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彼岸》 1-2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2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1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1 汉白玉雕刻成的石阶,一整块完整的上好玉器镂空而成的围栏扶手上点缀这缕缕金丝,几座哥特式的建筑物高高耸立,样式却完全迥异,这是个色彩分明的世界,却因为这细如薄纱去密不透风的雨水而蒙上一层朦胧飘渺感。 漫天的雨水落下,虽然雨滴并不怎麽大,但却如一张无形的似的,压抑著这大陆上的一切,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时间,大地早已被湿透,有些地方甚至变的泥泞不堪,完全无法正常行走。但……该走的路还是得走。 在这片大陆上,片刻的驻足便会让人们用生命去反思,她是这样,他同样也逃不开…… 那一群古怪的建筑物群在细密的雨水中也只剩下几深色的y影而已,人们在几座塔楼间来回的穿梭著,忙碌著。 当……当……当…… 随著下课铃声的渐渐消逝,楼里的人声也越来越嘈杂。今天,格外热闹,即便是在这样一个y沈又压抑的天气里。 “你们上四界史了吗?” “四界史?!你是说我们今年将要开的课?” “对,怎麽样,你们上了吗?” “我们要下节才上,这课有趣吗?还是……” “什麽叫‘有趣吗’,简直是酷弊了!你知道暗夜学长吗?” “你是说我们学校的那个?” “你白痴啊!除了这个,你还知道有几个暗夜学长。” “好嘛,好嘛,你不要对著我嚷嚷嘛,他怎麽了吗?平时偶尔看见他,就感觉他好象很厉害似的……” “什麽叫做好象很厉害!!他简直厉害的让人花痴,而且……” “其实你不用说出来,你的表情也很清楚的写著‘花痴’两个字。” “哎呀,你不要吵,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九柱’吗?暗夜学长就是‘九柱’之一。” “九柱!!天哪,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麽可能!虽然他平时给人的感觉的确非比寻常,但是,他也不至於厉害到九柱的地步啊!” 楼道内,人们以不同的口吻,持有不同的看法,讨论著这个另人激动不已的话题,一个个想是炸开了锅似的。 “喂,你们看!那不是暗夜学长吗?” 一个女生朝著窗外惊叫了一声,引来了楼道内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片刻间,嘈杂被寂静所取代,虽然时不时的有几声惊叹,人们纷纷走向窗口,望向窗外。 “请……请问……”一个既兴奋又紧张的声音从背後传来,“你是暗夜学长吧?” “有什麽事吗?”那个被称作暗夜学长的人微微侧过身来。 “是……是有关我们新开的四界史课,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就是关於‘光’的那段,课本对你和修冥学姐的讲解很详细,可是对‘光’的那部分却一笔带过,连名字也没有提到,不过我想应该也很厉害吧?所以……” “斯诺……” “学长?学长?……暗夜学长?” “啊,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们的老师建议把那段历史补上的,没什麽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哦,是……那,学长,我先告辞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可是那个被称作“暗夜学长”的男子去一动不动,雨水对於他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似的,静静的伫立在那一片片盛开的樱花树下。额前几缕细碎的刘海朦胧了双眼,雨水顺著幽蓝的发丝滑下,低落侵入这早已泥泞的大地。 信号灯、人行道、汽车鸣笛声……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 “灵倩!”从身後传来一声大叫,随即一只手猛的拍了一下灵倩的肩膀。 “雅盈,你搞什麽名堂!”灵倩大叫道,惹的过路的行人不住的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怎麽现在才来!迟到了,你知道吗?”灵倩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继续嚷道,“我大老远翘课跑来这里,你们却让我等了这麽久,也太……” “好啦,好啦,唠唠叨叨的,人没有多大,话倒是像个老太婆一样的不少,幸好我还不是最後一个到,不过蓝欣可是要倒霉了,真不知道她来的时候你会把她骂成什麽样。” “这……这应该是下雨了,是吧?”灵倩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哦,这个啊,看了不就知道了嘛。”雅盈拿出手机,飞快的按动著键盘上的数字。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原来这里的雨水也和那里的一样,可我从前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真是太神奇了!”灵倩发现雅盈正用迷惘的眼睛望著她,“难道你不觉得吗?你看,与其说是下雨,还不如说是下樱花花瓣,那略微泛著几抹红色,好看极了!今天我回来之前那里也下著这样的雨,哦,只是比这里的大的多。”说著,灵倩伸出手,接住一片雨水,放在雅盈的面前。 “喂,灵倩,你可别吓我啊,你是不是被我们气的神经失常了,把一滴水珠说成是什麽樱花花瓣。”雅盈忍住笑,露出万分同情的神色,“啊,通了,通了。” “什麽通了?” “我一直在给蓝欣打电话,现在电话通了,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雅盈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便转成了坏笑,“不过这也难怪,你刚才正痴迷於‘雨’的嘛,不要紧,我理解你。” “你……” “喂──是……”雅盈脱长音调懒洋洋的问道。 “谁!”答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毫无生气的冰冷回应,紧接著是一阵打斗声,好象有很多东西到下来了似的,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接著又是一声咆哮,并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打斗声接踵而至,几秒後,声音渐渐减弱,恢复了平静。 “是……是蓝……”雅盈听到了刚才的动静,现在似乎有些受惊过度,浑身不停的抖著。 “是雅盈吧,灵倩也在旁边吗?”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清脆略带兴奋的回应,“啊,我会直接赶去那家新开的咖啡屋,你们现在也去那儿吧,我们在那见好了。”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2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2 “喂,蓝欣!”听到蓝欣轻快的声音,好像刚才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雅盈也不再颤抖,“那小丫头,竟然敢挂我电话,看来她是活腻了,看我怎麽修理你!”说著,雅盈恶狠狠的合上了电话,准备向马路对面冲去,“灵倩,你发什麽呆呀,快过来。” 西北方五公里外有灵子聚集的现象,而且整个城市的灵子浓度也很高,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声咆哮应该是多姆洛斯的,可是,这真麽可能!在人类世界中,在一个人类城市里,竟然会有魔兽!而且多姆洛斯并不是什麽普通的小角色,连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必须仔细计划一下才能采取行动,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去咖啡屋的路上,灵倩都紧锁双眉、默不做声,一路上不停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与她相反,雅盈正沈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中,虽然刚才的电话是诡异了些,一下子叮呤当啷的,一下子劈里啪啦的吵闹的紧,但是也只是犹豫了那麽一下,一听到蓝欣的声音就什麽都忘记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又蹦又跳的,像是被人在脚底装了弹簧似的,直让灵倩有一种想要把她打晕了以後直接丢子路边的冲动! 上天啊,同情同情我们这可怜的劳苦大众,赐一雷把这不仅脑残,还唧唧喳喳个没玩没了的疯丫头劈晕吧!!哈利路亚! 灵倩无奈的望著上天,双眼含泪,水润水润的,双手合十放於x前虔诚的在x口划著十字。 ……呃,虽然她刘灵倩不信基督教…… “欢迎光临。”服务生姐姐亲切的问候著。 “灵倩、雅盈,这边这边!”坐在半环状雅间的蓝欣探出身来,朝门口这边招了招手。 “蓝欣!”刚踏进雅间的雅盈“噌”的扑向蓝欣,抱的蓝欣半天没有发出声来讲话。 “好啦,雅盈,你再这麽用力抱她,她会被你弄死的。”灵倩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雅盈渐渐松开了紧抱蓝欣的双臂。 “我要冰镇蓝莓汁。”蓝欣对著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道,“那你们呢?”蓝欣回头看了看正在看菜单的灵倩和雅盈。 “我要一杯苹果汁。”灵倩扫了一眼菜单。 “我要橙汁。”雅盈轻快的说。 “好,请稍等。”服务生匆匆写下几笔後便离开了。 “蓝欣,刚才……”,灵倩不安的看了蓝欣一眼,“刚才你发生什麽事了吗,电话里听起来吵吵的……” “而且还有像是什麽怪物的吼声一样的响声。”雅盈也掺和道,兴致勃勃的望著蓝欣。 “哦,刚才啊……”这时服务生已经端上了刚才点的饮料,蓝欣接过蓝莓汁後,用吸管随意的搅了搅,杯里的冰块碰到杯子发出“当当”的响声,继续说道,“我刚好在一个电器商的门口,经过推销电视机的柜台时他们正放著一部惊竦片,挺吓人的。”蓝欣不以为然的说道,接著喝了一口蓝莓汁,露出满意的表情,“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刚好到打的最激烈的时候,而且那音量开的也不算小,所以,这事情就是这样。”蓝欣说著耸了耸肩。 “原来是这样。”雅盈叹了口长气说,“我还以为你怎麽了呢,吓的我直打哆嗦。” 对,肯定是这样!否则g本无法解释多姆洛斯级的魔兽竟会出现再这里,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不但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莫名其妙的消失,却完全没有留下一点战斗痕迹。的确,如果一切都不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通了,对,没错…… “喂!灵倩,你今天都几次了,动不动就发呆。”雅盈抱怨道,“你不会又眼说自己看到了樱雨什麽之类的话了吧?” “樱雨?”蓝欣有些惊讶,“什麽樱雨。” “哦,她啊……”雅盈微笑著,“好像是因为我们迟到给气疯了,说什麽‘雨水是樱花花瓣的形状’,什麽‘太神奇了’,什麽‘原来这里也和那里一样’诸如此类的话,很奇怪吧,这家夥一个暑假把脑袋给休息傻了,真是可怜啊!”说著,雅盈随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微笑著的、g本流不出什麽眼泪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很奇怪。”可在说话时蓝欣g本没有露出像雅盈那样的表情,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朝窗外望了望。 “好了,别再说那件事了。”灵倩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灵倩,你有心事,是不是啊?”蓝欣看著灵倩坏笑著。 “什麽啊,你说什麽呢。”灵倩的脸上两朵红云在飘动。 “快说说嘛。”雅盈也帮著添油加醋,“有中意的rrigjt了?”雅盈试探著。 “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灵倩喝了一口苹果汁。 “果然事这样。”雅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到底他是什麽样的人啊,怎麽让我们这位美丽、大方的灵倩小姐痴迷成这样!”说著,她偷偷瞟了灵倩一眼,“可以说说你的那位白马王子吗?” “他啊……”灵倩意味深长的斟酌著应该用什麽样的字眼来描述他,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蓝欣喝雅盈早已狞笑到快分不出五官了,“他个子挺高的,不,是很高,而且很厉害,没有人不知道他,他说的话就像铁板锭钉,没有什麽人敢有异议,他帅到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嗯,反正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就对了,无论你们曾经见过怎样优秀的人,都不及他就对了。”灵倩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今天还和他说话了呢,他的声音好听极了!” “不就说句话嘛,你干吗陶醉成这样。”雅盈起了一身皮疙瘩。 “你不懂!”灵倩白了她一眼,“在我们那儿,喜欢他的人多的吓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他说话的,我简直幸福的快要发疯了。” “我看也是。”蓝欣强忍住笑,“碰到这种事,就算是平时这麽理智的灵倩也会头脑发热的干傻事啊。” “好啦,好啦你们就笑吧,早知道对事这样的,不过,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不替自己担心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帮帮忙啊,啊?”灵倩坏笑道。 “管好你自己吧,臭丫头!”蓝欣和雅盈异口同声的回道。 “我说你们啊,眼光别太高,其实身边就有很多人候著呢呀,而且……”灵倩的声音戛然而止。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3 part 1 樱雨,开启的命运之轮03 “阿尔芙加蕾特院s科a班的刘灵倩,校指挥部决定取消你的假期许可,请尽快赶回阿贝妮,20分锺後在距你此处东南方3公里处启动灵子界定入口。” “什麽?!”灵倩不觉惊讶,如此匆忙的将自己召回,定是发生了什麽大事,竟然在没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开启灵子界定!!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叫声?…… 灵子界定是一种将用空气弥散的密度极其稀薄的魔法元素粒子强行的聚集,利用大量灵子粒子的堆叠而开启的一个通向异界的大门。人间界是四界中灵子最为稀疏的地方,要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数量的灵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只需熟记口诀,至於开启和控制问题会由校方这边来处理。以上,请速回!” 果然,从人间界这边开启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x就是在神魔界将灵子倒灌进来。现在只能希望这样贸然的灵子冲击不要对人间界产生太大的影响…… “咳咳,做什麽一惊一乍的啊!”雅盈被灵倩倏地一声大叫吓得一个激灵,被冰橙汁呛的一个劲儿的咳,“你什麽什麽呀?” “什麽‘什麽什麽’?”灵倩走神,完全不知道雅盈在说什麽。 “啊?”雅盈不解,心中大叹:好长的一串‘什麽’啊…… “能不能不说火星语?”蓝欣无奈。谁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的什麽什麽啊…… “呃,我……我,我还有事儿,所以……”灵倩绞尽脑汁的寻找著离开的借口。 “我想回去了。”蓝欣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为什麽呀?”雅盈惊叫道,“不要嘛,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聚一次,而且,等你移民以後我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雅盈哀求道。 “对不起。”蓝欣摇了摇头,“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啊,可是,不久前我接到通知,移民的日期提前了,我们坐今晚的飞机走,所以,我现在得回去收拾行李了,所以我……”蓝欣挤出一个微笑,“我会给你们写信的,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还有,每年放假时,我都会回来找你们的……” “……我知道了……”雅盈打断了蓝欣的承诺,她低著头,盯著自己的橙汁,双肩微微有些颤抖,“我会在这里等你的,记得要回来找我玩儿啊~”她喝了口橙汁。 “那麽,我们……”蓝欣逼自己不要在意,她不会怎麽样的,时间会让人渐渐淡忘的。 再浓烈的感情也终将抵不过时间,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时间会将情冲淡,令人回味,但却不至於无法割舍;时间会将恨深埋,令人遗忘,但却渐渐腐烂,变得刻骨铭心。 “1月6日……”雅盈突然冒出来一句,唤回了蓝欣的些许失神,“1月6日是我的生日,我要生日礼物!”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如往日般的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蓝欣回以同样的微笑。 “那麽,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背道而驰,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或许有过选择,又或许这只是形式上的,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选择。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蓝欣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来,风卷起耳边些许发丝划过额前面颊,伴随著片片飞舞的樱花,但却没有现象中那樱花的馥郁芳香。看著渐行渐远的身影,腮边落下一滴晶莹── “再见了,我得夥伴们。我唯一留下的美好的回忆……” 转身,不再有片刻的留恋,眸中的光芒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也绝望。 蓝欣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马路尽头。雨,没有丝毫想要停止的意思,花瓣早已撒满大地,无论是这边还是那边,同一个空间里的不同次元。 泛起的阵阵淡绿色的光,使日暮时分的天空显的更加悲凉。 渐渐的,起风了…… ☆、part 2 归来01 part 2 归来01 阿尔芙加蕾特机动室外,人们叽叽喳喳、躁动不安,气氛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兴奋,人们不停的在门口徘徊以抑制将要失控的的兴奋。 “灵倩,喂,这边!”一个女生笑著向走廊的拐角处招了招手。原本一头深紫的长发随著主人的动作而左右摆动,耳侧几缕暗红的长发虽不至於违和刺眼,但却昭显了女孩儿的身世。 她是个混血,在这个神魔大陆上最为卑贱低劣的种群。 “发生什麽事儿了,怎麽都聚在这儿?” 灵倩环视著四周,“好像s科的都到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麽糊涂啊!”女生笑骂道,眉宇间那自豪羡慕之情显而易见,“虽然每次模拟战你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但真没想到到了真正实战的时候你还能这麽冷静。实在是干的漂亮!简直都快传为佳话了……” “哈!佳话?!喂,你们都过来听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嘲讽和不屑,“刘灵倩不过就打败了一只多姆洛斯而已,我们平时可没少做过这方面的练习,竟然就因为这个就要被你大肆宣扬成什麽一段佳话?!” 声音由远及近,虽然长得算是十分可爱讨喜的类型,可是那碧绿瞳仁中的妒忌和愤恨却让她显得有些狰狞扭曲。 “安施佳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多姆洛斯竟让你满足成这样,难道这就是你一生的追求目标吗?哦~不过,这也难怪啊,对於一个混血的杂种来说,这个目标已经够宏伟的了!”女生斜眼看著灵倩和佳弥,後面的两个女生也随著她向这边走来,并高声附和著,嘲笑著。 “祭亚妤,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否则……” 总是这样,灵倩不觉有些自嘲,这里的人总是凭借血统的纯正与否、高贵与否将人们划分成三六九等,只是因为他们崇尚力量,而他们相信高贵纯正血统能带给他们凌驾於一切的力量以及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的无线潜能。 所以很显然,自己虽然是人类中的佼佼者,甚至可是说是拥有这万中选一的不可多得的神通力,但是对於那些所谓的贵族皇族来说g本不算什麽,如果说混血是这个大陆上最为不齿的低等血统,那麽人类在这儿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 而他们这些总是自以为是的贵族们却格外喜爱拿这些等级地位来炫耀,或者都可以升级成为他们茶余饭後的消遣。 灵倩不能理解,这种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的东西有什麽好显摆的。 “否则?否则怎样?难道你想说我的下场会跟那个愚蠢的多姆洛斯一样吗?哦,天哪,我好怕啊,怕死我了。”亚妤故作惊恐的捂住脸,“不过,我奉劝你,”亚妤放下捂著脸的手,依旧露出刚才那种不屑和鄙视的目光,“作为人类,你还是老实点,这里在场的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身份低贱的可怜,哪怕是混血,在和你相比之下也变得高贵了许多,是吧,安施佳弥小姐?”说著,亚妤斜眼扫视了一下佳弥,“黑发黑瞳,真是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知道他们喜欢以此消遣是一回事儿,接受这个现状并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当他们的消遣对象却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麽?”灵倩将周围空气中的灵子聚集在指尖,泛著淡淡的白光,“有本事再说一遍!” “哦,天啊,人类的品味的确很怪异呢,没想到会喜欢这种方式的赞美,真是出乎意料呢!我要是再说一遍又有何妨?”亚妤也毫不示弱的将灵子聚集於指尖,白光还是汇聚,有渐强的趋势。 “好了,灵倩,我知道你气不过,可是学校是不允许私斗的,你不要上了她的圈套,她只是在嫉妒而已。”佳弥将灵倩拉到一边并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灵子尽快散去。 “那只混血说的没错,学校的确不允许私斗,但是这也是要看谁和谁,对於你这个人类来说,当然是绝对禁止的,可对於我来说却不是。”亚妤停下来,冷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我嫉妒她?啊,不过就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呢,作为一个低级种族的成员,肯定有许多‘有趣’的事发生过吧,对於这一点我的确很‘嫉妒’呢,‘嫉妒’你这麽低贱,和我可是背道而驰啊。” “你……” “都给我安静些!”机动室的门突然打开,衣角雪纱掠过,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口,朱唇紧闭,柳眉微蹙,若不是大而明亮的桃花眼中弥漫著过於凛冽的寒气,定会惊豔全场。 女子缓缓扫视这门外的一切,淡粉色的眸子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最後将目光落在了灵倩和亚妤身上,“又是你们吗,你们可真有本事啊,总是骚动的g源。” “十分抱歉,修冥学姐,我下次会注意的。”亚妤俏皮的向修冥恋眨了眨眼睛,顽皮娇憨之意尽显。 “真是的,你们两个能办事,也挺能惹事的,真是一刻也闲不住。”修冥恋无奈的在门口叹了口气,“不过刚好,你准时回来了,”修冥恋看了看灵倩,“我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现在倒也省事,进来一下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块土地上某建筑物的走廊里正上演这一场惨案…… 叮叮叮~呤呤呤~叮叮呤呤~丁玲桄榔~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这家夥搞什麽明堂?!冰、羽、斯、诺!!”一个男子终於忍无可忍的在走廊中爆发了。 “搞明堂?我哪敢啊,有常学长~”冰羽斯诺委屈的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双手置於x前,还很有节奏的食指抵著食指来回的点,指关节一弯一弯的。 “有、有常学长?你是睡了十几年脑子睡糊涂了吧你?!还是说你本来就神经错乱?!看来我有时间得好好研究研究这咒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有常速被这称呼叫的彻底j神崩溃。 “哟,看来你们j神都很好嘛,这样有助於出任务哦。”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呀,这不是白翼学长吗,好久不见!”斯诺开心的向来人招著手。 ☆、part 2 归来02 part 2 归来02 “……怎麽连我也被牵扯进来了……”玉火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果然是把脑子睡糊涂了。” “我这是见面是正常的寒暄而已,寒、暄,知道不?”斯诺佯怒道,同时双手叉腰,标准泼妇骂街状。 “冰羽学姐、白翼学长、有常学长,这、这是通讯部让我转、转交给你们的。”一个女生微红著脸,显得有些紧张,但也不难看出她的兴奋。 同时见到九柱中的三人齐聚一堂,此等殊荣能不兴奋麽。 “哦,知道了。”白翼玉火随意的接过一卷成筒状的纸卷,“辛苦了。”他淡淡一笑,那女生便双颊倏地通红一片,匆忙的离去了。 “哟~~玉火葛格(哥哥)滴魅力好大大哦,瞧把人家小美眉弄的脸红心跳,看的我这小心肝都是一个酥呐~~”冰雨斯诺花痴状,大而明亮的凤眼斜向上挑著,但此刻却诡异的晶莹水润,如蝶翼般灵动的睫毛有节奏的扑扇著,原本挺是清秀隽美的小脸现在尽是憨傻。 原以为有常速能够施以援手的白翼玉火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可是当看见一旁的有常速忍笑忍到胃痉挛所以不得不弯下腰手捂著肚子,但却因为起身想要还口气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自己求救信号时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然後摆出一脸“我同情你,但却无能为力”的凄婉表情。 白翼玉火气的咬牙切齿:好吧,我承认,你们成功的让我的小宇宙爆发了!! “呀!!”冰雨斯诺适时的故作惊叫,一脸天真,“难、难道说你手上拿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夸张的扭了扭身子,同时翘起里标准的兰花指,声音啥时变得尖而腻人,“情书!~” “哈哈哈哈哈!!”有常速承认,他真的忍不住了,比起肺因为憋笑而被憋爆,他宁愿选择毫无形象的仰天大笑,要不是身边有堵墙,他可真的是要躺在地上打滚了。 而一旁的白翼玉火是彻底无语了,要是可以,他现在真想一b子敲晕这两个死小孩,再天天被他们这麽折磨下去,他非得折寿不可! “请问两位大人,笑够了麽?够了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看一看通讯部到底送了什麽东西过来……”白翼玉火强忍著自己想要把他们暴打一顿的冲动道。 “当然~现在这可是你的私有物,我们怎麽好置喙呢。”有常速也学著冰雨斯诺的口吻掺和道。 淡定,一定要淡定!无视他们!白翼玉火如是告诫自己。 “可恶,通讯部那群笨蛋,真是懒得生蛆,把这麽重要的信息竟然差一个学生来送。”玉火打开纸卷,迅速的浏览上面的信息,又突然抱怨道。呃,好吧,他的确是有借题发挥,稍微有那麽一点点泄愤的意思啦。 渐渐的,凝视著字条的白翼玉火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谈笑风生。 走廊突然静了下来,唯一依稀可闻的,只有斯诺身上、头上戴著的各种夸张到极点、甚至显得有些累赘的挂饰经风一吹,彼此碰撞发出的叮咚声。 “我说你就不能少戴一些麽?真是吵死了。”有常速首先打破了沈默,“果然是一个女人顶五十只鸭子,前人诚不欺我也~” “呀,你怎麽能这麽说我,你这是赤裸裸的x别歧视!~”冰羽斯诺迅速双目噙泪,可怜巴巴的看著身旁的有常速,顺势拽过有常速的衣角擦拭著自己挤了半天g本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的眼角。 “再说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嘛!”半刻前还在佯装拭泪的冰羽斯诺毅然决然的丢掉了手中的“破布”,此刻正俏皮的抚著一侧的耳缀子,一本正经道,“谁叫你的灵子识别和灵子感应这麽差的,我不加强一点,你不知道走丢了倒是小事,万一碰到了坏人,被人欺负了在路边哭鼻子却找不到人给你送纸巾怎麽办啊!所以说啊,你应该感激我!懂麽?” “你!”有常速被这丫头气的一开口竟然只蹦出一个单字,“我在那方面不怎麽在行,但也不至於弱到那种程度!还、还说什麽、什麽被人欺负??”一向绅士,有著少女杀手之称的有常学长被成功的破功了,“苍天呐,怎麽说我也是九拄之一的‘雷’,你懂吗?”深吸一口气继续据理力争,“况且我又不是聋子,你那种叮咚声实在是吵死了,吵死了!” “什麽嘛,干吗这麽斤斤计较,说人家吵,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聒噪的人。”冰雨斯诺不满的小声嘟哝著。 倏地,冰雨斯诺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褪去,一步步的走近速,四目相视,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我这还不是都是为了你,你怎麽还是这麽说我,实在是……”开始微微抽泣。 “好,好嘛,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有常速有些不习惯,这丫头竟然服软,难道是自己真的是说过了? 堪堪躲过冰羽斯诺的投来的真挚目光,迅速通红著脸转过身去,“啊啊,真是的!”有常速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说谢谢……还、还有,你今天很……很漂亮。” “哈哈哈哈!~”原本站在有常速身後的冰羽斯诺不知何时蹲在了一边的墙角,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不停的捶著墙,“哎呀,速,你实在太可爱了,那麽可爱的表情……哈哈……还有啊,你刚才脸那麽红的团在一边说什麽呢?~”冰羽斯诺笑的好不规矩女子的端庄优雅,直接果断的跪在了地上,就差打滚了…… “你们两都别玩了,”刚才还一脸凝重的看那张字条的玉火出声打断了两人愈演愈烈的玩闹,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一怪异的笑容,眸中是令人难解的复杂神色。 走廊里渐渐吹起了微风,吹的斯诺身上的挂饰叮咚作响,“斯诺,又到你的游戏时间了,可别错过可哟!” ☆、part 2 归来03 part 2 归来03 “什麽啊。”斯诺接过玉火递来的纸条,“哈,原来如此,真是报应不爽。”说著揉碎了那可怜的纸条,“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们会为他们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後悔!”没有了方才的天真顽皮,没有了方才的任意随x,嘴角微微挑起,那是一抹嗜血的笑容,黑色的瞳仁一眼望不到底,但却渗出那淋漓的头骨冰凉。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办完事後在那边等你们。”冰羽斯诺俏皮的向白翼玉火和有常速眨了眨眼睛,跃上一旁拱形的窗沿,接著轻轻一蹬消失在走廊里。 已是日暮时分,夕阳的余辉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红透两人整个天空,雨水幻化成轻盈泛著淡淡清香的樱花花瓣,在空中悠扬盘旋,缓缓落下,撒在整片大地上。但渗入大地的却很少,残留在地上的淡粉的花瓣量一多,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漫天樱花纷飞的大型花园,为了祭奠那些曾经逝去的,也为了迎接这即将开始的。 阿尔芙加蕾院特机动室外的人们已经渐渐散去,走廊里只剩下安施佳弥和刚从机动室里出来的刘灵倩。 “怎麽样,他们对你说了些什麽?有没有说很看好你,然後大肆夸奖一番啊?”安施佳弥兴奋的摇晃著刘灵倩。 “什麽有没有被看好的,我都解释了好几遍了,嘴皮子都块磨破了,千说万说说那不是我干的,等我感觉到有这麽个物质的时候人家都挂了,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还说什麽‘谦虚是好事,可是太过谦虚了反而会显得矫情’”刘灵倩捏著嗓子学著方才修冥恋在跟自己讲话时的样子和口吻。 “天!真是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状况!”说著,刘灵倩烦躁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还说什麽‘啊,当时你在人间界,而且在那附近只检测到你一个人的灵子反应,没什麽好掩饰的啦,也不会处罚你~’,真麽搞不清楚他们突然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这事儿!” “唉?你刚才在说什麽啊。”安施佳弥不解的望著刘灵倩,她相信,如果灵倩有这个能力,她现在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喷火…… “就是那只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冒出来,又不知道突然死翘翘的多姆洛斯啦,说什麽我很干脆的一击解决掉了……呃,上帝,饶了我吧,我是真的没有做过啊!”刘灵倩颇为无奈的仰天长啸状。 “难道不是麽?可当时真的只有你在附近啊,我们在这边还在想如何在保证不耽误时间、造成损失和伤亡的情况下派人过去解决掉它的时候,它的灵子压力就突然崩溃瓦解了,而感应器上检测到的只有你和多姆洛斯的灵子变化而矣,g本就没有第三方的任何迹象啊,所以说……”安施佳弥也不觉觉得有些怪异。 “但是我真的确定以及肯定,这事儿千真万确、毫无疑问──不是我做的。虽然解决它对我来说不是什麽太大的问题,如果幸运的话,在一瞬间完成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当时我和多姆洛斯至少也有五公里远,”刘灵倩随即伸出五g手指,在安施佳弥眼见作夸张状的晃著,“再说了,等我感觉到的时候,灵子浓度已经很高了,要是真的有战斗的话,应该已经结束了,而当时我正在和一个朋友在马路边等人……”想到这儿时,刘灵倩突然像被什麽东西给噎住了似的倏地停了下来。 难道是蓝欣? 当时雅盈给蓝欣打电话,我的确有听到什麽东西在叫的,那声音像极了多姆洛斯,不,应该说就是多姆洛斯,而且蓝欣迟到了,时间上是吻合的……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如果蓝欣也和我一样的话,我不会感觉不到她的灵子,而且佳弥也说了,当时不存在第三种灵子,就证明不可能有第三个灵能者…… 但解决它的人又不是我,莫非是多姆洛斯自己消失的??…… 啊啊!天啊!我也真够白痴的,怎麽会这麽想,谁好端端的在人间界那种严重粒子贫瘠区里聚集灵子,然後等千辛万苦的凝聚了那麽高的浓度只为了自爆啊! “灵……灵倩,你还好吧?”安施佳弥看著已经陷入深度纠结式思考而导致有了头顶冒出嫋嫋青烟的刘灵倩,担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儿吧?突然不说话了,接著又跺脚又捶墙的,脑子还能转的动不?” “呃,除了有点困其他的还好啦,呵呵~”刘灵倩不好意思的缕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心想:仪态啊仪态,端庄啊端庄,好歹我一大好青年的伟大形象就这麽莫名其妙的葬送在了自己手了……呃,好吧,我承认,这不是第一次葬送啦…… “困??”完全答非所问……“那就赶快回寝休息吧,在灵子界定里走来走去的也蛮费体力的。”安施佳弥和刘灵倩谈谈笑笑,肩并著肩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你怎麽看这件事?”刘灵倩和安施佳弥刚进拐角拐过弯去,两人方才呆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两抹的身影,刚才出来制止了一场纠纷的修冥恋道。 “看刘灵倩之前的口吻应该不是在说谎,但是却有所隐瞒。”极为好听的低沈男声应声响起。虽然人的大半部分身子已久隐匿在y影之中,但那朦胧间依稀棱角分明的侧脸,流畅优雅的下颚曲线无法让人忽视,再配上这低沈极富磁x的声线, 让人心甘情愿的为这致命的魅力而沈沦。 “不过能逃脱监控,一定是用了那个术。看来不是什麽等闲之辈,只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以後处事要小心,恋。”男声继续道。 “恩,你也一样啊,璇,一会儿还有任务,我先回去准备一下,老地方见。”修冥恋轻快的挥了挥手。 “老地方见。”暗夜璇应道。 语落声闭,两抹黑影眨眼间便消失了。 ☆、part 2 归来04 part 2 归来04 “啊!”安施佳弥像脚上装了弹簧似的突然跳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笔记本还落在教室里,我得回去拿,你一个人会宿舍,能行麽?” “当然没问题。”刘灵倩笑道。 “那我很快回去,你路上小心啊,别再和祭亚妤起冲突了。”安施佳弥向刘灵倩招了招手,离开前还不忘嘱咐一句。 “这也不能怪我啊,明明是她在找茬,我是被动的……”刘灵倩不满的小声抱怨著。 安施佳弥匆匆跑进此刻早已空无一人的教室。但此刻教师的角落里竟有一抹身影,隐匿在著渐渐微弱的夕阳下。 “姐姐?姐姐,你在吗?……姐──” “颜儿。”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渐渐走出那片y影,上挑的凤眼满是宠溺,不点自红的唇角微微上翘,粉雕玉戳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 “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此刻的安施佳弥早已高兴的语无伦次,“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这麽多年来……”想要上前紧紧抱住那个自己心目中永远的神邸,但却又怕这一切只是自己一个美好的梦相,害怕自己一旦触碰便什麽都幻灭了。 仿佛看出了安施佳弥的犹豫,女子一声低叹将她拥如怀中轻轻安抚道,“是啊,这麽多年不见了,颜儿也长成大姑娘了,现在都快要比我高了呢。”一声轻叹继续道,“对不起,明明答应等一切结束後要好好照顾你的,可是却……” “请不要这麽说,姐姐!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安施佳弥急切道,“的确,曾经我是怪过你为什麽不辞而别,为什麽要食言……我去过很多地方找你──桑原的战场,杰罗的旧城,甚至是斯帕兰克……然後是‘末日的黄昏’……” 许久未语,原本激动的声音渐渐减弱,在要以为要为不可闻的时候却传来极力压抑的呜咽声,“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们说的,那些都是污蔑。我有一种感觉,觉得姐姐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来了这儿,一直一直等你。然後,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让我听到了那个‘秘密’,”倏地,呜咽不再,湿润的眸中满是愤恨,“突然觉得她们很可笑,肮脏龌龊到了极致,那时我便什麽都明白了。现在我只是後悔,後悔为什麽不早些明白,虽然改变不了什麽,但是至少能让姐姐不至於一个人独自承担这麽多……至少在那段时光有个人能陪在身边……” “呵呵,”女子惨淡的笑道,“看来我们家颜儿真的是长大了呢,知道为身边的人著想,知道为我这个姐姐抱不平了呢……”将怀中已经和自己个头一样高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激动就哭个跟个小泪人儿一样的安施佳弥揪起来,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道,“你能不怪我,我已经满足了。我能够体会到不遵守诺言所带来的伤害,那种被背叛的滋味……即便有什麽所谓的理由,也不可原谅!” “请别这麽说!姐姐,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你是被迫的,而他是自愿的,他g本不配和你相提并论!……虽然,曾经我一度认为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是这世间仅存的唯一的美好,不畏世人的眼光,冲破这层层阻碍,不被这世俗所玷污。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不满的咬著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两弯月白。 “好了,什麽都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愚蠢无知的傻丫头了,现在的我知道现在该做什麽,期待什麽,想要什麽。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了,绝对!”女子笑了,笑的极其天真,如撕破黑夜的明媚阳光,绚丽夺目,但笑意却丝毫为及眼底。 “那麽这次我有什麽可以帮你的麽?” “你还愿意帮助我麽?” “当然,姐姐你这是明知故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施佳弥俏皮的拍了拍x膛,以示意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得上忙的,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保护著。 “那麽,你拿上这个。”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 “你刚才不是说忘带了麽,我刚好顺手帮你拿过来了,这样回去也好交差嘛。不过说真的,你的确变了许多,个子长高了不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小丫头了,要不是我熟知你的灵子特征,还真不容易找呢,现在这麽仔细一瞧,还真是个大美人啊!” “呃,姐姐,你这不是无聊的那我寻开心麽。”安施佳弥要被这突如其来的跳跃式谈话气死,“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要不是战火连天、满地尸横遍野,我还真以为自己死了呢,竟然遇到了个天使。” “啊啦,你这小妮子好的不学,什麽时候学会这些油嘴滑舌的东西的?” 夕阳和晚霞的余辉被降临的夜幕所笼盖,空气中是雨後淡淡的泥土芳香。巍峨而古老的建筑,承载著几代人的欢笑与悲痛。这儿是灵域力量的象征,是人们向往的权利的集中地,也是最为残酷肮脏的现实。 人们坚信光明会撕破黑暗的面具,因为昼夜的交替是不灭的正理,可又有谁坚定不移的深信:光明之後,黑暗也会接踵而至呢…… 樱雨渐渐停下了,漫天飞舞的花瓣渐渐稀疏,可大地却早已深埋在层层花瓣之下,不见天日了…… 12 欲望文 3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3 ☆、part 3 重逢01 part 3 重逢01 “很准时嘛,各位。”在众多花卉竞相争豔的花丛中毫无预兆的倏地冒出七个身影,“好久不见。” “还是老样子嘛,恋。”七人中的另一个说。 “大家彼此彼此,拓。”修冥恋环顾著四周,“咦,怎麽没看见暗啊,暗没来吗?” “嗯,她说有事要办,所以今天来不了了。”白翼玉火回答道。 “开什麽玩笑,一个新人而已竟然有这麽大的架子,”樱祀哲不满的抱怨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儿,还有你俩,人家是新人不懂规矩暂且不说,你俩怎麽不阻止呢,暗对於这场会议的重要x,你俩不会不知道吧?怎麽能由著他的x子说要干什麽就干什麽?” “哎呀,也没多大点儿事儿,不气不气啊~太过频繁的生气会容易衰老的!~”奈然雪菲一本正经道,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完全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太惯著暗了?竟把人给放走了~这里面有文章!!” 随即“不怀好意”的朝白翼玉火和有常速这边看来,眉飞色舞道,“暗应该是个女的吧,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奈然雪菲的笑意更浓了,而且步步紧逼,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到了有常速的身边,两人相距咫尺,完全无视有常速越来越不自然的表情──近乎濒临崩毁的神色──逼问道,“是不是啊,速?” “这、这个……”有常速好像陷入了什麽痛并快乐著的挣扎回忆,但是有碍於被奈然雪菲的气势所震,不得不继续道,“暗的确是个女的,至於漂不漂亮……” “啊?继续呀,别停,别停下嘛。”奈然雪菲毫不松懈,毫不介意的将三八长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也还不错啦……呃,不对,应该说是因人而异,有待研究,”有常速郑重其事道,随即好像突然回过神似的大叫,“你这是什麽意思?!!” “好啦,雪菲,你就别再欺负速了。”暗夜璇忍俊不禁,但也不紧不慢的添油加醋,小小助燃一把,“不过能让速成这样,连玉火也这麽帮忙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对啊对啊,那个新人真是值得期待啊!”修冥恋随声附和道。 “呵,新人麽……”白翼玉火浅浅一声低笑,意有所指道,“没想到现在你还能开我玩笑,你才真是不简单啊。” 暗夜璇一听,随即笑意尽褪,刚要说些什麽时,却被樱祀哲给打断了。 “不过,暗的位置在那场大战的时候就一直空缺,选拔和就位也是在战後你们自己处理的吧。这麽来说,她的实力也很值得期待啊。”哲若有所思的说,“能让经历这麽多的你们俩同时认可,有趣。” “是啊,她的实力想要被认可可是一点都不勉强。或者说以她实力担任暗一职简直是绰绰有余,总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白翼玉火的笑意更浓了。 “何止绰绰有余,简直是当之无愧。”有常速也在一边掺和道。 白翼玉火和有常速都这麽毫无遮拦的大肆赞扬,让现在灵域三大中间势力之一的阿贝妮的两位领导人格外郁闷。 九柱理应三方每方分有三柱,分别为: 泰卡亚对应是水、土、木三柱,嘉凯茨对应暗、雷、风三柱,而阿贝妮则对应光、火、毒三柱。奈然雪菲司“水”,樱祀哲司“土”,原介托司“木”,白翼玉火司“风”,有常速司“雷”,暗夜璇司“火”,而她自己修冥恋则司“毒”。 原本应该处於的平衡状态现在看来去不是这麽一会事儿了。本来唯一完善的只有泰卡亚一方而已,己方的阿贝妮和嘉凯茨一样都只有两柱,阿贝妮自大战之後光之柱便一直空缺,直到现在仍没有定论,而嘉凯茨则是在大战时暗之柱便一直空缺。 可是却在不久前传出嘉凯茨的暗之柱已经归位,那麽现在唯一处於弱势的就只有己方的阿贝妮而已了,这让一向争强好胜的修冥恋很是介意,因此想要借著这次机会见见这名不见经传的暗之柱,同时尽快选出光之柱才是上上策。 “哎,你这不是明摆著气我们嘛,明明知道我们这边光之柱一直空著。”修冥恋佯怒道。 “咦,很有自信嘛,听你们这麽一说,我倒是也对她有几分兴趣了呢。”原介拓耸了耸肩笑道。 “喂,跑题了啦!”奈然雪菲调笑道,“真是的,你们几个大男人这麽有兴趣的期待一个新人小妹妹干嘛啊,瞧瞧那一个个的表情,啧啧,真是恶心死了。”随即看了看身边的有常速,笑意更浓,“你们就不怕速发起火来吃了你们啊!” “你说什麽呢,我们这叫正常的推理过程,谁像你,一下子就想到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樱祀哲反驳道。 “行了,我们都别扯了,闲聊的话等说完正事以後一路上有你们说的。”暗夜璇提议道。 “好吧,正事,正事,正事要紧。”奈然雪菲随意的缕了缕头发,仍不忘小声抗议,“可是我真觉得我说的都是正经事儿啊……” “那麽,这次关於光的选拔和确立就全权交给暗好了,我们则在一旁辅助,这样既可以检验暗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能和暗相生相克的光在战斗中才会更有意义。”暗夜璇说道,“刚好暗也是个新人,这样也可以丰富她的经验,你们意下如何?” 方才的调笑霎时消失无踪,此刻七人正经敛神的神色,那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是这片大地上承载了沧桑的见证。 “没问题,就这麽办吧。”大家异口同声的答道。 “不过,”白翼玉火打断了暗夜璇继续讲下去的意图,“我想,不可能存在和‘暗’相生的灵能者,他们只会相克罢了,因为‘暗’很强,我应该有说过吧。”白翼玉火看大家一脸不解的看著他,所以补充道。 “哦,还有这麽一个奇人存在吗?能让玉火夸口成这样,看来不只是自信嘛。”原介拓说。 ☆、part 3 重逢02 part 3 重逢02 “即便如此,那我们就当借这次机会好好历练一下‘光’好了,总之,这对我们来说只有利没有害,这样可以了吧?”暗夜璇补充说明道,接著略微停顿,环视一周,看大家没有别的异议,便又继续说,“最近,大家也都感觉到了吧,第四界的不安定,突袭入侵的事件越来越频繁,神魔大陆的两大皇族、四大贵族,甚至波及到人间界……我想,这有必要让我们警觉,做好战前准备,而且这次大家会因为‘光’的选拔而离校很久。大家是三所学校、三方势力的支柱,这麽久的离校,对学校的防御机制极为不利,学生的安全会受到威胁,因此,我想……”略微的停顿,暗夜璇继续道,“不如像当年一样……合校……你们看怎麽样?” 突然间的沈默,大地也寂静无声,唯将那风过枝摇的窸窸窣窣的响声无限放大。 “什麽嘛,干嘛不做声,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沈默又解决不了问题。”奈然雪菲是个急x子,这样的沈默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所以依旧是她首先打破沈默,看了看樱祀哲,又看了看原介拓,目光交错,彼此间交换了意思後,继续说,“我们泰卡亚愿意合校,你们呢,玉火、速?” “我没有意见。”有常速的目光中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沈著。 “不过,说真的,速,你在办正事时著实有魄力,而且也很帅,这种样子暗有没有看过,有没有得到什麽评价?”奈然雪菲继续开著他无伤大雅的玩笑。 “那麽关於其余两校合校的事……”樱祀哲知道奈然雪菲的x子,好奇心一旦上来,是谁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所以只好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赶快打断她的追问。 “我和璇事先商量过了,”修冥恋打断了樱祀哲的话,“在临走之前已经和技术部和通讯部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随时待命等候我的讯息,如果谈妥的话,我会聚集灵子来通知他们,再由通讯部转达给各校在职临时负责人,这样就可以节省你们返校准备的时间直接去阿贝妮了,而且空间跳跃的大规模灵子界定已经准备就绪了,各校的学生如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今晚赶到,不会耽误太多大家平日的进程的。” 说著,恋原本淡粉的眸子和橙色的长发在暮光中渐渐泛出淡淡的光芒,接著微光遍及全身,柔顺的发丝随风舞动著,双眸半闭,朱唇微启,不停的说著些什麽。 “不过,话说回来,是谁决定在这里开会的,真是恶趣味,怎麽说这也是斯帕兰克墓区啊,难道是想让我们看看自己以後安葬的地方?”原介拓不解的说。 “就是我啊。”修冥恋收敛了一身气势道,“通讯结束,我们可以回阿贝妮了,不过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舍不得什麽,不会是这里吧!”奈然雪菲难以置信的说,“你的想法果然不怎麽招人喜欢,虽然这里是四界中最大的花园,但我可不留恋它,更不想提前见它,等死了以後怎麽看都成,可决不是现在。” “如果没问题的话,大家就动身吧。”樱祀哲不想再听著两个丫头片子为了这麽点事情真的脸红脖子chu的,心里暗叹:女人啊,就是麻烦,叽叽喳喳没一时的消停……。 七人的气息眨眼间就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灵倩,你快点啊,总是这麽不紧不慢的,小心又让祭亚妤那个臭丫头抢了先,我们这边就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安施佳弥急躁的说。 “你管她这麽多干嘛,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嘛,更那种人争来争去又何必呢?”刘灵倩不以为然的说,“不过,你今天的确很奇怪啊。” “什麽啊,我怎麽了吗?”安施佳弥有些心虚。 “我的意思是,到底有什麽好事发生在你身上了,弄的你这麽兴奋,简直有些失控。今天这次野外训练也是,面对对手时又狠有准,和以往大不相同呢,而且,以往我以这个速度奔跑时,你都是勉勉强强才跟的上,今天反而跑到我前面去了甚至还嫌我速度慢?!天!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吃了兴奋剂?这可是犯规的哦!”刘灵倩仔细的打量著全速奔跑的安施佳弥。 “犯规?犯什麽规?哪有这麽多乱七八糟的规则啊,况且老师不是说了吗,只要以两人一组收集所有属x的九盏灵子灯,并打到出现在面前的所有人事物,然後顺利返回这不就行了吗,我哪里有犯规?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叫什麽剂……” “兴奋剂。”刘灵倩回应道。 “对,反正就是那玩意儿,那是什麽东西,我怎麽从来没有听过。”安施佳弥不解的问。 “那是人类发明的,在体育竞技比赛中禁止使用,如果一旦使用,就会被取消,并且会被禁赛。”刘灵倩解释道。 “体育?那是什麽东西,敌人吗?”安施佳弥穷追不舍的问道。 “天啊,我早该有觉悟的,我不该提只和人类有关的时事,这简直是个无底洞!”刘灵倩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刚才有说什麽吗?”因为全速奔跑时风太大,安施佳弥没有听清刘灵倩刚才的慨叹。 “没有没有,我什──麽──也没说。”灵倩知道,如果不赶快制止住的话是会没完没了的。 阿贝妮依山而建,而这条延绵不绝的山脉正是位於四界支撑点最脆弱的空间断层中,也是其中最长的一组山脉,在这个世上只有八个人知道它的起点和终点,但即使这八个人也没有真正到达过那里,虽然曾经因好奇而去那里的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个人活著回来过! “这麽多年来的确长进了不少嘛,颜儿,成长速度超乎我的想象啊,真是值得表扬。”靠近阿贝妮校门口的一个地方,一抹身影在那里悠闲自得的倚著门柱,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手掌自然伸展撑著下颚。 “呼……呼……佳、佳弥,你今天也太玩命了吧!”校门口出现两个人的身影,但是造型却大不相同。 ☆、part 3 重逢03 part 3 重逢03 刘灵倩弯著腰,用手撑著腿支起身来,尽量使呼吸变得平缓些,尽快恢复正常。而一旁的安施佳弥则是正常的站立,没有半点运动後的痕迹。 “那是当然,今天很特别嘛!好啦,别唠叨了,快进校吧。”安施佳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你还急什麽,以我们今天这个速度肯定是第一了……”就在刘灵倩反驳安施佳弥急x子时,她突然愣住了,校门柱那儿,一个她这辈子最反感、最八字不合的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满脸笑容,g本没有什麽想要适可而止的意图,反之,是鄙视和讥笑。 “哟,怎麽才来啊,我和泰炎都等的不耐烦了!”亚妤渐渐走进,“怎麽,作为人类你还蛮有自信的嘛,‘肯定是第一了’,刘灵倩,你挺能做梦的嘛,大白天也这麽振振有辞,就在这一点上我可真是甘拜下风,厉害阿,厉害!”接著是祭亚妤的一阵狂笑。 “这真麽可能,我们明明就比平时就要快一点啊,怎麽……”安施佳弥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 “混血!你又在那儿嘀咕些什麽?”祭亚妤一脸大快,“是不是接受不了现实啊,看来今天对你来说的确很‘特别’,特别丢人!” “祭亚妤,我警告你最好说话放尊重点!”自己怎麽样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刘灵倩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被人羞辱轻视,她虽然不知道今天对佳弥有什麽意义,但是,她能够看出佳弥真的很重视,很紧张,很兴奋,也很在乎,都是因为自己一直懒懒散散,不停的抱怨,才让祭亚妤有了可乘之机的。 “哼,警告?”祭亚妤白了刘灵倩一眼,回头转向坐在石阶上的那个男人,“喂,泰炎,你听到了吗,她们这种东西竟然敢对我们说什麽警告?” “那是你们的恩怨,别扯上我。”泰炎面无表情的说,随即站起身来走进身後的教学楼。 “切,真没趣。”祭亚妤再次将头转过来,以鄙视的目光审视著刘灵倩和安施佳弥,“你们还矗在这儿干什麽,还不快欣喜的把你们的灵子识别码按在那上面,要不然连这千辛万苦、拼尽全力弄来得第二也丢了,那可真是太可悲了。”祭亚妤故作同情的吸了吸鼻子。 就在祭亚妤奚落的同时,刘灵倩已经拔出了随身佩戴的水痕剑,灵子在灵倩手中急剧压缩,使周围的空气也产生感应,形成一阵阵潮湿的风将灵倩的头发微微吹起。 “灵倩,别,不值得……”安施佳弥想要劝阻,但却失败了。 “很好,刘灵倩,和你还是第一次这麽阵刀真枪的过招吧,‘荣幸’是不可能的,不过兴趣倒不少呢!”说著,祭亚妤也拔出随身佩戴的饮刃剑,剑的两侧微微泛著幽幽蓝光,同样聚集著空气中的灵子,“喂,混血,给我滚到一边儿去!当然,前提是如果还想要命的话。虽然我倒不怎麽介意,但是我怕脏了我的剑。”祭亚妤示意安施佳弥离开,“还有,如果我失手伤了她,你最好说句实话,把先拔剑引起私斗的人看清楚点,我可是无辜的正当防卫者。” 话毕,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微风渐渐成为强风,在校门口呼啸著,两股不同方向的风彼此冲撞著,两人在乒乒乓乓的兵刃碰撞中激烈的缠斗著,两人势均力敌,很难说清到底是谁掌握了主动权,谁处於优势,谁有可能将击败谁。 此时的刘灵倩完全被愤怒所点燃,她一心只想著让那个自负的家夥吃点苦头,让她知道,不论人、混血、神还是魔都是一样的,人的高贵在於灵魂,而不是他们所谓的世俗的血统。 而站在一旁只能静静观战的安施佳弥也只有祈祷,祈祷刘灵倩能够全身而退,祈祷这场决不允许发生的校内私斗能够悄无声息的结束,不被任何人看到、听到或者发现。 战斗不断的僵持、升温,没有人能够准确的作出预测。不知过了多久,安施佳弥的心中腾起一丝疑惑,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太对劲,隐隐觉得一定有什麽地方被疏忽了,安施佳弥不断的这样告诉自己并寻找著怀疑的依据。 影子!心脏突然猛地撞击著肋骨,那高速而猛烈的撞击使安施佳弥一阵阵的发慌,焦急的目光注视著正和刘灵倩激战中的祭亚妤的脚下。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晴朗天气下,竟然无法投s出祭亚妤的影子! 安施佳弥急切的在四周寻找著,目光来来回回游移不定,不远处围墙y影中一块不寻常的光斑突然跳如眼底。 “灵倩,注意身後!祭亚妤用了幻身法。” 就在安施佳弥大叫的同时,那块异样光斑逐渐显现出了祭亚妤的样子,并双手紧握饮刃剑的剑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著准刘灵倩後心方向刺去。 由於事先听到了安施佳弥的提醒,刘灵倩竭尽全力将重心下压尽量放低,加快了落向地面的速度,然後猛的发力一蹬地,向侧面闪躲而去。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躲开了祭亚妤的致命攻击,但那泛著蓝光的剑刃仍然在刘灵倩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争先恐後的向外溢著,刘灵倩条件反s式的用左手捂住右手持剑手臂上出血的伤口,血y浸湿了伤口附近的校服布料,顺著手臂、滑过指尖坠想大地,画化为尘土。 起初疯狂叫嚣的疼痛感渐渐被麻痹所取代,手臂开始逐渐失去知觉,连动一动手指都仿佛是一件巨大而不可完成的工程。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臂,那暴露在校服外的一小段白皙的皮肤泛出诡异的青紫色。 看到此情此景的安施佳弥急忙冲向刘灵倩,帮她查看伤势,同时也防备著祭亚妤突然的偷袭。 “果然呢,”祭亚妤讥笑著,一手提著剑朝安施佳弥和受伤的刘灵倩走来,“混血还是要比人类有用多了,不过,”祭亚妤又将目光转向安施佳弥,“你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竟然发现我用了幻身法,还及时的救了她一条小命。” ☆、part 3 重逢04 part 3 重逢04 “你实在太过分了祭亚妤!”安施佳弥看著受伤的刘灵倩,怒火一冲而起,“你竟然对同伴也下得了这样的杀手?!” “同伴?”祭亚妤冷冷一笑,“你是在说这种低贱又龌龊的东西麽?”一丝y狠闪过,“就你们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配的上这‘同伴’二字?!开什麽玩笑!” “我不想和你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争论,无论怎麽说,你也不能随时随地的在剑锋上粹毒!” “我乐意,你管得著麽!”祭亚妤不屑的一笑,“再者说了,我还以为你很懂呢,校规。” “你什麽意思?”安施佳弥双眉紧锁。 “校规的确不允许学生私斗,可你知道原因麽?”祭亚妤没等安施佳弥做出回应又继续说,“那是因为只要拿出武器,就证明著彼此已是敌人,意味著敌对,意味著战斗,意味著除非其中一方倒下去,否则决不会结束!这可是生存之道,而且你刚才也看见了,是她先拔的剑,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自保,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正当防御,明白麽!” 安施佳弥无言以对,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一条适用於整个灵域的铁的规则,生活在一个弱r强食、充满战争、血腥、厮杀的世界中,没有人清楚自己还剩多少时间,下一分锺、下一秒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最後一刻。 当然,如果有幸被那能够带来幸运的天使永远眷顾著,让某个人能够寿终正寝的话,那麽她的生命将会长的惊人,但这也并不意味这活下来有什麽好处,因为这个世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是很想继续留在学校的,”祭亚妤又将目光移向刘灵倩,“你如果认输的话,一切就简单多了。” “做梦!”刘灵倩的怒火从一开始就从未消减过,尤其是现在受了伤,还是被她此生最不屑、最为唾弃的人所伤,如今死和侮辱相,比远远不及。 “我有给过你机会的,对吧?”祭亚妤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应声她缓缓举起持剑的右手,“那麽,去死吧!” 哄的一声,饮刃剑立即刺向了刘灵倩所在的位置,强大的灵子粒子的碰撞击碎了地上的石块,掀起一阵尘土。待尘土渐渐散去,祭亚妤突然发现眼前除了碎石就是剑了,而方才还在这里如待宰羔羊般的刘灵倩和安施佳弥好像蒸发似的从眼前突然消失了。 祭亚妤有些惊惶,急忙环顾四周── 在阿尔芙加蕾特的标志x的巨石前有三个身影:安施佳弥、刘灵倩和一个美丽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清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情愫,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动未动。 在看清这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时显示被她的倾城之资所晃神,随即是诧异和惶恐不安。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她手下不动声色的将人救走,可想而知她的速度绝非自己能够匹敌。 “把她扶到医疗室,尽快止血,”不带任何情感的冰冷的声音将这短暂的对峙打破,女子示意安施佳弥将刘灵倩扶走,“取一只紫雪莲和黄石英於研钵中研磨,加入五滴石莲水,混合均匀後敷在伤口处救可以解毒了。” 诧异之色在安施佳弥诧脸上一闪而过,无瑕细追缘由便扶著刘灵倩急急忙忙向身後阿尔芙加蕾特的主楼走去。 祭亚妤在听到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正确说处自己在剑上粹的毒的解药後畏惧感再次升华,可当那个女子走进时,厌恶感战胜了一切。 “黑发黑瞳,”祭亚妤上下打量著这个走近自己的女子,“原来是个人类,我还以为是什麽好活色呢,真是令人失望啊。”仍旧用她一贯嘲讽的口吻。 “人类?那可不一定,真是越是见识短浅的人就越爱大放厥词呀。”女子浅浅一笑,这大大伤害了祭亚妤的自尊心,“你变戏法的手段还不错,算是干净利落,连咏唱也省了,这点的确值得嘉奖。可是省了咏唱这术法的威力似乎是惊人的弱啊,对你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负担。”奚落的同时还不忘啧啧两声以示自己的不以为然,“这不,费了那麽大的劲才换来这麽点时间,无法完全佯装过去,看来祭家的确不行了,没落了呢。” “我族的命运还论不到你这个肮脏的人类来c心!”话毕,祭亚妤受辱的心和沸腾的怒火驱使自己像发了疯似的将饮刃剑砍向那名女子。 可那女子仅伸出一g手指挡住将要劈向自己脖劲的剑。就在剑处碰道手指前的一刹那,剑停住了。在剑刃与手指之间有一层宽约1厘米左右的空气泛著淡淡的紫光,它阻止了祭亚妤的剑刃,使她一切的攻击全部白费。 “什麽?!”祭亚妤难以抑制心中的惊愕,不禁发出一声大叫。 “这就是你所谓的攻击?”女子轻声一笑,“连自己最不屑的人类的分毫都无法触及,可真是悲哀啊,要我教你怎麽哭吗,肮脏的魔族。”说著,她只轻轻一挥手,祭亚妤便飞向围墙的一角,毫无反抗之力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砸起些许尘埃。 就在阿贝妮校门口正上演著一场貌似激烈的战斗时,九柱们正处在斯帕兰克到阿贝妮的路上。 “璇,”白翼玉火穿梭在飞奔的七人中找到了璇,并示意他稍微放慢些速度。 暗夜璇会意,两人便渐渐落到了队伍的最後,与其他的五个人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以确保他们的交谈不会被发觉,“看你的样子,这些年来过得不错嘛,看来对於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你很滋润麽。” “你想说什麽,什麽都不清楚的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暗夜璇的目光里充满了极力压抑著什麽似的复杂神色。 时间让人不得不成长,他已不是当初那个要做什麽,在想些什麽便什麽都写在脸上的少年了,“做什麽事都由著自己的x子,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连永远的消失也是她自己决定的,我能说些什麽,还不是什麽都任由著她?” ☆、part 3 重逢05 part 3 重逢05 “呵,是这样啊,”白翼玉火不屑道,“那麽看来你对她除了恨,好像没有什麽其他的东西了,是吧?” “那是当然,”暗夜璇淡淡道,但那紧紧的攥著拳头却不同於他的语气那般淡然,“我不想在像她那样任x妄为、冷血无情的人身上再多花费任何一点心思。” “是麽,”白翼玉火浅浅一笑,“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你什麽意思?”暗夜璇问。 “没什麽,随口这麽一说,总之就是突然很想谢谢你而已。”白翼玉火耸了耸肩摆了摆手,笑容更加灿烂。表现出自己真的是如刚才所说的一样,随便聊聊,无意间提起的罢了。 “话说回来,你和恋怎麽样,这麽多年了,难道还没有什麽进展麽。”白翼玉火看著在前方不远处时不时不住的转过头来状似不经意的随意撇一眼这里的修冥恋,“看得出来,她可是喜欢你的紧呢~听说她好像也是你的初恋吧,怎麽会没有结果呢,大家曾经可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呀。”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暗夜璇面无表情道。 “干嘛这麽冷淡嘛,虽然好久不见,但怎麽也是老朋友了,表示一下关心嘛。”白翼玉火笑著说。但看著身边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的暗夜璇後随即噤声。 许久的沈默── “你相信命运吗?” 闻言,暗夜璇立即鄙夷不屑的看著白翼玉火。 而语出惊人的白翼玉火却神色淡然的直视著远方,好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g本不是自己。 的确,什麽命运不命运的,这只是弱小的人类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愤懑,纯粹的一种宣泄,而这种宣泄的本质就是他们自身的太过弱小。 命运、宿命之类的东西在强者眼里只是玩物而已,一个显示自己强大的佐证而已!强者的命运是自己创造的,而那些成日里躲在命运背後,以其为借口、逃避现实的盾牌,成天畏首畏尾,怨天由命的人,他g本不屑与之为伍,更不屑施舍自己的怜悯给这些人。 我名由我不由天。既然当事人自己都放弃了,作为一个旁人又何须浪费时间和j力在这种废物的身上呢! 而如今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风之柱’白翼玉火,这让暗夜璇不敢想象,是什麽让这样一个强劲的男人沈沦堕落?鄙夷之余更多是好奇和同情。 “别这麽看著我啊,怪不自在的,”白翼玉火收回远眺的目光,迎上暗夜璇复杂的神色,戏谑的说,随即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麽,的确,我从来不相信什麽命运,当自己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词时候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恐惧,然後当意识到自己在恐惧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更加恐惧,哎,我怎麽觉得越来越绕了……”烦躁的揉了揉一头暗红的短发,神色也变得暗淡而忧伤,“不过,我现在……有点……相信了。” 虽然声音渐渐微弱、耳边风声凛冽,但因为暗夜璇在这麽近的距离里听的一清二楚,鄙夷渐渐淡去,虽然心头满是复杂,但还是滋生出了些许敬意,“真是疯了!”当意识到自己竟然也有了这样的想法时,暗夜璇发泄似的低吼一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这话针对的是白翼玉火还是他自己。 “谁说不是呢。”白翼玉火苦笑著回应。 再次回到沈默,能听到的只有地面的簌簌声和强劲的风声。 已经进入阿贝妮的控制范围了,光秃荒芜的隔壁渐渐被点点新绿的绿意所取代,植被的种类渐渐变多,隐隐之中能够闻到花儿的芳香。 倏地,白翼玉火突然停下脚步,其他六人也由於白翼玉火的举动而猛的停下,皆是回头诧异的看著面部表情渐渐有痉挛之势的白翼玉火。 “怎麽了,玉火,突然停下来……”暗夜璇问。 “速……”白翼玉火没有理会璇的发问,反而纵身一跃轻轻落在了走在最前方的有常速的面前。 “嗯,我知道。”有常速点了点头,样子颇为无奈,“总之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收拾烂摊子的总是我就对了,真是的,我都快成条件发s了!”有常速抱怨道。 “这话你对我说可不管用,”白翼玉火笑道,“要抱怨的话,还是找她比较直接。不过,话说回来,你什麽时候对灵子的反应这麽敏感了?” “你们两个到底要我说几遍才明白,在这方面我虽然不在行,但并不表示我完全办不到!”有常速被气的近乎疯狂,“更可况她在我身上挂了这麽烦人的东西,我怎麽可能感觉不到!”说著,有常速憎恶的将自己的佩剑──紫电剑──挥舞著示意到。 随著紫电剑的挥动,可以清楚的看到剑柄末端一条淡紫色的环形剑穗,对於原本干练的长剑略显累赘,剑穗周围泛著刺眼的白光。 “你们到底在说什麽,怎麽叫人完全听不懂,到现在还有必要用什麽暗号吗?”奈然雪菲疑惑道。 “速,你加快速度先走一步吧,我们随後就到。”白翼玉火话音刚落,有常速便消失在六人面前,“一会儿你们就都明白了,我们带了份儿大礼,只不过这礼物x子有些急,自个儿的先跑过去了。我们继续上路吧,可别让礼物等久了。” 你相信命运麽。 ──这是暗夜璇听到白翼玉火给自己说的最後一句话。 言犹在耳,仿佛魔咒一般萦绕在耳边心头,暗夜璇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急忙跟上大家的脚步。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内心渐渐变得不安起来,期待而焦虑。 ☆、part 3 重逢06 part 3 重逢06 在飞奔的六人中,白翼玉火跑在最前,不住的眺望著。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有常速的影子,他们距阿贝妮越来越近,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些汉白玉砌的哥特式的建筑物群。 终於,六人奔波大半天,於黄昏时分到达了阿贝妮。可眼前迎接他们的一幕不禁让在场的每一位都倒吸一口冷气: 祭亚妤狼狈的摔在地上,饮刃剑横在五米开外的草坪上在夕阳下泛著幽幽的蓝芒,而有常速双手交叉抱於x前,以格挡的姿势站在祭亚妤之前,一个不明身份的紫衣女子背对著刚到的六人,身体微侧飞起一脚向有常速交叉的双手踢去,速度之快力量之猛带起一阵强劲的风直逼面门而来。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力量之仍是震的匆忙敢来的有常速倒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暗夜学长!修冥学姐!”祭亚妤大叫道,完全无瑕顾忌此刻自己是多麽的狼狈不堪,急切的向刚到的两人发出求救的信号。 “先退下吧,亚妤,”修冥恋出声应道,示意祭亚妤离开此地,“去阿尔芙加蕾特院处理一下伤口。” 祭亚妤勉强支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捡起五米开外的饮刃剑後半弓著腰准备向阿尔芙加蕾特院的主楼走去。 “怎麽,这就是你们贵族的骄傲?”紫衣女人戏谑道,“果然是有一套呢,欺软怕硬,打不过就拔腿想跑,还真是说不出的个x呢!啊,不,这应该是你们一直引以为傲的优良血统吧~” “你──!”祭亚妤气愤的浑身颤抖,大有要拿著剑再冲上来的势头。 “快点回去处理伤口!”修冥恋命令道。 祭亚妤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刚才是自己冲动了。此女子的实力不容小觑,她的强大不是自己所能及的,可是这让自己怎能甘心?!身为少有的贵族,还是宗家血脉至纯的一脉,这样的自己竟然会输?!还是输在那最为卑贱、蝼蚁不如的人类手上! “不知阁下何人,到我校有何贵干?”修冥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这个陌生的紫色身影上,极力压制著即将迸发的怒火。 方才的出言不逊,赤裸裸的鄙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心神一凛。虽不至於人人都像修冥恋那让无法抑制的愤怒,但是仍是不觉调侃:能在这片大陆上如此大放厥词的,不是找死就是太过自信。 “哦?还真是让我吃惊呢,竟然这麽有礼貌的问候,我还以为会冲过来教训教训我呢,本以为这样能够和你过两招呢,唉,还真无趣。”紫衣女子依旧背对著修冥恋等人,感叹之余却是争锋相对,“不过呢,还是有能引起我兴趣的人在,也算值得嘉奖吧。” “请问阁下──”声音已经开始微微的有些颤抖,修冥恋极力将怒火压压制,尽量客气的说话,好弄清楚状况。 “──‘何人’是吧?”那不明身份的紫衣女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笑著,“真是冷淡啊。才几年不见竟吧我给忘了,”说著,还应和这吸了吸鼻子,“不过这也难怪,像你这样高贵的纯血统怎麽会记得我们这种小角色呢,我可不敢浪费你高贵的脑细胞,万一有什麽差池,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怎麽担当的起呀。”应声缓缓转过身来,淡紫色的缎带被风扬起,在空中划出一段优美的弧线。 眼前这张两,不禁让本来就离得不远的六人一震,难以置信的睁大著双眼,好似一眨眼或者微微的一个呼吸都会打破这难得的平衡似的。 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牢牢黏在原地,好似在地上深深的扎了g,六人齐齐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各异的看著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是……斯诺吧?斯诺对吧!”奈然雪菲首先叫著冲上前去,一把搂住刚才还更修冥恋火光四s的冰羽斯诺。 “呃,雪、雪菲姐,这麽久不见,你怎麽还是这麽有j神啊。”冰羽斯诺挣扎著从奈然雪菲的手臂中救回自己可怜的脖子。 “你这是说的什麽话,我可是过的无聊透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当然要j神点咯。”奈然雪菲依旧笑嘻嘻,还意味深长在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之间来回学麽著,是不是的还向著依旧傻愣在原地的暗夜璇挤眉弄眼── 还傻不愣登的杵在那儿干什麽?高兴的傻了吧你,还不快点过来,笨小孩。 “我看你还是继续消沈吧。”看著一个劲儿挤眉弄眼到了都快面部表情抽搐的奈然雪菲,冰羽斯诺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原介拓最先以正常的口吻反应过来,“那麽我们就没有必要为今天早晨的事烦恼了,合校的事就不用了,我们各回各位就行了。‘光之柱’如今已经归位,至於‘光之柱’的选拔自然也就变得没有必要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各自……” “你没必要躲我,拓。”冰羽斯诺打断了原介拓的话,和奈然雪菲相见时的喜悦渐渐从脸上褪去,“我早就说过了,那件事和你无关,你只是被利用了,该怨谁不该怨谁我心里可明白著呢,不劳你费心,不过,你的行为还是让我很是憎恶。” “哦?什麽事啊,你们两个在说什麽悄悄话?暗号麽?”奈然雪菲好奇的问道,“什麽时候关系变得这麽要好了,怎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一边小声的嘟哝著。 其实奈然雪菲在这八人中年纪并不算小,甚至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姐。可是这时常脱线甚至常常会干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儿出来,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姐姐的形象和她的联系到一起。 “很遗憾,”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奈然雪菲的话,“我认为合校是必须的,因为九柱不齐,所以无法分开镇守。当然,除非你们想要分散力量,这样的话我也无所谓啊。” ☆、part 3 重逢07 part 3 重逢07 “九柱不齐?”樱祀哲反问道,“空缺已久的‘暗之柱’如今也有人继承,而作为‘光之柱’的你也……” “作为‘光之柱’的我?”冰羽斯诺干笑了一声,“哼,‘光’麽,我可配不起那麽耀眼的职位!” “所以我早就说了,”白翼玉火强忍住笑,“我提醒你们何止一次,但是g本就没有人懂我说的话,就是那句‘暗是很强的’。还说什麽要测试‘暗’的能力,真是浪费时间,而且我也有明确的说过‘新选出的光不可能和暗相生相克,光只会被暗克制’。事情总的来说就是这麽回事,也就这麽简单。”面对众人的疑惑与惊讶白翼玉火好心的解释道。 “哟,玉火葛格(哥哥),你怎麽一个人一直这麽不声不响的躲在那儿啊,害我都没有发现,真是好久不见,想煞吾辈呢!~”冰羽斯诺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此刻正笑容满面的朝白翼玉火招手。 “葛、葛格?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想找茬吵架?”白翼玉火右顾右盼一番後,道,“如果是的话,速在那边,找他去。”随即一想,佯怒道,“你那个神奇的‘好久不见’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解释呢。” “喂,白痴玉火,你们两个斗嘴不要把我扯进去!”有常速咆哮道,在一边揉著刚才被冰羽斯诺踹疼的胳膊心里直犯嘀咕:她牛r吃多了吧?使那麽大劲儿,这胳膊回去铁定得青!幸好是我接著了,要是踹到刚才那丫头身上,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咯。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他们三个……”修冥恋走到暗夜璇的身边,诧异的望了望依旧面上波澜不惊的暗夜璇。 暗夜璇紧了紧隐匿在袖中的双拳,极力压抑著近乎蓬勃而出的汹涌情愫,双唇紧抿,许久才开口说话,但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低沈的沙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音量渐大,“我们之前商量的事还是按原计划继续,合校在今晚完成,‘光之柱’的选拔从明天开始,因为……”暗夜璇顿了顿,瞥了一眼在一旁悠闲自得的与奈然雪菲谈笑风生的冰羽斯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冰羽斯诺是作为‘暗’远到而来,而不是归位的‘光之柱’。” “冰羽斯诺……麽……”冰羽斯诺小声嘟哝道,倏地感到肩部传来一阵钝痛,身体跟著力道倾斜。 “我家小诺诺果然厉害!”奈然雪菲再次将冰羽斯诺楼在怀里,“不枉我对你煞费苦心、用心良苦……(省略一千字自我陶醉中……)” “哈?我的事儿什麽时候和你有这麽大的关系?”冰羽斯诺无力的笑著。 “哼!冷淡的小屁孩儿,一点都不可爱!”奈然雪菲不满道。 “等一下,这怎麽可能!”修冥恋大叫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一人兼两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是啊,的却不可能一人兼两职,那可是很累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啦,我选择了‘弃明投暗’,这和‘一人兼两职是不可能的’就没有什麽冲突了吧?”冰羽斯诺不以为然的说。 ‘暗’是y冷,是孤僻,司暗杀,残忍如修罗鬼魅;‘光’是温暖,是善良,司治愈,明媚如和煦骄阳。 而这样极端的两大属x已属抽象难解,所以才会多年来一直空缺。但此刻却以这样一种形式融合在了一处。即便是对於在这个领域中已经强到顶峰的‘九柱’来说也是无法想象的事情,现在竟然就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如此谈笑风生。她用她鲜活的生命谱写了这个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奇迹。 3 欲望文 4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4 ☆、part 4 游戏规则01 part 4 游戏规则01 “早上好,修明学姐。”从身边走过的几个女生恭敬的鞠了一躬问候道。 修冥恋一如既往的在宿舍楼内巡视著。本因各司其职的九柱,由於‘光之柱’位置暂缺,所以对於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巡视的工作就落到了修冥恋和暗夜璇的身上。 可是暗夜璇总是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连自己分管的贝西勒特尔院都是时常不闻不问的,更别说是职责之外的阿尔芙加蕾特院了。所以这使得修冥恋除了巡视自己分管的妮莎法依院之外,还要是不是的代为巡视暗夜璇的贝西勒特尔院和这个无主的阿尔芙加蕾特院。 简单的说,阿贝妮的三大主楼、六栋宿舍楼,修冥恋必须在早餐之前都跑一遍,以显示虽然成为这种神一般的存在的‘九柱’,仍然是很关注你们这些後辈有没有健康快乐的茁长成长的。 这种“普通”的工作量早已被修冥恋不得不视为“快乐”一天的开始了。 可是今天的修冥恋与往日有些不同,原先阿贝妮所处的位置,由於合校的原因,现在已经成为阿贝妮、嘉凯茨和泰卡亚三校的共同所在地。 从昨晚开始就络绎不绝的有其他两校的学生和老师们的到来。看著这些突然大量前来的衣著各异、神色各异的同龄人,阿贝妮的的学生便因为好奇和一些作为东道主的争强好胜的情愫而处於一种极度兴奋状态。再加上‘光之柱’选拔一事流言的扩散,阿尔芙加蕾特院内简直炸开了锅。各个摩拳擦掌准备为九柱的位置奋力一搏。尤其是s科的那些小毛孩简直是按捺不住了! 修冥恋不禁暗骂道: 真是平时对他们太仁慈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重就往前冲,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即便他们是同辈中少之又少的佼佼者,即便其中不乏的确有些实力的人存在,可是这次的主审可是冰羽斯诺。要是她的话,这可就难说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修冥恋在楼道里不安的将经过身边兴奋不已的学生一一扫过。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世间愁苦的的臭小鬼们,还这麽开心的在楼道里谈笑风生。要知道给你们做评判的可是本应该正是分管阿尔芙加蕾特院,你们这些臭小鬼的顶头上司,前‘光之柱’冰雨斯诺! 在别人面前或许还行的通,可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出高人一等的悠然自得的神态,那简直就等於是自杀!看看祭亚妤昨天那狼狈的样子你们就应该知道了,怎麽这帮小鬼一点都不知道不吸取教训,还这麽兴奋的往枪口上撞呢? 仔细想想,这麽多年不见,冰羽斯诺的力量的确变强了许多。可是这还不是关键,最令人不安和恐惧的是她所增加的量,修冥恋仅仅只能感觉到力量的增强,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不自然的强大,但到底有多强,极限在那里,却完全无从得知,或者说或许g本没有?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怎麽会没有极限呢,或许只是因为自己chu心大意,重逢时太过惊讶,所以没有发现罢了。 修冥恋边走边想著冰羽斯诺的事,没想到想著想著,竟想到自己心生畏惧,随即烦躁的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可笑的结论甩出自己的思考。 “喂,你昨天有看到吗,我们学校来了好多人!”一个女孩儿欢快的声音。 “你说这个啊,怎麽会没有看到。听说阿贝妮、嘉凯茨和泰卡亚要合校,一会儿可能会正事宣布吧。”男声淡然道,但仍是能听出那一丝丝的自豪。 “真的!!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来玩玩呢~不过和外校的同龄人一起上课和真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呢,而且还会见到很多很厉害的老师,说不定还能有幸蹭到九柱亲自上的课呢。”女生已经开始幻想马上就要开始的美好生活。 “你还真能想,你以为那些大人物每天都跟你一样闲得发慌呢?”男生不以为然道。 “哎,你说,如果发生冲突,是哪个院的学生更厉害?”可见女生是完全没有把那男生的话听在耳里。 “喂,喂!你这个人不要一大清早就想著和别人干架好不好,是女生就应该有点女生样儿,什麽叫文静优雅你懂是不懂?!”男生无奈。 “那有什麽关系嘛,我们科的祭亚妤和刘灵倩几乎三天两头就干架,而且人长的也不赖,都蛮漂亮的,人气也是相当的高。怎麽,作为男x同胞的你有没有看上哪个啊,要我帮你介绍认识一下吗?” “天哪,拜托了,他们强是强,实力也的确让人钦佩,可是那俩人也太彪悍了些吧,一般人还真是无福消受呢。”男生不以为然。 而女生却挑眉坏笑,“那你要求还挺高的嘛。” “听说昨天九柱都到齐了,当然除了‘光之柱’之外了。本来我以为强到九柱那种程度的都是一些四肢发达的‘大块头’,而修明学姐只是特例,一个女人竟然拥有这麽强的力量。可是昨天一见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还有其他的女x九柱。昨儿个晚上虽然只是大老远的一瞥,没太看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出来,那俩人一定也是大美女。”说著还回味无穷的点著头。 “喂,你想什麽呢啊,不要光看女人嘛,我觉得九柱里的男人才叫才貌双全!”女生不满意。 “那你还不是只看男人。”男生咬牙:难道我不看女人我还整天寻著那些个男人跑,想你一样看见男生就犯花痴。 “大家,彼此彼此。” 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从修冥恋的身边经过,经过时也像其他学生一样很有礼貌的行了个礼後继续这他们的话题。 “真是‘天真无邪’的少男少女,简直让我想扁人!”修冥恋握紧拳头,颤抖著小声说,“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白痴,我再也不会为你们的死活c心了!” 修冥恋呈j神爆走状态的向前机械式的迈著步子,当撇见了走廊尽头的一抹身影时,她停下了脚步。 ☆、part 4 游戏规则02 part 4 游戏规则02 “冰羽斯诺!?”修冥恋怔怔的看著本应在嘉赫利亚院巡视的冰羽斯诺竟然出现在了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宿舍楼里,条件反s的蹑手蹑脚的跟在冰羽斯诺身後,直到她走进一间大房间,修冥恋仔细看了看门板上的字,知道斯诺进了医疗室。 “她跑到这来干什麽?”修冥恋小声的问著,而身体却本能的做出了回答,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将门轻轻的推开一条小缝,向里面窥探著。 “今天感觉怎麽样,好点了吗?”安施佳弥在刘灵倩身边陪护了一夜,脸上稍带倦意,现在看见好友刘灵倩微微睁开了眼睛,便急切的上前询问。 “嗯,感觉好多了。”刘灵倩支起身子,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校服外套,不紧不慢的穿著衣服。 “你不用为她担心,”冰羽斯诺走到刘灵倩的床边,“这小妮子属小强的,命大著呢~啊,不对,应该说是皮厚,怎麽打都打不破,所以帮她捡回了条小命!~”笑的一脸灿烂的冰羽斯诺将不远处的椅子拉到床边,顺势坐下。 “啊!冰羽学姐,您好!”安施佳弥激动的问候著。 “……冰羽学姐,您好。”刘灵倩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可是见安施佳弥都这麽恭敬的问候了,可见对方的来头不小,照做是准没错的。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简直糟蹋了这麽一张j致的脸蛋,说话实在是太刻薄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但记不太清楚了),竟然说什麽“我皮厚”!!?这儿的人果然个个都很过分,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你不仁,我也不义! 刘灵倩在心里小声嘀咕著。低著头眼角微微一挑,不动声色的打量著这个前辈。 “!?”冰羽斯诺一脸惊讶,笑容也霎时在脸上凝结固定,双眸大睁,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不过,与其说现在的表情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打击更准确一些,“你、你叫我什麽?” “……”刘灵倩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於面前这个完全不清x情的前辈,搞不好会说什麽错什麽,更何况这里的人比起生命更在乎血统。 “你搞什麽啊!莫名其妙的叫什麽学姐,又接著玩什麽沈默,这才几天不见,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冷淡!你吃错药了吗,死丫头?”冰羽斯诺近乎抓狂的叫著,幸好医疗室内现在只有三个人,否则其他人绝对无法接受这种分贝的魔音穿耳,而且还是出自这个在无数人心目中如神一般的敬仰著、敬佩著的存在。 这不著,正在门口的那位已经被这样的冰羽斯诺吓得有些呆滞了。双眸不可置信的大睁著,朱唇彼此遥首眺望,要不是头磕在横在墙壁的手臂上,此时下巴肯定是要脱臼了。 “?”刘灵倩依旧迷惘的看著眼前这个人。 此人的语气、说话时的一些口头禅、生气时的小动作,引起了刘灵倩记忆中的一些共鸣。 “啊,受够了,真是的!臭丫头,你的忘x也太大了吧!”冰羽斯诺无奈的摇摇头,“……蓝欣,我是蓝欣啊……”看到刘灵倩仍然愣在一边一动不动,冰羽斯诺又继续补充到:“我是越蓝欣,你这个没良心的家夥!” “蓝,蓝欣!!?”片刻的寂静之後,刘灵倩突然盯著眼前这个完全认不出来的人大声惊叫道。 虽然样貌的改变的确很大,但眉宇间的神色渐渐与记忆中的蓝欣重叠,而且此人黑发黑瞳,这少能说明她是人类。 “嗯,是啊是啊,我就是你那个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便毅然决然的把我忘的一干二净的蓝欣!”冰羽斯诺像连珠p似劈哩啪啦的一口气吐出一大车话,要不是被身边的安施佳弥拦著,此时她大有冲上前去掐住这个没良心的好友的脖子一顿摇晃,至於摇晃的结果会不会带来什麽脑震荡或者其他後遗症,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啊,啊,别这样说嘛。”听著这麽熟悉的讲话方式,看著这麽熟悉的表情,绝对不会弄错了。刘灵倩已完全可以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在人世间的两个铁的不能再铁的闺蜜之一 ──越蓝欣。 “别这麽说?我不这样说,你想让我怎样说?”冰羽斯诺的怒火丝毫不见有所减退。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呀!”刘灵倩只想尽可能的转移话题,急忙大马虎眼。不过看到脸色铁青而且形式愈加严重化的冰羽斯诺,知道自己今天可谓是在劫难逃了。而此刻,刘灵倩凭借经验,选择的挽救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孤注一掷、死猪不怕开水烫,“谁叫你变化这麽大!” “什麽?我变化大?”冰羽斯诺越听越气,不满的鼓起腮帮,“这麽说来还是我的错?” “是啊,那还用说,”刘灵倩不以为然的说,因为她深知蓝欣的个x──雷霆大雨点儿小,“瞧你的样子,和在人间界的时候完全叛若两人,没想到换下校服的你穿上这身衣服,简直魅力四s、耀眼、漂亮的不得了。” “这是什麽话,难道你是想说我穿校服的样子不堪入目吗?”冰羽斯诺火力继续飙升。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刘灵倩急忙想化解误会,“你不要老是会错别人的意思嘛,你这个单细胞的臭丫头!” “什麽?你是不是活腻了!”冰羽斯诺好像遭到了很大的冲击,尤其是以她现在的这个身份:九柱之一的‘暗’。谁要是敢在这里对他来这麽一句,除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外,还真是活腻味了。 “我的意思是,虽然穿著校服的你样子也很不错,但和现在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到市中心的那条街上去走一圈,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去压马路,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刘灵倩拍著x脯保证道,水润的双眼,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扑扇著,以示此言千真万确、句句发自肺腑。 ☆、part 4 游戏规则04 part 4 游戏规则04 简单的说,与其说他是物有所值的n星餐厅的话,倒不如说是个辉煌的万人会议室。 “我们坐那儿吧,那个靠窗户的位置。”刚刚走进食堂的安施佳弥指了指远处的小圆桌,便拉著刘灵倩向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这个宽敞的同时也寂静的吓人的食堂变得热闹了起来。 学生们进进出出,脚步声越来越频繁,谈笑时的回声也越来越响。只是不同於往日那般色泽单一,从今天起,在这里就餐的不仅仅是阿贝妮校的学生了,嘉凯茨、泰卡亚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寻找著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喂,他们是谁啊?”刘灵倩环视了一下四周,全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难道你不知道吗?”安施佳弥一脸“你out了”的同情表情看著刘灵倩。 “知道什麽?”刘灵倩虽然被这样的眼神“伤害”了,暗忖,我这叫不耻下问,其本质也不过就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就是合校啊!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看刘灵倩一脸“我是无辜的”的可怜样儿,安施佳弥更是火大,“行,那你好好听著。” 刘灵倩急忙讨好似的以小啄米的频率点头。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神魔大陆的三大魔武院校──阿贝妮、嘉凯茨和泰卡亚──决定将所有人员集中到同一地方统一管理。而这个被选作作为集中地的地方就是阿贝妮,所以今天这才这麽热闹。”安施佳弥不以为然的说著。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必要这麽兴奋啊。”刘灵倩看了看周围兴奋到开始狂躁不已,甚至有些都失声尖叫的学生们。 “这是当然啦,每个学校都是由九柱中的其中三人来守护,并分别负责管辖其中的一个学院,也就是说,这次合校,我们可以同时看见所有的九柱在这里汇聚一堂,这能叫人不兴奋吗?”安施佳弥反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很多人一辈子连一个都见不到呢,咱们能在这里,能进这个学校,与其说是一个学生,倒不如说是神魔大陆上最後的王牌,绝对的j锐部队。” “可是,我们学校,我们院不是……” “嗯,的确,我们学校处於弱势,因为只有九柱中的两位。” “那是为什麽,九柱之一的‘光之柱’呢?”其实这个问题刘灵倩很早就想问了,没有‘光之柱’,虽然这对於他们来说是一个取而代之的绝佳机会,但还是不免羡慕其他院的人们。 “四界史的书上都没有讲的东西这我怎麽会知道!不要什麽东西都问我啦!”安施佳弥哀怨道。 “哦,我还以为你能比我在这边带的时间多一些,信息灵通很多呢,”刘灵倩小声嘟哝道,“那现在的九柱有哪些?” “大姐,你能不能问一些非常识x的问题?而且我看你和冰羽学姐不是很熟麽,怎麽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再者四界史课上也有说过……”安施佳弥无奈。 “上课没有好好听讲行了吧!至於冰羽学姐,你是说蓝欣吗?这和她有什麽关系,她不是转学生麽?”刘灵倩不解的问。 “转学生?!!拜托,你有没有搞错,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大脑是怎麽长的。”安施佳弥惊讶,看上去俩人关系那麽好,竟然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坐著,安安静静的竖起耳朵听好了……”安施佳弥继续哀叹,心理自我安慰道:我这是在做好人好事,我这是在科普,她不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九柱是所有魔法粒子本源属x的代名词,而九柱的持灵者则是能够控制这九种属x的人,他们是拥有将世间上所有事物回归本源并将其化为自己c纵属x的支配者,若将九柱持灵者的战斗力同时发挥到极限的话,不仅这个世界,连带四界及其夹缝中的世界都会一起灭亡的,当然这也会给他们自身带来极大的负担,後果是不可估量的,具体会怎麽样我也不知道。” “哦?有这麽厉害啊,还真没看出来,这麽厉害的角色竟然都在我们身边耶。”刘灵倩感叹道。 “不是警告过你安静听我说吗……”安施佳弥气警告道,继续说,“从初代九柱持灵者开始,没当他们弥留之际,他们都会将自己毕生的力量反哺会各自所侍奉掌管的属x,从而使力量一代代的传承,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虽然九柱持灵者会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而限制对力量的发挥,但他们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现贝西勒特尔院的掌管者是‘火之柱’暗夜璇,魔族;妮莎法依院的掌管者‘毒之柱’修冥恋,神族;凯勒米泰院的掌管者‘雷之柱’有常速,神族;茨堪烈斯院的掌管者‘风之柱’白翼玉火,魔族;泰丽莎尔院的掌管者‘水之柱’奈然雪菲,神族;卡夫姆尔萨院的掌管者‘土之柱’樱祀哲,神族;亚基斯院的掌管者‘木之柱’原介拓,魔族。这每一个人都不是一般的厉害。” “……”刘灵倩听的目瞪口呆。 “喂,你不要现在就把自己的吃惊都用光了,还有一个重要角色没有说呢!”安施佳弥小小自豪一把,怎麽说自己这情报也是收了好就才弄齐的,令人惊讶是必然的。 “什麽,还有?”刘灵倩暗自数了数,“也是,这才是七个人,除去我院‘三不管’以外,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对,的确还有一位,而且还是和你很熟的那位大人。”安施佳弥无奈,这家夥永远反应慢半拍。 “……?”刘灵倩越听越糊涂:我印象中应该没有这麽厉害的大人物吧。 “别给我装傻,九柱之一,嘉赫利亚院的掌管者暗之冰羽斯诺,就是今天早晨来看你的那位姐姐!”安施佳弥看著刘灵倩依旧一脸莫名,极力压制住想要抽她的冲动,低吼道。 ☆、part 4 游戏规则03 part 4 游戏规则03 “你发疯了吗?谁会以这种身份专门跑到人间界去压马路,你这个没常识的死丫头!”虽说是生气,但不难看出现在的冰羽斯诺正面带微笑的发著“怒”。 “对啊,所以我才加了那个前提‘如果’的啊,难道你没有听见麽?”刘灵倩已经了解到暴风雨过去了,更是滋润的肆无忌惮。 “……”看到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刘灵倩和冰羽斯诺,安施佳弥早已一脸惊愕,嘴巴呈“o”字状。 最让她吃惊的并不是九柱的‘暗’能和刘灵倩这麽自然的相处,而是刘灵倩刚才竟然毫不犹豫的骂前辈是单细胞,并且前辈竟然让她活到了现在! 安施佳弥不显惆怅的在心中慨叹: 唯一一个骂了九柱还活的很好的幸运的女人。 “你是叫安施佳弥吧?”冰羽斯诺将目光转向已经惊讶到几近呆傻状的安施佳弥。 “是,是的,冰羽学姐。”安施佳弥恭敬又略带紧张的回答道。 “‘学姐’这个称呼我看还是算了吧,”冰羽斯诺无奈的摇摇头,“我最受不了这种叫名号,直接叫名字就行了,不必拘泥那麽多。” “可是……”安施佳弥犹豫。 “名字就是用来叫的,不是吗?所以直接叫就行了。”冰雨斯诺无所谓道。 “是……斯、斯……斯诺姐。”安施佳弥对於能够直呼前辈的名字这件事,有些受宠若惊。 “嗯。”冰羽斯诺赞许的应了一声,然後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安施佳弥的头,顺著头发轻轻抚,“这才乖嘛~”,看著还真有那麽点大姐姐的风范。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麽会在这儿,还有那个什麽‘斯诺斯诺’的是什麽东西?”刘灵倩不解的问。 “什麽叫‘斯诺斯诺的是什麽东西’,这可是我的名字耶,冰羽斯诺,怎麽样,好听吧?”冰雨斯诺献宝自豪状。 “一般般啦。”刘灵倩一脸鄙夷加嫌弃。 “你找死啊!”听到刘灵倩这麽满不在乎的评论自己的名字,冰羽斯诺怒火再次熊熊燃起,“至於我为什麽在这儿,这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刘灵倩继续不买账。 “我发现你真是欠揍,在这儿呆久了,跟他们那群兔崽子学的,连气焰都这麽嚣张,真不愧是优等生啊,不过前辈我今天心情好,就暂时放你一马。”说著,冰羽斯诺站起身来向门的方向走去。 这可吓得一直在门口偷看、偷听的修冥恋一个半死,拔腿就跑,“哦,对了。你等一下去食堂吃饭对吧?” “对,怎麽了吗?”刘灵倩问道。 “没什麽,问问罢了,那一会儿让你见见你家姐姐大显雌风的飒爽英姿。”冰羽斯诺背对著刘灵倩朝她们自豪的近乎炫耀的摆了摆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冰羽斯诺怎麽会和刘灵倩这麽熟,而且她好像和旁边的安施佳弥的关系也不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脑海中千丝万缕,千万种可能x如走马灯般一个个迅速的闪过。 人间界,她们好像说是在人间界认识的,那麽照她们说的,她这麽多年来音信全无,原来是躲到人间界去了,怪不得我找了这麽久,既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连一颗灵子都没有发现,真是个厉害的家夥!那麽她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麽,她的目的是什麽? 修冥恋在走廊里狂奔,心里为刚才的所见所闻不停的泛著嘀咕。 !~ “你没事吧?”修冥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里,然後因为重力过大,而那个人貌似也稳如泰山,所以自己很不幸的被反弹了回来。 本因应该被问有没有事的应该是自己,虽然这场“事故”完全是因为自己在走路的时候心不在焉所引起的,但是现在手上的却是她修冥恋。但碍於贵族的修养,所以她只好忍著痛慰问别人。 “……”对方毫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俯视著修冥恋。 “呀,是璇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倒霉的家夥呢。”修冥恋敷衍一下,心下却道:真是疼死了,他穿的是铠甲吧! “……巡视完了?”暗夜璇问道。 “嗯。” “那去食堂吧,他们应该都往那儿去了。”继续面无表情。 “嗯。”好疼好疼,真是好疼啊!修冥恋继续搓揉中,活血化瘀麽。 食堂,本来按字面意思来讲就是一大夥儿一起人挤人抢饭吃的地方,但在这阿贝妮的校园里却被赋予了更多的附加价值和潜规则。 近二十米高的拱形屋顶,在接近屋顶的地方悬空这三盏浮灯:正北方为红,西南方为白,东南方为黄。整个吊顶是一块完整的白色水晶,由中心到四中从透明到n白的渐变,一直向下延伸到四周的墙壁。不似不同建筑那般以砖泥和成,而是通体的大片大片的紫水晶,惟独在需要开窗的位置留下了位置,填上了透明的玻璃。 整体的淡紫风格让大厅尽显雍容华贵之气,紫水晶虽然晶莹剔透却自上而下的隐含这渐变,颜色逐渐加深,上承白色水晶,下接苍茫大地,丝毫不显突兀异样。 而其内部同样也是大的惊人,规模宏大。一个大到足矣轻松容纳三个学校共九个学院的上近万号师生同时就餐还绰绰有余。 一共三层就餐处:地下一层,地上两层。一进门的地方便有个白底青纹的大理石制螺旋式楼梯贯通上下。 地下一层最为广阔,红意火,白意光,黄意毒,因此虽然人多却有条不紊。地上一层呈环形内嵌於墙壁的里侧,微微向内伸展但却不完全封死。而地上二层,也就是最高一层则是在各色的浮灯的正下方有一个略窄与第二层的开阔空间,三部分完全不连续。站在最高处,完全可以讲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站在地上一层的扶梯边,可以同时观察著三层全景的地方了。各式各样的桌椅应有尽有,两人的小桌,三人的圆桌,四人的方桌,多人的大长桌……凳子也是极为考究,软座、硬座,两人一连,三人一连,甚至是多人一连的大长凳,连摇椅都备著呢…… ☆、part 4 游戏规则05 part 4 游戏规则05 “什麽?!!!”自己没主动高调,倒是被刘灵倩大叫附带惨叫的声音高调了。很自然的招致周围一圈人的热烈注目,“你说蓝欣她……她,那个臭丫头?!!” “所以说嘛,我想,你是唯一一个敢骂九柱的人了。”安施佳弥皮笑r不笑,鼓励道“孩子加油,我看好你!” “可是,蓝欣她……”这怎麽肯能?!!她可是我在人间界这麽多年来的闺蜜啊,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一直在一起打打闹闹的,除了上学以後应为我要时不时的到这里接受训练而翘课,她身上可是一点都没有灵能者的表征啊,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类。 就在刘灵倩想陷入头脑风暴的时候,大厅霎时静了下来。 从入口处传来一连串清晰且散乱的脚步声,接著,一群让女生们花痴到休克的脸接连不断的出现: 首先进来的是暗夜璇,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接著是白翼玉火,温文尔雅,尽显儒雅之风;樱祀哲,冷脸冰山帅哥,浑身散发出一种旁人止步的气息;有常速,阳光帅气的大孩子,乐天派,灿烂夺目的笑容挂在脸上,和身边的原介拓咬耳朵;最後是原介拓,身材高挑挺拔,可能是最近比较忙的关系吧,一大早的脸色有些苍白疲累,但仍遮不住那如三月春风般滋润的绅士之风。 一波波的女生才到,便轮到男生们犯花痴了。奈然雪菲和修冥恋相继走进。奈然雪菲活泼顽皮,上蹿下跳的忙的不亦乐乎,但一举一动皆随x而真诚;而修冥恋则相对教成熟稳重,落落大方,尽显庄重典雅。 “斯诺呢,她人没来吗?”樱祀哲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冰羽斯诺的身影。 为了打破这种惊人的寂静,学生们也正努力的找些话题瞎聊,但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眼神如被磁铁吸引的大头针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一个地方猛扎。 “她一大清早就消失了,不知道又混到那里去了,害的我得去帮她巡视。”有常速郁闷的说。 “呀!”奈然雪菲突然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叫道,“她不会是迷路了吧,好可怜的孩子。”旋即眨眨眼睛,双眸欲雨。 “这怎麽可能,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把谁丢了也不会丢了她!”暗夜璇不以为然的应声道。 “哦,是吗?”奈然雪菲奸笑,一脸“你上钩了”的表情,“果然还是你比较懂她啊。” “……”一阵尴尬,又恢复了沈默,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奈然雪菲是个奇人,她拥有同时冷场和胡搅蛮缠的特殊功力。 须臾之後,七人陆续沿扶梯踏著白底青纹的台阶登上第二层,找了个自觉惬意的地方各自坐下来。 食堂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跃,与以往不同,只是这活跃的气氛大多是建立在对那些完美的七人组的花痴上,真可谓是“人”生难得几回痴啊! 不一会,便有二十多个发色、瞳色各异的女生穿梭於食堂各处,呈上格式的食物。 “哟!”一只手拍向了刚含住一口米饭正准备下咽的刘灵倩,吓得刘灵倩是当场梗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开,只能用手掌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x口,过了好办天才能顺畅的呼吸。 “你想死啊,臭丫头!!”气还没完全理顺,刘灵倩便爆发了小宇宙。 毫无疑问,在这个视血统高於生命的破学校里,能和刘灵倩如此亲密的开玩笑的只有两人:一个正坐在眼前睁著一双琥珀色眸子的安施佳弥,另一个当然就是今天从天而降的老朋友──越蓝欣(冰羽斯诺)。 随著刘灵倩的一声高呼,引来众人纷纷的注目礼。只是都是亲一色的厌恶,不过随即便是一脸震惊。 “还好,还好,”冰羽斯诺一边打马虎眼,一边悠然的将身边的椅子向後一拉,坐了下来,“幸好我命大,要不然早被你刚才那声魔音穿耳功给震死了,还好意思说我。” “哦?是吗?”刘灵倩挑眉看向冰羽斯诺,“如果真能震死你的话真是苍天有眼。”,旋即抬头向天一拜。 “不要这麽违心嘛,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会把长城哭倒的。”冰羽斯诺拿过搁在碗边的汤匙,舀起半勺汤放在唇边抿了口,一脸同情的看著刘灵倩。 “做你的梦吧,死丫头!”看著冰羽斯诺在一边不紧不慢的吃著桌上的东西,怒火“蹭”的窜上头顶,“你跑过来干吗?” “到这里来,除了吃饭还能干什麽?”冰羽斯诺一脸“明知故问”的嫌恶模样看著刘灵倩,深知刘灵倩脾气的她当然清楚,此时定是把刘灵倩气的不清,按理来说是一个大好机会将她大肆嘲笑逗弄一番的,可是,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冰羽斯诺将视线从刘灵倩这边移开,缓缓环视著自四周投来的好奇探究的目光。而被这样的目光直视的人们可就没这麽从容不迫了。 接触到这目光的众人立即一震,纷纷将头转回,她的目光虽然不至於y冷凌厉,但更多的却是毫无生气的死的寂静。在这样一群不经世事的学生中,又有几个能经受得起如此消极沈寂的目光? “第五镜面。”冰羽斯诺悠闲的吐出几个字。 话音刚落。四周白光自四面涌起回笼与空中於无形,渐渐透明一闪即逝。 刘灵倩心里暗惊:第五镜面?!这不就是是老师在上课时曾经提到过的高级灵子术之一麽。据说此镜面可以屏蔽一切声响,阻断镜面内外一切声音的连接,也就是说,在此空间内的谈话是绝对安全隐秘的。 没想到今天倒有幸一见,还是蓝欣使的。真别说,她还真厉害!……这种高级灵子术不但能够把咏唱省了达到瞬发,而且完成的质量也是一流。不过,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看来我也挺不一般的。 美滋滋的想著这些,刘灵倩的嘴角不由上翘,划出一得意的弧度,那眼神,活像一只刚饱餐一顿的猫咪。 ☆、part 4 游戏规则06 part 4 游戏规则06 看著眼前美滋滋乐呵呵的刘灵倩,冰羽斯诺的心情复杂至极,沈声道:“作为人类和混血,想要在这个自认高贵的大地上生存是十分困难的,”说著,冰羽斯诺不懈的向四周一瞟,口吻更加寒气逼人,“但是,这决不代表我们无法存活,”漆黑凝沈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狡黠而又干净纯粹,笑道,“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规矩都是屁话,真正适用的原则只有一个,一个亘古不变的铁则。” 看著因为难得见到自己如此一本正经而被震到的刘灵倩,冰羽斯诺心底划过一丝温暖,但随即正色道,“弱r强食。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变得足够强大,这种生活在刀口下舔伤口的日子里,连那些傲慢无礼的纯血统甚至是贵族中,也是会被敬畏三分的。” 原本激动万分的刘灵倩,现在只能浑身僵硬的石化当场。 之仅仅是震惊而已,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无法和自己在人间界熟知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了,最终成为死档的蓝欣联系在一起了。 往日的阳光可爱率真却任x的x格彻底被眼前的冰冷无情所吞噬,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也是出於好心,但那打自心底的丝丝冰凉让自己微微颤抖。若不是她仍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要不是拥有记忆中的相貌,她──刘灵倩,即便是死,也无法将这两个具有天壤的别的人物划上等号。 再看坐在一旁一直作为听众的安施佳弥,此时也嘴唇发白,不安慌乱的目光不知道该放在什麽地方才好,四处犹疑彷徨著,双手紧紧攥成拳,牙齿要咬著发白的唇片。 “呵呵……”刘灵倩勉表情僵硬,强挤出似笑非笑的声音打破这骇人的沈默,“别说这些恐怖的话题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恐怖?”冰羽斯诺惊讶道,“好好看看周围吧,难道你以为在你生活的这个学生圈子中就没有双手沾满鲜血的吗?” 冰羽斯诺不觉发达了声量,“不要这样看著我,别说伤了的了,死在我手里的人,我早就数不清了,也懒得数了……额外赠你一句,死在我手里的,没有几个是能痛快的。”看到刘灵倩一脸怔惊的样子,冰羽斯诺不禁玩笑道,“怎麽,怕了?”但随之有些失神怅然,“之所以给你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你死在自己的天真上。对别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且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刘灵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蓝欣,越蓝欣,那个阳光可爱的死党,竟然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习惯?习惯什麽,难道是要习惯杀人吗?!!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刘灵倩气急败坏的声音被安施佳弥打断。 “学姐……”安施佳弥指了指冰雨斯诺的身後,“白翼学长和有常学长好像有事找你……” 冰羽斯诺顺著安施佳弥所指的方向看去── 有常速正对著自己怒目而视,而白翼玉火则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好笑的看著已经抓狂了的有常速。 斯诺知道,有常速一定是因为第五镜面的事而生气。 “解!”冰羽斯诺站起身来向他们走去。在快到虽然透明但却隐隐泛著灵动的水光的镜面的边缘时,食指与无名指弯指向掌心,麽指、中指和小麽指平伸,左臂缓缓抬起直至水平。 顿时,被阻隔的空气再次贯通流畅,外部的声音再次涌进了这张小圆桌所在的空间。 “继仁差人送来的。”白翼玉火站起身来,将一卷深紫色的卷轴递到了冰羽斯诺面前。 冰羽斯诺看到卷轴不禁一惊,怔了怔才结了过来,然後又回望著白翼玉火。 “这是s级指示,我们无权获知里面的内容。”白翼玉火苦笑道,满是无奈。 冰羽斯诺久久注视著这卷轴上一道淡金色的“s”型曲线,不知自己望了有多久,也无暇顾及仅仅因为这出神的一望而顿时安静下来的四周静了有多久。 指尖缓缓拂过卷轴上那一条颜色稍浅的线,纸卷便渐渐在眼前舒展开来。目光上下游移依次扫过纸上隐隐泛著墨香的字迹。 看完内容的冰雨斯诺脸色骤然煞白,随即万千种颜色闪过,愈加y沈、捉不定,秀眉微蹙。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最後仍然是具有结论x的绝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浮上面庞。只是那凌厉慑人的目光让这副美丽显得有些y森。 “其他人呢?”冰羽斯诺看向白翼玉火和有常速。 “都在上面了……这事情……严重麽?”有常速不确定的看向冰羽斯诺。 虽然再见时她x格大变,神色有身上的气息让人惊讶,但更多的是打从心底的怜惜。想要试著帮助她从那坚硬的伪装中走出,虽然多年来未见多少起色,可是却从未见过现在这种如洞悉尘世的洒脱释然,如同心死一般。 有常速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麽,但他能确定的是:从今往後,永无宁日。 “速!”白翼玉火低喝了一声。这不是他们有权知道的,虽然他自己哦也在意,但……,“我们没有资格……” “严重?怎麽会~”冰羽斯诺讪笑道,笑意却不及眼底,“继仁希望将这次‘光之柱’的选拔搞的盛大些,或者说是惹人瞩目些,越大越好。”说著,她沿著白底青纹的楼梯向上走去,白翼玉火和有常速跟在後面。 “什麽时候来的,怎麽不过来坐?”看著冰羽斯诺一步一步的走近,淡紫的衣角在空中飞舞著,奈然雪菲开心的站起身来打招呼。 “雪菲姐。”冰羽斯诺笑了笑,回应了一声,刚准备坐下时,却被奈然雪菲一把扯了起来,丢向了一边。 “你们三个干什麽,准备搞独立吗?”奈然雪菲扫了一眼依次就座的有常速、白翼玉火和冰羽斯诺。 ap;ap; end if ap;ap;gt; ☆、part 4 游戏规则07 part 4 游戏规则07 “大家都是九柱,又是这麽久不见了,应该借著这次大好的机会好好交流交流,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嘛,何必要分校,扎成几堆坐呢?”说著,奈然雪菲将冰羽斯诺托向旁边的座位,将她硬生生的按在修冥恋和暗夜璇中间的位置上,才心满意足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样才对嘛,你们也是老同学、老朋友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这样交流起来才方便嘛。”奈然雪菲向对面的樱祀哲挤了挤眼,暗示道:怎麽样,我这招明智吧! 樱祀哲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大叹一口气,心里暗暗祈祷:不要让人知道我认识她,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对面看到一脸“你没救了”的神色、还外带叹息的樱祀哲,气的奈然雪菲差一点举起玲珑玉当场展扇朝他的脸部砸去。 当然,这是在如果有时间让她思考的前提下。以她奈然雪菲的x子,当然会是本能战胜理智。而此时阻止她的,正是刚才被自己死拉硬拽到这里坐下的冰羽斯诺。 才碰著座的冰羽斯诺便像触电似的弹了起来,不禁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怔。当然,这怔惊之中还是含有水分的,此时的白翼玉火和有常速出奇的悠闲,一个优雅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一个则舒坦的伸展著身体倚在靠背椅上,一个个摆出一幅幅“我是局外人,正在看戏中”的样子,还是不是投来激赏的眼神以示鼓励:好好演啊。 “关於这次光位选拔,”既然没控制住已经站起来了,冰羽斯诺索x离开座位,和奈然雪菲站在了一起,“我们需要弄的尽可能的盛大些,”至於盛大的理由,都看到卷轴的大家心知肚明,“关於这个参赛的资格限制……” “资格当然应该是只有s科的才行啊。各院的编制应该都是一样的,s科的学生是相对於这个院来说能力最佳的,所以当然应该……”修冥恋陈述著自己的看法。 “当然?”冰羽斯诺反问,不觉好笑,“当然什麽,能力最佳吗?”随即不懈道,“我看不见得吧!” 看到与修冥恋争锋相对的冰羽斯诺,白翼玉火和有常速不禁大松一口气,暗忖: 太好了,终於恢复正常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她俩要是对上了,不也意味著风波再起吗?……大事不妙啊! “那你的意思是……?”修冥恋疑惑。 “只要本人愿意,凡在阿尔芙加蕾特院的所有学生均有资格。”冰羽斯诺冷然。 “笑话!”修冥恋不懈的失声大笑道,“那些连s科都进不了的人怎麽可能有胆子来参赛,难道他们找死吗?即便他们敢来,以他们的身份,就算是纯血统,也远远不及s科里的任何一人,更何况是那些半吊子的混血呢!” 修冥恋的一席话使周围的空气骤然凝结,整个食堂也因为这席高八度到有些尖细的不屑辞令而鸦雀无声。而那些混血的学生听到这席话,除了尴尬外就剩无地自容了。 在这个世上,因血统而被欺辱的事已经是司空见惯,虽然开始时伤心愤怒,甚至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所谓的命运抗争一番,但是现在却是连羞愤都找不到勇气和理由了。 自己的身份血统早在自己出生的那天便被决定,再怎麽不甘,再怎麽不愿,大家也已经习了将责任归咎於命运。即使九柱是支撑著这个世界和平的存在,但个人喜好和偏见仍然主宰著一切。而对於这一切,混血们也是早就习惯了的,或者说不得不习惯了,现在已经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虽然的却从未见过九柱在公开场合如此肆无忌惮的宣告著。 修冥恋的一席话所表达的思想的确是大多是纯血统、尤其是贵族所支持的,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可是现在,眼下修冥恋面前站的是她冰羽斯诺,黑发黑瞳的冰羽斯诺是完全以一个人类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人类在这里可是比混血的地位还要低贱上百倍。 面对如此的公开赤裸的羞辱,樱祀哲、原介拓、奈然雪菲虽然深知冰羽斯诺乖巧,也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而暗夜璇却微微伸了伸懒腰,一副事不关己见怪不怪的模样。 的确,若是以前,冰羽斯诺会像樱祀哲他们所想的那样乖巧懂事,息事宁人,虽然这总是让人心痛,以自己的受伤换来短暂的和平。而她们则总是为斯诺报不平,跟修冥恋时常冷战。但也正因为了解她这一点,修冥恋才会如此毫无忌惮,大放厥词,而暗夜璇才会如此安心。 可是,已经一百年过去了。一百年的时间里会发生什麽,一百年的时间能改变些什麽,只有她知道。 白翼玉火和有常速暗叹不妙,大脑飞快运转寻找著其他的话题或者是拔腿就跑以免殃及池鱼,“对了,你前天中午就走了,出任务吗?任务怎麽样?”虽然这是一句十足的废话,可也确实让死寂的食堂中回响起了一丝声响,白翼玉火乘机向有常速使了使眼色:还傻愣著干什麽?都要天下大乱了! “啊,对了!斯诺,你不是说为了防止我迷路,你要带很多挂件的吗,怎麽今天这麽少?”有常速恍然大悟似的应了一声,“我对这儿的确不怎麽熟,带我到处转转吧。”说罢,有常速和白翼玉火一起走向冰羽斯诺,一人拉起她的一只胳膊架起她就往向楼梯口处奔。 “把你们的手放开。”一直双唇紧抿的冰羽斯诺淡然的开口,却透露出y冷危险的气味,以及令人不可置疑的命令。 这一举动不禁让樱祀哲等人面容一紧,暗夜璇的懒腰当即卡在空中,僵硬的维持著纠结的造型,白翼玉火和有常速则哭丧著一张俊脸,心底大叹一声“完了”。 冰羽斯诺理了理方才跟白翼玉火和有常速拉扯中有些林乱的衣袖,缓缓向修冥恋走去,鞋跟碰撞地面发出“!!”的响声,然後在修冥恋的面前止了步。 ap;ap; end if ap;ap;gt; ☆、part 4 游戏规则08 part 4 游戏规则08 “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教修冥学姐您几个问题吗?”冰羽斯诺将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尽是旖旎的问头,但却反效果的使得周围的温度一降再降。 没等修冥恋的回答,冰羽斯诺继续说,“请问,您昨儿晚上一定辛勤劳动到很晚吧,所以今天早晨时间不怎麽够用,使得您没时间很好的刷一刷您那口金贵的牙,还是说大人从来就没有刷牙的习惯?”随即状似恶心的摇了摇头。 仍然没有给时间让修冥恋来回答,“您看,因为您一开金口,熏的大家都不得不屏息闭口,所以啊,即使您不曾刷牙,”依旧的微笑,甚至比方才更加灿烂。 大而灵动的凤眼已经笑到眯成了一条弯弯的上弦月,笑容的质感立即升级为甜美,可是……“那就闭上你的臭嘴吧!” 虽然语句的构成属於商量语气,但其实属命令,“我可不想做餐後运动,会消化不良的,您不这样觉得麽?” “你!你……”修冥恋难以置信的看著冰羽斯诺失声叫道。 “你最好认清形势,搞清出状况了再在那里鬼叫。这次的光的选拔是由我来全权处理,你无权干涉,撑死就是在一旁瞎忙乎的。这难道不是你们一致通过的吗?想欺负新人,也最好搞清楚对象!弄成像现在这样,明明很想要权却不在手的那种看得到不著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呢,还是说现在已经等不及了,想要来个越俎代庖?你说呢,恋~”冰羽斯诺句句带刺,火药味十足。 这样不屑的语气和口吻立即使众位九柱石化当场。 两人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争吵是绝对的,但这可是冰羽斯诺第一次这麽丝豪不留情面的反击。 她一直是大家心里最珍惜的异姓小妹妹,乖巧伶俪,识大体同时又坚强、有正义感,但每次和修冥恋因种族问题而产生分歧时,修冥恋很传统,她以她的血统为荣为傲。但冰雨斯诺却与这天生的小公主不同,她是个普通的人类,要说他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那强大的力量,让她继承了‘光之柱’,但这仍改不了她一向处於弱势的地位。 总是保持沈默,被嘻落、嘲笑,当然大家还是很站在她这边的,每次都会帮她说几句话,虽然於事无补,但也养成了奈然雪菲的一个习惯,建起了条件反s,而如今…… 一百年的时间,这个需要被保护需要被照顾的小妹妹已经长成了大人,成熟之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辛苦了。 如今,站在这里的她──冰羽斯诺,早已今非夕比! 看到众人惊呆的表情,冰羽斯诺一时间竟没忍住,不禁笑出了声,“你们干什麽一副这种表情,好像见鬼了似的。”笑声虽然清亮如银铃般,但在空气中激荡出的风却刺痛著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一会儿,稍一敛笑,转向那些早已完全怔住的学生们,像大姐姐一般,露出温柔的笑容,如寒冬中的一缕春风黑暗中的意思明亮,给予人以生的希望和生机,“我看,你们对於这次三大院校的合校可是很感兴趣呢!” 公式化的笑容,庄重得体却少了份亲近,多了些距离感,微笑的陈述道,“虽说是九柱,而如今在位的却只有八人,‘光之柱’一直空缺,无论是对阿尔芙加蕾特院还是阿贝妮也因此有很多不便吧。所以,‘光之柱’的选拔与归位是势在必行。对於待选资格认证并没有什麽特别要求,凡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任何一个级别、任何一个班的任何一个学生,只要报名,就都有同样的资格。至於具体的选拔规则将在15天後公布,在这接下来的15天里,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收集一切你们认为重要的、可能收集到的所有情报,借此好好磨练一番。至於其余学生,请你们也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因为你们将会成为这次选拔赛中不可获缺的助力。” 冰羽斯诺欢快流畅的讲完一席话,完全无视身边早已愤怒的面部痉挛的修冥恋,在下楼临走时仍不忘嘱咐一句:“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们,祝你们好运!” 冰羽斯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尽头,而这宏伟华丽的可容近万人不成问题的食堂内,依旧寂静如初。突然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意味著他们其中朝夕相伴的某人将有机会跻身於这大地的顶峰,俯视天下众生。或许兴奋,或许紧张,或许还有什麽其他的情愫……总之,没有一个人想要打破这宁静,大家都默契的守护著、等待著。 还真是她的风格,总是这麽任x。他的唇边显出一道惑人的微笑,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麽神情。 已然开始,悄然沈淀。是命数,也是定数。 4 欲望文 5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5 ☆、part 5 逃避.挣扎01 part 5 逃避.挣扎01 冰羽斯诺?……冰羽斯诺…… 是啊,她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少梦,幻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再次重逢…… 什麽时间,什麽地点,因为什麽事儿,还有谁在……他见到自己时会是什麽样的心境,而自己对於他又会是什麽样的心境…… 尽管知道自己对他已经不可能再像是从前那样近乎愚昧的感情、完全的信赖与付出,甚至做好了他已经成家的心理准备。 正是因为坚信著自己的心早已伤透了,坚信著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了,所以她才这麽心安理得的、大摇大摆的回到这个自己第二憎恨的地方,想要看看他和她到底是过的如何滋润。 可是,幻想与现实为什麽总是有著无法逾越的鸿沟呢?…… 无法理解…… 明明以为伤透了心,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美丽的错误,明明已经心死,可是那x口传来的隐隐之痛有是什麽呢…… 她怎麽可能放不下,怎麽能不放下,时至今日,如果自己对他还存在著什麽可笑的感情的话,她宁可在百年前就放弃希望,死了的干净。 如今或者的,只不过是一具因仇恨而动弹的行尸走r罢了,那个有血有泪,有爱有恨的冰雨斯诺,或许死在百年前的战场上不为是一种最干净,最释然的解脱。而幸存下来的代价,便是如今的心死形存,活尸罢了。 如今的她渴望生命,渴望力量,为了她仅有的最後一丝信念。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她的生命,所以她痴狂的追逐著力量,就像灵域里的每一个普通人一样,只是唯一与他们相区别的,就是她的地位。 因为她是少有的成功,力量是她所拥有的,也已经变成了她拥有的全部,唯一一g救命稻草,本能的死死抓住。 她并不傻,也并不迟钝,至少在这一点上,她是十分j明的。当她意识到自己生活的依托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虽然渴望生命,但早已经生无可恋。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可是,就在她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那平静冷漠的口吻,毫无波澜的神情,以及那陌生的称呼──冰羽斯诺──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她无法克制自己顿时升起的一阵烦躁,x口隐隐的钝痛,眼角微微涌起的酸涩…… 是啊,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身份、地位、经历,早在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今生今世,她在此岸,他在彼岸,虽然能遥遥相望,看似拓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但正因如此才不可原谅,无法容忍。 她坚信自己已经和百年前的她不同了,她可是对现在的自己、对自己的冷漠与残忍很有信心的,可是,却被他简单的一句话在自己的内心掀起了波澜。 她无法容忍、无法原谅……事到如今,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些许流连,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其实并不都是骗局…… 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卑贱可笑! “还没睡麽?”嘉赫利亚的机动室门外传来轻声的询问,如暖风煦日,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心安。 没有任何回应。 冰羽斯诺认为只要不理他,他就会以为自己已经睡了,然後就走了。 可是…… “斯诺,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我们谈谈可以麽?”那人继续问道。 依旧没有回应。 冰羽斯诺是真的没有心思再去应付周围发生的种种了,她自己现在可正烦著呢,哪有时间和他瞎聊,万一自己一个克制不住爆发了,那岂不是会坏了大事儿。 “斯诺,能开开门吗,这麽总隔著门说话也不是办法……” “觉得不是办法的话就走开呗,回去洗洗睡了啦。”真是吵死了,明明是他毫无预兆的先来找自己的,现在倒恶人先告状。现在倒好,觉得这样不好看,开始说什麽不是办法了,搞的好像自己逼他过来的似的。 “你果然没睡,”那人轻笑道,冰雨斯诺後悔至极,想到那人现在定是一脸得逞的表情,自己就有一种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那我就进来了。” 说著,门渐渐的被打开,走廊里的灯光顺著被打开的门滑进了昏暗的机动室。 “怎麽不开灯呢,我都说了多少遍,老是这样y沈沈会很容易使人胡思乱想,思想走向极端的。”白翼玉火从门外走进,促狭被紧锁的双眉取代,在昏暗的房间里搜索著一丝生气。 “这是我的事儿,不要你管。”冰羽斯诺道。 “唉……”白翼玉火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退让道,“好,这是你的习惯,我管不著,但是我刚才叫了你那麽多声,你为什麽不回答?” “回答起来太麻烦了,而且没有谁规定被问的话就一定要回答,所以像这种回不回答的事也是由我自己看著办。”冰羽斯诺抬杠,心道:我现在烦著呢,要是不习惯不喜欢就走啊,反正我也没工夫来应付你。 白翼玉火关上了门,渐渐熟悉了黑暗的双眼已经可以依稀辨别处房间的大概布置了,他走向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 “还知道和我抬杠,看来虽然心情差了点但还不至於到很糟糕的程度嘛。”白翼玉火笑道。 “糟糕?我有什麽可以糟糕的事吗?”冰羽斯诺收起了玩笑般的语气,冷冷道。 “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没当你的心事被说中的时候,你的情绪就会变得很糟糕,但是你又不想让别人看出些什麽端倪来,因此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冷酷,因为你觉得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可是……”毫无起伏的口吻却一语中的,白翼玉火死死盯著颓然趴在桌上的冰羽斯诺。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会错意了,”冰羽斯诺的语调更加冰冷了,“我可不认为我和你的关系有这麽熟,而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麽样子,你却说什麽了解我、明白我,你不觉的滑稽可笑麽?” “所以我说被我说中了。不是麽?”倏地,白翼玉火笑了,笑的是那麽的自信从容。 ☆、part 5 逃避.挣扎02 part 5 逃避.挣扎02 “说中什麽?”冰羽斯诺反问。 “我刚说完,当你自己的心事被别人说中时,自己就会变得特别冷漠,就像现在这样,难道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麽,或者说是你g本就不想发现。现在的你是多麽的冰冷,我想如果有幸可以看见你现在的表情的话,可能连我自己都会被吓得说不出来话的。不过幸好,你喜欢这沈重的黑……”白翼玉火的调笑意味更浓。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冰羽斯诺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如果没有什麽事的话就请回吧。” “当然,我是要回的,只是是在说完要紧事之前。”白翼玉火无所谓道。 想到白翼玉火现在一定是一脸“我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麽著”的神情……如果可以伸手去,现在冰羽斯诺的额头上一定会有个青筋爆成的“井”字! “你还有什麽事?”冰羽斯诺极力压下想要跳起来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不耐烦道。 “璇。”白翼玉火斩突然正色道,“暗夜璇。” “暗夜璇?”冰羽斯诺一愣,轰的脑中霎时空白,不禁重复道,“他怎麽了吗?” “当然他是没有怎麽了,只是我觉得你会有些什麽。”白翼玉火道。 “我?笑话!你想要说些什麽?或者说你想听我说些什麽?”冰羽斯诺厉声道。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自从那次在校门口见过一次面以後,你好像一直都在躲著他,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一定,只是……”白翼玉火道,“你不是说了吗,往事如过往云烟,早已不在,既然如此,你有什麽好怕的?有什麽好躲的?……除非……” “除非什麽?”冰羽斯诺皱眉,语气愈加冰冷,甚至有隐隐开始犯有火药味。 她讨厌别人意图窥视她的内心,讨厌这种好似完全展露在人前的感觉。这种不安,这种恐惧,她讨厌…… “除非你到现在还依旧没有放下这份情,依旧记挂於心。你还很在乎,但是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一人而已,可同为当事人的他却毫不在意,依旧过的有滋有味……”白翼玉火无视那口吻中的凌厉。 他知道今天来这里找她,就是要把话说开,等了这麽些年,他绝不会因为他的这麽几句话而退缩放弃,他不想再这麽默默等下去了,等她能自己明白,自己看开,他等的已经太久了。 “你来就是为了这种可有可无的无聊话题?!如果是的话就请回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冰羽斯诺越听越气,不想再多和他罗嗦,下了逐客令。 的确,有些是请是不可否认的,即便嘴上可以抵死不说,但白翼玉火的猜测的确是自己最烦恼和担心的地方,她可不想重蹈覆辙,让自己这麽多年的煎熬成一个笑话。 “有兴趣做个测试吗?”白翼玉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愈挫愈勇,依旧进行著自己的话题。 “我没有兴趣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把式。” “无聊?”白翼玉火不禁笑道,“你在怕什麽?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还是……想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给自己留下一些幻想的可能?”他知道,这是在逼她,可是他毫无选择。 “我需要一个理由,我可没有这麽多的闲功夫来陪你玩。”冰羽斯诺道。 “理由麽……”白翼玉火一脸忧郁的望著漆黑中的冰羽斯诺,语气竟不自觉的越发柔和,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我……”冰羽斯诺刚要说些什麽,却被白翼玉火打断了。 “别急,这故事可是很有意思的,保你听了绝对不会觉得无聊。”白翼玉火意味深长的说道,但目光显得有些迷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是一个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 “有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两人无话不谈,当然,这两个人都是很有才能的,家里都十分重视培养他们。渐渐两人都长大了,回到了各自的本家,处理著各种的家里事物,生活变得越来越忙。可是,虽然见一面变得遥遥无期,但是却没有阻断两人之间牢固的友情。” “随後,也不知道过了到底有多少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使那一天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来临了。当两人再次相见时,这个男孩突然发现,他的朋友变得不一样了,和他的过去、他所想象的那样差的太多了。他没有了以前那不去挥不掉的沈重使命感和压迫感,y霾不复,笑容在脸上出现的机率也频繁多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知道事情并不是这麽简单。” “随即在和他相处的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找到了答案。因为他发现在他的朋友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协调的存在,一个很特殊的女孩,她有时内敛沈稳有时刁蛮任x,他很清楚他的朋友对她是什麽感觉。当时因为乱世,他们不得不一起采取行动,一起结伴出行,他看得出来他朋友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两人不能大大方方的在一起。” “一起结伴出去的还有几个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在大家面前,两人几乎没有什麽太多的语言交流,但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个小男孩在一次不小心的一瞥中突然发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是如此的完美与温暖,在那战火纷飞的时代,不知道在不经意间给了多少人活下去的勇气,哪怕两人只是这麽背对背的站著,那种彼此间不言而喻的信赖和依靠,都是如此的温暖,那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人们或许都会觉得,这样的一对一定会走在一起。可是,结果的确是戏剧x的。当乱世平静时,正当万事万物由萧条走向兴盛时,巨变却发生了──” “有一天,那男孩突然接到一条难以置信的消息:女孩死了。他知道这对他的朋友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他生怕他的朋友会做处什麽傻事,当然,他觉得事有蹊跷,想要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见到他的朋友时,他的朋友竟然会如此的镇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好像大家在谈论的是别人的事一样,一脸不屑与不耐烦。到最後被大家问的急了,干脆就直接丢下了一句话:赶快都给我都滚回去,别一天到晚的杵在这儿,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 ☆、part 5 逃避.挣扎03 part 5 逃避.挣扎03 “这就是我所知到的全部的故事。”白翼玉火长叹一口气道,好像讲述完这样一个故事已经花了他全部的气力。 “原来是这样啊……”冰羽斯诺双肩微微颤抖,微微低下的头被青丝遮住面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那置於两侧的纤长白皙的十指却紧紧的攥成拳,咬牙切齿道,“好,很好,那个男孩的朋友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我简直都迷上他了。” “所以我就说嘛,你要测试一下吗,你的意思……” “哼,这种有趣的事怎麽可能少的了我呢!”冰羽斯诺恨恨道。 “要我帮什麽忙吗?”白翼玉火建议道。 “当然,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这呢,等道了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拒绝就行了。”冰羽斯诺转身望向窗外冷笑道,目光悠远的有些迷离,倏地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结局?我怎麽可能知道。”白翼玉火笑道,“这又不是我亲身经历的东西。” “哦,是吗,我恰好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听过类似的故事,只是我比你幸运的多,那次我一连听到了故事的结局,有兴趣知道吗?”冰羽斯诺笑问道,只是那笑容满是y狠。 “洗耳恭听。”白翼玉火依旧的泰然自若,完全无视身旁散发著阵阵冰冷之气的某人,悠闲的在屋里找了个杯子,泡了杯茶,一副准备齐全就等故事开演的兴致盎然。 “让很多人都遗憾的是,那个女子并没有死,她只是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得到了她所需求的一切,放弃了一切虚伪肮脏的东西,然後找到了一个弥补了她唯一的遗憾的方法。就是这样。”毫无起伏的语调如同在诉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唯一的遗憾?她怎麽了麽,有什麽遗憾?”白翼玉火不似方才的悠闲释然,突然全身紧绷的坐正问道,语气也正经了很多。 “很在意?”冰羽斯诺好笑的转过身来看著白翼玉火。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白翼玉火以退为进。 “其实也没有什麽。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冰羽斯诺无所谓的笑道,“不过,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嘉赫利亚宿舍楼的走廊内,微高的鞋跟触及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住的回响著,透明却泛著淡淡紫光的地板上倒映著她微笑著的脸庞。 是的,她今天心情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真是奇怪的感觉。 “早啊!”冰羽斯诺微笑道,给本将要向自己打招呼的两名学生一个大大的笑脸。 “呃,早、早、冰羽学姐早!”两人不觉一愣,随即迅速的弯腰、恭敬道。心中的不约而同的暗自称奇。 冰羽斯诺的主动问好显然让迎面走来的两名嘉赫利亚院的学生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惊恐,总之最後的结果就是不由自主的结巴了…… “呵呵,别紧张啊,我有这麽吓人吗?”冰羽斯诺不禁笑道,“祝你们今天有个好心情,要好好努力啊,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冰羽斯诺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会对这两个孩子今後的道路有多麽重大的影响。 “是!”两人兴奋道,“谢谢学姐的关心,我们会努力的。” “那就好,呵呵,去做自己该做的吧,别让我给耽误了。”冰羽斯诺笑道,随意的伸手在面前的一个女生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鼓励。 “是!”两名学生彼此看了一眼後,兴奋的跑开了。 “喂,你有看见吗,冰羽学姐笑起来好美啊。”跑开一段距离後,其中一个学生说。 “当然有看见啊,真是美的没话说!”另一个也应声道,双手报於x前,周围被梦幻的粉红色泡泡包围,一脸陶醉羡慕。 “嗯!”用力的点头附和道,“可是,你不觉的很奇怪麽?” “奇怪什麽?” “当然是冰羽学姐啊,平时虽然不至於总是著脸,可是这麽多年了也从来没有见她这麽笑过啊。”一人不解道。 “笑有什麽不好啊,难道你想让学姐一直面无表情吗,你安的这是什麽心啊!”另一人抱不平道。 “不是不是,我当然也希望天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学姐啊,简直就是一种视觉加心灵上的享受,可是我还是好奇啊,问问不行啊!” “问问?你活腻了,你有几条命可以搭在好奇上?”那人调侃道。 “呵呵,说的也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脑勺。 “所以说,咱麽还是安分点,做好自己该做的不就行了?”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天好像就要开始我们院和贝西勒特尔院的综合评估检测课程,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自己丢人不要紧,可别丢了学姐的脸啊。” “说的也是。” 而另一方面…… “今天心情很好麽,”有常速不知道什麽时候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了,“有什麽好事情吗?” “很有眼力见儿嘛!”冰羽斯诺笑道,“不过,没有什麽好事情就不能乐一乐?” “呃,这话怎麽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麽别扭呢,”有常速一手轻按x口呈恐惧状,一脸的戒备,甚至已经做好了拔剑格挡的准备了,“你一定有什麽y谋或者损招之类的吧?” “喂,话不可以这麽说的!”冰羽斯诺佯怒道,“想我这麽单纯可爱,开朗活泼,活力四s的,虽然不至於倾国倾城,但也好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儿,怎麽会耍什麽y谋损招呢,我可不会干这种自毁形象的事儿呢!”不过借刀杀人就说不一定了。冰羽斯诺在心里小声的嘀咕著。 “呵呵,不敢恭维。”有常速被惊的面部抽搐。他现在可是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睁著眼睛说瞎话,站著说话也可以不腰疼…… “还有,我说你啊,不会装就不要装,瞧你刚才那状似惊恐的动作,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弄的我一大清早食欲全无,都省的我减肥了,你还真是功臣啊!而且,”冰羽斯诺顿了顿,“谁准你跑来我这里了?”昂首挺x,哼道,“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还真有胆!” ☆、part 5 逃避.挣扎04 part 5 逃避.挣扎04 “呵呵,过奖,过奖了。”有常速心虚的不自然的了鼻子,赶紧适时的状似轻快的回应道,“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有你给我撑腰麽,所以啊,你的功劳是最大的,有空就多赞扬赞扬自己吧。” “答非所问,”冰羽斯诺白了有常速一眼,叹道,“到底有什麽事儿就直接说吧。” “也没什麽,玉火说一会儿有一个嘉赫利亚和贝西勒特尔的一个共同的实战演练,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他说他在那儿等你。”有常速陈述道。 “哟,难得,你改行当信差了?”冰羽斯诺调侃道,“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哟~”拍了拍有常速的肩膀以示惋惜,一脸同情的离开了。 望著渐行渐远的身影,有常速刚想咆哮,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大清早白翼玉火来找自己帮忙时的神情── “我知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不过是一个安排好的局,我也知道这样算计会让她生气。但是我没的选了,这麽多年了,她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那感觉确实愈加的遥远,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看来,是我错了……” “时间只会让仇恨深埋,让伤口腐烂,我不知道我这是帮了自己还是帮了别人,但是我只希望做个了断,无论是什麽结局……” 站在嘉赫利亚的楼道里,有常速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他虽然不知道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是那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他还是记得的。仅仅是惊鸿一瞥却让人无法忘记,那倔强单纯的眼神,那不服输的韧x,是谁都抗拒不了吧。暗夜璇是,白翼玉火是,自己也是…… 那是不符合这个战场的绝对的单纯善良,或许她自己从未发现,她那些消沈的想法,那不断的自责,甚至是有些偏激的做法,仅仅是因为太过善良的表现,让人不得不怜惜,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暗夜璇和白翼玉火都是幸福的,至少他们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无论是否都到过回应,无论是否有结果,但至少曾经疯狂的争取过、追求过……而自己呢?…… 有常速不惊自嘲。 是,我是个懦夫,我g本就没有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这未知的一切,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鄙视自己的吧?也是呢,就像她说的,他屈服了,屈服在她最不屑的贵族血统和地位面前。自己是神之有常一组宗族嫡出,注定是要接管有常一组的,而在有了作接任组长一职的思想准备的这一刻起,自己边已经失去了争取追寻的资格了。现在的自己必须以一组的利益为中,自己什麽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也必须要舍去。 正如她所说,这就是这片大陆上所谓纯血统的劣gx吧,卑劣低贱的自尊和优越感,满足的度过一生。而即便知道这样的劣gx,仍是坚决的贯彻守护,不容他人轻视怀疑。 玉火,白翼玉火……呵呵,是谁都好,只要能让她幸福快乐就好…… 有人说越是脆弱就越需要坚强的外壳来伪装自己,就如同那刺蝟,也如同她…… 冰羽斯诺独自一人走在阿贝妮的校园内,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也是那麽的陌生。 百年了,好像什麽都没有变,什麽都没有发生,但心底却不自觉的涌出那一股股压抑的痛楚。 走进食堂,因为已经过了早餐时间,空旷的食堂显得过於冷清。沿著白底青纹的台阶走上二层,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白翼玉火朝自己这边微笑的招了招手。 “吃点东西吧,你最喜欢的咖喱饭外加一杯冰镇蓝莓汁。”白翼玉火笑著将色泽诱人的美食推到冰羽斯诺面前。 “无事献y情,非奸即盗。”冰羽斯诺悠然的坐下专注的享受这面前的美味,完全没有甩给面前这位大帅哥一个正眼,调侃道,“说吧,不会是捅了什麽篓子没办法收尾了吧?没想到你白翼大人也有今天啊~” “不和你瞎扯,就是想问问你一会儿去贝西勒特尔和嘉赫利亚的那个共同实战演练。”白翼玉火状似不经意的这麽一说。 “去!当然去~”嘴里含著咖喱饭,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白翼玉火不觉苦笑。的确,什麽事儿都瞒不过她,其实很多时候她看的比谁都明白都透彻,但却在有些地方却傻的可以。不知道应该是说她难得糊涂呢,还是她的悲哀。 “哎,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啦,”见白翼玉火迟迟不回话,冰羽斯诺抬头直视白翼玉火的双眼,笑道,“这戏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人想要这麽折腾,也得有人想要演不是?~况且我只是个看戏的而已,又没什麽损失。” 就这麽莫名其妙的被原谅了,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还忧,曾经设想过千万种可能的结果,却从来没敢想是如此的平静。白翼玉火心中丝丝苦涩。你什麽都不介意是不是因为什麽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的心思不曾放在这里,所以你g本不会受伤。 饭後,冰羽斯诺和白翼玉火一起出了食堂,在一群“孩子们”热烈的目光注视下悠然离开向第二演练场走去。 看到那演练场最深处密林中一棵参天古树,冰羽斯诺不觉片刻的恍惚。这里承载著自己太多的回忆,美好的、痛苦的。她依旧能清晰的记得那古树周围淡粉色的光晕混著自空中飞落的片片樱花的旖旎景象。 漫天的飞花,漫天的光晕,那纷飞落下的是生命的气息,是灵力的源泉,曾今她在这里成为了光,虽然没有祝福、没有认可,也不被期待,但身边的温度却让她安心,让她全身心的放松,因为她知道,至少还有他是支持她的、相信她的。而如今,身边温度不再,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怎麽了?”白翼玉火停下身,看著身边望著远处一棵大树愣神的冰羽斯诺。 ☆、part 5 逃避.挣扎05 part 5 逃避.挣扎05 “没什麽,就是觉得时间过的真快,我都老了~”冰羽斯诺自我调侃道,“不过话又说话来了,我觉得今天这出戏应该不错,值得一看究竟。”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翼玉火一眼,愣是让白翼玉火泛起一身冷颤。 走进演练场,看著两个院的学生们自觉分成两拨,一侧淡红一侧深紫,但却都不约而同的做著准备活动,各个都是摩拳擦掌。显然,“九柱”的亲自指导让学生们都期待非常,而闻风而来的其他院的学生们渐渐开始聚集在了门口。 看著对面的两人,冰羽斯诺不觉一愣,这戏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请得动这麽两位来友情出演。想著,冰羽斯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旁的白翼玉火。 而对面的两人好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突然多出了两个人似的,依旧沈浸在自己的对话中。 “难得,竟然请得动你亲自督导,不容易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是谁将你请出山的啊?”修冥恋挑起一边眉梢,忍笑一脸探究的看著暗夜璇,胳膊肘也顺势朝暗夜璇的腰测捣了捣,“想我以前可是好说歹说的只是让你早上寻个寝,你可是完全当做耳边风啊,现在倒好了,不单单是寻寝了,还全方位服务,连督导都包办了,不容易啊!”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就过来转转罢了。”无视修冥恋那一脸的调侃,躲开那不断骚扰的手肘,暗夜璇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了对面不知何时到来的冰羽斯诺和白翼玉火,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但随即又向别处移开了。 “得了,难得你想开,那就好好指导指导你的後生晚辈吧,我先回去了。”修冥恋朝暗夜璇摆了摆手,想要道别。 虽然想要留在他身边,但修冥恋知道,暗夜璇并不喜欢过多的与那些无谓的人接触,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己。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却总是摆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无法接近。百年了,本以为只要他们彼此分开,一切就会不同,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关注到自己,然後接受自己…… “怎麽,有事儿?”暗夜璇问道。 “没什麽事儿,但是……”你不是不喜欢跟人接触,被人总是跟著的麽。修冥恋一脸委屈,将本来要说的话有咽了回去。 “没事儿就在这帮忙吧,等完了之後一起去吃饭。”依旧冷漠毫无波澜的话语却让修冥恋红了眼眶。 这麽多年了,暗夜璇从来没有一次主动地约过自己,别说他主动了,就算是自己主动约他,也总是被拒之千里的,如今这急转直下让修冥恋愣是没有反应过了,还狠狠的感动了一把。 “好啊。”修冥恋自然是高兴的,一乐和,便自动自觉的挂上了暗夜璇的手臂一阵摇晃,荡漾著一脸幸福的小笑容。 而对面,虽然站的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麽,但是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还是非常清楚的,明明告诉自己没什麽值得在乎的了,但两人相依的画面仍旧是让自己的心中泛出苦涩,眼睛酸涩的利害却什麽也流不出来。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清的事实?”冰羽斯诺目不转睛的看著对面的两人问道。 “我只是叫他来,并且告诉他你也会来,剩下的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当然。你只是引子罢了,而真正的主导著上演一切的却是他,他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话,没有人能够逼的了,他要是自己想做什麽的话,也没有谁能够阻止的了。”冰羽斯诺淡然的望著对面。 虽然说是两院在一起演练,但其实只是因为双方需要的资源只有这麽一个,所以不得不一起共用,实则还是自己管自己。 看了看对面已经站定的人,暗夜璇清了清嗓子,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像往常一样的开始吧,有什麽疑惑或者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跟我和恋说。”暗夜璇交代道。 而另一边,冰羽斯诺却显得并不那麽随意。 “我不清楚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面门有没有什麽变化,但是我现在的要求还是照旧,除了不准用毒之外,其他必须真刀真枪的上,而且没有固定的对象,即便是我也不例外。而且,不论伤亡!” 虽然话语极其平淡,但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震。可以这样公然的向九柱挑战,这不论是对於谁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只是对於不同的人有的是不同的感受。 嘉赫利亚院的学生们是为自己的机会而感到兴奋的喜悦,门口准备偷师的学生们是一脸羡慕和不可置信,而一旁听到这席话的修冥恋在惊讶之余急忙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身旁的暗夜璇给拦了下来。 “‘暗’这样做是否有所不妥?”暗夜璇出声询问道。 “有什麽问题麽?”冰羽斯诺抬起眼来,直视著那人的双眼。依旧碧绿的眸子却不似往昔那般温和,“这是我院一贯的训练方法。” “暗”麽……原来,在他的眼中,我们早已站成了彼此,他在彼岸,我在此岸…… 明明早就该知道的,明明清楚这一切才离开的,可是心底那一抹苦涩却慢慢的扩散开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软弱、卑微、可怜的如同路边被人随意丢弃的草芥,一如当年的她,无知而又自卑、懦弱却又单纯…… “真刀实枪,x命攸关,他们都是各个家族因信任期待而被送到这儿的,我们不能如此儿戏。”暗夜璇微微皱眉,对如此轻率而又欠考虑的行为。 “不到生死攸关,他们怎能体味到战场的残酷和战机的可贵?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险,那大可以就永远的养在家里,做一只温室里的花朵。”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对方的指责,而是将目光移到了面前因为暗夜璇的话儿震楞了的学生们身上,“若是怕死就回家去,这儿是战场,是最前线,这里一旦突破了、覆灭了,那麽一切都将结束。” ☆、part 5 逃避.挣扎06 part 5 逃避.挣扎06 周身泛起淡淡的银光,霎时一闪而过急剧向四周四溅飞散开来,就在大家以为就这麽消失的时候,却看到周围以冰羽斯诺为圆心、可将整个演练场完全囊括进来的半球形光罩泛出刺眼的白光随即消散。 “在这个结界之中,你们可以尽可能的发挥自己所学,外界不会有任何感知,大家可以放心的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冰羽斯诺淡笑著,“给你们十分锺的时间各自准备,看你们是想偷袭也好,是想明面上的单挑也好,形式不做限制。我还是那一句话,不准用毒,剩下的一切随意。” 随著冰羽斯诺的一声令下,原本密密麻麻站在周围的近三四十人立刻四散藏匿与周围的密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嘉赫利亚的人的能力不弱啊,”和一群人一起在一旁观看的刘灵倩小声称赞道。 “怎麽说?”安施佳弥应道,但目光却在场中九柱中的四人中来回逡巡。 “只是那麽刹那,他们就完全将自己藏匿了起来,不但是行迹,连气息也是。即便是那些稍差一点的,虽然能被感知到气息的存在,但是也只是个笼统的范围,具体位置却是一点都探查不出来,”刘灵倩不禁皱眉,让这麽一些人做自己的主考,果然是对阿尔芙加蕾特的人们的一次历练,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的阵仗。 强烈的尖锐的气势,j湛的藏匿能力和奇袭战术,对於他们善於探查和感知的光系来说,的确是对扣的强敌。在肯定对方的同时也让刘灵倩不禁自惭,在对方进步历练的时候,己方竟然只是一味炫耀著身家地位,仅仅是会那麽点东西就高兴的到处炫耀。想到之前和祭亚妤之间的冲突,刘灵倩恨得暗自握拳。 相对於“暗”这边的真刀实枪,“火”那边倒是儒雅安静的多。因为暗夜璇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说是他是指导,但实则都是“毒之柱”修冥恋一手c办,这百年来一直如此。 修冥恋将贝西勒特尔s科的学生们如往常一样的分成了几组,然後按组让他们同时相互切磋,一段时间後轮换,兵器都上了限制,原本有棱有角的利器现在却成了一个个的铁块,徒有其表罢了,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无谓的牺牲。 而暗夜璇则是靠在离修冥恋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悠然的看著修冥恋忙前忙後,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的,心底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有让她留下来给自己帮忙,要不这还不麻烦死自己了。想到这儿,暗夜璇不禁皱了皱眉,目光一直跟随这修冥恋在学生中间穿梭不停的身影。 这些年恋的确是变了很多,虽然x子还是高傲骄纵了些,但是亲和多了,想到当初,永远是是众心捧月中心的修冥恋,永远都是被他人环绕的中心,何时像现在这样围著这些孩子们绕来转去的。想到这儿,暗夜璇的嘴角又是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而这一幕却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对面,他的每一个神情,都是那麽的自然而真实,却让自己如堕入万丈深渊般冰冷心寒。 不是当初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离开的麽,到现在还有什麽好介意、好在乎的呢,冰羽斯诺暗自自嘲的笑了笑,紧了紧被长袖遮住的双拳。 冷豔的面庞苍白一片,水色的双唇紧紧抿住。而这一切也同时尽收与白翼玉火的眼中。他为她心疼,但也无奈。 倏地,冰羽斯诺突然一下,如冰雪消融般,霎时春暖花开,转过身来看相白翼玉火,“在这儿傻站著也没意思,陪我过几招吧?” “啊?”这回轮到白翼玉火傻眼了。难道她被气疯了?现在他们是什麽身份和地位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竟然还这麽想一出是一出。白翼玉火无奈,心中哀叹,但却没有阻止,将挂在腰间的佩剑顺势抽出。 长剑薄而细长,剑身周遭泛著淡淡的灰白光芒,如薄雾般一圈圈的缠绕著。剑一离剑鞘,周围的空气便蜂拥而至,纷纷吸附环绕著长剑。 众人不觉暗自称奇,这是何等的神兵啊,竟然有如此大的c纵自然之力。 而看到白翼玉火拔剑的暗夜璇则是一惊,睁大双眼看著这蓄势待发的某人。这是发生了什麽,竟然让他把象征著“风之柱”的冰守剑拿了出来。 而冰羽斯诺却显得随意了许多,没有特地去拿什麽兵器,而只是将头上的一只发簪取了下来。右手握住簪柄,以发簪为g骨凝聚灵力将周围的灵子纷纷吸附到了簪子上,簪身的银针迅速增长,闪烁著深紫的光芒。俨然速成了一柄用灵力塑成的灵子剑。 在众人还在为这速成的铸剑一幕而咂舌之时,冰羽斯诺便意见刺去,支取对方面门。剑势迅速而凌厉,虽然剑招简单直接,却是看的学生们皆是心惊胆战。而一旁的刘灵倩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有之前充分的准备,仅仅是这一剑,便可轻松取得自己的x命,即便是勉强躲过了,也必定会是重伤,和死了没什麽区别。 再看白翼玉火,电光石火间抬手提剑,将长剑自左向右在面前迅速一划,留下一个淡灰色的弧度,随即身体向後倾,左手单手撑地一个後空翻将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虽然是躲过了,但却也并不是那样轻松简单。 “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怎麽一声不吭的就上手了,我这要是反应在慢点,这可真死了。”白翼玉火不满的哀号道。虽然躲过了一招,可是失了先机的他也只能做著基本的防御,等待著进攻的时机。 “我可是专业的,这是我的职业素养!”冰羽斯诺朝白翼玉火翻了个白眼。 “暗之柱”,司暗杀奇袭,可不就是讲究快、狠、准,只要是时机对了,对方可不管你准备好了没有,见到机会便迅速下手,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允许有丝毫犹豫。白翼玉火心中不断暗自哀叹。 ☆、part 5 逃避.挣扎07 part 5 逃避.挣扎07 “再说了,要是你连这个都躲不过,让我这麽容易就得手了,那你还不如死了干净,退位让贤吧。”冰羽斯诺在如古殿般密集的攻势下仍不忘调侃。 原本在相互切磋的贝西勒特尔院的学生们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边的攻击和防御,欣赏著这难得一见、至少是在阿贝妮中难得一见的九柱见的切磋。 虽然失了先机,但是借助著男x本生的力量优势,白翼玉火在堪堪震开冰羽斯诺的一记飞踢後迅速倾身上前,夺回了攻击的主导权。而冰羽斯诺则是借著自己身法轻盈的优势,与白翼玉火来来回回的攻来挡去,攻防皆有,一时间两人竟是不分上下。 紫衣纷飞,衣角翩翩,荧光闪烁。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试,倒不如说是一场武技的盛宴。 冰羽斯诺身法轻盈,飘渺而空灵;白翼玉火则刚劲有力,霸道而浑厚。本以为这样的状态可以一直维持著,但却被冰羽斯诺的一个侧翻後回转俯劈打破。 看到急速下落的灵子剑,白翼玉火皱眉,费解的看著冰羽斯诺。而冰羽斯诺则是唇角微挑,双眸含笑,头向右侧微微点了点。白翼玉火顺势朝冰羽斯诺的右後方瞥了一眼,随即会意的一笑,随即一掌向拍向冰羽斯诺的心口处。 由於刚才全力的俯冲刺出一剑使得中心太过於前倾,想要躲过这迎面的一掌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今之计只有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将损伤降到最低罢了。 冰羽斯诺双手交叉放於x前,身体尽可能的向左倾斜以防止震荡直击心口。堪堪接下这一掌,由於中心的不稳和集聚强烈的碰撞,不得不被逼得震到近十米开外之处,掀起一地扬尘。 突然的逆转让众人皆是一惊,这一掌可绝对没有放水,苍劲有力、迅如闪电,而对方则是因为之前的攻击露出了破绽而节节败退,这一掌可不管是中没中多多少少都会造成一定的损伤的,即便没有受伤,也觉得在之後的回合中还一阵子占不到先机了。 而就在大家正分析著这个中形势之时,只听一声细微的沙沙声,自冰羽斯诺身後的大树林叶之中极快的蹿出一抹黑影,由於身法之快众人也只是看到一个淡色的黑影。而这个身影的目标则是因刚才一掌落地後还没有站稳的冰羽斯诺。寒光微闪,直取背後大片的空当。 原以为定是避无可避的冰羽斯诺却仿佛事先知道一般,一个伶俐的侧身,看著寒光就在自己眼前划过,甚至能够闻到钢铁特有的腥味。手腕压低、内扣、发力,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只瞬间便完成。剑锋自下而上的划去,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仍避免不了丝薄断裂的声音。 黑影向後退开数米以确保有所缓冲的余地,当人站定时,不免让众人皆是一惊。竟然是嘉赫利亚的一名学生!而仅是一名学生的她竟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偷袭九柱?!而且当事人虽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也绝对不是生气。 不等那名学生有所反应,冰羽斯诺将头上的三枚发簪取下,紫光微闪便迅速凝结成了三片利刃,挥手向对方掷了过去,利刃出手,人也随著冲了出去,准备著下一波的近身战。 而就在此时,修冥恋却挡在了两人之间,挥动银白的冰丝将三枚利刃缠落。因为急忙的出手想要解救这个还来不及做出防御的学生,当修冥恋挡下利刃後一抬头,竟发现冰羽斯诺仅与自己咫尺之间,而灵子剑也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衣角。 已经来不及躲闪的修冥恋无奈哀叹,看来只有吃下这一剑了,随即认命的闭上眼等待著疼痛的到来。 “斯诺!!”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取而代之的却是白翼玉火的震惊。 缓缓睁开双眼,修冥恋很是费解,刚才是怎麽了?明明那一剑是挨定了,但是却随著白翼玉火的一声而改变了什麽。目光在白翼玉火和冰羽斯诺间逡巡,最後目光定在了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的暗夜璇身上。 而此时的暗夜璇表情复杂到诡异,右手微抬,目光竟是有些呆愣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怎麽了?”修冥恋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学生已经没事儿了,之後便走向暗夜璇,不解的问道。 但暗夜璇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一动不动的震楞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知道想要得出个结果是无望的修冥恋,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了不知何时离自己已有数米远的冰羽斯诺。 而此时的冰羽斯诺看上去却不是那麽好。j致的脸庞是煞白一片,水色的双唇紧抿,秀眉紧蹙,好似在隐忍著什麽。右手捂著x口,身子也微微弓著,对面的白翼玉火急忙赶来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冰羽斯诺挡了下来。 再看原本一脸虚心受教的贝西勒特尔的学生们此刻却是静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嘉赫利亚的学生也在看到了冰羽斯诺将白翼玉火的搀扶挡下来後而一个後跃,将自己隐匿在丛林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麽样?伤著哪儿没有?”关切的问著,白翼玉火一脸焦急。 刚才自己只是一个闪神,却发现暗夜璇突然从一旁跃起来到斯诺身後,想要阻拦,但她本人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完全的不做设防,就在要伤到修冥恋的那一刹那,明明准备要收势了,但却因为不曾设防而结结实实的挨了暗夜璇的一掌。 或者说不是她不做设防,而是她g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在背後对她下手罢了。 看著冰羽斯诺越发苍白的脸和越加紧抿的双唇,那双眸中的温度也是愈发的冰冷,白翼玉火知道,比起身体上的伤痛,心灵上更是无法磨灭的痛。 强忍下x口的刺痛感,将身子缓缓挺直,本想回应白翼玉火的冰羽斯诺刚准备张口,便自下而上涌上一股热流,随即是满嘴的腥甜味。 ☆、part 5 逃避.挣扎08 part 5 逃避.挣扎08 触目的猩红让白翼玉火大惊,也让一旁不明所以的修冥恋找到了些门道。看著暗夜璇对此的不知所措,看著冰羽斯诺愈加冷漠的神情,看著白翼玉火望向这边的愤恨的目光,修冥恋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若不是暗夜璇出手相助,是不是现在重伤的就是自己?现在最无辜的应该是她吧,明明只是想要救下一个学生罢了,却无缘无故的遭袭,莫名其妙的被救,再突如其来的被怨恨。 修冥恋此时是真想仰天长啸,无语问苍天啊。不过,暗夜璇为了自己竟不惜出手阻挡冰羽斯诺,甚至是错伤了她,是不是可以证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比较重要的?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已成为过去? 虽然知道此时此刻还在想这些是有些卑鄙无耻,可是却无法将心中那麽欣喜抹去。修冥恋双颊微红,不著痕迹的瞄了瞄暗夜璇。 “你这是到底怎麽样了?说话呀!”白翼玉火有些急了。他不知道刚才那一掌到底伤在了哪儿,严不严重,只知道眼前的人儿是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神越发的冰冷默然。 没有理会身边焦急的白翼玉火,冰羽斯诺将自唇角流下的猩红随意的一抹,倏地绽开了笑靥看著暗夜璇,原本水色的有些苍白的唇瓣被点缀上一抹红,配上这堪称是灿烂的笑容,竟显得有些妖娆耀眼。 “我认为每个人的做事方式是有所不同,我不强求别人一定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也不强求别人能够理解我的做法,但最起码的,我想这基本的尊重是该有的!”随即脸色一沈,目光来回在暗夜璇和修冥恋之间扫视著,“我们院练的就是著奇袭和随机应变的反应力,而且作为九柱之一,我想我还是有辨别轻重的能力的,所以请你们,暗夜大人和修冥大人,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至於其他,还不牢你们费心!” 缓了缓因愤怒和x口的刺痛而有些紊乱的呼吸,冰羽斯诺随即轻快道:“当然,我相信刚才暗夜大人的举动不是适意的,所以我这边也不会计较些什麽,但是我还是想请你们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做事适可而止,你们有你们的习惯和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被这样无缘无故的误伤!” 话毕,冰羽斯诺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场依旧僵硬的伫立在原地的众人,无论是学生也好,九柱也好。 “大家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去,别在这站著看了,不都还在实战演练麽?”白翼玉火首先打破这诡异的平静,将众人遣散,虽然现在大家各怀心思,早已无心课程了。 一步步的走近暗夜璇,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数个来回,白翼玉火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就要爆发的怒火,却还是没办法舒展那紧蹙著的眉峰。 “还真有你的啊,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我白翼玉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了看在暗夜璇身旁的修冥恋,白翼玉火似笑非笑道,“这麽多年来看来你这次是真正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人了呢,真是恭喜恭喜,不过有一件事不管你是不是有注意到,我还是想说说我的看法,”一手搭上暗夜璇的肩,好似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挚友一般,一脸笑意,“她好像是g本就没有防备你呢,即便是你从她背後想要阻止,哦不,在我眼里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偷袭的行为了,她却好似一点察觉都没有,或者说是知道你在身後但是仍然的不做任何防备。你说,这是为什麽呢?” 不意外的看到暗夜璇一脸震惊懊恼,随即归於一脸的复杂痛苦,白翼玉火不觉有些好笑,与暗夜璇拉开了些距离,继续道,“因为她相信你,她从没有试想过你暗夜璇会在背後对她下手,她甚至对你毫无保留的将各个命门大开,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这样信任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了别人对自己下狠手。看来你才是真正得到了‘暗’的j髓的人呐。”拍了拍暗夜璇的肩,又看了看修冥恋,白翼玉火一脸赞赏,“我祝福你!” 话毕,便想要离开,却在到达门口出转身道:“你g本不配她的信任,更配不上她!”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依旧在第二演练场的学生们却一脸惊诧的对望著:瞧瞧他们听到了什麽?九柱的八卦?!虽然现在是暗夜学长和修冥学姐比较亲近,但貌似在他们不知道的曾经,暗夜学长好像还和冰羽学姐有过那麽一段?? 话分两头,看著冰羽斯诺就这麽离开的刘灵倩也是满脸的担忧之色,回头望了望仍在僵持的三人,又看了看就要消失在视线中的冰羽斯诺,刘灵倩扯上一旁的安施佳弥便追著冰羽斯诺的方向跑了出去。 看著步伐愈加仓促的冰羽斯诺,刘灵倩急忙追了过去,却在一个转弯处,冰羽斯诺倏地停住了脚步,俯下身子一手撑著地,一手按著x口猛烈的咳嗽著。猩红猛的溅了一地,随著咳嗽不停的向外喷涌著。 “蓝欣!”刘灵倩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一直在身旁跟著的安施佳弥却是一愣,定在了原处,震楞著看著早已面色惨白的冰羽斯诺。 跑到冰羽斯诺身边,蹲下身,将还在微喘的冰羽斯诺扶了起来,“既然伤的这麽重怎麽不说呢,逞什麽强?知道受伤了不赶紧去医务室处理处理,还到处乱跑什麽?你简直……”刘灵倩急的直发火,虽然口口声声都是训斥,但却掩盖不住浓浓的担忧之色。 倏地被冰羽斯诺一把抱住,耳边是她依旧急促的喘息。刘灵倩有些震楞,刚才她一直低著头,虽然木有太看清她的神情,但是仅仅是刚才自眼前掠过的那一刹那,刘灵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却是真真正正的撇到了早已泪流满面的冰羽斯诺。 刘灵倩有些不知所措,能做的只有将微微颤抖的冰羽斯诺用力抱紧,一遍一遍的轻浮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part 5 逃避.挣扎09 part 5 逃避.挣扎09 这是她在人间界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开朗如她,乐观如她,坚强如她,这麽多年了,她从未见她掉过泪,即便是儿时明明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鬼,也是她告诉自己做人要坚强,哭泣是软弱,而软弱只会让那些坏孩子、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快乐,让爱你的人伤心罢了。也是她一直保护著著这个自小就和周围的孩子不太一样的自己,从不问缘由,只是真诚的对待,没有排斥、没有嫌恶、没有利用。 而此刻,这样一个坚强的人竟然无法抑制的在自己肩头哭泣,甚至是泪流满面。惊诧之余更多的是震撼。是什麽让这样一个人如此悲伤。她当然不会简单的以为这样的悲伤仅仅是因为x口的伤痛,恐怕更多的是她无法了解的过去,比起身体上的伤痛,心灵上才是让她失控的g源吧。刘灵倩无奈的轻叹,虽然现在看不见越蓝欣的表情,但也可以轻易的想象的出来,或者说即便是能看,她也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蓝欣。 刘灵倩无法理解,但并不代表著所有人都不知道。远远地看著这一切,安施佳弥从最初的震惊到了一脸的悲愤。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将她带出血泊、从死亡边缘救回的是她,那样的高高在上,明媚耀眼,自信坚强包容大度,而她的身边总是会有他的身影,一直安静守候,无声的支持。 他们之间的信任和羁绊是无人可以代替比拟的。在那样的战场上,在那样一次次的生死边缘中,他们彼此扶持,是完全的信赖甚至到将自己背後安心的交给对方守候,不是说没有能力更加完善的自我保护,而是一种无条件的完全的信赖!而如今呢?!刚才她都看见了什麽?竟为了修冥恋那个女人,他不惜出手伤她,而且还是从背後!!看著那负载刘灵倩身上微微颤抖的背影,即便看不见表情,安施佳弥也知道,她一定在哭。不为这身体的疼痛,只为这毫不犹豫的背叛! 百年了,果然什麽都变了,这世上可曾有过真爱?如果誓言都能随著时光的流逝而轻易背叛,那麽还有什麽可以值得相信?原本还曾抱有希望,原本以为这之间一定有著什麽天大的误会,可如今,即便是真的有什麽误会,也已经无法挽回了吧,背叛是一种无法原谅的罪恶,因为被伤害过的心是再也找不回信任的感觉了…… 姐姐……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万念俱灰了? 而此刻的冰羽斯诺却是越发的平静,虽然泪水一个劲儿的不受控制的流淌,仿佛在祭奠这流年的痕迹,也好似在做著最後的告别。起初被背叛的心寒痛苦竟变得渐渐释怀,甚至归於现在平静的淡然。埋在刘灵倩的脖颈间,闻著发间淡淡的幽香,冰羽斯诺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感觉到背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安抚,自己也不觉对自己要嗤之以鼻了。 看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就当著她俩的面这样哭出来了?!!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被背叛了麽,怎麽还如此放不开、舍不得?看来是真的在安逸的环境里面呆的太久了呢。这世间本就没有什麽可以相信的东西,自始至终能相信的只有一人,而这人早已离我远去。相信他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种本能,而如今百年过去,没想到这本能竟然会背叛了她,看来真的是自己他天真愚蠢了。 泪眼朦胧的看了看身边的灵倩,这是她在完全遗忘的情况下自己寻觅到的唯一的朋友,没有利用,没有嫌恶,只是因为x格相似,想法相同,单纯的不受一点污染的纯粹的友情,也是唯一的友情,不知道当她知道了一切之後会不会轻视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赌注了,虽然不是可以的隐瞒,但是,一切随缘吧。 灵倩,希望你不要也背叛我…… 怀著这样的想法,冰羽斯诺竟不知不觉的睡著了,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或许是伤的真的太重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不去思考一切的静养。 5 欲望文 6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6 ☆、part 6 暗夜璇01 part 6 暗夜璇01 一出生便被贯上暗夜之名的他,注定拥有非凡的一生,无论他是否想要,无论他是否抗拒。 冥界的群魔之战曾一度愈演愈烈,各族之间因为一些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已非稀奇,这样的混沌无序使其余各界对这片大地虎视眈眈,各自支持一族,使战火在不知不觉中漫延开来,烧到了天界和人间界,战争的激化使万物都变得狂躁起来,没有人能预测未来,因为没有人敢预测未来。 但让人怔惊的一刻,终於被人们盼到了。三大种族──魔族、人族、神族──竟突然变的甘心臣服起来,他们臣服於不知何时形成的三大皇族──魔之暗夜j灵族,人之月阮韩族,神之樱祀耀族──同时,因辅助有功,四大贵族──魔之祭风炎族,魔之白翼不死族,神之修冥白族,人之天水族,──也应运而生,而此时的灵域并没有第四界。 不知过了几万年,三界已大不如前了,人们早已忘了什麽是战争,也无法再将此时各界繁荣昌盛的境况与万年前的炼狱联系起来了。但事实上,这种美好却是建立在一种微妙的种族血统的关系上。不知是什麽缘由,人族决定放弃所有灵力,封闭了三界中所有与人间界相通的门,上至皇族、贵族,下至普通种族,都毅然决然的将自己封闭在人间界中,超脱於灵域之外,不问世事。自此,人类的身影便退出了冥界和天界,退出了灵域这个鱼龙混杂的大舞台。 这一天,冥界皇族,暗夜j灵族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 “主上,夫人她……”一名侍婢匆匆向一名男子跑来,男子原本不停徘徊,来回踱步的身影停下,迅速迎了上去。 “夫人她怎麽了?”虽然试图镇定,但依旧能够听出男子焦躁的心情。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夫人又为您添了一位小少爷。”侍婢欢喜的说著。 男子听,便一个箭步冲进了在侍婢身後不远处的凤媛阁。 一进凤媛阁,扑鼻而来的暖香缓和这淡淡的血腥味,白纱帷幔虚掩著一张大床,一阵微风将白纱轻轻撩起。一张苍白虚弱但却不失高贵的面容映入男子的眼帘,男子急忙向前搀扶起虚弱的女子。 “媛儿,辛苦你了。”男子深情的说,满脸不忍与心痛。 “说什麽傻话呢,冥王,”被唤作媛儿的女人虚弱的笑著,却难掩苍白之後的那抹风华绝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身子一向很弱,你非但不嫌弃我,还如此情深义重的待我,媛儿有幸嫁给冥王是媛儿的福气,如今能为冥王添个一儿半女,是我最大的愿望,所以冥王,你不必这样。”略微迟缓的伸手想要抚上男子刚毅的脸庞以示安慰。 “我……”默契的将媛儿的手握住,疼惜的移到自己的脸颊处蹭了蹭,但却无言以对。 “赐言,”媛儿温柔的唤著眼前的名唤赐言的男子,现暗夜j灵族的族长,冥界的皇,“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像你,”媛儿看向一旁熟睡在繈褓中的婴儿,“怎麽,你一进来也不正眼看看他,你不喜欢他吗?”媛儿佯怒道。 “怎麽会!”暗夜赐言急忙正色想要澄清,“这可是我和你的儿子,我怎麽会不爱!” “我知道,”媛儿轻笑道,无奈的给这个一向以冷静自持为傲的暗夜赐言翻了个白眼,“和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紧张的。”媛儿说著伸手了模儿子的脸,“你说他叫什麽好呢?” “只要你喜欢,什麽都好。”暗夜赐言轻柔的抱起儿子,又看了看媛儿,好似这世间的一切珍宝都已摆在了眼前。 “你是他的父亲,当然要你来起了,你总是把责任推给我,他又不是只有娘。”媛儿一把夺过儿子,抱怨道。 “好,好。”暗夜赐言无奈道,虽然媛儿身子虚,但是看来已无大碍,瞧,如今已能像往日那样同自己开玩笑了,思考片刻後道,“单字一‘璇’如何?” “璇?璇……璇……”媛儿反复念道,倏地好似明白了什麽似的,抬头震惊的回望著一脸认真的赐言。 “三妻四妾,说什麽享尽齐人之福,但在我看来绝非什麽幸福,他的心里只需要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就好了,不要像他爹这样,辜负了他娘。”暗夜赐言深深回望著媛儿,小心翼翼的将她纳入怀中。 “这不能怪你,都是我身子太虚,父亲他为你再娶妻妾也是情理之中的。”媛儿虽然理智上是明白的,可是感情上却还是不能避免的受了伤。 “所以说,我把你们都辜负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补偿,我要好好补偿你们母子二人。”暗夜赐言平静道,但却是一脸的坚决。 “你的意思是……”双手顶住身前温热的x口将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些,媛儿的眼里满是疑惑和不信。 “对,我要把冥界交给他。”暗夜赐言不以为然,“在我眼里,我的儿子只有一个,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这万万使不得!”媛儿一惊,“璇他并非长子,在上有五个哥哥,三个姐姐,传位一事绝对使不得。” “可是你是我的正室,他是嫡亲不是吗?”听到媛儿毫不犹豫的拒绝,暗夜赐言不悦的皱起了眉,一副“我说的算,我说是谁就是谁,谁敢有异议”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也万万使不得,你应该清楚的,而且……”媛儿依旧反对,这传位一说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定下?况且璇还只是个刚出生的n娃娃罢了。 “以後再说吧,如果他真的无才无能,我当然不会传位於他,但是若他……”暗夜赐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璇,又将目光转向了缥缈的远方。 媛儿当然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承诺,是他对她的情意,但她有怎能不明白,在这个灵域,若是什麽都是如此的简单,能够让人顺心如愿以偿,那麽她就不会隐忍著这麽多年、暗自痛苦了这麽多年了。试问这天下间有几个女人能够和别人分享你心爱的男人?! ☆、part 6 暗夜璇02 part 6 暗夜璇02 在灵域,两百年的时间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刹那罢了,当日在繈褓中的婴孩如今已长成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了,卓越的才能令父亲对他是赞不绝口,但这也不免让他神伤,毕竟他不是长子,如此的光彩夺目,如此的被捧在手心重视对待也把他推到了名利的风口浪尖上。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很难拒绝罢了。看著父亲愈加期待和信任的目光,看著其他四位夫人的不满和愤恨,看著哥哥姐姐们的愈加疏离和算计。他暗夜璇除了无奈还能怎麽样? 而另一边,看著一天天长大也越发出息的六子,暗夜赐言心痛不已,於公於私,他都想传位於他,可是…… 不过,如今,他暗夜赐言已想到了完成他与媛儿之间承诺的方法,既然璇非长子的事情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麽唯一能让那些年长的儿子们心服口服的跟从他、不会有事儿没事儿的弄出些事端的方法只有一个,如果一切都如先前计划的顺利进行著的话,如今便是万事具备…… “六哥!”一娇小的身影噌的蹿上了一名男子的背上。 “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男子轻笑著,宠溺的抚著女子柔顺的长发,将其从自己背上抱了下来。 “哥,你这是说的什麽话啊,”女子撒娇道,“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可是我的亲哥啊,和那些装腔作势的姨姨婶婶哥哥姐姐们完全不一样!对吧,璇~~”说著,还拖长尾音的抱著暗夜璇的一只胳膊一个劲儿的晃哟。 “唉,你还真是的,有这麽直呼哥哥的名字的麽,真是被父亲宠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暗夜璇无奈道,“直说吧,你是不是又在练习的时候偷偷逃出来了,又要让我替你求情?” “哥哥,你这是说的什麽呢,我暗夜蝶会做这麽没有水准的事麽?”暗夜蝶佯怒道,心中却暗自咋舌:哥啊,你有必要总是这麽一针见血麽? “是吗,那可真是我族的福气啊。”暗夜璇状似欣慰,但却一脸憋笑。 “不过,的确是在练习中途过来的,不过我今天可不是什麽小小混的逃出来的,我这还要多谢六哥呢!”暗夜蝶一脸坏笑,“正当我想方设法准备逃跑的时候,你猜怎麽著,我听到了什麽?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这和我又有什麽关系?”暗夜璇无所谓,不去理会那一脸卖关子的笑容。 “我可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暗夜蝶的笑意更浓了,即便对方不怎麽买账,这独角戏唱的依旧酣畅,“虽然不是你亲手帮忙的,但是却和你有著直接关系!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谁?”暗夜璇知道暗夜蝶的x子,要是对著她这关子还是依旧的不理不睬的话,她就会更加的没完没了,要是弄不好还来个一个不高兴,那可真是全家上下一起陪著她不痛快。所以暗夜璇也没辙,只有顺著她的意往下接话。 “未来六嫂啊!”暗夜蝶正色道,笑容可谓是亲切真挚阳光灿烂,“要不是六嫂来了,爹为了去接她所以离开,我哪有现在这麽自由啊。” “你一口一个六嫂的叫的还挺顺口的嘛。”暗夜璇无奈,这又是上演的哪出?又是什麽时候冒出个六嫂来? “那可不!六哥是我唯一的亲哥啊,所以怎麽说这麽多嫂子里,也只有这个六嫂和我的亲缘最近啊,我怎麽能不快点叫顺口呢,要不然的话,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你了,不是吗?”暗夜蝶越说越起劲。 “然後呢?你只为这个就特地跑来给道谢,或者是说道喜,就这麽简单?”暗夜璇很了解他这亲妹子的x子,那可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哥,你真讨厌,不要说那麽明显嘛,我的确是有事相求……”暗夜蝶说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看也是,说吧,又是那个倒霉的家夥把大小姐给惹了,要我替你报仇?”