堪,快要打起来了。 然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皇帝忽然开口为摄政王说话了。 “摄政王劳苦功高,地震之事,全是寡人之过,朕身为一国之君,是天子,自然要承担全部责任,如何能推给摄政王?此事,各位爱卿不要争执了,就由朕下罪己诏,去太庙跪拜三日。” 众人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 这件事太过让人震惊,毕竟罪己诏不是那么好下的。对皇帝来说,是个很伤威名的事情。 没有几个皇帝愿意下罪己诏,大臣们更不支持。 ——————————————先更新这些,明天更新一万字o(n_n)o~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 神秘的师父 校园港 正文 谁要娶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谁要娶她 宋依依蹙眉:“所以呢,最后就由皇帝自己下了罪己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然后去太庙跪拜三日请上苍原谅?” “是的,当时大臣们纷纷求情,不过陛下决定了,说摄政王劳苦功高,此事不能怪到他身上,是他这个皇帝没有治理好国家,所以他才是那个罪人。所以陛下就下了罪己诏,哎,陛下真可怜,明明不关他什么事,最后为了平息朝堂上的乱子不得不他出手收拾。” 宋修远叹了口气道俨。 宋依依咬牙,“一群神经病。” 她只觉得深深的无奈,没办法,这里是封建迷信的晋国,他们只信天人感应学说,认为地震是皇帝的错稔。 地震那可怕的破坏力让人惊恐,古人不懂得其原理,自然产生迷信。 宋依依虽然明白,可是她就是说了又有几人能信呢,地壳板块学说还是经过几百年的论证才成熟。 小皇帝才十三岁,要说他跟地震有关才怪,任何人也没那个实力导致地震。 想到他小小年纪要去太庙罚跪三天,真真可怜,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 “夏侯策呢?” “今日摄政王未上朝,似乎往郊区视察郊区地震情况了……不过,依依,你真的有什么师父吗,地震防疫那些事,都是从他那学的?” “对。” 宋修远生得剑眉星目,体格健美,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满是期待,拉着她道:“快,有没有什么武林秘籍之类的,给大哥我练练。” 宋修远是个武将,习武,平日里最喜收集这些东西。 宋依依嘴角抽了抽,“有,降龙十八掌,你听过吗?” “这是何物,十八掌,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宋修远一头雾水地问。 “对,还有葵花宝典。”宋依依忍俊不禁地掩住嘴直笑。 宋修远一听,问道:“宝典,这是什么武功?” “大哥想学?大嫂可未必乐意哦。”宋依依打趣道。 “关你大嫂什么事啊——”宋修远奇怪地问。 “哈哈哈……”宋依依笑得前仰后合,起身捂住肚子道,“我只听师父说,要练这武功必先自宫,你确定要练?” 宋修远顿时脸色一变,夹住双腿,吃惊地瞪着她,心有余悸的样子,“自宫?不是吧,天下哪有奇怪的武功——” 宋依依笑着打趣了几句,“行了,我可没什么武功秘籍可教给你的,我学的都是动脑筋的玩意。” 宋修远知道她这是开玩笑,哭笑不得,宠溺地揉了揉她的,“你这小丫头,如今学坏了,都敢欺负哥哥了,我看,还是早点嫁过去让摄政王收拾你好了,不对,他不能欺负我妹,要是敢欺负,哥给你做主!” 宋修远一脸豪气地道。 “我才不嫁呢。”宋依依心中温暖,宋修远这个大哥虽然没有多大的聪明才智,但是宠爱妹妹,是个妹控,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她以前是独生女,并未体会过兄妹亲情,如今才体会到这种亲情,忽然觉得这样还不错。 可是——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啊。 宋依依目光有些暗淡。 “怎么了?”宋修远现她有些闷闷不乐,问道。 “没事,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忙,找些能工巧匠,我想做个羽毛球拍。”这事是之前答应了太皇太后的事,因为拍卖会的事暂时耽误了,现在空闲先做出来看看,也不知道这羽毛球有没有穿越时空的秘密,或许能现什么。 “好,要什么,大哥去准备。” 宋依依便说了自己需要的材料,等宋修远离开,宋依依忽然现,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融入这个家庭,开始让家中的亲人帮忙。 她深吸口气,目光有些担忧。 她很想回去,她妈妈还在病床上,虽然她知道夏澈肯定会去照顾妈妈,但是她怎么能留在这里,不管不顾? 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她偷来的,她是个小偷,窃取了这个家庭的幸福。 “对不起,希望我走之前能留下些什么,为你们也多留点东西。” 宋依依心情不是很好,或许因为小皇帝无力回天,面对道德和传统的压力不得不下罪己诏,让她感觉自己很难对抗这个社会,她不过是小小的一朵浪花,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熟悉的世界,唯一能产生联系的就是那只玉镯子,而非其他。 可是,夏侯策现在对她产生了一些怀疑,他不肯拿出玉镯子,这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宋依依揉揉眉心,要不,明天去摄政王府看看? 不管怎么样,软磨硬泡也要把镯子拿到手一段时间,她总感觉那镯子一定能够让她穿越回去。 “还是等他回府再说吧。” 刚从京郊回京的夏侯策打了几个喷嚏。 “摄政王,莫非是病了?”跟在身侧的董迟急忙问道。 刚刚才视察过郊区情形,他生怕刚刚夏侯策在外面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生病。 “无事。”夏侯策开口,看了看四周,“进城吧。” “摄政王——”不远处一骑疾驰而来,是朱晃。 “京城出了些事。”朱晃上前禀报。 “何事?” “陛下下了罪己诏,要去太庙跪拜三日。” 夏侯策眸光微凝,“哦?” “早朝群臣攻击您,后来陛下说此事跟您无关,他一力承担此事。便下了罪己诏,说要去太庙,罪己诏已经下了,明天下,之后陛下便要去太庙祭祀祖先和上天——” 夏侯策轻哼了一声,沉吟片刻,面色仍然是看不出的冷然。 “先回京再说。” 虽如此说,但是夏侯策目光是有些动容,他也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如此做,萧景昱已经十三岁了,对于皇家来说,是介于已经即将成年的人,十三岁已可知人事。 他不是不知道小皇帝对他的复杂情感,能看得出那少年心中的复杂和忌惮,但他不在乎。 夏侯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别人爱操心就让他们操心便是,他懒得去管。 只是,如果旁人真心相待,他也愿意一片真心对待,但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一行人经过踏入摄政王府,夏侯策便去了书房。 此刻,柳心荷正在后院招待来访的宋瑶。 “柳姐姐,你都没看到,我那个姐姐,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从哪编造的鬼话,说自己有个师父,她现在学的东西大多数是跟师父学的,只是咱们可从未见到那什么师父。” 宋瑶一脸不满地道。 柳心荷心中正烦躁,这几日自从夏侯策回来,不知为何便将她隔离开来以她身体不好为由把夏侯兰跟她分开了。 她心中已经感觉不妙,担心之前夏侯兰生病的事情会被夏侯策查出来。 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本来她一直想着有办法能够留下,可是,如果母亲夏侯兰病好了,她就更没有留下的理由! 现在她实在没什么心情招待宋瑶,但因着几分算计,把她找了来,目的是想打探宋依依的事情。 那个女人,都怪她,若非是她,她怎么会被表哥赶走! “哦,师父?”柳心荷挑眉,精致的脸庞滑过一抹冷笑:“她还有个什么师父么?” “是啊,这是她自己说的,听说是个什么高人。我反正是不信的,说来也怪,我这个姐姐以前可没这么聪明,最近变得简直太多了,我都不认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宋瑶忍不住说道。 “是吗?”柳心荷却是目光一亮,她看了看四周,忽然小声地问:“你觉得,她会不会被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怎么会大变样?” “不干净的东西?”宋瑶吃了一惊,“不会吧?” “说不准。”柳心荷眼潭深深,带着一抹疯狂,这未必不是个机会,宋依依的确突然变得让人都不敢认识了,她早就怀疑这点了。 “我看,你们家中不如找点得道法师,要好好做做法才是。”柳心荷嘴角微勾,“不过,最好是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让大家都看看她是个什么玩意儿。” 宋瑶顿时眼睛一亮,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心荷想制造言论,这说法就是要宣传宋依依的改变是被鬼怪附身,只要传出这种事,总免不了被人怀疑。 “好,还是柳姐姐聪明,哼,你不知道,最近那小贱人好生得意,我看她都快找不着北了,也不看看她那容貌,怎么比得上姐姐你国色天香。” 柳心荷嘴角扬起,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她这样绝丽的姿容,怎么是宋依依那相貌可比的。 若非是宋依依从中做鬼,表哥才不会把她赶走! 她低声跟宋瑶说了些如何操作的话,宋瑶一一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很快,宋瑶就离开了。 柳心荷正想让人打听下自己母亲现在的情况,但是,没想到不到傍晚,就见到了余仲卿。 “柳小姐,阿策说了,让你准备下,明日就搬去别院,姑太太那里病已好了,你不用再担心,别院安静,正适合休养。” 余仲卿面色淡然,目光平和,看着柳心荷陡然变色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愤怒恐惧嫉恨各种情绪。 “不会的,我要去见表哥,表哥不会赶我走的!”她急切地想出去找人。 余仲卿拦住了她,淡淡道:“摄政王不会见你,既说了你们去养病,就不要见人了,安静为好,柳小姐,你是摄政王的表妹,但不是其他,人贵有自知之明。” 柳心荷明白他的意思,但正因为明白才感到无法接受,心中窒闷。 她双目泪盈盈,哭道:“余公子,求你,你带我去见见表哥好吗,我不想离开表哥,只要留在府中做个,我宁愿做个婢女——” 余仲卿叹了口气,却不耐烦看她虚伪的脸,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柳小姐,你是摄政王的表妹,记住,也只是表妹。” 说罢,似乎懒得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柳心荷怔怔地看着他离开,许久,忽然愤怒地摔碎了屋中大片的瓷器。 凭什么让她走,她一直把自己当做这座府邸未来的女主人,如今只是因为得罪了宋依依,就要被赶走? 凭什么,那个女人哪点比她好! 柳心荷不甘,愤怒,漂亮得仿佛白瓷一般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仿佛冰裂了。 可是,任凭她再如何反抗,也是无用,她还是得离开。 余仲卿去了观涛阁复命,见夏侯策起身,身上换了蟒袍,似乎要出去,问道:“入宫么?” “嗯,去见太皇太后。” “倒是,毕竟陛下下了罪己诏,倒是该问问。对了,刚刚我已经通知了你表妹了,她似乎不很愿意,想见你一面,她说哪怕给你当婢女,啧啧,阿策,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余仲卿笑着打趣道。 “不必见。”夏侯策冷哼了一声,目光阴冷没有温度,“姑母差点被她给害死,这样心狠手辣的婢女我可要不起。” 余仲卿闻言也颔首,原来此次夏侯策刚回京看望了生病的姑母后,就让人调查,结果现柳心荷为了留下,害得夏侯兰染上风寒,并故意弄了不管用的汤药,目的就是使病情加重,以达到留下来的目的。 知道此事,夏侯策很是恼怒,把柳心荷和夏侯兰分开,重新治疗,数日功夫,夏侯兰病情渐渐稳定好转了。 也是这事,让夏侯策对柳心荷再无半点耐心,这样连母亲都害,拿来当苦肉计的女人,他不需要,哪怕当挡箭牌,都不够资格。 “那好,明日送她们离开就是,要我说,等宋依依嫁进来,也是不可能让她们再住下去,现在走也好。” 夏侯策顿时看了他一眼,“谁要娶她。” 余仲卿见他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真不想娶啊,我可听说某日那日还抱着她进书房呢。” 夏侯策冷漠俊逸的脸庞瞬间闪过一抹不自在,故作恼怒:“那是本王不想看她睡死!” 说着便抬脚走了出去。 余仲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啊,下次见到宋小姐,我一定转告她!” 谁要娶她 校园港 正文 让她现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让她现形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陛下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既然如此,那便去吧,回来再说,国事日繁,陛下保重身体。” 说罢,躬身一礼,跟太皇太后和皇帝告辞,转身离开。 萧景昱愣了下,目光复杂,他握住了双拳。 “阿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窦太后的声音传来,“我明白你的心思,去太庙好好想想吧。” 萧景昱垂下眼帘,“是,皇祖母。” 他徐徐退下,看着夕阳下的宫殿,许久才离开,往慈康宫去见太后。 在太后那呆了片刻,萧景昱安慰了下哭泣的母亲,第二日便要前往太庙稔。 天色向晚,许多臣子正为此事议论纷纷。 萧清城此刻正在别院中聚会,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好兄弟白无忧和管弦鸣。 此刻没有美人作陪,管弦鸣倒了杯酒,挑眉道:“大哥,这次的事情可算是没用,虽说弄死了那个御史,可是夏侯策那也没损失什么,真是浪费时间,现在那案子说是在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萧清城轻摇折扇,一身宝蓝色水波纹道袍,乌用玉带束起一折,垂落的丝闲适地半披在肩头,俊逸的脸上一双桃花眼微眯,波光潋滟。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上好的甜白瓷如珠似玉,更似女子柔嫩的雪肤,让他流连不已。 他仿佛并未仔细听管弦鸣的话,目光似乎想到了那日宋依依与他虚以逶迤时唇瓣触及她雪肤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似乎是想到那些,萧清城脸上的笑容越慵懒,懒懒地看了看管弦鸣,“一个御史,死便死了,又如何?倒也算死得有价值,查不清不是更好,更多人与夏侯策作对。若他成了光杆司令,还有什么能耐。” 白无忧仍旧一身风雅,月白绣竹纹衫子穿在身上,如竹如月,他脸上含着笑,却道:“这事的最大作用怕不是这些吧,我听闻今日陛下下罪己诏,要去太庙祭拜三日。” 萧清城闻言眸光微眯,把杯中酒饮尽,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也显得潇洒无比,透着几分邪气。 “陛下终究长大了呢,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此举,意在要权。”萧清城说道。 白无忧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下筷子,颔首:“嗯,我看这才是摄政王要愁的,此事跟陛下本无什么关系,硬生生扛住了,总要给个说法,陛下年纪虽小,却也有些心术,这点魄力,倒还真有点先帝的影子。” 萧清城敛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若是他一直长不大,也不配做我萧家子孙,无论如何,这皇位都不容许被外人夺去,不然将来如何面对祖宗?” 白无忧却是目光深深,“夏侯策将来能保得住性命么?” “就算陛下愿意放过他,可是,其他人乐意吗?他威望太重,天下人不识陛下却知摄政王,容不得他。”萧清城眸光清冷,带着上位者看尽风波的残忍,赤果果的现实,血淋漓地铺在眼前。 管弦鸣忍不住道:“他该死,之前害死咱们那么多兄弟,这事儿没完。他那个未婚妻宋依依,上次如果不是她偷听,坏了咱们的好事,这次如何也不会这样草草收尾了。我看现在那个女人变得太多,她弄那个慈济会什么的,可算是出了风头,给夏侯策帮了不少忙,增光不少,要不要——” 他抬手做了个划过脖子的冷肃动作,杀气腾腾。 管弦鸣剑眉星目,身姿矫健,武功高强,杀人无数,平日里虽兄弟间看着好说话,性子活泼,但杀个人对他而言不成什么负担,有威胁的就要铲除。 本来他对宋依依还颇有好感,自从上次之后宋依依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管弦鸣就开始反感宋依依。 白无忧猛然看向他,黑沉沉的眼闪过复杂的光芒,从道理来说管弦鸣这做法不无好处,因为宋依依现在的确成了夏侯策的助力,帮了他不少,而且与他们为敌。 而且太平侯也是家资巨富,如果双方联合起来,大家就更加艰难,这不是宣王保皇派的人愿意的。 萧清城却是猛然顿住,他看向管弦鸣,目光却带了几分冷意,阴森的寒意让管弦鸣不由得想缩头。 “不准动她。”萧清城一字一顿地开口,“听清楚。” 管弦鸣蹙眉,“为何——” “不准就是不准,我自有计较。”萧清城开口道,“别让我现你对她出手,我不想动她,明白了吗?” 管弦鸣有些不甘,他撇撇嘴,狐疑地道:“大哥,你莫非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天晚上宋依依怎么能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她似乎并无什么本领。” 萧清城冷冷地睇了他一眼,“管弦鸣,你皮痒了?” 白无忧见二人要争执,打圆场道:“好了,不要为此事争执,既然清城说自有计较,三弟,你不要再出手。何况,就是杀了宋依依也于事无补。” 萧清城这才神色缓和了些,嘴角勾起,脸上便显出几分邪魅,“三弟,杀了她有什么用处,若是想对付夏侯策,把她弄到手才有用,何况,太平侯的母亲是康城公主,他们家未必会帮着摄政王这个外人。” 管弦鸣惊讶地看着他,“大哥,你的意思是想把她弄到手,可是那个女人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啊。” “那又如何,莫非你以为我比不得夏侯策。”萧清城嗤笑一声,目光自信,“等着看吧。” 白无忧目光闪烁,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萧清城的俊美程度和对女人的了解,若是追求一个女人,很少有女子能逃脱吧? 可是—— 他却有些觉得萧清城会失算,那个宋依依,给他的感觉不像是能轻易被他拿下的,聪颖,果决,从她从太白楼逃走就可见一斑。 萧清城却是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不久,天色已晚,三人各自睡去。 卧室内,萧清城把玩着那块冰蚕丝的手帕,多情的桃花眼迷人至极,似乎想到当日的情景,有些心旌动摇。 “宋依依,不管你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人,本世子要定了!” 她越特殊,越聪明,越与众不同,越是挑起他的兴趣。 也许是男人的征服欲,也许是因为想要探究她的秘密,她对她越感兴趣。 这种兴趣,似乎变得越来越深,在将来一不可收拾。 直到他终有一天再无法挣脱。 同样的夜晚,宋瑶回府跟徐氏说了对付宋依依的事,徐氏其实也不是不想对付宋依依,只是没找到好的理由和机会。 但是这次宋瑶说的办法却是让她有些心动。 宋依依的改变她也现了,一直心中奇怪,听了宋瑶的话更是觉得,这宋依依莫非真的是被什么恶灵附身了,不然怎么会生这么大的变化。 即便她不是被附身了,也要宣传此事,要让她被人议论,毁其名声。 “娘,不如派人散播此事,我猜很多人都会有疑问,我可不信她有个什么师父。” 徐氏姣好的脸庞,带着点阴沉,颔首道:“这事儿的确有些奇怪,我看最好是找个道士,到时候——” 徐氏在女儿耳边说了几句,宋瑶连连点头,觉得徐氏这主意实在是好。 “好,到时候我要看那个女人现原形,什么才女,呸,我以前怎么没现她这么厉害?” 这母女二人如何计划且不提,宋瑶出来之后心情极好,回了闺阁,跟丫头说笑。 “那个宋依依成天得意,我看她还能得意几天,等着吧,那个妖精,等着道士收了她!” 丫头不解,有些奇怪,“小姐为何这么说,大小姐怎么会是妖精呢?” “问那么多干嘛?”宋瑶自觉失言,骂道:“那个女人不是妖精是什么,哼,到处勾搭男人。” 骂够了便睡了,丫头却从房间出来,夜半偷偷出去,许久才回来。 结果,第二天宋依依就听到了宋瑶骂她的话。 ——第一更。 让她现形 校园港 正文 小心摄政王被人抢走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小心摄政王被人抢走 宋依依警惕性较高,也知道宋瑶去找了柳心荷,顿时想到了别的地方。 “不是我那个妹妹要找道士收了我吧?”宋依依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并不是什么妖精,只是,若真有什么得道高僧会看出来吗? 不可能,佛子也没现什么,他可算得道高僧吧俨。 不过,虽然如此,宋依依也是颇为恼恨,对宋瑶和柳心荷心中生怒,敢这么对付她,真当她宋依依是吃素的,不是要算计她吗,没那么简单稔。 宋依依冷笑一声,她既然放出自己有个师父的说法,难道是白痴么,自然有个计较。 现在正好,当众让人知道她有个“师父”,彻底解决众人的疑惑。 不过,这个问题,最好也还是弄清楚,然后请佛子出来见证才好。 只是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虚,想想还是算了,不要请佛子了,实在不忍欺骗那个纯净无暇的人。 本就是欺骗,难道还要利用那个对她很好的佛子,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二小姐真讨厌,动不动骂小姐。”珍儿撇撇嘴不满道。 宋依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道:“理她做什么,不过,她不是觉得我是什么妖怪吗,怎么能不吓唬吓唬她。” “小姐想怎么做?”珠儿眼睛一亮,问道。 宋依依挑眉,嘴角勾起坏笑,“你说,要是我把师父弄成神仙出现,会不会特别有趣?” “神仙?” 两人吓了一跳。 “对啊,反正他们非说我有问题,那我装神弄鬼吓唬他们一次好了,哈哈。”宋依依神采飞扬,满眼是兴味,到时候一定热闹极了。 “好啊,小姐打算怎么做,可是神仙,那不该是腾云驾雾吗?” 宋依依轻笑起来,“一点云雾还不难弄出来。” “啊,云雾也能弄出来?”两人不敢置信地看她。 “是啊,只需要点工具。”宋依依想到了什么,决定到时候吓他们一次,免得他们还敢胡思乱想猜测她是不是什么妖孽。 这绝对不行,她可没那个闲工夫管那些人如何猜测自己,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姐好厉害啊。”两个丫头是她的脑残粉,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怀疑,还颇为有兴致。 早餐后,古玩店的掌柜求见,说了他们订购的玻璃柜面已经做好了,拿了样品给她看看。 宋依依很有兴趣,到客厅见了,这只是个小号的柜面,玻璃材质不算晶莹剔透,还有些杂质,且是无色透明玻璃。 “还行,到时候把柜面整体安装好,东西就放里面,以后主要就卖玉器,其他的古玩,名贵的放到拍卖行那里吧。” 宋德清在一边说道:“这些古玩也算是爹给你的,那拍卖行是你花心思构建,就分一半的分成给你。” “爹,不用了吧,我——” 宋依依还想拒绝,她不想要这个家太多的东西。 “别说了,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闺女,这些东西给你又如何,你哥哥也不会跟你争执,将来还要靠你鉴别经营。” 宋德清如此说,宋依依哑口无言,点头道:“那好吧,我会多看看的。” 回头跟王掌柜的讨论了玉器制作的事。 “王麻子的雕工好,我请了他做咱们的供货,他已经答应了,因为小姐给的酬金高,还有分成,比他自己经营更划算,便应下了。” 宋依依点头,“这些事情只要处理得当便好,回头装潢起来我再去看看,合适了重新开店,这次要好好宣传,打响名声。” 商量了打广告等等的策略,王掌柜兴奋地离开去准备装修去了。 宋依依处理完这些事,又陪小侄子和侄女玩了会儿,却听大嫂谢明珠道:“过些日子到端午节了,京城也要赛龙舟,今年又碰见地震的事儿,肯定还要办大些驱邪,到时候肯定热闹。” “赛龙舟?”宋依依来了兴致,“那是在那办?今年是在护城河吗?” “怎么会在护城河,不都是在玉带湖吗,那边原先是太祖皇帝操练水军之处,后来是皇家御湖,每年只有端午时分才开放游人,好生热闹,王孙公子,各家小姐,平民百姓都去参加,啧啧。” “那我可要去瞧瞧,到时候咱们家都去。”宋依依未曾参加过这种古代的端午龙舟赛,很感兴趣。 “对,到时候摄政王肯定也要去的,以往每年还有不少女子对摄政王献媚呢。” 宋依依顿时顿住笑容,挑眉道:“有这事?” “你都忘了不成,也是,每次你去光顾着寻那些美男子看了。哈哈,不过,到时候可真是美男如云,好生热闹,京城四公子多半都会去,还会有各家画舫歌姬助兴,一展歌喉舞技,胜者还能封个花魁,且可以提条件,往往有人不自量力的,摄政王那般姿容,如何不引得那些歌姬妄想。” 宋依依顿时有些微微的恼怒,自己都未曾察觉这种情绪,只觉得不喜他跟其他女子接触。 她哼了一声,“夏侯策才看不上她们。” 莫名有些不快,她甩去这种情绪,不对,她一定是因为夏侯策跟男友夏澈长得像的缘故,才不喜他跟女子接触。 谢明珠是将门女子,为人爽朗,也不矫情,闻言拍拍她肩膀道:“你莫要以为男人都是不吃荤的,摄政王虽然外表冷些,他那副容貌,那权势,不知道多少女人要贴上,你要是不抓住了,小心被人抢去。” 宋依依哼了一声,羽睫轻颤,恼得道:“能被抢去的还算什么真爱,随他去!” 说是这样,到底脸上神色糟糕了些,面色阴晴不定。 那份合同…… 若是夏侯策真的喜欢别的女人,按合同他可是要给她玉镯的。 可是,这个想法却被她忽略了,她莫名地不愿意用这种方法,这种情况得到玉镯。 宋依依不由得自嘲,女人啊,无论如何还是虚荣,即便是她,明明谈不上爱夏侯策,却不能容许他在这段时间背叛,爱上别的女人。 要是夏侯策真的那么做,显得她也太没用了,哪怕他不爱她,也不可以在婚约还在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那是对她的羞辱! “妹妹,你听嫂嫂的,万不可这么想,这男人也是要抢的,夏侯策为人也算不错,并不近女色,这种男人上哪去找?你不如多多接近他,培养感情才是,你们二人婚约也好些年,是该成亲的时候了。” 谢明珠语重心长地说。 宋依依叹了口气,看着谢明珠,欲言又止。 “大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又要怎么跟谢明珠说她跟夏侯策现在这种近似合作的关系,夏侯策那冷脸,她也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对她特别的情绪,当初说的也是为了找个挡箭牌,那男人似乎心思都在国事上,不喜欢女人纠缠。 既然如此,她这个挡箭牌就该做到位不是吗? 在合约未结束之前,他都不能再寻找别的挡箭牌。 “那是怎样?” “算了,你说得对,回头我去摄政王府,找他谈谈。” 她也要去见见夏侯策,这种情形她不喜欢,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感觉,玉镯她一定要拿到手,对夏侯策死缠烂打也要拿到手。 说罢,宋依依看看天色,决定待会就去摄政王府看看。 谢明珠惊讶了一下,爽朗地大笑起来,“好,不愧是宋家人,依依,嫂子支持你啊,早点嫁过去做摄政王妃,气死那些说闲话的。” 宋依依忍俊不禁,坏笑道:“行,到时候一定气死他们,他们不是不看好我跟夏侯策吗,非得让他们跌破眼镜不可。” 说罢,她转身回房换了衣服,匆匆出门去了摄政王府。 正是下午时分,宋依依算计着等等傍晚夏侯策下衙了,正好堵着他,干脆晚上来个烛光晚餐什么的也不错。 ——更新o(n_n)o~ 小心摄政王被人抢走 校园港 正文 宋依依你不要脸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宋依依你不要脸 等宋依依到了摄政王府时,离下衙还早,马车刚停下,巍峨的王府门前便有戒备森严的军士赶了过来盘问。 待得知来人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太平侯之女宋依依后,也未曾如何缓和,只是让人进去通报了一下。 宋依依等待片刻,里面传话让她进门,马车便直接进门,不多时,停在车马厅,宋依依从马车上下来俨。 摄政王府的管家领她前往客厅,刚过了松柏矗立的院落,前面便是一座三五间大小的客厅,吊脚画廊,石阶肃穆,门前的门柱上面贴着两张对联,笔力深刻。客厅前,余仲卿面上带着微笑,他负手而立,还是那般眼中带着淡淡的沧桑,光是这样看着便给人一种岁月无常之感。 “余先生,怎么劳你来迎接。”宋依依听闻夏侯策对这个余仲卿十分重视,而且面前这人总给人一种十分神秘之感,让她也感觉到十分好奇,这种感觉让她不愿得罪此人稔。 “宋小姐,你是摄政王府将来的主母,在下自然不敢怠慢。”余仲卿的话带着几分调侃,面上带着笑,他跟夏侯策是多年至交,自然知道最近夏侯策跟宋依依之间的转变。 实际上他也是乐于见到的,毕竟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孤苦一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如今的宋依依给他的感觉跟以前大不相同,这样的女子有不同于平常女子的才能和聪颖,而跟聪明人说话无需太多解释。 宋依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因为她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但从前未见他如此客气,可见,如今也算是得了余仲卿的认可。 或者是之前在密县的事情让他认可了吧,觉得她对夏侯策并无不贵之处。 宋依依心头虚,总觉得面前男人那双看破红尘般的眼睛让她倍感压力,实在是无法继续如何正常反应。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高人? “余先生客气了,我今日来只是想来看看摄政王,他还未回府吧?” “宋小姐请坐,摄政王还未下衙,小姐不如多等片刻。”余仲卿招呼她坐下。 宋依依在客厅坐下,正要说话,却听得隔壁传来争吵声,接着便看到垂花门那里传来阵阵哭闹声。 从这里过去便是垂花门,后面便是摄政王府的内宅,这里是男子不能出入之地。 客厅过去有书房,也有两侧西厢房,东厢房等客厅,而后宅是摄政王和其妻子家人居住的地方。 那里生的,是什么事? 宋依依很是好奇,不由得关注过去。 余仲卿目光看过去,目光微微一暗,看了眼身边的侍从。 侍从立刻转身过去,似乎要去阻拦制止这等胡闹。 “我不走,我要等表哥回来!”那声音很是尖锐,带着几分绝望的味道,让宋依依很是惊讶。 这不是柳心荷的声音吗? 她颇为惊讶,仔细盯着看过去,便见到柳心荷在跟人争执,柳心荷面色惨淡,乌零散,身边几个粗壮的婆子在拽着她一边道:“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了,你今日无论如何也是要离开的,姑太太都走了!” “我不走,我要等表哥,表哥不会赶我走!” 此刻的柳心荷面色惨白,双目微红,那清丽可人的脸庞此刻满是哀戚,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怜惜。 可是,现在抓着她的都是女子,谁又有那个闲工夫怜惜她。 柳心荷昨日知道自己要被赶走,心中着实不甘心,急怒攻心之下居然病了,这病来如山倒,但是夏侯策那边已经派了御医给她看病,今早虽她病着,到底吃了药,用了针好了许多,也不过是急火攻心,算不得大事。 知道她无碍,夏侯策那边已经让余仲卿安排,送她离开。 夏侯兰都已经被先行一步送走了,可是柳心荷因为病,却还未走,眼看着时候不早,夏侯策该下衙回来了,不能等到那时候让夏侯策回来看到此事生气,众人便立刻打包了她的东西,准备送她离开。 谁想到刚巧让来府中的宋依依看到了此事,也真是意外。 宋依依没想到遇到此事,见那柳心荷如此凄惨,心中一股气顿时顺了,想到夏侯策竟真的赶了他那讨厌的表妹离开,白莲花这会子真成了惨白的莲花了,便心中大喜。 她一张脸蛋顿时扬起了笑容,目中光芒绽放,心中忍不住喜悦,得意,如何不得意,如何不虚荣,她不过就是个女人,这柳心荷三番五次跟她作对,如今见她如此惨状,简直是扬眉吐气! 要不是余仲卿就在跟前,她简直恨不得大笑三声。 宋依依勉强忍住笑容,抬头看向余仲卿,一副询问的表情。 余仲卿道:“抱歉,让宋小姐看到这些,之前我们也未想到柳小姐如此闹腾,待会便会送她离开。” 宋依依柔声道:“不妨事,这么说,摄政王真的要送柳小姐去静养吗?” 她加重了静养二字。 余仲卿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对,姑太太病着,这病需要静养,摄政王不想长辈呆在府中烦心,不得养病,所以特地安排他们去别院长期静养。” “是这样啊。”宋依依带了些怜悯,“那真是可怜呢,回头我从家里捡些好药送去,希望姑太太早点康复罢。至于,柳小姐,还是好好安慰她。” 余仲卿正要说话,那柳心荷却是忽然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宋依依,顿时那双柔弱的双目射出强烈的恨意,居然一个大力气,拼命挣脱了丫头婆子的束缚跑到了客厅,满脸狰狞,更是怒意深沉。 “宋依依!你还敢来!”柳心荷一想到自己今天的处境只觉得愤怒,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让她还敢如此算计她。 都怪她,若非是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被表哥怪罪,都是她,若非是她,她才是摄政王妃! 柳心荷急火攻心,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算计,什么阴谋,她只想跟宋依依理论。 所以,下一刻就冲进了客厅,直朝宋依依扑来,满脸恨意,似乎想要掐死面前的女人。 宋依依也吃了一惊,见她径自扑来,忙拿起手中的茶盏砸了过去! 柳心荷躲开那茶盏,还想扑过来,却被旁边的余仲卿一抬手挡了开来,那余仲卿看似瘦弱,乌满是白,却没想到力气极大,她顿时乌抵挡,砰的一声往后摔去,栽倒在地。 宋依依心中一跳,看了余仲卿一眼,这人绝对非同凡响。 “先生!”旁边的侍从急忙请罪,“属下该死,未能阻拦表小姐。” 余仲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自己去请罪。” 他知道这些属下是因为柳心荷的身份而忌惮,不好触碰,毕竟男女有别,而柳心荷再如何也是夏侯策的表妹。 “宋依依,你这贱人,你还敢出现,都是你,我要跟表哥揭露你的真面目!” 柳心荷此刻忍不住怒火,看到宋依依那得胜者的模样更是无法忍受。 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凭什么宋依依这个蠢笨的女人却抢走一切? 宋依依哼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好看,看面前柳心荷跌坐在地,那双眼睛如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种感觉让她很是不喜。 “柳心荷,是摄政王让你离开,你跟我什么脾气,有本事待会跟阿策说,让他把你留下,怕只怕他根本没那个意思!” 宋依依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甚是尖锐,直接让柳心荷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脸庞仿佛染了七彩,恼羞道:“若非是你妖言惑众,表哥才不会赶我走!” “哈,真可笑,明明是你自己在密县做了见不得人危及摄政王的事,如今却还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我懒得理你,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柳心荷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双目喷火,“我,我是为表哥着想,你算什么,还不知道是从哪剽窃的东西,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花痴整天追着别的男人跑的事!宋依依,你这不要脸的——” “闭嘴!”一道霸道冷傲的声音传来,宋依依心中一震,便看到夏侯策俊美冷傲的身形映入眼帘,金丝玉冠,墨飞扬,玄黑蟒袍随着他的走动仿佛活了过来,并非物活,而是因他的气势而活,冷傲,威严,睥睨,一股凌驾世人的气势顿时让宋依依的目光转不开眼。 ——明天更新一万字。 宋依依你不要脸 校园港 正文 你打算如何感谢本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打算如何感谢本王 蟒随身动,黑色的蟒袍在他走动间腾云驾雾,傲凌世间,如阳光夺目耀眼的男人,几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宋依依无法把目光从面前的男人身上移开,心中震撼,这男人的确是人中龙凤,而他又生得那般俊美,权势地位,睥睨的傲气,挥着身为男人最为夺目的魅力,让任何一个女人无法抵挡的魅力俨。 一旁的柳心荷同样无法从他的魅力中回过神来,痴痴然地看着刚刚出现的夏侯策,有些痴迷。 夏侯策目光冷然,抬脚走进客厅,沉声问道:“为何还不把人送走?” 余仲卿看了眼柳心荷,“柳小姐病着,不肯离开。稔” “表哥,我不要离开……”柳心荷满眼委屈:“难道表哥都不顾我们往日的情分了么?” “病着?”夏侯策的目光如锐利的刀锋刺在柳心荷身上,那目光仿佛刺骨的寒风瞬间让柳心荷感觉到阵阵的疼。 “还能这么有精神折腾,本王看不出哪里像是病了,既然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无事,来人,送表小姐离开。” 夏侯策的话顿时让柳心荷一阵心惊,只觉得面前一片灰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看着夏侯策冷漠的脸庞,她不甘心。 “表哥,你是不是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才要赶我走的?宋依依她水性杨花,之前就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表哥,我在密县绝对没有想害表哥,是这个女人牵强附会,她知道我对表哥是真心的,想赶走我,表哥你不要信她的话——” 宋依依听得脸色顿时铁青,这该死的女人,这时候还不忘诋毁她! 她正想开口反驳,却听夏侯策开口了。 “闭嘴!”夏侯策浓眉一拧,转身看向她,目光凌厉,“谁准你如此说她,宋依依是何等人用不着你来置喙!本王自有计较。” 宋依依顿时心口涌起一阵暖流,见夏侯策冷厉的目光却感觉到一阵阵暖心,心中莫名欢喜。 被柳心荷诋毁她自然生气,可是夏侯策的维护却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忍不住心头窃喜,嘴角偷偷地扬起,偷偷觑他,一边道:“柳小姐,你如此诋毁我,我不想说什么,只想说,你当初在密县做的事众人皆知,想必摄政王如此英明神武,早就查清楚了。你是摄政王的表妹,不必纠缠,将来摄政王也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宋依依,我不要你假好心!”柳心荷冷笑起来,咬牙道:“你当初做的那些花痴之事,真当人不知道么?” “柳心荷!”夏侯策有些微怒,黑眸微眯,“本王不想把事情做绝,你不必再如此纠缠,别以为我不知道姑母为何病重,去了那边若是姑母再出事,我唯你是问。” 柳心荷顿时脸色苍白,血色从脸上褪去,心中心惊胆战。 他,知道了? 她没想到夏侯策查到了此事,她的确对母亲动手做了点事情,让夏侯兰的病加重了,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详离开。 可是没想到夏侯策居然查到了此事,怪不得他一点情面也不给就要赶走她。 柳心荷轻咬着嘴唇,目光有瞬间的慌张,还不待她再说什么,夏侯策已经下令让侍卫把她带走。 “表哥,我不要离开——” 柳心荷还不肯甘心,却还是硬生生被人拉走了,被拉出院子之前她看到宋依依扬起笑脸朝夏侯策走了过去,巧笑嫣然。 柳心荷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恨意,那恨意恨不得把宋依依给剥皮削骨。 宋依依,我柳心荷跟你势不两立! 柳心荷被拉走,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宋依依看着柳心荷被带走,心中好不爽快,这个柳心荷,自从她穿越过来,可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幸好她足够聪明才没中了她的算计,可这也是她,要是别人还指不定是什么结果呢。 她转头看向夏侯策,这家伙还真的把柳心荷给弄走了,她不由得大为开颜,笑吟吟地走过去,“阿策,别绷着脸了,看柳小姐心情不好,正好去养养病。”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你又来作甚?” 宋依依撇撇嘴,“当然是来看你啊。” 理直气壮的话让夏侯策脸上荡起一抹不自在,旁边的余仲卿忍俊不禁,笑道:“我还有事,你们聊。” 说罢,余仲卿转身便走,他可不能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夏侯策回头看向宋依依,“说吧,有什么事?” 宋依依嘴角扬起笑容,“就是想来看看你,难道没事就不能来?” 夏侯策一愣,似乎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回答,心中情绪有些莫名,“本王还有事。” “没关系,我陪你。” 夏侯策有些无奈,见她巧笑倩兮,乌黑的杏眼弯成了月牙,一副听不懂他话音的样子,忽然心中有些不忍拒绝。 “本王要去书房办公,你也跟去?” “好啊,我就在旁边看看,好不好,阿策。”她伸出手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夏侯策本来冷傲的俊脸瞬间浮起不自然,轻咳一声看了看四周,“胡闹,大庭广众的,不要对本王动手动脚。” 说是斥责,却无什么力道,宋依依顿时顺竿爬,看了看四周,笑嘻嘻地道:“好,那等到书房我再动手动脚好了。” 夏侯策差点被她噎着,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面前的女人,见她得意的小模样,没奈何,冷哼一声:“随你,本王要去书房了。”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宋依依才不管他嘴上怎么拒绝,这厮口是心非,分明没拒绝,傲娇的世界就得顺着毛捋,她起身笑盈盈地跟了上去,陪着夏侯策。 夏侯策仿佛没看到身后的女人,长腿迈开,一抬脚就是一大步,宋依依跟不上,喊道:“阿策你走慢点。” 夏侯策没回答,脚步却慢了些,让她追了上来。 周围的侍卫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往日冷傲的摄政王居然为这个小女子而慢下了脚步。 二人一直走到了观涛阁,按理说,平日这里是不会允许女人来的,但是夏侯策为她却破例了。 夏侯策不说让她走,宋依依就跟,一直跟着他进了书房。 自从上次在这里得到了玉镯,她就对这个藏着玉镯的地方很是心动,很想再看到玉镯。 夏侯策净了手,小厮服侍他在内室换下了官服,换了一身秋香色杭绸织锦云纹直缀,金丝冠换成了玉冠,面如冠玉,闲适慵懒,顿时从一国摄政王变成了居家闲适的俊美公子,只是是暂时蛰伏的卧狮,闲适中潜伏着威势。 他抬脚走出来,见宋依依正好奇地在籍,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到他,目中忍不住闪过惊艳,盯着他一时竟有些愣怔。 夏侯策看出了她眼中的惊艳,唇角忍不住勾起。 大抵因为来到熟悉的地方,情绪舒缓许多,面上也没了冷漠,在一边黄花梨圈椅上坐下。 抬手,他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有些慵懒:“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这时候可以说了吧?” 他不认为宋依依没事会过来。 宋依依还没看过他居家的样子,一时间颇为惊艳,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跟男人一样犯贱,夏侯策越是冷傲,越是傲娇,越是不近女色,就越让女人想征服。 女人也有好胜心,征服欲,这样的男人若是征服,让他独宠自己,看坚冰解冻,该是怎样的美景,想想都能热血沸腾。 宋依依心中一阵荡漾,她猛然甩开这种情绪,不对,她不是来看美男的,不是来征服他的,她的目的是讨好他,从他手中得到镯子。 “我就是来看看你啊,你别忘了,咱们可是未婚夫妻,之前才签的合同。” 宋依依上前一步,停在她前面,道:“我还没跟你算那个合约的事呢,我这回可是被你坑了,你那合约分明是对我不公平的条约,我亏大了。” 夏侯策似乎被她说中了痒处,形状优美的唇角上扬,凤目开阖,精光内敛,看着她,似笑非笑,声音低沉,像好听的琴弦拨动,磁性迷人:“本王当时已说了,让你自己看清楚,宋依依,是你自己同意的。” 没错,他就是设了个陷阱,这小丫头自己没注意就跳了进来。 宋依依撅嘴,恨恨地瞪他:“你就欺负人!” “你就为这事来的?”夏侯策问道。 宋依依没好气地道:“哼,夏侯策,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当初我们可说好了的,我给你做挡箭牌,你在合约上怎么能坑我呢?” “挡箭牌?”夏侯策看着她,目光沉沉,说不清对这个词的观感,总觉得不喜欢。 “既然知道,那你不该履行未婚妻的责任吗?再跑出去跟别的男人纠缠算什么事,要做本王的未婚妻自然要尽到未婚妻的责任。” 宋依依撇撇嘴,瞪眼:“算了,说不过你,反正合约都签了,被坑就被坑吧,算我服了你了。” “还有事?” “你巴不得赶我走啊?既然你都说了我是你未婚妻,那么我不该尽好一个挡箭牌的责任吗,我当然要来陪着你。不过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地不计较合约的事了。” 夏侯策挑眉,“今天?” 宋依依笑着看他,“对啊,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被柳心荷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蒙骗,会留下她呢,没想到你真的让她搬出去。言出必行,阿策,你真是好样的,就凭你这点,今天本小姐就功过相抵,不计较之前的事了!” 夏侯策见她喜滋滋的样子,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看面前的少女言笑晏晏,眉眼都是笑意,眼珠子乌溜溜转动,带点儿小调皮,那轻灵俏皮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揉乱她的。 “本王只是不喜欢被人蒙蔽,我说的话自然算数。” “嗯嗯,阿策你是最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哪能被小人蒙蔽呢。” 宋依依笑着点头,他今天维护她,的确让宋依依开心不少,之前被他坑了的恼怒也为此淡化了。 不管如何,这个男人认真履行了未婚夫该有的责任,她实在也无法再要求更多。 看她点头如啄米的样子,似乎他此举真让她颇为喜欢,夏侯策莫名的觉得有趣,她的要求就只有这么多么? 她这么容易满足,因为这点小事就开心了,让他也不知不觉被她感染了,心情极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挑眉道:“开心了?” “嗯。” “有感谢么?”男人一边拿起桌上的文书看着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啊?”宋依依杏眼圆睁,惊讶地看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面上一派淡然,却说出这么一句开玩笑的话来,顿时让宋依依有些凌乱。 这,这算是玩笑,天啊,夏侯策也会开玩笑? 宋依依惊愕地看着他,面前的男人仍然在认真地看着文书,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什么开玩笑的迹象,她顿时有些迷惑,刚刚那句话真的是他说的? 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宋依依轻咳一声,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阿策,你想要感谢?” 夏侯策抬眼,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谁让这女人平日里总没事调.戏他,逗弄她让他心情颇悦:“本王让你这么开心,莫非你不该给点感谢?” “呃……是该给点感谢。”宋依依挠挠头,实在没想到夏侯策这么说,可是她该怎么回答? “好,那你打算如何感谢本王?”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凤目流波,似慵懒,似勾魂,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懒散。 几次三番被她调.戏,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何能无视男子威严任凭她调侃,她敢胆大包天,他夏侯策又怕过谁,岂能任凭男子尊严一再被挑衅。 何况,逗弄得她进退失据的感觉还真不错,看她有些紧张茫然的小女儿状,心情莫名更加灿烂。 宋依依被他的眼神看得脸颊燃烧起来,那勾魂的凤眼让人心跳加速,几乎要无法呼吸,帅得一脸血。 “嗯?”他低沉的鼻音传来,她心脏忍不住漏跳一拍,便见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 宋依依忍不住像魔障了一般就朝他走了过去。 看她乖乖地走过来,一副被他迷住了的样子,夏侯策颇悦。 下一刻,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近在咫尺,他的声音传来,低沉悦耳:“想好如何感谢本王么?” 宋依依一瞬间只觉得心跳停止,这么近距离被他搂着,男性强烈的气息扑来,让她有瞬间的沉迷。 香腮堆霞,水眸潋滟,她很想躲开,偏偏被他这么钳制住下巴,无法逃开,声音有些慌乱。 “我,我还没想好,你放开——” 看她像个被捉住的小鸟儿想逃脱的样子,夏侯策轻笑起来,那平日里不常笑的冷漠脸庞仿佛解冻的春河,光华夺目,风姿绝世。 他的脸庞贴近了过来,呼吸近在咫尺,宋依依羽睫轻颤,心跳加快。 他是不是,是不是想—— 如果是,她该不该拒绝? ——第一更,今天一万字哈,还有一更。 你打算如何感谢本王 校园港 正文 秀恩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秀恩爱 宋依依心跳加速,此刻朱唇嫣然,杏眼含水,染上霞彩的脸颊显出几分妩媚来,夏侯策本来只是存着几分戏弄的心思,此刻目光却暗了下来。 那唇瓣开阖,像是邀请,让他心中也升腾起一阵烦躁来,一种渴望,让他捏住她下颌的力道收紧了,竟有种想品尝的渴望俨。 从前不是没有女人想接近他,只是他从无感觉,更未放在心上,连触碰都觉得厌恶,更不用说这般亲密接触。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不同,他不仅不讨厌她的接触,甚至现在,有种强烈的渴望,想深入接触。 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越危险,就在夏侯策眼神变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接近之时,宋依依忽然推开了他,从他怀里挣开,往后躲开,呼吸急促地道:“我想好怎么感谢你了。” 夏侯策凤眼微眯,脸色也有片刻的变化,刚刚那瞬间他差点真的吻下去,这种无法受控的情绪让他不甚喜欢,但宋依依的拒绝,却让他不快,有些隐隐的失落稔。 他收回了手,敛眉,目光直盯着她,“哦,说来听听。” 宋依依深吸口气,只觉得脸烧红如火,她看了看他,男人深沉的目光让她感觉无法适从,她故作无事地笑道:“我请你吃饭吧,去望仙楼吃一顿大餐,算是感谢。” 夏侯策挑眉,“请我吃饭?” 还从未有女子请他吃饭的,夏侯策不由得不奇怪,毕竟,这的确算是个稀奇事。 宋依依道:“对,我请你吃饭,本小姐今天破费银子,请你吃望仙楼最好的大餐,荷包大出血,摄政王,给我个面子吧。” 夏侯策神色怪异地看向她,片刻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书批阅,淡淡道:“不必了,本王只是开个玩笑,我还有公务要办。” 刚刚的一切像是风过无痕,没了踪迹,宋依依怔了怔,见他认真办公的模样,好像她真的打扰了他一般。 那刚刚算是怎么回事,只是开个玩笑? 宋依依莫名地有些羞恼,这算什么,调.戏她? 她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说了我请客就是请客,你莫非晚饭也不吃?我知道你公务繁忙,但是总不能不顾身体吧?” 夏侯策顿了顿,“不必了,待会自有人送饭过来。” “不要,阿策,你可是我的未婚夫。既然说好了是未婚夫,陪我吃顿饭难道都不行?再说,就算我要当挡箭牌,也得当众让人知道吧,所以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不会耽误你多久,好吗?” 她认真地解释着,夏侯策听她提起挡箭牌三个字,却忽然凤目勾起,直直地凝视着她。 让人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也好,免得总有些人不知所谓打她的主意。 他们该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好。” “你答应了?”宋依依心口舒了口气,之前的夏侯策不知道怎么的让她感觉有些压抑,现在见他面色恢复如常,顿时笑容也正常许多。 “嗯。” “太好啦,今晚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就算我荷包出血也没关系,算是慰劳你这段时间赈灾的辛苦。”她仔细打量着他,叹道:“你都瘦了呢,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 夏侯策见她这么关切,声音也温柔许多,淡淡道:“没有,只是诸事烦多,无妨。” 宋依依蹙眉道:“不行,回头我要来盯着,看你好好吃饭才行。然后我炖些补品你多吃点。” 夏侯策怔了怔,刚想说不必了,但是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他批完手中的文书,宋依依已经通知了外面的侍卫准备马车,待会去望仙楼。 夏侯策取了几份文书,起身,看了她一眼,“走吧。” 宋依依笑着跟了上去,松了口气,这位大爷脾气不小,小心伺候着才行。 不然,不知道如何他就会生气了。 听说宋依依要跟摄政王去望仙楼,许多人都是一脸石化,待见到宋依依真的上了夏侯策的马车离开了,才反应过来,自家那工作狂一般的摄政王居然真的出去吃饭了。 出了门,宋依依交代了一声,宋家的马车也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 跟着伺候的珠儿一脸惊奇,心中窃喜,看来自家小姐恐怕跟摄政王关系越好了,不然怎么会去望仙楼吃饭。 夏侯策的马车极宽敞,内中摆放着小榻,前面嵌入式的柜子中放置着点心,,以及茶盏。 宋依依从里面拿出茶盏,看了看,先淋了淋壶,然后把茶叶放入,倒入热水,淋了淋几个茶杯,再重加入水,等待片刻,茶香溢出。 她端了杯茶给他,夏侯策一边处理国事,一边看她沏茶,这套动作轻盈优雅,她纤细的手腕凝白,一股静谧的茶香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弥漫在马车内。 她低垂着螓首,皓腕纤纤,清丽无匹,凤目潋滟,仪态端庄沉静,一举一动都是礼仪的典范,那般的迷人优雅,透着沁人的香气,不同于平时的调皮,楚楚风姿让夏侯策瞬间有些无法移开目光,他不是没见过美人,然而此刻的宋依依比之那些美人还更让他迷眼。 说不清为何,她只是端坐在那里,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不是刻意谄媚,也不是如何表演,只是自娱自乐,闲适安然地享受茶道之美。 她不是在刻意地讨好他,也不是曲意柔媚,可就是这样不在意的样子却让他忍不住关注。 宋依依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盈盈一笑,朱唇鲜妍明媚,“摄政王,请品尝。” 夏侯策目光暗了暗,抬手端起,尝了尝她沏的云雾茶,口味清香纯正,看了她一眼,“茶沏得不错。” 宋依依嘴角勾起,尝了一口,颔首道,“我也觉得不错。” 这套功夫茶还是当年跟教她礼仪的教授所学,她无事时也喜欢喝茶,今日见到这上等的云雾茶,便随意沏了点喝喝,滋味倒是独特,很是安然地享受着。 夏侯策嘴角抽了抽,这女人…… 刚想夸她两句,她就忍不住自恋起来。 这个女人像个谜,让他感觉奇怪,有时候她调皮大胆地能让他气死,有时候又沉静优雅仿佛仙子,她淘气娇俏的样子,她沉静安然的样子,都让他忍不住心弦拨动。 他忍不住想揭开她身上的谜团,梦中的少女是否就是她? 为何他从小一直梦中梦到的少女与她这么相似,定下了半年的合约,到期他真能舍得解除婚约吗? 宋依依笑盈盈地打趣道:“怎么样,阿策,是不是觉得有我这个未婚妻你大赚特赚了?有没有觉得我特别优秀?” 夏侯策忍俊不禁,看她一脸你快来夸我的可爱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自恋。”他忍住,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务上。 宋依依耸耸肩:“开个玩笑嘛,你这家伙,干嘛总是板着脸。” 夏侯策不理她,提笔披着奏章,宋依依支着下颌看他,见他忙着,便也不再说话,喝茶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多时,马车停在望仙楼。 望仙楼跟太白楼并立京城二楼,同样占地颇广,门前车水马龙,客人众多。 夏侯策未至时已经有侍卫通知了,望仙楼的掌柜知道夏侯策前来,亲自迎接。 “不知摄政王前来,有失远迎。” 夏侯策掀开帘子淡淡道:“嗯,本王只是来吃顿饭,无需多礼。” “是是,小人已经留了最好的雅间给您,先进楼中,小人领你过去。” 说罢,这掌柜的就要带领车马进去。 这望仙楼除了正门,侧门进去停车之后,可以从侧门的楼梯上楼,不会被人打扰,且也很是安静,但是宋依依却叫停了。 她看了看四周,见正门这里人潮涌涌,知道从这里进去肯定会引起人关注。 而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人关注的。 “阿策,咱们不从侧门走,今天我们就是来秀恩爱的,为什么要怕被人看见?”她在马车里跟夏侯策说道。 夏侯策一怔,秀恩爱?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三个字,但很快他大致明白了它的意思。 秀恩爱……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眸中滑过一道亮光,声音悦耳:“好,下车吧。” 嗯,他喜欢这个词,有趣。 夏侯策从马车上下来,门前来往的客人其实之前已经现了这马车,就在议论了,这时候见是夏侯策,都吃了一惊。 夏侯策极少来酒楼这些地方,今日怎么过来了? 但见他下了马车却未进去,而是转身伸出手要接人下来。 是谁?谁能让摄政王伸手接? 众人惊奇地看去,见车帘掀开,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扶着摄政王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了。 那是个少女,十五六岁模样,面容清丽秀雅,明眸善睐,身形纤细高挑,身上嫩绿彩晕锦的春衫,八幅月华裙,乌挽成双环,用玉带编起,站在摄政王身边俏丽明媚,自信自然,仿佛明珠生晕,光华夺目。 而她身侧的男人着秋香色直缀,玉冠束,墨垂肩,凤目开阖精光内敛,冷漠傲然,如睥睨的雄狮,高大伟岸的身躯顿时仿佛烈日生辉,日月双壁,如此珠联璧合,天生一对,让人忍不住赞叹。 “好一对璧人!”有不知情的妇人赞叹道。 “天啊,这不是摄政王吗,旁边那是谁?” “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太平侯家那个宋依依,摄政王的未婚妻?” “什么,宋依依?她不是京城一害吗,怎么瞧着不像啊。” “那都是老黄历了,宋小姐如今变了,才华横溢,之前还筹集善款救灾……” “摄政王怎么会跟宋小姐来这里?” 旁人议论纷纷,宋依依见众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看过来,她勾唇一笑,忽然伸出手挽住夏侯策的手臂,挑眉道:“阿策,你敢跟我这么进去吗?” 她小声问道。 夏侯策垂首看着她,她在挑衅,问他敢不敢就这么亲密地进去,向人宣布她未婚妻的身份,以被他承认的身份。 “进去吧。”他没有回答她,却用实际回答了,任由她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在众人震惊,惊愕的视线踏进了望仙楼。 秀恩爱吗,这个词他喜欢。 夏侯策从来不是多在乎旁人目光之人,旁人的惊愕,惊讶,或者是羡慕嫉妒恨都被他无视掉。 是挡箭牌也罢,还是如何也罢,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其他人休想染指。 是雄性天生的占有欲作祟还是心底对她的在乎,他不愿深思。 是如何,他只要去做就好。 宋依依看到众人惊奇的视线,深吸口气。 她就是来秀恩爱的,看谁还想跟她抢夏侯策。 免得有人跟她抢关注,说她霸道也罢,说她过分也罢,在婚约期间,她就是不允许他跟别的女人如何。 掌柜的见多识广,愣怔了片刻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带他们上楼上雅间去了。 旁观的众人吃惊的吃惊,议论的议论。 “摄政王居然跟个女子来吃饭,那女子是谁啊,看着这么亲密。” “你不知道吗,那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太平侯的女儿。” “是吗,可是以前听说不是都要退婚了吗,这怎么……不是听说摄政王不近女色么?”男人好奇地问。 旁边一个公子哥笑嘻嘻地道:“哪有男人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若是真讨厌这未婚妻,能任她接近,也许只是不喜欢那些他看不上的女人接近罢了。那宋小姐如今也算京城名人,如何配不上他?” “这可真有趣了,今日竟看到这等新闻。” 众人的议论声中,也有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以前都说这摄政王不近女色,没想到今日竟对那未婚妻如此温柔,二人这般亲密地挽着手臂到望仙楼来,简直让她们恨不得化身宋依依呆在夏侯策身边。 不过多久,夏侯策和宋依依到了三楼雅间,这里只有八个雅间,每个看到一个方向,每一处风景都不错,掌柜的送他们到最好的一间,从这里刚好能看到玉带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仿佛天上仙子落下的玉带,月光下尤其显得美丽。 没了外面那灼灼目光,宋依依也自在了些,站在窗口看了看外面的风景,笑道:“掌柜的有心了。” “小姐客气了,难得摄政王和宋小姐来此,我们望仙楼真是蓬荜生辉呢!小姐要是喜欢,以后这雅间都给您留着。” 宋依依哪里看不出这掌柜意思,笑了笑,看向夏侯策,“今天我请客,掌柜的,把你这里的菜单拿来,有名的点些。王爷可有什么喜欢的?” 夏侯策心情不错,闻言带着几分调侃道:“你请客,这店中名菜价格昂贵,你带够银子了吗?” 宋依依轻咳一声,她还真没带多少钱,幸好旁边掌柜道:“小姐和摄政王难得来此,这顿饭就算小人请了。” 宋依依忙道:“不不,待会若是不够我让家人送来便是。” ——更新了,一万字今天,明天也是。 秀恩爱 校园港 正文 你侬我侬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侬我侬 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的让人免费,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她宋依依占便宜了。 宋依依拒绝了望仙楼掌柜的提议,夏侯策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在旁边坐下,淡淡道:“随便点些就可以了。” 难道他还能真的选些贵的不成俨。 宋依依想了想荷包里的银票,让掌柜的拿了菜单看了,选了望仙楼的八道名菜,问了夏侯策的意见,夏侯策似乎没什么意见,宋依依知道他喜欢甜点,便又点了些特色甜品稔。 望仙楼的服务也是一流,不多时便上了前菜摆盘,花色各异的摆盘几十盘摆在桌面上,很是赏心悦目,晋国累死那个时空北宋的特色,餐桌总是先摆盘,然后才会上菜,这些盘面精致,花样各异,既可吃也可看,称为看盘。 宋依依来到晋国许久,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习惯了,还是心中忍不住赞叹这里达的饮食文化。 “就点这些,鲍鱼燕窝什么的要不要了?”宋依依挑眉道:“今天我可真打算破费的哦。” 夏侯策仍然在看奏折,一边抬眼看她,斜睨她一眼,“宋依依,本来就够胖了,你还要吃多少?” 果然,下一刻那乖顺的小猫儿顿时炸毛了,宋依依嗔怒道:“人家哪里胖了,你说,我哪里胖?” 她气哼哼地蹦到他跟前,硬是站在他跟前挡住他的视线,双目圆睁,黑瞳因为愤怒而闪亮,仿佛猫眼石一般夺目晶亮,红润的出版一点嫣红,羞怒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小猫。 夏侯策黑眸微眯,看着她,目光无意识地滑过她身上圆鼓鼓的地方,哪里胖…… 好像这里挺胖…… 字眼在脑海里滑过,他的目光顿时停了下来,少女因为愤怒而心口起伏着,跃动的曲线在眼前起伏不定,像跳跃的小兔子,勾动着人的视线。 因为这现,男人的喉头一紧,目光暗了下来,似乎渐渐产生了热度,加热着周遭的温度。 宋依依正羞怒地瞪他,这厮老是说她胖,她分明很苗条的好不好,就算脸上有点婴儿肥那也不是胖好吗! 还没等她再火,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一定,顿时现男人的视线看向—— 宋依依“啊”的低叫了一声,捂住心口,脸上又红又白又青,因为男人的视线而羞怒交加,“夏侯策,你往哪里看呢,你个无赖!” 夏侯策毫无被抓住的紧张,似乎被她羞恼的小模样给逗乐了,唇角竟扬起一抹笑容,凤目潋滟,一本正经地道:“宋依依,是你让本王看哪里胖啊。” “……你,你强词夺理!” 宋依依被他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哪里让他看她那个地方了,简直过分! “本王只是实事求是。再说,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为何不能看?若是看别的女子是无赖,看自己的未婚妻,合乎国法家常。” 他俊脸上带着些说不清的调侃意味,声音却是没有起伏,仿佛在说着什么严肃有礼的事情,让宋依依差点感觉刚刚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可是不对啊,明明是这厮在颠倒黑白。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切,非礼勿视没听过么,我们还没成亲呢。” “看自己的未婚妻不算非礼,莫非你要本王看别人?” “你,不许!”宋依依瞪了他一眼,上前在他旁边坐下,认真地昂起头握拳警告道:“不准看别的女人,只准看我一个人!否则,我我跟你没完。” 夏侯策见她嚣张握拳有些急切宣示所有权的样子,目光泛着光芒,认真地看着她,黑眸深邃幽远:“嗯,只看你一个人。” 宋依依这才满意了,他的回答大大满足了她,不知为何,她就是不乐意让夏侯策对别的女人好,也许是她霸道,也许是因她潜意识觉得他像夏澈,就是希望他不要对别的女人如何。 宋依依露出笑容,笑眯眯地看着他,摇了摇他的手臂,娇声道:“不许你看别人,你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合约的,阿策,要做个一诺千金的人嘛。” 夏侯策被她的表情逗乐了,眼看着这娇俏的人儿贴着他撒娇,用娇蛮的口气要他只看她一个,他心中莫名欢喜。 他喜欢她像只猫儿偎依在他身畔,娇蛮也罢,优雅也罢,那样的笑容让他冰冷的心房渐渐温暖,固守的冰山崩塌一角,无法恢复。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停在她脸颊上,让她面对着他,脸上的表情带了点莫测,“只看你一个人?看哪里都可以?” “嗯……不对,你在想什么呢!”宋依依被他深邃迷人若有深意的目光看得面上飞起红霞,他那样仿佛雄性带着掠夺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有些战栗,忍不住想躲避,心中慌。 这个男人越让她感觉难以捉摸了,他真的是那个夏侯策吗,那个让她感觉高傲冷漠睥睨的夏侯策? 之前还觉得他傲娇得很,可是为何他现在也学会这样的话了,怎么感觉他好似在逗弄调.戏她? 他怎么都学坏了? 难道是近墨者黑? 呸呸呸,她才不是墨! 宋依依忍不住自我否定了下,正绞尽脑汁想摆脱这种诡异的气氛,正好小二上菜来了,二人停下,等上了几道菜,也正是该用晚饭的时候了,便掠过方才的事,开始用饭。 不过这会儿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宋依依也不让人伺候,窗棂打开,正可以看到玉带湖的风景,她特意转移话题,问道:“今年端午会不会在玉带湖赛龙舟?”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会,食不言寝不语。” 宋依依知道这规矩,夏侯策用餐的仪态极佳,筷子在他手中仿佛指挥千军万马的权杖,腰背挺直,俊美的身形透着优雅与尊贵,更带着上位者漫不经心散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置喙。 本来身边还要有侍女等人伺候的,但宋依依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跟着,此刻这摄政王大爷用餐,无人伺候,宋依依便成了伺候的人,时不时帮他夹菜,倒酒。 而夏侯策也挺享受这二人世界,周遭没人打扰,月光下还可观赏远处的风景,看湖面波光粼粼,跟前是美人斟酒,乐文,真真温柔,连今晚的菜肴似乎也添了几分美味,让他连连伸筷。 酒是望仙楼的独家,玉液酒,酒味醇厚绵柔,余韵悠长,古代的酒很少有蒸馏酒,都是粮食酿造的酿造酒,酒并不太清澈,还带着粮食酿造时产生的醇香,滋味浓厚,宋依依尝了尝,即便是她这个不爱白酒的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这酒虽然不是现代白酒那种烈度,实际上后劲不小,宋依依喝了几杯,脸上便起了红晕。 夏侯策见状,蹙眉道:“少喝几杯。” 宋依依摇摇头,笑吟吟地给他斟酒,“不要,这酒好喝,阿策,来,我们干一杯。” 夏侯策定睛一看,她双目滴水一般水盈盈的,波光明媚,妩媚得能滴出水来,双颊染上红晕,朱唇嫣红,皓齿鲜妍,整个人仿佛一朵刚刚沾染了雨露的玫瑰,透着诱人的香气。 夏侯策心口一紧,有些惊艳,眼前的宋依依,娇媚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让他有种忍不住像把她搂入怀中爱怜的冲动。 男人的视线为之一暗,他声音暗哑起来:“依依,别喝了,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宋依依扬眉看他,举着酒杯:“陪我喝嘛,今天不醉不归。” 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你也喝。” 夏侯策挑眉,他酒量不错,并不会因喝了几杯就醉,但宋依依明显有了几分醉意。 “喝嘛,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宋依依摇了摇他的手臂,夏侯策有些无语,抬手饮了一杯,“好了,别喝了,时候不早了,一会送你回去。” “不,还没吃饱呢。”宋依依似乎真有了几分醉意,有些微醺,大脑也不如平时的清醒,放纵着情绪,有些委屈地道:“都忙着伺候你吃呢,人家都没吃多少。” 夏侯策见她委屈的样子,心就忍不住软了,见她的确是有些醉了,也不强硬了,温声道:“好,继续吃,吃饱再走。” 说罢,拿了公筷夹了她喜欢吃菜到她碗里,又取了她爱的银鱼肉,一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霸气无双的俊美男人此刻放下了架子,拿起筷子修长的手细细地给她挑了刺,再放到她碗里。 “慢点吃。”夏侯策看她高兴地吃着他夹的菜,她吃饭的样子虽然也有礼仪,但并不像一些闺秀那样讲究小口小口地咽下去,而是吃得欢快,小嘴不停地动,看着动作不大但是菜很快被她消灭了。 她吃饭的样子很开心,让他也跟着食欲大增,又吃了不少,一边吃一边喂食身边的女人,莫名觉得心情舒畅,现在这样的感觉当真不错。 就这样两个人呆在一起,不用什么礼仪客套,也不需什么人伺候,简单地吃饭,一种温馨在四周慢慢蔓延开来,整个空气仿佛都布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宋依依享受着美男的伺候,心情很是畅快,一边又喝了两杯玉液酒,难得心情好,醉了便醉了,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快乐。 直到酒足饭饱,再吃不下了,宋依依肚子鼓鼓,吃了片苹果,面颊酡红,头上绑着的双环玉带也歪歪斜斜,像两只耷拉着的小兔子,靠在他身上,捂着肚子,蹙眉道:“好饱,吃太多了……” 那娇憨可人的样子不同于平时的胆大和优雅,是种迷迷糊糊的娇软可爱,惹人怜爱,夏侯策一贯冰冷的脸上也忍不住眼中露出温柔,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指尖滑过她的鼻子,忍不住捏着她的鼻子,轻笑起来,“方才一直吃,如今才觉得撑了?” 极少见她这般样子,她迷糊时竟如此可爱,让他很想将她揉进怀中。 说着,让人传了小二来,准备些消食的山楂水来。 宋依依醉了,头脑不甚清醒,闻言气呼呼地道:“你还笑话人家……” “不笑话,傻瓜。”这一声是他心口忍不住说出的字,透着淡淡的温柔,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仿佛春风解冻,唇角含笑,迷人的温柔。 也许是因她醉了,他放纵了自己的情绪,不遮掩,不掩饰,展现在她面前。 可惜,此刻的宋依依醉着,竟无缘看到他那别样的温柔。 “人家才不是傻瓜呢。”宋依依嘟着嘴,昂起头看他,眼前有重影晃动,面前男人的俊脸晃成了几张,她脑中有些迷糊,大抵因为醉了,思绪也放开了。 “夏侯策,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挡箭牌?” 夏侯策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定定地看着她,她双目迷蒙,醉着,一边迷迷糊糊地问着他。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道:“不是。” “不是?哈哈,就算是也没关系,你认真点告诉我,唉,反正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宋依依醉得语无伦次:“挡箭牌就挡箭牌吧,反正暂时我也……”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收紧了,目光深邃,沉静,幽冷,一张因为酒气而熏染带着暖意的脸此刻满是认真,“不是,我从未把你当挡箭牌,宋依依。” 不是,他从未这么看她,也不是真的要寻找什么挡箭牌才要跟她定下这半年的约定。 若他想要,不知会有多少女人趋之如骛,为何要是她? 何况,他真的很在意有多少女人纠缠吗,有几个女人能接近他身边的? 即便要选,他也未必要选她。 当初,她说的理由只有一点是打动他的,那就是因为他——想要她。 是的,他想要给她一个机会,他心动了,他想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梦中的少女,是否他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 挡箭牌吗,也许只是彼此之间接近的一个借口,是她的借口,还是他的借口? 宋依依昂着头看他,有些愣怔,似乎是醉了,她嘀咕道:“不是?你不是把我当挡箭牌吗?” 说着,她又有些迷糊,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情绪在沸腾。 今天,她的情绪有些变动,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到了夏侯策,可能是因为喝醉了,她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21世纪。 “真的不是啊,哦,哈哈,其实我在跟你开玩笑……” 宋依依端起酒杯又要喝,夏侯策本想阻止,忽然却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他想看看,这个丫头醉了之后还会说出什么。 是否会说出真话。 宋依依又喝了一杯,这时候小二送来了山楂水让她喝下,宋依依喝了一口就眉头皱起,“好酸。” “喝点,不然肚子会不舒服。”夏侯策温声安抚着她,喂她喝了小半碗山楂水。 宋依依歪倒在他怀里,娇喘微微,温香软玉在怀,她软软的身体在他怀中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让他也有瞬间的失神。 “依依——”他低沉的声音带了暗哑,“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宋依依抓住他的衣领,抬头迷糊地看他,奇怪地挥了挥手:“咦,阿澈?” 她笑嘻嘻地看他,“怎么,你穿得好奇怪啊,为什么穿成这样,是在演戏吗?穿古装,哈哈——” “什么?”夏侯策有些讶异,这小丫头莫非醉得糊涂了。 “哈哈,阿澈,你这样子,还挺帅得嘛。”宋依依昂起上半身,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双颊泛红地打量着他:“怎么几天没见,你变帅了,唔——” ——更新,第一更,还有一更,今天还是一万字哈。 你侬我侬 校园港 正文 意外的一个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意外的一个吻 夏侯策一愣,轻咳一声,被她这赤果果的赞美弄得有些不自在。 但夏侯策也有些疑惑,这丫头是不是喝醉了,说什么胡话? “你醉了。”夏侯策道俨。 宋依依摇头道:“我才没醉呢!奇怪,阿澈你怎么有两个?唔,你去,去哪了?不对,你在美国……稔” 她迷迷糊糊地嘟哝着,说出来的话让他越不解。 什么美国,这丫头迷糊了吧? 他低声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说罢,他起身想带她离开,但宋依依却忽然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不,我不要走,阿澈,别走——”宋依依抱住他,忽然红着眼睛哭道,“你怎么才回来?阿澈,我好想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宋依依醉了,她迷糊中把夏侯策当成了现代的男友夏澈,以为夏澈下了飞机回来了,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做了一个梦。 那些委屈的情绪在看到“夏澈”的时候爆了,她只想抓住面前的人,不想让他离开。 但,夏侯策并不知道。 夏侯策一震,疑惑地看着她,宋依依整个人像无尾熊般缠着他,嘴里嘀咕着让他不要离开,那脆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动容。 她真的很想他吗? 她这么舍不得离开他? 他一直觉得面前的女人看不出心思,总觉得她对他有些漫不经心,难道那只是他的错觉,宋依依其实心中真的那么在乎他? 也许酒后吐真言,现在说的才是她的真心话吧? 夏侯策的目光越温柔起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柔声地安慰着她:“嗯,不离开,我陪着你好吗?” 宋依依点了点头,搂住他的颈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嗯,不准你……离开,不准,阿澈,达令,你怎么出去一趟又变帅了?让我瞧瞧——” 她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脸颊,女子手指在他脸颊上游弋着,一种奇妙的触感。 忽然,她轻笑了起来,醉人的酡红双颊染上了爱意,“阿澈,你爱我吗?” 夏侯策一愣,吃惊地看着她,一时没有回答。 宋依依见状顿时蹙起柳眉,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不回答,哼,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女人?” 还不等他回答,她便气急败坏地道:“不许,不许你喜欢别人!” 说罢,她抬起头,忽然吻住了他的唇。 少女软嫩的唇带着酒的香气,贴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在他震惊时沿着他张开的唇瓣探入。 夏侯策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感觉到她的唇,她的香气,那调皮的小蛇纠缠,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她强吻了,瞬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蹦断了。 从前他和她有过两次触及唇瓣的吻,只是那两次都算是意外,从未如此深入。 从未跟任何女子有过这种经验的夏侯策,一瞬间差点要推开她,只是那样奇妙的触觉,让他瞬间犹豫了,内心隐隐沸腾的血液在燃烧,他渴望。 温香软玉在怀,她的吻像是一个引线点燃了他潜伏的渴望,他渴望接触,渴望与他做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夏侯策的手收紧了她的腰,不再任由她瞎啃,而是俯首强势地夺取主动权,霸占她的吻,学着她的样子纠缠,灵蛇欲动,仿佛两条蛇交交缠缠,无法分开。 宋依依低吟一声,这声音仿佛天籁,让他更加沉醉其间。 只是一个吻,却让他越加深入,越加无法自拔,吻愈深,他学习的速度很快,掌握了技巧,勾动她心底的弦,宋依依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只能勾着他的颈项,回吻着他。 “阿澈,嗯……” 她低声呢喃着,这声音在他耳畔却仿佛天籁一般让他不想收手。 误会与醉意,让他们展了本不该展的一个吻,一个加深了爱意的吻。 雅间内美人宫灯燃烧着,晚风吹来,拂过他们的,他们的眼,他们的唇。 春风送暖,温柔的夜,缱绻的一对男女,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道过了多久,吻结束了,宋依依低喘着分开,她有些头脑缺氧,一瞬间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呼吸着。 夏侯策清冷的眉眼染了暧昧,染了暖意,染了情动,目光再无法维持冷静,他凝视着她,双目仿佛燃烧着的炭,点燃了火焰。 他的指尖滑过她酡红的面颊,停留在她的唇上,她的朱唇开启,仿佛仍然在邀请,仍然会勾动他的情绪,看着她,他眸光深沉,思绪起伏。 这——就是吻么? 感觉竟然如此美妙,让人沉迷,沉醉。 那种感觉,是他不曾尝试过的。 他看着面前的宋依依,她星眸半敛,半醉半醒,一边还嘀咕着,“嗯,你别离开我——” “不离开。”他看着她,忽然轻声开口道,若有所思。 以前他不知晓为何男人爱好那种事,对女子更觉得厌恶,更不喜接触。 也许他潜意识里总是把其他女人当成会背叛的人,认为她们可能跟母亲陆夕云一样背叛家庭,为敌国探子而死。 这种不信任感让他不喜跟女子接触,往日里更不爱触碰。 宋依依是第一个让他愿意接触,愿意触碰的女子,或许,也是唯一一个。 拥着她,他有不同于面对其他女子时的渴望,他渴望拥抱她,渴望更多接触,心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起伏不定。 当此刻,他终于接触了这一个吻,他也终于心弦拨动,沾染了人间的爱恨情仇,目光变得无法再冷漠下来。 情动,他对这个女人有渴望,有欲念,有想法。 “依依——”他低垂着凤目,目光有复杂,有矛盾。 他该信她么,该相信她真的变了,不再会像过去那样让他失望,相信她真的是他命定的人吗? 他曾经说过,永远也不会爱上一个被自己鄙视的女人,但,他却再度打破了自己的主见,无法抵挡她给他带来的一切吸引,再度跟她达成了合约。 若是—— 他目光沉沉,合约达成,他真的能解除婚约吗? 不,显然他不会。 夏侯策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低头看向宋依依的目光,变得暗含温柔,那一瞬间,他似乎已做了决定。 “依依,我送你回家。” “唔,回家,回家。”宋依依嘀咕着,昏沉沉地睡在他怀中。 夏侯策拦腰将她抱起来,像抱着一个困倦的孩子,小心地为她调整了舒适的姿势,让她在他怀中安眠。 不愿外面的夜风吹拂她,他把披风盖在她身上,转身走出了雅间。 “王爷。”外面守候的小厮和侍卫惊讶地看着他,低垂下眼帘,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看来,以后,王府不能惹的人多了一个,摄政王的未婚妻。 他们从未看到摄政王脸上露出那种温柔的笑容,虽只是从眼角泄露出一丝,却也让人无法抗拒。 仿佛天神般的男子温柔地抱着娇小的女子从西侧的楼梯离开,未曾再经过正门,掌柜相送,看夏侯策如此神情,心想,看来传闻也未见得可信,分明这摄政王很是宠爱那宋小姐。 宋府的马车还在跟着,珠儿一直等着,见摄政王抱着自家睡熟的小姐出来,眼睛也瞪圆了几分,心里暗叫妈呀。 要知道从前,夏侯策可是跟自家小姐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没想到时候不过多久,突然间一切都变了,自家小姐如今居然跟摄政王关系这么亲密了。 “王爷,小姐是不是醉了?”珠儿上前小小声地问着,闻到一股酒味。“把小姐交给奴婢吧,奴婢带小姐回家。” 夏侯策淡淡道:“本王送她回去,你们跟着便是。” 说罢,便上了自己的马车,把宋依依抱了上前。 珠儿惊愕地看着,眨了眨眼才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看来,如今真是风云突变,一切都变了。 珠儿心中暗中为自己的小姐高兴,急忙上车追去。 见他们上了马车,掌柜的送出门去,自有摄政王府的人结了账,夏侯策还不至于让自己的未婚妻掏钱请他。 月如勾,天如幕,夏侯策揽着她,马车内一角挂着镂空八角宫灯,将这一方斗室渲染得朦胧温暖。 向来冷色调藏青的垂幕带来稳重的属于他的色泽,而此刻,这冷色之中多了一点暖。 宋依依脸上的酡红像娇艳的玫瑰,像可口的苹果,像情人心中一点红色的痣,点在他的心间,让他目光无法移开,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睡着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醉了,顶编好的双环垂落,像困倦了的小兔子,温顺地服帖在他的怀中,娇俏的鼻尖因为呼吸翕动,唇瓣微启,贝齿晶莹,她出细细的呼吸声,睡容甜美可人。 夏侯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看不够一般,此刻,他想不起别的事情,只想静静地陪伴着她。 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 尽管他表面上一再表达对这婚约的不在意,可,若真的不想要,他为何要答应? 真的讨厌她吗? 夏侯策眸光幽远,似乎想到了什么遥远的过去。 时间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感觉仍旧短暂时,已经到了太平侯府门前。 敲响了侯府的门,片刻之后门前有些凌乱。 大概没想到夏侯策送宋依依回来,过了片刻,刘氏赶来迎接时,还有些恍惚。 尤其见到马车停在车马间后,夏侯策从马车上把宋依依抱下来,男人英挺的眉眼却染上了暖色,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不喜,轻柔地抱着她的女儿,这一幕简直让刘氏惊呆了。 一贯豪爽的她也忍不住结巴了。 “摄政王……这,这是——” 难道自家女儿病了,还是出了什么大事? 夏侯策抬眼看过来,微微点头致意,“太平侯夫人,依依喝了些酒醉了,本王送她回来,先让她睡吧。” “啊,喝醉了?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怎么能劳烦摄政王回来呢——”刘氏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眼珠一转,心脏回到准确的位置,眼中精明一闪而过。 刚开始还没仔细看,但现在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分明看得出那摄政王对自家女儿颇有意思。 这点,她肯定不会看错,若是讨厌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更不会如此送她回家。 “是本王不该让她喝酒。”夏侯策对刘氏颇客气,看了看挣扎嘀咕的宋依依,拧眉,踟蹰道:“要不,夫人接了依依,送她回去吧,但她此刻醉了——” 到底这里不是王府,是宋依依的家,不能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把人家女儿抱走吧。 刘氏却先是皱了皱眉,接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爽朗热情,“摄政王,我虽是她娘亲,却也没那个力气抱她回去,这丫头有点儿起床气,被人打搅了睡眠,怕是待会不安生。一事不烦二主,不如这样,现在天色已晚,摄政王你也不是外人,送依依回房睡了便是。” 夏侯策一愣,但见刘氏一脸担心自己女儿会被吵醒的样子,又见她目光坦然,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未来女婿才给他这个机会。 夏侯策恍然,想了想,微微颔首:“如此,本王就失礼了。” “不失礼,这也是我这个当娘的请你帮忙,这丫头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也不想吵醒他,王爷这边来吧,天色已晚,小心着些。”刘氏便在前头引路了。 “不敢劳夫人大驾。” 夏侯策有礼地道。 刘氏笑得眉,却不给人谄媚的感觉,“王爷客气了,我也是怕依依摔着。” 身后跟着的珠儿瞪出来了,吃惊得看着自家夫人。 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夫人真是技高一筹! 明明是创造机会想让摄政王送小姐回去,还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勉强的,也真是厉害! 怪不得夫人这么多年能把控这侯府,小姐也养得这么厉害,佩服! 刘氏在前,珠儿跟上把灯笼打起,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夫人掌灯,那也太不像话。 于是,夏侯策就跟着刘氏,在众目睽睽之下,心安理得地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在未来丈母娘的保驾护航下往宋依依的闺房去了,留下一地跌碎的眼镜。 夏侯策不是没看出刘氏有撮合之意,但他并不反感,刘氏的做法也都是为女儿着想,且为人爽朗,让人实在讨厌不起来。 有这么一个丈母娘,宋依依似乎有点凄惨的感觉…… 夏侯策忽然心中闪过这个好笑的想法。 “依依住在霏园,平日里她也就爱个花花草草,也爱摆弄古董,这孩子,都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旁人家的姑娘都要嫁人操持家业了,她呀,还整日里只是爱玩。”刘氏状似不经意地道。 十六七岁—— 夏侯策若有所思。 刘氏这意思是…… 夏侯策敛眉,淡淡道:“依依,若喜欢,便让她玩便是,她喜欢古董?” ——第二更,哈哈好甜蜜的感觉啊,今天还是一万字,好累啊,哭哭,偶的腰出了问题,大夫说不能老坐着,好痛苦啊。 意外的一个吻 校园港 正文 喂她喝药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喂她喝药 “是啊,家里交给她一个古玩铺子,她正折腾着,又弄拍卖行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她爹说她颇有些天赋呢。依依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过,她不喜欢显露罢了。俨” 刘氏意有所指。 夏侯策嘴角微勾,真是从小聪明吗,为何以前不知。 这个丫头以前可从未显示过什么天赋,甚至如今两人其实是判若两人。 对这点他不是没疑惑过,人真的有宿慧一说么,也许存在。 他不想去多想这些事情,不愿意为这些事情而毁掉与她之间难得的默契,至于之前的事情如何,她为何变了,难道,变了不更好吗稔? 从心底里,这样的她更符合他的期望吧—— 也更像是他梦中的那个女郎。 “这孩子就是性子还有些天真呢。”刘氏笑道:“还跟小孩儿似的,有时候真是有趣极了,不过她现在也是变了不少,给他父亲帮了不少的忙。” “嗯,之前慈济会的事多亏了她帮忙。” 夏侯策开口道。 “那不算什么,只是小事。” 二人这边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地方,眼前花木葱茏,草木扶疏,宫灯亮起,珍儿已经在门前迎接。 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吃惊。 “来,这边进去,就是她闺房了。”刘氏在前面引路,瞪了珍儿一眼,珍儿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脚领着他们进了院子,走进主厅,宋依依皱了皱眉,似乎是听到嘈杂声,微微睁开眼睛。 “唔——”她头痛地揉揉脑袋,昏昏欲睡。 “睡吧。”夏侯策低声说着,问道:“卧室在哪?” 珍儿忙道:“这边,摄政王请。” 丫头掀起珠帘,夏侯策抬脚第一次抱着宋依依走进了她私密的卧室中。 抬眼房中布置得幽静雅致,低垂的霞影纱垂落,墙角一支花弧中插着时令鲜花,清香扑鼻,房中并没有点燃熏香,只留有花香隐隐。 墙壁上悬挂着几幅书画,墙角的琴台上还放着一盏古琴,一张拔步床放在内侧,前面黄花梨桌椅铺开,缠枝西番莲的梳妆镜台摆放着明亮处,外面博古架上摆放着不少珍玩,处处透着少女的喜好。 这还是夏侯策第一次进她的闺阁,屋中并不像其他少女那样摆放过多的女性物品,更多是艺术的堆积。 看那博古架上的古董和房中的字画书籍,就可见少女的喜好了,其他别无他物。 床已经铺好了,夏侯策便将她放在床上,脱离了他的怀抱,宋依依微微拧眉,嘤咛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夏侯策眸光微敛,但这里到底不是摄政王府,旁边还有刘氏等人,他不可能再做更亲密的动作,便退了出来,任由珍儿珠儿上前把宋依依的鞋子脱掉,脱去外衣,盖上被子。 刘氏陪着夏侯策,道谢:“刚刚真是麻烦摄政王了呢,大晚上的送她回来。” “夫人客气了,依依也是本王的未婚妻,何况,是本王不该让她喝酒。”夏侯策开口客气地道。 刘氏摆摆手:“我看摄政王你也喝了些酒吧,正好,待一会儿,喝点醒酒汤再走吧,不然回去了头疼,明日更要不舒服了。” 说罢,刘氏让人去准备了醒酒汤。 夏侯策刚想拒绝,这时宋德清也来了,显然是听到了消息。 “王爷,这么晚了还劳你过来,我那不孝女又给你惹麻烦了吧?” 宋德清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道。 显然,他也不认为真有什么麻烦,虽然对夫人把夏侯策领到女儿的闺房有些觉得奇怪,但是毕竟也算是女婿,就默认了。 “无事,侯爷客气了,依依,很好。”夏侯策不是很爱这些交际,闻言夸奖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 刘氏笑着道:“别夸她了,那丫头皮的很,肯定给你添麻烦了,下午我就奇怪她怎么突然出门了,光知道是去你那了,还以为很快回来呢。” 夏侯策轻咳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今晚的事情,面色有些暗暗升起红晕,带着形状优美的耳朵隐隐红,面色却一派平静:“无事,只是本王跟依依去望仙楼吃了顿便饭罢了,她不胜酒力,多喝了几杯玉液酒。” “怪不得呢,那望仙楼的玉液酒后劲大着呢,这孩子——待会定要让她多喝点解酒汤,不然明日有的她难受。王爷先坐吧,这儿也不是外人。” 刘氏热情地招待他们坐下,这边珍儿已经出来,躬身道:“夫人,老爷,小姐已经睡下了,奴婢晚上留着伺候着。” “嗯,我让人煮了醒酒茶,待会让她喝了再睡。” 夏侯策虽然想现在就离开,但是受不得刘氏的热情招待,便在这客厅处坐下了,目光扫过博古架上宋依依摆放的那些古玩。 宋德清看到他的目光,弥勒佛般的胖脸上一双眼睛顿时满是笑意:“这孩子,就是喜欢这些古玩,她的眼光很好,鉴别能力一流,这点不是我自夸,就是那些老了行的行家,也未必比得过她呢。” 夏侯策挑眉,“是么,依依她如何学会这些的?” 宋德清想到之前宋依依说的话,道:“那丫头说是自己有宿慧,一夜之间开窍了,后来就遇到那个师父,我也不知道是何人,那人说她是有奇遇的人,收她为徒,教了她些本事。这孩子会的这些,有些东西还真不像是寻常人能教的,也许是什么世外高人?” 夏侯策敛眉,想了想,世外高人? 他身边的余仲卿,就是高人,同样的类似的门派不是没有,但很少出没世间。 不过,宋依依的表现,的确不像是寻常人,难道真的有什么师父么? 她提出的那些防疫的办法,都很有用,而她总有些奇思妙想,这些都不像是普通人教得出来的。 他梦中的少女也是如此聪颖,像是天外飞仙。 这世间稀奇之事很多,夏侯策也不能保证就没有这种事,他淡淡道:“看来,是有番奇遇,不过,毕竟是好事。” “是啊,这丫头懂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前她年少,少不更事,给摄政王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这当爹的也觉得汗颜呢,也怕丢了太皇太后的脸,毕竟当年你们的婚事还是太皇太后主持的。” 夏侯策看了宋德清一眼,当年的婚事,其实是他自己要的。 那时候他初遇宋依依,以为她就是梦中的少女,惊为天人,可没想到,后来才现,她只是个外表像,一切都不像,如今,才变得越来越像了…… 莫非,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夏侯策有些不解,这问题无解,他想了片刻便丢下不想了。 刘氏安排人煮的醒酒汤好了,夏侯策喝了一碗,回眸看了看里面,珍儿端了汤过去,要喂宋依依喝下。 “不要……”宋依依嘀咕着,哼了一声。 夏侯策目光忍不住看去,珠儿愁道:“小姐不喝呢,夫人,这怎么办?” 刘氏蹙眉,上前掀开帘子挂起,见宋依依被半扶起来,双颊酡红,小脸可爱极了,像个红苹果一般,粉糯的唇瓣撅起,头疼地皱着眉。 “讨厌,走开……”她似乎厌烦被人打扰了睡梦,摆了摆手。 夏侯策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 见她抗拒着,似乎真有点儿起床气,夏侯策却为她这娇俏可人的样子而莞尔一笑。 小丫头,偏要喝这么多酒,现在头疼了吧? 他沉声道:“夫人,要不,本王来喂她?” “啊?”刘氏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了眼目光沉静的夏侯策,又看了眼丈夫。 宋德清也是愣了一下,按理说这于理不合,不过这里现在他们是依依的父母,而珍儿珠儿是她贴身丫鬟,都不是外人。 “也好,早点让她喝下药。” 说罢,也退后了些,大抵是怕夏侯策尴尬,旁边丫鬟也退下了。 夏侯策得到了允许,便上前接过珍儿的药碗,抬手将宋依依扶起,揽入怀中,宋依依还在嘀咕着,他低声在她耳畔道:“依依,是我,别闹。” 宋依依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迷糊地睁开眼睛,“阿澈?” 她似醉非醉地看着他,撅起嘴巴,“嗯,你去哪了?” “我在,先喝解酒汤,不然待会头痛。”他温声说着,端起药喂她。 “不要喝——” ——先更新这些。 喂她喝药 校园港 正文 秀恩爱的后果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秀恩爱的后果 宋依依不满地嘀咕着,摇了摇头。 夏侯策还从未喂过女子药,见她不肯喝药,一时间也有些失措,见她如此,蹙眉道:“别闹,先喝药。” 宋依依哼了一声,就是不肯乖乖喝药,“不要,才不要喝药呢,苦。” 夏侯策有些无奈,这小丫头也怕苦么稔? 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他有些莞尔,回头看到珍儿等人退开了,并没朝这边看来,目光转到宋依依的小脸上。 晕黄的灯光下,少女粉糯的小嘴撅起,微闭着双目,十分不乐意配合他的行动。 夏侯策一手揽着她在怀中,一手端着药碗,目光暗了下来。 “不是药,不苦。”他在她耳边开口道,“乖乖地喝了,不然,本王不给你镯子了……” “镯子?”宋依依迷糊中似乎还想起了那只镯子,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瞪着眼睛看他,似乎还有些迷糊,“镯子,镯子在哪?” 夏侯策敛眉,这丫头为何那么在意那个镯子? “乖乖喝了解酒汤。”他端了碗到她嘴边,宋依依似乎是对镯子的执念太重了,蹙着眉头喝了,好在解酒汤的味道还不错,她并不排斥,乖乖地喝了下去。 “唔,镯子,镯子呢?”刚喝完她就惦记着镯子,虽然醉了,潜意识里还是把镯子看得很重,很想马上就找到它。 夏侯策轻抚着她的眉眼,沉声道:“好好睡吧,镯子以后再给你看。” 说罢,他将她放回,宋依依还拉着他不肯松手。 “阿澈……” “乖。”他因为她在喊他,目光温柔起来,给她盖上被子,外面还有人,不是二人独处,到底不很方便,夏侯策便松开手走了出来。 “侯爷,依依已经喝了解酒汤了,刚刚叨扰了,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烦扰了。”夏侯策走出来开口道。 刘氏本来是想再创造机会的,不过见夏侯策这么说了,自然不可能再留他。 “摄政王客气了,您为国事操劳也是辛苦。” 这二人送了夏侯策离开,夏侯策看了看里面的,到底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宋德清一路送人到门口才回来。 刘氏这边正盘问珠儿今日的行程。 “小姐去了摄政王府,说是见王爷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怎么的,就出来说要去望仙楼吃饭,过后再出来小姐就喝醉了。” 刘氏嘴角一勾,瞪了她一眼,“怎么都没仔细跟着照顾小姐,今儿可没什么事吧?” 珠儿心中撇嘴,夫人你这样子肯定巴不得摄政王跟小姐在一起呢。 “倒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那个柳心荷被摄政王赶出王府了,说是搬去别院和摄政王的姑母去养病了。” “呵,还有这事,看样子倒是不错,摄政王还真是做事稳妥。”刘氏听了,顿时高兴了。 “是啊,看来小姐以后嫁过去是不会受委屈了,毕竟摄政王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呢。而且,奴婢看摄政王对小姐还是很不错的。” 刘氏笑开了花,进屋见女儿睡得正香,笑道:“这丫头倒还有点本事,我说嘛,我刘三娘的女儿怎么能畏畏缩缩,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主动,接近摄政王才对。看来是该准备嫁妆了。” 旁边珍儿珠儿听得一头冷汗。 夫人真是……彪悍。 怪不得小姐这么厉害,原来是有遗传的嘛。 宋依依已经跟周公下棋去了,哪里知道自己亲娘在想什么,正酣睡。 “好了,你们好好照顾小姐。”刘氏笑眯眯地盘算着怎么给女儿折腾嫁妆。 这边厢宋德清回来了,刘氏跟他一起回了房。 “咱们女儿看来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啊。” 宋德清道:“看摄政王对她倒是不错的样子,不过这门亲事,似乎也不是就这么急吧。” 刘氏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呢。” 宋德清蹙眉,“说不好,其实当初我也不是很赞成这婚事的,你也知道,摄政王如今掌朝政,但是也有很多人反对,咱们家真跟他结亲的话,其实也谈不上多少好处,麻烦怕是倒要惹出一堆来。” 刘氏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沉默。 “可,这是太皇太后订的亲事。” 宋德清道:“唉,我是怕将来——不过事情都这样了,咱们家也不是真的如何支持摄政王,摄政王这些年也没有拉拢过我们,毕竟我们也算是皇室宗亲,不会太糟糕。” 刘氏平日里虽然不是对这些特别敏感,可到底也耳濡目染,知道现在的情形。 “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些也是无用。” 夫妻二人说了话,这边睡了。 诸事不提,第二日宋依依睡到日上三竿才方醒过来,只觉得头疼得紧,眼皮睁不开,珍儿给她弄了热毛巾捂着,宋依依还是叫痛。 “小姐,先喝点解酒汤吧,您昨日喝了太多了。”珠儿上了汤来,宋依依捂着头,一边喝了,只觉得头疼,让珠儿给她按着脑袋,“我怎么知道啊,那酒喝着没怎么烈啊,没想到后劲居然这么大,真是奇怪。” 宋依依一边说一边问道:“昨天怎么回来的啊?” “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珠儿撇撇嘴,“可是摄政王送你回来的呢。” “谁,他送我回来的?”宋依依吃了一惊,“真的假的,昨天我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是呢,摄政王还一直把您抱回闺房呢。”旁边的珍儿忍不住偷笑道。 “什么!”宋依依差点没把手中的帕子给甩掉,瞪圆了眼睛:“开玩笑吧,他怎么会——” “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宋依依顿时呛着了,“怎么会,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让他这么抱着我,我爹娘呢——” 她现在只觉得头更疼了,可以想象昨日的情形,今天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那厮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是夫人提议的。” “……” 宋依依抚额,咬牙,没办法,她那个豪爽的娘,时不时想把她跟夏侯策送作堆,能提出这办法她一点都不意外。 “那现在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对。” 宋依依抽了抽嘴角,往床上一趟,“该死,我今天不出门了,就足不出户了!” 两个丫头窃笑不已。 可她不出门,不妨碍别人来看她啊。 宋依依还在床上呆着,嫂子谢明珠带着侄女来了。 “姑姑臭臭。”小女孩儿撅起嘴巴扇了扇风。 宋依依青筋直跳,不得已,赶紧让人准备沐浴更衣,好一番折腾。 谢明珠笑着道,“依依好本事,竟能让摄政王那等人如此做,当众示爱呢。看来是好事近了。” “……大嫂,真的不是那样。”宋依依抚额,揉了揉眉心,“真是胡闹,这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啊。” “怎么不能见人了,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妻,旁人能怎么说。管得着吗?” 说是这样,却当然有人非议。 宋依依不能再睡,午饭时,就被宋瑶冷嘲热讽了几句。 宋瑶昨晚的事也听说了,好生不忿,嫉妒,也不知道摄政王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女人,还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抱了宋依依回来。 真是有辱斯文。 “大姐,昨晚可是喝了不少吧?啧啧,幸好是摄政王送回来。” 宋瑶嘴里带刺地说着,到底心中不忿,没什么好神情。 宋依依懒得理会她,一边跟谢明珠说话,一边扫了她一眼,“对啊,未婚夫送我回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二妹你有意见?” 宋瑶脸上有些不好看,冷笑道:“我哪敢有意见,就是大姐好歹也注意着嘛,毕竟还未嫁过去呢,不然要被人议论咱们宋家的女儿不讲规矩。” 旁边伺候的徐氏闻言蹙眉,拉了宋瑶一下,赔笑道:“大小姐,这丫头嘴就是坏,但是心不坏,只是担心你的闺誉。” 宋依依哼了一声,淡淡道:“徐姨娘还是多担心下宋瑶。” 说罢不再理会她们,反正知道宋瑶和徐氏不安好心,又何必给她们好脸色。 刘氏瞪了徐氏一眼,笑着给宋依依夹了筷子菜,“快吃吧,头疼了吧,你记得少喝酒,那玉液酒后劲大着呢,普通人都喝不了多少,你就跟着逞能。” “娘,我知道了,今儿乖乖不出门。” 宋依依温顺地说道。 她完全记不得昨晚喝醉酒之后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忘了自己当时把夏侯策当成了男友做的事。 若是知道有这么个误会,估计宋依依会想澄清的,毕竟,她不想跟夏侯策有特别多的接触。 她一直以为二人之间也许只算是有个交易,但是,那个男人能真的对她如何动心,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的目标是得到镯子,而不是得到镯子主人的心。 但是,世界总不是能按照每个人的想法进行。 世界也同样充满了变化。 宋依依心中希望自己能够做到许多事情,但是现在还是暂时休息吧。 她却不知道昨晚秀恩爱的行为在京城闹出了一场风波。 夏侯策身为摄政王,一举一动自然惹人侧目,他跟未婚妻大晚上堂堂地上望仙楼,亲密地秀恩爱,这行为传开,引众人侧目。 许多人不相信,大跌眼镜,那传说中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居然有这样的一副模样。 难道那宋依依当真有绝大的魅力吗? 听到这个消息时,萧清城正在吃早饭,闻言,手微微收紧,手中的虾饺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像是在咀嚼,更像是在吞噬,带着点微微的冷意。 像是势在必得,吞噬,咬碎。 “呵,真有趣。”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唇瓣,看了眼旁边的管弦鸣,“所以昨晚望仙楼也很热闹吧?” “是啊,大哥,那个夏侯策,没想到居然真的跟宋依依那么就进去了,真让人吃惊。我看那真是眼里放不进旁人。” “是吗?”萧清城漂亮的桃花眼儿微眯,似乎想得到昨晚的情形,宋依依揽着夏侯策的手臂上楼,引起众人侧目。 那个女人当时是个什么表情,得意,潇洒,害羞? 不,她为何要这么做? 是要宣布她跟夏侯策的关系么,公之于众,让大家不要再妄图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管弦鸣目光一闪,他总有点担心,觉得萧清城似乎对那个宋依依观感很是不同。 “大哥,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的,我看她真是不知羞耻,胆子颇大,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呢。” 萧清城看向他,目光带着点清冷,桃花眼中没了笑意,“三弟,我说了,不必你过问她的事。” 管弦鸣皱眉,却见萧清城起身,看了眼天色,道:“我自有计较。” 宋依依,你以为秀恩爱就算了,就能阻挡狂蜂浪蝶么。 天真。 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他的斗志。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谁想抗拒就可以抗拒的,他萧清城要什么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而这边刚被赶走的柳心荷呆在别院里,听了这消息,目光嫉恨阴毒。 她到了这别院,不比从前,这里的侍女下人根本不太把她当回事,她身边能使唤的人也不够。 条件比之前在摄政王府差多了。 这些都是因为宋依依。 “我不会放过你!宋依依!” 柳心荷心中安慰自己,还好自己通过宋瑶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到时候要把宋依依弄死,看谁还敢为她说话,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妖孽,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没了皇帝,没开早朝,夏侯策早起打了拳,沐浴更衣去内阁上班。 刚到,就被几个阁老打趣了几句,笑他风.流年少,恭祝他早日大喜。 “多谢。”夏侯策难得道谢,脸上有些不自在。 这几位阁老见他如此,平日里一派严肃的摄政王,此刻居然如此露出些毛头小子的样子来,着实让人觉得有趣。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便都各自忙去了。 夏侯策问身边的人,“陛下现在在太庙么?” “是,陛下已经在太庙请罪了。” “嗯,派人去探望下陛下。” —— 太庙 晋国最为神圣的地方,这里是晋国历代皇帝供奉牌位的地方,也供奉着一些极大的功臣,才能配享太庙。 小皇帝萧景昱到了太庙,按照皇帝的规格先祭拜了先祖,然后开始在太庙大殿内跪下请罪。 “陛下,您的心意诸位先帝都看到了,您还小,此事怪不得您。”旁边伺候的太监劝道。 “朕是有罪,愧对列祖列宗。”萧景昱抬眼看着广深的大殿内长明灯前罗列的牌位,上面有他的祖宗,父亲,祖父,曾祖等等的牌位,都列在前面,仿佛历代先祖看着他。 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让一种压抑罗列在心头,萧景昱面无表情地拒绝宦官的请求。 “陛下,您还小呢——膝盖也受不了。” “朕能受得了。”萧景昱看向头顶,淡淡道:“退下吧,朕说自己能坚持就坚持。” 宦官无奈,不得不退下了。 大殿内便只剩下了皇帝。 他看着历代祖先的画像和牌位,忽然起身拿起拂尘擦拭着牌位。 “父皇——”他停在先帝的牌位前,目光有些思念和复杂,“父皇,若是你还活着,儿臣想必没那么多的烦恼吧。” 若不是先帝早死,等他年纪大点再即位,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儿臣无能,让皇权旁落,被摄政王掌握。父皇,若是你又该如何?您为何一定要让他当摄政王?真的觉得他不会背叛吗?”萧景昱喃喃自语,神情迷茫。 风拂过,长明灯明明灭灭,没有什么变化。 萧景昱看着父皇的牌位,叹了口气。 “儿子害怕,害怕萧家的家业败在我手上,父皇,儿子无能……” 萧景昱心情有些难受,他多希望父亲没有早死,若是父亲还在,当不至于到摄政王威权过甚的地步,可是现在,他年纪小,真不知道何时亲政。 十三岁,对帝王来说,并不是小的年纪了,是已经可以知人事的年纪。 皇祖母说过要准备给他挑选未来的皇后,然后培养,可能这两年他就要成婚了。 萧景昱知道,成婚了他就算是大人了,到时候对他来说,摄政王就该更多地交给他权力。 而他也要亲政,这次,其实是一次试探。 他这个皇帝,没有亲政,不接触任何政务,却替摄政王抗下了罪名,不过是试探。 摄政王如果是忠臣,就该知道如何做。 可他并没有把握,如果是忠臣,他的行为未免嚣张,未免随心,让皇帝不能不忌惮。 萧景昱患得患失,许久,在垫子上跪下。 天色渐渐晚了,萧景昱还未如何长成的少年身体在夕阳下拉成了长线,慢慢拉长。 他跪在殿内,低垂眉眼。 饥饿,恐惧,慢慢袭来,太监送来了饭菜。 皇帝只吃了点粥,他在惩罚自己。 夜晚,他也没有回去,呆在祖先的地方,昏昏沉沉地跪伏着,直到膝盖没了知觉,却仍然不肯离开。 负责伺候的太监们都很担心,心中生怕皇帝有个好歹。 可是,此刻的小皇帝却十分倔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夜色深了,萧景昱感觉到冷意,感觉到凄寒,感觉到沮丧,他不知未来的出路如何。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跪伏着,他望着先祖的地方,心中有个念头却越升腾。 他不能倒下,他不能给萧家丢脸,他要当皇帝,要亲政。 这股信念支持者他没有倒下去。 天色从黑慢慢到了东方既白,黎明前最黑暗时,在他混混沉沉时,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太监如鬼魅般进来了,一双浑浊幽暗的眼睛盯着小皇帝挺直的脊背。 “陛下,你想掌握大权吗?” 嘶哑的嗓音带着蛊惑。 秀恩爱的后果 校园港 正文 情敌见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情敌见面 萧景昱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太监,那双幽暗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风干的橘皮一样的老脸,在微微黑暗的阴影中很是渗人。 “你是谁?岂敢跟朕说这种话!俨” 萧景昱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虽是少年,却也已经透出帝王之气。 老太监满意地点点头,嘶哑着嗓子道:“陛下,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是否想掌握大权,一统宇内。” 萧景昱膝盖已经麻木,脑袋却很清醒,他现外面没人,说明,这个人的出现有蹊跷,但看他的态度,并没有想对他不利稔。 “朕自然想。” 老太监目光亮了起来,“好,有雄心才好,我能帮助陛下达成愿望,陛下愿意用吗?” “你是何人?” “我是谁?”老太监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诡异,有些冷傲,“我是先帝身边的大太监魏昭,绝杀的统领,陛下可还记得。” “什么!”小皇帝吃了一惊,惊讶地看向面前的老太监,“你,你是魏昭,不可能,朕见过……” 当年父皇身边的大太监魏昭,那是何等人物,深藏不露,武功高强,如何能是面前这个看着风烛残年的老太监呢。 而且,绝杀不是解散了吗? 那老太监桀桀笑了两声,忽然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目光透出野心和渴望的脸庞,冷静而带着隐隐杀机。 “陛下,如今还认的我么?” “是你!你没死。”小皇帝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陛下,可还想恢复先帝时的荣光,当年先帝留我下来,就是为了照看您。” 小皇帝心中震惊,半晌,他冷静下来,看向面前的人,“朕如何信你,为何要用你。” “因为陛下要掌权,因为您势单力孤,陛下难道不想唯我独尊,不想生杀予夺在手吗,难道想皇权旁落?” 那声音回荡在室内,久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亮了。 朝霞升起时,大殿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守在门外不知为何沉睡的小太监猛然惊醒,还骂骂咧咧几句,等看到皇帝走出来,吓得跪地求饶。 “奴才该死!” 萧景昱看向天空,朝阳初升,万丈霞光将这太庙渲染得威严至极,少年的脸上却显出几分刚毅,宽额广颐,秀目凛然,初生一种威严。 旁边跟随出来的老太监桀桀笑了两声。 萧景昱看了眼小太监,目光微寒,“来人,玩忽职守,把他拖下去,杖责八十!” “啊,陛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旁观的侍卫和太监惊呆了,却不敢求情,此刻的少年天子几分威严冷漠,秀目开阖间是帝王的威严。 很快,小太监被拉走了。 “陛下,是否要梳洗,传膳。”旁边一贯伺候萧景昱的内侍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嗯,准备吧。” 小皇帝面色淡淡地道,他不再强调如何请罪,虽然斋戒饮食清淡,但也不再要死要活。 伺候完萧景昱用早膳,过后小皇帝仍然在殿内祭拜先祖三日,而期间,伺候他的人变成了一个一直看守太庙的落魄老太监,无人知道他是谁,为何突然被皇帝看重,一跃成为身边亲近之人。 三日之后,祭拜结束,梳洗完毕,皇帝换上了冕服最后祭拜先祖,神色不再有少年的天真,而是凛然自若,威服左右。 “陛下,该启程回宫了。”老太监魏昭在旁边提醒。 “走吧。总有一日,朕还会再来,到那时,就是朕宾服天下之时。” 萧景昱抬脚走出太庙,少年脸上没有了婴儿肥,几日的斋戒清淡,让他婴儿肥的脸消瘦了些,显出几分棱角,凤目秀美,透出冷静傲然,是少年天子的锐气和傲气。 周围的人只觉得天子变了,不再像个孩童,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其威严让人不敢再疏忽,不敢玩笑,战战兢兢地伺候,生怕惹怒了帝王。 乘御辇回了宫中,萧景昱先去慈宁宫看望了太皇太后。 窦太后见孙儿瘦了不少,有些心疼,安慰了他几句。 “皇祖母,这是孙儿该受的。” 窦太后看了看他,感觉面前的孩子似乎有些地方不同了,感觉,像是有些变成熟了,深沉了。 她一时没想多,以为是劳累了,所以沉默了,点头道:“罢了,你自己年纪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去休息吧。” “不了,朕恢复读书,请几位先生来吧。” 窦太后见他如此好学,笑着点点头,虽然心疼他,但毕竟是将来要治国的,就不再多说,让他去学习了。 几位大儒见小皇帝如此好学,也很欣慰,上午只学了经义,中午休息时,摄政王来了。 旁边的老太监魏昭看了眼外面,“陛下,摄政王来了。” 萧景昱目光闪了闪,正襟危坐:“请他进来。” 片刻后,夏侯策迈步进来,一身玄黑蟒袍,乌束着七梁冠,宽肩窄腰,威势赫赫。 他的目光敏锐,仿佛鹰凖,第一眼就现小皇帝的不同。 是种蜕变的感觉,不同于以前的气质,像是少年长成了。 “臣见过陛下。” “策叔免礼。” 二人君臣打了招呼。 “不知道摄政王有何事?” “嗯,陛下辛苦,为国祈福,臣听闻几位大儒也称赞陛下的聪颖好学。陛下如今学到哪了?” 小皇帝目光微敛,“刚读了贞观贞要。” 夏侯策眸光微动,“贞观贞要,嗯,陛下身为天子是要学习历代帝王的成败,不过,身为天子,陛下也要学着观政了,这样,以后内阁处理的公文处理后也会择些往陛下处,让您学着处理国政,陛下也可以了解内政国事。” 萧景昱心中一震,没想到夏侯策会说这个。 旁边伺候的魏昭低头给了个眼色,萧景昱目光收回,开口道:“策叔,朕年纪尚小,对这些国事怕是无法处置。” “无妨,这些都是处理过的,往陛下处看看如何处理国事,先了解一番。之后臣会安排内阁给陛下讲解各部和国情,让陛下更加了解晋国。” 萧景昱没想到夏侯策居然真的会这么做,一时有些愣怔。 他本来以为摄政王即便是明白了他的试探,也不会真的给他什么,没想到他真的愿意让他观政。 这样,时间长了,他有接触朝臣和内阁的机会,观政之后对国事更多了解,更能当好皇帝。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摄政王真的没有想篡位吗? 萧景昱目光闪烁,旁边的老太监轻咳了一声,端上了新茶。 夏侯策看到了这个老太监,这人很是苍老,动作也是老迈,他对皇帝身边的人也很熟悉,但是很奇怪,皇帝身边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人来? 此人是谁? 夏侯策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老太监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畏缩,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萧景昱沉吟片刻道:“好,多谢摄政王,朕一定好好学习朝政,不辜负摄政王的期望。” “陛下无需如此,当年本王临危受命,只因先帝对本王的知遇之恩,当时陛下年幼,本王才接管朝政,如今陛下年纪大了,也是该学习朝政的时候了。” 萧景昱面色温和许多,带着感激道:“朕知道,策叔,皇祖母常说你是国之栋梁,朕一定会好好学习朝政,不辜负你和父皇的期望。” “好,陛下多加努力,晋国将来就靠你了。”说罢,夏侯策起身告辞离开。 萧景昱起身送他离开,又说了几句客气话。 待见夏侯策真的离开了,他回眸,蹙眉看向那老太监:“你觉得,摄政王是真心的吗?” “当年先帝选择他为摄政王,便为其本为性情中人,这样的人比之那些老奸巨猾之辈,反而易控制。不管他是否真心,也许是以退为进,但陛下,这对您来说是个好机会。” 萧景昱敛眉,明白了他的意思。 夏侯策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挡了他的位置。 “朕明白了,朕会好好学习朝政。” 过了片刻,宣王求见。 宣王之前在家中养病,这时候突然来见,让萧景昱很是奇怪。 宣王心宽体胖,有些微微福,进来之后行礼过后就开始安慰心疼皇帝之前受罪了,为摄政王这乱臣贼子受辱。 “陛下,这天下可还是我们萧家的天下,如何能让那夏侯策做主,陛下一定要振作,我们皇室和许多正直大臣都支持陛下。” “皇叔,摄政王并非你想的那样,如今摄政王已经让朕观政了。”萧景昱开口道。 “观政?”宣王愣了下,“他真的这么说?” “对,皇叔,朝廷还是要以和睦为要,朕年纪小,尚要学习朝政,摄政王执掌朝政,朕也要跟他学习。” 宣王蹙眉,他没想到摄政王真的答应让皇帝观政,想了想道:“陛下,您万不可轻信,若真是如此,先观政,等等看他能否把政事还给陛下,我看他肯定不会。陛下,若要学习政务,有几位大臣也乐意为您介绍。” 萧景昱道了谢,说了片刻打了宣王离开。 旁边的魏昭一直看着,此刻点了点头:“陛下刚刚说得很好呢,毕竟如今还有求与摄政王,不必闹翻了。不过,宣王等人一直宣扬保皇,他们是皇族,虽是陛下家族,但也不能完全信任,陛下,那宣王之子萧清城并非简单人物,他们也是皇族,谁知是否有异心。” 萧景昱面色冷凝,他当然明白这意思。 同样是流着皇族的血脉,宣王是先帝的弟弟,是他的叔叔,而萧清城是他的堂哥,若非父皇子嗣艰难,他出生晚,且只有一个弟弟,否则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天知道宣王等人有没有野心,这种事不得不防。 夏侯策还未必有那个胆子,但若是他和他的弟弟都死了,谁知道皇权旁落于谁身上,身为堂兄且谋略手段厉害的堂哥是否也有机会? “朕知晓,但有皇祖母在,没人敢,他们想谋求权力,朕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 “陛下英明,这双方争执,陛下大可从中渔利,拉拢人脉,万不可让宣王一派增加势力。” “朕清楚。” 萧景昱知道该如何表现才能让这些大臣赞许,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才会有人愿意归附。 夕阳西下,宣王从皇宫出来,见到宫门前骑马而来的世子萧清城。 “父王,可是入宫见了陛下?” 宣王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 “刚去礼部处理些事情,小妹不是要成亲了么?”萧清城身侧白马,银钩白马,少年如玉,朱冠玉面,一双桃花眼微微凝聚着万千潋滟,站在那里便仿佛明月浩辉,光华夺目。 “嗯,刚刚才去见了陛下,陛下说摄政王要让他观政,之后内阁政务会陛下观看学习,还说让阁老教他学习处理政务,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宣王压低声音问道。 萧清城挑眉,目光流转,轻摇折扇,仿佛风.流公子,带着几分潇洒不羁,只是深沉的眸光却透着几分深思。 “夏侯策还真是忠臣。”萧清城只是淡淡地说道。 “他是忠臣,哼,我看此事没那么简单,怕是以退为进,想表现他的忠直给其他人看,来拉拢其他朝臣,观政又如何,不让陛下处理政务,权力还不在他手中?” 萧清城但笑不语,忽然看向远处,神情微敛,道,“父王,摄政王出来了。” 宣王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夏侯策下衙出来了。 “哼,本王不想见他,先走了。” “那父王先行吧,我正想会会他。”萧清城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宣王心中奇怪,但他不想跟夏侯策打交道,便让马车快行,很快离开了。 倒是萧清城并未离开,牵了马跟小厮说着什么,一转眼状似不经意地看过来,夏侯策刚好已经到了身边。 此处正是宫门不远,此刻也有不少来往官员下衙,夏侯策一出现不少人都忙行礼。 也有人急忙避开,急急离开。 情敌见面 校园港 正文 宋依依不爱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宋依依不爱你 夏侯策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手帕上,只是扫了一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他微微拧眉,注意力又集中在萧清城的话伤,冷声道:“别给我玩什么花样,萧清城,聪明人就别装傻,本王公务繁忙,没心情跟你们计较。” 萧清城轻笑起来,手上把玩着那手帕,似乎很是迷恋的样子,“没错啊,摄政王您日理万机,本世子怎么会跟你捣乱呢,自然是要学习摄政王才对。俨” 夏侯策见他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方手帕有些奇怪,萧清城又不是女人,折腾这东西做什么稔? 夏侯策定睛一看,忽然瞳眸收缩,面色顿时晴转大雨,抬眼看向萧清城,目中杀气如实质一般扑去。 “这帕子你从哪得来的,这是冰蚕丝的手帕!” 萧清城唇角上扬,朱红的唇在白玉般的脸上现出几分邪魅妖孽之气,他满是留恋地把手帕特地在夏侯策面前摆了摆,“哦,摄政王是说这手帕,您也认得这材质啊。没错,这就是冰蚕丝的帕子,不过,这来历,在下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夏侯策面色阴沉,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手帕分明是之前他准备送给宋依依的手帕,怎么会在萧清城手上! “手帕,哪来的?”他再度加重了语气,面色已经布满了阴霾。 萧清城挑眉,却收了起来,“摄政王真的想知道吗?这手帕么,其实是在下心爱之人赠送的定情之物,是以在下爱不释手,常常把玩。” “萧清城!”夏侯策目中燃起了冰冷的火苗,“别跟我玩花样,你从哪得到的手帕,这手帕是本王赠送给依依的!你之前从哪得到的,立刻还给我。” 夏侯策对此感到十分恶心,他送给宋依依的东西,被这厮拿在手中把玩,怎么想着怎么恶心。 这厮莫非是故意在他跟前想恶心人吗? “咦,摄政王你说这是你的手帕?”萧清城没有半点受惊吓的样子,笑吟吟地叹道:“不,我不能把手帕给你哦。这可是依依送给我的。想那天她在我怀里时那么妩媚可爱,这手帕可是她送我的,我怎么舍得把它给别人呢。” 夏侯策顿时火冒三丈,一直以来他为人冷漠淡然,并非是易怒之人,但是关乎宋依依的事情,却让他情绪波动。 这该死的萧清城居然敢说那种暧昧的话挑拨他,分明找死! 夏侯策目中杀气一闪而过,忽然挥拳朝萧清城攻击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要动手。 四周的侍卫,还未离开的官员见状吃了一惊,惊愕地叫了起来。 萧清城一扭身躲了开来,含笑自若,“摄政王,有话好好说,为何没事动手,这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不知道刚刚清城怎么得罪你了?” 夏侯策冷笑一声,也敛眉站住了,俊美冷傲的脸上杀气毕露,他看了眼四周,顿时无人敢靠近,纷纷远离,不敢掺和这二人的事。 “本王再说一遍,把手帕还给我!别以为能挑拨离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以为本王不清楚么,依依全都告诉我了。” 萧清城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负手而立,含笑道:“真的吗,依依告诉你什么了,告诉你从我房间逃走了吗?不过,她说了怎么逃走的吗?想必她肯定没说吧,不过,那丫头不敢说,是怕了你,我却不会不敢。夏侯策,为何不跟她退婚呢?依依分明喜欢的是我。那天晚上我跟她你侬我侬,好生温柔,你知道她身上的香气么,还有她耳垂下的一点小痣……” 他说一句,夏侯策的脸就黑一分,到后来已经满是杀气。 尽管知道这个家伙可能只是故意来乱他的心,但他说的话还是让夏侯策血脉贲张,体内嗜血因子不断冒出来,似乎要吞噬那些可恶的东西。 这个男人敢这么说,绝对是跟宋依依当时有过亲密接触,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也让夏侯策有种杀人的冲动。 一想到宋依依跟别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一股嗜血的嫉妒从心底攀升,那种要弄死面前这个家伙的想法在脑中徘徊。 “闭嘴!”他开口低吼道,仿佛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此刻要捍卫自己的领地,不容外人来侵占挑衅。 尤其是另外一个雄性。 萧清城眉眼微眯,带着笑意,优雅,迷人,邪气,他轻摇着折扇,“我说的事实啊,依依真的喜欢你吗,那为什么不早点去告密,其实她什么忙也没帮到你。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的,只是替你灭了个碍眼的御史罢了。依依那丫头非得去你身边,我不明白她到底图什么。唉,那丫头,就是喜欢美色,喜新厌旧的,只是,我还不够么?摄政王你这么个冷性子,根本不会讨女人欢心,她真的喜欢?” 夏侯策握紧的双拳顿时传来骨节几乎碎裂的声音,他身前的寒气已经有如实质,现在,他很想上前把这个家伙的嘴封了,免得他再喋喋不休,说的都是他不想听到的话! 这个男人号称毒蛇,外面翩翩风度,迷人风雅,实际上,他的确眼光毒辣,看人极准,他的话,其实就打在夏侯策的死穴上。 的确,从前宋依依的所作所为,那个女人对男色的爱慕,到处追逐美男子的花痴行为,让夏侯策真的受害颇深,并且再也不愿意相信她。 他曾经誓再不找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一转眼,他又跟宋依依搅合在一起了,甚至这次入戏更深。 他也曾怀疑,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是真的喜欢他吗,可是,他的感觉告诉他,宋依依对他的态度真的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哪怕她撒娇开玩笑,看着他,有时候都有些出神,像在完成什么任务。 所以,在望仙楼时,她的表白和主动,他其实窃喜在心。 一想到她娇俏调皮的样子,夏侯策心中就莫名感觉一股压抑,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他们才刚刚签了合约,除非宋依依真的不想履行约定了,否则,她不可能跟这个萧清城如何。 他能感觉得出,宋依依对这人并无什么好感,那个女人不可能演技那么好,好到连他都看不出破绽,他信她是真心去摄政王府传消息的,从她身上摔伤的伤口就能看得出。 他该信她,而不是面前这个阴狠毒辣,心思诡秘的萧清城。 夏侯策收敛起心中的怒火,冷冷扫了萧清城一眼,“别费心机了,依依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至于那方手帕,是本王随便丢给她的,依依也说弄丢了,没想到被你捡去了,既然你非要留,就留着吧。” 想留着,做梦,他不会让宋依依身上的东西落在别的男人手中。 说罢,他转身便抬脚离开。 但是,萧清城却是拦住了他,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真的,那我可就留着了,正好怀念下那天的一切。对了,不喜欢依依就退婚吧,别耽误她的青春。” 夏侯策回眸,双目有如实质,刀光剑影,“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是本王的女人,用不着你操心,萧清城,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是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摄政王也不见得多喜欢她,为何要留着她?” 夏侯策懒得再听这家伙的胡言乱语,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想留着手帕,做梦,他会想办法把那东西夺过来。 宋依依身上的东西,才不允许其他人拿。 萧清城挑衅一番,见夏侯策冷着脸离开,笑容满面,隐在桃花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真的不会留下什么吗,他不需要什么,只要一个种子,怀疑的种子,缓慢生长,渐渐的,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长为大树。 到时候—— 宋依依,别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放过你。 “世子,没事吧?”旁观的官员围了过来。 “没事,只是跟摄政王叙叙旧罢了,诸位不用担心。”萧清城扬起笑容,一派潇洒,让人大为好感。 “世子还为王爷说话呢,刚刚可差点打起来了。幸好你身手好,摄政王也是,怎么能在宫门处打架呢,未免——” 隐晦的话谁都能听懂。 萧清城却仿佛没听懂一般,说道:“真的只是跟摄政王叙旧呢,摄政王日理万机,大抵是觉得我因为小事烦他而恼怒吧。真是清城的不是,诸位大人,在下先回府了。” “世子客气了,您请。” 众人夸赞着他的风度,看他骑了白马,优雅翩翩地驾马离开,议论起刚刚的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摄政王怎么就跟世子快打起来了。” “谁知道,都没靠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会是因为之前宣王等人弹劾摄政王的事,摄政王迁怒吧?那样未免太小肚鸡肠了,朝中的事——” “谁知道呢,摄政王是什么大肚之人,那御史余正不是就死得不明不白的。” 一群官员意味深长地议论着,渐渐离开。 而此事也传开来,在有心人眼中留下一些痕迹。 夏侯策回到摄政王府,第一时间就找了余仲卿。 “萧清城那里有一件东西,我要拿到手。”夏侯策冷声道。 余仲卿惊讶地看着他:“宣王世子那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冰蚕丝的手帕。” “咦,你不是有吗?” 夏侯策拧眉道:“别问了,只要把我弄到就好。”他不想跟余仲卿说那手帕的来历。 一是觉得羞赧,二是不想宋依依的事情被人知道。 余仲卿见他不肯说,摇了摇头,笑道:“好吧,我让人想想办法,不过要从他手中把东西拿走,似乎并不很容易,你要知道萧清城本身也颇有实力,并不容易近身。” “拿不到就毁了。” 反正不能让那东西被萧清城那家伙把玩,光是想着就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了。 若非他不想出手跟皇室决裂,早就弄死那厮了。 余仲卿不知为何他如此,想着打听一下,便道:“好,我会尽量。对了,陛下回来了,你真的打算让他观政?” 夏侯策点头,“对,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就让他观政。” 余仲卿摇摇头:“罢了,随便你吧,只要你觉得事情可为就做。但是,我总觉得,陛下现在年纪大了,也不再能跟你一条心了。” 夏侯策嗤笑,“你见过哪个皇帝跟摄政王一条心的,周公当年还被忌惮呢。” 余仲卿苦笑,“你还真是看得开,但不要影响朝政和大事。你现在推行的政策,还未完全做成,现在主要是这些,最近金国和我们对峙,双方互有胜负,不知道那萧兀术是怎么回事,最近一直在盘旋。” 提起国事,夏侯策冷静下来,凝神片刻道:“且以静制动,他们不可能一直对峙,劳师远征,粮草从何而来,必有所求,等等便知。” “好,回头传令那边注意。” 夏侯策又跟他商讨了几句国事,便转回书房。 看了几本奏折,到了晚饭时间,送了饭菜来。 但夏侯策似乎心情不好,并无什么食欲,看着面前的饭菜却是突然怀念起了宋依依做的饭菜。 想到她吃饭时的样子都能让人食欲大增。 夏侯策沉凝片刻,忽然起身道:“准备一下,去太平侯府。” “太平侯府?”今日值守的朱晃惊讶地看向夏侯策,这都傍晚了,突然去太平侯府作甚? “去准备。”夏侯策不想解释,挥手让他准备,自己换了身衣裳,拿了几本折子从屋中出来了。 马车备好,夏侯策就上了车,也不管已经傍晚,天色渐黑,执意要去太平侯府。 心中有种强烈的见到她的渴望,想询问她一些事情。 朱晃不知道主子是什么疯,但显然遇到宋小姐,主子越来越不正常了,不对,越来越正常了,像正常男人了…… 在朱晃的胡思乱想中,行过片刻,本来距离就不甚远,很快到了太平侯府。 宋家此刻正在用晚膳,宋依依正欢乐地吃着精心烹饪的清炖鸭子,宋瑶时不时甩个眼刀,一会儿跟她抢了几筷子,宋依依懒得理她,反正对她来说,这女人很快就要对付,不急于一时。 正吃着,忽然家里的管家急急忙忙地来了,说——夏侯策突然造访。 宋依依差点没把嘴里的鸭骨给吞了,惊愕的看着管家,旁边宋德清等人也是一脸惊讶。 “你说谁,摄政王,他来了?”宋德清重复了一遍。 摄政王要来,怎么连个通知也没有,突然就来了? “是啊,摄政王。刚刚到的,人已经被请到客厅了——” “可是他来干吗?”宋依依把鸭肉吞下,奇怪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事吧,她呆在家里好好的啊。 “小人也不清楚啊,老爷您看……” 宋德清正想说去招待,忽然便听到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太平侯,搅扰了。” 宋德清一抬头,便看到夏侯策迈开长腿走了进来,身上白底暗花的直缀在灯光下晕出色来,俊美的眉目仿佛天神,刚刚踏进,就让人无法喘息。 宋依依目瞪口呆地看过去,看到这一幕,眼前一时有些花了…… 这男人,真是个祸水…… ——阿策是吃醋呢,还是吃醋呢? 一万字哈,明天还是一万字哦。求个奖励啊鲜花什么的来者不拒哈。 宋依依不爱你 校园港 正文 本王饿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本王饿了 不止她有些眼花,旁边的宋瑶也是看花了眼,不由得有些嫉恨,这宋依依真是哪里好了,为何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有摄政王这样一个未婚夫。 夏侯策的突然出现让宋家的人都很是惊讶意外俨。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厮莫名其妙地这时候过来是干嘛啊? “哎呀,摄政王来了,真是——”宋德清忙站起来欢迎,但一时间也是有些稀奇,“摄政王快请,不知你来,真是有失远迎。” 夏侯策看向宋依依,见她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目光满是疑惑,因为在家中,乌只是随便挽了个纂儿,身上穿着鹅黄的袄裙,娇俏得像是初生的鸟儿稔。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满目疑惑。 夏侯策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消失了许多。 “是本王临时起意,叨扰了才是,太平侯勿怪。”夏侯策转移目光,开口说道。 “王爷客气了,你也不算是外人,刚刚是我失礼呢,正好,请王爷到客厅一叙。”宋德清开口笑道。 夏侯策敛眉,摇头道:“本王并无要事,只是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 众人都是一脸惊愕。 还是刘氏反应快,笑道:“王爷可用饭了?若是不嫌弃,不如坐下用些,粗茶淡饭,也还算可口。” 夏侯策看了一眼,没有拒绝。 刘氏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宋依依奇怪地看着他,心中很是纳闷。 难道他就是特地来吃个饭的,也太奇怪了吧? 刘氏忙让人重新上菜,夏侯策直接在宋依依旁边坐下了,摆手道:“夫人不必忙碌了,打扰了你们用晚饭,不必管本王。” 刘氏愕然,可这客人来了,莫名其妙地呆在这儿,谁还能吃得下去饭呢? 这家伙说的话未免太有趣了,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宋依依挑眉,扭头看他,蹙眉道:“摄政王,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是还没用饭,就一起吃,要是吃过了,去客厅说话吧,没事爹娘他们还怎么吃饭?你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么?” 这样子让家人都很尴尬,谁还吃得下去。 夏侯策沉默,听她的话音,顿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摄政王,您看要不就用些,其实咱们也已经吃好了。”说着刘氏给旁边的人使眼色,其他人便立刻起身了,谢明珠笑道:“娘,我先带两个小的回去了。” “去吧去吧,修远送送你媳妇。” 刘氏摆摆手让人都离开,宋瑶冷冷扫了宋依依一眼,满眼嫉恨,宋依依瞧得烦,心中不耐,一天到晚给她甩脸子,是给谁看呢? 心里不爽,她直接在宋瑶走过身边时绊了她一下,害得宋瑶顿时栽倒在地,出了个洋相。 “你——”宋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绊了,可是看向宋依依时,宋依依完全是面无表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只得恼怒地咽下这口恶气,又羞又恼地被人扶了出去。 宋依依撇了撇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她才没兴趣纵容那些对她不好的人。 此刻,屋中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就是宋德清都被刘氏拉着到一边假装说话去了,宋依依看向夏侯策,见他沉着脸没有说话,蹙眉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摄政王,到底有什么事?” 夏侯策目光深邃,仿佛天上的星河璀璨,他俊美无俦的脸因为灯光下越显得几分棱角分明,带着男子的英气,让人忍不住就被吸进那双眼潭中。 “本王饿了。”他开口说了三个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又带着点低沉,像是控诉一般。 宋依依顿时双目圆睁,仿佛听错了一般看向他。 “……”她没听错吧,刚刚这个男人的意思是他饿了? 而且,为啥那男人就那么用那双黑亮迷人的凤眼看着她,声音仿佛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像个——没得到主人宠爱而飙的大狗狗…… 宋依依为这个奇葩的猜测而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一定是脑子产生幻觉了…… 她凝神看着他,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上扬,几分清俊,几分凛然,此刻,那双如潭的眼瞳却是莫名让她觉得带着几分控诉,像是控诉她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他似的。 明明是个威风凛凛的美男,这会子怎么感觉像是一只没有吃饱饭的藏獒似的…… 那感觉让她感觉自己满满的罪恶感,宋依依挠了挠头,甩掉这种奇怪的感觉,“饿了,那——”她看了看桌面,“让厨房再上些菜,王爷先吃些。” 夏侯策却是沉声道:“不想吃。” 宋依依凝眉,奇怪,他今晚好生古怪,是怎么了? 宋依依有些担心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道:“没生病啊。你想吃什么啊?我让厨房准备。” 夏侯策见她担心的目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想吃厨房做的东西,不喜欢。” 宋依依愣了愣,那怎么办? 她挠了挠头,有些无奈,这厮今晚怎么感觉这么……幼稚? 但见他直直盯着她,宋依依有些无奈,只得哭笑不得地道:“你要是不嫌弃,我做些给你吃吧,手艺一般,你别嫌弃,想吃什么,告诉我。” 夏侯策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他状似一脸勉强地道:“好吧,本王尽量试试,宋依依,别做得太难入口。” 宋依依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行行行,我再煮点糖水给你,给你做饭后甜点,好吗?之前在密县做过的。” 夏侯策矜持地飞起凤目,抬起手淡淡道:“嗯,去吧,本王等着,不必太多。” 宋依依好笑地嗔了他一眼,“行,我的大老爷,等着吧。” 说罢,她跟刘氏说了一声,“娘,我去厨房看看,做几个菜再回来。” “有什么要你做的?招呼厨房一声不就好了。”刘氏奇怪道。 宋依依道:“王爷没什么胃口,我做点儿吧,爹娘你们刚刚也没吃什么,一会儿再吃些,你们陪摄政王说会话。我去去就来。” 刘氏有些讶异,这摄政王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今日可真是奇怪,这男人说起来,有时候还真是像长不大的孩子。 “娘跟你一块儿去吧,让你爹陪着,别让王爷等太久。” 宋依依想想也好,便跟刘氏去了厨房。 夏侯策见她离开了,视线才收回,宋德清干笑了一下,他也弄不清摄政王今天来的目的,莫非就是来吃饭的? “来,摄政王,这儿还有下酒的小菜,咱们先喝点——” 宋德清招呼他,一边斟了杯酒。 夏侯策这会面色温和许多,举杯跟宋德清喝了一点,宋德清能说会道,场面倒也不至于冷场。 而这时候宋依依跟刘氏去了厨房,大厨房里面安置着十几个锅,厨子几个,蔬菜果肉都是现成的,材料都让人准备好,宋依依选了几样开胃的,炒了鲜嫩的竹笋滑鸡片,山药木耳等等几样时令蔬菜,做了道鲜虾,又让人摆了个时令水果的果盘,煮了个糖水南瓜,等着待会饭后上,让人准备了端了去花厅。 做这些没花费多少功夫,只是宋依依折腾了一番,也有些饿了,待回到花厅,见那个男人正襟危坐,面上因为喝了些酒而有些微醺,没了平日的威严,凤目泛着流光,回眸看过来,天人之姿,丰神俊逸,看到她时微微扬起唇角,那笑如斯慵懒惑人,让人见之忘俗。 宋依依本来还有些恼他大晚上瞎折腾,这会子见了这么个绝顶美男等着她的饭菜,也气消了,心中好笑,这厮大晚上过来折腾,就是想吃她做的饭? 这么想着她是不是该觉得自豪骄傲的,也该虚荣一下,她做的饭菜莫非真的好吃到他忘不了的地步? “好了,刚刚都做好了菜,王爷尝尝看,要是真的不好吃,我可不负责哦。”宋依依上前坐下,让人把菜端上来。 夏侯策看到端上来的菜都是家常菜,泛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炒出来的,颜色鲜嫩可口,让人看着食指大动,很想尝尝。 刘氏笑道:“依依毕竟很少做菜,摄政王不要嫌弃。” 夏侯策看了宋依依一眼,淡淡道:“嗯,本王不嫌弃她。” 本王饿了 校园港 正文 夏侯策的嫉妒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夏侯策的嫉妒 宋依依蹙眉,见他执意要问,一时间也是奇怪。 他今天怎么会想起问这个,是知道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手帕不见的,难道他的情报居然这么厉害,连这事儿都查到了…俨… 那也太可怕了吧稔。 宋依依心中暗惊,抬头看向他,想了想道:“什么怎么了,那天的事我都不跟你说了吗?” “别想瞒着我,那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自己应该心中有数。”夏侯策神色莫测,盯着她道:“说。” 宋依依蹙眉,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怎么会知道…… 该死的,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那天晚上的事情按理说不该会有多少人清楚。 她犹豫了片刻,看面前男人脸色越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下一场暴风雨似的,咬牙道:“那天晚上,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然后逃出来。” “怎么逃出来的,萧清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逃走的人。” 宋依依见他一直逼问,也有些烦躁,难道真的让她说当时的真相,说出来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潜意识里,她不很乐意让他知道这件事。 她垂眸道:“当时我就是假扮成一个歌姬,萧清城当时误以为我是歌姬,我这才想办法逃走的。” 歌姬? “这个词透着一种暧昧。 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夏侯策很是清楚。 歌姬,尤其是萧清城一贯风.流,身边美姬无数,如何能想不到会有什么情形。 他顿时胸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萧清城说过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起来。 那个该死的家伙说什么,他抱了她,是亲了还是吻了,如何看到她耳垂后面的小痣?如何把她手中的帕子取走的? 其中内容,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未免艳色无边。 光是想到那种场景,他身遭已经仿佛寒冰凝结,杀气毕现! 宋依依只感觉到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一阵窒闷,她深吸口气,看到面前男人杀气凌然的双目,顿时心中一惊。 “他碰你了,嗯?”这声音带着拉长的尾音,仿佛带着威胁,带着一种让人恐惧的力量,一种隐忍未的寒。 宋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中一颤,瞳眸微缩,感觉到面前男人越增加的气势,她忙道:“没,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当时虚以逶迤,被他从身后抱了一下,他也没看到我的脸,后来我就逃走了,他只是以为我是那个女人。” “抱了你?”夏侯策揽住她腰的手收紧了,几乎让她无法喘息,紧得疼,男人的双目隐隐泛着淡淡的红,如血。 该死,那个混蛋,居然敢抱她! 没弄死他,真是便宜了他。 宋依依自觉失语,该死,刚刚她说了什么,现在被他知道这事,怕是不太好。 虽然说他们这婚事还不确定,只是暂时互利双方的事,可,古人应该没人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如何吧。 尤其这个霸道的男人,肯定更不喜欢。 “当时真的只是为了逃走,什么也没用,我就想法子从窗口逃走了,摔得好疼呢。”宋依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咬牙忍着腰上的力道,双目真有些泛红了。 这时候,她也感觉到男人身上可怖的气息,不敢作祟,也不敢说什么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 她有预感,如果真的说什么调侃的话,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开玩笑,她还想拿到镯子呢,怎么能不讨好**oss。 夏侯策目光阴沉不定,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让她得以喘息,但接下来,他的手扼住她的下巴,沉声问道:“你喜欢他吗?”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不,我讨厌他,讨厌那个毒蛇,他简直太惹人恨了,怎么会喜欢他呢。” 夏侯策眸光缓和了些,警告道:“记住你是谁的人,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不准跟其他男人纠缠。” 宋依依忙点头,讨好地道,“那天都是为了逃走,只是权宜之计,我也不喜欢跟别的男人接触。阿策,我说话算话,答应你婚约的事,就不会变的。” 先过了这关再说。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那事的,不会他的情报也太厉害了吧,连这都知道,那她不是一点秘密都没了? 虽然她也的确没打算还招惹什么男人,但是也不太喜欢被赤果果地揭露开来。 “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若你敢违反,合约作废,且,本王最恨别人出尔反尔。” 男人的目光带着冷,让她浑身忍不住抖了抖,脸色忍不住也跟着寒,忽然感觉到从骨子里寒,面前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夏澈,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生杀予夺,人命在他眼中又算什么。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会是与虎谋皮了吧? 该死,难道她真的觉得他就只是个有些傲娇,像个傲娇的大狗狗一般的美男子么,却忘了身为雄狮,猛兽的男人露出獠牙时的可怖。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恐惧,夏侯策有些面色僵,略带着些懊恼一般将她再度拥入怀中,带着怒气道:“本王不会杀了你的。” 该死的女人,如何露出那种惧怕他的目光,那种目光仿佛一道道刀锋刺向他,让他只觉得刺目,极为不喜。 他不喜欢她露出害怕他的眼神,潜意识里不愿她如此,而是希望她是鲜活的,骄傲,胆大包天,调侃他,使坏任性,娇蛮可人。 是什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这样,让他有种无法靠近的陌生。 宋依依有些想挣扎,可偏被他束缚无法离开,只能低着头不开口。 夏侯策有些恼怒,抬起她的下巴,怒道:“本王在你眼中就是那般杀人不眨眼之人,你——” 到底不愿被她如此疏离,他开口恨声道:“你要敢那么做,就别想拿到镯子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宋依依一愣,惊讶地看着他,满是惊愕。 怎么,他的意思不是说她如果真的因为跟其他人暧昧而被他现,毁约的话,他会杀了她? “你是说,到时候就不给我镯子了?”宋依依梦呓一般呆呆地重复道。 夏侯策撇过头,冷声道:“要是婚约解除了,本王家传的镯子怎么还可能给你!” 宋依依心跳恢复,男人虽然冷言冷语,却没了方才杀气毕露时的可怖,只留下恼羞成怒的不满,像是炸毛了。 这个样子的他让她感觉安心多了,也让她不再害怕,心里暗笑自己想多了,夏侯策也谈不上多爱她,之前前任宋依依跟整日花痴也不见他动手掐死她,现在更不会吧。 尼玛,真是虚惊一场,吓死她了! 宋依依拍了拍胸口,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睨了他一眼,呼了口气,“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嘿嘿,放心,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夏侯策见她又恢复了常态,俏皮地开着玩笑,不再像刚刚那样惧怕他,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至于之前他想的…… 她要是真的没履行那半年之约,他会做出什么来,他真的自己也不知道。 但,估计他会先弄死那个男人。 察觉到自己这种强烈的情绪,夏侯策心中一惊,他敛眉,深吸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对面前这个女人,他的情绪越来越多,无法再毫不在乎,她似乎已经影响了他太多的思维。 夏侯策神色阴晴不定,看着面前的宋依依,她开始想离开。 “松开,别抱着我了——” 她挣扎的力道仿佛小兽磨蹭,挑起了阴暗的欲,男人凤目微眯,开阖间一道光芒闪过,他不仅没松开还越收紧了手,将她禁锢在怀中。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气呼呼地瞪着他,水杏般的眼睛因怒而明亮,朱唇粉嘟嘟的,编贝玉齿生辉,几分勾魂。 是无意识的惑,挑起他的渴望。 然而,宋依依还未察觉到危险,只感觉到男人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背上,“他碰过这里?这里?” 大掌游弋,男人的手掌像带着火沿着脊柱攀爬,从腰间一路往上,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停在了她圆润的耳垂上。 耳畔,有颗小小的黑点,是一颗小痣,并不明显,夏侯策的目光停留在那,因这隐蔽的位置和萧清城那挑衅的话语而阴晴不定。 他看到了这里,是如何看到的? 宋依依的话不尽不实,只怕当时的情景不止如此简单,他既因她孤身一人想办法逃走而怜,更因她被萧清城那厮轻薄了而怒。 不是怒她,而是怒自己。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耳垂,那莹润的耳垂落在指间,他轻挑慢捻地揉了起来,似勾,似捻,似抹。 那厮曾经碰过这里吗? 耳垂被他这么轻揉着,这般亲昵的感觉,竟比直接亲热还来得让人害臊,让宋依依顿时霞飞双颊,只觉得一种无法躲避的羞怯让她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你,你——”她开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香腮堆霞,桃花般明艳无双,被他抬起下颌,落入一双幽深的双目中。 男性的气息像是无所不在,将她彻底包围,吞噬,宋依依忽然心慌了起来,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侵略,像是雄性狩猎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慌乱。 科学家说爱情是视觉,味觉,嗅觉,荷尔蒙的几重反应。 孤男寡女在一起,彼此的荷尔蒙相互作用,嗅觉挥,气味交互,难免会产生爱欲。 宋依依把自己的慌乱归结于此,任何一个女人被男人这么看着都会慌乱的吧。 她努力平静下来,开口道:“那个,先放开我,有话好好……” 可,男人的脸距离她更近了,几乎要近在咫尺了。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越诡异。 燃烧着的蜡烛散着香气,这是宋家得到的蜡烛,能够点燃之后会一种奇妙的香气,是京城上流社会使用的东西。 宋依依之前还很喜欢,可此刻,那蜡烛燃烧的香气,却越催了这种气氛。 宋依依敏锐地感觉到男人贲张的胸口传来的心跳在加快,身体如此贴近,越不对劲。 就在他的目光变暗,宋依依开始感觉到危险时,夏侯策忽然低头贴近了她的唇。 宋依依却在这时脸色大变,猛然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开来,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喘着粗气往后面躲开,面色微变,心中慌乱。 刚刚,刚刚…… 夏侯策眸光一凛,看向她。 刚刚,她分明是躲开了。 那目光如寒冰凛冽,看得宋依依浑身冒冷汗,她唇舌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躲开他的目光,转过身道:“我还没吃饱呢,那个,菜都要凉了。” 她转过身坐下,深吸口气,对外喊着让人把剩下的一道糖水南瓜上了。 夏侯策未开口,目光复杂,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恼怒,亦或者是不满。 这样的宋依依,似乎带着几分恐惧,她像是还有些害怕。 为何,她不想被他触碰吗? 可是,之前那晚,她明明是主动的,难道只有醉了她才说真话? 夏侯策目光微冷,看着宋依依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宋依依咬牙,面对他的目光,小脸苍白,道:“你,你吓着我了。夏侯策,你是不是心里在意这事,觉得我跟萧清城生了什么?” 夏侯策蹙眉,“本王不是此意。” 宋依依借机开口控诉,“你就是这意思吧,你要是觉得我不清不白的,干脆直接说出来,亏我那天费那么大的劲从窗口逃出来,就为了给你报信,你还怀疑我……” 说着,不知道为何,是恐惧,是害怕,是感觉自己陷入了不该陷入的情形,宋依依开始红着眼圈落泪了。 她双目泛红,低泣起来,掩住脸庞转过身,开始是啜泣,然而哭声越大了起来。 刚刚,刚刚夏侯策想做什么,让她感觉恐惧。 < 她只是想拿到镯子早点回去,可是现在的情形,却让她越来越感觉到失控。 她并没有想跟夏侯策来一段感情,因为她还爱着自己的男朋友,夏侯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跟夏澈或者有些相像的男人,但是,他怎么会是夏澈。 怎么能让他吻她? 怀疑,恐惧,还有一直拿不到镯子的焦虑,和面对这她不愿意面对的感情的害怕,让她哭了出来。 一直以来穿越过来她承担了太多,终于在此刻通过泪水倾泻而出。 夏侯策被她吓到了,有些无措地拧眉站了起来,“我,我不是怀疑你,依依——” 他想说别哭了,可是却有些僵硬,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他生硬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如何挣扎,不自在地道:“别哭,是本王……不好,本王不是想吓你,也没有怀疑。我只是……” 要说什么,难道要说他只是嫉妒? ——二更完毕,一万字o(n_n)o~这章写得很难,情感起伏太大,阿策情路漫漫啊,安慰一下他。 夏侯策的嫉妒 校园港 正文 我的心很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的心很乱 夏侯策伸出手拥住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抬起她的脸庞,见她哭着不肯抬头,似乎真心委屈,心中顿时有些无奈。 他沉声道:“本王没有怪你,只是怪自己,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遇到这种事,别哭了,刚刚是我不好。” 宋依依听到他的解释,心中仍然很是难受,虽然心口松了口气,她其实潜意识里对他存有莫名的感觉,不愿意让他误解她跟萧清城有什么稔。 但是,他这般说,看着面前这男人深邃的眼睛滑过的丝丝缕缕的懊悔,她心中却是慌乱如麻。 她感觉自己现在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陷入了让彼此更加尴尬的怪圈。 夏侯策的态度让她感觉恐惧。 宋依依像个鸵鸟一般趴在他怀中哭着,许久,她抬起头。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宋依依开口道,声音因为刚刚的哭泣有些沙哑:“你放开我吧。” 夏侯策蹙眉,见她坚持,还是放开了。 宋依依转过身,擦掉眼泪,双目红肿,她勉强道:“对不起,刚刚我有些任性了,是我不好,之前的事情跟你无关。摄政王,我只能说,我会遵守之前定下的合同,半年时间内,我都会履行合约的。” 夏侯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总感觉面前的女人似乎变了。 具体是哪里变了让他不很清楚,但是却感觉似乎有些疏离。 她说会履行合约,可是也只是公事公办。 这似乎是说他们的一切就只是一纸合同? 他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 “宋依依,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宋依依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敛眉,咬了咬嘴唇道:“我现在心很乱,想回去好好想想。” 夏侯策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好,本王并不想逼迫你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我的合约还是按之前的,不会变。” 宋依依低头道,“那我先回去了,摄政王,你也先回去吧。” 周遭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沉默许久,夏侯策沉声道:“好。” 说罢,他抬脚往外离开,走到门口,回眸看了她一眼。 宋依依转过头,没有看他,夏侯策心中一沉,转身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天色微晚,星子满天,夏侯策踏出来时,外面只有几个丫头守着,他们似乎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事情,没人敢出来,都呆在这里等着。 “摄政王,您这是要走?”一个婆子忙上前道。 夏侯策的的小厮已经过来了,“王爷。” “准备回去了。”夏侯策回眸看了眼婆子,淡淡道:“本王先回去了,你跟侯爷他们说一声。” 夏侯策转身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吹拂在脸上,淡淡的寒意。 走到一半,宋德清来相送,看夏侯策的神色只觉莫测,弄不清他在想什么。 “摄政王怎么不多坐会就走?” “不必了,今晚是本王叨扰了,侯爷请回吧。” 夏侯策神色淡淡的,出了太平侯府,上了马车回摄政王府,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宋依依那若即若离的表现让他总是觉得心中不畅,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就是这样么,女人心海底针,无法看清她们的想法与思维。 夏侯策敛眉,许久,拿起奏折看起来,不在想之前的事情。 他有太多事要处理,宋依依那里,就等她自己想明白再说。 这边厢宋依依出了花厅,转身情绪低落地回闺阁。 珍儿见她眼睛红了,心中吃了一惊,上前问道:“小姐,您这是?” 跟摄政王谈得不愉快?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气氛变了? 宋依依低声道:“没什么,回去准备下,我想沐浴睡了。” “是……” 我的心很乱 校园港 正文 宋依依别想逃出手心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宋依依别想逃出手心 “神奇的事儿多了,把东西先放这儿藏好,等等这几天正好能用。”宋依依眸光一闪,不是怀疑她说的师父不存在吗,那就造一个好了。 “宋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俨” “倒没见她如何,只是奴婢见那徐氏派了人出去,鬼鬼祟祟的,让人跟了,似乎找了什么道士。” “哼,道士,这是真把当妖怪呢。”宋依依撇撇嘴,目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等着,到时候非吓他们一吓不可。” “小姐,可这装神弄鬼不会出纰漏吗?稔” “我想应该不会,到时候咱们这样……”宋依依低声跟珍儿说了计划,珍儿恍然大悟,点头道:“这样好,到时候一定会吓着他们,嘿嘿,那可就有趣啦。” “是他们自己非要折腾,这可怪不得我。” 这世上总是越神秘的东西越稀奇,总会有许多让人感觉到恐怖的东西。 越是弄不清楚她的来历,就会有人越感觉神秘,不敢对她如何。 “走吧,出去,别让人现了。”宋依依看了眼外面,转身出了冰窖。 宋家人并不清楚她打算如何,宋依依也没打算说。 天色已晚,暗影中隐藏的京城步入了黑暗之中。 萧清城这一晚呆在宣王府中,刚刚去见过宣王妃,商量了下妹妹订婚之事。 宣王妃看着他,不由得叹道:“城儿,你如今也不小了,是该张罗婚事了,娘虽知你一贯有主意,但是这事儿你父王和我都很着急,要是你没什么想法,我就让人帮你张罗了。” 萧清城目光微敛,清俊的脸庞在灯光下看不清思绪,鸦青的垂落,仿佛浊世佳公子,带着几分淡淡的邪魅,这般容貌家世,也难怪引得京城无数女子惦念疯狂。 “母亲,此事不必您费心了,孩儿已有主意。” 宣王妃愣了下,惊喜地问道:“是吾儿有喜欢之人了么,说说,是哪家的闺秀?” 萧清城嘴角噙着笑容,温声道:“母亲,孩儿早晚会成婚的,您不用着急,此事我已有主意。” 宣王妃蹙眉,“你这孩子,罢了,你一贯有主意,我便是说了你也不肯听的,不过别的不说,你早点给我娶个媳妇进门才是,正好,过些天端午,到时候玉带湖还有龙舟赛,各家千金去的很多,你记得物色一个。” 萧清城微微一笑,“好的,母亲,儿子一定会给您找个满意的儿媳。” 宣王妃见说不动他,便只能随他,萧清城说了会儿话出来,回了自己院子。 “世子,要沐浴么?” “嗯,准备一下。” 下人张罗着沐浴,萧清城看了会书,才起身脱下衣袍,进了浴室沐浴。 今晚无风无月,天空有些阴沉,宣王府只有宫灯明亮,来往侍卫奴仆森严。 侍女进门伺候他沐浴更衣,看世子脱去衣袍后骨骼分明,肌理劲健,看外表是翩翩公子,内中却是身形修长俊美,仿佛猎豹。 侍女红着脸伺候,萧清城面色淡然,入了水,水中放了药,是药浴,舒缓疲乏。 “世子,奴婢给您按揉一下吧。” 绿衣婢女声音柔得仿佛能滴水一般,她是萧清城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从小伺候,生得窈窕丰润,面若桃花,此刻更是满目柔情,贪婪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萧清城挑眉,嘴角上扬,仿佛几分邪气,“绿绮又习了什么新法子?” “世子试了便知。”婢女娇滴滴地给了个媚眼,她身为萧清城的大丫头,早就是被王妃默认的通房丫头,将来若是萧清城成婚了,她肯定是做妾的。 而萧清城又是这般品貌,身边的丫头哪有不爱的,自他十多岁就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也算是万花丛中过,见惯风月。 这绿绮是他的通房丫头,为人一贯知情识趣,在王府中也算有地位之人。 萧清城见惯风月,如何不知她如何想法,不过调侃一二,靠在浴桶中,桃花眼儿微微闭起,淡淡道:“嗯,那就见识一二。” 绿绮便上前为他按揉太阳穴和头部等穴位,女子的手轻柔地按揉,让人舒适,身上馨香的香气与浴室中蒸腾的水雾一起汇成了暧昧的气氛,让人动心迷情。 绿绮有心,手指渐渐往肩膀按去,渐渐滑落。 “世子……”女人的声音柔媚地仿佛能滴水。 萧清城忽然睁开眼睛,面色杀气浮现,在绿绮惊讶的目光中,男人扯过衣袍窜了出去。 “谁!” 内室中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正在翻找衣服,被他现,顿时要逃,萧清城身形极快,直接上前擒拿。 “来人,有刺客,保护世子!”外面小厮的惊呼声传来。 那黑衣人见状,忽然手上一弹,不知什么东西落在衣物间,顿时点燃衣物,一道浓烟升起,那刺客夺窗而逃,快若闪电。 侍卫进入,萧清城追到窗前,面色冷凝,冷声道:“追!” “世子——”绿绮惊呼一声跑了出来,见他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周遭如临大敌,侍卫们团团围住,萧清城冷声召唤王府其他巡逻的侍卫抓捕刚刚闯入之人。 不多时,小厮就现了问题,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世子,您的衣服都被烧毁了。” 萧清城眸光一凝,光芒微动,回眸看了过来,抬脚走了过去,便看到衣服在燃烧,而之前放在那的东西已经毁了 他面色难看起来,“手帕呢?” “那只帕子也烧了。”小厮知道自己主人最近对这帕子很是喜爱,时常看到他把玩,这帕子也算名贵之物,如今却是突然毁了,心中不由得紧张焦虑。 萧清城面色瞬间冷了起来。 周遭的气氛骤降,他那平日里邪魅带笑的脸庞此刻顿时阴沉可怕。 “很好。”萧清城低低地冷笑起来,让人遍体生寒。 “派人去追!” 小厮低着头不敢说话,萧清城却是冷声道:“毁了就毁了,现在先去抓到那人再说。” 什么? 小厮有些奇怪,之前不是还看世子很喜爱那帕子么,他可是知道那手帕的来历颇为香艳,今日这帕子却突然被毁,让人不得不想多了。 “是。”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带人去追此刻。 绿绮过来轻声道:“世子,好在只是损失了点衣服,不知是什么狂徒竟敢到我们王府来。” 萧清城忽然轻笑起来,面色像是嘲讽,像是意料之中的淡然,“我知道是谁。” “知道?公子知道是谁?”绿绮奇怪道:“那您干吗不让人去拿下他们呢?” 萧清城起身走到那烧毁的衣物前,火光已经被熄灭了,此刻只剩下一些灰烬。 那帕子剩下一角,纯白的帕子甚美,触手温凉,一看就是上等宝物。 只是萧清城却是唇角上扬,那双桃花眼中露出几分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带着几分邪气,把那剩下的一角随意扔了。“收拾了。” 绿绮奇怪地看着他,见萧清城转身回了浴室,忙跟了上去。 公子总是让人无法看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本来该是生气的事情,为何他的态度却是这般? 绿绮有些奇怪,上去服侍萧清城沐浴。 奇怪的是,经过这样的插曲,萧清城倒还有心情沐浴,绿绮都被刚刚的事吓了一跳,这时候还未回魂。 过了会儿换上干净的衣袍出来,房中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宣王得了消息赶了过来,萧清城的弟弟也过来了。 “没事吧,这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夜探王府!”宣王脸色铁青,得知萧清城的衣物被毁,也是奇怪。 “无妨,那人只是想偷些东西,未让他得逞。”萧清城淡淡道。 “大哥,这可不是小事,有歹人如此大胆,府中侍卫也有大过,若是哪天出现刺客如何是好?” 宣王的次子萧明瑾担心地道。 “父王,府中安保是该注意,之后儿子会让人好好训练他们,务必使府中铁通不漏。” 宋依依别想逃出手心 校园港 正文 她是本王的女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她是本王的女人 宋瑶却不知道宋依依这里已经知情,仍然在做着美梦。 宋依依一路上心情不好,是谁说的来着,欺负坏人就是感觉很爽。 她最近本来就不很痛快,偏偏有人要往枪口上撞,怪谁? 宋依依正想着待会的计划,不多时到地方了,马车停了下来稔。 这儿正是昌平街,坐落在京城的主干道,东西城之间的商业街。 来往的人群密集,很是繁华,大型的酒楼商铺也是不少,离这条街前面一道街就是太白楼。 宋依依自从生那件事情就再没去过太白楼,但是此地的确足够繁华,所以拍卖会便坐落在这商业中心,低调地铺开了。 拍卖行所在处原先也是宋家的产业,只是经营不善,这次便被宋德清取消了,改建成了拍卖行,按照宋依依的要求重建了,正在装潢。 宋依依进门前已经派人打过招呼,因此拍卖行的负责人已经在迎接她了。 下了车寒暄一番,打量了片刻,装潢了一部分,总体而言典雅,低调奢华,这种风格是为了适应拍卖行的风格。 毕竟,到时候来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要的就是一个格调。 上辈子宋依依出入过拍卖行,自然知道其中秘密,身为古玩专家,也很了解这些人的需求,设计出来的一切都要能打动顾客的心。 “嗯,一切都还不错。”宋依依指出了几点不好的地方,转头赞扬道。 “大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您的功劳。” “我也是出出主意罢了,具体的事情还得你们来做,管事的不必客气,你们也是辛苦了,这拍卖行的事情,将来劳你们多费心罢。” 宋依依客气地说道。 “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荣幸。”管事的露出笑容,开始他还很是紧张,生怕这位大小姐挑三拣四,没想到她态度客气,并没说什么,而且指出的意见也很是专业,让人只能心生敬佩。 怪不得都说自家这位小姐不同凡响,现在看着面前聪颖优雅的女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之前她是那样一个人。 简直是判若两人。 参观完毕,没什么问题了,宋依依便打算离开。 这条街是昌平街的西路,地理位置不错,隔壁有书画店等等,不会嘈杂,再往前走,转过巷陌,前面就是大街,这里才是人潮密集,商铺极多。 宋依依微眯起美眸,珍儿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姐二小姐好像进了个酒楼,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也没看她如何行动。” 宋依依心中奇怪,“那女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今天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等着。” 她说罢看了看四周,这周围店面密集,也有些金石古董的店铺,宋依依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自然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正想进去瞧瞧,忽然周围有两个道士出现。 宋依依开始没注意,正把注意力转向店里面挂着的一件玉佩,但是那两个道士忽然间走了过来,二人目光交错,对视一眼,忽然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作祟!” 就在宋依依吃惊的时候,下一刻便见到一团黑红色的液体兜头朝她淋了过来,宋依依当时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宋瑶安排的人了,敏捷地往后一退,躲了一步。 “小姐!”跟随着的春芳一步上前挡在了她面前,下一刻,那黑红色的液体就泼在了春芳身上,把她身上淋湿了,而退了一步的宋依依身上也被那液体沾染了几滴。 “保护小姐!”身边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珍儿紧张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宋依依看着自己刚换上的粉色袄裙沾染了几滴红色黑的液体,散着血腥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再看到春芳为了保护她挡在前面,身上被淋了一身的脏东西,顿时面色阴沉下来,双目泛起冷光,恶狠狠地看向那两个道士。 该死的,竟然敢对她泼这种东西! “抓住他们!”宋依依冷声道。 那两个道士却也不跑,嚣张地叫嚣着:“你这妖孽,竟敢附身贵人身体作乱,刚刚竟躲开那黑狗血,否则定要让你现原形!” 宋依依勃然大怒,黑狗血,尼玛,真当她是什么妖孽呢。 该死的宋瑶,好大的胆子! 这事儿肯定跟宋瑶和柳心荷,还有徐氏脱不了关系。 真以为她是hellokitty,随便他们折腾? “胡说,哪来的疯子,敢如此诋毁我们家小姐,你才是妖孽!”珍儿气得跳脚,开口骂道。 那两个道士穿着八卦道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为首的胖道士冷笑着道,“哼,我深得道家精髓,今日一见就现这妖孽,光天化日竟敢出现,害了你宋家大小姐,附身其上。诸位,那宋小姐往日京城一害之名天下皆知,如何可能一夜之间变了,分明是被妖物占据了身体才会性情大变!”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众人哗然。 来往路人极多,许多人已经知道了矛盾的双方是谁,听了这道士耸人听闻的话,不由得喧哗议论起来。 很多人朝宋依依看来,也不由得怀疑。 说起来,这宋依依往年也算是京城的名人,说是斗鸡遛狗,追逐美男也算是出了名的。 这样的人,以前也没听说她多么有才华,多么厉害,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呢,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一下子似乎变成了京城第一名媛,大才女。 往日里他们曾经听闻宋依依无意间开启宿慧之说,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所以许多人信了。 可是今日突然冒出来两个道士说宋依依是被妖孽附体,像是封神榜里面苏妲己一样的人物,不由得心中怀疑起来。 是啊,这宋小姐变化未免太大了,怎么看都是判若两人。 宋依依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心中冷笑,目中寒气毕露。 她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当成怪物,眼看着周围的人露出怀疑之色,像是忘记了之前她弄慈济会时她对京城的帮助,心中不由得冷,莫名地觉得讽刺,觉得孤独。 是的,她其实哪有什么师父呢,这里是异世,他们其实说的没错,她虽然不是妖孽,可的确是借尸还魂,鸠占鹊巢,占据着别人的身体。 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就连宋家的侍卫也露出怀疑之色,毕竟他们更了解过去的宋依依,而珍儿和珠儿因为是长期跟谁她,其实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只是没人会那么想,也许潜意识里,她们还觉得这样的主人更好。 宋依依敛眉,站在人群中,她整个人仿佛散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 哪怕早就设计好了的一切,可事到临头,却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人,毕竟是群居性动物,没人喜欢被所有人排斥。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们,开口道:“我是妖孽,信口雌黄,就凭你们随意敢污蔑我?我有师父,我的师父博学多闻,我可以站在他的肩膀上学会更多的东西,我也有宿慧。这世界上性情大变的人多了。各位,我宋依依曾经也糊涂过,任性过,做过许多错事,但,难道我就不能挥别过去,改掉那一切?” 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宋小姐怎么会是妖孽,哪有妖孽会做好事的。” “就是啊,宋小姐办慈济会可是帮我们不少,要说她是什么,我觉得说是菩萨还差不多。”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好。” 毕竟是眼见为实,面前的宋依依看着文雅秀丽,一派大家闺秀风范,也着实看不出什么像害人的邪物。 两个道士呵斥道:“哼,你说你有师父,可未尝见过,宿慧,谁信,还不是你空口白话。你之所以行善不过是想赚取钱物,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敢不敢让我们泼黑狗血,敢不敢让我收妖?” 宋依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该死的东西,让他们泼狗血,她除非傻了才会这么做,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做,真的这样的话,她干脆死了算了。 正要让他们做了,她还有脸见人吗,就算证明了自己没问题,也别想再出门了,会被人嘲笑死。 这就是宋瑶的计划吗,让她百口莫辩,要辨别就要被人泼黑狗血? 笑话! “怎么,你不敢吧,哼,你就是心虚!”那两人叫嚣着。 珍儿气道:“呸,你算什么玩意儿敢如此说,小姐凭什么让你泼狗血!小姐才不会是什么妖怪。” “她若是不心虚,就要让我试试,否则她就是心虚,分明是妖物!” 周遭的百姓听到他们的话也议论起来,一些人看热闹,一些人则是期待着接下来的场景。 还有一些人则是心中怀疑,难道宋依依真的有问题吗? 否则,她为什么不敢尝试呢? 但是,他们却没想过,宋依依真那么做的话,还怎么见人? 到时候旁人还会议论此事,那会使得她名誉损毁,被人嘲笑。 再说,宋依依又岂是那等愿意让人羞辱之人。 宋依依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冰,她目光凛然,是时候让那些白痴见识见识了。 “掌嘴!”正当她愤怒地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像是遥远的天际传来,却瞬间直通她的心底。 宋依依愣了,这声音实在是耳熟,让她不得不转过头去。 下一刻,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傲然睥睨的气势像一群雄狮闯入,又像是一只利剑,陡然刺入她的心房。 刺入,搅乱她本来冰冷的心防,打开那紧闭的心门,让她此刻冷静的心瞬间波动起来。 夏侯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依依吃惊地看着他,看着男人像天神般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蟒像是流动一般,随着男人的走动而张扬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如同灼灼烈日光芒璀璨的男人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俊美,睥睨,有如实质的气势压迫得周遭的人无法喘息,那是一种掌权者,执掌他们命运的人带来的气势。 然而,此刻,这种气势却让宋依依莫名地觉得舒服,仿佛有一座泰山挡在面前,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心。 他终于在她的目光中走了过来,越来越近,直到他一伸手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凤目看到她衣衫上的几滴鲜血,顿时目光犯冷,伸出手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着,那修长带着薄薄茧子的手给她拂去血迹,在她怔怔的目光中回眸阴冷地扫过那两个道士。 “掌嘴。”他优美的唇吐出两个字,下一刻,便有身着黑衣面容冷肃的侍卫上前,抓住两个道士的头,来回掌嘴。 “啊!”两人出杀猪般的叫声。 他未开口说停,那掌嘴的人便未停下。 他回眸看过来,幽深迷人的凤目凝视着她,“没事吧?” 宋依依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融化了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感觉最寒冷,最无助,要自己承担这一切的时候出现,像孤傲的王闯入,撕裂她本来稳固的心防。 “没事。”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你,你怎么在这里?” “有事路过。”他言简意赅地总结。 那两个道士哀嚎起来:“你们是谁,放开我们,我们是来捉妖的!” 夏侯策冷笑一声,“捉妖,何来的妖!” “放肆,这位是摄政王!” 那侍卫训斥道。 旁观的众人哗然,惊恐地跪下,夏侯策凝视着那两个道士,冷声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两个道士面色显出几分惊恐,像是真的吓着了一般,但是宋依依却感觉这二人似乎并不是特别惊恐。 奇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夏侯策在附近,还是特意安排了这个局? 她眼睛转了转,想到莫非是柳心荷,也是,那个女人肯定希望揭露自己的“真面目”给夏侯策,要是夏侯策嫌弃自己,那个女人不就有机会了吗? 宋依依抬头看去,见那两个道士果然开口说话了。 “摄政王,您一定听小道一言,这妖孽是害了你的未婚妻,目的就是想接近您,因为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想吸您身上的精华,她是个妖孽!您千万不能被她蛊惑了!” “闭嘴!”夏侯策面上仿佛阴沉了下来,周遭的气压顿时降了下来,让人感觉到寒气森森。 宋依依咬牙,王八蛋,尼玛,你才是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王爷您千万不要执迷不悟啊,这个妖女就是想害你!” 宋依依不知道夏侯策回说什么,她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夏侯策会怎么做? 他会信这些人的话吗,他会听他们的然后相信她是个妖孽吗? 因为这番想象,宋依依的心口不由得起伏,总觉得有些难以抑制的压抑。 如果,夏侯策真的嫌弃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她会嗤之以鼻,毕竟,他们其实只是未婚夫妻,还谈不上什么爱情。 而她心里也从未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心爱的人。 夏侯策似乎是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他回眸看向她。 宋依依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她避开他的目光,那双眼睛似乎露出一些期待,又像是害怕。 他心中莫名的就是感觉有些疼。 还有些闷。 之前他有事路过这里,本来为了去西城半点事情,但是没想到在这里路过却现了宋依依被人围攻。 他看着她被人那么围攻,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冷着脸僵硬地**地面对着,就无法抑制体内的杀气,恨不得把那些欺负她的混蛋给杀人灭口,碎尸万段。 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如何害她。 妖孽? 男人冷冷露出了一个笑容,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狂傲不羁,凤目微眯:“妖孽?哼,本王的未婚妻还轮不到旁人置喙!她如何,本王清楚,别人无权讨论!” 说着,她将宋依依的手拉住,彻底拥着,语气霸道而冷傲:“她是本王的未婚妻,谁敢欺辱她便是欺辱本王,本王必杀之!” 宋依依心中一震,她直直地看着他,看着面前这张轮廓分明而霸气的脸庞,整颗心瞬间已经化成了水。 她只感觉自己此刻已经无法再做什么,这个男人这样地拥抱,宣誓,霸道得无以复加,却给她无与伦比地安全感。 他不怕吗,不担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怀疑她真的是什么妖孽,专为害他而来吗? 被他这么拥抱着,像是躲进了避风港,让她瞬间的沉迷,沉迷在这种安宁和安心之中,沉迷在他所带来的信任和依赖。 他霸道的话让她心安,更让她无法忽略。 周遭的人都不敢再说话。 那两个道士顿时惊呆了。 “王爷,你是被这妖女蛊惑了,我们只要泼她一身黑狗血,她肯定立刻现原形!” 那道士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像是真的在做什么正义凛然的事情。 宋依依惊醒过来,看向那两人,目中寒光一闪。 这一次,她站了出来,冷声道:“我不是妖孽,更没有必要接受你们的侮辱!若我是妖孽,何必行善,何必深陷灾区。” “就是,我家小姐当时在灾区防疫,难道你们都没喝过那防疫的汤药,用过那防疫的法子,她这么慈悲心肠,怎么会是妖孽,太过分了!” 珍儿气得跳脚,不忿地说道。 “可你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人说道,在宋依依看去时又躲了起来。 宋依依目光一闪,这是个托儿吧,就等着煽动气氛。 很好,她正等着呢。 就在宋依依要开口时,忽然一道温润亲和,仿佛涤荡凡尘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来证明。” 那道声音轻柔,却是简单地钻进人的心里,让人忍不住抚慰了心中的不平静。 宋依依回眸看去,便看到了佛子。 他一身素白的白衫,身上是万字纹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透着温润慈悲的气息,抬脚走来,乌黑的簪着木簪,温润仿佛玉佛,让人看着便安心。 身后还跟着臭着脸的童子,紧绷着小脸走了过来。 “佛子!” 不知道谁开口喊了一声,接着人群像是煮沸了的水一般沸腾了。 “佛子!佛子!” 有人激动地围了过去。 “诸位施主有礼了。”林释之微微一笑,那笑容慈悲而亲和,不给人距离感,像是佛,像是那身边最温和的阳光,让人浑身舒服。 “佛子,谢谢您上次给我儿子看病呀……” “佛子……” 林释之的出现轻易扭转了周遭的气氛。 “诸位施主,在下今日不得不说一句话。”林释之抬起手,提高了声音。 “您说。” “宋小姐不是什么妖孽。”林释之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温声道:“她得了宿慧,是有大智慧之人,我从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恶意。若她真是什么妖孽,早不能存于我眼中。” 众人顿时惊讶起来,想着,纷纷点头。 是啊,佛子是什么人,他是天生佛子,从小就接受佛法的得道高僧。 他是人们认可的佛家大师,这样的人是纯净的,也是佛法高深的,若是宋依依真的是什么妖孽,恐怕早就露了原形,如何能在佛子面前不露破绽。 看来,这事也太可笑了。 宋小姐怎么会是什么妖孽呢。 “对啊,佛子说得对,宋小姐慈悲为怀,怎么会是妖孽。” “佛子都说了,我们相信宋小姐。” 宋依依也是一愣,接着便是心中愧疚起来。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能说什么,之前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其实都是欺骗。 她并不是他说的那么好。 而面对这样纯净的人,她怎么还有脸见他? 宋依依低下头,心中有些羞愧。 她想说声对不起,却开不了口。 夏侯策敛眉看了眼佛子,回眸道,“来人,把这两个妖言惑众之辈拿下,带去官府审问!” “是!”侍卫正要把人拿下,那两个道士却是仍然在大喊,“不,你们没有证据,佛子,你也被蒙蔽了,她就是妖孽……” 宋依依回眸,目中寒光一闪而过,对珍儿使了个眼色。 珍儿顿时明白了过来,转头退出人群。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看你们是受人指使,故意想来污蔑我名声!”宋依依冷声呵斥道。 “哼,你这妖孽,占据别人身体,还想狡辩!” 宋依依开口道:“我的身体如何是占据的,笑话。” “那你学的那些东西从何而来?人怎么可能变化那么大,你也不能一夜之间学会那么多东西。”那道士又在巧舌如簧。 宋依依佯怒道:“我自然是有师父的。” “你师父谁也未曾见过。” “我师父是……” 宋依依正要开口,目光一闪,惊讶地朝远处看过去。 “哎呀,那是什么!” 她是本王的女人 校园港 正文 他的怀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他的怀抱 来放,转头看向夏侯策,开口道:“摄政王,能不能让人上房顶看看,好像师父说留了什么东西给我。” 夏侯策看向她,颔首,旁边便有个黑衣侍卫足尖一点很快飞上了屋顶。 许多人好奇地看去,他们也很好奇之前那仙师出现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真的留下什么东西吗? 侍卫上去一看,只见到那里留下一个白色的袋子袋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周围并无什么痕迹,也没有传统中使用那种迷眼之类的东西而产生的烟雾。 这让侍卫很是吃惊,那烟雾若非人为,难不成真是什么高人。 侍卫把东西拿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了宋依依。 “我来看看。”夏侯策开口道。 宋依依不置可否,任凭他打开了袋子,这白色的袋子做工精致,没有任何花纹,打开之后夏侯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 是一个黑色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像是有点像沉香木的,盒子上有个钥匙扣。 但是没有钥匙却是打不开。 这盒子其实是宋依依特殊制作的,原理是那种弹簧盒子,需要按下按钮才能打开。 夏侯策仔细观察了片刻,没找到钥匙孔,蹙眉。 “我来打开吧。”宋依依开口道。 “好。” 宋依依接过来,搜寻了片刻,便找到了暗扣,直接打开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盒子盖自己弹开了,让人一阵惊讶。 旁边有人好奇起来,这位仙师留了什么东西给宋依依? 佛子目光也看了过来,旁边的童儿更是瞪圆了眼睛,想看是否有什么宝物。 可是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特别的宝物,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自然?这是本书?” 夏侯策凝眉。 宋依依打开来,看了两眼,“是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包罗了一些天文地理,自然和格物的东西。” “哦,那岂不是仙师留下的典籍。”旁边的林释之温声道,他对之前的事情也感觉有些好奇,而这册子更是让他感到有兴趣。 “我师父为人孤僻,这东西应该是之前他说要留给我的,说是他这些年学习得到成书的。” 宋依依解释着,旁边顿时有许多有心人听到了,心中就开始琢磨起来。 仙师留下的东西想必很是不同,仙师写的书恐怕也是不凡。 可惜不能一观,若是那仙师肯出来讲学,那一定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好好收着。”夏侯策拿过来看了片刻,瞳眸微缩,因为里面的东西虽然浅显建议,却极有作用,仿佛包含了人间至理。宇宙的运转的,太阳的远近,云雾的成型,这些东西看着太过高深莫测,而也有些惊世骇俗,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他嘱咐宋依依好好收藏,这些内容也不是什么都适合拿出来给人观看的。 宋依依点点头,看向林释之,见他仍然温和地笑着,心中有些愧疚,佛子这般对她,如此无私,她却是欺骗了他。 宋依依心中不好受,沉声道:“佛子要是感兴趣,改日我可以把它借给你旁观,师父也是希望我传播这些知识。” 佛子微微一笑,双目似乎因此而更加温柔起来,像是潺潺的月光,更像是拂过面颊的春风,让人心都暖了起来。 “好,那便讨教了。” 他的声音如此温暖人心,澄澈无垢的双目,让人忍不住便去信任他,依赖他。 他慈悲的目光像是看着苍生,每个人在他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子民。 宋依依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有种心灵仿佛被净化了的感觉。 夏侯策眸光一沉,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佛子跟宋依依在一起。 明明知道这人是佛子,是众人口中的高僧,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知为何感觉他对宋依依不对劲。 他跟宋依依也谈不上多少交集,为何要这么帮她? 他的怀抱 校园港 正文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 “嗯,此事怕是会惹出些事来。” 宋依依也知道,可是若非如此,怎么洗掉她之前的风波,也让人忌惮,不敢针对她。 她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刷刷声望,顺便给自己留点余地。 萧清城那厮之前还敢威胁她,现在他就算出去说,怕是也未必人肯信。 刚刚经过两个道士的闹剧,谁还会信他的话。 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太皇太后应该会招你入宫,听说之前你说做什么羽毛球,可是做好了?” 宋依依忙道:“就是羽毛球拍子,我也是随便做做,自己在家试了试,回头拿去给她老人家看看。” “宋依依——”夏侯策敛眉道:“这些事,少参与为好。本王知道柳子济办学之事,他邀请了你是吧?” “是,他邀请我过去讲课。我也不是很乐意出风头,不过,既然师父说了让我扬师门,而且其他人肯定对我有所怀疑,去也未尝不可。” 夏侯策目光奇异地看着她。 面前的少女冷静而聪颖,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她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那两个道士的确是被人指使,可是,她真的的确让人怀疑。 但是,她不愿意说就罢了,等她什么时候愿意了再说,他不想勉强,也不是那种非得勉强的人。 “你自己考虑好。”夏侯策蹙眉,想着若是如此,过后还得让人看着点,免得惹出风波对她不利。 宋依依懵然不知,笑着摇摇他的手臂,双目明亮,“嗯,我会注意的。阿策,快中午了,待会你就留在家里吃顿饭好不好?” 夏侯策眼瞳温和下来,摇头道:“不必了,本王待会还要入宫一趟,内阁也有些事要处理。” 何况,这会宋家肯定鸡飞狗跳的,他也不适合呆在那。 宋依依顿时瘪下嘴,失望地道;“哦,那好吧……” 见她小脸有些失望,夏侯策也有些闷,不知道为何,现在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改日吧。”他说。 宋依依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高兴地道:“你不能不吃中饭,等等我亲自做点饭菜,你去内阁的话,我让人送去好不好?” 夏侯策愣了一下,看她兴奋的眉眼,想到这丫头亲手为他做饭,目光仿佛春日荡漾的碧波,温暖而柔和。 “好。” 宋依依笑眯眯地道:“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以后我都让人给你送饭好吗?平日你工作那么忙,我怕你都不乖乖吃饭,这样可不行。” 夏侯策忍不住伸出手揉乱了她的顶,有种强烈的渴望想把眼前这个小妮子搂入怀中,心潮有些莫名的激荡。 “哎呀,别揉,我头都乱了。”她抗议着,气呼呼地瞪他,也伸出手大胆地揉着他的脸,“哼,我还回来,嘿嘿!” 她杏眼圆睁,宜喜宜嗔的俏皮样子让他喜欢,沉声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 宋依依得意地挑衅,像个坏小子般吹了声口哨,“哇,这么帅的帅哥,俊美无双,人家忍不住嘛。摄政王你打算如何,要惩罚本姑娘吗?” 夏侯策有些好笑,见她这般胆大包天地样子,一脸调.戏他的坏样子,忍不住有些心中痒痒,冷哼一声将她扯进怀中,大掌抬起。 “啊,别打我,夏侯策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宋依依惊叫一声,杏眼闭起,似乎有些恐惧的样子。 下一刻,他的手掌落了下来,却是停在她的脸上,俊美冷傲的男人像捏橡皮泥般捏住了她的脸庞。 “喂喂——”宋依依气呼呼地瞪他,脸颊顿时被他捏出了奇怪的形状,说话都有些腔调怪异。 夏侯策还是一脸淡定,开口道:“本王的脸不是随便可以捏的。” 宋依依气哼哼地瞪他,捏他一下而已,就要还回来,哼,吃亏了。 她伸出手挣扎,闹得气喘吁吁,夏侯策才松开手。 他的力道不大,但也把她的小脸捏得微微红,宋依依额头出了些汗,有气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 校园港 正文 这是给你的惩罚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是给你的惩罚 她刚刚居然跟他接吻了? 而且她竟然没有很想反抗…… 宋依依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之间心潮起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稔。 若是只当这一切是异界,不当真的话,也许她就可以假装这一切就是个游戏俨。 可是,真的能只是个游戏吗? 她抬起头看他,男人的双目明亮,像是燃烧的太阳,此刻散着无穷热力,那目光让她不敢直视,只觉得再看下去,心脏就要无法承受了。 “你,你说话不算话,夏侯策,我们说好只是合约的。你凭什么吻我?”她嘀咕了一句,声音也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 夏侯策凝视着她,她酡红的脸庞像是坠落的晚霞,此刻瞧着很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刚刚的一场热吻让她星眸含水,朱唇嫣红,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沾染着芬芳的露珠,正等待着人去采撷。 夏侯策眸光黯沉下来,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暗哑:“既然是本王的未婚妻,你自然要遵守合约。” “哼,这跟刚刚的事可没什么关系。” “本王是在惩罚你,宋依依,这就是你胡闹的惩罚。”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心知没法跟他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是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可是,他们的关系又是暧昧的,不确定的。 “那只是签个合同呢,半年到期的话,说不定这合同就作废了。”她小声嘀咕着。 这话顿时让夏侯策有些不悦,他蹙眉看向她,挑起她的下颌,“那是到时候的事,宋依依,现在你如果不想毁约的话,就要听本王的话。” “切,干嘛要听你的。”宋依依撇撇嘴,转过头去,一时间有些尴尬,也有些沉闷。 他们这关系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的意思她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是真的有些想法,还是他只是本着男人的本能? 该死的,为什么非要让她穿越? 夏侯策见她如此有些不满,把她转过身来,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宋依依看着他,欲言又止,半晌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开口道:“好啦,你让我说什么,哼,偷亲人家还有理啦?” 说着白了他一眼。 夏侯策敛眉,忽然将她拉近了,目光直视着她,半晌说道:“只有你。” 宋依依一愣,想了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这是说他只亲过她么…… 宋依依脸上莫名有些燥热,飞了他一眼,“谁知道你有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他拧眉,“宋依依,别没事怀疑本王。”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是认真,想想心中有些软了。 这个男人传闻中不近女色,别的不提,光是这点,其实已经极为难得了。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点的。 “好啦,我没怀疑你,摄政王是天底下最伟大,节操最好的摄政王。”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夏侯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这时,马车已经停在了太平侯府了。 提前回来的珍儿等人没有先进去,而是等着宋依依回来,才请示她。 宋依依整理了下衣服,下了车,让珍儿把马车弄进府中,然后再把宋瑶等人带去客厅,请父母过来问话。 “本王跟你一起过去说一下。”夏侯策从车上下来,沉声道。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当时的情景,夏侯策说出来的话,更加合理。 这边人被押往了客厅,珍儿派人去请了宋德清和刘氏等人,宋瑶一脸不忿,一直在骂骂咧咧,宋依依便让人堵住她的嘴,免得太吵。 过了片刻功夫,宋家人齐聚,见这情形不由得心中吃惊。 宋德清忙询问是出了何事。 宋依依冷着脸把今天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让那两个道士说了,这才道:“父亲,女儿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二妹,让她这样待我,竟要如此败坏女儿的名声,还要让人置我于死地。” 说着红着眼圈,万分委屈的样子。 宋瑶支吾着想开口,但因为被堵住嘴巴无法说话,这也给了宋依依时间。 宋德清满脸震惊,他没想到今天居然生了这种事。 而且事到如今,两个道士已经承认了,那纸条的字迹又恨熟悉,想来宋依依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折腾自己,所以此事八。九不离十是跟小女儿有关。 “呜呜——”宋瑶支吾着想说话。 宋德清沉着脸让人把她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宋瑶慌张道:“爹,不关我的事情,大姐这是污蔑,这两个道士信口雌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笑话!” 刘氏脸色铁青,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是你办的,你刚巧就出现在那附近?这么巧依依今天出门你就跟着出去,难道你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清你写的字吗?” “大娘,不关我的事。”宋瑶噗通一声跪下,哭着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空口无凭,这两个道士除了这张别人冒充我字迹的纸条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就说是我做的。” 刘氏看向旁边的夏侯策,问道:“不知道侯爷这是?” 她已经听珍儿提前说了今天夏侯策刚好在场的事情。 “本王当时在场,现场捉了这二人,此二人蓄意污蔑依依,当时在附近的酒楼有人形迹可疑,抓来之后现是宋二小姐。审问过后,这二人都说此事是宋二小姐安排,还有徐氏姨娘。” 夏侯策简单叙述了一遍,没有带什么个人情感,免得给人不公的感觉。 刘氏一听徐氏就仿佛鞭炮炸了。 旁边宋德清脸色也变了。 “去,把徐氏叫来。”他开口道。 夏侯策见状,知道待会是宋家的家事,他不便参与,便起身告辞。 宋依依送他到门口,小声道:“那你先去宫里把,待会我让你送饭过去。” 夏侯策看了看客厅内,颔首道:“若是家事忙,就不必了。” “不会耽误太久。”宋依依叮嘱了几句,让人送他离开,这才回转。 片刻功夫,徐氏已经被人带来。 实际上,就在宋瑶刚回来她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事情要糟糕,已经暗中做好了准备。 果然此刻到了客厅过后,她一脸哀戚紧张,见到宋德清,立刻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了。 那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很重,听得宋依依都忍不住蹙眉。 这女人,还真是舍得,也不怕把膝盖摔裂了。 “老爷,夫人,瑶儿她出了何事,婢妾教养不当,可瑶儿她万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徐氏还一脸不肯承认,红着眼圈,朝宋依依哀求道:“大小姐,我知道您看不惯我,要是您真的看我厌烦,婢妾便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你是长姐,不要跟瑶儿计较,她还是个孩子……” 宋德清见她哀求宋依依,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便要开口说话。 这徐氏往日里一贯为人温柔体贴,从来都不敢跟夫人,跟家中孩子顶真,在宋德清眼中徐氏是个温柔的女子。 现在这样,仿佛宋依依太过嚣张跋扈,是在欺负庶女的妹妹一般,让人瞧着不好。 宋依依目光微寒,忙起身扶道:“不敢,徐姨娘快起,您虽然是姨娘,但也是爹的姨娘,算是我的长辈,怎么敢让你下跪,您莫非是想折我的福分?再说我也不想跟瑶儿计较,只是这事,她的确难以撇清关系,若是您有证据证明她清白,我给她道歉,我倒是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事情也涉及到咱们宋家的名声,难道姨娘觉得不该好好彻查,免得真有什么小人在暗中败坏太平侯府的名声吗?” 宋德清听她这么说,脸色才缓和许多。 男人跟女人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宋德清对两个女儿如何争风吃醋并不是特别在意,但对宋依依说宋家的名声却很在意。 这事情如果真的传开,不管宋依依是不是清白的,他们宋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传出去宋家的女儿被什么妖孽附体,宋家人还怎么出门? 宋德清想到这点,对宋瑶很是不满,他冷冷地道:“依依说得对,叫你来,就是仔细问清楚,这种不正之风不能助长。” 徐氏眸光一闪,垂眸道:“是,老爷说的是,我也是想好好查清楚。若是她真的参与的话,那就一定要严惩她。” 宋依依看了眼徐氏,点头道:“徐姨娘坐吧,只是问你们一些问题。” 宋德清便问了几个问题,问此事她知道不知道,还有宋瑶为什么今天正好出门,还跟着宋依依到那边。 徐氏自然不肯说,宋瑶也说她是碰巧出门,只是想去买点东西。 宋依依撇了撇嘴,跟母亲刘氏嘀咕了几句。 刘氏冷笑一声,“这么巧,还真是世上什么巧的事情都生了呢。这两个道士不是说,当时有个嬷嬷去见他们吗,正好,把那边的嬷嬷都叫来,看看到底是谁。” 徐氏开口道:“夫人说得是,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叫来让他们认认。” 徐氏便转头让人去叫了人来,一派光明磊落的样子。 宋德清也觉得这办法有用,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宋依依便盘问那两人,当时去见的人是什么模样,什么口音,一会给刘氏使了个眼色。 刘氏微微颔首,其实徐氏做的事情,这次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刘氏又道,“让人在府中也寻一下,管家,你一向熟悉,去找找看。”说罢,让宋府的李管家去府中寻人了。 当时去见的人根本不是府里的,而是刘氏的娘家人,那人不是别人,正好是刘氏的小姨,去年才来到京城,并没有许多人见过她。 不多时徐氏和宋瑶那边伺候的嬷嬷被找来了,两个道士认了,没有那些人。 徐氏便道:“夫人,您看,这里并没有那些人。我看是这二人有意攀咬,这二人居心叵测,怕是想挑拨我们宋家的名声。” 两个道士这时却不乐意了。 宋依依之前说了,只要他们肯好好配合不会为难他们,可是这徐氏可好,一来便要给他们治罪,到时候说不准被她杀人灭口,先弄死了。 两人破罐子破摔,胖道士冷笑道:“徐姨娘是吧,当时可不是你们派人去找的我们兄弟,要帮你做件事么?您一贯看不惯大小姐,要咱们败坏她名声。先给了三百两银子,约好了事成之后再给三百两,当时去三清观,可不是只有我们看到了那婆子。后来进京之后,那二小姐又派人联系咱们,让我们动手,还给咱们提供了黑狗血,这狗血也是新鲜着呢,那附近也是有狗肉馆,仔细查查,肯定能查出问题。” 这二人一番话说得徐氏脸色难看,那狗血的确是她们提供,好在是她老家取出,并未经过旁人,是以并不把这番话当回事,气得浑身抖道:“老爷,我,婢妾绝无此意,这二人如此血口喷人,婢妾还有何颜面苟活,我——” 说着,那徐氏一副悲愤的样子,就要奔过去撞柱子。 宋依依,早让人看着,秋碧是个练家子,上前当即拿住了徐氏。 徐氏哭哭啼啼,宋瑶也哭道:“大姐,你莫非一定要把此事栽赃到我们母女身上么?我知道姨娘和我和弟弟是大娘眼中钉肉中刺,可你们也不能拿此事陷害我们——” “爹,我们没法活了,求求你,看在姨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干脆放我们走吧……” 宋瑶扑到宋德清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珍珠般的眼泪簌簌滚落,其情好不可怜。 宋德清顿时动容,再者,这二个道士说的话也着实谈不上什么证据,他蹙眉道:“好了,别说了,我会让人去查查清楚,若是没事,不会冤枉你们。” 刘氏微怒,上前叉腰怒道:“姓宋的你说清楚,谁冤枉她们了?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她们两个难道就没嫌疑?哼,没凭没据的人家会说是她们做的?” 宋德清沉声道:“够了,那刚刚也没找到那什么嬷嬷,若是找不到证据,还说什么说!这事指不定是外人陷害咱们家的,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刘氏气得要骂人,宋依依上前拦住,回眸笑道:“爹说得对,凡事都讲证据嘛,肯定要有证据才能定罪,我也没说这事就是徐姨娘跟妹妹的错。” 宋德清脸色缓和了,点头道:“嗯,依依啊,她是你妹妹,凡事都要放开些。” 宋依依微微勾唇,点头道:“那是自然,这证据要查……” “老爷,夫人,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 外面,管家忽然闯了进来,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宋依依上前问道。 “是个婆子,一直在外面打转,刚刚小姐不是让人去叫徐姨娘的婆子过来,还说在府中寻人吗,小人刚刚在后门外看到有个婆子鬼鬼祟祟的,有些奇怪,后来看她长相很像是刚刚说过的人,逮住问了,她神色慌乱得很,只说是路过的,我看着不像。” “是吗,带进来看看。”宋依依现徐氏的脸色微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白痴,真以为她没点准备? 果然,片刻那婆子被带进来,两个道士一口咬定便是此人,还说了这婆子那天去时鞋子掉了,露出脚来,脚上有颗黑痣。 仔细检查了果然是。 徐氏开口道:“这么巧,这人是不是旁人陷害宋家,特地来打探消息的?” 宋依依冷声道:“说,你到底是谁!” 开始这人还不肯承认,宋依依不想让她被徐氏影响,让人把她带下去盘问一番,得了消息,得知此人是徐姨娘的小姨。 这关系,到如今,徐氏已经没法摆脱了。 正好此时,宋依依派去徐氏娘家的人也回来了,带了几人过来。 “爹,刚巧今天徐家那边杀了条黑狗。”宋依依嗤笑道,“这事儿可真是巧啊。徐姨娘,你说,这是为什么,这天下莫非真有那么大巧合的事情么?” 徐氏脸色苍白下来,旁边徐氏的心腹嬷嬷忽然站了起来。 “大小姐,不必再说,此事都是我安排的。姨娘她并不知情,是我看不惯大小姐总是欺负二小姐,所以才想给她个教训,并未想毁坏宋家的名声。二小姐只是想看看笑话,并无别的恶意。此事我愿一力承担,是杀是剐都由奴婢承担。” 那刘嬷嬷开口倒是一下子把罪名都拦了下来,跪下磕头。 宋依依撇了撇嘴。 刘氏冷笑道:“没她说话,你能使得动别人?” 说罢,她转头看向宋德清,“老爷,今天事情都已经清楚了,这徐氏,往日里我待她不薄,可她倒是在做什么?一心想败坏宋家名声,想对付依依,这是想干什么?弄死我们母子好自己当家做主上位吗?” 宋德清脸色铁青,一贯圆胖和蔼的脸此刻带着几分被人欺骗的失望和愤怒。 宋德清也不是傻子,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刘嬷嬷把罪名都担下来也是无用。 “老爷,是婢妾无用,没想到身边的人做出这种事,也没想到瑶儿她居然如此顽劣,这事是我的错,请老爷责罚,但老爷,瑶儿也是你的女儿,家丑不可外扬,求您不要把此事宣布出去……” 徐氏面色苍白,双目泛着点点泪花,却还是满眼担心儿女的慈母模样,让人瞧着难免不生出几分好感。 她倒也聪明,知道宋德清为人仁厚,而且宋瑶便罢了,二儿子还在读书,若是传出去这种事,还让他如何见人。 宋德清脸色沉了下来,一方面,徐氏此事做的实在过分,他以往以往家中妻妾和乐,儿女和睦,但未曾想到宋瑶居然用这种毒计对付宋依依。 “徐氏,你现在倒是知道错了,当时对付依依的时候怕不是这么想的吧?”刘氏忍不住讽刺道,“我最近本来还打算给她订门好亲事,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做,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你?” 宋依依开口道:“娘,别生气。” 她柔声道,“爹,我看这事儿也许徐姨娘是有点错,不过她说得也对,家丑不可外扬嘛。这样吧,徐姨娘不是一贯喜欢礼佛嘛,正好就让她去静慈庵静修嘛,为家中祈福,为儿女祈福,岂不甚好?” 宋德清愣了下,他也是为徐氏的事怒,听了宋依依的话,想了想,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 “不,爹,您不能这么做!”宋瑶急了,天啊,真要把母亲弄去庵堂里,那不全完了? 宋德清冷哼道:“闭嘴,全是你惹出来的事!你大姐平日忙着生意,你除了会添乱还会干什么?” 宋依依忙道:“爹,消消气嘛。二妹年纪还小,这次等行了家法,就让她闭门思过吧。” “家法?” 宋德清一时间也是忘记这个了,要不是宋依依“提醒”,他还真没想起来。 “哼,对,此事要行家法,来人,把徐氏和二小姐带去刑堂用刑,徐氏送去静慈庵,二小姐关起来,罚抄经书,闭门思过,这些婆子丫头帮凶,全都给我行家法卖了!” 宋德清脾气上来了,想着家中不能有歪风邪气,本来没打算的“家法”行了。 徐氏和宋瑶脸色大变,任凭她们哭喊也是无用,全都被拉了下去,而这边只剩下两个道士。 “爹,这二人虽然是可恶,不过既然坦白从宽,就轻罚了吧,让他们把那三百两的定金拿出来,然后打几板子赶走便是,以后不准在京城出现。” 宋依依回眸道。 宋德清冷哼一声,摆摆手,“让他们滚!” 两个道士感恩戴德,不敢再多说,宋依依让人打了他们一顿,也不算多厉害,派人回去从他们那三清观取了之前宋瑶派人送的银子,把二人赶出了京城。 至此,事情也算是结束了。 宋依依安慰了宋德清几句,宋德清苦笑道:“家门不靖啊,真没想到,这两人这般胡闹。” “爹,不是您的错,唉,其实谁家妻妾能相安无事的呢,您这大笔家财,旁人谁不动心,那徐家的人一力支持,也不知为的什么。当年娘嫁给您,一路而来,风风雨雨都过去了,这么些年,娘也不容易。” ——更新哈,每天七千字……好勤快啊。求月票,求鲜花…… 这是给你的惩罚 校园港 正文 爱心餐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爱心餐 刘氏哼了一声,道:“你少管我跟你爹的事,他是我自己选的,我认了。” 宋德清闻言,有些惭愧。 刘氏是他结妻子,当年嫁给他时,他还只是普通的学徒,后来一路才慢慢迹,等恢复了皇亲国戚的身份才有今日,刘氏的支持很重要俨。 算起来,这些年因为徐氏,也让刘氏吃了不少的委屈,那徐氏真是对他好吗,若真是温柔体贴,何必算计他的女儿,算计他的家财,往日里他不是不知道徐氏拿银子补贴娘家的事,现在才觉得可笑。 徐氏若真是贤惠温柔,怎么会做出此事稔。 宋德清不由得有些愧疚,刘氏性子风风火火的,但是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对徐氏不满,也没给她找什么麻烦。 可是,这徐氏也未免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妄图害他的女儿,这事情行事如此歹毒,真真让他震惊。 