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 HP 长梦千年第1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部分阅读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长梦千年*hp同人》作者:菡萏若紫 文案: 能被人看出来的狡猾根本不叫狡猾,最多叫小聪明罢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一梦 我已经睡了太久 千年转瞬 但是 只要 你还是你 我还是我 那么 我们就还是我们 内容标签:再世重生 魔法时刻 天之骄子 hp 关键字:主角:萨拉查斯莱特林 ┃ 配角:霍格沃茨四巨头,hp众人 伊始重生(上) 1980年冬天来得特别早,伦敦在11月初就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人们也比以往更早地取出了冬衣,大街小巷中都是穿着皮大衣的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天气很冷但是所有人的脚步却一点也不慢,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所有人都深谙时间就是金钱的至理,而金钱代表着一切。 但是在繁忙的街道中却有一辆车子只是慢悠悠地开着,这是一辆黑色的aybach57,流畅的线条和优雅的造型早就吸引了街道上大部分人的目光,这款号称是世界上第八贵的车拉风地非比寻常。驾车的是个戴墨镜的青年男子,叼着一根香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优雅而灵活地开着,不紧不慢显得漫不经心。 这辆车就在人们的艳羡目光中缓缓驶进了切尔西区,最后停在了一间相当低调的别墅前面。青年在车子的烟灰缸里熄灭了烟头,眯起眼睛取下那副大得要死的眼镜,嫌弃地撇撇嘴,下车走向别墅花园的大门。 他大大咧咧地对着门口隐藏摄像头的位置挥了两下手,门自动地就开启了,一个中年的管家面带微笑地站在屋外的走廊上。 “阿道夫少爷,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大了太多了。”管家微微躬身行礼。 阿道夫看到他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泰勒爷爷,您已经在这里了?我就说罗伯特堂哥那么担心嫂子,一定会把你请来的。”他笑嘻嘻地打着招呼,玩世不恭的外表好这座房子的低调严肃格格不入,“不过嫂子没事了吧,听说她生了一个男孩。” 老管家不由会心一笑:“上帝保佑,朱莉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欧文小少爷也很好。看来我的眼神有些不中用了,阿道夫少爷,你年纪是长了不少,但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淘气,看来阿尔法先生这几年应该还是很头痛才是。” 阿道夫满不在乎地吐吐舌头说道:“是啊,上帝保佑我青春永驻——当然是在心里。“说完哈哈笑着跟着管家向屋里走去。 起居室的扶手椅上罗伯特兰辛正在小憩,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正好看见阿道夫笑嘻嘻地推门而入,不禁笑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像小孩子,小心索菲亚不肯嫁给你!你不是早上就应该到了吗?” 阿道夫耸耸肩,努努嘴,一脸无辜,“啊,本来是应该那样的,但是西西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现在罗马的那些先生们也许又要在明年的国债中加上一向——专款用于维护治安?” 罗伯特拥抱了他的兄弟,拍着他的背,说:“那么,是搞定了?” “嘿!你小看我!”阿道夫得意洋洋地抬抬下巴,“当然,西西里人讲究信用,决不会和上议院的贵族先生们那样无耻,他们现在需要钱来巩固势力和购买军火,而我们可以提供贷款——虽然利息有些高,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好信用决不可能从国家银行里贷出这样一大笔钱——他们是聪明人。” “好吧,”罗伯特无奈地摆摆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讲话,“阿道夫,我的兄弟,我们可以以后再来仔细讨论西西里的问题。我的长子昨天出生了,难道你不是特地从意大利飞来祝贺我的么?” 阿道夫斜着眼睛鄙视地撇了他一眼,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道:“当然不是,我看给你道贺的人已经快要把你的电话打爆了吧?看看你现在这幅傻爸爸的样子,我真的不想承认我和你有血缘上的亲属关系。我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教子的,你就随意了。看,我还特地为我的欧文小宝贝准备了礼物。”说着沾沾自喜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美国的好时限量巧克力!我亲自排了六个小时的对才买到的!” 罗伯特现在才明白西西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意外,阿道夫之所以迟到,显然是为了这盒巧克力,他无力抚额:“你完全可以派人叫好时给你留一份送过来。”以兰辛家族的势力,只怕一声招呼打过去,好时会特地加量送来一车。 “那样怎么能够表现我对欧文宝贝儿的心意!”阿道夫不满的表态。 “欧文才出生一天,你要他明白你的心意可能实在是有些困难。”罗伯特对对方的间歇性脑残感到无奈,“而且更重要的是,阿道夫,欧文他还没有长牙呢!” “……” 欧文兰辛,罗伯特的长子此时还没有了解到楼下正在发生的礼物风波,他正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离开已经物是人非的霍格沃茨以后,在北极被时空裂缝的力量波及,他还以为自己漫长的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无论他平时对自己的实力是如何的自负,但哪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人力和浩大的自然之力相比是何等的渺小而卑微。 但是……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在看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时候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个时侯风度算什么? 难道自己已经再次出生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这个世界真奇妙啊~他感叹着,自从离开霍格沃茨以后他的这个原本专属于戈德里克的感叹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那么,有了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我就可以放开过往的一切了吧。 即使放开一切,只要心,没有变,那么我就依然是我。 欧文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己说,我,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伊始重生(下) 萨拉查斯莱特林,不,现在也许应该说是兰辛家的欧文少爷从来没有像这样后悔过,他为什么要那么贸然地睁开眼睛?这么不谨慎的做事难道自己重新出生连脑细胞也要从新经过成长过程?难道在事态明显化之后在酌情做出相应的动作不是他斯莱特林的座右铭吗? 他无力地看着面前那个男人把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一脸兴奋地碎碎念:“哎呀我的欧文小宝贝儿你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果然是我们兰辛家族的人长大以后一定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翩翩美少年一名当然会和你亲爱的教父我一样帅才不会长成你老爹哪个老头样啊看这柔顺的乌黑的秀发(旁音:新任妈妈朱莉敲打着他的脑袋:‘什么秀发秀发的,欧文那是胎发!’新任蛇宝宝:胎发……t_t)啊看这美丽的眼睛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祖母绿宝石……” 一向自称足智多谋的欧文少爷大脑终于不堪负荷当机了,就像他面对戈德里克总是感叹“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头脑结构与众不同的珍惜动物这个世界真奇妙啊”,他再次无奈地感叹道,原来世界上不止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一个大脑结构不正常的家伙啊——这个世界真奇妙啊…… 于是伟大的毒蛇先祖决定无视这个人的存在,他非常不屑地撇撇嘴,然后翻了个身,把后脑勺对着这个无厘头的男人,继续闭目养神。 阿道夫囧了,难道是他看错了?他为什么看到自己的小教子非常鄙视地撇了撇嘴角,然后转过身去了?照理说才出生一天的小婴儿能做到怎么高难度的动作么?嘻嘻,真是有意思,兰辛家的孩子一向天才,但是天才到这种程度的……嘻嘻,有意思!阿道夫想着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来以后绝对不会无聊了。 这不过是一秒之间的事情,下一秒他就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哎呀呀,表哥你儿子学会翻身啦!小欧文小欧文,你看我给你买来了礼物哦……”看到欧文无动于衷,“是好时巧克力哦,你教父我特地买来的限量版不过小欧文还没有长牙吧~所以就由我来代替你品尝了。”说着他颇为自怜地解开缎带,“看教父对你多好!”欧文嘴角抽搐,继续装死。 “啊小欧文,你怎么可以尿在床上呢?”阿道夫笑嘻嘻地吃着巧克力,指着婴儿床说道。 欧文这才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湿的凉意——这个该死的婴儿身体根本就不能控制本能!欧文觉得他两辈子都没那么丢脸过……要是让那三个老朋友知道他还有这种光荣事迹,说不定能笑得连霍格沃茨都震塌,然后会发生的肯定是从希腊到挪威所有的巫师和魔法生物都能够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具体细节…… 被匆匆看来的佣人抱起来换衣服的欧文觉得前途无亮,羞恼得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让他钻下去。梅林啊,所以我最讨厌该死的小孩子了! 咦?他好像在害羞哦~一旁阿道夫饶有趣味地嚼着给教子的礼物,依然是笑嘻嘻的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有一道光闪过,而嘴角的可疑弧度越弯越大:嘻嘻,原来照顾小孩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啊(喂喂,你这叫做照顾吗?),原来天才的小孩会比普通的小孩更可爱啊,看这么小小的脸上各种情绪变啊变原来那么有趣! 阿道夫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上帝啊,我现在最喜欢的东西变成了小孩了! 因为现在非魔法界人士的世界依然是有上帝当道,所以梅林的信奉者自然没有什么优势,欧文,你节哀吧。 兰辛家族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他们的祖先原来是罗马犹太金匠,后来大家都不喜欢有金属货币的时候,这位金匠又顺应时代的潮流成为了金匠银行家,通过高利贷获得了巨额利润,就不再向穷人们放贷,因为利润太低而风险太大,于是向富豪们开放业务使他们完成了最开始的资本累积。 在那之后他们又逐渐开拓了借贷给皇家的业务,拿破仑和威灵顿的战役他们于现在真正的世界首富罗斯柴尔德家族是盟友关系,所以大量收购了英国国债,继而掌握了英格兰银行的很大一部分股份。 现在的兰辛家族是真正站在金融世界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之一,他们拥有大多数国家中央银行的股份,他们总是低调而谨慎,在幕后操纵着货币的变化,达到改变世界敛聚钱财的目的。但是这个家族并吧庞大,他们的婚姻关系也很单调,除了族内通婚以外就只是和少数的几个犹太银行家族联姻,这也是犹太家族通有的规则,他们自己组成了一个利益圈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严格限制外人进入,这也就保证了资产不会严重分化。 但是兰辛家族的子嗣实在是很少有些时候一家甚至只有一个孩子,渐渐的规则也就放宽了很多。不得不说的是犹太民族的家庭一向和睦,在家族内部少有惨烈斗争,而这个名族的人都有很高的天分,这显然不是上帝的恩赐。所以兰辛家族对子嗣们除了从小的金融调教以外,基本上对他们的兴趣放任自由,想学什么都可以,对什么感兴趣都没有问题,尽力提供最好的条件。居然是这样的策略让兰辛家族内人才涌现,精英云集,大家钱太多了都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想法了,所有人就像玩闹一样个人负责自己希望的部门,有人喜欢玩黑社会就让他去负责黑暗世界的金融,有人喜欢吹牛出风头就去玩政治,有人喜欢骗得人家团团转就让他搞宗教组织,有人喜欢打听别人隐私就去发展情报,居然各出奇招,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罗伯特这一支是以经营英格兰银行为基础,英国金融界就是他的主场。而他娶的是瑞士分支的朱莉兰辛(阿道夫的亲妹妹,这也是老泰勒称呼朱莉为小姐,而非兰辛夫人的原因,这个家族里少说也有成打的兰辛夫人),而欧文是他们的长子。巫师界伟大的毒蛇始祖也许不可避免地要转行了。 让巫师去搞金融,真是有创意的想法。 可怜的小欧文还茫然不知自己的未来,正因为一天的疲惫沉入香甜的梦境,在最后的意识里闪过一句话:“为什么小孩子一天要睡这么多觉!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可惜,抗议无效。 成长回忆 成长回忆 五月的英格兰拥有的是难得明媚的春光,在远离城市的乡村这种时节就越发显得美丽。兰辛家族在南部威尔士的庄园里,寒冷已经收敛了他的爪牙,春天在四月的和风下来到。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圃和庭院里的各种各样色彩缤纷的花朵把整个庄园点缀得如此自然而迷人,甚至有更多的说不出名字的小花们都妖娆地在墙根和篱笆下盛开。这里远离各种工业区,和商业去区,少了人工的雕琢,多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欧文惬意地躺在树篱后的草地上,享受着温暖而和煦的阳光,蔚蓝的苍穹就像是戈德里克明澈的眼眸。他懒懒地伸出左手,念道:“飞鸟群群。” 一阵拍动翅膀的声音,一队云雀欢快地向着云端飞去。 时光就像是水和沙子,当你握着的时候你确实能够真切地体会到他们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想要握紧的时候会发现他们的流逝是如此飞速,一眨眼,就从你的手心中滑掉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十年。 欧文早就在仔细检查和探索身体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身体里的魔力。这让他很惊喜,毕竟他是受到了时空力量的影响才得以在死后重新转世,单看这个身体的外表也知道这是他原来的身体的可能性无限趋近原来于零,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这里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而这里很有可能完全没有魔法(这当然是可能的,他在这里看到的都是些完全不同于魔法的另一种文明——科技),他必须做一个麻瓜。但是,在确定自己绝对拥有魔法能力的那一刻,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狂喜的心情。 萨拉查毕竟是一个伟大的巫师,他已经习惯了用魔法来解决问题,并且对探究魔法更高领域拥有一种狂热的爱好。这意味着他可以继续在自己熟悉并且十分擅长的领域发展。 但是十年的现代化生活让他不得不承认,麻瓜并不总是愚昧的,他在精灵时代末期的那些经验也许不总是正确的。 在精灵时代的中前期麻瓜们曾经极度依赖巫师的力量并且信仰自然,但是到了末期,宗教开始盛行,各种各样的教义都反对巫师,终于有一天麻瓜们把他们曾经的庇护者赶出了家园,并称呼他们为恶魔的爪牙,开始信仰他们幻想中虚无的神。 萨拉查在这个时代的社会中惊奇的发现,麻瓜居然可以有这样的进步,他们在巫师忽视的物质发展中已经拥有了可以抗衡的力量,他们有稳定的社会结构,有健全而合理的法律,还有神奇的各种科学——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他承认,这些是有用的,而且远远领先于巫师们。 值得借鉴。欧文下了结论。 于是他开始阅览各种各样的书籍,他的经验告诉他所有的书籍都是有用的——在精灵时代,书籍总是少而珍贵。他还曾经花了大量的经历在霍格沃茨收藏了大量的文献和典籍(当然,被罗伊娜刮走了很多,那女人收集起书来比他还疯狂)。 而现在他借鉴了很多的麻瓜知识,在积累魔力的同时,再次展开新魔法的研究。 如果他的老朋友还在的话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他还记得戈德里克曾经搂着他的肩膀,苦笑着说:“萨拉查,你不要老是这么瞧不起麻瓜,他们还是很有创意的嘛~”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都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有些时候觉得和老朋友在一起的时光像是在昨天,有时候又会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久得记忆都变得苍白。 他知道自己对麻瓜没有好感其实很偏激,但是他没有办法也不想去纠正,毕竟无知并不是残忍的理由,他曾经看见有很多的巫师,甚至是还没是幼童的学徒都活活被烧死,仅仅因为麻瓜对他们未知力量的恐惧。 不是巫师抛弃了你们,是你们选择了和巫师对立。 很多次戈德里克和他都因为这些立场吵架,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地冷战好几天不说话,每次到了最后戈德里克都会陪着笑脸像他道歉,然后像小孩子一样郁闷地小声嘀咕:“为什么我们总是要为了这些事情吵架,真是掉价。” 他们之间总是戈德里克在妥协。但这种循环在最后一次被打破了,戈德里克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他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顽固?公平些,萨拉查,你瞧不起麻瓜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能歧视学校里麻瓜出生的学生啊,他们是巫师!”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冷笑着回答:“巫师?他们也算是巫师?那是一群为了在麻瓜中炫耀,去争权夺利而学习魔法的败类,他们根本没有巫师的骄傲!甚至,戈德里克,在他们的思维里他们永远属于麻瓜!等到他们毕业,你就会看到自己的学生将代表麻瓜来讨伐自己!” 赫尔加第一次也站在戈德里克的阵营里,这个老好人,总觉得巫师们应该原谅那些伤害自己的普通人,觉得他们本质并不坏,但是他通常不在格兰芬多和自己发生意见冲突的时候发言。 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最后唯一冷静的罗伊娜放下手里的书本,总结说:“霍格沃茨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其实你们的想法都有正确的部分,但是都不够正确,也许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会更好。” 戈德里克就像是一头没有理智的狮子一样咆哮:“萨拉查斯莱特林!你是个疯子!” 他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仿佛自己沸腾的血液被一下子冻结,他优雅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耸耸肩,一字一顿地发出音节:“aybe……” 然后那天晚上他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只留下一封信,就仿佛逃离一般地离开了霍格沃茨。像很多年前的自我流放那般,又一次独身上路——为了自己心中的正确。 而现在,欧文躺在麻瓜世界的草地上,凝望着那醉人的蓝色,突然觉得眼眶干涩得疼痛,他叹息一般地说道:“戈德里克,也许你的想法并没有错。” 这是萨拉查第一次向戈德里克的想法做出的妥协,可惜,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永远不会知道。 他,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黑森林蛇王 但是现在的环境显然没有给欧文机会让自己沉溺在过往的回忆中,他已经听到了有人踩踏草皮的细碎声响,是皮鞋而且声音很熟悉。欧文惊愕之下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换上惬意的表情,懒洋洋地挪了挪身子。 “刚刚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这里飞出了很多漂亮的云雀哟,小欧文。”是阿道夫那笑嘻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欧文装作仿佛现在才发现他,自然地回头,有些害羞地微笑道:“是有很多云雀,我也看到了,从那边的灌木丛中飞出来。”欧文甜甜地笑着——伪装是保护自己的必要手段,作为一个贵族,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真实的情绪暴露出来,哦,他都快要忘记了上辈子他好像确实有贵族的头衔,“真是奇怪,对不对,教父?” 阿道夫表情有些奇妙地摸摸下巴,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对啊,也许存在超自然现象哦~”他开玩笑道,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欧文身边,深吸一口带有微甜花香的空气,感叹道:“欧文宝贝儿,你真是太没良心了,找到这么舒服的午睡地方,都不告诉我。” 欧文只是浅浅笑着,意有所指地暗示道:“教父总是有很多的爱好,每次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小欧文嘛!” 阿道夫尴尬地摸摸高挺的鼻子:“这不是你妈不同意嘛!”然后似乎有些兴奋地接着说,“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我要去黑森林附近有事,顺便带你去旅游。”他讨好地笑笑,“告别高兴?” 欧文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他喜欢一双细致的手,所以为了锻炼手指,他特地去练习了钢琴:“教父其实不用那么紧张嘛,欧文当然知道上次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只是在和教父‘谈生意’而已,怎么会随便到教母那里去乱说话呢?而且教父虽然美色在前,也是发扬精神,‘坐怀不乱’的啊!” 阿道夫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这个小祖宗小的时候是挺好玩的,随他摆弄,由他欺负,可是没有想到那天和自己秘书打情骂俏的时候居然被他看到了,于是乎美好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他其实也没有想过要出轨,只是人嘛总有要逢场作戏的时候啊。但是!索菲亚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万一索菲亚打翻了醋工厂,那他的“x福”生活呦,可就没有指望了。 欧文在心里偷偷的暗笑,谁叫你小时候可着劲欺负我,拿我寻开心,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斯莱特林的信条! 阿道夫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看着阳光下的欧文,他黑色的长发用墨绿色的发带简单地束成一束,皮肤白皙,在阳光下反复透明了一般,欧文的五官其实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但是搭配在一起却出人意料的和谐好看,特别是他把眉毛挑起来的时候,居然多了一股凌厉而妩媚的感觉,纤细但是并不瘦弱的身材更是搭配什么衣服都好看。怪不得英国上流沙龙里的贵妇们都说兰辛家的小公子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看着看着,阿道夫不由生出“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慨叹。 欧文被阿道夫的诡异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自我批评蛇皮的厚度还不够,连忙岔开话题:“黑森林是在德国吗,教父?”他早就用魔法测算了这个世界的各个数据,得出的结论是,这里应该是他原先的那个空间没错,他倒是没有漂流到什么人生地不熟的空间去,但是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在他原本的记忆里倒是完全没有德国这个地方的。 “啊,是的。”阿道夫为终于有机会,在家族授课所有课程全部优等的天才教子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知识感到自豪,下意识地挺挺胸,得意洋洋地回答。 欧文无奈地看看他,然后笑得很含蓄地转身:“哦,那我去和母亲大人说一下。” 可怜的教父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教子阁下早就不知所踪。 黑森林(德语schwarald),在德国的西南部巴登州南侧,北部延展至巴登州南部大城市卡尔斯鲁厄,西部沿莱茵河和法国相接,而最南部则与瑞士接壤。黑森林为一块起伏缓和的高原山地,南北长160公里,东西宽20至60公里不等。黑森林最高峰为南部的费尔德山(feldberg)海拔1493米。 这里在精灵时期曾是魔法生物活动最活跃的一个地方,那时候有很多的高级魔法生物在这里定居有擅长生长魔法的树精灵分支,有黑暗的吸血一族,半人马,各种动物,这里还是独角兽的大本营。 那个时侯萨拉查曾经来这里游历,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欧文的人物是在这里找一只高级的蛇魔兽做魔宠,经过十年刻意的魔力累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上辈子巅峰时期的四成,要找一只魔宠应该没有问题——而黑森林里,虽然只是根据他上辈子的记忆,应该有很多相当罕见的品种。 阿道夫在森林外围的宾馆里定了两个房间,然后就快快乐乐地去找那些他所谓的“有着烟宝石蓝色美丽眼睛”的德国贵族少女了,只留下一句话叫欧文想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总机,要玩什么请自便,除了不要太深入森林以致迷路以外,还有就是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打扰他。 欧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这种人也能做别人教父?要是让朱莉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儿子的话,也许阿道夫这辈子都别想再踏上英伦三岛一步。 不过这样最好,他也不是什么乖乖牌,这次他要做的,正好就是深入黑森林。只有在黑森林的核心的区域才可能找到高等的魔法生物。 想到这里,欧文从自己包间的那张豪华大床上站起来,推开阳台的落地门,习惯性地给自己施了一个隐形咒,然后迎着习习的晚风,开始调节自己体内的魔力振动频率,渐渐的,他似乎和风融在了一起然后他的身体仿佛一根羽毛一样,像着黑森林的中心飘去。 御风术,这是很古老的驭风魔法中的一种,精灵时期的巫师有很多的魔法都是没有咒语的,他们通过精确调节自己体内的魔力来达成魔法的效果,但是到了后来能够有这样控制力的巫师越来越少了,很多的巫师因为控制力不够却尝试这种魔法最后因为魔力失控而爆体身亡,于是这种魔法渐渐失传了。当然,在萨拉查那个时代,会的巫师虽然少,但也并不稀奇。 欧文操纵着风把自己送到了核心区域,然后才让自己缓缓落下。 他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用魔力扫描着这片森林,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在不远的右边,有一种很特别的灵魂波动,不像是人,但是也不像是动物,有点魔族的感觉黑暗而不稳定,但是又不完全是。欧文觉得自己肯定在什么时候接触过这类的灵魂波动,但是他却记不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一条蛇,而且是一条极度嚣张,极度华丽的蛇。 心里出现以上评语的欧文吃惊地看着眼前这条蛇,它长达十几米但是都已经盘了起来,整个身子有人半个那么粗,身上长满了细密的银色鳞片,还有墨绿色的环状纹样,头顶还有一圈金色的像额冠一样的鳞片花纹。 “金冠环蛇?”欧文倒吸一口冷气,这种金冠环蛇的祖先虽然只是普通的金环蛇或者银环蛇,但是经过进化的它们在蛇的的族群中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王族了(皇族当然是各种蛇怪),他们的毒液就算是巨龙也要退避三舍,当年他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传说中的蛇类,没有想到居然在人类大肆破坏环境的今天居然遇到了。 那蛇慢悠悠地昂起脑袋,一双樱红色的眼睛高傲地俯视着他。 后裔魂器 金冠环蛇高傲地俯视着欧文,吐着血红的信子,懒洋洋而警戒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孩,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我看到的第一个人类居然是个小孩子?” 欧文毫不退让地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用蛇语慢慢得说道:“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见得就是弱者。”他的身周突然迸发出凌人的气势,瞬间向金冠环蛇压去。 金冠环蛇吃惊地愣了一愣,就这么一刹那就让欧文的气势占了上风,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个,而是相当疑惑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和欧文一样的高度上,凑近了,仿佛是在嗅嗅他的味道一样,过了一会儿,它才问道:“你会说蛇语?你也是斯莱特林的后人?” 斯莱特林?欧文心下一惊,然后才想到它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其实就是斯莱特林本人,才放心下来反问,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斯莱特林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斯莱特林的后人?” “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会时候蛇语,小孩。”那条蛇眯起它樱红色的眼睛,嘶嘶地说“至于斯莱特林,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你的父母没有跟你提过吗?”他似乎有些怀疑地盯着欧文,慢慢道,“你难道不是出生在巫师家族的?” “巫师?斯莱特林?没有听说过。”欧文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实际上他这辈子也确实是没有听说过,然后也眯起眼睛,勾起一丝假笑,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我从小就能和蛇说话,而且,”他顿了顿,尽量表现得自己像个普通人,他已经发觉了这条蛇绝对有问题——一条蛇而已,即使是他曾经的宠物蛇怪“莎拉”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智商,“我确实有一些很奇特的能力,有些与众不同,比如说这样。”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手指上冒出一簇小小的火苗,他耸耸肩:“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 蛇愉快地吐着信子,不像刚才那么高傲了,他点点头:“看得出来,你是个小巫师,你有很深厚的魔力,而你的年龄甚至还不够去上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欧文重复着这个词,心里突然生出很多得感慨,那是他曾经的家,是他凝聚了毕生心血的地方,是他的霍格沃茨。 蛇以为他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已经把他设定为了斯莱特林的后人与麻瓜的后代——混血,所以难得有耐心地向他解释:“那是个魔法学校,等你到了十一岁也会有录取通知书来,你就可以去那里系统的学习魔法——那确实是全欧洲最好的巫师学校。” “霍格沃茨是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欧文好奇而又自豪地问。 蛇回答:“当然,法国的布斯巴顿,北欧的德姆斯特朗,它们都比不上霍格沃茨。霍格沃茨有最好的教师,而且历史也比它们久得多。” 欧文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敏锐地发问:“你刚才说我‘也’会收到录取通知书?而你先前说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你一开始说我不是你很久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类么?难道你还认识一个会说蛇语的斯莱特林后人?”这很重要,他在麻瓜社会完全得不到魔法界的消息,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现在延续的怎么样了? 金冠环蛇沉默了很久,最后注视着他缓缓地回答:“我没有见过其他的斯莱特林后人,我曾以为我是斯莱特林家族唯一的后人……”语调带着寂寞和悲哀。 欧文愣住了:“你是……巫师?”难道是因为化形失败?不对,刚才的灵魂波动……难道是灵魂魔法! 那条蛇冷静而悲哀地点点头:“我是个巫师,但是我已经觉得自己在渐渐变成蛇,属于巫师的记忆逐渐消失,蛇的本能对我的影响却越来越大。” 是魂器!欧文已经明白了,他知道这种古老的灵魂魔法,他甚至见到过一个真正的魔族。人们都说魔族嗜杀嗜血,但是他翻阅了典籍才知道,这其实是有原因的。魔族的祖先也是巫师,他就是使用了这种灵魂魔法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份,把自己的心脏做成了魂器,因此魔力确实得以大大提升,于是他得以长生。但是他确实付出了代价,分成两份的灵魂波动极不稳定,这种不稳定也深深地影响了他的性格——他变得暴躁、嗜杀、疑心重,而且非常容易的嫉妒,对血腥的渴望让他堕入了黑暗的深渊。他的后代们也都继承了这一特点,他就是在那个魔族身上感到过这样的灵魂波动。 欧文到吸一口冷气,灵魂魔法是多么危险的法术,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居然有人这么草率地就使用了这种魔法。而且,他居然把自己的灵魂碎片安在一个“活物”上,一个真正有着自己的灵魂、思维、以及本能的活物!梅林啊,太乱来了,即使是魔族的祖先也只敢把心脏做成魂器而已!这个活物说不定就什么时候会在什么意外中死亡,那你就会受到灵魂上不能弥补的损伤! 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个乱来的笨蛋,居然是他自己的后代!一个本来应该冷静的斯莱特林,而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但是莽撞得好像没有大脑的格兰芬多! 蠢材!难道你的脑浆已经被你和进食的东西一样被排泄掉了吗?伟大的蛇祖在脑海里喷洒着毒液。但是无奈的是他极度生气却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于是,他陷入了怨念之中。 欧文深吸了一口气,借此平静自己的心绪,然后才开口:“哦,上帝,这太神奇了……一条蛇是巫师……”哦,梅林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眼前的巨蛇不满地用尾巴大力拍打着地面,嘶嘶地打断他的话:“我当然是个人类。” “可我看到的确实是一条蛇啊!” 巨蛇叹息似的说:“那是个很高深很高深的魔法,才导致了这个后果。” 欧文发现巨蛇似乎也觉得自己居然把灵魂分裂到一条蛇上这点很傻很丢脸,所以在极力误导自己,希望自己觉得他是因为施法失败才会这样。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不过那真的是很高深很高深的魔法,只是变成这样不是因为魔法失败了,而是因为成功了。 “那么有办法么?你不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人吗?”欧文决定回到魔法界以后要帮一帮自己的这个小家伙,也许配置一副灵魂魔药能够暂时让他不再向蛇进化。 巨蛇仿佛在思索,但是欧文怀疑它大脑里的脑细胞很可能会不够用,因为蛇的大脑和人的其实有本质的区别,很难指望一条蛇能像人一样思考复杂的问题。而自己的这个后裔似乎已经开始有蛇化的现象了。 过了很久,巨蛇才失落地说:“没有,不,或许原本是有的,但是我已经忘记了。