暗夜璇无奈,这麽多年了,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一天天上演的戏码。 “哥,你不要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嘛,而且我又那麽蛮不讲理麽?”暗夜蝶不满。 “总之,在我眼里你还真是好不到哪儿去。”暗夜璇不以为意。 “好吧,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g本不想接受这庄婚事,只是由於家族原因而已,所以,如果我帮你说服父亲让他将此事暂时缓缓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暗夜蝶正色道。 暗夜璇虽然不知这段时间来父亲一直都在忙著筹划些什麽,但是他很知道,这一定又是与他有关,他总是让父亲费尽心思,无论最後得到的是不是他想要的,他都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所以现在的他当然明白,想要推掉这庄被计划了几十年的婚事是不可能的,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婚事一拖再拖,祈祷著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大家会将这件事情渐渐淡忘。显然这只是垂死挣扎,白日做梦,但总比现在就死要好的多,所以暗夜璇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 “哟,你这丫头都会讨价还价了麽。”暗夜璇调笑道,随即正色,“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办到,那麽你那三件事都是些什麽?”暗夜璇问。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等到有一天我想好了自会告诉你,你可别当作没这事儿啊,要不小心到那个时候我一定掐死你。”暗夜蝶贼笑著威胁道。 “好,好,我的小姑nn。你还真是会谈条件啊,这种趁火打劫的招也能想的出来,不愧是我妹啊,当哥的可还真是有成就感。”暗夜璇苦笑,这空头支票打的还真是彻底呢,看来未来的不知某天必然会死在这三件事儿上了。 “那好吧,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练剑了,”暗夜蝶转身预走,“你什麽时候回阿贝妮?” “现在。”暗夜璇明白妹子的意思,既然要拖,那麽就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只要父亲不能天天看到自己,当然逼自己成婚的机会也会减少很多,再加上暗夜蝶在一旁敲边鼓,多添些乱让父亲分分神什麽的,想要拖个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part 6 暗夜璇03 part 6 暗夜璇03 “哦,那我就不送了,你一路小心啊~”暗夜蝶道,“要是从阿贝妮那里给我带回个六嫂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什麽好的不想,竟想这些没用的!现在倒好,竟然玩笑开到你哥我的头上来了!”暗夜璇佯怒,顺手拿起身旁的包袱走出了听雨阁。 从宗家动身离开冥界已有一整天了,暗夜璇现在已进入了阿贝妮的管辖范围,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小会儿就可以看到校园了,可就在这时…… “璇?”身後传来一声惊叫,璇随即转身。 “你怎麽回来了,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吗?”那人问道。 “嗯,家里没什麽事可做,所以就想回来了。你怎麽到这儿来了,学校那边出什麽事了吗?”璇问。 “这说来话长了,学校那里可是乱的不得了呢。”那人笑了笑。 “到底怎麽了!”暗夜璇沈声道。 “你别急啊,也不是什麽大事,仅仅只是有趣而已。” “……” “快走吧,到了学校你就知道了。” 暗夜璇继续赶路,只是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而已。 学校可千万不能有事,这是现在暗夜璇心中唯一的愿望。虽然自己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逃避才提前赶回阿贝妮的,可是,阿贝妮的确早已成了自己的避风港,那里是唯一一处可以收留自己的地方,不是自己没有责任感不想担负责任,只是父亲想要交给自己的是完全本不应该属於自己的东西。而且深知自己也不是什麽野心家,对於权力更是不屑一顾,即使这与身为皇族一员的自己不符,但是,现在的想法才是自己最真实、最渴望的,所以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保住阿贝妮的,无论代价如何。暗夜璇紧锁双眉。 猛然停下脚步,眼前景象实在是暗夜璇做梦也无法想象到的──三个院的学生们飞上飞下,忙活的那叫个不亦乐乎,至於不亦乐乎的内容,则是为了布置整座阿贝妮。而此时这成果是显而易见,他们成功了,就连才离开了5天的暗夜璇在5天後再次回来时都差点认不出这儿的原样了,要不是自己对自己的方向感有绝对的信心,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走错地儿。 整个学校张灯结彩,布置的异常鲜豔夺目,和往日低调沈稳的风格完全是世界的两个极端,好像是有什麽喜事儿似的,尤其是那些学生脸上那无法抑制的笑意,更是确定了暗夜璇的这个想法。 “所以我说嘛,学校乱的不成样子了。”那人浅浅一笑。 “发生了什麽喜事儿?”暗夜璇暗忖。 “对我来说倒是没什麽所谓好事儿坏事儿的,反正人才那麽多,怎麽也论不到我,所以我个人来说怎麽样都无所谓啦,不过对你来说的那可就不一定了。”那人意味深长的看著暗夜璇道。 “好事?”暗夜璇不解道。 “嗯,应该是吧。灵域没有‘九柱’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好几百年了,不过就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学校转进来几个新生,在那之後不久,或许不能这麽说吧,反正就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阿贝妮所保管的‘光之柱’、‘火之柱’、‘毒之柱’的兵器开始蠢蠢欲动,听说昨天还开口说话了。” “开口说话?”暗夜璇诧异,虽然在灵域什麽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如果是被优秀的灵能者灌注过强大的灵力的话,即便是一件很普通的物件,拥有自己的意识开始活动也是不足为奇的,更何况是开口说话呢,但是冥冥中让暗夜璇觉得这件事绝非表面上那麽简单,“仅此而已?” “当然不止如此啦,”那人笑了笑,“听老一辈的人说,‘九柱’的兵器之所以会这麽不安,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因为冥界、天界和第四界的纷争不断,而当下却无拥有与之匹敌的力量的人;第二,这一点就是他们之所以这麽兴奋的原因了,那些老人们说,冥界、天界和第四界的纷争已持续了几百年了,而如今兵器才如此躁动不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找到了与自己灵子频率十分接近的人了,换句话说,几百年的等待、几百年的这种纷争状态即将被打破,新‘九柱’就在我们这些学生中间!” 暗夜璇听後仅是皱了皱眉,便径自向贝西勒特尔院的宿舍楼走去。 “喂!怎麽,即便是这也无法引起你的兴趣?”那人追上去问,“你可是在我院的s科a班啊,平时都有出任务的机会,这次最有可能担任‘火之柱’一职的,若论能力的话,在你们班出现的机率最大,更何况你的能力又这麽强,或许‘火之柱’就是你呢。” “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暗夜璇一脸淡然。 “皇族宗家的眼光就是高啊。”那人玩笑的说道,“瞧,像我们这种贫民老百姓的,要是能即位‘九柱’的话定是乐疯了。” 暗夜璇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皇族宗家麽?……”暗夜璇低声自嘲道,“如果可以的话,真想……” “总之无论你是否有兴趣,今晚的交流会你是必须到的。”那人打断了暗夜璇的自言自语。 “交流会?”暗夜璇反问,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麽跟什麽啊,怎麽感觉自己好像闭关了几十年似的。 “就是为了选拔‘九柱’,需要让学生们对彼此实力的初步了解,虽然在选拔过程中大家彼此竞争,但是一旦就职,咱三个院的学生们可就是夥伴了,对彼此的了解是很必要的,那些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可塑战斗力。所以为了增进关系,尤其是各院s科a班的关系,今晚可以自己选择自己中意的对手切磋切磋。” “知道了。”暗夜璇应声道。 既然这里是自己唯一能够逃避的地方,那麽就必须j心做好一切,让自己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只不过是参加一个交流会而已。 暗夜璇若有所思的走回宿舍,放下包袱,换上有这深红暗纹的校服。 两百岁,对於久居灵域的长寿种族来说,他还太小了,仍是个幼稚的孩子,脆弱的孩子,他的一生还很漫长,或者说仅仅是开了个头。 ☆、part 6 暗夜璇04 part 6 暗夜璇04 当晚,各院的学生穿戴整齐後纷纷向那纯水晶塑造的食堂走去。今时已不同往日,这是一个改变许多人一生的转折点,很多学生早已按捺不住,这是一个被期望已久的时刻。 傍晚时,渐渐的起风了,风力不是很大,只能微微的扬起些许尘土,虽然空气渐渐的弥漫著的湿意,好像预示著今晚的一场大雨,可此时天上去没有什麽云,晴空万里,碧蓝一片。 还没有入夜,那金灿灿的明月早已高悬於天,是的,今夜的月亮明亮照人,丝毫不逊於太阳,可是却无法照亮整个大地,但那强烈的光亮使它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在明亮甚至於刺眼的圆月旁边悬著一颗暗红色的星星──媛星。若不仔细看,是无法发下那明亮之下的一抹微红,或许曾经有人为九柱兵器的躁动是否意味著新‘九柱’的诞生一事仍持有中立或反对的态度,但是在看到了这颗星星时,便变为深信不疑。 媛星──开始之星,是预示,是天意,是定数。 阿贝妮的食堂,其宽阔程度早已令人无法想象,同时容纳上万人g本不成问题,现在这里被三个院校的学生们合力布置一新,象征光之院系的阿尔芙加蕾特的白色、象征火之院系的贝西勒特尔的红色、象征毒之院系的妮莎法依的黄色的,用灵子凝聚而成的绸缎装饰著整个食堂,泛著微微的光芒。 “听说你刚回来,怎麽没有在家里多呆几天,这麽急著回来啊。”修冥恋走进食堂,向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走去。 “是啊,没想到回来的这麽不是时候。”暗夜璇随意的应道。 “干什麽这麽说嘛,是不是对‘火之柱’一职成竹在x啊?”修冥恋笑道,“我可是很支持你的,要是今天你还没有回来的话,我还准备让人去给你送个信儿了。要是因为你的不知情而白白错失一个人才,那多划不来啊!” “开什麽玩笑,我对那东西可完全没有兴趣。”暗夜璇无奈道。 “可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修冥恋窃笑道,“你这次可是闯祸了啊!” “这话怎麽说?”暗夜璇不解。 “你还真是慢热啊,作为冥王的候选人你还差的很远呢。”修冥恋开玩笑道,“你一回来,贝西勒特尔院那些想竞选‘火之柱’一职的学生就会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以後你的麻烦肯定不少,你说这不是闯祸了是什麽?” “是啊,我也是这麽认为的,我g本不是做冥王的那块料。”暗夜璇好像没有听到恋後面的话,擅自的断章取义,只听了前半部分。 “喂,我这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可别生气啊。”修冥恋急忙解释,而暗夜璇的冷淡让她以为自己的无心之言──作为冥王的候选人你还差的很远──触怒了暗夜璇。 “嗯,我没有生气,这的确是事实,我不适合做冥王,而且我也不打算竞选‘火之柱’一职,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只是闲著无聊,过来坐坐而已,”暗夜璇笑道,看著修冥恋不知为何一脸紧张担忧的样子,好笑的说道,“你别一副紧张的要死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对啊,难道你敢说没有麽?看到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吓死了,小小年纪的,日子没过多少,这气势倒是不小。”修冥恋见暗夜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便又开起了玩笑。 在这里,他──暗夜璇,对待所有人都可以以平常心来对待,甚至敬而远之,可是对於她──修冥恋,却不行。她总是活的自在又开朗,没有同样是身为贵族的高人一等的傲气,相反,她平易近人,人品举止更是不错,人人称赞;她不同於别人──要麽畏惧自己皇族宗家的身份,要麽是对自己阿谀奉承,她总是平等的看待所有人,无论是普通的纯血统,还是高贵的贵族,甚至是尊贵的皇族。她,总是这样不经意的走进自己,那样的快乐自由、随心所欲是自己渴求不来的,不知何时,她已让自己无法轻易的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在想什麽?”修冥恋不解的问道。暗夜璇这样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已经有一会儿了,看的自己有些不自在。 “没什麽。”暗夜璇答道,随即低下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暗夜璇别过头去望向窗外。 “是不是在考虑怎麽赢我啊?”修冥恋欢快的笑著。 “赢你?”暗夜璇不解。 “是啊,既然来了,干坐著也没什麽意思,不如切磋切磋吧,身为妮莎法依院s科a班的我也是很厉害的!”修冥恋自豪的一笑,挑衅的看著暗夜璇,同时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假还象征x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在暗夜璇的面前晃了晃,“保证是你从未见过的高手,不过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实在不行让你三招都成。怎麽样,够意气吧。” “你都这麽说了,我还有什麽话好说?不过还真是承蒙你抬爱,千万要手下留情啊。”暗夜璇一听,当即无奈的转过脸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看著在自己眼前示威x的不住晃动的细白胳膊,无力感更甚。既然人家女生都主动邀请了,自己怎麽可能退缩?不过还真是“高超”的挑衅技巧啊,明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自己竟然拒绝不了,还这麽乖乖的著道,真是有够无力的了。 食堂里的学生是越聚越多,但却丝毫不显拥挤,有些动作快的,已经找好了目标,早已在一旁切磋的热火朝天。而此时的暗夜璇也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同修冥恋一起走到了食堂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 “好吧,说好的,我让你三招,你先出吧。”修冥恋一脸痛苦的站著。 ☆、part 6 暗夜璇05 part 6 暗夜璇05 “呵呵,不用,我知道你是说著玩儿的。”暗夜璇看著一脸痛苦的修冥恋就觉得好笑,明明是她先说的要让自己三招的,现在又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子,搞的好像是自己逼著她似的。而事实呢,真正的受害者可是自己啊,先被她以那样“可爱”的语言挑衅,然後还应了战,已经很失身份了,怎麽可能还真的让她让自己三招,那他暗夜璇真是可以一辈子躲在宿舍里再也不用出来见人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修冥恋一听当即笑开了花,惹得周围围观的男生们一声惊叹,因为这的确是个事实,修冥恋不但样貌出众,而且由於出生於贵族之家,天生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这两者加在一起堪称一绝。 “当然不会。”暗夜璇无奈。真是什麽跟什麽啊,明明是她自己先提出的条件,可现在却露出一副这种神色,真是令知情者费解,令不知情者同亲啊,总之就是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随著暗夜璇的话音刚落,双方都不再含糊,各自拿出武器摆好阵势。虽然平日里大家都吊儿郎当,可是明眼人谁都明白,各院的s科可不是什麽水平的人都可以进的,更何况是s科的a班的呢,他们的实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而如今眼前对阵的二人更是令众人一惊,贝西勒特尔和妮莎法依两院s科a班中j英中的佼佼者,是想要竞选“火之柱”和“毒之柱”的最後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可现在呢,这完全不可能对上的两人竟然在这边剑拔弩张,他们的目的是什麽呢,真是令人费解,这两院g本搭不上边啊,怎麽竟然…… 空气中灵子被急剧压缩於两人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正在切磋中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来到一旁观战。 电光石火之间,修冥恋左脚用力蹬地,重心向前压低,借助灵子爆裂後强大的作用力飞身冲去,利落的伸手长剑刺出,剑尖直指暗夜璇的眉心。另一边,暗夜璇十分淡定释然,唇角向上微微扬起,一脸赞许,好像在说这一招使的很好,值得表扬似的。看著剑尖越来越进,暗夜璇将右脚後撤一步随即侧身,单手撑地一个侧翻,剑身当即於眼前划过。 修冥恋随著强大的冲力所带来的惯x一同飞向暗夜璇的身後,也真是如此修冥恋的背後空门也完全暴露在暗夜璇的眼前,暗夜璇立即旋身抽检刺出,而修冥恋好似身後长了眼睛一般,就在快要被刺中的刹那,大胆的迎著剑得方向向後一跃,跳至暗夜璇的一侧,修冥恋也抱以相同的微笑看著暗夜璇自眼前擦肩而过的背影。 彼此相互肯定著对方不容置疑的实力,同时也暗自较著劲儿,不甘示弱一教高下。 可这彼此肯定的一来一往间,却震煞著在场围观的其他人,如此干净利落简单直接的打法,让人咋舌。有人称赞有人嫉,两人出招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力量之大、灵子量的熟练掌控程度更是令人自愧不如,没想到自己竟然与如此厉害的角色相处几十年而不自知。 眼下的两人也可谓是两强权相对,冥界的皇族和四大贵族之一的修冥白族,这奇妙的对立组合给那些往日里擅长阿谀奉承之辈当头一b,他们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可真是支持哪一方都不行,因为他们可是哪一方都开罪不起,简单的技艺切磋成了他们煎熬的交响乐。 叮当作响的兵器碰撞之声响彻食堂,两人在空中上演著立体的、全空间方位的华尔兹,两股不同的灵子粒子碰撞时激起的灵子波掀起一阵阵或强或弱的风,泛著时暗时明的红光与黄光,可是没有人能说谁占上风,谁处下风,两人势均力敌处於胶著状态,就在大家以为胜负就要揭晓,为两人中将会是谁略胜一筹而摇摆不定时,暗夜璇和修冥恋却默契的同时停了下来,彼此赞许的笑著。两人同时转身,走回了原来的那张小方桌桌,留下了一脸费解的众人。 这是什麽个流程?怎麽这样就结束了麽?众人交头接耳,有著不同的猜测。 “呼,累死了,好久没有这麽认真的打过了,”修冥恋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一手还在一旁不停的呼扇,试图弄出点风凉快凉快,“你刚才明明是有机会赢我的,为什麽不出手?” “你刚才不是也是有机会赢我,不也没有出手麽?”暗夜璇反问。 “这不同,你的机会在我有机会赢你之前,如果你出手了的话,我的那个机会就不会存在,所以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机会不机会这一说了。”修冥恋笑道,“而且你看看现在,打了那麽久,我自认为体力不错,可是现在也不得不大声喘气,而你呢,不但不怎麽chu喘,而且和起初一样,这体力,简直好到变态!”修冥恋状似嫉妒的不满的嘟著嘴。 “这是当然,男生的体力本来就和女生不一样,要是我也像你喘成那样的话,我还怎麽出来见人呐。”暗夜璇好笑道。 “这才几日不见啊,竟然学会冷嘲热讽了呢,你是在说我技不如人咯?”修冥恋有些生气,嘟起嘴不满道。 “不敢,不敢。”暗夜璇依旧云淡风轻的笑著。 暗夜璇心里明白,像这样的切磋g本就是浪费时间,能在s科a班,大家的水平已绝非一般,即便有所差距也不会很大,因此像这样的切磋,除了浪费时间外不做他解,若非要一比高下则必有伤亡,彼此间没有杀意的攻击g本就是无效,除非一方拥有压倒x的强硬攻势。 就在暗夜璇若有所思时…… “姐!”一个白色身影飞快闪了过来,迎面便是一阵风。 “你又跑过来干什麽?”修冥恋不满的说,看著这总是不著调,风风火火来去夸张的妹妹颇是无奈。 ☆、part 6 暗夜璇06 part 6 暗夜璇06 “怎麽这麽说啊,姐~你好无情啊。”女子不以为意,依旧腆著脸往修冥恋的身上蹭,飞快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暗夜璇,奸笑道,“啊,我真是笨啊,怪不得姐姐这麽生气,我怎麽这麽不实相、这麽没有眼力见儿啊,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破坏了姐姐的好事,”状似可怜兮兮,万分抱歉,瞬间水润的双眼好似能滴出水来,“真是对不起啊,妹妹我这就离开。” “幻!”听到妹妹这麽肆无忌惮调笑的说话,修冥恋不禁脸红,又见她说完这麽一大车乱七八糟的话後竟要转身走人,自己怎麽能让她真麽走啊,这样接下来她和暗夜璇之间的气氛将会是多尴尬啊,这小丫头诚心的吧! “还有什麽吩咐吗?难道我都要识趣的离开了你还嫉恨我吗?”修冥幻状似委屈道,一双水润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像你这种重量级的大人物可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怎麽,现在找我铁定有什麽目的吧?得了,你就快说吧,憋著还难受。”修冥恋无奈道。 “这次~真不嫌我碍事了?”修冥幻坏笑道。 “什麽碍不碍事的,有话就快说!”修冥恋极度压抑著自己羞愤的怒火。 修冥幻缓缓的走过来,找了个觉得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动作缓慢,可是这笑意是愈加的浓烈,来回看著身边的姐姐和对面的暗夜璇。 而在一旁看著这一切的众人可是惊讶不小,今天可是赚了,尽然能看到阿贝妮三大院系的头号人物集聚一堂不说,还是和和善善的同聚一桌。想她修冥幻可是出了名的风云人物,在阿尔芙加蕾特院s科a班算是顶尖中的顶尖,本以为她会像她的姐姐修冥恋一样文静优雅,却集体因为她的火爆脾气而大跌眼镜。 就在修冥幻刚准备发表怪异言论时,暗夜璇突然沈声道:“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别啊,我要说的话就一点点,要不你们先聊,我走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儿。”修冥幻有些急了,她生怕是自己忽起的玩心──刚才看见姐姐那麽认真,又那麽乐在其中的比试,突然很想来捉弄捉弄──搞的两人不自在,那她可成了千古罪人了,回去一定会被姐姐分尸的! 可暗夜璇没有多理会修冥幻,自顾自的径自走出了食堂。 暗夜璇独自走在校园里,今天他心情不错,或者说是知道刚才才开始变的心情不错。回味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暗夜璇不知不觉的竟然脸上隐隐有些笑意。 修冥恋,直来直去,为人正直坦然。他很喜欢她的x格,没有像其他人那边的惟命是从矫揉造作,没有卑躬屈膝的恭维迎合,没有因权利名誉而带来的惧怕或者鄙夷避嫌,只是很淡然单纯的做著自己认为对的事儿。这种感觉,就算不能称之为喜欢,至少可以确定一定不讨厌。不知道有多久了,这久违的哪怕是稍微的平静。 可是他是暗夜璇,他并不拥有这样闲适的资本,即便只是一时半刻放松警惕或许都会付出血的代价。所以他不得不离开的食堂,离开了那个暂时的平静。因为就在修冥幻跑过来和修冥恋说笑时,竟突然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杀气,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那种嗜杀的气息很强烈,不禁让自己也为之一怔。 这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学校里的血腥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学校是绝对禁止私斗的,即便今天大家对外界的警界心有所降低也不至於会低到如此程度,而且刚才修冥幻并无半点异样,若是别人也到无所谓了,可是善於感受灵力变化的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们怎麽可能在自己都感觉到的情况下他们却没有丝毫反应、没有采取半点行动呢?这事儿绝不寻常! 暗夜璇暗忖著,寻著刚才感应到的杀气的方向走去。 “对,就是这股杀气。”暗夜璇沈声道,同时也暗自一惊。 这杀气时有时无,很是奇怪,这对於不善於灵子侦察的自己来说想要弄清楚灵子的方向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暗夜璇环视四周,竟已站在阿尔芙加蕾特院区的划分线上,“这是……”绝对错不了,虽然灵子时强时弱,可是这次的灵子波动维持了很长时间,方向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这上面。 暗夜璇顺著灵子浓密差异向传来灵子的方向走去,随著杀意的越来越强,暗夜璇的脚步也越来越急,不知缘由的,竟然会为了这不知名的事儿著急,到最後竟跑了起来。 可是没跑几步就震楞的立在当场。 竟然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宿舍楼?!杀气竟然会从这里面冒出来!如此凛冽的寒意,如此毫无遮拦的杀意修冥幻怎麽可能完全没有察觉,而且事情就发生在自己院的宿舍楼内! 正当暗夜璇的思潮正为此百思而不得其解时,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一脸恍然大悟。 “看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好像真的发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呢。”暗夜璇低声笑道,同时急步向楼内走去。 阿尔芙加蕾特的宿舍楼和贝西勒特尔的宿舍楼内部构造有些许不同,岔路多,回廊曲折的就像个迷g,而自己平时不太爱到处逛哟对这儿完全不了解不说,自己还是个不擅长灵子侦察的主儿,所以走了不少弯路,费一些时间才找到了所谓的私斗地点──阿尔芙加蕾特宿舍楼顶楼的露天天台。 而眼前的一幕真可谓是壮观,让人叹为观止,不禁让人拍案叫绝。前提是如果他暗夜璇同那些人一样的话,此情此景还真是大快人心,解恨出气。 三名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女生将一名女子围在角落,又是上手又是上脚的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脸上、腿上、肚子上。这还不止,其中一名女子好似跟那个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不解气的正准备一剑劈下了结了她时,却被另一名女子急忙出手制止了。 ☆、part 6 暗夜璇07 part 6 暗夜璇07 “怎麽,你要帮她?”持剑女子不满的说,煞有一副“挡我者死”的架势。 “怎麽可能,你在和我开玩笑麽?”阻止她的女子嫌恶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那你这是什麽意思?”持剑女子不解。 “你可别误会啊,像她这种肮脏的人类,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更加慈悲一些,发发善心麽?”女子调笑道。 “你会有什麽善心?”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怎麽说我为了她可算是用心良苦啊。她这一身的脏污,我们可不能让她这麽痛快的就结束了,怎麽说也应该一下一下的慢慢来,这样才对啊。”随即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响在整个空旷的天台上。 “说的也是这麽个理儿。”持剑女子收回手中的剑,一脸诡笑,“可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很累?真是好人难当啊~喂,你可要牢牢记住我们对你的大恩大德啊,来生可别忘了回报!”说著还不忘狠狠踹了踹那团在一角一动不动的人。 “好啦,好啦,知道你人好,你就把她当作饭後运动好了,这样还有助於消化不是~”另外一名女子应声道。 经她们这麽来来回回的几回合,暗夜璇才注意到被围困在角落里的女子,此时浑身上下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正流著血,应该都是刚才这些女人留下的。除此之外,脸上还有些淡淡的淤青,应该是以前留下的,黑发散落开来垂在身边,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微微的喘著气,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恐惧之意。相反,她神情淡定悠然,墨色的眸子清澈透明,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而她本人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忠实的观众。若不是发现那眸中流露出的是一抹自嘲,暗夜璇或许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搞错了状况。 墨色的眸子如深渊般深不见底却透明清澈,望著这样的眸子,暗夜璇竟有片刻的失神,当反应过来之时早已在无意间直视著这双灵域所不齿的黑眸许久。 黑眸与自己视线相交,明明身处劣势却没有丝毫的求救之意,好像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上其实什麽都没有似的。这种对什麽都无所谓的超然和平静让暗夜璇有一种她随时可能随风逝去的错觉。而这不禁让自己心里一紧,甚至微微发痛。她不反抗,不求救,只是一味承受,静静的接受这接下来的一切,无论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能力承受,她都毫不犹豫的等待著。 拳脚接踵而至,一下比一下狠毒,招招落下皆是要害之处。三人踢的挥汗如雨、不亦乐乎,而那个被殴打的女子好像也在享受什麽似的,昏暗的天台信号灯印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而她、竟然在微笑,竟也享受的不亦乐乎?!! 暗夜璇还未那转瞬即逝的笑靥所带来的震惊中走出,不远处的场面已变成了完全的怔惊。 暗夜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脑中竟是刹那间的一片空白。 若是往日,他是绝对不会管这样的闲事的,虽然自己对人类没有什麽太多的感觉,排斥也好,憎恶也好,接纳也好,喜欢也好。可无论怎样,怕麻烦绝对是自己一贯的宗旨,而现在的自己,竟然对往日的处事方法产生疑问,脑海中竟然会有“该怎麽办”,“帮,还是不帮”的疑惑。 对此,暗夜璇也仅是自嘲的抿嘴一笑,低声道,“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接著向那个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竟发出如此嘈杂的声源的走去。 “各位还真是用功啊,”暗夜璇缓缓向前走去,沈声笑道,“既然这麽有j力的话怎麽不去食堂,这个时候在那里过招才是唯一被允许的,不过,如果在这里的话,就有了那麽一点点私斗之嫌,不知道学校会对此怎麽处理呢?我还真是有点难做。” “暗夜璇?”听到背後的声响,三人整齐划一的一齐转身,看见暗夜璇缓缓走来不禁失声叫道。 “我们这麽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其中一个反应快的最先回过神来,谄媚的一笑,“你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的话,你就会明白了,也能理解我们为什麽这麽做了。”看暗夜璇没有做出回应,以为是因为昏暗的灯光看不亲的缘故,於是急忙蹲下身,一把扯住那人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而那早已遍体鳞伤的人也是极为的配合,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连感觉到疼痛的神情都懒的做。 “她可是个标准的人类,这种懦弱又肮脏的东西怎麽配存在在灵域?你看,这不,我们才开始还没有几下呢,她就成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不是吗?”说著,她将那无动於衷的人扯的更高了些,示意暗夜璇可以走的更近些,可以看的清楚点。 暗夜璇看著地上的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半卧这的人,尽管外表狼狈凄惨的已经没有办法来形容了,但是早已分不清五官的脸上却镇定自若,双眸清澈含笑,完全一副事不关己、好似在远处看一出好戏似的等待著的样子。 “更何况这也不算是私斗,”另外一人将暗夜璇没有表态,以为是得到了默许,急忙跟上添油加醋,“私斗怎麽说也得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吧,而现在呢,”说著,狠狠的一脚踢在躺在地上的那人的肚子上,“一个人类能会什麽呢,只是一味的站著不动装死等死罢了,当我们的活靶而已。你看,你不管怎麽打她,她都是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真是无趣死了!” 暗夜璇看著身边这些个女人说著还不忘狠狠的再踢上两脚的样子,顿时有种想要撕烂她们的冲动。但是他没有这麽做,因为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著了。 我怎麽可能会有这麽激烈的想法……暗夜璇在心中不断的自责。 他不解,他彷徨。从遇上那双眼眸开始,自己变得很奇怪。他从来不曾拥有这样强烈的情愫。 ☆、part 6 暗夜璇08 part 6 暗夜璇08 “要是觉得无趣的话就别在这里找这种不会还手的人打,”暗夜璇好心的建议道,“到那边食堂去,那里的人可是个个都不会让你们觉得无趣。”说著,目光一敛扫过三人。 “我……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接到这种目光,三人不由一慌,找著理由飞快的跑了。 随著三人脚步声的渐行渐远,天台也渐渐的静了下来。长久的沈默令人有一种窒息之感。许久的不见动静之後那个一直蜷缩在地上的人类才缓缓用著伤痕累累的手支起上身坐了起来。 暗夜璇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什麽接下来的动作,索x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一举动不禁让女子为之一怔,不同於刚才一直的超然闲适,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睁大淤青的双眼。 “你不杀我吗?”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也有些脱力。 “为什麽要杀你,我和你应该没什麽深仇大恨吧。”暗夜璇苦,不理解这人是个什麽思考回路。要是我要杀你的话,刚才就不会救你了,看著你被那三个女人杀掉就好了嘛,何必劳烦自己亲自动手呢? “没什麽,问问而已。”女子转过脸去,chu重的喘著气。 “一个人类,你是怎麽跑来灵域的夹缝的?”暗夜璇有些好奇,本想压抑著自己不要问的,可是……或许是因为自己今天心情好,所以较往常显得随x了些。 女子没有回答。 “你刚才为什麽不还手?”暗夜璇更加好奇了,她就像是个谜,然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将这个谜题解开。 既然能入校,就证明自己绝非无能,即便不比纯血统,即便自己不在s科,可那些都不重要,没有什麽人会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依然这麽坦然,“你有机会的不是吗?”刚才在那三个女人商量怎麽对付她的时候,她是有机会出手的,虽然不一定能取胜,但是总比坐以待毙要强的多。 仍然没有回应。 “那至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它们还在流血,对於人来说,血流太多的话会危及生命的。”暗夜璇妥协道。他今天算是见识到比他自己更难应付的主儿了。从刚才开始她便闭口不言,不论自己怎麽说,说什麽,她都是一个样子,好像看透这红尘俗世的老太婆。 想到这里,暗夜璇不禁一笑,而这反倒引起了女子的注意。 她将头微微的侧过一些,将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投向暗夜璇。暗夜璇一见,笑意更甚,但又不得不赶紧收敛。 “能站起来吗?”暗夜璇问。以他刚才的“丰富”经验,他已不抱任何她会回答自己的疑问的希望了,所以继续说,“我们得去医疗室,伤口不处理一下不行,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毒,血也要快点止住才行。” 女子配合的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的向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医疗室走去。 暗夜璇知道她绝对不会同意、也不会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的,所以也就索x收回了想要搀扶一把的双手,只是跟在後面静静的看著、跟著。 阿尔芙加蕾特院医疗室内的灯被一盏一盏的打开,顿时室内变的分外明亮。 女子将伤口大致清理干净後,走到一桌瓶瓶罐罐前很熟练的为自己上药。看到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口後,暗夜璇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每一处伤口还不到致命的程度,但是那麽多加起来就不能算是小伤了,更何况,她没有因疼痛而皱一下眉,表情是依旧的波澜不惊。 “看样子,宿舍那边你是会不去了,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了。”说著,暗夜璇走向一张病床,开始整理被褥,“你在几班的,叫什麽名字?” 依旧的无人应答。 暗夜璇知道,他自己又犯老毛病了,明明知道她不会答理自己,还是本能的问出了口。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暗夜璇整理好床铺後准身欲走,“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要还手,即使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也要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反抗,至少受伤的话也要有别人陪著,这样才不吃亏。”暗夜璇好心教导一番,留下一脸错愕的女子转身离开了。 暗夜璇独自一人走在回贝西勒特尔宿舍的路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做了这麽多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看来今天还真是撞邪了,无缘无故的去救一个人类。而且光是救人到是无所谓,可是後来呢,人家明明不理会自己,而己还一个劲的再旁边瞎c心,唠叨个没完,真是有够背的,什麽时候自己转x了,管别人那麽多干什麽? 想著想著,暗夜璇不自觉的转身又望了一眼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医疗室,而此时医疗室的窗户也恰好被人打开,那人侧著身自探出头来望了望天,又将身子缩了回去,伸出手来等待著。暗夜璇正不解此举时,潮闷一整天的空气竟突然变的凉爽清新,雨水如丝般密密的洒下。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伴随著淡淡的花香,清淡却沁人心脾。 自从交流会後到现在已经有10天了,暗夜璇也终於知道了那个人类女子的姓名──冰羽斯诺。 在这10天里,暗夜璇由於担心斯诺又被人欺负却不还手,所以养成了每天一有时间就到阿尔芙加蕾特报道的习惯。至於担心的原因是什麽,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不停的重复这麽做只是因为他知道灵域的规矩,人类想在这里立足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让她暂时保住小命,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让一些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人安分点儿。 在这10天的相处中,暗夜璇也渐渐的和冰羽斯诺混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终於有所进步。由开始的暗夜璇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独角戏变成了如今的对话,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有去无回的对话,但好歹也是有个应声,这种进步简直是一种质的飞跃。 ☆、part 6 暗夜璇09 part 6 暗夜璇09 冰羽斯诺给暗夜璇的第一映像竟是有点怕生,所以开始接触的时候会觉得她有点自闭,话少的可怜,甚至连表情也很少,只是维持著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动不动而已。这不禁更让暗夜璇怀疑,冰羽斯诺是怎麽来到灵域的,人类对於灵域的任何一个种族来说是都是一个异类,要想适应这里的环境可是困难非常,更何况是眼前这种自闭内向的可以的这种类型。 可後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冰羽斯诺怎麽可能自闭!!那完全不是什麽内向,如果这也能被称作是内向的话,他暗夜璇宁可去撞墙! 混熟了之後冰羽斯诺简直活泼开朗的不像话,一天到晚唧唧喳喳、蹦上蹦下的没有一会儿消停的,这可把暗夜璇折腾了个半死,而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谁叫这是自己自找的呢,也就只有忍了。 冰羽斯诺喜欢雨,每当下雨时,不论是小是大,她都会跑到外边去淋雨,不管暗夜璇怎样劝阻、怎样软硬皆施用恩威并用的,最後结果都是一样:连暗夜璇自己也得被拖出来陪著冰羽斯诺一起淋。 由於冰羽斯诺比较怕生,所以她不喜欢人多,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连吃饭也不例外。不过这都成为了过去时,现在即便自己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呆,身边都会不自觉的多一个人,而冰羽斯诺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想著想著,暗夜璇已经来到了昨天和冰羽斯诺约定的见面地点。 想著想著暗夜璇突然一惊,甚至有些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突然这麽注意冰羽斯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的喜好,她的x格。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什麽那麽出神呢?”冰羽斯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现在正一脸坏笑的看著自己。 从何时起,冰羽斯诺不仅会和自己说话,有应有答,甚至还会和自己开玩笑了;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习惯了当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挂满了如今甜美灿烂的笑容。她的笑容绝非倾国倾城,但是只要你见过一眼,就不可能再忘记。她的样貌在灵域也不是什麽绝色之姿、倾城之容,但在之前种种伤痕退去之後,也足已叫人为之一惊,倒吸一口气。因为这绝非人类所能具有的绝美容颜,清秀而j致,只是因为年纪还小而略显稚嫩。 “当然是在想你啊。”暗夜璇不紧不慢的说,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想我?我怎麽敢劳烦你这麽一个大忙人想啊,”冰羽斯诺不以为然,“而且,你开玩笑也要小心些,万一被别人误会了怎麽办?我还不想这麽快就成了众矢之的~” “误会?误会什麽?”暗夜璇问。 “这还用问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魔的脑子怎麽构造的,反正我倒是无所谓,清者自清嘛,可是你不是喜欢修冥恋麽,要是她觉得有所谓的话你可就出局咯~”冰羽斯诺笑的令人发毛。 “你又从哪儿听来的这麽一些八卦的事儿?”暗夜璇皱眉问道。 “哟,这还用得著打听吗?”冰羽斯诺心里暗喜:呵呵,被我猜中了吧,看你再死不承认!“你自己脸上明明就摆著呢嘛,看你平时的样子,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看来那个瞎子还挺厉害的嘛,眼睛都瞎了还这麽八卦。”暗夜璇苦笑道,暗忖:我这但是人都还不明所以找不著北呢,你们倒好,就这麽给我定下了?这也太可笑了吧! “这只是一种比喻!你还s科a班的呢,连这麽一种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真是……唉──”冰羽斯诺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随即状似颇为无奈的拍了拍暗夜璇的肩膀以示同情。 “哦,是吗?那我今後还得向你多请教请教才行!”暗夜璇这脾气也来了,竟也赌起气来。 怎麽我觉得越和这丫头接触我就变的越来越白痴,越活越回去呢……一把年纪的我竟然也和小孩子一样的赌气,真是不可思议,看来我最近真的是被这臭丫头给带坏了,尽干些没头没脑的傻事。暗夜璇在心里大叹一声,不住的暗自摇头,顺道送了这依旧陷入自己幻想世界的孩子一记白眼。 “你这是要去哪儿?”漫长的沈默後,暗夜璇忍不住向走在前面的兴奋道路的冰羽斯诺问道。 “你对这学校熟悉吗?”冰羽斯诺没有回头。 “当然,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十年了。”暗夜璇回答道。 她今天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在和我开玩笑,怎麽现在又变的沈默了,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y晴不定的臭小鬼。 “那可真是遗憾啊,这三十年你可都虚度了!”冰羽斯诺开心的转过身来,一蹦一跳的向前走,没有停下步伐。 “这话怎麽说?”暗夜璇问,随即坏笑道,“你不会想说这麽多年虚度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你,少了很多麻烦吧?” “这是什麽话!我怎麽会给你带来麻烦呢,真是措辞不当啊,你应该说这是乐趣,生活的乐趣,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准会被无聊死!知道不知道啊~”冰羽斯诺不甘示弱。 “……”璇没有答话,只是不住的微笑。 “人呢,要学会感恩~……你又耍我!”原本还准备长篇大论的冰羽斯诺看到暗夜璇这样一副憋笑憋的痛苦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顿是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哼道,“就这麽憋死你算了!” “我哪敢啊,你这可冤枉我了。”暗夜璇一副坦然的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总之那地方快到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可别到时候吃惊过度的晕过去了,我可没有那麽大的力气把你拖回去~”冰羽斯诺窃笑道。 走了不一会儿,冰羽斯诺停了下来。暗夜璇因为一直有心事儿所以没能注意,一时没来得及刹车停住把面前的冰羽斯诺撞的失了重心直往地上栽。就在冰羽斯诺要与大地做亲密接触时,暗夜璇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可是却因为匆忙上前没有看清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脚下一滑,两人一扑一仰叠罗汉似的一起跌到了地上。 ☆、part 6 暗夜璇10 part 6 暗夜璇10 “哈哈哈!”冰羽斯诺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尴尬的姿势,只是看著一脸狼狈窘迫的暗夜璇,想到他平时在人前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样子,硬是没有忍下来,毫不顾忌的捧腹大笑起来。 “你还笑!”暗夜璇气急,方才的窘迫烟消云散。想到平时在人前虽不算是威风十足,但也绝不会出现这种窘况。更何况自己可是为了救她才落的如此狼狈的,而此刻她竟然毫无顾忌的在一旁放声狂笑,实在可气! “哈哈……不、不好意思……哈哈……我、我实在是……哈哈哈……”冰羽斯诺实在是克制不了自己想笑的冲动,很想通过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不要笑了,可是完全没有用。 好吧,好吧,你就乐吧,我看你能笑多久!暗夜璇在心里暗恨道。目光随意的移向四周,暗夜璇怔惊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风景── 樱花漫天飞舞,洁白如雪,似有似无的绯红点缀出些许别样韵味。淡黄色的花蕊纤细如丝,伴著花瓣缓缓下落,枝条轻轻摇曳,协助著花瓣的下落。不是雨水却胜似雨水般的繁密,只是带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或许是因为生长在这灵子浓度极高的灵域中,花瓣好似也拥有了灵气,自空中落下划出一道道白中带粉的微光,仅仅一个令人毫不在意的微风,变成就了眼前漫天飞舞的美景。 在这里,只要稍有动静就会招来一片樱花纷飞的海洋,这里的花瓣好似永远也不会落尽,永远也不会停止下落似的。一个由花瓣代替雨水纷飞的地方,一个永远下著樱雨的地方。 暗夜璇不知道自己呆立的站在原地不动、一脸怔惊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有多久,也不知道冰羽斯诺什麽时候停止了狂笑。他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撼著,普通植物想在灵域的夹缝地带自然而然的成长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以灵子为养料来存活。 “所以早告诉过你,不要太震惊了。”冰羽斯诺笑道。 “你怎麽找到了这麽个地方的?”暗夜璇没有回头,依旧看著樱雨,听不出什麽话里的情愫。 “这还不是被你吓的!说什麽淋雨淋太多了会变笨什麽的。可是我又的确喜欢这下雨的感觉,所以在呗那些伸张正义的大好青年追著满学校到处跑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冰羽斯诺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 暗夜璇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乖,他说什麽她就去做?明摆的这麽一个白痴的说法她也相信?不过暗夜璇没多想,这g本不关他什麽事儿。而且意外收获了这麽个好地方能让自己好好清静清静。 “你带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个?”暗夜璇压抑住内心的欢喜,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真正的自己。 在外人看来,既是暗夜宗子一员的自己,又是父亲执意要传位的人,一定是高高在上、光鲜夺目,可是真正的自己却极度的排斥著这个冥王的头衔,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也对权力名利没有什麽野心。虽然资质出众,但是自己不愿与人相争的x格定会葬送了冥界的将来的!他不想成为冥界的罪人,成为暗夜一族的耻辱,更不想让父母伤心失望,所以他唯有在人前挑起重担,做事也不得不内敛沈稳,自小意气用事之类的词就与自己无关。大局为重、沈著冷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早就清楚哪怕是联姻也要登上王位,可是,就在前不久,当知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时,自己竟然慌了,甚至是毫不犹豫的逃了。 他只是一直华贵的金丝雀,高高在上光满万丈,却只能关在笼子中被顶礼膜拜,人人憧憬他的身份和地位,畏惧他的力量和势力,但是却未曾有人真正的想要出於想要了解他这个人而走进他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而自己则是功名利禄的集中代名词,他本已看透,通透务必,但自己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坚强。遇事逃避是人的本能,当然他也不例外,滚滚红尘,谁又能逃脱得了命运俗世的捉弄? “算是吧。”冰羽斯诺轻描淡显的说道,瞥了一眼自来到此地面部表情就开始变幻莫测的暗夜璇,“最近你的样子不太对劲,所以想带你出来散散心。” “哦,是吗?那真是有劳了。”暗夜璇毫不在意的笑道,但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了。 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难道自己的伪装竟然如此不堪? “不用担心,我并不知道你在烦恼些什麽,但是或许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冰羽斯诺自嘲的笑了笑,“这或许就是人类所说的第六感,仅仅是一种感觉罢了,不同於你们的强大,人类的感情是很细腻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仅仅就只要一瞬知道了,认定了,就是这麽回事儿了。” “呵,被你这麽一说还有那麽点意思。”暗夜璇好笑道,“我可是越来越对你们人类这种生物感兴趣了呢。”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儿著去,把我的实验标本啊你?”冰羽斯诺佯怒。 而暗夜璇则是不以为忤的耸了耸肩,向前走了几步轻轻一跃腾上了一棵较为chu壮的樱花树的树杈处做了下来,背靠著树干惬意的斜躺著,双腿随意的晃荡的。 另一边,冰羽斯诺也随意找了个干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背靠著树干,双腿蜷起放於x前。“你被选为‘火之柱’的候补了吧?”冰羽斯诺问。 “是,然後呢?”暗夜璇挑了挑眉,不解。她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是第一个他想要看透却怎麽也看不透的人。唯一确定的是,至少现在她不会给自己造成什麽威胁。 “其实你对‘火之柱’一职g本没有什麽兴趣吧?”冰羽斯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认为呢,我应该有兴趣麽,或者是不应该有兴趣麽?”暗夜璇慵懒的回应著,口吻中满是不懈。 ☆、part 6 暗夜璇11 part 6 暗夜璇11 她在试探些什麽,又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试探?!她以为就凭著这麽几天的相处自己就有这个资格得到我真实想法了麽?笑话!我连我自己都不懂自己,现在却被一个刚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类说的好像看穿心思似的,看什麽玩笑!!我暗夜璇岂能是你能够理解的吗?哼! 暗夜璇在心里翻江倒海的同时冰羽斯诺也是微微一惊,自从认识暗夜璇以来他还未曾以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看来自己这次的确是多嘴了,也把他惹急了。但口已经开了,话已经出口了,就得把话说完,至於後果怎样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的。而且她深信她的直觉,打从第一眼看到他时的直觉,暗夜璇是不同的,和那些自命清高的贵族皇族不同。 “其实能够当九柱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想那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以後的时局还不一定变成什麽样呢,可九柱却不会变,因为它永远都是中立。若是当了九柱就可以不用那麽为各自的家族荣誉而烦恼了,因为最初的九柱可是原始的三大皇族啊,这可一点也不丢面子,说不定还挺扬眉吐气的。”冰羽斯诺尽量平静的说著,话毕则起身离开了。 她竟然……她知道我内心的矛盾,她懂我在想什麽,她竟然帮我解决了两难!!这……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她──冰羽斯诺,我心里念了不下一万次的人,她到底是谁! 等暗夜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冰羽斯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树下樱花瓣堆成的一抹浅浅凹痕。 她可能有事是先回去了吧。暗夜璇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抬头仰望著这樱雨纷落的天空。原来天竟然是可以如此的蔚蓝,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麽的牵挂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唇角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前所未有的安宁惬意竟让丝丝倦意袭来,握著x前的龙骨玉佩,他熟睡的侧脸竟是那麽的孩子气。 有半个月了吧,从那天以後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冰羽斯诺了。去阿尔芙加蕾特转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去她教室找她,她的那些同学竟说她也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上过课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或许事件喜事,看他们回答时好似赶走了什麽赃物似的轻松愉快的样子,暗夜璇心中就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怒火。 最近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有时候突然产生的某种执念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情绪也波动的厉害,暗夜璇不明白他这是怎麽了。不知怎的,心就好像空了一块儿,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耳边没有了往日那叽叽喳喳赶也赶不走的嘈杂声。 她肯能出现的地方,他知道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但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又或者她本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是因为自己在这里逃避的太过无聊所产生的幻觉,一个太过完美美好的梦。 去过阿尔芙加蕾特的宿舍楼……她不在…… 去过那个初见的天台……她不在…… 去过阿尔芙加蕾特的医务室……她也不在…… 去过那片樱花林……她依旧不在…… 明明漫天樱雨依旧,美丽异常,却没有了当初的平静惬意…… 握著x前的龙骨玉佩,仰望著依旧纷飞的樱雨,心里却不知为何沈甸甸、空荡荡的。他知道,这不知名的情愫、一切的缘由,是因为那个人类的女子。 知道是徒劳,但依旧独自一人坐在当初的位置上不知道是赏景还是等人,只知道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动不动,只是这样斜躺著,等待著,思考著…… 夜幕降临,黑幕被点点星光点缀著,一轮圆月下是一颗微微泛著红光的星星──媛星。 起身坐起,轻灵一跃安稳的落地。抖了抖裤子上沾著的些许樱花瓣,“看来今天她也不会来了”,回头又望了一眼最为chu壮的樱花树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自从那天经冰羽斯诺一言後,暗夜璇便有了要为“火之柱”一职尽力一搏的念头,资格认证的事也由於那天在食堂和修冥恋的一场切磋而被毫无争议的确定下来,现在就只要等待著15天之後的“群舞之夜”了。可是自己却有些心慌,不知缘由的心慌,以前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想找个人倾诉,却不知道找谁。这半个月来的清静生活让自已有些急躁,或许是因为这次自己难得真正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想得到这个位置,因为不想放弃这个可能改变自己一生的“群舞之夜”。 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觉的又绕到了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宿舍楼下,震楞了片刻,有些自暴自弃的暗忖:这丫头无缘无故的到底是上哪儿去了?难道是遭遇了什麽不测? “暗夜……璇?”修冥恋不确定的唤了声,却不见对方有丝毫反应,“璇!在想什麽呢,这麽入神。”拍了拍震楞的站在阿尔芙加蕾特院宿舍楼前的暗夜璇。 “没什麽大不了的事儿。”暗夜璇解释道。 “你这样子不像啊,说吧,到底怎麽了,以这种状态去‘群舞之夜’,即便你的实力再强也不一定能稳c胜券的哟~”修冥恋劝诱道。 “你还记得在交流会的那天晚上,我叫你去照顾的那个女子吗?”暗夜璇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冰羽斯诺的事儿。 她怎麽可能忘的了,那样一副惹人厌的人类长相,初见时修冥恋甚至不敢相信,暗夜璇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会摆脱自己去照顾一个低贱的人类!但出於已经答应了暗夜璇,自己也不好再发作什麽,随即找来修冥幻让她看著罢了。 “她怎麽了吗?”修冥恋问。难道是幻那边出了什麽岔子? “没怎麽,只是有半个月没有看见她了,想问你知不知道她的行踪罢了。”暗夜璇随意的回应道。 “问我?我怎麽会知道,我和她也仅仅是那次的一面之缘,从那以後就一直没有见过,况且我和她也不同院,不过我有摆脱幻帮忙看著,要不我这去把幻叫来问问?” ☆、part 6 暗夜璇12 part 6 暗夜璇12 “不用麻烦了,就只是顺後问问罢了。”暗夜璇叹了一口气,暗忖:阿尔芙加蕾特里面他已经都打探过了,修冥幻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修冥恋也不知道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学校里面谁还能和她能够交集了。看来这一消失的还真是够彻底的。 “你这儿,是找我有什麽事儿麽?”暗夜璇看著修冥恋问道。 “哦,对了,”修冥恋被暗夜璇刚才一连串出人意料的问题那麽一搅和,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演习场,不是说最後一场的决战需要真刀真枪的比试麽,听说只有这样子,历代九柱所遗留下的武器才会承认这个新九柱,不是吗?” “……”暗夜璇被冰羽斯诺的突然消失弄的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麽要命的一回事,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奇怪,“什麽时候去?” “最好每天都能去,你看看你什麽时候有时间,我们就什麽时候去。”修冥恋满心雀跃的说。 “那就现在吧,反正也没什麽事儿。”暗夜璇应声道。他这是成天无所事事加胡思乱想的快发疯了。 修冥恋很厉害,她的动作熟练而灵巧,对於灵子的掌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和她过招,的确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两人彼此吸收著对方的长处,进步神速,本来已经是各个院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如今说他们胜券在握也不足为过。 暗夜璇虽然专注於能力的提高,可在闲下来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冰羽斯诺。他很不解,怎麽一个大活人一眨眼就不见了!每天一有空就到那个只有冰羽斯诺和自己才知道的樱花林中坐坐。20天了,他虽然不想放弃,可是如今的自己也的确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到这片树林中坐坐,坐坐而已。 他不明白这是什麽感觉,只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种情愫,他不知道何谓落寞、何谓失去,他只知道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要这种奇怪的感觉和拥有这种感觉的奇怪的自己,他不要! 一个人安静的找到了那个一直属於自己的位置,依旧的仰著头望著天,依旧的斜倚著树,依旧的无所事事,但却就是不想离开。想到那些谄媚者的嘴脸,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想到大家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的谨慎样子,就觉得乏味。 今天和修冥恋比试了将近一整天,本来就因为体力有些透支而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而现在再加上自己无聊的去数花瓣,结果睡意渐渐涌上,以不容置疑的强硬之势使暗夜璇合上了酸涩的眼皮。 神、魔是没有情的,因为早在他们的先祖便认为情爱之说太过烦人,而且容易令人泥足深陷。执迷於感情是庸人所为,所以他们不懂什麽是情,或许更准确点说,他们不屑於去理解何谓情。可是他们虽然明白了、了解了、也放下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子子孙孙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这种感觉真正到来之时,往往是愈加的汹涌澎湃。他们困扰迷惑,他们不解忧虑,他们彷徨无助,也因此,他们总是会犯下很多可以避免但却无可挽回的错事…… 一阵淡淡的幽香刺激著暗夜璇的每一g感觉神经,如梦似幻,如真似假。 这味道太过於熟悉了,熟悉到他都以为会永远的失去这种感觉。想睁开眼来确认,但却又停止了这种冲动,因为他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镜花水月,他宁可自己永远不要醒来,让这个梦永恒。 “还装睡,再装睡我可就走咯!”熟悉的声音满是戏谑的忍俊不禁。 暗夜璇猛的睁开双眼,在那人还未意识到时便将她紧紧的纳入怀中,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此刻的自己竟会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行动先於思维,完全的本能只是一味的想证明此人的真实存在。 “你干什麽啊,突然间坐起来想吓死我啊?”冰羽斯诺被暗夜璇抱的有些透不过气,双手抵上暗夜璇的x口,不满的挣扎道。只是无奈力量悬殊,自个儿只有被死死抱住的命。 “这些天去哪儿了?”听不出情绪,好似就这麽随口一问,但手臂却没有丝毫要放松的意思。 “我去哪里和你有什麽关系?”冰羽斯诺不觉口气冷了下来。 “是啊,的确和我能有什麽关系。”暗夜璇苦涩的笑了笑,满是自嘲,勉勉强强才挤出几个字来。暗夜璇更加不解,这又是一种什麽感觉,心如刀绞般窒息的痛。虽然不解,但他没有继续往下想,因为他知道,这种感觉早已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与其为这点琐事纠缠不休,还不如顺其自然,等时候到了,也就会明白了。 想著想著又紧了紧环住冰羽斯诺的手臂,将两人拉的更近些,甚至可以感受到冰羽斯诺咚咚的心跳声。 “喂,你想捏死我啊!”冰羽斯诺不满的申诉道,她现在可还不想死,而且死法还是被人这麽活生生的捏死。 “怎麽会!”暗夜璇好笑的看著怀里的冰羽斯诺,确认没什麽大不了的便又紧了紧手臂,报复道,“这只是惩罚,谁叫你一声不吭的不见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下意识温柔担忧的语气暗夜璇没有意识到,冰羽斯诺没有注意到。 “你找我干什麽,难道也要像他们一样无聊的时候找我出出气?我倒是觉得我不在学校挺好的,学校清静多了。”冰羽斯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是啊,是清静多了,可我快无聊死了,没有一个像麻雀一样的小丫头在身边唧唧喳喳个没完的日子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呢。”暗夜璇无奈道。 “这是什麽话,难道你很想看到我被那群弘扬血统至上的家夥们追著满学校的跑麽?”冰羽斯诺一听,更是生气。这些人都是些什麽恶趣味,一帮人不知所云的想要声张正义,一个人又不明所以的在一旁观赏的惬意非常…… ☆、part 6 暗夜璇13 part 6 暗夜璇13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还手,他们觉得你好欺负,当然要好好欺负个够本啊。所以在一开始我就有告诉你让你还手的。”暗夜璇颇为无奈的揉了揉酸涩的眉心。 “你这真是坐著说话不腰疼,如果我真的还手的话,打不打的过暂且不说,至少这私斗的罪名我可是背定了。”冰羽斯诺无奈,看了眼一脸认真的暗夜璇,苦笑道,“自从我选择在这里,我就没有什麽回头路了。我就没有什麽地方可去,这是我唯一的归途,所以我不能被开除。这种程度的拳打脚踢算得了什麽,更有架势的你还没有见过呢,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而现在能容下我的只有这里而已了,我怎麽能轻易放弃?!” 暗夜璇暗惊,这不难猜到冰羽斯诺的过去绝对不怎麽好过。但她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些什麽,因为他也对她有所保留,所以也就没有什麽资格和立场去计较他人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带自己。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她竟然会和自己有著殊途同归的想法,暗夜璇暗自称奇。 “你傻了?半天不说话的。”冰羽斯诺张开五指在暗夜璇的面前晃了晃,示意暗夜璇回神。 而听到了冰羽斯诺说话语气的暗夜璇则是心里一暖,为她的毫无拘束、为她的真诚直接。她和修冥恋一样,没有不介意自己皇族的身份,只是因为自己是暗夜璇,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当做是一个个体来看,没有家族的色彩,没有身份地位,没有高低贵贱,这种毫无压力的轻松感觉他很喜欢。 “没什麽,只是在想你到底会些什麽。”在灵域是很少见到人类的,更别说是在这三大院校之一的阿贝妮,而暗夜璇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冰羽斯诺怎麽善打──因为冰羽斯诺每次都是一味的逃跑而已。 “你小看我!”冰羽斯诺有些气愤,谁说不和别人争斗就是没有能力了,简直是狗眼看人低!说归说,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将暗夜璇和狗相比,当即觉得可笑之极,无法掩饰的抿起嘴,觉得将暗夜璇和狗狗相比实在是太对不住他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好笑,“要不然咱们过两招试试?” “呵,我也正有此意,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暗夜璇笑道。其实他并不执迷於比试,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一个人类倒地可以到达什麽样的地步。 “好啊,你可别後悔,虽然你是s科a班的……唉!”冰羽斯诺状似怜悯般的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会尽量小心的,不会太打击你们这些j英的自尊和骄傲的,你好好感谢我吧,正因为我格外善良所以才决定要放你一马的~” 暗夜璇看著冰羽斯诺一脸同情怜悯,好像事实真跟她所说的似的,当即被她弄的啼笑皆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而此时冰羽斯诺又适时的说了声,“不要担心,我已经说了会放你一马的,我这人可是很讲信用的,不必如此紧张。” 暗夜璇这回可真是被气的有些脱力了,想辩解却又不知道怎麽辩解、从哪里开始辩解,只有抿紧了薄唇苦思。搞不懂,这丫头的脑子里都装了什麽,怎麽这麽伶牙俐齿的?! 月光下,樱树林间,随著纷飞盘旋的花瓣,模模糊糊中两个身影时上时下,缥缈不定。 这一夜太过宁静,静到可以隐约听到些许兵器碰撞时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今夜的月色格外柔和,好像在祝福,亦或者在祈祷。即便这月光再柔和明亮,依旧隐不去那一抹时隐时现的暗红星光,光芒时强时弱,灵活而多变,好似一只暗夜的j灵在轻快的眨著眼睛俯瞰大地。 今夜的媛星奋外美丽,不失月色之柔,更带几分娇豔之美…… 有些事,注定了,就改变不了;有些事,即便没有察觉,却真实的存在。如她,也如他…… 6 欲望文 7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7 ☆、part 7 任务.表白01 part 7 任务.表白01 已是深夜,黑幕般的天空看不到一丝光芒,一弯明月也藏匿到了云朵之下。 “怎麽会做这样的梦!”暗夜璇自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裘衣,神情有些茫然,好似依旧沈浸在那遥远的梦中不可自拔,“怎麽又会想起以前的事……都一百年了,不是已经忘了吗!”暗夜璇有些惊惶,自暴自弃的一拳砸在了床头。 三天前的再次相遇,若说心中一点都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恨了她一百年,怨了她一百年,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时候她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以为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会听到辩解,可是却看到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她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她了。 想到这里,暗夜璇不禁暗自自嘲道:“我有什麽资格去认识她,又怎麽可能了解她?!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做多情罢了!” 和百年前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情景竟然会让再次自己沦陷,时空真的会重合麽?…… 我不要,至少现在不要,不要回到过去,那自作多情愚蠢至极的自己!暗夜璇暗自唾弃,可是…… 关上方面,走出贝西勒特尔,本只是想散散心,在校园里随意的溜达溜达罢了,却不知不觉来到了这多次梦到的地方…… 百年了,这里的樱花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美的窒息,美的让人忘记一切。月光还是一样的柔和,温柔似水,静静的流淌在大地间,花瓣乘风缓缓落下,一切都似曾相识,一切都太过耀眼的熟悉。但他,却对这种感觉深恶痛绝。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以为自己努力了一百年没有去想她、早已将她自生命中抹去,以为不来这里就可以忘却,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 “我怎麽会在这儿!”当暗夜璇回神时,却惊讶的发现噩梦依旧,而自己竟来到了那只有两人才知道的樱树林,坐在了曾经两个人常坐的位置。 “开什麽玩笑!”暗夜璇大叫一声径自离去了。 可内心便从此再无安宁。 这一夜,他失眠了。虽然找了千千万万种理由让自己入睡,虽然恨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她,而且竟是如此的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依旧无法安眠,无论懊悔也好,愤恨也好,或者是…… 总之,他为她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一夜,他过的很痛苦。挣扎有过、愤恨有过,却依旧无法忘记…… 翌日,修冥恋一如既往的在阿贝妮的三所院校的宿舍楼内巡视,可在她巡视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宿舍楼时,“奇迹”出现了── “璇?”修冥恋惊恐的睁大双眼,就怕看差了一分一毫。 “什麽事?”暗夜璇转过身来看见一脸怔惊的修冥恋道。 “你没事儿吧,怎麽、怎麽想起来巡视了?”已经一百年了,暗夜璇从来没有哪一天早晨主动出来巡视的,哪怕是自己所管辖的贝西勒特尔院也是不得不由修冥恋代劳的,而今天却意外的在这里──阿尔芙加蕾特院──见到了! “没什麽,只是今天起的比较早,又没什麽事儿干,所以就出来走走,顺便就巡视一下而已。”暗夜璇嘴上虽这麽说,心里却叫苦不迭。他这哪是早起啊,g本就是一夜未睡! “是吗,还真是奇怪……”修冥恋将信将疑有些纳闷,不解的小声嘟哝著。 从两人身边走过的学生们纷纷向他们恭敬的打招呼,同时一组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火’、‘毒’,‘暗’请你们去嘉赫利亚院的机动室,有要事商议。”一个衣著一袭黑色紧身劲装、看上去十分干练的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的说。 “现在就去吗?”修冥恋问道,“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这个我无权获知,‘暗’是这麽交待的,我支持如此传达。其他九柱也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如果有什麽疑问的话可以当面去问‘暗’,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话毕,男子便起身站起,转瞬间便消失了。 “她一大清早的又搞什麽鬼!”修冥恋愤愤道。 “总之去看看再说吧。”暗夜璇好似没事儿人似的无所谓道,随即向楼梯口走去。 她突然召集所有的九柱是有什麽事发生麽?难道是之前的密函?暗夜璇暗忖。 “你们也到了。”暗夜璇和修冥恋刚走近嘉赫利亚的机动室就被身後的声音叫住,随即向後转,看见满是悠闲的白翼玉火和有常速。 “怎麽都站在门口?不进去麽?”奈然雪菲向这边招了招手示意道,跟著樱祀哲和原介拓他们一起向这边走来。 “那也要看人家让不让我们进啊。”有常速无奈的摊开了手耸了耸肩,抱怨道,“真是的,这小妮子又玩什麽花样啊。” “我看你不是也挺心甘情愿的在这等著呢嘛。”白翼玉火调侃道。 “你……”有常速刚要辩解却被人打断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聒噪,连在外面等上一小会儿都这麽吵。”机动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冰羽斯诺露出半张脸,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气色,只是一只手揉了揉依旧惺忪的睡眼,复又看著有常速和白翼玉火,“咦,我还以为要等很久你才会到呢,怎麽今天那麽奇怪,你竟然没有迷路。” “噗哧”白翼玉火想要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是想忍著来著的。只是……没忍住…… 有常速顿时又是气又是窘的熟了个透。 “我早就说过了,我虽然对灵子感应不敏感,但不表示我不会!”有常速几乎是吼出来的。白翼玉火相信,若不是这房顶是经过特殊加工制作的,有常速的那声定是能把屋顶掀翻…… 其余几个人则是表情各异的看著这轮番上演的闹剧,有些更是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生怕有什麽看错的。 “既然人都到奇了,就进来吧。”冰羽斯诺一脸“你没得救”了的表情瞥了已经暴走的有常速一眼,随即言归正传,扫视了到场的其余九柱,沈声道。 将门完全打开,敞开一室昏暗,身体侧开让出一条路来。 ☆、part 7 任务.表白02 part 7 任务.表白02 一进机动室,一股淡淡的曼朱沙华的幽香弥漫著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敢。 室内以紫色为主,深浅不一,清晨的晨曦透过深紫色的落地式窗帘泛出淡淡的紫光,唯一的光源则是来自最右边的方形会议桌处的蛇形装饰灯,左边办公桌旁的淡紫色沙发上,冰羽斯诺悠闲的躺在上面,将自己嵌在柔软的沙发中。 “都坐吧,别站著了。”冰羽斯诺示意七人坐下,“我已经把准备好的材料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了,你们先看看吧,有什麽疑惑或者问题可以提出来。” 七人按照冰羽斯诺的话依次做到右边的方形会议桌前,拿起已经准备好的材料看著,片刻间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冰羽斯诺悠闲的半躺在沙发上晃著腿,手边不停的写著什麽,期间也间或一声沈闷的低咳。 “这就是你的计划?”‘毒支柱’修冥恋首先打破寂静。 “那你还有什麽高见麽?”‘暗支柱’冰羽斯诺好笑道。 “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修冥恋道。 冰羽斯诺看了看七人,估计大家已经看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便也向方形会议桌走去,顺势坐在了最里面、也是光线最昏暗的一角。 “听玉火说,你们之前商量了要选一个可以和‘暗’相生相克的‘光’,所以我这次准备将测试选拔的重点放在嘉赫利亚的抉择上,阿尔芙加蕾特的参赛者的主要对手由嘉赫利亚院来选派,而‘光之柱’的工作重心主要是对灵子变化和能力的侦察,所以就如资料上所说的那样,我准备将第一场的测试重点放在收集并灵活应用情报上,至於收集情报的对象,当然是嘉赫利亚的所有学员,探察他们的灵子特点和能力,至於收集手段我没有任何的限制。”‘暗之柱’依旧悠闲道。 “可是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争斗,或许会演变成……”‘火之柱’暗夜璇疑惑道。 “所以我才说了,我不限制所有手段,只要能够侦察出情报,什麽手段都值得一用,换句话说,在不造成过於重大的伤亡的情况下,争斗是机器必要的。”‘暗之柱’打断道。 “我没有什麽异议,”‘木之柱’原介拓说,“反正大战在即,多锻炼锻炼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而且当初我们也是这样被选出来的。” “可是这样出现伤亡的可能x会很大的,现在大战在即,我们更应该保存实力,尤其是这些新人,他们可是灵域未来的希望啊。”‘毒之柱’有些激动的说。 “这麽听起来的确有些不妥,虽然不得不说这种选拔方式很高效而且确实也曾经用过,可是……”‘水之柱’奈然雪菲也应合道。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死是死不了的,我会叫嘉赫利亚的人下手轻一点,给他们留一条活路的。”‘暗之柱’好心的安慰道。 “什麽,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毒之柱’喝道,“你是说我们这些年教导无方吗?” “不,我怎麽可能这麽想呢,”昏暗的房间内‘暗之柱’浅浅一笑,“我的意思只是想表达我们嘉赫利亚的学生太强了而已,至於你所说的什麽教导无方,呵,这我还真不好说了,再者,我们也并不打算挑起争端。” ‘雷之柱’有常速和‘风之柱’白翼玉火不由得在一旁捏了把冷汗。每次就怕她们两个扛上,如果是以前的话还好,可是现在冰羽斯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再会像以前那样默默忍受,承受这一切。现在的她不但反抗,而且还很激烈,甚至是变著法儿的去反抗……总的来说就是谁让她不痛快,她会让你翻倍的不痛快。 ‘暗之柱’冰羽斯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想挑起争端,但不表示她会忍气吞声,如果硬要和她扛下去的话,她很乐意奉陪到底。‘火之柱’暗夜璇坐在一旁独自暗忖著。 “‘毒’,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火’制止了继续想要据理力争的‘毒’,而‘毒’满脸惊讶的回望著‘火’,“反正他们迟早也会经历这一切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若是无法适应这残酷的现实,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也免了一些痛苦和挣扎,你是这个意思麽,‘暗’?”‘火之柱’暗夜璇冷笑著反问。 “我们的意见还真是意外的合拍呢,火。”‘暗之柱’冰羽斯诺同样回以冷笑。 “总之,这事儿就算这麽定了,至於场面问题,居然要请齐四大贵族和两支皇族,这是不是有点……”‘土之柱’樱祀哲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 “之前我已经说了,场面要越盛大越好,所以我想,如果想要达到这种盛大的效果,也只有靠贵族和皇族齐聚一堂了,至於其他的方法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你有什麽别的建议吗,土?”‘暗之柱’冰羽斯诺问道。 “也不算是什麽建议,只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不过这的确是现阶段我们能想道的最好的法子,”‘土’想了想道,“可是现在冥界、天界与第四界僵持不下,而今又同时将四大贵族和皇族都调离,这未免有些太过轻率,而且这一路上的安全问题也值得考虑。” “既然如此,分阶段的去请怎麽样?”‘风之柱’白翼玉火提议道。 “分阶段?”‘木之柱’原介托有些不解。 “这场选拔不可能只有这麽一场,所以第一场我们可以只邀请四大贵族前来参评,等到最後一场要决定‘光之柱’的最终人选的时候再将皇族请来,虽然这样仍旧会出现冥界与天界无人镇守的局面,可是时间并不长,所以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而且这场面也可以撑起来,至於一路上的安全问题,可以由我们‘九柱’亲自负责接送。”‘风’看了看‘暗’,道。 ☆、part 7 任务.表白03 part 7 任务.表白03 “我没有意见。”‘火之柱’暗夜璇回应道。 “我也认为可行。”‘水之柱’奈然雪菲应声道。 ‘暗’看了看其余几人也没有反对意见,便说,“那麽就这麽决定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去冥界和天界请来四大贵族就可以了,而我需要留在学校安排一些事物,所以……” “修冥白族那边我去就行了。”‘风之柱’白翼玉火说。 “我去祭风焱族那边。”‘雷之柱’有常速说。 “我去请白翼不死族的人过来。”‘土之柱’樱祀哲说。 “那麽就劳烦‘毒’把这件事通知下去,具体的规则我也在材料上写清楚了,如果还有什麽问题的话可以再拿来找我。”‘暗’幽幽的说道,“耽误了大家的早餐时间还真是过意不去呢,如果没有什麽事的话就可以回了。” 一场餐前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众人纷纷离席准备离开,可就在走在最前面的‘木之柱’原介拓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紫光自眼前闪过,‘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门而出。 冰羽斯诺一路狂奔直冲阿贝妮的校门口,吹起的阵阵微风带动她发簪上的几块薄片彼此碰撞,发出如泉水击打鹅卵石般清脆的响声。 冰羽斯诺冰冷死寂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事物,秀眉随著目光的移动微微敛起,最後,不知怎麽了,竟然浅浅一笑,悠然的半靠著身旁的一棵小树,伸手理了理鬓边的长发,双唇缓缓开合道,“既然人都来了,怎麽不出来见见我?” “这麽久不见,你还是这麽敏锐呢,诺儿。”一个身影渐渐的显现出来,微笑著缓缓走向冰羽斯诺。 “可不是嘛,如果我不敏锐些,怎麽可能活到现在呢,我可不像你这麽厉害,这份敏锐可是我唯一看家的本事呀。”冰羽斯诺调侃道,“怎麽,这麽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和我叙旧?” “原因之一吧。”男子浅笑。 “呵!怎麽,对我也要开始隐瞒了麽?”冰羽斯诺不以为意,双眸却愈加的冰冷。 “我哪儿敢啊,你可别吓我,我哪次不是有什麽事儿都第一个告诉你,连‘他’都只排第二呢,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麽死法。”男子依旧轻笑,说的云淡风轻。 “难道你就这麽大老远的跑来和我寒暄几句吗,还真是有心啊,感动的我都想以身相许了!”冰羽斯诺玩笑道。 “那真是我的荣幸,要是真能把你娶回来,我可真是要开心的乐死了!”男子开心道。 “好,好,你就慢慢等死吧。”冰羽斯诺转身欲走。 “才见面你就要走吗,还真是冷淡啊,怎麽说我们也有几十年不见了吧,不招待招待我麽?”男子叫住转身欲走的冰羽斯诺。 “我一大清早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呢,哪有时间跟你在这儿瞎耗。况且还说什麽要招待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是什麽身份我现在又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这麽大名大方的让我在阿贝妮招待你!”冰羽斯诺足足被他的提议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要紧的,你看我浑身上下哪有一点破绽啊。况且‘九柱’也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麽穷追不舍的追问来追问去的,而且我也没有吃饭,就一起吃吧。”说著男子大步走进校园。 “不要擅自做决定!”冰羽斯诺愤恨道,上前想要拉住那人,却被那人巧妙的躲过了。 “好吧,好吧,我下次注意,总之人在饥饿状态时是比较容易生气的,所以需要补充能量再说其他的东西……”男子拉著冰羽斯诺便向校园内走去,走著走著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向四周环视著,“嗯,我记得食堂应该是在这边吧,是在这边吗?”男子又不肯定的问了问冰羽斯诺。 “所以我早叫你不要擅自做决定了!”冰羽斯诺咆哮道,这家夥是在太可气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把我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保护我啊。”男子状似一本正经的说,看冰羽斯诺半天没有回话,便又接著问,“那接下来你说吧,食堂在哪儿?” 冰羽斯诺没有回话,只是用眼睛再次狠狠的剜了男人一记眼刀,才不情不愿的带著他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本来是不想让他出现在这里的,可是既然人已经来了,该来的就躲不掉,而且这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都看见他了,也就没有什麽保密的必要了,若越是这麽僵持反倒引人怀疑。再者,想要劝他回去的话就一定要和他说话,可是如果和他说话的话就一定会把自己气个半死,所以冰羽斯诺选择只好半推半就的带他去吃饭…… 冰羽斯诺和那男子一进食堂便惹来一阵女生的惊呼。而之所以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只有一个:这男子的确是罕见的“异类”,不同寻常的帅气,再加上眉宇间毫不遮掩的透出一股子邪气,更是说不出魅惑。 看到众人为之神魂颠倒的一怔,受到注目礼的男子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相反,他从容的甚至别有用意的对众多投来的目光一一回以温柔的一笑,这杀伤力堪称一绝。 冰羽斯诺虽然走在他身旁一直不屑於答理他,但却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她不禁暗叹一口气道:这家夥就是一赤裸裸的祸害,天理不容! 而此时刚开完会的其余“九柱”们早已到了顶层就座,正怀著对突然消失的冰羽斯诺的不解准备用餐时却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将冰羽斯诺见了个正著。奈然雪菲刚准备招呼冰羽斯诺到这边来时却看见了跟随冰羽斯诺一同进来的一个陌生而又邪魅男子,这男子的到来也引起了其余“九柱”的注意。 “他是谁?”暗夜璇死死盯著冰羽斯诺和那名陌生男子,不动声色的将身体倾向身边的白翼玉火,问道。 作家的话: 漏传了一章⊙﹏⊙b汗,速速补上~ ☆、part 7 任务.表白04 part 7 任务.表白04 “我怎麽可能知道。”白翼玉火的口吻听不出什麽情绪,但不自觉的握紧双拳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这些年里你们是唯一和她有过接触的人!”暗夜璇不满白翼玉火这样敷衍般的回答。 “我也想知道啊,”白翼玉火转过头来好笑的看著面带愠色的暗夜璇,“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斯诺变了好多,虽然我不认为这有什麽不好,因为只有现在的她才能更加适应这个灵域,而且不再逃避也不再一味忍受。现在的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反抗……”白翼玉火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可是让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她很坚强,但是却将自己禁锢在只有她自己能够触碰的狭小空间里,现在的她,只相信她自己而已。” 暗夜璇摆出一副“同感”的神情再次不动声色的直了直身子靠回了自己的座椅靠背,目光却仍旧没有离开冰羽斯诺半步。而其本人在事後修冥恋问他为什麽都隔了这麽久了还在意冰羽斯诺时,暗夜璇对此的解释就仅仅是因为他不甘,他很恨罢了…… 冰羽斯诺没有到上层去和其余的“九柱”一起坐,而是径自走进中间一层,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龙白,我说你能不能克制点?”冰羽斯诺实在是对於眼前这男子──龙白──的“肆无忌惮”大为无奈。 “哟,怎麽这麽大的火,嫉妒了?”龙白笑嘻嘻的看著冰羽斯诺,“放心~我这只是为了安抚大众情绪逢场作戏罢了~” “开什麽玩笑!我嫉妒?我有什麽好嫉妒的!”冰羽斯诺一忍再忍,极力压制这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把她们的魂勾跑了,或者是玩弄了她们的感情,最後一个个哭的要死要活,这样我以後很难管理。” “不要这麽说嘛,诺儿,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啊!”龙白沈声认真道,“我的真心可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龙白好像就怕冰羽斯诺不相信似的,急忙竖起三g指头放於耳侧,郑重其事的发誓道。 “龙白,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冰羽斯诺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他要是再敢有什麽奇怪的言行,她一定灭了他! “你不会真的因嫉妒而生气成这样吧~以前你可是从来不叫我‘龙白’的!每次一看到我,不是叫‘龙白哥’就是叫‘白’,怎麽现在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真的很是伤心啊。”说著,龙白装模作样的抽了抽鼻子,抬起手用衣袖擦拭著g本流不出眼泪的眼角。 “乓”一声巨响,引来万千注目。无论是周围想看却又不好意思这麽一直盯著看的各院学生们,还是在二层早已关注这里很久的“九柱”们。 冰羽斯诺狠狠的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表面横著一道浅浅的裂痕…… 石桌是用天涯石制作的,质地十分坚硬,g本没有人曾试图想要一击将它击碎,至少想要或多或少的制造点伤害,目前为止能做到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的。而如今却……可想冰羽斯诺力量之大,怒火之猛烈……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什麽时候说过这麽恶心的话了!”此时全场大跌眼镜,无论身份高低都一直的惊成了“o”形。 冰羽斯诺自己也知道应该多多少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的,可要怪只能怪龙白,他实在是太擅长把自己激怒了,所以她冰羽斯诺也管不了那麽多,已全然是怒吼了出来,气势之大令邻桌的一些学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楼上的几人也状似不经意的轻咳一声以转移些许注意力,掩盖住方才的惊讶。而有些人的目光早已从一开始便黏在了某处,风雨无阻的一动不动。 “呵呵,你不是说饿了嘛,怎麽饭还没有吃到嘴里,j神头就这麽大,真是不可思议啊。”龙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翘著个二郎腿,悠哉的说道,“你还是先坐下吧,你看你这一站,周围的人都快紧张死了,再听听你刚才那声音,啧啧,练狮吼功了吧?都快给人家孩子震死了。你呀,平时没事儿就应该多学学怎麽和善待人,别总是冷冰冰的。”龙白不但没有愧意,反倒在一旁摆出了长者的姿态,悠闲的说教著。 冰羽斯诺看了看周围,的确像龙白所说的那样气氛紧张的吓人,所以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看到你现在过的这麽开心,我也放心多了。”龙白自说自的。 “废话少说!”冰羽斯诺正在气头上,哪有什麽好心情去听龙白的闲话。 “不过……你的气色不怎麽好,脸色苍白的利害,之前我以为你只是刚起床不适应的老毛病也就没多想,现在看来……你是受伤了麽?”龙白难得的正色,一股威严之气隐隐透出,让人无法直视。 “和你无关!”冰羽斯诺继续不加理会。 “哎,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了,总之一切都只有你一个人了,做什麽事儿都要小心谨慎,切忌轻举妄动,万一有什麽不得不取舍的时候,急著要保重自己!……”龙白不放心的叮嘱道,“我这次来的确是为了任务,”龙白敛目道,而冰羽斯诺一听也顿时收起来怒火,可是龙白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次,我没有办法告知你我的内容,对不起……” “呵,是吗。”冰羽斯诺冷冷的说,“既然有保密x,当然我就不方便知道了,你也不用为难,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是啊,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龙白无奈的又将冰羽斯诺的话重复了一遍,道,“这次你们准备怎麽进行‘光之柱’的选拔?” “以我现在的身份没有理由告诉你这些。”冰羽斯诺冷笑道。 “的确,可是不管怎样我至少得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是一定要c手的。”龙白正色道。 “你说什麽?”冰羽斯诺惊讶。 ☆、part 7 任务.表白05 part 7 任务.表白05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等时候到了,我们就不会再躲躲藏藏了,而且,这你也应该早就有觉悟的,你迟早得回来,或者说不得不回来。”龙白道。 “我知道,但是,至少现在不是,我没有那个义务。”冰羽斯诺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离开时候的承诺麽?”龙白好像没有听见冰羽斯诺说什麽似的,自顾自的说道,“现在只需要你办一件事,”龙白看到冰羽斯诺一脸怀疑,安慰似的又道,“不用紧张,这也是你现在的职责所在,只是让你做的更加极端一些而已。” “呵,”冰羽斯诺不以为然,“有什麽事儿就直说。” “我得到消息说,白翼不死族的白翼霜将要来阿贝妮,而且还是私自逃出来的,应该近几日就会到,”龙白意味深长的冲著冰羽斯诺笑了笑,“所以你的任务嘛,就是在她在校期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就只是这样?”冰羽斯诺不解道,冥冥之中感觉事情并不仅仅像表面上的那麽简单,“你们什麽时候转x了,这麽好的一个机会不对她下手,反而让我保护她,还真是邪了门了!” “或许吧,总之大体上就是这样,”龙白道,“至於她的具体资料我会派人来交给你的,你最近好好准备一下吧。” 冰羽斯诺没有作声,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也就算是默认了。好像从表面上来看也仅仅是保护一个人而已,可是他传达的任务真的可以这麽单纯的来看麽,怎麽可能只是简单的保护一个人的安全而已…… 冰羽斯诺暗自苦笑,该来的还是会来,谁也躲不开,逃不了。当然,她,也不例外,况且现在的她哪有什麽资格和资本去做这些无谓的反抗。她有些累了,也乏了,有时候随波逐流不见得是什麽坏事。 饭後,龙白没有想要继续留下来的意思,便起身硬拉著冰羽斯诺送他离开,而这当然少不了一番争吵。在这一场闹剧中,导火索仅仅是龙白的一句话── “诺儿,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让我一个人这麽孤独的走,也不来送送我麽?想当初你是那麽的温柔动人、温婉可人,而且也是那麽的依赖和信任我,我们在那麽多的同生共死中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麽?” 说著还故作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用衣角装腔作势的擦了擦g本流不出什麽眼泪的眼角。而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冰羽斯诺再次在食堂暴走,完全不顾形象甚至可以说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起龙白的衣领就往校门口托,准备一把将他扔出去…… 校门口。 “好了,快滚吧!”冰羽斯诺一把将龙白丢出校门。 “好,好,我走就是了嘛,干什麽动chu啊,女孩子家就要文文静静的才好!”龙白状似郑重其事的说,“要不可不就这有我敢要你了麽,到那个时候,呵呵,你是不想投入我的怀抱都不行了~” 冰羽斯诺被他气的浑身颤抖,就差没有直接抬手一掌劈死他而已。而此时龙白也很识象的见好就收一溜烟的离开了,因为他可没有要在这里和冰羽斯诺干上一架的打算。当然,临走之前媚眼飞吻什麽的也是没少抛。 冰羽斯诺看他已经走远,便转身想要离开,回自己的嘉赫利亚去找刘灵倩来绊绊嘴,好好消消火,可是却…… “怎麽,他这就走了?”一人在身後问道。 “他不滚回去,难道还想让我养他麽?”冰羽斯诺随即转身,看见是白翼玉火便没有掩饰被气的不轻的心情。 “你和他很熟?”可白翼玉火却不这麽认为,他丝毫没有听出冰羽斯诺不怎麽痛快的口吻。 “干什麽,审问我?”冰羽斯诺不悦皱眉道。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罢了。”白翼玉火没有正视冰羽斯诺的双眼,“看你刚才好像和他谈的很开心似的。” “哼!”冰羽斯诺冷哼一声却没有多余的回答。开心?这种东西早就不属於自己了,或者说从来就不曾属於过。 “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白翼玉火不想再隐瞒什麽了,这麽多年了,藏著掖著也够久了,该说的、该挑明的也是时候了。 “好好谈谈?我们现在不正是在谈麽,有什麽还非得要再找个地方不可呢,要谈的话就在这好了。”冰羽斯诺冷冷的说。 “我……”白翼玉火欲言又止,无奈的笑了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而且这麽多年来我也一直控制的很好,隐藏的很好,可是……”白翼玉火深情的看著冰羽斯诺,继续说,“不论是刚才的那个人还是暗夜璇现在对你的态度,都让我很心痛。要是从前,我也就认了,默默的在一旁看著,只要你幸福就好,或许有天自己能够放下,能够忘记。可是就在我以为我或许可以做到的时候你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些什麽麽,你知道你现在这些话的意思是什麽麽!”冰羽斯诺无奈的打断道,好笑的看著白翼玉火,想要让自己镇定些,可是心口处却传来隐隐钝痛,焦虑的握紧了拳头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於颤抖。 “当然,这种感觉一直陪伴了我一百多年,一直一直……我喜欢你一百多年了,我以为这句话会跟我入土,可是……这麽多年来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停止过,即便那时听说你已经死了,我也未曾停止过对你的爱。我不相信什麽一见锺情,但你却让我不得不承认。自从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的冷漠、你的活泼……当时只是由於暗夜璇的关系便一直没有说,以为他能给你幸福,所以只想将这份感情永远珍藏在自己的记忆中而已,可是……”白翼玉火走上前去,有犹豫,但只是刹那间的一顿便将冰羽斯诺搂近怀里。 ☆、part 7 任务.表白06 part 7 任务.表白06 “当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开心的几乎以为自己一定会疯了,我小心翼翼的守在你身边看著你整整一个月,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可当我想向你说明这份感情时,却突然发现速也喜欢上了你。我又再次犯了百年前的错误,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明白,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我知道如果不和你讲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说著,白翼玉火又紧了紧手臂。 “那你就一辈子不要说好了。”冰羽斯诺好似无所谓的随意说道。 而白翼玉火则是一怔,环住冰羽斯诺的双手已经完全僵硬了。 “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冰羽斯诺笑骂道。 听到冰羽斯诺话语间隐隐的笑意,白翼玉火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是,我想你应该早就明白了,从我们再次见面时就应该明白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什麽爱情的。”冰羽斯诺无奈挣脱白翼玉火的怀抱,虽然那温暖的触感让自己留恋,可那却不属於自己,“我觉得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比较好,至少我不会防著你,不是麽?” “你能不要这麽快的就下结论吗?”白翼玉火没有让冰羽斯诺的挣脱成功,再次将环住冰羽斯诺的双手用力的紧了紧,“我知道我这麽说了,就会破坏现在的很多平衡,但是我不想再次不做任何努力的就失去了,即便注定著没有交集,至少给我一个做最後挣扎的机会。所以,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爱情,现在也没有爱的人,不妨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即便你无法爱上我,但是只要让我在你身边,让我有一个爱你的机会,只要这样就好了,所以……只要一个机会就好了……”到最後,白翼玉火的口吻几乎像是在恳求,一个成熟的大孩子恳求一个被认同的机会。 “即便我不爱你你也不在乎?”冰羽斯诺诧异,几乎是惊叫出来的,她真的不能理解了,这样浓烈的感情,她真的承受的起麽,还有这个资格承受麽…… “是的,即便你不爱我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永远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希望你也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白翼玉火伤感的喃喃道。 “……你能让我……考虑一下麽……”冰羽斯诺知道现在自己极需要冷静,她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当然,”白翼玉火像看到什麽希望似的,一转方才的失落,笑道,“我原本就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那我先回去了。”冰羽斯诺退出白翼玉火温暖的怀抱,这次白翼玉火没有阻拦。 “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它戴上吧。”白翼玉火从捆在大腿外侧的装备包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一条点缀著蓝水晶的深紫发带,“我觉得它会很适合你的。” “你是想说其实你才很适合我吧。”冰羽斯诺微微一怔,接过发带玩笑道。 “是啊,其实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白翼玉火看到冰羽斯诺没有什麽过激的排斥,知道就算自己和冰羽斯诺没有将来,也不会失去他们现在的友谊,所以也一起玩笑道。 深藏在心中一百年的话,如今终於说出口,虽然不知道将要到来的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可是能将一切说出口,的确已经很知足了。将来有太多的不确定,而自己能做的只有改变现在而已。 看著白翼玉火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心竟然有著一丝丝的刺痛。 谢谢你的爱,这样的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可是,我却不配。我早已不是曾经的我了,这麽多年来你不曾後悔,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怪只怪天意弄人,有缘无分…… 玉火,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也给不起……希望你能幸福。 冰羽斯诺望著远方,那抹身影早已消失在视野中,无声的笑了,却满是无奈。 遥远的彼方,一个被排斥的大陆,y谋正在酝酿,或喜或悲还能几何?…… 幽深的洞x中,一切将会和被黑暗所掩盖,在这看不到边际的黑暗里,又有几个人能够泰然自若?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主上。”刚进洞x的男子单膝跪地道。 “回来了,事都办完了?”被称为主人的男子道,漆黑的洞x看不真切相貌。 “是的,您让我传达的指示我都交待给她了。”恭敬道。 “是吗,那就好。”男子浅笑。 “可我不明白,为什麽要保护白翼霜,我们明明有机会……”微微蹙眉,单膝跪地却一直不曾抬头。而此人正是不就前才出现在阿贝妮的龙白。 “杀了她,是吗?”男子似笑非笑的打断龙白的话,道,“可是如果真这样的话不会太无趣吗?既然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何必这麽一鼓作气呢,有时候放松也是很有必要啊。有时候越是在安逸太平的时候来一点风吹草动也会变成晴天霹雳的,你说呢,我的左护法?”男子笑道,虽然看不清神情,但是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兴致盎然却是不容辩驳的。 “属下不敢。”左护法──龙白淡然道。 “何必这麽拘束,现在又没有其他人,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聊聊天而已。何必将主上护法的身份化的那麽清楚呢,太生分了。”男子笑道。 “不,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龙白依旧单膝跪地,连头都不曾抬起。 “好吧,好吧,总是这麽一本正经的,都快闷死我了,看来得加快计划了,否则可真是无聊到想要让所有人都陪著我一起小小的不痛快一下了,呵呵。” “是!”眉头微敛,心中的不安愈发的难以自已,“可是……” “你是在担心右护法?”男子问道,“放心,我没有也不会逼她,是去是留是由她自己决定的,当然我很希望她能够回来,怎麽说也是我派她出去的嘛,但是如果她留恋那里的话,我当然就管不了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一个无法对我尽忠的右护法!”说著,男子的声音倏地y冷起来。 ☆、part 7 任务.表白07 part 7 任务.表白07 “是。”龙白无奈,心中隐隐的担心,他的话说的出做的到,没有人能够改变,也没有人能够逃脱,“可是难道您真的要亲自前去吗?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毕竟大战在即,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我代您去吧,这里不能没有您的坐镇。” “放心,我如果不去的话可就会活活在这里闷死的!”男子一本正经道,“而且不是有你保护我吗,况且说不定还会多一个人保护我呢……至少就算那个人不保护我,她也不会杀我的,少了这麽一个劲敌,其他的人算什麽?!所以这安全的问题g本无足轻重。” “说的也是。”龙白无奈道,他的强大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更多的是在於对人心弱点的把握,也就是说在他面前,没有人没有弱点…… 主上虽然看上去很任x,可是却十分j明,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且他所决定好的事是从来都没有改变的可能。 “要是没有什麽特别的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怎麽说也辛苦了这麽些天,我还真是过意不去呢。”男子笑道。 “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一人走出漆黑的洞x,已适应黑暗的双眼对於出洞後的光明十分敏感,不禁用手附上双眼,遮住这刺痒的阳光。 看来这些年来你变了很多啊,不再像当初那样冷漠无情了……现在的你,脸上已经有了除冷漠外的其他表情了,比如说厌恶,比如说喜爱,可是…… 对不起,真的……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现在的幸福,但是……我除了道歉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你会原谅我吗? ……诺儿…… 霎时的感伤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大地再次回归死寂。 原本最为放荡不羁最为洒脱如神一般的存在,却为自己选了一条荆棘之路。 与此同时,阿贝妮的校园里冰羽斯诺正颓废的坐在嘉赫利亚院机动室内目光空洞的望向窗外。 她是真的对白翼玉火没有那种像他一样强烈的情愫,或许应该说她太过於厌倦人与人之间复杂、难以琢磨的关系。她不相信什麽友情,更不相信什麽所谓的爱情,她早在百年前就将这些东西同那个愚蠢的自己一起埋葬。在这个充斥著名利地位身家背景的虚伪世界里,所建立的一切关系都是为了背叛与被背叛而已。 至少百年来她深信不疑,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才能让她在那样一个战乱的时代活了下来。 明明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翼玉火,四大贵族之白翼不死族宗族嫡系传人,明明是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明明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後再利用欺骗,但是在看到玉火那样认真执著的目光时竟然动摇了,竟然会生出一种疼惜的感觉。白翼玉火是好人,至少目前为止对自己不曾有过任何伤害的行为。 她──冰羽斯诺,现在很矛盾,前所未有的处境…… 明明不相信他所说的爱情,但却不想伤害这样的白翼玉火…… 心,明明不是已经死去,却为何还是因此微微感动;明明发下重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为何在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前心生恻隐,犹豫彷徨?…… 就在某人恼时,外边传来叮叮咚咚的声,这可气坏了烦躁不安的冰羽斯诺。 虽然今天的确有让修冥恋将具体考核制度告诉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如果想要查到情报的话就自己到嘉赫利亚来夺,否则没有第二条路──可是没有想到他们那群积极分子竟然这麽兢业,早晨才刚一公布,当晚就采取行动,明明可是还有15天的充裕时间的,如此积极还真是可歌可泣啊! 冰羽斯诺好奇的想看看到底是谁这麽值得敬佩,随即将机动室的门拉开露出一条小缝。 呃,没想到那个让自己“敬佩”不已的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兢业的学生竟然是刘灵倩! 她跑来干什麽,侦察情报吗,可是真是算她倒霉,对手竟然是我院s科a班的学生。虽然同样身为s科a班的学生,可从未真刀真枪的死站一番的他院学生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是在这个完全没有杀意的比试呢。 “灵倩。”冰羽斯诺走出机动室,制止道。虽然这麽做不对,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刘灵倩就真的这麽败下来。 “晚上好,学姐。”嘉赫利亚的那名女生看见冰羽斯诺出来,便恭恭敬敬的一鞠躬,问候道。 “嗯,”冰羽斯诺应声道,“她是来找我的。” 那女生应了声,便知趣的离开了。 “找我有什麽事儿吗?”冰羽斯诺问道。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通,但若是换成了你,应该就不是什麽问题了,所以,我想或许你能帮我解答。”刘灵倩直视著冰雨斯诺的双眼。 “呵呵,难得啊,能有什麽事儿能让你这没心没肺的家夥困扰,真是大新闻啊~”冰羽斯诺故作惊慌的叹道。 刘灵倩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不以为意的冰羽斯诺。 看著刘灵倩这般反应,冰羽斯诺的笑声也好似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似的,瞬间戛然而止。走廊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相互对视的冰羽斯诺和刘灵倩。 “看来是瞒不过了,你有什麽问题就直说吧。”冰羽斯诺道。 “不试著继续伪装,叉开话题了?”刘灵倩笑道。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们装作若无其事……”冰羽斯诺不满的嘟哝道。 “那麽,我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个,什麽是真,什麽是假,越蓝欣,亦或者是冰羽斯诺。”刘灵倩愈发的沈重,双眉也不自觉的敛了起来。 “这说来话长了,要不你跟我去个地方吧,或许到了那儿一切都很容易解释了。”冰羽斯诺说著便纵身一跃从走廊的落地窗上跳了下去,在嘉赫利亚院的教学楼外冲还在楼内的刘灵倩招了招手。 刘灵倩无奈,心中暗叹。这家夥还是这麽的任x,这麽的独断专行啊,怎麽到了这儿了还不知道收敛点啊…… 有些事,即便再怎麽不堪回首,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公开的秘密,没有人好奇的来问,不代表这一切都不存在。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逃避,但却在逃避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应该面对。矛盾是一种变相的平衡,当真的有一天矛盾消失了,或许就到了那个不得不做决定的时刻了,相守,亦或者是背道而驰…… ☆、part 7 任务.表白08 part 7 任务.表白08 冰羽斯诺和刘灵倩这一路走来都很沈默,亦或者是默契的沈默。 不知不觉中,冰羽斯诺同刘灵倩再次来到了这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的地方── “这不是第二演练场麽?”刘灵倩疑惑道。但冰雨斯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是依旧的径自向里走去。 第二演练场的密林,枝叶遮天蔽日的,一走进林中,月光竟是分毫都透不进来。地上堆满了落叶,或深或浅,带著隐隐的水汽,刘灵倩快步更在冰雨斯诺的身後,想要赶上,却因为脚下一脚深一脚浅的步履艰难,只能竭尽全力的不至於将距离拉的太远。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完全漆黑的密林中,没有任何参照物,这能凭著冰雨斯诺手上用灵力点燃的领子灯得光芒辨别出大致的前後方向罢了。越往里走树木越密,枝叶越茂盛,而空气中的水汽也越是聚集。 就在刘灵倩有些沈不住气的想出声问问到底还有多远的时候,面前却倏地豁然开朗。大片开阔的空地,银白柔和的月光悄然洒下。一阵微分拂来,枝叶微动,漫天樱花飞舞,扬起盘旋,优雅轻盈。低头细看刘灵倩才发现,这开阔的空地竟是淡粉色的,蓬松柔软,堆积著慢慢的落樱,落英缤纷。 “这!怎麽会!”刘灵倩被眼前的樱树林彻底震撼了,虽然在人间界这样大片的樱树林并不少见,但却从未想过在区域夹缝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竟然还能生存著这般茂盛的樱树林,而且这个奇迹竟然发生在阿贝妮的教学内! 不解的看向冰羽斯诺,不明白她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真正缘由。而此时的冰羽斯诺却有些怅然,双眼失神的望著漫天飞舞的落樱,脸上的神情也是瞬息万变,不知是喜是忧。 “很以外麽?”冰羽斯诺将目光转向刘灵倩,浅浅微笑著问道。 “恩。这种事情想都不曾想过,现在不但发生了,而且还近在眼前。来阿贝妮也有些日子了,但却从未发现。”刘灵倩也收回了投向纷飞落樱的目光,毫不逃避的直视这冰羽斯诺的双眼。 “呵呵,别说你了,连在这里呆了一辈子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呢。在我知道的人中,知道这里的加上你也不过三人而已。”冰羽斯诺惨笑道。 “也就是说,你知道这片大陆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时间了,你熟悉这里,从很早一起就知道,这里一草一木你都很清楚,尤其是在这阿贝妮,”刘灵倩面无表情的看著冰羽斯诺,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神情中看出端倪,可是却不得不失望了,冰羽斯诺依旧的微笑,好似凝固了一般,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你带我到这儿来到底有什麽目的,而我的问题你有准备如何回答?” “目的?你害怕我害你不成?”冰羽斯诺好笑道,随即敛神望向漫天的飞花,“到你到这里就是想让你看一看我诞生的地方,我作为冰羽斯诺而诞生的地方。” 刘灵倩不解,诧异的看著冰羽斯诺等待下文。 “我不想骗你,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你可以知道,有些事还不是时候知道,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能说的,但这足以将你的疑问解开,至於其他,我只能说,我也爱莫能助了。” 听到冰羽斯诺的话刘灵倩下意识的蹙眉,“比如说这里为什麽是冰羽斯诺的诞生地?” 冰羽斯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一百多年前我在这里诞生,作为冰羽斯诺,在这阿贝妮中生存。当时的我也和你一样,是一名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不一样的是,你很幸运,你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强大力量,即便不得不在口头上受人排挤,但不会有什麽太多的实质x的手段最为打击。” “那时的我没有你这麽好运,不当是他们所谓的什麽肮脏低贱的人类,还是个无能到可以的小蚂蚁,谁都可以在我身上找到他们所谓贵族名流的骄傲和自尊。时间久了,这个消遣我也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拳打脚踢已经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甚至比必修课还要熟练,要得要领的多。”冰羽斯诺不自觉的惨笑道。 “日子就这麽一天天漫无目的的过著,後来不知怎的,‘九柱’圣器突然发光,然後就想现在这样,开始了所谓的九柱选拔。只是那时是‘火’之圣器蓝琊剑、‘光’之圣器雪刃环、‘毒’之圣器冰丝一齐活跃,也就意味著三位‘九柱’将要一起诞生。当时整个学校都忙的不可开交,每个人都为了能登上‘九柱’的位置而不懈努力,其结果现在可算是众所周知了。‘火之柱’由暗夜璇接任,‘毒之柱’由修冥恋接任,而‘光之柱’则是我冰羽斯诺……” “这、这怎麽可能?!”刘灵倩不觉惊叫,“光和暗,这两个怎麽肯能并存在同一个人身上?!” 看了看诧异的刘灵倩,冰羽斯诺是笑道,“光和暗本就是一体,没有光又何来的暗?光暗如同一个事物的正反两面,只要这个事物存在,这看似矛盾的两面就必然在同一事物中统一。” “可是即便如此,你已经是光了,怎麽如今又沈了暗?” “就在我们继任後没有多久,发生了一场各种族之间的大战,史称‘圣战’。当时很是混乱,但是神魔之间混战,最後又加进来了一个第四界,三方打的是不可开交,而最为弱势的则是神魔这一边,因为之前的争端已经消耗不少的情况下,第四界又十分的神秘,随意战况可以说是一边倒,第四界甚至有攻下整个神魔大陆的肯能。” “就在神魔大陆即将失守的前夕,神魔两族递交了停战协议,准备同仇敌忾共同击退第四界,因此,他们将翻盘的机会放在了‘九柱’上,他们寻求想要‘九柱’的帮助,而最後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九柱’几乎都是皇族和贵族,他们怎麽可能看著自己的家族毁灭?所以我们意料之中的参战了,虽然惨烈,但结果还是好的,最终以‘九柱’及神魔联军一边获胜告终,第四界退居他们自己的异次元大陆。” ☆、part 7 任务.表白09 part 7 任务.表白09 “战後,我回到阿贝妮,本想就这麽安安分分的尽‘光’的职责的,谁知道一段时间後觉得‘九柱’并不怎麽适合我,然後我就离开了阿贝妮,准备环游神魔大陆的时候遇到些人,他们给了我一些意见,然後又碰上了玉火,y差阳错的有拿到了即便是在‘圣战’中都一直空缺的‘暗’的职位。” “然後当然也是一样,当‘暗’和当‘光’没什麽两样,所以我继续无聊,然後那个时候一个朋友建议我说:怎麽忘记一切,去人间界转转,在哪儿重新再活一次。我觉得蛮有趣的,就让玉火帮助我讲身体冰冻,让灵魂轮回,但是为了不造成人间界的混乱,所以对我在人间界轮回的灵魂做了些手脚,就是让纯灵体的我也能像一般的r身一样,从一个小孩子还是慢慢成长,并且具有形体,能够被常人所见。而这就是越蓝欣了。” 刘灵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眼前的冰羽斯诺,惊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不论是冰羽斯诺还是越蓝欣都是真真正正的存在,都是完完整整的没有意思虚假的现实。”冰羽斯诺接著道。 “那为什麽现在却……二合一了?”刘灵倩讶然。 “也可以这麽说吧,当时让灵魂轮回的时候下了一个破解的条件,那就是当人间界收到强大的凌子冲击的时候。”说著冲刘灵倩眨了眨眼,无奈道,“就是之前你回来是不小心将多姆洛斯也带回来,这麽强大的灵子冲击,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唤醒了封印多年的记忆,拿回封印的力量,把那大块头灭掉。” “原来上次是你干的啊,”刘灵倩无奈,叹道,“看吧,我早说了不是我,可是他们谁都不信,硬要推到我身上,害得我莫名其妙了半天,现在可好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刘灵倩状似祷告的说。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冰羽斯诺,亦或者是越蓝欣……我无心隐瞒,只是……”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麽真诚全盘托出的份儿上我就相信你吧~”刘灵倩状似大发慈悲的拍了拍冰羽斯诺的肩膀,道,“其实我主要生气的是或许你自始至终都是有所谓的计划的,而我们的友情也是你其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只要这份友情是真的,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你有你的苦,你的难言之隐,我不强求,等著或许有一天你会真心的向我说出一切,至於现在,我只要知道你还是那个陪著我一起长大,一起被欺负,一起去欺负人的越蓝欣就好!”刘灵倩直视著冰羽斯诺,双眼是不容忽视的坚决。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只是那个什麽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的越蓝欣……至少越蓝欣是如此单纯,不会有这麽多的尔虞我诈,不会有这麽多的恨和目的…… 对不起,早在多姆洛斯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7 欲望文 8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8 ☆、part 8 突袭01 part 8 突袭01 熟悉的樱树林,冰羽斯诺像深处走去,走到了那个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仰望著夜幕下仍不知疲惫漫天飞舞的落樱,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冲著刘灵倩没头没脑的问道:“如果有一个人很爱另一个人,为了那个人,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可是那个人真的是一点也不爱这个人,但这个人却不管怎样,哪怕是深知那个人心里没有自己,他也依旧没有放弃,仍旧要求给予自己一个可以呆在那个人身边的机会。”冰羽斯诺目光悠远的望著夜幕,没有焦距,叹息似的说道,然後看向刘灵倩,道,“你说那个人应该给这个人这样一个可以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吗?即便心里没有他……” “当然。”刘灵倩毅然决然的回答道,口吻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让冰羽斯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 “是麽……?”冰羽斯诺略微诧异,随即淡漠的看著此时的刘灵倩浅浅一笑。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要是从前的刘灵倩怎麽会允许这种不完整的爱存在?……灵域,果然是一个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地方,这里g本不存在所谓的“绝对”……“可是这样的相处又有什麽意义呢,这样的守候、这样的相处只不过是彼此不断的伤害罢了……她g本回应不了对方的任何感情。” “可是即便会有伤害,那也会成为这个人可以用一生来珍藏的永恒回忆,这样看来,或许对於他的这份爱也算是一种回报吧。”刘灵倩无奈道,倏地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双眼竟是不忍和心疼。 “是麽……原来感情也是可以同情的啊……”冰羽斯诺有些彷徨。 “不知道该怎麽说,总之这不能简简单单的说是同情,并不是所有的人对那些自己不爱的人都会愿意试著去接受啊,而且这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况且即便没有爱情,时间久了也会变得不一样的。”刘灵倩十分认真的说道。 “呵呵,你……”冰羽斯诺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怎麽爱情观改变的这麽多啊,以前你可是很讲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啊。” “是吗,”刘灵倩无力的笑道,“当时的确说的挺壮志凌云的,可是没想到等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变得犹豫不决了,本想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去去做,可是人却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理x的动物。” 听了刘灵倩的话,冰羽斯诺一脸复杂的看著刘灵倩,幽幽道:“你很相信感情,也愿意为感情付出,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做多情时,真的不会後悔当初如此义无反顾的付出麽?” “会不会後悔我不知道。”刘灵倩直视著冰羽斯诺的双眼,坦诚道,“……但是我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如果我连试都没有试过就放弃的话,才会後悔一辈子!” 冰羽斯诺没有回应,只是一脸复杂的看著坚定的刘灵倩。 的确,她爱过,也恨过,但即便如此也从未後悔过,只是她恨,恨自己的无知和愚蠢,恨上天的不公,让自己连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的资格都没有。她很他的欺骗,但却更恨自己的无能。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自己的出生在高贵点,要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再配得上他一些,是不是他当初就不会那让毫不留恋的背叛,会不会至少还会有丝毫的挣扎和犹豫。但是每当想到这些,她就会觉得自己竟然为了他连灵魂都便的低贱卑微,竟然会为了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如此低声下气的祈求祷告。 所以,每当看到他毫不在意的谈笑时总是觉得自己很是愚蠢,多多少少能够明白当年母亲为什麽即便如此遭受欺辱也要留在父亲身边时的心情。可是她冰羽斯诺却不同於自己的母亲,母亲可以委曲求全,但她却不行。所以当爱已不在,唯一能够祭奠那流逝的年华的唯有这永恒的恨。 见冰羽斯诺没有回应自己而是像想到什麽似的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刘灵倩叹息道:“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也不指望今天你能将当年的一切都全盘托出,现在我能说的只有,人生在世,并不是仅仅靠著理x就能生存的,即便理x再正确也逃不开现实的无奈,与其在理x和现实中挣扎,何不凭借著感觉,让感x放纵一把,随心所欲的活一回呢?” “我何尝不想?”冰羽斯诺双眸满是痛苦,“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找到了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珍宝,可是到头来呢,除了让我更清楚的知道现实的残酷和自己的卑微外,什麽都没有留下,甚至还带走了这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人……” “我从来不曾发现你竟然如此悲观……”刘灵倩无奈。 “我这不叫悲观,只是认清了事实,再也找不到逃避的理由罢了。”冰羽斯诺惨然一笑,道。 “这就是为什麽你和暗夜学长彼此折磨的原因?”刘灵倩正色道。 “你知道什麽?又懂些什麽?凭什麽置喙我和他之间的事儿?!”倏地身体不自觉的一震,冰羽斯诺冷笑道,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刘灵倩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蓝欣用这样毫无感情的冷漠眼光注视著自己,让人有一种被人千刀万剐的错觉。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震楞,刘灵倩不禁笑了起来,“知道麽?每当将你和暗夜学长一起提及甚至是问东问西的时候,你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要麽疏远、要麽愤怒的表情。” 刘灵倩的话让冰羽斯诺如遭重击,霎时脸色惨白,双唇紧抿却故作镇定。 “那天在食堂奈然学姐让你坐在暗夜学长身边的时候是,在第二演练场被暗夜学长误伤的时候也是。你总是刻意的逃避,却发现总是徒劳不是麽?”刘灵倩好似下了什麽决心似的继续道,“否则在被打伤後你不会哭成那样,这麽多年了,我可是从未见过你掉一滴眼泪。” ☆、part 8 突袭02 part 8 突袭02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麽好事。”冰羽斯诺面无表情道。 “很高兴你能是这样的反应。你的威胁正是证明我猜测正确的有力佐证,”刘灵倩毫不受影响的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蓝欣,坚强是好事,可是太过勉强的让自己坚强只会让自己更辛苦,只能然想要关心你的人离你更远罢了。这是世界我的确不如你了解的透彻,可是就我来这里的这段时间我能够真切的体会到你在这里所受的委屈和痛苦,相对於我而言,是只多不少的。我没有办法要求你能释怀,但是至少不要将自己封闭起来,神魔我是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孤孤单单的生存的,我们之所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就是为了相互的倾诉和依靠的。想想曾今的蓝欣,虽然依旧孤僻认生,可是至少不封闭,她的周围至少还有我和雅盈,我不奢望当回忆起一切的你还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这纷繁的尘世,但至少不要露出这种看破一切的毫不在意的神色,尤其是从那天之後,总让我有一种你随时都会放弃、随时都会消逝的错觉……” 看著说著说著眼眶渐红的刘灵倩,冰羽斯诺心中不禁流过丝丝暖流,那声“蓝欣”更是让自己有一种泪水就要夺眶而出的错觉。她当然懂得刘灵倩所说的依赖,但是正是因为懂得,所以才更加谨慎。她逃避刘灵倩的一再关怀,无非就是害怕,没有得到当然就不会失去。想要得到一份持久的感情却一再被告知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但这次,或许真的能得到一份之久的友情?…… 看著刘灵倩越来越红的、越发水润的双眸,冰羽斯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家夥果然是吃定自己了,总是用这招苦r计让自己一再的上当,在人间界的时候暂且不说,现在到这儿了仍没忘了这一首绝活…… “得了得了,瞧瞧你那兔子眼,再红下去还挤不出一滴眼泪的话真不知道你该怎麽收场了。”冰羽斯诺一脸嫌弃的鄙夷道。 刘灵倩先是一愣,随即不甘示弱道:“哎,你早说嘛,让我酝酿了半天也没催出几滴泪来,还硬是把眼睛憋的通红,要是明天因为这个破相的话我可跟你急!” “得,你还是哪儿好玩儿哪儿呆著去吧,我可销售不起你这惊天动地的神经。”冰羽斯诺摆了摆手,示意刘灵倩离自己远点。 “这是哪儿的话!!我可是本色加友情出演,这含金量是一顶一的高,你可是只赚不赔的!”刘灵倩毫不在意,发挥橡皮糖的本事硬是往冰羽斯诺身上蹭,故作委屈却一脸“我非恶心死你”的决绝神情。 “你……”冰羽斯诺刚想要说些什麽时却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倏地站了起来。 拦著冰羽斯诺却突然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刘灵倩不安的问道,“怎麽了吗,蓝欣?” 冰羽斯诺没有回应。夜晚再次重归寂静,只是c在冰羽斯诺发髻中的三枚发簪的几片坠子却好似被风吹的招架不住似的,不停的碰撞著,连续不断的发出叮咚的响声。 与此同时,冰羽斯诺感应到一股强大的灵子量在向阿贝妮靠近,而且此时可以说是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种潮湿黑暗的灵子量让冰羽斯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没有办法在脑海中立即找到合适的答案相对应。但这种越来越浓烈的强烈不详与腐坏的气息却让她也不得不有些担心,心中隐隐的不安与踟蹰让她坐立难安。没事有时间细想,与其在这坐以待毙的等著对方的到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至少还能把握著最初的主导权。 冰羽斯诺飞速的冲向灵子量变化最强烈的地方,可是当她到达时却发现已经有不少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已投入战斗了。 虽然理所当然的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最先感应并且采取应对措施,应对是否得当暂且不说,但就单单是敌方的类型就足以让多少有些经验的人给自己敲一下警锺了──敌方竟然只是普通的多姆落斯,这怎麽可能?!她冰羽斯诺刚才明明能够强烈的感应到如此尖锐的邪恶和不详的存在,而此时在眼前的竟只是如此不够风量的魔物?!冰羽斯诺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似要将多姆洛斯看穿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尽是片刻,不仅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到了,连七位“九柱”也集体到齐了,但谁都没有要出来阻止的意思,只是一个个在一旁静静的看著。 冰羽斯诺看著众人既然都到齐了,即便是有什麽突发状况也应该是能应付得当的,也就没有再想那股不详y冷的领子波动了。将目光再次投回多姆洛斯身上,冰羽斯诺不觉有些纳闷,今夜的多姆落斯的数落还真是可观啊。又看了看七人仍旧没有要亲自动手的意思,冰羽斯诺便也悠闲的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观战。 不难看出这一批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们的确不差,尤其是s科的,那能力是真的没话说。能在没有“光之柱”的前提下还能如此强大,看来阿贝妮真是没有少下功夫,暗夜璇和修冥恋也没有少画心思。冰羽斯诺暗忖著。 阿尔芙加蕾特的学生们纷纷结束了自己眼前的对手,连在冰羽斯诺之後到达的刘灵倩也在眨眼间的功夫中解决了3只,而早投入战斗的祭亚妤更是不容小觑,怎麽说也有了个5、6只的样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s科的学生们个个都战果丰硕。 原本一票的多姆落斯数量迅速减少著,可是越是这样简单到近乎是可以秒杀的轻易胜利却越是让冰羽斯诺越觉得不安,不觉的皱起了秀眉,神色愈加凝重。这太不同寻常了,多姆落斯一次x聚集的过多不说,水平也较往日相去甚远,可是明明知道好像哪里不对却怎麽都找不出破绽。 冰羽斯诺不自觉的站起了身,缓缓走向其他几位“九柱”所在的地方,可是目光却未有一刻离开过纷乱的战场。 “他们实力不错嘛。”奈然雪菲赞许道,“你们很会教啊。” “嗯,的确,这批学生,尤其是s科的个个都不错,尤其是那两个,看她们的样子很有潜力啊。”有常速指著在混乱中仍保持著一身洁净、没有沾染半点血污的祭亚妤和刘灵倩赞许的说道。 ☆、part 8 突袭03 part 8 突袭03 而其余几个“九柱”虽然没有都一一表谈,但也个个面露喜色,赞赏的看著混战中的每一个人。 可越是这样冰羽斯诺就越是不安。在场的明明都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却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冰羽斯诺不断地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其实真的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仅仅是一些多姆洛斯罢了,之所以感觉实力差是因为阿尔芙加蕾特的学生们实力太强罢了。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罢了…… 正困惑的冰羽斯诺并没有发现自自己出现後便一直不著痕迹的瞥向自己的一缕视线,满是担忧和关切…… 剩余的多姆落斯的越来越少,而另一边,已经有很多学生们的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可余下的多姆落斯反倒是愈来愈难缠,这样一比较反而显得多姆落斯的愈发的强势。 而就在此时,远处出现一淡淡的人影,一袭雪白的纱衣看不清她的长相,或许就是因为一身雪白,所以墨色的长发和乌黑的双眸才显得格外醒目。 女子双手缓缓抬起,将一把玉箫放在唇边。一缕清幽的啸声划破长空,弥漫在整个空气中,好像要凝结似的久久不曾散去。 听到箫声後的多姆洛斯顿时浑身一震,随即变得兴奋异常。本来就占有优势的魔兽此时更是肆无忌惮,将学生们节节压制,招架不住的学生们节节败退。就在“九柱”们暗叫一声不好,想要上前营救时,刘灵倩的一个轻巧的假动作,祭亚妤的翻身一技飞刺。两人偶然间的配合却或多或少的挽回了一些士气,不至於落得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败北下场。 “切,区区一个人类,你以为这样就能有什麽效果吗,无能就是无能!”祭亚妤看向优雅自若的缓缓向这边走来的白衣女子,不懈的粹道,“怎麽,这招利用魔兽不成,难道你还想亲自出马吗?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祭亚妤的挑衅并没有引起其余学生们太大的反感,毕竟这种想法才是这篇大陆上的主流,弱r强食,司空见惯,即便仍有些少数不以为然,但由於筋疲力尽也都无力和她争论了,况且此时也不是争论的时候,大敌当前,一切的内部矛盾都变得无足轻重。 但是,当然也不排除例外…… 那女子浅笑著,越走越近,而就在人们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她停住了,好像在等待著些什麽似的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等著。 “臭女人,肮脏的人类,去死吧!”见女人久久不见动作的祭亚妤有些耐不住x子了,翻身前倾全力向前冲去,想要用自己刚才秒杀多姆洛斯的那一招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齐抹杀。 铿。一记闷响伴随著腾起的黄沙翻飞。 本以为一切已然结束,想要回宿舍休息的学生们听到声响後不约而同的驻足转身,却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得一个个震楞当场。 “九柱”之一的“暗之柱”冰羽斯诺竟然在最後关头飞身出去,由於匆忙竟在完全没有经过灵子的聚集的前提下,单手接下了祭亚妤的饮刃剑。剑刃深深的陷入冰羽斯诺的手心,刺穿了手掌,同时也被硬生生的改变了剑得去势,转移了方向。鲜红 色的血y自伤口处疯狂的向外喷涌著,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一怔──这是演的哪一出? “九柱”们费解,彼此交换著眼神想要找出些线索来,可是结果惊人的一致,不明所以。 但其本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她的注意力g本就不在这上面。 冰羽斯诺一脸诧异的看著被自己挡在身後,刚才奋不顾身想要保护的那名白衣女子,难以致信的目光中满是激动和欣喜,双眸晶莹竟好似充盈这盈盈水光。 “你……”刚想要开口,却因为过於激动竟变得有些颤抖哽咽,冰羽斯诺用尽全力竟只能蹦出几个单音而已。 白衣女子仰起头来笑盈盈的回望著冰羽斯诺,一脸温柔与慈爱。缓缓抬起右手,宠腻的抚著冰羽斯诺因伤痛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唇瓣一张一合,但却没有发出什麽声音,只是单纯的做著一些口形。 读懂其中含义的冰羽斯诺对仍旧在飙血的手掌视如无睹,将被刺穿的手掌沿剑刃原路扯了回来,伤口因为冰羽斯诺的动作而被豁的更大,但她本人却毫不在意,正准备将双手扶上白衣女子的肩时,那人却轻巧的向後退开了。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流连,宠溺的看著冰羽斯诺。 “哈,怎麽?学姐今儿是要公开了徇私是麽?”祭亚妤挑衅道,“虽然你们都是一个种族,种族情深这也难免,可是如今她可是到阿贝妮挑起纷乱的元凶啊,像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帮著她好像很难服众啊!” 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在一旁已经开始叫板的祭亚妤,她的目光仍一刻不离的盯著白衣女子不放,连身子都没有转向正站在自己身後的祭亚妤。 祭亚妤见此情景更是气的不轻,本来还顾忌著职位上的高低不得不忍著委屈叫她一声“学姐”,现在倒好,给你脸你不要,那可别怪我现在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不给你面子了!“如果你做不到大公无私,那就给我闪开!别妨碍著我办事,真是低贱的种族!” 白衣女子见此情形无奈的低头一笑,便再也没有看向冰羽斯诺了,转身欲走。 可这举动却惊醒了方才一直失态的冰羽斯诺,回想起刚才祭亚妤对白衣女子所做的一切,顿时转过身来,用那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祭亚妤的手腕。鲜血顺著祭亚妤的袖口流进衣袖里,湿润了白色的斗服。而冰羽斯诺却不以为意的冷笑道,“你又说了一些令我很兴奋的话呢,而且不仅如此,”冰羽斯诺看了看低头转身女走的白衣女子,又道,“你有什麽资格来这麽跟她说话?!我告诉你祭亚妤,我忍了你们太久了!!” 双眉微敛,寒光骤现,杀意弥漫,随即用力一甩便将祭亚妤远远的仍了出去。 ☆、part 8 突袭04 part 8 突袭04 祭亚妤由於突然降临的力道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易的就被冰羽斯诺一掌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看到祭亚妤这副狼狈相,很多学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可冰羽斯诺却不以为然,一切都不会这麽简单的了结。 冰羽斯诺缓缓向祭亚妤走去,睥睨的看著被刚才的力道摔的一时还无法站起来的祭亚妤,冷笑道,“就凭你也佩对她这样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著,一把扯住祭亚妤的领口将她一把拉起来,祭亚妤摇摇晃晃的站在冰羽斯诺面前。 “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给我摆什麽高贵纯血统的臭架子,我不吃这一套!而且,不要以为是贵族就了不起了,”冰羽斯诺突然甜美的一笑,声音甜美而轻柔,好似情人间的低语,“把我惹急了,即便是你魔之祭风焱族我也照灭不误!” 说罢,冰羽斯诺自右腿外侧的装备包中迅速拔出一个剑柄,空气中的灵子元素像是受到了什麽的束缚似的,纷纷凝结在剑柄处形成了一把刃长约二十公分的短剑。剑身骤成便向祭亚妤颈项处挥去,强烈的杀意震慑著在场的所有人。 就在剑刃触及祭亚妤颈项的那一刹那,冰羽斯诺突然轻巧的手腕一转,将剑身以格挡的位置横在自己肘边,随即手臂弯曲向後用力一挥,直击身後的利器发出“当”的清脆响声。 冰羽斯诺顺势向後转身同时将祭亚妤一脚踹开,拉开了一段距离,看著与自己的短剑相接的利器──蓝琊剑,冰羽斯诺不禁浅浅一笑。 这是第二次了吧,你对我拔剑相向。第一次是为了保护修冥恋,这一次是为了祭亚妤!果然皇族贵族都是一样的肮脏,狼狈为奸。比起第一次的难以置信和伤心欲绝,这一次竟然觉得理所当然,或者可以说在刚才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潜在的敌手,所以才能避免像几天前的那场误伤! 看著近在咫尺却拔剑相向的眼前之人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气,冰羽斯诺竟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方才的一剑他不曾犹豫,也没有留手的心软! “扶她离开。”蓝琊剑的主人──暗夜璇,对离这里最近的刘灵倩和安施佳弥示意将祭亚妤带开。 由於被一波又一波的强烈杀气冲击著,刘灵倩和安施佳弥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暗夜璇说话的对象竟然是自己。走上前去,将仍然处在震惊中、双眼发直的看著前方的祭亚妤带走。 而看到眼前虽然在笑但笑意却丝毫未及眼底的冰羽斯诺,暗夜璇璇不禁心头一慌。这样的表情竟然与百年前初遇时的记忆重合,而这张淡然微笑著的面容也是惊人的相似。暗夜璇隐隐有些不安,不祥的预感充斥著全身,不自觉的将手上和冰羽斯诺的短剑对峙的力道略减了几分,准备收手。 而此时的冰羽斯诺却放声的笑了出来,明明悦耳的声音却在此时格外的刺耳。 “怎麽,打扰了我的雅兴後就想走?”冰羽斯诺冷笑道。 暗夜璇没有回应,此时的冰羽斯诺竟然让自己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不安,或者可以说是一丝恐惧。在战场上已经习惯了自己不管是实力上还是心理上占有主导权的暗夜璇此,此刻却无法看清冰羽斯诺的所思所想,由於多年未见也让他对对方的深浅底细毫无把握。 冰羽斯诺看出暗夜璇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便毫不犹豫的出手,剑,毫不留情的一一向暗夜璇刺去。随著每一个招式,高浓度的灵子在空气中凝结又爆裂,划出一缕缕淡红和淡紫的光芒。暗夜璇被突如其来的攻势震的只能竭尽全力的防守,而冰羽斯诺则毫不留情的招招都是狠手。 百年後的再次对峙,竟与当年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触,当年的相互赞许和信赖已不复存在,当年的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而如今,只有对峙双方的面容没有改变,剩下的或许早已没有丝毫保留了吧。 突如其来的对峙令在场的众人震撼,高水平的较量,其每一个j确的动作构成的连贯画面竟是何其华丽,甚至连任周围的灵子也配合的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时而飞上时而飞下的动作急如闪电,令人自愧不如。可是这也只是学生们眼中的美景罢了。 而一旁的“九柱”们震楞之余更多的是叹息和不明所以,这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九柱”竟然自己人和自己人之间打起来了?!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切磋技艺也就罢了,可如今对面的敌人还没有离开,这两人倒是动真格儿的在这里杀气凛冽。这不单单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心灵上的打击…… 没有一个学生读懂了“九柱”们的担忧,反而一个个都露出一副陶醉羡慕的模样,目不转睛的观看著眼前的美景,包括刚刚回过神来的祭亚妤,向来狂妄自大的她也不禁微叹:“原来这就是‘九柱’的实力,g本不是一个水平层次上的!” “蓝欣……”虽然冰羽斯诺很明显的处於压倒x的优势的地位,可她的神情却让站在一边只能静静观看的刘灵倩捏了一把冷汗。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越蓝欣,不是那个和肖雅盈、和自己一起有说有笑的越蓝欣,在她的脸上毫无生气可言,一脸的憎恨与痛苦好像要把她活生生的撕裂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垂死的人死死的抓住自己唯一的求生希望可却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活下去似的。 就在此时,白衣女子浅浅一笑,睥睨的看著在场的所有人,转身向後走去。 ☆、part 8 突袭05 part 8 突袭05 虽然冰羽斯诺与暗夜璇正在交手,可是她却没有将注意力完全关注在暗夜璇的身上,余光里一眼瞥见转身欲走的白衣女子,冰羽斯诺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挽留却又来不及追上,彷徨间竟完全停下一切动作怔愣在原地。而注意到冰羽斯诺的异常的暗夜璇却来不及停止手上的动作,掌风劲头苍劲有力,浑厚的一掌狠狠的击在了冰羽斯诺的後心处。 这一场面令在场所有人不自觉的回想起前几日第二演练场的一幕,震楞之余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担忧。即便强悍如“九柱”,也禁不住这接二连三的致命一击啊! 同样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起,结结实实的挨下一掌,鲜血不受控制的自口中喷出,冰羽斯诺无法再支持自己身体的重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可是却无法在除了面色更加苍白外竟看不出丝毫的痛苦神色,此时的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著那名即将白衣女子。只是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声证明著她伤势的严重。 暗夜璇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冰羽斯诺懊悔不已。上次失手的一掌虽然知道她一定是受伤了,但冰羽斯诺的面不改色能让他自欺欺人的以为或许她避过了或者是伤的不轻……而这一次,看著触目惊心的猩红他後悔不已。自己怎麽能这麽认真的和她打?!明明已有收势可是就是无法收住,这一掌下去绝对不轻,更何况这一掌由於冰羽斯诺突然转身停下而结实的命中後心!若眼前之人不是“九柱”的话,若眼前之人没有深厚的功底的话,她,必死无疑! 可是,即便是“九柱”的冰羽斯诺,有著深厚的功底,想要毫发无伤也是不可能的,那一掌她挨的很彻底,g本没有一丝想要化解力道的意思。 暗夜璇立即上前想要带冰羽斯诺回医疗室急救,可是就在要触及冰羽斯诺的那一刻,却被白翼玉火挡下了。 “你给我滚远点!”奈然雪菲满眼猩红的怒视著暗夜璇,双拳紧攥,微微发抖。原来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爱! “你听我说,我……我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完、完全是……”暗夜璇急忙想要解释,可是奈然雪菲的却没有给他说出“误伤”两字的机会。 “叫你滚没有听见吗?” 奈然雪菲极力按捺著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冷笑道,“初听你因为修冥恋而出手伤了斯诺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想著可能是有什麽误会!但现在呢,可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想到你真的会下杀手,哈!看来的确是我太天真了,你对她的情也不过如此罢了,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请你离开!” 暗夜璇没有离开,但却也没有靠近。只是一脸懊悔的站在那里。原介拓和修冥恋生怕暗夜璇和奈然雪菲又起什麽冲突,急忙赶上来阻止。 奈然雪菲看出他人的来意,不懈道,“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瞎闹!”随即看向想要来劝阻自己的原介拓,“你去通知嘉赫利亚的医疗组,让他们迅速准备好急救的所有措施!” “我知道。”原介拓也紧紧的攥去双拳,一脸复杂的看了一眼冰羽斯诺後,丢下三个字便向嘉赫利亚院奔去。 奈然雪菲俯下身子扶起跪在地上冰羽斯诺,本想找个男人将她抱起後迅速赶回嘉赫利亚院急救,可是在向四周巡视一番後竟发现除了暗夜璇竟不做第二人选,而唯一的可能也被自己刚才支走去通知嘉赫利亚去了…… 奈然雪菲懊悔不已,刚要发难却听冰羽斯诺的声音凉凉响起。 “放开我。”冰羽斯诺的声音有些沙哑,毫无起伏。 “可是……”奈然雪菲虽然不解,可是却没有阻止冰羽斯诺推开她的搀扶。 “没有什麽可是。”冰羽斯诺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猛烈的咳嗽起来,鲜血大口大口的自口中涌出,冰羽斯诺不懈的将嘴角的血渍擦尽,“你们都离我远点,别来妨碍我!” 冰羽斯诺丢下这句话,微微有些摇晃的向前走去。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奈然雪菲担心道。 “难道连你也要阻止我?……”冰羽斯诺回头道,眼中竟有一丝祈求,“非要和我一决胜负才行麽?” 她这身子怎麽经受得起再打一场!奈然雪菲担心的看著冰羽斯诺,她知道只要是她下定决心做的,就不可能改变,所以便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作声,只是手心却攒出了一把汗。 冰羽斯诺看奈然雪菲没有要再阻止的意思,便缓缓的向那名白衣女子走去。 白衣女子微笑著、赞许的看著冰羽斯诺,每当冰羽斯诺向前走一步,笑意就浓一分。当冰羽斯诺走进多姆落斯的尸骸中央时,女子缓缓举起双手,将玉箫放在唇边缓缓的吐气,指尖轻盈的舞动,来回按放著音孔。 随著悠扬的旋律,周围的尸骸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微微颤动著,已经死亡的躯体再度复活,相互分离的肢体也随即粘合起来变得丑陋但却完整。 见此情形,奈然雪菲极度想冲上前去把站在尸骸中央的冰羽斯诺给拉回来。可是粘合好的尸骸周围释放著强烈的瘴气使人无法靠近分毫,漫天的青紫瘴气让人们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而有些修为较低的学生已经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抽气。 ☆、part 8 突袭06 part 8 突袭06 冰羽斯诺像是什麽都没有看见似的依旧站在原地,满脸忧伤的看著白衣女子。 待尸骸完全拼凑齐全变成一个个完整的多姆洛斯时,白衣女子对著冰羽斯诺浅浅一笑,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见此情景,冰羽斯诺立即向前冲去,却被复活的多姆洛斯挡住了去路。 顺势在大腿外侧的装备包中又拔出一个同样的灵子剑柄,以相同的方式再次塑成了一柄短剑。双手各握一把灵子短剑的冰羽斯诺动作灵巧异常,衣袖飞舞上下翻飞。只消片刻,才堆砌完成前来阻挡的多姆洛斯秒便又纷纷的倒了下去,身首异处。 “多姆落斯的灵子频率也太奇怪了,怎麽复活後变得如此邪恶污浊?”修冥恋不解的喃喃著。 因为强大的瘴气隔绝著冰羽斯诺与奈然雪菲等人的距离,现在的他们只能在一旁观看而已。此时奈然雪菲更加担忧,暗夜璇也是悔不当初,明明已经重伤在身的冰羽斯诺此时是g本不能有什麽剧烈动作的,可现况却是以一敌众的混战。 “这个……应该是蛊术吧,”修冥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在‘圣战’的时候二哥有给我说过,要我千万小心落入蛊术的阵法中,听说蛊术是可以通过某种特殊媒介c纵亡者的尸体甚至是灵魂。” “什麽?”奈然雪菲雪菲惊叫道。没想到或者了麽多年,今天能有幸一见蛊术真容,但却不知是喜是忧。 沈默许久,奈然雪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惊叫道,“这不等於就是说……” “没错。”修冥恋目不转睛的盯著冰羽斯诺上下翻飞的身姿,道,“这就等於说是对手是不死的,而且复活的次数越多,力量越邪恶,也越强大,可冰羽斯诺却……” “难道我们只有这麽看著吗?”奈然雪菲急道。 “那能怎麽办,难道你还有什麽办法麽?”修冥恋不以为然道。 “不可能!”暗夜璇一震,口气生冷道,接著像疯了似的冲向瘴气,想要强行突进去,多次的尝试但却没有成功,暗夜璇本就焦急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抬起蓝琊剑置於面前,唇瓣轻启,古老而生涩的咒语缓缓流出,周身泛著莹莹红光。 骤然,空气中的灵子像是被什麽召唤似的,急速凝结於蓝琊剑上。原本通体幽蓝的剑身泛著耀眼的红光。 “蛊术吗,呵。”而看似被围困的冰羽斯诺当发现这原来是只是一个蛊术时,竟露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与先前的全力招架完全判若两人。 复活的多姆落斯并没有蜂拥而至的攻向冰羽斯诺,反而是分批次的後退。当冰羽斯诺正为这种奇怪的举动不解时,却发现白衣女子竟然离她越来越远就要离开视野的尽头。 看著越来越远的白色身影,冰羽斯诺叫喊道:“别走!” 白衣女子没有回头,更没有回应她,依然径自的远去。 “别走!别走!求你!”冰羽斯诺近乎疯狂的向前冲去,对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阻碍物挥动著近乎幼稚的直来直去的、毫无战术可言的招术。 而前来阻止的多姆洛斯却好像也并没有攻击冰羽斯诺的意思,只是一味的做著最低限度的防御工作。 由於暗夜璇的一掌带来的不可避免的损伤,又加上失血过多,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右手伤口处传来的刺痛麻痹了全身。冰羽斯诺这才意识到,在右手上划下一刀的是祭亚妤的饮刃剑,而剑刃是喂过毒的! 无力感涌上四肢,冰羽斯诺毫无防备的重重摔在地上,但她的双眼仍旧没有离开白衣女子半寸,多姆洛斯没有因为冰羽斯诺现在的毫无防备而乘虚而入,反而是趁机离开。 看著远去的背影,冰羽斯诺再也无法控制疯狂的泪水,微微发涩的泪水如泉水般夺眶而出,无力的她奋力挣扎著用双手支起上半身,疯狂的哭喊著:“别走!求求你!既然来了为什麽又要走,妈妈!妈妈!!” 冰羽斯诺使尽全身力气重重的砸著身下的大地。无尽的大叫和哭喊却唤不回那人的一个回头,甚至是一个驻足。 泪水混杂著雨水,樱花花瓣般的雨水落下。樱雨,漫天飞舞,悠扬的落下,覆盖著这片充满血腥的土地。冰羽斯诺脱力的躺在被樱雨浸润著大地上,挣扎著想要追上前去,却抵不过一阵阵铺天盖地的黑暗夹杂著晕眩袭来。 8 欲望文 9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9 ☆、part 9 童年,回忆01 part 9 童年,回忆01 这一年,她,祭亚芸有20岁了,但如果从人类的角度、从人类的寿命来看,她的样子最多也只有4岁而已。 今天是她祭亚芸20岁的生日,家里很清贫,没有什麽奢华的摆设,仅仅是三餐无忧而已,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当然得感谢她的父亲──魔之祭风焱族的组长,祭!翼。她g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等的尊贵,更不清楚自己在冥界应该享有怎样的尊贵地位,可当她开始建立这些观念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妈妈~”亚芸撒娇的跑进妈妈怀里,娇声娇气的叫著。 女子宠溺的微笑,墨色的长发触及她的小脸,她开心的笑著。 妈妈乌黑的有神的双眼总是雾蒙蒙、水润润的,看起来很美丽,怎麽看都不厌烦,身上淡淡的皂角的味道让人闻著很安心。 祭亚芸白嫩的小手抓起颊边的一小撮头发,凑上自己白皙嫩滑微微泛著点红晕的小脸上下蹭著,深深的吸气。 “喜欢?”女子轻柔的问道。 妈妈的声音总是这麽好听,每次听到就会有一种春风般的感觉,让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嗯。”祭亚芸笑著、开心的点著头。 “你以後也会有的。”女子指著祭亚芸由於年龄过小而不是那麽乌黑的长发,苦涩的说道。 “真的麽?”祭亚芸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心的从女子怀里蹦出来,冲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著,“可是我的没有妈妈的长,也没有妈妈的黑。”比划了半天,祭亚芸不满的抱怨道,望著女子的眼神满是憧憬。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留的话,它就会像妈妈的一样长了,等再过几年,也会像妈妈的一样黑的。”女子温柔的安慰道。 “太好了!”小祭亚芸一蹦老高,开心的叫道。 开心的在一旁乐了一会儿後,觉得有些累了,便又扎进女子的怀里,撒娇道:“妈妈今天好漂亮啊。” “因为今天是小芸儿的生日啊,妈妈高兴啊,不穿漂亮点怎麽行呢。”女子笑嘻嘻的说道,宠溺的捏了一下祭亚芸的小鼻子。 “哼!”祭亚芸生气的打掉女子的手,不高兴道,“妈妈,我最讨厌被人家捏鼻子了,你怎麽还这麽捏我啊。” “为什麽不喜欢人家捏你的鼻子?”那字笑著问道,不依不饶的乘机又捏了一下。想到每次一捏她的鼻子,她都是这种反应,女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因为经常被捏鼻子的话,鼻子就不漂亮了,我才不要长的像个丑八怪呢。”祭亚芸稚气的声音回响著。 “怎麽会呢,我的芸儿怎麽会是丑八怪呢?”女子把祭亚芸抱在怀里,哄道,“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比妈妈还漂亮?”祭亚芸期待的问道。 “你觉得妈妈漂亮吗?”女子苦笑道。 “妈妈是最漂亮的。”祭亚芸认真道。 “那就比妈妈还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祭亚芸被哄的开心的躺在女子怀里,却突然微微皱眉,道:“我已经有2年多没有见到爸爸了,今天是芸儿的生日,爸爸会来给芸儿过生日吗?” 话音刚落,女子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双眼空洞的看著门外,没有作声,只是一直看著,看著。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芸儿了,怎麽这麽久都不来看看芸儿,芸儿好想他啊。”祭亚芸看妈妈没有回答她,却失神的呆呆的看著门外,不满的摇晃起妈妈的衣袖想要引起妈妈的注意。 “怎麽会呢,父母都是最疼爱自己儿女的,怎麽会不爱你呢?”女子虽然知道祭亚芸不喜欢,可还是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爸爸是因为有很多事物要忙,一年到头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抽不开身所以不能经常来看芸儿啊。芸儿是世界上最听话、最懂事的孩子了,所以也一定能体谅爸爸的苦衷,是不是?” “但是当让,芸儿怎麽会怪爸爸呢,只是好久不见有点想而已,”说著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那这麽说的话,爸爸岂不是很厉害吗,会做这麽多的事儿,还有那麽多人需要他,芸儿真是太为他自豪了。”祭亚芸乐呵呵的晃著一双小脚,一扫方才的失落和难过。 “是啊,你的爸爸很厉害,很英明,也很……爱你……”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让年纪尚幼的祭亚芸看不清表情。 “妈妈,你怎麽了?”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了祭亚芸的脸颊上。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水珠,祭亚芸不解的问道。 “没怎麽,只是想到这麽快芸儿就20岁了,快要变成大美人了,妈妈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女子依旧低著头看不清表情。 “哼!”祭亚芸不懈的别过头去,“那是当然。”虽然嘴上装作满不在乎的这麽说,但白皙粉嫩的双颊已经变成了鲜豔的红色,娇豔欲滴。 ☆、part 9 童年,回忆02 part 9 童年,回忆02 同样是这一天,祭亚妤生日的这一天,魔之祭风焱一族的宗家忙的可是不可开交。一些分支也纷纷敢来,张灯结彩的布置著府里的一切事物,就连在偏厅角落里的一间早已无人问津的、简陋寒酸到令人不敢相信这种东西竟然能够在祭风焱一族的宗家见到的小屋子也点缀上了喜庆的红色,这让一直等待著爸爸的小丫头高兴的手舞足蹈。她以为是爸爸在百忙中仍能记得她的生日,专诚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可是…… 祭风焱一族宗家的正厅里。 “快点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干什麽吃的,真是磨蹭死了!”高八度的稚嫩童音传出,还扎著冲天牛角辫的小女孩烦躁的督促著在一旁忙的不可开交的仆人们。 “怎麽了,又是谁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一个华贵的妇人微笑著挽著一个威武的男人走了进来。 “母亲,你看看他们,笨手笨脚的,真是蠢死了!”小女孩跑进女子怀里撒娇道,完全没有了方才娇纵蛮横的势头。 “怎麽了,亚妤,是不是想要生日礼物啊?”男子蹲下身来,搂过小女孩宠溺道。 “当然了呀,父亲,”小祭亚妤搂著伟岸的男子,一脸讨好的笑道,“你准备今年送我什麽啊?” “叔叔伯伯们都送你那麽多了,还不满意?”男子苦笑,无奈道。 “可是那是他们送的啊,都不是我想要的。”小祭亚妤不满道。 “那亚妤最想要什麽啊?”男子耐心道。 “只要是父亲送的,我什麽都喜欢!”小祭亚妤搂过父亲娇笑道。 “亚妤,不能这麽没规没矩的。”华贵的女人看似苛责,实则无奈的宠溺。 “父亲,你看母亲又凶我。”小祭亚妤调皮的冲著女子吐了吐舌头,随即又钻进男子怀里。 “呵呵,小玉,你就别说她了,怎麽说今天也是亚妤的生日嘛,是不是?”男子宠腻的朝小祭亚妤笑道。 “就是,就是。”小祭亚妤认真的点点头,同时仍不忘想母亲示威:看吧,父亲都说没有关系了,你还这麽凶我,哼~ “!翼,你看你把她宠的,都成什麽样子了。”祭玉看著女儿傲慢骄纵的神情无奈道。 “这样如果不好的话,也有母亲的错啊,因为母亲也很宠我啊,怎麽能只怪父亲。”小祭亚妤替父亲打抱不平道。 “就是。”祭!翼笑著应声道。 “好,好,你们父女两个一个鼻孔出气,我不和你们争。”祭玉无语,对这一老一小完全认栽。 “话说回来,”祭!翼看著怀中的小女儿,道,“你想要我送你什麽作为你8岁生日的礼物?” “父亲太没有诚意了,哪有送礼物的人还问别人想要什麽的,这不应该是由你来想的嘛,这才是送礼物和收礼物的乐趣所在啊。”小祭亚妤道。 “好,好,看来我的女儿真有一套啊,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一手呢,让我想想送你什麽好呢?”祭!翼若有所思道,“要不……” “要不什麽?”小祭亚妤满脸期待的急切问道。 “怎麽这麽急啊?”祭!翼笑道,“要不我把饮刃剑送给你,好不好?” 此话一出,整个正厅的所有仆人,不管是在忙的还正准备上手的,都不由一怔,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上的工作,就连悠闲的坐在贵妃椅上看著这一老一小谈话的祭玉也不禁正坐起了身子,睁大双眼看著眼前的两人。 “真的?”小祭亚妤惊喜道。 “当然,但是如果亚妤不喜欢的话,那就令当别论了。”祭!翼状似为难道。 “喜欢,我当然喜欢啊!”祭亚妤急忙叫道,生怕父亲反悔。 饮刃剑在祭氏一族,哪怕是分支中都有著相当高的地位,那是他们的族长,也就是祭!翼行成人礼的那天老族长交给他的,他用这把剑造就了现在魔之祭风焱族的辉煌。 看著女儿开心的样子,祭!翼将随身的佩剑解下,剑身通体银白,两刃的边缘处泛著淡淡的蓝光,整把剑都光亮如新。 祭!翼将它交给自己的小女儿,宗家嫡系血脉,祭亚妤。 年仅8岁的祭亚妤接过它,满足的将剑拥在怀里。虽然对於现在的她来说,用这把剑还为时过早,可是既然父亲愿意送给她,就证明在父亲的这麽多儿女中自己拥有著别人无法相比的地位,拥有著父亲最多的爱。这比什麽都重要! 小祭亚妤看著它,很满足,很安心。这是她最难忘的一个生日,也奠定了她在一个家族中绝对的地位。 ☆、part 9 童年,回忆03 part 9 童年,回忆03 这一年,祭亚芸有一百九十八岁了。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间便百年有余。 一百多年来,祭亚芸就仅仅见过父亲5次面,而且每一次在他离开後妈妈都会哭的很伤心,有时候一哭就是好几天,为了不让小祭亚芸担心,她只是不停的找借口说是因为最近风沙大,沙子吹进眼睛里所以才会流眼泪的。那时的祭亚芸信了,还很认真的帮妈妈吹眼里的沙子……虽然g本找不到沙子的踪影…… 可是,自从那一天後祭亚芸终於知道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那一天,爸爸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小祭亚芸很开心见到爸爸回来,所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男子没有抱她,但也没有躲。 妈妈看见爸爸回来後,竟然开心的哭了。 祭亚芸很不理解到底是为什麽,所以担心的去帮妈妈吹眼里的沙子…… 那天妈妈做了好多可口的菜式,听说都是爸爸爱吃的。那可是小祭亚芸从来没有见过的丰盛啊,可爸爸却在要开饭时说他很忙,没有留下来吃饭。 妈妈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哭,只是让小祭亚芸在屋里先吃,而她自己则跟著爸爸出了门。心不在焉的祭亚芸很好奇,便也跟著出去,躲在门口悄悄的听著。 “如果可以的话,”女子的声音分外温柔,“能经常过来坐坐吗?”女子问道,话语中带著丝丝祈求,随即又急忙解释道,“并不需要很久的,只是过来坐坐,就像今天一样,或者比今天的时间更短也可以,只要你经常过来坐坐就好。” 男子应声转过身来,却没有说话。 “芸儿她很想你,经常会追问你去哪儿了,怎麽不回来看她,所以……”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近乎是在自言自语。 “雨杉……”男子突然说道。 “是!”突然听到丈夫叫自己的名字,女子急忙应道。 “我不想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而且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没有必要那麽麻烦,我还有事儿要做。”说罢,转身欲走。 “!翼!”筱雨杉哭喊著,可祭!翼却没有回头。 祭亚芸看见过妈妈哭过很多次,以前总以为妈妈雾蒙蒙的眼眸很美丽,可是没有想到是终日以泪洗面得来的。祭亚芸的记忆中妈妈有两次哭的很厉害,这是其中的一次,这一次是因为爸爸,而还有一次是因为自己。 妈妈说自己有很多兄弟姐妹,可祭亚芸却不明白,妈妈明明就生了自己一个,为什麽自己还会多出那麽多兄弟姐妹?而筱雨杉的解释是:“因为你们有著同一个爸爸,所以你们是兄弟姐妹。” 小祭亚芸很好奇,也很自豪,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兄弟姐妹个个都很厉害,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的美丽大方、温柔动人,个个都是文武全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所以年幼的祭亚芸很想跟他们一起玩,虽然一些哥哥姐姐已经成年,事情比较多,没有时间陪自己,可是在家族里还是有很多和自己年级相仿的孩子,尤其是最小的那个妹妹,只比自己小12岁。 可是,当祭亚芸想和他们一起玩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们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麽美丽英俊、优雅淡然。因为他们一看见自己,就跟看见什麽脏东西似的,挖苦、嘲讽、欺负、殴打,不管自己怎样求饶、怎麽躲,都没有用。 祭亚芸伤心不解,委屈的跑回去向妈妈哭诉,稚嫩的童音满是抽咽的哭腔:“为什麽哥哥姐姐都欺负我、骂我、打我?” 那时的筱雨杉哭了,泪水止不住的流著,她只是不停的念叨著一句话:“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芸儿……” 祭亚芸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妈妈不这麽伤心,不知道应该怎麽做才能让妈妈停止哭泣,但她似懂非懂的意识到,即便被欺负了,即便被打了,也只能自己忍下来,不能告诉妈妈,否则妈妈会伤心、会哭的…… 到後来,因为自己几乎天天都被殴打,有时候一天一次,有时候一天两次,有时候……所以苦中作乐的祭亚芸只有自己对自己说,被打一次,就回去吃一顿饭,一天三次,定时定点定量,还挺科学的,不会因为“玩”而忘记回家吃饭的时间…… 不过在多次的经验中祭亚芸也模出了规律,或者说久病成良医吧。如果你一味的求饶、一味的逃跑,只会让想要伤害你的人更加快乐而已,他们打的会更起劲;而如果你毫不作声的承受一切的话,他们打累了,无聊了,就会走了,也就省了不少皮r之苦。 而这个方法在祭亚芸後面的试验中很奏效,他们真的没有像以前那样跟自己耗著持久战,只是一顿子发泄一下就走了,刚好自己也乐得轻松,学会了处变不惊、学会了忍耐…… 所以今天祭亚芸也是一样,只要在这里默默承受,不反抗也不讨饶,他们打累了就会走的。她坚信,即便几天真的比往常时间长了那麽一点,疼痛感也更见尖锐了那麽一点而已…… “喂,这贱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都快打的累死了,她怎麽哼都不哼一声啊!”又是一脚狠狠的落在祭亚芸的肚子上。很痛,但是她没有去捂那里,脸上是依旧的淡然,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 “姐姐,你何必这麽动气呢,这种贱人哪里值得你我动气?”一个长的很飘亮的女生道,祭亚芸知道,这个女生就是她从未谋面却如雷贯耳的妹妹,祭亚妤。宗家一共有9个孩子,她上面有5个哥哥,2个姐姐,而面前这个笑起来如洋娃娃般j致可爱的女子就是她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你有什麽好办法让姐姐见识见识?”站在祭亚妤旁边被唤作“姐姐”的女子道。 “当然有啊,只是看姐姐陪不配合帮我保密了。”祭亚妤水润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呼扇著,虽然在笑,可是谁也不会认为这笑容是真的那麽天神无邪。 ☆、part 9 童年,回忆04 part 9 童年,回忆04 “你还需要我帮你吗,谁不知道家里父亲最疼的人就是你了,而你又是嫡亲,谁敢和你说不啊。”女子笑著抱怨道。 “姐姐不要这麽说嘛,显得怪生分的。”可虽话是这样说,祭亚妤仍然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洋洋得意的神情,“你说,如果用这个在她身上开两个洞,会怎麽样?” “好注意!”女子惊喜的应声道。 刹那间一阵冰凉的的触感传来,随即是痛彻心肺的刺痛感涌上脑际。祭亚芸紧紧咬著嘴唇,紧紧的,死死的,没有发出丝毫的痛吟。嘴里充满了铁腥味,肩膀上殷红一片。 “无聊,这样都不出声,她真的是人类吗,怎麽这麽怪异?”祭亚妤不解的问道。说话间仍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短小的匕首旋转著缓缓刺入肩窝处,血如柱流,撒了一地,空气中也弥漫著腥甜。 “谁说不是呢!”女子看著缓缓刺入血r的匕首不以为意的应声道。 紧接著是一阵晕眩,虽然使劲摇了摇头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最终仍旧抵不过人类的本能,失去了知觉。 几天後,肩上的伤渐渐愈合了,不过也没有留下什麽疤痕。祭亚芸觉得挺奇怪的,人类在受伤之後不都是会留疤的麽?而且能有这麽强的恢复力麽?再後来,祭亚芸知道了,她不是人类,她虽然有著和人类无异的外貌特征,可她依旧不是人类。她之所以会是黑发黑瞳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人类,她是遗传了母亲的特点,而她祭亚芸真正的身份应该是魔人混血…… 之後的某天祭!翼专门跑到祭亚芸和筱雨杉住的那个破旧的小屋来,告诉她他会好好照顾她的妈妈的,让她到阿贝妮去上学。 可祭亚芸不想走,因为她g本不相信,他不可能会照顾妈妈的,他只会让妈妈哭而已,她决不会相信他!可妈妈却叫她放心的去,祭亚芸很不情愿,可是自己却更不想违背妈妈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人,哪怕是个奴仆都可以随意的欺负她们母女俩! 那一天,是祭亚芸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家。天空雾蒙蒙的,明明之前接连几天的明媚骄阳却在今天羞涩的躲进了云雾之中。y沈的天气是容易令人伤感的,也适合她的离开,看著妈妈送别时婆娑的泪眼,看著本应该出现在妈妈身边的人久久未曾罩面,她只能笑著面对。 没有人陪同,因为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的祭风焱族竟然会有这麽龌龊又无能的混血的存在。他们明令禁止再三强调的威胁祭亚芸出去後不能自称自己姓祭,因为这有损门楣。不过可这也正合祭亚芸的心意,她本不想和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家族有任何关系。所以,从那天开始,她,祭亚芸便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祭亚芸的一生只有短暂的198年,如今的她要趁这个机会重生。 从今天起,她便是这世上一个崭新的存在,冰羽斯诺。 凭著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来到了这个在灵域夹缝中的学校,阿贝妮。冰羽斯诺被分到了阿尔芙加蕾特院,本以为一切都和她在家里时不一样了,本以为抛弃了x命身份地位以後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本以为只有那个地方才是如此的虚伪与龌龊……可是,她错了,这个灵域g本就容不得混血,更容不得人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但冰羽斯诺却不得不感到庆幸,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出生的环境而感到自豪,因为在那里的长期“锻炼”中,她已经索出了如何在挨打中尽量少受些痛苦──只要你不挣扎,不呼救,不求饶,不显出痛苦之色,什麽都会很快的过去,或许,包括生命…… 在阿贝妮呆了有几天,天天都是重复著和小时候一样的事情。只是,说句实在话,这里的人可比家里的那些孩子的花拳秀腿厉害多了,每一下掌握的都是恰到好处,虽不致命,但绝对是要多疼有多疼。不过,很奇怪,冰羽斯诺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或许就是在她意识到只要不反抗就会结束的快一点的时候吧,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了,或者说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忘记了如何哭泣…… 或许吧,所以即便是这里的毒打也没有让她流下半滴眼泪,这可把那些出力的人给气坏了。看著他们气的狰狞、面部表情抽经的样子,有时候自己都不得不憋笑憋到浑身酸疼。 就著样欣赏著他们的狰狞,一过就是好几天,等到了她冰羽斯诺自己都不知道来这里几天的时候,一件有趣的事发生了。 那天,听说他们都要去参加什麽交流会,各个兴奋的跟个什麽似的,看的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即便他们心情是如此之好,她也没有抱什麽侥幸心理能够能休养生息个一天半天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的j力实在是旺盛的很。所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又被自己言中了。 那天晚上冰羽斯诺被三个不认识的女生带到了宿舍楼的天台,她们很兢业的为自己活动著筋骨。 就在她看她们卖力又狰狞的样子极力忍笑到身体都有些痉挛的时候,一个很高大伟岸的身影冲了上来,由於你这光,看不真切他的长相,不过她可以大致猜到,仅凭著如此流畅优雅的下颚曲线。他或许比自己的几个哥哥还要英俊吧,想著想著冰羽斯诺突然恍然大悟的直想拍自己脑门。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这想些什麽有的没有的啊,他肯定是来帮她们的,但是,如果他的脸上也出现像这三个女人那样狰狞的表情又会是一副什麽光景呢? 想著想著,想笑的冲动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竟然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笑出了声来。等自己意识到要控制一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自己就这麽直直的盯著他笑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静谧到能清楚的听到针尖掉落的夜晚里,自己那为不可闻的小声也被无限的放大著。 ☆、part 9 童年,回忆05 part 9 童年,回忆05 看著男子缓缓的向这边走来,冰羽斯诺知道他马上就要加入她们的战线了,不由自主的露出好奇探求的神色望著他,想看看拥有这样一张完美的俊脸上如果被狰狞占满是个什麽样子。 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说:“要是觉得无趣的话就别在这里找这种不会还手的打啊,去,到那边食堂去,那里的人可是个个都不会让你们觉得无趣。” 就著样把那些女人就赶走了?…… 冰羽斯诺不明白,怎麽会有这种人,不管她是在家也好,是在她唯一外出到过的学校也好,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一副嘴脸,一个样子,一种思维习惯、思考方式,可是这个人怎麽就…… 冰羽斯诺不明白,所以便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满眼的不解,“你不杀我吗?”,没想到男子竟然会说“为什麽要杀你,我和你应该没什麽深仇大恨吧。” 是啊,自己一出生到现在,到底和谁有什麽随为的深仇大恨?但是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一样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可是他们的初次见面并没有这样就结束…… 那个人叫暗夜璇,不似表面看上去的冷酷淡漠,更准确的说叫他还真是罗嗦,总是爱东问西问的…… “一个人类,你是怎麽跑来灵域夹缝这儿的?” “你刚才为什麽没有还手?……你有机会的不是吗?” 一连串的问题发出却见自己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男子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还以为这样就完了的冰羽斯诺,但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下文…… “那至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它们还在流血,对於人类来说,血流太多的话会危及生命的。” “能站起来吗?……我们得去医疗室,伤口不处理一下不行,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毒,血也要快点止住才行。” 像是担心的口吻…… “看样子,宿舍那边你是会不去了,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了。……你在几班,叫什麽名字?” 陪著自己到医务室,笨手笨脚的为自己铺床的忙碌身姿……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要还手,即使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也要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反抗,至少受伤的话也要有别人陪著,这样才不吃亏。” 好笑!他竟然让我反抗,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故意整我? 冰羽斯诺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袖中的双拳,紧紧相勒的十指苍白一片。 那天晚上他刚走没多久就下雨了。冰羽斯诺最喜欢雨水了,因为它很自由,没有被尘世所束缚,而且雨水可以将她身上的泥污冲刷干净,这样妈妈就不会知道她又挨打了,这样妈妈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哭泣了…… 从那以後一连几天,暗夜璇天天都来找冰羽斯诺。刚开始还觉得挺烦的,因为从小就没有人这麽跟著她问东问西的,有些不习惯,不过後来她才发现这都是他的一番好意,因为他好像在学校挺有威望的,大家都很敬畏他,所以这麽一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几乎没有了。当然,这不免大家从明战改到暗战,在背地里给自己下绊子。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因为每天不用活动筋骨了,身子骨有些僵硬,後来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毕竟自己也没有什麽自虐倾向…… 起初冰羽斯诺不怎麽理暗夜璇,因为大家完全不熟悉,而且她想也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这里人人都是一副嘴脸,丑恶又龌龊,装腔作势的。可是他一天到晚即便自己都不和他说话,他也可以一个人在一边讲个没完。 後来,冰羽斯诺渐渐习惯了,觉得暗夜璇的确是和别人不同,和自己的那些哥哥姐姐们不同,他给自己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骄傲优雅,却又不拘泥於世俗的尘垢之中…… 所以冰羽斯诺没有排斥。和暗夜璇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像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的安心轻松,也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没有伪装的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无论喜怒哀乐,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冰羽斯诺不由得想,或许,这样也不错,能有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最为信任、最为亲近的人…… 可是,明明知道不应该、也没那个自己个的自己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生气,在看到暗夜璇和修冥恋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融洽的气氛、周围的那些学生一个个阿谀奉承的那些嘴脸,心中不由的燃气一把火,烧的自己难受却更加心慌…… 很想把他们俩分开,看到他们很亲密的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冰羽斯诺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不正常,甚至病态,所以,她不得不离开几天…… 冰羽斯诺独自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学校,虽然知道这种擅自离校的行为违反了校规,但是想著像她这样的人也没有什麽人会注意,也不会存在校规的处罚问题,况且自己真的有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出生至今都是自己和妈妈相依为命,不知道没有她陪伴的这些日子妈妈有没有像以前那样受欺负,有没有什麽委屈都往肚里咽,有没有又独自一人悄悄落泪…… 所以…… “妈妈。”冰羽斯诺从後门进入魔之祭风焱族的宗家,找到自己住了一百九十八年的小木屋。 筱雨杉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唤声,将信将疑的走出屋子,随即一脸的震惊与幸喜。 “芸儿?你怎麽回来了?是和大家相处的不愉快?受欺负了麽?有没有伤到哪里?”筱雨杉急忙上前搂过冰羽斯诺上上下下仔细检查著。上下索的手实在是让冰羽斯诺觉得痒的难受,笑著将妈妈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微微退出妈妈的怀抱。但筱雨杉好似仍旧不死心似的一个劲儿的盯著冰羽斯诺猛看,好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之前一下子全都倾泻出来似的。 ☆、part 9 童年,回忆06 part 9 童年,回忆06 “我没事儿,瞧你担心的!我在学校呆著挺好,学校的同学和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他们待我都很好,也没有排斥我,很友善的~所以说,与其为我担心,还不如好好照顾照顾自己呢。”冰羽斯诺看著妈妈愈加憔悴的面容,勉强笑道,“我想妈妈了,不知道妈妈过的好不好,爸爸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所以就想回来看看……”冰羽斯诺同小时候一样,撒著娇直往妈妈怀里钻。 “你爸爸他对我很好的,你放心吧。”筱雨杉笑著回味著说,好像自己真的是那麽幸福似的。 “真的吗?”冰羽斯诺不信,因为面前这苍白憔悴的面容g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198年了,爸爸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从来没有…… “怎麽突然回来了,难道不用上课麽?还是说,你老是告诉我,是不是又受欺负了?”筱雨杉担心的问道。虽然女儿说学校一切都好,可是在灵域这个大环境下,又有几个是真正没有阶级统治观念的人呢?……人类和混血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生存下的存在,他们的一切都不可能被认可,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污浊和肮脏,这个,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怎麽可能啊,你女儿我这麽厉害,谁敢欺负啊,而且怎麽说我可是长的像妈妈一样美丽大方、又很善解人意,这麽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的我谁舍得欺负啊~”冰羽斯诺撒著娇,诌著一些完全不找边幅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可是即便真的受了什麽委屈、受了什麽欺负,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在她面前自己除了伪装还是伪装,没有其他的办法。 “是吗。”