虽然知道从宫里出来的人没几个会单纯,但也没想到如此歹毒。 此事若是真的被她们弄成了,到时候宋依依该怎么办,宋家也难免被人非议。 而长子宋修远和儿媳都是豪爽之人,什么时候不小心中了招也说不准。 想到这儿,宋德清便决定日后再不让这女人兴风作浪。 “夫人,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徐氏这事,也是我有眼无珠,虽然她是当年先帝赏赐的,但做出这种事,家中也容不得她。” 宋德清开口道。 刘氏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宋依依见状,起身离开了。 刘氏跟宋德清如何处置,她不想多问,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还是少掺和为好。 “小姐,先回去歇着吧,忙了这么久,您饿了吗?”珍儿跟出来问道。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摇摇头:“去趟大厨房,我做点儿菜,回头你亲自送去内阁给摄政王。” 珍儿愣了下,接着笑道:“好啊,小姐,您这么做,摄政王一定很高兴的。” 宋依依撇撇嘴,“我只是感激他今天的行为而已。” 珍儿不置可否,一边跟着笑起来。 宋依依睨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正值午饭时分,宋家厨房里也是热闹,宋依依进来,自是惹得一番闹腾。 “小姐,你想做什么,咱们都能准备。” 自从上次宋依依来过之后,这里人都知道了她的本事,没有人再多说什么。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见午饭正在准备,说道:“这样,我做几道菜,你让人帮我准备下材料。” 宋依依忙碌一番,做了几道荤素搭配的菜,又炖了个汤,除了夏侯策那边,宋家这里也做了两道菜,让人待会送去给爹娘等人尝尝。 等宋依依从厨房出来,宋德清跟刘氏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已经商谈好了,此刻,二人的脸色都不错,有说有笑的。 宋依依见状,心情好了许多,目光闪过一抹安慰之色。 今日废这么大的力气,为的不就是这个。 如果她真的要离开,也起码给宋家留下点东西,不至于让刘氏以后还要烦心。 得知宋依依做了两道菜,宋德清很是喜悦,点头道:“依依大了,现在越懂事了,这样爹也就放心了。” 刘氏笑得眼睛眯起来,挑眉得意地道:“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女儿,当年我可是很能干的,家里家外什么事不是我。操持?” 宋依依俏皮地眨眨眼:“是呢,多亏了娘这么厉害,不然我也不能有这个本事呢,这就是遗传嘛。折腾一上午,女儿也饿了。” 谢明珠带了两个孩子回娘家还未回来,宋修远今日值日,在宫中,于是这三人加上宋依依吃了顿饭,宋依依又让珍儿送饭去内阁。 “依依,今天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师父送了本书给你?” 宋德清好奇地问道。 宋依依颔首,“是的,留了本书给我,等吃完饭我再给您看吧。不过上面的东西,还是不要外传。” “爹明白,这事情也闹得大了,不过也好,免得他们到处胡说八道。” 刘氏冷笑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不认识,怎么会是什么妖孽附体,还没见过这么孝顺灵巧的妖怪呢。” 宋依依顿时一头是汗,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 “咳咳,娘,还是吃饭吧。” 宋依依不想议论此事,借了个话题躲了过去。 却说这边厢,夏侯策去了宫中,先去跟小皇帝那里报了些事情,正好遇到内阁首辅在给皇帝讲解奏章处理事项。 萧景昱认真地聆听着,少年清俊的脸庞此刻极为认真,带着几分冷傲,长眉入鬓,那双眼睛带着慑人的光芒,正襟危坐,身上的紫色五爪蟠龙袍堂堂皇皇,带着少年天子的锐气。 一番说完,时候不早,萧景昱开口道:“摄政王,汪卿,时候不早,不如留下一同用膳。” 皇帝赐宴,自是荣耀,首辅汪直开口道谢,夏侯策却蹙眉道:“陛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去处理了。” 萧景昱蹙眉道:“摄政王身体重要,朕知道你心在国事,不过也不能不用饭。” “臣明白,谢陛下美意,臣先回去处理公务,且还不饿。” 萧景昱见他一直拒绝,也有些奇怪,点头道:“那好吧,但摄政王要注意饮食,不能如此不顾身体。” 夏侯策便点头告辞了。 汪直见状,也不好一个人留下,也告辞离开了。 摄政王一走,萧景昱目光阴沉下来。 老太监走了过来,“陛下,传膳么?” “传吧。”萧景昱面色阴沉不定,“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给朕难看?” 老太监桀桀笑了起来,“陛下,何须忧心,待会询问一番便知。不过,夏侯策此人为人桀骜,若是普通大臣,焉敢拒绝,只因他荣耀不来自陛下,方会如此,如汪首辅,就不会拒绝。” 萧景昱想到此处,面色有些不好,哼了一声,用饭也没了什么心思,只随意吃了些。 这边,夏侯策回了内阁,汪直心中奇怪,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值得摄政王午饭不吃回来,还拒绝陛下的赐宴,未免有些过分。 回来过后,摄政王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夏侯策不是内阁首辅,可是他是摄政王,朝政都是他在拿主意,内阁只不过是个橡皮图章罢了。 虽然是内阁首辅,可是汪直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半点想越权的想法,一直都规规矩矩地把下面送来的奏章写好处理意见送给夏侯策。 现在还多了一条送给皇帝过目,上面不止有内阁的意见还有摄政王的意见。 上头的主子有两个,这也让有些人蠢蠢欲动。 最近,给皇帝讲解朝政,成为几个内阁大臣乐意之事,许多人争着想去。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谁知道将来如何,但这等情形永远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摄政王不可能永远摄政,皇帝早晚会亲政。 这等情形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奇怪,心知肚明一场风暴在所难免。 然而,夏侯策却还没有什么动静,谁也弄不清他在想什么,若是想篡位,这等行为如何也不像,若是不想篡位,却又表现得过于强势。 可是此刻坐在内阁办公室里的夏侯策,却没那么多心思。 小厮倒了杯茶送来,夏侯策饮了一口,处理几分军中急件,看了看那西方得来的赤金缠枝西番莲的座钟,见时间已经过了午时,还没见送饭来。 “王爷,要不让人传膳吧?时候不早了。”小厮问道。 “等等。”夏侯策看了眼外面,心思有些不在公务上。 他虽然之前说了宋依依家中有事不必送饭来,但那丫头说了她肯定会送来,只是,这会了,也不见饭来,到底今天还有没有? 拒绝了御赐的饭菜,他却就只想品尝她做的。 小厮也很奇怪,今天的摄政王不知为何,还不用饭。 又过了一刻钟功夫,还不见送饭来,夏侯策蹙眉,心中有些失望。 宋家那边的事也很麻烦,怕是一时半刻处理不完,宋依依大抵是忘了吧? 他面色有些暗沉,腹中有些隐隐的饥饿起来,那感觉很不舒服。 “王爷,要不——” 小厮正要说话,外面侍卫进来禀报,说宋小姐的丫头送了饭菜来,不方便进内阁,让他们送来。 夏侯策一怔,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却面色矜持,淡淡道:“是吗,那就让人拿来便是,日后若是宋小姐再送饭,都拿来。” 那个小丫头,还真的说话算话,真的送了饭菜来。 “是。” 侍卫松了口气,本来以前不是没有女人想过这点,但是夏侯策都一概拒绝了,摄政王也一贯不喜欢女人献殷勤。 也是因为这点,侍卫也有些胆战心惊,但想着今日见到的情形,知道自家主子对那未婚妻很是不同,便自作主张把饭盒拿进来了。 看来是赌对了。 片刻过后,小厮把饭盒拿进来,用银针试了毒,这才把饭菜拿出来。 是三菜一汤,两荤一素,加上一个贡丸汤。 菜色很是简单,但新鲜可爱,让人看着食欲大动。 虽未必比得上御厨的手艺,可是却让他更喜欢。 饭盒里还有张卡片,是宋依依玩心之下,用厨房的菜汁写的。 白色的卡片上写着一行绿色的字:好好吃饭,天天向上。 底下还留了个笑脸。 夏侯策拿起来看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眉梢眼角都因此留下了温柔的痕迹,那样的笑容像解冻的星河,璀璨分明。 这个女人…… 好好吃饭,天天向上是个什么奇怪的说法? 送个饭,这丫头也能调皮地玩出点花样来,真是有趣。 他心口忍不住暖融融的,为她带来的暖意而动心。 光是看着这张卡片,就仿佛想得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写的时候的表情。 她像鲜活的绿色,窜入他干涸的生命,像绿洲盛放在沙漠,像春雨拂过冰冻的田园。 鲜活的,跃动的,可爱的,让他坚固的心防一点点地打开,让他不能再冷漠。 生命中强硬地进入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许多人,许多事没有道理,没有缘由,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就是那么简单。 夏侯策一言不,脸上却带着几分愉悦,拿起筷子用饭。 好好吃饭是吗,那就好好吃罢。 小厮惊愕地现夏侯策吃了许多,比平时还多用了半碗饭。 最后这菜被他吃了许多,比平日饭量多许多。 难道真的很好吃,宋小姐的手艺那么好? 小厮奇怪地想着,一边胡思乱想。 看来,这位宋小姐,真的很得主子喜欢,将来嫁进门,这府中的大权看来就是王妃掌管了。 饭罢,饭盒收拾了起来,夏侯策这才开始办公。 下午,萧景昱终于得到了消息,知道宋依依给夏侯策送饭的消息后,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阴沉。 “怪不得摄政王不乐意吃朕赐的御膳呢,原来是有美人送的饭。” 萧景昱心中有些不快,说不清因为什么。 宋依依——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跟摄政王关系这么好了? 记得当时他们还为退婚闹得不可开交,夏侯策之前明明很不喜欢她。 可是一转眼,许多人许多事似乎都变了。 宋依依那天开导他的话还回荡在他心里。 她说他将来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代帝王的,现在要做的事是好好学习,因为天下人还等着他去治理,拯救。 他一直记着她的话。 可是,他不喜欢她跟夏侯策在一起。 小皇帝心中有些复杂,他敛眉。 < 是,宋依依怎么说也算是他的表姐罢,将来嫁给夏侯策,万一出事,那个女人会如何是好? 他不希望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被哭泣取代。 “呵呵,少年慕艾嘛,也不奇怪。摄政王还未成亲呢,那宋小姐是她未婚妻,也不奇怪。不过,看来,在摄政王心里,这未婚妻重量不小啊。这位宋小姐也是个奇人。” “怎么说?宋依依的确有些奇怪,她跟以前变了许多。” 老太监那张风干了的脸带着几分奇异的笑,“今日的事陛下还不知道呢。” 他把之前在街上生的事说了,之后与宋瑶有关的事也解释清楚了,只是哪怕以他只能也没查清楚当时那屋顶的烟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上面没有任何气味,也没有任何痕迹,实在没见过这种药物。 但是老太监还是现了蛛丝马迹,觉得这事情跟宋依依有关,当时肯定有些问题,不然不会那么巧就把宋瑶和徐氏一网打尽。 “还有这事?”萧景昱若有所思:“真有个神秘的师父么,那人到底给她留了什么册子?不知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陛下,那人想必是什么高人,当时好像佛子和摄政王都看过,似乎真是什么了不得东西。” 萧景昱有所意动,对此事很是感兴趣。 “若是这样,朕倒是想见识见识。” “陛下何不让太皇太后传宋小姐入宫,不是之前宋小姐还接了什么羽毛球的事么?” 老太监对宋依依很感兴趣,以他多年的直觉,直觉宋依依身上有些问题,很是神秘,他想亲眼见识见识。 萧景昱也有些想见宋依依,闻言便意动了,想了想道:“既如此,下午派人去传话,明日让她入宫。” 于是,下午,宋依依还没歇口气,就接了宫里的传话,让她明天入宫,顺便把那羽毛球拍子带去。 宋依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小姐,拍子不是做好了吗,您怎么了?”珠儿奇怪地问道,一边把羽毛球拍子拿出来。 这东西是宋依依找能工巧匠做的,类似前世的羽毛球拍,本来上面的网状很难做到前世那种程度,但找了蚕丝编制金丝,柔软度和弹力硬度都足够了,才做出这奢侈的羽毛球拍。 自从宋依依教会他们玩这个,几个丫头就喜欢玩,但怕毁了拍子,自己弄了个仿制的布拍子没事玩耍。 宋依依摇摇头:“不是这个,还有别的事。” 她不会真的认为宫里传她去是为了那羽毛球的事,恐怕还是为了今天闹出那神秘师父的事。 那册子上的内容还得删减一番,不利于皇权的东西还是改改,免得太过惊世骇俗吓着别人,也惹出非议。 “徐氏去了静慈庵了没有?” “已经让人送走了,二小姐在家苦恼,那个二少爷回来了,去老爷那求情,老爷没听他的,让他回国子监去,二少爷过来找你,说是想要赔罪。” 宋依依摇摇头:“他求情算是为孝,赔罪就算了,告诉他回去好好读书吧,我不怪他。” 这个庶子虽然是徐氏生的,但是为人并不像徐氏,宋依依并不讨厌他。 珍儿点头,便打了人走,回来看宋依依在书房提笔写着什么,删删减减,折腾到晚上才把东西写完。 那小册子被她收了起来,其实所谓的小册子不过是她写的一些现代科学常识,但就古人来说,也是极其先进的东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还真担心有人想来偷走。 “不管了,明天再说,既然要标新立异,就也不能完全跟这个社会相同,但也不能太过超前,免得他们接受不了。” 宋依依看着修改过的册子想道。 正好,谢明珠回来了,叫了她去吃晚饭,还一边吃惊,没想到只是离开家半天,就生这样的事情。 “大嫂,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家里有个狼子野心的人,图谋家中产业。二弟那人性子纯良,倒没必要防备他,但徐氏和宋瑶为人就太狠毒了。” 谢明珠惊异地看着她,有些惭愧,“唉,倒要你这个小姑子给我们帮忙,这事儿,我也才知道,我娘还跟我说让我多跟你学着。” 宋依依摇头道:“大嫂,将来你管着家事,总是要注意着,我知道你性子好,但有些人就是没有记性。” 二人说了会话,才去用饭。 天色已晚,宣王府中,萧清城刚去见完了母亲回来,管弦鸣在书房等着他。 “大哥,你可知道今日的事么?” 管弦鸣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地问。 萧清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颔首,在一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挑眉道:“急什么,我已知道了。” “真是有趣,没想到今日居然生这种事,你可知下午那宋家,徐氏姨娘被送去了静慈庵,那宋二小姐被禁足了。听说,今日是她寻了人诬陷宋依依。奇怪,那宋依依真有个什么神秘师父?” 管弦鸣当时并不在场,但不妨碍有手下在场,看到了全部情形,事后也曾在附近搜寻,未曾现什么问题,也没有用药的痕迹,对那云雾如何产生十分感兴趣。 萧清城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似乎带着几分玩味。 “神秘的师父,呵呵——” 她真的有什么神秘的师父,他才不信。 如果真的有那种人,为什么之前未曾出现过? 如果宋依依真的有这些学识,为何以前表现得不学无术? “怎么,大哥你不信?” 管弦鸣的俊脸上满是疑惑,萧清城这神情让他感觉到很是莫名其妙。 “我倒是觉得这女人很是神秘,也许她真的有个什么师父也说不定呢。而且,你看她那还有个小册子,不知道上面都是什么,会不会是些绝世秘籍?” 提到这点,管弦鸣顿时目光亮了起来,像是见猎心喜,习武之人,对此都很感兴趣。 他对那似乎是腾云驾雾的仙师很感兴趣。 萧清城淡淡道:“她是神秘,不过那册子必定不是武功秘籍,那宋依依没有武功,你难道看不出?” “嗯,她的确没有武功,难道仙师没有教她?” “仙师,你真认为有什么仙师?这事,怕是跟宋依依脱不了干系,不然那宋家的徐氏母女为何如此容易被拿下?” 萧清城嘴角的笑容越莫测,目中光芒绽放。 那日宋依依被他一番威胁,却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扬言让他去外面说她借尸还魂之事。 没想到这些日子过去,她却弄出了此事,仿佛是在还击他。 这事情出来之后,还有谁敢怀疑她? 好一个宋依依! ——更新啦。 爱心餐 校园港 正文 小皇帝的心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小皇帝的心 她这么做,完全是在针对他,这个女人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做,也不怕这样做的话会引起许多人的怀疑。 亦或者她根本不怕怀疑么俨? 大胆,无所顾忌,且还疯狂无比,但是做出的事情却让他也有些未想到。 是惊奇,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是惊奇,是意外,那个女人的行事总是会出乎意料,却又让人耳目一新。 她真的有什么师父吗稔? 他不是很相信,那么今天这一切如果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呢?岂不是太有趣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那种奇异的效果的? 萧清城桃花眼儿微眯,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宋依依越是这样做,越挡不住他的兴趣,如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就不允许逃脱。 男人或许都会有些犯贱,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征服。 而他也很想知看到,接下里宋依依会怎么做。 她已经给了他一点惊喜,那本小册子到底是写的什么,估计很快他就能知道了,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就不信皇室会不感兴趣。 而宋家偏偏又是皇亲国戚,仔细算起来的话,似乎他跟宋依依还算是亲戚关系,宋依依该算是他的表妹呢。 “大哥,难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假的?”管弦鸣惊讶地问道,“不会吧,当时很多人都看到那个什么仙师出现呢。” “有人真的看到他了吗?”萧清城的话顿时让管弦鸣愣住了。 是啊,当时很多人似乎都听到了声音,可是并未看到人,因为云雾缭绕,只隐约有个轮廓而已,许多人当时被这奇异的场景惊吓住了,并未想到,也没那个胆子去探查。 “但是当时的情景看着不像是假的啊……”管弦鸣也有些迷惑起来。 萧清城在一边坐下,自斟自饮倒了杯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挑眉道:“此事,不必多查了,宋依依自然是有些自己的手段,不然也不至于弄出现在的声势。” 管弦鸣惊疑不定地道:“那女人还真有这等本事?罢了,这事儿我也弄不清,不过我对她那个小册子倒是感兴趣,不知道到底是弄了什么给她。” 萧清城敛眉,“过几天自然就清楚了,宫里那边肯定会有动作。我正好有事交代你,余正的事儿拖了这么久,好好给个结果。” “你的意思是……” 萧清城开口说了什么,管弦鸣顿时一脸惊愕,接着便露出几分笑容,带着几分坏笑道:“好,夏侯策那厮平日里总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好像真是什么忠直大臣似的,这回我看他的脸往哪搁。”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萧清城淡淡道:“记得,做的不要太露痕迹。” “我明白,嘿,我这就去准备。” 管弦鸣为人风风火火,听了他的话便起身准备去了。 危险如何临近,旁人并不知晓。 而宋依依也果然如萧清城所料那般,第二日就去了宫里。 这一次,她是带着自己准备的东西去的,入了宫,太皇太后召见,直接去了慈宁宫。 窦太后还是一如往常,精神不错,面色红润,见到她还是很是慈爱。 “依依啊,昨日没事吧,哀家听说有人捣乱,好生担心。” 宋依依上前笑道:“没事,虽然是有些跳梁小丑生事,不过我也好好处理了,免得他们整日给我折腾些事情出来。” 窦太后目光带了几分锐利,“家里的事是都处理好了?” 窦太后是个精明过人的女人,常年的后宫生活,历经几朝,见惯了风雨,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没有见过的。 宋家的那些事儿,她已经知道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些事儿对她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事,妻妾之争罢了,宋家如何处置她也不会过问。 “嗯,让您见笑了,家丑不可外扬,爹也不想闹大。” 窦太后点头,道:“这世上就是如此,你若是太过优秀,难免招人嫉妒,虽是姐妹,也是难免。” “我不能说不气她,做出这种事,也的确是让人震惊,唉,不提这个了,之前您不是让我做那个羽毛球拍吗,我刚做好了,拿来给您瞧瞧。” 宋依依让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取来。 窦太后有些诧异,见她手中的羽毛球拍,心中惊讶,“这东西就是那拍子,可如何玩耍?” 宋依依笑道:“我跟丫头示范下,您就知道了。” 她让珍儿拿了一面拍子,自己跟她示范了下打法,这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好生热闹,也是这宫殿内占地广阔,才不显得憋闷。 珍儿一拍子打过去,宋依依回了一击,窗口风卷进来,那球便方向歪了,朝远处飞去,啪的一声砸在刚刚踏进来的萧景昱身上。 “啊,陛下!”宫女惊慌失措地跪倒了一地,旁边的小太监急忙过来查看皇帝是否受伤。 宋依依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砸到小皇帝身上去了。 “陛下,您没事吧?”宋依依忙上前几步,脸色有些踟蹰,虽然她觉得一个羽毛球的重量不至于如何,可这毕竟不是现代。 萧景昱也是愣了一下,本来得知宋依依来了,他就过来了,到门前就看她们在玩耍,心中好奇,谁曾想一眨眼那球就飞了过来,砸中了他身上。 倒不是什么多痛,他把那羽毛球接住,抬眼看向宋依依,见她有些担心的样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朕无事,宋依依,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宋依依松了口气,见他虽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俊脸绷紧,但是并未怒,赔笑道:“这不是在玩羽毛球嘛,刚刚风吹进来,就不小心偏了,臣女知错,不该在这里玩耍。” 心中腹诽,这厮也是,来了都不通报一声,否则她怎么也不至于打到他身上去。 “皇帝没事吧?”窦太后也起身过来关切的问道。 萧景昱这才抬头给祖母请安,“皇祖母,孙儿无事,这小球无甚重量,朕最近正学骑射,这算不上什么。” “太皇太后,是我的错,刚刚没注意,冒犯了陛下,请您责罚。”宋依依转身垂下头说道。 窦太后豪爽地笑道,“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是哀家让你玩耍的,如何怪得你?来,看你也出了汗,累了吧,且坐下吧。” 宋依依这才又道歉几句,安心坐下。 “这就是那羽毛球拍,看着样子,外表是用木制,内中是何材质,软中带硬,织成网状?” 萧景昱抬头沉声问道。 宋依依抬眼看向他,多日未见,这少年身量像是长了一些,清俊的脸庞似乎消瘦了几分,少了婴儿肥的天真,多了几分少年的棱角和锐利,那双漆黑的凤目黑白分明,光芒内敛,顶用四龙簪束起,身上的织金衮龙袍越显出几分天子气象。 宋依依有些惊讶,不知这少年身上生了什么,总觉得他的气质变了,越深沉内敛,像是一个雏鸟蜕变,正在生长羽翼。 “这是用蚕丝和着软金丝编织而成的,这样才能保证柔软和弹性,只是效果也不是完全就合适,但是玩着还行。”宋依依认真地解释道。 萧景昱颔首,试了试手感,嘴角勾起,“你这倒是许多鬼点子,朕倒是好奇,这也是你那师父教你的么?” 宋依依听他问起这个,知道戏肉要来了。 “陛下,这东西本来古人也有玩耍,跟这个差不多,我想只是精致了些罢了,之前我曾经说过此事。” 萧景昱记起了,颔首道:“这玩法却是少见,朕看你玩得倒是很顺手?” “臣女只是研究了一下,随便玩玩罢了,陛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便是。” “球拍倒是有了,不过这羽毛球却还是不够呢。”萧景昱把玩着那羽毛球,这种材质的东西很是稀少。 宋依依急忙道:“陛下,太皇太后都答应了给我的,那个,能工巧匠肯定能做出来的。” 萧景昱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生怕他把羽毛球抢回去,嗤笑一声,凤目微挑,“朕难道还会抢你的不成?这羽毛球拍是皇祖母要的,你再让人做个羽毛球来,送入宫中,便算今日冒犯之罪了了。” 宋依依松了口气,忙点头答应了。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现在的小皇帝很是难应付,她不由得心中嘀咕,以前那小正太多可爱,现在这样子真让她有种天威难测的感觉,明明顶着张正太脸,却面色冷静,一派少年天子的威严气象,而不是之前那种故作威严的小大人样,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一夜之间,仿佛少年就长大了,不再能随便让她欺负了,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正太都不萌了,一点都不好玩。 窦太后好笑道:“皇帝你这是又敲诈依依呢?你这会怎么来了?” “皇祖母,朕只是想询问表姐一点事情。”萧景昱目光炯炯,这声表姐喊得很是平静,让宋依依却是一阵错愕。 他还真的喊她表姐? 之前说时,这小子还一脸嫌弃,说他才没她这么没脸没皮的表姐,怎么现在…… 少年像长大了,懂事了,可是她却不喜欢这种感觉。 “陛下想问什么,臣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朕只是想问问昨日之事,不知你那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朕一贯招贤纳士,不知仙师可有意向出山?”萧景昱盯着她的目光,似乎想看穿她一般。 宋依依目光沉静,也冷静下来应对,她知道这事情肯定会因为皇室的注意,也早想好对策。 她摇头,遗憾地道:“师父他为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喜人间拘束,并无出山之意,况且他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行踪何处。” 萧景昱颔首,“那还真是遗憾。若是你再见到仙师,还请告知他老人家,朕有心招贤,他若肯出山,朕以国师奉之。” 宋依依心中一跳,国师…… 见萧景昱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知道这少年说的恐怕是真的。 可惜她并没有什么国师师父,人么,神秘的时候还罢了,大家不知道你的本事自然会忌惮,可若是出现在众人面前,失去了神秘感,那就没了敬畏。 “是,臣女谢陛下,一定会把此事告知,只是他老人家怕是并无此意。” “依依,你那师父是何来历,可曾说过么?”窦太后也听闻了昨日那神奇的事情,也有些惊讶。 “他老人家一直未曾提过,我只偶然听他说来自东海,到底是何处就不很清楚了。他之前教我也是偷偷而来,且不准我跟别人提起,都是晚上教,很是隐秘。” “哦,倒是有趣,但为何会选中你?”萧景昱一句话便说中了点子上。 宋依依知道这也是许多人怀疑的地方。 她开口说出自己原先准备的答案。 “师父说我是有宿慧之人,才会选中我,说来,我近来有一日梦中梦见许多前世之事,后来才遇到了师父。我本来不信,后来问了佛子,他说佛家也有此说法。” “原来你这丫头还有这等奇遇,看来你是福德深厚之人。”窦太后倒是有些信这些,反正她是不信宋依依会是什么妖孽的,因为以佛子的特殊,若是什么妖邪根本不能靠近他。 萧景昱若有所思,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说道:“听说仙师留了一本书?” 宋依依点头:“师父的本意是想扬光大他的学问,这册子所写是他的一些著作。” 说罢,她从怀中取了那册子出来,恭敬地递了上去。 旁边宫女把册子接来放在皇帝旁边,太监检查了一遍,见无问题才给了皇帝。 萧景昱打开阅览,片刻过后他目中光芒一闪,似乎有些惊讶,抬眼看向宋依依,“这便是仙师所写的东西?” “对,师父说,学好这些,对天地宇宙,人世间许多事情就有了了解。” 其实这只能算是急促自然科学科普罢了,但在古人看来已经极其惊人,很多东西都打破了他们固有的想法。 萧景昱神色郑重了起来,仔细地阅览下去,大概浏览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粗略地看了一遍,这才神色严肃地把那册子收起,目光微凝。 “怎么,这写的是什么?”窦太后也有些好奇。 “你们先退下。”小皇帝似乎不想让很多人听闻接下来的话,很快,太监宫女鱼贯而出,只剩下几人和几个心腹。 “这册子还有谁看过?” “当时佛子和摄政王都看了一下,并未细查。怎么了?” 萧景昱眸光波动,神色严肃,“宋依依,你可知这里面的东西多有珍奇之处?” 宋依依颔首:“我清楚,但是师父说了,这些东西可以传之天下,那么便不无不可。陛下,其实这些知识,在本朝及过去的先人著作中也有或多或少的涉猎,只是并不全面。这本只是系统简单地论述了一下。” 萧景昱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旁边的窦太后看完之后也神色严肃起来。 这册子的确简单,但是其中内容却很通俗易懂,其实古代中国的数学物理自有其展,战国其实墨家等都有论述,但是并不常为人所知。 “这册子倒是简单,可惜并未深入。”窦太后说道,“你那师父倒真是博学之士,依依,这些你都懂得么?” 宋依依点头:“一些是之前说过,一些我还在思索,其实,这些知识若是能传播开来,对天下人也有好处。比如学习地理方面的知识,往后朝廷掘矿藏便会更加容易,数学方面,阿拉伯数字和记账法也有益于户部财务计算。” 萧景昱敛眉,沉吟片刻,目光光芒闪烁。 “这些,只有你懂么?” “其实我跟灵山先生柳子济也是好友,他对这些事也有些研究,他最近办学,一直邀我过去讲学,但我是女子,怕是不便。” “你说子济啊。”窦太后笑道:“他们灵山学派的确学识广博,你能得到他的认可,可见学问深厚。女子又如何,难道女子就不能去讲学了,哀家看倒是不错。” 萧景昱听太皇太后如此说,目光一闪,沉声道:“去讲学也好,正好把这些知识传播开来,也是一大好事。就算朕的御准,你大可去讲学,不会有人敢置喙什么。” 宋依依心中一喜,她今日来,其实也有这意思,闻言点头答应了。 去讲学,也算她留给这个时代一点东西吧,顺便刷刷声望,免得有人没事想要诋毁自己。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了声望,说话的声音就能大一点,做些事情也更容易。 萧清城还敢拿那事威胁她,休想。 “这册子朕先看几日。”萧景昱道。 “好。” 宋依依呆了片刻,见目的达成,陪太皇太后说了些话,见她老人家累了,便起身告退。 小皇帝也告辞了,出了慈宁宫,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开口道:“宋依依。” “是,陛下。”宋依依有些谨慎地回道。 小皇帝挥去左右,往前停在花园凉亭中,“过来。” 宋依依蹙眉,“不知陛下是有什么意思?” 萧景昱回眸看过来,忍不住讥嘲道:“怎么,你还怕朕吃了你不成,平日里不是胆子很大的吗?” “……” 宋依依忍不住心火起,哼了一声,撇撇嘴:“臣女哪敢。” “你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往日不是还敢欺负朕,怎么今日倒变了个人?”萧景昱目光流转,少年的心有些莫测。 不知怎么的,不太喜欢她略有些恭敬的疏离,按理说,这才是最好的态度,可是,他身边这样的人已经太多了,他不稀罕又多一个。 “……”宋依依见他一脸嘲讽的看过来,少年的身躯带着几分挑衅,像是不屑,她不由得有些微恼,气道:“陛下,我是淑女,哪敢欺负您呢?还是您真的很喜欢被我欺负?” 萧景昱嗤笑道,“淑女,朕还未见过你这种淑女,真以为叫你表姐你就是那些贤良淑德的表姐么?” “你——”宋依依气得上前一步,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分,杏眼圆睁,“皇上,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萧景昱看向她,少女莹白的脸庞顾盼生辉,那双杏眼因为愤怒而燃烧着火焰,越迷人,鲜活的,可人的,她像只气呼呼的小猫,正愤怒地质问。 百花缭乱,春风送暖,少年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般波动。 “你说的一切,朕会做到。”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黯沉,“朕会做个好皇帝,你不是答应过,会一直支持朕吗?朕不喜欢你的态度,以前那样就很好。” 宋依依一愣,想起之前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那时候,她可怜这少年生在帝王家没有自由,小小年纪就要承担一切,没了童年。 今日见他像是一下子成熟了似的,变得有些莫测,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捉摸不定,不敢靠近。 看面前少年稚嫩的脸庞有些黯然,宋依依一时愣怔,也有些感慨,看他如此,忍不住心生怜惜。 女人都有些母性,她心理年龄都是成人了,也一直当这孩子是个小弟弟,本来以为他真的很成熟了,其实,他还是个孩子呢。 “记得呢,你现在做得不是很好吗?那天听说你去了太庙,我还很担心呢,所以我想如果这册子推广了,以后下雨刮风这些事不要都怪你身上,你这天子也能当得快活些吧。”宋依依温声说道。 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小皇帝这样说,她便温声安慰起来。 萧景昱目光一亮,“是么,你……是为朕?” 胸口鼓荡着,看着她没有调皮,很是温柔的笑容,有种暖流在激荡。 还以为她不记得呢。 原来,她是记得的。 “是为你,也是为天下人,陛下,其实这世间的事,都是相辅相成的,我想这样传开学问,对你也有很多好处。其实百姓愚钝,未必是什么好事。” 萧景昱颔首,认真地凝视着她,“朕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 如果她真的是为他,他愿意让她这么做。 世间,记得他的人又有多少是真心。 这世间许多人都不是为他好,都是为了名利。 ——先更新了,七千字哈,回头明天多更点。 小皇帝的心 校园港 正文 心动:谁敢动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心动:谁敢动他 宋依依微微点头,笑着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所以就别这么苦大仇深了。你将来可是要掌管这个国家的,我其实也不能帮你什么,朝中那么多的大儒,博学之士,可都比我厉害多了呢。俨” 萧景昱看向她,目光有些复杂,面前的少女言笑晏晏,温柔可亲,一派大姐姐的做派,她这副模样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吗? 萧景昱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宋依依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惊讶地看向他。 “皇上——” “不一样。他们是臣子,你不是。稔” 宋依依笑了起来,挑眉道:“唔,这么说也算是吧,好歹陛下也叫我一声表姐,我怎么能不做好这个表姐呢?那些大臣也难缠得很,我这么做,希望能传播一些风气,将来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什么地震水灾都要推到你身上。” 萧景昱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声音温和下来,少年清秀的脸庞露出笑容,像朝阳初升,带着几分温暖…… “好,这些事情如果你做得很好的话,将来,朕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宋依依诧异地问,“什么东西呀?” “现在不可说。”萧景昱一脸神秘的样子,宋依依撇撇嘴,“算了,你不说就罢了,我才懒得管呢,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罢,她抽出手,谁说没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只是当成个弟弟,但是这么也不太好吧,毕竟,人家也是皇帝嘛。 “宋依依。”小皇帝忽然开口喊道。 “嗯?” “你真的要嫁给摄政王吗?” “怎么——”她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干嘛?” 萧景昱目光幽幽,许久忽然道:“朕觉得你跟摄政王不般配呢。”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呀,什么叫不般配,本姑娘还配不上他?”宋依依顿时恼了起来。 萧景昱见她误会了,忙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摄政王跟你性子差异太大,何况,你们这婚事都拖了那么久了,要是他真的喜欢你,早该成亲了。” 宋依依挑眉,不快道:“陛下是想说什么,我跟夏侯策的事儿,您不用操心,我自有主张。” 萧景昱目光灼灼:“朕觉得,你还是最好不要嫁给他。” 宋依依蹙眉,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直直地凝视着他,小皇帝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警告吗? 身为皇帝,他跟摄政王到底有没有矛盾,恐怕是有的吧?自古以来,哪个当皇帝的跟摄政王没有矛盾。 宋依依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心理不舒服,夏侯策为国为民忧心,难道这小子却还心中忌惮? “陛下,妒贤嫉能不是好事,摄政王为人忠诚,他不是您该忌惮的对象,我想你跟摄政王完全能够成为君臣和睦的典范。”宋依依开口直言不讳,她不想看到小皇帝跟夏侯策对峙的情况生。 萧景昱目光一冷,果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会为那个男人说话。 夏侯策真的那么忠诚的话,为什么当时不主动承担地震导致的责任,去太庙的人为什么是他这个无关的皇帝? 可是,面前的女人目光清澈,真挚,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并非为情为爱。 萧景昱自嘲地勾起唇角,淡淡道:“朕不是怀疑摄政王,你想多了,宋依依,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 他的目光似乎带着些控诉,让宋依依有些茫然,她蹙眉盯着他看了会儿,心想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 “好吧,那你也不要再提这个了好吗,本小姐还配不上他,怎么可能。”宋依依得意地扬眉:“你看我这容貌才华,有哪里配不上他?” 说着一脸得意傲娇的小样儿,可爱极了。 萧景昱见她满眼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愉悦,这个女人真有趣,那种少女的轻快活泼和冷静迷人时的睿智带着同龄少女不具有的成熟与优雅,吸引着情窦初开的少年天子。 “哼,你就别自恋了。朕看摄政王没退婚都是迫不得已。”萧景昱忍不住打击她,不知道为何总是很想欺负她。 宋依依听得无语,“呸呸呸,胡说!” 她正跟萧景昱闹腾着,这边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宋依依?” 说曹操,曹操到,宋依依惊讶地现夏侯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摄政王——” 萧景昱也有些惊讶,刚刚还在跟宋依依说他,他就出现了,来的未免太巧合了吧。 夏侯策手上拿着什么,似乎正要去书房找他,玄黑织金的蟒袍在阳光下泛着道道金光。 男人的视线扫了过来,带着几分潇洒和傲气。 宋依依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笑嘻嘻地走了过去:“阿策,你怎么来了,是入宫有事吗?” 夏侯策唇角微勾,抬手拨开她耳间的乱,点头道:“嗯,是去找陛下,怎么,你入宫了?” “是啊,太皇太后找我有点事情,刚刚说完,正准备出宫呢。” “哦?”他看了眼萧景昱,“怎么在这儿跟陛下做什么?” 萧景昱眸光微动,上前,神色带着几分尊敬:“策叔,朕正好打算回书房,跟表姐说了几句昨天的事情,策叔有事么?” “嗯,这几分折子想拿给陛下,事关西安吐司之事。” “好,那策叔先跟朕去书房吧。”小皇帝开口道。 夏侯策目光微转,开口道:“折子陛下先拿去看看,提些意见,过后我再解释其中局势。” 萧景昱知道他这么做算是考校他处理政务的能力,木管严肃起来,点头道:“是,朕知道了。” 宋依依挑眉道:“西南又有什么事啊,没听说生什么啊?” “只有些人作乱罢了,不是大事。陛下,微臣先回内阁了。” “好,策叔请吧。” “等等,摄政王,我跟你一起走。”宋依依笑嘻嘻地拉住他,回头对萧景昱摆了摆手,“陛下,我先回去啦,那册子你先拿着看几天再还我便是。” 萧景昱目光扫过她拉住夏侯策的手,神色微冷,淡淡道:“嗯,朕知晓,去吧。” 宋依依这才点点头,拉着夏侯策往前走,夏侯策有些无奈,瞪了她一眼,“别动手动脚的——” 宋依依挑眉,嗔道:“这是宫里,又没什么人看到,这么巧遇见,赶着中午,不如一起吃顿饭嘛,好不好,人家今天忙着进宫,也没来得及给你做。” 夏侯策见她撒娇,心中温软,俊脸上面无表情,但还是淡淡地点点头。 “嗯。” “你可是答应了哦,不要用公务繁忙拒绝。公务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宋依依笑吟吟地说着,手揽住他的胳膊往前走去。 身后萧景昱的目光微敛,有片刻的阴沉,少年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 他转身,清俊的脸庞显出几分阴森。 宋依依那样娇俏地拉着夏侯策的表情忽然有些刺眼。 不知道为何,他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是看到面前的人变了,在面对他时,她还是那样大结姐姐对待小弟弟的态度,可是面对着夏侯策,她却又是变了态度。 在夏侯策面前,她是小女儿娇态,说什么跟夏侯策退婚,现在看来是笑话。 夏侯策的目光,又何尝是放在别的地方,虽然表情冷淡,但明显对她很是喜欢。 这世界上总有许多事情不是想要就能得到,哪怕富有四海,身为天子也有自己的无奈。 不过,他是天子,他想要的东西,将来都会一点点取得。 萧景昱目光森寒,他不喜欢宋依依嫁给夏侯策,不管是因为她是表姐,也不管是别的,总之就是不想她嫁给夏侯策。 将来万一双方敌对,她又会怎么选择,她会选择皇室还是选择那个男人? 阳光灿烂,洒在身上却觉得几分灼热,天气带着淡然的气息,普照人间。 正是五月端午时节,已经草长莺飞,进入初夏时节了,宋依依身上穿着藕荷色袄裙,蝶恋花飞的衣裳,几分烂漫天真,她行走间却也优雅大方。 夏侯策则是俊美挺拔,仿佛巍峨山脉,带着冷傲之气,让人只能仰视。 这二人站在一起就仿佛一对璧人一般。 “阿策,正好都中午了,要不咱们回家吧?”宋依依忽然开口道。 她眼珠子转了转,那漆黑的眼睛仿佛一对鱼儿,那般的神采飞扬,顾盼神飞。 夏侯策挑眉,“你又想什么鬼主意?” 宋依依撇撇嘴,嗔道:“人家哪想什么鬼主意啊,我是想给你做点饭菜吃嘛,不去你家,难道去我家,爹娘又要大惊小怪的,我可不乐意。” 夏侯策愣了下,“做饭……” “对啊,我不是答应了你嘛,以后每天让人给你送饭,我自己做才有诚意对不对?除非你不想吃。” 宋依依黑眸眨了眨,认真地凝视着他,“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夏侯策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如何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若本王说拒绝,你会如何?你的厨艺也算不得特别好。” 宋依依哼了一声,挑眉不满道:“不会吧,我给你做饭吃你还拒绝?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吃,哪有这样的,你还想不想当这个未婚夫了?” 夏侯策嘴角勾起,看她气呼呼的小模样,眼中有温柔的光流过,这个小丫头,只是逗她一下而已,倒是如此可爱。 “好吧,那本王就勉为其难好了,免得你整日聒噪。” 宋依依没好气地掐了他胳膊一下,偏偏男人的肉很紧,她根本都掐不动,想想就让人沮丧,这简直是要气死人了。 “得了便宜卖乖吧你。”她撇撇嘴,“就说好了去摄政王府,你跟我出宫吧。” 夏侯策招呼了小厮过来,让他去内阁取点东西,便和宋依依一道出宫了。 旁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那是宋依依,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夏侯策亲自将她送上马车,不同于以往不近女色的样子,让人实在感觉吃惊。 什么时候,摄政王也有这样的变化了。 马车开动,宋依依倒了杯茶,呼了口气,“唉,今天可是累死我了。” “太皇太后召见你是为了昨天的事吧?”夏侯策问。 “可不是,主要是问我要了那个小册子。” 夏侯策敛眉,“哦,陛下留下了?” “是,他说要看几天,我看是不放心,想研究研究,不过我说了,打算去柳子济那讲学,算是把这些东西传播开来,免得人人好奇。” “是么。” 夏侯策凝视着她,想了想,颔首道:“好,你若是去讲学也好,柳子济那里定会聚集一批国朝精英,你去讲学,也算不辜负自己这身才学。” 宋依依忙心虚地摇摇头,“算了吧,我也没什么本事,这都是师父的书。我就算是个传播的人。” “那些东西必须删减之后再说。” “好,我都知道了。” 二人说了会儿话,宋依依其实想去的目的,也是想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跟夏侯策要那镯子再看看。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就不信他还能保持之前的那样子,还能不给她一点好处。 宋依依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正想着如何去了王府,如何一步步把镯子的话题提出来,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丧乐,哀哭,还有阵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宋依依好奇地掀起帘子一角看去,便见到外面大街上正有人家出殡,正是孝子贤孙白花花一片,洒着纸钱,前面抬棺的人正在往前走着,似乎是要出城的样子。 “这是谁家在出殡呢——”宋依依皱了皱眉,刚好挡住了路,马车也停了下来,外面侍卫通报了,夏侯策让停下,等着出殡的人过去再说。 夏侯策也未曾在意,毕竟是出殡,他就算是摄政王也没必要跟死人抢路,便暂时在路边停下了。 那人群中一片哭泣声,男男女女好不悲伤,上面还挂着牌匾,纸人纸马等等阴间用品,宋依依还未注意过古代的丧葬,仔细地观察起来,对这些东西很是感兴趣。 < 夏侯策见她一直盯着看个不停,有些讶异,这小丫头在乱看些什么呢? “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总不能说她没看过出殡,很感兴趣吧。 宋依依正研究这丧葬的形制,忽然现那些服丧的人中有人停了下来,朝这边看过来,指指点点,不知道是为何。 她正心中奇怪,忽然看到服丧的人群停了下来,其中有数人朝这边闯了过来。 当中一个妇人披散着头,披麻戴孝,面色苍白,眼睛红肿,此刻正目中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冲了过来。 “摄政王,是不是你,你这个贼子,你害死我们家老爷,还敢出来见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宋依依大吃一惊,惊讶地看去,这时候才现那人群中的车队似乎上面写着故监察御史余正…… 天啊,这是那个御史余正出殡的队伍,怎么好巧不巧地居然赶着让他们遇见了夏侯策! 宋依依顿时心中叫遭,要知道之前那御史余正被人在家中杀了,虽然当时宋依依知道这事情是萧清城做的,但是外面人并不知情,都把这杀人的罪名怪到了夏侯策身上。 只因为那御史余正跟夏侯策几次冲突,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是夏侯策做的。 那妇人当然不可能冲过来,顿时被人给拦住了,而后面跟来的一个青年,也是满眼愤怒,叫道:“放开我娘,夏侯策你敢不敢出来,你这个贼子,我父亲不过弹劾你几次,他一心为国,你怎能用那种卑鄙手段暗害我父亲!” 夏侯策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掀起车帘,看清了外面的人群。 说话的青年是余正的儿子余子楚,此刻正满脸愤怒,一派义愤填膺的样子。 而此刻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见了这等热闹,都停了下来指指点点。 许多人一见是余正御史跟夏侯策摄政王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趣。 余正的死才没多久,当时也闹得满城风雨,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凶手也没有抓到,成了个悬案,也许是因为怀疑摄政王但是不可能拿下它,总之仓促就了结了。 但天气渐暖,都过了头七,尸体不可能继续放下去,只能下葬。 但是余家的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今日出殡的人不少,除了余家的亲朋,还有些是余正的学生,同僚,都是御史清流,这时候见了摄政王的车驾,其中一些人就围了过来。 “贼子,你有本事把我也杀了,我家老爷死的冤枉啊,你摄政王欺上瞒下,天子在你眼中算什么,反正这朝廷都是你做主!我家老爷就因为弹劾你几次就被白白暗杀了,老天爷,你睁开眼,怎么不劈死这个贼子!” 那余夫人疯癫一般辱骂起来,王府的侍卫面色难看,要上前阻止,呵斥道:“走开,不得侮辱摄政王!” “天道不公,朝中奸臣当道啊,让余大人死的冤枉,摄政王你若是问心无愧,可敢给棺中的余大人行礼?”旁边一个道貌岸然的大臣走了过来,忿忿道。 旁观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如今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那余正也是不识抬举,几次三番跟摄政王过不去。” “听说那余大人很是清廉,家中清贫,这去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可怎么过……”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传闻中的“清官”也有很大的号召力,很多人总是很容易为表现所困。 余正传闻中很是清廉,但是家中真的很贫穷吗? 谁会知道余家在老家良田万顷? 夏侯策面色冷然,看着这群跳梁小丑的作为,仿佛变成了万年寒冰。 能解释什么,他就是解释了那件事跟自己无关也没有用。 旁人不会相信这些,只要有人怀疑,就是无用。 而且,他甚至不能说什么严重的话出来,因为这些人是在出殡,如果他说了什么,马上就不知道有什么难听的话说出来。 宋依依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他是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些人在那里为难夏侯策,心里一阵阵怒火燃烧起来。 该死的,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什么贼子,简直可笑。 明明是萧清城那厮惹出来的事,却要让他来背黑锅? “王爷,这——”外面的侍卫请示着,也是脸色难看,他们想把人赶走,这事情毕竟跟夏侯策有关,却要问他的意见才好决定如何行事。 夏侯策面色冷凝,忽然从马车上下来了。 宋依依跟了下来。 外面正在辱骂的余家人顿时齐齐把目光看了过来。 夏侯策抬脚走了过去,深色的蟒袍带着行云布雨的威势,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让人喘不过起来。 执掌天下权带来的强大气场让周遭的人都瞬间不敢再说话了。 他凤目危险地眯起,脚步踏在地上,重重的,带着几分压力,冷傲,睥睨。 “贼子,你还敢出来,不怕我夫君冤魂索命!”那余夫人哭叫道。 夏侯策开口了,低沉,冷傲,霸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是本王杀的他,我为何要心虚?他若是来找本王,我倒要问问是谁杀了他!” 余子楚闻言顿时怒道:“哼,不是你是谁,谁会这般大胆敢暗杀一个朝廷大臣?无法无天,除了你还有谁?夏侯策,今日我父亲死了,来日你还能杀千千万万的御史么?你敢面对我爹吗?” 夏侯策目光冷傲:“本王问心无愧,便是你让我现在见他,本王又有何惧?哼,既然你们要下葬,就不要耽误时辰,杀人真凶将来自然会查出,还他一个公道!” 余子楚冷笑道:“贼喊捉贼,还有什么公道!” “哼,虚伪!”旁边传来几个余家人的喊声,一个个怒目而视。 夏侯策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高大的身形此刻显得几分冷傲,像是江水中桀骜**的石块,带着几分冷意,带着几分不屑,任凭江水冲刷。 宋依依看着他被人围攻,千夫所指,却是百口莫辩,即便他能说那不是杀的,可是又有什么用! 萧清城,那个男人的心机就是如此深沉,他知道夏侯策跟余正有过节,就动手杀了他。 结果,这黑锅就被夏侯策背了,哪怕明知道人是萧清城动手杀的,也不能如何,因为他现在不可能真的动手把萧清城弄死,因为他是宣王之子,夏侯策还不想真的跟皇室开战。 余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便死了,他本是个不为舆情所动的人,也不在意旁人一点流言蜚语,可是宋依依看不下去。 看他被人诋毁,怀疑,辱骂,羞辱,还被人当成凶手骂什么乱臣贼子,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该死的,凭什么这样羞辱这个男人,凭什么! 他们算什么东西,这样对他! 宋依依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她忽然上前一步,走到夏侯策面前挡住了他,小脸上带着隐隐的煞气,冷声道:“闭嘴!你没资格开口羞辱他,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辱骂朝廷重臣?” 夏侯策一愣,没想到她此刻居然会站出来挡在了他面前,像个斗士维护着他,不肯让别人羞辱他。 这个女人—— 余子楚瞳眸微缩,诧异地看向宋依依,但很显然,他们也知道她是谁,冷笑道:“宋小姐是吗,你看清了他是什么人,不要为虎作伥!” 宋依依冷笑一声,“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摄政王,是为晋国劳心劳力的摄政王,你们没有资格评论他是什么人!” 余子楚开口道:“笑话,他不就是个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大家都——” “啪!”宋依依一挥手,竟然重重地一耳光打在了余子楚脸上! 众人顿时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当街打了余大人的儿子。 “你!”余子楚惊怒交加,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你敢打人!” 旁边余夫人愤怒地要过来,被侍卫拦住,眼看着情形突变,一触即,宋依依却开口了。 “我打的就是你!” 她脊背挺直,目光带着嫌恶,“蠢货,你这等不忠不孝之辈,不打你,你还不知道清醒!真凶你不去找,倒在这里羞辱摄政王,你以为你是谁?代表正义?哼,若是摄政王出手,想弄死余正有千百种方法,用不着那种下三滥的手法!你见过哪个坏人要害人还露出许多破绽的,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让真凶逍遥法外,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孝子!” 余子楚被她劈头盖脸地斥责一番,脸色阵青阵白,气道:“你是他未婚妻,自然要为他说法,当初此人就故意陷害我,让我丢官罢职,如今又害我父亲!” “闭嘴!” 宋依依上前一步,像骄傲的女斗士,像凌驾人间的女王,一步步走过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扫过那棺椁。 “余子楚,你当初在任上贪污渎职,当县令才两年,你贪墨救灾款项,才被查问,丢官罢职,革除功名。你们余家好生贤良,可是各位,可知道他们余家在家乡有良田无数,宅院无数?余大人真是清廉呢,还在余姚当地捐赠寺庙三座金佛,每尊都是黄金铸造,价值连城,你们家在城西有三座别院,都以亲友的名义买下,谁也不知,其中可是美妾无数,真是好生清廉——” 宋依依冷笑着揭穿了他们的画皮。 屁的清廉,当初余正的事后,她就特地让人查过,知道他们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倒敢装得跟正人君子一般在这责问夏侯策,夏侯策不想跟他们计较,她却不肯,咄咄逼人,要让他们颜面全无。 周遭的路人顿时议论纷纷,惊讶于余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而此刻余家人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他们没想到宋依依居然会破罐子破摔,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人震惊不已! “你,你胡说!”余子楚脸色苍白,气急败坏地开口道:“我们余家书香门第,家父清廉,哪有这等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只是,这话说着却是十分无力,让人听着怎么也不能信服。 被人当众说出这么清楚的话来,怎么看着都不像是被陷害,否则宋依依怎么会说出这么明确的话。 “余家是大族,那是余家当地族人的产业,与余大人无关。”旁边有余正的亲友开口分辨。 宋依依嗤笑一声,“是与不是你们心知肚明,至于余大人的死,只要有点脑子就会知道不可能是摄政王做的,明知道对方跟自己不和还动手暗杀,他还没那么蠢!余大人今日不是出殡么,错过了时辰可就不好了,今日谁再想羞辱摄政王一句,就先过了我这关!” 她伸出手,像保护小鸡仔一般把夏侯策挡在了身后,纤弱的身体倔强地停止,面对众人的冷眼却有无限的勇气。 夏侯策心中震动,整颗心像是瞬间浸入温水之中,再也无法自拔,无法控制地悸动。 有种陌生的情绪在激荡,在沸腾,是那样执着,似乎要燃烧他心中的冷,覆盖他的心脏,让他坚固的心防寸寸粉碎,露出柔软的内在。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像是要把面前这张面孔刻进心中,从未想过,在他被人非议怀疑时,有个女人这样挺身而出,为他与人争执,固执,霸道,不问是非地相信他,那样倔强的背影,让他再也无法控制地心脏跳动。 鼻腔莫名有些酸涩,他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心潮起伏,激荡不已。 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女人会这样对他? 他曾经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女人,总觉得他们都是忘恩负义的人,总觉得她们会像母亲那样水性杨花。 她厌恶女人,所以不肯靠近。 宋依依的出现像一缕光照进生命中,她像个固执的钻子,无所不用其极,不知何时已经渗入他生命中。 “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那余夫人忽然冲了过来,像疯了一般,似乎要冲过来跟宋依依拼命。 夏侯策目光微凝,忽然抬脚上前一步一脚踹开了那余夫人,那个女人顿时被踹飞开去,在众人惊呼声中跌倒在地。 该死的女人,竟敢袭击宋依依! 他可以不管自己的名声,但不能容忍宋依依被人欺辱。 他凌厉的目光如刀扫过,“来人,胆敢冒犯本王未婚妻的,一律抓走法办!” “是!” 黑衣侍卫目光不善地扫过,余家的人又惊又怒,哭喊不停。 心动:谁敢动他 校园港 正文 我要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要宋依依 “大哥。”管弦鸣蹙眉,“事情没办成,这个宋依依,就会出来捣乱!” 萧清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出神,俊美邪魅的脸庞此刻带着几分复杂。 低垂的眉目显出几分朦胧不清,鸦青的垂落耳畔,秀美无伦俨。 他听到了管弦鸣的话,却没有开口,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滚动,他若有所思,像是没听到。 “大哥,你怎么啦?”管弦鸣奇怪地问道,“虽说刚刚没成功,不过也算给夏侯策添了麻烦,这回余家的事又要被提起,少不得又有许多人要弹劾他了。稔” “嗯。”萧清城却是心神飘远,管弦鸣正奇怪,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夏侯策真是幸运。”萧清城忽然开口说道,目光锐利,“他有宋依依这样一个未婚妻。” 管弦鸣诧异地看他,“大哥怎么这么说?” 萧清城却是淡淡一笑,目光却有些强烈的不甘。 他就坐在这里,看着那个女人挺身而出,像个斗士一般挡在夏侯策面前,不许人欺负他。 明明娇小的身体,可是那一瞬间,却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为那个男人阻挡冷言冷语,解释辩驳,张开双臂护着他。 萧清城心思浮动,那一瞬间,他有些嫉妒夏侯策,嫉妒宋依依愿意为他抛弃女人的矜持,像母豹子一般护着自己的男人。 那一瞬间的宋依依美极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澈无垢,双臂伸展挡在夏侯策面前,衣裳翩跹,那样坚定执着的样子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心神悸动。 他见过许多的美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够给他这样的震撼。 霸道执着的守护反而比软玉温香更让人着迷,那是代表一个女人的守护,是她的爱。 若是—— 若是被她这样护在身后,那感觉一定不错吧? 萧清城心思浮动,看着那远去的方向,桃花眼变得侵略性十足,仿佛势在必得。 那一幕很美,可是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不是他。 而他不喜欢。 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想得到一个女人,他想她那样地维护着他,无私地维护,全心全意地维护,那么纯粹。 “我要她。”他开口道。 管弦鸣震惊地看着他,“大哥你说什么?” 萧清城回眸看了过来,俊美的脸上此刻已经换了表情,斩钉截铁:“我说,我要宋依依!” 管弦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什么,大哥,你没事吧,不会吧,那个女人哪里好了,长得也不是多美,还没有爱晚楼几个美人儿美呢……” 萧清城剜了他一眼,“不许拿那些女人跟她比,她们不配!” 管弦鸣错愕极了,“大哥,你是吃了什么药了,那个女人——” “不准说她的坏话。”萧清城起身,拂过衣衫上的浮尘,目光带寒:“以后不准为难她,我说的话你记清楚。” 他起身离开。 管弦鸣追了上去,“大哥,你是来真的?但她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啊……” 萧清城没回答他,走出了酒楼。 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又如何,他要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 别说她只是未婚妻,就算是别人的妻子,他真的要,也要去得到! 此刻,宋依依在马车上打了个喷嚏,好像被人给念了。 夏侯策见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似乎怕她招了风寒。 宋依依有些不自在,小声道:“那个,我没事,放开吧。” “不放。”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暗哑,他的目光像燃烧着黯沉的火焰,灼灼光华,直直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吸进那漩涡中一般。 宋依依心中一跳,想转头,却被他伸出手扼住下巴,不能躲闪。 “为什么要站出来?”他问着。 宋依依愣了下,咬了咬嘴唇,道:“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样说你,凭什么装什么正人君子,我知道那件事明明是萧清城干的,凭什么怪到你身上,太过分了!” “你不该站出来,这是我的事,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出来挡在我面前!宋依依,这是我该做的事,不该是你该做的事,记住,下次不准再这么做。” 宋依依一怔,看他满目认真,挑眉道:“就是有下次,我还是要站出来!我是你的未婚妻,不管怎么样,我决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你!因为你是夏侯策,我才会站出来!” 她的话顿时像一道暖流滑过他心间,心脏在狂乱地跳动,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少女认真而执着的眼神迷人极了,那样地凝视着他,清澈,倔强,那一瞬间,仿佛全心全意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 “傻瓜——” 他声音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勾魂,让宋依依心中一跳。 男人的声音如大提琴的低沉,他灼灼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燃烧起来,那深邃的眼潭似乎温柔似水,又仿佛带着几分宠溺,他拂过她的脸颊,温声道:“下次不许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 宋依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有些隐隐的慌乱,她忙道:“我知道你肯定能处理好,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嘛,我不喜欢别人那么说你,他们怎么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他们没资格说你。” “我不在乎。”夏侯策开口道,“旁人如何说无妨,为些旁人目光计较,我没那个功夫。” 宋依依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心酸,咬牙握拳道:“不行,我不能任凭他们这么说你,阿策,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正名!” 夏侯策怔怔地看着她坚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傻丫头,正名岂是容易,世间话语掌握在那些人手中,许多事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有人无视。 道不同,双方根本没有调和的余地,除非他甘愿立刻放权离开,否则绝不可能缓和。 “这些事,我会处理。” 宋依依摇头,“不行,你难道不知道舆情的重要,他们不是觉得自己掌握话语权吗,我就不信我们不能掌握,以为那些清流说的话就算话?我不信!” 她目光灼灼,“你做的一切不该被隐瞒,知道什么叫包装吗,余正包装清官,你为何不能包装成周公?” “周公?”夏侯策凤目微眯,“你想做什么?” “等我再仔细想想,反正不能如此不重视下去。我不能容忍将来史书上你的记录糟糕。” 见她认真地苦思起如何帮他增加言论名声,夏侯策微微一笑,对她这样为他苦心思量的样子感觉莫名欢喜。 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么? 他能感觉到她的至诚,她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为她的用心而感动。 到了摄政王府,宋依依先不再想,说道:“我先去做点饭,厨房在哪?” “不必了,本王让厨房准备了便是,府中有的是厨娘。” 夏侯策不想她再操劳,宋依依还要说话,夏侯策道:“本王饿了。” “好吧,那就让厨房传饭,我想想刚刚的事儿,正好想了点想法。” 宋依依脑中闪过一些主意,不过还不明确,夏侯策见她在那写写画画,很是认真的样子,也不打扰她,取了公务批阅。 不多时,厨房送了饭菜过来,夏侯策不喜奢华浪费,所以府中饭菜并没有别的大臣家中摆满几十道菜,不过八菜一汤而已。 刚好余仲卿也来了。 “王爷,我听闻刚刚的事了。”余仲卿进来,见宋依依在,微微一笑,“还要谢宋小姐仗义直言。” 宋依依忙摆摆手:“我也看不惯他们,这事儿本来就跟阿策无关嘛,我做的是我应该做的。” “呵,但就是本分,却很多人做不到呢。宋小姐,你做得很好,王爷有你这样的未婚妻,是他的福分。” 余仲卿当着夏侯策的面夸奖她,夏侯策顿时有些不自在,只是这次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同意了余仲卿的话。 “咳咳,客气啦。来来,余先生用饭了吗,一起吃吧。”宋依依笑着招呼他。 余仲卿轻笑起来:“我已用过了。只是过来问问,今日的事没这么简单,余家那里我不打算放过。” 夏侯策眸中杀气一闪,“你动手吧,既然他们找死便成全他们。” “嗯,我们只推波助澜,有的是人对他们家的家产感兴趣。”余仲卿看管人心,却是猜到了接下来会生什么。 宋依依一愣,才明白夏侯策当时不动手,怕是不想当时跟他们费口舌,大人物都是不屑用武力的,背后随便一点手段就能弄死你。 不过,她绝不会同情余家那种人,活该。 “余先生,你是博学之人,我觉得,摄政王现在的舆情很是不好,这点应该抓住,不能让他们败坏阿策的名声。”宋依依说道。 余仲卿点头,“这点我也想过,只是你也知道阿策的处境,天然就让那些人非议。那些清流又不可轻动。” “没必要靠收买他们来收拢人心,你知道那些人不可能为他说话。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想别的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 “朝廷可以办报纸,类似现在的邸报,但邸报不是寻常百姓可以看到,朝廷可以办公开的报纸,内容可以有时事,市井百姓家常,也接受读书人投稿,投稿需要经过审核,完全可以办个系列采访,采访地震灾区的重建工作和之前的种种,让百姓了解你的功绩。” 余仲卿愣住了,夏侯策也有些惊讶。 片刻功夫,余仲卿目光亮了起来,他明白了宋依依的意思,这是把舆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完全可以想象,这样一份报纸传播开来,那会如何影响市井言论! 很多事情不宣传谁会清楚,他不是不知道宣传的重要,但是传统的说书效果并不显著。 “宋小姐真是天才,竟想出这种主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刚开始怕是要大费钱财。” 宋依依笑道:“开始可以免费送,在京城茶馆酒楼每日免费赠送,内容要新奇有趣,刚开始不必报道摄政王的事,待过些日子众人习惯了报纸,开始收费之后再慢慢开始地震灾区系列,这也是目前百姓比较关注的事情,人都是善忘的,不提醒他们,他们就会遗忘,被新奇的事情代替,正好马上端午节,完全可以出个第一期是端午节特刊。” 夏侯策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问道:“这些也是你那个师父教你的?” 宋依依愣了下,想了想道:“算是吧,不是我的点子,我也没什么天才。这也是受邸报的启。” 余仲卿颔首笑道:“这主意很好,待我运作一番,自然会不教你失望。不过行事如何,宋小姐若是空闲,可以帮忙策划一下,这也是为了阿策。” 宋依依点头道:“可以,我大概设计个报纸的版面出来,回头找了人写了报道,但要通俗易懂才好。” 二人讨论一番,定了办法,饭菜都有些凉了,余仲卿这才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去完善一下章程。” 说罢便离开了。 宋依依这才现夏侯策也一直等着没动饭菜,吐了吐舌头,忙道:“快吃吧,都有些凉了。” 夏侯策凝视着她,宋依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干嘛这么看着我?没看过美女么?” 夏侯策伸出手,忽然揉乱了她的。 宋依依忙阻止他,“哎呀,干嘛,头都乱了……” “吃饭。”看她抗议,他目光微凝,开口道。 宋依依奇怪地瞪着他,这厮刚刚什么疯? 夏侯策已经开始吃饭,谁也不知道,刚刚他忽然有种遥远感。 那些未知的稀奇的东西,让他感觉面前的女孩仿佛隔了层纱,无法看清,总觉得她像是不属于这里,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心口闷。 直到触及到她,看她轻嗔薄怒,嬉笑嫣然,那样鲜活的她,才真实起来。 宋依依撇撇嘴,见他不再说话,正好肚子也饿了,开始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夏侯策用饭不说话,宋依依不说话,乖乖地用饭。 男人修长的手指却忽然夹了一筷子茄子给她,宋依依看去时,他面色淡然地道:“吃吧,正好本王不喜欢茄子。” 宋依依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玩味地打量着他,这厮不是知道她喜欢吃这道菜才给她夹的么? 说什么他不喜欢茄子,啧啧,这傲娇的家伙真是嘴硬! “我也不喜欢这道鱼,给你。”宋依依笑嘻嘻地把鱼肉夹给他,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斥道:“好好吃饭。” 二人便这么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彼此“不喜欢”吃的给对方,筷子交错,却好生默契。 这顿饭,吃得很是欢快。 饭毕,夏侯策忽然问道:“宋依依,你想看那只镯子?” 宋依依一愣,接着便两眼放光,“想看!阿策,你把那镯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更新~\(≧▽≦)/~啦啦啦第二更。 我要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你拿自己来赔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拿自己来赔 夏侯策凝视着她,忽然问道:“为什么这么想要它?” 宋依依愣了下,随即道:“因为它有特殊意义嘛,而且你知道我喜欢特殊材质的东西,哪个镯子是天上陨石天降,我一直很想研究。反正你早晚不是还要给我的嘛。” 夏侯策伸出手将她拉近了,“看着我,宋依依,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宋依依脸色微变,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她很是不自在稔。 该说什么,难道她能告诉他真相吗,潜意识里,她感觉如果她真的说了,这个男人也未必真的能把镯子给她。 借尸还魂就罢了,还来自遥远的未来,谁会相信呢? 而且,若是说了她接近他开始是为了镯子,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掐死她? 宋依依犹豫了片刻,低下头道:“我真的想要它有用,如果你愿意的话,借给我几天好不好,我就拿来看看。” 夏侯策蹙眉,又是这样,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总是觉得面前的女子似乎隔着层纱一般看不清楚,她的态度让他迷惑。 这只镯子除了来历特殊一些,是他家传儿媳的宝贝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夏侯策若有所思,起身进了书房,取了那玉镯出来。 宋依依眼睛一亮,露出几分渴望来,她怕夏侯策看出什么,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道:“阿策,你真的要给我看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恭维的话少说。”夏侯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打开匣子,内中顿时露出放置在名贵丝绸中间的玉镯。 至纯至正的翠色与金色散着绝美的色泽,周围被映照得绿汪汪一片,震慑人心的美。 宋依依上前一步,心中激动,伸出手触摸着,道:“这镯子的材质真的很奇特,我见过家中和外面不少玉,就是没看到这种材质,似玉非玉,内中那金色的流沙才是稀奇,怕是天下都找不到这种东西。” 夏侯策见她一脸认真研究的样子,像是真的只是因为爱好文物研究才对玉镯这么感兴趣。 “此玉是从天而降的陨石,原本就不属于人间,宋依依,你既喜欢,我的玉佩可让你拿去研究。” 宋依依一急,开玩笑,她要那块玉佩干嘛? “不要,我才不要那块玉佩呢。这块玉镯是留给我的不是吗,难道你想给别人?不行,我要先收走,免得你将来要悔婚,那我不是亏了。” 宋依依伸出手将那玉镯取出,正要收入怀中,却被他抬手拿走。 “你——” “你我成亲之日,本王自会给你。现在又何必着急,既然是要研究这玉,那就拿本王的玉佩去研究,都是一样的材质,不是么?” 夏侯策的目光深沉,看得她心头紧。 该死的,这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是怀疑她么? 还是她表现得太过在意了…… 宋依依冷静下来,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好吧,你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玉佩给我也可以,但这玉镯子让我欣赏欣赏行吗,走之前就还给你,你把你的玉佩借我研究几天好了。” 夏侯策见她如此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心中奇怪,是他想多了么,难道她要玉镯真的只是因为怕他悔婚所以想霸占着玉镯? “可以。” 夏侯策把玉镯又还给了她。 宋依依接过来把玩着,转到阳光充足的地方对着阳光又仔细地观察起来,这一次看得更加清楚,内壁刻的字的确是之前曾经看到过的宜室宜家四个字。 这镯子上的花纹色泽,确定无疑就是那送她穿越的镯子,奇怪,她到底为什么而穿越,无缘无故,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宋依依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头疼,转过不想,开始研究这镯子在阳光下可有什么异样,拿到这镯子,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确定的确是它,但是这镯子既没放出什么光来,也没什么机关,怎么穿越? 宋依依脸色一变,仔细摩挲了半天也没现这镯子有什么问题。 那天这镯子是突然冒出一阵光芒,接着自己就昏迷过去,被带入了这个时代。 但现在看着也是极其平常,不知道是否要些什么特殊条件? 月光下会是什么模样,还是说必须在特定地点才能成功? 宋依依有些头疼,夏侯策不肯把这镯子给她,为了不引起他怀疑,她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她挠了挠头,没办法,咬咬牙,只能先拿那块玉佩回去试验一下,说不定能有什么现,毕竟是同一材质,也许有用呢? 夏侯策见她盯着看个不停,脸色更是不停变幻,最后才若无其事地道:“这镯子也真有些奇特呢,它平时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有。宋依依,本王还有事要回内阁处理,你先回府吧,我那玉佩你拿回去研究就可以。” 宋依依见他如此说,只得无奈应下。 “那好吧,我拿回去玩几天再送回来。”宋依依把玉镯还了回去,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拿着也是没用。 “随你。”夏侯策起身,把玉镯又收起来了,宋依依仔细瞧了,见他不知道是收到什么隐秘之处,怕是想找也找不到。 “玉佩你拿去。”出来,他又把玉佩放在匣子里给了她,一样的质地,只不过一件是玉镯,一件则是雕成了麒麟玉佩,是男子佩戴的式样。 “这个也不错呢。”宋依依聊胜于无,高兴地收了起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笑嘻嘻地道:“谢谢你,阿策,你这可是把自己的传家宝交给我了,不小心弄破损了可不要怪我。”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目光深幽:“破损,你拿自己来赔。” 宋依依被噎住了,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小声嘀咕道:“呵呵,我这浑身才几两肉啊,卖了也不值钱呢。” 夏侯策挑起她下巴,目光灼灼,唇瓣优美的弧度上了几个弧度,脸上却是风轻云淡,一本正经,“约法三章,若破损了,肉偿好了。” 肉偿…… 偿……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尼玛,他刚刚在说什么,人情债,肉偿?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调.戏呢还是调.戏? 是万一镯子坏了,让她身体来偿还? 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刚说的话多么有歧义一般,那神情让她不由得一阵无语。 看他那神情,她不由得怀疑,难道是自己想法不健康么,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正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男人已经放下了手取了公文,似乎要朝外走去。 宋依依忙神色古怪地跟了上去,“喂喂,你什么意思啊?” 夏侯策回眸,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宋依依纠结地皱起了眉头,出了房间,见他也不回答,想起过两天的事来,问道:“过几天端午那天是不是玉带湖有龙舟赛,你去吗?我听太皇太后说到时候皇帝和太皇太后都会去与民同乐……” “去。” 宋依依上前几步,忙道:“好啊,我也去,听说那天有整个京城的歌姬画舫,很是热闹呢,不知道多少大美人儿。” 夏侯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说这个干什么? “那又如何,你喜欢看热闹?往年又不是没见过。” 见他一脸不在意,宋依依不知为何心里舒坦起来,她就是要去,免得某些女人抛媚眼儿勾他,再说,现在怎么也不许他被别的女人抢了去,否则镯子怎么办? “不做什么,就是去秀恩爱啊。”宋依依上前抱住他手臂,俏皮地眨了眨眼,“人家要跟你一起去。” ——更新,祝大家中秋快乐! 你拿自己来赔 校园港 正文 他送她宝马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他送她宝马 秀恩爱…… 夏侯策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古怪之色,看她期待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痒痒的,像被小猫儿撩拨了一般。 这小丫头占有欲倒是挺强的,这是一定要跟别人宣布她的所有权,宣布他是她的人么稔? 这么想着,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有了几分奇异的笑意,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刮了下她的琼鼻,声音却有几分调侃道:“宋依依,你可真不知羞。俨” “为什么要害羞,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啊,难道我不该觉得高兴吗?就是让大家更加清楚明白才好呢。” 宋依依理所当然地说道。 夏侯策对这小丫头的歪理是见惯了,知道她无论如何总有许多道理可说,心中却因她的话语而心情舒畅。 要秀恩爱么,想起来似乎也不错,免得总有那起子不长眼的敢算计他的女人,敢觊觎她。 比如萧清城。 夏侯策凤眸寒光一闪,开口道:“好,那日一起去便是。” 宋依依顿时露出笑容,笑眯眯地道:“好啊,到时候你可不能多看那些美人。” “蠢女人。”男人丢下三个字抬脚往前走了。 宋依依一脸不忿,追了上去,“我才不蠢呢。” 夏侯策不想看她,这傻丫头若是聪明,还患得患失做什么,看别的女人? 于他而言,其他女人跟男人又有什么分别,难道还真的会多看几眼不成? 宋依依哪知他这等深不可测的心思,男人的心情有时候也仿佛天气,变幻多端,总让她猜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夏侯策要回内阁办公,宋依依也要回家,便各自分别。 虽这次把徐氏给弄去清修,宋瑶闭门思过,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宋依依知道徐氏定不会甘心,宋瑶那性子也不可能坐得住,何况,这事情,虽是?安排,背后却还有柳心荷的影子。 那女子自从去别院静养,一直没什么动静,但咬人的狗不叫,她定是在等着机会呢。 宋依依知道此事,还特地让周莹这个以前柳心荷的狗腿子去看望柳心荷,柳心荷正是无人可用的时候,自然不肯放过,二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但周莹也不蠢,既见宋依依得势,如今又得了摄政王的宠爱,昨日那事传开,可不叫许多闺秀暗自羡慕,当时摄政王可是一力护着宋依依,便也可见二人的关系了。 周莹一心把柳心荷卖给宋依依,这不,宋依依才回了家,便知周莹派了丫头留了信来。 宋依依打开一看,见是写的柳心荷的情形,知道事情败露后很是不甘,正想着办法安排下次的事,说一定要置宋依依于死地,只是目前找不到什么机会,但柳心荷身后的柳家也不是吃素的,自是渴望巴结摄政王,如今也有柳家之人想办法接近她,因她府中人不得出门,都是靠着周莹带信联络。 “哼,算计倒还挺多,不过,她还真以为周莹周莹会多对她忠心耿耿呢,可知一条狗被你打痛了还会恨,别说别的了。” 宋依依收了信,也不曾如何在意,此事全在她掌控之中,那柳心荷和宋瑶如何折腾,左不过逃不过她的手心,正好她猫儿戏鼠,折腾一番再看她们倒霉催的样子,岂不有趣,正好日子无聊,打时间。 宋依依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宋瑶日子自然过得不好,刘氏恨她之前算计女儿,暗中让她吃苦无数,这才一两日功夫,便瘦了下来,精神憔悴,身上更被人暗中扎了数次,这种暗罚以前她是熟悉的,如今用到自己身上,才是叫苦不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越恨上了宋依依,只无法出门,心中暗自寻找机会。 且不提这些无聊之人,宋依依从宫里出来,宋德清问了她入宫的情形,点头道:“也不知是福是祸,出了那等事,你便是想低调些也不能成,不过这些日子先不要讲学,等端午的热闹一冲,你那事也便不会许多人议论了,不至于人人瞩目,反是不好。” 宋依依心中暗惊,想着自己的确有些思虑不周,“父亲说的是老成之见,女儿受教了,这马上便是端午,京城里都说忙碌热闹,女儿肯定也要热闹一番,等过后再说此事。” “也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便去玉带湖游玩一番散心,今年倒也热闹,不止有京城的名伎,还有全国各处的歌姬一并入京,听说要选出十大魁首,场面极大,此事多年少见,倒也值得一观。” 宋依依还不知此事,心中惊奇,“哦,还有这等事,那肯定要跟着去看看热闹了。” 到第二日,家中有访客来,是贺颖这个闺中好友来访。 贺颖今日还是轻便窄袖褙子,倒没穿那那身曳撒,大抵是在其他人家中做客,倒是规矩几分,但是眉目分明,英姿勃,这等飒爽姿态,也是极其合刘氏喜欢的。 贺颖是建宁伯府的次女,比宋依依大半岁,这一月因着地震之事闲极无聊,便来探望宋依依。 一见到她,便笑着问罪:“好你个依依,枉我把你当成好友,你何时有个仙人师父,却也不提,早知道便让让你做个法什么的,给我变个骏马来。” 宋依依连连道歉,一边好笑道:“我哪会的什么仙法,给你变骏马更是不可能,你要是喜欢,我只能搜寻骏马送你一匹。” 这贺颖她也是喜欢,为人爽直,又喜欢舞刀弄枪的,这话开始还问罪,连想变法术还都想着骏马,可见喜爱之情,简直无药可救了。 贺颖倒也不拘束,笑道:“你便是给我,我当真不会推拒,过后再送你一件宝贝,知道你喜爱古玩,家中倒有件宝贝,是秦时的鼎,我平日也不爱那玩意,你知我家中人素来不爱此物,留着也无用,不如送你。” 宋依依见她这么说,也有些惊讶,但见贺颖目光真诚,知道她是真心这么说,为人光明磊落,便也不推拒客气,笑道:“那好吧,只我觉得在你眼中那骏马怕是比古董更值钱。” 贺颖见她不跟她客气,心中便高兴起来,越看宋依依顺眼,她性子直爽,有一说一,并不喜欢委婉推拒,笑道:“当然了,那鼎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趣味,还不如那骏马来得好。” 刘氏笑着道:“我也不爱那些古玩,你们女孩子没事出去玩玩也好,整日呆在家中也是无趣。” “是呢,要不是赶着地震,我便想出去城外狩猎了,如今是不成了。”贺颖遗憾地说。 “不是后日便是端午么,正好可以去玩耍,听爹说这次很是热闹。” “倒也算是热闹,反正是无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肖姐姐和陈妹妹如今也在家中呢。” 宋依依问道:“肖姐姐如今怎么也不见出门?” “她呀,听说家中正为她相看婚事,似乎是要定亲的人了,怎么好再出门。”刘氏说道,“你们小姑娘说话,娘先去处理些事儿。” 见刘氏走了,贺颖才道:“是呢,听说肖姐姐家中给定了亲事,是她娘家二嫂的表兄,沈侯家的嫡长子,双方似是说好了,很快就要下定了,她定是不方便出门了。陈妹妹似是母亲病了,在家中侍疾,如今也好了,端午也会出来。” “还有这事,改日倒是要去恭喜她。” 两个女孩正说着闲话,贺颖对她那师父是否有什么秘密武功感兴趣,宋依依哪来什么武功,只能说都是些天文地理的东西,这才打消了贺颖的兴趣。 正说话间,珠儿忽然来了,兴冲冲的样子,“小姐,快去前厅吧,夫人老爷正等着呢。” “嗯,怎么了?”宋依依惊讶地看着。 “是好事呢,家里新得了几匹骏马,好生威武,小姐快去看罢。”珠儿满眼兴奋,还卖了关子。 宋依依满脸诧异,她知道自己家中这些日子并没有人买马,也没有购买的计划,怎么这么巧有人送了马来,才刚刚说了要送贺颖一匹马呢。 贺颖也是诧异,笑着打趣道:“你还说自己不是神仙的徒弟呢,这才多会功夫,就能把骏马给我变来了,怎么,我也去瞧瞧?” 宋依依也是一头雾水,好笑道:“你要去便去,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若真是什么骏马,你看中了的话,我送你便是。” 二人说笑着来到前厅,宋德清和刘氏正在招待来人,宋依依到了地方一见,见来人是董迟,不由得惊讶。 若是董迟到,他虽然是摄政王跟前的警卫,但是父亲母亲也不至于满面笑容地招待这么客气吧? 她心中奇怪,上前道:“父亲,母亲,不知是何事招女儿前来?” 刘氏笑眯眯地看着她,满脸得意,这都是自己的女儿太优秀了,这才让人这么上心呢。 他送她宝马 校园港 正文 端午节(上)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端午节(上) 萧清城对此事嗤之以鼻。 宝马赠佳人倒也算是热闹极了,也算是宣示了夏侯策的主权,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在意。 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会一点点弄到手,便是眼前如何,他一点也不在意稔。 “不过,真这样也没趣,总要弄些事情出来,免得那厮得意。”萧清城想到这里,弹指一挥,招了侍卫进来嘱咐几句,眸光微动,俊脸上带了几分邪气俨。 想热闹是吧,那他就给他们添点儿热闹。 这边厢宋依依得了宝马,心中甚是喜爱,中午时就特地做了几样拿手的好菜送去内阁给夏侯策。 夏侯策正在内阁处理公务,董迟回来复命,他便问道:“她说什么了吗?” “宋小姐说很满意,不过马儿很名贵,不舍得拿来拉车。” 夏侯策威严挑眉,淡淡道:“既送给她就随她处置了,不过是畜生罢了,拉车又如何。” 董迟嘴角抽搐,畜生……那么名贵的畜生,哪能跟普通畜生一样待遇呢。 他心中腹诽,却也不敢说什么,不过多时到了午间,宋依依使人如常送了饭菜来,且十分丰盛,可见是用心做了的,内中还如往日附上一张卡片。 夏侯策心中好奇,这丫头平日里总有些新奇点子,便是给他送个饭也许多花样,他每日倒是颇有兴致去看她写的卡片,兴致勃勃之处倒有点像是幼儿时等着拆开新礼物时的期待。 果然,今日也没教他失望,打开来看了,那卡片上画着四匹马儿,还画了个威风凛凛的小人儿,简单几笔,却把他神态刻画极其相似,下面写了几个字:谢谢,我的白马王子。后面却有红色的唇印。 那唇印带着唇上的轮廓的痕迹,娇嫩欲滴,仿佛勾着人心般让他不由得想到它的主人,眉梢眼角春意浮动,心口莫名有些热起来,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像是当面被那丫头偷吻了一般心跳加速…… 旁边还有人等着伺候,夏侯策像是怕人看到,忽然抬手把卡片收了起来,压下心中绮思,淡淡道:“摆饭吧。” 饭菜摆好,男人的心思也不在上面,虽则今日的饭菜格外的精美好吃,却也抵不住他的心思放在了别处。 吃完了饭,夏侯策打了人离开,自己才把那卡片又拿出来细细观看着,指尖不由得落在那唇印上,像是亲眼看到那丫头娇嗔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冲动,很想立刻就去见她。 他勉强压下这心思,现在跑去,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说。 想到那小丫头骄傲得意的小模样,心中又痒又恨,不由得暗恼,这个小东西,竟敢这样来撩拨他,莫非真当他是吃素的不成? 还是今日她当真被他打动了,因此上如此热情,虽见不到人,却用这种方式隐晦地谢他。 只是,唇印终究是纸上的唇印,仿佛隔靴挠痒,如何能搔到他的痒处,要也是要她那软玉温香,才可解他的痒。 却说夏侯策这边心思联翩,盯着看了许久,才按下心思,取出一个黑檀匣子来,打开,把那卡片放进去,里面赫然放了四五张卡片了,都是之前宋依依送饭的时候顺便送来的,却被他一一收藏了起来。 夏侯策把卡片收起,收敛心思,开始忙碌,他有种尽早下班的渴望,偏偏国事忙碌,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才算告一段落,跟内阁首辅交代了些事情,这才转身出门离开。 上了马车,也先没有回摄政王府,心中那种强烈的渴望让他很想赶去太平侯府,只是刚巧却是不巧,还未出宫就被内阁的人叫了回去,说是有紧急军情,夏侯策不得不回去处理公务。 这一处理,折腾很晚,夏侯策只得按下心思,也不便再去太平侯府,因着公务繁忙,不得空去见她,只等着后日端午那日再见。 宋依依却是一个人在家中好不快活,一下午花了功夫在马儿身上,见那些马儿十分神骏,哥哥宋修远也好生艳羡。 “这马儿太好,依依,万不能弄去拉车,太暴殄天物了。” 宋依依撇撇嘴,“大哥,你不觉得拉车的马这样神骏,是件很威风的事情吗?” “威风,倒是真威风,不过我觉得你被会羡慕的人口水淹死。”宋修远一旁说道。 宋依依挑眉道:“让他们说去呗,大不了我一次就用两匹马好了,这么着,起码不那么出风头了吧。再说,这马儿又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摄政王送我的。” 宋修远一脸赞叹,“摄政王还真是大手笔,倒是他过去是军中主帅,在北地带兵,也难怪能寻得这么好的马儿。” 宋依依只顾着照看白马,一边兴冲冲地想着端午那天是不是驾着白马马车出去游玩,想着简直比开着法拉利跑车还要狂拽酷炫。 若非是怕太出风头了,她倒有想法干脆弄出四匹马来,只是也没那等品级,还是作罢了。 “你可曾派人谢过摄政王了么?”待晚间,刘氏关切地问道。 “谢了,我中午不是还特地做了饭去让人谢他了吗。” “这可不行,那只是粗茶淡饭,这等名驹,怎么着你也要好好回礼才是,也是想着送个名贵之物才好。” 刘氏在那边思量,“要不从家中挑选一些古董来?” 宋依依摇头:“他对这些又无什么兴趣,送他也是无用吧。” 刘氏想想也是,“投其所好才好,只是不知道摄政王到底喜欢什么?” 这一时问了,宋依依也有些愣怔。 对啊,摄政王到底喜欢什么,她竟然也有些一无所知。 那人平日里除了冷眼冷脸,批阅公文之外,似乎也没见他特别爱好什么东西。 除了之前察觉他喜爱甜食,宋依依每每送饭也给送了汤水,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这么一想,她竟然对他的了解很是贫瘠,对那个男人,她的了解太少了,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她也不清楚…… 刘氏看她一脸茫然便是明白过来,啐道:“你这丫头,还说是人家未婚妻呢,大抵你连他喜欢什么都是不清楚吧?” 说着点了点她脑袋。 宋依依揉了揉额头,嘀咕道:“回头再问嘛!” 刘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长点心吧,哪有你这么当人未婚妻的,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想的,要是我,管你这小白眼狼,连人家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宋依依撇撇嘴,小小声地嘀咕道:“我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呀,至于他喜欢什么,那肯定是兵书宝剑什么的吧——” 刘氏伸手捏住她耳朵,骂了一句,“回头仔细打听了吧,别以为如今摄政王宠着你,就上了天了,这日子不是你随便就过的。” 宋依依知道母亲说的话也有道理,说实话,她的确没有花什么心思在夏侯策身上,这样想来,就算是她想接近夏侯策,得到玉镯,怎么看着这讨好也太不专业了吧? 连雇主的喜好都不清楚,还玩什么。 宋依依灰溜溜地被母亲骂了一顿,勒令她回头好好弄清楚夏侯策的喜好,免得过后出了事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后天就是端午节,到时候去玉带湖再问呗。”宋依依想了想道,自己写了个兴趣爱好表,准备到时候测问一下对方的喜好。 时间匆匆,一转眼端午便到。 这日一早,宋依依便起床,宋家上下已经准备了端午的东西。 挂起了菖蒲艾叶,又洒了雄黄酒等等。 “小姐,家中都备下了过端午的东西,嬷嬷们还在做五毒络子呢。”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宋依依看了看外面天光大亮,“做了,娘还做了个五毒香囊给我佩戴。” “小姐,请您沐浴更衣吧。” 今日还要用艾草煮的水沐浴,以消除五病灾烦,宋依依沐浴了过后,换上了新衣,身上佩戴了祛病除邪的五毒香囊,内中装的祛除毒虫的药草,乌挽起坠髻,用五毒簪子束起。 去母亲父亲处请安时,刘氏高兴地拿了五色丝线给她绑了络子在手腕上,说了些吉祥话,拿红色的朱砂在她眉心点了,以利除邪。 五月开始初夏时节,各种毒虫开始生长冒出,为了趋避毒虫,便有了这些规矩。 宋依依笑吟吟地完成了这些新奇的活动,跟家人吃了早饭,刘氏笑道:“想是玉带湖那边正热闹,幸好咱们家提早定了画舫,正可以全家去耍玩。” 宋德清也是笑容满面,只宋瑶被关在家中,宋依依抱着小侄女,拉着小侄子,和谢明珠说笑着出了门,乘了马车,一路家人往玉带湖去了。 宋依依今日本着秀恩爱的旗号,干脆把两匹夏侯策送的白马弄来驾了马车,这神骏异常的马儿在人群中极其醒目,让人分外称奇。 路上行人颇多,车流汇集成了潮水,往玉带湖涌去。 今年的龙舟赛极其热闹,是往年不可比的,这也吸引了大批的百姓前往观看。 玉带湖本来是皇家的,开国时曾经做过训练水师之处,后来废置不用,但是湖面波平浪静,一如玉带,平日也不开放,只得一些节庆时分才开放,让百姓前往游玩。 因此,今日是游人如织,分外热闹,简直不同往日。 宋依依跟着车流缓慢前进,旁边多有人惊奇的议论这两匹马儿,得知那就是太平侯府,便明白过来,惊讶地议论。 谢明珠调侃道:“这马儿可真是威风极了,难得让我也跟这威风了一把,怕是很快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这是咱们宋家大小姐的专属了。” 宋依依挑眉得意地道:“就是要威风嘛,反正这马是摄政王送我的,我干嘛不用,既然他说了拿来拉车,就拉车好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宋修远痛心地说。 宋依依心情不错,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正好后面人群中另一辆马车过来,帘子掀起,贺颖笑着挥手:“可是赶上了,宋姐姐,你们倒来得早。” 宋依依见是贺颖,也笑着招呼她们,建宁伯府也是合家出动来玩,两家少不得寒暄几句,然后往玉带湖方向去。 “你还真让这马儿来拉车呢,真是可惜了。”贺颖咋舌,“摄政王真是大手笔,我可舍不得,要是我,定是当坐骑还嫌亏待了。” “本来就是拿来享受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宋依依不以为然,反正短时间内她留在这古代是回不去的,干嘛太拘束自己,怎么舒服怎么办吧。 “你这话说得好,我喜欢。本来就该潇洒一回,整日拘束,也是无趣。” 这二人一处说话,只因路上马车太多,行走缓慢,因此上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赶到了玉带湖。 玉带湖畔有许多亭台楼阁,平日这里是皇家园林,风景秀丽,此刻开放了,允许人入内,不过不得到处游走,周遭来往许多侍卫守着,五城兵马司的出了许多人维持秩序。 此刻波光粼粼,阳光璀璨,湖面上已经布满了船只,远处似乎搭建起了龙舟赛的各种设施。 宋依依见来往游人如织,简直太过拥挤,忙跟着家人去了自家租的画舫。 这画舫如今也是众多,宋德清带人上了画舫,这画舫中等,其上除了宋家人,还有宋家的亲眷来往,宋依依临风看水,凉风习习,最大的那艘画舫呈龙形,却是威严极了,矗立在湖畔,仿佛三层楼高,完全可以登高看景。 那地方是戒备森严,宋依依听说待会可能太皇太后和皇帝也会过来,加上朝中内阁大臣和夏侯策等人,肯定是热闹极了。 只不过那里是被完全控制住的,此刻也不准许人靠近,显然是怕有宵小作乱。 “大嫂,你说皇上他们会来吗?”宋依依问道。 “这可不好说,往年太皇太后也不是都来的,不过陛下年纪还小,肯定是喜欢热闹,想必会来。” 谢明珠不太确定地说道。 贺颖被她邀请来画肪上,正吃着果盘,今日她又是一身曳撒,很是英姿飒爽,腰里还绑着鞭子,闻言笑着道:“这地方毕竟人群混杂,万一生什么事可就不好了,所以这平日胆小的,怕是不敢来的。” 宋依依挑眉,想着小皇帝怎么看也不像是胆小的,他只怕是极其有主意的少年。 湖面上远处已经有准备好的龙舟了,宋依依瞧着,岸边也有许多百姓观看,也有人租了船在水中游玩,只是不见那什么许多歌姬出来。 “不是说今天会有什么各种名伎吗,怎么没见到?”宋依依奇怪道。 “等那赛龙舟结束了才等到她们吧,想是待会就有热闹看了,你急什么,往往都要闹一天呢。”贺颖撇撇嘴:“也不知道那鬼唱戏有什么可看的。”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幸好没让人家听到,不然还不跟你拼命,什么叫鬼唱戏,你这骂人是鬼呢?” “可不是鬼吗,女鬼。”贺颖不以为然,“要我说,这端午也就龙舟好看,其他倒无甚趣味。” 宋依依拉着她说道:“有免费的表演看干嘛不看,不看白不看吗,难得有人免费给唱戏,你还不乐意?” 贺颖顿时笑了起来,睨了她一眼,“这倒是,待会就看看热闹好了。” 宋依依也点头,却不知道待会儿她热闹没看成,差点被人看了热闹。 眼看着朝阳升起,日头高升,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终于见到了远处的仪仗。 “陛下来了!” “摄政王也来了,还有朝廷重臣。”众人议论纷纷,宋依依抬眼看去,却没看到太皇太后,看来可能这次,太皇太后不会过来了,今日也算是娱乐,小皇帝年纪小正是爱热闹的时候,太皇太后却未必有兴趣,而且,让小皇帝锻炼下也是不错。 远远的,宋依依瞧见远处的百姓跪下,岸上禁卫林立,羽林森严,仪仗延绵,好生威武壮观。 御林军护送着皇帝和朝廷重臣来到了玉带湖,到湖岸上上了之前准备的龙船。 以前因着小皇帝年幼,太皇太后不许他出来参加这种活动,怕他贪玩耽误了学业,这还是小皇帝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倒也颇有兴致。 夏侯策心中惦念着宋依依,此刻跟着百官上了龙船,礼部侍郎前来询问,道是此刻龙舟赛过片刻便要举行了,请皇帝表一番讲话。 萧景昱看了眼外面画舫楼船,好生热闹,便在侍卫护送下站到了船头,顿时引起一片跪拜山呼万岁声。 此刻,湖面广博,微风拂面,萧景昱望着那壮观的景色,湖面上拜倒的人群,都匍匐在自己脚下,不由得目中有些自傲。 这是她们萧家的江山,他身为萧家的子孙一定要做好把祖宗的江山守卫好,不让人败坏了这一切。 “诸位平身,今日是端午佳节,朕受太皇太后之命……” 小皇帝了今日与民同乐的事,却也让在场百姓欢呼。 毕竟,可以近距离见到皇帝陛下的机会也着实不甚很多的。 小皇帝说完了话,过了半刻钟的功夫,见此刻湖面上赛道已经准备好,两旁插了浮标,远处终点处正是湖中心的小岛,小岛上面伸出一截老树,刚好搭成了一个圆,上面挂着彩绸,谁第一个通过得到了彩绸便是第一。 宋依依以往虽然也曾见过这赛龙舟,却没有这等的规模,而且画舫楼船,歌舞笙箫,好不热闹,加上鼓声阵阵,顿时就让人心中生出无限向往,恨不得立刻就赶上去,与他们一同参赛。 宋依依目光朝龙船看去,见大臣们都在那边,知道这会肯定是见不到夏侯策的,便放下心来,跟家人一边吃一边看。 夏侯策倒是目光在湖面扫过,但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他也无法把宋依依找出来。 “陛下,时辰到了。”礼部的官员提醒道。 萧景昱小脸严肃,点头道:“传朕命,开始吧!” “是!” 礼部尚书走到船头,挥了挥手手中的令旗,便见到那龙舟上的汉子们立刻准备开了,在一声尖利的号子声中,船仿佛破弦的箭瞬间飞出,如同一条飞鱼窜入湖中,朝远处飞去。 “开始了!”宋依依兴奋地叫了起来。 “对,哇,左边那甲字第三的是谁,真够厉害的,你看他们已经飞出去一大截了,已经超出了别人。”贺颖高兴地观看着。 “是呢,看来现在的情形是他们有可能赢,不过也要看后面。”宋依依好奇地讨论着。 不过多久,因为赛龙舟都是速度极快,没多久船只便到达了终点,取得了红绸,得了第一。 这只是第一组,还有五组,最后五组的胜出者再举行一次比赛决出前三。 萧景昱双眼直盯着龙舟看去,他很少看到这种场景,只觉得体内血脉贲张,恨不得跟着人一起驾着龙舟往前奔驰,心中很是激动。 夏侯策见他如此,看了他一眼,并不如何说话。 他的心思也大半不在这龙舟赛上面。 众位大臣热闹非常,此刻正在饮酒作乐,一边还有些文臣作出一首诗应景的诗来给小皇帝观看。 萧景昱笑着点评夸奖了几句,君臣好生其乐融融。 夏侯策淡淡地看了眼,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比赛,心思早就飘远了。 不多时,五组的比赛结束,最后一场决赛开始了。 董迟进来,禀报道:“宋小姐在不远处的那艘黑红色画舫里,太平侯一家都在上面。” “嗯。她在做什么?” “……在看比赛。” “哦。”夏侯策颔首,不再问了,董迟嘴角抽了抽,见自家耶把目光搜寻过去,忙给他指点,终于给夏侯策找到了那艘画舫。 只是离得距离较远,一时间是肯定过不去的了。 夏侯策见内中影影倬倬,是宋家人在那游玩,一时间心思飘去,倒是想抛下这些无聊的大臣们。 恰好此时最后的决赛也结束了,在场众人呼喊着,便是些老臣也热血了一回,难免激动观看,等到结束,见魁首取下了红绸,也不由欢呼了一回。 萧景昱握拳,小脸上满是红晕,激动地双目光,直盯着那些船只叫着。 “好!”他叫了一声。 “陛下若是喜欢,可以打赏他们,本来这龙舟赛的冠军便能得到嘉奖的。”旁边的太监提醒道。 “嗯,待会吩咐下去,朕嘉奖前三名……” 萧景昱兴奋地说着,众人又是说笑。 片刻过后,到底这少年不同往常,已经学了事,平静下来心绪,转头寻找夏侯策,却见到夏侯策站在窗口往外看去,心思不在这画舫中。 萧景昱见他的目光,拧眉看去,想了想走了过去:“摄政王在看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到太平侯府的画舫了。” “哦?”萧景昱跟着目光看去,找了会没看到,目光一转,笑道:“今日来的人也定是多,许多皇亲国戚也在,这龙舟也是巨大,不如请来一同玩乐吧。” 说罢下话去,要请了宣王等皇室中人,又叫了太平侯府的人过来赴宴。 龙舟赛结束,宋依依看得很是热闹,正跟家人议论着刚刚的热闹,笑嘻嘻地看着,不想突然小皇帝派了太监过来,说让他们家去龙船上玩耍。 “去那?”宋依依眉头皱了起来,开玩笑,哪有自己在这里玩耍快活,若是真的跟着去了龙船上面,怕是拘束得很。 “是呢,陛下说今日端午,正好跟各家皇亲国戚一同游乐,请了上龙船赴宴。” 宋德清虽然也不是很乐意,但是这是皇帝下的命令,而且,这是殊荣,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的,便笑着答应了。 贺颖摇摇头:“你去了龙船吧,到时候肯定热闹。” “我才不想去看那个热闹呢。”宋依依无奈。 “你那摄政王肯定在那,你真的不去?”贺颖笑着打趣道。 宋依依脸上有些红晕,的确,摄政王肯定是在那里,想想,便忍了,跟着家人去了,谢明珠因为要带孩子并不想去,便留了下来。 宋依依和兄长,父亲母亲去了龙船,这龙船极大,光是占地就颇广,又有三层楼高,完全堪比巨无霸,可以说是比之一个大型酒楼也不为过。 宋依依家换乘了小船过去,到了地方再上了这船只,才觉其中的巨大,不由咋舌。 谁知道刚上船,就遇到一个不想遇到的熟人。 “太平侯,一向可好?”萧清城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一身湖白的锦绣云纹直缀,腰束玉带,束玉冠,眉眼俊雅邪魅,手持着一把梅花飞雪的折扇,抬脚优雅地走了过来。 宋依依当即脸色微变,见那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像是扫描机一般,顿时心中很是不满。 看什么看! “呵呵,是世子啊,老夫一向很好。”宋德清笑着打着寒暄,又上前跟宣王说了会话。 宣王面色倨傲,带着些皇族的骄傲,虽然宋德清也算是皇亲国戚,是当年康成公主的儿子,但是因着康成公主犯事,小时候失去了身份地位,宋德清小时候便是以商人起家,便不被他看重,脸上露出几分淡漠来。 端午节(上) 校园港 正文 端午节(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端午节(下) 宋依依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心中很是不满,什么玩意儿,摆这脸色是给谁看呢,亲王了不起啊! 想着,她很是不满地瞪了萧清城一眼俨。 萧清城也察觉到了,眸光一闪,上前笑道:“表妹今日也出来游玩么,正好,我也才刚刚上来,陪表妹看看吧。” “表妹?”宋依依瞪圆了眼睛看他。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理所当然地道:“是啊,你是康城公主的孙女,难道不是我的表妹么?稔” “……”宋依依脸色变了变,有些古怪,但是萧清城说的的确是如此。 她是康成公主的孙女,康城公主是先帝的姑姑,但并非同母,关系也谈不上多好,还曾经不小心涉及到宫变被变为庶民,是以她父亲跟先帝也算是表兄弟,而宣王是先帝的兄弟,这样算来,萧清城这个世子自然是她的表兄。 但是这表亲关系已经比较远了,说起来,皇室这样的表亲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因此她之前也从未想过这点,而且表哥,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厮又在算计什么! 宋依依警惕地看着面前男人,萧清城笑吟吟地看着她,玉冠朱唇,眉眼俊雅,好一个玉树临风、翩翩风采的浊世公子,一派无害面目。 只是宋依依却不会真的这么想,这厮是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难道宋依依会不清楚吗? “呵呵,世子客气了,不敢当,我自有家人陪伴,不敢劳烦你。”说着,宋依依上前规矩地走到母亲身边去,不想跟萧清城有什么接触。 见这小丫头躲得倒是极快,仿佛避瘟神一般,萧清城眸光一闪,笑盈盈地道:“不劳烦啊,我正闲着,表妹,我这里倒是极其乐意为你解说的。” 宋依依皱了皱眉,旁边已经有人侧目看来,刘氏也有些奇怪,萧清城跟宋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宣王蹙眉,惊讶地看过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贯不做无用功,现在接近这宋依依是为何? 对方可是夏侯策的未婚妻,按理说最好少接近为好,这小子想什么呢? “世子客气了,我还有家人相伴。”宋依依冷冷飞了个眼刀,转身想离得越远越好。 萧清城偏偏跟了上去,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手中折扇轻摇,好不风雅,真让她连想骂人都不知道怎么当众去骂。 偏偏这里这许多人,哪能当众跟他起冲突,免得别人还真以为他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宋依依正心头恼怒,想着是不是转身走人,却见这时候夏侯策迎了出来。 “摄政王!” 众人忙行礼。 夏侯策颔首,免了礼,目光搜寻过去,寻到了宋依依,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依依也看到了他,顿时心中松快了许多,还好夏侯策来了,不然真不好拜托萧清城的纠缠。 他倒是能够死皮赖脸地纠缠,可她耗不起,刚刚都已经许多人奇怪地看过来了,再折腾下去,还有什么好话说。 “摄政王万福。”宋依依跟着母亲行了礼,目光灼灼看过来,带了点欢喜。 夏侯策颔首,目光扫过旁边的萧清城,顿时眉心微蹙,看到那厮挑眉轻摇折扇微微含笑,似乎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顿时脸色有些阴沉。 刚刚他出来时已经看到萧清城在宋依依跟前说着什么,此刻看宋依依惊喜的目光,朝他走了过来,“阿策,你今天真的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过端午。” 夏侯策见她高兴的眉眼,唇角微勾,淡淡道:“本王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忘记,走吧,进去赴宴。” 宋依依顿时眉眼亮了起来,笑吟吟地上前走到他身边,兴高采烈地摆脱了萧清城跟着夏侯策进了船舱。 萧清城桃花眼微眯,浅笑着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不顾旁边宣王的奇怪,跟了进去。 刘氏跟宋德清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宣王世子似乎别有所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依依一边走一边问道:“你陪着陛下来的么?” “嗯,刚刚来不曾寻得你们。” “我们家就在那边的画舫上面,本来我想着待会请你过去坐坐的,谁知道皇上突然叫咱们都来这里,好不自在。”宋依依嘀咕一句。 本来只是想自己一家人在这里好好玩耍玩耍,谁知道萧景昱却是把人叫来这里,到时候便成了群臣宴会,少不得拘束。 “只是来坐会罢了,过会玩耍过后你可以随意。”夏侯策垂眸看向她,见这小丫头抱怨的样子,知道她不爱拘束,便如此回道。 “真的,那太好了,一会我们就离开好了,阿策,你送我的马我很喜欢呢,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宋依依高兴地道,眉眼因为喜悦都出亮光来了。 “喜欢就好。” 宋依依跟他进去,抬眼一看,见果然是人不少。 船舱二楼布置得富丽堂皇,雕梁画壁,船舱二层此刻聚集着不少朝中大臣,此刻正坐在圆桌旁说话,小皇帝坐在船头跟人说着话,身上穿着的紫金色圆领盘龙袍衬得他面如满月,唇红齿白,目光清亮有神,头上束着翼善冠,越显几分少年天子的威严气象和肆意飞扬。 似乎被身边的内侍提醒,小皇帝回头看过来,清亮的凤目闪烁波光,朝宋依依看了过来。 宋依依笑着回了他一个笑脸,萧景昱顿时嘴角含笑起来,少年清俊的脸庞越多了几分秀美可爱,却又因着日渐增长的天子气息而显得气质独特,引人注目。 船舱中众人少不得起来迎接寒暄现在赶来的皇亲国戚等人,萧景昱上前走了过来,先跟宣王等人寒暄了,一圈人过后才来到太平侯宋德清跟前说了几句话,然后看向宋依依,笑道:“难得表姐今日也在,可惜皇祖母没来,否则便有人与朕一起欣赏今日的盛会。” 众人见萧景昱对宋依依态度亲和,也是惊奇,不过想到太皇太后喜爱宋依依的缘故,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陛下今日又诸位臣工相陪,一起欣赏呢,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好么,这样的盛会未来,倒是有些遗憾。” “皇祖母今日有些不适,便留在宫中了。”萧景昱倒想跟宋依依多说些话,可边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便只得按下心思,笑着招呼众人坐下,又说了一番今日端午,勉励众人好好为国办事,今日与民同乐之类的场面话。 宋依依跟母亲父亲哥哥一道坐下,夏侯策作为宋依依的未婚夫,没有选择坐在皇帝跟前,而是坐在了宋家这里。 偏偏那萧清城也坐在了对面,时不时地把目光看过来,浅笑盈盈,那神情让宋依依顿时觉得有些恶寒。 她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伸出中指趁人不注意朝他摇了摇。 萧清城眸光一闪,笑吟吟地也不生气,那目光让宋依依只觉得头疼,便转头不去管它。 夏侯策冷冷地扫过对面的男人,目光凌厉如同刀锋,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宋依依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目光仿佛带着疑惑。 “不准看他。”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霸气,又有着几分隐隐的不满。 宋依依小声嘀咕道:“那家伙一直看我,好烦。” 夏侯策敛眉看她,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少女的柔荑温软,柔若无骨,似乎带着隐约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本王来处理。” 夏侯策看了眼对面的萧清城,用警告的目光凝视他片刻,萧清城不以为然,直直凝视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瞬间在空中交战,电闪雷鸣,刀光剑影,交战了几回。 只是隐晦的对战,甚至二人的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只是私底下目光便已经传达了无数次交锋。 宋依依不知道这二人在交锋什么,但是不久之后,二人便各自移开了视线,萧清城又恢复了纨绔姿态,似笑非笑,看不清什么思绪。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回过神来,嘀咕道:“这里真是烦得很呢,人太多了。” 夏侯策看了看四周,的确这会陆续有许多人进来了,大多数是皇亲国戚,还有些重臣家庭,今日正是热闹的时候,皇帝的兴致不错,正跟群臣说话,议论外面刚刚塞完龙舟的结果。 此时,刚刚龙舟赛已经决出,选出了前三接受了皇帝的奖励,这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京城和天下多家著名的歌楼画舫要办个十大花魁的比赛,就是赶在今天端午之时选出真正的花魁来。 这十大花魁的选拔十分激烈,赶在今天帝王和重臣,朝廷命官、百姓们都在,一旦出名即可天下皆知,知名度大涨,既然如此,能够得到十大花魁的女人,便也是女伎中的佼佼者,一旦出名便是名声大噪。 宋依依也对这从未见过的古代活动颇为感兴趣,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只见湖面上渐渐从远处划过来一些歌楼画舫,雕刻得十分精美,仿佛让人十分喜欢。 虽然离得很远但还能感觉到画舫上的香粉之气般,宋依依仔细瞧着,好奇地旁观。 听闻今天的比赛少不得要热闹一番,各家名妓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表演,然后评出最佳。 不多久的功夫,已经有打量的船只聚集了,众女子出来给皇帝行礼。 萧景昱摆了摆手,让她们继续下去。 不多时,比赛开始,是安排在水中搭建的一座半靠岸的舞台上,岸边聚集了不少百姓,此刻都正为这难得的热闹而聚集着。 各家人出来表演了,唱歌的,跳舞的,等等等等,好不热闹。 宋依依仔细瞧了,这场面毕竟太小了,是完全没法子跟现代的大型歌舞晚会比的。 好在是比较新奇,表演的节目也各有不同,环肥燕瘦,各种美人儿一一登场。 不过看了片刻功夫,宋依依便有些累了,回头跟夏侯策说着话。 场中正是热闹时分,夏侯策也没太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宋依依说话。 “今天我可是把那马弄来拉车了,你不会觉得暴殄天物吧?”宋依依小声问道。 “本来就是畜生罢了,随便你用。”夏侯策道。 “真的,那我可真的用了。对了,你从哪弄来的宝马,我还一直想弄一匹送给贺颖的——” “从塞北得来的。” 宋依依取了片桔子吃着,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表演舞蹈的歌姬,“那可真够名贵的,我得好好想想,送你点什么回礼才好呢。” 夏侯策眸光一转,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想起她送的饭盒里顺带的卡片上那唇印来。 宋依依今日穿着鹅黄撒折枝桃花的褙子,天青色的百褶裙,乌挽了个三小髻,用珍珠带束起,垂落在耳畔几缕珍珠,浅笑嫣然,烂漫多姿。 此刻那小嘴儿正不停地吃着蜜桔,唇齿开阖间那粉色的唇仿佛带着无言的蛊惑,让人忍不住心脏漏跳一拍。 “送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嘴角上扬,“你想好了么?” 宋依依眉宇皱了皱,看向他,“我还没想好呢,也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但是肯定是要你喜欢才好嘛。” 夏侯策这边嘴角上扬,“我喜欢的么?” 男人的神情有些莫测,带着几分隐晦的暧昧,目光深深,像是一个漩涡把人深深吸了进去。 宋依依一时间目光有些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忍不住脸颊烧红,暗地啐了自己一口,怎么还被他看得脸红起来了…… 此刻,屋中传来喝彩声,宋依依抬头看去,却看到外面舞台上一个极美貌窈窕的女子出现了,随着乐声起,那穿着翠绿衣衫的少女仿佛精灵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珠喉呖呖,歌声婉转悠扬,仿佛云雀空灵优美,周遭数个女子环绕其间,为其歌舞,少女便仿佛天上的仙女降临凡间,清丽脱俗,歌声更让人心神皆醉。 那女子的目光看到哪里,哪里的人便好像被她看到了一般,只觉得女子清亮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心中忍不住荡漾,少女的歌声听在耳中更仿佛吃了无数个人参果,连毛孔都在畅快呼吸。 宋依依一震,惊讶地看去,这样美妙的歌声,这样的人几乎让人感觉身在梦境,如此美妙的歌声,也难怪众人称赞不已。 “那是谁?”旁边有人在低声地议论着。 “嘘,那是江南名伎万灵儿,如今也特地赶赴京城参加这花魁大会的,啧啧,一贯只听闻名声,没想到果真是不凡。” 宋依依心中惊讶,江南名伎么,听着好生厉害的样子。 那歌声的确十分优美,真真让人喜欢,宋依依听得也很是悦耳,一曲结束,许多人还沉浸在在歌声中,这歌声却也应景,便是讲述即将到来的夏日采莲的情形,少女唱采莲曲,吴侬软语,歌声美妙,舞蹈更是采莲舞,一群群少女更是活泼动人。 端午节(下) 校园港 正文 歌女的挑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歌女的挑衅 这次果然是大出风头,这些人过后定会成为行业翘楚,而且还会成为天下的名人,很快身价倍涨。 宋依依心中觉得有趣,这不跟包装明星差不多嘛,这些名伎赚的钱也是很多,简直是抢钱,偏偏有那许多不要脸的男人愿意掏钱,还就是为了跟人说说话,吃吃饭,想要当入幕之宾,那岂是容易的。 宋依依看了会儿,见那三个美人着实是人间***,也赞叹了一回俨。”啧啧,这天下的美人今日可算是聚集此地了。” 夏侯策看了一眼,淡淡道:“美吗,还好。稔” 对他来说,美人是见了很多,而这些美人是不是真的很好,那可就未必了。 就在皇帝奖励三个魁首之时,按理说是该有一次机会,让这些魁首可以选择一个要求做奖励的,可以自己选择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 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趣事生,曾经有花魁自荐枕席的,那才子或官员便也接受了这美妾。 或者还有些女子提出要些文豪的作品,这等场合,哪个男人会拒绝呢,美人的要求也算是有趣。 却不知道今年会生什么事。 宋依依目光扫过几个女子,心道,往年总有些女子不要脸地提出些自荐枕席的事来,当然这不可能赤果果地说出口,一般只是提出敬一杯酒给对方或者别的要求,而这样众人便也知道这女子的心思了。 小皇帝便询问这三人可有什么请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皇帝一般都会答应。 那最是美貌才华横溢的万灵儿出列了,躬身行礼,盈盈身段妖娆无比,让人忍不住心神迷醉。 万灵儿抬起头,凤目盈盈,波光潋滟,朱唇轻启,声音仿佛黄莺出谷,又是雏凤轻鸣,珠泄玉盘,好不迷人。 “陛下,民女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无妨。” 万灵儿目光在这龙船上扫过,此刻皇亲国戚,重臣名公子等俱在此处,美人的目光滑过顿时引得许多男子激动起来。 这万灵儿是江南名伎,京城少见,众人很是好奇她会提出什么要求,会不会看中什么名流公子。 要说起来,此刻此处不止有夏侯策、萧清城,还有晚到的白无忧等人,京城四大美男子来了三个,此刻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俊美冷酷各有风姿,除了这些名伎,场中许多少女也是指指点点,害羞地议论起来。 那万灵儿把目光扫过,浅笑盈盈,忽然目光对准了正站在窗口的夏侯策和宋依依,美眸眨了眨,笑吟吟地道:“陛下,民女素来听闻摄政王大才,不止擅长行军布阵,是大晋国不出世的名将,更擅长吹奏玉箫,民女唐突,想请摄政王今日与民女合奏一曲。” 此话一出,顿时众人哗然,目光顿时朝着夏侯策看去。 夏侯策此刻一身深青色云纹海马朝云深衣,凤目威严,寒光一闪,朝万灵儿看了过去,俊美无俦的脸庞在阳光下半闪着如玉的光泽,玉冠朱带,玉树临风,宽肩窄腰,身形挺拔如山岳,冷冷扫过万灵儿,那目光微冷,像一道利剑刺向万灵儿。 “……呵呵,想跟摄政王合奏一曲?”萧景昱有些讶异,轻笑着看向夏侯策,“摄政王不知可有雅兴跟美人合奏一曲,以贺佳节。” 宋依依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心中恼怒,该死的,这万灵儿什么意思,这是说她看中夏侯策了吗?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上来撩拨夏侯策,还敢请夏侯策跟她合奏一曲? 万灵儿仍然目光柔媚地看去,俏生生矗立,那样姿态仿佛清水出芙蓉,让人无法抵挡那种清新的美丽。 旁边不少大臣在开玩笑,“哈哈,摄政王可真是艳福不浅,快答应吧,看来这万灵儿是您掌中之物了。” 夏侯策面色冷漠,看了众位大臣一眼,目光扫过那万灵儿,冷声道:“不好,没兴趣。” 萧景昱愣了下,没想到夏侯策会拒绝,虽然一贯知道这位摄政王十分冷淡,不喜欢这种事情,但是当着百姓和百官的面,尤其是今日这样特殊的场合,过去皇帝和大臣一般都会答应下这个要求,毕竟,这是无伤大雅的要求,还很符合男人风雅的趣味,乐文嘛。 可是夏侯策居然这般冷硬地拒绝了,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场面顿时冷场尴尬了起来。 那万灵儿也是身形一僵,似乎是没想到夏侯策会拒绝一般,面色有片刻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优雅地垂眸行了一礼,满怀歉意地道:“是民女失礼了,摄政王大才,该是用在国事上,民女身份卑微,本不该要求这些,还请陛下和摄政王见谅。” 她这么一说,更显得夏侯策有些小题大做一般,毕竟是个玩笑,一个美貌女子的邀请,何必这么冷硬拒绝呢。 宋依依这里目光有些微冷,上下打量起这万灵儿,不愧是江南花魁,这女子身段气质言谈举止无一处不得体,化解尴尬的应变能力也是极强,轻易把自己从这种尴尬局面脱离开来。 这一方面算是给夏侯策一个解释,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还是如此完美的台阶。 宋依依看了眼夏侯策,见他也看了眼那女子,眸光若有所思,心神就莫名一震,感觉胸口有些窒闷,透不过气来,越不适了。 宋依依咬了咬牙,心中有些烦躁,看向那万灵儿的目光更带了几分探究。 这个女人的确是个很完美的女人,不可否认,她比自己漂亮完美得多,身为男人,应该没几个人会不喜欢吧? 萧景昱闻言颔首,目光一闪,笑道:“万姑娘,既然摄政王不答应你的请求,朕许你再提个请求便是。” “谢陛下。”万灵儿浅笑盈盈,目光含笑,看向众人,却忽然定在宋依依身上,“陛下,小女子听闻太平侯之女,摄政王未婚妻宋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之前曾经得了留园雅集的魁首。小女子一贯仰慕,今日恰好相逢,愿与宋小姐切磋才艺。” 宋依依目光顿时直直看了过去,心中冷笑,这该死的女人,先是要跟夏侯策合奏,见被夏侯策拒绝了,这就要拿她当垫脚石了? 她还真看上夏侯策了不成,看她柔媚娇美的脸庞,她只感觉是在挑衅,这目光如此可恶,让她心中隐隐怒火燃烧起来。 挑衅,这就是在挑衅她! 方才她已经见过对方的表演了,这女人的确是才华横溢,歌舞无双,她这方面必然也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宋依依退避三舍,岂不是认输了,表示自己没法跟她比,那夏侯策刚刚拒绝了她,还不被人嘲笑他选未婚妻的眼光太差,比不得这名伎风采,夏侯策拒绝就会成了个笑话。 众人似乎也未想到这女子居然跟宋依依说要比试彼此的才艺,这话说起来简直未免太过猖狂大胆。 刚刚被夏侯策拒绝,就要拿宋依依来挑衅,分明是故意的,这是因为刚刚被拒绝所以心里不服气,所以要挑战摄政王的未婚妻吗? 众人顿时眸光亮了起来,有好戏看了! 萧景昱一愣,看向那万灵儿的目光有片刻阴森,接着转头朝宋依依看来,“表姐,这事倒不必今日比试。” 他并不想宋依依跟这个女人比试,一个歌姬罢了,凭什么跟贵女比试,宋依依可是他的表姐! 宋依依微微一笑,此刻虽心中恼恨,然而此刻她更是冷静起来,思索起今天的事情来。 这女人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才是,她怎么会敢挑衅她? 但不管如何,今日是否成败,都算是借着她宋依依给她万灵儿打开名声了,但是,不答应? 不可能,她宋依依岂是随意被人挑衅的人! “陛下,既然这位万姑娘这么仰慕我,那就切磋一下好了,只不过我身为闺阁女子,未曾学过那些娱人的歌舞,这点我是比不了万姑娘的。”她笑吟吟地道。 这话一出,顿时,万灵儿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 歌女的挑衅 校园港 正文 你要战那便战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要战那便战 宋依依这意思分明是暗地里嘲讽她是出身青.楼女子,所以才会学习这些娱人献媚男人的歌舞,儿她身为大家闺秀自然是不会的。 被人这样当面嘲讽偏偏不带一个脏字,却着实让万灵儿的脸色阵青阵白,颇有些难看起来。 万灵儿心中恼怒,她毕竟出身江南名伎,平日里也是被人宠惯的,还真没被人如此讽刺过项。 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帝和朝廷大臣面前,这叫她怎么不会愤怒,她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给这宋依依一个下马威瘙。 “表姐想跟她比什么就比什么吧,若是不想比也无妨,无需给她面子。”小皇帝笑着说道,声音不大,只有船上的人能听到。 宋依依刚刚说的话和万灵儿的话外面的人都传开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夫人小姐闻言不由得同仇敌忾,悄声议论道:“一个狐媚子,也敢来挑衅我大晋贵女,还妄想摄政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宋小姐可是我亲眼见过参加留园会时,琴棋书画,才华横溢,一个名伎也敢挑衅,真当我们京城无人么?” 众位夫人早就看不惯那几个女子了,尤其这万灵儿如此嚣张,摆明了是看上摄政王,被摄政王拒绝了还要挑衅摄政王的未婚妻来个下马威,更是让她们极度不满。 这时候,宋依依便成了她们寄托希望的对象,很想看到宋依依把这个无知狂妄的女人打败,看她还敢如此! 宋依依身边的夏侯策蹙眉,冷声道:“你不必跟她比,她不配!” 宋依依心中暖洋洋的,见他脸上带了些不满,对那万灵儿目录寒光,可见在他心中显然她宋依依才是最重要,那个万灵儿想跟她抢人,做梦! 宋依依心中舒爽,挑眉自信地道:“我不怕跟她比,她既然有这个胆子,那我就要她好好吃一次教训,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轻易地输也没那么容易!” 宋依依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别想借着她宋依依的东风出风头,真以为她是吃素的呢? 夏侯策见她如此自信,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知道这丫头肯定有自己的主张,便不再多说,只道:“好。” 他转身看向董迟,招了过来,吩咐了几句,看向万灵儿的目光很是不善。 在场的朝中大臣也很是吃惊,对这个万灵儿报以奇怪的目光,有些人正低声议论着这女子是何来路,竟有这等胆子挑衅摄政王,莫非是不想活了? “表姐可是定了,若是如此,那朕便让人定下此事了。”小皇帝说道。 “嗯,便定了吧,陛下,既然她要跟我比试,我也满足她这个心愿好了。”宋依依笑盈盈地说着,目中却没有笑意。 萧景昱便对外宣布了这消息。 那万灵儿闻言美眸一亮,柔柔地欠身道了个万福,接着便正色道:“民女不敢与宋小姐比美,只是心存仰慕,舞者也是自古相传女子所学,古时但凡女子多有学习,便是前朝的皇后也是学习,只为古时技艺不失传罢了,既然宋小姐不擅长歌舞,那便比试其他。” 这话,显然是在针对之前宋依依说的那番讽刺她的话,而且还把前朝的事都扯了出来,只为了证明歌舞是女子该学习的技艺,不会的才是愚蠢,还一副任凭你选什么我都会的样子,好似在讽刺宋依依的逃避。 宋依依心中冷笑,起身走到窗口,直直看向那万灵儿,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前朝是前朝,不知道万姑娘是怀念前朝,觉得本朝不好么?我们闺秀自有学习舞蹈,但此舞只献给父母亲人,未来的夫君,旁人可不得看。罢了,万姑娘以此谋生,怕是不懂得这些。”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又是议论纷纷,她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尤其许多大臣觉得有道理,自家女儿若是学了舞蹈也不会让她献给外人去看。 外面许多夫人小姐闻言纷纷赞扬,还有人兴高采烈,觉得宋依依说得好极了。 而夏侯策则是眸光闪烁,心道这小丫头真会什么舞蹈么,改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他不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嘛,想想很有资格和必要看看她的舞蹈…… 萧清城一直轻摇着折扇旁观着,此刻桃花眼儿浅笑起来,带着几分邪魅气,勾着那魂儿,旁边白无忧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玩什么,那万灵儿不该这么大胆子吧?她不是爱晚楼南方那边……”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道:“给夏侯策添乱嘛,再说,现在这样不是很有趣?不过这家伙真是,好歹是个美人儿,怎么也不给人家一个面子就拒绝合奏。” 白无忧摇了摇头,“他是什么性子,惯是不近女色,你这招对他无用。” 万灵儿顿时面色有些僵硬,她忙道:“陛下,民女绝无此意,舞技不只是民女谋生的手段,也是民女挚爱,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萧景昱淡淡道:“万姑娘不必如此惶恐,朕无治罪之意。要比试,便定下个题目吧,不必耽误时间。” 万灵儿不敢再跟宋依依顶嘴,略带几分恭敬地道:“请宋小姐赐题吧,民女不知道宋小姐擅长什么。” 宋依依撇了撇嘴,清丽的脸上黑眸顾盼生辉,自信的光芒比阳光更加耀眼夺目,她乌上垂落的珍珠带闪烁生辉,肤光胜雪,几乎不可逼视。 少女挺直的腰背挺拔如柳,浑身气势节节拔高,搭配着她身上色彩绚烂的织金妆花纱衫,越显出几分高贵典雅,她轻蔑地扫了眼万灵儿,冷笑道:“听闻万姑娘是江南名伎,想是技艺非凡,今日大抵也是准备很久了吧?既然你称对我很是仰慕,那定然也有几分了解,今日你夺得魁首,本小姐便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无论点什么题,只要合乎规矩礼教,我宋依依自会答来!” 说罢她居高临下地看向万灵儿,目中寒光如冰,气场几乎如同利剑直扑而去,直让万灵儿面色微变,被她气势所慑,一瞬间竟然有些心生胆怯。 宋依依这样霸气的话语赢得了一片喝彩! 外面不时有夫人小姐喝彩,刘氏等人入内的皇亲贵族也在喝彩,宣王之女,萧清城的妹妹小郡主也喝彩起来,高兴地跟宣王妃道:“母亲,这才是我大晋贵女的风采,哼,小小一个勾栏女子也敢挑衅!大哥就是,平日里招揽那些狐媚子,真是讨厌。” 说罢,还没好气地白了萧清城一眼。 耳朵很尖的萧清城听到妹妹的腹诽,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凝视着那道自信光华万丈的身影,此刻她珠光雪色,那样的自信傲气,是他身边女子少见的。 循规蹈矩的女子,小意讨好的女子太多,但自信自强自立的女子太少,偏偏宋依依这样的几乎没有。 而她这等自信的气质更是极其吸引人,那种因为自信而散出的神采,在在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一样被吸引的是夏侯策,他眸中光芒闪烁,心头起伏,这个女人像是个谜团,总让他感觉有许多的秘密,她的自信神采,她的小意调皮,都让他越陷越深。 萧景昱看向宋依依,目光半晌没有收回来,黑眸低垂,若有所思。 此刻,万灵儿也不由得被震慑住,她脸色变了变,眸光有些阴沉,接着咬了咬呀,面色带着几分平静,看向宋依依的目光似有针对,她沉声道:“宋小姐客气了,既然如此,民女听闻宋小姐琴棋书画俱是优秀,民女除了舞技,对作画也甚是喜爱,不知宋小姐愿不愿意与我切磋画技!” 画? 宋依依闻言,冷笑起来,这个万灵儿还真是有备而来呢,要知道之前留园雅集,她琴棋书画里面只有作画是没有进行过,其他人也未曾见过自己作画,便是家人也没有。 显然,她认为这可能是自己的短板,便特意拿来要跟自己比赛,看来这女子显然是认为她自己的画技高超,她宋依依绝对不是对手,否则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旁边众人也似乎想起没听闻宋依依有什么作画的本事,不由得担心起来。 毕竟之前宋依依放出了大话,此刻若是拒绝,那肯定是要被人嘲笑,沦为笑柄的。 刘氏很是担心,焦急地想暗示女儿,宋依依回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眼珠一转道:“作画么,好,我答应了!不过,这画什么也有讲究,毕竟今日场合特殊,最好越快越好,这样吧,我们以画人物为主,就以摄政王为题,做摄政王的画像,以谁画得最像最快为题,如何?” 万灵儿一愣,她本以为宋依依听闻作画会吃惊后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摄政王为题,不是明显在打她的脸么,明显响应之前她提出跟摄政王合奏的事。 若是她输了,那便真的是输人又输阵了! 万灵儿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看宋依依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似的,可是,她对自己的画技也有把握,若是只是画摄政王的人物像,她不认为自己就会被宋依依逊色! 宋依依难道以为自己经常接触夏侯策,就能画出合适的画像?这可不是一朝一日的功力。 “好,民女答应了。” 夏侯策脸色黑了一下,瞪了宋依依一眼,见她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终究只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给她一个若是画得不好要她好看的眼神。 这丫头肯定又揣着什么小心思呢,看她成竹在胸,肯定是十拿九稳,这万灵儿怕是输定了! 萧景昱也有些好奇,笑道:“今日倒是能见识一番表姐的画技了。” 宋依依笑道:“那还要请陛下帮我准备点东西才好作画。” “你要什么,朕让人备来。” 宋依依便跟他说了几个要求,萧景昱有些诧异,但还是吩咐内侍去准备了。 为了画人,自然要离得近些,于是这万灵儿也得到了近前的几乎,得以上船来作画,旁边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画案,各种作画的颜料,而宋依依这里却是在内侍回来后摆上几个用黑色炭笔。 因为没有铅笔,宋依依只是让人准备了些炭笔,没想到太监准备得极好,还特地让人准备了白色的纸皮包裹着,方便她拿用,炭笔也削好,很是合用,宋依依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 她抬头道:“陛下,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请摄政王上前,我们作画便是。” 万灵儿也道是准备好了,她奇怪地看了眼宋依依,不知道这女人准备这些是为何,真是奇怪。 “好,摄政王,请您准备一下,待会就让这两位美人作画。”萧景昱开了个玩笑。 夏侯策淡淡道:“只此一次。” ——更新o(n_n)o~ 你要战那便战 校园港 正文 冷漠之下的温柔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冷漠之下的温柔 说罢,他回眸看向宋依依,宋依依忙笑着道:“摄政王就辛苦一次,坐在那,但尽量不要动,待会我会尽快画出来的。” 夏侯策哼了一声,凤目微眯,大马金刀地在一边椅子上坐下,双臂摆开,唇瓣优美地勾起:“画吧。项” 宋依依点点头,对万灵儿道:“万姑娘,摄政王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你准备好了吗?” “宋小姐,民女已经准备好要作画的东西了,随时可以开始。”万灵儿虽然对宋依依准备的东西很是奇怪,但也不认为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画画就是画画,需要基本的功底,不是说随便就可以浑水摸鱼的。 宋依依笑吟吟地道:“因为事出突然,我也没准备自己专用的画笔,只能寻了东西代替,我画技一般,诸位不要笑话。”说罢,她转身坐下。 她这也是为了待会的结果埋伏笔,免得真的输了被人嘲笑瘙。 不过,实际上宋依依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实际上她十拿九稳了。 刘氏担心地看着,一边问道,“你尽力就好,输赢无所谓。” 宋依依笑了笑安慰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提起笔在雪白的纸上试了试。 这是她特地让人准备的专门用来画素描的纸,没错,她就是打算画出素描来,毕竟如果想以画技来比拼,她不认为自己就一定能比得过这万灵儿。 宋依依是古文物专家,学习这些自然也会对于古画的鉴定品鉴有一定了解,但是这些不是一蹴而就可以学成的。 而因为修复古玩,她也学习过素描,实际上素描的光影与国画的明暗灰构成了一样的构图,且更加效果分明立体。 要短时间又快速地画出人物画像还要能稳赢,宋依依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果然,片刻功夫过后,宋依依就凝神静气,在萧景昱宣布开始,提起笔试了试,目光看向夏侯策,准备勾勒。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做一个黄金分割法,宋依依目光凝视着夏侯策,手横竖画了几道,众人正疑惑不解,难道这是在做什么暗号? 夏侯策挑眉,这丫头又在做什么鬼呢? 他知道宋依依一贯是鬼主意很多,恐怕这次也是如此,夏侯策大马金刀地坐着,双手没有放在扶手上,却交叉搭成了一个金字塔,凤目微敛,俊美的脸庞如同天上神祗,让人不敢直视。 天神一般的姿态,因为居高临下而带着一贯而来微眯打量的姿态,双手交叉成一个金字塔,却又是对自己极度自信的男人才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这样的姿态透出一种信息,那就是对方是一个极其聪明而又强势的男人,习惯了号施令,而他那仿佛天神的模样更给他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在场的男人女人不敢逼视。 少年帝王的萧景昱与他相比少了成熟男人的威严和气场,潇洒邪魅的萧清城与他相比少了霸道冷傲睥睨,失了尊贵。 这样的男人是人中龙凤,要如何刻画才可能将他画得深刻而完美? 宋依依在想,而万灵儿也同样在想。 宋依依光明正大地看自己的未婚夫,目光落在他身上,万灵儿虽然也要观察,却不敢明明知道地一直盯着,只因为她承受不住夏侯策那偶尔掠过的冰冷目光,似乎要将人吞噬一般的冷漠。 万灵儿微微冒出了些冷汗,提笔开始作画,这样的工笔画其实是极其难画的,更何况他们也不能要求夏侯策一动不动,毕竟对方的身份是摄政王。 宋依依却没什么顾忌,仔细地确定了构图之后,凝视着夏侯策的脸庞,那深刻的脸庞停留在她心底,却带来仿佛铭刻一般的深刻。 不知为何,他的脸庞就如此清晰印在心底,男人冰冷的目光在停留在她身上后,渐渐多了几分暖色。 既然要画,那就让她好好作画,于是,夏侯策就直直地盯着宋依依看。 这诡异的情形让周遭的人感觉有些古怪,宋依依盯着夏侯策,二人此刻目光交织,仿佛有万语千言流转,男人的目光渐渐温和,仿佛冰河解冻,女子的温柔冷静内敛,带着几分优雅安然,提笔作画。 这样的一幕,竟然看起来好像是一幅画,竟让人无法转开目光。 手中的炭笔轻描淡写地勾勒男人的轮廓,五官,他的一点一滴渐渐在笔下成型,宋依依越来越心中安然宁静,只觉得画笔如有神助,就那样轻描淡写地勾勒出他的一切,仿佛是把印刻的东西盖上图章。 这样互相对视的情景让周遭的人面色变了。 萧清城眸光阴沉了下来,冷冷扫了眼夏侯策,轻哼了一声,也直盯向宋依依。 小皇帝目光复杂,旁边的小太监问道:“宋小姐这是做什么画呢,好生奇特。” “是啊,这是什么。”旁边不少人疑惑,不用笔作画,为何用那炭笔,这怎么能作画呢? 但众人没问,反正片刻之后自然见分晓。 宋依依仿佛心神沉浸其间,不多时便画好了一幅画,虽然还可以细细雕琢,但是她不想拖延太久,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忽然放下手上的笔道:“陛下,我已经画好了!” 万灵儿正画到一半而已,陡然听到这里,顿时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这样细腻的笔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画好。 她一惊之下,手中的笔便画得有些失误,失了平和,之后的画水平却是减低了。 宋依依是故意的,她就是提早画完,要给这万灵儿压力,想凭着踩着她宋依依爬上去,做梦! 宋依依把手中的画纸吹了吹,交给了小太监,太监转身把画作递给了萧景昱。 萧景昱打开一看,顿时目光微敛,惊讶地看向宋依依,叹道:“依姐姐,这是什么手法,竟画的如此逼真!” 宋依依对他的称呼有些惊愕,想想还是躬身道:“这是小女子所学的画技,对人物风景刻画较为深刻。” “大善!”萧景昱赞道。 众人见小皇帝如此推崇也心中奇怪,怎么小皇帝居然会这么说,难道那真是什么神奇的画作? 萧景昱把这画传给旁边文武百官观看,众人但凡看到的都是惊讶不已,啧啧称奇。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看着仿佛就是摄政王走了出来一般。” “是啊,不愧是摄政王的未婚妻,这画得也真是神形兼备,简直神乎其神。” “这是何手法,为何未曾见过?”一个爱好作画的文臣好奇地问。 萧清城看了,目光微凝,见宋依依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叹息。 这个丫头如何可能是以前的宋依依呢,她越是表现得特殊,越是引得他注意。 众人啧啧称赞,顿时让万灵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心中压抑的烦躁此刻也无法冷静下来。 接下来,为了尽快完成这题目,万灵儿不得不加快速度,结果就是完成得并不如何好,至少是大失水准的。 夏侯策并没有第一个去看,直到最后才拿来观看,触目所及让他瞳眸微缩,有片刻的惊讶。 旁人说像是他一直以为是夸赞太过,没想到真的看到才觉真的像极了,像是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那样深刻的线条,傲然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倔强的唇瓣,还有那一身睥睨的孤傲,执掌天下的威势,却又在勾起的唇瓣间带着几分刹那的温柔,一切都被寥寥几笔勾勒而出,那么惊人的相似! 夏侯策真的有些惊讶,虽然知道这个丫头给他带来许多神奇,可是,没想到今天依旧如此。 这样的线条,这样的观察入微,和对他的了解是旁人所不及的,那是仿佛印刻在心底才能画出的! 夏侯策看向宋依依,她回了他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在回答他的话:看,我把你画得不错吧! 夏侯策敛眉,认真地把画收好,这画,他要好好保存,这是她给他画的,不可流入世间。 ——更新,明天多更点,起码一万字吧…… 冷漠之下的温柔 校园港 正文 给她一个教训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给她一个教训 宋依依的画让在场众人叹为观止,也给万灵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毕竟宋依依这么做,给出的结果恐怕是让她不能力敌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显然就是宋依依做得很是不错。 万灵儿心情忐忑地把自己的画交了上去,萧景昱先看了,点了点头,但是没做声色,心中却已经有了数项。 万灵儿的画要说起来的确也算不错,只是这次受到宋依依的影响,也难免心情紧张,因此画作到后面难免受到影响,变得有些凌乱。 果然,接下来许多人看过之后都开始点评了,觉得万灵儿的表现有些平淡,不足以跟宋依依比瘙。 宋依依也是凭着自己的现代知识而做出一个新奇震惊的色彩而在主观上先是造成众人的震撼,也给对手一个极大的压力,这样下来,他们自然做出了一个结果。 “陛下,臣看这次是宋小姐获胜了,宋小姐的绘画技法新奇,而别具特色,而且在绘制摄政王的画像时栩栩如生,万姑娘的画作稍显凌乱,却少了几分神韵。” 以为翰林院学士点评之后,萧景昱也点头认可了,“这次的比试已经出了结果,万姑娘,这次是你输了。” 万灵儿已经看到了宋依依画的画,震惊之余再也不能再说什么比美的话来,因为宋依依的画作让她倍感吃惊,那么生动栩栩如生的效果,她是万万达不到的。 到这里,万灵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宋依依那略带调侃和嘲笑的眼神让她心中倍感羞辱。 那仿佛是在嘲笑她就是个不自量力的丑小鸭,妄想挑衅天鹅却被狠狠拍翻在地! 宋依依不用说什么脏话,便已经把她打击得自信消失,心中苦涩,偷偷看了眼萧清城,见俊美邪魅的公子也是目光看着宋依依,那目光带着异色,她不由心中一震,身为欢场中人,她怎么会看不出男人的目光代表的兴趣! 万灵儿低下头,掩去心底的酸涩,心道:公子啊公子,这样的我怎么能跟宋依依比美跟她抢人,连你自己都被人所迷,难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要让我把她的未婚夫抢走你好趁虚而入,何时公子你也会如此迷恋一个女人?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能够比得上宋依依,她输在出身上,偏偏这女子竟是如此出色,更有几分寻常女子难寻的气度和自信,让她更加觉得自己与对方是云泥之别。 “是,陛下,小女子输了,宋小姐技艺高超,小女子不能及。”万灵儿敛眉,勉强平复心绪,开口道。 宋依依笑吟吟地看了万灵儿一眼,“万姑娘客气了,你这么才华横溢,输了一次也不算什么,陛下,万小姐的画作也算不错,正好今日群贤毕集,不如让万小姐再作舞一曲,正好也让大家再欣赏一次万姑娘的歌舞,想必诸位也很想再看一次吧?” 萧景昱似乎感觉到宋依依的想法了,点点头,淡淡道:“万姑娘,既然如此,就请再作一次歌舞便是。” 万灵儿咬了咬牙,知道这分明就是宋依依故意的,她分明是想要她出丑。 当场歌舞倒不是不可以,便是随意她也能舞出上等的舞蹈来,但是宋依依这等把她当成随意低下舞女的态度,分明是在鄙视她。 好在万灵儿毕竟是名伶,平日毕竟是从事这相关工作出身的,也不可能拒绝这样的事情。 “是,小女子便献丑了,若是舞得不好,还请陛下勿怪。”万灵儿开口道。 “万姑娘便去准备准备吧。”宋依依说罢,便退了下来,在夏侯策身边坐下了。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问道:“又想做什么?” 宋依依带着抹坏笑,“我哪想做什么,嘿嘿,不过人家打主意都打到你身上了,我不能无动于衷啊,再说,我感觉这个万灵儿分明是有人故意弄来挑事的。” 夏侯策不置可否,淡淡道:“随你怎么做吧,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再烦人。” 夏侯策也不是傻子,这万灵儿不过一个名妓,哪来的胆子敢针对宋依依,若没有人授意,他才不信她有这个胆子。 夏侯策从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对于这种敢于跟他作对的人,他素来没什么善心。 就算宋依依不说,过后他也会让人查清楚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宋依依嘴角一勾,看看四周,伸手勾住他的手,得意地问:“怎么样,刚刚我画得好不好?” 夏侯策看向她,眸光明亮幽深,却是淡淡道:“还好。” 宋依依撇撇嘴,“什么叫还好,人家可是很用心地画出来的呢,怎么就才说是还好?” 夏侯策见她一副等着他夸奖的傲娇样子,心中却是生出几分宠溺,她这样娇俏的样子让他很想伸出手把她头弄乱,可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到底不很合适,于是夏侯策只是闷哼一声,道:“很好,那画我拿走了。” 宋依依摆摆手:“你拿去放在家里好好收藏啊,这可是我今天灵气大才画出来的,日后可未必能画出这么有水平的画来了。” 却说这边厢万灵儿回了船上去准备舞蹈,船上的人都在谈论纷纷,这边有人来询问宋依依那画技如此特殊,是什么画作。 萧清城的妹妹小郡主萧宜君特地过来询问。 “那是一种西方画法,名为素描,其实也跟国画中的明暗灰三色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明暗的对比变化,构成立体的特色,让画作更为鲜明。” 宋依依大概解释了一番,萧宜君好奇地道:“是宋姐姐你之前跟你那仙师师父学的么?” “可以这么说吧。”宋依依也不知如何解释,便如此回答道。 “这还真是有趣呢,宋姐姐,我对这个画技很感兴趣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传授这等奇特的画技。” 宋依依愣了下,还不知道如何回答,萧清城这边厢也走了过来,轻摇折扇,浅笑盈盈,风流多姿:“依依表妹,你那画技的确特殊,舍妹对作画一直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传授?” 自己妹妹若是跟宋依依打好了关系,对萧清城来说倒是件好事情,毕竟这样一来,宋依依跟他的关系说不准就有转机了。 宋依依对宣王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可是面对着面前这个萧宜君小郡主,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因为面前的少女看着很是纯洁天真,明眸善睐,粉雕玉琢,才只是十二三岁年纪,头上梳着双环,真真玉娃娃一般让人感觉可爱极了。 这样的孩子,让人也着实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但是,宋依依又不想跟萧清城牵扯什么关系。 她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这个嘛,我说不准过段时间会传授给大家的。” 萧宜君见她没有立刻答应,也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宋依依也没有完全拒绝,这让她也还保留了一些希望。 夏侯策冷冷扫了眼萧清城,萧清城也回之似笑非笑的目光,二人对视一眼便是电光闪烁。 萧清城对于今天的事情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这片刻功夫,外面万灵儿已经准备好,出来带上自己伴舞的人,准备舞蹈了。 这些都是她常用的人,很是默契,万灵儿身上换了件桃色仿佛桃花瓣一般带着水袖的舞服,乌挽成了桃花髻,戴上几朵桃花簪子,整个人都仿佛成了桃花仙子,明艳灿烂。 而旁边伴舞的人也做此等类似的装扮,还未歌舞便已经是一片春的绚烂。 这等扮相还未歌舞便是引得人赞叹不已,不多时乐声起,美人水袖轻摆,身姿翩跹,仿佛花中仙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不过片刻功夫,万灵儿开口轻启朱唇,唱了起来,却是唱起了诗经中的名篇《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宋依依一听这曲子皱了皱眉,哼了一声,脸色顿时有些不快起来,本来她还不有点儿不那么想怎么对付这个女人,听了这曲子却是下定决定要整她一次。 谁不知道夏侯策家传的那个玉镯子就是刻的宜室宜家,本就是从桃夭里化出的句子! 这女人唱什么不好偏偏唱这个! 什么意思,是想跟她挑衅么,还想跟她宋依依争什么东西么? 宋依依面色阴沉不定,冷冷地微眯起眼睛,手上剥着桔子的手动作大了点,想跟她抢人,做梦! 旁边的萧清城看她如此,轻笑起来,“表妹,我给你剥橘子吧?” 说罢,便从她手里把桔子接了过来,把那个可怜的桔子细细地剥开,在旁边夏侯策已经阴沉到黑漆漆的面色中若无其事地递给宋依依。 宋依依也愣了一下,没有接,冷淡地道:“不必了,你没洗手,细菌太多,还是你自己吃吧。” 萧清城一怔,细菌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她这满脸嫌弃的意思还是能让他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在说他脏吗,这女人…… 萧宜君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宋依依,怎么,宋依依跟自家哥哥有什么纠葛吗,她怎么没听说过? “我方才才洗过手呢。好吧,若是你怕有毒,我便以身试毒,为表妹试毒,我心甘情愿。” 萧清城这种人是不会知道尴尬和脸皮厚是何物的,随意自然地把话题就转到了一种对他有利的情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把手中的桔子剥了一瓣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宋依依差点被他的无耻给呛着,这男人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这么说了他还不在意么,简直太无耻了吧! 看他真吃了桔子,宋依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夏侯策双拳握紧,凤目凌厉地凝视着那个男人,冷声道:“依依的桔子还不用你剥。” 说罢,他取了个桔子剥了起来,速度很快就剥好了,递给了宋依依,沉声道:“吃吧!” 宋依依很想说不想吃,可是看他那副她要敢不吃他就能喷火的表情,还是乖乖地接了过来,吃了起来,一边还认真地点头:“阿策你剥的桔子真好吃,比我自己剥的还好吃!” 夏侯策顿时满意了,脸色也跟着多云转晴,斜睨了萧清城一眼,带着点鄙视和不屑。 萧清城似乎看懂了他炫耀的意思,含笑着,目光却没什么笑意,自顾自地吃着手中的桔子,慢条斯理地道:“这桔子确实挺甜,听说是贡品嘛,很难吃到。依依,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家中有些宫中赏的,我送你一些。” 这人,真是个难对付的人物,这八面玲珑的心性让人简直找不出弱点,再加上脸皮厚,没有半点会感到尴尬,这不,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借口接近你,还如此自然。 “不用了,我不爱吃橘子,吃多了也容易上火。” 宋依依撇撇嘴,千万不能创造机会让这厮接近她。 正想着,目光扫过外面,见那万灵儿还在歌舞,眼看众人目光被她吸引住,赞叹不已的样子,似乎已经忘记之前万灵儿败北的事情了。 刘氏就很是不理解宋依依干嘛给她创造这么个机会,这可是抬举了这个女人。 然而接下来生的事情却是让人意外,在万灵儿做一个飞旋的动作时弯腰下跨,动作较大,却忽然生了意外! 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被这过于激烈的动作绷得太紧,忽然间线从中炸开,顿时万灵儿那轻薄的外衫裂开,众目睽睽之下露出内中如玉的身体和兜衣! “啊!”一些女子吃了一惊惊叫起来,就是旁边的男人也是吃惊不已,那美人的身体暴露在太阳下,如玉的肤色在一览无遗,女子内中的兜衣还能看到如玉的隆起,男人们的目光顿时如同钉子一般定在了上面,眼睛瞪的滚圆! 这样的美色让男人怎么会拒绝,万灵儿在衣服裂开的刹那就惊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伸出手慌忙捂住身体,旁边正在伴舞的少女也吓了一跳,待明白生了何事才惊叫起来,要过来挡住万灵儿。 因为被挡住,众人不得看到万灵儿的模样了,不由得大为失望。 宋依依撇撇嘴,夏侯策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或许就是宋依依做的了。 还真是有这丫头的恶趣味,这下子万灵儿算是身败名裂了,不过,对于一个名妓来说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毕竟她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嘛。 之后说不准还客如云集呢。 夏侯策不在意她如何惩治一个这样的女人,毕竟那是这个女人活该。 “还真是有趣啊,啧啧。”萧清城轻笑起来,玩味地看了宋依依一眼。 若说事情跟宋依依没关系,他也不是很相信。 宋依依这丫头一贯是睚眦必报的,可惜了万灵儿了,好好一个天下名伎这次算是毁了,以后价钱算是低了,名声别想跟之前一样了,到可惜她这次得了魁首,浪费了这番心力。 萧清城心中这样想着,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看来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的,万灵儿如何就如何吧! 哪怕是死了又如何,对他来说只是少了个摇钱树而已。 ————先更新一下,回头还有呢。———————————————————————————————————————————————————————————————————————————— 给她一个教训 校园港 正文 这算是奖励吗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算是奖励吗宋依依? 这边厢万灵儿已经被画舫上的人匆匆过来披上了披风,一群人扶着她狼狈地退下了。 小皇帝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这么个结果,这么近的距离,倒是让小皇帝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旁边的太监吓得连忙过来拦住小皇帝,生怕吓着了他,一边跪下请罪。 这该死的,出来一次居然生这种事情,怎么跟太皇太后交代! 光是那片刻的功夫就让小皇帝看到了女体,虽然是穿着兜衣,半遮半掩,但是对未曾接触女人的少年来说,也有些刺激太过,小皇帝现在还未到安排女人的年纪瘙。 旁边的大臣也是吓了一跳,见那万灵儿被拉了下去,纷纷过来请罪。 宣王蹙眉道:“陛下,这女子倒是脏了陛下耳目,着实该死。” 萧景昱也只是刹那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此刻也已经回过神来,听宣王如此说,不置可否,淡淡道:“皇叔,不必了,想来也只是意外,她一个女人,遭遇此事毁了名声,就不必再如何惩罚了。” 宣王见他如此说便道:“陛下宅心仁厚,今日出来已久,时候不早,想必陛下也累了,不如先回宫吧。” 出了这样的事,毕竟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了,萧景昱便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夏侯策和宋依依走了过来,宋依依说了道别的话,小皇帝看了她一眼,道:“表姐改日去宫中吧,皇祖母今日还说起你呢。” “好,改天就去拜见她老人家。”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很多人刚刚没反应过来,此刻却是奇怪了。 这事儿跟宋依依有没有关系,不会是宋依依搞的鬼吧,否则怎么这么巧那万灵儿便出事了。 可是宋依依一直呆在这里,那画舫也没见什么人过去,怎么会出事。 按理说宋依依之前都赢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是他们只敢悄悄议论,却也不敢多说,就算有什么又如何,万灵儿的身份注定了别人不会为她出头。 “可惜了万姑娘,好好一个江南名妓出了这事,唉。”旁边有人在说道。 “啧啧,那身子倒是值得一看呢,改日不如一观。”有浮浪公子低声议论着,满脸淫邪。 宋依依淡定地笑着,爱怎么议论议论去呗,反正他们也找不到证据,毕竟她是使唤的夏侯策的高手去做这小算计,夏侯策肯定清楚,别人她就不管了。 小皇帝要回宫去,先行离开,这端午的活动也都结束了,今日是朝廷法定的假日,众臣并不要回衙门上班,各自出了这龙船或回家,或跟家人好友相聚游湖玩耍。 “阿策,你跟我去游湖嘛,说好今天跟我一起玩的。”宋依依打败了情敌,心情不错,笑吟吟地拉着他的手撒娇。 夏侯策开口正要说话,旁边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传来了。 “表妹,我家也有一艘画舫,观景不错,舍妹正想邀请你去玩耍一番呢。”萧清城轻摇折扇,含笑走了过来。 宋依依蹙眉,这厮怎么就跟牛皮糖似的没法子摆脱了呢,怎么瞧着这么讨厌,简直让人厌恶! 她不耐烦地道:“不必了,我们家也有船。” 打着萧宜君的主意干什么,当她是白痴么! 再说了,当着夏侯策的面,她也不可能去的,当然就是没有夏侯策,她也不会去。 夏侯策抓紧了她的手,回眸凌厉,目光带着警告:“本王的未婚妻要跟本王去游湖,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抓住宋依依的手,直接转身离开,一点情面也不留。 萧清城嘴角噙着的笑意为之一顿,手中折扇一收,嗤笑道:“呵,还真是不给面子呢。” “大哥。”萧宜君提着裙子跑了过来,乌黑的杏核眼黑亮亮的,像一团花蝴蝶儿跑了过来,萧清城怕她跌倒,忙伸手扶住她,斥责道:“怎么跑这么快,小心些,待会若是让你那嬷嬷看见又要说你没规矩了。” 萧宜君皱了皱鼻子,撒娇道:“大哥你才不会跟她说的吧,人家就跑几步怎么了,我大晋的皇族,干嘛要学的深闺闺秀那般无趣,大哥,什么时候出去赛马,我也要去!” “你呀。”萧清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眉带笑,看得出,他很宠爱这个妹妹,“疯丫头,整日跑,看谁敢要你。” 萧宜君忙摇摇头,“人家才不管呢,对了,刚刚你在跟依依姐说什么呢?” 萧清城看着离得远去的背影,见她跟夏侯策一道上了画舫,目光微凝,“没什么,本来是想邀请她去咱们家画舫坐坐,不过她暂时没空。” 萧宜君惊讶地看着他,狐疑道:“大哥,你不会是……看上依依姐了吧?” 萧清城淡淡道:“小孩子少管这些。” “人家才不小呢,再说,大哥,依依姐不是都订婚了吗?”萧宜君蹙眉道,“看起来她跟摄政王关系很好呢。” 萧清城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这时候宣王已经过来了,一脸严肃:“你来,我有话问你。” 萧宜君见状,不敢说话,跟着兄长和父亲去了自家的画舫去了。 这画舫也是上下二层,雕梁画栋,占地颇广,画舫内此刻宣王妃身边环绕着几个儿女正在说笑,见宣王和萧清城一脸严肃,心中担心,问她出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父亲有事要跟大哥商议吧。”她摇摇头道。 宣王已经跟萧清城去了二楼,吩咐人守了门,沉声问道:“今日你是怎么回事,为何屡屡接近宋依依?难道不知道她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你如此未免惹人口舌。” 萧清城懒洋洋地半靠在窗棂前,雕花的鱼跃龙门窗棂,透出外面点点细碎光阴。 他把玩着手上的扇子,淡淡道:“父王,儿子自有分晓,再说,我跟宋依依不还算是表兄妹吗,为何不能说话?小妹很喜欢她的画,我也喜欢,多问几句怎么了?” 宣王知道这个儿子一直以来主意很正,只要他决定了的事,别人说什么是没用的,但见他这副惫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生气。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是别有用心吧,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风流,少招惹那宋依依,你不会想闹出什么事来吧,我可告诉你,宣王府不会要那种儿媳妇。” 萧清城眸光锐利起来,刚刚那惫懒的样子陡然为之一变,冷冷地凝视着宣王。 “父亲,我说了,我的事别人不要搀和!再说,我要什么妻子是我娶,不是父亲你娶,我跟宋依依如何,我自有计较。” 说罢,他冷冷转身离开。 “你,你这个逆子,我警告你,不准跟那个宋依依接近,别给我宣王府惹出什么丑闻来!”宣王气得跳脚,偏偏没奈何。 别看他是老子,还是宣王,萧清城只是世子,可是他敢废了世子之位吗,他不敢! 就算萧清城不要世子之位,几个弟弟无论嫡子庶子哪个敢抢! 萧清城心情有些烦闷,从二层下来,见宣王妃关切地问他是不是跟父亲吵架了。 他这才打起精神,带着不在乎道:“母亲,无事,我跟父亲商议些重要事情,只讨论了几句,不是吵架。” 宣王妃将信将疑,萧清城又安慰了几句,给几个弟弟妹妹使了个眼色,顿时他们忙围上来说起了笑话,把宣王妃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萧宜君吐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萧清城淡笑了笑,道:“你陪着母亲吧,我出去办点事。” 这边厢出了画舫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却说这边厢夏侯策拉着宋依依上了宋家的画舫,宋家的人少不得又一番热闹。 夏侯策不惯于这样跟一家子热闹,刘氏又很热情,不停地拿了瓜果蜜饯等等递过来招呼他吃。 旁边两个宋家小一辈的幼童,宋依依的侄子侄女又生得可爱,在身边玩耍,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似一家人,弄得他一时间面色也温和许多,偶尔还回答几句孩子的童言稚语。 “娘,你别抓啦,他吃不完的,刚刚才吃过饭呢。”宋依依无奈地道,看他们面前这一堆东西,怎么吃的完。 刘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游湖当然要好好游了,前面白沙洲里很是热闹,指不定玩到什么时候呢,先吃这点,备着,摄政王是男人,饭量肯定比你大啊。” 宋依依撇撇嘴,在这呆着也是无趣,见画舫在湖中往前滑动着,便拉着夏侯策起来,转去画舫后船去说话。 此刻正是午后,阳光洒在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不算炙热,却有几分微醺的热量,吹拂过她的眉眼梢。 这画舫前后格开,用八扇屏风格开一道门,推开进了后船,往前走就是甲板了,两侧各又两个房间,也可住人。 刘氏等人自不会过来打搅她,宋依依便和夏侯策走到甲板上,望着外面的风景,一时间寂然无语。 “刚刚——”她开口,顿了顿,“那个我借了你的人去算计了那个万灵儿。” “嗯,知道了。”夏侯策看向她,这小丫头之前便已经说了,真是傻得可爱,做了什么坏事也要他知道,就不怕他会恼怒? “那你不生气吧?”宋依依抬头看向他,有些忐忑,“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谁让她,哼,谁让她要算计你我,若是不给她和她背后的人一个教训,他们还以为摄政王是吃素的呢!” 夏侯策扬眉,凤目里波光潋滟,那般迷人,似有笑意。 “教训便教训了,少拿本王说事,我不会怪你什么,以后有惹了你的人,便让他们去教训。” 夏侯策轻描淡写地说着,却是给了她一个可以使唤他身边人的机会。 宋依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开眼笑,笑着扑进他怀里,“阿策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 夏侯策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时有些失措,见周遭还有别人家的画舫,更有人指指点点看过来,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别胡闹,被人看到了!” 说着他拉着她进了画舫,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把她拉去一旁的客房里,这房内倒也一应俱全,摆放着桌椅板凳,还有个供认修葺的软榻。 宋依依见他这般,忍不住起了几分促狭的心思,坏笑着打趣道:“干嘛怕他们看,不是说好了来秀恩爱的嘛,你是未婚夫,怎么就不能让他们看到了?” 夏侯策没好气地剜她,这个女人,他为她名声着想,她倒还说这话。 “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冷哼一声。 宋依依耸耸肩,“我还有什么好名声啊,今天的事指不定多少人在怀疑我对付了万灵儿呢。不过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 她看向他,挑眉娇嗔道:“我就是要对付她,哼,谁让她要算计你我,谁让她敢想勾搭你?反正我就是不许别人勾搭你,你是我的,阿策,不许你看上别的女人!要不然人家跟你没完,你那镯子也别想要了。” 宋依依脾气娇嗔大作,一时间夏侯策也没了法子,能如何,面对女人的胡搅蛮缠,男人总是没什么好办法的,尤其是当你不舍得对付她的时候。 夏侯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鼻,俊美的脸庞却多了几缕春风,“醋坛子,宋依依,你这般性子,本王看谁敢娶你?萧清城那厮一贯风.流,若是知道你这刁蛮性子,还敢再缠着你么?” 宋依依听他说起萧清城,忙道:“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关我什么事,好好的提他干什么,倒胃口。” 夏侯策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凤目微眯,“他的确很讨厌,而且胆子很大。” 大到敢跟他公然抢人,偏偏那个男人也是有深不可测的实力,加上他特殊的身份,若非如此,岂容他活着。 “别说他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跟他有什么接触,提他干嘛,晦气。”宋依依不满地道。 夏侯策见她一脸嫌弃,知道她果然是极其厌恶萧清城,心中愉悦起来,在一旁软榻上坐下,问她。 “送你的马喜欢么?” “喜欢,嘿嘿,我本来那天就是随口说一下,没想到你还大费力气给我找了那么四匹好马,价值连城,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宋依依提到这个,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你喜欢就好,那些马是如何处置随你。” “好,正好拿来驾车不错,我选了两匹,很是拉风,我们这算是黑白情侣马。”宋依依忍俊不禁,得意地道:“就要让他们知道这是你送我的。” 夏侯策见她那傲娇得意的小模样,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样可人,整颗心都跟着软了。 “不是要给本王感谢么?”他伸出手挑起她小巧的下颌,问道,目光灼灼。 宋依依顿时双颊泛起霞红,男人的目光深邃,带着侵略性,让人浑身热。 她咬了咬唇,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忽然往前在他脸上快速地落下一个香吻。 “这算是,奖励吧。”她有些害臊地撇过头去。 “不算。”男人的眸光暗了下来,下一刻,在她略微惊呼声中被他抱紧了,男人的唇瓣压下,覆盖她温软的唇舌,口腔,滚烫的舌纠缠,吞噬,占据她每一寸的甜美和呼吸。 宋依依先是一惊,接着被他滚热的钳制在怀中无法挣脱,而他的掠夺又是那样如疾如风,让人无法拒绝。 最终,她只能沉沦,陷入他的吻中。 那人看着冷傲的男人,此刻却散着绝对的热情,男性的雄性挥,带着侵略和掠夺,强势地将她压倒在软榻上,手掌在摩挲少女的躯体,勾勒弧度。 宋依依一震,想推拒,却被他的强硬所阻碍,被动地承受着,一边挣扎起来。 “别,阿策——”她粗喘着想推拒。 夏侯策微微松开她,居高临下的俯视,此刻,二人如此亲密地滚在一起,在这小小的软榻上,身体相触,看着面前少女酡红的脸颊,此刻微微带着羞赧的推拒他,偏偏看到她这副样子,又让人根本不想拒绝。 “依依——”他的声音变得暗哑,目光泛着幽幽的火,他额头垂落几缕丝,带着几分邪魅的美,像魔神降临人世般的美,仿佛罂粟一般盛开了。 宋依依看呆了,她从不知道欲情中的他是这般模样,那样的勾人心魂,偏偏又带着一分克制。 就是这分克制,让他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一种让女人很想探究一番的气息。 宋依依心惊肉跳,看迷了眼,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迷恋,嘴角勾起,笑容更是迷惑人心,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去。 宋依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他分开了她,声音略带沙哑响在头顶上,“这算是奖励吧,暂且先饶了你,宋依依,等着……” 宋依依默然了,心道,尼玛,这算是卖身求宝马吗? 得了几匹宝马,付出的就是个吻,怎么看起来她好像一点亏也没有吃,还赚了的样子? 等着,等啥,等将来把她吞吃入腹吗? “哼,你别乱来啊,这可是我家的画舫!”宋依依爬起来,色厉内荏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像炸毛的松鼠瞪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算怎么回事啊,她本来不是就想要个镯子吗,为什么现在跟夏侯策的关系越来越乱了…… 这样真的好吗? 宋依依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烦躁,从软榻跳了下来。 夏侯策懒洋洋的看她,似乎刚刚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淡淡道:“是你说要感激本王的。”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走到窗口,打开窗户,不跟这厚脸皮的家伙说话了。 她眼中有些茫然,现在她这样算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太不知羞耻了,不然怎么能跟男友之外的男人如此亲密,还是她真是花心? 也许只是占有欲作祟,看不得他跟别人好? 宋依依烦躁得揉乱了自己的头。 “头乱了。”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她身后,见她把自己髻弄得乱糟糟的,奇怪地皱了皱眉,“怎么了?嗯?” 宋依依敛眉,“没什么,就是……没事你别跟人家亲热了,我们还没成亲呢!这样不好!” 夏侯策挑眉,见她很是认真的样子,嗤笑起来,淡淡地揭短:“是谁先主动的?” 宋依依顿时哑口无言,瞪他:“我亲的脸,那是礼貌好不好。” “亲哪是不礼貌?”他俊美地脸一板一眼地问着让人羞耻的问题。 “……” 宋依依无力地瞪他,“不跟你说了,你这人脸皮太厚了,谢谢,我对你无话可说啦!” 说罢,她转头朝外走去,“我去甲板待会儿,哼。” 说罢,她朝外走了出去,逃到甲板上吹风,整理整理情绪。 该死的,难道她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吗,不然怎么能被男人的美男计影响呢,这不应该啊。 宋依依拍拍自己的脸颊,一时有些烦恼。 夏侯策跟着走了出来,见她自作苦恼,心情奇怪,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便问了个问题:“交给你那玉佩呢?” 宋依依顿时警惕起来,看向他:“玉佩,哦,我放在家里了,怕拿出来不小心弄丢了。” 干嘛,他是想问什么?不会是要收回去吧? “研究出什么了吗?” 宋依依轻咳一声,“没现什么,毕竟时间很短嘛。” 她倒是入手之后在家里研究了一番,对着太阳,对着月亮,用水,戴着,可是那玉佩也没个什么反应,更没泛出什么光芒来。 这让她心中差不多都确定这东西怕是没用的,只有那个镯子可能才有很大的用处,毕竟,她穿越的媒介不是那玉佩,而是镯子。 “没什么现,就是材质奇特,不过这玉佩没什么趣味嘛,阿策,不如你把镯子借我玩两天嘛。”她开口试探地问。 夏侯策微眯着眼睛,“还想要那只镯子,既然材质相同,又有什么可看的?” 宋依依一时被堵住嘴,可是她怎么可能放弃呢,便胡搅蛮缠道:“不要,我就喜欢镯子,玉佩上你们男人戴的,我才不要,不好玩!你要是不给我镯子,我可不把玉佩还你了。” 夏侯策敛眉,忽然道:“好,那就不还。” “……”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地谈话了! ——七千o(n_n)o~好困,先睡了,明天再多更点吧。 这算是奖励吗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你真的想娶我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真的想娶我吗? 宋依依气呼呼地瞪着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这男人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还让她说什么,难道说自己真的能把那玉佩留下不给他不成? 毕竟她想要的不是玉佩啊! 宋依依咬咬牙,上前抓住他手臂撒娇:“你是要气死我吗,我才不要那玉佩呢,又不能戴,人家要玉镯子,戴着好看嘛。瘙” 夏侯策眉眼微动,看她撒娇,挑眉道:“你喜欢玉镯子?嗯,那本王送你十个八个的好了。” “……” 宋依依有片刻的呆滞,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脑中翻涌着滚滚波涛,有片刻的功夫她心中涌出一股冲动,很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抽死! 混蛋,谁稀罕你送我十个八个的啊! 宋依依愤愤不平地想着,心中很是恼怒,不善地看着他,这厮就是存心地想给她难堪对吧,是故意的对吧? 肯定是的,就是故意的! 宋依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气道:“你就是故意的对吧,我才不要别的镯子,就要那只,哼,还说你是把人家当未婚妻呢,那你为什么不肯把镯子给我?” 说罢,气呼呼地转过头生闷气。 夏侯策见她生气了,撅着嘴巴看着外面湖面,浑身都快冒火了似的,不知道为何,更觉得不能把镯子给她。 总觉得,那镯子似乎对她有特殊的作用,否则她为何一定要得到它? 若说他们将来成亲,镯子肯定还会给她,为什么要这么急切? 这种直觉让他不肯答应她的要求,哪怕明知道答应了她会让她高兴,他也不愿意答应。 夏侯策微微拧眉,上前走了过去,淡淡道:“不是说过了么,你去王府时看看便是,成亲以后再说吧。” 宋依依听他说这句话就心头闷,成亲以后再说? 那就是黄花菜都凉了。 真的等到成亲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怎能在这地方耽搁那么久的时间吗? 妈妈的病怎么办,夏澈怎么办,她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继续快活高兴下去吗? 她心中堵闷,深吸口气,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失控。 “等成亲……反正就是不想给我是吧?你真的想跟我成亲吗,夏侯策?” 她直视着他,想要看他给她一个答案,因为她很想得到镯子,不想再继续啰嗦下去。 夏侯策敛眉,看她态度执着,一定要给她一个答案,可是这回答算是在逼他表态吗? 真的要跟她成亲吗? 夏侯策目光微动,看着面前的少女,阳光洒在她微微泛着愤怒的脸庞上,目光中点点火光,是她的怒气。 就在不久前一个月前他还想着跟她退婚,可是转眼间,不得不说这世界就是如此变化快,他现在再也说不出要跟她退婚的话了。 面前这个女人,他想跟她维持下去,这样的关系,作为未婚夫妻的关系,将来也作为夫妻的关系,这样似乎看起来也不错? 曾经他对她是否能改变很有犹疑,但是现在,却觉自己似乎有些陷得太深了。 他会为这个女人的情绪所牵动,这种感觉,太多陌生。 “我们有婚约,也有合约,宋依依。”他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宋依依听了他这话,顿时怒气陡然升起,气道:“对,是有合约,可要是那样,你对我卿卿我我地干嘛,要是对我没兴趣就别老是那样!合约可不包括陪你亲热!” 她心中有些委屈愤怒,屁的合约,若说只是合约,他干嘛要吻她,当她宋依依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吻的? 夏侯策见她因为他一句话就顿时爆了,一时间有片刻的失措,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要不是他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对她呢? 他也不对个陌生女人如此。 “你不想我碰你?”他蹙眉,目光顿时有些犀利起来,带着几分不快。 宋依依怒道:“还没成亲呢,就别碰我,哼,反正你都说只是合约,那就保持合约关系就好,别的就算了!反正你也没打算娶我,不是吗,否则干嘛不给我镯子,还不是不舍得!” 说罢,她气冲冲地转身冲进画舫里去了,不想再看那个家伙一眼,免得被他给气死。 夏侯策眉头拧得死紧,蹙眉看着她的背影,面色更是冷得吓人。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生气了,真不想他碰她? 这种可能,让他感觉脸色更黑了,更是多了几分不快。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她对自己如此,更不喜欢她拒绝自己。 男人俊美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双拳握紧,骨节分明。 女人的心思太过莫测难猜,他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怒,因为他不给镯子,还是因为他碰她而怒? 合约怎么了? 夏侯策转过头,脸上隐隐带了几分窒闷。 合约不是说好了吗,若是到期他还是不喜欢她,那就解除婚约,否则两人就成婚,可是他有说讨厌她吗? 湖面凉爽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夏侯策却觉得几分烦躁,浑身像是积满了浓重的积雨云,很是不快。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应该去问清楚,刚刚他说的话她到底明白没有? 而这边厢宋依依呆在屋里,气呼呼地趴在软榻上,狠狠揪着被面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心理窒闷。 那混蛋太无耻了,合约合约,合你妹的约,不喜欢她干嘛还吻她,王八蛋! 她一时只觉得愤怒尴尬,难不成都是她自作多情,还以为他真是对她……之前还送她那么多好东西,宝马啊,各种各样的东西,对她的态度更是暧昧,让她差点栽进去。 可是今天一问,他却不肯回答她是不是要娶她,这么看来,他还是没那个意思咯! 不想娶她凭什么跟她玩暧昧,玩亲亲,当她宋依依是什么了,临时扮演夫妻档的吗? 宋依依捶了一拳头床铺,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低咒了一句,嘲讽道:“宋依依你个白痴,猪头,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她沮丧地趴在软榻上,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光是那张脸就不知道吸引多少女人的注意力,那双凤眼如此迷人,魅力不必萧清城那桃花眼差哪去,别以为被他目光看着一会就是真爱了。 他跟别的女人如何,她真的知道吗,不近女色,世间有这种男人吗? 他吻她只是因为男人对于女人的天性吗? 宋依依茫然地想着,苦笑起来,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本来就说好的只是合约啊,她难道还真的想来一段异时空恋情不成? 罢了,她真的不要再想太多,她现在主要的目的不该是拿到镯子抽身走人吗? 他不肯给,骗也要骗到,偷也要偷到才是! 正胡思乱想,门被人推开了,宋依依顿时浑身僵硬起来,低下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 男人的脚步声沉稳,带着几分沉重,慢慢地停在了软榻上。 看着面前的女人像个鸵鸟一般将自己埋进去,他目光微凝,沉声道:“出来。” 宋依依哼了一声,“不出来,我睡了!” 夏侯策被她这话噎得哭笑不得,伸出手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扯开被子,见她头蓬乱,杏眼愤怒地瞪着他,冷声道:“别碰我。” 夏侯策身体有些僵硬,他伸出手扼住她的下巴,蹙眉道:“你不想我碰你?” 为何,之前她并没有反对。 宋依依撇过头,冷声道:“你都说了是合约啊,反正合约到头咱们这婚约也就名存实亡了。既然你没当回事,干嘛要碰我?有句话说得好,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现在就是在耍流.氓!” 夏侯策一愣,对她口中的话顿感不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的小脑袋搬过来,认真地问:“谁说合约到头婚约就不算了的?你难道合约内容都不记得了?” ——更新。 你真的想娶我吗? 校园港 正文 谁占谁便宜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谁占谁便宜 宋依依一愣,冷声道:“谁不记得了,你那一大堆限制我不准这个那个的,我怎么会不记得?” 夏侯策微眯起眼睛,这丫头看样子都忘了合约最初规定的是什么了,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自己倒忘得一干二净,这蠢丫头! “婚约是为的什么,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要我跟你签这半年的合约,说若是到时候我还不愿意就接触婚约,否则我就娶你,你忘了?项” “……” 宋依依一愣,呆愣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瘙。 是说过这个没错,不过她当时真的没当回事,她就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延缓时间,能够接近他,早忘了签的什么鬼玩意。 “我有说过婚约不算数吗?”男人冷哼一声,“蠢女人,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嗯?” “……那你说合约,不是只是当这就是个合同不投入感情的……” 她在他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不敢再说了,生怕惹了他怒。 夏侯策忍不住敲了敲她脑袋,怒道:“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我管你喜欢什么,与我何干!” 他心中忍不住火,这死丫头简直是要气死他么,难道他就那么闲,对无关紧要的女人投入那么大的心力,为她亲自挑选四匹上等的白马就为了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宋依依被他训得不敢抬头。 夏侯策见她低着头不敢反驳,像个小媳妇儿一般,不一会儿偷偷觑了他一眼,带点儿讨好,像委屈的小孩子般,偷偷地嘀咕道:“对不起嘛,阿策,谁让你刚刚说得那么让人误会,我以为……” “以为什么?”夏侯策冷笑起来,撇过头去,“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面目可憎?” 宋依依意识到之前是她想差了,忙翻身抱住他胳膊,“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人家是误会你了,我知道阿策你不是那样的人,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夏侯策见她讨好地撒娇求饶,再多的气也消了八分,看她像个无尾熊似的缠在他身上,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得冷哼一声,俊美的脸庞布满了煞气,“知道你错在哪?” “知道,我不该误会你是那种人的,阿策你这么英明神武,高贵优雅,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欺负女人的感情呢?不过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这厮也太傲娇了,问他问题不肯直说,难道怕直说了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成,还委婉地回答,让她一时间理解错了。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怕也受不了这么不肯表达的家伙吧,谁知道那张冷脸下隐藏的情感是怎么回事? 可是想到他真的想娶她,她反而更加茫然了…… 他不乐意娶她,当成只是合同她心情不快,可那样的话,也许大家还可以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他想娶她,还对她这么好,她又该怎么做? 怎么看,她像是陷入了一个两难之中,陷入一个圈套,无法逃开。 宋依依一时间有些茫然,垂下头,闷声道:“刚刚是我不对,其实我们本来就是订好的合同,我不该那么说的,毕竟本来说好了就是当挡箭牌嘛……” 夏侯策蹙眉,这又是哪一出? “宋依依!”他扭过她的小脑袋,沉声问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宋依依敛起眼眸,羽睫轻颤,片刻后才看向夏侯策,目光有些纠结:“没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一个笑容,笑道:“嘿嘿,刚刚我就是一时生气,跟你开个玩笑呢,我说夏侯策,你到底给不给我镯子呀?” 夏侯策蹙眉,看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越觉得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面前的女人若即若离,对他的态度更是不知道为何总是忽近忽远,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有种朦胧的距离感。 偏偏她并不肯告诉他,这样让他也有些无措。 “你若有什么事情就跟我直说,不要瞒着我。” 宋依依笑了笑,满是笑容,“我能有什么事,喂,不要转移话题啊。” “镯子,我说了,你去摄政王府,可以给你看看,但不能带走。”夏侯策说道。 宋依依咬了咬牙,蹙眉道,“那我去你家住几天怎么样,你借我玩几天,我不拿走好吗?” 夏侯策挑眉,冷哼一声,“你我还没成亲,别想占本王便宜。” “……” 宋依依怒目而视,该死的,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要是住过去他家,分明是她被占便宜好吧? “哼,谁要占你便宜啊,今天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今天就一定要看到镯子!”宋依依气呼呼地伸出手掐住夏侯策的脖子,佯装怒气。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没说不让你看。” 他倒要看看,她拿那个镯子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既然她不肯说,就慢慢磨,反正他是不会把镯子给她的。 宋依依心中有些无奈,知道她说不出合适的理由他是不肯给她的。 不过无妨,既然可以找机会去他家拿看看,说不定也能研究出什么来,她倒也不必如此担心。 或许之后她就能研究出那镯子的秘密,来日方长嘛。 宋依依这么想着,便也放松许多,撇撇嘴:“小气鬼。” 她心中不想讨论跟他的关系问题,转移话题,拉他出去欣赏风景去了。 这玉带湖风景颇佳,湖心岛上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宛然,水鸟腾飞,船只停在湖边,小侄女宋玉真跑了过来,“姑姑,姑姑,我要去岛上玩!” 宋依依忙扶住她,“你去岛上玩?还是留下来陪你母亲吧。” “不要嘛,姑姑,娘就拘着人家,人家要去岛上玩——”宋玉真撒着娇,宋依依耐不得她,这会子谢明珠也走了过来,无奈道:“这丫头,皮得很,我都说了那岛上有些毒虫什么的,不放心她去,偏要过去。” 再说,谢明珠见夏侯策跟宋依依在一起,也知道避开,不想让女儿跟着捣乱当电灯泡。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大嫂,要不然我抱她过去玩便是了,这丫头难得出来一趟。” “这——” “本王会看着。”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既然夏侯策都开口了,谢明珠便答应了,宋伯宁也想出来玩,被宋修远带走了。 宋玉真才三岁年纪,正是玉雪可爱,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被宋依依抱在怀中,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时她抬头看向夏侯策,好奇地打量着他,面前这个男人面色冷凝,让她有些害怕,小声地嘀咕道:“姑姑,他是谁呀?娘说他是小姑父,小姑父是什么?” 宋依依一愣,夏侯策朝她看了过来。 她忙道:“呃,小姑父就是小姑父啊,将来他也是你的长辈,知道吗?” “哦,是吗,可是他为什么看着好吓人呀?”小丫头小小声地说道。 宋依依忍俊不禁,瞥了夏侯策一眼,带了点嘲笑,“那家伙不喜欢笑,可能是脸上的肌肉出了问题,笑不出来呢。” “笑不出来,那好可怜啊,他是生病了吗?”宋玉真同情地看着夏侯策,忽然伸出手摸摸夏侯策的衣服,“小姑父,摸摸就不痛了,呼呼——” 小女孩幼稚地吹着气,那样子如此呆萌可爱,让夏侯策一时间哭笑不得,却也有生出几分温柔,他很少接触小孩子,从来都觉得他们是麻烦的产物。 今日这小孩子的童言稚语却让人忍不住几分温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我没病,不痛。”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能感觉得出你对她是否真心,很快她就对面前这个冷冰冰的大人感觉到亲切起来,见他露出笑容,高兴地拍着小手:“姑姑,小姑父不痛啦,娘说吹吹就不痛了,真的是呢!” 宋依依失笑,瞥了夏侯策一眼,打趣道:“还不感谢下我们家玉真,治好你的面瘫症。” 夏侯策没好气地哼道:“别教坏小孩子。” ——更新。 谁占谁便宜 校园港 正文 告诉我你是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告诉我你是谁 宋依依咯咯直笑,飞了他一眼:“我看你这面瘫脸才会吓坏小孩子吧。” 夏侯策懒得理她,目光尽量温和地看向宋玉真,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边问着话。 “小姑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啊?” “我有家。窀” “可是姑姑都跟我住在一起啊。” 夏侯策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看了宋依依一眼,挑眉道:“将来你姑姑也跟我住一起。” “是吗,那姑姑以后都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了吗?”宋玉真撅起嘴巴问宋依依。 宋依依捏了捏玉真的鼻子:“好了,你还小呢,将来长大了就明白了。” 宋玉真不明白,摇了摇头,“哼,你们都说长大了就懂了,我也要长大。” 宋依依直笑:“傻丫头,你还小呢,要是想早点长大,以后就多多吃饭,知道了吗?” “好,我要多吃饭长大。” 童言稚语惹人笑,夏侯策看这她们,目光温柔,感觉似乎有这样的孩童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三人往前面走去,这岛上此刻也有不少人在游玩,亭台楼阁间聚集了些玩耍的年轻人,有人看到了夏侯策和宋依依,都停住脚步,窃窃私语起来。 宋依依见状倒也不躲避,跟夏侯策一道转身去了旁边垂柳之下的湖畔坐下赏景。 两人倒是颇为自得。 湖面微风徐徐,下午的阳光并不算炽烈,不时有白云飘过,端午的风景正好。 宋依依取了个五色丝线,笑道:“之前娘说让我们准备的,给你也佩一个。” 说罢,给他手腕上绑了五色丝线,又取了个五毒香囊来,给他戴上。 “这香囊里的香料都是驱虫的,我特地放了点香料,闻着能够提神,平日你没事戴着。”宋依依吩咐道。 夏侯策敛眉,看她低着头给她系好了香囊,抬起头,浅笑盈盈的样子,沉声道:“嗯,我记得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待会你去我家,镯子可以拿给你看看。” 宋依依顿时目光亮了起来,笑嘻嘻地道:“阿策你最好了,就知道你是好人。” 夏侯策弹了弹她额头,“给你镯子就是好人,不给就是坏人?” 宋依依撅着嘴,嗔道:“那你干嘛不给人家看,人家不是你未婚妻嘛。” 眼看着又要转道这个问题上来,夏侯策摇摇头,忽然道:“你别跟宣王郡主来往太多,我信不过萧清城。” 宋依依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我知道那人不怀好意呢,虽说小郡主人很好,不过,很可惜她有那么个哥哥,我也不可能去宣王府的。” “嗯,那个家伙心思邪恶,他一贯嘴甜,以此哄骗女子。”夏侯策想了想,又别扭地开口说道。 宋依依一愣,见他如此说,顿时有些好笑,挑眉道:“哦,是吗,那你是靠什么迷倒女孩子啊?我瞧瞧,是这张俊脸吗?啧啧,瞧着还真是美呢。” 说罢,她坏坏地伸出手摸了一把。 “宋依依!”夏侯策顿时有些恼怒。 宋依依哈哈大笑:“咯咯,你害臊啦,哈哈——” 夏侯策没好气地瞪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胡闹。” “哈哈哈,你就是英俊嘛,这点想必京城没人敢否认,要不然你怎么会有个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美誉呢?我看萧清城是比不上你的,你可比他俊美多了,要不是冷着脸,怕是倒追你的女人都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去了。” 宋依依想着拍拍胸口,“幸好你是个面瘫。” 夏侯策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好大的胆子敢调侃他。 二人玩闹着,旁边玉真也不时来捣乱,好不热闹。 而另一边,正被人说起的萧清城打了个喷嚏,装饰精美,软香绫罗布置的画舫中,他皱了皱眉,在圈椅上坐下。 这船舱四周雕梁画栋,内中帷幔低垂,缠枝牡丹的地毯上摆放着黄花梨桌椅,软烟罗的帷幔深处是女子香闺,此处让人无法想到是画舫,倒像个大家闺秀的闺房。 “公子无妨吧,是不是病了?”旁边的女子低声问道。 “无事。”萧清城手指叩了叩扶手,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淡淡道:“今天你可是没办好,灵儿,平日你的水平不该如此。” 此刻,那地毯上竟跪着一个绝色少女,看模样,不是万灵儿这位江南名伎又是谁! 此刻的万灵儿面色苍白失神,乌垂落,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整洁干净的衣服,但是似乎还未从之前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此刻听到萧清城的话,万灵儿抬起头来,咬了咬朱唇,看着面前俊美邪魅的少年公子,苦笑道:“是,今日是灵儿失策了,但,灵儿的本事怕是比不上宋小姐的天资,今日是输定了。怪就怪不该跟她比作画。” 萧清城眸光有光芒升起,他微眯着黑眸,嘴角微勾,声音懒懒的,“你自是不如她。我本以为你勾人的本事该是比她强,可是没想到之前你那么不自量力要夏侯策跟你合奏。先前不是定好让你敬酒,顺便再勾人的么?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了?” 万灵儿眸光有些不甘,声音苦涩,“是灵儿自作聪明,毁了公子的计划,但本来我这番作为,并无不可,我只是——” 说着,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的确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甘于这番算计,总觉得这样还不够明显,她心中不服气,不服宋依依,她要跟那个女人一番计较! 所以她才提出了此策,其实她已经很大计算到夏侯策会拒绝,而且这番表态肯定会引起宋依依的注意。 她就是要跟比,就是要跟她作对,逼她立下此战,就是要把她踩在脚下,她想让公子看看,她宋依依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但这番话,如何能说出口。 萧清城冷冷凝视着她,忽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灵儿,你违背我的规矩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现在你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怕是没法再做这行了,接受惩罚,以后你该知道你的结果。” 万灵儿面色惨白,她终于忍不住不甘心,低叫道:“公子,我不服!你明明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衣服撕裂,那根本就是那个女人设计的!我回去就现了,衣服缝的线都被人事先扯得半断不断,这才会出事!那个女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不过是个虚伪之辈!” 萧清城目光微凝,忽然冷声道:“掌嘴!” 旁边那嬷嬷闻言上前啪的一耳光打在万灵儿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她比。”萧清城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低头扼住万灵儿的脸庞,轻声地,声音带着邪气:“就算是她出手又如何?谁要你敢去跟她作对,我可没让你这么做!便是她不出手,今天回来我也会罚你!” 说罢,他甩开万灵儿,抬脚转身要离开。 “不,公子,公子,灵儿喜欢您,公子,我能为你做很多事,您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万灵儿面色凄楚,伸出手抱住萧清城的脚。 萧清城轻笑起来,回眸看向她,唇畔的笑意似嘲讽似邪气,“喜欢是什么东西,本公子不需要你那廉价的喜欢。” 说罢他眸光陡然变得冷邪,抬脚踹开了万灵儿,转身朝前走去,声音不带半点情绪。 “把她丢去老三那里,让他好好调教!” 珠帘一晃,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中。 万灵儿跌倒在地,旁边的嬷嬷叹道:“唉,自作孽不可活,灵儿,你怎么这么傻,公子那种人,也是你要的起的?” 万灵儿失声痛哭,“凭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还是摄政王的未婚妻,除了出身,我哪点比她差?” 嬷嬷摇摇头,带着点怜悯,“傻丫头,男人的想法你怎么懂……唉,当他喜欢一个女人,你跟她作对,那就是他的仇敌!你好好准备吧,三爷可不是什么好人,出了这样的事,你的价值恐怕大减,日后别想当什么清倌人了。” 画舫中只剩下少女低低的哭泣声,慢慢低了下去。 萧清城走到画舫另一头,管弦鸣正在那跟白无忧喝酒,见他进来,问道:“大哥,见到万灵儿了?” “嗯,处置了,把她交给三全处理。”他面色淡淡。 白无忧摇摇头:“可惜了,本来这次夺得花魁魁首,万姑娘有机会成为天下名伎的,没想到——” “是她自不量力。”萧清城冷笑道。 管弦鸣蹙眉道:“那真是可惜了,不然的话靠她倒能拉拢一批人。这回价值是减了不少,不过当时她衣服怎么那么巧裂开了?这事儿不会是宋依依干的吧?” “是不是她干的无所谓,万灵儿胆敢不听我的话,自然要受罚。”萧清城自斟自饮,倒了杯美酒,欣赏着玉带湖的风景,目光在湖中的画舫中扫过,若有所思。 管弦鸣嘀咕道:“宋依依还真是脾气够大,也太毒辣了,就这么毁了万灵儿,大哥,这女人你还是少靠近。” 萧清城凝眉,冷声道:“我的事你少管。” 管弦鸣不服气,“她到底哪点好,我可看不出来,长得还没大哥你美呢——” 下一刻,萧清城一拳打了过去。 管弦鸣被打中了腮帮子,直叫痛。 “管弦鸣,你敢再胡说一句?” 萧清城冷哼道,有些恼怒,他素来也不甚喜欢被人说自己的美貌如何。 白无忧苦笑着摇摇头,忙打圆场:“好了,都是兄弟,你别跟这小子计较,他一贯是这个脾气,总是有些犯浑。” 管弦鸣也不敢多说话,忙赔笑道:“大哥我错了,宋依依她也算是大才女嘛,再说身份高贵,万灵儿敢算计她是自己活该,要是我我也要对付万灵儿的。” 萧清城凤目微眯,危险地问道:“以后不准说她的坏坏,记清楚了?” 管弦鸣忙道:“不敢了!” 但是忍不住心中腹诽,真是奇怪,那个女人是给她吃了什么迷汤! 白无忧冷眼旁观,叹道:“宋小姐的确是个奇女子,不过,清城,你玩真的?她可是夏侯策的未婚妻,若是真的你想夺走她,夏侯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清城面色带了一抹郑重,想了想,许久说道:“玩真的又如何,你不觉得跟夏侯策抢了人,才更刺激么?” “好,大哥,你要真的抢过来,夏侯策肯定会气死的。”管弦鸣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赞道。 白无忧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着萧清城。 他没说实话。 真是玩么,天知道。 天色在玩闹中渐渐向晚。 宋玉真玩累了睡着了,宋依依抱着她往回走去,上了船回岸上去。 谢明珠接了孩子,低声问道:“没给你添乱吧?” “没,她乖得很呢。”宋依依叹道:“我将来要是能生个她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谢明珠咯咯直笑,瞥了眼远处跟宋修远说话的夏侯策,笑道:“那你赶紧跟他成亲啊,之后你想生几个生几个。” “嫂子!”宋依依捶了她一拳,“人家才不要成亲呢。” “哈哈,你不想,人家摄政王难道也不想吗?” 宋依依撇撇嘴,“也没见他多想成亲。” 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算是猜不透,说他真的想跟她成亲吧,现在看着,他也没有想跟她马上成亲。 还是他根本就不着急,真的要考察半年,等考察结束才成亲? 这么看着,怎么都有点太过让人感觉不舒服。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宋依依想着,注意力又被小侄子引走了。 等船靠了岸,宋家人都上了马车,夏侯策开口道:“本王有事请依依去王府一趟,是关于她师父的事。” 宋德清闻言,道:“王爷轻便,公务为重。” 刘氏也笑了起来,见牙不见眼,“去吧去吧,年轻人多走走好。” 宋依依莫名有些害臊,瞪了夏侯策一眼,见这厮一本正经似乎真的要跟她谈什么公务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这厮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很带着欺骗性,这算是睁眼说瞎话吗? 不过,她真的想见那镯子,便闷不啃声,跟父母告别,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启动,宋依依就没好气地道:“说吧,你跟人家有什么公务要谈?” 夏侯策真的说道:“仲卿有些关于你的事想问问。他也是出自隐世门派,兴许知道你师父的事。” “咳咳——”宋依依顿时目光微变,什么,余仲卿? 那个男人,在她印象中很是神秘,那目光仿佛带着沧桑万年,听闻这个男人是夏侯策的好友和幕僚,学识渊博,还会占卜。 她不由得有些头皮麻,她上哪给变出个师父来。 “这个,我师父没说过他是什么门派,也许是逍遥世外的散人也说不准。”她忙道。 夏侯策凤目微动,“哦,是么,他没提过门派在何处,你不是说可能在东海么?” “这个……只是我的猜测。” 该死,他干嘛要一直问这个? 难道是在打探她的老底? “嗯,回去等他见了你再说。”夏侯策没再问什么,宋依依却心中忐忑。 她不由动脑细胞,开始想怎么办才好。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撒谎就得接着圆谎,不由得头痛。 宋依依揉了揉眉心,想着待会怎么说才好,见夏侯策开始看书,便躲在一边想对策,她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天过去。 该死的,是不是该加快进度了,不行,不能耽搁太久,万一时间长了被人看出真身来客怎么办,到时候她会不会被人当鬼怪烧了? 就在她一路担心中终于到了摄政王府。 虽然宋依依心中很是不甘,还是下了马车,夏侯策直接带了她去听涛阁书房。 “你先看会书,等会仲卿就来了。”夏侯策吩咐一声,叫侍卫去通知余仲卿。 宋依依咬了咬牙,嘀咕道:“又没什么好问的,师父很少跟我说这些的,再说,就是知道了也没用,他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 夏侯策深沉的目光看得她直想躲避,他清冷的声音好似冰泄玉盘:“你只要跟他说实话就好。” 宋依依闻言不由得有些恼怒,这个男人什么意思,是逼迫她必须说实话吗? 宋依依想到这里,目光变冷,淡淡道:“好,他来了我会说清楚,你要是有什么,干脆直接问。” 夏侯策定定地看着她,半晌道:“你若有什么,大可直说。” 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不肯直说,就算有什么,难道他不能理解么? 可是,他却想不到,宋依依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出身。 宋依依敛起眼睛。 她能怎么说,告诉他她是从未来来的,她要回去就得得到他的镯子,然后想办法回去。 告诉他,她接近他别有目的,那样,他还能给她镯子么? 这是个无解的答案。 因此她不能赌,也不敢去赌。 宋依依敛眉,许久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等她真的要走的那天,她会留下书信告知他一切。 可是,想到那个情景,她竟然一时间失神了。 夏侯策正要说话,余仲卿已经到了,他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开口笑道:“怎么了,你们在演什么戏?” 宋依依抬头看他,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如常,眼中仿佛星河流转,“余先生,听说你对我的师门感兴趣?” “是啊,宋小姐,你师父的书,阿策告诉我了,我很是仰慕,很想见一见这位前辈。我出身天山昆仑,不知那位仙师是否是东海蓬莱一派的?” 宋依依摇摇头,“师父只是提过,但未说清楚,我也不清楚。我以为师父是一位逍遥世外之人,并不在意这些。若说他的知识,那是一个世界的知识,无数人研究下来,总结出来,他说过,他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写出来这些。” “哦?”余仲卿有些惊讶,闻言赞叹道:“仙师真是得道之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惭愧,前辈如此高深学问,却如此自谦,真是让我辈惭愧。” “余先生客气了,您年纪轻轻就博学多闻,我对您也很是敬慕,就跟敬慕柳子济先生一样。”宋依依忙道。< “客气了,宋小姐,阿策说你要去灵山书院那讲课,我倒是颇感兴趣。” 宋依依挑眉:“您也要去么,我想子济先生肯定乐意。” 余仲卿摇头道,“我倒想去听听你讲课,你去讲课,可是好事啊。” 二人一番话,把夏侯策晾在一边,他开口道:“仲卿,你问完了?” 余仲卿带了点调侃:“呵呵,这是舍不得了么?放心,我不敢累坏了你的未婚妻。好了,我就不烦你们了,还有事先走了。” 宋依依见余仲卿没有多问她的事,也松了口气。 余仲卿很识相地走了,即便是真有什么怀疑,他也不会真的当面说什么。 再说,他这人自有一套识人之术,他能感觉得出,宋依依不是什么坏心之人,对夏侯策也并非无情,又何必掺和这红尘情爱之事,徒惹是非。 宋依依回眸看向夏侯策,道:“问都问完了,这样行了吗?” 语气还带点儿怨气。 夏侯策见她面带不忿,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沉声道:“我不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宋依依,等你想好的那天告诉我,我不会因此而怪你什么。” 宋依依愣了愣,男人深幽的眼睛倒映着她,似乎带着些许的执着。 可她现在不敢告诉他。 起码在她确定能离开之前不能告诉他,这么看着,她真的是个无耻的坏女人…… 宋依依忍不住情绪有些低落,她咬了咬唇,道:“阿策,我没那么好的,其实本来嘛,咱们——” “不准说这种话。”夏侯策不快地道。 宋依依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对不起,那我不说了。真是的,好好的你非要说这些干嘛——” 夏侯策凝眉,她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说那镯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可是这些天他也研究过,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之处。 “你不是想看镯子么,我拿给你看看。”他眸光微转,开口道。 “好啊,你快拿来我看看。”宋依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告诉我你是谁 校园港 正文 无题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无题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房,不多会拿了那玉镯出来。 玉镯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美丽,放在手心绿莹莹的光芒映照得周围一片光芒四射。 “真美啊。”宋依依赞叹道,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玉镯躺在手心时有种奇妙的感觉,让她能确定就是这只玉镯妲。 “真的是它!”宋依依眼睛放出光芒,心中激动窀。 只是,这玉镯子怎么才能让她回去? 宋依依拿着镯子,不由得犯了愁。 事情到了这一步,宋依依也想早点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她总有种感觉,再继续待下去,自己会越陷越深。 “戴上看看。”旁边的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宋依依一愣,见他目光倒映着她的脸庞,神色莫测,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为何他要这么说? “戴上?” “嗯,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这个镯子么,本来,这镯子就是留给本王的妻子的,你倒也可以试试。”夏侯策漫不经心地说着,目光却凝视着她,似乎想看她的反应。 宋依依愣了下,看着手中的镯子,想了想,避开他的目光道:“好,那我可真的戴了啊,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把你的镯子收了。” 宋依依说着把那翠色的玉镯戴在了右手手腕上,那仿佛翡翠一般的至纯至正的颜色把她的皓腕映衬得如同凝脂一般,内中金色的细沙缓缓流动着,带着几分圣洁的美丽,翠与金缓缓流淌。 戴在手腕上,那种奇异的感觉更加明显,仿佛有种感觉,这镯子天生就像是属于她一般,天生就好像该戴在她手上,那样的契合,一种奇妙的触觉,让她竟然产生了触动。 总觉得这镯子跟自己似乎生生息息,有什么未知的契约。 宋依依目光有些迷茫,拂过镯子,心中诧异,为何她会产生这种感觉? 旁边的夏侯策眸光微微亮了起来,看她戴着那镯子,也觉得极其合适,之前还未曾感觉如此明显,此刻却觉得,这镯子似乎天生就该属于她。 从小,他梦中一直有个少女,他一直看得不很真切,可是就是一种直觉,让他觉得宋依依就是那个梦中的少女。 而此刻这一幕,更让他觉得,她也许天生就该属于他,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否则,为何会有这样巧妙的事生? “它很适合你。”夏侯策的嗓音微微有些暗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抬手握住她的手,拂过那玉镯,目光深深,带着几分侵略性。 “宋依依,你有这个资格永远拥有它,等成为我的妻子之后。”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宋依依一瞬间有些心慌,仿佛势在必得或者说太过强势的眼神让她有些心颤。 宋依依也有些慌乱,这镯子,怎么会给她这种诡异的感觉呢? 为何她有种感觉,自己真的跟这镯子冥冥中有什么奇特的联系么? “它很美。”宋依依低垂眼帘,开口道,“我也挺喜欢的,以前我就觉得,戴着它一定会很美。” “你喜欢它就是因为它美么?” 宋依依咬了咬唇,道:“当然,这个镯子很美,哪个女人不想要呢,何况,得到这个镯子,起码证明我这个未来的摄政王妃也算是十拿九稳了吧?” 夏侯策挑眉看着她,忽然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佛春天的第一缕风,那样带着冰寒过后的暖。 “蠢丫头。”他道。 宋依依没好气地道:“别动不动骂我蠢,我差不蠢呢。好啦,你都说了这镯子借我玩玩的嘛,等我走之前肯定给你,你今天都没事可做?” “你便呆在书房,本王要看着你,免得你把镯子藏起来。”夏侯策难得开了个玩笑。 宋依依撇撇嘴:“行行行,人家服了你了,我哪有那么小气,还偷你的东西。” 说着她在她这大书房里坐下来了,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下来,放在阳光下研究起来。 实际上她是在做实验,想看看这镯子在阳光下能否生什么反应,但可惜的是,等夏侯策都看完两本公文了,还是未曾见到什么反应。 无题 校园港 正文 夏侯家那些事儿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夏侯家那些事儿 而宋依依显然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她对萧清城,佛子等人的态度都很坦然,并没有什么花痴的举动,而她对他的维护和体贴也让他渐渐忘却了这些事情。 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妲— 夏侯策的手不由得攥紧,光是想到这些,他就心中有种无法压抑的愤怒生起,若她真的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想,他会想杀人。 “阿策,别胡思乱想了,我看宋小姐不是那种人,她是个好女子,我觉得值得你喜欢。” 余仲卿忙开口道,怕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解脱。“其实我之前卜算,觉得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一份姻缘,你顺其自然就好,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想现在的宋小姐跟以前都不同了。窀” 夏侯策抬头看向他,半晌才道,“你觉得,她们不像是一个人么?” 余仲卿闻言顿了顿,想了想道:“若实话实说,我倒是觉得他们的确不像是一个人,有太多的不同。这世上或者真有那种宿慧之人也未可知,毕竟世间奇事太多。我总觉得宋小姐身上似乎隐藏着一层薄雾,她的命运,我有些看不清。” 夏侯策闻言蹙眉,“看不清,为何?” 余仲卿看向他道:“你的命运我也无从可看清,实际上,若是跟我关系极好的人,我总是不太能卜算清楚,只能看出个大概。算命者无从算自己的命,盖因牵绊太深了。” 夏侯策闻言默然,许久才道:“不必观望我们的命运,这世上真有所谓命运,不过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何必想着将来如何,徒增烦恼。” 余仲卿豪迈一笑,“哈哈,是的,的确如此,我命如何,何必强求。阿策,来,你我也好久未曾喝一杯了,今日正是端午,难得空闲,陪我吃酒好了。” 夏侯策点点头,便答应了下来,跟余仲卿一道出了书房,在外面树下凉亭里摆放了酒菜,吃喝起来。 二人喝了不少的酒,当晚便微醉几分,各自睡下。 正值端午假日,朝廷休沐三日,夏侯策也不必去上朝,第二日晚起了些时间。 董迟在外面等着,小厮服侍他起身穿衣梳洗。 刚打了套拳吃了早饭,夏侯策虽然无事,习惯性地还是打算处理一些公务,旁人都有空闲可以休息,他却没那么多空闲,且北疆战事未歇,也没有太多的空歇息。 谁知道还未曾如何,便听得消息,说是夏侯家那里派了人来,请他回府一趟。 夏侯策本来还算正常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起来。 这个夏侯家不就是他生身父亲夏侯原等人住的老宅子么? 那里是夏侯家从开国之后就居住的府邸老宅,承载了多少人的记忆,也是夏侯策年幼时分长大的地方。 但是,那里也是他极其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每一处地方都承载着他太多的不快乐的回忆。 每一处地方让他想起来都有种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而那些事如今回想起来,仍旧让人无法释怀。 何况,还有一群他不愿意也不想见的人。 “有什么事?”夏侯策冷声问道,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已经太久,他对那些人一直漠视,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但是,他是夏侯原的儿子,这点谁也改变不了,身为夏侯家的嫡长子,哪怕他有那么不堪的母亲和过往,如今却也是摄政王的尊贵身份,谁又敢置喙分毫? 朱晃垂眸道:“是老太爷话,说是正值端午佳节,想一家团聚,而且,老太爷最近身体不适,说是想见您。” 夏侯策冷笑一声,目光带着点微微的冷漠和不屑。 身体不适,若不适还能又招进府里一个美貌歌姬,端午佳节是昨日,昨日已经过了,今天又说什么想相聚,天知道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总之他绝对不信他是为自己好。 夏侯策凝眉,道:“既然他身体不适,派人请太医去看看,本王便不去了。” “王爷,老太爷说了请您务必去,说是他是思念您过度。”朱晃不紧不慢地说着。 夏侯策目光有些带着怒气,思念他,笑话! 他看了眼外面冷声道:“既然如此,本王若是不去,岂不是不孝,既然如此,那便让人准备吧。” 朱晃点头,转身出去准备。 他就是知道这点才强调的,没法子,夏侯原是夏侯策的父亲,这点无法改变,而夏侯策身为他的儿子,若是父亲都放出这样的话也不去见,那肯定要被人骂作不孝。 那夏侯家的人是什么性子他们都知道,朱晃不希望因为这种事儿妨害王爷的名声。 再说了,王爷去了也好打打那些人的气焰,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通常他觉得肯定是有所求。 人一旦有所求,就不能理直气壮,自然有办法对付。 夏侯策心情不快,换了身藏蓝宝相花茧绸道袍,乌随意用白玉束起,脚踏着朝靴,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剑眉星目此刻寒星点点,似带着杀气。 身旁的侍卫都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不快,知道他肯定是不想去夏侯府去。 只要知道夏侯家当年的事情的,都知道这父子关系极差,当初陆夕云跟人通奸刺杀先帝事败,连累夏侯家,夏侯策被赶出府去,还是太皇太后话他才能回去,但是身为父亲的夏侯原如何对待夏侯策,可想而知。 夏侯策跨上宝马流星,浑身黑得亮的宝马撒欢而去。 他今日心情不快,便奔马而去,一路去了夏侯府。 夏侯家的老宅也离这里不甚远,年久日深,当年也是京城盛极一时的府邸,繁华深远。 府邸门前的石狮子年岁久了,上面的花纹都似乎长了青苔,府门外的栓马桩已经没了颜色,而那铜环大门深深闭着门,带着几分落寞之下的威严。 大门内便是夏侯家的老宅子,内中可见古木参天,依稀可见当年的盛况。 门前的门房正无精打采地看着门,远远得了信便立刻精神了,一行人立刻打开了侧门。 大户人家的侧门平日都不会打开,除非家中办宴请婚嫁大事才会打开,门房虽然很想拍马,却也不好逾矩。 当年夏侯家的门房也是极其风光,整日访客如云。 夏侯策停下马,许久未曾来到此地,此刻看到门房略带恭敬和谄媚地半弯着腰,恭迎他这位摄政王,夏侯家的大少爷回府。 夏侯策不由得露出几分复杂神色,又带着几分轻蔑。 当年这些人何尝在意过他,大少爷,这词儿听来格外讽刺。 夏侯家也算名门望族,本朝开国功臣,但是自从当年之事,便一蹶不振,也难怪当年夏侯家的人恨极了他,怎样的侮辱羞辱都朝他这个陆夕云所生的“野种”身上使去。 有些年,他这个大少爷名存实亡,连大少爷的名分都被继室之子,二弟抢了去。 若非他后来参军挣得军功,使得夏侯家得以回到祖宅,而且能够回到过去的容光,这些人还不恨不得把他从族谱中抹去。 “摄政王万安!”老宅子的管家在门前候着,一同给夏侯策行礼。 夏侯策冷冷扫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没理会这些奴才,才刚进门,就迎面看到了熟人。 夏侯策看到了父亲的二弟,他的二叔夏侯昭也匆匆赶了过来。 “阿策回来了啊,你父亲想你想得紧呢,知道你昨日陪伴圣驾肯定无暇,到底国事重要,便没有去打扰你,今日便想请你回府相聚,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这夏侯昭生得圆润,身形是夏侯家的男子一贯的高大,但因为常年吃喝变得肥胖,此刻脸上挤着笑容,谨小慎微地讨好着,生怕惹怒了他一般。 “人呢。”夏侯策冷眼问道。 “都在等着你呢,我带你过去吧。”见他面色冷淡,知道夏侯策不喜他们,夏侯昭也算识趣,没有敢多说,领他去了夏侯家的荣德堂。 ——更新。 夏侯家那些事儿 校园港 正文 野种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野种 这里是夏侯家平日亲友相聚之处,绕过假山,往前经过前厅,过后穿过过了垂花门便是荣德堂,这里也是客人跟亲人分别之处,客人只能在前厅,若是亲眷才能来此瑚。钀鐻遽za 离得尚远,夏侯策便看到那堂中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他冷声道:“父亲是病了么,为何如此吵闹,让他如何静养?” 旁边的夏侯昭闻言顿时有些尴尬,忙道:“大哥他心急想见你,再者你许久未回家了,家中人都甚是想念呢。” 夏侯策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抬脚走了过去,还未到,已经有人迎接了过来。 “大哥。”那迎接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夏侯策的两个弟弟,夏侯安和夏侯康,夏侯安是行二,比夏侯策小那么两岁,此刻正微微带着几分拘谨迎接她铄。 夏侯策淡淡看了一眼,没有理会,抬脚走进客厅。 此刻,客厅内已经聚集了夏侯家的不少人,最上首的人是夏侯策的父亲夏侯原,此刻他正正襟危坐,年岁已近天命之年,因为保养较好,看着尚算不错,养尊处优,面色有些苍白,带着几分常年沉浸淫色而带来的轻浮之气,双目有些浑浊,身体也是有些微微福。 这是个常年享乐的人,此刻身边也是环肥燕瘦,围绕着数个女人,除了一旁的夏侯策的继母赵氏,身旁还有几个姬妾,姿色各异,尚有些年岁很小,比夏侯策还小许多的少女好奇地看过来,低声窃窃私语。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夏侯策的叔父等人,此刻这堂中摆放着一水的黄花梨富贵牡丹桌椅,两旁黑檀花鸟屏风矗立一侧,更有几分难得的富贵之家气息。 只可惜,这富贵之气也只是昨日黄花了。 夏侯策冷眼看着,这厅堂他很是熟悉,小时候曾经在这里,他经过最危险最残酷的事,面对过家人长辈的恶意。 他曾经在这里被他们赶出过,那时候所有人都嘲笑讽刺他是个野种,他的母亲跟敌国的男人私通,还有人说他不是夏侯原的儿子。 若非他跟夏侯原的确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否则的话,夏侯原后来说不准不会听太皇太后的话把他接回家。 虽然如此,他的处境仍然很糟糕,而此刻这些人多半都是当年冷眼旁观或者暗中欺辱的人。 如今,这些人却是满带着几分敬畏之色,不敢多言,似乎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让他们倒霉。 世事易变,许多事情都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惯性,如今谁又能想到他当年的处境。 “阿策回来了。”夏侯原抬手,勉强挤出一道笑容,那笑容看着如斯奇怪,似乎带着几分谄媚。 父亲对儿子为何会有这种表情,这自然是不正常的。 “嗯,有事?”夏侯策淡淡问道:“听闻父亲病了,既然如此,本王已让人请了御医过来,待会就让御医给您看看病,本王在这看着。” 夏侯原一愣,表情有些尴尬,毕竟之前是夏侯原只是为了让他过来才说出那种话的,他的眉眼跟夏侯策颇有几分相似,当年也算是一个翩翩公子,穿着一身茧绸织金妆花道袍,虽然年纪大了些,却也是个仍然有些魅力之人。 他这些年沉迷酒色之中,日子过得极好,说是生病自然不可能,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但若非如此,这个儿子怎么会过来。 夏侯原忙道:“我只是些小毛病,你也知道的,他们就是大惊小怪的,倒是我想起久久未曾见你,正好这日端午节,大家一家团聚也好。” 夏侯策微眯起眼睛,沉声道:“父亲若是无事,我自然就放心了,不过这些人说什么您病重了,倒害本王担心,若是您直说,难道我便不来么?” 说罢,目光冷冷朝那赵氏看去,赵氏穿着一身织金孔雀绿缎褙子,满头珠翠,生得一双吊梢眼,薄唇,高颧骨,面色显得几分刻薄,此刻听得他这番话,咳嗽一声笑了起来。 她起身说道:“王爷这话是说笑了,其实咱们也是担心老爷,他年纪渐渐大了,有时候不注意就说不准如何。这之前咱们也刚刚请了大夫看了,确认无事才好。” “父亲有什么事直说便可,何必说什么病了,既然无事就不要假传他的意思,本王不喜欢被人欺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冷声警告地说道。 赵氏动了动嘴唇,脸色有些不好,知道这是夏侯策对她今日把他请过来的不满。 可是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得靠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哥哥,不由得心中气短了,忙道:“王爷,这次是咱们虑事不周了,倒让你担心了,这不就是想请你回来吃顿便饭嘛,你父亲的病倒多半是想你想的,你没事可要常回来看看,你那两个弟弟,也时常想跟你请教学业和武功。” 夏侯策没耐心跟她纠缠,淡淡道:“他们自有师父和父亲教导,轮不到我插手。” 夏侯原道:“这是怎么说,你是他们的大哥,长兄如父,自然当担当责任教导他们。” 夏侯策嗤笑起来,目光有些凉薄地看着在场众人,声音更是冷:“我为何要教导他们,父亲当年不是一直很好地教导他们了吗,我都没人教,哪有本事教导别人?” 他本不想说这些,但是却被这些人的无耻给气着了。 让他教导这两个东西,做梦! 当年这两个好弟弟没少羞辱他,他除非疯了才能唾面自干,否则的话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是他最大的面子了。 “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夏侯原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你这野……混小子,当初的事分明是你胡闹,且做事总是鲁莽,自顾自跑去军中,都不跟家人打个招呼,怎么倒怪父母没有教导你!” 夏侯策静静看着面前的父亲,心中哀莫大于心死,大抵是麻木了吧,他对这个父亲竟然没有半点的感触,此刻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又一次的失望罢了。 早该知道他是什么人,难道还真的能认为今日他叫他来是为了吃饭,是为了父子感情,是为了家人? 分明,又是为了他那两个好儿子,而他又算什么,一个攀附荣华的阶梯,没说出口的话,是野种么? 夏侯策周遭的气氛陡然变了,变得越凝滞,空气仿佛都结成了寒冰,他目光锐利像一把尖利的刀刺在周围。 似乎是带着恨,带着复杂,带着不屑,肃然**,高大的身形像巍峨的高山,嶙峋冷傲,却又透着孤寂冰寒。 “我没空。”他的唇吐出几个字,“还有事吗,没事,本王要走了。” “你——”夏侯原气得想跳脚,旁边赵氏忙拉了他一把,夏侯昭等人忙跟着劝了起来。 “大哥,别这样,老大难得回来,你怎么又跟他吵起来呢?” “就是啊,老大现在可是摄政王,整日里不知道多少事情,哪有功夫教导弟弟,让他们能跟着他跑跑腿就算是对弟弟教导了。”这是夏侯策二叔说的话。 这话的目的性很强,也让夏侯策明白了今日这些人的目的。 难道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当他是家人吗? “哼,这小子从小就这样性子,你看他,站在那闷葫芦似的,半天没有一句话!”夏侯原甩了甩袖子,压抑着怒气,不满地道。 夏侯策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倒想看看,他们都想做什么,看起来竟然如此可笑。 这行人劝了完,又劝他,让他坐下,大家好好聊聊。 夏侯策坐下了,并不再说什么。 夏侯原便有些尴尬,虽然他是父亲,可是在这个儿子面前却半点没有做父亲的尊严,这让他很是厌恶这个儿子。 何况,每次看到夏侯策,就让他想起那个原配,那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这让他每次都仿佛被人侮辱了一般,那是他不能接受的污点,想起来就觉得恨不得不见这个儿子。 “来来来,尝尝家里厨子做的点心,阿策啊,这点心可还是你以前最爱吃的呢,是咱们家的老厨子做的!”赵氏笑吟吟地把点心端了上来。 夏侯策淡淡瞥了一眼,盘子里是梅花糕,是他小时候爱吃的东西,不过,后来,他不喜欢了。 野种 校园港 正文 陪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陪我 他喜欢的是母亲做的梅花糕,自从那些事过后,他便没有再吃过这种东西。钀鐻遽za 因此,他直接无视了赵氏等笑容,没有吃。 赵氏的脸色有些尴尬,面对这么一个根本荤素不吃的人,简直让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讨好瑚。 而赵氏当年本来是夏侯原的妾室,若非是当年夏侯家出事,且主母死了,也轮不到她扶正铄。 “呵呵,大少爷如今是越能干呢,如今朝中大事都要你来处理,平日肯定很辛苦吧?” 赵氏见他不理会,也是知道这人的性子,便主动开口说话了。 夏侯策扫了她一眼,“有事便说。” 他不想在这里多耽搁下去。 赵氏忙道:“大少爷,按理说我如今管着这一家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跟那宋小姐也是早就定亲,哪天带来家中看看,咱们也好早点安排婚事不是?” 旁边夏侯原冷哼一声道:“那个女子如何能做他妻子,放荡不羁,名声这么差,哪能当我夏侯家的儿媳妇?我看心荷比她好多了!” 夏侯策猛然抬头看来,沉声道:“她是什么人轮不到别人来评说,再者她也不是那种人!” 夏侯原冷笑道:“她若不是那种人,外面怎么传出那么难听的名声,别以为最近变了就是什么好人了。你平日少跟女子接触,哪知道那些女子为了得到男人喜欢能做出什么事来。我看你表妹心荷不是很好么,怎么听说最近你让她跟你姑姑搬出府去了?” “这倒是,大少爷,你爹听说这事,心里担心呢,你姑姑身体又向来不好,你爹打算接了他们到府中住下,毕竟这也是夏侯家的老宅子。” 旁边赵氏开口附和道。 柳心荷!? 夏侯策敛眉,这些人又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会突然想接柳心荷和姑姑回来? 以前夏侯兰和柳心荷不是没住在老宅子过,可是那时候他们这兄嫂对这对被赶出柳家的妹妹和外甥女可不是那么好。 这也是当初夏侯策愿意收留她们的原因。 现在居然说什么愿意收留她们,怎么看着都像是阴谋。 但是夏侯策没兴趣过问,他们爱如何耍是他们的事,影响不到他分毫,若是柳心荷和夏侯兰想回来,那就回去好了。 “姑姑和表妹也想回来么?” “是啊,你姑姑想念家人,她想回老宅子住,她过去住的院子都还保留着呢。”赵氏一脸贤惠的说着,只是目光中却带着几分算计。 “既然如此,这是她们自己的决定,随便她们。”夏侯策冷声道。 爱去哪去哪,无关的人,又有何干。 “你表妹心荷是个多好的孩子,你即便现在不想成亲,还不如收了她,倒也算是亲上加亲嘛。”夏侯原忽然开口道,“那个宋依依我看品性不佳,不如知根知底的心荷好啊。” 夏侯策蹙眉,不由得觉得可笑,难道这些人就是打着这个主意,要想把柳心荷送给他,然后借着柳心荷跟他拉近关系? 可笑,他是什么人,岂会受人摆布! “不必了,表妹既然回府,年纪不小了,你们给她选门好亲事就好。hi书网”夏侯策淡淡道。 夏侯原还想说话,旁边赵氏给他使了个眼色,旁边夏侯昭开口道:“阿策,你的事家里人自然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你是摄政王,许多事情都比我们考虑得多。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看呐,你王府中也缺个知心的家人帮你跑腿,你这几个弟弟,也算有几个成材的,不如让他们去给帮个忙怎么样?” 夏侯策见这二叔又提起此事,分明是打着主意一定要他给他们一个前程了。 “王府中人都是本王的忠心手下,不缺人。” 夏侯原蹙眉不耐烦道:“那你看着给他们安排个官当当,六部那里,军中也缺人吧,好歹你们是亲兄弟呢,打虎亲兄弟嘛,难道不比外人放心。” 夏侯策忍不住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着面前这些人,深深的厌倦。 他们当他是什么? “朝廷用人自有法度,若他们能干便去参加科举和武举,从小兵做起,别的本王帮不了什么。” 这话似乎激怒了夏侯原,他拍桌而起,“你一个摄政王难道连这点都不能安排,你这推三阻四,算怎么回事?” 夏侯策起身,掸了掸衣服,面色淡漠,仿佛没感受到对方的愤怒,转身抬脚走出去。 “本王还有事。” 他淡淡抛下一句,转身离开。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实在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抬脚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夏侯原气得跳脚,直接追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侯策长腿迈开,顿时将距离拉了开来,夏侯原气喘吁吁地跑着追上来。 “逆子,你给我站住!”夏侯原一路追到了垂花门前,将夏侯策拦住。 身边的侍卫要挡住他,夏侯策回眸摆摆手,停下脚步。 “逆子,不是野种么?”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夏侯原的脸色顿时不自在了起来。 “想让我帮他们寻官位?”夏侯策嘴角带着几分轻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份本事,一群纨绔也有资格让我推荐为官?呵,我是摄政王没错,但不代表我能一手遮天,我凭什么为他们这些废物去浪费我的人情?”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些可是你的兄弟!” “兄弟?不,那些人是你儿子,不是我兄弟。”夏侯策凉薄一笑,俊美的脸庞此刻带着几分威胁和冷傲:“父亲,我警告你,别来烦我,没事就让他们安心地混日子就好,不然,哪天不小心怎么死,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乖儿子是什么德行,你应该清楚才对,不是吗?” “你——”夏侯原脸色一变,看着面前这张阴森的脸庞,眸中闪过一抹畏惧。 的确,就是畏惧,是对这个男人的畏惧,感觉到他的恐怖之处,这个儿子的确对那些兄弟没有任何感情,他为人决绝,说不定真逼迫他,他会真的敢赶出弑父杀弟的事情来。 “哼,你个不孝子,你怎么说话!”他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目光却带着几分退避。 他害怕了。 夏侯策冷笑道:“不孝便不孝了,早在当年被赶出府,我便已不在将这里当成是家了。夏侯原,你最好放清楚点,我耐心不好,没事就别来烦我,还有管好那些嘴,若让本王在外面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扬长而去,藏青的道袍在阳光下泛着地狱来袭的光芒,冷漠,凄寒。 夏侯原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但却说不出话来,愤怒地瞪着那离开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面赵氏等人追了过来,赵氏脸色也失去了耐性,见夏侯策已经走了,蹙眉道:“这大少爷如今是越脾气大了,对老爷你也是如此,唉,难道当了大官就能不孝么?” “哼,他就是个杂种,跟他那个娘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夏侯原斥骂道,脸色难看。 赵氏哼了一声,“本来还想让他给康儿他们安排个事情,没想到他是这种性子,连一点情面都不给,老爷,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我就不信不走他这条道就没办法了?其他人还不是得给他个面子。”夏侯原摆摆手,冷着脸转身离开,“以后没事我是不想看到他。” “可是柳心荷那怎么办?” 夏侯原停下脚步,蹙眉道:“那个丫头是个有心思的,以前不还好好的,我看她说的有道理,让她去这小子跟前伺候着,总比其他人可靠,将来也能给家里弄些好处。不过这事儿还得谋划谋划,想法子把她给送回王府去。” “这倒是,我看那丫头之前说的计划可行,就帮个忙,那宋依依实在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且为人如此荒唐,怎么能当夏侯家的儿媳妇。”赵氏目光一闪,目带算计。 这事儿倒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时柳心荷偷偷出了别院回了夏侯家,跟他们这舅妈舅舅密谋了一番,柳心荷打算从这里下手先回到夏侯家,先取得自由,然后再动手。 她自信地认为只要把柳心荷从夏侯策心上弄走,一切就该是她的了,而到时候她也可以帮夏侯家的人说好话,慢慢感化夏侯策。 当然,这一切是柳心荷的说法,她之后是否还会如实帮忙,那可就不好说了,柳心荷对夏侯家的人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大家也不过是相互利用。 夏侯原没好气道:“哼,倒要让他娶个那种女人,才配得上他!去安排,下午就让人把心荷和她娘接回来。” “嗯,这事我亲自安排。” 赵氏很是热心这些,若非她知道夏侯策不喜欢这边的人,她都想安排娘家的亲戚,但是知道这肯定不可能,倒是柳心荷还算有点把握,起码夏侯策以前对她还算不错的。 果然,赵氏不多时就派人去了别院,要接了柳心荷和夏侯兰回老宅去了。 而此刻,夏侯策踏出了老宅子,仿佛出了一个阴暗的地府般,心情极其不畅快,他跨上马,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往何处去。 “王爷,是不是先回府?”旁边侍卫问道。 “不回府。”夏侯策心情不好,一时间漫无目的地骑着马往前去,面色更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把心门紧紧锁住。 喧闹的街市,仿佛热闹繁华,却让人多出几分寂寞。 夏侯策干脆从马上下来,让人牵着马,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本以为自己可以麻木不在乎,可是,这些人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情。 人到底是肉长的,会疼,会痛,而他也不是铁做的,无法做到冷血无情,所以才会面对这样的家人仍然会心情不好。 他停在街角,路上一个孩童正在玩耍,旁边他的父亲正高兴地抱着他:“哈哈,来,骑在爹头上,爹带你去看杂耍!” “哦,看杂耍咯!”小男孩兴奋地骑在父亲肩膀上,高兴地嚷嚷着。 夏侯策静静看着那小男孩快乐的脸庞,一瞬间莫名竟觉得刺眼。 他怔怔地看着,看着孩童跟父亲看起了杂耍,看着旁边街上一对对悲欢离合,父母亲人孩童,那样的幸福。 这让他脑中似乎唤起了小时候不多的快乐日子。 那时候母亲还没出事,他才几岁,父亲也对他很好,时常带着他玩耍。 但是夏侯原为人风/流,时常流连花街柳巷,而母亲陆夕云便以泪洗面,过后每次都跟父亲因此生争执,夏侯原便不常来了,而那时他有了两个弟弟,夏侯策那时候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将来一定会得到父亲的喜爱和母亲的安慰,只是没想到一切变得太快。 亲人的画皮可以一夜之间骤变,世态炎凉,所谓亲情,其实血缘又算什么,本来就可以轻易割舍,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 他便开始恨,恨那个抛下他的母亲,恨父亲的无情,恨这一切的生,恨自己的弱小。 本以为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该忘却,没想到却被这勾起。 他负手而立,眸光渐冷,旁人的幸福是属于旁人的,又与他何干。 血缘的羁绊是负担,他常恨,恨不能把这身血抛弃。 热闹喧嚣在他身边像格格不入的一条河滑过,渐渐分开。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高大的身形矗立在街边,格格不入。 马儿嘶鸣一声,昂起头在他脸颊边叫了声,像是安慰一般。 旁边的侍卫不敢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 偏偏这时候却有人闯进了这封闭的世界。 “咦,阿策,你也在这里!”一道略带惊讶喜悦的声音响起,少女浅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中,撕破这封闭的画面,把刚刚那凄冷的气氛打破了。 这个声音—— 夏侯策猛然抬头看去,便看到一身粉红的宋依依像一只粉色的蝴蝶翩翩然飞了过来,像一道光,飞奔到了他跟前。 心弦猛然拨动,弦音颤颤而动,她的笑靥那么迷人,像春日的光,灿烂夺目,温暖他的心,融化。 “嘿嘿,我还说今天待会去你家找你呢,怎么这么巧在这遇到了,看起来咱们就是有缘分呢!” 宋依依笑吟吟地看着他笑道。 那笑容太过温暖炫目,让他一时间竟无法反应。 直到许久她狐疑地看过来,“怎么了,阿策你没事吧?” 她伸出手担心地触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 夏侯策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有些暗哑,目光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炽烈。 “陪我。” 宋依依愣了一下,被他的目光灼得有些慌,蹙眉看了看,总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 想想刚刚看到他在街边站着,怎么都感觉像是格格不入的冷漠,那种感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本来宋依依今天是打算过去的,正打算在街上买点东西,没想到刚巧看到他呆愣愣站在那里,还奇怪着呢。 是生了什么事么? 她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夏侯策敛眉,“陪我走走。” 宋依依蹙眉,看向后面跟着的侍卫,问道:“刚刚王爷去了哪,怎么了,实话告诉我!” 侍卫看了看夏侯策,觉得宋依依或许能让主子心情好起来,便道:“刚刚王爷去见了老爷子一家。” 宋依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老爷子是谁,片刻后才想起来不就是夏侯策的父亲那一家子吗? 她之前听母亲说过夏侯家的事情,刘氏还着重说了当初的事情,宋依依对夏侯原那一家子的做法很是不满,虽说当初的事是陆夕云的错,但夏侯原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不就是他把那在欢场结识的金国奸细当成好友带回家里款待,引狼入室的吗? 事生之后他们是怎么对夏侯策的,让他一个嫡长子过得比猪狗还不如,连族谱都除名了,等夏侯策参军成为战神,又把他恢复名字,真是可笑。 听说他之前是去了夏侯家,宋依依顿时心中生出同情,肯定是在那边有不愉快的事情,这才让他如此,那样的神态,让她心生怜惜。 “多嘴!”夏侯策面色有些恼怒,他不想把自己的不堪都展示在她面前。 侍卫跪下请罪:“属下该死。” 宋依依忙道:“是我问他的,再说,这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吧,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些事情我也该知道。” 夏侯策闷哼一声,心情有些不快,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 宋依依拉住他的手,认真道:“那些人如何做是他们的错,他们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阿策,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们不配!而且,你还有那么多在乎你的人呢,多看看身边好的,忘记那些坏的。” 夏侯策转向她,目光潋滟,看了许久,他开口,声音低沉:“陪我走走。” 说罢,他翻身上了马,伸出手,宋依依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把手递给他,任由他拉了她上马,马蹄达达,直往前奔去。 “去哪?” “不知道。” 宋依依被他圈在怀中,一时间也有些愣住,想了想道:“罢了,随便把,走到哪是哪吧。” 马儿朝前奔去,自由自在的奔驰,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已经离开了闹市,往南城而去。 宋家的人和摄政王府的人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生怕跟丢了他们。 宋依依却多了几分俏皮心思,笑嘻嘻地道:“甩开他们怎么样?我记得前面有个慈恩寺,不如咱们偷偷躲到那去,让他们好找。” ——更新,今天还有一更哦,应该是在一万字左右。 陪我 校园港 正文 铭刻:执子之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铭刻:执子之手 夏侯策看到她俏皮的笑容,心情跟着好了些,难得跟着起了促狭心思,沉默地点了点头,带着她拐了弯转了几个街道往慈恩寺去了。啲賸卋zahi书网 这一下可苦了后面跟谁的众人,一时间竟跟丢了两人,不知去向,急得到处寻找瑚。 慈恩寺就坐落在靠近南城的地方。 佛音袅袅,古木参天,身在此地的慈恩寺是朝廷敕建,规模庞大,僧人众多。 刚刚过了端午节,来礼佛的人还有不少,知客僧在门外接待香客,夏侯策跟宋依依一行骑马而来,到得门前,二人虽未穿着冠服,知客僧却是有眼力的,上来殷勤地迎接了,请他们入内铄。 宋依依便问道:“可有什么安静说话的地方么?” 知客僧道:“两位施主,本寺风景甚好,有当年种植的竹林已经数十年了,那里是西花园,倒也是处赏景的去处。” 宋依依点头,进了寺内,送了香油钱,找了个小沙弥带着他们去了西花园玩耍。 这古刹内风景秀丽,钟声佛音阵阵,涤荡人心,再烦躁的情绪便也消弭许多。 宋依依拉着他往那西花园走去,这里果然是处幽静的去处,周遭种着竹林,还有个放生池,两旁的石碑有着历代名人的留笔,周遭凉亭宛然,亭台楼阁,处处通幽,假山花石各呈姿态。 “两位施主请便,若是有事便去前面寻小僧。”那小沙弥低头道了佛礼,便退下了。 宋依依在亭子中坐下,这里已经备好了简单的茶水,妙的是还有炭火备齐,可以自己煮茶。 宋依依看了看这茶叶是这庙里自己种的茶叶,别有一番野趣,点了炭火煮茶,看那铜炉燃烧着,回眸看夏侯策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放生池的游动的鱼儿,眼眸放空。 “阿策,我给你煮茶,你也尝尝,听说这里的茶水颇是有名呢。”宋依依开口道。 夏侯策回眸看过来,眸光有些复杂:“宋依依,你是在同情我?” 宋依依蹙眉,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认真道:“同情?不,这不叫同情。身为你的未婚妻,难道看到你心情不好不该让你高兴吗?来吧,跟我说说,是生了什么,就当你面前是个树洞,把那些说了,就当一切消失了好吗?” “树洞?”夏侯策挑眉,不由得有些失笑,面前小丫头睁大着眼,很认真地说着这样的话,让他的心口也忍不住柔软了几分。 树洞么,这样娇软的树洞。 他敛眉,似乎带着几分微嘲:“他们想本王给那几个废物兄弟安置官位,本王拒绝了,你是否觉得本王不近人情?” “不,我觉得你做得很对。既然他们是废物,那让他们出来做官除了让你难看和添乱还有什么用处?再说,你虽然是摄政王,若是随便安排没能力的人上位,如何服众,那些人又要说你的坏话了,是他们没有自知之明,让你为难。hi书网” 夏侯策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最不想看到她也觉得他无情无义。 他是摄政王没错,可不代表他可以独断专行,现在敏感的局势也让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举动,那些白痴出来做官,恐怕被人弄出把柄牵连到他身上。 政治斗争你死我活,他不会那么天真。 “依依——”他开口念着她的名字,伸出手,描摹着她的脸庞。 她懂,懂他的所思所想,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是全心为他所想。 “嗯,我在这儿呢。”她俏皮地做了个鬼脸,皱眉皱眼作怪,“看看,看看,我是宋依依,呼叫夏侯策,请回答,请回答!” 夏侯策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个蠢丫头,做出这副样子,也不怕他嫌弃么? 他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捏住她的脸颊,毒舌地吐槽:“丑!” 宋依依顿时瞪圆了眼睛,“哼哼,就你美,比人家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夏侯策顿时哼了一声,“不准说本王美!本王是男人,不讲究这些。” 宋依依撇撇嘴:“我偏说,阿策是大美男,哼哼,我就是要羡慕死那些女人,咯咯。” 宋依依伸出手笑着捉弄他的脸,夏侯策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挑眉道:“胡闹什么。” 宋依依撅起嘴巴,嘿嘿笑着得意地道:“我才不是胡闹呢,怎么样,阿策你现在开心了吗?有我这个开心果在身边,是不是感觉今天美美的?” 夏侯策失笑,看她调皮的笑靥,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莫名有些感动,这个女人,总是无意间给他带来几分温暖,她就像活力四射的太阳,照耀他每一处封闭的阴暗心底。 “傻瓜。”他揉乱了她的,在她抗议中把她拥进了怀中,心头有些软,那种郁闷的情绪似乎也在她的捣乱调笑声中消失了。 这个女人,像是上天降临赐下来给他的,莫非这真的是命中注定,他要有此劫。 “又弄人家的头!”宋依依腹诽着,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还是这么帅,赚了赚了!你知道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说我是鲜花插牛粪,太讨厌了。我就算是牛粪也是最营养的牛粪好吧,你一点都不亏!” 夏侯策见她得意的小模样,鼻子微微翕动,眼睛滚圆像猫儿一般萌萌可爱,那双深邃的凤目也忍不住露出几分宠溺的温柔,伸出手状似嫌弃地拨开她的手,“你还知道自己是牛粪,那就少出去招惹苍蝇。” 宋依依不满了,“你敢说我是牛粪,我明明是鲜花。” “是你自己说的。hi书网” “哼,我自己说可以,别人就不许说,难道你觉得本姑娘很见不得人吗?” 夏侯策被女人这胡搅蛮缠的话弄得头痛,捏了捏她的耳朵,“别胡闹。” 炉子上的茶壶汩汩响着,似乎水开了。 宋依依撇撇嘴,“哼,不跟你玩啦,人家泡茶喝。” 她从他怀里跳出来,起身沏茶。 夏侯策面上带着笑意,看着她沏茶,宋依依把那茶壶中的水倒进茶吊之中,然后冲洗茶杯,茶叶,一遍水之后倒掉再一次,茶香缓慢在周围弥漫开来。 茶不是什么名茶,不过是一些野茶,却带着几分清香,喝起来别有风味。 宋依依给了他一杯,“尝尝看,正好今天你也无事,在这没事散散心也是极好。” 夏侯策此刻心情好了许久,结果茶盏品尝了起来。 茶叶虽不是什么极品,但的确感觉不错。 其实,他并非如何在乎这茶叶滋味,只是此刻有她在身边,哪怕是在聒噪,却也让人觉得心安。 宋依依惬意地品着茶,“这茶味道还真不错,不过我觉得,大抵是在此时此刻才能感觉到那种野趣,若是换了地方,大抵空山古刹的感觉便少了,没了滋味。”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大团雪白的云组成各种形状滑过,仿佛悠闲的人间。 这一切带着初夏拂过的清风,让人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庙里的钟声响起,远远似乎还能听得梵音响起,夏侯策坐着,心情渐渐平复。 他本就非常人,此刻也渐渐平静,更觉得之前的可笑。 她说得对,又何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惩罚自己。 “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她转过头看着他,关切地道:“其实我觉得那些人就当他们是陌生人就好。我一直都觉得,血缘的羁绊其实比不上感情的维系。如果他们不当你是亲人,也不必给他们笑容,让他们有伤害你的理由。” 夏侯策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年代这样的话几乎是大逆不道的。 在宗族孝道为重的古人看来,脱离家族,脱离父母亲人的关系,那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种话在外面不要说。”他蹙眉沉声道,“依依,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有些事本王不可能做到。” 他即便真的不当他们是自己的亲人了,也不可能真的脱离关系,那样他真的要成为众人眼中大逆不道之辈了。 最多只能做到跟陌生人一般就是。 这就是他的悲哀,哪怕他再不想承认,他的血缘让他不可能拜托夏侯家,他若出事,夏侯家也是跑不了。 “唉,我明白,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是还有那么多人在乎着你呢。比如我啊。”她认真地说道。 夏侯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你真的在乎么?” 宋依依眸光一闪,低下头,忽然跳起来跑了,“哈哈,我才不告诉你呢。” 她跑到一边的放生池去了,笑着扔了些鱼饵喂鱼。 夏侯策凝眉,不知为何总觉得刚刚她像是躲避。 可是看她开心的笑靥,却又觉得她可能只是害羞,害羞? 这个丫头也会么? 夏侯策抬脚走到放生池前,站在一旁看她喂鱼。 池子里养着鲤鱼,红色的鲤鱼自在的游动,上面种了几片睡莲,还未到盛开的季节,只有圆圆的叶面飘在水面,一一风荷举。 宋依依喂了会儿鱼,拉他去一边竹林探秘,说想看看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竹林子里倒也有几个石碑是以前贤人留下的,宋依依很感兴趣,拉着他进去转。 竹林年复一年生长,已经长得很宽广,林中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宋依依停在路边看着那石碑,仔细地观察。 “哇,这是苏仙的词呢,啧啧,原来这慈恩寺是不是叫报国寺?” “嗯,原先前朝是报国寺,后来战火中毁了。”夏侯策道。 “怪不得,啧啧,想不到还有这种妙地。”宋依依研究半天,看那上面的石刻,忽然道:“要是咱们也能在这边留下自己的字就好了。不过跟这些先贤比好像不太好呢。” 夏侯策听了她的话,美眸微眯,“便留下又如何,谁又知道将来史册未必不能有你我。” 他霸气的话让宋依依也点了几分激情,大笑道:“你说得对,是我傻了,我看那边的石碑后面还留着一片空白,不如你我留在背面吧。” 夏侯策点头,反手取了一把匕首出来,这把匕首浑身黝黑,貌不惊人,打开之后却是寒光凛冽,泛着慑人的光芒。 “写什么呢。”宋依依想了想,“就刻你我名字?还是别的?” 宋依依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写,“你说呢?” 夏侯策凝神片刻,蹙眉,一时还未想到什么合适的话来适合他们二人的。 宋依依想了想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夏侯策顿时蹙眉,“为何要生死,不好,晦气。” 宋依依噎了一下,好吧,听着好像是不太吉利的样子。 “那刻什么啊?” 夏侯策忽然想起什么,凝神看着她,许久之后转身开始刻了起来。 “喂喂,这是刻什么——”宋依依看他匕首之下那石碑上便银钩铁画勾勒出字来,霸气的字体仿佛冲击着人的眼球一般。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宋依依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刻的竟然是这句。 面前男人俊美坚毅的脸庞在阳光下带着几分光芒一般,认真执着的刻着那几个字,仿佛要把它们永恒地刻在上面,永久地流传下去。 这样的字仿佛带着誓言一般,直接冲击她的心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只刻了上面两句,像是怕那死生两句会不吉利一般,竟不肯再刻下去。 笔锋停在老字上,常常的一勾,仿佛要将一生刻下,到白苍苍。 宋依依怔在那里,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口莫名有些微微烫,一时间种种情绪翻腾。 “好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回眸看来,那目光如此炽烈,竟让她不敢直视,仿佛里面堆积的感情会把她焚烧殆尽,无法躲避。 “呵呵,没想到你刻的是这句,也不错——”她干干地说着这话,“不过咱们刻上名字会不会不敬先贤,就算了吧?” 夏侯策蹙眉,沉声道:“本王如何没资格刻?” 说罢,他亲手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便刻上了她宋依依的名字,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最后刻上了日期。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上面的雕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话。 这东西是带着宋依依和夏侯策的名字,就像是他们两个在这里了誓言一般。 那一行字就像是男人和女人亘古的誓言,对爱情的专一要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简单也最难的要求。 她忽然说不清,好像有些后悔了,后悔了自己不该跟他如此提这个要求。 不然,他不会刻上这么一行字,像每个字都在灼痛她一般,让她整颗心几乎都要无法喘息了。 夏侯策欣赏着这一行石刻,回眸看过来,那双像是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眼睛让她想躲避。 “这就好了,宋依依,留在这里,也许它能保存几十上百年。” 宋依依张了张嘴,许久憋出一句,“庙里的大和尚会不会气咱们破坏公物?” “那该是他的荣幸,本王还未曾给什么人题过字。”夏侯策霸道的话让她无话可说。 铭刻:执子之手 校园港 正文 争执:到处招蜂引蝶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争执:到处招蜂引蝶 她又能说什么? 宋依依纠结地看着石碑上的字,心中叹息。啲賸卋za 这还是她自己作死提出来的条件,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分明也只是她自己的问题吧铄。 宋依依沉默片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看了看那石碑,忽然道:“嗯,去那边看看吧,我有点渴了。瑚” 宋依依转身出去,往原来二人煮茶的亭子走去。 夏侯策蹙眉,她是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缘何此刻却是突然变了目光,这样让他感觉到奇怪。 “你不喜欢?”他开口问道。 宋依依摇摇头,“不是啦,我就是想着别人会觉得咱们两个破坏公物嘛……说不定人家会说我们自不量力,想跟人家前朝的文豪扯在一起。” 夏侯策挑眉,“难道本王还不配提个字?” “不是,只是,咱们两个的事写在那上面,好像不太合适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王说合适就是合适。” 夏侯策的霸道让宋依依无话可说,好吧,他是本朝有名的战神,又是摄政王,注定会在史册留名的人物,便是真的留下什么印记,那又如何呢? 只是,那石碑会否就像是一个契约,一个她烙下的印记无法拜托,变成了她的梦魇? 当她真的离开以后,那石碑会否像是一个笑话? 宋依依不由得有些烦恼,倒了杯茶,迷茫地看着天空,一时间有些茫然。 “别胡思乱想了。”夏侯策蹙眉,这时候见那小沙弥忽然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大和尚,后面跟着摄政王府的侍卫和宋依依的丫头春芳。 “小姐,您可让咱们好找呢!”春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差点累死,刚刚谁也没想到宋依依居然跟夏侯策一转眼就不见了,可是吓坏了后面跟着的人。 这一行人因为不知道他们是往哪去,兵分几路,在附近询问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 这一来也惊动了这庙里的和尚,得知摄政王和宋依依在此,急忙来此迎接。 “是你们太慢了嘛,再说我们也没乱跑,不是到这里礼佛罢了。”宋依依笑着道,刚刚的确是存了几分促狭捉弄的心思。 春芳委屈地看着她,“小姐以后别丢下奴婢,要是您再出什么事,奴婢干脆自尽赎罪好了。” 看来上次在太白楼的事情让这小丫头很是后怕。 宋依依安慰她道:“安啦,没事的,好了,一边歇着吧,让他们别着急。” 这边庙里的主持虽未到,来的也是寺内的长老,年届五旬,身披袈裟,眉目亲和,惯是做迎来送往的事,整个人显得较为亲和,倒像个员外,这和尚来到近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老衲见过摄政王,宋小姐,阿弥陀佛,敝寺不知摄政王驾到,未曾相迎,罪过罪过。” 夏侯策已经没了刚刚跟宋依依之间的温柔,面色带了几分疏离和冷淡,抬手摆了摆:“大师客气了,本王不过是来礼佛的,不必如此。” “王爷客气了,正好今日您来得也巧,佛子今日正要在鄙寺讲经。hi书网” “什么,佛子今天在这讲经?”宋依依开口问道。 “是的,宋小姐,今天佛子在这里讲经,您来得正巧。” 宋依依顿时目光一亮,她之前其实一直想来听林释之讲经的,只是没想到每次都有事错过了。 之前林释之给她帮了那么多的忙,她再怎么样也不能狼心狗肺地不当回事吧? 宋依依想到这里,便道:“那我也去听经吧,阿策,你怎么看,不如一起去?” 夏侯策敛眉,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很是想去听佛子讲经,心中却有些不痛快。 毕竟之前的事情让他总觉得佛子那人对宋依依很是不同,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出于男人的直觉。 “你想去?” “是啊,难得碰到嘛,之前我就想去听他讲经的,佛子讲经可是一绝,正好今日无事,阿策你跟我一起去。”宋依依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 夏侯策微微拧眉,难得二人有些时间相处,为何要为别的事情分心?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知道若是拒绝怎么看着都不太合理。 “是在何处讲经?” 大和尚道:“佛子是在法华大殿讲经,此刻善男信女都已经去了。” 夏侯策点头:“嗯,本王知道了,待会再说。” 那接待的长老见夏侯策的表情便知道他没什么兴趣,既然如此,他不便多呆,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带人退下了,告诉他们若是要去一会自会个他们安排好位置。 “怎么,现在不过去吗?”宋依依挑眉问道。 夏侯策回眸看向她:“你今天是来陪我的,不是去看别人。” 宋依依一愣,嘀咕道:“怎么不是陪你,我不是都在你身边吗?” “我不信佛,也对听经不感兴趣。”男人淡淡道,表情很是淡漠,他给那小炉子加了炭块,“难得空闲,陪我喝喝茶就好。” “可是——”宋依依蹙眉,“你心情不好吗,佛子讲经,正能涤荡人心,去听听也没什么坏处啊。” “既然不信,何须去听。再者,本王的心思也不用靠佛经来涤荡。”夏侯策几分自傲道。 宋依依无法,有些烦恼:“真的不去啊,可是坐在这里多无聊?” 夏侯策伸手抓住她的手坐下,冷声道:“你今天出来说的是什么,无聊,陪我就无聊?哼。” 男人显然有几分怒气,宋依依忙道:“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就在这陪你行了吧?” 她没好气地道。 这男人也真是小心眼,她只是想去听听经,谁知道他这都不肯,非得要二人世界。 可是说实话,此刻经历了刚刚刻字的事情后,宋依依总觉得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应该跟夏侯策暂时去人多的地方,缓和下彼此的情绪,不然的话,她真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嗯,不许乱跑。”男人叮嘱了一句,让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喝了口那茶水,这野茶虽然当时喝着还算有几分野趣,但实在是寡淡的,多喝些便觉得无味,比不得那些佳 既然如此,宋依依也是没了兴趣,春芳也是奇怪,干嘛不去听经在这干坐着多无趣? 夏侯策不喜身边这许多人,摆摆手除了让人送了瓜果来,接着就是默然地相对而坐。 宋依依剥了个桔子,自己还没吃呢,男人便拿去一半,美其名曰,奉献。 宋依依气得吹胡子瞪眼,哼哼了一声,“你自己怎么不剥?” “你不是本王未婚妻吗,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宋依依没好气地道:“哼,女人就天生该伺候男人吗,本姑娘还不伺候了。” 要不是今天看他心里不痛快,她干嘛装乖卖萌的这么卖力,还不是想让他开心点儿。 宋依依把一瓣桔子扔进嘴里,嘴巴撅着,像个鱼儿般瞪着眼睛。 夏侯策见他气呼呼的小模样,顿了顿,伸手取了个草莓递给她:“吃吧。” 宋依依不客气地取来吃了,不过坐了一会便坐不住了。 “咱们坐在这儿太无聊了,你又不肯去听经,要不去外面逛街好了,要不然,去摄政王府吧,我还想去玩玩镯子呢。” 夏侯策正要说话,却忽然眯起眼睛,凤目阴沉,朝远处看去,宋依依奇怪地看去,却见这边厢居然看到佛子朝这里走了过来。 “啊,是佛子!”宋依依惊讶地叫道,“他怎么往这里来了?” 没错,佛子便是朝这边来的,一身素色袍子,仍旧用木簪束,布衣芒鞋,不变的是那清澄通透的目光,温和慈悲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看着就心生温暖。 宋依依起身迎接了过去,满脸惊喜,“佛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在大殿讲经的吗?” 林释之双手合十,微微一笑,笑容更仿佛迦叶花落,一瞬间便迷人心眼,纯然无垢。 “是要讲经,但听说你和摄政王今日也在此处,便想过来见见。” 宋依依有些愧疚道:“本来是我们该过去拜访你的,不过阿策有些不舒服,就没过去,真是不好意思呢,竟然让佛子你亲自过来,罪过罪过。” 林释之摇摇头道:“这又算什么罪过?听不听经不妨碍你们本心守一,也不妨碍你们领悟道理。我不过是想把佛祖的真理普渡世人罢了,你不必如此。” 宋依依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毕竟之前宋依依出事,还是林释之帮了忙,这个佛子对她一直很不错,宋依依一直对自己欺骗了她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感到愧疚,不由得脸上臊得通红,干笑道:“别说了,再这么说,我都没脸见你了。我之前可是说过要去听经的啊。” 夏侯策见宋依依欢快地跑过去迎接夏侯策,眉开眼笑,一上去却是莫名地就脸上通红,像是害臊了一般,二人姿态虽是乎情止乎礼,可是他就是觉得刺。 干什么对个半出家的家伙脸红,这个女人怎么到哪都能招惹点是非来? 夏侯策俊脸仿佛笼罩了一片阴云,长腿一迈开,抬脚往她跟前走去,“佛子竟亲自过来,倒是让我等惊讶。” 林释之抬手施了一礼,“摄政王安好,听闻友人在此,在下便过来一见,叨扰了。” 夏侯策淡淡道:“佛子太客气了,你此刻肯定也忙着讲经呢,怎么好让大家等着,若是耽搁了佛法普渡,倒是我等的罪过。” 宋依依蹙眉,瞪了他一眼,这厮怎么说话呢,这话听着未免也太像是赶人走了吧? “佛子,我正想去听你讲经的,正好,今日无事,待会就过去听。”宋依依露出笑容,回头给夏侯策使了个眼色。 偏偏夏侯策看了她使眼色却更加恼怒了,刚刚才答应他的什么,一转眼看到林释之就改主意了? 佛子是什么人,见这二人神色,一贯明澈世情的他不由得微微叹息,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夏侯策对他的敌意,心中也觉得奇怪,为何好端端的,摄政王会对他有敌意。 “宋小姐,在下只是过来看看,你跟摄政王既然在此游玩,不必为我改变主意,那讲经也是枯燥得很。” 他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那样仿佛月光温柔,却更加让宋依依心中不舒服,觉得自己亏欠对方太多。 自己明明答应了他要去听他讲经的,说了好多遍了,都还没有达成,怎么能今天还食言而肥呢? 再说,夏侯策的态度也让她不快,干嘛对佛子这样,他又怎么惹着这霸王了? 宋依依便回眸瞪了夏侯策一眼,冷声道:“佛子讲道怎么会无趣呢,我正想去听呢。摄政王一贯不爱这些,他既然想在这儿散心,那就不勉强他了。” 说罢,她便拉着林释之,像是要和林释之去法华大殿去。 夏侯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做,顿时整个人仿佛沦入地府,化身魔王,脸色漆黑,目中怒火燃起。 “宋依依!”夏侯策咬牙冷声道:“你非得要去?” 宋依依冷声道:“对,我就是要去,食言而肥不是君子所为,我虽然是一女子,但也不想食言而肥,你不是都老说我肥吗,看来都是之前总是食言的缘故。” 说罢,便不管夏侯策如何想,径自要和林释之离开。 林释之见状,不赞同地摇摇头,停下脚步,见摄政王已经怒冲冠,开口劝道:“宋小姐,不必如此,摄政王既然不适,你是他未婚妻,自然要陪着他为好。” “不用了,他好得很呢,哪用得着我来陪着。”宋依依冷笑道:“好得没事就乱脾气,也天知道怎么又惹着他了!” 她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夏侯策莫名其妙地这么对林释之,让她实在看不过眼。 林释之这样人畜无害几乎算是出家人了,还能有什么让他看不过眼的,这么说人家? “好,你既然要去,那就去好了,本王这也不需要谁陪!” 见她这么说,夏侯策性子素来冷傲,也学不来低声下气,更兼心中莫名地就是对林释之不放心,见她这么向着林释之,心中更是不快。 “去就去,你就一个人孤家寡人呆在这里好了!”宋依依气得转身就走,林释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就是听闻宋依依在此,过来见见,居然弄得人家吵架了。 他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对夏侯策施了一礼,劝道:“宋小姐只是性子急,摄政王不必生气,待会我就劝她回来。今日事是在下唐突了,没想到倒生此事,十分抱歉。” 夏侯策眸光锐利,凝视着林释之,但见面前的男子目光清澈,没有半点其他的东西,之前他面对宋依依也是一直以礼相待,无论从哪看来,也不觉得他跟宋依依会如何。 可是,夏侯策却有种直觉,觉得他看着宋依依的目光不那么纯粹,不像往日看着其他善男信女的目光,那样慈悲无垢。 可是,这到底只是他的感觉,并不能作准,更无法质问林释之,若说佛子喜欢一个女人,怕会是轩然大波吧,宋依依,真有这个魅力? 没有吗,若没有他如何会被吸引,萧清城那个向来眼光高的男人会看上她? “佛子,你虽是佛子,从小出入佛门,但是依依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希望你日后少跟她来往,免得旁人说出什么话来。” 林释之一愣,羽睫颤了颤,光线明灭中他的双瞳似乎带着一闪而过的惊讶和震动。 男子的身形微微顿了顿,似乎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力量。 直到片刻后,他才微微敛起双目,摇摇头失笑道:“摄政王多虑了,在下虽然还未出家,不过是因为我那师父曾言我此时尚不适合出家,在下一心向佛,并无什么男女之情,摄政王不必担心,宋小姐为人天真烂漫,且有宿慧,我觉得她是有佛缘之人,才与她多言几句罢了,若是您担心,那我日后便少跟她来往,不会让宋小姐的名声出现波折。” 夏侯策并没有对此就如何放松心情,只是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说,再多说什么,倒显得小气。 “佛子能遵守这番话便好。”夏侯策淡淡道:“本王也只是为了她的名誉和佛子的名誉着想,须知这世间最杀人者就是那口舌是非,过去依依曾经深受此苦,我不希望她一番辛苦得来的美名被毁。” 林释之看着夏侯策,道了声阿弥陀佛,微微一笑,侧开目光,“摄政王,在下明白了,不过,在下便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妨害宋小姐的名声的。” 他抬脚往前走去,顿了顿道:“宋小姐这会还在气头上,摄政王你不必为这点事跟宋小姐争执,若是不嫌弃,过一会便去大殿听在下讲经吧。” 说罢,他抬脚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去,身上的白袍在阳光下显出淡淡的光晕,那般温和慈悲,像是任何不该有的感情都不该存在一般。 不远处的小童跟了上去,之前佛子怕他见了宋依依又说怪话,不肯让他到跟前,否则刚刚生那样的事,这童儿怕是又要生气了。 夏侯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负手而立,身上的道袍被风拂过,猎猎作响,那宝相花泛着神秘的光泽,男人俊美威严,冷傲无双,偏偏被那番话勾动心绪。 他皱了皱眉。 去大殿听经,那肯定宋依依会在那里,就这么过去,那个死丫头还不知道如何嘲笑他。 过了半晌,这周遭一片安静,只有鸟雀的叫声,炉子上的茶壶噗噗作响。 夏侯策拧着眉把茶壶取下,心中有些纠结。 这风景虽好,一人赏景倒是无趣得紧。 他咬牙,该死的女人,说好陪他,一转眼便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不行,他要去把她给抓回来! 还反了她了! ——更新o(n_n)o~ 争执:到处招蜂引蝶 校园港 正文 亲自给她揉腿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亲自给她揉腿 却说这边厢宋依依不快地去了法华大殿,此刻这威严气象的大殿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信众,这些人都是来听佛子传授佛法的。啲賸卋zahi书网 宋依依心里生闷气,夏侯策今天很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夫来了,针对佛子让她恨不能理解。 “小姐,您不管摄政王啦?”春芳急忙跟了上来瑚。 “管他干嘛,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铄” 宋依依哼了一声,回头看佛子也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那小屁孩童子。 “依依。”林释之上前走了一步,停在一步之外,距离不近不远,却也不会让人误会:“要不你还是回去跟摄政王一起吧。” “不用了,干嘛回去,惯着他么,这性子太讨人厌了。不用管他,我说好了要听你讲佛法的,难得今天遇到,若是不听,我岂不是真要食言而肥?佛子你不会是想看我变成个胖子吧?那可是会很丑的。” 林释之见她如此说,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吧,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想,就算你真的成了胖子,也会一样美丽的。” 宋依依顿时脸上有些红,笑嘻嘻地道:“那可说不准的,我可不想变成胖子。” 旁边童儿没好气地道:“哼,现在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嘛。” 林释之训斥道:“说什么呢。” 宋依依摆摆手:“哈哈,你别管他,这小子就就随便他说了,童儿,你现在其实才是圆圆胖胖的呢,瞧瞧又白又嫩,跟画上的善财童子似的。” “你,谁胖了,我才不是善财童子!”小童被气得直跳脚,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瞪得滚圆,要不是林释之看着呢,大概恨不得过去掐死她。 这二人每次见面总是要斗嘴,宋依依喜欢逗这小童儿,林释之无奈,一旁温柔地笑着。 “佛子,经殿已经布置好了,时辰到了。”主持过来请示了。 “大师劳烦您了,我这便过去。”林释之点头,对宋依依道:“若是你要听佛法,便在这听吧,主持大师,劳烦您安排一下,这位宋小姐是我的朋友。” “好,宋小姐,前面尚有位置,是给您跟摄政王准备的。”那主持闻言双手合十笑道。 宋依依忙回了个礼,道:“不用给他准备了,就我一个人,劳烦大师了。” 二人一番客气,林释之已经去了大殿之内,在前面搭建好的经台上准备好了待会要演讲了。 宋依依也到了前面蒲团盘坐下,后面一片男女等待着,过了片刻,便见林释之登上了经台,许多人激动地开口喊着佛子。 这还是宋依依第一次看到站在经台上的林释之,他换了一身万字纹的白色长袍,身上半披着袈裟,手中拿着禅杖,眉目慈悲安然,静静地站在讲台上,风拂过,便仿佛濯濯春月柳,又像是神佛降临人间,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讲台上那个男子,此刻的他仿佛真是佛祖的化身,双手合十,道了个佛礼,“阿弥陀佛”。 那声音传开,像是一道澄澈空灵的声音从诸天传来,悠远神秘。 难怪—— 宋依依忽然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何会吸引这么多人,为何会被人称为佛子,说他神佛转世。 这样的人,可不就像是神佛吗? 那般超凡脱俗,无忧无垢,慈悲安宁,像是在他眼中,万物众生都是一样的平等。 “今日是佛诞日,便由我来讲一段佛法——” 男子的声音温润悠远,开始说话之后,场中便没了人开口,平静下来。 林释之便坐在经台上,不急不缓地述说着佛法,他讲的金刚经中的故事和道理,声音娓娓道来,像是甘泉滋润了干渴的心房,让人整个人都忍不住沉浸在他的心绪中,为之沉静,沉醉,吸引。 他讲的道理深入浅出,让人很容易就理解了佛经的道理,这样的说法让人忍不住就被佛法吸引,并感觉心中的烦忧都为之消解。 就连宋依依这个不信佛的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相信。 看着台上的那个人,她不由得觉得,他仿佛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宝相庄严,澄澈无垢。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而此刻,场外夏侯策也已经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他对佛子不甚喜欢,但是此刻听他讲经,也很难不被这番吸引。 这个人—— 夏侯策眸光微眯,这个人的确不简单,以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佛子的存在在京城是特殊的,他身为一个将出家未出家的人,在京城有着不同凡响的影响力,许多人是他的信众。 而他出身书香门第,林家也是翰林之家,本身该有着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是佛子却仿佛透明人的存在,他不过问这些事,因此超然物外,跟什么人都关系不错。 不是没有人想过去拉拢他,只是这个人一心向佛,谁还有那等心思亵渎这样的人呢。 身为摄政王,夏侯策看到的是这个人的影响力,别的不提,此人的确有这样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这是很可怕的事。 而且—— 夏侯策目光一转,看到台下的宋依依也如痴如醉的听着讲解,眼睛眨也不眨眼,似乎沉醉在那气氛之中无法摆脱出来。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快,真就那么迷人么? “王爷,前面还有位置,是给您准备的。” 夏侯策沉声道:“嗯,在这边等着。” 此刻便是他也不可能直接拉着宋依依走人,不然的话肯定会引起众怒,于是夏侯策便抬脚往前走去,在这大殿下最前面的位置,让知客的小沙弥引他过去了。 前面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位他的迟到怒目而视,但是夏侯策很快就坐下了,他们的注意力便很快被台上讲课的人吸引住了,没有再关注夏侯策。 一直在听经的宋依依注意力全被佛子给吸引住了,直到夏侯策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才让她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哪里冒出来一个流氓。 等回头一看却看到夏侯策的俊脸就在跟前,她顿时一阵恼怒,只是此刻周围安静极了,众人都在听讲,她不能火,只得用眼睛狠狠地瞪他,怒目而视。 “放开!”她低声气道。 “不放。”夏侯策眯起凤目,“不想吵着别人你就继续闹。” “你——”宋依依感觉到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声音不敢放大,脸色阵青阵白,气得直瞪着他。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故意的,越是这种场合,越不可能跟他闹腾,不然不是砸了佛子的场子么? 太过分了! 宋依依恨恨地伸出手掐住他的手,偏偏这男人像是铁做的一般,竟是没半点反应,任凭她掐,只为我皱眉:“再闹指甲要裂了。” “……” 宋依依恼羞成怒,愤恨地瞪他,气呼呼地收回手,想离他远远的。 王八蛋,他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想气她! 宋依依想把注意力放在佛子讲的佛法上面去,可是旁边的男人却不肯,伸出手,仗着二人位置近,直接把她的手抓在手里,袖袍一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大手直接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宋依依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用唇语示意他立刻放手。 “不放。”男人回眸,俊美的侧脸斧凿一般,光线之下透着几分似正似邪的味道。 “你——”宋依依怒目而视,用唇语道:“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改主意了。” 宋依依还想说话,他却道:“别人都在看,本王是不介意,你介意吗?” 宋依依吓了一跳,见四周的人都面色不好地看着他们,似乎觉得这二人太过分了,在佛子讲经的地方这么闹腾,实在过分。 宋依依见状不敢再闹,抬头看了佛子一眼,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接着狠狠瞪了夏侯策一眼。 既然抽不回手,就任凭他拉着好了,还能怎么办? 这厮简直太无耻了,明明就是知道她不能反抗才这么做的吧? 回眸看了他一眼,夏侯策正襟危坐,大抵是常年的军事生涯让他脊背挺直,姿势端正,便是如此盘坐,仍旧是气势惊人,仿佛一只盘踞的虎,凤目微敛,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去,瞬间把周遭的一切给撕裂。 这样可怕的男人,让人不敢置喙,可是谁能想到此刻这个一脸正经的男人现在正在耍流氓抓着她的手不放? 宋依依心中腹诽,嘴巴撅起,没好气地瞪他,男人回她一眼,接着又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没在听。 宋依依没他这么可以坦然自若,只能郁卒地转过头,尽量吧心神放在台上的佛子身上,仔细听她讲佛法去了。 这一场听到后面,宋依依便把注意力集中了,几乎忘记了身旁的男人。 幸好夏侯策也没再做什么动作,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台上的佛子,目光沉沉。 这一场一直讲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台上的佛子也说得有些口干了,讲解了一小段之后,暂时休息。 众人也已经坐了许久,都有些累了,这时候听佛子说暂停,起身离开,才恍然清醒过来,各自说话起身动作。 宋依依这时候终于能说话了,转过头气呼呼地瞪着他,“还不放开,抓着手都出汗了。” 夏侯策挑眉:“哪有出汗,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你——”宋依依气得挣扎,想抽出自己的手,夏侯策便干脆直接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这一动,宋依依几乎脚就有些麻木了,顿时小腿动作不得,仿佛蚂蚁啃食一般,“别动,腿麻!” 她疼得皱眉,该死的,刚刚坐了太久了。 夏侯策凝眉,见她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样子,忙道:“如何了?” “你放开啦,人家腿麻了!” 宋依依甩开他的手,这次夏侯策倒没多说什么,见她低头慢慢坐下,痛苦得不行的样子,不由有些心软起来。 这个蠢丫头,之前光顾着听,也不知道动动。 他闷声坐下,伸出手在她腿上几个穴位揉了揉,沉声道:“还麻么?” “好点了。”宋依依惊讶地看着他,“你弄的什么穴道啊,感觉舒服多了。” “下次记得不要一动不动,且你盘腿的姿势也不正确。”夏侯策半蹲着,伸出手力道均匀温和地给她按摩着腿,俊脸微微低垂,仍然能够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竟是有几分温柔。 “哦——”宋依依一时间忍不住就听了他的话,之前还有点生气,这会子这么一出,见他这么给她揉腿,享受了一番,让她气顿时消了不少。 旁边的侍卫差点眼珠子没脱出来,见自家主子居然给女人揉腿,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情,便是旁边的人也好奇地看过来,不知道这是谁? 宋依依被人看得脸上微微有些羞赧,推了推他,“那个,咱们先到别的地方去吧,这儿都是人呢。” 夏侯策眉目一扫,“谁敢看?” 旁边的人顿时面色微变,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看。 宋依依哭笑不得,这厮就会吓人! “好了,我刚刚累了,去旁边转转吧。”再说她还想跟他好好说说刚刚的事情,在这再吵起来也不合适。 夏侯策颔首,问道:“好些了么?” “没事了,好多了,阿策你手艺不错嘛。”宋依依露出一个笑容,夸了一句,被这么一个大帅哥伺候,依依小姑娘此刻心花怒放,再气也气不到哪去了,虚荣心被大大满足了。 看旁边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就知道这有多扎眼了。 夏侯策见她略带点小小得意的笑容,眸光一闪,小东西,这么容易就满足了,看来,她是气消了。 “嗯,跟我走。”他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宋依依跺了跺脚,被他牵着离开这里,往远处去了。 已经有人认出来那是摄政王,不由惊诧地低声议论,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听佛子讲佛法,以前可没听闻他有这种爱好呢。 远离人群,转到法华殿旁,此刻这里没什么人,众人都是忙着去听讲去了。 “哼,刚刚你又过来干嘛,不是说不来了?”宋依依见四周无人,便松开了手难了。 夏侯策也是光棍,直接道:“抓你走,你食言而肥,说好今日陪本王的。” 宋依依撇撇嘴:“不是陪着呢吗,让你跟我一起过来听佛子讲经,你还老大不乐意,佛子怎么着你了,你那么跟人说话?” 夏侯策冷哼一声,“在本王面前不准提其他男人。” “你——”宋依依瞪圆了眼睛,“佛子怎么了,他一个都算是出家人的你也看不顺眼?什么其他男人,你什么意思啊?” 夏侯策伸出手将她抓到怀中,手掌抓住她的手腕,“以后少跟他见面,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宋依依?” “什么——”宋依依吃惊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无语了。 “开什么玩笑,你到底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佛子可是朋友,大家乎情止乎礼,能有什么事!” “本王是为你的名声着想。”夏侯策沉声道,“既然是本王的未婚妻,你还记得之前你我签的那合约上写的要求吧?” “你——”宋依依一时无言以对,之前那合约上是写了不准她跟别的男人太多接触的。 夏侯策这么说倒也不算是不可以,而且他说的话她也明白。 但是,她可真的没有想过跟佛子见面有什么问题,再说,真的什么人都不接触那她还不疯么? “我跟佛子只是好友,难道你觉得佛子那样跟菩萨似的人能有什么,莫名其妙。”宋依依嘀咕了一句。 “世人的恶意你不是没见过,自己好好想清楚。”夏侯策淡淡道。 宋依依语塞,偏偏他说的话这么理直气壮,让她竟然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的确,世人的恶意她以前也见识过,夏侯策这么说,让她能怎么办? 难道说跟佛子接触很多别人就不会多想? 这可说不准,以前的宋依依名声弄那么差,难道真是她跟男人乱来了不成?还不是被人黑的。 对女子来说,名声极其重要,毁了就很难再修复。 “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太多了,本来我跟他见都没见过多少次。”宋依依撇撇嘴,闷声道,忽然有些闷闷不乐,推开夏侯策往前走去,站在偏殿外的栏杆前揪着叶子生闷气。 这真的没法呆了,古代就是古代,到底不是自由的21世纪,太多的束缚让身为女子的她感觉到憋闷。 以前从不在意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多么珍贵。 这世界上许多事情都那么可笑,什么名声,其实她真的又何尝太在意,但是,人身来就是束缚,她不能把宋依依的名声搞坏,免得对不起宋家的人。 夏侯策蹙眉,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望着外面的天空呆,此刻的她忽然有种仿佛离他很远的感觉。 明明就是触手可及的人儿,却仿佛瞬间远在千山万水之外,像是下一刻就要飞升而去似的。 夏侯策忽然有些心中紧张,伸出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惊讶的视线中,抱住了她。 “干嘛,别,这是外面呢——”宋依依推了推他,对他今天的奇怪感觉到无奈。 “你若要见他,我不会阻拦,我不会让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感觉到她的体温,夏侯策才觉得心口一松,刚刚他真的感觉她在远离,此刻便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他也不想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到底妥协了。 ——第一更,还有一更。 亲自给她揉腿 校园港 正文 坦白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坦白 再者,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把她关在家中又有什么用,只能让她不开心罢了。啲賸卋za 宋依依惊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真的假的,刚刚你不是还说不准人家跟他见面呢。” 夏侯策敛眉道:“我只是希望你男子在一起注意些,知道么,你要注意自己的名声,但我不是要绑着你,你就是去柳子济那讲课我也不会反对。瑚” 宋依依顿时露出笑容,“真的,那太好了,整天要是让我都呆在家中可就烦死了。你放心吧,我都跟你签了合同,我肯定会遵守条约的嘛,不过,人家这么乖,你干脆把镯子给我好吗?” 夏侯策顿时拧眉,“休想。铄” “切——”宋依依无奈地撇撇嘴,眼珠子一转,又道:“那就给人家玩两天好吗?我不出门,就呆在家里,谁也不见。” 宋依依期待地看着他。 夏侯策却是在这个问题上面十分固执,根本不听宋依依的话,直接就拒绝了。 “不行就是不行。” 宋依依顿时泄了气,气呼呼地捶了他一拳头:“小气鬼。” 见小人儿嘴撅得都能够挂油瓶了,夏侯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行就是不行,你去我家看看可以,想拿走,不可以。” 宋依依心中无奈,也不知道他是坚持什么,就是不肯给她镯子,她本来还想好好做个试验什么的,可是这家伙,偏偏不给她,若是在他家中,怎么也没办法做一些试验。 比如试试滴血什么的。 “小气,又不是要怎么样。”宋依依伸出手捏住他的俊脸,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无趣,忽然眼珠子一转,带着几分坏笑,调侃道:“你不想我跟佛子见面,不会是吃醋吧?” 夏侯策顿时脸上有些窘迫,侧过脸哼了一声:“胡说什么。” “咯咯,你说实话,是不是吃醋了?”宋依依笑嘻嘻地转过头盯着他,目光直视,“怕我喜欢上别人是不是?” 夏侯策有些微恼,“胡说,本王只是——哼,只是为你的名声着想,怕你坏了名声而已。” “哈哈,是吗,哇,阿策你对我这么好啊。”宋依依偷笑起来,看到面前男人的脸上有些窘迫,耳垂都跟着泛了红,捂着嘴笑个不停。 “别笑了。”夏侯策微恼地吼道。 “就笑,阿策你分明是吃醋对不对?”宋依依嬉笑着伸出手挂在他身上,挑眉摸了摸他的俊脸,“要不然,你干嘛那么紧张?真是个醋坛子,你连佛子都嫉妒不成?” “自恋。”夏侯策哼了一声,“本王才不会对你这种蠢丫头动心,若非是跟你签了那合同,本王管你如何。” “真的?那可真让我伤心了呢。”宋依依叹了口气,像是真的伤心了似的,“那好吧,就算人家自作多情好了,可不敢再缠着你了。” 说罢,就跟他分开,转身要走。 “往哪去!”夏侯策伸手抓住她的手,“跟着,别胡乱跑,今日你说好陪我的。” “你都不喜欢人家,干嘛要陪着你啊。”宋依依撇撇嘴哼道。 “——” 夏侯策伸出手弹了弹她脑门子,哼了一声,“蠢丫头。” 那声音低沉悦耳,却又透着几分温柔和宠溺,接着不由分说便拉着她离开了。 “不准你离开我分毫。” 他说。 宋依依一愣,刚刚她故意调侃他,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的,这男人真个傲娇,便是此刻也是面上不显出什么,说他不在意她,又处处显出几分在意,霸道的宣示性的话语总忍不住让人沉迷。 可是这世上有许多事情不是可以以理智来控制的,比如感情。 “谁要陪你啊,我要回去听佛法了,佛子说的好听呢。” “你信佛么?” “不信,不过我现在有点相信了,你说佛子会不会真的是什么神佛转世的,我觉得很像。也许将来他能真的成神佛呢。”宋依依好奇地道。 本来她也算是个无神论者,只是经历了穿越这种神奇的事,容不得她对这些事情也多了几分相信。 “是又如何,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是神佛,不过是个凡人,何必如此崇拜。”夏侯策说道。 宋依依一愣,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人都有偶像啊,我觉得佛子就很好,而且他为人又很慈悲,平日常常接济和给穷人治病。我们那慈济会也是这个目标,我觉得可以请佛子参加我们的活动,帮我们打开名声。” “我不信神佛,这世上许多事,还是要靠自己,慈济会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有朝廷作后盾,不必依靠谁的名声。” 宋依依顿时无话可说了,夏侯策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让她也不能反驳,点点头:“我明白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神佛上面,到底这世界还是要靠自己做主才行。” 但是宋依依还是拉着夏侯策又回了法华殿,这时候佛子已经又回到讲经的台上了,宋依依便和夏侯策一道又坐下了。 这次她心情好了许多,夏侯策见她不生气了,也默然地陪着她听佛经。 他往日并没有跟女子相处的经验,今天的事却告诉他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无关的小事上最好不要违逆女子的想法,顺着她便好。 果然,宋依依对他态度好多了,主动地伸出手拉着他的手道:“我听主持说了这不会持续太久,估计再讲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就跟你回去嘛,去你家,我亲自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夏侯策嘴角微勾,“嗯,好。” 宋依依顿时笑靥如花,笑眯眯地道:“嗯,谢谢阿策,今天一定给你做点好的。” 夏侯策若有所思,心道: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之前要是陪她来听,她恐怕也不会谢他,更不会晚上做好吃的,这么一折腾,倒是千恩万谢了,真是有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是不容易去珍惜? 夏侯策没仔细听,一直在胡思乱想,宋依依则心情不错,听着台上佛子讲佛法,认真地聆听。 这次讲课又持续了半个时辰,算起来讲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了,任凭是谁也会很累了,嗓子干,果然主持便出来宣布这次布道结束了。 众多的信众虽然不舍,却也知道今日不可能再继续了,便只得起身给佛子行礼,然后一些信众上前去,想跟佛子说话。hi书网 主持摆摆手,让佛子先下去休息,林释之微微一笑,摇头道:“诸位施主先请休息片刻,待会在下还会开个法会,解说些疑惑。” 众人见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便先散去。 宋依依跟着走到法华殿来,佛子刚刚喝了些茶水润了润嗓子,见她过来,起身道了一礼。 “佛子快坐吧,刚刚你真是辛苦了,讲得太好了,我都听入迷了。”宋依依夸赞道。 “宋小姐客气了,在下也只是才疏学浅。” 宋依依不赞同他的话:“太过谦虚就是骄傲了,佛子,你的确对佛法领悟很深,常人不及,我觉得将来你一定能成为得道高僧。” 佛子目光一闪,摇了摇头,轻声道:“那要看天意了,是否成高僧我并不在意,只要能布道就好。” 宋依依见他还是一派温润淡然的样子,也忍不住赞叹,面前的佛子温和慈悲,就像没有太多情绪的神佛,让人只能顶礼膜拜,那样超凡脱俗,让人根本生不出半分心思。 宋依依还奇怪夏侯策怎么会乱想,这厮真是会乱吃醋,是个雄性生物他怕是都要盯着。 林释之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夏侯策,见二人姿态,像是已经和好了,便笑道:“摄政王也来了,宋小姐,今日倒是在下给你们添了麻烦。” “不是,是他的错啦,他就是这个臭脾气,你别在意。” 夏侯策淡淡道:“佛子,我们还有事,待会便要离开。” 林释之点点头:“好,我送送你们。” 宋依依忙道:“不用啦,你先休息吧,刚刚站那么久。” 林释之正要说话,却见大殿外闯进来了董迟。 “王爷,有急事。” 夏侯策蹙眉,上前几步,“何事?” 董迟沉声说了什么,夏侯策眉头拧紧,回眸看了眼宋依依。 宋依依上前问道:“怎么了?” “有些军情要入宫跟陛下和太皇太后请示,跟金国战事有关。” 宋依依惊讶地看着他,蹙眉道:“是吗,国事为重,那你先回去吧,我这里等等自己回去就好。” 肯定是什么紧急重要的军情,否则董迟不会过来打扰他。 身为摄政王,难免要处理这些国家大事,宋依依便也不在意,忙劝他回去。 夏侯策虽然很想跟她回家,却也知道轻重缓急,蹙眉道:“我让你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正好佛子这里还有场法会呢,我听完再回去,哦,你什么时候回家啊,要不晚上你去我家,我再做饭给你吃?” 夏侯策想了想,道:“怕是会晚些,若去我会派人说。” “那要不然我做了让人送内阁去吧——” “也好。” 夏侯策点头,见她还惦记着给他做饭的事情,忍不住心中温软,忍不住道:“别呆太久了,累了就回去,我留了人,待会送你回去。” “好嘛,那你路上小心。” 宋依依送他出去,交代了一番,夏侯策这才离开。 他这一走她倒是自在了,就像是放了风的囚犯—— 呸呸,怎么会是囚犯呢,她应该是蝴蝶才对嘛。 宋依依啐了一口,笑吟吟地回来了。 “摄政王走了?” “是啊,这下我有时间了,佛子你待会还要办法会,好生辛苦,你可要注意保养嗓子才行,我干脆今日听完再走。”她关心地道。 林释之微微一笑,笑容光风霁月,坐在那里便好似白玉雕成的人,泛着光晕一般,“好。” “公子都有喝特制的茶的,今日也是偶然,当然会好好保养了,我都可准备好的。” 旁边的童儿不满地撅嘴道,像是怕别人误会他没照看好公子似的。 “好好,你最能干了,算我多嘴行了吧?”宋依依好笑道。 她倒也不至于跟个孩子吵嘴。 童儿顿时得意地昂起头,“就是嘛,公子的衣食住行我都是管得好好的。” 宋依依好笑,也是奇怪,这小童看着人小鬼大,也不知道佛子身边为何有这么个小儿。 佛子含笑摸了摸童儿的脑袋,“管好自己就好。” 旁边主持笑道:“佛子今日是辛苦了,法会不如推辞半个时辰再举行吧,去禅房歇息片刻吃些点心再说。” 林释之开口,正要拒绝,目光看到宋依依,想了想,问道:“宋小姐中午是否用了饭?” 宋依依一想,中午跟夏侯策在一起,也是随便吃了点,“就吃了点点心什么的。” “宋小姐若是不嫌弃,便去禅房歇息下,还请主持备些素饭。”林释之温声道。 主持大师见状,点头道:“好说,佛子,宋小姐请。” 几人便起身离开。 这慈恩寺往来都是许多贵客,因此过了法华殿和后面一座大殿,后面过了月洞门却有东西两个禅房雅院给来往贵客住宿。 宋依依身后跟着春芳,一行到了这雅园中,门前种了三五修竹,时令鲜花,坛子里满是花木,好不幽静。 这院子内也有个凉亭,正中是个禅室,带着客厅,可以打坐,里面放了佛龛,旁边有东西两个厢房,可以暂时休息。 几人进了花厅且坐下,主持在这陪他们坐着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 童儿沏了茶,宋依依道:“这倒也没必要,我也不是多饿。” “无妨,我有些饿了。”林释之微微一笑,“就当陪我吃点东西好了。” “那好吧。”这个男人真是很是很体贴,让她都不能拒绝他的好意。 “那就谢谢了。” 宋依依面对他,不由得有些心中愧疚,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了,让她心中难受,之前自己还曾经欺骗他,可是他对她却是那么好,这让她简直有无颜面对的感觉。 “唉,之前的事——”宋依依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其实之前的事情她一直想跟他坦白,不然的话憋在心里,她感觉自己早晚要憋出病来。 “怎么了?” 宋依依凝神,“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正好这时候小沙弥送了饭菜来,佛子见她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便道:“童儿,你先下去吧。” “公子——”童儿看了看他们,还是先离开了。 毕竟宋依依这边厢也不太可能跟佛子如何,虽然童儿一直对宋依依不怎么放心的样子。 春芳也不得不退下了。 这里便只剩下了佛子跟宋依依两个人了。 “宋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担心我会传出去。”佛子微微一笑,温和地鼓励她。 宋依依心中有些忐忑,见他这般温柔的安慰,低下头道:“对不起,佛子,之前,之前的事情我骗了你,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师父,那天,其实是我的安排。” “什么?”林释之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多少有些惊讶。 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很意外,那天的时候他其实就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而且,他的出身其实有些灵异之处,若是来人真的是什么高人,他多半也能感应一些,然而那天却并没有现什么问题。 想来,这其实是其中有问题。 宋依依不安地道:“是的,那天其实,是我自己安排的——对不起,我骗了你。” 林释之却没有指责她,而是问道:“就是这个吗,宋小姐,为何要那么做呢?” 宋依依苦笑道:“你也知道当时有人说出那些话,他们怀疑我是什么妖孽出身。其实之前我就知道有人要算计此事,不想太被动,才做出此事,免得一直被人拿着此事来怀疑我。” 林释之点点头:“所以你才这么做,我明白了。宋小姐,你不能算是骗我,只能说是演了个戏法罢了,真的说起来,你也是无奈的。” 宋依依见他这时候了还为她开脱,心中感动,更觉得愧疚:“对不起,你之前那么帮我,我却一再隐瞒欺骗,实在太愧对你的至诚相对。前些日子一直有人对我的改变存疑,我无法说服他们,只得这么做,而且,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有佛缘。” 林释之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温和安慰道:“无妨的,是否有佛缘在乎自己。这世上许多人不信他人有宿慧,此事在我,没有说清楚,倒让你被人怀疑了。” “不是,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宋依依忙摆摆手:“是我开始表现得太过了,锋芒毕露,倒让人怀疑了。可笑现在不得不圆谎。” “不必如此,宋小姐,若是你有才华,又为何不能展示出来?旁人若是心存嫉妒,便是他自己的问题,而又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 佛子的话让宋依依心中舒缓许多,“不管怎么说,还是我骗了你。” “我不在意这些,若是我能帮到你一点忙,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善意的欺骗,又有何妨呢?” 佛子推了推面前的饭菜,“宋小姐,不要为此太过忧心,觉得负累,吃饭吧。” 说罢他便布了筷子请她用饭。 宋依依眼中忍不住烫,忍不住想落泪,这个男人,实在太善解人意,让她简直有些无地自容。 他是个这么善良的人,她怎么能忍得欺骗呢。 否则的话不会生这种事情。 坦白 校园港 正文 因果缘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因果缘分 可是,她要怎么说自己其实根本没什么宿慧? 宋依依捏着筷子,眼前美味的饭菜竟然无从下嘴。z餮翕众a “佛子,你不会觉得我其实是什么妖孽吗,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 她声音暗哑地说道铄。 林释之微带些惊讶地看着她:“为何要这么说呢,若你是妖孽,我如何会察觉不到?我从小学佛,若你真是什么妖邪,靠近我身早就无法存在了,宋小姐,别胡思乱想了,你便是你。” 宋依依目光微动,蹙眉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不要胡思乱想,旁人若有其他想法也不必太过介意,你要过的是自己的生活,而非是别人的。”佛子微微一笑,伸出手端起茶盏,“来,用饭吧。”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 她敛眉,想了想,片刻后道:“佛子,其实我有些事情还是隐瞒着你,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有一天我觉得合适了一定会跟你说。” “好。”佛子颔首,安慰道:“若是你觉得合适,再跟我说便是,便是有什么问题,也不妨事,我不会因此怪你。” 宋依依深吸口气,“哪怕我来历真的有问题呢?” “是否有问题,你难道会对付我吗?于我而言,万物平等,依依,你也是其中一个,你若是一直待人诚恳善良,又何须心存愧疚呢?” 宋依依心中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她背负着这个秘密,隐瞒着众人,心中总有种负罪感。 她不能跟夏侯策说,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夏侯策若是知道她不是真的宋依依,她接近的目的是为了那玉镯,那个男人一定会怒,一定不会把镯子给她。hi书网 尤其面对佛子这样澄澈的人,她觉得自己的隐瞒简直像是负罪,让她有种自己很是可恨的感觉。 她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去欺骗他。 所以她肯跟他说,于她而言,佛子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她不担心他会泄密,也觉得这个男人能够让人安心。 “好的,我答应你,到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宋依依郑重地点头。 “但我不会伤害谁,也不想伤害谁,只能希望尽善尽美吧。”宋依依说道。 跟佛子一番话说出来,让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面前这个男子像是蓝颜知己,他不会给她压力,给她安慰,让她在他面前很是自在。 这种感觉,便是在夏侯策跟前都没有,仿佛一种知己的心灵沟通,让她明白面前的人的想法。 她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面前的素斋。 慈恩寺的素斋一向做得好,宋依依吃了些,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竟是吃了不少才放下。 佛子看她用饭,自己只是一边看着,手上的佛珠微微转动着,半敛着眉目,神色温和。 二人之间几分平静和安然,风拂过外面的树叶哗哗作响,宋依依放下筷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开口道:“佛子,不如去外面坐坐?” “好。” 二人起身离开这花厅出来,在院中坐下,一颗梨树正种在中庭,属下摆放着石桌石凳,上面还雕刻着刻好的棋盘,被岁月磨砺了有些模糊痕迹,不时有树上已凋谢的梨花垂落在棋盘上,满桌雪白芬芳。hi书网 白衣如雪的公子神色安然,粉衣若素的少女明眸善睐,优雅端庄,在花树下矗立,仿佛瞬间便成了一幅画。 宋依依伸手接了一片梨花,看那花瓣在风中慢慢飘落,叹道:“世上总没有不散的宴席。佛子,你说,是否人世间真的有前世今生的缘分,让人能够相逢?” 佛子微微侧首看着她,伸出手,下意识地掸去了她衣服上垂落的花瓣,木簪束起的乌垂落几缕,在颊畔随风飘荡,就如这落花飘扬,清逸,此刻的他仿佛在出尘中多了几分世俗之味,翩翩然一佳公子。 “花落于地上,谁又知道它碾落成泥之后会否重生,将来是否依然会在枝头飘落?既来到世间,想必便是因果和缘分,只需把我今生的因果,不必多问来世的缘。” 宋依依怔了怔,喃喃问道:“你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吗?” “不必太多纠结这些,我想,顺从自己的心便好。凡事,如果心里都别扭不愿,又怎么会乐意做下去呢?你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去做吧。” 佛子看到角落里童儿进来了,收回手,清澈的眼潭微微敛起,微微转过身离开几步,分开了距离。 “宋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这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宋依依点头,若有所思:“我会好好想想的。” 遵从自己的心么? 她不由得有些茫然,目光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花树,吊脚屋檐,一行鸟儿沿着青天飞过,滑过一道痕迹。 空气中散着静谧的香气,还带着前院的钟声和梵唱。 这样的感觉让人整颗心都平静下来,却也让她更为冷静地去看待自己的一切。 她想留下来吗,还是想离开? 离开,是她一直的渴望,而这个渴望在心底纠结片刻过后,最终还是战胜了那种想留下的想法。 这不是她的时代,她应该回到自己的时代去,她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男友,他们都那么爱着她,怎么能抛弃? 多少年的亲情和爱情友情并非一下子就能抛弃,如果无法离开就罢了,她也就死心了,可偏偏上天又给了她一线希望,让她知道有可能回去。 如此,只怕任何一个穿越女都不能不想回去吧…… 她拨弄着花瓣,无意识地道:“回家,我要回家。” 回去,回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夏侯策……她能舍弃。 宋依依闭上双目,忽然感觉自己如此残忍。 狠毒么,或许吧,人终究自私的,她也无法摆脱这种自私。 “公子,该去办法会了。”童儿带着几分狐疑地走了过来,打量了宋依依一眼,见她跟佛子二人状似如常的样子,心中奇怪。 这二人刚刚到底说什么呢,还得把他们都赶出来。 “好,等会便去。”佛子颔首,看向宋依依,见她似乎已经选择了什么的样子,回过头来,目光已经变得镇定自若,心平气定。 “佛子,我一起去吧。” “好。” 林释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抉择,是为夏侯策吗? 这个女子似乎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她的秘密是什么,说她是妖魔是不可能,而她也的确是宋依依,其中有什么不同么? 佛子心存疑惑,只是因法会,便暂时按下心中疑惑,开讲起来。 宋依依听着法会,一些信众在询问佛子问题,都是写有关佛法的事,他一一耐心的解答。 一直又讲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经近了日落时分了。 而此刻,夏侯策已经回了宫中。 刚回了内阁,取了军情来看,内阁首辅也回来了,二人商议了一下。 “王爷,你看此事如何处置?以老夫之见,这次金国像是真的有意求和,并请暂时停战,派使臣来访。” 夏侯策翻阅着最近的边关军情,“双方互有胜负,为何金国突然要求和?蒙毅打的虽然不错,金国的萧兀术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听闻此事似乎与金国皇帝有关,金国丞相一直力主和,劝说金国皇帝,如今见打不过我朝,且上次蒙毅将军杀败他们大军,大败一场,他们远离金国,想来后勤已是粮草不足了。” “和,也未必不是拖延之策,待传下去,仔细叫人核查过来。”夏侯策吩咐了一声,叫人传去兵部加急文书送去边关。 “但,听闻此事,似乎金国那边有别的意思呢,那金国皇帝似乎另有主意,这次是真的要求和。” “查清楚再说。” “王爷,陛下和太皇太后宣您入宫。”内侍从外面恭敬地来请示了。 “哦?”夏侯策凝眉:“太皇太后也招我觐见么?” 因果缘分 校园港 正文 议和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议和 “是的,摄政王,她老人家说此事跟金国求和一事有关。z餮翕众a餮翕众” 夏侯策有些意外,虽然此事有些重大,但还不至于惊动太皇太后,是何缘故? “嗯,本王这就去。瑚” 夏侯策便转身去了宫里铄。 内侍引他去了御书房。 太皇太后和小皇帝萧景昱此刻都在御书房,小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蹙眉道:“皇祖母,此事可信吗?” “大抵是可信,这次看来金国的确有意求和,似乎萧兀术和金国皇帝之间颇有些矛盾,金国宰相李秋实此人进谗言求和,要借着败仗之机把萧兀术兵权收归治罪,以此求和,并巩固其人.权力。” 萧景昱撇撇嘴,冷笑道:“小人耳。” 太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大有深意地道:“你真以为那金国皇帝便愚蠢昏庸么,他真是不知道李秋实的为人?不过是那萧兀术其人/大权在握,威胁其地位。但身为皇帝做事该注意国事,更要注意平衡国事跟私怨。” 萧景昱怔了怔,知道太皇太后是在说给他听。 他微微敛眉,“嗯,皇祖母说得对,他此举虽然能够把萧兀术拿下,但是对金国来说,此举未必有好处。” 窦太后颔首,“你自己明白就好了。” 二人正说着话,这边内侍传报,说是摄政王到了。 “请摄政王进来。”窦太后道。 这边厢,夏侯策进了御书房内,跟窦太后和小皇帝行了礼,问道:“陛下,不知传唤臣是何事。hi书网餮翕众” “阿策,你也来,坐下。”窦太后招呼一声。 夏侯策颔首,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了,看向窦太后:“太皇太后久不问世事,不知是何事惊动您?” “便是为了这金国的事情。”窦太后看向小皇帝:“把那折子给摄政王看看。” “策叔,这有份皇城司来的密文,是金国丞相来的文书。” 夏侯策凝眉,心中有些讶异,因为此事他并不知晓。 淡然,皇城司是皇家所拥有的机构,专司监督朝臣和刺探,但是几年来皇城司行事很是低调许多,怎么什么时候又开始活动了? 这么机密的情报是怎么传进来的? 夏侯策接过文书一看,果然是金国的丞相李秋实送来的文书,写了金国欲求和的消息,还有愿意割让一城,以辽河为界双方各分国界,并愿意派遣使臣前来晋国求和,双方约定盟誓。 这消息果然让人惊奇,便是夏侯策也未曾想到金国居然能在这时候送来这样的消息。 金国丞相李秋实的为人和金国朝政夏侯策也知道,知道此人是主和派,又为人深得金国皇帝爱重,所以这加封着李秋实的印鉴文书很是可信。 “策叔,你也看到了,这消息十分可靠,的确是李秋实传来,金国那边李秋实党同伐异,跟萧兀术争权,欲借着萧兀术兵败帮金国皇帝夺权,所以才急迫地想求和,借此机会处理国内的事情。” 萧景昱开口说道,“朕认为此举不如答应了,借此可以消灭金国一员大将,且可使金国国力削弱。餮翕众” 夏侯策凝神想了片刻,抬头说道:“陛下,萧兀术那里,怕不是随意就肯交出兵权。” “没错,但借他大败还有机会,何况,我们正可以再派出一次军队出击,让金国再消灭些军队。” 夏侯策蹙眉:“此举是否是阴谋还未可知,也许是金国借我们手借刀杀人。不过,虽然如此,此事的确尚有可为之处,不过条件不能随他们说,且我们不能做那把刀,罪责要背也是背到对方手上去,否则萧兀术的家族在金国尚有不小势力,日后会给我朝带来许多麻烦,正可借机让他们国内文物内战。” 萧景昱怔了怔,一时间还未想到这许多,不愧是摄政王,他没想到这些,他倒一时间把这些都考虑到了,这样下来,金国就要陷入内乱,不得抽空来对付晋国。 而晋国这里正可以借机做事,对付金国。 “好,阿策说的好。”太皇太后点头道:“这主意不错,你想个章程我看看,回头就照此去做。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别想算计我们大晋。” 夏侯策颔首,“太皇太后说得对,此事还需谨慎,等边关的战报过来再行决定如何处置,而两国还需谈判,到时候双方的国界便是我们说了算,毕竟这是他们金国有所求,而非我们所求。” 萧景昱点头道:“那策叔,此事便由你处置好了。策叔做事周密,向来不会错,想必能处置好此事。” 窦太后感叹道:“你可要多跟他学学才是,阿策行事周密,凡事身为皇帝你要学的多着呢,万不可被人利用了。” 夏侯策淡淡道:“太皇太后客气了。” “哦,对了,最近听闻地方上因为你传的新法,颇有些地方士绅闹腾,说是地方威逼税负太过,闹得很不好看。颇有许多人诉苦。” 太皇太后忽然问道。 夏侯策目光一顿,抬起眼睛看去,沉声道:“太皇太后也听得此事?” “皇祖母,此事朕也听闻,不过想来是那些人抗税。策叔在地方上清查田亩,才知道那许多人藏匿许多土地,且还税负有减免,大量吞并百姓良田,导致朝廷所收税越来越少,策叔此举也是为朝廷多增加赋税。” 萧景昱却在一边帮夏侯策说话。 其实身为皇帝,他既有雄心抱负,也知道这种事情必须遏制。 而现在夏侯策既然要做那个恶人,身为皇帝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道:“哀家倒是不会反对这等良策。不过阿策,你要知道这朝廷文官治国,地方上的官员毕竟难做,若是他们一力抗衡,总不能都杀了?此事且还要找个平衡的法子,不要太过了。” 夏侯策神色微微有些阴沉,知道是之前太皇太后的兄长一家哭诉过。 对方在京城外也有不少良田。 当然他知道窦太后不至于为这点事就要因私废公,但是此事的确如窦太后说的,让地方上为此颇多怨言,其实所谓怨言不过是那些士绅之家,这些都是朝中官员的亲眷,都有很多丝丝缕缕的牵连。 “皇祖母,我想策叔是有自己的决定的,地方上如何,那些奸猾的官员确实需要处罚。” “阿策,我并非为了那些官员如何说你。我也知道他们的德行,但是此事不宜过激,以免惹出麻烦,毕竟你还要做事,若是他们都阳奉阴违,朝廷的政策很难传下去。” 夏侯策沉默许久,知道窦太后也是好意。 “是,微臣知道了。”他沉声道:“此事,微臣会有调整,不过,今年的暂时清退田亩之事不会就如此停止,否则的话就是功亏一篑。” “嗯,哀家知道,不过此事且还要注意行事方法,不要让众人都责备你才好。阿策,你也要注意身后名。” 窦太后深沉地道。 夏侯策起身道:“太皇太后,陛下,微臣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想为朝廷做些事情,即便被人辱骂又如何?这些事情不过是那些小人责备而已,与我并无大的干系。” 夏侯策的话让萧景昱目光闪了闪,他沉默了许久才起身走过来道:“策叔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国朝的重臣,许多事情还离不开你。你是我朝的重臣,朕绝对不会让人诋毁你。” 夏侯策看向小皇帝,这少年现在目光坚毅,已经变得越来越更沉稳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现在的少年变得越深沉,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 不再是过去那个喊他策叔的少年了。 “陛下,无需如此,许多事情我自有分晓。”夏侯策沉声道,“这件事我会安排,但清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窦太后叹道:“你这孩子,罢了,你且好好做吧,该如何,哀家替你兜着,但不要太过了。” “好,我明白了。”夏侯策又呆了片刻,讨论了金国的事情,便退下了。 只是出来后他心情便是一般,看着外面起伏的皇城,面色淡漠。 议和 校园港 正文 你全家都非礼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全家都非礼 “爷,现在去哪?回内阁吗?” “嗯。z乸敮読a餮翕众”夏侯策淡淡道,转身去了内阁,跟内阁大臣商议了一下,交代了一下刚刚商议的结果,先请让边军那里确定消息和军情。 为了保密起见,暂时还没有让人知晓内情,内阁首辅奇怪道:“这么说真的是要议和了?” “嗯,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不过还等传来军情再说。铄” 夏侯策提笔写了封公文密信让人传去边关,顺便把处理方法提了一遍,务必要顺便给金国制造混乱,顺便把名将萧兀术给击败一次,把罪责推到金国丞相身上去。 此事隐秘,夏侯策不放心别人,让人用驿站秘密管道传递了公文去。 再叫了礼部等人过来询问,等忙完时天色已向晚时分。 小厮便问道:“王爷,现在是去哪?宋小姐那边之前使人来问要不要让人给您送饭。” 夏侯策敛眉,看了看外面日落黄昏,已经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开口道:“不必了,让人回个话,就说本王去太平侯府。” 出了宫门,夏侯策骑上宝马,也未坐马车,大抵是心情有些不快,便放纵着马儿在街上疾驰。 这黑色宝马很是通灵,便是在人群中也是仿佛游鱼一般灵活,消失在京城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 繁星已经升起,在天鹅绒一般的天幕中闪烁生辉。 夜幕中,京城的繁华和喧嚣扑面而来,大街上的人们说笑逗趣,男女老少带着红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侯策穿过街巷,从这里直接前往太平侯府,这人间气象让他面色微微和缓,马儿微微停下。 大好河山,掌控在自己手中,然而,这天下许多事情并非他如何说就能如何做。 他希望大晋的天下能够延续,希望黎明能够得到安康而非流离失所,他同样有自己的抱负,只是世间的事情总有太多掣肘。 “爷?”小厮惊讶地看过来。 夏侯策不一言,目光却带着几分锐气,便是反对又如何,他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半途而终。 否则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很快,马儿便停在了太平侯府前,得到消息的门房立刻把人迎接进去,管事的过来接待。餮翕众 已经有侍卫提前去了太平侯府通知了消息。 宋依依早已经回了府,跟佛子告别时,佛子说让她记得把之前送她的佛珠带着,能够辟邪。 宋依依谢了,想来这佛珠说不定真有什么用处也未可知,毕竟佛子开过光的,回了家便拿出来一直带在身上。 眼瞅着天色向晚,让人去宫里问问夏侯策今晚还来不来她家,如是不来,她就打算让人送饭过去给他了。 结果没多久那边就传了消息,说夏侯策会过来。 于是,这边厢刘氏就忙着张罗起来,叫人准备晚宴的事情。 “你这到处看什么呢,这要来就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再说这是来做客的,不用如此,转得头都晕了。” 旁边宋德清摇摇头道。 刘氏哼了一声,点了点他脑门子:“那哪能随便,这可是我未来女婿,不能太随便了。依依啊,你还不赶紧去厨房炒几个菜吗,娘都让厨房准备好了,我看摄政王一会就到了。” 宋依依撇撇嘴,“哼,娘你眼里就只有你那女婿了,他到了再说嘛——” “傻丫头,胡说什么!”刘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还不赶紧去,等会来了就晚了。老娘这不还是为了你好吗?” 宋依依嘀咕一句,旁边宋修远不满道:“娘,你这么疼摄政王,咱们还是您亲儿女呢——” 刘氏眼珠子瞪圆,叉腰道:“要是你也跟摄政王一样能干,老娘也好好对你,滚滚滚,一边照顾我孙子去。” 刘氏这边厢风风火火地把一屋子指使得团团转,布置鲜花的,端茶递碗的,照顾孩子的,宋依依也被打去了厨房了。 她列的几道菜都准备好了,厨子也习惯了自家小姐动手,宋依依便快炒了几道菜,又让人做了清蒸鲈鱼,汤是早就炖好的老鸭汤,清热解火是最好。hi书网餮翕众 正在厨房指点江山呢,不多时便听得那边传了消息,说是摄政王都到了,现在客厅由宋家父子接待着呢。 宋依依忙吧围裙脱下,换了衣服出来,去了花厅。 “王爷辛苦了,才刚从宫里回来?国事繁忙,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宋德清笑呵呵地说着,关切地道:“这身体是本钱,按依依那丫头的话说,这身体是工作的本钱,你可早晚注意着。” “侯爷客气了,我一直也注意着身体,今日也只是处理些国事。”夏侯策闻言面色缓和起来。 别人的关心自然不必拒绝,何况真关心假关心他还是能分得清。 虽然很可能宋德清这话只是为了自己女儿着想,但这份心他也领了。 太平侯为人仁义,夏侯策对他观感不错,当年他在边关时有一次适逢两国大战,当时先帝还未驾崩,他还不是摄政王,手握兵权,因小人妒忌险遭后援断绝的危机,还是宋德清当时让人从附近甘州一带调集,押送了粮草过去,只为着报当年他曾经在救过行商塞外的他的事。 因着此事,夏侯策对太平侯印象一直很好,后来跟宋依依的婚事他更是默许了,且哪怕在对宋依依失望之后对太平侯也一直不错,否则的话上次太平侯寿诞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依依说今天跟您去慈恩寺听佛法去了,没给您添乱吧?那丫头性子就会折腾,听说她把您家传的玉佩都拿来了,真是胡闹。”宋德清咳嗽一声道。 宋修远也好奇地看过来。 “玉佩是我给她玩的,她说对这玉的材质感兴趣。”夏侯策道。 “哈哈,这丫头真是淘气,王爷别见怪,我让她赶紧还回去,这还没过门呢。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跳脱,成亲的话那还不让你笑话。” 宋德清笑呵呵地说着,却是在问着别的问题。 对他来说自家女儿的婚事自然是很重要的,这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也不知道夏侯策是怎么想的,既然连玉佩都能给宋依依,怎么还不成亲? 夏侯策挑眉看过来,没有立刻回答。 宋修远面色带着几分警惕,想看这位未来的妹夫会怎么回答,若是回答得不好,他这大舅哥可就—— 宋修远看看坐在那里仿佛虎踞一般威严的摄政王,小小地缩了缩,咳咳,就不把妹子嫁给他? 宋修远很是关心妹妹的婚事,他也担心摄政王这样冷清的性子,自己妹妹嫁过去会委屈,若是真那样,即便真是摄政王多厉害,也顾不得了,他就敢上门去闹。 女儿家出嫁了不靠娘家父兄,指望谁帮忙! “她喜欢就留着便是,本王不介意。”半晌,夏侯策开口,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宋家父子一愣,对视了一眼,宋修远轻咳一声,道:“这不合适吧,不是您家中祖传给儿媳妇的是镯子吗,龙凤成双才是吉兆,舍妹怕是担不起那玉佩呢。” 夏侯策正要开口说话,宋依依已经被刘氏拉着到了花厅前,便听得自家哥哥的话,忙眼睛一亮道:“对对对,摄政王,不如你把那镯子给我吧,我把玉佩还你!” 宋依依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夏侯策抬头看来,见她目光亮得光,满眼兴奋,像只蝴蝶儿似的就那么飞了进来,窜到他身边,马虎地道了个万福随即就缠了过来。 “不行。”他开口,直接拒绝了。 “怎么就不行啊。”宋依依挑眉道:“这不是应该的嘛,你戴你的我戴我的啊。” 见她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旁边宋德清顿时捏了把冷汗,频频给宋依依使眼色。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敢随便这么跟冷血无情的摄政王说话,也不怕夏侯策火么? 然而,夏侯策并没有生气,哼了一声,凤目微眯,拨了拨手中茶盏里的茶沫儿,慢条斯理地道:“不行就是不行,再说把玉佩也还回来。” 宋依依顿时像充满了的气球瞬间憋了下来,小小声地嘀咕道:“不给就不给嘛,哼,小心眼。” 宋德清一头冷汗,惊奇地看着女儿,难道自己女儿天赋真的这么好,夏侯策看起来还挺纵着她的—— 刘氏眼睛一亮,热情地道:“行了,王爷豪气,玉佩给你玩几天就算了,记得还回去。好了,都别在这干坐着了,晚饭都准备好了,摄政王,粗茶淡饭,还请别计较,依依亲手做了几道呢。” 夏侯策微微颔首,礼貌地起身道了谢,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宋依依,一行人出了花厅。 宋依依走在他身侧,小声嘀咕道:“人家特地做的呢,哼,一身的油烟味!” 男人凤目微挑,挺拔的身躯披着玄黑色的鹤氅,手微微伸出来拉住她的手,在暮色中往前去,前面提着灯笼的丫头带着路,两旁宫灯吊脚,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去。 “做的什么?”他声音低沉,侧首问道,声音拂过耳畔,绒毛细细地痒,低沉的声音像琴弦撩动,几分勾魂。 “清蒸鲈鱼,素炒茭白,银丝笋片……” 宋依依一个个算了算,得意道:“这可是我费了功夫的呢,跟之前不同哦,新研究的菜谱。” 见她得意洋洋一副等人夸赞的俏模样,夏侯策在暗色的夜幕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喂——”宋依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见大哥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落后很远,爹跟娘都在前面,四周没人注意,她这才松口气,嗔怒地飞了他一眼,“干什么呢,讨厌。” 她伸手捶了他一拳。 “非礼勿动,宋依依。”男人捉住她的手,那双眼睛在灯下闪烁生辉,像漫天的星河流淌,光彩四溢,唇角像是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警告的话,手掌却将她的手包裹住了。 “……”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说非礼干嘛还抓着她的手不放啊,怎么觉得他这么蔫坏呢,这是跟谁学的啊? 她父母可还在前面呢,他胆子可真大,就不怕她爹娘回头看见了? “你才非礼呢,你全家都非礼。”宋依依碎碎念道。 夏侯策不理她的念叨,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少女温热的掌心带来细致的温柔,听她小小声的嘀咕着,他本来烦乱的心似乎瞬间平静了下来,就想沿着这条游廊,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朱红色的灯光洒落,暖暖的,满溢在心头,夏侯策敛眉看着她,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那么鲜活,不讨好,不刻意,就那么自然地展现在他面前,活得那么真实。 ——更新,坐火车回家去了,暂时更新这些…… 你全家都非礼 校园港 正文 是什么来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是什么来历 夏侯策享受着这份安宁,没有纷争烦忧。z哋忚莒ahi书网婂瘗旃 夜空璀璨,点缀了人间万家灯火。 然而,再美的灯火却也总有尽头,游廊再长也到了终点。 刘氏回头招呼他们快点进去用饭,眼瞅着人多了,宋依依连忙抽回了手铄。 夏侯策顿了顿,收回手,看了她一眼,一起进了花厅用膳。 屋内已经摆放好了饭菜,桌上色香味俱全,宋依依做的几样菜也摆了上来。 “来,摄政王请。”刘氏笑吟吟热情地招呼着夏侯策坐下。 宋依依被刘氏安排在他跟前坐下,刘氏招呼人坐下,谢明珠在一边本要伺候着,刘氏让她也坐下了。 “来来,摄政王,我敬你一杯。”刘氏热情地端起酒杯敬酒,“这是咱们家自家酿的酒,虽然算不得什么上等的酒,却也有几分特别,且尝尝看。” “谢夫人。”夏侯策便端起酒杯饮了,酒味果然跟外面的有所不同,此时大户人家多兴盛自家酿酒,宋家也不例外,自家酿了不少的好酒。 “这酒还是当年生依依埋下的,其中一部分想着等着她出嫁挖出来,那天款待宾客的。”刘氏感慨道:“这一转眼这丫头都这么大了,真是跟昨天似的想起来。” 宋德清轻咳一声,见夏侯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来,心中也是纳闷,这摄政王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整日里也看不出什么心思。 他们家几次三番暗示婚事,到底刘氏也着急了,毕竟宋依依这个年纪,也该嫁人了,再拖延也不好。 “呵呵,可不是吗,想想都十多年的事了,依依啊,那些酒将来剩下的全都给你送去,留着慢慢喝。” 这夫妻二人说话,让一旁的宋依依窘得脸上红,隐晦地给父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再说了,否则的话她都要没脸见人了。 “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王爷今日都没吃什么,多吃些吧。” 宋依依忙张罗着取了公筷给他夹菜,殷勤地道:“饿了吧,这道菜是我做的,尝尝。” 夏侯策便从善如流,尝了尝,入口虽不是顶级滋味,却也算是美味佳肴,更何况是她所做的,无味也要平添三分滋味,自是让他龙心大悦。 “很好。” 难得的,男人说了这么句话,即便是吃饭时,他的身板依然挺直,带着军人姿态,挺拔巍峨,却慢条斯理地在吃饭,看着姿态挺优雅的,动作却是极快,还没等宋依依回过神,桌上几道她做的菜就少了大半。 “喜欢就多吃点。”刘氏笑着道,满意地看了宋依依一眼,喜笑颜开,显然对自己女儿的手艺获得未来夫婿的认可很是满意。婂瘗旃 宋依依也有些讶异,还以为他又要说之前那句尚可呢,没想到这次他倒是肯直白地表达想法。 斜觑了眼,笑眯眯道:“你喜欢就好。” 旁边宋修远吃味地看了看夏侯策,嘀咕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做菜手艺这么好了,大哥都没尝过几回。” 说着不忿地瞥了眼夏侯策,哼,他都没吃到过几次,真是便宜了这厮! 宋依依一听,忙又给宋修远夹了道菜,“大哥,以后我没事经常做嘛。” 宋修远本要点头,想想又拒绝了,“不行,你偶尔做做还好,再说了,府上有厨子呢,怎么能让你去厨房忙,累着怎么办。” 宋依依好笑地看着大哥,心中有些感动,她没有兄长,宋修远这个妹控的大哥却给她很多作为妹妹的快乐,有这么个哥哥,想必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吧。 夏侯策却听出了别的音,宋修远这是怪他每次还得宋依依忙碌? 本来,夏侯策也不想让宋依依忙着,偏偏他又喜欢她每日送饭给他的感觉,不愿意拒绝这样诱人的选择。 夏侯策敛眉,没有出声,直到最后吃完饭,也一直没说什么。 夏侯策也没有呆很久,便说要起身告辞。 刘氏给宋依依使了个眼色,宋依依便道:“我送送摄政王吧。” 夏侯策没拒绝。 宋依依便跟他一道出来,又沿着原来那抄手游廊往前院走。 “怎么了,总觉得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事。阿策,是出了什么事么?” 宋依依打了丫头,进了回廊,选了个地方站下,担心地问道。 “只是一些朝廷的事情罢了,你不必过问。”夏侯策也停了下来,砖红色的宫灯下,男人的容颜显得雕塑般立体深邃,迷了人的眼。 宋依依怔了怔,看呆了去,这男人真是生得好,便是她并非什么颜控也忍不住着迷,况且,他跟她之间又有那么多的纠葛,她对他又岂是真的无情,就更是无法理清了。 “若不是紧要的事大可说来听听,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或许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夏侯策在一旁坐下,面色隐隐透出几分疲倦,这让男人显出几分颓废来,刚喝过酒,身上还带着几分微醺,迷人的芬芳,勾魂摄魄,却又惹人怜惜。 “说来与你,你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宋依依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不服气道:“我不觉得,上回疫病的事儿难道我没出主意吗?干嘛要看不起女人?” “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你可知这世上疾病易治,人心却难控,便是我,也并非能够总是一帆风顺。婂瘗旃” 宋依依怔了怔,在他旁边坐下,认真道:“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办法?人心的确难控,可是我觉得只要你能想到办法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那极少数的反对又算的了什么?” 夏侯策敛眉,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 实际上,若是夏侯策真的做到天下大部分人支持的地步,那也真的确不用为了清查田亩的事情而烦心了。 但是实际上,是他目前做的事情是吃力不讨好的,毕竟这是历朝历代的难题,并非到了他这里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清查田亩之事,你可曾听闻?” 宋依依挑眉,“是为此事么,倒的确是个难题,怪不得你为难,这种事儿很少有人能得了好的,是遇到难题了吧?” “地方上有些士绅联合起来想要反对此事。” 宋依依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居心不良才对吧,否则的话,怎么会这么做。清查田亩损失了他们的利益,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做,你便是为了此事烦心?我想清查的事儿继续做下去便是,不能因为他们拒绝合作就停下。” “此事,既然本王决定了就不会改变,该如何便是如何,不会因为一些人拒绝就停下。” 宋依依看向他,沉凝片刻,开口道:“这事儿其实未必就要让他们如此闹腾。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不费力气地解决他们。这天下富者阡陌连片,穷着无立锥之地,这自然是不正常的额。同样是收税,富者有各种各样的特权可以不交,穷人却得为漏下的税收加税,长此以往,必然会声乱。” 夏侯策惊讶地看着她,他未曾想到宋依依居然能想到这些如此深刻的问题。 身为一个少女,平日里无忧无虑,她竟能注意到这些。 “继续。”他开口,忽然很想知道面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奇思妙想。 “我认为,富者自然要多缴税,穷人自然要少缴税,不患寡而患不均,贫富差距太大,并非什么好事。而目前清查田亩,肯定会在地方上阻力很大,许多人会合起来反对,那么不如就逐个击破,分化瓦解。” 她顿了顿,让夏侯策消化自己的话,才继续下来,“其实,不知道阿策你仔细查探过地方上田地拥有量?北方的地主田地阡陌纵横,万亩也不为多,南方一则田少,二则水田珍贵,往往便是许多地主家不过上百亩的田也是不错了,上万亩的地主更是不多见。既然如此,可以在南北推行两种策略。” 夏侯策饶有兴趣,此刻已经完全认真起来,沉声问道:“是什么策略,你说没错,本王虽注意到此事,却未曾仔细思考。” “我觉得可以实施阶梯价格,北方的土地以五百亩为主,五百亩以下的实行普通田税,五百亩以上课以重税,田越多税越重,南方以三百亩以下实行普通田税,如此,那些普通地主便不会再闹,很多人的地并不能算很多,而且若是大地主的地税重,就不得不卖地,许多人便有机会购买,这些人未必不动心。全国的土地再次流通,不会掌握在许多豪富手中。” 夏侯策目光微凝,此刻目光已经变了。 宋依依忐忑地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自信,“这个,我说的是不是不对?” 夏侯策摇头,许久才沉声道,“不,是说得很好。若真的如此,那些豪富之人定会暴跳如雷,此举分明是要他们的命。” “阿策你怕吗?” “怕?”夏侯策目光锐利如刀:“本王会惧怕,惧怕的是未知,但,若是某些宵小想跳脚,便怪不得本王动手,不过,你此举,利弊还需思量,就说此事虽然能放出一批田地,可是于普通百姓无意,田地并非便宜之物。” 宋依依脱口道:“那些豪富不过是土地保值的观念作祟罢了,若是能有别的财源,自然不必如此。我听闻先帝时也曾经大力展海运,如今又何必停滞,大可继续,南方一带走私甚多,何必把钱给别人赚,自己赚来岂不是好,朝廷大可组建海运司,这些可以让那些人来投资,给他们一定股份参与此事。至于平民百姓,出让的土地可以由朝廷赎买,之后雇佣百姓耕种,并定下契约,十年后可得到土地,于朝廷而言能得到感激在心的百姓支持,人心向背,何惧什么富豪之辈。” 宋依依随口说出来的话于这时的人而言都是新奇之事,便是夏侯策,此刻也是有些惊诧。 海运司,这些是他从没想过的。 “此事运作起来,还有许多不便之处。你仔细说来听听。” 宋依依便解释了一番国营官办的用意,顺便团结富商,让大家把钱花出去而不是放在家里的钱窖里霉。 商业越是流动达,国家越是繁盛,许多事情自然就有了解决的办法,而许多无业的人也得到了生计。 “可惜,其实解决土地问题,最好的办法是把土地都收归国有,但是我知道这个不可能,就不说了。” 宋依依最后脱口而出。 她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她在观察晋国的情况产生的想法,穿越之前,宋依依酷爱古玩历史,对许多东西也有研究,一直觉得古代王朝治乱兴丧,跟土地之间有很大的关系。 眼见夏侯策为此事烦恼,便忍不住开口出谋划策了。 信息太多,夏侯策一时之间也有些懵了,沉思许久,被她说的话震撼,但也知道她说的不可能。 若是真的收归国有,只怕皇帝都会反对。 “你说的事我会想想,宋依依,你到底从哪想到这些?” 宋依依一怔,看到男人的目光带着探究,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狂放了。 她其实不是个随意之人,本来一直也不想太过表露自己的不同,只是不忍看他烦忧的样子,这才多说了。 可是,又怎么解释自己想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其实不是我的主张,是我师父说的。”宋依依最后开口道。 她又能怎么解释,难道真的跟夏侯策说是她上辈子想到的? 即便佛子,她也没有轻易告知,其实,夏侯策真的相信她有个什么师父吗? 也许他是不信的,她也明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对她之前有着怀疑,二人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等着一方打破,告知真相。 “你那师父倒也博学。”夏侯策听她如此,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天色已晚,起身道:“时候不早,本王先回去了。” 宋依依有些微窘,“好,路上小心。”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不必瞒着我,便是你真没什么师父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时候你想清楚再来找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依依低下头,目光闪烁。 能说的事情她都能告诉他,可不能说的事情呢? 她曾经跟他说,有一天会告诉他真相,可是,真的告诉他,忽然觉得太过残忍。 “好。”宋依依顿了顿,沉声道:“你先回去吧。” 夏侯策敛眉,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鹤氅在夜幕中飘荡着,仿佛一只黑色的苍鹰,盘旋在夜空中,凌冽可怖。 宋依依,你到底是何来历? 真是原来的宋依依吗? 哪来的师父?可就连余仲卿都觉得她的来历神秘,但是调查的结果,却现宋依依之前说的事漏洞百出。 但是,他并没有过问,只是想看看,等着她会告诉她结果。 她那些神秘的知识和来历,莫非真如外面所说,是什么妖孽? 又怎么可能,妖孽哪有行善的道理,她便是真的妖孽,既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一样护定了! 是从何而来他不在意,她就在跟前不是么,哪怕是天人转世又如何,神魔佛道,她如今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是他的未婚妻,鲜活而明快地存在着,跃动在他的生命中。 夏侯策敛去思绪,目光拂过天上的繁星,跃马而上,回眸看了眼太平侯府,目光妖冶。 是什么来历 校园港 正文 暗算阴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暗算阴谋 “来,心荷,坐吧,这就算是回家了,别客气,这就是你自己家。z哋忚莒a桽仐荩” 夏侯原开口,脸上上下打量了柳心荷一眼,微微颔首,脸上现出几分满意来瑚。 即便是以夏侯原的阅美无数来说,柳心荷这个外甥女的模样也着实算是上等的美人了,且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对男人来说,倒的确有那么几分吸引力。 柳心荷低垂着头,微微侧身行了一礼,道:“多谢舅父容留我们母女,日后就多有打扰了,还请舅父见谅。” “别这样,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亲外甥女,你母亲是我亲妹妹。”夏侯原摇摇头,招呼她坐下,跟夏侯兰说了几句,问了最近的情况。 夏侯兰气色不是很好,本身她身体就是不好,偏偏又遇到这件事情,在外面虽然夏侯策没有短了缺了她们的用度,然而总是会有踩低捧高的人,让她们的日子很是难过铄。 这也是柳心荷很想搬出来的原因,而且,真的出来的话,自己好歹也能自由点,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呆在别院无法出入。 虽然留在夏侯家也算一样的寄人篱下,可总比之前要强得多。 “看着身体是不好,气色有些差,明天让大夫瞧瞧,好好调养调养。”夏侯原开口吩咐道。 旁边的赵氏快言快语,笑着道:“姑奶奶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地方之前都安排好了,你跟心荷就住在原先你未出嫁前住的地方,都是老地方了,先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东西缺了你就跟我说。” 夏侯兰有些拘谨,揪了揪手帕,咬了咬嘴唇道:“没事的,没什么需要动的。大嫂,劳烦你了。” “嗨,怎么会劳烦呢,这是我们该做的嘛。hi书网桽仐荩瞧瞧心荷,这模样满京城也算是上等的了,跟阿策还是真配呢。” 赵氏打量柳心荷的目光像是打量什么即将出售的东西,眼中精光闪烁。 之所以同意让柳心荷回来,一方面的确是对柳心荷能不能嫁给夏侯策有点儿期待,另一方面来说,即便柳心荷真的嫁不成夏侯策,就凭她的外貌和名气,在京城选门对他们有利的婚事自然也是不错的。 柳心荷低垂羽睫,安静地坐着,像是有些羞涩一般,但之前她可是亲自来了趟,就为了说服舅父舅母帮她脱离别院回来。 虽然此刻对方是把她当成商品待价而沽,但是柳心荷又何尝不是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 旁边却有夏侯安和夏侯康二人,和夏侯家一应男女老少,这夏侯安是老二,夏侯康是三少爷,他二人是夏侯策同父异母的兄弟。 夏侯安已经成亲,夏侯康还未成婚,生得也算不错,只随了父亲,一贯是吃喝嫖赌的,气色虚浮,面色苍白,此刻见着这貌美无双的表妹,顿时眼珠子亮了起来,直盯着看个不停。 旁边夏侯安虽然已经成婚了,其人也是一贯风流的,此刻也是跟弟弟一般偷窥,不时还说笑两声,一派风趣幽默的样子。 若说夏侯安还讲点风雅,这夏侯康则是明目张胆地直视了。 那目光让柳心荷很是不快,却又不能真的表现出来,只得握紧双拳,冷冷地扫了一眼,心中冷笑。 一个纨绔的臭虫也敢如此非礼,简直可恨。 柳心荷心思缜密,知道现阶段自己在这府中还要依靠这些人,不能得罪太过,就算想折磨他们,也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敢打她的主意,玩死他们,就别怪她无情。hi书网桽仐荩 柳心荷抬眼微微一笑,那笑容尤其动人,眉眼轻颤,仿佛风荷摆动,楚楚风韵,着实迷人。 旁边夏侯家的兄弟看直了眼,夏侯康更是不堪,恨不得把眼睛直盯着表妹身上。 赵氏这时候忽然现这情形诡谲,顿时面色微变,狠狠瞪了夏侯康一眼,挡住他的视线,勉强露出个笑:“姑奶奶和心荷想必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来人,带姑奶奶去兰园休息。” 夏侯兰早就不自在了,这时候见赵氏了话,便起身拉着女儿告辞。 夏侯康有些不舍地盯着,恨不得起身跟过去,要不是旁边的赵氏掐了他一把,他可就真的抬脚就走过去了。 这屋子里男男女女不少,还有二房的夏侯昭在,赵氏不便多说,待打了人,便怒声呵斥。 “看什么看,你记住别打她的主意,咱们家的荣华富贵还指望着那小丫头呢。” “娘,表妹怎么不能打主意了。我又没成亲,两家做亲不是亲上加亲?” 夏侯康显然对柳心荷很感兴趣,此刻正兴奋地说着,恨不得把宋依依给立刻接近他房里去。 “做亲,想都别想。咱们借她回来,就是为的让她能嫁给摄政王,到时候也缓和两家关系,你跟你二哥的官位权势可都指望着夏侯策呢!” 赵氏怒声道,一边更是气急,没想到柳心荷的能耐不小,才刚见面就勾了她儿子的魂儿。 这要是真的让她进门,她这个当婆婆还有什么能做事的办法? 毕竟,这丫头能有能耐传消息说回来,为了嫁给夏侯策更是敢做出许多事,这份心机不是普通闺秀可比的。 若让她进门,她这婆婆还有说话的份? “哼,什么都是夏侯策,我才不要做什么官,他一个野种,哪会管咱们家的事,娘,你们想得也太好了,上次,他回来还没见够他的脸色?” 夏侯康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夏侯安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指望他,那根本不可能。表妹这样的玉人嫁给他真是暴殄天物呢。” “滚,都指望吃家里那点出息,饿不死你们!”夏侯原气得拿东西砸过去。 “没良心的小崽子,这还不是为你们着想,做官多好,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你们给我记着不准胡来!” 赵氏再次警告了一遍,夏侯家兄弟心中却不以为然。 这不,各自回去时,夏侯康就让自己的小厮去打听消息,得知兰园那边表妹已经睡下了,这才不甘心地咂咂嘴:“本来还想去见见表妹叙叙话呢,没想到这就睡下了,看来还是明日再去吧。” 兰园里安排好了歇息,柳心荷梳洗过后睡在了陌生的房间,之前她们被柳家赶回娘家时,夏侯家的人可没这么好说话,给她们住的地方也是极其偏僻的角落,整日不得见人。 柳心荷现在还记得这些日子,若非后来她借着机会攀上了夏侯策,哪能后来搬去摄政王府,又能名满京城,成为名媛。 本来以为这几年下来,宋依依的形象已经在夏侯策那里很差,二人肯定早晚退婚,谁曾想,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之后,宋依依却完全变了个样。 如今,这二人不仅没退婚,反而听闻关系越好了,看来像是好事都近了。 柳心荷一想到此事便心中抓心挠肺地恨,恨意蒙蔽了她的眼睛,让她双目泛红,让她不能接受,让她恨不得把宋依依给弄死,让她不得存在! 只是,上次安排道士的事情没能把宋依依弄下台,居然被她弄出个什么神仙师父来,名气更是大了,且还更出风头。 当柳心荷知道此事,简直气得差点要晕过去! 凭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踩在她头上,如此嚣张! 柳心荷不服气,她便想了主意,只要靠着夏侯家的人,她就有机会出来,这些人一心想要权势想疯了,可是夏侯策什么性子,柳心荷知道夏侯策肯定不会理他们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借机会出来得了自.由再想办法。 只要能出去,就能想办法对付宋依依,宋依依不过是个人,总有破绽机会,她就不信了,宋依依若是真的身败名裂,夏侯策还能要她! 若是不能娶宋依依,她就不信自己没有机会! 这不过是宋依依那个贱人之前算计她,否则她在夏侯策心中肯定是有地位的! 柳心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冷笑了一声,脸庞有些扭曲。 身后丫鬟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小姐,两位表少爷他们瞧着都有些不怀好意呢。”丫头问道。 “哼,两个蠢货,我自有计较。” 暗算阴谋 校园港 正文 灵山学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灵山学院 璼鵡麺za夏侯策回了摄政王府,余仲卿来见他,把之前的事汇报了一下。hi书网屮垚巜 “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陛下能得到消息,本来皇城司都很少管这些事情,一直管辖范围都在京城,怎么,最近皇城司又把手伸到京城外面了?” 余仲卿奇怪地问道瑚。 夏侯策敛眉,“这件事的确有些古怪,陛下最近似乎瞒着我们不少事情。看来,是越来越有主意了。铄” 余仲卿点头:“的确如此,毕竟他年岁渐长,但我只怕他身边有人蛊惑,比如宣王他们一直在皇帝面前中伤你,我想这不是什么好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不必我说得清楚明白。” 夏侯策淡淡道:“先派人去打听清楚是否属实,如果确定了真是要求和,那么一定要创造机会,让金国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搞乱金国为好。” “嗯,此事为妙,既然金国主动求和,必是个好机会,不能就此错过了。” 二人讨论一番,夏侯策忽然问道:“今天我遇到一个人,她给我提了些关于清退田亩的事。” 夏侯策便把宋依依说的办法说了。 余仲卿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何人,竟能想出这种办法,虽然其中不乏天真,但是一些点子的确很是老辣,若是真的加以完善的话,肯定能够现在的局面改变,完全能够分化瓦解。且此策大可以延绵长久。” 夏侯策目光复杂,似带着几分骄傲,却也带着几分担忧,他沉声道:“今日太皇太后和皇帝都提了清退田亩的事,看来窦家那边肯定是去求情了。我正为此事烦恼,此策倒也不妨是个好计策。” 余仲卿点头:“对,等我们研究下,若是可行便试探一番,可以的话便行推广。不过,这是什么人提出的?” 夏侯策垂眸,看着手中的折子,沉声道:“是宋依依。” “什么,宋依依?”余仲卿很是惊奇。“又是她,上回防疫的事她就提了不少意见,我本以为只是她懂些医术,没想到她连这些都想过。” 夏侯策抬头,目光凛然:“你不觉得她懂的太多了么,这些超前的东西,便是许多名士谋臣都未曾想过,你也算是智计无双了,也未曾想过吧?你不觉得宋依依有些地方太过不同了吗?” 余仲卿目光顿时严肃下来,带着几分深沉,他仔细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不知为何我竟然算不到她的命运,总觉得她的命盘似乎笼罩着一片阴云,也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些不同之处,但,这些主意,也许可能是她的师父说提?” “我不信。我总觉得她瞒着我什么,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是我的直觉,不可能会错。” 余仲卿蹙眉:“若说起来,宋小姐变化不可谓不大,但虽然我算不出她的命盘,却能算出你跟她牵绊极深。阿策,此事我会让人再仔细查查看,但我觉得不必一定要深究她的来历,只要过好以后不就好了吗?反正她也不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夏侯策却摇摇头,像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总觉得……她有时候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宋依依一直想问我要我家那只镯子,我不觉得我家的镯子有什么不同。” 说着,夏侯策把镯子取了出来,拿给余仲卿看,“你能看出这只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很吸引人吗?” 余仲卿把镯子取了过来,手掌拂过,仔细研究了一番,摇摇头:“镯子倒不像有什么问题,这只镯子虽然来历特殊,是从天而降的陨石中产生的玉石所做,但也不是多么特别。”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如此心心念念一定要镯子,总觉得她对这镯子有什么企图。”夏侯策俊脸上深深带着几分疑惑。 余仲卿也有些狐疑,他那双看管人世沧桑,仿佛宇宙星河流转,蕴含无数智慧的眼睛,此刻也是几分迷惑。 “我能感觉到这镯子有灵气,但玉本有灵,这倒也正常,或许该查查当年那陨石天降前后的事情,但我觉得,这些事不重要,就算她真的对镯子有企图,也不是还要嫁给你吗?” 夏侯策挑眉,“你怎知我就会娶她?” 余仲卿失笑,好笑道:“若不想娶她,你会容忍她这样失控的存在么?再说了,闲得没事还去她家吃饭,每天让人给你送饭?要说起来,宋小姐亲手做的饭菜到底是好吃是吧?” 夏侯策面色淡淡的,眸光却有些闪烁,想起宋依依每日给他送饭的用心可爱,饭菜不重样,还有爱心卡片给他,花样可爱地让他忍俊不禁。屮垚巜 那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整个儿不按理出牌,偏偏他就是喜欢她这份鲜活。 看了余仲卿一眼,淡淡道:“要不然你也找个女人给你送啊。” 余仲卿忍不住笑出声来,促狭地道:“啧啧,这就得意上了?行,我没有个女人给我送饭,你找了个贤良淑德的未婚妻还不行吗?说起来,我觉得这样就不错了,别想太多了,那镯子虽然是你家的传家之物,我也不觉得你真的在意,便是给她又如何。” 夏侯策抬手把镯子放在手心把玩,若有所思地道:“暂时不想给她。” 总觉得这镯子似乎也许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他的直觉告诉他,暂时不能失去这镯子。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夏侯策既然拥有镯子,就不肯轻易失去镯子,他觉得宋依依跟镯子之间一定是有必然联系。 内心的潜意识里让他不肯把镯子给她。 “好吧,你自己决定,我会让人查查这镯子的情况。我觉得再怎么样,她也不像是被人假扮的吧,当时你可是亲眼看到她的——” 夏侯策敛眉,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宋德清寿诞那天晚上,之前宴席上的宋依依还是那种让人很是厌倦的样子,还妄图给他迷倒,霸王硬上弓。 当时的宋依依怎么看着也不像是现在的样子,而在他起来收拾她之后,宋依依就变了。 她变得让他迷惑,难道人真的可以这样判若两人吗? 他的确感觉二人性格太多不同之处。 “你说得对,不管如何,我会看着。” 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能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真有什么难处,她大可以告诉他。 只是,哪怕夏侯策再自信也无法想到宋依依要求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总是会残酷,残酷地在你不经意地时候就给你致命一击。 —— 宋依依被夏侯策的一番话说得心里有些烦躁,一整晚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就见天空下起了雨,春雨如油,润物无声,如针尖,如绣花针,点点滴滴,飘落人间。 宋依依一早起来,穿了身大团绣迎春花的罗衫,天水碧的百褶裙,脚踩着木屐就在院子里晃荡,也不管这细雨,心情不好的她在雨中漫步,消散百无聊赖的心情。 院子里种了花木,此刻正是花木葱茏的时节,沐浴在细雨中,花枝舒展着,招摇着承接雨露的滋润。 “小姐,要不您去外面逛逛街?” 宋依依摇摇头,“没什么心情,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烦死我了。” 珠儿啃着个果子满嘴嘟囔:“小姐怎么会命苦呢,小姐可是大富大贵的命!奴婢这样出身才是命苦。” 宋依依翻个白眼,瞪了她一眼,“吃货,吃你的吧,本小姐跟你没共同语言。” 珠儿委屈地道:“是小姐不吃嘛,丢给奴婢的,浪费不的吗?” 宋依依顿时无言以对,瞪了她一眼,“吃你的吧,没事别重复本小姐的话。屮垚巜” 宋依依烦躁地在亭子里坐下,珍儿让人把鹦哥取来逗乐,“小姐要不耍耍这鸟儿?” “没趣,把他们放回去吧,逗乐,也没个趣。我好想念互联网——” 宋依依说着在珍儿听来的胡话。 什么网? 没听过。 “要不小姐去找贺小姐?贺小姐跟您关系不是很好吗?” 宋依依看着身边一群懵懂的丫头,深深叹了口气。 “过着端午呢,谁家没事儿,我就不去讨嫌了。” 左右顿时面面相觑,自家小姐这是哪门子的疯呢。 宋依依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洗刷着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在雨中显得不很真切,远山和阁楼都是一样笼罩在烟雨中。 这里的情形让她想起了自己南国的家乡,那样优美的地方,下起雨来,是诗情画意,不同意这京城,总是让人感觉不够灵秀。 那是她21世纪的家乡啊。 “那小姐想干什么呢?要不然打那个羽毛球?”珠儿提出了一个意见,之前小姐可是兴致勃勃地玩羽毛球呢。 宋依依摇摇头:“下着雨呢,怎么玩。等晴天了再说吧。” 她看着雨幕,似乎陷入了乡愁之中,神情有些恹恹的。 世界总是带着自己的色彩,这个世界没有污染,世界是鲜活明亮的,却也安静得很,少了几分现代的喧嚣,即便身在山村也不得安宁的喧嚣。 “小姐不是说要去讲学嘛,正好去书院看看啊。”珍儿忽然道。 宋依依目光一亮,忽然抬起头看过来。“去书院,唔,这个可以啊——” 唯一能让她提起精神的似乎只有在她完全熟悉的领域。 宋家开的拍卖行开张了与否她也不是很关心,反正总不好太差,做独一份生意还做不好那些掌柜就可以滚蛋了。 做生意不是她喜欢的事,她的爱好仍然在研究古玩字画和知识上面。 传授给古人一些基础科学知识,听着很是有趣,而柳子济是她的好友,柳子济博学多闻,对天文地理多有研究,堪称是此地的学者,宋依依很是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就仿佛从前跟师长交流一样。 “小姐要出去吗,那奴婢现在让人去准备下。”旁边珠儿问道。 “去准备下,不知道柳子济现在是在哪,先去书院看看再说。” 宋依依来了兴致,也不管是不是在下雨,正好细雨如烟,比起大雨来说真是和美的时候,出去访友倒是个好时候。 丫头给她披了件水红色的缠枝梅花斗篷用来挡风挡雨,一番折腾之后出得门去,前往柳子济设立京西不远的西冷街处的灵山书院。 这灵山书院是开业不久,之前就因为柳子济等名望而招来了许多人,除了柳子济外,还有京城中的大儒在此教学,也引得不少子弟过来读书。 这西冷街中处一片大宅子,原是处人家的别院,内中花木葱茏,风景优美,西冷街此地本也僻静之处,并非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太皇太后赏赐给了柳子济,开辟一番,建了这书院。 宋依依用着两匹雪白威武的白马拉着马车,一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直往西冷街而来。 她也不管什么规矩,掀了帘子朝外看着,见门前已经安排了门子守着,牌匾上的字气势蕴藉,透着一种内蕴之气,博学,浩瀚,听闻这字是柳子济的师父,名闻天下的灵山老人所写。 宋依依小小地惊了一下,先还未进门,先是被这字迹震慑,想来若是有什么得意之人,若是以为可以随便进入,便要被这下马威震慑,起了畏惧之心。 一番通报,宋依依在车中等了片刻,便见到门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亲自迎接了出来。 一袭青衫,磊落洒脱的柳子济就这么竹杖芒鞋一般地走了出来,脚下踩的是青黑色的布鞋,目光清明淡然,没有丝毫为外表的落拓而感觉到不自在,行动间透出一种道法自然的气韵,那是种明了自我的通透。 “子济怎么亲自来了!”宋依依忙从马车上下来了。 柳子济微微一笑,“一直盼着你过来,朋友相仿,如何能不迎接,请吧,虚位以待,久矣。” 宋依依诧异道:“怎么就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想来你肯来应该是准备好了,自从听闻你师父的事情,我就想,肯定是可以传道了,若是你愿意,大可以布施天下,把道理传至四方。” 柳子济说得很是自然,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宋依依不由得哑口无言,她苦笑道:“罢了,还是瞒不过你呢。我的确有布道的心思,不过今日来一是为访友,也是为了想参观一下。不知道子济有没有空帮我介绍介绍?” “乐意之至。”柳子济微微一笑,伸手在前迎了她进去。 这灵山书院占地颇广,除了前面安排有个小广场,旁边安排个殿供奉至圣先师孔子之外,往后便是学宫。 学宫也分得甲乙丙丁等等数间屋子,内中都有学生在上课。 正好端午方过了,众人回了书院,此刻绕过大槐树,宋依依见其中书声琅琅,点头赞许道:“真是个读书的好去处呢。这教书的都有谁?” “都是我一些好友聚集此处,不如辛戈夫人等人,平日里除了教授些知识,还要学习君子六艺,不时还要聚众辩论学识,研究你说的格物致知的道理,不过目前这些还只是研究我老师留下的一些东西。听闻你得了真传,我一直很想见见那册子内容。” “真是惭愧,我早该拿给你看。”宋依依闻言道,幸好她今天考虑到可能要被人问起此事,便带了册子,“册子我也带来了,你看看便清楚了。这些知识其实也只是粗浅罢了,不过是系统归纳了一下。” 柳子济闻言见猎心喜,拉她去了学宫附近的沧浪亭去坐了,等取了册子来仔细从头看了起来,不时狂喜,不时皱眉,神情不复之前的平淡,完全是学者见到新事物的爱不释手。 宋依依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感慨,上辈子她见过很多这样的教授,德高望重,也有不少这样的同学,对知识的重视和执着是他们的共同点。 在这个时代,宋依依唯一能感觉到彼此没有隔阂,可以畅谈的大抵也只有柳子济了。 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多少人认真研究这些东西,而宋依依对柳子济计算地震,以及涉及玄学的东西也很感兴趣,双方可以愉快地交流,这让她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 柳子济仔细看完已经过了很久,中间不时问,闹了半个时辰,宋依依都有些口干了才停了下来。 “宋小姐,真是要谢你肯把这样的宝书拿出来,想来,天下的读书人都要为此心生感激,这些东西不是简单的归纳,而是简单中藏着真理,我感觉只要深入研究,一定能够更加了解世界的奥秘和格物致知的原理。” 柳子济一脸感谢地说道。 宋依依停了他的话却是心中暗惊,真不愧是这时代难得的大学者,柳子济居然就从这简单的册子里看出了将来科学的东西,如果真让他研究,说不准真的能研究出什么来。 “这些的确是简单的版本,我想应该仔细研究能找到更多的东西。不过,光是这些也需要仔细思考。”宋依依不想他马上钻牛角尖去研究,便如此提醒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子济微微一笑,“师父跟我说不要做事情太过急躁,一蹴而就要不得。依依,这些你都明白么?” “大致明白。” “好,今日待会正好有个课,是安排众人在辩思堂那里安排辩论,讨论格物之学,不如你上去讲课吧。” “什么!” 宋依依惊得瞪大眼睛,“今天?” 开什么玩笑,她可都没有备课的准备呢。 “对,就是今天,既然你对这册子上的内容了然于心,想必也能讲解,正可以把这些东西讲给他们听听。”柳子济很自然地说。 显然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宋依依虽然上辈子也参加过公众演讲,此刻却也有些紧张。 毕竟,这里是古代,而这些古人不是接受过现代知识的现代人。 他们真的能够理解这些么? “你觉得他们不会有异议么?”宋依依问道。 柳子济摇摇头:“有异议那就说服他,我不信你讲不好。走吧,去辩思堂,过一会儿辛戈夫人课结束了也会过去。” 宋依依想了想,若是真的怯场了好像很是痴傻,既然来了她又有何惧。 她今天不就是想来看看的吗? 那么就试试看吧。 宋依依便跟柳子济去了辩思堂。 这里是一座明亮宽敞的厅堂,内中摆放着许多蒲团,看样子是为待会的课准备的。 最前面也是个蒲团,前面有个小方几,放着笔墨等物。 堂中四面开窗,雕花镂空的窗外透出花木深深,此刻因是下雨,窗户半开着,不甚明亮,雪白的墙壁上挂着横幅,上面写着孔子,亚圣孟子等人的名言,让宋依依有种回到小时候学校的错觉。 “这里不错呢。”宋依依夸道:“这地方办学校的确幽静,是个好去处。” 柳子济在前面坐下,“是太皇太后的恩德,否则我可买不起如此宅院。” 他倒也磊落,并不以清贫而苦。 实际上,以他和他师父的能力,想要钱又怎么会缺,只不过并不爱好罢了,整幅心思都放在研究上了。 二人说了会话,便见得辛戈夫人进了堂中,见到宋依依也是意外。 “我说字迹让人请我来是为何,原来是宋小姐来了,难得!” 辛戈夫人仍然是一身素淡,乌也只是簪了银簪子,通身素淡极了,仍做守寡妇人的打扮,只眉目气色明亮,面上带笑,不似寡居妇人的愁苦。 “夫人,是我早该来拜访,却是无礼了。” 宋依依起身道了个万福赔罪。 “不必如此,知道你这段时间也是做了许多事情,之前还忙着筹集善款,这些都是好事。我听子济说邀请你来讲学,一直期待呢。” 辛戈夫人笑着说道。 “一点粗鄙陋识,说来惹人笑话。” “依依你不必过谦。”柳子济开口道,“今日便是请你讲学,人若是对自己的知识都不自信,又如何说服别人?我想你应是明白这个道理,在这里不存在那种虚伪的客套,我们只是以学识相交,聚而论道。” 宋依依顿时面色严肃起来,坐起身,认真地道:“方才是我错了,该罚,你说得没错,今日我便让他们开开眼界!” 古人又如何,谁说她就不能做点什么青史留名! 女人又如何,谁又规定女子只能沉沦闺阁? _更新,七千字哈,新的一个月到来了,大家有月票快投保底月票给思思吧,思思打算更新勤快,每天保底七千字o(n_n)o~ 灵山学院 校园港 正文 授课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授课 璼鵡麺za辛戈夫人欣赏地鼓掌道:“我等女子便该有这等风采才是,这世间男子多愚钝,常轻蔑于我们,我们便更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才好。hi书网呸苽児” 宋依依颔首,目光清亮,“对,我今日来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如果他们真的对我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他们板正态度。” 旁边的柳子济忍不住摇摇头,好笑道:“看来今日他们是要吃苦了。这些学子多有些真才实学,入学时我也曾对他们有所考验,若是他们真的心存问题,那自然是让他们自寻苦吃。瑚” 宋依依便开口道:“若是他们尊师重道,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也会给他们机会能够学到新东西。” 宋依依跟柳子济说着话,不多时,便有另外两个饱学之士过来铄。 他们对宋依依的到来也是很好奇,这些人,其实之前也在授课,他们是柳子济的朋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柳子济的朋友自然都是饱学之士,且大家自然对同一类知识都有着很多的了解。 他们对于格物致知,对于天文地理都是很深研究,宋依依一番谈论过后,直接用小册子的内容征服了这些人。 不过事情并非是就此就算了,还要待会等着宋依依讲课才能确定她是否来这里讲课。 过了会儿陆续有学子过来了,这些人中有青年学子,也有些十多岁的少年,一群人很是好奇地看向宋依依,窃窃私语,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很是好奇。 而有些人似乎是认出了宋依依,正惊讶地看过来。 一个青年学子走了过来,面容清隽,看得出他很受这些学子的重视,自信盎然,双目炯亮,二十多岁的年纪,如他这样的人,为人一般都极其自信且很有魅力,看起来像是学生推出的首领。 宋依依挑眉看过来,见那士子蓝衫飘飘,他上前停顿片刻给几位师长行礼,过后才问道:“老师,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柳子济微微一笑道:“这位是太平侯之女宋小姐,宋小姐博学多闻,今日是来给大家讲课的。” “讲课?” “什么?” 本来还能保持平静的课堂顿时仿佛滚油滴进了沸水中一般,瞬间沸腾了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有怀疑,有不信,有鄙夷不屑,更有惊奇诧异。 更多人则是打量着宋依依,那目光仿佛一群人的压力瞬间积聚在宋依依身上,让她也有点儿吃不消了。 怪不得站在众人面前是极其需要勇气的事情,能够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之人,多半是极有自信和胆气的。 宋依依深吸口气,把这种情绪收服,看向众多的学子,微微一笑,如春风解了甘霖,凤目明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带着强烈的自信,她开口道:“没错,今日我便是来跟大家辩论学习的,我师门让我传授学问,柳兄与我交好,便请我过来,与大家辩论格物致知的学问。” 宋依依的话让在场更多人惊讶不已,有些人是听说过最近的新鲜事,太平侯府的小姐,宋依依传闻有个仙师,学问惊人,众人对此自然是好气的。 那此刻站在老师面前的蓝衫男子闻言目光微不可查地一闪,便问道:“原来是宋小姐,不知道宋小姐今日要主讲的是否是令师的学问之道么?” 宋依依挑眉,看出了这蓝衫男子眼中的不信,毕竟子不语怪力乱神,一般的儒家学子,对于鬼神之说向来是嗤之以鼻,并不如何相信。 若说起来,倒是这儒家学子才算是无神论者,但是显然,对方是对她那所谓的师父不相信,恐怕觉得她更像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若非她是柳子济的客人,这学子只怕都要站起来反驳质问了。 堂下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有许多人是这般神态,显然是不怎么相信宋依依的话,他们都觉得宋依依这边其实不这么可靠的。hi书网呸苽児 毕竟宋依依首先是个女子,其次最近虽然是闹出了许多事情,可是许多事情一天没有证实了那就什么都不是。 不管怎么说,就是一句话,凭本事见真章。 宋依依勾唇,挑眉道:“我传播的自然是家师的道,家师之前曾经嘱咐我要将他的道传播四方,如此,我才把家师之前传授的书和知识拿出来与诸君共享。刚刚辛戈夫人等人也都看了家师的书,想必明白。” “蓝正,不得无礼,宋小姐的学问毋庸置疑,这点是我们认可的。” 辛戈夫人略有些不悦地道。 蓝正便低下头道:“夫人教训得是,既然宋小姐是来交流学问的,那我们自然欢迎。这辩思堂便是先生说的辩论之处,大家在这里不管师生的身份畅所欲言。既然如此,便请宋小姐主讲吧。” 底下有个学子开口道:“宋小姐,既然你擅长的是格物致知,不如便将来让我们听听便是。这些我们也都很是感兴趣。” 宋依依看到那些人或挑衅或好奇的目光,起身掸了掸衣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让她变得很是有气势,这气势因高度,因她自信而生,目光扫过众人,便让众人没有再喧嚣起来。 这样的宋依依,显得极具感染力,自信的感觉能够传染,她目光炯炯,让在场许多人产生了一种她很是厉害的感觉。 不多时,便见得厅堂中一一阵安静。 “诸位,今日我来并非是来挑战,也非来如何羞辱,不过是互相学习论道,但是,你们要知道即便是论道,也要分出个道统之争。我之道便是格物致知,探究宇宙万物,人世间的自然物理现象,我把它命名为科学!” 她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大堂,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被震慑住了。 他们都抬起头好奇地看了过来,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神奇的少女能带来什么东西。 宋依依并没有坐下,而是待众人都安排好坐下之后,站在前面,踱了几步,道:“今日我便有个问题要问大家,你们觉得这世间有神灵吗,雷电交加是否是神罚,是否就是有着某些人在处罚人间?” 众人疑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底下一阵议论,有几个学子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信有这些。” 还有人说:“我觉得是有雷电之神,否则如何降下雷电,且能劈死人?” 宋依依摇头,听闻了众人的意见,不置可否,却没有说对还是不对,而是继续问。 “你们觉得打雷的时候在哪最危险?如果打雷的话为什么会劈死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因为那人罪恶深重才会被劈死,也有人说是雷电可以引下来,汉唐宫殿和本朝宫殿都建有神兽辟邪避雷。 宋依依听着不同意见也觉得十分有趣,要说起来,这些人的确算是不错了,好歹还有人知道雷电的事情和宫殿避雷的事。 其实民间也有很多人采用这种办法,这避雷的事还要从之前汉唐宫殿说起,为了防止雷击当时就有人采用了神兽造型的避雷针,实际上是把雷电给从天空引导到地上。 这做法很是聪明,虽然并非是做成针形,但也算是能够避雷,只是避雷的效果谈不上特别好而已。 底下的柳子济等人也有些好奇她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 柳子济微微一笑,他想起册子上的内容,大概觉得她应该是要讲雷电的事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宋依依讲的虽然跟电有关却也不完全是一回事。hi书网呸苽児 毕竟她还没那个能力,告诉他们如何采了电来用,总不能打雷天去放风筝吧,那可太危险了。 “好,其实那就是一种避雷的方法,当然如果做成针形的话更有利于把电导入底下。天上的雷电打在避雷针上,避雷针把电导入地下,这样房子和人都不会被雷击中,至少是大大减少了被击中的几率了。我想这就算是关于电的一个比较实际的利用。” “宋小姐,这么说,你觉得雷电不是神控制的么?” 一个学子如此问道。 宋依依答道:“若是神罚,如何能被人为地解除,我认为雷电不过是种自然现象罢了,跟刮风下雨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雷电的威力太大了,若能化为己用,想必就好了。” 众人议论纷纷,学子们此刻对宋依依更是惊诧,而且还有许多人在开口言,有些人对她的说法并不算认同。 毕竟,现在的避雷针是做成了神兽的样子,所以很多人都觉得神兽才是避雷的原因而非别的。 宋依依却知道这不过是古人为了美化加强雷电的威力而盲目出现的一种的形势。 做成针形虽然谈不上多么美观,但是的确能够帮助人提高避雷的能力。 “若是如此,那你可以自己回到家中试验一番,若是下雨天,用金属的避雷针,和传统的神兽那种更能避雷。我认为,这些基础的知识需要的是自己试验。没有具体的数据就没有言权。否则,讲什么格物致知都是笑话。” 宋依依的脸色严肃起来,众学子肃然起敬。 虽然宋依依年纪还小,但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众人便看到了宋依依的不同。 一个实际的讲究证据的人,不管怎么说就让人心中愿意相信,但是众人还是想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而非只是嘴头上说说而已。 “我今天先不跟大家讲雷电,那么要认识雷电,我先做个小实验。” 宋依依便问人要了毛笔,取了自己的一段丝,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施施然地把毛笔和丝展现出来。 “大家看到了,现在我手中的是丝和毛笔,这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大家身边就能取得这两样东西。如果我说靠着它就能产生电,你们信吗?” “不信!” “信,只是电怎么可能产生呢?” “宋小姐是会法术吗?” 奇怪的问题很多,宋依依微微一笑,“若是说是法术,那怎么可能,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你们会觉得,或许真的像是法术。” 说着,她把毛笔在手帕上摩擦了几下笔头,过了一会她便把毛笔的笔头对准了那丝,在众人的目光中笔头似乎没用什么办法,竟然把那丝给吸住了。 众人一片抽气声。 许多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了过去。 天啊,这怎么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笔头旋转,丝还是一如往常地贴在上面,像是有着什么神奇的力量一般。 到此刻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崇拜,他们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在想她能怎么办,现在居然真的像是变法术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法术吗?”有人低声不敢置信地问着。 静电的现象在那本小册子中未曾提及,宋依依便是用来讲解的,这东西用在第一次讲课时会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人产生很大的冲级,毕竟这试验很是简单,若是别的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试验。 “不,这不是法术。”宋依依把头分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会作弊,不,我让几位老师也试验一下,其实很简单,只要用手帕摩擦几下笔头,试试看,就会把头吸附上去。” 柳子济等人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顿时很感兴趣,跟着宋依依的动作试验了一下。 接下来生的事情果然就如同宋依依说的那样,完全是之前的重复。 头都被吸附住了,而学子们也忍不住跟着学习起来,一时间整个课堂都是学子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有人询问,“宋先生,既然这不是法术,又是什么呢?” “这其实就是一种电的现象。摩擦生电,而摩擦过后产生的静电就会产生吸附力把头给吸住。这种情况其实在生活中你们偶尔也会碰到。比如干燥的冬季,如果身上穿着棉毛质地的衣服,脱衣时身上会不会偶尔有噼里啪啦的亮光,感觉有种微微的麻?” 堂上众人瞪圆了眼睛,点头道:“是。” 有些人的确见识过这样的事情,冬季生这样的事情很多见,可很多人一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而产生。 今日,他们才从宋依依的口中得知了什么叫静电。 “静电,难道还有动电?”一个少年疑惑地问。 “呵呵,可以这么说,你要说的话,天上的闪电就算是活动的吧?静电是固定的,而非闪电,闪电每次出现的时间可以说不固定的,且可以从天空劈到房顶上去,静电可就没这个能力了。刚刚做了个试验,目的就是要让大家认识到电,而这些不过是个开头罢了,雷电是自然现象,大家不必太过担心,更重要是做好避雷的工作。” 此刻,堂上的众人已经改了先前的轻视,没人再敢像之前那样认为宋依依只是个来刷名声的女子,达者为先,宋依依现在就是他们的老师! “谢谢宋小姐为我们解惑,那么,宋小姐你今日是闪电么,不知道你觉得雷电是自然现象,那么这雷电如何产生,既然不是神明的惩罚,又是什么缘故?” 宋依依便按照小时候小学学的课本上的内容把大致的内容开口解释了雷电的自然现象。 她的解说把雷电如何产生,产生之后为何会产生巨大的威力能够劈死人,那些方式又很容易被雷劈死。 下雨天在外面很危险,遇到各种导电的物体都很可能被雷劈。 家中也不是很安全,或多或少,万一遇到雨水淋湿了房间就是危险了。 这些事其实是小学常识,然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却不啻于从未听闻的天书。 而且宋依依讲起客来很是鲜活生动,让人很难从心底抗拒,直觉地认为她说的是对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了。 如果真的能跨进去,似乎能够看到崭新的一切。 这种感觉让人兴奋,让他们更加用心地倾听,想更多的学习。 这一刻他们正襟危坐,听宋依依旁征博引,侃侃而谈,谈论雷电的形成,自然的形成等有趣的故事。 这些东西有些是对他们往日思维的一种挑战和颠覆,还有的就是对他们心灵的冲击。 一堂课,辩论思考,加上学子问,宋依依都很好地解决了。 课堂上的气氛是融洽的,柳子济跟辛戈夫人对视一眼,辛戈夫人叹道:“依依真是我们女子中的骄傲呢,能把知识这般深入浅出地说来,细细思量真是饱学之士才办得到。” “是啊,宋小姐的确博学多闻,我这老朽听得都快入神了。”旁边一个白学士摇头晃脑地赞叹道。 宋依依讲课讲完了,外面传来钟声,这是近日的辩思堂辩论结束的时间。 许多学子围了过来,激动地问她讨论刚刚的疑惑。 宋依依忙着应对他们,柳子济走了过来,开口道:“诸位,现在觉得宋小姐如何?” “实至名归,宋小姐是大才。” 宋依依忙摆手道:“你们想多了,这些东西其实历代的先贤都有涉及,我也是复述我师父和自己的总结,算不得什么。” “那也不如宋小姐,之前我们竟然未曾听闻如此学问,不知道宋小姐是否会留下来讲学?” 宋依依开口示意安静。 “我是否会留下来讲学,要看柳先生了。”她转头看向柳子济,带了几分调侃。 柳子济摇头好笑:“若是我真的说不许,这些学子怕是要拆了我这灵山书院么?” “老师,请您留宋小姐吧。” “是啊,我们想听宋小姐讲课。” 一群人不停地开口说话,哪怕是男人,一百只加起来也能吵死人。 柳子济休养气度很好,便也不在意,开口道:“我是有意留宋小姐,不知道她是如何想,若是愿意便留下教授学问吧。” 宋依依摇摇头:“我是打算教学,不过我不太能每天过来,之前我给你的册子,希望你公开给他们,让他们多多学习便是,便能对此有深刻了解。” “柳子济颔首,知道她身为大家闺秀出门肯定不容易。 就是辛戈夫人其实出入也并非容易的事,也是今日巧合在这里罢了。 “好,就仿照之前辛戈夫人的例子便是,你每周来讲课几次,安排几次辩难,出些考题,指点迷津。” 柳子济提出的条件听起来很是不怎么好。 宋依依挑眉,这个柳子济,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她这次一定会是陷入了一个陷阱,劳碌命,这跟现代的老师有啥区别,都是纯粹折腾。 “看看吧,我只能尽量抽出时间了,不过那本书上面的内容其实已经很多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听我讲解。”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能一样。” 众人寒暄一番,学子们已经被赶回教室上课去了,宋依依则跟柳子济辛戈夫人坐下。 “子济,你这可是为难依依嘛,看来这回依依肯定没少埋汰你。” 旁边的柳子济道,“如何算是为难,毕竟为人师表是很庄重的事情,不能不当回事。依依,我知道你出来不是很方便,如此也是为了帮助学生更早理解你的内容。” 宋依依点头,“我明白你的道理。” 她看了看四周,叹道:“其实我倒喜欢在这里,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只不过,这世间就是有太多的问题和烦恼,让人总是不能如意。” 宋依依的话让旁边的人心中奇怪,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想。 “若是喜欢就常来便是,其实我们这里总是个学堂,我想,也不至于如何让人议论,毕竟我这个寡妇都在呢,若管它说,便不要过日子了。” 旁边的辛戈夫人开口说道,显然她对这些东西都是不以为然的。 什么东西,都是束缚女子的罢了。何必太过在意。 宋依依一听心中感慨。 她似乎还不如古人呢。 ——————————更新~\(≧▽≦)/~啦啦啦———————————————————————————————————————————————————————————————————————————————————————————————————————————————————————————————————————————————————————————————————————————————————————— 授课 校园港 正文 征服他算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征服他算了 玳礤璩za但是,她跟夏侯策达成了协议,而且她也并非就是打算整日花费精力在这些事情上。hi书网 毕竟,她的最爱还是研究古玩字画而非是教人学问。 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毕竟是太遥远了瑚。 想来惭愧,她刚开始甚至想过一个想法,那就是靠着这点来刷刷声望铄。 其目的也不过就是因为之前被萧清城威胁才产生这种想法的。 但是说起来,萧清城对她的威胁,看起来目前并非那么让她担心了。 而她现在教学,也不想每日过来,正好每周安排个几节课,进行讲学,最好来听课的人越多越好,以便于她刷刷声望。 抱着这种目的,动机不纯,宋依依面对这几人时便有种惭愧感。 说起来,她并非什么合适的老师。 “抱歉,我会尽量安排时间过来的。”宋依依开口道。 柳子济便道,“若是有闲暇你自可来这里坐而论道,这里的学子的热切你也看到了,那本书我会安排好下去让他们传阅。” 二人说了会话,宋依依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了。 而在她走后,今日的事情很快随着书院的学子外出传来开来。 一点点关于雷电的解释让许多人议论纷纷,那传闻中有个神奇师父的宋家小姐这次把那仙师的学问传授,没想到传出来就是这般让人惊奇诧异的新闻。 这样的消息简直让人心中惊奇,但是奇异的是,却是能够自圆其说,而且还能解释了很多生活中常见的现象,且十分清楚明白。 很快,萧清城也知道了。 向晚时分,天色因为阴天而略有些湖昏暗,萧清城听着底下的回报,手指敲击着桌面,双目半开,似乎在沉思。 坐在一旁的管弦鸣吊儿郎当地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儿,不时好奇地看过来。 “大哥,这宋依依还真是奇怪的事情越做越多了呢,现在她做的事情哪件像是正常人做的。” 萧清城好整以暇地收回目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道:“怎么不像正常人做的事情了?传道授业解惑,很好。” “很好?这传出的消息可是惊人,雷电如何形成,天才知道,这种事情如何能随便说。再者,她这么张扬地去讲课,也实在不像个什么守规矩的女人。” 管弦鸣对宋依依似乎一直保持着恶感,他的恶感在于宋依依是夏侯策的未婚妻。 恨屋及乌而已。 “我觉得她讲得很有道理,谁又能说雷电就是神明所为。你又觉得这世间真的有神明吗,我不认为。” 萧清城懒洋洋地半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之前让你查的问题可查了,宋依依最近一直出入摄政王府,是为何?” 管弦鸣撇撇嘴:“还能为什么,人家是未婚夫妻嘛,怎么不能来往了。” “说话。” 管弦鸣见他扫来的冷光,忙打了个寒颤,立刻坐正了,开口道:“我查了,倒现个奇怪的事儿,那夏侯策把自己平时佩戴的那块夏侯家的祖传宝玉给了宋依依了。之前的得到的消息,宋依依似乎很想要夏侯策家那块传长媳的玉镯子,但不知为何夏侯策没给她。” 宋依依想要玉镯子的事儿也不算特别隐秘,就是之前的宋依依缠着夏侯策要镯子,她身边的丫头和宋家人都知道。 但是,她们不知道宋依依的目的是什么,还以为只是想要拿象征着长媳地位的镯子是宋依依想拿来作保证的。 没想到宋依依却是想着别的用处。 “是么。”萧清城秀美的桃花眼儿微动,波光粼粼,透着几分邪气,“想要那镯子--奇怪,你确定最近夏侯策是把玉佩给她了而非是镯子?” “确定,夏侯策平日也会佩戴那玉佩的,何况宋家那边得到的消息确定的确是宋依依有那玉佩,之前太平侯还想让宋依依还给夏侯策。” “奇怪。”萧清城挑眉道:“如此倒算是怪事,你可知道那镯子的来历?我只听闻那镯子是当初天降陨石而生的东西,但也不曾真见过什么特殊之处。” 管弦鸣道:“是这么回事,但宋依依似乎很是想要那镯子,最近去摄政王府,据说都是呆在夏侯策的书房,听闻她一直想要,但夏侯策就不肯给她,照例说,镯子迟早也是要给她的,为何不肯给呢?” “不肯给的缘故自然有很多。”萧清城目光一动,停下思考:“你去给我找宗人府的宗令,我想查查资料,还有从钦天监找人来,我想问问钦天监那边是否还有当年留存下来的记录。” “大哥,你不会真的要查那镯子吧,这不就是当初随便做出来的吗,其他的镯子都或者是损毁或者是被带入坟墓中去了,世间只有夏侯策家的两只了,但说起来不过就是普通镯子。” “那可未必,她既然如此上心,我怎么能不仔细查查呢。” 萧清城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他对宋依依为何对镯子如此执着而感兴趣。 人总会为想要渴望的东西而感兴趣。 而宋依依也不例外。 他相信宋依依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好不容易现在现了一件很可能是她秘密的东西,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管弦鸣蹙眉,嘀咕道:“大哥,你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萧清城斜睨他一眼,“去办事去。” 真的陷入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他现在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感情世界摊开去给别人看。 果然,管弦鸣略带些不满地转身走了去查消息。 而萧清城则是目光亮。 宋依依,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一次,会不会解决这个问题? 萧清城也听闻了她去讲课的事情,这一次没赶上,他觉得自己该去参加下一次,这样刚好能够“偶遇”宋老师了。 男人的目光变幻多端,最后停顿在最后一秒的瞳孔,双目闪烁。 -- 宋依依回了家中之后,被父亲叫去询问了一番,便告诫她不要太出风头,免得惹人争议。 宋依依知道这话很对,目前还是尽量低调些,等积聚了足够的人气再次开讲。 她要把自己的名望竖立起来,这样,谁想轻易动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除此外,还有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镯子拿到手。 也不知道是否是做贼心虚,宋依依被那天夏侯策说的事情闹得有些头疼,此刻便不太想去夏侯策那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他训斥冷言冷语的,又怕面对那男人的目光,更不想跟他解释许多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摄政王府似乎就片刻间就安定了下来,少了宋依依的折腾,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冷肃萧然。 要不是每天中午还有人送饭,夏侯策差点怀疑宋依依还存在不存在了。 这丫头就是打算躲着他不见了吗? 夏侯策怀着这种心思,跟着宦官进了内宫,赴宴。 “摄政王,坐吧。”萧景昱开口招呼。 夏侯策淡淡道:“谢陛下。” 旁边太皇太后开口笑道:“难得今日让你来吃顿便饭,怎么,还不满意么,是不是依依每日给你送饭,不爱吃这宫里的饭菜了?” 夏侯策摇头,忙道:“太皇太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窦太后忍俊不禁,满头银似乎都因为夏侯策解释的样子而颤动亮。 “啧啧,真是有趣,我看你是喜欢得紧,改天哀家也让依依那丫头做点儿饭菜尝尝。hi书网” 萧景昱眸光一闪,开口道:“皇祖母,孙儿也想品尝表姐的手艺呢。” 窦太后威严笑着看他:“你这小子这会子就想起手艺了,依依好歹是名门闺秀,只不过闲暇做点儿东西罢了,哪是你想尝到就尝到的。” 萧景昱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少年轮廓渐渐分明的脸庞带着几分腼腆,“表姐只给摄政王做,那怎么行,这次见到她一定要她给皇祖母和朕做顿饭才行。” 今日夏侯策一如往常办公,窦太后便叫了他入宫,快临近午时,请他一同赴宴。 窦太后赐宴,即便夏侯策再想吃宋依依做的菜这个时候也不合适了。 他便留了下来,准备赴宴。 这偏殿内已经摆放好了饭菜,皇帝,太皇太后,夏侯策,三人便分作三个席位,宫女鱼贯而入,在三个坐席分别上了菜。 这些菜色都是皇宫的御厨所做,看起来也是色香味俱全,但不知道味道如何。 夏侯策正襟危坐,没了自己单独用餐时看宋依依写的卡片时笑的心情,陪着窦太后和萧景昱用饭。 御膳房的午餐是丰盛的,但是夏侯策并不如何爱吃。 萧景昱看看没滋没味地夏侯策,心中忽然有几分嫉妒。 摄政王当真是好福气,竟能让宋依依那个女人给他做菜吃,还每天都送。 皇宫内没有秘密,若是皇帝想知道,又有什么是秘密。 萧景昱对于此事,之前也不算如何在意,今日却是鲜明地感觉到了不同,御膳也变得难吃起来了,怪不得夏侯策很喜欢宋依依的饭菜呢。 只是食不言寝不语,良好的皇室教育让他很快保持了平静,吃完饭之前都一言不。 到宴席撤下来,不多时,窦太后道:“依依做的菜是真很好吃么,阿策?” 夏侯策顿了顿,敛眉道:“尚可。” “那就是不错了,尚可,这话你说来可不容易呢。”窦太后啧啧称奇,“改天一定要她做点菜送来才是。”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小皇帝。 萧景昱点头,开口道:“摄政王,朕今日看到了奏折,说是边关那边此刻已经平息干戈了,之前武将曾经出关把那金国的大将带领的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不少,目前也得到消息,确定金国那边的确是有意求和。” “嗯,此事是真。”夏侯策开口道。 事情的确是如此,他之前安排下去的消息,很快得到了执行,从边关那边得到的确切消息,确定萧兀术的确是要倒霉了,之前他的战斗力并非真的那么差,而是现在有人从中当了内奸。 既然金国有意自己废掉自己一只手臂,那么就别怪他们落井下石。 毕竟,只要挑拨一番,完全可以能够让金国内部陷入更大的动/乱之中。 “那策叔是怎么想的,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准备一番么?” “对,具体的计划,臣这里有折子。” 夏侯策递上一本折子。 萧景昱接过来看了,不由得微微惊讶,“这是策叔现在才修改的计划么?” “对,陛下,此事不必大肆宣扬,免得打草惊蛇。”夏侯策淡淡道。 窦太后看了他的折子,也点点头:“很好,阿策,你做事能够为国着想,这事儿若是真的做成,金国那边不是也要脱层皮。” “太皇太后谬赞。”夏侯策凝眉看去,沉声道:“这些计划现在要选个合适的人选去安排执行。” “好,这事儿你安排吧,我看你肯定能够处理好的。” 几人一番交谈,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皇太后道:“如今打了胜仗,消息大概也传过来了,既然如此,今年的狩猎也该举行了,一方面献祭祖宗,一方面也是宣扬武勇。” “狩猎?”小皇帝点点头:“皇祖母,这倒是好事,值得狩猎,京城自从地震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消息了,也算为百姓和文武百官放松心情吧。” 夏侯策蹙眉,这算是初夏狩猎,此刻经过了春天的生长,许多猎物已经长得肥壮了,正是狩猎的时节。 晋国皇室武勇之风盛行,虽然说天下以文臣治国,武勇却是不曾缺少,便是小皇帝现在也已经会射箭了。 狩猎,不能说不好,说起来夏侯策自己也是许久没有参加这种活动了。 本来夏侯策其实也是武将出身,对狩猎也很感兴趣,但是偏偏他并不太喜欢现在的狩猎方式。 在去之前就有人排除风险,然后将那些狩猎的猎物驱赶过去,到时候随便什么人只要箭术好的,说不准都有机会。 夏侯策不喜欢这种作假的狩猎,他喜欢真的驰骋山林间的狩猎,那才是真男儿该做的事情。 “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拒绝了又何必。 萧景昱笑道:“策叔的箭术一向高超,向来到时候肯定能够见识到策叔的箭术。” 夏侯策摇摇头,“臣到时候便不参与了,让他们争吧。” “你这小子,也是,跟他们争是无趣呢。” 窦太后道。 这二人说了会儿话,窦太后这才放他离开。 小皇帝还为着狩猎的事情而兴奋。 窦太后却注意到目前朝廷中两派像是暂时风平浪静一般,不知道在蕴藏什么阴谋诡计。 小皇帝年岁渐长,窦太后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看着孙儿,忽然想着,是否该给小皇帝准备选妃了? 皇帝再过两年也要大婚了,现在选择准备,时间并非多长。 而且,身为皇帝,大婚之后就算是一家之主了,该算成年,也该更多的接触政务了。 只是这皇妃和皇后的选择并非那么容易,还得仔细寻找一番。 小皇帝不知道皇祖母这等心思,眼珠一转道:“皇祖母,表姐做的饭菜这么好吃,不如让表姐入宫来一趟坐一坐?” 窦太后挑眉,好笑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爱上吃喝了?” “只是很好奇而已。表姐那性子还会做饭?” 小皇帝像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但真是如何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改日再说吧,你若是真喜欢,传个话下去,让那丫头送饭时顺便带一份过来,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萧景昱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下午宋依依在家正研究晋国的漆器呢,忽然听闻宫人来府中传口谕。 她忙收拾了东西去前厅了。 好端端的哪来的口谕,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宋依依心中奇怪,到了前厅才现,居然是宫人传了个奇怪的口谕,意思是小皇帝让她也做菜给他送去。 宋依依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开什么玩笑,她给夏侯策送饭,算是因为有所求,因为夏侯策那掌握着她回去的办法,因为夏侯策这个男人值得她这么做。 至于小皇帝那那小屁孩嘛-- 对,在她眼中小皇帝就是个小屁孩,这会子居然让她也送饭给他,也太搞笑了。 宋依依无语地摇摇头,蹙眉道:“这位公公,是否是传错了话了,怎么,陛下会提出这种要求?” 那传旨的公公也是奇怪,轻咳一声,“这个咱家就不清楚了,倒是听闻是今日摄政王在宫中赴宴,好像夸过您做的菜,于是陛下便想尝尝。” “他?”宋依依不敢相信,夏侯策真的会当着太皇太后和萧景昱的面夸奖她? 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呢? 宋依依心中奇怪,但是消息既然传了下来,难道不给做不成? 宋依依只得无语地接了,准备下次准备的时候准备最好的给小皇帝送去,免得得罪了这个未来的boos。 “依依,你做的菜可都出了大名了呢。”旁边谢明珠调侃道。 “行了,大嫂你就别笑我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宋依依无奈地道。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到时候只能做了给皇帝送去,希望他口味不要太刁,那我可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谢明珠摇摇头:“陛下年纪还小呢,只是好奇罢了。” “他,我看可不是年纪多小。” 身在皇家,有几个这个年纪还懵懂无知的,多半都是知道了世情冷暖。 刘氏却是得意道:“女儿,你这做菜的手艺不错嘛,没想到陛下都觉得好。下次你可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能耐,准备好了。” 宋依依抚额,其实她也谈不上多么爱做菜,若非是夏侯策,她也喜欢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啊。 只是没办法,天生劳碌命,就是不得闲。 “摄政王看来也很爱你做的菜呢。”谢明珠赞叹道。 “他啊,哼,死鸭嘴硬。” 宋依依嘀咕一句,忽然觉得这几天自己一直躲着他,似乎不太地道。 想想她那个镯子,宋依依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现在就去摄政王府,跟夏侯策在一起。 “娘,我想去王府一趟。” 刘氏吓了一跳,看看外面天色不早,“这会儿去干什么,别胡闹了。” “没胡闹。娘,你不想女儿嫁给摄政王了吗?”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让女儿去吧,我这是培养感情对不对,而且还有个问题,我若是不去的话,那不是不能跟摄政王多接触?” 刘氏仔细一想,蹙眉道,“行,去就去,娘也不是老古董,只是有个问题就是,你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争气知道吗?最好就是把他睡了懂吗?” “……” 宋依依额头一滴冷汗滑落。 这彪悍的娘亲,简直让她无言以对。 把夏侯策睡了,开什么玩笑,她可没那个心和胆子。 再说了,夏侯策这里她也不可能真的呆很久,就算她想,夏侯策还不让呢。 奇怪,那厮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有时候怎么觉得他那么克制? 宋依依怀着这种怀疑,拿了下午自己做的一点糕点,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到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晚了下来,宋依依的出现让王府门口的门卫***动了片刻。 不多时就被迎接进去。 毕竟,这位将来的女主人,最近出入王府的次数不少,也让众人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改变脸色,热情地迎接将来的女主人。 “摄政王还没回来么?” “王爷大抵过一会儿才回来,小姐,您现在要不先等一会儿?” “怎么,还没回来?”宋依依看了看,见天色不早了,摇摇头:“算了,那我等会儿吧。余先生在吗?” “在,小的这就去请来。” 不多时,余仲卿到了。 ——————————————————————更新o(n_n)o~———————————————————————————— 征服他算了 校园港 正文 反正你也不爱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反正你也不爱我 铙艟腋za巳时中,天光明媚,空气清爽,正是学习的好时候。 “古语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是男子胡诌出来诓骗无知女子的自私话。姑娘乃千金之躯,身份尊贵,不学习是要不得的,才德需从书中求,需靠平素累积,既然皇上命了老夫来教导姑娘,老夫定当不遗余力,可是姑娘如此不思进取,要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向故去的晴公主交代啊……啊?” 渊墨阁中,能够容下百张桌椅的偌大学堂里,公孙止手握一本书卷,站在唯一的学生面前,孜孜不倦的对其教诲着。 他和老皇帝钟文斌差不多年岁,双目有神,高而精瘦,身着一件深蓝的粗布袍子,凌乱花白的头用一根木簪束起,还有几缕垂在面上,十分的不修边幅。 若是往大街上一站,谁能把他与东蔚第一殿阁大学士联想到一块儿去? 更甚,听说他武功卓绝,连林愫音的祖父都不是他的对手。 面对这文武双全的老头儿的指责,不小心打了瞌睡的人儿紧忙回以愧疚之色,诚恳认错,“素玥失礼,还请先生责罚。hi书网” “罚你?我可不敢。” 公孙止连连摆首,用鼻子冷飕飕的哼了哼,调头回到原位坐下。 书卷一甩,两手交叠于脑后做枕,双腿直接搭到桌案上,仰靠的姿态,道,“据老夫多日观察,姑娘根本无心学习,不如待会儿你我一道去太极殿面见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大家各自乐得轻松可好?” 他教了半个来月,小丫头片子不是打瞌睡,就是在书本上鬼画符,这是何苦? 自从开始在宫内上学堂,遇上敷衍了事的公孙止,林愫音等这一天,同样等了半个月! 瞧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坐相,她也仰靠在抱椅之上,有样学样的做出散漫样儿,嘴上客气道,“先生言重了,素玥并非不肯用心学习,只是觉得……。” 提眉,公孙止的胃口被吊起,“但说无妨。” 林愫音直言,“素玥觉得先生一味敷衍,并不想招揽太多麻烦,是以素玥只好配合先生,求个相安无事。” 有点意思! 公孙止假装生气,“这么说还是老夫的错儿了?” “不敢。”林愫音盈盈起身,移出桌前,按着大家闺秀的规矩行到他面前,福身作了个礼。 光是这举动,已经让公孙止刮目相看。 她道,“连日来素玥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 初到渊墨阁来求学,她可是抱着一颗谦虚好学的心。 谁想公孙止搬出几本相当于‘小学生行为规范’的书本,打算以此混日子。 来自现代的凌玥生长在世代传承的古武世家,从小就将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学他这些? 开玩笑! 反正你也不爱我 校园港 正文 梦回现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梦回现代 铙艟腋za刘结草盘坐在地,正式在修行《光明之书》,开始要将身后的翅膀正式由真入假,全部转化为幻想之光明了。看书神器 应劫者最开始只能够为他们三位天人解决初步的问题,无法排除作为根源的翅膀上的麻烦。 翼人的本源从来都是翅膀,刘结草借助应劫者来消除了身体上的问题,可是翅膀如果还在,仍旧还是做了白用功,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因此,这才是计划的第一步,而不是全部。 现在刘结草主动开始修炼光明之力,就是第二步了。 应该说,他修炼的其实是虚假的光明之力,来源是其创造的世界中半真半假的那种幻想之光明。 想要一步就位,就把翅膀问题解决,那是不现实的,如果真那么简单,就称不上是大世界的手段了。 翼人大世界如此霸道,甚至不禁止人们传播,公然就可以在《飞升者常识》,或是其他几本书中看到类似的内容,显然是有恃无恐的。他们作为最强的大世界之一,自然是极有底气的。 翼人之体,的确是一种相当棘手的问题,但那是对天人来说的。若是对神人一级的存在来说,并非是没有解决办法的事情。 不过,如果一开始就这样一直修炼到神人时,那时候一身力量与翼人之体完全融合,可谓是根深地固了,若那时解决就等于自废功力了。 只可惜,刘结草虽然还是一个天人一层的小角色,却已经达到了可比拟神人的创造世界之能。 故而,刘结草才能够借助自己世界之力,借助自己造物之力,通过世界本源上的变化来拔除这种问题。 恩,有一点必须说明,如果他们还待在翼人大世界中,随时接触翼人大世界的力量。是没有半点机会改变情况的。 翼人大世界是最适合翼人一族生存和修炼的世界,所有的本源都以光明为主,还带有翼大世界的本源印记,待在那里即使再有幻想之力转化,也只是做无用功。一瞬间就能够让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这就是大世界的厉害之处。 现在刘结草等之所以有希望,就是因为已经隔离了翼人大世界对他们的进一步影响。这才让任何努力有了进一步下去的可能性。 无数光明的力量,让刘结草吞吐进入自己的身体,借由翼人翅膀对于光明的奇特吸引力,即使是幻想之光明,却一样很容易就被吸引过来,化为了刘结草的修行。一瞬间就填补了刘结草身上的幻想真身,渐渐又将之转化为光明之体了。 不过,这一次光明之体并没有被刘结草排斥,因为这一份力量本质是半真半假的幻想光明之体,与之前就有区别了。 刘结草现在的光明之体还没有一步到位的恢复,还是需要继续填补完全,否则只要露出空隙。就会留下隐患,到时一遇到真正的翼人大世界的光明之力,一瞬间就会被那些“种子”进行同化,让现在的一切努力做了白用功。 不要觉得这是夸张,翼人大世界的手段就是那么可怕,一点微不足道的残留就能够不死不休的纠缠下去。 小世界与中世界之间差距虽然也很大,但是却远远没有与大世界之间的差距来得更大。 与刘结草的修炼所对应,应劫者柯妮丝也开始了修炼。 她一开始修炼《光明之书》。就有一股大光明从身体内部涌现出来了。 虽然同样都是《光明之书》,但是应劫者修炼的方式与刘结草可不相同啊。 刘结草修炼的过程是吸收幻想世界中的光明之力入体,而柯妮丝这样的应劫者的光明之力却是由自身而出,不求外力。 应劫者的光明之力,就来源于作为天人的三人这个主体,取源于翼人的本源光明之力。 刘结草的修炼是由真入假,那么柯妮丝就是以假入真。 当柯妮丝通过《光明之书》开始转化她身体中涌现出来的光明之力时。立即就有了一种大欢喜、大满足的念头,仿佛自身都生了本质的变化。 她确实是在生生命本质上的进化,开始从一个低等生命不断向高等生命的过程进化。她只是刚刚开始转化源自翼人的光明之力,但是其中也带有翼人的光明之体的本质。那些刘结草不要的杂质,每一滴都是乎常人想象的东西。 用一句直观的话来说,哪怕一滴翼人之血,放在中世界也会让人轰动,让一群强者为之争夺,造成一场浩劫。放在小世界,或许会引更大的变故,一界破灭也未必不可能。 刘结草现在所创造的世界层次,仍旧还是须弥芥子世界,他所谓的幻想大中小世界的划分,其实也仍旧还只是大须弥芥子世界、中须弥芥子世界、小须弥芥子世界这样的划分。须弥芥子世界也有大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须弥芥子世界中的生物,也就是须弥芥子级别的生命等级,难有出现出世界本身等级的生命存在。 只是,柯妮丝现在已经不同了,只是一开始的修炼,她就已经出了须弥芥子世界的等级,成为亚世界等级的生灵了。 如果用刘结草的角度来看,柯妮丝现在生命存在是与尼奥这个神明一个级别,尼奥也不过是达到亚世界等级的生灵,所以放在须弥芥子世界中才有资格称之为神啊。 柯妮丝除去缺少一个神格外,基本与作为神的尼奥区别已经不大了。 神格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单单作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死神的神格就要经历多个幻想世界的流程一步步操作下来,最后才勉强成型的,还需要有更多的具备死亡特性的幻想世界继续补完。 用某个设定的话来说,尼奥其实还只是弱等神力而已。只比他最初当世界树时勉强算作微弱神力时强上一点而已。 刘结草并不知道现实世界中是不是存在所谓的神格这种东西,不过却明白自己的幻想世界规则是由自己做主的,即使是如此想要弄出来一个神格如此不容易,短时间内柯妮丝也就不要考虑成神了。 但是,柯妮丝在刘结草心中已经是后备神明中的一个,注定被他重用是免不掉的了。 与刘结草和柯妮丝这一组相比,迈克尔.金角和爱莎、大牛和甘.福尔进度自然要落后许多。 迈克尔.金角和大牛两个,身体中的翼人本质还没有排除干净,光明之力也排除得不算太多,自然爱莎和甘.福尔相对应也无法得到柯妮丝那么大的好处。 不过,爱莎和甘.福尔修炼下来,也达到了高等须弥芥子世界生灵的水准了。 迈克尔.金角和大牛正在努力转化幻想真身之中,当他们彻底排除除了翅膀之外的翼人种种残留在他们身体中的成份后,借助幻武和恶魔果实得到的幻想假身,就可以彻底成就完整的幻想真身。 也就是说,迈克尔.金角和大牛两人自救过程的第一步,也就是同步在修炼幻想真身的过程,他们排除掉多少光明,就等于修炼了多少幻想真身。 这是刘结草给他们的建议,目前只有在真与假之间变化的幻想真身才能够稳定住他们的情况,否则如果没有幻想真身镇压,一切排除光明的作法也只是作白用功。 即使是刘结草也想不明白,如此可怕性质的光明力量,还有如此厉害的翼人之体,究竟是哪一位大神开出来的。 大世界果然精彩,只是一个翼人大世界已经让刘结草算是大开了眼界,不再因为自己是造物主而妄自尊大了。他更想要找机会去看一看其他大世界的风景了,继续开阔自己的眼界。 就这样,三天直接过去了。 仅仅是三天时间,迈克尔.金角和大牛就完全把光明和翼人之体排除给了应劫者,现在完全就是幻想真身了。 果然,飞升者没有一个是普通角色,才三天时间就彻底搞定了一切。想当初刘结草为了突破到幻想真身这种程度,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完全就无法比拟。 当然,如果是作为飞升者的刘结草,再回头看一看当初的修行,就会觉得可笑,现在的他也可以轻易办到与其他两位飞升者一样的事情,这就是所站高度的不同,与生命本质提升后状态不同下产生的巨大差距。 另外,与刘结草的幻想真身不同,迈克尔.金角和大牛成就的幻想真身自是有着自己的特点。 迈克尔.金角和大牛现在都还来不及感悟造化之道,还没有在幻想真身中开辟出一方世界,甚至连一方最底层的空间都没有开辟出来。或许这也与两人对于空间之道感悟不深有关系吧。 如果说刘结草的幻想真身,可以称之为幻想世界之身的话,那么迈克尔.金角便可以称之为幻想万兽之身,而大牛也可称之为幻想纯白之身。 幻想世界之身,自然是刘结草身与世界相合,自身就是世界化身。 幻想万兽之身,则是因为迈克尔.金角一身万兽化身之体,现在其中的万兽成份全部转化为新的形态,被称为幻兽。这种体质,就是幻想万兽之身。 幻想纯白之身,其实是大牛心无二物,他自身与新的幻想光明元素相合,身心内外如琉璃一般,那就是幻想纯白之身。 第一轮的修炼结束,第二轮的修炼正式开始了。 梦回现代 校园港 正文 阴谋与爱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阴谋与爱情 曳蝽铌za凌辰宇和林爱芒又哪里理会别人怎么想? 一上车,凌辰宇就握住林爱芒的手,另一只手把她往怀里带,说:“睡一会。到了再叫你。” 林爱芒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就闭上眼睛休息。 凌辰宇爱怜地看着林爱芒写着疲累的脸。这个傻姑娘,为了给人治病,结果把自己给累坏了! 怎么都看不够!就愿意这样看着她,看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已经到了,司机却没有下车,因为凌辰宇已经示意他保持安静。 凌辰宇的手早就已经麻了,因为不愿意惊动林爱芒,不敢动,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 林爱芒这一觉睡得很熟,很甜。 鼻端嗅到的,是凌辰宇身上散出来的,一种近似于树木的味道,竟然跟空间的气息有些接近。 耳畔听到的,是凌辰宇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直稳定地跳动着,让林爱芒觉得非常安心。 手里接触到的,是凌辰宇的大手,虽然同样没有正常的体温,但是,却让林爱芒明白,这只手的主人,就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林爱芒醒来了,她微微一动,凌辰宇马上感觉到,他温和地问:“睡饱了?” 林爱芒不好意思地点头,说:“我睡了很久?” 凌辰宇点头说:“你太累了。我们去吃饭吧。” 林爱芒坐直了身子,才现凌辰宇一直抱着自己。她微微皱起眉头说:“你真是傻瓜。”说着,她拉过凌辰宇的手,开始沿着经脉给他按摩。 虽然是绝脉,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就算没有用,也好过等一下像是很多的针在扎。 凌辰宇没有拒绝,只是,在林爱芒按了几下之后,他就把手收回来,说:“已经好了,不用按了。” 林爱芒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不就是怕自己手酸吗?她霸道地拉过他的手,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老实点!要不然有你苦头吃!” 凌辰宇无声地笑起来。他感激林爱芒,让他能够跟普通人一样,品尝到爱情的甜蜜。 林爱芒又捏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他的手,说:“不理你了!” 凌辰宇呵呵地笑起来,轻轻地刮了一下林爱芒的鼻子。 林爱芒就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微微的光。她也感激凌辰宇,让她享受到正常人的快乐。 “走吧,我们去吃饭。” 两人慢慢地走进去餐厅。 如此美丽的两个人儿走进来,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然而,对两人来说,彼此就是整个世界,又哪里理会周围的人的存在呢? 甜甜蜜蜜地吃完饭,两人就照着说好的,要去看戒指了! 像凌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是有自己的一套仪式以及历年来留下来的首饰的。特别是作为未来的凌家家主,凌辰宇的妻子更是会拥有整个家族中的传世之宝。 可是,凌辰宇不想要。 他不想要让林爱芒被凌家所束缚,他想要离开凌家,又怎么可能把林爱芒送进凌家呢? 如果林爱芒真的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他又怎么可能让林爱芒把这珍贵的一年时间花在避开凌家的勾心斗角呢? 更何况,凌辰宇都已经在为了脱离凌家努力了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慢慢积攒了一部分自己的力量,他更想要让林爱芒感知到的,是作为一个**的人的凌辰宇,而不是凌家的未来家主凌辰宇。 他的妻子的戒指,必须是他凌辰宇买来的! 如果,林爱芒跟自己是两个健康的人,也许,自己会选择不同的人生道路。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会觉得,“与人斗,其乐无穷”,会乐意跟林爱芒一起,携手并肩,登上最顶峰,俯视整个天地,品味这份苍茫大地的征服感。 现在的情况,凌辰宇已经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除了必要的保护好两人的措施,以免有不长眼睛的人胆敢破坏两人的甜蜜生活。 他珍惜林爱芒,也珍惜自己,无谓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几乎可以等于零了! 林爱芒也同样如此。 几乎祖师公堂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只有钟伟杰,自己对这个朋友的确有些愧疚,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之后,仍然会采用货运的方式送水果过去。 对郑子斌,也已经给他指出了方向。她相信,只要他入伍当兵,对他家里的事情肯定就会提出自己的一点看法,只要能够触动老爷子和他爸爸的心思,相信郑家村子就不会走到前一世的地步。 其他的事,也只有周家了。对师父,她是愧疚的,不过,她也已经计划好了,过段时间,会送去一些自己精心制作的药丸和药物,相信师父师娘、姑姑姑丈他们几位长辈会健康地生活下去的。 所以,对林爱芒来说,事情已经尽她的能力安排好了,剩下的一年时间,也应该可以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了! 她珍惜凌辰宇,珍惜自己剩下的一年生命,其他的事情,都不想介入了。 你可以说他们两人自私,可是,请想一想,他们两人的自私,并没有伤害到别人,也没有妨碍到别人。 就让这两只受伤的小鸟一点点地筑巢,享受一点点的美好时光吧。 两人逛的是金铺。 这个时候租借地的金铺还没有大规模地进入国内,很多地方都还是保留着那种小家庭作坊一样的金铺。 如果是在大城市,还有很多的选择,但是这是一座小城市! 这家金铺,已经是凌辰宇让人打听过的这座城市最好的金铺了! 两人就坐在那里,开始如同那些普通的小夫妻一样,选择花样,试戴戒指。 看店的是女主人,看到凌辰宇和林爱芒如此年轻,还以为他们就是学生哥学生妹,还想着,现在的孩子真不像话!才这么小呢,就要私定终身了! 林爱芒看中了一个样式挺简单、挺小巧的金戒指,上面镶嵌的是一颗红色的石头。 凌辰宇就请女主人拿出来,他拿起金戒指,握住林爱芒的手,专注地一点点给林爱芒戴上。看他那样子,仿佛这不是在试戴戒指,而是正在婚礼现场。hi书网 林爱芒没有看自己的手,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面容,看着他俊秀的眉峰,看着他迷人的眼眸,看着他秀挺的鼻子,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抿住的双唇。 这就是自己的伴侣啊。 她幸福地笑了。 凌辰宇终于戴好了戒指,抬头想要看看林爱芒的表情满意不满意的时候,就对上了林爱芒的视线。 “芒芒——”凌辰宇轻喃。 “嗯——”林爱芒也轻应。 凌辰宇嘴角弯出一个幸福的笑来,低低地说:“真好,你在我身边。” “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林爱芒靠近凌辰宇,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彼此气息交融。 凌辰宇慢慢拉起林爱芒的手,轻轻地贴住他的唇。 林爱芒只觉得,自己的手背火辣辣的,一直烫到了自己的心。 女主人很想要问一下,到底要不要,怎么在这里腻歪上了?可是看着外边停着的车,看着车旁边那个壮实的年轻男人看向自己的那凌厉的目光,她还是退缩了,乖乖等着。 两只小小爱情鸟终于分开来。 “喜欢吗?”凌辰宇问。 “好看吗?”林爱芒问。 两人同时出声,彼此一愣,又全都笑了起来。 凌辰宇觉得跟林爱芒在一起,自己变得好傻! 林爱芒觉得跟凌辰宇在一起,自己变得好小! 可是,两人都觉得,这样多快乐! “我喜欢。” “很好看。” 两人又是同时回答对方的问题,又都傻傻地笑了。 女主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这两个美丽的人儿,多美呀!比电视上,比广告里的那些明星都要好看一百倍!不止!最少一千倍!最好看的是,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甜蜜幸福啊!真让人羡慕! 林爱芒抬头对女主人说:“麻烦您把男式的戒指也拿出来。” 女主人赶紧取出来。 这一次,轮到林爱芒认真地给凌辰宇戴上戒指了。 凌辰宇也专注地看着林爱芒,看着她仿佛从事一件最精细的工作一样,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戒指。 都戴上了戒指,两只手同时摆在柜台上。 一只大,一只小。 同样修长,同样纤细,同样瘦弱,同样苍白。 两只白皙的手,同样戴着样式相同的对戒,黄灿灿的指环,红彤彤的石头。 看着,就让人觉得非常喜气! 林爱芒不喜欢冰冷的钻石,不喜欢白金,不够喜庆。她就想要喜气洋洋的,就想要这种红彤彤、黄澄澄的。 林爱芒满意地笑了,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撒娇说:“我要这一对。” “好,就买这一对。”凌辰宇也不自觉地用宠溺的声音说。 看眼前这两位居然连这对金戒指的价钱问都不问就决定买下来,女主人精神大振,赶紧问:“小弟弟,你们不看看手镯吗?我们店里有新做出来的样式的龙凤镯,这可是这市里的头一份啊。” 凌辰宇就说:“拿出来我们看看。” 女主人开了锁,拿出一个龙凤镯来。 的确挺漂亮的!而且,里面是空心的,不会太重。 凌辰宇很满意,询问林爱芒说:“芒芒,戴上试试吧?” “好。” 凌辰宇解开扣子,给林爱芒戴上。 细弱的、白皙的手腕上,一只精巧的黄金镯子,的确是非常动人的。 林爱芒一看,也觉得挺满意的。 于是,这对金戒指和一对金镯子就都买了下来。 买好了这些东西,凌辰宇又琢磨着,应该去拍婚纱照。 所以,两人又去了影楼。 当两人走进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家影楼时,担任迎宾的工作人员都惊呆了!这么漂亮的一对人儿呀!比那几个被老板请来拍广告的模特都要漂亮! 当下,她灵机一动,先请凌辰宇和林爱芒两人坐下,热心地拿出之前拍好的那些婚纱照出来,给他们看,这才悄悄地溜到里面去,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也是摄影师,就住在楼上,一听楼下的人说来了一对漂亮少年要拍婚纱照,马上颠颠儿地跑下来了。 一看这一对,老板果然眼睛都亮得如同两盏灯了! 一双贼亮的眼睛不停地看着这两个仙人一般的人儿。 凌辰宇抬起头,淡淡地看了老板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老板竟然浑身一颤,不敢再看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年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要不然,谁有他那样厉害的眼神呢?自己看过的人也不少,有哪个会让自己都害怕呀? 林爱芒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顺着凌辰宇的眼神望去,就看到了老板,她礼貌地说:“老板,我们想拍婚纱照,您有什么介绍?” 老板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过来,也不敢坐下来,只是弓着腰,翻开其中一本相册,讨好地说:“这位姑娘,请您看看这套,是我们刚推出来的古典系列,您喜不喜欢?” 林爱芒一看,倒是喜欢上了,上面两人都是古装打扮,颇有一种琴瑟和鸣的感觉。 “这套不错。还有吗?” “这套,是田园系列。您看看。” 哦,这倒是返璞归真,像是那种“你耕田来我种菜”之类的。林爱芒没有开口。 凌辰宇看她陷入沉思的样子,已经明白她在想什么,轻轻地问:“想家了?想庄子了?” 林爱芒醒过神来,嗔怪地说:“你偷查我。” 凌辰宇却一脸认真地说:“找到你之后,我就吩咐人不要再守在你身边,只有大事他们才会报上来。” 林爱芒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身边一直有他的人存在!那么,他知道自己拥有空间的秘密吗? 不是林爱芒想要瞒着凌辰宇,实在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她也没有想要应该怎样说。 看到林爱芒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凌辰宇的心中也是一惊,好像有一些自己一直在回避的东西要冒出来了。hi书网 他轻轻甩甩自己的头,丢开那些已经来到自己嘴边的问题,柔声说:“芒芒,你不要急,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林爱芒叹了一口气,握住凌辰宇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一些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好,我不会问。”凌辰宇轻轻笑了一下,这样多好,有什么拿出来说清楚,不要让误会在心里酵。“不过,芒芒,还是跟之前一样,有人暗暗保护你,好不好?” 林爱芒摇头说:“其实,你小看我了。作为一名医生,想要自保,真的不难。”更何况,自己还有空间这个作弊器! “你好好的,当然不难。我担心的是,万一你累了呢?”凌辰宇不放心。 “相信我。”林爱芒一脸坚持。除非自己突然病,那就没有办法。 凌辰宇艰难地抉择着,接下来这一年,自己会尽可能跟芒芒在一起,但是,并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在一起啊。万一——可是看着林爱芒,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终于,他点头说:“好。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爱芒轻轻地点头,说:“你也是。” 老板恭敬站在一旁,他努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想走,却不敢;不想听,这话却一直往自己的耳朵钻。 他心中越来越惊骇,居然有人暗中保护!来头有多大呢?可是两人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的模样呀!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不敢有任何一丝表情。不敢有一点点动静,免得惊动了两人。 林爱芒又看向相册,微微皱起眉头说:“这套不要。要不,我们弄一套日常生活的?” 凌辰宇也已经恢复刚刚的样子,宠溺地说:“你喜欢就好。” “嗯。老板——”林爱芒转头,就看到一身紧绷的老板,不禁觉得好笑,她轻轻摇头,又喊了一声:“老板!” 老板这才敢睁开眼睛,露出比刚刚更热情百倍,更恭敬百倍的神情来,说:“有事您吩咐。” “我们要拍日常生活的,您这里有这样的系列吗?” “日常生活呀——”老板露出为难的样子,不过,他转念一想,马上说:“有有有!我们这里有!”自己楼上那房间,还有些艺术气息,不就可以拍那样的系列吗!日常生活,不就是衣食住行吗!这普通人的生活,自己天天在过! 老板又哪里知道,两个患病的人想要过健康人生活的那种心情呢? 说好了要拍的系列,可是凌辰宇又有些不满意了:“芒芒,我们去订服装,再来拍照。”他不想让林爱芒穿影楼的衣服。 林爱芒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就想要给自己最好的。她安抚地拍拍凌辰宇的手,又问老板:“您这里有新的服装吗?” 老板偷偷瞄了一眼没有表情的美男,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有、有两套女孩子穿的,但是,没有男孩子穿的——” 林爱芒温和地说:“老板,您不要紧张,我问您,您这些拍照的服装都是从哪里买来的?如果时间不长,就麻烦您去帮我们买几套过来。” 老板看到林爱芒温和的表情,又听到她礼貌的话语,终于有些放心了,说:“就在临市买的,如果您需要,我明天马上过去一趟,就不知道您要哪些?” 凌辰宇的脸色这才微微有些好看。 林爱芒想了想,又问凌辰宇:“我们明天一起过去挑吧?” 凌辰宇看向林爱芒的表情马上就变得非常温润,说:“好啊,多挑几套,我也想要给你买几套衣服,就明天一起去买回来好了。” 林爱芒调侃地说:“花你的钱的感觉还真好呀。” 凌辰宇理直气壮地说:“男人赚钱不是给女人用,要给谁用?” 老板在心里叹息一声: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大的口气吗?男人女人?才几岁呀!而且,还说赚钱!拿家里的钱来泡女朋友,还这么大口气! 如果老板知道眼前这两人的身家有多少,怕是要吓得瘫倒在地。 林爱芒就眨眨眼睛,淘气地说:“我是不是该说,我赚的钱是我的,你赚的钱也是我的?” 凌辰宇竟然真的点头说:“是啊,这样说很对!我的钱全都是你的,你使劲花。” 林爱芒就轻轻地推了凌辰宇一下,说:“我也有钱呀。” 凌辰宇忍不住,握住林爱芒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说:“我知道,可是,我自己赚的钱,真的是为了我们两个。” 林爱芒明白他的意思,也渐渐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我明白的。我其他事情都已经解决,现在赚到的钱,也都是为了我们两个。” 凌辰宇心疼地说:“不要太辛苦,我有钱。足以让我们两个快活地过完这一年。”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林爱芒忍不住有些哽咽。 “芒芒——我的芒芒——”凌辰宇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搂住林爱芒,声音染上了湿意。 好久,两人才有些平静下来。 “以后,不要再提一年的话了。”林爱芒靠在凌辰宇的怀里,抚摸着凌辰宇的下巴,“这让我感觉,我们两人的幸福好像罩着一层阴影,这不好。” “嗯,我记住了。反正我们就是要好好地过,让天也嫉妒!”凌辰宇豪气地说。 林爱芒就笑了。 既然已经说好明天一起去买衣服,今天就先这样了。两人乘坐着汽车离开,只留下老板胆战心惊,好久才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 接下来的一天,依然还是早上去给病人看病,不过今天稍微有些小变化——两人下车的时候,就已经现两个滑竿等在城门口!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 今天过来的时候,街上的人就热闹多了,茶馆那条路也有人,不过大多数是在围观的,排队的也都是昨天了牌子的那些人。 果然,一早上四十个病人,就已经花掉林爱芒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了!而且,今天上午,凌辰宇还帮忙了!林爱芒说方子,他给记方子,减轻了林爱芒手的工作,她只需要诊脉和针灸! 回去的路上,林爱芒心疼了! 她给凌辰宇按摩手臂,却让凌辰宇搂进怀里,他揪了一下林爱芒的小鼻子,说:“你每天早上又是写方子又是给病人针灸的,手臂就不疼?我才写了这么一些字,你就觉得我手疼?你怎么不想想,我才心疼你呢!” 这下,林爱芒自己都觉得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下午就是去影楼,跟老板去临市买结婚礼服。 凌辰宇很挑剔,要不是他不想浪费时间,想要把所有事情都一件件让两人体会一遍,他才不会在这里买这些呢。他想要的是给林爱芒专门定做礼服! 不过,林爱芒已经很满意了! 一件礼服一千多块钱,他们一口气买下来十件,五套男装,五套女装。当然,这家店也挺负责的,让林爱芒试穿,再马上给修改得合身。 林爱芒和凌辰宇不耐烦在这里等,他们两个去逛了商场,买了不少衣服,准备日常生活系列也都用新买来的衣服拍。 凌辰宇打的算盘本来就是要给林爱芒多买些衣服,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买了好多! 等两人买好衣服,司机提着大包小包先回到车里,那边礼服店的礼服也全都修改好了,正好可以取了衣服回去。 约定明天下午有时间就过来拍照,两人就很开心地回去了。 晚上,两人依然洗漱好,就躺在床上聊天。 可以聊的话题太多了!虽然凌辰宇已经大概知道芒芒的事情,但是,并不知道细节,这一次正好听她说个够。 林爱芒呢,也对凌辰宇的生活很感兴趣,也挺喜欢听他说的。 聊到该睡觉的时间了,两人就相拥着沉沉入睡了。 