而且作为一条蛇,我其实什么都不能做,就连难度高一点的魔法也需要先刻画出魔法阵才能发出。如果要配置魔药什么的,我根本做不了。” “那么,”欧文很谨慎地提议,用一种诱惑一般的语气,问道,“你介意和我一起离开黑森林么?你可以先跟着我,我到了十一岁就会去那个魔法学校,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帮助你的方法。 如果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到处游历寻找试试看,反正应该比你留在这里希望更大。” 巨蛇很怀疑地看着他,戒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怎么会没有好处?”欧文微笑着回答,“你看,我对魔法界一点也不了解,但是魔法界其实很危险,对不对?”果然是分裂了的灵魂,即使已经部分蛇化了,但是疑心还是很重。 看到巨蛇赞同的目光,欧文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么如果有一个了解魔法界的人给我做向导,向我介绍并且帮助我了解这个新的世界,那么我的危险会降低很多,不是吗?” 又看到巨蛇点点头,欧文用一种理当如此的语气,作总结:“你和我可能是亲戚,而且,你又有求与我,当然不可能来害我,由你来当我的向导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巨蛇好像还是有点不放心,最后它听到欧文继续说:“反正你在这里迟早会忘记自己是个巫师,彻底变成一条只有本能头脑简单的蛇,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毕竟你在这里这么多年只遇上了我一个巫师,不是吗?”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欧文看到这条蛇已经迷糊了,心想:蛇果然容易忽悠,虽然是巫师变成的蛇,但是终究没有是人的时候那么聪明。不过他对那条蛇确实没有什么坏心。尽管金冠环蛇很罕见,尽管他对这条蛇的结构和毒液确实非常的有兴趣,尽管他也确实很想解剖它,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想帮助自己的后裔,尽尽自己延续家族的责任而已。 恩,一定是这样的。 看到蛇仔细权衡之后,才发下戒备,点点头。 欧文高兴地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需要一个称呼来叫你吧。” 巨蛇想了想说:“很久以前……我好像叫做汤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除此之外,你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吗?”欧文问。 “还有一些,但是除开魔法知识就不多了,我不想忘记自己是个巫师这件事,但是其他好多都在不知不觉中就不记得了。”蛇郁闷 HP 长梦千年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部分阅读 地说。 “那么,可以讲讲么?在我学到方法之前,你也许会继续遗忘,你告诉了我,我可以帮你记得。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告诉你。”欧文状似好心地问,其实是想摸摸他的底细,毕竟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放在身边还是有危险的。即使他是伟大的斯莱特林,即使那是他的后裔。 斯莱特林之名是靠谨慎的努力成就的。 汤姆好像没有那么容易上当,看了他一眼,摆出含含糊糊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记得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很多人都崇拜我,也有很多人恐惧我,我很讨厌麻瓜,以前也曾经在霍格沃茨上学。好像就那么多了。” “哦。”欧文也不勉强,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确实不应该把自己的底牌翻给别人看,特别是在自己并不强大的时候,他的后裔在这点上做的很好。而且情报大部分都是可以靠分析得到的,他完全没有必要急功近利。 “现在汤姆,我假设你已经愿意和我一起离开黑森林了,对吗?”欧文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优雅地笑笑,“你可以变短变细一点——我知道你能做到的——绕在我的左手臂上,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那条美丽妖娆但是又巨大的金冠环蛇仿佛缩水一样,一下子变得只有食指粗细,半米长左右,顺着欧文的手缠上他的左臂,欧文小心翼翼地扣好自己衬衫袖口的纽扣,整理好衣服,保证不会有人看出自己其实藏了一条蛇,然后又一次使用御风术回答自己的房间。 录取信贵族之道 阿道夫的正事其实早就谈好了,接下去的半个月,他就在游山玩水和勾搭小美眉中度过了,真是让人鄙视不已。 不过虽然“魔宠”已经找到了,欧文也并没有急着回家。他像看一出肥皂剧一样地看着自己的教父每天都换着不同的女孩子共进晚餐,偶尔还会和汤姆斗斗嘴,然后感叹自己果然变了很多,以前的斯莱特林绝对没有怎么好的耐性和修养。 几天以后,他又找了一个机会进入黑森林深处,不过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以前游历时结识的树精灵,但是他翻遍了整个森林,累得够呛,也没有发现树精灵的任何线索。 难道树精灵们已经离开了黑森林,迁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要知道,树精灵们的聚居地是很隐蔽的,就算是普通人类搜遍了整个地区,也不可能发现他们。而且精灵们喜欢在习惯的地方生活,就算环境有一点变化它们几乎宁愿忍一忍,也不喜欢搬到陌生的地方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迫使整个树精灵族群迁移?欧文很疑惑。 不过,这近千年的时光确实长到能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欧文刚回到家才过了半个月,也就是七月初的一天,他果然收到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信。 信是通过正常的麻瓜邮政系统发过来的。 泰勒爷爷一早就把这封很厚的羊皮纸做信封的信放到了欧文的卧室门口,欧文把自己收拾完毕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差点踩着它。 这封信的地址写得出奇地详细:肯特郡洛林威尔村玫瑰庄园二楼最后一个房间欧文兰辛先生收欧文捧着信封,看着正面上墨绿色的流畅笔记,觉得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这个他们闹着玩的传统居然神奇地流传到了现在?梅林的裤子啊,难道后来的霍格沃茨的先生们就没有再更改过他们用的信函系统? 在霍格沃茨建立之初,他和三个老朋友有点为学生的来源发愁。普通的麻瓜都因为宗教的影响厌恶甚至恐惧巫师的存在,就连很多的老朋友都隐居起来没法联系。培养巫师的下一代,说说容易,真到做起来,他们才发现其实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实在是太远了。 于是他和罗伊娜共同改良了一个警戒魔法阵,这个魔法本来是为了让能够提前发觉闯入的巫师决定的。罗伊娜把这个魔法的范围扩大——当然,可能大得有点过了——使能把半个欧洲都包括起来,而他把魔法的灵敏度近百倍地提高,使具有天赋的孩子即使没有经过训练,也能被这个法阵发现。 戈德里克自告奋勇来完成写录取信的工作(说实话这真的是一个枯燥极了的工作,他原本还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头好动的狮子愿意坐下来做文案工作)。赫尔加训练他的猫头鹰群,为所有的新生发信。 后来到他才明白戈德里克的恶趣味:他居然认为偶尔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些地点通常都太过于具体,甚至还有“莫里街第13个地下水排放口耗子窝旁边”这种详细到让人无语的地址,而格兰芬多的乐趣就是一边完全抄写这些地址,一边想象新生和家长们收到信件的精彩表情。 而现在,很显然,尊敬先人的历代霍格沃茨教师们,完全没有把这个系统做任何的改动,他甚至怀疑就连抄写信件的羽毛笔都还是原先格兰芬多的那一支——因为字迹还是格兰芬多那手华丽的花体。 欧文把信翻转过来,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图标:一个盾牌纹章,大写的h字母,狮子、鹰、獾、蛇缠绕在一起。 汤姆从内室优雅地游出来,抬起头不满地问:“怎么堵在这里都不往外走?” “汤姆,我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了。”欧文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把手中的信向着它挥了挥。 “哦,”汤姆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是应该到了,这没什么稀奇的,你的天赋很好,当然会被入取。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你的斯莱特林血统是哪里来的,你父母好像都没有办法听懂蛇语。” 欧文撇撇嘴,面不改色地撒谎:“也许是隔代遗传也不一定。” 斯莱特林准则之一:不承认,不否认,完全没有必要纠正别人的错误猜测。 汤姆想不明白干脆就把这件事放下,“你打开信,看看吧,什么时候我们去对角巷把东西都买来,不过一年级的内容有点弱智,可以多买一点。” 欧文挑挑眉不置可否,说起来霍格沃茨教授的所有内容对他来说都比较弱智。他更想做的是钻研高深的黑魔法,不过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他撕开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羊皮纸,先打开第一张,读起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亲爱的兰辛先生: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经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他耸耸肩,念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很有名的人吗?他的头衔长的吓人。” 汤姆表现出了一条蛇所能表达的最高程度的嫌恶表情:“那是一个虚伪讨厌的老疯子,格兰芬多的保护伞,最能偏心,狡猾得像只狐狸。不过他的魔法确实很强大,号称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我和他势不两立。” 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听起来很不错。欧文假笑着,弹弹羊皮纸。不过能和这样的人势不两立,看来自家的后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嘛!(哦~v大居然被小看了!)“那么,”欧文接着拿起另一张羊皮纸念道,“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制服】一年级新生需要: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2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3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需缀有姓名标牌【课本】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标准魔咒,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初级变形指南》,爱莫瑞斯威奇著《千钟神奇草药及蕈类》,飞利达斯波尔著《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怪兽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著《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其他装备】一支魔杖一只大锅(锡镴制,标准尺寸2号)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一架望远镜一台黄铜天平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在此特别提醒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 “有很多东西,不是吗?”欧文自言自语道。 汤姆却好像难以置信一样:“为什么我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除了校长的名字和收信人,跟我当初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欧文慢条斯理地把羊皮纸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学校的教师们总是很忙的,不是么?他们没有时间老是把信的格式改来改去。” “好了,我想我今天得好好和父母商量一下我的就学问题不是么?” 欧文蹲下身子,向汤姆伸出手,“你也一起来吧。” 汤姆有些不情愿,自从他发现兰辛夫妇都不会说蛇语,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不满地说:“那些愚蠢的麻瓜……” 欧文轻笑着系好袖口:“汤姆,一个真正的贵族永远不会轻易摆显他的高傲和不屑,毕竟社会大部分是由平民组成的。他只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高人一等,这样才是贵族之道,而不仅仅是粗俗的暴发户。” 血统选择 兰辛一家都聚在罗伯特先生的书房里,这可是这一家子很难得的事情。不过,也许更难得的是孩子居然向父母提出要去就读一所巫师学校的事实。 罗伯特兰辛坐在巨大的书桌后面,严肃地摊看着那封早上寄到的录取信,用手托着额头陷入了沉思。而母亲朱莉则是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看思考中的丈夫,有看看扶手椅上端坐着微笑的儿子,终于忍不住叹息道:“欧文,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是的,母亲大人。”欧文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看上去的确相当冷静。 “十一岁就离开家到一个根本不清楚在哪里的学校去上学……这太早了!”朱莉为难地皱眉,“而且这还是所巫师学校……巫师学校!” 欧文保持笑容,但是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他换了一个姿势:“是的,如您所见,那确实是一所巫师学校。我想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我确实在自己的房间里召唤到了可以回信的猫头鹰。”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恶作剧!”朱莉摆摆手,“事实上,我听说过这个学校。” “您听说过!”欧文大吃一惊,现在轮到他皱眉了:难道魔法界不是应该对非魔法界人士保密的吗? “这并不是问题。”回答他的疑问的确是一直沉默的父亲,罗伯特对着自己的儿子做了一个“别吃惊”的手势,微微颔首,“如果你一直处在社会的顶层,那么你总会有很多来源可以得到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而且,你的教父阿道夫,也曾经受到过这封录取信。” 这下欧文更加吃惊了,重复道:“阿道夫教父也曾经受到录取信?那么他……” “当然是拒绝了!”朱莉母亲很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阿道夫没有接受,他回信说他很遗憾自己不能在霍格沃茨就读。” “为什么?”欧文皱起眉头觉得很难理解,他感觉到自己左臂上的汤姆似乎也很奇怪。 “因为……”朱莉正要说什么,却被罗伯特挥手制止。 罗伯特正色对欧文解释:“因为那是一所巫师学校,也许它是全欧洲最好的巫师学校,却不是最适合我们家族的学校。如果你去那里,确实能学习到很多的魔法,但是只有魔法而已——就像是傻乎乎地挥动魔杖念咒文,或者往坩埚里丢懒蛤蟆……真的是有辱斯文哪……咳咳,其实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有更好的选择。” 欧文一头黑线,见过夸张的,没见过这么夸张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非魔法界人士用“有辱斯文”这个词来形容巫师的。不过听到父母这么形容自己的心血,欧文多少有点不高兴,他弹弹耳边垂下的发丝,重复着父亲的话:“更好的选择?什么意思?” 罗伯特笑笑踱到书架边上,对欧文说:“我们的小欧文有很多奇妙的地方不是吗?” 欧文心里一惊,但是依然摊开手表示洗耳恭听。 “你从身下来就不哭不闹,偶尔被阿道夫逗弄的时候还会害羞和觉得难堪;三岁的时候泰勒爷爷就看到你在我的书房里里翻阅拉丁文的书籍,而我们那时还没有开始指导你其他的语言;五岁开始你不用打火机就能够点燃自己房间起居室里的火炉;两个月前,阿道夫发现你午睡的树篱那里飞出了一群诡异的云雀。”罗伯特如数家珍地说着,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当然,你妈妈因为觉得你总是总是若有若无地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所以摆脱阿道夫带你出去散散心,可是你从黑森林回来之后,她惊奇地告诉我,我们的欧文宝贝似乎拐带了一条罕见品种的蛇回来。” 说着,罗伯特的目光若有所指地停留在了欧文左臂的衬衫袖子上。 欧文耸耸肩,轻松地笑笑,解开袖口,一条漂亮的蛇从他的袖子里又出来:“那么,父亲大人的意思是?”他歪着脑袋,问道。 没想到自己居然留下了那么多破绽,真是退步了哦。欧文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反正不行的话,就施一个遗忘咒好了,反正这个咒语他也很拿手。 罗伯特沉默着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比《英国通法》更厚的硬皮书,眼尖的欧文发现这本书也是用羊皮纸写的,他在心里惊叹自己倒腾了这书架那么久居然没有发现过这本书。 母亲朱莉扑过来楼住她的儿子,含着眼泪说:“哦~我的小欧文,我们的意思是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自卑,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们最爱的小欧文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妈妈呢?你一定很寂寞,很难过吧,很伤心吧……呜呜~我的宝贝小欧文……” 欧文满头黑线地沉默着,他甚至看到在地上打哈欠的汤姆都不小心滑了一下:喂喂,母亲大人,您到底玩得是哪出啊?你到底什么时候看见我因为这个难过、伤心啦…… 突然一本书飞了过来,欧文下意识从母亲的怀里腾出双手敏捷地接住,发现正是刚才父亲取下的羊皮书,重的像块砖头,真是标准的砖头书。 “这是什么?”欧文挑眉。 罗伯特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对母子“亲密”(?)的动作,慵懒地用手托住下巴:“兰辛家族族谱。” 欧文费力地打开这本族谱,心想,这个家族的历史可够长得,说不定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老朋友也不一定。 然后听见罗伯特用一种缅怀的语气说道:“兰辛家族传承了三百多代,不过今天不是要你看这些历史的。把书翻到地5页,看到没?第五代的长子西莫的妻子是萨德家的薇拉萨德。” 萨德?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捏?欧文的脑袋飞速转动,好像自己的一个老朋友就叫做萨德来着的吧?对,是个血族的老不修,到处喜欢调戏美人的老萨德。难道……欧文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薇拉夫人是个血族,如果用通常的说法来说就是吸血鬼。” 晴天霹雳!为什么我觉得那么耳熟,原来是那个老不修的亲生女儿!欧文还记得他是见过薇拉的,不过那个时候的薇拉还是个小婴儿来着。虽然小,但是已经能够看出绝对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也是个喜欢美人的主!没想到后来她嫁给了普通的人类,那个西莫一定是美得惊天地泣鬼神…… 等等,这么说来,我不就成了那个老小子的后裔了!欧文只觉得嘴角抽搐。 “所以,”罗伯特熟练地使用会议总结的语气,“我们兰辛家族每一代总会有人有一部分的血统觉醒,当然不是变成血族,只是有一点特殊能力而已,施普通魔法当然没有问题,如果觉醒得多的话,还能使用血族魔法。” “像阿道夫教父就是?” “对,阿道夫的血族血统觉醒的很好,是近十代里最强的,而你,”罗伯特努努嘴,“很奇怪,我们在你出生时给你检查过,血统觉醒得并不是很强,但是,你的天赋似乎比阿道夫还要好,而且在成长过程中似乎血统还在继续觉醒。” 当然了,我那从严格上来说根本就不算是血统觉醒。欧文腹诽道。 朱莉接过话茬:“所以啊,你可以去上伊莱恩,不比去学习傻乎乎地挥动魔杖好。” 伊莱恩贵族寄宿学校,听起来就像是麻瓜的某所普通的贵族学校一样,但是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记忆里,这其实是一所专门为黑暗一族提供教育服务的魔法学校。它的历史确实比霍格沃茨久远得多,可以追溯到精灵时代前期,而所招收的学生一般都是血族、神圣黑暗精灵的孩子或者他们在人界的后裔,所教授的内容也远比霍格沃茨精深得多,从权谋手段、礼仪举止,到黑魔法,简直无所不包。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的学制要远远长于霍格沃茨——黑暗一族及其后裔有着极其长久的生命可以供他们挥霍在学校里。 不过就算是伊莱恩的教学内容对于斯莱特林来说也依然是小儿科,而当时的校长就是那个行为不端的老萨德。本来欧文还以为这所学校已经湮灭在历史中了,没想到还在继续招生。 到那个老家伙的大本营去当一个区区学生,对于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看到儿子在了解伊莱恩后依然坚定地表示要去霍格沃茨,兰辛夫妇也不再劝说他改变主意,只是朱莉还是不乐意地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倔强,霍格沃茨有什么好嘛!” 罗伯特无奈地对儿子笑笑,示意自己其实完全拿妻子没有办法,然后说道:“那过几天,让阿道夫陪你去趟对角巷吧,据说巫师的东西都要在那里买。” 欧文点点头,虽然很想自己一个人去逛逛,但是这样也不错,阿道夫教父嘛~找个时间甩开他就行了。欧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教父如果真的是从伊莱恩毕业的,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就甩得开的吧。 遇见摊牌 话说,过几天其实是一个很含糊的概念,事情往往不能如人所预期的那样发展,等到出发的那天日历已经翻到了八月一日的那页。夏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但是英格兰的天气还是以往一样温和,偶尔也许会有雷阵雨使得地面的温度更加凉爽,空气更加清新。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很让人愉快的季节。 阿道夫教父因为有事所以不能赶来(这件事情是不是人为的就不得而知了),却是正合了欧文的意。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就带着汤姆一个人出发了。 找到破釜酒吧倒是颇费了点时间,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年代,这里自然是不存在的了。好在在城市里堵车了几十分钟后,汤姆还是指出了破釜酒吧的所在。 欧文在一家大型书店面前下了车,他听见汤姆在自己的袖子里嘶嘶地说:“破釜酒吧,很有名的地方。从这里你可以进到对角巷,你应该能够看见了。” 没错,欧文当然看得见,那是一家肮脏狭小的酒吧,挤在一家大型书店和一家唱片店的中间,和周围现代化的城市风景格格不入:古旧的石板达成的台阶,很容易就能看到上面常年积累的污垢和暗生在缝隙里的青苔,破败的店门甚至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过辉煌的时刻,就连在招牌都是随意的挂在顶上,显得歪歪扭扭、不伦不类。 作为一个有名的地方,这里真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设计这里的人一定是品味无能,”欧文自言自语道,“难道霍格沃茨的学生审美观已经扭曲到这个地步了?虽然这里的麻瓜驱逐咒还是很强大的。” 汤姆不耐烦地在他的手臂上扭来扭去:“现在的巫师都堕落了,一群喜欢与麻瓜为伍的血统叛徒能有怎么样高贵的品味。”他嘶嘶地冷笑着,“我迟早要让人明白巫师只有和麻瓜区别开来,才能更好的生存,纯血统才是最高贵的。” 欧文笑笑:“也许吧,我们被赋予能力,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过,看看周围的商店,其实麻瓜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他们像蝗虫一样的大量繁殖而且自以为是,但他们至少很有创意,能聪明地让自己更舒服。”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向店里走去,想着如果麻瓜出生的孩子如果第一次是从这里进入魔法界,恐怕会大失所望吧…… 店里比店门显得更加夸张,又脏又黑,充满了劣质烟草呛人而刺鼻的气味。再仔细观察店里的陈设,更觉得这家酒吧完全不负“破釜”(破掉的锅子)之名。欧文感到有一点点的荒谬,仿佛是从现代社会一下子进入了中世纪的乡村小酒馆——或者乡村小酒馆都比这干净整洁。不少人都兴奋地聚集在房间的中间,兴奋地讨论着什么。欧文能听到,他们一再重复“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只有酒店老板好像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嘿,小家伙,来对角巷买东西的?” 欧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是啊,要去买学校单子上的东西。” 老板呵呵地笑着,大力地拍拍他的头:“是新生吧!你的年纪我一看就知道,每年都有很多小家伙来购物。不过,你的运气可不赖,今年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也要入学了,和你们是一届的。他刚刚才进去,如果你马上过去说不定还能碰上他要签名。” 欧文礼貌地笑笑,没有说话。看来这个哈利波特还是个了不得的著名人物,但是他似乎只有11岁,在这个年纪他又能取得什么成就呢?难道现在的魔法界也有童星? 老板继续自说自话道:“哦,你看,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就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欧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角落里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年纪不是很大,却给人感觉很憔悴,好像一直哆哆嗦嗦的,更奇怪的是他的头上包着一块巨大紫色的印度风格的围巾。 “是的,我看到了。”欧文眯起眼睛敷衍道。 又一片魂片!他小心地观察着这个所谓的教授,他身上有一种灵魂波动和汤姆的一模一样,但是又不仅仅是一种灵魂波动,他的身体里容纳了两个灵魂——另一个健全但是软弱的灵魂。那么,有一个魂器?还是主魂? 但是这个魂片似乎也是虚弱的——比汤姆身上的还要虚弱,真是奇怪。 他看到那个教授似乎向他这边看过来,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对着酒店老板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对角巷呢?” “从后面出去,敲打砖块,最好是用魔杖,哦你似乎还没有魔杖,那你就用手好了,你应该受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了不是吗?从垃圾筒往上数,上三横二,很简单。”酒店老板随口解释道。 后门处是一个四面都有围墙的小天井,前面放了一个垃圾桶,地上长满了杂草,完全是一个破旧酒馆后院应该有的样子。 欧文左右看了看,很好,没有人。 他像四周放了一个静音魔法,又对自己施了一个隐形魔咒,然后缓缓把袖子打开。汤姆从里面游了出来,蛇头微微地抬着和他对视,红色的眼睛与开始的时候一样满是高傲。 欧文用蛇语嘶嘶地说:“汤姆,我有话要问你。” 汤姆吐着信子,把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拖长了音调,说道:“哦,是吗?”他的语气相当的古怪,就像是咏叹调一样抑扬顿挫。接着他懒洋洋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过很久才会忍不住要问我。” “本来或许是那样的。”欧文调整了一下站姿,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但是,你看,一点小小的意外。那么,我们认真的谈一谈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汤姆冷笑着道:“谈什么?” “比如说,那位亲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比如说,魂器,还比如说,你的过去。”欧文抱胸而立,“我们有很多的话题可以慢慢讨论。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哦,”汤姆挑了挑眉继续冷笑,“决不要相信一个斯莱特林会开诚布公。你也许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我从一开始就发觉你一直在回避承认这点——但你绝对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我敢打包票。我们都不会把自己的底牌掀出来。” “如你所说呢,”欧文用右手的中指轻轻地揉着太阳|岤,优雅地微微颔首,“就像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完全说真话一样,你一定也知道,我一直在伪装。” 他把双手摊开:“既然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底线,不如稍稍地在底线之上表达一些善意。” “也许我们做不到公开和谅解,至少可以允许双方试探和交流。” “liketherealslyther(就如‘真正的斯莱特林’那样)” 主角爱如少年 从古灵阁里兑换了加隆出来,欧文得到了一个很精巧的小钱袋。它被施了缩小咒,所以即使里面放了近千枚金加隆依然很轻巧。 “那么我们现在是先去买制服?”欧文问道。 汤姆窝在他的袖子里,闷闷地说:“随便你,反正都是要买齐的,不过动作尽量快一点,我们等一会要去一趟翻到巷。” 买制服吧,欧文刚好看见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就在古灵阁的对面,他慢慢踏进了这家服装店。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女巫——摩金夫人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哦,亲爱的,是需要校服吗?”她笑笑,指着店堂后面的脚凳,对欧文说,“你可以先站到那上面去,我们会给你量好尺寸,只要一会儿就好。” 欧文闻言,点点头,然后自己站到其中的一张脚凳上,一卷被施了魔法的卷尺,兴奋地冲过来,中途甚至还翻了个跟头,开始测量欧文的各种尺寸。欧文感觉到这把尺子在自己身上猥琐地卷来卷去,从胸围腰围臀围,到手长脚长手掌宽度,最后甚至开始测量他的目间距,就是死活要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欧文黑线,这还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性马蚤扰。他不悦地放出气势束成一束直冲卷尺而去。那卷尺先是僵硬住,随后抖了两下,仿佛中了阿瓦达索命咒一样,跌倒在光滑的花岗岩地面上,接着泪奔而去。 摩金夫人开始按照各种数据帮欧文找各种需要的制服。 欧文则是顺手拿起货架上摆放的最新服装介绍的几本小册子,准备多买几件休闲服什么的。但是看着看着他觉得这些袍子都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许回去让家里负责服装设计的索菲亚教母帮自己设计几件是更好的选择? 这时他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我需要霍格沃茨的所有常规校服,丝绸面料的,还有最新款式的秋季休闲长袍两件,丝质衬衫两件,棕色的、黑色的、墨绿的、白色的长裤最新款式各一条,白睡袍,还有其他的衣服。” 这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脸色有点苍白。就像标准的贵族所标榜的那样,“苍白是高贵的象征”。而他也看得出来确实出生高贵,他身上的天蓝色长袍都是用咒语布缝制的,这种布料可以直接把魔咒或者是魔阵绣在袍子上达到瞬发魔法的作用,虽然处理不好的时候也会有副作用(萨拉查曾经遇到过一个在袍子上绣了大量攻击魔法的巫师,结果那个巫师在触发魔法的时候把自己炸死了),但是看得出来,这件袍子上的魔阵都彼此平衡。 处理得不错,但还不算完美。欧文心想,他愉快地摸摸下巴。咒语布在精灵时期是很流行的,特别是在要决斗的时候,而罗伊娜就是制作魔咒长袍的高手。说起来,他的私人房间里应该还留着好几件罗伊娜亲手缝制的长袍吧。 摩金夫人把找长袍的事情交给另外一个女巫,然后充满歉意迎上去对那个男孩说:“哦,真是对不起,亲爱的,霍格沃茨的校服是规定面料的,不过你一定会满意的。” 男孩有些不悦地眨眨眼睛,但还是点点头,回答道:“好吧,既然这样……” “嗨。”他站道脚凳上,然后对着一旁在翻看册子的欧文说道,“你也是来买校服?那么你也是新生了?”他说话好像喜欢刻意拖长音调,模仿贵族的那种若有所指的语气,在欧文看来特别的可爱。 欧文愉快轻松地笑笑:“是啊,我叫欧文兰辛。” “德拉克马尔福。”男孩被个性卷尺弄得有些窘迫,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润的色彩。 “看来,你是要买很多的衣服了,德拉克?”欧文点点头,“我觉得这里的衣服确实有很多款式,哦,还有兑了钻石粉的面料。” 男孩赞同道:“摩金夫人的服装店是很有名的,我认为必须多准备几件,如果在学校里只穿制服,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摩金夫人打断他们俩的谈话:“哦,先生们,你们的袍子码号都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要帮你做最后的细微调整,请还是站回到脚凳上去吧。”然后她急急地召来两女巫把袍子套在他们身上,开始用别针来精确测量他们的身长。而夫人自己则又一次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果然,门第三次被推开,是一个黑发的少年,有一双像猫一样的碧绿的眼睛,就像是一湖清亮的湖水,就算被藏在一双丑陋的大眼镜后面,在阳光的照射下也还是发出难以遮掩的夺目的光彩。 “是要买霍格沃茨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少年开口说话,摩金夫人就说了。“我们这里多的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两个年轻人在里面试衣服呢。” 少年好奇地像里面看过来。 对上他的眼睛,欧文友好地笑笑,而德拉克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摩金夫人让这个新进来的少年站在德拉克身边的另一只脚凳上,又一只卷尺兴奋地扑上来。话说,这里的卷尺难道都是色鬼么?看到美少年就拔不开腿了? “你好,你也是新生吧。”欧文隔着德拉克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 少年羞涩地点点头,绿色的眼睛波光闪闪:“是的。”少年很瘦弱,他也很苍白,但是和德拉克的贵族类的苍白是完全不同的。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纤细的身板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了。 德拉克有些呆呆地看着少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脸渐渐有些红了,他仿佛背简历一样地一股脑儿地说:“我叫做德拉克马尔福,也是新生。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去找魔杖去了。过会我一定要拖着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的新生不能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我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少年似乎被他这么倒豆子一样的话给说楞了,不知所措地皱皱好看的眉头。 欧文忍不住失笑,挑挑眉,夸张地说:“马尔福先生,就算你已经被美色闪到了眼睛,也不用把什么都交代出来吧!我刚才和你打招呼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那么健谈。” 德拉克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有点丢脸,羞恼地转过头去不看他们,不过这正好方便其他的两个人看清了他泛红的耳根。