筱雨杉笑了笑,她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美丽的谎言,可是她宁愿相信这个如童话般的谎言能在自己女儿身上成真,“瞧这一晃眼的功夫芸儿就已经长这麽大了,再过几年也该给你谋划一个好人家嫁了才是啊。” “你这是说的什麽话啊,我要一辈子陪在妈妈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冰羽斯诺不满的叫道。 “我只是这麽随口一说罢了~不过,怎麽这麽急著辨白,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纯血统吗,是魔族还是神族的?”筱雨杉笑道,但心里却不惊担忧,无论对方是谁,都证明著女儿将来有一段长而坎坷的情路要走,这是她不得不背负的命运,也是自己的错…… “你再这麽说,我不理你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冰羽斯诺不由的心里发虚,为了很好的掩盖不得不故作阵仗的佯怒道,可是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自在。 “原来没有啊,妈妈可真是失望啊,我的女儿这麽优秀,怎麽会没有人喜欢呢?”知女莫若母,筱雨杉见女儿这种神情,不由的心里暗叹:你还太小啊,什麽东西都写在脸上,一看就知道了,还用问麽。但表面上却依然的不动声色,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真遗憾”的神情看著冰羽斯诺,安抚道,“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魔族或是神族的人,千万不要强求,他们虽然和我们一样有著这样的感情,可是却从来不试著去了解,也从来不会去正视它,因为他们认为力量至上,自身的强大才是他们唯一追求想要去参悟的东西,其他的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但事实上却是他们早已陷进去却不自知。可在这感情上人类却是不同的。人类是一种感情至上的生物,为了情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做出一些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是……”说著,筱雨杉的神色变得飘忽不定,双眼望著窗外,“所以,你们只要有那种感觉,即使他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你也可以这麽认定了,要不然你要是想等他想清楚了、反应过来了,还不把你气疯了、等疯了~”筱雨杉笑著捏了捏冰羽斯诺的鼻子。 冰羽斯诺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立马像触电似的打掉了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哪怕手的主人是自己的妈妈也不例外。 妈妈好像可以看透自己似的,自己心里想些什麽她好像都知道…… 总是很温柔的帮自己解决很多烦恼,可越是这样子,她越是想要保护妈妈不受任何一点的伤害。她什麽都可以忍、什麽都可以让、什麽都可以变得无所谓,包括本应得到的父爱、本应美满幸福的家庭,包括兄弟姐妹的欺辱。可是唯独这一点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 不想看到妈妈为了那个男人哭泣,更不喜欢看道那个男人的正室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过来找妈妈的麻烦…… 但是,虽然自己看不过去,可却什麽都做不了,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静静的看著,看著妈妈被欺负…… 因为自己很弱……她冰羽斯诺现在还很弱…… 妈妈,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为你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世界。在那里,人类不会受到歧视,混血不会受到欺辱,我们会和神魔一样的尊贵,人们没有高低贵贱,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 在冰羽斯诺回来的这几天,家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第五天一大清早,妈妈就急急忙忙的催促自己上路、赶快回到阿贝妮去,冰羽斯诺很听话的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都很快,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吧,妈妈的话让她不再因为对暗夜璇产生这麽病态的想法而烦恼了,或者可以说是有些坦然,能够试著去接受“喜欢”这个事实。所以当天晚上冰羽斯诺便回到了阿贝妮。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如演电影一般飘渺却又真切…… 校门口有一个穿著一身黑色劲装、蒙著面的人把我打晕,昏昏沈沈中只是知道他扛著自己走著,不知道带到了什麽地方。可是等冰羽斯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阿尔芙加蕾特院宿舍楼的一间顶楼密室里。这里她曾经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进来过一次,所以很熟悉,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以前才会那麽轻易的就被她逃掉了。 ☆、part 9 童年,回忆07 part 9 童年,回忆07 一直一个姿势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了,想要换个姿势使自己舒服点,可没想到的是……手脚都被很多极细的泛著淡淡白光的、用灵子凝结而成的绳子捆著,g本没有办法动弹。 看到眼前这一切,冰羽斯诺没有挣扎也没有呼救,这是很高明的光之束缚术,挣扎只是白白浪费力气而已,而呼救,又有谁会理会自己呢。况且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阿尔芙加蕾特院屈指可数,而且昨天在被突然打晕前恍惚间看到一条银白色的j致手链,在系扣处有一个淡色的烙印图腾,那是修冥一族的象征! 难道是修冥幻?猜想著冰羽斯诺摇了摇头否定,昨天的招式并不像是幻的手法,虽然她不是一个处处强调平等没有等级观念的人,但是她至少敢作敢当,从来不捂著藏著,这种蒙面偷袭的方法不是她的作风。课昨天的那个女子确实是蒙著面的,这有点解释不通啊…… 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门被缓缓打开,给昏暗的房间里带来一丝光亮。原来现在是白天啊。冰羽斯诺很是好奇的看著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因为自己的疑问即将解开。其中一个依旧蒙著面,就是之前打晕自己的那一个,而另一个则没有什麽面部的遮掩,虽然由於长时间的处於黑暗之中一时间不太熟悉光亮的感觉,但是冰羽斯诺可以确定,那个没有蒙面的就是修冥幻。 蒙面女子好像很生气似的,一进门就对冰羽斯诺一顿痛打。本来就麻木的身体连对痛觉的反应都有些迟钝了。冰羽斯诺当然没有吱声,因为这种事她可是很有经验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她前所未间的厉害,仅仅几下子,她感觉自己麻木的身体发出了警报,浑身的骨头都快被她打散架了,硬是没一口腥甜自口中涌出,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只打了几下就吐血,以往都只是皮r伤,而如今看来有些内伤了吧。这人还真是个大任务啊。冰羽斯诺不由得发自内心赞叹此人的身手。 见冰羽斯诺吐血,修冥幻急忙上前来制止蒙面女子,但却被女子愤恨的一挥震退了几步,修冥幻有些急了,急忙动真格的上前阻止,不禁叫道:“这样就可以了吧,姐,再打下去真的会……” “闭嘴!!”蒙面女子怒喝道。 哈哈,冰羽斯诺不禁暗自笑道,原来如此啊,在阿贝妮中能让修冥幻乖乖听话、一口一声的“姐姐”的除了她还有谁呢!可是,冰羽斯诺不禁皱眉,自己什麽时候和她结了这麽大的梁子,弄的她非杀了自己不可呢? 蒙面女子一把将修冥幻拽出房间,重重的甩上门,在门外喝道:“你是白痴吗,你这样一叫她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但做不敢当,胆小鼠辈,真是让你在我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形象大打折扣啊。冰羽斯诺在心中叹息。 “对不起,姐姐,我也只是一时情急,没想太多。”修冥幻在门外委屈的道歉,满是懊悔。 “没想太多?我看你是没有脑子吧!!”修冥恋喝道。 “姐……”修冥幻讨好的试探的低唤了声。 “叫你闭嘴听不懂吗?”修冥恋气的有些歇斯底里。 “是……”修冥幻急忙应声道,“可是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她g本就不值得你动这麽大的火啊,她只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以你那样的打发没有几下就死定了。” “哼!谁叫她要跟我抢!”修冥恋不屑道,满是鄙夷。 “跟你抢?跟你抢什麽?”修冥幻不解的问道。 “她这几天不知道去哪儿了,你看璇急成什麽样了,三天两头的问我知不知道她的下落,一见到我除了问她的下落就没有第二句话了!”修冥恋哼道,“不知道这个人类给璇下了什麽蛊!” “哦,”修冥幻应声道,“可是你这样打她,就算打死她也没有意义啊。” “谁要打死她了,我只是要给她一点教训,区区一个人类,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啊,还在璇的面前骚首弄姿卖弄风骚的,瞧她这刚才看我们进来时那有恃无恐、春风得意的样子!她算什麽东西!!”修冥恋叫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麽办,要怎麽处置她?”修冥幻问道。 “反正我蒙著面,她也不知道是谁,即便她告诉璇我打她,我想璇也不会相信的,再过几天,等她身上的伤看不出来了就把她放了吧,对了,放她的时候你最好找人来做,别让她认出来你了。” 可是我已经扔出来了…… 冰羽斯诺很想就这麽回一句,不知道会不会给修冥恋气死,当然,她知道在气死修冥恋之前自己想会被灭口…… 一直静静的躺在昏暗房间的地板上的冰羽斯诺有些开心,因为修冥恋说暗夜璇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担心,很著急的到处找自己!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除了妈妈以外还被人记挂著的感觉。冰羽斯诺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到竟然哭了,好久没有流出的眼泪好似瞬间觉得,发泄这自己此时的欣慰和这麽就以来的忍耐。 想起之前,自己带暗夜璇到自己无意见发现的樱树林的时候,由於暗夜璇的脸色一直y沈沈的,再加上最近他的传闻和自己对他的了解,竟然一时忘情,肆无忌惮的发表著自己的观点。虽然知道以他的骄傲一定会生气的,可当真的看见暗夜璇的反应时仍难免心痛难过…… 这是冰羽斯诺第一次有一种自不量力无地自容的感觉,她不敢留在那里,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想要逃开,因为她害怕听到他亲口赶自己走。她躲了他几天,然後决定回家,等回来後却又发生这麽一件事,让冰羽斯诺有些应接不暇。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因为她听见修冥恋说暗夜璇这几天正为自己担心,那麽就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多想,他之所以那麽凶她,只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已。 ☆、part 9 童年,回忆08 part 9 童年,回忆08 自从那次的拳打脚踢之後就再也没有人来过,没多久,身上的伤渐渐都好了,只有肚子上、x口还有些淤青,内伤也使得气息不怎麽通顺,不过有衣服当著g本看不出来。 修冥幻就像修冥恋交待的那样,看冰羽斯诺身上已经没有什麽伤痕後就把她给放了。 不知道在那里躺了有几天了,时间观念因为昏暗的密室而模糊了,等冰羽斯诺走出密室时已经是深夜了。她没有回宿舍,因为她知道在这麽晚回去打扰到她们睡觉,又免不了一顿毒打,虽然挨打没有什麽可怕的,可是再怎麽说自己也没有那种找打的嗜好。 一个人闲著无聊就在校园里面瞎晃悠,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最终还是决定到樱树林去睡一夜。至少那里是这世界上唯一一处完全属於自己的地方吧。 当冰羽斯诺走到樱树林时,竟发现暗夜璇竟然也躺在那里睡觉!! 他来这里干什麽?赏樱花?还是……来找我?……可是他不是应该很忙吗?最近应该就要开始“九柱”的最终选拔了,他怎麽有空来这里呢?…… 一连串的问号问的冰羽斯诺自己都有些头大。 不知不觉中慢慢走进暗夜璇,静静的看著他的睡脸,竟不由得有些心疼。妈妈说过,人类是明白什麽是感情的,所以说人类懂得什麽是爱、怎麽表达爱,虽然妈妈没有给爱下什麽具体的定义,可是冰羽斯诺想自己或许已经了解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这种唯一的、不想失去的感觉了…… 在思想抛锚时,暗夜璇不知怎的竟然就醒了。突然这麽近距离的四目相视,冰羽斯诺的颊上泛出可疑红云,想要摆脱这种尴尬急忙起身,却被暗夜璇猛的一把拥进怀里。冰羽斯诺从来没有跟除妈妈以外的任何人有这种亲密接触,反sx的想要推开,却没想到那力量大的好像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虽然看不到暗夜璇此时的表情,但冰羽斯诺知道,这应该就是妈妈所说的了。暗夜璇对自己的这份感觉应该是爱,只是他不知道怎麽表达罢了。生涩而笨拙的伸手环住暗夜璇的被膀,静静的回抱著他,冰羽斯诺的唇边划出了一抹难得的弧度,眼波水润荡漾,尽是温柔与感动。她向往这样的温度,也留恋这样的怀抱,不知何时双眼早已濡湿,面颊也早已湿润。仅仅是一个安静的拥抱便让自己沈沦,泪流满面…… 冰羽斯诺暗自称奇,妈妈好像永远都很了解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一切,静静的守护著。 冰羽斯诺不著痕迹的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想著要是暗夜璇看到自己这麽糗的一面肯定有免不了一番尴尬和嘲笑,她怎麽能让他这麽轻易得逞呢。 可是长时间这样的静谧让冰羽斯诺的心跳快的有些不受控制,微微用力挣开了那份留恋的温度,冰羽斯诺只有靠说话来缓解一下这越加尴尬的气氛,哪怕是胡搅蛮缠也好、无理取闹也好…… “你干什麽啊,突然间坐起来想吓死我啊?”冰羽斯诺还是没事儿找茬…… “这些天去哪儿了?”暗夜璇完全无视,眼神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直视著冰羽斯诺熟透了的脸颊,想著这丫头一消失就是个杳无音讯,心中後怕不已。 “我去哪里和你有什麽关系?”冰羽斯诺不觉紧张,低下头不敢与暗夜璇对视,手指不停的绞弄著自己的袖角。 “是啊,的确和我没什麽关系。”暗夜璇一震,心中泛出丝丝苦涩,暗忖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这麽记挂,为什麽这麽上心……想著,暗夜璇又紧了紧双臂,让原本拉开些距离的两人再次紧拥。 “喂,你想捏死我啊!”冰羽斯诺不满的叫道。 “怎麽会!……这只是惩罚,谁叫你一声不吭的不见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暗夜璇道,话一出口竟然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怎麽了,怜惜却又担心,明明很生气她的不辞而别,却只因她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而不舍得发作…… “你找我干什麽,我倒觉得我不在学校挺好的,学校清静多了。”冰羽斯诺别扭道。她总不能直接告诉暗夜璇是因为他而使得自己自乱了章法回家找妈妈去了吧…… “是啊,是清静多了,可我快无聊死了,没有一个像麻雀一样的小丫头在身边唧唧喳喳的我还真不习惯啊。”暗夜璇无奈,看来他不得不习惯拿她没辙的情况了。 “这是什麽话,难道你很想看到我被那群弘扬血统至上的家夥追著满学校的跑吗?”冰羽斯诺佯怒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还手,他们觉得你好欺负,当然要好好欺负个够本啊,所以我一开始就有叫你还手的啊。”暗夜璇不置可否。 “你这真是坐著说话不腰疼,如果我真的还手的话,打不打的过暂且不说,至少这私斗的罪名我可是背定了。……自从我选择到在这里来,我便没有退路了,这里是我唯一的容身之地,所以我不能被开除,无论让我付出什麽代价!”冰羽斯诺若有所思道。自说自的冰羽斯诺并没有看到因为自己的话而使得某人变得疼惜万分的眼神。 原来,她和我一样,只有这里是唯一的归属…… 原来,他并没有生我的气,真好…… 各怀著心思相拥於樱花树下,看著漫天飞舞的樱蕊,看著落樱缤纷。 暗夜璇的声音异样的温柔,那样的低沈却让人安心,这让她不禁产生了奢望,想要一直听下去,永远,永远…… 那时,她曾坚定不移的相信著依赖著眼前的这个人,以为这就是她的救赎,以为他是与众不同,以为只要等就能等来他的醒悟与真心。 那时的她不再被自幼的y暗回忆所缠绕,第一次活的如此真实,第一次想要好好感受身边的一切人和事,第一次竭尽全力只为自己而活…… 可是後来冰羽斯诺才明白,这真的是个天大的奢望! 一切皆是镜花水月,如今,梦醒花落…… 9 欲望文 10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0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1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1 冰羽斯诺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心口一阵阵的闷痛,不禁让自己皱眉。不过她很快便发现一件事,让她自嘲不已,她竟然软弱到在昏迷中回忆起往事来了,太可笑了! 看到冰羽斯诺皱眉,奈然雪菲急忙上前问道:“是不是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声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冰羽斯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嘉赫利亚院的医疗室里,在校的“九柱“们都在,包括那个“凶手”,不过他却皱著一张脸,好像比冰羽斯诺本人还痛苦,不停的在房间里踱著步子。 “我睡了多久了?”冰羽斯诺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利害。 “没多久,只躺了一个晚上而已,你还是继续休息吧。”奈然雪菲见冰羽斯诺要起身,急忙一把把她按回床上,怒道,“老老实实的给我躺在床上休息,这麽重的伤了,还真麽不老实!” “没事儿的雪菲姐,我没有那麽娇气,这点小伤还死不了。”冰羽斯诺苦笑,从奈然雪菲手中挣脱出来,自顾自的走下床,来到窗台前,右手接过深紫色的窗帘向侧面用力一拉,房间里顿时变得分外明亮。此刻天早已大亮…… 虽然魔、神和混血的恢复力非凡,可是手掌由於昨天的新伤g本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这麽用力的一拽,伤口又再次裂开了。殷红的血y渗透淡紫的纱布顺著指尖滴在了地上。 “斯诺,你不要勉强自己,昨天才受的伤,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奈然雪菲看著奔流的鲜血担忧的说。 “我说过了,我没有那麽娇气,这点小伤死不了。”冰羽斯诺再次强调,已没有了往日的和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是……”奈然雪菲还想要继续说些什麽却被冰羽斯诺打断了。 “你们都把自己的院系巡视完了?”冰羽斯诺问道。 没有一个人回答,冰羽斯诺当然知道,他们一定是守了自己一夜,或好奇或担心,昨天晚上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既然还有工作要做就别都呆在这儿了,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儿吧,巡视完还要赶紧吃饭,今天的事儿还多著呢。”冰羽斯诺取下包裹著右手的纱布,走到水池前用水清洗了一下刚才流出来的猩红,又用另一块干净的纱布将手掌包扎好。 “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巡视?”奈然雪菲惊呼道。 “怎麽雪菲姐,难道是你昨天太累了,所以今天想要偷懒不想巡视?要我帮忙麽~”冰羽斯诺不以为意的笑问道。 “我这是担心你的身体!”奈然雪菲不满的叫道,眼里满是焦急。 “嘉赫利亚我替你去,你好好在这儿休息。”一直在旁皱眉沈默不语的暗夜璇突然道,说罢就便作势离开。 “不牢暗夜大人大驾,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够做好!”冰羽斯诺完全没有理会暗夜璇,说著便先暗夜璇一步打开了们走了出去。 暗夜璇依旧枕楞的站在原地,看著逐渐关上的门,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医疗室内死寂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奈然雪菲无奈的看了眼暗夜璇,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状似不经意的调侃却让暗夜璇心里一阵阵钝痛。昨晚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清晰的不可辩驳。说不震惊不好奇那是骗人的,冰羽斯诺昨日的举动太过奇怪,竟然帮著敌人来和阿贝妮对著干,等当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通敌时,她竟然对著那个人,那个白衣女子疯狂的叫著妈妈!! 虽然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个女子是个人类,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斯诺的妈妈!这样的巧合、这样不容辩驳的证据确凿反而让人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相。 可看著方才苏醒的冰羽斯诺却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如往昔的举止,正常平静的让人害怕,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仿佛昨晚那个冲动疯狂的人从未出现,一切都只是我们这些人的错觉罢了。 而另一边。冰羽斯诺一如往常一样的在嘉赫利亚的宿舍楼内巡视,学生们也像平常一样的向自己问好。冰羽斯诺在楼道上走的速度不算快,因为心口处那钻心的疼痛的确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怎麽说这也是要害之一,况且下手的是暗夜璇,要不是自己曾经有过那麽一番可以称的上是惨烈的经历的话,别说现在能不能站起来了,如今能不能苏醒还是个问题。 可是,冰羽斯诺不觉苦笑,她很庆幸,上天果然还是算的上公平的,即便给你关上了门、合上了窗,至少他还是给力你一双能够熟悉黑暗的眼睛,只是看你懂不懂苦中作乐了。所以虽然那是一段经历让自己生恶痛觉,但是如今却不得不说正是因为它才捡回了一条命。那段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的确如地狱一般的惨痛,可是却成就了她。 比往常多画了一些时间才巡视完,冰羽斯诺赶到食堂时正好碰上之前被自己留在医疗室的暗夜璇、奈然雪菲、修明恋和原介拓,他们好像也是刚巡视完的样子正要向楼上走去。 “早上好。”冰羽斯诺一如平常的做著最基本的问候工作,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也不能给学生们留下什麽“九柱”之间过於不和的映象,即便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如既往的问候令众人浑身不自在,一个个只是僵硬的回应一声“早上好。” 冰羽斯诺看到眼前这群人的这副样子,当即觉得好笑极了,一时没有忍住,由於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唇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如果硬要说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场突袭後冰羽斯诺的改变的话,无非就是现在,这是自从几天前开始合校道现在,冰羽斯诺唯一一次与其余“九柱”在同一张长桌上就餐。 众人不解甚至其中有人不由得还以她的意图,可冰羽斯诺却很淡然,悠然自得的吃著碗里的饭菜。 ap;ap; end if ap;ap;gt;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2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2 食堂内的气氛没有什麽大的变化,只是有一张桌子上的人们变得沈默了,异常沈默,只能听到餐具碰击盘子的声音。 “你们没有话对我说吗?难得我好不容易坐过来一次。”冰羽斯诺调侃著首先打破一桌的沈默。 没有人回应,大家只是相互交换著不解、好奇等很多复杂的眼神。 “真的没有话要问吗?看来是我多心了。”冰羽斯诺笑道,但是马上一敛目光,“你们没有要说的,但是我有。” 依旧没有人回应,大家只是静静的在听。 “你们一定是在怀疑我昨天的举动是在通敌吧。”冰羽斯诺笑道。 “是的。”修冥恋回应道。刚才并不是自己不想说,只是瞧见奈然雪菲瞧自己时那凶狠的神情不禁一个犹豫而错过了罢了。 随著修冥恋的话其余三人不禁紧张起来,看著再次对上的两人,生怕双方有什麽冲动之举。奈然雪菲更是气得牙痒,直想将修冥恋按住一顿好打。 “嗯,我想也是。”冰羽斯诺不但生气,反而回答的让大家模棱两可,“我不想辩解些什麽,因为我知道辩解也没有用,信我的还是会信,不信的即便是我讲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改变想法,再说了我也不想给你们讲其中的缘由,那是我的隐私,你们无权过问。所以不管你们对於我昨天的举动采取什麽样的措施,我都没有什麽话好说的。” “那麽,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已经承认了。”修冥恋追问道。 “承认?承认什麽?”冰羽斯诺不解,笑道,“通敌吗?”随即顿了顿又道,“当然不是,这麽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我并不知道昨天将要发生的一切,那些对我来说同样也是突发事件,偶然的很呢。”冰羽斯诺像说著别人的事儿似的悠然的讲道。 修冥恋刚要开口,却被冰羽斯诺打断:“我知道我这麽说是没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早就说了,不管你们采取什麽样的行动,我都没有什麽话好说。”冰羽斯诺停了停,环视了在座的死人又道,“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理解,前几天我有接到任务,让我保护某一个重要人物,所以在我执行任务期间希望你们不要干预。” “你做了这麽多可疑的事情还有什麽资格执行‘九柱’的任务……”修冥恋笑道,可是还想要继续说些什麽的时候却被暗夜璇打断了。 “可以。”暗夜璇沈声道。 看著暗夜璇这麽干脆的回答,冰羽斯诺不觉好笑。他这是觉得亏欠想要作为道歉呢,还是以为这样无条件不闻不问的做法可以再次得到我的信任呢? “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修冥恋惊叫道,“她可以阵前倒戈,你就不怕她在再背後下什麽毒手吗?” “大姐,麻烦你说话之前先睁眼看看清楚了再说行麽?在背後捅刀子的貌似还真不是我哎~”冰羽斯诺玩笑道。但却随著她的一句话让已经很是紧张的氛围一冷再冷。 “你可以继续履行你‘九柱’的职责,没有什麽好要交待的。”暗夜璇皱了皱眉,完全忽视修冥恋的反对。而其他人对此也没有异议,依旧安静的坐著。 “开什麽玩笑!”修冥恋大叫道,“这怎麽可以,至少也要限制她的自由,不能让她在学校里到处走动,或者限制能力什麽的,不然这样太危险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冰羽斯诺赞同道,阻止了暗夜璇将要说些什麽的意图。 冰羽斯诺的过於干脆的回答让修冥恋有些应接不暇。本想借此好好借题发挥将冰羽斯诺的权利一减再减时,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麽干脆的答应了,著反而让自己没有下文了。不过修冥恋很快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而且璇之前也说过你可以继续履行你‘九柱’的职责,那麽你继续执行任务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最为前提条件,你必须向我们报告你每天所有的行踪。” “报告行踪?这方法有很多种啊。”冰羽斯诺问道。 “当然是完全追踪你的灵子频率并且限制你灵子的使用量。”修冥恋不以为然道,暗忖,这样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即便有什麽不轨的举动也可以及早发现,甚至是消除危险因素。 “当然可以。”冰羽斯诺依旧轻快的答应了,“使用量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修冥恋道。 “这太过分了!”奈然雪菲忍不住叫道,“你把她的灵子量限制的这麽低有什麽企图!” “我能有什麽企图啊,”修冥恋状似无辜道,“我看是她有什麽企图吧。你也看到昨天的情形了吧,我可不想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如此,灵子量得限定也得要个限度,虽然她是‘九柱’,可这点灵子量或许连那些s科a班的学生的都不及,这样……”奈然雪菲尽力争取道。 “我没有什麽异议。”冰羽斯诺打断奈然雪菲道。而一旁的奈然雪菲看著冰羽斯诺,一脸错愕。 “很好,那麽现在就开始吧。”修冥恋笑的十分开心,轻快的走道冰羽斯诺身边。 “适可而止吧,”暗夜璇刚要起身阻止,而此时原介拓已经挡在了修冥恋的面前,“她昨天才受了那麽重的伤,怎麽可能今天就承受限灵术带来的压力,你想整死她麽?” 原介拓的阻止不禁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我怎麽会呢,这还不是她自己答应的吗?”修冥恋笑著反问。 “原介拓,你还是让开吧,我已经答应了,没什麽大不了。”冰羽斯诺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说道。 “可是……”原介拓欲言又止。 “谢谢。”简单却决绝,拒绝之意溢於言表。 原介拓无奈,只好退开。 “掌管天与地的绝对的存在啊,倾听吾声,以我修冥恋之命限制其百分之七十的灵子使用量吧。”修冥恋闭上双眼,轻声咏唱道。 顿时数万淡黄色的光圈将冰羽斯诺紧紧包裹住,而冰羽斯诺是一如既往的招牌式神情──面无表情。光圈向内渐渐收缩,最後在冰羽斯诺的左手手腕上凝聚成七条淡黄色的j致手链,系扣处还挂著几个小巧的铃铛,让冰羽斯诺的一举一动不得不备受瞩目。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3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3 当光圈渐渐内敛完全消失於左手七个j致的手链上时,冰羽斯诺有些重心不稳,微微一个踉跄後退了几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显惨白,额角渗出些许细汗,呼吸也有些紊乱,不过在她做了两次深呼吸後便平复了。 “要解释的该解决的应该都完了吧?”冰羽斯诺平静道,“那麽我还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 说罢,斯诺转身掉头就走,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 一个人坐在嘉赫利亚机动室内的大型会议桌前,冰羽斯诺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目视前方,内心在此时却是翻江倒海。 明明不可能的事,自己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年,不知道想尽了多少办法还是没有让妈妈复活……可是,昨天竟那麽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的美丽,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为什麽却不理自己呢?无论自己怎麽声嘶力竭的叫喊,她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有任何留恋和犹豫。她,真的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复活的那个妈妈麽,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却为什麽又…… 白龙给自己带来了一个任务,一个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绝对奇怪的任务,而当天晚上竟然就见到了妈妈,这样惊人的巧合是为什麽?这中间有什麽联系吗,还是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无论结果怎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是绝对被动的,既然他们的目标是自己,不管他们想要用什麽样的手段,她都要活下来,而且不但要活下来,还要救回妈妈,这世上唯一真心爱她的人。 看来该是时候摊派了,瞒了他们这麽久,也是由於任务的原因,既然欺骗这个罪名是逃不过了,那麽只能让接下来的日子给他们留下些唯一美好的回忆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她冰羽斯诺作为‘暗之柱’很开心的映象。 因为冰羽斯诺痛恨被他人背叛抛弃,但是如今却要做相同的事,不禁让她无奈又苦涩。虽然结果她无法改变,但是她可以做的只是让过程尽量美好一些…… 想著这麽多年来白翼玉火和有常速对自己的照顾和帮助,虽然她从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好不稀罕,可如今想来却不免有些罪恶感。不论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这些年来都是他们陪伴在身边,没有歧视,没有侮辱,一味忍受著自己的任x。从怀中取出一条淡紫的缎带,想著那天他将它送与她时的情景,冰羽斯诺的唇边不由浮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他真的是好傻,这麽久了,明明就应该放弃了,可是却固执的一味的只是默默等待,要说自己完全没有察觉或许连自己都不信,但是,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无奈。他是贵族,那样的高高在上,而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平凡普通甚至是低贱肮脏,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锺的热度,以为以他的高傲一定不可能付出真心,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可是,造化弄人,不知道到底是她低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白翼玉火。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归途……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爱情是没有妥协的,更是不能委曲求全,所以说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你我,都是…… 对不起,玉火、速…… 希望你们在不久後回忆起来不会为和我公事过而後悔。一生总会经历很多,对於很多事情我都会很後悔,但是却从来没有後悔过担任“暗之柱”一职,哪怕这仅仅是一个计划之中的任务…… 一百多年的梦,也是该醒的时候了……在下一个任务开始之时就是这场名为“九柱”的游戏结束之时,一切都会回归原样,只是不知那时君知否…… 冰羽斯诺独自一人在桌前静静的想著,不知怎的竟突然笑出声来,那样的放荡形骸却无法将笑意传到眼底。 笑到震的x腔有些气闷难耐,笑的心口的旧伤针刺般的疼痛,一口淤血自口中喷出,冰羽斯诺不住的低咳著。 站起身缓了口气,冰羽斯诺走到沙发右侧的一个暗格处,轻轻一推,一把j致的七弦琴出现在自己面前,琴身在月光的映s下闪动著如水波般的粼光。 看著窗外明月高悬,冰羽斯诺不觉一愣,自己竟这麽一坐就是一天…… 淡淡一笑,将琴自暗格中取出,离开了机动室,走出了嘉赫利亚,像是由什麽东西牵引般独自一人走进了那片樱树林。 玉火……速……对不起……从现在开始,什麽都会变得不一样,该来的还是会来,而且应该已经来了,我们太过於渺小,除了承受什麽都是无济於事……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因为在开始的那一刹那,你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退路封死…… 这世上,真的存在命运吧,绝地凄美的命运……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流淌著一半人类的血统吧,潜意识的,不得不信命。 琴声如涓涓细水般在空气中激荡出悠扬的旋律,凄美婉转,飘落的落樱好似也因为琴声的影响而变得飘忽不定,迟迟不肯下落,伴随音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淡紫色和银白色的微光。 琴声悠扬,却也抵不住冰羽斯诺凄字字泣血的低吟── 想要对你说 不要离开我 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 孤单的时候 谁来陪伴我 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天上多少云飘过 地上多少故事成传说 天广阔 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飘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多少次祈求 不要离开我 往事历历在目心神伤 曾进多少梦 成往事云烟 风吹过痕迹依稀难寻 曾有过几度旭日 曾经虚度几度春和秋 天广阔 地广阔 天地之间有谁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纷飞 雨中多少欢乐成醉意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4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4 是夜,但暗夜璇无法入眠。想到自己竟在昨夜差一点失手杀了冰羽斯诺,暗夜璇此刻後怕不已,脊背发寒。 深夜,暗夜璇独自一人在校园里徘徊,没有什麽目标,就像丢了魂的机器,机械式的重复著双腿往返交替的状态,他心不在焉,因为他g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自己竟然真的认真起来,真的完全投入其中,自己真的……真的起了杀念……吗? 暗夜璇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害怕知道答案,无论他是否真的起了杀念,结果都是一样的让他害怕。如果没有起杀念,那麽为什麽,为什麽自己对於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的女子竟然没有要杀死她的冲动呢,明明恨了她一百年啊!那种践踏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近乎凌虐的人啊!可是,如果真的起了杀念,那麽为什麽,为什麽自己在看到冰羽斯诺口吐鲜血的时候会心头一紧,心乱如麻呢,为什麽在奈然雪菲问道是否对冰羽斯诺下了杀手时会犹豫不决呢,会张口否认呢,而为什麽看到昏睡中的冰羽斯诺会心痛怜惜呢,为什麽现在的自己会如此懊悔呢! 心痛?!懊悔?!不,不是!! 想到这样两个奇怪的词组,暗夜璇急忙在心中暗自否定,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还会保留有当初的感觉,完全不正常,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不知不觉中,暗夜璇感觉有些不对,猛然抬头,眼前的事物惊的自己差点大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嘉赫利亚院的大门口!暗夜璇自暴自弃的啐了一口,刚想转身离开,却看见在嘉赫利亚门前徘徊不定、犹豫不前的刘灵倩,时不时的向里面观望一下,又来回在门前的大理石上踱著步子。 她好像……跟冰羽斯诺很熟。 “到这里来干什麽?”暗夜璇并没有例行公事制止、将人赶回阿尔附加列特,而是想到在平日里刘灵倩和冰羽斯诺的关系算是不错的,所以他有些好奇,会不会她知道什麽冰羽斯诺的事情,甚至是关於昨晚的怪异举动。 “啊,晚上好,暗夜学长!”刘灵倩如普通学生一般向暗夜璇问候著。 “怎麽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呆在阿尔芙加蕾特吗,是不是斯诺有什麽事叫你来的?”暗夜璇问。 “不,不是蓝欣叫我来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来这里看看,昨天她好像伤的不轻,今天又一整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所以……”刘灵倩低下头道。 “蓝欣?”暗夜璇不解,“她是……” “就是冰羽学姐。”刘灵倩道。 “哦,”暗夜璇应声道,“你和斯诺私下里都怎麽称呼?” 他只是普通的交谈,随口这麽一问,不是有意想要打听的。暗夜璇自警道。 “学长问这个是……”刘灵倩不解,他不是因为自己违反校规来抓自己的吗,怎麽…… “没什麽,只是随便问问。”暗夜璇道,却免不了涌上的失落感。 再次相逢,冰羽斯诺有很大的变化,而这些年里,冰羽斯诺一直都是呆在人间界,既然如此,或许最明白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变化的缘由就只有刘灵倩知道,所以,如果真的想知道什麽的话,问冰羽斯诺本人完全是白费力气,而问刘灵倩的话或许唯一一个可行的计划。 “我平时都是叫她蓝欣。”刘灵倩答道。 “那麽她在人间界的名字就是蓝欣了?”暗夜璇问。心中却不免想到,慧质兰心麽?还真不像你的风格,不用想也知道你定是整天疯疯癫癫上蹿下跳的。 “嗯,她在人间界叫越蓝欣。”刘灵倩笑道。这是自己第一次这麽随意的和暗夜璇讲话,与往日高不可攀的冷漠的“九柱”暗夜璇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以後也可以这麽叫我。”暗夜璇道。 “什麽?”刘灵倩惊呼道。 “没有什麽,只是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不用什麽学长前,学长後的了,就像叫斯诺一样,只要名字……”暗夜璇犹豫了,他这样做,只是尽量想去感受一下冰羽斯诺所感受的,冰羽斯诺所经历过的,“想叫普通人一样,叫璇就可以了。” “这怎麽可以,况且……”虽然喜出望外,但刘灵倩知道,这份温柔的源头是来自冰羽斯诺…… “况且?有什麽问题吗?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话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就当我刚才什麽也没有说好了。”暗夜璇无所谓道。 他并不是想要了解冰羽斯诺,也不想要试图去理解,只是单纯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人类和人类都是一个怎样的相处模式罢了。 “怎麽会带来困扰!”刘灵倩惊叫道。 “那麽就叫吧,反正是私下了,没有什麽影响的。”暗夜璇道。 “那、那好吧……璇……”刘灵倩挣扎了好久才发出这麽一个重点的单字。 暗夜璇暗忖:记得有人说过,与人类沟通,需要与他们打好最基本的关系基础,所以如今既然刘灵倩已经叫自己名字了,那麽关系应该还不算是差,可以进入中心话题。 暗夜璇随即问道:“斯诺在人间界过的好吗?” “什麽?”刘灵倩一震,想到冰羽斯诺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她没有挑明说,但很多事早已不言而喻,昨天的那一掌她就在一旁,暗夜璇的震惊和懊悔,冰羽斯诺的惨然如无奈,奈然雪菲的愤怒也嘲讽,要是还什麽都注意不到的话自己也太迟钝了。 可是为什麽明明两人都互相注意著彼此,却各自否认、相互隐瞒呢…… “没什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暗夜璇避开刘灵倩惊讶的而询问的目光。 “在人间界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刘灵倩道,“在人间界的她与现在不同,现在的她总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而且……”刘灵倩谨慎的看了看暗夜璇,“虽然不知道缘由是什麽,但是很明显,她现在很痛苦……”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5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5 刘灵倩话音刚落,暗夜璇立即一脸惊讶的看向刘灵倩。 “这、这只是我自己猜的啦!”刘灵倩被暗夜璇的眼神吓倒,双手使劲来回摇摆,急忙辩解道。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冰羽斯诺自己告诉她的吧,虽然她喝冰羽斯诺算是有那麽一次促膝长谈,但是她说的算是极其隐晦,她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是能大概知道她的过去不但坎坷还充满了荆棘。 “我不是有所怀疑,你继续说吧。”暗夜璇看到刘灵倩著急的样子,解释道。 “哦……”刘灵倩应了一声,继续道,“在人间界的时候,她总是很开心,一天到晚都是笑脸迎人的,和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每天都过的平静而快乐,蓝欣不但x格很好,学习也十分优秀,而且人又长的漂亮很收大家欢迎,在人间界上学的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很喜欢她……可是在我离开她们来这里上课没有多久,她就开始变得有些沈默,我当时只是以为她的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在意,後来过了好久,她一直是这样,直到有一天她说她要移民到国外,所以我们就想最後再聚一聚,因此我上次就请假离校回人间界了……直到前不久我们再次见面,虽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说说笑笑的,可是给我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感觉,明明很近但是却给我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听著刘灵倩讲著冰羽斯诺毫无音讯的百年生活,想到冰羽斯诺过的很开心,暗夜璇不由的安心,可是转眼一想,想到这份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却又有一些失落。 “学长,”倏地,刘灵倩开口道,“虽然我没有立场说些什麽,也不知道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你们都如此闭口不提,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什麽不给自己多留些余地呢?”说吧,不等暗夜璇反应过来,随即接著道,“很抱歉,逾越了。” 看著刘灵倩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暗夜璇竟有一丝的晃神,那种疏远坚定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让暗夜璇心惊,内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一角被触碰,暗夜璇措手不及,却有不得不正视。 想起当年冰羽斯诺离开的那样突然,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既然只是皆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如此入戏? 难道真的有什麽隐情?难道她真的有什麽苦衷?…… 暗夜璇惧怕了,他不敢再往下多想。如果真是另有隐情,那麽这麽多年来自己的挣扎又算什麽!! 久久凝望著昏暗的机动室,暗夜璇怅然,想要知道真相,此刻却又不敢了…… 翌日,冰羽斯诺很早便起身,因为白翼玉火和有常速都已经出发去请四大贵族,所以说自己在这几天里除了要做好“暗之柱”的本职工作以外,还得把“风之柱”和“雷之柱”的工作也得兼顾了才成。因此,一大清早冰羽斯诺便早早起床来巡视嘉赫利亚、凯勒米泰和茨堪烈斯三所院系的宿舍楼。 一如往日的在巡视完之後来到食堂就餐,由於自由被限制,所以只有到食堂里唯一的一张大长桌上和其余“九柱”一起就餐,而现在留守学下的“九柱”仅为冰羽斯诺、暗夜璇、修冥恋、奈然雪菲和原介拓五人而已。 就餐时沈默的气氛好像是一场仪式似的,餐具见隐隐发出的碰撞声让气氛更加尴尬。奈然雪菲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气氛让她难受极了。 “大家不觉得太安静了吗,说两句话嘛。”不出意外的,奈然雪菲首先打破沈默。 “雪菲姐想说什麽?”冰羽斯诺应声道。 一听冰羽斯诺的难得回应自己了,奈然雪菲差点开心的跳起来:“什麽都好,斯诺想聊什麽?” “无所谓。”冰羽斯诺做无谓状耸了耸肩,顿时让本就凝重的氛围更加寂静。而本来兴高采烈的奈然雪菲霎时也凝住了笑容,心里叫苦不已:幸好我心理素质好,要不迟早被你气死! 冰羽斯诺发髻上的一只发簪的片状吊缀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凝重的沈默,倏地,冰羽斯诺警觉的停下手中的一切动作,仔细的聆听洞察著周围灵子的所有细小的波动。 不一会儿,冰羽斯诺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起身向外边走去。 “你要去哪儿?”修冥恋起身问道。 由於之前承诺过自由要受到限制而却必须上报行踪,冰羽斯诺不管情缘符否都不得不回答修冥恋的问话:“之前我有说过的,最近我有一个任务,在我执行任务的期间里,你们是不得干扰的,现在就是任务到了。”冰羽斯诺扔下这些话转身便离去了。 校门口,冰羽斯诺在这里等了许久,终於在天亮不久的大地上见到了一娇小陌生的身影。 “你是……”那个身影的主人看见早已站在校门口的冰羽斯诺,不解的问道。 “我是‘暗之柱’冰羽斯诺,是奉命来保护你在阿贝妮里的一切安全的,白翼霜。”冰羽斯诺例行公事的说道。 “哦。”被唤作“白翼霜”的女子应了一声。既然是“九柱”之一,那麽应该是值得信任的,白翼霜暗忖。 “为了方便起见,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请你住到嘉赫利亚院吧。”冰羽斯诺征询道。 “嘉赫利亚院?”白翼霜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了,我还是去住到贝西勒特尔院吧。” “贝西勒特尔院?”冰羽斯诺不禁诧异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这样不行吗?”白翼霜与冰羽斯诺的目光相接,楚楚可怜状。 “不,没有什麽不行的,如果你愿意,‘火之柱’也同意的话。”冰羽斯诺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璇现在在哪儿?”白翼霜双眼闪闪发光,有些按捺不住激动道。 “应该还在食堂。”冰羽斯诺答道,这眼神闪的自己直脊背发凉。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6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6 “那我们现在就去食堂吧,反正我也还没有吃早饭。”白翼霜轻快的说著,拉著面前的冰羽斯诺就往里冲,可没走两步路,却猛地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站在身後的冰羽斯诺,脸颊绯红一片,“那个,我……不太认识路,所以……”冰羽斯诺差点笑场,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之人。暗自叹了口气,冰羽斯诺任命的在前面带路。 一进食堂,白翼霜不禁被食堂的宏伟而怔惊,能将这种规模的地方只是用来当个食堂,还真不愧是阿贝妮,这手笔,这派头,即便是四大贵族之一的白翼不死族也不是轻易就能达的到的。 “璇呢?”白翼霜试图寻找,但是显而易见的失败了。走投无路,只有问身边同样身为“九柱”之一的“暗”。来著之前她也是有所耳闻,“暗之柱”是个新人,虽然和其他“九柱”还相去甚远,但是至少在这里呆了这麽多天,总比自己清楚这里的一切。 “在楼上。”冰羽斯诺说著,便走上身旁的水晶楼梯。 白翼霜跟在冰羽斯诺身後,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很快就可以见到璇了,这麽多年没有见面,都有些难为情了,现在竟然不由得紧张的要命,心脏就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似的。 看著自己微微渗出汗来的手掌白翼霜无奈一笑。 而另一边,看著刚走不久又回来的冰羽斯诺,大家不觉好奇,她不是说要去执行任务吗? 一直跟在冰羽斯诺身後雀跃不已的白翼霜看见了正在就餐的暗夜璇,顿时双颊绯红一片,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扑进了暗夜璇的怀里。 暗夜璇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怔怔的站在原地。而坐在暗夜璇身边就餐的修冥恋则是一脸气愤的看著暗夜璇怀中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同时冰羽斯诺也是一顿,依旧站在原地,一脸冷然。 “你……你是?”暗夜璇想要拉开她,可是却没有成功,那个不是从哪里来的不明物体就想一块胶皮糖似的死死粘在自己身上。 “璇,好久不见了,你把我忘了吗?”白翼霜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润,仰起头直视著暗夜璇。 “你是……”暗夜璇不解,自己什麽时候认识这样一个女子的,一点映象都没有?……映象……!!暗夜璇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麽似的猛的一把推开白翼霜,完全没有了往日沈稳冷峻的样子,惊叫道,“霜,你是白翼霜?!!” “太好了,我就知道~璇怎麽会把我忘了呢!~”白翼霜开心的再次扎进暗夜璇的怀里,像一只撒娇的猫儿般来回蹭著暗夜璇x口的衣料,满足的说道。 可是因重逢而喜出望外的白翼霜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氛围早已一冷再冷。 修冥恋极度隐忍著因愤怒而憋的通红的双颊,冰羽斯诺此时已悠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用餐,可是一张j致的脸孔却冷的吓人,而奈然雪菲和原界拓则是不解的互看一眼後随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这对奇怪的组合。 “请问你是……?”修冥恋尽力压制著怒火使声音尽量变得平静些、自然些。 “你一定是‘毒’之修冥恋吧。”白翼霜上下打量了一下修冥恋,不复方才在暗夜璇怀中那少女般的娇憨,也不似与冰羽斯诺初逢时那样的天真莽撞,此刻的她则是一脸居高临下堪称完美笑容。 虽然同样身为四大贵族之一,大家又同是宗家嫡系,本来没有什麽高低贵贱之分,可是自己的夫婿将是冥界未来的王,自己的身份也当然不同於普通的贵族了。 “正是。”修冥恋一脸僵硬,看著这麽不懈的目光,自己刚才差一点一时无法控制的拿出冰丝勒死她,出生至今还没有受过这种屈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璇的未婚妻,白翼霜。”暗夜霜突然又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说著惊天动地的话语,象征x的伸出一只手以示敬意。 由於一开始便十分诡异的组合引起其余“九柱”们的注意,虽然表面上都在各顾各的吃饭,可是却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听著两人只见的对话,浓重的火药味显而易见,可是当听到“未婚妻”时,原介拓和奈然雪菲都很没有形象的一口气将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要不是餐桌 宽,此时的两人定是顶著两张大花脸,而冰羽斯诺只是冷笑了一声。 看到眼前这些人夸张的样子,暗夜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越发感觉压抑和沈重,向身旁瞥了一眼,看到冰羽斯诺一脸事不关己的冰冷态度,更是心中是一阵阵的钝痛,即便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什麽心痛的资格了,但是…… 该来的还是来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怎麽也无法逃脱…… “我们应该先安顿下来。”冰羽斯诺一脸冷然的低下头继续吃饭,示意白翼霜说重点,同时打破这震惊的气氛道。 白翼霜知道“暗”指的是什麽,但是却很不喜欢别人总是在一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所以完全没有理会“暗”,自顾自的说道:“为什麽这次来保护我的不是璇,而是派个新人来,这样靠的住吗,不能是璇吗,反正都是执行任务,谁都不一样嘛,所以……” “所以,g本没有什麽更换的必要,因为无论是我还是斯诺,都会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你的。”暗夜璇不著痕迹的打断,拒绝道,他当然知道白翼霜是什麽意思,可是他真是觉得很麻烦,也g本没那个闲情逸致来管她,要不是顾忌著父亲,他早就一走了之,还怎麽会在这里跟她废话?! “斯诺?……”白翼霜将“暗”的名字小声重复道,因为暗夜璇刚才在叫“暗”的名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那麽的亲昵,白翼霜十分厌恶这种感觉,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漏过一个,至少“暗”的存在是一个潜在威胁,“可是她是个新人不是吗,我听说她是在大战後才被选出来的,而且我觉得还是璇比较厉害嘛,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更放心啊。”白翼霜一副小女人状的撒娇道,摇晃著暗夜璇的衣袖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7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7 “新人?哦,你是因为这个啊,其实斯诺她是……”暗夜璇极力推脱,他g本不想和白翼霜有什麽除了父母强逼以外更多的接触。 “我虽然是个新人,”冰羽斯诺打断了暗夜璇将要说的话,她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事情,更何况她更本不懈於那场成名之战,“也没有什麽经验,所以我并不要求你相信我或者是把x命放心的交给我之类的严重的话。那对於你来说不可能,对於我来说只不过就是些废话罢了,只是愚蠢的人寻求安慰的一种寄托j神恐慌的方法而已,所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让我知道你的一切行踪就可以了。如果你这样配合的话就死不了,至於其他的,就不劳你c心了。”冰羽斯诺冷冷的说。 原本以为眼前之人是个有些莽撞却天真可爱的人,可说了不到两句话冰羽斯诺觉得自己定是脑子坏了,贵族世家就是一个个蛀虫的温床,贵族有几个不是眼高於顶的?可是她缺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麽自大狂妄的女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被她冰羽斯诺保护的,要不是上面的命令,要不是她已经接受了任务,以这种女人现在对她说话的态度,她早叫那狂妄的女人当场血溅五步了,岂会留到现在? “你!区区一个人类你怎麽敢这麽对我说话!”白翼霜从暗夜璇的怀中猛的挣脱出来,一脸惊讶与气愤,抬起手来直指冰羽斯诺的鼻梁道。 “怎麽不可以!”冰羽斯诺缓缓起身道。 奈然雪菲和原介拓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心中哀叫不已:怎麽白翼玉火和有常速走了之後这栏架的工作就落到了自己身上了? 修冥恋却从刚才的气愤中缓过神来,现在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望著对峙的两人。她从来不觉的冰羽斯诺的狂妄竟然这麽解恨,以前每次都是被她气的不轻,但这次角色换了,自己竟有一种想要给她加油助威的冲动。她知道在那不怕死的女人已经触了冰羽斯诺的禁忌,这种事情上惹火了冰羽斯诺,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的。而此时的暗夜璇则是一脸灰白,他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但接下来的事儿要是真的发生了,传到父亲耳朵了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风波了。 就在大家各有所思时,冰羽斯诺继续道:“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虽然我是奉命保护你在阿贝妮内时的安全,这所谓的安全就是指别让你死了,至於伤不伤我就管不著了,况且据我所知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了,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到让你不得不躺著回去的程度。” 说罢,冰羽斯诺露出她甜美的微笑,示意她说到做到。 冰羽斯诺的不懈和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让白翼霜震楞不已,没有想到这个人类女人竟会让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这麽丢脸,更没有想到有人敢这麽顶撞她这个冥界的准王後。 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她那张时而发紫时而发白的脸,悠然的离席而去,最後在楼梯口的拐角处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对了,‘火’,她说她要住到贝西勒特尔去,我想你也不会反对,所以等你安排好了找人来通知我一声。”说罢,冰羽斯诺转身离去。 刚出食堂,冰羽斯诺便咳出一口强忍了很久的鲜血,看著血色依旧的暗红,冰羽斯诺知道这伤还得需要养一段日子才能恢复。在回嘉赫利亚的一路上,冰羽斯诺心情极不平静,有些发泄意味的将机动室的们推开,将自己投入柔软的沙发中,脑海中嗡嗡作响。曾经一度以为、哪怕是现在都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什麽都不在乎了,也在乎不起来饿了,可是为什麽在看到他维护修冥恋而打伤自己时仍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为什麽在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到後心时会心痛远远朝乎於皮r之痛……明明将他恨之入骨,为什麽在看到白翼霜和他那麽亲密相拥的样子时会有一种想要将她一把捏碎的冲动,在听到她是他的未婚妻时会那样克制不住怒火而出言挑衅呢…… 本不应该的不是吗?明明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却还是不自觉的留恋,想给他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最後的机会…… 或许过去是自己太过自信,或者说逃避的很成功,以为这麽久不见了就可以忘记了,什麽爱不爱的,明明我需要留下的仅仅是恨就足够了,可如今呢,时间的确能够消磨一切,他是把我望的干干净净、毫无留恋,而我呢,等到了最後却发现从头到尾最没有用、最软弱、最无法割舍一切的竟然就是自己!!可笑至极! 当初他明明对自己做过那麽残忍的事情,明明是他的背叛,那句“逢场作戏,玩儿玩儿而已”仍言犹在耳,本以为时间能够冲淡爱,留下恨,可是为什麽结果却恰恰相反…… 冰羽斯诺不停的在昏暗的机动室内来回踱著步子,为了将这份愚蠢又无知的情愫抹杀,她不停的自嘲自讽,她深信自己此刻会产生这麽荒唐的想法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人类的独占欲与自尊心在作祟,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爱过,所以现在看起来才会那麽的不顺眼…… 仅仅是因为曾经爱过……仅仅是因为曾经爱过而已! 贝西勒特尔院走廊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悄然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 看著白翼霜一副饿虎扑食的焦急模样,简直说不出的好笑。追到这儿份儿上人家还不怎麽搭理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底应该说你是锲而不舍呢,还是不要脸呢。心中暗想著,但又不能过於露骨的表现出来,冰羽斯诺赶紧将手抚上脸按摩按摩,心道,一定抽筋了,肌r好痛…… “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只是去璇那里看看,又没有什麽危险,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白翼霜极力压抑著不悦说道。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9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9 “璇,这是樱花吗?”一进房门,白翼霜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在房内一刻也静不下来,四处走动参观,将屋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个遍,最後在窗台处发现了一株生长的十分良好的樱花枝条,不禁惊喜的叹道。 “嗯。”暗夜璇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走进机动室後便悠闲的坐在大沙发上的冰羽斯诺,而冰羽斯诺则百无聊赖的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悠闲的晃荡著,还不忘时不时的看看白翼霜,再玩一会儿手指。 “有什麽事吗?”暗夜璇问道。可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明明只是想很普通的说说话,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语气竟然会这麽生硬。 冰羽斯诺不禁抬头看了看口气不怎麽好的暗夜璇,回答道:“没什麽事,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璇,你怎麽会有樱花,在哪儿找到的?我也好想要一棵,这种观赏x的植物在冥界可是很稀少的。”白翼霜向暗夜璇这边走来,问道。 “我……”暗夜璇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坐在一旁悠闲的冰羽斯诺。这是他从那片樱树林中折下来的一段枝条,本来也只是无聊试著养养看,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它养活了,可是樱树林的是g本没有第三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第三人知道,冥冥之中觉得那里是维系著自己和她之间的唯一渠道了,他不想和别人分享,“我捡到的。” “捡到的?怎麽可能,你在哪儿捡到的,我也好想去试试看我能不能也捡几枝回来。”白翼霜兴趣更浓的看著暗夜璇,g本没有看出早已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暗夜璇。 “我也没有留意,只是随手捡到了而已,没什麽特别的。”暗夜璇说著坐到了自己的转椅前,摆出一副处理公务的样子,好让白翼霜闭嘴。 看到这样一副神秘模样,好像有什麽东西不能让别人触碰似的宝贝著的暗夜璇,白翼霜心里一阵酸涩。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白翼霜依旧很识像的闭了嘴。 偌大的机动室内随著暗夜璇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白翼霜不安的走到了暗夜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咳咳!”看到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白翼霜,而暗夜璇则在一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冰羽斯诺状似不经意的清了下喉咙,心中冷笑,没想到对於即便是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都是这麽的不理不睬可有可无的态度。 “没什麽。”暗夜璇依旧看著手上的资料没有抬头的应了一声,但眼角却不由得瞥向一旁的冰羽斯诺。 一瞬间,气氛古怪压抑的令人胆寒。暗夜璇依旧摆著一副冰川般的脸,白翼霜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观察著暗夜璇的脸色,急得额前微微渗出些许细汗,而冰羽斯诺则仍旧悠闲的晃著腿,玩自己的手指,只是时不时的冷笑一声。 许久,打破著寂静的事情终於发生了,可是这并不是什麽乐观的事儿。 突然间,机动室的六扇窗户的玻璃瞬间被震的粉碎,狂风从没有玻璃阻挡的窗户中疯狂的涌入,如一把把利刃般切割著每一寸暴露出来的肌肤。激烈震动著的发簪吊缀不禁让冰羽斯诺睁大了双眼一脸凝重的看向窗外。 看著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白翼霜,冰羽斯诺聚集气势在身前形成一扇透明的弧度同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帮她尽量多抵挡一些这样高浓度的灵子风。 风势渐渐减弱,冰羽斯诺趁著空隙将白翼霜推进暗夜璇的怀里,说道:“这事情有些蹊跷,我去查查看,麻烦你替我保护一下她。”说罢,冰羽斯诺转身欲走。 “斯诺!”暗夜璇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冰羽斯诺,“这太危险了,还是你看著她我去查。” 听到暗夜璇的制止,冰羽斯诺不由得全身一震,今天这是怎麽了,时隔百年,他竟然在今天再次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但随即转身,好笑的看著一脸焦急的暗夜璇,道,“危险?这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都多少年了,有什麽危险不危险的,还不一样都是要去。” 话音刚落,冰羽斯诺便从机动室内消失了。 从阿贝妮的校门出来後的冰羽斯诺一路狂奔,向西北方的一个空间断层跑去。 这样的灵子质感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黑暗而潮湿的邪风──能将灵子实体化到这个地步的,一定不是什麽等闲之辈。当然不排除是极少数暗属x的高等魔兽的可能,可是,冰羽斯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应该来这麽一趟。 很显然,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自从刚才那一阵灵子风後,对方就再也没有移动过位置,没有去学校捣乱,只是用很y冷的风把对灵子感应很强的自己引到这个预先布置好的地方。 冰羽斯诺渐渐放慢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地上一个个熟悉的符号。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8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8 “保护你是我的任务,在没有接到明确的命令之前我没有理由放弃任务,而且……”冰羽斯诺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边著急的白翼霜,浅浅的笑道,“我也只是奉命保护你,而你,没有资格对我下达任何指令,更不可能命令我去做什麽。” “你!”白翼霜愤恨的大叫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麽跟她说话,别说自己是冥界将来的准冥後,即便看在她现在白翼不死族宗家嫡系的身份上,也都是要忌惮三分的,而眼前的这个新人竟然如此张狂。 “您息怒啊,”看到白翼霜气的面部肌r立马纠结到一块儿的狰狞模样,冰羽斯诺的笑意更浓了,y阳怪气的说道,“您可是未来的冥後,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赔不起,我还不想这麽早被冥界封杀呢~” “那你还跟著,还不回去!”白翼霜已经无暇顾忌自己什麽形象,也没有办法思考什麽教养之类的东西。 “唉!”冰羽斯诺故意深深的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尊贵的未来冥後大人,您是听不懂话是不是?我没有那个义务来服从你所下达的命令。”说罢冰羽斯诺各顾各的向前走,“怎麽,你不去了?”冰羽斯诺回头,好笑的看著仍旧站在原地未曾动弹的白翼霜。 “我当然要去!”说罢,白翼霜好似赌气似的大步向前跑去,在经过冰羽斯诺身边的时候还刻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留下一个白眼一昂头的离开了,心中暗道,一会儿我去和璇哥哥亲热,你有种就不要回避,看你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冰羽斯诺跟在白翼霜的身後,好笑的看著白翼霜的一举一动,不知怎麽的,自己竟然会同情她──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只是从小到大在过於优越的身份和地位中被周围的人惯坏了罢了。只是,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冥界的重任都会压在这个依旧无法褪去孩子气的肩膀上,那个时候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被宠著,这麽无忧无虑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一切吗?她能承受的了麽?…… “看来,冥界的未来会很有意思呢。”冰羽斯诺微笑著小声嘟哝道。望著不远处气的直跺脚的背影目光复杂,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的门前,白翼霜和冰羽斯诺停了下来。 几声敲门声後,门缓缓的打开,室内的一景一物也逐渐呈现在眼前── 暗夜璇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前,刀削般的脸颊上还印著袖口浅浅几道红痕,他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来的是什麽人、他自己现在在哪儿似的,一脸莫名的望著白翼霜和冰羽斯诺。 “璇!”一看到暗夜璇,白翼霜便迫不及待的蹭在暗夜璇的身边,双手搂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开心的笑著。 “霜?”暗夜璇好像被这个动作一下子吓醒了似的,有些反感的将靠在自己怀里的白翼霜向外推,由於白翼霜搂的叫个敬业,暗夜璇暗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目光无意中与冰羽斯诺无法察觉到情绪的目光重叠,不禁身体微微一震,显得有些尴尬,“斯……诺……” “嗯,”冰羽斯诺毫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将目光移向白翼霜,随即一笑,好心的建议道,“要亲热的话还是进去比较好吧?虽说现在是晚上,走廊里的行人不是很多,但是怎麽说如果万一被看见了影响还是不好吧?” “斯诺,你别误会!我……”暗夜璇急忙解释道,可是白翼霜却适时的打断了。 “璇,我不方便进去吗?”白翼霜小心的问道,双眼满是乞求的望著暗夜璇。 “也没有,只不过……”暗夜璇欲言又止,“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该做的事呢……” 暗夜璇现在早已心不在焉,为刚才自己的焦急解释。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抱有什麽幻想了,但是在听到刘灵倩的话之後却不由得沈沦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冰羽斯诺还还在乎的,或者说还是很爱的,一如百年前甚至更甚。就是因为爱的深所以才会那麽很当初她的背叛,但是,若真的像刘灵倩说的那样是另有隐情的话,这麽多年的自我煎熬岂不是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他不得不承认,在知道事情会有转机的时候自己是高兴的,而此刻,比起理x的分析和处理,自己的身体却先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而白翼霜一听,则无奈的低下了头,老实的将圈在暗夜璇颈项处的双手收了回来,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冰羽斯诺却突然道。 “进去坐坐又不会怎样,难道里面又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冰羽斯诺调侃道,“你的妻子好不容易才来这麽一趟,不让她好好检查检查这麽多年你一直居住的地方,她回去以後怎麽能安心呢。”冰羽斯诺将目光一转,看向白翼霜,“你说是吧?” “啊?”白翼霜不解的看著冰羽斯诺,她不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暗之柱”不是很不吃自己这一套吗,怎麽突然帮起自己来了?但是她也没有多想些什麽,不管动机是什麽,结果总是自己想要的,“对、对啊,我很不放心璇啊。这儿的条件好不好,有没有什麽不习惯,还缺些什麽不缺?”白翼霜向暗夜璇投去关切的眼神。 暗夜璇不解的看了看冰羽斯诺,但是他没有再说些什麽,只是静静的让出一条路,让白翼霜和冰羽斯诺进去。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0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0 熟悉的让人无法再熟悉的符号,一个如同倒计时般的印记,她怎麽可能忘记,怎麽可能认不出来! 赤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记号。在百年前的那场发生在纯血统与混血之间的战争──“圣战”──後不久,当人们都以为天下太平时,赤冰便出现了。 赤冰曾经被看作是死亡的倒计时,那是一种很是古怪的记号,如同冰块般晶莹剔透的雪花状小冰粒,在你走进它时却瞬间变得灼热难当,那种冷热不定的如同世界的两极,不停的撕扯著人的意志力,当然,令人闻风丧胆的不仅仅只是这种罕见的极y极阳的存在,而是站在它身後,赋予它死亡之名的使用者。 冰羽斯诺很小心的走过洒著赤冰的土地,呼吸逐渐放轻,双眼警惕的来回扫视著周围的一草一木,右手悄然伸向同侧的装备包中抽出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双唇微启不动神色的吸收周围空气中的灵子塑成了一柄泛著盈盈紫光的灵子剑。 微风吹过,微微撩起冰羽斯诺耳侧的碎发。 “砰!”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但很快就被周围的山川容纳了。 冰羽斯诺毫不犹豫的将长剑刺入魔兽的身体将其拦腰劈开,暗红色的鲜血汩汩的流出,魔兽抽出了几下,很快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怎麽,这次这麽舍得拿你的宝贝和我玩?”冰羽斯诺对著空旷的大地冷笑道,“那麽相信我会手下留情,还是对你养的废物太过自信?” 没有任何声音作为回应,只有冰羽斯诺自己的声音和被山谷反s回来的回声罢了。 “既然来了,还这麽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吗?”冰羽斯诺道,不是自己不想探查对方的位置,而是对方实在是个隐匿的行家,做的叫个滴水不漏,“还是说这麽远到而来只要这麽老远的看看我就够了?你还真是贴心啊。” 依旧没有回应。 “我不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在这无聊的对话中,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滚回该回的地方,做该做的事儿,不要一天到晚在我的身边瞎晃,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该适当的清理门户了!”冰羽斯诺冷哼道。 砰的一声,又是一只魔兽倒下。 “怎麽,这次真的这麽大方,连基斯卡都用上了,还真是让你费心了,说说吧,你牺牲了多少只多姆洛斯才让它们进化到基斯卡的程度的?”冰羽斯诺赞许的看了看倒在地上因只切断一般动脉血管没办法死个痛快而不断痛苦抽出的基斯卡说。 又一次的倒下,只是这次不同以往,这次同时倒下的是4只基斯卡。 “你还真舍得,我都快心疼死了!”冰羽斯诺看著被自己斩的七零八碎的尸骸,一脸不舍道,“怎麽说也是老朋友了,这麽大老远的的跑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运动一下,把你的收藏集体做一个完善的韧x测试?” 同样的攻击、防御、一方倒下的场面再一次上演。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冰羽斯诺看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恨恨的将魔兽的尸骸随意的踢到一边,“不要逼我把你找出来,你以为你还能藏多久?!” 随著冰羽斯诺的吼声,一个人影渐渐的显现出来。一件淡粉色的上衣、一条洁白无暇的长裤衬托出女子如樱花瓣般白里透红的美丽肤色,女子微笑缓缓向冰羽斯诺走来,但双眸冰冷的目光丝毫不逊於冰羽斯诺的。 “哼!”斯诺冷哼一声,“怎麽,才这麽几年没有见就这麽翻天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像当初一样跟在你的身後吗?”女子冰冷的目光中闪现处一丝愤怒,“你这个骗子,不要以为你自己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相信你,但是我不信,你在我眼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哟,这麽久不见还是很有气势嘛!”看到女子由於过於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冰羽斯诺反而冷静了下来,调侃道,“我有什麽可以骗你们的,要相信我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不是吗?而且,就当我是故意的,纯粹是伪装好了,有谁会相信你吗,还是你觉得那人应该会相信你但是事实上他的反应又恰恰出乎你的意料呢?” “你!”女子激动的将手里的剑毫不犹豫的向冰羽斯诺猛刺过去。 “铿!” “啧,啧。”冰羽斯诺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禁笑道,“怎麽这麽久了,你还是长不大呢,要我给你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呀,你啊,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冲动可是致命的哟!”说著,冰羽斯诺缓缓举起右手在女子的颈部状似悠闲的比划出一条线。 “你这个背叛者,凭什麽和他见面,凭什麽和他说话,凭什麽要他只注视著你!!”女子激动的吼著,“哥哥,哥哥他是我的!!”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1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1 “噗~”。 起初只是一惊,只是震楞片刻便无法顾忌现在严峻情势而捧腹大笑。 “嘲笑我?”女子脸色顿时煞白,愤恨的双眸更加凌厉冰冷。 “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冰羽斯诺毫无顾忌的回敬道,双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但被愤恨冲昏了头脑的女子却未曾注意到那眼底的一抹同情和怜惜,细看著不屑和鄙夷,与其说是对著女子的,还不如说那是一种绝望的自嘲,“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爱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令我惊讶。” “你!”女子气的双眼赤红。 “我怎麽了?”冰羽斯诺不懈道,“没想到当初一副大义凛然的告诉我说什麽情啊爱啊的都是一些废话的人竟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可真同情你!” “你!哼!”女子本想再说些什麽,但很快的转念一想,露出一难以琢磨的笑容,“是啊,当初不知到是谁为了一个男人伤心欲绝的想死,可最後呢,哼,现在却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她以为她自己是个什麽东西,她真的已经放下了吗?”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冰羽斯诺一眼,挑衅之意溢於言表,“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又陷进去了,还真是没法儿说,有些人至少心知肚明的选择在一起,而有些人呢,自以为可以掌握一切,但结果呢,还真是当头一b呢,怎麽陷进去的都不知道,还真是让人同情,令人倍生怜悯之心!” “……”冰羽斯诺没有回应,笑意不再,脸色煞白的可以,墨色的双眸冷漠而嗜杀。 “你说我说的对吗,队长?”女子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冰羽斯诺情绪的变化似的,一副求知的模样急切的问道。 “我劝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冰羽斯诺道,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什麽情绪来。 “哟,生气了?”女子知道,她越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旁观者的样子就越说明她的心思被才的透彻,想著女子是越笑越得意,“也是呢,谁说他不是一表人才,要是没有哥哥,我或许也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呢,所以说我可是很谅解你啊。”说著,女子了解又羡慕似的拍了拍冰羽斯诺的肩,“至少你们之间还有那麽一段,不挺好的嘛~” “看来,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你了,看看你这麽多年来长进了多少。”冰羽斯诺拍掉在肩上正拍著的手,冷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像你这样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有什麽资格爱别人,有什麽资格被爱!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怎麽,但是从你现在的样子不难看出过去的你是多麽的令人讨厌!你离我哥哥远点!”女子怒喝的冲上去。 灵子在瞬间暴烈开来,紫色与粉红色的灵子光如同两枚轻盈的蝴蝶,幻蝶纷飞,两位舞者翩然翻飞,在每一个角度里都舞动著一曲优雅的华尔兹。 但是,对峙并没有维持多久,拥有紫色灵子光的人很快便被拥有粉色灵子光的人所压制,渐渐处於弱势,肢体的动作,运用武器的灵活程度都开始变迟变顿。 一股刺鼻的铁腥味蔓延开来,鲜红色的血y如柱般流下,浸湿了紫色的长衣。 看到这副画面,女子不禁笑道:“看来是天要亡你,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不过,你可真是弱到令我诧异呀,看看现在的你,把你那些丰功伟绩说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人肯相信呢!那麽,就谢谢你的教导咯。”说著,女子将剑举起,倾尽全力用身体自身的重力压上剑,使剑加速向下。 可是,就在女子以为冰羽斯诺已经任命等死的时候,自己的动作却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中。 “你认为,我是你这种货色的人可以杀的了的吗?”冰羽斯诺看著眼前的女子摆出一副好笑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戏谑道,“你难道不奇怪自己为什麽会失手吗?” “为什麽?”女子震楞的问道。 “你还真是配合我啊,我叫你问什麽你就问什麽,还真是乖啊。”冰羽斯诺很体贴的走上前去抚著女子的头,就像在玩弄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 女子愤恨的瞪著冰羽斯诺。 “其实很简单啊,”冰羽斯诺不以为然道,“你不觉得我今天的话特别多吗,你不觉得为什麽之前我明明有杀你的机会却为什麽不动手?” “你,你是在那个时候……”女子诧异道,“这怎麽可能!” “这怎麽就不可能了?我的确就是在刚才给你比划怎麽个死法的时候将七步绝涂在你的脖子上的,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没有死,看来你的灵力的确长进不少啊,是我低估你了,早知道就多涂点了。”冰羽斯诺好似很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y险!恶毒!”女子满目猩红的直盯著冰羽斯诺道,“没有想到你也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招。” “那就再免费交你最後一个秘诀吧~生死对决时可没什麽光不光明磊落的,活下来的就是真理,要是真那麽一招一式的比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所以啊~只要能成功,一切的手段都是明智的战术!”冰羽斯诺强快的说道。 不是不能真刀真枪的和她比试,只是这几天的时间选的不太合适,今夜朔月,对自己很是不利,即便卑鄙也好无耻也罢,至少自己还没有非死在这里不可的必要…… “看来这药对你应该没有什麽太大的影响,只是有一阵子可能无法正常活动罢了,至於我呢,”冰羽斯诺好笑的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看来我得会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说罢,冰羽斯诺带著受伤的左臂向阿贝妮缓缓走去,她已经没有什麽多余的力气去奔跑了,因为那女子的剑上也有毒…… 10 欲望文 11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1 ☆、part 11 朔月之夜01 part 11 朔月之夜01 伤口……应该很痛,但是很奇怪,现在已经没有什麽疼痛感了…… 意识……渐渐的有些模糊了,努力的睁了睁眼却被一阵阵越加强烈的灰暗所代替…… 怎麽可能在这里倒下?……这麽多年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活著,要是这样就结束了,一切不就都白费了麽……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任何人思考和辩解,虽然不甘愿,但是……意识……行动能力……思考力量……瞬间的晃神便让冰羽斯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意识…… 白净的天花板被夜色映出点点昏暗的低沈,洁白素雅的大床温暖而柔软,房间的布局及其简单,仅仅是床边的一个小木桌上摆著一枚古朴的木簪和一个能用灵力点燃的灯盏。而大床上,冰羽斯诺的右臂上被绷带结结实实的包扎著,她的身边坐著一个一脸忧郁的美丽女子。 像你这样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有什麽资格爱别人,有什麽资格被爱!──即便冰羽斯诺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这句话却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的不停的在脑海中、在耳边叫嚣著。 像你这样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有什麽资格爱别人,有什麽资格被爱!──她说的……或许就是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吧…… 渐渐的,叫嚣声虽然没有减小多少,但是对四周事物的感知能力好像已经有所恢复了。冰羽斯诺试著想睁开眼睛,但是多次的尝试却没有成功,双眼干涩的厉害,她的尝试只是让眼球在眼睑下微微的动了动而已。 “姐姐?姐姐,你醒了?”身边的女子敏锐的发现了这极其细微的动作,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不禁叫道。 “姐姐?”冰羽斯诺重复著刚才听到的话,费力的又试了一遍,缓缓的睁开双眼,“颜儿,你怎麽会在这儿?我这是……” “姐姐,你明明才刚刚被强制封印大量灵力,是不可以这样使用灵力战斗的,更不可以让自己受这麽重的伤!”颜儿──安施佳弥担心的责备道。 “严重的伤,就这个?”冰羽斯诺好笑的看著自己受伤的右臂,“只是胳膊上比平时多了一个血窟窿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过几天让它自己长长就好了。” “可是严重的不仅仅是外伤,不是吗!”安施佳弥气愤道,“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那一掌带来的创伤虽然对你来说不至於致命,但是也不会让你好受的,不是麽?看你每天脸色惨白的样子就知道了,还有什麽好逞强的,更何况你以前尚且有灵力可以帮助恢复,可想在呢,修冥恋强制封印了你的灵力,你对这种伤痛的抵抗力仅仅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罢了,这已经是够痛苦的事儿了,现在你倒好,又中了这麽一个奇怪的慢x毒,你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还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颜儿好凶啊,这才几天见面没有好好打招呼而已,竟然变成这样了,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爱而又听话的小妹妹了。在人前对我还是一副紧张兮兮尊进向往惟命是从的样子,而现在呢,对我呼来喝去威逼利诱的,可真是凶啊!”冰羽斯诺低下头,故作可怜道。 “我也不想啊,谁叫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笨的可以的姐姐呢,比起哥哥来说,你真是……”安施佳弥说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渐渐变得柔和而向往,可回忆的声音却半道戛然而止了。 “怎麽了,突然不说话了。”冰羽斯诺笑问道,只是这笑却丝毫未及眼底。 “我知道我不应该说他的,可是一时间还没有控制住……”安施佳弥急忙解释道,“下次不会了……” “我明白的,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不提他的名字,叫习惯了就叫吧。”冰羽斯诺没有再看安施佳弥,而是将眼神移到了窗外,神色怅然,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姐姐,我……”安施佳弥著急。 “这里是哪儿?”冰羽斯诺打断道。 “阿尔芙加蕾特院?”冰羽斯诺惊讶的反问道,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可真会选啊。” “这是我的寝室,因为怕直接把受伤的你带回嘉赫利亚或者直接去医疗室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里不行麽?”安施佳弥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冰羽斯诺安慰x的一笑,道。 “哦,可是无论你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样子继续下去,轻的你会把自己搞垮的,严重的话,你有可能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甚至……” “嗯。”冰羽斯诺轻描淡显的回应了一声以示意她的却有在听,没有睡觉。 “姐姐,我知道你不能死,你还有你没有完成的事要去做,所以求求你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好麽?”安施佳弥急的眼里溢满水光。 “小鬼!”冰羽斯诺做起身来,安慰x的抚著安施佳弥的头,动作中扯到伤口只是让她微微皱眉罢了,“看来你对我的事很清楚嘛~” “那是当然的,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怕去面对……面对再一次失去亲人的感觉。”安施佳弥低下头,双肩不住的颤抖著。 “傻丫头,我怎麽会让自己死呢!”冰羽斯诺好笑又无奈的用手抚著安施佳弥柔顺的长发,“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怎麽可能会甘心让自己这麽简单的在世界上消失呢……” “……”过了好久,安施佳弥才回应道,“中毒的事情我去想办法解决,至於其他……”安施佳弥一脸怀疑的看著冰羽斯诺。 “好,好!真是的,看来你人还没有老,心已经老的快不行了嘛!”冰羽斯诺邪笑道,“什麽时候学的这麽罗罗嗦嗦的,真是烦死了。” ☆、part 11 朔月之夜02 part 11 朔月之夜02 “姐姐……”安施佳弥低声呼唤道。 “怎麽了?”冰羽斯诺好奇的看著有些颓废的伏在自己双腿上的安施佳弥。 “我……我……”安施佳弥犹豫道,不知道要怎麽开口。 “到底怎麽了,是出什麽事儿了吗?”冰羽斯诺著急的问道,对於这个异族的妹妹,她是真心的疼惜,有一种守护著她就是守护著自己的错觉,因为太过於相似的经历、太过於相近的想法总是让她很容易便猜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自己太过於棱角分明锋芒毕露,而她则较会审时度势曲意迎合。 “没有,没有!”安施佳弥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刚才我微微的有感应到些什麽,所以觉得有些奇怪,那种灵子频率,怎麽看都是……” “我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冰羽斯诺突然表情一冷,毫无生气的说。 “当然,那些都没有问题,现在只缺少身份验证就可以进去了。”安施佳弥恭敬的说道。 “很好。”冰羽斯诺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合理的解释,所以只能这样了,而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忘掉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安施佳弥一脸不解的望著冰羽斯诺。 “唉……”看著安施佳弥一脸复杂的茫然神情,冰羽斯诺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相信我吗?” “信!”安施佳弥想都没有想,很干脆的应声道。这也是冰羽斯诺最为看中安施佳弥的地方,只要认准了的人,便无条件的完全信任,就像自己的影子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一样。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丁点的背叛也是无可挽回的伤害。所以和她想处很是简单,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说不能说便好,比起欺骗,她更希望的是当面直截了当的拒绝。 “那麽就什麽都不要问,昨天就当做什麽也没有发生过,还是和往日一样,过著普通且简单的生活就好,可以吗?” “……”安施佳弥不禁顿了顿,缓缓道,“好,但是请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活著回来……” 过於敏锐的第六感弄的冰羽斯诺哭笑不得,不知道此时应该是喜是忧。 “搞什麽啊,小丫头,你以为我们在做生离死别吗,还说什麽要活著回来,著简直就是……” “不,姐姐,你要相信我!”安施佳弥激动的扯著冰羽斯诺的衣角,“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表达才好……总之,我……有不好的预感。” “是麽?……”冰羽斯诺不动声色,将安施佳弥搂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拍抚著她的後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离开了安施佳弥的寝室,不知不觉走向了唯一属於自己的地方…… 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自己能够给予她家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一样,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都很放松,很平静,平静到有些悲伤…… 她是个充满秘密的人,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有些事儿就算是最为亲密的人也无法告知的秘密,即便是被看做是家人安施佳弥也不可以,因为这是她的死x,x命攸关,她不敢赌,也从未想过要赌。 她冰羽斯诺的确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不健康的家庭环境让自己的想法的处事变得消极,她知道,但是她改变不了这g深蒂固的自卑,她要强说白了只是因为过於自卑,让强大的力量做自己坚硬的外壳,让她可以忘记、哪怕是一刻也好…… 冰羽斯诺飞奔著,气息早已紊乱不堪,脸色苍白的厉害,神色满是彷徨和闪烁,只是盲目的像是硬撑著一般寻找著j神的目的地。 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我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我没有资格去爱别人,也没有资格被爱……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一切就都可以解释通了,可是为什麽我又会有一种放下一切的空虚感,如果真的能够想的通,不是应该对什麽都不在乎了吗,可是……或许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对,虽然不管动机如何…… 死在我的雪刃环(一种武器)下的生命实在是太多了,或许我的本x本就是消极而残忍,或许嗜杀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曾经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是他们欠我的,而如今,为什麽……为什麽会感觉到悲伤和不忍?……我做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吗?……又或者说,我认为的那些该死之人才是对的?…… 淡雅的香味缓缓滑入鼻腔,如濒死的鱼儿获得活水般急切的抬头,望著满目的落樱缤纷,心头竟不由的释然了。 冰羽斯诺沈睡前最後的些许意识令她不解,或许人在伤痛虚弱时会变得脆弱吧,本应该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愤怒的,以她在刀口下讨生活的经历来看,敢用武器威胁过她的人她是不会让她有活路的。 可是,现在的她心软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又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她知道她自己不应该这样,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但,即便有如此确切有清晰的目标,她还是迷惘了。她明白,现在的她必须取舍些什麽才行。 或许她真的陷进去了吧,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看到樱树林之时……重逢之时……还是……更早…… 又或许g本不能说她又陷进去了,因为她很可能从来就没有走出来过……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幸福……不可言喻的幸福…… ☆、part 11 朔月之夜03 part 11 朔月之夜03 白翼霜强烈要求自己要在离暗夜璇最近的房间里,所以被安排在贝西勒特尔院宿舍楼内离机动室最近的房间,而冰羽斯诺由於保护任务的关系也从嘉赫利亚院搬到了贝西勒特尔院的宿 舍楼内紧挨著白翼霜房间的房间。 每日,白翼霜都很积极的到贝西勒特尔院的机动室报道,因为暗夜璇一直都在那里工作也没有来找自己,只好自己主动去找暗夜璇了,所以冰羽斯诺也成了机动室的常客。 白翼霜一进机动室,二话不说的搬过一张小椅子紧挨著暗夜璇坐下,亲昵的和暗夜璇一起看著从各地搜罗到的情报,时而给暗夜璇倒杯水,时而给暗夜璇捶捶背,总之一句话:标准的一个贤妻。不过如果能在暗夜璇工作的时候安静些的话,叫“贤妻”可能会更确切些。 由於有保护白翼霜的任务在,而白翼霜又不肯乖乖的呆在嘉赫利亚院,所以冰羽斯诺只好用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里的暗红色大沙发来代替嘉赫利亚机动室的大办公桌来处理每天中必要的事情。当然也不得不顺带观赏著眼前的一幕幕家庭伦理剧。可这个永远忠实的观众并没有令女主角产生好感,不过对於男主角来说却是一g救命稻草。 “‘暗’,以後你不用跟著我到这里,这样不是挺不利於你工作的吗,我到这有璇可以保护,你大可放心。”白翼霜好心建议道。 暗夜璇一听脸色骤变,焦急的望著冰羽斯诺,拼命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表达著自己强烈的抗议,生怕那一直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的冰羽斯诺一个不留神就答应了,那可是要苦死自己了。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这是不可能的。”冰羽斯诺甚至连眼都没有抬一下,目光飞快的扫视著眼前的文件,“这是我的任务,我有这个责任去完成,而‘火’没有这个责任,无论你们的关系与否,我都无法对他信任。” 虽然冰羽斯诺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用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去对待暗夜璇──如同百年前那样的爱?她自己并不确定,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自己真的动摇了,当初那样的坚定、那样理所当然的抱著满腔怨恨回来的自己,现在却觉得力不从心,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了。 现在的感觉很微妙,冰羽斯诺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自己的立场,到底是要背叛谁,帮助谁,能放下什麽,放不下什麽,要保护什麽,又想要毁灭什麽…… 但即便犹豫不定,但是她的感官向她发出严重的警惕信息要她对眼前的看似正常的景象采取一些适当的抵抗。 “你对他不放心不信任?”白翼霜口气霎时冷了下来,冷笑道,“我才对你不放心呢,怎麽说他也是我的丈夫,我要是连他都不相信了,我又凭什麽相信你?” “我一开始就有说过,”冰羽斯诺依然没有抬眼看白翼霜,“你g本就不需要相信我,而且我也不希罕你的信任,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让我知道你的一切行踪就行了。而且,你说‘火’是你的丈夫,这话不假,但是也没有谁规定丈夫就一定要保护妻子的,更何况这丈夫前面还得加上‘未来’两字呢,不是吗?” 不由得竟带上了挑衅的口吻,霎时火药味浓重,冰羽斯诺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对,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麽多了,占有欲也好还是什麽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罢,总之现在自己最想做的就是挫挫这狂妄女人的威风。 而一旁一直观战的另一当事人暗夜璇听著冰羽斯诺的话不觉一惊,接著是欣喜的一笑。 这冰羽斯诺的话可是把白翼霜给气坏了,叫道:“你难道没有一点眼色吗,现在把我看的这麽紧,怎麽不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跟著我啊!” 冰羽斯诺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笑,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好笑的看了一眼一脸心急气愤的白翼霜,悠然说道:“如果为了所谓的眼色让你丢掉x命,以至害的我任务失败,我可就太划不来了。而且如果我连晚上也寸步不离的守你一夜,第二天哪有什麽j力来保护你呢,如果因为这样任务又失败了,我还不是一样的划不来吗?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兢业而坏了你的什麽好事的话,还望你多多见谅,怎麽说我也是个新人嘛,不能一开始就任务失败吧,您作为冥界未来的冥後,怎麽不多替我们这样的新人著想呢?不过,要你真的是想做什麽事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的话,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会当作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装聋作哑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妨碍你的任何好事儿的。同时你好赢得了一个忠实的观众罢了。” 白翼霜被冰羽斯诺的话气的几乎跳脚,求救似的将目光投向暗夜璇,想著暗夜璇总是对自己这麽不冷不热不理不睬或许只是因为害羞,要是这个大灯泡不在的话会不会他们之间都能自在些~ 本来想让暗夜璇帮自己说几句话,可回头的求救目光却只看见暗夜璇一直维持著极度认真的看资料的状态,好像丝毫没有被外物打扰似的。白翼霜无奈,瘪了瘪嘴,只好一个人坐在一边生闷气。也就是因为这样,机动室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暗夜璇状似盯著资料的真正表情──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手虽然拿著笔在文件上点点画画,不停的写著些什麽,但是如果有人肯仔细看那停顿之间的笔画,便就不难发现,暗夜璇只是不停的在重复同一个字──“诺”。 这麽一来,机动室终於安静了下了。 自从白翼霜来了之後,食堂里那张大长桌上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以往的气氛是沈默的可怕,而如今却是活跃的让人无法忍受。 ☆、part 11 朔月之夜04 part 11 朔月之夜04 “璇,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吗,一直都没有来找我聊聊天,要不就是在那里不停地看文件,要不就是g本找不到人,我都快无聊死了。”白翼霜撒娇道。 “找你聊天,还不被你给吃了才怪!”修冥恋在一旁小声的嘟哝著,同时愤恨的看著一个劲往暗夜璇怀里钻的白翼霜。 “再过几天就是‘光之柱’的选拔了,最近忙著做相关事项,的确是挺忙的,抽不开身。”暗夜璇奋力的使自己在不动声色中救回自己被白翼霜攥在怀里的胳膊。 “可是我看‘暗之柱’可是一点也不忙啊,还有空天天跟著我们,没看她没日没夜的忙啊。”白翼霜不满道,白了在一旁就餐的冰羽斯诺一眼,“璇是不是不欢迎我来,是不是有心躲著我?” “算你识像,还好有点自知之明。”修冥恋依旧小声的嘟哝,手中用叉子不停的捣著盘中的面,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万全没有察觉一盘面早已经成了浆糊。 “怎麽会……”暗夜璇被白翼霜的敏锐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他还没有随便决定是否可以失去这门姻缘的能力,虽然自己并不想要,但是这是父王想尽办法,花了几十年的功夫才拉拢过来的姻亲,自己没有办法说断就断,刚想解释些什麽的时候却被冰羽斯诺打断了。 “哼,我闲著不忙?”冰羽斯诺哪里听不出来白翼霜是嫌自己跟著,碍著她和暗夜璇独处的好事了,不禁冷笑一声,道,“可不是呢,如果没有接受那个保护人的任务,跟著一个一天到晚就会追著某人到处乱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的人的话,我确实是挺闲的。” 冰羽斯诺意外的配合这种无聊的对话,不禁让其余几人笑出声来。尤其是奈然雪菲,又是震惊又是欣喜的抬头满是鼓励的看著冰羽斯诺,就差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冰羽斯诺呐喊:你终於开窍了,终於决定为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捍卫自己主权的完整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姐姐我甚是欣慰啊~ 可这由於冰羽斯诺的改变的笑声听在白翼霜的耳朵里就变得意外的讽刺了。 白翼霜一时气不过,甩手便扬长而去。 冰羽斯诺看著白翼霜的背影,缓缓起身,对著笑的最大声的奈然雪菲佯怒道:“雪菲姐,你就不能笑小声一点吗,她才来了几天,这都是就被气走了第20次了,我这样可是会很累的耶,一天三次定时定点的,我可是连一顿完整的饭都没有吃上啊,真是倒霉,下次绝对不接这种奇怪的任务。” 而奈然雪菲一听,知道冰羽斯诺只是开玩笑,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在调侃,随即眸光一转也笑道:“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呵呵,太过j辟了,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那就自己小声到一边儿佩服去,别笑的这麽大声,真是累死我了。”说罢,冰羽斯诺无奈状也沿著白翼霜离开的方向离去了。 虽然只是小吵小闹的不足挂齿,但这样的小型闹剧一连几日轮番上演,每天一种花样,还真是令人应接不暇。 可今日的就餐时间节目却十分单一,只有白翼霜一个人在一旁唱著独角戏,而这戏因冰羽斯诺一整天的消失无踪而越发大胆,令同样坐在暗夜璇身旁的修冥恋气的咬牙切齿,只想冲上前去一招抹了她。 暗夜璇不解,今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冰羽斯诺了。他有去贝西勒特尔院里专门为冰羽斯诺准备的房间去找她,也有去嘉赫利亚院的机动室去找她,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毫无前兆的消失了。可是她不可能因为其他的工作而放任白翼霜不管的,到底出了什麽事,还是说有什麽别的任务去执行了? 暗夜璇觉得有些不安,一个大活人竟然不翼而飞了一整天,连以往给冰羽斯诺送文件的嘉赫利亚的人都没有找到她,文件只是堆放在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的沙发上。 这不惊让他想到百年前,惊人的相似,好像这种突然的消失就是他们之间的某种契机一般,让人担忧、让人牵挂,同时也让人有足够的时间冷静,能够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此刻,比起重逢时的怨恨,现在他最多的是牵挂和担心…… 此刻已是午夜,暗夜璇好不容易哄著一整天在自己身边吵个不停的白翼霜睡下,‘光之柱’的选拔工作的初步已经大体成形,就等讨论通过了。此刻突然闲了下来,一整天没有见到冰羽斯诺的心更加不安,让他焦急到不自觉的在桌前来回的踱著步子,手掌心也微微有些细汗渗出。暗夜璇越想越是不安,他冲出机动室,像著了魔似的跑向那片樱树林。 如果真的如百年前一样的话,那里就是他们的契机,百年前她将那里带入到他的生命,他在那里第一次丢了她,也是在那里等到了她,在那里有他们太多珍视的回忆,只是早已尘封在时光的缝隙间罢了。 今日的夜晚异常黑暗,这是个无月之夜、朔月之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噬著一切,任何伪装在黑暗前都变得异常碍眼。要说这夜唯一的光亮的话就只有花瓣落下时在高浓度的灵子空气中摩擦时的微弱荧光而已了。 暗夜璇的身体如老马识途般自觉自发的走进一棵樱花树旁,好像自己事先就知道这里有什麽似的。暗夜璇蹲下身子,微微听到些许chu喘。暗夜璇不禁心头一紧,将周围的灵子凝聚在指尖泛出淡淡的红光,微弱的光亮足以让暗夜璇看清那苍白无力的半倚著树坐著的人。 “斯诺!”暗夜璇不禁叫道。 她怎麽成了这个样子,面无血色,黑发和黑瞳好像都已经容进了黑暗之中,或许是因为夜的清冷,也或许是因为的这黑暗的恐惧,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著,好似狂风中的飘零的落叶。 ☆、part 11 朔月之夜05 part 11 朔月之夜05 暗夜璇急忙坐在了冰羽斯诺身边的空地上,顺势将一旁颤抖不已的冰羽斯诺紧紧拥在怀里,好像不这麽做就会恐慌、不这麽就那人就会消失似的。暗夜璇紧紧的抱著冰羽斯诺,不敢放松分毫,生怕怀中的人儿再次消失。 “放开,你这是干什麽!”冰羽斯诺竭力的深呼吸,调整著自己早已凌乱不堪的气息,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出一些威严来。可是这在暗夜璇的眼里只是一味的逞强罢了。 看著冰羽斯诺痛苦的样子,暗夜璇不禁想到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当时没有控制好,重重的一掌打到冰羽斯诺後心要害所致。而平时看上去十分正常的样子,只是冰羽斯诺太过要强装出来的而已,其实真正的她是非常痛苦的。想到这里,暗夜璇不禁追悔不已,剑眉紧锁,眸光满是疼惜和自责。 “这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因为当时我的一掌所致?”暗夜璇担心的问道。 “就你,g本别想伤我,那点破招顶什麽用!”冰羽斯诺极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不懈道。 可这话在暗夜璇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解释。暗夜璇认为冰羽斯诺一定是气自己,就像白翼玉火说的那样,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下了杀手,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样背叛了…… “你听我解释,当时我并不是想要杀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不知不觉间认真起来,而你又突然收手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才打伤你的……”暗夜璇急忙解释道,即便此刻只是亡羊补牢。 “给你说了,那点破招害打不死我,”冰羽斯诺不耐烦的打断暗夜璇的话,她不想让自己现在这种无能而软弱的样子被暗夜璇看到,好像在博取同情一般,“都给你说了不是了,你是听不懂话还是耳朵隆了,你……” 突如其来的一滴灼热顺著冰羽斯诺的脸颊滑下,硬是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霎时颤抖不复,痛苦不再,冰羽斯诺惊愕的只能发出一个单音,震楞著仰著头,看著夜色中g本无法辨认的轮廓:“你……” “对不起,我真的……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鲜血从你口中流出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从来没有过了恐慌,我……”暗夜璇将怀中了冰羽斯诺抱的更紧些,紧到连自己都忘记掌握力度,轻微的哽咽从暗夜璇的口中发出,这不仅使冰羽斯诺惊讶,也令他本人震惊,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哭……不过这更让他清楚的明白了一些事,即便至此为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可是有一件事情自己如今已经完全确定了,不需要压抑,更不需要逃避,或者说事到如今已经避无可避了。 他暗夜璇真的很爱怀中之人,他真的很怕历史重演,再次失去她。冰羽斯诺,这如魔咒般的字眼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灵魂的深处,他曾试图割舍,试图放弃,可失去了灵魂的活物还能称作是活著麽…… 就让往事都回归尘土,他不想再计较也不想再拘泥,没有经历去管谁对谁错,是谁负了谁又是谁该向谁负责,此时此刻唯一要做的只是珍惜眼前人,重视眼前事。失去的已经太多,早已无可挽回,既然时光不复,何不放弃一切从头再来?…… 挣扎与折磨,超然与解脱只在一瞬,这一刻,他明白了,明确了方向,找到了归途…… 冰羽斯诺看著眼前这个因自己而哭泣的男人,那份坚持也随著他的泪水慢慢瓦解,不觉的语气也变软了许多,也没有再在暗夜璇的怀中挣扎。 冰羽斯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真的不是因为上次你打我的那一掌,虽然那一掌下去不是什麽轻伤,而且我的确也伤的不轻,可是现在虽不能说是完全好了,可是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怎麽可能,即便如此,那你现在为什麽……”暗夜璇的口吻依旧焦急。 冰羽斯诺微微蹙眉,她之前之所以用那样的口气敢他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除了看著她长大的人和那些人之外,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真正的自己,因为她的身世一直都是一个禁忌,一个不可触碰的伤口。 “怎麽了麽?”暗夜璇看著冰羽斯诺一脸挣扎犹豫的样子问道。 “没什麽,只是……”冰羽斯诺又看了看暗夜璇,暗忖:我能告诉他麽,应该告诉他麽,他,还值得我相信麽?……一直死死的盯著暗夜璇看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良久,冰羽斯诺才开口,“我……” 虽然焦急,虽然急切,但暗夜璇并没有开口逼问,只是静静的等待。 “你稍微松开点,这麽紧想捏死我!”冰羽斯诺打岔道。 暗夜璇这才意识道自己由於过於担心而忘记了控制力道,想到冰羽斯诺竟然忍受了这麽久,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冰羽斯诺忍笑,因为她好像看到了暗夜璇竟然脸红了~ 将身体的重量倚在了身後的树干上,冰羽斯诺无奈的耸耸肩,道:“其实我并不是人类,灵域的瘴气太强并不适合人类久留,但是极个别的却可以,因为他们保留了远古时的力量,而我之所以能够在灵域久留是因为……因为真正的我是个混血。” “混血?可是你……”暗夜璇诧异,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冰羽斯诺。 冰羽斯诺被这样毫不遮掩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继续道:“我的外表之所以看起来像人类是因为我的妈妈是人类,所以……”冰羽斯诺解释道,“作为纯血统的你们是不可能理解的,混血虽然有和纯血统的你们不相伯仲的灵力,甚至其中有些强大的会超越你们当中的许多,但是混血就是混血,不想承认也罢,有些地方是不能和纯血统比的,就比如像现在,至少对於我来说是致命的。朔月之夜……” ☆、part 11 朔月之夜06 part 11 朔月之夜06 “朔月之夜?这有什麽关系麽?”暗夜璇不解。 “混血会在某个时间里完全失去所有灵力,在这个时间到来前的某个不确定的时间段内,灵力也是不断的减弱知道消失殆尽,当这个特殊的时刻结束之後又会慢慢恢复回来,而这个时间对於每一个混血来说是不同的,我们讲这段时间叫做退灵期。由於失去灵力之事事关生死,所以混血是不可能把这个时间让别人知道的,也就是说,即便知道谁是混血,也并不一定知道他的退灵期,可是如果一旦被发现的话……”冰羽斯诺无奈的看了看暗夜璇,“生死攸关,一旦被仇家发现,那只能是要杀要挂悉听尊便了。” “这麽说来朔月之夜就是你的退灵期?”暗夜璇道,眼中却是万般复杂闪过。 “在朔月之夜我会完全失去灵力,变成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简单人类,本来变成人类没什麽的,但是由於周围的瘴气,所以才会……”冰羽斯诺微微点头说道。 “你怎麽不早说!”倏地,暗夜璇气愤道,随即将中指与麽指间压缩的高浓度灵子用力摩擦,将泛著红光的灵子在空中画出五芒星的图案。 一张微微犯有红光的结界在两人身边撑起,随著结界的撑起,冰羽斯诺没有再像先前那样不住的颤抖了,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但脸色却还是依旧的苍白无力。 “这种x命攸关的事儿我要是早说的话,还有命活到现在麽,这可是最起码的常识!”冰羽斯诺冷笑道,去又似自嘲的无力,“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值得你托付x命,又有几个人不会背叛我……” 暗夜璇看著怀中还知道和自己顶嘴的冰羽斯诺,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可是平静之後是大片大片的空虚,那空洞的位置不停的回荡著她自嘲的话语。不是她不想告知,不是她真的如此坚强什麽都能自己抗,而是没有办法,这世上,没有她能托付x命的人,没有能给她软弱的人出现…… 想到这儿,暗夜璇心中不禁泛出微微苦涩。她到底将我置於何处?…… 这一夜,两人在结界中、在樱花树下,看著樱雨绵绵落樱缤纷,看著无月之夜无星之幕,竟是格外安心。同样的依偎、同样的相互依靠、同样的相拥而眠,这样的画面再次出现已事隔百年之久,他们或许都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才是抛开所有束缚和枷锁後真正的自己,没有前尘恩怨、没有仇恨痛苦、没有伪装冷漠,这一刻已是永恒,若时间静止,即便没有未来也没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此时此刻是否是纯血统、立场如何、身份怎样、未来何方、是否还有仇恨早已变得毫无意义,此时此刻,他们只要温存这最後的美好就好,谁能预知未来如何呢?……如果太过於追究未来的话,或许连眼前也会失去吧…… 她知道,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美好,一切太过安宁太过巧合,她曾经为此担心、为此不安,可是就因为自己的担心与不安,很多机会已然逝去。她知道这不可能长久,她也从不相信能有什麽是永恒,可不自觉中她的却在渴望著永恒…… 一行清泪划过,是幸福也是无奈。人贵在知足,人贵在惜福。她应该满足的,但此刻却开始留恋著怀抱的温度而奢望将来…… 冰羽斯诺,你到底是怎麽了?…… 不断自问却永无答案,直到此刻已然彷徨却义无反顾…… 曾经她不止一次的这样告诫过自己:该来的还是会来,自己无力去改变些什麽,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是一样的,反抗只会像垂死挣扎般让恐惧侵占所有感观,自己当然有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所以才要避免所有没有必要的接触,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在两难中抉择,要与不要,取与舍。所以,自己要求自己学会承受,过程越是平静,结果越是无法对自己掀起惊涛骇浪。 可是当她在他依旧温暖得怀里时,即便自己曾经的理论是多美的完美,即便对过去仍有很多不解,可是如今再次相见时的确是恨,的确是怨,但是这支持著她挣扎百年的良药聚集的越加浓烈,效用损失的越加畅快。她无法理解,或许说已经没有理解的力气了。 虽然知道有时挣扎是没有用的,自己曾经也尝试过,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失败,可是现在已经变得不通了,那份摇摆不定的感觉好像已经找到了依靠,渐渐的安定了下了。 即使知道挣扎是没有什麽用的,也尝到过做无谓的反抗的痛苦,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开始动摇,她甚至开始相信或许会有奇迹,让他们从这两难中走出来,找回遗失的过去。 “璇,”时隔百年的再次呼唤,竟然双眼一阵阵的发热刺痛,“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情,或许会伤害到很多人,你会离开我吗?”这是这一夜中冰羽斯诺对暗夜璇说的最後一句话。 “犯什麽傻啊,即便真的有这麽一天到来,我也会相信你的,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你定会有你的理由和苦衷,我会等著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无奈和委屈。”这是这一夜暗夜璇对怀中的冰羽斯诺说的随後的一句话。 如誓言般,她忘记了他的玩弄和背叛,他忘记了她的不辞而别。言犹在耳,又怎知这不是另一场镜花水月?…… “哈~……”冰羽斯诺大大的打著哈欠,慵懒的伸著懒腰,腰背因为一晚上都没有换过睡姿而变得有些僵硬。艰难的晃了晃腰,只听到“哢哢”的关节摩擦声。双眼酸涩的厉害,试图睁了睁眼,思维却无意中跳到某个片断── “璇,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情,或许会伤害到很多人,你会离开我吗?” 这话……貌似是我说的?…… “犯什麽傻啊,即便真的有这麽一天到来,我也会相信你的,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你定会有你的理由和苦衷,我会等著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无奈和委屈。” 这话……这口吻……这……竟然是暗夜璇?? ☆、part 11 朔月之夜07 part 11 朔月之夜07 “天啊!!”冰羽斯诺在嘉赫利亚院的机动室内大声惨叫道,惊的无意中经过门前的学生们只打颤,一路小跑的远离这是非之地,“我昨天是哪g经不对了,竟然……竟然……啊!!~~最、最起码我怎麽能、能把我是混血的身份告诉暗夜璇嘛,还有退灵期的事儿!真是失败啊!” “做梦,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昨天也一定是在做梦!!对!”冰羽斯诺像是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似的不断的碎碎念著,“我现在就去睡觉,等一觉醒来什麽事儿都没有了,梦嘛~怎麽可能当真呢~”说著,冰羽斯诺光速移到床前,扑通一声倒到床上。 可是……要真的是梦的话……摔在床上会这麽疼麽…… 不!不要怀疑不要怀疑,这必然是梦! 冰羽斯诺继续自我催眠中…… “啊!!!”还没有消停片刻,才躺在床上的冰羽斯诺再次弹了起来,大叫道,“我怎麽还没有梦醒!!” 冰羽斯诺“忏悔”加催眠中……但事实上是……她的脸有那麽“一点点”发红的迹象…… “失败啊!!……可是……”冰羽斯诺三度咆哮,但是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倏地停住了,“我昨天……是怎麽回来的?……” “那还用想吗,某个人明明是在自己所谓的非常时期,但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入睡的速度堪称一绝啊,像我们这种天生劳碌命的人只有辛苦一点把重的跟死猪一样的某人扛回来咯。”机动室的门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打开,此时正有一个人站在门口,斜倚著门框的一边悠闲的看著门内的一切,一脸霎时欣赏的神情满是期待的看著冰羽斯诺。 “!!”冰羽斯诺不禁一惊,迅速站起身来冲向门口的某人,急切的问道,“你来干什麽,时候到的?” “还真是冷淡呢,一开口总是这麽伤人,不过真不像平时的你呢,怎麽连我什麽时候到的都没有感觉到吗,难怪你刚才不停的说什麽失败呢~”来人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但某种却满是戏谑和调侃,笑意好似就要从双眸中溢出来了似的。 “刚才?”冰羽斯诺若有所思的重复道,但转瞬间微微有些惊恐的看向来人,“你、你来了有多久,都看到了什麽?” “嗯,你稍微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整理整理……嗯,其实来了也没有多久,当然也没有看见什麽,”来人不以为然道,看到冰羽斯诺不由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轻抚了一下x口,“当然,如果你是说除了刚才某个人半跪在地上超颓废的说些什麽失败啊失败的,然後又冲回床上一会儿说什麽做梦啊、一会儿有诈尸什麽的,而且现在还是保持著刚才那种奇怪的姿势看著我的话,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有看见了。”来人一本正经的总结道。 冰羽斯诺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好整以暇的某人,登时跳了起来,“璇,你这家夥混蛋!这还叫什麽都没有看见?”冰羽斯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暗夜璇的衣襟,一副怒不可支的样子,但心里却暗暗嘀咕:惨了惨了,这回人可是丢大了,这家夥怎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捣什麽乱嘛!我也真是的,怎麽今天迟钝到没有发现他来了这麽久呢,明明力量已经都恢复了呀! “喂喂,你可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啊,我怎麽知道你所指的是刚才你半跪在地上超颓废的……”暗夜璇一脸无辜道。 “行了!!”冰羽斯诺一听暗夜璇竟然还要把自己刚才那副丑态再重复一遍,当即大叫的打断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暗夜璇努力为自己申辩道,“况且我就算想卖,也不敢在你面前卖啊!” “你!!”冰羽斯诺气的满脸通红,“算你狠!!” “我没有!!”暗夜璇一脸天真稚气得望著冰羽斯诺,碧色的双眸清澈透明,还不时的眨啊眨的,一副努力为自己澄清的样子道。 “好,你没有,我不和你争!”冰羽斯诺不想再理会暗夜璇,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处坐下,双眼依旧紧盯著暗夜璇,白了一眼,道,“一大清早就来找我的麻烦,你可真是闲啊,有什麽值得你亲自出面的晴天霹雳的事吗?” “当然没有啊。”暗夜璇完全无视冰羽斯诺露出的不满气息,继续不怕死的微笑著回答道。 “那你死过来干什麽?”冰羽斯诺越听越火大,三度暴走。心中却暗忖道:这个家夥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以前从来都不见来一次,今天我难得稍微那麽一失态,他就那麽准时的来报道,真是……不对啊,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但两人都没有发现,或者说皆默契的下意识逃避的,是两人因为那一夜而变得愈发暧昧不明的气场。她对他再也无法摆出那样的无视和恨意,而他对她也再也无法摆出那份冰冷和冷漠的不闻不问。 “没什麽,而且我不是死过来的,人要是死了就不可能过来了,不是吗?事实上,我是真的走过来的。”暗夜璇一脸认真的纠正道。 冰羽斯诺:你存心跑过来气我是不是!!愤恨的一拍桌欲四度暴走。 就在冰羽斯诺要爆发时,暗夜璇突然微微一笑,正色道:“有空吗?” “你……啊?”冰羽斯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思维依旧停留在刚才的暴走前,此时被突然这麽一问,脑子一空,只是这麽愣愣的看著暗夜璇,一副呆愣的傻样配上j致美丽的脸庞,亏得暗夜璇竟然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我说,你有空吗?”暗夜璇耐心的重复道。 “空?”冰羽斯诺不解道,“有啊,”这家夥怎麽突然问这个? 冰羽斯诺暗忖道:有空吗?我当然有空了,而且我可是闲的很呢……呃,不对……好、好像……一会儿我得去帮白翼玉火和有常速巡视凯勒米泰和茨堪烈斯……“我很忙,没空。” ☆、part 11 朔月之夜08 part 11 朔月之夜08 “啊?”这回轮到暗夜璇哭笑不得了,好笑的看著冰羽斯诺道,“什麽叫‘有啊’然後再说什麽‘我很忙,没空’?” “拜托,像我们这种身份地位低下的人当然只有任劳任怨的工作的命了,哪像你们皇族啊,一天到晚闲的要死,到处瞎晃,不过啊,如果你真的闲的慌的话,不妨去找你的未婚妻啊,她说不定能帮你解解闷呢。” “啧啧,”暗夜璇不禁坏笑道,作势在房中嗅了嗅,“这话怎麽听起来这麽大的酸味儿啊,嗯,连一整间房子都发酸呢。”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吃醋了!”冰羽斯诺噌的脸上一红,叫道。 “呵呵,这不,我还什麽都没有说呢,你就急了,莫非那个吃醋的人就是你?”暗夜璇笑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我……”冰羽斯诺无言。 “你是要去巡视是吧?”璇道,“那就别耽搁了。” 说罢,暗夜璇悠闲的走出机动室,完全无视那在机动室内抓狂中的某人。 嘉赫利亚院。 冰羽斯诺不爽,气氛的径自走在前面,一张j致的小脸已经完全皱在一起了。 “学姐~……早……”迎面走来的男生本来很是欢喜的向冰羽斯诺打著招呼,却在看到一直黑著脸的某人而硬生生的吓回去一半…… 求知的好学生不解,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事儿惹著这位“暗之柱”大人了,怯声怯气的问候。 而此时,一直走在冰羽斯诺身後一步之远的某人却好好先生一般的抚平著这天真无邪的小孩的幼小心灵。 “不必介意,你们学姐是昨晚工作的太晚没有睡好,这起床气比较大,不是冲著你的~放心芳心啊~忙自己的事儿去吧。”暗夜璇笑著解释道。 明明是好意,但到了某人已经很不爽的人的耳里即便是好话也会变味的。 “你什麽时候成我的代言人了?我不爽就是不爽,我就是看那小孩不爽,就给他个臭脸,不要你在那装好人!”冰羽斯诺不买账,竟然一个不留神小孩子脾气也上来了。 “……”暗夜璇笑而不答,只是这麽静静的看著冰羽斯诺,一动不动。 而冰羽斯诺却没这麽淡定了,明明是自己比较占理,明明是自己比较有气势,可是一直被暗夜璇这麽直勾勾的看著,竟然不由得背後发怵,气势不减了、理儿也没有了,好像自己是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似的,最後灰头土脸的转过身去尽量挤出些许微笑,以防止吓著之後不知何时会出来和自己打招呼的学生…… 食堂,是汇集信息交流感情的地方,也是三八新闻传播的地方……至少今天,某两个不自觉高调的人成功登上了头版话题。 “啧啧,听到了麽,这传的风风火火的~”二楼的水晶桌,此时已就坐了四人,只是这四人脸色各异,青红白绿的让奈然雪菲是想忍都没有办法忍。 当然,原介拓依旧的面无表情,无视奈然雪菲的问话。 “哎,别总是无视我嘛,说说,说说嘛~”奈然雪菲道。 “无话可说。”原介拓没有看奈然雪菲,而是很是认真的审视著自己面前的j致茶杯。 “哎,我说你啊,你再不改改,有几个女生能受得了你这种闷到可以的x格啊?”奈然雪菲无奈,放弃和这麽木头继续纠结,随即将目标转移到了对面穿著鹅黄色衣衫、一来便面色不善而使得自己心情大好的修冥恋,笑问道,“怎麽,今天有些迟呢,怎麽没有和璇一起?” “……”修冥恋霎时脸色一白,随即又白转红,由红转青。 “他没有回贝西勒特尔?”奈然雪菲一脸“不会吧”的惊讶样子看著修冥恋,而心里则是更加的欢快无比。修冥恋越是这种神情,就越说明那个三八传言是真的。 “怎麽会?!他当然在贝西勒特尔!”修冥恋下意识的反驳道。 “那你今天还帮他执勤玩到。”奈然雪菲耐心的引导。 “这种是很平常啊,他一般是不执勤的,这麽多年来一直都是我帮他的,这不能说明什麽。” 奈然雪菲无辜状:“可是我明明还没有说什麽啊~” 修冥恋气结,愤恨的用筷子敲打著空餐盘。 “呐~未来冥後~你的夫君呢?”奈然雪菲又将矛头转向了独自坐在一旁们不吭声的白翼霜,道。 “他,他说是有事儿要忙,所以、所以才晚了的。”白翼霜解释道。 “哦~有事儿要忙啊~”奈然雪菲意味深长的重复著,心中去暗笑道:难道是忙著去找我家小斯诺去了~ 而白翼霜则一副快要哭出来似的纠结表情。自己在璇的门口守了一夜,他却一直没有回来…… 而此时食堂却突然回归於安静,只见一暗红和一淡紫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淡紫身影只是自顾自的低著头,看不清表情,而在那之後一步之远的暗红身影则是悠闲自若的晃来荡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两人一前一後的上了二楼,奈然雪菲便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一把搂住暗夜璇,眸子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冰羽斯诺的脸,意味深长的冲暗夜璇道:“你小子可以嘛~孺子可教也~知道暗中行动了啊~也不知会姐姐一声,让我担惊受怕了半天结果告诉我竟然是瞎c心~真是的!太不够义气了!” “雪菲姐啊,这还没什麽事儿呢就被你说的有什麽事儿了,要是等真的有什麽事儿了真不知道你会说成什麽样子。”暗夜璇好笑道,完全不介意自己越描越黑的举动,或者说他的意图就是将事情弄的让某人百口莫辩。 “什麽有事儿没事儿的,你绕口令啊你。”奈然雪菲不满的一拳砸在暗夜璇x口,当然,是没什麽力道的。 “雪菲姐,你就别在那里跟他下掺和了,明明什麽都没有!”冰羽斯诺愤恨道,但双颊却不由的染上了绯红。 “哟~不是吧,什麽都没有啊~”奈然雪菲完全不以为然,但还是配合著说道,“那你们这出双入对的同进共出的是做什麽?玩儿暧昧?~哎,瞧瞧这是什麽年头哎,我果然是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哎~”随即作势无奈的大叹了口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冰羽斯诺急忙解释道,“明明是他一大清早的就过来气我,什麽暧昧,我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完全是因为我有一颗强健有力的心脏,要不,我早就被他气死了!” ☆、part 11 朔月之夜09 part 11 朔月之夜09 “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啊~”暗夜璇苦笑道,“我这可是很单纯的关心一下你的死活而已,某人可是要死不活的状态维持了好久呢,我只是维持著基本的人道主义慰问慰问,没想到刚好看到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满地打滚的……” “听!”冰羽斯诺急忙打断暗夜璇的话,笑话,要是真的让他在这里将自己早上那种纠结的样子口述一遍的话,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还在这里混个什麽劲儿啊…… 可是这一搭一唱的却是让奈然雪菲心情大好,愉快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痛并快乐著得当事人似的,调侃道:“哟~不错嘛,就这麽一夜两人的默契度不错嘛,竟然还有了自己的小秘密,看来我果然来的不是时候,应该让你俩好好温存温存的,瞧我这没眼力见儿的~”说吧,竟有拔腿就走的架势。 冰羽斯诺眼疾手快的急忙一把挽过了奈然雪菲的手腕,央求道:“雪菲姐啊,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已经够纠结的了,咱吃饭行麽……我快饿死了……” 叉开话题=重获新生 冰羽斯诺在心中飞快的打著小算盘。而这一幕落在暗夜璇眼中却是格外的可爱,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娇嗔样儿让自己也全然不知自己眼中现在是怎样的宠溺和爱恋。而这一幕却完完整整的落入了白翼霜的眼中。她不觉已经,虽然她并没有看懂暗夜璇的眼神到底意味著什麽,但她知道的是这种目光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女人的之举让她感觉到危机。她不喜欢暗夜璇看冰羽斯诺时的那种包容混杂著自己完全不懂的情愫…… 将冰羽斯诺和暗夜璇带回餐桌,一桌的寂静让冰羽斯诺不觉的错开了和暗夜璇并立的身子,不自觉的想要向奈然雪菲的另一侧移动。 暗夜璇注意到了冰羽斯诺下意识的小动作,双眉微蹙,虽然不满但是眼下也不好发作些什麽。 奈然雪菲心中暗笑,理解的将暗夜璇拉走,临走前不忘冲著白翼霜打了声招呼:“未来冥後大人,不介意我借你家夫婿一用吧?~” “我……”白翼霜急忙抬眼可怜兮兮的望著暗夜璇,好似在表达一晚未见的相似。 “放心,我对你家夫婿绝对没有什麽非分之想,只是想聊聊九柱的一些常规问题,你不是九柱,所以你在场会有些不便,相信以你的大度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说著,不给白翼霜反应的机会拉著暗夜璇便离开了。 白翼霜只能望著暗夜璇离去的背影独自愤恨。而坐在另一侧的冰羽斯诺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这一早上加昨天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g本没有来得及消化。暗夜璇的突然改变,他的宠溺和纵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明明应该决绝甚至是冷嘲热讽的,但自己去不自觉沦陷,不自觉的被他牵著鼻子走,明知道他就是在逗自己,就是想惹自己生气,但自己却竟真的这麽配合的和他闹了一早上,甚至是冲他撒娇…… 没有丝毫的不适合做作,甚至不需再伪装些什麽,这样的释然和放松让冰羽斯诺留恋,也更让冰羽斯诺害怕。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将很多东西消磨殆尽,也包括人的意志,比如现在的自己,比如昨夜的自己…… 没有伪装的自己就是一直没有了刺庇护的刺蝟,柔软温顺的只剩下温顺,但这才是真容易受伤的,她不知道暗夜璇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态,若还是逢场作戏,一时兴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一次百年前的伤痛了,难道还要在自己悲痛时再制造一个落阳之坡麽…… 另一边,将暗夜璇拉走的奈然雪菲则是收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突然变得霎时认真,久久的直视著暗夜璇的双眼。 “别再看了,我被你看的直发怵。”暗夜璇首先受不住的打破沈默。 “我虽然出生在贵族之家,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却从未如此珍视过一个人,”奈然雪菲倏地没头没脑的说道,“她是我唯一一个当做亲妹妹看的人,虽然没有什麽血缘关系,但是却胜似亲姐妹。”奈然雪菲依旧直视著暗夜璇,“我只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待她有几分真,白翼霜你准备怎麽办?不要告诉我什麽你想作响齐人之福,你受不起,斯诺也给不了。” “雪菲姐,你还问的真是直接……”暗夜璇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若你是真的,我定不会拦你,如若你只是玩儿玩儿而已,那你我这一关你就休想过,无论代价如何,我定将你斩於剑下!”奈然雪菲虽然时常嘻嘻哈哈岔子不断,但难得的正色,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也绝不逊於“九柱”中的任何一人,“我不知道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也不想去明白其中的缘由,我只知道日子还是得过,既然你们没有终结於百年前,既然你们还有牵挂,那就无论谁对谁错,我要的是你的一句承诺,无关过去,只要未来。” “……”看著奈然雪菲一脸正色,暗夜璇久久未语,“我不想说什麽我能忘记过去不计前嫌,因为她给我留下的伤痛是你们g本无法理解的,但我也知道,之所以伤的这麽深,这麽不可原谅是因为我还爱她,只要我爱她的一天就不可能会不计前嫌!” 看到因听到自己的话而不禁皱眉的奈然雪菲,暗夜璇不禁轻松一笑:“但我也明白,我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中,我有我的未来和追求,因为她还在我身边,因为她并没有真的离我而去,所以我要她赔偿我这百年的痛苦和这麽,用她剩下的生命,罚她永远都留在我的边,因为我明白,未来远远比过去重要的多。” “臭小子,吓了我一跳!”话毕,奈然雪菲不禁眼眶微红,一拳砸在暗夜璇的x口处,“我还以为我真得和你刀剑相向了呢!说个话表个白都这麽拐弯抹角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摆脱,”暗夜璇脱力,好笑的看著奈然雪菲道,“就算真的要表白也不是对著你好吧?现在说那麽直接有什麽用,只要关键时刻说的出来不就得了~” “死小子,我这是在替你著急好不好?!!”奈然雪菲不满,“那你那准冥後怎麽办?” “等这次‘光之柱’的选拔吧,是个不错的契机,让我的父王和母後见一见斯诺,然後我会跟白翼不死族说清楚的,这麽亲,我结不了了,因为冥後早在百年前就定下来了,只是某人跟我闹了个小出走,害我不得不寻找百年。”暗夜璇无奈状。 “你倒是现在说的豁达,想当初某人可是要死要活的,一副死鱼脸冰了一百年,直到再次见面也不忘新仇旧恨的给补上个几掌解气,现在倒好,一口一个斯诺斯诺叫的好听,这百年难化的冰山脸也终於消融了……”奈然雪菲再度吐血,感情这两人都是些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主,昨天还杀的你死我活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今天就马上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立马来个如胶似漆的。这让她这个不得不说有点年龄代沟的“老人家”很吃不消啊!! 奈然雪菲很想仰天长啸,谁来顾忌顾忌我们这些在旁边关心之人的心情啊?!真是关心则乱,现在他们倒是理清楚了,倒把自己弄糊涂了…… “雪菲姐,你也别纠结了,”暗夜璇好似看穿了奈然雪菲的心思,及时说道,“只要我们知道是怎麽一会儿事儿就行了,你知道也没什麽大用处,还是想想你家哲什麽时候回来吧~” 说著,留下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优雅背影给奈然雪菲,暗夜璇就这麽一溜烟的不见了。 “你们两个死家夥,有种就不要让心,自己把事儿都给我一次x的解决好咯!!”奈然雪菲咆哮。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11 欲望文 12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2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1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1 “璇,你多吃一点呀,最近都工作的那麽晚,要是再不好好吃饭的话会伤身子的!”食堂里传出白翼霜娇柔关切的声音。 今日的白翼霜依旧娇柔的依偎在暗夜璇的怀里,许是在炫耀、许是在示威,觉得那里是自己天经地义的地盘,从来不分什麽场合和时间,只要看到了暗夜璇,铁定化身为一胶皮糖。 刚开始是的确让旁人起一身皮疙瘩,但心中也不禁暗自敬佩:有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来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她简直就是厚脸皮的始祖!这粘人的功夫,她要是称第二,还真没人敢称第一了…… 不过在钦佩之余仍不忘同情的看看那被粘著的某人,众人不禁为暗夜璇婚後生活捏了一把冷汗,但也同时庆幸著,幸好没有把这麽一个大麻烦粘著自己。 修冥恋的怒火也彻底败下阵来,以往还可以怒气冲冲的和白翼霜斗上几个回合的嘴以此来舒缓舒缓,而如今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恨恨的瞪著白翼霜,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自从那一夜之後,暗夜璇本想找个时间和冰羽斯诺好好谈谈的,但不得不说白翼霜已经把自己纠缠的筋疲力尽了。无论自己去哪里,白翼霜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而自己要是去找冰羽斯诺,无异於向白翼霜自投罗去,因为她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白翼霜,简直已经到了无时无刻的地步了。本想等等,等白翼霜走了之後或者是父王来了之後将事情好好解决一下的,可是瞧瞧著白翼霜的动作,一见到自己绝对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死死抱住,要自己硬是挣扎撕破了脸又不好,怎麽说也是自己悔婚,是暗夜家亏欠了她们白翼一族,可是这不代表自己必须每天以这样的姿态与众人相处,而且这众人中还有她冰羽斯诺,简直就是如坐针毡!而那个本应该是当事人的某人却好似毫不在乎似的,只是眉梢稍稍一挑,悠闲的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这两人,好像在欣赏著一副令人著迷的画卷似的别有一番滋味的看著尽力表演的两人。 这可气坏了正在受著煎熬的暗夜璇,看著做在对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冰羽斯诺,又与冰羽斯诺调侃的目光相遇,暗夜璇真想将对面的那个死丫头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问她是不是脑子坏了!当然,前提是他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就在暗夜璇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冰羽斯诺却不以为然,看到自己觉得“美丽”的镜头时还会由衷的“咯咯”小声轻笑以表赞美。 “霜,你别一直说我,自己也多吃一点吧,我看你今天一大早也没有怎麽吃东西……”暗夜璇硬著头皮无视那若有似无的轻笑声,为了救回自己的x膛和胳膊,不得已将语气放软,甚至可以说到了含情脉脉的地步了,试著建议白翼霜好好坐著吃点东西,顺便自己也能喘口气…… “璇~”听到暗夜璇难得的关心自己,白翼霜发出一声如小猫般娇媚甜腻的声音,同时更加得意的将双手搂著暗夜璇的脖子。在她眼里完全没有领会到暗夜璇的无奈与苦衷,在她眼里,暗夜璇是被她真麽多天的“默默”付出所感动,开始真的关心她了,以往的僵硬终於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得以缓解,暗夜璇会为她而心疼了!想著想著,白翼霜不禁双眸湿润,扎著水灵灵的眼睛深情的回望著暗夜璇,“璇这麽体贴、这麽担心我,让我觉得好幸福啊!” 此话一出,同桌就餐的众人皆是一震,随即开始疯狂的咳嗽,喝水的喝水,捶背的捶背,当然不乏被惊得连咳嗽的忘了的一些人…… 奈然雪菲一脸崇拜:“她真是个天才!……”随即将目光转向被呛的满脸通红的冰羽斯诺,笑声道,“瞧瞧人家,你也多学著点,能说出这种话,要不就是她真的傻到让人无话可说了,要不就是她j明过头了。我真怀疑,她这麽多年是怎麽过的,简直就是个奇迹,而我竟然见证了这一奇迹的完成?!哦,我的真神!!” “你要崇拜就冲著她去,别老盯著我看,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冰羽斯诺不满。 “怎麽,怕你的小心思被我发现?”奈然雪菲调笑道,“啧啧,好啦,别介意哈,姐姐我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人加璇可是认真的哟,这个传说中的未婚妻会让她一直处於传说中的,放宽心哈~” 冰羽斯诺欲哭无泪,想要解释但听到奈然雪菲的话後,心中涌出的丝丝甜意却让她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而这不知所措的一幕落在奈然雪菲的眼中便完全变了意思:看吧,果然是在意的吧~现在知道人家璇的心思之後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哎,瞧那小脸红的,还真是容易害羞哟~ 而另一边,看的这样的反效果,暗夜璇不禁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干吗尝试著做这麽一些风险度极高的赌注,如今搞的自己浑身发毛!现在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冰羽斯诺笑看著暗夜璇来回在自己和奈然雪菲见来回逡巡的眼神,那种好奇和求助,让本被调侃的冰羽斯诺心情大好,看著暗夜璇窘迫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了,可是由於场合所破不得不极力压住,使的肩膀像风中的树叶似的不停颤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暗之柱’,‘风之柱’和修冥白族的人已经到了。”倏地,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一个穿著黑色紧身劲装的人在冰羽斯诺的身边停下了脚步,恭敬的说道。 看到来人,冰羽斯诺的笑容顿时减了大半,听到来人的报告,露出一无奈的苦笑,道:“还真是准时啊,明天正式开始选拔,今天来的可真及时。”这样的口吻让人听不出冰羽斯诺到底是高兴还是讽刺,“其他的人到了吗,‘雷之柱’他们呢?”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2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2 “还没有到。”来人恭敬的答道。 “是吗,不过你们还是最好有人在门口候著,他们已经进入这片空间裂缝了,应该就快到了。”冰羽斯诺道。 “是。”来人颔首,领命後便如出现时那样,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了。 “‘毒之柱’,你不随我们一起去看看吗?”冰羽斯诺好笑的看著修冥恋恶狠狠的看著愈发放肆的白翼霜,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那个人说了些什麽,当然更没有听到自己的家人已经到了的消息。 其余“九柱”默契的一齐起身,暗夜璇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把腻在自己身上的白翼霜推开。修冥恋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看著起身的众人,木纳的应了一声“哦”。 校门口,远远可以看清十来个人的身影,有条不紊的整齐排列著。 “父亲!你怎麽亲自来了?!”修冥恋依稀看清来人,便急忙冲上前去惊讶的叫道,“让二叔或者哥哥他们来就行了,何必你亲自跑这麽一趟。” “是恋啊,”以人类年龄推算,一位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但风采丝毫没有被岁月掩盖的成年男人笑著说道,“你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既然你这麽忙走不开身,我这个做父亲的想念女儿只有跑这麽一趟了啊。”言语中透露出的宠溺和慈爱不难让人看出,修冥恋在家中的确被是若珍宝的对待,娇生惯养的长大。 “那你这麽一来族里面怎麽办?母亲她还好吗?”修冥恋低下头,有些惭愧的说道。自从“圣战”之後这麽多年来,修冥恋就一直都没有回过家,至於不回家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同校的另一个“九柱”了,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她竟不觉疏忽了亲情,这让她面对父亲一如既往的爱时不由得感到惭愧。 “还好意思问我,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吗,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养大了胳膊肘就向外拐,这话一点都没有错。”一位衣著华丽的女子从众人中间走出,停在了男子的身边,双眸不觉湿润的看著恋,佯怒道。 “我哪有啊。”修冥恋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被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这麽说还真是有些难为情。 “好了好了,我们这些年里过的都还不错,你们母女有什麽恩怨的话就回去慢慢说好。”修冥皓君看出了修冥恋的心思,四下环视一周,也觉得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出声阻止道。 “修冥族长,非常感谢你能够在百忙中抽空来到阿贝妮。”冰羽斯诺走上前去客套的说道。 “这是……”男人不觉一震,一脸厌恶的看著黑发黑瞳的冰羽斯诺,接著疑惑的问向身边的女儿。 “我是‘暗之柱’冰羽斯诺。”冰羽斯诺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样的白眼自己何止见过一次,自认高贵的纯血统贵族就连普通纯血统都不一定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人类外表的自己的,如果因为这样一个鄙夷的眼神就生气的话,那自己不知道要被气死几千几万次了,可即便如此,冰羽斯诺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是明确的定位了,她讨厌眼前这个贵族族长。 “原来是‘暗之柱’啊,还真是久仰,听说这次‘光之柱’的选拔是由你来全权负责,年轻真是好啊。”鄙夷之色一闪即逝,在听到冰羽斯诺自报家门後,男人随即露出一副很假的、甚至有些肌r抽筋的笑容,跟著一起客套起来,完全官方x的招呼道。毕竟一族之长的身份不可失,而对方即便自己再怎麽厌恶,如今能够和自己对话也是凭著“九柱”的身份,撕破脸对大家来说没有什麽好处。 冰羽斯诺不由露出一丝钦佩的笑容。这男人明明很讨厌自己,可是仍然可以以很快的速度不动声色的将那份厌恶隐藏,要不是自己离得近对这种白眼过於敏感的话,他的表现还真是掩饰的天衣无缝,冰羽斯诺心中暗叹,不愧是四大贵族之一的一族之长,的确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这可比那个只会尽显心思的修冥恋高明多了。 冰羽斯诺将修冥白族一族的人安排在了修冥恋的妮莎法依院,接著在校的“九柱”们开了一个简短的小型会议,并最终决定在正式选拔之前,也就是今晚为到校的四大贵族们开一个盛大的欢迎会,也可以缓解一下由於规则所导致阿尔芙加蕾特院和嘉赫利亚院的紧张气氛。 冰羽斯诺没有反对,即便她觉得麻烦极了,甚至觉得做作极了,可是这个也的确是很有必要的,她没有反对的理由,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来反对些什麽,即使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隐藏了这麽久的一切都会暴露…… 会後,冰羽斯诺将白翼玉火留下了,因为她欠白翼玉火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会令他失望,会伤害他,会让她自己也痛苦不堪,可是她不想骗他。 “坐吧。”冰羽斯诺说著有的没有的的话。 白翼玉火好笑的看著冰羽斯诺,自己明明就坐在这张深紫色的大沙发上,而她反倒是在桌前不停的踱著步子。 “有话对我说?”白翼玉火笑著问道,但心中已是苦不堪言。在回来後校门口的那一瞥让他知道,这段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过得很好,那如春雨般久违笑靥让他不禁晃神。 其实白翼玉火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她没有绑著那条点缀著蓝水晶的缎带,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虽然知道想让冰羽斯诺接受自己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更何况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即便她自己嘴上并不承认。白翼玉火他不想继续那个样子了,明明自己喜欢但是却没有办法去表达,所以他只有赌一把,赌上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只想要赢得那微乎其微甚至或许g本不存在的冰羽斯诺对他的一丝不寻常的感觉,可是……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3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3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白翼玉火早就知道,可是就像冰羽斯诺不会因为同情而欺骗自己、接受自己一样,他白翼玉火也不希望再隐忍著自己的感情,他只想要顺应一次,即使会受伤,即使会痛苦,即使这同样也会给冰羽斯诺带来困扰。他没的选择,他已经压抑著这强烈的感情有一百年了,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 “我……”冰羽斯诺复杂的看了白翼玉火一眼,犹豫不决的眼神令自己痛苦也令白翼玉火痛苦,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什麽决定般,“这个……”冰羽斯诺最终还是拿出了那条蓝色的缎带。 “它很适合你,你留著吧。”白翼玉火看著那条不知道在冰羽斯诺手心里钻了有多久的缎带苦笑著说。 “我,其实我是……”冰羽斯诺还想继续说些什麽,可白翼玉火轻笑著站起身来打断了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我自己太过强求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白翼玉火安慰道。 “不是的,你听我说玉火,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更不想欺骗你,所以……”冰羽斯诺看到这样淡然的白翼玉火,方寸大乱,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说我明白的,”白翼玉火依旧微笑著,只是这微笑与不同以往,现在的笑容是僵硬的,带著些无奈,带著些坚持,带著些苦涩。即便自己早有心里准备,可是在真正不得不面对的时候还是这麽困难,“我的一个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你现在已经清楚我心里想些什麽,所以我不用再那麽辛苦的隐藏,可以大大方方的保护你了,不用担心你会因为我的一些怪异的举动而疏远我,所以,够了。”如大哥哥般,白翼玉火将僵硬的冰羽斯诺轻轻拥在怀中,抬起右手一下下的抚著冰羽斯诺柔顺的发丝。 看著白翼玉火这麽轻描淡显的说著,状似无所谓的淡然,但冰羽斯诺却不并会真的以为他是真的很平静淡然,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情潮。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很痛苦,什麽都要自己背,可没有想到不知从多久的过去开始,就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忍受著不可言喻情感,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等著,等著…… “我们应该还是和从前一样吧,就当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白翼玉火制止了微微张口准备说些什麽的冰羽斯诺,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除了自责和向自己道歉解释外什麽都说不出来了,而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些自责和道歉,她g本没有欠他什麽,为什麽要道歉! 看著满脸复杂的看著自己的冰羽斯诺,白翼玉火知道自己再在这里说什麽做什麽都是徒劳,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自己独自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所以白翼玉火走向机动室的门口准备离开。 “对了,你有发现吗?”白翼玉火在手碰处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冰羽斯诺,“十几天不见,你变了,变得不像所谓的‘暗’那样y冷了,而像从前那样,像百年前的‘光’,知道吗,你的表情终於脱离了单一了。” 白翼玉火满足笑著,离开了机动室。 白翼玉火知道这几天里一定发生了什麽事,她的改变除了因为他,还会有谁?! 虽然不服、不甘,可是他白翼玉火不得不承认自己努力了几十年想要唤回从前的那个冰羽斯诺都没有成效,而如今只是十几天她就彻头彻尾的变了。 “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以便纾解纾解我现在的心情。”在嘉赫利亚院的门前,白翼玉火看见了独自等在门外的暗夜璇,他无奈的笑著走向前去拍了拍暗夜璇的肩膀,“我终於向她表白了,但是……她拒绝了。”然後径自离去了。 白翼玉火走後,暗夜璇刚以走进嘉赫利亚的机动室,一股淡淡的曼朱沙华的幽香迎面扑来,冰羽斯诺在暗夜璇的怀里没有说一句话,两人只是静静的相拥站著。 暗夜璇微微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些颤动,低下头一看,冲击是绝对的,相处了这麽久,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冰羽斯诺哭泣,曾经无论被怎样的殴打、被怎样的羞辱,表情连变都不变的冰羽斯诺如今哭的如泪人一般。 暗夜璇没有多问什麽,只是安静的听著冰羽斯诺微乎其微的声音,一只手轻轻安抚著不停抽泣的身子。 哭泣这个滑稽而可笑的行为从来就不曾占据过冰羽斯诺一分一毫的时间,而如今她自己也不想,可是却没有办法停止。第一次哭是因为暗夜璇,因为他的背叛,第二次哭是为了白翼玉火,因为他不计代价的付出……只要想到和白翼玉火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个被自己唾弃的行为便不由自主的占据著自己的全部时间。 有一天,他走进她的心里,他哭了,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 有一天,她走进他的心里,她哭了,因为他的心里全都是她……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4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4 当天傍晚时,“九柱”全部到齐,冰羽斯诺没有去迎接白翼不死族和祭风焱族的人,只是在他们到来後派人将他们分别安置在茨堪烈斯院和阿尔芙加蕾特院,当然没有去迎接他们的还有一个人,他不放心把冰羽斯诺一个人留下,所以一直静静的在她身边,守著她。 整整一个下午,白翼霜都没有见到暗夜璇,连一天到晚风吹雨打都赶不走的说要保护自己的“暗之柱”也没有看见,她急得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霜?”白翼玉火惊讶的看见走廊上焦急的一娇小的身影,不确定的唤道,“你怎麽跑来这里了?父亲他们放心你自己一个人过来?” “五哥~”白翼霜听到熟悉的声音,应声回头,看到身後那个熟悉的人,y霾不再,飞快的奔进白翼玉火的怀里撒娇道,“什麽嘛,原来是五哥啊,我来了难道五哥不高兴吗?难得见一面,竟然一见面就凶我,哼!”说著,佯怒的一甩头,摆出一副“我不要理你了”的样子。 显然,白翼玉火早已见怪不怪,完全没有理会白翼爽的小x子,继续追问道,“你自己这麽一声不吭的跑出门,都快把家里急死了,而且你的身份你自己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独自出门一趟有多危险你自己会不知道?”白翼玉火责难的说道,“这麽多年来年龄是长了,个子也高了,怎麽行为处事还是这麽不经过大脑!” “我也知道这麽莽撞是我的不是,”白翼霜听见从小最宠她的五哥都这样的凶她,知道这次自己的行为带来的後果的确不小,立马神情一转,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诺诺的低下头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见见璇啊,这麽多年来,我除了在那年和父亲一起到暗夜j灵族和冥王商定婚事时看见璇匆匆离去的身影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都这麽多年了,他也不曾到白翼不死族的宗家来找我,父亲也只是告诉我,说我是未来的冥後,要知道分寸,可是……”说著,白翼霜微微抽泣起来,一脸委屈的看著神情依旧严肃的白翼玉火,“五哥,我想他嘛……” 白翼玉火看见这个样子的妹妹,没有从前的骄纵蛮横,没有从前的张扬跋扈,只是如普通家的小女孩一样,向自己的家人诉说著自己的心事和委屈,不由得心下一软,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也没有什麽再好责怪的了。只是暗自心想,看来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之间注定有所隔阂了,霜的到来冰羽斯诺一定不怎麽自在,可是刚才她那样的神情却是真正的为我而忧郁难过,真不知道她是太傻还是太过善良……也不知道霜知不知道冰羽斯诺和暗夜璇的过去和他们的现在…… “你现在是要去干什麽?”白翼玉火看见白翼霜停止了抽泣,问道。 “当然在找璇啊,今天在早餐时还在一起呢,後来他们好像有什麽事都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五哥,你看见璇了吗?”白翼霜一脸期待的望著白翼玉火。 “我……”白翼玉火被妹妹这麽望著觉得浑身发冷,那期待渴求的神情让自己直哆嗦。虽然之前的确看见暗夜璇在嘉赫利亚院的门前来著,至於现在在哪儿,当然是可想而知的,可是真的要告诉她麽……“我也不太清楚。” “怎麽会!你麽不是之前还一起开会的吗?”白翼霜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之前我们的确在一起开会,可是开完会後他去哪儿了我怎麽会知道?”白翼玉火以退为进,反问道,“他虽然是我未来的准妹夫,可是现在还不是啊,你都找不到他,我总不能拿条链子给他拴住不是?” “可是……”白翼霜忧郁道,“你看见‘暗之柱’了吗?” “暗?!”白翼玉火惊叫道,“你、你怎麽会问起这个,她有怎麽了吗?” “你紧张什麽,”白翼霜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前一阵子她一直说什麽任务的在学校里一直保护著我的安全,之前怎麽哄她她都不走,可今天也突然不见了。” “哦,是麽。”白翼玉火自言自语道,“可是她为什麽要保护你,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这我怎麽知道她为什麽要保护我,问也不说,总是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些什麽,总之我一进这个学校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然後我问她,她只是回答我说这是任务。”白翼霜说。 任务麽?……白翼玉火在心里默念,如果是任务的话应该是继仁那边下达的吧,可是继仁为什麽要保护白翼霜呢?他又怎麽会知道白翼霜的离家出走呢?…… “在想什麽呢,五哥?”白翼霜看著微蹙双眉的白翼玉火道。 “没什麽,只是在想一些别的问题罢了。”白翼玉火答道,看著还不断东张西望的白翼霜,好笑的说,“父亲他们已经来了,就在茨堪烈斯院里,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漫无目的的找暗夜璇,不如去见见父亲他们吧,看看有什麽办法能减轻点责罚来的比较实际~”白翼玉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才不要去呢!”白翼霜一听,立即像一只炸了毛的刺蝟似的叫道,“我要是真的去了,不被他们骂死才怪!”随即转眼一想,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白翼玉火。 “你也知道闯了不小的祸嘛,既然这样还不赶快回去道歉,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麽?事到如今了,难道你想让他们在今天晚上的欢迎会上硬把你脱回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而白翼玉火则完全无视,自顾自的调侃道。 “哥~”白翼霜急忙攀上白翼玉火的袖口,好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摇晃著,“你怎麽这麽说啊,好歹我可是你亲妹子耶!!就知道欺负自己的妹妹,我看啊~应该找个五嫂好好管管你了!”白翼霜对著白翼玉火做了个鬼脸,不等白翼玉火有所反应便飞奔著离开了。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5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5 看著白翼霜愈行愈远的身影,心中不由得苦涩,白翼玉火无奈的笑了笑,暗忖:五嫂……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丫头,的确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再这麽没大没小的怎麽成啊!!暗夜璇那臭小子看样子是不准备收了她了,那她不就是在家里不停的折腾我麽?!! 嘉赫利亚院的机动室内,微微的抽噎声已经渐渐平息,哭累了的冰羽斯诺在暗夜璇的怀中睡下。只是睡的好像并不踏实,眉头紧蹙,甚至不时的轻颤著。暗夜璇宠溺的看著冰羽斯诺,怜惜的那眼角残留的泪珠抹去,好笑的看著怀里的人儿,好似不满就这麽一个人睡下不理自己似的,亲昵的捏了捏那j致小巧、由於刚才的哭泣仍微微有些泛红的鼻子。 望著窗外愈发y暗的天色,暗夜璇不禁感慨,那个让自己烦了百年的恨不恨的东西全都是废话,他只要现在,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从前的他或许碍於一族的骄傲和自己的职责不能承诺给冰羽斯诺些什麽,可是百年後的再次拥有是何其的珍贵,他不想再失去她,他也不能再失去她,他不敢想象,若是再来一次,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的他已是惊弓之鸟,怕的要命,这一次他要和父王坦诚,他要取消那个可以帮助自己顺利成为冥王的婚姻,应为他g本不需要这个所谓冥王的头衔,他想要的只是怀里的人而已,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多余,都是累赘。他知道,她一定也会和自己一样,对这些名利世俗不以为然的。因为她是冰羽斯诺,或许痛恨还来不及呢。 想著想著,暗夜璇望著窗外,紧了紧自己的臂膀,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他没有想到,连他──一个从来不相信命运的人──也在冥冥之中祈祷著命运能够将这个瞬间变为永恒…… 当冰羽斯诺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夜赋予这个原本就昏暗的机动室一丝森冷。幽幽曼珠沙华的芬芳是祈祷,也是不祥。 每个人、每个事物都是有过去的,只是唯独曼珠沙华,它的过去是悲伤的回忆,一朵为过去而惆怅,为过去而活在现在的花儿。 花开彼岸,是谁在此岸留下的千年的纠缠,是谁在彼岸苦守了千年的守候?花开无叶,注定了同g分离,注定了尽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留恋,只是往往逃不过注定二字。就像为了花儿的绽放,叶儿注定埋首尘土之中…… 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缘?…… 幽幽花香萦绕在鼻尖,冰羽斯诺醒来时,暗夜璇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空旷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独自一人的夜晚竟是如此的寒冷…… 冰羽斯诺站起身来,目光无意见注意到身前方桌上一种无法适应这昏暗的东西──暗夜璇离开前留给她的一张便条。 冰羽斯诺将便条拿起,目光如静止的湖水般缓缓的在便条上扫动著。 好好休息一下,我会帮你把欢迎会的有关事情布置好的,虽然我知道你不怎麽想见这些纯血统贵族,但是作为“暗之柱”,我认为你还是有必要来一趟的,只要照个面、寒暄两句再走就是了。欢迎会我准备在主训练场举办。记得来之前要先吃饭! 看著暗夜璇留给自己的便条冰羽斯诺无助的露出一惨淡的微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行泪水顺著冰羽斯诺绝美的脸庞留下。那话语中流露出的担心和关切,她冰羽斯诺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当然知道他的挣扎,也知道当这个便条留下的同时他的决定,可是她不得不踟蹰。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麽?当一切都成为现实,当自己的所有都被公诸於众,他能理解自己,还能相信自己麽?而自己,还有相信他的力气麽…… “知道麽,我有努力过,真的好想就这麽里开,至少不用看到你复杂甚至有可能是怨恨的眼神……你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背叛我……不会离开我……”如祈祷般一遍遍重复著几天前在那樱树林的诺言。 主训练场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早早的到齐了,因为要同时见到四大贵族可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有些人的身份g本就没有资格与贵族见面,哪怕是站在远处,远远的望上一眼,而如今却可以接著这样的机会得以见面。不是所有人都立志当“九柱”,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为这三所学校奉献终身的,最为一个身份地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想要攀高枝,想要找个契机走上仕途,今晚,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所以各院的学生们都到了,不管抱著什麽样的心态。 同时,贵族们也陆续到齐,笑里藏刀的寒暄是免不了的基本交际,虽然同为四大贵族,但名利权力的海洋总是让人不能满足,或炫耀或张扬,比身份、比地位、比人力、比物力,总是没有他们不攀比的,可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绝对完美的融洽画面。 暗夜璇不住的在人海中寻觅著拿一抹淡紫的身影,许久未果不由得有些著急,因为冰羽斯诺还没有到…… 虽然他可以理解她不来的理由和心情,可是在这麽一个场合下最为全权负责的“暗之柱”没有到,开罪四大贵族不说,光的选拔能否顺利进行都还是个未知数。当然,他暗夜璇明白,冰羽斯诺对於开罪四大贵族是完全不在乎的……所以此刻的他除了无力还是无力,他总不能把人压过来吧? 就在暗夜璇急得想著是不是得自己亲自回去找冰羽斯诺的时候,某人却悠然自得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暗夜璇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急忙冲了上去,但在看到那憔悴的笑靥时不由心下一惊。 “怎麽了,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怎麽好。”暗夜璇关切的迎上去。 “我很好啊,怎麽,担心我会不来?”冰羽斯诺笑道。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6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6 “当然,你呀,有什麽做不出来?即便是真的不来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暗夜璇无力状,“想想看,要是你真的不来的话,那些贵族们必然会被晾在那里下不来台,而你呢,不知道会乐成什麽样子呢。”暗夜璇一脸肯定的调侃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怎麽就没想到呢?”冰羽斯诺恍然大悟道,“那我现在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完全不符合我的x格嘛,”随即转向早已无力的暗夜璇佯怒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麽坏啊!” “怎麽会!”暗夜璇急忙摆手撇清,知道冰羽斯诺是假装生气的,所以自己也很配合的假装很认真的答道,“这哪里叫坏啊,在你的观念中这应该叫善良吧?” “怎麽你越说越有道理了呢!!”冰羽斯诺被暗夜璇的样子逗的不住的轻笑,随即赞许的拍了拍暗夜璇的肩膀。 看著这样的冰羽斯诺,暗夜璇暗忖:这样真好,只要这样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求了……一切都好像还在百年前,她不曾离开,我不曾怀疑…… “我们过去吧。”冰羽斯诺停止轻笑,环视四周,眼神突然停在某处,随即脸色开始凝重,让人无法相信这个人刚才还是那麽的开心。 “好。”暗夜璇应声道。 显然,暗夜璇并没有发现冰羽斯诺的变化。他现在,很幸福……很满足…… “父亲!”身後传来一声兴奋的女声。 这个声音除了她还会有谁!!冰羽斯诺心里暗暗发笑。 “让开,别挡路!”那人喝道。 当然,挡在她前面的人乖乖的让了路。原本就在院内很有势力而且实力不凡的她,现在又有加上家族的到来可以给自己撑腰,她还怕什麽,即便现在那个多次和自己过不去的“暗之柱”挡在面前她也不怕!现在父母和族人都在,而且据说修冥学姐还限制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力量的她即便身为“九柱”,如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亚妤!”一位衣著华丽的优雅中年女人迎上去和她拥在一起,“我的乖女儿,在这里过的还好吗?有没有受欺负,住不住的惯,吃不吃的惯?”显然,由於相逢的喜悦女人顾不上什麽优雅举止,急忙上前嘘寒问暖的,生怕自己家闺女在外有什麽不顺心的。 “母亲~”祭亚妤撒娇道。 “看看这是什麽样啊,又不是再也见不上面了,用得著吗?”一位全身散发著贵气的男人也走了上来,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麽太多的痕迹,成熟优雅的气度让人不禁为之著迷。男人看著就这麽抱在一起的母女好笑道。 “什麽嘛,原来是父亲,干什麽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的,是不是觉得女儿只跟母亲亲近忽略了父亲?”祭亚妤笑嘻嘻的从母亲的怀里探出头来望向旁边的父亲,“嫉妒就直说嘛,哈哈,来,为了让父亲消消火,我也好好抱抱父亲好了。” 说著,祭亚妤冲进男子的怀里,撒娇著在父亲华丽的衣料上磨蹭著。 在一旁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冰羽斯诺早已的脸色惨白,双拳紧攥出咯咯的声音,丝丝猩红顺著紧抿的双唇淌下,毫不掩饰的嗜血自目中散出。 她怎能不嫉妒,即便百年,她又则能释然?她很想问问凭什麽?!!!同样是他的骨血,为什麽差别待遇就这麽大? 旁人g本无法得知,这样简单的一个拥抱对自己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小的时候是如此渴望,而如今是如此愤恨。而像现在这样给人以和乐融融的亲情,对自己来说也是绝对的奢望,更加可恶的是,连唯一疼爱自己的妈妈也是被他们…… “怎麽了?”暗夜璇看著身边微微有些颤抖的冰羽斯诺担心的问著,“哪里不舒服吗?” 冰羽斯诺没有回答暗夜璇,因为此时的她g本就没有听到暗夜璇有在和自己说话,思想目光早已如被磁铁吸附的磁石般紧紧依附在那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中。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应该要好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也在来之前想过几千种能够将自己气的够呛的场景,类似这样的一副画面自己并不是没有料到过。可是那都是自己所幻想的,甚至还残存一些孩子气的天真,希望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至少在她眼前不至於成真…… 而如今,奢望破灭,幻想不再,眼前只是血淋淋的真实,逃避依旧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想著从前自己是如何的苟延残喘,想到一直支持自己在那个肮脏的家族中活下来的理由──唯一疼爱自己的妈妈──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被他们抹杀了,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什麽这是在帮她解脱?!想到从前妈妈所受的苦,想到妈妈对那混蛋执著不变的爱,想到妈妈的泪水,想到妈妈的等待,想到妈妈的死,想到从前万般种种…… 那一拥而上蜂拥而至在脑海中叫嚣不停的是血腥的味道,满眼的鲜红,是愤怒、是无助、是不惜一切毁灭的欲望…… 一森冷的笑容浮现在冰羽斯诺脸上,她暗忖:既然他们这麽给面子的人都到了,我怎麽能不好好的送他们一份厚礼呢?~小的时候还真是让你们多多照顾了呢,现在也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既然在这个学校里,怎麽可能让你们祭风焱族好过!! “哼!”冰羽斯诺发出重重的一声冷笑。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7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7 “小妹!”自冰羽斯诺身後传来一道兴奋的男声。听到唤声後的祭亚妤应声向冰羽斯诺身後望去。 那人急著向前冲,一时没有注意到,重重的和冰羽斯诺撞在了一起。 “你怎麽回事,听到有人过来了不知道让开吗!”男子凶狠道。 看到明明是自己先撞上来的人现在还这麽凶狠的怒喝著冰羽斯诺,暗夜璇立即恨的想把他们祭风焱族在这样的场合下好好折辱一番,他从来没有这麽感谢过自己皇族宗家嫡亲的身份,而今他却很感谢他的父母。 这样想著,暗夜璇也准备这样做,可正要上前时却被冰羽斯诺拦下了。暗夜璇不解的看著冰羽斯诺,以她的x格怎麽可能忍下这种耻辱! 冰羽斯诺没有对暗夜璇说些什麽,但是在暗夜璇看到冰羽斯诺的目光时,他便明白了,冰羽斯诺是真的恨上了,这样森冷的目光让暗夜璇也不禁为之一惊,只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而冰羽斯诺却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麽单纯的愤恨,她知道,一旦她出面了,许多事情都瞒不住了,包括自己不堪的童年,只是当一切真相大白时,不知道他会怎麽看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坚持,还是弃之不顾?她没有时间多想,也不想再顾忌些什麽,她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一帮人撕碎抹尽! “真是不好意思,我怎麽这麽不长眼啊,”冰羽斯诺y冷的笑著,抬起头来与那人凶狠的目光相接,“怎麽说我也是好好的一个人,干什麽和一只畜生过不去,挡一只畜生的路!我可真是感到万分惭愧,你能原谅我吗?” “你!”那人一听,顿时怒火更旺,身为魔之祭风焱族宗家的二子,这样的当众耻辱怎麽可能容忍?!可就在自己刚要说些什麽的时候,一抬眼和来人对视,他却不得不将自己的愤恨吞进肚子里,惊恐充斥著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著眼前的这张脸,怎麽看都是…… “你……你是……这、这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经……” “死了?”冰羽斯诺笑著反问道,状似百无聊赖的抚了抚鬓边的一缕长发,“我这个做晚辈的怎麽敢在你们之前死呢,这可是天大不敬啊!长幼有序尊卑有秩,这不是你们一直倡导尊崇的麽,我可没有这麽大的胆子违背,不是吗?” “你……”男人急忙向不远处的祭风炎族那边投去求救的目光,“父亲,这……” 被祭亚妤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称作父亲的人──祭!翼,看到儿子如此怪异的目光後也不觉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向被男子挡住大半的冰羽斯诺。而在祭!翼身边的其他人也好奇的像他一样开始审视著冰羽斯诺,随即众人都是一惊,谁都不敢发出什麽声响,大家都等待著,等待著身为一族之长的祭!翼说些什麽。 而这样的气氛并没有让祭亚妤感受到些什麽,她一看到冰羽斯诺,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冰羽斯诺之前对自己的羞辱,她恨不得十倍的奉还回去,而如今父母兄弟和一些较有资历的族人都在身边,正是自己最好的复仇的最好时机,所以她很自然的开口了。 “父亲,就是她!”祭亚妤恨恨的说道,“就是她仗著自己是‘九柱’的身份就欺负我,还当著很多人的面羞辱我们祭风炎族,说什麽我族落败了、不堪了什麽的,g本没有把我族放在眼里!” 说完,祭亚妤幸灾乐祸的看著冰羽斯诺,就算冰羽斯诺没有被限制力量,和他们祭风焱族这麽多人对抗也是没有什麽太大的胜算的,更何况是现在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能运用力量的百分之三十的她,她祭亚妤一个人就可以把她解决了。 而冰羽斯诺并没有露出如祭亚妤想象中的那样的惊恐或者害怕的神色,她依旧毫不遮掩的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祭风焱族中的每一个人,包括身为族长的祭!翼。 “我认为我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说你们落败那是事实,没说你们该散夥儿了就不错了,你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挑衅的看著祭亚妤,而目光却缓缓扫过在场祭风炎族的每一个人。 暗夜璇在一旁毫无头绪的看著冰羽斯诺与祭风焱族之间的对峙,但隐隐之中他可以感觉的到有什麽将要清晰的呈现出来,跟著冰羽斯诺,跟著祭风炎族,跟著他们的相遇,百年前的不解开始破壳…… “你!”听到冰羽斯诺依旧毫无顾忌的当众大放厥词,祭亚妤就更是恼火。可让自己最为恼火的不是愈发嚣张的冰羽斯诺,而是自己的父亲,他竟然就在旁边这麽静静的听著,也不说些什麽,而其余的族人就连自己的哥哥和母亲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父亲,你怎麽也不说些什麽!”祭亚妤气的朝祭!翼大叫,无奈祭!翼依旧没有什麽反应,她只有冲著冰羽斯诺喝道,希望挽回一丝族人的颜面,“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开罪我族有你好果子吃!现在摆出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要是想要活命的话,快快磕头道歉我族或许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哼!对你们这一个无能肮脏的种族道歉?小丫头,你最好先问问你最敬爱的父亲大人,看他敢不敢这麽对我说话再说!”冰羽斯诺笑的更加灿烂,但语气却愈发的慎人。 “父亲!!”祭亚妤几乎是大叫出来的,“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怎麽还不说话!母亲!二哥!还有你们!!”祭亚妤冲著周围的族人大叫,气的直跺脚。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他们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现在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呢,你等他们回过神来以後再告状或是大叫也不迟,至少总比现在徒劳要好很多。”冰羽斯诺依旧轻视鄙夷的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可不是嘛,他们当然以为自己是见鬼了,当初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现在人还活著,可不就得好好盘算盘算这到底是活人还是一缕冤魂麽~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8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8 “父亲!!!!”祭亚妤气不过,依旧大叫著,“好!你们不去教训,我去!” 说著,祭亚妤便向冰羽斯诺这边怒气冲冲的冲来,以前不敢说,但现在以自己的能力还有满腔怒火以及被限制力量的冰羽斯诺,她相信自己有必胜的把握。 “哼!不自量力!”冰羽斯诺狠笑道,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祭亚妤的挑衅。 当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祭亚妤在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儿的时候已经被重重摔在了地上,x口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她措手不及,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看著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的冰羽斯诺,祭亚妤莫名其妙的望向周围,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使用力量百分之三十的‘暗之柱’怎麽可能用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将自己一招制伏?自己在这所学校里已经是少的可怜的高手了,可如今这绝对的力量差距让自己惊讶。 只是让祭亚妤没有想到的是冰羽斯诺的实力远远不是她能企及的,置於其他“九柱”,或许也早已不是她的对手,而如今,虽然被限制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可是要是说到动机和意念,她冰羽斯诺的恨绝对不亚於祭亚妤的。 看到这样身手後的暗夜璇也万分惊讶,只能用百分之三十的力量的冰羽斯诺怎麽可能做的到这麽干脆利落的解决掉祭亚妤! 随著这边不断的骚动,越来越多的人的注意力被聚集过来,不解的看著这样奇异的对峙。