是的,他们从第一晚开始,就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当然,两人都没有歪心思,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一起。 以后呢?以后就不一定啦!毕竟,凌辰宇是一个心理非常健康的男孩子,只是身体生病。而林爱芒心理是一位三十一岁的女人,她会慢慢觉醒—— 这天下午,两人去影楼拍照。 凌辰宇和林爱芒被影楼的化妆师分别领进了不同的房间去换衣服、化妆。 男人的衣服容易搞定,而凌辰宇如此美丽,也使得化妆师觉得不愿意下手,因为,这张脸太完美!完美得任何一分颜料都是对这张脸的亵渎! 所以,很快,凌辰宇就等在外边,他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难安!仿佛今天不是在拍婚纱照,而是一场真实的婚礼!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的心不停地叫嚣着:芒芒,芒芒,芒芒,芒芒——有节奏地跳动着,叫嚣着,想要看到她,想要亲近她! 房门终于打开了,林爱芒走了出来,身后是一个影楼的化妆师。 凌辰宇却愣在那里。 眼前这个小小人儿,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芒芒? 一身大红绣着凤穿牡丹图案的对襟大袖衫,里面是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头上是低垂鬓,上面端正插着镶嵌红宝石的凤钗。脸上呢,所谓“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 她仿佛穿越时空,从远古走来,跨越千年,只为了与自己重逢。 林爱芒一直走到凌辰宇面前,也同样迷惘地看着他,看着他身穿大红汉服衣袍,腰间束着玉带,头顶束,带着花翎,看着他美丽出尘的面容。他看起来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仿佛认识千年,只为了今日相依。 两人的目光交缠不休,道不尽的缱倦缠绵。 凌辰宇目光不离林爱芒,缓缓站起来,微微低头,看着她。 林爱芒的目光也不离凌辰宇,随着他的起身,微微仰头,看着他。 “我仿佛认识你很久,很久——”凌辰宇的薄唇轻启,吐出呢哝的话语。 “我们好像寻寻觅觅,就为了今日相依——”林爱芒也轻轻喃语。 凌辰宇的双手轻轻环住林爱芒的腰身,双眸溢满深情,从此,生命中有了你,我们都不再孤寂。 林爱芒的双手轻轻环住凌辰宇的脖子,双眸溢满深情,从此,生命中有了你,我们将无所畏惧。 这样的画面深情、自然、美好,摄影师老板先是呆了一会,后来才回过神来,举着相机就是一阵猛拍,各种角度,全方位展示两人的爱情。 他甚至已经想到,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修饰,这两人本身就是艺术品!不需要指导两人做任何动作,这两人由心而的动作,就已经让人一看就明了深情! 林爱芒和凌辰宇呢,他们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两人深深陶醉在彼此的眼神中。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再无遗憾。两人的心里同时涌现这句话。 摄影师终于觉得已经拍好他满意的照片,这才轻轻地“咳咳”一声。 林爱芒转过头来,看着摄影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现在可以拍照了。” 凌辰宇却没有理会其他,依然看着林爱芒。 摄影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已经拍好了呀!” 林爱芒眨眨眼睛,困惑地想,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摄影师也同样非常困惑,两人有那样投入吗?不过,他只是说:“刚刚拍好了!要请您再换一身衣服呀!” 林爱芒点头,松开凌辰宇,低低地说:“换衣服了。” 凌辰宇也点点头,却没有急着去换,他看着林爱芒走进去,房门被关上,这才自己走进另一个房间。 外边,工作人员开始换背景。 等凌辰宇出来,背景已经变成了三四十年代的模样。 他坐在一张扶手沙上,托着腮,眼眸盯着房门看,等着林爱芒。 这一次林爱芒穿的是小凤仙的衣服,她一走动,裙摆微微散开,就好像一朵美丽的石榴花。 他朝她伸出手。 她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摄影师已经学乖了,从林爱芒刚刚踏出房门,他就已经开始拍摄。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影师用相机永远定格。 一连换了五套衣服。 幸亏两人根本就不需要摄影师指点做什么动作,而是从换好衣服出来,两人就可以入镜,所以,拍摄花费的时间不多,花得多的反倒是换衣服、梳头的时间。 化妆呢?其实两人皮肤都非常好,白皙、细腻,五官呢,两人都非常精致,不管是单一地看,还是合起来看,都像是艺术品,所以也不用修饰。 需要化妆师的,是两人的唇。颜色都比健康的正常人淡。 还有脸色,也没有血色,需要化妆师加上淡淡的腮红。 只是,这么几套衣服换下来,凌辰宇还好,他毕竟只是腿不方便,而林爱芒就累了,她身体本来就弱。 所以,后面的两套衣服,都是林爱芒坐着,凌辰宇或蹲在她面前,或坐在她膝旁,或跪在她身边。 不管是什么姿势,全都是两人由心而的自然的动作。 所以,这婚纱照拍得非常容易。摄影师满意得不得了!他都已经两眼光地想象起到时候是如何美丽动人的照片了! 累了,剩下日常生活的系列就不再拍了。 等明天有时间再过来。 两人卸了妆,只是这个时候,林爱芒的背包忽然传出了声音。她在化妆师诧异的目光中,拿出大哥大,开始听电话。 原来是货运站在催林爱芒去拿回塑料筐。 林爱芒才恍然想起,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心思去做这件事,都不知道水果专卖店的水果是不是早就卖光了! 钟伟杰——居然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催,是不是他太过担心,不想影响自己治病? 林爱芒心中暖暖的。 在林爱芒接电话的时候,凌辰宇也接到了电话。其实这个电话早就应该接到了,等到现在,已经说明爷爷变得很有耐心,亦或是爷爷调查清楚芒芒的事情后才给自己打电话? 凌辰宇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 “爷爷,是——好,我知道了。——好,我会回去。再见,爷爷。” 凌辰宇听着听筒传来的嘟嘟声,挂断了电话。 爷爷让自己带着芒芒回去。 凌辰宇却摇摇头,不行,芒芒还想要给人看病,至少,要让她把了号牌的病人看完。要不然,她是不会走的。 回到车上,凌辰宇跟林爱芒十指相扣,说:“芒芒,明天我要回去一趟,很快会回来。” “好。下一次我再跟你回去,行吗?”林爱芒果然这样说。 凌辰宇轻笑了一下,说:“好,这一次爷爷催得急了些,我先回去。不过,你真的不能累着了。” 林爱芒看着凌辰宇,认真地说:“你也是,要保重,现在,你有我。” “对,我有你呢——有你,真好——”凌辰宇缱倦低喃。 林爱芒与凌辰宇紧紧相扣的手举起来,掌心贴着掌心,就好像心与心相连。 她轻轻地靠入凌辰宇怀里,就只想这样静静地靠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甜甜蜜蜜地吃过早餐,就到了分开的时刻。 凌辰宇紧紧抱住林爱芒,叹息般说道:“怎么办?还没有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林爱芒微仰着头,霸道地说:“就是要想我。” “会的,会想你,一直想你。”凌辰宇肯定地说。 两人正值重逢,好得蜜里调油一样,才多久就要分开,肯定会想得很。 林爱芒微微有些怅然地说:“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 凌辰宇轻轻笑了起来,说:“没事的,看看谁先处理好事情,谁就先来找对方,好不好?”说到底,他还是怕她为了赶时间累着了。 “嗯。”林爱芒这才点头同意了。 两人恋恋不舍又缠绵了好一会,才分开。 “我看你上车。”林爱芒很坚持。 凌辰宇只好点头,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只是,等转过一个弯的时候,他就让司机停下来。 回头望去,林爱芒就站在那里,望向这边。 凌辰宇眼里酸酸的。 只是一个小别,就如同刀割,要是——要是—— 他不敢想。仅仅这么一丝念头,心就已经被碾碎。 “走。”凌辰宇吐出一个字。 快点走,快点回。 林爱芒也上了一辆司机拦下来的出租车。她也要快点走,快点解决事情。 不想分开。就算分开是为了更好地相聚,她也不想分开。 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自己会有如此想法!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林爱芒忽然按在自己的心口,这就是爱情? 让人愿意因它死,因它生的爱情? 她忽然出一声悠远的长叹,原来,这就是爱情呀。 爱得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想法。 自己,也改变了呢。 想想这几天,两人如同小孩子一般,腻在一起,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来。 不过,自己也把一些事情给忘在脑后了! 林爱芒的小脸又微微皱起来,非常可爱。 前面的司机大哥忍不住偷偷地瞄着这个表情丰富的女孩子,时而快乐,时而甜蜜,时而忧愁,时而幸福,美好得让人想要靠近她,保护她。 司机大哥的脸上也露出了笑颜来,他想起好多年前,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呵呵,他笑,暗暗计划着,自己把客人送到地方,一定要去那家老字号,买妻子最爱的甜汤,重温当年的甜蜜—— ------题外话------ 感谢亲郑莹zy的五分评价票!么么哒! 感谢亲xiyanaita、nihaopuyan的漂漂花花!么么哒! 感谢亲郑莹zy、689993、清音而至、诸葛紫轩、依陌莎、wangjun、冰之子5、紫儿无泪、cyp0831、琉璃般的泪、386846490、涟漪zl6822、诸葛紫轩、killcxw、迟暮04、13094205655的月票!么么哒! 阴谋与爱情 校园港 正文 所谓爱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所谓爱情 只是,查阅许多资料也是无从所获。 这日,她正在家中查资料,珍儿进来悄声回道:“小姐,那周莹派人送了消息,说是要紧消息要传给小姐,约您在外面见面。” 宋依依挑眉,“哦,是么,难道是跟柳心荷有关的事儿?” 周莹是宋依依下的闲棋,目的是让周莹这个以前的柳心荷狗腿子继续接近柳心荷,给她传递消息窀。 之前也没什么消息传来,这次莫非是柳心荷真的要有动静了? “是的,小姐,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宋依依闻言,漫不经心地道:“好,知道了,待会我去见见。” 宋依依跟柳心荷的恩怨积聚起来,已经很深了,两人的恩怨说起来,从原主宋依依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到现在太久了。 柳心荷别的不说,跟着别人算计她,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现在因为夏侯策的事情,宋依依对柳心荷的事情也不再那么上心了。 但,既然埋了那么久的棋子总要问问清楚,顺便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也算是给原主报仇了,顺便不给自己添麻烦。 再说了,如此算计她就想轻轻松松的逃脱惩罚,想都别想。 于是,宋依依便抽了点儿空,下午出去在宋家的古玩店里见到了周莹。 周莹是偷偷过来的,宋依依之前就让人吩咐过了,让人把她带到后房去等着。 宋依依到的时候,见到周莹正披着披风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直到看到她出现,才松口气走了过来。 “宋小姐,您可算来了,我这有紧急事情要跟你商议。” 周莹上前一步,有些焦急地道。 “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说清楚。” 宋依依摆摆手让她坐下,打了人下去,“怎么,是柳心荷那边有什么事吧?” “是,宋小姐,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你也知道现在柳心荷回到摄政王的父亲那里去了,夏侯家的人似乎是打算让她嫁给摄政王呢。这次我去探望柳心荷的时候,偶然听到她跟丫头提起要在这次狩猎的时候安排人对付你,毁小姐的清白。” 宋依依面上的表情微微一冷,沉声问道:“毁我的清白,那个女人真是这么打算的?” “对,按理说柳心荷是没这个手段的,但我看到柳心荷的丫头冬梅跟夏侯家的三少爷夏侯康之间见面,夏侯康说要给宋小姐一个教训,免得宋小姐以后欺负柳心荷……” 周莹说着话,偷觑了他一眼,见宋依依呆了几分冷气,知道这话肯定是惹着她了。 若说她为何肯来通风报信,这自然是因为宋依依的良好信誉,对她并没有食言过。 自从跟了宋依依,她赵家的人得到了机会升迁,背后或多或少跟宋家的有关系。 而柳心荷…… 周莹一方面仍然嫉恨柳心荷当初害她的事情,并不肯如此轻易地就原谅那个女人。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柳心荷现在的势力根本不如宋依依,宋依依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况且摄政王对她也好。 而柳心荷呢,被夏侯策赶出府去不说,又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可值得一提的? 她能靠谁,靠夏侯家吗? 人家毕竟是摄政王的家人,不向着摄政王难道还向着一个外人吗? 再说了,她也没看出柳心荷还有任何上位的可能。 既然如此,周莹自然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边极其努力地帮宋依依打探消息,此刻更是急切地过来送信息。 要知道这个消息可是非常重要,若是没有得知,说不好宋依依就要吃一个大亏了。 毁掉女子的清白,这个柳心荷实在狠毒。 说起来如此阴险狠毒的主意,周莹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柳心荷提出来的,那个女人的确有些心机,但这样的人怎么敢让人相信她呢? “好,很好!”宋依依面色阴沉,抬起手捶了一拳桌面,目光闪动,寒光闪烁。 那个女人胆子不小啊,还敢借着狩猎的时候对付她,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以对付她为目标。 而且,这目标还是要打倒她宋依依! “周莹,这消息对我很重要,这次辛苦你了,我自会有给你的奖励。还有,你继续去打听消息,确定柳心荷到底是打算如何做,这样才能让我有对应的举措。” 周莹忙道:“这是我该做的,之前若非是宋小姐,我现在还被关在别院里不得出入呢。” 宋依依不置可否。 维护一个团体,除了有口头上说说,还要有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注意着要双方能够有足够的利益。 如果她不能给周莹带来利益,这个女人还能像现在这般恭敬吗? 宋依依甩开这种情绪,她也从没有真的认为自己真的是什么王八之气十足的人,可以随便吸引别人纳头就拜。 显然,她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这件事,具体是夏侯康参与的吗?” “对,那个夏侯康我看他定是喜欢柳心荷,自从柳心荷搬去夏侯家之后,就时常出现在柳心荷面前讨好,这次肯定是想打抱不平呢。那柳心荷极其擅长作伪,一般男人不注意很容易被她骗了。” 宋依依嘴角微勾,“是吗,柳心荷还真是桃花灿烂呢,到哪儿都是有人追逐,不过嘛--” 那个女人该死地竟想让人毁她清白,不用想,以柳心荷对她的怨恨和嫉妒,她肯定会用出低劣的手段来对付宋依依。 甚至有些不可想的方法,她恐怕也会施加在她身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极其让人痛恨的东西,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人强迫,尤其是这种恶心的事情。 周莹撇撇嘴,“哼,她那就是不知廉耻,分明就是故意勾搭那夏侯康,只因为她自己没有办法安排人手,就撺掇着夏侯康替她办事,偏偏那人又是擅长吃喝嫖赌,在外面认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所以敢安排这种事。” 宋依依颔首,“好,事情我知道了,你继续去打听便是。” 说着,便取了个荷包,里面放了些金子,算是给周莹这次情报的奖励。 周莹如何不喜欢,千恩万谢地道了谢,离开了。 宋依依眸中寒光一闪。 她正不爽呢,就有人撞到她身上来了,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正好,不如趁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免得柳心荷那个女人整日还能蹦跶。 宋依依哼了一声,起身从古玩店出来,选了几样古玩,不多时,便从古玩店离开融入了街上的人们之中。 旁边有男子一闪而过,细细地追了上去,还有人进去问了问,假意买东西,最后才出来。 宋依依并不知晓自己被人给跟踪了,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了看自家的店面,便转身离开回家去了。 不多时,便有人把消息传去了一处隐秘的阁楼。 暮色降临,爱晚楼又陷入晚上的靡靡繁华之中。 此刻,公子佳人,朝廷大臣,掀开了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伪装,在这里挥男性的猥琐或者多情。 一个娇媚的女子竞相争艳,却是在暗室幽静之处,便是谈情说爱也是风雅无比,让外面那一众花街上的花楼不敢望其项背。 这里的小厮都能识文断字,侍女都能谈论些诗文,更不要说什么其中的佼佼者了,更是各有擅长,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因此,这爱晚楼算是京城名门望族,上流中人的销金窟了。 谁不知道这爱晚楼背后的主子是谁,自然也不敢在这里闹事,此事是许多人交易的地方,也是许多人毁灭的开始。 前些日子,爱晚楼曾经生了火灾烧毁了些房屋,幸而这爱晚楼的楼主手段颇为厉害,很短时间内就又翻修一新,还更加风雅有趣。 此刻,爱晚楼深处的后院内,无人不可擅入的阁楼之内,一段铮铮的古琴声悠然响起。 这琴声是酒狂,带着几分疏狂的意味,像是酒后的心情,狂放借酒浇愁。 本来是作曲的人用来泄自己怀才不遇的,被这人弹出来却是一种萧然疏狂,一种狂放不羁,视天下为无物的不屑。 所谓爱情 校园港 正文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娄子敬的儿子? 宋依依脑海里闪过一个男子的面容,个子并不算高,容貌也只是一般,当然,对男子来说,自然是才华更加重要了。 但是…窀… 宋依依好像怎么听说,这娄子敬的儿子虽说不是什么俊美人物,却颇爱女色,听说还时常流连花街柳巷呢妲? 宋依依怔了怔,看向她,“你,你们家真的仔细打听过他吧,确定了真的是让他做你们家的东床快婿了么?” 肖娉玉挑眉,不太明白宋依依的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些奇怪呢。” 宋依依蹙眉道:“我怎么听说他家的儿子似乎名声不太好呢?” 肖娉玉蹙眉,看了看她,沉声道:“你说的什是什么?” 宋依依道:“就是我听闻那小子似乎之前一直喜欢出入那花街柳巷的……” “这个啊,我知道。” 肖娉玉一副了然的态度,淡淡道:“这也不算什么,毕竟,男人嘛,自然都是有些这样那样的臭毛病,比起一些人的毛病,他这点毛病也不算什么。你们家不是也有姨娘嘛。” 宋依依愕然,看向肖娉玉的目光透着几分古怪。 为什么,肖娉玉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而她却是无法接受,她甚至觉得这样是对她的侮辱。 明明知道,对方是这种人,怎么会就这么接受呢? 宋依依不明白,想不清为何她能够接受。 难道是因为三从四德的束缚,让女子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显然,在肖娉玉看来,这并非什么大问题。 “干嘛这么看着我?”肖娉玉奇怪道。 “你真的不介意吗?难道你都不管丈夫是否花心么,那样的话嫁过去,也是要受气呢。”宋依依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要介意?”肖娉玉摇摇头,失笑道:“依依,别胡思乱想了,他家中规矩森严,也没个通房什么的,即便是早有,现在都打了。去外面玩就玩吧,几个男人会不去那种地方的,总比带回家中来让你烦心好吧?” 宋依依愕然地看着她。 “可是,你心里不会不舒服么,我才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如何呢。” “唉,依依,你想得倒是好。不过,这世间又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的呢?反正我是正妻,嫁过去之后当家主母,家里的一切都是我说的算,那些小蹄子再如何,还不是在我跟前跪着伺候吗?” 肖娉玉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眉眼间带出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与自傲。 是的,她自然有这份傲气的,毕竟,身为高门望族的嫡长女,又是要嫁给那样的人家,自然是有本钱可自傲的。 宋依依苦笑,摇了摇头,看着肖娉玉的目光若有所思。 是啊,肖娉玉自然可以接受,在三从四德,从小三妻四妾的环境下长大,他们耳濡目染的自然就是这些,觉得通房丫头、小妾都不算什么,他们觉得只要牢牢地坐稳正妻的位置就好了。 至于别的,什么丈夫的宠爱之类的,也比不得正妻的地位,所谓相敬如宾就是这样吧? 然而,身为现代人的宋依依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接受这种观点的。 她固执地要求对方的纯洁如一,绝对无法容忍出轨。 两个时代的沟壑让彼此的思想完全不同,即便如肖娉玉这般人物风姿,未成婚之前也是京城的风云人物,然而如今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门当户对,接受社会的规则! 宋依依看向肖娉玉,忽然问道:“玉姐姐,你见过他吧,那你喜欢未来的夫君吗?” 肖娉玉怔了怔,茫然地想了想,垂眸,脸上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拘谨,半晌之后道:“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总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毕竟以后嫁过去,便是以夫君为天。” 宋依依蹙眉,“姐姐你可曾喜欢过什么人吗?” 肖娉玉目光闪了闪,蹙眉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人私相授受呢,要是被我爹知道还不打死我!” 只是,这么想着,她终究低下头,眼前闪过一个青衫少年的身影,目光滑过一丝苦涩。 还记得那个少年的笑容特别灿烂,看着她时双目着光,在每一次她出现的宴会都能看到他…… 可是……虽然他很好,可是出身贫寒,父亲凌厉的话音,母亲哭泣训斥的话让她退缩了,在家中暗暗躲避,隐藏了自己的心思,接受了这门婚事。 “就算有又能如何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依依,你有摄政王这样配对又喜欢的未婚夫是何等幸运……”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落寞,白皙的脸庞因而带着几分阴影,在黑暗中黯淡无光。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她,直觉告诉她,肖娉玉定然也有自己的心思,她提起那个未婚夫却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敷衍了事,这样的婚姻,真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吧,于她而言便仿佛噩梦。 “即便不是门当户对,对方若有能力,参加科举也未必不可以结亲嘛,前朝不还有榜下捉婿的事。” 肖娉玉看向她,摇摇头,“事情又哪里像你说的那样简单,不是谁都能考上进士,每年才多少人考上的?即便考上了,谁知道将来能做什么官?若无人提携,又能有几分前程……” 宋依依正要开口,肖娉玉打断她的话道:“你可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下嫁的危险多大么?京城里不乏有些天真的闺秀看多了话本,玩什么私奔的事儿,或者闹着家里下嫁,可最后结果又如何呢?男人,一旦他觉得自己高攀了你,便如同家中养着一尊佛,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那些自尊心强的,便会无法接受,径自去寻那身份低微的女子装大老爷。我可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 宋依依愕然,“为何,难道他不该感激对方选了他吗?” 肖娉玉冷笑道:“感激还算是感情吗?夫妻之间只剩下感激,那也就是恩情罢。你还不明白吗,要么夫妻间关系是平等的,要么男方高于女方,否则的话,总不会和谐。况且,过日子考虑得多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将来生了怨气,女子便越不美了。” 宋依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说的让她真的无话可说了,无法反驳。 这世间的确有不少男人是这样的,即便妻子没有故意鄙夷对方,显示出什么高傲来,一些男人也会敏感地认为对方鄙视他的家庭出身。 身为男性动物,雄性天生需要的崇拜,若是在妻子身上找不到,那自然就是去别的女人那找。 太过现实的话语让宋依依无话可说。 “不会后悔吗?我无法接受,若是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又如何呢?” “不管怎么样,娄子敬家也是书香门第,家规森严,不管怎样都会维持对嫡妻的尊敬和脸面,对方也不会,也不敢不尊重我,而我的生活也不会很大影响,将来的孩子也会有个很好的前程,既然一切都有,为什么要从头奋斗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获得现在的地位,容颜易老,我也等不起了。” 肖娉玉的目光很是清冷,她虽然算不得极美,但身上带着大家闺秀养成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是自然优雅,这样的符合大家族的儿媳标准。 她说的没错,都没错,可是宋依依听得却是心头堵。 一辈子的一切全都被规划好了,人生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却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人生仿佛就没有意义,不带任何波澜,就连点激情都没有。 “肖姐姐……你甘心吗,就甘心这样?” 肖娉玉垂眸,淡淡道:“甘心又如何呢,不甘心又如何?反正,既然早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再多生想法,徒惹悲伤罢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该选择嫁给那样的人。” 宋依依愣怔了半晌,上辈子是谁说的话来着,女人要选择嫁给能带给你想要的生活的男人。 喜欢的未必就是合适的,这就跟喜欢的鞋子未必就合脚一样。 “若是如此,我只能祝肖姐姐你幸福快乐。”宋依依开口道,“我想,不管怎么样,重要的是自己过得开心才好,否则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 肖娉玉微微一笑,“嗯,我会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宋依依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一定要过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家能够再看看,兴许会有更加合适的人也说不定呢。” 肖娉玉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嗔道:“你以为人人都是摄政王呢,说来我还真羡慕你,摄政王一贯不近女色,但对你还真是不错,以后你嫁过去,那可是过得好了,也没个女人烦你。不知道满京城女人多少人羡慕你的呢。” 宋依依闻言怔了怔,动了动嘴唇,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夏侯策对她不好吗? 不是。 夏侯策对她好吗? 这点说不清楚,他可以当众护着她,可是那家伙对她的态度总是说不清楚,他冰冷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真的喜欢她吗? 她咬了咬唇,“摄政王,我跟他的事情也没姐姐你想的那么好。” “怎么了?我也是奇怪,你们都订婚这么久了,也早该成亲了吧?”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都没想过娶我吧,京城想嫁他的美人儿多得是。” 肖娉玉听了不由得大皱眉头,“胡说什么呢,你也是,有这么好的未婚夫,管他乐意不乐意的呢,对你不错就够了,还真想他爱你要死要活的?先赶紧抓住他结婚才是真的,外面的女人,当然是你挡着了,这么个美男子,你不要,别人还不得扑过来抢。” 宋依依惊愕,讷讷竟无言以对。 “可是……” 她能说什么,说她没那个心思? 想到夏侯策被别的女人扑过去,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那画面让她很是不喜。 但是,她凭什么不喜,她不是想好了要回去的吗? 宋依依不敢再想,压下去这种情绪,“算啦,不说他了,说了也烦恼。肖姐姐,我觉得婚姻大事还是慎重点好,也许更适合的也有也说不定。京城这么大,肯定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想找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圈子就这么大,里面年轻前途好人品还不错又门当户对的也就那么些,有些家里太乱,有些则是毛病更坏,这个也算不错的了。且起码才华不错,考上了进士。” 宋依依动了动嘴皮子,想说婚姻也不是挑菜,怎么能这么想,只是想想自己跟古人争论这些也是无用,便不再提。 “罢了,你的事我也不过问了。若是订了婚事,肖姐姐你是何时要出嫁?” “看情况了,他们家倒是想让他早些娶亲,娘给我准备好了嫁妆,从我小时就开始准备了……” 宋依依跟肖娉玉聊了许久,这才送她回家去。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的爱情婚姻她是管不着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宋依依摇摇头,想着自己的事,也是心中堵。 天际辽阔,风轻云淡,湛蓝的天空仿佛宝石笼罩人间,微风拂过,彩蝶翩翩,蜂蝶纷飞。 宋依依站在花园里,因着心烦,便在秋千架子上坐了,身后珠儿帮忙给她推着秋千。 “珠儿,你说,嫁人要嫁什么样的人最好,嫁给对自己好的还是自己爱的?” 珠儿听了,苹果脸上满是茫然,她想了想,眨了眨圆圆的眼睛,疑惑道:“若是将来的夫君,自然是对自己又好自己也喜欢才嫁给他嘛。” 宋依依挑眉,为小丫鬟的天真而感慨,摇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如果说只能选一个呢?” “只能选一个?”珠儿诧异地看着她,对她提出的条件感到有些奇怪。 “好吧,那我想想。唔,那就是选择嫁给喜欢自己的人啊,对自己好,那才好嘛。对方肯定要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那我就能天天吃啦。” 珠儿摇头晃脑,兴奋地道,似乎真的期待一般。 宋依依顿时无语了,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吃货,你就知道吃。我看要是给你准备好了吃的,随你嫁头猪都行。” 珠儿闻言惊讶地道:“猪怎么能行呢,人跟猪不可能成亲的呀。” “……” “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哦,那小姐我去厨房端点绿豆糕啦。” 小丫头欢快地转身跑了,借着名头去厨房光明正大地吃去了。 宋依依无语地看着她,还好她身边的丫头不是都这么缺心眼,旁边立刻有人递补上来给她推秋千。 天光云影共徘徊,此刻,她望着高远的天空,渐渐地出神了。 这个时代与她格格不入,许多的理念都是不同。 若说她真的留下来,真的能够接受变成肖娉玉吗? 像她那样,不管男人有多少个女人,只要循规蹈矩地成为一个当家主母就够了? 跟个高级管家又有什么区别…… 天性浪漫的她无法接受,只要一想到夏侯策会有别的女人,小妾,甚至跟她父亲宋德清一样跟徐氏生几个子女,天天在跟前恶心自己,就够了。 这里,毕竟是可以合法纳妾的地方,将来男人若是变心了呢,合法纳妾回家在她跟前碍眼? 起码,现代还可以离婚,重婚犯法,可这里呢,即便她想和离,谁敢受理,谁又敢再娶她,她的子女又该如何? 任性,在之后就不是少女再思考的东西,她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宋依依此刻忽然间变得很想念前世,她很想回去。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 宋依依正想着,外面传来丫头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宫里来人,说太皇太后传召小姐入宫觐见。” “什么?”宋依依有些诧异,怎么之前没个消息,这会子突然传召她入宫去。 但是,太皇太后的命令她自然不敢反抗,便丢掉秋千,起身去换了身衣服,梳了头,这才去前厅。 老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宦官,见到她便笑着道:“太皇太后想念小姐呢,今日上午起了,便说想见小姐了。” 旁边的刘氏欢喜道:“这可是她老人家的恩典,难得让她老人家记得我家这丫头。” “刘夫人说笑了,宋小姐这可是不同凡响呢,再说也是宋小姐聪颖,得了她老人家的眼缘。” 宦官恭维了几句,便让宋依依出门去宫里。 宋依依塞了个荷包过去,问道:“不知道太皇太后召我入宫是为何?” 宦官掂量了下手中的荷包重量,忙道:“小姐别担心,没什么事,就是去开心开心。” 宋依依闻言便清楚了,知道这不过是寻常召见,便放松心情,入宫去了。 进了宫内,已经是下午时分,进了慈宁宫,窦太后满头华,穿着织锦缠枝牡丹的孔雀蓝对襟褙子,杏黄的海水江崖马面裙,乌戴着一整套红宝石的头面,端坐在罗汉榻上,身形挺直,面容更是尊贵气度不凡。 宋依依上前拜下。 窦太后脸上便露出笑容来,笑着道:“快起来吧,哀家这临时让人把你叫来,怕不是打扰你了吧?” “您老人家说笑了,该是我经常入宫陪伴您的,我还巴不得天天陪着您呢。” “天天陪着,你那摄政王还不得着急么,阿策那小子,哈哈——” 窦太后想起若真这般,夏侯策的扑克脸,便觉得有趣。 偏偏说曹操,曹操到,这边真的有人传话说夏侯策求见。 宋依依顿时目光微变,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也过来了,不会是特地过来堵她吧?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校园港 正文 男色陷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男色陷阱 她嘀咕一句,抬眼看去,便看到夏侯策进来了。 数日没见,男人还是一如往常的俊美,身上穿着玄黑的蟒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目光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大步进来,带着一种傲然之气,上前拱手行了一礼洽。 “好了免礼。”窦太后招手让他起身,笑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刚巧依依也在呢,你不是特地过来见她的吧?钤” 宋依依撇撇嘴,偷偷看了他一眼,夏侯策凝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臣是为了公务。” “哦,怎么了?” 窦太后问道。 “金国之事,朝廷已经议了规章,到时候由翰林院大学士张清明做为正使,礼部侍郎为副,一同前往嘉陵关迎接金国使节,据闻还会有金国皇室之人前来,您看是否要派皇室中人一同前往。” 窦太后闻言,点头道:“此事,你拿主意就好,若是要去,就让宗正找了人去吧。” 宋依依嘀咕一句,见他正跟窦太后说话,也没看自己一眼,说不清什么情绪,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忍不住自嘲。 难道还真觉得简自己是什么无上美女不成吗?凭什么人家要惦记着自己? 话说完了,夏侯策又跟窦太后说了些最近要定下阶梯收取田税之事,此事最近夏侯策放出些风声,众人议论汹汹,有人反对,有人赞同,窦太后自然也知道此事。 平心而论,这自然是对天下有很多好处的事情,窦太后是明理之人,自然赞同。 但如此,很难不得罪一批贵族豪富,那些人家都是良田万顷,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决定。 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时候一些人也会想办法拆分,毕竟上有对策下有政策。 当然,夏侯策还有后面对应的政策,如今大晋国的海运也有市舶司在收取,但是这些还不足以掌控海运的暴利。 宋依依提出的意见,她跟谋士商量了许久,觉得可行,因此上现在也在筹划开海防之事,如此一来,光是海上贸易便能收获巨大。 让那些贵族把自己的钱物投入这其中,总比拿去买地到底土地兼并要强。 宋依依也竖起耳朵注意听着,见他真的决定用她的意见了,还更加完善了许多幼稚的地方,让她也不由得安慰许多,看向夏侯策的目光也有些复杂感慨。 男人生得俊美,此刻又是冷肃威严,带着几分认真执着的魅力,以天下为己任的豪情,让他越动人心魄。 这个男人是个有魅力的人,能够吸引女人的注意和痴迷,即便是她也不能否认他是那样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也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人。 她那点儿小心思,跟男人对天下和命运地掌控来比,又算的了什么? 宋依依自嘲,她又何尝能要求这样的霸主去迁就自己,其实,她根本上就是对他心存幻想吧,总觉得他会无条件地宠着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真的认为他是夏澈的替身吗,真的觉得他们像世界上另一个我吗? 宋依依有些茫然,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太后的声音响起,“依依,依依?在想什么呢!” 宋依依忙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窦太后,忙赔罪道:“刚刚听着这事儿,我也在想以后这天下的百姓说不定有福气了,若是能够人人有田,有衣服,那该多好。” “唉,便是上古贤人也难做到呢,不过,阿策这法子很好啊,哀家倒是觉得推广起来,兴许有好作用,不过还得仔细想想才行。” 窦太后慎重地道。 “这是自然的,摄政王为国操劳,我觉得他都是为国着想,这法子继续完善,先试点一下,如果真的很好就推广开来。” 夏侯策看了宋依依一眼,面上不动声色,眼珠子转了转。 “你别夸他了,这丫头还真是,还没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窦太后笑着打趣:“哀家还说让你进宫陪哀家说说话,打打那什么羽毛球的,这可好,现在就被阿策给劫了去。罢了,不如你跟他出去走走吧。哀家也不做那恶人了。” 宋依依忙道:“太皇太后,人家才不是要特意给他说话呢,本来他就是一心为公嘛,您看他那个扑克脸,多像朝廷里那些古板老大臣啊。” 窦太后哈哈大笑,指着她点了点,笑得眉开眼笑,旁边的侍女宫人也忍不住掩唇直笑,要不是此刻夏侯策就在跟前,更要放肆。 难得能够光明正大地笑摄政王,可是难得。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淡淡道:“太皇太后,微臣先去内阁处理公务了。” “哈哈,还害臊了呢。”窦太后忍俊不禁,“依依,你跟他出去吧,哀家这里累了,就不招待你了。” “不,人家要留下来伺候您,才不陪他呢,他还要处理公务,我去干嘛呀?”宋依依嘀咕了一句,上前摇着窦太后撒娇。 夏侯策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宋依依哼了一声看了他一眼。 吓人嘛,本姑娘难道是吓大的? 窦太后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笑眯眯地拍拍她的手:“行了,少说反话了,去吧。” 夏侯策转身告退,宋依依此刻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心中自苦,窦太后却是故意促狭地看笑话,她看出二人像是有些矛盾似的,便特地把她赶出去了。 宋依依不得不苦着脸出来了,一出这慈宁宫,到了外面便看到夏侯策站在慈宁宫外宫道外的一大片梅花花树下,负手而立,七梁冠下,男子的面容透着几分天帝一般的孤傲之气。 宋依依怔了怔,从他身边走过,男人的声音凉凉地开口。 “停下。” 宋依依往前迈才的脚步顿时一僵,就那么停在那里,身形仿佛僵硬的机器人一般,一时间竟似不会动弹了。 夏侯策的侧颜如同峰峦叠聚,起伏的沟壑带着男子雕塑般的美,回眸一眼,沉声问道:“刚刚为什么要为我说话?” 宋依依怔了怔,羽睫轻颤,她提着手中的裙子,脚步放下,双手交叠在身前,握紧,干笑着道:“说什么了,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他转过身,认真地盯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迷人的海,声音像海妖奏响的风琴,低沉,悦耳,从胸腔共鸣出来的声音是那般迷人。 “为何,不是说了不稀罕本王的吗,宋依依?” 他伸出手,忽然在宋依依的惊愕的目光中倏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从一步之遥,变成了呼吸相闻。 太过暧昧的距离让宋依依心漏跳一拍,不安地道:“你干嘛,放开,哼,谁稀罕你啊。我宋依依是什么人,自然是公事公办,难道还公报私仇不成?” 宋依依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是的,她再如何,在这点上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她宋依依也非那般小气没有心胸气魄的女子。 夏侯策眸光变幻,挑起她的下颌,看她一双杏眼是理直气壮的,透着几分娇蛮之气,却让人不讨厌,觉着几分口是心非来。 那朱唇明媚鲜妍,水润得像是鲜葡萄,让人忍不住想一尝芳泽。 夏侯策眸光暗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张小脸,忍不住心中就冒出几分怒气来。 该死的女人…… 几天了,她果然就敢不理不睬,连饭菜也不给他送了,他几天都没吃得舒服了…… 真心要跟他一刀两断么,就为了那破镯子? 夏侯策捏住她下颌的力道加重了,凤目微眯,性感的唇瓣开阖,声音是理所当然。 “晚上做了饭送去王府,我,想,吃。” 男人的话题转得太快,宋依依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性地道:“你想吃什么……等等,我干嘛要做给你吃啊,本小姐是你的谁,又不是你家厨娘,你给我开工钱吗?哼!” 宋依依怒目而视,王八蛋,惯得他,她心情好给他送送饭就算了,他给她开工钱了吗,她又不是他的专属厨娘—— “开。”他吐出一个字,“按合约,你我仍是未婚夫妻,宋依依,记住这点,除非你现在就想解除婚约,那么,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镯子。” 宋依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顿时瞪大了眼睛,水汪汪的杏眼此刻成了牛眼,“你个王八蛋!婚约婚约,本姑娘还不稀罕了,镯子我不要了行了吧?” 尼玛,就不信偷抢爬拿,我用十八班手艺花费大量的时间弄不到那镯子!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怎么也要表现出新女性的风采来,怎能狗腿地围绕在他身边,等着他赏赐一根狗骨头呢? 呸,什么**喻,她才不是狗腿子! 本想着轻轻松松曲线救国,拿到镯子,既然不可能了,那她就来暴力行动好了。 简单直接,不掺和感情,免得她这个情感上愚蠢的蠢货莫名陷入不该陷入的感情中去。 本来就该这样的,她就不该跟他纠缠到现在,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想着反正大家是交易,是合同嘛,谁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看着她火的样子,好整以暇,淡淡道:“退婚,我不答应,如何可能,别忘了,合约是你签字的,本王只要拿出来,你猜猜会如何。” 宋依依顿时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番话来,这是什么,威胁? 宋依依咬牙,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合则两利,不合两散,当初可是说好的。” 夏侯策看着她,目中寒光一闪,“上面有一条,若甲方违反合约,乙方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记清楚了吗,到了哪里,你都不可能胜诉。” “你——”宋依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该死的,当时她怎么没注意这条文字游戏呢? 本以为这厮是个正人君子,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居然也如此腹黑,在她面前玩了这一手! 该死的,她就知道,玩政治的,心都脏! 哪个政客是纯洁的,夏侯策身在官场,掌控天下,玩权术阴谋,她怎么是他这种政客的对手! 宋依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恨不得掐死他,然而这合约就是当初她自己答应的,是她自己没注意到其中的陷阱。 想她堂堂一个看管了合同的现代女性,居然被这么个小陷阱就骗过去了,如今竟然是如何也不是了,心中不由得觉得憋屈。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若真想退婚,有的是办法,大不了我可以不在乎那狗屁名声!”宋依依冷声道,心中很是不快,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像是只猎物,怎么也逃不脱男人的囚笼,这种感觉实在糟糕,让她皱了皱眉。 夏侯策凝视着她,看出女子的恼怒和决绝,显然,这话很是惹怒了她。 “晚上记得送饭来。”男人忽然开口,放开了她,转移了话题。 云淡风轻的话让宋依依顿时呆了半天,只感觉心口闷得像要吐血。 敢情刚刚她火半天,男人却当没听到一样,居然还扯着让他送饭? 宋依依都不知道该气还是笑,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干嘛要给他送饭啊? “做梦!我又不是你的厨娘!” 正看他不爽,拿她威胁,她干嘛还要犯贱给他做饭? “本王给你开工钱。”男人回眸,淡定地说道:“每月的工钱拿本王一半的俸禄,另外,本王也可以考虑把镯子给你。” “……” 宋依依吃惊地看着他。 什么玩意? “镯子?你说什么?” 他肯把镯子给她,当作是她给他做饭的奖励么? 还有那给她一半的俸禄,摄政王的俸禄是多少来着,好像很多……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疯? “你没事吧?”宋依依疑惑地看着他,甚至干脆还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这厮没烧啊。 “你没听错,刚刚那些话是我说的。” 夏侯策的话让宋依依一阵茫然,“可是你之前不还说不会给我镯子的吗?” 之前可不是他斩钉截铁地说什么如果她不告诉他真实情况,他是不会给她镯子的么? 现在这样又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又改主意了?怎么看着怎么都不靠谱呢? “嗯,等你做得满意了,再说,那只镯子是本王留给未来王妃的,宋依依,自然不能轻易给予,只有本王认可的人才能得到。”男人的目光与她的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正经,几分傲气,让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沉迷,心脏漏跳一拍。 她算是他认可的女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好生霸气。 不可否认,男人的话让她忍不住也虚荣心爆棚,这样男神级别的男人,如此说话,实在是让身为女人的她无法拒绝。 可是—— 不行啊,不行,她刚刚才想好的,要自力更生,要使出十八班武艺得到镯子的呢? 怎么现在面对男人的男色陷阱,她就有些无法自拔了? 这可不行,她必须清醒过来! ——更新o(∩_∩)o~还有一更哈,今天更一万。求月票啊各位,言情大赛开始了,月票前五十能进手机评选,大家快投吧,拜托,人家会努力更新的。 男色陷阱 校园港 正文 你的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的爱 这可不行,她必须清醒过来! ——分章—— 宋依依深吸口气,目光坚定地道:“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多爱做饭,您手里那么多能人,还是另找大才吧。” 夏侯策目光瞬间变得阴寒起来,他沉声抓住她的手,将她逼近道:“你以为本王是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宋依依,你给我记清楚,招惹本王,别想就这么算了。” 宋依依顿时瞳眸微缩,只觉得一阵气苦钤。 该死的,怎么就偏偏让她赶上这种事情! 这尼玛的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宋依依现在后悔不迭,当初她是怎么脑残才会产生想法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能够好商量,能够卖萌把镯子拿到手的? 她恨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怒道:“就不怕本小姐下毒毒死你!” 夏侯策淡定地道:“有人试毒,若你不怕毒死他们,便下吧。” 宋依依顿时无语凝噎,怎么回事,现在这个家伙怎么感觉变坏了! 不对啊,这画风不对,当初明明夏侯策为人很好的,看着多么正义,多么为国为民,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不对,她一直看错了,他根本之前就算计过她不少次了,只不过太过隐晦,她过后才察觉。 悔,悔不当初,今天她终于知道怎么蠢死的了—— 宋依依一时间气得心口疼,恼道:“吃死你,王八蛋!给我一半俸禄?哼,有本事你把你的俸禄全部上交给我,本姑娘再考虑考虑!” “好。” 男人却如常地答道,让宋依依差点怀疑耳朵幻听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刚刚她说的是什么吗? 真的让他把俸禄都上交也干,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不成? 宋依依愕然地看着四周,一时竟是再张不开嘴了。 该死,她还能说什么,她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了! 能说啥,难道能说这混蛋就是故意逼迫她吗? “好,夏侯策,你够狠!” 宋依依被他打败了,咬牙,恶狠狠地道:“晚上送饭是吧,行啊,本姑娘做,您就在家等着吧!” 夏侯策扫了她一眼,“自己送过来,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给你的工钱。” “……” “滚滚滚,本小姐不想看到你!”宋依依飙了。 夏侯策往前走了几步,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灰尘,科普道:“人不会滚,你以为是猪呢?” 宋依依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干脆自己一跺脚走了。 再不走,她怀疑自己就要被这厮给气死了,明天京城就要多一条茶余饭后的热闻,宋家小姐被未婚夫气死,成为朝野上下一大悬案。 看着宋依依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夏侯策若有所思。 宁愿她被他气着,也好过之前那样陌路一般。 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为何他又要改变了主意? 这几日,他也仔细思考了他们的问题,余仲卿让他不要太过去考虑他跟宋依依之间存在的问题,求同存异,镯子的问题也并非就是完全不可以调和的问题。 镯子当然可以给她,当然,那是在他真的查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之后,在彻底俘获她的心之后,没必要为此现在就跟她闹矛盾。 夏侯策一向骄傲,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意低三下四地求谁,更不允许低头。 这次这样地命令她,不过只是别扭而已。 身为一个政客,要学会掩饰自己的目的,他自然懂,而跟宋依依之间的一切,他既然决定了想要,就不允许她逃! 招惹了他还想逃,做梦! 跟他玩手段心眼,她还太嫩,以前他可以不过问她的目的,那是他不在意,现在么,他会弄清楚一切,让她不再有任何隐瞒他的地方。 夏侯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光微眯,抬脚转身离开。他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只要拿出对付朝臣的一分手段,对付宋依依,就足够了,完全能够把她掌控得死死的,看她还敢生出莫名其妙的想法。 宋依依打了个喷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死的,一定是被某人给算计了。 她这回可算是栽到坑里了。 宋依依苦着脸,沿着宫道往东华门去,从这里出了宫去了。 而那边厢,小皇帝刚得知宋依依进宫的消息,正打算过去皇祖母那看看,偏偏就得知她出宫了。 老太监看着小皇帝的表情,嘎嘎的笑了起来,声音干哑:“陛下,也该选妃的年纪了呢。” 萧景昱闻言表情一僵,哼了一声,“朕暂无此心。” “陛下,不是你有心无心的事,此事事关国家大事,自然要慎重了,想必过段时间,太皇太后也会选些淑女入宫为美人,等陛下年纪稍大些,也该选后成亲了。” 萧景昱看了眼面前这个扮作老太监,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能够倒下的家伙。 身为他父皇留下来的人,暗势力的头目,此人的确很有手段,之前得到的金国消息完全是他的人打探出来的。 手段之多,人脉之广,细作之多,让萧景昱不得不重视。 拥有这样的势力,他自然要掌控在手中,没有哪个帝王不需要的。 萧景昱对这个老太监心中有忌惮,这样的势力必须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而非别人手中。 但是表面上他仍然是对他很是尊敬的样子,至少在此刻,他并没有以少年天子的尊严批评他,任凭对方提起天子的亲事,带着点评的口吻。 “那是皇祖母的事,朕不便多问。” 萧景昱把话题带了过去,他现在才十三岁,虽然在皇家并不算年纪小了,实际上的确到了可以准备美人的时候了。 “呵呵,陛下,这天下,要夺了过来,整个天下,什么女人,您想得到得不到的呢?” 老太监带着几分暗示,低笑了起来。 萧景昱眸光闪烁。 是的,若他大权在握,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便是真的想要某个女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天子的心思难猜,而夏侯策的心思宋依依也觉得不明白。 她一肚子气的回到家里,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已经是快到申末时分了,天色渐晚。 宋依依一点也不想做什么饭菜,偏偏夏侯策那里提出的条件或者说是威胁,她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真的拒绝? 天知道那个男人能弄出什么办法来? 宋依依挠了挠头,苦恼得紧,该死,以前她怎么觉得夏侯策好歹也算个君子的呢?以为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怎么结果她却是把自己掉进坑里去了? 只要想到这个,宋依依便觉得头疼。 即便她真的想使出十八班手艺跟他作对,得到镯子,可是那也得是她有这个能力自由时间去对付他吧? 可是没想到他潜藏在骨子里是那样执拗而傲气,也是她该死,之前干嘛要对他那么好,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就好了吗? 宋依依心中腹诽,她就是有胆子想办法逃脱,可也得真的有法子吧? 她有感觉那个男人真的做得到。 宋依依支着下颌,闷闷不乐地看着外面的夕阳,不开心。 “小姐,您这又是怎么了?不是入宫吗,是出事了?” 珍儿奇怪地问道。 “哈哈,出事,什么事也没有!”宋依依咬牙道,“就当我蠢!珍儿去吧,去厨房吩咐声,就说本小姐要用。” “咦,小姐怎么又想起做饭了?” 珍儿奇怪,自从跟夏侯策吵架之后,宋依依就再也没有送过饭了。 珍儿还以为二人闹矛盾肯定得有段时间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再次给人送饭去了。 “小姐你跟摄政王和好了?”珍儿欢喜地问。 宋依依闻言更是气道:“好个屁,本小姐才不稀罕他呢!” 珍儿顿时有些无语,见宋依依气冲冲的样子,便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便也不再多说,忙去让人准备了。 宋依依又去翻了自己藏起来的合同,拿过来反复看了,研究了一遍,果然看到上面写着的那条归乙方决定如何处罚的说明。 可是这说明或许不能真的如何,但是偏就是合同,些的清楚明白,白纸黑字,就算打官司也没用的。 宋依依捏着合同气得骂娘,“夏侯策,你个王八蛋大乌龟!” 气归气,现在又怎么办? 宋依依仔细想了想,暂时先只能照旧了,否则的话生什么事情的话,她也会更加被动。 宋依依只能抱着这种不快的心情去厨房准备饭菜。 因为心情不好,她的挥也是一般,抱着气死夏侯策的想法,她做的菜着实是不怎么好吃这回。 等把菜放好放进盒子里,宋依依让丫头拎着出来,看了看外面昏黄的天色,哼了一声。 “走,去摄政王府,告诉我娘一声,晚饭先别留了,珍儿你记得给我留点东西。” 她估计自己去那边也肯定不会吃给他特地准备的东西的。 等到马车出门,去了摄政王府时,夏侯策也已经下衙回府了。 大抵是之前有过吩咐,所以门卫立刻把宋依依的马车放进去了。 有侍卫的过来领宋依依去玄武阁去,那里是藏房,摄政王府的大批量书籍都在那里。 宋依依到了才现这里不是听涛阁,幸好门前戒备森严,还看到之前那一直伺候夏侯策的董迟在门前守着。 “宋小姐,王爷宣您进去。” 董迟看到她来迟了,淡淡道。 宋依依对这里很是好奇,进得门内,迎面是客厅,内中布置着屏风字画,显得极为名贵,绕过屏风前面便是藏书所在。 这藏架从底层一直垒到高层,每一层书架上都是打量书籍,也有名篇珍本,一大片的书墙很是有极大的冲击力,让宋依依不由得站在那里看呆了。 她爱不释手地上前沿着书架看起来,现上面的藏书很是丰富,不由得欢喜,喜不自胜。 这里的书籍不少,比之前听涛阁的书还多,听说其中不少是余仲卿的。 宋依依正拿着一本尚书看着,这本失传于秦末战火的书籍后来一直有伪作,一直并非是原作,而这里却仿佛是真品。 宋依依正喜不自胜地看着,忽然便听到脚步声传来,抬起头,便看到书架深处,延伸到远处的穹顶,内中是占据整个房屋的书籍,脚步声就是从那传来的。 脚步声很是沉稳,节奏感极强,一步步而来,便仿佛战鼓擂响,尸山血海战场潇潇,扑面而来。 男人出现在她视野中,湖绿的道袍,衣服上满是缠枝竹纹,乌用玉簪挽着,垂落在身后,眉目清俊,脚上穿着布鞋,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翩然而至,步履所至,瞬间便在她眼前开满了鲜花。 他的出现像是在尸山血海中盛开的绿色花朵,像是春日生机勃勃蕴藏生机,从冬的凛冽中钻出最美的笑容。 强烈的反差,此刻的他如此从容清逸,不同于之前在宫中的锋芒毕露,对她的算计威胁,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安居在家的书生,翩翩佳公子,哪里像是那个厉害的男人! 宋依依面色恍然,这真的是夏侯策? 夏侯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此刻他的根本就是个书生嘛。 她看呆了去,呆呆地凝视着他的身形,见他拿着架下,抬眼看过来,招手道:“过来。” 宋依依便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像个孩子一般地走了过去,只因为此刻的她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无法自拔地就顺着他的意走过去了。 等到了他面前,面前的男人道:“过来给我找本书。道德经。” “哦。”宋依依一听,便点点头,抬头去找,不多时,就在上面一格找到了道德经,而这本道德经的岁月显然已经很久了,久到那书页都有些脆弱了。真不知道这是从哪弄来的,宋依依打开一看,便被吸引住了,奇怪,怎么跟以前看过的不太一样,像是更高级一点似的? “这是从哪来的?”宋依依不由得问道。 “孤本,是仲卿拿来的。” “是吗,这么好,我能不能抄写一下自己带回去看看?”宋依依也不指望能够得到这本书,只希望自己能够抄写回去。 “饭带来了?” “带来——”宋依依猛然惊醒过来,该死的,她今天可是被他逼迫着过来的。 “哼,我可是给你做了饭了,这书我要自己抄写回去,当辛苦费。” 宋依依理直气壮地道。 ——---更新~\(≧▽≦)/~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你的爱 校园港 正文 问我喜欢你吗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问我喜欢你吗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都给了你俸禄了,想要抄这本书回去,拿东西来换。” 宋依依蹙眉,“那拿什么来换,要不然我付钱行不行?” 夏侯策挑眉道,“这些珍贵善本岂是金钱可以得到的?洽” 宋依依嘀咕一句,“那你想怎么样啊?” 夏侯策把她手中的《道德经》拿过来翻了翻,“那要看你怎么付出了,给本王研墨跑腿,端茶递水的,也许本王高兴的话会给你这个机会。钤” “……” 宋依依气哼哼地瞪着他,端茶递水跑腿,这是把她当成使唤丫头呢? 这混蛋! “你这书那么多,干嘛那么小气,我就是想抄写下自己带回去都不行,又不是说要把你的珍本给带走再不给你了?” 夏侯策斜睨她一眼,“如此珍本若是损毁该如何?若不付出点代价,本王为何让你能够借阅,毕竟这是仲卿的书,不是本王的。” 宋依依张了张嘴想说那余仲卿跟你还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但是最终忍下来没说。 “哼,小气鬼,我今天就抄下来,看你能怎么着!” 宋依依心中嘀咕,挑眉道:“我这不是给你送饭来了吗,你看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多不容易!来来,先吃饭!” 宋依依忙招呼他吃饭,转身把饭盒拿来打开,还光明正大地展示一番,拿出银针道:“试毒吧,我这可是绝对纯天然无公害的。” 夏侯策眯起黑眸,唇角勾起,“你先吃。” 宋依依皱了皱鼻子,撅了撅嘴,腹诽道:“试试就试试,还能毒死我?” 宋依依上前每道菜都试了,又用银针试了一遍,眉头皱了皱,这味道真是…… 不太好。 今天她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这饭菜实在是一般,本着恶心他的地步,没滋没味的,虽说不至于难吃到吐,但也着实不好吃。 她觑了夏侯策一眼,开口道:“菜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吃饭了,再不吃可就凉了。其实嘛,我做饭也就一般,你府中的厨娘都养着干嘛呢,总不能吃白饭吧?”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坐下,拂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饭菜来。 吃第一口时,男人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 宋依依被瞧得有些心虚,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难吃之类的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吃下去了。 宋依依看得心中打鼓,他越是不说话,越是一脸平静越是让宋依依感觉到心中慌,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 “咳咳,凉了没有,要不要让你府上再准备点饭菜?”宋依依开口试探地问。 “不必了,你陪本王一起吃。” 说罢,夏侯策便递了双筷子过去给宋依依,宋依依顿时愣住,脸上有些尴尬,讷讷道:“这个,我之前在家吃过了呢,就不用了。” “陪本王吃。”他坚决地要她一起吃。 宋依依被他目光逼视着,不得不坐下,接过筷子,苦着脸看着面前的饭菜。 该死的,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这厮是故意的吧,让她也尝尝自己做的难吃的菜吗? 宋依依心中有些无奈,拿起筷子嫌弃地挑挑拣拣吃着,苦着脸看着夏侯策。 男人倒是一派斯文优雅,仿佛他吃的不是什么难吃的饭菜而是名贵御厨烹饪出来的顶级美食一般。 这般风度风采让宋依依一时间也心折,忍不住道:“你觉得饭菜怎么样?我今天做得不太好。”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声音磁性,带着几分讥诮,“你也知道今天做得不好?” 宋依依顿时脸上红,小声嘀咕道:“那看你吃得不还是挺开心嘛,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我又不是厨娘。” “做得不好,扣工钱。”男人一句话将宋依依的心思挑起,她立刻来了精神,马上警惕道:“扣工钱,怎么能这么算,你之前可是说好了我给你做饭就有工钱的。” “那是适合人的,不是现在这种东西。” 男人淡定地道一句话将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也没见你少吃一点。”宋依依撇撇嘴,“扣就扣,本小姐就算施舍点给摄政王啦,总不能把您的俸禄全拿走,那您府里都吃什么喝什么。” 夏侯策看她一眼,“本王自有赚钱的法子,养一百个你绰绰有余。” “啧啧,这口气还挺大呢。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啊!”宋依依挑眉上下打量他道。 倒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赚钱法子。 虽然她知道这时候的官员没有人会真的就是单靠俸禄的,肯定有别的收入,否则的话,夏侯策如何养活那些暗中的势力呢? “少问这些,本王自能养活你,不必担心饿死。” 夏侯策自信地道。 宋依依却是问道:“若是哪天真要饿死了,你还能说出这个话?” 夏侯策敛眉,“怎么会让你饿死,本王自会打猎。” “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一个天不灵地不灵的地方呢?都没有食物,怎么办?” 夏侯策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假设不以为然,假设这种如果的事情,其实很可笑。 将来能够生什么都有未知的变化,谁知道以后会生呢? “先想办法,若是真的想不到办法,便想法子延长活着的时间,等待人来找到我们。” 夏侯策理智地计算可能的得失,却让宋依依心中沮丧无语。 这厮真是,她就是说个假设,用得着这么认真地给她补刀吗? 宋依依无语地看着他,“好好,当我啥也没问。” 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饭吧,这菜虽然不怎么好吃,但绝对是没下毒的。” 宋依依招呼他吃饭。 夏侯策看她一眼,“既是你做的,有毒,本王也会服用。” 宋依依愣了下,一瞬间被他这苏爆了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深邃的双目仿佛星辰,他这样的看着她,表情仿佛若有似无的情意,一瞬间让宋依依有些混乱。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时不时出现的挑,逗,调戏,总是出现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像现在。 宋依依看着他,面前的男人深邃俊美,如此说来的杀伤力更是惊人,他这般的仿佛只是不经意的话却是在在撩拨女人的心弦。 什么即便她下了毒他也会继续吃下去—— 该死的,他这个冷面阎王怎能说出这么煽情肉麻的话来,还说得这般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 宋依依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有些混乱了。 “……呵呵,下毒你也吃?” 她开了口,唇瓣开阖,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正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像刚刚那句话只是随随便便就那么说出来,根本没有多么严肃正经煽情,就跟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无意义的寒暄似的。 看看,这男人如此的完美无缺,偏偏完美得让她感觉抓不住。 这让这句话的力度和煽情大打折扣了,可信度也越降低,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宋依依忽然有些恼怒,又来了,一直就是这样,每次这混蛋就是在她恼怒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勾人煽情迷惑小姑娘的话来,一副霸气深情的样子,可是,除了这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又看起来就只是她一厢情愿倒贴似的—— 宋依依看着他,咬牙切齿,一拳头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碟动了动:“夏侯策,别没事调/戏本姑娘,又来了,整天这么神经兮兮地冒出一句,你是故意的是吧?每次在本姑娘生气的时候故意这么说!夏侯策,你她娘的敢说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吗?别整天云山雾罩的,谁猜得出你什么心思!” 宋依依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厮给他的感觉就是像是她是他的玩偶,没事了拨弄几下。 她弄不清楚他冰山之下到底是个什么情意,说无情吧又似有情,说有情吧,他那猜不透的心思和傲娇的嘴,说出口的话以打击她,气死她为己任,真真儿让她觉得是来气她的。 宋依依既然不喜,便要打破这种感觉。 所以她今天开口就是想问个清楚。 夏侯策对她突然的怒有些微微的惊讶,抬眼看过去,见宋依依怒目直视,杏眼圆睁,带着隐隐的火光,像是个喷火狮子。 她像是憋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夏侯策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优雅的姿态像是演练了千百遍,没一个动作都是教科书般的完美。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磁性,像是花岗岩,细密的质地,却又柔滑至极,让人可以回味无穷。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他的反问带着一种近似重复表白的态度,让宋依依心上忍不住跳了跳。 “是——” 宋依依忽然间有些近乡情怯的恐惧,忽然,不想听他的答案了。 若是男人说他对她不是喜欢,不过是本着占有欲作祟,那她该怎么办? 若是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听起来其实挺好的,她本不该跟任何古人有感情上的纠葛才对。 但,这种想法让她很是不快。 若是他男人说她喜欢呢,她该怎么办,那代表她陷入了自己的陷阱中。 宋依依瞳眸微缩,双手忍不住攥紧,心中生出紧张来,那种感觉让她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脑中更是空白,仿佛电影回闪一般闪过许多画面。 夏侯策的,夏澈的,画面不停轮转,让她一时间只觉得心口沉重。 夏侯策看着她,忽然抬脚朝她走了过来,脚步渐渐靠近,那一步的靠近,居高临下,给她带来巨大的压力。 那种压力让她手心冒汗,让她忍不住想退避,一步退下,就步步退,直接被他逼迫到了角落书架,直到她退无可退。 宋依依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口直跳,他深邃的眼神像夜晚的湖水,那般深不可测,深邃的蓝,迷人的海,波光粼粼,潜藏着万种情绪。 “你问本王是不是喜欢你?”夏侯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像是从胸腔震荡开来,自带低音炮一般,无限循环在她的耳畔。 宋依依忍不住被他的声音蛊惑,被他的目光吸引住,咬了咬唇,手心汗。 “是,我就是要问你,你敢回答我吗?” 她略带挑衅的眼神让男人凤目微眯,带着几分邪魅之气,此刻的他仿佛淡了那慑人的威严,多了几分男人的气息,忽然哼了一声。 “想知道是吧,很好——” 说着,男人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忽然覆上她的唇! “唔!” 宋依依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伸出手捶打着他,该死的混蛋,怎么能又弄突然袭击! 太可恶了! 宋依依气恼地捶他,却被他扼住,不得动弹,男人的吻是狂热,是滚热,是男人雄性的气息,是占有的霸道,宣示主权一般的狂傲。 宋依依气他突然吻她,心中生出怒气,不停挣扎着,偏偏却像是一只小羊羔被凶残的野狼给压制住,巨大的力量差距让她根本无法摆脱他,只能无助地被他压在书架上,吻了个够。 开始,她尚是拒绝,不肯配合,可是男人却是如此执着地撬开她的唇,硬要霸占她的唇舌,吞噬她的一切芳香。 宋依依羞怒交加,挣扎半天无果,男人这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他的手停在她背后轻轻拂过,像是羽毛安慰着她的情绪,勾撩女子的心绪。 他每一处拂过,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像是光电滑过,汗毛战栗,心绪起伏。 宋依依几乎无法喘息,像是被他勾动了欲,渐渐的,她捶着他肩膀的手停了下来,扣着他的背,仰头承受着他的吻,缓慢地回应着他。 这一来,男人就更是得寸进尺了,这书房内很快便响起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那声音在空荡荡广阔的书房内响起,带着几分羞耻的味道。 这吻是火热的,带着他的霸道之气,独占之气,像狼王独占它的母狼,像是男人强占他的女人,是雄性的天赋。 宋依依被他攻占了,被这欲迷惑,瞬间沦陷,只剩下情荡神迷。 过了不知道多久,夏侯策才终于分开了那胶着的唇,看着面前女子娇靥如花,唇瓣鲜嫩仿佛盛开的牡丹,刚刚过后,是一片火红的艳美。 宋依依急促喘着气,双目盈盈带水,一时间还没有找到焦距,心中更是有些说不清的混乱。 “问我喜不喜欢你,这就是回答。” 夏侯策开口了,伸出手挑起她的脸庞,男人深沉的目光亮得惊人,带着让她心惊的霸道。 “现在,你明白了吗?” 宋依依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一吻就是回答,就是他的回答,到此刻若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蠢货了! 她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她心中别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还要本王再回答一次,嗯?” 问我喜欢你吗 校园港 正文 我就是要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就是要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邪魅之气,像是警告,却又更像是对女人带着几分勾挑的味道。 宋依依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忙咬牙拒绝了:“不用了!” 开玩笑,再来一次,不要,她刚刚已经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她不应该跟这个男人如此的洽。 宋依依的话夏侯策凤目闪了闪,淡淡道:“刚刚我说的话,现在你明白了吗?钤” 宋依依咬牙瞪着他,气道,“够了,别总是强吻我,我可没答应!” 夏侯策“嗯”了一声,那声音带着疑问拉长了,扼住她的下颌,看她冒火的眼睛,沉声道:“不明白就让你明白为止好了,你不是本王的未婚妻么,这本就是你该履行的义务不是么?” 宋依依听到他的话,下一刻看到男人压低的头颅,伸出手挡住,“别过来!” 夏侯策冷声道:“现在明白了?还是要本王继续说清楚么?” 宋依依心中憋闷,恼羞成怒,眼中泛着盈盈水光,鼻腔有些闷:“你够了没有,我明白了行了吗,谁稀罕,喜欢我就了不起啊,就能不顾我的意思强吻我?王八蛋,夏侯策你就会欺负我!” 宋依依心中只觉得委屈,更觉得烦乱,尤其看到他的脸就想到夏澈,心中的悔意和痛苦矛盾交织,她只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这样背着自己的男友跟别人如此,她太不应该了。 刚刚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他俘获,沉浸在那种气氛之中? 这感觉太糟糕了,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像个无耻的混蛋! 夏侯策见她情绪有些不对,伸出手,将她直接搂进怀中。 怀中的女人挣扎着,似乎想逃离他的身边。 夏侯策搂住她不让她挣扎,看着她带着泪的双目,沉声道:“哭成这样,看着太傻,宋依依。勉强你么,你自己真的不愿意?” 宋依依顿时羞愤交加,是的,她怎么会投入呢,她这样又算什么呢…… 宋依依捂住耳朵,“别说了!” 男人却固执地分开她的耳朵,道:“不,要说就说清楚。宋依依,你既然问,那自然要弄明白我的意思,是的,本王的心思你应该清楚,不要装聋作哑。既然招惹了我,就该想到结果,想躲避逃走,做梦!” 他太过强势霸道的话语,让宋依依一时间思绪停滞无法呼吸。 该说什么,难道要说她这是自作自受吗? 夏侯策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她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她当时想得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只要跟他定了合同就好,大家各取所需嘛。 可是却没想打,这个男人从开始是否就是给她下了一个陷阱让她跳进去? 现在,他直接开门见山地把一切摊开来讲,她又能怎么办? 宋依依双目有些失神,片刻后,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沙哑:“当初是说好的,只是订合同的,不是说了是当个挡箭牌的吗?好,这事儿是我主动接近你没错,可是,你也可以不答应的——” “挡箭牌?本王想要,自有无数人来当,你以为就非你不可么?” 夏侯策的慢条斯理地打碎她的幻想,他将她拉近了,呼吸几乎就在她耳畔,“宋依依,面对现实,别再给我惹是生非。” 宋依依看着他,咬牙,怒道:“我要是就不守合同呢,反正只是合同规定了双方不守合同的惩罚,我放弃镯子了行吗,解除婚约行不行?” 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她怕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会有自己无法控制的事生。 这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夏侯策如何可能给她这个机会让她逃走呢。 “可以,本王就把合同放出来,然后去太皇太后那里打官司。这点我之前告诉过你了。” 夏侯策慢条斯理地说着。 宋依依无法,是的,之前他就是拿这个来威胁她的,导致宋依依不得不来到这里听他的。 “你就不怕丢人吗,难道咱们的事公开,你不觉得丢脸?” “既然你都不怕,本王又有什么可怕,反正,攻歼我的罪名那么多,也不怕再多一个了。” 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言语间却有种剑拔弩张过后的闲散,拂过她的脸颊,道:“宋依依,你想什么,我可以不问,那要看你做的如何,乖乖地当好你的未婚妻,本王心情好了自然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宋依依冷笑道:“本小姐要月亮你也给啊。” “别这么幼稚说这种天真的话,这不该是你这种智商该说出来的话。” 夏侯策慢条斯理地说出来,差点没让宋依依呕血。 果然,那些小说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吧,这时候男主角不该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下里吗? 这男人犀利冷静的态度,一点都不浪漫! 宋依依腹诽了一句,沉吟片刻,看向他道:“我要镯子你也给?” “可以,但要你伺候得本王开心了再说罢。” 至于他怎么样才算开心—— 呵呵。 夏侯策淡然不语,眼瞳流转,那瞳眸深处却带着几分让宋依依未曾察觉的狡黠。 “开心,这定义太不好说了吧,你不如给定个条件咱们约法三章行吗?”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这家伙心思太过腹黑,若是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要被他给坑了。 果然,玩政治的心都黑,没一个好东西,夏侯策如此,萧清城也是如此。 她这个小小现代女子怎么玩的过这群老狐狸,现在可好,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 夏侯策看了看她,道:“跟本王谈条件,你还不够格。镯子是附赠的,你不要就算了。” 这狂拽酷炫的口气让宋依依气得恨不得上去掐死他,王八蛋,拽什么拽,了不起啊? 宋依依心中一口恶气,她实在接受无能,就觉得面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让她怎么接受这个条件,还要伺候得这位大爷开心了才算? 天知道怎么样才算开心? 宋依依眸光转了转,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脑细胞以最快的速度分裂着,疯狂地思考着计策。 这样不行,她现在太被动了,再这么下去,要成了小媳妇一样了。 开玩笑,她怎么能接受自己被人胁迫到这种地步,若是真的觉得这样可以接受,她宋依依才真的是堕落了。 不过多久,她勾唇笑了起来,上前带着几分挑衅地开口了。 “夏侯策,你也太自信了,真觉得本姑娘就是你手中的菜了是吧,随便你想怎么样挑就怎么样挑?怎么,你就不怕被我给征服了,玩火**?” 夏侯策看着面前这小辣椒,此刻她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挑衅,不服,身姿挺拔,姿态嚣张,那火辣辣的样子带着几分野性,很是迷人。 此刻的她如同一团火焰,灼热明亮,燃烧着周围的一切,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他眸中流光溢彩,勾唇,竟是露出了笑意,微微侧首,凤目微眯,那样姿态几分潇洒风.流。 “本王等着。” 这话如此霸气,如此骄傲,带着无与伦比的风采自信,强大的傲气更是让人心折。 这般人物,便是宋依依此刻懊恼,也着实觉得这厮这份气度还真是让女人很容易沦陷。 宋依依哼了一声,“等着吧,看本小姐怎么弄死你!” 今天先虚以逶迤,等等看她怎么把镯子弄到手,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哭去吧! 想威胁她,做梦,她宋依依是吓大的吗,老虎不威,还真以为她是hellokitty? 宋依依呵呵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 夏侯策则是看了下四周的书架,忽然道:“这些书,你还想不想看了?” 宋依依顿时道:“废话,当然要看了,这些书你就别给我打什么迷糊眼了,反正我是要来看的,过来你这里时我就看些记下来带走,这样总行了吧?” 这时候宋依依不想再跟他就那么软弱了,该讨价还价的时候就讨价还价,免得他真以为宋依依好欺负呢。 这边厢夏侯策并没有完全否定她的话,只是加了一句,“你可以来看,但要是在本王在的时候,且,送饭要你亲自送来。” 宋依依蹙眉,“什么意思,难道以后本小姐晚上就得跟你一起吃晚饭?午饭我可没法送去内阁。” “晚饭过来陪我一起吃。” 宋依依顿时摇头,“这不行,爹娘不会同意的,再说了,干嘛非要我过来?每天我那么多事不累吗,你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抄书,这也很快就抄完了。” “你确定你看得完么?这里有很多书,多得你想不到的,这里——” 夏侯策指着上面一本:“这一本是失传的尚书,这一本是墨子——”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这些先秦的书籍当时因为战乱很多都失散了,许多只剩下残片,还有的就是干脆是后人编造的,根本不是真的。 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这些。 宋依依扑了过去,爱不释手,像是眼睛都定在了上面。 身为一个古文物专家,对古籍字画自然也懂些,宋依依知道这些无价之宝的价值,眼中几乎冒出火花来,恨不得上前把这些宝贝给抢走! 若是回到现代,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宋依依很想把这些东西立刻记下来带走,可是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记下来的。 看着看着,她几乎确定这些东西很大可能就是珍本,顿时蹙眉道:“既然有这样的东西,为何不拿出来,让天下人都能看到?” 这点她很不能理解。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毕竟《尚一直有考证是伪作,以前的古本早就损毁在战火中了。若是能拿出来原本,那可是会让你在读书人那里获得极大的功劳的。” 宋依依急忙道。 虽然对夏侯策今天威胁她的事情不满,但是宋依依还不至于公私不分。 这样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他错过一个功劳。 况且,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全人类的文化遗产,而不是留在这冰冷的书房中成为某些人的珍藏。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拿出来,他们会信么?” “为什么不会信,这些东西可是真品。再说了,只要大儒仔细研究就会现这些绝对是真的。” 夏侯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双目似乎都因为这事情而激动得圆滚滚的,很是可爱,像是什么小动物的眼睛。 她为他着急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这些是仲卿的东西,他不拿出来,我不会公开。” 夏侯策道。 宋依依顿时有些失望,“是余先生的私藏?那是他门派的不传之宝么?” 宋依依有些无奈,这些门派自然有人就的规矩,宋依依知道人家也不缺钱和名声未必就同意如此做。 “这些事你就不用问了,这些,你只能在这里看看,不能借阅,也不能写了笔迹带走,以防泄密。” 夏侯策说道。 宋依依撇撇嘴,想了想到底这种珍贵的东西,便也无法,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还能怎么样呢,也字呢那个是答应了。 这边厢夏侯策这里见她点头,便道:“作为看书的代价,你自然要每日送饭过来,本王会让人去接你。” 宋依依哼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己会来。要不然你大可以去我们家吃饭啊。” 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父母说呢。 她这么着天天过去,似乎也太不合适了。 “要不然,本小姐就住在这,怎么样,天天给你做饭吃,行了吧?这样,按照咱们之前的协议,镯子你也要拿给我看的。” 宋依依打着如意算盘,她打算好了,若是留在这里,便可以想办法长时间的试验了。 到时候把镯子弄到手,然后再说。 凭什么这厮那般威胁她,一副她就是他掌中物品的样子让宋依依实在不爽至极。 就不信她不能把他给戏耍一番,拿到镯子,到时候才要看看这家伙的脸色。 宋依依心中想着到时候夏侯策的表情就觉得解气,谁让他之前那么对付她的,让她看着实在是心中不忿。 “镯子?”夏侯策微眯双目,淡淡道:“那要看你做得够不够好了。” 宋依依一听顿时就着急了,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了会给她镯子看的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镯子也不给她了? “为什么,之前可是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宋依依急切地问道。 “你现在还要看书,哪有时间看镯子,等等在说吧。” 夏侯策的话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宋依依却是不肯答应。 “这又不是一回事,为什么不行,我大可以看看镯子,然后看书嘛,再说了,我也不用就要看书,反正就是都在这里不是?” 宋依依努力争取,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她又不是真的就来看是重要,回去的工具才更重要。 宋依依的话让夏侯策是眸光微变,看她的表情如此在意那镯子,宋依依还没学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因此在他这种人眼中,她的表现就显得太过天真单纯。 镯子既然如此重要,那么对她来说就不是什么可以让她轻易获得东西。 否则的话,她怎么会还有动力留在这里呢? 既然如此,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最佳选择。 夏侯策沉吟片刻,就道:“看,否则的话,那镯子也不会给你看,本王不喜欢三心二意的人。” 宋依依咬牙气道:“这算什么三心二意,这又不矛盾,怎么就不行了?” 夏侯策却是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那干脆就书也不用看了。” 他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了,宋依依见状知道他是不会给她妥协了,不得不忍下气,道:“好,我答应还不行吗?” 王八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才不会就乖乖地看书呢。 宋依依想这,反正到时候只要过来了这边总还是有办法的,到时候再说别的办法吧。 说不定她就能想到办法把镯子弄到手。 夏侯策放她过来就是给她机会的,到时候他不要后悔才好! 宋依依眼珠子一转,嘿嘿直笑起来。 夏侯策看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蠢女人,以为她那点小心思他会看不明白么? 难道他会相信她说得,真的就是在这里看看书就算了? 白痴才会相信。 宋依依这边心情好转了,说道,:那我现在就看看。 夏侯策开口道:“好。” 这时候倒没必要就要跟她吵嘴。 宋依依这边厢便高兴地拿着几本书坐下,兴高采烈地看了起来。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这种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都能够看到的。 难得这次能够在这里看到,且还是从未出现的珍本,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这些可是宝贵的资料。 等她真的回21世纪的时候,如果真的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不知道要怎么震惊学术界呢。 宋依依想到这里,兴奋起来,开心地看着,不时皱了皱眉。 她的古文基础虽然不错,但这些文章并非就是很容易理解的,因此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终于明白了一些,看完了一本尚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夏侯策却是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 ——更新o(∩_∩)o~ 我就是要你 校园港 正文 没病装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没病装病 夏侯策似乎在哪里都能忙碌,吃完了饭,解决了宋依依的问题,他又忙了起来。 天色已经全都黑了下来,夏侯策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宋依依正看得入迷,忽然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宋依依惊了一下,有些不舍得现在就走,书还没看完呢洽。 “我看会书再走嘛。”宋依依说道。 “不行,天色不早了,若是想看,明日再来。钤” 夏侯策开口道。 宋依依撇撇嘴,见男人起身把书收了起来,腹诽一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起身了。 “走就走。”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吧! 宋依依心中嘀咕着,夏侯策看了她一眼,直接送了她出门。“来人,送她回去。” “那明天我还过来?” “嗯,明天再来,不过,饭菜不要像今天这么难吃,否则你就陪本王一起吃。” 夏侯策开口哼了一声道。 宋依依耸耸肩,“那可说不准,我的手艺本来就不好嘛。” 她嘀咕一句,跺了跺脚,想了想回头道:“明天我做得好吃点,你把镯子拿来给我看。” 夏侯策没有答应或不答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让她回去了。 等宋依依走了,夏侯策进了放回书架上,外面小厮进来收拾了。 过了会儿,余仲卿也进来了。 “刚看到宋小姐来了?看样子,是跟她和好了么?” 余仲卿笑着问道。 夏侯策拿着折子看着,“只是跟她谈了谈。” “怎么,你是想清楚了,不再纠结那镯子的事了?那镯子我也没查到什么消息,当年留下来的记录也没有什么问题。”余仲卿说道。“时间长了,有些东西可能都已经消散了。” “镯子的事,等将来再说,现在,我不会给她的。当然,她还是我的未婚妻,这关系不会变。” 余仲卿看了看他,笑了笑,摇头道:“你这是口是心非呢。罢了,你怎么想自己决定吧,不过今天礼部定了三日后去上林苑狩猎的事情,到时候还得过去。我就不去了。” 夏侯策蹙眉道:“为何不去,正好去狩猎散散心。” “这种杀生,我并不爱。再者,我打算这二日闭关一番。” “闭关?怎么样,没事吧?”夏侯策起身,关心地问道。 “无事,不过是心有所感,最近想闭关参悟下星象。”余仲卿伸手掐指算了算,道:“我看这次的事情像是有些波折,你先派人去上林苑那边看看,免得有些什么问题。” 夏侯策蹙眉,余仲卿的掐算基本上还是很准确的,既然他这么说,恐怕真的有些问题。 “好,本王会让人去上林苑排查一番,到时候自会加强防备。” 余仲卿说了一番,便说要准备闭关,让他无事不要来打扰他。 “至于跟宋小姐的事,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但我想,对女子你最好还是温柔些,免得吓跑人家。” 夏侯策嗤笑,哼了一声,“好像你真懂似的。” 这厮不也没谈过感情吗? 余仲卿愣了下,摇头苦笑,不跟他再提,转身离开了。 却说宋依依这边厢回了家里,刘氏便把她叫去问了一番。 宋依依只是支支吾吾地说答应以后每天去给夏侯策送饭吃。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要么你赶紧嫁过去,那自然每天给他做饭都行,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刘氏有些不满。 “娘,您就别问了,我跟他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刘氏无奈,“这样不行,等等,让他到家里来,我跟他说!” “不行,我现在还不想嫁人的……” “为什么?你顾忌什么?”刘氏疑惑道。 宋依依嘀咕道:“那个,那个,就是夏侯策说他批过命,不适合今年成婚,等等再说吧。” “还有这事?”刘氏疑惑道:“怎么没听说过?” 宋依依不得不安抚了她几句,刘氏这才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让人送去饭就是,你也不用常去吧,难道天天不在家吃饭了?” “我看看吧,主要是我看到他家里有些珍本书籍,想去看看的。” “你呀,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你去千万不要吃亏知道吗,就算今年不成婚,也得赶紧商量了,明年确定了婚期,这样才好。” 宋依依不想谈这个问题,说了几句,便打了刘氏走了。 “小姐,你不会真的以后每天都去摄政王府吧?” 珍儿蹙眉问道。 “看情况再说吧。” 宋依依摆摆手,想起过两天的狩猎来,问道:“周莹那里有没有递消息来?” “有,小姐今天去,周小姐让人送了封信来给您。” “哦?拿来给我瞧瞧。” 宋依依取了信来看,看到信上的内容,冷哼一声。 上面写清楚了柳心荷过两日狩猎时打算的办法,这女人显然是要借着到时候情况混乱来毁她的清白! 这种行为着实让人恶心,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女人来说,清白是极其重要的,没了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便会茫然无措。 “小姐,这柳心荷实在可恨!”珍儿看到信上的内容,气得浑身抖。 宋依依哼了一声,“这事儿不能告诉别人,等等,明天我找大哥商议下,让他安排点人。” 这事她不打算跟父母说,让宋修远去安排就好,宋修远手下还是能弄出一些人保护她的,柳心荷找的什么地痞流氓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到时候,她要抓住那些人,把柳心荷给供出来,这一次要把她一网打尽! “是,小姐,这次定然不能饶了她!”珍儿义愤填膺道。 “宋瑶呢,最近她怎么样了?” “二小姐最近不是闹着说病了么,夫人给她请了大夫看了几回,今天下午还来看过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也不好的样子。” 宋依依蹙眉,“是吗,让人去瞧过了吗?” “去瞧过了,没看到有什么问题啊。” “你盯着看看,让人换个大夫,既然这个不行就换个,免得她出了什么好歹,让人听着不好。” “是,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宋依依便起床先锻炼了下,再直接去校场找了大哥。 今日正好是宋修远休沐在家,宋依依知道他平时这时候都会去校场锻炼,便去找了宋修远。 果然,宋修远正在校场跟侍卫练拳,身形矫健如同游龙,真看不出来他跟宋德清像是一对父子。 幸好宋修远不是个胖子,否则他可当不上这皇宫的差事。 “妹妹,你怎么来了?” “大哥,我找你有事。” 宋修远忙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走了过来,奇怪道:“你平时可是不来这里的,怎么,出什么事了,大哥给你做主。”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书房吧。” 宋修远闻言,面色正经起来,跟侍卫吩咐一声,便去了书房。 这书房宋修远平日也不常用,里面的书籍翻阅得也不多,宋依依进来,让人离开,才把昨天收到的信和消息跟宋修远说了。 宋修远一听,顿时面色大变,“该死的,那个女人真的敢这么做?找死!” 宋依依沉声道:“大哥,我现在想跟你借些人用用,到时候那天她不是想算计我么,正好,到时候就将计就计,到时候把人引出来,再一网打尽,这次一定要让她被抓住受罚。” 宋修远蹙眉,“用得着这么麻烦,干脆直接把那个女人抓起来得了。” 宋依依眼皮跳了跳,瞪了他一眼,“大哥你不能胡来,这事儿现在还没影呢,再说了,到时候在上林苑动手,她的罪名才更大不是吗?到时候也算是人赃俱获,任何人都不能说我冤枉她了。” 宋修远眉头能夹死苍蝇了,此刻听了,不由得蹙眉道:“真的要这么做?行,那得打听清楚他们在那动手,我提前让人跟着你,到时候安排好了人,他们一出手,就让人出来救你,再把人全都抓住,逼问出宋依依的事来。” “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个女人哪会那么容易就自己出手的?这事儿跟夏侯康脱不了干系,我自会想办法让她脱不了干系。这次的事情她必须付出代价,到时候把她也给赶过去不就好了?”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那个女人定会去的。” 宋修远想起有人要暗算自己妹妹便心中生出怒火,跟宋依依商量了半天对策,决定先去上林苑那边看看,反正是御林军校尉,到时候肯定是要过去的,先排查好情况再说。 宋修远拍了胸口,定了保证,便去张罗人手了,宋家自然是有护院家丁,宋修远也认识军中的人,安排些好手自然是容易,到时候他也会亲自出手,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吃亏的。 宋依依从书房出来,见外面落了雨,换了伞打了,却见路上两个婆子行色匆匆地往母亲刘氏住的院子去,途中看到她还一脸慌张。 “怎么了这是?” “大小姐,是二小姐那边的事,今天换了大夫去看病,二小姐那有些问题,大夫诊脉后说她没病,二小姐就闹腾,像是犯了癔症似的。” 宋依依一听,顿时心中生疑,怎么换了大夫就没问题了? 前几天明明还在看病吃药,这看起来总有些不对劲。 “你们去母亲那禀报,我去看看,再请个名医来府中检查,对了,叫人去查查那之前的大夫,一并请到府中来。” “是,大小姐。” 珍儿蹙眉,忽然惊道:“小姐,你说二小姐不会是装病吧?” 宋依依不置可否,冷笑道:“说不准,这死丫头也许正在玩什么幺蛾子,过去看看再说。” 宋依依这边厢便去了宋瑶住的瑶华院,远远还未到,便见得外面喧闹着,围了不少人,内容争执吵闹声不断。 宋依依哼了一声,珍儿便上前呵斥道:“都站在这儿堵着门干什么,该干什么都离开!” 一行人见到宋依依,吓了一跳,忙过来见礼,纷纷作鸟兽散了。 只有几个本身负责伺候的婆子过来了,“大小姐怎么来了,这里面脏污,怕是污了小姐的眼。” “妹妹呢,是怎么回事,我刚刚见到刘嬷嬷,她们说妹妹好端端了癔症?” 宋依依抬脚进了院子,往正房走去,还未到门口,便见到宋瑶被两个丫头拦住,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子抹着汗水,叫道:“你分明就是没病,哪来的癔症!这病我是治不了了!” 宋依依挑眉看去,宋瑶头有些凌乱,只是面色并不难看,嘴上虽然嚷嚷着像个疯子似的,但是眼神明显清明,这个样子说她是癔症,白痴才会相信呢。 宋依依这一下子,更信了之前的事情恐怕是这女人在装病,至于她为什么会装病,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宋瑶,别闹了!”宋依依抬脚走了过去,宋瑶目光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转头朝她看了过来,目中陡然射出仇恨的寒光,忽然就朝她扑过来,只不过被人抱着腰拦住了。 “宋依依,你个妖孽,妖孽!” 宋瑶咬牙切齿地骂着,像是恨不得上来掐死她一般。 宋依依冷笑一声,没出息的东西,光明正大地骂就罢了,连骂人都只敢接着装疯卖傻骂,算什么本事! “别跟我装疯卖傻了,大夫,刚刚是您诊断的吧?我这妹妹到底是有没有病?” 那大夫看到她闻讯,擦了擦汗,带着几分怒气道:“她自然是没有病的,这癔症也没这样的。” 宋依依颔首,“请大夫等等,我家中待会请别的大夫一同会诊,诊费今日多出双倍,舍妹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见宋依依态度很好,这大夫才面色缓和了些,点点头道:“罢了,便让人再来看看,说不准在下才疏学浅看错了也未可知。” 宋瑶听说她还要叫人来,心中顿时有些慌了,面上一闪而过就是慌乱,却让宋依依看到了。 这让她更加心中怀疑,若非心里有鬼,她如何会这般! “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屋里给我绑好,这会二小姐病着呢,免得再伤了人。”她拍拍手让身后的婆子过来把宋瑶抓了进去绑了,不管宋瑶再怎么挣扎怒骂也是无用。 不多时那刘氏也来了,宋依依把情况一说,刘氏气得不轻,亏她还最近过问宋瑶的病,让大夫几次来看,没想到这小蹄子却是敢装病,不安好心。 刘氏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她脸色铁青地看向宋瑶,上前冷笑道:“癔症?你这真是癔症那就去庙里跟你那亲娘一起吃斋念佛去好了!” 宋瑶一听吓得脸色惨白。 刘氏的脾气,说到做到,她真的干得出来! 宋瑶一吓,过了会儿,这癔症像是渐渐好了,又恢复了神智似的,醒过来一脸茫然。 宋依依嗤笑一声,正好,这会子外面请来的大夫都到了,先是一个名医给宋瑶看了会儿,许久后摇摇头道:“这位小姐身体康健,并无什么病症,最多不过忧心上火罢了,开几幅清心去火的方子便是。” ——到明后天该是写狩猎的事件了,情节该是大的转折部分了。 没病装病 校园港 正文 包藏祸心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包藏祸心 “是吗,之前有个大夫说我家妹妹是得了风寒肺咳,刚刚她还了癔症。” “癔症?不可能啊。” 这大夫看了看宋瑶,摇摇头,又要搭脉,却被宋瑶挣扎着拒绝洽。 “宋依依,你想干嘛!我生病了你不想给我治!我不是癔症,我只是得了风寒咳嗽罢了!钤” 宋依依嗤笑一声,珍儿这时候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宋依依点点头走了出去,在外面见到了那个之前第一个给宋瑶看病的大夫,一个身着墨绿湖绸直缀,系着方巾,身形清瘦,眉眼细长,身后跟着药童的中年男人。 这人也是来得很急,此刻进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在下给宋二小姐看病吗?” “对,我是她大姐,这位大夫,不知道我妹妹是得的什么病,一直没见起色,我们家里人都很担心呢。” 宋依依的话让那大夫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了下才说道:“二小姐也就是因为最近忧思过度,加之上火所以有些肺部不适,有些干咳罢了。” “哦?”宋依依嘴角上扬,“是吗,那就劳烦大夫进去瞧瞧,务必治好我妹妹。” “这是应当的。” 这大夫进来,见内中情形,顿时吃了一惊。 这场面—— 刘氏抬眼看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来看,我这好女儿到底是怎么病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好了?回头侯爷问了话我好回答。” 这谢大夫闻言面色有些难看,看清屋中还有二人,看那气质分明是大夫。 再看宋瑶,分明是出事了。 “这,夫人,这事是怎么了?” “这位大夫不是说我妹妹是因为最近忧思过度上火导致干咳吗?怎么刚刚我妹妹说她是风寒感冒所以咳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两位大夫怎么看?” 另外二人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大家族的纷争中去了,但是此刻也不可能再不说话,只得道,“二小姐是有些上火,怎么会是风寒呢。” “呵呵,那倒是有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宋依依看着宋瑶,冷笑道:“妹妹倒是说说看啊!” 宋瑶脸色难看起来,反正矢口否认,只说自己之前感冒是好了。 宋依依也不想理她如何说,只让人把这大夫抓起来,让另外二人送走了。 “说,你装病是干什么?” 宋瑶拒不承认。 “别以为瞒着有用,这位谢大夫,你不会因为我查查查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吧?现在说清楚,到时候还能放过你,不然的话等查清楚了可就没这等好处了。” 宋瑶拼命给谢大夫使眼色,让他千万不能说。 “别看她,难道你觉得宋瑶能给你好处还是他们徐家能给你好处,徐姨娘现在还在那庙里呢!” 宋依依冷笑道,刚刚珍儿都已经让人打探到此人跟那徐家有些瓜葛。 谢大夫熬不住,宋依依逼问几句便开口说了。 “不管我的事情,我就是给这位小姐送封信而已。” 这男人倒是直接把事情都推到宋瑶身上去了。 这时候,宋瑶也不想再装傻了,咬牙怒瞪着谢大夫,“忘恩负义的东西,蠢货,你招出来也只是自己倒霉!” 谢大夫眼神微缩了下,往后躲了躲。 宋依依见状,知道这男人是个没胆子的家伙,咋呼他几句兴许就说了,便嗤笑一声:“宋瑶,我就说你好端端的突然这么老实是怎么回事,敢情是憋着放大招了,这信送出去的恐怕不简单吧?求救的?” 宋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想我娘,让人给她送封信罢了,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是吗,你当我是你那花生米大的脑仁?”宋依依摇摇头,“娘,你审问下她,派人去查查这事儿。” 刘氏脸色难看,“放心把,这死丫头敢骗我,老娘没折腾她,还给她请大夫,她倒是敢骗到我头上了,真是找死!” 宋依依便出去审问那谢大夫去了。 这人开始也是说自己是送信给徐氏,但宋依依根本不相信。 “说实话,徐家无非是给你点钱物,或者有些关系罢了,就凭这个就能让你冒险?你就确定这冒险冒的值得,能把徐氏弄回来?她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是能当正妻还是能抢走我大哥嫡长子的位置?” 宋依依嗤笑起来,冷声道:“说吧,没的为那么对母女牵扯进我们家的事情来。” 谢大夫闻言顿时额头冷汗直冒,终究不是什么大胆之人,到底开口招了是把信送去了夏侯府了。 宋依依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颇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宋瑶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居然是让人送信去夏侯府。 能是送给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除了柳心荷还能有什么人? 这二人串联肯定没什么好事。 “信上是什么内容,你知道么?若是告知,我们非但不追究,还有重赏,你该知道我父亲的能耐才是。” 宋依依的话让这谢大夫很是动心。 “这个——当时我也未曾拆开信封,第一次送信是送的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当时就是让我去交给夏侯府的表小姐。” “我知道是谁,关键是为的什么。” “上次我再来告知了消息,二小姐让我再递个消息去,因为是封上火漆的,我一时也不知道是讲的什么,当时费了些功夫看了看——” 谢大夫顿了顿,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只说那信上写的内容是要让那位表小姐务必把宋依依的嘴脸揭露,还透露了一些宋小姐的事情。 宋依依听得冷笑不已,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外乎是她被欺负被囚禁,徐氏母女委屈之类的事情。 她沉思片刻,想着忽然明白过来,这事情若是搭配着过后她清白被毁出事的话,那么恐怕就真的能够达到一加一大于2的效果了。 到时候指不定她们母女真要为人千夫所指,议论纷纷。 这主意,绝非宋瑶想得出的,指不定就有徐氏在背后煽动,否则的话怎么会那么如此恶毒。 “很好,我说话算话,还有别的没有,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谢大夫这时候便也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把之前徐家如何拜托他的事情说了,宋依依不置可否。 这消息来得也算及时,正好她要对付柳心荷,这事情算个隐患,宋瑶这里,干脆也给她解决了得了。免得她整日闹腾。 该问的都问了过后,宋依依便起身让人看住他,出来去见刘氏。 刚过来,刘氏也从屋里出来了,面色不快。 “娘,怎么样了?” “那丫头嘴倒是挺硬的,呵呵,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让人去山上把徐氏那里质问一下,看那个女人又玩什么幺蛾子。” 宋依依摆摆手:“娘,等等,这事情我刚刚已经清楚了,徐家掺和此事,就是想让宋瑶送些黑资料来给某些人想对付女儿和您。”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宋依依只说了跟柳心荷有关的事情,没提狩猎的事情,怕刘氏担心。 “这个女人,真是个害人精,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你,实在可恨,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氏脾气暴躁,当即就要抄家伙抓人去夏侯家闹腾,亏得被宋依依给拦了下来。 否则的话,这会儿还不知道如何折腾。 “娘,这事情暂时还未生,现在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爹那里,让他知道这事,把事情查清楚证据拿出来,爹也无话可说,到时候如何处置徐氏和宋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既然她自己作死,不想留在府里当大小姐,非要闹腾,那就陪着徐氏好了。” 刘氏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查。” “娘,这事情暂时还不要张扬,我另有主意,那个大夫留着还有用,让他去夏侯家那边再传消息。还有,外面徐家那里也不要打草惊蛇,等过几天上林苑狩猎过后再说。” “为何等到那时候?” “刚好能够一网打尽,女儿自有主意。”宋依依眼珠转了转,心中却是定了主意,这次柳心荷别想这么算了! 屡次三番对付她,她宋依依又岂是好相与的! 刘氏去查了消息,封了人的嘴,宋德清回家还不知道出了何事,等第二天刘氏查清了消息才告知宋德清。 宋德清气得不轻,证据确凿之下,让他对宋瑶和徐氏很是恼怒厌恶。 屡次三番算计宋依依和嫡母,这分明是包藏祸心,宋德清差点就要气得动家法,不过被刘氏劝了下来,只道是暂且关着她,等等查清楚柳心荷那边的情形再说。 刘氏脾气不好,但也不傻,这要是这时候宋瑶出事了,外面传出什么她虐待庶女的话来可不好听。 名正言顺把她们赶去庙里为家里祈福,谁敢说个不字,之前在那庵堂日子过得太好,刘氏打算给她们换个难熬的地方,让她们好好吃吃苦头,折腾人的手段多得是! 宋德清为此还把宋依依叫来安慰了几句。 “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二妹什么,让她这么对我,要说起来,我是嫡长女,她是庶女,我自认自己对她也没有欺负折辱,如何她这般挑衅?便在寻常人家,也是容不得这样没有尊卑长幼的,让人看着,还不说我们宋家没规矩教养!” 宋依依的话太过犀利,让宋德清一时间脸色也有些尴尬起来,他在家中为人和气,一直还以为家庭和睦,没想到这却是暗中事故不断。 这说起来,都是当年接受了先帝所赐纳妾的缘故,否则哪有这许多事! 如今说来也是无用,只得尴尬地清清嗓子,讷讷道:“这事情爹肯定会给个交代的,宋瑶也是要去受教训才行,等查清楚柳心荷那边什么情况爹就行家法把她赶去庙里闭门思过!” “爹记得就好,女儿也并非要残害姐妹,只是她这般颠倒黑白,帮着外人毁我们太平侯府的名声,传出去难道就是我一个难看么?” “别说了,你爹都明白了。”宋德清忙道。 “对了,那个柳心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如此跟你作对,莫非又是为了摄政王的事?” “不然还能是什么?听说那夏侯府的人可是巴不得她嫁过去亲上加亲呢。”宋依依撇撇嘴,说着这话想起夏侯策来。 昨日他留在宫中当值,未回来,宋依依便躲了空闲,让人给他送了饭菜,乐得清闲。 但是今日,恐怕那厮又要使唤他了。 男色害人,这好处还没见到多少,镯子也没弄到手,这挡箭牌背黑锅倒是背得妥妥的。 怪谁去。 宋德清一听,皱眉骂道:“真个胡闹,哼,夏侯家那老的小的都是老不休,这婚事早定,怎么还能想着变动,莫非是要让那柳心荷去做妾?” “爹,那柳心荷如何可能甘心做妾呢。” 若是她在上林苑狩猎时出事,指不定能闹出个她被退婚,柳心荷当正妻,她当妾的事儿呢。 当然,这想法只是夸张,不知为何,她觉得夏侯策对柳心荷并非那种感情,显然那个女人是自作多情。 只是,女人一旦被感情蒙蔽,总是无法自拔,仿佛吞吃了罂粟一般,往自己要的那方向去不停地走下去,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怎么可能!你可是太皇太后订下的婚事!”宋德清不悦地道:“这事不可能,你爹无论如何不会让人把你的位置抢了!” 宋德清这点倒是好,疼孩子,家中的孩子无论是谁他都很疼爱,哪怕宋依依之前那么折腾人,他也没如何打骂,换做规矩森严的人家,宋依依指不定早就被关起来了。 下午,宋依依又跟宋修远商议了下上林苑狩猎的事情,上午宋修远刚去了趟上林苑,蹙眉道:“上林苑的情况你也知道,占地好几十公里,本身就是山峦起伏,内中草木丰盛。这次狩猎的地点已经备起猎宫和仪仗,附近已经被御林军和宫中内卫给彻底检查了一遍,并无什么问题。但是这种地方再远些的地方也说不准会藏人进去,毕竟那天去的人多混杂,很乱。” 宋依依蹙眉道:“这么说,到时候的情况很复杂?但我想,他们肯定会找机会引我走的。” “这是肯定,若说机会,狩猎时大家都骑马进林子去了,却是机会最大,到时候若是跑得偏远了,指不定就会被人暗算。往年也不是没有人出过事。” 宋依依哼了一声,“大哥,这也简单,盯着夏侯康,他这几日可有什么行动?” “派去盯梢的回来说,那厮这两日出去见了些人,我已经掌握了情况,只要他们真的进去,就能确定位置,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要把柳心荷也拖进去。”宋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目光炯炯:“大哥,她想算计我自己在那看戏,哪有那么容易!” “你打算怎么做?”宋修远好奇道。 “若是她跟我一起,那应该会更热闹呢。啧啧,对了,到时候记得把人都弄过救我们,这样才能看一场好戏。” 宋依依带了几分兴味地道。 她很想看到时候的热闹。 ——明天写狩猎的事哦,更新比较多明天,求荷包啊啊啊求月票! 包藏祸心 校园港 正文 喜欢她莫非是病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喜欢她莫非是病 “后天就是狩猎的日子,陛下早上就会出城,带着文武百官往上林苑去,你今天先准备好,万不能出了纰漏,大哥。”宋依依叮嘱道。 宋修远认真地拍了胸保证:“放心,我自己受伤也不能让你受伤!洽” 宋依依嬉笑道:“放心,咱们才不会受伤呢!就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 宋依依在这里信心满满,而夏侯府中,柳心荷也正在跟丫头冬梅商议明日的事。 屋中丫头都退了下去,柳心荷坐在梳妆镜前试戴着一串珠花,堆纱的珍珠串成了牡丹,戴在间好不雍容华贵钤。 只是,柳心荷气质偏较柔弱,这牡丹的富贵大气,却与她格格不入,少了端庄,多了几分妩媚楚楚,显得不如何庄重,很是轻佻。 柳心荷眉眼飞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伸出手把那珠花拿了下来扔在一边。 “夏侯康那里,都怎么说的,确定了吗?” “确定了小姐,三公子说找好了人,这上林苑占地颇广,公子圈子里也知道其中一些隐秘,从城西崀山那边大可以穿山入林而去,到时候狩猎开始,上林苑那么多人,谁分得清谁。” “好,这事儿确定了,到时候要想办法把宋依依引开才是,这事要费些心思。” “小姐,到时候您只要……”冬梅眼珠子一转,跟她悄声嘀咕了几句,柳心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玩味地道:“好得很,冬梅,你这样聪明,往日真是埋没了你让你留在那别院。放心,这事儿办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将来,有我的一份,便有你的。” 冬梅顿时目光一亮,连忙道谢,“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婢既然是您的人,自然您说如何,奴婢就如何,不敢要赏。” “这话就不必提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向来奖罚分明的。” 冬梅便低下头,掩去笑容,柳心荷这意思,分明是说将来若是她嫁了人,她也少不得当个妾什么的,对于一个丫头来说,这不啻于是个好选择。 更何况,若是这位小姐谋划成功,真的能够把宋依依拿下,嫁给摄政王,那样的泼天富贵荣华,岂是这夏侯府一个纨绔可以比的。 当然,就算不能,夏侯家自然也算不错的了。 这主仆二人是各怀心思,柳心荷又叮嘱她几句准备安排好,这才让她出去。 冬梅这边出了闺房,便看到外面投了个飞镖,当即拿起来看了看,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转了几圈到了院子里,直往后院去了。 这里是平日里丫鬟们的住处,只是冬梅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跟柳心荷住在一个院子的,很少回来。 天色已晚,天上无星无月,月黑风高的晚上,正适合办些事情。 “来了?”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假山处,问道。 “是。”冬梅看了看四周,“怎么这时候传消息来了?” “公子有事问你,跟我走一趟吧!” 男人声音低低地说道,随即便暴力地抓住冬梅,直接带着他攀墙越户消失在夏侯家的老宅中了。 不多时,在一处隐蔽的宅邸中,冬梅被放下来了,见到了房间里的人。 那是个俊美无俦的公子,一双桃花眼,此刻正懒洋洋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不时玩味地想着什么,见她进来,回眸看过来。 冬梅忙跪下请安道:“奴婢拜见公子。” “嗯。”萧清城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卷,打量片刻,问道:“那边的事情是定了么?” “是的,公子,您吩咐的消息都确定了。”冬梅竟十分恭敬地把之前跟柳心荷说的消息一一如实说了出来,包括如何计划,如何准备,全都毫无保留地说清楚了。 萧清城挑眉,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不时问,把计划中如何行事确定了。 “这么说,就是打算好了到时候在上林苑行事了,啧啧,这夏侯康这次倒也算是有些胆量。” 萧清城冷笑一声。 冬梅小心地问道:“公子,可是要奴婢配合行事么?” 她并不清楚萧清城的计划是为何,只是糊里糊涂地行事。 “自然是要配合,不过,到时候我自会通知你如何行事。” 萧清城淡淡道,“还有,记得把任何变化通知我,那边的事,你记着,不得伤宋小姐一根汗毛。” “……是。”冬梅心中奇怪,不解,为何主人的回答会是如此,派她去那柳心荷身边又是为何? 不多时,这丫鬟被送走了。 萧清城沉思片刻,想了想,吩咐这黑衣人道:“陆元,你亲自去安排人手,按我之前说的办,不准出任何纰漏,还有,到时候……” 他吩咐了一遍,底下的黑衣大汉面容黝黑,身形高壮,胡须遮掩了半面脸,显出几分凶神恶煞来,然而双目却是清明,此刻,他闻言却是蹙眉道:“世子真要这么做?这是为何,到时候于您有什么益处?” 萧清城看了眼自己这个手下,陆元算是他十分忠心的心腹,又是王府中人,从小长在那里,自是熟悉。 许多事情,萧清城只会交给他办,即便是对管弦鸣也有许多地方他不会让他知道的。 就如同今天这件事。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当然,于我而言,这事情自然是有益处的。陆元,我不瞒你,此事,对我来说,要比对付夏侯策更得我心。” 大汉闻言露出几分疑惑之色,看了看萧清城,最终没再劝诫什么。 “好,那属下就让人去安排了,到时候自然会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的。” 萧清城便打他下去了,他看着面前的书卷,拿起来翻阅着,看着其中一页的内容,赫然是钦天监的记录。 “彗星落地,天降陨石,京城西南牛渚山上山林大火,落地砸入深坑……” 萧清城看着这段内容,嘴角上扬。 “宋依依啊宋依依,你还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呢……以为去讲个学,成为风云人物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清俊秀美的轮廓此刻显出几分邪魅来,唇角勾起,眸光流转,是几分邪恶。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上林苑吗,他期待很久了! 宋依依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成了别人的算计对象。 因为她此刻又不得不带着自己做的饭菜去摄政王府了。 夏侯策还没回来,余仲卿又听说是闭关了,只有小厮迎接她进了,说是摄政王吩咐的。 这次没去那大书房,而是在听涛阁。 一如往常的环境,书倒是摆放了几本,都是她上次没看完的道德经和尚书。 宋依依放下饭盒,见这四周并没有人看守,心中也是奇怪,怎么夏侯策都不怕吗,她可是记得这镯子是藏在这书房的呢。 宋依依在四周走了走,看了看桌子和墙面,试了试有没有什么机关能够打开这密室的,却找来找去没看出什么来。 “奇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藏着的密室,怎么这儿也没瞧见什么机关呢?” 宋依依无奈地看了看四周,只得坐下百无聊赖地看起书来。 这一看看了小半个小时,因着有些困乏了,她便有些打盹,靠在圈椅上小脑袋直点。 夏侯策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看宋依依整个人都快要缩到桌子底下去了,放轻了脚步进来了。 他刚从内阁回来,谁让皇帝马上要去狩猎,这朝廷上下许多事情要安排,安保工作,礼部的人,御林军的人,还有官员随行的事儿,都要商议。 好在往年自有成例,自按照往年行事便是,不过今年占着战事大捷的名头,自然要做出些不同来才是。 他停在椅子旁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宋依依的顶,看着这小丫头打瞌睡眼睛迷离的样子,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可爱得让人会心一笑,心生爱怜。 这椅子颇为宽大,坐两个人都没问题,夏侯策便坐了下来,伸出手直接将她拥入怀中。 “唔——”这番动静,让宋依依微微睁开眼睛,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嘀咕一句:“阿策?” “嗯,困了?吃了晚饭了么?” 夏侯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问道。 “嗯,等你呢——”宋依依爱困地皱了皱鼻子,她今天在家里也忙得很,累得不轻,这会儿都困了,便有些头脑不清,撒娇道:“不想吃了,要睡觉。” 看她撒娇的样子,夏侯策眸中闪过一抹爱怜,柔声道:“别睡了,先吃些再说。” 说罢,便把宋依依摇醒了。 宋依依顿时有些恼怒,睁大眼睛,带着点儿起床气,嗔道:“干嘛叫醒我,哼,我今天都好累了,还要给你做饭赶过来,夏侯策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夏侯策脸上一僵,哼了一声,把那饭盒提过来,这饭盒倒是保温的,打开来,内容的饭菜用温水保温着,仍然温热,内中是她让人熬的蔬菜肉粥,还有几个窝头和小菜。 “没吃饭就吃,吃完再睡。”夏侯策说道,把饭菜拿出来,粥盛好了推到宋依依面前,“吃。” 宋依依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拿起勺子吃粥,心里腹诽,她是惹着什么阎王了,偏偏就被这厮给吃定了! 夏侯策见她开始吃了,这才放心,自己也吃起来,这道菜说是粗粮也不为过,宋依依弄的窝头可不是粗粮吗?但是这年头人都爱吃白面大米,富贵人家少吃这些粗粮,哪知道这好处。 “你这是要清茶淡饭?”夏侯策便问道。 宋依依便撇撇嘴:“我这可是营养晚餐,这些粗粮可是很有营养的,比吃白面好,以后你要经常吃。” 夏侯策不置可否,他倒是吃过苦的,也不在意,或者是这东西毕竟不同于民间吃的那般粗糙,便是粗粮,变化之下,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吃得起的。 “要去上林苑,明日你便不用送饭。” 男人忽然开口说道。 宋依依顿时高兴起来,太好了,终于不用做饭啦! 这家伙总算还有点儿良心! “我也要去上林苑!” 宋依依眼珠子一亮,难得能去玩耍,再说,还要整整柳心荷呢,这事儿哪能这么算了。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可以,但要跟着本王,不准乱跑。” “我怎么会乱跑,我也不怎么会打猎。”宋依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吃了口粥。 夏侯策挑眉,怎么觉得她有些什么事情? “别打什么歪主意,出了事,本王才不会管你。”夏侯策冷哼一声道。 宋依依忙干笑着转移了话题,反正明天不用送饭,也就不用来了,明天御林军和京城的兵马和部分官员肯定是要去上林苑安排的。 宋依依也会让大哥借机把人先带进去,毕竟他身为御林军校尉,带些人进去还是可以,本身身为皇亲国戚,到时候打猎肯定是需要帮手!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嗯?”男人这声尾音拉长了,带着几分威慑的意味,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 宋依依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开口辩解道:“没什么事啊,我就是想去玩玩嘛,都好久没去狩猎了,之前我还跟好姐妹说好了去的。” “到时候不准乱跑,我会让你父亲母亲看好你,派人盯着你。”夏侯策不厌其烦地叮嘱着,“那边可是什么事都可能生,莫要太过好奇进林子去,你这般肥嫩,万一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他这番嫌弃的话语偏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宋依依开始还听得感动呢,一回过神顿时恼羞成怒,气得抡起粉拳捶他,“谁肥了!” 夏侯策眸光闪闪,看着小丫头恼羞成怒,活力四射的样子,偏觉得喜欢。 莫名就喜欢逗弄她,这莫非是病? “哼,晚饭不吃了,我要减肥!”宋依依嘴巴撅起,转过头气嘟嘟地道。 “不吃怎么行,还想骑马,别被马掀下来才好。”他凉凉地道。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这厮怎么就不能说句好话呢,气呼呼地拿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起身道:“不陪你吃饭了,我回家了,累死了!” 夏侯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带了回来,“吃完。” 宋依依挣扎了会儿,挣扎不过,夏侯策夹了筷子菜递过来,“吃。” “不想吃了。”“要本王喂你?”男人的目光深暗下来,隐约的意味让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宋依依顿时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男人的目光让她心中一惊。 “不用,我自己会吃!” 她忙转过头掩饰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很快,她就吃完了自己能吃的菜,赶紧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 “吃太快了不好。” 宋依依烦躁道:“我能回去了吗?” 这家伙管那么多干嘛? 夏侯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既然想回去,就回去好了。上林苑狩猎时再见,明日本王没空。” “那我能不能看看镯子?”宋依依开口问道。 “不能。” ——更新,还有大热闹哈哈。好戏登场。 喜欢她莫非是病 校园港 正文 狩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 夏侯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既然想回去,就回去好了。上林苑狩猎时再见,明日本王没空。” “那我能不能看看镯子?”宋依依开口问道。 “不能。洽” 宋依依顿时挑眉抗议:“为什么不能?” “今日本王不悦,你敷衍塞责。钤” 男人的声音低沉迷人,说起理由来,一本正经地却带着几分不愉,凤目潋滟,看着她,直勾勾地像是里面长了钩子似的。 宋依依被他一番指责,一时间愣住,敷衍塞责,怎么说? 她愣了片刻才开口道:“什么敷衍塞责,我不是都送饭了吗?” 夏侯策哼了一声,“陪本王吃饭很难么?” 宋依依顿时停下,抱臂挑眉道:“难不难的我不知道,但是摄政王你显然也没有答应我的条件啊。我这么辛苦过来送饭,就想看看看镯子都不行?” 凭什么啊,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要让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本王已经付了你做饭的工钱。至于给你镯子是看本王的心情。”夏侯策凉凉地道。 “……” 宋依依无语了。 片刻后,她挑眉好笑地走过来,问道,“是吗,那王爷你怎么样才开心?让我瞧瞧,您这张脸,开心跟不开心分得清吗?” 夏侯策顿时脸色一黑,伸出手抓住她一下子将她拉进怀中,扼住她的下颌,冷声道:“如今胆子倒越来越肥了。” 宋依依挑眉道:“不是你说我肥吗,胆儿肥也没错啊,也是肥。” 夏侯策嗤笑一声,“那好,回去减减,不然哪天犯下大错,本王可帮不了你了。” 宋依依哼哼一声,蹙眉道,“切,我才不管呢,要是犯了错,还是你的事。” 夏侯策哼了一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沉声道:“不准胡闹。” 宋依依看向他:“我能怎么胡闹,不过你都说啦,我是你未婚妻不是吗,那我闹腾就闹腾下,这事儿别人还是得落到你身上。” 夏侯策看向她,眸光深沉:“本王不管你,谁管你?” 宋依依嘀咕一句,想了想道:“我明天不过来了,你府上的厨子做饭都挺好的,好好吃饭。别被我的厨艺迷住啦。” 夏侯策嗤笑一声,见这小丫头一脸骄傲的样子,嘴角勾起,“回去吧,莫非真以为本王离你不得。” 宋依依这便从他怀中出来,摆摆手便告辞了。 夏侯策看向她的背影,片刻后收回目光,让人给她安全送回去。 人生中仿佛多了个牵挂,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若是说起来,是他未曾有过的感受,是甜蜜的负担。 这甜蜜的负担,若是能持续下去,不知道会是如何。 天色已晚,满天星辰。 宋依依回了家中,已经是漫天形成了,两个丫头伺候了她睡下了。 第二天,宋修远便告知她带人进上林苑安排,今天朝廷的人会安排御林军等人进去防卫检查。 礼部的官员也一早忙开了,去布置上林苑的场地。 大晋王朝的皇室常年会往上林苑狩猎,这里便是建有行宫,行宫提前都打扫干净了,准备迎接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等人。 皇亲国戚也在行宫附近居住,安排有行舍。 这事情并不用宋依依费心去思量,毕竟是个让人不会太过意外的事情,而她要考虑的事情现在是带什么东西去。 珍儿打包了行李带上,宋依依却是想着到时候闹出事情来之后,未必还能在那呆上多久,并不如何打算带什么。 “胭脂水粉的少带点去就是了。”宋依依便道:“带点防身的东西才是要紧。” 她盘算了一下,准备各种药丸,防迷晕的药丸,金疮药之类的,就怕到时候会有意外。 “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谢明珠问道。 “大嫂,这万一到时候受伤了呢,肯定是要准备的。”“受伤?你要是不去狩猎,应该不会受伤吧。不过这金疮药带着就行了,大嫂那有上好的金疮药,我娘家可是武将家,这些都是常备的。” “大嫂你到时候也要去狩猎吗?” “好久没去了呢,娘说到时候带两个小的去看看热闹,回头我去玩玩,试试身手。” 宋依依闻言道:“那也不错,我的骑术可是不行。” 这到时候狩猎她是不指望的,她还要算计到时候出事的话怎么把人给引过去。 这天宋依依忙着折腾,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到了傍晚时分,宋修远让人传了消息回来,说在那边等着她,且已经现了柳心荷安排的人的踪迹,万事俱备。 宋依依这才安下心了,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便起身准备了。 换了身轻便的草绿色曳撒,这英姿勃的男装穿在身上,让女子多了分英气,这份模样如此傲气十足,镜子中的少女此刻看着双眸炯亮,神采飞扬,头上翻飞的彩蝶让她更显几分翩然。 “小姐,你很适合这身衣服呢,穿着很像是女侠。”珠儿赞叹道。 宋依依笑道:“那可不是嘛,本小姐今天就是去准备除暴安良了!” “哈哈——” “嘻嘻——” “咯咯,小姐这去除了谁啊,哈哈——” 几个丫头笑作一团。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一边儿去,本小姐懒得理会你们。” 她说着便让丫头们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人。 这弓箭都是以前宋依依就有的,漂亮繁复的弓箭看着装饰性比实用性强,只不过力气很轻的弓箭,射死人也很难,宋依依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能够射死人。 宋修远不在,宋德清今日也是要去的,和刘氏一道,带着谢明珠,两个小的,加上在国子监读书的庶子一道去上林苑。 因为是皇亲国戚,去的人多些,若是普通大臣,一家也只得数人可以去罢了。 上林苑在京城西南,连绵起伏的山林和树木让这上林苑连绵几十里地,内中是皇家园林,百姓不得出入。 这里面养了许多的动物和珍禽异兽,便是等着今日捕杀的。 若非如此,只是寻常打猎的话,哪里能聚集许多动物。 提前已经有官员带人把危险点的虎豹熊给驱赶弄走,怕到时候惊了御驾。 宋依依感兴趣地看着四周,一路上车马许多,都是朝廷上下的人,准备先前往皇城迎接皇帝,然后一并前往的。 到了皇城门前,许多人聚集此处,不多时,太阳高升,宋依依见得宫门打开,小皇帝和太皇太后等人的御辇从宫中驶出,众人连忙跪拜下来。 “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前往上林苑狩猎,一为庆贺国朝大胜,二为祭祀先祖,朕不才,愿为先驱。” 小皇帝从御辇上下来,目光沉着冷静,一身龙袍穿在身上,颇有几分帝王气象,让人不由得感觉震慑。 朝中大臣纷纷称善,待小皇帝上了御辇先行,这才纷纷上了马车,跟着陛下和皇室的车驾之后往那里去了。 宋依依在人群中瞧见了夏侯策,他伴驾在皇帝左右,今日也未坐马车,而是骑在他那匹宝马纸上,今日难得穿着藏青色的圆领袍,玄黑的罩甲鱼鳞闪烁脚上穿着皮靴,一身武将装束,身上黑色泛着光芒的罩甲在阳光下仿佛威武的天神,让人不敢侧目。 俊美的眉目,更让他不似真人,宝马香车,俊美的男子若天神,若主宰苍天的大帝。 这般光华夺目,几乎要压倒了帝王的气象。 这不是他有意为之,不过是因为身居高位气场自然散而已,却给旁人带来很大的压力。 宋依依瞧见这一幕,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这有许多人如此忌惮他。 这样的男人,又是权臣,怕是没人不担心他做曹操的吧?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会想当曹操吗? 为何她总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总觉得他应该不会那么做。 这个男人或许行事风格并不是那么隐忍,但实际上并非那种心机多么阴险恶毒,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实际上比起来那些老狐狸来说,还要有几分对天下的责任,对百姓的维护和热血。 她总觉得,夏侯策不是想当皇帝的。 宋依依胡思乱想着,车队已经慢慢前往了上林苑。 说起来路程不过三十多里,出了京城西南三十里,便是上林苑。 离得尚远,便看到山林茂密,一直往前,并没有人家,内中全都是皇室所有。 这皇家园林占地颇广,每年狩猎,也算是为皇室子弟锻炼的所在,所继承的是汉代皇室所带来的制度。 宋依依不管这些,离得尚远,便已经到处是士兵把守,戒备森严。 “娘,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这外面气温可有些高了。” 宋依依擦了擦汗问道。 “等着吧,陛下进去,少不得得等个半个时辰吧。” 众人只得在这干等着,马车停下等着接受检查,前面小皇帝等人已经进了上林苑,后面还在接受检查。 夏侯策看到宋依依一家在,骑马掠过旁边,顿了下来。 “摄政王!” 宋修远忙跟他打招呼。 宋依依掀开帘子,见他骑马在旁边,那黑色的马儿打了个响鼻,似乎是认出了她来,大鼻子朝窗口戳了过来,亲热地要伸出舌头来舔。 宋依依忙躲了躲,“哎呀,走开了。” “哈哈——”谢明珠忍不住笑了起来,“依依别怕,它这是喜欢你呢。” 宋依依吓了一跳,回头瞪了眼夏侯策,这厮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此刻双目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刚刚她的样子取悦了男人,让他觉得很是有趣的样子。 宋依依气呼呼地道:“哼,这马儿怎么突然吓人呢!” “它喜欢你。”夏侯策开口道,目光潋滟,伸出手拍了拍黑马的脑袋。 宋依依嘀咕一句,伸出手好奇地摸了摸黑马,马儿温顺地任她抚摸着,一边打了个响鼻,那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她。 “啧啧,我这是万人迷啊,连马儿都喜欢我。”宋依依啧啧称奇道。 夏侯策哼了一声,这蠢丫头,真以为这马儿脾气多好呢,要不是她经常出现,自己也让她接近,这马儿第一次就能抬脚蹬飞她去。 “说什么胡话呢!” 刘氏好笑道,“摄政王辛苦了,穿着铠甲护卫,这马上进去了,先歇歇吧,这次摄政王也要去下场狩猎吗?” “看情况吧,若是陛下要求,本王会下场试试。” “你要是下场,其他人还有位置吗,肯定是输给你啦。”宋依依笑道。 “未必。”夏侯策却并不如何自傲,“来,跟本王进去便是,不用等了。” 夏侯策自然有这个权力让自己岳父家先进去,让人检查了一遍便放行了 狩猎 校园港 正文 狩猎2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2 其他人也不至于认为宋家会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进了上林苑,这里正是树木茂密,此刻围场外面的行宫已经布置好了,满是御林军,戒备森严。 皇帝是在其中的皇家行宫居住,远远望去高大深远的宫殿在远处若隐若现,而其他人则是在外面等着礼部的官员安排妲。 不多时,已经有人来引路,各人按照之前的安排便各自到院子里住下。 宋依依家安排在行宫东边的东园,夏侯策说了几句,便去猎宫跟太皇太后等人回报消息去了,并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 刘氏安排人收拾东西,不多时,便见到这东园里进来不少人,宋依依走了出来,先是看到了几个姐妹,贺颖肖娉玉等人都在,便上前打招呼。 “啧啧,这回咱们可要去玩玩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窀” 贺颖提着鞭子兴奋道,她今日穿着一身潇洒的红色曳撒,手上提着泛着寒光的鞭子,乌利落地束起,没有多余的装饰,英姿飒爽之处,难以描述。 宋依依只觉得自己在贺颖跟前就跟个女扮男装的假货似的—— 好吧,本来也就是假货,不是真货。 “你可是盼着这事儿很久了吧,就等着今天去参加呢,我看你一下场,京城的男人都得甘拜下风了。” 贺颖旁边,肖娉玉打趣地笑道,肖娉玉打扮得仍是一派大家闺秀风范,似乎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让她烦恼太过的样子。 “可不是嘛,颖姐姐可是一直想来的。”旁边陈碧珠笑嘻嘻地道,她身形娇小,此刻还未换装,看着宋依依和贺颖道:“你们俩穿着还真像,待会要比试一番么?” “不要了,我骑马都不太行,我可不跟她比。”宋依依忙摆摆手。 贺颖挑眉道:“你要是不会我就教你啊。” 宋依依笑道:“那敢情好啊,正好这次在这边也是机会难得。” 谢明珠带着宋玉真出来,“要学骑马,我教你啊。” 宋依依道:“那也行啊。” “娘,我也要学。”宋玉真蹦蹦跳跳地道。 “哈哈,你太小了,还不适合骑马呢,小丫头,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众人说笑着,安置好了出来,这东园占地颇广,这边过了一个月洞门,出来忽然就见到了柳心荷。 柳心荷旁边是夏侯家的人,此刻,夏侯策的后母赵氏正在跟她说话,旁边跟着夏侯家的两人。 柳心荷眼尖看到宋依依,眸光一闪,眸中顿时寒光滑过,冷冷地看了过去。 宋依依也看到了柳心荷,二人顿时目光对视,瞬间便是电闪雷鸣。 “这不是柳心荷么?”旁边贺颖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咬牙道:“这女人怎么也在这儿!” 自从在太皇太后的那次宴会之后贺颖被柳心荷算计了一次之后,她便对柳心荷生了怨恨,双方便结了梁子。 “她是跟着夏侯家的人来的,旁边是夏侯家的人。”旁边肖娉玉开口道,蹙眉:“依依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宋依依勾起唇角,“怎么能不去打招呼呢,不然的话人家还不得说我倨傲?” 说罢,她便抬脚朝柳心荷走了过去,这女人倒也真是心机深沉,明明暗中策划了那么件对付她的事情,此刻却还能一如往常,光是这份能耐和心机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柳小姐别来无恙啊。”宋依依勾唇,皮笑肉不笑。 柳心荷看了过来,唇角笑容恰好,一身浅粉色的衣衫更是让她显出几分柔美,仿佛临水的娇柔荷花,让人心生怜惜。 她轻咳了一声,盈盈一笑,“原来是宋小姐,倒是许久不见,宋小姐还是这般活泼可人,听闻最近宋小姐又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如今可是京城知名的人物了。” 宋依依哼了一声,这女人是故意损她呢吧。 什么叫京城知名的人物。 宋依依冷笑道:“不过是凭良心做事罢了,传播些学识也是为了传道授业,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听阿策说你现在回了夏侯家,我还跟阿策说呢,还是在别院养病为好,柳小姐和夏侯姑妈的身体不是都不好嘛,这人间烟火吃多了怕是未必好呢。” 柳心荷厉色一闪,“这就不老宋小姐费心了,只因为母亲想念旧处,如今回了老宅子才算安心舒畅,毕竟之前那别院虽然好,到底冷清了些。” “是吗,这倒是不美了,你这是怪摄政王咯,回头我跟阿策说一声,看来他是怠慢了你们了。” 宋依依盈盈一笑。 柳心荷顿时有些微恼,面上虽然不显,但是手中的手帕却是收紧了,旁边的赵氏走了过来,上来打量了宋依依一眼,笑了起来,声音因着有些尖细,显得刺耳。 “这是宋小姐吧,倒是许久不见了,还是以前摄政王订婚的时候见过呢。” 宋依依知道这人便是夏侯策的继母,也知道夏侯策跟她们的关系都不好,当然表面上的面子还是需要维持的。 “夫人。”宋依依开口道了个万福,“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赵氏面上也是淡淡的,她自然谈不上喜欢宋依依,毕竟以前宋依依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而且,这样的女子自然不是随便就能被她控制的,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二愣子的事情来。 只是今日一看却是有些诧异,刚刚看到的宋依依似乎变了许多,很是凌厉,那样自信张扬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想起之前的宋依依。 “宋小姐客气了,你也是忙吗,否则也要到咱们府中玩玩才是。”赵氏说道。 宋依依蹙眉,旁边贺颖走了过来,“依依,赵夫人平日忙得很呢,哪有空管你,走,咱们去骑马去!” 贺颖这个外人这么说倒罢了,谢明珠这个宋家的媳妇却是不方便开口的。 宋依依知道贺颖这是特地为她撑腰的,拍拍她的手,笑道:“赵夫人若是欢迎我,我当然天天去也无妨呢,不过我那正经婆婆如今已经仙去,我一直想着去祭拜一番,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到底我还不是夏侯家的媳妇。” “你——”赵氏脸色微变,没想到宋依依竟然这么说,一时间让她很是意外。 而且,这话说起来未免让人太过难堪了。 什么叫正经婆婆,这是说她不是正经婆婆,只是个继室而已,没资格管她么? 虽然说夏侯策的确不怎么感冒她这个继室,二人的关系也是很差,她之前也没少在夏侯策小时候给他脸色看,小鞋穿,可是宋依依的这话当众说来,岂不是打脸! 虽然她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就是让赵氏感到难堪。 “宋小姐,舅妈自然是夏侯家正经的婆婆了,你自然是要去拜见她的!”旁边的柳心荷很是体贴地这时候开口解围了。 赵氏略带些高兴地看了柳心荷一眼,转眼看向宋依依的目光很是恼怒怨恨。 毕竟,这么些年虽然外面人如何说不谈,但是她就是夏侯家的正妻,谁敢说那个早就被夏侯家除去名字的女人是正妻? “去夏侯家拜见的当然都是婆婆了。”宋依依笑吟吟地道,“柳小姐,你身体不好,难道也要待会参加狩猎么?我正要去骑马,这就不跟柳小姐说话了。” “是么,我倒是也会骑马的,以前也参加过狩猎,依依小姐若是觉得合适,我们二人完全可以比试一番,宋小姐你以往骑射就不错,相信不会不参加的吧?” 柳心荷开口说道。 宋依依蹙眉,想到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正好要用到柳心荷。 这个柳心荷这次故意这么说,分明是想让她参加,这里面恐怕是有阴谋,怕是这个女人已经在安排好了就等着她跳下去了! 哼,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分明是她故意的! ——————————————————————————更新\(o)/~o(n_n)o~ 狩猎2 校园港 正文 狩猎:给她地位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给她地位 宋依依哼了一声,挑眉看着她,“怎么柳小姐你想跟我比试一番?不过,我这狩猎的技术可是一般呢。” 旁边贺颖冷笑道:“柳心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依依比不过你?还是又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贺颖性子直,很是不喜欢这样的行为,觉得柳心荷很是做作,当初也是暗算她,这样的女子她自然不喜洽。 肖娉玉扯了扯她,开口道:“大抵柳小姐是苦练了狩猎的本事吧,今日竟是如此有信心。不过依依还要跟我们去玩,就没工夫跟你比试了。” 肖娉玉是听宋依依说她不怎么擅长骑马的,怕她跟柳心荷真的比试的话会吃亏,自然不肯放她出去比试钤。 待会若是输了,面子上也下不来。 宋依依这身体还保留着狩猎的潜意识,她骑马是还可以,但是若说是骑马的熟练度,骑射的本事肯定不比这些古人的。 柳心荷这番话分明是有目的,她莫非就是想借机引她去那隐蔽的地方? “等等。”宋依依开口抓住肖娉玉的手,“玉姐姐,这事儿你别管,这事情我跟她解决。” 宋依依看向柳心荷,沉声道:“你真是想比试么,怎么个比法?这儿下午也要狩猎。” 柳心荷眸光一闪,她不打算今日动手,毕竟今天是第一天,而这狩猎的上林苑第一天肯定是戒备森严,而且今天肯定很多人盯着。 等明天就会宽松很多,到时候很多人会进林子玩耍,就是好时候,人也可以提前安排好。 “明日或后日都可以,不知道依依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可以进山林猎几只猎物,看谁猎的最多。” 柳心荷提出的条件并不算高,宋依依没有拒绝的必要。 “进林子狩猎,倒也不无不可。” 宋依依开口答应了,看向柳心荷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到时候我自然奉陪,就怕柳小姐你又身体不好不敢去了。” 柳心荷握拳,轻笑起来,“我答应了自然会遵守的。” “希望如此,到时候柳小姐可要记得多狩猎些,晚上也让我们尝尝你的猎物,我可以帮你处理,正好送给摄政王尝尝鲜。” 宋依依笑得好不灿烂,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这份意味柳心荷看来十分刺眼,顿时心中如同百爪挠心,只觉得恨得冒火。 “若真是侥幸赢了,我虽然不如何擅长厨艺,但也要试一试送给表哥尝尝。”柳心荷微微一笑,假装没听懂宋依依的话,但是这话音却是透着几分回应的挑衅。 更透着几分赢了夏侯策就归她的意味。 “你应该没有那个机会。”宋依依勾唇,“因为摄政王最近只吃我做的饭。” 柳心荷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宋依依转身和贺颖等人一起离开了。 柳心荷脸上僵了一下,随即握紧了拳头,目光阴寒,隐隐透出几分恨意。 “这丫头未免太过猖狂,等着吧,早晚有人会收拾她。”旁边赵氏着牢***。 柳心荷眸光微动,回眸状似安慰:“舅妈别生气,宋小姐也是天真烂漫嘛,性子单纯。” 赵氏听她如此说更加生气了,天真烂漫单纯说的才是真话呢,确定那丫头就是这么想的,这更让她恼怒。 夏侯策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宋依依也是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威严可谈。 将来摄政王府的光可是半点都沾不上了。 这怎么行。 赵氏对此很是感冒,咬牙道:“哼,大抵是家教不好,否则怎么会养成这种性子,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嫁入我夏侯家为媳。” 柳心荷一边劝慰这,目光却阴暗几分。 宋依依的挑衅的话让她心中十分煎熬,她最近打探到的消息,宋依依跟夏侯策的关系很是亲密,还时常送饭去。 想以前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夏侯策从来不吃,也拒绝罢了,柳心荷本来只是以为这是为了安全怕外食出问题,没想到如今却是双重待遇,对宋依依这就不介意了,还整日出入摄政王府! 难道,表哥真的会喜欢那个女人吗? 柳心荷咬牙,只觉得嫉妒如同百蚁噬心,无法控制的妒火燃烧! 宋依依,你一定得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对,你一定要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看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毁掉,看着表哥对你不屑一顾,看着你痛苦! 而此刻,已经走远的宋依依打了个喷嚏,嘀咕了一句:“哼,不知道谁在念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旁边谢明珠道:“你啊,这性子怎么说你,那赵氏不管如何也是夏侯家的夫人,虽说以后你是不用跟她们住在一起,总也要注意人言,不然的话一句不孝就够压得你喘不过气了。” 宋依依撇撇嘴:“大嫂,我不是说了去府中拜访婆婆了吗,是她不愿意嘛,再说了,她算什么正经婆婆。” “你啊。虽说摄政王不认她,但她还是继室,传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话可就不好了。” “好啦,大嫂,这些我知道,我不会授人以柄的。”宋依依说道。 她刚刚的话虽然赵氏听着可能会不痛快,可也抓不到她什么痛脚,爱说便说去呗,反正她知道既然夏侯策不喜欢他们,不跟他们来往就是对的。 至于他们喜欢不喜欢她,都跟柳心荷一起算计着害她,还把柳心荷接回去,莫非还真以为他们能对她好,喜欢她接纳她不成? 既然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也没必要去讨好他们,大家从开始就各自表明态度的好,也免得还要虚以逶迤跟他们寒暄。 “你长长心吧,这怎么能随便答应跟她比试呢,你那骑射功夫也是一般,若是输了,脸面上怎么下得来?”谢明珠蹙眉道。 旁边的贺颖甩了甩鞭子,“待会我教你一下去,先突击学习一下技巧,回头我把我那把弓给你,那是之前爹给我的弩弓,力气不用太大就能射箭,我再教你点儿狩猎技巧。” 宋依依忙道:“那敢情好,快点教我吧,你们谁有绝技都拿出来,不然我要是输了,太难看了。” 肖娉玉好笑道:“这会儿你倒是觉得难看了,输了的话,摄政王那如何说法,莫非还真让那女人给摄政王做东西吃不成?” 宋依依带着几分得意地道:“哼,他才不会吃她做的东西呢。” “哦——”几个女子一阵拉长声音起哄,陈碧珠年纪虽然小,却最是调皮,这会子过来拉着她双眼亮:“是吗,那摄政王爱吃谁做的菜啊,莫非是我们依依大美人吗?” “快从实招来!不然待会不教你啦。”旁边肖娉玉也跟着起哄。 宋依依被她们这么一起哄,顿时有些赧然,忙恼羞成怒地往前走去,掩饰地大声道:“他爱吃谁做的菜,我怎么知道。” “嘻嘻。” “咯咯,笑死我了,依依,你这是害羞了呀。”贺颖笑得花枝乱颤,扶住陈碧珠才站稳,眉飞色舞地道:“今个儿进上林苑那会,我还看到摄政王在她马车那儿停下说了好一会儿话呢,某人这是好事近了哦。” 宋依依有些羞恼:“去去去,你们都给我一边儿去,别没事打趣我了,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啊,让你家摄政王来抓我们呀?”陈碧珠调侃道。 “哼,诽谤重臣,那可说不准哦。”宋依依没好气地道。 “哈哈,好啊,那让他来抓好了——” 几个女人大笑起来,宋依依瞪了她们一眼,被调侃得有些羞赧,谢明珠好笑道:“行了,你们别吓着我小姑子了,她脸皮薄呢。” “怎么还在这儿呢?太皇太后都下令了,赶紧去行宫那儿,待会有宴会。”刘氏跟两个皇室宗亲走过来,见几个女子还在这儿,奇怪地问道。 “娘,我们这就去。” 宋依依忙找了个借口,也不管她们了,连忙拉着谢明珠就先跑了。 “这丫头,这么着急干嘛——”刘氏奇怪地问道。 “哈哈——”旁边贺颖忍俊不禁,正想说是想去追摄政王呢,肖娉玉瞪她一眼,随便打了几个好奇的夫人,带着贺颖陈碧珠追了上去。 上林苑这里的皇室行宫坐落在一片园林之中,此地原来是前朝的皇家园林,占地规模庞大,一部分毁于战火,剩下这部分保存完好的,留存下来。 芳草萋萋,仙葩古木,黑瓦白墙,矗立在最顶端的瑞兽遥望着四方,行宫更似游玩的地方,不像皇宫那么森严庄重,透着几分闲适气息。 行宫附近便是拱卫皇帝行宫的住处,是朝臣百官和皇亲国戚的行在,团团拱卫着皇帝的安全。 等宋依依他们从东园沿路到了行宫外时,此刻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行宫分外前中后三殿,最前面的上林殿便是这次宴会的所在,后殿则是皇帝和太皇太后,太后这些日子暂居的地方。 来往皆是衣香鬓影,高冠峨,随着侍者的指引进了上林殿。 这大殿高大而空旷,内中已经用屏风和帷幔珠帘隔开了空间,皇帝等人还未到,台阶之上,金碧辉煌的蟠龙交凤屏风下是皇帝的御座和御台,两侧是太后和太皇太后的位置,左侧延续而下还有三排,各自是皇亲国戚的位置。 再往下才是朝廷重臣和其眷属等人的位置,武将在左,文臣在右。 宋依依进得殿内,见其璀璨绚丽,朱冠华彩,觥筹交错,来往侍女宫人穿梭期间,开始上了果盘茶点。 宋依依跟着母亲父亲到了前面皇亲国戚那一片,在左边坐下了。 右边对面坐了些宗室长辈,宗正令,还有其他的王爷等人,而这边则是坐的是些旁支或者侯爵之类的人,前后排成了几排,在这殿内很是热闹。 实际上这次也并非什么人都能来的,宋家虽不算是其中地位多高的,但因着宋依依跟夏侯策的婚约关系,地位隐隐有些不同。 宋德清正跟旁边建德侯说话,刘氏也忙着招呼别人,谢明珠正跟宋依依介绍这里的人,侄儿宋伯宁和宋玉真在旁边玩耍着。 正说着话,内侍进了殿内,“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到!殿中肃静!” 宋依依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太皇太后从后殿走了出来,身上鸾凤齐鸣织金妆花的梅红通袖衫,银间佩着百鸟朝凤挂珠钗,通身的气派威严庄重,左右扶着她的一边是小皇帝萧景昱,一边是林太后,身后还跟着摄政王夏侯策,宣王等人。 群臣见状,立刻起身见礼,山呼万岁千岁。 不多时太皇太后开口道:“众卿平身吧,今日是在上林苑,诸位自可放松些,不必如此拘谨。” 众人这才谢恩平身各自坐下。 宋依依起来,这才看到夏侯策。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藏青色织锦蟒袍,乌束着紫金冠,剑眉星目,袍袖一甩,陪坐在三位至尊之下,独坐一席,地位最尊。 夏侯策在人群中搜寻了片刻便看到了宋依依,目光凝视片刻便转开了。 “摄政王坐那真是孤单呢。”谢明珠笑道。 宋依依嘀咕道:“那是地位象征嘛,难道你让他到这里来不成?” 正说着话,宋依依忽然感觉到一股目光直朝她看过来,顿时皱了皱眉,扭头一看,便对上了一双含笑风.流的眼睛,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眉目含情,一身朱红色的保和龙补云纹冠服,仿佛灼灼桃花,那般潇洒姿态,不是萧清城又是谁! 宋依依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厮就坐在对面,虽然说距离远着呢,但这么被他直看着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极了。 她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转过头去。 萧清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讨厌他么,只是不知道明日过后她还是这样? 小皇帝坐在御座上,今日他也换了身紫色的圆领柿蒂窠过肩通袖龙袍,束着双龙抢珠翼善冠,少年的身形显出几分修长挺拔,皇室的修养,也让少年显得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人君气象。 他双目晶亮,目光看过群臣,开口道:“今日是为祭奠祖先,不忘建国之难,不忘尚武之风。恰逢今次边关与金国之战获胜,金国求和,诸位爱卿今日要拼尽全力,多多狩猎,为我大晋建功立业……” 小皇帝开口说了这一番话,群臣自然恭贺朝廷大胜,一番热闹,宫廷雅乐奏起了《诗经》中自古流传的战歌《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庄严的雅乐渲染得气氛庄重而热血沸腾,众人跟着歌唱,一番铁血之风在殿内越升腾。 宋依依也不由得被感染了起来,晋国建于危难之中,以武起家,吸取前朝灭亡的教训,很是注意提倡尚武之风。民间如此,朝中武将地位也不低,更有夏侯策这样一位以武将出身如今摄政大晋的人物。 好一番庄严的气氛过后,雅乐结束,太皇太后便宣布宴会开始了。 不多久,这殿内便是宫人侍女穿梭,送上各色美酒佳肴。 皇帝敬了大臣们一杯,众人来回几杯酒下肚,气氛便渐渐融洽起来,雅乐奏着,好不热闹,众人交头接耳,觥筹交错,气氛正佳。 宋依依夹了一块鹿肉,抬眼看向对面的萧清城,这厮好生烦人,不时朝她看过来。 宋依依有些恼怒,他想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难道是想让她被人非议吗? 而右边宴席第一个位置便是夏侯策,他跟太皇太后说着话,举了杯酒,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宋依依,不时关注一下,却看到宋依依似乎很是不悦地对对面的人射着怒气。 仔细一看,便看到萧清城。 夏侯策眸光阴沉了下来,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招手对内侍说了几句。 不多时,那内侍便朝宋依依走了过来。 宋依依诧异地看过去,内侍停下道:“宋小姐,摄政王请您到他那一桌坐下。” “什么?”宋依依一愣,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去他那边坐,夏侯策不是在开玩笑吧! 旁边宋德清,刘氏等人无不震惊,身边其他人也是惊诧地看过来,眸中显出几分异色。 夏侯策现在还未成婚,按理说,能坐在他身边的只能是他的家眷,然而,宋依依现在只是未婚妻而已,按理说是不该坐过去的。 不过,这意思却是让众人深思了,夏侯策说出这么句话代表的意思,分明是承认宋依依的地位,默认要以妻子的地位对待她了。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殿内其他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窃窃私语,疑惑不已。 宋依依朝夏侯策看了一眼,男人的目光深邃,朝她看了一眼,那目光似乎万语千言,淡漠平静中却透着几分霸道,示意她马上就过去的霸道。 宋依依咬了咬牙,众目睽睽,旁人的视线让她有些焦灼,夏侯策这话代表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真的坐过去,那就真的贴上了他的标签了。 当然,现在,她也是他的未婚妻,无可否认这件事情!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对面的萧清城笑容暗了下来,紧紧盯着宋依依,看她的神情,整个人不一言,神情莫测。 “宋小姐?”内侍催促起来。 刘氏推了推她,“还不过去!” 刘氏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知道这事儿算是确定自己女儿的地位了,如此一来,这桩婚事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动的可能了,在这种场合当着皇帝太后,文武百官的面承认宋依依的地位,他们家这桩婚事,可就板上钉钉了! 被这么多盯着,宋依依有些不自在,赶鸭子上架,咬牙点了点头,起身挪着小碎步朝夏侯策那边走了过去。 大殿内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看着她走到了夏侯策身边,众人的目光变得古怪而奇异,太平侯这是倒向摄政王了吗,他可是天下有数的富商…… “坐。”夏侯策开口,言简意赅,话音在殿内回荡着。 狩猎:给她地位 校园港 正文 狩猎:一起秀恩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一起秀恩爱 旁边已经有内侍把宋依依的矮几搬了过来摆放好酒菜,就放在夏侯策身侧稍退后的位置。 宋依依被人瞧得不自在,说道:“这不好吧?我怎么好坐在这里——” 她说着朝窦太后看过去,很希望太皇太后话让她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注视着,还怎么吃饭啊…… 上面小皇帝等人的视线也看了过来,萧景昱没了笑容,看向宋依依的目光有些阴沉,这么一坐,代表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钤… 摄政王真的很喜欢他这位表姐么,这次,是玩真的? 太皇太后也愣了下,见宋依依目光看过来,像是求救一般,开口笑道:“既然摄政王让你坐,你就坐下吧,依依,本来你们也是有婚约在身嘛,早晚的事。” 宋依依苦笑,这算是板上钉钉了吧,她开口道:“是,谢太皇太后恩典。” 她跪坐下来,便听到整个大殿内传来仿佛蜜蜂一般嗡嗡的议论声,许多目光像一把把箭一般朝她刺来,意味不明。 宋依依转头没好气地看了眼夏侯策,低声道:“干嘛让我坐过来,我可不想出风头!”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着,她今儿个可别想低调了,饭还怎么吃? 夏侯策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凤目微敛,显出几分慵懒来,淡淡道:“秀恩爱啊。” “……” 宋依依差点没呛着,眼睛瞪得滚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抛出来玩闹的理由现在被对方拿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时间让她竟无言以对。 这酸爽真是难以想象…… 宋依依咬了咬牙,该死的,难道这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太不地道了,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样呢?”宋依依不满地道。 “你不是同意了过来吗?”男人伸出手拿了公筷,夹了筷子菜放在她碗里,“不饿么,吃饭。” 宋依依看着那筷子菜,一时间有些愣怔。 对,没错,刚刚是她自己过来的,可该死的,难道刚刚她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难道当着众人的面拒绝? 那不知道别人又要怎么想了!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众人正为夏侯策这动作惊得不轻,一贯冷傲的摄政王居然主动给她夹菜? 宋依依有些不自在,被这么多盯着,怎么吃得下去? 虽说平日里有人伺候那也倒罢了,可是一群人诡异地盯着你看,任谁能吃下去? “不必管他们,吃你的便是。”夏侯策看了一眼众人,淡淡道:“诸位是吃好了么?” “咳咳,摄政王请,在下敬您一杯。” “……” 众人便忙转开视线,大殿内又喧闹起来了,只是不时有人朝宋依依和夏侯策看过来。 柳心荷坐在夏侯家那一片,此刻脸色阴沉,低垂的脸庞被妒恨扭曲了,显得格外阴森。 宋依依跟夏侯策越是表现得恩爱,她越是无法接受! 难道,真的是变成了这样的结果了吗? 真的没有机会了? 不,她还有机会,这次上林苑的狩猎就是她的机会,否则的话以后很难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宋依依这边厢在万众瞩目之下吃着夏侯策夹的菜,这厮一派淡然的样子,随手就给她夹个菜,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大的轰动一样。 “……不用了,我自己夹菜就行。”宋依依忙护住碗,夹了筷子给他,“呵呵,还是我夹给你好了。”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嗯,夹吧。” 那语气,高高在上,带着点儿施舍的感觉? 宋依依狐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被这男人的气场给震慑了,便乖乖地动手给他夹菜了。 到底是这段时间给他做饭,也知道他的喜好了,给他夹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宋依依夹,他就吃,二人这模样倒跟夫妻似的,让旁人看着侧目。 上首的小皇帝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菜味道着实让人难以下咽了。 林太后是小皇帝的生母,自从先帝去世之后,她一直心灰意冷,沉浸在悲伤之中,平日里只呆在宫中礼佛,很少理会世事,今日穿着也是素淡为主,面容也懒得保养,显出几分岁月的痕迹,神情很是淡然,但是她对小皇帝还是很关切的。 这会儿她正坐在案几上,见小皇帝的目光不时朝夏侯策和宋依依那边看去,不由蹙眉,问道:“皇儿是在看什么,怎么不用饭,是不可口么?” 萧景昱敛眉,道:“不是的,母后,朕只是没什么胃口罢了,刚好想起之前宋表姐做的饭菜。” “哦?依依之前给你做过菜?她的手艺很好么?” 林太后对这些事情平日并不如何知道。 旁边太皇太后道:“那丫头倒有几分手艺的,不过也比不上御厨嘛,当然这换个新鲜,感觉是不错。” “还有这事,那就等等,什么时候让她再做点给皇儿尝尝吧。”林太后慈爱地拍拍儿子的手。 萧景昱看向宋依依,喉结上下动了动,沉声道:“还是算了吧,表姐最近还要给摄政王送饭呢,摄政王吃不惯宫中的饭。” “可是御膳房供给内阁的饭菜不好么?”林太后奇怪地问道,“若是如此可要仔细查查。” “你别想多了,人家是未婚夫妻嘛,小夫妻腻歪是正常,阿策大概是吃惯了她做的菜了。” 窦太后笑呵呵地说着。 小皇帝淡淡笑着,却没说话。 底下萧清城也是目光淡漠,看似随意,旁边小郡主戳了戳他,看向那边,嘀咕道:“大哥,你瞧瞧,人家很恩爱呢。” 萧清城似笑非笑,“哦,那又如何?” 他仿佛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让小郡主一时间语塞。 她今天一直感觉到大哥的视线往宋依依那看,这种感觉肯定没错的。 刚刚宋依依到夏侯策身边之后,她明显感觉到大哥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只是,他都不承认,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呵呵,就是觉得有趣啊。摄政王这样的性子,没想到依依姐也能降服他呢。” 小郡主对宋依依自从端午节游玩那次就感觉不错,之后本来一直想邀请她来玩的,却被家中人阻止了。 虽然按理说大家都是皇亲国戚,还算是表姐妹,可谁让宋依依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他们家跟夏侯策又是关系很是不好呢。 萧清城不置可否,看着夏侯策被宋依依夹菜吃着,眸光微动,嘴角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并不见底。 这顿饭吃了许久,终于还是在各怀心事的人的注意下吃完了。 下午还有狩猎的活动,萧景昱宣布了待会前往上林苑猎场狩猎,让各人回去准备,一会在猎场集合。 宋依依这边起身跟窦太后林太后小皇帝说了几句话,林太后因着小皇帝喜欢她做的饭菜,便留她到后面说话去,把她从夏侯策身边带走了。 夏侯策则还要忙着处理待会狩猎的事,也先行离开了。 “倒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依依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呢。”林太后带着笑说道,“听皇儿说你之前还给他做过菜?” “是的太后,我的手艺很一般,真是惹人笑话了呢。” “若真是一般,摄政王能常吃么,若是你得空,改日便也做些给皇儿送去吧。” 宋依依还能怎么说,只能答应了,人家一片慈母心。 “是,小女知道了。” 窦太后笑道:“今个儿狩猎准备的如何了?” “我的水平一般,也不指望能如何,下午先跟人学学吧。” “表姐不会么,朕倒可以教你。”萧景昱一直没说话,忽然在旁边开口道。 宋依依愣了下,看向他,少年天子此刻看着竟是比她高了不少,似乎抽长了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骄傲口气。 ——之前因为一些事更新少了点,这两天多更点补一下哈。另外求月票亲爱的们,么么哒。明天继续补。 狩猎:一起秀恩爱 校园港 正文 狩猎:神箭手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神箭手宋依依? “我可没那个胆子,待会我跟贺颖和大嫂出去学学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万一他出事,她可担当不起。 “哈哈,你就别为难她了。”窦太后笑道:“皇帝,你也忙去吧,依依你回去准备吧,待会下午看你如何,若是狩猎到了东西,干脆准备点吃的过来,我也尝尝。” “是,我这就去准备,不过要是没猎到东西,您可不能生气啊,我可不是您这样的女中豪杰呢。”宋依依撒娇道钤。 “好好好,去吧,不怪你!”窦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让她出去了。 林太后蹙眉道:“皇儿说的什么话,你去教依依,怎么合适呢,身为天子可不要说这种话了。” 萧景昱敛眉,沉声道:“是,母后,儿臣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知道表姐也不需要的。” “那也要注意尊卑体统,这话说出来不是让人为难吗?” 窦太后摆摆手,“好啦,你这性子就是如此周正,他也只是少年心性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来,你回去休息吧,待会下午还要狩猎呢景昱。” “是,皇祖母,孙儿先回去了。” 萧景昱转身离开了,回了后殿休息。 林太后摇摇头道:“这孩子,身为天子还是这般顽皮。” 窦太后道:“你也不必太过严厉了,到底他还小,景昱也算是很懂事了,平日里跟着太傅和大臣学习处理朝政,又要学习,整日忙碌,也不过还有些本性跳脱,算不得什么,便让他欢快一下也好。” “唉,可怜的孩子,若非他父亲……” 林太后想到早亡的丈夫,顿时眼圈又红了起来。 “若是他不那么早去,这孩子也不用承担这么多……” 窦太后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也是眼圈红,“别难过了,好在景昱争气,过两年大婚之后亲政了,也会跟他父亲一样成为明君的。” 窦太后比他更是难,白人送黑人,她不止失去过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还要支撑自己的孙子登基,何其难也。 幸好窦太后性子坚毅,才能为自己的孙子保住这一片江山。 二人这里说话,宋依依一家出了行宫往东园去了。 “小姐,看那个柳心荷,您打算怎么办啊?”珍儿在旁边问道。 “哼,待会下午你让人去找大哥,让大哥过来,我跟他安排。” 柳心荷摆明了是要算计她了,宋依依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就要等着倒霉了。 “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啊,但是奴婢担心到时候您这么做的话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珍儿蹙眉道。 “不大可能,放心吧,以有心算无心,这次咱们是提前得到消息的,柳心荷肯定逃不过去的。” 宋依依说道。 她自然是认为这次柳心荷的事情都在自己算计之中。 “嗯,那可要提前安排好,到时候一定要有人跟着小姐才行,不然就太危险了。” 二人说着话回了东园,贺颖便过来找她玩耍。 “等下下午这边陛下他们和朝臣要去狩猎的,咱们也跟着去看看,难得热闹,回头我再教你骑射。” “这次你可得把自己拿手功夫都弄出来啊,不然这次我输得太惨了可怎么办。”宋依依调侃道。 贺颖翻了个白眼,“那怪得谁去,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不过到时候的马你选好了没有?之前摄政王送你的那几匹就很好了。” “选了一匹白马,待会我带你瞧瞧。” 宋依依带着贺颖去看了自己的马,贺颖带她出去到猎场转转,学习下骑射的要点,把自家的好弓箭给了宋依依,让她学习如何射箭。 这弓箭是典型的弓弩,只不过较小而已,是传统的复合弓,机构巧妙,原来取之于前朝时期的弓弩,可以用很小的力气就射出弓箭,常常是用于军中。 这样的弓弩最适合宋依依这样没有太大力气的女子使用,宋依依学会了要点之后便爱上了这把弩弓。 “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宋依依兴奋地问道。 “上哪买去,这把还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呢,如今军中也只有少数工匠可以做出这种机巧的弓弩了,却是技艺极其困难。也不知道前朝是怎么在军中推广的,想必是有什么机巧之处。” 宋依依一听,倒想起以前前朝的西夏弓,确实是精锐至极的东西。 “来,先试试看吧,我看你这生疏得很,不会是没学过射箭吧,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也挺横的啊。”贺颖奇怪道。 “咳咳,其实我也不是传闻中那样的,只是调皮一些罢了,这骑射,我是不怎么爱学,我大哥倒是高手。” 宋依依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总不能说其实是她真的没学过这些所以根本都不懂吧? “没事,我教你!” 贺颖让她催动马匹往前去,停下控弓弦然后寻找对象射出去。 “那边树上有只鸟,你试试看。” 贺颖指着前面一颗灌木丛上面停留的一只山雀说道。 那山雀色彩斑斓,很是好看,宋依依瞧着喜欢,再说也没杀过生,嘀咕道:“真要杀了?” “废话,不杀了留着看么?又不是鹦哥。” 贺颖催促道:“快点,赶紧射箭,用我刚刚教你的法子对准那只鸟射过去。” 宋依依点头,半眯着眼睛看去,对准了那只山雀,屏气凝神,一只羽箭陡然射了出去! 啪的一声,那只羽箭射偏了,射在旁边的树叶上,惊得山雀飞了起来,瞬间扑入林子里去了。 宋依依顿时低咒一句,“该死的,就差一点!” 贺颖摇了摇头,“算了,第一次这样不错了,你再多练练吧。” 宋依依挠挠头,想起什么来,记得以前前世自己的父亲是个军事迷,从小就给她讲什么抗美援朝的事儿,说起当时的神枪手来的故事更是眉飞色舞。 宋依依对那个故事印象很深刻,只不过自己也没机会摸枪,便从未注意过,但是倒是当时跟父亲心血来潮学过如何测算的办法。 那神枪手通过大拇指测量两眼之间的距离,然后计算目标的方法很是精准,通过瞳孔反射的距离不同完全能够测算自己跟目标之间的距离,精准地射中目标。 这是有着科学根据的。 宋依依试了试,按照当时的法子试了试,贺颖拿着鞭子玩着,看她在那古怪地拿拇指放在眼前不知道在弄什么,奇怪道:“这是干嘛呢?” “别着急,等下,我计算下,看待会儿能不能射中。” 宋依依计算了一番距离,再次把弓箭对准了不远处一棵树,“看到那树上的那个树洞了吗,我试试看能不能击中。” 贺颖惊讶地看着她,宋依依一阵忙乎,终于射出了一箭,这一箭倒是没射偏,而是击中了树洞,虽然不是正中,也算不错的位置了,若是大点的猎物,就应该能射中了。 “啧啧,真没想到啊,你还有点儿天赋呢!”贺颖啧啧称奇,惊叹道:“你不就是今天才学的,真够厉害的。” 宋依依兴奋地叉腰大笑:“哈哈,看来本小姐还真是有点天赋呢!” “待会儿去见了你家摄政王,让他跟你比比看,他可是百步穿杨的高手哦。” “我才不跟他比呢,我这三脚猫功夫,再说,我的臂力也不行啊,这点儿弓都够费劲了,他们可是真的拉弓射箭的,我这个算什么?” 宋依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也是得了好法子才能射中,随即,她又射了七八次,基本上能中个四五次。 就这样,也吓到了贺颖,看她的目光都变了,直呼她是神箭手。 只是,这个神箭手最后也只是射中了一只山雀而已,毕竟射活物跟死物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贺颖教她如何瞅准时机对付活物,见时候不早,那边猎场已经人头攒动,号角升起,便拉着宋依依急忙回去,路上正好遇到谢明珠肖娉玉等人。 ——更新一下,明天继续,我要整理下大纲,把狩猎这场大戏好好写。 狩猎:神箭手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狩猎:天有二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天有二龙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单独给她传授秘籍呢?”肖娉玉好奇道。 贺颖自嘲道:“别说这话了,你可不知道,依依可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我教她?她教我还差不多。” 宋依依忙道:“别听她的,我可没这么厉害。”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快点儿过去把,时候不早了。钤” 刘氏张罗着叫他们立刻过去。 “好,先过去吧。” 一行人骑着马到了猎场,此刻整个猎场已经是旌旗飘飘,已经搭建好的高台上此刻还空无一人,旁边则是聚集了一些朝廷官员的女眷,此刻这些人有些是纯粹看热闹的,有些人则是换上了轻便的窄袖衫,准备待会也玩一会儿。 宋依依一行人骑着马停下,那边厢便有人过来打招呼了。 “怎么,你们今天也要去狩猎么?待会儿陛下他们进去,咱们大概是不能去的。” 一个跟贺颖交好的闺秀走了过来说道。 “咱们就跟着后面进去玩玩便是,难得有这个机会,明天就可以去玩了。” 宋依依看着那边,道:“这么多人参与,是京城的世家公子都进去了?” “那是当然,他们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再说到时候能够获胜的话,那可是有奖励的,还能在众人面前露脸,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呢。” 宋依依看了眼那边,见此刻世家公子如云,正是鲜衣怒马,一群男子身着各色颜色鲜艳的曳撒,手中弯弓搭箭,好不意气飞扬。 “身为男人就是好,他们倒是能自由自在的,咱们女人倒是拘束许多,随便想出来玩玩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旁边贺颖感慨道,脸上很是遗憾的样子,恨不得生为男子一般。 宋依依挑眉道:“何必如此自轻,女子又如何,难道女子就不能出门,就不能骑马狩猎了?我便一直觉得那些礼仪规章可笑,如何男子就能随便外出,女子却要束缚?若是女子能参加科举,指不定能出多少女官员呢!” “啧啧,依依,你这话说得太好啦!”贺颖惊诧地看着她,接着兴奋地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可真是我的知己,我一向也觉得,女子们学问未必就比男子差,凭什么他们能考科举,咱们就不能?” “行了行了。”肖娉玉听她们越说越远了,忙道:“打住,这种话也就你我说说罢了,传出去还不知道惹什么风波呢。” 贺颖撇撇嘴道:“依依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她都能去灵山,我倒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错的。” “你以为几个人是依依啊,能达到她那样的本事,且还能服众的,便是如今,不还是有许多人对此事存疑么?所以,依依你待会谨记着跟着咱们,好好学骑射,明日务必是要打败柳心荷的,不然不知道又有人要说风凉话了。” 肖娉玉的话很是现实。 宋依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无论如何,明天都是不能输的,何况,明天还要注意安排柳心荷的暗算。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 二人正说着话,这边厢柳心荷跟夏侯家的人也过来了,柳心荷身边正好跟着周莹。 柳心荷远远瞧见宋依依,这次也没打招呼,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走了过去。 倒是周莹看了宋依依一眼,使了个眼色。 夏侯策的继母赵氏看见宋依依哼了一声,宋依依打了个招呼,做到礼数,赵氏转过头,装没看见,便走了过去。 场面顿时便有些尴尬起来。 旁边的几个人都脸色不好看起来,宋依依笑道:“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不懂礼数,咱们过去坐会儿吧。” 陈碧珠撅起嘴巴道:“真是讨厌,不理他们了!” 几人便去了女眷那边坐下,太阳渐渐升起,不多时众人齐聚,夏侯策跟皇帝一并入场了。 此刻,夏侯策换了一身朱红织金的方领无袖罩甲,头上戴着鞑帽,旁边的小皇帝则是一身赭黄蟠龙罩甲,稚嫩的脸庞在黑色卷沿双龙戏珠鞑帽下显出几分英气,二人这一番走来,少年和男人,一个英姿勃,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顿时压过全场。 宋依依目光看过去,便移不开目光了,只是在旁人看来,这气场却放仿佛双龙出现,然而,这世间一山不容二虎,天日不容二龙,如何可能并存。 众人的目光带了几分诡异,直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到达,许多人这才伏跪下来。 “众卿平身!” 小皇帝走上高台,目光扫过众人,开口道:“今日狩猎,朕特拿出一把上古宝剑做最后的赏赐,这把剑,英雄得之,诸位若是能够称雄,宝剑自可拿去!” 旁边的内侍便奉上一个托盘,掀开红布,内中露出一把古朴无华的宝剑,然而拔出剑,却是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仿佛九天龙吟,宝剑光华璀璨,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冷光。 众人惊讶不已,对这把宝剑露出狂热的目光,纷纷称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待会大显身手。 “好美的剑!” 宋依依也不由得心动,这宝剑看着便是极其有历史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位先贤铸造流传下来的,看着便生出几分让人心悸的感觉。 这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东西。 “该死的,怎么只许男人参与的,咱们就不能参与吗?”旁边的贺颖看着眼红。 “那你让你家那几个哥哥赶紧去抢便是,他们武艺高强,指不定就能抢到。”旁边肖娉玉道。 “哼,这次一定要抢到,不然我回去跟他们没完。” 贺颖看着着实感兴趣,忙去找自己兄长叮嘱一定要得到第一。 萧景昱便把宝剑放在了上面,开口道:“朕也会入林中狩猎,诸位,此次朕会看着,若有表现极好的,也同样会另有赏赐。” 众人顿时侧目,一群男儿热血沸腾,准备待会下场了。 不多时,便是雄壮的雅乐响起,奏起了自古流传的猎歌。 林中已经有军士入内,清理过后,随着萧景昱一声令下,众人便都入内了。 小皇帝不急着下场,为了安全起见,他会等着众人都进入林子之后再入内。 “摄政王也下场么?”旁边萧景昱问道。 夏侯策摇头道:“陛下去便是,本王暂时就不下去了。” “那好吧,若是策叔你想下去的话,待会说一声便是。” 萧景昱这边厢便颔首在旁边坐下了,萧景昱跟窦太后说了会儿话,林太后叮嘱他待会注意小心伤着,这才放他出去。 小皇帝进了林子狩猎去了,夏侯策跟台子上的一些大臣说了会话,却也没有下场的意思。 众人这会儿到处走动着,也有人骑着马在林子外围看着动静。 “走吧,依依,咱们也下去学骑射去,我看你控马还有些不行,待会再练练。”贺颖说道。 “嗯,行,咱们反正也不进去,就在外面转转,指不定还能猎到一两只东西呢。”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说着,彩衣鲜妍,骑着马跑了进去。 夏侯策看到宋依依进去了,想了想,忽然从台子上下来了。 “宋小姐刚刚有事么?”他问董迟道。 “只是听人说到宋小姐跟柳家表小姐刚刚打赌说明天二人比赛谁赢的猎物多。” 夏侯策挑眉,“哦?确有此事?” “是的,宋小姐现在跟贺小姐他们去学骑射了。”董迟道。 “她,哼,愚蠢。”夏侯策开口说了一句,意味不明。 董迟正奇怪,便见到自家主子下了场,叫了自己的马儿便朝林子里去了。 董迟急忙跟了上去。 宋依依正在林中往前骑着马驾驭着,贺颖在一边儿指导:“小心点,前面灌木丛那里记得缰绳要提一下。” 宋依依一边听着,一边有些手忙脚乱地提着缰绳,幸好这马儿是训练好的上等马匹,自己就会跨过去,让宋依依松了口气。 “你真是运气,要不是这匹马,你现在就完蛋啦。”贺颖摇摇头道。 “我也没那么差吧。”宋依依嘀咕一句,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抬头一看,惊讶地现是夏侯策来了。 ——更新。 狩猎:天有二龙 校园港 正文 狩猎:本王带你去打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本王带你去打猎 “啧啧,这就不放心啦?”贺颖忍不住打趣道。 “胡说什么呢,他说不定是进去狩猎的呢。”宋依依脸上有些烧,瞪了她一眼,目光却转向夏侯策,男人骑着马直奔过来,最后目标直朝这里,不片刻功夫,便停在她面前。 “摄政王。”几人忙上前行礼。 “嗯。”夏侯策看向宋依依,“这是在干什么?钤” “没干什么,就玩玩嘛。” “摄政王,我们正在教依依学骑射呢,她骑马的技术还不够好。”旁边贺颖说道。 “是么。”夏侯策看了眼宋依依,“学会了么?” “咳咳,这才刚学嘛,不过我基本上水平还是不错的。”宋依依心虚地道。 “哼,就你?”夏侯策忽然开口道:“本王教她吧。” “什么?”众人一愣,贺颖忍不住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也是呢,依依,摄政王可是名将,这骑射的本事是一流的,相信肯定能够教好你的。” “对啊对啊,摄政王,咱们就不管啦,依依就交给你了。”肖娉玉也笑着道。 “喂喂喂,你们别走啊!”宋依依见几个好友一转头就骑马要走,忙着急要拦住。 “依依你就乖乖留下跟摄政王学习吧,摄政王的本事可是比我们高得多的。” 几个人笑嘻嘻地跑了,留下宋依依跟夏侯策在林子里。 宋依依恼道:“真是,一群见色忘友的家伙!” 说罢回头看向夏侯策,嘀咕道:“你不是很忙嘛,不用教我了吧?” “就你的骑射的水平,也敢跟心荷比,你胆子倒是颇大。”夏侯策开口道。 “咳咳,你怎么知道的?”宋依依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我水平也没那么差吧,怎么就不能跟柳心荷比啦?” “心荷虽然身体不好,但是骑射的功夫自小也学过,至少比你这个连骑马还不太行的家伙强得多。好端端的,为何要跟她比?”夏侯策目光锐利,直视着她。 宋依依被他一番打击,心中颇有些不服气,虽然说柳心荷可能是本事比她这个不算是土著的家伙强得多,可是输人不输阵,再说,明天要是直接认输,她还怎么面对柳心荷,还怎么布置明天的计划?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是要跟她争,就是要赢她!让她别想再跟我争,不然我这个未婚妻还不被外面的人议论配不上你啊。”宋依依理直气壮地掐腰说道。 夏侯策看她一副气势惊人的样子,听到她的话却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丫头,听她这样的说,让他确实感到 “脾气不小,本事却如此差,你是何来的信心?”夏侯策是饱经战场的名将,对一个人的骑马技术还是能看出来些的。 宋依依操控马匹的本事着实一般,手中拿的弓倒是不错,但是她这样的年纪,也没什么力道,没经过训练谈什么射箭的准头,这样赢的几率太小了。 “你别看不起人好吗!”宋依依顿时跳脚,“我射箭可是蛮准的,之前我还打了几只鸟下来呢。” “哦?”夏侯策一脸不信的样子,下了马,走到她面前,跟她的坐骑抚了抚脑袋,挑眉道:“是么,不过在这之前先学会骑马吧,毕竟掌控不住马儿摔下来可是会要命的。” “你不信我待会射箭给你看嘛。”宋依依不服气道,不过对于骑马,她的确不擅长,便上了那匹白马,夏侯策指点着她如何跟马儿交流,如何掌控和驾驭马匹。 “若是你用心交流,把自己和马儿合二为一,便能最大程度地达到速度,遂心应手,就仿佛用自己的手臂一般如臂指使。” 宋依依用心地听着,神色严肃起来,夏侯策毕竟经验丰富,比贺颖这样只是骑马玩耍的女子相比更懂得马匹,毕竟战场上是要靠这个保命的。 她学习着夏侯策的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侯策的办法就真的有用,感觉起来,马儿的确很喜欢。 “若要它喜欢你,每日都要去给它清洗,喂食,时间久了,自然感情就好了,在骑马的时候,不要太紧张,掌控自如——” 宋依依照着他的吩咐骑马,在林子里打转,大抵是不怎么熟悉,虽然马儿就很好,但宋依依始终体会不到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我来。”夏侯策看她笨拙的样子,忽然飞身上了马身,直接就坐在了她后面。 这马儿是高头大马,力道极大,倒也能够承受,又是之前曾经被他训过的马,很是驯服,夏侯策只是随便用了点儿力道,马儿便嘶鸣一声,欢快地在林子中奔跑起来。 “喂喂,去哪儿?”宋依依吓了一跳,慌乱地伸手想抓住缰绳,男人在身后伸出手环住了她,两手握住缰绳,身体带着几分热度贴了上来。 “别分心,看我如何控马的。”男人的声音如此贴近,在耳畔响起,呼出的热气让耳朵的绒毛有些痒痒的。 宋依依脸上莫名有些燥热,抓住了他的手,“你突然上来,吓着我了。” “有本王在,你不会掉下去,抓好了。”他低声说着,那马儿一路往前奔驰着,不一会儿夏侯策停了下来,马儿停在林子里撒着蹄子,似乎是想继续奔跑。 “控马的时候不要太快,一会它兴奋时要暂时停下,否则马儿跑得欢了,便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夏侯策轻抚了抚马儿的脖子,不几下,马儿就安静了下来。 “这样真的有用,是什么原理?” “这是一个老马夫交给本王的,是什么原理无所谓,你只要知道如何处置便是。” 宋依依被他这么拥着坐在马上,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开口道:“你的马呢,这个我自己学就行了。” “不行,你先把我刚刚教的做一遍。” 夏侯策开始手把手的教她,宋依依不得不暂时收起心思跟他学习起来,如何控马。 不时,夏侯策让她跑上几步跳跃或者停下,或者在飞奔的情况下如何控制马,如何安抚马匹的情绪。 这些经验都很有效,至少比之前贺颖教她的更好。 宋依依用心,不多时便学会了许多,骑着马儿由她控着缰绳,控制着马儿腹部的力道,保持着各种动作,像顽皮的孩子一般欢快地学习着,林子中不时洒下她欢快的笑声。 不一会儿,马儿也出了一身的汗,累了。 夏侯策这才下了马,伸出手:“下来,让马休息会儿。” 宋依依把手交给他,夏侯策一伸手便将她整个人带了下来,揽在怀中。 “学得还算不错。”他难得夸奖了一句。 宋依依脸上因为刚刚的运动而出了些汗,脸庞泛着潮红,双目晶亮,此刻听他夸奖,不由得笑起来,得意道:“嘿嘿,看来我是真的有点儿天赋呢。这样我是不是能打败柳心荷啦?” 夏侯策忍俊不禁,却是开口打击她:“那要看你射箭如何,若是射不中猎物,如何可能赢得过她。” “那是我还没让你见识我的射箭的本事呢,待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百步穿杨的本事!”宋依依挑眉道,“要说起来,今天的狩猎若是让女子也参与的话,指不定我还能赢点儿东西呢,那把剑看着真好,我真想要呢。” “别自夸了。”夏侯策淡淡道,吹了声口哨,他的那大黑马得得得朝这边跑了过来。 “你很想要那把剑?”他问道。 “是啊,我觉得那把剑肯定有来历,不知道是不是上古名剑?你怎么不参加狩猎,还有空过来陪我?” “不是上古名剑,却也算是好剑。”夏侯策把马儿叫到身边,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道:“你真的想要?” “你都没参加说这个有什么用处啊。”宋依依摇摇头。 “那就去狩猎。”夏侯策开口道,飞身上马,让身后跟来的侍卫递了把弓来,这把弓有三石的力道,花纹古朴,他试了试,淡淡道:“尚可一用。” 说罢,便上了大黑马,对宋依依道:“上来,本王带你去狩猎。” “啊?”宋依依还愣怔着,就被他拉上马,转头往林子深处奔去了。 ——更新,明天一定更新多点,该死的,这两天总有好多事请,亏待你们了,真心对不起。 狩猎:本王带你去打猎 校园港 正文 狩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啊?”宋依依还愣怔着,就被他拉上马,转头往林子深处奔去了。 马儿径自往林子里奔去,宋依依被他拥在身前,慌忙抓住他的手臂,惊道:“喂,你这是干嘛!” “去狩猎。”夏侯策沉声道,转头扎进林子。 这上林苑的深处是大片的树林,茂密的树木生长在这里,因为长期无人深入,显得有些原始,虽然早有人来清理过道路,但是周遭仍然能看到许多动物洽。 早在狩猎之前的几天便有人安排了人手去把上林苑的动物往这边撵,不然的话,一时之间上哪能现那么多猎物钤。 此刻,夏侯策目光一扫便见到三五只野鸡,手中的弓弦拉开,马儿停顿下来,随手几支箭射出便是几只羽毛漂亮的野鸡落地,干脆利落。 宋依依瞧得双目圆睁,他控弦肌肉紧绷,那弓弦的随着手臂的力道而圆满扩张,羽箭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瞬间射出,那样的力与美的结合,几乎是让人无法喘息的感觉。 宋依依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惊,以前常听人说夏侯策的武力多高,还没什么具体的感觉,这次却是十分明显地感觉到内中的可怕来了。 “把东西拿着。”夏侯策对身后跟随过来的侍卫吩咐一声,让他们把抓住的猎物收拾拿走。 这边厢便带着宋依依继续往其他地方狩猎去了。 “你自己试一试给我看看待会。”夏侯策开口道。 宋依依这时候再不敢说什么自己百步穿杨的话了,跟这个男人比,她那点箭术也就是瞄准还可以,力度完全不能比较。 他这才是真的叫百步穿杨呢! 宋依依嘀咕一句,开口道:“我试一下,这个,不能跟你比。” 但是她也不肯轻易认输,把自己的弓弩拿出来,对准不远处的一只山鸡,测量了两眼的距离,对准射了过去。 夏侯策惊讶地看着她的动作,对她用大拇指测量的方法很是奇怪,但是下一刻宋依依羽箭飞出,却是极其准确地射中了那只山鸡,虽然不是一次毙命,而是把山鸡射中了翅膀,弄得那只鸡扑腾个不停,但还是射中了。 宋依依忙又补了一箭,彻底了结了这只山鸡。 “刚刚那是什么方法?是瞄准的办法?”夏侯策对此十分敏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对他而言这才是十分重要的经验,甚至可以在军中推广的好办法。 基本上,一个神箭手的训练是要花费很久的时间的,而且射箭想要瞄准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 “对,是瞄准的办法,其实是根据两眼观察事物的不同测算出距离的。我基本上是通过这个法子瞄准的,但不能算是特别的准,毕竟我力气不大。” 宋依依对此还是颇为得意的。 “如何做,告诉本王。”夏侯策沉声道,目光严肃起来。 宋依依便告诉了他要点,夏侯策不愧是军事方面的天才,很快就学会了,还举一反三,瞄准方法更加随意简单,简化了宋依依的动作,一箭射出去更是力道极大,极准,直接射中了野鸡的脖子,一击毙命。 “好厉害。”宋依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怎么做到想射哪射哪的?若是有那种有皮毛的动物,怎么能不损皮毛?” “那要手法极准,需要时间很长的训练才行。你这法子从何而来?” 宋依依挠了挠头,“反正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一个老兵传授的法子,用来计算距离是极其准确的,我还是听家里人说的。” “是么,很好,此事本王记着了,会给你记一功。”夏侯策敛眉,没有多问她家里谁知道这种法子的事。 有些事难得糊涂。 “真的假的,这个我受之不恭,不敢要,就算了。”宋依依忙摆摆手道。 “本王说话算话。你继续拿弓狩猎便是。” “那个,我骑自己的马怎么样,这个咱们两个人骑在一匹马上不方便啊。”宋依依小心地嘀咕一句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夏侯策根本不管她的抗议,直接霸道地就载着她往前去了。 这男人射箭简直随心所欲,接下来宋依依就目瞪口呆中度过,看着他射下了各种动物,鹿,獐子,狍子,狐狸,野鸡,大鸟,各种各样的东西让宋依依差点眼花缭乱。二人也是越进越深入这林子里去了。 此刻,森林中很是静谧,但有鸟雀扑啦啦飞起作响的声音,地上常年堆积的树叶让马蹄踏在上面没有半点声音。 这黑色大马烈风很是神骏,哪怕此刻驮着两个人也仿佛举重若轻,兴奋地奔跑着。 “那只那只,那边有几只野山羊!”宋依依忙喊道,这会儿她也把其他事情抛之脑后了,管他们怎么着,她今天先好好玩玩才是。 “嗯。”夏侯策随便瞄了一眼,随手搭上三支箭,凝神片刻,下一刻,三支箭射出,瞬间射中那几只山羊! 且力道极大,一击毙命,没有半点犹豫,山羊不过挣扎了片刻瞬间便倒地了! 宋依依惊叹不已,瞳眸圆睁,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崇拜和惊叹。 此刻的他仿佛战神,战无不胜的神降临世间,是让女人无法拒绝的强势和能力。 偏偏他又生得那么俊美,这样一张脸做出那样的动作,看似闲庭信步般随手就解决了,那般姿态简直太过迷人了! 宋依依这个外貌协会的简直无法拒绝这样的惑。 夏侯策抬手从马儿兜里取出羽箭装上,看她崇拜的目光,嘴角微勾,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晚上烤羊肉给本王吃。” “哦,好好好。”宋依依迷糊地应了,呆愣地看着他,这会儿乖得像个小媳妇一般就知道点头答应了。 这傻愣愣的样子似乎意外取悦了夏侯策,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双目中满是笑意。 林子中的动静惊得其间的小动物闪躲起来,几只兔子跑了过来,宋依依远远看到了,内中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兔子可爱极了,她一眼瞧见了顿时眼睛亮。 夏侯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以为她是想要狩猎这兔子,便抬手就要射过去。 “啊,不要杀它,我喜欢那只小白兔子!”宋依依忙吓得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道。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放开,给你便是,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 这话说得如此霸道,却又如此勾动人心,便是宋依依也不由得被他的话语所迷。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怎么能那么让人无法放手…… 说罢,他动作一转,拨开她的手,那小兔子跑起来动作极快,夏侯策动了动腿,马儿便乖顺地追了上去。 兔子往前面奔去,夏侯策目光一凝,抬手,羽箭瞬间两,嗖的一声飞出,在宋依依惊讶的目光中射中了兔子前方,瞬间将兔子挡在灌木丛之前,在下一刻宋依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再次唰唰两箭,射中了兔子的左右,瞬间用羽箭射成了一个囚笼! 这囚笼是完全以箭构成,力道极大,瞬间射中在地面上,形成了仿佛牢笼的样子,把那只小兔子关在了里面! “哇。”宋依依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兴奋地抓着他的胳膊:“阿策,你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办到的,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这么装逼的动作,学会了用简直太帅了,简直让人无法抗拒,那耍帅牛.逼的动作,使出来简直能够苏死一大片。 而且,夏侯策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是迷人,如果刚刚的动作能够做成视频那就好了,可惜的是宋依依却是没有这个工具,只能自己反复回想了。 “你,还差得远,先好好练好准头再说。”夏侯策随口打击了她一句。 就在宋依依怒目而视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下巴微微扬起,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当然,若是本王教你,以你的资质,学会也不会太久。” 这傲娇! 宋依依这才转怒为喜,嗔怪道:“哼,你要是不教会我我跟你没完,嘿嘿,我的兔子,我要下去抓兔子!” “等等。”夏侯策却是自己飞身下来,上前一抬手把兔子从那羽箭构成的笼子里给抓了出来。 小兔子似乎还小,年纪不大,才不过毛茸茸的一团,放在手心里不停挣扎。 夏侯策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了,这才伸出手把兔子递给了她,“拿着。” 宋依依高兴地接了过来,抓住了小兔子,兔子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脱了,便不再挣扎了,在她手心里瑟瑟抖。“别怕,本小姐今天不会吃你的!~”宋依依的话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让小兔子更害怕了。 夏侯策嗤笑一声,飞了个白痴的目光,上马,带着她转身往别的地方去狩猎。 “兔子你拿着怎么狩猎?” 宋依依挠了挠头,“那怎么办?我真喜欢这兔子呢,干脆带回家养。” “交给本王的侍卫,让他们送回去便是。你今天来是狩猎的,不是来怜惜这些动物的,还想要那宝剑吗?” “宝剑?咱们真的能拿到第一吗?”宋依依想了想道:“他们都比我们进去那么早。” 夏侯策哼了一声,俊脸上带出几分胸有成竹自信盎然的神采。 那种一切尽不放在眼中的潇洒与自信让宋依依竟然觉得简直刚刚的怀疑是不应该的。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事生。 “本王不会输。” 说罢,他便骑着马往前开始了让宋依依目瞪口呆的杀戮过程。 总之就是,接下来,宋依依见到了什么叫夏侯策的实力。 他的箭术能耐,射杀点猎物简直是大材小用,路过的什么大型小型的动物,都被一一射杀马下,甚至最后还射杀了几头野猪! 宋依依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野猪,瞪出来了,可等到她看明白,那野猪已经被夏侯策拿下。 他不过就是换了个力道重点的箭罢了,自己一个人就射杀了几头野猪,皮糙肉厚的野猪倒在了地上,惊得宋依依和她手中的小兔子都是抖了抖。 夏侯策收回弓,看了看天色,淡淡道:“下去休息会儿,差不多了,兔子放在兜里,然后你跟着就学学射箭,接下来的猎物你来猎。” 宋依依被他震慑住了,乖乖地把小兔子放进自己衣服兜里,关了起来,一边道:“那你教我好了,看怎么能提高精准度。” “嗯,免得你明日输得难看。” 夏侯策便带着她转身返回,大黑马在身后跟着走着,休息着,悠闲地吃着青草,宋依依抗议道:“我才不会输呢,难道你以前也教过柳心荷学骑射?” 只要一想到曾经夏侯策也跟别的女人这样亲密地骑在马上,宋依依忽然便很是不满起来。 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喜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这种画面,更不喜欢自己的介意。 “嗯?”夏侯策因为她的话微微放慢了步伐,想了想,停了下来。 “本王只教过你一个人。”夏侯策开口,目光炯炯,却是带着让她悸动的热度,让宋依依瞬间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真的假的?”宋依依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夏侯策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来,“我不喜欢说谎。” “那——”宋依依支吾着,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小兔子在她衣兜里乱动着,宋依依忙安抚它,低下头道:“那你教我打败她,她可是你的表妹呢。” 夏侯策目光灼灼,“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夫妻一体,心荷不过是外人。” “外人。” 这个词顿时让宋依依莫名的觉得喜悦。 柳心荷是外人,那她就是内人咯—— 内人—— 这个词,平日不觉得,此刻竟然莫名让她觉得喜欢,觉得甚是好听。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宋依依只觉得自己有些心跳加快,她抬起头,有些慌乱地道:“那就好,你记住不准教她就是。那个,那边好像有什么,我去射了它去——” 宋依依刚想回过头去,却被他抓住,压在树上,挑起下巴。 “这么讨厌她么?” 宋依依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哼哼道:“哼,谁让她老是针对我嘛,我也不是特地要针对她的呀,以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要争这口气。” 是的,不管如何她明天都绝对不许输。 柳心荷她要打败,还要她身败名裂,别想再成天算计她,真的以为她是什么hellokitty那就蠢了。 “吃醋?”男人简简单单地吐出两个字,便下一刻愉悦地现,面前小女人的脸上染上了两朵红晕,像是春日绚烂的桃花,灿灿灼灼。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呢。”宋依依脸上红,忽然推开了他,“不理你了,哼。” 说罢她就慌忙跑了,往前面跑了过去。 在她背后,夏侯策竟是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莫名的在阳光下显出几分温柔似水。 “蠢丫头。”他低低念了一句,却仿佛是在念着柔情的词句,带着缱绻的味道。 ——还有一更哈 狩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校园港 正文 狩猎:天下第一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天下第一 前几天是谁说的那样的话,说什么要跟他解除婚约的? 可是此刻,他却能感觉到宋依依表象下的复杂,面对他时的神情,如何都不像是那么无情。 宋依依哪里知道他背后的笑容,此刻她正平复着心情,拿了那弓箭在狩猎。 不得不说,她可能的确是有点儿这方面的天赋,射箭起来动作很是优美,虽然力气不大,但也给人像模像样的感觉钤。 她最大的优势是射得比较准,但是力气就不够大,射中一箭可能射不死,往往还需要再射箭。 就是这样限制了她的动作,不过宋依依也不觉得柳心荷能有多大的力气,估计两人也就是半斤八两吧。 只能说是提高射中的技巧。 夏侯策指导着她的箭术,告诉它动物身上什么地方射中容易且容易毙命,宋依依忙乎了半天,等天色渐渐西斜时,夏侯策才带着她上马离开。 经过刚刚的事情二人的气氛便显出几分暧昧来,被他这种姿势半拥在怀中,宋依依脸上颇有些不自在,耳朵上泛红了。 她小声道:“我的马儿还闲着呢,我也要跟它多接触接触嘛。” “你跟它不需要接触太多。”夏侯策开口道,手上仿佛漫不经心地搂住了她的腰肢,树影斑驳,二人穿行在斑斓的树林中,夏侯策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前方控着缰绳,手上的动作却像是有些不规矩。 不是一会儿提了提缰绳,扣着她腰的手往下抬了抬,就是一会儿放下缰绳,手又往下放了放。 宋依依被他手上似有若无的撩拨动作弄得身上有些软,脸庞涨红,伸出手想要拨开他的手。 “干嘛!”她恼怒地瞪他。 夏侯策低垂羽睫,漂亮的凤目是好看的弧度,清亮有神,那般看着你,羽睫长长的,简直是—— 勾yin嘛! “不搂着你,你掉下去怎么办。”夏侯策唇瓣开阖,“那本王岂不是没了未婚妻。” “呸呸呸!”宋依依顿时跳脚,“你咒谁呢夏侯策,哼,会不会说话啦!” 夏侯策看她气得冒火,凉凉地道:“本王只是说实话,你骑术还不够好,先学着怎么控缰绳吧。” 宋依依气恼地瞪他,没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家伙! 怎么能有人把无耻当真理说得一本正经的呢? 难道这厮就是她宋依依命中注定的煞星不成? 宋依依怎么觉得自己原先能够挑衅他的,现在怎么是局面全都倒转了,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坑里? 这话说得简直让宋依依都有些无语了。 “你——我不想跟你说话!” 宋依依气呼呼地道。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道:“那就不说了,好好学着控缰绳。” 说罢把缰绳交给她让她控缰绳。 宋依依吓了一跳,忙抓住了,好在这烈风大黑马也算是服从她的命令,乖乖地往前奔跑着,宋依依聚精会神,这会子也没了功夫去想刚刚暗中注意着夏侯策弄出来的事情了。 夏侯策虽然说是交给了她,但实际上还是在暗中为她保驾护航。 二人这么一折腾,过了许久才渐渐往开始来的地方过去了。 身后跟着的侍卫收了猎物追了上来。 不多时,二人便即将出林子了,前面已经能看到一些骑射的队伍三三两两的归回。 宋依依离得尚远,看到夏侯策的侍卫董迟停在一堆猎物面前,此刻迎了过来。 宋依依吃惊地看着那一堆猎物,目瞪口呆,这就是刚刚夏侯策狩猎得到的? 之前虽然已经感觉很多了,但还是没有这么直管地感觉那么多。 那一堆跟小山似的简直能够让旁边的男人都自惭形秽。 对比周围其他的狩猎成果,宋依依这回终于相信,夏侯策想拿个第一简直是轻轻松松的。 宋依依已经看到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朝他们看了过来,想着二人这番坐在一匹马上,着实是太过亲密了些,便道:“我下去吧,这么多人——” “怕什么。” “都被人看到了!” 夏侯策霸道地道:“看到又如何,你本来就是本文的女人。” 宋依依一时间愕然,见已经到了林子出口,此刻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年才俊和皇亲国戚,一些人则是在谈论彼此的收获,此刻众人的目光都朝他们两个看了过来,目光古怪暧昧极了。 宋依依脸上烧红,推了推他,“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要下去!” 夏侯策哼了一声,不悦道:“管他们如何?” 他目光扫过众人,瞅见了一个带着些凌厉的目光——萧清城。 他正在一众皇亲贵戚之中,身上的曳撒轻甲显出几分英武之气来,偏又桃花眼带着几分风.流姿态,身前的猎物同样不少,这般玉树临风,风采不凡,仿佛玉山上行,让人不由得把目光就聚焦在那人身上去了。 萧清城慵懒地拿着弓箭半靠在树干上,正跟人说着话,然而此刻,看到对面骑马而来的人,顿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他敛去深沉的思绪,目光直视过去,看到宋依依被夏侯策占有性地用在怀中,那个男人的目光更是带着一种彼此才能懂得的挑衅与不屑以为。 那是占有者的不屑与自信,自信怀中的女人属于他。 萧清城忽然冷冷笑了起来,勾起唇角竟是迎了上去,看宋依依到底挣扎着下了马,知道她不喜欢当众如此,看着是有些尴尬的样子。 做给他看还是给别人看,宣示她是他的么? 萧清城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这是不自信的表现么? 他抬脚走了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停在了夏侯策和宋依依面前。 “摄政王好身手,竟是猎了这么多猎物,看来今次的第一是摄政王得了,本朝的青年才俊还是无法跟摄政王比美。” 这话其实让旁边的人多了几分不满,因为夏侯策身为摄政王本来是不该参加此事的,这样把本属于其他人的机会抢走了,未免难看了些。 宋依依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冷声道:“我们只是狩猎来玩玩罢了,难道摄政王想去打猎也不行?” “当然不是了,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萧清城看了看夏侯策,“只是佩服王爷罢了。” 夏侯策哼了一声,淡淡道:“陛下之前让本王下去狩猎,本王并未参加,不过觉得无需参加。不过,若是本王不参加,你们便不尽全力么?今日那把剑本王取了,另送一把宝剑做奖励,第一谁拿去本王无妨。诸君都是本朝的栋梁,不要以为小有成就就可以藐视天下苍生!” 众人被他一席话竟然是说的无话可说。 人家就是有这个实力,如果真的够优秀打败了摄政王,那也无话可说,可偏偏远远不如,输得都心服口服。 正在这时,小皇帝也回来了,身旁御林军护卫着小皇帝一路奔了回来,小皇帝也狩猎了不少东西,此刻见这里气氛有些不对,便有些奇怪。 “陛下!” 众人忙跪下请安。 “诸位请起,摄政王,你也参加了?”小皇帝诧异道。 “是,陛下,臣下去小试了一番。” “啧啧——”小皇帝看了看那一堆猎物,目光复杂,随即又赞叹道:“摄政王应该有两年都没参加狩猎了呢,没想到还是这般厉害,真是让朕敬佩。看来今日的第一名是摄政王拿去了。” “不,陛下,我只想要那把宝剑,臣另外拿出一把宝剑做交换,今日的第一名并非本王,本王也没有打算参加争执,算是给这些年轻人一次机会便是。” 夏侯策目光扫过,众人被他看到的纷纷低下头。 年轻人? 摄政王自己不也是年轻人,却是位高权重。 人若是要比美便是无趣了,简直能让人生出撞墙的心思。 萧景昱蹙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旁边萧清城道:“陛下,此事既然摄政王赢了,他自然就是第一名,我等也没那个脸要这第一。” “对啊对啊。” “陛下,我等不敢要,这第一名,实至名归是摄政王。” 宋依依蹙眉,总觉得好端端的事情,惹上了萧清城,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个男人像是不怕事情闹大似的,说的话句句诛心。 宋依依不由得有些后悔,之前就不应该让夏侯策去狩猎的。 当时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却是给他添麻烦了。 然而夏侯策却是像看出她的心思了一般,开口道:“若是你们不肯要,那便算了,本王还是会把那把宝剑拿出来交换,第二名拿去便是。陛下,该奖励的继续奖励就是。” 萧景昱知道他说话算话,既然事情莫名其妙到了这地步,便笑着道:“摄政王出手,满朝文武哪是对手,这次也算给诸位一个教训罢,以后记得回去勤练武艺,早日成为国朝栋梁。” “是,陛下!” 话到了这一步,也无从再说什么了。 萧景昱便骑马出了林子,旁边众人相随跟着,宋依依有些抱歉地拉着夏侯策道:“对不起,刚刚不该要那宝剑的,要不然也不会——” “你想要什么,本王自然要给你弄到。”夏侯策看向她,“也不用跟本王道歉,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如何怪得本王。” 宋依依心中有些感动,虽然知道他去参与真的不好,他还是去做了,不过就是因为她说喜欢那把宝剑,他便去拿了个第一。 否则,往年不参加的他今年如何就要参加。 “宝剑还是算了,我不要了。就不要再换了。”宋依依不想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旁人觉得夏侯策嚣张。 这种行为着实不好。 “为何,既然说好,就不必再推拒。”夏侯策蹙眉道,“这些气体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不行,我不要那把宝剑了,不喜欢了。”宋依依道,“我其实就是想你陪我去玩,真的不是多喜欢那把剑,这么丑,谁喜欢?” 夏侯策顿了顿,停下脚步,看向她,目光深深。 这个蠢女人——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放弃那把宝剑,是怕他得罪了别人么? 明明之前她可是对那个宝剑很是喜欢的,现在倒说出这么明显是编造的假话来了,听着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算是,关心他? 他心中有些暖融融的,这年头真心为他考虑的人不多了。 夏侯策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沉声道:“本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一把剑而已,何况本王给他的更好。” “啊,那我不是更亏了!”宋依依忙道:“我就要你的剑,那把皇帝的我不要啦。”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别废话,等着便是。”夏侯策拉着她往前走,前面刘氏迎接了过来。 “依依啊,你这是跟摄政王去学骑射了,学得怎么样了啊?摄政王,这丫头没太麻烦你吧?” 刘氏笑眯眯红光满面地问。 夏侯策停下脚步,恭敬有礼地道:“她学得很好。” 宋依依诧异地看着他,难得看到他夸奖她,不过还好他识相,没在她父母跟前说她坏话,否则的话…… 哼哼。 “哈哈,是吗,这丫头就是调皮,别麻烦你就好。” “无妨,她是本王未婚妻。”夏侯策一句话让跟来的其他人听得外焦里嫩。 什么时候摄政王也变得这么温情脉脉了。 直到小皇帝招夏侯策过去,分开了一群人才围了过来。 贺颖等人过来了,嬉笑着打趣宋依依,宋依依没好气地瞪着她们,气道:“你们一个个怎么能抛下我就走了呢?” “哪怎么能这么没眼色呆在那,岂不是打扰你的好事。”贺颖笑嘻嘻地道。 “去去去,胡说,我才没有!”宋依依挠了贺颖一下,几个女孩子闹到一团。 这时候狩猎的人渐渐回归,小皇帝起身,宣布了今日狩猎的精神,然后宣布了狩猎最多的是摄政王,这把宝剑便赏给摄政王。 不过摄政王为了奖励英才,特地拿出一把上等宝剑,留给第二名的英才。 众人好奇地看去,便见到夏侯策拿出一把外表暗红的刀鞘包裹的宝剑,打开。 那宝剑瞬间出一道寒光,比之前的那把还好,仿佛一泓秋水,晨光不然,透出热烈的光芒,仿佛鲜血滚烫,透骨。 这把剑跟之前那把是两种风格,却同样是名剑。 这样的宝贝让众人顿时惊呼。 宋依依看了不由得后悔,该死的,她该要夏侯策这把才对啊! 