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黑发少年也不由自主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像风中的铃铛一样清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欧文说:“我叫欧文兰辛,我可以称呼你为哈利吗?当然,你可以叫我欧文。” 少年认真地说:“当然,欧文。” 然后,欧文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么,这位把头转过去的,马尔福先生可能会介意我们称呼他德拉克的,不是吗?” “当然不。”德拉克急急忙忙地把头转过来,满脸绯红,不满地反驳,在看到两人笑意渐浓的眼睛后,他的脸刷地一下更红了。他气恼地瞪了欧文一眼,然后转过头对哈利说:“你可以称呼我德拉克,没有问题。不过,”他赌气地看了看欧文,气鼓鼓的两颊看上去就像是胖胖的河豚,“你就算了。” 欧文眯起眼睛,故意哼了一声:“原来还有歧视啊,难道我不是美人么?” 哈利憋着笑,上来打圆场:“德拉克,不要生气,欧文只是开玩笑而已。” 德拉克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虽然表现得有点不甘不愿的样子,但是还是顺着台阶下台了,他耸耸肩。突然,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哈利波特,你是哈利波特!‘活下来的男孩’?” 哈利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就被弄得更加乱了,露出头顶上一个闪电形的伤疤。他的脑袋就像是毛茸茸的小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我是叫做哈利波特,海格也说过我在魔法世界可能是很有名的。” “为什么有名?”欧文问道,“你干了什么?” 哈利苦恼地摇摇头:“他们说是我打败了voldeort,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大量的绿光。” 德拉克摇摇头,嘲笑他们:“我真的要怀疑你们是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那位可是真正的黑魔头,世上第二厉害地黑巫师,有很多人甚至不敢提到他的名字。当然,他很厉害!”说着,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大量着小巧的哈利,“你居然在一岁的时候就打败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哈利诚实地摇摇头:“我被寄养在姨妈家里,他们都是麻瓜。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少厉害,我认为他们是搞错了。” 确实是搞错了。欧文在心里说道。 他还记得刚才在破釜酒吧的后院里,汤姆告诉他:“toarvoloriddle,可以拼成另外的名字,”说着这个名字的英文拼写就漂浮在空中,汤姆用尾巴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那些字母,迅速地交叉组合,变成了另外一个句子: ialordvoldeort 不过汤姆只是简单地说他最后大意被一个婴儿打败了,但是并没有告诉欧文那个婴儿的名字。 现在看来,那个婴儿就是这个哈利波特咯? 不过在欧文知道,其实打败汤姆的并不是这个小孩,而是一个很厉害的黑魔法。 所有人都以为黑魔法,就是对人类有伤害的魔法,是不好的魔法。就是精灵时代也有很多巫师是这么认为的。在欧文看来,这主要是因为魔法的名称带了一个黑字,所以才不讨好。其实黑魔法一共分成三种:第一种,就是和人类所认为的一样,具有强大杀伤力的魔法,比如死咒、血咒、折磨人的咒语,还有一种就是大规模的魔法,比如冰河世纪;第二种,就是很多上古族群所使用的魔法,还有一些分析不出原理的灵魂魔法和心灵魔法,这种魔法因为需要相当的执念才能使用,所以施法的巫师或多或少性格都有点偏执,导致了别人的误解;第三种,就是对自身伤害比对别人伤害更加大的魔法,多在同归于尽的决斗中使用,这个倒是那个时代的巫师或多或少都会一些。 而打败voldeort的黑魔法属于第二类,心灵魔法,这个魔法的名字就叫做“永恒守护之地”,应该是哈利的母亲用要保护自己儿子的强烈守护之心发出的,成立条件是所有对哈利心怀恶意的人都无法触碰他。 话说,欧文记得当年那个自称是神之子,其实是个巫师的神棍,那个做耶稣的家伙,就曾经用这个魔法来保护他的信徒,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性命。后来圣经上说他在七天后复活什么都其实都是狗屁。要让那些教徒知道救世主所 HP 长梦千年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部分阅读 用的法术是黑魔法,真想看看他们的精彩表情。 欧文感觉到在他的袖子里,这个话题的另一个主人公,不满地哼了几声,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这个哈利波特身上似乎也有魂片的波动,虽然是他现在见过的波动最小的一个。 难道,永恒守护之地还能分裂灵魂?恩,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德拉克又开始了一个信的话题,他问哈利:“你们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 哈利摇摇头。 德拉克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最好的学院,我们一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我们马尔福家是真正的纯血贵族。我想你也一定会被分到那里,波特家也是历史悠久的巫师贵族家族。”像是个炫耀自己糖果的单纯孩子。 哈利很有兴趣地问道:“波特家很有名?” “当然,波特家是记载在《生而高贵的巫师家族族谱》上的家族。” 欧文轻描淡写地说:“我想,我应该也回去斯莱特林。虽然我的家族不是巫师界的贵族家庭,但是历史很悠久,而且可以追溯到斯莱特林本人的那个时代,和这位伟大的巫师有很深的渊源。”没错,无论从老萨德和他的私人朋友关系,还是从他就是斯莱特林本人来看——除非格兰芬多的那顶破帽子脑袋已经不正常,决定效仿他转世重生一次——他都不可能分到其他学院去。 他刚刚说完,就听到摩金夫人说:“试好了,亲爱的。” 欧文歉意地像另外两个男孩笑笑:“看来我们只有到学校再继续聊了,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呢。” 哈利和德拉克也向他道了别。 于是,欧文把刚刚取到的制服放进,服装店特别赠送的小包里,走出店门。 魔杖命定永恒(上) 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在对角巷的尽头,一路上,欧文已经买齐了其他学校规定的物品。 他在一家叫做丽痕的书店里,买齐了教科书,还多买了很多像《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古魔法的演变》、《各种语言与魔咒的关系》、《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的资料书,除此之外,还买了一些教导魔药制作的小技巧和高级炼金术的书籍。不过他主要的想买的书这里没有,看来只能按照汤姆说的方法,到翻到巷去碰碰运气。 一只坩埚是必要的,说实话这里的坩埚质量都不怎么样,欧文一只也看不上眼,最后还是按照购物单上所制定的,随便挑了一只锡镴制的(反正在他的试验室里有一打制作精良的上好备用品,回去就可以拿出来用了)。不过他对于镶嵌了冰华水晶的银质望远镜很感兴趣,这是近代才发明的制作技巧。 在药店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汤姆冷笑着说:“要买特殊的药剂,这里是指望不上的,你还是去翻到巷看看吧。”),不过欧文把学生允许购买的药剂都买了一些,还索要了一张可以用于邮购的货物清单。 最后,他终于到达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这家店的设计品味倒是和破釜酒吧很相似,都是中世纪风格的房舍,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柜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支半旧的魔杖。 欧文原本那支属于萨拉查的魔杖已经在时空风暴中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确实需要一根新的魔杖。他看着招牌有些玩味地读着:“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这个时间可是有些久了,久到可以追溯到精灵时代前期,或者甚至是神话时代末期?那时候的时间计算方法和现在不太一样,所以欧文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很明显那时候擅长制作魔杖和法杖的只有矮人一族,如果这个奥利凡德不是在糊弄人的话,那么他应该拥有矮人的血统。 矮人出品的魔杖,的确是有品质保证的。欧文原本看到这间商店时的失望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他随即走进店门。 店堂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上千个狭长的纸盒,一直堆到天花板上,尘埃在干燥而肃穆的环境中漂浮,这家小店酝酿的魔力不容小觑。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欧文似乎早有防备地从容转身,向着眼前那个瘦小的老头行了一个精灵时代的贵族礼,优雅地问候: “日安,莫利亚石|岤居者的后人,自然恩赐的转交者。时光已经过去了千年,我很高兴现在还能够遇到波斯卡的后人。” 奥利凡德先生眨眨他银色的就像是月亮一样的眼睛,生硬却标准地回礼道:“日安,远古伙伴的后裔,很高兴能够得到你的赞美。尽管莫利亚的辉煌已经过去,但是波斯卡大师永远是我们所崇敬的神灵。” 随后奥利凡德轻松地笑笑:“既然那个时代已经过去,我们就不必继续用那种繁琐的礼仪互相寒暄了吧,现在很少有人能够看出来我拥有矮人的血统——他们大部分都以为我只是因为小时候太阳晒的太少,导致个子长不高。” “的确,现在已经不再是精灵时代了。”欧文理解地笑笑,“我能够认出来,只是因为我的长辈告诉我只有矮人能够制作最精良的魔杖。”他的前世,大概也能算是长辈的吧。 “哦,制作魔杖是一门很精深的学问,各种魔法道具的制作中总有很多神秘的规则,我们就是致力于此。”奥利凡德说着,他的银色的眸子开始变得朦胧,仿佛是被晚间薄薄雾气所微微笼罩的月光,“那么,你也是来寻找一生的伙伴的是吗,孩子?” 欧文点点头,在心里说,我确实需要一根魔杖,但是一生的伙伴倒是未必。什么时候自己一定要去把原先那根命定的魔杖找回来。 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卷尺,“那么你习惯用哪只手来使用魔杖呢,先生?” “大概是……左手吧。” 奥利凡德了然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说:“是这样。”他开始用卷尺测量欧文的左手,“我从来没有接待过黑暗之主的后裔,记得最后一位黑暗后裔在这里买魔杖已经是我祖父时候的事了。说实话,那套古老的礼节自从我祖父教给我,我就没有想过能用得上。” 说着,他开始在货架间穿梭,选取一些长匣子。 “好吧,我们开始,”奥利凡德笑着先抽出一根,“榛木,龙的神经,八英寸长,弹性不错,先试试吧。” 于是,欧文就开始了漫长而又无厘头的试魔杖的过程。当他刚刚拿到这根魔杖的时候,这根魔杖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奥利凡德先生立刻把他的魔杖夺走,一面喃喃自语:“哦,显然不是这根。那么来试试这个——梫木的,凤凰羽毛,十一英寸。” 欧文冒着冷汗又接过来,这回倒是没有尖叫,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奥利凡德先生:“不,不——这根,紫檀木和孔雀尾羽,华丽的组合。” 欧文才刚刚挥了一下,房间里出现了大片的沼泽……这下欧文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魔杖店会那么简陋,因为这里根本用不上什么华丽的装饰,每位顾客挑选魔杖时的魔力失控都会给这个房间造成五花八门的伤害。 接着欧文又试了一根又一根,淘汰的魔杖在一旁码得越来越高,但是奥利凡德先生似乎越来越兴奋了。他高兴地直哆嗦,高声说道:“看看,真是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不是吗?也许是因为你继承了与众不同血统的关系,真让人兴奋!不过,我想,这里总有一款是你需要的,当然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它将会选择你’。当然是这样。” “让我想想,也许……是这根,非凡的组合配合非凡的客人,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柔韧性不错。” 欧文拿起那根非凡的魔杖,但是却产生了爆炸。 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那根魔杖:“看来你和这孩子也没有缘分,不过没有关系,我应该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藏……让我想想,对了,我记得我把他们放在……” 奥利凡德先生飞快地冲进里面的房间,在里面传出一阵物体碰撞的乒乓声后,奥利凡德先生面带红光地出来了,他捧这一个用沉香木精心雕琢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黑色的华美缎子上有两个摆放魔杖的凹槽,其中一个是空的。 “这是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那一代得到的,虽然已经查不出来是怎么得到的了,但是这应该是波斯卡时代的作品,巧夺天工!这根魔杖所使用的锻造技术早就已经失传了,我的先祖甚至看不出来用了哪些原材料。是很神秘的一根魔杖,你可以试试看。”奥利凡德先生满面红光地推荐着。 欧文愣愣地看着那根魔杖,它孤单地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缎子上,银白的金属杖身上雕刻着玄奥的纹样,精致而隽永,似乎随时能够掀起磅礴的魔力波动。 这是一根伟大的魔杖,它来自波斯卡大师的最后手笔。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它在充满了斗争的伟大时代,是怎么样发出夺目而绚丽的光彩。 这是他的魔杖,他命定的伙伴。 魔杖命定永恒(下) “萨拉查,我们都做一根新的魔杖吧,你的魔杖不是断掉了吗?”戈德里克捧着一个盒子献宝似的,凑到他面前,眉眼弯弯地笑着说,“你看,这次我们不是找到了一块魔银吗?这么大块的魔银做两根魔杖都有余。” 他嗤笑着说:“用魔银做魔杖,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也太奢侈了吧!你看好,这么大一块魔银可是绝无仅有的宝贝。” 戈德里克调皮地笑笑说:“怎么会?宝贝就是拿来用的,难道是拿来看的?一块绝无仅有的宝贝,当然可以做出一对绝无仅有的华丽魔杖。” “华丽……”萨拉查无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岤,叹息道,“难道你是只到处开屏的孔雀吗?” “再说了,自从你的魔杖断掉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也许换一根新魔杖你就会感觉开心一点啊!说实话,你原先那根家传的二手魔杖才不适合你呢!正好现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抓包波斯卡那老头,让他活动活动筋骨,最近他空闲的很,骨头都要发霉了。”戈德里克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喜滋滋地一面自说自话,一面活蹦乱跳地走远了。 萨拉查无力地说道:“喂,我还没有说完呢……我需要魔杖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要一起做一根啊……” 欧文拿起那只熟悉魔杖,能够感觉到指尖涌动着的热流和情感。 那是重逢的喜悦,魔杖的欢笑能够直接传达的他的心中。他轻轻地说:“老伙计。”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他揉揉眼角想要努力把这种感觉擦掉一样。 是的,这是他命定的伙伴啊,曾经的约定是那样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即使他有多么长于使用无杖魔咒,但是他永远不会抛弃它。 说好了,要约定永恒的。 “这对魔杖的名字叫做‘永恒’。”戈德里克把做好的魔杖交到他的手里,“我已经取好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大概是你脑子里能够想到的最深刻的词汇了吧。” 戈德里克却没有想以前一样把他尖刻的话语一笑了之,反而固执地说:“就叫‘永恒’,你不许改!”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地坚持到,“它们只能叫‘永恒’。” “叫什么都无所谓,只有你这么无聊的人才喜欢给魔杖都起一个名字。”他撇撇嘴,拿起其中的一根,“魔杖的杖芯是什么?” “你的那根是蛇怪的神经,兑加了三次蛇怪毒牙的粉末,为了保证魔杖的属性平衡,还兑加了独角兽角的粉末,融合了千年梧桐的魔力本源。我的这根是凤凰尾羽——喏,就是赫尔加的那只拽得三五八万的凤凰——兑加了三次龙的鳞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戈德里克耸耸肩,解释道,“我才不是无聊在起的名字呢,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有了名字都的东西就会有了灵魂……” “……就会记下约定……”戈德里克叹息似的说。 “约定?”他不解的皱眉。 “就像是你和魔杖的约定,约定了永远。” 欧文拿起他的魔杖,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漫天的羽毛在空气中飘动着坠落,就像是雪花一样,黑色头发的欧文,站在中间,他的金绿色的眸子就像是最昂贵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奥利凡德先生呆呆地看着这绝美的场景,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居然能够看到命定魔杖认主的情景,我想除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十年前的那个年轻人,没有其他人找到过自己的命定魔杖。” 欧文努努嘴,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其实找到命定魔杖的人数并没有增加。突然,他扑捉到了一个词:“十年前的一个年轻人?难道,是这对魔杖中的另一根?”他激动的问。 “哦,没错。”奥利凡德先得意地说,“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这根魔杖其实和另外一根是一对的,它们简直一模一样。” “你说另一根是在十年前被买走的?”如果一模一样那就是格兰芬多的魔杖了,话说一根魔杖只可能有一个命定的主人,难道那是…… ……戈德里克。 欧文的心突然跳动得飞快,是戈德里克,他还活着。 一直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些朋友们都已经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毕竟就算巫师拥有再怎么漫长的寿命,最终还是会回到死神的领域。 他以为自己要一直伪装着,孤单地活下去,从没有想过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这时他似乎听到了戈德里克无奈地叹息似的声音回响着: “约定了,永恒……” 但是,自己的魔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惊喜过后是无尽的疑虑。欧文记得自己是在失魂落魄的旅途中遇上了时空风暴,但是他的魔杖又怎么会在那么强大的力量之下得以幸免的?是怎么会与戈德里克的魔杖又重新合成一对?而奥利凡德的先人又是怎么才得到这两根“绝无仅有”的魔杖的,而且在事情发生那么久之后? 难道,千年前的事情,果然有什么隐情? 那时四巨头都在的霍格沃茨是多么的繁华,就连精灵、妖精都会来到霍格沃茨求学,四个塔楼高耸入云,无数的孩子在走道里、教室里、休息室里、操场上欢笑,很多有名的巫师都在这所学校里任教。 突然之间,霍格沃茨就开始流传出对他不利的留言,很多学生都在传说斯莱特林的院长萨拉查斯莱特林要谋杀学校里麻瓜出生的学生。天晓得,他是很讨厌那些低俗而喜欢自命不凡的麻瓜,但是他还没有低劣到要谋杀自己的学生吧。他只是冷笑了几声,漠不关心地拂袖而去。 “萨拉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流言传播的那么快,那么凶,就算你平常比较不爱理人,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罗伊娜悲哀地看着他,紫色的清澈的瞳孔里是他的倒影,“我们其实都知道,你绝对不会诅咒自己的学生。” 他双腿交叉,把手搭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嗤笑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格兰芬多那个大脑里都是肌肉的家伙已经有点相信了呢?他刚才还过来很‘委婉’地跟我交谈来着。” 罗伊娜叹息道:“他只是……他只是……” 他只是什么? 他只是很担心我会受到刺激,真的对那些麻瓜学生下手罢了。 他只是认为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觉得我真的到了该纠正的时候了。 他只是受到那些学生的影响,所以有点不安罢了。 他只是…… 其实,我很明白,罗伊娜。 他只是不敢相信我,却勉强自己来相信我。 他是个傻瓜,他不相信我。 如此,而已。 萨拉查冷笑着,慢条斯理地说:“说回来,我倒是真的看不惯那些学生的傻样子,不如干脆开除他们好了。一了百了,反正他们侮辱教授,已经触犯了校规,这理由也足够充分了。” “就是因为你们执意要招收麻瓜中有天赋的孩子到学校里来,才会这样。他们的骨子里就不愿看到世界上有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他们以前畏惧巫师,把我们从广袤的平原上赶走;现在他们畏惧我,难道我就要一直顺着他们的心意做事?他们不懂得尊重,不懂得谦虚,不懂得去用自己的大脑思考,不懂得怎么样才能够真正维护自己的骄傲。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巫师?” 罗伊娜忧郁地垂下眼帘,她说:“萨拉查,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罗伊娜,你那时是想告诉我什么?你那双睿智的紫色眼眸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命运? 只是我太骄傲,太自信,没有认真地去倾听。 后来的决裂,我的离开,都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去认真思考: 为什么,为什么霍格沃茨的流言就像星火燎原一般瞬间就烧遍山野?为什么戈德里克和赫尔加会突然那么激动地来质问我?为什么我才离开霍格沃茨一个月就在北冰洋遇到了千年都难得一见的时空风暴?为什么我被卷入时空力量中我的魔杖还能留下来?为什么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里居然收藏了我和戈德里克的魔杖? 如果一切都不是意外,如果一切都是人为,那么谁又是我的敌人? 欧文突然觉得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向奥利凡德先生道谢,然后付出了四十个金加隆作为这只魔杖的价钱。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店门。 汤姆在他的袖子里动了动:“既然你已经买齐了东西,我们去翻倒巷吧,你如果要制作灵魂药剂,只有那里有的买材料,而且我知道那里有一家很好的书店。” “汤姆,不去翻倒巷了。”欧文轻轻地说,“关于药剂的材料我自有办法。现在我只想回家。” 汤姆沉默了半晌:“既然你无所谓,那也没什么。不过……”你的情绪似乎很不对。 欧文没有回答,他快步向着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 是的,他要回家。 这一世的那个他生长的,温暖的,安心的家里。 火车旅程(上) 开学前剩下的一个月,兰辛一家就在吵吵闹闹的诡异气氛中度过了。 朱莉母亲总是一边哭泣,一边紧紧搂着欧文:“哦,小欧文,我的宝贝,居然已经要离开家去上学了……他还这么小,他还不能照顾自己……”(欧文黑线:母亲大人其实我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好不好,难道你从来没有注意到这点?) 罗伯特父亲仔细检查着他的每一本书,最后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一直都以为巫师比较弱智,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弱智到这个地步,争权夺利居然会使用这么原始的手段!他们的法律呢?他们的政治呢?他们的头脑呢?”说着,他向老学究一样地推推眼镜:“而且这个社会结构居然没有金融机构,唯一的一家银行居然是所谓妖精开的。巫师们难道是脑残了?居然会让这样的隐患继续存在?要是古灵阁宣布倒闭,那么巫师界大部分人都要破产!而且他们居然还在使用金属货币!多么原始,多么落后……”父亲大人情绪激昂,欧文和汤姆蛇不由自主退散中~ 索菲亚教母却笑得异常可疑:“哦,我的小欧文要去上学了对吧?好现象好现象,不过,欧文,这是你的校服吗?”她嫌弃地扫了一眼堆在地上的黑色衣物,“款式老旧,制作粗糙,这种东西也叫做衣服!难道你是要穿这些衣服去上学吗?”她一边阴笑着,一边慢慢向欧文逼近,欧文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教母背后燃起的森森鬼火……“这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我们的小欧文这种天生丽质的美少年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垃圾校服,而被埋没在杂草之中呢!”索菲亚女王痛心疾首地斥责道,“你这么不注意以后怎么嫁的出去!”最后,她激动地总结:“这么没有品味的衣服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多少美少年,多少美青年!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被埋没!所以,欧文宝贝的衣服一定要由我来制作。”欧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转身,心里想着:阿道夫教父说的没错,索菲亚教母有很严重的花痴倾向。 最正常的就数阿道夫教父了,他只是优雅地在花园的石凳上漫不经心地翻一本十四行诗,淡淡地说:“哦,霍格沃茨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起伊莱恩,正常人应该多点。不过,我提醒你,今年萨德家族中也有一个人选择就读霍格沃茨。”他轻描淡写地说,“就是第五代兰辛夫人的亲侄女,好像叫做玛丽薇莎,小丫头片子,比你迟几个月出生,到时候你就照顾照顾她好了。” 虽然不知道玛丽薇莎是何许人也,但是欧文相信以自己那么多年教育者的经验,还不能搞定一个甚至比自己迟几天出生的小丫头(尽管这个小丫头是号称专门出产诡异生物的高贵血族萨德家的成员)。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没有过多久,八月三十一号就来临了。 那天早上,十点钟整,兰辛先生和太太们集体出现在9号站台和10号站台之间,他们都好奇地左顾右盼似乎从来没有进过火车站。 “嘿,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真有创意。不过我好像在这两个站台之间,除了柱子什么都没有看见。”罗伯特疑惑地问道,“难道说是在什么地方有通往这个站台的密道?” 阿道夫假笑着回答:“亲爱的哥哥,你看到的柱子就是站台的入口——他们似乎用了一个连接融合的咒语,把两个位面在固定的时间段连接起来——大概是这样,学生们需要通过‘撞墙’的方式抵达真正的站台,这就是现在魔法界的那些人的创意。” “他们大概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撞坏了脑子,亲爱的。”索菲亚教母深有同感地与她的丈夫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我为你那时的决定感到骄傲,阿道夫,魔法界确实是个低级的地方,他们的品味简直比得上蟑螂。” “咳咳,教母,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教子我马上就要去魔法界了。”欧文不自在地说。 “哦,放心吧,即使你有向蟑螂进化的趋势,我也一样会承认你是我的教子——当然如果你完全变成蟑螂的话,那我可能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了。”索菲亚优雅地顺了顺自己金色的长发,“比如来一个新娘标准课程如何?” 新娘?!欧文实在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教母会一再认错自己的性别。或许,她其实没有弄错?(你实在是太迟钝了) 这时一直在酝酿眼泪的朱莉夫人再次母爱爆发了。 此中情节请允许我直接跳过。0 “好吧,”三十分钟以后,欧文终于从母亲的眼泪风暴里逃脱,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么就圣诞节再见了,各位。” 阿道夫教父点点头:“虽然我也可以进入站台,但是我绝对不会进去。那么就这样了。对了,玛丽薇莎的事情还记得吧。”说着他点了一根烟,凑到嘴边。 欧文微微颔首,道:“就是照顾她一下吧,不过我想萨德家的人应该没有软柿子才对。”说完,他径自走进了通道之中。 眼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罗伯特突然后知后觉地问身边的堂弟:“阿道夫,你刚才提到了玛丽薇莎?那个小恶魔又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今年她也决定选择霍格沃茨就读而已。” “什么!!!!!!!” 当然已经快速进入站台的欧文是不会知道,在这之后发生的小小插曲的。现在他推着硕大无比的箱子,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一辆红色的蒸汽火车已经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边……列车上挂着写有“霍格沃茨特快”的标牌。蒸汽机车喷出的缭绕浓烟在拥挤人群的头顶滞留徘徊,而各个年纪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推着笨重的行礼,有得登上了列车,有的还在互相告别。一群猫头鹰刺耳的鸣叫,你呼我应。 欧文给自己的行李施了一个缩小咒,巨大的箱子顿时缩小成一本书本的大小。拾起不仅仅是外形变小了、连质量也相应缩水的行李,欧文满意地笑笑。看见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他无奈地撇撇嘴,决定直接前往最后一节——那里总应该找得到清净才对。 没想到最后一节车厢居然已经有人了,是一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她的头发是淡淡的金色,却并不让人觉得俗气和扎眼,发丝自然地卷成一个又一个大波浪,系着白色的蕾丝缎带,更是给人清新纯净的感觉。藏在阴影下的五官无不精致可人,大大的眼睛现在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睡眠中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粉色的唇衬上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让这个女孩看起来仿佛是神的造物。可以想象这样的女孩长大成为女人之后会怎么样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欧文愣了一下,就算他再怎么对女人没兴趣,也不由感叹这种极致的美能带给人的巨大杀伤力。发觉这位少女在沉睡中,欧文没有惊动她,而是自顾自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出一本《古魔法理论研究》开始阅读。 远远的车厢走廊里,脚步声此起彼伏,拉开包厢门的声音也是接连不断,模糊的交谈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组成的是一曲天然的火车进行曲。这些都不管欧文的事,他安静地用看书消磨时间,偶尔小声地和袖中客汤姆交谈。 “汤姆,你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是搭乘这辆火车的?这车看上去确实像是古董,麻瓜都已经淘汰这种类型了。”欧文轻笑着说道。 汤姆懒洋洋地伸伸懒腰,说道:“在五十年前它还是相当先进的。听说再早一点的时候大家都是通过马车到学校去,不过你不是说你是千年以前的巫师吗?那个时候霍格沃茨已经存在了吧!” 欧文遗憾地摇摇头:“至少我上学的那个年龄是没有的,那时候只有伊莱恩,除此之外要学习魔法就只能给其他的大巫师当魔法学徒。不过,大巫师的脾气都不好,有的人学了几十年都学不到什么东西。” “可以理解。”汤姆嗤笑道,“这就是世界的法则,有力量的人终归是高人一等的,比如我们之于麻瓜一样。” 欧文耸耸肩,把书页又翻过去一页。 “说起来,你说过上次我们遇到那个马尔福的父亲,原本是你的部下?” “可以怎么说,不过从来不要相信一个马尔福的忠心,他们会跟随我只是因为我的力量。只要我还能给他的家族带来好处,他就不会背叛,那个邓布利多的立场是绝对容不下他的。”汤姆自信地说道,嘶嘶哑笑。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包厢的门被人拉开了,为首的白金男孩不耐烦地对身后的两个傻乎乎胖嘟嘟的跟班说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我现在不想和潘西她们那帮小姐们在一个包厢里,她们的香水气味熏得我头都晕了。” 火车旅程(中) 德拉科马尔福懒得看跟班们的那副傻样子,转过头来问道:“前面的几个包厢都满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坐在这里?” “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德拉科,不向我介绍介绍你后面的两位先生吗?”欧文无所谓地说道。 “原来是你,欧文。”德拉科挑挑眉,假笑着对他打招呼,“格里高利高尔,文森特克拉布,他们所属的家族向来是马尔福家的下属贵族。不过,里面那位美丽的小姐是谁?你的朋友吗,欧文?”他的目光停留在欧文对面的少女身上。 欧文漫不经心地回答:“通过车厢的陌生人而已,她在我来之前就在这里睡觉了,说实话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看来也是巫师血统。”德拉科扫了扫少女身边用缩小咒变小的行李,“看来大家都已经学会怎么使用适当的魔咒来方便只记得生活,而不是像麻瓜一样傻乎乎地推着手推车艰难地挤来挤去。” 欧文浅浅地笑了一下,“这就是纯血统的论调?” “也许。”德拉克随意地坐到欧文的身边,然后抬起头对他的两个跟班说,“我决定就坐在这个车厢了,如果你们愿意回到小姐们的香水车间去,那么就随意。”不过那两个跟班倒还是跟着坐到了那位小姐身边的座位上。 “见到哈利了吗?”欧文问道。 “哦,说实话,还没有。”德拉克懊恼地回答,“上次你走了以后,我和哈利因为一件小事有矛盾——是关于他的一个朋友,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现在不理我了,我给他写信,他只回了我两个字。” 欧文公正地说:“这还不算太糟糕嘛,如果他真的特别愤怒,也许一个字都不会有。或者,干脆用你的猫头鹰炖汤?” 德拉克耸耸肩,倒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给我回的是哪两个字……不过,我今天准备去找他谈谈,我的意思是沟通当然是必要的。” 那就是说,你准备向他妥协。欧文在心里说道,不过他没有点穿德拉克的别扭,笑过之后继续他的阅读:这些不过是小孩子闹别扭的把戏,根本不值得花费什么经历。 火车缓缓地启动,车窗外面都是家长和孩子们的道别声,还有一个红头发的不到年纪的小女孩又哭又笑着跟着火车一直跑到站台的尽头。 德拉克也看着窗外,不屑地撇撇嘴:“那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他们家是最著名的血统叛徒,喜欢麻瓜。虽然他们也是有头衔的巫师贵族,不过我们都看不起他们。他们已经没有封地了,收入也不高,却总是要生一大堆的孩子,活像是一窝红毛的鼹鼠。” 欧文一语双关地说:“总有人不会理解高贵的含义。” 德拉克笑笑,似乎觉得他说的对。 他们这边正说着,旁边的走道里突然起了一震马蚤动:“嘿,伙计们,你们知道吗?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就在前面的车厢里!” 德拉克凝神听了一会儿,有些不安地整理自己的领结:“是哈利,那么我先去找找他——你也一起来吗,欧文?”他问。 “不了,谢谢。”欧文若有所指地说道,“话说有矛盾了,单独谈谈也许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德拉克的脸似乎略略的红了,他用鼻子轻轻地喷气道:“算了,我去就行了。”说着转身打开车厢的隔门。克拉布和高尔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儿,走道里还传来德拉克恼怒的声音:“我说你们,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听到德拉克的脚步声见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欧文无意中发现那个一直沉睡着的少女似乎快要醒来了。