而一起聚集过来的其余两支贵族也没有前来帮助的意思,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肮脏,冰羽斯诺冷笑著环视了前来凑热闹的其他两大贵族,她也正是利用了贵族之间的争比和彼此看笑话的心态,让她更加肆无忌惮。 当然,冰羽斯诺怎麽想的其余贵族是不知道的,虽然事实上他们的确如冰羽斯诺所想,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围在一旁等著看魔之祭风炎族的丑态,这是他们期待已久的,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表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一个个露出怜悯有无奈的神色看著祭风炎族的众人,但却没有一个上前的。 所以,当看到这样一场如自己所料的局势发展,冰羽斯诺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坚持:表面看上去越是高贵的东西,内在里就越是肮脏不堪!高贵的灵魂怎堪被世俗身份所拘束?!她不配,但这在场的众人也都不配! “斯诺……”看到这样一幕的暗夜璇一脸复杂的小声叫道。 他有一种感觉,很可怕,好像自己和冰羽斯诺已经错过,而且愈来愈远,亦或者现在才是两人真正的坦诚不公…… “我早就告诉过你,”冰羽斯诺没有就此罢休,松开脚俯下身,一把抓住祭亚妤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你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父母还没有说些什麽,就凭你也想为你们祭风焱族出头?我看你找死还差不多!!”说罢,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祭亚妤的脸上。 “‘暗’,你不要太过分了!”修冥恋冲过来一把救回了被已经冰羽斯诺打蒙的祭亚妤,而现在修冥恋的出面不单单是作为“九柱”而出面调停,更是替神之修冥白族卖给魔之祭风炎族一个面子。 “怎麽,你和祭风焱族有什麽关系,竟然这麽给他们面子?”冰羽斯诺冷笑道,“我劝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吧!充好人不是这个时候是个人就能当的!” “你!”修冥恋没有想到冰羽斯诺竟然敢当众对自己这麽说话,怎麽说现在自己的家人已经到了,这样出言不逊相当於明摆著不给修冥白族面子,而且自己也并不是想卖祭风焱族什麽面子,只是看不惯一个愚蠢的人类竟然这麽明目张胆的仗著自己的力量打压贵族而已,至於其他的她g本没有想那麽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罢了。 “没什麽好说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我这可是纯属最低的自我防御啊,先攻过来的可是她,而且我也有建议过她,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她自己想死的,我只是好心的助她一臂之力而已。”冰羽斯诺无所谓的笑道。 听到这样一席话的暗夜璇不禁浑身一凉,这样的话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如此熟悉的对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也会从冰羽斯诺口中说出来,如此的狂妄与厌恶。只是不同的是此时的他没有反感和厌恶,有的只是不知名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麽,就连最基本的阻止都无能为力,只能看著她独自挣扎痛苦。 “所以说……”冰羽斯诺的话被祭玉──祭风焱族宗家的女主人,也是祭亚妤的母亲──打断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祭玉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惨象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似的大吼道,这一声好像将所有祭风焱族的人都震清醒了似的,所有人都收回了涣散的目光,凝神注视著冰羽斯诺,“一个如此肮脏不堪,身份低微甚至卑贱的女人所生杂种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评论我族的将来!你也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分量!” 祭玉不愧是四大贵族之一的女主人,此言一出,威慑力十足,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多年的磨练,她祭玉也是冥界不可小视的头号人物,而今目露凶光的她正死死的盯著欺负自己女儿的人,恨不得将她生炖活拨了。 “是嘛,”冰羽斯诺一听此言,笑的更是灿烂,将目光投向祭玉身边的男人,祭风焱族的族长祭!翼,“你可真是失败啊,没想到你的眼光这麽差,千挑完选娶回来的宗家嫡系的夫人竟然是这麽一只口不泽兰、庸俗不堪、只会乱吠乱叫的疯狗!” 一听这话,周围一些在一旁看戏的贵族们不禁发笑,虽然笑声虽小,可是在现在的态势下格外刺耳。顿时祭玉原本还是风韵十足的脸上一片煞白,青红紫绿转过一遍。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9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09 “不过我可是很有肚量的,毕竟人不和畜生计较嘛,但是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回家好好训练训练,等能够让她克制住自己的狂犬病时再带出来溜溜也行。”冰羽斯诺冷笑的继续调侃道,“这虽然长的像是个人样,怎麽不干人事儿呢?”说著状似“小声”的嘟哝道。 祭!翼拦住身边气的想要冲出去的祭玉,一脸凝重道:“我们有什麽恩怨还是私下里解决的好,毕竟这都是家务事,没有必要在这里占用大家的时间,而且你也有义务维护我族的尊严,这一点你可别忘了!” “哈,笑话!”冰羽斯诺笑的更加狂妄嚣张,“先惹出这事儿的可是你那个不知道该怎麽宝贝才好的小女儿吧,你身边的那个东西也没有少掺和,现在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们贵族的思维方式还真是无法揣摩呢!而且,”倏地,冰羽斯诺突然一脸愤恨道,“我需要警告你,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冰羽斯诺一字一顿道,“我可没有你所说的那个荣幸的义务去维护你们家的尊严!” 祭!翼当然知道这憎恨的g源,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也没有能力去化解,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与她再次相见,现在的他只想让她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祭!翼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道:“亚芸,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看到受了如此奇耻大辱的祭风焱族的族长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对方,周围围观的众人不禁一惊,就连相对於他人来说比较熟悉冰羽斯诺的其他“九柱”们也不觉皱眉:亚芸?是在说冰羽斯诺吗,她什麽时候有了这麽一个名字?她……到底是谁…… 其余在一旁看笑话的贵族们看的更是不亦乐乎,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儿,可是他们可以确认,这其中一定有好戏看,总之众人小声讨论的结果综合起来就只有一个:“暗之柱”和祭风焱族的族长的关系很不一般呐! 所有人都怀著不同的想法在期待这些什麽,而此时的暗夜璇好像突然被什麽东西刺到了似的不安的来回看著冰羽斯诺和祭!翼。 他记得几天前的一个夜里,冰羽斯诺对他说过,她并不是一个人类,她仅仅只是拥有和人类相同的外部特征罢了,真正的她其实是个混血,她有她的退灵期。这样一来,她的父母中一定有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异族,而这个异族可能是她的父亲,也可能是她的母亲,他曾经试著去猜过,但是由於冰羽斯诺本人并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意思,他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可从现在的形势看来,难道…… 很快,就在暗夜璇猜测的下一刻,他的猜想就被证实了。 “亚芸,这麽多年不见,爸爸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也有很多事想要向你解释……”祭!翼一脸伤感的看著冰羽斯诺,那样不舍慈爱的目光好似冰羽斯诺真的就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似的。 但冰羽斯诺不禁好笑,四大贵族的组长哪个不是老奸巨猾,这种逢场作戏的能力还是有的,要是连这种戏码都信,那这麽多年她就算是白活了! “爸、爸爸?!!”奈然雪菲惊讶的望著冰羽斯诺。 祭!翼此言一出当即四座哗然,众人诧异的诧异,费解的费解,而那些等在一边看笑话的人也为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叫绝称奇。 “这怎麽可能!!”修冥恋像被人当即打了一b似的大叫著。她没有想到,平日里自己因为血统问题经常和冰羽斯诺过不去,有时甚至大打出手,而冰羽斯诺对於血统是如此的不懈和鄙夷,正如自己对於人类和混血的态度。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冰羽斯诺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贵族宗家的一份子,她的身份也是何其显贵! 才回来不久、站在奈然雪菲身边的樱祀哲则是一脸懊悔和复杂的看著冰羽斯诺,他没有说什麽,只是静静的看著。 原介拓面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与身边波澜不惊的白翼玉火和有常速一起远远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著。 “爸爸?”冰羽斯诺不懈道,“你在跟我说笑是不是?我可高攀不起你这样高贵的父亲!” “!翼,你……”祭玉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当众认这个混血的女儿,她一脸不解的看向丈夫。 显然,祭!翼并没有打算理会祭玉置疑的意思,他继续对冰羽斯诺道:“我知道你很恨我们,可是现在我们是唯一的亲人了,你……” 那个本应该被自己叫一声“二哥”的男子已经将修冥恋怀里的祭亚妤接了过来,走到了自己一族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祭亚妤没有想到“暗之柱”竟然是自己的三姐! “我警告过你,最好注意自己的措辞!”冰羽斯诺冲向前去一把抓住祭!翼的领口,道,“我自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和我相依为命的妈妈也早在一百多年前被一群贱人给害死了!”冰羽斯诺意有所指的扫过在场的祭风焱族的每一个人,接著,冷笑道,“如今我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说罢,冰羽斯诺格外亲昵的靠进祭!翼的怀里,如同久别重逢的父女相见似的激动与温馨,“你说,如果仇人就在我面前,我这仇是报~还是是不报呢?~爸爸~” 这曾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温馨,父亲温暖的怀抱,而如今确实如此的讽刺与不堪。 现在的戏码让围观的众人的思维无法跟上事态的发展,现在的他们就只能仅仅当一群凑数的观众,只能维持著怔惊的表情盯著事件的主角们。 靠在父亲的怀里,冰羽斯诺满眼腥红的死死盯著祭玉。 “还有你,祭亚妤,我可爱的小妹妹,姐姐小的时候还真是多谢你的照顾呢,要不是你,我怎麽会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是吧,二哥?”原本死不承认这份血统的冰羽斯诺如今却格外顺口的叫著,好像真是是在叙旧似的,而真正明白她话中话的祭亚妤和祭泰早已冷汗涔涔了。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0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0 祭泰虽然历练颇多,但是他确是真的从未与这样仇恨且嗜杀的目光接触过,那代给j神上的压力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砰”一声闷响打破了一副一家团聚的古怪画面。 冰羽斯诺不知何时从左腿外侧的贴身装备包里抽出一把短剑向祭!翼刺去,而祭!翼在微微一震後及时抽出随身佩戴的巅云剑与之相抵,虽然勉强躲过直中要害之处,但左臂上避无可避的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切!~”冰羽斯诺微微敛眉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如果想要对付你的话这种程度的灵子量还不够。” 说罢,冰羽斯诺迅速向後彻步退去并且和祭!翼之间保持著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翼,你不要紧吧?”刚才还为之一惊的祭玉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倾身上前查看丈夫的伤势。 “不要紧。”祭!翼挥退迎上来的所有人,一脸凝重的看著冰羽斯诺,“你就这麽恨我?” “爸爸,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冰羽斯诺灿烂的笑道,“我这怎麽能说是恨您呢……”依旧灿烂的笑容,只是在眨眼的瞬间骤变,冰羽斯诺怒吼道,“我何止恨你!我恨你们姓祭的每一个人,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祭风焱族集体陪葬!!” 说著,冰羽斯诺紧握短剑的手微微颤抖著,五指骨节因过度用力而青白发紫。 瞬间,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了默契似的,整个主训练场上没有一丝声响,静的连呼吸声都无法清楚的听到。 “呵呵……”一阵轻笑声和双手击打发出“啪啪”的响声由远处出来,打破了这窒息的宁静,也打断了祭!翼刚刚张口准备说些什麽的意图,人们将目光纷纷投向声源处。 一个相貌不凡,眉宇间含著深深的笑意的男子衣著一身雪白宽松的轻衫,向这复杂矛盾的中心处走来。在他的身後还跟有七个十分机警身著一身劲装的随从,而在这随从之一的一个男人也同样让人无法忽略,因为他的俊美绝不亚於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啊呀,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这麽一番父慈子孝的好场面,呵呵,看来我实在是罪大恶极啊,”走在最前面的白衣男子一脸笑意道,原本俊美的脸上又添一笑意更是迷倒众生,但是双眼中的寒意却让周围温度一降再降,“你觉得呢,左护法?”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那人身後同样一位十分引人注目的英俊男子恭敬的应声道。 这一问一答立即成为了骚动的g源。 “喂喂,你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些什麽吗,左护法耶,那……那不就是……” “是啊……左护法,不是只有那个组织才有的称呼吗,怎麽会……” “你觉得到底是不是他们?” “怎麽可能!!你在这里开什麽玩笑,那个组织怎麽可能出现在灵域的夹缝地带啊!就算是那个组织的人,你刚才也有听到啊,左护法耶,是那个组织里很高的职位了,这样的大人物不可能出现在这麽偏远的地方的!” “虽然这麽说是没有错啦,可是……可是看他们的样子,的确是混血啊,而且他们的灵子频率也很混浊,这就是混血的标志啊。” “你这麽一说,好像也……” 周围前来参加这次欢迎会的学生们早已争论的炸开了锅,正与刚才完全的寂静背道而驰。而这骚动的中心则是这突如其来的八人。 “你怎麽看?”站在人群中的奈然雪菲冷眼看著一切,平静的说道。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交战无数,但却没有真正和他们的高层有什麽直接的接触,相貌当然更谈不上什麽知道了,只是他们是混血的确没有错,而至於他们刚才对话时的称呼……也的确符合他们组织的结构,所以……”站在奈然雪菲身旁的樱祀哲一脸凝重的说道。 “可是,这并不符合常理啊,他们第四界的高层怎麽会到阿贝妮来呢,况且还是挑这种要命的时候,我们才刚刚合并,这才要举行‘光之柱’的选拔,他们就……”奈然雪菲的语气略显焦急。 “当然,不是他们最好……可是,万一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事情就难办了,我们并不明白他们的来意,由於‘九柱’向来是中立态度,也不能简单的叫他们离开或者采取什麽激烈的态度……”原介拓边说边向樱祀哲这边缓缓走来。 “但也不能任由那帮杂种不管!!”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已经走过来的修冥恋恨声道。 “喂,恋!你最好注意你的口气!”有常速低声吼道,目光木有自主的向冰羽斯诺的方向瞥了一眼,“你对他们的态度怎麽样我们是心知肚明,虽然不说你什麽,因为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从现在开始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场合!如果不是他们最好,可是要是有个什麽万一,真的是他们的话,你那句话可就闯大祸了,不要给我们‘九柱’惹什麽多余的麻烦!” “怕什麽。”修冥恋不满回应道,“就凭他们能干什麽,血统低贱的他们有什麽资格来和我们说不?!” “是啊,他们的确没什麽能力,”白翼玉火不懈的提醒道,“可是你别忘了,就是那些你所看不起的混血所领导的第四界已经和由冥界和天界所组成的灵域整整对抗了一千多年,上次大战的教训你不是不清楚吧?” “我才不管这麽多!”修冥恋不满的吼道,“你们明明都是纯血统,而且都居於高位,为什麽就不为我们纯血统好好想象呢,反倒是总帮助那些杂种们,而且你看看,看看他们那些家夥,到了我们的灵域还拽什麽拽!” “闭嘴!”暗夜璇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从刚才冰羽斯诺的那场事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现在正双眼毫无波澜的平视前方,低声喝道。 “璇……”修冥恋难以置信的望著暗夜璇,她没有想到暗夜璇竟然会这麽生硬的和自己说话,震惊立即让她闭上了嘴巴。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1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1 “呵呵,”突如其来的八个人缓缓的向“九柱”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懈的笑道,“正如你们所想的一样,我们的确是‘肆邪’的高层核心,嗯,让我想想哦,用什麽来比喻好呢,啊……对了,就向你们‘九柱’在灵域的地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并不支持什麽所谓的中立。”那人说著,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修冥恋,状似自言自语道,“啧啧,你这丫头说话还真不讨喜,相比定是和她冲突不断吧。” “你以为你这麽说了我们就会信你们吗,即便真如你们所说,你们来这里有什麽目的。”暗夜璇一脸严肃道。 “你有什麽资格这麽和主上说话!”站在那人身後的那个英俊的男子怒喝著上前,可是却被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被称作是“主上”的人给拦下了,“主上?”暗夜璇不觉惊讶道。 “啊,好可怕,干什麽摆出那麽吓人的气势啊,说不定心仪的女孩会被你这个样子给吓走哟。”男子玩笑道,可暗夜璇却不自觉的看向了站在一旁自从这些人到来後便一脸死寂的冰羽斯诺,男子也好像意识到了什麽似的顺著暗夜璇的目光一瞥,随即轻笑道,“看来我还是有必要做个自我介绍嘛,呵呵,不要吓到哟,我就是一直和你们对立的第四界的领导组织‘肆邪’的领导者,焱涯,呵呵,怎麽样,是不是吓著了?” 听到焱涯这样的介绍,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不觉扶额无奈,笑声嘟哝道:“你这种自我介绍法哪儿有什麽紧张感和危机感啊……” “你就是焱涯?”而同样听到焱涯名号的奈然雪菲却不禁出声道。 “呵呵,怎麽了,真的吓著了?”焱涯一脸笑意的看著奈然雪菲。 而他身後的男子惊讶的抬头不禁仰天长叹:“这样都行?……” “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想到第四界的统治者竟然是这麽少g经的家夥。”奈然雪菲不禁冲焱涯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哝道。 “即便是真是如此,你们来阿贝妮有什麽事?”暗夜璇依旧一脸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会起什麽波澜的严肃神情。 “哎呀,你这人怎麽就是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呢,早告诉你,总是这麽一副可怕的表情心仪的女孩会被吓跑的!”焱涯依旧玩笑道。 “你总是这麽没有分寸的说话吗?”暗夜璇反问道。 “放肆!”焱涯身後、还是刚才不满的英俊少年大声喝道。 “是吗,”暗夜璇不以为然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口吻和架势比较适合当主子。” “你……”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原本在看见他们就一脸凝重的站在一旁白翼玉火突然打断那人问道。 那人听到白翼玉火的话後艰难的将满是愤怒的目光从暗夜璇的身上收回,缓缓移向打断了他的话的白翼玉火,冷哼道:“哦?是吗,那真不知道是我的荣幸还是不幸呢。” “喂,玉火,你怎麽了,跟那种人套什麽近乎!”修冥恋在一旁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原本一脸迷茫的那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打断了正准备要和身旁的修冥恋说些什麽的白翼玉火:“哦,对了!” “哦?看样子你们真的在之前见过嘛,左护法。”焱涯在一旁成看戏状说道。 “当然,没有想到‘风’的记忆力这麽好,竟然因为那麽一次非正式的一面之缘就可以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把我认出来,‘九柱’还真是不得了,没想到什麽时候警惕x都这麽高。”男子微微笑道,“看来我也有必要做个自我介绍了,”男子说著,似笑非笑的向冰羽斯诺的方向瞥了一眼,“我是……” “第四界领导组织‘肆邪’的左护法,龙白。”冰羽斯诺毫无起伏的语调打断了龙白的自我介绍。 “龙白,你就是龙白?!”修冥恋不禁惊叫道,“50年前就是你率领第四界的那些混血去攻打天界,甚至蓄意挑衅我族!” “呵,原来你到现在还记得这麽清楚呢,还真是辛苦你了,‘毒’。”龙白笑道。 “可是……”原介拓不确定的看著缓缓向这边走来的冰羽斯诺,说道,“你怎麽会知道他的身份?” 同样注意到冰羽斯诺的到来的其余六名劲装混血整齐的单腿跪、将头低下、不敢与冰羽斯诺的目光相接触的齐声道:“右护法大人!属下刚才未能及时认出大人,望大人赎罪。” “右护法?!!”有常速不觉大声惊叫道,霎时其余几人也不约而同诧异的转过身来。 “右护法……”暗夜璇一脸凝重又绝望的看著冰羽斯诺。 “哈,看看这是谁啊,真是好久不见啊,小诺儿!”龙白一见到冰羽斯诺,嬉皮笑脸的腆著脸凑上前去打招呼。现在的样子简直无法将刚才那个严肃的要和暗夜璇起干架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一边老实呆著去。”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半跪在地上的六人,好像那是应该的似的,随即一手挥开就要冲上来的龙白,不懈道。 “啊,你还真是冷淡呢,刚才一句话都不说,现在一出口就是这麽伤人的话,还真是你的风格呢。”龙白无奈道,受虐待的小媳妇似的委屈状,而跪在地上的六人则好似见怪不怪似的纹丝不动。 “主上。”冰羽斯诺半跪在焱涯面前,恭敬的说道。 “右护法不必多礼。”焱涯将冰羽斯诺扶起,戏谑道,“怎麽不在一边看戏了?想好要回来了还是……” “当然是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了。”冰羽斯诺面无表情道,“可是……”冰羽斯诺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即便是主上我也无法容忍……” “破坏了你为母报仇的好机会?”焱涯笑道。 “当然。”冰羽斯诺毫不似他人对焱涯那样恭敬畏惧。 “呵呵,果然是我的右护法,这麽多年不见,胆色依旧如初啊。不过……”焱涯乐道,“现在的你能够干什麽?!”霎时好似灵魂互换似的,龙白不似方才的严肃一本正经,而焱涯一改刚才嘻笑温和的态度,突然厉声道,“竟然被别人压制了灵力,只剩下百分之十五可以用!你以为这样无能的你可以报仇吗?”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2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2 焱涯突如其来的凶狠气势让站在一边的龙白也不禁为冰羽斯诺捏了一把冷汗,想上前搭话替冰羽斯诺解围,又怕自己越帮越忙反而火上浇油。 “您什麽意思?否认我的能力?”冰羽斯诺不以为然道。这是她现在唯一确定拥有的,要是连这份强大的力量都不被认可的话,自己还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就在万分危机之际,修恋突然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冰羽斯诺是‘肆邪’的右护法的话,她就没有资格作为‘九柱’之一的‘暗之柱’而呆在这个学校里,所以请你们迅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修冥恋的一席话激起了其余随从的六名混血的不满,六人纷纷上前手握兵器,摆出一场大战即将开演之势。 就在这时,龙白突然乐了,同时以万分同情的口吻说道:“‘毒’啊,我从来没有这麽感谢过你,还真是帮助我们‘肆邪’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纷争啊,可是……我也不得不替你惋惜,”说著,龙白摆出一副无奈状,很是同情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知道麽,不要在我们亲爱的右护法生气的时候乱打岔,这可是我为了感谢你的忠告哦,可是看来你以後没有机会用了,唉……” 就在修冥恋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的时候,突然从喉咙处传来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修冥恋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麽,可是却完全发不出声来。 “在我不爽的时候,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放下你那该死的纯血统的清高架子,否则我只有帮助你提前进入斯帕兰克墓区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虽然你不怎麽讨喜,但我还是会帮你找一块好点的土地的,怎麽样也得报答你当年对我的‘恩情’嘛。”冰羽斯诺不知道什麽时候狠狠的掐住了修冥恋的脖子,露出嗜血的微笑,随即转过头来面向焱涯道,“你认为我现在没有能力报仇?” “当然。”焱涯肯定道,“我虽然不知道这麽些年来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我明显的感觉道你的杀气微弱的可怜,而且,警惕x也差的太多了,先不说我们的到来你竟然完全没有感应,而现在,连我都感觉到的东西你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你认为这样的你有资格报仇吗?”焱涯的话完全是火上浇油,但却不觉让看似即将爆发的冰羽斯诺冷静了下来。 应声闭上眼,冰羽斯诺的周身萦绕著微弱的白光,倏地睁开眼,看了看脸色愈发青紫的修冥恋迟疑了片刻,松开了快要被自己掐死的修冥恋。重获新生的修冥恋急速的喘息著,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而放开修冥恋的冰羽斯诺则缓缓走到焱涯身边道:“我要解放被压制的力量……”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焱涯笑道。 “我的意思是连被你所压制的也要一同解放。”冰羽斯诺道。 “可以。”焱涯道,“要我帮什麽忙吗?” “不用,被她压制的力量我可以自己来,但是被你压制的那一部分……” “没有问题。”说著,焱涯咬破手指,在地上画著一张十分诡异的图画…… 远古的咒符,远古的封印,是命运亦或者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定局。上古封印,上古之血,上古咒语……是谁开始了这场局,又是谁毅然决然的走了下去…… “被驱役的一族,以吾之名义──焱涯──唤醒你沈痛又悲伤的回忆,将愤怒化为力量,击毁这虚伪的世界……”焱涯缓缓的咏唱起来。 古旧的卷轴在空中缓缓转开,繁杂的图案泛著莹莹微光,封印的阵法被环形的古文字一圈圈的包围著。随著一句句蕴藏著愤恨又y暗的咏唱词,古老而艰涩的文字应声缓缓流动,周围的空气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开始急速的发生著变化。 “以吾之名,粉碎这限制的承诺!” 焱涯的话音刚落,冰羽斯诺周围的空气像是失去的平衡似的,狂风从四面八方向冰羽斯诺涌去。强劲的风势不禁让周围站著的人们伸手去抓住身边可以成为维持自身平衡的支柱,强劲的风势吹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正常的睁开双眼,放在平时或者没有什麽,但是现在,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好像没有一个人敢直视冰羽斯诺似的。 而站在肆虐狂风汇聚之点的冰羽斯诺,此时却异常的平静。她好像在享受著什麽似的,仰起头静静的等待著,风将她的衣摆与一头的青丝撩拨到空中,毫无目的的摇曳著,而她本人好像并不在意这种不适。 她平静,平静到竟然露出淡淡的微笑,她等待,等待著本属於她的久违的一切…… “这是……”就在修冥恋为此情此景发出不解的置疑时,一切突然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到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似的。 没有人有时间来解答修冥恋的疑惑,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所以才会不安,这股绝对强劲的力量让人不安,如此的冰冷与不详,令人不禁神经紧张,即便是“九柱”也不例外。 风平浪静後,一位绝色的少女自骚动的g源走来。是的,绝色的少女,没有人敢断言她的身份,橘色的双眸泛著伶俐又诡秘的幽光,水蓝色的及腰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後、两侧和x前,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让人们将她与冰羽斯诺联系起来的只有那件冰羽斯诺常穿的淡紫色的战斗服。 冰羽斯诺缓缓的向龙白走去,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右手腕淡黄色的灵力限制环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鄙夷的一笑,随即目光一敛,右手迅速握拳。顷刻间,七枚j致的黄色手链化为一道淡紫色的光,消逝了。而在另一边,由於限制封印被强行破除,修冥恋促不及防的x口一阵剧痛,吐出一大口血来。 冰羽斯诺瞥了一眼一脸惨白的修冥恋,不懈道:“自作自受,你以为就凭你也敢和我作对?!” “你的断月发带。”龙白将一条星星点点的点缀著深紫色的不规则图案的银白色发带递给了斯诺。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3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3 “没想到你还带著呢,”冰羽斯诺顿时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不知道在那里拿来一条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呢。”冰羽斯诺戏谑的接过断月发带。 “本来是找不到的,”龙白诚实回到道,“不过我可没有一见面就被你修理一顿的癖好,虽然挺有趣的,我也的确期待了很久,不过咱俩对上,还真是一件很花体力和时间的事,所以为了大家好,我还是辛苦一点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好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麽霸道啊,”冰羽斯诺讪笑道,但笑意却丝毫不及眼底,“我可是一向很平易近人的。” “你平易近人?”龙白不觉歇斯底里道。“天啊,你要是平易近人,那可真是……”龙白说著不觉瞥见了旁边的六个手下,“你去问问他们,哪个相信你是平易近人了的。” 冰羽斯诺配合的转向身後的六人,笑问道:“难道我平日里真的很霸道吗?” “不!右护法平日里为‘肆邪’奔波劳碌,立下汗马功劳,对手下们也很宽容忍让,在我们心中您的确是位平易近人的领导者。”六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再次跪下恭敬的齐声回答道。 听了手下这麽“直言不讳”的评价,龙白想一把把自己给掐死,明明知道作为下属的怎麽肯能违抗上级的命令,还这麽脑子少g经的问了出去,更何况被评定的对象还是“肆邪”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对当权者,想要老老实实的说句实话,那不是没事儿找死麽?! “听到了吧,”冰羽斯诺悠然自得的说道,“不要总是把自己的乖僻用在别人身上好不好,虽然不是没有替你背过黑锅,可是总是这麽背著也不是办法,是不是?” “哈?”龙白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制的极力收缩著。 龙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虽然以前冰羽斯诺的话很少而且有时也过於y狠,即便时间久了,大家渐渐熟悉,也不过是简单的开开玩笑,说些有的没有的事儿,也因为这样自己也曾进开玩笑劝她要改改x子,否则没有人敢要她了。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这麽听自己的话,这回不但真的改了x,话比以前多多了,而且也没有那麽y沈了,甚至还时常挂著笑容,可重点是,现在的冰羽斯诺让自己g本无法招架!! 龙白在心中已经因为自己一再说错话而狠狠的抽了自己不下千万次了,他现在只盼望著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保证不会再多说一句废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别站在那儿发呆了,快回到主上身边去。”冰羽斯诺收起笑容,背对著众人,一边说,一边用断月发带为自己束起冰蓝色的长发,秀眉微敛,平静冰冷的望向远方。 龙白依冰羽斯诺所说,走回焱涯身边,微微按剑。 突如其来的沈寂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不知何时竟然忘记了呼吸,在场的几千人竟没有一个去尝试打破著凝重的气愤,而本该在此时“有所作为”的修冥恋也因为刚才濒死般的窒息而沈默。 就在此时,冰羽斯诺突然回头,对著焱涯灿笑起来,道:“主上,我知道这麽多年来你都没有忘记我曾经的功劳,而且也很器重我,但这也不意味著再次见面的时候就要送礼啊,而且还是这麽一份厚礼,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会吃不消唉。”冰羽斯诺抱怨道。 焱涯无所谓耸了耸肩,若有似无的浅浅一笑。 “小诺儿,”龙白无奈道,“虽然不是什麽大阵仗,可是你也不要动不动就破坏这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沈重气氛啊。” “切!”冰羽斯诺不懈道,“所以说你这家夥有乖僻,你还不信,还真是……唉!”冰羽斯诺顾做欲言又止状。 倏地,一声巨响划破灵域沈寂的黑夜,汇聚了众人的目光。 “切,来的还真快,”冰羽斯诺啐道,“真是一群不懂礼貌的孩子,不知道打断别人的交谈是很不道德的吗?”冰羽斯诺抱怨道,随即转身望向学生群中,“嘉赫利亚院的学生在哪儿?” “冰羽学姐。”嘉赫利亚院的学生们纷纷应声道,随即一个个的走出人群,走向前来。 “很好,”冰羽斯诺道,“接下来的事要仔细看,不要错过了。” “是。”学生们应声道,随即纷纷散开。 “切!”冰羽斯诺刚要说些什麽,可是敌人已经攻了过来。冰羽斯诺被迫不得不及时躲开,随即发狠的向来者的腰腹部踢去,“你给我滚开,看你进化的人模狗样的,却连句话也听不懂!” 看轻来者身份後,几个离冰羽斯诺较近的嘉赫利亚院s科学生不禁倒吸一口气,惊叫道:“比农!” 比农,是比多姆落斯更加高等的魔兽,它拥有人类一般比例的外形,较大型的魔兽而言,不到两米的体长而有利於它们的运动,所以比农的特点之一就是高速,而且战斗经验还是高等级的多姆落斯的数十倍。这种绝对难缠的魔兽只有在课本中稍做介绍的份儿,而如今竟然就这麽真切出现在了这些孩子们的眼前,而且来者并不是这麽一只,一眼望去,chu略计算後少说也有三十只以上! “判断正确。”冰羽斯诺面对如此糟糕的情况,丝毫没有半分紧张感,仿佛依旧是往日那个时而一来兴趣了就亲自露两手给学生们上上实战课程的美丽学姐。嘉赫利亚的众人不禁更加佩服这位美丽的前辈,并且庆幸自己能够来到嘉赫利亚院,因为其他院校的学生很少甚至几乎没有这种殊荣,能够得到“九柱”的亲自传授。 冰羽斯诺清楚,虽然这些碍眼的家夥g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可是如此数量聚集起来也不是自己说解决就解决的了的,不认真的话,受伤在所难免,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4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4 以高速著称的比农就在冰羽斯诺愣神的片刻发起了急速的攻击,冰羽斯诺一震,堪堪躲过了攻击,暗骂自己的疏忽,随即一手微微上举,快速的变换著手印,看准时机後,手臂向下一挥,唇瓣微微开启:“光牢!” 顿时天空电闪雷鸣,白色光雷划破夜幕好像背赋予灵魂般冲向正向冰羽斯诺攻过来的比农,将其牢牢束缚住。顷刻,冰羽斯诺拔出随身的短刀挥向了比农的颈部。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掉的,可却发现断的不是比农的脖子,而是自己的短刀。 见此状况,龙白不觉一惊。自从冰羽斯诺进入“肆邪”以来何曾失手过,而如今竟然这麽简单的就折损了自己的短刀,这简直出人意料。 冰羽斯诺丢掉残破的短刀,自嘲道:“不知道太过厉害还是我自己太过弱小,”随即回头望向焱涯,眼神黯淡道,“你的判断的确没错,现在的我报仇还太早,我太过弱小,今非昔比,可是……”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注视的不应该是我这儿,而应该是那儿麽?”焱涯笑道,“照你所想的那样做吧,真正的你不应该仅仅是这样,不是吗?难道,你已经放弃了,承认自己的弱小?” 冰羽斯诺沈默不语,慢慢闭上双眼,躲过身後比农的一击,随即睁开双眼,露出嗜血的微笑:“怎麽可能!” 将手伸入随身的装备包,拿出一个画轴,展开画卷,触目惊心的红让众人为之一震,画卷中尽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用鲜血写成的“封”字,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以吾名……”冰羽斯诺微微敛眉,好像在挣扎著些什麽,“吾……祭……”犹豫间,冰羽斯诺再次避开比农的攻击,“唉,”冰羽斯诺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来出来,似叹息亦似无奈,“以吾祭亚芸之名解放你腐朽的身体、沈睡的力量、消沈的意志,化为我报复的工具、锋利的锐爪、力量的源泉,臣服於我、归顺於我、服从於我!觉醒吧,我沈睡的利器,撕裂这丑陋!” 顿时,深紫和银白色的光环像是在争夺些什麽似的彼此争斗著、摩擦著,交替著闪现著,刺鼻的腥臭充斥著每一寸空间。 漫长又磨人的极端力量的对决,早已让在场许多灵力较弱的人不住的颤抖,冷汗涔涔,而即便是看似无事的完好的站著的人也不禁感到异常的压抑和僵硬。 就在人们想要逃离这极x的对决时,胜负已分,黑暗笼罩光明,散发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因突如其来的释然感而欣喜,因为眼前拥有这如女王一般的高贵气质、如天使一般绝美容颜的女人已经完全融入了黑暗,邪魅的笑著,好似一个参透天机的世外人讥讽的俯瞰著这大地上的每一个人,如看一场好戏一般……令人绝望…… 龙白也不禁为这场景一怔,虽然不完全,但他仍能想百年前一样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恨、她的怨、她的辛酸以及不舍。他想要叫住她,但却又不知道开口後能说些什麽,这挣扎的痛苦让他将愤恨的目光狠狠的移向暗夜璇,如果当初不是他的背叛,她就不会离开阿贝妮,也不会来到第四界,亦不会在遭受重重打击後堕落,更不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暗夜璇好像感觉到了什麽似的,目光开始搜索著,不期的与龙白的目光重叠,他满是震惊与不解,他不明白冰羽斯诺这是怎麽了,更不明白冰羽斯诺真正的身份、她和第四界的关系以及龙白这愤恨的想要把自己撕碎的眼神。 几声清脆的鞋跟声将让人的愤恨与不解再次拉回了冰羽斯诺的身上。 一只手放在x前,一只手指向天空,橘色的双眸闭合著,双唇微微开合著,用著低不可闻的声音诵读著些什麽,艰涩古老的文字在空气中流转。霎那间,橘眸倏地睁开,高举向天的手向前伶俐的一劈,暗哑的声音滑出双唇:“禁?绝域!” 暗紫色的光在空中优美的分割出一个半球体,将比弄全数罩住,而冰羽斯诺则一手持著“暗之柱”的远古圣器──长鞭碎风──悠然的走进这分割出的区域,开始她的厮杀游戏。 碎风通体靛紫色,隐隐泛著幽蓝的光芒,越至末端越发的尖细修长,柔软坚韧的鞭体通体被如发丝般细腻的水晶丝所环绕,泛著淡淡的微光却堪比刀剑的锋利。 “绝域!这可是禁术,失传了几千年怎麽可能再有人使用!”奈然雪菲不禁有些失控的抓著樱祀哲的手臂叫道。 可是樱祀哲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奈然雪菲的声音似的,从冰羽斯诺开口叫那一声“爸爸”起,他的双眼就开始有些失神,知道她为了解开封印而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全名时,他这麽多年来被冰霜包裹这的心开始消融,本以为失去了,本已经在这麽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已经心死了,可是现在却以外的找到了,得到了。 “看来她有点认真了嘛。”焱涯悠然的笑著,随即走到“九柱”和祭!翼身边调笑道,“你们可是得好好观赏啊,这种场景并不是人人都有的看哟,要知道能成为她的观众的人并不多,因为有时候这小妮子脾气不怎麽好,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不过……”焱涯看似感激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还真是谢谢你白送给我这麽一个优秀的女儿,还有你在一旁推波助澜,助我一臂之力啊,呵呵,看看她的能力,‘九柱’中又有谁能与她抗衡呢!” 而此时冰羽斯诺正在绝域中一刀刀的厮磨著比农,刀刀深可见骨,但却没有一刀刺中要害,脸上挂著天真无邪的笑容,好像一个g本就未懂事的孩子在玩弄著她新到手的玩具娃娃似的充满好奇感,轻盈的翻飞起舞,荧光闪烁,好似一场没有止境的轮回。血花四溅,刺鼻的腥臭连高级禁术绝域这个屏障都无法完全阻隔,向四周蔓延开来。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5 part 12 光的选拔序章15 “她这是要……”修冥恋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和冰羽斯诺不是一个等级的,即便自己对她满是不懈与……嫉妒…… 此时再高贵的纯血统之力也不急她分毫。 “蛊术……”龙白也渐渐走进了焱涯等候吩咐,“主人,要阻止她吗?她的力量才刚恢复,还无法完全控制,况且也都这麽久了,生疏在所难免,要是再这麽闹下去,恐怕……” “你认为我们阻止的了麽?”焱涯不禁皱眉,“她也定是知道我们有可能干涉,所以才用了绝域,还是你认为你有可能破了她的绝域然後把她拉出来呢?” “可是这样浓烈的血腥让死体不断强化重组复活再死亡,最後在用压倒x力量将它彻底占为己用的邪恶蛊术,g本不是刚刚恢复力量的斯诺可以控制的,”龙白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想的淡然些,可是不断瞥向战场的神色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况且以她的个x,不到最後的强者她是不会占有的!”不由自主的微微倾身上前,此刻的他已经有些顾不上身份了,“我们如果不阻止的话……” “……”焱涯未语,只是神色冷然的瞥了龙白一样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冰羽斯诺身上。 “我……失言了,请主上降罪。”龙白不甘但却不得不单膝跪地恭敬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以及……你对斯诺的感情……”此言一出,本就站在近处的暗夜璇和白翼玉火不禁一怔,“所以,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以及……她的x格,她不是说说就能劝动的人,而且她从来都不是。” “解!”就在这边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冰羽斯诺已经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似的走出了绝域并解开了绝域的禁术。顿时腥臭味更加浓郁,没有风,但却如同浪一般向外辐散开。 看著一个个向自己头来崇敬目光的嘉赫利亚的学生,冰羽斯诺温和的笑了笑,一如往常,解释道:“刚才我用的是蛊术,但不是很完全,下次实战练习我会把完全的蛊术教给s科的每一位,至於你们能学到都少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记得准时,”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而嘉赫利亚的学生却都兴奋雀跃不已,“没事儿就散了吧。” 履行完“暗之柱”的职责,冰羽斯诺看向焱涯。 “龙白,你搞什麽鬼,很少见啊,你居然也会受主上的责骂,看来主人可以考虑更换两个比较听话的护法了。”冰羽斯诺调笑的看著半跪在地上的龙白,一脸狡黠。 “你……”龙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冰羽斯诺。 “看来,这麽多年来,你也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嘛。”焱涯笑道。 “是啊,是啊,在我恨的人没死之前我怎麽可能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在一边看好戏呢?还有,”冰羽斯诺毫不遮掩的看向祭!翼,“我先留著你们多活几天,不过在我杀你们之前你们只有留在阿贝妮了,等我恢复全部力量,想好怎麽让你们体会一下我和妈妈的心情後再送你和你的族人下地狱,哦,记住,不但宗家,连分家也是。我看你们就趁现在好好活活算了。” 轻快的话语却递上死亡的邀请函,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颤,向四大贵族的一只递上灭族的战帖,还如此毫不在意谈笑风生的,她冰羽斯诺,的确是第一人。 “你……”一听此言,祭玉刚要反驳,会斥以颜色,却被祭!翼再次拦住了。 “对!就像这样,你还是乖乖闭嘴比较明智,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斯诺无奈状叹道,随即又恭敬道,“主上这次前来,也没有事先通知我,临时有没有准备些什麽……” “你怪我没通知你?”焱涯调笑道,“还真是反了,一个属下都敢忤逆我了,难道是我平时过於和蔼可亲、友善待人麽,害的我在你们中间这麽没有威x?” “你怎麽不听人把话说完就妄自菲薄呢?”冰羽斯诺知道焱涯是开玩笑,纯粹的是三人间一如既往的拌嘴,所以也就没有什麽顾忌的白了焱涯一眼,不过这可吓坏了跟随焱涯一起来的其余六名护卫,“我是想说,要不然就劳您大驾,到我的嘉赫利亚院先住著吧。” “不行!”白翼玉火首先出声阻止道,虽然聚集了众多惊讶震惊的目光,白翼玉火依旧有条不紊,“无论事实怎样,第四界与冥、神二界交战多年,‘九柱’在始终处於中立,从不偏袒冥、神二界,或者是第四界,在没有受到邀请的前提下,各方的重要人士以及军事力量是不得进入‘九柱’辖区的,否则……” “看来,我们需要一个说明来意,递交申请的会议,不知有没有地方可以让大家谈一谈?”焱涯打断白翼玉火的话,说道。 12 欲望文 13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3 ☆、part 13 议和01 part 13 议和01 因为第四界组织“肆邪”核心人物的突然造访让毫无准备的三大贵族忧心忡忡,为了一探虚实,出席会议的人数上不免惊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难得的冥界和天界重要人物的聚头。 方形的会议桌的三边都已坐满了人。正对出口的一边的九张椅子上已有七位“九柱”就坐,左边坐著冥界祭风炎族和白翼不死族的代表们,右边则是天界修明白族的代表们,而正对这“九柱”的另一边的一排椅子正空著,等待著第四界的代表们的到来。 迟迟未到的“肆邪”让在场的众人渐渐变得有些坐立不安,骚动不已。 “啊,真是无聊死了~”白翼霜伸著懒腰抱怨道,“他们在干什麽,怎麽还不来?” “这群该死的混血,明摆著耍人嘛!”修冥恋也跟著抱怨,但因为之前的伤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恋!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不要这麽随便的引起争端。”修冥恋的二姐修明筝小声提醒道。 被二姐这麽一说,修冥恋也不得不住嘴,强装镇定,摆出“九柱”的气势等待第四界的到来。 门被冰羽斯诺和龙白恭敬的推开,焱涯微笑的走进,随即两人紧随其後,而其余六名黑衣劲装男子则被留守在外。 焱涯在“九柱”对面正中间的位置坐下,而冰羽斯诺和龙白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依旧站在焱涯身後。 “站这儿也没用啊,去那边坐吧。”焱涯见冰羽斯诺没站在身後没什麽动静,看著对面空出的暗的座位好笑著说。 “可是……”冰羽斯诺不复刚才的橘瞳蓝发,黑发黑瞳的她略显疲色,看了看对面空著的“暗之柱”的位置,有看了看一脸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主上,冰羽斯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依旧恭敬道,“我明白了。” 说著,冰羽斯诺便没有再留在炎涯身後,而是走到了有常速与白翼玉火的中间、象征著“暗之柱”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这次我们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九柱’的帮助,平定第四界的叛乱。”炎涯微笑著,好像所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好像被驱逐的、无家可归的在此求助於人的并不是他自己似的,依旧的如同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云淡风轻。 “什麽?第四界叛乱?”奈然雪菲不觉惊叫出声,“这怎麽可能?!‘肆邪’的统治不是在第四界一直都是主导的麽!” “是啊,正如你们所熟知的一样,我们的确是占主导统治,但这并不代表第四界完全由我们‘肆邪’来支配,直白点说,第四界是个只认力量不认人的地方。而我现在的处境,说的不好听一些,我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归,可怜的很呐。”炎涯调笑道。 “你的话,我们无法相信。”白翼玉火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因为焱涯一句话而不禁皱眉的冰羽斯诺,首先开口一票否决,他们无法将x命毫无顾忌的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啊,啊,‘风之柱’还真是直接啊,”炎涯故作无奈道,“其实我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你们这些所谓的中立能帮我们些什麽。不过既然都说中立了,好歹让我们在这里避避风头,怎麽说我们现在可是落难啊。” 在正对面坐著的冰羽斯诺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见到他们“肆邪”的第一把交椅竟然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说出这麽软骨头的话,还真是让人抓狂。不过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看似玩世不恭,而实则心狠手辣!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说著,炎涯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目光直直的盯著冰羽斯诺,“本想只与你单独说的,可是若不在这里把一切说个明白,让他们放心,我想接下来的关系会更紧张不说,我们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主上,这个还是私下说比较好……”龙白急忙的打断了炎涯的话,紧张的瞥了眼冰羽斯诺。 空气霎时凝固,刺骨的冷。 暗夜璇、白翼玉火、有常速不约而同的微微侧目,担忧的看向冰羽斯诺。以前的冰羽斯诺太过於神秘,好像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查过她的背景,可是结果总是一张白纸。这次的选拔,魔之祭风炎族的到来、“肆邪”的到来,还有那场让她失控的突袭,这一切的一切毫无征兆,但却与她的身世紧紧相扣。 “你们有事瞒著我。”冰羽斯诺顿时敛住笑容,声音冰冷。 “喜忧参半,你,要先听哪一个。”炎涯严肃道,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 “无所谓。”冰羽斯诺死死盯著焱涯的双眼,毫无波澜道,“对於我来说不可能有什麽好事发生。” “哎,当初你来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事,你母亲的遗骨我们的确已经找到了……”焱涯有些心虚的了鼻子,因为他能预见当冰羽斯诺听到写一句话时会是个什麽样的失控神色。 听到此处,祭玉的脸霎时惨白,祭风炎族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一阵,不安的彼此张望著,而唯一不同的只有祭!翼,没有恐惧,没有焦急,只是依旧看著冰羽斯诺,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而听到这等天大的好消息的冰羽斯诺,却没有欣喜若狂,相反,冰冷的空气中处处可见她强烈的杀气,明亮的黑眸失去了它最後的一丝光泽,伶俐的杀意,紧抿的双唇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颤栗。 “可是,在叛乱中……我们之所以惨败,是因为他们夺走了你母亲的身体,并控制了她的j神,让她得以‘复活’,对於你的母亲,我们出手都有所顾忌,而且……她的能力在我们想像之外。”焱涯再次由於不好意思和羞愧避开了冰羽斯诺直视的眸子。 “一个普通人类的能力竟然让‘肆邪’忌惮,可、笑!”紧握的双拳,那是冰羽斯诺的愤怒,殷红的鲜血顺著指缝滴落,那是她的恨。“上次你来的时候为什麽没有告诉我?!”冰羽斯诺起身,缓缓走向龙白,毫无起伏的说道。 ☆、part 13 议和02 part 13 议和02 “本以为可以在事情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解决,可、可是……”龙白没有直视冰羽斯诺的双眼,他还没有这个勇气直视她的愤怒。 “可是?!”冰羽斯诺狂笑出声,“在这种时侯,你们竟然还让我保护这个所谓的未来冥後?!”说著,冰羽斯诺狠狠的指向坐在一旁的白翼霜,目光却一刻也未曾离开龙白,“还真有你们的!!” “抱歉,这是我的意思。”炎涯无奈的站起身,替龙白说道。 “理由!”字字就像是从牙缝中硬寄出来的似的。 “如果我们没有成功的夺回第四界,那麽必定需要‘九柱’的帮助,可以前的经历不可能让他们信任我们,而这次第四界的异动影响到神魔二界是迟早的事,我们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後路,而刚好白翼霜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即便是利用也好,她是我们取信於‘九柱’的一个契机和佐证……”炎涯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冰羽斯诺已经没有再听,而是自顾自的走向了窗边,眺望著远方。 “原来上次见到的不是幻想啊……”倏地,笑容在脸上绽放,冰羽斯诺小声的呢喃到,虽然声小,但对於这个死寂的会议来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那样一抹纯白无暇的身影,仅仅是一瞥便让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即便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即便重伤哪怕是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求证。可是结果总是那麽的飘渺虚幻,当醒来时,回忆起昨日种种,以为是自己看错,以为只是日有所思也所有梦,没有想到那真的就是自己的妈妈,一如记忆中的温婉美丽。 看著冰羽斯诺陷入沈思,焱涯不禁叹道:“看来你已经见到了。” “我们不在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麽?”有常速问道。 “你们刚走的那天晚上,突然有很多多姆落斯来偷袭阿贝妮,不过好在阿尔芙嘉蕾特院得学生们及时感应到采取了适当的措施所以没有什麽损失。”暗夜璇解释道,“但是多姆落斯的举动却很奇怪,虽然数量多但是真正的战斗实力却很是一般,或者可以说就没有什麽作战的意图,阿尔芙嘉蕾特的孩子们很快就都解决了。但是就在以为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白衣女子,那女子的到来仅仅是一首简短的笛声,便让死去的多姆落斯完全拼接回去复活了,而复活後的多姆落斯好像并不打算战斗,只是就这麽护著女子离开了。但斯诺,冰羽斯诺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却叫了她一声‘妈妈’……” 听到暗夜璇解释的有常速、白翼玉火、樱祀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便又将更是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冰羽斯诺。 “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拥有令死者重生了力量,所以才会十分棘手,”焱涯接著道,像是在给冰羽斯诺一人解释,也像是在给在场所有的人说明事情的缘由,“因为那是你的母亲,在你加入‘肆邪’时我曾答应帮你找回你母亲的遗体,所以发生这种事儿,我没办法命令下去让他们对你的母亲出手,而对方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百般利用,对方的数量不减反增,而我方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消磨战,而唯一能够结束这样僵局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死那个施术者。杀死你的母亲,这对我们来说当然不可能,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逃走了~”焱涯无奈状,说的很是楚楚可怜,然後将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九柱”,“看在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现在对你们也没什麽威胁的情况下就收留我们吧。”焱涯好似装可怜装上了瘾,就差没有立即以死明志了。 而站在焱涯身後的龙白不由青筋直蹦,急忙扶额小声自我催眠道:“眼前这个丢人的物质我真的不认识……” “当然”倏地,焱涯继续开口道,“‘九柱’向来中立,维持著灵域的和平,我想应该能做到一视同仁的接纳我们,不会如此厚此薄彼吧?” “当然。”原介拓首先应声道,“接纳你们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也必须同其他前来的贵族一样,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必须受到‘九柱’之一的监视,做任何事也需要向他报备,若有什麽不轨行为或者是任何的不配合,我们有权驱逐你们,请到了那时不要怪我们偏颇。” “这是当然。”焱涯轻快的应道。 “那就由我来吧,”冰羽斯诺接道,“他们就跟我去嘉赫莉亚院住吧。” “哈!”一直未开口的修冥恋突然笑道,“这你都想得出来?我们怎麽知道你会不会监守自盗?!你虽然位居‘暗之柱’,但同时也是‘肆邪’的右护法,你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避嫌麽?好歹著表面功夫也得装装不是。” “监守自盗?这是从何说起,”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若是非要这麽强词夺理的话,你们哪个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神之修冥白族来了,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妮法莎依院;而魔之白翼不死族来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住进了茨堪烈斯院?你怎麽不想想不自己会不会监守自盗,万一修冥白族有个什麽一统灵域的伟大理想,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斗得人人自危?” “‘暗之柱’,我敬你身为‘九柱’而没有发出质疑,但是你此刻所言是不是过分了?”修冥筝制止住欲开口说话的修冥恋,质疑道。 而冰羽斯诺也是有来有往,摆出了十足的官方气势,冷笑道:“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修冥白族见谅,我这只是顺势打个比方,若不这样向‘毒之柱’表明立场,她怎麽会知道我此时的感受?所以,要是修冥家觉得我方才的言论有什麽过激之处还望见谅,不过我倒是建议,在质疑我之前为什麽不先把引起这个话题的源头直接抹杀呢?要是她不挑起这个话题,我也不会唐突了诸位不是?” “你!”修冥恋急的直跳脚,但因为重伤在身而咳嗽不已。 而修冥筝看了看修冥恋又看了看冰羽斯诺,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如方才一般坐在一旁等著下文。 ☆、part 13 议和03 part 13 议和03 “既然大家都没有质疑,那就这麽定了。”原介拓接著道,“‘肆邪’在阿贝妮的种种举动就由‘暗’来主要负责,住所也定在嘉赫莉亚院。”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由於‘肆邪’的特殊x,我建议需要两位‘九柱’的监视,不知‘暗’意下如何?” “我没有意见。”冰羽斯诺应声道。 “那麽现在只要决定下一个人选就可以……”原介拓道。 “那就由我来吧。”谁都未曾想到,此时开口的竟是樱祀哲。 “哲,你……”奈然雪菲不由诧异道。 看著大家一脸惊诧的样子,樱祀哲完全不以为意,继续雷打不动的平静道:“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就由我和‘暗’来共同监视‘肆邪’在阿贝妮中的一些吧。” 虽然这是平淡如建议一般的一句话,但却让人不容反驳。谁人敢轻易对“九柱”的品质做出怀疑,说出不可信的字眼?更何况他樱祀哲还是神界皇族神之樱祀耀族宗家的继承人,换言之他樱祀哲就是未来神界的神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冰羽斯诺有些应接不暇,她不知道樱祀哲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虽然更他公事了百年,也算是百年前那场大战中同生共死出来的战友,可是她却不得不说她对他真的不熟,甚至是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她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亦不知是敌是友,他一向的寡言少语、一向的沈默冷静让她不清底细,隐隐之中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介拓也同样,看到樱祀哲难得的积极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看了看他并不是什麽开玩笑的神色,原介拓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既然没有反对意见那就这麽定了。” 本以为议和已经尘埃落定,众人对著无形的剑拔弩张的氛围轻轻松了口气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打开,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一脚踹开,随之而来的则是血雨腥风。 门口站著一个巧笑如嫣的美丽女子,大红的衣裳异常鲜豔,如水的眸子灵动异常。巧笑如嫣,顾盼生辉,如是无视来人手上依旧滴血的、几乎有她身高一般的长剑的话,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门外原本守於门前的六名男子是其仰八叉的倒了一地,这让室内的众人不禁一愣,心里暗忖,这能让“肆邪”之主带在身边的即便不是各个都是决定高手,怎麽说也得是个各个出类拔萃的一等一的好手,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这六人一齐放到,此人绝不可轻视! 而看清来人的焱涯、龙白、冰羽斯诺三人却是神色各异。 焱涯眸中笑意愈盛,暗道:又有好戏看了~ 龙白一脸悲催、痛不欲生:哪里有地道?现在逃走还来得及麽? 冰羽斯诺无奈加反感的瞥了一眼龙白以示警告:你自己看著办,给我解决好了再回来!要是再有事没事的找我麻烦,我就先劈了你这祸头子!! 完全无视冰羽斯诺和龙白之间的暗波汹涌和焱涯的一脸调侃,娇小可爱的红衣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如嫣、步步含情的缓缓走了进来。 除了这神色诡异的三人和在外躺了一地人仰马翻无奈却没有上前阻止一丝的六人,剩下的一大票人皆是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这位是……”奈然雪菲看了看对面暗波汹涌的四人疑惑道。 龙白刚准备出声介绍,却被一个稚嫩甜美的声音打断,而此人正是方才震撼全场的红衣女子:“‘九柱’的各位哥哥姐姐,四大贵族的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哥哥姐姐们,大家好啊~”说著应声向众人送上一个甜到腻死人的笑容,“我叫娇月,是‘肆邪’现任的代理右护法,不过我相信很快会把这代理二字去掉的~”说著,娇月亲昵的挽住龙白的胳膊。 众人一听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到了冰羽斯诺的身上,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著。而冰羽斯诺却一脸无所谓状,好像这话是意料之中似的,平静到让人g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完全无视来人,只是目光淡然的瞥了龙白一眼便悠然的踱回了“暗之柱”的位置坐了下来。 “娇月不要胡闹!”龙白急忙救回自己的胳膊,厉声道,“我们这是在谈正事,你跑来瞎折腾什麽?!” 听到龙白竟然这麽凶自己,娇月一脸委屈状,可怜巴巴的望著龙白进行无声的控诉。 “这样看我也没用,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龙白继续无视,“哪儿好玩儿就哪儿呆著去,别在这里添乱。” 见龙白不买账,娇月便不干了,据理力争道,“就是因为是大事,所以我才来的啊,这种重要的场合怎麽能没有‘肆邪’的高层呢?只有你和主上,我这个代理右护法要是不出席的话,对於这些神冥二界得人也算是唐突了,我没有怪你们把我一个人撇下,你倒是先来兴师问罪了!” “你也知道你只是个代理右护法,而如今右护法已经归位,你也应该自哪儿来会哪儿去了吧?”龙白无奈,软声劝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代理二字我很快就会把它去掉的,现在虽然提前了点也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儿啊~”说著,娇月将目光投向对面一脸没事儿人似的的冰羽斯诺,不似方才的稚嫩娇媚,满目的不满和挑衅让在座的众人都不觉一惊。 ☆、part 13 议和04 part 13 议和04 “肆邪”当中果然是各方势力割据,让人完全不清状况。但这对“九柱”和神冥二界来说不免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曾经与这个神秘组织交战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对混血的实力的错误估计,二是因为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的完全不了解。只能从敌方的话语中听出各个组织内的职位,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知道一两个名字,可这对他们来说完全起不到作用,因为对方是混血,即便想要调查底细也完全找不到头绪。而克敌制胜需要知己知彼,只有知道了对方的好恶才能对症下药攻其不备。对於曾经的神冥二界来说,这个谜一样的组织是可怕的,因为知道的关於他们的信息过於匮乏,而跟他们交手後也往往是以失败告终,若不是最後走投无路求助於“九柱”激发上古神器的威力,或许这神冥二界如今早已成了第四界统治下的炼狱了。 而如今“肆邪”竟然以如此卑微的身份前来求和,将自己的组织核心部分完全展露出来,曾经谜一样的对手竟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得说无论是不是真的是有所诚意,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宁愿冒一次险来清将来不知何时再会敌对的敌方的底细。 “你何必如此执著?”龙白道。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娇月委屈道,“怎麽说龙白哥你也是‘肆邪’的左护法,要是不当上右护法的话,我这身份地位怎麽配得上你~” 此言一出众人吐血,大叹好宏伟的理由。 龙白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怎麽自己嘴就这麽欠,没事儿瞎问什麽?! 冰羽斯诺事不关己,焱涯毫无形象的笑趴在了桌子上…… 一场实则暗波汹涌剑拔弩张的议和回忆竟这样在一场称得上是闹剧的环境中结束了。大家各归各位回了自己的住所。只是此时的嘉赫莉亚院的机动室却死寂的吓人。除冰羽斯诺外,还有三人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皆是眼观鼻、鼻观口,而门边则整齐的站著六人纹丝不动。 看著这沈默的气场,冰羽斯诺知道再等下去也不会出什麽结果,於是出声质问道:“刚才人多我也不方便质疑些什麽,但是你们不觉得你们给出的理由漏洞百出麽?” “比如?”早知道料到会有此问的焱涯淡笑道。 “因为我的母亲而溃败?这样的理由不觉得太好笑了麽?”冰羽斯诺冷笑道,“据我说知,无论什麽样的召唤术,即便是禁术级别的召唤术也最多只能召唤术死者生前的所有能力罢了。我的母亲只是个平凡的人类,即便灵魂还没有消散能够被召唤,也不过只是个人类而已,怎麽可能会出现你所谓的另亡者重生的能力?而且,为什麽这麽多有实力的人去召唤,却偏偏选择了个人类,而且还能知道她尸身的所在?” “这问题我们曾经也疑惑过,”龙白应声道,“选择了你的母亲,并且知道我们和你之间的约定而必须对你母亲的遗体忌惮三分,我们曾怀疑应该是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或者是让什麽人浑水鱼的潜伏了进来,但是这也仅仅是个猜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什麽可疑的人或事。而至於你母亲能力的问题……”龙白倏地抬头,直视冰羽斯诺的双眼,亦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神情冷然,瞬间冰冷,不似往日的风流大少样儿,“我们也想问你,你只说你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这个情报让我们损失了太多的人力,或者说是你瞒了我们些什麽吧?” “你们怀疑我?”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 “难道不应该怀疑麽?”一直缠在龙白身上的娇月突然冷声质问道。 而坐在一旁的焱涯虽然一直没有出声质疑,默默含笑,但那笑意却丝毫不及眼底,满眼的冷漠与冰冷仿佛一双染血的利刃,直视著冰羽斯诺,等待著她的解释,仿佛如若有半句假话便要将她生生撕裂般得凌厉。 冰羽斯诺无所谓状:“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我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若她真的有什麽能力的话怎麽可能遭受那样的对待?至於你们信不信我只能悉听尊便了,强求不来。” 但虽然口头上是这样说,心中还是深深的不解,在自己眼中,妈妈的确只是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类而已,若她真的有什麽能力,怎麽可能在家族中那样的没有地位,被人呼之则来喝之则去,所有人对她们母女俩都是不闻不问,肆意欺凌,而那所谓的父亲也是早已将她们遗忘。若是妈妈正的拥有召唤亡者的能力,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他们害死,连最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但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想再强调些什麽。如今能做的只有等,等一切浮出端倪…… “你就装吧~”娇月不以为然。 “我信。”焱涯却突然道。 娇月急了,急忙问道:“凭什麽?就这麽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先不提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就看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也g本不可取信。” “她没有必要说谎,”焱涯笑道,“自从她决定自己作为‘肆邪’的右护法时,‘九柱’那边对她就是是敌非友了,不论事实如何,作为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来说,她不可能再断了自己现在唯一的退路弄个里外不是人,更何况即便她不在乎阵前倒戈,对方那边可以有让她恨不得杀之而後快的人呐,即便这边不能是战友,亦不会变成敌人。”焱涯的话说的过於透彻势力,让冰羽斯诺不觉一震,若真有一日反目成仇,她真不知道对於这样的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又有多少人能是他的对手。 看著冰羽斯诺不禁皱起的秀眉,焱涯满是无奈的一笑,道:“虽然说的过於客观直白,但是我不得不说,即便作为主观上,我仍是信她的。有些事你这小丫头g本不知道,g本明白某人她未曾严明的苦衷。她若是个能轻易放下如此仇恨冰释前嫌的人的话,也就不会来到‘肆邪’,更不会担任右护法了,或者那时你那所谓的代理二字就可以去掉了。” ☆、part 13 议和05 part 13 议和05 听到焱涯的肯定和信任,龙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方才挑起这个话题,提出质疑无非就是看准主上是不可能首先提出来的,若冰羽斯诺不解释这件事很可能就这麽结了,但这必然会在主上的心中埋下一个疙瘩,这芥蒂不除定会在以後的某日对她不利,他不想这样的事儿发生,即便手法极端了些,算计了些。 “主上……”冰羽斯诺欲言又止。 “想说你母亲的事儿?”看到冰羽斯诺一愣但却没有反驳,知道自己一语中的的焱涯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时机对的话我会让你亲自营救的。” “谢主上!”冰羽斯诺一声,单膝跪地恭敬道。 龙白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阿谀奉承虚张声势的人来说,主上的确更擅长收买人心。对於冰羽斯诺来说,威逼利诱什麽的都是没有用的,对於那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对他们来说如同谈天说地,附庸风雅。而焱涯,他们的主上所擅长的便是收买人心,让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找到比自己的x命更重要的东西,这显然比威逼利诱有用的多,也就没有几个人能逃脱的出,如果你默认了那东西比自己的x命还要重要,为它甚至不惜牺牲一切的逆天而为的话,那麽恭喜你,无论积极也好消极也好,你会变得坚毅而强大,同时不论你愿或不愿,你的死x已经被他牢牢抓住,无法逃脱了…… 一如当年的冰羽斯诺,一如当年的自己…… “肆邪”中又有几人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执念而聚集在一起,为了仇恨为了爱情、为了所谓珍贵的亲情友情,执念种种而牢牢地拴在了一起。这是一张,有进无出的牢,嗜血的美丽,刹那的芳华,让人惊豔沈沦。 而就在嘉赫莉亚机动室氛围诡异异常之时,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的一干人等却也坐立难安。 “那个人类,哦不,混血,真的是我三姐?那个卑贱的人类生出来的孩子?就是那个从小被我们欺负长大的孩子?”祭亚妤几乎歇斯底里的冲祭玉叫道。 祭玉沈默不语,想著里间将自己独自关著的祭!翼,望著那紧锁著的门扉,祭玉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大叫大嚷。 “母亲!!”得不到回应的祭亚妤猛的冲到祭玉身边不停的晃著她的身体,想要唤回母亲的意思神识,“你现在在这里沈默个什麽劲儿,发什麽愣啊!” “你给我住嘴!”倏地,祭玉怒吼道,看著祭亚妤的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而看到这一眼的祭亚妤顿时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温婉贤淑的母亲这样y狠凌厉的眼神,而这对象竟然是自己。从自己出生以来谁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捧在手心里疼著宠著?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说个不字,更从来没有人违逆过自己的意思,即便是父母也不曾厉声对自己说过话,而如今却…… 祭亚妤已经不免满是委屈,双眸立刻湿润了起来。而祭玉却全然无视好像g本没有看见似的继续道:“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什麽过节,总之她的确是那个人类生的,是你的三姐。认不认倒且不说,总之你见到她最好绕道走,不要起什麽冲突。” “难道我们堂堂祭风炎族竟要如此低声下气的躲著她一个混血不成?!!!”祭亚妤不满,怒道。 “这还轮不到你不满!!”祭玉吼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事儿你不清楚,总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老老实实本分的给我做什麽,要是你不听硬是要跟她一较长短,那时可别怪我和你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你的生命!” 祭亚妤被惊的不禁连连後退,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所谓的贵族也早已经没落,所谓的尊严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懂什麽?!”祭玉厉声道,“若不是我和你父亲整日的这般宠你,你怎会拥有现在的一切,我们真是因为是贵族,正是因为高贵和尊严,才不能只为一己私利,只为一时痛快而置全族於不顾,比起你个人的利益得失,全族的尊严才是至关重要的。这麽多年你也应该要学会承担,也应该长大了,再像小时候那样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寻求庇护,还不如为我族献身死得其所还有人为你歌功颂德的好!”祭玉转身,不忍再看到女儿震惊手上的脸,继续道,“你好好想想吧,是还要好逞一时之快还是学著如何多为家族想想!退下吧,这里没你什麽事儿了!”说著,下了逐客令。 祭亚妤g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脑子一直昏沈沈的,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偌大的房间,没有人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竟是如此的寒冷。想起往日总是和自己同进退而此时早如鸟兽状散开避之不及的那些同学,祭亚妤不禁暗自苦笑。 的确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他们祭风炎族,他们贵族,他们所谓的纯血统早已堕落不堪衰败了。曾经自己以为的高尚的灵魂现在蓦然回首竟发现是如此的世俗不堪,往日那些围绕在身边的所谓朋友所谓死党的人并不是因为自己趣味相投,并不是因为心灵相通的真心朋友,而只是因为自己是祭风炎族的掌上明珠,因为自己在冥界乃至整个灵域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因为“暗之柱”和家族的冲突,因为所谓的家族利益而不得不忍气吞声家族决议,让他们觉得祭风炎族不过如此,让他们觉得即便是跟在她祭亚妤身後也得不到什麽利益和庇护,便争先恐後的令投明主了…… 或许她说的真的没错,所谓的纯血统,所谓的贵族,实则只是表面拥有身份地位光鲜亮丽,而内里则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或许真如她所说,灵魂的高贵并不在於出生的环境,并不在於身份的高低…… 祭亚妤不禁仰天苦笑,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白活了;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现在也是自己该长大,该看清世俗的时候了…… ☆、part 13 议和06 part 13 议和06 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祭!翼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并不是听不到外屋的吵嚷,不是听不不到祭亚妤的愤恨和不甘,不是听不到祭玉的叱责和所谓的大局为重。只是这麽多年了,这g紧紧绷著的弦也是松一松的时候了,尤其是听到了那样的消息,让他怎能镇定自若? 不是不爱,不是不闻不问,事实总是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爱,太过伤心,对於当年那个年少轻狂唯我独尊的骄傲时段,他并不知道原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爱……只是世事弄人,上天总是在你失去後,无法挽回之时才让你洞悉一切…… 失去的总是美好的,美好的只有在失去後才被发现…… 望著漆黑的夜幕,望著无月之夜,紧紧的攒住掌心中一枚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檀木发簪。明明是痛到了深处,却不知为何能如此轻易的笑著。 “雨杉……”艰难的开口,千言万语竟只能叫出她的名字而已…… 思念是落在心底的一g银针,当它安静的躺在心底,你不会察觉它的存在,可当你心潮澎湃时,它便扎得你硬生生的疼…… 如今是谁刺伤了谁,又是谁辜负了谁…… 从冰羽斯诺的房里出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娇月纠缠的龙白百无聊赖的在嘉赫莉亚院里瞎逛哟著,不经意的瞥见院门边的一抹黑影,龙白先是一愣,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向那抹黑影走去。 在距那人还有3米左右的距离时,龙白停下了脚步,作揖道:“大人明鉴,小的只是无聊在院子里瞎逛哟逛哟而已,并没有什麽不轨的意图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低沈悦耳的男声道,由於夜色较深,男子的身形完全隐匿到了夜色之中。 “怎麽,这麽晚了‘土之柱’大人还不睡,还来监视我们有没有在这里谋划些什麽?”显然龙白g本就不介意那人信或不信,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樱祀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龙白。 “呃,别打哑谜了,”龙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得不承认,樱祀哲是个身处哪个不漏的人,至少这王者之风,王者的气势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冰羽斯诺的身世。”樱祀哲干净利落道。 突然这麽直切主题倒弄的龙白有些措手不及,再次认真的上下打量了樱祀哲一番,似笑非笑道:“当事人就在里面,怎麽不自己直接去问她呢?” 樱祀哲依旧视而不语。 龙白无奈,不禁仰天长哭,怎麽就遇到这麽个认死理的闷葫芦??但是他对自己的确没有丝毫的敌意,这点他倒是可以肯定,所以只好叹息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追问你什麽了,可是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不是?~” “是真是假我自会定夺,你只要回答我问的即可。”樱祀哲淡然道。 “好~好~”龙白望天无奈道,“话说我见到小冰羽斯诺的时候,那小样子可吓人了~而且……” “说重点。”樱祀哲完全无视龙白哀怨的眼神。 “冰羽斯诺原名祭亚芸,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的第八个孩子,上有5个哥哥2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就是今天被教训的很惨的祭亚妤。不过这些都并不是她的亲生兄弟姐妹,”龙白正色道,“她的父亲是魔之祭风炎族的组长祭!翼,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叫做筱雨杉。而作为一个人类和一个混血想要在贵族宗家中生活下去会面对什麽样的境遇,我想身为皇族的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那我也就不多说什麽了。” 樱祀哲直直盯著龙白,不仅关注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也同时关注龙白言语间的神色。许久,才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好保护好她,她远没有表面上的那麽坚强。”说罢便转身离开。 龙白闻言先是一愣,当反应过来之时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的突然到来,他的不解,他的喃喃自语,她的成长,她的失控,她的危机感…… 今夜,是个不眠夜…… 清晨,“九柱”们还是一同往日一般履行著自己的职责,当然,查寝之後不免公事化的聚餐,只是今日阵容颇为庞大了些。不仅仅只是往日的“九柱”八人,远道而来的贵族不说,连“肆邪”的众人也全员到齐了。 淡然的淡然,凝重的凝重,谈笑风生的谈笑风生,看著一桌形形色色脸色各异的人,不禁让人为这一桌诡异的气氛而出一身冷汗。 倏地,站在一旁守著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悄声走了上来,恭敬的弯下腰,附在冰羽斯诺的耳边悄声说著些什麽。 看著这样的场景,娇月首先不愿意了,“哟~怎麽现在到底是谁才是主上?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在那里咬耳朵,还有把主上放在眼里麽?” 焱涯不置可否,无所谓的继续吃饭。而黑衣人却也不觉不妥,只是望著冰羽斯诺,等待著她的指示。 “怎麽,有些人著‘代理’二字还没有去掉,倒先得瑟起来了。”冰羽斯诺好笑道,一副不和小孩子家家一般见识的神态,只是目光不经意的瞥向龙白哼道,这可惊的龙白冷汗直流,心中暗叹:怎麽对这真正的始作俑者慈眉善目的,对我就是那种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狠厉神色。 说著,冰羽斯诺向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黑衣男子意会的恭声道:“第四界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我们明面上的所有守备城池全部失守了,现在第四界各部分实力割据各自称王划界而治。而且……”男子看了看冰羽斯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那次因为右护法大人母亲遗体被盗而和对方正面冲突以外,再也没有正面接触到,而因为我们的撤离,使得原本屈於我们的势力蠢蠢欲动,现在各自为政揭竿而起,不知主上护法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男子波澜不惊一板一眼的汇报,四大贵族和“九柱”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交换著彼此的眼神。 ☆、part 13 议和07 part 13 议和07 “看来‘肆邪’的话是真的,第四界现在可是乱的可以。”奈然雪菲小声的嘀咕道。 “我去收复那些失地吧。”冰羽斯诺淡然道,“老在这里躲著也不是事儿不是麽?” “呵,你是去收复失地呢,还是去寻母的呢?”焱涯似笑非笑的调笑道。 “有差麽?要收复失地必然得先找到妈妈,只要破解了那个术法,再调用‘肆邪’实现埋伏好的势力,不就可以安然的回去了麽。”冰羽斯诺道。 “看来你已经计划的很周密了嘛~”焱涯笑道,“你要多少人手?” “我只要直属‘肆邪’的一队。”冰羽斯诺道。 “只要这几人便够了?”焱涯问道。 “人多了碍事,而且我此去也是暗中行事,还是少些较好。”冰羽斯诺道。 “主上!”倏地,娇月制止道,“我认为不妥,此事还是欠考虑,先不谈统帅者得选择如何,只是战略部署什麽的也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的,若是仓促行事,只会自乱了阵脚罢了,况且这带走的都是跟在主上身边的j锐,怎能如此随意的便被调离?” “这事倒无所谓,斯诺办事我放心,何况即便有什麽时候,也损失不了几个人。”焱涯不以为然道。 “可是……”娇月好要说什麽,却被冰羽斯诺打断。 “那你慢慢在这可是吧,我先告辞了。”说著,冰羽斯诺站起身来。霎时,空气中灵力激荡,泛出阵阵白紫交错的微光。霎时,黑色的瞳仁泛出幽幽的橙光,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因为灵力的满溢而渐渐变成了水蓝色。 “一队墨风听令,清点人数,一刻锺後在门口等候出发!”冰羽斯诺冷然道。 “是!”方才上前汇报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即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颜儿,”倏地,冰羽斯诺突然开口叫出了一个生涩的名字,众人不明所以,但暗夜璇的身子却狠狠的震了震。 应声,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自楼下翩然而上,幽幽落地微微含笑,而此人,正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安施佳弥! “姐姐。”安施佳弥应声道。 “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嘉赫利亚院就交给你了,你代理我处理‘暗之柱’的一切,”冰羽斯诺道。 “这怎麽可以?”修冥恋组织道。 “嘉赫利亚院不拘泥於身份地位,唯力量独尊,”冰羽斯诺淡淡的瞥了修冥恋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所以只要你能胜了那些所谓有异议的人,便不需自卑什麽,理直气壮的替我处理一切即可。” “是。”安施佳弥恭敬道。 “你以为就凭她就能胜了所有人麽?”修冥恋冷笑道,“是你高估了她的能力,还会太轻视了你所带出来的嘉赫利亚院的众人呢?” “你以为你所了解的就是事实麽?”冰羽斯诺回敬道,“这麽久了,你连颜儿有没有隐藏实力,隐藏了多少,而真正的限度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保守点说吧,即便是现在的你,就算是胜了,也不是什麽实力的差距,她若是输给你,顶多只会输在没有你狠毒上罢了。” “你!”修冥恋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颜……儿……”暗夜璇失神的诺诺道。 “璇哥哥,”安施佳弥笑著应道,“哦,不,你早已不再是我的什麽哥哥了,我可攀不起这个关系,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暗夜大人,‘火之柱’呢~” 冰羽斯诺将“暗之柱”的令牌及嘉赫利亚院所有的钥匙交给安施佳弥後便离开了。 看著冰羽斯诺离开,祭!翼心中百感交集,如此一去定是凶险异常凶多吉少,想要出声阻止却不知此时的自己有什麽立场。祭!翼苦笑,只能看著女儿的背影越走越远,紧握了握手中的筷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的却终究没有出声阻止。 算了算时间,知道她应该已经离开,望了望窗外茫然相连的天地,暗夜璇心中百感交集。聚在一起的众人也稀稀疏疏的离开了,只是在安施佳弥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一眼让他慌了神。是什麽让她对自己有这样大的敌意,如此仇视,百年不见,他曾经有找过这个在战乱中和她共同救起的小女孩儿,可是都没有结果。颜儿曾是自己和她在一起最快乐、最为生死相许、最为快乐时光的鉴证,即便他恨她的彼此而别,他恨她的不守誓约,可是他更爱她的天真无邪,更爱她的敢爱敢恨,更爱她的无拘无束…… 一切都好像是一张,密密的交至,缓缓而至,让人越发的透不过去来,谁也逃脱不了,也挣扎不开。这张无形的将一切有关的无关的事物都聚集了起来,y谋似的交错,让人应接不暇,唯有逆来顺受。 阿贝妮外,乌云密布,但一抹白衣悠扬的身影施施然的接近,清冷淡漠的脸上是高傲的美丽。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层层警报机制丝毫没有反应,女子悠然的走进了阿贝妮的校园,迎来一个个探究的目光,女子淡然一笑,一笑置之。 并没有急著去寻找些什麽,只是好似观光般,一脸悠然的观花赏景,走走停停,最後好似累了一般停在一棵大榕树下,而榕树对面方方正正的提著一块牌匾,上面规矩的写著“阿尔芙加蕾特”几个字。 女子淡然的笑著,好像在等候什麽似的,但是不疾不徐,悠闲的晃著腿,时而抠抠手指,绞绞衣袖。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轻声的叹了口气,“诺儿,要早去早回啊……” 不知坐了多久,等了多久,不远处一抹玄色的身影傲然立於天地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丝丝紊乱的气息。 女子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望著那抹身影,等待著,等著他自己主动的解开这个节。 “雨杉……”许久,男子缓缓靠近,不确定的问道。 “!翼。”女子微笑著,淡然而美丽,不似神族的冷豔,不似魔族的妖豔,那一丝丝的清丽神色,自然天成的高傲,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让人无法忽视,却也深深的被吸引著。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温柔细腻,但祭!翼知道,那曾经的深情不再,剩下的是淡淡的疏离和清冷。 “你……还好麽……”生涩的开口,竟是如此白痴的问题,祭!翼不禁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瞧这话问的,”筱雨杉轻声笑道,“人不人鬼不鬼,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何谓好又何为不好?” “对不起……”让一族之长,让他祭!翼说出这句话,她是第一人。 “呵呵,不敢当~”筱雨杉笑道,“倒是你,这麽些年来,你过的好麽?” 祭!翼没有开口,只是直直的回望著筱雨杉。 “呵呵,倒是我多嘴了,你哪会亏待自己呢~”筱雨杉笑道,“据我说知,倒是诺儿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呢,你倒是有好好帮我照顾著女儿,我倒是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何来的对不起呢?”筱雨杉反问道。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不要这样,”祭!翼焦急,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退了回来,“这样对我说话……感觉好疏远……” “你我本就不过一场误会,孽缘一场,何必拘泥,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儿女一生痛苦煎熬,”看著祭!翼,筱雨杉不禁笑道,“我此一生,唯一一件错事,就是爱上了你,以为用真情能够感动你,让你认清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一生痛苦情殇不说,连唯一的女儿也没有得到她本该拥有的幸福。或许真的是我太过自私,如今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你,也没什麽好怨的。” “雨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一切都晚了,但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麽,这一次我一定……” “我担当不起,也再也承受不起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此生不曾相遇……” 筱雨杉如叹息一般的话语让祭!翼心中隐隐作痛,或许曾今他疑问过,彷徨过,可是却迟迟没有结果。他以为只要她自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就不会痛苦不会伤心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那种弱点被抓住的痛楚让他不安,所以他以为自己当机立断的斩断了这个g源。可真当她离开了自己,永远的在视线中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是不痛了,不在煎熬了,可是心中的好大一块却空了下来,他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却发现这种空空的感觉竟会暗自沈淀。而如今她的一句话才让他更加确定,也认定,他是真的爱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她到底爱的有多深。但也是此刻他才明白,他这一生,都与自己的真爱擦肩而过了…… 13 欲望文 14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4 ☆、part 14 红颜泪01 part 14 红颜泪01 这一年花好月好,这一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这一年什麽都没有开始,他们不曾相遇,所谓的孽缘也未曾开始。这一年的她只有十六岁,女子一生中最为梦幻、最为单纯也是最为敢爱敢恨的金色年华。 筱雨杉同每个少女一样,满脑子的粉红泡泡,期待著能够邂逅一位属於自己的白马王子。抱著这样的幻想和期待,筱雨杉来到了神界,因为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她的亲姐姐和神尊结婚的日子。看著满目於人间界完全迥然的建筑风和和生活习惯,筱雨杉仿佛见怪不怪,不以为意的仅是淡淡一瞥便在人群中搜寻著些什麽。 倏地看见人群中的某个身影,筱雨杉猛的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冲了上去冲进来人的怀抱中。 “姐姐!~”筱雨杉在女子怀中又是蹭又是抱的撒娇道。 “瞧瞧,都多大的人了,怎麽还这边小孩子x子?”筱雨涟斥道,只是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宠你抚著筱雨杉的背。 “哼,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不趁著现在好好撒撒娇,难道能老的掉牙了再撒呀。”筱雨杉不满的嘟起嘴来。 “哎,你啊,就这张嘴贫,真不知道以後有没有人敢要你哟~”筱雨涟犯愁道。 “这都哪跟哪儿的事儿啊,今儿是姐姐你要结婚,怎麽说著说著就扯到我身上了?”筱雨杉抱怨道,“况且啊,瞧我这麽天生丽质美丽大方的,谁人不爱啊~所以说,姐姐你就别瞎c心了,安安心心全心全意把心思都放在你那未来夫君身上吧,现在你可是新娘子,想太多会变老的!”筱雨杉一本正经道。 筱雨涟无语,看著妹妹依旧略显稚气的面庞哭笑不得,心中暗叹,这爱惹事儿的妹子什麽时候才能懂事长大啊…… “姐姐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我才刚来,想到处转转,晚些时候再去闹洞房哈~”筱雨杉笑著又蹦又跳的辞别了筱雨涟。 天地初成,世间三大种族,人、神、魔,人本为上天最为厚爱的一只,有古神最渴望的东西──平凡,平凡却不失高贵,沈稳内敛,优雅淡然。古神爱极,赐予人最完整的七情六欲,赐予人所独有的情商,她认为虽然在三族中较显略势的人族,定能做她所想而不敢为之事,所以她偏爱、她纵容、她放任。也正因为如此,人族最为叛逆,因为上天的庇佑…… 他们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特立独行,即便是内部也是争执非常。古神不解,为什麽她的锺爱,她的宠爱竟无法得到一丝丝的团结和友爱?古神痛,决定将爱收回,重塑更为完美的、她心目中的人。天罚将至,人族自知在劫难逃,逆境中的团结和坚持,不懈和挣扎让古神落下了第一颗眼泪。原来,她没有看错,她最爱的孩子们是最为完美的,孤傲风雅、特立独行,各个迥异的个x正是他们难能可贵的地方,而所谓的争论和革命只是他们独有的进步方式,她曾经不懂要降天罚,而如今悔之晚矣。看著最爱的孩子们死伤无数,看著最爱的孩子们在逆境中互相搀扶却倔强不屈的身影,古神欣慰。 而就在此时,历经灾劫的人们提出了一个请求: 神,请放我们自由!不惜代价,只求自由! 神舍不得这些聪明伶俐的孩子们离开,以为他们只是怪自己过去任x妄为,想要证明可是自己的儿女们又不信。古神急了,自私的以为威胁可以解决一切: 要走可以,可是你们想清楚所付出的代价了麽? 看著众人无一畏惧,古神更是愤怒。 离开这里,你们将失去无尚的灵力,成为世间最为渺小低贱的种族,没有享之不尽的寿命,这有短短百年的饥劳病苦。 众人依旧无动於衷。 古神再度开口: 不仅如此,你们当中的这些个所谓的带头人,将会受尽永世折磨,不同於普通人那般会灵力消散,相反,他们会聚集你们的灵力,但是过於强大的灵力必然会带来反噬,而吾会将这众人缩短的寿命统统赐予你们,你们会在无尽的岁月中体会著千万年得痛苦。时间久了,当看著这些知情的人渐渐老去,而你们却长生不老,你们将会被所谓的同族视为怪物,永无安宁之日,而且若是你们无法忍受想要轻生,那麽吾只能说,你们的行为会给这人族众人灭顶之灾。你们,还是好生想想,真的要这麽做麽? 人族众人犹豫了,望著上座看不真切的容颜,耳边回荡著如耳语般最为恶毒的诅咒,他们不得不犹豫,若是大家一起受苦倒还不足为据,而事实却是众人的快乐将要建立在两族的痛苦之上,而且是族人永生永世的痛苦,孰能铁石心肠?…… 而就在此时,一位女子站了起来,紧接著是一名英挺的男子,众人抬头仰望才知,这两人便是在灾劫中组织大家共度难关、不离不弃的j神支柱。两人相视一笑,朗声道:“谢古神恩典。”话音刚落,便双双离去。 而这两人便是人族的皇族、月阮韩族的当家和贵族天水族的当家。看著两人来开,前来请求的人族众人许久才稀稀疏疏的离开。 看著早已人去楼空的大殿,古神嗟叹。错爱至此但却不无收获,在那两个孩子的身上,她看到了绝对纯白而高傲的灵魂,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一种名为牺牲和风险的无畏j神。她动容但也无奈,方才的一些话她是真的怒了,也动用了神了,字字皆会成为现实,即便悔不当初也无能为力了,现在她能做的只是将人间界划出灵域的范围,示意绝对强大的庇护结界,让人间界脱离这权利争斗的灵域之外,过著他们所期望的世外桃源般得生活。可心隐隐泛著的苦涩却无人能懂…… 她爱人族,而人族最为宝贵的东西在方才那两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明明自己应该最为喜爱、最会呵护的两个孩子竟堪堪受下自己最为狠毒的诅咒!! ☆、part 14 红颜泪02 part 14 红颜泪02 悔恨交加的古神就此长眠,没有人知道她到底魂归何处而真身又在哪里……时光如流水长河一去不回,在这时间的长河中,三族依然将她望却…… 但太古的手札长卷却也让极少数人记忆犹新,这倒背如流的话语是他们终身的禁锢,也是家族的教诲。 因为太过漫长的岁月,族人总是东躲西藏看著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一一离去而唯有自己长命百岁,尝遍了世间百味的他们无力去怨些什麽,只能默默的承受等待罢了,或许时间能让一切淡化消散。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於月阮韩族的她们来说,姐姐能够嫁给神族,能够有一个深爱自己也是自己深爱的人跟自己共同终老,是一件多麽幸福美好的事儿…… 倏地想起祖训中有一句话:吾辈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似魔非魔,切忌用情太深…… 想著想著,筱雨杉有些失神,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和厉害关系,她还太小,只有十六岁,只是个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女罢了…… 倏地回过神来,竟有些哭笑不得,筱雨杉暗叹:姐啊,如果我太晚回去一定要出来找我啊,这次是真的迷路了啦…… 不知等了多久,夕阳西下,满天霞光异彩,只是在路边呆坐了大半日的某人可没闲情逸致看观景赏花,望著愈见西沈的落日,筱雨杉急得直跳脚,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了。 就在准备对自己新的一轮自我认知自我检讨时,脚边突然冒出一个不明物体狠狠的撞到了自己的腿上。 因为没有防备的突然撞击让筱雨杉疼的直眼冒金星,刚准备爆发,却发现撞到自己的不是什麽物体,而是一个大活人,呃,如果准确点说是个身负重伤半死不活的人…… “喂,喂!”筱雨杉蹲下身唤道,“喂,你别装死啊!你、可不是我害你的啊,你可别赖给我啊。”说著筱雨杉小心翼翼的向後试探x的退了一步。 而那半死不活的物体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筱雨杉有些急了,上前扯了扯那人的袖子,低声道:“喂,你没事儿吧,活著还是死了啊?” 见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筱雨杉暗忖:难道真被这麽一撞就死翘了?不是吧,看这样子好歹是个魔族,不会娇弱至此吧?试探x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依稀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筱雨杉不禁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吧,算我一时善心大发吧,先说好啊,我这可是救你,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和我无关啊,你别醒了就找我麻烦啊。” 说完,打量了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男人一眼,好似在找个可以下手的地方似的,许久,连拖带拽的将男子拽到了附近河边的一间废弃的修房子里。打了些水准备替男子清洗伤口。可是只是刚刚牵起衣襟的一角,男子如同触电般猛的睁开眸子恶狠狠的等著筱雨杉,同时反手扣去筱雨杉扯著自己衣角的手用力握住。 “喂!痛啊!”筱雨杉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麽,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急忙大叫道,“你弄痛我了,快放手啊!”说著,另一只还算自由的手急忙拍打著死死捏住自己手腕的那只伤痕累累的大手,只是此时的她顾不得他手上是不是有伤,现在的她只想尽快把自己的手就出来…… “喂!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我真的咬你了!”筱雨杉病急乱投医,不顾三七二十一,见男子依旧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架势,而且有愈加用力的征兆,筱雨杉急了,眼一闭一口咬了上去,一嘴腥甜。 一听一声闷哼,男子由於重伤在身而不得不脱力放手,但双眸依旧不甘的回瞪著筱雨杉,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自己就要跟她同归於尽似的。 可看到这一眼的筱雨杉不愿意了,明明是自己救了他,要不是自己,他早就曝尸荒野了,现在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她筱雨杉偏不信这个邪,赌气的上前哼道:“怎麽,刚才那麽凶现在在床上装死啊!” 男子一听,想要起身却因为受伤太深无法动态,急的自己不住的咳嗽。 而筱雨杉只是瞥了一眼便一直在旁冷眼旁观著,等他咳够了,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总之你就当我脑子坏了,突发奇想竟然救了你这麽个不知感恩的人。你呢,是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大不了不就一死嘛,在外面无人过问的也是死,被我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折腾折腾最多也就一死,没什麽损失吧?更何况我又没说我跟你有什麽仇一定要知你於死地的,你急个什麽劲儿?” 说著,不理会男子依旧冰冷的眼神,径自上前端起一旁的药碗凑到男子嘴边,哼道:“毒药,保准一喝就死,你是和还是不喝?” 听到筱雨杉这样的话男子反倒不似方才的戒备和防范,反倒是颇为释怀的将药一饮而尽,还很是享受的挑衅的回望著筱雨杉,咋了咋嘴,好像很是美味似的。 看到男子这种反应,筱雨杉一愣,但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是把自己的话当真了,真以为那是毒药,所以才喝的那麽慷慨就义的!! 筱雨杉气极,无视男子身上的伤将男子丢在破床上,吼道:“真是好心没好报,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害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什麽东西!!我偏不信这个邪了我!!看是你这个半死不活的猪头厉害还是我这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厉害!!” 百多年後,当筱雨杉再回想起当时种种时,不知是否後悔过。若不是自己的执意坚持,若不是自己的一时心软同情心泛滥,若不是自己在之後死不改悔不停劝告,若不是这当初赌气任x,是不是一切的痛苦将都不复存在? 她还是那个只会撒娇任x,人人宠著疼著的宗族小女儿,除了需要躲躲藏藏的生活外,没有任何差别痛苦,除了不能动情外,没有任何遗憾,这,难道不好麽? ☆、part 14 红颜泪03 part 14 红颜泪03 五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筱雨杉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找自己,会不会很著急,更不会知道外面因为她突然五天无声无息的消失而闹了个天翻地覆,筱雨涟四处奔走寻找,连和神尊的婚事也因此而耽搁退後,而这一切只因为她无暇顾及而毫不知情…… 筱雨杉像是赌气一般,发了狠似的憋了口气就是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子救活,日夜的照顾,煎药喂药,换药清洗伤口,做的可算是无微不至,说那男子没有丝毫动容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可她筱雨杉却没有发现男子愈加疑惑却温暖柔和眸子,不再抗拒,有时甚至还会和她斗几句嘴。即便这在她眼里只是挑衅和嘲讽…… 这一日依旧如此,筱雨杉煎好了药,将药碗“!”的一声砸在石桌上,没好气道:“喏,今天的要,趁热喝啊,要是不能早日看到你死翘我还真是遗憾呢!” 男子无奈,低眉敛目看著手中的药碗苦笑。这种近乎是幼稚的激将法自己想想都能笑出声来,而那女子却屡试不疲,自己起初是真以为在劫难逃不如死的痛快一点而一饮而尽,如今倒好,这倒成她的绝招了,只要使出这招,自己即便明知是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激将法,可却不得不就范,只因为她是真的救了自己、对自己好…… 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是不知道,他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知恩图报,更何况是这种救命大恩呢……只是生长的环境让他无法轻易相信他人罢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个而造成他们现在诡异的相处方式。明明关心却恶言相向,而自己明明感激却冷眼旁观,他真是有些不懂了,x口那种似疼非疼似甜非甜的感觉让他很是陌生,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言谢却让他患得患失。 “喂!”筱雨杉没好气道,“作为将死之人的你是不是应该好好配合一下我的问题?好歹为了让你死的痛快点我可是给你找尽了天下各种毒药!” “你问你的,答不答是我的事儿。”男子冷冷道。实则内心则再次叹息。 “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身上这麽奇形怪状的伤?应该是很早留下的新伤旧伤的一大堆。”筱雨杉疑惑道,随即怕对方想歪似的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好歹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弄死的猪头,好歹也让我知道是那个这麽有面子能死在我手里。” “祭!翼。”祭!翼苦笑,看来这猪头自己是当定了,而此刻自己也的确没有什麽好隐瞒的了,对於她,要是她真的想要害自己,自己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我是魔之祭风炎族的人,生在宗家,排行老五,而这身上的伤……是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留下的,他们认为我有可能会是他们争夺族长之位的威胁,所以……” 看著祭!翼因说到自己,说到家人那眸中光芒渐渐涣散的神情,筱雨杉不禁心中一痛,发狠似的坐在了祭!翼的床边,郑重其事的拍了拍焦急的肩,示意他与自己对视。看著祭!翼的眸子,筱雨杉说的认真:“我告诉你,什麽祭风炎族的五公子祭!翼早已经死了,那天在路边的时候被我不小心丢在路边没人管所以饿死了。而现在这个坐在这里半死不活还爱耍脾气的人呢,是个会惹我生气的猪头。其他的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这条命是我救的,我就是这条命得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有任何差池,哪怕是受伤都不行,要是哪个不要命的找你麻烦,你尽快告诉我,我罩著你,我姐姐和姐夫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到这看似幼稚却一本正经发自肺腑的话语,祭!翼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一种不同於亲情友情的温暖,但这到底是什麽他不知道,只是他明白,有她在身边,自己很放心,也很安心,她是一个值得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久而久之的相处让祭!翼不再如此的戒备防范,也让筱雨杉那麽尖锐愤恨,虽然两人之间也已不自觉的形成了这种没好气的相处方式,要是谁先服个软可能会更加的别扭吧。 而筱雨杉看著身边这个时常会坐在一旁静静发呆的人,心中满是苦涩,在听到他说伤他至此,苦苦追杀赶尽杀绝的竟是他的亲人,这世上最亲最近的人。从小,虽然一族背负著诅咒的命运,可也或许因为这远古的诅咒使得他们的家族更为的团结,因为这世上若是连他们自己都互相扶持互相爱护的话,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所以身在这样充满温情和关爱、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家庭中的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麽感受,也无法真切的体会他的心情,但她能够清楚的是,若是连父母都不爱自己了,连那个时常跟自己斗嘴的姐姐都不理自己甚至是想要杀自己的话,那时何其悲哀…… 呃,姐姐?…… 想著想著,筱雨杉突然一愣,大家声“姐姐”,一蹦而起。 “怎麽了?”祭!翼无视,对已她的一惊一乍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我忘了……”筱雨杉如同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似的,不停的绞著自己的衣角,“我是来参加姐姐的婚礼的,但是,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你,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祭!翼无语,对於她的神经大条他不发表评论:“什麽时候结婚?” 此话一出,筱雨杉更是窘迫了,偷偷看了眼祭!翼,道:“五……五天前……”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倏地祭!翼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筱雨杉的手腕便向外走去。 “喂,你干什麽啊!”筱雨杉惊叫道,“快放开我,你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猛的甩开祭!翼的手,大叫道,“外面肯定有你哥哥姐姐派过来的眼线什麽的,你现在伤还没有完全好,这麽冒然的出去,你不想活啦?!” ☆、part 14 红颜泪04 part 14 红颜泪04 祭!翼淡然,无视某人爆发边缘,冷冷道:“你这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麽多天,你姐姐会担心的,现在不知道外面是个什麽状况。” “可是……”被祭!翼这麽一说,筱雨杉也有些发毛,心虚起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要不,等你伤好了我再去找姐姐吧,反正她疼我疼的厉害,不会把我怎麽样的,最多就嘴上说说~”筱雨杉耍赖道。 而祭!翼则无奈,这神情这口吻,真是让你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有一个这麽疼你的姐姐应该要好好珍惜,”不禁口吻有些自嘲和凄凉,“不能总是给人家添麻烦不是?我这已经不要紧了,想要我的命还没那麽容易,所以你回去吧……” “可是……”刚要说什麽,可是祭!翼已经转过了身去背对自己,一副送客的样子,想著刚才祭!翼脸上有些向往又有些心酸的神情,筱雨杉心中不禁空洞洞的一阵钝痛,“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走好,不送。”祭!翼没有等筱雨杉把话说完,断然告别道。 看著祭!翼愈走愈远的背影,筱雨杉灵光一动,猛的追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急忙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样我不但能继续照顾你不说,我姐夫可是个大人物,我去让姐姐和他说说,只要他愿意,定能护你周全!” 看著筱雨杉坚定的眼神,祭!翼那心中最为冰冷的一角好似也随之融化,暖暖柔柔的,虽然依旧冷的木然,但却能够开始感应周围的种种。视线缓缓下移,看著那不容分说紧紧握住自己手的纤纤玉手,不知为何,竟会是难得的安心和宁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即便是欺骗,即便这只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而设下的一个骗局,只要能死在这双手下,他祭!翼也甘之如始。 循著祭!翼的视线缓缓下移,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因为自己一时情急而互相交握的手上,筱雨杉不禁一阵尴尬,红霞绯红了双颊,猛的将被自己紧握的宽厚手掌放开。虽然自己大大咧咧不这麽计较什麽世俗,可好歹她也是个规规矩矩的“待字闺中”的大闺女一枚啊,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物质她还是动的,虽然只当做这句话是在放屁,生死关头无视就无视了,可这只是日常交流,这麽动手动脚的而且还是她主动的,这让她怎麽受得了啊。愤恨的想著,可因为放开而失去了那炙热的温度让她的心中不觉有些伤感和空洞。 人的一生会做很多事,也会面临很多的抉择,在回首世间时,即便觉得当初是多麽的睿智潇洒,却也总是逃不过自问一句“如果”,而在自问後又会不禁苦笑,哪一个选择不是当时自己认为的最为恰当、最为聪明睿智的抉择?即便能够拥有“如果”,也依旧逃不了这命运的玩笑…… 和祭!翼一起离开那间小破屋之後筱雨杉才知道姐姐筱雨涟找自己找的是多麽的焦急而执著,为了自己的消息,她甚至连婚期都退後了,听市集上的人说,筱雨涟要是找不到一个准信,这婚,就这麽一直拖著了。这可急的神尊跳脚却也心疼,只能加派人手的地毯式搜索。筱雨杉惭愧,想到自己一声不吭的消失这麽多天音讯全无,姐姐姐夫急的满世界找人,而自己却因为赌气面对著这个木头脸半天还混不熟,大觉委屈。 急急忙忙的找人问了路,好不容易找到樱祀耀族宗家的住址,可现在真站在了门口却不干过去叫门,讨好又求饶的瞥了祭!翼一眼,就差大喊一声“救命”了,可偏偏这祭大人天生一张大冰脸风吹雨打皆不动,完全一副处事不惊泰然自若样。筱雨杉火了,刚准备叫嚣却被毫无防备的背某冰脸在後背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一推,自己则一副英勇就义的姿势排在了气势磅礴的白底红纹的大门上。 “!”的一声闷响外带“呃”的一声闷哼…… 一名老者急急忙忙赶来应门,门一开,看到的却是一个早已面部表情抽搐的美丽女子和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冷面男子。 老者上下打量著女子,当看到那黑眸黑发是不禁显得有些激动,声音也连带著开始微微的颤抖:“您是……?” “啊,我是筱雨杉,我是来找我姐姐筱雨涟的,不知道她在不在……”被老者的问话声提醒,筱雨杉转过身来露出大大的笑脸道,但随即越说越虚心,越说越没底气。 “啊,原来是筱小姐,”老者简直激动的就差涕泪直流了,“我们找得你好苦啊,夫人急的都要把整个神界翻过来了。快,快进来,老朽这就引您去见夫人和尊上。” 听到老者一番话,筱雨杉汗颜,姐姐急的快翻了天,就意味著自己不仅仅是一顿耳提面命,说不定都得挨顿板子,看著跟没事儿人似的跟在身後的祭!翼,筱雨杉就有一种冲过去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刚踏进正厅,坐了一屋子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筱雨杉不禁有些紧张,偷瞄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筱雨涟一眼,但遇见那淡漠的神情让筱雨杉一惊,下意识的向找个地方躲,而身边一副泰然自若的物体显然是最好的屏障,大庭广众之下“蹑手蹑脚”的挪动著身子,而身边原本千年不动的大冰山竟然毫不避讳的和自己同步的一道平移了一步…… 望了望冰山,现在已经完全不敢看筱雨涟的脸色了,筱雨杉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傻眼了。先不说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悄然移动的成功机会能有多少,就冲著祭!翼的那一动,这唯一站在中间的两人同时动作,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得见了…… 埋著头默默祷告,暗忖:看来自己真是在劫难逃了…… 看著筱雨杉一举一动的樱祀尧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筱雨涟,看著她又是生气又是担心的神情,樱祀尧之无奈的耸了耸肩,冷声道:“既然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大家也都散了吧,耽误大家这麽多时日吾记在心里了,大家回去忙自己的去吧。” ☆、part 14 红颜泪05 part 14 红颜泪05 随著樱祀尧之的发话,大家也都稀稀疏疏的离开了,只是在经过筱雨杉身旁时,有些人低眉敛目,有些人人均不惊,有些人满是好奇投来探究的目光…… 等人都走的三三两两差不多,大厅之上只剩下樱祀尧之、筱雨涟、筱雨杉和祭!翼四人,突然的安静让筱雨杉别扭极了,樱祀尧之首先打破了这个安静。 “还愣在那干什麽?还不给你姐姐道歉?!”樱祀尧之厉声道。 筱雨杉被这麽一吼,故作委屈的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姐夫在那里对自己又是使眼色又是做口型的,顿时理解了大半,许是樱祀尧之这一吼是在帮她哩。不确定的瞥了眼筱雨涟y晴不定的神色,一步步慢慢的蹭到筱雨涟面前,小心翼翼的抓住筱雨涟衣袖的一角,诺声道:“姐姐,我错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哟,我哪敢啊,您老可是祖宗级别啊,谁见了你还不得绕著走?”筱雨涟冷笑道。 “呵呵,哪有哪有,瞧我这才一出门就被这倒霉蛋撞……”筱雨杉蹬鼻子上脸毫无自觉…… “当我这真是在夸你呢,啊?”筱雨涟怒了,对著这完全神经大条的妹妹恨不得绑起来暴打一顿,可就是心里舍不得。 樱祀尧之叹气,谁要是有这麽一个妹妹,还真不知道是喜是忧哟~ 祭!翼傻眼,她这是真少跟经儿啊还是装疯卖傻啊?也太没技术颔联了吧这…… “呃……”方才还心花怒放的筱雨杉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萎靡在一旁等候轰炸。 筱雨涟怒试了半天,看著筱雨杉一副就义似的认命表情,筱雨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啦,这人不都找回来了麽,安全不久好了。”樱祀尧之柔声道,完全没有作为君王的架子,替这永不消停的俩姐妹打圆场。 许久,筱雨涟神色才见缓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出去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欺负你?” 听到筱雨涟软语问话,知道暴风雨已经过去的筱雨杉大叫一声,欢呼的奔向筱雨涟,抱著筱雨涟又是亲又是蹭的,看的樱祀尧之心里直泛酸。 “有啊有啊!”筱雨杉故作可怜道,“那天一出门就迷路了,本来坐在路边想等你来找我呢,可是等著等著你没等来,倒是等来块冰山!!”说著不满的瞥了依然镇定自若的站在大厅中央的祭!翼。 顺著筱雨杉的目光,筱雨涟才开始好好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位是……?” “呃,他啊……” “我是祭!翼,”祭!翼开口道,“问神後安。” “呃,呵呵,不必如此多礼。”虽然这婚迟早要接,而且结婚以後自己的确就成了这神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後,可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所以应答起来显得有些尴尬生疏。 “祭……”樱祀尧之若有所思道,“你是魔之祭风炎族的?” “是,”祭!翼坦然道,“我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的第五个儿子。” 听到祭!翼承认,樱祀尧之的目光倏地变得凌厉起来,而筱雨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冲自己的姐姐筱雨涟撒娇抱怨道:“姐姐我跟你讲啊,他家里人都可坏了,尤其是他的那些哥哥姐姐!” “雨杉!不要胡说!”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筱雨杉那样少g经,明显注意到樱祀尧之变化的筱雨涟斥道。 “可、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筱雨杉委屈,“我第一天出去就碰到就剩下半条命的猪头,啊,不,是祭!翼,而伤他的就是他的哥哥姐姐们,理由就是有可能会和他们夺位?!简直不可思议!”说到可恨处时,还发狠似的跺了跺脚,“我总不能就看著他这麽死了吧?所以这几天没回来也没时间跟你们联系其实就是为了照顾他,现在他总算能动能吃了,所以我就决定回来负荆请罪了!”说的大义凌然,好像那个被祭!翼拎回来的是另有其人似的。 “那你现在……” “姐,你不觉得很可怜麽?”筱雨杉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筱雨涟不置可否,每次她这麽问的时候一定另有图谋,而当下这意图在明显不过了。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小破屋里自己回来和你们团聚,他伤还没全好,要是他的那些心狠手辣的哥哥姐姐们趁我不在把他一刀结果了,那我这几天的功夫不就白费了麽!”筱雨杉说的煞有介事。 “那你准备怎麽办?”筱雨涟无奈,都到了这不田地了,不按著她下的套走能行麽?…… “我想啊,反正姐夫这里房多,借一间应该是可以的吧?”筱雨杉说著瞥了一眼樱祀尧之的反应,发现并没有什麽反对的举动,便继续道,“反正你们结婚,不是人越多越喜庆嘛,我这不是帮你们来带个人凑个数?~至少等他伤完全好了再让他走嘛~” “你呀!~”筱雨涟无奈。 “呵呵,姐姐最疼我了~”说著撒娇的蹭上筱雨涟的身上。 “别啊,我可没同意,”说著正色道,“这房子的主人可是尧之,我的话不管用。” 随著筱雨涟的话,筱雨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樱祀尧之身上。 樱祀尧之傻事浑身汗毛直立:“别看我,现在你姐姐可是这家的女主人了,男主外女主内,这内事不归我管。”樱祀尧之急忙撇清干系。 “呵呵,我就知道姐姐姐夫对我最好了,那我就去找房子咯~”说著,筱雨杉拽著祭!翼的手便往外跑,临走前祭!翼仍不忘恭敬的作揖告别。 看著筱雨杉渐行渐远的身影,筱雨涟百感交集,轻轻靠在樱祀尧之身上,有些担心道:“你怎麽看?这样安全麽?要是不行不要勉强,我会去和雨杉说。” “呵,区区一个为宗主而内乱的祭风炎族还奈何不了我,”樱祀尧之冷笑道,话语中是满满的自信,随即看了看那抹快乐的身影,也有些黯然,“我只是担心雨杉……” ☆、part 14 红颜泪06 part 14 红颜泪06 “我又何尝不是呢,雨杉她虽然从小骄纵,但却纯真率直没有什麽心眼,一g肠子通到底,而祭!翼满肚子y谋诡计,要是是我多心倒是罢了,就怕是真的,那雨杉她……”筱雨涟担心道。 “你我在这猜也没有用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命。”樱祀尧之安慰道。 “只希望他祭!翼能够念在这救命之恩的份儿上善待雨杉……” 不期然得一个相遇竟是一个j心策划的骗局的开始,她为他成就雄心伟业,为他倾尽所有爱恋,只为他的一丝动容和不忍。他感谢上天为他带来这样一个单纯又全心全意的女子,为他付出、无怨无悔,使他利用毫不费代价。 而他却不曾发现,是谁先动了心,是谁先万劫不复,是谁欠了谁,又是谁纠结痛苦生生世世…… 如果可以,愿此生不曾相遇…… 筱雨杉的平安归来让筱雨涟终於可以安心,将经历完完全全的投入她和樱祀尧之的婚礼准备中,而这段时间,也是筱雨杉这一生最为快乐也是记忆深刻的一段时光,无悔的付出却换来满满的欺骗,痴心的等待却只是他人眼中的笑料罢了。 其实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邂逅,祭!翼并没有什麽多余的意图,开始时他的确是担心筱雨杉是哥哥姐姐们派来杀自己的人,而现在,当知道筱雨杉的身份後祭!翼笑了,他预见了大位之争的胜利,他,稳c胜券,尤其是当看到那些被派来的杀手们在看到自己大明大方甚至是在樱祀耀族之中好生招待之後,他们惧怕了。虽然都是墙头草,可现在不得不说这是个容易让人无悔的大势所趋,而这个所谓的大势,只要自己把握的好,便不会只是一个无悔。 祭!翼笑了,笑得y险而诡秘。他祭!翼又怎能是个善男信女?在这样充满斗争明争暗斗的家族中,无论你是想与不想,愿与不愿,势必习得一生勾心斗角。说是哥哥姐姐们要对他暗下毒手,他自己又是拍了多少人去刺杀算计他们?只能说怪只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落得走投无路逃出家门避难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一逃不但逃来了神界,更是逃来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对权力与地位过於追求的人怎能发现自己丝毫的真情实感?有时,面具戴久了,便会生生的同r长在一切,若要硬是分开,便会血r模糊…… 祭!翼太早的懂得了事态炎凉,而她筱雨杉却完全的神经大条,这些天不管是y谋还是真情所致,他对她的好她都记著,而她也知道,缘分天注定,逃不开也多不了,从第一面开始她便无从逃脱了。 明日便是筱雨涟和樱祀尧之的婚礼,樱祀耀族上上下下忙的可算是不可开胶,其实让筱雨涟登上神後之位,樱祀尧之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因为人族不似神魔两族能够单凭外貌的一些特征便能证明身份,人族皆是黑发黑瞳,即便是人族中的皇族和贵族也不例外。在神魔眼中,人类是无能而卑微的,就是因为弱小和无能,所以才会将自己闭锁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与世隔绝自甘堕落,但他们却无法将人族的皇族和贵族同日而语。正是因为有皇族和贵族的力量所以才能维持结界的强大,让神魔无法靠近,更别说有什麽一统的非分之想。因此对於皇族和贵族神魔们还是敬畏的,因为无论种族唯力量独尊的他们g本无法反抗这种本能,而对於普通人类,他们则是不屑甚至鄙夷的。这样矛盾的想法或许若是他们自己静下来想想,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多麽的可笑。 因为不似神魔两族中的皇族和贵族这种生活在权力中心勾心斗角,筱雨涟的没有架子和亲和有礼让樱祀耀族上下皆是又敬又爱,没有初见时的鄙夷,有的只是现在全力以赴的筹备。 试过姐姐专门为自己订做明日穿的礼服的筱雨杉满心欢喜的靠在那个以为能够永远依靠的温热怀抱中,小看著众人的忙忙碌碌。 仰头,看了看依旧一副淡然却不似初见时那样戒备有生冷的英俊面庞,筱雨杉笑道:“你别看大家现在这麽齐心协力全力以赴的,其实第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可是好一顿脸色呢!” “呵,那你要是跟了我,这也少不了。”祭!翼好笑道。 “谁说我一定非嫁你不可了?!!”筱雨杉羞的满脸通红,而祭!翼只是在一旁状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筱雨杉继续道,“再说了,我才不认为你能像姐夫那样体贴呢。怎麽说姐夫护姐姐护的紧,所以姐姐也没受多少欺负。不过要是你的话~哼!我可不敢恭维!”筱雨杉撇头,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也是呢,虽然同样出身不凡,人家可是神尊,而我只是被族人追杀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一只罢了。”祭!翼自嘲道,微微将脸侧开,也正是这麽一侧,筱雨杉没有看到其中的算计和冷笑。 “!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没那个意思。”筱雨杉毫无心眼的急忙摆手辩解道,“我、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像姐夫待姐姐那样对我好而已,没有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见祭!翼依旧没有什麽表情,筱雨杉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无家可归又能怎麽样?那样勾心斗角没有一丝温情可言的家不回也罢,没有什麽可伤心的,若是你愿意,天涯海角还怕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冥界也好神界也罢,即便是人间界我也是可以打开封印的!”筱雨杉保证道。 “瞧你急的,你这麽一下就服软了还真不像你了,”祭!翼无奈的拨了拨筱雨杉额前的碎发,说道,而心中则是阵阵暗笑:我是应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太蠢呢?不过,若是没有你这样全心全意的爱,我又怎麽可能有所谓的翻盘的机会呢?若我这的能重归祭风炎族,我倒是不介意收了你这情深意重的丫头做个小妾之类什麽的。心中的波涛汹涌完全不影响面上的深情,“若我连一个安安稳稳的家都不能给你,又有什麽资格来爱你呢?……放心,我一定能回去,带著你一起,你会是我今生的挚爱,祭风炎族未来唯一的夫人。” ☆、part 14 红颜泪07 part 14 红颜泪07 毫无负担的一句话,是他此刻唯一的筹码,也是必胜的筹码,却让一个真正爱他如斯的女子付出了一生…… 送筱雨杉回房後祭!翼见四下无人便隐匿身形来到一个y暗隐秘的角落,而此时,角落里好像已经有人恭候多时,在看到祭!翼出现後便先生上前,恭敬道:“公子。” “嗯,”祭!翼冷冷的应声道,“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原本那些中立的和那些准备看公子和他们龙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些老头子们现在看到公子在樱祀耀族被好生招待,也是祭风炎族唯一一个受到邀请参加婚礼的人,所以现在他们都坐不住了,这些个人都已经投到公子门下,而其余几位公子小姐现在即便是全部联合起来也未必能有多少胜算,更何况他们现在正在窝里反,联合不起来了。”男子似是淡然似是嘲讽道。 “好,知道了,你再派人密切监视,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速来回报,如不出意外……呵。”祭!翼冷笑道。 “是,属下明白。”说罢便消失不见。 祭!翼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向自己的卧房走去,猛的瞥见门前站著一人,看著那挺拔的身姿,祭!翼暗自皱眉,不知那人等了有多久,不卑不亢的上前招呼道,“神尊大人。” 樱祀尧之转过身来直视著祭!翼,看不出眸中的神色,淡然道:“我们聊聊。” 祭!翼心中一紧,不知道此人到底知道多少,是会妨碍还是视而不见。 樱祀尧之同祭!翼一同进屋,两人各自找了个自认为舒适的位置坐下,好似话家常般斟茶对饮。 “不知神尊大人前来所谓何事?”祭!翼首先开口。 “祭!翼,”樱祀尧之若有所思的唤道,“若我没有记错你应该不是祭风炎族宗家嫡出,”看到祭!翼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握紧的双拳,樱祀尧之为所谓的笑道,“我只是随口这麽一说,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啊。” “是的,神尊大人所言非虚,我的确不是嫡出。”祭!翼冷笑道。 “但是确实宗家所有同辈甚至是叔伯辈中最为心狠手辣,也是最有实力登上组长之位的人。”樱祀尧之轻松道。 而祭!翼不禁皱眉,“神尊大人此来意欲何为?” “一场交易,一场助你登上大位而对我也有意的交易。”樱祀尧之笑道。 “你的条件是什麽?”祭!翼问道,现在他g本没有说不的权利,而若是可以,自己还鞥拿到一个稳c胜券的筹码,何乐而不为呢。 “只想让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请说。” “第一是你祭风炎族和我樱祀耀族五百年内互补相犯。” “可以。”祭!翼应声道。 “剩下的两条现在还没想好,但绝不会逼你做什麽伤天害理欺师灭祖的事情,你可以想想再答复我。”樱祀尧之道。 “好。”祭!翼干脆的应道,“但我也有个要求。” “请说。” “这次的族内夺位之争,还望神尊大人无条件的支持。”祭!翼冷笑道。 “当然。”樱祀尧之答的也是干脆。 悄然的谈判,两个条件的余地,不知是为了谁。原本就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两人没有什麽友情可叹,交易达成便各归各位,只是在樱祀尧之临走前的一句话让祭!翼有些喘不过气来…… 高处不胜寒,成大事者冷血无情是必须,没有牺牲的话就什麽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麽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但并不意味著连拥有真爱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活著人人都是利用的工具,当你发现真爱是为时已晚,因为人心不是代价可以换的回的…… 似是暗示又似自叹,不知他祭!翼到底听懂了多少又是否真的会放在心上,望了望筱雨杉房间的方向,樱祀尧之心中满是心痛。筱雨杉的纯真是他不曾感受过的,他也是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族中的,筱雨涟让他知道了什麽是爱,什麽是不顾一切,而筱雨杉让他知道了亲情,虽没有血缘关系,却超越至亲的妹妹,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而已了,若他们真的有缘,定会雨过天晴。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他的警告竟然让祭!翼更加的畏惧袒露心声,他祭!翼没有试著去接受,反而是过於的自我保护,他相信,只要没有动心便没有牵绊,没有牵绊便没有弱点,没有弱点便注定了他的宏图伟业。 几个月後,当一切尘埃落定,大局已成。那一日,筱雨涟哭了,哭的痛彻心扉,为妹妹的执著不值,而樱祀尧之则是辨不出神情的在一旁搀扶著,望著渐行渐远的身影;也是那一日,筱雨杉笑了,笑的苍白而又无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笑自己即便被欺骗利用仍相信祭!翼是爱著她的,仍旧相信那早已随风失去的所谓誓言,哪怕祭!翼冷笑著否定她执意坚持的爱…… 因为那一天祭!翼胜了,在他的布局和樱祀尧之的帮助下完胜,凯旋而归,风光的回了魔之祭风炎族…… 执著相信著祭!翼的筱雨杉不顾筱雨涟的反对,不顾那身後撕心裂肺的哭声,毅然决然的决定同祭!翼一同会祭风炎族,即便知道她信的牵强,可是仍抱有那一丝丝卑微到可怜的希冀: 他祭!翼是爱著她筱雨杉的,虽然现在他本人还不知道…… 为著这样起牵强的理由,她跟他会了宗族。大厅至上满是众人的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她习惯了,因为姐姐筱雨涟说过,初见都会这样的,只要大家知道了她真实身份便好。 筱雨杉依旧微笑,等待著祭!翼为自己解释、为自己澄清,而她等到的只是祭!翼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冷笑。只此一眼她便知道,今生挚爱,注定了万劫不复!…… 看著自家族长都没有丝毫庇护之意的各位长老们更是肆无忌惮,其中一人更是旁若无人的躬身上前行礼,道:“族长既已归位,如今杀伐四起凶戾之气更胜,我建议族长何不成亲,以喜事来冲冲这长久的凶戾之气。” “当然,吾正有此意。”祭!翼温柔一笑,但谁也不会认为这笑容背後是真的温情还是更为冷血,“但是吾已有中意之人。”祭!翼瞥了筱雨杉一眼开心的笑道。 ☆、part 14 红颜泪08 part 14 红颜泪08 筱雨杉一听浑身一震,看著祭!翼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知道那人定不会是她,她只是一个笑话罢了,而自己这个笑话到此刻竟还有些丝丝的期待,期待那中意之人是她筱雨杉…… “不知族长所说的是哪家小姐?”老者疑问道。 “是小姨家的三小姐,祭玉。”祭!翼倏地温柔道。那温声软语如昔日耳边之言,曾今的甜蜜如今却是痛彻心扉,“只是我曾经受伤在外时多亏了这位筱雨杉姑娘的帮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曾答应她若我有朝一日能回宗家,定会好好照顾她……”说著还不忘深情款款的看了看筱雨杉,情真意切,让人误以为他祭!翼是个多麽有情有义的重情之人似的,但她筱雨杉知道,曾经的誓言怎会如此?而此时,又有什麽纠正的必要……“我准备纳她为妾,这是我的承诺,若小玉愿意,我族的夫人定是她的,无人能够替代,只是我怕,这样会亏待了小玉,才结婚第一年就纳妾……”说著,为难的看向小姨。 “族长这是说的什麽话!”一美豔成熟的女子上前一步笑道,“您能看上我家祭玉是她的福分,族长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我将小玉托付给你我也放心啊,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只要您能善待我家祭玉,就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还哪有她说愿不愿的话?我这娘的替她应了,只求族长不嫌弃!”说著煞有介事的摆了摆手道。 “小姨说笑了,”祭!翼笑道,“那我就谢谢小姨了。” 那一天,整个祭风炎族被布置的喜庆极了,大家上下忙的不可开交,那一天是她筱雨杉嫁给祭!翼的日子,只是这喜庆的一切、这华美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她筱雨杉,因为那一天也是祭风炎族为迎娶新夫人的大喜之日,而这新夫人便是祭!翼的表妹祭玉…… 不知是讽刺还是哀叹,那一天杜鹃花开的格外美丽、娇豔异常,看著这喜庆的氛围,女子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她以为她嫁给了他,而他娶的却不是她,纳妾,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但对於一个女人、对於她来说便是一生…… 独自一人站在这僻静的小屋前,看著这!紫嫣红,筱雨杉笑了,这辈子,这情殇,注定了,逃不了,摆脱不了,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了无法停止。她执著,他不肯面对,她追逐,他逃避。 若我连一个安安稳稳的家都不能给你,又有什麽资格来爱你呢?…… 我一定能回去,带著你一起,你会是我今生的挚爱,祭风炎族未来唯一的夫人…… 言犹在耳却早已物是人非,只有短短数月罢了…… 我可以不求名分,我可以不顾世俗,我可以不顾众人非议,唯一?呵呵,如今我已不敢奢望,我只求你的真爱,哪怕是曾经……难道,这也有错麽?…… 是爱,让她如此卑微,是爱让她不人不鬼,是爱,注定了情殇纠缠…… 那夜,远远看著祭!翼穿著大红喜服率领众人站在厅堂上等候著自己今生的伴侣祭玉,看著祭玉衣著华贵巧笑如嫣,淡红的轻纱轻柔的盖在额前,娇媚却不失庄重。那时筱雨杉明白了,自己注定只是他人生的过客,一个棋子罢了,而此人,才是他今生的妻子…… 按住依旧钝痛的心口,筱雨杉无奈,之所以痛,是因为还有期待,之所以期待,是因为事到如今自己仍不死心!…… 安静的回到自己所在的北苑,寂寥而荒芜却让此时的筱雨杉如此的安心。静静的躺在床上,望著轻纱帐子,筱雨杉不由得想,今夜的他定是丰神俊朗,而今夜的她也必定是娇媚动人,而她,也注定是此夜无眠了。 而就在筱雨杉朦胧间,不算解释的门突然被“!”的一脚猛然踹开。筱雨杉应声警觉的起身,却看见那今夜最不该出现在面前的人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前。 “!……!翼……?”不确定的试探x的唤道。 筱雨杉不明白,此时他怎麽会到她这里来?不是没有存过希冀,只是奢望刚起便被自己自嘲的按下,既然爱他当然会渴望他的关怀,更何况她只是个不懂世事的十六岁的少女罢了,她如何承受得了如此的勾心斗角?! 祭!翼没有回话,看著脸上泪水未干的筱雨杉,心中是自己从不曾知道的一丝情愫,不是痛苦不是心疼,而是安心,此时此刻她竟然依旧一如既往的爱著他,无论他做了什麽,她都爱他!心绪不宁了一天却在此刻平静,只要迎上那神情无悔的目光便会如此的安心而平静,暴戾不再,张狂不再…… 而在此时的筱雨杉眼中,看著一身大红喜服的祭!翼稳步走了进来,衣摆随著沈稳的步伐而无风自动,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就停在自己眼前,坐在自己身边,当再次依偎在那温热的怀抱中时,竟是无法克制的泪流满面…… !翼,你此时的行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真心,即便你自己有许多无可奈何,即便或许和你自己都不敢试图了解,但是你的潜意识已经透出了你的真心不是麽?在如此时日,你没有陪在你所谓的夫人身边,而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不是可以说明你是爱我的,而且很深很深,只是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如此卑微如此祈求,那一夜是筱雨杉这麽就来最为幸福的一刻,她以为她得到了真爱……也是那一夜,注定了她此生的痛苦…… 那一晚,祭!翼几乎没有什麽言语,而筱雨杉却不停的诉说著她的爱恋,不顾尊严不顾廉耻,只为换的他的醒悟,他的真心…… 一夜的颠鸾倒凤抵死缠绵,是她的执著,是他的挣扎……倾尽一生的爱恋,她无悔,倾尽全力的逃避,他执著…… 作家的话: 有读者反映说是空章节,过来一看果然如此o(┘□└)o,鲜小受又抽了,现在已经重新上传了,应该木有问题鸟~~ ☆、part 14 红颜泪09 part 14 红颜泪09 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著身边早已人去楼空的位置,筱雨杉笑了,很幸福的笑了,将白皙的小手附上那依旧留有余温的被褥时,她笑的是那麽的开心,那麽的纯真,她以为,只要等待,等著他明白,定能雨过天晴…… 而她却不知,因为昨夜祭!翼此举而惹得祭风炎族上下紧张异常,没有人敢怪罪身为族长的祭!翼如何如何,即便是祭玉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不但不能诉苦,还得强装高贵淡然。可这并不代表不能对她区区一个人类做什麽,她祭玉怎会是盏省油的灯? 一大清早,祭玉便率领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跑来这向来没什麽过问的北苑前来兴师问罪。 “我不管你是用的什麽狐媚功夫爬上了夫君的床,但既然你进了祭风炎族家的门,就应该懂得什麽是尊卑之分长幼有序,你得宠能有几时?而夫君真心又有几分?”祭玉略显稚嫩的j致笑脸上满是鄙夷和嫌恶,冷哼道,“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分清楚形势,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此时此刻她怎麽还不明白,本就无法指望祭!翼能对自己有所庇护,现在的她除了逆来顺受还能做些什麽? 自新婚之夜的那一晚後筱雨杉便再也没有见过祭!翼,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是知道祭!翼又纳了几个小妾,而祭玉也为他诞下了一儿一女。命运如枷锁般束缚著所有的人,她除了承受还能如何? 看著不是何时才会一时兴起来自己这里一次的筱雨杉无奈,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哀怨,只期盼著自己倾尽所有所爱的人能来看看自己,哪怕一眼也好,就像现在…… “!翼。”筱雨杉轻声唤道。 今天的筱雨杉很开心,她相同他一起分享她的喜悦,因为她有了他的骨r!或许对旁人来说怀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男欢女爱鱼水之情罢了,但对於人之月阮韩族来说却意义非常,孕育一个生命是需要两人心意相通真挚不悔的爱才可以的,没有爱所滋润的孩子是无法来到这个世间,也正是因为如此,筱雨杉才会如此的开心。自己对祭!翼是不是真爱那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曾经以为是牵强的祭!翼,当发现祭!翼原来也是如自己所想的真的爱自己时,筱雨杉觉得一切的心酸等待,一切的委屈苦楚都是值得的,这个孩子,是真真正正爱的结晶,是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明,这,毋庸置疑。 而祭!翼则不以为意,冷冷的应了一声继续处理著族中的大小事务。其实说来也怪,明明看到她会心烦意乱,但不见她却是更加的烦躁不安,所以虽然尽量克制,却还是不免会来这里这麽一两次,仅仅是为那安心的平静。 “我……我有孩子了……”说著,看向祭!翼。 而祭!翼一听,只是笔锋微顿,抬头只是筱雨杉的双眼鄙夷一笑:“我应该恭喜你麽?” 筱雨杉从未料想过他竟然是这种表情,这样厌恶的神色。 “想为我生儿育女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祭!翼随即冷笑道,“不过也不多你这一个。” 看著离去的背影,筱雨杉笑了,苍白而无力,他是否知道这孩子的意义?她想告诉他的,而如今,却已没有必要了,因为g本不需要了…… 泪水划过苍白却又绝美的容颜,筱雨杉笑的凄美。 孩子,你的爸爸还是没有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爱你的,至少,妈妈爱你…… 情殇已定,但她,依旧痴痴等候…… 自从知道孩子的事後,祭!翼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北苑,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渐渐进入隆冬时节,看著渐渐大起来的肚子,筱雨杉既是幸福又是无奈,自言自语道:“听说这一辈的女子名中都应该有个亚字的,小东西,那你叫什麽好呢?~” 腹中的孩子好似感应到了什麽似的轻轻的翻动,筱雨杉轻柔一笑,满是慈爱的温柔:“那~就叫亚芸好了,祭亚芸,像云朵一般漂浮在空中自由自在,莫要像妈妈一样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似祝福也似魔咒,一下下恬静慈爱的轻柔抚著隆起的腹部,闻著这因为自己行动不便已多日未曾打扫而泛著些许霉味的屋子,筱雨杉满不在乎,她关心的,已不是这凡尘俗物,若不是仍有一份执念,若不是在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这孩子的到来,此时的她或许已是一堆白骨…… 没有祝福没有祈祷更没有被期盼,祭亚芸悄悄地来临这个红尘凡事,作为祭风炎族现任族长祭!翼的第八个孩子……筱雨杉的痛苦无人知晓,那样撕心裂肺痛苦呻吟无人知道,此刻的众人正欢聚一堂,为庆祝那高高在上的夫人祭玉即将迎来的第三个孩子,因为今日,也是祭玉被诊断出怀孕的大喜日子,族人庆祝欢呼,为这祭风炎族的兴旺,更为这嫡系的繁荣…… 筱雨杉不是不恨,不是不妒,只是她不似祭玉她们之於祭!翼那般,无论是否有爱情,更多的是利用,因为她们能够带给他支持和帮助,维系著她和祭!翼之间的,是她执著想要的爱,她在等他的醒悟,她有信心,因为每每看到那白皙水嫩r嘟嘟的小祭亚芸,她的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满足,因为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不争,只是时候未到,若他能幡然醒悟,即便不能做他的唯一,但至少能够得到他真心的付出、真心的关怀好爱护。而日子,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过,看著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每当小亚芸问自己为什麽爸爸不喜欢她时,筱雨杉总是笑得惨然,她要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孩子,你的爸爸连是否爱著你的妈妈都不敢承认,更可况是在这个家族中并不被期待、不缺少的孩子呢…… 记得当初祭玉诞下祭亚妤之时,真可谓是普天同庆,人人都是笑开了花,而自己呢,只能在这荒芜的北苑看著,小亚芸不懂事,她只知道她也想要那些叔叔伯伯为了逗小孩开心带来的小玩具。看著那软嘟嘟的红色老虎玩具,小亚芸不由自主的伸出渴望的小短手,却在看见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时怯懦的收回了双手,可怜兮兮的拉著筱雨杉的衣角依依呀呀道:“妈、妈妈,唔……” ☆、part 14 红颜泪09 part 14 红颜泪09 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著身边早已人去楼空的位置,筱雨杉笑了,很幸福的笑了,将白皙的小手附上那依旧留有余温的被褥时,她笑的是那麽的开心,那麽的纯真,她以为,只要等待,等著他明白,定能雨过天晴…… 而她却不知,因为昨夜祭!翼此举而惹得祭风炎族上下紧张异常,没有人敢怪罪身为族长的祭!翼如何如何,即便是祭玉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不但不能诉苦,还得强装高贵淡然。可这并不代表不能对她区区一个人类做什麽,她祭玉怎会是盏省油的灯? 一大清早,祭玉便率领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跑来这向来没什麽过问的北苑前来兴师问罪。 “我不管你是用的什麽狐媚功夫爬上了夫君的床,但既然你进了祭风炎族家的门,就应该懂得什麽是尊卑之分长幼有序,你得宠能有几时?而夫君真心又有几分?”祭玉略显稚嫩的j致笑脸上满是鄙夷和嫌恶,冷哼道,“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分清楚形势,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此时此刻她怎麽还不明白,本就无法指望祭!翼能对自己有所庇护,现在的她除了逆来顺受还能做些什麽? 自新婚之夜的那一晚後筱雨杉便再也没有见过祭!翼,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是知道祭!翼又纳了几个小妾,而祭玉也为他诞下了一儿一女。命运如枷锁般束缚著所有的人,她除了承受还能如何? 看著不是何时才会一时兴起来自己这里一次的筱雨杉无奈,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哀怨,只期盼著自己倾尽所有所爱的人能来看看自己,哪怕一眼也好,就像现在…… “!翼。”筱雨杉轻声唤道。 今天的筱雨杉很开心,她相同他一起分享她的喜悦,因为她有了他的骨r!或许对旁人来说怀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男欢女爱鱼水之情罢了,但对於人之月阮韩族来说却意义非常,孕育一个生命是需要两人心意相通真挚不悔的爱才可以的,没有爱所滋润的孩子是无法来到这个世间,也正是因为如此,筱雨杉才会如此的开心。自己对祭!翼是不是真爱那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曾经以为是牵强的祭!翼,当发现祭!翼原来也是如自己所想的真的爱自己时,筱雨杉觉得一切的心酸等待,一切的委屈苦楚都是值得的,这个孩子,是真真正正爱的结晶,是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明,这,毋庸置疑。 而祭!翼则不以为意,冷冷的应了一声继续处理著族中的大小事务。其实说来也怪,明明看到她会心烦意乱,但不见她却是更加的烦躁不安,所以虽然尽量克制,却还是不免会来这里这麽一两次,仅仅是为那安心的平静。 “我……我有孩子了……”说著,看向祭!翼。 而祭!翼一听,只是笔锋微顿,抬头只是筱雨杉的双眼鄙夷一笑:“我应该恭喜你麽?” 筱雨杉从未料想过他竟然是这种表情,这样厌恶的神色。 “想为我生儿育女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祭!翼随即冷笑道,“不过也不多你这一个。” 看著离去的背影,筱雨杉笑了,苍白而无力,他是否知道这孩子的意义?她想告诉他的,而如今,却已没有必要了,因为g本不需要了…… 泪水划过苍白却又绝美的容颜,筱雨杉笑的凄美。 孩子,你的爸爸还是没有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爱你的,至少,妈妈爱你…… 情殇已定,但她,依旧痴痴等候…… 自从知道孩子的事後,祭!翼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北苑,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渐渐进入隆冬时节,看著渐渐大起来的肚子,筱雨杉既是幸福又是无奈,自言自语道:“听说这一辈的女子名中都应该有个亚字的,小东西,那你叫什麽好呢?~” 腹中的孩子好似感应到了什麽似的轻轻的翻动,筱雨杉轻柔一笑,满是慈爱的温柔:“那~就叫亚芸好了,祭亚芸,像云朵一般漂浮在空中自由自在,莫要像妈妈一样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似祝福也似魔咒,一下下恬静慈爱的轻柔抚著隆起的腹部,闻著这因为自己行动不便已多日未曾打扫而泛著些许霉味的屋子,筱雨杉满不在乎,她关心的,已不是这凡尘俗物,若不是仍有一份执念,若不是在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这孩子的到来,此时的她或许已是一堆白骨…… 没有祝福没有祈祷更没有被期盼,祭亚芸悄悄地来临这个红尘凡事,作为祭风炎族现任族长祭!翼的第八个孩子……筱雨杉的痛苦无人知晓,那样撕心裂肺痛苦呻吟无人知道,此刻的众人正欢聚一堂,为庆祝那高高在上的夫人祭玉即将迎来的第三个孩子,因为今日,也是祭玉被诊断出怀孕的大喜日子,族人庆祝欢呼,为这祭风炎族的兴旺,更为这嫡系的繁荣…… 筱雨杉不是不恨,不是不妒,只是她不似祭玉她们之於祭!翼那般,无论是否有爱情,更多的是利用,因为她们能够带给他支持和帮助,维系著她和祭!翼之间的,是她执著想要的爱,她在等他的醒悟,她有信心,因为每每看到那白皙水嫩r嘟嘟的小祭亚芸,她的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满足,因为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不争,只是时候未到,若他能幡然醒悟,即便不能做他的唯一,但至少能够得到他真心的付出、真心的关怀好爱护。而日子,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过,看著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每当小亚芸问自己为什麽爸爸不喜欢她时,筱雨杉总是笑得惨然,她要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孩子,你的爸爸连是否爱著你的妈妈都不敢承认,更可况是在这个家族中并不被期待、不缺少的孩子呢…… 记得当初祭玉诞下祭亚妤之时,真可谓是普天同庆,人人都是笑开了花,而自己呢,只能在这荒芜的北苑看著,小亚芸不懂事,她只知道她也想要那些叔叔伯伯为了逗小孩开心带来的小玩具。看著那软嘟嘟的红色老虎玩具,小亚芸不由自主的伸出渴望的小短手,却在看见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时怯懦的收回了双手,可怜兮兮的拉著筱雨杉的衣角依依呀呀道:“妈、妈妈,唔……” ☆、part 14 红颜泪10 part 14 红颜泪10 她筱雨杉能如何呢?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只知道,她,不是个好妈妈,不能给她最爱的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怎会不知她比其他孩子欺辱折磨,但她为人母的,却连责问的权利和机会都没有,除了在她回来後看著她一次次的落泪,看著她浑身的伤痕为她上药,她什麽都做不了…… 看著小祭亚芸一天天的长大,从那个什麽都不知道问东问西的孩子,到明明强装懂事尽量什麽都不问的孩子,直到看著她离开,因为他那一句话── 要麽留在族内,要麽就去三大院校。留下,定会卷入夺位之争,作为没有背景的她来说,你应该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即便离开,受人白眼这种事儿也不会少。你是她母亲,自己做决定吧。 筱雨杉知道,这之於祭!翼来说,已经是对於她们母子最大的关怀。若不挂心有何必为此前来,若不爱,有何必提醒诸多为女儿的未来著想?…… 筱雨杉不懂,为什麽总是在她想要放弃心灰意冷之时却又给她希望,让她燃起对他的一丝希冀、一份奢求,但每当这不死心的念头燃起,总是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付出惨重的代价。当初的一个誓言,让她倾尽所有去爱;莫名其妙的一个孩子,让她花费了百年来等待他的一个回头;而如今,似有似无的一份关怀,让她又会付出什麽?……筱雨杉不知道,也没有力气去知道了…… 送走了祭亚芸,日子又开始变得无边的漫长,长久的等待没有盼来祭!翼哪怕一个眼神也好,却只看到心事重重偷偷归来的女儿。看到祭亚芸的心事重重,作为母亲她当然知道为情所困是如何的痛苦。没有告诉祭亚芸月阮韩族的族规,没有告诉她要看淡情缘,因为她也是居中之人,看不破,虽痛,但不後悔,筱雨杉只求,她的情路不要像自己这般心酸多舛…… 静静的呆在这北苑的筱雨杉对事实不闻不问,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圣战的爆发人人自危,紧张的局势又是熟人不知,她只求,此刻作为“光之柱”的女儿在战场上能够平安无事。 而一切也如筱雨杉所愿,神魔大军得胜归来,虽不算完胜但却得到第四界百年停战休养生息的协议,各族喜出望外,圣战中没有一族能够幸免於年,越是地位身份高的,越是需要克尽职责镇守一方,这对於祭风炎族也不例外。圣战之中折损颇多,现在对於祭!翼来说也是个休养生息培养族中支柱的时候,一族上下忙的是不可开胶,而她筱雨杉此时唯一关心的却是她那身为“九柱”之一的女儿的安危。 黔驴技穷的筱雨杉g本没有什麽情报来源,她只得去找祭!翼,当然,鄙夷和不屑的白眼她是受定了,也习惯了。大厅至上,看著高高在上却冷然的祭!翼,筱雨杉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恭敬作揖道:“族长夫人万安,妾身自知没有资格前来,但望族长夫人和各位大人体谅妾身身为人母的心情,妾身真的很想知道小女的安危,她人现在到底在哪儿,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 一听此言,祭玉笑了,笑的张狂而y狠:“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吃里扒外只会找麻烦的小贱人!”而听到如此责骂的祭!翼并没有任何表示,祭玉更加肆无忌惮,“她以为她现在是‘光之柱’了,离开了祭风炎族翅膀就长硬了吗?要知道,她即便是改名换姓了,她依旧是姓祭的,她在她旅行‘光之柱’职责之前不应该先敬敬她身为人女的责任麽?”祭玉冷哼道,“我族千钧一发之际之时她人在哪里,我族需要人手扳回颜面之时她人又在哪里?!!” 面对祭玉的质问,筱雨杉差点就这麽当众笑了出来。你们如此欺辱她,待她如此不屑甚至恶劣,凭什麽要求她在你们为难之时伸出援手?!! 筱雨杉不知道,在这场大战中,祭玉的三个孩子就只剩下小女儿祭亚妤一人了,大儿子战死,大女儿虽然对外声称战死,实则是在撤退之时没来得及跑被敌方抓住凌辱致死!这叫她怎能不恨,痛失一儿一女的祭玉恨不得将这人类女子一刀刀的活刮了! “而如今倒好,”祭玉依旧咆哮道,“婊子就是婊子,跟她娘一个样,就会去勾搭人家的丈夫!你说人家暗夜j灵族家的儿子和修冥白族家的女儿明明好好的,她却从中c一脚,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让我们拿什麽来对修冥白族来交代?!” 筱雨杉真的是无法再忍笑了,微笑著抬头,柔声道:“夫人所言甚是,是我教女无方,可是,我想问问夫人,且不说亚芸该不该回来这事儿,就想您所说的横刀夺爱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那男子不愿,亚芸也抢不走不是?再说了,修冥白族怎麽就会找到祭风炎族这边来了呢?亚芸在外改名换姓,除了在座的几位是无人知晓的,而我相信亚芸更不会拿这所谓的名号去招摇,这是你们她之间的约定不是麽?若真的被修冥白族的人知道了,也只能说在做的几位中有内鬼,唯恐天下不乱罢了,怎麽会扯到亚芸的身上呢?” 轻柔的质问说的好似真的不明白其中缘由似的,这可气的祭玉浑身颤抖,只能蹦出一个“你”字。 筱雨杉淡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不知族长夫人将对此事如何处理?” “当然是要对修冥白族一个交代!”祭玉哼道。 “那夫人准备如何交代?”筱雨杉依旧温柔的笑著。 “当然是教女无方以死谢罪!” “全听夫人发落。”筱雨杉依旧的笑,如初见时的天真无邪,让祭!翼有些许的闪神。抬头直视著祭!翼,筱雨杉释然道,“我兑现了我的诺言,倾尽此生只爱你一个……我做到了,可你……”筱雨杉笑著摇了摇头,“希望你们能兑现你们的诺言,既然亚芸被你们视为耻辱,那麽就干干脆脆的断了她和祭风炎族的一切联系吧,从我死的那一刻开始,她於你们再无瓜葛。我祝你,祭!翼,用掌大权!” 笑著离去,空留这一屋神色各异的人们。她没有看见他此时的挣扎於心痛、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像他伸出的手……因为,她,已然转身离去…… 不是不爱,只是不敢爱,不是不想接受爱,只是怕接受了,被伤害的更加体无完肤,他想要爱,可是怕被爱,他渴望被爱,但是,怕去爱…… 不知这话是谁说的,但此刻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筱雨杉终於懂得:当初的一个誓言,让她倾尽所有去爱;莫名其妙的一个孩子,让她花费了百年来等待他的一个回头;而如今,似有似无的一份关怀,结束了她一生的痛苦,因为她的代价,正是生命…… 筱雨杉笑了,因为她後悔了,真的悔不当初,如果可以,愿我们不曾相遇…… 亚芸,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将你带入这样的家庭,没有一个完整美好的童年,只希望,你的爱不要想我这样坎坷…… 浑身的疼痛渐渐弱了,筱雨杉知道,她的时间已经没有太多了,望著并不算蓝的天空,筱雨杉祈求:苍天,若你还有一丝仁慈,我愿用我毕生的辛酸情殇换取女儿的幸福…… 14 欲望文 15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5 ☆、part 15 重生之法01 part 15 重生之法01 除了祭!翼,几日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筱雨杉独自一人在阿贝妮中漫无目的的走著,看著这陪伴著女儿多年的地方,也是他觉得亏欠最多的地方。 因为本就非人非鬼,只不过是行尸走r的筱雨杉若不是自己主动发出气息,他人是g本无法察觉的,这也帮她避免的不少麻烦,虽然在楼道间走动时仍不免於他人发生接触,不过好在并没有让人起疑,最多只是多了一份议论,不是阿尔芙嘉蕾特什麽时候多了一个如此飘逸淡然的身影。 而自从第一天在树下见到祭!翼之後,筱雨杉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许是因为她本就行踪不定,或许是因为他的不敢面对,或许是因为他们彼此的互相逃避……又有谁知道呢…… 一如既往的形式x的聚餐,是权利的象征,也是地位的代表,只是不同的却是诡异的静谧。没有了总是和修冥恋唱反角的冰羽斯诺,没有了“九柱”与第四界之间维系著的冰羽斯诺,没有了总是和奈然雪菲嬉笑打闹的冰羽斯诺,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却不知为何好似抽掉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刻板而规矩,是本分和代沟,没有人试图挑战所谓的权势,也没有是试图质疑所谓的潜规则,连总是叽叽喳喳刁蛮任x的白翼霜也好似感应到了什麽,不再那麽忘乎所以的缠著她最爱的未来夫君,暗夜璇了。而那“九柱”的位置上也多了一抹新的身影──安施佳弥,代替“暗”而坐在白翼玉火和有常速之间“暗之柱”的位置上。 但有些却依旧没有改变,比如他们的牵挂,他们的担心,她的功利和世俗,以及焱涯的没心没肺…… “呀,我说小龙白啊,你说小斯诺去了这麽久会不会出事啊?”照旧,首先打破沈默的是这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声音,但他本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他一眼而更加诡异的低气压。 “主……主上……”龙白无语,这主上j明的时候觉得算计的你想要自杀,但少g筋的时候觉得是完全讲不通…… “说嘛说嘛,我好担心啊,给我分析分析啊!”说著,焱涯一脸可怜巴巴的望著龙白,而在身後守候的五人却一副早就见怪不管的神色,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龙白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看著这面无表情的五人,看著这完全不顾什麽主上护法的身份尊卑之分的男子,若是有尾巴,龙白绝对相信,这虽然英俊却幼稚的可以的焱涯一定给欢快的摇给众人看的! “属下愚钝,不明白主上的意思。”龙白不想理会这开始不著调的某人。 “你啊,真没意思,怪不得这麽久了小斯诺也不鸟你,你就是个木头疙瘩!”焱涯赌气的哼道,却引来娇月的不满。 “主上!龙白哥哥是我的!” 毫无顾忌的宣告所有权,让龙白只想找个石头装死,也不得不惊得焱涯调笑:“小龙白,你找到宝了~” 就在第四界的众人在这嬉笑怒骂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抹白色飘逸的身姿向这边款款走来,怡然自得,大方得体,庄重而高贵。 而第一个看到这个身姿的祭玉却大惊失色,慌神间将碗碟统统打到了地上,“丁玲!啷”的作响声引来了众人关注的目光。 “怎麽了?”祭!翼问道,从没见到祭玉如此惊慌的神色,即便是当初亲自带著一群婢女下毒去毒害筱雨杉时也是如此的淡定从容,或者可以说是狠绝。 “不、不会的……这、这怎麽可能?!”小声的嘟哝著,但坐在身边的祭!翼却听的真切。 顺著祭玉的目光望去,那映入眼帘纯白身影,是他的痛,是他的绝,亦是他幡然醒悟的爱…… 众人随著祭!翼和祭玉震愣的目光看去,皆是一惊。此人是谁?什麽时候来的?为什麽在座的众人皆没有感应? “刘灵倩!!”修冥恋愤恨的怒吼著。 而听到召唤的刘灵倩急忙从一楼的一种学生中飞跃而上,恭敬的在修冥恋身旁行礼,道:“学姐。” “难道学校防御系统和感应结界是死的吗?!!”修冥恋质疑道。 “光”司保护与探知,所以理所当然的将守备的责任独揽,而由於“光之柱”的空缺,整个学院守备和防御的工作自然旁落分散。虽然修冥恋权势而功利,但是在这个事关重大的大问题上她还是值得信任和肯定的,虽然看不起人类和混血,却无法否认她们在某些方面的确占有优势的力量,所以冰羽斯诺将整个学院的防御感应交给了刘灵倩,不求她有所突破和强化,只需要她及时感应和报备,而如今,却出了此等纰漏。 “这,我,我也不知道啊……”刘灵倩看著女子,她自己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即便此刻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也丝毫无法感应到她的气息和灵子频率,以她的外貌这种现象只有两种可能,要麽她就真的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女子,要不就是她强大到可以掩饰自己所有气息。而到底是哪一种,刘灵倩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毒之柱’无需怪罪她,这本不关她的事。”女子轻笑道。 “我校家务事,还望外人勿要c手才是!”修冥恋不屑道,在“外人”二字是重音强调。 “你、你……你不是死了麽!来这里做什麽?!!”看清来人样貌,祭玉的有些语无伦次最终化成了怒吼。 而祭!翼则是释然,无所顾忌的深情注视。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筱雨杉。”筱雨杉微笑著,温和有礼,如春风拂面,让人暖洋洋的温柔,完全没有理会祭玉的咆哮。 一听此言,几家欢喜几家愁,周人变色,有人担忧,有人疑惑,有人感动。 双唇颤抖,是激动是亲切,但他却只能远远观望,而面上依旧的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您是……”暗夜璇不确定的说道。 ☆、part 15 重生之法02 part 15 重生之法02 “应该不是除此相见了吧,暗夜j灵族的公子。”筱雨杉笑道,温和却也疏离。虽然不知其中的隐情,但她忘不了那正中後心的那一掌,狠狠的落在了她此生亏欠最多的女儿身上。 “夫人这是……”龙白疑惑道,上下打量著筱雨杉,冰羽斯诺的母亲。若他没有记错,他此时应该在第四界,应该被c控才是。 “那些事我自会向你们解释清楚的,不用急,”筱雨杉笑道,“我来这只是想等芸儿回来罢了。” “芸……呃,斯诺她已经走了七天了,”龙白回答道,显得有些为难,他们现在可算是自身难保,若是在第四界还好,至少自己有权利决定她的去留,可现在是在阿贝妮,“九柱”的地盘,而唯一能为他们说话的冰羽斯诺又不在,他g本无法决定什麽,“这七天音讯全无的,我们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回来。” “会回来的,马上就会回来的。”筱雨杉笑道,是自信,是轻松。 话音刚落,便见一黑衣劲装男子倏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恭敬的单膝跪地报告道:“禀主上,右护法她回来了,此时应快到大门了。” 看著黑衣上的斑斑深色,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那是血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但唯一能去定的是那场厮杀是何等的凶险,九死一生。 闻言,只见筱雨杉柔柔一笑,倾身一跃在打开的窗口飞出,众人一惊探头望去,却见筱雨杉悄然落下,不见丝毫损伤。随著筱雨杉的离去,众人也随之赶往大门,或是真的出於关心,或者无聊随意转转,或是只是为了去凑凑热闹看看笑话。 门前,是时不时泛著淡淡白光的保护结界,秋风的萧瑟是时节带来的凄凉,形单影只是世事带给人的绝望,望著那迎风独立的翩然身姿,祭!翼心痛,却无力回天。 当众人赶到之时筱雨杉早已在那等候多时,回想起方才那行云流水般无懈可击的身法,众人不得不承认,人族中不乏能人异士。 望向远处,那天地间一抹飘逸的淡紫衣衫格外醒目,飘然而落,如堕入凡尘的仙子,被世俗纠缠却深陷不可自拔,那不复黑色的冰蓝长发随风起舞,被随意的吹散著。手中那被圈圈缠绕著的长鞭碎风上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 身姿悠然走来,率领著一干黑衣部下,当原本y冷却遮不住那丝丝滑露出失落的橘眸与那满是温柔慈爱的黑眸相遇时,是何等的喜出望外。疑惑有之,惊喜有之,难以置信有之,但最终化为飞身一跃,倾尽全力投入母亲怀中,不顾一身的泥泞,不顾一身的血污,是难得的嗔怪,是难得的撒娇。 跪在筱雨杉面前,将脸完全埋在筱雨杉x前,是对母亲的依赖,是对亲情的渴望,仅是一声略带哽咽的“妈妈”,让无数人心碎动容,无论是否是来看笑话,无论是否是来消遣的,谁人没有母亲,谁人不渴望著亲情的抚慰,只是很多人以为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是奢望,是渴求,是站在此岸的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像是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一般,冰羽斯诺抬起头,回望著一脸宠你的慈爱的筱雨杉,疑惑道:“怎麽会呢,妈妈不是……不是在第四界麽……难怪我找了这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 “傻丫头,快起来,”将依旧跪在自己面前的冰羽斯诺扶起,筱雨杉满是宠你和留恋,但却不由得伤感,“妈妈回来了,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瞒了你很久的事,久到连我自己都差点忘记的事……” “那妈妈还走麽?”没有注意妈妈到底要告诉自己什麽,冰羽斯诺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妈妈,这难得一见的妈妈还会离开自己麽…… “当然了,”筱雨杉苦笑道,“现在的我,非人非鬼,只是一具被施咒强行召唤的行尸走r罢了,本不该拥有思想,只是因为执念太重而暂时压制了咒法得以逃脱,我想,时间不会生的太多了……” “不可以!!”冰羽斯诺猛的站起身来挣脱那留恋的怀抱,有著皂角的香味,妈妈的味道,“我不管是谁,我定叫他有来无回!!”突然的厉色让众人皆是一惊,才从方才的温情中醒过来的众人顿时入坠冰窖,那y狠冰冷的眸子让人无法直视。 “亚芸!”筱雨杉难得的厉声道,希望唤回女儿的一丝理智来,“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不要我不要!!”冰羽斯诺捂著耳朵嘶声力竭的大叫著,从未见过冰羽斯诺如此神情的“九柱”满是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心痛,而对於这种一面对自己母亲的事儿而方寸大乱的冰羽斯诺见怪不怪的龙白只是无奈的叹息,不著痕迹的将那一抹心痛隐藏,“为什麽总是让我听你的,为什麽总是让我看著你离开?!!当初毫不留恋离开我的是你,现在被人利用来威胁我的还是你!我不管有什麽y谋也好利用也罢,我只想要你活过来,不惜任何代价的让你活过来,陪在我身边,就像以前那样,不问世事,我想要母爱,想要亲情,难道这也错了吗?!!!” 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上前打断,连总是和冰羽斯诺对著干得修冥恋也不禁动容,那样的心痛和同情是她自己都未曾想过会发生在她和冰羽斯诺之间的。因为这要求,这g本算不上什麽要求的声嘶力竭,真的不为过,或者说,真的是每个人,为人子女最为理所当然的了,而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是享受过的,对於她们这般的集万千宠爱於一身,或许无法理解这样渴望的意义,但却能够清晰的知道这份渴望背後的凄凉。 顿时的寂静让呼吸都显得格格不入,筱雨杉笑得凄凉,笑得无力:“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说的,是她年少的无知,是她在身为人母之後的自私,是她无悔的付出等待,是她生无可恋毫不犹豫的离去带给冰羽斯诺如此凄厉的伤痛,她身为人母的,怎能不痛,怎能不悔?? ☆、part 15 重生之法03 part 15 重生之法03 可看著冰羽斯诺如小兽般受伤的神情,想要上前安慰却踟蹰不定,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资格…… “对不起……”同样的一声自人群深处响起,这是这声音或许只有说话的本人才能听到吧。他如何不悔,如何不痛,虚伪权势的面具戴了一声,如今想要剥去,果真血r模糊,或者为时已晚,早已无人为之驻留了,看著那曾经能够拥有的凡人最为向往的幸福家庭,父慈子孝、夫妻恩爱,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他不能哭,因为他是一族之长,他是一个男人,此刻他只有笑,开怀的笑,无声的笑,只是若是有人注意到,定会发现那笑容的沧桑和无奈,那满面笑容、虽未曾流泪却早已痛哭流涕的双眸…… “不,不,”急忙上前,抓住因自责而放开自己的双手,冰羽斯诺急忙道,“妈妈没有错,没有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乖……所以,所以妈妈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陪著我,我去找重生之法,一定能找到,相信我!” 焦急的寻求著筱雨杉肯定的目光,可筱雨杉的眸中满是伤痛,疼惜的回望著冰羽斯诺。而冰羽斯诺以为妈妈是不相信自己,急忙证明,急忙强调著,“妈妈,我真的可以的,相信我好不好?我、我……你看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再被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们欺负了,也不用再让妈妈给我上药为我担心了,我曾经是‘光之柱’,虽然现在不是了,可是现在还是‘九柱’的‘暗之柱’啊,而且啊,我还是第四界‘肆邪’的右护法,是不是很厉害啊~”如小孩子想要得到妈妈一丝肯定夸奖般摇晃著筱雨杉的衣袖,继续道,“你看,这麽多人都承认我的实力了,是不是多多少少能让妈妈相信我能帮你找到重生之法呢,哪怕给我一点时间也好啊!~妈妈,相信我好不好?”带著丝丝祈求,丝丝娇嗔,丝丝无奈,丝丝绝望…… “好,好,”倏地,筱雨杉猛的将冰羽斯诺用於怀中,顿时泪流满面,却不得不强装微笑,“妈妈信你,妈妈当然信你,妈妈不信你还能信谁啊?我的女儿是谁啊,天下最厉害最b的人了,当然能保护妈妈了,妈妈怎麽舍得离开你呢,傻丫头……” 只是母女间的悄悄话,一个带著悲伤的宠溺,一个带著绝望的撒娇,让纷纷赶来的多少人顿时泪眼朦胧…… 谁人没有父母,谁人没有子女,谁人不渴望去爱,谁人不渴望被爱?……正是因为这对很多人来说太过稀松平常的事对於他们竟变成了奢望,即便沈沦权利,即便利欲熏心,将来不敢说,至少现在是真的同情动容,哪怕一刻也好,这对母子,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 起身抬头,不复方才的温柔慈爱,依旧的微笑温暖,但却不难看出面对众人时筱雨杉的疏离和高傲。那样的华贵傲然,是对人类鄙视之极的神魔们无法想象的,让众人也不觉为之一震。祭!翼怅然,他从未见过筱雨杉如此的神情。初见时的刁蛮任x却也孩子气,成婚後的千依百顺或者说隐忍,长久的等待,最终换来浴火重生的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呃,这位,夫人……”暗夜璇不确定的上前问道。 “叫我筱雨杉便好。”筱雨杉笑道,看到这样拘谨而生涩,看似成熟却依旧脱不了稚气的孩子,筱雨杉满是宠溺。 “夫人,”暗夜璇坚持的这样叫著,“如果我没记错,十几日前,应该是您和您控制的一群比农来的阿贝妮吧?” “是。”筱雨杉坦然承认,反倒弄的想要继续追问的暗夜璇不知道该接些什麽话了。 “那麽现在到此,又是所为何事?或者我们可以理解成一场y谋麽?”暗夜璇质问道。 一听此言,冰羽斯诺倏地抬头,面无表情的直视著暗夜璇,不禁让他心中一痛,可是此时并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暗夜璇不断的告诉自己大局为重…… 看到冰羽斯诺神情的筱雨杉只是微微一笑,安抚x的抚著冰羽斯诺的头,以示不要紧张,蓦然抬头,只是暗夜璇的双眼,是微笑,但不及眼底。用只有自己和暗夜璇才能听到的密音传语,丢下一句让暗夜璇震愣许久的话:“你的猜疑,你的不信任,注定你们擦肩而过……除了痛苦,你给不了芸儿任何东西……” “其实之前前来这里做出所谓的突袭也并非我所愿,只是当时受控於人没有办法而为之罢了,”筱雨杉从容道,好像刚才用密音传语和暗夜璇说话的g本就g本就不是自己似的,“无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现在我的确逃脱了控制,至少此刻,现在我是清醒的,能自主的,至於将来,谁也说不好不是?~”不顾众人的质疑,筱雨杉继续道,“我来这里,只是想把隐瞒你这麽多年的事情真相告诉你罢了,”说著,温柔的看向冰羽斯诺,眸中满是歉意,“让你自卑了这麽多年,让你被鄙夷了这麽多年,都是妈妈的错,是我没有去争,没有去证明才会让你受了这麽多苦,现在,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妈妈还给你欠你这麽多年得身份和地位。” 话毕,抬头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所谓的高贵的“四大贵族”。将怀中一枚青玉玉佩拿出,通体的翠绿泛著淡淡的光泽,古朴而简单,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泛著深绿的字眼──“韩”。筱雨杉将玉佩戴在冰羽斯诺的脖子上,微笑著仔细审视著:“这便是你被鄙夷的另一半身份的真实,月阮韩族家的小公主。”说著,宠溺的捏了捏冰羽斯诺虽然清瘦却还依旧泛著些许婴儿肥的水嫩脸颊。 ☆、part 15 重生之法04 part 15 重生之法04 “月阮韩族……月阮韩族……”修冥恋下意识的念叨著,随即仿佛如梦初醒般的大叫道,“月阮韩族不是人族的……” “是的!”筱雨杉高傲的打断道,“三皇之一,人之月阮韩族。” 不争不代表不是,不争不代表不会!若她当年的偏执给你带了如此的悲惨和伤痛,那她身为人母的即便不在乎觉得不重要,可是为了唯一的女儿,她也会不择手段。既然这里如此看重身份地位权势,那麽就用你们最为可求期盼的权势好好杀杀你们的威风,退退你们的歹念! “妈妈,你说……什麽?”冰羽斯诺不确定的对上筱雨杉因为愧疚和愤恨显得有些狰狞的脸,难以置信道。 “月阮韩族,我是,你也是;宗家嫡系,我是,你也是。”看著女儿惨白的容颜,筱雨杉满是心痛的解释著,“在人间界,人们只能是一夫一妻,所以我们是嫡系,因为只此一只,我的爸爸你的外公有一儿两女,我是最小的一个,你还有一个姨妈一个舅舅,你不是孤零零的,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爱你的亲人在,人类不痛神魔,即便是有对权力趋之若鹜的,也未及神魔的疯狂,所以,若累了、乏了,便跟我回家,人间界的家……”说著抬头,冷冷的扫视著在场的众人,“若你还有他事,也不急於此时,我现在给你将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麽多年让你受尽苦难的所谓地位身份,你并不比他们差,这麽多年来一只隐瞒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全都是妈妈的错,你能原谅我麽孩子……” “哇哦~”焱涯惊的直吹口哨,赞叹时还不忘拽拽身旁龙白的衣衫,道,“你说主上我当年怎麽就这麽明智?~那麽多倒在地上要是的孩子我都是不闻不问,就唯独在这麽个丫头片子跟前停下了脚步,现在看来,没想到我还捡回来个宝呢~简直赚翻了~~” 龙白不禁狠狠白了焱涯一眼,心中暗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没事出来瞎逛也就算了,一逛逛到战场上,尸骸遍地是在所难免的了,就你毛病多,人都死了,你还嫌人家死的不够威武不够潇洒,硬是在旁絮叨一番,要不是被你念的实在是守不住了,那时重伤在身只剩下一口气的冰羽斯诺怎麽可能一开口就给你一句“闭嘴”?不过或许也因为这个救了她一命也不一定,真不知道你喜是忧。 但身为属下的龙白也不好当众反驳,只好狗腿的应声道:“主上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属下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本以为自己这麽违背本意的阿谀奉承了这作为主上的赞赏不说,至少不至於泼凉水吧?但他焱涯就是一怪人,焱涯转头,一脸鄙夷的看著龙白,嫌弃道:“啧啧,瞧你这阿谀奉承的样儿,一看就不是真心的,我最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哼,瞧瞧人家小斯诺,不喜欢就不喜欢,时常顶得我没话说,这才叫真x情,你懂不懂啊?” “你!”气急,龙白竟忘记说敬语叫主上,只是直接的蹦出一个“你”的单字。我忍,龙白捶x,吐血,不断自我催眠,他就是不懂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个祸害?!要是可以,他真想封了他的哑x,让他永远说不出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小斯诺啊,你快回来吧,”焱涯看著龙白气的铁青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样子,冲冰羽斯诺的方向求救道,“你看你不在,我家左护法要谋财害命改朝篡位,造反啦!~~” 看著还有越叫越开心趋势的焱涯,龙白情急之下管不了什麽尊卑之别,一把上前捂住了那不断叫嚣的“主上”…… 随行的黑衣人忍笑忍的低头不住的颤抖,娇月仰天长叹,这主上是没得救了~ 就在第四界这边闹的是不亦乐乎直视,贵族和“九柱”那边算是震惊的早就鸦雀无声,有些应接不暇了。 “开什麽玩笑!”未等冰羽斯诺有所反应,祭玉首先耐不住了,发疯似的尖叫道。 贵气不再,雍容不再,气度不再,她现在只是一个几乎疯狂的普通女子。这样的事实让她怎能接受?!自己鄙夷了这麽多年,欺压了这麽多年的妄图想要和她分享丈夫的人类女子,到头来竟然告诉自己她是所谓的皇族,如何的高不可攀。深知祭!翼对自己起初也不过是权势的利用罢了,对於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这是最为诱人的筹码,她则能甘心?!她怎能不惧?! “月阮韩族,信物也是‘韩’字,但你却姓筱,夫人不觉得自己也是很难自圆其说麽?”修冥恋应声道。若是让冰羽斯诺爬到自己头上来了,修冥恋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凄惨的画面。 “小姑娘,看你年纪尚轻不知前事我不怪罪,若是族中还有老人我建议你回去好好问问,一面落个孤陋寡闻的名头,”筱雨杉冷笑道,若是以前,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被承认,但是现在…… 修冥恋当众吃了个闷亏但是有发作不得,目光看向二姐修冥筝,之间修冥筝冲自己摇头示意不要冲动误事,只能默默忍下来。修冥筝看著筱雨杉不觉皱眉,无论事情是真是假,那枚玉佩的确是真的,就算她们不是真正的月阮韩族族人,但至少能到到此物证明她们和月阮韩族有著莫大的关系,无论是哪一种,她们都惹不起。 看著随即目光祭玉,筱雨杉冷笑道:“尊夫人,好歹我月阮韩族是三皇之一,无论是否还留在灵域,我皇族内事,岂容你区区贵族置喙?!” 此言一出顿时私下寂静,祭玉被气的脸色铁青还不得发作,只能看著祭!翼痴痴望著筱雨杉的眸子直跺脚。 “释,”倏地,方才还沈浸在震惊中的冰羽斯诺不知何时起身,橘色的眸子满是冷凝,冰蓝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part 15 重生之法05 part 15 重生之法05 而之前同冰羽斯诺一起回来的近三十个黑衣人中一人应身恭敬的单膝跪地,在冰羽斯诺身边应声道:“属下在。” “传我令,凡出言不逊,质疑挑衅者,”冰羽斯诺倏地暖暖一笑,等声音却y狠的厉害,“斩!” “得令。”被称作“释”的男子平静道。 可是随著他的一声回应,站在冰羽斯诺身後近三十个黑衣人皆整齐划一的拔出受伤兵器,面色从容而淡然,好似斩杀一个人跟喝凉水般轻而易举。 “斯诺!”白翼玉火突然制止的吼道,看著第四界众人的冷眼旁观,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或许看到他们“九柱”内乱,神魔大陆内乱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必要把事情搞的这麽僵麽,大家只是不明白,想要弄清楚而已,并没有什麽恶意的驱逐和鄙夷,你这麽做只会挑起内乱!”白翼玉火急道,想要上前,却被一黑衣男子阻挡在外,知道硬闯不是办法,只有止步不前。 “哼,没有恶意?!”冰羽斯诺冷笑道,“那只能说明你自己的想法和态度吧!”冷眼扫视著在场众人,继续道,“你敢问问在场有多少人不是为了看笑话而来的麽?若真的像你说的都没有鄙夷和恶意,那麽这就不是灵域了!肮脏和丑陋,这些你们时常用来鄙视人类的话,我今天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们在场的个别人。” “‘暗’,你不要太过分!”白翼霜看不过去自己最爱的哥哥这样当众被人驳了面子,急忙斥道。 “未来的冥後大人,您不要总是这麽急著对号入座,行麽?”冰羽斯诺一脸真诚无害的问道。 但远在一旁的龙白却不禁暗笑:哎哟哟,人家小斯诺真是生气了啦,要不怎麽开始说话这麽文雅还笑里藏刀啊~ “你!”白翼霜气的脸色铁青,却因为白翼玉火的一记眼色而不得不吞下後面的话。 “无论你们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无法强求,也不屑於知道,只希望咱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管好各自便好,除了公事,我想大家都应该如我所想,不想有什麽太多的接触吧?那麽就麻烦各位看不惯也好,看得惯也罢,不想误伤就躲远点,反正想我死的人多了,不差多你们其中的某一个或者一些!” 话毕,转身拉著筱雨杉的手就要离开。 看著冰羽斯诺的决绝,筱雨杉既是无奈又是心痛。都是她的错,是她多年的自私和执著铸就了冰羽斯诺的偏激和冷酷,那高高耸立的心墙,是爱的代价,是恨的鸿沟。 “姐姐!”倏地,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冰羽斯诺下意识的转身望去。 安施佳弥急忙上前,微笑的想筱雨杉问候:“姨姨安好~”随即转向冰羽斯诺,“我已经派人把嘉赫莉亚机动室旁的那件卧房收拾了一下,可以让姨姨过去住。” 虽然带著好似献宝似的讨好,但看著这样针织渴望的脸,一如曾经渴望亲情渴望关爱的自己,冰羽斯诺又怎会不懂?安施佳弥,无父无母连自己真正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那个在血泊中被自己在鬼门关前救回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亲情,却远朝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她是真的护著,真的疼著的孩子。 “好~”冰羽斯诺难得的微笑道,没有狠厉,暖洋洋的温柔。 “这是……”筱雨杉看著冰羽斯诺明显的变化疑惑的看著眼前这个神奇的小丫头。 “一百多年前在那场大战里,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孩子,当时奄奄一息,无父无母我看著怪可怜的,就认了个妹妹。”冰羽斯诺解释道。 “孩子,你叫什麽?”筱雨杉微笑著,慈爱的抚著安施佳弥的发丝。 “颜儿,姨姨叫我颜儿就好。”安施佳弥笑道,微微颤抖的声音满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啊,虽然没有了体温,冰凉的双手却是满满的温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会不会也是这种感觉,暖暖的、安心的感觉…… “颜儿,没有姓麽?”筱雨杉问道。 “没有,我不知道父母是谁,颜儿是姐姐给起得名字,那时的记忆很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满目的血红,濒死的痛苦,和之後出现的姐姐和……”安施佳弥欲言又止的下意识瞥了一眼暗夜璇, 筱雨杉怅然,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那你既然叫芸儿姐姐,那我也便是你的亲人了,要是不介意,就姓筱、叫我妈妈吧。”筱雨杉将安施佳弥 一记暖流划过心田,闻著筱雨杉身上淡淡的皂角闻,淳朴而干净,那丝丝的清甜让安施佳弥不住的哽咽,不禁哭出声来。 看著身边冰羽斯诺对著怀中人不自觉的无奈和宠溺,筱雨杉懂了,为什麽这麽多人中能做姐妹的只有他们。因为太像,只因为自己的一个拥抱,一句话便失控的嚎啕大哭,无论是执著还是偏激,无论是经历还是心境,都太像了……正是因为太像所以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她不会背叛,而冰羽斯诺早著风雨飘摇的世界上所需要的,就是这份完全的信任和永不背叛,而这些,这些孩子能给她。 “颜儿,谢谢你这麽多年完全信赖的陪伴,没有你,真不知道芸儿现在会是个什麽样子……”筱雨杉感慨的低声呢喃道。 一个拥抱一句话,是她不曾拥有的,也是她所奢望的,她在她举目无亲之时给了她亲情的感觉,而她在她无所依靠之时给了她一个家的温暖,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也不过如此…… 留下依旧震愣的众人,冰羽斯诺、筱雨杉、安施佳弥还有随行的释等人皆一同先行返回了嘉赫莉亚,而见没有什麽好戏可看也终於夺回新鲜空气的焱涯愤恨的瞪了龙白一眼,随即没心没肺的大喊道:“散了散了~没戏可看真无聊啊,回去睡觉咯~” 这一声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不似初见的难以置信,不似接触後的鄙夷,此时的焱涯,“肆邪”的领导者所带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表面上的玩世不恭胡作非为无所事事,却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掩藏深处的处心积虑,当幡然醒悟之时,却发现是真的恐惧了,因为他们g本看不懂也猜不透,於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为敌,谁人不惧?…… ☆、part 15 重生之法06 part 15 重生之法06 好不容易将依旧不敢相信的冰羽斯诺劝服回去休息,筱雨杉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给那孩子带来的伤痛和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依旧不敢相信,就好像做梦一般应不是肯离去,也不肯睡觉,一副好像只要她一闭眼自己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惊恐神情,不停的缠著自己问东问西检查来检查去的,让筱雨杉哭笑不得。但筱雨杉明白,那是不安,是惊恐,是担心,是害怕,是失而复得的恐惧,是怕给予希望之後失望来临前的绝望。 看著冰羽斯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去的背影,筱雨杉心中满是苦涩。她这一辈子执著有过,伤心有过,後悔有过,亏欠有过,她对不起太多人,而其中最无法面对,也是不得不面对的,就是自己这唯一的女儿…… 虽然隐匿的很好,但对於人类来说特有的第六感知而言,只要有一瞬的松懈,便暴露无疑,更何况是这g本不知底细的筱雨杉。 望著空无一人的门厅,筱雨杉笑道:“还是决定过来麽?” “小姨……”低沈磁x的声音,但身影还是隐匿在大片的黑暗中。 “还是决定来认我麽?”筱雨杉苦笑道。 “小姨……”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好像在平复著些什麽,“母亲很想你……” “姐姐……”一听此言筱雨杉霎时失神,转过身来直视著那渐渐走出黑暗的身影──樱祀哲,忧伤道,“姐姐他还好麽?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她们才刚结婚,那时还没有你,现在竟然长这麽大了……”说著,是满眼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想要上前拉住樱祀哲的手,但想到神魔多少是对这样的举动有所忌讳的,尤其对方还是个人类,筱雨杉有些失落的收了回来。 樱祀哲看著筱雨杉的动作,没有表现出反感也没有表现出乐意的接受,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的静静看著。 “母亲很好。”樱祀哲波澜不惊的回答道,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她……是不是很恨我?”筱雨杉喃喃道。 “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我只知道,母亲时常会提起你,每当提起你父亲总是沈默不语,母亲总是自责落泪。”樱祀哲道。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麽?”筱雨杉一震,随即转身问道。 “只是想见见,母亲时常说起的那个小姨,”樱祀哲道,“想知道是什麽让她那麽自责,想知道一直被小心提到的小姨是什麽样的人。” “那你现在见到了,满意麽?”筱雨杉笑道。 “很高兴见到你,”樱祀哲难道的笑道,声音也是难得的温柔,“有冰羽斯诺这样的妹妹,我很荣幸。” “谢谢。”筱雨杉笑了,可是她知道,此时的她是在流泪,感动的泪水,“亚芸知道你麽?” “不知道。”樱祀哲应道,“之前听母亲说过,在初次见到斯诺的时候我有怀疑过,因为和母亲时常拿得你的照片有些相像,但是不敢决定,直到今天见到你,看到那枚玉佩,我才干肯定的,只是我想斯诺本人并不知道。” “那你……” “我叫樱祀哲,想我母亲一样,叫我哲便好。”樱祀哲道。 “我想,亚芸要是知道能有你这麽一个哥哥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筱雨杉笑道,“谢谢你长久以来对亚芸或明或暗的照顾。” “但是还是不能阻止她当年的离开……是我的错……”樱祀哲微微皱眉,虽然依旧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些冷淡的声音,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自责。 “你是个好哥哥,是亚芸没这个福气……”有些怅然,一丝忧伤。 近在咫尺的亲人,却因为不曾了解,以为默默的守护能够护她周全,却不知,她所要的,是一份看的见得著的亲情,亲人,不需要大富大贵,不需要身份显赫,只要那一份暖暖的深情…… 而另一边,才离开筱雨杉住房的冰羽斯诺便被龙白截住,似笑非笑道:“恭喜啊,终於母女重逢啦~”冰羽斯诺无视这皮笑r不笑的豺狼,径直绕过龙白走去。 “你不觉得你忘记了些什麽麽?”龙白笑道,没有挽留准备离开的冰羽斯诺,笑声也显得有些冰冷。 “不觉得。”冰羽斯诺冷哼道。 “不错,回了一趟第四界,果然这身上的肃杀之气找回来不少嘛~”龙白赞赏道,只是嗜血而残忍,“无论现在你在想什麽,有多少把握,但是请你相信,主上并非善类,或许曾经的你无欲无求死了也是一了百了,但是现在,你的母亲才刚回来不是?” “你威胁我?!”冰羽斯诺冷哼,转身一把抓住龙白的领口将他一把拎了过来。 “要是威胁你的真是我的意思的话那还真就简单了,可是不要忘了,”龙白正色道,“即便是位高权重如你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你我,也是有不得不听令於人的时候的。” 死死的盯著龙白许久,冰羽斯诺才不甘的松开了手,大步走向走廊深处的屋子。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三波敲门声,虽然没有得到应允,冰羽斯诺便擅自推门而入。 屋内,是焱涯百无聊赖的将自己投入沙发的一角中,慵懒的晃著腿,一只手还不停的在桌子和自己的嘴之间搬运著葡萄。 “哟,稀客呀,”焱涯随意的瞥了一眼门口,笑道,“我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依旧的调笑,依旧的不务正业的嬉笑,却明显不是在外人面前那般的天真无邪,甚至是有些白痴,那微笑之下是难以掩藏的威严气势,那微笑之中是嗜血嗜杀的本x。 “属下不敢,”冰羽斯诺闻声急忙恭敬的单膝跪地,一板一眼道,“回来未能及时向主上回报,望主上恕罪。” “呵,恕罪?”焱涯顿时神色冷然,“就算是恕罪也得人家心里服我这个主上才行啊~” “属下不敢。”冰羽斯诺依旧跪著,连头都不曾抬起。而此时,门被打开,龙白悄声走了进来。 ☆、part 15 重生之法07 part 15 重生之法07 “怎麽,改行做情报员了?”焱涯冷笑道,“若我没猜错,是你去把我们伟大的右护法大人硬拉过来的吧?” “属下不敢,”龙白毫不迟疑的说道,“属下只是看主上的葡萄要吃完了,又去拿了些罢了,g本没有看到右护法。” 些微的沈默,焱涯笑看著龙白,目光在龙白和冰羽斯诺见来回逡巡:“希望如此,欺骗会是什麽代价,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是,属下谨记在心。”龙白恭敬道。 焱涯倏地一笑,猛的站起身来来到冰羽斯诺身边,冰羽斯诺还没来得及抬头,猝不及防的便被一股狠厉的力道震得跌落墙角,心头一热,口中是一股滚烫的腥甜,想要强行咽下去,却反而一口喷涌而出。 “主上!”龙白急忙呼道,想要上前查看却不得不顾及焱涯的存在。 “怎麽,心疼了?”焱涯居高临下的冷哼道,随即将目光移向冰羽斯诺,“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错则罚,你,服是不服?” 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冰羽斯诺刚要开口说话便又是一波腥甜,运气强行压制,许久,一手捂住依旧闷痛的x口,单膝跪地,深呼一口气恭敬道:“主上教训的是。” “都去了哪儿?”焱涯悠然的回到沙发上,依旧的悠闲,无所事事的晃著腿,甚至开始研究自己的指甲。 “屠血,帕克,戾锋三个分舵所在地。”冰羽斯诺应道。 “为什麽选在这儿?”焱涯随意的问道,口气平淡到好像刚才那个凶狠的人g本不是自己似的。 “因为听说有妈妈的线索。”冰羽斯诺诚实的答道。 “看来你那一脚挨的一点都不怨啊。”焱涯依旧的谈笑风生,“那结果呢?” “全部收复。”冰羽斯诺道。 “那我方损失呢?”焱涯笑道。 “伤,5人,重伤,2人,死,无。”冰羽斯诺一板一眼的例行公事。 但却让一旁的龙白捏了把汗。不怕他焱涯不发火,就是怕他有火还压著,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爆发一下,没有人能受得了。 “哼,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焱涯道,“虽不是我最想要的几个势力,但你所拿下的这些虽然势力不是最顶尖的,但他们的地势也算是不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焱涯微笑,笑得人畜无害,“照我说的,功则赏,过则罚。方才过已经发过了,那这功……你想要什麽?” “重生之法,”倏地,冰羽斯诺应声抬头,直视著焱涯丝毫没有笑意的双眸,“能让我母亲真正摆脱c纵的重生之法。” 好似早就料到冰羽斯诺会有这样要求的焱涯豁然一下,笑得前仰後合,许久,才见到消停:“知道麽,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麽一问,所以我在帮你找到你母亲遗体的时候就开始打探,你猜,”焱涯眸光一闪,满是戏谑,“这世上,有你所谓的重生之法吗?” “……”直视著满是戏谑的眸子,许久,冰羽斯诺才应道,“有。” “呵,我是应该说你太过自信还是应该说你太看得起我?”焱涯笑道,“实话给你说罢,这所谓的重生之法,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就看你自己是如何取舍了。” “何解?”冰羽斯诺问道。 “一命换一命,算不算重生?”焱涯笑得人畜无害。 “还有其他条件?”冰羽斯诺才不会相信焱涯能这麽简单就放过她。 “当然,一命换一命的条件是血缘至亲才有资格做的。”焱涯笑得更加灿烂,“而且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个牺牲品是形存神亡,r体会保留不毁,但灵魂却无法轮回,游离於四界之外,化为世间荒魂。” 冰羽斯诺一震,抬头却看到的是焱涯的戏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冰羽斯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间屋子的,记忆中只留下一个声音,满是胜券在握的戏谑,“血蛊”这个词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海中,只是唯一起死回生的方法,或者说是唯一以命换命的方法。 缓缓的走回筱雨杉的住房,只是震震的望向房内,看著母亲沈睡的容颜,冰羽斯诺心中是满满的幸福和惆怅。再见时,母亲不再如记忆中的温润静雅,那强势的气息,那不自觉露出的锋芒,冰羽斯诺知道,这都是为了她,母亲为了她使自己变得尖锐。明明印象中母亲是很爱父亲的,即便父亲从未理会过,甚至不屑,但母亲从来无怨无悔的付出,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觉得不值,觉得不甘,才会让她恨,恨这世界的不公。 虽说再次相见母亲的变化带给自己很大的震惊,但震惊之余是更多的安心,比起记忆中的逆来顺受,她宁愿母亲能够试著去争取,试著去反抗,至少这能让她走的更安心些…… 次日,冰羽斯诺陪同筱雨杉,和安施佳弥和第四界的众人一起来到食堂,由於昨晚被焱涯猝不及防的一脚,即便用了一整晚来调息回复却依然无法完全回复,x口依旧隐隐作痛,旧伤新伤加在一起让冰羽斯诺面色惨白的厉害。看著已经陆陆续续就坐的差不多的“九柱”和其他贵族们,冰羽斯诺等人姗姗来迟,纷纷就坐。 “颜儿,想要‘光之柱’的位置麽?”冰羽斯诺问道。 “当然不像,只是一个形式和权力的象征罢了,”安施佳弥嗤笑道,“若真是有势力,即便没有这些头衔依旧会被仍可。” 冰羽斯诺浅笑。果然还是太嫩,没有经历什麽挫折,虽然对名利不屑,可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灵域,没有权利和地位是不可能被认可的,一如曾经的她。但冰羽斯诺也未曾点破,而是尽可能的保护。 “那你就跟著我吧,”冰羽斯诺笑道,“跟在我身边,来嘉赫莉亚院,以你的势力g本不需要再做学生,你缺少的,是实战的经验。” “全听姐姐安排。”安施佳弥笑道。 ☆、part 15 重生之法08 part 15 重生之法08 “那~‘火’、‘毒’,这个人我就向你们要了。”冰羽斯诺笑道,完全不理会暗夜璇和修冥恋的反应。 “凭什麽?”修冥恋首先不满的叫嚣,一跃而起。 “我只是冲你们要一个你们g本不在乎甚至极力打压的人,至於这麽大反应麽,”冰羽斯诺装死不解道,“在说了,安施佳弥本来就已经达到了‘九柱’的水平,我本可以徇私省了这麽些个麻烦直接让她接任‘光之柱’一职,这不刚才你们自己也听到了麽,人家不愿意,要跟著我来嘉赫莉亚,那我好心的帮你腾出个地儿好让你所中意的人多点机会少个竞争对手,明明是帮了你个大忙,只是这麽迫不及待麽~” “你!”修冥恋气急,但是想到冰羽斯诺皇族的身份,多年的条件反s让她下意识的收敛。 可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修冥筝不愿意了,不卑不亢的说道:“‘暗之柱’,我不知道你和恋有怎样的过节,那是你们的事,可是,我们卖你身为‘九柱’的面子,也希望你能顾全我族的颜面。” “若是什麽话让你觉得冲撞了你,我很遗憾,可是道歉我组不到,我,冰羽斯诺,说的每句话皆句句属实,何错之有?”冰羽斯诺笑道,“‘毒之柱’想让祭亚妤接管阿尔芙嘉蕾特院这点我知道,我是说不可以,祭亚妤势力不差,即便硬是要接管虽然勉强也没什麽不可以,反正毁的不是我嘉凯茨,但是不乏有更好的人选,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但是我并没有否认她的,所以也希望能够争得她的调剂许可。” 而暗夜璇却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著,没有任何动作。 “现在我不想谈这个。”修冥恋打断道。 而冰羽斯诺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像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昨天有人擅闯阿贝妮但却没有丝毫警报,我觉得这才是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修冥恋瞥了一眼筱雨杉,意图明显。 “这里的戒备针对的是神魔,没有对人类做出反应也是很正常的。”筱雨杉温和的笑著。 “但是这是个不争的安全隐患,我要的是一个能对一切灵能者做出反应的守护结界。”修冥恋强调道。 “所以呢?”冰羽斯诺百无聊赖的嗑著瓜子。 “只有打开初始之门,进入祭祀台,才能重新强化结界。”修冥恋道。 “然後呢?”冰羽斯诺依旧笑。 “需要‘光之柱’的契约之血。”修冥恋恨的咬牙切齿,要是可以,她当然宁愿是自己也不要来求这个死对头。 “我现在是‘暗之柱’。”冰羽斯诺笑得更是开心。 “可你也是‘光’!”几个字好像是从修冥恋的牙齿缝中硬挤出来的似的。 许久的对视,四下无声。 “斯诺,我觉得修冥恋这次说的有,还是有点道理的,要是可以的话……”看著两人的僵持不下,奈然雪菲出声试图调解道,但因为樱祀哲一个制止的眼神而把後半句话全都咽了回去。 “可以,当然可以。”倏地,冰羽斯诺大方一笑,一副没有问题的神情,“但是我可就难办了,”随即转为为难,满是可怜的看著修冥恋,道,“我人手不够啊,就算我去了祭祀台也没有用不是?” “你!”修冥恋无语,这明白这要人明的不行来暗的。 “怎麽办啊,要是没人的话我也没办法啊。”冰羽斯诺强调。 “好,我给你,不就要她一个安施佳弥吗,想要就拿走!”修冥恋赌气的吼道,随即愤恨的坐下,疯狂的戳著盘子中的几g可怜的面条。 而冰羽斯诺却笑得肚子直抽筋,微微侧身冲著安施佳弥做了个“v”的胜利手势。 15 欲望文 16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6 ☆、part 16 强化结界01 part 16 强化结界01 饭後,等冰羽斯诺沐浴换洗完毕後的暗夜璇和修冥恋同冰羽斯诺一起,想阿尔芙加蕾特院走去。 时隔百年,本以为再也不会披上这“光”之战衣的冰羽斯诺,再次身著一身纯白,姗姗而至。一身的洁白无瑕,如误入凡尘的谪仙,让人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飘然远去的感觉。微凉的衣料,却是意料之外的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冰羽斯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望著愈加清晰明朗的阿尔芙加蕾特主楼,再次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入阿尔芙加蕾特院,心中竟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荡感。 不变的哥特式的尖顶建筑,依旧的汉白玉栏杆,滑腻而温润,依旧的青石地板,微微的凹凸,熟悉而陌生,本应该感触非常,本应该惆怅,但却因为来此之前焱涯的一记眼神而不安,那样的笑而不语,而身後的龙白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知道此举是利是弊的冰羽斯诺没有时间来惆怅和感触。 一间教室前,只一瞥,冰羽斯诺下意识的驻足观望,而这一幕同时也落在了暗夜璇的眼中。 时隔百年,当方才看到冰羽斯诺一身雪白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此情此景,竟是说不出的熟悉,一如百年前,初任“光之柱”一职的冰羽斯诺,是焦躁彷徨和不安,但那眉宇间的坚决却是那样的倔强。明明什麽都不懂,明明g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权利功名的争斗中心,明明被人如此的当面挑衅反对,却依旧倔强坚持的挺了过来,最後被得到了“光之柱”的圣器的承认,签下了血契,力排众议的立於众人之上。他还记得,她当时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虽然孩子气,但却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呵护。 “怎麽,想看看你曾经的位置还在不在?”思绪转会,看著一瞬失神的冰羽斯诺,暗夜璇好笑道。好像他们之间什麽都没有发生,同百年前一样,没有芥蒂,没有冲突,她依旧的忍气吞声人人喊打,他一样的冷漠淡然,却对她不禁驻足。 “啊?”作为前来强化结界的条件的安施佳弥理所当然的跟著众人,作为所谓的下手,“这可是b科的普通班啊,姐姐这麽厉害,怎麽可能从这里出来啊。”安施佳弥难以置信。 看到想象之中的惊讶,暗夜璇忍笑道:“岂止啊,你这姐姐传奇这呢,不但出生阿尔芙加蕾特院b科普通班,而且还是有名的吊车尾,什麽都不会,还到处被欺负呢,该学的基础学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招数可是一学就会。” “不会吧,”安施佳弥感叹道,“真是难以想象。” “不愧是我家蓝欣,果然霸气,有我当年的风范!没给我丢脸啊!”说著,刘灵倩上前一本正经的拍了拍冰羽斯诺的肩膀,一脸的认真和赞许,弄的冰羽斯诺哭笑不得。 因为是现任阿尔芙加蕾特掌管学校所有探知防御结界的负责人,所以刘灵倩也是理所当然的跟著三位“九柱”一起。 “说什麽呢!”冰羽斯诺佯怒道,“好歹我一世英名,不是英雄也是个枭雄吧,什麽叫该学的学不会,乱七八糟的一学就会啊?我那叫不屑於去学,人家都会的多我也个也不多嘛,有必要浪费时间麽,当然是研究研究那些人家不会的东西,这叫先见之明,懂麽?”冰羽斯诺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教育口吻,一脸我是过来人,你们都得跟著我学,不要听人扰乱视听的样子。 “那b科普通班呢?”刘灵倩知道冰羽斯诺并没有真的生气,也跟著来劲儿,好笑道,“都到了b科,还是普通班,说你吊车尾还真是一点不为过啊。” “都说了,我那叫不屑於和人家一般见识,知道不?!”冰羽斯诺不满,心里暗道,绝对不能让刘灵倩这丫头抓住小辫子,否则之後苦的可是自己的耳朵和有效的心灵啊。说著,冰羽斯诺眼一横,腰一c,就差像之前在人间界一样两人“扭打”在一起了。 “哦~”刘灵倩眉眼含笑,一脸的不以为然,别有深意的看著冰羽斯诺。 “好吧,如果你觉得灵子控制和灵子探查及感知是不值一提的课程所以你不屑,而那些打把还手骂不还口气死人不偿命的事儿是值得一提让你好生研究的事儿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大段大段的长句却没有丝毫卡壳的一口气讲完的暗夜璇满是不以为意,还一脸果真如此的认真神态。 霎时的沈静,随即是刘灵倩好不留颜面的爆笑声在走廊中回响,而冰羽斯诺却被气的霎时脸色铁青。 “哈哈哈~你!”刘灵倩捧腹,忍笑,“你丫的小蓝欣是在是太给力了,你是天才,哈哈哈,世间少有的鬼才,哈哈,我是应该赞扬你乐观还是应该骂你少g劲儿啊?” 意料之中的爆笑,冰羽斯诺狠狠的白了一眼暗夜璇,没好气道:“我发现你今天的话还真是难得的多!” “一般一般,我每天都这样。”暗夜璇无视冰羽斯诺的白眼,笑的依旧坦然。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冰羽斯诺气道。 “那可说不定。”暗夜璇跟没事儿人似的耸了耸肩,完全无视冰羽斯诺的怒气。 “哈哈哈,”安施佳弥笑道,“璇哥哥和斯诺姐姐这样斗嘴,就好像百年前刚见面一样,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这麽掐著,也不嫌烦~” 语毕,暗夜璇和冰羽斯诺皆是一震,彼此互看一样,彼此的眸中是比一察觉的一丝尴尬,急忙撇开眼去的冰羽斯诺并没有注意到,暗夜璇的眼中,尴尬之余是浓浓的留恋和思念。 转身,似是赌气的快步朝前走去,依稀还是能听到身後那一声声若有似无的憋笑声。看著在身边擦身而过在前带路的暗夜璇,冰羽斯诺一愣,气闷之余是畅快和丝丝的甜意,望著那离自己只有两步之远的熟悉背影,心中不由得泛出阵阵暖意。或许是因为看到自己愁眉不展,或许是因为想要为自己分忧,才这样不著痕迹的…… ☆、part 16 强化结界02 part 16 强化结界02 “谢谢。”只是轻轻一语,但冰羽斯诺知道,他,听得见。这份或许,她是真心的接受,欢喜而温暖。 暗夜璇一顿,随即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而方才一直同暗夜璇一起在前带路的修冥恋此刻却落在了最後,看著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一前一後的背影,虽然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却是熟悉的和谐温馨。看著紧随其後还不时打闹调侃的安施佳弥和刘灵倩,真诚而灵动。修冥恋心中满是苦涩,或许她是真的错了,一梦醉百年,执著坚持,她不惜代价甚至损人不利己的伤害无辜的人,只为求得他的一个回眸,哪怕一刻的停留,她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只要她努力,她付出全部的真心,就一定能感动他,得到他的回应,哪怕只是怜惜。 可是她缺忘记了,感情之事,怎能强求…… 神魔是悲哀的,他们渴求爱,希望被爱,却不懂得如何去爱…… 或许,她真的是错了,错了百年,错的离谱,错的害人不利己,而是,她是真的爱啊!……看著那一红一白的背影,双眼开始朦胧,j致的面庞也已湿润。或许,是该梦醒的时候了,虽然依旧痛苦,心如刀割…… “璇……”小声的呢喃著,可是那人却越走越远,好似要永远离开她的生命,那样的绝然无悔。修冥恋苦笑,她的爱恋,注定如她的这声呢喃一样,永远得不到回应…… 倏地停下,安施佳弥和刘灵倩不约而同的抬头,明明方才还在阿尔芙加蕾特院主楼的走廊里,可此时视野却突然的开阔,定睛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墙,完整而温润,泛著淡淡的银白光芒,而不知何时周围都充斥著一层薄薄的白雾,让一切都变得朦胧,如真似幻。 “这是……”安施佳弥下意识的问道。 “初始之门,但我只是听说,从来没有真的到这儿来过。”刘灵倩也不禁为眼前之景而震惊。 “你俩别顾著惊讶,”冰羽斯诺道,“这是幻都之雾,会使人产生幻觉,看透人心,让人得到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见到最想要见到的或者是最为恐惧的人或事物,大家提高警觉,无论听到或者看到什麽都不要回头也不要回应,从现在开始直走,直到那道白墙为止。” 暗夜璇、冰羽斯诺、安施佳弥、刘灵倩、修冥恋,五人依次排开穿梭在迷雾中,越是往里走,雾越是浓密,原本开能依稀看见的白墙此刻已经完全不见的踪影。 “大家走近些,记住不要走散了,要是真的被迷惑住,就真的永远出不来了。”冰羽斯诺警告道。 话毕,能听到前人的驻足和後面三个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虽然能感觉到四人就在自己身边,但是因为身处幻都之雾中而无法辨认。四周,依旧是浓郁的白,白的有些迷蒙了双眼。 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一顿,冰羽斯诺知道,她的幻觉出现了,示意几人稍等而自己则退回去寻找安施佳弥,虽然无法看清但凭著敏锐的灵子探知和感应,冰羽斯诺准确的找到了安施佳弥的位置,一把捉住,感觉到安施佳弥不住的颤抖,心下不觉一惊,沈声道:“只是个幻觉,不要在意也不要害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冰羽斯诺出声安慰道。 许久,安施佳弥还停止了不住的轻颤,深深死了空气,让自己尽量镇定,感受著手腕上虽然略显冰凉但是却带给自己无限暖意和安心的手,安施佳弥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轻声应道:“恩,我知道,没事儿了,已经好了,”本以为雨过天晴的冰羽斯诺正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後轻声的呢喃,“谢谢你,姐姐,没有抛弃我……” 顿时心中一痛,不知道如何安慰的冰羽斯诺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只是紧抿到已经发白的嘴唇透露出她此刻难以平静的心情。 将安施佳弥带回,五人继续向前走著,雾是依旧的浓郁,甚至能够依稀的嗅到淡淡的一抹香甜,甜中是些许的苦涩,苦尽甘来的芳香,那是樱花的芬芳。熟悉的气味让冰羽斯诺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定了定神想要继续迈步,却……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麽?”低沈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冰羽斯诺不惊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看著眼前愈加清晰的身影,暗红的战袍,是他的最爱。 冰羽斯诺笑了,苦涩而温暖。即便知道是假的,即便知道只是幻想,一刻,一刻也罢,她甘愿沈沦,只有在此刻,面对不争的虚幻,她才有可能有片刻的放纵。 就让她,如此任x一次也好…… 冰羽斯诺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看著这爱了百年更恨了百年的人,恨不灭爱也未了,静静的看著,看著,她知道,不能回应,不能回头……什麽,都不能做…… “斯诺,我错了,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啊。”轻声如耳边的呢喃,“暗夜璇”轻轻走上前来将没有丝毫回应的冰羽斯诺小心翼翼的拥在怀中。 如此真实的虚幻,真实到冰羽斯诺能够感受到那怀抱的温暖,还是那麽的令人留恋。一句我爱你让她无声的笑了,而墨色的双眸中,是比哭更深的伤痛,是哭泣的眼,是湿润的心……一句我爱你,她从没想到会是此情此景,一个幻境圆了她百年的遗憾,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爱,第一次将爱说出来……即便是百年前,也只是天知地知你懂我懂罢了…… 缓缓举起双手回抱著“暗夜璇”,将早已笑得令人心碎的笑靥埋在他的颈窝,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温暖,如果可以,如果能够永远的呆在这虚幻中,即便是假象,她也甘愿!只是此时,她知道,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做,纷乱的红尘,妈妈、“九柱”、生世和那个只有自己才能办到的重生之法…… ☆、part 16 强化结界03 part 16 强化结界03 心中默念“等我”,便双臂微微使力推开这温暖的怀抱。 “怎麽了,你不信我对你的爱?”“暗夜璇”有些急,急忙上前想要解释和证明。 冰羽斯诺微笑,笑得天真而美丽。一笑便转身离开,好不留恋,即便身後的“暗夜璇”如何呼唤,即便每当他一遍一遍叫著“斯诺”时自己是多麽的心痛难当,此刻的她也无法回头…… 当声音不再,幻影弥散,冰羽斯诺终究还是回了头,只是空余白茫茫的一片迷雾…… “心中最想要、最牵挂的事物麽……”冰羽斯诺苦笑,随即一脸灿烂的笑容,“终究是逃不过啊……” 不再留恋,继续向前走去,向幻都之雾的边缘走去。 还为完全走出,便听见外边“蓝欣”、“姐姐”诸如此类的焦急呼喊声,冰羽斯诺自嘲一笑,对她们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相信不要回头,但自己却第一个沈沦放纵,看来真是越活跃回去了。自嘲的叹了口气,冰羽斯诺继续向外走去。 “姐姐(蓝欣),你没事儿吧。”迷雾才消,依稀能看清几个人影,安施佳弥和刘灵倩便迫不及待的急忙上前异口同声的问道,而刘灵倩更是不放心的直接上手,在冰羽斯诺身上又是又是拽的,就怕出来的人会缺斤少两似的。 “至於麽你们两个。”说著白了两个紧张兮兮的两只一眼,随即向修冥恋和暗夜璇投以抱歉的目光,“抱歉,久等了。” “怎麽回事儿,还给我们说要小心呢,结果自己掉里头了,”刘灵倩抱怨道,“是不是被幻想迷惑了?”说著,坏笑的戳了戳冰羽斯诺的腰际,“说说,你都看到了什麽,让你这麽流连忘返的。” “没什麽,一些往事罢了。”意料之中的文化,实现准备的答案,好像做出了回答,却又什麽都没有说明,只是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暗夜璇,却暗夜璇的目光对了个正著,发现他自自己出来以後便一直注视著自己…… 若是无缘,何必相遇,何必相知,何必相许?……若是有缘,何必相离,何必相弃,何必相怨?…… 她和他,注定的情,注定的缘,注定的债,注定的痴缠……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好…… 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再来可好?…… ……好…… 我错了,因为我爱你啊…… ……好…… 她是多麽的想要回应,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得一挚爱,即便伤痛,也是美好。可是一切皆是虚幻,她想应,可是若真应了,便真的万劫不复…… 你我的终究是有缘,即便是孽缘的缘…… 想著,冰羽斯诺淡淡一笑,道:“走吧,大门就在眼前,再几步路就好。” 所谓的大门,不过就是在一进此地第一眼时看到的那堵白墙,一眼望不到边际,洁白一片,没有丝毫的花纹样式,甚至连所谓的中心也找不到。回身望去,迷雾不再,但却也无法找到入口,明明是从主楼进入,但此地视野开阔的好似身在旷野,无拘无束。 看著安施佳弥和刘灵倩不住的四下张望,看出两人心思的冰羽斯诺笑道:“这是幻想,但没什麽伤害,只是让人对时间和空间的评估产生偏差,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虚拟的环境,是基於阿尔芙加蕾特主楼模型上的一个虚拟的时空。” 闻言,安施佳弥和刘灵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有听到,但还是不得不为此景震惊。 “我以前来过这里,但是却无法靠近。”修冥恋说道,随即伸手想要触碰墙壁,可是就在手离墙壁还有一指宽的时候,倏地白光一闪呈水波似的四散而出,波光流转缓缓滑动,而修冥恋的手却被无形的张力所弹开,但修冥恋本人一脸习以为常。 “其实这堵白墙,既可以叫初始之门,也可以说是祭祀台外围的结界。幻都之雾是为了防止有人误闯而设,而这个结界则是为了保护祭祀台核心的力量而存在。以为越是强大的外围结界,以为著其中的东西越是重要,而结界都是有一个特点的,说难听点就是外强中干,从外越是难突破,越是坚固,就越是对内部的伤害舒服防范,甚至可以说内部是一碰即碎的脆弱,而这初始之门也不例外。”冰羽斯诺解释道。 “可是我们现在都被这一堵墙拒之门外,g本无法到达所谓脆弱的内部啊。”刘灵倩不解道。 “你当要我来做什麽?”冰羽斯诺无奈,白了刘灵倩一眼,“所谓的内部,不仅仅是指时空上的内外,这种高级结界是有所谓的意识的,他们能够辨认被守护的事物,也能认得施法设立它的主人。” “那是什麽?”刘灵倩继续追问道。 “说你今天不动脑子还真是说对了啊,”冰羽斯诺再度白眼,“这是阿尔芙加蕾特院,司探知和感应,它曾经守护的当然是‘光之柱’的圣器,雪刃环咯,而设立它的主人,当然是初代的‘光之柱’,也是雪刃环最初的真正主人咯。” “可是,雪刃环不是已经在圣战之时遗失了,百年来无所寻获麽。”刘灵倩下意识的喃喃道。 此言一出,便听到安施佳弥毫不留情的大声叹气,而冰羽斯诺早已经被关键时刻吊链子得刘灵倩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只是个谎言,为了掩盖事实而已,”出奇的,修冥恋好心的解释道,“之所以说雪刃环会在圣战之时遗失,是因为圣战之後当时的‘光之柱’冰羽斯诺的离开,因为契约的条款,被圣器所认定的宿主除非身故、灵力衰竭或者主动转让,圣器是不会再次长眠回归此地的,所以冰羽斯诺一走,理所当然的带走了雪刃环,而现在她回来了,自然什麽的回来了。” 看著突然好心的修冥恋,刘灵倩一脸受宠若惊,下意识的伸手戳了戳身旁的安施佳弥,眼神询问今儿是什麽大日子?而一旁的安施佳弥也是不解,一脸探究却又小心翼翼的大量著这位“毒之柱”修冥恋学姐。 ☆、part 16 强化结界04 part 16 强化结界04 冰羽斯诺也是一震,但是不同於不懂掩饰的两个小毛孩儿,现在的她只是微微的一愣便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似的望天状。 “所以说,现在的方法有两个,一是用雪刃环直接劈开太,而是需要用契约之血,以宿主的身份解除结界。”暗夜璇继续解释道。 “但若是强行用雪刃环硬劈的话,我们是能够直接进入祭祀台了,可这麽好的结界也就废了,初代‘光之柱’力竭之时释放的守护结界是後人无法匹敌的,我们後人只能不断的强化和加固,却很少有能够完美的超越的,所以若真是直接硬劈,就太浪费了。” “哦,”刘灵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怎麽给我说的这麽细致?”好奇的发问。 “虽然你不是唯一‘光之柱’的人选,但在我眼里却是最为合适的,”冰羽斯诺坦然的笑道,毫不避讳修冥恋的存在,“身为人类所特有的敏锐的探知,是我们的优势,是无论神魔怎样努力修炼也无法逾越的优势,但却并不是这要这样就够了,身为‘光之柱’,除了要有敏锐的探知,更需要的是能配得上‘九柱’称号的实力,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敏锐的探知只能被利用罢了,所以,希望你好好加油,不要懈怠对自己的磨练,虽然祭……祭亚妤嚣张跋扈了些,但却也无法否认她的能力,在神魔中,她的探知能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了,但她最大的优势却是她的实力。” 听到自己对祭亚妤的肯定,刘灵倩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一想到祭亚妤平日里欺善怕恶嚣张跋扈的样子,刘灵倩便气不打一处来。 冰羽斯诺一见此状,似笑非笑道:“你别不愿意听,要是只是平日联系点到即止,或许还能说作为学生的你们能打个平手,但若真是上了战场,作为一个战士,在第一线命悬一线之时,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但祭亚妤虽然不至於全身而退,但却是的确能活下来,你们的实战经验生活阅历实在是差太多了,而这,是你最大也是致命的缺点,也是她祭亚妤最具压倒x的优势。” 听到冰羽斯诺如此中肯却一语中的的分析,刘灵倩不得不正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一直逃避的东西。那天在校门口大打出手时她就感觉得到,那样的气势和杀气是她所缺少的,自己会的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而祭亚妤所掌握的,才是真正现实中所能运用的,那天的伤受的一点都不冤,或者可以说理所当然…… “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就看你怎麽取舍了。”冰羽斯诺笑道。 不顾身旁修冥恋一脸的难以置信,不顾暗夜璇一眼的别有深意,冰羽斯诺径直走上前,在离白墙还有一臂距离时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卷银白色的卷轴,缓缓展开,里面是鹅黄色的字迹,闪著温暖的橙光。 “吾,祭亚芸,第七代光之继承人,以吾契约之血之名,重获掌控之权。”微启唇瓣,平静却威严。 话毕,白光闪耀,自卷轴喷涌而出,倏地,纯白的墙面也好像有所感应似的泛出阵阵波动的气流,空气也随之感应,将震动一圈圈的荡漾开来,好似心跳,一圈圈的扩散。 唇瓣微动,滑出艰涩难懂的古文,在空气中激荡出一圈圈的共鸣,周身渐渐泛起盈盈白光,如墨般的长发也开始逐渐减淡。双手置於x前,快速的变换著结印的手势,最终双手合十停於x前。 本以为一切就此归於平静,刘灵倩方要上前询问,便被修冥恋一个眼神所制止,唇瓣微启做著口型:噤声。 些许的平静,倏地,冰羽斯诺猛的睁开双眼,橘眸中波光流转,额心毫无预兆的结出一滴血珠,好似凭白无故自体内抽取、沁润皮肤而出,随即凝结而成。血珠仿佛收到了白墙的感应,飘然向前毫无阻拦的触及墙壁随即融了进去。 瞬间,原本洁白无瑕的墙壁泛出淡红的图腾,交叠的五芒星,之上是一副纷繁复杂的图腾,似龙非龙似凤非凤,而越是远离五芒星的地方眼色越是浅淡,末端则融入了雪白的墙壁。 冰羽斯诺上墙,右手抚上墙壁,或许因为契约之血,并没有像修冥恋那样被结界弹开,不疾不徐的沿著五芒星的边缘缓缓拂过,由外及内,在手掌停在中心处时,些许的停顿,倏地发力,手掌便这样穿透结界、毫无阻拦的探了进去。 回头浅笑:“可以了,为了尽量减小对结界的伤害,我只开了这麽一个裂缝,”话毕,取下装饰的发簪戳破手指,道,“想要进入,必须要有契约之血的印刻才行,否则即便能穿过外围结界,到了内部也会被视为异物而被攻击甚至吞噬。”说著,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安施佳弥身边,抬起安施佳弥的手臂将滴血的手指印上,画上了同墙壁上相同的五芒星印记,“这样就可以了,或者要是你们不嫌腥,直接喝我的血也行。”说著,俏皮的眨了眨眼。 “得了,”刘灵倩首先一脸恶心状的拒绝,“我是人,又不是吸血鬼。” “切,”冰羽斯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这个‘受害者’都还没说什麽呢,你倒是先开始嫌弃了。” 虽是嘴上这样说,冰羽斯诺依旧走到刘灵倩面前将五芒星画上。然後是暗夜璇,最後是修冥恋。只是在给修冥恋画五芒星的同时,那突然的“对不起”让冰羽斯诺应接不暇却也莫名其妙。 ☆、part 16 强化结界05 part 16 强化结界05 五人因为契约之血皆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初始之门,可前一脚才踏进来的众人皆是被惊的瞠目结舌,谁能想到,在“九柱”中以光明、仁慈、温暖和治愈著称的‘光’的核心,竟是满目疮痍的颓败不说,猩红的世界不说,那因为时间流逝而越发暗红的世界下,是一块块斑驳的黑印。 “这、这是……”安施佳弥难以置信道。 “从这开始起,都能算是祭祀台了。”冰羽斯诺却好似见怪不怪。 “可是这、这是‘光’啊!”刘灵倩近乎尖叫。 “有几人能是真的所谓的完美,无欲无求只盼他人幸福安康?”冰羽斯诺冷笑道,“这怕这‘九柱’中要数‘光之柱’最为虚伪吧,表面的光鲜亮丽一副救世主的目光,而内里呢,自私残忍而消极。” “怎麽可以这样说……”刘灵倩不敢相信。 “可是这就是我在签署光之契约之时的第一印象,雪白的卷轴,鹅黄的温暖光芒,以为是救赎,却在触及之时那一波波波动冲进脑海的,是满目的猩红。”冰羽斯诺自嘲的笑著,看向刘灵倩道,“若‘光’真是温暖与安慰,又怎会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的夺去那无数人的x命?每个人无论善恶,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的,哪怕是在众人眼中看来是十恶不赦……” “可是这是为了大局著想啊……”刘灵倩争辩道。 “大局?”冰羽斯诺笑道,“何谓大局?所谓大局不就是‘光’的私心?大战双方,站哪方皆可以说是大局,只要我愿意,或者说只要‘光’愿意,不就是这麽回事麽。” 看著刘灵倩哑口莫辩,冰羽斯诺不禁同情:“你还太嫩,只是一腔热情,但你需知道,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是残忍而不可逾越的,就如同我先前说的,你的阅历使你如此天真,这难保你在遇到真正的现实时不会消极偏激。”看了看一直沈默的修冥恋,冰羽斯诺笑道,“你可以想想办法,若是你的修冥学姐不嫌弃,让她带著你多指点指点,虽然不得不说她急功近利势利眼,但也不得否认她遇大事时的沈著冷静八面玲珑。”冰羽斯诺笑道,虽然是赞赏却仍不忘数落两句,这可气的修冥恋j致的脸蛋是一阵红一阵白,五光十色好不绚丽。 “尔等狂妄小辈,吾念尔等还算颇有实力擅闯祭祀台不予追究,而尔等竟在此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倏地,猩红的世界突然想起飘渺空灵却威严十足的声音,让在场众人不禁一震。 “小辈,我们自然是,”但冰羽斯诺却面不改色,轻松道,“但‘口出狂言出言不逊’,这罪名可不是能乱加的,我这叫实话实说,言灵大人不会连这个也要约束吧?” “九柱”皆有各自的圣器,那是上古之神不知何故长眠後天下大乱,为平乱世,初代“九柱”平定四方时所用的兵器,虽然古老却凝结了上古神力,纯粹而强劲。而当四方初平,初代“九柱”们也因为气结而弥散,在弥留之际集毕生修为於圣器之上,但唯恐此圣器为歹人所用为患四方,便凝心血渡元神化为言灵,守护著圣器,也生生世世守护著各自的继承人。 “放肆!”虽没有实体辨不清方向,但发起火来震撼程度绝对是让人胆颤心寒。淡然这担心害怕的人力却不包括冰羽斯诺。 听著这高八度的震撼音,冰羽斯诺悠闲的整理著衣摆,觉得没得整理了又去研究自己的头发,丝毫不为之所动,总之脸上就是一句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著呢~ 许久的沈默後,言灵突然前言不搭後语的问道:“来者何人?” “你要听真名还是假名?”冰羽斯诺笑问道。 “……”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不仅是威严的言灵,就连安施佳弥和修冥恋也是大跌眼镜,只有暗夜璇和刘灵倩还算正常,一个宠溺的笑,一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好吧,不和你闹了,吾乃第七代光之继承人祭亚芸。”冰羽斯诺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道。 许久的没有回应,只听细微的一声轻响,是冰羽斯诺头上发簪的吊坠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声响,而就在此时,冰羽斯诺侧身伸手向上,众人方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一身著白衣轻纱的曼妙女子自空中而下,一掌直冲冰羽斯诺面门。而冰羽斯诺则是及时侧身堪堪单手聚灵接下女子一掌後另一只得空的手一手握住女子手腕使力一拽,女子便维持著半空中的倒立姿势拽了下来,在落地时轻巧的单手撑地向後一个空翻完美的翩然落地,飞散了一身飘逸的白衣。 “死丫头!”女子啐道,“这麽多年不见踪影还我在这昏昏欲睡的无聊死了,现在倒好,难得过来见我一面竟然出口就气我,你这是安得什麽心,嫌我皱纹不够多麽?!!”说著,女子凑上前来委屈的冲著冰羽斯诺指著自己完结如玉的肌肤,可怜的眨巴这眼。 “得了得了,本来就是个老不死了,还怕有皱纹麽。”冰羽斯诺一脸嫌弃的将贴上来的女子挥开。 “不愧是我家小芸芸,就是有气势,就是不一般,当初要你果然没要错~”说著,女子自豪道,丝毫没有因为冰羽斯诺的态度而生气。 “这是……”暗夜璇疑惑道。能在这里出现的怎可能是一般人,而冰羽斯诺这态度,真然他哭笑不得。 “光之言灵,白玉。”女子笑道,随即上下打量著暗夜璇,啧啧赞叹道,“你应该是‘火之柱’吧?你这类型可是红玉的最爱啊,外冷内热,刚正不阿。” “白玉大人谬赞了。”暗夜璇恭敬的回礼道,但心下不禁无奈,终於知道为什麽当初也不算是最为强势的冰羽斯诺能够担任“光之柱”一职了,细看著光之言灵,这脾气这秉x,那一颦一笑都是与冰羽斯诺像极,但从现下看来,当初的挑选也的确没有错。 ☆、part 16 强化结界06 part 16 强化结界06 “你们这一大堆人来这做什麽?不要告诉我是想我老婆子了,要来跟我叙旧。”白玉说道,还颇是沧桑的抚了抚自己明明光洁白皙如二八少女一般的脸颊。 “谁要跟你叙旧,少在哪儿自恋了。”冰羽斯诺回敬道,完全不顾“老人家”的颜面。 “切,你这死丫头最不好玩儿了,”白玉嘟哝道,“有什麽事儿就直说吧。” “我要强化阿贝妮的结界,这麽多年的擅离职守,的确让结界脆弱的不堪一击了……”冰羽斯诺突然正色道。 “哟,难得懂事儿了麽,”白玉笑道,但随即严肃,“你可是强化这百年消耗的结界的消磨和代价是何等的惨重?” “能怎麽样,不过最多就是灵力尽散罢了,”冰羽斯诺无所谓道,看著众人因为自己一言突然紧张的神色,尤其是看到就连和自己最不对盘的修冥恋也露出这种神色,冰羽斯诺哭笑不得,心中暗忖:今儿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况且我只是强化,又不是重塑,不会那麽惨的啦,而且即便是重塑,也最多只是力竭罢了,死不了的。” 冰羽斯诺说的一派轻松,却气的白玉咬牙切齿:“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明知如此不知道早点回来吗!!” “白玉大人,难道真的非如此不可?”暗夜璇紧张道。 “也不至於,”白玉气不过的又瞪了冰羽斯诺一眼,道,“但是结界的确是已经残破不堪漏洞百出了,强化结界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会因为短时间的聚集大量灵力而且长时间的无保留的出处灵力,会对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若是神魔也就罢了,恢复力强嘛,但她有一半是人类的身体,人类较贵的很,那经得起这种负担,书法结束後短时间内不能动用灵力是必然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给身体带来什麽後遗症之类的,这我就说不准了。所以嘛,”白玉气道,“你这死丫头一走就是这麽多年,中间悄悄跑回来注点灵力支撑一下然後再跑也好嘛,你倒好,来了个音讯全无,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 突然提及冰羽斯诺的离开,众人脸色皆是一沈,而白玉倒是完全的不以为意,硬是把话一口气的全吐了出来。 “那到底要怎麽做?”冰羽斯诺问道。 “你去祭祀台的中心,念古祭祀咒,本来结界是十年一加固的,你现在走了百年多,也就是错过了十次祭祀,现在为了弥补,这咒语维持的时间得是一次的十倍,而力量的输出得是一次强化输出的十倍,但与之对应的是准备时间,只有正常时间的十分之一罢了,”白玉没好气的说,“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你得在极短的时间里凝聚你所能凝结的所有力量,并长时间的输出同等强度的灵力才行。你要不要回去睡两天,养j蓄锐以後再来?” “不用,现在就可以。”冰羽斯诺拒绝道。 从随身的装备包中取出七只细管,用小刀在手指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冰羽斯诺将血依次挤入七只细管中。将手中注满鲜血的细管递给安施佳弥和刘灵倩,道:“拿著这些细管,以此为中心,在阿贝妮外围玉衡、瑶光、天璇、天玑、天权、天枢、开阳七处将此管方才地上便可,”说著,将头上的两只发簪分别递给两人,“每放好一处就用灵力催动发簪让簪穗碰撞,我这边就会知道了。” 话毕,单手一挥同时口中默念咒文,安施佳弥和刘灵倩应声便随之消散於无形。 待两人走後,冰羽斯诺向祭祀台的深处走去。 正十六边形的祭台,棱角处是十六g半米来高的木柱,上面是斑驳的深红色痕迹,木柱两两之间由细铁链连接著,而每g铁链的结点处挂著白色的灵x咒符,满是鹅黄色泛著淡金光芒的古文。十六边形的祭台上是一圈圈的血色文字,盘旋著环形向内,而正中央处是一个高半米的半圆柱体的凸起,半圆柱体祭石的重心是一条不规则的暗色凹槽。 当具最外围的祭祀台还有将近五米左右的位置时,暗夜璇和修冥恋止步,目送著冰羽斯诺独自一人入内。 冰羽斯诺径直走进停在祭石处,抬头直视著暗夜璇和修冥恋:“麻烦两位在我一会儿施法的时候替我护法,虽然这里隐蔽,还是得以防万一,若是失手,我死是小,整个阿贝妮将会置於一个没有保护完全裸露的处境。” 话毕,空气中突然互相起一声清脆的玉石碰撞声,一声刚毕便是接二连三同样的清促声响回荡。整整七下,冰羽斯诺的唇角降出一抹微笑,道:“完事具备,施法将会维持半天,在整个过程中我将完全无法感知外物,”随即看向白玉,“学校的结界控制和探知侦查就麻烦你全权处理了。” “行了行了,”白玉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道,“又不是什麽生离死别,突然说的这麽正式,弄的我怪不习惯的。” 冰羽斯诺淡笑,缓缓闭上双眼将双臂平伸,唇瓣微启默默念叨著。须臾,盈盈白光汇聚於冰羽斯诺的平伸的手掌处,最终汇聚成两只银白的光圈,随即光芒渐渐暗淡消散。铁白色的环身上是点点淡蓝的冰丝花纹,外环的末端不复内环的圆润,细薄而尖锐,泛著冷冷寒光。上过百年前那场“圣战”的人都知道,这,便是雪刃环,“光之柱”自古流传的圣器。 看著这尽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雪刃环,暗夜璇笑了,无奈而凄凉,已经是多久了,曾经的温润暖玉,现在的锋芒毕露。 而在一旁默默注视著暗夜璇的修冥恋也满是苦涩,若是换做了以前,自己不过是一笑置之,甚至会百般嘲讽,而如今,嬉笑不再,妒忌不再,只剩下满满的後悔和惋惜,若是可能,她想要挽回,将这百年来的错误,百年的误会都解开…… ☆、part 16 强化结界07 part 16 强化结界07 看著被自己再次召唤的雪刃环,冰羽斯诺百感交集,百年前,是它的认可使自己摆脱了卑微,也正是它的认可改变了她的一生,使她置身於权利中心…… 将雪刃环c入半圆柱体祭石的凹槽处,本好不规则的凹槽却好似有所感应似的,与雪刃环完美的契合著,多一分则过於充盈,少一分则无法进入。 将雪刃环放入石缝中後,冰羽斯诺双手交握合适置於x前,飞快的解著纷繁复杂的手印。随著冰羽斯诺的动作,空气中充盈的大量光灵子急速的聚集於冰羽斯诺周身,短时间高强度的束缚让灵子避无可避,但却因为过於的集中而产生强大的斥力,就在聚集将要瓶颈之时,冰羽斯诺单手覆在面前的雪刃环上,先前大量聚集在周身的灵子好似找到了依托似的,顺著手臂蜂拥而至,将雪刃环团团围住。霎时,原本猩红昏暗的祭祀台亮如白昼,雪刃环银光闪烁,而处於银光中心的冰羽斯诺平静的合著双眼,盈盈白光映著j致的脸颊好似误入凡尘的仙子,谪仙般的光芒让暗夜璇失神,一如当年的继承仪式。 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倏地,冰羽斯诺猛的睁开双眼,平静而空洞,好似灵魂脱离了一般,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原本应是墨色的眸子却变成深蓝一片,面无表情,但唇却不住吟唱著古老的咒语。 随著冰羽斯诺的吟唱,雪刃环好似有所感应似的发出共鸣,莹白的光芒如水波般由内而外的震动著,越到外部眼色越是浅淡,最终化为透明,只是这一阵阵浓密有致的波动让空气轻颤。波动先是只是在雪刃环的附近,强化兵器自身的守护结界,随即扩散,强化祭祀台十六g木柱处的结界,再次外溢,强化阿尔芙加蕾特院的结界,接著四散,是整个校园外围七处事先放置的契约之血的结界,最後弥散消逝。震动一波接著一波,强弱有致,节奏而规律。 术法开始,安施佳弥和刘灵倩方放置好契约之血後会和,边看著子内而外泛出阵阵粒子波动,一波一波,一次比一次强劲,直至身边的细管处聚集凝结,与细管交相辉映,泛出血色的光芒,自下而上眼色逐渐减淡,最後完全融入蔚蓝的天空。 被这样强劲的灵子风一波一波的迎面出来,安施佳弥不禁惊叹。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如此大范围的高灵子密度结界,姐姐仅凭一人之力子内而外的向外辐s灵力,虽然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领子利用率也是最低的,因为在整个辐s过程中消散的灵子怎可量计? 与此同时,嘉赫利亚院中,焱涯依窗微笑:“小斯诺真是不要命了,急著走竟然选了个这麽利人不利己的法子。”说著,满是无奈,“看来她是已经决定牺牲的人选了呢。” 闻言龙白一惊,急忙问道:“难道她要牺牲她自己?以她的命换她母亲的?” “那你以为呢。”焱涯不以为意的笑道。 看到焱涯的神色龙白心中一凉:“难道主上早就知道斯诺会做此决定?为何丝毫不惊讶?她可是我们一员猛将,怎可如此折损。” “至亲之血且心甘情愿付出,”焱涯淡然道,“符合这样条件的,眼下除了她冰羽斯诺还能有谁?救不救全凭她个人意愿罢了,我怎麽管得著。” “可是……”龙白还要说什麽,却被焱涯一记冰冷的眼神咽了回去。 “猛将是当然,可是,”焱涯冷笑道,“不能安心为我所用者,留下何用?说不定哪天阵前倒戈,我付出的代价岂止惨重?!” “可是她明明在‘九柱’和我们之间选择了我们,而且……” “那是因为她g本没有选择‘九柱’的理由,况且‘九柱’是她伤心的代名词,她又怎会留恋?”焱涯冷笑道,“她之所以选择留下,不过是因为我们手中有她要的,她母亲的遗体,而我们至於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报复祭风焱族的手段工具罢了,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如今她问我重生之法,我就告诉她重生之法,她不曾骗我,我也不曾骗她,难道这还有错麽~” “但是冰羽斯诺她本就无家可归,况且她也算是我们的同伴,当年‘圣战’末期我们不甘退败几次末期的战役都是她为咱们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这也不能成为留下她的理由吗?”龙白焦急,他深信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定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如此的玉石俱焚是他所想看到的。 “呵,自己人,我还真没这样想过,”焱涯云淡风轻的笑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她为我立下汗马功劳,我给她在‘肆邪’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她动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也没少为他自己办事不是?打听重生之法,这是她一直寻觅的,不也是和我说的一样麽,我只是帮她确定了只此一路罢了。”说著,焱涯抬头,看著泛著淡淡红光的天空,淡笑道,“瞧,术法已经开始,为了这个结界,她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 “那为何不阻止?”龙白问道。 “这是她自己决定的,现在的她明明只是‘暗之柱’,‘光之柱’的职责本可置之不理,但她却答应了,这,g本不归我管啊。”焱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道,“但是看来刚才我说的话还是管用的,瞧那顶端,”龙白顺势向焱涯所指的方向看去,“虽然能够感觉结界明显得到了加强,甚至是完美的滴水不漏,自内而外参差有致,但那里,璇玑位之中正对阿尔芙加蕾特院主楼的正上方,便是此结界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结界唯一有意留下的漏洞,那点,脆弱到不堪一击,只要有点灵力的人便可一击即碎。” “那……” “我得想想怎麽给她回赠个大礼了~”说著,焱涯笑著摆了摆手,一溜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16 欲望文 17-1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71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1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1 当夜,是暗夜璇将已经昏迷的冰羽斯诺抱回贝嘉赫利亚院的。 那时,术法方才结束,并没有想象中的渐弱过程,暗夜璇只觉得强劲的灵子风就这麽倏地断了似的消失的干干净净,抬头,只见方才还目视前方口中振振有词的冰羽斯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就这麽直直的颓然倒地,来不及细想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已经筋疲力尽的人儿纳入怀中,看著惨白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脸颊甚至微微有些发紫的唇,暗夜璇心痛难当。将人打横抱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这却让白玉惊讶不已,看著暗夜璇毫发无伤甚至g本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祭祀台中心结界又安然无恙的出来,看著那眉宇间疼惜後悔不已的神色,白玉大叹一声“是命啊,逃不过也躲不了”後,一身转身便又融入了这猩红的世界。 修冥恋静静的在一旁看著一切,没有往日的阻拦嘲讽,甚至连唇枪舌战也消失不见,唇边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是欣慰,是无奈,是苦涩,更是释怀。 独自一人离开阿尔芙加蕾特院的祭祀台,在阿尔芙加蕾特院的门口正巧撞见安施佳弥和刘灵倩两人,安施佳弥不似往日在阿尔芙加蕾特院那边的顺从内敛,现在的她看自己是一脸的戒备,只不过刘灵倩还保留有最起码的尊敬,只是却为修冥恋的一句话惊的上下直打量自己。 “若你能和祭亚妤和平相处,哪怕只是表面的,明天起就和叫上祭亚妤一起到我妮法莎依院的机动室报道吧,记得早点,我还得巡视。”修冥恋淡淡道,不顾刘灵倩的惊讶和安施佳弥一脸的不可置信便径自离去。 离开许久,走在早已空旷的校园内,修冥恋突然自嘲的低叹:“看来我真是脑子坏掉了……” 来到亚基斯院机动室门前,力道适中的敲击三声,屋内的人应声前来应门,可当看清来人时,原介拓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麽会是你……” “怎麽,”修冥恋似笑非笑道,“不欢迎?~”说著,不顾依旧呆立在门前的原介拓,修冥恋径自走了进去做在了那看似十分舒适的毛绒沙发上。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著。”熟悉原介拓的人都知道,想要在非公事的前提下让他一句话中蹦出这麽多字著实不容易,即便对方是和他相处已久的奈然雪菲,和他的交流也大多是眼神,虽然是被迫的,谁让他是这麽一个软硬不吃冷冰冰的一个主儿呢。 修冥恋叹了口气,转头直视著原介拓的眸子,一脸的复杂和苦涩,“拓……你说我当年的决定……那个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原介拓没有及时应声,只是随手将桌前的椅子挪了过来放在了修冥恋对面的位置,优雅的坐了上去,直视著修冥恋的眸子许久,淡然道:“你的要求,我都会尽全力的去满足,无所谓对错……”些许的停顿却让对面的人儿眸光闪动,修冥恋知道自己感动,但却不想如此直白的表露,急忙垂眸掩饰著自己已经湿润的眼。原介拓轻声一叹,“虽然无所谓对错,可是这确实我第一次後悔……” 闻言,修冥恋猛的抬起眸子,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看到修冥恋如此神情的原介拓只是微微一笑,移开了眸子:“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很感激修冥家对我当初的恩情,无论出於什麽原因,但是……对神魔来说,爱难得,敢爱更是勇气,毫无芥蒂两情相悦的相爱,是难能可贵……” “这麽些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啊……”修冥恋惨然一笑,没有嘲讽却是更多的羡慕。 “不是变,只是有些感触罢了……”原介拓难得的笑道,真诚而无瑕。 看到此情此景,修冥恋笑了,夜幕中唯一的灿烂:“或许这次是我和你的意见一致了呢……” “你!”闻言,原介拓猛然转身,不可思议的看著修冥恋。 “去嘉赫利亚吧,”修冥恋道,看到原介拓一脸不解,解释道,“她今天为了结界筋疲力尽,甚至已经伤了本源,他现在定是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话毕,两人便离开亚基斯,向嘉赫利亚走去。 由於现在已经被正式拨给冰羽斯诺,安施佳弥在和刘灵倩话别後便独自向嘉赫利亚院走去。前脚刚踏进主楼,便见修冥恋和原介拓接踵而至,知道修冥恋总是和冰羽斯诺不对盘的安施佳弥心中警铃大作但却不敢贸然出手,怎麽说对方可是在战场上以一敌万战功卓著的“九柱”,而且还是两人,自己这麽贸贸然的出手,有几条命都不够自己死的。心下计较著,便隐匿气息紧跟两人之後想要看看两人耍什麽把戏。 在嘉赫利亚的机动室门前,两人止步,修冥恋之身进入。 “你来做什麽?”看到来人,暗夜璇不解的问道,虽然知道修冥恋和冰羽斯诺不对盘,但从未想过修冥恋会是那种暗下毒手的卑鄙之人,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却又不得不信,心中些许的愤怒。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她……”修冥恋惨笑道,“可她背叛过你啊!难道你不气,不恨吗?!” 闻言,暗夜璇笑的更是无奈,一抹自嘲,一抹心痛:“怎能不气?!怎能不恨?!……可是,我更爱啊……” 倏地,泪水夺眶而出,修冥恋不是什麽软弱的人,也见惯了悲欢离合,也试过手掌起落间结果了无数人的x命,虽然不是什麽冰冷的人,但是对生离死别早已麻木……可,此时的一声爱,是那麽的无奈,那麽的凄凉,那麽的隐忍,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自己的不甘…… 泪水划过眼眸流经脸颊融入嘴角,修冥恋第一次知道,原来泪水是咸的,咸的发苦,咸的酸涩,更让人不得不清醒透彻。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2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2 看著暗夜璇眼睛一眨不眨的神情望著昏睡中气息微弱的冰羽斯诺,看似怎麽也看不够似的;看著暗夜璇那举手投足间满载著细心与温柔的气息,小心翼翼的替昏睡中的冰羽斯诺擦拭著额角的汗水,为她整理著褶皱的衣物,那样的轻柔细腻,好似一块至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似的。修冥恋苦笑,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定,既然知道无果,即便是最後的垂死挣扎,她也想真真正正真面的问一句,让自己真正私心也好…… “璇,”修冥恋拭去泪水,让自己尽量微笑,让自己看上去尽量的温柔甜美,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展现给挚爱之人,“我爱你,很早很早以前就爱著你,从在阿贝妮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爱上了你,你的冷漠让我想要融化,你的难得的温柔让我想要独占,哪怕是有这个可能,我也想要争上一争,因为我真的爱你,我此生的初恋。” 闻言,暗夜璇手上的动作一顿,茫然的转过身来,他不是不知道修冥恋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下意识的躲避,想著时间久了,她自己就会放弃,想著她也是个高傲而爱面子的人,除非确定自己的意思,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所以这麽多年来,一个追,一个躲,也算是相安无事,而现在……看著修冥恋真挚的眸子,那某种燃烧的好似最後的希冀火种,微弱却倔强,一如当年的某人,暗夜璇不禁笑道,温柔而真诚:“谢谢。你很出色,也很美丽,能得到这样的你的钦慕是我暗夜璇的荣幸,但是,”回头,深深的看著昏睡的毫不知情的冰羽斯诺,满是宠溺和无奈,“我有我爱的人了,虽然错过百年,虽然怨过恨过,可是,我更爱她,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的深入骨髓,也痛彻心扉。” 说著,伸手拂去了因为刚才一阵微风而吹乱了墨色发丝。 听著这样的言语,看著这样的动作,修冥恋笑了,没有恨,更多的是感动,这麽多年的痴缠,造成了多少错误和误会,让多少人遗憾悔恨,如今,也是一个还真像於天下的时候了…… 强势却不容拒绝的扶住暗夜璇的肩,让暗夜璇不得不直视著自己,微笑道:“谢谢你没有骗我,我没有遗憾了,虽然输给这个丫头让我很是气愤,但是也没什麽不服的~”知道修冥恋所谓的气愤只是口头上了,暗夜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修冥恋继续道,“作为回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本该在百年前她离开之时就应该告诉你的事儿,希望现在告诉你还为时不晚……” 许久,安施佳弥便看著修冥恋和暗夜璇从机动室内走了出来,同门前的原介拓不知道说了些什麽,三人便一同出了嘉赫利亚的主楼,在一个半月亭处停了下里,各自落座。安施佳弥出於好奇,也跟了上去,隐匿气息甚至连自身的自保结界都撤了,只为能听的真切些。 自从冰羽斯诺突然消失後又突然出现,暗夜璇有一种劫後余生的感觉,只是是什麽劫,又为何而重生,他还是不明白。好似是习惯,也是默契,平时没有什麽朋友的冰羽斯诺在吃饭时总是独自一人坐在最靠近水晶窗的位置上,而暗夜璇总是一眼就能找到,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而夜里,两人总是一前一後的相继出现在那樱树林中,自从确定想要争取“光之柱”之位後,冰羽斯诺总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向暗夜璇讨教。 本来还在教冰羽斯诺一些基本的术法时,冰羽斯诺却突然跑出几步,身手敏捷,等回来时手上已经抱著一只雪白的白兔了。 暗夜璇无奈,叹道:“瞧我在这苦口婆心的给你讲这讲那的,不明白也倒罢了,我顶多多讲即便硬灌也是可以灌进去的,可你倒好,开小差小动作不断不说,竟然给我跑出去捉兔子去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冰羽斯诺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手不停的给怀里刚捉回来的小兔子顺毛,“你讲的既不生动也不有趣,就是死板的讲所谓的重点,我就是听不进去嘛。” “那你想怎样?”暗夜璇哭笑不得,这倒变成自己的不是了。 “咱来实战啊,”冰羽斯诺说著跃跃欲试,“只有真刀实枪的比画才能学的真学的快,领悟到所谓的真谛。” “就你?!”暗夜璇好笑道,随即一脸玩笑的鄙夷,“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就跟你那怀里的兔子差不多了,不知道什麽时候一个不小心一用力万一给你弄死了怎麽办?”当然,冰羽斯诺也没有差到暗夜璇所说的这麽弱不禁风的程度,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在她的面前,自己所谓的温和冷漠的伪装都不服存在,就是想要欺负她,想看著她除了冷漠和高傲外更多更加丰富的表情,哪怕是受伤害怕也好。而冰羽斯诺用不让自己失望,她简直就是个鬼灵j,馊主意坏点子一大堆,想法也是稀奇古怪闻所未闻。 而一听此言的冰羽斯诺当然不满,虽然不是一顶一的高手,可是也不至於像他说的那种地步啊! 不满的大力拍向暗夜璇的肩膀,冰羽斯诺咬牙切齿道:“谢谢夸奖啊!想你老人家这金刚不坏之身,谁敢与你争锋啊!” 若是平时,暗夜璇定是冷然一笑,然後淡然一句“过奖”,但此时,暗夜璇却是笑的花枝乱颤,夸张而张狂,道:“那可不?!!我若称第二,谁敢称一?” 冰羽斯诺急忙配合的松开放在暗夜璇肩膀处的手,一转身蹲下,呕吐状。 暗夜璇无奈,暗道:这小妮子从来没有一次买自己的帐,明里暗里不断的给自己拆台,若是让她有了势,还不知道这反调要跟自己怎麽唱呢!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3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3 记得今天早上一同院的女生跑来向自己讨教所谓的术法战术,幻、术、体三部分皆有涉及,本来自己虽然不算热情,但也不能直接就这麽拒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听那女子在一旁滔滔不绝罢了,有时候她讲累了文文自己的意见,自己就恩呀哎嗨的发几个拟声词就行了,倒也不算很费事儿。 可是就在这时被这小妮子好死不死的撞见了,这看到也就看到了吧,也没什麽好避讳的,但是没想到冰羽斯诺并不是只是瞥一眼就走,而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蹲著,蹲了一会儿觉得腿麻了就改做著,这动作不断表情也不断。一会儿百无聊赖一会儿鬼脸不断,闹得自己是个哭笑不得,可是又不得不碍於面前还做著一个外人而表现的神情淡然。 许久,好不容易挨到这丫头良心发现离开了,暗夜璇深深的叹了口气,不了心下这麽想著,而现实中也真的这麽做了。对面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女子一愣,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谨慎的问了句“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还是说的不好,请你不要顾忌,直接指出便好”。这一问让他能怎麽回答?不但打破了自己的恩呀哎嗨的预计回应方式,还得想方法来圆这个场子,他总不能告诉她“啊,不好意思,刚才一时走神不小心感慨一下罢了”吧?既然此法不行他可不就只有调用所有的脑细胞来组织说为的见解x的语言来回应。因此,这可让暗夜璇在心底狠狠的将冰羽斯诺碎碎念了一顿。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长篇大论完的暗夜璇一抬头,竟然又看到让他失态的罪魁祸首的身影,只是这次不想刚才不经意的路过,显然冰羽斯诺是有备而来,瞧著那手上的软垫和另一只手上的零食就能知道。暗夜璇顿时面色y沈,看著不远处冰羽斯诺悠闲的将手上的软垫放在地上,铺开,然後毫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做了上去,好似坐疼了似的还揉了揉屁股,然後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半躺著,看到自己已经y沈的脸色还不忘示威似的在软垫上蹭蹭,好似在说“我在这儿舒服著呢,羡慕吧~”似的。然後拿起零食包使力,“嘶”的一声,然後美滋滋的开始享受美食。 而对面,暗夜璇从方才只是y沈著脸变成怒意大盛,恨不得上去使劲儿踹那得意洋洋的小人儿几脚。这“凶神恶煞”的一幕可算是完完整整的落入了身旁的女子眼中,本因为刚才暗夜璇的一声叹息才舒缓下来的小神经又紧绷起来,抬眼一看更是吓得不轻,因为女子现在的位置刚好是与冰羽斯诺同方向的,看不到正主存在的女子以为这一脸的怒意对象是自己,吓得是个胆战心惊。方才还能小声的讨教,现在倒好,连颤抖的道别都没法说出口,只能连滚带爬一溜烟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看到女子离开,暗夜璇想也没多想就想上前好好教育教育那欠教训的没法没天的小妮子,可是她冰羽斯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平时挨打受欺负已经习以为常,那是因为她不屑鄙夷,甚至视他们为粪土。可暗夜璇不是,他是她认定的人,虽然她没有表明,虽然他不曾言明。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匆忙离开,冰羽斯诺也毫不懈怠,拎起软垫是拔腿就跑。暗夜璇看著那仓促逃跑的身影愣是愣在原地是哭笑不得。 自此之後在学生之间有了这麽个传言:原来那冰冷的暗夜璇除了冷漠的表情之外还有愤怒啊~ 这种认知在众人之中皆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而被议论的中心却只能无奈一叹,之能认栽,谁让这人天生就是用来克他的呢…… “喂~喂!!”冰羽斯诺不满,晃著一双白玉小手在暗夜璇面前摇摆著,希望能然在那不知为何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像失了魂似的的暗夜璇回神,“回神啦,回神!!” 暗夜璇被突然的惊叫一惊,焦距慢慢对上才发现冰羽斯诺一脸好笑的看著自己,那小手还不忘在自己眼前不时的晃动几下。有些微恼的将眼前的小手拍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怎麽总是在她面前失了常态,为什麽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很轻易的牵动自己多少年来隐藏完美的情绪?…… “切,小气!”冰羽斯诺揉了揉被拍痛的手背,小嘴一嘟,道。 “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暗夜璇看到冰羽斯诺孩子气的表情好笑道,“我还没怪你早上让我丢了个大人,现在你倒来怪我怕了你的手。” “都晚上了早上的事儿你还记得啊!”闻言,冰羽斯诺脸色瞬变,一脸的难以置信,“所以说啊,说你小气一点都不过~”暗夜璇心中叫苦不迭,他可还年亲这呢,这早上发生的事儿到了晚上就忘了,他可真是离死不远咯。没想到人家冰羽斯诺还有下文,“况且啊,我这麽晃可是为了你好啊,你这好好的突然失神,还怎麽叫都不顶用,一会儿皱眉一会让笑的,我学艺不j不知道你是不是中了什麽邪,可不就是紧张麽,万一你就这麽疯了或者傻了,你家查下来,发现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傻的,那我可是百口莫辩了。” 暗夜璇不禁叫苦,什麽叫交友不慎他算是领教了。当初是谁说的她冰羽斯诺冷漠傲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自大狂妄的样子的?现在要是谁敢再在她面前这麽说,他暗夜璇第一个一剑结果了他!!看看现在的自己吧,被气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的是他,被说的百口莫辩的也是他,何谓苦不堪言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这可惜,为时晚矣~况且,即便是能逃,也得看他当时人乐不乐意不是,虽说气氛无奈,却也是难得的乐在其中。两百多年的生活,两百多年平静无波的日子,在看到那一双超脱傲然於世的眸子时便开始发生了偏转,命运的齿轮已然转动。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4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4 三个月来的白天不免顺便见势头不对只有拔腿就跑以免节外生枝,而晚上则是和暗夜璇在那樱树林里特训,弄的冰羽斯诺是晕头转向昼夜颠倒昏天黑地的,现在的她是一见太阳就犯困,看见月亮就兴奋,弄的自己是哭笑不得,只有找那免费沙包出出气。 日子一天天的过著,“九柱”的选拔也愈发的白热化,从开始的各个摩拳擦掌的都想试上一试,到一轮轮的淘汰让候选者所剩无几,开始人人自危甚至背地里手段不断。当然这暗地里的东西冰羽斯诺是全然不知的,她只知道只要有实力,在每轮的淘汰赛上击败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就好,而这暗地里的波涛汹涌都是他暗夜璇一力独挡,让一切起於暗里也消失於无形。 而本来毫无悬念的“九柱”选拔,却应为阿尔芙加蕾特的这麽一匹黑马而变得有些变化莫测,当然悬的只有“光之柱”的位置,“火之柱”和“毒之柱”的位置几乎已经没什麽悬念可言了,那场二分之一四选二的比赛,暗夜璇和修冥恋都是压倒x的胜出,对方虽然很有实力不容小觑,但是最後两支柱的争夺已经没有什麽悬念了,可以说他暗夜璇和她修冥恋是稳c胜券。而本来也同样得到高度关注的“光之柱”候选修冥幻虽然也是轻而易举的获胜进入最後的支柱争夺,但另一边的冰羽斯诺的胜出让大家大跌眼镜。 谁也未曾想到,一个曾经谁都可以任意欺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遇事只会跑只会躲,还是b科吊车尾的人类,竟然一夜之间一军突起直逼“光之柱”的宝座。本来唏嘘有之,嘲笑有之,不信有之,甚至有人不服的前来寻衅,但只要和她交过手的人都知道,那是他们最为耻辱的经历,即便唾骂愤恨却不得不说败的是口服心服。虽然曾有人怀疑她作弊找帮手什麽的,可皆是无果而返,甚至曾经有人来给她惹毛了,还被暴打一顿的送了回来。本来这私斗在阿贝妮是被强烈禁止的,一经发现,不是重罚就是开除,可遇到这非常时期,什麽私斗不私斗的,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可以说是为了柱位之争的切磋罢了,即便是真有什麽所谓的人名,若是发生在擂台上,同样只能怪对方学艺不j,不禁打罢了。 是夜,妮法莎依院中。 “幻,你这是什麽意思?我让你派人你给我按兵不动,我帮你处理,你却百般阻挠!!”一女子厉声道,虽然脸上仍保留有些许的稚气,可此时眼中的凌厉却是生冷的刺骨。 “姐,我不想这样。”修冥幻急道。 “哼!不想?!”修冥恋冷笑道,“你像这样,那你想怎样?!” “我只想大家各凭本事,强者至上,她若真的赢的了我,我无话可说,她也是实至名归的‘光之柱’,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便我真的使了这种手段得到了,也会不安生的。”修冥幻解释道。 “听你在这鬼话连篇!!”倏地,修冥恋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你以为这只是你个人的利益得失吗?!你有几斤几两重我不想知道也不屑於知道,那都是你的事儿,你是输是赢心里是不是安生跟我无关,我只知道,‘九柱’这种光宗耀祖的地位身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我们修冥家‘九柱’获其二,在各界皇族中说话更有分量不说,在同样身为贵族的四大贵族中我族也会高人一等。如此家族利益怎能与你那个人得失同日而语?!!” “这我管不著!!不要每次张口闭口的就是家族家族,说什麽为了家族这样也行那样也行,告诉你,我就是看著恶心!!”修冥幻捂著被打的通红的脸孔大叫道,“难得才遇到个这麽对我胃口的人,我只想与她堂堂正正的好好较量较量,其他那些背地里的勾当,我不屑於做,也不要你为了所谓的家族打著我的名号为我做!!” “反了你了!!”修冥恋被修冥幻气的预伸手再打。 “打啊打啊!”修冥幻脾气也上来了,梗著脖子冲著修冥恋厚道,“要麽你现在就打死我,要麽就什麽也别管,让我自己做我想做的!” “好!好!好啊你,”修冥恋被气的浑身颤抖,“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但知道顶嘴了,还想和这些个外人一切对付自己家麽?” “好走不送。”修冥幻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声送客。 这一举动让修冥恋气的几乎跳脚,那纤瘦的身子骨是抖啊抖的,最後留下一声哼声帅袖而去。 看著修冥恋离去的背影,修冥幻一脸受伤的表情,呢喃道:为什麽总是家族家族的,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不会张口闭口的家族,也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儿,为什麽现在大家都变了呢…… 几天的相安无事,但修冥幻知道,修冥恋不是一个这麽轻易就放弃的人,此时越是风平浪静,她也是心里不安,但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刻,就在今天,趁著这夜黑月高的,本该是各自回房抱著枕头睡觉的时候,却因为“九柱”的选拔一事儿弄的阿贝妮是个灯火通明万人空巷全都聚在这擂台处。 “怎麽样,怕不怕?”暗夜璇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怼了怼身边一脸凝重冰羽斯诺。 “切,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冰羽斯诺躲开暗夜璇的胳膊,仰头道,“还说不准现在是谁心里紧张,谁比较怕呢。” “是啊是啊,我怕的要命~”暗夜璇将冰羽斯诺拉到人较少的地方,他知道,只要和这小妮子扯上关系,自己的失态是迟早的事儿,只是要是站在人群中,定会引来渲染大波,他还是能躲就躲吧,“可惜我不用比啊,直接的等著这就任仪式就好。”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5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5 “为什麽!这也太不公平了,家里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啊,这财大气chu的,暗箱c作啊你。”冰羽斯诺嘟嘴道。 “去你的,有你这麽说话的麽。”暗夜璇无奈,要是别人,他现在定是一剑结果了他,但是说这话的人偏偏是她冰羽斯诺,他只能哑巴吃黄连,独自叹气罢了,“我这可是这实力派,就这气势就然对手退避三舍了,哪像你~啧啧。” “我怎麽了?”冰羽斯诺不满,“你是实力派难道我就是混过来的了?” “那可说不准~”暗夜璇随口答道,心中却因为冰羽斯诺那不自觉显露出来的娇嗔样儿而暗自忍笑忍的痛苦。 “呵,要真是这样,也只能说你暗夜璇教导无方,连人都教不会,真不知道自己是真懂还是装懂。”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 “哟,这才半日不见,你这损人的功力是见长啊。”暗夜璇似笑非笑的赞叹道。 “得了吧,你少在那里皮笑r不笑了。”冰羽斯诺不屑道。 倏地,台上传来一阵骚乱,当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两人抬头张望时已经闹得差不多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公然的一场下注,“火之柱”和“毒之柱”因为另一方放弃权利而使得暗夜璇和修冥恋不战而胜,只等著5日後的继承仪式,所以这场赌的唯一盘点就是这“光之柱”到底鹿死谁手。是向来呼声最高实力非凡的修冥幻,还是因著选拔而一军突起直指柱位的黑马冰羽斯诺?本来大家还是十分鄙夷人类,大部分买的当然是修冥幻,但只要是输给过冰羽斯诺的人,皆毫不犹豫的下注冰羽斯诺这边,这让支持修冥幻的人很是不耻,说他们不但败给了个人类,不但败了技艺还败了尊严,竟然相信和支持如此软弱无能的种族,因此两方争吵不休才闹了个喧哗不断。 看著这样的阵势,冰羽斯诺是哭笑不得,而身边的暗夜璇则突然正色道:“无论如何,一切小心为上,不但要注意天上的对手,这太小的暗波汹涌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知道。”难得的,冰羽斯诺没有和暗夜璇抬扛,而是配合的正色道。 缓缓的走上台去,修冥幻已然在对面站定,只是见到冰羽斯诺上台後神色复杂变幻莫测,最後只说了一句“指教了”便开始剑拔弩张。 乒乓的兵器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灵子碰撞相互摩擦所会散散发出如烟花般绚丽色彩。双方同样的雪白衣袖上下翻飞,如两只将要翩然飞去的蝴蝶,看似相似的路数招式却有著些微的出入,一个反应敏捷,一个身姿轻盈灵动。瞬间交手百招不相伯仲,两人眼中皆是欣喜,一个是因为被认同的自豪,一个则是因为棋逢对手的快乐,即便不同族,即便从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可是此刻,她冰羽斯诺是她修冥幻认定的知己,也是最强劲的对手。 可是就在这刹那间的眼神交流中,变数突生。 倏地,本是不相伯仲的两人却因为修冥幻突然的一个侧身前倾而打破。冰羽斯诺猝不及防,完全闹不明白修冥幻怎麽好好的来这麽一招损己利人的招式,从远处来看,就是修冥幻为了能够移动到冰羽斯诺身後的空位而不顾一切的跳跃,却使得自己毫无防守面门打开,身体上下漏洞百出,这对於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绝佳到甚至有些白痴的大好机会。 只见修冥幻此举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唏嘘,说她轻敌有之,说她自大有之,说她太急功近利不惜鱼死破有之,可真正知道这其中原因的修冥恋却又气又急,满眼通红的怒视著修冥幻,恨不得冲上台去将人一掌打下来,可是她却硬是咬牙坚持只是旁观,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一旦上台救了修冥幻,那麽修冥幻也同样失去了竞争“九柱”的资格,这是她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冰羽斯诺一愣,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结果了这场比试时,下意识的想要瞥一眼暗夜璇,却只感觉背後一阵y寒之意,细微的灵子被一种类似针状的物质隔断,使得自己对周围的探知在一定区域中发生闭塞。无法顾及修冥幻此举何意的冰羽斯诺猛的转身,想要举剑单手挥去自後方s来的暗器时,却见修冥幻自侧面猛地扑来,知道若自己执意挥剑的话,这剑芒必定直击修冥幻面门,到那时可就真是非死即残。对於这相见恨晚的难得知己,冰羽斯诺急忙收住剑势,可是却因为过於突然的力道使得自己失了重心,前面空门大开。 知道自己这暗器时避无可避的冰羽斯诺认命的闭上眼,可是却没有预计的疼痛,只知道一阵天旋地转。茫然的睁开眼,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的跌下了擂台坐在了一旁的石板地上,而身上却沈甸甸的,低头凝视,自己身上竟然修冥幻,那苍白的脸瞬间没有血色唇让冰羽斯诺心头一紧,急忙查看之下,只见修冥幻左手手臂上被不知什麽利器划开了一道不长却极深的口子,鲜血如脱缰野马般蜂拥而出,狂流不止。 无措间冰羽斯诺茫然叫道:“快,快送她去医务室!”,手下意识的用力附上修冥幻的伤口,想要止住那奔腾的鲜血。 “不知大家对此局的胜负怎麽看?”没有人回应冰羽斯诺的话,却突然想起这麽一声在冰羽斯诺眼中无关紧要的文化。不解的抬头,惊讶的发现说这这句话的,竟然正是有伤在身的修冥幻的姐姐,修冥恋。 “这……”作为本场裁判的老师有些为难道,“两人在场时可以说是不相伯仲,可是却又同时跌落场外,同时丧失了比赛资格,这胜负未分……” “怎会是胜负未分呢,老师!”修冥幻浅笑著走上前来,“这跌落场外可是现实她冰羽斯诺先著地出局其次才是我妹妹修冥幻啊,即便是丧失资格,也有个先後顺序不是?” “这……”老师犹豫,为难道。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6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6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妹妹修冥幻可是为了就冰羽斯诺而被暗器所伤,即便是丧失资格也是情有可原,”修冥恋正色道,“在说了,无论是论身份地位能力品行,我自认我妹妹修冥幻不会逊於任何人。”说著,不忘瞥了那仍旧不懂顺势而为的老师一眼。 “说,说的也是……”老师有些紧张,怎麽说这修冥恋可是准“毒之柱”,再过几天就要走马上任,他只是区区一个老师,怎麽敢反驳“九柱”的决定,况且他没权没势的更是不敢随意开罪这四大贵族啊,於是只有妥协道,“修冥幻说的颇具道理,我决定,这次比试,获胜的一方是修冥……” “老师,”倏地,暗夜璇浅笑著也走了上来,打断裁判老师似笑非笑道,“我有几句话想说,不知老师愿不愿听我几句话?” “请、请说。”老师急忙赔笑脸道。 “我也认为刚才修冥恋的说法很有道理,修明幻无论是身份地位能力品行都是大家公认的,也无话可说,但是我想强调的是这次是个公正公开公平的比赛,”说道“公平”处,暗夜璇很是一字一顿的将两字咬出,“对於‘九柱’的选拔重点还是看这场比试,若是看平时表现应要翻以前那些旧账,这兴师动众的意义何在?所以我认为还是以这场比赛的胜负为准,你看如何?”说著,暗夜璇看向修冥恋道。 “当然。”修冥恋笑著应道,“可是这比赛不是没有胜负……” “既然你也觉得当然,那麽再谈这比赛,”暗夜璇依旧浅笑,“这比赛本来一直还算是部分高下,可是却因为这不知何人暗中的这麽一个暗器而失了平衡,造成这种两败俱伤的场面我想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也是不想看到的,所以我认为这场比赛当然是未完,只是这只能是我个人的意思,真正如何还是需要他们当事人决定不是?”说著,暗夜璇看向跌坐在一切的冰羽斯诺和修冥幻,“你俩意下如何?” “我……”冰羽斯诺有些震愣,不知从何说起。 “我认为暗夜璇所言甚是,”修冥幻尽量稳住气息道,“这场比赛还没有完,现在g本就是不分胜负,要硬是要说个谁胜谁负的话,我只能说是平手。考虑到五天後的继任仪式,我认为我俩的这次同时出局可以不算,让我俩再比过就好,倒是定能分出高下。” “可是……”冰羽斯诺刚要说话,却被修冥恋急忙打断。 “我不同意。”修冥恋急忙道,众人的目光皆纷纷转向她,“五天後就是继任仪式,若是在这五天内再比的话,修冥幻现在有伤在身,g本不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好利索,这样对她来讲不公平,若是因为有伤在身而输得话未免也太冤枉了些。” “我不要紧,什麽时候都好,再比过就是。”修冥幻大声道。 “你!”修冥恋气急,又不好当著这麽多人面直接的驳斥修冥幻,只好狠狠的剜了修冥幻一眼。 “我看这样好了,”暗夜璇打断僵局道,“两人皆是人中龙凤,我个人认为以她们的能力都有成为‘九柱’,继任‘光之柱’的可能,而且这场比试也是出人意料的没有结果,不如让两人同时晋级,等五天後的继任仪式,让阿尔芙嘉蕾特的圣器来做决定,让它自己选择自己新的主人不是更加合理?”说著,暗夜璇环视著在场的众人,看见众人既没有直接严明同意的,也没有立即出声发对的,随即看向裁判老师,道,“不知老师意下如何,能够让两人同时过关。” “虽然史无前例,如此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就这麽办吧。”老师尽量淡然道,心中却不断的叫苦:这一边是准“毒之柱”,一边是准“火蜘蛛”,一边是四大贵族之一的神之修冥白族,一边是三大皇族之一的魔之暗夜不死族,他可真是两边谁都开罪不起啊,现在除了想尽一些办法溜之大吉外不错第二想了。一听暗夜璇的话没有引起众人的反对,急忙应承下来後一溜烟的不见了。 看著平时严谨甚至有些苛刻的老师竟然吓成这样还这麽不顾形象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坐在地上的冰羽斯诺是哭笑不得。可还不等冰羽斯诺反应,只觉得身上一轻,顺势抬眼望去,不知修冥恋何时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将还是跌趴在自己身上的修冥幻一把拉起。由於突然间太过猛烈的动作可能扯痛了修冥幻的伤口,之间修冥幻本就苍白缺血的脸色顿时惨白,连那依稀可见的血色也瞬间消失不见。 修冥恋极力压抑著想要将修冥幻扔出去的冲动拎著修冥幻不忘走到暗夜璇面前告别道:“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幻的伤口还得处理处理。” “自然。”暗夜璇依旧冷然的应道,随即看向修冥幻,道,“好好养伤。”随即向冰羽斯诺身边走去,笑道,“怎麽,还准备在这坐著不走了?还是说真被吓傻了,现在腿肚子打颤动不了了吧?” 闻言,冰羽斯诺不禁免费送上各色大白眼一个,这人怎麽在别人面前还能有个人样说句人话,怎麽到了自己这儿完全每个正形?! 冰羽斯诺有些赌气似的猛的自地上跳了起来,走到暗夜璇身边时还“很~不小心”的“轻轻”的踩了一脚暗夜璇的脚,随即懊悔的大叫道:“哎呀,暗夜大人,实在是万分是特别是不好意思啊,小人真的是特别是非常是不小心的踩了您一脚,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於我们这种小孩子家家一般见识的哈~”话毕,便完全不理会周围真的不小心目睹了惨剧真实一幕的众人惊讶的表情和暗夜璇一脸气氛却不得不因为周围环境而隐忍不发的憋屈表情,自顾自的大摇大摆的飘回阿尔芙嘉蕾特院,一路上回味著刚才激烈紧张却又十分痛快的交手。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7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7 而另一边却没有表面上的这样手足亲情相亲相爱了。原本一直搀扶著修冥幻离开的修冥恋,并没有直接向阿尔芙嘉蕾特的医务室走去,而是选择了较为僻静的小路,那方向竟是後山的训练场。 当路边泛黄的灯光愈加稀疏,当光线越发昏暗时,修冥恋四下看了看,在发现周围没有人并且早已远离人群後,倏地松开了搀扶在修冥幻腰间的手,修冥幻猝不及防猛然跌倒在地,而原本已经开始消停一点的伤口因为突然的震动拉伤而更加的血流不止。 “你真是长胆了啊!当著这麽多人面来这麽一招,就不怕被大家看出来?!”修冥恋训斥道,“本想给你圆场也算因祸得福,你倒好,说什麽支持平局!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姐姐莫恼,”修冥幻淡笑,完全的不以为意,“我早说过,这种偷狗的事儿我不屑於做,更不希望姐姐打著我的名好做。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更冰羽斯诺好好比这麽一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心服口服,而姐姐呢,你既然不信我,也就别怪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好!好!”修冥恋被修冥幻满不在乎还一脸的理所当然气的浑身不住的颤抖,“以後你的事儿我都不管了,你爱怎麽样就怎麽样,是生是死都随你的便!”说罢,一甩衣袖愤然离开了。 看著修冥恋越走越远的背影,修冥幻不似方才的淡然,颓然道:“姐姐,对不起,可是活了这麽久,这是我第一次找到这麽一个让我想要一较高下的对手,不求能够得到你的支持和谅解,只是希望你不要破坏,从中作梗……” 低头看著微微发紫的伤口边缘,修冥幻暗自自嘲:幸好刚才是自己替冰羽斯诺挡了这麽一箭,这箭上有毒,因为是修冥家自制的秘毒,只有修冥家的血才可以解,自己这一箭最多只是皮r伤,毒可自行化解,要是中箭的人是冰羽斯诺,那可说不定真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月光下,冰羽斯诺独自一人坐在寝室的阳台上,望著墨色的夜空,由於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让眼睛更加容易融入著夜色,看著天空由细密浅淡的繁星汇聚成的一条光带,冰羽斯诺看的出神。 而不放心冰羽斯诺一个人就这麽回来的暗夜璇驻足於楼下,看著望著繁星出神的冰羽斯诺不由自主的唇角微挑,一抹温柔的笑意洋溢。 这等待继承仪式的五天里,冰羽斯诺和暗夜璇并没有在樱树林里面秘密的加练,而是难得的暗夜璇选择了给冰羽斯诺放个假,据暗夜璇的原话说,这继承仪式比的不是所谓的能力和技巧,而是比的一个人的心智,一切顺心而为,全凭天意。所以为了让冰羽斯诺不至於疲惫,就难得的给放了这麽一个长假。 冰羽斯诺无所事事,突然的轻松反倒让自己有些不自在,往日因为晚上的加练而使得睡眠不足的她只得白天上课的时候补眠,现在倒好,因为暗夜璇突然的好心而使得睡眠充足的冰羽斯诺听著老师滔滔不绝的念经,除了觉得乏味竟一点困意都没有,这让她痛苦不堪,要知道,这些乏味的“经文”可是每天见到暗夜璇的必修课,说什麽不背出这些条条框框就不能实战,这可让冰羽斯诺没少下功夫。 明天就是继承仪式,已经有四天没有见到过暗夜璇的身影了,突然间意识到,好像两人除了那片樱树林外,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除非刻意的相约,若想要这麽不期而遇的遇见竟是如此的困难。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是之前每次比试身边都会有暗夜璇的身影,虽然他要麽就是不说话的当个木雕,要麽就是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丧气话,可是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缓和了不少紧张的情绪。而如今,这是第一次,在这麽重要的场合,在自己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竟见不到那人的半个身影,想要告诉自己冷静,可是一想到两人唯一的联系竟是那片樱树林时,还是不由得心中一空,为这少得可怜的交集。 很多次想要冲去樱树林看看,想著或许他就在那里等著她也说不一定,但是却被自己一次一次的劝阻,告诉自己不要这麽依赖,这麽不可自拔。感情这种东西,先爱上的人先输,陷得深的人注定输家。冰羽斯诺不禁苦笑,对於对方这个完全不能理解感情的木头来说,自己注定了是输家。 想著想著,冰羽斯诺昏昏入睡,或许是真的困了乏了,就连房间里多出了个人都没有发现,依旧睡的安稳,睡的香甜。 来人缓缓走了上来,倾身坐在了冰羽斯诺的床边,因为冰羽斯诺是人类,g本没有人愿意与她同寝,所以这寝室一直都是冰羽斯诺独自的空间。那人坐在床边,月关透过窗子撒入屋内,照亮了半边房间,照亮了那人暗红考究的服饰,却将那人的脸隐匿在了黑暗之中。那人伸手,却在将要附上冰羽斯诺额前墨色刘海时停了下来,手掌犹豫不决的停在距冰羽斯诺脸颊还有三四公分的空中,许久好似下了什麽决定似的将原本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猛的收了回来,为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後,那人便再无任何动静的坐在了床边,因为脸孔被黑暗所掩盖,看不到任何神情,但却久久的坐在一旁,像是守护一般,知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略显不舍的离开。 当冰羽斯诺醒来时,已是天空大亮,望著明媚的阳光,冰羽斯诺一阵的莫名,竟然一觉睡起来就天亮了,没有做梦也没有起夜,安安稳稳的而且还是深度熟睡,因为她对昨天睡著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印象了,平常好歹半夜吹来一阵风要是感觉凉了还能扯扯被子什麽的,而昨天是难得的熟睡。 伸手下意识的了一下床边,心中莫名的一阵安心,却也不由得想,这五天,真的是一面未见呢,他一定是为了继承仪式也准备了不少,没有闲情逸致的到处晃悠了吧。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8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8 傍晚,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连那些常年工作於暗处四处探查情报的暗卫们也皆不约而同的隐匿在暗处观察,等待著新一代“九柱”的诞生。 冰羽斯诺看著天色差不多了,便想要去会场,可是这路才走了一半,便被修冥幻截住。 修冥幻倏地从一旁的岔道处走了出来立於冰羽斯诺面前不到三米的位置上,冰羽斯诺看了看一旁的岔道,又看了看自出现到现在便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修冥幻满是不解,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修冥幻定是在此处等候自己多时了。 许久,修冥幻将冰羽斯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不知道打量了几遍,才犹豫的问道:“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冰羽斯诺闻言,浅笑道:“如你所见。”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黑发黑瞳是人类的象征,但却也不能否认她可能是人类於他族混血的可能,这样的说法既是回答了修冥幻的问话,也算是守护了离家时打印所谓父亲不说出自己於祭风炎族之间关系的承诺。 听到冰羽斯诺的回话,修冥幻仍不动声色的再次打量了冰羽斯诺一番,然後才将手中应该是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红色玉佩递给了冰羽斯诺,不等冰羽斯诺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开。 握著手中还有丝丝温热的红色玉佩,耳边回响著修冥幻临走前的最後一句话:“这是血玉,是用我的血养成的,随身带著吧,说不定能有所帮助,是福是祸全是天命,我能做的能说的只有这麽多。” 望著血玉,冰羽斯诺心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不同於母亲给她的亲情,不同於和暗夜璇在一起时时而激烈汹涌、时而平静和缓的爱情,而是一种更为温暖更为柔软,是一种支撑是一种赞许。虽然修冥幻没有直说,或者她g本没有往这上面想,但是她冰羽斯诺确是认定了,这种温暖舒心的感情叫做友情,而她修冥幻,是她冰羽斯诺此生第一个朋友。 当冰羽斯诺来到会场时,这里早已挤满了人,或兴奋或紧张,时而高声畅谈,时而低声讨论,交头接耳上蹿下跳的人好不稀奇。可冰羽斯诺的心思去全然不在这样的阵势上,四下张望想要寻觅著那一抹熟悉的暗红,放眼望去却不由得失望而归,暗自苦笑,叹道:或许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只有我自己罢了。 下意识的使劲儿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影响心情的负面感情从自己的脑海中晃出去似的。 “再摇头就掉了。” 倏地,耳边传来一声阔别已久的熟悉声音。闻声冰羽斯诺猛的转身却因为刚才要偷换脑的太过卖力而有些晕眩,失了重心直往前栽。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生硬,迎接的却是一个温热结实的x膛。 暗夜璇稳住冰羽斯诺摇摇欲坠的身子,调笑道:“怎麽,今天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所以才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 暗夜璇稳住冰羽斯诺摇摇欲坠的身子,调笑道:“怎麽,今天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所以才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 是说著无意听者有心,闻言,冰羽斯诺登时双颊通红一片,一把推开暗夜璇佯怒道:“你给我哪儿好玩儿滚哪儿去!” “哎,我这能理解成一语中的所以恼羞成怒麽?~”暗夜璇依旧淡笑著调侃,完全无视冰羽斯诺的怒火。 “你!” 不等冰羽斯诺说完,暗夜璇继续调侃道:“若我说的是假的的话,你脸红个什麽劲儿?” “我这是热的!”冰羽斯诺大声强调,却不知道这一切看在暗夜璇眼中只是一味的演示自己的心虚罢了。 “哦,原来是热的啊,”暗夜璇淡笑著也不说破,只是将热字格外的强调了一下,“这时已深秋,转眼将入冬,还真是热啊~” “用你管。”冰羽斯诺嘟哝道。 或许是两人的嬉笑吵闹声引来周围的人注意,这麽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个个都纷纷驻足回头张望,当众人发现暗夜璇和冰羽斯诺的目光转向自己这边时便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退後,刚好让出一条路,而其正好通向会场的中央祭台处。 暗夜璇和冰羽斯诺彼此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眼神,便双双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祭台走去。 当暗夜璇和冰羽斯诺到场时,修冥恋和修冥幻已经到了,因为暗夜璇和修冥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火之柱”和“毒之柱”的继承人,而“光之柱”则需要最後的抉择。 负责举行仪式的祭司将四人指引到各自的位置,并解释道:“其实规则很简单,只要能碰到圣器并且不被它反噬,那麽就是理所当然的支柱继承人。” 冰羽斯诺和修冥幻分别站在光之圣器雪刃环的两侧,皆距雪刃环只有十米左右的位置。 这是冰羽斯诺第一次见到这雪刃环,见到这改变了他一生的兵器,见到这近在咫尺的命运齿轮。虽然泛著盈盈白光,温暖而舒适,圣洁不可侵犯,万人的向往,可是冰羽斯诺却不禁有些惧意。虽说圣器威严肃穆让有产生敬意甚至是惧意不足为奇,但是让冰羽斯诺隐隐担心的,却是那自圣洁白光中翻出的些许青黑的光芒。 冰羽斯诺下意识的否认,认为是自己看错了,急忙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可是那盈盈的青黑光芒没有因此而消散,内黑而外白,完全隐匿於周围四散的柔和白光之中。冰羽斯诺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众人,之间人人都是望之向往,一脸神往和羡慕,转头看向对面的修冥幻,也是如同众人一般的神往,一脸敬意,好似并没有发现什麽异样。冰羽斯诺暗自纳闷,暗忖道: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光之圣器温暖而圣洁,是正义和治愈,怎麽可能被黑暗负面的情愫所包围呢,定是自己多心了看错了。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9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09 冰羽斯诺摇摇头,想要将脑海中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摇出脑海,再次抬头,是依旧的淡笑镇定,缓缓向前走去,等待著圣器对自己的考验。 可自己还没走几步,只觉得原本清晰的视野渐渐开始涣散、迷茫,被茫茫白雾所取代,想要叫喊却发现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失声只是短短几秒,当重获言语权时四下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雾让人很容易就掉了向,试图探查周围灵子变化已求的解决之法,却发现四周平静一片有如一潭死水,无风无波。冰羽斯诺暗自心惊,能做到如此程度只有两种可能,要麽就是真的是有这麽一个地方,这只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若是术法,那便麻烦了,如此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连感应已算是数一数二如此敏锐的自己都不能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只能说此人绝非善类。 谨慎略带试探x的向前走著,提气运灵,浑身散发著隐隐白光,将探知感知提升到最盛,同时隐匿自己的气息,可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见周围丝毫动静。 四下张望著,刚一回头竟直接撞上一个温热的硬物,冰羽斯诺急忙抬头去看到自己竟然撞到一个人的背後,这样冰羽斯诺惊讶不已。要是这里真的还有人存在,自己怎麽可能感觉不到?!!况且没有察觉到倒且不说,方才明明视野开阔,现在自己倒直接撞在一个人身上,这突然的凭空出现让冰羽斯诺很是不解,暗自责骂的同时突然灵机一动,既然敌暗我明,即便自己百般藏匿也逃脱不了,何必这样提心吊胆?该来的总会要来,与其防这防那把自己紧张个半死,还不如听之任之随遇而安,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对方到底要耍什麽花样。 想著,冰羽斯诺走到那个被自己撞到还依然毫无反应的男子面前,恭敬道:“不知阁下意欲何为?”说著抬眼直视著男子的双眸,只是这一看却让冰羽斯诺惊的浑身轻颤,这人不是现任魔之祭风炎族的族长祭!翼还是谁?! 冰羽斯诺强忍著心里的些许的气恼和些许的渴望,冷冷道:“不知族长大人为何来此。” 祭!翼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的目视前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还有冰羽斯诺存在似的。 冰羽斯诺失落,却不经苦笑,哪次不是这样呢,虽然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g本不值一提,可是却难免渴望,渴望那不曾有过的父爱。当然,她也已经习惯,习惯了这每次渴望後必然的失望。 “爸爸~抱抱~”倏地,迷茫空灵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甜美稚嫩的声音,只见刚才还只有冰羽斯诺和冰雕似的祭!翼的大地上突然前方的雾气淡了些,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连冰羽斯诺腰间都不及的半大点的孩子。孩子婴儿肥的白嫩脸上红扑扑的一片,水润润的小嘴不点自红,一脸开心的张著胳膊跌跌撞撞的向冰羽斯诺这边跑来,应该是刚学会跑步没多久,步子还没站稳就跑,虽然好几次险些摔倒,但还是接著她胖嘟嘟的小身子还算灵巧的动作堪堪避过,等靠近时已是气喘吁吁。 当稚童跑进,冰羽斯诺才看清,这口口声声满心欢喜的蹒跚而来的,不是年幼的自己还是谁?! 年幼的自己满心欢喜的跑来,看著站在此处一动不动的祭!翼笑嘻嘻的猛的向前扑去。 冰羽斯诺急忙上前来扶,若这真的是自己而是的回忆,那麽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别人不爱她不疼她甚至伤害她怎麽样都可以,但是她不能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自己都不帮自己。急忙上前却发现儿时的自己竟然直接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猛的想身後的祭!翼腿边冲去。 看著这穿身而过的一幕冰羽斯诺急忙回头张望,只见祭!翼一脸嫌恶的微微侧身,那原本一脸欢喜笑眯眯的稚童便这样好吴预兆的扑了个空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婴孩儿的皮肤本就稚嫩,又因为是夏天,衣物本就是单薄,这样结结实实的一摔毫无意外的全身是伤,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细白短小的胳膊,早已是皮开r绽血r模糊鲜红一片了。勉强支撑起身子一脸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父亲,泪水如洪水决堤般不住的流著,原本粉嫩的小脸因为疼痛而煞白一片,口中不住的抽泣早已泣不成声。 而此刻祭!翼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只是嘴角酱起的一抹讥笑让人看著心寒。祭!翼冷笑道:“就凭你,也陪做我的女儿?!” 话毕,便振袖而去。 看著方才的一幕,那原本是儿时早已遗忘的记忆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稚童满身的伤痛好似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般,那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苦楚,让冰羽斯诺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本以为是什麽人的术法,现在冰羽斯诺更加确定,与其说是术法,不如说是幻术,将人们心中埋藏最深的记忆化作现实,动摇人心。 想著,眼前场景突然急转,原本满是雾气的矿业突然变成一件古色古香,简陋却不失j美的屋子,至少在冰羽斯诺眼中,这间屋子,是最美的地方,因为这正是她同唯一的亲人生活了一百九十八年的地方。 依旧的小圆桌,虽然看似简陋却十分的干净简洁,这当然是因为妈妈日日清洗打扫的结果。桌旁是三张凳子,虽然能够被用到的只有两个,虽然有一张永远只是个摆设,可是那也是妈妈这麽多年唯一的盼望,唯一的支撑,唯一的等待。房内只有一张床,虽然不大,但却足够自己於妈妈两个人同睡,因为这麽多年了,冰羽斯诺从未见过所谓的父亲留宿过这里,即便是来也只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的目的,只是一阵阵的冷嘲热讽罢了。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0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0 再抬头时祭!翼迎面走来,还是想刚才一般,虽然看得到有人,看到的在动,却丝毫没有任何灵子感应。冰羽斯诺不解,这是演的哪一出?看著祭!翼走来,不似往日的云淡风轻,沈著淡定,没有了唇边浅淡的甚至可以称作是讥笑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愠怒和愤然。走到厅前来回的踱著步子,许久,好像耐x全被磨光,再抬眼从刚才的面带愠色到了勃然大怒,径自走上前来冲著屋内唯一一件事物狠狠砸下一拳。 “!”的一声,引起了在内屋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的筱雨杉的注意。筱雨杉微笑著缓缓走来,没有丝毫的惧意,巧笑如嫣,却让人看著心疼。 祭!翼看到筱雨杉前来,猛的走了上去一把抓住筱雨杉的臂膀将人禁锢住,没有来的突然凶狠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了?”虽然臂膀处传来的阵阵痛楚让筱雨杉不禁皱眉,但是她依旧淡笑,轻柔却不解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倏地,猛的用力将人推开,而筱雨杉则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一脸的蓦然,但即便如此,那嘴角噙著的微笑却依旧,“一定是你指使那丫头来找我的,一定是你让那丫头叫我爸爸的!” “呵,”筱雨杉依旧的笑,指示那笑意中的苦涩只有此时置身事外的冰羽斯诺才能看的到,“她是你的女儿,她渴望父爱,我拦也拦不住,又怎麽需要我指使?” “父爱?!”祭!翼突然冷笑道,“她也配用这个词?” “!翼,当初是我不顾一切甚至在你眼里g本就是不知廉耻的想要嫁给你,你对我怎样我我所谓,”倏地,那永远挂在嘴角的淡笑自筱雨杉脸上淡去,却而代之的是难得的正色,“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求你能给她什麽,更不求你有多爱她,只希望最起码最为一个父亲,即便只是个陌生人,至少你不要伤害她,她只有三岁而已,只是个孩子,还什麽都不知道,又何必让她背负这麽多我们大人的过错呢?!” 听著筱雨杉的话,冰羽斯诺不禁震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妈妈生气,而且生气的对象还是那个所谓的父亲,在她的记忆中,妈妈永远对父亲都是千依百顺,无论父亲做什麽、想要什麽,妈妈都会竭力的满足,哪怕那会让她自己遍体鳞伤,她依旧淡然镇定,多少要年来,即便是自己多时候无论父亲当著多少人面的羞辱她,她依旧淡笑镇定自若,虽然每次背後总是以泪洗面…… 当然,听到这样的话震愣的不禁是冰羽斯诺一人,祭!翼也竟有刹那的失神,虽然被驳斥,可是心中却是一种自己也难以辨别的温暖熟悉的感觉。 还不等祭!翼反应过来,筱雨杉继续道:“即便是我指使小芸去找的你,就像你所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混血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兮兮甚至是勃然大怒的到我这儿来心事问罪呢?”筱雨杉笑道。没有丝毫的鄙夷甚至是调侃,只是单纯的疑问不解。可是这听到祭!翼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个意思。 猛的睁大双眼,好似对别人的妄加猜测很是不满,双拳紧握,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被看穿的心虚,最後只留下一声冷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祭!翼前脚才走,筱雨杉脸上的强颜欢笑便瞬间垮了下来。甜美的微笑变成了苦笑,颓然的坐在地上单手支撑著身子,好似开怀却满是苦涩的放声大笑著,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没有泪水,只是有些乏力有些释然,嘴里只是不停的嘟哝著:“对不起,小芸,一切都是妈妈不好,是我太强求了,是我害了你……” 人影渐渐淡去,雾气愈发的浓烈,冰羽斯诺愣愣的看著妈妈方才还坐著的位置愣神,原来有很多事很多苦是自己不知道而妈妈独自忍受的,这也就是为什麽那天在自己摔伤後明明自己祈求再三妈妈却依旧以一句“有事儿”转身离开的原因……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听话,一直以为妈妈因为自己随意的离开院子而生气,却没想到妈妈竟然为了自己而与父亲闹翻了,若不是这个幻境,她冰羽斯诺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原因,还依旧的以为妈妈是爱父亲更多一些,而自己只是一个爱惹事儿的惹祸j…… 儿时的记忆,或清晰或朦胧的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一一上演,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不再是个当局者,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这一切,但是满腔的委屈胆小和怯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是一种想要血债血偿的凌厉杀意。脑海中一遍遍的闪过母亲微笑却苦涩的脸庞、微笑却湿润的眸子,而父亲却是依旧的高高在上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每次无论见到自己还是母亲,都是一脸的鄙夷加不屑。 她恨,为什麽同样都是人生父母养,为什麽只有自己是特殊,被父亲嫌恶,被族人唾弃,被兄弟姐妹欺辱,自己出了永远躲在角落里等待著别人的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意外,就只有看著这世间唯一的至亲伤心哭泣…… 这,叫她怎能不恨?!! 倏地,茫茫白雾中竟能感到一丝绵长却有力的灵子跳动。冰羽斯诺伸手拔出放置在两侧的灵子剑,右腿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双腿不动神色的弯曲下蹲,向中心微微下降,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而完美。 啪,啪,啪。 空气中传来三声清脆而短暂的击掌声。应身,一个衣著一身雪白衣衫的女子翩然而至,雪白的衣衫虽然一眼看过去好似与冰羽斯诺所穿的款式差不多,却并没有冰羽斯诺所穿著的练习服那样的紧身干练,相反,一身衣衫飘逸随意,却难掩出凌乱的美感。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1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1 “漂亮,动作干练而j准,可谓是做到了不动声色了。”白衣女子一脸赞赏,微笑的走了上来。女子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冰羽斯诺可以很清楚的感应到自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温暖的气息,虽不至於是友,但至少能确认对自己无害。 随著女子走上前来却止於五步之外,冰羽斯诺顺势收起拔出的灵子剑。 “不错,灵子感应敏锐j准。”白衣女子继续赞叹道。 “虽然不知阁下到底是谁,但我想阁下不会只是来赞美我反应快能力好的吧?”冰羽斯诺警惕道。 “哎,”白衣女子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你什麽都好,就是说话火药味太重,这样不好,容易变老!!”女子义正言辞道。 闻言,冰羽斯诺不经眼角抽搐,忍了许久才忍住了自己想要扭头就走的冲动。 “还有啊,”白衣女子继续道,“我不叫什麽阁下,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白玉,或者白玉姐姐也可以啊~”女子笑嘻嘻道。 “阁下到底前来所为何事?”冰羽斯诺不耐烦道,显然的不买账。 “哟,脾气还挺倔啊,”白玉不怒反笑道,“和我胃口~”见冰羽斯诺一脸的不耐烦,只好悻悻道,“我来还不是因为你们什麽‘光之柱’的选拔……” “那麽阁下有何见教。”冰羽斯诺道。 “指教不敢当,客观的看法倒是有几个,”白玉正色道,“你的确是我看到这几届光之继承人中我最中意的一个,反应好能力强,潜力也是无可限量,只是……就如刚才你所见到的,你的童年注定了你拥有过多负面的情愫,这对於‘光’是很不利的。” “呵,”闻言,冰羽斯诺冷笑道,“若是因为这种理由就将我一票否就,我只能说‘九柱’也不过如此。” 闻言,白玉猛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麽:“你倒是说说为什麽不过如此。” “人无完人,有几个能说自己是真正干净高贵的,我心里y暗我却问心无愧,试问有几人能在这种境遇下还能怀有一颗健康积极的心感谢这世间万物?若真如此,我只能说那人虚伪!”冰羽斯诺哼道,“再说那些纯血统,那些自明清高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视名利如粪土,洁身自好超然在外?还不是各个急功近利,只有有些人变现出来了,而有些人则是蔫儿坏!我无法说自己是最适合的人选,但若是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决我,我只能说,这选圣女的职位的确不适合我,而我,更不屑这样虚伪又做作的地方。”冰羽斯诺笑道,“啊,不过刚才我在看圣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闻言,白玉下意识的路出一脸的不解。 冰羽斯诺浅笑,道:“原来初代‘光之柱’也是一个虚伪的人呢~” “大胆!”白玉倏地大声斥道。 看到白玉的愠怒冰羽斯诺依旧淡然的笑道:“过奖,只是当时看到那圣器周围肆意的白光中却掩盖不住那紧贴著圣器的淡淡黑光,不知这是不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呢。” “你!”白玉猛然一步上前,却久久未见动作,许久,白玉突然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我看的不错,你的洞察力探知能力果然是无人可及,可是……” 冰羽斯诺没有吱声,只是一副恭候下文的模样,一脸的云淡风轻。 看著冰羽斯诺渐行渐远的身影,白玉百感交集,因为太像,所以怜惜,因为太像,所以知道。 白玉一人独自蹲在这茫茫白雾中,脑海中不停的浮现著方才的种种。那个孩子呃冷硬,那个孩子的倔强,但是即便愤世嫉俗,即便口口声声的恨与责难,但是白玉依然能够看到那在凝眸深处的爱和依恋,正是因为太爱太在乎太过渴望和依恋,所以才会对这些背道而驰的现象而恨,而怨。而且也正是因为恨和怨才会对珍视的东西充满强烈的保护欲,不顾一切不计代价的守护,她白玉就是赌的这一点,赌她的恨和绝可以消极到令天地重生令世人警醒而不是毁天灭地。紧紧的抱著双膝,将头也埋在了膝盖中,白玉自言自语道:“希望我的决定正确的……” 许久,白雾中款款走来一名红衣男子,男子走进白玉,看著她蹲在地上纠结不已,而自己则是一脸悠然的坐在一旁,悠悠然的开口道:“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在这烦恼也没用,要乖只怪她和当年的你太像。是好是坏也是他们後辈的事儿了,我们即便是想管也无能为力了……”见白玉依旧是不动声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男子好笑道,“难道你想以你现在这灵体之身出去冲锋陷阵平定四方?老胳膊老退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才是上册!~” 闻言,本还蹲在一般黯然神伤的白玉一蹦三尺高,一手叉腰一手怒指著罪魁祸首,咆哮道:“红玉,你想死啊?!!竟然说我老?!!今天不把你剁成泥我跟你姓!”说著,便冲了上去。 红玉轻松闪躲加逃跑,还不忘随时调侃:“那你可得先学会传红衣,我可不喜欢惨白惨白的东西。” 白雾渐渐消散,冰羽斯诺看著愈见清晰的四下,知道自己还是在祭祀台上,而且自己和修冥幻还是保持著刚才想要靠近圣器的样子,仿佛在白雾中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短暂的梦,虽然好像经历万千种种,甚至让冰羽斯诺许多童年的的回忆再度复苏,可是梦醒时,竟发现那只是须臾片刻,眨眼间的功夫罢了。 不知为何总觉的就是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低头望了望,却看见众人皆把目光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皆是惊讶万分。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修冥幻,不同於众人的震惊,取而代之的是抹释然和赞许的微笑。冰羽斯诺不解,顺著她的目光低头再次看向自己,不知何时自己手中竟然拿著一卷纯白泛著淡淡荧光的卷轴。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2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2 正在冰羽斯诺不解时,作为主持的祭司便走到了冰羽斯诺的身边,恭敬的朗声道:“光之圣器已经选择了它的主人,也就是说,第七任‘光之柱’便是冰羽斯诺。” 随著祭司的宣告,四下依旧的悄无声息,没有欢呼没有兴奋,甚至连鄙夷的嘲讽声都没有。冰羽斯诺有些木讷的顺从这祭司的指引走上了高出的祭台,也就是盛放圣器的位置。 冰羽斯诺缓缓上前走到了圣器的面前,伸手附上,没有排斥和不适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暖流,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顺著自己附上圣器的胳膊逆流进自己的体内。 “‘光之柱’大人,”身旁的祭司轻唤道,“光之圣器名唤‘雪刃环’,而您手上拿的白色卷轴是每代继承人所必须持有的契约书──光之契约,”祭司恭敬的解释道,“现在圣器已经承认了你的身份和地位,也同意了你的触碰,先在您只需要完成仪式的最後一步,就是签署血契就行了。”见冰羽斯诺没有回应,祭司继续道,“所谓血契,就是将您的手指割破,用血在光之契约书上写上您的名字即可。” 闻言,冰羽斯诺无奈的想著,看来自己果然猜想的不错,若光之柱真的是所谓的温暖仁慈德厚宽容,又怎会用这血契来约束後人呢。虽然血是最接近本源也是最接近灵魂的存在,可是却难掩它戾气的化生,看来果然是被自己言中了。 将手指顺著雪刃环的环刃轻轻一划,留下一道细长的血口,顺势打开光之契约书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著冰羽斯诺动作的停止,祭司高声宣告道:“礼成!第七代‘光之柱’冰羽斯诺即刻即位。”说罢,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历来规定,祭司庄严而神圣,向来只跪天跪地,而此刻祭司的动作则完全可以证明“九柱”的地位早已於天地无异。 不等众人接下来还有什麽程序,冰羽斯诺便倾身一跃自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离开。若是平时,前来找茬的人定不在少数,有多少人想著能将这麽一个眼中钉r中刺处之而後快,可今非昔比,身为“光之柱”的冰羽斯诺即便是众人眼中所不齿的人类,可是这个人类却不再是当时的身份和地位,她若是想谁永远消失,现成的理由千千万,那些曾经为难甚至欺辱过她的人不禁胆寒,曾经的处之而後快变成了现在的如坐针毡,又有几个不要命的感肆意上前拦住“九柱”的去路? 看著冰羽斯诺就这麽离开,暗夜璇只是在远处火之祭坛处静静的看著,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耳边回荡著的是刚才祭司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光之柱”让自己喜忧参半。作为一个朋友,当然希望冰羽斯诺能摆脱被人肆意欺辱的境地,希望她能达成她的愿望,一举多得“九柱”之位,而且在他的眼里,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飞速的进步学习能力以及她的天分,都是不可多得的,担此重任,她自然是不二人选。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当听到家中传来的公文,当知道现在灵域动乱,第四界已经堪称是肆意狂妄,以前只是侵扰一下冥界和神界的边缘地带,大家有来有往倒也无所谓,但不知为何,最近动作越来越大,好像这种边境的占有和侵犯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这大规模战役的序幕已经拉开,这冥界还倒好,没有什麽大的动作,可是神界却已经危在旦夕,5日前已经向冥界送来的同盟书,希望於冥界同仇敌忾。 当知道此事时,暗夜璇心中心乱如麻,还有几日就是最後一场比赛,只要获得了圣器的承认就可以力排众议的继任,可是看著冰羽斯诺时而欢笑没心没肺,时而忧伤心事重重的样子,暗夜璇心中疼痛难忍,他难以想象,若是这样一个人走到了战场,要是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受了伤,要是这样一个人、要是她冰羽斯诺倒在了自己面前……只是想象,暗夜璇就能够感到通身的血y都仿佛凝固了一半,他难以想象要是看著冰羽斯诺就这麽死在自己面前,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事儿来。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杞人忧天,担惊受怕,虽然感觉受制於人,但却并没有什麽不悦感,反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安心。 看到冰羽斯诺依旧如往日一样来樱树林找自己切磋,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是已经成长到了不需要自己了,又或许是自己的私心,他对她说了谎,他没有告诉她,想要获得继承权,就要获得契约书,而获得契约书,就一定要敞开心x,无论看到什麽听到什麽,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将一切的判断权交给圣灵就好。原本这样想好的话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要放松,并且这几日再不相见…… 他以为不见就会不想,他以为不想就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所以这五日来本就不同院的两人再加上他自己的可以躲避,两人的确是一面未见,不过这也只是对於冰羽斯诺而言。 虽然能够做到不见,但是却不能不想,虽然可以躲避,但却暗自跟踪。每当看著冰羽斯诺一次次失望的神情,有多少次就想这麽不顾一切的走上前去陪在她身边,可是每当自己这麽想时,又不经好笑,即便走上前去,即便陪在她身边,能说什麽,能做什麽,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又怎麽能期望别人能明白,他总不能就这麽直接告诉她他不希望她当“九柱”,而原因只是因为怕看到她死吧? 暗夜璇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所以他不见,至少是在她有意识的时候避而不见,所以他晚上独自一人,趁著夜深人静,趁著大家都熟睡的时候,静静的守在她的床边,看著她安静的睡颜,一整夜一整夜的,莫名的安心,他无法探究为什麽,只知道此刻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既然事已至此,就让我好好的守护著你,即便身在战场,即便刀枪火海,只要有我在,只要你愿意,我定护你周全,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3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3 独自离开的冰羽斯诺并没有像众人看到的那样镇定自若特例独行,此时的她只是难以应对,思绪万千满是刚才在白雾中的种种,那个唤作白玉的人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句句都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过往,而且在刚才签署血之契约之时还能依稀听到她似提醒又似警告的声音。 幻雾中,当听到冰羽斯诺对於圣器表里不一事实的指出後,本以为白玉会勃然大怒,没想到白玉仅是静静的在一旁看了自己许久,随即路出一脸赞许的目光。 “你很直言不讳啊,”白玉笑道,“知道说实话的人往往死得快麽?” “或许,”冰羽斯诺完全无视白玉的威胁,因为她g本感觉不到白玉丝毫的恶意,好似这种威胁只是白玉说话的一种习惯方式,没有什麽实质x的破坏力,“但是我讨厌拐弯抹角,猜来猜去还不如给我一刀的痛快。” “好个直言快语,”白玉激赏道,“那我就直说了。你虽然看似人类,但是身体里却留著魔族之血,即便是人类的那部分也是非同一般,我刚才有窥视过你的内心,身份和来历,但是……”白玉抬眼,满是不解的说道,“除了一片朦胧的黑雾,什麽都没有。幻都之雾只能让人想起最渴望或者是最痛苦的人或事,而我只能通过那些幻想知道你的童年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痛苦折磨,而你的情绪也可以通过这雾气清楚的传递到我的心里,所以,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又值不值得我将‘光之柱’的位置交到你手上。” “将然你都说了无法看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即便我此刻说了,你又怎知道是真是假?”冰羽斯诺笑道。 “所以我赌。”白玉坚定道。 突然被人这麽无条件的信任,而且此人还是素未蒙面之人,冰羽斯诺难以形容心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出口便将原本和祭!翼约定好隐瞒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叫冰羽斯诺,不过这只是我离开家後、从198岁之後被众人认知的名字,我的真名叫祭亚芸,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庶出,父亲是现任族长祭!翼,母亲是人类。” “你的母亲叫什麽,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类麽?”白玉下意识的问道。 “我的母亲叫什麽、是谁灵域之人g本不配知道,更不要说直呼她的名讳!”倏地,冰羽斯诺冷然道。 被突然这麽冷眼相对,白玉没有丝毫的愠怒,只是片刻的失神和震愣,思绪万千悠然开口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虽是有意但也是无可奈何窥看了你心中那些童年的回忆。正如你所说,‘光之柱’外表光鲜亮丽仁慈宽宏,而内地却是丑陋y暗,甚至自私自利,几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这麽跟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出实话的人。老实说,我很欣赏你,无关名利,只是因为你这个人,你这颗心,你的这份执著,可是‘光之柱’身为‘九柱’之一,这样草草掺杂著个人感情交付的话,对於天下苍生的确是真的太不负责任了……所以,我只再问你最後两个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当然。”冰羽斯诺淡笑著。 “你有牵挂的人吗?你有恨的人吗?”白玉问道。 “牵挂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至亲的妈妈,另一个……是至爱……”说著,脑海中突然闪过和暗夜璇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虽然不多,但却弥足珍贵,“置於恨的,那就多了,此生最恨的人莫过於祭!翼,是他让母亲伤心流泪,是他让母亲肝肠寸断,还有这世人,各个趋炎附势急功近利,那些个丑恶的嘴脸只会让人痛恨,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纯血统,仗势欺人欺善怕恶!”说道恨处,冰羽斯诺不禁紧了紧双拳,少许,又突然缓和道,“但是母亲爱他,所以我不会伤害他,不求他怜惜,只求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而他,虽出身於三大皇族之中,位高权重,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架子,我知道,即便是贵族纯血统,也不能一竿子打死,虽然少,但是还是有像他这样不拘泥於世俗的人……” 说著,冰羽斯诺好似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许久回神後只看到白玉一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小丫头,才多大一点啊,芳心暗许啊~”白玉好笑道。 “说正事儿呢,别打岔!”冰羽斯诺哼道。 “呀!”白玉惊讶,“这还没决定是不是你继任‘光之柱’,这下倒好,还没上任就开始管我了,要是让你当上‘光之柱’,我白玉还能有好日子过麽!”白玉单手叉腰,佯怒道。 “切~”冰羽斯诺不屑道,“被你施了不知道是个什麽术的带到这里,看了那麽多过去的回忆,又跟你聊了那麽久的天,现在应该继承仪式早过了,还继任‘光之柱’呢,少吹牛了~我看你就是闲著无聊,我就好心的陪你聊聊天罢了~” 闻言,白玉被气得直瞪眼。 “得,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了,你不是应该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来作为交换啊?”冰羽斯诺一脸奸笑道。 “才多大一点的小丫头也敢跟我讨价还价了啊,”白玉笑道,“行,看著今天姐姐心情好,法外施恩也不是什麽难事。” “那你到底是谁,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虽然能感到你的灵子频率,但是很奇怪,正常人的灵子会随著呼吸的起伏灵子也会有些许的波动,即便是能力再强,隐匿做的再好的,顶多也只能让灵子的波动幅度不易被人察觉罢了,可是你的却毫无起伏,绵长而有力却是毫无波澜……”说著,冰羽斯诺上下打量著白玉,“除非你g本就是个死人,”随著自己的结论,冰羽斯诺又自己反驳道,“可是死人有灵子量麽,况且还是这麽长时间的绵长而有力……”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4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4 看到冰羽斯诺看著自己不停的猜测,白玉先是惊讶随即是赞许,开口道:“你走吧,我送你出去。” “你耍赖,”冰羽斯诺叫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送你一个东西,离开後你才能拿到,等出去後看到东西,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白玉温柔的笑道,没有刚才的孩子气,只是一脸的包容,如同长辈看到晚辈时的疼爱。 “切!”冰羽斯诺小声的嘟哝著,但也没有反驳,按照白玉说的径自离开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耍赖,还不让我说……” 看著冰羽斯诺越走越远的背影,白玉的眼中流露出隐隐的伤痛。虽然她愤世嫉俗恨世间万物,但是至少还有爱,虽然让她爱的不多,可是她却可以为了爱而放弃恨,甚至包容一切。既然注定一切都是一场赌注,她宁愿赌这个直来直去敢爱敢恨的人儿,她只希望,这悲凉的世间容得下她的至亲至爱,不至於让她绝爱转恨…… 而在离开白雾手拿著那所谓的光之契约书之後,她才知道方才的一切只是成为“光之柱”的最後一场考验,而主考官则是圣器的守护灵,随意才会她才感觉不到白玉身上丝毫的灵子波动,绵长而有力,那种感觉正是圣器雪刃环给人的感觉,光芒万丈温暖包容。当走上前去触碰到雪刃环时,冰羽斯诺能感受道里面如潺潺溪水般顺著胳膊缓缓流入的暖意,当她准备在契约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耳边也确实回荡著白玉的声音,让她写上自己真实的姓名。因为这是灵魂的契约,即便自己不承认,但是很多事都是一出生便不容选择的已经注定。 独自走在会阿尔芙嘉蕾特院的路上,紧了紧手上的光之契约书,那未干的血迹所描绘的正是“祭亚芸”三个字,而此刻的冰羽斯诺也不再只是普通的一个阿尔芙嘉蕾特院的学生而已了,从刚才祭司长高声宣读的那一刻起,阿尔芙嘉蕾特院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阿贝妮的三分之一,阿贝妮的所有决定自己的意见都将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及她本人还全不知情的即将白热化的“圣战”,也讲引导著她走向著命运的转折点…… 冰羽斯诺走进阿尔芙嘉蕾特院尘封已久的机动室,这既是“光之柱”办公的地方,也是“光之柱”休息的地方,那间独门独户的小寝室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记忆。走进机动室,洁白一片没有丝毫的灰尘,看著雪白的天鹅绒沙发,站在鹅黄色的毛绒地毯,拂过木质的白底褐纹的长桌,纯白纱帘依稀遮掩的大床,绕过木桌拉开r白色的窗帘,占满整面墙壁的落地窗晶莹剔透,只是在最右边的位置微微敞开一条细缝,夜风透过这细缝徐徐灌入,拂过这室内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虽然在初闻自己便是第七任“光之柱”後不知所措百感交集,可是此刻,望著繁星点点的夜幕,是难掩的自豪和幸福。 是不是这样自己就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虽不至於平起平坐,但至少不再是天壤之别…… 虽说位高权重,但是昨日才走马上任的“九柱”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力时,他们首先要尽的义务先到来了,这也是暗夜璇在冰羽斯诺继任前最为担心事,还是发生了。 一大清早,冰羽斯诺还在朦朦胧胧睡意未散之时却被人叫醒,这是阿尔芙嘉蕾特院隶属“光之柱”直辖的暗卫之一。男子恭敬的站在床边,将一张卷成筒状的卷纸递给了冰羽斯诺,随即道:“第四界和神魔两族的大战已经全面爆发,这是前线传来的消息,‘火之柱’那边传话,说等您看完情报以後去贝西勒特尔的机动室开会。”话毕,男子便再次隐匿在黑暗之中。 冰羽斯诺快速的起身穿戴好便往贝西勒特尔院走,贝西勒特尔的机动室,正是暗夜璇的住所,她从没到过贝西勒特尔院,最多也只是在刚来阿贝妮的第一天好奇到处转了转,但是那也只限於只在贝西勒特尔和妮法莎依的大门口处往里面望了几眼罢了。不过也正是由於自己这麽的不懂规矩到处乱撞,所以才让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暴露,同时引来种种欺辱,事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尽量没什麽大事儿或者不得不做的事儿一般绝对不会出自己的那个独门独院的小寝室,或者要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呆在那片只有自己知道的樱树林里。 所以现在冰羽斯诺不得不犯愁了,虽然她凭著自己绝佳的记忆力依稀的找到了贝西勒特尔院的大门,可是她却不知道进去以後往哪儿走,由於每个院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习惯,虽然建在同处合称阿贝妮,但是却风格迥异,看著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冰羽斯诺不得不欲哭无泪,她恨荣幸的成为了所有“九柱”中唯一一个上任第一天便迷路的“光之柱”而名垂青史了…… 本来接到消息还算早,而且冰羽斯诺的速度也不慢,天还没亮就出来了,可是如今天已大亮却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贝西勒特尔的机动室。在像迷g一样的走廊里穿梭,硬是分不清个东南西北,渐渐的由於要到上课的点了楼道中慢慢开始能够见到几个人影。贝西勒特尔院的学生在见到冰羽斯诺後先是一惊,不明白这“光之柱”怎麽跑到贝西勒特尔来了,随即是恭敬的上前问候,无论是愿或不愿,神魔虽然高傲世故,但却极其崇尚力量,所以即便有些人会不甘,但是在被圣器所承认的强大力量面前却不得不诚服。 冰羽斯诺想了半天,上前硬著头皮随便抓了个人才打听到了贝西勒特尔的机动室的位置,还好那名学生还是比较好心的,一直在前给冰羽斯诺引路,直到到了门口才恭敬的离开。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5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5 冰羽斯诺在门上轻敲了三下但却无人回音,无暇多想,便直接推门而入。 暗夜璇则是坐在桌旁的软椅上,一手撑著脸一手有节奏的敲击这木桌,双眸微闭一副闭目养神状。一旁,修冥恋已经到了多时,庸懒的斜倚在暗红色的毛绒沙发上,霸占著整张沙发,嘴里正滔滔不绝的讲著些什麽。而此时,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个睁开眼直视前方,一个微微坐起身转头,皆看向冰羽斯诺。 房间倏地静了下来,冰羽斯诺突然被两人这麽不约而同的齐刷刷的一看,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哟~‘光之柱’这架子还挺大啊,我俩可是恭候多时了,”修冥恋y阳怪气的笑道,但心中却是不满至极,她不明白这个人类有什麽好的,竟然让圣器承认了她而否认了自己的妹妹,她当然不会认为她能有多麽优秀,而是认为她定是在中间耍了什麽手段,心中恨的牙痒痒,暗下决心:冰羽斯诺和她们修冥白族之间的梁子是结定了!“我还在和璇商量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再来商议呢。” “呃,对不起,睡过了所以来晚了。”冰羽斯诺道歉。她从不能说其实自己来的挺早,只是在贝西勒特尔院的主楼里面迷路了吧?……虽然原因不是自己所说的那个,但结果不会变。 冰羽斯诺心虚的低头暗自汗颜,却也错过了因为自己的解释而被气得脸色惨白面部抽筋的修冥恋和暗自忍笑嘴角抽搐的暗夜璇。 “那是!有什麽事儿能比得上你‘光之柱’大人睡觉重要的!”修冥恋恨道。神魔两界已是战火连天了,尤其是神界,修冥家都已经是乱作一团了,而这个该死的人类竟然还睡得这麽心安理得!因为“九柱”历来都是中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c手各族纷争的,所以要不是自己家里急需“九柱”的支持来扭转战事一边倒的劣势,而“九柱”的支持必须是所有在任“九柱”都一致通过的决议,她修冥恋定不会忍下这等屈辱,对一个人类强颜欢笑看人脸色。 “那既然人已到齐,就言归正传吧,”暗夜璇清了清因为憋笑而有些发哑的嗓子,“大家应该已经看了各地传来的情报,之前虽然冲突不断,但只是神界和冥界两界和第四届接壤的边境罢了,冲突摩擦在所难免,而且战事是万年而不断,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而现如今看来第四界的野心并不只是边境那几个城市了,反而集结了大量的人马,现在是战火四起,尤以神界最为严重,整个神界四分之三的领土都变成了战场,伤亡惨重,各方势力无人幸免。而冥界却也好不到哪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都城还未被攻陷罢了。”暗夜璇正色道。 “若还是没有‘九柱’也就罢了,可如今‘九柱’即位,则能允许这等侵略行为猖獗?!我认为,‘九柱’应该介入,保护那些受害的神族和魔族。”修冥恋提议道。 “就凭‘九柱’最多也不过九个人罢了,即便走上战场,能有多少作用?”冰羽斯诺不解道。 “只不过九个人罢了?”修冥恋好笑道,“真不知道应该说你太谦虚还是太孤陋寡闻,”修冥恋哼道,“你可知初代‘九柱’就是凭借著这九个人平定四方战乱,也正是因为这九个人灵域才能有这万年的平静,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虽然暗地里风波不断,可也比长久的烽火连天的好。虽然我们远不及初代‘九柱’那样强大以一敌千,但至少扭转战局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哦,”冰羽斯诺似懂非懂的应声道,“可是,如果不是因为纯血统看不起那些混血,把那些混血驱逐的无家可归不得不生活在那环境极差的第四界,他们又怎麽会狗急跳墙为了生存而放抗?再说了,混血并不是自万物初始之时就存在的,造成混血的真正原因不就是纯血统本什麽?若是纯血统们自己管好自己,又怎麽会发生今天这种事儿,若是早知道管不住的话又何必有这麽多门第之见搞到今天这种局面。”冰羽斯诺嘟哝道。 “你说什麽!!”修冥恋噌的一下挑了一起来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你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我们神魔咎由自取,那些肮脏低贱的混血才是正义才是正确的?”随即,冰羽斯诺冷笑道,“呵,不会是你在他们身上看到闻到了自己同类的气味了,也是呢,对於你们这种低贱的人类来说,也只能和混血狼狈为奸罢了!不过今儿我跟你说清楚,无论你是赞成也好不赞成也罢,这‘九柱’的决定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而且在‘九柱’中除了你大家不是神族就是魔族,现在自家有难,於公於私定然会出手相助,你要是实相,哪怕是不出手,至少不要在里面下绊子,要是被发现了,定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冰羽斯诺一震,随即冷笑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你至於这麽激动麽?!再说了,说你们神魔咎由自取也没有什麽不对的,不过,我却也不认为第四界的行为是正义的,虽然他们的遭遇值得人同情,也应该给予相应的权利和地位,可是无论什麽理由都无法成为侵略的借口,所以,我也并没有说我反对帮助神族和魔族平息战乱啊!” “你!”听到冰羽斯诺的话,在气头上再加上本就看不起人类的修冥恋只认为她在强词夺理蹦了。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6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6 “行了,恋,斯诺,你们都先冷静点,”暗夜璇开口道,“恋因为家里的情况心情差口气冲了些能够理解,斯诺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暗夜璇担忧的看了看冰羽斯诺,随即看向修冥恋再次开口,“恋,你也是,现在身为‘毒之柱’,你也应该学会什麽叫大局为重,若是一意孤行把个人感情带进来只怕是更加有失身份吧,况且斯诺说的也没错,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神魔两族难辞其咎,但也罪不至死,所以,若是你们两人都不反对,这意见就这麽定了。”暗夜璇顿了顿,看互不待见的两人互瞪了一眼,无力的继续道,“大家也饿了,难免脾气差,今天就这麽散了吧,合校的事已经在进行了,晚些时候其余几名‘九柱’也会到,等那时候大家再统一一下已经应该就差不多了。” 话毕,修冥恋冷哼一声愤然离席,而冰羽斯诺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暗夜璇拉了回来。 看著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冰羽斯诺差异的回头,心中暗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而暗夜璇看著冰羽斯诺纳闷的神情是哭笑不得,她冰羽斯诺是绝对藏不住心事的,只要一眼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现在也不例外,一看那郁闷的表情就知道她定在心里犯嘀咕,说不定还没少问候一下自己呢。 “别装傻了,你直接老实交代吧。”暗夜璇再次坐回桌边的椅子上,一脸好笑的看著冰羽斯诺。 “交代什麽?”冰羽斯诺不解,心中无奈:这人的思维能正常点,不要老这麽跳跃行麽…… “就是你迟到的理由,”暗夜璇叹气,“我可不相信你是睡过了,情报一到,我可是有看到你们阿尔芙嘉蕾特院的暗卫去送消息的,而那个时候天可还没亮呢,可你怎麽又迟到了呢?” 冰羽斯诺无语,心中暗自琢磨:这种糗事儿非要说出来不可麽?……但是抬头再看看暗夜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冰羽斯诺有种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不、不就是我不熟路,来的时候虽然找到了贝西勒特尔院,但是近来以後就……”本想一口气的说完,可是越到後面越没有底气,“就迷路了而已……” “什麽?!!”暗夜璇惊的一跃而起,要是可以他想自己的下巴一定已经掉在地上不知道几个了,“迷、迷路?斯诺啊,哦不,应该是‘光之柱’大人,您乃旷世奇才,在下佩服佩服~”说著不但竖起大麽指以示夸奖,话毕还不忘恭敬的作揖以示自己佩服之情。 但一边冰羽斯诺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因作揖而弯下腰的暗夜璇先是肩膀微抖,然後幅度渐渐变大开始有些抽搐,再接著幅度更大连著整个身子都在抖啊抖的,冰羽斯诺不解准备上前扶一把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儿。但这边脚步还没有卖出去就被暗夜璇突然的爆笑声震得不由倒退了一步,那边是暗夜璇捧腹大笑狂笑不止,嘴里还不由来来回回的嘟哝著“迷路”二字,而这边冰羽斯诺却被平日一向寡言少语沈著冷静不苟言笑的暗夜璇此举吓得不轻,但也不消多时便也明白过来,随即脸色一沈,只想那块布堵住那噪音的来源。 许久,笑声见减,冰羽斯诺气得牙痒:“怎麽,您老笑完了?” “哈哈,完、呵呵~完了。”看到冰羽斯诺脸色不善已经是发怒的前兆了,暗夜璇本想收敛点好好的搭个话,没想到出口还是难以抑制的笑声,而且因为刚才笑得太久就笑得太猛,现在肚子是又酸又痛还外带抽筋,只能用手撑在桌子上支撑著自己的体重艰难的回答道。 “你……”冰羽斯诺无力,她现在是连生气的闲情逸致都没有了,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把我留下来不是就像让我看你在这抽搐不止吧?莫非是你觉得你会抽晕过去让我给你收尸?” “没、没,”暗夜璇尽量让自己能说出一句尽量完整的话,“还有其他事儿,但,呵呵,但是你等等,我笑的没力气了,让我缓口气哈~” 冰羽斯诺无奈,值得发狠似的一屁股坐在方才修冥恋坐的暗红大沙发上,身子斜躺著双脚也翘起搭在了沙发前的矮几上,双手交叉环起置於颈後,头舒适的往上一靠,眸子微眯假寐,一副“你慢慢笑,我先休息会儿”的样子。 许久,暗夜璇缓过劲儿来,开口道:“我知道恋她对你成见很大而且口气也不好,但是很多事情直接摆在面上往往吃亏的还是你,若只是我们三个在还好,我不觉得有什麽,再说明白点,我也认为你是正确的,可是今天开始合校,今晚其余‘九柱’也会陆续到齐,要是在其他‘九柱’面前你再因为刚才的事儿和恋起冲突的话,即便你是对的,但受到排挤奚落甚至被人放暗箭的还是你,即便你再生气再不屑,现状是‘九柱’中据我所知只有你一人是人类,其他都是纯血统的神魔,所以现在大战开始,即便他们看似冷静也只能说是强装的,每个人家里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打击和伤亡,所以晚上要是再议事的时候,即便是你有理,你也得忍著。” “就为了这事儿?”冰羽斯诺依旧闭著眼,但口吻却冷了很多,“纯血统就是纯血统啊,果然是只手遮天,即便是‘九柱’想说句公道话也得是在不牵扯到各家利益的情况下,这还不是变著法儿的高位者的游戏?”倏地睁开眼,却是一脸的冷漠。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7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7 “我知道你不满,也知道你想改变,这我并不反对,甚至说我是支持的,但是光有我支持没有用啊,这一切不是急於一时就能改变的,况且现在时机也不对,就像你自己说的,虽然混血占理,可是却也构不成侵略的理由,你的最终结论还不是选择了站在冥界和神界这一边,既然结果已经选好,为什麽一定要让过程变得很糟呢?”暗夜璇叹息道,“只要过了这节骨眼,剩下怎麽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即便你不能一天改变世人的看法,可是当战事平息,你最先可以改变的就是阿尔芙嘉蕾特院不是麽?虽然人少但是它的影响力你却不能不考虑,再说了,只要有开始不就是一个进步?” 看著暗夜璇专门把自己留下来开这麽苦口婆心的劝这劝那的,其实冰羽斯诺心里也明白,只是有时候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罢了。而现在虽然心里是这麽承认也打算这麽做了,可面上就依旧的不懂声色,还是绷著一张脸直视的暗夜璇,许久,一本正经道:“啧,我怎麽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惹祸的祸头子?” 闻言,暗夜璇知道冰羽斯诺是听进去了,随即也玩笑道:“这麽久以来这句话是你说的最有自知之明的一句。” 冰羽斯诺气急,狠狠的白了一眼一脸淡笑的暗夜璇。 “还有啊,”暗夜璇嘱咐道,“要是可以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你能让就多让著恋一点。” “为什麽?”闻言,冰羽斯诺原本稍稍变好的心情又再次跌入了谷底。两件事来来回回都是说让自己迁就,而迁就忍让的对象却始终是一个人,这,是不是以为这他们……越想心中越是沈闷。 “我知道‘九柱’继任是全凭本事,圣器认可了谁那就是谁,没有装换的余地,我想这点恋虽然懂,可是她x子太过要强,就像你说的,想我们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有一种优越感,所以她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光之柱’本就是该属於他们修冥白族、属於她妹妹修冥幻的,可半路却被你搅黄了,她一定会以为是你从中作梗使了什麽手段,虽然这种可能不成立,她要是冷静下来也不会这麽想,可现在……”暗夜璇欲言又止,“当然,要是我多想了当然是好的,可是凡事总有个万一,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著,想到在竞选“光之柱”期间的几次暗杀,暗夜璇是心有余悸,冰羽斯诺完全不知道这背地里有多少肮脏的勾当,虽然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修冥恋或者是修冥幻指使的,但是若是冰羽斯诺有个什麽万一,当时最大的受益者的确是修冥幻,这让他不能不防。 可这听在冰羽斯诺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冰羽斯诺心下黯然:果然,他还是在乎她的,在他眼中,自己或许能算的上一个朋友,或者只能算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可是却远不及修冥恋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听他方才口口声声的维护…… “我知道,”冰羽斯诺淡笑,但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话毕起身欲走。 “斯诺?”没有反驳甚至连个冷眼都没有,冰羽斯诺突然的顺从让暗夜璇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冰羽斯诺离去的背影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感觉心中突然空的厉害,却也无可奈何。 而另一边,两人不知的是其实修冥恋并未走远。本是离开的修冥恋想要试著约暗夜璇去吃早饭,所以中途折返,却在刚准备敲门之际听到里面传来暗夜璇爽朗的放声大笑,是那麽的开心快乐,她和暗夜璇认识多年,自初遇後便芳心暗许,想著有这一日能攀上这门亲事,尤其是知道他的身份後她更是义无反顾,可他暗夜璇却一直都是冷漠寡言,要不是自己主动接近,他们两或许g本就没有交集,而如今他却因为一个人类女子而开怀,这让她怎能不恨? 而在听到暗夜璇让冰羽斯诺让这自己一点时起初还挺欢喜,认为至少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可是在听到理由後不仅面色惨白。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竟是一个心急深沈手段歹毒之人,虽然是事实,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不利他的事儿啊,而且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家族,他身为皇族又怎会不理解呢? 门内外三人各怀心事,却让命运的轮盘急转飞驰不再停滞……命运,命运,命在前运在後,即便中途欢笑几何快乐几何,却也改变不了命定的结局…… 当天傍晚,“雷之柱”和“风之柱”率领嘉凯茨,“水之柱”、“土之柱”和“木之柱”率领泰卡亚来到阿贝妮於暗夜璇、冰羽斯诺和修冥恋汇合商量合校和有关这次大战的事宜。 这是冰羽斯诺与众人的第一次邂逅,也是此刻她才知道,或许“九柱”也不过只是上流社会的一个更理所当然的追求名利的噱头罢了,“九柱”中除了自己不是皇族就是贵族,最差也是个标准的纯血统,其中尤以此五人最为显赫: “火之柱”暗夜璇,三大皇族之一魔之暗夜j灵族宗家嫡系第六子,虽不是长子,当却是未来冥界的准冥王;“土之柱”樱祀哲,三大皇族之一神之樱祀耀族宗家嫡系长子,也是未来实至名归的准神尊;其次则是“风之柱”白翼玉火,四大贵族之一魔之白翼不死族宗家嫡系第三子;“毒之柱”修冥恋,四大贵族之一神之修冥白族宗家庶出第二女;而至於其他几人,“雷之柱”有常速、“水之柱”奈然雪菲、“木之柱”原介拓虽不是皇族贵族,但却也算是望族,与这些个皇族贵族沾亲带故的也少不了关系。 171 欲望文 17-2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72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8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8 “九柱”之中也就只有“光之柱”冰羽斯诺算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这场大战现在与其说是商议对策,还不如说是“九柱”後院起火需要“九柱”各自回家力王狂澜罢了。看著围在桌边坐著的众人,那神情虽不至於写著靠近者死,但那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王者之气冷漠的眼神冰冷的态度,至少也说明了生人勿近这个道理。冰羽斯诺下意识的瞥了暗夜璇一眼,突然觉得今天下午能听到他那种抽风般的笑容其实还是听不容易的,向他们这种人,即便不冷情也至少是个面瘫…… 想著想著,冰羽斯诺暗自发笑,却被在一旁正经危坐的暗夜璇狠狠踹了一脚,冰羽斯诺不满怒视回去,却见暗夜璇g本就没有往自己这边瞅过一眼,冰羽斯诺暗自气的牙痒,整个本来还算是挺严肃的会议就在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之间的你踹我一脚我回你一拳的交流中度过了。等到会议真的结束任务分配完毕了,她冰羽斯诺算是真的傻眼了,她可没有什麽一心二用的能力,所以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只顾著去和暗夜璇就差扭打到一起了,剩下的可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倒好,等人三三两两的走了准备回去准备准备就自个出发了,自己一个倒还丈二和尚一个。 冰羽斯诺犯难,因为修冥幻,自己和修冥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问她铁定是不顶用,但是问暗夜璇他说不说倒是另一回事儿,他肯定这调侃是少不了了,看著周围人越来越少,冰羽斯诺纠结不已,她总不能随便抓个人就问吧?思虑再三,最後还是…… “哟,真难得,这麽快就想清楚了?”暗夜璇忍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在那瞻前顾後想他个十天半个月呢~” “你……”冰羽斯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一低沈悦耳的男声打断。 “啧啧,看不出嘛璇,”白翼玉火走上前来一脸调侃的在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之间逡巡,最终停在了暗夜璇身上,“刚才当著这麽多人的面打情骂俏,虽然是隐藏的是挺好的,但是还是逃不出我的法眼,”说著一手换上暗夜璇的颈子微微使劲儿以示威胁,笑道,“老实交代,我是不是该喊这位‘光之柱’为未来冥後大人了?” 闻言,冰羽斯诺大窘,虽然告诉自己镇定镇定,这只是他们的一个玩笑,但本来就与人相处甚少的冰羽斯诺还是羞了个大红脸,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无奈却又求救似的看向暗夜璇以寻求帮助,却不料暗夜璇则眉头微蹙,不是恼怒,却像是在沈思,许久应声点头:“嗯~这个提议不错,本王可以纳入考虑范围。”说著还一本正经的看了冰羽斯诺一眼。 “暗、夜、璇!”闻言,冰羽斯诺不得不顶著早就羞红的脸愤恨的看著暗夜璇,本来还想求救,却没想到他竟然和白翼玉火一起来调侃自己。 “得得得!”暗夜璇故作惊恐状急忙躲到白翼玉火身後,不忘冲白翼玉火嚷嚷道“瞧瞧,这种级别的母老虎,我可无福消受,要万一娶回来,我暗夜j灵族定是犬不宁啊。” 闻言,冰羽斯诺上去就是一脚,却不料暗夜璇好像早就料到,虽然动作滑稽可谓是堪堪躲过,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只不过是逗小孩子的招数,冰羽斯诺的小宇宙算是彻底爆发了,早不顾自己是什麽身份而他暗夜璇又是什麽身份,更不理会还有没有外人和下午暗夜璇劝自己的话,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该死的家夥暴打一顿。 而在一边看著围著自己转圈还不忘有打有闹拳打脚踢的两人,白翼玉火先是一惊微微失神。自己与暗夜璇可以算是从小到大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他暗夜璇的x格他怎会不知,虽然不至於冷漠但却也不是个容易接近平易近人的人,从小到大解释郁郁寡欢,x格内敛的紧,即便是对於自己的父母最多也只是有问有答而已,所以自己上来调侃,不过也只是因为这麽多年没见找个话题上来打声招呼罢了,能有回应这种事儿他是压g儿不敢想的。不过现在倒好,不但跟著自己的话一搭一唱的,现在还和一个人类女孩子围著自己有打有闹的,要不是他白翼玉火有一颗强健的心脏,想必现在早晕倒在地了。 “哎,我说,”白翼玉火无奈扶额,“你俩能不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大秀恩爱行吗,我看著心里憋屈,”说著看向冰羽斯诺,佯怒的抱怨道,“再说了,你打就打了,怎麽这一拳拳一脚脚的下来他没挨著几下怎麽全到我身上来了?”随即看向暗夜璇,“还有你,小打小闹的本来不就是玩儿,她又不可能把你打死,你躲什麽躲?” 闻言暗夜璇和冰羽斯诺皆是一震,齐齐停了下来,随即某人再次爆发:“你哪只眼睛有看到我和他在这大秀恩爱?明明是他调侃在先,我不过是讨个公道。” “对啊,”暗夜璇也应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在这大秀恩爱?明明是她不讲道理不肯承认事实在先,我不过是捍卫我应该得到的权利罢了。” “得,”白翼玉火彻底欲哭无泪,“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c嘴,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你俩讨公道的讨公道,捍卫权利的也继续捍卫,在下舟车劳顿要休息了,就先行告退了行麽?” 说著白翼玉火一步步的後退准备撒腿开溜,却没想到这两人此刻却万分的默契,齐声道:“不行!” 这下这边可真是三人一台戏闹成一锅粥了,也真因为如此,让这三人的情缘由此深重。另一边,不慎经过的同学们看到如此场景纷纷侧目,先是惊讶随即感叹,第二天便传有这样一句话:“九柱”果然是英雄惜英雄,皆喜好以武会友啊! 不过这些也都是後话。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9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9 闹了半天好不容易消停,冰羽斯诺也才得偿所愿弄明白所谓的任务的所以然来,其实简而言之就是将“九柱”分成四组两两支援两两协助奔赴冥界和神界的各处。因为暗之圣器碎风一直没有寻觅到它所承认的主人,所以“暗之柱”的位置就空了下来,“九柱”正好八人,两两一组正好四组:原介拓和修冥、樱祀哲和奈然雪菲,这两组去神界;白翼玉火和有常速、暗夜璇和冰羽斯诺,这两组去冥界。置於具体去哪里怎麽做则是由“九柱”g据情况自行定夺。 冰羽斯诺知道具体任务後,冲著暗夜璇冷哼一声便一溜烟的冲回了阿尔芙嘉蕾特院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上路了,而暗夜璇和白翼玉火则因为多年未见而坐在凉亭中“吟诗赏月”。 “这才多久没见,怎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白翼玉火调笑道,但淡笑之余更多的是感叹。 “……”暗夜璇含笑不语依旧望天。 “得了,我就随口说说,瞧把你美的。”白翼玉火淬道。许久,才担忧的开口问道:“要只是朋友还好,若是其他……你家里的压力相比你比我清楚的多,更可况我妹妹那边,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未来妹夫的,可是现在……你可得想清楚啊。” “等战事结束,我会回去和父王说,虽不至於得到谅解,但至少我会去尽力争取……”暗夜璇依旧望天,虽然繁星闪烁,却是无月。 “啧啧,想的还挺深远,也不用为你担心些什麽了~看来我只能做你朋友做不了你大舅子了~”说著,白翼玉火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去,“祝你幸福。” 一声“谢谢”淹没在风中,却让这“幸福”成为了无果的疑问…… 对於这些年纪轻轻新上任的“九柱”来说,战场还是太过血腥和残酷,尤其是冰羽斯诺,从下到大她的认知范围只有那小小的一亩三寸地,可以告诉她一切的人只有自己的母亲,即便生活在大家庭,本该被勾心斗角所包围,但自己只是这些名利的牺牲品,她从来都没有了解到这些的可能x,即便是到了阿贝妮,除了学习到一些在灵域生活的常识外,其他的也顶多只是些书本上的东西。而“战争”二字,也不过书本上的两个字,她出发前曾经想象过,也能够遇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可是现实於理想的距离总是过於巨大。当自己真的走向战场,看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转瞬即逝,而自己则是那侩子手,必须做到招招y狠取人x命,低头看著这狼烟滚滚尸骸遍野血流成河的大地,再看看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冰羽斯诺不可抑制的颤抖著。 “还好吧?”暗夜璇上前有些担心的问道。 “恩。”冰羽斯诺心不在焉的答道。起初她并没有痛下杀手,她只有198岁,若换算成人类的年纪,也不过是个15、6岁的小女孩,本该是最为天真快乐的时候,应该是正式做著白日梦的年纪,可是她却不得不面对著满目的疮痍。本来她以为只要伤了来者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杀死,可是谁知道那些混血真的跟疯了似的不要命,无论自己伤的有多重,只要自己哪怕只有一口气在,都是全力以赴的冲上来只为求个鱼死破。这样冰羽斯诺措手不及,若只有一人还好,她可以招招躲避知道对方筋疲力尽,可是现在是战场,除了自己於暗夜璇,己方g本是贵不成军的魔族,她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能够存活,只有痛下杀手,从起初的挣扎到麻木,冰羽斯诺心中惨然。 只要是人,只要是个活物,他就必然是自私的,哪怕是那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无私仁慈的“光之柱”,在威胁到生命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抹杀掉挡路的一切,冰羽斯诺笑了,无力而苍白。 “别想太多,”暗夜璇蹲下身坐在了冰羽斯诺身旁,看著冰羽斯诺借著湖水疯狂的洗著满手的血迹,“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他们甘愿为了信仰和希望不惜生命,而你则是为了自保和立场做著基本的抵抗,怪只怪力量的悬殊,有些事,习惯就好……” “习惯?……”冰羽斯诺喃喃道,“原来杀戮也是可以习惯的东西……” 暗夜璇看著冰羽斯诺暗自失神,他知道她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无论是谁第一次看到这满目的血腥,看著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结束在自己手上都是无法是从的,他不勉强喜欢,但是必须学会习惯,这就是生活在灵域的悲哀,血腥和力量,成王败寇,只有力量是至高无上且永恒的…… 暗夜璇在衣摆上扯下一绺细布条在河里侵润後擦拭著受伤的手臂,冰羽斯诺听到身边的水声後应声回头,却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猩红的血水疯狂的溢著。冰羽斯诺不禁震愣,想了半天才发现原来这伤全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一时无法适应处处躲避却不还手,只顾著面前完全没有顾及身後,忘记了这是战场而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迷惘中,愣神的时候只觉得突然一个力道将自己猛的推开,让自己一个踉跄,回头却看见暗夜璇一剑刺穿了一个混血士兵的脖颈,然後回头双目猩红的冲自己吼道:“这是战场!若是还有犹豫,就给我滚回阿贝妮去!!” 冰羽斯诺一把夺过暗夜璇擦拭著伤口的红布条,哼道:“再让你凶我,还不是挨刀子了吧。”虽然口上凶狠,但是手上却不敢怠慢,轻柔的擦拭著伤口附近已经有些凝固的混著泥土的血渍。 看著冰羽斯诺口是心非的动作,暗夜璇心中满是柔情,还记得方才看著马上就要落在冰羽斯诺身上的刀子,暗夜璇登时心口凉了半截,不过一切的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脚踹飞,来不及将她推开,就伸手愣是帮她挡下来劈头盖脸的一刀,那种从头凉到脚的冰冷让他惊若寒蝉,他难以想象若是他赶不及,若是这一刀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0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0 看著面前完好无损正低头为他仔细清洗、包扎伤口的冰羽斯诺,暗夜璇心中无比满足,“此生能遇见你,真好……” “什麽?”冰羽斯诺只顾著去给暗夜璇包扎伤口深怕一个不小心给他弄疼了,怎麽说著伤也是为了自己,所以太过的全神贯注就是g本没有听清暗夜璇在喃喃自语些什麽。 “说你笨,说你傻。”暗夜璇没好气的说,“明明是在战场上,还瞎好心些什麽,别人的命是命,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 “切,你有资格说我吗?好歹我现在可是完好无损呢,你倒好,挂彩了吧?~”冰羽斯诺调侃道。 “你以为我这挂彩是为了谁?你这没心没肺的,早知道就应该让他一刀结果了你,也免得你整天就知道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暗夜璇哼道。 “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冰羽斯诺无奈道,“总之伤者最大,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吧~”虽然知道暗夜璇说的都在理,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挂彩,反而要不是有他替自己当了一刀,说不定自己现在真要归西了。可是事实是一回事,对著他一副自大有调侃的样子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哟,这麽一说还是我强迫你、为难你了,听你这口气,还挺大度勉强似的。”暗夜璇好笑道,怎麽最後自己倒像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了? 冰羽斯诺不回话,美滋滋的冲暗夜璇挑了挑眉,示意道:那是~我这叫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好好学著吧~ 许久,两人沈默不语,一个静静的看著对方目不转睛,一个自顾自的给另一人包扎。等一切善後都准备的差不多後,冰羽斯诺拿出了随身带的干粮,分给了暗夜璇一些,而暗夜璇则是去不远处的林子里打了只野兔回来烤著吃。 几乎一整天的厮杀让冰羽斯诺的j神和体力有些透支,尤其是j神,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囫囵吞枣的随便吃了些便想休息,而暗夜璇见冰羽斯诺面露疲色,便事先为她铺好了一块地,并将身上的披风也接下来丢给了冰羽斯诺,“夜里凉,披著吧。” 冰羽斯诺不知所措的拿著依旧温热的披风木讷的看著暗夜璇。除了母亲,他暗夜璇是第一个关心在乎她的人,这种感觉,暖洋洋的,很温馨,却让眼睛酸涩的紧。强忍著泪水,冰羽斯诺暗自想: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位置,但至少有她一席之地;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即便神魔天x对感情驽钝,不明白,但至少给力自己全力争取一试的动力。 而暗夜璇则被冰羽斯诺直白而费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去。若说前几日他还不明白何为情,何为爱,那麽现在他算是彻底的清楚,知道,也确认了。他暗夜璇爱冰羽斯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爱上的,现在又到底爱的有多深,只知道自从第一眼看到她那好像早已超脱於世、笑看世间万物的冰冷却凄然的眸子开始,他就开始深陷,之前他总不明白,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他自以为傲的自制力,他这麽多年来习惯的完美伪装都是徒劳。他会不自觉的微笑,不能自己的想要亲近,想要了解她,同时将真正的自己完全的曝露出来。能很轻易的和她打成一片,嬉笑打闹,甚至有时还是自己主动去逗弄她,只要片刻不见便觉得浑身不适,以为只是自己偶犯玩儿心,玩儿心太重,却不知道何为相思…… 再见白翼玉火时,他就说过自己变了很多,不但会相应他的玩笑,甚至还能自己主动开些玩笑作弄人,这让深知自己的白翼玉火都一时无法是从,他曾调侃,而自己却也答非所问,那时只知道,他不想轻易和她分开,哪怕只是远远的看著也好,但知道她,要在他的身边,伸手可及。而今天,看见那生死一瞬,看著那自己长久担心的一幕就要在自己眼前上演,那震惊於浑身的冰冷、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茫然让他失了控,不顾一切的上前只为求得她的平安无恙,他无法想象,若是她一身猩红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怀里,自己会变成什麽样…… 也是这一刻,让他明白了什麽叫做爱,自己这麽长久以来挣扎纠结的到底是什麽,回想初见时她突然消失了十几天弄的自己坐立难安,竟是满是甜蜜和温馨。可是虽然想通了,可是让他这麽简单的放下尊严丢盔弃甲的表露自己的心声,对於他这个自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准冥王来说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即便是早晚的事儿,可是现在他还不不由自主的想要作弄一下:“喂,还活著吗?” 没好气的踹了踹躺在地上准备进入梦乡的冰羽斯诺,冰羽斯诺依旧维持著好不容易摆好的舒服姿势无奈睁眼,一脸抱怨的看著暗夜璇:“没死。” “那天玉火说的话……你真生气了?”暗夜璇突然别扭道。 “玉火?”冰羽斯诺嘟哝著开始回想,倏地,双颊火烧似的酡红一片,急忙闭上眼睛背过身去,“我困了!” “等这次战事结束了,一切平息了,给我几分锺的时间,我想给你讲件事儿。”暗夜璇好笑的看著冰羽斯诺孩子气的动作,安静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虽然没有应声,但暗夜璇知道她听到了。 不知何时,她睡著睡著睡到了他的怀里,不知何时,他睡著睡著将她拥在怀中。一夜无梦,他们却不自觉的微笑,甜蜜而幸福,好像是拥有了世间无尚的珍宝,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如此微笑,任x而甜蜜,只因彼此……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1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1 接连一个月的厮杀,即便是再多愁善感感情细腻的人也不得不变得麻木,习惯了这生死离别,而她冰羽斯诺也不例外。起初只是下不下杀手就能让她犹豫半天,即便被迫痛下杀手也会让她自责许久,而如今,却也能习惯,堂而皇之的找个理由告诉自己:因为我要回下来,所以危机我生命的一切威胁都需要被扫清……而这长久的杀戮也让她明白,既然注定了你死我活,那麽痛快的结束未免不是一种仁慈。 前些日子远在神界的樱祀哲、奈然雪菲、修冥恋和原介拓传来消息,说是要几人再聚一聚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而地点则是冥界边境的帕瑞城,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这里是离冥界境内离神界和第四界最近的地方,也是各方势力必争之地。 可是当暗夜璇和冰羽斯诺先行感到之时,这里早就荒废一片、尸骸遍野了,往日的繁华不再,曾经各族聚居的地方本是民风浓郁,而如今只剩下硝烟滚滚,富丽堂皇的g殿只剩下裁员断臂,遍地都是老百姓惊慌逃窜却又无济於事而无力倒下的身姿。显然,这里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洗礼,有些尸体甚至还能依稀感觉得到些许温热。 冰羽斯诺震愣的蹲在那还能感觉到温热的尸体旁,看著那双眼依然空洞的女孩不禁失神。她应该是个混血,银白的长发中夹杂著些许淡蓝,可爱的小脸上被战火图上了一层灰白。她还只是个孩子啊,就这样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需要用屠城来平息怒火?甚至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暗夜璇看著震愣的蹲在尸骸中的冰羽斯诺默不作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伴著,守候著。 倏地,寂静的大地上传来一声闷哼,冰羽斯诺应声猛的站了起来警惕的扫视著四周,最後走向一个略微低洼的暗壕处,暗壕两边早已堆满了尸骸,但其中一个女子的死法却十分别扭:趴著倒在地上,背後一个狰狞的致命伤直穿心肺。很显然这个女子应该是在奔跑时被人从後一剑贯穿心肺而死,可是即便如此直直趴在地上并不为其,可是女子却是一手平摊而另一只手却内合环於x前身体未测好似并没有完全倒在地上,倒像是在保护著些什麽。 冰羽斯诺不解,疑惑著顺著女子微侧的身体将女子仰面翻了过来,当看到女子即便是仰面躺倒手臂依旧毫不松懈的紧紧环抱著怀里一个半大的孩子时冰羽斯诺大惊,由於死前太过执念的保护让女子死死扎著手臂将孩子抱在华丽,而过紧的力道和被长久的压在身下已经让孩子面色发青嘴唇紫的厉害,可被困在怀中被女子因心肺贯穿而染得一脸血红的孩子却是不挣扎也不呼救,只是这麽静静的被女子抱著,现在女子被冰羽斯诺翻了过了,虽然自己得到了更多的空气,却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抬眼,目不转睛的细细打量这面前的人儿。 冰羽斯诺被这麽小的孩子却拥有如此死寂仿佛超然在外的眼神所震撼,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一如曾经的自己,对於没有希望可言,对於生命毫无留恋的人来说,没有什麽值得恐惧,死,只不过是一种解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罢了。若是曾经的自己,她定是毫不犹豫的送孩子一程,让她解脱,让她轮回,让她寻找来世的美好,而如今,冰羽斯诺心中却是慢慢的心疼与怜惜,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许是因为太过相似,她想要试著个她她曾经奢望的童年,想要给她希望,让她燃起寻找今生美好的希望。 倏地,身後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好似同归於尽一般绝望而张狂。冰羽斯诺一愣,随即淡笑,依旧一动不动的蹲在远处,看著那女子怀中的混血小孩,因为她知道她的身边还有他在,他不会让自己受伤,他会保护自己,将自己背後空门大开毫无保留的交给他,她放心。 而此时的暗夜璇则如冰羽斯诺所想,应声而起,眨眼间便挡在冰羽斯诺身前挡下来人的偷袭,随即转身一记旋踢直击那人x口,细微的肋骨碎裂声让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断裂的肋骨由於过猛的力道直c那人心口,痛苦的呻吟戛然而止。暗夜璇转身,站定在冰羽斯诺身边,一脸无奈的看著蹲在地上看著孩子的冰羽斯诺。 而这,正是安施佳弥记忆中最为震撼也是最为温馨的一幕。漫天战火纷飞,世界是燃烧殆尽的猩红,四处都是残败的房屋和熊熊的大火,可他们却是如此从容的站在是早已毁灭颓废的大地上如此沈著从容温文尔雅巧笑如嫣,一个站著一个蹲著,一个保护守候一个放心依靠,虽然逆著光她看不清大哥哥脸上的表情,可是她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他无害而且周身散发著温暖柔和的光;而那个大姐姐则是一直冲著自己笑,温柔而甜美,虽然没有对自己说一句话,可是她能感觉的到,她不会伤害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想要张口,想要知道他们是谁。 看著孩子张口想要说话,但是由於严重的挤压而气息不长g本发不出声来,冰羽斯诺心中一痛,但是并未采取任何举动,只是依旧静静的看著她,当发现孩子眸中的光不再是那样一潭死水後,微笑道:“告诉我,想活下来吗?点头,或是摇头。” 看著孩子艰难而僵硬的点头,冰羽斯诺笑得更加灿烂,心道:这,定是个坚强的孩子。手掌摊开掌心白光浮动,刹那间雪刃环便出现在手中,合拢手掌握住雪刃环的刃柄,利落的转身摆臂一气呵成,孩子便已然被拥在了冰羽斯诺的怀中,而那女子则断了一只手臂,冰羽斯诺抱著孩子转身欲走,却倏地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谢谢你不惜生命的守护,最迟百年,你在天之灵定会看到你的付出是值得的。”话毕便大步流星的离开,而暗夜璇从始至终未吱一声,只是静静的看著,陪在冰羽斯诺身旁。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2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2 小女孩儿刚被抱进冰羽斯诺怀中便睡了过去,冰羽斯诺和暗夜璇带著小女孩儿一起上路,只是由於女孩儿因为刚脱险境身体还太过於虚弱,所以两人也不得不停下了稍作调整。冰羽斯诺将女孩儿仔细的清洗了一遍,身上的血污和一些细小的伤口,并将随身带的一些伤药给女儿或擦或服,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消停,等缓过神来她才意识到好像自己的确是太自作主张了,好歹这是在战场,先不说带著个小孩放比方便,只是这小孩的来历他们都还没有弄清楚就这样带在身边,待会儿还要去和其他几位“九柱”汇合,定会遭受众多非议。 “璇,你不问为什麽麽?”冰羽斯诺不确定的说道。 “你要是喜欢,就带上吧,”暗夜璇好笑道。搞了半天现在才想到事情的严重x啊?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是真的有危险现在才反应是不是太晚了?……暗夜璇越想越无奈,调笑道,“在说了,有你在这麻烦必然是一件接著一件,少不了的~” “对不起……”冰羽斯诺道歉,但态度却坚决,“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带著的,即便你不同意也好,若是有什麽後果,都由我一力承担。” “得,有空就多看看那小的,伤的不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了,”暗夜璇笑道,“我没阻止你,我的干系是脱不了了,再说了,要是真的有什麽y谋,也得等她醒来才知道不是,况且,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丢开她的了。” “恩?”冰羽斯诺不解的看著暗夜璇。 “你们的眼神太过相似,我虽然不知道你有这怎样的过去,但只从你身为人类却身在灵域来看,定是好不到哪里去,”暗夜璇心疼道,“说句实话,我在阿尔芙嘉蕾特看到你的第一眼时,你的眼神不知道比她刚才冷多少,我当时都怀疑是不是遇见了个活死人。” “切~”冰羽斯诺不满,抬杠道,“我有你说的那麽吓人麽,刚还是我那叫和你不熟,谁规定了见到谁都必须是一张笑脸,你怎麽不说说你也是张死人脸?况且了,想我这麽温柔大方美丽得体善解人意冰雪聪明……” “得!得!得!”暗夜璇急忙叫停,“快快打住,有见过自大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麽睁著眼睛说瞎话还面不改色外加自大厚脸皮的,我快把隔夜饭给呕出来了。”说著,暗夜璇作势要吐。 “哼!”冰羽斯诺佯怒道,“那只能说你不懂得欣赏,知道不?” “在下受教了……”暗夜璇苦笑著急忙作揖打断道。 就在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互相斗嘴时小女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安静却好奇的看著两人一搭一唱一来一去,到最後竟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来。 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两人应声转头看去,目光齐齐落在小女孩身上,暗夜璇不知小女孩何时醒了过来,让个小女孩看到自己和冰羽斯诺斗嘴还怪不好意思的,而冰羽斯诺震愣之余更是不解,因为她也不知道小女孩是很是醒过来的!人在昏睡和清醒时,呼吸和脉搏有著非常显著的变化,更何况一个孩子g本不懂怎样完美的隐匿自己的气息,而对於擅长探知和感应的“光之柱”来说本该是小菜一碟的事儿,可冰羽斯诺这次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冰羽斯诺蹲下身将孩子扶了起来,还不等自己开口,清脆稚嫩的童音响道:“哥哥姐姐感情真好~”说著还一脸羡慕的看著两人,目光还不住的在冰羽斯诺和暗夜璇之间徘徊。 闻言两人皆是一阵尴尬,但对於一个孩子又不好说什麽,只能随便的恩了一声。 “你叫什麽名字?”冰羽斯诺问道,“家是哪儿的?帕瑞城到底怎麽了?” “名字……”孩子迷惘的看著两人,“是什麽?” 突然被这麽一问,两人皆是一阵心痛。名字的确不能代表著什麽,但是若一个活在世上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话,那可不就证明她对於任何人来说什麽都不是麽…… “嬷嬷说,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没有爸爸和妈妈,没有名字,没有兄弟姐妹,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和除嬷嬷以外的人接触,不过嬷嬷一直都叫我宝宝,”孩子天真的说著,没有丝毫的伤感,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家就是那件小屋子,黑漆漆的,只有我和嬷嬷两个人,但是……”孩子不确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不认识这里,也不知道家去了哪儿……帕瑞城……是我家麽?”孩子不确定的问道,“就是那个很热很热,四处都著著火的,而且地上躺满了人的地方麽?” 冰羽斯诺心中一酸,曾几何时她也如同她一样,只有自己和妈妈,而家也只有那小小的别院,屋子不黑但是却冷清的可怕,长久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知道很多事虽然妈妈知道,但是自己绝对不能问,只是不同的是,她有名字,虽然等自己长大後并不想要这个名字;她有兄弟姐妹,虽然这些兄弟姐妹带给她的除了欺辱还是欺辱;她有很多亲戚,沾亲带故的一大群,可是他们却深深伤害著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他们是她痛恨的g源。 没有察觉冰羽斯诺的一样,孩子依旧天真的追问道:“大姐姐,你能当我的姐姐麽?”好似不经意的一个问句,一个请求,若不是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或许她冰羽斯诺真的以为这只是个无心的玩笑,一句寒暄的话语,可是如今,她知道她的期盼,知道她的渴求,虽然说著简单云淡风轻,可是也只有自己能够理解,长时间的只能呆在那小小的一亩三寸地里,面对著四面墙壁,面对著同一个人几十年,说不渴望外面的世界那是假话,只是当年,当自己鼓足勇气走出了小院子,走出了那个只有自己和妈妈的小世界後,突然发现,迎接自己的,是无止尽的欺辱与鄙夷,也是那个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天堂真的存在,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发现,可是当迈出天堂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便已然崩溃。而对於这个孩子来说不也是一样的麽……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3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3 难得走出那间屋子,但是却迎来了战火杀戮和死亡,满目的猩红,又有谁能体会一个半大点的孩子一眼的死寂呢…… 不认拒绝,冰羽斯诺蹲下身,怜爱的抚著孩子的额头,宠溺道:“那你告诉姐姐你多大了?” “九十……”孩子认真的掰著手指计算著,最後高兴的得出结论,“九十六岁了!” 冰羽斯诺想了片刻,道:“光叫宝宝也不是个事儿,你总不能名字就叫宝宝吧……”沈思片刻,冰羽斯诺突然道,“要不叫颜儿吧,若是喜欢,这便是你的小名儿了~” “噗~”话音刚落,暗夜璇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换来冰羽斯诺不满的一眼。 “小斯诺啊,你还别说,你还真有当妈的范儿~”暗夜璇捧腹大笑道,“瞧瞧这慈眉善目举止轻柔的,再瞧瞧你那小表情,小眼神的,你母x泛滥啊你~” 应声冰羽斯诺拾起身旁的小石子便往暗夜璇膝下的麻x处打,而暗夜璇只顾著笑完全没有来得及留意冰羽斯诺的小动作,正好被打个正著,右腿一麻便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冰羽斯诺似笑非笑的看著暗夜璇耍宝,笑道:“哟,暗夜大人行如此大礼还真是折煞小女子了,不过这礼嘛,要是拜师呢还少跪一条腿,要是孝敬长辈呢,还少一杯茶。不知暗夜大人意欲何为啊?” “啧,小妮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暗夜璇怒道。 “承让承让~我看您倒是欠收拾皮痒痒嘴也欠得慌!”冰羽斯诺回敬道。 “呵呵,哥哥姐姐感情好好哦,要不哥哥也当我哥哥吧~”颜儿开心的拍著手笑道。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感情好了??”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拍手叫好外加看好戏的小丫头哼道。 “这还不叫感情好啊?……”颜儿完全无视两人的怒视,视两人的怒火为空气,自顾自的不解的嘟哝著,“说话都说的这麽齐……” 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不禁脱力,大叹一口气无奈的仰天长叹,心中齐齐道:这还真是遇见了个讲不清也惹不起的主儿…… 但颜儿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似的,爬起来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张望张望那儿的,在暗夜璇也冰羽斯诺两人间蹭来蹭去,开口一个“璇哥哥”,闭口一个“斯诺姐姐”,愣是叫得两人没了一点脾气,只能无奈的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著。 当冰羽斯诺和暗夜璇赶到约定的地点时,白翼玉火、有常速、樱祀哲、奈然雪菲、原介拓和修冥恋早已经等待多时了。可他俩却是不紧不慢外带游山玩水之嫌的领著个拖油瓶姗姗来迟,白翼玉火大老远的一见便奸笑不止,高声调侃著,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哟,这才几天不见啊,孩子都这麽大了~璇,你够速度啊,斯诺,你也是个人才呢~”说著还一脸揶揄的在两人之间不住的打量,好似从来没见过似的。 “滚!”两人不约而同道。这一路上冰羽斯诺和暗夜璇可没消停,你拌我一句我噎你一语,虽说只是玩笑可是两人都是不服输的主儿,谁都不会先服个软,但是此时则是很自觉的矛头一致对外。 “啧啧,瞧瞧这口气,瞧瞧这气势,”白翼玉火咂嘴道,“搞了半天还演上同仇敌忾了~” “你能消停两句不?都不嫌累的。”有常速不屑的掏了掏耳朵,示意白翼玉火很吵。 “得,你也就现在才能装个深沈了。”白翼玉火撇撇嘴,怨念的看著有常速。 “呀~小诺诺,瞧瞧我家大侄女都这麽大了~”白翼玉火这茬儿才消停,她奈然雪菲倒是缓过劲儿来了,一个飞奔呈考拉状熊抱在冰羽斯诺身上,一会儿蹭蹭冰羽斯诺一会儿蹭蹭颜儿。 “小、小诺诺?……”冰羽斯诺对奈然雪菲的称呼有些消化不良。 而颜儿更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之间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完全不过形象的冲过来,先是抱著冰羽斯诺猛蹭,然後再把自己抱在怀里猛蹭。 “雪菲姐……”暗夜璇扶额,若是白翼玉火倒还好了,最多施加“暴力”,至少有办法让他闭嘴,可是这奈然雪菲可是个难缠的主儿,软硬不吃,她要是有了兴致,那麽你的责任就是陪著她闹,直到她没了兴致你才能得到片刻的消停…… “雪菲,你给那孩子吓著了。”倏地,樱祀哲不著痕迹的开口,暗夜璇一惊,震愣的望向樱祀哲,他可从没想过樱祀哲能给自己解围。 闻言,奈然雪菲依依不舍的放下颜儿奔回樱祀哲身边委屈道,水汪汪的大眼睛还不忘配合的眨啊眨的泛出波光粼粼的小水光:“我有这麽可怕麽?