明显这把比之前那把还好看—— “此剑名嗜血,若要制服此剑需要一定毅力,第二名是谁?” 萧景昱看向旁边的内侍,内侍露出笑容,上前拿出布告。 “第二名,宣王世子,萧清城!” “什么?” 宋依依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 该死的,这也太巧了吧? ——二更o(∩_∩)o~求月票,明天继续一万字哦。 狩猎:天下第一 校园港 正文 狩猎:喊什么姑父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喊什么姑父 情形顿时变得有些诡谲起来。 宋依依看着场中那太监,甚至很想问是不是计算错了,怎么会这么巧第二名就是萧清城? 今天不是还来了很多高手吗,贺颖家不是武将出身吗,怎么可能第二名还是萧清城的钤? 夏侯策也有些意外,眸光扫了过去,问道:“可点算清楚?洽” “点算清楚了,摄政王。”太监擦了擦汗道:“宣王世子共猎得七十只猎物,第三名是建宁伯之子贺长庚,猎得数量是七十一只,但宣王世子的猎物其中有几只狼,几头野猪,难度较大,因此根据往年的规矩,是宣王世子赢了。”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按理说,这样计算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野猪和狼猎取毕竟难度要大很多,耗费时间也多,若是能够猎到老虎,那可更加是当之无愧了。 宋依依撇撇嘴,之前她倒是没注意,这厮还有这等能耐? 夏侯策微眯起双目,看了过去,淡淡道:“既然如此,请世子上来领了这把剑。” 萧清城站了出来,冲众人抱拳微微一笑,“不必了,既然是贺公子的猎物要多些,那便该是他得这第二才是。这把宝剑,在下受之有愧。” 萧清城并不稀罕要这宝剑,既然第一都被夏侯策拿去了,第二名从他手中的刀一把施舍的宝剑? 笑话,他怎么会在乎这样的事情。 贺长庚便是贺颖的哥哥,是建宁伯的长子,出身于武将之家,勋戚之后,高大威猛,威风凛凛,也同样是军人。 此刻听得这话,却是起身道:“世子,既然按规矩你狩猎的猎物比我要高级,那自然是你赢了。这宝剑我是不能要的。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 “贺兄,不能这么算。” 这二人你推我让的,最后就是没人打算要的。 这样的行为让夏侯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了下来。 他们倒把他这宝剑当什么了! 小皇帝蹙眉看去,开口道:“此事如何分晓,摄政王你看?” 夏侯策把宝剑拿了下来,淡淡道:“既然都觉得不能服众,那这把剑谁都不要拿了便是,陛下不是还要再举行狩猎么,明日再比,谁赢了第一给谁,本王明日也不会参加。” 说罢,他便把那宝剑放在了托盘上,直接转身抓了之前的黑色宝剑走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提了这么个办法。 这倒也算是个不伤和气又合理的法子,若是这么做,谁赢了归谁,那就是真的说不出什么了。 “摄政王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诸君努力,明日再比,看谁能胜利,还有今日第二第三名同样还有奖励,朕赐下宝弓,宝箭……” 萧清城便跟贺长庚一起下跪谢恩,把赏赐领了回来。 众人羡慕之余,也对今日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时候不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已经回去了,小皇帝也打猎了一下午,也起身走了,众人便作鸟兽散,各自分开了说话玩耍去了。 萧清城让人收拾了猎物,摇了摇折扇,目光转向宋依依,见夏侯策从高台上下去之后,便去找了宋依依,此刻,二人正在一起说着话,夏侯策手中的宝剑已经换了个主人,落在了宋依依手上。 怪不得他突然要那把剑—— 萧清城挑眉,原来是她想要。 啧啧,真是为美人不顾一切呢…… 夏侯策,真有那么喜欢她么? 若真是如此,知道了那些你还能接受吗,还能不愤怒吗? 萧清城嘴角勾着神秘的笑容,仿佛智珠在握,仿佛已经掌握住了人的命运一般的笑容。 这边宋依依正拿着那把宝剑跟夏侯策抱怨。 “我看你那把更好呢,我想要那个,其实我觉得不用要这个啦,还让你为难。”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不要也得要,本王明日不会参与的,想要你自己去狩猎。” 宋依依顿时撅起嘴巴,嘀咕道:“我一个人上哪赢啊。”“想要你让你贺颖的哥哥赢了,跟你交换好了。”夏侯策淡淡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主意不错啊!” 宋依依顿时高兴起来,急忙要去找贺颖。 “等等,晚上记得烧烤,这边晚上会有晚宴。” “嘿嘿,知道啦,我会给你烤肉的,就白天咱们打的那么多东西,不过我不处理的。” 宋依依摆摆手,蹦蹦跳跳地转头去找贺颖去了。 夏侯策摇了摇头,这丫头,便吩咐去把猎物中取了些野山羊什么的出来,准备晚上烧烤着用。 天色还未晚,众人都各自回院子洗漱休息去了,晚上在行宫还有晚宴,按之前的规矩,肯定会有烧烤可以吃。 宋依依找了贺颖,贺颖一番羡慕,听了宋依依的意思,挑眉道:“哈哈,你这是舍不得那把剑呢还是因为那边剑比较好看?” “你就别问啦,我就是想把那吧剑拿回来,不太想把剑给别人,毕竟那是他的剑嘛。”宋依依道。 “那好吧,我只能说尽量,明日若是我大哥真的赢了,就让他把剑给你。” “好,你尽量安排好了。”宋依依也不甚在意,是明天还是后天,到时候收拾了柳心荷,再把剑也拿回来,就算是完美了。 就算是别人赢了,也不信别人会不给这个面子。 不过——不能是萧清城那厮赢了,否则的话就麻烦了。 宋依依这边想着,回了东园,正好看到兄长回来了。 “大哥,你可算来了,晚上晚宴你也参加吧?”宋依依看宋修远身上还穿着御林军的军服,问道。 “忙得很,怕是没时间,我就回来看看爹娘,问问情况。”宋修远便拉她出来说话。 “妹妹,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我的小厮宋安你也认得,那些人我安排好了,就等那边行动了。听说你明日就跟她比试?” “对,大哥,我估计那个女人肯定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到时候对付我。至于地点,估计也不意外,就是在这林子中,肯定是个僻静的地方。” “现在我是一直让人盯着了,那夏侯康这次也来了,他今日肯定会有行动,提前让人安排地方,到时候明天柳心荷肯定是会把你往那边带的。不然的话不能解释她今日的行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一番商议,宋修远还要执行护卫任务,把宋安交代下来跟她联络,那边其他人到时候明日都会听宋安下的号令,到时候埋伏过去。 “你小心着些,好在这事情咱们是站在暗处,现在只要注意,到时候把人给抓住就行了,反正这事情不能让柳心荷得逞,必定要她付出代价。” “嗯,我知道了。” 宋依依脚宋修远也注意,别太辛苦,宋修远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你跟你哥嘀咕什么呢,呆那么久?”谢明珠问道。 “大嫂,没什么的,我就问问哥哥晚上能不能去烤肉,他说晚上不能去。” 宋依依转移了话题,逗着侄女儿玉真:“玉真喜不喜欢烤肉?晚上姑姑烤肉给你吃好不好?” 宋玉真眨巴着眼睛:“烤肉,很好吃吗?” “当然了,不过我得秘制点调料才行。”宋依依得意道:“好在这次我来之前就知道这事儿,特地让人准备的调料。” “哦,我要吃肉肉!”宋玉真欢叫道。 “别闹,少吃点,不然肚子疼。”谢明珠忙道。 刘氏啰嗦了几句,告诉她晚上别忘了夏侯策的份。 “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他烤肉的。” 就凭夏侯策今天的表现,她这把剑还是夏侯策弄到手的,还能说什么。 若是连这点都不肯做,未免太过分了,毕竟夏侯策也对她着实不错。 若是不提那只镯子的话,也许大家还能好好做朋友,只是—— 宋依依眸光闪了闪,随即敛起双目,不再去想。 日落月升,今晚月光明亮,仿佛轻纱般洒落在人间,为人间增添了几分纯洁。 宋依依和家人往上林宫那里去,这时候上林宫前面的草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此刻摆放好了位置,已经有人燃烧起了篝火,烤肉的香气缓缓飘了过来。 风有些寒冷,四周点燃了灯火,璀璨的灯光和火光映照,仿佛能够点亮一切。 这场景,忽然让她想到21世纪来,记得以前她也曾经参加过这样的晚会,很是热闹。 只是,此刻在这繁星点点,苍茫的天幕之下,这热闹繁盛,衣香鬓影的人群已经是换了。 此刻的众人都纷纷换了常服,笑语嫣然,宋依依跟着父母到了自家该去的位置坐下,跟人寒暄了几句。 旁边篝火的架子搭了起来,这时候夏侯策的侍卫董迟过来了,送了野山羊,野兔等等东西来,说是让她待会烤着用的。 这儿还有野猪肉呢,宋依依看得垂涎三尺,野猪肉,肯定很香! “王爷呢,待会过来吗?” “王爷去见太皇太后了,过会儿便过来了。” “那好,待会请他过来一起吧。”宋依依开口道。 “是。” 董迟离开,宋依依把肉切块串起来放了上去,开始烤肉,旁边谢明珠也跟着帮忙。 不多时,果然小皇帝和太皇太后来了,皇太后吃素,并没有过来。 小皇帝这时又换了身赭黄的常服,束着紫金冠,一派少年模样,笑着让众人尽管放开吃喝,还送上了皇宫御藏的美酒让众人品尝。 夏侯策在旁边陪着,他换了身玄黑的云纹直缀,只用玉束着,挺拔的身形此刻多了几分潇洒豪迈的意味。 他开口也说了几句场面话,让众人准备吃喝。 不多时,场面热闹起来,篝火燃烧,众人纷纷烤起了东西,而皇帝那里由御厨准备的好烤鹿肉和烤全猪,全羊都已经在制作,不多时,便由小皇帝让人赐下,片成片每家都分上一些。 众人自然山呼万岁,很是热闹。 夏侯策一个人呆了片刻,目光扫过去,见宋依依正忙着烤肉,此刻不知是不是看到他,伸出手挥了挥,笑得花枝璀璨,像此刻盛开的火花,那般绚烂。 夏侯策一瞬间眼前亮了起来,旁边董迟道:“宋小姐说让您待会过去。” “嗯,知道了。”夏侯策便不想一个人坐了,起身就往宋家那边走了过去。 在场的人有心人注意到这一幕,低头议论了几句,不多时,便见夏侯策被迎接过去,坐在了宋德清旁边了。 好在夏侯策态度很是温和,至少,此刻在岳父母跟前他是很温和的。 他抬手拿了块鹿肉烤了放在火上,一边翻动起来,跟宋依依一起烤肉。 “你也会吗?”宋依依问道。 “以前在军中也是经常在野外吃过。不过那时候没什么调料。”夏侯策淡淡道,云淡风轻的口气却让宋依依察觉到那背后隐藏的艰辛。 毕竟是风餐露宿,粮食短缺的时候,这些都是经历过的吧? “那你今天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有特别的烤肉技巧!”宋依依得意地道,一边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秘制调料拿出来:“待会你尝尝,保证你吃了就停不下来!” 夏侯策有些好笑,见她还一脸认真的样子,玩味地道:“真的?” “真的,马上就烤好了。”宋依依回头翻了翻肉,撒上一点儿东西,取了下来,放在盘子里用小刀片了几片。 “快尝尝看。”她递给他,期待地看着。 夏侯策看着盘子里的烤野猪肉,不得不说,这外表看着当真很有些卖相的样子,莫非宋依依真的有点儿天赋不成? 他拿筷子夹了片吃了,入口味道香气扑鼻,还有种奇特的弹性感觉,味道很好,似乎带着特别的香气。 “这是什么调料?” “嘿嘿,我的秘密武器,孜然,这可是我让人特地搜寻的呢,是西域那边用的香料,加了点胡椒,还有别的,味道不错吧?” “嗯,不错,再烤。”说罢夏侯策便干脆把自己手上的烤肉也交给她了,自己拿了盘子,让人片一半分了给岳父母一家,又分了点给宋玉真和宋伯宁两个小孩儿吃。 “谢谢姑父。”宋玉真甜甜地喊道。 夏侯策愣了下,接着脸上莫名绽出一抹笑容,如斯温柔的笑容,仿佛夜昙绽放,静谧,优雅,瞬间即逝,让宋依依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说什么呢,快吃东西。”宋依依忙把肉塞进侄女的嘴里,怕她童言无忌再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还没成亲的喊什么姑父啊……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跟宋德清说话。 “摄政王,来,咱们干一杯——”宋德清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桌子上还有些小菜,翁婿干了一杯酒,这酒是皇家御赐下来的,果然是上等好酒,滋味很是正中醇厚。 因着古人的蒸馏技术并不如何高,粮食酒的度数不高,还略带带些沉淀,宋依依闻着酒香,也缠着要喝酒。 ——第一更,还有哦,求月票。 狩猎:喊什么姑父 校园港 正文 狩猎:他不爱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他不爱你 “你喝一杯就行了,不然会醉,若闹起来便要丢人了。”夏侯策道。 “你小看我吧,这才多少度的酒。”宋依依不信,举杯尝了尝,觉得这酒味道很好,喝了一杯。 夏侯策到底不许她再喝,宋依依只得没好气地吃起肉来了洽。 鹿肉也烤好了,宋依依别出心裁,让人准备了些蔬菜也烤了,其他人都是奇怪,但是没想到烤出来味道很是不错钤。 宋依依让人送了些上去给太皇太后和萧景昱尝尝这烤蔬菜。 窦太后尝过之后赞不绝口。 旁边其他人看到,很是好奇,有些人让人送了些蔬菜来试着烤了,味道很是独特。 “大哥,你今个儿还没看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管弦鸣出现在他跟前。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白天你跑哪儿去了?” “咳咳,没干嘛,我这不是听说这山里有熊瞎子吗,想去找找,不过没找到,但是肯定就是有,可能是之前不知道被赶去哪了。” 管弦鸣沮丧地道,一边在他身边坐下来,把一块肉岔上去,“我可是饿了,今天是跑了一天了。听说今天的风头被夏侯策给抢了?” “嗯,他狩猎的最多。” 管弦鸣挑眉,英挺的少年眉眼带着几分促狭:“啧啧,所以你这就生气啦?不停往宋依依那看是干嘛?反正她也不会给你烤肉吃的。等等大哥你只能吃我烤的了。” 说着他把这烤好的肉放了些调料试了试味道,“大哥你要不要?” 萧清城冷哼一声,“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一边儿去。” “啧啧,我是没人家那鬼点子多啊,宋依依也是奇怪,她怎么这么多鬼主意?菜也拿来烤,我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也能烤着吃。” 管弦鸣看来是饿了,一边抢了旁边小厮烤好的蔬菜自己吃了。 萧清城冷冷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宋家,灯光下那一切似乎有些刺眼。 尤其是他看到宋依依对着夏侯策笑的时候。 那样的笑容,纯净无暇的,看着你时,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你。 萧清城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敛起双目,“因为她就是她,不是旁人。三弟,明日的事情我让你安排的你安排了么?” “安排了,我这不是今天上午就给你安排那事儿么?大哥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管弦鸣奇怪道。 “明日你就知道了。”萧清城看向他,眸光泛出几分妖冶:“对宋依依,不准你非议她。” “这是——” 看他目光不善,管弦鸣到底还是懂眼色,便停下不说了。 “呵呵,这次白大哥也没来,真是可惜,他倒是去沧州潇洒去了。” “嗯,吃你的吧。”萧清城取了一串烤肉吃着,大抵是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又吃了点蔬菜便罢了。 窦太后大抵是吃了这蔬菜觉得味道不错,一高兴就让人赏了宋依依一个珐琅手钏,把在场女眷看得眼红嫉妒。 宋依依忙起身道谢,被窦太后叫到跟前说话。 “你这丫头鬼点子倒是多,这个靠蔬菜不错,哀家也不爱吃肉,倒是这个吃得了。” “皇祖母喜欢,孙儿待会让人记下,之后给您烤着吃。”旁边小皇帝道。 “皇上,太皇太后,这烤的东西其实还是少吃点为好,少吃些还罢了,多了怕是吃着上火呢,您年纪大了,最好不要多吃。”她忙道。 “放心吧,哀家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就凭你能说这话便知道是真心为哀家的,这手钏你拿去玩吧,哀家年轻时戴过,如今是不适合了。” 宋依依忙道谢接了过来。 窦太后精力不济,吃了会儿东西累了,便要离开了。 小皇帝跟皇祖母一道离开,临走前道:“表姐,改日你再给朕做顿饭可好?” “……是,陛下。不过这个,我的手艺其实挺一般的。” “别谦虚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小皇帝便摆摆手走人了。 “……” 尼玛,怎么不问问她答应不答应啊,就这么走了? 宋依依摇摇头,有些无奈,当皇帝就是这么牛,她还能说什么,被压榨的小可怜! 好吧,冲着这手钏,就给他做顿饭吧! 宋依依摇摇头下来了,把手钏拿在手里玩了玩,刘氏见了赞道:“这手钏可是上等的红宝石珐琅手钏,这么好的颜色是少见了,也只有前朝那时候留下来的好东西。” 宋依依点点头:“这手钏做工倒是极好的,不过她老人家赏赐,还是放在家里吧。” 夏侯策还未离开,闻言看了一眼,道:“你戴上便是。” 宋依依愣了下,“戴上?” 她戴上试了试,那红宝石珐琅手钏在她手上戴着很是显出肤色白净细腻,鲜艳的红色在灯光下显出几分反射的光芒。 “不错,戴着。”夏侯策道。 宋依依还要说话,夏侯策淡淡道:“比戴镯子好看。” 她顿时一怔,这什么意思,让她别问他要镯子了? “我还是喜欢镯子。” 夏侯策拧眉,把杯中的酒水喝完,淡淡道:“这比镯子好看,你若是喜欢本王还可以再送你其他的。” “呵呵,本人喜欢东西比较专一,什么就喜欢那一个,我说,阿策你不会忘了之前跟我说过的话了吧,那镯子你可不能忘了。” 宋依依开口提醒道,见他凤目扫来,那漆黑的眼珠子似乎带着威慑,带着几分隐隐的压抑。 她怔了怔,正想说话,却见他忽然起身,跟宋德清说了告辞,转身离开。 宋依依愣了下,下意识追了上去。 “阿策你站住,怎么就走——” “宋依依,本王回去休息,那镯子的事,我说了,除非你答应之前的条件,否则不可能。” 除非她嫁给他,而且真的到了能够让他放心的时候,能够让他清楚背后的原因,他才能把镯子拿出来给她。 在这之前,她再如何说,他也不会给她。 之前的话不过缓兵之计,若以为他能随便被她麻痹,几句撒娇的话就能把镯子给了她,那是痴人说梦。 宋依依心中有些沉,咬了咬嘴唇,“说话不算话,哼,反正你也没啥信誉了。等着吧,我也没说就想着要你现在给我。” 她打着的主意是接近他,回头就不信没机会。 “时候不早了,你现在回去休息。”夏侯策淡淡道,转身离开了。 宋依依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郁卒。 该死的,怎么觉得这厮现在就跟个刺猬似的,怎么也无从下口,这样让她怎么下手啊? 宋依依挠了挠头,只觉得有些无奈。 这时候,许多人已经酒足饭饱,渐渐有人离开了,许多官家弟子还未离开,聚在一起,在大臣和皇帝离开之后更加放开了,有的人在说着笑话,击打着酒坛子唱着歌。 宋依依摇摇头,转身,忽然有些心情不好,也不想跟家人面对,怕他们又问夏侯策怎么离开。 宋依依往前走了走,到前面稍微僻静的地方停下,这里是离行宫很近的地方,旁边便是一颗大柳树。 宋依依停在树下,背靠在树干上,随手折了支柳枝下来把玩着。 此刻,四周喧嚣未远去,灯火明亮,还能够听到众人的笑声,而这里却还有昆虫的鸣叫声响起。 宋依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些烦躁。 “一个人躲在这儿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直接吓了她一跳。 她回过头一看,便见到萧清城站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宋依依松了口气,接着便是恼怒,这厮跟鬼似的,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差点吓得她心脏病!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萧清城!” 萧清城嗤笑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二人之间的距离一步之遥,这样的距离似乎触手可得,却又有些疏离,便仿佛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似暧昧,却实际上疏离对抗。 他嘴角挂着笑容,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出几分邪气:“怎么,那个家伙给你气受了么?” 宋依依有些恼羞成怒,就算她跟夏侯策吵架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关你的事!哼,你少来不安好心地挑拨离间了!” 宋依依不想在这里跟他纠缠,转身便要走。 似乎是喝了些酒,萧清城今日有些浮浪,上前拦住了她,“为何要走,是羞怒么,我说中了吧?不然,刚刚你们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宋依依心中恼怒,双目圆睁:“关你何事,萧清城,你到底想干嘛?难道非得我大喊非礼吗,让人抓你才够?” 萧清城轻笑起来,桃花眼儿眨了眨,却调侃道:“是么,那你就喊啊,本世子不介意让人看到。” 宋依依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跺了跺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便欲转圈离开。 萧清城这次并没有阻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幽幽地道:“他真喜欢你么,谈不上吧?否则干嘛不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宋依依一愣,停了下来,警惕地回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萧清城淡定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不是很想要那把剑吗,不过,夏侯策明天也不会参加的,不如指望我给你赢过来还可能些。” “哼,我要不要用你管。”宋依依冷笑道,“不要以为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我就会上当。萧清城,你的信用在我这里——破产了!” 宋依依转身冷冷离开。 “破产了?”萧清城玩味地支着下颌勾唇笑了起来。 “真的么,原来你是这么看我?” 萧清城忽然笑了起来,“那倒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对你有用的。” 他打了个弹指,不多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仿佛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去传个消息,行动开始。” “是。” 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四周,不多时就不见了。 萧清城看了看四周,转身离开了。 夏侯家的热此刻也已经从热闹的宴会离开了。 柳心荷大抵是不想见到宋依依,便没有去宴会,夏侯康找了冬梅问明天的事情。 “人我都安排好了,我看,进去林子有一片叫野人沟的地方,那里很是冷僻,少有人烟,若是在那边出事,一则那边隐蔽,二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你确定就是那边?” “没错,就是那边,我已经让他们准备好了,就等到时候明天把那小贱人引过去。” 夏侯康已经听母亲说起宋依依的不敬来,对他而言,这个大嫂自然是不好的,不如换一个的好。 狩猎:他不爱你 校园港 正文 狩猎:莫非赌注是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莫非赌注是你 “很好,三少爷,你等着,明天我会跟着小姐,到时候跟那个女人狩猎时,故意把她引过去,到时候你可要在外面吧人拖延住。洽”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制造点情况,出了点事的话,大家肯定不会注意她的,等事情成了,什么也来不及了,就算我那大哥再神通广大,就不信他能救得了。” “嗯,三少爷,这事儿成了的话,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冬梅带着笑,目光却闪烁起来。 不多时,她从夏侯康这里出来,转头却换了个地方,去了个隐蔽处等待着,放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冬梅等待了片刻便见到了一个黑衣人出来了。 “事情都问明白了?钤” “问明白了。”她低声把刚刚夏侯康跟她说的话告诉了对方。 “好。明日跟着她,到时候不要出篓子,按照之前的安排,有事我会通知你。” “是。”冬梅顿了顿,问道:“那宋依依那里怎么办,主子怎么安排的?” “公子怎么安排,还轮不到你知道。” 男人的声音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让人彻骨的冷。 冬梅顿时面色有些僵硬,忙道:“奴婢不敢。” “哼,去吧,记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乱打听了。” 黑衣人很快便离开了,冬梅松了口气,这才回了院子,去见了柳心荷。 柳心荷已经洗漱过了,正准备休息,此刻看到她,蹙眉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夏侯康那边是怎么说的?” “小姐,事情都办妥了,到时候就定在野人沟那边埋伏,明日还得想个办法把宋依依给引过去才好。”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到时候只要略施小计,我想应该没什么难度才是。” 柳心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眸光带着几分嫉恨,“哼,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放过她,下次,可未必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的,小姐,您这次想必一定能够心想事成的。” 冬梅心不在焉地谄媚道。 “哼,去睡吧,明日还得好好安排。”柳心荷起身睡了。 冬梅吹了蜡烛出来,眸光闪过一抹嘲讽。 还不知道明日是谁倒霉呢,说不定这事儿柳心荷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罢了。 而此刻,宋依依这边却还没睡。 宋修远是找人盯着夏侯康,看他有什么行动,便看到晚上他跟人商议了什么,打探一番确定了位置,说是就在一处隐秘之地,仔细打探,确定了位置。 宋修远回来见她,道:“妹妹,这位置是确定了,那边的位置恰好是在月牙沟那边,地理位置很是隐蔽,若是出事,一时半会还真是很难能够找到。他们倒也是有心了。” 宋依依一听,哼了一声:“他们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不过知道地方就好,哥,到时候派人过去埋伏着,确定了位置再说。” “你别担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跟着你的,不会让你出事。” “嗯,大哥,既然咱们有心算无心,肯定不会错的。” 兄妹二人商议一番,宋修远这才离开匆匆去布置了。 珍儿道:“明日小姐是还要跟那个女人比试么?那奴婢到时候就跟着您,看她能怎么样。” “别太担心,到时候你跟着我也跟不上,到时候看情况便是,都被我知道了,还不能对付她,那还怎么混。” 宋依依倒是不怎么在意,在她看来,明天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任何疑问。 宋依依睡得安稳,第二日一早起来,锻炼了一下吃了早饭,见外面天日朝阳初升,阳光绽放,清晨薄雾四起,带着点淡淡的朦胧在树梢在云间。 “小姐,该换衣服了!” “嗯,准备好东西,今天可还有好戏呢!” 宋依依准备了防身的东西,虽然没有很厉害的喷雾,但也算是厉害,直接拿了出去对付某些人,也算有些防护力。 加上匕首等等东西,不多时,她换上曳撒,一身英气勃,把昨日皇帝那赢来的匕首也一并带上了。 “依依,今个儿你这可算是要上阵的了,记得多猎点儿东西,千万不能输给柳心荷。”谢明珠给她打气道。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宋依依说着话便跟一道跟家人去了猎场。 因为今日还有狩猎的活动,众人也有许多人早起过来。 宋依依的马昨日没怎么多活动,此刻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吃着草。 太阳高升,不多时,小皇帝也出来了,太皇太后没来,林太后也没来,都说是昨日闹得有些疲倦,今日便不来了。 因为昨天摄政王抛下来的那把剑和实至名归出风头的机会,还是有很多人准备今日参加狩猎拼一次。 这次参加的人就比昨日少了很多,毕竟今天还参加的那就是真的有雄心的。 夏侯今日一身秋香色蟒纹补子圆领袍,乌束着玉冠,腰间佩着玉带,显出几分朝廷大臣的尊贵,并没有昨日那种狩猎的打扮。 众人一见他这打扮,便知道他今日肯定是不会参加狩猎了,便都放了心。 宋依依却是心中有些别扭,昨日两个分开时多少有点尴尬和不愉快,这事情怎么说起来都让人不怎么快活。 只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柳心荷过来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柳心荷今日倒也打扮得多了几分英气,一分曳撒穿着,素白的曳撒穿在她身上,眉目纤弱柔和,偏有几分柔美清荷的味道,不像是去打猎的倒像是去游玩的。 宋依依则是穿着水红色曳撒,乌挽起,红宝石带梳了个圆髻方便行动,脚踏着鹿皮靴子,身形挺直,眉目神采飞扬,英气勃,让人侧目。 便是今日贺颖看了也不由得称赞。 “依依你这一身竟然这么美,啧啧,我差点还以为看到一位女侠了呢。” “好了,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算哪门子的女侠。”宋依依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柳心荷,对方似乎也在注意她,此刻便转过头看过来,目光交接,顿时仿佛电闪雷鸣一般,杀气四溢。 “哼。”宋依依冷笑起来,撇过头。 柳心荷也握紧双拳,眸光微寒。 这二人的神态自是不同,早已经有好事的人得知了这桩争风吃醋或者二人不对付的比赛。 每年这时候难免生点这样的事情,众人便等着看戏。 萧清城来得很晚,昨晚他睡得很晚,安排事情,确定了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才睡下。 今早起来,也不知道是心思早定,竟是莫名的平静,来到狩猎场,见到宋依依一身英气勃,那样光芒耀眼,神采飞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身边不乏出身武将之家的女子,也不乏美人,只是,那样自信侃侃而谈的女子,终究是没有。 多数女子终究会拘束,甚至连跟他平等对视都做不到,臣服的姿态和拘谨的讨好,都让他厌倦。 而宋依依神秘的背景,和她那样自信超然的神采,博学多闻的见识都带来一种气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他很难不被吸引住。 宋依依的确不是什么绝色,但美人看得多了也不过就是那样,看顺眼才重要。 他现在就是想要得到,无论是如何得到。 萧清城嘴角微勾,从宋依依身边走过,特地停下来,说了一句:“今日你很美。” 宋依依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回答,就看到男人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不是萧清城吗?”旁边贺颖奇怪地道:“喂,依依,这厮跟你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神经,哼,谁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的。”宋依依撇撇嘴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招蜂引蝶的,幸好是摄政王,不然都看不住你,哈哈——” 贺颖笑嘻嘻地打趣道。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跟萧清城那厮纠缠呢。 眼瞅着日上三竿,时候不早了,举行过狩猎仪式之后,小皇帝宣布了今天的规则,胜利的人能够得到那把摄政王拿出来的宝剑,以及其他奖励。 “贺颖,这次你可让你大哥拿到那第一名才行。” “行了,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饭才行。” “好,我请你。” 二人拍了个掌定了。 宋依依给白马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少带东西,又看到大哥的小厮宋安过来,跟她点点头确定了。 宋依依便勾起嘴角,看那群男人骑马进去了,转头朝柳心荷走过去:“柳小姐,你可准备好了吗?” “宋小姐,我自然是准备好了,不知道你呢?” “准备好就好,不然待会让人说胜之不武就不好了。咱们昨天说好的规矩今天也确定一下。”宋依依道。 “自然是算术的,陛下也在,不如请陛下和摄政王见证一下好了?”柳心荷嘴角勾起,她巴不得这事情被众人知道,到时候出事才能引起轰动。 不过,这样才热闹不是吗? 宋依依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挑衅道:“好啊,就怕有人不敢。” 说罢她直接大步朝高台走过去,停了下来。 小皇帝今日没下场,正跟夏侯策和翰林学士说话,此刻见她过来,停下,好奇地问道:“这是有什么事?” “陛下,摄政王,今日我跟摄政王的表妹柳心荷小姐有一场比试。待会我们会出进林子狩猎,最后计算谁是第一为胜。” 夏侯策朝她看过去,见她斗志昂扬的样子,此刻一身红衣更显几分烈火般的性子,骄傲绽放。 “表姐你要下场去比试,倒是有趣。”萧景昱轻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容干净澄澈:“可有胜算么,是打算拿什么做赌注?” “我敢比就相信自己能胜。赌注么,自然是我们女子的赌注,就不跟陛下说了。” “哈哈——”萧景昱看向夏侯策,“策叔,莫非赌注是你?” 夏侯策哼了一声,沉声道:“陛下,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 “哈哈,是朕错了。我想表姐肯定不会输的,不过,若是赢了的人,朕也给个奖励吧,表姐,你可记得一定要赢。” 宋依依见小皇帝唯恐天下不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那就谢过陛下,我这就下去准备。” 宋依依抬脚下去,夏侯策起身道:“等等。” 她正奇怪,便看到夏侯策走到跟前,从袖中拿了个什么瓷瓶出来给她,淡淡道:“拿着。” ——更新\(o)/~明天更新多点,而且剧情会很精彩,转折部分,会很热闹! 狩猎:莫非赌注是你 校园港 正文 狩猎:陷阱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陷阱 “什么东西?” “能避毒虫毒物的,吃一颗防止。” “——”宋依依认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男人此刻波澜不兴的样子,让她最终什么也没说钤。 “嗯,那就谢了。洽” 说罢,她抬脚走了下去。 这时,柳心荷却开口道:“表哥,这次的事情你别介意。赌注这类的,我是没答应的。本来昨天宋小姐跟我说比赛的事情,还说了要是有了结果就——”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似的。 宋依依顿时心中冷哼一声,什么意思这个女人,莫非是想打小报告? “哼,柳心荷你什么意思?”她冷笑道。 柳心荷一副委屈的样子,往夏侯策身边躲了躲,“表哥,宋小姐昨天暗地里跟我说要是我输了就让我以后不准跟你见面。可是我怎么能拿表哥来做赌注呢。再说,我们可是表兄妹,如何可能都不见面呢,要是我赢了,那宋小姐是不是也打算以后都不见你了?也不知道,宋小姐怎么会这么想……我也是无奈,表哥,这赌注我怎么都不会答应的!” 夏侯策眸光微沉,看了眼宋依依,这条件倒是宋依依能够霸道地说得出来的。 “柳心荷!”宋依依心中恼怒,这该死的女人,果然够狠,这会子还隐藏着暗招,摆在这儿算计她! 昨天到底她们有没有暗地里见面谁知道,谁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还不是随便她怎么说! 恐怕没什么男人喜欢女人拿自己当赌注,而且还是这种赌注,显得也太不尊重人,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这个女人! 果然不能小瞧了她,她这算是为之后算计她提前埋伏笔呢? “宋小姐,你瞪我也没用,这事情我觉得你做得不对。我跟表哥只是表兄妹而已,你身为他的未婚妻,将来进门了,也是正妻,这般行为,难道以后自家的姐妹都不能见面了。” 柳心荷一脸柔弱却正气凛然地申辩起来,那模样好像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而宋依依则就是小家子气的小户千金,看不得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任何接触。 旁边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而夏侯策则是目光深沉,小皇帝蹙眉,开口刚要说什么,却被夏侯策开口打断了。 “真有赌注么?”他开口问宋依依。 宋依依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昂头道:“有赌注。”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这样的赌注未免显得太不懂事了些。 “我跟她的赌注不是这个,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我跟柳小姐的赌注是,谁赢了就罚酒认输,输的那个人要亲自跪地认输,还要亲自打一头白狐来做皮子赔罪,当做是挑衅失败的惩罚。本来这种事,我不想拿出来讲,也不想当面让对方太过难堪,只打算私下解决的,不过既然柳小姐不在乎,那我就公开好了。” 宋依依笑吟吟地说了出来,这番话顿时让柳心荷的面色微微冷了下来。 跪地认输,还要去打一头白狐做皮子,这等要求自然是极其为难,宋依依一副我之前是为你好才没说,你却给脸不要脸恶人先告状,就别怪我了的样子,顿时让柳心荷陷入了两难之地。 真的承认了的话,当然之后若是把宋依依给弄倒了,还说不定能踩落水狗,但是若是不小心输了怎么办? 真的给她跪地认输,做梦! 贺颖等人这时候也走过来,贺颖是最先受不了的,上前道:“这个法子很好,柳小姐,这不是咱们昨天都订好的规矩吗?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认下,待会就准备吧,时候不早了!” 旁边众人议论纷纷,有心人已经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柳心荷,觉得这二人之间恐怕有一番热闹。 夏侯策蹙眉,看了柳心荷一眼,淡淡道:“你确定跟依依这么比?” “我……”柳心荷咬牙,看了眼宋依依,心中那种压倒她的虚荣心和报复心瞬间战胜一切。 不行,她一定要打倒宋依依,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失败的,到时候她肯定能够把宋依依踩落脚下,到时候谁还会注意之前的事情。 “我答应,这就是我跟宋小姐后来定下的办法。” “好。”夏侯策面色淡淡的,“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那就出吧。” 宋依依哼了一声,转身朝皇帝拱了拱手,退了下去,骑上马,对柳心荷道:“柳小姐,我先走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到时候在这边猎场集合!” 柳心荷这时候也恢复了平静,跟着上了马,身后跟着丫鬟冬梅,开口道:“好,那就到时候再见。” 说罢,二人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前行了,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目光中。 林子中,跟着人出的萧清城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光微动,招手在手下耳边说了什么,随即跟着进了林子里去。 跟着宋依依进林子的有宋安和秋碧,贺颖远远跟了段距离,见她这会子骑马的功夫到时候比昨天好了许多,拿起弓射箭的准头也准了些,不由得放心许多。 毕竟,柳心荷其实表现并不差的,而且看她那弯弓搭箭的姿态便知道算是老手了,宋依依若是不强一点指不定怎么样呢。 贺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宋依依输了跪地求饶的。 宋依依射了只山雀下来,回头看到附近林子里,柳心荷搭起弓箭,也是射了一直大鸟,看那手法,倒是很准,难不成跟夏侯策学的? 她心中腹诽,哼了一声,面色阴沉下来。 转头,她直接往远处林子深处去了,那里有一潭泉水,昨天跟夏侯策来过,他说这边有水,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动物在附近过来喝水的。 果然,宋依依一到这儿,瞧见几只鹿在,迅速射了几只,跑掉一只,杀死两只,秋碧后面跟着胡乱射了两下,虽然她有些武艺,但也是没什么箭术,不过是让她跟来保护宋依依的罢了。 后面跟了人让拿着把猎物收拾了堆起来看好。 宋依依今天的心思却也没完全在这事情上,昨天宋修远说地点定在月牙沟那里,也不知道今个是什么情形。 “大小姐,少爷说了,到时候小人跟在后面会保护您,地点到的话,会放出信号的,他们看到自然会来救人。” “嗯,等着吧。” 柳心荷这会儿倒一副真的是准备打猎的样子,随着两人越加深入林子,外面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宋依依停在一片灌木丛旁边,喘了口气,刚刚射了一只山鸡下来。 “小姐,歇会儿吧,喝口水再说。” “嗯,奇怪,那女人是跑哪儿去了?”宋依依奇怪的问道。 “谁知道,不过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吧?”宋安带着些疑问。 宋依依看了眼头顶,阳光被树林遮掩住,让这树下显得十分阴凉。 按理说就两个时辰,若是这时候还不起事,难道等到时候到了再起事? 那到时候她就该准备离开了,也会有人进来寻找。 宋依依正想着,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转头看去。 秋碧把弓箭拿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前面,宋安也便剑拿了出来。 一行人摆开严正以待的架势,忽然便看到前面一骑人窜了出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柳心荷的丫头冬梅。 她似乎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骑着马看样子是往外面跑,看到宋依依,停了下来,开口喊道:“宋小姐,我家小姐出事了,求你帮帮忙!” 宋依依几分诧异地看过去,不是吧,难道柳心荷就打算用这种办法让她落入陷阱? “怎么,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开玩笑吧,找我帮忙?” 冬梅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宋小姐,我家小姐刚刚掉进不知道哪个以前设下的陷阱里去了,现在上不来了,还被夹子弄伤了腿,她现在也不能比试了。之前就让家仆去猎场叫人了,我这边也是刚刚好像看到夏侯家的人在附近,想找人帮忙的。宋小姐你即便跟我家小姐有些恩怨,不过如今她肯定是输了,求你帮帮忙,怎么说,传出去也是你的好处对不对?” 宋依依忍不住想叫好了。 柳心荷啊柳心荷,不得不说,若是不知情的话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宋依依若是真的不过去,传了出去,外人怕是要说些难听话了,再说,如今也算是赢了,怎么可能还不去,未免显得太过小肚鸡肠! 可惜的是,她知道这是个阴谋。 让她不得不去,去了却是陷阱,这计中计,还真是有趣,简直让宋依依觉得自己都要高看她一眼。 “还有这种事?柳小姐现在在哪儿,远么?” “不算很远,从这边过去往西,在月牙沟附近。”冬梅眸中喜色一闪而过,开口道。 月牙沟,那不就是之前大哥跟她说的地方么,看来还是没变啊。 她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道:“既然柳小姐伤了,我也不能不近人情,这就过去瞧瞧,我让我家下人回去报个信,让人赶紧过来救人。” 宋依依看了看身旁的宋安,使了个眼色。 宋安明白她的意思,点头称是,转头走了。 冬梅喜色一闪,如今只剩下两个女人,那就好办多了。 “宋小姐,您真是仁慈,这边走,我带您过去,不知道您身上可有什么伤药么?” “巧的很,我身上还带着金疮药呢。”宋依依笑眯眯地应付着她,一边打了宋安离开,实际上是信号传消息,准备待会儿启事了。 宋依依不紧不慢地走着,不一会儿,见着天空一朵状似云朵的焰火升起,嘴角勾起,看来大哥是收到消息了,这次过去之后,她就要让大哥带人过来,不仅要抓住人,还要把柳心荷的真面目揭露了,看她还敢如此嚣张跋扈。 到时候一群人都去了那月牙沟,看谁今天为胜! 冬梅好似真的很着急一样,一直在催促,宋依依却是速度不快,一边道:“这林子里怎么会有陷阱呢,我倒是奇怪呢。” “不奇怪,就是昨天他们狩猎的时候留下来的,也不处理一下,结果把我家小姐给伤到了。” “是吗?”宋依依嗤之以鼻,有这么巧么? 眼瞅着越近了,快到了野人沟附近,这里地势险要,树木茂密,进去要钻入一片小谷地,传说这里曾经出现过野人,少见人行踪。 若是过了这边,前面就是月牙沟了。 “到了没有啊?” “快了,宋小姐,过了这边就是——”冬梅眸光闪烁,待钻入这野人沟的谷底之后,她却忽然停了下来。 ——下面紧张的情节开始啦,依依会倒霉吗? 狩猎:陷阱 校园港 正文 狩猎:宋依依大意被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宋依依大意被坑 “怎么停了?不是要去月牙沟那边吗?” 若是要去月牙沟,其实也有几条路可走,从野人沟这里并不如何好走,但是距离较近,宋依依一时也没怎么注意。 这野人沟既然十分险要,这谷中也有许多险僻之处,而此刻,他们就停在谷中一处险僻之处,这里是片林子,穿过去就过了这山谷,此刻,谷中传来鸟雀的叫声,扑着翅膀的声音,在这阴暗的地方,显出几分阴森之气来钤。 这树林路并不如何好走,宋依依蹙眉看去,道:“换个地方吧,我看也没必要从野人沟这儿过去。洽” “可是宋小姐,我家小姐就在前面啊。” “什么?”宋依依一愣,不对吧,之前不是说是在月牙沟吗? “没错,她就是在这里。”冬梅眸光一闪,这时候便见到内中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走了出来,上前一脸高兴地道:“你这么快找人回来了?快点,小姐还在里面呢!” 宋依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听得里面似乎传来柳心荷的声音:“谁来了?” 听那声音,真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宋依依心中诧异,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是在月牙沟的吗? 她看了眼秋碧,给她使了个眼色,“你找下金疮药!” 这是之前吩咐的,她是打算让秋碧待会见机不妙就放信号,让大哥知道她在这里,不过这里这时候似乎没有看到什么外人,难不成真的是受伤了? 不会吧—— 她往前骑马几步,便看到前面一个坑里,柳心荷正躺在那里,腿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了,隐隐流出些鲜血来,一脸痛苦地倒在那里。 这坑洞果然不浅,没有工具,贸贸然是不可能把她拉上来。 “怎么是你!”柳心荷一脸惊愕的样子,像是真的很吃惊她会出现似的。 宋依依哼了一声,挑眉道:“刚巧遇到你家丫头,说你受伤了,我就过来帮帮忙,如今成了这样,这比赛反正也是比不下去了。” 柳心荷咬牙道:“我不用你假惺惺。” “呵,我也不过是为了人道主义,毕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柳心荷哼了一声,见宋依依从马上下来,眸光一闪,给冬梅使了个眼色。 “宋小姐,你看你不是有金疮药吗,不如拿出来给我家小姐用用。”旁边冬梅开口道。 “好吧。”宋依依哼了一声,低头转身在马鞍上找金疮药,随手扔了过去。 冬梅接过来,宋依依道:“现在还是想法子先把她救上来再说吧,否则的话,时间太久,这条腿可就不好说了。” “可不是嘛,只是现在这也没绳子,还不知道怎么救人呢。” “我这马上带了绳子,正好,那边有毛竹,你那个小厮过去砍了毛竹压下来让她抱住,然后我们给她拉上来。”宋依依淡淡道。 她还想看看,柳心荷到底想做什么,刚刚她已经让秋碧准备信号表示自己在这边了,只是没想到到现在也没见到任何异常,不由得心中奇怪。 “太好了,这倒是个好办法!”冬梅一脸开心的样子,“我去外面找找,这边好像是有毛竹呢。” 她说罢转身跑了出去,宋依依蹙眉,旁边秋碧低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等等看是怎么回事。” 就算大哥派去的人是去了月牙沟那边,两地距离还是不算太远的,只要她放信号,想必是来得及赶过来,所以宋依依也没有很着急。 柳心荷冷冷看着她,没什么好脸色的样子,也让她奇怪,正想着是不是今天真的没事儿了,忽然外面风云突变! 大群的马蹄声伴着呼啸声传来,瞬间便让周遭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救命,放开我,你们要干嘛!”那是冬梅的惊叫声。 下一刻,便见到七八匹马儿窜了进来,马上的男人身强体壮,蒙着面,气息不善,显出几分草莽盲流之气来,吹着口哨就闯了进来! 该死的! 宋依依顿时眸光变了,果然,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来了这一出,大意了,她刚刚竟然觉得事情不会生,就这么到了这里! 今天的事情忽然有些不妙,原先她以为的地点是月牙沟,没想到却变成了野人沟这里,短时间内,大哥肯定无法赶过来,那就糟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之前呆在这里的小厮一脸惊慌地问道,“放开冬梅,你们要干什么,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人!陛下可是在这里狩猎!” “什么人,哈哈,啧啧,居然有两个大美人,咱们这回可是赚了!” 一个男人吹了声口哨窜了出来,骑着马在柳心荷和宋依依前面转了一拳,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宋依依心中恼怒,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翻身上马,警惕地看着对面两人。 宋依依给秋碧使了个眼色,秋碧也翻身上马,只是这林子本就地方不大,前面更是林木茂密,若是钻进去也很难逃脱,只有往野人沟外从来的路跑出去。 只是,这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早已经准备好了,为首的人一声令下,顿时就把周围包围了起来,防止人逃跑。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官眷。”那小厮叫道。 “呸,就是皇帝老子又怎么样,咱们兄弟落草为寇,这皇帝老儿要狩猎,把这方圆几十里的生意都给黄了,害得咱们没饭吃。大官的女儿,正好让咱们玩玩,付点利息!” “就是啊,哈哈,还没碰过官家的小姐呢,瞧瞧这模样,就是比窑子里的窑姐漂亮。” 这话说得十分不堪入耳,宋依依听得直皱眉头,旁边柳心荷也是一脸羞怒,怒道:“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现在我家里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你们最好立刻就滚!” 宋依依冷眼看着,演,继续演,她倒要看看,柳心荷打算做什么! 这出戏也未免太逼真了吧,只是可惜,这些所谓的草莽,衣服穿得也未免太好了,怎么看着都不像是落魄江湖的山贼。 这油腔滑调的口气,倒跟京城那些地痞流氓差不多。 “呸,敢威胁咱们?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抓住,带回去好好玩。”为首的男人下了命令,顿时就要过来抓人了! “别过来!”小厮射出两箭,随即被人抓住了,宋依依回了一箭,见这些人真是有武功底子的,便往前跑去,眼瞅着却被人围住,一时出不去,后面柳心荷的声音传来:“宋依依你快跑,逃出去找人来救命!” 说着,便看到柔弱的柳心荷挥出一块石头砸向她前面的男人,一脸催促的样子。 只是,宋依依却看到她目光闪烁,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喜悦,那石头自然也是没砸中的人,还带着那男人怒气勃,一拳头砸下去,看样子,要打死她似的。 柳心荷仿佛被砸中了,瞬间倒了下去。 气氛,显得沉重而恐怖,周遭是神色不善的男人,而这边厢是晕倒的柳心荷和被打倒的小厮和被抓住的冬梅,怎么看着情形都十分可怕。 “啊,小姐!”冬梅的声音传来,惊恐万分。 “小姐,怎么办!”旁边秋碧喊道。 “放信号。” 按理说,这时候宋依依就该心中悲愤万分,想办法逃走,可是,她此刻却莫名的冷静下来。 秋碧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根仿佛烟花般的东西,啪的揪出引线,瞬间,那东西窜出老高,瞬间飞升到天上去了! 那些男人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宋依依会放出这东西来,对视了一眼,为首的男人怒道:“你以为现在放信号就有人能救你,上前抓住她,现在就玩死你个小贱人!等他们来也晚了!” 宋依依冷笑一声,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啪的一声射出一箭,那一箭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准,竟瞬间射中那人的马眼,顿时马儿痛叫一声,男人不经意间跌落马下。 “啊,老大!” 几个黑衣人吃了一惊,急忙围了上去。 另外几人一脸愤怒,急着就要围过来,宋依依一脸冷峻,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昂起下巴,沉声道:“别过来,否则待会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还有,别她娘的跟我玩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夏侯康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过来?” 这话似乎击中了众人的死穴,顿时一个个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宋依依会说出这句话。 就连冬梅都吃了一惊。那跌倒在地的男人也吃了一惊,跟旁边的人对视一眼,低声说了什么,抬头起身骂道:“小贱人,你找死,敢害大爷,今天非剥了你不可!” “别给我装了,柳心荷,还装昏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的把戏,告诉你吧,刚刚放了那信号,我大哥和摄政王他们很快都会赶过来!” 宋依依是直到柳心荷晕倒才确定这出戏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柳心荷好深的心机,这个女人,连害她还要自己装回好人,她是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宋依依被人带走凌辱,回头还要对她感恩戴德,感激她拼命相救? 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不好说不被她给算计了去!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回头她柳心荷是受了点皮外伤,干净纯洁清白,倒可以在众人面前楚楚可怜演戏,她宋依依就得成了人人同情可怜但被人非议的女人了。 夏侯策会怎么做,这个柳心荷是想借机接近夏侯策呢,还是觉得她宋依依肯定到时候受不住,一定会自杀,她就可以有机会跟夏侯策在一起还不承担任何责任? 呵呵…… 宋依依带着冷笑,看向柳心荷,忽然抬手一箭射了过去。 “小姐小心!” 底下的柳心荷被这喊声似乎惊醒了一般,猛然一躲,身形敏锐快捷,哪还有之前半点的狼狈虚弱。 “哈,不装了吗,柳心荷?”宋依依冷笑道。 柳心荷面色铁青,望着她还一脸不肯承认,“宋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不逃走,再不走真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哼,之前我大哥的小厮可是一直跟着我的,他这会肯定也到了这边了,我相信没多久大哥也就到了,你们的计划是不可能了,聪明点的赶紧逃,逃到天涯海角,不然要小心摄政王弄死你们,给摄政王戴绿帽子,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宋依依目光凌厉,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这气势让旁边的几人面色微变,看向柳心荷。 “宋小姐,他是来不了了。”冬梅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改往日略带谄媚俗艳的丫头模样,此刻她竟是多了几分杀气,甩开之前压制她的黑衣人,一步步走了过来。 呆在坑中的柳心荷似乎很是惊讶,之前似乎并未有这种戏码啊…… “冬梅,你干什么——” “小姐,我是想说,宋小姐今天可是已经入了咱们的陷阱,如今她不过是咱们案板上的一块鱼肉罢了,想怎么吃还不是怎么吃,何必跟她这么客气呢?至于宋家的那个小厮,哼,三少爷让人去对付了,他进不来的,谁也找不到这边。” 宋依依面色微变,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会知道自己知情的事情? 柳心荷有些惊讶,难道真是夏侯康安排好的? “小姐别担心,其实咱们也大可不必怕她如何,反正这次她也别想再正常地出去了,被男人玩了,再喂她点药,疯了也不奇怪不是吗?” 冬梅一脸诱惑恶毒地说道。 柳心荷心中的魔鬼似乎被她给释放了出来,但凡是人,没有人喜欢自己最得意的事情深深藏在心底不得诉说,即便是柳心荷也是如此。 如此得意的谋划,差点毁于一旦,她自然担心计划失败,现在听到一切如常,忍不住心潮澎湃,露出一个笑容,开口道:“可是,她可是放了信号的,一会真是来人了可怎么办?” 宋依依眸光微变,心中顿时有些不祥的预感,今天的事情似乎变得脱轨了,明明一切是照着她的计划而来,为何有种脱轨的感觉,似乎像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不就是信号么,之前我就看到那个宋家的小厮去放信号,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给三少爷在那边留了个信,当时他可是跟我一起出现在宋依依那边的,我让他在各处放信号,我倒要看看谁能分辨的清是怎么回事。这不,你看看,那边又有信号呢。” 冬梅笑吟吟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却瞬间让宋依依面色微变,她猛然抬头看去,应景地看到远处的天空似乎也有明亮的信号在云间腾起,那显然不是宋家的方式,但放信号的方式都差不多,并不能准确就分辨出来。 尤其这里地处谷底,颇有些烟云缭绕,未必就能立刻被人觉。 她咬了咬牙,握紧手中的弓箭,目光阴沉。 大意了! 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却是在最重要的地方上出了错。 那就是之前没确定清楚地点,现在她大哥安排的人马都是在月牙沟那边,一时半刻是赶不过来,在有人刻意混淆求救信号的情况下,想现她在这里,恐怕是难上加难。 这地点的选择显然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就为了在这隐僻的地方设计好了陷阱,等她踏进来! 显然,这次的事情其实她是被人给坑了! ——更新,好紧张啊,下面会怎么样咧…… 狩猎:宋依依大意被坑 校园港 正文 狩猎:逃无可逃(求月票)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逃无可逃(求月票) 否则,地点怎么会从月牙沟变成了野人沟,大哥之前恐怕也是听到了假消息,被人给骗了! 柳心荷真有这等心机手段?看她今日的行动,分明很容易被她识破,若非她的丫鬟…… 对了,这冬梅的丫头是怎么回事,难道柳心荷的身边竟是藏了个绝顶聪明,心机深沉的丫头洽? “真的,看来这次还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三表哥了。冬梅你做得很好,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否则,还真的要被她给躲过去了!” 柳心荷一听自己的计划完全得以进行,再也按耐不住激动之情,也不想再装模作样了,抬手把脚上那一直状似夹着腿的架子给拿了下来,原来,不过是夹着一层衣服罢了,上面弄了些血迹钤。 “小姐,我帮你上来!” 冬梅很快拿出一根绳子扔了下去,旁边那些黑衣人也过来帮忙,一下子就把柳心荷给拉了上来。 “很好,柳心荷,你终于承认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了。” 宋依依冷笑一声:“好手段,为了我,折腾出这么一出大戏,苦肉计,借刀杀人,调虎离山都用上了,我宋依依何德何能,倒让你如此费心机!” “哼,宋依依,你不必说这种话,如今你别想逃了,今天的事情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争,我何必对付你。今天的事情也是你自己自作聪明,难道能怪的了我,是你自己要来的。” 柳心荷一脸得意地说道,昂头看着骑在马上的宋依依,忍不住说出自己藏在心底的话来。 “呵,笑话!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对付的我,在京城散播我的谣言,不就是看上夏侯策了吗?可惜啊,阿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非得要让我做他的未婚妻,即便我要退婚,他都不肯!” 宋依依冷笑着打击柳心荷,对旁边的秋碧使了个眼色,动了动手指。 秋碧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暗往后退了几步,寻找退路,手上握拳抓着什么,似乎正准备放大招。 这话似乎是激怒了柳心荷,让她的注意力顿时全都集中到了柳心荷身上,怒声道:“你胡说,宋依依,这一切分明就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挑拨离间污蔑我,表哥怎么会那么对我?” “真是笑话,从头到尾,夏侯策真的喜欢你?若是如此,当年干嘛跟我订婚?柳心荷,你最好聪明点迷途知返,趁着现在没生什么,你乖乖地跟我出去自首,也许看在这点的份上,我会让阿策饶你不死。还有你们——” 她目光转向那些黑衣人,“我知道你们是夏侯策找来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我跟我大哥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不会认为,到时候我出了事,摄政王不会去查,随便查一查,就能查出来这件事的真相,以他的手段,随便把你们全家夷灭九族,那是多简单的事情!”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变色。 对啊,既然宋依依懂知道了,那么这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查清楚,他们不过是些地痞流氓恶霸,还不是不顾身家性命的亡命之徒,更不敢跟夏侯策那样的人作对。 之前是夏侯康蛊惑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能借机把对夏侯家关系不好的宋依依弄下去,再把他们家的人弄上位,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他们才肯出手的。 毕竟,若是夏侯策跟夏侯家的关系好转,那身为摄政王家的朋友,在京城利益极多,可以狐假虎威。 但是,没想到的事,事展到了这一步,若是还这么做,难保外面宋修远把事情都透露给了夏侯策了,到时候他还不得把他们给撕了! 众人一脸胆寒,似乎很是惊恐,旁边柳心荷也顿时黑了脸,面色微变。 没错,她刚刚太得意,却是忘了此事。 “你胡说,这事——” “对,这事是胡说。”旁边冬梅站了出来,开口道:“宋小姐,你难道不奇怪,怎么今天你来的是这里,而不是月牙沟么?这消息,可是我们有意传出去的。” 宋依依咬牙:“是么,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安排的人总有办法传出消息去的。” “是吗,不过没用的,你大哥的小厮被我们解决了,你大哥,也要步你的后尘,这一路上说不准遇到个什么陷阱,猎洞之类的,就被毒蛇咬死了。你不会以为我们没在那边安排人吧?反正这深山老林的,死一两个人可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顿时面色铁青,怒道:“你胡说,笑话,我大哥他们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被你算计!” “就是因为有准备太自信了啊,再说三少爷可是让人放了假信号来着,那里就是给他们踏入坟墓的地方,盘蛇泉你知道吗,那边进去之后可是毒蛇猛兽无数哦,只要他进去,别想活着出来。” 冬梅一脸自信得意的样子,那模样十分刺眼,让宋依依看得只觉得愤怒不已,抬手就想射她一箭,只是顾忌到箭剩的不多,没有浪费下去。 “宋依依你别费劲了,我说你们,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把这件事做好了,到时候我们会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离开晋国,摄政王再厉害,短时间也查不到你们,更何况,这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也查不到什么来。” 冬梅转头对旁边那几个男人开口说道。 眼瞅着那几个男人低头议论,神色不定,柳心荷开口道:“放心,我会给你们出一大笔钱,让你们下半辈子过得安稳,等过段时间时局稳定了,你们自然就能回来了。” 宋依依怒道:“既然你们自己要作死,那就等着吧,我早就安排了人,再说我身边的丫头也知情,她们一定会把这事情透露出去的!” “别做梦了!” 冬梅开口道:“你今天别想逃走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过去了就是光明大道!” 宋依依眼看那些人目光已经变了,知道是下定了决心,本来之前她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心思动摇不敢再动作,此刻却是露出亡命之徒的目光,看样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对付她了! 不管他们信不信冬梅的话,事到如今,也的确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柳心荷自首能活命,可他们怎么可能活命! 见此情形,宋依依立刻给秋碧使了个眼色! 她自己则是手中的弓箭一翻,瞬间调转马头朝树林外面窜了出去,抬手就是两箭,趁着刚刚几人还未准备出手的空隙对付他们! 而秋碧则是一转头,手上顿时洒出一把暗器! 这是她的独门武器,之所以今天带她来,也就是因为她有这本事! 周遭几个男人顿时一声痛叫,有人中了暗器,有人跌落马下,宋依依则瞬间从空隙里跃马窜了出去! 秋碧断后,紧跟着飞奔出去,两人顿时要沿着来时的路逃走! “抓住她们!不能让她们逃走!”柳心荷目眦尽裂,惊恐地大叫起来,紧跟着跑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脸色大变,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然而冬梅却是没有什么着急的神色。 旁边为首的男人也骂了一句,“跑不了的!” 下一刻,宋依依狂奔的马儿忽然间像是绊到了什么,瞬间被绊倒,宋依依也整个人往前倾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蜷缩着松开脚往地上滚了下去! 宋依依整个人栽下去,后面跟着的秋碧猝不及防撞了过来,两匹马跌作一团,秋碧因为武功好,直接跳了下来,摔倒在地。 该死! 宋依依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浑身剧痛,勉强滚开,躲开了马儿,只觉得整个人都摔得眼冒金星! 绊马索! 他们居然布置了这种东西! 还来不及逃走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几个骂骂咧咧地立刻上前,凶神恶煞地要过来抓人! “别过来!”秋碧抓着剑起身挡在了她面前,她因为是学武出身,武功较好,但也只是在女子中罢了,如今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壮汉,便显得十分弱小。 “哼,再跑啊!”为首的男人追了上来,看到宋依依狼狈的样子,得意道:“就是怕你们逃走,咱们提前弄了绊马索,啧啧,亏得大爷聪明,要不然,还真让你这小娘皮逃走了!” “大哥英明!” “就是,这女人实在心思太多,险些着了她的道!” 这些人嬉笑着围了上来,面色不善,此刻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么他们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 “哼,别废话了,上去抓住她们,宋小姐可是太平侯的女儿,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摄政王的未婚妻,这样的女人,你们平时想动,能碰到吗?” 柳心荷开了口,目光阴狠,说出口的话却是挑动了男人的情绪。 给夏侯策那样摄政天下,往日他们只敢听着他的威名瑟瑟抖的男人戴绿帽子,玩他的女人? 这种感觉,莫名地让男人们肾上腺激素飙升,目露淫邪。 “这女人之前敢耍我们,待会抓到一定要给她好看。” “就是,快点上,这个小丫鬟长得也不错,待会分了!” 几个男人顿时围了过来,宋依依从地上爬起来,把怀中的匕首掏了出来,冷笑道:“想动我,别做梦了,你们等着,就算我今天死了,之后摄政王也会知道消息的,到时候,你们都逃不掉!” 柳心荷一看她还在威胁,怒道:“抓住她!” “快,抓了她,到现在还嘴硬!” 几个壮汉围了过来,宋依依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即便是会武功的秋碧,也没什么实战经验,如何能敌得过这数人的围攻! “小姐,你快走!”秋碧喊道。 “走不了了,秋碧,能杀死几个是几个,我宋依依临时也要拉个垫背的!” 宋依依高声道,目光凌厉,她挥动着手中的刀子刺向一个男人,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阴冷的色泽,一泓刀光闪烁,她的眼前却浮现一张脸。 这是昨天夏侯策给她赢来的匕首,没想到今天她却要用这匕首来保护自己,甚至可能待会还要有不堪的结束。 哪怕自尽,她也不会忍受那种屈辱,大不了死,说不定她的灵魂能离开这个世界。 这次,是她失算了,失算在了自己的太过自信,自以为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但是,本来一切的计算都是在柳心荷的智商之内,如何现在会变成这样,夏侯康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怎么可能策划出这么缜密的计划? 她不服,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死! 而此刻,面对着步步逼近,她心中更有些莫名的情绪涌动,夏侯策的脸庞在眼前不断闪过,如此的清晰,甚至从未有过的清晰,带着点莫名的慌乱和恐惧。 “王八蛋,夏侯策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真的要完蛋了……” 她有些委屈地想着,下一刻,手腕被人擒住,两个男人扑上来,瞬间朝她抓了过去! ——更新,好紧张啊,求月票哈各位,马上月底了,月票不投就浪费啦!今天还有更新哦,25的更新。一定不会钓你们胃口滴,下一章会更精彩。 狩猎:逃无可逃(求月票) 校园港 正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姐,小心!”秋碧见状吓了一跳,她正被人围攻,一时情急之下直冲过来,把手中的剑挡了过去,挡在了宋依依面前。 宋依依被她推到了身后,然而秋碧却下一刻被人给抓住了洽! 宋依依只来得及退后几步,把匕首横在身前,眼看秋碧被抓住,顿时着急了。 “秋碧!” “快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宋依依面色微沉,看到秋碧被人夺去手中的剑抓住狠狠甩了一巴掌,一个男人骂道:“抓住了!哈哈,贱人,看你还怎么逃!让你刚刚敢甩我们暗器!钤” 宋依依咬牙,该死的,眼见这情形,她是别想逃走了,若是被抓住,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宋依依,别负隅顽抗了,你还不如乖乖投降,也免得待会受罪。” 柳心荷冷笑道,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依依,像是看着案板上的一块肉一般。 宋依依嗤笑一声,她冷冷看了眼四周,身板挺直,“柳心荷,今日算是我栽了,不过我不是输给你,而是我自己大意了。但,你不要以为就凭此事能够如何对付我。我宋依依即便是死,也不会让自己被人羞辱。” 这一刻,她已经不在抱任何希望了,也许这一次的穿越就是个失败,也许她回去的时候会现不过是黄粱一梦。 死亡,她并不惧怕,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般窝囊地死在这里。 夏侯策,再见! 柳心荷脸上满是怒意,顿时挥手让人上来抓住她。 五六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了,相比较之下,宋依依不过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而已。 这把匕首,是她最后的依靠,是她准备自尽的工具。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时间仿佛凝滞了,男人们冲上来的动作在她眼中变得无比缓慢,却带着无法抵挡的力量。 宋依依一脚踢开一个男人,眼见再无阻拦,把匕首朝自己颈项滑去。 夏侯策—— 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在意吗? 一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庞,俊美无俦的脸,沉静深邃的眼眸,高傲的矗立在眼前,却又露出一点笑容,像春风解冻,开口说道:“蠢女人,说什么胡话——” 那一瞬间,宋依依眼中泪光闪过,此刻,她有恐惧,对死亡的惧怕么,不,那是一种莫名的不舍,像是无法控制的情绪,瞬间溢满了胸臆。 就在刀锋靠近,冷光闪烁时,忽然,异变突生! 马蹄声。 突兀的一阵马蹄声响起,像滑过早晨黑暗的第一束光,瞬间把黑暗的夜幕划破,天光泄露下来,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救命啊!我们被歹人挟持了!”秋碧惊叫起来,声音带着惊喜,带着不敢置信,高声地叫了起来。 周遭的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看去。 谁? 马蹄声的出现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出现。 一人一马,紫衣白马,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俊美的面容,像某个世家公子,尊贵非凡,风.流倜傥,偏此刻又是威风凛凛,杀气凛然。 男人似乎是在追着一只梅花鹿跑进来的,那只鹿正四处奔逃着,似乎想逃走。 无意间,他却闯入了这一出戏。 他的出现,顿时让这场面变得复杂了起来。 眼前的场面顿时让突然闯入的男人似乎有些诧异的样子,待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顿时面色微变。 “依依?!” “萧清城?”柳心荷顿时脸色大变,该死的,怎么会是他! 萧清城二话不说,直接几颗暗器带着力道甩了出去,顿时打中了围住宋依依的几个男人,鲜血飞溅,几人痛叫一声跌开,宋依依手上的匕首也被那飞镖打得跌落在地,她的手被这力道震得生疼,惊疑不定地看去,最终没有划开脖子去。 宋依依惊愕极了,她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有些恍然。 怎么会是他!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濒临死亡的时候出现的居然是萧清城!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还不想他灭绝,所以竟然安排了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救人?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萧清城的马儿奔了过来,目光停在宋依依身上,见她茫然地看过来,脖子上还是不可避免被划了道血痕,不由得目光阴鸷下来。 他的目光瞬间扫过那几个男人和柳心荷,阴鸷的目光滑过,像毒蛇冰冷地从身上爬过,让众人只觉得心中一凉,只觉得无法喘息。 “依依,你受伤了?”萧清城转开目光,看向宋依依,关切地问着,一边下马朝她走了过去。 “萧清城——”宋依依心中一松,虽然之前一直骂他,可是,在此刻能够看到一个熟人,虽然对她不怀好意,但是却让她感觉此刻能够信任的人,她还能求什么! 能遇到他,已经算是万幸了! 否则的话,她此刻说不定已经死了! 从未有一刻,宋依依这般感激这个家伙,虽然他之前跟她的关系很是莫名,虽然他对她威胁,但是莫名就是觉得,他肯定不会伤害她,竟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起码,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她总算安心了。 因为,这条毒蛇怎么会那么轻易死在这些人手上呢,他肯定是能带着她离开的!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此情形,他倒也乖觉,知道情形不妙,见萧清城过来,他忽然脸色变了变,直接扑过来要抓住宋依依。 不管如何,现在拿到宋依依才是最重要,起码有个人质的话,待会儿还有机会能够逃走。 “找死!” 萧清城见这人这时候还敢在他面前玩花招,顿时面色阴沉下来,杀气迸,下一刻,他足尖一动,上前在黑衣人之前抓住了宋依依,揽住她的腰将她救了出来! 下一刻,他停在了不远处,一手揽着宋依依的腰肢,一边低声担心地问:“脖子上的伤严重么?” 说着拿出帕子担心地给她压上,宋依依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是之前欲自尽的时候伤到的,虽然只是浅浅滑过一道痕迹,还是有隐隐的痛感传来。 “没事的,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还有秋碧被他们抓着!”宋依依忙道。 “不能让他们跑了!”柳心荷惊慌失措,脸庞扭曲地嘶吼着,“不然你们都别想逃走!” 萧清城面色显出几分不屑,却也有几分慎重,这群人虽然是乌合之众,然而却也有几个好手。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这话自信极了,带着一股霸气和傲气。 宋依依愣了下,萧清城此刻俊美的脸庞英姿焕,那般的姿态,着实使人心折。 即便是她,都不能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生来便光彩夺目的人,生来便是魅力无双,怪道能够迷得京城那些无知少女花痴一般追逐。 他的确有风.流的本钱! 这为首的黑衣人倒也有些武功,之前也算是京城数得上的盲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种胆量敢掺和今天的事情。 萧清城虽然身手不凡,但是自己一个人,要对付这许多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此,他先是抓住宋依依,把她护在身后,转眼便直奔秋碧,一脚踹开一个劫匪。 混乱之中秋碧还被绑着,因为众人忙着对付他,忽略了她,倒也让萧清城得了这个机会。 萧清城上前把她的绳子给破开,吩咐道:“快点走,出去到野人沟外面找人,我的侍卫们肯定在外面,你让他们过来帮忙!” “不行,我要保护小姐!”秋碧哪肯放着宋依依在这,要走也是宋依依走才是。 “秋碧你先走,去找人过来!”宋依依道,这都什么关头了,也管不得这些了。 再说,既然萧清城出现,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有事了。 更何况,待会若是人来了,她才不要走,要把这些混蛋给一一抓住,碎尸万段! 王八蛋,敢想亵渎她,就得承受她的怒气! “你呆在这里才是多余,我要逃走还是绰绰有余,待会自然会带她离开!” 萧清城哼了一声,忽然一手抓住秋碧,把她扔到之前她跟宋依依骑的两匹马上去,一脚踹中马屁股,把秋碧给赶了出去! “不能放他们走!”黑衣人急了,急忙要追上去,却被萧清城拦住,挡在了出口处。 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几分舍我其谁的傲气,他指了指面前的人,“你,还有你们,本世子奉劝你们最好立刻投降,不然的话,待会我的人马到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世子为什么要管这事,摄政王跟你可是对头,他出事你不该高兴吗?”柳心荷怒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清城会出现,而且他还会出手救人。 “那又如何,那是我跟夏侯策的矛盾,跟宋依依何干?你们,敢伤她,不要怪我大开杀戒。” 男人的话让宋依依一愣,柳心荷似乎也满是惊愕,等她看到萧清城揽住宋依依的腰,那动作神态忽然明白了什么。 “哈哈,真没想到,宋依依这贱人居然还勾搭上了宣王世子,哈哈,宋依依你真够不要脸的!” 柳心荷一脸鄙夷,兴奋,“我看表哥知道还会要你?” “你胡说!”宋依依大怒。 “闭嘴!”萧清城脚上一动,忽然把地上的一把剑踢起来,唰的一声朝柳心荷刺去! 那动作太快,旁边人还没反应过来,柳心荷只来得及躲开一步,瞬间被剑刺中,插在肩膀上。 “啊!”她惊叫了一声。 “小姐!”冬梅急忙过来护住她。 几个黑衣人也立刻围过来,萧清城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她,本世子的表妹,还轮不到你来说她半句!” “杀了他们,杀了这对奸夫淫.妇,对,他们就是奸夫淫.妇!”柳心荷那一剑刺穿了肩膀,正痛苦地趴在地上,还不甘心地嘶吼着,似乎恨不得要把他们给杀了。 她的眼睛已经被嫉妒烧红了。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萧清城也会维护这个女人,为什么! 双方顿时打将起来。 黑衣人要抓住他们,几个人一起围攻萧清城。 宋依依没什么武功,以前也就是学了些跆拳道之类的自保手段,自己挥着剑只不过勉强能做到自保而已,帮不了他什么忙。 萧清城的武功似乎不错,一番厮杀下他虽然见了些血,却也杀了对方两个人,砍伤了几个。 七八个人顿时剩下几个还有战斗力的,红了眼要抓住他们报仇。 眼见这情形不怎么妙,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变了变,冬梅忽然窜了出来,手上一个黑色的连环圆球朝这边扔了过来。 “萧清城,你去死吧,敢害我们家小姐!我炸死你!” 那黑色的圆球抛到空中,萧清城似乎面色一变,“惊天雷?不好!” 宋依依正莫名其妙,便见到萧清城忽然往后躲开,抱着她撤下,面色急切,“走!” “怎么回……” 宋依依话还未说完,那黑色的圆球陡然落在地上,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溅起泥土纷飞,树叶乱飞,飞出的弹片顿时扫射四周。 “炸弹?”宋依依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便感觉自己被萧清城压在了身下,挡住了外面的爆炸。 萧清城的声音粗重了些,闷哼了一声,宋依依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血腥味,顿时紧张起来。 “萧清城,你受伤了?” 那爆炸的气浪几乎把四周的一切掀翻,带着让人惊恐的力量。 等到那爆炸声结束,萧清城翻身起来,宋依依紧张地一看,才看到萧清城本来紫色的衣衫此刻已经被鲜血溅出了点点的血迹,仿佛盛放的红梅,那般刺眼。 他后背此刻已经染上了血迹,还有几处伤口,显然刚刚被炸到了,而且口中有血迹,似乎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快抓住他们!”那几个黑衣人此刻反应过来,见萧清城受了伤,立刻要过来抓人。 “快走!”萧清城毕竟有武功底子,他抓着宋依依,朝自己的马奔去,“上马!”萧清城抓住宋依依,沉声道。 宋依依上了马,见他却没上来,顿时着急了,“你快上来!” 萧清城却是背对着她,沾染着鲜血的身影此刻傲然孤立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人敢这么算计我。” 说罢,急点寒光从袖中滑落,落在掌中,唰唰几声,那锋利的飞刀从他手中出,瞬间刺向对面几个追来的男人! 在飞刀飞出的刹那,他看也不看地转身,跃上马儿,马儿长嘶一声,立刻就载着他跟宋依依飞奔出去! 宋依依回眸看去,正看到那飞刀刺中了几个黑衣人,三人中刀,顿时跌倒在地,不知死活。 后面为首的黑衣人和柳心荷等人追了过来,只是萧清城的马似乎是匹极好的宝马,速度极快,仿佛旋风一般,瞬间便从树林侧面窜出去,这个方向若是出去,过去了对面就是月牙沟了。 萧清城为了阻拦后面人的追击,挥刀砍断了路过的竹竿,阻挡对方骑马前行。 只是一番剧烈的动作下来,他的身上伤口似乎更重了。 前面是曲折回旋的道路,越往深处去,树木茂密,因为四周传来追击的声音,萧清城不得不往别的方向逃去。 宋依依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身后的男人抓着缰绳,呼吸急促,她紧张地问道:“你的伤——” “先出去再说,依依,那惊天雷很是厉害,不知如何落入他们手中,若是他们手中还有,今日你我怕是无法逃脱了。我受了伤,现在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的话让宋依依顿时心中紧张起来,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道:“我们出去,到月牙沟那边,我大哥之前安排了人在那边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情,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宋依依便把之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萧清城一听,便道:“不行,现在不能去月牙沟了。若是如他们说的,恐怕那边也不安全,既然他们都知道你的计划,肯定安排了人手伏击。” “我觉得他们说的恐怕只是恐吓,未必是——” “不行,现在必须去安全的地方。” “那怎么办,那我们去哪?”宋依依茫然道。 “先出去,找一个隐蔽之处躲起来,不管如何算计,时间一长,外面的人肯定会寻找你我,而且你的丫头不是逃出去了么,很快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好,我听你的。”宋依依这时候也没了什么主见,而且萧清城说的话听着很有道理,她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就在这谷中转了不知道多久,马儿一直在奔跑,不知道过了多久,茂密的树林鸟雀惊飞,不辨东西方向。 宋依依迷失在这树林中,勉强靠着学过的地理知识辨认方向,只知道现在是在往南走,而那边是什么地方她也是没去过。 萧清城似乎有些虚弱的样子,二人像是已经出了野人沟,前面一片起伏的山丘,马儿喘着粗气,似乎是跑不动了,停下喘着气。 正好前面有座废弃的木屋,前面还搭建着篱笆,像是曾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萧清城便停下来,喘着气道:“先下马,在这歇一会儿。” 宋依依忙从马上下来,见他身上血迹斑斑,下马时似乎趔趄了一下,忙上去扶住他,紧张地问道:“萧清城,你没事吧,等等,我扶你过去,先处理下伤口!” 萧清城似乎面色有些苍白,闻言道:“好,就这里吧,等等,我过去看看,若是没危险你再过来。” “不行!”宋依依立刻阻止了他。 ——更新哈,25号的更新,晚了点。这章修改了好久,求月票啦各位亲爱的么么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校园港 正文 你是我的煞星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是我的煞星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他这个带伤的人上去查看情况呢? “你都受伤了,等等,我去看看。” “宋依依——” “听我的,你现在自顾都不暇了,还能干什么,我起码没受伤,该由我去查探才是。钤” 说罢,宋依依便把他扶着在地上坐下,转身拿着匕首就要过去。 “小心些,把这个拿着。”萧清城开口,指了指他手中的剑。 “不行,你拿着吧,留着防身,我很快就回来的。” 宋依依一边说着,转身义无反顾地走进那院子里。 这里看样子像是荒废已久,不知道是之前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这里是否还是在上林苑的范围内。 “有人吗?”宋依依试探着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答。 她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院子里可见过去曾经留下的痕迹,只不过似乎这些瓶瓶罐罐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和青苔,院中的地面是砖石铺上的,石头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杂草,野草丛生,显得越荒凉。 那房屋西北角似乎塌陷了一个角落,门虚掩着,宋依依拿脚踢了踢,一下就被踢开了,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传来,里面一些虫蚁爬开,里面倒奇怪地还留着些曾经人类活动留下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不久前还有人来过似的,左边的房梁下悬挂着些许风干的腊肉,看起来像是某只野鸡的样子,地面上还有火堆燃烧过,只不过早就熄灭了。 她惊讶地看了看四周,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里的确没人了,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里面没人,不过看到还留着些痕迹,像是之前还有人来过。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出了上林苑了?” “不清楚,上林苑占地颇广,实际上经常有附近的百姓上山打猎,官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若如你所说,可能是最近有些猎人把这里当成暂时停留的地点,夜间歇息在这里。” “倒也可能,我们先进去。”宋依依起身想扶住萧清城,他摆了摆手,“无妨,我还能支撑。” 宋依依蹙眉道:“行了,就别硬撑了,在我面前装什么男子汉气概?” 说罢,不管他拒绝,上前扶住他,一边把萧清城扶进这院子里。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之前一番争斗加上与他一路逃到这里,二人都是又累又饿,外面太阳颇有些热度,宋依依把屋子里拿东西简单收拾了一块干净点的地方,想了想,把马牵来,从里面拿了块本来是给马披着身体的毡毯铺在地上,又把他的披风拿过来铺上,这才道:“你躺下我给你看看伤口,先处理一下,你这儿还有金疮药么?” “在马上还有一瓶药,还有瓶酒和布,你拿过来处理下便是。” 宋依依诧异道:“你平日都带着这些东西?” 萧清城挑眉道:“我这样的坏人,出门难道不该带着么?若是不小心受伤了,便也能处理下。既然是狩猎,难免受伤,这些都是必备的。何况,酒能暖身,若是晚上天寒,也可以使用。” 宋依依顿时哑然,一时无言,到底人家是老.江湖了,她竟是无法反驳,嘀咕道:“我这就去拿就是。” 她转身去马鞍上的袋子里寻找,找到一个封闭好的布包,打开来看,里面放着瓶瓶罐罐,还有烈酒和白布,这东西放置整齐,跟个医疗包似的。 宋依依不由惭然,还是个现代人呢,连个急救箱都没想起来准备,还不如这古人。 宋依依把布包拿进去,“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待会你别叫痛啊。” 萧清城脸色有些苍白,半坐在地上,闻言却是笑道:“若是痛了如何,宋依依?”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哼,就算是还你之前做的事了,一报还一报。” 说罢把东西拿出来,要动手时却犯难了,这厮是后背受伤了,不止后背,其他地方也可能有伤,可是两人这么…… “你先把外衣脱下来,我好给你看伤口。”宋依依说着,有些不自在。 萧清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淡淡道:“要是你觉得麻烦,我自己处理就好。” “你——”宋依依抬头看向他,上前伸出手凶神恶煞地道:“快点把衣服解开,本姑娘要给你治伤,乖点!”萧清城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虚弱,苦笑道:“宋依依,再这么摇我要被你摇掉半条命了。” 说罢伸出手解开外衫,只剩下里面白色的中衣,那后背的血迹和伤痕因此越触目惊心地展露在宋依依面前,后背有些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十分凄惨。 宋依依看得心惊,想起之前这厮把她护在身下,让她没有受到那惊天雷的伤害,自己却是伤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震动。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他。 “萧清城。”宋依依有些不解,又有些迷惘:“为什么,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救你?”他反问着,目光慑人。 “不要说你是喜欢我,难道你不是因为夏侯策的缘故才想接触我的么?萧清城,你当时完全没必要为我挡住那炸弹的。我不懂,若说为了拿我对付夏侯策,大可不必。” 萧清城直直地凝视着她,忽然轻笑一声,声音有些自嘲,俊美的脸上那双桃花眼儿仿佛幽深的潭水,带着让人沉溺的眼波。 “宋依依——”他的声音仿佛轻柔,仿佛无奈:“在你眼中,我萧清城就是这样的人么?就因为跟夏侯策的争斗,就值得我放下身段***你这个女人?” 宋依依一愣,这个男人自身的本事让他根本不用为了夏侯策用这种手段去***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什么时候,萧清城这个京城的金龟婿,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需要这么做了? 萧清城波光流转,目光仿佛变得勾魂摄魄,抬手,那修长的手指就那么抚上她的面颊,轻声细语:“宋依依,我救你,是因为我想要救,因为你值得我救。你可以对我非议,觉得我如何无耻,但是,这是第一次,我为一个女人受伤,心甘情愿,我愿意。” 宋依依一时间竟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忍不住加速,男人的话像是醉人的醇酒,会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这个男人实在太知道如何取悦女人了,不愧是风.流倜傥的清城公子。 但是,她心中却又有警惕,这个男人是萧清城啊,他的手段,他的智谋都仿佛一条毒蛇,随时能够让人万劫不复,沉沦其间。 她怎么敢全信他的话? 她沉声道:“萧清城,我谢谢你今天救我,但是,你之前做过的事情让我实在不能对你放心。之前你威胁我的事情,你我都知道。” 萧清城眸光暗了暗,他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不信我。宋依依,你真的觉得我伤害过你么?我威胁了你,可曾让你受到什么伤害么?哪里伤到过你?我跟夏侯策的事情或许牵连到你,但我并没有伤你。” 宋依依愣了下,怎么想起来,这厮跟她的关系怎么看着怎么暧昧,仔细想起来,好像这家伙真的也没伤到她哪里,除了每次嘴上不饶人,看起来,他也就是一直在跟夏侯策互相算计。 宋依依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 萧清城咳嗽了一声,沉默片刻,声道:“罢了,先给我上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再说。” 宋依依握住瓶子,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先给你上药。” 先不管别的了,先给他处理下伤口再说吧,这个家伙怎么说,今天毕竟是救了她! 他的中衣后面都染着血,宋依依干脆拿匕首划开了布料,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了,宋依依小心地用布蘸了酒给他擦拭着,把上面留下的弹片等等东西取下来。 烈酒擦在皮肤上,带着强烈的痛感,萧清城闷哼了一声,宋依依问道:“要不要咬着布?” 萧清城低笑起来,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虽然脸色惨白,还是调侃道:“真当我是什么大少爷,这点痛还受不得。”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你一贯养尊处优,肯定受不了的,这地方这么脏,倒也没见你皱个眉头。真是奇怪,你不是宣王的世子么,从小不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么?” 萧清城竟是笑了起来,玩味道:“金汤匙?本世子可不曾含着那东西出世,否则怕是被父王当成妖孽了。你莫非真以为我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公子哥么?我去的地方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整个晋国,我大多去过。何况,我从小习武,这些如何受不住。” “什么,你真的去过那么多地方?”宋依依奇怪道,撇撇嘴,“去周游各地寻美人吗?” 萧清城差点呛着,目光微眯,带了点儿邪魅:“我若要美人,自然有人奉上,何须去寻?依依,你这是吃醋了?” “呸,我还吃酸呢!”宋依依嗤之以鼻,把手上的烈酒加多了点,萧清城顿时嘶地低哼了一声,无奈道:“每次遇到你,似乎总是没有好事,宋依依,你这是要弄死我么?” 宋依依哼了一声,不满道:“明明是每次遇到你我才没有好事,我现我每次倒霉都要碰见你,莫非你是煞星,我们是不是犯冲?” 萧清城愣了下,宋依依把伤口处理好,拿金疮药小心地涂着,一边道:“别动,等下我包扎好再说。” 不多时,她把金疮药大半都用上了,这药似乎很是不错,洒上之后很快萧清城的伤口凝结了,看得宋依依啧啧称奇。 她拿了纱布来,想给他包扎住,却一时犯难了,“这怎么包扎?” 她看了眼萧清城,开口道:“你可别乱动,我让你动弹就动弹,我给你包扎上。” 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了他,她才能逃脱,这恩情她记着了,把纱布缠在了背上,只是手却要从他胸膛前面穿过,她只能让萧清城微微抬起来把纱布穿过去。 一来二去二人难免肢体接触,气氛莫名有些古怪,等她把纱布缠好,二人都竟是出了一身的汗,空气有些闷热。 “依依。”萧清城开口,声音有些暗哑,看着她的目光更是深沉幽暗,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你——” “你才是我的煞星,命中注定的。哪怕逆天改命,我也在所不惜。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可是那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了解我。今天,我就在这里,我实话实说,之前我的确还受了内伤,如今我的功力十不存一,若你当真那么讨厌我,大可以现在动手杀了我——” 宋依依一愣,双目圆睁,杀了他? 之前她一直讨厌他,这个家伙做的事情的确有很多让她恨不得掐死他,他歹毒,阴狠,手段心机都让人惧怕,对她也是各种手段,但是仔细想来,对她,他除了一直暧昧地示好,之前似乎存了点利用她的心思,仔细想来,他对她的确谈不上如何伤害。 杀了他?替夏侯策除了他? 她看着面前受伤的男人,他身上还绑着绷带,气色苍白,那张俊美的脸庞透着几分平日慵懒之外的坚决,深深地凝视着她,那样的目光,让她竟有些无法对视。 宋依依苦笑,她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他跟夏侯策的争斗,她管不着,只希望之后他不要再纠缠就好。 “别开玩笑了。” “不,我不是开玩笑,宋依依,若我要死,也情愿死在我心爱的女人手上,那么,你便能一辈子记着我,永远,我也要占着你的心。”男人的声音阴狠中却带着几分让人疯狂的沉迷,他的双目仿佛燃烧了起来。 这话如此蛊惑人心,即便是宋依依,也不由得被这霸道的话语弄得有些无法自持。 被这么一个优秀至极的男人表白,还是这么狂热直白的话,便是宋依依也有些无法承受了。 “萧清城,你……别说了。我不会杀你了,毕竟你今天救了我,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一笔勾销,我不计较你之前利用威胁我的事情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 “是因为舍不得我么?”他的脸庞仿佛瞬间被点亮了一般,靠近过来,脸庞上的笑容那般灿烂,像是璀璨妖冶的幽昙,迷惑人心:“依依,你舍不得我。” “不是,我——”宋依依刚想开口,下一刻却被他忽然伸出手拥入怀中,他的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喟叹着:“别说拒绝,依依,给我个机会好吗?” 那声音仿佛带了几分哀求一般。 宋依依却不管这些,略带些羞恼地推开他,男人闷哼一声,似乎碰到了伤口,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哎,你——”她脸色阵青阵白,想上前又停下,又气又恼道:“萧清城,够了吧,我不计较不代表我就能忘记之前的事情。我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之前就曾经打主意要拿我的事威胁过我,这事儿我可还记得呢。再说,我是夏侯策的未婚妻,我给你什么机会?” 萧清城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苦笑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呢。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承认,我自以为是,我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是,宋依依,你却完全不在我掌控之中,因为那之后我才现自己对你动了心思。我知道你忌惮,是我做错了,我承认,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只想你不要拒绝我。” 宋依依愣了下,面前男人的目光如此真诚,让她竟是隐隐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更新\(o)/~求月票哈,明天继续。 你是我的煞星 校园港 正文 恐怕被妖孽勾了魂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恐怕被妖孽勾了魂 可是,要怎么让她相信,这么个男人值得信任? 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是否只是甜言蜜语? 萧清城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忽然认真严肃地举起手道:“依依,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愿誓。若我萧清城方才所言有半句虚言,便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洽” 宋依依惊愕地看着他,这毒誓得太恶毒了,对于古人来说,誓言是最直接可信的,这样的毒誓简直狠到了一个境界,让宋依依都有些被震惊了,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钤。 “你——”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已经弱了许多,带着些恼怒道:“谁要你誓了,哼,将来你真的下地狱了不要怪我!” 说罢,起身便欲要走,却被萧清城伸手抓住:“别走,依依,我的誓是真心的,你不必为此负疚,更不必怀疑我的用心。” 宋依依有些心烦,便恼道:“知道了,放开,萧清城你够了没有?” 说罢便要把手抽回来,力道大了点,便见他闷哼一声,脸上现出一分痛苦之色,像是伤口又疼了。 宋依依顿时停了下来,急忙看去,见背后一条绷带隐隐渗出血迹,不由恼道:“萧清城,你便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别折腾了,再不注意伤口都裂开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 说罢,上前掀开纱布看了看,飞了他几个眼刀,没好气地重新拿药过来包扎。 萧清城却是认真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儿转动着,波光粼粼,“你都不肯信我,也不肯原谅我。如此这般,我倒不如流血而死算了。” “你——”宋依依力道加重了些,见他脸色更白了几分,这才又气又恼地怒瞪他:“行行行,我信了还不行吗,我服了你了萧清城,别再乱动了,就算我今天报恩行吗?” 她很是无奈,这厮死皮赖脸起来无耻的程度让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答应他了,免得他再生出什么事来。 萧清城顿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美得像桃花绽放,勾魂摄魄,又带着一分邪气:“我不动了,任凭你处置。” “……”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 宋依依手抖了一下,没好气地给他包扎好,这厮却不肯放开手,拉着她的手道:“依依,以后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知道你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可只要你一天没有嫁给他,我都无法放手。” 宋依依回眸,看着他,他的目光如此坚决,让她一时间有些烦乱。 “你也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那么就不该纠缠。” “我知道,但这点我无法控制自己。过去我曾经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我不止一次为此而后悔,但我不后悔认识你,我喜欢现在的你,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的双目亮,带着几分狂热,炽烈的火焰让宋依依有种被灼伤的痛感。 她咬住了唇瓣,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道:“你说你喜欢我,喜欢现在的我?” “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依依,我不否认我讨厌曾经的你,但现在的你跟过去的你不是同一个人。我不过问你过去如何,只想以后的一切你都跟我分享。但是,夏侯策喜欢的是谁你又知道吗,他曾经爱过的是谁,为何他当初愿意跟宋依依订婚?” 萧清城的话带了很强的目的性,让宋依依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是啊,夏侯策当初怎么会看上宋依依的,按理说他那样的男人,不会因为太皇太后说了一桩亲事就愿意答应的吧? 他曾经喜欢过宋依依吗? 那现在,他们之间到底…… 宋依依低下头,握住双拳,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也不关你的事!” 忽然,宋依依抽回手,沉声道,声音有些僵硬,说罢,便转身出去。 “你去哪儿?” “找点水喝。”宋依依冷声道。 “我马上还有点水囊,里面还剩半囊水。”萧清城说道。 宋依依哼了一声,走到外面把马儿身上的东西解开,让它歇息会儿,马儿在院子里吃着草,宋依依拿出水囊,喂了点给马喝,这才进屋来。 萧清城这时候已经半靠在屋中的破凳子旁,幸好现在天气都是五六月的天了,因此上并不怕寒,他身上只盖着披风,乌散落了些许,落在鬓边,桃花眼儿斜斜扫过来,慵懒勾魂。 “还剩些水,你喝点。”好歹这人现在是个伤员,宋依依便要把水囊给他。 “不,你先喝吧。” 宋依依蹙眉,因为也没什么用具可用,便把水囊拿了,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剩下还有不少递给他。 萧清城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刚刚是她喝过的,拿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对着水囊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凤目斜飞,直勾勾地看着她,邪气得像是哪儿冒出来的妖孽勾人魂魄,要把她魂儿勾了似的。 宋依依心上一跳,一瞬间被他这动作弄得脸上莫名就红了起来,飞霞遍染一般。 这个妖孽! 他是故意的吧,她刚喝过的东西,他那么个动作算几个意思? “水很甜呢。”男人的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磁性,像是绵柔的酒,缠绵悱恻,诱人勾魂。 宋依依愣了一下,脸上绯红,一瞬间有些羞恼,这是在勾搭她么? “萧清城,你够了没有!今天咱们是在逃难,别跟我玩这一套!” 宋依依忽然有些后悔了,该死的,这厮这么没脸没皮的,天知道接下来他还能干出什么来? 萧清城无辜地看着她,“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你——” “我饿了,依依。”萧清城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你能不能弄点吃的?” “……”宋依依看着他,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饿了? 她忽然也感觉很饿,腹中空空,如今都快过了晌午了,二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又折腾那么一番,体力全无,她也很饿。 宋依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饿死你算了。哼,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用。” 说罢,她转身出去,这房子西北角是厨房,只不过早就废弃了,宋依依进去翻了翻,锅是不能用的了,只找到两个瓦罐,还算完好的,放在草堆里收着,像是之前有人用过的,可能就是之前的猎人用的。 米粮是没有的,只有房里挂着的风干的野鸡肉可以用。 宋依依拿着瓦罐回来,把野鸡取下,没好气地道:“等着,你在这呆着,我去看看这边有没有水源处理下,弄些柴做饭。” “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我可不敢劳驾您这位世子大人。”宋依依撇撇嘴。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萧清城笑着道。 宋依依把剑递给他让他防身,萧清城让他把箭带上,骑着马过去寻找,宋依依点点头,出来也没骑马,背了弓箭出来,牵着马出去了。 沿着前面缓坡往前走了会儿,行了半里路,还真的看到了溪水,宋依依高兴地冲上去洗了把脸,又把马牵过来喂水喝,把瓦罐用野草洗了几遍放在旁边,把风干的野鸡肉给泡了会儿,这才往旁边去找食材。 这山林子间这季节正是各色植物生长的时候,宋依依寻了些野菜回来,在一颗枯木上找到些天然蘑菇,又采了些野果,都拿回来。 路上打了只鹌鹑,又砍了点树枝,这才把瓦罐装满水,牵着马往回走。 回了小院,把马拴上,她抬眼往屋里看,见萧清城趴在那里,微微闭着双目,像是睡着了一般,乌半披散在胳膊上,俊美的眉目微闭,唇色有些白,那般睡姿有些柔弱的美,仿佛美人海棠微醉一般,让人忍不住侧目的美。 宋依依愣了一下,见他还未动弹,莫名的有些气消了,这么美的人总是让人难以对他怒,何况,他这副模样不还是今天为了救她么? 宋依依小心地把东西放下来,在院子里拿匕首把树枝劈了劈,又把围着的篱笆拆了点,弄了点厨房干的柴草,打算待会架个架子做饭。 折腾半晌,她弄了三根木棍竖起绑好,再把瓦罐从两个把手穿过去,底下把木块点燃,烧起火来。 不多时,火焰旺了起来,瓦罐里放的是宋依依用匕首切了块的野鸡肉,加了水煮。 宋依依以前也曾经跟教授出外考古,也曾参加过野营,这些活儿倒是做得,只是工具太简陋,好在是纯天然食物,倒也吃得。 过了半晌,瓦罐里的水开了,盖上盖子,也有肉香传出来,屋子里的萧清城似乎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朝外看去,便看到宋依依在外面忙碌的身影。 他目光闪了闪,半支着下颌起身,凝视着外面的宋依依,嘴角勾着笑,看着宋依依忙碌的身影似乎很是满足的样子。 宋依依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一看,见那厮一副美人半卧的样子,身上的披风滑落,露出蜜色的胸膛,虽是绑着绷带,但是贲起的肌肉还是若隐若现,琉璃色泽的桃花眼儿微微上翘,秋水含情,笑吟吟地看着她,竟是温柔极了,眼里开出一树桃花儿似的。 宋依依眼前一花,忙转开视线,王八蛋,动不动露肉算怎么回事,存心勾人是吗? “萧清城,把衣服穿好!” “衣服破了啊。”萧清城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把外衣披好,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萧清城低笑起来,略带着几分邪肆,“你我都亲了,还如何不亲?那次在太白楼,你我可是差点就……” “萧清城,你敢再说!”宋依依大怒,还敢跟她提太白楼的破事儿! 那次的确是她跟萧清城关系最为亲密的一次,当时那厮搂着她,还…… 现在想起来,她就浑身不自在。 萧清城见她跳脚了,见好就收,“好,我便不提了。煮的什么,这么香?”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撅起嘴巴:“哼,再胡说八道,别吃了,饿死你!还有什么,就是剩的那只野鸡,也没盐油,凑合着吃吧。” 萧清城便笑得一脸灿烂:“你做的什么都好,何况这东西最是滋补了,辛苦了,今日你也受累了,过来歇会儿。” 宋依依气顺了点儿,“知道我辛苦就好。” 她打开盖子看了看,把野菜和蘑菇放进去提鲜,一大把全放进去,待会二人只能吃这个。 再加了点木柴,她起身把野果取来进屋子递给他:“喏,刚刚路上摘的,野草莓,野山果,先吃点儿。” 萧清城接过几颗,吃了,微微皱眉。 “不好吃?”宋依依蹙眉,把野草莓吃下,顿时差点吐出来。 “怎么这么酸,奇怪,我看这颜色很不错啊。” “还未成熟呢。”萧清城勾唇,“山果还能吃。” 宋依依嘀咕一句,看向他,“你知道的倒是多,怎么,这种环境我看你适应得倒是挺快的,本以为你会是养尊处优的。” 萧清城看向她:“我去的地方很多,但是你呢,依依,为何你也能习惯?” “我,我可比不了你。小时候我可是疯得很。”宋依依似乎想起了过去的趣事,笑开了,那笑容是萧清城第一次见到她露出那种真心的笑颜。 他眉心忽然微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来历莫测,她在怀念的又是什么? “能跟我说说么?”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不,我才不要告诉你呢,小时候的丑事我可不跟人说。” 萧清城敛眉,把山果放在嘴里咀嚼着,淡淡道:“我三岁就开始通读诗词,之后便是学习经典,学习武功,少有闲暇,倒不像你这般有趣的童年。” 宋依依怔了怔,挑眉道:“那是了,毕竟你可是宣王的世子嘛,从小就被人寄予厚望的。我爷爷那会儿也是让我学很多东西,开始学笛子,我不爱,还弹钢琴——” 宋依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道:“呵呵,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钢琴是什么东西? 萧清城挑眉看去,抓住了她的语病。 再说,她祖父……她出生时,曾经的康城公主驸马不是都去世了吗? 哪来的祖父教导? 萧清城眸光幽深,看着她的目光如芒在背。 宋依依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该死的,一不小心就被这厮给勾得说多了话,待会可得小心了。 宋依依看了看鸡汤,此刻香气扑鼻,她用树枝做了筷子试了试,已经熟了。 便把另外一个瓦罐水倒进水囊里,过了会儿把鸡汤倒了一半出来在这个瓦罐里,提着瓦罐进屋里,拿了木头放过来,把瓦罐放上去,一边一个。 “吃吧,没什么味道,你正好失血,多吃点补补。” 萧清城眉眼带笑,也不管别的,拿了她做的筷子尝了尝,笑道:“味道很好,依依,你做的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好了,快吃吧,我都饿了。”宋依依忙夹了块鸡肉吃了,她的确饿了。 二人都饿了,这鸡汤加了野菜蘑菇,虽然没盐,但是风干的野鸡本就有点儿独特风味,煮了汤很鲜,味道很是不错,二人几乎都吃光了,又把汤喝了。 “依依,你做的东西很好吃呢,之前就听闻你给夏侯策做饭送去,难得今日我得尝一次,这辈子,我永远会记得这天。” 萧清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宋依依有些不自在,“别多想了,我只是自己也饿了,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才不会——” “我知道。”萧清城似乎有些受伤的样子,伸出手轻轻放在她唇边,“嘘,便是如此,也不要说出来,我可受不住这话,听着心都要碎了。依依,何必对我这般残忍呢?” 宋依依垂眸,转过头,“萧清城,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真的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你不要再多情了,这天下的女子多得是。” 萧清城眸光暗了下来,他轻轻地,呢喃道:“可,若是我只想要你呢?” 宋依依蹙眉,忽然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面道:“时候不早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萧清城看着她,双拳缓缓握紧,脸上波云诡异,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他们,哼,想找来,可没那么容易,我的小依依。 天空中阳光偏离正中,往西斜去。 而此刻,夏侯策正一脸铁青地骑在马上,脸庞显出几分焦虑和阴沉,煞气迸,周遭的气温直降。 “人呢,抓到了吗?”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董迟,一脸平静却隐含杀气问道。 “抓到了,那几个贼匪之前跑了几个,现在已经被派出去的御林军和官军抓住了,柳小姐和她的丫头也被抓住了,柳小姐受了剑伤,失血过度,现在昏迷过去了,现在被关在西园那边。” “左一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 夏侯策忽然冷笑了起来,“派出去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重伤,很好。” 董迟立刻伏在地上,一脸惶恐道:“属下该死,派出去的人没有保护好宋小姐,致使宋小姐出事,请爷治罪。” “你是该死!”夏侯策的声调忽然高了起来,雷霆之怒劈下,“滚出去给我去找,若是她有半点分毫,本王要你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找,一定找到宋小姐!” 董迟立刻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出去了。 夏侯策看着他出去,忽然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旁边的小厮忙道:“王爷,现在最重要是找到宋小姐,现在御林军和各家的人都出动了,一定能够找到的,而且宋小姐是跟宣王世子一起,想必不会有事的。” 夏侯策胸口起伏不定,闻言更是怒气升腾,正因为牵扯到萧清城那个混蛋,他才更加担心! 今天的事,很明显是被人算计了,柳心荷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宋依依动手! 一个时辰之前,夏侯策还在猎场那里跟小皇帝说话聊着军国大事,心思一会儿飘到宋依依身上,想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宋修远一脸焦急地过来,告诉他说宋依依可能出事了,因为他看到自家放的求救信号烟。 夏侯策如遭雷击,忙问是怎么回事,宋修远说地点是在月牙沟那边,是家里跟着的仆人看到的,让人传回来的消息。 事情一出,顿时周遭就乱套了。 刘氏一听,吓得顿时哭出来,抓着宋修远让他立刻过去看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野兽遇险了。 夏侯策一听几乎哪还能坐得住,之前他是派了人跟着宋依依,怕她狩猎出事,可是现在却还没有什么消息。 他立刻招来董迟,让他派人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叫他把暗卫全都派出去,往月牙沟去。 只要想到宋依依此刻很危险,可能出事,夏侯策便觉得心中窒闷,有种极度的恐慌,他立刻便要点人过去,小皇帝一听也很担心,叫道:“朕也过去!” 幸好旁边大臣劝住了,萧景昱这才勉强不去,派了大批御林军带上弩箭和猎弓过去,还有些世家子弟听闻此事,也跟了过去。 一行人赶到了月牙沟,可是却并未现任何异常,派人在四周搜寻也无什么反常。 宋修远脸色顿时就变了,按理说宋依依若是从那信号的地方到月牙沟,肯定比他们先到才是,可是此刻却根本没看到人。 他安排在附近的一个兄弟这时候已经出来了,蹙眉告诉他根本没看到宋依依过来。 “宋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信号了?”旁边一个世家子弟蹙眉道。 “是啊,你看,那边天上好多信号,好像都是有人在放,似乎都是求救的?这种东西不是挺常见的吗?再说你家仆人在熊窝子那边看到的,未必就准吧?”一个公子哥奇怪道。 夏侯策蹙眉,远处的天空的确飘起一些白色的烟雾,形状各异,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怎么并没有看到这些人用,昨天的狩猎也无什么人受伤,怎么,都赶在今天用了? 宋修远脸色难看起来,之前的事情的确是如同宋依依说的那样,可是现在月牙沟这里却没有异常,那么宋依依现在在哪? 会不会被柳心荷骗去了别的地方! ——更新哈。求月票啊各位,明天更精彩哦。 恐怕被妖孽勾了魂 校园港 正文 五内俱焚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五内俱焚 宋修远一想到这点,脸色顿时全黑了,他开口道:“不可能,我家的信号难道自家的人还不认得,那是特制的!一定是出事了。” 夏侯策凝眉朝他看去,宋修远今日有些反常,“你怎么确定就在这里?洽” “我……那烟雾肯定就是在这里,不,也可能是在附近——”宋修远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转头道:“到附近搜一下!王爷,熊窝子那边恐怕也要找一下!” “王爷!王爷!”就在这时,董迟派出的侍卫急匆匆赶了过来,脸色带着焦急之色,到了跟前翻身下马跪下:“王爷,出事了,属下在熊窝子不远的一条小溪边,现了派去保护宋小姐的侍卫,那边有打斗痕迹,属下这才现他被人杀了,未见到宋小姐。” “杀了?”夏侯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顿时意识到出了大事,而且是针对宋依依的事钤! 他的侍卫武功不说绝顶起码也是上乘,而且他是派了两个人过去保护宋依依,一个出事,另外一个也不见,只怕现在宋依依是吉凶难卜! 怎么回事,好端端谁会如此对付她,且还有这等能力,让夏侯策不由得把往坏处去想。 此刻他心神难定,只觉得五内俱焚,现在她是否有危险,是否正等着他去救她? 夏侯策目光冷凝,“还现什么?” “属下只看到附近有马蹄印往西边去了,按理说,是该往此处来,不过那个方向有数个去处,也不知道宋小姐是去的哪儿。” 旁边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候也都面色变了。 谁都知道这会儿肯定是生了大事,摄政王的未婚妻被劫或者是遇险,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旁边宋修远此刻再难保持平静,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会——” 夏侯策转过头看向他,凤目微眯,双目冷光滑过,忽然间上前一步,抓住宋修远道:“你给我过来!” 宋修远此刻心中慌乱,虽然平日里也是个浓眉大眼的豪杰,此刻却终究是涉及最疼爱的妹妹,加上心虚,便被夏侯策直接拉着往前面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询问。 夏侯策将宋修远拉到远处,这才沉声怒目逼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说!依依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到底怎么回事?” 宋修远有些讶异,“王爷,你,你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说好。 “看你的样子我便看出来了,你恐怕是知道什么才把我们带过来的对不对,宋修远,用用脑子!” 夏侯策脸色铁青,深吸口气,这才勉强控制住大雷霆,只是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修远一脸后悔道:“这事怪我,当时没有算计好,事情,是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依依得到一个消息……” 宋修远简单地把之前宋依依得到柳心荷要算计她的消息,和之后她将计就计的计划大致说了。 “我本来跟依依都打探清楚的,说是在野人沟这边行事,可是没想到这边根本没有他们。不知道中途是出了什么事故,是我该死,我派去保护她的人手不足。” 夏侯策刚开始听得直皱眉头,等听完顿时就怒冲冠,他一双黑眸中射出万点寒光,像凌冽的刀光瞬间把宋修远刺得千疮百孔。 “为什么不告诉我,胡闹!宋修远,宋依依她小孩子任性,你这个当御林军校尉的大哥难道也不懂事!这中间多少变数,一个不小心就能让她万劫不复,真以为你们是诸葛在世么!” 夏侯策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这二人真是天大的胆子,还真不愧是兄妹,都是这么自信! 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尤其身在朝堂之中,在这什么都可能生的上林苑,天知道能生什么事情! 怪不得之前宋依依跟柳心荷剑拔弩张地要比试,敢情她们都瞒着他,就准备今日互相暗算的是吧? 宋修远被他训斥得都有点抬不起头来,现在他也后悔极了,当时他应跟去的。 不对,即便他跟去了,也不一定就不会落入彀中,总之,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怕是有人插手也说不定。 但是,夏侯策说的话,他却是只能苦笑。 真告诉夏侯策?别开玩笑了,你见过谁家大房暗算小三的时候还告诉男人怎么个计划去暗算的吗?何况宋依依还打算趁机装一把受害者? 怎么看,告诉夏侯策的话未免都不太合适…… 这也是之前宋依依没有打算告诉他的原因,何况,一直以来,她也颇为自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王爷,我知道错了,现在依依的下落最重要,如果真的是柳小姐暗算了她,我想这时候肯定也是找不到柳小姐了。” 夏侯策深吸口气,握拳,眉心拧起,冷声道:“依依没事最好,若她真出了事,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罢,他转身朝众人走过来,一挥手让众人立刻四散开来,沿着附近拉网式寻找,又让人去打探柳心荷的下落,另派人去抓夏侯康。 除此之外,他还让人把消息传回去,让小皇帝那边再派人过去搜寻,自己则往宋依依跟冬梅一起离开的熊窝子赶去。 一路赶过去,夏侯策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直让人心惊胆战。 等到了打斗的地方,看到了那死亡的侍卫,夏侯策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刀剑相加,不是一个人的手法。” “是的,爷。” “看到附近的马蹄印了么,可有之前狩猎的痕迹?” “有,周边有人曾经看到宋小姐在这边打猎的,属下等人在这边找到宋小姐遗失的一只箭,上面还有她借用的贺家的箭的标记。” 夏侯策把那只羽箭取来,箭上面沾着血迹和一点羽毛,看来是之前狩猎遗留下来的。 “马蹄的印记有些杂乱,一直往林子里去了,中间有一段马蹄印很杂乱,分不清是去了何处。” “仔细再查,派人沿着周围往前搜寻。”夏侯策沉声道,目光有些带着焦躁。 宋依依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然而,柳心荷的性格他多少能猜出几分,既然敢用出这种手段,像之前宋修远说的,万一他真的让人对宋依依—— 夏侯策握紧双拳,五内俱焚,根本不敢去想万一她真的遭受到什么非礼可怕的事情会如何。 只要一想到有人敢欺负他,他便想把对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找不到她,你们等着给她陪葬!”夏侯策的目光冰冷,扫过身边的侍卫,命令道。 众人紧张地跪下赔罪,夏侯策摆摆手让他们赶紧去找人,一群群侍卫和御林军闯入了林中,沿着马蹄印往前搜寻去。 宋修远蹙眉道:“夏侯康恐怕知道真相,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这事真的是他安排的,如何能这般周翔?” 夏侯策冷笑一声,夏侯康,他哪有这等本事! 夏侯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暗中插手了,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复杂! 就在这时,远处一行铁骑闯了进来,夏侯策回眸一看,竟然现是小皇帝。 “策叔,表姐呢,还没找到她?”萧景昱一脸紧张地骑着马直奔了过来,少年清秀的脸上写着担忧。 “还没找到她,陛下怎么来了?” “出了这样的事,朕怎么能不来,竟敢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算计表姐,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了!”萧景昱一听宋依依还没找到,隐隐有些失望和愤怒。 刚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小皇帝呆愣了半晌,等一反应过来便立刻要点齐人马往林子里去。 左右大臣劝阻不得,终究让他带着人进来了。 “陛下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夏侯策不想让小皇帝也留在这里,毕竟谁也不知道此事背后还有什么风险。 萧景昱却是摇头道:“不,朕要在这等着。” “陛下,您在猎场也能等着,这么多人守着,还得担心您的安全呢。”旁边一个大臣道。 “是啊,陛下,您身体金贵,如今这林子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是回去。” “不用,朕是太祖皇帝的子孙,难道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我便要在这里等着,御林军等人全都出去,搜寻宋小姐的下落!找到的重重有赏!” 萧景昱此刻竟不肯离开,少年的脸上现出几分坚毅,骑在马上,目光扫过众人,天子之气,让人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再反驳一句。 夏侯策看了他一眼,“好,陛下,你便在这等着,我要去前面看看。” 说罢,他便骑马到前面跟人去搜寻了。 萧景昱虽然也想跟去,但是周边人等都在苦劝,生怕他出了意外,他只得暂停在此,此刻,萧景昱目中显出几分阴郁。 如今他年岁尚小,许多事情都不能自主,只得听他人的,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登顶权力巅峰的路,又岂是那般容易! 半个小时过后,终于有人现了线索,在路上现了倒伏在路边的小厮宋安。 宋安被人击昏在路边,并未受重伤,被人救醒之后,才一脸慌张地说之前被人袭击了。 “小姐呢,哪去了?”宋修远急忙问道。 “公子,小姐之前跟冬梅走了,我当时给你完信号就跟在后面的,后来到这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给暗算打昏了过去。但是我是看到他们是往西边去了。” 宋修远抬头看去,“西边,那边是什么地方?也是去月牙沟那边的吧?” “没错,就是去那边的,但是途中经过野人沟——”夏侯策策马而来,忽然眸光微动,朝远处看去。 “野人沟——” “那里地势险要,而且从那边刚好穿过去就是月牙沟了,快,现在就过去看看!”宋修远顿时叫人过去搜寻。 夏侯策凝眉,就在此刻,回去的侍卫也回来了个,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夏侯康不见了,到处找不到他,柳心荷也不见踪迹,只是盘查消息确定夏侯康的确跟一些人有所接触。 “派人把夏侯家的人全都看起来审问,若有问题立刻抓起来。”夏侯策面色阴沉,柳心荷不见了,夏侯康也不见踪迹,可见这次的事情十拿九稳跟他们有关。 说什么柳心荷受伤这样的话,多半只是诡计,不过是让宋依依过去的把戏。 夏侯策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气,那个蠢丫头,明知道是诡计还要过去,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在世不成! 他倒真希望她真有诸葛的本事,也不希望真的让她遇到事! 就在这时,前方终于有了消息,宋依依的丫头秋碧从野人沟跑出来求救,在半路上遇见了大批搜寻的御林军,被人把消息传了过了,一些人已经立刻往野人沟赶过去。 ——更新,明天再多更点,今天好累,就先更新这些,明天的剧情要仔细写,因为大家王见王,就好戏来了! 五内俱焚 校园港 正文 狩猎:无题的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狩猎:无题的事 宋修远已经赶了过去,夏侯策跟着过去,见到了秋碧。 “你家小姐呢?” “摄政王,您快派人去救救小姐他们,现在小姐跟宣王世子在一起,他们被那些歹人围攻了,危在旦夕。”秋碧见到他,立刻激动地喊道洽。 宣王世子钤? 夏侯策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他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情牵扯到那个家伙,一定没有好结果! 夏侯策问了秋碧是怎么回事之后,这种感觉越明晰起来,他沉着脸策马冲进野人沟,不多时赶到,却已经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现场。 周遭被爆炸后留下的混乱,散落的树叶和泥土让周遭变得仿佛地狱一般,遗留下来的血迹和刀剑更昭示着之前生了什么。 “王爷,人全都不见了,属下在四周现了许多马蹄印记。” 夏侯策此刻却莫名地冷静下来,周遭硝烟的气息让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火药的气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查,是哪来的火药,派人到四处搜寻,这些人肯定有人受伤,既然没有尸体,敌人带走了,沿途定然会有痕迹,抓住他们,带回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还有在四周寻找,把柳心荷给我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他人,全都派出去寻找宋小姐!” “是!” 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去了,秋碧未曾留在这里,并不知道之后生的事情,此刻不由得奔溃了,哭道:“是我该死,我该让小姐走的,会不会小姐被他们抓走了?” 夏侯策握拳,看着周遭散落的箭,还有那把贺颖给宋依依的弓,上前一步从地上捡了起来,轻轻地擦拭着,一字一顿地道:“她不会出事!” 既然跟萧清城有关,夏侯策知道,以那个家伙的能耐,如何也不可能让宋依依受伤的。 只是,明明知道如此,但此事,既然牵扯到他,就让他不得不愤怒,萧清城,你好大的胆子! 这件事若说他没掺和,他死也不信! 夏侯策转过身,目露寒光,萧清城,若是你敢做些什么-- “摄政王,陛下那边派人过来问消息。” 夏侯策沉声道:“你们派人到这边去找,我回去!” 他要去跟萧景昱要求增派人手并调集一部分这次护卫的龙骧军一起加大搜索。 现在知道她跟萧清城在一起,他已经并不担心她的安全了,担心的是,那厮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夏侯策这边厢回了熊窝子,小皇帝正在附近徘徊,见到他连忙问道:“策叔,怎么样而来,找到人了吗?朕听说刚刚找到野人沟那边去了是吗?” “没找到人,但是已经到了那边,确定她现在是跟萧清城一起逃走了。围攻她的人现在都不在,臣已经派人去搜寻了。” 萧景昱愣了下,“怎么,是跟清城哥哥一起?怎么回事?” 夏侯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萧景昱眸光有些变化,蹙眉道:“怎么会这样,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都很危险,这事儿牵扯到清城哥哥,宣王叔那边也得回去告知才行。朕看也要加大搜寻才是,说不定之前他们都受伤了。” 夏侯策便道:“陛下,我就是想来说请陛下下令让左翼军一起搜寻,这次的事情务必抓住那些贼人,也必须尽快找到萧清城。” 萧景昱脸色严肃起来,颔首道:“此事是要尽快解决才是,若是清城哥哥出了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宣王叔交代了。既然如此,朕令龙骧军一起出动。” “是,陛下,现在这里一时半刻也是找不到,还请陛下回去传令。” 萧景昱点头,龙骧军比之御林军的关系更与皇家亲密,是天子亲军,历代以来都是只听天子号令的,这上林苑附近守卫的此刻除了御林军便就是龙骧军。 所以,这命令他是不能下的,必须让皇帝下令。 只不过龙骧军现在肯定也不能跟以前比,不像以前那样那么只听皇室的了。 再如何,也比不得大权在握。 但是夏侯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忘记君臣之别,小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他现在也很担心宋依依的安全。小皇帝这边厢赶回猎场,夏侯策想了想,叫住他道:“臣一起回去,还要跟宋家那边递个消息。” 他还有事情想询问宋家的人,宋依依这件事情,宋依依的丫头恐怕还知道不少,还有夏侯家的人,到底有没有也跟着参与此事! 夏侯策跟萧景昱一道回了猎场,这边许多人都正议论纷纷,贺颖等人陪着宋家的人,焦急地等待着。 之前众人都在等着那边的消息,很是担心,倒还无人过来回结果。 见到他们回来,刘氏急忙迎了过来,“王爷,陛下,我家依依呢,到底有没有找到她?” 夏侯策看着刘氏着急的脸庞,眼睛红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开口说结果。 “夫人,依依那边现在还没找到,不过确定她现在是跟人在一起,还算安全,等我们找到她就好。” “跟人在一起?跟秋碧吗?”刘氏忙问道,“怎么会没找到呢,这丫头非得跟人去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侯策下了马,“夫人,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您不用太担心。” “可是--” “夫人,表姐那边应该暂时无事,朕会让龙骧军一起过去搜寻的。”小皇帝也开口安慰道。 宋德清擦了擦汗,“这孩子,真是让人担心死了,怎么回事啊到底,这早知道就不带她过来了!” 小皇帝安慰了几句,便从猎场出去回内宫请示太皇太后,龙骧军要动,除了他同意,还得征得太皇太后的同意。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牵扯到萧清城,宣王那边肯定是要叫来安慰的。 虽然宋家这边暂时被夏侯策给安慰下来,然而不多时,接着还是有各种消息传回来了。 宋家小姐遇到歹徒,然后被萧清城所救,现在两个人都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过后,整个猎场的达官贵人们都惊呆了。 宋依依能在猎场这种地方遇到歹徒本就足够震惊众人了,何况这次遇到的还是那有备而来的歹徒,还牵扯进萧清城。 再者,更夸张的是,隐约有消息传说这事情似乎跟摄政王的表妹柳心荷有关。 各种桃色新闻在众人耳语之中传开,让人防不胜防。 刘氏本被人扶着回了园子里歇息,暂时还不知道这事情。 夏侯策没有瞒着宋德清,把事情说了,宋德清愣了半晌,气得直跺脚。 “胡闹,这丫头简直太胡闹了,修远那个混小子好大胆子,平日他就知道惯着那丫头,这次竟然也不告诉我,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德清对此事很是恼怒,何况,现在自家女儿遇袭还下落不明,又牵扯到萧清城,宋德清实在有种不祥的预感。 “依依的丫头肯定知道消息,现在把她们都传过来,我要问清楚,再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好,我这就把人都叫过来!” 宋德清立刻让人吧珍儿珠儿等人全都叫了过来。 这次来的丫头就是珍儿珠儿和秋碧,其他人还不知道消息,珍儿是知情的。 宋德清一番询问,珍儿便哭着招了。 “奴婢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小姐说都确定好了的不会出问题的,明明之前他们都说好了的,怎么会出事呢?” 夏侯策脸色难看,打了其他人离开:“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是谁给你们传的消息?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 珍儿哭着吧之前宋依依的安排和计划说了清楚,包括通过在柳心荷身边的周莹传递消息的计划,以及今天借机行事,然后让众人看清楚柳心荷真面目的计划都说了。 “奴婢以为事情肯定没问题的,小姐提前知道了消息,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更新,先更一章。 狩猎:无题的事 校园港 正文 陨石之秘(重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陨石之秘(重要) 旁边宋德清怒道:“胡闹,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什么都能计划好?万一出事了呢!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 说罢他转脸看向夏侯策,苦笑道:“摄政王,这丫头有时候行事是太任性了些,我也没想到她跟柳小姐,咳咳——这次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对宋德清而言,此事很是让人感觉尴尬,毕竟,宋依依对付的人是夏侯策的表妹洽。 夏侯策敛眉,淡淡道:“是要教训她,既然知道有事,早就该提前告知本王。钤” “……是是,这丫头太不省心了。”宋德清有些意外他的话,怎么,这个意思是对宋依依对付他表妹的事情不在意么? “本王现在安排人手去,侯爷您稍安勿躁,我很快就把依依找回来。” 夏侯策转身要走,宋德清张了张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胡闹,这下子依依怎么办,而且孤男寡女的跟宣王世子在一起怎么回事?” 宋德清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起了珍儿,珍儿脸色惨白,讷讷道:“奴婢也不知道会这样,而且,宣王世子那里——” 珍儿忽然脸色也难看起来。 因为她想起之前宣王世子跟自家小姐似乎关系就很是不清不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事情,不知道会朝着什么方向展。 而此刻夏侯策去审问了夏侯家的人,赵氏还一脸惊愕的样子,夏侯原则是一脸恼怒,质问他如何要把他们软禁在这里。 “别跟我装傻,夏侯康现在在哪?这件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 夏侯策没了耐心,尤其此事涉及到夏侯康,让他很是厌恶,这群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回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付他的未婚妻! 赵氏目光闪烁了一下,夏侯原也是脸色不好看,要知道他们接柳心荷回府,本身目的就不单纯。 但是这事情夏侯原的确不知情,现在知道自己儿子也参与了,而且果然是对付宋依依的,他倒是暗中祈祷宋依依真的完蛋才好。 只可惜事情败露了。 “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跟这种事情有瓜葛,再说,心荷跟康儿一个是你表妹一个是你弟弟,怎么可能对付宋依依?我看这事情指不定里面有人挑拨离间!” 夏侯原开口哼了一声道。 夏侯策面色冷了下来,“挑拨离间?很好,来人,进来审问,若是查出有问题的,一律带走,谁参与此事,一律处以极刑!” “你要干什么,你要造反吗?”夏侯原气得跳脚。 “本王只是清理家务!”夏侯策冷眼睇去,“父亲,最好你没有跟人参与此事,否则的话,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依法办事!” “你,你——” 夏侯原目瞪口呆,伸出手指着他,夏侯策甩袖转身离开,小皇帝那里派人告诉他已经跟太皇太后请示了,下令拍龙骧军搜寻。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是搜寻,夏侯策刚走出西园,便遇到了宣王。 宣王脸色极其难看,看到他,更是怒气勃。 “夏侯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让你那未婚妻招惹来什么人,现在我儿也下落不明,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老夫跟你没完!” 夏侯策负手而立,“宣王,现在您该做的是去找人,本王也没工夫陪你废话,至于萧清城为何身边不带着侍卫出事,那是王爷你该责问下属的事。” 说罢,转身离开,他还没跟萧清城算账呢,宣王倒先上来兴师问罪了! 他只要随便一想就知道这事情绝对跟萧清城有关! “你——”宣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见夏侯策转身离开,怒道:“这厮竟然如此嚣张,太过分了!” “王爷,现在还是赶紧找到世子才是啊。” “你们还敢说!”宣王气得一挥手打了身边近侍几巴掌:“怎么当侍卫的,居然敢不跟着世子,若是吾儿出了什么事,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整个会场一片混乱。 过了小半时辰,那边终于得了消息,柳心荷在附近林子中被找到了,身上因为受了剑伤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可是这里却只有柳心荷,并没有找到冬梅。 除此之外,那些歹人也陆续被找到了,毕竟安排了附近的龙骧军搜寻,这些人当时并未跑出多远,大多被抓了回来。 柳心荷身边的只剩下一个之前的仆役,只是那人似乎也受了伤,现在也跟着昏迷不醒了。 董迟给他汇报了一遍,确定了派出去的左一找到了,但身受重伤,另外一个侍卫则是已经身亡了。 夏侯策了狠,让董迟若是找不到人就提头来见。 “王爷,现在最重要是审问清楚才是,那些黑衣人应该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走,去审问他们!” 夏侯策起身去审问那些黑衣人,不多时便确定了当时的情形,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柳心荷安排的,人也是夏侯康找到的,只是当时的情形让他更加确定,事情似乎跟萧清城有关。 确定了那些人说的方位之后,夏侯策便不管别的,起身跨上马跃入林子里,带着人寻找过去。 从野人沟萧清城消失的地方寻去,花费些许功夫,马蹄印一段时间还可寻找,过了一会竟不可寻。 “去前面分开寻找,有任何蛛丝马迹全都报来!”夏侯策吩咐一声,抬头看向天空,西斜的阳光灼灼地洒满人间,他唇瓣干,目中焦灼,仿佛又烈火焚心。 —— 此刻,太阳已经从正中偏斜向西了。 宋依依跟萧清城二人此刻却没有那些烦忧,在这山脚下的废旧院落中呆着。 宋依依拿瓦罐烧了点儿开水,摘了点儿野菊花放进去煮了煮出来,分了点儿给萧清城喝。 “依依,坐下吧,别忙了,你也不必太着急——” 萧清城好整以暇地说道,半靠在那儿看向她。 宋依依蹙眉道:“怎么能不急呢,估计现在那些人也是不可能找过来了,我看这边出去说不定能够找到地方回去——” 萧清城闻言叹了口气,俊美的脸庞上显出几分委屈:“莫非依依就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么?你若是出去,我遇到他们,便是死路一条了。” 宋依依见他一副你就是想我去死的样子,顿时太阳穴直跳,无奈地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便是这个意思吧?明明你之前说了不会怪罪我了,现在为何又不能坐下与我说说话呢?”萧清城控诉道。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她倒也没再出去,也是知道现在出去也是无用,既然他们出事,夏侯策那边肯定会得到消息的,这地方再怎么难找也该能找到才是。 “我们有许多事情可以讨论。”萧清城笑吟吟地把手中的瓦罐递给她,灌了点儿茶喝了,不过是山间泉水,野茶罢了,自然是没什么好味道,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之后,你不要再老是缠着我就好。” 萧清城看向她,目光有些复杂:“宋依依,你真那么喜欢夏侯策么?” 宋依依挑眉看去,敛眉道:“喜不喜欢他都是我未婚夫,你就不要多想了。” “你喜欢不喜欢他,自然不同。”萧清城伸出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若你喜欢的不是他,我会帮你跟他退婚。你想跟他退婚么?” 宋依依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依依,你真的在乎这门亲事么?我听说你跟夏侯策之间似乎有些纠纷。你一直想要他家的那只传儿媳的镯子,可是夏侯策却不肯给你。” 宋依依顿时瞳眸微缩,努力收回手,冷声道:“那又如何,不关你的事!” 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为何要生气呢?”萧清城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蛊惑,桃花眼偏在眼前勾挑:“依依,你为何这么想要那只镯子,只是因为那镯子是他家传儿媳的关系么?可是,夏侯策为何不肯给你,是不是代表他根本不够在乎你?若是我,这些东西你要,便早就给你了!” 宋依依心里有些烦闷,被他揭穿此事,颇有些恼怒:“那是我跟他的事情,再说,我也不稀罕要你家的镯子!” 萧清城轻笑起来,勾唇,“真的是这样么,我只知道人在被说中心事的时候,才会恼羞成怒。” “你——”宋依依气得差点跳起来,萧清城却又加了一句,“到了现在,何必还瞒着我呢。我对你的来历心知肚明,依依,你借尸还魂的事情,你以为怎能瞒得过我么?什么仙师,我是不信的。” 宋依依惊得瞳眸放大,这厮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之前就是为了防止他到处乱说,她才会编出个这样仙师的理由来,让人以为她的学识都是从仙师那里学到的,这才不会让人过多怀疑。 然而面对此刻的萧清城,那双眼睛通透,琉璃般锐利,似乎能够看穿她一般,让宋依依有些不堪。 她咬牙,上前一步,怒目而视:“萧清城,够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胡说八道。借尸还魂,哼,我还说我是仙女下凡的呢,你信吗?” “信。”萧清城却是轻而易举地吐出一个字来,抬手喝了口茶,淡淡道:“我信你绝不是从前的宋依依,若是以前那个蠢女人,我也绝不会动心,这点辨别人性格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宋依依握紧双拳,嗤笑一声,不动声色地道:“你凭什么确定我不是宋依依,别说那些猜测的话,你没有证据。” 萧清城笑眯眯地看着她,眉眼微眯,露出几分狡黠,“这茶不错,依依,你真不要尝尝么?” “够了,萧清城,我在跟你说正事。” “说正事也不耽误喝茶,野菊花清热去火,倒正合适你此刻消消气么。”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把那瓦罐推到她面前来。 宋依依恼道:“够了,别耍嘴皮子了!” 萧清城懒洋洋地半靠在墙边,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淡淡道:“知道我手上这枚玉扳指从何而来么?” 宋依依有些讶异,他如何突然说起这个? 那玉扳指雕工精致,玉色莹润,上面雕刻着龙纹,透着皇室气派。 “不清楚。你这应该是羊脂白玉的,大抵是和田玉吧,瞧着倒是有些年头。” “呵呵,依依,你不愧是能做起古玩生意的,就是这点,又让我如何信你是那个从前不学无术的丫头?” 宋依依咬牙,却见他把玉扳指取下,“不过这次你却是看错了,这玉却非是和田玉。这玉扳指,说起来颇有些来历,原是开国时高祖皇帝那时,天降陨石,其中非金非玉的内藏宝石,色泽绝丽。此玉,便是那陨石中伴生的一块玉。” “什么!”宋依依惊愕地看着他,大惊失色。 这一次,她是真的吃惊了。 “不可能,那块玉的材质分明是翠色的,里面是金色,怎么可能是羊脂玉的样子。” 萧清城摇头,“不,当初并非只有那一块颜色的啊,其中一块是那种翠色的宝石,做出的材料其中一对玉佩和镯子赐给了夏侯家,就是他们家家传的那对,但其中还有一块玉,是类似羊脂玉的,取下之后雕成了一块玉佩和一只扳指,扳指当时赐给了世宗,也就是我的祖父,后来传给了我父王,父王又给了我。” 宋依依脸色微变,世宗就是太皇太后的丈夫,也是小皇帝的祖父。 “不可能,从来没听说有这件事——”宋依依一时间有些慌乱起来,怎么可能生这种事情? 萧清城见她神色有些紧张,把扳指拿出来:“若你不信大可以拿去,这扳指内统一都有雕刻当时的记录。” 宋依依抬手接了过来,果然仔细看去,这扳指的材质跟羊脂玉还是有所不同,而内部雕刻的纹路日期居然跟夏侯策的镯子玉佩都是同一个日期,有相似的风格。 “怎么会——”宋依依深吸口气,这玉扳指在手中很有些不同,她有感觉他并没有说谎。 萧清城玩味地道:“这自然是皇室隐秘,当时留存在皇室记录和钦天监的记载中,对那块陨石降落时生的事情都记载得很清楚,当然,这些并非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宋依依顿时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之前她也派人想查那陨石的事情,但是却没查出来,钦天监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为什么当时这玉的消息没有记载,还有,你知道那块陨石的记载?” “对,我知道,而且那块陨石的降落颇有些神奇呢。”萧清城开口,勾起了她的胃口。 “神秘,怎么说?”宋依依着急地询问道。 “坐下了,我们慢慢说。”吊起了她的胃口,萧清城却又不说了,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慵懒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什么名山之中,十分闲适自然。 宋依依心中焦急,坐下,急道:“你快说清楚!” 萧清城挑眉道:“这事是皇室的隐秘,我为何一定要告诉你呢。我倒奇怪,为何你对那陨石的事情如此关注,这也未免奇怪。” ——更新o(∩_∩)o哈!求月票,还有一更哦。 陨石之秘(重要) 校园港 正文 我不是宋依依(重要必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不是宋依依(重要必看) 宋依依一时间顿时语塞。 她能怎么说,说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关注此事? 见她神色变幻,萧清城诱道:“是因为此事跟那只玉镯有关吧?我查阅了相关记载,那只玉镯和陨石降落的事情其实颇有些神秘,是因为跟你的来历有关吧?钤” 宋依依顿时警惕地看去,“你想说什么?萧清城,谁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不是编造出来的?洽” 她很想知道其中的内情,直觉告诉她,萧清城说的隐秘一定能够帮她确定如何回去! “这些记载都有记载可循,我如何要骗你?此事还是钦天监的老监正告诉我的,他们家世代为钦天监,对本朝的一些隐秘之事知道得很清楚,宗正也有记载。” 宋依依蹙眉,他们宋家因为当年康城公主涉及宫变之事,倒下许多年,这几年才恢复爵位,却也于宫中真正的皇室宗亲相比,很多事情并不知晓。 萧清城看她一脸纠葛的样子,忽然笑道:“当初那陨石降落,高祖不知祸福,请天下最有名的高僧窥测天机,言此石降下能福泽后世,高祖这才采石取玉,一部分留存,一部分赐给了重臣,当时获得赏赐的臣子只有夏侯家,你可知为何?” 宋依依被他的话吸引住,“为何?难道不是因为当时夏侯家的祖先曾经救过高祖的命么?” “你真以为这样重要的东西会随便赐给臣下么?是当时的大师说,夏侯家与此玉石有缘,将来能够遗泽萧氏一族,高祖这才赐下那对玉佩。也因为此事,夏侯策母亲那事,本该是灭族的祸事,也没让他们家灭族,如今瞧着,倒是应在夏侯策身上。你真以为当时没太皇太后话,夏侯家保得住那对宝玉吧?” 宋依依心中震撼,一时间呆愣许久。 事情的真相莫非竟是如此? 这一切太突然,让她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然而,这才符合王朝的利益不是么? 若非如此,当时为何只有夏侯家得到,还是一次得到两件! “那其他的玉石呢,据说不是陪葬高祖,就是后来毁坏了?” 萧清城勾唇,“这事涉及到皇室内幕,我不便相告,我只能说,世间现存的就只有夏侯策手中那两件和我手中这玉扳指,其余大多是陪葬了。至于为何,就不能说了。” 宋依依看着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些?” “你不是不信我知道这陨石的消息么?其实,那陨石的降落存在的秘密,或许能解答你的疑惑。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实夏侯策的那只镯子,必然跟你的来历有关的,对不对?” 萧清城看似语气温柔,却是带着几分诱哄,宋依依咬牙,心中天人交战。 她的秘密在这个男人面前其实并没有遮掩,这个男人看穿了她,她无可辩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清城,你跟我说这些又是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萧清城双眸温柔,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不是想窥探你的秘密,当然若是你愿意,大可以告诉我。我便是说出去,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的。你又何必忌惮我呢?” 宋依依心中烦乱,沉声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凭什么说陨石的事跟我有关?” “我确定你根本不会是以前的宋依依,你的行为跟晋国的女子也大有不同。你可知道,当年为何先帝如此重视这陨石,那块翠色的玉么?” “不是因为那大师说能遗泽后人么?” “这自然是其一,不过,当年的九块玉石,传闻带有特殊的功效。那位佛家的大师曾言,三千世界,一花一世界,这玉石是从天外而来,能够吸收一个世界奇特的能量,构建大阵,福泽后世。” 至于是如何福泽后世,如何构建大阵,萧清城便没有提,显然,这是皇室的隐秘,不是核心成员不可能得知这种事情。 宋依依一怔,心头一跳。 三千世界,按佛家的说话,一粒沙尘之中同样会有一个世界,若这么说,难不成那玉石会是一块玉石代表一个世界? 萧清城不知道穿越时空和平行世界的概念,所以以为是佛家的说法,可,现代科学的研究,一直有人推断这样的理由。他们认为一定有一个平行时空,而这里与21世纪相比,从宋代过后历史变得不同,似乎也是个平行世界。 难道那块陨石真的带着这样奇特的功效,内中的玉石真的能够吸收异时空的能量? 怎么听着如此玄幻,但是如何说明她的到来,她为何对那只镯子就有感应,对夏侯策的玉佩却没什么反应? 难道,就是因为那只镯子跟21世纪的时空有着特殊的联系么? 若是如此,那么她一定能够通过它回去! 宋依依心脏骤然剧烈跳动起来,呼吸因此变得有些紧迫。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怎么听着不太能听懂,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萧清城笑吟吟地打量着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 那只镯子的确跟她的来历有关,甚至有很大可能就跟她为何而来有关。 萧清城黑眸微眯,笑道:“不理解也没关系,反正那大师说得很是玄妙,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知道这陨石果然是奇妙,不过,那些玉石,也不是一直都能吸取能量的,听说还有特殊的时间。” “什么时间!”宋依依紧张地问道,之前她就觉得那玉镯似乎有感应,但是她尝试很多手段,也不见它能起反应把她送回去。 难道,还真需要在特殊时间才有用么? 萧清城却是不再说了,只是道:“宋依依,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么?我可都把皇室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 宋依依咬牙,一时间有些挣扎。 若是说了,这厮拿来要挟她呢? 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空口无凭,便是她说了又如何,反正外人不会信他! 她敛眉道:“便是告诉你了又如何,萧清城,你一定要打探这些吗?” “我只希望开诚布公,何况,你便是不说,我也知道你定然不是宋依依。那个丫头没你这么聪明,一个人的性情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生这么大的改变。我不信,也不信别人就会相信。” 萧清城的话让她哑然,她起身,半侧着身体向外看去,眸光微冷:“若说我真不是她,你打算如何,派人抓我去烧死么?” “为何要这么做?”萧清城没有再躺在那里,忽然缓慢地起身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靠近她,双目如潭水般深沉:“依依,我的心意莫非你还不明了?我又怎么会那么对你?” 宋依依嗤笑一声,有些凉薄地道:“你喜欢我,我可不信。萧清城,难道你不觉得害怕么?不怕我是什么妖孽,会要你的命?” 萧清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轻轻在脸颊旁边摩挲着,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声音暗哑道:“依依,便是你真是个妖孽,要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我不在乎你是从何而来,我这个人,也从来不管这些。但我想了解你。” 宋依依一时间有些怔忪,咬了咬嘴唇,“我的确……跟宋依依不同。” 此话一出,萧清城眸光陡然亮了起来,他唇畔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璀璨夺目,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依依,果然,不出我所料,其实,早就该猜到的,你跟她有太多的不同了。” 这话让宋依依有些烦躁,她想抽出手,却被萧清城攥紧,“放开,萧清城,我可没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可以拿这件事威胁我。” 萧清城轻笑起来,玩味地道:“我没打算如何威胁你,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何而来,那只镯子于你有什么重要的?我听闻那只镯子有特殊的功效,长时间佩戴能够滋润精神,滋养魂魄。” 宋依依瞳眸微缩,滋养魂魄是怎么说? 她眸光闪烁,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她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说罢立刻捂住嘴,似乎说错了话的样子。 ——第二更o(∩_∩)o~这剧情够震撼吗?汗,本来说能写到阿策了,不过下章他绝对就出来了。这剧情走向我不敢想了…… 我不是宋依依(重要必看) 校园港 正文 今日你我恩断情绝(必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今日你我恩断情绝(必看) 萧清城挑眉看去,见她又忙解释道:“你怎么知道有这回事的,怎么可能呢。”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掌握住她的秘密了一般,“依依,到如今又何必瞒着我呢。怎么,这镯子于你当真如此重要么?” 宋依依见他当真信了这理由,目光一闪,她自然不可能告诉萧清城真实的原因,否则的话他岂能告诉她那镯子的秘密洽? 宋依依便状似一副为难的样子,咬牙道:“这镯子对我自然是有用处的了。钤” 萧清城挑眉道:“是么,那么是什么用途,是说能帮你稳固灵魂么,说起来你跟这身体未必就契合吧,我以前听闻借尸还魂的人,多半是要有些问题的。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但,若是如此,你大可以慢慢来,等成亲之后再让夏侯策把镯子给你不就是了?” 宋依依敛眉,心中诧异,这厮怎么想到这些的,她连借口都不用想了,因为他完全都给她准备好了。 这理由听起来也当真是十分合适了。 她沉声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镯子自然是早拿到早好,而且……这跟我的命有关,关系到我的将来,自然是要重视了。” 萧清城勾起唇角,目光却是有些诡异。 “是么,既然如此,你倒是应该想些办法才是,否则的话,岂不是影响很大么?奇怪,夏侯策为何不肯把镯子给你?” 他靠前一步,带了几分玩味:“那个家伙眼中,你还不如一只镯子重要么?还是他也知道镯子的重要性,知道对夏侯家来说的重要性,所以不肯给你?” 宋依依心中一震,这事…… 她从未想过是否还有这种可能。 是的,若是夏侯策那里其实是有这种顾虑呢? 她甩开这种想法,沉声道:“萧清城,这件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仔细跟你说清楚。” “为什么不说清楚呢,既然这只镯子关系到你的生命,我自然是要过问的,否则的话,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就难辞其咎了。毕竟,我知情了。” 宋依依蹙眉道:“这些事情,恕我不能告知,萧清城,我想问你,那只镯子到底有什么秘密,真像你说的那样,能够在特定的时间生特殊的变化么?” 萧清城见她不肯说,嘴角勾起,轻笑道:“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何况,我也不能随便什么人都告诉。”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灵的鸟雀叫声,听着像是喜鹊的叫声,声声入耳。 萧清城眸光微动,竟是朝外走去。 宋依依见他竟是不肯说了,心中着急,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萧清城懒洋洋地道:“我去更衣,莫非依依你也要去?” 更衣? 宋依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去如厕,顿时脸上烧红,没好气地啐道:“谁跟你去,呸,你自己去吧,别被人抓了去!” 萧清城轻笑着道:“那只得等你相救了。”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了。 宋依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厮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想不跟她说事情的真相,故意吊胃口! 偏偏,她有求于人,不得不与他周.旋。 萧清城走出这小院,离开宋依依的视线,往西边走了片刻,停了下来,却并未如厕,而是开口吹了一口短哨。 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个黑衣人到了跟前。 “世子——” 黑衣人上前低声说了什么,萧清城闻言沉吟片刻,道:“按计划行事,待会你记得——” 黑衣人点头,不多时便消失了。 萧清城抬眼看了眼天空,天上有些多云,六月天娃娃脸,虽然还未到六月,但这天气倒是像要降雨的样子。 他转身离开,回了院子,宋依依也正抬头看着天,蹙眉道:“莫非是要下雨?” 而此刻,夏侯策正在距离此地五六里地的地方搜寻着,身边跟着不少侍卫御林军。 有人心细现了蛛丝马迹,有马儿滑落的毛,接着又现了其他的痕迹。“若是没错,王爷,这马应该就是宣王世子的马,这蹄印就是那匹雪白狮子骢的蹄印,上面还有王府的蹄铁标记。” 夏侯策停下观察了片刻,沉声道:“继续往前搜寻,若是没错,便是在这附近,派出探马往前搜寻,回报消息!” “是!” 夏侯策这时候已经确定了沿着这里往前走,肯定能够找到人。 只是,他不明白,萧清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宋依依跟他在一起,那厮会不会用些卑劣的手段—— 夏侯策只要一想起这些,心中便无法平静下来。 不多时,出了这片密林,往前去沿着一条山下前行,有探马回禀前面有马蹄痕迹,但前方路途似乎被什么所阻拦,一时半刻过不得去。 夏侯策跃马过去,便见得路中间似乎被巨木阻挡,一时过不去。 夏侯策冷哼一声,往四周看了眼,转身从林子里绕过去,废了一番功夫,才绕了出来。 其他人马匹未如此得力,不得不下马翻过来,夏侯策看了看前面,见得远处正有一座废弃的院落,目光微凝。 “王爷,要不属下先去探一探——” “不必,你们在后面跟着,本王先行过去。” 夏侯策忽然道。 “什么,这不行,您怎么能自己去!”侍卫们不敢让他就这么过去。 夏侯策却是有自己的考量,冷声道:“本王让你们在这等着!不必跟来!” 若是里面真的是萧清城和宋依依,万一萧清城那个家伙真的干出什么不堪的事,他不能让别人看到宋依依的样子! 夏侯策深吸口气,这种感觉未免太让人觉得心中煎熬,萧清城,他若真的敢…… 光只是这样想着便觉得五内俱焚,那厮应该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他那种人,便是要得到宋依依也不至于用如此手段吧! 只是,他跟萧清城之间,必定要有个私人间的解决,这就不必让人看到了! 马停在附近,这时他已经看到了院子里停下的马,那果然是之前萧清城所骑的那一匹,且很是熟悉。 他们果然就在这里! 而此刻,萧清城已经回到房内。 宋依依问道:“喂,萧清城,刚刚说的事情呢,你倒是告诉我,那镯子的事情啊。” 萧清城笑吟吟地看着她,若有所思:“依依,你告诉我,那镯子既然关乎你的性命,为何不赶紧嫁给夏侯策?是你不愿意嫁,还是他不愿意娶?” 宋依依咬牙,“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要问清楚的,你真的想嫁给夏侯策么?我瞧着他也不像想跟你退婚的样子。这么说,倒是觉得你似乎并非很想嫁给他。” 宋依依哼了一声,被他问得烦了,“萧清城,够了,我不想跟你为这事扯皮了。没错,我是想要镯子,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为此嫁给他不是吗?” “为什么不呢,夏侯策是摄政王,无论外貌身家也算得男子中的佼佼者,你为何不愿意嫁给他?不喜欢他么?” 萧清城继续追问着。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为什么?” 宋依依沉默了下来,为何不愿意嫁给夏侯策?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因为她一直从来没有想过留下来,她一直想着回去! 即便夏侯策再好,可这里毕竟不是21世纪! 此刻,萧清城和她站在屋里,萧清城面对着她,将她的视线完全挡住了。 外面的马蹄声让萧清城眸光微动,耳朵跟着动了动,目光斜斜瞥了一眼,唇角勾起。 而此刻,夏侯策下马,朝小院走了过去,这院子瞧起来很是荒凉,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院子里此刻还有些燃烧过后的木块,上面架着东西,像是之前不久使用来做了饭的样子。 他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握了宝剑抬脚试探地走了进去。 刚进得院子,院子里没人,屋门半开着。 他瞧见虚掩着的房门后面有人在说话,离得尚远,听得不很真切。 然而即便离得尚远,他也看出了那是萧清城和宋依依! 萧清城身上松松垮垮披着外衣,衣服上染着血迹,宋依依情况好了很多,衣衫齐整,二人这时候似乎正在说话,萧清城一手伸出,握着宋依依的手,但,宋依依并没有甩开。 夏侯策一眼看到这情形,脑中顿时如遭雷击,一瞬间只觉得心脏骤停。 他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前走的,直到近得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宋依依开口说道。 “没有为什么,萧清城,夏侯策是很好,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喜欢他。” 在她看来,或许这里的人于她而言都没有特别多的不同。 夏侯策停了下来,他双拳紧握,这一刻,他屏气凝神,想听她到底会说什么。 一直以来他看不懂,弄不明白宋依依到底跟他是怎么回事。 忽近忽远,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但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么?依依,还是,你有别的顾虑?”萧清城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疑惑,“这一点我不很明白,明明你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你倒不像是讨厌他,你真的不喜欢他么?” 宋依依被他的话弄得有些狼狈,心中存在的秘密被揭穿,让她很有些恼羞成怒。 “萧清城,够了,不用再试探我!我,我那不是喜欢他你懂么,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随便喜欢别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都很是苦恼,明明她心里惦记着夏澈,她抗拒着其他男人的,可为何却在这里跟夏侯策纠缠越来越多? 她像鸵鸟一样不愿意去想其中的问题,此刻被萧清城拿出来质问,她下意识地想反驳! 她只爱夏澈,她不可能移情别恋爱上别的人,是的,就是这样! 萧清城一怔,似乎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失神。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让萧清城也有些失算的感觉。 宋依依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她恼怒道:“无可奉告!” “真有这么个人么,依依,我记得以前你曾经还对我示好呢,莫非你一直暗恋我?”萧清城勾唇,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宋依依拨开他的手:“别做梦了,我才没有喜欢你!” 萧清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往前逼近一步,“依依,其实一直以来你接近夏侯策,就是为了那个镯子对么?我没说错吧?” 宋依依冷笑道:“是又如何?” “依依,原来你从未爱过他,对么?若非是那只镯子,其实,你早就跟他退婚了吧?” “萧清城,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就算不爱他也跟你没关系,还有,镯子的事情你最好快点跟我说清楚!” “呵,依依,何必这么着急呢?你我大可以好好谈谈感情……” “谁要跟你谈!”宋依依挥手拨开他的手,忽然间眼睛一扫,当她看清了外面的人时,却是瞬间呆在当场! 夏侯策静静地站在房门外三步之处,正冷静地看着他们,目光淡漠,那双眼睛像是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又像是潜藏着风暴的黑暗漩涡,有恐怖的情绪在漩涡中缓慢滋长,像可怕的怪兽,带着漠然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她。 宋依依瞬间瞳眸放大,心跳几乎刹那间就停滞了。 夏侯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刚刚都听到了? 宋依依脑中一片空白。 萧清城这时候才转过头来,像是这时候才现了夏侯策一般,目露惊讶地道:“摄政王,你什么时候到的?” 夏侯策冷冷看着他们,那双眼睛此刻被黑暗晕满,下一刻,他忽然间不一言,转身大步离开,像一只承载了无数伤口的野兽,抬脚离开! 他的脚步重而沉,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她心底一般,隆隆地回音在脑海! 看着他转身离去,宋依依心中忽然恐慌了起来,莫名的恐惧和焦虑让她像是瞬间失去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惊慌地追了出去。 “夏侯策!”宋依依喊着他的名字,冲了出去。 萧清城眸光微冷,停在门前,目中寒光闪烁,带着几分讥诮,几分玩味。 “依依,到底你真的不在意么?还想瞒着我,果然,你刚刚其实一直在骗我。” “夏侯策!”宋依依追着夏侯策跑了出来,夏侯策的脚步极快,此刻已经走出了院子,停在马前,却被宋依依拦在了跟前。 “你听我说,你别走!”宋依依气喘吁吁地伸出手拦住他,“刚刚不是那样的,不是——” 夏侯策抬眼看她,声音清冷,像是凌冽的寒冰:“你是为了镯子接近我的,对么?” 宋依依一愣,眼中有些犹豫,终究什么也无法辩解,低下头,“我,我是有苦衷,阿策我——” “你爱我么?”他沉默了片刻,问道。 宋依依看向他,握住双拳,爱他么? 她眸中有片刻的挣扎,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 她能怎么说,她是不是该把一切告诉他?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的沉默却让夏侯策眸中闪过一抹黯然,沉默像是默认了她根本就不曾喜欢过他。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接近他,其实就抱着不单纯的目的吧? 亏得他以为她对他是真的有感情的,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能够让她爱上自己,什么镯子,他根本不打算给她。 可,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镯子而来,那么,那些讨好接近温柔细语,就只是演戏么? 阳光从云层中隐去,乌云堆积,天际有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一阵凉风袭来,吹得人心寒。 “宋依依,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开了口,声音暗哑,绝然,孤注一掷的决绝。 宋依依心中一震,正要说话,然而下一刻,夏侯策已经飞身上马,转身离去! “夏侯策!”宋依依心中一震,看他跃马离去,忽然间感觉他这一去,两人之间真的要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心中莫名的惊慌失措。 她惊慌地追了上去,脑子热,没了理智,像个疯子一样追了上去。 “夏侯策,你给我停下,停下!”她大声喊着,在他马儿身后追了上去,奈何那黑马的速度极快,瞬间便将她给抛在远处,沿着山脚下的道路往前面奔去。 “你停下,不是那样的,不是——”宋依依徒劳无功地嘶哑着嗓子喊着,空中雷声轰鸣,一阵阵雨忽然从天降落,雨点打在身上像一根根锥子刺痛,让她只觉得无法喘息。 宋依依却仿佛迷了心窍一般追着那马儿往前跑去,她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一切。 雨中,一个少女衣衫湿透,任凭大雨滂沱,像个执拗的傻瓜一样往前追着,可是前行的马儿却仿佛无情至极,仍旧一个劲地往前奔去,头也不回。 马儿冲出了山脚,冲到了官道上,原来,这里外面已经是通往泾县的官道。 宋依依已经跑不动了,却仍旧顽固地追着,眼看着马儿消失在视线中,她脚下一滑,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砰的一声跌倒在大雨滂沱的路上。 雨水灌进了眼睛,疼得睁不开眼睛,宋依依抬起头看到远处已经再不见他的身影,心中的悲愤和绝望带着疼痛袭来,让她一瞬间奔溃了。 那个男人绝情的样子让她绝望了,哪怕她再怎么哀求,他连头也不肯回,再不肯怜惜。 “夏侯策!王八蛋,你不是他,你不是夏澈!你不是!” 她嘶哑着嗓子嘶吼着,跪坐在地上,捂住脸痛哭起来,在这漫天的雨幕中,像个丢失了灵魂的小丑,哭泣,哭泣失去的爱,哭泣自己的天真和愚蠢,哭泣自己的自以为是。 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就像是夏澈的前世,他们有那么多的相同之处,让她总是会迷惑。 夏侯策也有霸道温柔的时候,他对她,一直以来从未如此绝情,她甚至…… 甚至有段时间被他所迷。 可是,今天的一切让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夏侯策怎么会是夏澈呢,她凭什么对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他会无条件地宠爱着她? 他不是夏澈,不是无条件宠爱着她的那个男人。 宋依依,你怎么能这么愚蠢,怎么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换得他的回眸,换得他的怜惜,以为他会谅解你的所作所为? 她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在这条漫长的仿佛无尽头的官道上任凭雨水浇打,天地空无一声,仿佛整个世界,漫漫宇宙都将她抛弃。 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单地存留在这陌生的时空。 直到死亡! 而此刻,小院早已经被人包围住,摄政王的侍卫面色不善地看向萧清城。 萧清城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龙骧军中有人过来保护起了萧清城,毕竟萧清城是嫡系皇室中人。 “我家摄政王呢?”董迟面色不善地问道。 “他,刚刚骑着马走了,跟宋依依一道。”萧清城勾唇,“你们大可以追去,何必在这里耽搁。” 董迟蹙眉,怎么觉得事情有哪些地方不对劲的? 摄政王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就走了? 董迟不及细想,哼了一声,告了罪,让龙骧军的人护送萧清城回去猎宫,自己带着人匆匆骑马追了上去。 只是萧清城给他指的方向不那么准确,他这会心情不是很好,恶劣地戏耍董迟一把。 外面这时候已经下起了雨,得到消息的宣王府侍卫也赶到了,还带来了马车。 侍卫侧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萧清城闻言皱了皱眉,脸色更不好了。 “世子,您受了伤,赶紧回猎宫休养才是。” 萧清城摇头:“不,我不回猎宫了,就说我受了伤要回京休养,你们派人去跟我父王和陛下告个罪。” 萧清城似乎心情不好,上了马车,让人驾车沿着之前夏侯策离开的道路离开。 “人还在那?”马车中,他对侍卫问道。 “还在那,不过,似乎不太对劲。” ——更新,真是累死我了写这章,感觉情绪也要跟着依依奔溃了,我真当不了后妈啊,每次先虐到自己……哭哭。 今日你我恩断情绝(必看) 校园港 正文 回转:无法放开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回转:无法放开她 萧清城凝眉,“走,快点。” 马车加快了速度,此时,雨已经下得小了。 官道上,宋依依茫然失神地坐在泥水中,呆呆地看着前方,浑身被雨水浇灌得冷,脸色惨白洽。 雨小了下来,积水顺着官道两侧的排水道流入两旁的水渠之中,晋国的官道建设得很好,两侧有翠柏苍松,十里一亭,为路人提供送别和暂时休憩的地方钤。 此刻,鸟雀啾啾,在她身边落了下来,宋依依眼珠转了转,转过头看着那只山雀,鸟儿扑棱着翅膀,很快便振翅高飞,消失不见了。 鸟儿可以振翅高飞,离开这里,可是她却无法离开,这里的一切都像囚笼一样把她紧紧锁住。 宋依依心中有些窒闷,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感觉让人疯狂。 可是,她终究要清醒过来,因为,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能够帮到自己。 她抬头看着远处雾蒙蒙的天空,低喃道:“夏侯策,既然如此,那就结束吧。是我傻,之前就不该想接近你得到镯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该……” 她后悔了,刚开始她为什么会想接近他再取得镯子? 还不如一早就想办法,哪怕去偷去抢呢,也不要现在这样陷入感情的漩涡,伤人伤己。 宋依依苦笑了一下,眼神渐渐清明下来,起身,挪动酸麻的双腿,慢慢走到路边的水渠旁,看了看水中的自己。 水中的她,如斯憔悴,如斯可怜,脸上沾着污泥,乌蓬乱,像个疯子一般,这般模样,哪还有一点现代女性坚强自信的风采? 宋依依伸出手洗了洗脸,冰凉的水让她越清醒,她把脚放进去洗去沾满的污泥,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是跑到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候,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宋依依回头看去,便见到不远处两辆马车朝这边奔跑过来。 马车两旁有人护卫着,此刻雨已经停了,官道当年修建的时候就是炕实的,虽然是下了场雨有些泥泞,但是跑起来并不如何费劲。 那些人看着马车便十分华丽,两旁护卫的人也是人高马大,隐约听着里面传来欢歌笑语,马车前一个锦衣男子正纵马驰骋,好不快意的样子。 宋依依蹙眉,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正想问问,还未起身,那锦衣年轻公子似乎是瞧见了她,咦了一声马儿减速停了下来。 这男子一身宝蓝直缀,身上佩玉带金,好不奢华,白白的脸,肤色显得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转动间眼底青,眼窝深陷,面色不很正常,望过来时带着点淫邪的目光,让人瞧着很不舒服。 宋依依蹙眉,这人瞧着便不像是什么好人,她起身,便想离开,那人去打马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位小娘子,怎么浑身湿透一个人在这儿,莫非是在等什么情郎么?” 宋依依一听之下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哪来的狗东西,竟敢过来调.戏她? 这边厢那些人也都赶了过来,马车停了下来,其中一辆马车车帘掀起,露出一个少女的脸来,见这情形,那少女目光扫过宋依依,露出一抹嫌弃的目光,开口道:“二哥你干什么,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过去!” 另外一辆马车里也伸出个脑袋来,却也是个青年男子,跟这蓝衣男子是一样打扮,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啧啧,这是哪家的小娘,怎么一个人落单在这里?” 那人更加不加掩饰,因为宋依依身上衣服湿透了,曲线毕露,那人的目光简直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宋依依恼怒不已,脸色微沉:“滚,我没空理会你们。” 她抬脚想沿着原路返回之前的木屋去,那边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反正,总比现在这群恶心的家伙要强。 “哎,小娘子是去哪?”马上的公子哥儿却不肯放手,见宋依依沉着脸怒的样子,倒越起了兴致,把马骑着上去挡住了她,嬉皮笑脸地道:“小娘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这番狼狈,咱们可以帮忙啊,有什么困难大可以说嘛,公子我可以帮你啊。” 宋依依又好气又好笑,这群白痴哪来的自信,她冷笑一声,此刻目露寒光:“滚,再敢来,要你的命!” 她把袖子中的匕首掏了出来,匕首的冷光顿时反射出可怕的光芒,让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马车中的少女气道:“好大的胆子,你个贱人,敢威胁我们?来人,上去掌嘴!” 宋依依心中恼怒,这些人未免可笑,她好好呆在路边,还敢要来掌嘴,如今她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杀人,就不信他们敢真的怎么样! “谁敢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 宋依依冷笑,负手而立,此刻虽然浑身狼狈不堪,气势却不减,透着一种傲气,让那些人心存忌惮。 马车中的男子似乎还有点儿见识,仔细打量宋依依的衣服很是上乘,有些忌惮,正要说话,那少女却是不依不饶,跳下马车道:“你什么东西,不过是在路上故意等着勾搭男人罢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林子里奔了出来,驾车的人十分精干,马车上打着低调的徽徵,马车旁还有人护卫着,瞧着十分气派。 众人都惊讶地看去,这马车如何从那林子里钻出来的? 马车很快钻出林子停在了官道上,马车前的护卫已经跑了过来,停在两侧护卫。 那少女也惊讶得看去。 却见马车帘子掀起,露出一个白衣公子来,那公子俊美无比,一双桃花眼迷倒春秋,乌束着冠,目光扫了过来,少女顿时只觉得心脏滚烫,几乎整个人要醉在男子的目光之中。 就在她心脏砰砰跳动之中,男子忽然抬脚走了下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走了过来。 就在少女春心浮动,心跳加速,心中甚至开始怀疑这男子是不是朝他们走过来,是不是认识哥哥时,却见那男子停在了宋依依面前,目光温柔,带着几分怜惜:“依依,对不起,我来晚了。” 少女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 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居然认识这个公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你。”宋依依看向他,握拳,沉默下来。 夏侯策终究没有回头,追上来的却是萧清城,这算怎么回事? 然而,他来得很是及时,及时得帮他摆脱了危险,只是,不要以为她是傻瓜! “你是谁啊你?”那蓝衣纨绔子挑眉问道。 “滚。”萧清城薄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目光如刀,如毒蛇,让男子顿时打了个寒颤,长居高位带来的气场让纨绔子几乎无法抗衡,他意识到现在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得罪,退了一步。 “你们是谁?这个女人之前冲撞了咱们的马车,怎么能这么算了!”少女却是不服气,不懂得见好就撤的道理,她不服气这个女人居然能让这俊美的公子和颜悦色,如此温柔。 旁边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萧清城顿时目光不善,这些人居然敢欺负宋依依? 那个白痴纨绔居然敢调.戏她! 萧清城冷眼扫过去,一个眼神,旁边的侍卫冲了过去。 “依依,怎么处置他们,你自己决定。” 宋依依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刚刚有人说要掌我的嘴,那就掌嘴好了,待会再放他们走。算小惩大诫,免得以后还敢为非作歹。” “好,随你,掌嘴!” 侍卫们才不管他们,刀拔出,上前打倒了这些人的家丁,抓了人,啪啪啪扇起巴掌。 萧清城抓住她的手,蹙眉道:“先上马车去吧,你浑身都湿透了,车上有我的干衣服,你先换了,免得着凉。” 宋依依看了眼他们,淡淡道:“打够五十就算了,我不想看到他们。” 这时候几人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纷纷求饶,只是这时候宋依依已经没了仁慈之心,换做不是她,是个普通人,也只有被他们欺负的份。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萧清城勾唇,“听好了,五十下,过后就让他们滚!” 说罢,看向宋依依,见她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湿透,手也是冰凉,脸上终于有些心疼,“这些人就不值得你生气,先去换了衣服。” 他不问她跟夏侯策之间刚刚如何,宋依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莫测,也不拒绝,一言不地上了马车,脱了鞋。 马车里铺着上好的毡毯,踩上去很是温暖,里面还燃着熏香,淡淡香气缭绕。 箱笼里放着几套干净的衣服,都是萧清城的男装,宋依依选了一条月白的换了,她身上的衣服的确湿透了,不宜穿着,不然肯定会病,这时候她也不想再矫情什么。 男装有些大,她头散开,拿了西洋巾静静地擦着头。 外面的尖叫声此刻似乎停下来了。 被打得胆颤的几人听到萧清城说放人,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几人上了马车,让人赶紧离开。 好歹他们还有点眼色,匆忙离开了。 少女哭着要回去找人报复,被那纨绔二哥训斥了一顿,“蠢货,没看到那些侍卫的装束,分明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怎么是我们惹得起的!” 好歹这公子哥在外面也有些见识,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看到他们马车的徽章,瞧着像是王府。” “什么?”少女惊诧地叫道:“难道是个王子么?” 此刻,这些人已经走远了,侍卫们回到萧清城身边,萧清城看了眼马车,走了过来,敲了敲马车,轻咳一声:“依依,我可以上来了么?” 宋依依淡淡道:“随便。” 萧清城挑眉,让人散到两侧,伸出手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顿时怔住了。 此刻宋依依穿着他的衣服,娇小的身形仿佛缩在衣服里面,宽松的衣袍让她显得分外柔弱,月白的衫子,更衬得肤色如雪晶莹。 露出的手臂纤长圆润,此刻正拿着西洋巾在擦着头,半侧着身子歪在马车的软榻上,眉眼淡淡的,此刻的她清丽中透着几分淡漠,仿佛山间晶莹雪,莫名得让人觉得不可触摸。 然而,她这样子慵懒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几分妩媚,几分勾魂,尤其此刻这样私密的模样,穿着他的衣服在他的马车上—— 萧清城心脏不争气地跳了几跳,喉结滑动,在马车上半坐下来。 外面的侍卫问他是否出,萧清城这才开口道:“出。” 马车这才启动往前走去。 宋依依一言不,擦了会儿头,便沉默地抱着膝盖,出神地看着外面,仿佛忧郁得天会掉下来一般。 萧清城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宋依依一直不说话,他上前靠近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板正她的螓首,温声道:“依依,别这样,夏侯策既然不要你,我要,嫁给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宋依依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终于有了变化,几分讥诮,几分冷漠,忽然,她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萧清城俊美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四周瞬间陷入了极度可怕的宁静之中。 “萧清城,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引他过来,你真当我是白痴了?” 萧清城似乎愣了下,大抵没想到她会打他,见宋依依一脸愤怒,他摸了摸脸,竟没有愤怒。 从来没人可以打他的脸,这个女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啊,他就是算计了她。 他勾起唇角,笑容带着几分邪气,抓住她的手,靠近过来:“故意的又怎么样?难道你说的不是实话么??” “萧清城,你个王八蛋!”宋依依只觉得愤怒,她不是白痴,今天的事情仔细想来,漏洞百出,如何还能不想到跟这个男人有关? 就连之前救她的时候,那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她出事的时候遇见的是这个混蛋? “依依,愤怒于是无补,你说出的话何尝不是你本来就藏在心里的话?你真的那么爱他么?不见得吧?其实,你本身想接近他得到镯子本就不怎么可靠。你想要,我有千万种方法帮你,何必非选择最吃力不讨好的办法?我是在替你做最好的选择!” 萧清城开口,侃侃而谈,一副他是在帮她的样子。 这无耻的模样让宋依依气笑了。 “这么说,害我柳心荷算计再出面英雄救美,也是在替我做选择了?萧清城,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苦肉计,你使得还真是好!” 萧清城轻笑一声,“为什么要生气?依依,我的一片真心莫非你还不明白么?你若真的出事,我无论如何也会帮你,如何能让你受伤害。何况,今天你也没有吃苦不是么,我受的伤可是真的。” 宋依依冷笑一声,“总之无论如何都是你对,是吗?” 要不是还想从他嘴里套出镯子能够吸收能量的时间,她恨不得现在上去掐死他! “对错如何,是非如何我不想管。依依,何必伤心,夏侯策能这么离开,证明他也谈不上多爱你,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他可未必能够接受你这样来历奇特的人。何况,跟了我,我凡事都可以为你处理好,镯子也不用你操心,我可以替你弄到手。” 萧清城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宋依依冷冷地看着他,“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萧清城轻笑起来,把脸靠了过来,挑眉道:“真想打我,没关系,这边脸也让你打,怎么样?直到你开心了,好吗?” 宋依依顿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的无耻简直让她都没了计较的精神。 这么无耻不要脸的男人,再怎么样,他也根本不知道羞耻,也根本不能让他难看,只能自己生气罢了。 “我嫌脏手!”宋依依推开他。 萧清城目光闪了闪,在她旁边坐下,拿起手帕,抓住她的手,“来,我替你擦擦手。” 宋依依冷笑道:“放开,我不想理你,现在是在哪,我要下车。” “你不想知道镯子的事了么?我可是知道镯子的秘密。那镯子可是真的有记载了时间,在特定的时候会有特殊的反应,到时候听说能吸收一个世界的能量呢。你真的不想知道了吗?” 萧清城慢条斯理地问道,狭长的眉眼带了几分邪气,勾挑起来淡淡的邪魅。 宋依依目光微凝,“是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得听我的。” 宋依依微恼:“现在是去哪,去京城吗?” “不,回京城还有点儿远,先去泾县,吃点东西沐浴一番,你这样子回去得得风寒了,到了泾县那边,我带你看个东西。” 宋依依蹙眉,看他好整以暇的样子,知道自己奈何不得他。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总不能功亏一篑,得到镯子的消息最重要。 既然夏侯策那里都闹翻了,也不指望再走之前的路,想别的法子拿到镯子,离开这个世界吧。 萧清城,无论你如何想,也永远猜不到我的计划。 离开之后,管你们如何! 她再不想管这些破事! “猎场那边呢?” “我自然会让人安排的,柳心荷他们这次逃不掉的。” 萧清城目露阴寒:“她敢如此算计你,我要她生不如死。” 宋依依冷冷看着他,敛眉,不想再说什么。 毒蛇就是毒蛇,从一开始她就落入彀中,果然,她还是太嫩了,跟这种纵横朝堂的老狐狸比,她根本还是个孩子! 果然,玩政治的,心都脏。 萧清城倒了杯茶给她让她先喝了,宋依依默然无语,一直不肯说话。 萧清城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依依,何必呢,想开点,我又哪点比他差了?” 宋依依淡漠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哪点比夏侯策差了? 这个男人,凭什么跟夏侯策比,凭什么! 宋依依的鼻子莫名有些酸涩。 外面马蹄达达作响,空中云开雨住。 马车离开不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度传来,漫长的官道上,一匹雄壮神骏的黑马甩开四蹄急速奔驰而来,马上的骑士一身玄黑麒麟直缀,整个人已经湿透了,衣服半贴在身上,把贲起的肌肉撑起。 一滴雨水滑落在眉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那双乌黑的凤目此刻风暴蕴藉,他唇瓣紧抿着,整个人仿佛绷紧的弦,下一刻就能爆一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策。 前一刻,他情绪愤怒之下,一气奔跑了很远,任凭后面宋依依追逐,却心寒如铁,不肯回头。 他仿佛被烈火灼烧,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丢下宋依依,他不愿回头,不愿再继续沉沦在这让无法摆脱的感情之中。 更对她的选择愤怒。 他有他自己的骄傲,情何以堪,她抱着那样的目的接近他,那一刻,夏侯策只觉得情绪爆。 女人,是否都如母亲那样,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心机深沉? 哪怕她根本不喜欢他,她也能勉强自己接近他吗? 夏侯策放空情绪,不知道跑到了哪儿,直到前方因为暴雨倒下的一颗树拦住了道路,他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行。 此刻的雨已经小了,他极目远望,一时间竟不知道去何处。 到底习惯了冷静,片刻之后他便意识到刚刚的事情不对劲。 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萧清城参与的,当时他听到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萧清城故意让他听到的吧? 那个家伙的武功,怎么会他靠近还没察觉! 只是,明明知道是算计,然而萧清城还是成功了,因为那些话,分明就是宋依依自己亲口说的,且,她根本无法辩驳。 既然不爱他,又何必要解释什么。 解释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他么,又有什么必要! 夏侯策握拳,可是,他对那个女人,偏偏无法就那么绝然地忘情。 就在此刻,后方两辆马车奔来。 因为被树挡住,帘子掀起,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快点过去把树挪开。” “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碰到淋成落汤鸡的女人就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疯子,害咱们倒霉挨打——”马车里少女骂骂咧咧地叫道。 夏侯策陡然一愣,猛地回过头来。 他们说的是…… “你们碰到的是谁?”他终究沉默片刻之后上前问道。 “关你什么事,哼,怎么,你也跟那个小贱人有关系?”少女骂道。 夏侯策一拳砸在马车上,“说!” ——阿策没那么绝情的说,求月票! 回转:无法放开她 校园港 正文 秘密:虚以逶迤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秘密:虚以逶迤 纨绔子吓了一跳,天爷,今天怎么净碰到疯子,不关他们的事啊! “碰到了,就是在那个林子旁,她浑身湿透了,我们好心过去问,她不肯接受帮忙。” 纨绔子只想打了他走,夏侯策握拳,深吸口气,转身上马,该死的女人洽! 他忽然策马扬鞭往回奔去。 他放不下,让她一个人就呆在那里,太过危险,他要回去,不管她如何,即便是恩断义绝,把她交给宋家,便算他做到仁至义尽了钤! 夏侯策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策马奔回去,直到终于停在之前宋依依他们停留的路边。 然而,此刻只有马车车辙的痕迹,再没有旁人,没有宋依依。 夏侯策停下马,张望了片刻,寻找了片刻,没有看到人。 他脸色沉了下来。 宋依依呢? 难道她刚刚已经离开了? 夏侯策握拳,马儿打了个响鼻,踢着蹄子。 四周只有之前留下来的马蹄和车辙痕迹,再不见其他。 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夏侯策骑着马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宋依依——她真的走了? 夏侯策看着四周,一时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林子里有脚步声传来,董迟带着一群人追了出来,身上很是狼狈不堪。 这些人都是之前匆匆赶过来的,他们被萧清城指点了错误的方向,好半天才现不对劲,董迟立刻带人出来,这才顺着这条路往这边追出来。 这边刚出来,便见到了夏侯策。 “王爷!”董迟急忙赶过来,跪下认罪:“属下该死,没有随身保护您。” “看到宋依依了吗?”夏侯策转头略带着几分压抑地问道。 董迟诧异地回道:“宋小姐不是跟您走了么,之前萧清城这么说的,不对,那人肯定是骗人的,当时他还给我们指了错误的路,害属下这时候才找到您。” 夏侯策敛眉:“萧清城呢?” “属下回去问了,萧清城从这边离开,说是回京去了。” “回京?”夏侯策敛眉,“这么说,他刚刚从这里走了是么?” “应该是,属下并不很清楚。不过王爷,宣王世子未免太过可恶,对了,宋小姐呢?” 夏侯策握拳,这么说,宋依依很可能是被萧清城给接走了是么? 否则的话,她如何能突然就不见了,时间也不算多久,这里的马车车辙痕迹,也让他确定了这一点。 他来晚了么? 他的目光忽然扫过四周,终于在周围看到一双丢弃的鞋子。 那是宋依依的,鞋子沾满了污泥,像是被主人给丢弃在沟渠边上。 夏侯策猛然一震,心中忽然就是一阵闷疼。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沟渠边把鞋子捡起来,鞋子里面有污泥砂石,还有些血迹,像是之前磨破了脚导致的,这双鹿皮小靴子虽然材质好没有破,但也已经不能穿着了。 看着这双鞋子,夏侯策仿佛瞬间便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宋依依在他身后追逐的身影让他瞬间有些窒闷。 那个丫头执着的模样,执着地追着他,就为了跟他说个理由么? 她想说什么?今天的一切,哪怕是算计,可终究彼此间的裂痕造成了! 他想去问她,问她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这一刻,这种冲动渐渐散去。 宋依依,你到底想要什么,镯子,又为何接近? “王爷?” 夏侯策敛眉,把手中的鞋子洗干净,放在马儿的背囊中,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走吧。” “啊,不找宋小姐了吗?”董迟迟疑地问道。 夏侯策淡淡道:“自然有人送她回去,我,管不得,也不想管。” 说罢,他转身扬鞭离开。至于这次的事情,萧清城参与的,别以为就这么算了,跟宋依依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萧清城以为就这么能成双成对,休想! 男人仿佛沉默的野兽,瞬间奔驰远去,徒留下一地血煞之气。 身后众侍卫追了上去:“王爷去哪,我们现在回猎宫吗?” 夏侯策淡淡道:“不回了,让人把柳心荷和夏侯家的人带走,回京审问!” 他此刻已经没了回去的兴致,那个地方已经让他再不想去。 乌云从天空慢慢散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天际太阳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阳光普照。 泾县,是京城周围的县城,也是晋国皇陵的所在地,传闻这里风水极佳,晋国历代皇帝都把皇陵建在此地。 行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泾县县城,前面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马车不多时停在一座客栈前。 客栈地方不大,但干净整洁,里面没有别的客人,已经被包了场。 马车停下,萧清城下了马,伸出手:“依依,来,我扶你下车。” 宋依依冷冷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伸出来的手,自己从马车上要下来,萧清城挑眉道:“你没穿鞋,要不我抱你上去?” 宋依依哼了一声,直接赤脚跳了下来。 反正这客栈也没外人,她只穿着袜子就下来了,掠过萧清城走进客栈去,小二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才上前迎接。 萧清城空了的手收了回来,笑吟吟地看过来,黑眸微眯,没有半点不快,旁边的人却已经有些变色了。 “上房准备好了么?”他上前问道:“准备沐浴更衣。” “回贵人的话,都准备好了。”小二拘谨地道,:“都在楼上,最左边的天字号是给这位小姐的,贵人您的在右边。” “嗯,下去吧。” 萧清城便转头看向宋依依,“依依,你先去沐浴,我让人去给你买些女子的衣服鞋袜。” 宋依依一言不上了楼,进了屋,见果然准备好了,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世子,这——”旁边的侍卫有些恼怒的样子。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道:“不必说什么,本世子乐意,女子有点脾气挺好的么,这个丫头倒真是个小辣椒,这脾气,我喜欢。” 侍卫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难道人真的是犯贱么? 宋依依在浴室中洗漱了一番,热水滋润了她的身,身体渐渐暖和了,然而心却是凉。 她趴在浴桶中,之后她该怎么办? 萧清城这个贱人今天算是把她给耍了,偏偏此刻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掌控她想知道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跟他闹翻,否则的话—— 宋依依咬住嘴唇,目露寒光,“萧清城,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让你知道算计我的代价!” 以为强取豪夺就能得到她? 做梦! 沐浴片刻,她起身擦干头,这时候外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说送衣服来了。 宋依依让她吧衣服放进来,见得是个小丫头,怯生生的放下便离开了。 宋依依拿起衣服一看,见是套玫瑰紫海水镧边的纱衫,内中梅花飞雪的圆领对襟衫,翡翠绿的挑线裙子,还送了里衣亵裤,看起来都是新做的,全身的配饰都弄好了。 宋依依只看一眼嗤笑一声,萧清城啊萧清城,真不愧是心细如,这种质地的衣服,岂是随便街上买得到的,他倒也还真用心,什么事都考虑好了! 宋依依换了衣服,擦着头,这时候外面再度传来敲门声。 “依依,我能进来么,给你送点姜汤。” “进来。” 萧清城这才推开门,进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个托盘,上面托着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放在屋中圆桌上,朝她看过来,眼睛一亮,笑着打量一番道:“我没看错,你穿这身果然好看呢。” 宋依依嘲讽道:“世子可真是费心了,这么短的功夫还能找到这么好看的衣服。”萧清城仿佛没听到她的嘲讽一般,轻笑道:“依依,我对你一贯用心啊。难道这不是应该的么?” 宋依依蹙眉,哼了一声,扭身到桌边把姜汤端起来趁热喝了起来。 她不想跟自己的身体作对,若是不小心病了可就麻烦了。 萧清城在边上坐下,他也洗漱了一番,此刻换了身衣服,坐在她旁边,湖绿的圆领袍衬得这男人越显得玉面朱唇,好不倜傥。 “慢点喝,别烫着了,我怕你着了风寒,要不待会便喝完睡下汗才是。” 宋依依喝完姜汤,浑身热,她抬眼看着萧清城,沉声道:“说吧,你之前非得让我到这边来,现在能告诉我镯子的事情了吗?” “镯子的事情我早晚会告诉你的。不过依依,这件事我来替你办不就好了么,你没必要辛苦自己。” 宋依依却道:“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来插手,你只要告诉我那镯子什么时间会有异常就好。” 萧清城打量着她,却没立刻说话:“依依,我很喜欢你这般自信,但是,有些时候,女子又何必这么倔强呢?把事情交给我,只要乖乖地等着就好。” 宋依依嗤笑起来。 “我向来没有等别人的想法。萧清城,这点就不必再说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若是你不肯说那就算了,我这便离开,反正,便是我拿不到镯子死了又如何。” 说罢,她起身便要离开,萧清城见她如此,忙伸手抓住她的手,无奈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说不告诉你么?坐下,难道我舍得你出事么?” 宋依依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坐下,喝杯茶,我慢慢告诉你便是,你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泾县么?” 宋依依蹙眉,见萧清城好整以暇地拿着茶盏倒了茶给她,她问道:“为什么?” “泾县是皇陵所在,也是当年陨石天降的地方,后来此地便成了高祖,世宗的皇陵,连太祖的陵墓也迁了过来。” 宋依依一听,便坐了下来,“怎么,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特别么?” “自然是特别的,当年有高人卜算那陨石和玉石,便以此构建大阵福泽后世,当然,皇陵要落在此地,福泽后代了。” 宋依依吃了一惊,难怪,原来还有这桩秘辛。 “那你带我来说要看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东西。” 萧清城说着拿出一块保存完好的皮卷来,打开来看,见上面是一副地形画作,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是皇陵的构造地形图,从这边的山上俯瞰,可见如此,你仔细看能现些问题。” 宋依依诧异,接过来仔细一看,便现那果然是地形构造的图,上面标记了三代帝王的皇陵和陪葬的皇陵所在,周边还存留了给后代帝王的地方。 仔细看起来,似乎其中有些玄机,这图的构造仿佛是一颗星辰,还是六角的星辰,仿佛便是一个风水大阵,布置成一个福泽后世的阵法。 宋依依吃了一惊,这工程如此浩大,历经几代帝王,建造下来,如今已经算是基本完工了,再后代的帝王只要按照之前定好的位置安葬就行。 皇陵占地极广,整个泾县大半被占据了,凿山为空,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设成。 “你让我看这种秘密做什么?” “你是我的表妹,自然也算是皇室的人,这些事你知道了便罢,也是无妨,何况阵法也不可能破坏,许多人即便知道也是无用。”萧清城笑了一声。 “那这跟镯子的事有什么关系?”宋依依隐隐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说不定能够得到她最需要的线索。 “传闻这个阵法有独特的功能,似乎能沟通天地,不过皇陵重地,你不可能进入。” 宋依依瞳眸微缩,什么,难道这里能够让她传送回去? 她心脏剧跳,萧清城不可能知道她穿越的事情,这么说,她觉得这事儿多半有些靠谱。 可是—— 想进入皇陵,怎么可能呢? “不过宫中似乎也有这么个地方。”萧清城忽然道。 “什么,是什么地方?” “御花园啊。”萧清城笑道:“但我只是听闻罢了,那不过是当时的一个仿品,是高祖皇帝想沟通上天,不过也未曾见得什么神迹,只留下那个观天台还留存着。” “观天台——”宋依依握拳,说不定,那里就可能让她回去,只要拿着镯子在特定的时间,在这里,说不定她就真的能够回去了! 因为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羽毛球,也是在御花园上空出现的! 难道,真的是那里? “不过,依依,难道你真的能沟通你来的地方么?我很好奇呢,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宋依依敛眉,看向他:“我说我是从天上来的你信么?”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我都把这么隐蔽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还不肯说么?至少你也告诉我,你打算拿镯子做什么吧?” 宋依依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镯子关乎我的性命,若是没了它,我便生不如死。当然,如你所言,若能吸取些能量自然是好的,我其实跟原主并不怎么契合,时间长了,说不定灵魂身体不合,身体会虚弱下去,会死。现在只因为我跟夏侯策接触,摸过几回镯子才没事。” 宋依依胡扯着,眼睛也不眨地说起谎来,这话说得信誓旦旦,连她自己都有点相信了,完全合情合理。 这理由,为什么她之前没想到? 反正她跟萧清城都是虚以逶迤,不过是想骗他把镯子的秘密说出来罢了。 如果说她要借着镯子回去,萧清城肯告诉她吗,别开玩笑了,他肯定不会告诉她!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不肯跟夏侯策说实情的缘故,说了夏侯策接受不接受且不说,她不是傻子,感觉得出他的感情,她若是真的说了,夏侯策真的能够那么大方地把镯子给她吗? 她要跟他退婚,他如今都不肯,一定要把留在身边,她不敢赌,她怕他会把镯子藏起来,甚至毁了,那她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庸人自扰,愚人自娱,若只是交易,从一开始就该分清,哪怕用利益交换也罢,总比现在这样掺杂了感情的好。 宋依依现在想明白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萧清城怔了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他面色微沉,有些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回答,跟他的想法显然有些出入。 他还以为她是…… 会死? 只是,本身不是原来的灵魂,进入别人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他不敢保证,这话怎么听着都十分合理,萧清城一时有些震惊,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但宋依依的目光很是认真严肃,看不出半点作假,她本身并不是什么擅长说谎的人啊,难道真的如此? 他却不知道,宋依依对这个可能也有些真的觉得可能,她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没后遗症,也许说不准什么时候原主醒过来她就不在了呢? 而且经过之前的事情,她已经知道面对这个狡猾如狐的男人,必须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对付他,否则的话,一定会被他识破! 宋依依此刻早已经催眠自己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见他震惊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着急,一定要现在就把镯子拿到手,等不了成亲?夏侯策他说今年没有成亲的打算,我可等不了……到时候我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了……” “你——”萧清城见她眉眼带了几分凄苦,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面色复杂:“所以你之前一直接近他,就是想得到镯子延命?” “是的,而且起码我偶尔能看看,能摸到镯子,那样对我也有好处。”宋依依越演越顺畅,她此刻仿佛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半点作假。 她带了点愤怒地看着他:“若不是因为今天你做的事情,我怎么会跟他闹成这样,现在我也失去了触碰镯子的机会,萧清城,你说我能怎么办?真以为你喜欢我我在乎吗,命都没了还有空管这些?” 萧清城被她一番怒斥,脸色有些阴沉下来,面色阵青阵白,目光复杂,他的大脑在思考,之前的事情和之后的事情。 宋依依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她的所作所为,之前的行为怎么看着都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的确,跟夏侯策在一起,是她最好的选择,毕竟夏侯策拥有那个镯子。 他伸出手,把她拉进怀中,“依依,若是如此,我会帮你,那镯子我一定帮你拿到手。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看着你出事的。我还想你一直好好的,嫁给我呢。” 宋依依冷笑道:“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你要怎么弄到镯子,今日事后,夏侯策绝对会把镯子藏起来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的,依依,你不要太倔强了,这样的事情你一个人如何承担呢?我的办法比你的多多了。”萧清城温声道。 宋依依敛眉,“不,我要自己取,何况,镯子取回来之前,我还要做点准备,这些,最好是我自己动手。” “依依,你爱夏侯策么?若是你没事了,想嫁给他么?”萧清城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忽然问道。 宋依依挑眉看去,他问的话题其实无解。 她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离开,又谈什么嫁给夏侯策。 “不,我不傻,萧清城,历代哪个当摄政王的会有好下场的?我不能让家人陷入危险。” 她开口,像是叙述无关紧要的事情。 萧清城一怔,眸光闪烁,片刻之后却低笑起来,带了几分赞扬:“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依依,你这份见识,当真是许多女子不及的。你说得没错,夏侯策,他早晚会完蛋的,我们萧家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宋依依眸光微寒,果然,萧清城的看法跟小皇帝的看法,其实应该没多大区别吧? 自古以来权臣有几个好下场的,除非犯上作乱。 宋依依蹙眉,把这种烦乱的思想抛下,冷笑道:“过河拆桥是你们萧家的习惯么?” 萧清城凉薄地勾唇,无情地道:“依依,这是朝政,你不懂,谈不上什么过河拆桥,不过是帝王心术。” ——更新哈,思思微博上置顶的微博有本文的一个小番外哈,各位欢迎去围观。另外说下,目前的情况不会太久的,宋依依跟夏侯策之后还是要和的。,另外夏侯策也不傻,这么安排是为剧情进展到今天这一步。过后更精彩。 秘密:虚以逶迤 校园港 正文 惩罚:断子绝孙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惩罚:断子绝孙 帝王心术,呵,她自然是不懂。 所以,现在,小皇帝她也看不太明白了,那个少年曾经还很纯真,但是将来呢,他会跟夏侯策生矛盾吗,会互相以杀死对方为任吗?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活命,萧清城,告诉我,具体的时间,我需要镯子。洽” “好,我可以告诉你。”萧清城从袖中翻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内中放着一张泛黄的纸张,“这便是最可能的时间。钤” 宋依依心跳砰的一声加快,她伸出手把纸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去。 上面记载了一行字,某年某月有陨石天降于泾县密山,地陷大坑,大火焚烧了周围树木,当夜被人现。 上面记载的时间具体到了时辰,是钦天监估算的,后面则记载了雕琢的玉器成型的那天,据说当时有宝光生辉,直通上天。 玉器成型的那天,不就是九月初一吗? 宋依依猛然想起自己在镯子上看到的日期,那上面的日期,难道就是这个? 她抬头看向萧清城:“能确定么?” “不确定的东西我会告诉你么?说起来,这日期是赶巧了,当年恰好是闰五月的第二个月,要多少年才能碰见,偏巧今年就是闰五月。” 宋依依一怔,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年的确是闰五月,下个月还是五月,这倒是极其少见的,多年也难得能见到一次的。 难道,老天爷也在帮她? 若是到时候能得到镯子,然后她完全可以尽快找机会回去。 宋依依问道:“那,真是一定要在御花园那里才有作用么,毕竟我也不太可能能去那边呢。” “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阵法布置颇为麻烦,你若是能在别的地方布置了,也说不准有用。” 宋依依敛眉,她当时穿越的时候是在宋家,宋家那里到底是不是虫洞也未可知。 或许可以先试一试。 “你知道布置的办法吗?” “这个,要去询问一些高僧了,这种东西,即便知道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布置得起来的。”萧清城说道。 高僧? 宋依依想起她认识的一个高僧来,她认识的人中不就有一个吗。 佛子。 “好,我知道了,希望你没骗我,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萧清城眸光闪了闪:“我为何要骗你?依依,不要想太多了,我可是真心为你好的。” 宋依依哼了一声,该问的都问了,剩下的也只有具体的时间准备弄到镯子然后想办法回去。 她起身把东西收起来,道:“该说的都说了,萧清城,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呆着了,回京去吧。” 萧清城玩味地道:“这就要走,我看天色也是不早了,现在走的话,是赶不上京城城门关闭了,不如在这里过一晚,明早再回去就是了。” 宋依依淡淡道:“不必了,到时候若是没赶上就在城外客栈住下便是。我不想呆在这陌生的地方。” 萧清城起身,走到她面前道:“依依,你这样,是想过河拆桥么?” 宋依依蹙眉:“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有过河拆桥的想法。” “那你这是急着摆脱我么?”萧清城挑眉问道。 “我只想早点回京城,回家,之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工夫耽搁,你要知道,耽搁一天我自己的命可是要跟着出问题的。” 萧清城见她如此说,目光微眯,半晌忽然道:“罢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当然不能耽误你的要事。” 宋依依这才缓和了些,勉强露出点笑容,道:“刚刚的事情我也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记着,将来自然会报答。” 萧清城勾唇,靠近过来,“依依,你要怎么报答我,嗯?” 宋依依挑眉:“你想怎么报答?” “嫁给我,就是最好的报答。” 宋依依低垂下羽睫,眼底潜藏着几分冷漠。 嫁给他,做梦呢。 她如何可能嫁给这厮,真的能拿到镯子,确定回去的办法,她才不会留下。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便只有往前走。 “那要看你做得够不够让我动心。之前的事情让我的印象很不好,萧清城,你若是真想追求我,就别玩什么阴招,我不觉得女人会喜欢这一套。” 萧清城眸光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想看穿面前的女人一般。 女人喜不喜欢,往常他才不会关注。 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他,何时他要花费心思讨好女人? 阴谋诡计,算计或者真心,只要他想要的,从小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如此这般,他从未操心过。 偏偏,在宋依依这里遇到了铁板。 这个女人不像他认识的其他女子,有脾气有想法,来历神秘,偏偏对他而言,就是无法不被她吸引,好像罂粟一般让人迷恋。 真是怪了,为何,从这个女子来到这世界之后,他就对她多了关注,直到如今,便连阴谋诡计都用上,不过是想得到她。 萧清城看着她,是否得不到的就是最好,还是他真的是因为太容易得到,如今遇到了挑战? “依依,我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不过,那要在你跟夏侯策退婚之后了。” 萧清城勾唇,是不是阴谋诡计又怎么样,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不就足够了么? 管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宋依依嗤笑一声,淡淡道:“说这些没用,先回京城吧,之后的事情再说。我想经过今天的事情,大抵夏侯策也要提出退婚了吧。” 那个男人那么绝情地离开了,以他的脾气,恐怕会很快就去退婚吧。 知道她的目的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继续接受她呢? 怎么想来这都几乎不可能。 宋依依一时有些黯然,转身收拾了东西,便要准备离开。 “我让店家准备些吃的,待会马车上用些。你也不用太着急,事情本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萧清城出来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便让人准备好了车马,店家做了些饭点给送上了,宋依依披上披风,跟萧清城一道离开了。 此刻天际已经放晴了,早已经是下午时分,天色渐渐要黄昏了。 车马上路从泾县离开,从原路返回了一段路,从岔路口,往京城方向去了。 宋依依此刻心情极度的冷静,随便吃了几口送上的馄饨和菜,便放下了。 萧清城见她也没吃什么,蹙眉道:“是不合胃口么?” “中午吃多了。” 萧清城轻笑起来,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那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依依,你既想感谢我,倒不如给我做顿饭来得实际。” 宋依依敛眉,人人都要让她做饭,她做的饭菜莫非是加了罂粟,有那么好吃么? 她自知不是如此,以前她给夏侯策送饭,现在,之后怕是再不用了吧…… 之前他还说把摄政王的俸禄交给她,让她做饭,就当是给的薪酬,可出了这事儿,这些想起来,都跟笑谈一般,带着可笑。 他们之间现在有如鸿沟,再无什么可能了。 “王府的厨娘手艺不好,你可以炒掉他们,我没心情给谁做饭了。” 宋依依凉薄地道。 萧清城拧眉,“怎么,可以给夏侯策做饭,就不能给我做饭么?” “当初也只是为了讨好他罢了,我不喜欢做饭,太累,而且接下来我还有事情要办,也没时间。你若真想吃什么,回头我让自家厨子照我的方子给你做点送去。”宋依依勉强道。 现在还不想跟萧清城闹翻,她便选择如此做。 萧清城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淡淡道:“好啊,这样也好,我也舍不得你太累。” 过后,二人便没有什么像样的交谈。 宋依依假寐,萧清城拿了本书看着,欲速则不达,他倒是深知此事,便也不想过分逼迫她。 只是那书页看了半晌都没有翻动,萧清城的目光早就已经沉浸在思绪中。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西下,等他们赶到京城的时候,城门快要关了,赶在最后终于进了城。 萧清城把她送回太平侯府,将下车前道:“你放心,你父母那边我早已经安排人去说了,让他们安心。出了这事,狩猎是猎不成了,他们只怕明日便要回来。” 宋依依颔首,“那就谢了。” 说罢,她便下了马,萧清城叫住她。 宋依依回眸,看到车旁的男子玉树临风,当真是倜傥潇洒,此刻正带着笑意看着她:“依依,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么样?” 萧清城叹了口气,“罢了,只想跟你道个别罢了,你回去且不要想太多,若是真的风寒了,赶紧请大夫看。”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晚安。” 宋依依没想到他又是交代这些,敛眉道了别便回了太平侯府。 侯府的人也没想到宋依依这时候竟然突然回来了,送她回来的人还是宣王世子。 门房把宋依依迎进门去,萧清城看她进了门,笑容隐去,目光犀利如刀,旁边的侍卫上前道:“世子,现在回王府么?” 萧清城淡淡道:“先不回了,去别院,叫无忧过来。” 说罢,他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离开,朝西城别院去了。 太平侯府里此刻主人家都去了猎场,宋依依回来,家中人很是吃惊。 宋依依回了房间,让人不要来打扰,换了自己的衣服,对照之前从萧清城那得到的纸张,拼凑自己需要的东西。 “玉镯子,先拿到它再说别的,至于阵法我可以问问佛子,他自己本就道法高深,说不定知道,若是不知道肯定也认识很多高僧。到时候先在宋家这里试一试。” 宋依依在纸上写写画画,列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最近的时间自然是下个闰五月,她不想等得太久了。 闰五月十五日,正好是月圆之日,传说中不都说有什么特别的功能么? “现在最关键的是从夏侯策那把镯子拿到手,他是一直放在书房的,可是那里现在都是戒备森严,还有各种机关,想得到可没那么容易。” 要是让萧清城去做或许他能找到办法也说不定,但是…… 谁知道那厮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动了什么手脚,她不敢去赌。 “还是我自己去取,只是到底要怎么接近那里,去偷,去抢?还是暗中潜伏?” 宋依依嘀咕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此刻,猎宫中也是一片黑暗。 自从下午众人找到了萧清城回来之后,带来消息说宋依依没事了,萧清城受了点伤,现在回京城了。 只是,一直未见到宋依依跟摄政王的踪迹,众人还以为摄政王跟宋依依去干什么了呢,说不定安慰未婚妻也说不准。 宋家的人也是莫名其妙,摄政王这是带着依依离开了,不是依依出了事吧? 直到黄昏时分才得了消息,说是宋依依和摄政王都回京了。 摄政王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要把柳心荷等人送回京城审问。 刘氏一听坐不住,当即想回京,若非是天色已晚,回去肯定进不了城,便真要走了。 太皇太后把刘氏等人叫去安慰了一顿,说宋依依是个福星,逢凶化吉,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修远苦笑道:“这孩子净给我添乱还差不多,我可是不敢指望她能好好的了。” 刘氏一听顿时不满了,哼了一声:“这次的事莫非能怪到依依头上么,分明是有人故意害她!” 窦太后见他们夫妻二人马上要吵起来,也是无语:“行了,别吵了,你们也别担心了,既然回京了自然是没事的,等明天就回去吧,出了这事,这狩猎是猎不成了,早些回京,哀家也不想呆着了。” 林太后劝道:“母后,且放宽心,正因为如此,最后的狩猎献祭还是要办的,要向上天祈福。” 窦太后没好气地道:“行了,我能不知道这个么?” 说罢,赐了些东西,让宋德清和刘氏先回去了。 刚出来,便碰到小皇帝。 “陛下。” “嗯,太平侯,表姐真的回京了么,她无事吧?”小皇帝关切地问道。 宋德清对小皇帝这声表姐很是惊讶,按理说,其实关系很远了,小皇帝能愿意叫宋依依表姐,可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如今我们也不甚清楚,想是既然回了京,应是无事,之前也审问了那些匪徒,说依依并未受伤。” “那就好,此事朕一定会严查,猎宫竟涌出此刻,决不能姑息,一定要给表姐一个交代!” 小皇帝认真地道。 “谢陛下。” 二人寒暄几句这才离开,刚巧在上林宫门口碰见宣王,宣王行色匆匆,此刻看到他们夫妻二人,顿时哼了一声,抬起袖子甩了一下,冷声道:“宋德清,记得回去管好自家的女儿,别没事跑出来祸害人!” 说罢,宣王面色不善地扬长而去。 “呸,你说什么!”刘氏气得差点跳脚,被宋德清拦住了,急道:“站住,你难道想在这边打架不成,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刘氏怒道:“他个老匹夫什么意思,什么祸害人,真是可笑,难道这事情是我女儿想遇到的么,又没让他儿子救,怎么他儿子金贵了不起,我女儿就不精贵了?” 宋德清拉她离开,蹙眉道:“说这些没用,宣王不过一时气话,这事不管怎么说是宣王世子救了依依,听说还受了伤,人家有这份恩情,被宣王说几句又算的了什么。” 刘氏张了张嘴,恼道:“呸,那也是他儿子的恩情,关他甚事,我瞧他家清城比他强多了。” 刚回到西园,便看到夏侯策派来的人正安排人准备送回京城去,倒是柳心荷,因为之前受了肩上一剑,失血过多还昏迷着,大夫说她这么颠簸回京城,肯定没命,便暂时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都带回京城去了。 刘氏上前问了问自家女儿的情况,侍卫摇摇头:“属下不清楚,未曾见宋小姐的面。” “怎么,不是摄政王送我女儿回京的么?” “属下未曾见到。” “这是怎么回事,那依依是怎么回去的?” 刘氏一脸迷惑,偏偏这时候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出了,不多时便离开了。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柳心荷,要我说,这次她死了才好!”刘氏恼道。 “娘,她现在是受了重伤,还没醒过来,天知道她能不能醒过来,哼,这种人,活着也是罪过。” 谢明珠一边哄着小女儿一边道。 “也不知道依依是怎么回事,之前她跟萧清城在一起,难道是生了什么?”刘氏心中迷惑,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不会真是这样吧? 任她如何猜测,也不知道宋依依此刻跟夏侯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犯人被连夜带回了京城,晚上入了城,直接送去了摄政王府。 夏侯策此刻已经沐浴更衣重新换了身灰金色的道袍,面色更比往常冷峻。 他此刻正在把玩着那只宋依依梦寐以求的镯子。 镯子在烛光下散着闪烁的迷人光芒,他眸中阴暗涌起,握住镯子的力道收紧,一瞬间有捏碎它的冲动。 没了这个东西,便没了烦恼,从此之后跟她之间也不再有什么牵连。 偏偏他手用了几次力气,终究还是无法下手。 这镯子于她而言如此重要么,到底是能做什么? 夏侯策凤眸微眯,沉默片刻,终究把镯子收了起来。 “王爷,那些犯人押回来了,正在审着。他们该召的已经招了。” 夏侯策把镯子收了起来,藏好,起身走了出门,“过去。” 余仲卿这时候还在闭关,他并没有打扰他,哪怕此刻他很想跟好友谈谈自己的想法,却也不想打扰对方的修行。 不多时,夏侯策去了地牢。 这里是摄政王府私下准备的地牢,专门审问关押一些人的地方。 夏侯策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不多时便到了刑室。 刑室里的刑具散着寒光,里面被押着审问的人面如土色,似乎刚刚被招呼了一顿,空气中有血腥气传来。 “王爷,他们该说的招了,不过属下听他们说的话,这好像还跑了个人,冬梅。这女子似乎之前参与了许多事情,这件事总感觉跟她有关。” 夏侯策看了眼被刑讯逼问的人,“供状呢?” 属下把供状交给他。 夏侯策看着上面审问的一条条供状,目光渐渐眯起,周遭寒气毕露。 那上面是这些人承认的想法。 夏侯康联系的他们,说要做一票大的,然后事后分他们钱财,还能够得到夏侯家的庇护,将来夏侯家还可以让摄政王罩着他们。 夏侯康一个纨绔,能许的东西不多,也不过就是这些罢了。 之后如何联系,如何接头,确定了地点,然后柳心荷如何行动吧人引来,当时的情景全都口述出来,夏侯策的目光时冷时怒,看到那些人说要非礼宋依依,宋依依抵抗宁肯死的时候他心中杀意顿现。 敢妄想他的未婚妻—— 哪怕是他跟她再如何,也不允许旁人如此欺辱! 再看到后来冬梅的几次救场,萧清城的出现,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宋依依呢,她入彀了吗,她被萧清城骗了吗? 她当时说出那段话,是萧清城故意让她说出来的么? 夏侯策敛眉,沉默不语,暂时,他还不想见她,只想冷静冷静。 当时说得那般绝情,此刻他忽然觉得,他对宋依依,也有很多的不了解。 她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 她身上越是神秘如迷雾,越是让他想探究。 看完供状,夏侯策抬眼打量着几个人,冷声道:“把他们断子绝孙,本王不想看到这几个东西,别要了他们的命,暂时还有用。”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断子绝孙? 身后的男人们对视一眼,这是要阉了他们? 身为男人,自然明白夏侯策的心情,毕竟未婚妻出事,怎么能放过他们。 _更新\(^o^)/~我说大家不要太着急,等后面就知道我这么安排的原因了. 惩罚:断子绝孙 校园港 正文 权力与美人我都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权力与美人我都要 而此刻,同一片天空下,萧清城也正在跟白无忧谈论今天的事。 “你真的要这么做?清城你是真心的?” 白无忧疑惑地看着他:“你真的对宋依依动心了吗?要知道,她毕竟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你父王能同意这事吗?洽” 萧清城把茶端起来,尝了一口,面色淡淡的,“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她跟夏侯策退婚之后也不能嫁人了吗?我父王是不是同意,跟我是不是乐意,不是一回事。钤” 白无忧摇了摇头,清隽如风的男子此刻也带着几分凝重:“我知道王府的事情你说了算,不过,宣王毕竟是你父亲,你最好不好跟他闹僵为好。今天的事情,之前我并不知晓,你费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的什么?” 萧清城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只因为宋依依的秘密若是说出来未免惊世骇俗。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要跟白无忧说一声,只因为他心中仍然还有迷惑。 “无忧,宋依依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看?”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如此问道。 白无忧沉默了片刻道:“宋依依,她,给我的感觉就是神秘,多才,这个女子的一切都很神秘。让人感觉摸不透,她跟其他的女子似乎又有些不同之处,她看着你的时候总觉得——” 他顿了顿,找了个形容词:“平视着你,不躲闪,也不害羞,不卑不亢。对,就是这种感觉,在女子中这样的人很少。” “不错,宋依依的确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子,否则她能做出那些奇事么?这样的女子,你为何觉得她不值得我出手?本是世间难寻,我为何不能得之?今日之事,不过是个离间之计,让她认清自己该走的路罢了。” 萧清城起身,负手而立,“无忧,我的想法你已经知道了,再者,她跟夏侯策退婚也罢,到底对我而言没什么坏处不是么?” 白无忧敛眉,云淡风轻地一笑:“真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想法,我常以为,你这般性子,多半不会为女子驻足停留的。不过,我瞧宋依依是个性子倔强有主见的女子,怕是强硬未必她能接受。” 萧清城挑眉:“女子所喜不就是那些么,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再者,我又哪点比不得夏侯策了?” 白无忧笑着打量他,湖绿的纱衫将他衬得越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只是摇头叹道:“清城,你真懂女子么,并非你好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的啊。” 萧清城哼了一声,自负道:“便是她真的喜欢夏侯策,我也能让她变心,我萧清城莫非连个女子也不能弄到手么?” 萧清城十分自信,实在他从来走得太顺利。 “权力,我要,女人,我也要,谁说不能两全其美?我什么都要,无忧,你明白么?” 萧清城几分自信地说道。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只要用了心思,早晚能把宋依依给弄到手,执掌大权跟分心恋爱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么,他从来不觉得需要割舍。 白无忧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要拭目以待了,我总觉得,宋依依不是那么轻易能让你如愿的女子。” 萧清城不置可否:“那你就看着便是,不过我要找些佛法大师,你可知道无上大师,最近是在何处么?” “无上大师?他似乎前阵子去龙门那里观摩石窟壁画了,是否回来了还不清楚。” “最近先给我寻一些大师,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他们,最好是无上大师。” 这位无上便是当年负责卜算陨石的大师的徒弟。 “好,我知道了。” 又说了一会儿,白无忧便离开了。 萧清城没有休息,把玩着之前宋依依曾经遗落在太白楼的那方天蚕丝的帕子,淡淡的香气仿佛青莲绽放,慢慢地渗入鼻间。 萧清城眸光复杂,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依依,你对我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那镯子谈什么温养灵魂,不过是我编的瞎话,这么来骗我,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那只镯子自然是来历神奇的,但是到底怎么个神奇法,除了传说中的秘密,谁也没见过。 他随口试探的话,宋依依却开口承认了。 虽然之后她说自己需要这镯子,否则就会因为身体跟灵魂不合而渐渐死去。 是否为真他不能确定,也不能真的赌不是真的,否则的话,她真的因此而死,他才是要疯了。 萧清城想到这里,心情有些隐隐的阴郁,看着外面天上的月光,面色在阴影下显得几分阴沉。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以为我能简单地就放过你。”萧清城喃喃自语,把帕子收了起来。 宋依依真的能得到镯子么,得到镯子之后她真的能挥作用么? 萧清城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做。 至于夏侯策,敌人不踩白不踩。 尔虞我诈,本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宿命,夏侯策凭什么以为可以例外,想拥有宋依依,便拿出真本事来! 这样的女子,本就该能者得之! —— 第二日上午,刘氏等人便已经回京了,小皇帝等人暂时还未回来,但是柳心荷已经醒了,小皇帝早已经让人审问过了她,见她醒了,就不管不顾,让人直接把她送回京城去。 萧景昱对柳心荷没什么好脸色,恨不得杀之后快,毕竟,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宋依依,差点让宋依依出事,而且还是打的那么恶心的点子。 夏侯康才刚跑掉,小皇帝已经让周边文去搜寻了,务必要找到这厮抓回来。 若非是夏侯康跟柳心荷都是夏侯策的亲属,小皇帝已经自己下令审问了。 如此,不过是把人交给夏侯策处置,想必夏侯策会更狠。 宣王闹了一回让皇帝严惩伤害了他儿子的夏侯家的人,萧景昱只安慰一番,毕竟这事是针对宋依依的,萧清城无意间闯入而已,事情就交给萧清城就是了。 宣王担心儿子,也早早回来了。 宋家的人回了家中,便有仆婢把昨天的事情说了,提及是宣王世子送宋依依回来的,刘氏顿觉得有些不对劲,等进了府里,见到了宋依依,这才现女儿气色不很好,似乎昨晚没睡好的样子,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 少不得一番哭天抹泪,谢明珠在旁边劝了一番,刘氏红着眼瞪宋依依:“你这丫头真是要气死娘吗,昨天怎么不回猎场,回了京城干嘛?” 宋依依有些抱歉,“对不起,娘,我昨天,不想回猎场,怕是人家议论,所以先回京了。” 刘氏蹙眉道:“不是说你跟摄政王回去,怎么我听说是清城送你回来的?” 宋依依面色一沉,“嗯,顺路而已。” “那摄政王呢,之前他不是知道你出事之后,就带了人到处搜寻,还是他先现你的啊。摄政王哪去了?” 宋依依看了看父母亲人,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什么来。 她跟夏侯策的事情,若是说出来,家人定然责难疑惑,她也不想让他们担心这些。 “他先回去了,还要审问那些人。”宋依依敛眉,说道。 “是吗,对啊,柳心荷那个丫头,竟敢这么算计你,这次闹得这么大,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非得要治她的罪不可!” 刘氏一提起此事,顿时忘了之前的事情,义愤填膺地说道。 旁边宋德清蹙眉道:“这事情是要严惩,不过他们都是摄政王的亲眷,还不知道怎么处置?” “哼,他要是敢随便放过他们,那我家依依还嫁给他干嘛,不为自己未来娘子出气的家伙有什么用?” 刘氏不快地道。 宋依依敛眉,经过昨天的事情,夏侯策怎么看她,他现在还会为她出头吗,还会为她治自己亲眷的罪么?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仿佛空了一个洞般,很是不舒服。 无法畅快地呼吸,更无法畅快地思考。 “随便他吧,再说,还有陛下呢。”宋依依敛眉,“柳心荷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不可能不处置的,那可是在猎场犯事,是皇家大忌。” “哼,活该他们,这次要他们死!” 刘氏检查了她一遍,问了昨日的情形,宋依依只是大概说了,没敢说自己跟哥哥商议的事情,宋修远也不敢说,只过了半晌,兄妹二人叙话时才说了昨天的问题。 “昨天的事就是这么回事,依依,当时是你被人引去那边的吧,我去了月牙沟那边,却是没瞧见人,当时我就知道糟糕了。这事情怪我,大哥昨天没布置好,差点让你吃了大亏,幸好被萧清城救了。” 宋依依自嘲道:“大哥,别这么说,这事情怪不得你,只能说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以为自己能够处理好所有的问题,以为肯定不会出事。可是,我似乎是太自负了。” 宋修远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大哥也没计划好,害了你,你不必自责,好在虽然波折了些,如今情形却也还好,起码之前的目的是达到了,不过——咳咳,当时我被摄政王看穿了,他已经知道咱们计划的事了。” 宋修远有些尴尬地道,身为一个男子,被摄政王如此逼问出消息,他也觉得很是没脸。 宋依依心中顿了顿,咬了咬嘴唇,“他都知道了,恐怕在他看来,我便成了个愚蠢心思歹毒的女子吧……算计人也就罢了,还没成功。” 宋修远忙道:“妹妹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做得很好了,只是谁能计算得刚巧呢?而且我看摄政王对你真的很好,当时听了这消息,他只是气你没早点告诉他,忙着到处找你,连龙骧军都调动去找你。依依,身为男子,我看他对你是真心的。不过,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方便告知他的。” 毕竟么,对付人家的表妹,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暗算,当然不方便说出来了。 宋依依握拳,心中有些酸涩,“大哥,这事就别提了,让我好好安静安静,柳心荷的事情,你们盯着就好。” 现在,柳心荷肯定是不能善了了,可是宋依依再没了之前跟柳心荷斗智斗勇时候的心情。 就仿佛瞬间没了目标一般,现在的她已经对柳心荷不感兴趣了。 知道了镯子的秘密之后,她便也无心去管别的。 如今既然走到这一步,就走下去吧! 一上午,不少人来看望宋依依,宋依依见了些人,不过是向外界表示自己无碍罢了。 摄政王府那边却没什么动静,夏侯策似乎真打算不来见她,跟她恩断义绝了。 今日回了京城,夏侯策也没有回去办公,而是去了趟钦天监查阅资料,让钦天监的人找了有关当年镯子的资料,只是,他明显现当初的资料,有些被人取走了。 “到底是为何,下官也不甚清楚,不知道此事如何重要?” 钦天监的赵监正疑惑道,其实心中在嘀咕,怎么之前宣王世子也过来问,如今夏侯策也来问,那镯子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听闻那镯子所属的陨石当年降落的时候曾经有异像出现,但是经过多年,当年知道内情的人,许多都已经消亡了。 这件事也渐渐没于风中。 夏侯策没得到自己要的资料,便回头让人去查当年的事情。 事情间隔还不到百年,肯定有宫中的老人知道点什么。 因为他不是皇室,一些资料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等人也不可能告诉他。 回府时,便得知柳心荷被送了回来,伤口虽然包扎了,路上为了防止她出事,也是用了最好的垫子马车,但是回来之后,柳心荷还是脸色苍白,差点又昏迷过去。 众人没有把她直接投进地牢里去,而是把她放在房间看管起来,等夏侯策审问。 “王爷,就是这里。柳小姐现在在里面。” 夏侯策挥挥手,让人开门,抬脚进去。 柳心荷此刻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个丫头正在喂药,此刻见得夏侯策,吓了一跳。 “表哥——”见到夏侯策,柳心荷还抬起脸庞,一脸激动的样子,“表哥,你可算来了,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针对宋依依!” 夏侯策冷冷地凝视着她,“到现在还想说谎么?” 柳心荷昨天被萧清城刺了一剑,当时失血过多,此刻虽然取出了剑,但肩膀还是十分疼痛,尤其失血过度让她显得几分昏眩。 她勉强要爬起来,夏侯策淡淡道:“不必起来了,你若现在昏过去,还如何问话,你也不必再否认什么,事情前后都已经清楚了,你那个丫头等会抓到,到时候该清楚的就知道。” 柳心荷握拳,眼底露出几分愤怒和恐惧,“表哥,咳咳——” 她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月白的中衣穿在身上让她更有几分娇柔的美,显得几分柔弱无力,此刻那双如水的眸子闪动着,眼中水雾蒙蒙:“表哥,我真的不是想算计柳小姐的,此事,是我的丫头跟三表哥一起做的,我那时才知道。还有宣王世子,他跟宋小姐……咳咳,他似乎对宋小姐情有独钟,当时突然出现,把宋小姐带走了,我不知道此事是否跟他们也有关系。实在是现在想起来,我那丫头冬梅的言行总觉得不对劲。” 柳心荷也不完全愚蠢,她此刻已经觉得昨天的事情不对了,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丫头冬梅这么能干。 之前的事情全都是她联系的,冬梅到底怎么跟人联络的,之后又是如何行事的,她并不如何清楚。 可是,当时冬梅表现得太不对劲了,还能拿出惊天雷这种东西,她总觉得这个丫头可疑。 事到如今,她自然是不想受惩罚,反正夏侯康和冬梅都不见了,把问题转移到他们身上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侯策闻言,眸光微眯,到现在还想狡辩? 萧清城是参与了,冬梅可能也跟那厮有关,但是,此事本来就是她安排的不是吗,现在又何必装什么好人呢? “柳心荷,够了。”他面色冷了下来,“你当本王是傻子么,那件事情,早已经水落石出,本就是你的计划,真以为我不清楚?事到如今,再隐瞒,本王便直接让人把你推出去砍了!” 柳心荷吓了一跳,只觉得面前的夏侯策犹如雄狮一般带着杀气,那强大的气场几乎让她不敢喘息。 “来人。”夏侯策看她没反应,声音肃杀:“把她带出去,扔在外面,喂狗!” 这句话她曾经第一次见到宋依依时说过。 如今,却也跟柳心荷说了。 是否是恐吓不得而知,然而窜进来的侍卫却是真的带着杀气,要执行他的命令的! 柳心荷吓得呼吸几乎停滞,惊恐地道:“不要,表哥,我说,我都说!是,是我安排的,不过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夏侯策摆手,面容喜怒不惊,“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柳心荷咬牙,面色煞白,一方面是因为疼的,一方面是因为恐惧。 她知道夏侯策的脾气,真的算计了宋依依,他会怎么惩罚? “表哥,我其实没想怎么样宋小姐,是表哥他对宋小姐不满,因为之前在猎宫的时候宋小姐跟舅母说话时态度不敬,让表哥很是怨恨。他们其实一直想让我嫁给表哥,这件事,舅舅舅妈都知道!” 柳心荷才不管这时候牵扯进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好了。 夏侯策玩味地看着她,冷笑:“所以说跟你无关么?” “我,我是知道他们要对付宋小姐,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对付法,到那时,表哥才告诉我是打算毁宋小姐的名声,我说这样肯定不行,表哥你肯定要追究的,本来我已经说服他们不这么做的,就吓吓宋小姐,弄点似是而非的证据就好,让她没了名声,自然不能嫁给你了——毕竟,表哥你也不能娶个名声有了污点的女子。” 这话,倒像柳心荷作得出的事,只是夏侯策如何可能相信。 “是么,这么说,本王还要感谢你么?”他的声音几分讥诮,很是讽刺。 柳心荷脸上阵青阵白,握拳道:“我知道我当时昏了头了,可是,表哥,我太喜欢你了,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们是表兄妹,从小相识,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是,为何突然间你就跟宋依依订了婚,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莫非不明白么?甚至,我情愿跟宋小姐一起分享你,哪怕是做小——” 说着,柳心荷粉泪点点,泪光盈盈,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柔弱得像是阵风就能吹去,怎不让人怜惜。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说肯做小,但凡什么男子也该感动了吧? 不过,显然,夏侯策不再其列。 刚刚经过宋依依的事情,他此刻对女子心存厌倦和怀疑,看谁都觉得不过是诡计多端。 柳心荷,从来他也没喜欢过她,这个女子心机深沉,之前就算计过宋依依,这些事情他如何能忘记。 能干出什么事情他都不意外,当年,她能抓住机会救了他一次,那种狠劲不是什么女子都有的。 “做小?你不配。”夏侯策开口,淡淡几个字便让柳心荷面色唰的变了。 于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而言,这才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做小,不过是她的说辞罢了,柳心荷又如何甘心做小! 然而,没想到她都如此放低了,夏侯策居然还这么说! “表哥,你,你如何能如此侮辱我……”柳心荷此刻气哭了,身上疼,加上心疼,更是哭得快断了气般。 夏侯策面无表情,“够了,别给我玩这些了。你当时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别想把事情怪到夏侯家身上。” “我没说谎,这事他们真的知道,舅舅舅妈不满意你娶宋小姐,他们想让我嫁给你。所以表哥他们才安排了这事。” 柳心荷这时候还不忘把夏侯家拉下水。 没错,夏侯家是存了这等心思,也是夏侯康安排的,若是要治罪,她也是个从犯,主犯还是夏侯家的人,就不信夏侯策能灭了自己夏侯家? 夏侯策面色微沉,那些人干得出来这事。 “不管如何推脱,此事都跟你有关,我之前说过什么,不许为难宋依依,否则的话我便不会再讲任何情面。柳心荷,不要装可怜博同情,对你,我早已查得清楚,此事本就是你煽动夏侯康所为,又何必装得可怜?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对付宋依依,何必怕死。” ——更新,柳心荷的下场会怎么样呢? 权力与美人我都要 校园港 正文 情动:不负如来不负卿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情动:不负如来不负卿 柳心荷握拳,眼见夏侯策不肯信她,也知道今日怕是大势已去,却不肯就如此算了,干脆也要拉下别人:“呵,我歹毒?宋依依就是好的么?她分明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想借机对付我,可惜的是她没成功罢了。倒是我看那宣王世子出来,为了宋依依可是宁愿受伤,啧啧,一副你侬我侬的架势——” “够了!” 夏侯策面上忽然暴怒,一挥手拽起了柳心荷,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找死!钤” 柳心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冷笑道:“死……死就死,反正,咳咳,反正我死了又怎么样,宋依依还不是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反正,我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要,非要那个贱人,我等着死了看你的下场……洽” 夏侯策眸中寒光一闪,下一刻,他忽然甩开柳心荷,“柳心荷,想让我杀你,哼,你还不值得我脏了手。当初你救我一次,不过也是想攀附荣华,说什么喜爱我……” 他昂起头,目中带着几分讥诮和凉薄,更带着看透一切的冷漠,“你看上的不过是我的势力,不过是我的地位,说什么爱与不爱,不过是个笑话!” 夏侯策此刻对女子深深厌倦,女人,是否都如母亲一般,贪得无厌,总是水性杨花? 这世间真的有什么纯粹的感情么,他这样的人妄谈什么感情,真的可能吗? 柳心荷心中一震,她咬了咬牙,一时间竟不能辩驳。 是的,她对夏侯策也许真的心存几分爱慕,可更多的还是因为地位。 嫁给夏侯策,她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摆脱之前的命运,俯瞰他人。 所以,她要爬,要抢! 宋依依没那个本事,那么她就要得到。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依依变了,一切都变了。 “表哥——”她捂着肩膀,刚刚的挣扎让她肩头的伤口裂了开来,隐隐渗出鲜血,柳心荷,脸色苍白,诡异地苦笑了起来,带着点疯狂。 “我对你有目的,呵呵,难道宋依依对你就是真心的吗,表哥,你真的不觉得那个女人来历有问题吗,她之所以要针对我,难道不就是为了把我弄走,好对付你吗?她真的有问题,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妖孽,要来害人!” 夏侯策冷冷看着她,眉峰微动。 宋依依的来历的确神奇,谁知道她到底是从何而来? 她接近自己何尝不是带着目的。 “她不是什么妖孽。”夏侯策开口,“心荷,你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你还算个聪明人,难道,真以为依依出事,我就会娶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来人,看住她,别让她死了,过后听审!” 说罢,她便绝然地转身离去。 柳心荷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有泪,“哈哈,知道又怎么样,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这一切!” 她不甘,为什么宣王世子和夏侯策这样的人都要为那个女人倾心! 只是,再不甘又如何,这世上最无解的,便是情! —— 狩猎在第二天结束了,皇帝祭奠上天之后,便带着大队人马回京了。 随着人们回京,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只不过,这只限于上层社会的贵族官员闲谈,许多人都知道宋依依出事的事情。 摄政王在皇帝回京之后,就提审了自己家人,第三日从远在数百里的并州找到了夏侯康,现在押了回来。 夏侯原等人的确不知情,但是,他们的确对宋依依不太满意,且心存把柳心荷捧上去的想法,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承认,只把责任推到柳心荷身上。 总之,都是柳心荷算计怂恿夏侯康的。 夏侯策对此只是冷冷一笑,只说了一句话,警告他们若是再敢胡乱插手,他也敢断绝父子关系。 爱如何便如何,当他真稀罕这夏侯家的身份么? 夏侯原气得差点昏厥,但终究不敢冒险,这大儿子性子乖戾,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事来。 之后夏侯策便让人把他们送回夏侯家,严加看管起来,往日里还有些脉脉温情,一点面子上的尊敬,此刻便是一点脸面他也不想管了。 不孝如何,他被人指责得还少么! 事情查清,夏侯策便把案子直接交到了刑部,让刑部会同大理寺定罪。 因为涉及到私人恩怨,又加上是在猎宫犯案,牵扯到猎宫的安全,除了夏侯家的人之外,一些御林军的也受到了惩罚,此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摄政王府这里也有人受到惩罚,情报方面不利的,还有些刺探潜伏的夏侯家的人被赶了出去,一时便多了些空缺。 宋依依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出门,两三天的时间呆在家中,以养伤为名暂时没有外出。 皇宫那边太皇太后等人都派了人送了慰问,灵山书院那边,柳子济也过来看望了一次。 宋依依只呆在家中安排计划,这日才外出,低调地换了衣服出门去拜访。 “小姐,现在去相国寺么?”珍儿问道。 “去,佛子是说了今天过去的吧?早点过去等着便是。再说,还约了法印大师的。” “是呢,小姐去听听佛法也好,平息下心情,这次的事也真是意外,没想到变成这样,奴婢都快吓死了。” 珍儿提起此事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看起来,当时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她了。 毕竟,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幸好宋依依无事,她只是受了责罚,否则的话怕是性命不保。 “嗯。”宋依依面色沉静,没有再多说什么。 珍儿蹙眉,总觉得最近宋依依看着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为何,小姐也不太爱说话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珍儿也不知道小姐跟摄政王是怎么回事,直觉肯定不好,否则,摄政王难道不是该来看望的么,为何一点动静也无。 这般想着,心中多少是有些担忧,却又不敢问。 一路初夏时节夏花灿烂,阳光明媚,正是上午最好的时节,宋依依却无心欣赏风景,一路到了相国寺才多了点表情。 知客僧早迎接了过来,因为定了约,便领了他们去后殿了。 “佛子正在跟法印大师说话呢,施主,小僧先去禀报一声。” 知客僧上去敲门,问了话,不多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佛子清隽淡然,仿佛世外客,山间雪的容颜便显露在眼前。 他依旧是那时的样子,似乎常年总是穿着那么一件古朴素色的衣衫布鞋,乌束着木钗,双目温润,仿佛载满了悲悯和智慧,让人见了便心中生出温暖和安然。 “宋小姐。”佛子伸手行了个佛礼,微微一笑:“别来无恙。” 宋依依回了个礼,道:“打搅你了。” “无妨,我正跟法印大师说禅,若是无事便进来吧。” 佛子伸手请她进去,宋依依便进了房内,禅房里面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佛祖跌坐图,底下摆放着几个蒲团,此刻正有个面容清矍,须皆白的老和尚盘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手中拿着佛祖,忽然朝她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像隔世的目光带着几分穿透人心的犀利照了过来,顿时让人心中生出被看穿的寒意。 那老和尚打量了她一会,目光让宋依依感到有些不安,正在她有些紧张时,旁边佛子开口道:“大师,这位便是宋小姐,她是——在下的朋友。” 法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道:“痴儿。” 说罢抬手道:“宋施主,请坐吧,不知有何疑惑要问老和尚?” 宋依依这才心中松了下来,之前她便是听闻这法印大师似乎是有些能耐,以前便听闻他能够卜算什么,今日便特地而来,想问问他是否知晓当初那陨石的事情。 正好,她也借机想问问佛子,便请他今日过来,说有事相求。 本来,法印并非想见就见,也不是谁他都肯见的,多亏了佛子的面子,才让宋依依得以见到他。 是以,宋依依的神态很是谦卑尊敬,跪坐下来,恭敬地道:“大师,小女有些问题想问您,听闻你博学多闻,常常能卜算过去未来,小女今日便想询问一件东西。” 法印看向她,道:“老衲不过是活得久了看得多了罢了,谈不上什么博学。虽然能卜算,但是——在下不能卜不知过去未来之人。” 宋依依心口咯噔一跳,惊愕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这个老和尚! 她握拳,脸色微微白,难道,他看穿她了? “大师,我并非算自己的命,只是想问一件东西的事情。”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件玉佩来。 那赫然是之前夏侯策交给宋依依的玉佩,跟玉镯子是一样的质地。 宝玉生辉,拿出来之后便让在场的人目光被吸引住了。 “好玉。”佛子说。 法印却是看向她:“施主是想问此物么?此物,似乎是摄政王家传的那只吧,当年随陨石天降,得之如九。” “是,大师既然知道,不知,可知道这玉和那陨石的事?” 法印看向她,忽然摇了摇头:“施主请回吧,这件事,老衲不会告知的。” 宋依依一怔,急道:“大师这是何意?” “宋施主,此物既然是天授,便是命定之物,你所求老衲或有所得,不过涉及天家之事,不便告知,况且,宋施主,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强求。” 宋依依面色一震,旁边的佛子奇怪地看过来,对法印的话很是奇怪。 为何大师要这么说,既来之则安之? 难道,大师也知道宋依依是带着宿慧之事么? “宋小姐,你今日所求为何?”他开口问道。 宋依依咬牙道:“我之前听闻这玉石布置特殊的阵法能够吸收天地能量,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需要这个。” 佛子闻言,眸光微动,看向法印,“那块陨石,当年降落似乎确有神奇之处,家师当年也曾提过,似乎此物有大功德,牵扯到人间命运,依依,你如何用的?” 宋依依蹙眉,看来佛子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也是担心他不知道,特地请他引荐法印大师的。 没想到这老和尚当真是个高人。 “我并非想害人,只是想借此做些事情,佛子,恕我不能告知。” 佛子笑了笑:“人人皆有理由,我不会怪你,只是,既然大师说了不好告知,你便不要再问了吧,若能言不妨直说,也许我也能帮到你。” “释之,此事,你管不得。”法印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与这位施主谈一谈。” 佛子闻言疑惑了片刻,起身道:“好,那弟子便去外面等候。”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宋依依见佛子离开,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这法印和尚似乎真有些道行,不是年纪轻轻的佛子能比的。 “宋小姐,你所求不过是那阵法吧?”法印和尚开口,白白须的老和尚正襟危坐,却带着几分宝相庄严,像是庙里供奉的菩萨,带着无上的威严。 宋依依恭敬地道:“是,大师,我的确想要那阵法,求大师告知于我。” 法印摇了摇头,“宋施主,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强求呢,既然你得来此世,便是缘法,一心强求,怕是缘木求鱼,终究是空。” 宋依依心中一跳,“大师,您——” 她顿了顿,咬牙道:“您既然知道我的心结,为何不能成全我?我心中仍然惦念亲人长辈,如何能安心留下。” 法印看着她,叹了口气:“痴儿,总是一场孽缘,也不知如何几番纠缠,到如今还不得安生。” 宋依依迷惑地看着他,这什么意思啊? “宋施主,你并非这世界中人,老衲算不得你的命运,但却知天命有数,既然你来到这里,便该有命定的缘法。即便你强求,也不过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路上。” 老和尚的话带着强烈的命定说的味道。 宋依依却不肯,命定,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么? 但,身为现代人,她更相信人定胜天,她不愿把命运交到老天爷手中去! 这世界本就纷扰不断,服从命运,难道她就此割舍现代的一切,安心呆在这里吗? 不,她放不下,亲情,友情,爱情,这异世的一切,终究无法跟前世二十多年的深切相比。 “大师,我虽然知道您说得对,但是我还是想尝试,哪怕败了,我也不后悔!免得今后夜深人静,自己总会去想,当年若是如何,今天也许如何。何况,父母之恩,男女之情,终究难忘,我并非寡情之人,如何能这般抛下。我本非这尘世中人,又何必飘零此地,该当回去。” 宋依依言辞恳切,老和尚听了她的话,终究叹息一声。 “冤孽,罢了,此事也非我能阻挡的,既然你一心说了要回去,老衲也是无法。不过,即便我告知于你,你也并非就能回去的,如此,你也要试验吗?” “我要试!”宋依依目光坚决,带着几分绝然:“哪怕失败,粉身碎骨,我也要试一试,大师,恳求您告诉我!” 说罢,她长长地伏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老和尚目光动了动,手中的佛珠拨了拨,似乎在算命运,似乎在感叹。 “罢了,便是告诉你了,终究也只是无益,该来便是会来,既来之则安之,你非要如此,老衲也帮不得你。起来吧,那阵法老衲虽知晓,但是告知你,你也未尝能布置得出来。” 宋依依抬起头,惊喜地道:“大师肯告知我?多谢大师,不知,那阵法需要什么条件?” 法印看了看外面:“此事,到底还要释之,他本事纯净之身,佛法之纯比之老衲还要高,那阵法便要他来布置,只是,总是耗费精神。” 宋依依一听顿时有些担忧,“那——” “那孩子秉性善良,悲天悯人,本是天生的佛家中人,你既开口,他总是会答应的,唉,都是痴儿——” 老和尚自言自语了几句,不知在感慨什么,宋依依也未曾听清楚。 她只知道,这事情要让佛子帮忙。 于是,宋依依便起身去叫了佛子进来,把刚刚法印的话说了。 “无妨,若你需要帮忙,我一定相帮。”佛子仍然是那样温柔纯善,淡然无波的样子,无论说什么,他总是那样的给人带来温暖。 “谢谢,佛子,我知道这件事欠了你大人情,过后我愿捐赠我的钱财给相国寺和慈济会,供奉天下贫寒。” 佛子微微一笑:“若我一人损伤能让天下贫寒得到饱暖,那便也足够了。” 宋依依感激极了,法印道:“宋施主先出去歇息吧,阵法的事情,我自会告知释之。” “多谢大师,多谢佛子。”宋依依感激不尽,这才起身离开。 待她走了,法印叹道:“罢了,既然事情不可违,便继续吧,只是,释之,你可知,此事尚存风险?” 佛子问道:“大师,不知有何风险?” “布此阵法,要用最精纯的佛家正气,你从小学佛,本身天资聪慧,最是精纯,只是此事耗费精神,到那时难免被妖魔入侵,怕是有劫难。你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此事,你命定该有一劫,我怕便是应在此事。” 林释之看向他,“真有此劫么,是何劫?若我本心无碍,又何惧妖魔?” 法印摇摇头,“你本心如同琉璃,只是如今可还片尘不染?你素来为人善良,但,也并非会为人求见于我,如今,为何要替那宋小姐作保,亲身相陪?” 林释之微微一怔,他半敛着双目,整个人像是古佛般寂然无声。 手腕间的佛珠微微滑动,风卷起随风摆动。 不是风动,不是动,不过是——心动。 真的纯然无垢,真的万物平等么? 在佛的眼中,爱人跟世人都是一样么? 他心中,真的是可以众生平等吗? 第一次,佛子的心中有了波动,仿佛一潭清泉,从未被人打扰,平静无波,此刻却是突然间有了波动,像是一块小石子陡然坠入了泉水中,再不复平静。 “当初你师父便跟我说,也许你命定该有一劫,我本想今日便替你拦了,也不必让宋施主再无谓行事,到底如今是躲不过。你真确定要这么做么?” 法印静静地问道。 佛子沉静了片刻,许久,房间中并没有人说话。 只有外面偶尔传来鸟雀飞过的吱吱喳喳声。 林释之抬起头,微微一笑,仿佛佛祖拈花而笑,平静的美丽,看透的淡然。 “既来之则安之,大师,既然如此,我便安然地等待,无论是好是坏,本心由我,既是我的选择,便是心中所求,何必躲避,躲避了,我心中便也有了芥蒂,再不复平静。” 法印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肃然。 半晌之后,他感慨道:“我不如你,论佛法精深,到底不如你。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强求了,你自己既决定了,就做下去,无论好坏,终究是自己的选择。” “善哉。”佛子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多谢大师,弟子明白了。” 法印叹道:“你师父让我照看你,他如今还未回京,若是他也在,多少能照看几分,你且等着,到时候我也相陪,为你护法,你这些日子最好清心闭关,到时候方能做到抵挡邪魔。” “是,弟子明白。” 佛子跟法印谈了一会,法印把那阵法的布置方法告诉了他,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佛子这才离开。 却说这边厢宋依依在外面等着,心中很是焦急,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 今天遇见这老和尚着实是她没想到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个老和尚居然有这等本事能够看穿她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是现在的结果却也不坏。 若是真的能够得到阵法,到时候在家中布置一番,说不准能够有机会在家里穿越回去。 毕竟,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在太平侯府! 就在她着急之时,门打开了,佛子从禅房里走了出来。 “佛子。”宋依依忙走了过去,面色带了几分焦急,“大师那边——” “宋小姐,大师已经把阵法告诉我了,等等,我闭关数日,便会为你布阵。” ——更新,求月票 情动:不负如来不负卿 校园港 正文 谋划潜伏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谋划潜伏 “好,佛子,此事我真是不知道如何相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宋依依感激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激动又愧疚:“刚刚大师说的话……若是此事真有危险,伤着了你,可如何是好?洽” 佛子摇摇头:“无妨,到时候大师会为我护法的,应是无碍,我闭关几日,到时候更有把握。” 宋依依点点头,“可还需要我做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到你。” 佛子看向她,微微一笑,此刻,恰有落花拂过,飘落在她间,佛子伸出手拂过她的,眼中似潭水温柔,清澈,濯灌她干燥的心田:“不要忧心,依依,我会布置好阵法,你只要安然等待。” 宋依依一怔,烦躁急切的心情缓慢平复下来,没了那么焦躁,面前这个人,似乎就拥有着让人心神安宁的样子,让人愿意无条件地信任他。 “是我着相了,这事情终究急也急不得。谢谢你,佛子,此恩我永不忘记,大恩不言谢,我会永远记着。钤” 林释之凝视着她,那双温柔如清潭的眼眸此刻几多温柔,仿佛悲天悯人的神佛,又像是爱怜世人的菩萨,“此事是我愿意,又何必言谢。” 宋依依带着几分感叹道:“佛子,世上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乐善好施,为人着想,大抵也不会有那许多纷纷扰扰了。” 林释之这般对她,如此奉献,让宋依依一时间感动不已。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传闻中是佛子,天生就是佛家中人,然而,他们相识以来,他已经帮过她不知凡几了! 即便是高僧,又岂能任取任予,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世人来往自然是为名利所扰,也不必感慨,我佛慈悲,便是要弘扬佛法,教大多数人一心向善便是好的了。” 佛子往前走去,宋依依跟了上来,“想法虽然是好,但是这世间许多人并不如何虔诚。” “我知道。不过,便有这份心,也是好的,多一个善人总比多一个恶人要强。依依,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只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后悔便是。” 佛子开口说道。 宋依依怔了怔,后悔么? 她会后悔离开这里吗? 回到21世纪,回到自己的家乡,到时候她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她想要回去照看自己生病的母亲,回到男友的身边,这里的一切,到底就像是南柯一梦一样吧,也许她一觉醒来就会现其实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罢了。 可是——风过了无痕,真的能够做到心中无有牵挂么? “我明白,佛子,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找到你和法印大师,我便是做出了选择。” 她神色严肃起来,做了选择。 “好,你不后悔便好,在下要去闭关清修数日,暂时不便出门,宋小姐,几日后再见。” 说罢,他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宋依依回了一礼,道了谢,佛子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了。 宋依依默然无语,看着天空云卷云舒,一时间有些茫然。 既然得到了阵法,到时候她先在家中布置一次,若是拿到镯子便试验一番,真的不行再考虑御花园那边。 毕竟,可能开启阵法也是需要条件的,她确实需要佛子的帮忙。 这世上,她遇到的人中,如佛子这般纯净无暇,却又为她愿意以身赴险的人,不多了。 本来,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事情的,可是他并没有不闻不问,而是插手了这些事情。 而她,既然请求了他帮忙,就不能再继续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得到那只镯子,无论用什么手段! “小姐,现在回去么?” “回去。”宋依依抬脚离开,从相国寺出来,上了马车,她问道:“让你打听摄政王府那边消息如何了?” 珍儿便道:“柳心荷那事儿说是等夏侯康抓回京城之后就会审,到时候就会宣判了。哼,这些人之前那么算计小姐,这次是活该。摄政王嘛——” 她觑了眼宋依依,见宋依依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纳闷,“摄政王这些日子似乎挺忙的,可能因为这个所以没时间来看您吧,不过我看等案子审完也就什么事了。” “我让你打听的不是这些。”宋依依抬头,目光带着几分锐利和锋芒:“不是让你打探府中的事么,除此之外,人手有什么变动,可有招人?” “招人?”珍儿怔了怔,“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摄政王府似乎很少从外面招人的吧……” “行了。”宋依依摇了摇头,看来这事情指望她是没法子了,回去另招人打听吧。 宋依依心里已经想了个主意,她本身又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再说,武功高强又有什么用,难道能够闯进王府去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不如迂回一点,想个法子,潜入摄政王府,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回到府中,她也不耽搁,直接使人出去打探了一番,摄政王府戒备森严,虽然听闻内中有些变动,到底不很清楚。 “依依,你这又打听什么呢,摄政王那边怎么没过来?” 刘氏吃过午饭,找到她问道。 “大概是他在忙吧。”宋依依小声嘀咕一声,“对了,娘,我想去灵山书院那边看看,散散心。” “去那?合适吗,你还是等案子结了再说吧,毕竟现在你还有案子在身上呢。” 宋依依其实是想借机离开,毕竟到时候真的要潜入摄政王府的话,怕是不能一时半刻离开家。 “其实我是想搬出去,咱们家不是有别院吗,我想住过去散散心。”宋依依开口道。 “散散心?”刘氏一怔,见她如此说,还以为之前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什么阴影呢,顿时母爱爆,点头道:“去就去吧,那边风景好些,且也人少些,你过去玩阵子也行。要不娘陪你过去。” “不用了,娘,您还有许多事情要操持的呢。”宋依依勾唇道:“我没事的,就是心情不太好,想散散心,等这事儿风声过了再说。” “也好,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这样,娘让人给你收拾,明天搬过去就是了。要不让你大嫂陪你一起过去,带着孩子们。” “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实际上,她不过是想创造机会能够出门,别院的管理自然是比家中松懈许多的,到时候也能够找到机会离开。 不然的,若是她进摄政王府,家中一下子不见了个人要怎么说得清楚呢。 刘氏不疑有他,当了真了,让人去宋家的西冷别院收拾下,第二日便让宋依依搬过去了。 宋依依也只是轻车简从,并未带什么东西,只带着身边惯伺候的丫头,别院那边有安排了厨房的人,其他的都是一应俱全。 宋依依让人给贺颖了帖子告知,贺颖下午便过来拜访她了。 “幸好你是没出事,不然我要真要去把那个贱人一鞭子抽死她。”贺颖恼道。 提起柳心荷的事儿来,还是一肚子火气。 她脾气并不好,更没有兴致替那个女人说话。 “好了,别生气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反正她也落不了好了。”宋依依淡淡道。 “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呢,搁着我当时非得杀了她不可。哼,那个女人还想痴心妄想呢,也不看看她是谁,依依,这次可不能这么算了,否则将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贺颖一脸严肃地道。 “行了,我都知道了。”宋依依无奈道。 “你出来也好,往后我过来找你玩,还容易些着,不过过两日你恐怕也要去参加审问,小心些着。” 宋依依点点头,“我最近若得空也出外走走,在家中出门不得自由,娘也嘱咐我让我不要抛头露面,过了风声再说。” “这倒是。”贺颖点头。 上次贺颖还借了自己家的上等弩箭给宋依依,只是当时遗落在林子里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哪去了,宋依依对此事很是抱歉。 “你说那把弩弓啊,摄政王已经把它送回我们家了。你呀,真真儿粗心,怎么都不知道?” 贺颖奇怪道。 宋依依一愣,原来是夏侯策送回去了么,怪不得…… 她有些苦涩,夏侯策现在什么情形,她怎么知道。 宋依依没了什么心情,之所以搬出来,还请贺颖过来,一方面是叙旧,另一方面是为过后找借口而办的。 到时候就说宿到贺家,也不无不可。 宋依依送走了贺颖,想起那块玉佩来。 她想要的是镯子,可还是这块玉佩,是夏侯策之前给她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没有送回去,他竟然就不过来取了。 这玉佩,难道他竟是不要了么? 宋依依心中有些窒闷,晚间让丫头陪着喝酒,没得长辈管束,这里她就是最大的,一杯玉液酒下肚,宋依依便有些上脸。 “小姐,何必呢——”珍儿蹙眉道:“您是不是跟摄政王闹了纠纷了,不然为何——” “珍儿,这事儿你帮不了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夏侯策,闹掰了。”宋依依似笑非笑地苦笑道。 “什么!” “别瞪眼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路子可走了。珍儿,这件事你不准告诉我娘他们,只有你知我知,不仅如此,你还要替我隐瞒。” “可是——这能瞒得多久,早晚夫人他们都会知道的啊。” “不,能瞒得住多久就是多久吧!” 宋依依眸光闪烁,“而且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 宋依依开口把自己要去摄政王府的计划说了,但是她没有解释自己的目的,只说自己要去王府。 “小姐你这是——”珍儿微微一怔,“莫非小姐是想借机行事,跟王爷和好么?” 宋依依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如此想倒也算是借机行事吧,不过不是——” 不是和好,而是结束。 “什么?”珍儿没听清她后面的话。 “不要问那么多,只要记得帮我的忙就好。我跟王爷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宋依依斩钉截铁地道。 珍儿见她决定了,张了张嘴,点点头,只得道:“那好,小姐我一定帮你,王爷可能只是一时生气吧,小姐你想想办法嘛,王爷不是喜欢你做的饭菜么,你去给他做几次,他不就不生气了。” “呵呵,傻丫头。” 又怎么是饭菜的事…… 珍儿还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一心要帮小姐跟摄政王恢复关系,自然要帮小姐隐瞒了。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有些违背女则,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议论纷纷,自家小姐胆子就是大,这种主意都敢想。 宋依依这边厢喝了些酒,因着有些微醺便先睡下了。 散了,丫头给她的秀抹了保养的东西,宋依依带着些困倦,穿着松江三棱布的中衣睡下了。 帷幔低垂,浅绣着的百花图案在缠枝纹的装饰下显得几分富丽堂皇,带着女子的娇软温柔,在袅袅的香气中沉眠。 而此刻,一道黑影却仿佛鬼魅一般,突然闯入了房间。 窗户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一股夜风随之轻柔地闯入室内,卷起低垂的帐幔动了动。 烛光被风吹得微微颤动,那人身形轻巧灵活得仿佛一只山间的毒蛇,无声无息,仿佛幽灵,动作极为快速地关上窗户,脚步踏在地上全无半点声响,悄然地朝她走近过来。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着夜行衣,露出的双目波光熠熠,带着几分邪魅之气,在暗色的烛光之中,越像是地狱的修罗,却带着无上的尊贵,轻快地出现在她身边。 宋依依这边厢是已经沉入梦境之中,帷幔后她正躺在床中,男子停在床边,一个弹指,什么东西打中了蜡烛,屋中的光线顿时就亮了起来。 他伸出手掀开帘子,便见道床榻上,一个酣然入睡的少女,乌披散在洁白的枕上,轻薄的中衣露出了好看的锁骨,被子一角滑落了一截,更把少女的身形露出几分。 起伏的丘壑是少女温柔的山峦曲线,藕臂露出一截,微微露在他面前,少女的睡容似乎带着几分愁意,眉宇间带着几分烦恼忧愁,羽睫眨动了一下,像是要醒的样子。 此刻的宋依依是无有任何防备的宋依依,带着不设防的清甜,倏忽出现在他面前。 “依依——”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惑,伸出手,漂亮的指尖滑过她的眉眼,停在她的脸颊旁,在床边安然坐了下来。 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往日里闯入太平侯府终究是不好,可是这里,对他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 宋依依搬出了这里,倒是让他得了机会能够与她相见。 宋依依似乎在梦中听到了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终究是觉得烦躁,便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躲开这种感觉。 然而那双手却仿佛极其固执地在她脸庞上寻找栖息的地方,似乎想确定自己能够得到整座鸟巢一般。 男子不亦乐乎地轻抚着她的脸庞,放肆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若是等她醒了,怕是这样的好事便是不能了。 毕竟,这个女子如今对他仍然谈不上态度如何好。 可是,他同样是一个下定了决心就坚决要去做的人,知道宋依依有着计划,但是在她确定了搬出来之后,他才真的确定是有着计划的。 大概是他***扰得太过了,不多时,宋依依似乎被打搅到了,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进了一双带着几分复杂,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儿。 下一刻,她惊得立刻坐了起来,看清楚了是谁,之后,恼怒起来:“萧清城,怎么是你!” 居然是他,刚刚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难怪,怎么会是这混蛋在她面前? 太可笑了吧,这里难道不是他们宋家的别院吗,这厮是怎么混进来的!“ 萧清城微微一笑,把脸上的帷幔摘下,“来看你啊,听闻你搬到别院,如此我也搬到自家的别院过来,倒也相见方便……” 宋依依惊得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去你自家的别院去。” 萧清城勾唇,“我就是过来看你的啊。” 宋依依看他好整以暇地坐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经满是戏谑,似乎是想看她如何反应。 宋依依气怒交加,咬牙道:“这里是我家的地盘,萧清城,你夜闯民宅,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赶紧给我离开!” “依依,别太激动,我之所以此刻来,也本是为了方便,毕竟,你我相见,若为人所知,你怕也不愿意的吧?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看看之前的事情有没有了结果,你到底如何打算的?” 宋依依蹙眉,很想把这混蛋赶走,咬牙忍了,半夜三更跑来问她这些,这厮真是够了! 她自然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赶他走,只得怒道:“之前的事情你又没告诉我阵法,我能怎么办?” “无上大师还未回京,怕是一时半刻赶不上,依依,我看,只能等无上大师回来再说,他对当年的事情很是清楚才是。” 宋依依一愣,无上大师是谁,听他这口气似乎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宋依依忍不住想摇头,之前在相国寺就被法印和尚给看穿了,再遇到个高僧,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的,万一要把她当妖孽收了呢? “这事,我自然是希望尽快越好,看你能不能找到人了。还有,我已经订好了计划。” “哦?”萧清城挑眉,“你打算如何进了那摄政王府去,本世子倒是听闻最近王府里面似乎有意招揽些新人呢。”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宋依依一听来了兴致,“怎么,是招揽下人么?” “是啊,听闻是王府内部清差,查出来一些人有问题给清了出去,现在府中可是缺人,不过你也知道,夏侯策那人的性子,不会随便招人进去。” 萧清城玩味道,“依依,你不会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潜入王府去吧,那里可并非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何况,你要如何接近夏侯策得到那只镯子,我看不如让我来操作便是。” 宋依依摇摇头,“你若是有办法,就帮我让我能就去。早点拿到镯子,也许我还能早点结束这件事情。” 萧清城并没有立刻就回答她,毕竟宋依依的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只是对宋依依的打算有些感慨。 “去了,你又如何接近,依依,为何非得自己去做?” 谋划潜伏 校园港 正文 是非黑白公堂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是非黑白公堂见 宋依依敛眉,难道要告诉这厮,其实她根本就一点儿也不信任他吗? 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轻易就说的,否则的话未免太过了。 “不为什么,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宋依依看向他,声音已经冷静下来,“萧清城,你若是肯帮我进入王府,过后拿到镯子之后,我另有所报。洽” 萧清城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忽然在她脸上停了停,勾唇,带了几分暧.昧,“依依,你又打算如何报答我呢?钤” “别想那种龌龊的事情。”宋依依冷冷道,“你既然来了,就说清楚,到时候去了那边,免得出事麻烦。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能够让我进去的,对不对,而且我要最能接近书房的办法。” “条件不低呢。”萧清城勾唇,“这可难办了。摄政王府的书房,就是我想去也是不可能。” 宋依依看向他,“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到让我接近的办法,用一个合理的身份。” 萧清城似笑非笑,“你倒看得起我。” 他起身在屋中走动,打量着宋依依的闺房,她的房间里不像一般闺秀,房中摆放的以书籍和各种字画古玩居多,房内摆放着的镂空广府花鸟鱼虫槅扇将空间分割得更有层次感,墙角摆放的高足青瓷花弧中一株美人蕉赫然绽放,显得很是雅致。 只是这房间便显出主人的雅致心思和品味趣味,他回眸道:“依依,你好好的玩玩古董便是,什么人便做什么事,我手下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总不至于让你去亲自动手。” 说罢,他好整以暇地坐下,“你不是喜欢古玩字画吗,我向来也有这些爱好,若你喜欢,回头我让人多收集些给你便是。” 宋依依见他顾左右而言它,蹙眉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萧清城,你就不必再多说了。” “真的确定?” “对。” “那好吧,我只好帮你了,不让你吃个亏,你怕是不信我的话,罢了,谁让我总是不忍心让你失望呢。” 萧清城便答应了,“等我的消息,这几天给你个结果便是。不过,你该知道,王府里戒备森严,不是你想混进去就能进去的。” 宋依依敛眉,她自然知道这点,不过,知道又如何,就算她真的混进书房,她也知道夏侯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那个男人,终究不可能把她当刺客一般对待吧? 人便是如此奇怪,有恃无恐,既然知道他不会伤她,到底她还是如此选择了。 事情谈清楚,宋依依老实不客气地赶他走人了,别打扰她睡眠。 “啧啧,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么,依依,你可真是让我伤心呢。”萧清城一副伤到了心的模样,委屈地眨巴着眼睛看她。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这厮好生生的卖什么萌,她才不吃他这一套呢! “行了,别装了,你走吧,本姑娘要睡觉了。” 宋依依下了逐客令。 萧清城这才摇摇头道:“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可爱,罢了,我便就离开了,依依,记得做梦别忘记我。” 宋依依睨了他一眼,呵呵冷笑两声。 做梦呢吧! 萧清城也不介意,笑着道:“反正我会梦见你的。” 说罢,他便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转身离开。 宋依依见窗户被关上,男人转身离开,房中恢复了平静,自己却不得安宁了。 真的去了摄政王府,她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机会潜入书房得到镯子? 这真的需要时间。 宋依依在等待。 京城里,最近热闹的事情就是这么一桩,刑部会审在夏侯康被抓回京城审问之后开庭了。 加上大理寺一起会审,小皇帝派了人过来旁听,夏侯策因为涉及家人,避嫌没有出席。 宋依依作为涉案者,牵扯到此事,被通知了参与今日在刑部大堂办的会审。 这日一早,宋依依便换了身素净的衣服,由家人陪着去了刑部,宋修远陪着她去,怕她被人欺负,进了刑部大堂,这里此刻已经布置好了,刑部尚书亲自审问,两旁还有大理寺的少卿等人,宋依依来时,便有官员过来,客气地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宋依依暂时去下面等着,没有第一时间让她上堂。 “妹妹,你今日别担心,今天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宋修远安慰她道。 宋依依平静得很,没有半点要上公堂的那种紧张,似乎就当此事是一件平常事般。 “没事,大哥,我现在很好。” “宋小姐。”这时,皇宫里派来的内监到了,来人是小皇帝身边的余安,也算是小皇帝身边伺候很久的老人了。 “余公公。”宋依依上前行礼,“您是来旁听的么?” “是呢,陛下特地让奴婢来旁听的,宋小姐别担心,这事儿陛下一定会给您伸张正义的。”余安很是和气地安慰着宋依依。 身为小皇帝身边的人,自然察觉得出这个事情,该如何做就很清楚了。 “多谢公公,是非黑白自然有公道,也多谢陛下,改日我再入宫道谢。” “呵呵,那是敢情好呢,陛下其实还一直惦记着小姐您做的饭呢。” 公公笑着说道。 宋依依不置可否,笑道:“嗯,那真是小女的荣幸。” 二人说了会儿话,这时候,时辰将到了,刑部尚书等官员也都到了,宋依依暂时未在堂上,只在侧室带着,并未出来,等召唤了才能出来。 “大人,可以开始了。” “嗯,请陛下放心,此事今日一定会给出一个结果的。”刑部尚书开口,一本正经地道。 这案子虽然涉及到摄政王家属,不过事情既然摄政王默认了,也没什么难处置的。 这些人的死活,他们谁也不关心,既然太皇太后和皇帝都如此关切,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的。 果然不过威武声响,衙役把水火棍敲击起来,迈开八分步,威风凛凛,开始升堂。 一些犯人被带了上来,手上套着镣铐的夏侯康等人,那些地痞流氓被抓了上来,以及柳心荷也被带了上来。 宋依依这时才有一次看到了柳心荷。 她比之前憔悴消瘦许多,几天的功夫像是整个天掉没了肉,完全瘦的瘦骨嶙峋了。 她气色很差,此刻也是被人给抬着上来的,这还算是顾忌她是女子才没有动粗。 “堂下犯人俱已带到,请大人审问!”刑部侍郎上前禀报。 李尚书看了眼余安和旁边的大理寺少卿,问道:“诸位看?” “请李尚书开始吧。” “好,那边开堂审问!” 李尚书一记惊堂木拍了下去,开始审问。 案子其实翻开卷宗根本就没什么可疑问的地方,毕竟这案子案情其实很清楚。 柳心荷跟夏侯康要暗害宋依依的事实其实并么有什么意外,犯人之前就招供了。 此时再询问,夏侯康显然之前已经吓破了胆,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干的人,这会子便承认了。 但事到临头,这厮似乎是吓破了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说这件事都是因为表妹怂恿他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做。 柳心荷在软床上躺着,听得脸色白,恨不得上前掐死这无耻的混蛋。 虽然之前这厮她也看不上,但是那时候他一心追求她,倒也算是用了些能耐的,没想到此刻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她身上。 虽然说是因为她,但是他大可以自己不参加! 没种的东西! 柳心荷未自己之前没有看错这个东西而庆幸,这种东西怎么配得上她? 她开口咳嗽起来,脸色惨白,一脸楚楚可怜,滴着眼泪道:“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李尚书开口道:“你有何话说?” “民女知道此事的确是因为民女而起,民女也不指望能够如何,只希望大人能听民女诉说事情原本。” 柳心荷这时候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怎么样,好似还不如赖活着,她不想死。 若果不死,一切都还有机会,否则的话什么都是白搭。 “可。” “此事,民女本不知情,表哥跟我的丫头合谋此事,到那日才告知于我。民女未曾想到表哥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若是出事,又有我什么好处呢?三表哥,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了为何不承认?” 柳心荷一脸悲愤地控诉,“当然,我不杀伯夷,伯夷却因我而死,此事怪我。” 上面的官员看向夏侯康,夏侯康这时候已经怀疑自己之前根本就是别人给利用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昏了头做出这种蠢事呢。 现在想来,自己似乎未免太蠢了些,根本就是被人给利用,这个柳心荷,当真心思深沉,太过可恨了! “柳心荷,你别想撇清了,哼,你可别说,那丫头可是你的心腹,如今却是不见了,分明是杀人灭口了。不是你的嘱咐,那丫头有天大的胆子敢这么做么?” 夏侯康冷笑道,“这事情分明就是你策划的,怂恿我找人,目的就是为了把宋小姐给弄死,然后自己取而代之罢了。大人,在下说蠢也只是相信了这个歹毒女子,不是始作俑者。” 夏侯家的人早就吩咐他,今日一定不能管别的,一定要坐实了柳心荷的罪状。 宋依依在侧间看到这二人在旁边针锋相对起来,不由得觉得讽刺。 李尚书又提审了几个找来的杀手,这会子这些人也是光棍得很,把事情全都说了。 也说了当时的情形,柳心荷如何给他许愿的计划,包括将来她做了摄政王妃之后如何如何的都说了。 他们说自己没有杀了人,只能说是被人雇凶杀人的,罪不至死。 没人想死,所以谁都不肯承认罪状,事情顿时陷入胶着之中。 但是之前已经审问过的罪状是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都参加了此事。 柳心荷一直不承认,只说自己是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说自己根本是无辜的,若是找不到冬梅,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说白了,她想要找到时间拖延下去。 眼看案子胶着,那边大理寺的少卿开口道:“大人,不如再传原告受害者上来。” “嗯,来人,传宋小姐!” 宋依依一听是传自己了,便起身走进内室,柳心荷这时候终于看到了她,面色微微一变,目中顿时射出愤怒和怨怼的光芒,那恶毒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把她撕下来一块肉来。 宋依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嘲讽之气。 柳心荷,真的以为她还有机会么? “民女拜见诸位大人。”宋依依上前,身着素色一群的少女盈盈一拜,不卑不亢,气质清华。 堂上官员点头道:“宋小姐不必多礼,如此,今日是为审问这件案子,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 “请大人询问。”宋依依开口,立在一侧,双手交叠在腹部,半敛双目,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清明。 这等姿态让人心存好感,旁边的几个官员都觉得这位宋小姐是个清华的大家闺秀,今日的事情终究是受害者,好端端的被人嫉妒暗害罢了。 毕竟,宋依依才是正主,是摄政王的未婚妻,而不是这个柳心荷。 柳心荷看着柔弱,却是少了持重,看着不似什么良家,做派不正。 宋依依摆出一副正室清华的样子来,不过是攻心之策,让人摆正态度,以正妻受害者的态度看她,而以小三迫.害者的态度看柳心荷。 果然,众人看她的目光跟看柳心荷的目光变得不同起来。 “宋小姐,此事,可请你复述一遍么?” “好,当日之事是这般。” 宋依依把当日的事简短地叙述了一遍,态度冷静,没有过多的个人情绪,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案子,条理分明地交代了事情的开始生结束,以及是非因果。 “柳小姐是摄政王的表妹,过去承恩住在王府一段时日,这段日子,王爷因她要养病送了去庄子上去,我也不知道柳小姐为何如此做,想是人总是有些疯狂的时候,大抵是嫉妒生恨吧。” 宋依依看向柳心荷,一脸悲悯,“其实,你大可跟我说的,我又不是不能容人的,何必如此。” 柳心荷听得她的话,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没气炸了肺。 什么话,她一副正室的做派,好像她是做小妾不得,而故意暗害她似的,笑话,她怎么肯做小! 堂上旁人却不是如此想法,于男人而言,宋依依这番做派说话合情合理,且很有大家之风,让人很是赞同。 而且她明里暗里的话已经隐晦地点出了柳心荷跟她的矛盾缘故是因为嫉妒她的地位身份,想取而代之。 众人看柳心荷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正室,未免太过过分,为了维护朝廷体统,也是必然要严惩的,不然将来有些人存心学习该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宋小姐,本官已经清楚了。” 堂上的李尚书点点头,他觉得到这时候其实没什么必要再审问了。 宋依依的话已经把前因后果简单扼要地说清楚了。 还有各种人证物证证明当时的确是柳心荷参与。 但是,柳心荷如何甘心,她开口叫道:“大人,宋依依说的都是假的,她分明早就知道此事了,故意安排了人想对付我,只是没想到夏侯康改变了计划而已!” 宋依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小姐莫非在说笑,我若真提前知道,大可以跟摄政王说,何必亲身赴险,若非是宣王世子当时出现,我岂不是遇难了?世上还有这等颠倒黑白之事!” 她说着拱手对几个官员道:“请大人明鉴,还小女子清白。” 她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提前知道的。 若是这般,她岂不是成了故意算计的傻子。 李尚书哼了一声,道:“柳心荷,莫要胡搅蛮缠,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到何时,之前可是已经写了供证的!” 柳心荷怒视着宋依依,若非是身体不行,她真的很想去上前杀了宋依依。 然而,她知道现场的人肯定不会相信的,毕竟说宋依依提前知道还提前赴险,谁都不会信的。 “民女不服,如今证据根本不足,不能定罪!” 宋依依似笑非笑地道:“罢了,那我便让你服气好了。我最近刚得到一个消息。” 说罢,她开口道:“大人,请允许民女请一个人上来说话。” “何人?” “是知情者,她对于此事很是明白。” 宋依依道。 “好,传上来。” 不多时,宋修远出去,把一个人带了过来,那是个女子,带着斗篷,此刻斗篷掀开,众人才现是谁。 原来是周莹。 “民女周莹,拜见大人。” “你是何人?” 柳心荷忽然脸色微变,她此刻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会是周莹出现这里呢。 这个女人出现,让她忽然觉得之前的事情失控了。 “民女是柳心荷的朋友,对于这次的事情,民女其实知情。” 周莹开口,顿时就让事生了变化,便把当时的事情清楚了。 “民女惧怕事情现在败露会被牵扯进去,当时还以为是无意的,以为不可能的事情,没人会敢在猎宫那里行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事后民女找到了宋小姐,告诉了她此事,想请宋小姐证明我的清白。” 周莹一番话,顿时就把柳心荷给卖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柳心荷的一切计划都已经清楚了,不然的话这人是哪来的。 而且,不用调查,很多人熟悉的都知道她之前是柳心荷的跟班,二人关系很好。 ——更新o(∩_∩)o~后面应该就是潜伏的剧情吧 是非黑白公堂见 校园港 正文 相见:最熟悉的陌生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相见:最熟悉的陌生人 “周莹,你胡说八道!” 柳心荷大声怒道。 “柳心荷,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起这种心思,我知道你喜欢摄政王,不过,既然名分早定,如何能这么设计,谋害摄政王的未婚妻?我实在看不过去。” 周莹一脸痛心疾首地道钤。 周莹的态度让柳心荷气得差点吐血,这话简直太可笑了,之前可不是这个女人刻意接近她的吗,现在倒装得一副好人的样子,简直太可笑了! “周莹,你胡说八道,哼,明明之前就是听我做事的,别想把自己撇清。” 宋依依见她如此说,当即开口道:“柳小姐,周小姐是明理之人,自然不会纵容行事,你做这种事自然不会告知她了,还很是隐蔽呢。现在又何必说那种话。” “反正现在是非黑白都是你们说准了,宋依依,你果真好算计!”柳心荷冷笑起来,她知道今天自己是没什么机会躲过去了,现在只恨不得把宋依依也给牵扯进去。 只是,在现在的情形下,谁又肯帮她的忙? “柳小姐,其实你大可坦白认错,那么或许还可以宽恕你,只是你拒不承认——” 宋依依看向几个官员:“诸位大人,此事,还请诸位秉公执法,还小女一个公道。” “宋小姐,此事本官自然是秉公执法的,你放心,你是苦主,现在问题也交代清楚了,那么——” “等等,宣王世子还没到呢,算哪门子交代清楚?” 柳心荷目中闪过一分恶毒的光芒,她如何肯如此就放过宋依依呢,现在的情形,让她更多了分鱼死网破的心思。 就算她不得好,宋依依也别想得好。 她要把她跟萧清城的破事儿公之于众,让人看看她是什么德行,看谁还会为她说话! 到时候,看夏侯策是个什么做法! 柳心荷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态度,让宋依依有些蹙眉。 她当即感觉这女人又要做文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柳心荷这样的人。 她顿时警觉起来。 宋依依蹙眉道:“如今证据确凿,还要证明什么?” 李尚书等人却是皱了皱眉,按理说,事情肯定是要做到尽善尽美才是最好。 毕竟,最好是不给人把柄。 只是之前听闻宣王世子受了伤在家养伤,所以只是录了口供而已,并没有让他前来。 眼见案子到了这里有些审不下来了,却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不必再寻,本公子来了。” 众人惊讶得看了过去,便见到萧清城出现在刑部大堂之外,此刻的他一身朱色锦袍,玉带横腰,眼锁黑玉,双目微眯之间抬脚带着一身潇洒走了进来,打破了平静。 “世子。”李尚书起身拱了拱手。 “几位大人辛苦了。”萧清城伸手回礼,目光扫过柳心荷等人,带着几分看蝼蚁的目光。 “你还有异议?本公子可证明当时是你们一手算计宋小姐,若非本公子赶到,事情不可设想,你们更胆大包天,要杀人灭口,对我不利,此事,休得狡辩!” 柳心荷刚要开口,萧清城一个眼色,早有旁边的侍卫上前按住了柳心荷,“休得行凶!” 那人的目的是阻止柳心荷开口说话。 萧清城何尝不知道柳心荷这个女人存在肯定会胡说八道,这样的女人他自然是不容的她活下去的。 萧清城回眸,正色道:“刚刚在下入宫,见了太皇太后和陛下,他们下了手诏。” 说罢,从袖间抖出一份帛书,递了上去,“请几位观阅。” 几个官员忙起身迎接诏书,对着皇宫行了行礼,这才接下。 待看完之后,几人对视一眼,低声议论了几句,最后由李尚书做言。 “此事证据确凿,犯人柳心荷,夏侯康,等人供认不讳,有人证物证可证明。现在本官宣布此事判决!” 李尚书开口,顿时让大堂上的人目光直盯过去。 “犯人谋害皇亲国戚,并在猎宫行凶,意图叛乱,此举罪不可恕,首犯柳心荷赐毒酒赐死,夏侯康以受人蛊惑招揽歹人行凶,鞭刑,流三千里,其余歹人斩立决!其他证人有功者释放。” 宋依依一听,瞳眸微缩,柳心荷赐死,夏侯康流放,其余人斩立决,这行为果真是简单暴力。 这一下,岂不是这一伙人全都一网打尽了吗? 既然是皇帝和太皇太后的手诏,想必是他们的意见。 柳心荷胆敢策划这样的计谋,在猎宫行凶,不把皇家放在眼中,自然是会被处死,给毒酒而不是斩立决去刑场行刑,已经是顾忌着夏侯策的面子,让他的表妹死的不要太难看。 至于夏侯康,看来是因为他是夏侯策的弟弟,才没处死,而是流放。 但是流放三千里,去那边还能不能活着也未可知,不过总是捡了条命。 宋依依对夏侯康并没有什么仇恨,这个白痴不过是被柳心荷给利用了,当然这个东西的行为很是让她不齿,反口咬柳心荷一口,也让她很恶心。 但是,太皇太后肯定不会把夏侯策的弟弟赐死的。 其他人不过是歹人,处死便处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宋依依知道这便是目前最合适的判决了,便上前拱手道:“谢大人秉公执法。” “我不服,我是被人利用的!”夏侯康听说要鞭刑,还要流放三千里,顿时就不愿意了。 开什么玩笑,流放三千里是个什么概念,未免太过可怕了。 只是,谁会理会他,能保住命还敢说话,当下被拉了下去,柳心荷支吾着想开口,却被人止住,不能说话,不多时就在仇恨愤怒的目光中被拉了下去。 宋依依回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勾唇说了句,一路走好。 那句话是无声的,但是柳心荷却看懂了。 她心中很是憎恶。 她挣扎着,哪怕身上出血也不顾及。 死,她不想死,如何能够就这么死了呢? 若是这般就死了,她这辈子的一切成就不过就是个笑话。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不甘,柳心荷还是被拉走了。 宋依依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所求不过是为了夏侯策,闹到这地步,他们之间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犯人被拉下了大堂,李尚书等人走了下了,宋依依跟萧清城感谢了几句。 “是陛下的意思,下官也是秉公执法,这些人如此大胆,敢在猎宫犯事,自然不能随意了结,以儆效尤。” 李尚书笑着道。 余公公则是道:“太皇太后最是不能容这等没规矩体统的,竟妄图谋害宋小姐,也太胆大包天了。” 宋依依苦笑着叹道:“唉,到底因我惹来这些事,想来是我之错,平日没有早些跟她说清楚。” “宋小姐,此事怪不得你,总有些痴心妄想的。”余公公劝道:“咱家这边先回宫了,还要去跟陛下复命。” “好,余公公请。替我向陛下和太皇太后谢恩,我改日再入宫致谢。” “好的,咱家记得了。” 送了余公公离开,宋依依这边厢跟大哥也一起离开。 周莹这里,自然宋依依是安抚了一番。 “之前我们定下的约定自然成功。这次的事情,我们家那边已经给你相了一门不错的亲事,虽然不是在京城,也在在附近的大城。对方你也可以去相见打听一番,如今在京城你也难找这么好的亲事。到时候我还会给你一笔嫁妆当谢礼。” 周莹露出笑容,左右看了看,她所要的不过是这个。 毕竟,折腾这些事情,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最好的自然就是跟着宋依依一道,能享受好处。 宋家能给她的好处自然多了很多,毕竟宋家不缺钱,人脉地位也广。 “多谢宋小姐,这次的事情我也没帮到什么忙,还差点害到你,真是——” “不关你的事,之后就不要再跟人提起这事了,我也是为你好。你我便当没有此事。” “好,我知道了。”周莹也不是傻子,跟她道别,便离开了。 这边宋修远便过来,带着她要离开了。 萧清城跟了上来,宋修远忙回头拱手,开口道:“世子,多谢你入宫求手诏,否则今日还不能如此顺利。” 萧清城看了宋依依一眼,笑道:“我也是怕夜长梦多,本来事情报上去,多半也是多几日的功夫还会下旨的。既然案情清楚明白,就不必再耽搁时间了。” 宋依依自然明白他的顾忌是什么,毕竟柳心荷那个女人到时候若是说出什么不利于她跟萧清城的话来,对大家都不太好。 毕竟,现在她跟夏侯策还是未婚夫妻,而她跟萧清城若是传出什么来,那外面的话就不知道多难听了,她也要失去正义性。 宋依依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这厮做事惯来是快狠准,既然要避免这样的事情,他今天就直接求了诏书,目的不过是封口。 恐怕现在柳心荷被关起来后,就别想说出什么话来。 她不以为萧清城的人脉,有的是能耐让她闭嘴。 其他人呢,不像柳心荷想得那么明白,夏侯康并不知道她跟萧清城的关系,那个蠢货现在也想不到这些。 而且…… 她看了眼萧清城,这家伙真的能允许夏侯康活着吗? 天知道。 “那还真是要谢谢世子了呢。”宋依依皮笑肉不笑地道。 萧清城勾唇:“他们算计我跟表妹你,算计皇室,自然是要严惩的。依依表妹,这次你也算是受了惊了,这些日子可好些了么?” 宋依依忍不住想翻白眼,当着众人的面才没失控,也不知道哪个家伙那天晚上跑到她闺房去的。 “好多了,世子呢,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让娘给你送的野山参。” “收到了,夫人有心了。倒是上等的好人参,补养是最好。”萧清城打着闲话,宋修远看了看这二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刑部衙门便设在宫门西侧的一排院子,东边是其他衙门,宋依依跟萧清城走出院门,外面便是官员来往的官道。 内阁等地方则是在宫门之内,所以才叫内阁。 “世子,多谢您了,改日再请您来家中做客。”宋修远只是随意开口,根本没指望萧清城会去,毕竟萧清城跟夏侯策的关系可是不好。 可是没想到萧清城这个人精这次却像是根本没理解似的,当即道:“好啊,等我过几日伤好了便去。” 宋修远顿时噎了一下,宋依依听得头疼,瞪了萧清城一眼,正要开口,忽然眼帘闯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熟悉,带着几分淡漠,身形高大精壮,玄黑的蟒袍玉带,乌戴着七梁冠,带着摄政天下的睥睨气势,远远望去便能震慑人心。 宋依依心中一震,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朝那个身形看去。 夏侯策—— 是他! 那天之后再没看到过他,他也没有来见她,也不曾让人要回那个玉佩,她一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到,今日却是突然就在这里,相见了。 她顿足,情绪起伏,一时间,嗓子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握紧了双拳。 夏侯策似乎刚从宫门出来不久,身边跟着的穿二品高官服饰的官员,此刻他正在隔壁的吏部衙门跟前跟吏部尚书说话。 两个衙门本就离得近,才一出门,她便就见到了他。 身后跟着的人也看到夏侯策。 萧清城看到宋依依的表情,目光冷了下来,朝夏侯策望去,目光阴沉。 “王爷,赵尚书。”宋修远上前打招呼,“这么巧,王爷也在这,是等案子结了的么?刚刚已经结了。” 夏侯策这时才转过头来,那双凤目精光内敛,隐藏着风云起伏,黑色的瞳眸像黑色的漩涡,让人猜度不清,他扫了一眼,目光带着淡漠之气,像面前的人很是陌生一般,对宋修远的态度只是淡淡的:“结了是么,那就好。赵尚书,刚刚说的事还没说清楚,待会你跟本王去内阁说清楚。” “是,怎么敢劳烦摄政王特地过来——”赵尚书看了眼宋依依,还以为夏侯策也是为未婚妻的案子来了,识趣地正想离开:“下官先回去整理下——” “不必了。”夏侯策似乎看也没看宋依依,淡淡道:“赵尚书,现在跟本王去内阁便是。” 说罢,他看也不看一眼宋依依,转身便走。 赵尚书愣了下,回头看了眼宋依依,不好多问,忙招呼手下的官员跟了上去。 宋依依顿时僵在原地,男人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她头上,彻骨的寒冷,让她仿佛血管的血液都凝固了,听不到流动的声音。 她攥紧双拳,指甲掐在掌心,带着刺骨的疼。 他,如今是看也不肯看她一眼了么? 他们就这么擦肩而过,明明过去还曾经如此亲密,转眼间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冷淡得还不如陌生人! 夏侯策,你果然够绝,够狠,就这么决定了,再不给半点机会! 宋依依眼中有些酸涩,明明说好了要放开,她不是想好了,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吗,本就是个骗局,何必心中存留着不舍? 是自己的选择,如今还矫情什么! 宋依依,你要回去找的人是夏澈,不是他! 宋修远也惊呆了,他惊愕地看着夏侯策的背影,怎么回事? 之前夏侯策可从来不是这个态度,他对宋家的人其实很客气,而且对宋依依如何,之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怎么突然这样了? 难道他是对那天的事情生气了,怪宋依依当时隐瞒他了? 还是过后又生了什么,不会跟萧清城有关吧。 他忙回头看自己的妹妹,宋依依低着头,神情很是复杂,他走过去,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妹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安慰道:“呵呵,摄政王真是太忙了,依依,你刚刚也累了,咱们先回去吧。” 宋依依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声音轻轻的,“哥,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回家吧。” 说罢,她便转身想离开。 “依依。”萧清城走了上来,夏侯策刚刚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宋依依的黯然他也看在眼里,这时,难道不是乘虚而入的好机会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 宋依依没什么心情,淡淡道:“不必了,我想回家了,刚刚太累了。” 萧清城温声道:“我知道,不耽误你太久,往前走走罢了。” “有什么好走的——” 宋修远见状,古怪地道:“世子,你这是?” “修远,我是想跟依依说说之前的事情,有些话想问她,请给个方便。” 宋修远看向宋依依,宋依依见四周有人不时看过来,知道再纠缠,也是自己难堪,不得不答应道:“好,你要说什么就说就是了。” 萧清城这才露出笑容,宋修远识趣地离开了,萧清城便带着她往前走,转到了户部跟刑部之间的巷子,这里暂时没什么人。 “要说什么?” “刚刚你也看清了夏侯策的态度了,他是不会原谅你了,依依。” 宋依依顿时恶狠狠地看向他,“不用你来告诉我!” 这个混蛋,还要再撕裂她的伤口一次么? “依依,想开些吧,他不适合你,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伤心的——”萧清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如水:“我只会宠她。” ——更新…… 相见:最熟悉的陌生人 校园港 正文 我只会宠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只会宠你 “依依,想开些吧,他不适合你,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伤心的——”萧清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如水:“我只会宠她。” 宋依依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洽。 “你是我最好的选择?”宋依依摇了摇头,不一语,抽回手,转身离开。 “依依?”怎么了? 萧清城有些诧异,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跟着追了上来,“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钤” 宋依依淡淡道:“我现在没心情讨论这些事情。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想做的,就是把镯子拿到手。” 萧清城敛眉,半晌才又恢复如常,笑道:“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不提就是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你不是想去摄政王府,我倒是牵了个线。” 宋依依顿时双目睁大,“你想到办法了?” “嗯,你既然这么相信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你的期望才是。” 宋依依这才面色缓和了些,“那是怎么安排的?” “正好那边摄政王府里面的洗衣房最近缺人,你进去,我在府中还有内应,会想办法帮你的,不过若是你自己想到办法,也有机会接触王府的人送衣服去书房。” 宋依依蹙眉,她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丫鬟的位置,若是如此的话怎么也有机会能够去接近,只是她一想到之前摄政王府的情形,就知道夏侯策身边戒备森严,他也几乎不用丫头伺候的。 这样的情形,反倒是洗衣服的机会或许有些,若是能够送衣服过去,哪怕是间接接近,说不定能有机会也说不定。 宋依依蹙眉道:“那好,我明白了,这虽然有些麻烦,胜在保险。多谢了。” “依依,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的去处,你若去了,怕是伤着手了,未免辛苦。”萧清城温声道。 宋依依摇摇头:“不妨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会尽量找机会的。” “你啊,为何要这么倔呢,罢了,我会让人给你帮忙的,总不会让你受委屈。”萧清城怜惜地道。 宋依依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这厮动不动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真个让她有些不习惯。 “好了,你确定是什么时候过去么,我要做什么?” 萧清城便把给她安排的身份和具体要求告诉了她,接着道:“你休息两日,便可以过去了,这边走的是府中一个管事的路子,对方是摄政王府的老人,因此有这个面子,况且只是洗衣房,也无甚人在意的地方。” 宋依依颔首,神情严肃起来。 越是微笑的地方,往往总是会让人疏忽。 其实,她若作为丫鬟过去,未免太容易被人识破了,毕竟她跟夏侯策之前的关系,她去摄政王府不是一次两次,很容易被人识破。 “多谢。” 宋依依谢了一句,事情得到结果,她便也不想继续跟萧清城聊下去了,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等等,记得要化了装去,不然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我明白。” 宋修远在远处张望,宋依依便跟萧清城说了告别,上前跟兄长一起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公子。”小厮靠近萧清城,“公子,为何不告诉宋小姐,您这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那摄政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种地方邀功又有什么用处,难道是显得自己无能么?记得回去通知人,让该安排的安排清楚,别让她受累。” 小厮干笑起来:“当然是公子厉害了,小人看宋小姐早晚是您的,这天底下有你拿不定的女子么?” 萧清城玩味地看着宋依依离开的背影,“这丫头,就跟带着刺的玫瑰似的,不过,我喜欢。” 带刺又如何,带刺起码证明对方有傲骨,若是轻易可得,又有什么意思。 男人渴望征服,便是天生的雄***求。 而女人在其中,又从来不过随波逐流。 往往很少人能认清对方的心里,爱情和欲求,谁又能分得清。于宋依依而言,别的事情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准备去王府。 而此刻,回到内阁的夏侯策并没开始办公,而是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的匣子呆。 “王爷,何必如此呢,您特地赶过去,等了许久,又还让人给太皇太后递了话让她严惩他们,好不容易宋小姐也出来了,如何要给宋小姐使脸色呢?” 一边跟着的董迟忍不住开口问道。 虽然这些事情他不该过问,可是眼看着这几天摄政王日渐消沉,比之过去还更加阴沉,像是昆仑山顶不化的千年冰雪,让人见了便觉得浑身血液凝固。 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也忍不住想开口问了。 到底是出了何事? 夏侯策闻言,终于动了动,他敛眉,双目微闭,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敲击着桌面。 “派人去,给柳心荷一个痛快。” 夏侯策半晌才开口,淡淡道。 董迟蹙眉,刚想问什么,夏侯策睁开眼睛,目中仿佛没有了人类的情绪,淡漠无比。 “听到了么?” “是。属下遵命。”董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转身离开了。 夏侯策凤目半敛,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匣子,伸出手打开来。 里面放着之前宋依依给他送饭的时候一并送来的贺卡,上面画着可爱的画儿,每次看到总让他心情跟着变好。 今日,他是去了。 想做什么,他自己尚有些模糊,只是就想去,不知是想见到她如何,还是想问什么。 只是,等真的看到她出来,心中却又没了再次过去纠缠的想法,不,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那种想过去不顾一切地把她抓走的想法太过强烈,意识到这个女子对他的影响已经太重了。 他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放空一切,淡漠地面对她,冷漠地处理这一切。 既然她本不爱他,何必还要纠缠。 他夏侯策,又岂能做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然而,他真的做得到吗? 夏侯策看着匣子里的东西,有一瞬间拿起,眸中冷光闪烁,他很想立刻焚毁燃烧掉这一切东西,让他们不在存在。 这一切都是虚假,不过是她讨好他的工具罢了,现在看着如此可笑。 “来人!”他忽然开口喊道。 外面小厮进来。 “把这个东西拿出去,烧掉。” 他忽然把木匣子扔了出去。 “是。” 小厮便拿着匣子转身出去。 夏侯策看着小厮拿走匣子出去,眸光变幻,眼看着对方踏出门去,他忽然开口道:“等等。” “王爷?” “算了,放下来,不用烧了。”他忽然开口道。 小厮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只是,他还是乖觉地把盒子留了下来。 夏侯策目中复杂,咬牙,“宋依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怎么敢,怎么敢那么欺骗他! 偏偏,他竟舍不得,舍不得她留下的任何东西,连毁去亦舍不得分毫! 是她给他下了什么蛊么,如同中了情的蛊毒,再无可抵挡地沉沦。 —— 宋修远回家后拉着宋依依问了,到底她跟夏侯策是出了何事。 宋依依沉默了片刻,道:“大哥,我跟他的事情你就别过问了,反正,现在我们是在冷战呢。” “你啊,摄政王那样的人物,你到底让着点,这次的事情其实咱们做得真的不太好,若是摄政王怪罪可就不好了。” “不是因此。”宋依依叹口气,“我去休息了,好累。” 宋依依转身离开,回了房,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躲在书房里,拿着笔,胡乱地画着什么。 开始,画纸上画着的人是夏澈,慢慢地变成了夏侯策。 二人的轮廓弧度神情这么看起来竟然如此相似,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无法分辨。 是她太过愚蠢,分不清彼此的分别,总会混淆,以为夏侯策会像之前那样对她好。 就像夏澈一样,这样的错觉如何产生她自己也不清楚,就如此莫名其妙地产生了。 其实想起来不过是自己矫情天真了。 本就是两个人,夏侯策这样的性子,如何她还会想得那么美好。 只是,她心情如何就那么难受。 这样的感觉几乎压抑极了,让她有些无法喘息。 珍儿进来伺候,“小姐,您别难过了,只是吵个架而已嘛。等您去了王府,想办法跟王爷和好就是了。” 宋依依苦笑一声,低着头道:“正好,你去帮我整理下要带的东西,我已经安排好了,回头过两天便去。” 珍儿蹙眉道:“奴婢跟着一起去吧?” “不行,你还要在外面替我通传消息才行,而且,你跟着一起去,外面谁替我圆谎呢?没事的,那边也有人接应,不会有事的。” 珍儿不肯答应,怕她去了受苦,宋依依翻了脸珍儿才勉强应了。 宋依依却是心中有自己的心思。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就开始了,再不要想什么借口! 于是,晚上在家中吃了晚饭,洗了药草泡的澡祛除晦气的第二天,宋依依便又回了别院。 这里,她方便携带准备东西。 萧清城给她的时间是明天过去,宋依依提早准备了各种化装的工具,准备到时候改变体型打扮肤色,不然的话太容易被人识破了。 宋依依的化妆技术不错,一番化装之后,镜子里便是多了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有些微黑,眼睛画得长了点,用阴影遮掩一下,改变了眼型,顿时整个人仿佛容貌都改变了,唇角冒出个红色的痘痘,脸上还有点点雀斑,左脸有不明显的一块小小的疤痕。 这少女如此平凡,头梳成普通女子的圆髻,然后穿上平常的粗布衣裳,故意微微低着头一副老实的样子,怎么看着都是个平凡至极的女子,如何瞧着都让人想不到摄政王的未婚妻。 她化妆出来,珍儿直接看傻了,差点以为面前的人不是宋依依。 “小姐,你这么去,不止我认不出,其他人怕是也一时认不出呢。” 宋依依笑道:“这样也只是简单地化一化罢了,还不如和呢,我这算得什么。” 要把一个人画丑,自然不止是面容要自然,做派举止也不能露出破绽。 宋依依在这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因此特地模仿丫头下人走路,学习了不少,把那种卑微怯懦的感觉学了十足十,好似只要人说一句,立刻就跪下来似的。 这种感觉跟宋依依那样傲气的样子太过判若两人,让人不敢相信也不奇怪了。 何况五官她也做了细小的改动,要知道人的五官只要一点的改动,给人的感觉便大不相同。 如今,说她是宋依依,旁人也未必信的。 这么做,去了王府,到时候也能低调地行事了。 “奴婢反正是没见过。”珍儿感慨了一顿,“小姐,你真的要过去,那可是要受苦的呢。” “这些不必管,你准备一下,过后我便要去摄政王府,到时候这别院的事情你给我看好了,我出门之后不能常回来,你就说我去贺颖家那玩耍小住了。” “是,不过小姐,也不能一直出去啊。” “我想办法,尽快解决。” 宋依依便开口说道。 佛子闭关还未出来,而现在还未到十五的时候,尚有时间可以准备,在这之前,时间其实也很紧迫,不过就是将近二十天的功夫罢了。 若是这点事都办不成,也别想着回现代了,就干脆直接撞豆腐死了算了。 第二日,宋依依一早化了装,拎了包袱出门了,门外早就有萧清城的人等着了,是个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说话,沉默寡言地把她送去了摄政王府。 清晨的摄政王府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他们去的是后门,那人过去敲门,半晌,有人打开门,却是个婆子,五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颇有些分量,白的能捏出十八个摺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内敛,被肥肉挤得有些快看不见眼。 这嬷嬷打扮得倒是素净,很符合这府中做派,她打量了宋依依一眼,见宋依依怯懦紧张的样子,开口道:“姑娘,你这来的地方可是摄政王府,待会我领你去见浣衣房的钱妈妈,你就归她管了,记得到了那边守规矩,不然的,张管事的可不好做人。你可是借着他的人情进来的。” “谢谢嬷嬷。”宋依依一脸紧张的样子,捏着手,像是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似的,紧张得让人感觉战战兢兢的。 这模样这嬷嬷可是看得太多了。 摄政王府这种地方,谁第一次来了不得战战兢兢的。 她带了宋依依左拐右拐,宋依依尽量记着路,便默默在心中画起了线路图。 直到过了半个钟的功夫,才走到了浣衣房。 这地方地处稍微偏僻,但是也不算太远,各个主子的贴身衣物自然是不会让外人洗的,其他的一些衣物还是要交到这里,由专业的人来清洗处置。 毕竟,衣物都是极其名贵的,万一出了事的话可是赔不起的。 宋依依摆出一副谦恭的样子,还给嬷嬷塞了点铜钱,看着不是什么多贵重,但好在铜钱成色好,婆子瞥了瞥,倒也没多说什么。 钱多钱少,多少是个心意,起码证明你有眼色,而不是那些让你根本没法接触的人。 嬷嬷自然不缺这个钱,之前也有人给塞过钱了她才会帮忙,这时候见宋依依也算上道,给她说了些王府要注意的事,还要注意其他的事情,免得冲撞了什么贵人,到时候谁也救不得了。 谁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呢,到时候一个普通下人,可是随随便便就要了你的小命。 “多谢嬷嬷。”宋依依一脸感激的样子,“嬷嬷,我什么都不懂,您多教教我吧。” 胖嬷嬷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在这地方干活,也没得什么纠纷,少说话多干事,总不会错的。我让这钱妈妈多给你提点提点就是了,总是你还是掌管事的亲戚嘛。” 宋依依深吸口气,微微一笑,忙露出惶恐的笑容,像是对未来有些期许的样子,那样子大抵太过以假乱真了,让人根本分辨不清楚。 以至于胖嬷嬷也以为宋依依真的就是个普通平凡的少女。 到了浣衣房,宋依依先瞧见这是个普通的院子,院子里面摆放着许多水盆还有水井,此刻正有人在洗衣服,还有晾衣服的绳子,更有里面传来房间里阵阵的热气,各种衣物的味道传来,让人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 胖嬷嬷捂住鼻子进来,嚎了一声,“钱妈妈呢,人给你带来了!” 钱妈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时听了动静,从屋中走了出来,皱眉道:“喊什么喊呢,正忙着呢。” 这女人面容有些清瘦,面相显出严肃来,走到跟前打量了宋依依一眼,蹙眉道:“这么瘦弱怎么能干活的,张管事的跟你说了是干嘛的吗?” “回妈妈的话,之前张叔都说了,就是好好干活,不问别的。” 宋依依一本正经地道,一脸认真的样子。 钱妈妈听了,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有趣,你倒还有点眼力见。这地方除了干活本来也就没什么事儿可做的了,乖乖地跟着干就是了。” “这孩子是张家的人,既然送来,你好歹给个面子,而且你这不是正缺人呢吗?” ——更新o(∩_∩)o哈哈~ 我只会宠你 校园港 正文 摄政王府洗衣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摄政王府洗衣妹 钱妈妈听了这话,勉强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儿的活能不能干得了,可不好说呢。你先干着吧,不过这地方,也就是老实干活,若是不勤快能干,我可是不要。” 宋依依忙道:“我都听您的,您让干什么都干。在家什么都能做的。” 钱妈妈点头道:“看在张管事的面子,就留下来吧,不过若是不合适,我可是要说话的。” “行了,这人就我给你送过来了,我还要去给张管事的说一声。” 胖嬷嬷说着便转身离开,宋依依道谢一声,规规矩矩地站在钱妈妈身边,拘束地等着命令。 “叫什么名字啊?” “宋晚晚,我叫晚晚,我娘说是晚上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宋依依低头说了个名字钤。 宋怜晚是她21世纪的名字,习惯性的,她起了这么个假名字,也不算是假的,因为这个昵称上辈子是亲人叫她的小名。 如果有人喊她,她起码不会不回应,因为这名字已经太久了,成了习惯。 钱妈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叫道:“翠儿,过来,把这丫头领过去,分个住处,之后给她指派事情。”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过来,长得容貌普通,身上衣服捯饬得倒很干净,看起来不像是做惯了苦活的,到了钱妈妈跟前,道:“我知道了,这就带她过去,不过,妈妈怎么找个这么个女孩,瞧着不像能干活的呢。” “张管事的关系,到底给个面子嘛。”钱妈妈说了一句,翠儿斜觑了她一眼,撇撇嘴:“晚晚是吧,那行,跟我过来吧!” 说着,便招手让宋依依跟她过去。 宋依依便跟了上去,那翠儿也不怎么理会的她,把她带到院子后面一排平房里,这儿便是下人的住处,进去是大通铺,环境自然谈不得多好。 好在宋依依往年跟老师出去科考,在外面也曾经住过比这更糟糕的地方,倒也还算能忍受,只是乖乖地进去,嘴巴上叫了声翠儿姐多多照顾,把一点儿铜钱塞了过去。 这种时候多给点钱总是没什么坏处。 翠儿便脸色好了点儿,点头道:“那边,靠左边第三排位置有个床位,你之后就睡那边好了。” 宋依依一看,那地方倒还算不错,不近不远,不是靠近门口的床位,离窗户还算近的,空气流通好,在这个季节,倒算是个好选择。 知道是自己使的钱有用处了,宋依依笑着谢了,把包裹里带的一点点心给了翠儿,说是自己家做的,翠儿是个贪嘴的,唱了一口见味道很好,便高兴许多,这女子不像是多有心机的人,脸色更好看些了,挑眉道:“你这家手艺还不错呢,我看你倒是合适去那厨房里去做事儿。” 宋依依腼腆地道:“怎么敢呢,只是电粗浅手艺,厨房那都是厉害的人物,我怎么能比。”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宋家的大厨按照她指点的方法做的西式点心,味道可是这边从没有的。 翠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闲着磕牙,这时候倒也不急着去外面做事了,“我倒是挺爱吃这点心的呢,我看不比大厨房的差,我大嫂可是在厨房帮工的,可是吃过些好东西的。” “那我以后让家里送些来给姐姐尝尝鲜。”宋依依乖觉地道。 “那怎么好呢。”翠儿眼睛一亮,嘴上说着拒绝,却没什么真意。 宋依依笑着热情地要求一定要送,翠儿便半推半就答应了,拍胸脯说让她跟着她好好干,钱妈妈是她家亲戚,她在这里保证让她不受欺负。 宋依依笑着恭维了几句,不多时就把翠儿家的关系和势力套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这是个在王府呆了多年的人家,沾亲带故的有点儿势力,不过说什么势力也是笑话,不然也不会就是在这些没什么油水的地方。 宋依依笑吟吟地恭维,这翠儿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个眼皮子浅没什么心机的女子,这样的人最好拿捏,过后她若是想找机会去书房,少不得能找到机会。 不过多久的功夫,宋依依刻意恭维之下,翠儿跟她的关系便好了许多,她便是夸人还是滴水不漏的却暗暗捧了翠儿,翠儿只觉得这人说话无比顺耳,比往常那些丫头们说话中听多了,对她态度更是好多了。 于是,片刻后出来,给她分配的任务就轻松多了,只是分了她一点轻便简单的衣物去洗,这都是中衣之类的衣物。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浆洗衣物的,还有些人在房内缝补的,把衣物晾晒的,重新熨烫整齐的,衣物分成不同的种类,也是不同。 “这都是主子的衣服么?” 宋依依问道。 “怎么可能呢,你们这洗的都是王府其他人的衣服,王爷的侍卫们,还有客卿等人的衣服,余先生的衣服是身边的人洗的,主子的衣服有隔壁专门的人处理,那可都是上等的衣物,一个不小心就损坏了,手上粗手粗脚的只能洗点布衣什么的。” 宋依依蹙眉,打量了一下,她这洗的衣服还真是都是一些绢布之类的衣物,少有丝绸制品。 也是,丝绸那种衣物普通人洗的话不小心弄破了怎么办? “是吗,那能洗王爷他们衣服的肯定手艺很厉害啦?”宋依依羡慕地道:“他们拿的工钱肯定很多吧?” 翠儿也有些嫉妒,哼了一声道:“那些人自然是厉害了,你看到隔壁那里面的院子没,那边就是专门给他们洗衣服的,王爷的朝服,衣服有些需要清洗的,都在那边洗,可是个细活儿,成天价地看不起人呢!咱们,也就能洗洗小厮的衣服就不错了。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手也细的很,之前还想过去呢,那里面还要讲究个关系,呸!” 宋依依挑眉,“哦,难道进去还要什么关系么?” “可不是吗?因为洗的主子衣服,听说要审查的,怕伤到主子呢,我可不想去,整天呆在那边也不自在。” 宋依依抬手把衣服洗着,看翠儿没什么事地指挥着人干事,自己张罗着叫人把干的衣服准备送去各处。 天气正是五六月的时节,洗个衣服倒不算什么,只是没有洗衣粉,用的是天然的皂荚弄的皂角,这可真是纯天然无污染了。 她一边洗衣服一边观察着四周,这里的人都很忙碌,而她这里想接触到夏侯策的衣服都难,这特么的也太过分了。 洗衣服也要分个三六九等,还洗出优越感来。 宋依依有些无语,看来她原先的计划还有些偏差,不是那么容易想去就去的。 “快点,你们快把东西送去!”翠儿张罗着喊道,“那边,送走,要不然待会那群男人催来,又是烦人。” “翠儿姑娘,不是巴望着人家李侍卫过来催促吗?”旁边一个大婶调侃道。 一众人笑嘻嘻地打趣翠儿,这李侍卫一提,翠儿顿时脸上恼怒起来,骂道:“胡说什么,我跟他有个什么关系,哼!快点儿干活去,别看钱妈妈不在就偷懒。” 不多时,这边打杂的婆子便把一筐筐衣服抬走了,架在外面的驴车上,往远处驶去。 看来,每天这边的衣服都是要送去那些院子的,这机会倒是不错,但书房那边戒备森严,夏侯策的衣服是怎么个送法,她到现在还没弄个清楚。 “翠儿姐,咱们这边还要把衣服送去,他们不过来取的吗?”宋依依好奇地问道。 “肯定是送去的了,那些大爷才没个功夫来取呢,每天咱们的人送衣服过去,把他们收集的脏衣服取回来,再洗衣服,这就是每天干的事儿。” “是吗,那隔壁那边也去王爷那取的吗,还是王爷的小厮送过来?王爷是住哪呀,我在外面听说王爷住的地方很大,跟宫殿似的,一定很漂亮吧,真想看看。” 翠儿听她说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啧啧,晚晚,你这话说得真有趣,外面的人都这么说?王爷住的地方那自然不同凡响了,不过平时咱们王爷也不常住那地儿,成日呆在书房。” “是吗,那王爷一定很忙啦,成天忙着国家大事呢。” “那是当然,咱们王爷可是摄政王,摄政王你知道吗,戏文上都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呢。” “那不是丞相吗?” “可比丞相厉害多了。”翠儿自豪道。 宋依依敛眉,笑着恭维着,一脸懵懂的样子,像是对这个王府很不理解的模样。 洗完衣服已经到了中午,晾晒完毕之后,这边都该吃饭了。 这洗衣房的饭菜也是大厨房那边准备的,让人送了过来,摆开在浣衣房的偏厅里,加起来林林总总的也有几十个人。 宋依依只能感慨一番,她才洗了一上午,就干脆累得不轻了,手上也有些不能泡的白了,若非是翠儿照顾,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累着了吧,你慢慢习惯吧,待会儿饭菜送来,记得赶紧夹菜,不然一会儿可就没了!” 翠儿吩咐了一句,大概是觉得宋依依很合她的胃口,说的话得她喜欢,翠儿又看在她跟张管事能扯上关系,态度很是不错。 宋依依忙一脸感激地答应了,进了偏厅,钱妈妈介绍了她一句,宋依依忙规矩起身感谢众人,说了句场面话。 这里的人也谈不上什么利益纠葛,也就平淡过去了,只有些人因为翠儿对她态度好少洗了些衣服而不满地瞥了她几眼。 她旁边的一个穿着水红色粗布衣服的少女就是其中之一,生得有几分清秀,容貌在这一众女子中算是不错的,看她头梳得整整齐齐的,还戴着点银饰,不知为何会在这地方洗衣服,做这种粗笨的活计。 “原来是新来的,怪不得翠儿这么体贴让她洗了那么点衣服呢。”这少女眉眼有些上挑,透着几分不满,颧骨有些高,看着便不很好相处。 宋依依蹙眉,这人谁啊? 翠儿顿时不高兴了,脸色一沉,“赵莺歌你什么意思,哼,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丫头了,犯了事儿被罚在咱们这里干活,还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你,你胡说,我过阵子还会回去的!” 这少女立刻怒气图腾地争执起来,满脸恼怒,似乎对翠儿当众揭了短很是羞怒交加的样子。 宋依依心中奇怪,见这二人马上就吵起来了,堂上钱妈妈脸色一板:“吵什么吵,再吵架饭都别吃了!莺歌你给我一边去,还有翠儿,少说几句,来人,还不把饭菜弄过来,一个个都等着吃呢?” 钱妈妈飙,众人便立刻起身去准备饭菜了,不多时便把一桶饭菜弄进来,开始装饭。 宋依依见里面饭菜也还可以,白米饭是别想的,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下人,哪吃得起白米,也不过就是些小米杂粮饭,加上些肉炖的菜,肉还全都是肥肉,看着倒胃口。 宋依依蹙眉,翠儿还张罗着让她赶紧夹肉呢,宋依依还没反应,一群人夹菜夹得飞快,半晌过后肉全没了,只剩点素菜。 宋依依张了张嘴,算了,她也不想吃肥肉,他们不常吃到肉才觉得好吃,她可是吃不下去。 虽然这里纯天然无污染的猪肉,肥肉都很香,但她还不想长胖。 “你怎么不抢啊,下次记得抢,干活不吃点荤的怎么有力气。”翠儿嘀咕道。 宋依依无奈地摇摇头,先吃完饭再说了。 这边吃完出来,那叫赵莺歌的少女似乎还是对她很是不快的样子,打量她的样子带着几分不屑,似乎觉得宋依依外表平凡,不配跟她说话似的。 宋依依便问翠儿她是谁。 “她,哼,之前不过是在王爷院子里的丫头,又不是贴身伺候的,只不过做点洒扫的活计,什么了不起的,也敢来咱们跟前摆阔。” 翠儿一脸不屑的样子。 “是王爷院里的丫头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知道呢,听说是犯了什么事,就给打来了这里,反正是没什么好事,落到这里还想回去,王府里可不缺人。” 翠儿冷笑道,“现在还不清楚,等等,要是还没风声,看怎么收拾她。以为她是谁啊,她又不贴身照顾王爷。” 宋依依挑眉,听到夏侯策的事情,难免多加几分关注。 夏侯策,从她最近接触的看来,他好像身边并没有什么丫头的样子,那厮不是很讨厌女人的吗? “王爷贴身的大丫头一定很风光呢。” “王爷哪有什么贴身丫鬟,都是小厮伺候的,院子里的丫头也就只能在外面洒扫而已,门都进不去,算得什么丫头呀。” “为什么呀,王爷不喜欢女人伺候吗?” 翠儿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道:“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别人提。” 宋依依一见如此,忙小声道:“那还是不说了,免得翠儿姐为难。” 翠儿一听她如此说,顿时有些感动了,“嘿,晚晚,你能说出这话,算我没认错人。没事,我就告诉你,看你也不是会多话的人。” “那咱们小声点说。” “我跟你说,咱们王爷啊——”翠儿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旁听,才开口道:“咱们王爷听说是不喜女色呢,身边从来不让女人近身伺候的。” “为什么?” 宋依依一脸好奇的样子。 翠儿看了看四周,八卦地道:“这事,我哪清楚啊,不过听说王爷从来都用男人的。平时跟王爷接触最多的就是余先生了。” 宋依依神色古怪地看着翠儿,“你是说,王爷,王爷喜欢男人?” “呸呸呸,我可没这么说。”翠儿小声呸了一句,“怎么可能呢,王爷才不会喜欢男人呢,他那么英明神武!” 宋依依轻咳一声,“可他都不喜欢女人啊。” “那也不代表就喜欢男人啊。”翠儿对这个可能似乎很是不满,并不想承认还有这种可能,瞪了她一眼,“在外面听了什么胡说的话,我警告你,这种话万不能在府中说,否则的话,被人听到,小心告状,到时候指不定拿你治罪,说你诽谤王爷!” 宋依依顿时神色一凛,一脸害怕的样子,“翠儿姐姐,我不敢了,我都是胡说的。” “嗯,你乖乖的,少胡说了。王爷之所以这样,那自然是洁身自好了!天底下可是少见王爷这样的男人呢!” 翠儿一脸崇拜地说道。 宋依依瞧着这丫头崇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地问道:“那是王爷为着他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你说太平侯府的大小姐?”翠儿听了这话,哼了一声,“最近还听说那宋小姐在外面惹了点事儿呢,差点没命,闹得挺大的,好像还牵扯到表小姐的事儿——” 宋依依有些不自在,“是吗,摄政王不近女色难道不是为了他的未婚妻吗?宋小姐——咳咳,我听说宋小姐跟摄政王可是早就订婚了。” “可不是,订婚可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一直不成亲。” “也许现在就快成亲了吧,宋小姐年纪也不小了的样子。” “那谁知道呢,王爷也许有王爷的想法,咱们怎么清楚是怎么回事啊?”翠儿嘀咕一句,“反正王妃也不可能是咱们当吧。” 她看了宋依依一眼,“你想这些干嘛呢,再怎么样也没咱们的份。” “呵呵……我就是好奇啊,问一问。” 宋依依笑着道,一边敛眉转移了话题。 夏侯策的情况,她其实又何尝真的了解多少,王府的事情,她又真的认真去关注过吗? 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都要走下去。 “行了,赶紧准备下,下午还有活要干呢。”翠儿嘀咕一句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宋依依深吸口气,敛去那些不自在,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拿到镯子! -更新—— 摄政王府洗衣妹 校园港 正文 王府相见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王府相见 下午如何干活且不提,到了傍晚才算干完了活,又忙着收衣服整理。 一天下来,当真累得不轻。 宋依依心中暗想,这样可是不行,她可不是真的来干活的,这么着,还得想办法混进隔壁那专门给主子们洗衣服的地方去,如果能进那里,才算叫是有机会洽。 傍晚吃饭不提,宋依依回了后面大通铺内,便看到自己的地盘被人给占了钤。 那叫莺歌的女子正大咧咧地坐在她床铺上,翘着腿嗑瓜子,看那模样分明是欺负她是个新来的。 宋依依只觉得好笑,连这种地方也有人争斗,真个无趣。 她便上前走了过去,四周有人正看热闹,宋依依抬脚过来,淡淡道:“你坐了我的床,麻烦你起来。” 赵莺歌冷笑道:“起来,这儿不能坐吗,你这位置就是你的不成,笑话,我倒是看这儿不错,今晚就睡这儿了。” 宋依依挑眉,嗤笑一声,这样的女子她也没兴趣跟她争执,不过淡淡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自己都快不保了还有闲心欺负人,你可真够心大的,知道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赵莺歌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宋依依对这个女子还有几分打探的心思,想借她问问夏侯策的事情,便眉梢挑了挑,不动声色地道:“出去说吧。” 赵莺歌将信将疑地起来,跟宋依依出来,不耐烦得问她刚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得罪了翠儿,她是什么性子,你别以为自己现在还是摄政王的丫头了,既然罚你过来,想回去,是不可能的。王府的规矩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赵莺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恶狠狠得瞪着宋依依:“你什么意思,哼,你跟那个翠儿还不是一伙的!我要是不凶点,还不被人给吃了。” “我不过刚来这里,你聪明点儿就该知道跟谁同盟,我倒是有点明白你怎么被赶出来的了,你这性子,早晚是被人算计的。” “我才不是被人算计的,我是被人牵连的,关我什么事!”赵莺歌提起之前的事情有些懊恼,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依依淳淳善诱,套了她的话,问起她之前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听,我才好帮你,也可以给你过呢翠儿说情。” 赵莺歌似乎憋坏了,这里也没人跟她说话,宋依依又刻意引导,便被她套了话去。 “还不是之前宋家小姐的事,也不知道王爷怎么的,在府里查人,负责王爷正院的李嬷嬷被查出之前收过柳家表小姐的钱,按说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柳表小姐还是府里的客人呢,谁人不拿她当半个主子,指不定将来是个主子呢。谁曾想现在成了这样。我是李嬷嬷手下的,之前帮她跑跑腿,这就被牵连打到这里来了。” 宋依依蹙眉,愣了下,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夏侯策为她的事彻查府里,还把有点儿问题的全都给查了罚了赶了? “你倒是真可怜,王爷为何要这么做呢,都是以前的事了。” “谁知道呢,都说是柳小姐犯了事儿,害宋小姐被抓了,这不王爷迁怒呢吧,你可不知道,咱们家摄政王对那未过门的宋小姐可是不一般。” 莺歌一脸羡慕地道。“这回王府上下可是抓了不少人,这还不算,现在柳小姐都被赐了杯毒酒自尽了,如今人也没了,王爷的弟弟都流放了。” 宋依依凝眉,“你平时都能见着王爷么,听说他可是忙得很,整日呆在书房,不常回去住的。难道你也去书房那边伺候?” 莺歌翻了个白眼,挑眉道:“怎么会见不到,王爷又不是天天住书房的,那里毕竟是个临时的住处,怎么成个体统,书房那地方我们都是去不了的,王爷在那边也不用丫头的,就是平时院子里头,咱们也只是负责洒扫,里头伺候也都是小厮。” 宋依依看向她,“是吗,我还以为王爷经常都在书房呢。” 宋依依若有所思,这夏侯策若是不在书房,那戒备说不定轻一些,他那家传的镯子,之前是放在书房的,只是有些机关,若她能混进去倒好。 只是现在这么看着确实不容易。 “王爷当时忙着的,咱们想接近也是不能。”莺歌有些遗憾的样子。 “那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干吧,别再跟人做对了,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王爷那边肯定不会记得咱们这样的丫头的。” 宋依依说了几句,莺歌沉默了几句,叹道:“还能怎么办,落到这种地方,也就是混日子的,这儿的活这么苦,你怎么想进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 宋依依得了些消息,回来套了点其他消息,比如夏侯策平日作息时间,都做什么之类的事情。 莺歌不知不觉得被她套了些话去了,说了许多她知道的事情。 宋依依从中也确定了夏侯策的一些情况,大概什么时候休息。 打探这些事情,还需要时间准备。 这天晚上,宋依依没怎么睡好,任谁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还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肯定睡得也不会太好的。 接下来的时间便以熟悉环境为主,宋依依打探了周边的情况,又去隔壁的院子踩了踩点,里面确实是另一处洗衣服的地方,但是高级许多,还有绣娘之类的,这种地方,就需要点儿技术。 光是这里还不够,于是,第三天,熟悉了环境之后,趁着人过来收拾干衣服的时候,宋依依便跟翠儿说道:“我都来这么久了,还没去王府别的地方看过呢,要不我跟他们一起送衣服吧。” 翠儿挑眉道:“送衣服,那活计又辛苦,你跟着去干嘛?” “就是好气啊,想看看这王府是什么样子。” 翠儿好笑道:“还去看看,随你,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你也进不去那大屋。正好,我也去找我二嫂,去厨房瞧瞧。” 于是,这天早上,翠儿跟宋依依一道出来了,坐着之前送衣服的驴车出门了。 浣衣房这里地理位置较偏僻,出来走了好些时候才到了第一个地方,转了一圈儿,宋依依认了一圈儿地方,什么针线所啊,侍卫的住处之类的,最后绕了一圈绕到前面,这儿却是夏侯策的平日住的正院所在,翠儿指着道:“看到没有,那就是王爷的正院,平日咱们是别想过去的,看看就算了。” 宋依依打量了一番,确定了地方,不过若是跟镯子无关,就不必来了。 再往前走,到了垂花门过了,前面不远处是大书房,宋依依瞧见了听涛阁,这里她来过很多次,终于确定了周围的地形。 “还要往哪送啊?”宋依依开口问道。 翠儿说道:“前面送一次就差不多了,那边是大书房,我跟你说,平日在这儿,指不定能瞧见王爷呢。” 宋依依面色古怪:“你特地就是想来看看王爷的?” 翠儿啐了一口:“谁不想看啊,王爷生得那么好看的呢。” 正说话,忽然间便便见得前面路上出来一行侍卫,宋依依眼尖地瞧见了董迟。 她忙低下头,便听那边传来声音:“王爷出行,周围回避!” 路上正行驶的车往旁边避开,下人们纷纷避到一侧,宋依依一怔,被翠儿拉了下来,“快点,王爷要出门了!看来今个儿是歇在书房这的。” 正说话,便见得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宋依依心跳加速,偷偷看了过去。 便见到那边夏侯策从远处绕过月洞门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朝服,珠冠玉带,一身凛然气势,仿佛天神,不苟言笑。 众人跪了下来行礼,宋依依低下头半蹲下来,听到道路上男人穿着的官靴踏在石板上出的一阵阵脚步声,莫名地有些紧张。 她未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情形见面,夏侯策他肯定不会想到她居然在路边装成一个丫头吧? 她把脑袋深深低了下去,怕被他现了。 今天她还特地起来化妆,特地画得丑了点,身上垫了肩膀,腰塞了东西,显得壮了很多,现在的她,模样瞧着便是个普通至极的女子,放在人群中,一眨眼就认不出来的那种。 夏侯策似乎是要去上朝的,他面色冷峻,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淡淡的金色光晕,让他整个人显得几分不似真人。 此刻的他不像是平日在她面前的样子,透着一种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气势,是让人震颤的气势,带着一种陌生。 男人的面色冷峻得像终南山不化的雪,那种冷意似乎像是比从前还要更加严重了,从前在她跟前,他还像人类,带着情绪,现在的他像是没了任何情绪,像——蜡像。 宋依依心中一跳,看着这样陌生的夏侯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他是主人,她是假扮的小小洗衣婢女,两人的地位如云泥之别。 这时去看他,带着别样的情绪,又是不同的感觉。 “等一下。”夏侯策的脚步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刚好停在路边,宋依依正俯在那儿,刚好在他旁边。 此刻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心中一震,握紧了双拳,一颗心几乎就要跳了出来。 不会吧,难道被他认出来了? 怎么可能,她不信他能够想到她会在这里。 她双拳紧握,紧张地不敢抬起头,听着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去,把我那本折子拿过来,福建那边的折子。” 宋依依一听,顿时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原来这厮是要让人拿个折子。 “是,王爷。” 董迟的声音传来,叫小厮回去取折子了。 夏侯策顿了顿,目光扫过路边的人,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滑过,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东西。 他扫了两眼,见是路边跪着几个丫头,低着头,看打扮都是普通,看样子是浣衣房的人,也许只是见过几次? 夏侯策的目光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并没有多想,宋依依却为了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浑身紧绷,更不敢抬头。 直到那边小厮回来了,夏侯策看了眼折子,转身继续大步离开了。 不多时,一行人离开,众人才起身活动。 翠儿兴奋道:“哇,刚刚摄政王朝这么看了好几次呢,他是不是记起我啦?” “……”宋依依额头冒着冷汗,看了眼兴奋的翠儿,干笑了两声,“也许吧。” 她心中有些烦躁,怎么回事,那厮刚刚真的是巧合么,那么犀利的目光,让她差点以为刚刚被他给识破了。 真是吓了她一跳! 也太可怕了,看来之后还是少出来冒头,不小心被认出来怎么办? 宋依依不敢再多问,拉了翠儿赶紧离开。 翠儿还在津津乐道刚刚的事情,宋依依沉默着,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得事情。 等送完衣服回去了,翠儿还在跟人说刚刚见到王爷,还被王爷多看了两眼的事情。 宋依依蹙眉,听着那些丫头婆子的说笑声,不由得烦躁。 于他们而言,夏侯策是这府邸的主人,也是整个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身为一个最底层的奴婢,这样天神般的人物,怎么会不是他们向往的对象。 就跟旁边那婆子说的,若是年轻个二十岁,也要想法子扑到王爷床/上去。 宋依依听得无语,翠儿骂道:“呸,你也不看你那样子,王爷才看不上呢。” “翠儿你倒是想让王爷看上,可是咱们王爷也不近女色,谁能让他看上,除了未来的王妃,谁能接近王爷啊。” “这世上真有男人不爱女色的吗?”翠儿嘀咕道。 “呵呵,那怎么可能,总得喜欢什么的,指不定王爷就是很喜欢未婚妻呢。” 宋依依不想再听他们说她跟夏侯策的事儿,一边儿洗衣服去了。 夏侯策真的不近女色吗? 不,若是的话,之前他对她做的那些非礼的动作是什么,难道是她的错觉不成? 当然不可能了。 那个男人,当真如此洁身自好,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 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洁身自好,便是现代也很少有男人能够做到。 更何况夏侯策是这样的人物,他的行为更为奇特,更与这世俗不和。 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旁人不敢多说什么罢了,否则的话,一个妒妇的名声,怕是将来他的妻子少不了了。妻子? 宋依依敛眉,若是她走了,将来,夏侯策会跟谁成婚,跟她,肯定不可能了—— 将来会有个女人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他也会全心以待,像之前对她那样得对待对方么? 只要一想到这些,宋依依便有些无法控制的窒闷。 这种感觉如毒药,让人心中泛着毒素爆的疼。 她用力搓着衣服,直到中午洗完了衣服,才起身沉默地吃了饭。 下午,一个婆子找了过来,说是张管事让她来得,有事情找她。 宋依依见这婆子给她使了个眼色,心中怀疑,便避开其他人,上前热情得叫了人,跟着出去了。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公子那边派我来的。”婆子一开口,宋依依便知道她是萧清城的人了。 ——更新,下面二人在府中就是很有趣的戏哦。 王府相见 校园港 正文 借机行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借机行事 “最近这府中管得紧,我今日也是得了命令才过来借着取衣服的机会见你。” “嬷嬷怎么称呼?” “姓王,姑娘,我这有个消息告诉你,你记清楚了。”婆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宋依依听了,点点头,“好,多谢你了,我知道了。若是还有什么消息,再来告诉我。” “行,我不能待太久,你这里太辛苦了,尽早行动,公子让我给你带了这个东西。钤” 婆子递给她一个包裹,里面放了点东西,宋依依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些瓶子,还有银子等等东西。 “瓶子里是护手的,还有个手套,专门戴着洗衣服的,其他的东西都是给您方便的。” 宋依依怔了怔,沉声道:“那就多谢了,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二人说了片刻功夫,宋依依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宋依依取了包裹回来,把东西收好。 萧清城这边特地让人来,只是给她带个消息的。 宋依依在这边不可能待太久,毕竟外面还需要圆谎,所以就需要尽快行事。 萧清城告诉她隔壁的院子现在马上就有个缺出来,让她自寻机会。 这厮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宋依依还不可得知,也不必过问,只要抓住机会就行。 她把东西放回去藏好,出来洗了衣服过后,傍晚时分到隔壁的院子外转悠了一拳。 夕阳西下,内中环境幽静许多,其中工作的人都穿着整齐,收拾着衣物,正小心翼翼地整理,那些衣物中还可见一些夏侯策平日穿着的朝服之类的。 这些用上等锦缎制作的服饰,不能随意清洗,注重保养,这里的人便都是为此服务的。 “小玲姐姐。”宋依依招呼着门口的一个女子,女子二十出头年纪,看着很是沉稳,见她过来,问道:“晚晚,你怎么又来了?” 宋依依这几天每日过来,跟这女子也有些接触,见那女子那天被蚊虫咬了,便把自己家中带来上等的防蚊的药。膏给了她一些,这才有了些关系。 “没事就过来找你聊聊天。”宋依依跟她闲聊了几句,小玲见她乖巧,说话也有些趣味,得了人的好,自不会赶她,也闲聊几句。 “我瞧你这手,也不像是干惯了粗活的,怎么进府里干这个?”小玲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道:“也不是,从前家里都宠着我,不怎么做粗活,就是擅长做点厨艺,还有忙点女红方面的事儿。” “是么,我瞧着你的手不像是干惯粗活的,去了那里确实可惜了,你既然懂针线,不如去针线房干也好,咱们这里也要针线的人缝缝补补的。” “我不行的,不能跟人家比嘛,看你们这里处理都很厉害,我熨烫熨烫还行。”宋依依谦虚地道,目光扫过院子里。 萧清城说的话有几分可能,看小玲这意思,未见有什么意外啊? 正想着,便忽然听到一阵惨叫,两人吓了一跳,旁边小玲急忙跑了进去,宋依依也跟了进去,心中一跳,莫非就在这里? 跟进左边浆洗的屋子里,便瞧见里面有人摔倒在地,正痛苦地哀嚎着,旁边已经聚了些人,一个个脸色焦急。 “怎么回事,张婶你没事吧?”小玲急道。 “快点把张婶抬起来,她刚摔下来了,可能摔断腿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说让赶紧去找管事的,有说赶紧去请大夫的,宋依依见这情形,看他们这就要把人抬起来,忙出来阻止:“等等,不能这么抬他起来,他的腿可能骨折了,这样会更加严重!” 宋依依不管别的,上前阻止了他们,低头蹲下来查看受伤的地方,问伤着伤的位置,触摸了一下,神情严肃,掀开裙子瞧了瞧,又摸了摸脉搏,蹙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众人被她这专业的模样弄得一时不敢多说,直到她开口说话:“是真骨折了,幸好只有左腿,不过右腿也摔伤了,好在内脏没什么事。” 小玲吓了一跳,惊讶的问道:“晚晚你懂医术?” 宋依依摇摇头:“我只知道点皮毛罢了,你们一边派人去找管事的,一边去请大夫,还有人帮忙找下两块木板和布条,暂时先把伤的腿绑起来,避免骨折的骨头移动。”“这是为什么?”有人奇怪道。 “绑住了,才方便骨头稳住,日后恢复起来能够不长歪,不然的话就得成瘸子了。其实只要这么做,很大可能不会如此。这位婶子先忍着,待会再把你抬出去。”宋依依安抚着受伤的女人。 张婶一头冷汗,闻言感激地道:“姑娘,多谢你了,要不然我将来就得成瘸子了。” 这时,便见门前进了人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瘦小,为人精干的模样,一双眼睛很锐利,打量了宋依依一会,开口道:“听她的吩咐,去把东西取来,再叫大夫来。” “是,胡管事。” 宋依依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是这里的管事的,也是整个针线房和浣衣房的管事,之前的妈妈不过是管着洗下人衣服罢了,这里才是他直管的地方。 “你是谁?”胡管事问了一声。 “胡叔。”小玲上前喊了一声,解释道:“她是隔壁新来洗衣服的,叫宋晚晚,跟我认识,刚好出了事,她就进来帮忙了。刚刚多亏了晚晚帮忙,要不然婶子就要受罪了。” 胡管事看了宋依依一眼,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宋依依回答道:“都是外面一些民间的土办法,之前瞧见土郎中这么做的,但是效果都很好,基本上康复的都没有腿有问题的。” “哦,倒也有些道理。”胡管事点点头,这时候木板什么的拿来了,宋依依解释了一番,把她的腿给绑好,让人找了软榻来,把人慢慢抬上去放好,抬了出去。 不多时,大夫来了,看了这情形大为惊奇,宋依依解释了一番,这大夫十分赞赏,表示这个法子很好,日后大可以推广。 这番折腾,等大夫送走,开了汤药膏。药让静养几个月之后,才算罢休。 “这下张婶摔断了腿,一时半刻可是缺了人了,得找人替补进来才是。” 旁边负责这院子管理的李妈妈开口说道。 “那一时半刻找什么人,从隔壁那边找?”一个负责晕染的小哥闻言嘀咕一句,撇撇嘴:“那有什么合适的,都是粗手粗脚的,还嫌弄坏了料子呢。” 胡管事也从屋里出来了,也正为这事儿烦心,负责这院子的李妈妈蹙眉道:“不行的话也只能先从那边挑了。” “这不是正有合适的吗?”小玲忽然道,“晚晚不就是隔壁院子的吗,她还没怎么干过粗活,手还细得很。” 众人一愣,都把目光看向宋依依。 宋依依忙推拒道:“不行的,我才刚来呢——” “有什么不行的啊,你还懂点儿医术,之前你不是说在家中也做针线么,这些活儿没什么不能胜任的,只要你家世清白就行。” 众人见状,感谢她刚刚做的事,便也都道是,反正都要选人进,不如是宋依依。 胡管事打量了宋依依一眼,想了想道:“回去等消息,合适的话就过来这边。” “是,谢胡管事,那我先回去了。”宋依依见状,心中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成了,只不过还要调查,便不多呆了,这便回去了。 她这边走了,小玲问道:“胡叔,我看她挺合适的,人也稳重。” 胡管事瞪了她一眼:“这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自然要查查的。” 说罢便离开了,去让人查查宋依依的资料。 果然,这里查是没查出任何问题,毕竟之前萧清城已经做好了资料,若是查也只能查到刚好有家宋姓人家,把一个小女儿送进府中,查来查去,除了跟张管事有点关系,也没什么可查的。 既然没什么关系,宋依依便被通知了去隔壁上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翠儿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宋依依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换了地方,亏得他们听说隔壁出了事,还以为有机会了呢。 宋依依便跟他们道别,在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去了隔壁上班了。 虽然都是浣衣房,但是那边干活轻松拿钱还多,自然是人人想去的。 宋依依也是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大量洗衣服的状态了,那可不是她想要的,太累了。 小玲把迎进来,交代了她要干的活儿,这里的活不过是给夏侯策和余仲卿这样身份的人洗衣服,活很清闲,但是这里的衣服要求洗涤的高,还要浆洗整理,褪色的地方还要晕染休整,要求极高。 “之前张婶是负责浆洗熨烫的,你跟着这边的人学着,先打下手,过后跟着干。” “好的,谢谢小玲姐。” “行了,别客气,咱们这里环境比那边好,不过也是你能干才能待下去,你自己好好干。” 宋依依客气了一番,心中自嘲,自己还真成了洗衣妹了,光是现在瞧着,怎么都练夏侯策的脸都见不着,之前连他的衣服都摸不着,现在还好,好歹能摸到他的衣服了,这算是进步吗? 宋依依既然要想办法,自然费了心思,不过一天功夫,已经学会了基本要领,还提了意见用热水熨烫的办法熨烫衣物,比之前铁块熨烫稳定好用的多。 李妈妈对她很是满意,晚上特地聚在饭厅欢迎她的到来,负责颜料晕染的王福跟张婶是亲戚,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为人憨厚微胖,笑起来脸上还有个小酒窝,热情地替张婶送了只野鸡来,说是感谢宋依依那天相救之恩的。 宋依依见状,自然不能自己收下了,便道:“不如这样,我也会点儿手艺,今日既然难得相聚,咱们一起吃个烧烤得了。” 王福惊讶道:“你还会烧烤,行啊,正好今天还拿了酒呢!” 这儿活计清闲,众人关系不错,自是笑着答应了,还很新奇,按她吩咐搭建了架子,把野鸡褪毛串了烤起来,宋依依没孜然,只弄了些辣椒面儿等等调了调料,抹了油洒上去,不一会儿便是香气扑鼻,院子外面全是香味儿。 小玲吃了一串,赞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以后可有口福啦。” “不知道胡管事在不在,也送些给他。”宋依依笑道。 “记着呢,这回老胡算是没看错人,我就觉得你伶俐。”李妈妈笑着夸了一句,比起那边,这里的人工作清闲,日子好过,关系也融洽许多,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大槐树下,吃吃喝喝,喝酒唱歌,闹到月上中天才歇下。 王福喝了些酒,大咧咧地叫着好吃,被人调侃让他赶紧娶个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酒,这厮大着舌头对宋依依道:“找个像晚晚这样会做饭的才行!不然我可不要!” 小玲啐了他一口,骂道:“滚一边儿去,说什么醉话呢!李叔快送他回去!” 宋依依有些尴尬,她都化妆成黑丫头了,还能被人惦记不成? 等王福被人送走,小玲过来跟她笑道:“这小子,为人倒是不错的,平日又忠厚老实,不过有时候也有点愣头青,你可别怪罪。” 旁边李妈妈笑道:“我看着倒是不错,晚晚你定亲了没?” 宋依依一愣,忙道:“这个……李妈妈,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些呢,得爹娘拿主意。”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来相亲的! 李妈妈笑道:“还害羞了呢,也是,这事地你爹娘拿主意,不过我看不错,回头我问问那小子,你们都在这儿干活的,我看很好。” 宋依依干笑着回避过去了,有些头疼,借口洗漱先回去了。 这天她换了地方睡觉,这儿的住处比那边好多了,有几人有家室的回家了,宋依依一个人得了个单间。 这倒是方便许多,晚上她睡觉也暂时可以不化妆了。 宋依依计算着,外面佛子那里恐怕也要准备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准备出去回家一趟,这里清闲许多,请个假说不定容易些。 第二日一早起来,便要准备干活了。 那边取了一些衣物过来,宋依依一瞧,有夏侯策的朝服,便服,练功的衣服,内。衣是没有,只是些外穿的衣服。 “这都是王爷的衣服?”宋依依问道,指尖滑过,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温度,带着熟悉的气息。 “是啊,都是王爷穿的,听说王爷今天要去巡视军营,改明儿咱们还要清洗铠甲,那可是个大工夫,太费力气了。” “铠甲?”宋依依挑眉:“王爷去巡视军营做什么啊?” 小玲奇怪道:“能做什么,王爷可是兵马大元帅,上柱国将军,好像是为着金国战事的事情去的吧?我也不清楚,管它呢。” 宋依依蹙眉,这么说,夏侯策暂时是不在府中了。 宋依依打探道:“那咱们这衣服送去哪儿平时,都谁去送啊,跟那边一道吗?” 小玲轻蔑地道:“怎么会跟他们一道呢?咱们可是自己过去的,能进院子的,就看王爷那天在哪,若是在书房歇息,就送去书房。” “是么?”宋依依眸光一转,这倒是个机会,她大可以借机去一趟,探探风头,夏侯策正好不在,她刚好可以去瞧瞧。 ——这两章是过度,明后天才是正戏,明后天每天更新一万字明天。 借机行事 校园港 正文 夜闯书房玉镯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夜闯书房玉镯 宋依依打定了主意,便想借着机会先去探一探。 正好,赶着人去送衣服,她便借了机会,跟运送衣服的马大婶一道,说是想去见见世面。 “这有什么难的,反正只是去瞧瞧,跟着吧。” 马大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宋依依是小女孩儿心性,目的就是去见见世面的,便也没如何放在心上钤。 这边厢二人坐了驴车过去,本来也没什么衣物,加起来并不算多,只是其中有些冠冕之类的东西,较为沉重,这才坐了车儿过去。 一路上闲聊片刻,正是好时光,王府内遍植树木,花木葱茏,风景优美,宋依依跟车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绕到了观涛阁。 看来今日是送来这儿,也是平日夏侯策多是在这儿歇息的,大半时候都送到这里。 宋依依观察着四周,车从侧门停下,几个侍卫显见是认得马大婶的,上来问了几句,便进去通报,让她吧驴车驾了进去,这儿却是侧门,内中只看得到听涛阁楼房的后院,四周有些厢房,不过是平日一些侍卫等人暂住的地方。 迎接马大婶的是负责这里的管事,招呼小厮上来检查衣服,身边跟着的亲卫也看了眼,一切如常,签收了事。 宋依依目光扫过四周,这侧门后院倒是个注意些功夫能进来的地方,不过要从这里进那楼阁里,怕是需要些功夫,这边门窗已经关闭着,晚上肯定还有人看守,怎么才能进去探一探? “这是哪位?”侍卫打量了宋依依一眼,盘问道。 “新来得丫头,帮忙的。”马大婶招呼了依依一声:“走吧,时候不早了,赶紧得回去了。” 宋依依只得答应了,跟着看了看四周,见正好有几个侍卫正准备换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们这也挺辛苦的吧,一天都上几个班?” “嗨,能有多辛苦,他们这早一班晚一班总共三班呢,傍晚酉时还得换个班。” 宋依依算了一下时间,酉时天还未完全黑下去,那时候人也松懈许多,指不定能寻个机会。 最出乎意料的时候,也许会有个法子。 宋依依心中暗想,回去之后找了机会准备了一些东西,晚上她想试探看看能不能进去探一探。 宋依依这边诸事不提,那边夏侯策等人出城往京师外面去了,欲去他亲随的军营巡视军营。 夏侯策骑在马上,面色淡淡地,不远处朱晃追了上来。 朱晃是常年为他刺探情报的,并不常在身边陪同,这次过来,也是有事禀报。 “王爷,属下来回消息了。” 夏侯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问道:“什么情况?” “宋小姐,最近不是去贺小姐家中,就是在家中闭门不出,也未见什么人拜访,之前有灵山书院的人去拜访也被拒绝了。” “哦?”马上的男人微微拧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个女人最近是在做什么? 就是呆在家中么,总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她如何又关他什么事? 夏侯策想及此处,心中有些难平,淡淡道:“随她去,继续派人盯着。” 朱晃心中有些奇怪,王爷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他心知二人定是出了问题,这事儿不是他这种属下该过问的,便装糊涂不提。 “夏侯康那边已经往滇池流放了,柳小姐的丧事姑太太接了过去,哭晕了几回,现在仍病倒了,说是不好。” 夏侯策沉默了许久,“若在府中不好,接去别院休养吧。心荷的后事好好办了,不必俭省。” “是。” 柳心荷的死并不意外,夏侯策亲自下的令,给她一杯毒酒痛快解决了她,免得之后跟着受苦。 柳心荷不提,他却对姑母仍有几分感情,知道夏侯家那边必定不会对她好的,便如此打算。 诸事不提,总之是一言难尽。 京城里因为这一桩公案的落幕,也当真是好一阵子热闹。 然而,这时候深陷案子中的主人公宋依依却是低调得不见人了,谁也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谁也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会在摄政王府做一个小小的浣衣女,若是被人知道,怕不是让京师多少闺秀千金吓掉眼睛! 天色向晚,晚风习习,风中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天空中日落月升,眼看着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宋依依吃过了晚饭,便借口休息回去了,旁人却不知道她是转眼间便离了浣衣房,转头去了听涛阁。 听涛阁身为书房,虽然并不是王府中藏书最多的那栋,却是平常夏侯策处理政务的地方,自然戒备森严。 但是,今日主人并不在书房,一直还未回府,几个守卫书房的侍卫正在门前站立,不时聊了几句,等待待会交。班的时候,然后去用晚饭。 天色尚能见得些人影,此刻正是人类最为松懈的时候,肚子空空,腹中饥饿,精神也大为分散,身处王府腹地,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危险,侍卫们的精神都很是松懈。 宋依依一路潜伏过来,把身上的外衣脱掉埋起来,此刻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夜行的紧身衣,浑身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渐渐昏暗的天色中散着晶亮的光芒。 她观察了片刻,周边除了明的侍卫之外,远处还能见到哨岗上有人,明卫暗卫,这些布置起来,想通过可不容易。 她眸光微眯,片刻后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弹弓来,对准书房不远处前面抱夏屋顶上的瓦片击打过去正打中在屋顶的貔貅装饰上。 啪的一声,碎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瓦片碎裂跌落,貔貅碎裂,宋依依连着打了两次,动静顿时吸引了这边的侍卫。 他们立刻紧张地对视一眼,追了过去,“怎么回事,什么人!” 瓦片碎裂的声音,让人以为屋顶上有人潜伏,因为天色有些昏暗,风吹树影摇动,更显得几分草木皆兵的紧张来。 此刻几个侍卫立刻追了出去查看,剩下一个在周边戒备,宋依依瞧见不管明哨暗哨都派人追了出去,关注那边的动静去了,听涛阁内也走出几人来。 宋依依眼瞅着那些人正盯着看,便又一次拿弹弓打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这一次是对准了附近的一棵树,那边白天她瞧见了上面有个鸟窝,此刻正有两只鸟儿在其中栖息。 弹弓打过去,顿时惊飞了鸟儿,嘎嘎的叫声在夜晚格外渗人。 这让旁边的人都担心起来,不顾别的,急忙追了过去到那属下查看,还有人飞身要上去,似乎是担心上面有刺客。 因为书房此刻并没有主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宋依依摸黑趁着夜色,灵巧得仿佛一只狐狸,瞬间钻进了听涛阁的后院之中。 听涛阁是建在台阶上面的,窗户也位置极高,宋依依试了下,拿了个小贼翻墙越户的飞爪翻了上去,缀墙而下,刚好落在听涛阁内的角落处。 这儿正摆放着一些书架,上面放着书籍,不过是些较为普通的书,好的还在二楼上面。 屋中因为没有主人回来,只点了盏灯,光线微弱,宋依依绕过屏风,便现这里是之前见过的听涛阁大堂,隔壁右边是夏侯策的书房,左边是寝室,这地方就是之前她来过的地方。 宋依依心中大气不敢出,外面还传来一阵阵众人搜寻奔跑的脚步声,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一头钻进了书房里面。 书房里一片漆黑,并没有点灯,宋依依门帘子放下,宋依依怕人看见,特地把门窗全都关上放下帷幔,把火折子拿出来点亮了,看见了四周情形。 她把蜡烛点上,此刻便见得屋中摆放开来的一片东西,黄花梨书案上摆放着一叠公文书籍之类的东西,左边是笔墨纸砚等等东西,身后有籍,那后边似乎便是之前她见过夏侯策进去的密室。 她松了口气,嘴角微勾:“这次还挺幸运呢,得赶紧的找找,不知道他到底是藏在哪儿了?” 宋依依小心翼翼地翻了片刻,回想之前夏侯策的动作,便低头书案底下翻腾,之前好像看到他在底下摸索了下就把盒子拿出来了,到底是怎么拿的,是不是这儿藏着什么机关呢? 宋依依低头仔细搜寻,那书案底下雕刻着精美的雕像,并无什么异样之处,宋依依仔细观察了片刻,便现了一处异样,一处雕像有些色泽花纹较深,似乎经常被摸过的样子。 身为她这样常处理文物的人,对此很是敏锐,果然上去拨动一下,啪嗒一声,便有了些动静,宋依依心中一喜,但感觉下一步却打不开了。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字母锁,需要母锁一起打开的,以前帝王墓葬里见过这种设计。”宋依依研究了片刻,又仔细搜寻了一下,现一处相似的佛像,有细微的不同,两者神情相似,花纹雕刻几乎一模一样,尝试了一下,果然扭动之后,咔哒一声,书案的腹部弹出一个密阁来。 宋依依用火折子照了照,见里面果然是个匣子,心中狂跳,伸手试了试没机关,才取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想打开。 这次盒子上面却似乎没有什么难度,她看了片刻,便找到了暗扣打开了。 啪嗒一声,红木的盒子打开,在灯光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宋依依心中期待地定睛看去,下一刻便见到上面覆盖着红色得绒布,她伸出手屏气凝神,掀了开来—— 绒布掀开,晕黄的灯光下,便露出其中藏着的宝贝,宋依依本来满心喜悦,却在看到的瞬间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她蹙眉看着盒子里放着得纸片,翻了一番竟然没看到镯子得影子。 该死的,那混蛋一定是把镯子藏起来了,不定是藏到密室去了! 宋依依心中又气又恼,一屁股坐了下来,把盒子放了下来,有些恼怒,废了半天功夫,怎么是空欢喜一场,想想就心中恼怒。 她目光扫过那盒子,“这到底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地放在这儿,我倒要瞧瞧,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依依心中嘀咕,拿起那卡片来看,定睛一看,等她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惊呆了。 “这……这不是——我之前送他的东西吗?” 宋依依一愣,双目瞳眸微眯,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因为这一刻她才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是之前她送饭给夏侯策的时候,每天做完饭,特意写的一张小卡片,权当做心情卡送给他的。 “好好吃饭,天天向上。”手中的卡片上写着她的字迹,后面画了个卡通的小人儿,笑容灿烂。 那笑容像是她的笑脸,看了竟有种莫名的讽刺。 后面每一张都是她亲手写的。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这一张张卡片,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不断蔓延。 像是酸涩的情绪在鼻间堆积,窒闷地让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他还留着这些东西? 原来他秘密隐藏起来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居然是那些她写下的卡片,以为他随手就会扔掉的东西,他竟然如此珍而重之地藏起来了,像是当成了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宋依依的手指不由得握紧了,卡片在她手中有了褶皱,她心潮起伏,一时间竟有些不能自已。 那个男人,不是说了对她恩断义绝的吗,为什么还要收藏着这些东西,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依依心绪因为这意外的卡片,乱了。 好不容易潜入进来,得到的却是她曾经从没有重视过的东西,她想要的宝贝,却是被那个男人不知道放去哪儿了。 多么的讽刺。 宋依依沉默地把卡片放了回去,怔了片刻,咬了咬牙,她没什么时间了,她此刻也不能去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也不是缅怀的时候。 宋依依深吸口气,把卡片收了起来,放回了原处,关上机关。 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一如往常,没有意外,右边还有他之前批阅过的东西,和书籍,拿起一本,上面还有他点评过的字迹,孤峰突傲,透着傲气和透纸而来的霸气,像是展示着那个男人的为人和孤傲。 他是个孤傲的男人呢,有傲气和傲骨,从来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对象,也从不妥协。 他总是太淡漠,情绪上的起伏很是平淡,以至于有时候她看不清,不知道他的情绪是如何,他对她的感情到底又是怎么样? 爱吗,是为爱吗? 她沉默许久,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她,此刻,不是可以停下来的时候。 她转身在屋中搜寻起来,记得之前,这里是肯定有密室的,只是她并不能找到开关。 宋依依在书架上搜寻了许久,这次她再无所寻,籍翻遍了,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移动的书籍和饰品。 书架之后也看了看,也没什么意外,她把能寻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未找到密室的机关。 “该死的,来不及了。” 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宋依依有些懊恼,也不指望今天一次就能现,先把周围恢复原位,再立刻吹灭了烛火,悄悄躲藏起来。 “刚刚那边没事吧,我看都过去了,像是有什么动静,没什么意外吧?” 一个小厮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搜寻了片刻也没现人,但能确定东西不是自己跌下来的,肯定是有人弄下去的,现在正到处搜呢。咱们这屋里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现在屋中也没人,等下把门窗锁上出去,一起过去看看。” 二人在屋中检查了一遍,书房进来瞧了一眼,没看到什么意外,实在不怪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敢闯入摄政王府的。 宋依依躲藏在帷幔后面,等了片刻,见他们转身离开,不多时传来门窗关闭的声音,看来是走了。 宋依依深吸口气,知道今天是很难现什么了,得赶紧出去,不然待会这些人恐怕还会回来,一会儿那些侍卫回过神来,她就出不去了。 她转身沿着原路打开窗户翻窗逃了出去,见院子外面人影憧憧,许多人正在前面搜寻,门口除了有个侍卫看守着,跟一个小厮在说话外,没什么异常之处。 宋依依盯了片刻,见门口的灯笼亮着,便抬手拿弹弓儿把听涛阁院子里那大槐树下两个灯笼给打了下来,啪的一声,周遭暗了下来,几人吃了一惊,大惊之下带人进了院子往槐树那赶了过去,门口一时没了守卫,宋依依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刚出来躲起来,就有人进了院子追查去了。 宋依依往前疾行了片刻,到了一处小花园处,换下黑色夜行衣,换上丫头的衣服,把弹弓等东**起来,埋进了花坛里面,等明日有空再过来取。 她绕过月洞门,往前走了片刻,在路上被人拦住了,几个侍卫正到处搜人,见到她上前盘问。 “干什么的?” “奴婢是浣衣房的,刚刚吃完晚饭出来走走,采了点儿花想回去试试染料的。”宋依依手上拿着几多花儿,她一脸惊吓的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看着模样平常,肤色微黑,是极平常的丫头模样。 这里离浣衣房比较近了,这话也说得过去,实际上也没人会想到宋依依能跟刚刚生得事情能有什么关系。 几人盘问了一番,见没问题就打她回去,让她暂时不要出来。 宋依依定了心,急忙离开了,快到了浣衣房,才松了口气。 今天果真是惊险极了,改日他们这边有了戒备怕就不容易了。 夏侯策那里,不知道密室是如何进入,一时半刻要如何把镯子弄到手? 宋依依悄悄进了浣衣房回了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传来敲门声。 “宋姑娘在吗?”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宋依依蹙眉,打开门见是王福,愣了一下,对方正憨厚地笑着,见到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么晚了还打扰宋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王大哥,有什么事吗?” 王福忙道:“没什么事,就是你那天做的烤鸡好吃,我特地让人帮你带了点来,看你这么瘦小,多弄点好的补补。” 说罢,从身后拎了只母鸡来,“回头炖了汤喝吧,咱们这也可以炖点东西,我能借个炉子给你。” 王福笑着,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宋依依愣了下,看着面前那只母鸡,一时间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半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要送母鸡给她炖汤喝。 “这怎么行,王大哥,您拿回去给张婶吧,她伤了腿正需要补呢。” 宋依依忙拒绝了,这种人情如何收的,而且,怎么感觉这人像是对她……宋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无论如何,这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事情。 “不用的,张婶说了感谢你呢,就特地让我带给你的,上次那野鸡烤了吃你都没吃到什么,就这只母鸡拿去炖汤吧。” 说罢把母鸡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 “喂喂,王大哥,你站住!”宋依依急忙追了出去,这王福平日看着圆胖,溜起来脚底跟抹了油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宋依依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莫名其妙的,她怎么好收他的东西? 宋依依有些头疼,旁边小玲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块花样子,见她正站在门口,问道:“这什么怎么了,哪来的鸡啊?” 宋依依只得把刚刚的事说了,“我看还是还给他吧,我怎么能收呢,这样也太不好了。” 小玲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起来:“还有这事儿呢,看不出来,那小子倒也算是有些胆识,还知道送只母鸡给你,我看你就收了吧。” 宋依依无奈道:“小玲姐别开我玩笑了,这东西怎么好收,无缘无故的,成什么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收,不如干脆做了吃的,大家都分一点,这样的话起码他也不会太没面子了。” 宋依依蹙眉,“好吧,只能如此了,不过我这也没厨房能用。” “不妨事,去大厨房那借个火就是了,我带你去就行,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依依无语,看了看那只鸡,嘀咕道:“明天再说吧。” 小玲道:“不是我劝你,王福为人不错,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宋依依敛眉,“我晓得的,不过,这事是我父母做主,我不能多说什么。” “嗨,改明儿你放假回去问问吧。” 宋依依又寒暄了几句,没什么心情,回了屋里洗漱了,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屋顶,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了。 现在这情形,只让她觉得心神烦乱。 镯子一时没拿到,再去就得再想办法,除非,她能长时间呆在那里……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宋依依想到今晚的情形,叹了口气。 “夏侯策,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留着那些东西? 她闭上眼睛,一时间止不住思绪起伏。 此刻,这小小的斗室内只剩下她在静静沉默着,而外面则是已经闹翻天了。 众人寻了半天没有现任何东西,但是现了几枚石子,确定了瓦片是被石子砸下去的。 这就确定的确是有人过来。 夏侯策刚从京城外回京,还未回到府中,便有人来禀报了这事。 他眸光微沉,有人来探路,竟敢探到他头上来了! 回了摄政王府,此刻灯火通明,已经有侍卫等人在等着请罪,听涛阁内外布满了人,搜寻一遍并未现什么异常之处。 “属下该死,竟让人潜入王府。”王府侍卫首领跪下请罪。 “属下等该死。” 一行人跪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夏侯策淡淡地扫了一眼,眸光过处寒气凝结,他抬脚走进院中,打量了两眼被打毁的灯笼,“有人进了听涛阁内吗?” “没有现任何东西遗失。” “自己去领罚,排查府内,外面不可能有人进的来,那人若是在,也不能逃得出去。” “是!” 董迟脸色难看地跟了上来,道了罪,本来以为前段时间的整治没有问题的,怎么会突然生这种事? “有人打草惊蛇罢了。”夏侯策若有所思,抬脚进了屋内,听涛阁内点起了灯火,宫灯下屋内亮如白昼,并无什么异常,他直接进了书房,才踏进去,便眉眼动了动,停了下来。 有人来过。 这种感觉是他的直觉,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之前自己的东西有被人动过的迹象,房中并未点燃蜡烛,刚进来,便有种燃烧过蜡烛的味道,董迟正要点燃火折子,夏侯策摆摆手,上前把灯罩打开,看了一眼。 蜡烛还有些微微的温热,可见时候不远,烛泪带着热度,之前显然燃烧过。 书房是重地,不准人进入,不可能有人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进来。 董迟也目光微微一变:“有人来过。” 夏侯策敛眉,目露寒光,翻了翻自己的折子书籍,没有遗失什么,又在屋中看了片刻,最后伸出手在书案底下拨弄了几下,取出了那个之前宋依依曾经取出的红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还在,只是—— 他的瞳眸瞬间动了动,光芒闪烁,指尖捏起一张卡片看了看,半晌没有说话。 “王爷——”董迟在旁边开口道:“属下该死,竟让人闯入书房,属下这就带人盘查府邸里面所有人——” “等等。你先出去,暂时先稍安勿躁。” 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董迟惊讶地看着他。 “是。”不解其意,他还是转身出去了。 夏侯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扫了眼屋中的地毯,之前的地毯上在边角处似乎有些浅浅的印子,落了痕迹。 “暗影。”他开口叫了一声,不多时,房中阴暗处走出一个男人来,整个人仿佛已经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不像是个活人,没有半点呼吸一般。 男人低着头,带着面具,看不出模样和年龄。 “刚刚什么人来过?” “一个穿夜行衣蒙面的女子。”那暗影开口说道,声音没有半点情绪,“她进来之后搜寻东西,后来取出了这个盒子,看了很久,又放了回去,在书架等处搜寻什么,未找到,之后便离开了。” 夏侯策凝眉,“为何不当场抓住?” “属下等王爷处置,已经确定了她的位置,是否要顺藤摸瓜。” “何人所为?” “浣衣房新来的一个婢女。” 夏侯策眸光微眯,“一个洗衣的婢女,好大的胆子。” 竟然有人敢在他府中整顿之后还敢在府中兴风作浪,这样夏侯策很是不满,更是心中生出几分杀意。 只是,为何他有种奇妙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似乎不那么简单? 王府的守卫本就是外松内紧,看着并不严密,实际上一直还有暗卫守着。 实际上在宋依依进来的那一刻就被人现了,只不过暗影想要查清楚她背后的身份,兼且她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看到任何有利害关系的东西,便也并没出手擒拿。 “派人盯着,查清楚她的身份,看她跟谁联络,不要打草惊蛇,一网打尽!”夏侯策冷声道,看了眼手中的卡片,那张卡片显然是之前被宋依依碰过,有了点淡淡的折痕,这让夏侯策的神色带了点不悦。 这东西,他取回来之后一直收了起来,不想看,也不想扔,就这么矛盾地放在里面。 没想到竟日却被人取了出来,而且,那人如何知道这里藏着机关的? 夏侯策敛眉,暗影得了令退了下去。 不过一两个时辰,便有份新的情报送了过来。 宋依依的容貌长相,是如何进来的,走的什么关系,又如何从那边的浣衣房去了这个高级的浣衣房,如何给人治腿,又有些新奇之处,全都一一列表出来,摆放在夏侯策面前。 看着上面的资料,夏侯策渐渐眯起了凤目。 “宋晚晚?通过张管事进来的,家在南城,家中还有数人,做饭美味,懂些皮毛的医术……” 这个少女进来也不过才数日的功夫,竟然能从那个做粗笨活计的地方,借着机会进了专门给主子洗衣服的高级浣衣房,据闻,下午的时候她跟一个婆子还过来送过衣服,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能力,下午明显是过来踩点的,刚好赶在傍晚要换班的时候过来,分明是居心叵测,就是赶着这个时候乘着众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进来。 果然声东击西打草惊蛇的计策之后,就让她得以闯进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暗中的守卫,已经被看穿了情形。 “去她家那边查过没有?确定有这个人么,对的上么?” “派了人去了一趟,宋家的确有这么个小女儿,但容貌不大对的上,很显然是有人借机进来的。”暗影淡淡地道。 夏侯策敛眉,看着这资料,女人,还懂得这么多,做饭好吃…… 他脑海里陡然就蹦出一个人名来—— 宋依依。 怎么可能? 这种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出现,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这未免太过荒谬了。 只是,真的没有这种可能吗,宋依依最近根本没有外出,这根本不太符合她的性子…… 夏侯策敛眉,“派人继续盯着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还有,让董迟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不多时,董迟被喊了进来。 夏侯策淡淡地交代了他几句,董迟面色狐疑,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听了吩咐。 只是,王爷这吩咐好生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奇葩的借口? 董迟疑惑不解得走了出去。 “宋依依,最好不要是你,否则的话……”夏侯策眸光闪烁,看着手中的卡片,握紧,神色莫测。 ——更新o(∩_∩)o哈哈~明天更加精彩哦,保证热闹非凡! 夜闯书房玉镯 校园港 正文 去见夏侯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去见夏侯策 这天晚上,有几人难眠。 宋依依并不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为早已经被人给看了出来,她懵然不知,早起听人在议论昨晚的事情,讨论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这么做。 宋依依听着,不一语,听人讨论是哪个飞贼这么大的胆子敢闯王府,现在害得整个府里的下人都紧张得不行,看谁都像有嫌疑。 宋依依人畜无害地笑着,“一定能抓到人的,咱们就不用担心了。穆” “是啊,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这事儿跟浣衣房的人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于是众人也只说了几句话就散了。 宋依依转头看到王福,不由得有些头疼,从哪冒出来这二愣子,弄得她很是为难。 小玲笑嘻嘻地打趣道:“那只鸡打算怎么办啊?” 宋依依无奈道:“要不我下午去厨房做点东西,回头晚上加餐吧,这样就行了吧。” “那敢情好啊,我听隔壁那翠儿说你还擅长做糕点嘛?啧啧,看不出来是个好手艺,当初你该去大厨房做事才对。” 宋依依笑了两声没回答,进大厨房哪有机会过去,这边正好是个机会。 “今天送的是铠甲呢,可有的折腾了。”小玲看了眼送来的换洗衣物,一套明亮的鱼鳞甲铠出现在面前,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整套铠甲十分沉重,众人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铠甲放下,开始处理洗刷。 精铁制造的铠甲防护十分严密,这边几人忙着处置了一番,洗刷上色再分开晾晒处理。 这套银色的战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色彩。 宋依依看着这套铠甲,上面还有些淡淡的痕迹,似乎是之前战场上留下的痕迹。 她指尖滑过铠甲,铠甲上的沧桑气息似乎带着他的味道。 “这套铠甲是王爷一直穿着的,之前可是靠它做了不少的战功呢。” 宋依依敛眉,“是吗,这铠甲王爷穿了很久了吗?” “是啊,可是不少时候了,这铠甲是之前王爷少年时就留着的,一直到了现在了这么多年,经常有这副铠甲还有另外一个铠甲。” 宋依依心中叹息,伸手把东西摆好,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怎么她进王府过来就成天是给他洗衣服的来了? 昨天之后,她竟然没有太多的不乐意,似乎是对那个男人,心中总还是存着几分莫名的心思,看了昨晚的东西之后,那个男人怎么想的她想了一整个晚上。 “你说摄政王是个怎么样的人?外面的人都说他很冷酷无情。” 小玲看了她一眼:“王爷也许是冷酷无情,但是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够了,再说了,王爷作为主子当然有主子得尊严,总不能见谁都笑吧?” 宋依依看向她:“不是问这个,你觉得王爷对女子真个无情吗?” 小玲笑了起来,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王爷无情不无情的,也不是你我能惦记的。好了,快点去收拾那只**,等着晚上吃你的好吃的呢。现在下午没什么活计,你就去折腾一下好了。” 宋依依摇摇头,她怎么会跟小玲讨论这种问题,本来就是无解。 “好吧,小玲姐你带我去大厨房那边处理下,我做点东西。” “好啊。”小玲看起来也是个吃货,听了她的话便答应了下来,这边厢跟宋依依一道取些东西去了大厨房,大厨房里摆放了十多张锅子,小玲跟其中的人认识,借了处锅用了。 宋依依把母鸡炖了汤,又借了些糯米粉之类的东西做了点糕点,准备加上西式点心做法,再弄了个水果沙拉之类的东西。 小玲跟着帮忙,二人正忙乎着,下午的时间里,大厨房并不怎么忙碌,宋依依蒸了点小兔子点心,小玲笑道:“你心思还挺多的,这还真是精巧呢。” “没事儿,就随便做做。”宋依依抬头擦了擦汗,正要说话,忽然大厨房门口一阵动静,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门前的人迎了过去。 “董侍卫怎么来了?” “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昨日的事情过后,有无排查,不要让闲杂人等过来。” 进门的 tang人是董迟,面色严肃,厨房的管事的闻言脸色微变,忙道:“我们这里昨日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李管事,刚刚有人借用咱们锅子的。”一个婆子回道。 “怎么回事?” “是浣衣房那边的人,说是浣衣房要用晚上宴客的。” “先过去看看,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让外人过来!”李管事呵斥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地道:“这事儿不常有的。” 董迟眸光微动,挑眉道:“怎么回事,过去瞧瞧。” 说罢,便抬脚走了过去。 李管事忙跟了上去,宋依依也吓了一跳,迎面瞧见董迟过来,微微色变。 虽然她这个样子已经化妆过了,寻常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她心虚啊,自然怕是遇见熟人了。 董迟这边厢走了过去,目光扫过宋依依和小玲,开口问道:“你们是浣衣房的,怎么在这里做饭?” “不是,大人,我们只是在这里借个火儿,因为晚上浣衣房有个聚餐,想自己烧点菜的,材料都是自己的。”小玲上前回道。 “对的,小玲都是府上的老人了。”旁边的嬷嬷开口道。 董迟哼了一声,上前看了眼那蒸出来的小兔子糕点,挑眉道:“这是你们做的东西?” 宋依依低着头道:“是的。”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怕被人认出来。 董迟忽然抬手捏了一个起来,这是个小兔子点心,里面放了芝麻和其他东西,还有些烫手,董迟也不管烫不烫,尝了一个。 不过片刻,他眉梢扬起,看了眼其他东西,问道:“这都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 “嗯,我拿走几样。” 宋依依一愣,惊讶得看着董迟,但不敢多说话,低下头,旁边小玲道:“要是董大人要,就拿走些便是,这是咱们的荣幸呢。这丫头做东西好吃,所以今个儿才借了厨房用用的。” “是吗?瞧着味道是不错。”董迟抬手让人装了些糕点,把宋依依刚拌好的蔬菜沙拉也弄走了,布丁拿了两个,放在食盒里抬脚也不说个究竟,就直接走掉了。 宋依依莫名其妙得看着董迟得背影,心中奇怪,这厮什么时候还有这爱好了? “你们赶紧收拾完走吧,最近风声紧,不容这种事了,万一出了事,我们大厨房这里可担待不起的。” 李管事冷着脸说道。 小玲上前赔了几句笑脸,说一会儿就走,这才算打了人离开。 宋依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没什么心思,这边等晚饭做好了,浣衣房的人过来取了饭盒,一并回了浣衣房,就等着晚上摆饭好好聚餐吃一顿了。 夕阳西下,董迟拎着饭盒回了听涛阁,难得今日夏侯策休沐,竟然未外出,一直在房中批阅公文。 董迟进了书房,禀报道,“王爷,刚刚去厨房那,见到她们在做饭,现取的东西,属下尝过了,觉得味道还不错。没什么问题。” “放下。”夏侯策眸光看了过来,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搁在案几上。 董迟把饭盒打开,把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 里面摆放着一样样的糕点,小兔子捏的点心,布丁,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点鸡汤。 夏侯策眸光微眯,看着面前新奇的点心,当然也不能算新奇,这种南方点心做法,京城也有,只是不多见,但是那布丁的东西,怎么越看越熟悉…… “筷子放下。” “是。” 夏侯策伸手接了筷子,尝了一个,口中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香甜气息,芝麻等东西的味道甜蜜地在口中化开。 这味道—— 熟悉的气息,冲击着他的味蕾。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言说,那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是之前他曾经吃过的味道。 夏侯策心脏瞬间有一跳漏拍。 他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 静。 董迟惊讶地看着他:“王爷?” 夏侯策深吸口气,眸光瞬间像太阳一般闪过灼目的光华! 那样的灿烂,散着几乎要把人燃烧的火光。 “这点心,是浣衣房的那个女人做的,是么?” “是,是那个宋晚晚做的,她亲口说的,属下看到她正在忙碌。” 董迟开口道。 显然,当时的环境,厨房里都是白烟,他也没怎么注意宋依依那化妆过后很是平凡的长相,只是无缘无故觉得有点像是眼熟。 夏侯策握拳,凤目微眯,伸手把剩下的东西尝了一个遍,接着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叫那个女人过来。” “王爷?”董迟讶异地看着他。 “去叫她过来。” “是。”董迟心中奇怪,转身出去叫人了。 夏侯策看着桌上摆放的东西,此刻几乎已经有百分之九十能够确定那个女人是谁了。 宋依依! 她竟然敢,怎么敢到了这里,怎么敢! 夏侯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为了那块玉镯子,这次,她竟然这么费尽心思地混进王府中,目的就是为了偷窃那只玉镯? 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边董迟已经去浣衣去请人了。 不多时,到了浣衣房,这边天色夕阳已经只在天际留下一抹余晖,淡淡的光辉洒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点霞彩。 浣衣房里面众人正热闹,在饭堂里摆放了饭菜,宋依依做的东西摆了上来,王福笑容灿烂地看着那只鸡,对宋依依道:“晚晚你怎么又做来吃了,我还说你自己补补呢。”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再说之前的事情我也没帮什么忙,受之有愧,大家一起吃吧。就当是我回请大家的。” 宋依依开口道。 众人自然不会介意,一群人说笑着吃起晚饭来,对宋依依做的糕点多加赞美,很是喜欢。 刚开吃,董迟忽然就到了。 “宋姑娘是吧?王爷请你过去一趟。”董迟出现在门前,开口说道。 宋依依吓了一跳,眸光微变,夏侯策请她过去,开什么玩笑,难道他认出了她来? “什么事啊,董大人,怎么王爷突然召见晚晚,她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吧?” 小玲担心地问道。 董迟面无表情地道:“这我不清楚,不过王爷尝了点她做的点心,大抵是味道不错,觉得新奇吧。王爷最近胃口不好,你做的合他胃口。” 本来董迟是不会解释这些的,但因为王爷的态度让他总觉得摸不清,便客气几分。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心中紧张起来。 开什么玩笑,觉得新奇,她只觉得头皮麻,现在去见夏侯策…… 那厮不会是认出了她来吧? 还是说,真的只是因为吃了她的东西觉得她做的甜点好吃? “奴婢只是一点微薄手艺,不能上台面的,就不必去见王爷了吧……”宋依依很不想去见夏侯策。 董迟蹙眉:“你这什么话,走吧,王爷等着呢。” 宋依依苦笑,该死的,今天怎么那么不巧在厨房遇见董迟! 知道自己再强硬拒绝就要惹人怀疑了,旁边人也都说让她赶紧过去,宋依依开口道:“那等我去换下衣服,衣服脏了。” 董迟蹙眉,打量她一眼,见衣服是脏了点,“快点!” 宋依依起身,转身回了房去,脸色难看,她的目的不是换衣服,而是考虑怎么办。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不行,这样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宋依依深吸口气,想了想,现在只有过去了,她拿出靶镜,把脸上的妆容重新画了,加深了眼睛,把自己的圆眼化得细长了,眉毛画粗了点,鼻梁塌了点儿, 最后用头把脸遮了些,人的脸变动了一些便有很大的改变,再气质和神态变化些,不注意是认不出来的。 外面在催促,她不得不提前出来了。 宋依依换了身更加不起眼的衣服,还有些不合身,董迟蹙眉,也不管这女子如何打扮,带头把人带回去是主要。 “去王爷那小心点,少说话。”小玲交代她。 “好,我去去就回。”宋依依脸上没了笑容,有些紧张,跟着董迟沉默地走着,仿佛走在通往阎王殿的路上,只觉得这段路这么短,还不等她想好如何应对就到了。 昨晚才光顾过的地方,此刻再过来,不由得有些古怪。 “到了地方,进去规矩点。”董迟说了一句,进门通秉。 宋依依站在听涛阁大厅内,低着头,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等在深渊之前,等待判刑的囚徒。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了男子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呼吸停滞。 马上就要见到他,该怎么办? ——更晚了点,还有一更。 去见夏侯策 校园港 正文 本王缺个厨娘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本王缺个厨娘 董迟站在门前让她进去。 “进去吧。” 宋依依深吸口气,才鼓起勇气进去,这次算是正面见他,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下穆。 她刚开始还有些呼吸不畅,等进去之前已经调整好了,冷静了下来俣。 进得门内,一直低着头,欠身行了个万福礼,“奴婢见过王爷。” 头顶上的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也没有说免礼的意思,宋依依咬牙,这算怎么回事? 董迟蹙眉,正诧异,他看到王爷的眸光盯着这婢女看着,那神情是极端复杂的神态,爱恨交织,却不乏感情,隐藏在冰冷的眸光中,像冬雪覆盖下埋葬的火种,却从来未曾消逝的温度,让他震惊莫名。 这个丫头…… 能让王爷露出这种神态的人,可没有几个,怎么会是这个丑丫头? “起来吧。”直到许久之后,夏侯策开口,低沉的声音像沉沉的钟声敲击在心口。 宋依依这才吸了口气起身了,低着头,没有抬头说话。 夏侯策一时也没有说话,屋中的气氛就淡淡的窒闷起来。 宋依依被这气氛逼得也有些无法喘息,夏侯策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点心——” 终于,在她差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这些点心都是你做的?” 宋依依点头,压低声音,变了腔调:“是奴婢做的。” “为何不曾见过这种东西,这是何物?”夏侯策忽然开口问道。 宋依依微微抬起头,目光便对上了他的目光,男人的视线锐利得像是下一秒就能看穿她一样,宋依依有些无法喘息。 “这,这是布丁,还有那是时蔬做的菜点,奴婢只是会点民间小点心,王爷这样尊贵的人,可能并未见过。” “是么?”夏侯策盯着她,“味道还算不错。” 董迟奇怪地看着这一幕。 夏侯策忽然开口,叫他出去。 董迟识趣地离开了。 夏侯策沉默起来,凝视着宋依依,一时间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依依握拳,自己是不是被他给看破了? “你做的东西让本王想起一个故人。” 宋依依心中一跳,握拳,不知道怎么回话。 “奴婢何德何能。” “那个故人做的点心跟你的味道很像。”他的声音低低的,切切的,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让人忍不住便想去了解其中的缘故。 宋依依怔了怔,看向他,夏侯策半敛着眉,看着桌子上的点心,神态似缅怀似回忆。 宋依依一时说不清什么滋味,忽然他开口道:“你出去吧。” 这就算完了? 宋依依怔了怔,转身出去,有些迷糊。 这算怎么回事? 若是识破了,为何这么打了她? 宋依依出来了,董迟古怪地打量她一眼。 屋中,夏侯策没有叫人进来。 看到她出去,他眸光微变,咬牙,脸色微沉。 “宋依依,你好大的胆子!” 他心跳因此而加速跃动起来,像是许久沉寂之后的血液正在沸腾,因为她的出现而沸腾,整个人像从冰封的冬季瞬间万物复苏。 他握紧双拳,在屋中走动片刻,无法抑制心中沸腾的情绪,整个人在叫嚣着什么,有些激动莫名,因为激动,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 说不清的情绪,让他一时有些混乱。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出现在他面前,天知道,当他亲眼看到她的一刹那,不用如何分辨,他就认出了是她! 宋依依,该死的,莫非认为自己化个妆他就认不出了,竟敢如此胆大地在他的地盘上装不认识他? 她怎 tang么敢! 夏侯策面色复杂多变,在屋中走了片刻,眸光阴沉下来。 她所为何来,还是为了那只镯子? 那只镯子竟然作用大到她不得不去窃取的地步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夏侯策不解,刚刚他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死丫头,想揭穿她,当场让她不能再伪装下去。 可是,片刻后他改变了主意。 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看看她能做什么! 他要弄清楚,那只镯子背后真正的原因。 他夏侯策就算跟她要一刀两断,也要清楚明白,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更不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 夏侯策敛眉,平静下来,唇角冷冷勾起一道弧度,像北极的极光,“不是要玩么,本王陪你玩,倒要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叫了董迟进来。 “本王这里缺个厨娘。”夏侯策忽然道,“让她来给本王做饭。” “什么?”董迟怔怔得看着他。 王府这里还从未有这种习惯。 “让她去大厨房吗?” “不,这边不是有小厨房么,开起来,让她过去掌厨。”夏侯策冷冷地交代下来,神情莫测。 董迟开口道:“王爷,那个女子的身份还要再查……” “不必了。”夏侯策冷笑道:“你自去安排便是,本王自有计较,更何况,也不必防她下毒暗害。” “是——” 董迟有些奇怪,转身出来,决定仔细查查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能耐能够让夏侯策例外,居然要增设一个厨娘? 专门做饭? 宋依依呆在外面,正有些莫名,不知道如何去做,见董迟出来了,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她,她往后退了退。 “你叫宋晚晚对吧?”董迟狐疑地看着她,这长相要说王爷看上,也不太可能啊,而且,怎么看着这女人有点儿眼熟是怎么回事? “是。” “嗯,王爷吩咐了,你以后就过来做厨娘,在王爷的小厨房做事,专门给王爷等人做饭。” “什么!”宋依依目瞪口呆。 再没想过是这么个结果。 开什么玩笑,夏侯策怎么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大人没听错么,王爷怎么会说这样的要求呢,小女不敢当,只会做点简单的东西,不敢胜任。”她忙拒绝这个要求,开什么玩笑,她不要就进靠近夏侯策,天知道那厮到底在想什么。 “王爷说你能行就能行,自然还会有人帮你。”董迟不耐地道,“你也不必担心什么,王爷最近一直没什么食欲,府中的东西不合口罢了,刚好你做的东西还不错而已,别多想了。” “可是——”宋依依开口,想拒绝,可是知道拒绝肯定是没用的。 夏侯策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好了,下去吧,什么时候通知你就过来。”董迟说道。 他还奇怪呢,打算马上去调查调查这个女子,看是什么幺蛾子。 宋依依无奈,被他赶了出去,只能脸带愁容出来了。 该死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掉进坑里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夏侯策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他真的没认出她来吗? 如果认出来,他不可能是这种反应的吧,怎么会允许她留下来? 最近他没什么食欲?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宋依依脑中想起刚刚的话来,心中一揪。 那混蛋最近是又没怎么好好吃饭么,难不成她的手艺当真那么好,没了她做的饭菜他就不好好吃饭了? 宋依依怔怔地停在花园里,叹了口气。 明明说了一刀两断的,如何他还要惦记怀念她做的东西? 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决绝吗? 她揉着眉心,事情到了这地步,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就是硬着头皮也要过去! 这样也好,更有机会从他那里偷到玉镯! 不管是不是与虎谋皮,她并不惧怕,大不了他现了,把她赶走! 还能糟糕到哪里,这个男人终究不会对她太狠的。 宋依依自嘲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绕来绕去居然还是给他当厨娘,当初那厮说把他的俸禄给她大半当工资的,现在呢,拿个最普通的工钱给他做饭,她这买卖亏大了! 宋依依抬脚回了浣衣房,一群人围了上来,问她出了什么事。 宋依依把结果说了,众人都惊呆了。 “晚晚你达啦,啧啧,王爷可是好久没设过小厨房了,这回你去了那边,工作更清闲不说,而且还有更多钱拿呢。” “是啊是啊,而且在那边做事可是个美差。”一群人都在恭喜她。 宋依依笑都笑不出来,摇头道:“我也没想到,其实我倒是愿意呆在这里。” 王福有些失落:“晚晚你真要去那边做事,还能常看到你吗?” 小玲打趣道:“怎么不能见了,都在府里,又不是不许见面的。” 宋依依苦笑道:“行了,那边规矩多,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情形呢。这万一做的东西王爷不喜欢怎么办?” “嗨,别担心,王爷既然让你去,肯定是你手艺不错,别太担心,再说,根据往常经验,肯定不是你一个人过去的。” 出了这样的事,管事的也出来了,宋依依被调走,他们不敢说话,现在没了个人还得再找个缺。 宋依依道了歉,饭也不想吃了,回房呆了半晌,有些烦恼。 夏侯策的举动她看不明白,也不管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还能吃了她! 夜色降临,夏侯策冷着脸去了好友闭关的地方,因为今天余仲卿出关了。 到半夜时分,余仲卿才出关,夏侯策一直在外面等着,余仲卿刚出关,整个人一派仙风道骨气派,穿着一身八卦道袍,似乎这些日子观测星空,修习之下整个人的气质更显深邃,那双眼睛仿佛更加睿智了。 “恭喜先生出关!” 外面等候的人纷纷道喜。 余仲卿微微一笑,“无喜无悲,不需如此。” “先生此次似乎是有所精尽,看您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嗯,这次有所顿悟。”余仲卿的确气色极佳,连白都似乎变黑了些,整个人透着股遗世**的味道。 忽然他眸光一转,微微蹙眉,见夏侯策起身过来,身上带着酒味,观他神色,他微微拧眉:“阿策,如何成了这般?” “仲卿。”夏侯策看到好友,神色似乎欣喜了些,大抵心中有许多事情无法跟人诉说,见到他,终是露了些情绪。 “王爷最近出了些事。”旁边跟谁的董迟大胆地道。 夏侯策瞪了他一眼,余仲卿凝眉:“何须瞒着我。” “一言难尽,今日你出关,我为你接风。” 夏侯策便转身与好友一道去了亭子二楼说话。 这里是为摘星亭,是之前为余仲卿观星所建的,亭子里帷幔低垂,布置着酒席,宫灯垂挂,四周风铃在夜色中叮铃作响,伴随着竹林风动,显出几分沉静来。 “观你神色,愁形于内,心绪不定,似为情所困。是否与宋小姐有关?” 夏侯策看向他,摇摇头:“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便是让人无趣,总没了任何秘密可言。” 余仲卿笑道:“我不会故意探知什么,只因你的神态太过明显了,说吧,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敛眉,给他和自己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世间当真有什么情意可言么?” “为何如此说,人间自是有真情。” 夏侯策摇摇头,望着头顶的星空,半倚在椅子上:“我不信,什么爱情,不过是笑谈。你看这世间的男子女子,不都是父母之命媒 妁之言,有什么真情可言?不过是过日子罢了,娶谁又有什么干系。” “是宋小姐伤了你么,怎么了?”余仲卿不管别的,直接直中要害。 夏侯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她接近我另有目的,本非是对我有情。” 余仲卿怔了怔,“另有目的,你确定?” “确定。”夏侯策把之前的事情大概说了,更说了现宋依依现在潜伏在府中的事情。 “没想到她还会再来,那件东西对她就那么重要?大到可以不顾尊严地进府中为奴为婢,她——”夏侯策顿了顿,似乎心中有些窒闷,仿佛是被那种情绪挤压得无法呼吸。 为了镯子她能这么牺牲,可见之前的一切又都是为的什么。 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不错,我要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余仲卿掐指算了算,观察了下头顶上的星空,“奇怪,怎么感觉似乎有些变化……不对,像是有异星临世……” 片刻后,余仲卿蹙眉道:“阿策,星象有变,我看不出你的姻缘如何,但我总觉得你跟宋小姐之间有很深的联系,你们似乎不会如此就了结的。” “我跟她还能如何,呵。”夏侯策喝了些酒,讥诮的开口,“那个女人,我何必对她多加关注。” 余仲卿叹了口气,“你啊,既在意她,何必如此自寻苦恼。且看她到底为何,宋小姐也许也有难言之隐。那镯子的事情我会查查清楚,兴许能知道缘故。” ——更新,一万字o(n_n)o哈!下面的戏份你们猜,这是我之前就一直想写的,为毛我要写依依潜伏,就为的下面。 本王缺个厨娘 校园港 正文 欺压宋依依的地主夏侯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欺压宋依依的地主夏侯策 夏侯策不一言,沉默地喝着酒。 直到许久之后才道:“随她如何吧,不过看她如何玩耍,我便陪她又如何。” 余仲卿道:“你啊,我不多问,你也不必如此,凡事随心即可。”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窠。 夏侯策沉默下来,对月独酌。 夜色阑珊,这样的夜晚,又有几人在惆怅。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夜色随着星辰的隐退褪去,东方既白,不知何时已是天明。 宋依依一晚没睡好,一早就醒了,起来对着镜子呆坐了半晌,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真的要跟他相处,那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诡异的情形呢。 只要一想起来,宋依依就觉得有些头疼。 刚起床洗漱,天色蒙蒙亮而已,外面忽然就有人找来了。 “宋姑娘,快去小厨房帮忙吧,早点还等着你做呢。” “什么?这会儿就去?”宋依依吃了一惊,不是昨天傍晚才定的这消息吗,她本来以为起码要等一两天才会过去,毕竟,小厨房那边也要着人收拾准备一番才是。 “对,快去吧姑娘,那边催地紧呢。”叫她的婆子一个劲儿地催促,宋依依只得赶紧跟了她出去了。 趁着露水一路到了小厨房这里,才现这边是在夏侯策书房附近,距离夏侯策的住处也不算多远,这边留了间厢房开了做厨房,宋依依进去一看,借着晨曦的微光见得屋中已经站了几个人了,正在忙碌,灶上火都已经烧起来了。 “您就是宋姑娘吧,我姓李,你叫我李大娘就行,昨个儿我从大厨房那边调过来给你帮忙的,这还有两个粗使丫头,负责烧火摘菜的活计。” 迎面出来个中年妇人,头上扎着头巾,身形肥胖,笑起来像个胖馒头上生了两只眼睛,热情地招呼她进来。 宋依依左右一看,两个粗使丫头过来跟她见礼,宋依依忙道:“先忙着吧,以后都是共事的,好好做事,给王爷做好饭就行。” 宋依依进了这小厨房,屋中已经摆放好了菜架子,里面放置着一些时令蔬菜和各种材料,左边摆放了瓶瓶罐罐的调料等东西。 这边灶台也烧了起来,李大娘开口道:“这是昨晚突然通知的,灶台都是好久没用,冷着的,连夜打扫烧了起来,这不现在刚能用了。按照往日王爷的习惯我做了点儿水晶蒸饺出来了,姑娘看看,王爷都夸你手艺好,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宋依依一听有些无语,一夜就把事情给办妥了,至于吗,难道就这么急着吃她做的饭菜,还是这么急着压榨她? 宋依依连个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拉了过来做事了。 “大娘做得很好了,王爷平日早上都是吃什么?” “这有个单子,平日就是换着吃的。”李大娘把单子递给她,宋依依瞧了瞧,见上面列了些吃食,无外乎粥饭点心小菜之类的东西。 想着夏侯策之前喜好,她想了想道,“那做点儿粥吧,听说王爷最近似乎胃口不很好,做点儿小米南瓜红枣粥吧,补中益气健脾开胃,解虚乏。” 李大娘怔了怔,“姑娘还知道医理?” “没有,就是平时爱吃的而已。”宋依依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忙住口转移话题,叫李大娘帮忙,二人忙着做饭起来。 小厨房里烟气腾腾,宋依依辛苦半晌做了个粥,加了个糯米糍粑,再然后弄了几样清淡开胃的小菜妆点了下,便完结了。 此刻太阳已经从天际隐隐冲破云霄,天光大亮,朝阳初升,普照人间。 宋依依擦了擦汗从屋里出来,心里直郁闷,该死的,怎么着现在自己还真成了厨娘啦,一大早起来给他做饭,这工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咱们快点把早点送过去,王爷早起练功之后就要吃饭去衙门了。”李大娘开口道。 “好,那大娘你送过去吧。” 李大娘看了她一眼,“这个,昨天那边吩咐了,说是以后都让姑娘你送过去。” “……” 夏侯策,你故意的是不是! 宋依依咬牙,“好,我这就送过去!” 装了饭盒里,转头,宋依依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提了饭盒往书房赶过去。 听涛阁外侍卫们见她过来,似乎是提前得了吩咐了,检查了一下就放行了,还带着几分疑惑好奇打量着她。 因为听说昨天有个厨娘得手艺得到了王爷得赞赏,多时不开的小厨房如今居然开启了,这让很多人都有些意外。 宋依依脸皮锻炼出来了,管他们怎么看,走进听涛阁里,院子里悄然无声,董迟正在门外等着,神色古怪的打量着她。 “董大人,这吃食做好了,您拿进去吧。”宋依依打算把食盒交给董迟就转身走人。 “等着,王爷去练武了,一会就回来,伺候王爷吃饭。”董迟面无表情地说道。 “……”宋依依盯着他,有些微微恼怒,勉强笑道:“大人是不是听错了,奴婢只是个厨娘而已……” 伺候王爷吃饭管她什么事儿啊? “王爷说了让你伺候!”董迟开口叫她把东西拿进去,眸光一转朝着不远处走过去,“王爷回来了!” 宋依依扭头一看,便见到夏侯策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短打劲装,手中倒提着一把长剑,乌因为练武有些微的凌乱,在鬓边落下几缕,沾着些微微的汗气,剑眉星目,身形修长健美,仿佛书中的侠客,眼如点漆,潇洒自如,英气勃。 宋依依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竟有些愣住,这等居家的模样是她极少见到他的样子,男人眸光扫过她,像是寒风拂过身体,一阵阵刀子刮过,让人隐隐阵痛。 “王爷。”董迟上前道:“早点已经备好了,可要沐浴?” “嗯。”夏侯策只单单的嗯了一声,抬脚走了过来,宋依依忽然有些呼吸凝滞,低下头来,不想直接面对他。 夏侯策的神色不定,走过她身边时停了下来,“东西放进去,等着。” 宋依依愣了下,便见他进了屋里,转头到了内室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去沐浴一番了。 “怂,看你这怂样,宋依依,你这样子还想偷玉镯子?”宋依依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镇定下来,转头进了大厅,左边用雕花镂空隔断隔开了左侧间,里面摆放了桌椅等物,宋依依进去,把食盒放在那,这食盒都是保温的,就等着待会夏侯策出来吃饭了。 等待的间隙,她对着靶镜又修饰了下自己的脸,哼,怎么丑怎么恶心你。 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男人便出来了,已经换了身轻便的素色道袍,头仍然是随便地束着,还没开始戴冠。 他打了董迟下去,屋中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男人抬脚走进侧间里,沐浴过后带着皂角的香气,隐隐扑面而来,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顿时刺激了宋依依的知觉,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夏侯策凤目半敛,俊美的脸庞似乎少了点儿冷意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有些错觉,仿佛二人仍然在昨日和好的时候。 这般模样的夏侯策透着几分闲适安然,宋依依见他过来,忙把饭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放开来,把筷子放好。 夏侯策看了眼桌上的食物,抬眼看她,拧眉。 “不知道王爷的喜好,这是奴婢随便做的小米南瓜粥,听说王爷胃口最近不好,所以做了些开胃的东西。” 宋依依下意识地解释道。 夏侯策一言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那粥,忽然冷冷道:“这么难喝的东西也敢拿来凑数?” 难喝? 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亲自尝过的,哪里难喝了? 宋依依有些不忿,只是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道:“奴婢不清楚王爷的喜好,只是按着往日的配方做的,这都是补气健脾的东西,王爷脾胃不和正该多吃些,良药苦口,奴婢自作主张了,请王爷息怒。” 夏侯策凝神看着她,形状优美的唇瓣开阖,冷笑道:“你倒借口诸多,既如此,里面还剩下这些,这难吃的东西便拿去吃光,你自己尝尝是不是好吃!” 宋依依蹙眉,见他把饭盒里剩下的粥拿出来推到她面前,就要她自己尝尝。 这模样,再换个造型就仿佛旧社会为富不仁的地主黄世仁在欺压白毛女啊,就差把东西砸她头上了。 宋依依有些恼怒,偏又不敢过分对他,怕闹开了后面不好再继续,只得忍着气道:“奴婢遵命。” 说罢,她拿了勺子尝了尝味道,蹙眉看了眼夏侯策,明明味道很好啊,甜度合适,软糯甘甜,这粥怎么可能难喝呢,难道她的味觉生问题啦? 哼,肯定是他故意为难她的! 宋依依不忿地想着,夏侯策看了她一眼,冷硬地道:“这些东西拿去,吃了!本王不耐的吃这些难吃的。” 说罢,那人把蒸饺和糍粑等东西推了一半儿过来。 尼玛,这又是哪一出啊! 宋依依很想暴走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这是? 夏侯策这是故意的吧,这么针对她有意思吗? “王爷要是不喜欢,不如奴婢马上叫人令传东西过来。”宋依依开口道。 夏侯策夹了个蒸饺,一边吃着,一边道:“本王让你说话了么?” 说完,扫了她一眼,继而冷声冷语地道:“坐下,要本王看着你吃么?”