她的睫毛颤动着,随即地睁开了一双浅浅地灰色的眼睛,就像是两轮月亮,散播着柔和地光辉。她直起靠在窗边的身子,姿态优雅地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原来火车已经出发了啊……” 她抬起头,看向一边正在阅读的欧文,友善地问:“我的名字是玛丽薇莎萨德,请问你怎么称呼?”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欧文,本来看起来清冷的银灰色眸子开始变得似乎有些诡异地疯狂,那样子简直就和索菲亚看到漂亮时装时候一模一样。 欧文下意识地觉得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冷,但他没有在意,只是礼貌性地回答道:“我是……” “啊!!!难道你是哈利波特!恩恩,黑色的头发——虽然比我想象的长了一些,绿色的眼睛——哎,好像还有点泛金色——白皙的肌肤……不愧为传说中,耽美小说中必写的绝世美色之一啊!伤疤呢?那个传说中的无敌霹雳伤疤呢!在哪里?在哪里?” 看着少女似乎已经撕破了优雅淑女的伪装,准备化身为狼扑上来的样子,欧文下意识想向后退去。他那在战争中早已经被打磨得非常灵敏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棘手。他小心翼翼地打断对方的话语:“对不起,虽然我也不愿意让你失望,但是我确实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我叫做欧文兰辛,我已经听教父提起过你了,玛丽薇莎萨德小姐。” “唉~不是啊~”玛丽薇莎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浑身的活力像是漏气一般地漏掉了。但是女生显然是乐观的动物,不一会儿,她又重新鼓起劲,用她那双像x光一样的眼睛扫描着欧文:“原来你就是那个欧文兰辛,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啊……虽然不是主角,但是也很有爱的感觉啊。” “传闻中……”欧文的脸有些抽搐,他直觉就不想知道传闻中自己是什么样的,“谢谢夸奖。” “那么我可以叫你欧文吗,小兰辛先生。” “请便,你愿称呼我的名字是我的荣幸,萨德小姐。”欧文心不在焉地用标准礼仪敷衍道。 “那么,也请用名字来称呼我吧,欧文。”玛丽薇莎呵呵地笑笑,抬起手表看看时间,上面的指针已经渐渐走向12点,“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享受一顿美妙的午餐。” “不用,其实我自己备了午餐……”欧文警惕地拒绝道,但是玛丽薇莎仿若无闻。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袖珍空间袋,上面印着萨德家族的徽章——“玫瑰皇冠蝙蝠”。袖珍空间袋是普通空间袋的缩小版,虽然里面的空间也确实会随着外形后稍微缩小一些,但是足以放下许多东西。玛丽薇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雪白的桌布(上面绣着同色的徽章纹样),铺在车厢中间的桌子上,然后顺次地取出精致地白瓷餐盘、银质刀叉和明显是水晶做的高脚杯各两份,还有一个小碟子里摆放着叠出精巧形状的茶巾。接着午餐的菜肴开始出现在餐桌上—— ——香草蜗牛、香煎鹅肝、百里香烤羊柳、香煎银鳕鱼,显然是正宗的法国名厨烧制,还在散发着热气。经典水果沙拉一份,八二年的拉菲一瓶,香槟一瓶,当然还有,可乐两罐。 最后少女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古典烛台,然后点燃上面的金色蜡烛,顿时,优雅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果然是奢侈的血族,欧文觉得自己眼睛上方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动,他早就改想到了,这女人果然不愧是一个正宗的萨德!当年老萨德的午餐排场和这个比起来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来吧,一起来吃。”玛丽薇莎大方地摆摆手,“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话好了,什么食不语的烂规矩不用去管他,至于你的午餐就当做夜宵晚上吃好了,反正放在空间袋里也冷不掉。” 欧文无力地拿起刀叉开始用餐,“那么你想聊什么?” “随便啊,比如,我们可以探究一下你眼睛瞳孔为什么是金色的这个话题嘛……” ……梅林啊,这都是什么女人啊! 火车旅程(下) 火车快要到站的时候,德拉克杀气冲天地推开门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欧文身边。 看来是在哈利那里吃了一点苦头啊……他假笑着问道:“怎么了?你的两个跟班呢?” “哼,”德拉科用鼻子把这个音节喷出来,“我打发他们到潘西那里去了。”他的样子活像一条随时准备喷 HP 长梦千年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部分阅读 火的巨龙,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墙上一块黑色的斑点,仿佛和他有仇一样,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问他和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发牢马蚤:“那个鼹鼠家族的人居然缠着哈利不放,那个红头发鼻子上总是有擦不掉的脏东西的傻瓜罗恩韦斯莱!他怎么敢!我过去的时候他的鼻子都快要和哈利的鼻子碰到一块儿了!” “那么,这就是他唯一的罪状?”欧文轻轻地笑着,马尔福的继承人不会仅仅因为这样就丧失理智和愤怒的失去伪装,虽然他确实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德拉科愤然地反驳:“当然不是!他还在哈利的面前嘲笑我的名字,我只是稍微反击,哈利就站在他那边指责我!看啊,多么动人的友谊!那些红色的鼹鼠们已经把哈利带上了歧途,他向哈利兜售他们那套爱和勇气的说辞,那完全是糊弄人的东西。” “那是在人心中仅有的美好,德拉克。”看来哈利才是他生气的重点,“我们不该否认这些,虽然那些整天把这些拿出来炫耀的傻瓜完全是在玷污他们。爱和勇气应该藏在心里,否则,它们就只是华美而堂皇的词汇而已,苍白无力。哈利不会不明白这些,他也许只是不喜欢你的态度,你总是太傲慢——虽然,这是斯莱特林的标志。”他也曾经这样无畏地高傲过,但是最后才发现,高傲什么都不能带给你,除了别人明显的敌意。你可以不屑,可以鄙视,但不必表明心机。就像他对汤姆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会让人轻易察觉他的高傲和不屑。 “但是那个冒失鬼仅仅只是崇拜哈利的那个伤疤而已,任何有那个伤疤的人——就算不是哈利,他也会像跟屁虫一样地粘着不放!就像是原始的麻瓜崇拜一个毫无意义地图腾一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哈利的朋友……” “这么说来,你是在为哈利打抱不平?”欧文诡异地笑笑,道,“于是你就像任何一个格兰芬多的傻瓜一样,鲁莽地要和一窝繁殖过剩的鼹鼠干仗。德拉科马尔福,难道你引以为傲的斯莱特林的从容优雅和头脑都已经变成浆糊了,要是今天晚上的分院仪式把你分到赫奇帕奇去,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沮丧地甩甩白金色脑袋,承认道:“你是对的。我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很荣幸,丧失理智的小马尔福先生终于认识到了这点。”欧文嘲讽地说,“如果你向一只愤怒的公牛冲向红布一样,冲向那只你所说的讨厌鼹鼠……哈利是个有正确判断能力的人,可以想象,他毫无疑问会站在韦斯莱那边。就像是你说的,那套爱和勇气的说辞相当能够糊弄人。”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哈利他对我说‘我自己能够分辨出谁才是异类’。” “崇拜是距离了解和友谊最远的感情。”欧文意味深长地说道,“虽然那套说辞是很吸引人,但是慢慢的哈利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和托付的朋友。就如你说的,那个韦斯莱根本就不够格。只是,现在就顺其自然好了,斯莱特林从来不缺乏耐心,先生。” “对啊,”小龙童鞋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就好了嘛!” 看来现在的斯莱特林新一代果然还是很幼小很幼小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那么你也应该开始把校袍换上了。”欧文这才放松地笑笑,“刚才就有一个很严肃的小姑娘提醒我们,快要抵达霍格沃茨了。” “唉~你们……”德拉科吃惊地左右看了看,发现原先那位美丽的少女已经醒来了,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他,而且还一边碎碎念着:“果然是强悍的白金贵族啊啊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眼里只有我的无敌恋人模式噢噢噢难道这里不是hd吗还是dh呢咦咦咦那刚才美丽的欧文童鞋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3p或者是无敌的np果然是和谐有爱的设定组合啊……” 德拉科一头黑线:“欧文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每个词都听得懂联系起来就不明白了呢……”欧文道:“嗯嗯,其实只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可以了。” 欧文弹弹指尖,微笑地介绍说:“这位是萨德家的玛丽薇莎小姐,我想她肯定是不介意你直接称呼她为玛丽薇莎的。玛丽薇莎,看来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似乎了解很多事情。”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少女一眼。 少女似乎有点尴尬,但是还是保持着甜美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阳光中的天使一样闪亮。 德拉科按照贵族的旧例负手弯腰执起少女白皙纤巧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美丽的淑女,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少女熟练地提起裙角回礼。 “不过,”德拉科有些疑惑地问,“恕我冒昧,但是我似乎不记得巫师贵族世家中,有萨德这个姓氏才对。而且兰辛这个姓氏似乎也从来没有出现在魔法界的历史中,难道你们都是隐世的巫师贵族?” “萨德家并不是真正的隐世巫师家族,”玛丽薇莎微微抿嘴笑着回答,“它其实是传承自远古神话时代的黑暗姓氏之一,远远不是‘家族’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话说,萨德家的前任族长(或者说是亲王)与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是朋友。而兰辛家族和萨德家族是姻亲关系,所以我上次说过家族的以为长辈曾经和斯莱特林有关系。”欧文接着解释道,不过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玛丽薇莎的身上——这个少女不简单,她身上绝对有秘密。 小龙似乎有些被绕糊涂了:“黑暗姓氏,他们不是已经在圣光时代就被教廷打败了吗?” “关于这个其实是一个更加漫长的故事,我建议你先去换长袍比较好,因为火车真的就要达到霍格沃茨了。难道你比较喜欢穿着便服去参加分院仪式?虽然那确实会让你在一个小时之内名扬霍格沃茨。”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接着火车的慢慢开始减速,最后终于听了下来。欧文看了看玛丽薇莎,她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兴趣。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的心里暗暗的想着,然后发现德拉科的脸色比平常都要更加苍白,握着魔杖的手都似乎在微微的发抖。 他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笑,说道:“我们下去吧。” 夜里的寒气已经凝聚成了薄薄的雾气,远方的山峦已经安眠在了深紫色的夜幕中,望不到边际的树林在风中微微作响。他们随着人流涌出了车厢,并且盲目地被挤着向前走,不到一会儿,就被激动的学生冲散了。 远方一盏灯在前面不停地晃啊晃,欧文努力拨开人群往那个方向走去,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巨人微笑着打着招呼道;“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然后他低头用稍小的声音和他边上一个小小的人影打招呼道,“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越走越近,欧文才认出来,那个瘦小的人影就是哈利波特,他还是像之前在对角巷里遇见的那样戴着那副其丑无比的大眼镜,害羞地笑着。欧文走到他的身边,但是哈利专注地跟着那个巨人,没有发现他。 他们跟随着前面的灯光,连溜带滑、磕磕绊绊地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向着下坡走去,两边是婆娑的树影。这条小路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当他和三个好朋友第一次来到这个山谷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崎岖蜿蜒的小道。那个时侯,这里比现在还要难走,满地都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魔法植物,有刺儿丛,还有吸血藤,他们走过这段路途的时候也曾经被折腾的狼狈不堪。 ——但是,他们终于到达了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巨大的湖泊之畔的山谷,他们流浪的终点。 这就是每一届霍格沃茨的新生都要从这条小道上走过的原因,踏着先人曾经的脚印,在魔法的道路上继续向前。 而今天,他再一次的回到这里。 霍格沃茨当我们回到这里 在狭窄小路的尽头是突然展开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霍格沃茨!欧文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中有种异样的感情要破蛹而出,是骄傲,是自豪,是喜悦,是悲伤,熟悉的暖流一瞬间淌遍全身——我的霍格沃茨! “原来,霍格沃茨就是这个样子的,是这个样子的……”他听到熟悉的少女清澈的嗓音,看到原来玛丽薇莎就站在自己身后几步的地方,她的表情很激动,但是确是很怪异,仿佛是很久不见,又好像是从没有到来。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在她颤抖的语调中涌动,她的眼里却是盛得满满欣慰和悲伤。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微微仰起头,注视着霍格沃茨高耸的尖塔,那神态仿佛这里的人群、一切的嘈杂都并不存在,世界上只有她,只有寂寞和安静的空气,她银色的眸子似乎透过了湖上迷茫的白雾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抵达了光阴的另一端。 “原来,霍格沃茨是这样的。” 欧文觉得透过这个奇怪的少女,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深紫色的眸子里是欢欣和希望的感慨,那个人也是这样陶醉地说: “看啊!这就是我们的霍格沃茨!” 她美丽的蓝色长发漂浮在弥漫着蒸汽的空气中,背景是雄伟而壮丽的古堡。 巨人指着前方泊在岸边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地对所有的新生说道:“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个人!”大家自觉自愿地组成四人的小组,各自登船。欧文注意到德拉科还是没有能够逃脱被小姐们包围的命运和一个看上去就很高傲的女生上了同一艘船,而哈利和一个红头发的男生、还有那个来提醒他们换衣服的严肃女生在一艘船上。他自己挑了一艘没有人的船上去,然后看到玛丽薇莎也上了这艘船。 他对着玛丽薇莎笑了一笑,但是玛丽薇莎的表情很古怪。 “怎么了?”他问道,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紧张啊……”玛丽薇莎只是一瞬间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歉意地对欧文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一座很雄伟的城堡。” “是的,很雄伟。”欧文由衷地说,“很迷人。” 他们的小船没有人划动就自动地开始向前行进,一队小船即刻滑过如镜子一般的黑色湖面。这一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耸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巨大的学校仿佛就站立在他们的头顶。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靠近峭壁的时候,单独乘坐一艘小船的巨人领队大声喊着,欧文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小船载着他们穿过了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蔓,抵达了一个隐蔽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的小河道,逆流而上,最终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 然后在巨人提灯的指引下,攀上了一条隧道,抵达了巨大阴影笼罩的城堡。 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那巨人回头俯视着他率领的学生队伍:“都到齐了么?”然后他问一个圆脸的少年,“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那么……” 他举起硕大的拳头,往城堡的橡木制的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位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长袍也整理的一个多余的皱褶也没有,表情严肃地扫视着一众小毛头。 “一年级的新生,麦格教授。”巨人憨笑着说。 “谢谢你,海格。”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到这里就教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打开,富丽堂皇的门厅大的惊人,所有的新生都站进去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事实上,因为在精灵时期的时候这里曾经有过更多的新生,所以当初他们特地把门厅建的比较大。四周是雕刻着神奇纹样的石墙,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新生的正面面对着一段华丽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这里一点也没变。即使过去了上千年的岁月,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还是和当年一样,井井有条地呆在它们原来的地方,即使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即使这里的教师不断更新,即使这里的学生来了又走了,一代又一代。 他们随着那个严厉的麦格教授沿着石铺地板走去。右边的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在欧文的记忆里那个地方应该是礼堂——他们会在那里进行分院仪式。想到这个,欧文突然觉得一阵好笑:他在设计这个分院仪式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作为一个新生来经历这一整个过程。 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分院要用到戈德里克的那顶破帽子吧!他愉快地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小小房间里,当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学生们都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屋子,互相交头接耳地交谈着。 “欢迎你们到霍格沃茨来。”麦格教授高声说道,“开学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你们先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分配仪式十分重要,因为既然你们到这儿来了,你们的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跟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居住、一起游戏。” “这四所学院分别叫做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它光荣而悠久的历史,都曾培养出才华横溢的魔法师。你们在霍格沃茨期间,如果遵守纪律就会给你们加分,如果违反规矩就会被扣分。每年年底,得分最高的那所学院里的孩子就会被授予一项无上的荣誉——‘学院杯’。我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的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欧文习惯性得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摆,作为一个贵族,什么时候都不能有失仪表。他看到所有的学生都在拼命的试图把自己收拾得更精神一些,哈利也紧张地想要把自己的头发抹平。 这时,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来,把所有的学生都吓了一跳,很多人的脸色都一下子变得格外苍白,而更多的女孩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尖叫。这些珍珠白色的亡者们,飘过整个房间,一边互相交谈着,争论着什么。 在发现了所有新生之后,那些幽灵有的试图和学生们交谈,但是学生们似乎都对说些什么没有任何兴趣,事实上看他们的脸色,他们没有恐惧得呕吐已经是很克制了。 麦格教授再次出现,领着他们来到了有着一道豪华双开门的餐厅入口。 其他高年级的学生都坐在四张长桌子前,他们头顶上方竟有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半空中飘浮,将整个大会堂照得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制的碟子和高脚杯。大会正前面的台上还有另一张长桌子,老师们都坐在那里。麦格教授将新生们领上高台,叫他们面向师兄,背对老师,一字排开地站好。那千百张注视着他们的脸就好像闪耀的烛光中苍白的小灯笼。 从欧文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个大厅里的每一个魔法阵,都在闪烁着魔力的光华,当然也许这么漂亮的景象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欣赏的到——显然别的学生或是教师都仅仅以为那是为了装饰而布置出来的魔法天空。 “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那个长着浓密的棕色头发和大门牙的严肃女孩似乎有些沾沾自喜地向旁边的人卖弄着,欧文注意到,哈利也和她站在一块。 虽然不知道所谓《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是谁的作品,但是显然这个人对霍格沃茨本身还是一知半解——也许他觉得自己知道的比大部分人要多一些?欧文在心里讥讽的想。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的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角凳,又在上面放了一只破旧的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显然脏极了。 这使欧文想起了汤姆对现任校长邓布利多的评价“那是一个虚伪讨厌的老疯子,他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但是现在欧文觉得这个校长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思维,而是一堂讲卫生的素质教育课程!虽然他在戈德里克那里看到这顶帽子的时候,它就已经很旧很旧、打满补丁,但是至少称得上整洁卫生。可是现在看来,这顶破帽子似乎自那之后就完全没有被清洗过了。 简直就是几千年时光的沧桑都体现在它的脸上!想到等一会他必须去戴这顶帽子,欧文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嫌恶。 “哦,天哪……他们不会连清理一只帽子的时间都没有吧……”德拉克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语调似乎微微颤抖表达着他有多么得不敢相信。欧文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吞下了一只癞蛤蟆,“难道我们就要用这种帽子进行分院?” “大概……是的。”欧文小声地回答他,“我想这帽子自从四巨头中的最后一个离开之后,它就没有洗过澡了。” 然后,欧文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这顶帽子,礼堂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而在用银绿色旗帜装饰的大餐桌上,好多学生都开始取出自带的耳罩。他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接着帽子开始扭动,帽边裂开一张宽宽的嘴,居然唱起歌来: ……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 …… 所有的新生被如此恐怖的歌声震得东倒西歪,就连欧文都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得意洋洋地像所有人鞠躬行礼的帽子:“我居然忘记了这是格兰芬多的那顶帽子,据说他的爱好就是唱歌,而且所有的乐理知识全部是由戈德里克传授的……”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歌声曾经与他的宠物莎拉并称为霍格沃茨两大噩梦,同样是恐怖级的。显然,帽子先生依然继承了先人的优良传统。 “分院帽,不愧是格兰芬多的破帽子……”欧文微微眯起眼睛,冷笑起来,“什么叫做‘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什么时候霍格沃茨的分院歌变成了入学指导了?看来这些年你似乎并没有公正地履行你自己的责任啊……难道戈德里克的学院已经堕落到了需要分院帽在仪式上特别的进行宣传才有人愿意入学了吗?” 他用阴冷而诡异的目光注视着仿佛作秀一般的帽子,然后分院帽几乎是立刻微微的哆嗦了一下:说起来,奥利凡德曾经说过,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拿走了戈德里克的那支魔杖才对吧……假设那个人同样是为了到霍格沃茨来上学,那么这顶号称能记住所有学生的“活生生的校史录”没有理由不知道才对。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温和而又优雅的笑意。 分院探究 麦格教授开始按照羊皮纸名单点名,被点到的人就坐到凳子上戴上帽子进行分院,虽然在所有新生的头脑中这是一个相当神圣的过程,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仪式相当的傻且无聊。你只要走过去戴上帽子,帽子报出你的学院,你就可以加入学院的餐桌。 比起那些战战兢兢的真正新生,欧文这个千年幽魂对所谓的仪式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走出队列,戴上帽子,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当然还时不时地瞥瞥努力工作兼耍酷的分院帽。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帽子大声地喊道。 右边桌子的学生热情地鼓掌着,欢迎那个金发的小姑娘加入他们。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 然后这个苏珊快步地跑到了汉娜身边坐下。 一个叫做泰瑞布特的少年被送到了拉文克劳,他的眼睛果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左边第二桌的学生们斯文地拍手鼓掌,有一些学长还站起来彬彬有礼地与他握手。 分院仪式继续下去,有一对姓佩蒂尔的孪生姐妹被分别拆到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不过在她们之前,拉文德布朗已经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 而一开始似乎丢失的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不过他好像过于紧张了,居然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无私地娱乐了大众,最后还得一溜小跑地跑回来,把帽子重新放好。 叫道德拉科的名字的时候,德拉科终于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迈开了脚步,不过看他那个样子说是不情不愿,还不如说是大模大样来得贴切。当然,他分到斯莱特林的愿望似乎达成的格外顺利,那帽子几乎刚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大声地嚷出来:“斯莱特林!” 这时德拉科的脸上似乎也露出了一丝骄傲的微笑,抬头挺胸地前往斯莱特林餐桌与他的两个小跟班会合。 “那么,欧文兰辛!”麦格教授稍稍地扫了一眼,就匆匆地报道。 欧文微笑着走出队列,用优雅而高贵的姿态向着分院帽走去(分院帽:哎,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呢?),侧身坐在高角凳上,轻轻地捏起分院帽,轻轻地扫视了下面的所有学生,就像是当年他和三个伙伴一起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看着下面活泼的学生时候的那样,用那种高高在上、优雅又遥不可及的神情,注视着属于自己的心爱王国。 他挑着眉轻笑一声,看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缓缓地把帽子戴到自己的头上,就像是等待加冕的国王一样,神色庄重。 “斯……斯……斯……”分院帽几乎要立刻惊呼出来,但是马上又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光是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没有人知道,从霍格沃茨建立起就存在的超级元老分院帽已经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 在欧文的意识海里,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正优雅地双腿交叉坐在一只浮空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只打满补丁的帽子! 青年收回手中的魔杖,很满意地看到帽子先生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才懒洋洋地开口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戈德里克的破帽子阁下。” 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顶帽子,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岤,笑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风度十足,左右打量着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的分院帽,看到帽子越抖越厉害,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看来你这些年在霍格沃茨混的确实很不错,都快要变成整个学校的吉祥物了……难得他们一直忍耐你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 他轻轻挑眉,眼眸之间一片云淡风清,“嗯?” 帽子使劲地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哦。”他说道,“我想起来好像我刚才顺手给你施了一个静音咒吧……不过,你不能怪我,那完全是习惯性动作——记得,戈德里克还经常清洗你的时候,你就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歌,还喜欢故作高深的说冷笑话。说起来,那时候你可没有现在那么风光哪……”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抿着嘴轻笑出声,“好吧,我可以解开静音咒,不过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有人乱讲话了——哦,帽子也是一样的。如果,你能保持安静的话。” 帽子点点头,心中一片悲凉: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可是它唯一的克星……呜呜…… 青年的手轻轻一挥,空气中凝聚的魔力瞬间就消散了,帽子才松了一口气,它从青年的手中飘了出来,浮在空中,向着他行礼,异乎寻常地保持着沉默,最后才开口有极尊敬的语气说道: “夜安,伟大的斯莱特林殿下。” 餐厅里所有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少年闭着眼睛似乎很舒服地坐在四角凳上,慢悠悠地晃着自己够不到地的两条腿,可是除了最开始的那个音节之外,分院帽好久都没有说话。 于是所有的人的沉默着,期待着,能让分院帽为难那么久的少年到底最后会分到哪个学院。沉重而压抑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餐厅,有很多意志不坚的学生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地在位子上扭动。而主席台上的教师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阿不思邓布利多穿着他一贯的品味怪异的金色大太阳长袍,坐在最中间的那把椅子上,他依然和蔼可亲地微笑着,但是他半月形的镜片后面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西弗勒斯斯内普难以察觉地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弹弹面前的高脚杯。 瘦小的弗立维教授用一种即使压低了依然显得各位刺耳的声音说:“这也太久了,分院帽从来没有一次分院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几乎所有僵硬的学生都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这简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从没有听说过分院帽分一个学生用过这么长久的时间。这个少年要不是个天才,天才到所有的学院都抢着要;要么是个笨蛋,所有的学院都不肯要他。而后者的可能性简直是无限趋近于零。 “呵呵,”邓布利多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德高望重地点点头,“看来今年的霍格沃茨出了一个天才啊……那么也许帽子先生已经难以按照以前的方法确认这个学生的学院了,大概他需要我们的帮助,也是不一定的。”他缓和气氛道,“西弗勒斯,你愿意去看看吗?我记得你对精神魔法很有研究。” 然后,斯内普教授周围的空气温度开始急速下降,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黑色的瞳孔里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见闪烁着的怒火。但是校长大人依然装疯卖傻地呵呵直笑,就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最后他还是站起身来,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向台下走去。与此同时,他的魔力迅速飙升,使得他的黑色长袍下摆在空气中翻滚。 但是,他还没有走到分院帽那里,就听到分院帽用可以与帕瓦罗蒂相媲美的高音尖叫道:“斯莱特林!!!!!!!!!!!!!!!!!!!!!!!” 