……我只是见她可爱,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喜爱之情而已……” 奈然雪菲这边话还没说完,只见好不容易“逃离虎口”的颜儿心有余悸的一边扶著自己依旧扑腾扑腾狂跳的心脏一边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後福……” 本以为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哝却因为四下突然的安静而使得这虽然细小的声音无限制的扩大,回响在旷野之上。 静默……一秒……众人大眼瞪小眼,奈然雪菲无辜状…… 静默……两秒……众人继续大眼瞪小眼,有人忍耐,深呼吸,奈然雪菲继续无辜状…… 静默……三秒……众人齐齐别开视线,各自忍耐,深呼吸,奈然雪菲坚持无辜状…… 静默……崩溃…… 众人捧腹大笑,连平时不动神色的暗夜璇和樱祀哲都是不顾形象的就差仰天长啸了,笑声猛的爆发在旷野上回荡,奈然雪菲的无辜只好尽数瓦解,颓然的蹲在地上,一边单手拿著枝条画著圈圈一边嘟哝:“有这麽好笑麽?……笑、笑、笑!笑死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而另一边颜儿则被修了个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看著众人狂笑不止和那个在地上不住画圈圈的奈然雪菲。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4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4 身为“九柱”肩负重任,况且还是在战场上,每一个决定甚至都会左右历史的进程,本来严肃或者可以说是压抑的商议却因为奈然雪菲外加小人儿颜儿而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因为帕瑞城本是各方势力最为错综复杂也是唯一的一处大型交汇点,而如今不知是何方所谓惨遭屠城,“九柱”众人皆是有些举棋不定,但是他们却更愿意选择相信下次毒手的是第四界所谓,所以也就更加理所当然的坚定了自己此时的立场,名正言顺的决定c手这被後世成为“圣战”的纷争。 其实大致并未改变,依旧是两两一组分成了四组,只是在组队的时候修冥恋却要提出重新分队,理由是她比较习惯和暗夜璇一起相互配合。此言一出倒是闹得众人尴尬的在原介拓、暗夜璇之间逡巡。原介拓一笑置之,说是和谁搭档他都无所谓,而暗夜璇璇一口拒绝,却未给出任何解释,只丢下一句“折腾的很”便将此话题带过。修冥恋气愤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但是作为妥协条件,修冥恋、原介拓与白翼玉火、有常速两组调换战场,修冥恋、原介拓来冥界,而白翼玉火、有常速则去神界。 会後,最终众人决定,各自与各界的尊主会和,共同抵御第四界的攻击,也就是说樱祀哲、奈然雪菲、白翼玉火、有常速四人一起去找神尊樱祀尧之,暗夜璇、冰羽斯诺、修冥恋和原介拓则一起去找冥王暗夜翔,而“九柱”间的通信便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善於此法的“光之柱”冰羽斯诺。 临行前各自不忘三三两两的扎堆“依依惜别”…… “小斯诺,可以啊~”奈然雪菲奸笑的冲著冰羽斯诺挤眉弄眼道,“你这夫婿选的为姐甚为满意,当然那小子除了笨了点,冷了点,不懂女孩子心事了点,其他的也还是很不错的!~”奈然雪菲煞有介事道,“瞧那小身板儿,多有安全感~瞧那小鼻子小眼小嘴巴的,那叫个帅啊,啧啧,不知迷死了多少人,看那修冥恋就是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雪、雪菲姐……”冰羽斯诺哭笑不得,若是哭能解决问题,她定毫不犹豫的挤出两滴意思一下不可,“我们真没有……” “装,啧,再给我装~”奈然雪菲完全无视冰羽斯诺一脸纠结,“瞧你俩,我们这聚首才多就一会儿啊,瞧瞧那秋波暗送的,一会儿你看我一眼,一会儿我看你一眼,再一会儿一起对视一下的,要是这还是没什麽的话,我奈然雪菲跟你姓!”要是面前有个桌子,想他奈然雪菲定是毫不犹豫的要拍上这麽一拍。 “我……”冰羽斯诺欲哭无泪,“这都是哪门子的事儿……” 冰羽斯诺暗道: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 想著刚准备拔腿就跑,没想到奈然雪菲眼疾手快的一手搭在冰羽斯诺肩头,谄媚道:“小斯诺,传授姐姐几招,你这是怎麽把这麽一个有名的冰山拿下的?姐姐可得向你讨教讨教~”说著还真的从随身的装备包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外加一只笔,一副“我要做笔记”的样子。 冰羽斯诺无语问苍天,也不管什麽礼貌庄重不庄重的了,只得被吓得拔腿就跑,而那紧跟其後的奈然雪菲也没闲著,一边追还不忘一边嘱咐:“喂,我跟你说,你家那口子真是挺不错了,瞧你俩挺情投意合的,你可得抓住啊,觊觎你家那口子的人可多了去了,好多小姑娘都芳心暗许著呢,咱‘九柱’里和不就有著活生生的例子麽,你这丫头可别缺心眼儿就给人往外送给人家制造机会啊!自己的幸福得自己抓著才实在,多多少少可都得防著点儿啊!”奈然雪菲乐此不疲的“温言”教导著,“哎,我说小斯诺我怎麽越说你越跑啊?我这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都是至理名言,管用著呢!” 冰羽斯诺心里暗自痛哭流泪:我要是不再跑的及时点,万一被你抓住,你这“至理名言”必定要了我的命!…… 两个绝色女子便是在这旷野中又是追又是跑的,一脚深一脚浅的一会儿翻土包一会儿躲闪的好不畅快。 这边你追我赶的好不忙活,另一边欣赏的也好不悠闲。暗夜璇和白翼玉火坐在远处一处凸起的大石上,一起“欣赏”著冰羽斯诺被奈然雪菲追著到处跑的“美景”。 “怎麽,决定了?”看著身旁暗夜璇一脸淡笑,温柔而包容的看著远处冰羽斯诺的身影,白翼玉火问道。 “嗯,起初还有些疑惑不确定,但是现在……”暗夜璇笑道。 “哟,看样子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儿呢。”白翼玉火调侃道。 “那是~”暗夜璇煞有介事的回望了白翼玉火一眼,“不过不想告诉你。” “切,”白翼玉火啐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麽,就这麽肆无忌惮的刺激我们这种孤家寡人?” 暗夜璇不语,可是却是在一旁乐的摇头晃脑。 “得,”白翼玉火无奈,“我算是看透了,你现在就得瑟吧,看你还能得瑟几天!”白翼玉火恨道,“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是你自己暗夜璇以外,你可也是未来的冥王,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不能控制的,别的不说,就是她冰羽斯诺是个人类的身份就足以让暗夜j灵族翻天覆地了,即便她是‘九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门户之见是必然的了。而且若严格说起来,我妹妹白翼霜可是名义上冥界未来的冥後,至少现在我可还是你名义上的大舅子,虽然这亲事最後成与不成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对於你暗夜j灵族、对於你父亲来说可就不一般了吧。退一万步讲,即便你能说服你的家人让他们接受冰羽斯诺,可是你可是未来的冥王啊,为了宗族的壮大这三妻四妾定是少不了的,即便你能力排众议让她当了正妻成了冥後,若是不成她最多只能是个妾,即便她不在乎身份地位,我可不认为她冰羽斯诺是个大方的能够和她人分享丈夫的人,你要是想留住她,你们要是想有结果,不是做兄弟的我破你凉水,”白翼玉火煞是同情的拍了拍暗夜璇的肩膀,道,“难啊!”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5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5 听到白翼玉火如此中肯客观的分析,暗夜璇许久没有做声。这些事情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在阿贝妮的时候,在他最初有疑惑的时候他就想过,只是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因为她身为人类,她的与众不同让自己觉得新鲜才会如此吸引自己,那时他也想过,若是这种感觉能够依据存在,等他以後做了冥王,收了她也不是什麽难事,虽然这种想法很不负责,可是却也的确替他暂时解决了很多烦恼。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战场上的同生共死,战场上无条件的信任与交付,那一刻的生死一线让暗夜璇恍然大悟,他彷徨了这麽久,不确定了这麽久,只是因为自己从未体会过爱,从不懂得珍惜和呵护,而这次恰恰是自己的真爱,需要自己的珍惜和呵护,所以他迷惘,所以他烦恼。 白翼玉火看著身旁的暗夜璇独自陷入沈思,他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其实他刚才那麽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如何的替他著想如何的设身处地,他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从第一眼见到冰羽斯诺开始,她的与众不同,她的无拘无束,她的敢爱敢恨,她的大相径庭便深深的打动著他,他不可否认,只那一眼他为她心动,只是也是只那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也爱上了这麽一个洁白无瑕的女子,只是那时他就有私心,她明明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可是却不点破,只是让他迷惘,让他自己去想,他甚至存折一丝丝的侥幸心理:若是他一直想不通,若是她因此对他失望透顶,是不是自己能有机会?……虽然知道这种行为很趁人之危也很卑鄙无耻,可是在赢得挚爱面前,谁还能依旧矜持著自己的高尚?而此时自己分析的的确没有错,而且可是说字字深刻针针见血,目的也只有一个,让他暗夜璇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她要的幸福他暗夜璇、他未来准冥王给不起,因为他背负了太多,因为世上没有两全其美…… 就在白翼玉火暗自思忖时,暗夜璇突然道:“这次回去我就是准备和父王说这件事的,反正这冥王之位你也知道,我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虽然是嫡系,可却不是长子,要不是父王一意偏袒青睐有加,我也不会被像今天这样被众人期待。是她让我明白,身份地位不过一赔黄土,若真的失去挚爱定是生不如死,再说了,我现在已身为‘九柱’,也算是赢得了所谓的身份地位,并没有给家族抹黑,不过……”看著远处冰羽斯诺的身影,暗夜璇笑的坦然,“我是注定得辜负父王多年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情了……” “哟,小子,看不出来嘛,决心挺大,甚是坚定,”白翼玉火一副过来人模样拍了拍暗夜璇的肩膀,“既然你这麽决定了,哥定力挺你到底!!” 起初闻言白翼玉火先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著一脸坚定的暗夜璇,但却不得不佩服,他知道他暗夜璇是真的爱了,也是想要认认真真的决定要厮守了,如此的坚定的信念,定是任何事物也无法撼动的了,虽然如此一来注定自己相思无果,但是将冰羽斯诺交给他暗夜璇,他,放心…… 一边是羞愤难当,一边是一生承诺,而另一边则是妒意横生。 修冥恋本是想趁著大家各自休息之时来找暗夜璇聊聊天,促进一下因为一月不见而略显生分的感情,但是没想到却被白翼玉火捷足先登,两人坐在大石上聊起天来。本来修冥恋是准备现行离开等过一会儿在来看看的,可随即一想,若是因为自己走开的这会儿他俩聊完了,却让别人钻了空子那多划不来!所以便在大石的背面做著等著,一边还不断的自我催眠:我不是要来偷听,我真的不是要来偷听,我只是想和璇聊聊天,只是怕被人捷足先登罢了。 也真是因为如此,她将两人的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完完整整。白翼玉火的分析,个中形势以及暗夜璇的坚持和放弃,这让她则能不气?明明是她先认识暗夜璇的,几十年来,她从第一眼便爱上了这样一个冷漠淡然的男子,她不顾女子廉耻、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想要接近暗夜璇,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才让她能够成为他在学校唯一答理的人,这曾经让她高兴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觉,可是却不知何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明明只是个低贱甚至肮脏的人类罢了,不知廉耻想要攀龙附凤的一个劲儿的倒贴也就算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为她心痛,甚至到了此刻的非她不可的地步!!这让她如何能忍?!她一直认为,只要自己锲而不舍不图回报义无反顾的爱著,暗夜璇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会怜惜自己,直到爱上自己,所以她一等就是三十年,一盼就是三十年,步步为营了三十年!!而如今,却因为一个令自己最为不耻的人类而付诸东流毁於一旦,让自己这三十年的所作所为都成了一个永远的笑话!她修冥恋则能甘心?!况且这个人还是抢走了她妹妹修冥幻“光之柱”之位的人,还是让他们神之修冥白族蒙羞的人,新仇旧恨,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放得下?? 修冥恋愤恨不已,心中翻江倒海,她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麽善良是个多麽高尚正直的人,可是她曾经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她无怨无悔,无论怎麽做都无可厚非,因为这一切都是灵域中众人的价值观,无论谁处在她这个位置上都会这麽做,可是她却从未因为一己私利而任x妄为,除了为了他暗夜璇。因为暗夜璇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竟是问她知不知道冰羽斯诺的下落,所以她曾经在阿贝妮刑囚过冰羽斯诺,想要给她点教训,可是却无济於事,而如今修冥恋只知道,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6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6 看著暗夜璇的背影,修冥恋一脸妒恨的呢喃道:“我倒要见识见识,真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而她到底有什麽值得你为她连王位都不要的资本!” 话毕,便毫不留恋的一脸微笑的走下石阶离去。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种种,除了他原介拓,因为爱所以守候,因为爱所以跟随,也因为爱所以深陷泥潭,共同谱写了众人的悲欢离合。 修冥恋一脸微笑的走下石阶本想悄然离去,却抬头直接与原介拓碰了个正著,修冥恋不觉惊讶,心慌意乱却很快平复了下来,见原介拓只是这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并没有吱声,修冥恋知道一切还是有转换的余地。 “刚才的……你都听到了?”修冥恋谨慎的措辞道。 “嗯。”原介拓毫不迟疑的回答。 修冥恋一惊,虽然已经预见了这样的可能,可是当被证实时还是不由的慌乱,但随即轻咳以作掩饰:“咳,那你想怎样?怎麽不告诫璇小心提防?” 原介拓不做声,只是直直盯著修冥恋,许久才开口道:“一定要这样麽,既然他们两人相互有情有意,又何必从中c一脚呢?” “因为我爱暗夜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修冥恋不禁放手一搏,毫无顾忌道,“我有什麽不如她冰羽斯诺区区一个人类?凭什麽她能得到璇的爱而我花了三十前却只是一个笑话?” “有些事,强求不来,尤其是感情……”原介拓微微蹙眉道。 “不试试我怎会知道是不是强求不来,”修冥恋信心满满道,“这世上没有我修冥恋付出如此努力还做不到的事儿,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你想怎麽做?”原介拓依旧眉头紧皱,但很明显的口气有了妥协。 “你愿意帮我麽?”修冥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只要原介拓不去揭发自己提醒暗夜璇已经算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她又怎麽能强求原介拓也掺和进来呢。 “好。”可意料之外的是原介拓答的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反而让修冥恋震楞不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原介拓好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原介拓闻言苦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总之你现在只要相信我会帮你并不会害你就行了。况且,你也g本没得选。” 闻言,修冥恋霎时惨白一片,心中小算盘不断:难道原介拓也喜欢上了冰羽斯诺?想著看向原介拓的目光也不禁带上了些许鄙夷,只是因为自己现在成败全捏在他的手里而不得不收敛些。看来她冰羽斯诺狐媚功夫练得不错啊,这才几天,不但收复了暗夜璇,连著见面没几天的原介拓也对她死心塌地,不过这也帮了她一个大忙,让她剩下了不少麻烦。 这边暗波汹涌而时间也过去了大半,樱祀哲示意时间不早了也就各自准备离开。冰羽斯诺见到樱祀哲就想看了救星似的一个箭步蹭了上去就差跪在樱祀哲脚边痛哭流涕哭诉奈然雪菲对自己的非人待遇,因为她知道在这麽多人中唯一能够震住奈然雪菲的也就只有樱祀哲一人而已了。 樱祀哲看著冰羽斯诺一脸狼狈的只往自己身後钻,煞是无奈,只能冲著奈然雪菲道:“得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追著人家一个後辈满旷野的跑!” “小哲哲啊,你是不知道!”奈然雪菲不依不饶道,“其实我真没多大的,最多就是小斯诺大个七八十岁罢了,况且年龄不是什麽界限,我俩相交甚好!”说著还不忘冲著樱祀哲抛去谄媚一眼,“再说了,我给她说的句句发自肺腑,都是至理名言,字字都够她终身受用了,她还一个劲儿的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著还不忘冲冰羽斯诺抛去怨念的一眼。 冰羽斯诺恐惧的再次往樱祀哲身後躲了躲,而樱祀哲则选择沈默,结果果然令人满意,这一沈默可不他讲半天还讲不过她顶用多了。奈然雪菲见樱祀哲默不作声还这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直看,愣是被盯的浑身发冷汗毛直立,只得妥协道:“好嘛好嘛,我少说几句就是了,”不过话虽这麽说,可是到了最後仍不忘冲冰羽斯诺嘱咐两句,“小斯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管用著呢,你自己好好想想~” 当暗夜璇和白翼玉火往这边走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副景象:樱祀哲不动如锺c在奈然雪菲和冰羽斯诺之间,虽然并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却因为冰羽斯诺一个劲儿的往他身後躲,而奈然雪菲虽然一个劲儿的追想要抓住却碍於樱祀哲而有所顾忌总是无功而返,搞得三人跟老鹰捉小似的,只是他樱祀哲定是世上最为淡定且最震撼“老鹰”的“母”…… 暗夜璇无奈,走过去一把将躲在樱祀哲身後的冰羽斯诺扯到了自己身旁,并向前半步挡在冰羽斯诺身前,无奈道:“雪菲姐,你就放过她吧,我在那大石上就看见你俩追来跑去的,瞧你那气势给这丫头吓得~” “哟~”奈然雪菲一见暗夜璇出面,立马转移目标,变得煞是乖巧道,“既然正主都出现要英雄救美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哪有不识相的道理?”说著还不忘看向暗夜璇一副“我买你一个面子让你抱得美人归,你欠我个人情你可得记著啊”的样子,弄的暗夜璇是哭笑不得,“不过啊~”奈然雪菲状似自言自语的继续道,“有人真是上心啊,我们在这边的一举一动可都是观察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呢~哎,幸好我够激灵没有做什麽欺负小孩子的事儿被发现,要不现在定是死无全尸咯~” 闻言,冰羽斯诺大窘,羞了个面红耳赤,虽然两人已算是彼此心知肚明各自都心里有数,可是还是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如今被这麽当众大明大方的调侃,即便是脸比城墙厚也经不住了。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7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7 暗夜璇笑著回头,正好看到一脸绯红的冰羽斯诺,顿时心中玩心大起,竟当著众人的面附在冰羽斯诺耳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我说过等战事结束,这次的动乱平静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儿的。如今我也算是帮了你个大忙,你可不能借故推脱啊,这回是你不来也得来!” 温热的气息轻轻拍打著冰羽斯诺耳侧敏感的肌肤,苏苏麻麻的感觉外加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登时让冰羽斯诺红了个晶莹剔透。 见状奈然雪菲故作哭天抢地装:“天哎,瞧著小两口当众打情骂俏的,可是苦煞我们这些个单身汉咯~” 而此情此景也是尽数落入向这边赶来才刚刚站定的修冥恋眼中,愣是被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八人话别後各自结伴想神界和冥界走去,修冥恋虽没有如愿和暗夜璇分到一组,可是却因为同路而四人暂时结伴同行,当然还外带一个颜儿。 一路上原介拓都不怎麽大说话,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虽说是有问必答,但是却不怎麽容易亲近。颜儿比较怕生,再说除了和冰羽斯诺、暗夜璇能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她g本就没有什麽共同话题可言,而冰羽斯诺不会无故去挑话头,暗夜璇则更不是一个主动同人搭讪的人。一路上修冥恋也就只是有事儿没事儿的直往暗夜璇身边凑,或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冰羽斯诺一开口,两人必定能杠上,所以虽然她的声音避免了不少冷场,但是却避免不了大部分时间的尴尬…… 而对於颜儿来说,对於修冥恋她没有丝毫的好感。虽然这个大姐姐长得不错,可是口气却十分的傲慢轻蔑,在她眼中冰羽斯诺和暗夜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可她却总是要掺和一脚进来,况且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是混血的原因,修冥恋对於混血和人类的鄙夷和不屑让她很是反感,可是年幼的颜儿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尽量躲著她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看到连冰羽斯诺都躲著她,对她狂妄无礼的话视若无睹,起初很是抱不平,可是最後才发现,原来对她的不理睬才是让她最为气愤时,则屁颠屁颠崇拜的天天围在冰羽斯诺身边转哟。 到达冥界都城魔之暗夜j灵族宗族的所在地後,暗夜璇知道若是回到宗家看到父母以及族中的众人,一定少不了明争暗斗言语上的冷嘲热讽,虽然多日不见他也很想回家看看,可是却由於私心不想让冰羽斯诺这麽早的就看到即便高贵如皇族也逃不过如此肮脏不堪趋炎附势的场景,所以他坚持“九柱”与魔族军队各自为营,可以支援建议冲锋陷阵,但是至少“九柱”行动的指挥权不能交给冥王。所以暗夜璇便差人带了个口信给自己最信任的妹妹暗夜蝶,说明情况的缘由可自己的现在的所在地及立场,让彼此能够互相通信互相支援。 战场不同於平时的小打小闹,一上战场,一切皆会变得身不由己,即便可是说是在灵域最为强大的个体──“九柱”,也不敢妄加断言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所以在这样一个可谓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带著一个半大的孩子上战场是无论如何也不合适的,这一点冰羽斯诺明白,虽然暗夜璇没有多说,但修冥恋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话难听了些、刺耳了些,但是句句在理,冰羽斯诺只好趁著现在战火还没有烧到都城想要帮著颜儿另找出路。 “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事儿,还是说错了什麽话,你……”颜儿忍著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质疑问道,“不要我了麽?是不是要把我卖掉或者送人?……” “说什麽傻话!”闻言,冰羽斯诺心中一阵酸涩,“战场上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我连自己能不能活著回来都不知道,怎麽能带著你去犯险?” “那……”颜儿不确定的看著冰羽斯诺,一脸的希冀,“你是要把我送到哪里,还会回来找我麽?” “当然会回来,只要我还活著!”冰羽斯诺许诺道,但随即又犯愁,“至於送到哪里,我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最好能在这几天就有结果。” “你要是放心,就让她去我家吧,我让我母後和妹妹照顾著。”暗夜璇提议道。 “可是,这合适麽?”冰羽斯诺不解的看著暗夜璇,“颜儿和你非亲非故,更何况你家又不是什麽小门小户,你母亲可是冥後,在这麽一个大家庭里面,颜儿又只是个混血……”想著想著冰羽斯诺突然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说你母亲和妹妹会对她不好什麽的,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会给你家和你的母亲带来很多麻烦吧?” “这倒未必,”暗夜璇笑道,“只是暂住,又没多少日子,只要她的活动范围只限於我母後的寝阁和别院,我母後喜静,平时不会有人打搅,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的,这麻烦倒也没多少,只是看你放不放心和颜儿愿不愿意,因为虽然吃穿不愁,但是自由受控,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颜儿不怕,”颜儿开口道,“颜儿以前就只在那个小木屋里生活,照样生活了很久,现在还能在院子里转转,颜儿已经很满足了,”说著看向冰羽斯诺郑重道,“姐姐你就放心去吧,只要记得一定要回来接颜儿哟~” 见冰羽斯诺没有反对,只是看著颜儿一脸不舍,暗夜璇无奈的叹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这是怕什麽?我先去托人在捎条口信给我妹,让她过来把颜儿带走。” 冰羽斯诺没有见到暗夜蝶,因为当时都城周围的结界突然异动的利害,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前去探查究竟了,当她回来後颜儿已经离开了,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暗夜璇看著心里却难受的紧,只是对冰羽斯诺道:“会回来的,我们都会活下来的,战後,你还要依定听我讲一段话,然後还要一起来接颜儿呢,无论如何都不要轻言放弃,至少我定会护你周全!”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8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8 一句话,似承诺,似誓言,又好似只是一种对求生欲望的激励,可是却让冰羽斯诺潸然泪下。这一刻,她完完全全确定,他,就是她的救赎,是她的一切,是她所有的世界!虽然身为皇族,血统高贵不可侵犯,可是却对她人类的身份不以为毫不在意;如此孤高冷然的x格却单单对她闻言软语。这一刻,她认定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一刻,她很幸福,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泪水不仅仅只是苦涩可遗憾,那情难自已夺眶而出的泪珠竟也是如此的甘甜温暖。 “我能信你麽?”冰羽斯诺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和“幸福”这样的词语沾上边,那曾经遥不可及,只是想想都会心酸的字眼。 “至少终此一生,不离不弃。”暗夜璇直视著冰羽斯诺泪眼朦胧个的双眼,将冰羽斯诺揽进怀中轻柔的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安抚著冰羽斯诺的背部。 临行前的一夜,高兴快乐的又何止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两人?一直紧随其後的修冥恋得知一个最後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敢在暗夜璇向冰羽斯诺说出一切之前! 各族多年的争斗长久的矛盾让这场大战维持了很久,尤其是对於各有心事的他们来说,皆是度日如年,虽然有“九柱”的参与让大战一边倒的形势有了明显的转变,大大小小战役众多,双方都是各有胜败,可以说难得转变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 而第四界虽然强势而且信念坚定,势如破竹,可是他们的战线拉的太长,冥界和神界都有战场,时间越久他们的补给和通信都开始出现问题,势头也渐渐开始处於下风。神魔两族抓住了这个时机又借著“九柱”从中穿线搭桥,效率提高了不说,双发的战机配合也是做的十分出色。 虽然如此让神魔两族都夺回了不少领土,可是却也不至於大获全胜。本来神魔两族还在苦恼到底要用什麽法子解决这块长久都无法啃下来的硬骨头时,突然第四界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第四界核心组织“肆邪”领导人决定让在神、冥界二界的众人悉数返回,作为条件,双方必须签订条约,彼此互相尊敬,百年互不侵扰。 突然传出的消息让暗夜j灵族和樱祀耀族皆是一惊,难以置信,可是第四界却也的确表现出了诚意,无论是神界还是冥界的军队,只要是被第四界占领的地方,皆是无条件各自放弃了三座城池。而神魔两族也是无路可退,虽然现在士气是挽回来了不少,战事也好像在向著有利的方向转变,可是这战事从开始的小规模冲突到现在爆发全面战争,总体算来少说也就个四十年了,长久的消耗不单单是第四界,神、冥界二界无论哪一界都消耗不起了,在这样下去,三方都会崩溃的,尤其是神界和冥界损失最为惨重,因为这次的战火全都是烧在了这两界,第四界本土可以说是毫发无所。所以樱祀尧之和暗夜翔也就没有多想,前往三界交界处、已被屠城的帕瑞城签下了三方协议。 就在协议说签订的当天,神界和冥界的混血军队便好似从人间蒸发似的,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皆返回了第四界。 望著上一刻还杀的面红耳赤非要处之而後快的双方,而此刻却只剩下己方众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著,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出不解和诧异。怎麽说走就走?明明今天签订协议,可这边还不忘给你折腾一下,可是这折腾才刚开始,那边协议一定,这边军队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看著一眨眼就变得星星点点就要消失在地平线比方的军队,暗夜璇很不顾形象的蹭到冰羽斯诺身边小声道:“战事终於完了呢~” “恩。”冰羽斯诺应道。 “这一打就是五年啊……”暗夜璇感叹。 “恩。”冰羽斯诺继续应道。 “还记得五年前上战场之前我们的约定麽?”暗夜璇试探道。同生共死也莫过於此,经历了众多生生死死无奈彷徨,此时暗夜璇更加坚定了想要和冰羽斯诺定下来的心。 “恩?”冰羽斯诺不解的回望著暗夜璇。不是她故意忘记,只是在这种刚经历生死一线再加上对方突然不按常理出牌撤了个无影无踪的事实面前,冰羽斯诺一时有点缓不过劲儿来。 “别给我装糊涂!”暗夜璇碍於在场众人小声呵道。 “什麽事儿你都还没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麽知道!”五年下来,冰羽斯诺脾气见长,其实她也是揣摩明白了,暗夜璇那不叫高傲冷漠,在她眼中,他一完全不知道如何和人打交道外叫自己一会儿嫌这儿一会儿嫌那儿的,所以才会给外人留下一个看似高傲冷漠再带点小孤僻的感觉。当然,她冰羽斯诺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这是这麽多年来暗夜璇为了她所改变的一切…… “哟哟哟!小妮子,我这有理的还没上脾气呢,你这强词夺理的倒狂上了啊!”暗夜璇毫不示弱道。 “我……”冰羽斯诺刚想要继续叫板,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熟识的画面,倏地双颊一片酡红,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已经开始有些怒不可支之相的暗夜璇,小声嘟哝的抱怨道,“你有话就直说嘛,这麽拐弯抹角的我怎麽知道啊……再说了,这可是战场,你突然来这麽一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切,得了吧你,转什麽无辜,”暗夜璇故意哼唧道,“我们这可事先就说好了的啊,你可别想赖,反正这也没事儿了,我就先回阿贝妮了,你也赶紧了,回去给自己洗洗涮涮弄的干净利落点再来,我在那片樱树林里等你。”话毕,暗夜璇便转身而去。 “哎你这人怎麽也不问问我答应没答应就这麽定了啊?”冰羽斯诺冲著暗夜璇飞奔而去的背影大叫,“独断狂,专权癖!” 虽然这麽说,可冰羽斯诺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幸福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9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29 这麽多年来,因为时局动荡他们从未言明,国定而家存,山河未定何以言家。五年多他们心知肚明,却从不曾置於口中只言片语,因为战场上需要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能够燃气自己无尽求生欲望的信念,而这一份期待和等候正给了他们这样的一个念头,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大伤小伤不断,虽然几度生死边缘,可是两人皆是不离不弃只为等那一切平定雨过天晴的一日,而如今,是他们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了。 冰羽斯诺想著,也飞快的向阿贝妮赶去,她从未觉得,这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漫长。 而将暗夜璇和冰羽斯诺一举一动皆收於眼底的修冥恋虽然愤恨,“樱树林……”修冥恋呢喃道,随即却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冲著身边的原介拓道:“据说原介大人的幻术可是出神入化颇具盛名啊。” 原介拓不语,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著这世间的一切,暗夜璇的快乐,冰羽斯诺的幸福,修冥恋无止尽的妒恨。许久,才毫无波澜的应声道:“过奖。” “看来今天需要演一场好戏了~”修冥恋笑的灿烂,“我想原介大人定会鼎力支持的吧~因为那樱树林可是你我翻身的最後一个机会了~” 修冥恋怂恿著,心中却冷笑不已:区区一个低贱的人类也值得你们为她如此?真是老天不长眼! 话毕,两人也毫不犹豫紧随暗夜璇和冰羽斯诺的脚步而去。 暗夜璇前脚刚踏进樱树林便被一个衣著雪白的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叫住了身形,暗夜璇一震,他以为这个地方只有他和冰羽斯诺知道而已,不由得心下警觉,问道:“你是怎麽找到这儿的?” 那名学生只是恭敬的向暗夜璇问了个安行了个礼,道:“是冰羽学姐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你的,本来是要去贝西勒特尔院找您的,可是却在去贝西勒特尔院的半路上遇见了,可是我在後面叫了半天学长都没有回应,而且学长脚程我的确是跟不上,勉勉强强才到这儿把学长叫住的。”说著,女子还不住的轻喘,虽然极力压制,可是暗夜璇还是能够明显的觉察对方紊乱的气息。 闻言暗夜璇也没有在怀疑什麽,只是心下自嘲不已,看来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一路上只顾著想心事,连身後跟了个人叫了自己这麽半天竟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无奈的摊开纸条先要看看冰羽斯诺那小妮子又再耍什麽花样。逐行扫过纸片上简短的语言:这麽久没回来,洗干净梳妆打扮不是那麽快的事儿,你也别在那一个人傻站著了,有空回去多休息休息,时间改在三小时後,不见不散啊~ 看完冰羽斯诺写给自己的纸条,暗夜璇颇为无奈,“告诉‘光之柱’说我知道了,我再等她三个小时,让她动作麻利点,磨磨唧唧的又不是绣花。” “是。”女子恭敬大应声道,随即告辞离开准备去传信。 暗夜璇看传信的学生越走越远的身影,越看越觉得无奈,她冰羽斯诺没有一次是能痛痛快快的,总是浪费感情,本来挺浪漫挺有创意的事儿,被她这一搅合搞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暗夜璇想著,径自走出樱树林,想贝西勒特尔院走去,口中开振振有词,但脸上却笑意不止:“得,趁这段时间我还不如睡个觉呢~女人啊,就是麻烦,换个衣服都这麽半天。” 看著暗夜璇渐渐走远知道消失在尽头,那本应该会阿尔芙加蕾特院送口信的学生却突然从旁边茂盛繁杂的密林中走出,只是原本不算出众的样貌却好似蜕变般随著淡淡黄光泛过而显现出本来面目,原本秀气美丽的脸上满是恶毒的冷笑。此人,就是修冥恋。而她身边则是自大战时便一个跟随这她的原介拓。 而另一边,冰羽斯诺状似无所谓,一路上游山玩水闲情逸致逍遥的大摇大摆的“赶”回阿贝妮,但是那毫不迟疑的脚步却直奔阿尔芙加蕾特院机动室。 冰羽斯诺回到机动室,只是草草的冲了个澡,换下来被连日的战火尘土弄的有些斑驳的白衣,将因为一路飞奔而便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梳的服帖了些,此时冰羽斯诺才明白,何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看著镜中的自己,冰羽斯诺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妈妈,冥冥中是不是你在帮我祈祷,让他明白,让他想通?” 草草的梳洗便直奔那片只有两人才知道的樱树林,只属於两人的秘密基地,冰羽斯诺一路上横冲直撞,甚至对一路上不住因为看到自己而停下来给自己问安的学生们都有些应接不暇,走神走的厉害。 急急忙忙的来到樱树林还没有入内便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有人在对话,只是由於距离太远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冰羽斯诺心下凡嘀咕:这片樱树林的所在自己只告诉了暗夜璇而已,按理来说知道这里的应该只有自己和暗夜璇,那麽现在在里面的又是谁? 冰羽斯诺疑惑著却也不得不警惕,放轻了脚步放缓了呼吸,尽量接著这茂密的树木隐匿自己的身形和气息。悄声走入,可里面的场景却让冰羽斯诺心下一凉,那里面不是暗夜璇和修冥恋还会是谁?! 从冰羽斯诺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暗夜璇身著一身红黑相间的锦袍的背影,单手环著怀中的人儿,而那人正是修冥恋,此时修冥恋则是笑得一脸幸福得意却温柔无限的依偎在暗夜璇怀中。冰羽斯诺难以置信,可是心中一阵阵的钝痛可严重难以抑制的酸涩让冰羽斯诺顿时失力的跪倒在地,垂死挣扎般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切,希望能找到所谓的破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也好。冰羽斯诺如同离水的鱼儿苦苦挣扎,双唇微启不断开合的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暗夜璇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他不会对自己如此残忍。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0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0 失神跪倒在林子的瞬间因为双膝和落叶摩擦发出了些微窸窣的响声,若是平时已经身为“九柱”并且经历一场大战的冰羽斯诺定不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可是如今她已无暇顾及,也或许因为正是如此却让修冥恋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的到来。 只是一瞬,失神错愕的冰羽斯诺并没有察觉到修冥恋脸上一闪即逝的一抹诡谲y狠的笑容,也只是因为这一瞬注定了他们擦肩而过,注定了他们百年的彼此仇恨,注定了这命运的轮盘无情的翻滚…… 修冥恋挑衅的向传来声响的方向瞥了一眼,似有似无,而此时早已心慌意乱的冰羽斯诺丝毫没有注意到。 “这景致还不错,你俩经常在这约会吧?”修冥恋嗔怒的看著暗夜璇,口气不善道。 “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虽然依旧是不疾不徐,但冰羽斯诺明显听出了说话人口吻中的焦急,而这声音冰羽斯诺在熟悉不过了,曾经多少个日月在自己耳边萦绕,即便身边的人事物飞转,只有他依然陪伴,无论何时何地……“我这麽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说的好听~”修冥恋佯怒的将脸转向另一边不去看暗夜璇,“谁知道你有没有假戏真做?谁知道你有没有动什麽心眼中途动了心想要两边通吃?反正你可是未来的冥王,三妻四妾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反正多收了一个她也不多,不是?” “你要真这麽认为我可就太委屈了啊!”暗夜璇无奈道,“当初‘光之柱’你们对於修冥白族本来来说本来就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的事儿,一切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可是最後却冒出这麽个人来,你心下气不过,委屈伤心我这都明白,所以这不才设下一个局来羞辱羞辱她冰羽斯诺嘛,当初这一切可是你同意我才这麽做的啊,要不我可没闲工夫应付这麽一大活人,你当我没事儿找事儿啊?” 修冥恋依旧沈默,表示不予理睬。 暗夜璇见成效甚低,继续道:“再说了,即便像你说的,三妻四妾不是什麽问题,可是好歹我也得挑挑不是?总不能随便抓个活人,只要是女人就行吧?别的不说,她只是一个区区人儿而已,我和她地位悬殊,别说娶进门了,哪怕只是纳个妾可能都要来一场族内政变,为她冒这个险?她值得麽?即便我再怎麽想不开也还没混到这个地步吧!” 闻言,冰羽斯诺直觉的浑身冰凉,仿佛堕入无底深渊,张口竭力想要呼吸,却突然发现通体刺骨的冰凉让浑身的肌r都不住的颤抖,让x腔连正常的舒张收缩都变得如此困难!冰羽斯诺痛苦的一手撑在地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用力按住x口来帮助自己呼吸…… “哼!”修冥恋依旧不理,小x子丝毫不减。 “得!”暗夜璇也不多做纠缠,随即收回换在修冥恋腰间的手臂,“这倒弄了我个里外不是人,这麽多年来到弄了我不知所为了!”说罢便起身欲走。 本来冰羽斯诺还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一场恶魔,只不过是修冥恋设下的一个局,只是一个挑拨她和暗夜璇关系的圈套,这一切都是假的!即便这背影是如此的眼熟,即便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晃如方才还在自己耳边调笑……但是她依旧能够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虽然牵强,虽然连自己都在颤抖,可是她仍然有著最後的底线,以为一切都只是一个背影,只是一个看著很像、声音也很像的背影而已! 而现在,当暗夜璇话毕起身欲走转身的瞬间,冰羽斯诺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睁眼说瞎话,什麽叫做自欺欺人……那熟悉的容颜,那眉眼,那一眸一笑以及严重的冷漠与不屑,那唇角一边微微挑起的邪肆於放荡不羁,除他暗夜璇还会有谁?? 眼中方才的酸涩不再,不是不难过,不是不伤心,不是不心痛,只是突然方才慌乱疼痛的心突然寂静了下来,只剩下漫无止尽的麻木,毫无知觉的点点刺痛。空洞的双眼满是悲伤,却不知道为何流不出任何眼泪,仿佛如水般灵动的双眸在方才的瞬间已然干涸。冰羽斯诺颓然坐在地上,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仰天长笑,无声却狂妄,那原本斑驳淡化的凄凉之息如缺了口得堤坝,决堤而下一涌而出。 可她冰羽斯诺却不知,这突然溢出的气息却为她本来苍白无血的脸庞更添几分凄凉之美,如罂粟的芬芳、曼珠沙华的妖娆,浓郁而决绝。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他暗夜璇只是为了修冥恋,为了一个被自己无意间取得“光之柱”而结下来的仇回赠回来的小小游戏罢了,只是这个游戏一玩儿就是六年,一玩儿就让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了所有真心,一玩儿就让自己输得彻头彻尾,爱情、骄傲,她已全然不剩,她有的,只是一具叫做“冰羽斯诺”身兼“光之柱”名号的空壳罢了…… 她不是没有疑惑,她不是不想求证。有多少次想要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暗夜璇的领口,想要问问他这六年究竟算什麽!所谓的句句承诺、字字肺腑有究竟是什麽!难道真的只是他的一时兴起,难道真的只是他的一个复仇游戏??她不信,她怎麽可能相信?!!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一瞬,有多少次他曾不顾自己安慰只为救她而让自己置身险境,有多少次两人被逼的无路可退时却依旧背抵著背只为给予对方最後的支持、守住那最後的底线!!声声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仍旧言犹在耳,可是眼前的一切又为何如此讽刺?…… “璇!!”修冥恋猛的冲了上去从背後一把将暗夜璇抱住,将脸贴在暗夜璇的背後不断磨蹭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是我小心眼……可是,我就是嫉妒嘛!”说著修冥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依稀能够听见几声抽泣,“这六年来都是她在你身边,形影不离,再说了,人家冰羽斯诺长的也不差,出落的亭亭玉立,你整天对著这麽一个美人儿,两个人又可是说是出生入死的,而且我还不在你身边……我就是怕啊!怕你变心,怕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璇……”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1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1 闻言,暗夜璇无奈的笑了,由於刚好是面对面,冰羽斯诺看的十分真切,这笑,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满满的宠溺和爱恋,一如当初注视著自己的双眸,让自己就此沦陷的义无反顾的双眸…… “傻丫头……”暗夜璇转身伸手擦去修冥恋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将人儿再次纳入自己怀中,无奈叹息道,“是,我是和冰羽斯诺朝夕相处了两千四百多个日夜,但是我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啊……战场上生死一瞬,你知道是什麽让我活到了现在?……就是你啊,恋!……是,不能说我在战场上对冰羽斯诺完全没有改观,可是这改观无关儿女私情,她虽为人类,但气度与能力却不输给大多数神魔,尤其是在战场上拼杀的劲儿,以人类来说,我暗夜璇佩服她的j神和力量,可是也仅仅如此而已。我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修冥恋……” 话毕,暗夜璇温柔的低头吻去修冥恋眼角泪痕,将唇轻轻印著修冥恋的唇…… 见此场景,她冰羽斯诺还能说什麽??不是不想问,不是不可以争,只是她不得不犹豫,她害怕当自己贸贸然的走出质问後,得到的是他暗夜璇的一脸冷漠和对结束这一场乏味游戏时解脱般得叹息!! 她爱,所以她犹豫;她爱,所以她怕;她爱,所以她痛;她爱,所以她注定输的彻底……而此刻,当抬头仰望这眼前的一切,当一切依然既定,她区区一个人类,人类而已,她,又能做的了什麽?难道还真的要上前把温馨温情的两人硬是掰开,涕泪直流的控诉,只为求得一个不爱的为什麽?…… 既然依然注定,又何必太过执著?既然事实如此,放不下又能如何?…… 双拳死死的攥著,仿佛这是支持她不倒下的唯一支点,即便手掌已经被修剪圆润的指甲刺的血r模糊鲜血直流,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一如脸上仿佛已经凝固了的笑容,凄美而绝望。 …… “等这次战事结束了,一切平息了,给我几分锺的时间,我想给你讲件事儿。” …… 言犹在耳,只是不知为何却变得如此讽刺…… 原来让我经历了无数生死,给予我在生死边缘挣扎时唯一生机的一句话,竟是如此的暗藏玄机……原来,一切只是我想多了……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既然有情人终成眷属,既然你已经讲完了事儿,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不是也应该识趣儿的退场了呢……或许,我应该出来,与你们见上一面,道声恭喜,刚才你还在夸j神可嘉能力非凡呢,说不定我还能讨杯喜酒来著~…… 只是,璇,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气度……原谅我,无法再面对你……就让我对你的印象留在战场的最後一瞬,让我以为你曾对我言笑…… 冰羽斯诺微笑著从地上站起身来,只是身形竟是如此狼狈,要不是身旁大树抵著,此刻无疑摔倒在地。冰羽斯诺已经顾不得什麽气息暴露不暴露,自己离开时的动静声响大不大,会不会打扰到此刻正在温情中的两人,她只知道,她要离开,不顾一切的离开,即便被称作懦夫也好逃避也罢,这个地方,这个阿贝妮,她是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了…… 逃,是她此刻脑海里的唯一字眼…… …… “等这次战事结束了,一切平息了,给我几分锺的时间,我想给你讲件事儿。” …… 言犹在耳,只是物是人非;声声承诺,句句闻言,竟是如此的惨不忍睹…… 璇,我无法保证我将来会不会恨,但至少此刻我不恨,因为我除了逃离,g本无暇顾及更多…… 而此时,冰羽斯诺的身後,是冷眼看著冰羽斯诺落荒而逃而不住微笑的修冥恋…… 夕阳西斜,夜,悄然拉开它的序幕,没有人看到冰羽斯诺临走时的绝望和无助,也没有人真正看到她离开的刹那,除了早就这一切的两人…… 而此时的暗夜璇却全然不知,不断在房间里踱著步子的暗夜璇从来不曾体会过,对於这漫长的一生,这短短的三个小时竟突然变得如此难熬与漫长。好不容易看著天色愈加的深沈浓重,估计著时间差不多了便再次来到樱树林。 这是暗夜璇第一次在黄昏时分来到这里,西下的夕阳将雪白透著微微淡粉的花瓣染成了深红色,血色的花瓣随著阵阵微风翩然落下,曾有那麽一刹那,暗夜璇竟有一丝错觉,觉得那漫天飞舞并不是绯红的樱花,而是漫天血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暗夜璇倏地一惊,但随即又不觉好笑,人就是这样,无所畏惧只是因为毫无牵挂,若是心中有了那麽一丝的留恋和牵绊,就会时不时的陷入恐慌,就想方才一样,莫名的心惊。 血红的夕阳印红了天空也染红了樱花,漫天的花瓣,是泪水也是见证。 暗夜璇不禁自嘲:自己这是怎麽了?只是说出六年前就应该说出的话罢了,却不知道为什麽没由来的就是一阵阵的紧张,难以自已。本来因为时间的变动想要回去处理一下内务,怎麽说这六年来已至在外奔波,打打杀杀,没有睡个一天安稳觉,也没有给自己好好打理打理,可当自己真的回到贝西勒特尔、当四周突然静下来後,自己满脑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冰羽斯诺,让自己想好好睡个觉都睡不踏实,所以只能不停的房间里踱步子来消磨时间。 当夜幕已至,当夕阳已逝,当原本欢欣雀跃带著隐隐期待的心情因为黑夜而渐渐冰凉,暗夜璇却依旧迟迟不见冰羽斯诺的身影。虽然暗夜璇是因为兴奋的有些坐立难安而早到,而如今夜幕降临,已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暗夜璇不解,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麽,即便是要拒绝,也应该接著今天和自己把话都说清楚,这样才能断的干脆不是?看著夜色深沈,从刚开始的自我安慰,到自我否定,直到现在的隐隐担心。难道是中途出了什麽事儿?可是如今早已身为“光之柱”,又经历了大战历练的冰羽斯诺,这灵域内又有多少人能轻易与她为敌,又有多少人能如此不动声色的伤她於无形?多少次想要离开去查个究竟,可是一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这麽走了,而她却又在这个时候来了,如此的擦肩而过会是多麽的无奈,若是有机会解释还好,可是不知怎的,暗夜璇心里就是不安,总觉得会错过,而且一旦错过就是无可挽回……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2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32 没有人阻拦,没有人劝说,暗夜璇只是一直一个人站在樱花树下静静的等待,一夜转瞬即逝,彻夜未眠的暗夜璇没有丝毫的倦意,目光如炬依旧神采奕奕死死盯著一个地方,那个唯一一处进出这片樱花林的地方,可是却不难发现,炯炯有神的眸子中那难以抑制的担心和焦急。 一天的不吃不喝对於神魔来说g本不算什麽,况且对於此时的暗夜璇,他也g本无暇来顾忌这些东西。 而不远处,直直迎著暗夜璇的目光的确是一直未曾离开此处、将自己久久隐匿於此的修冥恋。 修冥恋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出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看著冰羽斯诺离开,看著冰羽斯诺离开时的凄凉和绝望,可是她没有阻止,因为一切都是她预料之中的事儿,若她不走,自己怎麽会有机会?不是没有困惑和犹豫,可是在爱情面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私。不一会儿,自己才刚找好了地方隐匿了气息,便看见暗夜璇匆匆而来。她看著暗夜璇走来,看著暗夜璇如此期待的微笑和等待,看著暗夜璇的失望和疑惑,看著暗夜璇的焦急和茫然。暗夜璇等了冰羽斯诺一整夜,而她也看著暗夜璇的不断期望又不断失望的背影一整夜,有多少她想要冲出去告诉他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他等的那个人早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来了,可是却又一次次的被遏制住。她自私,她知道,一旦有谎言,那麽为了这个谎言就必然注定了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而她现在正在做这些,虽然隐忍和心疼已经让她有些虚脱甚至不住的颤抖,可是她没有丝毫妥协。 五天六夜,暗夜璇不吃不喝不睡的一直在这里等了整整五天六夜,可是他依旧没有等来冰羽斯诺,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加上没有能量的摄入让暗夜璇面色显得过於苍白,原本静静站在樱树下是身影也变得不稳。 而此时,同样在此地呆了六天的修冥恋却走了出来。沈稳矫健的步子却不似她此时内心的波涛汹涌,紧攥的双拳让修剪圆润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柔嫩的肌肤,可是她也只能凭借著这样的刺痛才能保持些许的清醒和镇定。 看著修冥恋缓缓而来,暗夜璇难以抑制内心的惊讶和不解,不过更多的却是警惕。知道修冥恋站定在自己面前,暗夜璇依旧不动声色的只是死死盯著。 “璇……”修冥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是当一声才出口却是难掩的颤抖,万幸的是此时的暗夜璇早已无暇察觉此时的丝毫异样。 “你怎麽知道的这里。”暗夜璇警惕的问道。 “从战场上回来我就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躲到了这儿。”修冥恋故作惊讶道,说著还绕过暗夜璇细细打量著整片整片盛开的樱花。 “我在问你,你到底是怎麽知道这里的!”暗夜璇厉声道。此时的他哪儿还有什麽时间和人在这嬉笑? “我到处找你,最後还是从一个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那里问出来的,”修冥恋自知苗头不对,悻悻的走回暗夜璇面前,还依旧办事哀怨道,“不过真有你的啊,怎麽找到咱学校这麽个美的地方,也不见你拿出来分享分享~” “找我有什麽事儿?”暗夜璇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修冥恋多费唇舌,单刀直入道。 “这大战才结束,我们有这麽就没有回来过,自然是有很多事物血药我们来解决,”修冥恋正色道,“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到你,冰羽斯诺也不见半个人影,这些事儿能都我一个人说的算麽?再说了,即便真给我这麽大权,我可不敢擅自做主,这做不好可是贻害无穷的!” 闻言暗夜璇沈默不语,可是却没有丝毫要和修冥恋回去处理所谓公事的意思。 修冥恋继续道:“你在这做什麽,难道不跟我回去麽?” “你先回吧,我还要等人,等人等到了就回。”暗夜璇执著到。 修冥恋闻言有些著急,她知道若是在这麽拖下去暗夜璇的身体一定受不了,可是冰羽斯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无论做什麽都是徒劳,即便他是真的等死在这里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是在等冰羽斯诺麽?”修冥恋突然冷声道。 “与你何干?”暗夜璇哼道。 “是与我无关,可是若是你等的人永远不会出现,我怎麽可能看著你不顾大局却只在这徒劳?!”修冥恋激动道,“即便你在这里等死她也不会出现的!” “什麽意思?!!”闻言暗夜璇猛的站起身来,可是由於太久的蹲坐再加上多日的食水未进眼前突然一黑让暗夜璇有些踉跄。 修冥恋急忙上前搀扶可是却被暗夜璇毫不犹豫的甩开。对此修冥恋也不甚在意,只是不满的撇了撇嘴,继续道,“听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学生说那天她一回来呆了还没一会儿就不知为何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我以为她可能是有什麽事儿也没有多想,可是这麽多天了却音讯全无,我可没权利就这麽冲进阿尔芙加蕾特的机动室去一探究竟,而你又再这不知为什麽死守著,我能怎麽办?……” 话还未尽,只见暗夜璇在听到自己一句“冰羽斯诺匆忙离开”後便不顾一切的冲出树林。修冥恋无奈,可却不禁冷笑:既然你肯出去就好,要不我这布的局给谁看去! 修冥恋急忙尾随其後和暗夜璇一起不顾门前守卫的阻拦,直冲进了阿尔芙加蕾特的机动室。看著一室整洁仿佛丝毫没有人来过似的,连多年未经打扫的薄薄灰尘都是如此均匀,除了那突然在桌上多出的一张字条。 “冰羽斯诺人呢?”暗夜璇猛的一把拉住被他的举动震楞当场的守卫的衣领,“我问你‘光之柱’人呢!!” “我、我……”守卫被暗夜璇的举动吓得颤抖不已,“我只看到冰羽斯诺大人在六天前风尘仆仆的回来後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然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会的……”暗夜璇颓然放开紧紧束缚著守卫衣领的手,独自呢喃道,“她不会不告而别的……她怎麽可能不告而别?……她答应过我的,她说过要给我一段时间听我说话的……” “璇……”修冥恋示意守卫离开,轻声上前唤道,“璇,说不定她是突然有急事儿只是离开几天而已,先看看冰羽斯诺留下来的纸条再定夺也不迟啊。” 闻言暗夜璇如遭电击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了那张不知静静躺在那里多久的纸条,好似再晚一秒锺就会消逝似的。 世界回归寂静,但是只有仅仅数秒便在暗夜璇突然的大笑中宣告终结,狂妄张扬的笑,邪魅轻佻却又随x的笑,如此的放荡不羁,如此的酣畅淋漓,知道声嘶力竭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来…… 修冥恋没有上前,只是震楞在暗夜璇如此苍凉无奈的笑声中,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此时的暗夜璇早已泪流满面,而那唯一的见证只有早已被泪水打湿的字条…… …… 游戏而已,很高心你能认真,这是我的荣幸。不过,不用找我,我腻了。 再见。 …… 难以置信的语言,却在被泪水晕开的纸条上依稀可见…… ……一句诺言…… 等这次战事结束了,一切平息了,给我几分锺的时间,我想给你讲件事儿。 ……一张字条…… 游戏而已,很高兴你能认真,这是我的荣幸。不过,不用找我,我腻了。再见。 ……孰真孰假?……却依然注定了擦肩而过…… 172 欲望文 18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8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1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1 夜色依旧,一切都好像没有变,一切又好像转瞬百年…… “你的意思是……”暗夜璇始料未及,当初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也的确去寻找过,可是都没有结果,所以也就不得不习惯了、承认了,因为事实不就摆在眼前麽?……而如今……“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暗夜璇难以置信。 “是的。”修冥恋没有犹豫,一脸的淡漠看不出在想些什麽,“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局,让你们彼此怨恨的局,只有你们彼此怀疑和嫌隙,我才有机会。” 暗夜璇沈默,此时的他除了沈默还能如何?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他更恨他自己,为什麽没有坚持,为什麽没有选择去相信冰羽斯诺而轻易的相信了一张字条、相信了她修冥恋?!! “那字条原本写了什麽?”暗夜璇已经无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被欺骗的自己尚且如此愤恨,一恨就是百年,即便是再次相见时也依旧没有给过她好脸色,那麽当初身在局中的她又会怎样?…… 修冥恋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一团碎屑拿出,泛黄的粉碎纸屑上依稀残留些许墨迹的黑,如此熟悉的字体让暗夜璇心中一痛。 “即便是一场游戏,即便对你只是一场复仇的游戏而已,我依旧感激。是你让我在漫无边尽的恨与自卑中走了出来,让我以为你是我一生的救赎,让我以为我看到了爱,让我以为我或许也能像所有纯血统的神魔一样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虽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虽然,你带给我的是另一个无止尽的悲伤和绝望,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我不曾恨你……感谢你曾经的伪装,无论是出於什麽目的,至少让我体会过被爱的感觉,能被你这样骄傲完美的人爱时我的荣幸,虽然嫉妒,但是我更为修冥恋高兴,因为我知道,此刻的她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我知道我留下对於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你们看著我觉得碍眼,而我也会更加无法抑制的去恨你们,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或许在你们的眼中我的身份地位卑微,血统肮脏,可是我的爱不卑微,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仁慈,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祝你们幸福,愿此生无缘再见……” 艰难的将碎屑拼凑,到最後连手指都不由自主的颤抖,暗夜璇无法相信、更加难以想像,这看似简单的三言两语好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可是当冰羽斯诺写下这段文字作为今生的诀别时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想到自己在她最绝望最无助时竟然不在她的身边陪伴,想到自己在她最痛苦最彷徨的时候竟然生出憎恨之情,想到自己即便在这百年悲伤与愤恨中仍旧无法让她离开自己的心,哪怕一刻,反而是越陷越深,越爱越痛,总是告诉自己是恨,是恨!可是,这又怎能不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手段?只为让自己爱的更痛快一些,思念的更名正言顺一些罢了…… “你们怎麽做到的。”明明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可说出来的话却越发的冷静甚至波澜不禁,好似这夜色中突然聚起来的几人只不过是为了赏月罢了,如此的闲情逸致无关痛痒。 但修冥恋知道,他是真的伤了,一如百年前当他看到那张字条,在声嘶力竭的大笑之後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冰冷,好似一个坚硬的壳,将自己完完全全装在里面,别人无法进入,他也无法出来。这一躲就是百年,无论自己做什麽,甚至使出怎样的手段却依旧无果……知道几个月前两人的再次重逢,只那麽一眼, 修冥恋知道,那个保护了他百年、他自我逃避了百年的壳终於瓦解了,她清清楚楚听到了它的碎裂声,眼睁睁的看著它满是裂痕斑驳满目,可是自己却依旧无法放手,依旧想要做最後的努力,直到现在,此刻……她不是没有私心的,虽然想要放弃,却也不可谓是放手一搏,做最後的垂死挣扎:或许暗夜璇在知道自己如此执著的爱之後会动容,哪怕些许犹豫和感动,她都会觉得值得,都会继续等下去!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不是麽…… “因为有拓帮我……”修冥恋道。 暗夜璇不解的将目光投向原介拓,可是在看到原介拓望著修冥恋的眼神时,他也就不难理解为什麽了。一切只因一个“情”字,他自己、冰羽斯诺、原介拓、修冥恋……他们有几个不是痴儿呢…… “原介一族自古便流传著一种秘术,那便是幻术,”原介拓解释道,“普通幻术若是施术者修为不高或者被施术者j神力过强的话幻术就会失效,可原介一族的幻术却并不竟然,无论什麽样的幻术,只要是原介一族的施为,我族身体内的血y便是最好的祭品,幻术便不仅仅只是一个j神层面的较量,而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咒术,在咒术初成时容易被察觉,可一旦完成便无坚不摧。” “而当时,冰羽斯诺除了震惊g本无效顾忌其他,即便敏锐如她也依旧在那晃神的一瞬让拓空子,”修冥恋继续道,“而当她难以置信的想要探究追查时,咒术已成,g本无从查起,除了让难以置信变得铁证如山不得不信外,g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暗夜璇无言以对,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麽?追悔已成枉然,与其沈湎於过去,不如珍惜现在,想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的冰羽斯诺,暗夜璇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转身欲走,但却在回身的瞬间眼前人影闪过。本是四下无人的庭院突然多出一个人,让暗夜璇、修冥恋和原介拓都是惊讶不已,昏暗的光线让他们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手则下意识的紧了紧,到底是谁能够逃脱三名“九柱”的察觉悄无声息的在离他们如此近的距离内如此完美的隐匿了身形,若不是来人自己主动现身,他们g本无法察觉。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2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2 安施佳弥难以置信,姐姐这麽多年的痛苦、这麽多年的绝望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心和一个人的误会?!越听越火,心中难以抑制的阵阵抽痛,虽然自己不是这场会议的主角,虽然她还不懂什麽是爱,但仅仅是想象,仅仅是那种当时被欺骗的痛苦,她便不能自己的浑身颤抖生疼的厉害,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死寂的厉害,心如死灰的灰败,所以才一时晃神暴露在众人眼前。 “来者何人!”暗夜璇厉声问道。 “璇哥哥……”安施佳弥颤声道。 “颜……儿……?”暗夜璇不确定的唤道。 当冰羽斯诺揭穿安施佳弥真实身份後,自己说不震惊是骗人的。当初颜儿是暂时借住在了自己家里,本想著等一切结束便和冰羽斯诺一切回去和父母摊牌并且把颜儿带回来,可是却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可即便如此,再多日的浑浑噩噩後,他依旧无法忘记当初对她的承诺,虽然对这样的自己十分嫌恶,可是就像那张字条上说的,他是真的爱了,真的付出了真心,而真心又怎会说收就收、说放手就放手? 所以他暗中回过家,去找过颜儿,可是暗夜蝶却告诉自己大战结束後不久颜儿就消失了,母亲四下派人四处寻找都没有下落,因为来的时候十分隐蔽所以现在人丢了他们也不好再大张旗鼓的加派人手,时间久了也就这麽不了了知了…… 闻言,暗夜璇首先想到的却是,若是她回来了,却发现自己将她重视的小妹妹弄丢了,定会伤心的!可是随即自己又不觉苦笑,她已经走了,走的如此潇洒,又怎麽会回来…… 但殊不知这孩子百年来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下,只是没想到当再次重逢,在她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儿时的纯真可依赖,有的竟也是和冰羽斯诺一般的愤恨和……惋惜……暗夜璇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麽,怎麽会让一个孩子在看到他时露出这样复杂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明不屑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提点…… “哥哥……”安施佳弥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可是出口的声音还是不自觉的颤抖,“你为什麽就不信姐姐呢,如果你没有放弃,如果你一直找一直找,姐姐会不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暗夜璇重复著安施佳弥的话呢喃道,随即猛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施佳弥身边一把抓住她的一直胳膊吼道,“她到底怎麽了,你又知道些什麽?!!” 安施佳弥还没来得及开後,身後便响起一声悦耳低沈的男声。 “呵呵,暗夜大人这又是何必呢,为难一个小孩子~”不远处,凉亭与树木接壤的小角落,一抹黑影若隐若现,轻轻晃动来到众人面前,似笑非笑道,“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多少?~与其问她不如问问我,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告诉你哟~” 来人似笑非笑的字黑暗中走出,那英挺却邪魅的招牌x的轻佻笑容,那永远含笑却冰冷的眸子,除了他龙白还有谁?! 看清来人,暗夜璇警惕的退後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双手不自觉的攥成拳。 龙白见了也并不在意,依旧似笑非笑的缓缓扫视过众人,自顾自的嘟哝著,可是目光就最终停留在暗夜璇身上,“奇怪,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找了她这麽久却一直没有消息,这段你不在的时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麽。”说著,倏地挑衅的一条唇角,“或者你g本就没有关心过,更没有寻找过吧。” “你怎麽知道他没有找过?!”还没有等暗夜璇开口,修冥恋竟第一个出来反驳。 “哟,你知道的怪清楚的嘛~”龙白似笑非笑道,“那我就更加确定当年是怎麽一会儿事儿了~”说著还不忘对修冥恋恭敬加感激道,“我还真要感谢你当年的自私和小心眼,要不是有你推波助澜甚至是暗中捅刀子,我们‘肆邪’也没有办法将这麽一员猛将收於麾下。” “你!……”说著修冥恋惊恐的看著龙白。与此同时,原介拓和暗夜璇则是一脸疑惑的望著她,但是暗夜璇隐隐知道,即便是方才的坦白,她或许依旧有保留吧,而这份所保留的,或许他自己都不敢听到…… …… 冰羽斯诺不知道离开时有没有被人看见,也不知道自己这麽跑了有多久,茫茫大陆,一望无垠,蓦然回首,发现竟没有一个真正属於自己的地方。祭风焱族,对於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出生地而已,若不是母亲还在那里,那里对於自己来说毫无意义,而本算是第二故乡却满载著悲伤的阿贝妮,如今自己是逃还来不及。 不知该何去何从如何是好的冰羽斯诺,也只能如鸵鸟一般想要躲回妈妈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一个微笑也好。浑浑噩噩的日夜兼程,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更不知道暗夜璇会不会出来寻自己,可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也不禁自弃,她有什麽资格要求他来找自己呢,有什麽资格来让他为自己担心呢,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报复的对象,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有点漫长的游戏罢了。 回到熟悉的庭院,看著熟悉的事物,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块石头的摆放冰羽斯诺都是如此的熟悉。满目的曼陀罗,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时常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著曼陀罗发呆,有时这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只是如今这曾被打理有致的庭院、在那怒放的曼陀罗中竟不知何时滋生出了稀疏的萱草。冰羽斯诺心头一紧,急忙冲进屋内,心中千般思绪:难道妈妈生病了,卧床不起所以才无暇照料? 可是当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冰羽斯诺有些不知所措,在她一百九十八年的生活中,妈妈可算是从未出户,只要出了这个院门便是尔虞我诈水深火热,对於在祭风焱族没有任何地位的妈妈来说,这无异於自取其辱,除非传唤她是不可能自己出去的,而至於传唤,怕真是前年也难得一遇吧,人类在神魔眼中本来就难登大雅之堂,而父亲心中又从来没有妈妈,何来无事传唤?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3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3 冰羽斯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不经意间手指拂过桌面,那一层薄而细腻的灰尘更是让冰羽斯诺胆战心惊,她有一种预感,妈妈,或许真的出事了。 想要找人询问却终究无从下手,难得遇到个经过别院的婢女问了问,却只得含糊的一句回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前些日子见那女人好像被传唤到了议事厅,所有长老都在,然後就再也没见到她回来了。” 冰羽斯诺不明白这“再也没有回来”是什麽意思,只是一脸震楞的看著婢女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因为原本就不怎麽为人所知的祭家三小姐,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可能都记不太清她的样貌,所以冰羽斯诺很容易的蒙混过关,将一个婢女敲晕後换上了她的衣服混在众多下人当中,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端著需要更换的熏香走进暖玉阁,此时祭玉正在午睡,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角落里传来几个婢女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若是换作常人定是无法察觉两人已经刻意压制到了极低的声音,可是对她善於探测感知的“光之柱”来说犹如探囊取物。 冰羽斯诺压低身体放轻脚步尽量让自己不易被他人察觉的靠的她们更新些,好让自己听的更真切些。 “你说夫人长得这麽漂亮而且对族长看上去是百依百顺的,怎麽背地里这麽心狠手辣啊?”一种一名女子惊讶道。 “得了,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另一女子回答道,口中满是“我是前辈,虚心像我学著点啊”的得意口吻,“夫人的招数多著呢,你看她这麽名正言顺不动声色的就整死了那个住偏院的小妾,那理由说的字正腔圆头头是道的,当时我就在大殿,你可不知道,给那女人都说傻了,只会盯著咱们族长一个劲儿的看,什麽话也不说,不过族长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不得宠还真是要命,就因为夫人几句话,就这麽给处决了。” “什麽?你说那个住在偏远的人类死了?”先前开口说话的女子惊叫道,随即又急忙压低声音,“好歹这可是一条人命呐,再说了,即便身份再低微,也算是族长的枕边人,就这麽说死就死了?” 闻言冰羽斯诺顿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重重摔在了地上。 死了?偏院的……人类?……她们的意思是……妈妈,死了?……这怎麽可能!!! 冰羽斯诺无法细想,单手在地上微微使劲儿一撑便瞬间出现在两个嚼舌g的女子面前,一脸灰败的惨败,神色凝重,双眸充满了血丝,原本墨色的瞳仁变得通红,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冰羽斯诺死死盯著两人,示意只要有半句虚言便不得好死,许久,看的两人已经不禁浑身发抖时才冷冷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刚才?”方才还滔滔不绝一副前辈模样的女人如今抖的跟个筛子似的,j神紧张那能听清冰羽斯诺的问话。 “就是那个住在偏院的人类,你们说她死了……”冰羽斯诺补充道。 “是……是的。”女子被吓得冷汗直流,双腿脱力的由原来的跪在地上到现在直接坐著,瘫软在地。 “具体点,把你知道的,关於她的事儿都告诉我。”冰羽斯诺冷声命令道。 “我……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到,”女子不断用手擦去额角冷汗,“在大厅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类,夫人说她教女无方有得罪神之修冥白族什麽的,所以要以命抵命,化干戈为玉帛,至於其他具体的,我、我是真没听的太真切。”话毕,好似怕冰羽斯诺不相信自己似的,急忙用一只手撑起身子,抬起头来直视这冰羽斯诺的眼,另一只手则五指并拢置於耳侧,“我愿意发誓,只要你相信我!” 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女子的畏惧,继续问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虽然是夫人身边的婢女,可是没有夫人的命令也不敢随意过问夫人的事儿,”女子解释道,但是在看见冰羽斯诺越发冰冷的面容和周身隐隐散发的逼人寒气,女子急忙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姐妹是夫人的近身侍婢,她说是夫人亲自执行的,说是将那个女人带到後山,施、施以锥……”女子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冰羽斯诺的神色,看著冰羽斯诺与那人类女子眉宇间种种的相似,不难猜想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正是因为知道她们的关起不一般,所以她才愈发的难以开口,“锥心之刑……” 锥心之刑!!冰羽斯诺闻言顿时一个踉跄,所谓锥心之刑就是在人活著的时候活生生的剜其心脏,并将其砸碎。这对於执行此种刑罚的人来说要求极大,需要执行者快很准,只有飞快的速度和恰当的力道才能保证一刀剜除心脏後人不死,在趁著人还有知觉时生生将其心脏砸碎,这对於部分神经还有牵连,而人还有意识的情况下,无意是这世上最为残忍的酷刑,被刑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血y从自己体内一点点流干,身体逐渐失力的感觉,而在心脏被砸碎的瞬间,被刑者也能够清醒的感受著这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瞬间炸裂的苦楚。而对於相信轮回的神魔来说,心脏是灵魂居住的地方,而在人死前将心脏砸碎,无疑是为了让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冰羽斯诺无法再做他想,早已顾不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一路横冲直撞的直往後山奔去。她不知道一向淡然不问世事的妈妈到底有什麽十恶不赦的大罪,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加害不说,还要让她无法轮回,永世不得超生吗!!……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4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4 漫无目的的寻找,冰羽斯诺疯了一般将祭风焱族的後山翻了个遍。她难以想象,一向与世无争一向委曲求全的妈妈有什麽理由会被处以这样的酷刑!! 教女无方……得罪秀明白族…… 蓦地,冰羽斯诺突然停住不断奔走的脚步,耳边不断回响著方才那个女子颤抖的声音。教女无方?得罪修冥白族?……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只是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只是因为自己的轻易相信,只是因为自己被动的玩儿了一个为期六年的感情游戏…… 倏地,冰羽斯诺双腿失力颓然的跪在地上,冰凉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的落在干涩的土地上,沁润著沙石,冰羽斯诺无意识的不停刨著面前的山地,好似知道那里就是埋葬著母亲的地方是的,即便沙石草g划破了手,即便双手便的血r模糊,即便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只是执著的这样做著机械x的运动…… 一天……一夜……两天……两夜…… 冰羽斯诺不知道自己维持这样的状态有多久,只感觉好像r体和灵魂分了开来,自己好像突然变得轻飘飘,高高飘荡在天空上,能看到很远很远的东西,也能看到正一脸茫然双手血r模糊还不断刨坑的自己,没有痛楚也没有疲累,即便是天色突然y暗,即便是大雨滂沱,即便那一滴滴的雨水湿润了她的衣服、冲走了她手上已经变得干涸的血y,她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即便是水滴的触感,哪怕是一丝丝的冰凉都没有。 不是不伤心,不是难过,甚至想过就这麽随母亲去了也是一件美事儿,因为这滚滚红尘俗世早已让她生无可恋。可是却不知为什麽,有那麽一瞬间,冰羽斯诺觉得这身体本就不该是属於自己的,因为此刻的她竟完全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好像身体是身体,j神是j神。 “这便是行尸走r麽~”不知何方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活人自愿变成这样还真是少见啊~” 谁?冰羽斯诺警惕,可是对於一个灵体来说,这声音g本无法被世人听到。 “啧啧,瞧瞧,这衣服也湿了,手也破了,哎~实在是惨不忍睹可怜的紧呐~”低沈的男声再次响起。 冰羽斯诺警惕的环顾四周,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不用找了,灵体只是平时水平的两成,即便你是‘光之柱’,即便你对灵子的感应敏锐,即便你真的无所不能,可是当你在灵体分离的那一瞬间起,便弱的一文不值。” 冰羽斯诺诧异,若自己真算是灵魂出窍,那麽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怎麽可能如此简单的就看到一个灵体! “不用诧异,山人自有妙计,只是我很好奇,听说能够回归的灵魂都是很强大的,可是直到现在也未曾见到一个,哎~”说著,那声音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拥有这样的能力,你,到底是谁!冰羽斯诺冷声道。 “我,是一个给你救赎,替你完成心愿,解答疑问的人。”声音突然严肃道,不似方才的漫不经心。 冰羽斯诺笑而不语,而身体依旧机械式的执著於那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坑。 “其实灵体也有灵体的好处,因为它即便是回到了过去,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无法改变历史,是一个最适也最令人放心的旁观者。” 什麽意思。冰羽斯诺问道。 却听到那声音突然浅笑:“字面上的意思。” 还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身体一轻,连带著神识都有些恍惚,突然的黑暗随即是斑斓的世界。这里是冰羽斯诺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祭风焱族的小偏院,那个近两百年来除了父亲外g本无人问津的破落小院,而此时筱雨杉正坐在床边为自己缝补著一件曾经穿过的破衣服。 妈妈! 冰羽斯诺疯了一般冲了上去一把搂住筱雨杉,可是,却扑了个空……看著空荡荡的双臂,冰羽斯诺无法抑制的泪水一颗颗低落下来。 对啊,现在我可只是个灵体,没有实体,无能为力……冰羽斯诺无力的跪在地上失声痛苦。 筱雨杉将刚缝补好的衣衫放在床边的小柜子里,脸上是淡淡却满足的笑。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水舀子,正准备去院子中给那满院的曼陀罗浇水,本该鲜少人迹的院落突然吵杂起来,男男女女前前後後神情各异却总的来说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将近四十个人一股脑儿的挤进了窄小的院落,甚至有些都无法进入,而为首的正是祭风焱族的主母祭玉身边的心腹。 “哟,瞧这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女子一脸y狠,但声音却甜美的令人骨头都发酥,“不过,看来这好日子要到头咯~或者对你来说或许是新的好日子要来了也说不一定呢~”话毕随行的众人跟著起哄大笑。 但筱雨杉依旧坦然自若淡笑著不言不语。 女子看著无动於衷的筱雨杉顿时怒不可遏,伸手一把将筱雨杉搡倒在地,厉声道:“一个婊子贱人罢了,装什麽镇定清高!死皮赖脸的在我族呆了这麽久,倒贴我们族长族长都嫌你脏,你还在这心安理得的住著,真是恬不知耻!” 筱雨杉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因为突然倒地而弄脏的衣服,脸上是依旧的云淡风轻,好似刚才被奚落嘲笑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你!”女子还要发难,却被身边一同进来的女子拦住,“怎麽!你要阻止我?!为了这个不要脸的人类??”女子一脸不悦道。 “我没那麽‘高尚’,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还有命令在身,办完了事儿在泻火也不迟。”那女子冷笑道。 “得,那我就言归正传咯~”说著,女子突然灿烂的笑道,脸上y霾不再,完全与刚才判若两人,“族长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闻言,筱雨杉不再淡然不再置身事外,而是蓦地睁大了双眼看著来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但是一直在旁观看的冰羽斯诺知道这难以置信的背後是苦苦的等待和激动……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5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5 “哼,对嘛~”女子继续道,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筱雨杉的脸,留下了两个明显的五指印,“这才是‘人’才该有的神情嘛~好好期待著哟~”转身,“我们在外面恭候~” 话毕,便同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的退出院子。 筱雨杉难以置信,她不知道这代表了什麽,祭!翼竟然会命人前来,竟然会主动召见自己,这是不是代表著这麽多年的等待和委屈没有白费? 筱雨杉喃喃自语,可是一直跟著她的冰羽斯诺却听得真切,心中苦不堪言,不停的叫喊著:妈妈,不要去,一切只是个骗局,他之所以找你,是因为要让你死啊!! 可是,筱雨杉无法听见…… 筱雨杉满怀欣喜随著众人一起来到主厅的议事厅,一路上完全无视了众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即便是站在了厅堂中,即便面对面色凝重的祭!翼和一脸y狠的祭玉,以及围观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吃了似的的诸位长老,筱雨杉依旧不可自拔的相信,她是有希望的,祭!翼还是在乎她的! 本来女儿祭亚芸身在战场,自己长久的呆在这偏院中不问世事,想要打探一下女儿的安慰都无路可寻,本想试著去问问祭!翼,可是以她的身份,想要见到祭!翼是很难的,尤其是在祭!翼不想见到自己的时候,而此时正是给了自己一个契机。 没有等祭!翼发话,筱雨杉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筱雨杉恭敬的作揖,看著祭!翼依旧冷然的神情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族长夫人万安,妾身自知没有资格前来,但望族长夫人和各位大人体谅妾身身为人母的心情,妾身真的很想知道小女的安危,她人现在到底在哪儿,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 一听此言,祭玉笑了,笑的张狂而y狠,原本张狂狠毒的神情此时变得更加狰狞:“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吃里扒外只会找麻烦的小贱人!”话毕,祭玉下意识的瞥了坐在身边一动不动的祭!翼,而见到听到自己如此责骂的祭!翼并没有任何表示,祭玉更加肆无忌惮,“她以为她现在是‘光之柱’了,离开了祭风炎族翅膀就长硬了吗?要知道,她即便是改名换姓了,她依旧是姓祭的,她在她旅行‘光之柱’职责之前不应该先敬敬她身为人女的责任麽?”祭玉冷哼道,“我族千钧一发之际之时她人在哪里,我族需要人手扳回颜面之时她人又在哪里?!!” 面对祭玉的质问,筱雨杉差点就这麽当众笑了出来,虽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传唤自己,可是此时听祭玉的词令,应该也和祭亚芸的事儿有关吧。看著怒不可遏的祭玉,筱雨杉暗恨道:你们如此欺辱她,待她如此不屑甚至恶劣,凭什麽要求她在你们为难之时伸出援手?!! “而如今倒好,”祭玉依旧咆哮道,“婊子就是婊子,跟她娘一个样,就会去勾搭人家的丈夫!你说人家暗夜j灵族家的儿子和修冥白族家的女儿明明好好的,她却从中c一脚,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让我们拿什麽来对修冥白族来交代?!” 筱雨杉轻笑出声,微笑著抬头,柔声道:“夫人所言甚是,是我教女无方,可是,我想问问夫人,且不说亚芸该不该回来这事儿,就想您所说的横刀夺爱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那男子不愿,亚芸也抢不走不是?再说了,修冥白族怎麽就会找到祭风炎族这边来了呢?亚芸在外改名换姓,除了在座的几位是无人知晓的,而我相信亚芸更不会拿这所谓的名号去招摇,这是你们她之间的约定不是麽?若真的被修冥白族的人知道了,也只能说在做的几位中有内鬼,唯恐天下不乱罢了,怎麽会扯到亚芸的身上呢?” 轻柔的质问说的好似真的不明白其中缘由似的,这可气的祭玉浑身颤抖,只能蹦出一个“你”字。 筱雨杉淡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不知族长夫人将对此事如何处理?” “当然是要对修冥白族一个交代!”祭玉哼道。 “那夫人准备如何交代?”筱雨杉依旧温柔的笑著。 “当然是教女无方以死谢罪!” “全听夫人发落。”筱雨杉依旧的笑,随即望向祭!翼,筱雨杉释然道,“我兑现了我的诺言,倾尽此生只爱你一个……我做到了,可你……”筱雨杉笑著摇了摇头,“希望你们能兑现你们的诺言,既然亚芸被你们视为耻辱,那麽就干干脆脆的断了她和祭风炎族的一切联系吧,从我死的那一刻开始,她於你们再无瓜葛。我祝你,祭!翼,永掌大权!” 话毕,祭玉冲著站在筱雨杉身边的两个侍卫使了使眼色,侍卫心领神会的上前想要扣押筱雨杉,而筱雨杉则好像早就料到似的,蓦地一个转身轻笑著离去,空留这两个满手空空和一屋神色各异的人们。 …… 筱雨杉翩然而去没有意思留恋,可是冰羽斯诺却知道,以为她看见了妈妈脸颊上在那转身的瞬间留下的泪水,和那一声永远不可能被任何人听到的“永别”…… 冰羽斯诺无措,她知道这一别就是永生永世,想要阻拦,却只能空留无奈…… 你改变不了结果,但是你能看清过程~ 倏地,耳边传来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的低沈声音,冰羽斯诺猛的抬头震楞不已。 你做这麽多有什麽目的。冰羽斯诺警惕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麽~与其找人给你说你还半信半疑,不如眼见为实的好。置於目的~你看完了就知道了。 话毕,眼前景象如走马灯般飞速旋转,让人不禁有些眼晕。 …… 奢华的院落,婢女侍卫屋内屋外站了一堆。倏地,一只通身鹅黄的蝴蝶好似嬉戏花丛似的不经意的飞进庭院,只是没有太过留恋花草,而是翩然飞进了院落的主屋,而一院子的守卫戒备的人好似视若无睹,完全没有发现似的。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6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6 此时祭玉正百无聊赖的摆弄这屋里的一刻蝴蝶兰的盆栽,突然一只蝴蝶闯入视线,祭玉显示一惊,在看清来物後缓缓升起手平摊开来,蝴蝶好似感应到了空气的波动,又好似感受到了活物靠近时的热度似的,翅膀突然快速的拍动了几下,随著一声微小的“!”声,蝴蝶翩然而下,只是落入祭玉手中的只是一张淡黄的卷纸。 祭玉看了看贴身侍候的婢女,婢女识趣的带著满屋子侍候的男男女女离开了主屋,一个个安静的守在门外。 “干姨娘,我知道这个时候麻烦你很冒昧,也知道此时您也定是为了族内的大小事务而奔波,但是希望您仍能忙里抽空帮我找一个人,作为回报,我定会竭尽所能的帮您找回您在大战中战死的儿子的遗体。我需要你帮忙找的人叫冰羽斯诺,您应该见过,她是‘九柱’之一的‘光之柱’,若是您找到了她,能将她活捉最好,若是不行,就请干姨娘代劳帮我斩草除g了。──神之修冥白族 修冥恋上” 看著字条,祭玉难以抑制的大笑:“真是天赐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虽然不能立刻整治祭亚芸,但是有著这个借口至少能够扫清筱雨杉这个障碍。不知怎的,从第一眼看到筱雨杉起,祭玉就隐隐觉得她迟早是个祸患,虽然祭!翼对她不理不睬,这两百年来几乎好不上心,甚至到容人随意欺辱的地步,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心,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自己不知道、无法c入、不可代替的东西,而这种感觉正是她最恐惧的。如今,这手上的一张纸条帮她恰恰给她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既能名正言顺的铲除异己,又算是卖了个面子给修冥恋,还能找回因当年忙於撤退而遗失的儿子的遗体,她祭玉何乐而不为呢。 “修冥恋啊修冥恋,想你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如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低声下气的来求别人,真是想不到啊~”祭玉似是感慨似是嘲笑的嘟哝著,随即向门外大声唤道,“翠云。”话毕,被唤作翠云的婢女应声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作揖,跪在地上等候著祭玉的差遣,“去替我把北苑的那位‘主子’‘请’过来,就说族长要见她。” “是。”翠云恭敬的应声道。 …… 渐渐,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的浅淡,人影在渐渐远去,冰羽斯诺双眼失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完全无法聚焦。 为了给修冥恋出气,他暗夜璇不惜欺骗自己的感情,六年来当自己是个白痴,将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间,而她修冥恋则恨自己这个占用了他们相处时间的障碍……可是冰羽斯诺不明白,若是有什麽不满,即便是要打要杀要骂冲著自己就好,为什麽总是要连累自己身边的人,妈妈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爱自己、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而现在,却因为自己被动的卷入了一场报复与爱情的游戏,所以就要失去所有吗?? 冰羽斯诺她不想恨,这段回忆虽然虚幻充满谎言,可依旧是她人生中最美的经历。而如今,当血迹斑斓,当满目疮痍,当她自己都无法再承担这经历的後果,满腔怒火满腔激愤无从发泄,狠狠的撕扯著自己的五脏六腑,灼烧难耐。既然爱和保留如此不堪,既然现实不给自己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机会,自己又何必执著为了一个谎言而不顾一切,傻傻坚持?! 若说不恨,她怎能甘心?!暗夜璇六年来的欺骗与玩弄,修冥恋的不择手段与狠毒,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凭什麽只有她要收到如此煎熬,不但自己,连最爱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要因为自己而付出永世不得轮回的代价!! 他们还真是配啊!!冰羽斯诺咬牙切齿。 一波波黑暗袭来,连此刻身为灵体的自己也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可黑暗和刺痛带给自己的确实更加的清醒和真实,世界开始便的潮湿,身体开始便的冰冷而麻木,而脑海中则是疯狂的怨恨和杀意。 凭什麽!!凭什麽是自己一人承受!! “不甘心吗?”那低沈好似调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以现在的你来说也是无能为力啊,啧啧,可怜喏~” 你的目的是什麽。冰羽斯诺冷声问,冰冷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此刻正灼烧著自己五脏六腑的浓浓恨意。 “没什麽,就是突然发现半空中飘著这麽一个活灵,想见识一下有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奇迹,不过~”男声咂了咂嘴,继续道,“看来要失望咯~” “哼,要是如此简单,你,还会是你麽?”冰羽斯诺冷笑。 “你又不知道我是谁,又怎麽知道我会不会是我?~”男生继续跟冰羽斯诺绕口令。 “灵子浑浊,气息沈稳有力,但是灵子波长也变化多端,这样的灵子,除了第四界的混血还会有谁?”冰羽斯诺冷声道。 “你怎会!”男声惊讶。 原本感觉悬於空中的意识有了r体的著落,而原本不受控制的身体好似有了灵魂的归属,双手是火辣辣的痛,痛到麻木却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膝盖早已经没有知觉,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浑身上下的关节因为这刺骨的冰冷而不断抽搐,但为了站起来,冰羽斯诺用早已无法辨认的双手使力的撑在地上支起身体。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男子失神调笑的瞬间,他甚至都没有丝毫感应,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灵身合一的冰羽斯诺不费吹灰之力的感应到了空气中另一个存在,艰难的挪动早已僵硬的身体使自己能够面对那个一直躲藏的人。 见身份暴露,来人也没有再过多的隐藏,一边解除身上的隐匿之术一边似笑非笑道:“不会是‘光之柱’啊,这感知果然敏锐过人,也难怪当初让我们也算是损失惨重,屡次偷袭也不成功。” “你是谁,为何而来,千方百计的让我看到这一切有什麽目的。”冰羽斯诺毫无波澜的直视这男子的眼睛,冷声道。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7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7 “我叫龙白,第四界‘肆邪’左护法,为你而来,置於目的……只不过想要你移驾第四界,主上欣赏大战时‘光之柱’风采,想要邀你一叙。”龙白笑道,可眼中却未见丝毫笑意。 “呵,我可不记得我和你们第四界有什麽好说的。”冰羽斯诺冷笑。 “不是‘你们’第四界,现在,要说‘我们’第四界了。”龙白不以为然道,“即便你不承认,即便你背叛同族,可是你却否认不了你真正的本质,”随即口吻突然冷然,“你身为混血的身份!” “你知道的太多了,”冰羽斯诺微微眯起双眼,眸中满是危险的讯息。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此时的你g本没有任何威胁,如此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甚至是现在,若是我想,你g本毫无还手之力,之说以跟我在这废话,只不过是因为你想要借机恢复知觉罢了。”龙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冰羽斯诺闻言身体一震,正如龙白所说,此时的自己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虚张声势吓吓别人还好,可面前的人,也是久经沙场一路饮血而来,又怎会被自己如此就蒙混过关呢。 知道反抗不了,冰羽斯诺倏地一笑,率先迈开僵硬的步子向前走去,“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既然龙白没有一开始趁自己不备下手,就证明他们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他们所看重的价值,而对於此刻一身皆空的自己来说,自己的价值就是换来交换的条件,既然痛苦已然注定,那凭什麽要自己独自承受。 脑海中一个个疯狂的句子不断的叫嚣。 既然自己痛苦,那麽就让世界跟著自己一起痛苦;既然他们敢做,那麽就让他们也常常什麽叫做因果报应!! 冰羽斯诺笑著离开,而在她身後的龙白则是不禁失神,为她这即便身处痛苦满目疯狂甚至迷离,但周身依旧散发著如罂粟般诱人而致命的芬芳而痴迷,这是怎样一个如曼珠沙华一般妖娆强烈却又让人窒息的恨意……一如临走前主上所说,她,是一个特别。他,等待多年的特别…… 第四界并没有人们现象中的那样如同人间炼狱,虽然不是气候宜人风景优美,可却也能够容得下众人居住。因为这本来就算是神界和冥界之外被驱逐的混群们另外开辟的大陆,原本的恶劣气候虽然数代灵力强大的人巩固和改善,可人力之中不可逆天,自地底渗出源源不断的瘴气弥散在空气中,使得第四界寸草不生,也因此使得在第四界出生和生活的混血们天生抗毒,甚至有些人能够百毒不侵。 即便运气让灵力流动驱散和进化空气中的瘴气,可难免有漏之鱼,一点点积累的瘴毒让冰羽斯诺不禁眼前一阵阵的发黑,x腹中好似被千刀万剐似的绞痛。一直隐忍著痛吟,让自己的步伐尽量正常些,但极力的忍耐依旧是让冰羽斯诺疼出了冷汗,如今早已汗流浃背。 许久,龙白才停下身,一脸如梦初醒的神情看著早已脸色煞白,两片唇瓣开始有些微微发紫的冰羽斯诺。 “瞧瞧我这脑子,”说著龙白还装死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即一脸谄笑道,“实在是对不起,‘光之柱’大人见谅啊,因为我本就是混血,久居第四界,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瘴气这麽一回事儿,我们住这儿的人不怎麽怕,可是对於外人来说却可以称的上致命了,不过啊,幸好我反应快,要不在等个三五分锺大人就算不死也站不住了,”说著摇了摇头,还想是同情,又好像是遗憾,伸手在外衣的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一颗小麽指加盖大的墨绿色的药丸递给冰羽斯诺道,“这是解药,能够分解体内的瘴毒,但虽说是解药,也有药效,这瘴毒是源源不断的,而这药效只有两个小时,所以最多也只能缓解缓解,置於g治,怕是不可能了。” “两个小时足够我进来在出去了。”冰羽斯诺瞥了龙白一眼後继续向前走著,但是才走两步便又停了下来,不耐的看著龙白,道,“劳您带路。” 这是龙白才反应过来,这第四界她冰羽斯诺g本就不认识,更别说找到去“肆邪”的路了。 看著龙白同路上不时遇到的路人随意的说上几句,有问有答的样子,冰羽斯诺诧异不已:怎麽说“肆邪”在第四界的地位就好比暗夜j灵族和樱祀耀族在冥界和神界的地位,虽然不至於每个人都招摇过市,可是他们的身份地位也会使得他们人尽皆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他龙白身为第四界的左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他为人和善不爱摆架子,可不代表没有人会不畏惧他或者不想巴结。可是在路上见了来来往往的众多路人,大家好像只是很普通的在和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朋友一般的打招呼,一切只是礼貌x的见面礼,没有畏惧,更没有谄媚。 冰羽斯诺不解的看向龙白,而龙白也好似感受到了冰羽斯诺投向自己的目光,微笑的转身,冲并与斯诺道:“他们的确都不认识我,”龙白解释道,“这是‘肆邪’的规矩,‘肆邪’虽然是第四界的领导者,或者可以说是第四界的‘皇族’,可是却十分的低调隐秘,组织的所在地只有上层干部才有权利知道,至於管理也是一环套一环,只有直属下级才能见到直接领导自己的上司,至於其他人,哪怕都是在一个组织,只要隔了一级,就算在大街上擦肩而过彼此都不会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直属管几个人,自己总共能调配多少人。” “也就是说‘肆邪’所谓的主上只有你见过?”冰羽斯诺顺著龙白的话分析道。 “哎呀,‘光之柱’大人果然智慧非凡,真是羡煞我辈啊~”闻言龙白夸张的在一旁鼓掌,手舞足蹈。 但冰羽斯诺则无动於衷,连冷哼声都不屑於给了,只是冷冷一瞥自顾自的先前走去。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8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8 接收到冰羽斯诺眼神的龙白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脖子,心中暗骂自己不中用,怎麽就是被一个丫头片子瞪了一眼就浑身发冷,一股凉气硬是从脚底板升到头顶呢? 冰羽斯诺紧跟在龙白身後,一直走到城郊的一片山林边,龙白转身看向冰羽斯诺,正色道:“还请‘光之柱’大人见谅,因为组织的规定和组织的保密x,需要大人蒙眼,接下来的路我会搀著你走。”话毕,便拿出随身的布条想要将冰羽斯诺的眼蒙住。 才刚一步走山前去,却被冰羽斯诺猛的一手抚开。龙白诧异的抬头看著冰羽斯诺,但冰羽斯诺却只是嘴角微挑不做声。龙白不解,但看著冰羽斯诺的态度不禁火大:“不知‘光之柱’大人是听不同人话还是我没有解释清楚?” “你,不值得我信任。”冰羽斯诺没有直视龙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许久,两人僵持不下,龙白坚持组织的规定,而冰羽斯诺坚持自己的原则,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倏地,从林子中远远传来一声飘渺低沈的男声:“直接带她进来。” “可是……”龙白还想要说些什麽,而那声音再次打断道,“直接进来,勿需多言。” 龙白无奈,只得这麽直接带路将冰羽斯诺领进来。其实“肆邪”的所在地并没有多麽机密,也没有怎麽富丽堂皇,只是这错综复杂的山林小道反而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尤其是在失去视觉不能几下四周特征只能盲目跟从的情况下。 山路曲折,树木也是错综复杂,这是一种在第四界最为普遍的树,是一种能够吸食瘴气的塑梦果树。可是这路也并不是全无归路,一路走来,岔路不断,可是最终选择的都是瘴毒最终的那一条,若是常人,已经习惯瘴毒的人来说,若不是天生灵力高强能够感应空气中的种种元素,在这错综复杂的小道中定会迷路。 小道的尽头是一间朴素的竹屋,屋子不大,但想必也是暗藏玄机。龙白并没有带冰羽斯诺走进那间竹屋,反而是绕过竹屋到竹屋背面离竹屋大概三十不的距离,在地上扣扣捡捡了半天,伪装的草皮树g被翻开,露出一个十字形的槽。龙白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了下来,兑进了十字形的孔缝,然後微微用力一拧,右前方的一刻chu大的塑梦果树的树皮随即脱落,而树干竟是中空的。 龙白和冰羽斯诺从中空的树干入口处走下,顺著一节一节的石阶两人缓缓而下,虽然中途道路左转右转有些曲折,但还好道路是唯一的,顺著走即可。倏地,原本只能容纳一人宽的空间豁然开朗,昏暗的石阶甬道霎时变得灯火通明,地下g殿或许说的就是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极尽奢靡,珠光宝器翡翠玉石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虽然奢华,却表示庄重典雅。 冰羽斯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没有时间欣赏这奢华的美景,冰羽斯诺首先想要知道的就是附近有没有什麽看似坚硬能够躲避攻击的地方,而自己到那个地方需要多久,她在心底不动声色的计算著。 “‘光之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倏地,在正前方突然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调侃声,“我不过是想见一见这战场上以一敌万无所不能的‘九柱’中唯一的异类、唯一的我族中人罢了。” “主上。”看见男人龙白应身单膝跪地恭敬道。 “我什麽时候有这个荣幸和你们混的如此熟络。”而冰羽斯诺不屑冷笑道。 “当然,你现在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否认不了你混血的身份,就像你也无法拒绝担任我‘肆邪’右护法一职,为我第四界、为我‘肆邪’效力的事实。”被称作主上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陈述道。 “主上?”龙白诧异的抬头,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感谢抬爱,斯诺消受不起。”冰羽斯诺冷笑,不以为意的一口回绝。 “你既这麽配合的然来了,就证明这右护法非你莫属,”男子被如此当面反驳全完全不以为忤,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你只是在等,等我能为你提供怎样的机会和利益。” 冰羽斯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随即直视著依旧相隔甚远的男子的双眼:“那你能给我什麽。” “给你复仇的机会和力量,”男子无所谓的侧了侧身,百无聊赖的整理著因为动作而林乱的衣衫,但眸光却十分犀利,“无论是谁。” 闻言冰羽斯诺身体倏地一震,不禁後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这看在一旁龙白眼里也是震惊不小,主上好像和你了解她,又或者这早就是一个计划已久的计谋,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招揽人才招兵买马。 “你不值得我相信。”冰羽斯诺冷然道。 “可是你却也没有不信的退路。”男子一语直中要害,“我会给出我的诚意,我会为你找到你母亲的遗体,而你则需要为第四界培养力量,帮我荡平神界和冥界,当然,除此之外你要是利用你这培养的力量复个仇什麽的,我也不甚在意,甚至双手赞成,因为这也是在为我的计划提前扫清一些绊脚石罢了,你若是需要,我不但不会阻拦,还会帮助呢~” 自那一次见到第四界“肆邪”主上焱涯之後,冰羽斯诺在便留在了第四界,一呆就是半个月,不为别的,只为那即便听起来遥不可及甚至毫无可能的一句所谓“诚意”的承诺。 由於冰羽斯诺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自己到底如何取舍,焱涯虽然志在必得却也不得不防备,冰羽斯诺自然心里明白,所以这半个月来也没有找什麽麻烦,只是安安稳稳的呆在这地下密g。 倏地,杂乱而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冰羽斯诺应声抬头望向这唯一的入口。些许,焱涯和龙白便出现在了冰羽斯诺面前。焱涯好似心情甚好,一脸难以抑制的微笑,明明时至深秋却还依旧一手拿著把碧玉骨扇在手,甚是惬意的扇动著。而龙白则没有焱涯这般惬意,他下意识的瞥了冰羽斯诺一眼,一脸的担忧和同情。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9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09 焱涯本以为冰羽斯诺看到自己如此大摇大摆惬意非常的样子会好奇,至少会问上两句,可是等自己走到了主座,斜著身子舒服的躺了下来,等了许久,扇子也扇了半天手臂都有些乏了,冰羽斯诺却只是在自己刚进门的那一瞬间瞥了自己一眼罢了,此刻她正闭著眼假寐,一副“事不关己你爱讲不讲”的样子,焱涯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坐起身来说道:“你就不好奇我遇到了什麽事什麽人?你就不好奇你的事有没有结果进展如何?” “那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什麽人,我母亲的事儿有没有结果紧张又如何?”冰羽斯诺依旧闭著眼,不争辩不反驳,只是冷声顺著焱涯的话说道。 “你这人怎麽我越看越觉得看不透了呢,”焱涯似笑非笑道,但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难掩的赞许。 “你若是想说,我即便是不问你也会说,你若是不想说,我即便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是纹丝不动,更何况是可是你低头,我要是有个什麽居心,恐怕先吃瘪的是我吧。”冰羽斯诺波澜不惊的说道。 “有时候人太聪明、看的太清楚并不是什麽好事,”焱涯无奈的摇了摇头,“太过j明可是死得快啊~” “可是即便假装不知,改你死的时候,改被人设计利用的时候,你还是逃不掉,既然结果无法改变,何必在工程中委屈自己装疯卖傻?”冰羽斯诺冷笑道。 “得,这半个月来你能给我一次x说这麽多话我已经很知足了。”焱涯故作可怜道,用他应挤水雾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冲著冰羽斯诺不停的眨巴,若是别人或许会同情,若是龙白只会觉得无奈,但若是冰羽斯诺,则直接无视…… 焱涯在冰羽斯诺这儿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反倒习以为常的继续道:“我们方才去冥界,你猜我听到了个什麽天大的消息?”焱涯说著一脸兴致盎然。 “g据停战条例,第四界中人,尤其是‘肆邪’中人不得随即踏入冥界和神界的土地,如若有特殊情况,需要提前想冥王和神尊递交申请,得批准後才可通行,反之亦然。”冰羽斯诺毫无起伏的陈述道。 “你真没劲儿!”焱涯不满,“你不说,我不说,龙白不说,还有谁知道?再说了,要不是我这麽一去,还得不到这麽大一情报呢,‘光之柱’大人,哦,不,现在哪儿还有什麽‘光之柱’了~” 意料之中,话音刚落焱涯满意的看到冰羽斯诺倏地睁开的双眼,即便极力压抑和隐藏,但是即使只是那麽转瞬即逝的一瞬,焱涯依旧j准的捕捉到了。看到满意的表情,焱涯更是心情大悦,轻身一跃跳下主座软椅,一步步的走进冰羽斯诺,在距冰羽斯诺还有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如同耳语般轻声道:“阿贝妮放出消息,此战大捷,但是新上任的‘光之柱’却在大战中不幸遇难,‘光之柱’为了灵域众多生灵倾尽全力鞠躬尽瘁,值得灵域众人千古流传~” 闻言,冰羽斯诺只觉得如堕冰窖,全身冷的发麻:原来你g本就不曾试著找过我,即便我不告而别,即便我给你留下了张字条,原来,我在你的眼中真的如此无足轻重,你就这麽毫不犹豫的断了我最後一条退路…… “哟哟哟~”焱涯故作惊讶道,“瞧瞧我这是何德何能哟,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的见如此大无畏为救苍生毅然放弃生命的前任‘光之柱’呢~”说著,焱涯将“前任”两字咬的格外重。 “这便是你乐见的,我的众叛亲离,无路可退?”冰羽斯诺冷哼。 “是不是众叛亲离我不知道,无路可退更是从何说起哟,而我所乐见的,是‘肆邪’的强大,是第四界的昌盛,是平等的待遇!”焱涯正色道,眸中一泻而出的冰冷让冰羽斯诺也不禁为之一怔。运气试著去探寻焱涯的能力以及极限,可是随著空气见固有的微微波动传递到焱涯身上的灵力就好像被个无底深渊一走了一般,有去无回,石沈大海,完全无法估量。这让冰羽斯诺惊讶不已,这样的器量,要不是真的强大的无所不能、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就是他真的就是个绣花枕头,就只有气势能装出来吓吓人罢了。但是冰羽斯诺不傻,能领到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率领第四界中人险些一举统一灵域的男人,怎可小觑! “他人生死与我何干?”冰羽斯诺冷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你若帮我完成,我定对你效忠。” “哎哟哟,”焱涯突然夸张的叫道,“你这态度也改的太快了吧,你让我如何相信啊~”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怎麽都无所谓。”说著冰羽斯诺再次闭上了眼。 迷g内再次归於静谧,只能听到三人轻浅的呼吸声,许久,空气中突然传来类似布料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这让故作假寐到差点真的睡著的冰羽斯诺不禁皱眉,心里暗骂焱涯不知道又再搞什麽名堂让人清梦。 “我知道你没睡,要是现在不睁眼看看,下次想看可就没机会了啊!”焱涯淡笑的提醒道。 闻言,冰羽斯诺缓缓睁开因为睡意而有些朦胧的眸子,想要看看焱涯又再耍很麽花招。光线再次汇聚,视线渐渐变得明朗清晰,当冰羽斯诺的目光撇到那不知何时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上时便再也无法离开。 那人一身粉蓝色的长裙,安静的躺在大理石铺制成的地面上,安静而平和,唇边还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淡然而从容,好似没有丝毫的痛苦和挣扎,好似只是安静的熟睡了一般,熟悉的容颜,那一次次拥抱自己此时却早已僵硬的臂膀。粉蓝色,是她最爱的颜色,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冰羽斯诺知道,妈妈初遇爸爸时,穿的就是一件粉蓝色的长衣外套,只是原本轻浅温和的蓝色却在x口处化为一片腥红。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0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0 冰羽斯诺蹒跚的走了上去,近处,她清楚的看到了那x口处突然多出的空洞,那原本应该拥有心脏的地方……锥心之刑……脑海中不断的拂过这样的字样,一遍一遍,好似魔咒般无法驱散。冰羽斯诺蹲在筱雨杉身边,为她理顺了额角凌乱的发丝,又理了理微乱有些褶皱的领口,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没有相中的痛不欲生,或许只是因为心早已经麻木冰冷,此时此刻亲眼所见,只是觉得无比的真实不容辩驳罢了。 但冰羽斯诺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逃过焱涯的眸子,他满意的看著冰羽斯诺的淡漠甚至冷漠,因为他知道,她的冷漠和淡然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无足轻重,而是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正是因为痛不欲生,所以才变得麻木不仁,所以才能够轻易的将这满腔的痛楚化为怨恨,才能不动声色的视生命如草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痛苦不是哭泣也是疯狂或者崩溃,而是明明身体都要被仇恨焚烧殆尽,却不得不保持理智以值得让那些个罪人翻倍的尝尽这切肤之痛;而是那本该湿润却瞬间便的干渴的双眼…… “主上,冰羽斯诺承你此情。”蓦地,冰羽斯诺突然站起身来毫不留恋的离开筱雨杉的身边走到厅堂的正中央,单膝跪地,恭敬道。 焱涯一时竟有些应接不暇,微微一震後笑道,故作同情的口吻中是难掩的兴奋:“我的右护法果然与众不同,看来这天下大乱不远咯~” 既然这世间容不下我,既然我不配拥有爱,既然你们一次次毫不犹豫的摧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既然你们不曾给过我任何退路和余地,那我又何苦挣扎?既然注定了痛苦,那麽又何苦如此自私独自承担,何不拉下这世间冷眼嘲笑和词语我这一些的众人,让大家一同疯狂?只是不知,这地狱的业火到底是会先灭了我,还是会先焚尽这苍茫大地万千灵魂!! 暗夜璇,你曾说过“你若往地狱,那边是我的天堂”,那麽如今我就赐你一个永恒的天堂!! 人人都知晓落阳之坡战役,也因此对“肆邪”的右护法如雷贯耳,可是却未曾有人见过“肆邪”右护法的真正面目,或者应该说未曾有外人见过右护法真正面目的人还活著的。而落阳之坡一役是第四界永远的神话,也是神冥二界永远的噩梦。 落阳之坡是神界边境的一处荒野,应为长期的干旱而地表g裂寸草不生,所以那里从未有神族的踪迹,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进攻神界的“肆邪”才会选择那里作为重伤患者休养生息的地方,因为混血早已喜欢了在相当恶劣的环境下依旧维持著生命的所有特征,所以那里对於混血来说是天然的屏障。但自从“肆邪”突然签订停战协议并且电光石火般的闪电撤离後,犹豫这里大多都是重伤病者,遥远的路途和身体的伤痛让他们无法跟随上“肆邪”的脚步一同撤退而被迫留在了神界。 本来还算是相安无事,神界的人虽然知道有这麽一处地方,但是谁也不会主动到这里游玩一下,所以也不会知道部分混血士兵还留在这里的事实,而“肆邪”更不会大张旗鼓的卷土重来营救,顶多也是暗中派些人将这里的人员分批次的一点点的带回。 可这世上也是无巧不成书,不知是谁闲著没事儿瞎逛哟,这逛哟逛哟的就走到了这儿,当看到这大批大批混血士兵时可谓是目瞪口呆,虽然其中一些依旧负伤在身,但大部分都好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些混血无疑是第四界走後留下的一个伏笔,而第四界如此痛快的答应和谈也是别有企图,一时间紧张胶著的气氛再次充盈著灵域的每一个角落。由於这落阳之坡在神界,所以神界各族也是当仁不让争先恐後的先要在皇族、在神尊面前一展本族风采,同时也想一雪这多年“圣战”被第四界欺压的耻辱。而这首当其冲的当让是四大贵族之一的神之修冥白族。 力量强大出生高贵身份地位在神界屈指可数的修冥白族当然是这次围剿行动首当其冲的执行首领,而这次行动的最高领导人则是修冥峰,修冥恋同父异母的哥哥,修冥白族宗家嫡亲,也是被看好的下一届修冥白族的继承人,而副将军则是修冥峰的胞妹,修冥筝。 而在神界大军暗中进发的同时,第四界也在谋划著他们的预谋。冰羽斯诺在第四界呆了也有半年了,自从发誓效忠的那一刻起,她便毫不遮掩的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也正是因为如此,第四界的众人们也渐渐开始意识到“肆邪”右护法的存在,只是一如“肆邪”这个组织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肆邪”到底在哪儿,而又是谁领导著他们,但事实上“肆邪”也的确就在他们身边,无法排除或许你的枕边人就是“肆邪”中一员得力干将。但无论如何第四界众人从未有过怀疑,即使素未谋面,即使神秘,他们依然无条件的相信著这样一个能为他们带来福音和利益的组织,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第四界表面上大小势力层次不齐,冲突摩擦不断,但那也只是小规模无伤大雅的小事儿,而真正的实权,绝对的统治和领导,还是全然握在在第四界一呼百应的“肆邪”手中。 但在第四界的强大并不代表这焱涯满足於“肆邪”在第四界的安逸,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执著於灵域的所有土地,没有原因,就是这样的一种执念,若是说他是因为对权力财富地位的追求而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却也不尽然。他的时而脱线,时而搞怪,时而j明,时而凶残,让冰羽斯诺有些应接不暇,她从未见过像焱涯这样的人,无法看透,也g本看不透,若是有人自以为是的认为了解甚至懂他,那麽或许这就是那个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冰羽斯诺敬重他的才能和睿智,在他麾下,她并不觉得有所折辱,即使他有时狂暴起来不顾一切甚至血腥凶残到可怕,可是她觉不禁觉得,或许只有此时此刻的焱涯才是真正的自己,过多的伪装早让他接近崩溃,而他所执著的,或许就是让整个灵域动荡不安的唯一愿意。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1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1 但,这又与她冰羽斯诺何干?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j蓄锐,等待著报仇的日子,祭风焱族、暗夜璇、修冥恋,一个都别想逃! “肆邪”组织内部直属於主上和左右护法管辖的j锐共分成5队,每对三十至四十人,其中三队归焱涯直接统领,算是他的亲信死士,其他剩余两队左右护法一人各带一队,而冰羽斯诺带领的正是一队,也是五队中最为擅长暗杀的队伍。原本便是难得一遇的j英再由冰羽斯诺亲自调教,技艺j湛的同时再加上敏捷的伸手和敏锐的灵子感知,这绝对是任何敌手闻之而色变的催命符。 “不知主上今日叫我过来有何要事。”冰羽斯诺单膝跪地恭敬的还手,平静却不失敬意。 “怎麽这麽见外,当初你见到我可不是这麽乖巧的模样哟~”焱涯心情甚好的调侃道。 “主上见笑了,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们立场不同,冷言相对是必要的,而如今我已是您的部下,为人臣,谋人事,最起码的礼仪规矩斯诺还是懂得的。”冰羽斯诺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不好玩儿!”焱涯突然赌气道,“我这摆明著不信任了嘛,你怎麽还能这麽淡定的给我讲出这麽一大车的大道理?不是说要是彼此不信任就会闹出大问题,又是造反又是什麽的,你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焱涯不满的问道。 “主、主上……”龙白不禁扶额,有时候焱涯j明的犹如狐狸,机关算尽无所不能,而有时候又不知道脑子出了什麽问题,总是天马行空想一出就是一出的,让人实在应接不暇,头疼的很。 “看!人家小龙白都觉得我说的在理,应和著呢!”焱涯一听龙白出声,立即像是打了血一样急忙看向冰羽斯诺求证道,就像是一个得了糖葫芦的孩子,乐和的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是的。 龙白不禁快要抓狂,极力忍耐,许久才无助的望向天空:苍天呐,我想知道他是那只眼睛,哦不,是那时耳朵听到我应和著他了??…… “主上若是没事儿,斯诺就先行告退了。”话毕,冰羽斯诺起身转身欲走。 “落阳之坡,”倏地焱涯突然正色的开口道,“听说过这个地方麽?” “落阳之坡……”冰羽斯诺转过身来直视著焱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口中下意识的呢喃著,“神界的一处荒原?” “是。”焱涯应道,缓缓走到正厅的高台上稳稳坐下後,悠然说道,声音回荡在大厅上显得有些飘渺,“当时我因为一些原因匆忙离开神界和冥界,以至於还有部分人员并没有及时撤离,现如今三界相安无事我更不便大摇大摆的待人去接他们回来,可是将人放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如今之计只有找人暗中将人一批批的带回来。” 冰羽斯诺疑惑的问道:“这难道不是主上的後牌?借著这个名义在卷土重来,应该很容易就夺回那先原本就占领的城池,现在大战结束才不久,神族和魔族g本还无法缓过劲儿来。” “看吧,我还真冤枉~”焱涯故作委屈道,“连你都以为这是我的後牌了,那要是让神族和魔族的那些挑事儿分子发现了他们岂不是更糟?”随即叹了口气,颇无奈道,“其实当初的确是因为一些我个人的问题而急於撤退,而落阳之坡其实是我方当时在神界的一个後方阵地,是用来让重伤士兵休养生息的,因为那里干旱炎热寸草不生,平时是极少有人到那里的,而对於我们混血来说,这种程度的恶劣环境g本不值一提,所以也就把那里的环境作为一种天然屏障,所以才会选在那里的,而如今,休战也已经半年了,如果不趁早把他们带回,迟早会引发事端,到那时候可真是不想打都不行咯~” 说著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看似逼不得已,可也只有冰羽斯诺和龙白才知道此人是如何的野心勃勃,这些人的x命在他眼里g本不值一提,他焱涯定有他另外不可告人的y谋,而如今既然他不便说,她作为下属的也不变问。 冰羽斯诺恭敬的躬身行礼:“属下知道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带上一队一起走吧。”焱涯随口道。 “是。”话毕,冰羽斯诺转身退了出去。 许久,当回廊再也听不到丝毫动静,当冰羽斯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尽头,焱涯幽幽的站起了身走到了窗边,百无聊赖的眺望著远方,倏地开口道:“龙白,你说若是光明与黑暗碰撞,洁白无瑕与污浊混沌相容,会是怎样一种绚烂纷呈的景致啊~” 好似一句无厘头的感慨,但龙白分明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难掩的j光和y狠,那是名为刻骨的恨,也是被唤绝望的爱。千思万绪闪过,空余那转身离去的刹那倩影…… 当冰羽斯诺帅一队来到落阳之坡,此时正值黄昏,欲落的夕阳印红了漫天的薄云,通红一片,如血色般的红却呆滞致命的美丽。只是这值得任何人驻足的美景却无法撼动冰羽斯诺一行人的脚步。 才踏进落阳之坡的范围,猛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不对劲,充满了压抑和紧张,甚至连空气中都隐隐埋藏著鲜血的气味。 “右护法……”身後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男子,也是一队的副队长出声提醒道。 冰羽斯诺闻声立即抬起臂膀示意对方噤声,自己明白个中厉害。一队副队长识趣的噤了声,眼中满是对这个领导人的绝对崇拜之色。 冰羽斯诺没有隐匿丝毫气息,此刻的她亦正亦邪,神冥二界的人只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光之柱”却不知道自己如今早已归属“肆邪”,而对方要是混血则更好对付不过了,自己身後的众人便是自己在第四界、在“肆邪”中最好的证明,所以与其躲躲藏藏的捉迷藏,不如拿自己做饵,好一滩对方虚实。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2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2 才走不到两步,只听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些轻微的沙沙声响,冰羽斯诺不禁莞尔,这种程度的隐匿之术在自己面前不过小把式而已。知道对方大体位置,冰羽斯诺更是无所忌惮的再次走了上去,意料之中,倏地颈间一阵冰凉,身後众人见此情景也开始便的躁动不安,冰羽斯诺安抚x的抬起一只手,手五并拢手掌有力伸平然後立即用力握住,示意他们稍安勿动,一切听自己号令。一对众人得令便真的没有任何一人试图向前迈出一步,解释一个个纹丝不动的停在了原地,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我素未谋面,这初次见面就刀剑招呼,未免有违待客之理吧。”冰羽斯诺云淡风轻道,好像这个被刀架在脖子上,随时可能身首异处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风雨欲来却面不改色,阁下是个人物。”来人沙哑这声音道,很显然是因为长期缺水而似的喉咙开始干哑,“若是放作平时,我定会与阁下交个朋友,可如今,阁下勿要怪我。”话毕,毫不犹豫的手臂使力想要一刀斩下去。 明明用力却无法动弹,仔细看去竟发现在自己的刀刃与冰羽斯诺的脖颈间隔有一层不到一厘米厚的薄薄空气,此刻正发著莹莹白光,来人惊讶,虽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但是她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单单看著看似简单的一层薄薄的防护罩,这是多少人都望尘莫及的能力,不但要自身灵力强大还得对灵子控制做到收放自如。而自己面前之人就是这难得一见之人,即便是那脆弱难以控制的脖颈处依旧做的无懈可击。 冰羽斯诺转过身来,仔细的大量了来人一番,碧色的眸子难掩深深的倦意,黑色的长发应该是很久没有搭理,此刻正一块一块一缕一缕满是血污和脏泥,衣著一身暗灰色的麻布衣,要害处还过著铠甲,四肢强壮有力,从那残破的衣袖和裤脚中可以看到肌r纠结的四肢,再次直视来人的眸子,冰羽斯诺不禁泛起一抹赞许之色,即便如此疲惫,却依旧坚信著心中的信念顽强的守护和等待:“你是混血?” 虽是疑问但却是无疑的肯定。 男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依旧维持著将刀架在冰羽斯诺脖颈上的动作,虽然知道这只是徒然,对於她来说g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摆脱现状不说还能瞬间让自己死无全尸,但他依旧无所畏惧,闻言只是微微挑眉不做回应。 “放肆!”一直按兵不动的一队副队长不乐意了,出声呵斥道,“你所属何部,竟敢对右护法如此无礼!” “右护法……”男子喃喃道,随即像是终於意识到了什麽似的身体猛然一震,一眼难以置信的抬头望向冰羽斯诺,难掩的渴望与兴奋,“你是右护法?!‘肆邪’的右护法!!” 看著男子看向自己突然便的希冀的目光,虽然依旧疲倦,可是那难掩的流光让冰羽斯诺不禁一愣,随即唇角泛起一抹淡笑,没有回应只是含笑的看著男子。 男子急忙将架在冰羽斯诺脖颈处的刀收了回来,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道:“四部剑啸参见右护法。” “起来吧,”冰羽斯诺冷声道,“这儿不是都是些伤重病士兵麽,怎麽现下一个个严正以待四下埋伏的,是出了什麽事儿麽?” 剑啸闻言起身,恭敬道:“回禀右护法,本来大战结束後直至五天前一直相安无事,可是不知怎的,这一向无人问津的地方五天前突然有大批神族士兵经过,应该是有备而来,将我们围困在这里意图一句歼灭,本来大家休养生息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是突然被这麽毫无防备的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损失了很多兄弟,活下来的也多也都受了伤,如今全身而退无甚伤病的不过五人。” 闻言,冰羽斯诺擅自向里面走去,原本藏在树林间埋伏的众人因为知道了冰羽斯诺的身份也就没有做什麽阻拦,放任行之。 看著满地的狼藉,干涸g裂的土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冰羽斯诺的心倏地一顿,并不是没有见过刀光剑影,并不是没有见过战场的血腥厮杀,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什麽生死离别,就连她自己,也成功的塑造了不少这样的事实,曾几何时,躺在这里痛吟的多少人都是自己伤的、杀的……只是那时之所以可以不用面对,之所以心怀坦荡,是因为身边总有一个人,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你这麽做是对的,你们你们立场的对立,注定了要互相剥夺对方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招招狠辣,想著或许能够有个痛快的死法也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当立场装换,当他们变成同伴,当自己被赋予了这样的责任和义务来保护,冰羽斯诺突然觉得,曾几何时这场战役是多麽的无知可笑。虽然生在冥界,可是她对那些自命清高的纯血统是打从心底里愤恨的,只是当初她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将三界置身於水火当众,这,她做不到。所以当大战开始,她虽然挣扎,虽然同情第四界的混血们,可是她没有选择的维护了处於弱势地位的神族和魔族的利益。而如今,她在第四界呆了不知一天两天了,半年的时间让她深刻的意识到了第四界的艰难和人们对公平与正义的向往,人之初x本善,没有人天生就是好战分子,之所以会有这场席卷了整个冥界和神界的大战只不过是因为混血们真的是走投无路,退无可退了,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并不是所谓的统治和称霸,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平等,一个和善的眼神,不要鄙夷和嫌恶,可是这对於每一个混血来说是多麽奢望却又不可达成的美梦。所以他们战,为和平而战,为自身的权利而战,为反抗这早已腐朽的社会而战。这明明正义的力量却被“九柱”们各自的私心而埋葬,这明明正义的力量却被焱涯充满欲望的统治所利用,这不禁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众人唏嘘,只不过最为悲哀的正是因为无人知道罢了……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3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3 难掩心中强烈的保护欲,这一个个的人,和自己有著太多的相似,她冰羽斯诺不是万能的古神,也不是这世上唯一的绝对强者,可是此刻的她却想尽力一试,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只为这太多相似让自己燃气了一丝丝的怜悯之心,用著早已沾满了混血们鲜血的手全力为混血们一战…… “右护法大人……”剑啸试探x的小心唤道,“这……有何不妥麽?” 看到冰羽斯诺在见到士兵们四仰八叉东倒西歪的情状而不禁蹙眉的样子剑啸担心的问道,生怕因此而得罪这第四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戒,只是他们重伤在身不便执行任务,所以我才擅做主张让他们在此休息……” “神族的人马在哪儿?”冰羽斯诺完全无视剑啸的说辞自顾自的问道。 “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对这不熟,上次突袭後他们并没有一举歼灭,而是撤退了数里,我方伤病众多,所以我并没有派人追赶,昨日探查只在四里外发现了神族军队小规模的驻扎人员,至於其他大队人马……恕属下不才,至今无从获知。”说著剑啸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罪道。 “怪你能有什麽用?”冰羽斯诺冷哼道,“我不知道你能曾经的军规是什麽,但是在我麾下,我不要听到任何请罪之词,既然知道没有做到,与其给我说请求我的原谅不如想办法来弥补将损失减到最低。” “是。”剑啸低头恭敬道,但眸中是难言的敬佩之色:右护法虽为一介女流,但气魄处事绝不逊於任何男儿,或许这也就是为什麽能高居此为的原因吧。剑啸暗忖著。 “报!──”倏地自远处传来一声号子,冰羽斯诺和剑啸不禁一怔,一齐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名普通士兵打扮的男子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恭敬:“不知从何方突然冒出大批神族士兵,已经将这里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人手不足,g本无法抵抗,攻入这里恐怕……”士兵不确定的抬头看了看剑啸,犹豫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寡不敌众,残兵对j锐,这是一场必输的战役。 “神族领军的将领是谁?”冰羽斯诺不疾不徐的问道。 闻言士兵这才注意到剑啸的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多出这麽一个人来,而且在这人身後不远处有序的站了一排一身黑衣劲装的蒙面人,被突然这麽一问的士兵不知如何是好的看了一眼剑啸,见剑啸单膝跪於那女子面前,一脸严肃的冲自己点了点头,士兵知道这女子来头定不一般,於是恭敬的回答道:“主将是神之修冥白族的修冥峰,副将是神之修冥白族的修冥筝。” 闻言冰羽斯诺不禁冷笑,暗自呢喃道:“好家夥,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们,你们到识相的主动送上门来了!修冥恋啊修冥恋,别怪我不顾同窗之情,没有好好招呼你的哥哥姐姐啊~”极力压下心中反伤来的阵阵杀意和肆虐之情,冰羽斯诺潇洒的转过身去,背对这剑啸和前来传信的士兵冷声道,“传我命令,所有人全部撤回,固守此地。” “可是这……”前来传信的士兵不明白,虽然人不多,起不到什麽作用,可是总比把所有人全部收回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啊,既然要死,何不多拉几个垫背的一起死?他们宁可在战场上战死,也绝不委曲求全对那些个什麽自命清高的纯血统们摇尾乞怜!“这无疑是坐以待毙自掘坟墓啊!” “照办。”不等冰羽斯诺发话,剑啸冷声道。 “可是将军……”传信的士兵还要说什麽,但是却被剑啸打断。 “叫你照办难道听不懂麽!!”剑啸猛的转过身来斥责道,“违者,军法处置!!” 见将军如此坚决,士兵也不好说些什麽,虽然不解和不满,但却也相信著这个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的年轻将领,他们甘心将自己的x命托付给这样的人。 “右护法还有什麽指示?”剑啸恭敬的问道。 “向你的人传令,让他们什麽都不要做,无论发生什麽,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冰羽斯诺道。 “是。”剑啸恭敬的应声道,随即起身传令去了。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守住这块地。”冰羽斯诺转身,直视著一只默默跟在自己身後、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一队众人,下令道,“我不想看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人有伤亡。” “得令。”话毕,近三十名黑衣人整齐划一、干净利落的回应道。 以一敌众,这样的事情她冰羽斯诺做的多了,自从上了战场,她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麻木和厮杀,“九柱”不过区区九人,而他们当吃的敌人则是千军万马源源不断,他们依旧得战,因为他们是这个大地上的神话,是这个土地上永恒的信仰,他们没有输的理由,也不被赐予退缩和失败的权利,若是连他们都退步失败的话,那无疑是这个大陆上千千万万的信仰化为乌有,一旦信仰失去,即便再强大坚韧的灵魂也会变的不堪一击,所以他们“九柱”、每一位“九柱”是能赢,不能输,即便身处千军万马,即便多少次的体力不支的想要放弃,可是最终的结果是大战结束了,他们八人都成为了新一代的神话。而如今,对於冰羽斯诺来说,这只不过是将过去的场景再现,让变得有些模糊的记忆苏醒罢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即便是千军万马又能耐她如何?!只是她担心的是若是只有她一人还好,她有不下一百种方法全身而退,即便只身杀出去也不在话下,可是如今有太多的人需要自己的庇护,她不但是自己,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她更要对无数相信她,无数为自己的信仰和渴望而奋战的众人负责。 想著,冰羽斯诺下意识的紧了紧双拳,极力的挤压让指骨有些耐不住的吱吱作响。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4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4 将手指咬破,鲜红的血珠一滴滴的涌了出来,低落在地,融入这干涸g裂的土地。大地因为太久的干涸,现在突然来了这麽一滴温热的滋润,好像有意识一般,如初生婴儿极力吮吸著母亲的r汁一般,才落地的鲜血刹那便融入了土地,空余一个暗红温热的斑驳印记。 鲜血一滴滴的流淌,收起袖落,一簇墨色的长发静静飘落在地,身体顺势单膝跪地,一手附在散落的乌发上,一手置於x前飞快的解这手印,冰羽斯诺双眼微合,双唇微启,低声呢喃著。 随著冰羽斯诺的呢喃和手印的变化,原本没有生机的短发好似突然找到了什麽能量的源泉是的,顺著那被血水沁润的有些湿润的土地处一丝丝的没入,少许,大地倏地开始微微震动,以冰羽斯诺为中心,方圆两里的空中变得有些丝丝的甜腻,空气有些黏著,越发强劲的波动自内而外一波波的扩散开了,直至半空。倏地,冰羽斯诺猛然睁开双眼,低声道:“七彩水晶,结!” 话音刚落,自冰羽斯诺的脚底出突然泛出一股刺眼的琉璃色的光芒,瞬间扩散开来,霓虹的绚丽随即转瞬即逝,如此的刹那绚丽不禁让亲眼见证著这一切的众人怅然失神。随著琉璃色光芒的淡去,那空气中一波波的波动也逐渐消失殆尽,空气也开始恢复正常不再甜腻。冰羽斯诺缓缓起身,对一队的众人交代道:“我已经布下了结界七彩水晶,它会有助於你们完成这项任务。”话毕转身离去,空余这一脸诧异震惊的众人。 七彩水晶又名绝对防御,是一个专门用来自我防御的结界,因为它的绝对的防御力量,即便人们知道如此施展,但真正能够成功释放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所谓的绝对防御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能够全身而退,结界范围一边很小,最多也就是容纳三四人大小的半球形罢了,而如今只是转瞬间,冰羽斯诺不但在众人面前成功释放了这样一个难得一遇的结界,甚至将它的守护方位扩展到了两公里的广域防范,这是他们久经沙场阅人无数之人也无法预料的。看著冰羽斯诺越行越远的身影,众人心中敬佩之意更甚。 冰羽斯诺尽量正常的走著步子,直到一个拐角处,借用一颗参天古树挡住了自己的身影是才脚下一软,无力的靠在了树干上。七彩水晶,这种高难度的防御结界怎可儿戏的认为说释放就释放不费吹灰之力呢,若是小范围还好,对已已经身为“九柱”的自己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如此超广域的释放,她也很没有把握,只是直到若是失败,咒术反噬的痛苦远比施展的痛苦纠结的多的多,所以无论如何才咬牙坚持下来罢了,再加上契约之血的帮助,结界释放的还算顺利,只是一瞬间大量的灵力消耗让她有些眼前发黑罢了。 冰羽斯诺苦笑,不知怎的,她就是想将这些曾经伤在自己受伤的安全的带回第四界,毫发无伤的,一个不少的带回。 战火很快燃烧,战争也很快打响,神族攻入的很是顺利,因为一路上一个前来放抗的人都没有,只是靠到近处,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试了几次却依然无法进入,与此同时,奉命保护众人的一队暗卫藏匿与无形,声东击西各自配合,将一个个将领斩於刀下於无声。 可是战场就是战场,没有个人英雄主义,若是想一个人活下来,若是这个人的能力足够强,他当然能够全身而退,甚至让对让付出惨重代价,可是一点有了负担,一点瞻前顾後,一点有所保留,这士兵数量上的差距便展现了出来,体现的淋漓尽致。 冰羽斯诺翻身攀上一颗大树,乏力的靠了上去。因为释放了广域的七彩水晶还没有回复体力神族便到了,本来自己就有些体力不支,再加上七彩水晶之所以能够超广域范围的成功释放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契约之血,换句话说,无非是将结界的压力一般的转到了自己的身上。神族如此密如雨点的进攻让自己实在有些吃不消,不到一个小时便觉得困乏难耐,手脚乏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若是以这种状态出去,别说杀敌了,能保自己周全都是个问题,可是若是按兵不动,结界的消耗远比自己回复要快得多的多,这样坐以待毙无非是自取灭亡。 x口剧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著空气,双眼极力的睁著,一手无力却不得不使劲儿捏著自己的大腿好让这丝丝疼痛驱散这越发强劲的困意。 可是她终究只不过是一个人,一个累了需要休息,一个有血有r的人,即便伪装即便不承认,也只不过是为了坚强和逃避罢了…… 眼皮越来越重,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倦意一波波的袭来,视野渐渐模糊直至黑暗,身体顺著树干缓缓滑落,无力的坐在地上,可心中却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能睡不能倒下,即便身体已经无力到完全无法控制,可是至少还保留著些许意识,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力量不断的流逝、自自己的四肢慢慢没入大地。 漆黑的夜,墨色的夜幕中一轮明亮的月,边缘却泛著隐隐红光,让本来皎洁的明亮变得有些妖异和魅惑。 冰羽斯诺抬了抬手,出奇的发现之前强烈席卷自己的困意竟倏地烟消云散。单手支起身,冰羽斯诺缓缓站起,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心中却不由一震,瞬间陌生的环境让冰羽斯诺有些无法适应。张了张嘴试图发生,可竟然连自己都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 冰羽斯诺不由高度警戒,能在自己面前悄无声息的使出这种手法的,绝非等闲之辈。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5 part 15 暗之柱的诞生15 试探x的向前走著,竟发现随著自己的步伐脚底传来窸窸窣窣的草木摩擦声。冰羽斯诺顺势低头,不知怎的,是双眼适应和黑夜还是黑夜接纳了自己,虽然依旧漆黑,可自己却看得真切。脚下是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的花田,绝望而妖豔的血色,致命而诱惑的芬芳,那一丝丝向上扬起的血红在风中轻轻摇曳。 只是她第一次见到曼珠沙华,而且是第一次就见到了如此大片大片妖娆的红,一时间的晃神竟让冰羽斯诺有一种潸然泪下的冲动,如此妖冶如此美丽,却又如此悲伤如此绝望……不自觉的伸手触碰,却在刚刚伸出手的那一瞬感觉到些许冰凉,那一片片落入掌心的,是一蕊蕊淡粉的花瓣,樱花的香甜,羞涩而又美好,期待却又担心。漫天飞舞,随著阵阵微风飘撒开来,缓缓抬头,入眼的是漫天纷飞的的落樱,伴随著微红的月光,散发著异样的孤寂和怅然。樱花是想念,樱花是对声明的渴望,而这萧萧瑟瑟不断飘落的落樱,却散发著绝不逊於曼珠沙华的致命芬芳,或许只因为落樱是为了祭奠那即将凋零或已然凋零的生命罢了…… 象征生命和思念的樱花,淡蕊芬芳,却在落入大地、回归尘土时摇身一变,化为象征死亡和无尽悲伤的曼珠沙华,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无助,冰羽斯诺笑的凄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悲伤的、快乐的,可那学原本美好快乐的瞬间却因为一次次的背叛和冷落而变得刺眼而奢侈。儿时的记忆、曾经的回忆就像一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而此时的自己则好像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著过去纷繁复杂的种种,恍然如梦的同时更多的是冷眼的旁观。 “你很冷淡。”倏地,漆黑空旷的空间突然传来一声空灵但不失温柔的女声,只是不知为什麽,总是让人觉得冷漠而疏离,“但是你明明很爱他们……”女子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疑惑。 闻言,冰羽斯诺霎时浑身肌r紧绷,戒备的环视这四周,可是除了漫天的樱雨和满地的曼珠沙华外别无他物。试著想要询问,但是依旧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许久,女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似的,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应声,冰羽斯诺只觉得浑身一震凉意,尤其是喉咙和眼睛微微的刺痛,冰羽斯诺下意识的咳嗽,随即震惊,她竟然又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为何来此?”女声询问道。 “奉命行事罢了。”冰羽斯诺生冷的回声道。 “虚伪。”女声突然轻蔑的笑著,冰羽斯诺不难从声音上想象的出她此刻鄙夷的神情,“试问有这样经历,早可以说心如死水的一个人怎麽肯能再受制於人?!” “无论你是谁,但是肆意窥伺她人内心难道就让你这麽得意麽?”冰羽斯诺状似疑惑的鄙夷道,“我倒是不介意被人参观,但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心态才能这样镇定自若理所当然的还这麽公然的发表言论?” “呵,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女声一顿,不怒反笑道,“无论你的目的如何,是谁派你来的,我都不屑於知道了,我现在只对你有兴趣~”女声调笑道。 “不知道是我的荣幸还是不幸。”冰羽斯诺冷哼,“你的能力远在我之上,要打要杀给个痛快,要是没事儿就让我离开。” “你很担心外面那些人?”女声好奇道。 “无所谓担心与不担心,只是想尽力一试,若是能救,我绝不含糊,若是无能为力,也只怪天意弄人。” “呵,我是该赞赏你乐观,还是该感叹你冷漠呢~”虽这麽说,女子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闻言,冰羽斯诺不禁不耐的皱了皱眉,道:“无论阁下是谁,恕斯诺有事不便奉陪。”话毕,冰羽斯诺做事要走。 “别别人给你几分薄面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了!”女子突然厉声道,“你当这是哪里?!是你谁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麽?!” 冰羽斯诺应声停住脚步,似笑非笑道:“那就静候阁下指教了,只是希望阁下能快点,我、很、忙!” 话毕,原本波澜不禁的空间突然袭来一震猛烈的狂风,倏地满目血红,是落樱的柔美内敛,是曼珠沙华的极尽妖娆,是隐隐罂粟的芬芳。蓦地,风停樱落,曼珠沙华依旧开的奢华,只是这原本墨色的空间中却突然多出了一抹暗紫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的,更不知出现了有多久,墨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还是能够从那露出黑发外白皙j致的下巴看出此女子的风华绝代。 冰羽斯诺下意识的走了上去,倒是让一副悠然自得嗅著曼珠沙华芬芳的女子倏地一愣,难掩一脸诧异的看著冰羽斯诺,j致的脸孔一览无余,只是清秀之余,即便冷漠疏离,可是不经意间眼角的一抹神采尽显极尽妖娆。女子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坦然。” “命都已经在你手上了,我就算是哭著看著求饶也不见得有用,何必呢?”冰羽斯诺好笑道。 “我叫黑玉。”女子笑道。 冰羽斯诺不语,只是脑海中应声浮现出另一个及其类似的字眼:白玉。 “我是暗之言灵,黑玉。”黑玉继续解释道,“你的灵魂……很特别,所以你才能见到我。” 冰羽斯诺但笑不语,但心中却有些不解。 “我能看出你渴望力量,也能感觉得到你有不得不变强的理由,简单的说,虽然身为‘九柱’,但我不对这世间万物负任何责任,我不屑於知道你会利用力量做些什麽,但是我却很好奇,这代价或许是你不曾预料,也是我无法想象的,但是……值得麽?”黑玉笑道,但依旧难掩口吻中的严肃之色。 “值与不值我现在也无法回答你,但是,”倏地,冰羽斯诺双眸凌烈,寒意四起,“我有不得不做的事儿,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事,与其我一人品尝这世间的苦果,何不大家一起享受享受?”冰羽斯诺冷笑著,“若大家都生活在了地狱,便不会知道什麽是幸福快乐,更不会知道什麽是痛苦了不是麽?”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6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6 “你是一个让我想要一搏的人,”黑玉大笑道,“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赢得彻底,而白玉却也输得干净利落。” 闻言冰羽斯诺不禁皱眉,虽然不知道曾经的“九柱”之间到底发生过什麽,但是只从现在黑玉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断定,这大陆上一直憧憬,敬之为神话的英雄、永远的骄傲、救灵域於危难的救世主,他们内部之间或许埋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仇恨。但猜疑和不解的只是一闪而过,冰羽斯诺再次恢复往常的面无表情。 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黑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赏的神色,随即闲话家常一般的说道:“成千上万年来,你是第一个有资格走进这个空间的人,”说著将自己手中暗紫色泛著微微红光的卷轴丢在了冰羽斯诺怀里,“写上你的名字,你将是第二任‘暗之柱’。” 闻言,冰羽斯诺不禁双手不受控制的一颤,打开泛著红光的卷轴,发现竟然真的向黑玉所说,深紫色的磨砂纸上只有一处颜色暗红甚至因为年代的久远变得无法辨认的字迹,冰羽斯诺不解的看著黑玉。 “能够成为‘九柱’,获得上古的力量和武器,这对於每个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甚至是几辈子也求不来的殊荣,可是……”说著,黑玉突然笑道,意味深长的看著冰羽斯诺,“殊荣是好,力量是好,身份地位高贵是好,但是,若是太多,穷极必反~” 闻言,冰羽斯诺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在深紫色的纸张上印上自己的伤口,好不犹豫的写下“祭亚芸”三个字。 冰羽斯诺毫不犹豫的动作让黑玉也有些惊讶,令早已处事不惊的黑玉一脸诧异的看著冰羽斯诺,心中直叹:这样的人若不是虚荣到了丧心病狂,就是早已厌世,汹涌的愤恨让她不惜让这世间万物作为陪葬!当然,黑玉嘴角难得酱起一抹真诚的笑意,眼前这个人,必然是第二种,而正是因为她的恨,因爱而生的恨才能最为完美的继承自己全部的力量! 突然间的明亮让冰羽斯诺下意识的遮住的双眼,冰羽斯诺不禁自嘲,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如自己刹那间习惯了黑夜的双眸竟然无法习惯是白昼刺眼的阳光…… 试图迈步,却突然觉得脚下的土地有些粘腻,缓缓睁开双眸却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原本干涸g裂的土地如今不但恢复了常色,甚至微微带了些许的湿润,鲜血沁润了大地,暗红的血水将大地染成了红色。冰羽斯诺下意识的抬眼,映入眼帘的是意料之中的尸骸遍野,身首异处的还算是好的,不知对方用了什麽方法,很多尸骸都是血r模糊,好像是收到了什麽自内而外的力量炸裂开来似的。 冰羽斯诺神情麻木的缓缓行走在这一滩滩的血r之间,无视鼻尖充盈著刺鼻的血腥,无视雪白无暇的衣裳边缘早已被血水染红,耳边似有似无的不断回响著一句话: 吾乃暗之言灵黑玉,召唤吾不但要满足吾所定下的条件,更需要的是一个值得让吾现身的代价,而你,不但满足了吾所定下的条件,亦是超额完成了吾所需要的代价,吾深感欣慰~希望吾的力量能够成为你哪怕一丁点的助力也好~ 那似笑非笑,那眼底深藏不住的狂傲,那嗜血的猩红,冰羽斯诺清楚的记得当夜幕退去,当光明重现,当黑玉的身影再是隐匿回到那满是樱雨和曼珠沙华的夜色之中,冰羽斯诺清楚的听到了这渐弱的调笑,似是警告,似是玩笑,但却是现实生活中不争的事实。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暗之契约书,契约上的条条目目就像是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是的,所以她知道,召唤黑玉,要提供她所渴望的仇恨和生灵,而这生灵则是眼下所有混血士兵,近千人的生灵! 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尸骸中,冰羽斯诺不禁自嘲,自己的执著是为了什麽,自己的坚持是为了什麽?不惜利用光之契约之血的力量释放超广域的绝对防御结界七彩水晶到底是为了什麽?!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神识涣散,只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一次次的让这上千人瞬间命丧黄泉?!!冰羽斯诺不禁仰天长啸,曾经在大战中,即便是身为对手敌人的混血死去自己都是挣扎了许久,若不是因为有著强烈的信念,若不是因为相信了他,或许自己早已身首异处,而如今,这曾经的敌人明明是自己的同伴,明明需要自己的保护,而身为“光之柱”,明明是宽容救赎与仁慈化身的“光之柱”竟然带给他们的是决绝和死亡! 难道这才是“九柱”的真谛,披著中立伪善者的面皮,背地里却是暗藏私心,真正权利与虚荣的主宰。 “你是什麽人!”倏地,背後传来大声的质问。 冰羽斯诺应声转过身来,静静的看著神族兵卒装扮的年轻男子,但笑不语。但仅仅是这麽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动作却吓得神族兵卒惊恐不已,连滚打趴的发疯似的一路狂奔,嘴里断断续续却不断重复的大叫著“救命”。 救命??闻言冰羽斯诺不觉好笑,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落阳之坡! 心动念转,之前因为力量用尽而被神族轻易化解的七彩水晶倏地发出耀眼的紫光,炫目的紫光连骄阳也不禁观之失色。双眼微合,轻轻眯著,口中不断流转出古老艰涩的语言,双手结马、虎二印,一手环於x前,一手高举於顶。身体随著咒文的不断诵读而渐渐轻盈,直至悬在半空中。洁白轻衫衣摆末端早已被血水染的猩红一片,或白或红的衣袖在空中随风舞动,红白相间妖异非常。 当修冥峰和修冥筝听到士兵的报告感到时正好见的就是这麽一幕,远远望去仿佛谪仙的仙子,清逸脱俗,但或许是因为置身於这战火纷飞的血海,让这仙子不禁染上了红尘的妖娆。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7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7 不知何时,冰羽斯诺那原本墨色的长发变成了水蓝,丝丝发梢闪烁著莹莹光芒,无风自动的在空中随意飘散著,好像是感应到了什麽,原本合上的双眼轻启,黑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摄人心魄的血色瞳仁,因为x中难掩的恨意而泛著旖旎,只是这地面上纷纷赶来将此处为了个水泄不通的神族。 若是还是往常的样子,在大战中和冰羽斯诺有过一面之缘的修冥筝定能认出冰羽斯诺,可如今,不但在大陆上最为罕见也是最被唾弃的墨发黑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神邸般的高高在上,这不禁让修冥筝身边的修冥峰看的有些痴了。 倏地一股寒意直冲大脑,愣是让修冥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修冥筝来不及细想,只得强行拖著早已灵魂出窍是的的哥哥疯狂的向後退,只希望尽早的离开这个不知方才突然强盛的结界范围之外,没有呐喊,没有提醒,即便是让这三万神族士兵葬身此地,她也不敢轻易的宣告撤退,若是没轻没重的激怒了那不知何方神圣的女子,她不敢试想这样的後果。 而此时众人则都是为了眼前这一幕而看呆了,殊不知危险和劫难即将到来。 倏地,冰羽斯诺猛的睁大双眼,唇角酱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天地骤然失色,血色的瞳仁妖媚一场的扫过地上芸芸众生,声音却生冷陌生的让人不禁胆战心惊,“末日黄昏!”应声原本置於头顶的手臂猛的滑落置身体右侧,停顿数秒後天地突然雷声大作。轰鸣的响声惊吓了骑兵身下的战马,战马不顾一切的嘶鸣吼叫,四只蹄子前後不断的踱著步子试图寻找一个能够离开的通路,只因他们还保留著动物对危险感应的本能。 顿时训练有素的军队顿时乱作一团,推搡踩踏,甚至因此而大打出手。冰羽斯诺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和听到是的,自顾自的抬著头,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阳光是的,舒展这臂膀深深呼吸著这充满血腥的潮湿空气,随即轻盈的一个转身,有节奏的几个退步,或抬手或转身,脚步轻盈身姿妖娆,竟是伴随著这样混乱诡异的背景在半空中跳起了舞来。雪白的衣袖,暗红的衣摆,水蓝的长发,猩红的眸子,那一颦一笑,一个顿足一个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为之疯狂,为之留恋。轻身一个翻转回旋而款款下落,冰羽斯诺笑的张狂。 随著冰羽斯诺的动作,大地微微颤抖了几许,只是因为幅度的微笑和地上早已乱作一团的众人而丝毫没有察觉。因为血水而变得只是有些粘腻的大地还是有些泥泞,连人们举手投足间都会带著些许血色的红泥,当神族众人感觉到有些许异样时早已无力回天。不知何时自原本g裂的缝隙中渗出丝丝血水,现在已经没过了鞋底,因为被别人推搡一个失力跌坐在地的神族士兵倒在血水中,随即失声惨叫。离他最近的几人不解急忙上前查看,却发现那人就好像被什麽腐蚀了似的,活生生的还是消融,一滴滴的汇入自地底而用处的血水中,在周围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叫喊之时,那人消逝的土地却好似获得了无穷无尽的生命似的,瞬间绽放出一朵妖豔的红色花朵,知道的人会唤它曼珠沙华…… 突然不知是谁突然大叫,高声警告道:“大家不要碰著血水,这血水有腐蚀的作用,大家快逃,逃离这个地方!” 闻言众人惊恐不已,转眼间只是刚及鞋底的血水已经快要没过脚踝,这让一直没反应过来却突然被这一声大叫惊醒的众人惊恐不已,发了疯似的东逃西窜,本就不太平静的大军顿时乱作一团,人推人、人挤人、人摞人的。一个个人倒下,一声声嘶声裂肺的嘶吼在天地间回响,一朵朵曼珠沙华急速的生长,开的妖豔,开的绝望,开的鲜豔欲滴。 冰羽斯诺不语,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沈醉於玩乐,只为了放纵的小孩子,随意的跳著没有章法却空灵飘逸的舞蹈,享受著这场血色的盛宴。 血水不断上涨,而不知何时却又飘下了漫天樱雨,洋洋洒洒,肆意非常,洁白间泛著点点淡粉。这天上轻盈的洁白与地上窒息的妖娆互相辉映,彼此深深的吸引著,却不知这樱雨也不过是一枚枚j致的另类催命符。 微微犯粉的小巧若是被不经意的触碰,也依旧会什麽都不留下的融化殆尽,直至混入大地,化为一株株娇豔的曼珠沙华。 一舞终毕,冰羽斯诺不慎在意的渐渐停下了轻灵的舞步,低头看著早已空无一人却满是曼珠沙华的大地,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争相盛开,极尽妖娆不可方物。冰羽斯诺好似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一般,缓缓落下地面,附身嗅著这樱雨下的曼珠沙华,意料之外的竟真是别样的香甜。 修冥筝强行忍住那一波波汹涌而来的作呕之意,知道看著女子依依不舍却越走越远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才猛地张开双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气。因为逃得早,所以这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的全灭让他们侥幸的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也是这场华丽屠杀的唯一活著的见证。 看著那一片片的曼珠沙华,修冥筝瘫软在地身体不住的痉挛抽搐,脑海中依旧是那一声声不绝於耳的嘶声裂肺和曼妙绝伦的屋子,让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尽显奢华。而修冥峰从之前的神往到震惊,直到现在的默不作声,双眸空洞、毫无焦距的望著远方……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8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8 明亮的议事大厅压抑非常,十来个人整齐的站成两列,一个个不停的像筛子似的微微颤抖著,纷纷底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个个心中默念:我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不知道…… 唯有龙白一脸无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在一旁惬意的欣赏,因为这种争吵和冲撞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相对於龙白的镇定自若外加惬意观赏,眼前的对峙对於立於两侧的十人来说却是一场折磨,这个新来的右护法狂妄不羁,开始时他们也因为此人对主上的不敬而多加劝解和警告,可最後的结果都是自己死得凄惨,被整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对於右护法雷令风行的手段他们算是深有体会了,而主上却依旧一言不发,所以他们也不得不习惯,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意见让她为所欲为,他们又何必趟这滩浑水呢。所以也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一个个低头眼一闭,耳朵一拉拢,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心中默念清心寡欲经。 冰羽斯诺浑身散发著y寒之气立於大殿之上,风尘仆仆的归来,满身的泥土和血污还没来得及洗净便不顾一切的前来兴师问罪,冰蓝的发丝、沾著血污的白衣无风自动,赤红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唇边酱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周身散发著阵阵冰冷的凌烈杀气,如同自地狱淤血归来的修罗般,此时的冰羽斯诺让人不敢与她对视,而这却不包括高台软座之上的那人。 焱涯看著如此的冰羽斯诺情难自禁的发出一声赞赏的惊叹,一脸满是喜悦的笑意,直视这冰羽斯诺愤恨的双眸却丝毫没有惧意,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好似没事儿人似的耸了耸肩。 “你事先就知道?”虽然是疑问,冰羽斯诺却问的肯定。 焱涯但笑不语,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既然知道神界的计划却不曾派兵援助,既然决定放弃他们,又为何让我前去!”冰羽斯诺厉声道。 而焱涯却好像听到了什麽幼稚的问题似的大笑不止,冰冷的笑声让在场的众人静若寒蝉,从心底不由的泛出阵阵凉意扩散开来直至四肢,是的指尖都不由的随之颤抖。少许,等焱涯笑够了,双眼盈满笑意可是却不及眼底,声音好似调笑却冰冷的慎人:“为这些个已经没有多少价值的人再搭进去如此多的x命,甚至会引发再一次的灵域大战,这样值得麽!虽然不可否认他们在大战中的丰功伟绩,抛头颅洒热血,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此时,他们没有让我救援的价值。” 只是因为没有价值便牺牲了几千人的x命,而此时的对原因的解释还是这麽的云淡风轻闲话家常似的,如此的嗜血与残忍,或许才是“肆邪”领导者一直埋藏在微笑之下的真正面目。 微微侧身,焱涯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道:“既然注定了作为弃子被我遗弃,既然难逃一死的命运,又为何不能在临死之前尽他们最後的价值,作为活祭打开通往‘暗之柱’的们呢~” “你果然早就知道一切。”闻言,冰羽斯诺不似刚才的激动和斥责,只是赤红的瞳仁变得更加凌厉。 “右护法也不要只顾著指责我啊,听闻你可是以一敌三万呢,紫光绚烂舞姿轻盈,真是遗憾,我终究是无缘一见‘暗之柱’的风姿啊。”焱涯故作无奈道。 “你派人监视我?”疑问却也是肯定。 “右护法别误会,我就算有著贼心也没这贼胆不是?再说了,要是有人跟踪你你又怎会不知道呢~”焱涯笑道。 冰羽斯诺无言以对,只是某种的锐利程度却丝毫没有让步。 “我有我得知消息的方法,也有我的原则,我想右护法应该不会想知道吧?”焱涯突然正色道,话中威胁之意彰显,龙白不禁一震,甚至焱涯秉x的他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想要上前劝阻冰羽斯诺,可是刚要迈出步子却因为冰羽斯诺的话而突然震楞当场。 “属下当然不敢妄加猜测主上之意,也无权质疑主上的做法,”冰羽斯诺笑道,口吻甚是柔顺,只是倏地话锋急转直下,冷然道,“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方法,我不在意死这麽几千人,对於一场战争来说,这g本微不足道,你算计谁有什麽计划虽然g本不需要向我交代些什麽,但是我厌恶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你算计别人的工具,而回头来你却是一副理所当然不值一提的模样!” 话毕,立於两侧的十人现在是连颤抖都不敢了,整个人就好像因为冰羽斯诺的一句话而定住了是的,因为不敢抬头,只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脚。龙白因为冰羽斯诺突然的强势有些反应不过来,自“肆邪”建立来自己就一直跟在住上身边,不是没有见过反抗他的人,只是反抗他的人早已烟消云散尸骨无存。而现在冰羽斯诺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公然挑衅甚至是质疑,向焱涯要求公平和底线,这无非与忤逆,龙白一脸担忧的来回在冰羽斯诺坚定和焱涯被气得已经隐隐有些发青的面孔之间逡巡,希望找回哪怕只有一丝一毫能够挽回的可能x。 倏地寂静,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许久,大殿之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焱涯坐在高台软垫之上拍案大笑:“不愧是右护法,果然有气魄,”焱涯的松口和赞赏显然远远超出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即便知道不该,却也一个个纷纷抬头望向高处的焱涯一脸不解,可焱涯却视若无睹,突然似笑非笑道,“可现在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而你也的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入了我的局。你想怎麽办,有什麽话不妨直说吧。” 闻言,冰羽斯诺突然巧笑道:“我只是想说,若是主上有这个意图,为何不早说?难道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若是主上早些言明或许g本不需要这麽大费周折,不过区区上千活祭,我又怎会让您失望?”绝美的笑容如同融化冬雪的美丽豔阳,只是这字字狠厉残忍却不惊让人胆颤心寒。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9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19 “好!”焱涯大声赞道,“不愧是我选中的右护法,不愧是能够签订暗指契约书的‘暗之柱’,若然万年难遇人中龙凤啊。” 一场剑拔弩张悄然而去,虽然让众人不禁松了口气,却同时对这个才来不久的右护法是又敬又怕,笑谈生死,是生命如草芥,不是这人真的嗜血无情,就是决绝到心灰意冷,可是无论出发点是何原因,结果却都是一样,遭殃的永远都是这天下的芸芸众人,那些个为了理想而奔波,为了全力而追逐,为了牵挂而辗转难眠之人永远的噩梦。 跨越万年,“九柱”的再次齐备让一切准备齐全,绵延了万年的爱恨情仇再现於今朝,前人旧梦,万年的轮回注定了今朝的再续,缘起缘灭又是谁负了谁,谁是谁的最後,谁是谁的最爱,谁又是谁的救赎?…… 奉命前往神界与冥界大陆之间罅隙、嘉凯茨所在地的冰羽斯诺却饶了远路,再次踏入冥界的冰羽斯诺百感交集,只是惆怅不再、怀念不再、留恋不再,现在她所唯一拥有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疯狂报复,这片大地是见证了她耻辱与愚蠢的土地,若不是答应了颜儿,她断然不会再踏入冥界半步,当然,报仇之时便是另当别论。 遵循著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冰羽斯诺索著来到暗夜j灵族的聚居地可是却不知如何是好,当时自己是跟著暗夜璇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只是在外围远远的看了看,并没有进入,那是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身为人类,若是跟著他一起近皇族,一定会受到不少冷眼算是客气的了,接连不断的冷嘲热讽定是不在话下,他怕自己受伤害、怕自己被侮辱所以和自己一起留在了外面,只是派人维持著“九柱”与冥王的联系,可是殊不知,那是过於天真的自己只是没有发现,没有和自己一起走进暗夜j灵族宗家境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身份地位,连他暗夜璇也不下一顾罢了,如此一个跳梁小丑,又是自己替修冥恋出气的爱情游戏的卑微人类,更是一个因为先爱上而早已输得一败涂地的弱者,有什麽资格进去呢! 往事如烟,当时的欣慰如感动如今只化为冰羽斯诺唇边的一记冷笑。暗夜璇,你我来日方长! 凭借著高超的技艺,冰羽斯诺有恃无恐的只身潜入冥王府邸,据说当时暗夜璇是让自己的胞妹将颜儿带走的,为了不引起注意居住的应该是冥後的别院,可是冰羽斯诺找了许久,别说冥後的别院了,整个府邸都快被自己翻了个底朝天却是连颜儿的一g头发丝都没见到。冰羽斯诺心下一凉:或许自始至终颜儿都不曾在这里带过,自始至终不过都是他暗夜璇的一个骗局,既然他对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心,又怎会善待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颜儿呢…… 如此一想冰羽斯诺不禁苦笑,谁说一死的心不会痛?若真的心死就能不想、就能不痛,那心中泛起的苦涩又是什麽呢…… 没有在做停留,冰羽斯诺不再留恋的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去。正是因为如此绝然的转身离去,冰羽斯诺没有看到突然夺门而出一脸担忧,手中抱著大包小包向著相反方向而去的暗夜璇的胞妹,暗夜蝶。 暗夜蝶闻讯赶来阿贝妮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进入阿贝妮管辖范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阿贝妮的守卫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入侵者似的完全没有动静,暗夜蝶不禁暗自皱眉。 走进阿贝妮的校园,或许是因为天才刚刚泛出鱼肚白,校园内现下无法见到一个人影,倒显得有些冷清萧瑟。暗夜蝶不禁轻声叹息,为这萧瑟,也为她此行的目的。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贝西勒特尔院,向执勤的护卫打听了一番便很容易的找到了机动室的位置。 站在机动室的门口,暗夜蝶深深吸了口气再呼了出来,如此往复了几遍才像做了什麽决定似的鼓足勇气推开了那镶著墨边的暗红色木纹大门。 暗夜璇此时正半依在窗前,单手撑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眼底泛起的微微青黑色显示了他又是一夜未睡。 暗夜蝶曾试想过千万种两人再次相见时的场景,看著大战时的哥哥,虽然疲惫奔波可是却开了而幸福,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极尽万千宠爱於一身的哥哥却总是郁郁寡欢,虽然对自己是千依百顺甚至是宠溺纵容,可是暗夜蝶知道,哥哥他其实并不快乐,暗夜j灵族至於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过於华美的牢笼,她知道他需要的是自由和一份说不明道不清的一个存在,曾经一次次看著哥哥离去的背影总是让暗夜蝶不禁潸然泪下,那样的背影,倔强却太过孤单,融入漆黑的夜色时总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可是奇迹出现了,大战时的聚首,她难得看到了哥哥脸上露出如此天真而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曾经的郁郁寡欢、内敛沈稳好像早已随风动去,那是的哥哥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时常能够看到哥哥不自觉的下意识的追逐那个身影的目光,温柔而幸福,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因为当局者迷,可是她这个旁观者却看得真切。 虽然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自己至亲哥哥中意之人竟然是个人类,在灵域卑微低贱却也屈指可数的人类,从小的教育她就知道自己必定是高高在上身份显贵,可是她却没有什麽真实的感觉,因为围绕著自己的都是那些个名门望族,优越感是有,但也没什麽值得留意的,所以即便是第一次看到人类,她也没有太多的鄙夷和嫌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佩和喜爱,从来不知道黑色是如此美丽而皎洁的纯净,无法形容,从她的眼中看不到半分的阿谀奉承和谄媚,她总是冷冷的,对什麽东西都是淡淡的、不甚在意的样子,当然哥哥是除外的,就像对於哥哥来说她是特别的是一样的。明明如此强大冷漠高傲立於万千生灵之上的信仰一般的存在,却对彼此无可奈何。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0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0 所以,自那个时候起,暗夜蝶就知道,暗夜j灵族很快就要办喜事了,虽然过程必定会受到一些阻碍,可是以父王对哥哥的宠爱以及哥哥对她的坚持,这场喜事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儿,而对於她暗夜蝶来说嫂子是谁g本无所谓,她不反感任何人,只要那个人是真的对哥哥好,能让哥哥幸福快乐,她定是无条件的鼎力支持,更可况这个哥哥选中的嫂子还是如此的合自己胃口,更是让暗夜蝶乐得不行,当时回去就将给了母後,虽然母後听後一愣甚至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赞成。暗夜蝶知道,只要过了母後这一关,父王那里g本不足畏惧,因为父王总是对母後的要求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可是…… 这才几年,便已物是人非,曾经离开前哥哥的笑容依旧能够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却不知为何此时竟模糊的厉害…… “哥……”暗夜蝶试探x的出声唤道,只是声音竟是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而暗夜璇则好像是什麽都没有听到似的,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窗边,单手指著头望向窗外,好像外边有什麽美景让他无法移开实现似的。 “哥!……”暗夜蝶再也难以心中的苦涩,几步走上前去一把从背後抱住了暗夜璇,将头埋在暗夜璇的颈间哽咽道。 “呵呵,是小蝶啊,怎麽来了也提前和我说一声?~”暗夜璇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身子微微一震,随即侧过脸来看著紧紧抱著自己的暗夜蝶撤出一抹自认宠溺的微笑。可这看在暗夜蝶眼中却是难掩的苦涩,不禁又紧了紧抱著暗夜璇脖颈的手臂。而暗夜璇却不禁好笑道,“怎麽著才几年不见,就这麽想我了?不过你要是再紧一点,你以後可就真见不到我了~” 闻言暗夜蝶不禁好气又好笑的松开了手,白皙j致的脸颊上挂著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一脸嗔怨却悲伤的看著暗夜璇。 “你这是干嘛?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暗夜璇笑著为暗夜蝶拭干脸上的泪珠。 “哥哥,在我面前你就别逞强了,难过就说出来,想哭想骂还是想发泄什麽的都可以,就是别总是有苦往肚子里咽啊!”暗夜蝶急道。 “我有什麽好难过,又为什麽要哭要骂要发泄的呢?”暗夜璇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听说了,大陆上的人都在传,说是……”暗夜蝶小心翼翼的瞥了暗夜璇一眼,尽量选择著不会再次刺激到暗夜璇的语言,“说是‘光之柱’在大战中……死了……” 闻言暗夜璇身体一震,笑容也立刻在脸上凝固,暗夜蝶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低声唤著:“哥哥……” “呵呵,”暗夜璇将脸侧开,毫不在意的笑道,“可不是麽,她死了,在大战的时候就死了。” “那哥哥……”暗夜蝶想问那哥哥怎麽办,明明那麽喜欢,明明这麽难的这麽多年才找到这麽一个能够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可是看著暗夜璇在朝阳的映衬下泛著莹莹金光却没有任何温度的侧脸,暗夜蝶将话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我?”暗夜璇好笑道,“我能怎麽样?一直都是我说,虽然不曾严明,但是我以为她懂,但是她从来也没有给我回应,连一个保证都没有……”暗夜璇若有所思道,“你回去吧,在家好好用功读书,别整天就想著怎麽整人怎麽玩儿的,也是时候让你出来磨练磨练了。顺便回去帮我给父王带个话,和白翼玉火族的婚事我应下了,只是现在年纪尚轻还未有建树不敢妄言成家,再说这大战才结束,还有很多事需要我来说,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定会回去的。” 闻言暗夜蝶惊讶不已,当初哥哥才回来就匆匆离开,连母後的面都没见上,不过就是因为父王想要趁这个机会定下这桩真挚婚姻的远古罢了,而现在哥哥竟然答应下来了,还是在明明有了心仪之人之後,这让暗夜蝶百思不得其解,第一反应就是哥哥变了心,於是很是不满的气愤质疑道:“斯诺姐姐才刚死,你就这麽急著成婚,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是这种人!” 而暗夜璇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冷笑道:“你也知道冰羽斯诺死了,难道你就让我这麽过一辈子,为了这麽一个死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和她在她死去的那一天起便仁至义尽,她不需要对我解释些什麽,更不需要为我做些什麽,而我也不需要为她做些什麽,人与魔,本来就是天壤之别,我们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暗夜璇厉声道。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哥哥,温柔不再,冷漠不再,沈稳不再,有的只是尖锐的恨意和怒火,句句撕心裂肺好似来自地狱的咆哮,暗夜蝶不禁震楞当场。 “所以,你也听明白了麽?!”倏地,暗夜璇突然对著紧闭的大门冷笑道。 应声,大门缓缓被推开,站在门前一袭灰衣、一脸难以置信的不是他白翼玉火还是谁? 因为突然听闻“光之柱”死讯的白翼玉火不顾手边“风之柱”的诸多事务,日夜兼程的赶来阿贝妮,他先去过阿尔芙加蕾特院的机动室,那一层均匀摊开的灰尘让他的心登时凉了半截,於是他又急忙敢来贝西勒特尔院。他担心失去冰羽斯诺的挚友此时会是何等的悲痛欲绝,亦是想要真实这不过是个传言,想要在这里找到那抹纤细雪白的身影。可是…… “你是认真的麽……”白翼玉火皱眉。 “当然~”暗夜璇轻松的回答道,“对於一个已死的人,何必花费我这麽多心思呢~” “她的死让你很高兴?”白翼玉火难以置信。 “无所谓高兴和不高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因为这个认清了很多事儿,想事情也通透了许多。”暗夜璇道。 “可是我怎麽隐隐觉得你很恨她?”白翼玉火问道。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1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1 而暗夜璇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愿意怎麽想就怎麽著吧。” 白翼玉火对於这样的暗夜璇无奈,更不想同这样的他多做废话,直觉的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隐忍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你後悔自己爱上她麽?” 闻言暗夜璇倏地一震,全身肌r紧绷的好似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是的,僵硬的转过脸来直视这白翼玉火的眸子,而暗夜璇的眼中是难言的恨意:“当然後悔!” 白翼玉火独自走回嘉凯茨,一路上浑浑噩噩,脑子里不知道在转些什麽,只记得看见暗夜璇的最後一眼,是如此的厌恶与憎恨。那不是他熟识的暗夜璇,从小到大,虽然看著他不得不变得沈稳冷漠,但是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愤世嫉俗的样子,是一种生生要毁灭一切的怒火。而自己呢?白翼玉火不禁好笑,他们都是一样的,太过优越的生活环境让他们不自觉的拥有太多优越感,也正是因为自出生便注定的优越感和强大的力量,使他们不自觉的却会向往那种平凡和普通,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能够平淡如水,任x而为…… 想著想著,白翼玉火已经走进了嘉凯茨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面前蹭蹭的冒出三两个灰影,恭敬的向自己作揖道:“‘雷之柱’有请,说是‘风之柱’一回来务必第一时间赶去妮法莎依院的机动室。” “妮法莎依?”白翼玉火诧异的重复著,妮法莎依自初代“九柱”寂灭後便长久的闲置未用,虽然各院的学生差不多维持著一个平衡的状态,可是这六七代“九柱”的更替以来,早已经默认了八位“九柱”,因为“暗之柱”从未出现过,也就变成了一个遥远的追忆,而如今有常速竟然会约自己到妮法莎依院的机动室,这实在是太墨明棋妙了,“‘雷之柱’还说了些什麽麽?” “抱歉,这不是属下能够得知的范围。”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翼玉火若有所思的应声道。 白翼玉火马不停蹄的向妮法莎依院走去,只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妮法莎依,心中就越是躁动不安隐隐作痛,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过如此,这种不安与恐惧是他在战场上也从未感受到的,是不详、更是凄凉…… 当白翼玉火感到妮法莎依机动室时,门前早已为了许多妮法莎依的学生,一个个跃跃欲试兴奋不已的样子,东张西望的探著头想要尽早看到里面的东西。 “你们没有课麽,一大早就一个个为在这儿?”白翼玉火厉声道。因为“暗之柱”的空缺,历来妮法莎依院的各个大小事务都是有“风之柱”暂为代理的。 白翼玉火此言一出登时给那些好奇心满满的孩子们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做鸟兽四散状顿时逃的不见人影,见此情景白翼玉火哭笑不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比较好说话的原因,虽然深受学生们的敬重,可是平时玩笑什麽的从未少过,而现在却突然这麽听话的立马一个个配合的故作惊恐的消失,无非是要消遣自己罢了。白翼玉火无奈一叹随即推门进入。 前脚才踏进机动室,白翼玉火便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之人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而那人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白翼玉火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静静的站在原地,平淡的直视著白翼玉火的双眸,好似在等白翼玉火自己反应过来似的。 “你……你不是死了麽?……”许久,白翼玉火才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来,一脸的难以置信和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颤抖。 “死了?”冰羽斯诺好笑的重复著,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可不是,想我死的人多了,‘光之柱’可不就是在那场大战中早就死了麽。” “但是……”白翼玉火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开始,只知道重逢之时,很多事情都变了,冰羽斯诺的冷漠甚至一颦一笑间隐隐的残忍,但从未改变的或许是那一身的傲气和不服输的倔强,虽然相较於从前更加的凌厉尖锐。 “从今天起你的负担就会减轻了。”有常速突然开口,半开玩笑道。看见白翼玉火依旧一脸不解的看著自己,有常速不禁要大叫,有见过反应慢的,但是没见过这麽反应慢的,“‘暗之柱’已然回归,所以你只需要负责你所管辖的范围就好。” “‘暗之柱’?……”白翼玉火喃喃道,随即目光很自觉的定格在了冰羽斯诺的身上,一脸难以相信。 而冰羽斯诺却显得镇定的多,悠悠的摊开双手,双唇微启低声念著咒语,瞬间,屋内紫光突显,耀眼异常,最终纷纷凝聚在冰羽斯诺的手中,化为一g通体紫黑并且间或著镶嵌缠绕著金色花纹的长鞭。伸出右手食指在长鞭有金丝纹路的地方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色,金丝纹路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急速吸收著难得的鲜血,泛出一阵阵灵力的波动,震撼这在场的所有人,不一会儿,波动减弱,在冰羽斯诺划破手指的那只手中渐渐淡入一本暗紫色的卷轴,中间间或有些黑色的纹路,因为颜色太过深沈相近所有一些难以辨认。 当一切准备就绪,冰羽斯诺缓缓抬头看向白翼玉火,平淡道:“这是历代‘暗之柱’的圣器,碎风,”说著将长鞭一抖抛给白翼玉火让他一见真伪,随即展开紫色卷轴,“这是暗之契约书,因为我以契约之血召唤所以你们可以得见。” 白翼玉火被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得只能震楞的看著碎风发呆,有常速当然知道白翼玉火此时的心情,两天前当他见到冰羽斯诺,当他得知这一切,当他亲眼见到这暗之圣器和暗之契约书之时惊讶程度绝不亚於白翼玉火,於是开口打破这僵局道:“这些我都看过了,是真的,她……冰羽斯诺的确是得到暗之言灵承认的第二任‘暗之柱’。”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2 part 18 暗之柱的诞生22 “这怎麽可能……”白翼玉火下意识的呢喃道,“以一己之身同时承担著两种属x的绝对力量,更何况‘光’和‘暗’是何等的极端,如此相互排斥和制约,若是同时居於一人之身,会带来多大的负担,会有什麽样的後果你到底明不明白!!”白翼玉火无法抑制的冲冰羽斯诺大吼道。 “我有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做到的事。”这是冰羽斯诺的回答,疏离而冷漠,却又是异常的坚定而不容反驳。 “你!”白翼玉火心痛,却又无法阻止。 “我只需要你们的承认,让我在嘉凯茨有一个立足之地,这样就足够了。”冰羽斯诺无视白翼玉火一脸悲痛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 “你明白你这是什麽意思麽?”有常速正色道。 “当然,若是我还是‘光之柱’,这的确是一件大事,需要所有‘九柱’的通过甚至是更多的仪式和制约,可是,”冰羽斯诺倏地转过身来,浑身散发著冰冷的寒气,笑道,“‘光之柱’已经死了,在大战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阿贝妮承认了‘光之柱’的死亡,整个灵域也被告知了这个消息,这不就够了麽。” “可是光之契约书、光之言灵、光之圣器都在你这里,你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有常速继续追问道。 “可是冰羽斯诺已经死了,‘光之柱’已经死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冰羽斯诺依旧面不改色的笑著。 许久的对视,有常速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赞许,低声道:“你果然有‘暗之柱’的风骨和灵魂……”话毕,便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那麽不知道‘风之柱’意下如何?”得到了“雷之柱”的承认,冰羽斯诺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白翼玉火的身上。 