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一时气结,看那厮大爷似的吃着饭,气得肝疼。 她差点忍不住想开口干脆撕破脸算了,只是想想自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现在撕破脸未免得不偿失。 宋依依只能在心里默念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念了半天才忍下这口气,坐下,皮笑肉不笑地带着几分惶恐地道:“奴婢不敢,回头一定好好研究王爷的喜好,若是王爷不喜奴婢的饭菜,奴婢便还是回浣衣房吧。” 夏侯策凤目微眯,喝了口粥,冷声道:“食不言寝不语,再废话,今日不要吃饭。” “……” 夏侯策! 宋依依握拳,浑身有怒气喷涌而出,王八蛋,他就是故意针对她的吧? 是不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可他有必要吗,这她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就是心情不好,单纯挑刺吗? 宋依依咬牙,气哼哼地隐晦瞪了他一眼,夹起蒸饺狠狠地咬了下去。 该死的混蛋,别以为她宋依依是吃素的,哼,等我把镯子弄到手,你给我等着! 别说,她还真的饿了,一早就起来忙乎半天,也没功夫吃点东西,这会儿吃着自己辛苦做的东西,如果旁边没这厮的话,心情应该就会很不错了。 ——更新o(∩_∩)o哈哈~很有趣哦下面。 欺压宋依依的地主夏侯策 校园港 正文 想跟我斗,宋依依你还嫩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想跟我斗,宋依依你还嫩点 宋依依偷偷暗瞥了他一眼,夏侯策吃饭的动作很是优雅,慢条斯理的,带着贵族生活常年养成的习惯,不疾不徐,让人很是赏心悦目。 可惜啊,黑了心肠了,黄世仁鸹! 旧社会的大爷们就是这么欺压小丫头的! 宋依依心里嘀咕了几句,不知不觉的,之前那种面对他的忐忑心情都被这一出儿给破坏了。 面前这个男人,哪怕她坐在他跟前,都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 现在更是,二人就这么诡异地吃着早饭,夏侯策不一语,宋依依也闷声不吭,不知道得还以为都成了哑巴了呢二。 外面有鸟雀的叫声传来,叽叽喳喳,透着早晨的清新阳光从窗棂洒落,斑驳的光线照在脸上,光影迷离。 温暖的空气让人的情绪跟着酵,夏侯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宋依依,见那小丫头眉梢眼角带着几分难掩的不满,小表情不时瞅着他,气哼哼的样子,还自以为他没看到似的。 这个女人…… 化成那副鬼似的样子,脸涂得乌黑给谁看,故意的吗,一早就看到她那副鬼样子,让夏侯策心情更是不好。 想跟他玩是吧,那大家就好好玩! 看她一副想怒不敢怒,强忍着怒气伏低做小的样子,简直比看朝堂上大臣争斗还有趣,昨晚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更是灿烂,小东西,想跟我斗,你还嫩点。 你,就是我手掌心里翻不出的孙猴子。 夏侯策好整以暇地吃着早点,眉梢眼角懒洋洋得透出几分说不清的春风。 吃着她做的早饭,又有她陪在身边,近日来一直不好的胃口似乎大开,一口气吃光了桌上的东西。 难吃么,笑话,难道要他温言软语求着这死丫头陪他吃饭,总归是他硬不下心看她饿着。 想到此处,夏侯策面色又阴沉下来,不悦地扫了宋依依一眼,还想折腾多久,这个该死的女人! 夏侯策脸色不好,起身筷子一放,“下回好好做饭,不要敷衍了事,今日做的不好,罚二钱银子。”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猛然站了起来,“王爷,您说什么,罚钱?奴婢工钱是多少啊?” 夏侯策挑眉,哼了一声,“你,二两银子一个月,记清楚,以后做得不好便要罚钱!” 说罢,他一甩袖子便扬长而去了。 宋依依气得差点没怒冲冠,跺了跺脚,“王八蛋,我去——” 才二两银子一个月,这也忒少了,他还罚掉她二钱银子,这要是他一直不满,罚个几次,她工钱都没了。 为富不仁的黄世仁,黑了良心的地主老爷! 宋依依愤愤不平地瞪着夏侯策的背影,在心中诅咒他! 人家吃干净抹嘴巴就走人了,回头直接换了官服走人,连脚步都不带停的,宋依依还得收拾东西把碗筷收拾了出来。 董迟在门口见得她,神色古怪,打量了她一眼道:“宋姑娘,王爷说了,你的工钱要罚二钱下来,回头好好想些好吃的再涨工钱。” “……谢谢董大人,奴婢一定努力做出‘好吃’的东西。”宋依依加重了好吃两个字,皮笑肉不笑。 董迟顿了顿,点头道:“你回去吧,王爷说了,中午府里做饭送过去。” “那王爷有喜欢吃的吗?” 董迟古怪地看着她,“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应该能做好的吧,再说,王爷的喜好记得厨房有准备的。” 宋依依呵呵笑了两声,天知道那厮是怎么的,以前给他送饭他可没见挑三拣四的,现在同样都是她做的,早点他还不喜欢了! 知道自己没工夫留下来,否则她现在就干脆进书房去把机关找到,拿走镯子走人,才不受这鸟气呢! 宋依依冷笑两声走人了。 董迟看她走了,揉了揉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宋小姐,你这是闹哪出啊,跟王爷这是玩什么呢!” 董迟也是昨天连夜调查之后,现宋晚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户人家的女儿,知道是个假冒的之后他还吓了一跳,后来想到王爷的态度,才隐隐猜到宋依依身上去。 tang 今早宋依依过来,他仔细一观察,才确定是宋依依,因为宋依依着急的时候就没顾得上掩饰声线,一下子就露馅了。 董迟震惊了半天,这两位是玩的哪一出啊? 王爷明知道是宋小姐,却不揭穿她,宋小姐也是假冒得理所当然,真的做起厨娘来了,这算什么事儿? 是在怄气呢? 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反正董迟知道这事儿不是他能掺和了,他就看看,管他们怎么着,至少王爷的胃口变好了,其他他是不管了,最近可都没瞧见王爷露出高兴的表情,今天虽然他面无表情,但还是让他感觉到心情不错。 宋依依这里回了小厨房,李大娘等人已经吃过了,宋依依怕她们问起,没法解释一个丫头跟王爷一起吃饭的事儿,便也跟着胡乱吃了点儿。 “宋姑娘,你的东西,一会儿就搬到这边,这院子里东边厢房三间,你跟李大娘各一间,两个丫头一间,专门负责王爷的饮食。每日东西列单子,从大厨房那边取。” 大厨房的李管事来了,宋依依点头应下了,问了规章制度,大致知道了,送了李管事走人。 “房间都准备好了,宋姑娘,我跟她们是昨晚就搬过来了,你那有什么东西准备的,让她们帮忙给你搬过去。”李大娘问道。 宋依依摇摇头:“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东西的,我回去一个包袱就行了。对了,大娘,王爷午饭还要送去,您看想个单子吧。” 李大娘笑呵呵的,“这都得你拿主意啊,之前来的时候管事的就说了,这边是你为主的。” 宋依依顿时头疼,做的不好回头又扣工钱? 反正她也不指望赚他的工钱,还真能在这天天给他当丫头啊? 宋依依自嘲一声,“那好吧,做的不好也别怪我了。” 别回头又怪她做的难吃,爱吃不吃,扣工钱随他扣去,她脸皮厚不稀罕行了吗! 宋依依心情不快地转身出去,回了浣衣房去。 小玲上来寒暄了几句,对她这么快就要过去上工很是惊奇,惊奇过后便感慨她要一飞冲天了。 宋依依自嘲两声,冲什么天,撞鬼还差不多。 小玲帮她收拾东西,要给她送去小厨房的院子里去,王福瞧见了,热情地表示护送他们过去。 “不用了,王大哥,你们这还有活计呢,就一个包袱,我自己拿过去就行了。” 宋依依忙拒绝了,既然都走了,还是少点干戈,她都知道王福对自己有点儿意思了,怎么好多跟这人接触。 赶紧地离开,王福看着她的背影蹙眉道:“小玲姐,晚晚是不是嫌弃我了?” 小玲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劲儿,晚晚可是很能干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追她呢,你还不使点劲,我可懒得管你了。” 宋依依出了浣衣房,正往回走想回小厨房去,路上便遇到了之前第一次带她进王府的胖嬷嬷。 “哎呀,宋姑娘你在这儿呢,可让我好找。” “嬷嬷怎么在这儿,不知道寻我什么事?” 胖嬷嬷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事,有人托我传个话给你,你家里来信儿说是出了些事,需要人帮忙,让你回家里一趟呢。” 宋依依一愣,这才想起之前跟珍儿约定的事情,看来这是传消息来了。 “可说了什么吗?” “别的也没提,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传个话儿,你得空请个假回去看看便是。” 胖嬷嬷传了话儿,宋依依道了谢,给了点钱当谢礼,送走了她。 仔细算来她出来也几日功夫了,之前佛子说要闭关几日,怕是如今是准备好了,珍儿传的这话便是那意思。 她微微蹙眉,看来是要回去一趟,但这要请假,恐怕不是她想回去就回去的。 回了小厨房,宋依依问李大娘怎么回去。 “哎呀,这个要跟管事的请假,不过这儿缺不了你啊,王爷那恐怕会怒呢,姑娘,恐怕要王爷答应才行。” ——第一更哈,还有一更今天。 想跟我斗,宋依依你还嫩点 校园港 正文 给本王洗脚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给本王洗脚 夏侯策? 一想到要跟他请假,她就忍不住头疼! “姑娘这么着急,是有急事吗?二” 宋依依蹙眉道:“嗯,不行的话只能请个假了,我是肯定要回去的。鸹” 她有些郁卒,先把东西拿回去暂时住的小屋去。 推门一看,见她屋中虽然地方不大,但干净整齐,屋中一应用具全都是新的,不至于让人不适。 宋依依怔了怔,这条件可比之前在浣衣房好多了。 随即自嘲,难道还受虐受惯了,用得着心疼黄世仁的银子吗,刚罚掉她二钱银子的家伙,给她折腾点好地方,应该的! 腹诽了几句,宋依依还得转头回去给这厮昨晚,伺候好了,晚上好说请假的事。 李大娘热情地询问中午做什么,宋依依想了想,就照着以前得习惯做好了,做点儿之前不常吃的菜,拿手的手艺都拿了出来。 中午饭菜做好,宋依依把东西放进去,犹豫了一下,想起昨晚看到他屋中收藏的卡片,最终还是没动手写字,只在荷包蛋上面用芝麻点缀了个笑脸上去。 于是,在经过许多天之后,夏侯策在内阁再一次吃到了宋依依亲手做的午饭。 “王爷,府中送来的饭菜。”小厮把饭盒打开,夏侯策闻言,顿了顿,抬眼看去,见小厮请咦了一声,注视过去。 打开来的菜是清爽的口味,凉拌苦瓜等等东西,在这个时节吃着倒是不错,最奇特是一道菜上荷包蛋上洒的芝麻拼成了一个笑脸。 夏侯策凤目微眯,那笑脸带着她一贯的风格,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傻兮兮的,让人看着忍不住笑。 这个女人……真不怕他认不出她是吧? 偏偏,心情莫名得就因为这个笑脸好了起来,像刚刚解冻得冰河,万物复苏。 夏侯策尝了尝,一贯是她熟悉的味道,本以为可以忘却,然而,习惯却仿佛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就渐渐地习惯了她得菜肴,竟对别的东西味如嚼蜡,直到今日吃到她做的东西,才觉得胃口大开了。 夏侯策慢条斯理地吃着,脑子里想着晚上回去怎么逗她玩,那小丫头今个儿怕是气得不行,倒要看看她如何行动。 那玉镯子他是藏起来了没错,他可以让她进书房去,但是,她有那个本事把书房里的机关找到吗? 宋依依在远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念我啊,呸呸。” 她心中焦急,恨不得赶紧回家去,好不容易盼到傍晚了,夏侯策还没回府。 下午问了李管事,也说让她自己问王爷才能回去,宋依依只得等着。 晚饭都做好了,宋依依百无聊赖地在小厨房里跟两个丫头闲磕牙,眼看华灯初上,夏侯策终于回来了。 宋依依忙一个箭步跳起来,抢了饭盒把饭菜装好急匆匆地往听涛阁跑去了。 到门前时,董迟见到她,古怪地打量了一眼,“这是做好了,那就进去吧,王爷刚回来呢。” 宋依依笑着打了个招呼,拎着饭盒进去,屋中已经点燃了宫灯,青铜仕女宫灯下,宋依依把饭菜摆好,看到夏侯策从书房走了出来。 小厮端了水盆来净手,男人慢慢净了手,回眸看过来,侧间里雕花的窗棂微风拂过,暗香盈袖,脸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勾魂摄魄的俊美。 宋依依有几分失神,看他走进来,忙回过神来,狗腿地道:“摄政王,晚饭备好了,您看怎么样,要是不合适奴婢再去准备别的。” 夏侯策黑眸微眯,看她的表情,这丫头又有什么小心思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桌上摆放着五六道菜,有鱼有肉荤素搭配,配上粥点和新做好的饼,色香味俱全。 “你,自己尝尝。”夏侯策淡淡道。 宋依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奴婢遵命。” 说罢便取了个小碗夹了些过来尝了尝,“王爷,这真的没问题,也没有毒。” 夏侯策飞了她一个眼刀,毒,她敢下毒他就敢吃,关键她有那个胆子吗? 他哼了一声,“还不盛饭?” 宋依依忙把饭端过来,夏侯策尝了一口,大抵是懒得在这地方上跟她计较了,只道了一句尚可就算了。 董迟早就识趣地走了。 宋依依在旁边伺候,想着怎么跟夏侯策说待会回去的事情,刚开口,“王爷,那个——” “坐下吃饭。本王不喜欢浪费。”夏侯策淡淡道。 “……是。” 吃就吃,她还想好好吃个饭呢,不吃白不吃。 宋依依坐了下来,倒想开口,这厮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甩出来,只得乖乖吃饭。 晚饭当然味道不错了,宋依依因为有心事吃得不怎么香,想快点吃完然后跟他提回去的事儿。 偏偏夏侯策吃得很慢,慢条斯理的,宋依依只得放慢速度陪他吃。 夏侯策早就看出她是有什么心事,分明是有事想说,但他并不打算就立刻给她几回。 这心思未免几分恶趣味,就是故意逗弄她,看她出糗。 好不容易吃完饭了,宋依依刚要开口,人家就起来甩手走人回书房去了。 “王爷!”宋依依忙跟了出来,叫道:“奴婢有事想禀报。”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何事?” “是这样……”宋依依还来不及说话,这边厢董迟进来了,说外面有官员来访。 夏侯策便止住她说话,淡淡道:“有事待会再说。” 说罢便回书房去,董迟道:“姑娘先收拾东西出去吧。” 宋依依不甘心,但是见外面真有人等着,知道这时候说事儿夏侯策也不定答应,不得不把东西收拾了出了门来。 见一个年轻官员穿着便服进了书房,等到董迟出来,她问道:“董大人,我家中有事,要暂时先回家一下,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董迟愣了下,“回家,这……” 他朝屋中看了看:“这个,我不好做主,要看王爷的意思。” “我家中是有点急事,这个小厨房也不是就靠我一个人不是吗,你跟王爷说声,我就回家去了。” 董迟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决定,待会你去跟王爷说吧。” 宋依依有些无奈,“那我在这等等?” “可以,对了,卧室你去收拾下,王爷说以后没事屋里的卫生让你处理。” “……” 尼玛,她什么时候从厨娘又变成丫头了? “让我处理?”宋依依咬牙,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书房也让我打扫?” “对。” 宋依依顿时心中一跳,那她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书房啦? 宋依依顿时心花怒放,打扫卫生就打扫吧,能去书房,就能找到镯子,这才比较重要! “好好,那我这就去打扫。” 宋依依高高兴兴地进卧室去收拾去了,董迟摇摇头,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啊,有趣吗? 卧室里夏侯策刚换了的衣服放在那里,屋中东西还未怎么收拾,宋依依以前来过一次,寝室摆设很是简单,带着男人强烈的个人风格。 宋依依勤快地把屋中收拾了一遍,躲在门口偷觑,书房里人还没出来,她只能出来在外面收拾了东西等着。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宋依依都快打瞌睡了,书房里人才出来,夏侯策也从书房出来,瞥了她一眼,进了卧室。 外面小厮进来,端了水盆进去,不多时招呼她道:“王爷要洗脚,你去伺候。” “什么玩意?洗脚?”宋依依怔了怔,“我去伺候?” “对啊,王爷吩咐的。”小厮打量了她几眼,见这丫头着实不起眼,怎么看着也不像王爷能看上的样子,心中还奇怪呢。 宋依依咬牙,该死的,这混蛋是故意的吗,感情她现在又成了洗脚婢啦? 偏偏有求于人,不得不进门去,卧室里夏侯策正坐在罗汉榻上,外衣脱了下来,只着着白色 中衣,乌微微半披散在肩头,微闭着眼睛一手单支着下巴靠在迎枕上,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这副样子仿佛一副画卷,在眼前展开,水墨江南般的公子,少了凌厉,多了慵懒。 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微微睁开眼睛看过来,眼锁黑玉,声音低沉沙哑:“过来。” 宋依依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等停在他跟前,她才反应过来,“王爷。” “你伺候本王。”说罢,他指了指旁边的木桶,里面正是热水,还放了点儿活血化瘀的药物,散着淡淡的药味。 宋依依看了眼他,心中直嘀咕,“是,奴婢伺候您。” 黄世仁了不起啊,她苦命啊,纯粹就是个喜儿,还是没工钱的那种! 宋依依把木桶弄过来,看他大爷好歹还知道把脚放进去,好在他不是个臭脚,否则的话宋依依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想杀人了。 男人的脚宽大,脚上带着常年步行留下的茧。 宋依依还没给谁洗过脚呢,泛着嘀咕,一边趁他不注意偷偷瞪了他几眼,哼哼了两声。 她也没给谁洗过,更不知道怎么个洗法,洗了洗夏侯策便沉声道:“你这是在洗脚,还是在打仗,弄得到处是水。” 宋依依抬眼看他,隐隐有些怒气,“奴婢没伺候过谁洗脚。” 夏侯策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怎么,还要本王教你不成?不想干了么?” 宋依依有些气恼,她倒很想把洗脚布甩他脸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说不干了,可是…… 宋依依变了个脸色,咬牙道:“奴婢不敢。” 说罢低下头去,给他认认真真地洗脚,她的动作这回尽量温柔许多,小手在脚背上滑过,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夏侯策心中像被猫儿挠了一般。 该死的,如何还能被她所动,光是这样都让他…… “没力气么?”他恶声恶气地道。 宋依依顿时气得抬头来,很想问他怎么样才行,偏偏不能这么问,只得低下头,忍气吞声地加大了点力气,按了按脚上的穴位,“奴婢给您按脚,这些都是脚上的穴位,按压下对身体好,可能会有点疼。” 嫌力气不大是吧,按死你! 她按在了脚上的太冲穴,这穴位是去火的穴位,按着上去便有些疼痛,肝火旺的人按着都会疼,夏侯策这几日心情不甚痛快,自好不到哪去。 ——更新,第二更o(n_n)o哈哈~ 给本王洗脚 校园港 正文 舍不得她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舍不得她 宋皎皎知道,就今天孟夷光受伤的事,没那么容易抹平。尤其是大伯父跟大伯母都特意为了这事儿回来,肯定要给个说法。 晚饭前爷爷他们在书房中会谈,想必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以往她也犯过错,爷爷也会教育她,但绝都不会说这样的重话。这回他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砸得宋皎皎措手不及:“爷爷……”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顾全大局,这些都是孟夷光的优点。她能做到这些,除了她本性偏向于此,也有她是被人收养而非亲生,寄人篱下里求自保的原因在。”宋清面前放着一杯茶,茶香袅袅,“你是宋家的血脉,在我身边长大,单凭这点,足以让你恣意率性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你的眼界竟这样浅薄,处处跟一个养女为难。” “爷爷,”宋皎皎委屈地道,“不是我要跟孟夷光为难,而是我若是不出头,这个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你看看大伯母,她太偏心了。” 还真是敢说。宋清都被她气笑了:“皎皎,你要明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只看到你大伯母偏心,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偏心夷光?” 还能为什么?不就因为夷光是她养大的,宋皎皎嘟着嘴,不服气道:“我怎么知道?大伯母就是不喜欢我!” “投其所好!孟夷光那样的性情,正合了你大伯母的心意。你大伯母若是能有个亲生女儿,教养出来,就该是孟夷光那个样子。你以为你是宋家血脉,大宅上下称你一声大小姐,你就不用讨好别人了?只管扒着奇峰,就万事大吉?”宋清满眼失望,宋皎皎是女孩,他也不指望她能多出息,但他没想到她是这么没眼色,这么不通世故。 他的老伴去得早,之后再没续弦,宋奇峰眼下正是玩心大的时候,别说娶妻,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宋家老中青三代,只有宋夫人一个当家夫人。贵妇圈子里的交际,都担在她肩上。她在宋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宋皎皎若是聪明些,就该知道讨得宋夫人的欢心百利无一害。这一点,孟夷光就做得很好。 孟夷光并不比宋皎皎聪明,但她胜在用心周全,知道进退。即便不是人人喜欢,也极少有人会讨厌她。 宋正明夫妇待她仿若亲生,这深厚感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相处中点滴积累的。宋皎皎比夷光少了这一份用心,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宋正明对宋夫人的爱护几十年如一日,宋奇峰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尊敬孝顺。宋夫人常年在梧桐市,待人又和善,从不让人觉得她是在号施令。所以,宋皎皎也许还没有意识到,宋夫人在宋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傍晚时在书房的会谈,宋夫人已经明确表示要给夷光正名。一旦她走到了明处,她才是真正名正言顺的宋家大小姐。 除此之外,宋夫人还建议让管家元伯提前退休——因为他故意拖延了叫救护车的时间。 元伯在宋家几十年了,劳苦功高。对他的处理,原本轮不到宋夫人做主。但宋清作为一家之主,也无法出言反驳,元伯的做法,也触了他的逆鳞:名分上,孟夷光也是宋家子嗣。 宋夫人的这两个决定,毫不掩饰对孟夷光的维护,也让宋清明白,再有下次,宋皎皎也绝对讨不了好。 宋家嫡系子嗣不丰,亲的也好,养的也好,就算不能相亲相爱,宋清也绝不希望看到她们反目成仇。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皎皎,你准备一下,过段时间出国念书。” “为什么?”宋皎皎一脸惊愕,下意识拒绝道,“爷爷,我不要出国!你,不要我了吗?” 宋清知道宋皎皎的心结,这次他没有如往常那样安慰她,而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她的头顶:“皎皎,你太弱了。这样的你,留在奇峰身边,除了拖累他毫无用处。” 宋皎皎听了,愣了半晌,眼泪缓缓流下来:“那孟夷光呢?” 宋清冷漠地道:“你现在,比不上她。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宋皎皎抹了把眼泪,转瞬又有新的眼泪流下来,“好,我出国。”她不聪明,却也不笨。老爷子的意思她明白,峰哥哥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要比夷光强,才有资格站在峰哥哥的身边。 “过几天,宋家会举办宴会,公开夷光的身份。皎皎,你也要参加。记住,你身上流着宋家的血,不能只顾着眼前。去准备礼服首饰,到了那一天,打扮得漂亮一点。”永远以最佳的形象示人,是一种健康的心态,会让人有底气。 “知道了,爷爷。”宋皎皎沉声应道。今天,孟夷光给她上了一课,爷爷又给她上了一课。她还不够强,也不够狠,不过没关系,她还很年轻。总有一天,她会打败孟夷光。 书房中,宋正明平静地道:“奇峰,你妈妈已经决定,将你外公的遗产分为两份,一份给夷光。” 按照法律,养子女跟亲生子女拥有同等的继承权。以宋夫人对孟夷光的疼爱,就算她将外公的遗产都给夷光,宋奇峰都不会意外。 见宋奇峰没反对,宋正明又道:“你跟夷光的婚事,你妈妈已经放弃。以后你便是后悔了,也不要再提起。” 宋奇峰笑道:“爸,我不会后悔。” 宋正明深深看他一眼:“话别说得这么满,小心闪了舌头。你妈妈打算在五天后举办宴会给夷光正名,你作为兄长,有相熟的朋友也一起请来。” “明白。”宋奇峰应道。 卧室里,宋夫人拉着孟檀音的手,柔声道:“父母在,不分家,不析产,这是华国的老规矩,咱们宋家也是一样。有爷爷在,宋家的一分一毫都是他老人家说了算,做小辈的不能造次。不过,家里有儿有女,产权不明,也容易引矛盾。我只有你跟奇峰两个孩子,你外公留下的产业,你跟他一人一半。” 舍不得她 校园港 正文 布阵:佛子的心魔(上)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布阵:佛子的心魔(上) 刘氏听了这话点点头,“最近是事情比较多,那也行,就请大师做法便是,后面那是?” “后面是两位大师,不过暂时不方便见面。娘,您等等,我来招待他们就行了,是佛子介绍来的。旆” 刘氏也没有多想,听说是佛子介绍的,便信了,让她好好招待。 宋依依这才让人把车拉进院子里,把左右屏退了,这才掀开帘子叫佛子和法印大师下车。 “宋小姐,此事,你还瞒着夫人么?”佛子问道窠。 宋依依苦笑道:“这种事要我怎么敢跟母亲说呢。倒是委屈二位了。” 法印大师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四周,凝眉道:“西边倒是可取之处,那处似乎有些奇异。” 宋依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宋家西厢别院那边,专门安置客人的客房,之前她刚来时那天夏侯策在这里休息,她也是在那里清醒过来,便是在那里穿越的。 听法印如此一说,宋依依心中惊愕,莫非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神奇之事么,竟然如此巧被他点出了这里。 “法印大师,我也是想请您去那边。”宋依依深吸口气,“看来这是天定了。” 法印眸光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此看来,的确是天意了。” 佛子转过头来,这二人打着哑谜,似乎瞒着他什么。 佛子猜到宋依依有秘密,只是她不愿说的话,他也不会多问。 既然她开口相求,他力所能及一定会帮忙的。 宋依依带着他们转身去了西厢。 这里环境优美,三五修竹,小桥流水,宋家平日里做客房用,此刻并无什么客人来访,便是空置着。 宋依依打了丫头,只让珍儿跟着,到了之前那间她早就安排好的客房前停下了。 院子里安然如初,仿佛还是昨日,宋依依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那日,暴雨如注的时候,她跟夏侯策对峙的时候。 “佛子,大师,就是此地。” 宋依依上前推开门,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这儿布置阵法可行吗?” 法印看了眼四周,点了点头,掐指算了算,沉声道:“此地地势适合聚集天地之气,很合适。便在这里布阵吧。” 佛子微微一笑,“弟子听大师的,既然如此,便开始准备好了。” 宋依依忙道:“要不要先歇歇,布阵不知道需要多久的功夫?” 法印看了看四周道:“此阵最好是中午正气最旺时布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准备了。” 宋依依让人送了茶水来,二人喝了些。 宋依依问佛子道:“佛子,你真的没事吧,我担心今日你会因此受伤,那我——” “不妨事的,这几日我也有所得。”佛子微微一笑,仿佛拈花的佛祖,温暖澄澈。 那样的笑容抚慰人心的平静,让宋依依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好,谢谢你。” “不必如此。”佛子端起茶水饮下,随即起身跟法印从随身带着的布囊里取出一些玉石来,那些是圆润光亮的宝玉,还有些是佛家镇凶恶的法器,法印老和尚念念有词,神色严峻,把宝玉和法器布置在这院子内外。 宋依依看不懂,只能一边紧张地盯着,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不多时,法器摆好,法印老和尚问道:“宋小姐上次带来的玉佩呢,可以一用,增加成功的几率。” 宋依依便取了那玉佩出来。 这玉佩在阳光下更是泛着美丽的色泽,此刻光芒璀璨,玉肉里面金色的细沙仿佛流动了起来,光彩夺目,煞是耀眼。 法印神色严肃地接过来,叹道:“果然是不凡之物,堪为阵眼,没有这样的玉是布不成阵法的。” 说罢,他在院子中间画了一个看不懂的图案,把玉佩放在中间,两侧安排了两个位置,他便与佛子二人起身盘腿坐在了那里。 此刻,太阳正在往天空中间转移而去,快到一天最正午的时候了。 这个季节的太阳,中午温度很高,颇有些烤人,二人端坐片刻,便有些汗珠。 宋依依小声问道是否需要帮忙,法印摇摇头,让她和丫鬟都退到门外去,他们要准备做法事了。 宋依依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珍儿紧张地道:“不会有什么事吧,这阵法看着布置起来好恐怖呢。” 宋依依瞪了她一眼,“乌鸦嘴,一定会没事的。” 她深吸口气,握拳凝视着院子里。 法印跟佛子二人跌伽而坐,手中结了印,是那手印很奇特,不知道是什么印,二人口中念诵着什么,宝相庄严,佛子一身白衣,乌如墨,仿佛天上仙人,超凡脱俗,让人心生敬畏。 时间变得难熬起来,太阳终于升到了正中,已经到了午时。 阵法中忽然起了变化,那布置在中间阵眼处的玉佩在阳光下忽然出夺目的光芒,仿佛吸收了太阳的光辉,内中金色的细沙流动着,在四周晕出了一道金色的彩虹,环绕着玉佩。 这等景象如此神奇,宋依依看得瞠目结舌,四周布置在周遭的玉器和法器也出微微的光亮,似乎与玉佩照相辉映,周围一片白蒙蒙的光,把院落环绕住了。 珍儿惊呆了,“小姐,这是……” “你先出去,守着外面,不要让人过来。” 宋依依回过神,才想起这种情形不能让人看到。 珍儿便转身出去守门,宋依依怕出事,把小院的门关上,只透着缝隙看着。 这种情形持续了很久,阵中的二人似乎额头的汗珠不停滴落,法印还好,今次并非是以他为主,而是以佛子为主。 佛子此刻看似轻松,实则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光芒辉映,阵法刚刚布起,他需要消耗大量的正气注入其中,以使得阵法成型。 借助正午时分的力量要好些,可仍然极端精神紧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已经过去半个时辰的功夫,太阳仍在天空散着光明热度,院中阵法仍然在布置,他只看到那玉佩仿佛在吸收着能量,一直不断地闪烁光明,玉佩越来越亮,越来越璀璨,那样的色泽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难道要等玉佩不吸收能量才能停下? 宋依依嘀咕了一句,在外面等着,既不敢闯进去,怕毁了布阵,又担心他们的安慰,好生煎熬。 珍儿送来的饭菜她也没有吃下几口,在外面心烦地来回走动着。 太阳从开始的正中慢慢偏移了,院中的二人被阳光炙烤得已经满面汗珠,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正气消耗,人的身体却跟着冷阴寒起来,脸色变得渐渐苍白起来。 法印一旁注意着佛子的动向,不时帮个忙,眼看太阳偏西了,玉佩还没有停歇的动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佛子看了一眼,微微拧眉,片刻后他忽然换了一个印结,手上无名指跟大拇指对结,指向玉佩,念起了金刚经。 “不可——”法印用唇语示意着,想阻止他的行为。 这印结会让他的力度加大,但对自身的损耗太多,法印不希望他因此损耗自己的修为,更担心引来邪魔。 佛子却神色平静,摇头拒绝了。 法印微微蹙眉,知道无法做什么,只得为他护法。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玉佩仿佛得到了足够的能量,渐渐地光芒在慢慢减弱下去了。 佛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渐渐跟着冷,眼前慢慢有幻影拂过。 他微微闭上眼眸,然而,此刻却有些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升起。 少女,赤身的少女,浅笑盈盈地出现在脑海中,勾挑。 佛子开始尚未波动,知道这不过是心魔,因为他身体此刻正气虚弱而侵入的心魔。 他心如止水,这样的东西,对他无妨,红颜枯骨,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只是,一瞬间,少女变了,化成了一个容颜清秀娇美的女子,笑吟吟地走过来,那容貌,却赫然是宋依依的样子。 “释之,你在做什么?” 少女歪着螓首好奇地打量着他。 ——更新,明天多更点。 布阵:佛子的心魔(上) 校园港 正文 布阵:佛子的心魔(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布阵:佛子的心魔(下) 少女好奇地走了过来,色若春晓,演若春水,含情带媚。 这样的宋依依,是他不曾见过的,巧笑嫣然,如此靠近了过来,鼻间仿佛能够闻到阵阵清香,让人沉醉的气息,勾人魂魄。 “佛子,怎么不说话呢,为何,不理会我呢?”少女轻声呢喃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柔情蜜意,“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洽” 幻境中,佛子看向面前的少女,心中有些涟漪渐渐荡起。 他想置身事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心魔,是自己幻觉,然而,终究人心难测,所压抑的不过就是一直渴求的,只不过一直被抑制住钤。 真的能无情无爱吗,真的能一视同仁么? 情爱之事,仿佛火焰,越是压制,过后的燃烧反弹更是旺盛。 他想无动于衷,终究难以抑制。 “不必在此扰我,离开吧。”他开口说道。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妩媚,忽然褪去身上轻纱,双手缠了上来,身如无骨,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为何要我离开呢?你,明明是想要我,不是吗?既如此,又何必压制你心中的欲,无拘无束才是大我,勉强压制,你何时能修成正果?来吧,我教你懂得什么是情爱。” 少女的气息缠缠绵绵,拂过他的身体,唇吻了上来。 佛子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苍白了起来,一直盯着他的法印老和尚见状脸色微变,忙抬手结印帮忙,并念起了金刚经想帮他驱邪。 然而,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来做主,旁人都是无用。 法印满脸担心,佛子的样子明显是被邪魔纠缠,只是不知道他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而此刻,佛子正被邪魔入侵,心神努力抵御着,勉强固守本心。 “离开吧,情爱如何,不过是一场空幻,我自可坦然以对。”佛子淡然地在心中对着那幻影说道。 少女咯咯直笑起来,“是么,既如此,为何不敢看我?你若真如此,为何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喜欢便是喜欢了,何必强作自己只是友情?难道,你不想得到她吗?” “为何要得到,她自欢喜便好。” “欢喜,若喜爱一个人,自然希望她能与自己长长久久,佛子,告诉我,你喜欢我么?”她跪坐在他面前,少女的容貌是那样的清晰,带着一点儿娇媚,“告诉我吧,其实,我很喜欢你呢,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佛子看向她,这样的容颜在他心底终究泛起阵阵涟漪,许久,他伸出手抚上少女的脸庞,仿佛入了魔一般,喃喃道:“喜欢……” 下一刻,情势骤变,少女的笑容变得妩媚起来,脱去衣衫,缠了上来,“我也喜欢你呢,要了我吧……”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靡靡的味道,佛子似片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只是他终究是从小心神清明,天生佛性之人,很快清醒过来,忽然咬破舌尖,用尽全身的力量,要把自己驱除出这幻境之中。 玉佩在此刻光芒渐渐微弱下来,佛子猛然睁开眼睛,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手中最后一指点在玉佩上,下一刻玉佩光环尽去,归于平静,却更加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为之震慑。 只是,佛子只是看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眼前便一黑,脸色苍白,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轻飘飘地仿佛一根羽毛,白纱落地。 “佛子!”老和尚脸色微变,结了印收了阵法,忙起身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宋依依也吓了一跳,此刻见阵停下了,她忙推开门,急忙跑了过来。 “佛子,佛子他怎么了?”宋依依焦急地询问道。 老和尚脸色难看起来,查看了一下佛子得情况,沉声道:“刚刚他入魔了,看来是正气耗尽,损伤了一些元气,亏得他从小就修习佛法,这才没出事,现在他要休息,老衲给他护法才行。” 宋依依捂住嘴,满脸震惊,有些无措和后悔:“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怎么会……那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宋依依担心地问道。 法印摇了摇头:“这要看他自己了,这孩子,之前我便警告过他了,他一定要来,罢了,便是这冤孽罢,命中注定了有此一遭。” 说罢,他便起身要把佛子抬起来送进屋内休息,宋依依忙跟着帮忙把佛子送到了屋内床上放下,法印在四周布了几个佛家法器,怕他遭遇邪魔侵袭,在旁边守着念起了经。 宋依依脸色苍白,看佛子面无血色,此刻呼吸也是微弱,一时间心中如焚,捂住脸,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珍儿进来,见此情形也吃了一惊,“小姐,这——” “你们先出去等着吧,现在他何时醒来还不好说,阵是已经布好了,东西你取走吧。”法印开口道。 宋依依一时间茫然无措,回到院子里,不知道怎么收了玉佩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佛子,万一佛子出了事,她怎么办,怎么对得起他! 她脑中一片混沌,刘氏派人来问情况,她也一言不,还是珍儿打了人走了,直过了半晌,宋依依才清醒过来。 珍儿劝道:“小姐,佛子可是天生的仙人呢,当年降世的时候可是天上都有异象,我想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宋依依苦笑道,“是我害了他——不行,我一定要守着等他醒过来。” 天色渐渐到了晚上,宋依依无心回去吃饭,一直在院子里陪着,法印和尚念了一晚上的经,才起身出来。 “大师,佛子怎么样了?” 法印蹙眉道:“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我无法察觉,如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凭他自己了。” 宋依依咬牙:“那我进去陪着他吧,照顾他。” 法印欲言又止,想了想道:“也好,唉,真是孽缘。” 说罢他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将布阵的器物收了起来,宋依依让人给他安排厢房,法印却摇头,说要观察天象。 宋依依便进了屋内,卧室内点着宫灯,照亮了一方斗室,帷幔低垂,佛子仍然在沉睡着,不,像是昏迷,他似乎皱着眉头,仿佛有些痛苦的样子。 宋依依看得难受,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头,似乎想抹去他的烦苦,也不知为何,他渐渐仿佛平静了下来。 夜色深沉,宋依依心中烦乱,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心神已经远去,她想着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一时间没有睡意。 回去,是她一直渴求的,她从来以为跟这个世界不该有什么羁绊,然而,如今,却有越来越多的羁绊。 若佛子出了事,她能心安理得吗,哪怕是回去了,也要一辈子难安! 宋依依孤独地抱膝坐在那里,直到天色渐渐从夜晚到了白天,东方既白,佛子还是没有清醒,他的脸色仿佛一瞬间有些变得更加惨白,呼吸急促,似乎是不对劲。 宋依依脸色微变,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喊道:“佛子,佛子,你不能出事,你快点醒过来!” 他要是出事了,她一辈子都心中难安,她怎么对得起他! 是她的错,知道此事有风险,可是却还是自私地请他帮忙,就因为她想要回去! 这个男人,太过纯净,太过温暖,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风险很大,可还是毫不畏惧地答应了,一点儿也没有推拒。 他无条件地对她,如此温柔,如此毫无条件地纵容她,那个这般纯净的人,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温柔,享受他的付出? 宋依依哭了,像个孩子,心中压抑太久的情绪和面对佛子可能出事的恐慌和愧疚让她险些奔溃。 她呜咽着,一遍遍地喊着:“你别出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帮忙的……” 佛子忽然咳嗽了起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沉沦地狱,火焰焚烧,佛火焚心,永恒地沉沦。 一个白衣祭司在远古雄伟的大殿中祭奠着神像,他回过神望着他,默然无语,神色清淡如水。 “你是谁?” “我就是你。” 白衣祭司开口说道,淡淡道:“去吧,那里还有人等着你,是缘是劫,都去吧。” “谁?” 不待他问,他便被推入火海中,佛火燃烧着,灼烧着灵魂,像是要把灵魂中的不洁净给焚烧殆尽,那样的疼痛,让人无法忍受。 不知道沉沦了多久,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顺着光亮走去,奋力走去,只觉得那是自己得生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尽头,努力睁开了眼睛,跃出了火海。 眼前出现了她低泣的脸庞,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声音虚弱:“别哭,别哭依依……” 火焰消失,却有阵阵的灼痛在心中燃烧,他知道,那是惩罚,动情的惩罚,是心劫,要等他断情绝欲,无情无欲才可以消失。 这,就是师父说的劫吗? 原来,她就是他的劫,无可抵挡的劫。 “佛子!”宋依依见他睁开了眼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哭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我之前不该叫你帮忙的,是我的错……” 她哭得眼睛都有些红肿了,不能自已,佛子轻咳了一声,怜惜地伸出手拭去她的泪,温声道:“别哭,我没事的,是我心甘情愿,不怪你。” 宋依依泪眼朦胧,听他如此说,心中更是愧疚,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我是个自私的坏蛋……我之前一直都骗了你……” 佛子轻叹一声,看她哭得像个孩子一般,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却已经不像昨日那般昏迷时的无力。 劫,情劫,她的泪滴在他手上,滚热的,灼烫了他的心,心甘情愿地悸动,不舍,心疼。 佛火焚心,因情动而燃烧,终究难以熄灭。 他不想抗拒,也不想抵挡,顺其自然,何必强求一定要消灭这个情劫? “别哭。”他伸出手,把哭得快要脱力的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着,声音温暖,低沉,“依依,我不怪你。是为何要这么做,我不会问,只要你想要做的,我力所能及,都愿意帮你。不求什么,只求我自己心安。” 宋依依心中感动,哭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 “傻瓜。”他叹了口气,目光像清澈的温泉涤荡她的心房,“值得不值得,我自有计较。你要明白,这都是我愿意的。别哭了,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宋依依擦着眼泪,“对不起,我不哭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报答你的,我欠你天大的恩情……” 佛子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我从来亦不求你报答什么。” 外面天色亮了,听到屋中动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小姐——” 珍儿走了进来,看到宋依依哭着,佛子起来了,吓了一跳。 “佛子您终于醒了!”珍儿谢天谢地,“小姐一晚上守着您,幸好您没事,否则她真要自责死了。” 外面法印老和尚进来了,见他醒了,点点头,“还好你无事了,昨日我瞧着你似乎有些不对劲,痴儿,何必如此呢。” 他仔细观察了片刻,微微拧眉,佛子笑道:“无事的,如今我不是好好的么?” 说着,他便看向宋依依,满带怜惜地道:“一夜未睡,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没事的。” 宋依依还想说什么,法印道:“宋小姐不必多说,去睡会儿吧,看你如今也很憔悴。阵法既然布成,我打算接人回去静修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宋依依欲言又止,“现在就走吗?” “对,现在就走吧,回庙中还有其他高僧可以为他护法。” 宋依依听到这儿,便道:“那好,既然如此,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大师,佛子,这件事情我感激不尽,之前约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再次拜谢。” 说罢,她起身跪下,拜了几拜。 “起来吧,依依,不必如此。”佛子摇了摇头。 法印老和尚蹙眉,催促赶紧离开,宋依依便让人把马车准备过来,法印便搀扶着佛子出来上了马车。 宋依依站在马车前,咬着嘴唇,道:“佛子先回去,我改天就去看你。” 佛子脸色此刻比昨日好了许多,只是朝阳下,却还是带着几分透明的白,唇色也有些淡,他微微一笑,像涅槃的莲花,“好,在下就此告别了,他日再见。你——不必多虑,安心即可。” 宋依依心里难受,一时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见老和尚催促,马车很快开走了。 她送了一程直送到垂花门,见佛子掀起帘子挥了挥手,那笑容像白月光一般洒在心间,久久不能平静。 宋依依忽然若有所失,像是之前她错过了什么。 马车渐渐消失了,法印老和尚在车中凝眉,脸色难看起来。 “你似乎现在很不对劲。” 佛子敛眉,“是,弟子如今佛火焚心,大抵是师父说的劫数吧。” 法印蹙眉,摇了摇头,“痴儿,昨日你如何那般拼命,我见你入魔,便知道此事难了。如今有此一劫,大抵原是命定之数。如此也罢,你若要修行有数,便自己堪破这情劫吧。” 佛子淡淡道:“为何要堪破,既是存在,以我本心即可。” 法印惊讶地看着他:“但,焚心之苦,何必品尝?那等痛苦,莫非你是无感么?” 林释之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声音平静:“苦又如何,我只想遵循本心,大师,师父说这是我的劫数,便要灭情灭欲么,若是无情无欲,如何普度众生?” 法印沉默了。 “天本无情,若是看破了,也不过红颜枯骨,你还年轻,等以后便知道了,不必如此执念。” 佛子微微敛眉,“真的如此么?”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神色渺远,眸光深处仿佛有淡淡的火焰在燃烧,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灵魂般,带着淡淡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他可以忍受,只是,无情么,真的要如此?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佛子走了。 宋依依失了魂魄一般回到自己闺阁,一晚上没睡,又哭了一场,她失去了力气,躺下昏昏沉沉得睡了。 这一睡并不如何安稳,她一直在做梦,前世得事情,今生的事情,父母亲人,爱人,夏澈,夏侯策等人不停地在眼前像走马灯一样来回晃悠。 睡得不安稳,最后,仿佛一个惊天的雷电炸响,惊醒了梦中的她,宋依依猛然坐了起来,浑身冷汗直冒,大口喘着气。 外面的天空轰隆隆的雷鸣,似乎要下雨了。 “小姐,你做恶梦了?”珍儿跑了进来,担心地问道。 “嗯。”宋依依捂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珍儿倒了杯热茶给她,宋依依喝了些,躺下,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小姐,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了,您没睡多久。奴婢看您不太舒服,要不要再睡会儿。” 宋依依看了眼外面,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想沐浴,给我准备点饭菜吧。” “好。” 不一会儿,浴桶准备好了,宋依依去了浴室沐浴,她把自己泡进浴桶中,头插在水中,好一会儿才出来。 外面此刻已经下起了雨,天际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 丫头伺候她起来,擦着头,宋依依低着头默然无语,传了饭也是默默地吃着。 她心中很是烦乱,佛子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这么做真的好吗,回去,是她一直的渴望,可是,这里的一切,终究能如此轻易地抛弃吗? 不知道何时,她仿佛跟这个世界有了太多得纠葛,再也不能轻易地离去。 ——更新,明天继续回王府。很爱佛子,怜惜这个男人。 布阵:佛子的心魔(下) 校园港 正文 与夏侯策月下谈心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与夏侯策月下谈心 她一定要离去,是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父母亲朋好友。 自私么,也许吧,人都是自私的,她亲生母亲如今病重在床,在医院里无人照料,她的好友,她的事业,她的男友,她的一切都在那个地方。 任何人,如何能这般随意地割舍下这一切,在明知道有机会回去的时候洽。 她做不到那么不孝,可以没心没肺地留在这里,不去想自己重病的妈妈,没心没肺地快乐地享受这里的一切钤。 换做是任何人,只要稍微还有点良心,恐怕都做不到吧。 若是回不去便罢了,那也就死心了,可是,当她还抱着希望能回去,明知道能回去的时候,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留下来! 那样,她一辈子都要不安! 宋依依看着窗外,直到雨声渐歇,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泥土的芬芳。 大嫂谢明珠过来看她,蹙眉道:“你大哥跟我说让我劝劝你,这么着也不是事儿,你跟摄政王那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淡淡道:“大嫂,我跟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们不用担心。” 谢明珠蹙眉道:“你啊,先回家住着吧,去那别院做什么,那天你哥哥去看你,又听说你出门去了。” 宋依依摇头不语,“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送走了谢明珠,宋依依看看外面的天色,沉声道:“珍儿,收拾下,告诉娘我先回别院了。” “小姐不多呆两日吗?” “不,王府那边我只是暂时请了假,时间不多,先回去吧。”宋依依说道。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佛子那里牺牲这么大,她不能白费了功夫,镯子是一定要拿到的。 该回去就得回去,她没有什么时间可等待了,再过些日子可就要到十五了。 宋依依也没见家里人,收拾了东西就出门回去了,刘氏这才知道她走了,气得不行,还是谢明珠道:“她正跟摄政王闹别扭呢,一时想不开,小儿女随她去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刘氏恼道:“那王府是什么意思,要是不行干脆解除这婚约算了,免得整日折腾也是烦恼。” “哪有那么严重,等等再看。” 宋依依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她现在的确没时间再耽搁,回了别院之后,便悄悄出了门。 珍儿送了她去摄政王府,还收拢了不少吃的用的让她带着。 “小姐,要是不行干脆您跟摄政王直接说嘛,什么事值得这样受罪的,王爷那对您怎么也不会绝情的。” 直到现在珍儿还以为宋依依去王府潜伏是为了跟夏侯策和好呢。 她哪知道宋依依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替我看着,若有人来,便说不见客,或者说出门了。家中的丫头如同之前约束好就是。” 宋依依吩咐了几句,便回了摄政王府,拿了复命的令牌进去了。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因着阴天有些阴沉沉的天气,黄昏来得更早一些。 宋依依回来的时候,李大娘还有些讶异,问她家中事可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这天没事吧?” 李大娘摇头道:“你回来可就好了,昨天你不在,王爷也没让送饭去,今天大厨房那边送饭过去的,还被侍卫骂了一顿,说不合王爷胃口……管事的都急死了,盼着你回来呢。” 宋依依敛眉,那厮胃口有这么刁么,非得要吃她做的不可? “麻烦你们了。” “不着急,正好该做晚饭了,王爷一会也该回来了。” 正说话,小厨房外来了个小厮,见到宋依依说道:“准备点解酒汤,王爷晚上在宫中用饭,一会就回来了,今日喝了些酒。宋姑娘你回来了正好,晚上你去伺候。” 宋依依凝眉,点头应了。 几人忙煮了解酒汤来,过片刻功夫便听闻王爷回府了,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 宋依依提了饭盒去听涛阁,董迟正在门前跟侍卫说话,见她进来,顿时眼睛一亮,跟见了救星一般,喊道:“快点,跟我进去伺候王爷!” 宋依依忙跟了进去,董迟道:“姑娘可算回来了,这两日王爷食欲都不怎么好呢。今儿喝了些酒,有些醉了。” 宋依依蹙眉:“王爷食欲怎么都不好,没请大夫看过么,是否脾胃虚乏?” 董迟看了她一眼,“大抵是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吧?” 宋依依顿时无话可说了。 进了卧室,小厮正忙着,屋中有些酒气,夏侯策正躺在床上,似乎是醉了的样子,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内中白色的中衣,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些疲乏。 “我这备了解酒汤。”宋依依一边说把解酒汤拿了出来。 董迟见状,便道,“那就先喂王爷喝了。” 说罢他走过去,说道:“王爷,先喝点解酒汤再睡吧。” 床上的人微微嗯了一声,宋依依端了解酒汤过来,看小厮把他身后枕头垫起来,夏侯策似乎是颇有些醉意,也没怎么睁开眼看过来,宋依依端了解酒汤小心地喂他喝下。 只是,很快他察觉到了什么,周遭有淡淡的香气,是属于女子的香气,很是熟悉。 夏侯策微微睁开眼睛,面前有些昏暗,但还是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宋依依,是她…… “王爷,先喝了解酒汤再睡吧。”宋依依看他不喝了,忙开口劝道,声音很是温柔,小声嘀咕道:“怎么喝这么多,伤胃呢。” 夏侯策怔了怔,头还有些昏沉,精神却不像之前那么萎靡了,像是舒服了很多。 旁边董迟开口道:“宋姑娘刚回来的。”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本还想问她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其实,他还以为她回去之后就不回来了,她这性子,真受得了他的故意折辱么? 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心情顿时颇有些矛盾,既欣喜再次见到她,仿佛她还对自己不舍,但又觉得她不过是为了镯子。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一时间竟闭口不言,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把解酒汤喝了下去,随即躺了下来。 宋依依怔了怔,见他没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咬了咬唇,站在那儿呆了呆,有些尴尬。 这厮算什么态度,这样的沉默让她感觉自己有点儿像是小丑似的。 董迟看了看,鸡贼地让宋依依自己留下伺候夏侯策,随即带人出去了。 宋依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见人都出去了,只得留下了。 夏侯策似乎真的喝醉了,就那么睡着了,有微微的呼吸声,宋依依上前把被子掖好,见他没了动静,这才自在了些。 他脸上还泛着些红,宋依依取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在旁边的矮几上坐下,怔怔地看着他。 睡着的男人似乎没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慵懒,没有那么锋芒毕露地气她,像是没牙的老虎。 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宋依依今日因为佛子的事情,心神颇有些震动,见到夏侯策,也有些烦乱,此刻伸出手停在他脸上,轻轻拂过。 没了她的话,这个男人的生活会是怎样? 他会记得她这么个人么? 宋依依神情复杂,床上的男人转了个身,似乎是醉梦中呢喃着什么。 “依依……”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眉心微蹙,俊美的脸庞因此而笼罩了一层阴影。 宋依依一惊,双目圆睁,惊愕地看着他,一瞬间收回手,心中狂跳。 他说了什么,他刚刚……喊了她的名字? “依依……”男人又继续喊了一声,像是梦中的梦呓,这一次宋依依真的听清楚了,一瞬间心神震荡,捂住嘴巴,怔怔地看着他。 原来,他真的在念着她的名字,仿佛是梦中梦到了她,这般喊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像是执着地寻求什么。 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她么,思念着她吗? 他心中当真还有自己,从来不曾忘却么? 宋依依心中一酸,伸出手停在他脸上,却被男人抓住了手,他微微蹙眉,声音带了些让人心碎的渴求:“别走,依依……” 宋依依眼眶烫,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心中酸涩不已。 “阿策,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声呢喃着,心中只觉得疼痛,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隐藏得这么深? 他太过骄傲,这些日子,他从不曾表明半点态度,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思念她的迹象,只有他深深隐藏起来的卡片,像隐藏自己的情绪般不让人看到。 他捉摸不定,那之前他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她以为,他对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大家从此之后只有陌路一条路。 可是,醉酒之时他梦中的梦呓却是在念着她的名字,这么脆弱的喊着她的名字,没了平日的骄傲和冷漠,如此地让人心疼。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情绪隐藏得太深,他也从来不会太多甜言蜜语,哪怕真的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她也不得而知。 宋依依心中的柔软被他击中了,一瞬间只觉得有些无法喘息的疼痛,像针刺般密密地疼。 “对不起,阿策……”宋依依低喃着,伸出手拂过他的脸庞,眼泪滚落,眼中有挣扎,更有深深的无奈和无措。 他不是夏澈,他是夏侯策,她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那么,如何能再纠缠,在情感上纠缠不休。 不知道何时,她对这个男人竟早就不是当初单纯地以为大家只是合作,什么时候,她会为了他心痛? 宋依依什么也说不出,她不能承诺任何东西,不能说她要留下。 男人仿佛停止了梦呓,只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沉睡了。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泪,直到许久之后,她终于抽出了手,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屋中的帷幔垂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睡着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外面,久久不语,神色复杂,若有所思。 对不起,宋依依,你要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个么?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泪,像是她仍然对他还有情,所以才会落泪。 夏侯策坐了起来,此刻他脸上像是没了多少醉意。 宋依依,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若即若离,你到底想怎样? 若是真的无情,何必如此多情,若是有情,又何必伤害彼此? 酒后吐真言么,他只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夏侯策沉默了许久,一时无话。 董迟见宋依依出去,过了一会才进来,见他醒了,有些讶异,“王爷您醒了?” 夏侯策淡淡道:“她人呢?” 董迟知道他问的是谁,道:“宋小姐刚刚出去了,出了院子,不过好像回去了。” “去看看。” 董迟应声出去了,他是弄不清这两人都在做什么,此刻天色已晚,刚下过雨,晚上倒是晴了,满天繁星璀璨,垂挂天幕。 宋依依浑浑噩噩地出了听涛阁,本来回了小厨房,在房间里呆了片刻,却觉得心中窒闷,黑暗中仿佛情绪越有些压抑,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 许久之后,她终究起身,走到外面,此刻,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弯弯的月亮带着笑脸洒满一地银灰。 宋依依像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停在西边的小花园里,在亭子里呆坐了下来。 夜风微凉,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一时间有些迷茫。 她现在做的这一切,真的对吗? 为了自己回去,她现在伤害了许多人,然而她还是要走下去。 真的回去了,她就能心安理得吗? 宋依依望着天空,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可悲。 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深陷这其中,无法摆脱? 而她现在做的一切,对她的家人和夏澈来说或许是幸福,对夏侯策和佛子他们呢? 她终究,还是伤害了他们,利用了他们。 宋依依忍不住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董迟打了个转回来了。 夏侯策半闭着眼睛,董迟偷觑了他一眼道:“宋小姐……先是回去了,不过现在又出来了,现在她在西边小花园里一个人坐着,像是哭了。” 夏侯策睁开眼睛,半边脸庞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情绪,“哭了?” “是的,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夏侯策敛眉,这个女人,这般折磨自己,又是何必? 他忽然起身下来,从一边衣架上披了外衣,朝外面走了出去。 董迟识趣地没有跟上去,夏侯策便自己一个人往小花园走去。 小径细长,沿着小径走过,微凉的夜风送来花香拂面,银色的月光温柔地为他披上轻纱,漫步停在小花园中。 他顿足,看着前面亭子里那个孤单地独坐的人儿。 纤瘦的身形抱膝坐在亭子里,肩膀因为哭泣而微微颤动着,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她望着头顶的天空哭着,月光下她脸上满是泪水,带着痛苦和无助,往日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明媚。 夏侯策心中一疼,她这样子,让他如何无动于衷,心底的柔软终究被她的泪灼烫,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抬脚走了过去,停在了她面前,“为什么要在这哭?” 宋依依吓了一跳,抬眼看到他,慌乱地擦着眼泪,“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 “睡醒了,出来走走。”夏侯策声音平淡,忽然在旁边坐了下来,望着她,眸光深沉,带着几分探究。 “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么?” 夏侯策凝视着她,“有什么烦忧,你大可以告诉本王,本王听过便算了,不会多问。”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能怎么说,难道她能告诉他自己烦恼的原因吗? 她不能。 “不是,没有什么人欺负我,我只是——”她哽咽着擦着眼泪,有些慌乱:“只是因为有个朋友受伤了,我担心……” “为何要如此哭泣?是救不活了么?”夏侯策问。 宋依依摇头,“不是,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才出事的,我的自私害他受伤了,如今情形不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此刻,二人的身份可谓奇妙。 两人都披着一身伪装,此刻他们是主仆,是两个可以说不熟悉的陌生人。 有些话,她过去不能说的,此刻,却可以说,抛弃了之前的束缚,有些东西,却是完全放开了。 夏侯策凝眉看着她,神色复杂,“若是无心,不必难过,若那人是心甘情愿,你也不必自责。” 他看着头顶的月亮,淡淡道:“这世上谁没了谁也无妨,从十岁那年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一日,便是我死了,这世上又有谁记得?何必哭泣,什么感情,也终究是虚妄。” 宋依依摇着头,看着他,咬了咬嘴唇:“王爷为什么这么说?” 夏侯策敛眉,风拂过他的,半垂下的乌在月光下仿佛仙人浮动,他略带着几分自嘲,“不怕你知晓,本王的未婚妻,你知道么?” 宋依依心中一紧,“知道,太平侯的千金。” 夏侯策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却带着几分自嘲:“本王自以为天下无敌,然而却是被她给骗了。你可知道,她接近本王是另有目的,其实从不曾对我有情。” 宋依依瞳眸放大,握拳,双手攥紧了,声音有些颤。 ——嗯,这章写得伤感,其实依依很为难,我只知道如果是我,也很难舍弃亲情,难道真的能够放弃自己的亲妈在医院里没人照顾,自己过日子吗,我觉得我做不到。 与夏侯策月下谈心 校园港 正文 我是天煞孤星的命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是天煞孤星的命 “为何,她要这么做,宋小姐又有什么所求呢。王爷……是这样一个伟岸的男子,人中龙凤。” 她声音干涩地说道。 夏侯策看向她,眸光深沉,静静地道:“本王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所求。只是,终究看起来,她便从不曾对我动情,本王给过她选择,不过看起来,终究是我多情了。綦” 他转头看着天空,神情寂寥,“什么感情,也不过是个笑话。” 宋依依一震,心中一时百味交加,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秉。 她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看着他,声音有些颤地道:“也许,也许她有苦衷呢?” 夏侯策转头看向她,眸光深深,凝视着她,沉静,空气几乎瞬间凝滞起来。 宋依依一瞬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觉得心脏跟着跃动,带着些烦乱。 “有什么苦衷,一定不能告诉我?” 他终于开口了,问道。 宋依依握拳,深吸口气,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目光:“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这么做呢?这个世界上谁能完全自由,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 夏侯策凝视着她,凤目微眯。 不得已,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她有苦衷,为何不肯告诉我,我自可为她解决,还是她也根本只是利用本王罢了?” “不会的……”宋依依看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她是王爷的未婚妻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也许,她真有说不出的苦衷。” 她不敢告诉他,夏侯策知道的话,还能放她走吗,她不敢去打赌,更怕自己深陷其中心软留下来。 夏侯策沉默片刻,许久才道:“有什么苦衷,对本王来说现在都无所谓了。” 宋依依怔了怔,见他如此说,一时间心神烦乱。 “为什么?” “是否无情,又如何?本王已经不在乎了。”夏侯策抬头看向天空,半靠在栏杆上,神情带着几分寥落,低哑的声音淡漠地开口说着。 “从前有人告诉本王,他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从小便父母亲人不亲,克父母克朋友妻子儿女。像我这样的人,也许本来就不该想什么爱情,那本就是奢望。她不靠近我最好,免得将来被我害死,反正我这样的人,也许本就该天生孤寂,也许哪一日我死在这世间,也不会有人记得。”重生之农门贵女 男人说着,起身,掸了掸衣袍,月光下,他鬓边的随风摆动,一半阴影下的脸庞,带了几分自嘲和忧郁,一瞬间撞击在她心间的软肉上,刺骨的疼。 他回眸看向她,眸光像忧郁的海,深沉无言,下一刻,他转身一言不地离去,月光像柔和的纱抚慰着他,带着无言的温柔,男人高大的身形像布满伤口的野兽,沉默,倔强,孤傲。 “阿策——”宋依依终于忍不住开口念起了他的名字,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只觉得一瞬间心疼的厉害,像丢在了滚烫的开水中被灼烫,彻骨的疼。 他那样的忧郁和孤寂让她很想冲过去抱住他安慰他,抚慰他满身的孤独和伤痛,温暖他的冰冷。 她受不住,受不住他说这样的话,什么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不,不该是这样! 宋依依站在那里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他的衣角,终究,她咬了咬唇,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无助极了,痛苦极了。 可是,她能怎么做,她什么也做不了。 冲上去安慰他,告诉他一切吗? 何必再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这一切,让他选择或者强自留下她? 那对他而言,难道不一样是一种痛苦吗? 倒不如就如此算了,就让他以为她是那般无情之人,与他没有感情,也许他会恨她,那样总比两个人有感情彼此分离要来的好,也许时光早晚能够淡去了一切伤害,也许他早晚会忘了她。 宋依依眸中有泪,泪盈于睫,滑落脸颊,坠入地面。 对不起,夏侯策,就让你一直觉得我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吧,也许那样才是对你最好,我只能尽力补偿你,在我离开之前,补偿你。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走远了,消失在视线中,她收回目光,茫然无助地回了房 tang去。 夏侯策这里回了听涛阁,默然无语。 “王爷,要歇息了吗?”董迟问。 暖妻,总裁老公缱绻爱 “佛子那里如何?”他忽然问。 “佛子?”董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他跟法印大师回了相国寺去,听说回去就闭关了。” “这么说是受伤了……”夏侯策凝眉,她今晚就为了这事儿哭? 好端端的佛子去宋家布阵法作甚? 这件事他之前听闻就觉得奇怪,总觉得有些问题,驱邪的阵法,为何在客房的院子里布? 佛子真的伤得很重么,否则她—— 夏侯策冷哼了一声,脸上有些说不清的烦闷。 佛子就对她那么重要么,她为他哭成那样? 她到底又有多少秘密瞒着他,为何不能告诉他? 夏侯策沉声道:“下去吧,本王要歇息。” “是。” 夏侯策放下帘子睡下,翻个身,床上还残留着之前她遗留的帕子,是之前给他擦脸时落下的。 夏侯策拿起来翻开了片刻,神色时而温柔时而冷漠,一瞬间变成了复杂。 “宋依依,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明白。” 今晚的她,让他隐隐感觉到,她对他并非无情,既如此,他又怎么能就这么瞧着她为了什么缘故而跟他分开? 既然她自己就是不肯说,那么他就自己弄清楚,免得她自己在那纠结! 天煞孤星? 哼,他不信命,便是孤星又如何,莫非便不能逆天改命! 这世上让他愿意花心思用心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宋依依,不管你什么苦衷,也不要想再逃走! —— 这一晚,二人各怀心思,宋依依一早便起来,拿帕子用冷水敷好速地做起了饭菜。 她做得很用心,似乎想让夏侯策早点吃到点好东西。 忙碌片刻,做出一些早点来,宋依依亲自送了去。 挑战巅峰 听涛阁内,夏侯策已经起床了,似乎今日不早朝,他不用去的太早,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沐浴更衣,过了起身出来准备吃饭。 见到宋依依,他顿了顿,今日得宋依依似乎又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她今日像是更加殷勤了的样子。 摆上的早饭更加细腻,汤圆,点心,各色小菜,一桌子琳琅满目。 夏侯策挑眉看去,凤目微眯,莫非昨晚说的话让她心疼他了? 心疼,呵…… 苦肉计效果这么好么? 夏侯策敛眉,吃了一颗汤圆,看了她一眼,这次干脆也没挑刺儿了,只是淡淡道:“这汤圆的味道……有些像故人。” 宋依依怔了怔,勉强道:“是么,多谢王爷赞誉,只是用了些心罢了。” 董迟一听赶紧溜出去了,还是不参合主子的事儿为好。 管他们怎么折腾呢。 夏侯策似乎有些寥落:“想起来很久没吃过她做的菜了呢,你今日做的东西,很像她的口味。” 宋依依张了张嘴,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干涩:“那王爷就多吃点吧,奴婢,奴婢以后给您做。您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夏侯策自嘲道:“只要她做的都好……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想想也不过是个笑话。” 他沉默起来,似乎神情恹恹的样子,宋依依见状,心中有些不忍,今日他是怎么了,如此忧郁,让她简直有些无法承受。 “不会是笑话的。王爷,奴婢陪你一起吃好不好?人都说,一起吃饭才会香。”宋依依讷讷道。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倒是会想借口,罢了,便赏你了,坐吧。” 宋依依这才坐下,一边给他介绍桌上的菜,怎么做的,自己用了多少心思什么的,絮絮叨叨的,像个小媳妇似的。 夏侯策 回眸看着她,眸光里滑过一抹温柔,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有种恬淡的味道。 岁月静好,这样的时光如此难得。 ——更新,明天多更点。今天有事先更这些。后面剧情就更有趣了。 我是天煞孤星的命 校园港 正文 有你的地方是家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有你的地方是家 难得彼此之间没有纠纷与争吵,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早晨恬淡的时光。 夏侯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些日子,难得像今日这般放松的,看她絮絮叨叨的模样也觉得十分有趣,让他总觉得像个傻瓜。 “好好吃饭。”他开口说道。 宋依依这才闭嘴不再说了,笑吟吟地答应了,乖乖地陪他吃饭秉。 外面没有人进来打扰,二人便在晨曦的微光中用完了早饭。 夏侯策起身要准备去衙门了,进了屋内准备换衣服,扫了她一眼:“你来。” 宋依依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卧室里放好了准备的官服,这是平日里的常服,圆领柿蒂窠海水江崖上面绣着立蟒,黑色的朝服透着威严气息。 夏侯策把官袍换上,看了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宋依依有些拘束,看男人张开双臂,让她过来帮忙系上玉带和整理好环佩,她这才过来,小心地给他系上玉带在腰间,把环佩之类的东西挂好。 这样的动作,难免离得很近,她低头伸出双臂把玉带从他身后系过来,二人之间瞬间便多了几分暧.昧气息。 宋依依做了会儿,便觉得额头冒汗,只觉得有些心跳跟着加速。 夏侯策垂眸看着她,她低着头,本来清秀的脸庞因为伪装涂上了一层黑色的伪装,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一般人还真是认不出来。 夏侯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抬手忽然挑起她的下巴。 宋依依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睫,“王爷?” “没事把脸上洗干净。”他沉声道。 宋依依愣了下,随即心虚地道:“这个,奴婢天生就黑,不是故意的。” 夏侯策微眯起双目,“是么,那就长好看点。” 说罢,他放下手转身取了桌上的折子,整了整衣服,朝外走去。 宋依依愣了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呢,什么叫长得好看点? 开玩笑,长得就这样了,又不能塞回娘肚子里去吧? 宋依依心中腹诽,不喜欢去找个大美人啊,她从前也不是什么大美女。 “这里的杂物全你来处理,屋中你来收拾,包括书房上下。” 夏侯策走之前开口说道。 “书房也去?”宋依依心里一跳。 “对,把东西整理好。”夏侯策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有些深意的样子。 宋依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董迟进来了,说道:“宋姑娘,屋里你来收拾,书房里的文件不要乱动。” 宋依依心中一时间有些糊涂,真的让她进去,难道他不担心她把宝贝偷走了吗? “好,我一定收拾干净。”宋依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行,外面有小厮林哥儿,你有事找他便是。” 董迟说完便出去了,陪夏侯策去衙门了。 宋依依看外面夏侯策已经出了院子了,小厮林哥儿进来道:“宋姑娘,这里面架什么的摆放清楚,你不要胡乱动就好。” “好的。”宋依依问了怎么收拾的,笑眯眯地应了,开什么玩笑,难得有这个机会,先进去瞧瞧再说! 她急忙收拾了卧室,回头去了书房。总裁,你够了! 这次,不像之前是偷偷摸摸赶去的,这次是直接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宋依依打开。房门进去,窗棂打开,屋中泛着淡淡的墨香。 那天晚上宋依依在这里寻摸了半天,没找到密室的机关,今日进来,就是想找到机关的。 书房里并不杂乱,书案上摆放着一些信函文书,宋依依上前看了看大多数是朝廷公务,便收拾了整理在一边,把笔墨纸砚收拾好。 似乎被翻过了,宋依依把书放回去,抬眼在四周搜寻着。 “奇怪,明明之前看到过他很快就找到机关的,肯定就是在书房里没错,只是藏得也太好了吧?” 宋依依嘀咕一句,在书架周围翻阅了一遍,没看到有任何机关,包括书架后面也没什么现。 平日她常研究过的古代机关,这里还没现。 无论是画背后还是屋中花瓶等处她都找了一遍,没看出个所以然。 屋中西面墙上挂了副山水画,内中有渔翁垂钓,墙下放着香案,摆放着瑞兽鎏金香炉,此刻没有燃香。 宋依依走上前,有些烦闷地拨弄着香炉,习惯性地研究了一遍。 身为文物专家,习惯性便会想研究手中的古玩,这鎏金香炉泛着淡紫金色的光芒,上面盘着的是麒麟,口中袅袅做成喷吐香气的样子。 “奇怪,这香炉样式怎么这么奇怪,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制?不是博山炉,也不是其他形制……” 宋依依奇怪地翻来覆去看去,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个时代的香炉,跟前朝没什么区别,基本上样式都差不多。 可是这款怎么瞧着怎么看都不对,香炉底下的碟子状的香盘是同样的样式,上面有个圆孔直通香炉,宋依依正想取下来,却是现竟然无法把香盘从桌子上取下来,顿时一阵惊愕。 “难道……” 她立刻眸光亮了起来,试着想转动香盘,可是香盘却是无法转动。 她仔细观察了片刻,忽然现这香盘中间的圆孔竟然有些类似锁眼。 宋依依把香炉重新放回香盘上,两者顿时卡和起来,她小心地研究了片刻,蹙眉道:“难道这也是子母锁?” 宋依依试了试转动香炉,听到钥匙孔内卡扣滑动的声音,顿时有些心中激动。 不会吧,难道真的能找到密室的入口了? 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咔哒一声,那便听到一声清脆得响声,接着就听到一阵响声传来。 宋依依扭头一看,便看到北边的墙面裂开了一道缝隙,咔咔的石壁移动声传来,让她激动莫名。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宋依依忙转过头去走到跟前,石壁打开,眼前却是没有看到密室,而是在她面前露出一道门来。 “怎么回事,还有道门?”宋依依瞪圆了眼睛朝里面看去,咬牙:“该死的,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这门是铁门,显然不是靠蛮力能够打开的,上面有门锁,是封闭的门锁,只留着钥匙孔,宋依依现这钥匙孔十分复杂精细,她担心若是没有特定的钥匙的话,随便用东西打开恐怕里面会有机关暗器毁掉密室的东西。 这种东西在古代墓室中常见,她对这些东西都很熟悉,以前考古还见过。 “怪不得这么放心我进来呢,哼,是知道我不能怎么样吧!”宋依依嘀咕了一句,的确没了办法。 这钥匙显然是夏侯策那才有,这屋里她已经翻遍了,着实没有看到哪里藏着钥匙。 外面传来小厮林哥儿的声音,宋依依一听有些担心,忙把香炉复位,把密室的石墙关上复原。一珠擎天 “怎么有什么动静?”林哥儿在外面问道。 “啊,没什么,我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了。”宋依依胡乱说道。 “你小心些,这些都是善本古籍,丢了可就糟糕了。” “我晓得的。”宋依依把东西收拾好,又把地面擦了干净,这地上铺着青金石,光可鉴人的地面自然不能落得什么灰尘。 收拾完检查了半天终究是找不出什么结果,宋依依只能悻悻然地出来了。 “宋姑娘。”林哥儿上前,指着旁边放着的衣服道:“这些中衣小衣姑娘拿去洗吧。” “什么,洗衣服,这不归我管吧?这不是浣衣房的事儿吗?”宋依依愣了下。 林哥儿摇摇头:“这些贴身衣物是咱们洗的,今早王爷走时吩咐了,说都让你洗。” “……” 尼玛,夏侯策你这是故意压榨劳力吗,一分钱让我干三份活儿,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宋依依一听只觉得瞠目结舌,“我还要做饭,还要打扫,哪有空洗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也得洗呢,夏侯策想累死她吗? 难 道长得丑就得多干活,什么道理! 宋依依愤愤不平。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是王爷的吩咐,姑娘要是有意见,可以回头跟王爷说。”林哥儿对此也很是莫名其妙,他也不明白宋依依这个其貌不扬的样子王爷干嘛这么注意她。 “好,我知道了!”宋依依咬牙,“洗就洗,给王爷洗衣服,那可是荣幸呢!” 算她还债了行吗,她欠他的,还他! 宋依依没好气地把这些衣服取了出来,林哥儿给她指点了后院里打水的地方,告诉她如何处理,便告辞了。 宋依依无奈,只得过去洗衣服。 打好水,宋依依蹲在那里,用专门的皂角洗着衣服,夏侯策的中衣是松江三棱布,舒适透气,再有还有最贴身的衣物…… 宋依依看着有些脑壳疼,王八蛋让她洗内.裤算怎么回事! 这内.裤都是四角平的那种,古人的风格,看不出个人特色,宋依依看着水中的衣服,飘荡开来,莫名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她这她娘是在干什么,怎么会跑来给他洗起衣服来了? 想着这些都是那个男人贴身穿的东西,怎么感觉自己拿着好像偷窥狂似的? 宋依依神色古怪,胡乱洗了干净,好在衣服不多,只有几件,洗干净晾晒起来,宋依依才松了口气。 不行,她要跟他说清楚,才不要洗他的这些内.衣呢!太过分了! 谁再说他冷漠无情的,出来看她不打死他! 明明是个傲娇闷烧的混蛋,这就是故意的吧,绝对的! 夏侯策什么意思,调.戏小婢女不成? 宋依依胡思乱想着,抬头看看天空,见已经日上三竿了,转头还得回去给他做午饭。 “不行,说好当厨娘的啊,怎么一转眼变成全职老妈子了?”宋依依愤愤不平地回了去。 没密室的钥匙她是进不去的,暂时不作他想,先看看怎么找到钥匙再说吧。 白翼星空 宋依依回了小厨房,张罗让人帮忙做了中午饭,临走前,想想觉得,抽出一张卡片来,写了几句话放进去,让人带去给夏侯策。 当着他面说,还真不敢,还是手谈为好。 夏侯策这里忙碌了上午,刚去小皇帝那谈论国事,才刚回内阁,董迟冒了出来,“宋小姐做的饭。” 夏侯策瞥了一眼,“放下吧。” 董迟便摆好饭,抬眼一看,看到一张卡片,没敢看,便拿出来给了夏侯策。 夏侯策挑眉,见到卡片的瞬间心中更有些悸动,这个小丫头今个儿又玩什么把戏? 拿过来卡片一看,夏侯策顿时嘴角勾起,忍俊不禁,宋依依用炭笔画了一个小人儿洗衣服累坏了的样子,一边写了一行字:王爷我是厨娘,专职厨娘。 宋依依差点没笑出声来,专职厨娘,怎么,是在腹诽他让她洗衣服了,觉得委屈么? 还是说嫌弃工钱少了,觉得洗衣服少给了她工钱? 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看来胆子真是不小了呢。 夏侯策勾唇,旁边的董迟见他露出一点儿笑意,心中一点也不惊讶,现在他能确定宋依依才是王爷的心尖儿,这不,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就让王爷这么高兴。 夏侯策好整以暇地把卡片收起,开始用饭,忽然觉得今天得饭菜格外美味似的。 欺压这个小东西,感觉不错。 他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忍不下去看她如何做。 今早走时莫名地吩咐了一句,心里竟存了几分恶趣味,想看她如何反应,像个故意欺压小女娃的坏小子。 如此幼稚的事,夏侯策从来不曾做过,今日做来,竟感觉颇为奇妙。 人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是零,两人玩着这么幼稚的游戏还乐在其中,幸好没有人知道,否则肯定被人笑话。 夏侯策这边忙完了出来,傍晚下衙回家,到了听涛阁时,便见到屋中灯火通明,庭中的桂树芬芳,宫灯下,宋依依站在门前张望着,倚门而望,像是在等待他的归来。 p> 夏侯策一瞬间心中悸动了起来,脚步慢了下来,看向宋依依。 这种感觉,仿佛有个人一直在等待自己归来,无论他在外如何,总有个人为他牵肠挂肚。 冰冷的书房仿佛瞬间变成了家,仿佛一下子温暖起来,像这里变成了他可以栖息的港湾,一个真正的家。 “王爷?”旁边小厮讶异地问,不知他为何停步不前。 夏侯策这时才回过神来,抬脚朝宋依依走了过去。 “王爷回来了!”宋依依忙上前迎接,脸上笑容璀璨,哪怕她故意化丑了妆容,可是此刻在灯光下那笑容却仍然像春日的阳光照在他无意冰冷的波心。 夏侯策凝视着她,问:“一直在这等着?” “嗯,晚饭都备好了,奴婢在这等王爷回来用饭。”宋依依笑吟吟地说道,偷觑他一眼,有些纳闷,奇怪,怎么感觉夏侯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中午写的卡片他到底看到没有? 宋依依心中嘀咕,见夏侯策忽然又转过头走进房内,一转眼去了卧室,宋依依也跟着进了听涛阁,上前帮忙把官服脱下,玉带取下,换了家常的一身藏蓝道袍。 夏侯策目光深沉,像蔚蓝的海,波涛暗涌,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暖意涌起,看着面前这个忙忙碌碌的女人,一时心中有些情动。 有你的地方是家 校园港 正文 沐浴更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沐浴更衣 夏侯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啊,王爷!”宋依依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乌溜溜的杏眼像滚圆的珍珠,水盈盈黑白分明,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疑惑。 夏侯策凝视着这张脸,她这样无辜的神情偏教他多了几分微恼窠。 春风不解意,不过无辜拂过,却惹得心湖荡漾,而她却仿佛不自知一般旆。 她以为可以置身其外么,招惹了他,还想全身而退? 夏侯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低头靠近,宋依依心中吓了一跳,“王爷,你——” 夏侯策见她有些惊慌的样子,心中深吸口气,终究没有冲动把事情捅破,忽然道:“听说你觉得本王给你的工钱太少了?” 宋依依愣了下,眨巴了下眼睛,干笑道:“那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毕竟我主要是做厨娘的对吧,这些活儿我做来似乎也不是很合适。毕竟每天还要忙着做饭,真的没多少空闲。” 说罢她还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他是什么压榨小丫鬟的恶地主似的。 夏侯策哼了一声:“那好,本王就调你过来做婢女,这里的事儿都归你管,洗衣服也要做,全都由你来做。”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王爷,奴婢做不了那么多的活儿啊,我……” “不许废话,本王给你二十两一个月,厨房的事儿你尽可交代人做,你自己看着就是,这边也有小厮收拾。” 宋依依还想说话反驳呢,这厮一转身出去吃饭了。 宋依依忙跟了上来,二十两一个月,那也不干,她又不是真来当婢女的,凭啥这么压榨她? 宋依依走出来,见夏侯策已经在东侧间坐下,洗了手准备吃饭。 小厮在旁边伺候着,夏侯策吩咐了几声之后的事情,让他们帮着宋依依做事。 “王爷,奴婢担不起的,我就做个厨娘就好了。” 夏侯策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是么,那这里打扫的事儿都不用你管了。” “……” 不行,那怎么行,她还指望着进密室呢! 宋依依忙开口道:“不用了,奴婢一定做好这些事。” 再说下去,她可就丢掉自己想要的工作了。 这收拾书房的活儿她一定要插手的,不然的话,怎么想法子进密室啊? 夏侯策这边厢见她忙答应了,哼了一声,小丫头,打到死穴了吧? 宋依依心中犯嘀咕,今日的晚饭清淡爽口,夏侯策吃得很是愉快,看她吃瘪莫名很是欢畅。 宋依依哀怨地看了他几眼,夏侯策大善心让她陪着一起吃。 宋依依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夏侯策,见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备,没现任何像钥匙的东西。 但是那天明明他很快就进密室了,她总觉得这钥匙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他手上。 她决定待会儿仔细查验一番。 吃完晚饭,宋依依收拾了东西,夏侯策出去了一会儿,去见余仲卿了,宋依依一个在卧室收拾了会儿,找了半天,没现什么东西装着钥匙的。 这卧室里东西很是稀少,除了必要的摆设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墙上悬挂着宝剑,除此之外,也就一副画像了,画的寻隐者不遇的古画。 这屋中着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斗柜方柜都放着该有的物件。 夏侯策的一些簪玉带头冠之类的东西倒是都收藏在这边,宋依依翻了翻,没瞧见什么奇特的东西。 要说夏侯策身上倒也有个荷包之类的东西,里面不知道会不会藏着这些东西? 宋依依心中嘀咕了一番,待夏侯策回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小厮忙着去浴室张罗准备沐浴,时日到如今,天已经渐渐热了,夏侯策每日必然要沐浴的。 宋依依听说他沐浴,便不在跟前守着,准备离开。 董迟见了,拦住了她:“先留着吧,待会儿还得伺候王爷睡下。” “那好吧。”宋依依只得留下来,出来在外面坐了片刻乘凉。 还坐不过片刻,董迟出来了,喊道:“你进去伺候下王爷,送下毛巾。” “我去?”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夏侯策沐浴她进去? “对啊。”董迟一脸严肃,“你去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王爷,算是属下自作主张了,没办法,不这样怎么快点结束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现状。 “喂喂!” 开什么玩笑! 宋依依张了张嘴,想追上去,这厮却一转眼不见了。 宋依依跺了跺脚,蹙眉,这难道是夏侯策的意思,那家伙又想干嘛? 宋依依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徘徊到浴室门口,见小厮刚出来,见到她有些诧异。 “你在这儿干什么?” “额……董侍卫说让我进去伺候,王爷需要什么吗?” 小厮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神古怪,愣了半晌才道:“这个,那拿点西洋巾去吧,看王爷要不要伺候,干净衣服都放好了,在里面。” “好。”宋依依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挪着脚步进去了,浴室中隔了屏风,屏风后隐隐约约可见人影,一边放了些干净衣物。 屏风后面放着浴桶,夏侯策正在里面沐浴,浴室中隐隐雾气弥漫,有些水声传来。 宋依依莫名觉得心跳跟着加速起来,竟有些喘不过起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屋子里的气氛缘故…… 她犹豫了一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夏侯策的声音。 “过来擦背。”男人的声音清淡,带点儿暗哑,在这微微昏黄的光亮里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宋依依心中一跳,咬了咬嘴唇,走了过去,偷觑了一下,见夏侯策正靠在浴桶边上露出背来,身体前倾,乌落了些在肩膀上,精壮的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光亮,每一寸都贲张有力,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勾魂摄魄。 她有些晕眩,该死的,不是没见过男人露肉,现代社会这可太常见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他的背,忽然竟是有些脸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点,宋依依,花痴个什么劲儿! 要不要脸了! 她拿了东西过去,走到跟前,浴桶里水放了些像是药材的东西,加上光线昏暗,宋依依眼睛没敢往下看,但是光这样也让她完完全全看光了夏侯策的身体。 宽肩窄腰,蜂腰窄臀…… 窄臀……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 宋依依心中一跳,抛开心思,夏侯策似乎没察觉周身有什么异常,或者他也没想到宋依依会进来,半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凤目微敛,有些慵懒,像个大猫似的,等人捋顺毛。 这么温顺慵懒的样子带点儿懒散的性感,让宋依依瞧得眼睛有些直,那么俊美的脸庞,光是看脸每每都能让人着迷,如斯姿态,让她只想到一个词——美人出浴。 宋依依感觉手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了,在他肩膀上拿着布擦着。 他的肤色并非白净,带着点儿小麦色,像上好的缎子,但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伤口让人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就像是他身上的勋章,也仿佛证明了他过去曾经遭遇过的危险,其中有几道很致命的伤痕,让宋依依看着都是心惊。 要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受这样的伤,几乎就完全是拼命,只能听天由命,他能撑下来,也真是命硬! 宋依依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这个男人真是不容易,他的功勋完全是拿命博来的,当年受这些伤,很疼吧? 他又是那样的家庭,从小哪怕受了伤又有谁会怜惜照顾他呢? 宋依依微微叹了口气,布在往下,忽然她有些羞赧,停了下来,再往下似乎不太合适…… “继续,没吃饭么,用力。”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宋依依张了张嘴,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拿布巾去擦,这会儿力气大了点,绕到了他身前。 沐浴更衣 校园港 正文 密室里的秘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密室里的秘密 “你怎么进来的?”夏侯策也是吃了一惊。 宋依依扭过头,脸上爆红,“不是你让我进来的,你快点转过去啦!” 夏侯策挑眉看着她,他什么时候让她进来的唐? 看面前的小丫头害臊地扭过头去,整张脸爆红的样子像只煮熟了的虾子,着实可爱泗。 “哼,你胆子倒不小。”夏侯策忽然从水中站起来,宋依依吓了一跳,忙捂住眼睛,惊叫一声倒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 天啊,她要长针眼了! 宋依依心中狂跳,恼怒地想着,他怎么能这样呢,居然没说一声直接就从水里出来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宋依依捂住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整个人往后躲去。 夏侯策挑眉看去,见小丫头吓得捂住脸,恼羞不已的样子,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来,甚至有点儿邪气。 实际上他身上并非全露,见她吓成这样,颇有点恶趣味得逞的味儿,抬脚从浴桶中走了出来。 宋依依并未看到他的模样,否则的话肯定要大呼震惊,什么时候冷冰冰的摄政王也学坏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夏侯策已经走了出来,踏了木屐,随手拿浴巾擦了擦水珠,把旁边的衣服披上,便朝她走了过来。 “往哪去?”他的声音传来,让宋依依一阵紧张,她直接往后躲去,偷觑一眼,见男人披着衣服过来,往后退去,这么一退就直接退到了窗口。 整个身体便靠在了窗口上,再无去处。 “王爷您先穿好衣服出去吧,奴婢只是得了吩咐进来伺候的。”宋依依忙紧张地说道。 “本王可不曾如此吩咐,谁让你进来的?”夏侯策低哼一声,走近了过来,看她捂着脸不敢睁开眼睛,俯身靠近过来。 “睁开眼,看着我。”男人的声音像带着几分蛊惑似的,让宋依依下意识慢慢放下了双手。 “不关我的事,是董侍卫让我进来的。”宋依依忙辩解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夏侯策忽然低笑了一声,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双目炯亮,带着几分笑意。 “哦,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调侃,让宋依依有些羞恼,刚刚她都说了些什么啊,天呐。 “什么都没看到!”她忙道,“那个,奴婢先出去了。” “往哪去?”夏侯策低哼一声,擒住她的下巴,凤目微敛,那点漆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暗色,像黑夜中逐渐点亮的火焰,带来阵阵奇异的蛊惑。 这样的夜,在这样的地方,昏黄的灯光下,雾气折腾的浴室中,二人身上的衣服更是单薄,不由得气氛有些暧昧。 夏侯策不过披着衣服,半露出雄壮的胸膛,靠近过来时身上带着沐浴过后好闻的清香,雄性的气息让她渐渐有些身体异样不适,心儿软,咬了咬嘴唇,撇过头去。 “奴婢先出去,等王爷穿好衣服再说。” “不该是你伺候本王穿衣么?”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蛊惑,在她耳畔响起,那俊美的脸庞更是靠得太近,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小东西,像个雏鸟一般,双颊泛红更是晶莹剔透,可人极了。 让他恨不得涌起一股冲动,想把她给拆吃入腹。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夏侯策一时间有些欲罢不能。 他的眸光燃起了几许火苗。 宋依依似乎感觉到了情形的不对,有些想逃离,夏侯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眸光锐利地直盯着她,眸光泛着野性的气息。 宋依依心中咯噔一下,不对,这气氛怎么……星魂界 她不是白痴,不会不明白这什么怎么回事,可是她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形。 再这么下去,说不准待会儿他们两个就要生些不该生的事儿。 而且夏侯策现在对她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个假冒的小丫头…… 就在宋依依胡思乱想的时候,夏侯策忽然松开了她,撇过头去,沉声道:“出去吧,没事不要再进来。” 宋 tang依依怔了怔,这就放她走了?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才忙不迭地转身走了出去,落荒而逃一般地出去了。 夏侯策深吸口气,他刚刚差点就有些忍不住想…… 只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现在的情形,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之前的所为就前功尽弃了。 暂时,他还是假扮自己不知道她是谁为好,事情还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他暂时先忍了下来。 这边厢夏侯策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换了衣服出来,宋依依那丫头正躲在外面不敢靠近,见他出来干笑了两声,便躲在一边。 夏侯策哼了一声,沉声道:“里面浴室的衣服收拾干净,本王不会怪罪你。” 宋依依忙应了下来,见他进了卧室去,忙去浴室收拾东西去了。 浴室里放着一些夏侯策穿过的衣服,宋依依收拾起来。 夏侯策的衣物全放在这里,宋依依把这些放进篓子里,正整理他的荷包等物,打算拿回卧室去,眸光看到荷包,微微动了动。 这荷包是夏侯策之前留下来的,一个是竹节纹的荷包,看起来像是用了不少年的样子,宋依依拿起来摸了摸,内容像是放了些东西。 她看了看四周,想了想还是把荷包打开了。 荷包里面放了些夏侯策的东西,一块手帕,内中还有件玉坠儿。 宋依依把坠子拿出来一看,顿时目光一亮。 这坠子的形状很是奇特,看起来像条小鱼,实际上仔细观察,却仿佛是个钥匙。 难不成这就是密室的钥匙? 不会吧,竟然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不成? 宋依依一时呆愣了片刻,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深吸口气,看了看四周,把玉坠子收进怀中,荷包放回原处,脏衣服拿了出来,小厮看了眼,把荷包玉带等物取了回去,拿回卧室了。 夏侯策此刻正在卧室,宋依依朝书房那边望了眼,咬了咬牙。 正在这时,夏侯策走了出来,朝书房过去,淡淡道:“沏茶过来。” 宋依依愣了下,忙答应了,“王爷要喝什么茶?” “龙井。” “哎。”宋依依把玉坠子收了起来,这边厢去沏茶,小厢房里放了茶炉,宋依依烧了热茶,沏了壶龙井回来。 书房里美人宫灯低垂,房间内夏侯策正在批阅公文,刚刚沐浴过后的头微微披散在肩头,有些湿润。 宋依依进来把茶倒了杯在桌上,手中的玉坠子有些烫一般,她有点儿心虚,看了眼夏侯策,说道:“等会儿凉了再喝吧。王爷,天气都有些热了,不如喝些解热的绿豆汤之类的好。”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好。” “那回头奴婢准备些,明天您就尝尝。” 夏侯策嗯了一声,低头批阅公文,宋依依见他没怎么理会她,心里才松了口气。九天独尊 他应该没现玉坠子的事儿…… 见他头还有些湿着,宋依依乖巧地上前拿毛巾请示给他擦干,夏侯策凝眉,“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丫头今个儿这么乖巧,肯定有事。 夏侯策拿着公文看着,任凭宋依依站在伸手擦着头,神色有些慵懒。 宋依依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二人这气氛很是古怪。 不多时,夏侯策便打她过去研墨。 宋依依便在旁边磨了会墨,见夏侯策没别的吩咐,但又不想离开,想现在就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进密室,便在旁边寻了个矮几坐了,靠在书架旁边拿着本书瞧着。 看了会儿,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为何,宋依依竟打盹起来。 夏侯策偶尔抬头,见她小脑袋仿佛燕子般不时顿下,一脸困倦,还靠着书架不离开,不由得嘴角微勾,看了片刻。 时候已是不早,他看了眼外面,把手上的公文批完,起身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正想叫醒她,宋依依有些困倦,伸手惯性地搂住了他,嘀咕了一句,“阿策……” 夏侯策眸光流彩,顿了顿,指尖拂过她的脸庞,带着几分爱怜,柔声道:“醒醒,回去睡。” 宋依依有些迷瞪地睁开眼睛,“回去,唔,不回去……” 她摇着头,揉了揉眼睛,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惊醒过来。 回去睡? 她猛然睁开双目,这才现自己抱着夏侯策不撒手,顿时脸色微变,受惊一般撒开了手。 “啊,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 她叠声的道歉,夏侯策眸光恢复平静,收回手,怀抱失去了她的温度,顿时冷却下来。 “嗯,困了回去睡便是,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要休息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书房。 宋依依愣了下,想起手中的玉坠子,终究不想现在就走,顿了顿道:“奴婢一会就回去,把东西收拾下。” 夏侯策蹙眉,回眸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来,沉默了一会。 “好。”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回去,卧室里小厮把他的荷包腰带等物收了回来,夏侯策进了房门,拿起那竹节纹的荷包,探了一探,眸光微敛。 宋依依……还是不死心么,呵那就让你去瞧瞧。 书房里,宋依依左右瞧了瞧,见无人进来,上前把门关上,深吸口气快速走到香炉前,把香炉旋转了一遍,不多时石门打开了。 这次她速度很快,上前把那玉坠子对准了钥匙孔比划了一下,惊喜地现果然能插下去。 “这么巧,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钥匙就随便放着,不怕弄丢吗?”宋依依心中有些迷惑。 不过,心中她没什么心思想这些,试了试,便转动了玉坠,不多时便听到清脆的咔哒声,那铁门便打开了,从中间滑过一道缝隙。 打开了! 宋依依心中大喜,推了一推,推开了一个可以进入的缝隙,取了个烛台走了进去。 只是刚进去,她便惊讶起来。 本以为这密室内该是放着什么秘密,只是她未曾料到内中很是简单。 一架书架可能摆放了些珍贵书籍,除此之外还有个软榻,旁边摆放着一些破旧的衣衫和损毁的铠甲,西边的多宝阁上放着的尽是些破旧的东西。重生之不做恶毒女配 “这是怎么回事?” 宋依依左右瞧了瞧,在多宝阁上看了看,不是些孩童的东西,便是些破旧的木偶之类的,像是他童年的玩具。 最左边的一格竟然还放了一双鞋。 “这不是女子的鞋么,他怎么会收在这里?”宋依依一眼瞧见那双鞋子,样式都是女子穿的,顿时心中有些说不清的酸涩起来。 难道是他喜欢的女人的? 不会是柳心荷的东西吧? 宋依依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伸出手把那靴子捏了过来,咬了咬牙。 这么珍而重之地藏在这里的,对他来说一定不一般吧? 宋依依心中胡乱想着,莫名有些烦躁,正想丢了,忽然间想起什么,回过头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不对啊,这双鞋怎么瞧着是我的……” 宋依依愣了片刻,仔细观察了一下,过了会儿便确定了,这居然真的是她自己的那双鞋! 而且还是狩猎那次,她追着他跑的时候后来有些损毁的鞋子,因为沾满了泥沙,在萧清城过来接她时,被她丢弃在路边了。 怎么会,怎么会在他这里! 那天他不是根本都没回头骑着马就走了吗? 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有回过头。 难道,是他后来又回来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找到这双鞋子,还带了回来? 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鞋子,一时间思绪纷乱。 那天她绝望的时候,以为他无情冷血,以为他们之间必然 是恩断义绝。 她以为他根本没有回头来,和萧清城走了。 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回头来寻她了,只不过他肯定是来得晚了,她已经跟萧清城离开了。 宋依依眸光复杂,若是当时他真的回来找到了她,那他们…… 她深吸口气,甩掉这个念头,心中有些震荡,明知道不该去想这种如果,即便当时真的见了他,她又能如何? 只如今知道这个男人的情意,藏得太深,像海,不是深入其中,永远无法了解。 原来,他从不曾对她绝情过,若是无情,又怎么会把她的鞋子收藏在这里,在这无人的密室中。 宋依依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压抑,看了看四周,忽然失去了寻找的动力。 多宝阁上摆放的似乎都是他曾经用过的东西,他的小刀,铠甲,玩具,刀剑。 整个密室不大,她搜寻了一圈并未现那放着玉镯的盒子。 “他肯定是另外藏起来了——”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有些失落却不意外。 出了那件事之后,他怎么可能还把玉镯藏在这里,恐怕早就换了地方! 否则他也不会随意把密室的钥匙放着身边,实际上这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对他也许有价值,对其他人没有任何价值。 宋依依苦笑地看了看四周,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敢多耽搁,神情复杂地把鞋子放回原处,从密室中出来,关好了门。 下一步该怎么办,对夏侯策她能怎么办?…… 笔记本无线网卡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脑白痴,谁提供个办法,折腾半天手机传了一张。 密室里的秘密 校园港 正文 月夜谈心(上)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月夜谈心(上) 宋依依从屋中出来,卧室里灯还没熄灭,小厮见她出来,道:“时候不早了,姑娘回去吧。” “王爷睡了么?”她问道洽。 “刚刚躺下,还没睡。” “哦。”宋依依朝里面看了眼,手中的玉坠子这会儿拿在手中忽然有些烫手,她想现在先找机会把东西放回去,免得夏侯策明天再现了。 “我进去瞧瞧。”她说了一声,进了卧室钤。 夏侯策正躺在床上,这会儿拿着本什么看着,神态慵懒,见她进来,扫了一眼,“不用伺候,你回去睡吧。” “呵呵。”宋依依有些心虚,毕竟之前她刚刚做了点儿坏事,见夏侯策也没转头看她,她嘀咕一句:“那奴婢收拾一下,待会再回去。” “嗯。”夏侯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手中的书,半天却没翻页,见她回过头去,鬼鬼祟祟地转到斗柜那边去了,表面上看像是在整理衣服,实则不知道是在翻腾什么。 夏侯策凤目微眯,不过多时,宋依依回过头来,似乎松了口气,朝他这边偷觑了一眼。 夏侯策收回目光,把书放下,淡淡道:“本王要休息了。” “是,那奴婢这就退下了。”宋依依便过去把灯熄了,只留着屋里一盏床头角柜上的灯没熄灭。 夏侯策半闭着眼睛,待听她脚步远去了,却没有睡下,而是起来了。 在荷包里翻腾了一下,这一次,便找到了那玉坠子。 坠子上面似乎还带着她刚刚触摸过后留下的温度,触手可及。 这个小丫头,果然是她拿去了! 夏侯策哼了一声,拿着坠子,看了眼,这小丫头千方百计的,不就是想混进他书房的密室里去么,想找到那镯子,哪那么容易! 既然知道她的目的,他怎么可能把镯子再放在书房? 夏侯策走到门前,朝外喊了一声,“董迟呢,叫他滚进来。” 小厮忙去叫了董迟。 “主子。”董迟从外面滚了进来。 “你胆子倒是不小,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夏侯策冷冷瞥了他一眼。 董迟干笑道:“这个,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嘛。毕竟快刀斩乱麻比较好,王爷何必呢。” “哼,你倒聪明了!”夏侯策没好气地道,“别没事瞎掺和,这个月工钱扣掉一半!本王跟她的事别人不要瞎管。” 董迟顿时心中叫苦,心道莫非是这事儿没得逞? 怎么王爷一副欲求不满的脸,难道在浴室里没生他想像的事儿么? “王爷,属下大胆说一声,其实,宋小姐那里,没必要这样吧,何必这么折腾呢?自己也不痛快。” 夏侯策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自有主张,你不要多问。” 董迟只得退下了。 夏侯策并没有马上就睡,大抵因为宋依依在的缘故,今晚的确挑了些火气出来,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于是,夏侯策干脆出门去,找地方散心去。 宋依依这边是正打算回屋去睡觉了,谁知道刚到小厨房门前,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之前一直跟她联系的胖嬷嬷。 “嬷嬷怎么在这儿?” “姑娘,我是给你送个信儿的。”嬷嬷在外面等了许久,左右看了看,忽然把一件东西塞进她手中,“有人让我给你这个的,你自己看看。我不能多呆,先走了。” 宋依依一愣,低头把东西先收起来,看了看四周,点头道:“多谢,您小心着些。” 胖嬷嬷这才转身离开,没入黑暗中去了。 宋依依回到屋内,点上油灯,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封信。 打开一看,是萧清城写给她的,前面嘘寒问暖的,后面则是告知她希望明日能出来相见,有事要商议。 宋依依凝眉,萧清城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 他应当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好随便外出,没有要事应该不会这么找她的。 宋依依心中有些烦躁,现在她到现在还没找到玉镯,除非跟夏侯策这里坦白了,否则想找到很难。 一定得是夏侯策亲口说了,她才能知道镯子在哪。 不然的话,难道真的要借助萧清城的手段去弄到镯子么? 宋依依思虑片刻,终究没拿定主意,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离十五已经不久了,她没有太多的功夫可以耽搁,明日去见了萧清城再看如何行事。 大抵心中有事儿,宋依依没睡了多久便因为没有睡意起来了,屋中有些闷热,她看看外面天色,月光如银,便起身出去散散心。 从小厨房这出去,不远便是那小花园,宋依依出了门,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箫声,呜咽阵阵,在幽暗的夜色中让人生出几分悲伤。 月夜的箫声幽咽悲凉,让人听着便生出了伤感。 宋依依抬脚朝前方走去,过了小花园,却看到远处荷塘边亭子上一个男人坐在亭子屋檐上,手中持着玉箫吹奏着,迎风孤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宛如岩下松,霁中月。 飘飘然仿佛仙人遗世而**,几分出尘,却莫名有些淡淡的悲凉。 宋依依一怔,那是谁? 为何这背影让她如此眼熟? 她抬脚走近了过去,越来越近,忽然看清了亭子上的人是谁。 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芒,披着薄纱一般,迷蒙而神秘。 夏侯策?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吹着箫曲? 那曲子幽咽悲伤,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悲凉,仿佛对爱人的思念和刻骨的悲伤,可望不可即的痛苦。 长相思,摧心肝,美人如花隔云端。 是在思念谁,这样悲伤…… 宋依依静静地停下,心中有些酸涩,仰头看着他吹奏着曲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谁在那?”夏侯策忽然转过头问道。 宋依依怔了怔,开口回道:“是奴婢,刚刚出来便见到王爷在这,不忍打扰。” 夏侯策回眸,看到她在亭子下面仰头看过来,凤目微敛,似乎有种心事被她遇见的感觉,有些不想被她听到他吹曲子,淡淡道:“没事就回去睡觉。” 说罢,他抬脚起身从亭子屋檐上足尖一点,飘然干净利落地落在了地上。 看他样子,似乎抬脚要走。 “王爷!”宋依依急行几步,跟了上来,嗫喏几句,小声道:“王爷,您,不开心吗?” 夏侯策挑眉,回眸看着她,沉声道:“本王开不开心,你问来又如何?” 宋依依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这句话,只是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看到他孤寂的样子,让她总忍不住想上前去拥住他,温暖他,让他不再那么凄凉。 “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奴婢说说嘛,俗话说的好,这什么事憋在心里才会越来越不开心呢。说出来就好了。” 宋依依大胆地道,乌黑的杏眼水亮亮地凝视着他,唇角带着笑容,认真地道。 夏侯策闻言,不由得有些感觉奇怪,回眸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倒大。本王为何要把心事跟你说?” 说着他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走到一边池塘边,在石凳上坐下了,看着池塘里的荷花,神色淡漠。 “这个——”宋依依见他没走,上前一步追了上来,在旁边坐下,支着下巴拿着片小石子砸进池塘里,溅起一阵水花,几只青蛙呱呱跳着蹦远了去。 夏侯策看着她的动作,眸光带了点笑意。 这调皮的丫头。 “你就当我是个树洞啊,把烦恼吐干净了,就开心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宋依依看向他,笑道:“本来我也有点不开心的,我就泄下就好了。” 夏侯策嗤笑一声,树洞,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你泄的法子就是欺负青蛙么?” “不是啦,我不是故意的。”宋依依忙摆手道,“王爷,奴婢不是说这个,当然你要是想欺负小青蛙也行啊。” 夏侯策挑眉,“本王要是想欺负你呢?” “……”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呵呵干笑了两声,“王爷真会说笑。您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欺负我这么个小丫头呢。这可有损您的英明啊。” 夏侯策低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你凭什么以为本王要拿你当树洞?” “这个,奴婢是您的丫头啊,您说什么奴婢都听着,有什么烦恼就说吧,奴婢就是树洞,随便您尽情吐槽。”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夏侯策看向她,见这小东西这会子杏眼炯亮,乌黑的眸子水润润的,像一丸黑水晶,那般透亮,看着他时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一般的全然无垢。 这样的神态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就是这样的神态,让他每每沉沦,仿佛她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全然的信任。 舍不得,舍不得这样的她,他很想拥有她的一切,让她从此以后整个世界里只能看见他,贪心地想霸占一切。 每每总是这样,她就像个小太阳,照亮他的心房,黑暗中总舍不得这样的光亮。 每次当他下定决心做选择时,偏偏她就这样嘘寒问暖,温柔体贴,让他舍不得就如此放手。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宋依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么问。 “我……我叫晚晚,宋晚晚。”她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这话半真半假。 是的,她叫宋怜晚,这是她上辈子21世纪的名字,无法割舍的一切。 晚晚,她的亲人都这么叫她。 私心里她很希望他也这么叫她。 只是,她也觉得这种想法是种奢望。 夏侯策看着她,许久,忽然道:“晚晚,是么,为何叫晚晚?” 宋依依怔了怔,“我娘说,我是晚上生的,所以叫晚晚。王爷你呢?” “我?”夏侯策沉默了起来,“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策字,其实代表了一种想法。 “因为当初那个男人希望我是个文可安邦无可定国,设计之策的男人。”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宋依依便道:“这是个好名字,策,算无遗策。当初王爷的父亲对您也是寄予了很大期望呢。” 夏侯策嗤笑了一声,神色有些冷淡:“什么期望,不过是个笑话。” ——更新o(∩_∩)o~终于修好了我的无线网卡,我真是天才,自己搞定了。如果没错,明后天会写到你们想看的简介上的那段了。 月夜谈心(上) 校园港 正文 月夜谈心(下)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月夜谈心(下) 宋依依蹙眉:“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这个字很好啊。” 夏侯策冷笑道:“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他,当初我出生时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 宋依依顿时语塞,顿了顿道:“呵呵,这个,那是做的不好呢。” 夏侯策淡淡道:“你也不必替他说什么好话,那个男人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对家庭妻子儿女从来就不算什么好丈夫。钤” 宋依依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不管怎么说,那人是夏侯策的父亲,他可以说,但是她不能跟着去非议。 于是她只好转移了话题,说道:“王爷今天为何心烦呢,说出来给我听听,就算是分担烦恼了。”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掌中取了片小石子,也学她的样子扔了出去,落在水中,溅起一片蛙鸣。 “没什么。” “王爷,说出来会好点啊。”宋依依问道。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你呢,光让我说,你为何半夜三更不睡跑出来?” “这个……”宋依依摸了摸鼻子,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就是睡不着而已,所以才出来走走的,没想到碰到了王爷。” 夏侯策半靠在石头上,把手中的玉箫拿在手中把玩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也有心事?说来听听。” 宋依依怔了怔,一时间竟是无法言说。 她能说什么,说她的事么? “奴婢能有什么心事。” “是想家了么?”他忽然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迟疑道:“嗯,是有些想家了。毕竟以前很少离开家的。” 夏侯策转过头来,“你家中都还好么?” “没什么事,都还好。” “说说你的事情好了。” “呵呵,我这没什么事可说的,父母兄长都是好好的。”宋依依道。 夏侯策看着天空的月亮,自嘲道:“多半如此,毕竟并非什么人家都像夏侯家这么乱的。” 宋依依看着他,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惜,知道他的经历,从小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王爷,那些事都过去了,您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也许是有许多错处,但是您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他,不是吗?” 夏侯策回眸:“你说得没错。” 他的确不可能真的不管那个老头子,即便他曾经那么对他,然而他却还是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 亲情血脉,这种无法割舍的东西,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有些悲哀。 “但是,本王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夏侯策冷声道:“这辈子倒宁愿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夏侯家不止是我一个儿子,也无所谓,他还有几个好儿子,也不必我去伺候。” 宋依依听他这种话,摇了摇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一直觉得父亲是很好的,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也许才会遗憾。” 宋依依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21世纪她的父亲就是因病去世的,后来她再也没有了父亲,才察觉到亲情的可贵。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只是,夏侯策的情况更其他人又不同,当初夏侯家如何对他的,她也多少知道点,知道双方的矛盾几乎是无法弥补的,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要想什么原谅了。 “我只是觉得,成天记着仇恨,心中中总也不会快活的,王爷,多想点开心的事情嘛,这样才会天天开心。”宋依依扮了个鬼脸,说道。 夏侯策唇角勾起,看着她做鬼脸的样子,哼了一声,“胡闹。你倒不怕本王么?” “为什么要怕,王爷又不会吃人。” 夏侯策沉默了起来,拿着玉箫呜呜吹了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光如银洒在他们身上,宋依依侧着螓首看着他,夏侯策就不一语地吹着曲子。 长相思,摧心肝,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曲子如斯哀怨幽咽,在夜空中回响。 宋依依侧耳听着,直到他停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忽然开口说话。 “以前,我母亲最爱吹这支曲子。” 什么? 宋依依心中微微惊讶,“这首曲子,听着像是《长相思》。是夫人以前喜欢吹的曲子?” “那时候她常喜欢吹这支曲子,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并不懂什么事,总以为她事在等待我那个父亲。那个男人家中娇妻美妾还不够,时常流连花楼,不怎么呆在家中。我母亲曾经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美貌闻于世间,我之容貌不过像她五六分罢了。” 宋依依不知道怎么的看向夏侯策,他的这张脸真是极其俊美,让人看着总是忍不住花痴,实在舍不得冲他火。 这么俊美的男人,生出他的女人又该是怎么样的美貌? 这样美貌的女子却嫁给了这么个男人,成日留恋花楼歌姬之处,关在深深庭院之中,想必是有怨怼之心。 她想起后来生的事儿,忽然觉得也怪不得那陆夕云婚外出轨,她那般美貌,又遇上这么个男人,这么个丈夫让人很难不死心,再有人刻意蛊惑,也难怪…… 夏侯策冷声道:“后来她就跟一个金国来的男人好上了,可笑的是,那人开始还是跟我父亲搭上的线,是他在外面交的好友,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我本以为那曲子是为我父亲,没想到却是为了那个男子,他们时常幽会。” 宋依依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些,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消息,难免震惊。 毕竟,从前在外面听到总没有当事人说来的清楚。 “最可笑的是,有几次我分明见到他们了,母亲只哄骗我,说那人是客人,她只是去招待他。呵呵,所以最后她连我都可以不要了,为了那个男人,抛下丈夫家庭,儿子,为他去刺杀先帝,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她都没有回头过。死之前,我见过她,她还告诉我,她不后悔,哼,不后悔……”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激愤了起来,带着几分恨意。 显然,他十分憎恨这件事,对自己的母亲更是满怀恨意。 这也并不怪他。 从那之后那个女人便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人世间,从不识烦恼的小公子变成了人人辱骂,被父亲家人嫌弃驱赶辱骂的野种,扔在这没有感情的冰冷的世界自己一个人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那时候他恨极了这个女人,恨她抛夫弃子,恨她为了那么个男人居然如此愚蠢,自己没了性命,还要害得夏侯家倒霉,害了他这个儿子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他遭受过什么,至今,他身上还有着当初被赶出府时,在外面被野狗追咬而留下的伤口。 那样的岁月他不愿去细想,每次想来也都不过是又一次的折磨。 痛苦和磨难让他变得早熟,他还是摸爬滚打,一路走到了今天,学会了无视伤痛,学会了把心深深地隐藏起来,再不会受伤流泪。 他变得冷漠,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像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他可以再不受伤。 只是,从那之后,他再不相信女人,再不相信感情,觉得女子都太肮脏,根本不愿接触女子,更不用谈感情了。 宋依依,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他甚至一点也不排斥她的靠近触碰,曾经他以为,这个女子是上天赐给他的,可是—— 她带给他的又是什么呢,让他学会了去爱么,还是现自己还可以再疼痛? 宋依依听得震惊,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 说罢,夏侯策忽然看向宋依依,目光锐利,带着点冷意,“你们女人总是如此么,都是如此三心二意,容易变心么?” 宋依依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眸光微变,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想你父亲跟你母亲的事,其实不是光只怪你母亲的,对吗?” “那个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呢,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抛下自己的儿子,去赴死,被人利用,这样的愚蠢又是为何?” 夏侯策的神色似乎很是阴鸷,显然这件事是他心中的阴影,从来一直笼罩在他的心中。 这也是他为何会讨厌女子的根源。 宋依依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明白她会这么做的缘故,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往往会盲目,你父亲是那样的人,她被冷落,自然会心生怨怼,这时候有个人出现填补了心中的空缺,自然而然就会移情别恋了。何况,你父母之间说起来也只是媒妁之言,又谈何真情?” “这么说,你觉得她抛夫弃子还有理了?”夏侯策的神色阴沉下来。 “不,我能明白,但我不会那么做。” 宋依依看向他,“王爷,我若是要嫁人,那自然要嫁给我喜欢的男人,那个人要待我一心一意,我也会待那个男人一心一意,不会辜负他。若是真的有一天,恩断情绝,我宁愿和离,也绝不愿做出出轨的事情,那是侮辱,对感情的侮辱!” 宋依依的目光坦然直白,清澈地倒映着他的脸庞,带着绝然。 看得出,那是她真实的想法,这个女人对感情的态度很是纯粹,她没有糊弄的想法。 夏侯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轻抚过她的,“一心一意,怎样的一心一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想要那么一个人,我们不要多富贵的生活,只要平静的生活,不需要有太多锦衣繁华,一心一意地对待彼此,没有第三个人,一夫一妻,白头偕老。” 宋依依认真地说道。 夏侯策看着她,一时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是这么个想法。 “你这样的要求,世间少有女子敢提出。这世间三从四德,男子三妻四妾为多。可知如此,多被人非议成妒妇么?” 他忽然沉声说道。 宋依依嗤笑一声,摇摇头,不屑道:“非议又如何,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好了,旁人的言语又与我何干,何必为此毁了自己的生活,硬要添上一个妾来给自己烦心?我能承担多少幸福,就能承担多少压力。” 她自信的表情让双目点亮,乌黑的瞳眸像晶亮的水晶,闪烁生辉,神采飞扬,带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说着,她看向夏侯策,忽然有些大胆地问道:“那么,王爷呢,你对婚姻又有什么想法,也想三妻四妾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夏侯策看着她,眸中泛出一阵异样的神采。 “三妻四妾又如何,不过徒增烦恼,本王见惯了父亲的风流,那样的生活要来又有何用。” 宋依依心中一跳,咬了咬嘴唇,“王爷,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他真的能做到么? “为何不可,如你所言,多一个人不过是对感情的玷污,所谓爱情,若真的有爱情,那么本该如此干净。” 夏侯策沉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在耳边奏响,带来心跳跟着加速。 宋依依忽然说不清的悸动,看着面前那个男人,一时怔住。 “王爷真的是那么想的么,可是,世上那么多的美人——” 夏侯策凝视着她,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那双凤目深邃如同海,瞬间吸住了她的视线。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他的声音一字一顿,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给吸出来一般,凝视着她,瞳眸深深,月光下,俊美的脸让人窒息,那般美丽,他如此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跟她表白一般,如斯温柔,如斯绝然,如斯深情款款,带着几分浓重的情愫,一瞬间让人几乎神授魂与。 宋依依只觉得心跳加速,被他的话,被他的目光吸引,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说的是真的? 这样的表白,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宋依依呗他的目光看得脸颊冒了火,咬了咬嘴唇,撇过头去,“王爷当真是个好男人,不知道有谁有福气将来成为您的王妃,想必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夏侯策看她躲避目光,心中不喜,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扳回来。 “你觉得那个女人有这个福气么?本王的未婚妻显然不是如此想。” 宋依依被他的目光逼视地有些狼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爷,这世间,世间毕竟还有很多的好男人。我想将来——” 宋依依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似乎并不想说出下面的话:“也许将来王爷能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女子,一起成亲,白头偕老。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辜负你,那一定是她的不对,是她对不起你。” 夏侯策脸色忽然阴沉起来,眸中一闪而过一抹阴鸷,怒气从眸中升起。 另外一个女子,她便是如此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么? 说了半天,她竟还是如此说法么? “这就是你的想法,宋晚晚。”他加重了她名字的语气,眸光冷漠。 “是,是奴婢的想法。王爷这样的天人,早晚能找到个彼此喜欢的女人,一定能够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宋依依低下头,声音细小,可还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低下头敛去了自己的神色,敛去了自己眸中的酸涩和僵硬,握着双拳。 指甲慢慢地陷进肉里,有些刺痛。 头顶的男人许久没有说话。 周遭一片安静,只剩下蛙鸣阵阵,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伴着月光回荡在池塘中。 气氛慢慢地有些僵硬了下来。 “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了,声音是说不清的冷硬,“好,很好!” 他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忽然放开她,猛然起身转身离开。 “宋晚晚,你很好,说得太好了,呵,本王一定会找到白头偕老的女人,长命百岁。至于你……呵呵,又跟本王何干,倒管得着本王的事。” 宋依依猛然抬头看去,看到男人俊脸上露出的几分冷漠,带着些怒气,冷冷剜了她一眼,随即,甩袖离去。 宋依依心中一抽,心膜猛然疼痛起来,伴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让她难忍的疼痛。 看着他离去,冷漠的背影像孤寂的月色,峰棱孤傲,这个男人一身孤寂疏离,像这月光,带着无边的冷色,总让人不自觉地会想去温暖,去心疼。 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人为之心疼。 宋依依被他的话一时间弄得心中疼痛,可最终没有追上去。 如果她终究是要离开,何必要再纠缠下去。 他终究还会找到一个陪伴终身的女人的,而那个人,不是她。 心中酸涩起来,宋依依回头看着夜色,忽然觉得有些冷。 对不起,夏侯策,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这一切,对不起…… 她有些窒闷,不愿去想他跟另外一个女人如何的样子,这让她无法想象,更不愿去想。 这种感情她为之回避,她把回去的念头放在心间,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回去。 否则,她怕一时沉沦,自己再无法离去,那样,自己的妈妈又怎么办? 宋依依心情压抑,许久之后她沉默着起身回去。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再矫情,是对是错,既然选择,就不能重来。 第二天。 宋依依如常送了早饭去,脸上已经不见了昨日的低落,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过来送饭。 夏侯策却不在,已经出门了。 “早点给我吧,王爷带走。今早要早点走。有朝会。”董迟说道。 宋依依怔了怔,那个男人是生气了么? “好,你拿来,叮嘱王爷不要只顾着公务,多注意身体。” 董迟欲言又止,看了看她,很想叫她别跟王爷再瞎折腾了,可是,偏偏夏侯策又叮嘱了他不准掺和,只能纠结地转身走了。 送完饭,这次夏侯策似乎也没打算为难她了,衣服也是让小厮去洗了,房间也是让别人帮她打扫的。 宋依依没费了多少力气,把书房内外搜了个遍,便知道定是找不到那玉镯子了。 她看了眼外面,暂时先回了小厨房,去找管事的说了要出去一趟买点东西就回来。 本身这是不可以的,但是宋依依管着小厨房,要去买点东西,管事的也不至于为此就不答应,便让她快点回去,不要耽搁午饭。 宋依依这才抽了空出了摄政王府,从后门出来,到了街道上,便看到了那日送她来的马车等在路边。 这马车外表朴实无华,不过黑漆平顶的马车,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此刻,马车帘子微微掀开,一个婆子露出来,点头道:“姑娘上来吧,公子正在前不远的春江楼等着呢。” 宋依依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见无人跟踪,这才离开了。 马车一路到了春江楼,从后院进去,婆子将她带上了雅间去了。 春字号雅间里,萧清城正等着,婆子领她到了跟前,敲了敲门,内中便传出了声音。 雅间的门打开了,萧清城的小厮打开了门,点点头:“进来吧。” 婆子没进去,只让宋依依进去了。 刚进去,便看到萧清城正斜倚在窗口,懒洋洋地折着一根柳枝,身上月白织金如意纹云锦直缀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光影斑斓,在他清俊的脸上现出几道阴影,越将男人玩世不恭邪魅的气息衬得更加邪气。 见她进来,男人回眸看过来,朝她走了过来,勾唇轻轻笑了起来,瞬间霞飞若灿,勾魂摄魄,“依依,数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真叫我好生想念。” 宋依依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的确是俊美,偏生这番爱勾人的性子,如何不惹得京城闺秀疯狂。 瞧他说得这般的柔情蜜意的样子,仿佛他真的很是惦记她一般,若是寻常女子,大抵都要被他给迷惑了去。 偏偏宋依依对他不如感冒,便撇撇嘴,淡淡道:“世子说笑了,我这般粗鄙之人哪敢让您想。说罢,世子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萧清城听她如此说,不由得叹道:“如何这般鄙薄自己,你是何等好女子,我如何不知。难道我非得是有事才能来找你,就不能是想念你么?” 说着,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想抓住宋依依的手。 “干什么,说事就好好说事,若是没什么事,我可要回去了。”宋依依警惕地躲开了。 萧清城勾唇,“还怕我非礼你不成?唉,我又不是毒蛇猛兽,至于畏之如虎么?来,先坐下喝杯茶吧。” 夏侯策在旁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依依,你一去这么多日,我怎么会不担心呢,自然要过问一句。” 他说道。 宋依依敛眉,却不如何相信。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她实在不太敢相信他。 “我在王府很好,不用担心什么。” “很好,那你拿到镯子了么?”萧清城问道。 宋依依顿时沉默了,“镯子,暂时还没有拿到。” 萧清城蹙眉道:“我当初便这些东西不是你自己去能找到的,我大可以帮忙,偏偏你这丫头如此倔强,偏要去吃苦。如今一过多日,也不曾找到,不如离去。” 宋依依蹙眉道:“不行,我现在不能功亏一篑,镯子我会想办法打听的。” 萧清城挑眉看她,“我听闻你如今在夏侯策那做个小厨娘,整日还要为他做饭洗衣,那个家伙是不是认出你了?” 宋依依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以他的脾气,若是真的认出我,能不赶我走么?毕竟,都闹僵了。” 真的不可能吗,实际上连她都有些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还不远捅破这层纱,免得真的要跟夏侯策开诚布公。 萧清城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吗?” 他眸光有些复杂。 宋依依在摄政王府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些,这让他很是有些说不清的危机感。 夏侯策真的会不知道吗,他不信那个男人真的这么白痴。 若是如此,他的目的是什么? 萧清城并不愿意制造让他们两人朝夕相处的时间。 “依依,我不得不提醒你,时间不多了。你若是从那里得到镯子,回头还要准备法事,十五十六两日是最好的时间,错过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温声淳淳善诱地说。 宋依依蹙眉,她自己也有时间紧迫感,她不可能在王府待很久,不然的话家里面也要现问题。 而且,最近的时间就是这个月,再耽搁,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时机就不好说了。 “我明白,我会尽快拿到镯子回来。”宋依依沉声道。 “你啊。”萧清城微微叹息,伸出手,忽然抓住她的手,“依依,何必呢,我能帮你,让我的人去探查一下,说不定会有结果。” 宋依依摇头:“不行,王府前阵子才出事,现在管得很严,你去也查不到什么的。” “你现在都找了什么地方?” “书房都看过了,没有。我确定东西应该不是在那。” “既然如此,王府隐蔽的地方还有一些,若要寻常,倒要费些功夫,但,也未必不可能。”萧清城凝思片刻,说道。 宋依依看向他,目光坚决:“这件事,你不要参合,我着急处理就行了。” 说实话,除了跟夏侯策直接询问打听,就是找余仲卿,也许他能知道。 其余的办法,也许萧清城很厉害,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在摄政王府视若无睹。 她想抽回手,萧清城偏不肯放,有些哀怨地道:“依依,你走这些日子,都不肯好好坐下说些话么?” 这么个俊美的男人哀怨地看着你,总是容易让人心软。 偏偏这个男人得性子,宋依依是知道的,虽然语气缓和了点,但还是道:“要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嘛?” 萧清城便打蛇随棍上,勾起唇角,桃花眼儿微眯,笑吟吟:“因为我想你了。”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不想你,快放开。” “依依,你这算是过河拆桥么?” 萧清城叹了口气,一脸哀伤地道。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行了,你的恩情我记着行了吧?” 这个男人是条毒蛇,偏偏她为了自己的目的暂时还不想跟他翻脸。 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记得之前被他算计的事情。 这件事,她不会忘记。 这本就是礼尚往来,萧清城也不要怪她。 宋依依不想多跟他纠缠,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不能待太久,否则回去晚了会被人现问题。这就先走了。” 萧清城眸光阴沉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睛,起身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若是需要帮忙就让人找我。” 宋依依点头,神色淡淡地转身离开。 萧清城送了她到门前,她临走前,他忽然道:“依依,若是没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宋依依一怔,敛眉,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只能等之后九月初一再试一次。” 萧清城目光玩味,“是吗,那好,你先回去吧。” 宋依依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也不想跟他打交道,便下了楼离去。 萧清城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冷意,阴鸷极了。 宋依依,你真以为能达成目的么? 吸收能量,不然就会死? 萧清城敛眉,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什么时候你也能被一个小女子给糊弄了,什么理由,简直是个笑话。宋依依,想骗我也不是这么骗。” 他看着马车离开,斜倚在窗口,眸光波光流转。 宋依依,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做梦,我所要,志在必得! 马车里,宋依依懵然不知。 她一路回到了摄政王府,又买了点东西才进府,并未觉有人跟踪她一路出来又回去。 “姑娘买的什么?” “没什么,就一点做东西的材料。”宋依依敷衍了几句,考虑了下,不多久时间就要到十五了,现在已经是十号,若是再耽搁下去,可就没多少时间了。 夏侯策那里还不知道如何,她也没时间耽搁,否则又要耽搁几个月。 “这次一定要下定决心拿到镯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宋依依心道。 说来也巧,中午送饭之后,宋依依出来,在听涛阁里准备收拾东西,顺便再看看有无遗漏。 刚巧遇到余仲卿。 余仲卿是来找藏书的,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虽然宋依依自诩化妆术还算高明,可也没有到真的换脸的效果,像余仲卿这样的人,一眼看过去,习惯的是记忆,很快就认出了她。 “宋姑娘。”他微微一笑,眸光一如往常,更加仙风道骨起来:“如何在此地?” 宋依依脸色微微一变:“奴婢是在收拾东西。” “无妨,我要上去找些书,你可记得山海经藏在何处?” 宋依依想了想道:“在二楼东边的架子上。” 这里说的山海经是图文并茂的珍版,外面稀少得见,宋依依之前也曾经上去打扫得时候看到过。 她心中有些忐忑,总觉得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似乎是把她给看穿了似的,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姑娘何必呢,若真的有什么所求,大可直说。”余仲卿开口道。 宋依依看向他,此刻听涛阁内并没有什么人,她被余仲卿看穿了,知道面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防备的办法。 只是,她除了沉默还能如何? “是为了那只镯子?”他之前便听夏侯策提起过此事,知道镯子的事情,只是他虽然也现镯子的确有些不同,但是还没查到其中隐秘。 宋依依眸光微动,咬了咬唇,“没错,是为了那只镯子。奴婢,听闻那只镯子不见了。“ 余仲卿蹙眉,“镯子有什么用处?为何要找到它?” 宋依依看向他:“我不能告知,但,先生可能告诉我镯子在何处么,我只是用用就送回来。” -万字o(∩_∩)o~ 月夜谈心(下) 校园港 正文 别动要你的命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别动要你的命 余仲卿摇摇头:“姑娘,镯子的事情,是摄政王自己做主,我并不清楚他放在何处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不能直说,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若是只是用用,我想他也不会不能借给你。洽” 宋依依看向他,既然余仲卿这么说,那么,他肯定是不知道镯子的动向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是探点话罢了。 对这个男人她看不透,总觉得高深莫测,像那个老和尚一样,能够看穿她似的。 她敛眉道:“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先生了,我跟他的事自己解决就好。” 余仲卿见她如此说,不置可否,“罢了,此事既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便多问。宋小姐,我只希望你接近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害他。钤” 宋依依蹙眉,沉声道:“不,我不想伤害他的,也从来不是想去伤害他。只是,我也有难言之隐。” 余仲卿点头,“这些事我管不了,但阿策的性子,你若是跟他直言,说不定还有机会,没必要这么闹别扭。” 宋依依苦笑,说了几句,便退下了。 余仲卿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这证明这件事恐怕只有夏侯策自己知道了。 现在,除了直接问,便也只有想另外的法子。 本来,宋依依考虑这天晚上想些法子,偏偏这日,夏侯策竟没回府,而是留宿宫中值守。 她便只得暂时按下不作它想。 饭菜一如往常地送去,宋依依这两日旁敲侧击,把书房和夏侯策自己的正房那边也都打探了一遍,并没有查到什么有关的消息。 眼看着时候不久,再等下去是不行的,宋依依这天傍晚时,便下了决心。 “今晚看情形,一定要动手,不管怎么样我没多少时间了。” 宋依依深吸口气,拿到镯子回去还得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她根本没多少时间可浪费。 “今晚在宫中用饭,不必送饭了。”侍卫那边送了消息来。 “王爷晚上回府么?” “回来,准备些醒酒汤吧。” 宋依依点点头,让人备了醒酒汤,见天色向晚,自己回了房间,在包裹之中翻了翻,取出一把匕首在掌中,又拿了些东西。 油灯随风微微摇摆,宋依依看着摇曳的烛火,目光终于坚定下来。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有什么退路,今天她一定要拿到镯子! 月亮升起,半圆的月光洒在人间,一行护卫护送着夏侯策回了王府。 夏侯策似乎喝了些酒有些醉意的样子,侍卫将他送回了听涛阁,召唤小厮丫头来伺候。 宋依依提着解酒汤进来,董迟看到她,张了张嘴:“姑娘快进去伺候吧,王爷喝了不少呢。” 这两日王爷心情不甚好,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觉得总跟这姑娘脱不了干系。 宋依依点点头,神色如常,冷静自如地道:“嗯,我这就去,王爷是醉了么?” “有些醉了,但也还好。” 宋依依敛眉,这样好,待会她行事才更有把握。 进了卧室把解酒汤端出来,见夏侯策躺在那儿,靠着迎枕,似醉非醉的样子,那俊美的脸庞似乎有些烦闷疲倦,见到她过来,眸光像琉璃般滑过,深深沉沉,说不清的复杂和清冷。 那天晚上他冷漠地转身离开,这两日未曾见面,方才才见到他,宋依依心中只觉得一紧,说不出的心疼。 她握紧双拳,走了过去,面色如常,“王爷,这里有解酒汤,您喝些再睡。” 夏侯策似乎有些醉了,见她过来,不一语,随手抓了碗便喝了一口,顿了顿,他停下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宋依依心中咯噔跳了一下。 夏侯策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片刻后,开始喝起解酒汤,但喝了一半便放下了。 “歇息了。”他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是。”小厮忙伺候他躺下,宋依依见她喝了一半的解酒汤,松了口气。这东西里面,她其实加了些特别的东西。 见夏侯策躺下之后,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仿佛真的睡着了,宋依依看了看四周,低调地把东西拿了出去。 “董侍卫,我看王爷醉着,晚上可能还要人伺候,半夜要喝水什么的,不如我留下来照顾好了。” 宋依依见到董迟,如此说道。 董迟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还以为宋依依真的打算晚上留下照顾夏侯策,对于这种事,孤男寡女的生什么,他可是乐成其见的。 若是真的成了好事,也免得王爷再郁卒。 “好,那晚上就姑娘留下照顾好了。有什么事让林哥儿帮你。”董迟立刻答应了。 他也不认为宋依依真的会对夏侯策如何,因为他可是知道这听涛阁还有暗卫,从来也不会担心王爷的安全。 更何况,难道宋依依会害夏侯策不成? 于是,这天晚上,宋依依便留了下来。 天色渐晚,月上中天,宋依依跟林哥儿说了自己照顾夏侯策的事儿,林哥儿有些讶异,“是吗,那也行,王爷平日里睡着很少会起来,你守着便是,若是夜里渴了,倒些茶水就是。” “嗯,好的,我知道了。” 宋依依转身进了卧室,见夏侯策还睡着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沉默了片刻,在床边坐了下来。 男人沉睡的时候像个孩子,此刻的他没有了平时的锋芒,多了几分酣然。 她的手伸出,轻轻停留在他脸颊旁边,一时却没有动手去触碰。 夏侯策,今晚过后,我若离开,你我之间便将真的一刀两断了吧…… 只是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变化,原来那个宋依依会回来吗? 她目光有些复杂,然而终究,在许久之后还是渐渐恢复了冷静。 夜色渐深,她看了眼外面的月光,算计了一下时间,之前那解酒汤里是她加了药的,这会应该起效了。 既然如此,待会她就可以大胆地准备了。 宋依依走出门去,林哥儿在外面睡下了,屋中并没有人,宋依依换了身衣裳,把脸蒙上,之所以如此,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不很想以真面目面对他。 重新进了卧室,把灯挪开了些,灯光昏暗了下来,一灯如豆,宋依依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上穿着夜行衣,如此这般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她脚步轻轻地靠近了床边,夜深人静,四周无人。 夏侯策似乎翻了个身,宋依依眸光一闪,手臂一伸,忽然朝他抓了过去,直接想擒住他的颈项。 然而这时,夏侯策却朦胧中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手臂下意识地一挡。 宋依依心中一惊,扑上去,格开他的手臂,整个人扑在他身边,手臂横过去,手中匕首一亮,顿时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摄政王你最好别动,否则的话,这刀子无眼,说不得要了你的命!再者,你现在也没了力气,最好别想反抗!”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暗哑得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匕首在光下泛着寒气,贴在脖子上阵阵冷气直让人胆颤,她另外一只手则是掐住他的大动脉,仿佛下一刻便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谁?”夏侯策微微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带点儿醉意,凤目微眯,看着面前的人儿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勒住了他,只要下一刻一动手便能让他动弹不得。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王爷要识趣才是。”宋依依沉声道,“今晚来,我是来请王爷送一件东西的!” “哦?什么东西?”夏侯策哼了一声,懒洋洋地看着她,怡然不惧:“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进王府要东西。” ——更新哈,明天多更点。写最重要的剧情。 别动要你的命 校园港 正文 来,本王等着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来,本王等着 宋依依哼了一声,“王爷不用说这些废话,现在我来到这里,就请王爷乖乖听话,否则的话,我手上的匕首可不留情!” 夏侯策凤目微眯,“已经多年没见到有人敢威胁本王了,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洽” 宋依依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听闻王爷手中有家传的玉镯,此物是天地钟灵毓秀之物,把镯子交出来,我自然会离开!” 夏侯策勾起唇角,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几分玩味,“想要本王家传得玉镯,呵,最近想要这镯子的人还真是多呢。” 宋依依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她动了动手中的匕首,“王爷别废话了,我的耐心可不够,镯子现在就拿给我!王爷现在可能也感觉到自己没什么力气,若是不听话,我可不保证自己下的毒会不会要了您的命。” 说着,她的匕首往他靠近了些,整个人半钳制着他,两人的距离几乎十分接近钤。 夏侯策目光朝她看过来,那双清俊的丹凤眼此刻凝视着她,注视着她在蒙面之下的眼睛。 暗夜之中,昏黄的光在他眼中倒映着星河璀璨,深邃莫名,他身上带着几分酒气,微醺的样子有些放肆和慵懒。 “要是本王说不呢?” 忽然,他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眸光流转,那声音低沉得像上好的酒,竟是带了几分勾人,他抬起手,手指动了动,眸光沉沉。 “不答应?”宋依依哼了一声,故作狠辣道:“王爷,你最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是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您的小命难道不比一个镯子重要么?” “你真以为自己能把本王如何,怎么,想杀了本王?” “哼,王爷别以为我不敢!”宋依依怒道,看了看外面,回眸把匕首往他脖子上贴紧了,已经有些微的疼痛:“识相点赶紧拿出来!” 夏侯策有恃无恐般看着她,勾唇,“好啊,有本事你来,你要是敢杀了本王,算你本事。” “……”王八蛋,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真的动手杀他! 宋依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混蛋今天难道真的是喝醉了不成,真不怕她宰了他? 宋依依只觉得太阳穴直跳,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王爷,别说这种气话了,你我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玩这出!” “本王说的是真话。”夏侯策淡淡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本王,算你能耐。” “你——”宋依依被他激怒了,冷声道:“王爷是不肯交出来了是吗?” “有本事你自己取。” 宋依依哼了一声,眸中寒光一闪,“王爷可知道我江湖上的威名,我可是有名的大魔头,杀人不眨眼,还会采阴补阳,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强了你,吸进你的精气,让你生不如死!” 宋依依恶狠狠地警告着,这话可是她一时冲动想出来的理由,参考了一些武侠小说里的女魔头,采阴补阳什么的,这种事情听起来不是挺可怕的吗? 夏侯策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眸光闪烁,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蒙面巾遮住了她的脸庞,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紧张。 女魔头…… 虽说过去她曾经被京城的一些人如此称呼,过去也曾经到处追逐美男子,但是这不代表这个丫头就真的是什么采阴补阳的女魔头。 是气疯了么,连这样的理由都拿出来威胁他了。 “好。”男人带着酒气的脸靠了过来,形状优美的唇上扬,扯开中衣的带子,凤眼微眯,几分勾魂,几分邪肆,几分狂傲,声音暗哑一字一顿地道:“好啊,来,本王等着!有本事你就来!” 那仿佛是在说有本事你就过来采,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宋依依吃了一惊,被他这么一逼近,男人贴地这么近,衣服还散开了来,简直让她有些心慌,手中的匕首因为怕伤到他不由得撤开了些。 她脸色虽然被蒙面遮挡着,但此刻也不由得涨红了,不对啊,这怎么能不按理出牌! 这混蛋弄这副蛊惑人的样子算怎么回事,长得帅就能这么随便刷脸吗,太过分了! “你,你不要脸,暴露狂,别过来,我可要杀人了!” 她挥起匕首想夺回主动权,偏偏下一刻男人大手一挥,猛然抓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夺去了匕首,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宋依依心中大惊,正要挣扎,下一刻,竟被男人扼住双臂,整个人被他压倒在床铺上制住了! 她试图挣脱,却无法挣开,男人轻松地压制了她,直到这时她才终于现了不对劲。 “不可能,你不是吃了药……” 他不是应该浑身无力,没什么力气动弹的吗,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看到他喝了那碗解酒汤的! “想问本王药的事儿?你下了点软筋散吧,可惜的是,本王从小便接受过这些训练,并不会随意中招。” 什么! 宋依依只觉得惊愕万分,怎么会这样,原来这个男人居然根本就没中招,那刚刚他那是故意在骗人吗? 王八蛋,居然像看小丑一样看她出丑! 男人嗤笑一声,忽然一把将她脸上的蒙面巾掀开,露出而来宋依依的脸庞,她脸上还是化装了的,是平日小丫头的样子。 “宋依依,玩够了没有?” 夏侯策一句话顿时让愤怒的宋依依整个人僵硬了下来。 怎么会,他已经认出她来了? 宋依依脸色僵硬,咬牙道:“王爷在说什么,我不懂!今日算我栽了!” 夏侯策哼了一声,脸色阴沉:“还想跟我装,够了,宋依依,除了你还有哪个人会跟本王要镯子的?你进王府的目的不就是想拿到镯子么?” 宋依依脸色一白,他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 夏侯策冷声道:“难道本王很像白痴吗,蠢丫头,你真以为自己的伪装绝世无二了,嗯?” 他挑起她的下巴,靠近了过来,带着几分认真:“说吧,到底拿那个破镯子想干什么,费这么大的心机,本王也不耐烦再跟你玩耍,说清楚!” 他没了耐性,那天过后他一直有派人盯着她,看到她跟萧清城接触,知道这丫头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 他很不喜欢她跟其他人接触,这种情况,他也看清了,就凭这个丫头现在恐怕是不可能有任何进展的。 既然如此,他不打算再折腾下去,他要采取强硬措施,弄清楚这倒是怎么回事。 正好,宋依依今晚的行动给了他直接决定的机会。 实际上,今晚他在喝到那碗汤时就已经知道有问题了,便定了心思,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个小丫头。 宋依依咬牙,又气又恼,怒道:“我蠢?那王爷跟我装疯卖傻就有趣了吗?” 混蛋,这几天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故意跟她装疯卖傻,每每弄得她心疼不已,为他难受愧疚。 还不知道他背地里怎么笑话她呢,宋依依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气得想跳楼。 这事儿想起来便让她羞愤不已,简直无颜见人,愤怒至极地瞪着他。 “为了个镯子,就是不肯告诉本王,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宋依依,你到底想什么?”夏侯策逼问道,声音也有些愤怒。 “呵呵,我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夏侯策,你以为你是谁!放开我,我不玩了!” 宋依依恼羞成怒,挣扎起来,夏侯策凝眉,目光忽然冷得可怕,下一刻,他忽然抽出旁边的腰带,忽然间将她手腕绑了起来,绑在了床头! “你干什么你,非礼了,放开,夏侯策你个王八蛋!”宋依依气怒交加,见他居然敢把她绑起来,一时间差点没怒冲冠,双腿不停挣扎着。 夏侯策压住她,对外面打了个响指,“来人。” 下一刻,便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宋依依吃了一惊,这人是从何而来,难道是暗卫,该死的,这个男人根本身边不缺保护,他是故意的吧,今晚就是故意等着她上钩的! “把东西给本王拿来。” 什么东西? 她正奇怪,便见到黑衣人离开,夏侯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俊美的脸带着几分阴霾,“宋依依,如今是还不肯说是为何吗,本王只想知道一个原因,若是合情合理,我不会不把镯子给你。” 宋依依顿了顿,沉默了片刻。 告诉他,直觉告诉她,不能告诉这个男人,否则的话,天知道他会不会给她!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王爷也不要逼问我了,放开我,我明天就回家去!” “呵。”夏侯策略带几分微嘲地勾唇,“放开你?” 此刻的他神情有些可怕,凤目邪气,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柔和却决绝,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做梦!” 下一刻,便见到那黑衣侍卫进来了,把一个瓷瓶儿递给了夏侯策,随即退下。 夏侯策把瓶子打开,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那药丸散着奇异的味道,像酒味,像香气,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宋依依心中一跳,看着他的神色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夏侯策又取了个酒瓶过来,小巧的酒壶放在一边,俊美的男人身上衣衫半敞开着,乌披散,邪魅地勾魂摄魄,让她心跳竟忍不住加速。 “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我今日新得到的东西,专为你准备的。”夏侯策开口道,目光深沉,让宋依依忽然感觉不好起来。 “什么东西,你要干嘛,夏侯策你——” 还不待她说完,下一刻,夏侯策忽然把那黑色的丸子喂进了她嘴里,然后在她惊讶中,仰头喝下一口酒,就猝不及防之下封住了她的唇,把酒渡进她嘴里! “唔,放……” 宋依依惊呆了,下一刻便挣扎起来,只是此刻被他禁锢住,她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控制,整个身体几乎都被他压在身下。 她不想把药丸子咽下去,却被他伸手在喉部揉了几下,顿时药丸顺着口腔滑落,落入食道。 该死的,他给她吃了什么! 宋依依惊得想把药丸给弄出来,偏偏这个男人今日是铁了心了,酒水顺着她口腔霸道地滑落,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咽下去了。 一口酒喂完,他这才分开,宋依依喘着粗气,怒道:“你,你弄了什么——” 夏侯策擦了擦唇边的酒,神色几分慵懒邪魅,“让你听话的东西。” “什么——”宋依依正惊疑不定,只觉得那药丸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却感觉到下一刻自己似乎药丸落入胃里之后开始散出热度,整个人像是喝了烈酒一般一股热气从胃蔓延开来,整个人只觉得有些莫名的醉意。 “怎么回事,你给我吃了什么!” 夏侯策勾唇,忽然又仰头喝下一口酒,在她惊呼挣扎中吻了下去。 不管宋依依如何挣扎,这次,还是被他得逞了,她被迫喝下了酒水,男人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酒似乎在口腔中酵,慢慢有些醉意,宋依依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下一刻仿佛要无法呼吸了。 这个吻仿佛很是漫长,开始宋依依还挣扎,到后来有些晕眩,只得无力地承受。 空气中仿佛泛着淡淡的旖旎之气,纱帐低垂,一对男女纠缠着,宋依依躲不开,只得任他去了,况且,到此刻,她终究也不想拒绝这个男人,这吻便有些变了。 “依依——”男人低喃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宋依依似乎有些晕眩,脸上晕,“你,你给我吃……什么……” 她眼前有些晕眩,只觉得头昏脑胀,仿佛醉酒了一般,看眼前的他都仿佛多了几个影子。 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口酒,也不算得多烈,如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夏侯策眸光暗了下来,声音暗哑,“醉了么?” 这药丸是他特地找人配制的东西,是纯度极高的酒丸,人若吃下去,很快就会似醉非醉,用酒做引子,这种情况下,人多半不太清醒,能逼问出些问题来。 他要弄清楚,她到底为了什么。 宋依依眼前越迷糊,眯起眼睛,过了会儿便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不清了,低喃着:“王八蛋,夏侯策你……混蛋……” 夏侯策敛眉,看着她意识不清的样子,低声问道:“依依,还认得我么?” 他把她的脸转了过来,宋依依这时候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只觉得头疼,勉强睁开眼睛,推拒着他:“你走开,走开……我不要喝酒,不喝……明天还要上班……” 夏侯策挑眉,“上班?上什么班?” “上班……就是上班啊……” 宋依依咕哝了一句,睁开眼睛,烦闷地撅起嘴巴,似乎不耐烦地扯着手,想把绑着的手解放开来。 夏侯策见状,伸出手把她的手解开,坐在她旁边,把宋依依揽入怀中。 “依依,告诉我,为什么要那只镯子?你要干什么?”他温声问道,淳淳善诱。 “镯子?”宋依依摆了摆手,“什么镯子啊,我不知道,我要睡了……” ——这章过后是什么你们猜得到了。 来,本王等着 校园港 正文 原来你不是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原来你不是宋依依 “镯子?”宋依依摆了摆手,“什么镯子啊,我不知道,我要睡了……” 夏侯策见她醉醺醺的样子,挑起她的脸颊,问道:“就是那只镯子,你一直想要的。” “镯子?”宋依依有些迷糊,她意识有些混沌不清,抬眼看着他,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哪。 “阿策——你怎么在这里——”她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庞,迷糊地咕哝了一句。 夏侯策怔了怔,看到她的样子,神情跟着温柔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嗯,我在。蝗” “哼,你很了不起啊,夏侯策,镯子,对,镯子呢……你为什么不把镯子给我?”她撅起嘴巴,不开心地看着他。 “你想要镯子,为什么?” 宋依依烦躁地甩甩脑袋,“镯子,当然是回家啊,没有镯子我怎么回家?” “回家?”他一怔,回什么家? “回什么家,依依,你说清楚。”夏侯策有些紧张起来,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要触及答案了。 “对啊,我回家……”宋依依迷惑地嘀咕了一句,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奇怪道:“阿澈,你怎么变了样子了,我回家见你啊……” 她的话不清不楚,夏侯策未曾听明白,觉得有些奇怪。 宋依依这话仿佛是在说醉话,她趴在他怀中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依依,要拿镯子才能回家么,回哪个家?”夏侯策忽然问道。 宋依依咕哝了一句,不满道:“你好烦啊,就是回家啊,反正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了。” 夏侯策凤目微眯,“你的家在哪?” “在哪,中国啊,傻子,怎么连这个都要问。”宋依依嘻嘻笑了起来,“我要镯子——” “……镯子是让你能回去的工具么?” 夏侯策忽然想起了前阵子她特地请假回家的事情,当时还有佛子去她家中,说是去布置法阵的,当时他还有些奇怪,对此事感觉有些莫名。 但现在想起来,忽然有些奇怪。 “对啊,哼,要不是那个混蛋不给我镯子,我早就回去了……” 夏侯策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她的表现来。 宋依依跟以前的确不同,两个人的性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难道,她根本就不是宋依依? 所以,她现在,是要回哪去?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宋依依嘀咕道:“妈妈,嗯,还有……” 她喃喃着,声音有些低沉,听不真切,夏侯策刚低头倾听,便见她抬起头,“妈妈……我要回家照顾妈妈,她生病了……” 妈妈?是她母亲? “病得很重么?” “嗯,病得不轻呢,大夫说要是……就治不好了……还得用化疗,很辛苦,正想着弄些什么生物疗法,不杀伤正常细胞治病呢。” 宋依依说到这里,有些惆怅,叹了口气。 “什么化疗?” “化疗?就是治病的法子啊,人体内有很多细胞的,治病杀伤癌细胞……”她嘀咕了几句,喜夏侯策也没听明白。 夏侯策握拳,“你家里没有别人吗?” “没有啦,我爸爸早就去世了……哦,还有个小姨……”宋依依嘀咕了一句,“不行,我要赶紧回去!” 夏侯策深吸口气,脸色已经变了色,注视着她,眸光深深:“你家,那里,那个中国是什么样的地方?” “什么地方?就是中原嘛,我家在燕京那里,那可是个大城市,不过这里不知道是在江南还是在哪,我告诉你,坐飞机过去,很快就到了。” 从江南到燕京很快就到?怎么可能。 “飞机是什么东西?” “飞机?飞机你都不知道啊?就是在天上飞的大鸟啊,坐着它从天南飞到地北去。” 夏侯策神经有些紧绷,这是什么东西,飞天遁地?这世上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有飞天遁地的,难道还有千里眼顺风耳?” “咯咯。”宋依依笑得花枝乱颤,“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你说电话和视频吗?现在多方便啊,想见到对方视频一下,不管他是在哪里都能看到,打个电话哪怕他在异国也能听到。这里一点都不方便,哼……”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么,比这里有什么地方厉害的?” “厉害……当然厉害了——”宋依依似乎因为酒醉有些兴奋,笑嘻嘻地对他挥手道:“我告诉你,我们那里能够坐飞船飞出地球,飞到月亮上去,月亮上根本就没有月宫……还可以飞到宇宙里去,太阳是颗恒星……” 宋依依把现代社会的高科技都说了,什么导弹,原子弹一颗毁掉一个城市,如何的可怕等等。 “那里……岂不是仙境么?”他忽然声音干涩地问。 这样可怕的地方,一切都让人无法想象,飞天遁地,千里眼顺风耳,去月亮上,怎么看这些都太像是在说书。 若非宋依依的表现与众不同,信誓旦旦,他根本都不太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仙境,哈哈……”宋依依笑了起来,“唔,跟这里比……当然是仙境啊……我想跟在地球另一面的国家的人联系也很方便,就算生病,心脏都能换了活下去……” 夏侯策沉默了下来,看着宋依依趴在他怀中,因为没有再问她,她似乎渐渐有些昏睡的迹象,趴在膝盖上,嘀咕了几句,昏昏欲睡。 “依依……你一定要回去么?”他忽然问道。 “回去,嗯,我要回去……” “那里,就这么好……”他咬牙,声音忽然有些冷了下来,那他呢? “当然好……什么三从四德……笑话,我们那里女子可是跟男子一样读书工作,才不要关在家里……一夫一妻,才不要什么妾……” 夏侯策握拳,凤目闪过一抹复杂,“我也可以,我……” 可是,女子并没有如何去倾听他的想法,她此刻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你让佛子去,是为了布阵回去么?”他忽然问道。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回去啊……这个镯子是关键呢……” “什么时候回去?” “没几天了,镯子……嗯,拿到镯子……等月圆就回去……”她嘀咕一句,皱起眉头。 “谁告诉你镯子带你回去的办法的?”夏侯策想起前阵子去钦天监询问过镯子的事情,却没有查出什么来,关于这镯子的记载也就是那些,她怎么会知道具体的时间? “萧清城……唔,他说的是钦天监的老人什么的……我也不知道,皇室机密……” 皇室机密,萧清城? 夏侯策敛眉,所以前几天她去见萧清城,是否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否则的话她应该不至于她跟那厮如此亲近。 若是这镯子是皇室机密,他不得而知并不奇怪,萧清城肯定是从何处得了消息。 钦天监那里,钦天监监正一家是历代的监正,他们肯定知道许多秘密。 宋依依一时被他问得倦了,不多时,就困乏睡下了。 夏侯策看着她的脸庞,久久没有动弹,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冷。 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曾经对她的来历有过猜测,但最夸张的猜测也不及现在的结果。 原来,她从一个那么奇异的世界而来,怪不得她那么与众不同,她的学识丰富,透着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她拿出来的那本小册子,说是仙人所传,其实,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学识! 是那个世界的学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他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那么一个版本,天上的仙女降落凡尘之中,洗澡之时被牛郎把衣服藏了起来,仙女失去了衣服没有办法回仙界,只能留下,最后嫁给了牛郎,后来他们还有了孩子。 但是最后仙女还是被仙界的人带走,最后成了牛郎织女。 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美好,他看着宋依依,忽然露出一抹自嘲。 他现在,就像那个偷偷藏起仙女衣袍的男人,掌握着她回去的工具,不自量力地想拥有本来不该属于他这个世界的人。 夏侯策心中顿时像压了铅块一般沉重起来,只觉得无法喘息。 难道,她真是仙界的仙女般的人儿,因为意外落入凡尘,而他的镯子却是能够让她回去的工具。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办法把镯子弄到手,就是想回去。 他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她,凭什么理由去留她。 那个世界那么缤纷绚烂,难怪她不想留在这里,想回去,何况,她的母亲还病着,人之常情,她惦记着自己的亲人,如何也不奇怪。 他更说不出任何借口让她留下来。 她对他的感情抵不住,也许真有一分感情,但是到底比不过彼此之间时空的鸿沟,终究她还是选择要回去。 因为这里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夏侯策自嘲地一笑,拂过她的脸庞,“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的理由……” 他忽然明白她的顾虑了,这种理由说了谁肯信,就算他真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了,他真的愿意拿出镯子吗? 夏侯策神色复杂,忽然把宋依依放下,吧毯子盖在她身上,下了床。 他走到卧室斗柜旁边,触碰了什么机关,不多时,斗柜的壁弹出一个暗格,夏侯策从中取出了一个匣子。 打开来,匣子里恰好便是之前一直被他藏起来的镯子。 原来,这匣子一直就被他藏在这里,然而宋依依竟然没能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宋依依并不知道自己屡次经过的地方竟然还藏着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此刻,这镯子在灯光下泛着翠色的光芒,内中淡金色的细沙缓缓流转,透着一分奇异。 这镯子竟然能够让她回去—— 夏侯策看着面前的镯子,眸中忽然生出一股暴虐之气。 如果他毁了这镯子,她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办法了? 镯子在夜色中散着淡淡的光芒,透着几分奇异之色,光芒绮丽,这样的美丽炫目,让人无法想象。 这镯子是当初从天外陨石中起出的玉石所雕刻,也许那玉石的确不同,否则的话怎么会有其他的作用。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镯子真的能够让她回去,那么这就是最重要的工具,如果没了—— 夏侯策眸中忽明忽暗,光芒照在眼中,透出几分寒气。 他攥紧了镯子,手掌收紧,似乎很想下一刻震碎这镯子,内心激烈交锋。 毁了镯子,她再无回去的可能。 可真的如此,她就真的会甘心了吗? 夏侯策手掌格格作响,玉镯受了力道,似乎光芒黯淡了些,但并没有出现裂缝,这镯子不知道是什么奇特的质地,竟是如此坚硬。 夏侯策俊脸阴沉,笼罩在阴暗之中,忽然,他收回了力道。 他目光阴沉不定地看着面前的镯子,呼吸起伏。 “不,如果毁了它,她一定还会不甘心的……” 他回眸,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宋依依。 她想回去,那么他真的要放她走么? 夏侯策指尖拂过她的脸庞,带着几分迷茫。 宋依依,若你的到来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那么,为何要让我遇到。 为何又让我喜欢上你,为你动情,平身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为何你偏偏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要离我而去? 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不舍吗,对你而言,我又算什么? 一个只是利用的工具吗? 夏侯策握拳,心中有些压抑和不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不被掌控的人生,那让他感觉到危险。 宋依依是他无法掌握的存在,她的一切那么神秘,若即若离,却又那么温暖他的心,总让他不舍得,总想抓住那一点温柔。 “就不能…… 为我留下吗?”他喃喃自语着,看着她,莫名有些心中泛着疼痛。 她惦记着自己的家人,惦记着那个世界,可是他呢,她就不管了吗,就这么走了,那他怎么办? 如果她从这个世界离去,彻底的离去,再也不见了,世界上再也没了这个女子,仿佛死亡一般将他们彼此分开,这样的恐怖,让他根本不愿意去想。 夏侯策忽然有些恨起面前的女人。 “宋依依……该死的女人……为何要让我遇见你?” 如果不遇见他不会爱上她,不遇见不会面临这样的结果。 光是想想她会离他而去,这种感觉便让他有些失去控制。 夏侯策将她拥入怀中,怀中的人儿此刻昏昏欲睡,乖巧地在他怀中安眠着,像是填了他心中的空缺一般让他有些心中安然了些,却更加空洞。 “想就这么离开我……” 他低低地念了几句,眸光泛着一抹寒意,捏住她的下巴,“不,依依,想离开我,做梦!我不会放你走的!” 让他大度地拿着镯子送她走,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自己一个人孤寂? 他做不到,宋依依,你可知道,人若在黑暗中呆久了,便仿佛枯萎,没了情感。 若有一天,阳光普照,尝试了光的暖,如何还能回到黑暗中去? 他不要别的女人,只有她能够填补他的空虚,能够让他喜悦,能够牵动他的心。 他不会放她走,哪怕要折断她的翅膀,也不能让她离开! 哪怕她怨恨,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即便她恨他,也好过再也见不到! 夏侯策眼中露出几分煞气,他从来不是纯善之人,宋依依,既然知道了,就再也不可能让你离开! 所以他选择了自私地留下她,哪怕她恨,哪怕她惦记着自己得家人,他也要把她留下来! 他就是如此自私,自私又如何,只要她能留下,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怀中的少女嘀咕一声,揽着他的腰,甜甜地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做了个好梦。 夏侯策摩挲着她的下巴,忽然低下头去,吻上了她的唇。 “唔……”睡梦中的少女下意识地接纳他,这一吻不甚激烈,却很是痴缠,仿佛倾入了他的爱情,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才终于分开。 “依依,我不会放你离开。”他声音暗哑地念着,眸中一抹绝然闪过。 宋依依却不知情,在怀中睡着了。 夏侯策放下她,忽然叫了人进来。 “主子。”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 夏侯策掀开帐子,看过来:“去查查钦天监刘天正家那个老家伙在哪,待会儿本王要去拜会他。” “是。” 黑衣人不问原因,转身便离开了。 夏侯策揽着她躺下,并没有入睡,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她。 宋依依安然入眠,不时翻个身,身上得衣服还没解开,夏侯策把她的外衣解开,内中是她平日穿着的中衣,因是夏季,衣衫单薄,微微露出贲起的曲线,让人看着眼神暗下。 “唔,讨厌——”宋依依似乎被这番折腾弄得有些不快,嘀咕着,被他握住手,轻声安抚着。 “睡吧。” 他的声音似乎让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夏侯策揽着她躺下,小丫头整个人靠了过来,睡觉一点也不老实,就这么缠了上来,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身上。 还不时动弹一下,夏侯策一时间弄得有些火气上升,看着她眸光深沉。 “别动了——”他低低低呼一声,抓住她的手将她固定住,宋依依还不老实,咕哝了一句:“阿策,抱抱,嗯……” ——好吧终于知道了…… 原来你不是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我会给你镯子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会给你镯子 “该死的——” 看她如此娇憨的样子,他如何不动心,这个世界上,任凭谁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何况他本就是对她动情的。 夏侯策低头封住她的唇,手上也有些不老实地拂过,宋依依因着酒醉未曾觉出什么,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蝗。 二人一时间差点儿动了火气,衣衫半解,他的唇滑过颈项,往下移去,扯开她的中衣,露出内中的兜儿,却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哪。 夏侯策微微停下,微微喘息,沉声叫外面进来。 “王爷,查清楚了,那刘老监正现在住在石牌巷,平日很少出入。” 夏侯策脸色还有些因为刚刚的事儿有些潮红,此刻听了这话,眸光一寒,看了眼昏睡的宋依依,起身道:“准备一下,本王要过去找他。” “王爷要亲自去?” “对。” 有些事情他要亲自解决,要问清楚真想,这事情既然是机密,那么便不该让太多人知晓。 夏侯策看了眼宋依依,回眸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得安稳些。 片刻后,他这才换了衣服,与黑衣人一同走了出去,朝外面离去。 天上月明星稀,一行人出了王府往石牌巷去了。 夜风中,夏侯策的头脑越清醒起来,三更半夜,路上打更的人遇见多问了两句,被侍卫甩出一张令牌吓得不敢出声,好奇地看去。 夜色之中,不多时到了石牌巷,停在了一栋宅院门前。 叫门,过了许久才有人问道是谁。 “摄政王府的,有事来访。”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里面的人顿了顿,过了会儿才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夏侯策大步走了进去,推开守门的老仆,沉声道:“刘老监正呢,叫他出来,本王有事问他。” “老爷刚睡下,这……” 夏侯策今日心情极其不佳,此刻听了这话一摆手,下一刻便有人上前抓了仆人,冲进府中,不多时鸡飞狗跳了一阵,房中正睡下的老者被硬拽了出来,出现在客厅里。 “王爷这是——”被抓进来的老者七八十岁年纪,脸上写满风霜,此刻虽有些惊慌,但还算镇定,看到坐在上位面色阴冷尊贵的男人,忙开口询问道:“不知道王爷今日亲临是何事,半夜相访,让老朽招待不周了。” “都出去。”夏侯策开口吩咐道。 侍卫如潮退下,房中便只剩下夏侯策跟刘老监正。 “刘贯,本王今日来是为了一件事。”夏侯策冷声道:“这只镯子你可知晓?” 他把镯子拿了出来,老者顿时目光微变。“这镯子,好像是王爷家传之物吧?” “说,这只镯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夏侯策起身走了过来,冷声道:“最好说清楚,否则你们全家身家性命难保!” 老者脸色微变,顿时冷汗冒了出来。 外面月光正亮,侍卫们守在外面,不多时房中传来求饶惨叫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中恢复了平静。 夏侯策冷冷看着地上躺着的老人,此刻,老人面色苍白,手腕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冷汗直冒,身上也有些血迹。 夏侯策低眸垂首看着他,俊美得脸庞在黯淡的光线中仿佛邪恶的魔王,冷傲可怖,“刚刚说的都是实情了,对吗?” “都是实情,我不敢瞒着王爷,那镯子就是皇族当年布阵的工具,不过这是高僧所布置的阵法,不能破坏的。” 夏侯策嗤笑一声,略带几分不屑:“破坏,本王并无此意。” 刘老监正看向他,眸光闪烁,夏侯策刚刚问了很多有关镯子的细节,什么时候适合做法,什么时候能够引天地变动,具体的日期和时间,他全都问了。 他还以为这厮是要据此破坏皇族风水…… “时间确定么?若是错了一分半分,你知道后果。”夏侯策冷声问道。 “确定,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不可能再有别的结果。” 夏侯策眸光微动,“这件 tang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我会给你镯子 校园港 正文 我喜欢你夏侯策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喜欢你夏侯策 他弯腰,低头,目光沉沉,“在着闹腾那么久,就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难道你没点什么表示么?” 宋依依愣了下,表示终? 她需要什么表示? 宋依依怔了怔,“这事,对不起,我只能说抱歉,是我错了。” “我不要你道歉。”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我要你给我点补偿。” “补偿……我,能补偿什么……”宋依依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挪开视线,偏偏男人并不许她如此转移视线,把她强制固定在自己眼前配。 “这样——” 他的声音越低了下去,低得像渗入她心里,忽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唔,你——”宋依依惊呆了,吃了一惊,没想到夏侯策居然来了个突然袭击,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他要的补偿? 宋依依一时间脑海中只闪过这个念头,有些混沌,她挣扎了片刻,但是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他的吻像狂风暴雨,骤然而下,一瞬间要占有她全部思绪。 夏侯策—— 她想喊他的名字,想拒绝,可是,目光看到他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深情,竟使她一时之间再无法拒绝。 罢了,便算作最后的补偿,她欠他的。 宋依依无法否认自己不愿意拒绝这个男人,他的吻让她不能拒绝,开始还在挣扎,片刻过后便安静了下来,揽住他的颈项小心翼翼地回应起来。 夏侯策,最后的最后,就让我放纵一次。 感觉到她的变化,夏侯策眸光微动,越温柔了起来,唇齿相贴,相濡以沫,雕花窗之下,高大的男人拥着娇小的女子缱绻,温柔。 暖风熏得几分暗香拂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策才终于舍得分开。 宋依依低喘着,男人眸光像黑曜石般黑得泛着光芒,带着几分莫测的气息,像狼,拂过她的脸庞,声音沙哑地开口:“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宋依依一怔,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阿策——”她脸上还带着刚刚的潮红,正有些狼狈,男人强势地逼问道:“告诉我,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真话,宋依依!” 他认真地霸道地带着几分决绝地逼问,一定要她吐露真相。 宋依依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翻江倒海,她喜欢他吗? 她呼吸急促起来,张了张嘴,“我——” “若是你说不,那么从此之后便当我自作多情,再不想你,忘记这一切,退婚,当个陌路之人。”他沉沉说着,眸光凝视着她:“告诉我,依依,只要你说真心话。” 她羽睫轻颤,从此当个陌路人? 她将要离去,如果他能忘记,这样似乎不错…… 可,在这一刻,望着这个男人,她终究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 要怎么能说出违心的话来,说不喜欢这个男人? “我——喜欢。”她颤着声音说道,声若蚊讷,说完,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说了,昏了头,纵了自己的心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男人还是听到了。 下一刻,他笑了,笑容在眉梢眼角绽放,绽开了倾世桃花,如斯美丽,像光线打在北极的冰山上,折射出炫目的光线。 那样的笑容让她一瞬间整个人都要被看化了去,痴了去。 从没见他如此笑过,自内心的感觉,那么美丽。 “依依……”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唇角的笑容是春风十里:“我心悦你。” 说完,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宋依依一怔,他的笑容在她眼前荡开,如斯美丽,美得让她舍不得错过,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她表白,她忍不住心跳加快,头脑也跟着有些昏眩缺氧。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神情,说这样的话,如此温柔,如此迷人,如此惑人心志。 他真的喜欢她,我心悦你…… 宋依依被这几个字弄得有些神志不清。 “夏侯策,你刚刚说的什么?” 夏侯策认真地看着她,“我心悦你。” 宋依依再也没法说自己是听错了个,原来刚刚他真的这么说了。 这个男人…… 宋依依心中顿时软了,还有些莫名的喜悦。 “阿策……” 夏侯策将她拥入怀中,眸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掠过一抹复杂。 宝贝,既然你也喜欢我,为何要离开? 既然喜欢我,就永远留下来,陪在我身边,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答应我,别再离开。”他低喃道。 宋依依心里有些乱,“对不起,我要回家了,这里暂时不能待下去了——” 夏侯策顿了顿,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见她有些慌乱的神情,知道她此刻定是为难的。 “女人,记得你刚刚说的话,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他顿了顿,道:“镯子拿去用,我等你还给我,嫁给我那一天,戴着它进门。” 宋依依咬了咬嘴唇,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微微闭上了眼睛。 “我要回家了,阿策,时候不早了,我在王府呆了好些天了,我娘一直催我回去。这件事他们还不知道,以为我在别院。” 宋依依转移了话题,不敢看他。 夏侯策神色微沉,看着她,沉默许久。 她还不死心是么? 他唇畔露出一抹自嘲也是阴沉的笑容。 “好,那你先回去吧,免得家中着急。回头本王便让媒人去你家商议你我的婚事。” “婚事……”宋依依怔了怔,“这个,不是说半年的吗,我们——” “那是之前的契约,不过,你赌的是我的心,女人,现在你赢了。” “……” 宋依依被他的目光逼得无法喘息,转开,“我,先回去了,婚事再说吧。” 她落荒而逃,走了出去。 夏侯策没有阻拦她,淡淡道:“走之前跟我说一声,道个别。” “好。” 宋依依走出门,外面的阳光让她一时间似乎有些无法适应了。 侍卫目不斜视,像是没看到她是谁似的。 宋依依自嘲地走了出去,董迟过来了。 “宋小姐,你的行礼都让人给你收拾了,放在这边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宋依依点点头,进去检查了一下,见无碍,便拿了东西出来。 “董迟。”她顿了顿:“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我先回家了,王爷的事你们平日多注意着,经常提醒他好好吃饭,注意身体,还有就是不要太过劳累了……” 宋依依啰啰嗦嗦地叮嘱了一大堆。 董迟瞥了眼后面,道:“王爷就在后面,小姐要是想叮嘱自可跟他直说。” 宋依依回眸,才看到夏侯策站在门前,正看着他们。 “王爷——”她咬了咬嘴唇:“我要走了,这些日子多有抱歉。对了,我走之后你别忘了好好吃饭,不要挑食。” 夏侯策敛眉,走了过来,认真地道:“可本王只喜欢吃你做的饭。” “以前王爷吃别人的也可以的,我才懒得做饭,太累了。”她干笑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的话。 “是吗——”他清淡地回了一句,树上得知了又在声声烦闷地叫着。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我先走了……” “真的要走么,今日我不去衙门。”他认真地问。 “我想家了。”宋依依认真地回。 “好,我明白了。”他垂眸:“东西拿着,就走吧。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别忘记了。本 我喜欢你夏侯策 校园港 正文 这个让她眷恋的世界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个让她眷恋的世界 宋依依一一回了,一个学子还问她这段时间怎么不过来讲课。 “有些事情,没法过来,子济在吗?” “先生在呢。” 这些人多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宋依依差点被害,涉及到摄政王府的事情,这种事,自然不方便讨论,众人心知肚明,让开了路窠。 宋依依自去了教室的办公室,才进去,便见到柳子济在屋里看着什么,内中还有两个老者,是一些博士。 “宋小姐?没想到今日居然能看到你。” 几人纷纷打招呼。 宋依依笑了笑,柳子济也有些讶异,起身过来,他还是如常,穿着一身布衣芒鞋,书卷气十足,整个人给人一种山间隐士,拙朴自然的感觉。 “前些日子去探望你,但你不在家中,今日来,可是好了么?” 宋依依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我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门,让你见笑了。今日来,是有些事情想说。” “哦,何事?” “以后我恐怕不是能来了。” “怎么了?”柳子济愣了下,“为何不来了?” 宋依依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要离开这个世界吧。 只得道:“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父母不是很希望出来抛头露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嫁人了,便没法出来了。” 柳子济闻言皱了皱眉,“那倒是很遗憾,其实以你的才华,如果不能传播,倒真是个遗憾呢。” “最近我会重写一本册子给你,相信以你的能耐,必然可以教导好他们的,我其实也提供不了什么作用。” 柳子济摇头,“不是如此,宋小姐,其实你跟其他人很不相同,你的研究想法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由你来教学,想必会更好。” 宋依依苦笑:“抱歉了,如果还有机会再说,如果没机会,那就以后不能再来了。” 旁边两个博士也纷纷表示遗憾。 柳子济点头:“罢了,人各有志,你既然如此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希望你以后诸事顺遂,如果有什么事,我们灵山书院一定会出头帮忙。” 宋依依心中感激,点点头,跟柳子济又说了几句,在书院里转了一圈,这才离开。 “小姐,怎么以后都不来了?”珍儿奇怪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依依敛眉,“没什么,只是考虑到少出门为好。” “哦,要是跟王爷要成亲,是不好过来了。”珍儿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便如是说道。 这边二人到了书院门口,才刚出来朝自家马车走去,便见得路边停着的一辆黑漆平顶马车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表妹,这么巧,你也在这。” 宋依依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是心中一跳,果然回头一看,便看到萧清城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儿。 萧清城,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宋依依顿时觉得心情不好起来,她蹙眉道:“世子怎么在这里?” “找你的。”萧清城毫不否认。 宋依依蹙眉道:“有事?” 现在她已经拿到了镯子,所以现在对于萧清城如何,她已经不怎么关心了。 萧清城挑眉:“当然有事了,难道你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么?” 宋依依有些恼怒,见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哼了一声,上了马车,让人先离开。 萧清城也放下帘子,让人追了上去。 这边厢萧清城跟着她的马车一路离开,直到离开了书院,他才掀开帘子道:“宋依依,找个地方说话,我有事跟你说。” 宋依依蹙眉,知道今天不跟这男人说清楚是别想摆脱他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有什么矛盾的,他肯定不会觉得丢脸。 于是,她便让人停下马车,让珍儿在车上等着,后面跟着,一边儿自己上了萧清城的马车。 马车外面朴实无华,但是打开门之后内中却是别有洞天,布置的十分舒适。 这个让她眷恋的世界 校园港 正文 离别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离别 这一晚,宋依依整理了很多东西,把留给柳子济的东西交代了让珍儿明天送去,一整晚并未如何睡好,第二日却早早醒了。 宋家的人对她不薄,她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走之前感谢他们旆。 一早,宋依依便早起去了厨房,亲手给家人做了顿早饭。 赶着晨昏定省,宋依依过来请安,说了今日她做了饭。 “怎么今个儿这么乖了,倒想起这事儿了?”刘氏惊讶地问道窠。 “母亲,以往我太不懂事,给您和爹爹添了不少的麻烦,今日权且让我多做点事情,也当孝顺你们吧。”宋依依认真地说道。 宋德清闻言哼了一声:“你啊,不给我添乱就好。” 宋依依上前道:“父亲,之前女儿顽劣,成日让您头疼,这是女儿的不对,请父亲恕罪。” 宋德清见女儿如此乖巧,再者最近这几个月宋依依一直十分乖巧,给他也帮了很多忙,他终究是疼爱这个女儿的,此刻不由得有些动容,“好好,你以后好好过日子便好,父亲也不指望你如何。” 宋依依点点头,这才道:“父亲,最近家中生意也算上了轨道,女儿那里也不能做些什么,我手中一些钱物打算捐出去,就当是补偿吧。” 宋德清诧异道:“怎么,要捐钱?” “是,我之前去相国寺还愿,许了愿,便要做些善事。” “这倒无妨,做善事总是好的,咱们家也不缺那些银子。”宋德清闻言点头道。 接着宋依依又对大哥宋修远鞠了一躬,“大哥,以往小妹顽劣,没少让你跟着给我背黑锅,还请哥哥见谅。也请大嫂你见谅。” 宋修远也是吃了一惊,忙摆摆手道:“怎么这么说,小妹,你可是我的亲妹妹,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谢明珠也道:“依依,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宋依依认真道:“是感激长辈哥哥嫂子对我的好,我也不能做些什么,今天便做些饭吧。” 说罢,她让人上了早点。 刘氏狐疑地看着她:“好端端的,弄什么幺蛾子,不会烧了吧?” 她说着试了试她的额头,似乎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烧了一般。 宋依依摇摇头:“不,是女儿长大了。” 刘氏一愣,打量着面前的女儿,宋依依十六七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小了,生得清秀灵动,此刻目光清澈坚定,没了往日的淘气顽劣,多了几分成熟,让刘氏一时间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好好好,长大,我的乖女儿长大了——” 往日彪悍的刘氏不知道怎的红了眼眶,拉住女儿的手激动莫名。 宋德清也有些感慨,只是他想装了严父的风范,便咳了一声道:“行了,吃饭吧,长大了就好,如今你出落了出来,也不枉将你养大,为父也算放心了。” 宋依依心中有些酸涩,宋家的人都以为她是宋依依,是他们的亲人,他们对她很好,毫无保留地相信。 虽然来这个世界还不算太久,但即便是她,也对这些人难免多了些感情。 如今即将离开,总不免难过。 还是谢明珠张罗着让大家吃饭,众人这才有说有笑起来。 刘氏还在为她的表现惊喜,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长大了要嫁人了,自己舍不得的话,又说嫁人了之后便不可像现在做闺女那般自由,让她如何如何注意。 宋依依认真地听着,哄了刘氏高兴才罢。 今天天气甚好,宋依依连续早中晚都是亲自动手,给刘氏送了个亲手绣的帕子,给宋德清一副上等的狐皮护膝,给哥哥嫂子侄子侄女都各自送了东西。 宋德清等人十分高兴,还以为今日宋依依是大变了,懂事了,却不料她心思如何。 晚饭过后,天色刚刚暗了下来,月亮升起,今日正是十五,天色放晴,湛蓝的天空仿佛幕布,其上点缀着一轮明月,周围几颗星子闪耀。 宋依依回了房间换了衣服,拿了镯子,走出房间,叫了珠儿,说自己要去那阵法的地方瞧瞧。 “小姐去哪做什么,应是无碍的吧?”珍儿好奇道。 “你懂什么,我是去加固阵法的。走吧,少问这些。”宋依依随便打了丫头,去了西园客房。 好在今日月光明亮,也不用点起灯笼,只珍儿陪着过去了。 宋依依打开门,进了这小院子,走到院中阵中,深吸口气,把镯子拿了出来。 时间还不到月光最明亮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等了会儿,这才把镯子放在了阵中心。 珠儿被她赶在外面守门,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镯子放到阵中,果然散出淡淡的光芒,在月光下似乎变得更加亮了起来,仿佛是在吸收能量一般。 宋依依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有些紧张,眼睛眨也不眨眼地盯着,直到镯子的光芒越璀璨,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渐渐平稳下来,似乎已经饱和了。 是时候了!她看了看四周,庭院深深,月光下远处的屋瓦闪着光芒,四周的虫鸣似乎都在这里消失了。 这个世界—— 她应该马上就要离去了吧—— 直到此刻,宋依依脑海中闪过了夏侯策的身影,她顿了顿,那个男人…… 她这几天刻意没有去见他,她怕自己看到他会不忍心,会更加难受。 今天,她要离开,从此后只怕再无瓜葛。 “对不起,夏侯策,如果有来世,我愿意补偿你。” 宋依依微微闭上眼睛,过了片刻之后终于定了决心。 她目中闪过一抹绝然,掏出匕首,在手指上刺了一下,滴出几滴鲜血落在了玉镯上。 血液滴在上面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下,接着陡然亮了起来,光芒刺得宋依依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之前确定的消息就是滴血之后,会开启时空隧道将她送回去,也许马上她就能回去了! 宋依依心中直跳,努力睁开眼睛朝着镯子看去,但见那血滴滴在上面之后却似乎诡异地渗入进去,跟镯子里面的金沙融为一体,泛着奇异的光芒。 宋依依正惊讶这镯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忽然一阵强光大作,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被压制了一般,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似的,她捂住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心中惊喜,难道是要穿越了? 可是等了会儿,似乎没有了动静,宋依依睁开眼睛,却惊讶地看到镯子光芒黯淡下来,渐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再无之前的半点异常,仿佛之前的光芒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怎么回事!”宋依依忍不住着急起来,上前拿起玉镯,只看到内中金色的细沙泛着暗红的光芒,除此之外,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宋依依脸色微微一变,怎么没成功! 她朝四周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如旧,刚刚的事情像做梦一样。 “该死的,难道失败了,刚刚明明感觉要成功了!”宋依依脸色难看起来,心中大受打击。 她不甘心,又把镯子放到阵中,然而这次,镯子却半点反应也没有了。 宋依依失望极了,跌坐在地上,咬牙看着头顶的月亮,心中一时间有些恐惧,一时茫然无措。 难道,她要回不去了吗? “怎么办,阵法怎么会失败?难道是因为这里不是对的地方?”宋依依脸色惨白,想起之前的说法,萧清城是说过的,御花园才是当时皇帝布置阵法的地方。 只不过她考虑御花园那里不方便布阵,若是动静太大,很容易被人现,才没敢去。 现在想来,也许也只能去试一试了,毕竟,之前御花园那里出现过羽毛球这种东西,也许,那里真的是有个时空隧道也未可知。 “小姐,小姐怎么啦,快开门!”直到这时她才听到外面丫头的喊声。 宋依依脸色难看,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有些沮丧,打开门,珍儿忙跑了进来,一脸惊悸。 “小姐,刚刚是怎么了,那么强的光,好吓人啊。” “没事,布阵而已,别担心,以后不用了。”她沉声道。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宋依依才刚离开,不远处一处屋檐冒出一个黑衣人来,那人一双桃花眼,此刻把蒙面的布松开,露出俊雅潇洒的面容来,若有所思。 “大哥,今晚跑来是盯着什么啊,那个宋依依在玩什么东西?”旁边窜出来一个男人来,剑眉星目,英气十足,不是管弦鸣又是谁。 “少问这些事儿,让你办的事儿办了么?” “都办好了,不就是宫里买通些宫女太监吗,算不得什么,想做点事简单的很。” “嗯,好。明日安排下,派人盯着。”萧清城这才拉上蒙面,转身招呼管弦鸣离开。 他今晚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只等明天验证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又有人从暗处瞧瞧离开,最后消失在太平侯府后巷的一辆马车外,进去回报。 “光芒大作,滴血,最后光芒消失?”夏侯策正一脸严肃地听着内卫的禀报,凤目微眯。 “是,看起来似乎没达到她的要求,失败了,所以她很沮丧。” “沮丧……”夏侯策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他今晚也是派出了最强的内卫,就是要旁观过程,顺便如果真的生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的话,他宁愿让人出来打断也不能让事生。 不过,显然……今晚生的一切跟之前的预料一样,还是失败了,她还是没能回去。 那么,之前钦天监那个老家伙说的话就是真的了。 他莫名松了口气,今晚他不放心,特地等在了这里,之所以没亲自前去,还是他有些莫名地不想看到那个场景。 他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如此离开自己的场景,这么抛下他,光是想着他便怕自己忍不住要去阻止一切,那样的话,他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 还好……她没法离开。 “继续盯着,看她明天如何行事,宫里面让人安排下,在御花园那边安排了人盯紧了。” “是。” 夏侯策顿了顿,沉默了许久,看着外面宋家的高墙,久久不语。 “回府。” 许久,他放下帘子,马车启动,从暗巷中离开。 而此刻,宋依依回了闺房,心情着实不好。 这阵法是佛子亲自布阵的,费了他那么多的心血,还害得佛子出事,到现在还在闭关。 可是没想到,居然无用。 只要想到这些,宋依依不由得沮丧气馁,更有些愧疚,早知道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佛子出手,现在却是害了他,如何还有脸去见他! 她看着四周,不由得苦笑,雕栏画栋,一派温雅,灯光下,她有些茫然。 “难道我回不去了?” 她喃喃自语着,想着又咬牙道:“不行,耗了那么多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一定要去宫里,不管怎么样,都要晚上留在那,去御花园走一趟!” 宋依依知道如果到时候还是这么大动静,只怕会被人现,这也是她为何不敢去御花园的缘故。 可怎么才能晚上留在那里? 宋依依有些犯愁,宫里不是想留就留,她想了想,决定明日入宫拜见太皇太后,希望能缠磨些时间,一直留到晚上不回家,看再找机会回去。 宋依依想了些法子,觉得都不太靠谱,折腾半天想起赌博来。 听说太皇太后平日爱好玩个叶子牌,这种是时下流行的东西,只不过魅力比起另一样就差远了。 “不行,不能耽搁,我明天就过去瞧瞧。” 宋依依也没睡,在纸上画了半天,宋家这里是有匠人的,专门负责府里东西的修缮,她直接让人连夜做出这些东西,给了不少的赏钱,这才让他们加足马力,忙了一整晚。 宋依依早上就让人送了帖子进宫给窦太后,说有事求见,宫里回了消息,让她下午过去。 “怎么想起进宫了?”刘氏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去见见太皇太后,娘可要去么?” “不了,家中还有事,你嫂子爹娘来了,亲家在,好歹要招待的,再说都是远亲,你入宫记得代我给她老人家问好。” 宋依依点头,“行,女儿先入宫去了。” 宋依依心中焦急,急着想入宫去,从工匠那里取了勉强制作好的东西,把玉镯带上,准备了一些东西,决定入宫去了。 马车到了宫门前停了,内中因不能行车,只得步行,而要去太皇太后的慈宁宫,便也要经过御花园。 