所有的学生被诡异的状况弄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看见坐在四角凳上的欧文慢慢睁开他金绿色的眼睛,把头上的分院帽摘下来,踏着富有韵律的脚步,优雅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鼓掌欢迎。 欧文拉开德拉科身边的椅子入座,摸摸自己的鼻子,看来他似乎是这个今年分院之后获得掌声最少的学生了。不过能看到德拉科的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回神啦回神啦。”欧文笑眯眯地把手放在他面前晃晃。 然后德拉科突然回过神来,一用力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他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压低声音惊奇地问:“你到底对分院帽做了什么?!居然让他思考了那么长时间。” “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罢了,和分院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欧文笑嘻嘻地回答到,轻描淡写地仿佛完全不值得一提。 德拉科的嘴角抽搐起来:“你大概会是有史以来分院时间最长的学生了,那么最后分院帽回答你的问题了么?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分院帽在开学的仪式上会回答无关分院的问题。” “一点都不值得奇怪。”欧文回答道,“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尝试过问它问题,其实分院帽只有在开学的时候才有机会跟学生交流,它巴不得你们多和它说说话,好排遣寂寞。”欧文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哦。”德拉科了解地点点头。 不过。欧文在心里轻轻地笑着,分院帽大概是再也不想有机会和自己进行深入交流了。 分院晚宴 “天啊……” “梅林啊……” “这是真的吗?” “分院帽居然……” “完全疯掉了……” “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传来一唱一和的声音,欧文循声看过去,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脑袋在以难以想象的频率摇晃着,最后他们异口同声地总结着说: “真是太神奇了。” 欧文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以前都是戈德里克做出种种难以想象的事情,让他感叹世界真是神奇,奇人异事无一不有。今天他居然能刺激得连大脑结构经常不正常的格兰芬多学生都发出这样的感叹,实在是……很有成就感啊……怪不得当年戈德里克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耍宝。原来是有原因的。(蛇祖大人,您完全想歪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喜欢在您面前耍宝确实是有原因的,但是完全不是这个原因啊!) “呵呵呵呵……”主席台上传来一阵诡异的(?)和蔼的笑声,尊敬的校长大人正无视斯内普教授绝对零度的必杀眼神接着说道,“那么既然兰辛先生已经分院结束,我想我们大概可以继续了。对吧,米勒娃?” 麦格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严肃地说:“没错,那么下一位,赫敏格兰杰。” 赫敏虽然也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和欧文相比那完全是九牛一毛,最后她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剩下的新生也和之前一样,一个又一个地走向自己未来的学院,不过显然分院帽经过过长时间的思考(或者是惊吓?),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它甚至把“拉文克劳”念成了“拉美格兰”,这让那个新生手足无措,而台下则是一阵爆笑。 最后终于轮到了—— “哈利波特。” 然后欧文看到那个瘦小的黑发少年紧张地走向分院帽,他在四脚凳上也坐了好一会,看他的表情似乎和分院帽发生了争吵,最后,分院帽坚定地报出了“格兰芬多”的学院名。同时,欧文听见身边的德拉科发出一声喷气的声音。 “看啊,我们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终于要成为格兰芬多那群肌肉狮子的吉祥物了?他居然真的会相信,那些笨蛋说的,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的说法?”他冷冷地喷着毒液。 欧文理解地笑笑,然后解释道:“德拉科,不过你好像没有看到刚才哈利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自己的分院?” 他说的没错,黄金男孩的表情相当懊恼,虽然格兰芬多那边已经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人大声嚷嚷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但是他还是不安地向斯莱特林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他自己并不愿意去格兰芬多。”欧文耸耸肩总结道,然后理所当然地发现德拉科的脸色在一瞬间好了很多,“刚才也是,他好像和分院帽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分院帽似乎坚持认为他应该去格兰芬多,固持己见的老帽子。” 德拉科同学立刻将炮火重新对准还在分院的分院帽。 之后,玛丽薇莎终于轮到了,她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神态自若地向四脚凳走去。话说,欧文突然觉得那姿态一定和刚才的自己非常相像。如果她也是对分院仪式非常熟悉,如果她也是对自己将来的学校非常确定,甚至,如果她也同样完全不惧怕分院帽即使自己的未来掌握在它的手上的话…… 那么,她会是谁? 欧文靠在椅子背的软垫上,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并没有等待太久,因为分院帽几乎是一触碰到玛丽薇莎的头发就大喊道:“拉文克劳!” 那么是——罗伊娜?她会是罗伊娜吗?欧文依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静静的思考着:不,她不是。她没有罗伊娜的温柔和忧郁,反而比四巨头中最活泼的戈德里克还要脱跳,那么,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玛丽薇莎萨德,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居然会分到拉文克劳去?”德拉科小声地嘟囔着,“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蛀书虫啊……还有她不是什么黑暗姓氏的人吗?” 欧文闻言,睁开眼睛,失笑道:“看来大家对拉文克劳都有误解,什么叫做‘蛀书虫’?谁说分到拉文克劳就一定是蛀书虫了?”他正色地说,“‘拉文克劳认为,智慧是最崇高的美德。所有的成就都来源于伟大的思索’,我想你一定听说过这个句子,但是显然你没有认真的去思考其中的含义——这就是你永远不会被分到拉文克劳的原因。” 罗伊娜拉文克劳,是霍格沃茨四巨头中唯一的女性,她总是温柔而公正地对待所有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是萨拉查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候,他与戈德里克结伴而行路过英格兰北部的湖区,看到湖边的柳树下,水蓝色头发的少女安静地阅读,她手中的书页飞快地翻过,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因为她而变得宁静祥和。然后,她回过头对着他们淡淡的一笑: “你们好。”她深邃的紫色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华,就像一块剔透的紫色水晶,在太阳下折射着美丽而绚丽的光辉,在这样的光华下面,就连漂浮的尘埃也渐渐地安静下来,沉淀成草叶上的灰烬。 她笑着问道:“你们也是巫师吗?”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挥霍着大把大把的青春。到过丹麦,去过血领,还曾经拜访过罗兰森林,最后终于又回到了英格兰这片土地——罗伊娜的家乡。也还是她,提出那个影响了巫师界的建议,她说:“我们成立一座魔法学院吧,把我们会的东西都流传下去。” 萨拉查知道的拉文克劳绝对不是一个死读书的蛀书虫,他知道的罗伊娜真的是一个决定聪明的女性,细致而理智,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她确实喜欢看书,但是她从同一本书上能够获得的知识和信息绝对比一般人的几倍还要多。 所以,聪明、文雅、敏感和触类旁通,这才是真正的拉文克劳。 “切~”小龙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去拉文克劳呢!斯莱特林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他自豪地仰起头,“看着吧,哈利波特一定会后悔被分到格兰芬多去!因为他们住的都是四人一间,而且浴室统统是俗不可耐的公共浴室的!他用不了三天就得逃出来!” 欧文大汗……难道小龙你希望哈利到斯莱特林来是因为想要偷窥…… 真是……不够斯莱特林啊~就是要偷窥你也不能怎么直白地就说出来嘛……真是不够含蓄哦……看来未来的七年为了能够让你成为一个真正优雅而高贵的斯莱特林,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你才行了。欧文摸着下巴想道,看来其实霍格沃茨的成立完全不是偶然,蛇祖大人其实是个潜在的教育狂吧。 最后当罗恩韦斯莱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之后,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下方的学生,向他们张开双 HP 长梦千年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5部分阅读 臂,似乎没有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说着他又重新坐了下来,大家鼓掌欢呼,完全不知道是为了校长大人的讲话呢,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晚宴。不过看起来,确实没有多少学生听懂这个奇怪的老头到底说了什么。 “真是个疯子。”德拉科小声地对欧文说,“据说他每年开学都要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几乎从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来“老疯子”已经是斯莱特林学院对邓布利多的公认评语了嘛,欧文心里想着。汤姆也曾经这么评价他过,不过对于一个政客对他政敌的任何评价都是要保留看法的,就像虽然凯撒被称为是胜利之王,所罗门被誉为财富之王,但是也还是有些人坚持认为所罗门是小偷,而凯撒是强盗。 “他也许是个疯子,”欧文冷笑着回答,“但这些话绝对不是不知所谓,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听懂罢了。所谓‘笨蛋’‘哭鼻子’‘残渣’‘拧’,用古语拼写出来然后重新组合的话,就可以合成一个句子‘欢迎来到霍格沃茨’。这说明他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巫师,而且不见得就完全是一个白巫师。”对于所谓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称号,欧文嗤之以鼻。 “为什么这么说?”德拉科显得很有兴趣,他开始往盘子里放进一些布丁之类的食物,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拼字方法所用到的古语,是神话时代的一种魔法语言,其中蕴含的魔力非常巨大,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是很难控制的。所以这种语言经常被用在强大黑魔法里。邓布利多会的话,说明他至少有涉足这种黑魔法,虽然魔法其实不分正义和邪恶,但是我不相信没有使用过,他能够如此熟悉这种语言。”因为有些音节正是要在魔咒中发出后,才能体会到它的妙处。这句话欧文并没有讲出来,因为德拉科完全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而且德拉科晚上势必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别人说不定就会怀疑到他的身份了。 欧文开始遵循食不语的利益规范,享用晚餐,菜肴确实非常丰盛,不过和他自己带来的午餐,还有玛丽薇莎的用餐排场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整个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都非常安静,就是有人要交谈也是和德拉科一样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靠近了说话。但是其他学院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特别是热情奔放的格兰芬多们,吵吵闹闹、你争我抢,简直不成体统,大有以前戈德里克遗风。 斯莱特林大部分新生(少部分就是单指高尔和克拉布两个饭桶,他们光顾着吃饭什么都不注意)都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级长菲利普理查德看着他们的表情,理解地笑了笑,小声地对欧文和德拉科说道:“格兰芬多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要他们注意礼仪简直比麦格教授终于嫁出去了还要难,你们以后会明白的,这就是斯莱特林比格兰芬多优越的地方,他们的举止简直像是毛利人。” 欧文看着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中间的哈利被大部分的格兰芬多学生包围着,他们争相和哈利说话,哈利很高兴他们的热情,但是似乎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吃饭了(欧文注意到他好像有些为难地左右看了看,但还是没有办法从包围圈中出来)。就连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都上去凑热闹,乱哄哄地闹成了一锅粥。 “还好我们的幽灵还是比较正常的。”欧文自言自语地抬头撇了撇血人巴罗,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显然有很好的礼仪素养。没有想到血人巴罗正在关注他,一人一幽灵对视了一秒各自移开视线。 欧文觉得有些奇怪,在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这里是完全没有幽灵的,但是这个血人巴罗为什么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难道他是自己的学生?不过自己的学生里有那么阴森的人物吗?不管他,就是自己的学生也不见得就能认出自己,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享用晚餐。 最后,所有的食物都消失了,餐桌又变回原来的干净整洁(不过克拉布和高尔有点不大满意,他们还没有吃饱),邓布利多教授又站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欧文看见哈利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明显地撇撇嘴,“我要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的新生注意,禁林禁止一切学生进入,包括我们有些班级的老同学。”他若有所指地把目光停留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脑袋上,而他们则是故作乖巧地正襟危坐,纯真地眨着眼睛。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在第二周举行,大家可以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意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欧文发现邓布利多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冷笑着想:怎么明显的故弄玄虚怕是邀请所有有兴趣的人前往参观吧! “现在,在大家就寝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 欧文一下子噎住了。 很好很强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 公共休息室夜晚 恐怖的校歌功力极其惊人,所有的学生,这次包括老师都是迫不及待地走出大厅,格兰芬多的学生跟着一个装模作样的级长离开,当然哈利在走之前给欧文打了一个眼色——“有时间聊聊”。欧文当然能够猜到这个聊是要聊什么,而他也跟着自己学院的级长离开了餐厅。 他们穿过嘈杂的人群,绕过一个又一个的拐角,最后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外面。他记得自己喜欢安静和清凉的环境,所以把公共休息室特地定在了湖底,看来这些年来斯莱特林的院长并没有给休息室调整地址,仍然是在老地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休息室的位置其实是可以进行变化的。 “记住了,口令是高贵。”菲利普级长高声地提醒道,在他说着的同时,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缓缓地打开,学生们快步地走进去。 这是一间狭长的位于湖底地下室,穹顶是透明的晶钻材料制成的,可以清晰地看到蓝绿色的湖水,以及折射的光线,各种各样的神奇魔法生物在水中游动着,偶尔也会停下来和公共休息室里的学生们打招呼。因为是湖底,所以光线远没有在塔楼上那样充足,但是少量的穿过湖水的光晕折射在公共休息室的石墙上,荡漾出一圈一圈的绿色光环。 整个休息室的墙壁都是用花岗石雕刻出了异常精美的图案,环绕了一整圈,像是一副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的画卷。很少有人知道,每一副图案都代表了神话时期的一个阶段,每副图案里都包涵了怎么样惊天动地、沧海同悲的故事和过往。那些人物脸部的精细雕琢都已经在时光的打磨下,渐渐变的粗糙而模糊,就像神话时代的英雄和人物,他们曾经那样辉煌、那样风光,或傲视天下,或一呼百应,或风华绝代,但是渐渐的,都消失在了历史的苍茫画卷之中,不再被人记起。 泛着绿色亮光的水晶灯从穹顶上挂下来,照亮了镌刻着银色魔法阵的地面。而在最里面,摆放着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里面温暖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壁炉的前面摆放着雕花的扶手椅,材质似乎是某种黑金类的材料,靠背的软垫也是银色的魔法布料,这个角落的一切都带有哥特式尖锐的风格,那些摆放在壁炉上面的烛台棱角分明,一支白色的蜡烛正缓缓燃烧。那些扶手椅摆成一个不规则的长圈,他们的中间则是一只做工讲究的黑色镶银茶几,现在上面正摆着几个白瓷咖啡杯。总之这里给人的感觉是严肃而且静穆的。 另一边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几张可爱的银色的小沙发,随性地散落在那里,组成了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小隔间。这些沙发看起来就很舒适,上面摆放着绣有精致花纹的软垫,一边的落地灯,即使是在灯柱上也镌刻着繁复而华丽的玫瑰花纹,在小沙发的正前方,是一个白色的化妆台,上面有一面白色镜框的镜子。这一看就是斯莱特林的贵妇小客厅,斯莱特林的女孩子不太多,所以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他们平时交流的地方。 而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正好在着两边的中间,是讲究的简约式家具,扶手椅和小圆桌。这里却又是另外的风格,显得干净而清爽,正面是两道台阶和一扇暗门,分别通往男女寝室和研究室,如果欧文记得没错的话,研究室里分成两个部分,实验室和斯莱特林专用图书馆。 “左边是平常各年级的‘领路人’和拥有话事权的学生平常使用的隔间,如果有会议的时候会用黑色的天鹅绒帷幔隔开,我们把这里叫做圆桌会议区,平时各位‘圆桌贵族’——即可以有资格使用这里的学生——可以在这里休息聊天写论文,当然如果要在外面也随便你。右面是淑女小客厅,女生们可以在里面自由活动,由女生级长组织,或是做平常的事情都可以,如果需要私人空间也可以用绿色的帷幔隔开。当然中间的就是普通学生的活动区了,这里只要不是内斗,诸位可以随意。”菲利普级长微笑着解释休息室里的安排,“请记住你们都是斯莱特林,不要像格兰芬多一样横冲直撞,我们是有良好礼仪的贵族。当然,也请你们注意不要在不恰当的时候进入两边的隔间。” 说完,菲利普级长环视着所有的新生,正色说道:“诸位都是来自传统的巫师家族,即使不是也至少是贵族的混血,我相信你们中有很多人都已经充分了解到现在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中的艰难处境。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原因是什么。很多人,特别是那些没有头脑的格兰芬多,都说我们斯莱特林全部都是邪恶的黑巫师,他们在霍格沃茨中孤立我们!” 所有的新生的表情严肃地静静听着。 “但是,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被这样就打败的!”菲利普学长斩钉截铁地说,“他们都孤立我们,某些教授也偏帮他们,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在这种情况下连续六年拿到了学院杯!我们绝对不会向他们低头,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个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 “现在你们都已经是斯莱特林的一员,现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整个斯莱特林学院,你们或者因为表现好而得到的加分,或者因为表现不好被扣掉分数,都代表了斯莱特林的骄傲和屈辱!” “现在,我要你们都记住!只有所有的人都能团结在一起,其他的三个学院才打不败我们!我们要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会真心相待真正的朋友;我们十倍以报我们的敌人,他们最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说完,菲利普学长笑了一下,他说道:“这些话,从我入学的时候我的学长告诉我,现在我又同样告诉你们:如果面对嘲笑和侮辱,请不要忘记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件事,去年的七年级已经毕业,所以圆桌会议又空出了五个席位,所有的老生都已经知道这件事,这些席位由现在的圆桌会议在不满席的情况下投票决定,从一到四年级中选出。不过刚才我已经得到消息,一年级马尔福先生和兰辛先生已经得到了他们的席位,还有三个席位,大家可要努力了。” 欧文疑惑地看向德拉科,怎么自己一来就被选上了。但是看到德拉科理所当然的表情后,他也保持沉默地继续听下去。 “现在你们可以先到自己的寝室里去休息了,时间确实不早了,要是开学第一天斯莱特林就集体迟到,那格兰芬多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机会的。”菲利普轻松地笑笑说道,“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向比较少,所以我们的寝室相当的宽松,一人一间,还有私人浴室,你们有些家族在斯莱特林是有专属房间的,所以行李已经送到里面去了。其他的学生的行李都在休息室里,你们到寝室那里只要看到有空房间就可以把它作为自己的寝室。握住门把,想象里面的安排,房间就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名牌也会标上你的名字。如果有什么要修改的,只要在仔细想象细节就可以了。现在都去吧。“ 新生们都去一边找到自己的行李,走向寝室,欧文也拿起自己使用了缩小咒的行李,一边走一边对德拉科说:“马尔福家是大贵族选上不奇怪,为什么我也会得到圆桌议会的席位?” 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不知道啊,你今天分院的时候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普通人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还是其次,你走上去分院的时候,神态就像是帝王一样,他们看不出你是一年级的佼佼者才怪,那些都是些成精了的贵族继承人呢!” 欧文摸摸脑袋,像贵族一样?有么? “不过,马尔福家族有专属房间,你要不要在旁边挑选一间?我爸爸告诉我,越里面的房间越大,不过里面的房间基本上都被大贵族占据了,你要不要在我旁边挑一间。” 欧文笑笑,“不用,我已经想好要那间了。” 没错,他已经想好了,虽说他以前那间在地窖里的院长(好像也就是他本人能用)专属房间现在大约是没法用,不然肯定会被发现,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在斯莱特林的寝室的尽头,有一间被隐藏的房间,那里是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准备的。 在他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那间房间是他的儿子亚瑟在使用,现在应该没人用的了,就算是汤姆好像也因为血统不够纯正所以没有发现。 欧文走进那间熟悉的房间,里面包括了一间起居室,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实验室,还有一间大浴室。他将行李放好,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张挂着银绿色帷幔的四柱大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整理今天一天的事情,特别是分院帽的话。 “斯莱特林殿下,我并不是不想说,”当时分院帽苦着一张老脸说道,“我确实遇到那个人,但是这是用魔咒约束而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信息啊……您就放过我吧……明年的分院歌我绝对会认认真真地编歌词……” 如果说道“用魔咒约束而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信息”,那么那个疑似戈德里克的家伙用的就应该是赤胆忠心咒了,如果老帽子不是保密人,那它确实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这样就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十年前的年轻人就是戈德里克了吧。 不过分院帽就算知道估计也没有多少有用是信息。除了那个家伙肯定会分去格兰芬多这种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外,大概唯一有用的就是那个人的名字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查到十年前那一届新生里面到底有那些人被分到格兰芬多,大概就清楚了。 真是大进展。欧文微笑着想到。 这时,床边传来嘶嘶的说话声,汤姆似乎已经爬上了他的床,“你们这次晚宴时间可是够长的。” “看来你在行李里过得不大畅快吧……”欧文强忍着笑意说道,要是让人知道名震魔法界的黑魔王大人躲在行李里,而且呆了整整四个小时,一定没有人会相信的。 “哼。”汤姆没好气地说,“我下次再也不到行李里去了。” “本来就是害怕分院的时候露出马脚,以后当然就不用了,你在我的袖子里就好了。”欧文嗤笑着说道。 “不过,你在哪里发现这个房间的,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见过。”汤姆有些疑惑地问。 欧文解释道:“这里是隐藏房间,如果要发现这里需要三个条件,一是蛇语,二是纯血,三是强大魔力。你只是混血当然不符合条件,话说,我的黑暗姓氏后人的身份也是刚刚符合标准而已。”欧文这是闭着眼睛瞎讲一通,他的血统其实没有过关,但是这房间是绝对不会拒绝它的主人,萨拉查斯莱特林进入的。 说着,欧文挥手熄灭了灯。 这时候地窖里,斯内普教授还没有休息,他坐在他那张简单的办公桌前面,面前是一封打开的信件,羊皮纸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他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扔进了正在燃烧的炉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才站起身来。 他穿着刚才在宴会上的黑色长袍,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金属魔杖吗?”他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 凌晨时分,即使是还是夏天温度依然有些过于凉爽。拉文克劳的塔楼上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尽管拉文克劳里多的是喜欢熬夜的小猫头鹰,但是开学的兴奋和宴会的疲倦让他们都放弃了第一天就熬夜的念头。 此时的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拉文克劳不用休息的幽灵格雷女士,漂浮在房间里。她对着拉文克劳的石像发着呆,眼底是无尽的寂寞和哀伤。 “海莲娜……”轻轻的温柔的声音不知道从那里传出来,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但是那时候,她只要回过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母亲慈祥地站在那里。 格雷女士吃了一惊,左右看看,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海莲娜……” 这次格雷女士听清楚了,是身后,她恍然地回过头,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女微笑着站在那里,她的神态平静而隽永,银色的眸子散发出月亮一样柔和的光芒。 少女轻轻笑着,向她伸出手。 “我的……海莲娜……” 童话历史 话说,不管怎么样,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夜平静地过去了。九月的第一道晨曦晴朗而明媚地撒在霍格沃茨古堡的身上,为这古老而庄严的城堡带来一丝清新的金色微笑。禁林里的各种魔法生物开始活跃起来,有些喜欢歌唱的鸟儿放声高歌,清脆的歌声响遍云霄。 不过大多数的学生都没有这么早起的习惯,可惜这么美好而宁静的早晨就要被错过了。 但是此时此刻,安静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圆桌贵族区的雕花扶手椅上,黑色长发的纤细少年正自得其乐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籍,他的金绿色眸子在湖水映出的绿色光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他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羊皮纸的书页,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响。但是这样轻轻的声音反而让公共休息室显得更加安静。 “你居然喜欢看这种童话书,真是不可思议?”少年的袖口里传出嘶嘶的说话声,但是声音被刻意压低,即使别人听见了也会以为是少年手臂抬起的时候衬衫和真丝的长袍摩擦时发出的声响,“了解民风民俗?恩?”刻意抬高的滑音,给人尖刻嘲讽的感觉。 欧文没有把眼睛从《游吟诗人比多故事集》上抬起来,只是轻轻地笑着,同样用低低的声音回答:“你觉得很奇怪么,汤姆?”他叹息一般地说道,“真正的智者懂得从一切书籍中获取所需要的信息,每本书——无论是多么无聊的书籍——都包涵了大量的情报,思考可以帮助你知道的更多。就像拉文克劳所信奉的那样‘智慧是最高的美德’,其实不无道理。” 他听到袖子里的房客似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禁莞尔,然后解释道:“汤姆,你太自负了……虽然说这确实是骄傲而自信的一种表现,但是,你不屑的地方也许会让你错过很多东西,有时候魔力的强大并不是真正的强大。” 看到汤姆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欧文也不去管它,自顾自地继续说:“比如你大概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一本童话——也许一开始是没有机会,到后来你大概就会觉得这些幼稚的东西不值得一看了。这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很多巫师即使小时候把这些童话书翻得滚瓜烂熟,他们还是没有从中获得正真宝贵的信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带着笑意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左袖上,过了好久才听到那里传来闷闷的说话声,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那种似乎是讽刺又似乎是嘲笑的拖长了音调的语气:“或许是小兔芭比的呱呱树桩?” 欧文挑了挑好看的眉头,仿佛是惊讶地说道:“看来你对童话并不是一无所知嘛……不过很遗憾,答错了。”他说道,“是历史,巫师界真正的历史。” 没有听到汤姆的回答,黑魔王貌似在思考着他说的话,但是欧文并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空间而是继续说道:“真正的魔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可是那时候巫师们自己并没有自己的历史记载,他们的历史书籍都来源于各种古老的高智慧的魔法种族,就像是精灵、矮人和黑暗一族,如果说还有什么就是当初建立了广大势力的神族和魔族。但是,很多时候史书都是不可靠的,因为这些记录历史的王朝都有自己不愿意公之于众的秘密,一些血腥的历史,或是一些宝藏之类的信息,这些史书往往都是经过了几代人的修改和编纂,最后给所有的后人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过往。”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真正的历史往往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中,那些游吟诗人的作品并不完全出于瞎编,很多时候它们甚至比史书更能告诉我们一些真实的事情。” “比如说,梅林的故事,在魔法史里其实是完全没有提及,很多人甚至都不相信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你仔细阅读那些关于这个伟人的传说,你会发现这里头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有可能是真的!显然夸大其词的地方也有很多,这就需要你认真的思考。” “首先,我们假设梅林是神话时期的一个巫师,然后,故事中他是从未来活到过去,那么,他至少是越活越年轻,当然,他能预测未来很可能与这点完全没有关系。他辅佐亚瑟王,创造了种种神迹,最后他被一个叫做薇薇安的女巫囚禁森林中用空气做成的牢房中。” “如果我们把这些细节全部合理化的话,那么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梅林其实是神话时代的一个强大的巫师,他是亚瑟王的好朋友,擅长占卜。但是显然有一些怪僻,因为他很可能得到了一块贤者之石,然后别出心裁地把它吃下去了,导致在他年纪很大的时候,贤者之石中的返老还童魔法发生了效果,让他的身体一年一年地回到年轻时候的状态。” “在战争时期,人们总是为自己一方找到一些能够表明自己为神灵眷顾的证据来激励士气,那么梅林的身体的特殊性被发现之后,亚瑟王因为这个明显的原因,宣称梅林其实是女神之子,他是个从未来活到过去的神灵。” “关于最后的薇薇安的部分,其实需要额外的一些线索来分析。比如我知道在我那个时代,梦精灵的最后一任女王其实就叫做薇薇安。真正的梦精灵其实是相当长寿的,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当初在梅林的时候这位精灵女王就已经存在了(她可能还没有登基)。如果薇薇安女王曾经认识梅林,那么我们就可以按照这个道理做出另外的一个推论——梅林和薇薇安其实是好朋友,甚至有可能就是情人,梅林在帮助亚瑟王完成大业之后,退隐到薇薇安所在的梦幻森林,不再出世。凡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入被精灵们完全掌控的梦幻森林,所以有传言说梅林被薇薇安囚禁了。” 欧文平静而淡定地叙述着这个惊人的推论,或者他得出的结论就是魔法界梅林之神的谜底:“传说故事加上一点点理智而准确的推测,最后,我们就也许可以得到史书上出来没有记载的梅林的身平。” 罗伊娜曾经说过,在漫长的时间中,总是持续着这样的转变,历史变成了传说,而传说又变成了童话。 千年的岁月,是怎么样漫长的光阴。