白翼玉火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看著冰羽斯诺,试图在她的笑靥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许久,白翼玉火好似感叹办的低声问道:“你和璇……到底怎麽了?……” 果然,此言一出白翼玉火看到冰羽斯诺身子明显的一震,随即逃离了与自己对视的眸子,转而看向窗外,单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留在鬓边的一绺墨色的长发,许久,悠悠道:“‘光之柱’已经死了,这不是他说的麽,所以,‘光之柱’死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白翼玉火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虽然不知道谁对谁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他坚信,这样一个看似坚强强势倔强的女子,而她的内在或许是真正的软弱脆弱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而给她致命一击的,或许就是他那个自小玩到大的玩伴,暗夜璇。 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麽,或许是自私,想要试探试探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或许只是好奇,或许是真的惋惜,白翼玉火低声问道:“你,可曾後悔爱上他麽?” 闻言,冰羽斯诺的身子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回头与白翼玉火的双眸对视,没有恨,没有爱,没有怒火,声音温柔到让白翼玉火差点以为自己产生的幻听:“後悔。如果可以重来,但愿此生从不相逢。” 只那一瞬,分不清是为了谁,白翼玉火夺门而出,在校园中仰著头拼命的奔跑著,只有这样才能让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眼眶中去…… 同样的问题,一个愤怒,一个淡漠,可是却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样的答案…… 一场爱,爱的如此轰轰烈烈,虽然被世人看作是离经叛道不容於世,可是他们曾经却是如此的执著,多少人一同见证,多少人默默祝福,多少人从反对变成了默认,多少人看著这样的一对身影,把它视为自己的信念,又有多少人羡慕追随…… 他见过战火之中的他们是如何的相依为命,如何的信赖互助,如何为彼此而牺牲自己,浴血之後那两个傲然立於天地间仍不忘彼此支撑的背影,那绝对没有第三个人能够c足的亲密。 那个以战火为背景,以生命为代价,以灵魂为誓言,以守候为付出的曾经,他们这些个旁观者解释历历在目,而这两人却告诉世人,他们後悔了,後悔曾经让世人向往惊羡的一切…… ……你曾後悔爱过她(他)麽?…… ……如果可以,但愿此生不曾相逢…… 18 欲望文 19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19 ☆、part 19 血蛊01 part 19 血蛊01 夜色依旧,只是不知为什麽,今夜却变得难以忍受的漫长,百年的误会和迷惑,百年的怨恨和遗憾竟只在这麽不起然的一瞬间打破了平衡,真相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不断的切割这暗夜璇的心脏,刀刀j准,疼痛却不致命。 看著暗夜璇如发疯一般奔跑著离去的背影,修冥恋只能苦笑,若是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还抱著所谓的幻想,期待著那一丝肯能的话,她可真算的上是白活了。 “你倒是豁达了。”龙白冷眼的看著修冥恋一脸快哭出来的神情,冷笑道。 “即便在你们眼中看来,我是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我只能说我很无奈,我不否认我向来看不起人族和混血,但是除非和家族利益挂钩,我绝不曾主动的去欺压或者伤害任何一个人族和混血,但是我抱有何种想法你们无法左右,”修冥恋强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毫不示弱道,“但是对於冰羽斯诺,我只能说我很抱歉,自私卑鄙我承认,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对一个不属於我的人执著了一百多年而已,为了得到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在你们眼中如何看待我毫不关心。至於其他,我修冥恋问心无愧!”修冥恋呢喃的自嘲道,“或许你们g本无法理解这种感觉……” 看著这样的修冥恋,龙白本想嘲笑,本想将冰羽斯诺这麽多年所受的委屈全封不动的都还给她,可是却不知为何此时竟会同情她,同情这样一个错爱却执著的女子。 “我当然明白……”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怜悯,或许是真的在某些方面有著共鸣,一时放松警惕的龙白竟下意识的叹气道。此言一出修冥恋和原介拓皆是一惊,一脸诧异的看著这个风度翩翩叱吒风云另神冥二界闻风丧胆的男子。 龙白知道自己一时口直心快失言了,急忙撇开与修冥恋僵持著的视线,转身匆忙离开了。 看著龙白离去的背影,修冥恋是第一次如此同情冰羽斯诺,也是第一如为她担忧,“同时被这一些优秀却高傲的男子爱上,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人各有命,我们能做的,能解释的,已经都做了,虽然晚了百年……”原介拓悠悠道,“若是有缘,他们定能破镜重圆,若是无缘……”原介拓下意识的望了望暗夜璇消失的地方。 而另一方面,一夜之间听到了太多过去的事情的暗夜璇内心翻腾个不停。 原来你我都没有错,又或者说你我都错了。你不曾背叛我,我也不曾背叛你,只是因为我的高傲和自大,让你太过缺乏安全感;只是因为你的消极和自卑,让你g本不敢质疑和相信。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又是谁伤害了谁,他暗夜璇也分不清道不明,现在的他只知道发了疯似的奔回机动室,想要立刻就见到这朝思梦想了百年、以不得不恨的方式铭记了百年的面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想要同她分享,有太多的迟到承诺想要对她许下。可是不知为什麽,今夜的路好像总是特别的长,平时明明几步就能到的地方,今天却花了这麽长的时间,极力的加快步伐,却总感觉这路也跟自己作对似的无限制的增长。 於是靠近贝西勒特尔,於是靠近机动室,暗夜璇的心脏就莫名的抽搐一下,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想到这暗夜璇不禁一震,随即用力摇头,不断的大骂自己简直就是被害妄想症,如此风浪都已经经历了,即便是考验和折磨这百年也足够了,现在是应该让他们得到幸福的时候了。 到了机动室的门口,暗夜璇连减速想要停下来的意图都没有,便直接撞门而入。本来满心欢喜的暗夜璇在进门的一瞬间只觉得蓦地从头凉到了脚,看著空荡荡的床铺,看著人去楼空的房间,暗夜璇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许久才一脸不可置信的挪向了床边,缓缓坐下,颤抖的伸出手去抚上那一下还留下些许凹痕的床铺,也只有这下才能证明这里,曾是她躺过的地方。来回磨砂著暗红色的被褥,那里还依稀残留这她的体温,还有些许的丝丝暖意,暗夜璇不自觉的一脸温柔的看著空荡荡的床铺,低声呢喃道:“斯诺……” 因为不放心而紧随其後的安施佳弥在气喘吁吁的进入後便看见了这麽一副人床对望的场景。安施佳弥不确定的上前试探的问道:“姐姐呢?” 暗夜璇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感受著手下即将消失殆尽的温度。 在知道一切真相後的安施佳弥不再如当初那样痛恨反感这个对自己曾有过救命之恩的哥哥了,因为她知道,他的心里也很苦,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姐姐,所以才会在误会之後如此的深恶痛绝。想著想著,安施佳弥的声音也不禁有些哽咽,再次出声试探x的问道:“璇哥哥,斯诺姐姐呢?” 听到“斯诺”二字暗夜璇好像突然回神似的转过头来,一脸温柔溺爱的看著安施佳弥,轻声道:“颜儿,你知道麽,你的斯诺姐姐前不久还在这里休息过呢,这里”说著暗夜璇轻轻抚了抚被褥,继续道,“还是热的呢,是你斯诺姐姐的温度。” “璇哥哥!”看著这样的暗夜璇,安施佳弥心痛又心惊,急忙跑了上去一把拍掉暗夜璇还下意识不停抚著床铺的手掌,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你不要这样,斯诺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会回来的,或许她只是口渴了出去打水喝呢!” “不会的……我知道不会了……”暗夜璇收回不停抚著被褥的手,一脸无奈和悲戚,看著安施佳弥明明早已猜到却仍旧自我安慰的样子苦笑不已,伸手拭去了她脸上泪珠,艰难的开口满是疲惫,“我知道她走了,不会回来了,虽然才走不久,可是我却g本不知道去何处找她……”暗夜璇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麽……我以为终於雨过天晴,我以为上天终於决定为我开一扇门,可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上天的一个玩笑……他是给我开了一扇门,但是却替我关了整个世界……” ☆、part 19 血蛊02 part 19 血蛊02 “哥哥!你不要这样!”安施佳弥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只能不住颤抖著身体抽噎著,“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安施佳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大叫道,“我去找干娘,干娘是姐姐最放不下的人了,也是支持了她百年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干娘一定知道姐姐去了哪儿!” 话毕,安施佳弥便急忙冲了出去,发了疯似的像妮法莎依院跑去。 此时本应无人的妮法莎依院的机动室内,濡染多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因为与这暗紫格调的强烈反差使得此人异样显眼。 男子坐在木桌後的躺椅上,斜著身子舒适的靠著,双腿用力一蹬桌脚使得躺椅最终停在了落地窗的旁边,男子悠然的伸出一只手来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印在了男子的身上,使男子看起来好像周身散发著微弱的白光,如此光鲜而柔和,俊朗清逸的面容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唇边酱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为男子增添了几分邪肆和魅惑,而此人正是“肆邪”的领导者,焱涯。 焱涯惬意的靠在躺椅上,漫无目的的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祝你此行顺利,你我皆得偿所愿。” 此时的冰羽斯诺其实才刚醒不久,因为强化结界而瞬间释放了大量灵力的她,即便昏睡了几个小时,但还是不足以补充失去的力量,虽然作为混血具有强大的恢复力,可是因为身兼光、暗两种属x的极端力量使得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受制约的,尤其是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两种力量的彼此制衡和较量,使自己就仿佛置身於水深火热中一样,时冷时热煎熬不已,否则她也不会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就醒来了。 刚醒时看到周围的装饰风格时冰羽斯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许久回响到自己倒下前的最後一瞬,那个突然接住自己即将跌入大地的一红影时,一丝暖流不禁划过心田,可是也只有那麽一瞬。事到如今,早没有回头的余地,爱情太过於飘渺不定,也太过於伤人,百年前她早就已经尝过了所有的苦头,如今不是不爱,而是不愿了。与其将生命寄托与这种彼此间飘忽不定的情愫,不如做一些能够确定却也非自己不可的事。 想著,冰羽斯诺不再犹豫和留恋,起身的瞬间虽是一震晕眩,可是冰羽斯诺依旧毫不迟疑的打开了窗跳了出去。 雪绒洞窟,那是自己在第四界的时候打探到的情报,只有那里才会有万年难得一遇的血蛊。母亲因为生前死於锥心之刑,灵魂无法往生投胎再入轮回,灵魂只能游荡在四界之间居无定所,若是灵魂之力耗尽,便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所以能救母亲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灵换灵,以血蛊的方式洗髓换灵重生。而雪绒洞窟则是世间唯一能酝酿出血蛊的地方…… 阿尔芙加蕾特院内,祭!翼久久无法入睡,不知为何,自再次见到筱雨杉起一切都开始脱轨,明明不会在意,明明已经忘记,明明早已忘记如何跳动的心竟开始蠢蠢欲动。不知为何,夜开始变得无限制的漫长,久久的不能入睡,看著身边陪著自己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的妻子,竟觉得如此的陌生,心不由自主的飞向另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心的地方。 祭!翼烦躁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尽量不惊动身边的祭玉。已经习惯夜色的眸子在夜幕中流光溢彩,却是不如的不安和慌乱,脑海中如同电影胶片似的飞快的转动著他与她的曾经,从相遇到相知,她的痴心,她的泪水,她的无奈,她的爱,她的死……他总是如此的冷漠,静静的观看,好像一场戏,他狠心,他无情,他设局,他伤害……只是不知道最後圈住的,是自己还是她…… 祭!翼有很多子女,连他自己都叫不全所有孩子的名字,有的是他不屑、是他利益的结晶,有的是他不得不记住的孩子,比如祭亚妤,因为那是祭玉的孩子,能够带给他最大支持和利益的孩子;有的是他必须有意去遗忘的孩子,比如祭亚芸,因为那是筱雨杉的孩子,一个让他只要一想就会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名字…… 若是曾经,他或许会依旧逃避,因为有的是时间,因为她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和等待,而现在,那个永远等待付出的身影不再,自己却不知为何难得变得看的透彻清楚,虽然这样的代价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不再多想,祭!翼小心翼翼却迅速的穿戴整齐便夺门而出。在祭!翼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那一瞬间,原本应该熟睡的祭玉缓缓睁开了双眼,清明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睡衣,震楞的看著空旷的房间,手下意识的抚上身边的空位,感受著那依旧残留著的温度,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融入夜色,被头下得锦枕吸收。透过微微敞开一条缝的窗帘望著窗外明亮的月,祭玉艰难的不停呢喃著“!翼”两个字。 一路狂奔直冲向妮法莎依院,不知为何,越是清明越是美好的夜却总是让人惴惴不安,感受著空气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飞速转变…… …… “喂,你别装死啊!你、可不是我害你的啊,你可别赖给我啊。” “好吧,算我一时善心大发吧,先说好啊,我这可是救你,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和我无关啊,你别醒了就找我麻烦啊。” “喂!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我真的咬你了!” “我不管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总之你就当我脑子坏了,突发奇想竟然救了你这麽个不知感恩的人……” “毒药,保准一喝就死,你是和还是不喝?” “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第一天出去就碰到就剩下半条命的猪头……伤他的就是他的哥哥姐姐们,理由就是有可能会和他们夺位?!简直不可思议!……我总不能就看著他这麽死了吧?……” “谁说我一定非嫁你不可了?!!” “就算无家可归又能怎麽样?那样勾心斗角没有一丝温情可言的家不回也罢,没有什麽可伤心的,若是你愿意,天涯海角还怕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冥界也好神界也罢,即便是人间界我也是可以打开封印的!” “!……!翼……我……我有孩子了……” “我祝你,祭!翼,永掌大权!……” “我担当不起,也再也承受不起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此生不曾相遇……” …… ☆、part 19 血蛊03 part 19 血蛊03 往事历历在目,筱雨杉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他祭!翼都记得清清楚楚,曾经的活泼开朗、那个纯真善良不停叫自己“猪头”的筱雨杉,那个因为自己的骗局谎言而不得不一夜之间长大、不顾一切阻拦也要留在自己身边的筱雨杉,那个无私付出无怨无悔只为等待自己醒悟哪怕只是一个回头的筱雨杉…… “雨杉……”祭!翼不顾一切飞奔著,眼前的景物不知何时起竟变得模糊、蒙上了一层水雾。 为什麽自己明白的这麽晚,为什麽!!…… 猛的停在筱雨杉的门前,没有敲门的试探便之间破门而入,筱雨杉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单衣,安静的坐在窗前,借著月光编著红绳。突如其来如此大的动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似的,筱雨杉头都没抬,继续著手上的工作。 祭!翼也没有开口,只是大口大口呼吸著平复著自己凌乱的气息,死死盯著这个阔别百年的爱人,感受著这份心如刀割的迟到的爱。 祭!翼静静的看著,没有丝毫要出声打扰的意思,手上剩余的红绳越来越短,筱雨杉头也没抬的出声道:“帮我再拿跟红绳过来,就在床头旁边的柜子里。” 祭!翼应声前去,拿了红绳便伸手交给筱雨杉,在此期间一声未吭。筱雨杉接过红绳,只是看到递红绳的手指并不是安施佳弥那种小女般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禁有些疑惑的抬头,能在这种时候来自己这里的,除了祭亚芸就是安施佳弥,而此时祭亚芸应该因为消耗过度而无法动弹才对。 疑惑的抬头,在对上那一张魂牵梦萦却也同时避之不及的面孔时筱雨杉一愣,难以置信的回望著祭!翼深邃的眼神。 “雨杉……”许久,祭!翼低声唤道,声音中是难以抑制的颤抖。 闻言筱雨杉仿佛如遭雷击般的一震,随即回过神来,神色淡然了许多,也冷漠了许多,祭!翼看著这一变化心中一痛,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始,只能结结巴巴的唤著筱雨杉的名字。 “请恕我招待不周,让您干这等chu活,”再次相视,筱雨杉则是一抹完全官方的生硬外表,礼貌x的笑问道,“不知族长大人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我,我有很多事要向你解释,很多很多……百年前的事儿……无论你信或不信,至少请你听我说完……”下意识的,祭!翼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此刻的自己用的是何等卑微祈求的神情以及语气。 “既然知道我不信又何必解释?”筱雨杉不等祭!翼说完冷笑的打断道,随即依旧是一副官方x的辞令,“我想你我之间应该没有什麽需要解释的,我是人之皇族月阮韩族之後,您是四大贵族之一魔之祭风焱族之长,完全的互不相干,又何须解释些什麽!”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气,可是现在我只求你听我说完这段话好麽,”祭!翼急忙上前不顾筱雨杉反抗,硬是将筱雨杉拥在怀中,如同耳语一般在筱雨杉耳边轻声道,“我从小生活在魔之祭风焱族之中,虽然生在宗家,可是并非嫡系,四大贵族,看似光鲜亮丽令人向往,可是内地里的确像亚芸所说的那样,肮脏不堪,而我,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我不知道什麽是亲情,跟不知道什麽叫父爱,什麽叫母爱,父亲总是高高在上遥不可攀,母亲总是不顾一切的追逐著父亲的身影、哪怕只是一个毫不在意的回眸。我是由母亲带大的,她对我要求很严格,因为只有突出的表现和能力才能赢得父亲的眼光甚至是赞美,也只有父亲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有一颗,母亲才有机会和父亲相见,得到父亲的眷顾,我的家庭就是这样畸形甚至病态。所以我不顾一切想要变得强大,不为所谓的父母,不为所谓的亲情,冥冥之中只有一种感觉,总觉的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必再看著别人脸色过日子。所以我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只希望能够尽早一些,更快一些变得强大,不输给任何一个人。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在家族里作为庶出的我不但赢得了继承人候选人的身份和地位,更是成为父亲最看重的人选。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原来自身的强大远远不够,正是因为家族的肮脏,所以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庶出在家族中毫无实力我g本不能存活,所以我不得不不择手段的笼络所有能够笼络的势力,而小姨家是不二人选,由其是祭玉倾心与我,我可以说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最大最坚强的支持,所以……” “那次被哥哥姐姐们算计而被迫逃到神界,这的确不是我设计的,与你相遇也的确是在我意料之外,但是在看到魔尊、在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後我的确将你们都算计在内了……但是,和你在神界一起度过的日子,是我今生最为幸福的日子,那段时光我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和野心,甚至想著如果能够永远这样也不错……可是梦总是美好的,也总是会醒的,告诉你一切的时候,我真的很紧张,怕你会恨怕离开,我也和矛盾,可是你选择留下,我是真的松了口气。娶祭玉为妻是获得帮助和支持的条件,当时瞒著你的确只是为了让你更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成为一个安分的棋子。可是成亲当夜,我明明已经走到了新房,明明看著祭玉可不停的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你身影,你委屈不甘的样子,你隐忍伤心的样子,曾今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的闪过,让我措手不及,可是那时我不懂,或者说不不想懂也不能懂,我只能选择逃避……” “我以为只要不在意,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把你忘记,可是你们却总是在我以为成功了的时候不经意的闯入我的视线,直到你被祭玉处死直到你再也无法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自欺欺人,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自己,我本以为今生无缘……” “是生生世世无缘!”筱雨杉突然冷笑的打断道。 ☆、part 19 血蛊04 part 19 血蛊04 “是生生世世无缘!”筱雨杉突然冷笑的打断道。 闻言祭!翼诧异的看著怀中的筱雨杉,一脸的不解和疑惑,而筱雨杉则没有任何挣扎之意安静的依偎在祭!翼怀中,笑的温柔:“你有从你那位伟大的夫人那里得知我是怎麽死的麽?” 祭!翼诚实的摇了摇头。 见状,筱雨杉笑的更是无邪,继续温声道:“锥心之刑。” “锥心之刑!!”祭!翼难以置信的惊叫道。凡是死於锥心之刑的灵魂必定永出轮回,这是灵域的常识。 “我想知识渊博涉猎广阔的族长大人一定清楚什麽叫做锥心之刑,不需要我解释的吧?”筱雨杉调笑道,好像完全事不关己、说的是别人的事儿似的。 “可是……”祭!翼不确定的看著筱雨杉。 筱雨杉会意的一笑,看著自己重生的躯体无奈道:“不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形存实亡罢了,所谓的复活也是会有能量耗尽的一天,一旦力量穷尽,当然会从什麽地方来回什麽地方去了。” “不!”祭!翼猛的收紧臂膀将筱雨杉拥进怀里,大叫道。 “呵呵,”筱雨杉自嘲的笑著,“认识族长大人这麽久还从来没见过大人如此失态的时候啊,看来你我果然不适合,何不就如此作罢?反正不过就是你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罢了,陈年旧事提它何用,与其翻旧账不如就当做不存在,你过你的,我走我的,从此形如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雨杉,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太过自己为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麽,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祭!翼急忙道,一脸难见的真诚和认真。 筱雨杉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著祭!翼,等著他把话说完。看著这样一张自己曾经为之发狂,爱到心力交瘁的面庞,筱雨杉笑的温柔而甜美。许久,筱雨杉轻笑道:“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叫做天真,犯两次叫做物质,犯三次就是贱了,看来我在你眼里果然贱得出奇啊!”筱雨杉恍然大悟道。 祭!翼急忙想要解释,而筱雨杉却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冷声道:“你我早已缘尽,还劳烦族长大人移驾,我要休息了。”说著,筱雨杉不顾祭!翼一脸就要哭出来的悲戚却无奈的神情,自顾自的走到窗前,一副送客的神情。 难道你我真的不能再续前缘?难道上天让你重生、让你再次站到我的面前不就是为了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为什麽你如此决绝,为什麽我当初如此迟钝、伤你至此? 千般苦楚自心间划过,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开始,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音,欲言又止,想要上前却怕惹筱雨杉更加气愤。 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凝固,祭!翼痴痴的望著筱雨杉,希望能让筱雨杉看到自己此时内心的悲痛和後悔;而筱雨杉则不断逃避著祭!翼的实现,想让这在百年前曾不止一次期待的梦快学醒来。人不怕有欲望,不怕对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产生渴望,可是就怕明明知道那是万丈深渊,却依旧跳得无怨无悔毫不犹豫…… 祭!翼还要说些什麽,却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打断。安施佳弥气喘吁吁的冲进门来,也顾不得时间和里面的气氛,匆匆寻觅锁定了筱雨杉的位置後便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猛的扎进筱雨杉怀中大喊:“干娘,姐姐、姐姐她不见了!” 闻言筱雨杉和祭!翼皆是一愣,随即筱雨杉皱眉将怀中的安施佳弥扶起,正色道:“有什麽话好好说,不要急。” “就是,就是……”安施佳弥焦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结结巴巴,“总之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跟著修冥恋一直到贝西勒特尔院的小凉亭里,听到了好多,然後璇哥哥突然跑开,我就跟著……” “说重点。”筱雨杉急的直揉太阳x。 “总之就是等我跟著璇哥哥到机动室以後,就只有璇哥哥一个人,一脸悲戚默不作声,就只告诉我斯诺姐姐走了,再也不回来什麽的,我也弄不清什麽状况,只有回来找干娘了……”安施佳弥道。 闻言筱雨杉猛的站起身来就要离开,祭!翼急忙紧跟其後。 当筱雨杉和祭!翼走进贝西勒特尔院的机动室时,暗夜璇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床片,出神的看著床上微微的凹痕,好似就这麽看著就足以倾诉自己全部的思念似的。 “小芸呢?”筱雨杉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过暗夜璇的衣领厉声道。 暗夜璇一脸茫然的回望著筱雨杉,许久,苦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啊……” “果然,”筱雨杉突然松开抓著暗夜璇衣领的手,冷笑道,“在你们魔族怎麽会明白感情,在你们的眼里,永远只有权力身份地位,爱情,只不过是一个最稳当的筹码罢了!”一行清泪划过脸庞,筱雨杉的蹒跚的一步步後退,似是自嘲也似无奈,“你放心,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顾一切的一意孤行,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我的女儿……而小芸,只能说天意如此,明明在这样一个不行的家庭里长大,明明最清楚不过魔族的冷血和残忍,可是到最後,她竟然还是这麽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魔!!” 颓然的倒地,却在与大地接触的最後一个瞬间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那个她曾经渴望却永远求而不得的怀抱…… “雨杉……”祭!翼心痛的低声唤道。有时候他真的想,既然错了,能够一直错一生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就像筱雨杉所说,天意弄人,偏偏只有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只有当事情变得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蓦然回首,发现真爱曾今在过,只不过已然离去,茫茫大地,满是苍凉,只余自己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放开!”筱雨杉猛的挣脱祭!翼的怀抱站了起来。 祭!翼苦笑,他这是活该,那曾今温热的身体竟已经变得冰冷,就好像她对他的爱,从曾经的炙热到现在的冷漠…… ☆、part 19 血蛊05 part 19 血蛊05 许久,暗夜璇好像才反应过来来者何人似的猛的站起身来走到筱雨杉面前焦急的问道:“夫人,您是不是知道斯诺去了哪儿,您知道是不是?!告诉我好不好!” 看著暗夜璇近乎失控的神情,筱雨杉心中泛出阵阵苦涩,小芸,你听到了麽,他终於知道紧张你了,他终於明白了是不是? “我也希望我能知道……”筱雨杉无奈道。 闻言,暗夜璇犹如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顿时萎靡,连最後一g救命稻草也不再。 “血蛊。”倏地,房门出传来一声低沈悦耳的男声。暗夜璇不禁一震,急忙抬头望向声源处,只见龙白似笑非笑的斜依在门边,一副看好戏似的挑衅的一一扫过屋内的三人,只是眉间连自己也无法压抑的担忧和焦急泄露了他的心思。 “她要这东西做什麽。”闻言祭!翼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可是本就是夜深人静外加上屋内本就没几个人,这看似低语的一声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暗夜璇和祭!翼露出了同样的神情,可是筱雨杉却神色怪异,脸色瞬间惨白。 “祭大族长可真是的,无怪乎得不到心头爱呢,你可是一点都不上心呢~”龙白好笑的说著,随即挑衅的瞥了一眼暗夜璇的方向,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神情,“我想心细如尘的筱夫人应该知道的吧?~” “她不可以,这g本不值得!!”猛的,筱雨杉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暗夜璇木讷的看著激动的筱雨杉和一副看好戏样子的龙白,不解的问道。 “自古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识,人死,形死而灵在,只要灵在便可以投胎,轮回转世,可是却总有偏差,”龙白悠闲的踱著步子来到窗边,牵起窗帘的一角欣赏著月下的美景,“有y邪之法令灵魂永出轮回,飘荡於四界之间而不得安,最终弥散於天地,所以也有逆天之法灵王者重生,活死体凝魂魄,而这邪法和逆天之术则是源於魔族的锥心和源於人族的血蛊。” 闻言,祭!翼不安的看了看一脸惨白的筱雨杉,那脆弱的神情让自己想死死守护,可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一个永恒的奢望。 “当初小诺儿答应留在‘肆邪’,答应为‘肆邪’卖命,唯一的条件就是找回她母亲的遗体以及找到能令其重生的方法。百年前我们知道了夫人的身体,所以小诺儿便死心塌地不遗余力的为‘肆邪’卖命,百年来我们探访无数,也最终找到了重生之法,那就是血蛊。”龙白平静道,“现在的她应该正在去的路上,或者说,或许已经开始施法……” “我要去阻止她!”闻言,筱雨杉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出去,却被祭!翼一把抱住拦在怀里。 “你不要著急,先听听他怎麽说,况且你怎麽就知道这不是他们‘肆邪’设计的一个骗局?”祭!翼厉声道。 “我怎麽能不急!!”筱雨杉大喊道,“那是我的女儿,我亏欠了她一辈子的女儿!!你可以不闻不问,但我做不到!!”猛的挣脱祭!翼的束缚,筱雨杉冷笑道,“至於是不是骗局,用不著你来瞎c心,我想我身上也没什麽东西值得他们图谋的,就算是有,我在他们手里百年,要图谋也不会等到现在,再说了,即便真的要对我不利有所图谋,我筱雨杉的事又与你祭!翼何干?!!本就是死人一个了,还有什麽大不了的!” 看著筱雨杉欲急忙离去的身影,龙白不禁好奇的问道:“夫人知道斯诺去了何处?” “雪绒洞窟。”留下四个字後筱雨杉便夺门而去。应声祭!翼与暗夜璇也紧跟其後追随而去。 龙白看著瞬间安静的房间,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目光再次转向窗外,望向那今夜显得格外皎洁的明月,看著那月下在门口一闪而过的黑影,满是苦涩道:“希望能帮到你,哪怕是在最後一刻……希望……来得及……” 雪绒洞窟,传说远古时期大陆还没有被分割成冥界和神界,第四界也尚未被孕育出,一切都是一个整体,人族也未曾离开。而这雪绒洞窟正是人族的圣地,人族历代族长必须走入洞窟,经历过考验,在洞窟的顶端举行继任仪式。在人族放弃强大的灵力付出惨痛的代价离去後,唯一能够记载他们曾经足迹的,只有这雪绒洞窟。 因为地势诡秘而且险峻成为了这里的天然屏障,再加上神族和魔族本就不了解人族习x,即便来了也无法破解其中机关,时间久了也就被人们遗忘在时间的罅隙之中。可是这对人族而言却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这里记载了人族太多的秘密以及历史。 夜幕依旧,本来在一路上都有明月陪伴,地势路途也能看清个大概,可是不知为什麽,在进入事先探查好的雪绒洞窟的范围後,好像一些自然光亮都无法进入,月光好似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阻挡,可是却也不像什麽结界的样子,冰羽斯诺心里暗自疑惑却不得不加快脚程进入。 其实冰羽斯诺找到这里并没有耗费太多的功夫。因为拥有一般人之皇族血统,本就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并没有什麽大多的阻碍,况且其本人本就擅长结界的释放和破解,对灵子的观测和捕捉也是灵域数一数二的,对於找到这样一个洞窟并不是难事。可是,至於怎麽拿到血蛊,冰羽斯诺只有全力一搏了。 本以为没有自然光s入的空间定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将灵子探知能力提升到最盛小心翼翼走入的冰羽斯诺却不得不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山石仿佛在不再只是普通的石头,表面光鲜亮丽甚至微微泛出五彩的光芒,石缝间间或伸出一些看似尖锐如矿石一样的东西,通体透明泛著水色的光泽,波纹在其中缓缓流转,自内而外的四散开来,好似蕴藏著无限的力量。 ☆、part 19 血蛊06 part 19 血蛊06 冰羽斯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虽然没有一草一木,只是一颗颗平凡至极的石块随意的堆砌竟然也会拥有如此神人心魄的光华。下意识的想要靠近,被紫晶深深的吸引,不自觉的伸手想要触碰,想要探知那波光粼粼的流转是不是真的蕴藏著无穷的力量…… 就在伸手就要触及紫晶的那一刹那,心口倏地一阵刺痛,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冰羽斯诺不禁眼前一黑,强忍著晕眩感单膝跪地一手支撑著身体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许久缓缓睁开双眼,再次环视四周,竟不觉得这些石头有什麽特别,只是相较於平时见到的灰色更加的五彩缤纷了些罢了。 冰羽斯诺不禁皱眉,回想著刚才自进入这里来发生的一切,脸色愈加的沈重。最後伸手探进外衣内、在心口附近的口袋中了,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牌,对著亮光玉身中央还能隐隐看见一个“韩”字。看著这个从妈妈那儿得了的玉牌,冰羽斯诺嘴角酱出一抹幸福的弧度,随即变得有些苦涩,喃喃道:“是你救了我呢。” 使劲儿的拍了拍脸颊,收起了最後的多愁善感,再次抬头时眼中尽是凌厉的气势,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那个唯一一个颜色低沈、昏暗而没有光亮的地方。 虽然这里的石头都泛著隐隐的光芒,可是这块约有一人多高的石壁却不见任何反应,看起来只是在外面随处可见的大石块罢了。也正是因为它的太过平凡,在被众多不平凡的包围中更加突然了它的另有用途。 冰羽斯诺伸出手在石壁上下索著,看似凹凸棱角分明的石壁起来却是光滑如镜,整块石壁冰的吓人,不但自身的温度低好似还会吸收靠近它的所有物体的热量一样,冰羽斯诺不禁打了个寒战,不得不运气让灵力顺著周身脉络在身体中往复循环来弥补自己被石壁吸走的热量。 知道这样流动灵力总不是个办法,冰羽斯诺不得不加快寻找的速度,一遍遍仔细的索著石壁,希望能知道所谓的蛛丝马迹。 上下寻找了许久可是依旧无果,冰羽斯诺已经冷得有些瑟瑟发抖了,她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来寻觅,但以她如此深厚灵力却流失到这般程度来算,至少也得有个一两天。但冰羽斯诺知道这只是个幌子,因为这一夜还没有过完,之所以会灵力流失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这个地方暗藏玄机,不是久留之地。 想要歇口气在继续寻找的冰羽斯诺颓然往地上一倒,抱著双臂希望能尽快聚集些热量。可是就在冰羽斯诺倒下的那一刹那,手指无意间拂过的某处让冰羽斯诺一愣,随即顾不得冷不冷急忙起身开始继续捣鼓,因为蹲下的原因很快便发现了那处位置很低的奇怪石块。虽然依旧冰冷,虽不似其他石块那般刺骨,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抚上这块石块时并没有热量被吸收的丝丝寒意,虽然冰冷却透露著温和的气息。 冰羽斯诺将身边的一块紫晶这段当做天然光源,拿在手中来回在石块处扫过。石块是正常的质地,表面不似同块石壁其他地方那般光华,这块上凹凸不平,将紫晶拿进後才发现上面竟刻著些图案,可是由於时间的久远而辩不清晰,只知道纷繁复杂,好像有山有水还有字。 虽然知道机关所在,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冰羽斯诺焦急不已,只能和这个花纹干瞪眼。看著那丝丝细纹消失减淡的地方,那个字虽然无法辨别是什麽字体,可是冰羽斯诺总觉得那棱角和形状有些眼熟。下意识的上怀中的玉牌,冰羽斯诺将信将疑的将玉牌置於最内部的凹痕处,对齐後微微用力一推,就真的这麽契合的进入了。 玉牌没入石壁,与机关四周留著些许的空隙,轰声大作,石壁应声缓缓落下沈入底下,来不及细想,冰羽斯诺急忙踏入洞中。 洞中世界别有洞天,洞内洞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若说是外面的光亮,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夜幕中的霓虹,而洞内却明亮如白昼。整个洞内通体雪白,好似一层毛茸茸的垫子裹了一圈,脚下也是皮毛般柔软的触感。但是绒毛的边缘却挂著点点晶莹的雪白,也正是因为这雪白才会将整个洞内映的明亮如白昼,微微总动,空气的震动便会引得这些晶莹纷纷飘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晶莹在触及手掌的那一刻瞬间化为一小滩水渍。冰羽斯诺不由得震惊的看著这白茫茫的一片,这绒絮的末端点点晶莹的竟是一片片j致的雪花! 洞内的温度不高,但是也不是低的让人难以忍受,没有风,但空气却很清新,冰羽斯诺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这种赏花赏月赏雪弄梅的风雅之事上,不由加快步伐向洞内走去。一路上岔路很多,几乎每走十来步就会有一个岔路口,二选一或是三选一,冰羽斯诺本想一一标记,若是不成在绕回来也不难,可是路口一多,岔路还会随著时间而改变,洞内半虚半实,原本前一秒还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路却在自己犹豫的刹那消失的不见踪影,整个地形也会逐渐的改变。冰羽斯诺甚至怀疑,即便自己真的能知道所谓的血蛊,这的能完成咒术,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但随即一想,只要找到血蛊,咒术一旦完成,恐怕就是今生的尽头,能不能出去又有什麽必要呢…… 想著,冰羽斯诺不由苦笑。来这里是自己的本愿,没有人逼迫更是别人强求不来,为了妈妈自己心甘情愿,所以来到这里自己也是义无反顾,可是……为什麽就要成功了,这百年的等待、百年的愿望终於能够达成的时候,心中竟还有著这般的不舍?!难道自己还对他有著留恋,难道自己还期望著他能带自己回去、能另谋他法麽?!我们之间不是早就结束,早就形如陌路了麽,为什麽还有不舍,为什麽还有渴望,为什麽还会挂念,为什麽仍不死心?!! ☆、part 19 血蛊07 part 19 血蛊07 脑海中思绪纷繁,冰羽斯诺烦躁的用了捶向墙壁希望能够借用疼痛和雪水的冰凉让自己清醒些,可是没想到上天竟然会让自己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她所寻找的东西,血蛊。 石壁好像承受不起冰羽斯诺突如其来的打击似的轰然倒塌,透过裂缝,冰羽斯诺能够隐约的看见石壁的另一侧不同於雪白的殷虹。 迈过碎石,冰羽斯诺轻轻点足轻身一跃轻盈的落在石壁的另一边。不似方才的满壁的雪白,石壁露出它本来的面目,深绿的藤条布满墙壁,藤条的结点处是一个个血红的凸起,球状晶莹的像是一颗颗可口的果子,等待著来人的采摘。冰羽斯诺举步上前,盯著血色的果子仔细盯了许久,果子时强时弱的泛著红光,但是在明亮交接的时候便可以隐约看到球状果子中游动著的如食指般chu细的条状白虫。 见状,冰羽斯诺欣慰的一笑,看来这就是血蛊了:通体莹润,赤光间或流转,蛊体通身雪白,遇血则化,融入骨髓。 冰羽斯诺伸手摘下…… 此生,相见不如不见……若有来生,愿你非你,我非我…… 暗夜璇、筱雨杉、祭!翼三人匆匆离开向雪绒洞窟赶来,一路上筱雨杉的心里充满的愧疚与自责。当初是自己一意孤行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真心来感动祭!翼,能够让祭!翼醒悟,至少能够正视对自己的感情,对於女儿的关心,对於身为母亲的责任,她确实疏忽了。直到女儿离开,直到身边一直小心翼翼默默等候的身影不再,筱雨杉才意识到自己曾错过了多少个能够呵护爱惜自己孩子的日夜。 只是覆水难收时不再来,临死前自己心中唯一挂念、唯一不放心的,只有那个从小就在压抑畸形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充满自卑和消极的孩子──祭亚芸。 而如今,看到自己孩子长大成人,虽然变得令众人惧怕,变得危险而嗜血,但是筱雨杉知道,那只是她的伪装,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害,为了让所有有可能伤害自己的人因为震慑而远离,同时也包括那些可能爱上自己,也可能是自己爱著的人……孤独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做的抉择,她做到了,所以她活下来了,所以她更加痛苦折磨。 在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筱雨杉心痛的只想落泪,只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她哭、让她骂,让她好好发泄一下这麽多年的委屈和苦楚!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筱雨杉,因为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她也不能,因为她是祭亚芸,因为她有太多不得不强装坚强的理由。她不再是个随意使x子的孩子了,但是历练除了让她绝望让她冷漠,什麽都没有教会给她。所以筱雨杉知道,一向强装坚强笑靥迎人的女儿,定会为了自己的重生而不惜牺牲一切,而这正是她所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她不分昼夜的跟著女儿,说是想念,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监督,防止她做出什麽傻事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及也避不了…… 看著筱雨杉泫然欲泣的神情以及愈加紧锁的秀美,祭!翼只能干著急,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夫人……”许久,暗夜璇斟酌著试探x的问道,“请问,若是真的术法成功,斯诺、斯诺她,会怎麽样?” 闻言,筱雨杉不禁冷笑:“呵,我的女儿是生是死怎敢劳驾未来冥王大人挂心?!” “雨杉……”祭!翼急忙低唤道,他现在很明白暗夜璇的心情,悔不当初也莫过於此,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坚定,只能怪自己醒悟的太晚,伤她们伤的太深。 “祭族长不用害怕,我已与你再无任何瓜葛,我想未来冥王就算是再糊涂也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即便是我真的得罪了他也不会算到你祭风焱族的头上!”筱雨杉冷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祭!翼百口莫辩,曾经意气风发震惊冥神两界的新贵祭!翼,曾经是何等的高贵出众、一呼百应,如今却哑口无言一副吃瘪的模样。 “夫人,恳请告知。”暗夜璇毫不在意筱雨杉的态度,依旧恭敬的问道。 许久,筱雨杉久久的看著暗夜璇焦急而又诚恳的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似自嘲又好似无奈的呢喃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错过了终究是错过……”闻言,祭!翼不禁心中也是一痛,却只能苦苦望著不再回头的筱雨杉的背影。少顷,筱雨杉望著远方,目光有些涣散,声音显得也有些飘渺:“人没有牺牲的话就什麽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麽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亘古不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潜移默化中人的得失是恒定的。在死於锥心之刑的那一刻起,我的灵魂便不再属於这尘世,滚滚红尘之於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永恒的过客,虽然灵魂不会立刻就烟消云散,但是归途就是归途,弥散只是迟早的事。所谓逆天之术也不过是一个强大的等价交换的阵法,而阵法的原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因为人们担负不起这样的代价所以被世人所遗忘,但是人族却不会。” 筱雨杉若有所思的凄凉一笑,“自古人族就是被古神所眷顾的一族,无论现在的你们是否承认,但人族的皇族和贵族却是世世代代将古训传承。正是因为太过於手古神的眷顾,所以古神赋予了人类很多宝贵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爱情……正是因为人类的七情六欲太过复杂,感情也太过执著和多样,所以即便拥有著强大的力量也会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自我毁灭,所以人族情绪化,所以人族变化多端甚至连古神都无法预测,所以才会超出古神想象而希望获得自由和独立……” “这些是……”暗夜璇疑惑的问道。 ☆、part 19 血蛊08 part 19 血蛊08 “人之月阮韩族的遗训,自古传承至今,身为族人,我们自出生起就被要求将这些铭记在心,虽然同为人族,可是其他人可以任x妄为敢爱敢恨,但是月阮韩族和天水族却不行,因为那个为了自由和独立的条件,我们不许承担被剥夺的人族的所有力量和寿命,如此巨大的能量并不是所能想象的压力,因为情绪化是我族致命的缺憾,所以遗训要求我们寡情薄幸,但也注定了我们一旦付出,便会不计代价的执著到底,即便知道是错,即便知道是条不归路……”说著,筱雨杉苦笑。 “当初我们带著人族众人离开冥神二界新开辟人间界的时候,因为那里开始的时候太过荒凉,有很多东西都不适合在那里扎g,但是却是上古流传下俩被历代守护的东西,所以我们便将他们留在了冥界与神界间的罅隙,也就是人族曾经最至高无上的祭坛,雪绒洞窟。那里有很多失传的秘术,甚至是已经在大陆上绝迹的物种,以及……重生之法……”说著,筱雨杉一口一痛,下意识的一手紧紧按压在x口一边继续说道,“受过锥心之刑的灵魂无法轮回,所以若是想要找回这样的灵魂,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开启等价交换的阵法,诵读咒语,以血蛊为引,再付出同等的代价即可。” “那……”闻言,暗夜璇若有所思,随即一震,“那斯诺她……!” “若是阵法成功,我能重生而且再入轮回,而我的女儿……”筱雨杉痛苦的闭上双眸,紧抿了抿嘴唇,说道,“将会代替我永出轮回知道灵魂之力完全消失殆尽而弥散……” “不!”暗夜璇难以置信的大叫道。 而筱雨杉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径自说道:“而且阵法一旦开始便无法逆转,中途打断只能使交换的双方同时毁灭,尤其是重生,必须心甘情愿血脉相通……” “为什麽……”暗夜璇挣扎道,“难道再没有什麽其他的办法挽救?” “有!”筱雨杉坚定的回答道。 暗夜璇一脸希冀的望著筱雨杉,而筱雨杉却不由苦笑,“只要在她施术前找到她,只要在她施术前把她带出雪绒洞窟,那麽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筱雨杉坚定的看著远方,不由加快了脚步,急切的奔跑著,即便这会给她这具身体来带怎样无法估计的负担,她也在所不惜! 暗夜璇和祭!翼紧随筱雨杉身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跑了有多久,天边已经开始微微翻了些许鱼肚白,以祭!翼这般在灵域顶尖的高手也不由得开始感觉有些困倦,双腿的乏意愈加明显。倏地,筱雨杉猛然停下,让紧随其後却来不及反应的两人差点因为为了避免碰撞事件而摔个大跟头。 暗夜璇见筱雨杉停下脚步开始四下索,便也不闲著开始大量。刚才只顾著没头没脑的瞎跟著也没有记路,眼前突变的景象让暗夜璇有些措手不及。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看不到微亮的夜色,整个世界好像被完全隔离出来似的,景物就这麽毫无预兆的骤然改变,四周的石头泛著各色的光芒,石缝与石缝之间生长著形状奇怪的长石,却是十分统一的泛著水色的光芒。有些石头只是忽明忽暗乎强乎弱的泛著光,当有些石头却像是涂了油脂似的,泛著光滑细腻的色泽,石头内部也好像是有什麽东西在流动似的,一波一波翻滚著,自内而外的逸散开来,好似蕴含著无穷无尽的能量,正在待人采撷。 暗夜璇下意识的靠近,想要试图探知那一层层扩散开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蕴含著所谓的能量…… “住手!!”就在将要触及的瞬间却突然被一声厉呵惊醒,神识不禁一晃,步伐也随之有些不稳,茫然的连退两步才站定。 筱雨杉快步走上前来,厉呵道:“你是嫌命长,不要命了?!” 暗夜璇闻言一脸诧异的回望著。 “这是雪绒洞窟外最常见的一种石头,紫晶,因为空间罅隙间本就动荡,灵力激荡不安时强时弱,所以便也产生了这种石头,专门考吸食灵力而存在,而且被他吸食的灵力越多,它就越是美丽奇幻,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摄人心魄。”筱雨杉解释道,随即警告的冲祭!翼和暗夜璇道,“无论你们在这里看到什麽听到什麽都不要管也不要在意,只要紧跟著我就好,因为你们是一族,虽然跟著我一同进入,但不知道这麽多年过去了,这里的防御守备会不会变得有些紊乱,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话毕,便不再理会依旧看著自己震楞的两人转身想深处走去。 筱雨杉不停的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索著什麽,好像在找些什麽,许久,可是却一无所获,暗夜璇与祭!翼完全不明所以,所以只有在一旁干看著的份儿。随著时间的推移,筱雨杉愈加的焦急,额前开始渗出薄薄的细汗,她一刻也不敢停,因为她g本不敢想象,或许就是因为她停下来了这麽一刻,或许就会导致再也无法逆转的後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任何一个身为父母的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尤其是那样牺牲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 暗夜璇和祭!翼只能矗在一旁也帮不上忙,干著急却没有办法,又不敢询问,为了不妨碍筱雨杉的动作还得保持著一定距离。 倏地,筱雨杉忙碌的身影突然一震,失力般摇摇欲坠的就要倾倒,一直紧跟其後的祭!翼眼疾手快的一步串上前去将筱雨杉拥在怀中。筱雨杉仿佛身体如遭重击,x口一阵阵的抽痛,脸也疼得煞白,冷汗直流。 “怎麽了?”祭!翼焦急一脸担忧的焦急问道。 筱雨杉疼得不禁直皱眉,许久,目光变得有些涣散,望著远方,语气悲戚而茫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闻言,暗夜璇身体不禁倏地一震,踉跄的连退两步,随即冲上前来急切的说:“不会的,不会的!你g本没什麽证据证明……” ☆、part 19 血蛊09 part 19 血蛊09 “证据?……”筱雨杉好笑的回望著暗夜璇,依旧依偎在祭!翼的怀中不紧不慢的摘下头上一枚发簪,毫不犹豫的狠狠扎入自己的手掌中。 “你这是做什麽!”祭!翼怎麽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伤害自己。 筱雨杉完全置若罔闻,一脸凄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也将手掌举高,凑向祭!翼和暗夜璇的面前,大笑道:“看到了麽?这应该不是我眼花吧?”一滴滴鲜红的血珠自被发簪扎上的小孔中奔涌而出,接连不断的跌落大地,融入泥土之中,“红的呢,竟然是血!!你们知道麽,我有多少年不知道什麽是疼痛什麽是冷暖了?你们又知道这意味著什麽麽?锥心之刑,我的血早就在一百年前流干了!为什麽现在会出现这种东西?!”倏地,筱雨杉巧笑如嫣,状似一脸幸福的更加靠向祭!翼,依偎在祭!翼怀中,好似情人间的耳语,却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你不觉得,我的身子现在暖和多了麽?” 闻言,祭!翼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的确如筱雨杉所说,怀中的躯体温温热热,g本不像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这……”祭!翼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看了看将脸完全埋入自己怀中的筱雨杉,又看了看已经一脸惨白的暗夜璇。 “这还不明白麽?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了!!”筱雨杉泪流满面的大叫道,泪水就像断了线的水珠,一滴滴不绝的滑过苍白却开始慢慢透出血色微红的脸庞。 “只要没有见到人就还有希望,”倏地,暗夜璇突然正色道,好像筱雨杉刚才一番话对他g本就不重要或者是无足轻重,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冷静的分析著一切,“夫人,能请您尽快找到进入雪绒洞窟的方法麽?” 筱雨杉一愣,随即强迫自己镇定的应声道:“可以,只要有了血脉,这里的咒术地灵定会指引我们进去的。” 话毕,筱雨杉将发簪再次扎入掌心,将伤口划的更大了些,血水连成线似的不住的低落,而筱雨杉好像g本就没有感觉似的只是木讷的看著鲜血不如的融入泥土。 倏地,大地一震摇晃,之间不远处的石壁轰然坠落嵌入大地,虽然没有象征身份的玉牌,可是血脉是最不容置疑的铁证,此处曾经的人族禁地已经完全承认了筱雨杉的身份,自然不会再多加阻拦。 紧随筱雨杉,暗夜璇和祭!翼纷纷冲进洞内,无暇欣赏铺天盖地的雪白是何等的心旷神怡,无暇顾及脚下柔软的触感和四处飘散著的雪j灵的结合是如何的诡异,三人只是一味疯狂的奔跑著。虽然岔路众多,虽然路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好走,可是冥冥中仿佛有上天的指引一般,三人竟没有一次走差过,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处刻画著一个方形凹痕的石台处。 筱雨杉知道,这里应该放入的,是那块早已经交给女儿的、象征著身份地位的玉牌……筱雨杉不禁苦笑,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她不曾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若是她只是告诉她真相却没有将玉牌给她,若是她g本就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若是自己g本就没有被术法强行融於r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女儿不会死,自己会去的无牵无挂再无留恋,而如今,物是人非,因果循环…… 筱雨杉快步走向石台,将自己满是鲜血在来的路上滴了一地的手掌印了上去,虽然因为形状的不吻合无法完全的嵌入,但却可以让鲜血一滴滴的流入,这,就足够了。 石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将低落在凹槽中的血y一滴不剩的完全吸纳了进去,仿佛还不够还很饥渴似的,在血一接触表面,便迫不及待的瞬间融了进入,连个暗红的印子都没有留下。不一会儿,青白的石台泛出微微红光,石台内部光华流转,仿佛有什麽东西在流动似的,空气中的灵子也随著流动而有节奏的震动著。倏地,一震天摇地晃,石台对面、暗夜璇和祭!翼身後的石壁轰然坠落,融入大地。 暗夜璇和祭!翼应声转过了身来,内间并不像外面那般明亮雪白,不知道是因为长年的无人打理还是因为什麽其他原因,虽然无风,内部却不住的传来一阵阵霉味,整个空间相对於外面显得过於昏暗,让已经习惯明亮的三人一时间无法看清里面的情状。 在筱雨杉和祭!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暗夜璇已经迫不及待的快步冲了进去,此时的他早已无暇顾及什麽机关还是陷阱的了,也无法按耐住心中不断涌出越来越强的不安和灰败。 因为还不太适应黑暗,虽然不至於完全看不见,可是暗夜璇的世界是朦胧的,什麽东西只是依稀有个大致轮廓的影儿,暗夜璇不得不索著前进,防止不注意万一碰到了什麽东西引发不必要的变故。 探索x的走了几步,不知怎的脚边突然多出了一样事物,起初暗夜璇还以为是冰羽斯诺,急忙低身弯腰查看,可是细细的索了一番发现只是一个石桩子,虽然形状感觉有些奇特,但却也没什麽需要自己驻足的必要。刚准备起身离开继续往里面探,手却不知为何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无来由的向旁面一抹,濡湿而粘腻,虽然变得已经有些冰凉,但暗夜璇心中不由咯!一响,暗忖:这里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人了,怎麽还会有水呢? 将沾著奇怪的水的手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铁腥味扑鼻而来。顿时暗夜璇心中一凉,不详和恐惧迅速占据了他的x膛,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上天不会对他如此残忍,连一个明明可以永远成谜的一百多年的误会都能悉数的解开,又怎麽会在这个时候让冰羽斯诺离开自己呢!暗夜璇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若是冰羽斯诺本来就好好的,却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好的不灵坏的灵给弄成了事实,那岂不是更糟?! ☆、part 19 血蛊10 part 19 血蛊10 於是暗夜璇急忙起身,一脸自我安慰的宽慰笑容,抬腿欲向更里面一点的地方走去,看看能有什麽其他的机关没有。 “血、血蛊……”筱雨杉凄然道,一脸茫然的望著暗夜璇右侧的位置,祭!翼始终陪在筱雨杉身边,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暗夜璇回头,顺著筱雨杉的目光看去。不知怎的视线突然开始清明,而自己右侧不远处的确有一处墙壁,整个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条,叶子的形状很怪,或者说g本就没什麽叶子,只是藤条上有一个个的细小的扁平状凸起,时而遇到一个大的凸起,定会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血红色的圆球,圆球通体暗红色,却晶莹剔透,果子自内而外散发著时强时弱的红光,在明暗光线交接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球状果子中游动著的有食指般chu细的条状物质,像是一条虫子,在通体莹润的果子内游走。 “通体莹润,赤光间或流转,蛊体通身雪白,遇血则化,融入骨髓……”筱雨杉茫然的重复著,好似一句咒语,禁锢著自己也禁锢著别人,“龙形石,血脉亲,融血蛊,方逆天……” 见状,暗夜璇仿佛著了魔似的僵硬的转过身,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信不能信,可是目光却随著已经僵硬的身体瞥向方才自己蹲下检查过的地方。 刚才自己索了半天无法名状的石台,正是一只腾云驾雾、欲乘风归去的青石祥龙,而那一旁流了满地的,并不是什麽百年都没有枯竭的水源,而是一滴的鲜红,因为时间而颜色略显深暗,而那无力倒在血泊中,周围被奇形怪状的符号及文字所包围的,不是她冰羽斯诺又是谁?!!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自雪绒洞x中传出,回荡在黎明的天际,盘旋,而後消逝…… 暗夜璇猛的跪倒在血泊中,焦急却轻柔的将冰羽斯诺揽入怀中。原本白皙j致的面庞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厉害,面如白纸,唇,也是白的。暗夜璇不愿相信的将人拥的更紧了些,却好像突然意识到原本温热的身体竟冰凉一片,僵硬的厉害。 “不会的,不会的……”暗夜璇紧紧拥著冰羽斯诺,不知道是难以相信,还是不得不逼著自己不能相信。暗夜璇将冰羽斯诺的脸埋在自己x口,好像这样就能传递给她力量、传递给她温度一般,一只手也不停的来回搓揉著冰羽斯诺已经凉透了的双手,声音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不住的问道,“你是因为我听信谗言、不相信你、背叛你所以故意吓我的是不是?你只是睡著了,只是突然有点困是不是?” 看著这样的暗夜璇,筱雨杉和祭!翼不禁黯然神伤,现在的他们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等,只能看,看著恍然大悟的一对恋人擦肩而过,一如他们之间随风而逝的往昔…… “哈哈~”倏地,暗夜璇竟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声让筱雨杉和祭!翼却隐隐约约感觉的不详,“我就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带你回阿贝妮,现在就派人通知我的父母,告诉全天下人我要你,只要我是冥王的一天,这冥後只能是你冰羽斯诺,而且,唯你而已!” 终身唯一的承诺,这对於在灵域盛行一夫多妻、男尊女卑的现状来说是绝对的异类,特立独行的存在,先不说这种对於神魔来说突如其来的想法是多麽的惊世骇俗,就冲著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家族也不可能应承了这门婚事,即便冰羽斯诺还活著,可是只此一代就让魔之皇族暗夜j灵族宗家子孙的数量锐减,这是任何一个受过冥界教育的人所无法答应的,更何况她冰羽斯诺已经死了,若应承了这门婚事,就是选择了自断暗夜j灵族一族血脉。这,对於任何一个种族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事,g本就是天方夜谭。 话毕,暗夜璇真挚的看著怀中的人儿,满是怜惜的将她因为自己刚才太过chu暴的动作而变得凌乱的发丝轻柔的抚平,单方面的凝视,许久却见不到任何回应。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见此情状,筱雨杉不禁潸然泪下,感叹著,心中却为女儿惋惜:如此卑微压抑胆战心惊的爱了这麽久,被伤害被背叛了这麽多次,如今终於雨过天晴,如今终於能得到回应,如今终於能圆满了,可你却坚持不住了…… “暗夜大人……”祭!翼担心的低唤道,他此刻很是能够理解暗夜璇的心情,悲愤後悔却终是晚矣…… “嘘!”暗夜璇不满的回头怒视著祭!翼和筱雨杉,做噤声状,“斯诺倦了,困了,在休息呢,别吵著她了!”随即回头神情的看著怀中的人儿,柔声道,“不要怕,我们现在就回去~” 话毕,一手揽著冰羽斯诺的背部,一手穿过自然曲起的关节处将冰羽斯诺拦腰抱起,转过身看到一脸复杂看著自己的筱雨杉和祭!翼两人时一震,好像才意识到两人的身份似的,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恭敬道:“恳请祭大人、祭夫人同意将女儿嫁给我。” 看著早已没有吸气的冰羽斯诺,看著一脸认真的暗夜璇,祭!翼显得局促,目光不停的在两人见逡巡。而筱雨杉则是一脸震楞,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求您成全!”应身暗夜璇竟要跪下,却被筱雨杉一手揽住,暗夜璇不解的抬头望向筱雨杉。 而筱雨杉却毫不避讳的直视著暗夜璇的双眼,字字泣血,“你是真的要娶她?” 暗夜璇没有回话,但是回望著筱雨杉的坚定神色已经胜过一切言语。 “可是她已经死了!”筱雨杉不得不承认的低喝道。 ☆、part 19 血蛊11 part 19 血蛊11 “胡说!!”闻言,暗夜璇不顾筱雨杉是冰羽斯诺的母亲而呵斥道,“即便你是斯诺的母亲我也绝不允许你这样诅咒自己的女儿!她没有死,她怎麽可能会死?!她是‘九柱’,她是这个大陆上绝对力量和强大的象征,谁死也不会轮到她!她只是睡著了,只是这麽多年的奔波让她心力交瘁,她只是休息了一下而已,只是睡的比较沈而已……”暗夜璇不断呢喃道,说著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筱雨杉看著暗夜璇,此时她才知道,即便再强大,即便被万千人崇拜,即便能主宰千万条x命,他暗夜璇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因为逝去挚爱而惊惶失措绝望心死的孩子罢了…… “你去吧……”筱雨杉怅然道,若说自己在听到女儿竟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时,她是何等的懊悔和绝望,一个母亲本应该不顾一切的守护自己的儿女却反而被自己的女儿保护。而如今,这样的悔恨不减,却更多的是对那个负了女儿、伤了女儿的男人的怜惜…… 闻言,暗夜璇一阵欣喜,道一声“多谢”後便一刻也不多做停留的奔离雪绒洞窟。 看著消失在尽头的身影,筱雨杉突然笑了,笑的苍白而无助,筱雨杉回头,因为逆著光让祭!翼看不真切她的表情:“瞧,我只知道说你是个多麽不称职多麽不负责的父亲,却不知道说说自己,又怎是个称职的母亲?!”应声,筱雨杉脱力的向後连退两步,祭!翼刚准备上前搀扶却因为筱雨杉拒绝的动作而不得不止住了。 “雨杉,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女儿这样我也不想,可是既然这生命来之不易,你又何必如此糟蹋?好好活著,为了你自己,也更为了女儿活著……”祭!翼担忧道。 “女儿??”筱雨杉笑道,“她何德何能能做你祭!翼的女儿?你又是何时和她父女相认了我却不知?!翼……”倏地,筱雨杉低声道,亲身附耳到祭!翼耳边,好似情人间的耳语,缓缓吐气道,“你可是我女儿的全名麽?” 闻言,祭!翼身体不自觉的一僵,硬是答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道是麽?”筱雨杉轻笑道,“你不用在意,更不需要自责,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麽,我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所以我也知道,这世上,你最爱的就是你自己,所以你爱权利地位,爱这无尚的荣耀,无论是谁都无法如你的眼,进你的心,每个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在你眼中能够稍作停留的也不过是一个个有利用价值的傀儡,我是,祭玉也是,只是可悲的是当初我们不知道,所以爱上了,所以输得彻底,却也理所当然。而如今,”蓦然,筱雨杉轻身一转便离祭!翼有五六步远,“我不过是挂了个人之皇族月阮韩族的名号而已,虽然不知道对你能有多少用处,可是……你认为在认清事实、在看到女儿因何而死的我还会在这麽蠢的上你的当麽??” “我不是……”还不等祭!翼所有解释,筱雨杉便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 祭!翼一路紧追筱雨杉而回阿贝妮,却在阿贝妮的门口两人不约而同的蓦然停下,一脸诧异的看著先自己动身返回很多的暗夜璇抱著冰羽斯诺站在门口,而拦下他们的,正是龙白。 龙白一脸复杂的看著暗夜璇怀中的冰羽斯诺,久久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凝望著,好像要看出破绽、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 “终是来不及麽……”龙白蓦然叹气道。 暗夜璇没有理会龙白的自言自语,稍作等候见龙白没有丝毫让道的意思,便自己绕道而过。 见状,龙白不禁一愣,没想到堂堂“火之柱”竟然默不作声的走偏道!龙白急忙上前单臂伸出,冷声道:“你可以走,她留下。” 闻言,暗夜璇抬起自打进门就没有正视过龙白的眸子,好像的上下打量著,道:“你认为,可能麽!”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是无论是死是活都要把她留下。”龙白完全无视暗夜璇一脸挑衅的神色,眸中满是复杂的凝望著静静躺在暗夜璇怀中的冰羽斯诺。 倏地,暗夜璇不知何时突然抽出一把暗红色的长剑,毫无预兆的刺向龙白。 龙白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似的轻身一跃,跳出了暗夜璇的攻击范围,一脸云淡风轻道:“不错,这‘火之柱’的蓝琊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就不怕这麽激动误伤了怀里的人?” 闻言,暗夜璇一震,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冰羽斯诺。可是就是这麽一瞬间,倏地袭来一阵狂风,吹的暗夜璇不得不暂时闭上双眼,於是怀中一轻,当暗夜璇再次睁开双眼时,冰羽斯诺早已不在。 “斯诺!”暗夜璇猛的一步迈出想要出去寻找,却又被眼前的景象而不得不硬生生的遏制住。 “呵呵,终於等到你回来了~真好~”焱涯微笑著,将冰羽斯诺小心翼翼的揽在怀中,怜惜的仔细拂过冰羽斯诺苍白的面颊。 19 欲望文 20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20 ☆、part 20 惊变01 part 20 惊变01 看著焱涯满是爱恋的望著怀里的冰羽斯诺,暗夜璇心中一阵抽痛,大声怒吼道:“放开她!” “放开她?”焱涯好笑的抬起头,直视著暗夜璇愤怒的眸子,“你和她是什麽关系?你有什麽资格来命令我?”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暗夜璇毫不犹豫的朗声答道。 闻言,龙白身体猛的一阵,再次回望著早已无知无觉的冰羽斯诺不禁黯然神伤。 “呵呵,好笑,既然还没有过门,她的事儿又与你何干?”焱涯笑的人畜无害,“更何况,你要娶她,她答应了麽?” 暗夜璇无语,说出这句话时冰羽斯诺早已死去,她怎可能应承自己?虽然怀有愧疚,虽然满是心痛,可是与其说这只是一个名分上的补偿,不如说这是一个迟到了百年的承诺,为祭奠那早已尘埃落定的爱情。 “你g本不配爱她,更不值得她爱,”焱涯突然正色道,“你的爱如此摇摆不定,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承诺,这世上,唯有我可以,也只有我愿意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的付出……” 闻言,连龙白都有些丈二和尚不著头脑了,相处这麽久,他从来不知道焱涯对冰羽斯诺有著这样强烈的感情,若不是因为他太会隐藏,就是因为他太过於残忍。虽然焱涯平日里总是笑呵呵好像什麽都不上心、什麽都很随意很好应付的样子,可是也只有他和冰羽斯诺才知道,焱涯这个名字是多麽的血腥和残暴。他的y晴不定时常让人不著头脑,若是赶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天大的错误他都可以一笑置之,甚至不闻不问,但若是心情不好,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纰漏,他便会叫你生不如死,前一秒还冲著你微笑,而下一秒就会用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x膛,毫无预兆,更无还手之力。而这样的处罚却从来没有在自己和冰羽斯诺之间分别对待,两人永远都是等同的,一样的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一样的如履薄冰,所以龙白不明白,这样的感情有时何时开始的,为什麽对著心爱的人却能毫不犹豫的狠下毒手甚至百般设计? “知道麽?”焱涯轻笑的回头,将目光再次投向怀里的人儿,“血蛊其实有很多用处的,只是时间久了,被人忘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所以说,活的久了并不一定只会罗嗦招人烦,还会将在时间长河中久经冲刷的某些记忆记的更为深刻。” 话毕,焱涯将怀里的一颗珍珠大小的珠子拿出,在手上细细把玩。珠子通体黑色,表面就好像附有灵气般闪烁著莹润的光泽,整颗珠子j致小巧,黑亮的摄人心魄,可是细看之下也不难发现珠子并非纯黑。表面不规则的附著这些许血色细纹,弯弯曲曲,如一张张开的蛛。 焱涯在手中仔细检查一番後,很是满意的将珠子推向冰羽斯诺苍白的唇边,欲让冰羽斯诺吞下。 在听闻焱涯方才的一番话後筱雨杉就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又有著什麽样的y谋,可是在看到黑色玉珠後,筱雨杉心中一震,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经,可是心中隐隐不详的预感让她不顾一切的大叫阻止道:“拦下他,快拦下他!!” 闻言,暗夜璇猛的向前冲去准备夺过珠子,但一直站在焱涯左前方的龙白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所行动似的应声而起,一挥手轻易的当下了暗夜璇的攻击,轻笑道:“我很希望能有机会和阁下切磋一番,可惜~不是现在~” 就在龙白阻止的刹那,焱涯轻启冰羽斯诺的唇瓣将珠子推入了她的口中,手指顺著下颚线滑下,微微抬起了冰羽斯诺的下巴好帮助她吞咽。 虽然已经死去没有知觉,可身体的基本反映还是有的,咽喉微微滑动将珠子整颗吞下…… 大功告成的焱涯甚是满意的抬起头来,一脸好笑却又无奈的看著气势汹汹已经拔剑相向的暗夜璇和龙白,轻笑道:“‘火之柱’大人这又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我这可不是害她,而是救她啊!~难道大人想眼睁睁的看著她就这麽死了麽?” 闻言,暗夜璇一震,虽然不想,可是他却不认为焱涯会真的这麽好心的施予援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焱涯笑著将冰羽斯诺再次交换给暗夜璇怀中,“好好照顾她哟,我还有事儿需要去处理,让她好好休息,等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如果她起来看不到我,记得告诉她不要乱跑,我很快会回来看她的~” 话毕,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而龙白也紧随其後。 暗夜璇不明所以,可是若是真的能救回冰羽斯诺,付出什麽样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但如今,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本应该高兴的,却不得不为焱涯最後的那句话而担忧。 “别想了这麽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等她醒过来再说吧。”祭!翼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暗夜璇的肩。 暗夜璇点头以示会意,随即抱著冰羽斯诺直奔阿尔芙加蕾特院,回到那个已经空闲了百年的机动室,“光之柱”的权力中心。 筱雨杉也没有回嘉赫利亚院而是跟著暗夜璇的方向一同走去了阿尔芙加蕾特院。看著筱雨杉越走越远的背景,祭!翼无声叹息,他知道不能逼的太急,因为他的确做了太多错事,悔之晚矣,但是还好上天给力他挽救的机会,所以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真的爱她,只是他曾经害怕、逃避、不敢面对…… 将冰羽斯诺轻轻放置在阿尔芙加蕾特院机动室的床铺上躺好,替她整理著因为奔波和刚才的争执而便的凌乱的衣衫和发丝,暗夜璇静静的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拂过那让他沈沦了百年,爱了百年,也自欺欺人的恨了百年的眉眼轮廓,微笑著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麽狠心弃我於不顾,虽然你恨我背叛了你、恨我伤害了你,可是你还是曾经的那个你,骄傲而任x,自卑却倔强,只会用强大的外壳来包装来保护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其实你是如此的脆弱,你不需要勉强,你只需要依靠我就好,只要依靠我就好……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爱你的……” ☆、part 20 惊变02 part 20 惊变02 迟到了百年的承诺却不禁让人唏嘘,若是当初他不是太过骄傲和自大,若当初她不是如此自卑和倔强,这百年的错过g本就不会有机会发生…… 站在门口看著房间内一个安然入睡一个静静凝望的两人,筱雨杉潸然泪下:芸儿,若是可能,你就醒醒吧,虽然不知道伤你到底有多深,可是现在的他妈妈的确看的真切,虽然不一定值得你再次倾尽所有的付出,可是至少值得你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 时间在凝望与守候中一点点的流逝,黎明渐渐化为黄昏,赤红的阳光在天边留下一道道残余的光辉,好像在祭奠它曾经的辉煌与灿烂。阿尔芙加蕾特机动室内却静的如水,连暗夜璇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真切。安施佳弥大早上闻讯赶来,焦急前来却看见筱雨杉一脸悲伤的靠在门前的疲惫的入睡,旁边虽然没有人,但她的身上却披著一件黑色的毛绒披风。 安施佳弥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可是在刚走到门前想要推门进入的时候却不经意的瞥见床榻上那不容任何人踏足的、只属於两个人的空间时,安施佳弥欣慰一笑,默默道:“姐姐,其实璇哥哥他并没有背叛你哟~一切只是一场误会罢了,等你醒来了就会知道一切,就会幸福了!” 安施佳弥静静离去,带著祝福,带著期待。 倏地,冰羽斯诺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光华流转,清明的没有丝毫睡意。一直紧紧盯著冰羽斯诺的暗夜璇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突然睁开眼的冰羽斯诺就毫无动作的只是这麽静静的看著。许久,暗夜璇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再次睁开,声音是难以抑制的颤抖,试探x的低唤道:“斯诺?……” 冰羽斯诺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应声,虽然睁开了眼,可是明亮如水光华流转的黑眸中却空洞的没有焦距,只是一动不动的直视著天花板。 “斯诺。”暗夜璇担忧的叫道,伸手轻轻推了推冰羽斯诺的身子,好换回她的些许神识。 冰羽斯诺依旧没有反应,自从醒来後便一直维持著眼也不眨的直直盯著天花板看著的动作。暗夜璇也再次出声,冰羽斯诺却先开口问道,只是这一开口,让暗夜璇不禁从头冷到了脚,心力交瘁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冰羽斯诺不解的问道,眸中是戒备的冷漠,“焱涯呢?” 暗夜璇踉跄的连退两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冰羽斯诺,颤声道:“你……不记得我了?” 而冰羽斯诺却轻笑著,满是不解:“我应该记得你麽?”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麽? 浑浑噩噩中,脑海中不停的盘旋著这样的话语,震惊、疑惑、理所当然……直觉的x口一阵气血翻涌,鲜血奔涌而出,而她却不以为意,只是静静的冷眼旁观,然後离开。暗夜璇想要追,想要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之间到底怎麽了?!可是,一夜没有休息的高度紧张、心力交瘁的疲倦让黑暗来势汹汹的一波波的涌来。竭尽全力的张了张嘴,但是却也只限於张了张嘴,哪怕一个单音也好,却也无法发出,只能那麽淡紫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知是黑暗先袭来,还是那抹身影先离开了自己视线…… 冰羽斯诺站在门口,仔细的将四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好似g本不认识这个地方一般,然後小心翼翼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才出索著离开阿尔芙加蕾特院的主楼,好奇的四处打量,冰羽斯诺竟没有发觉面前有人,便这麽毫无防备的装进了那人的怀中。 冰羽斯诺暗恨,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这麽宽敞的路不走偏偏要挡自己的道,气愤的抬头却看到一脸宠溺温柔笑著的俊逸男子满是爱恋的望著自己,好像在诉说著一个羁绊了千万年的无尽思念。 冰羽斯诺一愣,随即痛苦的蹲下身去抱著头苦苦挣扎,头像要裂开似的,里面翻江倒海全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和对话,分不清缘由,只知道有男有女。 “玉儿……”焱涯俯下身,一手扶住冰羽斯诺因为疼痛和晕眩不断颤抖的身子,担忧的询问著。 冰羽斯诺久久没有回声,但是呼吸却不似方才那般紊乱,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和呼吸,缓缓抬起头来,虽然还有彷徨,虽然还有大段大段的记忆空白,冰羽斯诺试探的应声道:“焱……涯?” “真好!”话音刚落,焱涯情难自已的一把将冰羽斯诺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有些哽咽,而冰羽斯诺却分明感受到了脖颈上的一片冰凉,“谢谢你肯重新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龙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著这一切,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却不得不说以他焱涯之能,这一切都不算什麽,或许这个局是早在不知多少前年就布好的,他能这麽安静的静静守候等待了这麽多年,他的心机之深,心思之缜密便不难想象,这样的人,如何是他一己之力就足以抗衡的?! 一口闷气憋的暗夜璇呼吸不过来,费了好大得劲儿才猛地睁开眼,身体下意识的前倾吐出一口一直郁结於x口的黑血。一手捂住x口,一手勉强支著地面,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回头望向窗外,竟发现天早已大亮,猛地站起身来不顾因自己突然的举动而席卷而来的黑暗冲向床铺,触手可及的却是一片冰凉。 冰羽斯诺那样的情况竟然一夜未回! 这样的认知让暗夜璇不惊从头冷到了脚,心不痛,或许只是因为将疼痛习以为常了…… 暗夜璇冲出房门、冲出阿尔芙加蕾特,不顾自己因为一夜未睡再加上这几天来连番的打击儿使得自己蓬头垢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满校园里转悠著,漫无目的的寻找著。有些勉强能认出来的,知道上前礼貌x的询问一下以示关心,虽然结果是被暗夜璇不屑的打发走,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如同见鬼似的避之不及。 ☆、part 20 惊变03 part 20 惊变03 “你到底去了哪儿……”暗夜璇双眸空洞的眺望著远方喃喃自语道,许久,像是如遭电击般的浑身一震,随即拔腿就跑,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人。 暗夜璇一路狂奔直接冲进了阿贝妮的食堂,这是阿贝妮所有人最为集中也是最快得到消息的地方。 虽然在选拔的第一天夜里的洗尘宴上出了不少纰漏,“肆邪”的突然到访,比农的突袭,“暗之柱”与魔之祭风焱族之间的关系,以及之後的议和,在校门口时见证了“暗之柱”身世之谜,甚至有幸看到了在灵域销声匿迹多年的人之皇族月阮韩族的後人。震惊有之,哗然有之,唏嘘有之,感叹有之,可是这些虽然成为了学生们茶余饭後最为关心的焦点话题,可是却丝毫无法阻挡“光之柱”选拔一事的进程。 整个阿贝妮上下忙的不可开交,虽然约定是由“暗之柱”冰羽斯诺全权处理,可是在那一夜知道她与“肆邪”的关系後,“九柱”们不得不寻求一个较为妥当的制衡,所以最终觉得“光之柱”的最终人选的决定权已然归冰羽斯诺所有,可是在整个过程的筹备和布置,则交给了需要“光之柱”这一职位的阿贝妮来处理。可是话虽是这麽说,但暗夜璇的不屑一顾,所以几乎所有的重担就不得不都落在了修冥恋的身上。 初期的选拔因为冰羽斯诺去执行了所谓“肆邪”下达的任务所以没有参与决定,但是有四大贵族的见证还算是具有所谓的公明公正公开x,在冰羽斯诺回来後也算是这麽著了,如今剩下的,有资格能够为“光之柱”全力一搏的不过3人:祭亚妤,刘灵倩,安施佳弥。如今安施佳弥被冰羽斯诺调去了妮法莎依院,换言之“光之柱”将会在刘灵倩和祭亚妤之间产生,虽然有很多人等著看一场为争夺“光之柱”之名而展开的各种搏斗,可是最终确定在这两人之间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 每个人各怀心思,彼此忙碌著,说笑著,希望能够借著这样一个机会来寻找到自己的伯乐,找到自己未来的定位和方向,无论“光之柱”花落谁家,他们都需要这样一个能够和如此众多齐全的权贵们长时间的相处和认识的机会,他们极力表现,为“光之柱”之位,也为自己的荣华富贵。 看著众人忙碌的身影,暗夜璇不禁好笑,心中鄙夷:这就是所谓的人心,这就是所谓的利欲熏心!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因为冰羽斯诺的出身和地位鄙视过她,嫌恶过她,可是自己却记得清楚,同样是为了“光之柱”之位,当初的冰羽斯诺有的只是义无反顾的努力和放手一搏的决心,并没有像如今这些孩子们这般费尽心思突显自己的闲暇。 神识一晃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暗夜璇回神在人海中焦急的寻觅著那一抹淡紫的身影。可是久久却未曾发现,失望准备离开,转身的刹那却被人从身後一把拉住了手臂。暗夜璇诧异的回头,却同样看到一脸诧异盯著自己不住瞧著的白翼玉火。 “璇?……”白翼玉火试探x的唤道。 “恩。”暗夜璇应道以示承认。 “真的是璇?!”白翼玉火一脸诧异与震惊的将暗夜璇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许久,犹豫的说道,“这……这才几日未见,你、你怎麽弄的这般田地!” “我怎麽样都无所谓,”暗夜璇不耐烦的敷衍道,随即焦急的问道,“你有看到斯诺麽?又看到麽!” 闻言,白翼玉火不禁皱眉,冷冷道:“你又把她弄丢了,又让她一个人了是麽!” “是,我又把她弄丢了,是我让她心灰意冷,是我让她心无牵挂,是我让她不顾一切,是我让她伤心欲绝……”暗夜璇闻言目光变得有些飘渺,自嘲的呢喃道。 有见过暗夜璇的强势与决断,有见过暗夜璇的智慧和仇恨,虽然是条件反s下意识的这麽质问,可是却没料想到一直不知为何恨冰羽斯诺入骨的暗夜璇竟然会这麽回答自己,这样白翼玉火有些不知所措,怎麽说也是这麽多年的好友,从小的玩伴,白翼玉火担忧的问道:“你这是突然怎麽了?” “不是突然,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我好坏不分,是我不够爱她,所以才会怀疑!……”猛的,暗夜璇突然一把抓住白翼玉火的衣领怒吼道,发泄著自那也突然从修冥恋口中得知真相起便汹涌不灭的自责愧疚与怒火。 不待白翼玉火出声阻止,一声悦耳的男生传来,带著得意,带著调侃:“哟~两位大人这一大清早的就这麽用功啊,在这公众场合如此大张旗鼓的切磋,不怕伤著无辜麽?” 闻言,暗夜璇和白翼玉火同时回头,看著款款而来一脸笑意与挑衅的焱涯,身边是寸步不离的龙白,白翼玉火刚要发作,可是看著那被焱涯紧紧搂在怀中的,不是她冰羽斯诺又会是谁?!!白翼玉火诧异的回头,看到同样是一脸诧异的暗夜璇难以置信的望著缓缓走来的三人。 冰羽斯诺轻笑著靠在焱涯怀中,两人不时的说笑著,完全没有注意到除焱涯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一直站在她斜後方不远处的龙白。 “斯诺!”白翼玉火焦急的叫道,那样的笑容,明媚的近乎晃眼,幸福的让人心碎,这样的表情即便是百年前也不可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冰羽斯诺的脸上,而现在…… 可是间或同焱涯说笑的冰羽斯诺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白翼玉火的声音似的,自顾自的径自走著。在她经过白翼玉火身边时,白翼玉火忍无可忍的一把将人拉住,皱眉,冷声低喝道:“斯诺!!” ☆、part 20 惊变04 part 20 惊变04 白翼玉火忍无可忍的一把将冰羽斯诺拉住,皱眉,冷声喝道:“斯诺!!” 应声,冰羽斯诺缓缓转过头来,却是满脸的不解与疑惑,直视著白翼玉火愤怒的眸子,许久,冰羽斯诺疑惑道:“斯诺?……是谁?” 闻言,因为躁动而赶来的其余“九柱”们也不禁一震,满是诧异的望著冰羽斯诺,白翼玉火更是与她紧紧相握的手掌中惊的全是冷汗,而一旁的暗夜璇更是顿时灰白了脸色,踉跄的连退数步,要不是被跟随众人急忙赶来的樱祀哲在背後扶了一把,恐怕现在早已不支的跌坐在低。 竭尽全力稳住身形,可是自x口聚集越加翻腾的血y仿佛越发的嚣张难以自控,紧抿著嘴,但是浓稠的猩红还是顺著嘴角一滴滴的流了出来,低落在暗夜璇暗红的衣服上,留下一个个神色的湿意。 “璇!!”修冥恋担忧的急忙上前想要查看,可是才走了没两步,便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虽然一脸的担忧,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站在五步之外静静的看著,抿了抿唇,不再做声。 “你……说什麽?”白翼玉火颤声问道。 “是啊,斯诺,你在说什麽啊!”奈然雪菲微笑著,摆出一副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看著冰羽斯诺,可是心中却是难以抑制的惊慌,连带著声音都变得颤抖,“你可别吓我啊,这玩笑可不好开的!” “斯诺?”冰羽斯诺低头喃喃自语著,疑惑更深,不禁皱起秀眉,冥思苦想著,许久,好像是还想不通似的,抬起疑惑不解的小脸望著一脸冷眼旁观甚至笑的有些y寒的焱涯,询问道,“他们是谁?又再说些什麽?斯诺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让所有人的心齐齐跌落谷底,若说是刚才那样可以勉强装作没听清、没听见的话,现在还有什麽好辩驳的。 闻言,焱涯收起冷硬的神情,一脸温柔怜惜的看著怀中满是疑惑的人儿,低声耐心的解释道:“他们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现任‘九柱’,至於在说些什麽,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可能是暗号什麽的吧,而那个斯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光之柱’冰羽斯诺,只不过在上次和我们第四界的大战中已经牺牲了,至於现在为什麽旧事重提,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你和她长得比较像吧。” 冰羽斯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如遭晴天霹雳的“九柱”们,微笑著冲每个人一一点头示意以示问候,但是看著众人依旧目不转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样子,冰羽斯诺好笑道:“难道我和那个叫冰羽斯诺的人就这麽像麽?”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焱涯突然冷笑道:“我想诸位不会就想这麽站著盯著我未过门的妻子瞧个仔细吧?再说了,即便要瞧,是不是也应该找个什麽地方先坐坐?玉儿还没有吃饭呢,我可舍不得让她饿著。” 话毕,不待众人反应便搂著冰羽斯诺自顾自的走向二楼中央的长桌。 龙白紧随其後,一脸的蓦然,可是那隐隐之中紧皱的双眉却泄露他此刻同样震撼疑惑不解的心情。 一群人纷纷落座,焱涯还甚是体贴的替冰羽斯诺展了展褶皱的裙摆,一边嘘寒问暖,而见证这一幕的“九柱”们不禁神色各异,这个曾经嗜血,几乎屠尽半个灵域的男子,此刻却是如此的温柔多情,好似手捧珍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闻讯而来的筱雨杉和安施佳弥看到此情此景不禁一愣,筱雨杉心中暗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两人心事重重的落座,本来还不信传言想来亲自证实的筱雨杉安静落座,不动声色的观察著冰羽斯诺的一举一动,偶尔目光的接触,冰羽斯诺也是不紧不慢的蓦然移开视线,好像看到的只是个陌生人,筱雨杉心中一紧,正是因为知道女儿的孝顺,正直知道女儿的执著,所以她才会担心女儿会为自己这个早就生无可恋的人做傻事,而如今,竟成了蓦然的对视,幽幽的回头……筱雨杉蹙眉,目不转睛紧紧盯著冰羽斯诺的一举一动,越看眉头越是深锁…… “斯诺姐姐……”安施佳弥难以置信的试探x的低声唤道,理所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还想再追问,可是却被筱雨杉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看著众人皆已落座,焱涯出声道:“难得各位大人都聚齐了,虽然这场合不够正式,我有话就直说了,大家可以权且听听,至於具体的内容咱们可以找个彼此都合适的时间再细定。” “洗耳恭听。”樱祀哲冷笑的应声道。 “第四界的叛乱并不是绝对不能平复的,但是我需要借助各位‘九柱’的力量。”焱涯道。 “请君入甕麽。”原介拓冷笑道。 焱涯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轻松的说道:“第四界只服从强者,但是却是向往平等与自由,只有让大众们信服你,你才有可能掌握整个第四界。” 闻言,“九柱”们皆不禁震惊的抬头,一脸戒备却又不接的看向焱涯,同时也有龙白,他不明白焱涯在心里又再打算著什麽,但是像如今这样没有任何商量的擅自决定,自自己跟随他的千年来是破天荒头一遭,而且这话的内容足以称的上军事机密了,他难以想象接下来他还会说出些什麽来! “主上!”龙白不禁难以抑制的出声唤道,口吻中急切之意溢於言表。 “第四界并不如各位所想像的那般容易收服,就像你们所不屑的,虽然被视如草芥,可是杂草也有杂草的优点,那就是团结和顽强执著,这种对信仰的追求和对希望的渴望是你们一辈子也无法领会的,所以若是想要真正天下太平,就要给他们所想要的,虽然只是限制到一定的区域内,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有总比没有强。”焱涯无视龙白的劝告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满是自信和傲视一切的骄傲,“要我回去重掌大全并不是不可能,虽然或许需要花些功夫,但也仅仅限於只是一些时间的问题而已,而且我敢保证就算在你们趁机偷袭,也不会得到什麽好果子的。” ☆、part 20 惊变05 part 20 惊变05 “既然如此笃定又何须多此一举?”有常速冷笑的反击道,“不要告诉我大人只是突然一时心血来潮厌倦权势看破红尘了!” “心血来潮,看破红尘?”焱涯轻笑的低头,温柔的看著冰羽斯诺,一手轻柔的握著冰羽斯诺的手,低笑道,“不尽然,让我看破红尘,应该是不可能了~”话毕,抬头,眸中是难掩的一抹幸福的得意神色,“只不过是找到了比所谓权势名利更重要的东西,变得什麽都可以抛下了罢了,可是我既然只要还身为‘肆邪’主上的一天,我决不允许因为我的决定而使得我的族人血流成河,所以我需要替他们安排好最好的退路。”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白翼玉火好笑的看著自信满满的焱涯,不以为然的冷哼。 “你们信不信我不屑过问,可是──”焱涯故意拖长音调一一扫视过在场的众人,才再次开口道,“你认为我会毫无筹码的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闻言,“九柱”们不约而同齐齐一震,神色凝重的看著焱涯,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麽药。而焱涯却非常满意的看著众人紧张的神色,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 “你认为这样就足以让我们妥协?”暗夜璇冷哼道,“当初那一战并没有分出胜负不是麽,虽然我们依旧处於弱势,可是自从我们加入战斗後局势可是说日渐逆转,若不是你突然议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有道理!~”焱涯低头,冥想片刻若有所思的应道,但随即抬头,一脸纳闷的反问,“可是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麽我会突然议和,而且在战场上我可曾有过亲自上阵,我的实力又有多少?”焱涯好像一个求知的宝宝似的眨巴著大眼好奇道,“你们不了解我,可是我却很了解你们诸位啊~虽然不能说是面面俱到,可是大致的路数,擅长与蹩脚的地方,我还算是比较自信的。” “你这是在威胁!”暗夜璇微眯著双眸,眸中j光流转是难以掩藏的强烈杀意。 而焱涯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似的,毫不在意的笑道:“岂敢岂敢,我这只是就事论事,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而如今,这句话只对於我,却不对於你们,所以,仗未打你们就已经先输了~”焱涯看似玩笑却目光锐利的一一扫过众人,然後继续轻笑的好心建议道,“要不要选择赌上一赌是你们的事儿,可是在这之前能听我说说我所谓的筹码麽?” 众人愤恨的看著一脸得意之色的焱涯,不动声色,焱涯当然认为这是一种对他的默许,所以自顾自的继续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毒之柱’可是有求於我的右护法,说是强化结界来著的,怎样,结界是真的得到强化了麽?” 焱涯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但却让修冥恋看的心底直发慌。 修冥恋一震,随即愤然而起怒喝道:“你暗中做手脚!” “这种破坏邦交的话可不能乱说啊!~”焱涯故作惊慌道,“还说说‘毒之柱’已经掌握到什麽证据了?” “你!” “别动怒嘛~”焱涯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提醒一下罢了~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什麽绝对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强化结界,即便外表看起来再强大,也只不过是所谓的‘外强中干’罢了,先不说它有没有什麽致命的弱点,但是说若是从内部开始破坏,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这种级别的结界也应该g本不足畏惧吧?” “呵,”白翼玉火冷笑道,“大人这可真是未雨绸缪高瞻远瞩啊,我们这可得好好感谢您给我们提了个醒呢!” “‘风之柱’大人何必这麽夹枪带b呢,我早就说过,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这是我的筹码,信不信由你们,而你们手中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为什麽不听听我的要求呢?”焱涯好笑道。 “洗耳恭听。”奈然雪菲同样灿烂的笑道。 “我可以让第四界和平归顺,至於这样的和平能够维持多久,就只能看你们是不是能改变这千百年来的观点,至少在那片土地上平等的对待他们,从此之後我会销声匿迹,绝对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也不会再兴风作浪,而你们也不能再追查我的行踪,就当我死了,咱们,就此为止。”倏地,焱涯收敛一脸的笑意,正色道。 “你认为在你这麽一番连哄带骗半威胁之後我们会信你?”奈然雪菲依旧笑的明豔动人。 “我可以立下血契,但同时你们也得保证。”焱涯诚恳道。 闻言,众人不禁一愣,似信非信的看著焱涯,而焱涯只是但笑不语,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冰羽斯诺,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离开。 看著冰羽斯诺越走越远的背影,暗夜璇一脸悲痛的凝望著,不断的自问著“为什麽”。 龙白匆匆跟随离去,在已经远离食堂很久後,龙白忍不住的出声质问道:“主上,我敬重你,也佩服你,但是这并不意味著我会因为你的一个命令而放弃我的信仰和执著。” 焱涯止步,冰羽斯诺诧异的回头看向焱涯,焱涯投以一个放心的微笑,柔声道:“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你身体才复原没多久,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我交代交代就来。” “好。”冰羽斯诺微笑的应声道,随即转身离开。 “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麽……”焱涯似是好笑,又像是喃喃自语道。 而龙白则是无比坚定的看著焱涯,蓦然道:“我只是想为我的未来讨个说法罢了。” “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焱涯微笑道,“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们,辜负了所有死心塌地追随我的人的信任,但是很抱歉,我无法选择,因为这本就是我最原始的初衷,我等了她几千年,我费尽了多少心思去挽回她的心,费尽了多少心思去找回这麽一个可能施展重生之法的契机。如今,我终於能够达成所愿,所以也应该满足了不是麽?虽然权利名誉是所有人所追求的,曾经我也追求过,但是一旦有了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part 20 惊变06 part 20 惊变06 说著,焱涯不由自主的望向冰羽斯诺离去的方向。 “你指的是……冰羽斯诺?”龙白颤声问道。 “是,”焱涯怅然道,“也不尽然全是。”随即看向龙白,“有兴趣听一段故事麽?一个关於‘九柱’的故事……” 上古时期,古神造就三族,赐予他们智慧情感和力量,那时还没有分歧没有歧视没有战争,魔族、人族、神族混居,彼此扶持彼此竞争,却也是和乐融融,大地一片生机盎然。长久的混居长久的接触,日久生情是在所难免的,所以通婚和混血,在遥远的曾经是再平凡不过,甚至被传作一段段的佳话。 可是古神的人族的偏爱越来越盛,好像要倾尽所有似的要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部给予他们,可是神也怕背叛,也怕被伤害,因为神也是自私的,他也有著他的欲望。所以越发强权,越是给予,也越是要求和控制。可是这对於拥有最高智慧和情感的人族来说是绝不堪忍受的。 人族众人x格各异,差别也很大,但是无论有多大的差异,他们却总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自由和平等的向往。所以对於他们来说,放抗是必然的,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这还不是一个神隐的时代,对於三族、哪怕是任何风吹草动,怎麽可能逃得了古神的耳目?更何况因为古神的格外锺爱,其余两族虽然平日里还是依旧的和乐融融,可是背地里因羡慕而生的妒意恨意那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无论族内还是族外,人族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千千万万双妒恨的眼睛所监视著的。 尤其是当时最为积极组织这一切、被视为领导者的两人被视为众矢之的,一切行动,一切所谓为自由而战的反抗在古神眼中不过如儿戏一般,他笑看著一切,只是希望能够在无法换回之前让人族能够自我醒悟然後放弃。 但结果可想而知,对於一路顺利势如破竹的人族来说,让他们先缴械投降放弃一些是g本不可能的,怪只怪古神的溺爱用错了时候,怪只怪各自的坚持算错了时机。古神为了以示警告,即便说的再重,可是降下灾劫之时却因为溺爱而手软,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洪水、干旱、疫病,都只是看似来势汹汹,况且人族可以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团结一致不惜一切的竭力对抗,一个不忍,一个顽强,结果可想而知。 人们从最开始的担忧惧怕慢慢变得信心十足,尤其是从最开始就讲大家组织在一起的两人,他们可以说是人族的灵魂支持,若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没有他们身先士卒,或许人族真的就能像古神所想,知难而退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一步错,满盘皆输,古神输给了他最为器重的两个孩子的手里。 而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魔神两族也是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想过无所不能的神竟然会有退步,甚至是输的那麽一天,两族看的是胆战心惊,不禁也是有些开始动摇,可是他们却也只是想想,同时对人族的惧怕与妒恨更甚,总是在想,要是我族也能够得到古神的眷顾,也能得到如此智慧和力量的话…… 当人族众人突破艰难险阻来到圣殿之时,当众人将圣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之时,古神震怒,胜败只是一瞬,毋庸置疑的结果,只是古神联系,或者是为了维护自己尊严的自私,他给予人族选择的权利,只是条件却是人族向来致命的弱点,就像古神一般,人族理所当然的学会了自私,为了自保的自私。 古神人族能够获得平反能够获得自由的权利,甚至愿意为他们另辟一片天地,愿意将他们永远划分在外不再过问,可是条件却是必须有人肯牺牲、肯付出,愿意承担从千千万万族人身上强行去除的强大灵力,和永生不死,永远的特别,这无异於让其中个别人放弃这一直以来所追寻的,甚至这个决定会印象他们的後代子孙,要知道长久的生命未尝不是一种痛苦,尤其是看著自己的至亲朋友、至爱之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是的绝望与厌世,同时减负的强大力量也无法是一把双刃剑,足以捍卫这难能可贵的平衡,也足以毁天灭地,但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味的付出,为了所谓族人的付出,带给自己的确实永恒的折磨与痛苦。 古神自信,因为是他的骄子们,所以他深知人族的劣gx所在,他以为这是一场准赢不输的交易,可是事实却再次脱力他的预料,那个一直阻止众人与古神抗衡的两人再次挺身而出,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这折磨了後世所有人命运的诅咒,他们就是灵域中第一个皇族──人之月阮韩族,和第一个贵族──人之天水族,这是古神最爱的孩子们。 古神为此落下第一滴眼泪,也是唯一一滴眼泪,人族脱离灵域,开辟人间界并且施展不逊於神力的上古之力铸下强大的封印结界,隔绝两域。而古神或者是因为追悔,或者是因为神力将尽,灵域迎来了神隐的时代,也真是一切的开始,战火纷飞,尸骸遍野,这是一个成就英雄,同时也毁天灭地,埋下千万因果的时代。 那时还没有第四界,那时神族和魔族同居与一片大陆,还没有划分区域,冥界和神界还g本无从谈起,一切只是因为纷争而不断的混沌,处处战火哀鸿遍野…… 那时他还很懦弱,虽然心怀大志可是怀才不遇…… 那时她还不知道,在不知天地的何方有著这样一片神秘的大陆将开启她一身的痴缠…… 人间界独立,并不知与自己平行的灵域到底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犹如一个世外桃源,独享著自己的天地,虽然内部争斗不断,可算是无伤大雅…… 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20 欲望文 21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21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1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1 他是战火纷飞前最後一个出生安逸的混血,他承载著太多兴衰荣辱的记忆,他见证了无数悲欢离合岁月的沧桑,也是看著和自己一样的孩子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绝望…… 他,就是焱涯。 混血,因为不是有古神直接创造,所以他们g本不被祝福,没有什麽所谓的天赋,对於混血来说,一切都是需要努力的,所谓有得必有失,他们虽然失去了祝福与天赋,但是却得到了“无穷”的境界,对於任何神、魔、人来说,无论再不屑的努力,总会因为所谓的天资与天赋而被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也就是所谓的瓶颈或极限,但混血却没有,只要肯画时间,只要肯努力,只要肯付出同等的代价,一切都是可能的。 焱涯儿时的记忆并不完全,或者说不得不被自己可以忘记,有时候,太过明白除了增添无谓的痛苦外别无他意。焱涯只记得,自己的父亲是魔族,母亲是神族,他是两族为了拉拢实力,巩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而达成的政治婚姻的产物,他从未被期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 在家族中,无论父母之间是否有爱情,可是却不得不顾念各自背後的所在家族的利害关系,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而自己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虽不至於是最得宠罪被期待的那一个,但起码不会随便有人敢来找麻烦。 但那样的记忆只是短暂的瞬间,好景不长,人族自我隔离与世无争,成了完全的局外人,众矢之的不在,古神不知怎的从此销声匿迹,为了本族的利益和在灵域的地位,魔神之间矛盾越来越激化,火药味浓重,战争一触即发,并且也的确到来了。魔神两族的决裂意味著自己和母亲的地位一落千丈,母亲仓皇返回神族中去寻求庇护,却唯独留下了焱涯,只因为他是一个混血,在这一时期最为敏感的身份,魔族认为他是神族之人,要杀一儆百以绝後患,而神族也是同样的态度,认为他是魔族之人。活在这样的夹缝中,还是个孩子的焱涯仓皇无助,惊恐害怕的看著周围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混血天生体弱,而且灵力并不突出,能够维持起码的普通已属不易,尤其是身处这样战乱的时代,只是焱涯何其不幸,虽然父母都出神嫌贵,可是自己并没有遗传到多少好的g基,反而是格外的平凡,甚至可以说是无能。好在虎毒不食子,焱涯的父亲不忍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被自己这麽毫无反抗之力的送出去被处死,他选择了将焱涯送走,让他自生自灭,希望著或许能够在这战乱的时代活下来,哪怕是多活一刻也好…… 当时的焱涯并不懂,他只知道一切太过突然,那一天他的母亲不知为何匆忙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儿时的他哭著喊著希望得到一个回应,可是最终被丢下了……那一天整个宅院很混乱,无论是哥哥姐姐还是婢女侍卫皆是来去匆匆忙碌的不得了,只有自己静静的呆在屋子里看著母亲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哭不止,滴水未进,因为g本无人肯为一个孩子的哭声而驻足……那一天,当焱涯哭的筋疲力尽,因为体力不支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时,恍惚间看到了父亲走进自己,朦胧间不断的对自己说著些什麽,然後黑暗来临,人事不知…… 当焱涯再次睁开双眸时,周围荒凉完全陌生的场景让焱涯恐惧,开口就要哭,可是却突然发现因为昨天哭的太厉害而无法发出一个音来。茫然的看著周围来来去去的路人,是不是的有人因为怜悯而施舍下的几个硬币,也正是这几个硬币让焱涯明白,什麽是屈辱,什麽是弱小,什麽是无能为力的卑微。 为了活下来,他学会了乞讨,因为这是最容易上手,也是他唯一能够谋生的手段。可是随著事态的越发严峻,死伤不断,战场不断扩大,逃难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也就意味著并没有多少人有这麽多闲钱去来施舍一个半大的孩子。 虽然艰难,但日子一天天的还是能够度过的,处处乞讨,有见过血流成河尸骸遍野的战场,有见过依旧风花雪月奢侈y乱的权贵,有见过满清热血难逢伯乐的青年。有时候饿极了,就去战场上,喝点死人血,实在不行,就只有吃点已经开始腐烂变臭的死人r……不是没有想过就这麽放弃,死亡或许对於这样的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是却不知为何,总在就要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脑海中总会有一个声音突然要问一句为什麽,为什麽输得是自己,为什麽不得不背负著这样颠沛流离猪狗不如的命运的人是自己,一切只是一瞬,为什麽母亲要抛弃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呼喊,为什麽父亲也要抛弃自己,g本不容自己辩驳?!! 他不得不问,不得不迷惑,所以不得不恨,不得不执著,一切只为了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和天争上一争,为这不平的待遇,不堪的命运…… 所以,他焱涯渴望力量,渴望能够主宰一切的无尚权利与地位,渴望能够让万物不得不诚服的威慑力,渴望著胜利的快感! 因此,他时常在战场上徘徊,远远的看著,看著大人们的一举一动,学著他们的动作,战後,他也会去战场上搜遍每个人的衣裤,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一些还没有吃完的干粮,比如一张从阵亡将领那里得来的大陆地图,比如一本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书籍,那,是他获得历练的启蒙老师。 焱涯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拼命钻研著,起初的不得其门而入是的焱涯吃了不少苦头,被术法反噬的痛苦,撕心裂肺,甚至有时因为c之过急而走火入魔,因此一昏迷就是好些天,等自己再次醒来时,有时会发现自己身上竟被盖著一件衣物或者一些大片的叶子,许是看著这样一个孩子死在战场上觉得可怜,将他象征x的葬了吧。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2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2 但所谓勤能补拙,平凡不意味著真的无能,焱涯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回报往往是惊人的,随学繁杂但侍候久了却是触类旁通,渐渐的一切对於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只要看上一眼,他便不需要任何指点的迅速领悟到其中的j髓。可是没有专门的师傅,虽然勤奋,可离顶尖的力量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在乱世中自保,已并非难事。 时光如水,厚积薄发,焱涯在等待著一个时机,一个两败俱伤坐收渔利的时机! 而此时的战场也已经并不像曾今那样的纯粹,即便是一个目的也好,如今,神魔两族仿佛变成了两拨作战的工具,原始的初衷不再,仿佛只为战而战,仿佛在享受著一场战火与血腥的盛宴。大地不堪重负,长达七百多年的战争几乎让整个大地筋疲力尽,过重的负担与压力让大地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除了因为战火而引发的灾情,大陆上近百年来灾劫不断,洪水、干旱、疫病,可是这些对於已经杀到盲目的神魔们来说g本不值一提,完全的弃之不顾。 几乎崩溃的世界注定了不是灭亡就是英雄的诞生。事实证明,还是有太多的人没有活够,还是有太多的人已经乏了倦了,他们需要的休养生息而不是连年的战火纷飞,毕竟权贵只是少数,无论是谁,都不会傻到用自己一代又一代的鲜血去替别人铺好通往绝对控制和领导的黄金之路。 所以,神话的诞生,是必然的趋势,一如他们的出现,众望所归。 韩娆玉,人之皇族月阮韩族之後,所谓祖训,此时也不过是父母常常的念叨罢了。出生时人族已经生活在了被完全分割出来的人间界,虽然和身边的所有孩子一样,会哭会闹会刷小x子,本以为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可是时间长了她才发现,之所以自己的玩伴不停的变换,之所以父母总是不停的变换著住所,只是因为他们的不同寻常,七百年来她依旧活著,七百多岁了,她的外表看起来只不过如同普通人类的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只有她知道,看著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苍老一个个死去,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所爱之人离她而去,她会是何等的心境,所以她不敢爱,因为爱不起…… 并不是消极和悲观,只是岁月让韩娆玉越发明白了父母不断对自己唠叨的话,那是何等的无奈和自责,这是她身为人之月阮韩族之後所不得不承受的无条件的付出,这是她一生也无法逃离的诅咒,注定的命运。 因为只是封印初期,时间并不长久,所以结界虽然看似霸道,但也并不是无坚不摧,至少布下这结界之人正是自己的父母,她若是想,越过结界并不是全无可能。 或许是年少,或许真的是没有经历过什麽大风大浪,对於韩娆玉来说,那个时不时被父母提起的灵域,那个全是异族居住的大陆对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时常幻想,魔神到底长的什麽样,会不会有三头六臂,会不会是一个个长相丑陋的怪物? 可是在韩娆玉踏上灵域的那一刻,一切的幻想美梦,曾经多番设想瞬间化为泡影…… 尸骸遍野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从未经历过战争的韩娆玉g本无法接受面前的这一切,刺鼻的铁腥味和尸体腐败恶臭迎面扑来,连空气中都弥漫著硝烟和战栗的气息。 韩娆玉难以自已颓然跪倒在底干呕不止,许久,呕到自己都有些脱力,眼前一阵阵的犯花时,韩娆玉依旧难以自控的浑身抽搐,x口因为长时间的抽噎而一阵阵的闷痛。 倏地,一放手帕出现在自己面前,韩娆玉错愕的抬头,只见一个英俊不凡风神俊秀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你没事儿吧?”虽然一脸漠然,冷淡的神情配上身後尸骸遍野的场景不禁让人胆寒,但韩娆玉知道,他不是什麽坏人,不会伤害自己。 接过手帕,想要站起身来道谢,但努力了几次都不白费,因为之前太过用力的反胃,一阵阵的冷汗好似把所有的力量都从身体里抽走了似的,让韩娆玉早已脱力。倏地,手臂一紧,男子将韩娆玉扶起,淡然道:“这里的人都死了,在舍不得也得学会放下。” 韩娆玉墨明棋妙的回头看向身旁一脸淡然的男子,那男子同样在看著自己,许久,仿佛叹息一般的说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家?”韩娆玉呢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儿,更不知道该怎麽回去。” 韩娆玉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过来的,只是记得从父母那里听说,阻隔人间界与领域之间联系的结界封印底在西北的一座雪山上,她自己是前後费了半天功夫,在套出母亲的话,知道了那座名叫努尔雅驯山脉的所在地,告诉父母想一个四处巡视顺便游览一番後,便快马加鞭直奔努尔雅驯山脉。虽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带了许多厚衣物和粮食,可是因为山体实在是太大,韩娆玉在雪山上找了许久却依旧无果,本来打算回去,等以後再寻了机会再来,可是就在自己下定决心离开的那一天,韩娆玉终於知道了所谓的封印之源。 那是坐落在努尔雅驯山脉西面半山腰的一处,本来自己是要从东面下山返回的,可是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偏巧那天风大雪大,硬是让韩娆玉掉了向,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因为风雪实在太大,无奈之下躲进了山腰处的一个冰洞里,偶然之间她发现了那个反震幽蓝光芒的光球,周围有著很强的防御结界,泛著微微的红光。本来韩娆玉还是有所顾虑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结界,可是防御结界一般都有通信的能力,若是自己贸然硬闯,说不定自己还没有进去,就先把父母给折腾来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3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3 可是那防御结界好似有灵x一般,之前食堂的丢了个石头被完全的弹开了,可是对於自己好像完全不起作用,甚至像是主动的吸纳。轻松的穿过防御结界,只是出於好奇想要那个泛著蓝光的圆球,结果就在伸手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一阵天旋地转晃得自己直眼晕,等自己再次真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则是天翻地覆。冰洞不再,会发光的蓝球不再,有的只有是血腥和尸体,以及几乎焚毁整个世界的战火硝烟…… 虽然不曾来过这里,可是韩娆玉知道,这,便是灵域,一个在人族元老中避之不及如今却被战火焚烧的面目全非的大陆。 男子看著因为自己一句问话而失神的韩娆玉,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再看看尸骸遍野的战场,了然的一叹,这样的事儿在整个大陆早就见怪不怪了,能活下来,不知到底是幸或不幸…… “这种事情,无论你愿或不愿既然已经是事实了,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既然上天让你活下来,自然有它的道理,”男子淡然道,“与其怨天尤人逆来顺受,不如主动做些什麽。” 闻言,韩娆玉更加错愕的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男子,心里直犯嘀咕:这人这演的是哪出? “你对这儿熟麽?”韩娆玉问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好不好,只是好奇,就不知怎的无缘无故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蓝色光球吸进来也,热生地不熟的也就罢了,最让人忐忑的是这里战火纷飞,要是无厘头的来还好,无厘头的死可就太不值得了!所以能避就避,找个熟悉这里的人,趋利避害,至少先填饱了肚子也是好的啊…… “你若暂时没有想好去处,跟著我也可以。”男子道。 韩娆玉心中大声叫好:正有此意~~但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是平静有规有矩的道了一声谢谢,随即一想,道:“不对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跟著你走了?”闻言,男子回首看来,韩娆玉态度顿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柔声有理道:“我叫韩娆玉。” 话毕,也不急著问,只是瞪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冲著男子直眨巴,无论是谁看著都会心里直发慌,尤其是这个战乱的年代,能看到几个活著的人已属不易,更别说这种古灵j怪一肚子坏水的韩娆玉。 男子被她盯得浑身发麻,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急忙扭头就走。见状,韩娆玉心里怒骂不止,只是碍於这是初见,而且他也的确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况且以後不知道还要赖著他多久,至少是找到方法打开结界回家之前他这个冤大头是得做定了,所以无论如可,为了不吓走这个才认识不到五分锺的人,韩娆玉只能耐下自己的x子,在心里嘀咕嘀咕过干瘾,但表面上还是一脸顺从虔诚、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後。 “焱涯。”许久,男子道,没有回头,也没有顿足,声音因为距离和风显得有些飘渺。 焱涯,焱涯~记住了,这个冤大头还真不错,虽然表面看上去挺木头,人也冷冷的,但是连对待自己这麽一个无依无靠的陌生人都这麽上心了,可想而知他一定是个大好人~这麽想著,韩娆玉脸上笑开了花,一蹦一跳的更在焱涯身後,好似完全忘记了在这样一个满是血腥和尸体的地方还这麽美滋滋的又是蹦又是跳的,这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话虽是这麽说,她韩娆玉大小姐哪里是个省油的灯哟!别说两三天了,两三分锺就原形毕露了,瞧著,这才认识不到一天,一起吃了不过一顿饭,这夜幕还没降临呢,这小妮子就耐不住了。 “焱涯~”韩娆玉无聊的晃著腿,摇头又晃脑,嘴里还不闲著,一直嘀咕的叫著。 没人搭理她。 “焱小涯~”韩娆玉继续道。 依旧无人搭理…… “焱涯小~”韩娆玉不依不饶继续道。 焱涯打个哈欠,翻个身准备睡觉…… “小焱涯~”看著完全没有搭理自己意思的焱涯,韩娆玉的笑容开始僵硬。 焱涯闭目养神中…… “焱涯!!”“!”的一声,火山终於爆发了…… 韩娆玉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没想直接跪倒在地,然後一把抓住焱涯的领口直接将人硬是拖了起来。 焱涯依旧顽强的闭著眼,充耳不闻。 “啊!!我都快无聊死了,你还一个人悠哉的在这睡大觉!!”韩娆玉咆哮。 “既然无聊就睡觉啊,睡著了时间过得不较快,所以就不无聊了,等你睡醒了,饿了,就可以吃饭了。”焱涯实在被这狮吼功震得难以入眠,不得不真开眼无奈道,而心里才真正的苦不堪言,虽知道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气象的上前看了看那个团在地上的物质是个什麽东西,然後又是无厘头的突然同情心泛滥,却没想到捡到了这麽一个极品。开始时还有些担心她因为家庭变故变得内向孤僻难以相处,不过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反正他也不是个多话之人,不过是自己路过,顺手救下,就当作是积德吧,没想到这想法还没在自己脑海中停留、连个雏形都还没有呢,这小妮子就彻底推翻了自己对她的定义,骄纵任x不说,简直就是个一颗头停不下来的主儿,活生生一个没心没肺。 “你!”闻言,韩娆玉目露凶光,随即莞尔一笑,看著焱涯不禁晃神,随即完全不打招呼的双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顺带著某人来不及反应的痛哦声。 “你做什麽?!”焱涯怒道,“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麽?” “哟~”韩娆玉故作惊讶道,“这天下红雨啊,你怎麽会露出这种除了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块脸之外的表情啊?而且竟然一句话说了这麽长,还这麽有气势,难得,难得啊!”随即故作沈思道,“我这是不是对待恩人的态度我不知道,但是这绝对是对付你这冰块的态度!要是再跟著你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下去,我就不是被无聊死的,倒是先被闷死的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4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4 韩娆玉还煞有介事的冲著焱涯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而焱涯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许久,才不禁很是斟酌的问道:“这无聊和闷难道不是一样的麽?你这两种死法有差异麽?” 闻言,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韩娆玉登时歇了菜,强词夺理道:“我爱怎麽说怎麽说,要你管!哼!” 话毕,想也不想的,或者说是逃也似的倒头就睡,见状,焱涯刚要出声阻止,便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某人疼得蜷作一团,某人无奈望天,心里直嘀咕:我是要提醒来著,我是真要提醒来著,谁让你自己动作太快,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天也怨不得人哟~ 话说这两人相处吧,不怕你陌生,也不怕你孤僻,就怕你是一乐天派,x子又只有开朗外加毫无遮拦,没几日就弄得人尽皆知,说话做事这才一开始,人家就能猜到你的下文。 例如这韩娆玉和焱涯,几乎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相看两厌”的地步了。 “喂,你走慢一点能死啊!”韩娆玉在後面一路小跑的穷追不舍,嘴里还不闲著直嚷嚷著。 焱涯充耳未闻,依旧不紧不慢其实很快的迈著步子,大步流星的走著。 “喂!”还要继续叫嚷,但脚下一个没站稳,身体倏地失了中心,噗通一声摔得是结结实实。j致的小脸与大地亲密接触,蹭的是灰头土脸,委屈的抬头却依旧看著已经落自己一段距离的焱涯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著,心里顿时一阵委屈,嘟哝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就算是个陌生人,就算懒得出手,就算站在一旁看笑话,好歹正常人也会回头看一下的啊!好你个焱涯,竟然就这麽丢下我不顾了!你要是走,就有种走的远远的,我眼不见为净,要是有一天让我找到你……” “让你找到我然後呢?”有人似笑非笑的应声道,要是这话出自他人之口,他或许还能期待点有技术含量的酷刑,但是到了韩娆玉口里,完全是面目全非…… “摆脱!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看到我正在气头上麽?!要是让我逮到,就先给他绑了,给他晾一边,然後我就找很多好吃的,就在他面前吃,饿他个三天三夜,我也狂吃他个三天三夜,看还不气死他馋死他!”说话时气势汹汹,话毕好一皱眉,煞有介事的停顿了数秒好像在考量这个计划的可信x、设想这个“酷刑”的事实力度,倏地,不知韩娆玉想到了什麽,突然狂笑不止,看的她身旁的人直打寒颤。 “你到底还要坐多久?”焱涯没好气道,说著还一边踹了踹韩娆玉的腿。 美好想象被打断,韩娆玉瞬间脸色大变,一脸烦躁加不耐烦的抬头,道:“你谁啊你,没看我正想事儿呢麽,有你这麽没礼貌的麽……”话还没说完,待看清身边站的笔直,自己不得不仰视的男子正是焱涯後,所有的话立刻卡在口中,嘴还微张著,许久才懦懦道,“你怎麽在这儿,不是……呃,走了麽?”急忙转移话题。 “虽然我平时话是少了点,但还不至於孤僻,只是觉得对於一些很是无聊的问题和话题没有必要回答罢了,所以总的来说我也还算是个‘正常人’,”焱涯一脸玩味的看著一脸窘迫相的韩娆玉,极力忍笑道,“所以按照你说的,我很正常的回来了,不过目的不是助人为乐,而是来笑话你的。”话毕,焱涯毫不客气、不顾形象的狂笑不止。 “你这个人太过分了,自私自利,没同情心,小气鬼!”韩娆玉急的脸都红了,看著焱涯难得这样乱没形象的大笑一通,越是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大了。 许久,等焱涯捉弄x的笑够了,看著一直坐在地上的韩娆玉也委屈的差不多了,才弯腰伸手拉住韩娆玉的一只胳膊将人扶起来,问道:“有没有摔到哪儿,还疼不疼了?” “不用你管,哼!”这小x子一上来可是谁都无可奈何的,即便是在人界,韩娆玉的父母,现任的人之皇族月阮韩族的族长和夫人都依旧束手无策,除了让她一次闹个够发泄个够,他们这些个做父母的只能站在一旁看著,见证见证罢了。可是这回可是在灵域,这对方也不是她的父母,再加上自己现在也不必当时那样的完好无损活力四s。刚才因为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以为只是普通的跌倒,现在倒好,站起来想甩开焱涯的手,可还没真的完全离开焱涯的怀抱,因为脚崴了重心不稳,又很是没出息的跌回进去。 看著不停挣扎试了好几次想要站起来结果却出奇一致的一次次跌回来的焱涯,一脸无所谓的看著怀里不停挣扎然後一次次失败的韩娆玉,悠闲的开口,就差吹个口哨了:“脚崴了就别逞强,要我扶著你就直说,若是非要这麽闹腾著的话我也没意见,记得站稳啊,我不奉陪了。”话毕,作势要撤开身去。 奖状,韩娆玉眼疾手快的急忙拽住焱涯的一直衣袖将人又硬是撤回来,愤恨道:“你这人有没有智商啊?难道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在生气,而且是在生你的气,所以才不愿意你帮忙啊!你不劝劝也就罢了,竟然还这麽火上浇油,你不想混了吧!” 闻言,焱涯非常配合的做恍然大悟状,一脸担忧加惊恐的看著快里连眼睛都快喷出火的韩娆玉,道:“哦,原来这是生气啊,你怎麽不早说,我这不是不善与人交际麽,还望你这心思细腻心死如尘的韩娆玉,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记恨我了。” “哼,算你识相。”韩娆玉得意的轻哼道。 焱涯识相的尽量“轻柔”的扶著韩娆玉到一旁凸起的土堆处坐下,韩娆玉这边还没坐稳,就听见焱涯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恰到好处的音量状似嘟哝道:“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瞧瞧这都是些什麽事儿,说句实话竟然都不行,哎!” “你说什麽?”韩娆玉怒。 “我有说话麽?”焱涯装傻,随即赔笑脸,“幻听,一定是幻听~”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5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5 许久,两人对视著谁都没有说话,韩娆玉想著如何才能把刚才吃的亏讨回来,而焱涯只是想著如何才能做到最有效的忍笑。 “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你是……混血?”倏地,焱涯首先打破沈默,状似不经意只为转移话题的问道。 “混血?什麽是混血?”韩娆玉莫名其妙道。 “我的夫妻是魔族,母亲是神族,所以我是混血。”焱涯的声音淡然而冷漠,好似诉说的是一件完全无阻轻重的事儿。 “哦,那我不是,我应该是纯血统吧,”韩娆玉道,“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人族。” “人族……”闻言,焱涯身体一僵,表情发杂,神色瞬间变化频繁,不过都只是一瞬,神经大条的韩娆玉g本没有发觉,只是听到焱涯这麽一声的低声呢喃。 这灵域的战争已经维持了七百多年,也就是说人族脱力灵域开辟人间界已经八百年了,在这七百年的战火硝烟中,还能记得起当年人族身姿样貌的人已所剩不多,死的死伤的伤,有的则时他们为大忌,更不会主动提起,当年人族在大陆上的盛宠和风华已经随著众多人一起归於尘土了,连同那个震撼了整个灵域的诅咒…… 但是,别人不记得并不代表他焱涯不记得。对於他来说,人族的後裔,无非就是两种,一是懦弱无能只知道安逸享乐的草包,一是绝对强大的无穷力量。虽然和韩娆玉相处并不算长,但是从她的动作举止、谈吐做事、对灵域环境的适应程度,以及她的姓来看,应是人族的皇族不会错。 “怎麽了?”韩娆玉试探x的问道。虽然她知道他们本就应该生活在这片大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匆忙离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只有她们一家人是另类,受著他人一样的眼光,永远的生命和无止境时光中的悲哀,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单子,重却意义重大,虽然她此刻还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回来到这里,但是她明白,上天自有他的安排,谁又会这麽空虚的发慌,有时间跟她开这麽个天大的玩笑呢。 “没什麽,就是有点好奇人族是什麽样的,我以为这时间只有魔族神族和混血,人族只是他们杜撰出来的罢了,没想到确有其事,现在竟然还站,哦不,是坐在我面前。”焱涯云淡风轻道。 “对了,你们人族有什麽术法绝学什麽的?”倏地,焱涯突然好奇的问道,满脸都是求知的光。 虽然突然被问到这种已经设计家族机密的事情一定会使得对方猜疑甚至是大打出手,但是对於身为人族之後的韩娆玉则不然,远离灵域的纷争让人族g本没有这种私有甚至是机密的认识,因为在人间界,他们是唯一的异类,拥有著这样的能力也同时意味著失去所有普通人所拥有的爱情友情亲情。所以在看到焱涯突然一脸好奇,满是渴望加求知的看向自己时,她真的很羡慕,如此坦荡而光明磊落。 看到韩娆玉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愣神,焱涯尴尬的笑道:“你别误会,我知道我的问题唐突而且很敏感,我只是问问,因为对於我们混血来说,若是不努力,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我只是想要竭尽全力,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成为机会的事儿罢了。” 闻言,被焱涯误解自己意思的韩娆玉刚要解释,随即眼珠滴溜一转,一脸算计的看向焱涯,问道:“法术绝学到不敢当,但是的确有些东西,不过也不是不能教给你,只是,按规矩,要是教给你前提是你得拜我做师傅,这样才合规矩。” 韩娆玉一本正经的诉说著月阮韩族刚才才由自己定下的规矩。 “拜师?”焱涯疑惑道。 “是啊,叫声师傅就行了,磕头行礼什麽的就免了吧。”说著还一副特大度、一切繁文缛节能免则免的豪气,殊不知她韩娆玉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师傅。”难得这次焱涯没有跟韩娆玉唱对角戏,很快便应声道。 这倒弄的韩娆玉有些应接不暇,但随即调整好心态,似笑非笑道:“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人间界呢,有这麽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说,儿子,爸爸会疼你的,以後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要是谁欺负你了,尽管跟我说,爸爸我立刻去揍他~” 话毕,一副在也忍不了的样子直挺挺的倒地直打滚。 一路跟随焱涯在灵域到处旅行,听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人们的丑陋欲望与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韩娆玉知道,大地在哭泣,悲痛欲绝,连空气中都弥漫著悲伤与绝望。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回来,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是她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安排,她只需要遵从,然後便可以离去。所以韩娆玉决定安心的呆在灵域,尽自己可能的为化解这场生灵涂炭而努力。 焱涯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作为一个人类竟然如此尽心尽力的想要拯救这些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们,但是他也没有多问,他要的只是无尚的力量,能够不再收欺辱、能够让人畏惧而不敢蔑视的绝对力量,因为只有力量才是在灵域能够活下去,能够按自己心意活下去的唯一支持,苟延残喘的日子他过的太多太多,烦了,也怕了…… 当初他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变得强大,虽然九死一生,但结果总是好的。趁著这战火纷飞的战乱时代,凝聚自己的势力,发展自己的据点,想要在神魔大战之後为混血们分一杯羹也未尝不可。他的理想和能力让人臣服,他的心狠手辣也不禁让人惧怕,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成功,焱涯仅用了短短三百年的时间便完全发展起了自己的组织和势力,而且隐藏的极好,蓄势待发只欠东风了。 夜色,仰望时总是让人不知为何滋生出阵阵寒意,拿出不可及的地方,仿佛蕴含了无数谜题的答案,却总是遥望著时间的一切,看著世人犯下一个个不可原谅的过错,然後,轻盈的展现,却留下血淋淋的伤痛。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6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6 “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她还没睡熟,你就这麽来了,要是让她发现,一切就都全毁了!”焱涯尽量压低声音,但言语中的怒意却丝毫不减,双目通红的瞪著面前一脸淡然云淡风轻的男子。 “啧啧,”男子不屑的咂舌道,“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她那点力量麽,等把她会的你都学过来了,留她还有何用?而现在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为妻如虎呢~” “你说什麽?”嘴角微调,焱涯不怒反笑,眼中满是危险的意味。 而男子好似丝毫没有察觉,或者就是g本没有放在眼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视著焱涯的双眸,铿锵道:“我说你为妻如虎!”看著焱涯皱眉,男子笑道,“难道不是麽?看看你现在对待她似的态度,那样子,不就是为了力量才收留她,让她跟著的麽,说白了就是个工具,利用完了就扔掉,而你现在呢,闻言软语,怎麽?还假戏真做上了?” 闻言,焱涯一愣,随即笑道:“你这玩笑开的有点不著边际吧?” “是不是不著边际你比我清楚,和你讨这嘴上便宜我也没这麽无聊,”男子不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若她只是个普通人,你若是喜欢,留在身边解解闷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那女子的个x,你说要是她知道了你对她另有所图、对她的真正目的,你认为她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麽?”男子正色道,“倒是闹的满城风雨不说,我们这麽多年的努力和计划就全都泡汤了,若只是你我倒不介意,你说你一正主都不在意了我更谈不上c嘴了,可是,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在玩儿过家家,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想你比我清楚,有多少人将姓名和信仰交付给你,有多少人为你无条件的付出,你若是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辜负了这些人,我想你在灵域可真是不用混了,说不定可是问问那个女子,看她是不是愿意把你带回人间界养著倒也是个不错的退路。” “你倒是看的透彻。”焱涯冷笑道。 “透彻算不上,只是一个忠告,若是真没什麽倒也罢了,若是你已经动了心思,那麽我只能劝你,在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赶快断了这个念头,你输不起,我们更输不起!”男子厉声道。 “我想多说什麽已实属无意,但我能说的是,我问心无愧,事实到底是个什麽样儿我比你清楚。”焱涯淡然道。 “那我只能希望如此了。”男子笑道,随即向韩娆玉休息的地方望了望,压低声音道,“进展到底怎麽样,顺利麽?为了不让那小妮子起疑心,我们可是尽量避免和你有过多的接触,即便是不期而遇我们也是视如陌路,现在我们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把握,能不能行。” 闻言,焱涯单手深入怀中索著,片刻,拿出一张深棕色的牛皮札记丢给了男子。 男子伸手一把接过,左手手心通过燃烧灵力点燃了一小团淡蓝色的火焰,借著火光,男子飞快的上下扫视这札记中的字样,片刻後,欣喜若狂的抬头直视著焱涯,连语气都兴奋的有些颤抖:“早就听说人族的皇族和贵族可是三大种族中的厉害角色,这札记果然名不虚传,记载了很多高深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术法、幻术以及一些招式,”说著想要将札记收入囊中,可是却被焱涯拦住了。 男子诧异的抬头看著焱涯,焱涯只是淡然的回应道:“这东西只是她暂时借给我的,若是想在给你,等以後万一向我问起,我无法交代。” 闻言,男子不禁冷笑:“可笑,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拿走这本记载了人族最为j妙秘术所在的札记,既然东西已经拿到,要留她何用?还是说你还另有所图?”男子已有所指的冲韩娆玉的方向瞥了一眼,冷笑的看著焱涯。 “当然,”焱涯毫不避讳,此言一出气的男子立刻是白了脸,“但是却不是你想的那麽不堪!”焱涯不屑道,“你在把那札记打开,再好好看看,你若是能完全读懂理解的话,就把它拿走,我这就跟你回去。” 闻言,男子急忙打开札记再次研究起来,片刻,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愤恨的抬头看向焱涯,冷笑道:“你这理由到时冠冕堂皇!” “虽你怎麽想,嘴长在你身上我管不了,但是我能说的是我可无法完全看懂里面记载的东西,所以在还没有学会里面招数的前提下,我不可能把唯一的帮助赶走,更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去伤害或者是设计她。”焱涯冷声道,“所以,还请你无论如何大局为重,我可不想我这麽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同样的话本是用来嘲笑焱涯的,可如今反被嘲讽警告,男子一时脸跟调色盘似的,青白黑紫飞速变换著,眸中的怒火好似就要蓬勃而出似的瞪了焱涯许久,冷哼一声,强忍著怒火道:“好,很好!咱们走著瞧,希望你真能向你所说这麽‘大公无私’!” 话毕,震袖而去。 看著男子越走越远的背影,焱涯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为了人族秘术的术法札记,只是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一切只是一场利益的权衡,只是利益的权衡…… “做什麽去了?这麽就不见人。”韩娆玉嗔怒道,却难掩她心中的恐惧。其实本质是她有点怕,虽然来灵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处处都是战争和尸体,可是说是将头提在手上过日子,但是幸好身边一直有人陪伴著,多多少少减轻了她的些许恐惧,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因为这是她在这里唯一能够依靠和牵挂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吧。 “天太闷,起来活动活动随便走走罢了。”焱涯不在意的应声道。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7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7 “哦。”韩娆玉应道,虽然想告诉焱涯她其实是很怕黑夜里面一个人的,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还处处杀机的灵域,可是一想到要向他服软,一想到他听到自己这麽说後调笑的口吻和嘴脸,便硬是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所见的不一定是真实,所听的也不一定是真实,别人对你好不一定是真的想交你这麽朋友,说不定就是另有所图……”焱涯突然出声道。 闻言,韩娆玉一愣,反复琢磨了半天,不明所以,一脸纳闷的看向焱涯,问道:“你怎麽了,被谁欺负了麽?” 焱涯一愣,哭笑不得的看著韩娆玉,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吃亏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神经这麽大条,难怪会上当受骗!但口中也不好再过多的表露什麽,只是淡然道:“只是有感而发随便嘟哝几句罢了,听不懂就当没听过吧。” 韩娆玉一脸费解,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若是有人骗你,利用了你,你能原谅他麽?”倏地,焱涯问道。不知为什麽,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的在意她到底在不在乎,想要知道到底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可是又不敢直接问,更不敢想象当真相不得不摆在她眼前的瞬间,虽然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算是帮助了她,带著她在灵域到处转哟,所以作为回报,把那个札记送给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这麽问了出来,想要知道,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 “不会的。”韩娆玉笑著,口吻却十分的笃定,“朋友必须是坦诚相待的,他若不想说,可是直接告诉我不能说,我不会逼问,但是一定不会骗我,而若不是朋友,更谈不上什麽骗不骗的问题,因为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即便骗,也g本没什麽可以骗我的利用,再说了,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身上能有什麽东西值得人家可以接近然後说下这瞒天大谎的?所以说,这g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可能,我又何必去想呢~” 话毕,韩娆玉起身开始捣腾那些干柴火。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一切本就是原本设好的局,只是误打误撞走进这个局的是她韩娆玉罢了,怨不得天由不得人,只怪她命该如此,可是若是说道就能做到,那时间便不会有这麽多无可奈何了。 有些事儿,既然注定了就无法改变,人力有限,人们只能学著去适应去习惯,但却不能去改变,因为局势的愈加明朗,神魔两族的疲色日益见长,所以混血这边的动作也不得不越加频繁。收在即,这麽多年的屈辱隐忍,悲愤痛苦,等的就是这一刻,为了在灵域争取一块完全有自己支配,不受歧视,不受鄙夷的土地。只是焱涯下意识的选择找尽一切理由避开韩娆玉,虽然结局已然注定,但是能晚一刻是一刻,至於这样做的原因,他想不通也不敢想。焱涯只知道,有些事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做的,有些事儿是可以缓一缓,找个合适的时间,可是的地点,更好的解决的…… “怎麽,还这麽藏著掖著不想让她知道?”男子调笑的说道,但眼中却满是不屑的神色。 “与你何干?”焱涯冷笑道。 “是~是与我无关,我这不只是好奇,问问而已麽~”男子笑道,“不过说笑归说笑,现在是什麽时期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你在这麽远程控制只告我中间传话可维持不了多久的,这麽些人不可能再这麽按兵不动等著你回来指挥的那一天!” “我知道,”焱涯思忖道,“可是这边……”下意识的望向了韩娆玉的方向,“我若是突然走了,跟她也不好交代,若是万一让她心生疑念,只会给我们的计划节外生枝罢了。” “不好交代?”男子疑惑,心中却不禁冷笑:我看你是呆在这温柔乡中难以自拔吧!但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还好心的建议道,“我看那人不错啊,挺会照顾人,看著那小妮子的时候眼睛那叫给贼亮,闪闪发光,有什麽心思一瞧便知,既然你对人家没意思,何不给人家凑一对得了,我想人家一定会好好给你把人照顾好的,至於你嘛,也别在这里碍人家的事儿,想个办法赶紧抽身跟我回去才是正解。” 应声,焱涯回头望向韩娆玉的方向,以及那个被提及的男子。男子是在两人经过北方的一处战场时,在战场上遇见的,虽然说是战场,其实只不过是一片烧焦的废墟罢了,他们到的时候只剩下满目狼藉罢了。 那男子名叫白翼皓承,初见他时只见他身著一身暗红劲装,背上还背著些许行李。韩娆玉x格活泼好动,而且出生人间界,思想单纯,完全没有灵域种族只见的芥蒂门户之见,本来他两人也是为了找到返回人间界的方法而漫无目的的四下探寻,而白翼皓承也是一副天南海北走到哪儿算哪儿的随遇而安的样子,只是聊了几句,两人言语投机,便也就这麽结伴而行了。 男子看著焱涯望向那两人的神情,心中冷笑不已。 许久,焱涯应声道:“我会尽快找理由暂时离开回帕瑞城一阵的,你回去就暂为转达,告诉他们耐心等著,我很快就到。” “好的。”男子轻笑道,“定不负所托。”话毕,转身离开,一副轻松自在悠然自得的样子。 繁星点点,时已深秋,微分干燥,带著冬的气味,草木消弭之前那昙花一现倾尽全力的芬芳,这是季节中最为绚烂的美景。炉火边,韩娆玉和白翼皓承谈笑著,天南地北的聊著。 “魔族,说实话,虽然来灵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还真是没有见到几个魔族,”韩娆玉斟酌道,“呃,活著的魔族。” 闻言,白翼皓承哭笑不得,犹豫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这是我的荣幸。” “你怎麽会一个人出来这麽瞎转呢?现在不是神族和魔族打的不可开交?”韩娆玉好奇的问道。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8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8 闻言,白翼皓承惨然一笑,显得颇为无奈,韩娆玉见状,知道自己定是说错了话,急忙道:“我只是这麽随口一问,若是有什麽难处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就当做我什麽都没说。” “也不是什麽不能见人的秘密,只是觉得无奈罢了,”白翼皓承笑的甚是凄然,“我本就不赞成这场战争,本就打的无头无脑的,而且还持续了这麽多年,两族死伤早就无法数计,生灵涂炭尸骸遍野,可是双方却视而不见,仍不知停手。魔族中分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而我白翼不死族一向是主战派中的中流砥柱,在战场上这麽多年来也立下了赫赫战功,可是我却与家族的想法背道而驰,本就是家中庶出不受重视,母亲本就在家中没有什麽地位,现在我又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被族人视为异类,然後赶了出来。”说著,白翼皓承只有苦笑。 “怎麽会这样……”韩娆玉难以想象的惊诧的看著白翼皓承,“我们那里不是这样的啊,爸爸只有一个,妈妈也只有一个,家族……不过就是一家5口,我还有个哥哥和姐姐,这就是全部的了,怎麽会有庶出嫡出,都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不爱呢?” 闻言,惊诧的反倒是白翼皓承,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混血?” “不是,我是人族。”韩娆玉回应道。 人族,这才灵域早就算是古老的传说了,在灵域完全销声匿迹了八百来年,如今竟然让自己给碰上了,白翼皓承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将韩娆玉再次打量了个遍。 “这里战乱,人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你来这里做什麽?”白翼皓承问道。 “这是说来话长啦,”韩娆玉不好意的了鼻子,打马虎眼道,她总不能直接告诉白翼皓承自己只是一时贪玩儿,所以才会不小心被吸入一个亮晶晶的圆球里,然後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让吧!这种丢人的糗事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说出口的,所以只好含糊道,“总之只是一个意外,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族里的什麽结界,然後就到这儿了,现在倒好,来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回去,却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说著,韩娆玉望向夜空,感叹道,“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担心,哥哥姐姐们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他们有没有想我……” “回去的了……”白翼皓承闻言低声沈吟道,“我想想从灵域找到通往人间界的路应该是很困难的,据说当时人族离开,可是下了狠心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开天辟地硬是释放强大的灵力创造了另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洞天,人间界。为了不让後人误闯误入,为了完全隔离封闭,当时合众人之力一起启动了一个非常罕见的守护结界,不但让人间界的整个土地在灵域上彻底消失了,连这麽多人的气息都封闭的水泄不通,甚至创造了另一个直接平行与灵域的异次元,将人间界投入其中,连两界之人因为误打误撞而解开结界甚至跨越结界的可能x都消除了。所以你这样的……”白翼皓承不禁佩服道,“还真是史无前例。或许是因为结界初成,还没有那麽完善的力量吧,但是,你在这里呆的越久,回去的机会就越小,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怎麽办啊!”闻言,韩娆玉焦急的跳了起来,“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回去,我这一声招呼不打的就这麽消失了,爸妈一定会找翻天的!” “可是你知道回去的途径麽?”适时的,白翼皓承j准的一盆凉水将韩娆玉从头浇到了脚,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那怎麽办?”韩娆玉可怜兮兮的看著白翼皓承,就差挤出几滴眼泪了。 而白翼皓承也很是无奈,哭笑不得的和韩娆玉对视,一脸“我怎麽知道”的表情。 “说什麽呢,聊的这麽来劲儿?”焱涯一边笑著,一边悠闲的踱著步子,好似在感受著清凉的夜风,甚是惬意。 “我想回家……”还不待白翼皓承做出回应,韩娆玉维持著上半身连同面部表情不动,只是蹲在地上的双腿用力,将自己以左脚的脚後跟为圆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 见状,焱涯一愣,随即避之不及的直往後退,然後故作惊恐的看向白翼皓承,道:“她这是又哪g经儿打错了?” “字面意思,她想回家……”白翼皓承也颇是无奈的扶额。 焱涯一愣,一副心知肚明的冲白翼皓承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神色,随即望天,悠闲的吹口哨,大为感叹:“明天天气一定不错,瞧著繁星点点万里无云的。” 静默…… 韩娆玉自我安慰:我忍!! 须臾…… 韩娆玉爆发:我忍无可忍!! 看著焱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一副闲适到上月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腾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上月的焱涯,瞬间,飞蛋打拳脚相向。 由於男女有别,再由於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焱涯只是一个劲儿的躲,让自己彩挂的不要那麽严重,仅此而已……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9 part 21 远古的回忆09 焱涯离开已经五天了,就在和白翼皓承闲聊的那天晚上,焱涯突然说自己有急事儿,需要离开几日去处理,只是下意识的随便问了下,但焱涯却绝口不提,所以韩娆玉也就不好再追问些什麽了。 只是不知为什麽,韩娆玉总是觉得隐隐不安,尤其是在焱涯临走前,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白翼皓承,面无表情在两人间逡巡了许久,才幽幽道:“当初见到你,跟你一起结伴同行,起初也只是因为你孤身一人,还又是个女孩子,不放心罢了,现在即便是我暂时离开几日,身边有人照应著,我也能放心些。” 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这如此坦然和隐晦的言语,却带给韩娆玉更大的不安,总觉得不仅仅只是个简单的短暂话别,倒好像是诀别似的。想要张口叫住,却发现焱涯已然走远,韩娆玉好笑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直叹:这自己又是哪g劲儿不对了,怎麽竟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这几天一直陪著韩娆玉漫无目的的到处转哟著,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能够回人间界的方法,不过没有方向,也只是爬滚打,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独处,虽然只有五天,但韩娆玉却深深吸引著他,她的不拘小节,她的开朗豪爽,她的执著认真,以及她的待人处事,永远的真诚无暇。这样的人儿对已一个从小就在压抑中长大的白翼皓承来说就是一个明亮的灯塔,他视为救赎的存在。 只是白翼皓承x子内敛沈稳,虽然锺情,平日里也是温柔关怀备至,可是这层窗户纸却一直未曾捅破,而主要原因,只是白翼皓承突然发现,自从焱涯离开後,韩娆玉的笑容减了几分,虽然还是同样的开朗活泼,可是却时常发呆,望著天一动不动的,或者就是没由来的叹气,而且随著时间的推移频率也越来越频繁。白翼皓承知道,怕是自己的这份心情注定无果了…… 又是一声叹息,白翼皓承抬头,无奈却不得不强装不在乎的笑问道:“怎麽,还在为没有线索烦恼?还是……”白翼皓承故意托了长音,似笑非笑的看著应声抬头看向自己的韩娆玉,道,“在想著什麽人?比如~焱涯?” “开、开什麽玩笑!”本来闻言还没什麽动静的韩娆玉一听到焱涯的名字,就跟个刺蝟似的,立即竖起了伪装自己的刺,急忙道,“我会想他?我应该庆幸才是!你看他在的时候每天不是嘲笑我就是故意没事儿找事儿的欺负我,我要是还想他,我真是脑子坏掉了。” 话虽这麽说,可是话才出口,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好笑的对自己说:你可不就是脑子坏掉了麽。之前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麽,只是觉得焱涯有事儿没事儿就跟自己对著干,还时常把自己气个半死,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因为自己嫌他是个木头脸,调侃来调侃去的,可是那时候她气的真想一脚就给他踹翻,不过前提是她有那麽大力气并且焱涯不躲的话。可是现在倒好,人才走了这麽几天,却突然觉得不适应,周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没人跟她说笑,也没人跟她玩闹,虽然身边有白翼皓承照应著,可是,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看著韩娆玉这麽急著否认,白翼皓承只得苦笑,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很美的玩笑,让他能够遇见她,可是却在让他认清自己的感情的同时也认清了她喜欢上别人的事实,残忍而真实,这就是上天能够自己的唯一认知。 “哦,那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但是正因为他沈稳,因为他内敛,因为他不善辞令,因为他淡薄,所以才不会被人如此轻易的看穿,所以才能用镇定来强装满不在乎…… “我说没有就没有!”韩娆玉极力辩解道。 见状,白翼皓承也不挑明,只是苦涩的看著,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了,但并不意味著自己就会放弃,也并不意味著自己就会为别人做嫁衣,爱情,永远是最有理由自私的情感。 “焱涯走了几天了?”片刻,白翼皓承状似不经意的随便一问。 “都五天了,”想都没想韩娆玉立即回应道,随即不忿的嘟哝著,“这个家夥一走就是个无隐无踪,也不告诉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他,或者是日後在哪里会和,他是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还是想要撂挑子啊!” “哦~原来已经有五天了啊,记得可真清楚~”白翼皓承意味深长的看著韩娆玉,极尽全力的忍著笑。 “你试探我!”韩娆玉气愤。 “我哪敢啊~”白翼皓承无辜状,“我只是随便这麽一问,谁知道你答的这麽快。”眼看著韩娆玉就要爆发,白翼皓承急忙转移话题,“今天那处石x有什麽问题麽,我看你在那里愣了许久,然後到处翻查的。” 闻言,韩娆玉也冷静下来,犹豫的看了看白翼皓承,许久才道:“我若是说那里和人间界,那个我不小心进入的山洞很像,你相信麽?” 白翼皓承一愣,随即微微皱眉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我知道这不可能,人间界已经脱离四界,更何况还有强力的魔法结界维护支撑……”韩娆玉也有些拿不准,“可是,或许是直觉,虽然人间界的那个山洞是在雪山,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到底是积雪堆砌成的山洞还是山石堆砌成的,可是,在看到这里的那个石x後,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若是人间界的那个山洞里没有血,一定也会和这个山洞一样吧’,所以我私下探查了一番,地势布局简直就是完全一样,可是却唯独缺少了那个放著j良魔法球的地方。” “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白翼皓承迟疑道,“虽然连个世界已经位於不同的次元,甚至是运行轨迹早已经完全彼此脱离,可这并不代表毫无关系。人族本就是生活在灵域上的一只大种族,後开辟了人间界,建立了自己的空间,从无到有,其中的艰难不是凡人力所能及的,地势山脉水流,一步错,满盘皆输,天灾人祸不断,人族哪里还有这八百年的安稳日子?所以我认为,人族最快、最为有效的解决方案就是原样照搬灵域的地脉布局,这样迁徙过去适应熟悉快不说,更不用担心什麽水源气候天灾人祸什麽的。”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0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0 话毕,韩娆玉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可随即皱眉,疑惑道:“可是那块突然消失的地方是怎麽回事儿?若是照搬照抄灵域的话,怎麽会突然少了一个地方?” “些许小范围的改动也并不是不可能,”白翼皓承说道,“或者那本来就是一块不存在的地方,只是因为人间界和灵域出奇的温和,灵域最近地脉越发无法承受,崩溃之势愈演愈烈,所以才会跨次元的引起共鸣,突破了那g本从外部来讲无懈可击的防御结界,而那个因灵力激荡不稳而产生的入口正好被你误打误撞的发现,然後就过来了。”白翼皓承猜测道,“当然,你可以不信,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猜测罢了。” “无风不起浪,虽然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可是既然你会有这样的猜测定是有一些蛛丝马迹来作为佐证的,既然有蛛丝马迹存在,就意味著我有试一试的必要,”韩娆玉正色道,“可是什麽情况才能让灵域或者人间界再度不稳,灵力激荡突破结界呢……” “这种次元间的灵力激荡怎可能随便产生,应该都是可一而不可再、可遇而不可求的,况且,人间界算是一个新生的次元,什麽都是年轻的,充满活力的,怎麽会因为地脉不稳定产生灵力激荡呢,若说是灵域,倒还是有些可能,但是……”白翼皓承无奈的扫视四下早已荒芜的大地,心痛道,“灵域的地脉早已达到了极限,连年的战火屠杀,连年的干旱洪水,早就让神魔两族民不聊生,只是当权者们依旧利欲熏心不知满足,若是再这样下去,灵域的崩溃是迟早的事儿,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因此而产生足够突破次元,链接两个完全孤立世界的灵力激荡了。但是,若真是如此,不用等入口出现,整个灵域以及整个灵域上的人都会灰飞烟灭的,当然,也包括你。” “那怎麽办?”韩娆玉焦急的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的等死吧? “如今毁灭是不可取的,那麽,就只有重生。”白翼皓承义正言辞、铿锵有力道。 “怎麽个重生法?”韩娆玉问道。 “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英雄现,世间力,四方定,天地岁月,由此重生。”白翼皓承呢喃道。 “什麽意思?”韩娆玉不解。 “这是自人族避世、神魔两族分挣战乱开始,不是从何地还是流传的一首歌谣,无论种族x别身份地位,只要还活在这个大陆上的,对这首歌谣皆是烂熟於心。”白翼皓承解释道。 闻言,韩娆玉呢喃道:“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英雄现,世间力,四方定,天地岁月,由此重生。”随即看向白翼皓承,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我y差阳错的过来,是证实了这个歌谣?”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现在至少前三句都已经成为了事实,而早就避世已八百多年不曾在灵域出现过的人族突然到来,然我不禁连线到了这个歌谣罢了,”白翼皓承道,“我只是觉得,不妨一试。”说著,白翼皓承毫不犹豫的直视这韩娆玉墨色的眸子。 日子渐渐久了,竟开始不记得焱涯到底走了几天,只是觉得,这一走,自己的心都好像空了下来,有过经验的人定会笑著说:娆玉啊,这就是喜欢哟~ 若是曾经的韩娆玉,定会想也不想先立即跳起来,颇有气势的桌子一拍,高声理论道:我会喜欢他?做梦吧就,这只是友情,友情懂不懂?然後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义正言辞的说:这是友情! 可是现在,在和白翼皓承四处游历,在经历了这麽多之後,在看了这麽多尸骸遍野悲欢离合之後,不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和恐惧,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跟何况还不知道焱涯的心思…… “怎麽了?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儿生气?”白翼皓承问道,说著挨著韩娆玉坐在的火堆旁。 “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我知道不关我的事儿,可是我就是想不通,那个男人怎麽能这麽对她?!”韩娆玉愤懑不平的说道,“她为了他放弃了一切,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甚至为了他甘心自我牺牲,更何况还是在这个神魔互不相容的时代,而那个男人呢?一个男人,敢做不敢当,当初花言巧语骗取她的信任和爱的时候他没有想後果,当初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不去计较得失,却一次次的从她那里骗取她们家族的情报以维护自己的利益!”韩娆玉越说越气愤,“好吧,先撇开真爱该不该、可不可以被这种世俗的目的所玷污,就直说他的心好了,中间有没有利益得失都不谈,若他真的爱她,现在她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不求名分的想要跟在他身边,而他呢?!!竟然说什麽神魔殊途,说什麽这孩子留下也是个累赘,只是多余,无法融於世间!”气愤的看向白翼皓承,“你说,这是个男人该说的话麽,哼,别说是男人了,他连做人都不配!”韩娆玉不屑的啐道。 看著韩娆玉义愤填膺,看著韩娆玉慷慨激昂就差要上去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了,白翼皓承笑的无奈,只是捧了用瓢盛放的一舀水,凑到韩娆玉唇边,韩娆玉说的也是个口干舌燥,看到面前有水,想也没想顺手接下然後一饮而尽,即便正在气头上也不忘对身旁的白翼皓承说一声“谢谢”,然後再把已经空了的瓢递还给白翼皓承。 见状,白翼皓承只能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将瓢放在了身旁不碍事儿的地方。 可这还没完,韩娆玉继续愤慨:“你说那女人也真够痴傻的,他都说的明明白白不要她嫌弃她了,都说了在一起的这些时光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得到他们家的秘密而已,她却还是这麽认死理儿,说什麽都不信,还抱著那个负心人的腿不让他走,还让他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要这麽绝情?!她真是脑子坏掉了,这样建立在欺骗和利用上、因为自己的祈求和比人施舍的来的爱情,怎麽肯能长久,怎麽可能幸福?更何况,那个男人到最後连正眼都没有瞧她,还颇为嫌弃的一脚将她踹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却为了他的离开在那里寻死腻活的,值得麽!!”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1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1 看韩娆玉依旧如此激动,白翼皓承知道劝阻无用也就只好作罢,等韩娆玉好不容易消停了,才幽幽道:“爱恨是世上最为难测,也是最为偏激的感情,没有什麽值不值得可言,她觉得值,只要她还爱著,只要她还坚持他也是爱著自己的,她就会觉得什麽都是值得的,所以她什麽都已为了他去做,不顾一切又算得了什麽……”白翼皓承若有所思道,“我们只是个恰好路过的旁人罢了,只能旁观,无法置喙的。” “这个理儿我也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办到又是另外一会事儿了啊!”韩娆玉气的直磨牙。 “好~好~”白翼皓承答的颇无奈,“我看啊,是没让跟你斗嘴所以你有些无聊的泻火吧?” “你说什麽?”韩娆玉温柔的笑著,一脸柔情蜜意的看著白翼皓承。 看的白翼皓承是心里直发毛,只能急忙叨扰:“开玩笑的,看玩笑而已……” 许久,韩娆玉才不情不愿的把视线移回去,继续气愤,而白翼皓承只是苦笑:若是真没什麽,又何必在意,坦坦然然的不就好了麽,何必如此紧张…… 篝火前,白翼皓承转动著用来架起方才猎到的兔子的树枝,好让兔子考的更完全。倏地,远处突然传来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和一声接著一声的闷哼声,虽说这种情况他们在这灵域早已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可是谁也不想在肚子空空眼看著饭就快好的情况下被人打搅吧?再加上韩大小姐今天本就是心情欠佳,一听到这些乒呤乓啷拳脚相向的声音,她是听了就来气,二话不说就往生源地走去。而一直在一旁很淡定的烤r的白翼皓承看著突然冲动的韩娆玉的背影,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许久,看著人影因为距离和夜色都快化作一个小黑点了,才知道要出大事儿,急忙丢下烤兔子就往韩娆玉那边跑去。 天意弄人也不过如此,越是不想被看到的,却越是在最不该的情况下被揭穿,是巧合,亦或者是命运…… 韩娆玉匆匆赶到时,纷争已经结束,韩娆玉纳闷,竟然都到了动刀的地步了,应该不可能是这麽小规模,甚至是可以被瞬间秒杀的地步,出去好奇心,韩娆玉没有直接就这麽莽撞的冲出去,反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因为人族的气息本就不被世人熟知,所以即便带有各自的气息,可是神魔却无法察觉,所以作为人类的韩娆玉来说g本不用花什麽功夫来可以隐匿自己。 “看来这招还挺有效,”不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男生,虽然甚是好听,却陌生的厉害,“看来那小妮子没骗你啊,这可真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啊。” 没有人回应,却顶到因为利器在空气中快速滑动摩擦而发出的“刷刷”声。 “别总是满不在乎啊,你这一走可是有个十天半月了吧,不回去见见你那个痴心的妹子?”男子调笑道。 “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纠缠,有意思麽?!”另一人冷哼道。可只是这麽一声,却让韩娆玉浑身冰冷,如堕冰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将身子尽可能的探出,希望寻找到不远处对话的两个身影,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会是他呢,他还有事儿在忙,所以没空回来。可是朦胧的夜色,以为距离的原因就只能看到两抹朦胧的身影,长相面貌g本无从辨认。 “我只是这麽一说,瞧她对你也满认真的,明明只是一个萍水相逢,不过一面之缘的人罢了,却对你如此毫无顾忌的奉上这份家族密报,而且还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我就纳闷了,”男子故作疑惑道,“难道她就一点都没有怀疑,一点都没有起疑心?你可是做好准备有备而去的啊,她是真天真认为天底下都是好人呢,还是她笨的可以,又或者说~爱使她不愿从梦中醒来?” “该做的已经做完,该实验的也试验完了,你若是闲的发慌只想说一些这麽无聊的问题的话,恕我不多做奉陪了,”话毕,另一个男子转身欲走,韩娆玉急忙倾身欲出想要阻拦,却被那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上前一步站在另一男子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说说而已嘛,何必这麽介意?”男子笑道,但韩娆玉却觉得这笑声中包含了太多其他她不能完全懂得的元素,比如愤恨、比如嫉妒、比如嗜血……“我只是想说,既然人家如此痴心一片,你又何必迟疑,收回来算了,既可以你们、哦,不,是她一人得偿所愿,你可以从她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甚至是什麽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只想做我该做的,其他事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希望你也不要多想。”另一男子警告道,“她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是愿意还是不愿,都交给了我不少东西,就当作知恩图报,何不这麽赶尽杀绝呢!” “你这话可就错了,”男子不以为然道,“我这哪里是赶尽杀绝啊,明明是想撮合你俩一下而已。” “我早就说过,我和她的事儿不用你们多管,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何必在意?”另一男子轻挑道,韩娆玉几乎不敢想象这种表情出项在他的脸上会是一种如何的嗜血和疯狂。 “那你现在可是决定不会了,要长久的呆在第四界总部了?”男子像是毫不意外他会这麽回答是的,很是不以为意的悠然接道。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亲得,更何况,她本就不再我心里,何来的分量?”另一男子回应道,“自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无尚的身份权利和力量,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累赘或是一种调剂。”男子轻笑。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2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2 闻言,韩娆玉无声跌倒在地,紧紧捂著嘴好让自己不要发出一丝一毫的轻呼。 原来,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利用道具,我的价值就是被利用而已,你之所以遇到我也是早有安排,你之所以一路同行只不过是另有所图,如今,你只一句有事儿便消失了个无隐无踪毫无音讯,只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是麽?!!回答我,焱涯! 捂著嘴,韩娆玉无声的呐喊著,此时,她很怕,从来没有如此的空去,不是被欺骗的愤怒,不是被利用的气愤,而是面对真相时的恐惧,这让她情何以堪?一切,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他的心中麽有她,而她的心中却全是他…… 韩娆玉狠狠咬著自己的手掌,白皙的手掌已经被咬的血r模糊,她以为,只要疼能就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再在意,让一切有机会中来,让现实不至於如此惨然…… 可是许久,当世界变得开始朦胧,刺痛依旧,却突然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勇气都依然失去,眼角滑下的,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突如其来的满天细雨。 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原来被欺骗、被愚弄是这种感觉,韩娆玉无声的笑著,满是苦涩,原来输家就是无论发生什麽都是无条件的接受…… 当白翼皓承感到时,韩娆玉早已调整好了情绪,一副没事儿人似的漫无目的的东张西望著,白翼皓承不解,问道:“你这悠闲的游来荡去的,干什麽呢!不是去看看那边的情形麽?” 韩娆玉低头,避开了白翼皓承的视线,敷衍道:“那边能有什麽啊,打打杀杀的早就见怪不怪了,我们还没吃饭,万一看到什麽血腥场面影响我吃饭,多得不偿失。” 可是白翼皓承却眼尖的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双手猛的固定住韩娆玉下意识晃动著一遍躲避追问目光的身体,将人整个搬正了,直视著韩娆玉,却发现眼眶红的厉害,白翼皓承一震,随即皱眉,正色道:“哭了?” “谁哭了!”韩娆玉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眸子,想要转身躲开白翼皓承探究的目光,奈何力量的悬殊只能告诉她什麽是徒劳。 “发生了什麽?”白翼皓承早就习惯了韩娆玉的一些习惯x的动作,一副了然於x的样子,因为越是事实她的反应就越是激烈。 “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韩娆玉大叫道,猛的突然使力挣脱了白翼皓承的束缚。 白翼皓承一愣,明显感觉到今天的韩娆玉很是不同,但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却不知道,只能干著急的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极力忍了许久才幽幽道:“既然没事儿,就去吃饭吧,兔子已经烤好了。” “我没胃口……”韩娆玉下意识的答道。 “果然是没什麽事儿啊,”白翼皓承冷笑,“若是放在平时,到了吃饭的点恐怕是赶都赶不走你,现在倒好,自己开始主动绝食了,好,真好!” 话毕,白翼皓承也不劝说,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看著白翼皓承的背影,韩娆玉颇是无奈,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可是若自己真的这麽消沈了,不就意味著自己相信那个人就是他了麽。想到这,韩娆玉强迫自己不要在意,不要介意,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走回篝火旁,可怜兮兮的一个劲儿的盯著白翼皓承看,本来白翼皓承想把某人完全无视全当空气来著,可是时间越久被看的心里是越发毛,最後忍无可忍只好认输:“得了,你看著我也不能填饱肚子,东西在那呢,该干什麽干什麽去。” 说著,白翼皓承状似嫌恶的挥了挥手,韩娆玉得令,一路小跑找到白翼皓承所指的位置,拿起那只特意为自己留下用荷叶包裹好的兔子,美滋滋的吃著。 “如果有人骗你,你会原谅他麽?”吃著吃著,韩娆玉好似突然没事儿找事儿似的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著,嘴里还含著一块兔子r,含糊不清的说著。 “那若是你呢?”白翼皓承反问道。 “我?”韩娆玉呢喃道,“我本以为既然是朋友,有所隐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每个人都是有他自己的隐私的,强求不来也不该强求,可是却绝不能欺骗,尤其是那种基於某种目的和利益上的欺骗……” “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又何必问我这麽多此一举呢。”白翼皓承道。 “可是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想法太幼稚,太不够成熟,所以才会与现实背道而驰,所以我才想知道,是不是即使是欺骗利用也是可以被原谅的?”韩娆玉好似极力想要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期望能够在白翼皓承那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只能说现实欺骗了你,至少在我看来,这世间任何欺骗都没有被原谅的借口,欺骗就是欺骗,既然做了,妄图原谅只能徒劳,与其求得他人口头上的原谅,不如去想想如何弥补。”白翼皓承自顾自的说道,却没发现韩娆玉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顿时煞白的脸蛋。 吃过晚饭,韩娆玉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处略微凸起的小土包上仰望著繁星点点的星空。 身後草丛中一阵窸窣,一声低沈熟悉的男生应声传来:“才几日不见就变得高雅了许多嘛,我还以为我来的时候定能听到你和白翼皓承的吵闹声呢。” 没有回头,韩娆玉只是惨然一笑,由於背对著焱涯,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但口吻却是与表情截然不同的玩笑:“你当我和你似的就知道无理取闹?”韩娆玉故作不满道,“我这叫见什麽人说什麽话,你那叫欠骂,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一番说教罢了。” 闻言,不知怎的,感觉只要听到韩娆玉和自己抬杠的声音什麽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似的,焱涯有些哭笑不得,此时本因受制於人的烦躁情绪一扫而空,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这麽说还是我的过错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3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3 “那你以为呢?”韩娆玉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回头,看著焱涯依旧无奈却好似乐在其中的复杂表情,看著焱涯式的微笑,听著焱涯式的说笑,和他玩笑和他抬杠,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又好像是做梦。 “怎麽现在才来,这麽久音讯全无的,你是怎麽知道我们的?”韩娆玉问道,心中却苦涩不已:只要告诉我真相,不管是为了什麽,只要你能现在承认,我就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可是…… “一些族内的事儿,对於我们混血来说,想要在灵域存活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夹在这场大战之间,搞不好就会成为神魔两族的牺牲品,所以有些事儿是我不得不去处理的。”焱涯下意识的避重就轻道。 “那……处理完了?”韩娆玉问道。 “恩,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焱涯应道。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麽目的麽?”质问脱口而出,连韩娆玉也不禁一震,想要收回却依然徒劳。 闻言焱涯皱眉,虽是故作不解的回望著韩娆玉,若是以前,韩娆玉定不会疑有其他,而如今,韩娆玉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份掩藏在不解之下的警惕和y狠。心中一震苦涩,韩娆玉状似毫无察觉的建议道:“要是没什麽其他目的的话不妨跟著我们却找些东西吧。” “找东西?”焱涯下意识的呢喃著,一脸难以掩藏的探究和戒备不停的上下打量著韩娆玉。 “我之前和白翼皓承商量过,说我来这里或许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规模灵子动荡,所以我若是想回去的话也不许制造出同样等级的震荡比便产生空间次元间的断裂借口。”韩娆玉状似毫无察觉的继续道。 “若是真有这样的震荡存在,对於现在的灵域来说,只有在毁灭的那一瞬才有可能了。”焱涯幽幽道。 “皓承也是这麽说的,”韩娆玉道,“所以他说或许这首歌谣能够帮到我: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英雄现,世间力,四方定,天地岁月,由此重生。” “这首歌谣可以说的上是灵域百姓们最後的希冀,‘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这三个已经成为了现实,若是有平定四方的能力,助你回人间界还是很有可能的,可是这英雄……” “在我族的记载中曾经说过,时间万物纷繁复杂,可是却有他们自己的本源,风、火、水、雷、土、木,这些是自然的力量,其次还有最为抽象的光和暗,代表极端的矛盾,是一切事物进步的动力,而三大种族在长久的生活中学会了自救,这就是所谓的毒,”韩娆玉若有所思道,“祖训记载,自古力量本源便分为这九种,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也就是说你想要找到能够c控这些力量的人?”焱涯问道。 “至少我认为有值得一试的价值,总比什麽都不做的呆在这里等死要强的多。”韩娆玉无奈。 这就是最初的“九柱”,g本还没有自知之明的“九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固定了命运的人们,一群存在在各族的只言片语之间线索的人们,而他们亦不知道会是谁,亦或是有几人…… 为找到回家的方法而踏上的旅途,三人结伴同行。起初焱涯通往常一样的沈默寡言,从来都是你若是不主动搭理他,他是绝对不会先来找你搭讪的,总而言之,焱涯其实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人,x子沈稳的就像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话也是少的可怜,只是韩娆玉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上了他的什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虽然三人结伴而行,近乎形影不离,可是韩娆玉却依旧发现,每当他们两个入睡一个小时後,焱涯一定会偷偷的离开,因为自己装睡的事儿不能被发现,也不方便细细查看,所以总是在听到一阵窸窣声之後便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这样的事儿是从焱涯回来後便每夜必定上演的戏码,韩娆玉不知改怎麽问,亦不知还如何去问,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只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虽然知道到底孰真孰假,何谓自欺欺人…… 这个战乱的时代,人们早已经杀红了眼,更是麻木不仁,非我族人这杀,这种想法再平凡不过了,所以韩娆玉这一路上也没少遇到麻烦,明明只是路过,只想远远一看便罢,可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纷争,然後莫名其妙的打个筋疲力尽,韩娆玉颇是无奈。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所以总是下意识的留意,因此发现了许多曾经因为不曾注意而一直被忽略的事实。虽说一路结伴同行,可是白翼皓承和焱涯的x格却完全相反,白翼皓承看上去狂傲不羁任x妄为,却十分豁达坦然,而焱涯看似无欲无求冷漠淡然,可从他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对权力的渴望,深藏不漏也莫过於此。不知一次发现每当他们莫名其妙的被卷入纷争时,焱涯虽然也是小心应战,但总是有所保留,与其说是厌战,不如说是早就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他总是冷静的观察著周围人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自己还是白翼皓承,这让韩娆玉一次又一次的心寒,也正是突然的发现让韩娆玉一个分神,第一次挂了彩,若不是白翼皓承及时推了自己一把,或许现在那把刺穿胳膊的剑就不知道会刺穿哪里了。 找了条干净的帕子,韩娆玉坐在河边,用被河水沁湿的帕子擦拭著伤口。鲜红的血y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疯狂的奔涌著,染红了衣裳,更浸透了沾水的帕子。许久没有效果,记得一旁的两人一个直皱眉,一个不停的踱著步子,而韩娆玉却十分淡然,将帕子拧干,在伤口的上方口手并用的打了个结,死死扎紧。抬头,按著一脸担忧的两人,韩娆玉只是一笑,冲著白翼皓承故作委屈道:“我饿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4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4 本来还想质问,本来又急又怒的白翼皓承闻言顿时来生气著急的力气都没了,一脸苦相颇为无奈的看著韩娆玉许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嘟哝著:“得!,就你这样,还真是除了吃什麽都不上心的主儿。”话毕,很识趣儿的转身去给韩娆玉觅食去了。 目送著白翼皓承离开,韩娆玉将目光转向焱涯,而焱涯自始至终眉头深皱,没有一刻离开过韩娆玉。对上焱涯的目光,韩娆玉无奈一笑,道:“有问题麽?” “这不像你的风格。”许久,焱涯幽幽道,“这种水平的人g本无法伤你分毫,可是今天……” “如果今天没有皓承,如果今天我就真的这麽死了,你会怎麽样?”韩娆玉直视著焱涯的目光问道,没有逃避,也不给焱涯逃避的机会。 “你不会死的。”焱涯未及多想脱口而出,“就算没有白翼皓承,还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闻言,韩娆玉轻轻一笑,却是百感交集,若是什麽都不知道,自己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如今这样的话这回让韩娆玉不禁自问,他这麽说,到底是为了她这个人,还是只有她才能懂的那本秘籍? “对你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下意识的,韩娆玉脱口而出。 焱涯一愣,一脸不解的看著韩娆玉,许久才道:“没有什麽重不重要可言,只有想做还是不想做之分。” 闻言,韩娆玉只是一笑,自嘲的道:“这样好啊,人之所以会软弱就是因为有了太多牵挂,无牵无挂无欲无求,这才是最高的境界,没有能左右自己的决定,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而这也是对人族来说最为难得的,也是最不可能的,所以人族即便不会成为弱者,但也绝对不会是强者,想著,韩娆玉无奈一笑。 焱涯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中千思万绪怪异难当,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今天的韩娆玉感觉很奇怪,一天天的不似曾经那般聒噪,静得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这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看每个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怜悯,亦或者是自怜。 “去看看皓承吧,去了这麽久也不见踪影,”韩娆玉突然转移话题道,但是见焱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继而补充道,“我一个人在这没事儿的,反正也不是很远,我只是在这清洗包扎个伤口而已,不会有什麽危险的。” 话毕,在韩娆玉祈求的目光下焱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看著焱涯离去的方向,许久,韩娆玉才幽幽开口道:“既然来了这麽久,看也看够了,听也听够了,朋友何必不出来一见呢。” 应声,身後的草丛中传来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响声,韩娆玉没有回头,依旧自顾自的径自清洗著伤口,全然不顾身後之人的意图。 “你早就发现我了?”一声低沈悦耳的男生传来,男子并不惊讶韩娆玉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反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悠然自得的走到韩娆玉面前站定。 “也不是很早,只是觉得一这一路跟的也挺辛苦,想在我把他们两都支开了,你也好出来休息休息坐坐不是?”韩娆玉抬头,好笑的看著眼前英气勃勃英姿飒爽的男子。 “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了,还真别说,那草窝子里真不是人呆的地儿,都快折腾死我了。”男子毫不在意韩娆玉的态度,反而径自抱怨著,“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释!。”男子笑道。 “有话就直说吧,他们也快回来了。”韩娆玉无视释!讨好般的小脸。 见状释!微微一愣,饶有兴致的看著韩娆玉,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想看到呢。” “不是不想,是不方便吧,”韩娆玉道,“你和焱涯私下见面不止一次了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麽目的,而你现在现身见我的目的又是为了什麽,我只能说悉听尊便。” “不知道?”释!故作惊讶道,“你怎麽会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呢?我那天可是冒著不惜把焱涯惹火的代价一字一句一字不差的把我们的身份目的全都告诉你了呢!” “你那天就知道我的存在?”韩娆玉惊讶道,虽然自己之前总是恍惚间仿佛能够感受的到一些细微的灵子波动的变化,可是总是十分微弱,自己有人不甚在意,而对方却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 “其实也不过是赌一把,”释!笑道,“自人族离开灵域後,你是第一个来到灵域的人类,在灵域,人们早就将人类这一族群遗忘,其实你的灵气特质和神魔与混血之间差别是很大的,可也正是因为差别过大,我才冒险赌一赌。” “所以说你那天说的全都是故意针对我的?”韩娆玉眼神冷然。 “是,”释!毫不在意的应道,“可是我只能控制我怎麽说,我只能引个头,别人怎麽想我可控制不了,也是造不出假的,最多不过是让你早点知道了你本该知道的东西罢了。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能懂,什麽是真,是麽是假~” “哼,”韩娆玉冷哼道,“你这样擅自破坏你们的计划,不怕会遭到乘法麽?就算是焱涯不可信,可你更不可信。” “我们的计划?”释!好像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不可支,“拜托,现在神族和魔族都是些什麽鬼样子可是人尽皆知的,你认为他们还有能和我们对抗的力量麽,之所以现在还不动手,并不是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而是希望兵不血刃以豆胜,将伤害减到最低罢了,至於其他~”释!意味深长甚是玩味的看著韩娆玉,“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吧。” “你以为你能掌控这一切?”韩娆玉冷笑道。 “错~错~”闻言,释!笑的颇是狂放,摇著手指一个劲儿的直颤,“我早就说过,我不过是个导火索,引导引导罢了,置於我想看的戏,演主角的并不是我呢~” 话毕,释!没有多做停留,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韩娆玉都没有看清他的去向。释!刚走,焱涯和白翼皓承抓了一大堆猎到的野味儿缓缓走来。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5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5 是夜,白翼皓承和韩娆玉已然睡下,焱涯同往日一样,假寐然後再独自一人在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研究从韩娆玉那里得来的那本秘籍。 本想心平气和像往常一样修炼,可是不知为什麽,脑海中总是毫无预兆的一遍遍闪现出早上韩娆玉手上的一幕,那直指心口的一剑,那被利剑刺穿的手臂,那瞬间殷红一片的洁白衣裳,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千帆画面如走马灯般的一幕幕的闪过,焱涯的眉头也是越发的紧皱,努力集中j力,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想写毫不相关的事儿,死死的盯著秘籍上的字,一行行飞速的扫过,可是却没有一个字进脑子,惨白的面颊,殷红的血y……细密的汗珠密密的不满面颊,顺著鬓角划过脸庞低落在泛黄的纸上…… 倏地,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草地和纸张上。 焱涯震楞了许久没有缓过神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气,间或鲜血一股股的自嘴角流下。自己这是怎麽了?焱涯不断自问,x口一阵阵的闷痛,连呼吸都变成一种负担,脱力顺势向後躺下,呈“大”字状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只有一弯下弦月的夜幕,许久,忽而惨淡一笑。 或许释!说的没有错,既然自己在意,既然已经上了心,又何必刻意压抑?只要不阻碍自己大业,既然中意,收了又有何妨,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战力,若是能为己用,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而同一片夜幕下的不远处,韩娆玉看著焱涯离去的背影只是笑的无奈。有给过无数次的暗示和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体谅和包容,可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有些事情是一旦开始就无法随心所欲的终结的,例如爱,例如谎言。若爱能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如此儿戏,又怎麽肯能真实?而谎言一旦开始,便会需要千千万万和谎言和欺骗来圆这个谎,无奈也是必须,一如他们,无论愿是不愿,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以为她的包容能让他醒悟,能让他惭愧,能让他至少对自己坦诚,却发现她的包容只不过是一场没有止境的纵容…… 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白翼皓承,韩娆玉笑的苦涩,他对她的情,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得不让自己选择视而不见罢了,人若有情,便注定无情,对於焱涯,她毫无保留的付出,真诚相待,而对於白翼皓承,她只不过是一个刽子手,知道若有似无的朦胧是最要不得的,也是最伤人於无形的,可是却总是在焱涯那边收到欺瞒时下意识的依赖,身不由己的依靠。或许正如释!所说,他们三个,每一个是好人,自私孤傲而狂妄,明明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虽总是过多的奢望一些无法企及的东西,所以三个人都痛苦…… 虽然释!的目的和意图还无法估量,此人捉不透y晴不定,但韩娆玉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来者不善,但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告诉自己不要落入设下的圈套,告诉自己要步步小心谨慎,明明每个决定已经都是自认为最好的、甚至可是说是唯一的抉择,却也只不过是绕了个大弯子又走回了最初的死胡同。 “还没睡?”焱涯本是想著既然自己心事重重,在多做练习也是无意,便提前回来,可是却发现韩娆玉竟然半靠在身後的斜坡上看月亮,心中不禁一紧。有些事情虽然是事实,虽然是自己最原始的初衷,虽然即使是现在自己的想法也丝毫未变,可是却在长久的相处後变得越发的难以启齿,越发难以预料当一切揭穿的那一刻,越发不想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越发觉得,即便是永远这样也挺好…… 应声韩娆玉低下头,看著逆著月光缓缓走来的焱涯,昏暗的夜让她无法将他的神情看的真切,“你不是也没睡?” 下意识的回话,本也是一如既往的抬杠,可是若人的心境变了,即便是同样的事情也会跟著发生改变,这也就是为什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吧。下意识的敷衍道:“只是随便四处走走,晚上吃得多,有些积食了。” 一个谎言总会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帮它圆满,做的天衣无缝,下意识的开口,连焱涯也不禁一愣,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对话,竟然只剩谎言,如此不假思索轻车熟路。 夜色中,正如韩娆玉看不清焱涯此时的震楞和懊悔一般,焱涯也看不清韩娆玉此时的无奈与自嘲。 “人族本就多情,情感是人族从古神那里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也是古神对人族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可利弊只不过一线之间,”倏地,韩娆玉移开视线,再次头像了夜色中唯一的光亮──下弦月,“人族中因为感情用事而毁於一旦的例子多不胜数,但也不乏在三族中举足轻重舍我其谁的绝对强者,而强者总是悲凉凄怆,可无论如何,无论弱小也好强大也好,他们都有一个共x,你知道是什麽麽?” 焱涯茫然的看著韩娆玉,韩娆玉却没有看向焱涯,好像只是一时兴起闲话家常,可是焱涯却隐隐觉得别扭,说不出哪里不对。缓缓踱步走进,挨著韩娆玉身边坐下,看著因为距离而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剔透的面庞,焱涯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 “万般皆是命,但却无非逃不过一个字,”说著,韩娆玉低下头,看著眼前波光流转的琥珀色眸子,那仿佛有水波在其中流转般,绚烂夺目,让人只要一眼便可泥足深陷,“‘情’。”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6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6 闻言,焱涯不解,不禁皱眉,而韩娆玉见状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很理解的笑了笑,继续道:“正因为有情,所以才会痛不欲生,所以才会自欺欺人,所以才会萎靡不正,所以才会摔的一败涂地,所以才会寄希望於那些早已飘渺的梦幻。失败甚至是被遗忘,只不过给予他们一个理所当然的终结,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痛快……”停顿片刻,看著焱涯不断紧皱的眉,韩娆玉轻笑,话锋急转之下,“可是,也正是因为有情,所以才会有执著,那份执念对於渴望成功,渴望力量的人来说是千金难求的至宝。人生在世,不怕你x无大志,不怕你寄情山水无欲无求,就怕你一生追逐奔波,半生辛劳过去,却突然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只剩下悔恨和遗憾,永无止境的虚空只会在掏空人的j髓後,留下一副皮囊,一个行尸走r罢了。”话毕,韩娆玉稍作停留,再次问道,“你说有情,好是不好?” 焱涯沈默,虽然韩娆玉不解为什麽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但是一项野心勃勃沈稳内敛的他早已经学会了忍和静候下文。 “力量是人所渴望,但追求力量的途径有很多,或快或慢,或强或弱却终有极限,而在这些当众,最为快速强劲的就是执念,执念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刹那成就人,也能在片刻间抹杀你的存在,”韩娆玉笑道,“这便是对於我们人族来说,修炼秘术登峰造极唯一的秘诀和途径。” 闻言,焱涯猛的一震,身体瞬间僵硬,值得木讷的看著韩娆玉。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本秘籍的修炼方法麽,”韩娆玉毫不在意的解释道,“看你这段时间一直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我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与其这麽拖著我看著直别扭,不如把你想知道的一次x说个清楚,你痛快了我也畅快,”说著,看向焱涯,真诚的问道,“还有什麽想知道的麽?” 奖状,焱涯眯起双眸,琥珀色的某种眸光激转,竟显危险的神色,毫不避讳的看了韩娆玉许久,才冷声道:“什麽时候知道的?” 如此神情和口吻让韩娆玉如堕冰窖,浑身冷的厉害,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焱涯竟有走到这步田地的这一天:“事到如今问这麽多又有什麽意义?” “我只是想知道我被你这样蒙在鼓里了有多久,我被你愚弄欺骗了有多久!”焱涯冷笑。 “愚弄,欺骗?”韩娆玉好笑的重复道,“你待我,又何曾有过半点真诚?只要一刻也好。”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知道的也挺早!”焱涯冷声道,“倒是我多虑了,早知道也不必费这麽多心思费这麽大劲儿,不如说说你有什麽目的吧,看看我们能不能互惠互利。” “这就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韩娆玉心痛,“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都是为了图利才会接近你的,我也是?” “难道你不是麽?”焱涯好笑道,“一直这麽隐忍代发,如今才戳破,不是已经成熟势在必得,就是我已经没有什麽利用的价值了,可无论哪一种我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自己做的事儿又何必强加於人?”韩娆玉叹息,连和焱涯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倒真是坦荡,毫无所图!”焱涯不以为然嘲弄道。 图,自己怎会不图,图他的真心实意,图他的以诚相待,图他曾经哪怕只有片刻的真心,图他为她的驻足和停留,图那些更本不可能成真的梦幻…… 见韩娆玉无言以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以为定是被自己说中别有所图所以不得不沈默,虽然有一针见血、识破对手真相的快意,可心中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起的落寞。 而韩娆玉则只是无奈: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与低贱,别有所图……是啊,或许我真的是太贪心,图的太多,求得太多,所以永远得不到,等不了…… 受不了韩娆玉如此悲悯自怜、明明无奈却又不得不强装坚强的目光,焱涯只觉气不打一处来,x口再次气血翻腾,腥甜本已涌至喉头,却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忍了回去,许久,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谢谢你的指教,在下受益匪浅,定不忘大恩”的话後,便转身离开,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指教?受益匪浅?韩娆玉看著焱涯越走越远的身影独自惆怅,到底他们是谁负了谁,是谁对谁错,怎麽明明觉得委屈的应该是自己,受伤的应该是自己,怎麽到头来到好像是自己的不是似的。 焱涯,或许我真的是错了,不应该好奇,不应该去找什麽封印,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遇见你,更不应该爱上你……爱是一场无法预知却最为惨烈的赌博,要麽笑到最後赢得满堂喝彩,要麽输得彻底一文不值,而她韩娆玉,自始至终就是一个输家。从未爱过,他是她第一个动心的人,而且如此无厘头,爱的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输的凄惨,她无话可说…… 释!说过,极北的无涯之渊一直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不是说它地理位置有多麽的难以企及,只是传言太多,据说那里有著世间难有的至宝,没有人知道具体是什麽样的,有人说是术法秘籍,有人说是绝世好剑,有人说是一笔金额巨大的财富,众说纷纭却无从考证,只因为出於各种目的进去的人很多,可是从未见过有活著出来的。但也正是因为从未有人知道它的真正面目,所以更让人向往,也更让人惧怕,释!没有多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直看著韩娆玉淡笑不止。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7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7 韩娆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希望找到回到人间界的方法,可是几乎已经把整个灵域都走遍了,依旧没有丝毫的线索,虽然神魔两族早已疲惫不堪,可是却倔强的没有一方肯服软,肯先开口停止这场早已麻木甚至是带著破坏x的战争。见惯了厮杀与血腥的韩娆玉也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习以为常,她不是什麽伟大的人,不会说什麽为了天下苍生而有有种救万民於水火的崇高觉悟和意识,她只是能够听到大地的悲鸣,在伴随著一个个生命的消失和灵魂的脱离,大地之力是越来越弱,起初还有力气悲鸣,而如今,世界骤然寂静了,一切平静的犹如暴风雨前的夜晚,草木枯黄萎靡几乎绝迹於灵域,大地像是再也负担不了似的,血水无法融入泥土,而是永远像刚流出一般的染满大地,猩红一片。 韩娆玉知道,大地已然到了它的极限,不是不愤怒,不是不反抗,而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提醒那些愚蠢到g本不屑一顾的人们,它在集聚力量,等待著最後彻底崩溃时的爆发,若果没有意外,韩娆玉猜测,应该离灵域的全面崩溃不远了…… 韩娆玉不是什麽救世主,也没有什麽救世献身成为英雄永垂不朽的雄心壮志,她只知道若不敢在灵域全面崩溃前找到回去的办法,自己也会跟著完蛋,她怕死,这是人之常情,本来自己本就是个无忧无虑到处惹是生非的闯祸j,可是并不代表她厌世,从小被父母宠著爱著,虽然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和族中所背负的沈重诅咒,可是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因为她知道,即使所有的人都会离她而去,可是至少父母永远都会在她身边,让她依赖,任她胡来,她还没有跟父母告别,她还没有享受够亲情,她怎麽可能这样心甘情愿的死在这个本就不应该属於自己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释!到底有什麽y谋,可是在释!走前告诉自己在人族未去人间界时领域北部一直都是人族的聚居地时,韩娆玉动容了,无论有什麽y谋,无论他在盘算著什麽,她都有必要过去一探究竟! 夜色朦胧,黎明将至,看著早已熟睡的白翼皓承,韩娆玉苦涩一笑,他对她的心意她怎会不知,要怪,就怪他们有缘无分,如若往生,她更希望自己先遇到的是他白翼皓承而不是他焱涯……对於焱涯,他们之间没有什麽刻骨铭心的记忆,一切只不过平平淡淡去真切到让人心惊,现在回想起来,韩娆玉只能无奈一笑,她确定她爱过,但也同时确定他们从未了解过彼此,最无厘头最不可能萌发爱情的爱,悄然开始,也结束的果断。对於焱涯,韩娆玉无话可说,而对於白翼皓承,她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或许相顾无言亦是如此吧…… 没有话别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任何线索,韩娆玉回头最後看了看自来到灵域起便彼此羁绊命运相交的两人,真诚一笑,无声的道了一句谢谢後,便头也不回的赶往极北的无涯之渊。若是幸运,她便会找到回到人间界的方法,离开这即将崩溃的灵域;若是不幸,自己便是有去无回死在无涯之渊罢了。不过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这一去,不是生离也是死别,他们之间,终究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沈,当白翼皓承醒来时天早已大亮,正对头顶的日头刺得眼睛生疼,许久才堪堪适应,缓缓支起身体才发觉竟然浑身乏力的厉害,看著身边依旧睡的香甜的焱涯,白翼皓承不禁皱眉,四下环视了一周才突然发现竟然完全不见韩娆玉的踪影,倏地心头一阵慌乱,强支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挪到焱涯身边,颓然跪倒在地。 “焱涯,焱涯!”白翼皓承唤道,明明焦急却因为有气无力而显得虚弱了几分,见焱涯毫无反应的继续闷头大睡特睡,白翼皓承不禁皱眉,就算他们睡的再沈,最起码的警觉x还是有的,若都是这种雷打不动的睡法,他们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一手支著身子一手搭在焱涯肩上用力推了推,竟发现只是这种程度的力道和动作竟然让他白翼皓承气喘吁吁,焦急的喊道,“焱涯,别睡了,快醒醒!!” 依稀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嗡嗡嗡的很是烦躁,想要伸手挥开翻身继续睡,可却觉得手有千斤重,怎麽也抬不起来,本想著看自己不醒来那人就会放弃,却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睡著,那人依旧不易不闹的再次开叫,还依旧不死心的不停的推自己,焱涯不禁皱眉,想看看这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家夥到底是谁,努力睁开眼却突然发现眼皮重的厉害,以为是自己太困的缘故,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揉揉干涩的眼角,竟发现浑身僵硬乏力的厉害。登时本来还有些迷茫困倦的焱涯心中警铃大作,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与其说是困倦,不如说是中了类似迷药毒烟或者是幻术什麽的东西才会让自己睡的如此沈重,毫无知觉。 强忍著身体的不适极力睁开双眼,顶头刺眼的阳光毫无阻拦的流入眼睑,刺得焱涯眼珠生疼,适应了许久才在身旁不知什麽人的帮助下艰难的坐起了身子,用力晃了晃混沌晕眩的头,焱涯将目光定格在了身边,才看清原来一直呼唤自己,搀扶著自己的人竟是白翼皓承,“怎麽了?”一张口竟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好似多年没有喝水似的,干裂沙哑,气流震得咽喉犹如刀剐。 “不知道我们这是睡了几天,看著太阳,应该是中午了,可是……”白翼皓承看了看因为自己的话而眉头紧锁的焱涯,“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你和我,娆玉她……” “她怎麽了?”心中没由来的已经,但是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8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8 “下落不明。”仅仅四个字却让焱涯瞬间凉彻心骨。 “也没多久,这一天还没过呢,只不过让你们睡了个好觉罢了,”倏地,身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焱涯本就紧皱的剑眉更加纠结,不用回头他也能知道,能够清楚知道自己行踪,能够这麽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不计代价的除了他释!还有谁?“怎样,对我送的大礼可还满意?”释!从身後绕到焱涯面前,蹲下身,一脸谄笑献宝似的看著焱涯。 “你这是又再玩儿什麽,计划著什麽,目的又是什麽?!”焱涯冷然道。 “啧啧,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释!感叹道,“知道麽,你俩问我的话都是出奇的一致呢。”见焱涯越是皱眉愤恨,释!心情越是舒畅痛快,不禁无法自已的大笑道,“你俩真是好玩儿,一个明明爱却不敢说,而另一个明明爱却不自知,哎~”话毕,还颇是感叹,像个过来人似的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 闻言,焱涯不自觉的皱紧了眉,而释!见状却是十分满意的啧啧道:“别紧张嘛,我这是这麽一说,我可还没胆子做些什麽,顶多就是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你们才是主角,我不过是个旁观者,看戏罢了,至於这戏到底怎麽演……”释!意味深长的看著焱涯,在焱涯和白翼皓承之间来回扫视著。 “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麽。”焱涯冷声斥道,对付像释!这种人,他还真的有些无所适从,虽然能力不是最顶尖的,但也算的上是少见的一等一的高手,最主要的是这人没有弱点,或者说从未被人找到他的弱点,所以软硬不吃,想让他张口,除非他愿意,或者是一时心血来潮。 “也没什麽,只是据说她挺想回家但是又找不到什麽线索,我就突然想感受一下什麽是好人的滋味,突发奇想的帮了一把罢了。”释!无所谓的说道。 可也正是因为释!的无所谓,所以才更让焱涯心惊,“我一直尽量避免和你有正面冲突,但这并不代表我必须事事忍让。”焱涯也同样好似不痛不痒的说著。 但这样的反应却让释!开怀大笑,“呵呵,不错,你这个反应真是让我再满意不过了,其实告诉你也没什麽,因为我来本来就是想来告诉你来著,”释!笑道,“我只不过告诉她北方的极北之地有一个叫无涯之渊的地方,据说里面有著什麽宝物,因为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所以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无涯之渊……”闻言,白翼皓承呢喃道,随即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的睁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著释!,“不会的,不会的!” “哈,看来我说的其实还是有实话的吧~”释!见状很是满意的自许道,“北方曾经一直都是人族居住的地方,而无涯之渊一说也是从人族迁徙之後才流传开来的,其实我也只是告诉她这些,至於去不去,可完全由她决定的。” “你!”白翼皓承气的咬牙切齿,“你明知道她想回家,竭尽全力去找能够回家的一切线索,你告诉她这些,跟逼著她去无涯之渊有什麽两样?!!” “差别大了!~”释!委屈道,“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看戏,你们要是不演,我去哪儿看?再说了,我这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决定权在你们手中,她可以选择不去,你们可以选择不管,虽然这会让我挺郁闷,看不成戏了,可是你们应该会挺痛快不是?因为不会再有这种所谓的受制於人被动的局面了不是麽?~所以说,我只是看戏,你们可以选择不演的~” 北部本就比较寒冷,越往北越冷,由於明显少了人气,冰冷之余更显凄凉。八百多年来无人问津,战火烧遍了整个灵域,却唯独这里还依稀保存了下来,破旧古老的房屋,摇摇欲坠到好像只要一阵大风就能吹倒似的。至於植被,早在这把百年来的风吹雨打中凋零风化,连渣滓都不剩,光秃秃的一片荒芜的黄沙。 一阵寒风吹来,韩娆玉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裳,由於决定的匆忙,韩娆玉并没有做什麽保暖的准备,包袱中只有几件随身的单衣,韩娆玉果断的把所有单衣全部裹在身上,可是在这麽恍惚的大地上,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寒风就这麽直接吹过来,硬是吹得衣袖窸窣的直响,冰冷的空气在衣袖的空隙间不断穿梭,冻得韩娆玉直打颤。 强忍著刺骨的寒风,韩娆玉继续像被走著,据释!说,无涯之渊就在北方极北之地,没有具体的方位,因为g本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全凭运气,或者说,即便已经踏进了无涯之渊因为没有人知道无涯之渊真正的面目而不自知,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永远被埋葬。 漫无边际的荒野,随便一阵风都能掀起一片糊满视野的黄沙,四下无人也没有办法问路,周围更是没有什麽标志x的建筑物,东南西北,所谓地方都是一样的,韩娆玉不禁怀疑,她此刻向著的方向,真的是北麽。 越来越冷,一粒晶莹的五菱形雪花飘下,落在韩娆玉的睫毛上,随即便是漫天的鹅毛大雪,因为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韩娆玉只有这麽顶著雪在荒野上走著,片刻,原本荒凉的原野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可是依旧分不清方向。韩娆玉早已经被冻得四肢没了知觉,连眼珠子都被冻得生疼,机械式的在齐膝的雪地上走著,冰雪隔著薄薄的布料化作冰粒凝结在腿上,起初还有从冰到水再到冰的过程,而现在韩娆玉已经冷的连融化冰在凝固的多余热量都没有了,要不是心中有著一定要找到无涯之渊,找到线索回家的执念,恐怕韩娆玉此刻也不过像所有来此寻宝的众人一样,化作一句早已冰冷的尸体罢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9 part 21 远古的回忆19 视野渐渐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厉害,韩娆玉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极力稳住早已凌乱不堪的步伐,竭尽全力的一步步向前走著,因为她知道,一旦倒下,一旦迟疑,一旦松懈,她便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手脚并用的前进著,因为极度的寒冷嘴唇变得乌紫一片,连双颊都泛出青紫的颜色,为了支撑不断倒下的身体再度爬起来而深入雪地的双手早已被冻得僵硬,失去了弯曲的能力。 看来,我们注定死别…… 黑暗袭来,在闭上眼的最後一刻,心里记挂的既然还是那个欺骗了自己的男人…… 焱涯…… 你很顽强。 谁?韩娆玉问,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原来这就是地狱,漆黑一片没有光亮的世界。韩娆玉如是想著。 不,这不是地狱。低沈洪亮的声音再次回荡,神圣不可侵犯。 若果这不是地狱,为什麽这麽黑?刚才明明感觉快要冻死了。韩娆玉想张嘴,努力的半天却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这能在心里这麽想著。 你的生命之火的确即将熄灭,生死不过一瞬正如你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现在是在哪儿?韩娆玉心中默问。 你想在哪儿,这便是哪儿。那个声音回应道。 无涯之渊?!韩娆玉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就这麽莫名其妙的到了?! 你很执著。声音再次说道,对韩娆玉的猜想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从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我有非找到不可的理由。韩娆玉如是想到。 许久没有回声,就在韩娆玉以为那人已经离开,想要出声确认时,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多了几分惆怅和怜惜:人族果然与众不同,无怪乎……即便是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最後一刻,仍是执著於自己的意念。 人族?韩娆玉心中暗惊,能这麽评价的,定是对人族很是熟悉的人才行,想要辨清那人,却因为黑暗而无能为力,想要靠著声音来确定位置,却感觉声音空旷深沈,好似从四面八方一齐传过来的似的,让韩娆玉g本无从下手。 难道你的执著也是为了世人口中所谓的至宝?许久,声音再次响起,却多了几分嘲弄和不屑。 我想要找到回人间界的方法,若是你知道,希望能够告知,我愿付出任何代价。韩娆玉恳求著。 任何代价?呵,人族付出的代价何止这些,况且……说著,声音突然一顿,片刻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地吼著。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人族,人族早已离开了灵域,不惜一切代价所有人,一个都不剩的离开了。说!你来这里冒充人族有什麽企图! 我没有什麽企图,我只是想找到回家的路,至於冒充一说,更是无从谈起。韩娆玉并没有像那声音一般焦急,反而不疾不徐的应对著。 人族早已失去了力量失去了长久的寿命,获得了永远的自由和完全归属自己的土地离开了灵域,这早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声音冷笑道。 可是总有人为了让大家获得自由而付出代价不是麽。韩娆玉笑道。 声音一愣,无言以对,许久,才要开口却被韩娆玉打断:我姓韩,叫韩娆玉。 人之……月阮韩族……声音呢喃道,好像陷入了飘渺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正是。韩娆玉应道,短暂的两个字便再不多言,只是等著那个声音的再度响起。 许久,声音朗声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才八百年,才八百多年竟发生这麽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闻言,韩娆玉也并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听著,冥冥之中她举得,这个无法辨知的声音好像真的知道些什麽似的。 现在外面状况如何。声音冷然问道。 战火连天烽烟四起,大地萧条几近崩溃。韩娆玉如是答道。 好个大地萧条几近崩溃,能察觉到只一点的并不多,所以你果然是人之皇族。声音赞许道。只是命,是命!知道麽,你们逃得了一时,却跳不了一世,总有人来替你们完成这注定的命运,这就是命! 闻言韩娆玉不禁皱眉。 你可以回去,我也知道你该如何回去的方法,希望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声音笑道。 没有继续理会释!後面的话,焱涯只是条件反s般得在得知韩娆玉的消息後便起身一路向北,来不及细想,或者说他自己都不敢试图去考虑其中的缘由。但是这一切看在释!眼里却是格外的满意,白翼皓承奖状只是苦涩一笑。 一路无言,焱涯和白翼皓承没有过问释!为什麽也会跟来,三人只是默契的一起赶路罢了。 越往北越是荒凉,如今一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焱涯还要继续,却被释!拦住,不满的回头,却见释!微笑从容:“无涯之渊本就没有一个确切的位置。” “所以我们才需要找。”焱涯冷然道。 “那你为什麽不想想,或许无涯之渊本就是指人族离开後这所有的北部地区?”释!悠然道,可是这话却让焱涯皱眉,“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踏入了无涯之渊的境地却不自知呢~”释!笑的没心没肺。 焱涯不理会,想要继续只身前往,这次却被白翼皓承烂了下来,不耐烦的抬头却看到白翼皓承同样担忧的神色:“若这里真的是无涯之渊,我们这麽冒然的进去也於事无补,找不回她不说连我们自己也会在这里迷失。” “就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弃她於不顾麽?”焱涯冷哼,“这样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闻言,白翼皓承不怒反笑:“弃她於不顾?真正伤她的到底是现在我的弃之不顾还是当初某人的不懈和欺骗?我现在真是很好奇,你现在是几个什麽劲儿?” 焱涯一阵,错愕的抬头,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是只要一想到就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他怕这样的自问,怕找到结果,更怕因为畏惧结果而不断的自欺欺人。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0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0 “应该只是为了人族的秘籍吧?”释!适时的应道,只是一脸调笑的看著焱涯,静静等待著一场等待许久的好戏,“这问题我问过他很多次了,他也回答的很确定的。” “呵,”白翼皓承冷笑道,“原来如此,那就不劳您费心,娆玉的事儿有我呢,如果你是要秘籍的修炼方法的话,娆玉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不是麽,那你还在这里杵著做什麽?” “我……”焱涯心中百感交集,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就卡在心口痛得焱涯生疼。倏地抬头看著白翼皓承,冷然道,“你是如何知道我骗了她,又是怎麽知道她已经告诉我修炼的方法。” 闻言,白翼皓承但笑不语,直直盯著焱涯,像是不屑更像是可怜。 “说!”焱涯怒吼道,这样的目光看的焱涯浑身发毛,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东西被错过了似的。 “五个月前你说有事儿,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了半个多月,半个月後回来的那个晚上,你在西北那处的战场不是麽,”白翼皓承淡然道,但焱涯却不禁皱眉,“那天晚上娆玉听到动静就过去敲了敲,她一直躲在那块巨石後面。” …… “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纠缠,有意思麽?!……” “我早就说过,我和她的事儿不用你们多管,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何必在意?……”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亲得,更何况,她本就不再我心里,何来的分量?……自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无尚的身份权利和力量,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累赘或是一种调剂。” …… 一切的一切,朦胧模糊却又如此清晰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字字句句挥之不去,下意识的瞥向释!,释!只是一脸无辜:“这麽看著我也没用啊,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不是?” 是啊,没有人逼他,没有人强迫,没有人指示,都是他自己的想法,都是他亲口说的。说被她欺骗,说被她愚弄,说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却不知首先开始欺骗愚弄的正是自己,他又有什麽资格去指责她呢……为什麽会生气,为什麽会心痛,为什麽会愤怒,为什麽会伤心,当时他没有细想,只知道被欺骗的痛苦,却不曾知道她在同样愤怒伤心中忍了自己五个多月却最终被自己指责…… “原来真的是韩娆玉啊~”倏地,释!突然感叹道,“当时我只是觉得突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从来没有见过的,却没想到真的就是她的~” 闻言,焱涯皱眉,冷声道:“你是故意的,那天你说那些话来激我都是故意的!” “我哪里有激你啊?”释!无辜道,“我只是顺口这麽一问,我可是为了组织著想啊,万一你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坏了大事,那岂不是太划不来了,我可不是得确认清楚才行啊~再说了,她怎麽说也是个女生,总是被蒙在鼓里也不太好不是,既然你没有认真,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她,不过只是一个工具,现在又何必在意,早让她醒悟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儿不是?至少她不会再把所有心思放在你身上,白白浪费了这麽多大好的时间和j力不是?”见焱涯闻言如调色板一般千变万化的脸色,释!甚为满意,所以最为嘉奖,释!状似疑惑的补充道,“只是为什麽她知道真相和你的态度後仍然这麽执著,不但不生气还这麽忍让,甚至还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告诉你。” 闻言,焱涯猛的一震,一脸痛苦的望著苍茫的黄沙,连呼吸都变的苦涩起来。 “如果她肯用爱你的十分之一来爱我,我定不会伤她至此!”见状,白翼皓承在一旁凉凉道。 倏地,焱涯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但跑了没两步却被白翼皓承拦了下来,斥道:“你现在进去有什麽用?除了陪葬你还能做什麽?!” “可是我总不能就在这这麽等著!!”焱涯双目通红,同样怒吼回去。 “哈!你有什麽资格?!就凭你伤她至此?!”白翼皓承不依不饶道。 “我……”焱涯突然脱离,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将脸埋在了双膝间,虽不至於撕心裂肺,但低沈带著些许哽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久久徘徊著,“我爱她……” 是的,他爱她,一直在逃避,一直不肯承认,怕承担,怕无法给她幸福,怕自己不配,他从不曾想过爱会到来,更从来不敢奢望会有这样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愿意无怨无悔的爱上自己,包容自己的一切。 白翼皓承无言叹息,娆玉,我能帮你的只有这麽多了,希望还来得及,希望你们不至於如此缘浅…… 回头,转身,看著一脸得意的释!,白翼皓承淡笑,轻声道:“爱不是一场游戏,更不是一场好戏,他们玩儿不起,你也同样玩不起,或许许都事情都能够按照你的想法发展,但这世间唯独爱不行。” 闻言,本还一脸笑意的释!表情倏地僵硬,随即变得有些狰狞。 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英雄现,世间力,四方定,天地岁月,由此重生。 这是传言,流传於大地,神魔众人耳熟能详口耳相传;也是启示,无g之源,流传於一个消逝和一个开始。 神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却付出了无出x命血流成河…… 神说,开始结束与否不在於我,我只是太过无聊,我只是知道如何开始如何结束罢了…… 神说,代价就是开始,等待就是结束…… 当韩娆玉再次睁开双眼时,银装素裹的世界已然不再,没有冰冷也没有窒息,一切都变得通透了许多,曾经的疑惑和执著,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无足轻重。 长久的黑暗之後,竟发现光明是如此的刺眼,眼睑灼烧般得火辣辣的疼,四周荒野不再,而是一片山清水秀,但韩娆玉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幻境,无涯之渊的至宝只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事先铺好等著无数虚荣之人向往然後送命的豪华美梦罢了。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1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1 黑暗中,走马灯般的她一遍遍见证著灵域的兴衰和上位者的残忍与随x,很多事儿早在出生之时便已然成为定局,千万年来从没有谁逃离过,除了那惊天动地的那一次,天地震惊,所以它不服,所以它再次设局,只为继续一场为了化解无聊的游戏,所以她来了,只为了让这场游戏真正上演或者是结束上一个游戏…… 笑容凝固,见证了太多,已无法再回到远点,当韩娆玉迈著沈重的步伐一步步缓缓走出时,天色已暗,没有繁星的夜,月亮却亮的格外明豔异常。依稀间看到不远处有三两个人的影子,下意识的眯上眼想要看个清楚。 缓缓靠近却不禁惊讶,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被死死定在了原地。 听到声响,焱涯警觉的抬头四处张望,倏地看到不远处不知何时突然站著的一抹身影,焱涯就是期待又是担忧,怕得而复失,更怕连最後一面也没有。 焱涯匆忙迎了上去,但却在还有五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著。看著焱涯突然如此巨大的动作,以为他又要独自一人进去寻找,本想出声阻止的白翼皓承在看到夜色下那抹身影後便了然一笑,径自坐在原地苦笑。而释!则是咬牙切齿,他以为知道到了无涯之渊定是有去无回,他不喜欢杀人时那种腥臭粘腻的感觉,他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明明只有五步的距离,却感觉好似已然隔著千山万水,短暂的分离却是永远的诀别,那样疏离淡漠的神色让焱涯下意识的驻足:“玉儿……”颤抖的开口,而此时的韩娆玉已经无暇去理会这突如其来改变的称呼意味著什麽,苦涩一笑,韩娆玉微笑著,淡漠而疏远:“你想要得到力量麽?” “玉儿……”下意识的呢喃,焱涯不明所以的看著韩娆玉,“我只是……”想要解释却被韩娆玉打断。 “我只想知道,你想要得到力量麽?”韩娆玉依旧淡漠的笑著。 “想。”许久,直视著韩娆玉的双眸,应道。 韩娆玉了然一笑,是欣慰也是苦涩,“我助你得到你所求,也希望你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韩娆玉依旧的笑,可是却笑的焱涯心痛,如此清淡的笑容好像看透了凡尘俗世的一切,飘渺不定,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逝去。 这是她的一个赌注,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加坚定,也是她的挣扎,即便知道身在命运之中无法左右,也仍希望尽全力一搏,不惜玉石俱焚。 灵域千万年俩之所以暗涛汹涌却不至於大打出手是因为有三方势力的制衡,谁也不敢轻易作乱,不愿让自己的牺牲为他人做了嫁衣,可是在人族全数离开之後,制衡陡然失去,唯一的威胁只有此消彼长的势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能占有先机,所以战火骤起,燃便灵域大地各处,所以神隐,古神永远的消失在灵域更是让神魔两族大打出手毫无节制。 只是空虚无聊时的一个游戏,却玩出了无数x命以及大地的悉数崩溃。它所说的方法无非是要麽拯救要麽破坏,大地崩溃的瞬间所激荡出来的灵子动荡会为自己打开通往人间界的大门,若是拯救的话…… 韩娆玉不禁苦笑,既然她的爱无足轻重,既然他最为渴望的是力量和地位,那麽她就送他一个三足鼎立的世界,送他坐上灵域的巅峰!只是曾经的制衡是人族、神族、魔族,而如今不过变做是混血、神族、魔族罢了。 三人再次踏上旅途,释!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白翼皓承的无奈旁观,韩娆玉的淡漠,焱涯的挣扎徘徊,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早已一去不返。 自从那次长时间身处黑暗之後,韩娆玉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得到大地的悲鸣,几近崩溃的嘶吼。 天下乱,战火烧,漫天血,英雄现,世间力,四方定,天地岁月,由此重生。 如今英雄已现,或许是天意,又或者是命中注定,一切发展的出奇的顺利,只有他们九人能够清楚的感受得到大地的悲鸣,所以也只有他们九个能够选择拯救或者毁灭,亦或者袖手旁观。 因为听得到,因为感受的到大地的力量,所以能够将地脉的灵力发挥运用的淋漓尽致,这无非是一个无法企及的战斗力,因为神族和魔族的力量因为长时间的战争已然倦怠,此时由混血组成的第四界组织揭竿而起,将战争推向高潮。起初第四界介入时三方还打的不可开胶,可时间不长三方便默契的陷入僵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持续了五百多年的战争竟然就在这麽瞬间止息了,让这九个为了平息战火而四处奔波的人们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可这恰恰是韩娆玉所期望的,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能吹起这东风的只有自己罢了…… 如今焱涯已经是第四界最高领导者之一,地位不可同日而语,非凡的能力更是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让他在第四界的地位愈加的高不可攀,人人信仰视之为领袖。 白翼皓承离开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身为“火之柱”的他有太多不得不担负的责任和无法守护的东西,除了放弃,他只能默默祝福。 韩娆玉一直更在焱涯身边,为他冲锋陷阵,鞍前马後,若是曾经,焱涯定是毫不犹豫的调笑,非凡的能力,还很是锺情於自己,得妻若此夫复何求?而如今,他越发看不透韩娆玉了,也愈发看不清自己了。笑容不再,玩笑不再,有的只是全然疏离陌生却周到的礼数,让焱涯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只要过了这一阵最忙的时间,只要等战事平息,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和j力去考虑他们之间的事情,一切都不急…… 是夜,一如五年前初遇时的那夜,星河灿烂,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夜风微凉却格外舒爽。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2 part 21 远古的回忆22 韩娆玉独自一人坐在营地外一出凸起的山丘上,仰头静静的望著圆月,今夜的月圆以为著明日的朔月,今夜的命令只不过是漆黑前的回光返照罢了,自然就是如此神奇,让人捉不定却又好似有什麽规律可寻,最後只不过是自己骗了自己。 魔族、混血和神族三方按兵不动已经有半年多了,谁都不肯先动,谁也不肯先撤离,混血的要求和简单,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被平等对待的权利以及能够安生立命的场所,而神族和魔族却出奇的一致,全盘否定混血的同时强调只有自己的血统才是真正高贵纯净,是被古神选中的一族。只是死无对证,人族离开,神隐,一切都无从查起。 韩娆玉曾经问过焱涯,若是给予你们一个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地方,你们会满足麽? 焱涯也曾笑著坦然道,能有这麽一个地方当然最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得到这麽一个地方,只有有了这麽一个地方,我们才算是真正有了所谓自己的领地,只有确保了自己的领地,才能保证在灵域我们的一席之地,只有拥有了我们的一席之地,才有可能去窥视更多利益。 闻言,韩娆玉只是笑,欣慰的笑,有时候有野心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对於自己和焱涯来说,这是赌注中的一个,只要焱涯的野心还存在的一天,灵域就不会有真正太平的一天,既然无法得到真正的和平,不如去寻求一个三方制衡,这就是她的局,她所期望的制衡,她可以送给他一个完全属於混血的领地,而他所谓回报也必定会送给自己一个永远的制衡! 留下一封信,韩娆玉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独自一人来到极北之地,亦或者可以直接将它称作无涯之渊,当初在这里,那个声音曾告诉过她,活著离开已然全无可能,但让灵魂轮回到人族的方法却有两个,要麽重生,要麽毁灭。 若是毁灭,大地崩溃时的灵子激荡能讲自己的灵魂送回去,这毋庸置疑,只是作为代价,灵域自此不复存在,这时间只剩下人族,或许古神会再次苏醒重新创造大地,或许就永远的消失;若是重生,则需要强大的灵力作为生祭,大地之说以会崩溃,是因为力量的极度不平衡造成的,万灵之源源於血y,因为传说血y是灵魂寄托的唯一实体表现,长久的战争魔族和神族死伤无数,早就血流成河,短时间内如此巨大的灵魂之力汇聚,地脉自然无法承受,平衡的崩溃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儿,既然天平的一端被压下已无法主动的减轻,那麽为了让天平再度平衡,只有选择让天平的另一端也被同样重量的灵魂之力压下,而这五百多年连年不断的战争中唯一欠缺的就是人族的灵魂之力罢了,而因为八百年前人族离开前的那个诅咒,将人族所有的力量和负担完全压在了人之月阮韩族月和人之天水族的身上,换言之,只要身为人之皇族月阮韩族的自己愿意放弃生命,献上自己的鲜血,地脉的回复只不过瞬间的事儿罢了。 同归於尽,韩娆玉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知道,他有太多的放不下,有太多执著的东西,既然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死亡的结局,整个灵域的存亡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不得不放弃的样子,所以她问他想要力量麽,他回答自己想,她问她满足麽,他回答她还有更远大的目标,所以她知道自己的执著没有错,自己的执著至少成就了她所爱的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无涯之渊的深处,无人企及的地方,绝对的黑暗,人族曾经全力打造的异空间,满是曼珠沙华的芬芳,漫天席卷而来的樱花如雨水般纷纷落下,永无止尽,这是她的归处,能永远的留在这里,能死的无悔无痛,能在生命结束的最後一刻依旧无怨无悔的将他完满的装在心中,她已满足,只是因为是人类,总有奢望…… 爱的太累,也太苦,愿缘尽今生永不相见…… 如若往生,愿与君无缘再见…… 既然你需要一个据点,需要一个大本营,我便将人族千百年来居住的地方送给你,忘你宏图伟业,大有成就…… 看著字条,焱涯大笑不止,漫天雨水倾泻而下,落在眼角的,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麽…… 极北之地,本应该是世人无法接近的死区,众多混血们却毫无阻拦的长驱直入…… 依稀间看见远处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田,颗颗曼珠沙华随风舞动,鲜红鲜红的连成一片,摇曳著窒息般孤独的芬芳。 没有寻找,因为他知道只留下这张纸片来最後的话别也不做的她的决绝…… 言犹在耳,她曾不止一次的问他想要力量麽,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诉他想,却也曾不止一次的错过,将一句话生生的卡在唇边没有说出: 我的一生都在执著於对力量的追求,曾经的追求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存活下来,而如今和未来的追求,只不过想好好的保护你,让你能够安心的留在我身边,永远不必惊慌害怕…… 他以为她会懂的,却忘记她已经不敢再相信…… 21 欲望文 22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22 ☆、part 22 假死,y谋01 part 22 假死,y谋01 龙白震惊的听著焱涯的讲述,恍如隔世也不过如此,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过去不得不背负,曾几何时他们又怎能了解焱涯玩世不恭的背後竟是如此滔天的追悔。 “若没有她,第四界不可能诞生,混血也不会有今天,她对我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她是我唯一无法放下的人,五千年前我选择了权势和第四界,现在,我只想给我完完整整,只属於我们两人的世界,”焱涯看著冰羽斯诺离去的方向,温柔的笑著,目光飘渺而深邃,再次回头看向龙白,眼中是无可比拟的坚定,“所以我只有舍弃第四界,完成一个晚了五千年的决定,好在如今第四界有你,‘肆邪’有你,这样我走的也能毫无牵挂,也算得上对得起支持相信我这麽久的族人们了……”焱涯笑著,毫无留恋。 “那……”龙白犹豫,“释!呢?” 闻言,焱涯看著龙白,意味深长的低笑著:“他自由他的局,自由他的命,他以为自己永远是个旁观者,以为能够置身事外,不过也只限於以为罢了。” 龙白没有再细问,焱涯这样的态度和神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出手,一切只是释!自掘坟墓罢了。 冰羽斯诺独自一人走在回嘉赫莉亚院的路上,冥冥中感觉有什麽不同,但是又说不太出来,总觉得有什麽被自己遗忘,焱涯只是一味的告诉自己只是因为重伤所以沈睡了很久,在多年的沈睡中世间万物变迁,自己也因此遗失了一些记忆,想要找回,焱涯却说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该想起来的时候自会想起,时候未到,强求也是无用。 冰羽斯诺将信将疑,转瞬一梦,当突然惊醒时却发现身边的东西变化的太多,唯一熟悉唯一认识的,也就只有焱涯罢了,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连焱涯都无法信任,在这世上,她还能信谁?……为了心安,也不得不逼著自己压下心中千万种疑问毫无保留的相信。 想著心事,竟未曾发现身边何时突然多出了个人,当气息已然临近,急忙回首同时撤步希望能拉开些许距离以赢得应对的时间之时,直觉後颈一阵钝痛,混沌的神识迎来接踵而来的黑暗。 看著被自己敲晕而突然软下来的身子,暗夜璇上前一步一手环过失去知觉而瘫软的身子,将那魂牵梦萦的人儿再次纳入怀中,暗夜璇却不禁皱眉。熟悉的容颜,熟悉的小动作,却无法熟悉那回眸间仓皇震惊的神色。 微微躬下身另一只手绕过冰羽斯诺的膝盖处,将冰羽斯诺打横抱了起来,迅速而稳健的步伐带著怀中的人儿消失在夕阳下。 暗夜璇抱著冰羽斯诺回到贝西勒特尔院,一脚踹开机动室的门,毫不意外的看到房内早已等候多时的筱雨杉、祭!翼、白翼玉火和安施佳弥,暗夜璇见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径自抱著并与斯诺在众人面前经过,然後停在床榻边让冰羽斯诺轻柔的躺下。 “我有个疑问……”替冰羽斯诺掖著被角,暗夜璇连头也没回的问道。 “想说芸儿是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是麽?”筱雨杉应道,波澜不禁的口吻让人猜不透心思。 将冰羽斯诺完全安置好了,暗夜璇才缓缓转过身来,道:“若她真是斯诺,不可能我如此接近了她还没有察觉,竟让我能够偷袭成功,更何况我连最起码隐匿气息都没有,即便只是个普通人也应该多多少少能察觉到些异状,而她却g本没有反应,”说著,暗夜璇又不禁皱眉,“可若她不是,那斯诺又在哪儿?她若不是,为什麽她的声音样貌都如此相似?即便这些都能作家,那个人习惯这总加不了吧?她的下意识的一下小动作,连她吃饭的习惯和对食物的喜好也是如此如出一辙,若是巧合,这g本不可能!”暗夜璇笃定道。 筱雨杉只是苦笑,“这世上没有什麽绝对的不可能或者可能,万事万物都总有个万一,我现在只想知道那天你带著芸儿的尸……带著芸儿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儿,我要你详详细细的一件件的告诉我,无论是和她有关还是无关,哪怕只是些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闻言,暗夜璇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加细问,只是按照筱雨杉的要求将一路的见闻都如实告诉了筱雨杉。 “通体漆黑而且带有血纹的玉珠……”听完暗夜璇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後,筱雨杉一脸苦笑,口中喃喃自语,一脸果然如此的灰败神色,看著床榻上依旧面色苍白但却呼吸均匀的冰羽斯诺,筱雨杉苦笑,“看现在的状况,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个珠子上。通体漆黑光亮并带有暗红色血纹,这是黑玉血珠的特征,虽从未见过,但古书上曾经有过记载:黑玉血珠,色黑附血纹,善禁锢封印。黑玉血珠的禁锢并不同於普通咒术,任何术法的实战都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来达成一定的目的,而在潜移默化中人们已经习惯了将自身的灵力作为代价,只是习惯成自然,时间久了,这也就算不上什麽代价。可是在本质上对於人来说却不尽然,虽然灵力的使用会通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再次满盈,可这并不代表灵力的取之不尽。灵力的本源来与j神力,而j神力却是需要依附灵魂的,休息本质上就是为了放松j神,而灵魂的强大以及纯粹决定了j神力的强大以及所谓的潜能和力量的上限。” 闻言,暗夜璇一震,仿佛想到什麽似的猛的转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依旧昏睡的冰羽斯诺:“也就是说一切皆为灵子,而对於本就是禁锢封印圣物的黑玉血珠来说,没有什麽是无法禁锢的……斯诺她……” ☆、part 22 假死,y谋02 part 22 假死,y谋02 “是,也不全是……”筱雨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黑玉血珠是一个完全打破自然规则的一场存在,而血蛊则是强硬坚持等价交换原则的捍卫者,完成同一件事儿,对於黑玉血珠来说,只要会启用的术法,什麽都不是问题,而对於血蛊来说,即便什麽都不会,只凭著以及执念和等价的付出,没有什麽是办不到的。所以黑玉血珠可以无条件的禁锢灵力甚至是灵魂,而血蛊也可以办到以命换命的效果……” 闻言,暗夜璇并没有急著否认,反而笑的异常温柔的看著冰羽斯诺:“怎麽会呢,她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儿麽,瞧,她还有呼吸,还会说会闹,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可是她还是活著的!” “是,冰羽斯诺的确活著,可我的女儿,祭亚芸也的确死了……”筱雨杉紧闭双眼,下唇被皓白的牙齿要出了一个个月白的半圆,呼吸有些紊乱急促,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却依旧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眼,道,“因为我活著,因为我原本无法轮回的灵魂再次归位,自再次得以轮回……她,有著我女儿的一切,却不是我的女儿……” 闻言,暗夜璇顿时失力,连退两步,知道後背顶著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血蛊和黑玉血珠曾是我族内被严令禁止的禁术,”筱雨杉望向窗外,眼中是无法掩盖的灰败,“因为只要有这两样东西,便可以不用再受轮回之苦,享受如同上古之神一般的绝对寿命以及无限力量,因为此法过於凶险,若是宿主的j神力过强使得被移入的灵魂不堪忍受,那麽两者皆是魂飞魄散,所以才会被严令禁止……”说著,声音突然一凌,“此法被封印数千年,即便是我族也并非人尽皆知,更何况是他焱涯,非我族类怎会知晓我族禁术?!” “是我。”筱雨杉前音方落,床榻上便传来一声微弱却清晰冷然的声音。 应声,众人纷纷诧异的转过身来看著不知何时转醒,此时已经微微坐起上半身写稿在床头处的冰羽斯诺。 不似昨日初见时的惊慌失措,没有对外界事物的排斥和抵抗,原本清澈单纯充满探究却犹豫好奇的目光此刻却转瞬成为千帆尽过的沈静内敛,虽然依旧明亮清澈,却因为过多的沈淀而显得沧桑,那是一双悲伤却无法流泪的眸子,愣是在场自认为阅人无数的祭!翼也是不禁一怔,身体不自觉的僵直,脚底心开始自下而上的泛起一阵阵的凉意。 “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冰羽斯诺单手附在自己x口处,目光沈寂而内敛的一一扫过在场的四人,喉间是一阵阵让人分不清道不明意图的轻笑,“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强求不来……我会把她还给你们的……只是现在还不行,我需要一些时间,你们需要给我一些时间……” 话毕,不顾四人震楞无措的目光,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便自顾自的径自走出了机动室,迈著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出贝西勒特尔院。 周身泛著盈盈紫光,略微的探查,不费出灰之力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冰羽斯诺苦笑,右手不自觉的按住x口,心口竟隐隐作痛…… 傍晚结束,夜幕降临,她知道,他在等她…… 她虽然期待,却从不渴望…… “去哪儿了?”当冰羽斯诺回来时焱涯已经在嘉赫利亚机动室内等候多时,焦急却不知该从何下手的在房内踱著步子,见冰羽斯诺回来,急忙快步走上前来将人一把拥在怀里,担忧之余更是惊恐,连拥住冰羽斯诺的手臂也不禁微微颤抖著。 见状,冰羽斯诺满是无奈,双手不自觉的回抱住焱涯,好似安抚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似的一遍一遍轻抚著焱涯的背部,心中苦涩却无法表露出来,只能故作不解的说道:“我对这里不熟,本来想回来来著,一路上稀奇的东西多,东看看西望望就走差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回来的路,怎麽了麽?” “没事儿,没事儿……”焱涯呢喃道,不知道是安慰冰羽斯诺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路上没有遇到什麽人或者什麽事儿吧?” “这地儿大人少,哪儿那麽容易就遇到这个碰到那个的?”冰羽斯诺不满的嘟哝。 任x的话语反倒是让焱涯笑了出来,反倒是弄的冰羽斯诺不明所以。许久,焱涯将头埋在冰羽斯诺的颈窝,低声道:“这样……正好……” 闻言,轻抚著焱涯背部的手也是一怔,感受著颈窝微凉的触感,冰羽斯诺抬头,眸中满是苦涩和绝望。 就让我任x一回吧,哪怕一刻也好,就只要这一刻…… 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内,众人依旧不解,想问的事儿没有弄明白,却这麽糊里糊涂的就让人这麽轻易的走了!……回想方才,暗夜璇依旧震撼,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众人不敢言语,不是威胁也不是什麽杀气,只是一种与身居来高贵的威仪,让人无法直视却不得不屈服的气魄,只一眼便让人无法动弹…… 那人究竟是谁,为何而来,虽依旧不甚明白,但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她同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那个故事与他们无关,只是那个故事的代价是带走了他的一切。 众人震楞之时龙白悄然而至,本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可当自己已经站在门口时依旧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这样轻敌没有警惕感可不想你啊,‘火之柱’。”龙白冷笑道。 应声,暗夜璇诧异的回头,长期的历练足以让他喜怒不形於色,无视龙白话语中的调笑与蔑视,暗夜璇背过身去沈声道:“身体不适,请左护法自便。” 见状,龙白也不恼,不顾屋内其余三人满是戒备虎视眈眈的神情,自顾自的悠闲的走了进去,好不忘转身关门。很是好奇的将屋内摆设扫视一周才走到房间一侧的毛绒沙发处坐下,瞧著二郎腿无所事事的悠闲的晃著。 ☆、part 22 假死,y谋03 part 22 假死,y谋03 暗夜璇眉头微蹙,虽没有回头,但以如今修为的他来说探知自己身後一举一动对他来说已是易如反掌,“左护法有事不妨直说,若只是无聊,恕不奉陪!” 话语间已隐隐能够听得出微怒的气息,而龙白依旧不为之所动,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暗夜璇耐不住的转过身来准备有进一步的举动时,龙白才似笑非笑的开口:“不要做多余的事儿。” 先是一怔,随即眉头更深,暗夜璇不解且防备的看著龙白不做声。 “她已经完成了她所想,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她所留恋的了,所以任何为她而做的事儿都是多余,”龙白突然沈声,正色道,“与其违背她的意思,不如现在好好想想什麽才是对你来说最为重要的,是她这个人,还是所谓灵域苍生众多x命?” 闻言暗夜璇不禁戒备的单手附上腰间的蓝琊剑,不怒反笑道:“你这算是威胁?不过是不是有些太过柔和了?” 龙白冷哼道:“如果你觉得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求她回来,哪怕是付出千千万万条生命的代价,只为那回来後遥不可及的一瞬的话,我毫无意见。言尽於此,听不听随你。” 话毕,龙白起身表作势离开,在门口处却突然停了下里,“韩娆玉,初代‘暗之柱’。”留下这句话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怪不得……”许久,筱雨杉突然惨然一笑。 清空月夜下是难得的宁静,微风拂过波澜不惊却带来久违的暖意,明明时已深秋,落花黄叶,却并没有过多的凉意。 望著繁星点点的星空,冰羽斯诺一脸微笑的安静的躺在焱涯的臂弯里,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又或者是发生了该发生的,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焱涯也很是满足,看著冰羽斯诺浅笑的侧脸,仿佛透过这个容颜看到了她灵魂的深处,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却从未真正给过承诺的女子。他瞒了她很多,因为他害怕,因为他不可能没有私心,虽然找到了她的灵魂并且加以封印保护以待时机,虽然现如今时隔几千年她再度醒来,虽然她还是她,可是也并不全然是她,她的记忆并不完全,她只记得自己是谁,是怎麽来到这儿的,和爱著他的事实,而那些曾经的利用欺骗以及分离,他不敢让她知道,他怕若是她真的想起来,六千年前的事情会再次重演,六千年前他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在乎,告诉自己权势才是自己的所求,而如今,他不敢赌,也g本赌不起了…… “怎麽想起出来看星星了?”焱涯一下下轻抚著冰羽斯诺的发丝,言语中满是温柔。 方才冰羽斯诺回来没多久便嚷嚷著要出来看星星,而焱涯身份特殊本就不适合在阿贝妮随意走动,虽不是惧怕什麽,但是在这种时候,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可是耐不如冰羽斯诺的软磨硬蹭百般祈求外加可怜兮兮的表情,焱涯只好应承。 “你说那时候咱们整日餐风露宿,怎麽就不觉得这夜空这麽美,这星星这麽好看呢?”冰羽斯诺笑问道。 “呵,你还好意思问,”焱涯一脸宠溺,但口气却颇为无奈,“那是後你整日跟打了血似的,总是没事儿找事儿,一天不气我你就气不顺,那有什麽闲情逸致来看星星?等你欺负够了,不是倒头就睡?” “我要是真这样,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可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就知道数落我,还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呢!”冰羽斯诺不满道,可话虽是这麽说,冰羽斯诺赛雪的双颊上不禁染上了一抹酡红。 “是,都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麽多苦,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说著焱涯紧了紧拥住冰羽斯诺的臂膀。 感受到焱涯不禁颤抖,冰羽斯诺苦笑,放松身体轻轻靠在焱涯怀里,仰望星空,眼中竟是满眼的泪水,紧咬著双唇硬是没有让泪水流下。许久,冰羽斯诺幽幽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空气中没有了隐隐的血腥味,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时间有人过去这麽久了,也该是你我放手了……” 倏地,紧靠著的身体猛的一怔,冰羽斯诺仿佛毫不在意,闲话家常一般的继续道:“你现在也算是灵域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混血能有今天,虽不至於能够得到平等的对待,但至少能够拥有安生之所、一席之地,神魔两族也不敢肆意侵犯。”话毕,冰羽斯诺直起身,缓缓转过身来,满是欣慰和淡淡的微笑。 “玉儿……”焱涯不禁惊慌,冰羽斯诺的眼神温柔如水,包容而恬静,一如当初离开自己之时的决绝,这样的她让焱涯不禁害怕,想著猛的将冰羽斯诺拥在怀中。 冰羽斯诺也不反抗,乖巧的以为在焱涯怀中,虽然过於紧张和恐惧拥的她浑身发痛,冰羽斯诺依旧微笑,苦涩而无奈的一下下轻抚著焱涯的背部:“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我都知道回不到过去了,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不会的!”猛的,焱涯紧紧箍住冰羽斯诺的双臂,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神色坚定而凝重,眉眼间竟是些许的癫狂,“我说可以就可以,当初是我糊涂,是我混蛋,我以为只有权力地位力量才是我所追求的,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以为你我之间只是利用,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以为……” “可是你选择了权力地位和力量,选择了不相信爱,选择了放弃我,选择了利用我,我承认,我恨你,但是我也同情你,站在权力与力量的顶峰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孤寂,历经万年也不会磨灭的寂寞,既然你已付出了代价,世界本就是公平的,我又何必耿耿於怀呢?”冰羽斯诺依旧微笑,可泪水却无法自己的自眼角滑落。 ☆、part 22 假死,y谋04 part 22 假死,y谋04 “可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我後悔了,我错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放弃一切陪你隐居,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只要有你!”焱涯皱眉,眼眶泛红,摇晃著怀中本就虚弱的冰羽斯诺有些失控的吼道。 “这份爱迟到了六千年,六千年……”冰羽斯诺呢喃著。 而焱涯却是浑身一怔,倏地周身散发著狂烈的寒意,所有的动作以及话语戛言而止,面无表情让人不清他在想什麽:“你……都想起来了?”见冰羽斯诺不答话,焱涯冷笑道,“所以呢,觉得我现在和可笑,咎由自取?”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内不是麽,怎麽如今倒是你入戏太多了呢?”冰羽斯诺苦笑,心中却满是苦涩:不要让我误会,不要给我希望,不要只对我特别,我不想再飞蛾扑火,只为那遥不可及的可能…… “事到如今你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你最好不要给我找事儿。”焱涯一脸y霾的厉声警告,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空余冰羽斯诺一人在这荒凉的半山坡上。 望著焱涯越走越远的背影,冰羽斯诺依旧幸福的笑著,只为他那句g本无从辨别真心的“爱”,任泪水湿润脸庞,任月下空余自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 为他值得麽? 倏地,内心中一个同样彷徨的声音幽幽问道。 冰羽斯诺只是笑,绝然却坚持:那你有觉得值得麽?你有何曾後悔? 只是一个似是自嘲似是感叹的叹息却让心中的质疑停了下来。 冰羽斯诺艰难的用手肘直起身体,一步步蹒跚的往回走。 “再给我一点时间,哪怕一刻也好,让我在他身边多陪陪他,在多看他一眼,一眼就好……”这是冰羽斯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韩娆玉最後的请求,凄然而决绝。 而同一时间,本应该是毅然决然将冰羽斯诺一把推倒在地便毫不犹豫转身便走的焱涯却在转过身去的瞬间变了脸色,轻蔑不再,漠视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和挣扎。 在欲望与真心之间苦苦挣扎了千年,被命运被世俗舒服了千年,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中磨砺的千年,千年後历经千辛万苦算计狡诈不惜一切代价的挽回才拥有了这个能够说爱的机会,迟到六千年的承诺明明已然许下,明明珍视想要死守不放,可是却依旧的懦弱。面对忘记一切只记得他们曾经的情谊的韩娆玉他能毫不犹豫的大声说爱,可以昭告天下,可以为博她一笑而倾尽所有!…… 可是,却在面对真实的她,面对想起一切前尘过往的她,看到那淡漠冷静的神情时畏惧了,他怕自己的爱被否决,怕她因此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所以,他断然的否定一切,告诉她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按照既定剧本演出的戏罢了。 思及此处,焱涯攥紧了双手无声惨笑,眼眶通红,晶莹在某种打转泛著琉璃般的光芒,深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波澜。快步走到远处阿贝妮的门柱边,回头确定看不到冰羽斯诺的身影後紧紧绷著的神经一松,身体也跟卸了劲儿似的,焱涯颓然靠在阿贝妮大门的门柱边上,黑夜包容了他的一切,他的身影,他的泪水,以及他无声的哭泣,可是却无法掩去那如同泣血一般的低叹: “我是真的爱你啊……” “为什麽你不相信……” “为什麽我……不敢承认……” 黎明降临,一切都好像是没有发生,冰羽斯诺没有忆起过去,焱涯没有对她冷眼相待,两人依旧出双入对在阿贝妮走动著可以说是大张旗鼓大摇大摆,完全没有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明面上焱涯召见龙白筹划著如何一统灵域的计划,冰羽斯诺却总是不言不语不闻不问安安静静的听著,有需要自己帮助的地方毫不犹豫,置於其他却完全好像是个身外人似的;而背地里焱涯只不过是作者离开前的交接工作,只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和惧怕担忧一直没有像冰羽斯诺摊牌,两人看似情深意重实则若即若离,明明已经放弃了所谓的权利身份地位,可是却非要在冰羽斯诺面前硬撑著好像自己多麽渴望似的,所以这边就不得不先拖著,明明可以很快解决的交接硬是让焱涯整出了个毫无头绪出来。 而冰羽斯诺也不急,只是这麽不疾不徐的看著,身体越来越弱,和焱涯在众人面前装装亲密的样子还好,可是私下里却会有意的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因为身子的虚弱,冰羽斯诺浑身冰凉,若不是一息尚存,这样的提问被认作是具尸体也不为过,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和心底的那个声音共鸣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那个声音聊天。沈稳悲伤,载著满满的回忆和思念,那是经历生死之後的超脱,白日里看著那人为她奔走劳神憔悴的样子,夜里一五一十的告诉她,闻言後她总是在长久的沈默後心痛的叹一声“活该”。 平静永远不可能属於乱世,因为所谓的太平盛世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寂静罢了。 暗夜璇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夜晚不曾合眼了,每每闭上眼,他总是能够看到百年前樱树林中他教她舞剑的样子,落樱纷飞笑靥依旧,一切都是那麽真是,明明历历在目仿佛犹在今朝,可是当他惊喜的想要上前确定,想要伸手附上那熟悉却遥远的容颜时,瞬间梦醒雾散,落樱不再,有的只是满手的猩红,熟悉的味道以及雪绒洞窟中那撕心裂肺的一幕,颓然倒在血泊中的冰羽斯诺如同凋零的落樱,深种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曼珠沙华。 一次次大喊著“不!”惊醒,一次次在醒後久久失神,直到心不再痛,因为已然麻木,用力捏住心口处的衣襟紧压著心口,仿佛不这样做就感受不到心跳似的。 ☆、part 22 假死,y谋05 part 22 假死,y谋05 这样的夜晚一遍遍的上演,不是折磨,却让暗夜璇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冰羽斯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当恨不再,当前嫌尽释,那汹涌而来喷薄而出的是连自己也未曾预想到的疯狂至极的爱。 看著窗外已然一层银装素裹的大地,暗夜璇不由苦笑,自雪绒洞窟回来後,他便习惯了夜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著远处只能依稀看到些许轮廓的阿尔芙加蕾特院发呆,这一座就是一个晚上,然後是匆忙的一天,虽然那天将“冰羽斯诺”劫持回来後,她临走前的一番话让自己重燃了希望,可是却并不代表在这段时间他就能够控制自己不想。白日里没命的工作,只是希望能够淡忘,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斯诺……”依旧望著窗外,不知想到了什麽,暗夜璇突然嘴角微挑,甚至有些俏皮的低声呢喃著。 “!”的一声,机动室的门被猛地撞开,看著最在窗边被窗外银色的大地衬得清晰异常的身影,修冥恋皱眉,焦急道:“卡夫姆尔萨院那边传来消息,樱祀哲不知为何重伤,如今告急,命在旦夕。” 闻言暗夜璇拉回些许思绪,回头看向修冥恋,由於逆著光,修冥恋无法看清暗夜璇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今天早上,甚至是刚才的时候不是还挺正常的麽。” 修冥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是才接到的消息,置於真是情况如何她也未曾亲见,可是若是完场,暗夜璇即便不会一探究竟但至少也不会如此无动於衷,修冥恋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离开,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缅怀她的时间,他们俩难得心灵相通的时间。释然一笑,修冥恋悠然道:“这消息是奈然雪菲派人传的信儿。”话毕,便转身离开。 当修冥恋和暗夜璇到达卡夫姆尔萨院机动室时正看见满眼焦急不断呼唤著樱祀哲名字的奈然雪菲,平日里大大咧咧甚至百无禁忌的奈然雪菲竟坐在床边握著樱祀哲的手,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啪嗒啪嗒一颗颗滴落在j致柔软的锦被上。 看著樱祀哲惨白到毫无血色的侧脸,暗夜璇快步上前停在床边,有些犹豫後才伸出手到樱祀哲的口鼻处探了下鼻息,虽然微弱可也还算是一息尚存。 见状奈然雪菲不乐意了,猛的一把拍掉暗夜璇的手怒吼道:“你这是什麽意思,哲他没有死,没有死!” 暗夜璇不顾奈然雪菲近乎伤心欲绝的神情,淡然道:“的确没死,但你若是还是这麽一动不动坐在这拉著他的手只知道哭的话,他的确是离死不远了。” 奈然雪菲倏地一愣,急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急忙问道:“你救得了他?”虽是疑问,却承载著满满的惊喜。 暗夜璇没有回答,微微侧生让出了个位置,修冥恋随即会意走上前去站定,示意两人微微退後腾出些空间来。侧身坐在床边仔细观察著樱祀哲的面色,试探了下樱祀哲的体温,眉头微皱,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皱的更紧。 见状奈然雪菲才缓过来的心情骤降,忐忑的问道:“你知道怎麽救他的对不对?他没事儿的,只是最近太忙累的对不对?” “脸色虽然惨白但并印堂人中双颊并没有青紫或者是蜡黄的迹象,证明不是中毒而且生命体征也并不是灰败之相,再加上脉搏强健有力一切正常,除了鼻息过於微弱和昏迷不醒,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正常人。”修冥恋不解的陈述道。 “可若是正常他怎麽会这让,你看看那脸色,我怎麽叫都叫不醒他,明明都昏迷了,而且他浑身冷的跟个冰块是的,我已经给他盖了三床棉被了,可是这麽久了依旧不见起色。”奈然雪菲道。 “前因後果,这到底是怎麽发生的,你们有没有遇到什麽特别的事儿或者是什麽特别的人。”修冥恋没有回头,依旧时不时的探查这樱祀哲的脉搏体温脸色等一些生命体征。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这几天因为第四界的事儿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白天所有时间我们几乎都是在一起的啊,你们遇到了谁发生了什麽事儿我们也是一样的啊。”奈然雪菲道,“可是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我可他顺路回来,然後他突然就这麽毫无预兆的突然倒了,刚开始还不是这样,还有些意识,知道叫我送他回来,知道告诉我没事儿,只说是因为太累休息休息就好,可是我不放心回来,等我再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昏迷不醒我叫了半天,我想就我一个人什麽都不知道就这麽硬拖著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就差人告诉你们了。” 听了奈然雪菲的一段叙述,修冥恋的的眉头皱的更紧,也是同样一脸的不解。 折腾了大半夜,修冥恋依旧不得其法,找不出法子也查不出病症,所以不敢乱用药。奈然雪菲焦急的在机动室内急的直踱步,眼泪跟决堤似的一滴滴毫不间断的落下。而暗夜璇则坐在窗台边,一条腿还搭在窗沿上,眉头紧锁盯的看著窗外一声不吭。 倏地,暗夜璇猛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暗纹烘漆的大门将门打开,奈然雪菲和修冥恋应声不解的回头,刚要出声询问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筱雨杉。 看到门外的筱雨杉暗夜璇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微微侧了身好让筱雨杉进来。筱雨杉一进门便径自走到了樱祀哲的床边,低声试探x的唤道:“小哲?” 没有回应,筱雨杉一点也不意外,伸手附上樱祀哲脖颈间,片刻便回头冲著奈然雪菲问道:“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一整夜了,”奈然雪菲如是答道,“之前一直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完全没有预兆的突然倒下了。” 闻言筱雨杉皱眉,话语间尽是担忧:“他最近有没有去过什麽特别的地方?” “没有啊……”奈然雪菲快速应道,“他还能去哪儿,‘肆邪’不知为何到来,整个第四界蠢蠢欲动,哲一直很忙抽不开身,一直都在阿贝妮,除了那时候去给四大贵族下请帖,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要是真有什麽事儿不会现在才有反应啊……”说著奈然雪菲突然噤声,好像想到什麽似的微微皱眉,“前阵子有一整天我没看见他,早上他都没有巡寝,等後来我问他他只说是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也没给我讲太多。” 筱雨杉皱眉,心中一紧:“具体是什麽时候。” ☆、part 22 假死,y谋06 part 22 假死,y谋06 “应该就是璇带斯诺回来的前後吧,日子有点久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有些记不清了。”奈然雪菲眼中满是对樱祀哲的担忧。 闻言筱雨杉转过身来,看著近乎不知缘由这麽去了半条命的樱祀哲疼惜的伸手抚上了他的两旁,一脸复杂的看著惨白如纸的面容,感受著那比自己体温还要低的温度,叹息道:“小哲,小哲……你这让我怎麽跟姐姐交代啊……” 见状众人一脸不解,看著满是慈爱疼惜的看著樱祀哲的筱雨杉完全不清状况,还来不及问清缘由,筱雨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樱祀哲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中,替他掖好了被角後才转过身来,直视暗夜璇的眸子平静而内敛,许久才幽幽道:“或许……芸儿她还没死。” 闻言,暗夜璇浑身一震倏地从窗台上猛的站起,一脸不可置信和难以抑制的惊喜在脸上交织著,x口剧烈的起伏显示著主人的激动和紧张,由於突然间过於猛烈的动作使得樱祀哲平日里摆放在窗沿边的器物霹雳巴拉的落了一地。 对暗夜璇心思能够感同身受的筱雨杉见状只是惨然一笑,重复道:“芸儿没死,她还活著。” “芸儿?冰羽斯诺?”修冥恋喃喃自语道,“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麽,今天早上不是还看见她和……”说著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暗夜璇。 “不是说血蛊必须一命换一命麽?”没有理会修冥恋的不解和质疑,暗夜璇用仅存的理智提出最後的质疑。 “对,等价交换,为了救我,她必须一命换一命,可也正是因为只需以命抵命所以只要愿意牺牲就有可趁之机,只是我没想到……”说著回头里怜惜的看著樱祀哲,“或许给我一命换一命的不是芸儿,活著说不单单只是芸儿,小哲他至少也付出了一半的代价……” “樱祀哲?”暗夜璇讶异,眉头微蹙的看著筱雨杉。 “我知道你的疑惑,”筱雨杉笑道,“灵魂交换血脉互溶,这必须是肯无常付出的血脉至亲之间才有肯能发生的。小哲他……” “她是我的小姨,冰羽斯诺是我的妹妹,亲表妹。”虽然微弱却格外坚定,樱祀哲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出言打断。虽然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可是神智清晰透彻。 “什麽?”闻言奈然雪菲不禁惊叫出声,迷惘的眼神不停在筱雨杉和樱祀哲之间逡巡著。 “或许这对於灵域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可是却的的确确发生在我的父母身上,发生在我族身上,我的父王樱祀尧之是神之樱祀耀族现任的组长,我的母亲筱雨涟是我樱祀耀族现任唯一的女主人,我父王没有其他妃子侍妾,他只有我母亲,几百年来一直如此,因为父王担心太多宠溺会给母亲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便对外封锁了消息,樱祀耀族神後的真实身份对外一直就是一个谜,况且我母亲自她妹妹离开後在这灵域来本就无亲无故,所以她也不怎麽愿意与外界做一些无谓的接触,没有人知道她真实身份这一点也不意外,置於我和几个兄弟姐妹同父异母的消息也是父王故意放出的风声,为的就是减少一切会对母亲造成危害的可能,哪怕是潜在都不行,但事实上,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我同父同母这世上再亲不过的血脉至亲。”目光悠远的盯著床顶出神,樱祀哲悠然的说道,回过头来看向筱雨杉,笑的有些孩子气,“我母亲说,她是这是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无法像普通人一般的自由和无拘无束,可是她拥有著世上最浓烈最专一的爱,她和她的妹妹一向心有灵犀,她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也让妹妹感受这份爱,让妹妹幸福……” “这就是原因?”筱雨杉早是泪流满面,知道姐姐这麽多年来过的幸福快乐,知道姐姐一直对自己牵肠挂肚,只是自己无福消受太过执著,“可是这并不值得你这麽做啊,要是有个万一,你可是会送命的!” “我送命总比小芸送命好。”樱祀哲笑道,“其实事实上不像你们想的那麽不可挽回,当时我知道小芸一定会为了就小姨儿不顾一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她去送死。百年前我没能认出来她,等知道了满心欢喜的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时,却受到了她的死讯,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小芸的童年并不快乐,至少不会像我们兄弟姐们这般被父母疼惜著长大,以为还没有开口便无法尽哥哥的责了,没想到小芸没死,百年後我们又能重逢,可是再次见面,我只打小芸变了。虽然曾经消极自卑,可至少双眸是清澈纯真不容一粒泥沙的单纯,但是现下却是历经磨难後的蜕变,沈稳内敛,可眸中却是灰败一片没有丝毫的生气。我不好直接说什麽,就想著至少能够暗地里保护,知道第四界的动乱、‘肆邪’的到来和小芸为她们办事而出生入死,冥冥中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麽简单,或者说小芸虽然身在其中却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那天我跟著小芸去了雪绒洞窟,阻止她孤注一掷的行为,和她共同启动血蛊之阵,我们各付出一般的代价只希望做足假象,想看看‘肆邪’那边到底有什麽y谋。” 话毕,樱祀哲用手肘微微支持上半身来抬头看向不远处震楞的暗夜璇,似笑非笑道:“你就没有什麽想问的?” 闻言,暗夜璇也直视的樱祀哲的目光,许久才幽幽道:“也就是说,斯诺、斯诺她没死?”说著口吻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 “她要是死了,那我这受的这份罪又算什麽?”樱祀哲好笑道,心中暗忖:这个暗夜璇平日里看上去j明能干的,怎麽到了关键时候尽犯糊涂?想著想著却不得不释然:瞧你这小丫头这出给人家吓的。 “对了,”樱祀哲故作深沈的看著暗夜璇,一本正经道,“当时小芸以为我是让她有个留遗言的机会的,所以她最後很释然的对我说了句话──”说著樱祀哲故意拖长音卖关子不肯一次x说完,随即狡猾一笑如有所悟似的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瞧瞧我这记x,既然她人也没死,说这遗言这种东西多丧气!得了,你就当做没听见,我什麽也没说好了。” 话毕作势要躺下继续休息。 “哎!你这人别话说一半挑人胃口啊!”奈然雪菲不乐意了,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上前来催促道,“有什麽话就快说,你这麽吊著我难受!” “哦,其实也没什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会意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是说到了生死边缘才知道,有些事是可以忘记无足轻重的,有些事却是历历在目刻苦铭心的,无论谁对谁错,她这一生有两个人让她永远无法忘怀,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又爱又恨直到恨不起来的暗夜璇。她让我告诉某人,她爱他,只是遗憾今生无法亲口对他说了。” 闻言,暗夜璇如遭电击,身体不由自主的猛的一震,脑海中曾经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一幕幕在眼前迅速闪过,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好像滴在了他的心尖。 “哦~~”奈然雪菲恍然大悟的频频点头,笑的人畜无害,“原来某人对她这麽重要啊~原来她要对某人说爱他啊~” 看著暗夜璇变脸似的飞快变化著的表情,奈然雪菲极力忍笑,却突然爆出一句:“可是此爱不一定是彼爱啊,说不定爱他才不是爱情的爱,说不定是亲情,瞧他有什麽好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说不定人家把他当大叔,在他身上寻觅父爱的感觉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极力忍笑,纷纷回头看著暗夜璇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由青转黑,迅速变化的脸色就跟个被打翻的调色盘似的令众人忍的艰难。 22 欲望文 23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23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1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1 因为樱祀哲的牺牲,使得冰羽斯诺还能保住一命,可是代价却是自身的虚弱,但若仅仅如此筱雨杉也不会如此心焦。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失而复得是最能唤醒人最原始欲望的时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若是那个灵魂孤注一掷不甘离去,最後的结果必然是冰羽斯诺、樱祀哲、韩娆玉和自己一同魂飞魄散! 自己如何筱雨杉早已不甚在意,但牵连如此之广却是她不愿看到的,看著众人知道有转机,看著樱祀哲欣慰的样子,看著暗夜璇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不敢说出实情…… 次日终於到“光之柱”选拔的最後一场,历经重重试炼和多方考验,当然还有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因为安施佳弥被冰羽斯诺掉到嘉赫利亚院而退出“光之柱”选拔的争夺,所以毫无疑问的只剩下祭亚妤。按照最初始的计划,最後一轮“光之柱”选拔需要两大皇族也到场最为见证,之前派人发出的消息已经得到了回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暗算,皇族核心人物的行踪保密是一定的,所以魔之暗夜j灵族和神之樱祀耀族的到来一直进行的很低调,即使是到了阿贝妮也不似四大贵族到来之时那样的大张旗鼓,况且现在的阿贝妮中也算是藏龙卧虎暗涛汹涌,“九柱”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再举办什麽欢迎仪式什麽的,只是除“光”、“暗”之外其余七人一起到校门口迎接,然後直接让他们到贝西勒特尔院和卡夫姆尔萨院各自休息,连平日里正常的行动都需要遮遮掩掩尽量避免人潮高峰期,即使是吃饭也是等食堂中的学生散的差不多或者是直接派人送到各自的房间。 最後一场选拔因为本质上其实就是一场签订光之契约的仪式,只是唯一要考验就是看光之言灵肯不肯承认,肯不肯给予你在光之契约书上写下你名字的权利罢了。历届的祭祀都是晚上,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一大清早众人不分彼此院系便开始忙上忙下,虽然说是最後的考验但实则就是一个公开的即位仪式,虽然众人知道“光之柱”的位置与自己无缘,可是对於阅历尚浅被父母保护在温室中的他们来说,这次可谓是难得大开眼界的机会,一个个都争先恐後的忙活著,生怕落在人後。 傍晚,夕阳的余晖印红了整片天空,漫天的白云被染上了一抹抹娇豔的酡红,似是羞涩似是期待。各院的学生们早就将一切准备工作办妥,一个个围在阿贝妮的主院前的大片空旷场地的祭祀台前,硬是为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高谈阔论就等著“九柱”、三大皇族、四大贵族和祭亚妤的到来了。 站在贝西勒特尔院的门前便能远远望见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影子,暗夜璇轻轻一笑,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却遥远,他曾经也如同他们一样,也走上过那个祭坛,只是当年焦急紧张无所适从的并不是自己罢了,想到那时的某人因为自己一时的偏激想不开而被搁在一旁不闻不问了许久,想到在淹没在人海中彷徨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某人,暗夜璇笑的格外温柔。心中不由慨叹:当时要是不是自己突然“大发善心”的将某只迷路的羔羊拎上祭台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就会这麽左看看右望望的一晚上。 因为第四界“肆邪”的突然到来,虽然“九柱”们对他们并没有采取什麽敌对的错事,甚至大部分对他们也是不甚待见,可是却不得不思量到他们的地位身份,“光之柱”的选拔本就是大事,既然机缘巧合恰巧“肆邪”的核心人员都在,“九柱”们便决定一并邀请作为“光之柱”选拔最後祭祀仪式的见证,一则为表公平尊重,二则也是为了便於自己的控制。虽说现在并非敌对,可放人之心不可无,本就对他们不甚了解,况且也是曾经的敌人,置於如今的来意他们也无法完全相信,“光之柱”选拔虽然盛大,但却不得不说人越多就越混乱,就越可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所以众人一致决定至少让他们所有的行为活动都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当夕阳燃尽最後一丝余晖,当夜幕降临,当围绕在祭台周围的篝火纷纷点亮,众人期待依旧的祭祀,光之契约书的签订仪式悄然拉开序幕。 “九柱”一齐走来同时到场站到了正对祭台最北面的位置,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众人能够清楚的看到祭台上的一切却又不显得过於靠近而身在其中。“九柱”到位後四大贵族和三大皇族也纷纷到来,突然看到在灵域中几乎全部的大人物汇聚一起,众多出生平凡的学生们不住的发出惊叹。 暗夜蝶是魔之暗夜j灵族宗族嫡系血脉,地位之高来这里并不是什麽难事,只是因为出来前答应要低调尽量隐藏行踪不乱闯祸,一直被限制不能外出找哥哥,再加上暗夜璇因为冰羽斯诺的死对他的打击一直昏昏沈沈,整天尽可能挤出一切时间围著冰羽斯诺转,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他,虽然她总是对他冷漠淡然,可是他依旧无法相信,更无法放弃,总是站在远处,隐藏自己的气息远远的看著。所以自暗夜蝶来之後,兄妹两人算是一面都没见,一句话也没说上,只是自刚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 而现在终於能够光明正大不必再遮遮掩掩才能见面,这对於暗夜蝶来时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还有老远,才依稀辨得清站在一起的七个人影,暗夜蝶便按耐不住,不顾冥王暗夜赐言和冥後暗夜媛之前的叮嘱便脱离大部队蹭的跑了出去直奔暗夜璇。 暗夜璇看著人影耸动,想著昨夜筱雨杉的话有些晃神,还沈静在回忆中的暗夜璇只觉得一阵强风起来,好像有什麽东西闪过,本能的要闪躲却硬是不知道为什麽又抑制了回来,茫然回神抬头想一探究竟,便觉得一个黑压压的东西迎面扑来重重砸在自己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还没来得及低头就听见怀里熟悉却带著些微哽咽的声音:“璇哥哥~这麽久你都不回家,我来了你也不知道来看我,你是不是不想我、把我忘记了?”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2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2 暗夜璇应声低下头,看著在自己x前来回磨蹭转来撞去的头颅,看著暗夜蝶时隔已久的撒娇的样子,暗夜璇宠溺的笑著,伸手附上暗夜蝶的头,轻轻的抚著,好笑却故作严肃道:“都多大的人了,这麽就不见还不知道长进,整天就知道撒娇耍赖,现在这麽多人看著呢,你这是什麽样子啊!” “我不管我不管!”闻言暗夜蝶蹭的是更来劲儿,一个劲儿的直往暗夜璇怀里钻,她哥哥的个x她还能不了解?嘴硬心软,嘴上说是什麽规矩啊原则什麽的,其实心里最反感这些的也是他,相拥这些个东西来糊弄自己,她暗夜蝶怎会上当?想著越发肆无忌惮的撒起娇来,一如小时候彼此玩闹的他们,“是你先不理我的,干嘛还要我听你的话?再说这什麽样子不样子的,我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人家爱看不看,他们管不著我,我也管不著他们。” 暗夜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著个天不怕地不怕、格外粘人却j明的厉害的亲妹妹暗夜蝶是束手无策,一如从前,只要遇到她,自己便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蝶儿!”这话还没说几句,这娇还没撒一会儿便听到身後一声满是慈爱却威仪无限的低唤声。 听到声音暗夜蝶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暗夜璇的怀抱,抬头可怜兮兮的看著暗夜璇,许久不见暗夜璇有反应,倒是身後又传来了一声“蝶儿”,较之前更加威仪,暗夜蝶见求助无援顿时垮了脸,低叹一声“惨了”,随即看向暗夜璇做了个鬼脸哼唧道,“还哥哥,见死不救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虽然说完的确是嘴上过瘾了,但却不得不转过身去面对“现实”。转身的瞬间,原本一脸抑郁纠结的小样瞬间一变,此刻满是甜甜的笑容,活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挪到来人中站在最前,打扮得体端庄的美丽妇人身边,谄笑著伸出两只爪子挂住女人的衣袖,缓缓却节奏感十足的一下下摇著,轻唤道:“母後~” 暗夜蝶这麽出声一叫才给被她这麽风风火火出现,又上演了一出出变脸大喜的震惊中醒来,看向被暗夜蝶唤作母後的女人,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无奈加黑线,就差当众扶额大叹的男子齐齐俯下身去行礼,高呼参见冥王殿下冥後殿下。 暗夜赐言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礼拜,从容不迫的伸出手来向侧面一摆,不骄不躁正色道:“不必多礼。” 碍於场合,这所谓的官腔必然是少不了的,暗夜赐言和暗夜媛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便不断的有人上前攀谈,不管有的没的,总是就是简单的说些没痛没痒的东西寒暄几句,这种必要的交际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看著安静站在面前的暗夜璇,暗夜媛的眼眶不由的泛红,紧抿著双唇极力克制著情绪的指控,许久,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微笑著轻轻开口,双唇却不由的颤抖:“长大了,成熟了多了。” 暗夜璇同样回以微笑,轻声唤了声“母後”。看似亲近却又陌生恭敬的厉害,条件反s似的官方x的寒暄,点到即止的疏离之感好像并非是百年未见一面阔别已久的亲人。身在高位,千万双眼睛看著,虽然亲情天伦并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但身处等级观念被所谓高贵束缚多年的他们怎可能说逃得出就逃得出?不得不摆出所谓高贵骄傲盛气凌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暗夜璇不禁暗自苦笑:这或许就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东西吧。 暗夜媛怎不知道儿子的心事,他们谁都逃不出这枷锁,就像自己也无法一见面就想女儿那般不顾一切飞奔出去直往他哥哥怀里钻一样,她做不到将阔别已久的儿子拥进怀里放声哭一回,因为她的身份早已将她禁锢一个盒子中,不管愿不愿意,她已经习惯了内敛绝不将情绪倾泻於外。 暗夜蝶自小被众人疼宠著长大,骄傲自信无拘无束却并非狂妄自大,虽然整天被母亲念叨的什麽礼法规矩,但见到多年未见的亲哥哥她怎麽还忍得住?身子一侧从暗夜媛身边闪了出来几步便躲到了暗夜璇的身後,一手圈上暗夜璇的胳膊好不亲昵,好示威x的冲暗夜媛和暗夜赐言吐了吐舌头。 暗夜赐言无奈,对於这个女儿他俩都只有无奈扶额的份儿,虽说是大事小事的麻烦没少惹,但也不是什麽伤天害理的罪恶,夫妻俩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这场景落在了外人眼中便是众人的楷模,魔族皇室一族和乐融融高贵典雅,绝对的羡煞旁人。 这边骚动还没止,那厢风波再现,继暗夜j灵族到来之後神之樱祀耀族的众人们也接踵而至。一向在公共场合只有神尊樱祀尧之一人出席,可如今樱祀尧之身边却突然多出了一抹靓丽的身影,清秀美丽却很是陌生,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看那女子站在一族的最前面与樱祀尧之并排走来,相比这身份地位定是不低,可是就连贵族们也不接,算起来能更皇族搭得上关系的必是这四大贵族,可现在却是连他们都不著头脑。 女子并没有在意众人纷纷投来的探究压抑的目光,也无视身边樱祀尧之示意她莫要慌张的眼神,目光飞快在在人群中闪动著,似乎在极力寻找著些什麽,可是当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人群中祭台的正背方和众人汇集之後却依旧无果。 本该像见到暗夜赐言和暗夜媛一般众人纷纷行礼以示尊敬的,虽然樱祀尧之的身份无可置喙,但是身边跟随的神秘女子却让众人有些尴尬,看她的衣著和在一行人中的位置来看定是身份不低,若不请安定会开罪於她,若请安,这万一请错了闹了个大笑话更是会让在场众人尴尬不已。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3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3 樱祀尧之好像完全不在意众人的尴尬和震楞,或者是完全明白理解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似的,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伸手一把将女子拦在怀中,低头看了眼完全无视自己的女子,虽是无奈却温柔宠溺的微笑著,率先开口向众人介绍道:“筱雨涟,我的妻子。”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状,心中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大叹:原来这就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後,果然美丽大方,尤其是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无论在哪儿都大秀恩爱。 感叹归感叹,既然神尊都给众人一个台阶下了,他们这些人总不好就这麽愣在一旁不是?於是众人一个个纷纷欠身行礼,一如方才,恭敬道:“参见神族,参见神後。” 樱祀尧之唇边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伸手挥了挥示意大家起来。 而一直被樱祀尧之搂在怀中的筱雨涟却不若樱祀尧之这般淡定自若,依著她的个x,本就是不远出席,尤其是这种场合,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只是前些日子见到儿子樱祀哲派人带来的消息,说是小姨筱雨杉在阿贝妮,所以在接到邀请时,樱祀尧之原本条件反sx的想要找借口替自己回绝,却被自己率先开口应了下来。只是来这里多时,因为碍於自己的身份和对整个时局的影响,筱雨涟虽然到了阿贝妮却不能自由行动,可以说低调的完全无人注意,几天也不见妹妹的踪影,本想借著这次祭祀见上一面,没想到依旧无果,伸著脖子忘了许久,原本激动澎湃的心情越发低沈失落,有些意兴阑珊,讪讪的收回视线却在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人群中正向这边走来的一熟悉身影。 樱祀尧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儿,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没缘由的突然猛地一震从自己怀里挣脱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将人抓回来问清缘由筱雨涟便三两步的跑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樱祀尧之只好讪讪的收了手,顺著筱雨涟的方向看去,满是无奈和欣慰。 筱雨涟急急忙忙的跑到筱雨杉面前,却在两人距离只有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看著筱雨杉的面庞满是难以置信和欣喜若狂,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和不确定,试探x的低声唤道:“雨杉?” 筱雨杉坦然一笑,苍白的面色虽然略显病态却丝毫无法显示她的美丽和此刻的释然幸福,看著这样全心全意想著自己念著自己的姐姐,她的心中满是暖暖柔柔的满足之感,微笑著,泛红的眼眶中噙著一抹抹晶莹,同样颤抖著声音道:“恩,我回来了姐姐。” 轻轻将筱雨杉拥在怀中,如同儿时一般一下下的爱抚著她的头,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伤痛和悲伤,忘记一切烦恼和痛苦似的,许久才低声呢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边上演的一幕幕亲情戏码却气的另一边某人直跳脚。 祭玉愤恨的看著不顾众人言语而仅仅拥在一起的两人,y阳怪气道:“哟,还真是个大任务,关系户呢。我还以为她多清高多看不起我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搞了半天自己才真是深藏不漏啊!”瞥了眼身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平静淡然实则内心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祭!翼,祭玉气的差点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多年主母的气魄却是不减,依旧笑靥对人,“她这又是何必呢,要早知道她有这麽一层关系,出声人族名门不说还是人家神之皇族宗族的小姨子,就算夫君再不喜欢再不待见她,我也会为了我族著想劝解夫君让她当个侍妾什麽的,总好过现在这样无名无份的好啊~” 祭玉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无心”之言却恰到好处的让在场,至少是北边见证席位这边聚集的众人们听的一清二楚真切的不得了,在配上她恰如其分的惋惜和悔恨之意,就算死的都能被说成活的,更何况这本就是事实的往昔呢。 虽然已经划清界限,但对於往昔种种不堪被这样毫无保留的剖露在众人面前,筱雨杉还是难以抑制的脸上一阵青白x口隐隐作痛,身形有些受不住的微微一晃恰好被身边眼疾手快的筱雨涟一把扶住,筱雨杉回头冲筱雨涟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碍,可这看在筱雨涟的眼中却满是苦涩。 本来当初两人就无法心意相通,一个不顾一切执著的等待守候的爱著,一个猜疑狡诈利欲熏心,筱雨杉跟著他回去这以後会是过的什麽日子这一点都不难想象,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只能在一旁看著,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竟会被这样害死,而那个这麽多年来却依旧无动於衷! 筱雨涟气愤的想要上前讨个说法,至少给那个口没遮拦的女人一巴掌,用一巴掌换一命,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容的了,可失却没想到才走没两步,身後一紧便在也无法前进半步。回头诧异的看著抓著自己衣袖一角的筱雨杉,筱雨涟一脸诧异。 筱雨杉却低头不语,只是死死的这麽抓著。 许久,看著这样的妹妹筱雨涟心痛难当,知道妹妹不想惹事,更主要的是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瓜葛,於是只有挽著筱雨杉的手走回樱祀耀族一行人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岔开话题道:“走,我却给你介绍介绍你那几个小外甥,这麽多年了你还没见过吧?” 筱雨杉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默默的跟著筱雨涟走著,而她的身後却是她一直不敢抬头正眼望过去与之交汇的视线,祭!翼一直就是这麽在一旁静静的看著,没有争辩没有反驳更没有争取。 “切!这才几天啊,就长胆了!知道有靠山了就开始狂了,她算个什麽东西!”祭玉气的牙痒痒,原本还算高贵端庄的姣好容颜变得狰狞,身体也因为怒气而不自觉的颤抖著,“当初还不是在我祭风焱族中什麽都不是,连个玩物都算不上!”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4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4 “母亲,”看著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失控的祭玉,又看了看祭!翼收回远眺而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冰冷目光,祭亚妤急忙上前扯住祭玉的衣袖担忧的出声阻止道,“今天不是来看我继任仪式的麽,怎麽竟关心别人去了。” “别人?”祭玉冷笑,啐道,“她可不是别人,y魂不散的东西,死了还能再活过来,都不知道用了些什麽妖术!逆天的东西不得好死!” “她不是个东西,你人为你就是个东西了?”祭!翼微笑的看著祭玉,眼中满是温柔,当然这只限於表面,眸子深处是刺骨的冰冷,让人读不懂他的心。 “!翼你!”祭玉惊得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反唇相讥的祭!翼,夫妻这麽多年来两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恩爱到甚至连吵嘴斗气都不曾有过,虽然知道自己任x,虽然知道有时候脾气一上来谁也拉不出,可是祭!翼却总是百般忍让宠溺到不行,所以时间久了她便习惯了,也让他人知道了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羡煞旁人,而如今在如此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但反驳自己,甚至一点情面都没有给自己留,这让一向恃宠而骄高高在上的祭玉顿时无所适从。 “我想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或者是时间太久了我也未曾提醒所以你才忘了?”祭!翼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为什麽能嫁给我,为什麽能是祭风焱族的主母,为什麽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为什麽能让我如此迁就宠爱。” “为什麽?……”看著祭!翼温柔的冲自己微笑,但话语却是闻所未闻的冰冷,祭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祭!翼,不禁震楞的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呵,这你还真问出来了。”祭!翼好笑的看著祭玉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是怕跟你说,只是怕你接受不了,好歹你也当了这麽多年祭风焱族的主母,起码的面子我还是要尊重的嘛,”但嘴上是这麽说,行动却恰恰相反,轻笑著靠近极尽温柔亲昵的将祭玉半拥在怀中,唇贴在祭玉的耳边轻声道,“因为爱啊,”感觉怀中的身子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一僵,随即微微兴奋的颤抖,祭!翼笑意更甚,口吻也愈发的温柔多情,“因为我爱权势,因为我要得到身份和地位,只有得到了这些我才能不受制於人,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才能保护我想保护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而你,恰恰给了我这个得到权势的契机,所以我爱啊~” 随著自己的话语感觉怀中的身子越发僵硬知道完全的冰冷震楞,话毕,祭!翼直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甚至满意的看著祭玉彷徨无措甚至可以说是依然崩溃的面容,心中又是痛快又是苦涩:当初她是否也是这样,一次次的被自己伤害,一次次的找借口原谅,一次次的绝望却依旧等待,知道倾尽一生…… 看著曾经恩爱的父母如此言语相向,看著一向温柔宠爱自己的父亲如此坚定却冰冷的神情,看著曾经高高在上骄傲非凡的母亲灰败的神情,祭亚妤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的没有像曾今一般吵闹大肆顶撞,反而一脸凝重却安静的上前扶住了祭玉不住颤抖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安抚著背部,知道祭!翼转身离开祭亚妤才压低声音,似是叹息似是无助的开口道:“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麽,为什麽不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至少表面上还能相敬如宾……” 闻言祭玉猛的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祭亚妤,许久才颤抖著双唇呢喃道:“你都知道?都知道……” 其实祭亚妤也并不清楚当年的纠葛,只是父母刚来的那几日母亲还好好的,但自从看到筱雨杉之後就开始坐立不安甚至是和父亲争吵,自那以後父亲在也没有回阿尔芙加蕾特,每夜都是母亲独自一人入睡,睡梦中还睡的很不踏实,祭亚妤本是担心想要照顾,却在母亲朦胧的睡意间,难辨的梦话间听出了些许端倪…… 看著筱雨涟一个个出落的英姿飒爽的三个儿子和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筱雨杉安静的笑著。虽然身份高贵集万千宠爱於一身,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人类,对这个同样是人类的小姨并没有像其他灵域中人一样带著有色鄙夷的眼光看待,只是觉得是一个初次相见的温柔慈爱的长辈。 温柔安静的笑容看著筱雨涟的眼中却不若儿女般那样感觉亲近,心中隐隐的刺痛让筱雨涟红了眼眶,颤抖著水色的唇瓣低声问道:“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 而筱雨杉只是笑著摇了摇头,淡然道:“没有,我很好,很平静安稳,很幸福。” 闻言筱雨涟再也抑制不住,无法估计场合的将脸埋在了身边樱祀尧之的颈窝,极尽压抑的小声的抽噎著,而正向这边敢来的祭!翼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後不禁定住了身形,浑身僵硬的站在不远处,一脸复杂的看著筱雨杉让人辨不出心情。 “九柱”、三大皇族和四大贵族已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肆邪”的踪影,这样本来就不怎麽待见第四界混血的人们不禁气愤,一个个开始耐不住的低声咒骂。 就在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弄的“九柱”们都有些招架不出准备派人去请的时候,对面的人群不约而同的让出一个宽敞的过道,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不是“肆邪”又是谁? 这应该是“肆邪”在到阿贝妮之後一次聚集人数最齐全的一次。焱涯一脸悠闲自得的走在最前方,大概错了半个身的位置一左一右的走著冰羽斯诺和龙白,再在两人身後是当初跟著焱涯和龙白一起来的七名面无表情黑衣劲装男子和一脸不满气愤的娇月。 “瞧瞧这姗姗来迟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有人不满的嘟哝的,不过也就只限於小声的嘟哝发泄一下罢了。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看著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众人,暗夜蝶一脸似笑非笑的凑到暗夜璇的身边,伸出胳膊肘戳了戳暗夜璇的腰眼,眯著眼奸笑道:“那个姐姐看起来有点眼熟呢~”看著因为自己一句话虽然没什麽动静但脸上却突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暗夜蝶内心憋笑继续再接再厉,“是什麽时候来著?时间有些久远了不大记得了,你还记得麽?” “别闹!”暗夜璇佯怒道,将身边玩笑的暗夜蝶推回了暗夜j灵族的人群中。 暗夜蝶故作委屈的不情不愿往回走,但一边还不忘嘴里嘟哝一边观察著暗夜璇的神色:“就是想跟未来嫂子套套近乎来著,这都不让,你这做哥的也忒小气。” “肆邪”一行人缓缓走来,焱涯微笑的致歉道:“因为突然手边有些事所以来晚了,还望众位不要怪罪才是。” 看著众人全部就位,倒弄得“九柱”们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了,本来“光之柱”的选拔是全权有“暗之柱”冰羽斯诺处理的,所有流程主导也是由她一力负责,其他人不过只是配合做个见证而已,而如今,冰羽斯诺x情大变什麽都不记得了,虽然这祭祀的流程每个人都经历过,可是却不明白当初继仁给冰羽斯诺的密卷上写的是什麽,还有什麽其他安排没有,所以也都不敢贸然担待些什麽。而焱涯好像看出些了什麽端倪,微笑的开口:“她已经不再是‘暗之柱’,一切事宜有你们决定吧,我们会把光之契约书和光之圣器奉还的。” 话毕微微侧头冲身後的冰羽斯诺点了点头,冰羽斯诺会意的淡笑,转身轻轻一跃来到了祭台中央,许久不曾穿过的雪白衣衫在空中留下一抹抹残影,雪白的缎子在微风中微微摇摆,使整个人显得高贵脱尘仿佛就要羽化飞升的仙子。 看著女儿的背影,筱雨杉下意识呢喃著“小芸”,而站在筱雨杉身边看著与妹妹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面容,欣慰却也心酸的微笑著。 冰羽斯诺神色自若的立於祭台之上俯视著台下的众人,看著神情望著自己的焱涯,看著同样用著炙热目光看著自己的暗夜璇,内心波涛汹涌,两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峙著。 “他是在乎你的。”冰羽斯诺似是无奈似是叹息的说道。 “或许吧……”韩娆玉苦笑道,随即看向冰羽斯诺,这个在自己内心深处住了很久的女子,或者说是自己占用了她身体很久的女子,“他也是在乎你的。” “……”回头望了望黑暗的尽头,他暗夜璇在的地方,冰羽斯诺释然一笑,“我知道。” 许久的沈默没有交谈,冰羽斯诺不禁皱眉:“你确定了麽?一定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这样的身体也拖不了几天了,不如还给你,至少还能弥补一些遗憾。”韩娆玉苦笑。 “不,只要我放弃,你就可以顺顺利利的使用这个身体。”冰羽斯诺急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是他太过蛮横,是我太过任x占用了这麽久,”说著,一脸痴恋却也释然的望了望远处的焱涯,“是我太过执著,是我太过自私,本来早该放手了,却这麽纠纠缠缠了几千年,让多少人陷入了这个无法自拔的情局中……” “没什麽自私蛮横的,这一切再公平不过,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用我一命换妈妈一命,只要我愿意,还能还给哲哥哥一个本该属於他的一般灵魂,而这个身体在我决定这麽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冰羽斯诺道。 “所以说他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单纯善良,爱恨都是那麽的坦坦荡荡不计代价。”韩娆玉淡笑著看著冰羽斯诺,一脸无奈,“快开始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你可以为亲情不惜一些,我这个可以算是祖宗级的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子孙们做点什麽也是应该的不是?”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 话毕便再也不见踪影。 霎时知觉一震天旋地转瞬间清晰的世界和声音、刺眼明亮的火光有些晃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身体微微一晃,虽然立於高处被万千瞩目,但因为动作幅度小也并未被察觉。 转身走向祭台正东方的半圆柱状祭石,冰羽斯诺下意识伸手轻轻的抚著,还念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只是百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下意识的抬头,因为不是韩娆玉所以自然不会去寻找焱涯的目光,在与暗夜璇目光相交的那一刹那,暗夜璇猛的一震,看著这如水温柔的目光,看著这历经沧桑洗净千华後纯净一如昨日的目光,暗夜璇握紧了双拳才勉强克制住了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人紧紧拥住再也不放的冲动。 视线交错只是一瞬冰羽斯诺便移开了目光,低头状似研究似的扶著祭石内却满是柔情:原来当两人心意相通,当爱远远超越恨,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懂我,我也懂他…… 终於明白为什麽韩娆玉就算知道是千年的折磨与寂寥,千年的等待与伤痛却也仍旧愿意相信会有结果,却仍旧不顾一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刻也好…… “远古的治愈,光的叹息,照耀著时间的仁慈悲悯,博爱为翼,仁慈为盾,跨越生死爱恨!……” 古来艰涩的语言被缓缓道出,空气仿佛也能感受到咒文的力量似的,随著每一个音节而波动,一遍遍的朗诵著,空气中逐渐汇成了一道道由这些古老文字而凝聚成的圆环,围绕著冰羽斯诺转动著。微微抬起双手,摊开手掌平伸置於x前,缓慢环绕移动的文字仿佛收到什麽的牵引似的渐渐减速了旋转、上移、缩小范围在冰羽斯诺摊开的手掌上飞速的旋转著。 冰羽斯诺缓缓闭上双眼,咒文还在继续,周身开始隐隐泛出白光,空气汇总浓郁的灵子仿佛被什麽东西牵制住一般如遇到了磁铁的铁器一般纷纷奔涌了过来,急速的聚集使得彼此撞击发出霹雳巴拉类似小爆炸的声音。周身的白光在游走全身之後纷纷汇聚於手心,将飞速旋转的环形咒文填满,直至极限。过於充裕使得咒文负荷不住,倏地砰然一声,咒文不见白光也不见了,冰羽斯诺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本泛黄的卷轴。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将泛黄的卷轴置於祭石之上,冰羽斯诺回头再次深深忘了一眼暗夜璇,收回目光的同时瞥见了同样深深望著自己的焱涯,冰羽斯诺不禁心酸,再次用心声问道:现在还有机会返回,一会儿一旦开始即便是後悔了也来不及了。 没有回应,好像只是一个人内心中的自言自语。 你到底明不明白一旦放弃,你们连来生都没有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冰羽斯诺苦笑,抬眼望了望焱涯:这能怪谁呢?什麽话都藏在心里,注定了你们一再的做过,生生世世的遗憾。 不再犹豫,冰羽斯诺收回视线,退後几步来到祭台的中央,开始对光之圣器雪刃环的召唤。 不像方才光之契约书一般循序渐进,因为力量的充溢和强大,瞬间聚集了大量的粒子与周身,粒子碰撞发出耀眼的白光让站在一旁观看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乌黑的长发睡著灵子一阵阵的波动而起伏,颜色也随著减淡,无风自动的长发最终幻化成了淡淡的水蓝色,柔亮而光滑,衬著雪白的衣衫显得更加飘逸,倏地睁开双瞳,墨色的双瞳赫然变成了橘色,在原本飘逸释然的气场增添了几分妩媚。跳跃抬首伸臂屈膝,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因为祭祀的郑重而选择了最虔诚的方式──用肢体来摆出一个个古来的字眼。因为不同於简单的继位,这次的“光之柱”的选拔继位实则是一个传位的过程,所以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为了显示虔诚与责任。 冰羽斯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空气的震动,灵魂的共鸣,圣器的共鸣,身体的共鸣,灵子的共鸣,整个世界随著每一个舞步的文字而癫狂。 看著这样的冰羽斯诺,不知为何焱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自心底油然而生席卷了整个躯体,四肢冷的发麻,隐隐觉得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清是什麽。来之前才对韩娆玉命令道,说是让她只要把光之圣器还回去就可以了。只是他话直说了一半:把光之圣器还回去,了结了这一堆麻烦事儿,我们就找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彼此相守一生,把这六千多年良妃了的时光补回来,只有我们彼此,没有什麽权力地位,没有什麽纯血统混血,没有什麽“九柱”“肆邪”,有的只是韩娆玉和他焱涯,有的只是迟到多年的承诺和爱意…… 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不安,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强迫自己释然,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好不容易缓缓放松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一阵凉意袭来,随即是一声状似叹息决绝的声音:永别了…… 熟悉的口气和话语让焱涯心颤,晃神间猛的大声追问道:“谁?” 这一声可是吓得周围的人不轻,本来一个个都沈浸在这罕见的祭祀仪式上,一个个都是叹为观止,可突然倏地来这麽一声,愣是谁的消受不起,甚至有直接被惊的小声叫了出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台上冰羽斯诺的舞步,好像自这仪式开始,这世上一切都与自己再无瓜葛似的。 “主上,您这是怎麽了?”龙白急忙上前小声问道。 “是谁?刚才说话的是谁?”焱涯一把抓过龙白的衣领全然不顾身处何处急切的问道。 “说话?”龙白纳闷的看著焱涯,“谁都没说话啊,右护法正在祭祀中,大家都安静的看著,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龙白如实回答。 “不可能啊……”焱涯挫败的呢喃著。虽是口头否认,但显然要比方才冷静了许多,下意识放开了紧握著龙白衣领的手。 他不可能听错,如此真实,如此熟悉,彷徨无助,绝望凄然,只为向他道一声永别……越想越不对,焱涯不禁纠结了英眉,快步向祭台走去。 “主上!”见状龙白急忙道,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可是只要祭祀一旦开始,祭台周围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天然的结界,祭祀者的灵力越高,这结界越是强大,所以即使是焱涯能力已经算是灵域屈指可数的人物,可是对於本就跟自己相差不多况且还是产长结界封印之术的冰羽斯诺来说,想要破了这个结界,简直难於登天。 本就嫉妒不安,见状焱涯是更加的急躁,不顾众人在场竟高声喝止道:“停下,我叫你停下!” “主上,你这是怎麽了?”龙白赶上前来急忙问,一脸的不解与纳闷。 焱涯没有理会龙白的质问,依旧低喝的命令道,只是这命令置於更多的却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和不安:“我叫你停止,玉儿我叫你停止!”说著还不断尝试著想要突破面前隐形的障碍,只是结果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弹了回来,拒之门外,可是焱涯依旧不死心,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叫喊,这让本来就对“肆邪”到来怀有颇多异议的众人严正以待。这麽不顾一切公然阻止“光柱”的选拔,面对如此公然的叫板,不是变相的宣战又是什麽?一些希望通过大战建功立业的好战分子们不禁又是兴奋又是畏惧、矛盾的摩拳擦掌起来。 “任何术法一旦开始就不许进行到底,半途而废要付出什麽代价我想对於熟谙此道的‘肆邪’主上来说应该比我清楚吧,”暗夜璇上前一把揽下焱涯不断尝试的身子,面无表情的看著焱涯,嘴角一边微微向上挑起,似笑非笑著说,“除非你真有什麽目的,比如宣战,比如……”说著瞥了一眼对此事好像毫无知觉的身影随即看向焱涯道,“你就是想要她死。” 闻言焱涯如遭点击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著那抹纯白飘逸的身影,想要她死?怎麽会呢……他还有日後千千万万和日夜想要与她相守。 这边骚动才平息,那边祭祀恰巧结束,翻飞上下的巨大活动量再加上每一个咒文字角都必须激荡大量灵力,虽然不至於气喘吁吁但也的确有些困乏,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冰羽斯诺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深深呼吸了几口顺了顺气,看著手中泛著盈盈白光,陪伴著自己度过了人生中一个个无法忘怀的日子、也是陪自己一点点长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银白兵器──雪刃环。 冰羽斯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雪刃环放轻了祭石上的条形凹槽处,雪刃环契合的嵌入其中,一如当初初见,缓缓收回手,有著太多的不舍和留恋,理了理心中万千思绪,冰羽斯诺抬头时已没有了方才复杂沈湎的神情,看向祭亚妤,面无表情的说道:“上来。” 23 欲望文 完结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完结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1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1 见状祭亚妤刚要起身上前却被焱涯想先一步,祭祀一结束防御结界便随即撤离,感觉到这一微妙变化的焱涯急忙倾身上前一把拉过冰羽斯诺的手便要带她离开祭台,转身欲走却发现冰羽斯诺将自己的手轻轻甩了开来。 焱涯诧异的回头却看见冰羽斯诺一脸处变不惊淡然的神情,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就是有什麽地方不对,但是他不敢想,有些是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面对,不能面对。没有出声质问再次上前拉过冰羽斯诺的手就要离开,却再次被拒绝了。焱涯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为什麽,因为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有些惧怕看到那张脸上陌生或者是嘲笑的神情。 冰羽斯诺轻声叹气,轻轻开口说著:“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知道已经不是了……” “没有什麽是与不是的!”还没等冰羽斯诺的话说完焱涯便出声喝止道,猛的转身将冰羽斯诺禁锢在自己身前,温柔的笑道,“你只是气我骗你、恨我的一再辜负所以故意吓我是不是?” 冰羽斯诺闻而不语,橘色的眸子中满是复杂。 看著冰羽斯诺这样的神情,焱涯不安更甚,焦急的解释道:“我追逐权力地位,我让战火烧遍整个灵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容身之地罢了,我知道你是懂我的,能理解我这麽做的对吧?” 近乎祈求的语气让冰羽斯诺有些不忍再看,跟在焱涯身边为他卖命也有几乎一百多年了,焱涯的x格从来没有人能辨的清,即便是相较於自己而言跟著焱涯更久的龙白也依旧是如此的感觉。整天笑容满面乐呵呵的样子,好像什麽都不在乎,又好像什麽都掌控在在内,时而y沈时而豪爽,或许旁人会认为这样总是一个笑嘻嘻的人怎堪“肆邪”重任,可也之後真正跟他接触的人才知道,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他,也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他总是将自己包裹的很好,y晴不定让人不著头脑,无论做什麽事儿,即便你只是觉得他只是一时任x一时兴起想要做的事儿但对他来说说不定是策划已久无法再逃出她控制范围的既定事实。无论是才学气魄兵法以及力量,甚至是对於臣民的支持度,他绝对是一个最佳的上位者,只是多年来却从未见他如此深情,一种意料之外脱离掌控的担心惧怕以及祈求。 冰羽斯诺不回答,焱涯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人就这麽僵持著。倏地,暗夜璇单手撑著祭台边缘凸起的石阶身体一跃翻身走上祭台将焱涯猛的拉开。 “无论有什麽事儿,这祭祀还是要正常进行,我想孰轻孰重大人自己应该心里清楚,这是在阿贝妮,现在是在选拔‘光之柱’,我想大人的本意不会是想与在座的诸位为敌吧?”暗夜璇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闻言焱涯身体一怔,随即仿佛癫狂一般放声大笑,甚至笑红了眼眶笑的人心惶惶,许久平复些许同样冷笑道:“我就算是想和你们为敌又怎麽样?” 闻言在座众人无论是“九柱”还是皇族贵族,连围观的学生们都一个个严正以待的样子提高的警惕,一个个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兵器上,在台下的龙白等人也不得不一个个按剑一副整装待发的势头,而焱涯见状却不以为意的讥笑道:“你们也别一个个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打不打如何打全在我一念之间,你们能耐我何?!” “你以为将我们聚集在这里灵域就能任由你宰割了麽?你做梦!”台下修冥恋愤懑,讥笑的说道,“早在当初为了一个‘光之柱’的选拔如此兴师动众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你有可能搞突击,趁机打领域一个措手不及的可能,若不是有完全的准备,你认为这五族的大人物怎麽可能同时聚首在这里而放著万千同胞不管?” “哦?你倒是了解我~”焱涯故意拖长了尾音调笑道,“你觉得若是连你这种黄毛丫头都能想到如何来应对的招数我能用麽?”随即厉声冷笑道。修冥恋不解,焱涯笑道,“能同时聚齐这麽一些个大人物在一个地方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儿啊,就算没有什麽预谋,我总得为自己如何全身而退想想不是?” “你要做什麽?”修冥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是想到了鱼死破的时候能多些人物给自己当个垫背的罢了。”焱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 “你!”修冥恋气急,“你在阿贝妮周围做了埋伏!” “谁知道呢~”焱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硬是要这麽想我也不介意,不过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不是?” “主上……”一边干戈未止,这边冰羽斯诺缓缓开口道,虽说当初和樱祀哲出此下策留自己一命想要看看焱涯到底在还有什麽y谋,这麽久隐忍代发,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其中的波折,千万年的折磨不过是看不透情爱二字。若说是之前对这个男人有什麽敬畏惧怕而使得自己不得不提防甚至留有後路,而现在,因为和韩娆玉灵魂的相容而清清楚楚看到了两人的过往,也算是身在其中却是个最冷静的旁观者的身份看著两人多日来的相处,面对焱涯的无所适从,面对韩娆玉一次次的误会以至於不想再相信,冰羽斯诺不禁同情这个只会用狂妄不羁和任x妄为来伪装自己的男人。 “别这麽叫我玉儿,我知道你只是气我恨我怨我,”焱涯回头深深回望著冰羽斯诺,好像在极力想要痛苦这表面冰冷陌生的伪装找到那个被他唤作玉儿的灵魂,若这祭祀从未开始的话……“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其实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是,我的却在六千年前就想要一统灵域,让那些瞧不起我们混血的纯血统们也常常那种寄人篱下任人宰割随意凌辱的感觉,可是那只是六千年前,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真的变了,或者说我才真正意识到什麽是想要的,什麽才是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之前给你说什麽部署周密整装待发其实只不过是交接仪式罢了,我只有把事情都跟龙白交代清楚了才能跟你远走高飞不是?我都已经想好了,咱们找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的地方永永远远的相守在一起……”见冰羽斯诺依旧没有回应自己,焱涯愈发的焦急,“你说极北之地的无涯之渊好麽?那本来就是你们人族迁徙之前居住的地方,没有人族的带领是不可能靠近的,灵域本来就没几个人,所以我们去哪儿,就只有我们彼此,好不好?”急切的询问却终究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2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2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冰羽斯诺直视著焱涯焦急不安的目光缓缓道来,神情沈静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话,应该是给你的,也是给她自己的。”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闻言焱涯措手不及的连退两步,有些颓败的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是空气中依旧徘徊著他呢喃的声音。倏地焱涯突然大笑不止,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暗夜璇不禁皱眉,情殇之痛他也领教过,那不是说忍就能忍,说忘就能忘的,不著看不见却永远扎g在心间不停的折磨。再看焱涯此时的状况竟已状似癫狂,双目赤红的冲著冰羽斯诺怒吼道,“你是谁!有什麽资格说错过,凭什麽说错过?!!我和她的事儿岂容尔等置喙!” 毫无预兆的猛的一挥衣袖,一震凌然杀意袭来,虽然没有什麽大的伤害,但冰羽斯诺因为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措手不及强烈的窒息感让眼前一黑,有些站不住脚。暗夜璇见状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侧身上前同样释放杀意与焱涯相抗衡。 另“九柱”都有些吃不消的凌烈杀气对於只是初出茅庐的学生们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一个个到底用手强撑著身子拼命呼吸,有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修为较好的也只能面前支持著身体站住身形罢了。 “说!你是谁?用了什麽法子进了这个身体,黑玉血珠明明只有一颗,明明只有一颗!”焱涯怒吼道。 “……冰羽斯诺。”对於这样的焱涯,她g本恨不起来,也无法防备著些什麽。 “冰羽斯诺?”焱涯冷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若你还活著你的母亲就不可能死而复生,若你有半分遗留,只会让你们两个一同魂飞魄散,这怎麽可能!” “我也是才知道我有个表哥叫樱祀哲,妈妈有个姐姐叫筱雨涟,他为了我付出了一半的代价。”冰羽斯诺如实回答道。 闻言焱涯突然一愣,没有大笑不止也没有怒吼,就这麽突然静了下了,这个阿贝妮也瞬间安静了。静静的看著冰羽斯诺许久,焱涯倏地微微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轻声道:“你们也真敢赌啊,知道这样的後果,知道这样做的代价麽?”说著瞥了眼冰羽斯诺身旁的暗夜璇。 冰羽斯诺避而不语。 焱涯继续笑道:“若不是一方放弃,若两方都不舍,两个灵魂在同一具躯壳里斗个你死我活你知道会是个什麽下场麽?” 闻言暗夜璇下意识收紧了拦住冰羽斯诺的臂膀,肌r僵硬的厉害,他从未想过,但是看此刻焱涯的神情却不得不後怕。 焱涯依旧轻笑,甚至笑的有些手舞足蹈:“是你害死玉儿的,是你逼死她的!”轻身向前微微靠近,甚至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你会得到报应的,很快,很快……” 话毕转身便走,空气中依稀还能听得到他轻柔的话语:但是我不想等那麽久,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伤害过她的人得到! “想走?”白翼玉火缓缓走了出来挡在了焱涯身前,“伤了这麽多人想如此轻易离开恐怕得留下一个说法。” “伤人?”焱涯状似无辜的环顾四周,看著已经倒了一地的学生,冷笑道,“我没有针对任何人,自己学艺不j被波及了也能硬算到我头上?” 白翼玉火皱眉,刚要开口却被焱涯打断,“你也别恼,我知道你们想留下我,於公於私……”说著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随即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我也没说不留不是?”说著突然打了个响指,“不过得看你们是不是有本事留得下我!” 话毕白翼玉火还没有反应过来焱涯身体後仰翻身猛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巨变只在一瞬间,原本安静的校园四周瞬间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窣窣窜了进来,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有些学生只是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刚站起来便听到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一个不留。”焱涯仿佛置身世外似的冷冷的命令道。 众人闻讯,本是牵制住对方的动作瞬间便的凶狠起来,招招致命下的都是死手。 看著突然不知道从何处进来的黑衣人们众人虽然开始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对於训练有素的学生们若是多对一也还算能够应付,而对於本就是身经百战的皇族贵族和“九柱”们这些显然有些不够看了。 “怎麽你就想用这种水平来对付我们?”神之修冥白族中一人不屑的瞥了一眼黑衣人门冷笑道。 “这种水平?”焱涯同样冷笑,“我想要去哪儿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有资格有实力来阻止,包括你们!”说著好像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突然恍然大悟道,“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儿了,就这种水平的人当年可是让你们修冥白族几乎全军覆没呢,还记得屠族是个什麽样的滋味不?” 闻言众人一怔一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尤其是对於修冥白族来说,当年的种种记忆对於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噩梦此刻还哪儿有什麽闲情逸致来反唇相讥,甚至连一向骄傲对混血来说如此鄙夷不屑的修冥恋都下意识的紧了紧毒之圣器──冰丝。 焱涯不屑的冷哼,眼中竟是鄙夷和冰冷,但谁都没有意识到那双瞳仁深处深埋著的东西。 看著来人的身手冰羽斯诺一惊,急忙大声叫道:“不要打近身战,拉开距离!” 可是当冰羽斯诺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众人已经有不少挂了彩,学生就不用说了,量皇族贵族中的一些人也不例外,至於“九柱”,虽不至於狼狈,可是不敌的人实在太多,带著这麽些个累赘g本无法放手一搏,畏首畏尾的一会儿保护这个一会儿保护那个,幸好及时听到冰羽斯诺的提醒原介拓急忙後退单手支撑翻身离开才堪堪躲过对方猛然加chu直逼咽喉的一剑。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3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3 而这只是开始,那些人一个个身手敏捷动如闪电,使很多人只能全力自保g本无暇顾及其他,交战中众人不禁慨叹:这便是“肆邪”,自内而外严密的体制,无法让人看清透的组织,充满神秘却对每一个敌对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刻是己方身在明处敌方身在暗处而且是对己方了如指掌,常用的路数甚至是x格情绪的变化,这对於不相伯仲的对战双方来说是致命的,无论是对心理上还是j神上的压力,更何况算得上“肆邪”真正的姣姣者们还没有出手! 混战一开始龙白等人便迅速的感到围在焱涯周围,九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将焱涯围了进来,纷纷亮了兵器严阵以待,而另一边唯一拥有与之相伯仲力量的“九柱”却无法做到如此专心的对敌,因为学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他们总是难免分神却照顾。 看出来著招数套路的冰羽斯诺痛心疾首,这些暗杀偷袭的近身战,每一个套路以及秒杀对手的几个重要部位都是她手把手的传授给他们的,自己辛辛苦苦多年来培养的心腹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一把利刃反过来伤害自己。 “很意外麽?”看到冰羽斯诺痛苦的表情焱涯不禁笑出声来,“这可就是你辛辛苦苦背著我手把手培养出来的心腹们呢。如今不过怎样?”面色一凛厉声道,“你以为我整天嬉皮笑脸的就当我是死的?或许当初你不曾想过会用他们来反我,但是我却不能不为自己留条後路,况且你这亲手才配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平均能力都很突出,用起来可是出奇的好用呢。” 闻言冰羽斯诺一脸灰白双腿有些无力,幸好身边有暗夜璇一直搀扶著,要不然此刻已然体力不支。 “这不可能的,你是怎麽进来的!”修冥恋不解的大叫著,双目气的通红,肩膀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大明大方的走进来的。”焱涯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可能!”修冥恋立即否认道,“前不久我们才刚刚强化了防御结界,废了这麽大的力气你们怎麽可能……”说著不知想到了什麽声音倏地戛然而止。 而焱涯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似的,毫不意外的只是看著,等著修冥恋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擅长防御守护,擅长封印类术法,擅长突袭暗杀的,我想在座的诸位中她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说著状似无意的瞥了眼瘫软在暗夜璇怀里的冰羽斯诺似笑非笑,“你们若是想要强化结界找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既然j通结界她定然也知道怎麽破结界,即便是坚韧到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的结界你也是可以给它弄出些漏洞的,只要你知道那漏洞在哪儿……”焱涯适时的停了下来。 闻言“九柱”们神色各异的向冰羽斯诺这边忘了过来,或怀疑或否认或中立,但此时都希望冰羽斯诺能给个说法,即使是谎言也好,只需要一个回应。 冰羽斯诺抬头对上焱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因为她的存在逼的韩娆玉只有选择放弃。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即使怀抱很温暖,可越是温暖越是让她抖的更厉害,她不想再看到他责怪失望甚至是充满怨恨的眼神了。这些被抑制的众人中有他的父母亲人,战斗怎能担保全然无事,若是有个什麽闪失或者意外,冰羽斯诺不敢想象。 “我相信你。”不敢抬头,耳边却传来暗夜璇坚定且温柔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竟是如此的温暖不禁让人湿了眼眶。多少爱和情仇痴缠纠葛却只因为百年前两人彼此缺乏信任而起,彼此怨怼愤恨百年,虽说最终抵不过爱,虽说最终苦尽甘来,可一路多少坎坷,又有多少次真的会就如此擦肩而过遗恨终身?他们甚至不敢想象。而如今呢?冰羽斯诺苦笑,不信该信的,却信了不该信的,这就是他们的命,这就是命运之盘,逃不开也躲不掉…… 冰羽斯诺缓缓抬头不再逃不的直视著暗夜璇,仿佛要倾尽一生般深深凝望著,看著那同样对自己如此眷恋神情的碧色眼眸,看著那眸中自己惨淡微笑著得影子,坚定的一次一顿的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关注这边的所有人听到:“是我做的,结界有漏洞,是我告诉他们漏洞的位置和破解的方法……” 话毕冰羽斯诺低下头不敢再看暗夜璇,只想让那样神情专注的眼神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她可以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即使是到了最後,他还是爱她的,他对她的情谊还是满满的,所以她不敢看在知道一切後那如一汪碧潭的眼眸中由爱转恨的涟漪。 冰羽斯诺的话显然给灵域这边众人带来了极大的骚动,甚至有人提议先杀了这个祸头子再去对付那些混血。冰羽斯诺听著嘴角泛出一丝苦笑: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见暗夜璇久久没有回音但又不敢抬头看的冰羽斯诺缓缓直起了身,用尽全力让自己离开那个温暖且向往许久的怀抱,这样的温度只会让自己依赖、只会让自己想要竭尽全力的解释想要得到原谅、只会让自己有一种想要永远停在那里放声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现在她不敢也不配了…… 暗夜璇并没有阻拦冰羽斯诺刻意的拉开距离,看著冰羽斯诺补而不见的样子暗夜璇心中满是苦涩:“我真对你失望……” 闻言冰羽斯诺本就虚弱到不堪一击的身体猛的一怔,提下的头颅让人看不亲她的表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笑,无声的大笑,边哭边笑…… 他果然是对自己失望了呢…… 为什麽总是这样,总是在自己以为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现实一次次的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个美好的梦,只不过是个美丽的意外……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4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4 以为死里逃生以为是上天怜悯愿意给任x的他们一次补救的机会,无论前尘如何已经完全释然只为毫无顾忌全心全意的爱一场时,却突然发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我说过,不是我不想留,而是你们g本拦不住我,”焱涯冷笑道,“我不在这一举灭了灵域的支柱人物们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 “哈哈哈!”话还没说完却被冰羽斯诺近乎癫狂的大笑所打断。 闻声众人诧异的回头却看见笑的前仰後合的冰羽斯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 “九柱”众人还好,虽然不解但却没有任何表态,但总有些沈不住气或者急於表现的主儿,见冰羽斯诺狂笑不止以为是y谋得逞提前乐呵呢,便极度愤恨的不屑道:“人类果然软骨头,见风使舵肮脏不堪!” 话还没说外便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原本还在祭台上的冰羽斯诺瞬间闪身瞬移到了方才说话的那人身边,那人知觉眼前白影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重重跌倒在地,惊诧的抬头,赫然发现眼前竟站著方才一直被自己侮辱谩骂的冰羽斯诺,想要站起来与之对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抖的不像样了,此刻脸上才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手下意识的抚上面庞,高热的皮肤让那人知道此刻他的脸一定肿的老高。 而冰羽斯诺自从打完那人之後自始至终只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不惊不喜不骄不躁g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看到那人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後才缓缓开口道:“我做什麽来轮不到尔等置喙,我族如何也不牢你费心,虽然我不太赞同凡事都用武力镇压才能解决,但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你也是这麽想我的吧?背叛者,没有原则,不值得自己付出…… 冰羽斯诺心中满是苦涩。 我种的因由我来给它结果,是不是等一切结束之後,等不再有这麽多纷繁复杂的烦心事之後,等我解决了这麽一大堆我惹来的麻烦之後,我们就可以之後彼此的安安静静说几句话了吧?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会原谅我的自私和背叛? 想著冰羽斯诺的脸上泛出难得的笑意,使原本显得有些病态苍白的面容都瞬间红润了许多。 看著这样的冰羽斯诺,暗夜璇心口猛的一颤隐隐作痛,冥冥之中感觉有什麽唾手可得的东西在逐渐的流逝,一去不回,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组织想要解释却被突然闪到自己面前的藏蓝色身影拦了下来。 龙白本一直站在焱涯身边,看著笑盈盈向这边走来的冰羽斯诺,又看了看一边不紧不慢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焱涯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倏地焱涯眉角微挑龙白会意的瞥向一旁,随即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暗夜璇面前,右手平伸将欲走向前的暗夜璇拦下,面无表情道:“还请‘火之柱’大人留步。” “你知道这不可能。”暗夜璇目不转睛的直视著欲自己渐行渐远的冰羽斯诺眸中焦急之色愈浓,毫不在意拦在身前的手臂冷然道。 “我当然知道,”龙白似笑非笑的挑起一边唇角,“就像‘火之柱’大人也同样知道我不可能就这麽让开一样。” 闻言暗夜璇了然的收回远眺的眸光淡然的瞥了眼立於身前不卑不亢沈稳淡定的龙白,报以同样的笑意。电光石火间兵戎相见火光灼灼,蓝琊剑出鞘,带著幽蓝的荧光却最终化为豔红的火星点点。仓澪玄铁一出,带著瑟瑟渗人寒意,银灰色的剑身周围好似包围著层层冷风,不断的盘旋撕裂著企图靠近的一切。解释难得一见的宝物本就没有什麽优劣可言,一冷一热的波动震慑出的一波波气场倒是让有些修为不算j进的人开始承受不住,瞬间极冷极热不但身体吃不消,对j神的压迫使得不断消磨的j神力几乎接近极限。 没有了外界的影响胜负便完全取决於各自临战经验自身力量强弱以及j神力的执著程度。暗夜璇虽然急著摆脱但却没有贸然一味的攻击,松紧有度进退得当一边仔细观察著龙白的套路一边用余光看向冰羽斯诺。而龙白也并没有闲著,虽说早就听闻“九柱”之力代代传承虽有折损但却可以凭著自身力量而不断j进提高,本想也不过是站在前人身上有前人庇护罢了,可却没想到暗夜璇竟有如此能力使得自己不得不正视不得不使出全力,看著暗夜璇进退得当的事儿狂猛事儿後退甚至露出破绽给自己,龙白知道这只不过是他对自己能力底细的试探,这是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较量真正历练过的强者才能做到的收放自如,或者说是成为强者所必须的一种素质和能力。但对他人的赞赏并不意味著自己的无能,历经千千万万生生死死,多少年来活在风口浪尖上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龙白岂是好相与的?暗夜璇试探著他,他也同时在试探暗夜璇,两人你来我往的就看谁先沈不住气,就看谁先露出破绽,就看谁先抓住这个破绽或者给对方制造一个破绽而一举将其击败。 强者的较量是力量能力也是心理j神。或进攻或回避,攻守兼备两人有来有回,暗夜璇倏地一个转身将整个背部空门留给龙白,虽然是个难得的机会,龙白却没有贸然出手,身体顺势前倾剑花一挽,暗夜璇本就是诱敌深入之计,重心下压身体微测仓澪玄铁便从脸颊便蹭过,猛然回身轻跃跳起蓝琊剑顺势自下而上猛的撩起,而龙白本就是有所保留,见状也是不慌不忙的顺著自己方才刺出的剑势向一次翻转身体轻松避过。 高手间的较量只是瞬间,你来我往之间是无形的气势与压力,动作连贯行云流水之间碰撞出灵子的光芒,须臾间交汇的目光,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到了对彼此的赞许和无法对让的坚持。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5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5 而另一边,冰羽斯诺甜美的微笑,缓缓的接近,因为龙白的离开,现在守在焱涯身边的只有一只近身侍奉的七个分队的队长和娇月而已。随著冰羽斯诺的靠近,八人不禁紧了紧手中的利器,一个个又是戒备又是犹豫不决的来回看著冰羽斯诺和焱涯,而焱涯则是一脸的悠然自得,甚至还甚是满不在乎的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 “大胆!面对主上岂容你如此放肆!”倏地娇月上前一步站在焱涯的斜前方半挡住冰羽斯诺笑不及眼底冰冷笑意。 冰羽斯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径自向前走著,完全没有瞥娇月一眼,擦肩而过的瞬间只留下似笑非笑的一句:“你算什麽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娇月气急,转身便是强劲的一掌直袭冰羽斯诺大开的背後空门。电光石火间娇月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而过,面颊是火辣辣的痛,一丝腥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抬头直视著冰羽斯诺鄙夷不屑的目光,恍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倒在了地上。 “是,你已今非昔比不容小觑了,可是别忘了,你之所以能有今天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有几斤几两还是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冰羽斯诺不屑道。 “你!”娇月气急,正要发作却见冰羽斯诺完全无视自己的转过身去冲著焱涯但笑不语。 焱涯好似并不生气,甚至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冰羽斯诺後便出声命令道:“都退下,这边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可是……”娇月还要说些什麽却被焱涯冷喝了声“退下”,众人便乖乖离开,支援和灵域这边众人正胶著著的战斗中去。 众人纷纷离开,焱涯和冰羽斯诺只是这麽对视著,许久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两人皆是皮笑r不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此刻心中的苦涩和不得不坚持的理由。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剑先出的鞘,暗紫的碎风长鞭上规则的布著暗金的纹路带著阵阵灵子的波动,举手投足间皆是阵阵心酸,恍如隔世让焱涯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晕眩之感,当年的他们也是这样,曾今刀剑相向,曾经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与欺骗,曾经毫不在意的丢弃,可她却不离不弃的守候著自己,镜花水月,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她一身紫衣飘飘携一只j致上乘的绝世软鞭为他开脱一方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他当然知道战场上的危险可是却非要让自己装作不在意,一次次看著她受伤、看著她满身血水苍白汗湿的脸颊,他一次次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咎由自取,因为她喜欢自己,她爱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甘愿付出的,而自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能够时时刻刻的看到自己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恩惠,可是他从来都不曾深究,或者说是从来都不敢深究,不敢为自己一句自己的真心…… 而今白衣飘飘清灵空幻的身影只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看著冰羽斯诺手上的碎风,x口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腥甜却硬生生的被焱涯忍了下来,目光愈发冰冷沈静,脑海中不断徘徊著三个字“她不配!”。不过一切的猛的轻身上前收回凌厉刺出的一剑不顾一切的伸手想要去触碰冰羽斯诺为了抵挡攻势而挥来欲紧紧缠绕著长剑的长鞭。长鞭虽看似圆润无锋,但实则那一圈圈均匀缠绕著深紫色鞭身看似装饰的暗金色条纹却是一个个再真是不过的利刃,因为过於j良和隐秘让人g本无法认清它的危险x,知道的人要不都已经为时已晚命丧黄泉,要不就是深知其中奥秘的它的主人,历代的“暗之柱”执鞭时都会戴上一双银质的细丝手套以防止不必要的割伤。 冰羽斯诺见焱涯突然不顾一切的猛的只身前倾以为是另有所图,急忙撤身想要拉开些许距离以防止焱涯攻其不备还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可谁知道焱涯只是这麽直愣愣的一把拦过长鞭的尾端紧紧的握在掌心,震楞的片刻长鞭被冰羽斯诺猛的抽离,原本在握住的瞬间已然手上的手掌此刻更是鲜血直流,一滴滴如同娇豔的曼珠沙华般跌落在大地上。 冰羽斯诺即便是完好无损也不敢说面对自上古征战以来便崛起於灵域之上开辟一方天地的焱涯,更何况此刻历经血蛊之术灵魂去了大半,真元大损本就修为大减,更何况长时间的与他人共用一具身体,为了不失意识保全自己更是极度消耗j神力的,一次还能行动自如也只不过凭著顽强的意志力吊著一口气罢了,若此刻能有人抽时间给她诊视一番,必然最多只能说她是一息尚存罢了。 而那边焱涯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面上看似淡然强劲,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她的诀别早已让他的j神近乎崩溃癫狂失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气血翻涌x口是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而自己偏偏不愿示弱硬是将翻滚而起的鲜血强压了下来,而这样的後果只是让他伤上加伤罢了,再加上心中悲愤交加,他此刻的状况并不比冰羽斯诺好到哪儿去。 只不过他们都是强者中的强者,立於灵域的巅峰,强者并不是一定要有多麽无懈可击觉得强劲的力量,而是需要一个坚强的意志和善於伪装的面相,只有做的滴水不漏让敌人找不到可乘之机,自己便多一分时间,多一些获得机会的可能,多一丝存活下来的希望。 焱涯攻势迅猛章法得当,看似规律的招数却隐藏著潜移默化的变化,让人觉得好像有迹可循却寻不到真正的时机,而且招招强劲带著充裕的灵力波及著企图靠近的一切,即便是能够堪堪躲过直击,但也必然会受到其灵子余威的震荡。而冰羽斯诺则是轻灵迅猛,虽然女x的力量本就远远敌不过男x,可是却借著自己轻盈的身体而急速闪躲,在攻防进退间为自己制造了不少机会,因为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优劣所以她更懂得如何珍惜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灵力,进退间不乏进攻,但尽量不免无谓的攻势,而且一旦出手必然敛足了内劲,势头丝毫不弱於焱涯。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6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6 此时阿贝妮早已是一片混乱胶著不堪,虽然灵域一方人数众多但毕竟大多数都还很不成气候,让“九柱”们废了不少j力去照顾,虽然曾经是战场上以一敌万的j锐,可如今却被缚手缚脚而无法发挥,可“肆邪”一方却不竟然,虽然不全是想“九柱”那般级别的顶级灵能者,可是好歹也算的是罕见,因为是这百年来被冰羽斯诺亲手调教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更何况长期执行暗杀行刺的任务使得众人身形速度极快形如鬼魅,让“九柱”们也不禁觉得棘手,若是一对一倒也还好说,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人数已多便不得不胶著,更何况还得分神照顾那些学生们,虽不至於有所亡,但这伤必定无可避免了。 筱雨杉看著不远处面色苍白却强撑著的樱祀哲心中一阵阵隐隐的不安,灵魂分离之苦,j神上的撕扯岂是说忍便能忍受的?看著这样的樱祀哲筱雨杉心中满是担忧:不知道芸儿到底怎麽样了。方才也只是远远的一瞥看的并不真切,但至少那苍白到毫无血色可言的面容还是让自己担心不已。 恍神间只觉得眼前什麽东西一闪随即投下一片y影,诧异的抬头想要一探究竟便听到砰地一声金属撞击声,祭!翼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护在身後,长剑一挥将那人堪堪逼退,“嘶”的衣衫破裂之声,不过也只是衣衫被划破,那人闪躲极快并没有被伤及,见一具无果也没有贸然再攻,身形衣衫不不知消失何方。 祭!翼急忙回头担心的询问,满脸尽是焦急之色:“有没有伤到?” “多些祭大人救命之恩。”筱雨杉微笑,淡漠而疏离,恭敬的作了一个揖後转身欲走,却被祭!翼猛的拉住小臂而拦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麽?”祭!翼急道,拉过筱雨杉的身子转身便走,“这里太危险了,我送你出去。” 筱雨杉抚掉了祭!翼的手,淡淡道:“不牢您费心,我还要等我的女儿。” “我去看情况,你空有灵力不会术法招数在这里太危险了。”祭!翼皱眉,说著就要上前去拉筱雨杉的手。 “累您挂念,我要亲自去看看情况,置於安全,我有我姐姐。”微微侧生躲过祭!翼伸来的手臂。 祭!翼情急想要解释却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地方,但这麽僵著也不是个事儿,想著若她是在不愿意用强的也得先保证她的安全才行,方要倾身上前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呼声。 “雨杉!”回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妹妹竟然不见了,筱雨涟焦急的张望著,不起然瞥见这边与筱雨杉目光重合,运气抬足身体轻盈飘然一跃便翩然落在筱雨杉面前。上前一把抓过妹妹上下探查了一番见没什麽伤痕才缓缓输了口气。 筱雨涟不同於筱雨杉,虽然同样为人族,在人间界长大,可是却并没有因为人间界的安逸而放弃灵能的修炼,虽然不是什麽一定一的高手,可天生皇族的资本已经让她不可能只是三流的三脚猫功夫了,不过筱雨杉却不同,从小筱雨杉就贪玩儿偷懒,跟自己一起修炼也是被父母逼得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修炼的时候也是开小差,想尽一切办法偷懒玩耍,要不是凭借著她浑厚纯净的灵力本源使得她即便是胡打胡闹毫无章法的招数也算是虎虎生威,否则她真是在灵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筱雨涟抬眼瞥见一旁一脸焦急神色发杂的祭!翼愤恨的冷笑道:“劳烦阁下照顾舍妹了,本後感激不尽,若是有什麽要求时候樱祀耀族随时恭候差遣!” “我不是……” 不等祭!翼解释,筱雨涟便护著筱雨杉且战且退一路带回神之樱祀耀族那边。看著筱雨杉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祭!翼将双拳攥的咯咯直响,修剪圆润的指甲陷入带著微茧的掌心,指缝间一片猩红。 而这边,几百回合的较量让冰羽斯诺渐渐开始体力不支,额角渗出微微的晶莹,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一抹红晕,气息开始有些紊乱,微微张开嘴希望能够缓解强烈的窒息感,但面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懈怠,出手是快狠准招招不留情面,而焱涯却是一派自然应对入场,可也只不过是看上去。对於本就体力不足的冰羽斯诺来说拉锯战无非就是让自己的劣势更加凸显而已,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结束争斗才是上上策,可是高手之间的较量最忌浮躁,僵持局面比就比哪一方更沈得住气,哪一方静得下心。 而暗夜璇这边虽然和龙白僵持著不相上下,阵势虽然紧张但却难以控制的不经意的瞥向不远处正和焱涯胶著著的冰羽斯诺,见冰羽斯诺气息渐渐开始紊乱,动作虽然依旧j准却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暗夜璇敛眉正色眸中满是担忧,龙白虽不说什麽但心里也明白,分心下意识望向一边的何止只是暗夜璇一人。 本来局势还算稳定,至少维持著起码的僵持,没有绝对的优势也并不存在著劣势,而焱涯若是想全身而退,最好的方法就是等,等冰羽斯诺气力不支而创造出一个突破口,等众人因为一方的局势而震楞的瞬间要麽击溃要麽撤离。可是本来天衣无缝的局势却因为焱涯突然的攻击而被打乱,电光石火间上百回合下来维持的节奏骤变,焱涯倏地发力身体微侧舒展猛然前倾,剑锋忽转尽是凌厉剑气直逼面门。因为距离过近冰羽斯诺g本就是避无可避,长剑锋利银鞭柔韧,虽然可以以柔克刚但必须借以缓冲化解力道,否则即便是堪堪接下一招以必定本身受损。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7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7 情势急转直下g本不容冰羽斯诺细想,快速後撤一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同时左手抓住鞭身猛的拉直灌入强劲的灵力,柔润的鞭身瞬间变得硬如顽石,将鞭子紧贴面门左脚站定为圆心右脚迅速後撤划出半圆,身形顿时急速左侧堪堪不过长剑的锋芒。剑势凶猛,鞭剑相抵的瞬间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随即是绵延的摩擦音仿佛是在用利器在铁皮上硬挂似的,尖锐的响声划破天际。焱涯随著迅猛的剑势猛然移到冰羽斯诺面前,而此时的冰羽斯诺只能全力抵挡住在自己颈前划过只有一鞭之隔的长剑,而焱涯单手执剑,另一只手空闲著,完全可以采取攻势至冰羽斯诺於死地。 焱涯微笑著抬手,冰羽斯诺知道这一掌是避无可避,只有闭上眼牟足了劲儿准备硬接下这一招,谁知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冰羽斯诺只觉得手上压力顿时失去,而自己因为方才牟足劲儿的远古而似的重心不稳,身体前倾长鞭因为冰羽斯诺强劲的力道而飞速划出渐起漫天血花。 冰羽斯诺重心不稳的跌跪在地上,震楞的看著依旧淡定自若微笑著的焱涯,而焱涯却没有看冰羽斯诺,侧著头望著阿贝妮门外,极北的方向,眼中是无法言语的波澜,青色的衣衫上绽放著一朵朵娇豔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挥洒著罂粟的芬芳。而焱涯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虽然脸色惨白、嘴唇因为呼吸困难而有些青紫。 “你……”冰羽斯诺诧的抬头,看到此刻的焱涯後一脸负责的低下了头不再追问。 许久,看著眼前身影愈发的摇晃,冰羽斯诺抬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焱涯却突然惨然一笑:“散了吧,让他们都散了,散了……”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冰羽斯诺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似的突然开口,之间焱涯闻言本就不堪负荷的身体猛然一震,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落在了冰羽斯诺的身上,冰羽斯诺见状了然一笑,淡然道,“这些一日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灵体相合有些东西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她……怨我。”焱涯呢喃道,好似慨叹,好似希冀著被否定,又好似只是在陈述著一个不争的事实。 “是。”冰羽斯诺毫不迟疑的回应道,完全不顾及焱涯因此而绝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但是她更爱你……”冰羽斯诺叹息道。 闻言焱涯猛的睁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冰羽斯诺不禁好笑,这就就不惜一切代价逆天改命却最终错过的原因,只不过一个倦了乏了怕了,一个g本没有自信或者说是早就无地自容…… “为什麽不说出来,即便是被拒绝了又能怎样?你如此待她怎能还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要求她待你依旧而不拒绝?你连试图争取试图弥补都没有做过,连一个就算是欺骗就算是谎言的承诺都不曾给予你凭什麽得到她矢志不渝的爱、凭什麽叫她不要放弃、凭什麽让她伴你走过余生?你凭什麽!!”冰羽斯诺突然气愤的怒吼著,看著焱涯因为自己字字铿锵而灰败的面色,眼前一黑身体不堪负荷的倒下,仅凭著一息尚存的意念单腿跪地支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见如此的焱涯,冰羽斯诺并没有继续的冷嘲热讽,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突然惨然一笑,淡淡道,“她爱你,自始至终无关生死无关背叛,即便是决定生死相隔永决此缘的时候依旧爱著你,只是她不敢再奢望不敢再祈求,她只希望你能得到你所想的,永远的身居高位居高临下享尽天下之福。” 闻言,本就身负重伤外加j神上的打击而几近崩溃的焱涯倏地一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滴落碎樱片片,是触目惊心的痛。许久,缓缓站起身来只留给冰羽斯诺一个落寞清冷的背影:“我若说我g本就没有什麽所谓统一天下的意愿,若说若没了她我此生g本生无可恋……呵呵,或许她g本不愿再信我分毫……真话,我从来不敢说,可是她却将我说的每一句话记得真切……” 这是命,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这是焱涯留下的最後一句话,看著瞬间沧桑的背影冰羽斯诺只觉得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湿润。 “肆邪”一行人见焱涯不知一声的便突然转身离去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依旧和暗夜璇交战的龙白,龙白见状了然的猛一使力将两人同时震开五步开外。 “走!”龙白目不转睛的紧盯著暗夜璇,许久才一脸冰冷的出声低喝,随即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得到左护法命令的众人闻讯随即紧密而有序的追随而去,娇月在临走前还不忘冲冰羽斯诺冷哼一声,因为前车之鉴而不敢贸然上前。 “斯诺!”龙白一转身得空的暗夜璇便冲到了冰羽斯诺身边将颓然倒在地上的冰羽斯诺一把抱起在怀中细细检查,“有没有伤到哪儿,有没有内伤,哪里不舒服?” 还未等冰羽斯诺有所回应筱雨杉便急忙赶了过来,蹲下身轻抚著女儿憔悴的面容,口中不停低声呢喃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真好~”感受著筱雨杉久违抚在自己面颊上久违的温度,冰羽斯诺欣慰的笑著,下意识撒娇似的就著被筱雨杉爱抚的动作在筱雨杉手掌上轻轻蹭著。 筱雨杉见状,满眼噙著泪水却依旧笑著,满是宠溺,任泪水直流:“傻丫头。” 方才因为有著意念的支撑还能勉强维持运作的身体顿时试了力道,值得软绵绵的靠在暗夜璇怀里,冰羽斯诺抬头看著环视著围上来满是关切的众人微笑著,虽然苍白无力却是满满的幸福:“真好,这个时候竟然有这麽多人能陪著我,真好……”看著一张张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面孔,冰羽斯诺微笑著轻声低唤著,“妈妈,大姨,姨父,表哥,雪菲姐……”虽然从未见过筱雨涟,但凭借著姊妹两酷似的面容也不难辨出,而能认出樱祀尧之更是再简单不过的推敲,轻搂著大姨,又长得和樱祀哲有七八分的想象,可是在看到祭!翼的瞬间身体一僵,随即将头转向了一边视而不见,“我竟然也能有这麽多亲人,我并不是孤身一人,真好~”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8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8 原来最後的最後,她并没有被抛弃,还有很多人还是会关心自己的死活,还是在乎自己,而自己原来还是有这麽多舍不下的东西…… “璇,你说樱花谢了麽?”倏地,众人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麽状况时冰羽斯诺却再次开口发问,弄得众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也没觉得有什麽异样。 看著冲自己毫无芥蒂微笑著的冰羽斯诺,暗夜璇竟觉得有些炫目,心脏跳的飞快让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震楞了片刻才木讷道:“呃,应该还没谢。” “恩,真好,我想去看看,”冰羽斯诺竟微笑著直视著暗夜璇的双眸,“带我去看看好麽?” “可是你的身体……”暗夜璇犹豫,血蛊之术和黑玉血珠还魂这本就是千万年也不一定得以一见的秘术禁咒,有什麽效果会付出什麽代价,又有什麽副作用这g本无从得知,想著安全起见起码先休息休息的暗夜璇看著冰羽斯诺一脸希冀的神情有些犯难。 “带我去吧,就看一会儿,不会很久的,身体回来调理也不差这一时啊~”冰羽斯诺不依不饶,似嗔非怒的口吻中竟满是撒娇耍赖女儿家的娇态。 暗夜璇哪里抵得过此等攻势,瞬间便缴械投降。冰羽斯诺见状很是狗腿的讨好的微笑著,还不忘适时伸手示意暗夜璇得抱著自己才能走。暗夜璇见状甜蜜而无奈的大叹一口气,想著这一战本就对她身体消耗极大,现在都疲累成这样了还不知消停,可虽然这麽想看著冰羽斯诺这麽要强的人主动服软要求自己搀扶帮助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更何况美人在怀,还是自己的心上人,谁还不屁颠屁颠应承了。 一手拦过冰羽斯诺的背将头更贴近了自己的x膛,一手穿过膝下,微微使力便将冰羽斯诺整个儿打横抱了起来,等站起身来掂了掂怀中的人儿後暗夜璇不禁皱眉,心想日後一定得给她上点r,这也忒轻了些,好像一阵风就能吹飞似的。 看著两人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模糊消失在视野中,原本还能强装出来的微笑瞬间崩溃,筱雨杉再也抑制不住的将头埋在筱雨涟的怀里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 她知道只此一眼便是生死相隔,她没有权利阻止没有权利自私,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接受,她既然不愿意说,既然不愿意让自己看见,那麽自己便装作看不见听不见也不知道,可是身为人母她怎能不痛?只是女儿的心愿她不忍违背,即便不舍,即便不愿。 在筱雨涟的怀里不停的嘶吼,不停的呢喃著女儿的名字,但却不得宣泄,绝望而无声,只是一遍遍呢喃的唇形依稀可见“芸儿”二字。 筱雨涟悲伤的仰起头,任眼中水汽氤氲弥漫随即滑落面庞,紧了紧臂膀用力拥住怀中不住颤抖的妹妹,低声宽慰却只是让自己泪流满面:“我知道,我明白……芸儿是个好孩子,我有一个好外甥女,你有一个好女儿……不要哭,我们要笑,要骄傲,要为她自豪……”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又哭又笑的姊妹俩不明所以的互相对视,交换著彼此的眼神,然後依旧不明所以。 樱花雨,雨樱花,落樱缤纷,不知为谁萧瑟为谁愁,繁樱点点,不知为谁流泪为谁伤…… 树下,那是她常坐的位置,一红一白身影交错,她微笑,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对她来说是满满的幸福深深的满足永久的奢望和飘渺的梦境,而如今,太过靠近和真实让她有一种炫目的痛和永远不想放手的自私,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这只不过就是一场内容过於真实的永恒梦境。 手臂像灌了铅似的沈重,竭尽全力的抬手为暗夜璇取下粘在深蓝色发烧的一抹樱红,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冰羽斯诺所有的气力,暗夜璇低头却看见冰羽斯诺因为竭尽全力使得气血翻腾而显得红润的面色宠溺的一笑:“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麽好,有时候成熟的吓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有时候又孩子气的紧!” “对不起……”冰羽斯诺垂下眼帘眸。 “什麽对不起?”暗夜璇有些措手不及,完全搞不清楚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我在‘肆邪’的事儿,在结界上做了手脚让‘肆邪’有可趁之机,造成了许多无辜的伤亡……”越说冰羽斯诺的声音越小,最後也只能依稀听得见,“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暗夜璇无奈,伸手点了一下冰羽斯诺的鼻子,似是宠溺似是怨怼有些感叹的说道,“对於我来说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意外,意外的相遇,意外的相知,意外的让人有一种亲近感,意外的让人怜惜,意外的想要紧紧抓住永远不放……可是我不後悔,也很庆幸遇到这个意外能最後拥有这个意外的人是我。我对你失望不是因为你的背叛,不是因为你的阵前倒戈,的确我曾经对此深恶痛绝过,可是它也让我知道过於拘泥和不信任只会让我失去我今生的挚爱,我觉得为了这些,g本不值得。我之所以失望只是因为你的不信任和隐瞒,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和理由,我愿意相信你,也愿意同你一起分担,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哪怕那个理由离谱到你只回答我一个‘我乐意’或者是‘一时兴起’也好,我也不愿你什麽都藏著掖著,懂麽?” 闻言冰羽斯诺震楞的抬头,看著面前的暗夜璇才突然惊觉岁月竟真的能让人有如此改变,亦或者她自己对他竟有如此的影响力。某种水汽氤氲,是感动也是欣慰,缓缓开口解释道:“我想救妈妈,可是却不得其法,我请求主上为我寻找另脱离轮回的灵魂重生之法,而他最为交换的条件就是结界的破绽,我知道他有野心,可是那时我真的没得选择……”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9【完结章】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9 “我懂。”暗夜璇低沈的声音满是肯定与信任,紧了紧臂膀,将怀中不住轻颤的身子抱的更近了些,希望用自己温热的体温抚平她内心的惧怕与寒意。 许久的沈默,冰羽斯诺贪婪的汲取著这难得的温暖,泪水再也难以抑制的奔涌而出,打湿了暗夜璇的衣裳,也打碎了暗夜璇的心。察觉x口的微微湿意暗夜璇警觉的低下头想要查看冰羽斯诺是不是哪里不是,可是却被冰羽斯诺突然收紧环在腰间臂膀的动作打断,冰羽斯诺将头埋在暗夜璇的怀中闷声道:“别看,我不行你看见我哭的样子,臭死了,你知道记得我怎麽笑就好了。” “真是个任x的小妮子。”暗夜璇无奈的耸了耸肩,而熟悉却又久违的称呼却让怀中人儿猛的一抖。 “前阵子还对我冷言相对不闻不问呢,怎麽现在想改邪归正了?”冰羽斯诺依旧将头埋在暗夜璇的怀中不满道。 “我那是被猪油蒙了心,欠收拾。”暗夜璇急忙讨饶。 冰羽斯诺完全置之不理不依不饶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忍对你下很手,你竟然如此刚正不阿下手不留情面,你打了我两掌,都是致命一击,要不是我命大你还真想弄死我是不是?” 暗夜璇哭笑不得,当时那是事出突然完全是个意外,他自己也不过是无心之失,事後自己也是追悔不已却不知道怎麽像她解释,因为那是两人芥蒂还在,别扭的不得了,如今明明雨过天晴这小妮子还记得清清楚楚,暗夜璇心中不禁警铃大作,看来以後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著点,这小丫头别看整天大大咧咧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似的,其实记仇的很,要是将来一个不小心什麽把柄被捏在她手上,还不被她絮叨死。 不过想归想暗夜璇心里还是很乐呵的,脸上露出一抹美滋滋的笑意:原来那是纠结伤心的不只是自己,原来他们谁都未曾放下。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是个东西,我把一生赔给你好不好,让我永远照顾你保护你,做我的妻子,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不离不弃,好不好?”暗夜璇将扎g在自己怀里的冰羽斯诺拽出来,一脸温柔的笑意,无赖俏皮的语气眼中却是满满的真诚。 方才因为冰羽斯诺的动作无法低头而毫不知情,现在一低头,看著不知何时流了一地的血红暗夜璇只觉得瞬间寒意与漫无边际的恐惧充斥的全身,连血y也瞬间凝固,难以置信的低头看著冰羽斯诺,秀美j致的脸上是未干的泪痕与暗红的血污,一身雪白飘逸的白衣已经完全被血水沁润,窒息的鲜红让暗夜璇眼前一片漆黑。 “斯诺,斯诺?”暗夜璇下意识试探的低唤著,声音难以抑制的颤抖,带著无法掩藏的哽咽。 冰羽斯诺笑了笑,张了张嘴,无法回答,倏地一口鲜血猛的喷涌而出滴在早已鲜红白衣上,给暗夜璇暗红的战服上留下点点深色的斑驳。 “你只是吓我,气我,是不是?”暗夜璇不依不饶的追问,前所未有的恐慌迎面袭来,什麽风度什麽气魄,什麽男儿有泪不轻掸,他早已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只要她没事儿,只要她完好无损,他愿意不惜一切,“我带你去妮法莎依,修冥恋一定有办法救你,一定有办法的!” 说著暗夜璇作势要起身,却被冰羽斯诺拦了下来。 “没用的……血蛊、血蛊之术无法逆转,等价交换,以命换命……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冰羽斯诺艰难的开口,暗夜璇突然回忆到当初在雪绒洞窟见到冰羽斯诺的场景,也是这样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孤独无依,凄然而去,“虽然哥哥愿意不计一切代价的为帮我,可……可也最终不过是为我换取点时间罢了……他毕竟不是我的亲哥哥,血不出通脉,无解……焱涯说的对,我不能这麽硬拖著,留恋不舍犹豫不决只会让努力白费……到那时,妈妈,哥哥还有我,都会魂飞魄散的,我……我不能这麽自私,这麽不计代价的是不是?”冰羽斯诺轻声问道。 “是……是……”恐惧不再哽咽不再,暗夜璇还想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高贵淡薄而冷漠的“火之柱”准冥王暗夜璇,微笑著,轻柔的一下下抚慰著冰羽斯诺墨色的长发,“我的斯诺最善良,最好心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是对的……” “呵呵,”冰羽斯诺低笑,满是幸福和欣慰,但心中却是满满的苦涩:我善良,我好心,可是到最後却是伤你最深的人……“才没有,其实我和小心眼,也很记仇的,所以我一直记得你负了我……对我不好……” “哦?那斯诺想怎麽罚我,我洗耳恭听一定做到!”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只是这句话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会让她不舍,会让她更加挣扎痛苦的离开,他怎能忍心?状似玩笑的口吻,抬手摘掉落在发间的樱花瓣,眸中是满眼的绝望。 “我要你好好活著,替我也为你自己好好活著,你还有很多责任,魔族、‘九柱’都不能没有你……我知道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你要活著,替我好好活著,这是你负了我的代价……”冰羽斯诺用尽最後一口气力拽著暗夜璇的衣袖希望得到回应。 “……”暗夜璇不语,但是感觉到死死抓著自己衣襟的手臂逐渐失去力道,有些不安的微微摇晃了晃,暗夜璇低头,泪水瞬间跌落在冰羽斯诺惨白的面颊上,“好,我答应你,好好活著,为我也为你,好好活著。” 冰羽斯诺震楞感受这面颊上一样的温柔,想要伸手触却早已力不从心。眼睑愈发沈重,竭尽全力的想要睁开,再看一眼此生唯一的挚爱,再看一眼盛满两人仅有的快乐的樱树林,再看一眼这痛恨的依恋的此刻却化作千万个不舍的灵域…… “……好想在最後叫他一声爸爸……可是他一定不会答应吧……”气息愈发的微弱直到永远的停息。 冰凉永无止尽的黑暗袭来,冰羽斯诺直觉的身体瞬间变得有些飘飘然,感知在逐渐的丧失,直到连“自我”也弥散…… 到最後都没有告诉他我爱他,到最後他都没有听到我对他的爱…… 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懂的…… 他会懂的,就像她也懂的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的爱一样…… 他们彼此都懂,只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谁都没有…… 樱花雨,雨樱花,落樱缤纷,不知为谁萧瑟为谁愁,繁樱点点,不知为谁流泪为谁伤……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