这里地面上铺着各种福字纹,各种字的地砖,眼前团花锦簇,因着天气炎热,丫头打了个伞给她遮阳。 宋依依目光打量着四周,御花园西北角一片假山,假山堆叠,上面便是一座亭子,亭子四周不知为何封闭住了,看不太到里面的情形,假山周围也封闭着,如果没错的话那边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公公,那边是什么地方,我倒是没去玩过呢。”宋依依让丫头给这带路的小太监塞了个荷包,小太监顿时眉开眼笑,忙道:“小姐是不知道,那里却是个禁地,也不知道为何,好像听闻是出过什么事儿,便不再许人进去的。” “哦,还有这种事啊,倒是可惜了个去处。”宋依依一派向往的样子,“我倒是不在意,想去瞧瞧呢。” “别,小姐,那里可不能去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忙阻止道:“既然是宫中的禁地,小姐还是不要去,否则太皇太后知道,要责罚的。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有人去了疯的呢——” “疯,怎么可能?”宋依依蹙眉。 “真的,听说有人误闯进去,回头就疯了,那边阴气森森的,大抵是遇到鬼,呸呸……” 小太监忙捂住嘴,在宫中可是不许说这些的,他讳莫如深,连忙催促宋依依往前走去,带她离开了。 宋依依蹙眉,看来白天想过去是不可能,看着什么时候偷溜过去瞧瞧。 这些宫中传言自然不可信,恐怕这是当年皇室故意散播的谣言,就为了防止人闯进去的。 这么多年,许多人以讹传讹,早就忘了原先建这地方的目的了。 眼看着到了慈宁宫,宋依依收了心思,小太监进去回禀,不多时便有个大宫女出来,笑着招呼她进去。 宋依依带来的东西也被检查了一遍,宫女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瞧着是玉做的,上面画的什么?” “这可是我今天特地带来献给太皇太后的玩意儿,待会姐姐就知道了。”宋依依卖了个关子。 帘子掀开,入得殿内,宋依依见到窦太后正坐在罗汉榻上纳凉,旁边侍女扇着风,倒也和顺,她穿着墨绿色柠罗纱衫和马面裙,半白的头梳得整齐,此刻正跟旁边的嬷嬷玩着叶子牌,像是个普通人家的老太太。 “见过太皇太后。” “依依啊,你来得正好,过来陪哀家看看,这叶子牌上的字瞧着都不清楚了。”窦太后招手道。 宋依依这便过去,帮她看了数使了牌,一边道:“这叶子牌倒没什么好玩的,我今天带了个玩意儿,保证您喜欢,可比这个有趣多了。” “哦,什么玩意?你这丫头一贯鬼灵精,拿来哀家瞧瞧。”窦太后感兴趣地问道。 宋依依便把匣子打开,让人拿过来,摆放开来仔细一瞧,方方正正的小方框,上面画着些点点,有些图画,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窦太后拿起来看了看,这不过是随便做出来的,上面的图画也是连夜赶着做出来的,并不算特别的好,她蹙眉道:“这是何物?” “这叫麻将。”宋依依勾唇,“玩法很简单,但很有趣,太皇太后要不要试一试?” 原来宋依依今天拿来的是一副麻将。 离别 校园港 正文 御花园穿越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御花园穿越 窦太后诧异地问道:“麻将是何物?” 宋依依笑着解释了一下玩法,窦太后有点感兴趣,“行啊,那就玩玩看,来来,你们两个陪着。” 说这她点了嬷嬷和自己的大宫女陪着,让坐着陪着玩窠。 宋依依说了玩法,几个女人坐在一起玩了两圈,窦太后就学会了玩法,大抵是种新游戏,老太后觉得很有趣,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旆。 这种游戏的魅力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不一会儿才玩了几盘,宋依依故意之下,老太太竟是清一色糊了。 宋依依也有些惊讶,虽然她故意让着,但也没想到老太太玩得这么好。 当即输了钱给老太太。 窦太后很是高兴,“看来我这脑袋还行,来来,往日都常输钱,难得赢一回,可不准放水。” 众人自然捧着。 玩麻将这种东西,时间过得会很快,一局局下来,众人玩得热闹,旁边宫女太监也跟着助阵,好不热闹。 很快便到了傍晚,直到小皇帝过来请安,众人还在玩耍,窦太后跟前堆了不少的钱物,众人也各赢了些。 让宋依依无语的是,她这个现代人居然认真玩下去还输给这些古人了。 她借口累了起来,让另外一个宫女顶替了,正好这时候小皇帝来了,众人忙停下请安。 萧景昱进了慈宁宫,也有些惊讶,宫女太监都围着那看着什么,走过来见宋依依也在,目光亮了起来。 “表姐怎么来了,近日一直不曾见你入宫。”少年一身赭黄色团龙袍,玉冠朱带,越显得清俊秀美,少年气下还多了几分天子的气魄。 “陛下,最近小女闭门思过呢,不敢打扰。”宋依依如今对小皇帝也不再那么随便了,可能因为感觉现在他越不像个孩子了。 “你有什么过,哼,要说过那也是别人的过。”萧景昱听她如此说,以为是说之前狩猎那天的事,闻言便皱眉说道。 “谢谢陛下,那件事都过去了,我今儿不是来陪太皇太后的嘛。”宋依依笑着岔过了话题。 萧景昱好奇道:“那是在做什么?” 一边走了过去,窦太后正玩得开心,见到萧景昱,摆摆手:“不用见礼了,来,接着,二条。” 萧景昱愣了下,到跟前看到桌上摆的东西,问了一遍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又是你想到的玩意儿,瞧着倒是有趣。”他笑着对宋依依道。 “就是个玩意罢了,不过陛下还是不要学的好,毕竟玩物丧志。”宋依依道:“这是我们女人打时间的玩意。” 窦太后闻言点头:“对,皇帝你回去温书吧,这儿不用陪着。” 萧景昱好笑道:“祖母,我也不是要玩这东西,只不过想陪您坐坐罢了。” 萧景昱便坐下说了会子话。 窦太后忙着打麻将,萧景昱便走到外面跟宋依依说话。 “天色都晚了,看祖母那么喜欢,表姐今晚便陪她留下说说话,她老人家在宫中也是无趣呢,你素来鬼点子多,定能讨她喜欢。” 萧景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宋依依心中一喜,还假装为难:“这怎么好,我还是回去吧。” “不妨事,我去跟祖母说,她定然愿意的,表姐你也不是外人,何必拘束什么。” 宋依依还要再说什么,小皇帝已经转身进去跟窦太后说了这话。 “好啊,让这丫头陪着,天色晚了,明天再回去就是了。”窦太后点头道。 本来,宋依依就算是皇亲国戚,好歹也是康宁公主的孙女,留在她宫中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依依忙道了谢,一边道:“时候不早了,太皇太后您也该用饭了呢。” 窦太后想起什么,抬头道:“这倒是,你这丫头不是手艺不错吗,做来尝尝。” “……” 宋依依有些囧,怎么又做饭! 但是窦太后说了,不得不答应,出来打算去这宫里小厨房做点儿东西。 < 小皇帝笑道:“皇祖母,那孙儿也在这儿陪着蹭饭罢。” 宋依依苦笑,转头去厨房忙乎一通,做了几道菜出来,回来摆好饭菜了,窦太后和皇帝都坐下吃了,宋依依一边跟窦太后布菜,自己还不得吃。 “味道还真不错,来来,坐下吧,这边用不着你伺候。”窦太后说道。 宋依依这才坐下吃了饭,大抵这种气氛很温馨,让窦太后这种老人家喜欢,高兴地多吃了点才放下。 “依依啊,没事多进宫来,哀家这里也是无趣呢。” 窦太后心情不错,饭后被宋依依扶着在外面散散步。 宫内庭院种了些花木,此刻月亮已经渐渐爬上来,小皇帝旁边也扶着,不时朝宋依依瞥一眼。 “嗯,一定会的。”宋依依说道,看了看月色,目光有些担忧焦急。 她这边得找个借口离开才是,不然的话可就耽误时间了。 “太皇太后,我之前路过御花园,看到一些花开得正好,还有些凤仙花,想采些回来染指甲。” “染指甲?哈哈,行,让宫女去采些回来便是。” “不要,人家想亲自去,而且还想采些花插花送给您呢,要亲自去才有诚心,回头也给您染个指甲。” 宋依依故作撒娇道。 窦太后被她的话逗乐了,“哀家可是许多年不染了,罢了,你既有这心便去吧,让丫头陪你过去,反正这也不远。” 宋依依忙道:“好,那我这就过去,心急着呢。” 窦太后好笑,摆摆手打她:“去去,皇帝,扶哀家回去。” 小皇帝回头看宋依依,叮嘱道:“小心着些,让宫女帮你就好。” “陛下放心吧,在宫里还能担心什么。”宋依依说着,松了口气,握紧怀中的玉镯子,这边装若无事地叫了个宫女,提了花篮子打着灯笼去了御花园。 却说宋依依这边去了御花园,那边厢内阁里,夏侯策还未离开。 本来今日不是他值守的,内阁中平日总要留个大臣值守,夏侯策主动要求今天留下。 此刻他一直心神不定,等下手中的折子半天没翻过了。 直到董迟从外面进来,回道:“宫里面传了消息了,人去了御花园。” 夏侯策眸光一转,看了眼外面,起身道:“嗯,出去走走。” 他总感觉今天似乎要生什么事情,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他想盯着宋依依。 而此刻,宫内,御花园里,宋依依停在花木之中采了些鲜花,一边看了眼远处的亭子。 夜色下那里仿佛显得更加阴森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这附近偶尔还有人路过,她看了眼宫女,正想着想什么办法把这丫头支走,还是干脆打晕她算了。 刚这么想着,忽然瞧见远方冒起烟雾,接着有火光腾起。 “哎呀,是不是着火了?”宋依依心中一喜,忙叫道。 “好像是呢,坏了,是西宫那边。”小宫女吓了一跳。 “你快回去给太皇太后报信,说不准火势会蔓延,赶紧注意!” “小姐一起回去吧。” “你先回去,我马上把花摘完就回去,想在外面等着,看看情况。” “好,那奴婢先回去,小姐赶紧也回去。” 小宫女忙着要回去报信,急忙走了。 宋依依心中一喜,见四周的人注意力全被火光吸引,匆匆忙忙去灭火了,这周围顿时为之一空。 太好了,这火来得也太及时了,不然的话她还要考虑怎么把人引开呢! 宋依依忙转身往那封闭的假山处走去。 她却没看到周围有人跟了过来,悄无声息。 远处还有个太监盯着这里,在远处监视着。 说是封闭,实际上也就被弄了个门封住,实际上门是半掩着的,但是平日也没人会无聊过来。 < 宋依依钻了进去,从一边道路爬上假山,一路爬上假山顶,便看到一座亭子,四周用木条封了起来,宋依依心中一跳,把灯笼往里面照了照,见木条有人拆开了些,可能曾经有人好奇进去过。 里面落了些灰尘,地面上布置得很是奇特,宋依依一眼认出跟自己的阵法很是相似,但周围还布置着珍奇异兽,中间的地面画着奇特的纹路图案,比之前她家中那个还要复杂。 宋依依朝四周看了看,此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宫中一角起火引起的纷乱救火声。 宋依依钻了进去,感觉到一阵寒意,朝四周看去,狐疑起来。 “奇怪了,弄个亭子,月光怎么照进来啊?” 她在四周探了探,亭子里布满了奇珍异兽的雕像,宋依依碰了碰,仔细一看总觉得这东西像是机关,目光一动,转了一转,下一刻便见那亭子屋顶咔嚓咔嚓一阵牙酸的响声,灰尘噗噗而下,露出一面天窗来,屋顶仿佛破了个大洞一般。 宋依依吓了一跳,把左右的雕像都试了试,接着那屋顶竟然渐渐缩了下去,仿佛缩进四周墙壁之中一般。 月光顿时从天空落下,照在这阵法上,月光下,平凡无奇的阵法慢慢翻出淡淡的光芒。 宋依依有些惊讶,低头碰了碰,这才现地上阵法画的线仿佛是涂着金粉,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隐藏阵法? 不然的话平时很容易现其中的特殊之处才是。 宋依依有些惊叹古人的奇思妙想,但没时间多想,眼看这阵法布置得像比她家中那个更高级一般,见已经月上中天,忙把镯子放在了阵眼上。 镯子立刻亮了起来,只是这光芒很是柔和,虽然亮却像月光,而且此刻也没人注意她这里,宋依依便暂时放心了。 镯子仿佛吸收了些月光,变得越亮了,而四周的阵法仿佛也亮了起来,如此奇景让人惊叹。 宋依依焦急等待了片刻,见光芒稳定下来,深吸口气,抬头看看天空:“老天爷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 她扎破手指又滴了滴鲜血在上面。 周围的阵法陡然亮了起来,仿佛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光幕将宋依依包围起来,宋依依看到这奇景,心中一喜,忐忑地盯着镯子。 一阵风起,宋依依未曾注意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阵乌云,朝月亮隐去。 周围的空气变得也凝固了一般,镯子吸收了鲜血,忽然微微漂浮起来,慢慢地旋转。 “这是玩什么呢,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宋依依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心中有些错愕,这尼玛是玩魔法呢? 她正觉得自己在做梦,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种场景像是挺熟悉的,等了会儿,下意识地半坐下来,双手结了个法印指向玉镯。 不知为何,此刻她忽然感觉自己跟这玉镯像是心中有些感应一般,甚至感觉很是熟悉。 奇怪,为什么,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 宋依依脑海中只一瞬间闪过疑惑,忽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却现月亮被乌云挡住,顿时吃了一惊。 该死,怎么会在这时候! 宋依依心中焦急,却现镯子光线暗了下来,慢慢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宋依依见天空月光杯挡住,镯子渐渐落在了地上,周围的光幕也暗了下来。 “该死,怎么这会没月亮了!”宋依依心中气急,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今天回不去了? 她昂头看着天空,然而,天空似乎渐渐阴沉了的样子,月光被笼罩在云层中一直没见露面,周围又恢复了平静,镯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没了反应。 “不,不该是这样的!”宋依依不能接受这样的功亏一篑,然而她等了半天,只等到天空阴沉下来,月光消失了。 这算什么,难道老天也要让她回不去! 而且,不是听说了没有月光也应该不会受影响的吗? 宋依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心中顿时有种绝望生起。 不,不该是这样的,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错过,难道真的要等到九月初一? 御花园穿越 校园港 正文 梦回了现代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梦回了现代 “王爷。”董迟从外面进来。 董迟的脸色也带着几分惊疑不定,实际上刚刚他跟夏侯策潜入宫内时,宫里面正因为失火而导致守卫都调了过去,因此倒也并不麻烦。 见宋依依上了假山,夏侯策一直跟着,躲在附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钤— 夏侯策也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一切那么神秘可怕,不管是光幕的形成,镯子的光芒,以及之后宋依依用舌尖血献祭起誓,都让他感到震惊洽。 当时,他看到风云变色,几乎心脏要停止跳动,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就是今晚,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居然雷电击了下来。 当时的情况几乎让他如遭雷击,恨不得冲过去把宋依依推开,但一切生得太快了,甚至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就是电闪雷鸣,镯子失去了光芒,宋依依昏迷过去。 现在,光是想想这些,就让他心有余悸,后悔今日的事情,早知道如此危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让她这么做! “王爷,现在怎么办?” 雨下得正大,天空不时有闪电划过,夏侯策把镯子装进怀中,一边起身。 “走!”他抱起宋依依,小心地给她披上雨衣,转身从假山上的石阶走了下去。 离开之前,他吩咐董迟把亭子里处理好,不要让人看出问题来。 董迟把机关按上,屋顶再度合拢,看不出半点问题,这亭子建的如此神奇,也是让人震惊,都过了几十上百年也不见什么损坏。 董迟追了上来,问道:“王爷,宋小姐今日是留在太皇太后宫中的,现在是去哪?要送去慈宁宫么?” 夜色中雨幕沉沉,夏侯策低头看着怀中苍白的人儿,一阵心疼,闪电划过,雷声隆隆,他沉声道:“不,我们回家。” “什么,那太皇太后那怎么交代……” “自己想办法。”此刻,夏侯策不想管任何事,只想把她带回家,留在身边陪着她。 董迟张了张嘴,苦笑了一阵,见夏侯策离开了,忙跟上去安排人布置。 不久之后,一个太监从暗处走了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好半晌才离开。 大雨之下,西宫的火很快消失了,起火的也不过是座小院,很快便扑灭了火苗。 但是等火势平静下来,慈宁宫中却现宋依依还没回来。 跟着宋依依的宫女吓了一跳,被女官训斥了一顿,忙带着人去找宋依依,却在御花园没找到人,回去禀报,窦太后也是吃了一惊。 直到这时候夏侯策派人往宫里传了话。 “说是宋小姐当时在御花园采.花,那会儿下了大雨,她急忙想离开,不小心摔了一跤晕了过去,路过的宫女见了,叫了侍卫,这才现是宋小姐。当时宫里正乱,内阁那边派人过来问情况,这就回了摄政王,摄政王听了,忙让人把宋小姐送出宫了,说先带她回家,怕给宫里添麻烦,让人递了话来请罪,让您别担心。” “什么,依依那怎么回事,哼,之前让你们跟着她,如何出了事也不知道!”窦太后听闻宋依依出事了,顿时恼怒起来。 宫女们忙跪下请罪,尤其跟着宋依依出去的丫头更是战战兢兢。 “宋小姐应是无碍,大抵只是摔了一跤撞在树干上了,当时看了没什么大碍,摄政王说请您安心。” “这孩子,阿策也是的,怎么不把依依先送过来,好歹先让御医瞧瞧。怎么还带她回去。”老太后不满道。 “摄政王说是今晚宫中走水,怕给您添麻烦呢。” 窦太后哼了一声,“走水算得什么麻烦,罢了,这小夫妻,他着紧那丫头也不是一两天了,送回家也罢,今晚乱的很。” 窦太后也是疲倦,过一会儿便罚了宫女自己先睡下了。 闹腾了一晚上,大雨渐渐停了下来,月光清冷,从云层中隐隐约约地露出。 皇宫外一处宅邸中,萧清城正脸色难看地看着面前的人:“什么,你说谁带走了她,夏侯策?” “对,当时瞧得清楚,的确是摄政王没错,身边还跟着那个董迟的,他们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事情一结束,就把人接走出宫了。” 那个一直躲在御花园的小太监此刻化了装,出现在萧清城面前。 “夏侯策!”萧清城想到什么,前段时间他就怀疑夏侯策怎么会同意把镯子交给宋依依,当时还觉得他是否知道什么。 但是后来并未现什么异常,没想到今日,他打好的算盘却被夏侯策给打乱了! 他本想着今日结束之后,宋依依大受打击,哪怕出事,也是被送去慈宁宫去,他明日便可入宫请安,好好安慰安慰她,趁虚而入。 今晚,他胜券在握,确定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宋依依想回去,在今晚本就不可能,因为,那日期根本就不是今晚! 昨日一经试探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得到的资料,也确定宋依依根本不是如她所说那样需要靠镯子来巩固灵魂什么的,她根本另有目的,而他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既然日期不对,那么宋依依今晚也不可能成功。 宋依依不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以为失败了,到时候他再可以找借口留下她。 就算宋依依还要等下一次九月试一试,他也不担心能成功,因为这几次日期根本就不是正确的日子,到时候他还可以想办法毁掉镯子。 但他也没想到今晚天象忽然变化,又是昏天黑地,又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当时那可怕的一道雷电,差点也把萧清城吓了一跳。 照太监描述的,当时宋依依似乎是做了什么让人不解的神秘动作,这让萧清城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此刻,也无心再去想这些,萧清城心中已经被愤怒和被人捷足先登的恼怒填满。 夏侯策,没想到这厮果然是早就知道了,不仅知道,还今晚躲在那里,直接把宋依依给带走了! 敢情他早就知道镯子的事情了,否则怎么会等在那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宋依依接走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计划被夏侯策莫名给打破了,宋依依还被他给带走,萧清城就气得要呕血! “该死!”他一贯俊美的脸带了几分怒意,“夏侯策,我跟你没完!” 竟然敢如此算计了他,让他今晚功亏一篑,还有苦没处,要不是今晚他安排人在宫中放火,宋依依哪有这么顺利能进亭子去! 偏偏,宋依依被他带走,他还说不出半个错去,谁让那厮是她的未婚夫! 萧清城心中又恼又妒,一双桃花眼儿此刻也泛起一阵阴霾,一挥手桌上的花瓶跌落在地。 “世子息怒,还有件事,那镯子好似当时被雷击中,瞧起来好像瞬间没了光了。”太监说道。 此人并非什么普通太监,而是萧清城的人,因早年有些事不能人事,残疾,入了宫中,不过是萧清城的线人,最是忠心耿耿。 本身平日萧清城绝对不会找他,免得被人现这个线,但是这次为了宋依依也是不顾了,先暗中动用了他去监视。 此人武功高强,瞧见了那一幕,因着太过震撼,现在还记忆犹新。 “哦,你确定镯子毁了?”萧清城目光动了动。 “看起来像是被雷击坏了,一点儿光也没了,不然,那镯子该是在晚上很是明亮才是。” 萧清城敛眉,敲了敲桌面,沉声道:“好,今晚辛苦你了,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先回去吧,别被人现了。” “是。” 太监出去了。 萧清城冷哼一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此刻已经云开雾散,一轮明月在雨后的夜空格外皎洁。 “毁了,也好,那你就再也没有想回去的希望了,断了你这个念想,也免得总是想回去。” 萧清城喃喃自语,忽然眸光闪过一道寒光,“但是,别以为留下来是想跟夏侯策在一起,我的恩情,没那么简单让你拿去——” 月光无言。 而此刻,夏侯策已经把宋依依带走了,没有去太平侯府,而是带着宋依依回了摄政王府。 听涛阁里,他让丫头帮她沐浴换了干净的衣服,并没有趁乱占她的便宜,而是心疼地半拥着她,一整晚都没合眼。 宋依依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似乎在做噩梦,夏侯策一遍遍抚平她眉心的褶皱,仿佛要抚平她的不安和哀伤,想要安慰她一般。 宋依依在做梦,此刻,她仿佛感觉自己的魂魄飞跃了这个世界,回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喧嚣浮华,这个世界,是她熟悉的世界,曾经讨厌它的污染,却在离开后怀念起来,急切地想回来。 因为,这里有她的成长,她的亲人爱人朋友,她的事业,她的一切。 她走着走着,忽然就走进了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清醒了些,看着熟悉的地方,下意识走进了母亲的病房。 病房里母亲正昏昏入睡,旁边是小姨在照看,护工陪着。 “医生,谢谢你们,刚刚把我大姐抢救回来,不然这次真的太危险了。”小姨一脸感激地道。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责任,不过……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次病,我们需要再做检测,看看癌细胞是否又扩散了。” “那怎么办,大姐身体这样,化疗怕是受不住的……”小姨一脸担心。 宋依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便看到了病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刚做完急救的妈妈。 四十多岁年纪,本来平日身体富态,现在却已经消瘦得不成形了,头上的头因为化疗也剪光了,此刻躺在那儿,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妈!”宋依依哭着奔了过去,四周的人像是没看到她一般,任由她跑了过去。 宋依依哭得像个孩子,拉着母亲,眼泪直流。 她只觉得心疼得厉害,自己的妈妈在这里受苦,可是她却一直没能回来,她太不孝了。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明明她穿越前感觉还可以的,可是这次病,似乎整个人更虚弱了些,像是精气神都没了一般。 宋依依心中恐惧,更是害怕,惭愧,内疚,她打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妈妈,我应该早点回来,早点回来陪着你的……” 她哭着说着话,这时房门打开了,从外面进了个打扮精干的穿着时尚的白领。 “小陈啊,阿澈那孩子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晚晚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没个消息,这么晚了也没见她过来。” 小姨开口抱怨道。 宋依依转过头,认出这是夏澈的助理陈媛,看来是夏澈让她过来照看下的。 “李阿姨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晚晚那看看了,可能她现在在做什么项目也说不定,听说最近是博物院那边要做个修复。我让人去找了。” “好,这孩子,手机也不知道是忘了带还是怎么的,真让人着急。对了,夏澈呢?” “夏总已经从美国飞回来了,估计今天夜里应该能到了,他还从美国带了些专家过来。对了,阿姨,这是之前夏总的视频,您看一下,夏总还说了几句话让带给您跟晚晚的。” 说罢,陈媛便打开手中的手机,打开视频。 宋依依愣了下,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些人似乎看不到她一般,朝那手机看去。 视频里是在机舱,飞机尚未起飞,头等舱里,几个白人和助理围绕着一个男人坐着。 男人西装革履,俊美无俦,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傲气和霸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剑眉星目,那双眼睛好看得星辰坠落。 宋依依顿时差点就哭了起来。 “阿澈……” “现在我们马上回去,你照顾好伯母,我这边已经带了些专家回来,他们是这方面的业界专家,放心,回来之后会有治好伯母的办法。” 宋依依捂着嘴哽咽着,看着那个男人,一时间心中几乎五味俱陈。 “告诉晚晚,等着我回去,别怕。” 男人俊美的脸此刻莫名带了些深情,唇角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将他的气势减低了几分,偏偏越蛊惑人心。 视频到这里就终止了。 宋依依几乎是哭着看着视屏上定格的男人,一瞬间心都快撕裂了。 她怎么办,怎么办,她要回去,回去。 可是,她好像回不去了…… 镯子毁了…… 宋依依跌坐在地上,脑海中回荡着夏澈的样子,一瞬间哭得像个孩子。 周围的大夫跟小姨等人在说着什么,她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她不想管这些人在说什么做什么,她不想去问。 她只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家,照顾母亲,回到夏澈身边。 可是,好像她再也回不去了。 这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宋依依像个傻子一般呆在这里,陪着母亲,呆了很久,说了很多,直到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梦里,她挣扎着,哭泣着,离得远远的像是看到了夏澈的身影。 本来还很近,可是,他摇摇头,对她说:“你不再是我喜欢的依依了,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的,不是……” 她想反驳,可是反驳却是那么无力。 看着他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她哭着追上去,可是再也找不到。 梦回了现代 校园港 正文 回不去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回不去了 宋依依茫然无措地站在荒野之中,四野茫茫,她茫然地走着,不知方向。 她不知道去向何方,浑浑噩噩。 茫然间她仿佛走到了一座大城,城市古朴,一切看着都那么朴素,雄伟的城中一座高高的大殿矗立洽。 众人朝圣一般朝着那里伏拜下去。 宋依依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祭殿之旁,高台上矗立神像,此刻正有一群人围绕着神像,似乎是祈祷钤。 白衣的祭司背对着她站在神像下,风姿飘飘,旁边一个女子圣洁无比,盘腿坐在神像下,双目微闭,白衣如雪,出尘脱俗。 “吾王,可以开始了——”祭司开口道。 高台下的人群众星捧月,几个人围着一个王矗立,鲜衣亮甲,气势不凡。 宋依依正要看去,却看不清,仿佛隔了层雾气,怎么也看不真切。 宋依依正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却见到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周遭一片昏暗。 她茫然无措,转眼间又来到茫茫白雾中。 仿佛看到了夏澈的身影,在雾中前行。 她往前追去,然而却始终追不上。 “夏澈,别不理我……” “我要走了。”那个身影停了下来,回眸看着她,“别跟着我,记住,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勉强自己。” “什么意思……阿澈你去哪?”宋依依焦急地询问着。 “去我该去的地方——” 说罢,他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她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袖,却只抓住一手空气,空无痕迹。 “别走,阿澈……”她奔跑着追逐着,想问他为何要走,可是那人渐渐不见了踪影。 “别走,阿澈,阿澈……” 她焦急地喊着,浑身冒汗,眼前一片漆黑,她急促地喘息着,忽然大叫了一声从黑暗中挣扎出来。 天亮了。 昏睡的宋依依忽然大叫着睁开了眼睛。 “阿澈,别走……”她猛然坐了起来,双手挥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依依——”夏侯策蹙眉,忙伸出手抱住她,低声安慰着:“我在,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宋依依猛然睁开眼睛,眼瞳一时还没有聚焦,看着四周一时有些茫然的样子。 她粗喘着,脸上泛着冷汗,像是梦中做了个噩梦一般,睁着眼睛茫然得看着四周。 “依依——”夏侯策唤着她的名字,好一会儿,宋依依才转过头看向他,定睛,焦距对准,终于看明白了周围的一切。 夏侯策—— 这里是摄政王府的卧室! 宋依依瞳眸微眯,一瞬间有些失落,眼前一黑,昨晚生的事情瞬间像过了电似的在脑海中回荡起来。 失败了,镯子毁了…… 她没能回去,现在仿佛一只鸟儿被囚禁在了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 “镯子,镯子呢!”她忽然急切地抓住他的手问道。 镯子也许没坏呢,也许她还有回去的希望。 夏侯策蹙眉,看着她,顿了顿,目光有些阴霾,他敛眉道:“镯子在这,我给你。” 他起身从匣子里取了镯子,拿给了她。 宋依依急忙夺了过来,等她看清了镯子的情况顿时倒抽一口气。 因为,此刻的镯子已经完全没了正常的样子。 平日的镯子是泛着光芒的,翠色盎然,内中金光闪烁,可是此刻的镯子一片漆黑,翠色的镯子像是之前被雷击焦了一般,内中的金沙也失去了色泽,仿佛毁灭了一般。 她拿在手中时,再也触及不到那种微妙的感觉,没了那种灵气的气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宋依依不愿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诉她,镯子现在已经毁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低喃着,声音渐渐激动起来,“不会的,镯子怎么会毁掉!” 夏侯策看到她情绪渐渐激动起来,知道她此刻肯定不能接受这结局,沉声道:“镯子已经坏了,依依。” “不,不会的!不会!” 她激动地吼了起来,捂住脸,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回去……” 她低低地哭泣着,情绪有些奔溃。 坚持了这么久,她的执念太深,她想回去,回到21世纪去,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此前她一直抱着希望,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回去的希望。 可是,此刻,现实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她头上。 她——回不去了。 绝望瞬间笼罩了她的心,宋依依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没了方向,没了目标,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夏侯策目中滑过一抹心疼和内疚,他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依依,镯子毁了就毁了,你若是想要,我的玉佩也给你——” “不,我不要——不要,我只要镯子——”宋依依哭泣着,推着他,此刻她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你还有我,依依。”他低声说着,声音有几分低声下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宋依依抬头看着他,摇着头:“我不要你陪,我谁都不要!” 夏侯策眸光暗了下来。 就这么想回去吗? 为什么不肯为了他留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疼,内疚,是他强自欺骗她,留她下来,看着她昨晚去了御花园,看着镯子毁掉了。 他断了她离开的希望,卑劣地像收藏仙女衣服的凡人,妄图把她留在这个世界。 可他不后悔,他无法承受让她离开的结果。 “依依,你想开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你家人,还有……我,都不想你不开心。” 夏侯策沉声说道。 宋依依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哽咽着,身上也没了什么力气,夏侯策搂着她,任凭她失魂落魄地哭泣着。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她喃喃着,“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夏侯策敛眉,拿着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回不去了么。 他心中除了有内疚,却还有些窃喜。 这回,她终于再也不能离开他了,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断了她的念想,这样看来有些让她受不了,现在的她很是绝望。 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她终究要接受现实。 他会等,她对他不是无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为他留下来。 他会,好好地保护她,宠爱她,补偿她失去的一切,用他的性命来补偿。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依依。” 宋依依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整个人陷入自己绝望的情绪中,只觉得了无生趣。 只要一想到妈妈,一想到夏澈,她就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她想回去陪伴他们,想留在那里,而此刻留在这里,时空两隔,她再也回不去了。 仿佛生死相隔一般,对他们来说,自己就像是死了。 这种疼痛让她有些无法承受。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一定要她留在这里? 宋依依整个人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之中,夏侯策搂着她任凭她哭着,一直没有离开。 直到她眼泪也哭干了,整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般,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夏侯策这才让人送了东西进来。 他喂了她一点汤喝,宋依依不肯吃东西,摆手打翻了东西:“我不吃!” 夏侯策蹙眉,脸色有些阴沉,看她翻身躺下,死气沉沉的样子,心中一时间像沉了块铁。 “再送来。”他沉声道。宋依依也不管他如何做,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晚上自己梦到的东西。 一切那么真实,她确定那是自己最后一次回到现代了。 也许,那时候她的灵魂曾经无限接近过自己的家乡。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思念中回忆了。 宋依依没了希望,整个人没了生机一般,闭着眼睛不想动弹。 夏侯策再度让人送了汤来,专门给她补些营养的,怕她虚脱了。 这次他强自要她起来喝汤,把她硬扶起来,“汤喝了,你想睡就睡。” 宋依依冷声道:“我不想吃东西,不用你管,饿死算了。” “你——”夏侯策又气又心疼,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想气死他么? 想死,难道留下来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 那他,算什么? 他脸色铁青,忽然抓起了汤碗自己喝了一口下去,低下头封住她的嘴巴,直接渡进她嘴中。 宋依依气恼地挣扎着,然而到底抵不过他得力气,被他得逞了。 刚灌了一口还不罢休,他还要继续,宋依依怒道:“你走,夏侯策,不用你管,我现在不想见你!” “把汤喝了我就走。”他冷声道。 宋依依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此刻,她看着面前这张男人的脸,越看越觉得恼怒,刺眼。 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何,总是让她觉得面容很像夏澈,然而此刻看到他,让她反而多了几分迁怒。 为什么他要长得像夏澈,让她看到了就想起夏澈,就想起自己不能回去。 她为什么会穿越留在这里,难道说老天爷注定了要她留在这里嫁给这个男人? 凭什么,还真以为他是夏澈的前世啦? 笑话! 为什么她要喜欢这个男人? 她忽然端起汤碗喝了下去,最后把碗扔下,冷声道:“出去。” 夏侯策握拳,目光沉沉,复杂地看着她,转身走了出去。 他让人盯着宋依依,怕她做什么傻事,自己走了出去。 宋依依见他走了出去,茫然若失,抱着膝盖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外面只有鸟雀得啾啾声,汤是用鸡汤炖了人参的,很滋补,宋依依也没有觉得自己饥饿。 或者她就完全已经把思绪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之中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时光的流逝。 夏侯策走出门外,一时间脸色阴沉。 “王爷,侯府那里来人了,太平侯和夫人都来了,说要看看宋小姐。” 董迟过来回报。 “人呢?” “现在在客厅。” “好,我过去。”夏侯策整了整神色,昨晚的事闹得那么大,宫中当时也显出几分异象,虽然短暂,但是当时电闪雷鸣,天昏地暗也算很可怕。 当晚宫中还失火了。 就因为此事,窦太后已经让人在宫中做法了,怕有厄事。 宋依依也受了伤,太平侯两人自然着急,听闻宋依依呗夏侯策接走了,忙过来见人。 夏侯策在客厅里见到了他们。 天气热,宋德清不时地擦着汗,肥胖的身子冒着汗,后背几乎汗湿了。 刘氏也焦急地往外看着,直到见到夏侯策,她忙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了过去,问道:“王爷,依依呢,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请坐,依依没什么事。”他开口安慰道。 宋德清也忙过来询问:“王爷,这好端端是是怎么回事,依依怎么会受伤了?她现在人呢?” “是昨晚那时候宫中失火,又下了雨,依依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本王在宫中内阁值守,听闻此事,不放心,宫中正乱,就把她带了出来。” 夏侯策开口道,声音很是沉稳,仿佛昨晚真的是如此一般。宋德清一时也没怀疑,毕竟昨晚的事,他们都知道,只知道宫中着火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真是让人着急,现在呢,她怎么样了?”刘氏追问。 “依依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她昨晚淋雨之后有点儿伤风了,现在不方便见您,怕是感染。” 夏侯策开口道。 “风寒?”刘氏蹙眉,“可严重吗?” “大夫说暂时先不要见风,让她静养,夫人,侯爷不必担心,她很快就没事了。这会儿刚喝了药睡下。” “是吗。”刘氏蹙眉:“风寒不风寒的我不怕,我去瞧瞧她便是。” 说罢便想走出去。 夏侯策蹙眉,“夫人,还是暂时不要去的吧,她现在……不太方便。” “不方便?”刘氏愣了下,什么不方便的? 她狐疑地看着夏侯策,像是怀疑夏侯策是不是背着他们大人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宋德清也有些诧异,二人均是想歪了去。 “她现在身子不适,等等她会回去的,我亲自送她回家。”夏侯策道。 刘氏瞪圆了眼睛,“你,你是不是欺负——” 宋德清忙拽了拽她,脸色也有些不善,“王爷,你这什么意思?依依她可还没成亲呢。” 夏侯策一怔,似乎明白他们误会了,但是此刻,他不想让他们看到宋依依的状态,便道:“本王也正想去提亲,定下婚期,今日既然两位长辈在此,不如提下此事。” 刘氏眼中一转,顿时挑眉道:“提亲,这事儿可不能随意,哪能你来提。” ——更新,后面会有甜蜜的。 回不去了 校园港 正文 要我的命就拿去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要我的命就拿去 她这会儿脸上好看许多,神色也放松了,还以为女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怀疑是不是跟夏侯策干了什么好事儿,这才躲着不见人。 反正早晚是嫁过去的,现在真出了事,也只能赶紧把婚期定下嫁人洽。 “夫人说得是,我自会请媒人去提亲的,此事自然要慎重。”夏侯策认真道。 刘氏这才满意了,旁边宋德清蹙眉道:“摄政王请慎重,依依那里,现在在你这里,麻烦王爷注意下,毕竟她还在闺中。” 他算是隐晦表达自己的不满了钤。 夏侯策也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本王会照顾好的,等她病好了再回去,到时候再像侯爷赔罪。” 刘氏瞪了宋德清一眼,笑道:“那行,依依既然睡了,那我们就不去看她了,这丫头昨晚闹得事儿弄得我们吓坏了。” 夏侯策又说了几句,这才送了这夫妻离开。 夏侯策蹙眉,想起宋依依现在的状态,也幸好是没让他们看到,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纠纷来。 只是一想到宋依依的状态,他不由得有些郁卒,他也没想到对她的打击那么大,那个世界就真的那么好吗? 让她竟然那么奔溃? 夏侯策看着外面的天空,目光沉沉。 那里是不是有很多让她眷恋的东西,对她而言,那个世界才是她的世界,而这里不是。 亲人是别人的,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也许都隔着隔阂。 而他……分量还不足够让她抛弃父母亲人留下来吧…… 夏侯策想到此处,眸光有些暗淡。 终究,在她心中他的地位,不是第一位的。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她留下就好,只要她不离开他,留在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 “王爷。” “她人呢?” “宋小姐还在里面呆着,坐着呆,也不说话。”董迟说道。 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经过昨晚,他感觉宋依依身上似乎带着什么秘密,而夏侯策似乎是知道这件事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敢去想,只希望宋依依能恢复正常,现在这样子看着生无可恋也真是吓人。 夏侯策沉默片刻道:“派人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是。” 宋依依一直在房间中坐着呆,半晌都没动弹。 一直到了晚上,天色昏暗下来,才有人进来,请她用饭。 宋依依动也不动,冷声道:“拿走。” 她不想吃东西,只想一个人呆在这里静静。 侍女劝了会儿,见她还是如此,只能退下了。 过了一会夏侯策也来了,见她还是不肯吃东西,沉默地看了一会道:“你当真要如此么,依依,为何一定要这样?” 宋依依没有抬头看他,冷声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这会儿正钻在牛角尖里,整个人根本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想见到他,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夏侯策握拳,“好,我给你时间让你想开点。” 他走了出去,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直到夜色深沉,宋依依似乎没感觉到腹中咕咕叫一般,许久忽然挪动了身体,起身走了下来。 她走出了房门,侍卫本来想拦着的,但是不敢拦,忙让人去通知了夏侯策。 宋依依走出了听涛阁,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府的小径上。 月光如银洒在人间,她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光,然而隔着不一样的时空,她看的月亮也不再相同,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吗——”宋依依心中喃喃自语,为何,难道她真的回不去了? 那她为何会来到这里? 她朝前走着,一直走到了西花园里。 这里她曾经来过,月光下亭子宛然,旁边的荷塘亭亭如盖的荷叶在月色下摇摆身姿,一片翠色。 虫鸣和蛙鸣此起彼伏,他在荷塘边站住,沉默地看着荷塘。 那天晚上她跟夏侯策在这里谈论了很多,夏侯策说了他的人生,她当时很是同情,那个男人跟她说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那时她是感动的,为他的情。 可是,这个世界上爱情和亲情有时候往往就是无法共容的。 这个男人也许对她很好,可是,她还是想回去,因为她无法昧着良心快乐地留下来。 曾经还有希望时就罢了,现在,她已经绝望了。 回不去吗? 她看着面前的荷塘,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如果她死了,会不会她就能回到那个世界? 这样一了百了,大家都不要再为她惦记了…… 宋依依脑中冒出这种念头,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可是,看着波光粼粼的睡眠,她忽然动了心思。 为何她不能离开,离开这里…… 她朝前走去,脚步离荷塘的边缘越来越近了,几乎下一脚就要踩下去。 踩下去? 宋依依脑中挣扎着,死亡,她并不如何惧怕,可是,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自杀,真的好吗? 曾经,夏澈跟她说过,无论如何放弃自己的生命都是懦夫,无论如何,都要先以自己的生命为重。 什么伤害,都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 她正想着,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依依,你给我站住!” 宋依依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顿时跌落下去。 砰的一声她跌进了荷塘里,溅起一阵水花。 夏侯策脸色微变,足尖一点,往前跃去,跳下去抓住她,将挣扎的宋依依从荷塘中捞了出来。 “咳咳……”宋依依刚刚一阵惊吓肚子里灌了些水,此刻正剧烈咳嗽着。 夏侯策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目中震怒带着些心痛,他咬牙怒吼道:“宋依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居然要寻死?你告诉我,我就让你这么不堪忍受,让你连死也要离开我?” 他得知宋依依到花园时,忙赶了过来。 看她站在池塘边很久不动弹,还越走越近,那种神态很不正常,让他吓了一跳,心中震惊,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跳了下去。 她居然想跳水自尽? 夏侯策震怒之余更觉得心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不知所措。 她就这么想离开,连死都不顾了? 那他又算什么,在她心中,他可有半分地位? 宋依依咳嗽着,一边带了几分怒色看着他:“你管我怎么样!夏侯策,要不是你,我刚刚才不会掉下去!我不想看到你,滚开!” 夏侯策这次没有离开,他认定了她就是想自尽,抓住她的肩膀,冷声道:“说清楚,宋依依,有什么不能说的,都告诉我!” 宋依依冷笑着看着她,一边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嘲讽,“告诉你,告诉你什么?我实话告诉你,你能别来烦我了吗?对,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不是宋依依,我根本不是她,我要回我的家去,现在你满意了吗?我接近你就是为了镯子,行了吧!” 夏侯策眸光沉了下来,波光涌动。 “所以呢,你现在没能回去,所以今天这么沮丧?昨晚你突然晕倒在御花园,宫中那边不知所措,我把你接回宫,看到镯子黑了,多少猜出些。我从来也没在乎过这些。” 宋依依看向他,勾唇,忽然靠近他,笑容阴冷:“你就不怕我是个妖精,专门是来人间害人的?不怕被我害死?你知道我从哪来的,是谁就这么说!哈哈,有本事你干脆让人把我烧了!” 夏侯策看着她此刻有些疯狂的样子,眸光幽暗,忽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纠缠,深吻,霸占。 宋依依愤怒地推着他,却抵挡不住他的力道,让他吻了去。 “我不怕,哪怕你真是要来害我的,便拿了我的命去。我给你!”他分开唇,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宋依依一愣,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执着深情的眼睛,忽然有些怔忪。 她忽然有些压抑,心口像沉了块大石头。 公子情深,她难以承受。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否则她可以更狠点赶他离开,更狠点抛弃生命离开这里。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忽然嗤笑一声,推开了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扬起胳膊,一脸嘲讽:“我只要回去,你那么爱我,那么为什么不帮我?我想回家去,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夏侯策握拳,“依依,别钻牛角尖了,如果回不去了,为何不放开心些,难道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留恋,我该留恋什么?宋家吗?我本来就是鸠占鹊巢,就让我离开还他们真正的女儿好了。你订婚的人也是宋依依不是我,我离开有什么不好?” 夏侯策忽然认真地道:“不,我喜欢的人是你,晚晚,不是宋依依。我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是你。晚晚是你的名字吗?”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真正的名字。 宋怜晚,她的真名,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了。 晚晚是她化名来摄政王府潜伏时用的名字,那时候她只想用这个名字,可是,他居然真的记着了。 他喜欢的人真的是她吗,是她这个灵魂? “你喜欢是我?哈哈,那你当初跟宋依依订婚!” 夏侯策上前一步,宋依依往后退了去,“别过来。” “我只想告诉你我跟宋依依当初订婚的事情是因为什么,如果你想听的话。” 宋依依停了下来,“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喜欢她么?否则以你的性子,怕是不会跟她订婚的,对吧?” 夏侯策沉声道:“我从小一直做过一个梦……” “嗯?”她狐疑地看去,好好的,为何他说起这个? “梦里一直有个看不清的女子,这个梦持续了很多年。后来,我跟宋依依认识,那时我以为她很像那个女子,我以为是找到了她。” 宋依依愣了下,她从未想过竟然是这种理由。 “但是,订婚之后,我现宋依依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她的性子你或许也听过,她对男子多有花痴,纠缠不清,这些事情虽然不是外界所传那般恶劣,却也有事实。时间久了,我渐渐失望了。她并非是我想要的那个女子。”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他,蹙眉道:“什么女子,你梦中情人,哈哈,还真是可笑……难道你喜欢她就因为那个梦中女子?那我呢?” 夏侯策看向她,“你父亲寿诞那次,应该是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吧?那时候我就现你变了,后来留园时,我现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一直想找到的那个女子,不止是梦中的女子,而是那个我等待了多年的女子,是我命定之人。” 宋依依错愕地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笑话,夏侯策,你喜欢的只是个梦中的幻觉吧?” 他摇了摇头:“那个梦只是梦,我从不会把梦当真。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对你坦诚。我不想隐瞒你这些,我对你,是真心,我从小不喜女子触碰,只对你不同。” 宋依依愣了愣,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转过身去。 这个男人当真是对她坦诚了,连这种话都能告诉她。 这应该算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了吧。 如果是她,应该不会如此告诉他。 事实上…… 她到现在从来没有告诉他夏澈的存在。 如果他知道自己有男友,他还会如此吗?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你喜欢的是谁,又关我什么事?” 这话说得太过伤人,夏侯策握拳,骨节作响,许久才道:“你刚刚落水了,回去沐浴一下,免得染了风寒。”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她转身离开,“我要回家。” “宋依依,既然回不去,为何要强求?” 宋依依冷声道:“我是要回太平侯府,怎么,你难道还要留着我在这里不成,我可没这么厚脸皮。” 夏侯策蹙眉,见她说的是回侯府,不能阻止,只能道:“天色已晚,等明天我送你回去。” 只要她不再想着回那个世界去,不管她是回侯府还是在哪都好。 宋依依淡淡道:“随便。”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 夏侯策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见她就这么离开了,一瞬间神色有些复杂。 她似乎是受了很大的伤害,像是还不能接受,但是,至少此刻,他说的话还是有些作用,起码,她看着不像之前那样要寻死觅活的了。 只要她不是想要寻死离开,他都能接受。 夏侯策跟了上去,看她回了卧室,叫人送了热水让她沐浴更衣。 宋依依默然地沐浴了,或许是经过了晚上差点想寻死那一刻,落了水了,念头也就淡了,现在忽然觉得还挺可笑。 寻死,什么时候她宋依依居然会有这么软弱的念头了? 难道,没了镯子,她就真的离不开了吗? 她不信。 宋依依的心思没人看透,她沐浴过后,忽然也不再拒绝夏侯策让人准备的饭菜,一个人吃了下去。 要我的命就拿去 校园港 正文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夏侯策坐在旁边,看她终于肯吃饭了,心情终于稍稍好了些。 至少此刻她不再那么没有生机。 “晚上好好睡一觉,我明天便送你回侯府,想开些,这里的人都对你很好,那么在乎你,留在这里,安心吧。”他说道洽。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我要睡了,你别留在这里。钤” 夏侯策凝眉,低声道:“好,我另去他处休息。” 说罢,他便让人进来伺候她,看她真的睡下了,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房间,外面天色正明亮,天上的月光将人间也变得仿佛白昼一般。 他在外面桂树下坐了下来,一时有些沉闷。 “王爷,该睡了。” 董迟说道。 夏侯策没有理他,只是一个人看着头顶的月亮,忽然问道:“你说,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 董迟愣了下,他摇摇头,“属下不懂。” “为何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他喃喃自语。 董迟挠挠头,说道:“不是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夏侯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海底针……永远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之前还能对你甜言蜜语,转身就能冷眼以对。 他做错了什么? 不,他是做错了,就是没能顺她的心意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可,那是他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别的事情不管如何,他都能也都愿意为她做到。 只要她不离开,哪怕苛责他他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他欺骗了她,把她留了下来,这事他应该付的代价。 只要她留下来,怎么样都好。 明月不解真情,徒留伤感。 夏侯策静静地看着月亮,直到夜深离去。 第二天一早,宋依依就醒了。 这一晚她竟是睡得很沉,大抵是太累,心思放松了,她睡到很晚才起来。 醒过来时,阳光已经投过窗棂洒在纱帘下,细细的碎金。 她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忽然便看到了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无限放大。 “你——”宋依依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干嘛,吓人吗?” 她有些微恼,没想到他居然坐在床边一直这么看着她,不由得心中有些异样。 夏侯策伸出手,在她头揉了揉,目光宠溺:“吓着你了?我只是来叫你起来的。” 宋依依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叫,别没事吓着我就好。” 说罢她便起身下了床,她就是不想看到夏侯策对她好的样子,那样让她越狠不下心来。 宋依依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他有些残忍,可是,她现在心情真的不好,也没兴趣跟他纠缠。 夏侯策敛眉,并没有在乎她的怒气,这点他还能忍受。 洗漱,穿衣,出来菱花镜里丫头给绾了头,宋依依转身出来,夏侯策正招呼她过去吃饭。 “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夏侯策目光微沉,上前,走到她身边,将她抓了过来,“陪本王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不然的话,你别想出去。” “你——”宋依依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见他还是自顾自坐下了,只得忍着气坐下了,不忿地看着他。 早餐很是丰盛,也是小厨房做的,宋依依还能尝出那手艺来。 她低着头闷声吃饭,也不理他,夏侯策却认真地给她夹了好吃的在面前,像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般。 宋依依有些受不了,蹙眉道:“不用你夹,我吃不完。” “好。”夏侯策现在似乎脾气很好,也很耐心,无论她怎么脾气,他都是那副样子,平淡,平静,让她一股气顿时打到棉花上去。 宋依依有些无奈,吃了一会儿便饱了,放下碗,道:“我吃好了,什么时候回去。” “等会儿便走,本王让人准备车。” 他抬手让董迟去备车了。 宋依依便等着,看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镯子是毁了,可她就不信了,就不信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她心中有戾气,谁碰到谁倒霉,夏侯策算是倒霉遇到她,他也承担了她最多的火气。 一顿饭总有吃完的时候,夏侯策终究也还要吃完,也还要送她走。 “可以走了?”她问。 夏侯策起身,抓住她的手,“可以了,本王送你回去。” 宋依依蹙眉,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固执地握紧了却不肯分开,只得没奈何地任由这人把她带走了。 坐上马车回太平侯府,两家离得实际上并不算多远,要不了多久其实就能到了。 宋依依靠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马车里一片沉默。 “依依——”他伸出手,将她搂进怀中,扳过她的脸,认真地道:“回到家里,什么都不要多想,多想想侯爷他们,如果失去女儿,他们该有多伤心。” 宋依依凝眉,“你不必说这个,我不会自尽的。” 要走,她也要走正常的法子,不会用这种方法,这么离开,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夏侯策看着她的目光,确定了她的确没了想自尽的念头,这才放心了,他一贯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吻:“我等着你想开,过几天我就让媒人来提亲。” 宋依依有些不悦,往后挣开,沉声道:“说什么提亲的事儿,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 宋依依嗤笑一声,“是你的未婚妻就要嫁给你?为什么?我不想嫁给你。” 夏侯策眸光一沉,“你早晚会嫁给我的。” 宋依依不置可否,再不说话,马车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靠在侯府门口,得了消息的刘氏过来迎接,把宋依依接了下来。 “依依!”刘氏一看到她下车就急忙迎了过来,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你这丫头,去个宫里都能出事,真个让人气死。老娘天天在家就心里不安生。” 刘氏忍不住数落几句。 “娘,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宋依依道。 御花园后面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反正夏侯策怎么把她宫中带出来的她也不想去问,刘氏这里,她态度就好多了,至少露出了笑容。 “哼,你这个丫头,从小就是最让人操心。”刘氏点了点她脑门子,这边回头看向夏侯策,挑三拣四道:“王爷亲自送她回来的?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这还要去宫里吧,这丫头没事儿吧?不会惹你生气吧?” 夏侯策知道她这态度为何,大抵是以为自己占了宋依依的便宜,这才露出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来,敲打一番。 “夫人说笑了,依依很好,今日本王完璧归赵,特来跟夫人赔罪,昨日她睡下了,倒让您白跑一趟。” 刘氏这才脸色好看了些,毕竟自己女儿现在还未嫁过去,这就住一起未免不好,好在这小子倒也识相,今天送回来了。 “娘,你昨天去了?”宋依依问道。 “可不是,等会再跟你说。”刘氏瞪了她一眼,这边跟夏侯策寒暄几句,夏侯策这才要离开去衙门了。 “依依,你在家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他温声道。 宋依依不置可否,淡淡道:“王爷再见。” 夏侯策见她如此,也不强求什么,她若是一定要钻牛角尖,那就等她想明白。 他有的是时间,再不能接受,她还是要留在这个世界,时间久了断了念想,也不会如此了吧。 夏侯策离开了。 刘氏狐疑地看着她,一边拉着她去了自己院子去。 “娘,怎么了?” “还怎么了?”刘氏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不是让他占了便宜了?” “什么?”宋依依有些愣怔,“什么占便宜?” “还装什么傻,昨天你为什么没回来?那小子我们过去的时候还语言不清的,是不是你们俩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了?” “没有,不是的,娘,我跟他没有——”宋依依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消息,刘氏怎么会认为她跟夏侯策成其好事了? “别骗娘了,你肯定是跟他成了事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注意,现在你还没嫁过去,这万一要是有了可怎么办?”刘氏苦口婆心地训斥起来。 宋依依哭笑不得,摇头道:“娘,我真的跟夏侯策没有……那事,我昨天没回去是真的不舒服,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 “胡说,你想瞒着娘?这种事可不能大意,好在算时间这次应该不会有事,不然可得注意着。” “……”宋依依抚额,蹙眉道:“真的没有,我还是清白的,娘,我至于骗你吗?” 刘氏有些狐疑:“你说真的?” “对,真的没有,不信你让人检查都行。” 见她如此说,刘氏顿时表情古怪起来,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高兴,蹙眉道:“没有啊,还以为你们两个干了什么事儿了呢。害我白烦恼一场。” “娘,我先回去了,我跟夏侯策很清白,没事。” 她转身出去,刘氏瞪着她,摇头道:“这孩子,真个让人操心,也不想想婚事,好在她还糊涂把身子给了他去,不然才叫烦。” 宋依依回了闺房,丫头们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那天她出事了,她们也担心得不行。 一番叙话,宋依依随便搪塞了过去,叫了珍儿过来。 “你去递个消息,让萧清城出来一见。” “小姐要见他?”珍儿面色古怪,嘀咕道:“可是,小姐,您跟他见面,王爷要知道了不好吧?” 宋依依恼道:“想什么呢,我找他有事!” 珍儿这才退下去了。 宋依依没怎么闲着,把自己能找到的消息都收拾了一遍,到了下午,萧清城那边传消息说出去一见。 宋依依这才从家里出去一趟,到外面茶楼一见。 清风楼,离家不算远,宋依依进去,萧清城的人守着,领她去了二楼梅字雅间。 萧清城正好整以暇地在沏茶,心情不错的样子,看到她进来,更是阳光灿烂。 “依依,你可算来了,我这茶刚沏好,正好品尝。” 宋依依上前坐下,外面天色有些热,她没什么心情喝热茶,坐下谢了,淡淡道:“找你有事,不是来喝茶的。” 萧清城拿着扇子扇着风,一边儿道:“听说你御花园出事,我还担心得很,那天晚上电闪雷鸣的,是怎么回事?可成事儿了么?” 宋依依提起这事,就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不由得有些烦躁。 “没成功,那天晚上开始还正常,后来没了月亮,都失败了,镯子也不能用了。” 萧清城一脸惊讶的样子:“镯子怎么回事,不能用了?” “对,已经变成黑漆一片了,被雷击毁了。”宋依依撇开这事,蹙眉道:“我想问你,除了这法子,还有别的办法达成我的要求吗?” 萧清城凝眉看着她,唇角微勾,眸光闪烁。 别的办法…… “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不,我记得你说过,那个皇陵的大阵就是以这陨石的玉石布阵的不是吗?”宋依依沉声道。 萧清城勾唇,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品着,淡淡道:“没错,那个大阵是用玉石布阵的,不过你若是想利用大阵达到你的要求,那是不可能的。” 宋依依蹙眉,“为何?” “那些玉石布成阵法融为一体,阵法的作用是护卫皇陵,还有别的作用我不方便说。但是如你说的,只有那只镯子能有感应,每一块都是独一无二的玉石,并非就是你需要的。” 宋依依心中有些失望,“我不信,那大阵定然能吸收能量打开——”打开时空之门。 萧清城摇头,“不,我劝你不要想,那大阵布阵之后再无可能破坏毁灭,你想借助它的力量,可能会有更可怕的机关,一旦启动,怕是你粉身碎骨,比雷击还可怕。我忽然觉得也许这是逆天之举,依依,雷击也许就是警告,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想这些了。” 宋依依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不肯帮忙?” “不,我可以帮你进去,你大可以试试,绝不可能有用的,既然镯子已毁,没了它做阵眼,怎么可能起作用?” 他顿了顿,叹道:“再说了,就算你能进去,也不能够利用大阵的,那阵法自成一体,早非我们可以利用的,而且到时候会有人现,你闯入皇陵,那可是死罪。” 宋依依心中一沉,“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没办法了?” 萧清城摇头,说道:“你不是说是怕灵魂不稳吗,夏侯策那里还有块玉佩,这种玉都能温养灵魂,你经常佩戴着,应该会有用处。” “呵。”宋依依冷笑,看着他,“不是那个镯子对我有什么用处?既然你也没办法,那我就等死好了。” 夏侯策目光一变,伸手拉住她,“依依,为何说这种话,我自然是要帮你,你放心,我会帮你寻找温养灵魂的宝物的。这天下奇珍异宝无数,总有些你能用的。”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宋依依有些哭笑不得,她甩开他的手,走到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失魂落魄。 “你不懂……我要的不是这些……” 难道她真的回不去了?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校园港 正文 278.转世桃花命定姻缘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78.转世桃花命定姻缘 萧清城见她如此,若有所思,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宋依依想做什么,但也隐约猜到宋依依的目的绝对不是什么吸收能量的借口,反而让他想起她借尸还魂的传说。 总觉得她的目的像是想离开这个世界似的…锫… 反正,萧清城潜意识里就不想让她离开,也绝对不会给她提供什么帮助。 不管怎样,就是不达成她的目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清城敛眉,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想去皇陵,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但是就算是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不会有用的。你如果不信我大可以帮你进去,这样你也就死心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真生什么事情,我也难辞其咎,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真的如何。蠊” 宋依依凝眉,皇族的气运如何她并不关心,萧家的事情是他们家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为何你觉得我去了没用?” “因为大阵的中心,就是太.祖皇帝的长陵,阵眼就在墓中,你再如何也不可能进去的。” 宋依依吃了一惊,“什么,阵眼是在墓中?” “对,为了保我萧家江山,阵眼是在墓中,你绝无可能进去。” 宋依依心中沉了下来。 她知道既然萧清城这么说,那么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除非萧家皇族被后来取代,改朝换代,不然,这时间皇帝的陵墓都看守甚为严密,不会出现盗墓的情况。 就算盗墓,也未必就能起什么作用。 何况,她还真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可以这么做。 其实,这本身就是个微小的希望罢了,她从来也没有真的指望能靠这个离开。 “这么说,就是没有办法了,对吗?” 萧清城摇摇头:“我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好办法了。毕竟,这阵法你也都试过了。除非镯子还在,不过现在镯子不在,我也不看好了。” 宋依依敛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不再坐会儿了?你也不必如此,即便是真的不行,不是还有夏侯策那个玉佩么,也不是就没用的。” “不必了,我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 萧清城看向她:“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城外清凉寺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宋依依没什么心情,“不了,我没心情。这些事儿,谢你了。” “依依,何必跟我客气呢?你这又是何必,唉,不过你要好好想想了,你跟夏侯策的事儿怎么办?现在镯子也拿到了,你也该跟他退婚了吧?” 萧清城忽然问道。 宋依依蹙眉,看向他,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懒洋洋地问着,目光却紧盯着她,实际上是要看她的回答。 “退婚又如何,我也未必会嫁给你。” “跟他退婚嫁给我又有什么不好的?这京城还有什么是你能看得上的男人吗?” 萧清城勾唇,俊美的脸上现出几分自负。 他倒也的确有这个资格,身为京城的四大美男子,萧清城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未婚男子,又是世子,想嫁给他的男人不知凡几。 宋依依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凭啥就选你?” 萧清城低笑起来,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伸出手按在她肩膀上,挑眉道:“天下的男人是多,不过能跟你身份匹配又条件合适长得又好的京城里又有几个?再说,你跟夏侯策退婚,他们敢娶吗?只有我,不怕!” 宋依依凝眉看着他,他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京城上下能敢在她跟夏侯策退婚之后还敢娶的想起来应是没几个的。 人家跟她无缘无故的,乐意冒着险吗? “我干嘛非要嫁人,笑话。”宋依依冷笑一声,忽然拨开了他的手,转身噔噔噔下了楼。 萧清城怔了怔,摩挲着下巴,“不嫁人想干嘛,难道你还能当姑子去!你爹娘就能乐意?” 宋依依看样子似乎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世界,总觉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 他们这些人身上。 从一开始,留园时,他就觉得这个丫头像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一般,那种感觉很微妙,说不清楚,但让他觉得很是明显。 她像是个过客,带着游戏人间的心态看着这里的一切,看他们的目光,也总有种奇怪的审视感,说不清道不明。 萧清城若有所思,难道她真的是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吗,这样的想法如此匪夷所思,却又让他觉得很有可能。 宋依依下楼离开了,她也没有就坐了马车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起来。 这个世界,前几天还觉得有些眷恋,此刻看它一切如旧,却忽然觉得如此厌恶。 真实得令人厌恶,让她深深感到自己是真的留在这里,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珍儿后面跟着,看宋依依像个孤魂野鬼似的游荡着,不由得有些担心,紧紧跟了上去。 途中遇到卖糖葫芦的,她停了下来,忽然怀念起那种味道,买了一根。 不一样的时空,却是有些相似的味道,这种滋味很是甜蜜,很是让人眷恋,酸酸甜甜。 曾经她的父母亲人也给她买过,那个男人也给她买过。 她曾经快乐地依偎在他们身边,可是此刻,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宋依依一边吃着,眼泪顿时从眼角滑落。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像是走了很远,最后停在路边,看着街边小贩卖着小玩意儿。 “小姐要买一个吗?”那小贩张罗着。 这里位置不算好,客人并不算多,小贩的生意一般,宋依依看了他一眼,做的是些普通的瓷娃娃,其中一对儿的瓷娃娃雕刻的尤其精美。 “小姐想要的,便宜给您,二钱银子。”小贩忙不迭地介绍。 宋依依盯着那瓷娃娃,忽然问道:“这瓷娃娃,能定制吗,给上面画上我想画的人?” “定制?”小贩怔了怔,想道:“当然可以,那要看姑娘想要什么,小的就会一门手艺,瓷娃娃要烧制,不过我还会木雕,也能雕出来,一样的好看。” 宋依依听了,便道:“那就木雕吧,瓷器易碎,你现在能做好吗?” “这,要是时间够倒也可以试试。”小贩愣了下,当然不肯舍得这门生意,便答应了。 宋依依便坐下来,让珍儿去买了点笔墨,拿了笔画了画像,画了片刻,画像便有些失真了。 本来,她想画的是夏澈,偏偏画出来,这画像上的人既不像夏澈,也不像夏侯策,竟像两人融合了一般。 宋依依心中一惊,看着面前的画像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会如此,她的感情,已经都不纯粹了吗? 如今,她又是爱谁? “小姐?就画这个吗?” “不,不画了。”宋依依脸色难看,她让人丢下了银子,“钱给你,我不画了。” 小贩愣了下,不明白她的想法,但他是厚道人,见宋依依给了一两银子,觉得太多了,说了找不开,宋依依摆摆手也不想要了。 小贩便硬把那一对瓷人儿塞给了她。 宋依依看着手上的一对瓷娃娃,心中有些烦闷。 是否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渐渐变了,被这个世界所侵染,她对夏澈的感情,已经不那么纯粹了,对夏侯策,她甚至…… 这样的她,让自己都觉得难堪,可笑。 难道,宋依依你便是如此花心之人! 她茫然地朝前走着,忽然,旁边有人出声喊道:“姑娘要算命么。” 宋依依怔了怔,回头一看,见到路边一个卦摊摆开,后面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在那里,面色淡然,神情平静,目光清澈如水。 宋依依一怔,却是下意识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这人似乎不简单。 “算命,你为何要给我算?” “六神无主之人才需要算命。”道士说道。 宋依 依沉声道:“你也不过是看我心神不定想骗人罢了。” “老道何须骗你,我分文不收。只看自己感兴趣的相。”道士看向她,打量着她的面相,微微蹙眉:“这算什么面相,本该是早夭才对,命中却似有贵人助,看不透……” “早夭?你什么意思?”宋依依神情一震,这人竟然能看到这点,宋依依若灵魂已亡,那不就是早夭吗? “小姐早先定是有过生死之劫,不对……你——”道士蹙眉,面色有些惊异:“似不像是这世上之人,怪哉。” …… 宋依依眉心微皱,居然能看到这点,这道士真个有点本事! 她忽然在卦摊旁边坐下了,“先生既然是能人,那你可算得出我的命运么?” “那要小姐给出生辰八字,才好计算,否则,光凭面相,许多东西还不能完全看出。”道士说道。 宋依依点头,想了想,干脆写了两个生辰八字,一个是21世纪自己的,一个是宋依依的。 “这里有两个生辰八字,先生可以都推算一下么?” 道士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纸上的八字,转手掐算起来。 不一会儿,她指着那个宋依依现代的八字道:“这该是小姐的八字才对。” 宋依依心中大震,她现代的八字时间自然跟现在年岁的天干地支都不同,明眼人如看她年纪便也是只会猜测这个世界的八字是她的,这道士如何咬定的? “为何这么说,这若是我随便写的呢?” “贫道这点还不至于看走眼。”道士摇头,看着那八字叹道:“宿世冤孽,转世桃花,逆天改命,还真是大魄力。” “道长是什么意思?”宋依依脸色微变,这几个词,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小姐不必想着回去了,命运所定,你是回不去的,便是回去也是人事全非了,逆天之举,天定之缘,既来之则安之吧。”道士摇头说道。 宋依依心中一震大受打击,“你凭什么这么说,什么命运,我才不相信这些!” “相信不相信,也本来存在,至于这个八字——”他指了指宋依依这个世界的八字,“富贵难言,虽有波折终是顺遂,小姐不必再强求什么,得不到的强求也是无用,说不定以后你会现,一切都是缘分。” 说罢,也不管宋依依如何想,便起身收起卦摊,竟是要离开了。 “道长,你等等!”宋依依忙叫住道士,神色苍白:“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离开这里了?” “你会留在这里的。毕竟,这是命定之数,有人逆了天命也要留下你,罢了,贫道不能再说了,已是泄露天机。” 说罢,这道士竟是起身拿着卦幡就这么走了。 “什么?”宋依依怔忪了一下,命定之数,难道老天真的让她留在这里不成? 她追上去还想跟道士问些什么,然而那个道士却像是忽然间消失在人群之中了一般,转眼就不见了。 宋依依顿时有些脸色难看起来。 什么转世桃花,逆天改命,这都什么破事,她不相信!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凭什么,她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何要有人对她逆天改命? 难道,她的命本身是被人强行改变,才会穿越的? 宋依依顿时心中冷了下来,看着天空,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命运捉弄了一般,感觉天上仿佛藏着看不见的手,似乎在掌控她的世界。 道士还让她既来之则安之,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命定的安排,笑话,难道老天爷命定让她穿越过来,可她来是为了干什么? 宋依依忽然想到夏侯策。 来就是为了认识夏侯策? 她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如何甘心臣服命运,难道她不能离开,镯子的毁坏,也是上天的安排,让她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她这么一个普通人! 她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天空仿佛也暗了下来,阴沉沉的, 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小姐,我们快回家吧。”珍儿不知道她刚刚都在算什么,但此刻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回家,回哪去?”宋依依自嘲着,“我是回不去了。” 终究,还是被珍儿拉着上了马车回去。 刚回到太平侯府,就下起了大雨,这样的季节,总是多变。 经过刚刚道士的事情,宋依依倍受打击,这次再没了精神,呆在闺房里,悲观地呆坐着,再不想离开得事情。 她只觉得压抑,人力太弱小,她要怎么跟命运斗? 离开,镯子毁了,还能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 “小姐,怎么了,今天就感觉你一点也不开心,是出了事吗?”珍儿担心地问道。 “就是啊,小姐,是怎么了?”珠儿也问。 “你们说,这世上有老天爷吗?”宋依依忽然问道。 “老天爷,当然有啊。”珠儿忙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小姐平平安安。” “哈哈,保佑,它害我还差不多!” 278.转世桃花命定姻缘 校园港 正文 佛子出关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佛子出关 宋依依嗤笑一声,只觉得可笑。 保佑? 这老天爷若是真的能够保佑她,她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分明她现在的一切结果都是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天爷造成的鹁。 而这一切根本来说,都是那个所谓的什么逆天改命,什么转世桃花。 太可笑了,她的命运凭什么自己不能掌控,为什么要由别人来掌控。 “小姐怎么这么说?” “哼,我的命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控制,我不服!”她对天吼叫道。 她不愿意这样臣服。 可是,苍天无情,他们岂会管她如何。 但她却不相信,既然有人能够逆天改命,为何她不能够? 她相信自己也完全可以逆天改命。 宋依依的话没人能明白。 也许只有天才知道。 “小姐别生气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刘氏进来道:“你可算回来了,宫里面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赐了补品下来,给你补身子,还想探望你呢,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娘,没事,我出去,走走。”宋依依勉强笑道。 实际上这时候她完全笑不出来。 “你这丫头,成天到处跑。宫里面赐的东西待会我让人给你好好补补。”刘氏说道。 “娘代我回礼吧。”宋依依说着,却没什么心情,然而看到刘氏如此关切她的样子,终究于心难忍。 刘氏是把她当女儿在疼爱,对她可说无微不至,她虽然不能完全把她当成亲娘看待,可总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这就是人类,总是有感情,也总是不能无情。 这个世界,已经对她有了太多的羁绊,想轻易的离开,哪有那么的容易。 宫中 晚上,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小皇帝从御书房看了些报上来的消息,大部分的消息都是已经处理了,有些是夏侯策处理过的,送给他不过是过目而已,然后用玺而已。 虽然夏侯策已经让人给他讲解朝政,也让大学士们渐渐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带给他让他学着处理,可很多大事他还是插不上太多的话。 他们总会认为他是个少年,国家大事,太多需要考虑的地方,他还是少插手为好。 每当此时,小皇帝心中总会有种愤怒。 今日看到了一个地方推行春苗的奏折,小皇帝心中更是不快,他跟夏侯策的政见有所不同,但是此事上,虽然跟夏侯策和内阁讨论过,可大臣们有大臣的理由,他们认为他的办法太过幼稚,并不理会。 幼稚? 亲政几年了,生在皇家有几年能幼稚? 小皇帝冷着脸,面色阴沉,但保持着皇室长久的优雅作风,符合一个皇帝礼仪地坐着御辇回了寝宫。 宫中已经点燃了宫灯,宫女侍从在身边环绕,每个人都带着奉承讨好的脸色,这些人都是奴婢,都是以他这个主人为中心,要看他的脸色过活的。 一个宫女打翻了银盘,萧景昱冷眼扫了过去,“拖下去。” 当即便有人拖着哭着求饶的宫女下去了,四周的宫人低头跪下,头也不敢抬,生怕小皇帝的怒火到自己头上。 再如何不如意,他也是天子,想随便处死一个奴婢还是十分容易。 萧景昱目光扫过跪下的奴婢们,心思却飘远了。 身为皇帝,权力的渴望是天生的,坐在高位上,享受天下伏拜的荣耀,那是帝王的毒药。 即便他还小,也仍然不肯放弃,仍然渴望这种光荣。 现如今,他从未曾享受过那种群臣恐惧跪拜的感觉。 他们不怕他,更多时候当他是傀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虽然以保护他的皇位还是推翻他的皇位他们在争吵,可没人关心他的想法如何。 萧景昱握拳,目光渐渐犯冷,起来,他在等,等自己真的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tang 而这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需要付出的可能是血与火,是阴谋诡计。 正在他神色阴沉不定时,一个佝偻的老太监进来了。 “陛下,息怒。”老太监干哑的声音让萧景昱回国了神,他目光变了变,摆摆手让宫女太监退下。 偌大的寝殿顿时便只剩下二人。 “陛下是否为今日事怒?” 萧景昱冷声道:“没错,他们到底把朕当成什么,朕的意见难道不该是重要的么,为何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老太监嘎嘎笑了笑,失笑道:“陛下,难道还不明白么,这世道从来是实力为尊。陛下未曾亲政,管不到大臣的死活,不管他们的荣辱升迁,他们何须怕您呢?他们怕的是谁,您难道不明白?” 萧景昱顿时目光微眯,看着面前这个装扮成老太监实际上是他现在情报头子,父皇留下来的暗卫力量头领。 他的话让他无话可说。 没错,实力为尊,因为他没有实力,谁也不把他当回事。 谁都不把他当做天子,就连自己的祖母,似乎也从来是让他认真学习,从没想过他也许也是认真思考过的。 他不是什么冲动的少年,他有资格当个合格的天子! “没错,他们就是不怕朕。”小皇帝目光阴冷下来:“该杀的东西。” 老太监诡异地笑了起来:“陛下,难道不想当个真正得皇帝,像你的父亲,祖父那样吗?” “朕自然是想的,不仅如此,朕还要成为超越祖先的皇帝。”小皇帝意气风,带了几分高远的志向。 老太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陛下就需要夺得自己得东西,而不是让人鸠占鹊巢。就像陛下喜欢的人一样,摄政王想从宫中带走就带走,随便闯入宫中,也不曾禀报一声。” 老太监的话顿时萧景昱难堪起来,脸色顿时铁青:“够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夏侯策入宫把宋依依带走了,虽然夏侯策说是让人送出去的,可是老太监得到的消息是他潜入宫中带走了宋依依。 萧景昱当时十分愤怒,就算宋依依当时受伤了,也该先禀报了太皇太后定夺,留在宫中医治,一个外臣怎么敢这样大胆地把人带走? 太不像话了! “陛下,摄政王着实有些张狂了,竟如此视皇家为无物,太皇太后不敢多问,是怕问了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不过陛下不能不过问这些。” 小皇帝冷声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陛下,既然想得到权力,那么就该主动出击,不是吗,不然的,如果不能掌控权力,那么陛下想要什么东西,也永远只能看别人脸色。” 老太监的话很是蛊惑人心。 小皇帝眸光转了转,最后道:“好,说你的计划!” 夜色,越深沉。 黑压压的宫殿也这夜色中仿佛夜枭般静静蹲伏着。 宋依依在家呆了几天,一直没出门,这些天她翻阅了很多的书籍,又让人借阅了关于皇朝历史的书。 她又让人出门寻找奇人,想看看这世上有没有人有本事能够逆天改命。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那么些高人,既然那个道士能够看到这些,她相信肯定有人也能看到的。 她不信这个世界,就一个人能够逆天! 不过折腾了几天,宋修远也是找了些奇人,但无一例外都是些骗子。 而京城出名的几个大寺庙道观那里,还未去拜访。 宋依依见无果,便出门去寻访。 几个寺庙问下来,几个和尚听闻要逆天改命,皆是摇头,告诉她逆天改命他们做不到。 接着又去了道观,京城最有名的清风观她也去了,谁知道到了,道士看到她摇摇头道:“清风道长说了,不见姑娘,那天他已经说了,既来之则安之。” 说罢竟把她拒之门外。 “清风道长,难道就是那天的道士,他人何在?”宋依依忙问道。 “道长云游四方了,不知何处。” 宋依依心中失望,无奈之下,离开了山门。 京城还有几个和尚,是得道高僧,就像当初她要布阵时,那个法印和尚—— 法印和尚,当初似乎也看出些什么,一直不让她布阵,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宋依依想到这里,决定去相国寺看看。 到了相国寺,等了半天,才见到了做早课回来的法印。 法印老和尚见到她蹙眉道:“宋小姐,果然是你。” “大师,我失败了。” 法印点头:“若没失败,你该离去了,现在不该会来此处。” 宋依依苦笑道:“大师,你告诉我,是否知道我当初就回不去,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法印叹了口气,“老衲只能说,施主的命运奇诡,不是我能看透,但我只知道,施主命中注定要有这一世,多想无益,不如顺其自然。红颜白骨,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轮回过后,便又是一次新生,何须着急。” 宋依依蹙眉,老和尚的话太多玄机,没错,几十年短短过去,可是,人在其间,每一天如果不幸福都是痛苦。 她不想几十年都不明不白地活着。 “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去,除了镯子和阵法得办法之外?” 老和尚看了看她,摇头:“老衲并不知道什么办法,姑娘何须如此,想开些吧。” 宋依依咬牙,“这么说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是吗?” “是的,老衲并无什么好办法。姑娘还是好自珍重。” 宋依依敛眉,其实她也并不指望能从这里得到什么办法,但是此刻听到还是难免会失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真的要留在这里?有人说能逆天改命,大师,为何我不能逆天改命?” 法印蹙眉,沉着脸道:“施主不可如此想,逆天改命是极其可怕的事情,付出的代价也是施主永远不会想到的,老衲做不到,这世上任何人也做不到。唉,冤孽,何苦如此纠缠……” 他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什么意思,大师,你——”宋依依起身想问。 “佛子已经出关了。”他开口说道。 “什么,他出关了?”宋依依忙问道。 “对,昨日出关的,现在在后院禅房静修,你若要去见他,便去吧,希望他能开解你。” 老和尚摇摇头走了。 宋依依叹了口气,见他走了,出门,看着天空,一时间有些茫然。 想到这些日子来的作为,她到处寻找,可是不管怎么寻找,都没人能够给她一个解答。 只是不停地告诉她,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不可能! 为什么就是不可能,为什么她就不能回去,为什么她就不能逆天! 佛子出关 校园港 正文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她真的不想再离开,不会让他再每每为此愁了吗? “你真的不会离开了吗?”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宋依依苦笑:“我又能去哪,就算我想走,我就能离开了吗?” 她看着外面的天空:“也许我就是要命中注定留在这里,既然离不开,那么就好好地活下去吧,跟这个贼老天斗下去,我不想就让这个贼老天好过。钤” “我陪你一起。”夏侯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看到她的神色,终于稍稍放心了,她的神情平静了很多,看样子她是决定不会离开了。 他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抱着她不肯松开,“依依,依依,我的依依。” 宋依依回眸看着他,推开他,“别抱着我了,我想静静。” 她挑眉道,“我可没说就跟了你了,就算我留在这个世界了那又怎么样呢?” 夏侯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宋依依挑眉道:“如果你做得不好,那么别想娶我,要看你如何做了。” 夏侯策有些恼怒,“小东西,你还敢想嫁给别人不成,我看谁敢娶你!你可是本王的未婚妻!” “那可不一定,萧清城一直说让我跟你退婚,他说他敢娶我。”宋依依竟难得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也许是经过之前的事情之后,她有些想开了,现在跟夏侯策在一起,不是之前为了镯子跟他在一起,也不是总是为了离开而脑中太多念头的时候,取舍不定。 现在的她,放弃了回去的念头,知道再回不去,绝望之后,她也知道再不可能了,不管有多么担心,多么愧疚,她还是只能留在这里。 哪怕她再不能接受,她还是只能留在这里。 只是,只要一想到夏澈,想到那个世界,她还是心中难免低落下去。 她不能这么快乐地把那一切当做没生过。 她也不能这么快地就能抛下一切跟他相亲相爱。 夏侯策顿时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萧清城?很好,他竟敢这么说!” 宋依依挑眉道:“你可以去找他打一架啊。” 留在这里她充满了无奈,现在莫名有种破坏欲,看谁都不爽,她甚至想看夏侯策跟萧清城打一架。 夏侯策见她那副蔫坏的表情,哼了一声,咬牙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宋依依,你个小坏丫头,故意怂恿我去跟他打架,胆子倒不小。” 宋依依哼了一声,“我可没有怂恿,反正萧清城就是说过那句话啊。” “很好,我会找他的。”夏侯策怒道。 他对萧清城早就不满了,两人本就是敌对的一方,关系本就很是糟糕,而且萧清城之前就为了宋依依的事情跟他生过纠纷了。 宋依依听了他的话轻笑道:“把那个家伙狠狠揍一顿。” 夏侯策冷声道,“不准你跟他接触,那个家伙为人狡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你给骗了。” 宋依依笑道:“怎么,你是吃醋?” “是。” 宋依依怔了怔,她没想到夏侯策居然会承认,一时愣住,毕竟以他的性格怎么会承认呢。 只是看着面前男人侧过头去,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怒色的样子,这次是真的吃醋呢。 “我不喜欢他的。”也不知道回事,她就开口解释道。 夏侯策回头看向她,眸光顿时亮了起来,伸出手再次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拥入怀中,“你只喜欢我,对不对?” “喂,谁让你这么自恋的?” 这厮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感觉他好像变得越来越爱粘人了? 他可是个傲娇的高冷冰山,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夏侯策霸道地道:“本王难道不值得你喜欢?” 宋依依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不要脸你。” 这样才对啊,他不就该是这么高傲的么,哪怕不要脸,霸道点也好啊,要是那么低三下四地求她,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呸,这什么话,怎么感觉自己像喜欢受虐似的! 宋依依摇了摇头。 二人正说话间,不多时马车进了城中,夏侯策把宋依依送回了太平侯府。 这次他也不管宋依依的反对,直接就把她送到家中。 刘氏看他亲自送宋依依回来,两人之间关系像是好了很多似的,便露出个笑容来了。 “夫人,我送依依回来。” “哟,摄政王怎么今天还有空来了?” “今日休沐。” “那挺好啊,不如在家多坐坐。” 宋依依打了个哈欠道:“娘,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下。” 今天耗损了太多的精神,她这会儿忽然有些累了。 夏侯策便让她先去休息。 刘氏瞪了她一眼,热情地招待夏侯策,一会问起夏侯策提亲的事。 “夫人,提亲的事,我想尽快,但是依依似乎不太想太早。”夏侯策说道。 刘氏蹙眉道:“你听那丫头说,她还不想嫁人呢,要是都听她说得,那就乱套了。管她怎么想的呢。” 夏侯策道:“倒要请夫人劝劝她才好,不过,也不要逼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你啊,别太惯着她,这丫头就是惯的。” 二人说了会话,夏侯策才离开。 夏侯策心情还算不错,不管怎么说,宋依依这次也算留下来了,也算再不去想离开的事情了。 起码,对他,她有了好脸色,不是像之前那样总是冷言冷语了。 不过,在这之前先解决该解决的问题。 萧清城,他竟然敢怂恿依依跟他退婚,笑话,他以为自己是谁! 夏侯策回了王府,派人了个帖子给萧清城。 收到帖子,萧清城正在爱晚楼。 华灯初上,他懒洋洋地喝着酒,没什么精神,身边美人环绕,兄弟品酒,还有抚琴的歌姬。 “怎么了,一副没兴致的样子?”白无忧问道,一边拨弄着手边摆放的花。 萧清城看了眼眼前的美人儿,醇酒美人,忽然有些厌烦:“没什么,就是看厌了。” 旁边一个歌姬走了过来,妩媚秀丽,“公子,奴来陪你。” 萧清城看了她一眼,“一边儿去,没兴趣。” 这美人儿不由得撅起嘴巴:“公子怎么了,莫非是爱上了什么姐妹了么?” 萧清城冷笑一声,“滚。” 他一怒,众人顿时吓了一跳,萧清城平日很少这样怒,此刻顿时让众人战战兢兢。 “世子——” 众人吓得跪地求饶。 白无忧蹙眉,“都出去吧。” 萧清城起身甩袖子走到窗口窗台上,面色阴沉不定。 “清城,怎么了?” 白无忧问道,“你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萧清城敛眉,“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因为那个女人么。”白无忧问道。 萧清城看向他,“她有名字。” 白无忧叹道:“何苦呢,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为何要强求。” 萧清城目光有些阴鸷:“不喜欢又如何,我难道就不能得到?我这辈子,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的?难道就因为她是夏侯策的女人我就忍着?” 今晚他心情一直不好,因为他收到了夏侯策送来的信,约他见面。 看到夏侯策一副胜利者的态度,他就心中不忿。 他凭什么,宋依依真的那么爱他么,那么为何要走? 他不一样,跟他有什么区别,区别只在于他占个名分! 也许宋依依对他有些好感,可那又如何,不代表他就要放弃。 “那你想如何,强求就幸福?毕竟她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是夏侯策的未婚妻,你不能胡闹,若是如此,夏侯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两方如今只是暂时平静。” 白无忧蹙眉道。 萧清城闻言冷哼一声,“打起来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抢他的女人!” 萧清城心中也充满了戾气,最让他愤怒的事情不是别的,是宋依依之前御花园出事结果被夏侯策截胡。 本以为自己能有个机会呢,没想到夏侯策居然捷足先登了。 现在,他还敢帖子要讨论问题? 哼,就跟他讨论讨论! “你啊——”白无忧有些无奈,叹道:“这是何必呢。” 萧清城哼了一声,“人生一辈子还不得有点疯狂的事儿吗?我玩得起。” 说罢,他转身离开,叫人回了帖子,“有本事到这里来。” 他就在这等,看夏侯策敢不敢来。 “你要在这见他?” “对,我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过来。”萧清城冷笑道。 白无忧苦笑,“疯子,一群人都疯了,算了,我不管了,你不能胡来,他可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 “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死不成?” 萧清城便喝酒等着,帖子送出去,夏侯策正在家中吃饭,看到帖子,冷哼一声。 去爱晚楼,这厮倒是给了个好地方,让他去他的老巢? “主子,千万别去。”旁边董迟劝道,“那地方太危险了,天知道会不会安排了什么。” 夏侯策打量着帖子上的内容,沉声道:“去,我为什么不去,哼,走,我倒要去会会他。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说罢,他竟起身准备离开。 董迟劝了几句,但是夏侯策并不听劝。 于是董迟只得安排了侍卫跟着他,紧张地安排了,生怕到时候出事。 一行人策马到了爱晚楼时,这条花街此刻仍然是灯火通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爱晚楼并非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停在门前,早就有人守着了,见来了,立刻进去禀报。 夏侯策难得如此狂态,下了马,把马鞭扔给侍卫,抬脚走了进去,院中清雅至极,还有不少的侍女小厮来往其间,今日清场,并无他人。 “你们主子呢?”他沉声问道。 “楼主在楼上等您。”来迎接的美人儿打量着夏侯策,心中好奇,摄政王胆子怎么这么大,既然到这儿来,今晚他们是为了什么聚会? 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敌对的。 “带路。”夏侯策沉声道,看也不看那妖娆的美人儿,美人顿时撇撇嘴,无趣地在前面引路。 早就听说摄政王不近女色,没想到是真的,寻常男子若是看到她这样子,多少会看眼,他居然看都没看一眼。 这边厢夏侯策跟着她一路过了月洞门,到了后院,这里正有栋主楼,是平日萧清城会呆的地方。 夏侯策身后跟着董迟几个侍卫,紧张地守在旁边,很快,便到了二楼。 楼中布置清雅至极,不需多言,夏侯策上了楼,但见珠帘低垂,内中隐约得见客厅中坐着个男子。 “摄政王。”白无忧从屋中走了出来,拱手行了礼:“世子在里面等您。” “嗯。” 夏侯策正要进去,白无忧道:“王爷,希望能好好商谈,不要打起来。” 夏侯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我跟他的事。” 说吧,掀开珠帘走进客厅。 客厅中铺着一方宝相花缠枝莲的地毯,萧清城正坐在桌边,上面摆着些瓜果酒水,他正自斟自饮,手持着玉杯,见他进来,斜觑了一眼,白衣潇洒,桃花眼儿带了几分冷意:“呵,没想到你倒是有胆子过来。” 夏侯策冷笑道:“你既敢邀请,本王为何不敢来?” 萧清城哼了一声,“我看到你送的帖子了,说要跟我谈谈,怎么个谈法,谈宋依依吗?呵呵,夏侯策,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宋依依就属于你!” 夏侯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桌边,“就是要谈她,我是谁,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当然有资格!” 萧清城嗤笑一声,“未婚夫,真的吗?要真是如此在乎你,她会想走?别以为我不知道御花园那天的事儿!” 夏侯策顿时脸色沉了下来,萧清城说的话的确让他又片刻的狼狈,因为那是他的死穴。 夏侯策看向他:“你都知道什么,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掺和了这事儿!” 萧清城挑眉,起身走到窗边:“没错,我是掺和了怎么样,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我给她的日期,她能走不了吗?” 夏侯策敛眉,他就知道! 当时从钦天监的老监正那里他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日子根本不对。 而宋依依说日期是萧清城给的,所以这厮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当然,夏侯策不怪这点,因为,他也没有告诉宋依依正确的日期。 不过,就现在看来,她应该本来就不太能离开的。 “你果然是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萧清城冷笑道:“你不是也知道,装什么傻,那天御花园要不是你截胡,应该是我去救他才对!” 夏侯策眸光微眯,原来这厮还安排了这一出,幸好他当时全程跟着,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校园港 正文 决斗,夏侯策pk萧清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决斗,夏侯策pk萧清城 不过,宋依依都说了,她不喜欢萧清城了。 他愉悦地勾起唇角,嗤笑道:“你以为你救她就会喜欢你,依依不喜欢你,所以我才会过来。反正,她现在不会离开了,从此之后也会嫁给我,你,再敢缠着她,别怪我动手。” 萧清城顿时目光阴沉下来,冷冷谛视着他,“不喜欢我又怎么样?她就真的很喜欢你?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在她没有嫁给你之前,我都有资格去缠着她!洽” “你——”夏侯策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所以你就是一定要缠着她?钤” “就是要缠着她怎么样,各凭本事,要是她喜欢上我,我保证会让你们退婚,让她嫁给我!”萧清城挑眉道。 夏侯策心中恼怒,尤其想到宋依依今天说看他表现的话,心中只觉得担心。 是的,他竟然那么没有信心,面对那个女人,他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她会不爱他,生怕她喜欢上别人。 她是他的弱点,被人看穿,就成了制服他的把柄。 “很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沾惹的!”夏侯策冷笑起来,忽然抬手朝萧清城一拳揍去。 萧清城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防备着,见他打过来,也抬手格挡了上去,两个俊美无俦的男人顿时在客厅中打了起来。 翻转,腾挪,两人也不玩虚的,尽用拳头往对方身上招呼,拳拳到肉。 夏侯策常年练武,拳法刚猛,从军中学来的伏虎拳让他的拳法如同老虎一般威猛刚硬,萧清城则是学的长拳,拳法变化多端,一个刚猛,一个变化,来来去去,一拳一脚,打得煞是好看。 不多时,二人也打出真火,这会已经不讲究什么拳法了,就完全是王八拳,夏侯策脸上挂了彩,萧清城也好不到哪去。 名贵的花瓶花弧碎裂在地,桌上的水果踩烂,直到烛台跌落差点把地毯烧起来,外面的人这才慌忙进来劝和。 “滚开,我今天就要教训这个小子!”夏侯策怒道。 萧清城抹掉嘴角的血迹,笑得邪气:“教训,呸,有胆子你就来,反正我不死就要追她,有本事你现在娶了她!你看她嫁不嫁给你!” “你找死!” 白无忧无奈地看着两个人,头痛地抚额。 好好两个平日也算是英明神武,冷静睿智的男人,此刻跟市井间争风吃醋的普通男人似的大打出手,还跟小孩似的吵嘴,简直…… 明明都是朝堂重臣,为这种事吵嘴,传出去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得跌碎眼镜。 幼稚,可笑! 在白无忧看来,这种行为着实可笑,吵这个有意思吗? 而他不明白的是往日两个都冷静的人为何今天居然真能打起来,是平日积怨已久,今天一次释放吗? 难不成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水平都直线下降了? “好了,摄政王,世子,你们两个打也打了,还要如何?”白无忧上前无奈道:“讨论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白无忧无奈地抚额,“算了,我不管了。” “王爷,咱们回去吧。”董迟也有些无语,他还从没见过王爷这么疯狂呢,这也算为爱痴狂了一回吧。 夏侯策沉声道:“萧清城,这事儿没完!以后不准你接近她!” 萧清城冷笑道:“你以为你谁?送客。” 夏侯策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甩袖大步离开。 萧清城摸了摸脸上的青紫,沉着脸,旁边没人敢靠近过来,白无忧叫人去把大夫请来。 “想让我服软,凭什么!”萧清城始终不服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夏侯策差哪儿去,凭什么他觉得宋依依就是他的了? “走着瞧!” 白无忧无语地道:“真要如此?” 萧清城冷笑道:“不争馒头争口气,我还就要去缠着宋依依,气死这厮。” 说着咧嘴青紫的嘴角下去了。 却说这边夏侯策也从爱晚楼出来了,来时威风凛凛,去时鼻青脸肿,身上也多了点青紫的地方。 他飞身上马,打了这么一架,倒是让人心情舒畅些了,早就看那混蛋不顺眼了,这次正好揍他! 自从当年从军之后,后来成了将,他少有打架的时候了,当年可没少打过,练就了一手好技巧。 今晚那厮捱的拳头可比他多! 夏侯策心中有些爽快,但又有些不爽,想到那厮放的话,月光下策马前行,莫名有些冲动想去见宋依依。 只是,这么晚了,怎么进去? 月色正好,宋依依还没睡,下午回到家里她睡了一下午,做了个梦。 梦中,她又看到了夏澈,他只是冲她笑着,告诉她只要她幸福,渐渐远去。 又梦到母亲,她梦到母亲在对她笑着,说你只要开心就好,无论你在哪里。 从梦里醒来,宋依依哭湿了枕巾。 他们那么好,可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此刻,天色渐晚,她吃了晚饭在书房里画起了画。 她画了妈妈,爸爸,夏澈,看着画像,轻轻拂过,喃喃道:“对不起,我回不去了。阿澈,要是我永远都回不去了,你就……不要再等我了。我不想你孤独一辈子。” 如果她能离去,过完这一生,死亡之后真的能够回到那个世界,她愿意加倍珍惜,好好地对他。 她只希望佛子说的是真的,她死了以后真的可以回到那个世界,这样她就算是两全其美了吧? 这不过是她的奢望,回不去了,她只能慢慢接受现实,她还会思念他们,把他们放在心底藏起来。 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的羁绊,她跟夏侯策之间有了纠葛,如何还可能跟过去一样。 宋依依正想着跟夏侯策的事情,忽然听到窗户传来一阵动静,顿时诧异地看过去,下一刻,便看到一个男人从窗口跳了进来,顿时把她吓了一跳。 “来人——” “依依,是我!”男人忙止住她的喊声,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借着灯光,这才看清男人是谁。 “夏侯策?怎么是你!”宋依依瞪圆了眼睛,他怎么进来的! “是我。”夏侯策上前一步,忽然抱住了宋依依。 宋依依推了推他,恼道:“喂,你怎么进来的,登徒子,怎么半夜闯进我家?你想干嘛?” “跳墙进来的。”他闷哼一声,搂着她不放。 “哼,你个登徒子——”宋依依蹙眉看去,推了推他,直到这时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脸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夏侯策闷声道:“跟萧清城打架打的。”说着那张一贯冰冷的俊脸还有点儿委屈的样子,“那混蛋欠揍,还说你不嫁给我就一直缠着你。” “什么,你真去跟他打架了?”宋依依顿时惊诧不已,见他像个大狗熊似的还委屈起来了,顿时哭笑不得。 瞧他这委屈的样儿,像是等她给宠爱的大狗儿似的,真真惹人爱怜,难得见他如此孩子气的样子,让她不由得都心软了,瞪了他一眼:“胡闹什么,两个大男人还决斗,无聊不无聊。” 说着伸手碰了碰他青紫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你碰就不疼。”夏侯策道。 宋依依没好气地捏了一下,“行了,等着,我去拿鸡蛋给你滚滚,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她转身去外面叫了珍儿到厨房弄两个鸡蛋来,回来对着灯光看着,见夏侯策眉头,嘴角都有点儿青紫,顿时好气又好笑:“说让你去打架,你还真去打?” 夏侯策哼了一声,“他找死。” “真无聊,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宋依依有些好笑,“你怎么就翻墙进来的,这么晚了,非得过来,也不怕被我家的护院逮着。” “他们没那个本事。”夏侯策道,一边看向她,抓着她的手在脸上摩挲着:“想见你,就进来了。” 决斗,夏侯策pk萧清城 校园港 正文 这样算奖励吧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这样算奖励吧 宋依依目光一怔,他的目光脉脉含情,带着几分留恋,这样子如此温柔,让她瞧着也不免心中多了几分温柔。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般绵绵温柔,让她都不舍得怪他洽。 “好啦,明天再见不行,大半夜的过来,让人瞧见了笑死。”宋依依嗔道,听外面珍儿进来,忙让他躲在这里。 “怎么,我见不得人么?”夏侯策不满。 宋依依瞪他,“你还是别吓着我的丫头,非得让人知道你堂堂的摄政王爬我宋家的墙头才好啊?闹到我爹知道看你怎么办。钤” 夏侯策顿时噎着了,不再说话。 宋依依这才出去把两个鸡蛋拿来,珍儿还以为她饿了,还特地送了点粥。 “小姐,怎么这会还没睡啊,要奴婢伺候么?” 宋依依摆手,“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睡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珍儿也有些奇怪,但她再如何也没想过夏侯策居然会在屋里。 宋依依把鸡蛋拿进去,看夏侯策居然进了她书房里,顿时吓了一跳,她之前画的画还放在书房呢,要是被他看到怎么办! 宋依依忙进了书房,便见到他果然站在书房桌前在看着什么,吓了一跳,待看到他看的是她摆在桌面上她父母的画像时,她才略微松了口气。 幸好那幅夏澈的画是摆在下面的,要是被他看到了可怎么办? 宋依依不太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喂,谁让你进我书房的啊,不知道没经过允许不能进来吗?” 宋依依忙把画盖起来。 夏侯策看向她,目光有些古怪,“我才刚进来,你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东西吗?”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东西也不让你看,哼。” “我就看到这幅画而已,这画上的是--你父母?”他忽然问道,画上的人穿着很奇怪,留着奇怪的短,他顿时就觉得这可能是那个世界的东西。 而且,宋依依跟宋怜晚的长相其实有几分相似的,跟宋怜晚的父母也就有些像,顿时让他猜到了。 “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不准随便进我书房。”宋依依忙把画像收了起来,怕他再问,忙吧他推出去,“出去,再乱看我可赶人了。” 夏侯策挑眉,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看,不就画么,至于如此,还是她画的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宋依依把他推出去,想了想,把夏澈的画单独抽走了,找了个隐秘的暗格藏起来了。 夏侯策被她推出去,更有些好奇,宋依依拿着鸡蛋出来,看他在罗汉榻上坐着,上前把鸡蛋剥了,拿手帕包了,给他按在淤青上面。 “那画真是伯父伯母么?”夏侯策问道。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知道又怎么样,你还能见到不成,你瞧瞧,打成这个样子,明天淤青都下不去,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夏侯策认真道:“既然是令尊的画像,我自然该拜见一番才对。” 宋依依摇头:“拜见又怎么样,又不能真去见。” 夏侯策见她情绪低落起来,怕让她又起了心思,也不敢再提了,便拉着她的手道:“既如此,那便不要再想这些了。” 宋依依拿着鸡蛋给他按着,哼了一声:“疼么?” 夏侯策摇头:“不疼。” 她便狠狠按了下去,“疼不疼?” 夏侯策皱了皱眉,“你这要故意谋杀亲夫么?” 宋依依哼了一声,“活该,让你以后胡闹。” 夏侯策抓住她的手,认真道,“怎么叫胡闹了,是萧清城那厮自己找的。若非他一直挑衅,我也不会跟他打起来。” 宋依依好笑道:“两个朝廷大臣,幸好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不然明天满京城都有笑话可说了。” “哼,谁让他说什么只要你不跟我成亲,他就要缠着你。他既然敢惦记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自然不用对他客气!本王早就想揍那混蛋了,不过今天他绝对挨的拳头比我多。” 宋依依见他一脸傲娇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怎么,把他打得很惨?” “你心疼他?”夏侯策顿时不满起来。 宋依依没好气地掐了掐他的脸,“心疼什么,你个傻子,随他说去,我又不喜欢他,大不了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夏侯策这才高兴起来,“好,依依,不准跟他见面,那家伙没安好心。” 宋依依见他吃醋,莫名觉得好笑,“行了,不见不见,好了吧?” 夏侯策脸上露出笑容,抓着她的手亲了亲,“依依,我为了你都受了伤,就没有什么奖励么?要不嫁给我好不好?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个家伙。” 宋依依看了看他脸上的青紫,男人期待地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像是要她给个承诺似的。 夏侯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她也有些愣怔,今天的他很有点男孩气,让她忍不住就心软了。 这么一个英雄气概的男人在你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宋依依看着他,忽然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吻。 “这样算奖励吧。”她挑眉道。 夏侯策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吻过来,唇上还停留着她的香味,让他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刚刚吻他了? 他脑中有些混沌,一时反应不过来,竟愣在那里。 宋依依见他傻了一般,呆呆的竟很可爱,好笑道:“呆子。” 夏侯策这时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中陡然一阵莫名的窃喜,她这算是主动了吗,算是接受他了是吗? 夏侯策心中激动,见宋依依温柔地给他按着淤青,灯光下她细瓷般的脸庞娇媚得让他神魂不属。 本就天气炎热,她穿的也是单薄,就轻纱中衣,藕臂如雪,身姿绰约。 他眸光暗了下来,忽然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想念她,想念她的吻,想念她的一切。 “喂,夏侯策——”宋依依吓了一跳,男人像狂风暴雨,灼烈,急切地索求,似乎要把揉进怀中一般,狂热地让她心惊。 “别——”她推了推他。 “依依,给我。”他低低呼吸着,目光如火,“我想吻你。” 宋依依一阵犹豫,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软,这些日子,她对他也着实不好,他还那么一直不肯放弃,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用了情。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罢了,就如他的意,就算安慰他。 夏侯策顿时心中喜悦,眸中绽放出明亮的光彩,低头吻住她,把她压倒在罗汉榻上。 深吻,缱绻,灯下剪影交叠。 人已醉。 蜡烛噼啪一声细碎的响,周围的气氛已经变得越浓郁。 宋依依察觉到他越肆无忌惮,顿时有些紧张,推了推他,“别,夏侯策,别这样,我现在不想……” 夏侯策急促呼吸着,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双目泛着压抑的火光,有些痛苦的样子。 “依依,我想要你。” “不,不行,夏侯策,等我们成亲那天再……现在不行。” 夏侯策蹙眉道:“那你就马上嫁给我。” 宋依依推了推他,嗔道:“别闹了,快起来。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夏侯策顿时翻身起来了,脸色难看:“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 宋依依把衣服拢了拢,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庞:“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夏侯策,给我点时间好吗,毕竟,刚出了事,让我一下子就接受这里的一切,也需要时间。但在这里,除了你,我现在还没想过嫁给别人。” 夏侯策脸色这才好看些,认真道:“好,我等得起,等你确定了心意,确定嫁给我。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宋依依勾唇,“那也要看你表现啊。” 夏侯策蹙眉,“怎么表现?”——更新。 这样算奖励吧 校园港 正文 284.他身上的伤疤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84.他身上的伤疤 “唔,让我想想,追求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让我爱上你都行。” “追求你?”夏侯策怔了怔,“怎么追?” 宋依依嗔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男人怎么追求女人?燔” 说罢,她便起身要逃。 “喂,女人!”夏侯策伸出手想抓住她,没想到这小丫头滑溜得跟个泥鳅似的,一时间让他竟然抓不住窠。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家吧,时候不早了。”宋依依笑道。 夏侯策看了看外面,忽然不乐意现在就离开。 “不,本王……好像受了点伤。”夏侯策蹙眉道,似乎有些不适的样子。 “受伤,哪受伤了?”宋依依愣了下,忙过来拉过他上下检查,“身上受伤了,难道是被萧清城那厮弄的么?” “嗯,可能是……” 他凤目微敛,看着宋依依一副担心的样子,在他身上检查来检查去,还一边抬头问他哪里疼。 “不舒服,依依,我要你陪着我。”夏侯策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不肯放手。 宋依依挣不开,没好气地道:“闹腾什么,你留下来干嘛?要是不舒服就回去看大夫。” 夏侯策摇头,“不,我要你陪着。” 宋依依拗不过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居然耍起无赖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狂拽酷炫的摄政王吗? “好好好,留下行了吧,算我服了你了。”宋依依有些无奈地道,瞪了他一眼,“还不坐下,别搂着我了,还说受伤了呢,骗我呢吧?” 夏侯策这才坐下,宋依依拿了药瓶过来,想了想道:“折腾得一身汗味,洗个澡再睡吧。” 说罢,她便出去让珍儿他们送些热水去浴室,又不让人伺候。 夏侯策既然能留下,心里舒服许多,在罗汉榻上坐下,看着她忙忙碌碌,心里莫名地温暖满足起来。 像个小妻子…… 夏侯策不知道怎么想起这几个字眼,目光温柔起来,单手撑着罗汉榻看着她忙碌,一会儿又弄了点汤来。 “吃些绿豆汤吧,天热呢,解暑。” “好,你也喝。” 宋依依摇头,“我才喝过了,你喝吧。” 夏侯策这才喝了,冰镇过的绿豆汤清爽甘甜,喝下之后浑身的暑热气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宋依依不让他多喝,说怕伤脾胃,正好送了热水来,便把他赶去沐浴了。 她忙去了书房把画册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怕夏侯策看到之后追问什么。 这番忙碌,宋依依身上也冒出些汗来,把窗户打开,拿了个小团扇扇着风。 夏侯策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冲了个澡出来了,回到内室,便见到宋依依坐在罗汉榻上,手上持着美人团扇,一边吃着香瓜,轻纱薄衣,罗衫皓腕,她俏脸低垂,乌用跟簪子挽着,凝白的肌肤,仙姿玉质,在灯下越显出几分***。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珠子像黑水晶似的,“这么快就洗好了?” 夏侯策忍不住心中一动,看着她这副样子,目光一暗,长腿一迈走了过去。 “简单洗了。”他在她身边坐下,甜白瓷碟子里放了点香瓜,切成了小块,还用牙签插了,宋依依递给他一块吃,看了看他道,“身上还有伤么,等会儿自己涂药。” 夏侯策眸光一沉,“你来涂。” 宋依依啐了一口,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盯着,忍不住有些燥,“我才不给你涂呢,你自己涂去。” “你是我的女人,不给我涂给谁涂?”夏侯策霸道地硬把她搂进怀里。 宋依依没好气道:“谁是你女人,讨厌,我睡觉去了,你要留下今晚就睡榻。” 宋依依起身,小腰一扭转头掀开帘子进去了。 夏侯策眸光暗沉,看宋依依进屋休息,他才不乐意留在这里,便起身拿了药瓶子走进屋子里去了。 宋依依已经脱了鞋上了床,正准备休息,见他又跟了进来,男人一脸霸道地在她跟前坐下,把药瓶子往她手 里一扔,“给本王涂药。” 那模样,一脸冷峻霸道,宋依依直看得好笑,“你自己涂。” “不,你来涂。”说罢,他便大爷似的挤开她,干脆就靠着她的床头半躺下了,伸手把身上的中衣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宋依依一愣,便不由得被他的身体吸引过去,谁让这男人生得一副好身材,宽窄合宜的胸膛,腹肌八块,再往下看还隐隐能看到人鱼线。 宋依依一声不由得看直了眼,但见那俊美至极的男人抬手冲她勾了勾,凤目幽深,像勾魂似的:“过来,依依。” 那声音暗哑,听在宋依依耳中便有种*的味道,不由得被迷了心挪到他身边。 “你来给我涂药。”他霸道把药瓶子塞进她手中。 宋依依看着手里的瓶子,再看他身上果真也有些地方青紫了,咕哝一句,到底没法子,“好了,给你涂行了吧,大爷!” 她低头把药膏倒出些,涂在他青紫的地方,细心得揉了揉,搓开瘀伤的地方,一边道:“疼了就说。” 这点疼痛,夏侯策当然不至于要说,挑眉道:“随便揉。” 宋依依愣了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随便揉,揉哪…… 她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忍不住打量,这时候才现,他身上有不少的伤疤。 “这么些伤疤,都是以前留下的?”宋依依问道,指尖拂过一道从胸口划过的伤疤,这里的位置看着很危险。 指尖划过,毛孔都跟着战栗,夏侯策只觉得身体一阵紧绷,瞳眸暗下。 “是,都是以前留下的。” “都是怎么留下的伤?”宋依依看着这满身的伤痕,仿佛能看到当初受伤时的可怕,眼中就带了点怜惜,“当时很疼吧?” 夏侯策看到她眼中的温柔,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暗哑:“有些是战场受伤,有些是……早就忘记了,再疼也是过去了。” 宋依依意识到他没有说全,忽然想起他早年的情况,明白了恐怕有些伤是以前在夏侯家留下的。 她蹙眉看着,有些伤像是刀剑伤,有些像是烫伤烧伤,还有些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看着这样的伤疤,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嗯,都过去了。”宋依依温声道:“这些伤疤是男人的功勋呢,代表着你的功劳,你摄政王的地位也是如此来的,只有英雄才能拥有这些。” 宋依依不提那些事,怕他想起心里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夏侯策果然听到她的话嘴角上扬,目光亮了起来,被他如此崇慕的看着,身为一个男人,如何能不喜悦自豪。 “你喜欢英雄?” “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吧,我当然也喜欢。” “那你就是喜欢本王。” 宋依依嗔道:“别偷换概念啦,不过——” 她轻声道,“我是喜欢你呢。” 夏侯策顿时眸中光彩大亮,瞬间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笑容顿时像春风十里,暖化了春天,“依依,你真的喜欢我么?” 宋依依娇笑道:“对,喜欢,长得这么好看,谁讨厌啊。” 夏侯策闻言顿时有些不满,挑起她的下巴,“别转移话题,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我要是讨厌你,还让你呆在这儿,早就把你赶走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等,我们成亲不好么?” 宋依依苦笑道,“怎么又说这个,我现在还不想成亲呢,这么着急成亲干嘛?” 她才不想这么早踏入婚姻的牢笼,更何况,她现在心中也很乱,虽然确定回不去了,但她也要一段时间平复心情。 “不把你娶回去,我怕,你会跑。”夏侯策沉声说道。 宋依依愣了下,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心中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这么久没更新,非常抱歉,思思最近身体不好加之有家事缠身,心情不好,一直没更新,今天先更新一点,回头后面补更。 284.他身上的伤疤 校园港 正文 285.你想要什么我买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85.你想要什么我买 夏侯策指尖拂过她的脸颊,问道:“你确定么?” “嗯,我难道还能跑得掉么?好了,给你涂好药了。”宋依依刚要起身,下一刻,男人忽然将她拉住,突如其来地吻了上来。 “唔,你干嘛……” 宋依依吓了一跳,伸手推开他,偏偏躲不开,男人的力气那么大,根本不是她能挡住的窠。 他将她压倒,身体倾覆,似乎要把她吞吃一般的狂热。 刚刚他的情绪其实就有些波动,听到她说那样的话,更是无法忍耐。 他想确定她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会真的离开。 “依依,答应我,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宋依依身体僵直,抬头看着他,男人的双目此刻带着浓重的情潮,还滴着一些担忧,似乎藏着太多的心事。 “不会离开你的。”她轻声道。 夏侯策这才满意,低头吻过来,宋依依无奈,便任他吻了,他高兴就好。 今晚就随他的意吧,这男人,闹腾着不就是想这个吗? 灯光暗下,这天晚上,宋依依到底没怎么好睡着。 软玉温香在怀,夏侯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整晚没怎么睡好,宋依依本是想分开睡的,偏他又不肯,这么着折腾,不时被他闹起来动手动脚,就差没宽衣解带了,擦枪走火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依依一早便不高兴地爬起来,赶了他走。 “以后不准夜闯我家了!” 夏侯策起身半坐着,见她气呼呼的样子,眉眼也有些黑眼圈,目光深沉,昨晚他十分克制,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偏又不能动她,差点儿就—— “嗯。” 真来了难道还能赶他走么? 宋依依一看他那敷衍的样儿就没好气,“行了你,还不赶紧走,天都亮了,你要被我家人瞧见不成?” 夏侯策这才有些不甘愿地起身准备离开。 “依依,我回头再来找你,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宋依依一愣,对他的问题感觉莫名其妙,“送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追求女子不是如此么,我看那些女子都喜欢珠宝首饰,你若是喜欢我叫人送些上好的来。”夏侯策一本正经地道。 “……” 宋依依瞪着面前的男人,看他英挺的俊脸,那眉眼如此认真的样儿,差点没岔了气儿。 “你给我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怎么了?”夏侯策蹙眉。 “走走走,姑奶奶不稀罕什么首饰!” 追求女人就送东西就行啦,他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 宋依依把他赶了出去,夏侯策一头雾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现在走,哼,不跟你说了!” 宋依依转身进了屋。 夏侯策蹙眉,女人的心思怎么看不明白,追求女子,该怎么追求? 夏侯策看天色渐亮,只得先离开了。 不多时,他出了太平侯府,在外面,摄政王府的人已经停了马车等在外面。 “王爷。”董迟偷觑了他一眼,见自家主子一脸沉闷的样子,心中奇怪,往侯府瞥了瞥。 昨晚可是呆了一晚上呢,难道没成就好事么,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夏侯策上了马车,想着怎么追求女子,他从来不曾关注这个问题,要说起来,他的恋爱经历可以说是可怜得很,少少一些也就是跟宋依依之间那点事儿。 讨厌女人的他甚至不让女子触碰,就算之前有些女子想投怀送抱的,也都被他冷着脸打了。 对女子,他真的不甚了解,唯一有的了解还是自己母亲那种抛夫弃子的不良典型。 跟宋依依的关系更是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波折和算计,带着太多的不确定,直到现在,他们两个倒要谈恋爱来了。 “还有什么好追求的,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285.你想要什么我买 校园港 正文 286.珊瑚树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86.珊瑚树 “算了,我自己想。”总觉得他出的主意似乎更加不靠谱。 找女人询问,他又能问谁去,总不成去问岳母吧? 夏侯策想来想去,没想到什么好法子,余仲卿见他这样子不由得好笑,男人为情所苦,倒也有趣,起码他见到好友这般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一定要找她喜欢的东西才行。不过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余仲卿顿了顿说道窠。 “什么事?” “金国的事情,这次议和,金国会派人前来,据说金国公主可能会来和亲。” “和亲?”夏侯策冷笑一声,“那公主不知多大年纪,若是相仿,便入宫给陛下当个妃子也可。” 余仲卿挑眉道:“还不知道派来的是哪位公主,但不知金国是何想法,莫非真想和亲?” 夏侯策对金国一向厌恶,但国事就是国事,并不跟他的私人感情混为一谈。 虽说当年他的母亲就是因为金国的探子而抛夫弃子,最后落到那个地步,他也算是被金国所害,所以这些年在边关时,没少跟金国打仗。 但如今他身为摄政王,就不能不考虑双方两国的情况,他当然乐意马上打败金国,但目前这并非就马上能够达成的事情,暂时的和亲,或许也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不过是往皇帝后宫多放个女人而已。 “那位金国陛下,听闻国内似乎不是很稳,怕是想借机暂停战事,让他有时间能够整备国事。”夏侯策冷笑道,“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若是如此,倒不如一鼓作气拿下金国。” “不,此事倒不必如此,金国那位灵王是皇帝的弟弟,也掌握兵权,他们二人相争,少不得消耗国力,你我大可坐享其成,待其衰败一鼓作气打下金国。且看这次他们派人过来,提什么条件再看,大可以多要些地盘,把海州拿下。” 提起正事,双方便都冷静起来,讨论了一番,余仲卿也觉得如此处置很好。 “那就派人在边关守着,等着迎接他们到来吧,礼部已经选了人去了。” “嗯,这倒无妨,倒是陛下那里,要回报一声,若是想和亲,皇后是不可能的,贵妃倒可给一个。”夏侯策淡淡道。 “金国公主怕是想要那皇后之位呢。” “随她如何想,没有选择。” 这二人如何议论且不提,然而夏侯策却没想打,这次金国公主的到来会引起那么大一场风波,甚至波及自己。 当然,现在这一切还都没有任何情况,于是夏侯策烦恼的对象还是如何讨好宋依依。 却说宋依依这里既然决定留下了,这个世界反正是没法离开了,那么她也不再对这里的一切带着排斥的态度,接下来两日,天气有些炎热,便都呆在家中陪伴父母左右。 刘氏见女儿心情不错的样子,也很是高兴,上下打量她一圈,蹙眉道:“你这衣服都是去年做的了,我看最近锦衣阁新进了一些上等布料,不如让他们送来,给你做些衣服也是好的。” “娘,我的衣服都够穿了。” “什么够穿,就那么几件衣服,出去见人都没法见,正好我还想带你去西宁伯府那里参加聚会呢,你穿这样出去丢的是我的脸!”刘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便叫了婆子出去,让她去叫锦衣阁的人来,说要给她做几套衣服穿。 宋依依有些无语,她一柜子的衣服,这夏装几乎是二十多套,但刘氏可不觉得,只觉得还少呢。 罢了,有种少叫你娘亲觉得你衣服少,那就随她的意她,她娘高兴就好。 “又去西宁伯府干嘛?” “西宁伯夫人是你大嫂的姨母,这不两家也算亲戚吗,她正在家里聚会呢,你也跟着去,成天不出门,以前可是天天出去,现在是怎么了?” 刘氏狐疑地看着她。 “这不是天热吗,女儿想呆在家里嘛。”宋依依撅了撅嘴,“外面太阳这么毒。” “哼,那你跟摄政王呢,成天呆在家里,那小子还说来提亲呢,怎么回事,也不见你去看他。” “前几天见过了……” “什么,见过 ,什么时候的事?” 杜若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道:“啊,就是前几天去庙里进香,碰见的,您别担心,我跟他没事呢。” “是吗,那怎么不见他来家里——”刘氏话还没说完,忽然便听到外面传来婆子的脚步声。 “夫人,您快带小姐去看看,外面摄政王让人送了东西来。” 刘氏惊讶地问道:“送东西,你这么惊慌干什么,是送的什么?” 宋依依也有些惊讶,“摄政王来了吗?” “王爷没来,让人送了些东西来,说要交给小姐,奴婢看着那些挺新鲜的。现在放着客厅呢。” 宋依依心中好奇,便跟刘氏出来,一起去了客厅见客。 前面客厅里,董迟正在等着,见到宋依依过来,拱手道:“宋小姐,摄政王让属下送些东西给您。” “是什么呀?”宋依依好奇地问道。 “来人。”董迟对外面喊了一声,便有两个下人抬着一件裹着红布的东西过来了。 宋依依好奇地看去,这么大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夏侯策这是玩什么呢? 之前问她想要什么,没想到他一转眼真的给她送了点东西过来,难道就不知道弄些别的。 就除了送东西不知道她其实不稀罕那些玩意儿吗? “小姐,请自己掀开看看。”董迟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王爷亲自给您准备的。” 宋依依凝眉,上前把那上面覆盖着的红布给揭开,忽然眼前便是红光闪烁,映入眼帘一件东西,顿时让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周围也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是——”宋依依盯着面前这个小树高的东西,眼前光芒闪烁,这居然是一颗红珊瑚树! 这珊瑚树不小,都快有她半人高了,红色的珊瑚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上面的枝杈不知道是天然还是如何,好似很是特殊,闪烁生辉,仔细一看,似乎上面抹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她看向董迟,“王爷送了棵珊瑚树给我?” 难不成他就是送这玩意给她? 虽说她喜欢这些东西,但都说了她又不是稀罕他这些。 董迟指着珊瑚树道:“小姐再看,那珊瑚树的枝杈可是像字呢。” “像字?”宋依依连忙看去,仔细一瞧,果然看到珊瑚树的枝杈像是形成了字迹,努力看了看,才现居然她的名字! 她瞪大了眼睛,那珊瑚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认为修剪,反正仔细看去,确实形成了她的名字,仿佛这珊瑚天生就是该给她宋依依的一般 “是小姐的名字,天啊,居然有这种东西!”旁边丫头在叫了起来。 刘氏也有些惊奇:“这东西莫非是天生吗?” “是呢,这珊瑚树是天生,不过这上面的名字,是王爷亲手修剪出来的,原本就很相似,王爷现了自己稍微修剪了一下,才做出这珊瑚树来,便让属下送来给小姐。” 董迟一脸憋笑,主要是这两天,夏侯策一直忙着这事情,简直好笑。 这几天他们这些当侍卫的可算是惨了,被夏侯策好生折腾了一番,幸好东西总算是修好了,这才忙不迭地送来了。 要知道夏侯策可是从自己家库房里选了很久才找出这件东西,现跟宋依依的名字有点相似,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给宋依依的。 “他亲手弄的?”宋依依有些好笑,看了这珊瑚一眼,倒算是心中有些惊喜,没想到这厮还挺知道浪漫的嘛,这名字雕刻出来用这么珍贵的珊瑚,摆在房中当真是一道风景。 “是的,王爷的心意,请小姐笑纳。”董迟说道。 宋依依挑眉道,“嗯,这东西不错,我喜欢,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收下了。” 286.珊瑚树 校园港 正文 287.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87.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董迟松了口气,来之前王爷可说了,要是没办好差事,让他就别回来了。 “王爷说了,小姐要是答应了,回头他下了朝过来接您。” 宋依依心情不错,问道:“接我,去哪儿?围” “这个属下也不知情,等王爷来了您自然就知道了,属下先告辞了。” 董迟转身告辞,带着人离开了羿。 宋依依奇怪道:“这家伙,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来人,把这珊瑚树搬进去。”刘氏眉开眼笑地招呼下人把珊瑚树搬进去,一边问道:“依依,这东西放你屋里好了,这可是摄政王的心意呢。” 宋依依忙道:“不用放屋里了吧,放库房里就行。” “那怎么行,快,搬到依依屋里去!”刘氏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直接让人搬去她闺房了。 宋依依一头黑线,摆这么大颗珊瑚树在屋里也显眼了吧,不符合她一贯清雅的风格啊。 但是,刘氏下了决定她也无法,只能看刘氏高兴地张罗起来。 “小姐,摄政王心里真是惦记您呢,你看这亲自雕的珊瑚,奴婢就没见过哪家公子这般为娘子费心的。”旁边珍儿慨叹道。 “算他有心了,哼。”宋依依撇撇嘴,嘴角一翘,她能感觉到夏侯策对她的用心,回了闺房,看那颗珊瑚树已经在摆在了多宝阁旁,火红色的珊瑚树绚烂多姿,让人一眼就为之瞩目。 “我这样像不像土豪?”宋依依走到珊瑚树跟前,摆了个姿势。 “土豪是啥?” “就是有钱的暴户啊。” “小姐胡说什么呢,老爷可是皇亲国戚。”珍儿忙反驳道。 宋依依打量着面前的珊瑚树,虽说她上辈子这辈子做古玩的,也算见识过不少这种东西,她其实并不如何在意这些东西。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所以她在乎心意。 “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我倒要瞧瞧。” 宋依依心中好奇。 将傍晚时分,眼看金乌西坠,外面珍儿回了说是夏侯策到了。 宋依依去了客厅,见到夏侯策正跟她爹娘聊得开心,刘氏一个劲儿说他破费了,夏侯策抬眼看到宋依依进来,眸光看过来,认真道:“什么都不比依依贵重。” 宋依依一怔,脸上莫名跟着红了,看他一本正经地当着父母的面说这样的话,让宋依依也不由得羞赧起来。 “说什么呢,我才没要你送那么贵重的东西呢。”她走进客厅嗔道。 “那对我而言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喜欢就好。” “咳咳。”旁边刘氏忍不住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笑道:“王爷,这个,你看时候不早了,要不留下吃顿便饭?” “夫人不必了,我是来接依依去望仙楼的,晚上送她回来。”夏侯策道。 “去望仙楼?”刘氏一愣,随即笑道:“行啊,这丫头这几日成天闷在家中,我都怕她做下病来,你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她自然不会干涉这两人的事儿,巴不得赶紧把宋依依嫁出去呢。 “去望仙楼?”宋依依以前跟夏侯策倒是去过一次,那里临湖而建,风景优美,自从宋依依那次在太白楼出事,都是去那边。 “对,走吧。”夏侯策起身跟宋德清和刘氏告辞,这边带着宋依依走了出来。 刚出了客厅,没了爹娘的视线,夏侯策就直接伸手牵住她的手。 “喂,你是要请我吃饭么?我可不是一顿饭就能收买的。”宋依依眨巴几下眼睛笑吟吟地问道。 难不成这厮开窍了要玩个烛光晚餐? 他这么个冷情的家伙会玩浪漫么?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夏侯策却不肯说,直接牵着她离开太平侯府,天色将晚,日暮时分晚风徐徐,倒让气温降了些。 宋依依穿着冰蓝色绡纱褙子,内中杏色单衫,挽了个双环髻,俏皮可爱,看了看外面晚风徐徐,不乐意坐马车,要骑马过去。 骑上家里的白马,迎着晚风驰骋,自由自在,宋依依兴奋地叫了一声,开心地奔跑起来。< 夏侯策见她那欢快的样子,微微一怔,好久没看到她这般开心了呢,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能感染人,让他也跟着嘴角上翘起来。 他策马追了上来,问道:“喜欢骑马?” “是啊,骑着马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不过可惜这是路上,要是草原上就好了。”宋依依迎着风说了一句,满是笑容。 “改天带你去郊外骑马。”他喜欢看她的笑容,这样开心的模样永远保持才好。 “好啊,我一定要去。”宋依依高兴道。 因为在京城,路上还有行人,速度并不快,此刻京城已经灯火璀璨,不多时到了望仙楼。 虽然是晚上,但这条街分外热闹,门前的彩棚高高吊起,小二忙着招待客人,门前更是车水马龙。 宋依依跟夏侯策两人下了马,后面侍卫跟了上来,进了望仙楼。 “王爷快请,三楼的雅间已经给您备好了。”掌柜的热情地迎了上来。 “嗯。”夏侯策拉住宋依依的手,霸道地不肯松开,直接带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三楼。 来这儿的客人自然非富即贵,许多人当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啧啧,那不是摄政王跟太平侯家的大小姐吗?” “可不是,瞧着真亲密,这还没成亲吧,想是好事近了。” 众人议论纷纷,一些女子则是朝宋依依投来羡慕妒忌恨的眼神,恨不得取而代之。 无上的权势地位,绝世的容貌,不近女色地自律,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嫁,偏偏却是宋依依这个丫头得了去,简直让一众京城闺秀恨得牙痒痒。 宋依依也能察觉到周围地眼神,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灯光下他的脸庞俊美得不似真人,面色冷漠,但是握着她的手却是温热。 强烈的反差就像他外冷内热的性子,这样一个男人是多少女人想要的,却对她痴情不已,想想就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夏侯策带她到了三楼雅间,这里其实就四个雅间,每个都很大,夏侯策进了上次来过地梅字雅间,这里临湖,风景最美。 宋依依看着他,撅嘴道:“没什么,突然觉得你真的好帅。” “帅?” “就是英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 夏侯策一怔,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忽然消散了冰寒,露出一抹笑容,没有比情人的赞美更让人喜悦的了。 夏侯策忽然想起余仲卿说的,无论男女都是爱甜言蜜语,便是男人也不例外,只不过听她夸了一句,他心中便仿佛春暖花开。 他把小二打下去,伸手搂住宋依依,俯身认真地问道:“最俊美的男人?你喜欢?” 宋依依被他贴近,近得能看到他浓黑的眉峰,深邃的眼睛像碧波万顷,波光粼粼地迷人。 “喜欢。”她轻声道。 那声音传在他耳中,便是天籁,夏侯策仿佛春风化雨,解冻了寒冰,双目璀璨,低头在她唇上一吻。 “依依,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宋依依嗔道:“真的假的,好多人都比我漂亮呢。” “那些人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你。”他低喃一句,认真地说道。 “说得好听,哼哼,你从哪学的这些呀,你今晚请我是来吃饭的?” 夏侯策揽着她坐下,叫小二送菜来,说道:“怎么,陪我吃饭不好么?” “这样就算是追求啦?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宋依依傲娇地仰起头。 “先吃饭。” 小二很快送了太白楼的特色来,又送了些酒,宋依依很喜欢他家的酒,见有,兴致不错地喝了一杯。 ——更新~\(≧▽≦)/~抱歉,最近因为一些事情,身体还有一些事,没有更新,现在恢复更新 287.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校园港 正文 288.湖上表白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88.湖上表白 “别喝多了,待会儿可还有东西可看。”夏侯策嘱咐了一句。 “什么?”宋依依心中颇有些好奇,“你要让我看什么?” 夏侯策却没回答她的话,只道:“先吃饭再说。” 宋依依撇了撇嘴,神神秘秘的,她心中颇为好奇,这家伙今晚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成跖? 这望仙楼倒也算是颇有特色,菜色鲜美,宋依依是个喜欢美食的人,自然不会错过。 夏侯策更是颇为细心地给她夹了些菜,显然是颇为了解她的喜好的,选择的都是她喜爱的菜色。 晚风徐徐,华灯初上,这包厢内便点起了灯火,月宫美人灯下宋依依跟夏侯策两人已经吃完了饭,杜若儿拿着签子吃着一片西瓜,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是就是专请我吃顿饭就算了吧?” 夏侯策伸出手拉起她,到窗口站定,此刻外面湖面上月光下波光粼粼,晚风徐徐,颇还有些楼船在湖面上,灯光闪烁,显见是些歌楼船家,正是热闹。 “你不是说要追求你,现在就是。”夏侯策认真道,“所以先请你吃饭。” “那然后呢?” 宋依依挑眉:“不会就打算吃顿饭就打我了吧,哼哼,我可不是那么好就答应的。” 夏侯策目光有些爱宠,唇角上扬,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宋依依心中一怔,黑暗中感觉到他拥住她,温热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男人的声音贴在耳畔,低醇像酒,醇厚迷人:“依依,等会睁开眼睛。” “是什么呀,这么神秘?” “等会你就知道了。”夏侯策蒙住了她的眼睛,宋依依听不见,黑暗中似乎听到他吩咐人准备什么,心中不由带着好奇和期待。 会不会是什么浪漫的东西…… 但,这个冰山也会懂得这些? 夏侯策平日行事说多于做,宋依依也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每每虽然为她好,但很少出于言表,多半行于身体力行。 她也从没指望这家伙能弄出什么浪漫的举动来。 但是今儿他倒像是开了窍一般,不仅自己雕刻了一件珊瑚树来,还特地带她过来,像是有什么惊人之举。 宋依依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过了片刻功夫,便听得夏侯策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睛。” 他松开了手,宋依依微眯着眼睛适应了下黑暗,嘀咕道:“你到底要送——” 话音未落,却见得外面顿时一阵轰鸣,巨大的光亮瞬间在湖面上空燃起,顿时充斥了她整个眼球。 宋依依双眸圆睁,唇瓣微张,惊愕地看着外面湖面上的景象,一时竟是惊呆了! 此刻,镜湖湖面上竟是出现了一片耀眼的光华,湖面上的腾空起巨大的烟花,三朵烟花从三艘船上腾飞起来,那些烟花飞上半空,在半空便是组成了三个字——宋依依! 色彩绚烂斑斓的烟花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飞上半空炸开,仿佛天女散花,那三个字竟是停留在空中片刻不散。 此刻整个望仙楼上的宾客都惊呆了,无数的人打开窗口伸头看向外面的烟花,惊叹不已,喧闹至极。 无数的目光似乎朝宋依依看了过来,带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惊叹,羡慕,嫉妒。 “那是宋依依三个字,刚刚才看到摄政王和宋小姐,难道是摄政王让人弄出来讨好佳人的?” “怕是如此,真是让人惊奇,没想到宋家小姐竟然有如此魅力……” “这烟花竟是在空中不散,真是好生奇异——” 宋依依心中也大是惊讶,正想说话,但见那烟花从空中仿佛万花散落下来,从空中如落花一般缓缓散落在湖面上,竟是没有立刻消失。 不,仿佛是消失了,但是湖面上却立刻显示出一副新的烟花,仿佛是那些烟花真的落下在湖面,拼接出了三个字。 那三个字缓缓显现出来,竟是夏侯策三个字。 宋依依心中一怔,但见那三个字中间渐渐冒出了一团图案,仿佛是并蒂莲,又仿佛是同心结,跟天空中渐渐消散的宋依依三个字相映成辉,一时间让无数人都惊 呆了,兴奋莫名。 这场面永生难忘,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愕,议论纷纷。 宋依依,夏侯策,永结同心—— 宋依依心中一震,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只觉得一阵感动,心潮起伏,一时间竟是无法自制地有些眼眶红。 身后的男人拥住了她,那双眼睛仿佛像是无边的大海,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和情意,带着让她无法拒绝的爱意,握住她的手,温柔如斯:“依依,你喜欢这个吗?那就是我想说的。” 宋依依心中震动,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原来他准备了这么久,就是准备的这个。 她能深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她不是傻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久以来,她是一直想着离开,可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她又如何能够无视? 现在,她再也没有离开的希望,她想重新开始,跟他也认真地认识,了解再加深感情。 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他不够爱,她不想只是为了同情或者其他跟他在一起,她想尝试着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开玩笑说让他追求他,想看看他会如何。 对于这里的古人来说,男子能答应这样的条件,那真的是夏侯策对她爱极了,否则的话,怎么会答应她这样胡闹的要求。 这个家伙平日里惯是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今日他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在大庭广众,万人瞩目之下宣示。 外面的烟花缓慢落下消散,湖面的灯火也渐渐暗下,但整个望仙楼和附近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无数人议论的就是她跟夏侯策。 世间男子多有示爱之举,却从未有过像夏侯策这般大庭广众公然示爱,这般举动是要向天下宣示他的爱意,宣示他的占有,宣示他对她的真心。 对他这么个摄政王来说,如此的举动可以说是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明日怕不是要有人弹劾有违风化了。 倒也不少人在感慨摄政王竟然也有如此多情之举,却也是雅事。 不管如何,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要向天下宣示他们的爱情,这就是他的追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直接用最强势的手段要把占为己有。 宋依依心中一时恍惚,也有些震惊,望着外面消散的火焰,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以为他感情内敛,没想到他居然能干出这么惊人的举动,这一下就让他们两人成了京城的热门话题,只怕之后难逃被人议论。 “喜欢——”直到此刻她才找到自己的嘴巴真的能说出话来,声音有些暗哑。 心中起伏,眼前男人却是露出了笑容,低头贴着她的额头,目光炯亮,像天上的星辰,带着无边的热度:“那么,你喜欢我么?” 宋依依被他看得脸上莫名有些热,刚想退却,却被他压在墙壁上,男人的目光如狼一般盯着她,“回答我。” 宋依依心中一跳,“你,哼,人家说了只是说让你追求我,你今天做的很好,我很满意,我可没有说别的。” 宋依依言不由衷的说道。 实际上刚刚她的确很是震动,毕竟夏侯策如此表白,的确很是让她心中感动,但是她还想矜持一些,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迫。 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如了他的意呢,总得考察考察吧,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不珍惜。 夏侯策敛眉,低哼了一声:“既然喜欢,那不就是承认本王的追求了?” 宋依依眼珠子乱转,嘀咕一句:“就算是你有诚意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夏侯策挑眉,抬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逼视着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见他一定非要答案,哼了一声,小声道:“好啦,喜欢你行了吧?” 夏侯策蹙眉,看她随意的说法,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丫头——” 说罢,他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288.湖上表白 校园港 正文 我要天下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我要天下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宋依依本想推开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推开他,回拥住他,仰头回吻了过去,温顺极了。 夏侯策见面前的小东西温顺的样子,眸光一柔,动作便也是跟着越温柔起来取。 “依依——”他低喃一声,唇齿相依,这小丫头终究是死鸭子嘴硬,说是那般,然而比起以前,她却是对他接受了许多,如此温顺的样子,让他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二人越吻越深,夏侯策眸光有些深沉起来,宋依依心中紧张,低哼了一声:“别——腑” 夏侯策自制力也算极好,勉强忍了下来,呼吸有些急促,面色微红,看她的目光更如着火了一般,哪还有半点平日的冷傲和冰山。 宋依依也是面染红霞,深吸口气,嗔道:“谁让你吻我啦?” 她眉目流转,此刻灯下竟是媚眼如丝,带着几分妩媚,夏侯策瞧了,将她揽进怀中,便在她唇上一吻,凤目扬起,似乎带了几分笑意:“便是吻了又如何?” 宋依依哼了一声,颇为傲娇地道:“虽然你今天做的不错,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夏侯策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今天的惊喜?”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问道:“那烟花怎么回事?怎么还落到水中成了字的?” 夏侯策走了过来,此刻湖面上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但是外面的喧嚣却是越沸腾,因为刚刚的壮举而吸引了无数京城官民围观,好不热闹。 就是望仙楼这时窗口也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众人都在惊叹这次地大手笔。 惊叹的是夏侯策如此公然的表白,身在这样的世界,礼教昌盛,这样的事情多少惊世骇俗,肯定会成为一件震惊世人的事情。 而且做出这事情的人又是夏侯策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那就更增添了谈资。 不知道多少女子在议论宋依依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够得到夏侯策的垂青,言谈之间难免多了几分嫉妒和羡慕。 身为女子,谁人不希望得如此爱慕,得男子如此表白,如此风光,却是让人心中向往。 宋依依也难免心中颇有些悸动,自是对夏侯策对她的感情更有了了解。 以他的性子,若非真爱,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是我之前派人准备的,天上的烟花就是正常的烟花,只不过能工巧匠做出字来,能停留一时,至于湖面上却是另准备的灯火罢了。” 宋依依咋舌不已,“那是让人在湖中点燃的么,我说怎么慢慢亮起来了呢。啧啧,你这次可真是废了不小的心思呢。这不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谁教你的?” 宋依依真不敢相信夏侯策居然能想出这么唯美浪漫的一出。 夏侯策轻咳一声,俊脸移开,“这有什么想不出的,本王用得着请教别人?” 话是如此,看着却几分心虚,宋依依撇撇嘴,笑嘻嘻地打趣道:“我才不信呢,是不是你跟余仲卿请教的?” 宋依依见他表情,心中好笑,夏侯策一贯冷傲的性子,这主意多半是跟人请教的来的。 夏侯策凤目微眯:“你就说喜欢不喜欢吧?” 宋依依好笑道:“行,我喜欢行了吧,今儿这一出也算你费了许多心思,好啦,尊敬的摄政王大人,这次让您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小女子可真是感动不已呢。” 夏侯策冷哼一声,霸道地把搂进怀中,“还算你有点良心。” 宋依依蹙眉道:“我之前可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这回你我可要出名了,明日怕不有人弹劾你,你就不怕人说你?” “管那些人如何非议,本王如何还轮不到他们管,再说,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夏侯策的女人,看谁敢不服?” 宋依依一愣,看着他浓黑眉峰下傲气十足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强势和霸道,还有强烈的自信。 强者多半不在意他人所想,一个总是介意别人言语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成为强者。 夏侯策若非如此强势,也无法掌控朝局。 他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旁人或有想法,终究只能赞一句年少风流。< tang/p> “倒也是——”宋依依摇了摇头,笑道:“管那些人怎么说,不过,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女人,夏侯策,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宋依依当然明白他此举的意思,不外乎向人宣布她的所有权。 可是于宋依依而言,这并非什么好事,那就代表她身上贴上夏侯策的标签了。 她看得出他的心思,不过这是阳谋,正大光明,她其实心中也明白,谈不上讨厌。 “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夏侯策闻言面色一沉,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宋依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可没答应要嫁给你,要是本姑娘不高兴了,兴许就不嫁给你了呢。” “你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想嫁给谁?”夏侯策闻言脸色一黑,这小丫头整天都想什么东西呢,难不成她以前那个地方风气如此不同? 宋依依小声嘀咕一句,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往后撤退:“结婚还能离婚了,谈个恋爱还不许分手啦?” 夏侯策黑着脸上前抓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气恼地狠狠吻了一回,直把她按在怀里,咬牙怒道:“你敢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今天就把带你去衙门办了婚帖?” 这古人结婚也要去衙门办了结婚证确定法律程序才算有效,若是真被抓去办了婚帖,宋依依真就算是嫁给他了,哪怕没办婚礼也算夏侯家地人了。 宋依依吓了一跳,知道逼急了这家伙真干得出来,忙干笑道:“人家开玩笑呢,哈哈,你别当真……” 夏侯策斜眼看她,“本王不喜欢开玩笑。” 显然,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丫头想法一贯离经叛道,谁知道她干不干的出来。 夏侯策忽然觉得是不是应该先去衙门把婚帖办了确定了关系再说,免得这丫头真能干出什么分手之类的事情。 “开玩笑的,那个不嫁给你我嫁给谁?”宋依依忙道。 “那就赶紧嫁给我。” “咳咳。”宋依依皱着眉头,“这个不用那么着急吧?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说罢她转身就想溜走。 夏侯策意见她想逃,上手抓住,没好气道:“往哪去,回来,我不会逼你嫁给我。” 宋依依这才松了口气,略带几分讨好地给他捶了捶手臂,“就知道阿策你最通情达理了。” 夏侯策懒得理她,知道这丫头还不想嫁给自己,也颇为无奈。 “既然说了要追求你,那本王自然不会食言。”他看向宋依依,“我会等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宋依依顿了顿,脸上笑容收敛,“那就看你能不能收服我的心了。” 夏侯策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自信道:“你早晚会答应的,走,我带你去游湖。” “现在?” “对。”夏侯策拉着她从房间出来,外面侍卫守着,宋依依这边刚出来,却吓了一跳。 因为这边望仙楼不少人正朝这边看过来,待瞧见了两人身影,许多人忍不住低声议论纷纷。 虽说因为夏侯策的恐怖让人不敢公然议论,但还是免不了看几眼。 “怎么这么多人——”宋依依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看着,连她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夏侯策目光一扫,众人便吓得纷纷收回目光,但还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 “走吧。”夏侯策懒得理会这些人,直接带着宋依依便从楼上下来,出了望仙楼。 不多时便到了镜湖旁,那湖中的画舫便停在了湖边,等着他们过来。 夏侯策带着宋依依上了画舫,迎面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看其穿着打扮多半是画舫上管事,果然妇人上前迎接过来,忙把他们迎进来。 “不用派人伺候,下去便是。” 夏侯策吩咐一声道。 “这是要做什么?”宋依依好奇道:“你带我来这画舫,不是来看看歌舞的么?” 侯策看了她一眼,见那妇人下去了,便不忌讳,一本正经道:“本王要看,也是看你跳舞。” “……” 宋依依瞠目结舌。 这算是调.戏? 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宋依依一时有些恍然。 “咳咳——” 她侧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好生打量一番:“没想到啊,阿策你这么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 夏侯策被她说的话逗乐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倒怪谁?” “呸呸,你这是损我呢,我才不是墨呢。哼哼,想看我跳舞,我可不会。你不是来追求我的嘛,为啥看我跳舞,难道不是你跳给我看?” 宋依依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胆子不小。” 想看他跳舞,这世间还有人这么大的胆子,也就是她敢这么说了,其他人谁敢说这句话? 宋依依笑嘻嘻地扬起嘴角:“我可不是吓大的。” “少胡闹了,陪我呆会儿。”夏侯策把她搂进怀里,爱宠地揉了揉她的顶,惹得宋依依嘀咕几句。 “天气正热呢,你别抱着我了。”宋依依嫌热,夏侯策便把窗户打开,雕花的窗户外面明月正好,湖面波光粼粼,凉风习习,还带着水汽的味道。 宋依依靠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心情不错,夏侯策便陪着她,船上有各种水果点心,二人便这么说了会话,气氛一时温暖起来。 “你不是想骑马,改日我带你去马场。”夏侯策说道。 “好啊,我早想去郊外的马场玩玩了,呆在家中真是无趣得紧,成日里除了弄些古玩也无甚事做。”宋依依百无聊赖地说道。 她是文物专家没错,不过平日里也在宋家的古玩店处理些事情,但是除此之外,也无多闲事。 这时代终究许多不便之处,失去了电力和现代文明的便利,许多地方,直到现在宋依依都还不能适应。 曾经她很想回去,不止是现代有她的朋友亲人,还有她所熟悉的生活,她在这里终究是一缕孤魂,格格不入。 夏侯策看她神色多了几分怅惘,眸光便是一沉。 他总是怕她还抱着回去的念头,那个世界她梦中说的那么梦幻的世界,怪道她想回去。 他费尽了力气把她留下来,是自私,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她走他是断然做不到的。 好在,心中她也再不能回去了。 这就足够了。 “依依,你既然喜欢,我便带你去骑马。”夏侯策把话题打断,怕她又想起伤心事,再起了什么回去的心思。 宋依依似乎看穿了他的紧张,自嘲道:“我就是最近无聊而已,你别多想了,对了,我家里那几匹马……” 宋依依把话题转开,似乎也不想跟他谈之前的事情,二人都默契地没有讨论那个禁忌。 夏侯策知道宋依依想回去,现在回不去了,他心中一直很想补偿她,让她不再去想回去的事情,便一贯纵容她。 便是她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全不管。 天上月明星稀,虫鸣阵阵,天色不早,夏侯策便送她回家。 宋依依本想自己骑马回去,夏侯策却不许,把她搂在身前,共骑一匹马回去了。 好在这时夜色已经深沉,许多人都已入眠,街上人烟稀少,便也无惧人看见。 宋依依拗不过他,便随了他去,马儿跑得不快,慢慢朝前奔跑,宋依依靠在他怀中,夜风起了,微微有些凉。 她微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夏侯策也沉默不语,直到将到太平侯府时,他才开口说了句话。 “依依,别离开我。”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祈求,像是自心底的惧。 宋依依一怔,回眸看向他,忽然感觉到他心底的想法,心中忍不住一阵叹息。 “不会的,阿策,我不会走的,也走不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是无法改变的命 运,既然如此,难道要死亡去离开。 或许死亡就是真的死亡,也无法离开。 不得不说,那一刻,她犹豫了,她舍不得这个世界。 也许这是前世今生,也许她是在还前世的债,既然再也走不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她欠母亲和夏澈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他们。 夏侯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确定了她说的是真心话,才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吻。 “依依,晚安。”他学着她爱说的词说道。 “嗯,阿策,你回去小心,最近若是忙的话不必抽空出来,我们还有时间出去。”宋依依絮絮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夏侯策认真听着,没有什么厌烦的情绪。 “我记着。”夏侯策点头。 “好,我先回去了。”宋依依下了马,宋家的门房已经打开门迎接了,夏侯策看看她进了门才收回目光,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门出神。 这个丫头这样也算是关切他了吗,算是给他一个答案么?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吧? “王爷?”旁边的侍卫出言询问。 “回府。”夏侯策沉声道,随即翻身上了马,马儿嘶鸣一声便很快朝远方奔去。 这边二人一番闹腾,夜色也已经深沉起来。 宋德清夫妻都已经睡下了,宋依依便回来洗漱睡下了,大抵因为今晚的事情心中起伏,一时竟睡不着。 珍儿拿扇子打着,让外面窗户打开,屋里并不热,但是宋依依却颇为烦躁。 “珍儿,你想过嫁人吗?” 珍儿一愣,顿时有些羞臊:“小姐说什么呢,这事自然有夫人拿主意。” 宋依依笑嘻嘻道:“那就是想了,哎,你别说这种话了,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回头我肯定给你们安排个好人家,你快说说,过了这关我可不问了。” 珍儿愣了下,认真想了想,蹙眉道:“奴婢也没想过找什么人——” 她看宋依依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脸色羞红起来,有些害臊,“小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就是想问问,唉,我突然很害怕嫁人。” 宋依依幽幽地说道。 这话倒也不奇怪,许多女子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呀,王爷对你很好啊。” 宋依依翻了个白眼,拿着扇子把玩着,“你说得轻巧,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要是嫁了人,哪还有许多自由,真不知道有许多事,想想就头疼。要结婚,生子,万一对方再是个渣男,那女人一辈子就糟了。所以啊,这婚姻大事一定要注意。” 珍儿一愣,“说是这么说……不过,小姐你不需要担心这个吧,王爷多宠你啊。” 宋依依撇撇嘴,“天知道他能一辈子对我好吗?这里想离婚可不容易——” 宋依依叹了口气。 或许因为想起了前世,她不由得有些烦闷。 “小姐你担心得也太多了,谁能知道将来的事情呢,过好现在就不错了。”珍儿不以为然道。 宋依依一愣,一时竟呆住了。 是啊,她患得患失的,其实,那么久远的将来,谁知道会如何,现在考虑这些未免太早了。 只要她现在不后悔就好,现在患得患失的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让自己心烦罢了。 “只是,我真的要嫁给他吗?”宋依依怔怔地想着,一时竟是痴了 我要天下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校园港 正文 你真的爱上宋依依?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你真的爱上宋依依? ——分章—— “啪”的一声,屋中传来一阵酒杯碎裂的声音。 雕栏画栋的屋外,两个侍卫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摇摇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拘。 天色已晚,夜色深沉,本来是该休息的时候,但是西城萧清城的别院院中却并不平静罩。 自从晚上得了个消息之后,世子殿下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此刻更是一个人在独酌,看起来是借酒消愁。 他们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免得出了什么事情,便见到一道黑影出现了,待近了才看清是管弦鸣。 “怎么回事?”管弦鸣蹙眉问道。 “世子在喝酒——” 管弦鸣心中奇怪,推开门进去,见萧清城正几分醉意地靠在椅子上,手边摆着酒菜,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熏然,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管弦鸣急忙上前问道。 萧清城见是他,淡淡道:“过来,陪我喝一杯。” 管弦鸣心中奇怪,到跟前坐下,“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喝什么闷酒,有事跟我说说。” 萧清城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黑沉沉的眼眸敛起,几分冷意,几分自嘲。 “没事,我只是想喝酒了。”他不想跟管弦鸣说宋依依的事情。 今晚,他听闻了夏侯策在望仙楼弄出来的那一出,还知道他跟宋依依两人很是亲密地游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萧清城心中便不能平静。 上次跟夏侯策打了一架之后,他心中便起了心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宋依依。 那时候他以为宋依依对夏侯策也谈不上有多爱,否则她不会有那奇怪的心思,或者要离开的心思。 上次夏侯策恼羞成怒,不就是被他戳破了心思吗,既然如此,他只要寻找机会,未必就没有可能。 但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夏侯策那厮也不知道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竟然跟宋依依和好的,眼看着这两人重归于好,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萧清城心中着实不舒服。 凭什么! 他从不觉得自己比夏侯策差,那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哪里看上那个家伙? 凭什么她就对他视若无睹? 萧清城心中闷,便一个人喝起闷酒,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 后悔当初对宋依依态度不好,虽然那可能根本就不是她,但若是他当时不是那般态度,也许她的态度会有不同—— 他竟是后悔了。 如他这样的人,做事做人总是极端自负,若非为她他也不会患得患失,竟做出这些往日里不屑一顾的举动来。 他竟是真的动心了。 “你别瞒着我了,肯定是有事。”管弦鸣蹙眉,狐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不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话音落下,萧清城便冷冷瞪了他一眼,“她有名字!” 管弦鸣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难道我说对了,对,我还想说呢,今晚我听到消息说夏侯策为她当众表白,闹得人尽皆知,莫非你就是为这个生气?” 这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管弦鸣得知也不出奇,而且除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还没见到萧清城为什么事儿喝闷酒。 萧清城没开口,只是面色阴沉下来,那双桃花眼微眯起来,带着几分阴狠冷漠:“你少管我的事,你这么晚过来有事?” 管弦鸣见他转移话题更是心中确认了这事儿绝对跟宋依依有关,不由得无语。 “我真是不明白,大哥,那个宋依依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之前为了她跟夏侯策打架,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为了她如此伤神?” 管弦鸣苦劝道。 他是不明白宋依依到底有什么好的,虽说可能与众不同些,但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更不是非她不可,往常萧清城也算风.流人物,谁曾想却栽在她手上。 “我想要的人还从没有得不到的。”萧清城冷声道,看了管弦鸣一眼,“宋依依我就是要定 tang了,懂了吗?” 管弦鸣咋舌:“你来真的,你真的想娶她?我以为你只是想报复夏侯策来着。” “对,我是要抢他的女人,又如何?我就是要娶宋依依,又如何?”萧清城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姿态狂放。 管弦鸣惊讶地看着他,目瞪口呆。 该死的,他竟然玩儿真的! “疯了,真是疯了——”管弦鸣无语道:“这都什么事——” 他越看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好的,值得夏侯策跟萧清城两个人中龙凤争抢? 这世上的女子总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即便是美貌绝世,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冒。 从理智而言,管弦鸣的想法无错,只是,感情的事情,总无法理智去表达。 到了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是没法子劝了,只能蹙眉道:“你当真的?” “你来是做什么?”萧清城问道。 管弦鸣蹙眉拿出一封密信递过来,“从金国那边送来的消息,或者能帮到你。” 萧清城敛眉,“金国?” “对,金国公主带着使节前来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 “此事我有所耳闻。”萧清城打开密信,待看到信上的内容,顿时眸光陡然眯起,手指握紧,抬头看向管弦鸣,神色严肃起来:“谁给你的消息?” “是金国使节送来的消息。” 萧清城敛眉,把密信看完,沉思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神色玩味起来。 他把密信折起,抚着眉心,“真是好打算呢,怪不得他们过来。” “金国有意和亲。”管弦鸣说道:“你若真想娶宋依依,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金国公主嫁给了夏侯策,自然没有宋依依的事了。” “不止,他们的心思没那么简单。“萧清城桃花眼儿微眯起来,眸中闪过几点算计,“金国不止是想联姻那般简单,还想得到利益。所以派人送信过来说服宗室。” “你是说他们别有心思,难不成想挑拨离间夏侯策跟皇上?” “这不正合我们心思么,不过此事还得好好运作一番才是。”萧清城想起什么,嘴角微勾,笑容带着几分诡异:“说起来当年夏侯策的娘那事也跟金国有关呢,这要是他娶了金国公主,可就有趣了——” 管弦鸣诧异,想了想又道:“那要是夏侯策得到金国支持,岂不糟糕?” “支持?呵呵,没这么简单——” 萧清城脸上表情变得轻松起来,“金国怎会真的支持他,他若是那等性子,也不至于到现在。不急,等我跟父王商议一番,此事还得从长计较。你派人去金国那边给我打探消息。” “是,其实之前咱们的探子不是都派人去金国了吗?” “还不够,我要更多的消息——”萧清城低声说了些什么,管弦鸣听了脸色微变,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不由他来说话。 金国如何想,事情又如何谋划,这都是萧清城要准备的。 “此事若是成功,怕是大哥真能抱得美人归。” 萧清城摇摇头,“凡事没有绝对,不过,我既然要得到就不要失败,你回去准备吧。” 管弦鸣只得准备离开了。 萧清城看着那封密信,沉思许久,把所有的步骤和计划想了一遍,半晌之后睁开眼睛,眸中寒光点点,几分明悟。 夏侯策是不是打算娶公主不重要,关键是由此引的政治危机,恰好可以被他们利用。 而宋依依,她真的对夏侯策有那么深的感情么? “等着瞧,夏侯策。” 萧清城冷冷一笑,把那封密信仔细藏了起来。 月光渐渐西沉。 —— 宋依依懵然不知可能的一次阴谋即将冲她而来。 那天晚上夏侯策当众表白的大手笔震惊了整个京城,成为整个京师茶余饭后的话题。 就是太平侯府也是不少人议论,宋依依不想到哪儿都被人拿来笑谈,便不出门,留在家中。 刘氏自得了这消息,便心中念头渐起,好生夸奖了夏侯策一番,恨不得马上宋依依就嫁过去。 “我还是不是您女儿呀,这么赶着要把我嫁出去。”宋依依腹诽嘀咕道。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不嫁,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你表妹可比你还小两岁这都嫁人了!” 刘氏直接拿她姨妈家的表妹来说事。 宋依依一听就头疼,拜托,她才十七岁好不好? 虽说这个年头女子不少都嫁人了,可宋依依还觉得自己小呢。 她还是未成年还不好? 这么早就被人逼着嫁人,她可不乐意。 “就别拿别人说事了,我才不想那么早嫁人呢。”宋依依撇撇嘴,在家里当姑娘日子多轻松,这要嫁人了一家子都得管,那可没有半点清闲日子了。 摄政王府那么大,到时候还不得忙死? “你呀!”刘氏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的脑门子,恨声道:“你赶紧地跟着我学做家事,处理家务,不然等你嫁过去有你气受。” 说着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便把家中一些琐事交给宋依依去做,弄得宋依依叫苦不迭,连最爱的古玩都只得暂时搁置一边去了。 忙了几天,她正被这些家事闹得头疼,正好这边夏侯策派人送了消息过来,邀她去郊外骑马。 宋依依忙不迭地答应了,不答应才是白痴呢,她连忙让人回了消息,要跟夏侯策出去玩去。 刘氏听说是未来女婿请她出去玩,这才罢休,答应让宋依依出去玩。 宋依依这才算是得了空闲下来,心中不由得期盼第二天跟夏侯策出去玩。 “回来还得给我处理这些家事,不处理完你就别想随便出去了。”刘氏给她下了死命令,让宋依依头痛不已。 幸好,夏侯策过来解救她出去了。 夏侯策这阵子正忙,虽然没过来见她,但也让人送了些东西来,竟然学着她之前让人准备的小纸条,每日让人送来。 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多半是些杂事,什么今日处理了什么事务之类的琐事。 这举动让宋依依也颇为惊奇。 夏侯策平日里性子冷淡,这种细碎的琐事,没想到他居然能想起来写给她,平日看着那么冷傲的一个人,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他没写什么爱意绵绵的诗词,往往也只是写写琐事,可正因为如此,却让宋依依觉得很是亲切,感觉自己更能体会他的心思和想法。 “今日吃了菜,不甚美味,依依何时为本王再做一次?” 宋依依这会儿正趴在软榻上看着夏侯策写的信,信是薛涛笺,纸上桃花点点,带着淡淡香气,宋依依嘴角微勾,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偷笑。 这家伙还挺闷sao的嘛,竟然用这样多情的信纸。 她提笔取了信纸,给夏侯策回信。 “我最近忙死了,改日得空便给你做饭送去。” 珍儿和珠儿两姐妹进来服侍她,珠儿端了一杯酸梅汤过来,见宋依依在写信,偷笑起来。 “小姐,喝酸梅汤吧,明个儿不是就见到王爷了嘛,这还写什么信,当面说不就好了。” 宋依依睨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个跟当面说不一样,咱讲究的就是个气氛。” 她喜欢这样跟夏侯策信来信往的感觉,才不管丫头怎么想呢。 谈恋爱,这不谈怎么恋爱? 宋依依很喜欢这种感觉,难得夏侯策开窍,她才不要做那种煞风景的事。 “对,去把我的衣服准备好,明天可要出去玩的。” “小姐,都准备好了的,你要穿什么都有准备了,还有就是要带的东西也都准备了一些,小姐可还要带上弓箭么?” “唔,带上好了,说不准还要去狩猎呢。” 宋依依心情不错,想到明天就能出去骑马, 顿时像是被放飞的小鸟,一瞬间恨不得飞出京城去。 “好。”珍儿去把衣服准备好,宋依依这边写完信,把夏侯策的信给收了起来。 珠儿笑嘻嘻打趣道:“小姐,何必这么麻烦,你赶紧嫁过去,这不就天天能见着了吗?” 宋依依挑眉道:“我才不要这么快嫁呢,这男人呀,都是你没嫁之前拼命对你好,这真的结婚了,可就未必了。我可还没谈好恋爱呢,干嘛这么快把自己送进婚姻的坟墓去。” “成亲怎么是坟墓,呸呸,小姐可不能说这种晦气的话。” 珠儿忙呸了一声,脸色大变。 “咳咳,童言无忌。”宋依依知道这话他们不能接受,也不勉强,笑道:“我开玩笑的呢。” “小姐可不敢乱说,这种话若是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小姐呢。” 旁边珍儿蹙眉道。 “行了,我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再说了,嫁人哪有那么好。”宋依依便不再提,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 她的确对婚姻有畏惧,还有一点就是,她总是对这个世界带着点陌生,对是否要嫁人,还存着疑惑,不想这么早这么快嫁人,想等自己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再说 你真的爱上宋依依? 校园港 正文 马场惊魂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马场惊魂 否则的话,等将来后悔了可就真的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抱着这种心思,她还想拖延下去。 这是对大家都负责的态度。 宋依依洗漱了睡下,第二天一早,夏侯策果然很早就到了宋家,准备接宋依依去郊外玩耍钤。 宋依依一早起来换了身翠色曳撒,乌也挽起,简单干脆利落,就是为了今日骑马方便。 丫头们忙着准备东西,宋依依先去了客厅见夏侯策。 刘氏笑眯眯地招待着夏侯策,眼里满是丈母娘看女婿的光芒,一边招呼夏侯策吃早饭。 夏侯策客气地拒绝了,正好宋依依到了,他目光一亮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依依。”他上前走了过来,几天没见到这小丫头,心中很是思念,见她今日阳光灿烂心情颇好的样子,夏侯策心中也甚是欢喜。 “阿策,这么早就过来啦?你吃饭了没有,陪我吃点呗。”宋依依关切地问道。 “我用过早饭了。” “再吃点。”宋依依拉着他进了客厅,叫人上早点。 “依依,你今儿出去别调皮,小心着点,你骑术也不是多好,免得再摔了。”刘氏叮嘱着她。 “放心吧,不是还有王爷嘛。”宋依依不以为然。 “夫人放心,本王会照顾好她的。” “对王爷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好好玩玩,这丫头最近呆在家里闷坏了,之前就吵着要出去了……” 刘氏啰嗦了几句,宋依依急忙吃完了早点,这就拉着夏侯策出门了,两人各骑了马,身后有王府侍卫跟着,往城外去了。 “哎呀,快被娘念死了。”宋依依吐了吐舌头,“阿策我们今天要去哪儿玩?” “京郊的西林草场。” “好啊,我要去玩一天,要是在那边住几天就好了——”宋依依吐槽道:“我娘这几天整日让我管家里的事,快忙死我了。” 夏侯策嘴角带了笑容,“岳母大人也是为你好,等你嫁给我,王府的事都要你来管。” 宋依依一愣,不由得头痛,“我才懒得管,到时候就让你把家里的金库钥匙都交给我,花钱都得经过我手。” 宋依依略带几分得意道。 “好,都听娘子的。”夏侯策一脸认真道。 宋依依差点没呛着,嗔道:“谁是你娘子,哼。” 说罢她一提缰绳,马儿加速前进,把夏侯策甩在了后面。 夏侯策凤目带笑,追了上去。 两匹马儿,一黑一白,煞是神骏,这便朝城外而去了。 正值夏日,偏巧今日多云,并不炎热,微风徐徐,宋依依骑着马儿驰骋奔腾,但觉天光云影,容与徘徊,风卷云舒,鸟鸣花香,好不惬意。 她不时洒下银铃般的笑声,回头逗趣地挑衅,让夏侯策赶紧追上来。 往郊外的去的官道上,这一对儿俊男美女不时奔驰,一时前一时后,夏侯策难得的脸上带了笑容,本就俊美的脸庞仿佛冰河解冻,让人惊艳无比。 二人追逐许久,便出了京城,往那西林牧场去了,这是京郊一处牧场,专门放养骏马的地方,属于朝廷军方管辖,夏侯策作为摄政王,今日前来也不是纯为游玩,也顺便检查下马场的情况。 “慢点。”眼看着将到牧场了,夏侯策见她的马儿鼻子重重吐息,显然是累了,便让她先暂时停下歇会。 宋依依闻言慢慢停了下来小跑了几步才停下,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儿走了几步,让人拿黄豆和水喂马。 夏侯策见她做得很是纯熟,挑眉道:“不错。” 宋依依得意道:“我可是很认真地养马呢,这么精贵的宝马,当然要好好养着了。” 像这样的一匹马,每日的消耗比养个人还贵,每日都要***料还要吃鸡蛋黄豆之类的东西,不然的话就要掉膘。 寻常人家根本就养不起,这马儿也是富贵人家代步之工具,便如汽车一般身份的象征。 “待会领你看看马场的马。” 见距离不远,二人便步行过去,不多时便见得马场有人过来迎接了。 这负责管理马场的也算是朝廷的胥吏,早得知摄政王来,提前让人准备好了,宋依依到时便见得马场门前清土铺地,鲜花芬芳,一行人衣着整洁地恭迎着,心中颇不以为然。 夏侯策显然也不喜欢这种事情,摆摆手让人下去了,跟宋依依进了马场。 “好多马。”进了马场,宋依依便见到了几百匹马儿停在马场里,有的在棚子里,有的被放养出来,各色各等,而且为了迎接夏侯策的到来还洗刷一新,便越显得神骏无比。 “哪里哪里,哪比得上宋小姐的宝马,您这匹马可真是上等的好马呢——”马场的管事谄媚地笑道。 宋依依不爱跟这种人打交道,转头对夏侯策看了一眼。 “你下去吧,我们自己骑马玩玩。” 夏侯策打了人下去,带着宋依依去看马。 “这里的马都是军马,不以宝贵为要,主要是看耐力。”夏侯策带着她到马栏跟前介绍。 “瞧着不错,那怎么选马?”宋依依好奇地看来看去,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看体型,腿,四蹄,鼻子,牙口,胸膛,行走,这些都有讲究。”夏侯策指着面前的一匹马道:“你看这匹马,胸膛不宽不窄,鼻子较大鼻息有力皮毛亮,四蹄笔直,腰跨有力,这种马肺力较长,耐力很广,能够奔行很长时间。” 宋依依看着面前的矮种马,显然这是蒙古马,以耐力为长。 宋依依听他解说起马经,自己也上手挑选了几匹马,选择了最好的一匹出来,试着骑了骑,好在这都是些训练过的马儿,性格温顺,夏侯策特地给她挑的又是母马,倒不虞出事。 二人便在马场里玩耍起来。 夏侯策带着她挑了马儿奔跑起来,马场颇大,往前方是圈占了一片山林,郊外无人,除了跟着身后地侍卫,便任他们撒泼玩耍也是无妨。 宋依依兴奋地大喊一声,朝着远方奔跑过去,疾风从眼前掠过,心情也随着风奔驰起来。 夏侯策追着她往前跑去,二人越跑越远,急得后面地侍卫紧张地追上来,生怕跟丢了。 草丛里不时有野物跳出来,宋依依见一只野鸡从草丛里蹦了出来,眼睛一亮,忙拿起弓追了上去。 夏侯策见她玩耍正热闹,笑吟吟地看着任她追去,驾着马在旁边护着她。 “阿策,这只野鸡是我的!”宋依依扬眉道:“你看着,我肯定把它拿下!” 见她一脸势在必得,夏侯策轻哼一声:“别说大话,要抓住再说。” 宋依依吐了吐舌头,没好气地道:“我肯定能抓住它!” 说罢她便驾着马追了上去,弯起弓把马儿速度降了下来,朝那暂时躲藏在草丛里的野鸡瞄准起来。 宋依依还没有那个能在马儿运动时射中猎物的本事,但若正常停下来,她瞄准地概略倒也算不错,这边用自创地法子瞄准,手眼一心,啪地一声便射出一箭! 被射中的野鸡扑腾着飞起来,宋依依脸上扬起笑容,正兴奋地要驾着马儿过去找猎物,忽然间茂密地草丛里竟窜出一只毒蛇,突如其来地出现,冲马腿咬了过去! 马儿疼痛,顿时受惊扬起嘶鸣起来,宋依依一时不察竟直接被马儿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啊!”宋依依惊叫了一声,夏侯策脸色大变,见距离尚远,直接从自己的马身上飞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依依飞起将要落地的刹那接住了她,抱着宋依依滚落在地。 宋依依眼前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被夏侯策接住,滚落在地,男人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沿着草地往前滚落了几米才停了下来。 宋依依转得头晕目眩,耳边只听到激烈地心跳声,待回过神来,她急忙睁开眼睛,看到夏侯策微闭着眼睛,脸上被硬木挂出几道血痕,顿时紧张地叫起来:“阿策,阿策你怎么了!” 马场惊魂 校园港 正文 292.夏侯策,我喜欢你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92.夏侯策,我喜欢你 夏侯策双目紧闭,任凭宋依依如何交换,竟是没有半点反应,像是昏迷过去了一般,而且气息似乎也衰微了起来。 宋依依心中一惊,脸色大变,伸手探向夏侯策的鼻息,但觉气息微弱,像是承受了什么重击一般妗。 “怎么会——”宋依依神魂巨震,一瞬间慌乱起来,怎么会这样,夏侯策的本事,就算刚刚救下来滚落下来,在这草地中怎么会受这样的重伤? “阿策,阿策!”宋依依急促地唤着夏侯策的名字,但他竟是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刚刚他被那毒蛇咬中了跬? 宋依依脸色惨白,一股恐慌瞬间蔓延了整个心脏,她身体血液倒流,浑身冰冷,一瞬间一股绝望和恐惧涌上心头。 不会的! “夏侯策,你给我醒过来,别吓我!”宋依依神情慌乱地在他身上寻找着可能被咬到的地方,此刻不远处已经有侍卫往这边赶过来。 “王八蛋,你怎么会出事,夏侯策——”宋依依见夏侯策身上的气息时有时无,似乎将要死亡一般,顿时遍体冰冷。 怎么会这样? 刚刚夏侯策是为了救她才出事的—— “阿策,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宋依依恐慌之下病急乱投医,胡乱地承诺起来。 “你说真的?以后我说什么你都答应,那你赶紧嫁给我!”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一直无声无息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那明亮漆黑的双眸中分明带着一分笑意。 “嗯?” 宋依依瞬间愣住,双目圆睁,下一刻她瞬间想明白了什么,顿时脸庞充血,怒冲冠。 王八蛋,他居然敢故意骗她!刚刚他竟然是假装昏迷不醒,该死! “夏侯策,你骗我!”宋依依气得挥出拳头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夏侯策没有躲开,这一击顿时让他咳嗽起来。 “咳咳——”他脸色像是瞬间苍白起来。 宋依依脸色一变,忙停了下来,焦急地问道:“你受伤了!” “受了点内伤——”夏侯策蹙眉道,只可惜那表情怎么看都让宋依依不相信。 宋依依脸色青白交错,恼怒道:“呸,骗谁呢,反正也死不了,你刚刚竟然故意骗我!混蛋!” 该死的,他知道不知道刚刚她差点被吓死了? 她差点以为他出事了! 没想到,这厮居然这时候跟她开玩笑,还是这种玩笑! 夏侯策目中带着一丝笑意,显然心情不错,他伸手将宋依依揽入怀中,道歉道:“刚刚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是本王的错。” “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宋依依说到这里,眼眶微红,恼怒地用粉拳打在他肩膀上,小兽一般愤怒地捶打着。 这点疼痛对夏侯策根本不算什么,看到小丫头眼中带泪,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刚刚他救了宋依依,突奇想冒出这么个想法,果然宋依依被吓得不轻。 本来他还为她这么在意他心中欢喜,可看着她惊惧落泪的样子,不由得便心疼起来。 他眸光温柔起来,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道:“是我的错,依依,罚你嫁给我,惩罚我一辈子。” 宋依依一听这话,顿时怒目相向,恨道:“想得美,才不要嫁给你个混蛋!” 就在这时,远处的侍卫也赶到了,他们之前看到惊马吓得不轻,这时赶到见夏侯策似乎受了点伤,脸色大变,忙过来赔罪。 “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王爷!” “本王无碍,草丛方才有条毒蛇惊了马,你们去杀了把马寻回来。”夏侯策看向侍卫,面色暂时恢复了冷静。 “是!” 见夏侯策无事,两个侍卫留下,其余的忙追了上去斩杀了草丛里那条毒蛇,把马寻回来。 宋依依见这许多人来了,沉着脸起身,夏侯策从地上起来,虽然滚落草地摔落下来,以他的武功,自然也谈不上受多大的伤,一会便能缓过来,不过是点皮外伤在出血。 “王爷,您的伤——” “先回马场。”夏侯策追上了宋依依,见她一张小脸气鼓鼓的,直接伸出手揽住她的腰飞身上了自己的马。 “你干嘛,放我下来!”宋依依还生着气,使劲挣扎着。 “别动,不然掉下去就不好了。”夏侯策沉声道,一边挥了挥缰绳,让马儿奔驰起来。 宋依依见马飞奔起来,心中虽气也只得暂停下来,怒气冲天地瞪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了。 夏侯策知道她还在生气,无奈道:“好了,对不起,刚刚是本王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本王都行,你自己可说的,以后都听我的话。” “做梦,那是你骗人的!”宋依依气呼呼地道。 想想刚刚自己被吓得浑身冰凉的感觉,宋依依就觉得羞怒交加,自己一腔真情,这家伙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简直太过分了! 夏侯策苦笑,知道这丫头暂时是不会听什么话,那就让她冷静一下再说。 眼看又回到了马场,管事之人听说夏侯策受了伤,吓得魂飞魄散,这不论他是否出事,都是他们的错,没有把马场地潜在危险动物给杀掉。 “都是小人管理不当,竟让摄政王陷入危机,小人该死!” 管事之人冷汗涔涔的跪下,本以为今日夏侯策来视察是巴结的好事,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就成了祸事,万一夏侯策一恼,他只怕性命堪忧! 夏侯策看了眼这管事,淡淡道:“有野物也不奇怪,但马场之中出现这等毒物,一不小心便会伤了马,此事是你失职,降级一等,罚俸半年,戴罪立功,再有此等事,便自己去领罪!” 夏侯策也没有严惩这管事,这草场太大,又靠近野外,难免有些毒物出现,杀之不尽。 “是,谢王爷恩典,下官定好生反省!” 马场管事擦了擦汗,只是降职罚俸真的算好的结果,他马上涎着脸道:“王爷受伤了,下官这就让人请大夫来——” “不必了,只是皮外伤,准备屋子,本王跟宋小姐要休息。” “是是,王爷这边请!” 夏侯策直接带着宋依依下马过去,宋依依蹙眉,本想挣扎开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跟他制气,便忍了下来,任他带着去了马场里最好的院子。 这里本是管事之人平日居住的地方,管事的将他迎进客厅,内里便是休息的内室,摆着罗汉榻,一应俱全。 “这是客房,一应都是新的——” “嗯,你下去吧。”夏侯策摆摆手把人打了出去。 这时候宋依依见人出去了,目光一冷,便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也出去!” “依依——”夏侯策把她圈进怀中,看她气哄哄的样子,面带几分歉疚,沉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方才我便后悔了,后悔不该拿此事来看你的真心。” 宋依依蹙眉,正要说话,夏侯策环抱住她,夏侯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幽幽地道:“本王有无边的权力,至高的地位,可偏偏把握不住你的心。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地位,你是否在意我,总怕你有一日离我而去。刚刚我犯了糊涂,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为我担忧,我知道这不对,不该拿此事试探,但那一刻听到你如此在意我,我真的很高兴,知道你的心里起码有我——” 他的声音幽幽暗暗,仿佛自肺腑,带着莫名的凄凉。 宋依依一怔,听着他的话,心里莫名地有些沉默,原本的怒气也顿时消散无踪。 她能感觉到夏侯策话语间的不安,这个男人似乎一直还担心她的离开,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他想证明她是否在意他,所以干出方才那样的蠢事来。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她也是目光复杂,莫名有些无奈。 面前这个男人拥有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偏偏遇上她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冤孽,这让他总是患得患失。 他对她的感情她何尝不知,明明如此,可她却其实一直还在逃避。 因为不能忘却夏澈吗? 还是潜意识里她一直不想留在 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总是排斥?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一切都有些若即若离,让夏侯策不安。 宋依依苦笑起来。 每一段感情的开始和覆灭总是没那么迅速,她终究也要接受夏侯策的感情。 她对他并非无情,在这个世界上,她既离不开,又何必让他不安,何必再让他担忧,她应该放下那一切包袱,既然做不到,就选择遗忘,让那个世界的一切成为她心底的回忆。 对不起的人已经很多,何必还让夏侯策跟着她痛苦? 之前的试验不过像是个玩笑,她让他追求他,何尝不是想寻求个缓冲,从那些悲伤中渐渐走出来,可这不代表她对夏侯策没有感情。 “唉。”她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地凝视着他。 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目光如电,如此丰神俊朗,睥睨九霄的男人,然而此刻他的那双星沉月落般深沉的双目却带着几分不安。 “我不会走的,夏侯策,别再拿这种事试探我了,我心里——”她顿了顿,凝视着他的目光,认真道:“我心里有你,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之前说嫁给别人只是说笑罢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会嫁给你。” 不论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什么,他跟夏澈是否真有什么关系,宋依依已经跟他再也纠缠不清了。 夏侯策目光微动,心中却是一喜,他能感觉到宋依依这番话是真心的,一直以来有些不安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依依——”他声音有些暗哑,目光带着几分欢喜,紧紧拥住她,“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宋依依能感觉到他的激动,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还想有下次啊。” 她转身想离开,夏侯策忙拉住她,宋依依无奈道:“我不去哪,拿药给你抹药!混蛋,骗了我我还要伺候你,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钱啊?” 夏侯策被她骂了一句却嘴角扬起,那笑容顿时融化了他身上的冷,像春风化柳,带着暖意融融。 “不用去,我身上有药。”夏侯策说着在袖中取了瓷瓶出来,“这金疮药上了便好。” 宋依依接了过来,见他眉眼带笑的样子,吐槽道:“笑什么笑,不怕伤口裂了!”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到门口让人送些热水酒过来,这边让他坐下,给他清理伤口。 夏侯策被骂了还一脸惬意,此刻他心情颇好,莫名的,他感觉到今日宋依依对自己的态度又亲近了不少,之前他总有感觉这个丫头对他存在一些隔膜,而此刻,那层隔膜似乎消失了。 她似乎真的接受了他…… 宋依依给他清理了伤口的血迹,然后把药瓶打开,涂了些白色的药在他受了伤的脸颊伤口上,这是之前滑落在地石子划的,很浅,不过是皮外伤,但出现在这张俊脸上却有些突兀,让宋依依很是惋惜。 她故意恶狠狠地道:“以后不准伤了自己的脸知道吗,这张脸是属于我的,是我的财产!” 夏侯策低笑起来,眼中满是宠溺,伸出手停在她脸上轻抚着,在她耳边哑声道:“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被他的呼吸拂过,宋依依脸上陡然红霞飞起,羞怒地飞了他一眼,“谁稀罕!”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夏侯策低笑着,直接霸道地把她搂进怀中,炽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黑眸仿佛燃起了火,低头就那么直接地封住她的唇。 如火一般的浓情让她几乎一瞬间无法拒绝,舌根麻,宋依依低哼一声,“还要涂药……” “待会……” 夏侯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火热的夏天让室内温度本就极高,此刻更是烈火燃烧。 宋依依放弃了抵抗,感受到他的情意,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迷失在他强烈的感情陷阱之中。 头一次,她自内心的投降,因为情投意合,接受这份感情而两情相悦的融洽,接受他。 “夏侯策,我喜欢你——”她低喃了一句,顿时感觉到夏侯策伸出手紧紧搂住自己,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带着无边的欢喜! 他的眼中带着喜悦,自内心的喜悦, 对她回应的喜悦,他声音低哑地道:“依依,我爱你——” 他低头深深吻住她,带着欢喜,像是急迫确认的雄狮,想要跟亲密的爱人接触。 此刻,他心中似乎从未有过地满足,仿佛等待了太久想要的东西终于得到。 还有什么事情比两情相悦更加完美更加让人喜悦? 哪怕他知道宋依依对他的感情没有他来的深,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他要她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想让她心中只有自己,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而现在,就是第一步! ——更新啦o(n_n)o~ 292.夏侯策,我喜欢你 校园港 正文 293.我们成亲吧 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作者:南宫思 293.我们成亲吧 一番温柔之后,宋依依被夏侯策揽在怀中,夏侯策的手指在她间滑过,轻抚着,一贯清冷的脸上难得挂起了微笑,低垂的眼帘下目光凝视着娇艳的人儿,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柔情犬。 多久了,他跟她之间的关系似乎才终于进了一步。 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的遥远,就像她明明在眼前却似乎很是遥远,或者是因为再也回不去,她终于放下了心防。 宋依依动了动,扇了扇风,大概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有些烦躁,夏侯策见状直接道:“外面凉快些,不如出去坐坐?” “热的很呢,我感觉这个季节出来骑马太傻了,不如去避暑。” “避暑?踺” 夏侯策听了她的话,说道:“你若想避暑,我们去城外的别院,那里倒也清净,正在山下,很是凉爽。” 宋依依顿时来了兴致,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什么时候得空带我过去避暑好了。” “好。”夏侯策目光宠溺地看着她,似乎任她说什么都会答应一般。 二人说了会儿话,下午又去看了看马,见天色不早,便准备回城去了。 宋依依心情不错,既然决定放开,也想开了,也就不想再矫情什么,跟夏侯策这边说笑间比赛起来。 “看谁先到京城,我的马可不比你差。”宋依依傲娇地扬起小脑袋,不服气地道。 夏侯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挑眉道:“本王拭目以待。” “哼,你就看着吧!”宋依依驾着马儿这边厢朝前奔跑起来,很快就把夏侯策甩在了身后。 夏侯策不以为忤,慢条斯理地追了上去,不时会超过她,让宋依依哇哇叫着又追了上来。 夕阳西下,晚风徐徐,马儿追逐在官道上,随着京城近了,宋依依加快了速度,急忙往城门口跑去。 夏侯策拉了拉缰绳,放慢了速度,果然,宋依依比他先到了门口,得意地停下,笑嘻嘻地喊道:“我赢啦!” 夏侯策嘴角微勾,见这小丫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捧场地道:“好,算你赢了。” “嘿嘿,我就说我的骑术很不错的嘛,这个--” 宋依依话音未落,忽然看到夏侯策侧首看过去,目光微凝,朝她身后看去。 “依依,这么巧,你这是才回来么?”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略带些慵懒,宋依依皱眉,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身影,一身银蓝圆领窄袖袍子,束银冠,窄细的下颌薄唇微勾,显出几分凉薄,偏桃花眼儿勾魂夺魄,又带着异样的邪气。 这不是萧清城又是谁? 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萧清城也骑着马,身后护着华贵的华盖车,低垂的帷幔垂着王府的标志,香囊吊角,这会儿那帷幔掀起,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竟然是宣王府的小郡主萧宜君,萧清城的妹妹。 萧宜君婴儿肥的小脸伸出来,满是惊喜地道:“依依姐,原来是你呀!” 宋依依打量了一眼,见他们这车队似乎是才刚准备进城的样子,看来也是才从城外回来没多久。 “嗯,刚才从外面回来,倒是巧了在这碰上。”宋依依虽然不怎么想理会萧清城,但是对萧宜君又不好不理会,便转头不看那厮,打了个招呼。 “我跟大哥去进香呢才刚回来,姐姐也是出去玩吗?”萧宜君笑吟吟地问道。 “嗯,是啊。”宋依依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边萧清城已经看到了夏侯策,桃花眼儿微微眯起,“依依方才是跟摄政王出去玩儿么,倒是好兴致。正巧最近天气炎热,我家在别院想办个避暑文会,依依你可是京城才女,可一定要来参加。” 什么避暑文会? 宋依依蹙眉,她才不想去参加萧清城组织的文会,毕竟到时候肯定避免不了被这个家伙纠缠。 在她现在跟夏侯策在一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而且她也答应了夏侯策,不打算跟萧清城再怎么见面。 “抱歉,我才疏学浅,还是不要去参加了。”宋依依随口说了一句,看了眼夏侯策,夏侯策颔首道:“走吧,回家。” 他神色淡淡的,方才自见到萧清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见宋依依拒绝了,便也不罗嗦直接开口走人。 毕竟之前跟萧清城才打过一场,二人彼此更是情敌政敌,早就看彼此不顺眼了,现在连逢场作戏更也懒得作了。 “摄政王这么急着回去?”萧清城笑吟吟地开口,挑眉道:“依依,你未免太谦虚了吧,这文会若是少了你,还有什么意思,莫非摄政王连这个都不肯让她参加么?” 夏侯策黑眸直接扫了过来,带着几分冷意,周遭气压顿时降低了起来,很是可怖。 “本王说了,她累了,要回去。”夏侯策开口,声音沉冷,“还有,她刚刚已经说了不想参加了,没听见?” 萧清城手中折扇打开,懒洋洋地摇着折扇,“天气这么炎热,终究还是要避暑的,既然今天依依表妹累了,那就等几天再请她。” 说罢,他仿佛没看到夏侯策的不满一般,笑着对宋依依道:“依依,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见。” 说罢,他一挥手便让队伍继续前进了。 旁边萧宜君见状道:“依依姐改日一定要来啊,我还想跟你请教学画的事儿呢。” “……”宋依依心中无语,这厮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脸皮厚?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她刚刚有答应什么吗,他就这么自顾自地决定了她要去参加那什么文会? “抱歉,我恐怕没时间参加文会。”宋依依不想去参加,直接开口拒绝了。 “那等姐姐有空,我去拜访姐姐吧。”萧宜君似乎很是喜欢宋依依之前画素描的画,一直很想跟她学习来着。 宋依依蹙眉:“作画的事儿我会在书院教授。” “那好呀,我们也可以过去听听。”萧宜君高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拒绝也不合适,宋依依便没再说话,看着这兄妹二人驾着车离开了。 “我不会去那什么文会的,无聊得很。”宋依依撇撇嘴,对夏侯策道:“别理他,咱们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夏侯策看了眼萧清城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目光清冷:“走吧。” 萧清城这家伙看样子还是没死心呢,这都这么久了,他现在还没事儿想给人添堵,看来是不打算放手了。 当着他的面就约起他的未婚妻来,你若是多说几句,偏还打着什么文会的旗号,当人家都不知道他的居心么? 夏侯策心中冷笑,想追求宋依依,从他手里抢人,萧清城,没门! 他是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现在看来总有人不死心,夏侯策开始考虑两人是不是应该早点成亲以绝后患了。 二人这里回了太平侯府,夏侯策送了宋依依进去,刘氏便留他吃晚饭,招呼他们自己聊天,自顾自忙乎起来。 正是黄昏时分,日落西斜,夏侯策拉着宋依依的手待在凉亭里坐下,见蜻蜓飞起,晚风起了虫鸣蛙鸣蝉鸣阵阵,花香拂过,好不惬意。 “不高兴么?”宋依依敏锐地察觉到他沉默的不同,唇瓣紧抿,眉心锁起,一看便是有些不悦。 “不喜欢他缠着你。”夏侯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声音有些闷。 “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别担心了。我也不会跟他再有什么瓜葛的。”宋依依知道他介意这事儿,忙开口安抚道。 夏侯策却是转过头来,黑漆漆的眼睛仿佛星辰璀璨,坠落星光,他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半晌忽然道:“依依,我们成亲吧。” “啊?” 宋依依一愣,一声没反应过来,她愣了下,看着面前俊美无俦仿佛天神的男人,他唇抿得更紧了,微微低下头俯视着她,那双眼睛盛满了星光却又带着几分紧张,捕捉着她的神情 293.我们成亲吧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