在这样的时间中,就连自己的经历也渐渐变成了传说,如果不是有一座真正的霍格沃茨学校,又有多少人真的相信千年之前,真的有一个强大的巫师叫做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们会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虚假的、无根无据的童话而已。 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历史的真相其实就藏在他们幼年时枕边睡前的那本薄薄的书页里,那里回荡着白发苍苍的老祖母一边编织着毛衣一边轻轻吟唱着的童谣。 欧文沙哑地笑着,说道:“是不是很有趣?汤姆?” 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很残酷?年轻的巫师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岁月的演变,又怎么能明白前人离去的背影里是怎么样的悲哀。 汤姆沉默着,最后,他轻轻地用苍茫的叹息一般的语调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恐怕邓布利多早就想到了。”欧文毫不留情地打击着他,“所以他能明白一些你不明白的事情,看到一些你的高傲让你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在战争中消息最快最准确最多的一方,具有的才是压倒性的优势。” 欧文静静地合上书本,把袖口里的汤姆放出来,让他在地上仰起头,轻轻地说道:“不说这个了,汤姆,你不是说要自己活动吗?我想你也不需要重新去听一遍已经学过的课程,你自己出去吧……知道怎么走吗?学生们马上就要起来了。” 当德拉科打着哈欠衣冠楚楚地走出寝室的回廊的时候,欧文一个人坐在扶手椅上歪着脑袋思考着什么。他的目光茫远而飘渺,似乎跨越时空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向欧文打招呼道:“日安,欧文。你在干什么?应该是去吃早餐的时间了吧。” 欧文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礼:“啊,德拉科,你已经起来了吗?那我们一起去好了。” “早上第一节好像是魔法史,要和赫奇帕奇一起上啊……” 两人起身交谈着走远。 “话说,梅林和亚瑟王,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吗?”玛丽薇莎从书页中,抬起头来,诡异地微笑着,“有时候,历史还真是相当具有欺骗性啊……”她把手中的《梅林与亚瑟王的传说故事》放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巨大书架上,看向身边聚精会神的学姐。 “唉唉原来玛丽你也觉得可疑吗?”学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呈现可疑的反光状态,“不求回报的‘兄弟爱’啊……值得我们去推理和求证的事实真相哦~” 两人一起发出“哦呵呵呵呵”的女王三段笑中。 历史变成了传说,而传说又变成了童话。 原来,萨拉查,我们全部都活在童话的世界里,原来天真才是最大的残忍。 谈话疑点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其实过得颇有些戏剧性。不熟悉这个巨大古堡的学生们到处迷路,被转移的楼梯搭到另外的地方,被锁在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个性房门后面,脚被夹在消失掉台阶的缝隙里拔不出来,种种奇怪的经历困扰着赶时间去教室的新生们。更加糟糕的是,喜欢恶作剧的幽灵皮皮鬼愉快地到处乱转,抽掉学生坐着的凳子,让他们摔个跟头这还是完全不用提的小事,他更喜欢的是把早餐盘扣到别人头上,故意给迷路的小羊羔们指了错误的方向,抽调你脚下的地毯,向你投掷粉笔头。 而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则是带领着他骨瘦如柴、毛色灰暗的丑陋猫咪——洛丽丝夫人阴森地打量着遇见的所有人。不过欧文看见在他们离开之后很多学生都恨得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比划着手势,似乎恨不得拔光洛丽丝夫人那身难看的皮毛。 不过,这些对于斯莱特林的小蛇(包括某只装嫩的老蛇)都不是问题,他们的父辈都毕业于这所古老的学校,他们乐意在自己的继承人入学之前就把所需的注意事项倾囊传授,而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正是无法无天的皮皮鬼唯一的克星。欧文和德拉科一边愉快地交谈,一边慢条斯理地走向通往教师的通道。 话说,比起兰辛家族的授课内容,魔法课程显然有趣得多了——尽管魔法史这一门课程宾斯教授讲得甚至没有书本上流水账的描述有趣。对第一任斯莱特林院长来说,作为一名学生的校园生活和之前的教授生活相比,宽裕而且平静得多了。 所以,此时此刻,欧文已经完成了所有论文,悠闲地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翻阅着一本关于魔药调配的新方法说明。 “欧文!”背后传来了活泼而轻快的呼声,猫咪一样绿色眼睛的男孩灵巧地抱着一大叠黑魔法防御术资料,跃到欧文身边的空地上,坐了下来,“你已经等了很久了吗?” 欧文微笑着打招呼,“不,我也是刚来而已。听说你今天在魔咒课上成功放倒了弗立维教授,哈利,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刚刚下课么?” “是啊……”男孩苦恼地挠挠本来就已经相当乱了的头发,小脸苦成一团,“奇洛教授身上的大蒜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在课上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学到。他说话结结巴巴,还喜欢吹牛,我不明白学校雇他来教书是为了什么?” “虽然霍格沃茨雇用教师的时候会考核他们的实际水平,但是,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几乎没有另外的申请人选了,奇洛是今年唯一申请这门课教授的人,我想邓布利多其实是没有选择。”欧文理解地笑笑。 哈利眨着像祖母绿宝石一样清澈的绿眼睛,神情满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这涉及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你记得那个被你打败的黑魔王吗?” 哈利似乎回忆起很不好的记忆,皱着眉头微微点头:“是的,voldeort吗?这难道和他有关?” 欧文耸耸肩,说道:“五十年前,这位大人物曾经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不过我们的校长阁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话说自那之后,每一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当不了一个学期就会走人,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个职位已经被黑魔王诅咒了。所以即使其他的职位申请人都可以从英格兰排队一直排到俄罗斯,这个职位也没有多少人来应聘。” 哈利吃惊地吐吐舌头:“他居然无聊到对一个职位施了诅咒?” 欧文好笑地看着黑色头发的男孩儿,解释道:“只是传闻而已,不用去管他,不过因为情况确实很诡异,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来趟这趟浑水。奇洛教授虽说不是唯一的人选,但确实是比较适合的了。德拉科告诉我,奇洛在霍格沃茨成绩得到了七个o。” “德拉科……”哈利的小脑袋丧气地垂了下来,“他都不愿意理我了,今天我在走廊上碰到他,他讽刺我是‘大难不死的黄金男孩’,还说我顶着额头上的伤疤到处炫耀就像格兰芬多的吉祥物……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还差点和罗恩打了起来。” 欧文轻轻地笑着,把目光移向平静不起半点涟漪的湖面,道:“德拉科可是气坏了。你一整个暑假都没有搭理他,他还觉得是自己不对,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特地跑去向你道歉,却看见你和韦斯莱搅合在一起,你不帮他反而帮那个韦斯莱,他当然觉得不痛快。不过,最主要的是你怎么会分去格兰芬多的?你真的相信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这种无聊的傻话?” “没有。”哈利急忙解释道,“我一点也不相信,其实我看到你和德拉科都分到了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去斯莱特林了——你不是告诉过我,波特家也是巫师贵族,是有资格分到斯莱特林的嘛!” 欧文微微颔首:“没错啊,波特家是很有名的巫师家族,在《生而高贵的巫师族谱》上都有记载你们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裔。” “可是……分院帽却拒绝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去啊……”哈利疑惑不解地歪着脑袋说道。 欧文想了想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许你勇敢的品质更加强烈一些吧。它就会认为你更适合格兰芬多一些。” “不,不是这样的,其实一开始,分院帽已经认为我到斯莱特林会更加辉煌……”哈利有点但心又有点不解地回忆道,“可是就在马上就要做决定的时候,它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对,就是这样,立刻宣布我分到格兰芬多了。” ——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欧文微微地眯起眼睛,与其说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如说是被人威胁来得更加恰当吧……以他对那个帽子阁下的了解,他很清楚,分院帽显然没有什么威武不能屈的美好品质,它一向能屈能伸。虽然是戈德里克的帽子,但是它连戈德里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话说,虽然原来萨拉查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对那头没有大脑的狮子有这么高的评价。 很显然,有人不想让哈利分到格兰芬多以外的学院呢……至于这个人是谁,用手指头的关节去想都应该想得出来。 “呵呵……不用担心,哈利。”欧文出言安慰道,“其实不能分到自己想的学院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格兰芬多也是个不错的学院,比赫奇帕奇好多了。”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对所有的斯莱特林来说,显然格兰芬多要比赫奇帕奇还要槽糕。就像是德拉科,如果他被分到赫奇帕奇,他父亲也许仅仅只是会勒令他退学;但是如果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就会被认为是逆子,即使他是马尔福家唯一的嫡系继承人,恐怕也会被取消继承权吧。 ——不过,看样子,分院帽,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啊……我萨拉查斯莱特林,看起来就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吗? 欧文嘴角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金绿色的眸子发出冷冷的光芒。 “开始德拉科都不理我了!”男孩着急难过地说道。 欧文用柔和的音调安抚他的情绪:“没关系,德拉科以为你觉得他也是邪恶的黑巫师,所以才生气。既然你没有那么想,只要你和他好好谈谈就没事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注意一点,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世代不合,两家人一旦遇到一起就像火药一样一点就爆。如果你两边的友谊都要维持的话,就要多花点心思了。” 哈利还是有点疑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其实分院帽分的也不能算错,虽然哈利是巫师家族的后裔,但是他斯莱特林的真正品质却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不优雅,脾气有点过于开朗和直接,做事情经常考虑不周,也没有身为而独有的骄傲。 只不过…… 欧文冷笑着,只不过,邓布利多,你要从我手里抢学生,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邓布利多,你要知道,我可是真正的‘斯莱特林’! 魔药课对面 “好吧,你说,哈利是因为分院帽被人威胁才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去的。”德拉科眯起眼睛思考着,“这么说……看来邓布利多这个老疯子还真把霍格沃茨当成是他凤凰社的后花园了……”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露出微微的冷笑。 欧文在旁边端着一杯柠檬汁,微微地吮了一口,满意地看到因为陷入了恋爱而导致智商有些下降的小蛇恢复了清醒而阴险的头脑。不过,保持冷静的旁观姿态直到事情明朗之后才做出表态,也是斯莱特林的必学守则之一。 “德拉科,”欧文轻轻转动着精致的高脚杯,这其实不关他的事,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条怒火中烧的小蛇,“在你能够一击打垮敌人之前,不妨学会隐忍。即使要使用马蚤扰战术,也要把 HP 长梦千年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6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6部分阅读 己隐藏得很深,让别人看不出你的目的。现在的邓布利多对哈利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仅仅只是想要把哈利放在他可以观察而且可以轻易控制和引导的地方。” 德拉科思考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假笑道:“没错,现在还没有必要和格兰芬多那只老狐狸硬碰硬,不过通过理事会和魔法部给校方找点小小的麻烦是个不错的主意。凤凰社的经费显然太过于充裕了……减少一半学校的预算,就当是先收取的利息好了。” 两人对视之后,都了然地笑了。但是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下降,冷风习习。 “那么……cheers!”在房间的两侧相对坐着的两人遥遥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 话说,其实斯莱特林内部的邪恶会议就是这么召开的。 星期五的日程中,第一次提到了魔药课这门学科。欧文想起来,这门课的教授好像就是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这么说起来,欧文突然发现他对自己学院的现任院长似乎确实有点关注不够,除了开学那天亲自体会到了所谓的“零度杀气”之外,似乎就只有在吃晚餐的时候,才能在餐厅的教师台上看见他的身影。 这位教授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而且总是阴沉地板着脸沉默着,从来都是一身漆黑的简洁的长袍,走起路来长袍在空气中翻滚的样子,确实如其他学生所说的那样,就像一只黑色的蝙蝠。而且,不得不提到,这位教授的发油好像总是涂得太多。 “斯内普教授?哦,他是我的教父。”德拉科在休息室里无意中提到,“他是个魔药天才,不过不太擅长和人交流就是了。” 而汤姆则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西弗勒斯是个真正的大脑防御术专家,他是个很忠诚的食死徒,虽然为人确实有点怪僻……嗯,他还成功地打进了凤凰社内部,为我带来了很多有用的情报。” 所谓有用的情报,就是差点把你干掉的那个?欧文沉默,并对此保留态度。 不过,欧文能够看的出来,斯内普教授确实是个大脑封闭术高手,就是平时和他黝黑的眸子对视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来那里面空空而又平静,什么感情也没有。 冷静而沉默,聪明而内敛,至少看起来,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 虽然一年级的魔药课程,对曾经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欧文同学来说,实在是小菜一叠,他还是相当期待这堂即将到来的魔药课。 不过另外一边的哈利波特同学就不像欧文那么乐观了,说实话,他能够明白地感觉到斯内普教授对他表现出来的滔天恨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有多远走多远,尽量退避三舍。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星期五这一天,魔药课终于到来了。 不过,他没有再碰到德拉科,他想着,魔药课说不定是件好事,至少在课后他可以及时地把德拉科拦截下来。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不比主楼的温暖,反而透着阴冷的气息,像极了一个蛇的巢|岤。沿墙摆放着各种形状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在阴影下显得更加狰狞,有些胆小的同学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这个教室分成左右的两个部分,充分考虑到了格兰芬多小狮子和斯莱特林小蛇不兼容的特性,所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得到了理论上的实现,但是事实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就不得而知了。 哈利终于和罗恩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斯莱特林的座位上,德拉科马尔福和欧文已经安静地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一个像是在思考什么,另一个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里的课本预习。看到他们走进来,德拉科一个挑眉,不屑地扫了罗恩一眼。 罗恩脸都涨红了,似乎控制不住就想向德拉科的方向冲过来,但是被哈利用力拉住了。然后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径自走向格兰芬多的座位。不过他们已经听说了,斯内普教授的恐怖之处,特意挑选了一个后排的位子。 德拉科用鼻子喷出一个嘲讽的音节,小声地说道:“原来格兰芬多的狮子是胆小鬼。” “你说什么!”罗恩愤怒的喊道。 “韦斯莱,如果你的耳朵还有正常功能的话,你应该已经听到了铃声,现在已经是魔药课的时间。”这时斯内普教授正好带着教案,飞快地步入教室,他轻蔑地看来罗恩一眼,然后轻声地说,“哦,当然,你们家可能根本买不起带铃声的钟,也许这是可以理解的。” 罗恩分辩着说道:“教授,是马尔福……” “顶撞教师,试图狡辩,韦斯莱,格兰芬多扣五分,希望能帮助你记忆学校的规章制度。”但是斯内普教授根本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冷笑着说道。 罗恩显得出离的愤怒,但是哈利还是紧紧地拉住他,小声地用耳语对他说:“别说了,斯内普教授会乘机给格兰芬多扣上更多的分数。” 然后,斯内普教授快速地走上讲台,像弗立维教授那样开始点名,当他点到哈利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很多斯莱特林都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但是欧文突然觉得身边的德拉科有点不安,开始坐如针毡地在位子上扭来扭去,别扭极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教授开口的说,说话的声音只是略微比耳语高一些,但是教室中的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话语特别有一种能够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有很多人都不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体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这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见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他说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用他那双冷漠空洞而又乌黑的眸子扫视着所有的学生。全班哑然无声,所有的学生都像是被镇住了一样,虽然他们表情各有不同。韦斯莱和波特似乎交换了一个眼神;格兰杰小姐几乎挪到了椅子边上,超前探着身子,看来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傻瓜(鲁莽的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难以察觉地露出了嫌恶的神情);不过为什么他的教子看起来有些不安呢?突然,他注意到了德拉科身边那个男孩,黑发碧眼,但是他却是给人和哈利波特完全不同的印象,如果说哈利身上带着的是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莽撞,就像是一池浅浅的湖水,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湖底的东西;那么这个少年就仿佛是大海一般,深沉不可捉摸。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虽然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但是他那金绿色的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是微微闪烁着冷光。他随意地坐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他不可动摇,漫不经心地神态,仿佛一切无不尽在掌握。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眼神,似乎亲切其实疏远,似乎洒脱但又优雅。 无懈可击的贵族做派,十分! 斯内普的黑色目光一点波澜也没有,平静地移开。但是他的内心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少年,就像是——那个人! 不,他比那个人更加圆润,更加老到,更加光华内敛。 是个危险人物,他也许需要提醒一下自己的教子,和这个人保持安全距离。谁知道魔法界什么时候会出现第三个黑魔王?但是如果是眼前的这个人,那么他也许会比那个人和格林沃德更加危险。 不过好像这个学生是叫做兰辛吧。说起兰辛这个姓氏,斯内普的头脑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个拿着月桂法杖的黑袍少年,有着优雅地举止和骄傲的眼神,他就像是苍天上翱翔的猎鹰,天空的王者决不向任何人屈服。 他优雅地走到黑魔王的面前,微微行礼,却是以俯视的姿态,如一个贵族一边高傲地轻笑着,说:“我的名字是阿道夫兰辛。” 斯内普恩怨 欧文玩味地摸摸下巴,那么这就是那个成功的双面间谍,那个给黑魔王提供了死亡消息的忠诚的食死徒?看起来确实蛮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看到斯内普教授转向看向斯莱特林的座位,却依然没有移开目光。两人目光交接,只一刹那,斯内普就转向了其他方向。但是欧文确定在斯内普的脸上扑捉到了细微的变化,那是不安,是警惕,还是回避?欧文摸摸下巴,这个人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物。 “波特!”斯内普突然地说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仓促地站起身来,显然对这一手有些猝不及防,他茫然无措地用眼神向四周的学生求助。德拉科有些着急,欧文听到他用耳语一般地声音轻轻说道:“那是俗称一服生死水的强效安眠药。”可惜他的位子距离格兰芬多的座位实在太远,哈利显然是不可能听到的。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他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声并不能代表一切。” 高尔和克拉布听了这话又傻乎乎地想要跟着笑,被德拉科一个犀利的眼刀打了回去。欧文发现虽然哈利显得很尴尬,但是德拉科的脸似乎比他还要苍白。 格兰芬多的座位那边,赫敏格兰杰很不满地瞪了哈利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抢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却又不知道珍惜。她把手举得老高,但是斯内普教授视而不见。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的表情很无辜,他确实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牛黄是什么。 欧文又听到德拉科急促地声音:“牛的胃里!” 他想虽然这个声音很轻,但是斯内普教授一定听到了,但是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继续对哈利冷嘲热讽地说道:“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的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他的脸被憋的通红通红的。哈利波特不是一个胆怯而且愚蠢的人,这种□裸的不公已经让他明白了,斯内普教授这并不是像传言里说的那样例行第一节课拿格兰芬多的学生开刀。这完全是冲着他来的! 斯内普教授冷漠地看着哈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是,格兰芬多座位上的那个格兰杰小姐已经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她的手笔直地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的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她?” 愚蠢的回答!德拉科和欧文都情不自禁地抚额,在这种明显的劣势情况下居然还挑衅教授!哈利,你真的被那些愚蠢而莽撞的狮子同化了吗? 有好几个学生笑出声来。斯内普很不高兴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噤声。 “坐下!”他对着赫敏怒喝着,“难道你的麻瓜父母没有教给你应该有的礼仪吗?”欧文清楚地看见赫敏的眼眶红了,“那么,兰辛先生,你似乎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来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 欧文耸耸肩无所谓地站起来,朗声回答:“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俗称一服生死水的强效安眠药,药性随着两者的比例变化。牛黄出自牛的胃里,有很强的解毒作用。”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狡黠的微笑:“如果说到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也许是拼写?我想它们大概指的是同一种植物,就是乌头。” 斯内普教授的脸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他似乎对欧文的玩世不恭很恼火,但是又不得不忍住,“很好,完全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虽然他的语气完全没有表达出自己的学院加分的高兴,反而显得怒气冲冲,欧文依然是微笑着躬身接受了他的“赞扬”。 “难道你们不知道把这些东西记下来?你们的大脑都长到臀部上去了?”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的声响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教师,格兰芬多会为此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显然格兰芬多正在陷入更加糟糕的处境。斯内普教授把学生两人分成一组,知道他们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药水。这种初级的入门药水的步骤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但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是频频出错。 斯内普教授拖着很长的黑色斗篷在教师里走来走去,不断挑剔所有学生的手法,只有德拉科和欧文这一组幸免。不过这看起来也不是因为德拉科是他的教子的缘故,因为欧文身为精灵时代的魔药大师本身的手法完全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欧文看得出来,这位魔药教授确实很喜欢魔药这门课,而且入迷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他大概是无法忍受这些初学的小鬼来糟蹋这门精细而富有艺术感的学科。虽然他确实很努力的指正所有可笑的错误,想要小动物们进步,但是显然没有多少人真正领他的情。 看起来倒是真的挺可悲的…… 不过这也许就是斯莱特林的宿命:默默地付出,却很难得到别人感谢。 就像是……他一样。 “哦!梅林的裤子啊……”德拉科绝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对面格兰芬多的座位上,哈利和罗恩那一组,罗恩把没有切碎的蛇的毒牙扔进坩埚,差点导致了一场灾难,“该死的红头发鼹鼠,他迟早有一天会把哈利炸死!” 欧文假笑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这一点,小马尔福先生,下次上课你可以选择和哈利分在一个制作小组里。”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如果可以这么做,我早就做了。但是如果我和哈利一组的话,说不定当晚斯莱特林里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欧文耸耸肩,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正是你需要考虑的,德拉科,你和哈利的友谊……只能在暗中发展么?如果是这样,你又要怎么办?” 话说,格兰芬多的噩梦依旧没有结束,在斯内普教授徘徊于斯莱特林座位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席上发生了爆炸。酸性的浓烟满房间都是,而锅里的药水泼到了地板上,许多同学的鞋子都烧出了洞。始作俑者纳威隆巴顿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都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直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舞着魔杖将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隆巴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德拉科紧张地透过浓烟寻找着哈利,发现哈利并没有被这场意外波及,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显然放松地太早了,接着斯内普教授吩咐西莫把隆巴顿送去医疗翼后就严厉地说道: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能显出你的好吗?格兰芬多因为你的自私丢了一分。” 这下不仅是哈利,所有的格兰芬多,甚至是德拉科的脸都扭曲了。 “看来,你的教父挺不待见哈利的嘛……”欧文无力地对德拉科说道,他看到德拉科的脸都绿了。 德拉科无奈地解释道:“我听我爸爸说过,教父对姓波特的生物都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怎么夸张。” “那么……”欧文眯起金绿色的眼睛,轻轻说道,“就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吧……” 德拉科冷静而又苦恼地说道:“看来,我得想个办法——虽然我确实不介意格兰芬多的分数因此而扣光。” 飞行课弱点 话说,在两个小时的魔药折磨之后,两学院以完全不同的姿态走出地下教室。格兰芬多英勇的小狮子们情绪低落、无精打采,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却是抬头挺胸、神清气爽。如此大的差别,完全要归功于偏心无敌的现任斯莱特林院长大人。 不过,当欧文收拾好所有的魔药用具和书本笔记之后,发现德拉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他了然地笑笑,独自一个人踏上去餐厅的楼梯。 作为学生的生活,其实单调而又多姿多彩。每天重复着寝室——教室——餐厅这种三点一线的过程,但又不让人厌倦。 霍格沃茨的天空总是晴朗而美好,和伦敦的灰蒙蒙的雾气弥漫的天空完全不一样,这样清新而贴近自然的环境。偶尔也会让欧文有种又重新回到了精灵时代的感觉。那个年代,人类的足迹还没有踏遍整个大陆,他们聚居在各个小小的村落和集市中,少数的大城市点缀在河岸和海岸边。 大陆的中央是渺无人烟的广阔的森林,那里生活着从神话时代就传承下来的魔法文明。精灵们拿着神赐的弓箭跳跃在树木的枝桠间,巡视着领地。马人和他们友好地相处并且守护着森林中的生命之源。白色的独角兽王率领着它的子民迁徙在一个又一个的森林之间,他们会受到友好的招待。苍鹰翱翔在比湖水更清澈的天空中,俯视着所以生灵的成长。而执着华丽法杖的法师们裹着精美的皮毛斗篷,四处游历。 他仿佛又看见那时的霍格沃茨,和谐而欢快,学生们自由地交谈,无论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友好地相处。 他并不觉得这样分院有什么不对,那么为什么现在四个学院就像是敌人一样互相敌视。既然不是制度的问题,那么一定是执行制度的人的问题了。欧文承认也许邓布利多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巫师,他对小孩子也确实很有爱心,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他不能做到公正地对待这个学校里的所有学生,而不是单独偏爱格兰芬多一个学院。如果霍格沃茨也有自己的意志的话,它看到自己的四个组成部分如此分裂,说不定会难过的哭泣吧。 要不是这位慈祥的老人漠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挑衅,又严惩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回击。他们那位被称为是老蝙蝠的院长大人一定不会用这么偏激而尖锐的方法,来保护和安抚他羽翼下受到伤害和歧视的学生。 欧文望着天空轻轻地笑着,自言自语。 “你说,对吧,罗伊娜?” 但是现在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显然是愈演愈烈,如果仅仅只是魔药课在一起上,也许还好。但是星期四的时候,两个学院都发现,显然他们要避开对方是很困难的。因为两个学院一起上的飞行课就要开始了。 所有的幼年小巫师在家的时候,都不被允许使用真正的扫帚飞行,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吹嘘各种骑着扫帚的冒险经历。就连平时最稳重的德拉科也忍不住总是和人说起自己有多么擅长扫帚飞行,而他的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总是以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直升机为结束。 这种浮躁的气氛在格兰芬多里也显得非常明显,哈利总是跑来愁眉苦脸地对德拉科说道:“别人好像都很擅长飞行,我该不会是整个年纪除了麻瓜的学生之外基础最差的人了吧……就连罗恩都说他有一次骑着扫帚躲过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别听他们胡说。”德拉科不屑地嗤笑道,“一般巫师父母是不会允许还没有到上学年龄的孩子使用真正的飞天扫帚的,他们最多就是玩过那种只能飞五尺高的玩具扫帚,飞得还没有你两条腿高呢!更何况以韦斯莱他们家的那种经济状况能不能买得起扫帚还不一定呢!” 说着他突然发现欧文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脸庞一红,显然,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吹嘘过的躲过麻瓜直升机的故事。 “虽然我很期待这堂飞行课……”哈利塌着一张小脸,无奈地说道,“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一定会出洋相……” 不过说到出洋相,欧文对自己也实在是没有信心。都说上天其实是公平的,所以一个人总有他擅长的方面和不擅长的方面,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弱点之一就是完全拿这种能在天上飞的扫帚没辙。这种奇异而无解的现象可以用完全没有扫帚缘来概括。就萨拉查本人仅有的使用扫帚的几次经验来看,一般情况下他完全驱使不动扫帚,而在特殊情况下(比如在戈德里克和罗伊娜的强力帮助下),则是升空之后扫帚就会无法控制地到处乱窜企图将其摔下来。 自那之后,萨拉查就对所谓“巫师必备交通工具”深恶痛绝。其实,使用扫帚除了更符合人们印象里的巫师形象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突出的优点。而另外一些魔法,例如风行术、御风术都可以达到飞翔在天空中的效果,而且要比僵硬而怪异的扫帚优雅自然的多了。作为华丽而高贵的斯莱特林,他自然用不够优雅有失礼仪的原因对这种“交通工具”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伟大的斯莱特林其实根本搞不定一把扫帚。 话说回来,现在伟大的斯莱特林似乎陷入的苦恼当中,哎,到底要不要申请飞行课免修呢…… 欧文坐在图书馆的扶手椅上,用手指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岤,觉得有些头大。 tobeor’saproblen 他苦笑着叹息,看着和好以后的德拉科和哈利一边轻声说笑着,一边完成他们的论文,不由地摇摇头:“话说这么犹豫不决……难道我真的已经老了吗?” 就算欧文已经决定要放弃飞行这门课(话说这门课其实对成绩一点影响也没有……),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他在第一堂课开始以前就做好退选的手续。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是赶鸭子上架,欧文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那天下午三点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那是一个晴朗而且有阵阵微风的日子,当他们轻快地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的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旁边就是黑黝黝的森林,各种树木的枝桠在风中愉快地摇曳。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两群人一如平常那样泾渭分明,在没有人挑起战争之前,他们都斜着眼睛装作完全没有看见对方。虽然这天的早餐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冲突双方当然是德拉科和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哈利挤在中间显得左右为难,不过他最后还是紧紧地拉扯住了想要和德拉科干一仗的罗恩,这让德拉科觉得非常得意。 欧文无语地看着那个白金色的脑袋一蹦一蹦地跳跃着,就像一只在天空中漂浮的大白鼬。突然觉得其实韦斯莱对德拉科的形容真的很形象。 小马尔福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以斯莱特林首任院长的名义向你父亲建议,你需要一个完善的新娘课程…… 这时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夫人出现了,她有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都是淡淡的黄|色,就像是老鹰一样。她厉声对对峙中的(除了正在隐秘地用眼神交流感情的某两人)两个学院学生说道:“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的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学生们哄然散开,各自走向一把扫帚,说实话,他们都尽量挑选一把看上去不那么破旧的,但是显然这不容易。欧文迟疑了一下,决定放弃这种无谓的举动,因为他无论挑到那把其实结果应该都是一样的,这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结论。 不过很明显,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已经把德拉科和欧文当成了他们的领袖,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是所以的学生都主动把最好的两把帮他们空了出来。欧文本来还想随便选一把没人要的,然后把自己飞不好的责任统统推卸到扫帚的垃圾性能上面去,但是现在他似乎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他苦笑着走向唯一空出的扫帚,虽然对自己学院的孩子都那么善解人意和知道分寸感到高兴,但是……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的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欧文的扫帚果然如想象一般纹丝不动,不过他发现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的手里,这样听话的扫帚可不多见,像是赫敏格兰杰小姐的扫帚在只是打了个滚。不过像他的扫帚一样纹丝不动的好像也不多见了,只有纳威隆巴顿那个似乎智商略微不够的学生的扫帚呈现的是这种状态。 德拉科的扫帚已经稳稳地握在了他的手里,他看了一眼欧文,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咳咳。”欧文左顾右盼地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果然是越有名的人,越要面子吧……谁叫他是伟大的斯莱特林呢? 意外成长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如何骑上扫帚而不会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不过她居然表扬欧文的手势非常正确,欧文在心中叹息道:如果你连续三天被挂在一把失控的飞天扫帚上下不来,那把扫帚存心想要摔死你,你大概也能完美地掌握到底怎么样握着扫帚才是最安全的。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隆巴顿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是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欧文看到他惊恐地向下望着飞速远去的地面,面色变得煞白,张大嘴喘着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了下来,然后—— 砰——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隆巴顿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向禁林的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这时很多的女孩子(不管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不忍心地转过头,而男孩们目瞪口呆,神色惊慌。 霍琦夫人迅速地像落地的隆巴顿跑去,她弯腰俯身察看隆巴顿的手臂,脸色和纳威一样惨白。“手腕断了,”她轻声地安慰道,“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她转身对着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疗翼,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霍琦夫人护送着眼泪汪汪的隆巴顿离去之后,欧文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放下手里的扫帚,对身边的德拉科说道:“这是隆巴顿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梅林啊,我终于不用再碰这该死的扫帚了!我发誓,一下课我就去申请飞行课免修……这简直是噩梦!” 德拉科像是憋着笑意一般地回答他:“真是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你是魔法全能呢!原来你对飞行一点天赋也没有,梅林果然是公平的……” “哼……”欧文冷笑着从鼻子里喷出这个单独的音节,漫不经心地对德拉科说道,“难道你觉得很好笑吗,小马尔福先生……嗯?” 德拉科赶紧收敛自己的笑意,大声地说道:“不是不是,我说的是隆巴顿那个大傻瓜。” 这句话的声音实在有些大,不仅是旁边的斯莱特林们,就连对面的格兰芬多都听到了。很多斯莱特林想到刚才隆巴顿的愚蠢举动都忍不住附和着笑起来。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说道。 德拉科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而一旁传说是德拉科内定的未婚妻潘西自然挺身而出:“嘿!护着隆巴顿?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一个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眼看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冲突又将开始,德拉科突然注意到了一旁草坪上被遗忘的一个什么东西,他说道:“瞧!这是那个隆巴顿他奶奶送给他的。” 他拿起那个在早餐时引发了争端的记忆球,表情有点不是很愉快。 记忆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嗤笑着说道:“你瞧,这东西对隆巴顿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因为即使有这个,他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旁边的斯莱特林都笑了。 哈利皱着眉头,低声对德拉科说:“别闹了,马尔福,拿过来,那是纳威的东西。” 欧文冷笑了一声,哈利想要这样就平息争端似乎实在是太天真了,更何况他居然称呼德拉科为马尔福,德拉科不暴走才怪。 果然,德拉科的脸上泛起了恼怒的红晕,只是映衬着白皙的皮肤使得他看上去比平静时更加艳丽,他冷笑着回答:“凭什么,波特?难道凭你那个丑陋的伤疤就想要命令我?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自己来拿啊!”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自己去捡——比如一棵树——怎么样?” 罗恩大喊:“把它拿过来!”可是德拉科已经跳上他自己的扫帚飞起来。看上去他确实飞得很不错——他悬浮在一棵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居高临下地傲慢地说道:“如果你想要,那么上来拿吧!波特!” 哈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抓起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哈利甩开她,自顾自地飞了上去。他飞得并不比德拉科差,反而显得更加游刃自如。 欧文眯起眼睛向天空上方的两个人影看去,他轻轻微笑着,仿佛一点也不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个是从小生活在亲戚的冷眼中的救世主,一个是马尔福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们都不会那么莽撞。反而会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暗示。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这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又一次较量。但是欧文知道,这其实不过是两个人心有灵犀的一场小小约会而已。之前欧文问过德拉科,他预备怎么处理自己和哈利的友谊,看来他已经有了答案。 即使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也不一定要在暗处偷偷摸摸地进行,他们可以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交流和相处,只要处理得巧妙,就可以成功的瞒天过海,所有的人都不会发现。 哈利和德拉科似乎是交谈着,德拉科脸上的怒气稍稍减去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突然把手中的记忆球抛了下来,哈利似乎已经劝说成功了。随后,德拉科迅速地向地面降落。 本来欧文以为哈利也会和他一起下来,但是哈利却飞速地向记忆球抛出的方向加速俯冲下去,格兰芬多的所有学生都开始尖叫了起来,正向欧文走过来的德拉科,有些疑惑地回头,突然脸色变得青白的夸张:“梅林啊!”他表情绝望地瞪大了眼睛。 欧文看见哈利并没有重重地摔在地上,反而在离地面仅有一尺的时候接住了记忆球,然后及时把扫帚扳直,然后他轻轻地落到草地上,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波特!”德拉科尖叫着想要向着哈利的方向冲过去,他的脸色铁青,神色狰狞。 但是有人比他还要快,大家都看见麦格教授正向着他们跑来:“哈利波特!” 哈利看看德拉科,又看看麦格教授,不知所措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抖。 “我在霍格沃茨那么多年——从来没有——”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向城堡走去,哈利惊惶地回头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后发现德拉科现在的表情比麦格教授更加恐怖,他耷拉着脑袋机械地跟在后面。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看也不看哈利一眼。哈利小跑着追着教授的脚步。 欧文皱着眉头,目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的阴影里。他发现,德拉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哈利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地沉默着。他低下自己的头看着脚下的草坪,似乎是后悔,又似乎是难过,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拳放在身子的两侧。 欧文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道:“哈利没事的,从来没有听说霍格沃茨因为学生随意使用飞天扫帚就把学生开除,这次大概也只是普通的扣分,最多加上劳动服务罢了。” 德拉科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是坚定的神色,他说:“我不会让他被开除的。” 他仿佛发誓一般地重复道:“绝对不会。” 决斗夜游经历 “我记得我早就和你说过,霍格沃茨从来没有因为学生乱用扫帚而扣分的先例。”欧文懒洋洋地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手指随意翻动着一本黑魔法入门,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德拉科咬牙切齿地坐在另一个沙发上面,好看的纤细的眉毛都拧成一团。 话说事实上其实是这样的,斯莱特林的某条小蛇在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定动用家族势力,挽救某只“陷于狮子群中的同类”(德拉科原话),他一下课就火速给自己的老爹发去了邮件。但是当他满怀“友谊”(?)地想要去餐厅安慰某人的时候,却发现黑头发绿眼睛波斯猫一样的男孩儿正兴高采烈地和他那红头发的鼹鼠朋友一起狂欢,而且还不止是一只,而是好多只。 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为了能和哈利单独说话,使了点小小手段,他假意愤怒地要和哈利在奖品陈列室决斗,这样就可以在格兰芬多的没头脑的狮子的眼皮子底下把哈利同学约出来。可惜哈利倒是看出了这番用意,但却被傻瓜罗恩韦斯莱搅合了。 看着德拉科气势汹汹地叫着手里的巧克力棒,几乎把那当成是罗恩韦斯莱的替身,欧文叹息着问:“那你准备怎么办?晚上的决斗去还是不去?” “不去!”德拉科干脆利落地说道,他嗤笑道,“和哈利决斗?我像是傻瓜吗?让那个韦斯莱扑个空好了,反正我也没有准备看得起他。而哈利嘛,他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不会去了。” 夜晚的霍格沃茨很安静,但是却又很不平静。这里就像是一个深深的湖泊,即使底下的暗流再怎么翻滚,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并不是所有的人在深夜里都会入睡,至少有一部分不是。 这时的城堡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出许多的阴影,表现地格外阴森。在阴影里,一个身影闪了一下,他的动作显得十分灵巧。而这个黑影消失的方向正是四楼的走廊。 过了大概十分钟,黑影狼狈地从四楼走廊里蹿了出来,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隐藏魔咒,露出的正是奇洛教授那个奇异无比的巨大头巾,这时的奇洛和白天的形象判若两人,他的表情阴险而狰狞,眉眼间尽是不甘的神色。 “……等着瞧吧!”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拿出自己的魔杖,就像是刚刚夜间巡逻到这里 HP 长梦千年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7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7部分阅读 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个拐角。 在他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后,两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刚才奇洛战过的那个位子,其中一个人说道:“呵呵,幸好西弗勒斯你在这里施了一个防扰魔咒,我们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了。” 这两个人却是霍格沃茨的和蔼可亲的伟大校长和阴沉的魔药课教授。邓布利多白色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一直拖到地上,穿着那件极其个性的金色绣有夸张大太阳的长袍,依然是笑呵呵的表情,但是他半月形的镜片后面闪烁着奇诡的光芒。 而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和白天一样还是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长袍,油腻腻的头发挂在脑袋两边,让他英俊而坚毅的脸看起来格外诡异。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嗤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这家伙其实有问题了吗?找我来干什么。如果你想要排除这个不安因素,只要你把今天的魔法成像教给魔法部的人,这个家伙就可以获得和摄魂怪的永久同居许可证了。” “呵呵,我的孩子,西弗勒斯。”这个老人依然是笑吟吟地说道,“耐心一点,你会发现肯有趣的事情。” “哼!”斯内普冷笑着回答,“我一直对你的感官抱有怀疑,特别是你那些该死的糖果和雪糕!如果你不准备对这个家伙动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反正只是要监视他的话,你的凤凰社里多的是人手。邓布利多,你的那些该死的格兰芬多小鬼,比这个胆小鬼奇洛更让我伤脑筋!他们根本就没有大脑。” 老人没有动气的样子,只是又呵呵地笑了几声,安抚地说道:“不要那么冲动嘛,现在已经很迟了,要不要到我的办公室里去用一点可爱的小点心?至于那些孩子,他们都还小嘛……你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 斯内普显然对“自己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怎么样”完全没有兴趣,他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突然转角那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邓布利多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难道霍格沃茨里还有他没有注意到的势力? 斯内普和校长大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熟练地使用隐形咒,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皮皮鬼追着三个学生跑进了这个走廊,可以看的非常清楚,那个被追逐的学生正是格兰芬多三人组——哈利、罗恩和赫敏。皮皮鬼一直追着他们,一边笑着,还一边大声吼道:“学生不睡觉!学生不睡觉,他们在魔咒课的走廊上——哦,他们又转进了另外一条走廊!” 男孩女孩表情绝望地没命地跑着,他们逃到了走廊尽头的门那里——那门是锁着的。 红头发的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呜咽地拍打着那扇门尖叫道:“完了!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而他们的后面似乎有脚步传来,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能够辨认出这是管理员费尔奇的脚步声。 “哦,快过来!”长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的女孩粗暴地说道,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门锁咔哒一下就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而且似乎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该死的梅林!”斯内普对着邓布利多原先站着的方向咒骂道,“这就是你说的‘只是孩子’?他们到处夜游,从来都不知道校规是干什么的!”他气急败坏地扯着自己的魔杖,“而你所说的‘万无一失’的门锁居然能被一个一年级的女生用普通的开锁咒打开!他们会被里面那只三个头的怪物咬死!包括你的黄金男孩!” 邓布利多苦笑着:“西弗勒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到这里来……不过也许没有那么糟糕,路威虽然不是一只聪明的狗,但他从来不会攻击没有先向他发起攻击动作的人。我想,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冒险,但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会自己出来的。” 这时候底下的费尔奇已经赶到,他逼问皮皮鬼夜游者的下落,但是皮皮鬼自己也对这个没有任何头绪,它不停地刁难着费尔奇:“说‘请’。” “别跟我捣乱了,皮皮鬼,快说他们到哪儿去了?” 皮皮鬼用它那恼人的连哼带唱的声调说道:“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对你说什么话!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请告诉我。”费尔奇头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 “什么话!哈哈!我告诉过你,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对你说‘什么话’!哈哈!哈哈哈哈!”皮皮鬼为自己捉弄费尔奇成功感到非常的得意,费尔奇恼羞成怒地咒骂着,追着飞快离去的皮皮鬼也走了。 只一会儿,三个孩子就飞一般地从房间里蹿出来,确实如邓布利多所言,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惨况,他们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连滚带爬地飞奔而去。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又倏然出现在走廊里,邓布利多似乎很欣慰地说道:“你看,西弗勒斯,他们不是没事吗?呵呵,即使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也懂得怎样判断自己的处境,不是吗?”他的镜片后面闪烁着慈祥的光。 斯内普教授显然对他所说的话,嗤之以鼻:“如果他们还有一点头脑的话,就会知道,在深夜的城堡里夜游就不是一个好主意!那么,为了他们的莽撞和不守规矩,邓布利多,你不能阻止我为格兰芬多每人扣掉——” “等等,等等……西弗勒斯。”老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事实上,你并没有‘抓住’他们不是吗?而且如果你给他们扣掉了分数,明天奇洛就会发现我们已经盯上他了。” 斯内普冷笑着说道:“如果你对斯莱特林也有怎么宽容……那个人就不会出现了!” 邓布利多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他叹息着低下他的头,然后轻轻地说道:“那已经是我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了,但是‘他’确实……” “是吗?”斯内普表情扭曲着讽刺着,“看来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已经从中吸取了错误?那么您就不应该包庇格兰芬多的违反校规的行为。如果今天违规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那您也会这样为他们说情吗?至少,现在我并没有看到您的改变!”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去,宽大的袍袖都因为快速飙升的魔压而迅速胀起来。 邓布利多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沉默着,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背影看上去才仅仅像是一个孤独而忧郁的老人,他的脊梁笔直地挺着,却好像脆弱地不堪一击。 他喃喃地对自己说:“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错了吗……盖特勒……”他的目光透过精美的窗户,停在天空中的某个地方。 讨论好奇心和陷阱 “邓布利多在四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藏了东西,还有三个头的大狗在看守着它!”哈利兴致勃勃地和他斯莱特林里的两位好友分享自己的发现,当然又是在图书馆没有人的角落里。不过几位对这里的环境没有任何抱怨,甚至还很喜欢这里难道的清净。 唯一已经完成作业的欧文同学悠哉游哉地坐在窗户边上看风景,听到这话,他的眉毛不悦地皱了起来:“你说,他居然把一只三个头的地狱犬放在了霍格沃茨?”这个邓布利多到底把霍格沃茨当成什么地方了?居然把这种东西藏在学校里,万一学生被咬到,就算马上抢救也不一定就能救得回来啊! 德拉科从繁多的作业中抬起头,表情和欧文一模一样:“三个头的狗?!梅林啊!这里是学校不是魔法动物研究中心吧!”他疑惑地看看身边的两个人,“什么东西重要到要用这种怪物来看守?” 欧文冷笑一下:“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就不应该放在霍格沃茨。这里人多眼杂,而且尽是些好奇心旺盛的学生——原来在他的眼里其实学生的安全一点也不重要。”他优雅地把玩着手里的银色精致的魔杖,把杖身在空气中挥得“哗哗”作响,“如果地狱犬是用来保护这重要的东西的话,那谁从地狱犬的嘴下保护这里的学生——更何况,哈利昨天轻易就能闯到那个房间里去。” “如果连哈利这样的一年级都可以进去,那不是说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牢靠,二年级、三年级……所有的学生都有可能面对那只怪狗了?”德拉科轻轻蹙起眉头,用羽毛笔的一端顶着自己的太阳|岤思考着。 哈利有些不解地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邓布利多不是在开学的时候警告过所有人那里很危险,不得进入吗?”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霍格沃茨里没有那么多像格兰杰小姐一样的乖宝宝,即使是在最循规蹈矩的赫奇帕奇也是一样。”欧文嗤笑道,他把自己的魔杖重新收回长袍宽宽的袖子里,然后摊开双手仔细地看着每个关节,“邓布利多在开学宴会上根本没有说为什么不准到那里去——就像大家都知道不准进入禁林,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野兽——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四楼的走廊里有什么东西!这反而会让好奇心旺盛的人对那里更加产生兴趣,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的好,因为除了韦斯莱家那对双胞胎,没几个人有兴致在满是灰尘的空走廊里晃悠。” “难道邓布利多不知道这点吗?”哈利脸色煞白地说,显然之前那次危险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很不愉快的记忆,他问道,“难道他本来就想要人找到那里去?” 德拉科吃惊地看了哈利一眼:“我还以为,你也和格兰芬多的那些人一样,认为邓布利多根本是个不会犯错的圣人呢!” 哈利生气地反驳道:“德拉科,你不能总是这样对格兰芬多抱有偏见,其实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是很友好的!” “哼。”德拉科冷笑着说,“你现在就觉得你已经足够了解他们了?” “至少他们说话不会总是那么尖酸刻薄!”哈利大声地回敬道。 “好了!”欧文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争执,“这有什么可争的!哈利,你也要想想,虽然格兰芬多对你是很友好,但是对我和德拉科这种斯莱特林的学生可是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德拉科,现在哈利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的话也确实不怎么好听。” 两人同时哼了一下,把头扭了过去。 欧文用手轻轻地抚平因为坐得太久袍子上起的皱褶,他眯着眼睛说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邓布利多在四楼的走廊里设下了一个陷阱,想要引某人上钩……他或者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或者只是不确定。但是不管是这里面藏着的东西,还是这件事情本身,更或者是这件事情的起因,他都不愿意被学校里的学生知道。那么你们觉得这件事情最可能和什么有关?” 哈利和德拉科楞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黑魔头!” 欧文满意地微笑着,双腿交叉做在扶手椅上,用右手托着自己的脑袋,轻声说:“这件事要不和邓布利多本人的隐私有关,要么和魔法界的公敌黑魔头有关……如你们所见,前者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然后他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这个学校里你们绝对不是第一个知道那里有鬼的人……拉文克劳的学生一向对探索未知的事物有着异于常人的兴趣。” “三个头的狗……那就是地狱犬了?”在拉文克劳塔楼天台的例行茶会上,所有的拉文克劳学生坐成一圈好像在举行什么会议,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信心十足地总结道,“现在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邓布利多把一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四楼的走廊上,布下一个简单到了极点的陷阱,用于吸引黑魔头和他的信徒上钩。不过如果要吸引到这样的人,那么里面会是什么呢?” 之前和玛丽薇莎一起讨论梅林和亚瑟王问题的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笑嘻嘻地说道:“那一定是救命的东西,不是说黑魔王在十一年前被现在格兰芬多的那个黄金男孩重创了吗?说不定是他需要的救命的魔药啊,宝贝一类的东西吧。” “嗯。”主持会议的男生肯定地点了点头,“和我的猜想完全一样。” “那么是月光草?” “月光草的救命作用其实是净化吧。”旁边一个黑头发的东方女生,皱着眉头说道,“他就不怕把自己一起净化掉了?” “或许是独角兽的血液?不过那好象太邪恶一点,如果邓布利多会拿这种东西出来,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和黑魔头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还有理智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虽然我不相信他会没有……如果说是拉得蔓草又好像太常见了一点……” …… 拉文克劳智慧的小鹰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看法。 坐在最后而且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金发少女突然抬起头嫣然一笑: “学长们,你们看,会不会是贤者之石呢?” 哈利参与了第一次的魁地奇集训显得格外兴奋,而德拉科却不得不酸溜溜地在一旁旁观,他不满地看着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兴高采烈的哈利,对欧文抱怨说:“既然格兰芬多可以有一年级的找球手,为什么斯莱特林却不可以吸收一年级的新人?” “因为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德拉科。”欧文努努嘴,他现在又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自然没有办法拍板决定,“不过我介意你去找找斯内普教授,因为既然格兰芬多的人已经提前破例了……那么,为什么我们要按照完全没有明文规定的惯例去做?这件事,让院长为斯莱特林整体出面会起到更好的效果。邓布利多不可能那么明显地表现出对格兰芬多的偏袒,那会让其他三个学院孤立格兰芬多。” “说的对。”德拉科点头。 三天以后,斯内普教授在公共休息室里宣布,德拉科马尔福成为了斯莱特林破例召入院队的找球手。 万圣节斯莱特林 万圣节已经到来了,这个巫师的节日在魔法界自然是备受关注,整个下午都没有课程安排,餐厅也早已被布置一新。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还有一千只像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得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扑闪。 斯莱特林的学生全体穿着自带的礼服长袍出席,和其他学院(特别是仍然穿着校服长袍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相比,充分表现了什么叫做进退有仪的上流社会。当然拉文克劳的奇人们穿着统一的精灵服饰,赚取了更多的眼球。就连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也立刻被这两个学院的装束给比了下去。 这一天,斯莱特林的绅士和淑女们显得格外有礼,即使是格兰芬多的人讽刺他们矫揉造作,他们也只是冷冷地微笑,然后无视这些捣乱者的存在。斯莱特林圆桌议会提出了今年万圣节的斯莱特林新风格,为了充分展示斯莱特林的教养和品质,特别绅士之日主题。 “天啊,斯莱特林的人今天都吃错药了!”罗恩难以置信地对哈利说,“他们居然没有向我们挑衅!也没有讽刺!” 哈利平静地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觉得斯莱特林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不讲道理,很多时候,其实是格兰芬多的人在挑衅。” 罗恩惊恐的望着他:“哦,哈利,难道你昨天撞坏了脑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斯莱特林讲道理,这就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会使用洗发水一样,是不可能的!你也许需要去医疗翼?” 哈利无奈地耸耸肩,他知道格兰芬多的朋友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观点的,他们坚持认为斯莱特林全都是露出毒牙,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即使情况有可能并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愿意承认这其实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错。 就像温和睿智而有礼的欧文,就像是别扭可爱又关心他的德拉科,他们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不是邪恶的黑巫师(天真的哈利,你看走眼了,其实其中有一只确实称得上是黑巫师)。而斯莱特林的学生显然比格兰芬多的更加有良好的教养和风度,即使是在愤怒的骂人的时候,他们也会优雅地选择措辞。 不过,他不会再和罗恩这么说了。因为,说了也没有用,不是吗? 话说回来,格兰芬多也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啊。他们天真、活泼、开朗,而且没有心机,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想德拉科生气了总喜欢闷在心里。格兰芬多的狮子们热情而友爱,他们也是不错的朋友。 为两边的友谊而周旋其中的哈利小同学觉得自己都快要愁白了头。然后他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餐具乒乓作响的声音,和西莫颤抖的说话声。 “梅林啊,难道我的眼睛除了毛病?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斯莱特林的那个潘西帕金森还是挺漂亮的!” 而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所有的小蛇们都一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诧异的目光,一边小声交谈着,觥筹交错,低眉浅笑中洋溢着诡异却和谐的气场。 “看起来,今年的这个主题倒是挺有效果的嘛……”德拉科若有所思地伸手道餐桌上去拿饮料,不小心捧起了一杯南瓜汁,他嫌恶地皱起了眉头,“虽然一开始听起来效果挺一般的,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站在他身边的穿着墨绿色绣着银白色纹样的礼服长袍的欧文,轻轻吮了一口手里的苏打水,微微笑着回答:“当然,其实很多人都是因为听别人的传言和家长的影响所以才会本能地排斥斯莱特林,当他们发现斯莱特林和传言中说的并不一样时,自然就会给以友好的态度。麻瓜有一句话,说的是,生活其实是一面镜子,要别人怎么对你,你就要先怎么对待别人。” 德拉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看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已经主动地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攀谈起来,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一脸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惊恐表情,不由笑道:“我想,他们一定会觉得即使只是看到格兰芬多这样的表情,也已经值回票价了!哈哈,那些狮子的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欧文回头看向餐厅另一边的格兰芬多餐桌,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哪怕这样的主题只举行一次,也是很合算的选择,不是吗?”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主席台上,那双带着半月形的眼睛,“不过,有人恐怕是要有些着急了。毕竟如果斯莱特林不再被其他三个学院——哪怕只有两个——孤立,那么他的宣传恐怕就要白费了。” 那么,看好了,邓布利多,这是我的第一步。 为了我付出全部来经营的斯莱特林。 “夜安,德拉科,欧文。”穿着银白色淑女长裙的潘西执着一个水晶的高脚杯,婷婷地走了过来,她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安静微笑着,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冬之仙子,“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 欧文微笑着,轻轻弯下腰轻吻了她的手:“夜安,帕金森家的公主殿下。你今天看上去特别漂亮,把黄金阵营的伟大勇士的目光都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格兰芬多席上,呆呆地看着潘西的西莫身上,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 德拉科也同样优雅地行了吻手礼。 潘西开心地笑着,双手提起裙摆,做出中世纪淑女行礼的姿势,说道:“看来还是我礼数不周了……不过说道吸引力,两位王子殿下可是把餐厅里大部分女士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不过这不正是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吗?”潘西顽皮地眨眨眼睛,“圆桌议会的提议很成功,不是吗?” “当然。”德拉科得意地说道,而欧文只是笑笑。 “不过……”潘西的目光转向格兰芬多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空着的座位,她皱皱眉头说道,“听说,格兰芬多最近孤立了赫敏格兰杰。今天很多人都看到她在女生厕所里哭泣……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友谊?一群男生这样对待一个女孩,他们也不觉得可耻?” 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口说道:“潘西,你居然为格兰杰说话,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的吗?” 潘西无奈地笑笑:“不是特别为她,只是觉得格兰芬多这件事似乎做得太过分了。同为女生……忍无可忍而已。” 欧文微笑着解释:“格兰芬多并不是骑士的聚集地,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那都是一群空有勇气的笨蛋罢了。不过,潘西,我突然想到,如果你和格兰杰亲近一点,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 “哦。”潘西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然后向他们道别之后,走向长桌的另一端。 突然奇洛教授一头冲进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餐厅里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安静地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只见他蹒跚地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边,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师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上,餐厅里一片哗然,几乎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用他的魔杖头发出几次刺耳的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道,“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斯莱特林席上菲利普级长严肃地大声说道:“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现在跟我来!不要走散!年长的同学要照看好身边的后辈,排好队伍慢慢来。” “巨怪是不可能单独闯到霍格沃茨里面来的。”欧文沙哑着声音,沉声说道,“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绝不仅仅只有如此而已。”他非常清楚,当年他们四个人在霍格沃茨摆出了怎样巨大的魔法阵。只要魔法阵还在运转,就算亚瑟王和他的第一骑士亲自来此也只能无功而返。一只小小的巨怪又怎么可能进入到地下教室? 德拉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问道:“你想要表达什么?” 欧文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人——把巨怪放进了霍格沃茨……为的是四楼走廊的那东西!” 德拉科瞬间白了脸。 巨怪奇洛 连一只巨怪都对付不了……欧文在心里嗤笑道,你骗谁啊? 演技如此拙劣,恐怕过了今晚那些没有怀疑的教师都要开始怀疑了。你真的是失去理智了,voldeort,我绝不会承认如此的你是我斯莱特林家族的后裔。 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义。 他在一个拐角悄悄地脱离了斯莱特林的队伍,慢悠悠地向四楼的那个走廊走去。突然前面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色的袍子的潇洒地摆动,他谨慎地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悄悄尾随着自己的院长。 果然根本不是只有一只巨怪,在三楼到四楼的楼梯口另一只巨怪正在挥舞着它巨大的木棒,虎虎生威。令人作呕地臭味弥漫地到处都是,巨怪似乎疯狂一般地想要把所有能看见的东西统统砸烂。欧文和斯内普教授都皱起了眉头。 “昏昏倒地!”“障碍重重!”巨怪似乎被咒语绊了一下,他左顾右盼地察看到底是谁暗算了它,之后他注意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魔药教授。手中的木棒开始有目的性地向着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渺小的斯内普砸去。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慌张,他抬起魔杖用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地声音念道:“神锋无影。”“四分五裂。”两个攻击性极强的咒语同时击中了巨怪笨拙的身体,瞬间那粗厚的皮肤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利刃隔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巨怪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接着仿佛发疯了一样地向着斯内普教授冲了过来。 斯内普教授敏捷地躲闪着他的攻击,又连续释放了三个或者更多的昏迷咒,终于摆平了这头巨怪。他看也不看倒下的巨大躯体,而是加紧向前面走去。 欧文走近巨怪的身边,用精神探查巨怪的大脑。这种法术只能对一些头脑简单的精神力不强的对象使用,否则会造成难以治愈的精神分裂。但是智慧低下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巨怪正好符合这个施行的条件。 一分钟后欧文收回放出的魔力,他的脸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这只巨怪被人施了混淆咒和夺魂咒,奇洛控制巨怪的事实已经成立。 他躲在一边的角落了,观察着四楼的动静,和地狱犬直接对上不是一个好主意,这种怪物如果是已经成年会在牙齿中分泌一种剧烈的毒液,如果没有提前准备好解毒剂的话,即使在十分钟内送到医疗翼,恐怕也没得救。斯内普教授那么信心十足的样子,看来是预备好了,不过他可没有。 随着四楼走廊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咆哮和用力甩上门的声音,斯内普教授踉踉跄跄地走下台阶,他用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左腿膝盖,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在面对地狱犬的时候还是受了伤。他回头看看四楼的台阶,面色沉重,又似乎有些意外的轻松。 这时,斯内普和欧文都注意到了走廊的另外一边有脚步声传来。他们屏住呼吸,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的墙面上,那人似乎很小心地左顾右盼,观察有没有人跟着他。 欧文突然觉得这个场景真的是很滑稽,这位忠诚的黑暗信奉者大概没有想到虽然没有被跟踪,但是在楼上有两个意料之外的旁观者正目睹了他的怪异动作,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要把他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的计划搅黄。 奇洛带着得意的微笑转过楼梯,在那一霎那,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化石,脸上惊讶、恐慌、无措和强装镇定的表情逐一散过,那叫一个精彩。 他尴尬地掩饰着,尽量装出迷糊的样子,傻笑道:“啊,西弗勒斯,原来你也在这里……” 欧文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突然觉得很想呕吐,看来voldeort主魂的现况真的很糟糕,不然以汤姆的骄傲,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渣滓成为自己的手下。 斯内普教授显然和他的看法一直,他的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难以掩藏的厌恶情绪,看着奇洛的神态就像是看着一只烂掉的鼻涕虫,但是他超强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勉强自己和奇洛交谈。 “阿不思觉得对付一只巨怪用不了那么多人手,而且既然有了第一只进入霍格沃茨的巨怪,为什么不能有第二只。他认为最好有人把整个城堡都检查一遍,学生们不能生活在巨怪的威胁中。”他简洁地说明情况,然后撇撇嘴,厌恶地踢了踢脚下的巨怪昏睡的身体,然后表情不悦地诘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这里来的么?” 这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更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这里,可是都不说破,充分发挥了斯莱特林的既然你说瞎话,我也和你一起瞎的精神。互相试探着,又互相圆场,就是不把窗户纸捅破。 欧文悠哉地靠在墙上,就像津津有味地欣赏一场弯弯绕的话剧。 最后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说道:“这只巨怪昏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最好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一声,他应该来处理一下。” 奇洛也察觉到了斯内普教授的不耐烦,连忙接着话茬说:“好,我们一起下去吧。” 斯内普教授犹豫了一下,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欧文藏身的角落,然后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跟着奇洛一起走下了台阶。 欧文不动声色地站着,过了大概十分钟,斯内普教授又出现在台阶的拐角,他向上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怀疑地皱起眉头,然后慢悠悠地一瘸一拐地真的走了下去。 魔药教授戈德里克 欧文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口,说完口令:“绅士。”钻到公共休息室的里面,各个年级的同学都坐在自己所属的区域内享用着送上来的食物,愉快地交谈着。只有菲利普级长焦虑地在中央的地毯上踱来踱去,他一看到欧文出现就松了一口气地走过来说道:“你总算回来了,今天实在太混乱,不少人都被格兰芬多那群横冲直撞的傻瓜挤散了。”他上下打量着欧文,看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才勉强地笑笑说,“没有遇到巨怪就好,一年级对上巨怪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不过很多同学都已经回来了。” 说着,他似乎又有些发愁了起来,“唉,可是一年级的帕金森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欧文对他说自己并没有看到潘西,只是被挤散到一个不认识的走廊里,后来迷了路,才这么迟回来。菲利普好像确实是相信他了。 这天晚上的霍格沃茨显得特别的混乱,石壁上的吊灯和火把都被风吹得忽明忽灭,仿佛预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斯内普心事烦乱地回到地窖属于他的教师房间中,昏黄的炉火前,有一个人坐在他那简洁的黑色沙发上,看着跳跃的火花发呆。来人穿着一件和紫罗兰一样眼色的华丽袍子,金色的长发随着风的节奏微微抖动。他听到脚步声然后回过头,露出一张英俊柔和的脸孔,开朗而没有心机地微笑着,向斯内普打招呼: “嗨,西弗勒斯,晚上好!”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似乎很不高兴见到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但是那个男人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般,仍然自顾自兴高采烈地说道:“你看起来可有点不太好啊!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推荐你一种很有效的消除疲劳的药剂,我最新研制的!很有效!你可以连续工作三天不休息都没有问题。” “抱歉,我以为我才是魔药课的教师!”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虽然你在魔药上确实很有成就,但是我不认为你来到霍格沃茨就是为了像孔雀一样地来开屏地马蚤扰我!” 男巫厚脸皮地依然装作没有看到,不过他摊开手耸耸肩,轻松地笑道:“西弗勒斯,你总是这么无趣吗?”然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好吧,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情。”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歪着脑袋说:“比如,我上次发给你的信,你到现在都没有回复……老实说,我等不及了,所以特地跑过来问问你。” 斯内普嗤笑着说道:“难道你那个孔雀脑袋的已经空的只剩下发情两个字了吗?还是那些女巫写给你的甜言蜜语已经变成邓布利多的甜点,让蛀虫把你的脑汁都喝干了?”他解下自己染上了灰尘的黑色斗篷,把它挂到门边的衣架上,“我假设你还生活在魔法界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最近的霍格沃茨可不是风平浪静的,比起帮你找你所谓的命定伴侣,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邓布利多那只疯疯癫癫的老蜜蜂尽他可能地在压榨我的劳动力!” “西弗勒斯……”那个男人轻轻地说道,虽然只是这样,却让斯内普沉默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男人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似乎痛苦又平静地说道:“对你来说,只是举手就能做到的小事。但是,对我来说……”他蓝的明媚的眼睛里,盛得满满的温柔和心痛,认真得说道: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啊……” 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叹息着,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在呐喊: ——那是我一生中比生命还要最重要的人! 魔镜魔镜线索 十一月末英格兰的天气变得非常寒冷,霍格沃茨周围的山坡上都是灰蒙蒙的一大片覆盖着白霜和冰雪,似乎变成了棱形的雕塑,即使北风不停地吹着也不动分毫,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在最表面一层已经结了薄薄的冰。从塔楼的窗户向外面望去,世界仿佛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里。 在这个月初魁地奇赛季就开始了,第一场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正好是冤家聚头,当然对于哈利和德拉科来说也可以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所以整场比赛基本上就变成了哈利和德拉科两人的pk,两把扫帚在天空中以极限的速度飞来飞去,蔚为壮观。 “这完全可以说是熟练技巧和罕见天赋的大比拼!”比赛之后弗林特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不得不评价道,“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显然牛顿说的“天才指的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是对的,但是他忘记补充说明,其实百分之一的这一点点天赋要比所有的汗水都重要……很明显最后格兰芬多获得了胜利。 德拉科在一边生闷气,凡是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会感觉到温度明显下降。这种现象知道一个星期以后,才逐渐好转。 值得一提的是,在赛场上哈利的新扫帚突然失控到想要把他摔下去,但是在教师观看席的一阵马蚤动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情很奇怪。”德拉科对欧文说,“当时那扫帚完全不听使唤,看到哈利摇摇欲坠的样子,我都快要吓死了。” 欧文兴致缺缺地打开自己的羊皮纸卷,提起羽毛笔写下论文标题“论一服生死水的配方比例和药的效果”,打着哈欠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从来没有一把扫帚愿意听我使唤,而所有的扫帚都致力于把我从天空中摔下来。”他这两天都没有怎么睡好,真奇怪,是什么原因呢? 德拉科听了他的回答,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背后,咬着羽毛笔的欧文原本困倦的眸子正散发着精明的神色,浅浅地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意外,只有必然的结果……他安静地想着,摸着自己被汤姆缠绕的右手。只要一个恶咒,就可以让扫帚不听使唤,这很简单。因为一把扫帚的智慧甚至比不上一个巨怪。 ——但是,会选择在那种环境下,对那样一个本身并没有什么威胁的人物下手,真是愚蠢之极。不过,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愚蠢的已经不重要了。 欧文抚摸着自己的左手,露出了温和的微笑:voldeort,感谢你分裂了那么多的魂器,给了我选择的余地,真正强大的斯莱特林后裔,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夜晚的霍格沃茨,是夜游者们的乐园。 欧文也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因为,为了调配给汤姆的灵魂药剂,他必须使用位于地窖的他自己的私人实验室。他记得自己曾经对灵魂药剂非常有兴趣,他和戈德里克一起开发了很多的药剂种类,那时候还有许多的原料剩下来。虽然只是剩余的原料,但是仅仅配置几副修补灵魂的魔药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用几乎是滑行的速度穿越过大大小小复杂曲折的走廊,最后来到地底一条阴森森的走廊,冷冷的寒风呼啸着穿过通道,走廊两边的石壁上火把在风中扑闪着跳舞。几个巨大的画像,很多里面都空无一人,只有一幅里面正襟危坐了一个年老而德高望重的巫师。 那里大概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了。欧文开着小差从那里经过。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走廊的尽头,到了那面墙壁的时候也没有停下。 墙壁好像是不存在一样轻易被他穿过,然后他挥动魔杖释放了一个静音咒,然后用嘶嘶的蛇语说道:“打开吧,我的秘密。” 一条活生生的蛇从墙壁中突兀地钻出来,它沙哑而机械地回应道:“继承人的血脉,请给以证明……”拉长的音调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是零点午夜档的恐怖片,让人不由竖起汗毛。 但是欧文却没有什么感觉,他用精神力量去触动自己设置在蛇的灵魂中的锁,然后悠悠地说道:“不是继承人,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蛇的动作听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它立起身子,恭敬 HP 长梦千年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8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8部分阅读 地行李:“欢迎回来,伟大的斯莱特林。” 欧文听着蛇的回答,不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繁琐而华丽到鸡婆的口令仪式,还真是只有戈德里克能够想的出来……他甩了甩自己的头,不让自己陷入到千年前的回忆中,大步走进那座已经显现出来的精致的雕花门。 在天亮前的时候,欧文终于从他的私人实验室里出来,他满意地在那里看到还有很多的人鱼之泪和曼珠沙华,足以让他的药剂完成。之后,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时间过的很快,这样就已经到来凌晨。欧文干脆没有回到寝室,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直到晨曦微露,才离开那里。 经过图书馆旁边的一间废弃的教室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里面传来了很奇异的魔力波动。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他轻轻地从门缝里挤进去。 它看上去就是一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的教室,许多桌椅都码在墙边,呈现黑乎乎的影子,它们积满了灰尘,另外墙角还摆放着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但是,在正对面的那面墙上,却搁着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仿佛是有让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摆在这里。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在支撑着。这样精细而充满神秘的雕刻,一看就知道这面镜子是出自精灵的手笔。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听说过,在梦幻森林的梦精灵族群中有一件稀世珍宝,就是一面魔镜,那面镜子叫做‘厄里斯’。后来精灵女王薇薇安把它送给了自己的一名追求者,所以当初在梦幻森林,萨拉查并没有看到这面镜子的踪影。难道就是这个吗? 镜子顶部刻着一行铭文: erisedstraehruoytubewohsi 欧文记得罗伊娜曾经说过镜子是颠倒的世界,如果是镜子上面的铭文一定要反着念。 他注视着这行文字,用低柔的嗓音轻轻地念着: ishownotyourfacebutyourheartdesire。 “我展示给你的不是真实,而是你的欲望么?”欧文低声笑着,“真是有意思,那么我的欲望到底是什么呢?” 他用手轻轻画过平滑的镜面,向着镜子里面看去。 瞬间,他的脸孔变得苍白而透明,他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浑身上下都在不住的颤抖。他惊恐而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从镜子里面收了回来,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两只脚都不能承受他的重量而跪倒在地上。 他尖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然后看着自己的身子,喃喃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说……” 他呜咽着捂住自己的脸。 玛丽薇莎坐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手边放着一本《古代各种魔文辑录》,她左手拿着一张透明而精致的叶子书签,书签有些泛黄,但是因为被夹在书里所以被保护的很好。虽然这只是一张书签而已,玛丽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她注视着这枚叶子,紧紧地抿起了嘴唇。 “这是……梦之树的新叶……”她自言自语到,有些焦急地回想着什么。 梦之树,是梦幻森林的生命之树,长在梦精灵领地中央的圣地里,就算是普通的精灵都不能靠近……这片叶子明显是在新长出来的时候就被摘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玛丽薇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片叶子一定和千年之前的那场闹剧,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但……到底是什么呢? 她站起身来,有些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旁边的秋张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玛丽?” 她勉强地对着学姐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个问题想不通罢了……” 秋张“哦”了一声,拉文克劳的学生因为思考而陷入焦虑显然是有前科的,她没有在意,只是温和地笑笑安抚道:“玛丽,要是实在想不明白的话,问问其他学姐,问问我也可以,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玛丽薇莎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慎重地问道:“学姐,霍格沃茨有没有和梦精灵有关系的老师?”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 秋张想了一下,摇摇头:“好像没有啊……有什么关系吗?” “不……”玛丽薇莎深呼吸道,“没什么,学姐你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没关系。” 灵魂药剂放下 “为什么欧文你最近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呢?”德拉科狐疑地看着他,似乎想要打探个究竟,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欧文,“你和哈利到底瞒着我什么!” 欧文无精打采地倒在公共休息室的柔软的沙发上,用手撑着后脑勺,打着哈欠,好笑地看着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警惕地瞪大眼睛的德拉科,“我是不知道,哈利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拜托,我和他又不是一伙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到底神神秘秘地在干什么,不如去问红头发韦斯莱他们啊?” 德拉科烦躁地揉着自己顺滑的铂金色头发,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和哈利凌乱的发型有得一拼,他皱着眉头说道:“去问红毛鼹鼠?我还不如直接去问哈利呢……” “你去问的话,估计哈利是不会告诉你的。”欧文凉凉地说道,“哈利可是个倔强的人……给你指条明路吧……不妨去问问潘西,她最近和赫敏格兰杰走得很近。”潘西帕金森在万圣节事件中似乎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据说,她在解散之后到女生厕所去找一个人哭泣的赫敏格兰杰,和哈利一起遇到了另外一只巨怪。 之后两个女生似乎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友谊,很多斯莱特林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是却没有明显的表示。帕金森家族也是魔法界的大贵族,地位高就拥有任性的权利。 德拉科苦恼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看来,只有这样了。我去问问看……” “不过,”欧文忍着笑意,指着他那可以媲美鸟窝的造型,说道,“你最好先去把自己的头发整理整理……不然,潘西很有可能认不出你。” 德拉科疑惑地扫了一眼旁边的镜子,尖叫道:“梅林啊!”然后像旋风一样地刮进男生寝室的通道,把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学生吓了好大一跳。 不过,潘西那里的打探行动好像没有成功。哈利依然和他格兰芬多的伙伴们神秘地探讨某种问题。可怜的德拉科同学像是彻底被甩在了一边,为此他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而汤姆的灵魂药剂正在顺利地熬煮当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圣诞节放假之前应该能够制成第一锅。 时间过得飞快,十二月中旬已经到来,放假前的那天早上,欧文终于熬夜在自己的专用实验室里做好了给汤姆的灵魂药剂。即使是一哈气,面前就会形成一团白雾的寒冷天气,欧文仍然挥手擦去满头的汗水。斯莱特林专属休息室里的炉火已经旺盛地燃烧了一整夜,木柴已经是焦黑的眼色,而且发出噼啪的声响。 欧文小心翼翼地将眼前银灰色的液体倒进锥形的药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服药剂的原料配比要求异常精确,而熬煮时间也要求精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羊皮纸上的制作步骤整整写了一百多英寸。欧文差点就觉得难以把握了。 ——不过终归是成了,不然这么多的功夫就白费了。 欧文得意地笑笑,把药瓶晃晃之后小心地放入自己的空间袋。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是戈德里克调配这个药剂的话……大概会更轻松吧…… 想象着戈德里克调配药剂时,那双蓝色眼睛不再是戏谑和狡黠,而是专注地盯着晃动的液体,双手有节奏地搅拌着坩埚,不时从旁边拿起准备好的原料放进去。坩埚冒着袍儿,散发着迷人而优雅的白色雾气,当视线不再清晰的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地侧着耳朵靠近坩埚,仔细倾听液体沸腾时翻滚的醉人声响。带着清爽的微笑。 “萨拉查,魔药真的是一个很让人入迷的东西,不是吗?”戈德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往萨拉查的身上粘上来,“他们精确而又华丽,奇特而富有创新。做着魔药的时候,总会觉得整个人都好安静。” 他一边皱着眉头,合上手里的书本,一边尽力把某只超级牛皮糖从自己的袍子上面撕下去:“虽然是这样……戈德里克,你为什么一直靠过来!” “因为我冷!”戈德里克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罗伊娜在一边笑喷了,“别逗了,戈德里克,难道你不知道蛇都是冷血动物吗?如果你冷的话,火炉才是你最需要的。”说着,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温暖的壁炉,暗示什么似的挤眉弄眼。 戈德里克不理她,顽固地继续努力黏上萨拉查的袍子。 “话说,喜欢热闹的你,居然能够静下心来做魔药,而且还成为了大师……可以列为神话时代以后的又一个神话了!”罗伊娜挑挑眉,嘲笑他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自梅林以来的第三大天才!”戈德里克骄傲地挺挺胸脯,作得意状。 “哎,那前两个是谁啊?”赫尔加编织着毛衣浅浅地笑着问。 “第一个当然是那个完全是怪物的罗伊娜了!第二个嘛,我保密!”戈德里克眨眨眼睛。 赫尔加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也完全没有头绪。 戈德里克笑着把嘴唇轻轻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第二聪明的,当然是萨拉查你了!” 他的吐气吹在萨拉查的耳垂上,暖暖的却又痒痒的,萨拉查一巴掌把他拍到旁边去:“痒死了……”冷笑着对他说,“真是多谢你的赞扬!” 那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呢?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波动? 他真的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为什么不都忘记呢?偏偏要记得戈德里克那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还有眸子里的笑意。记得他身上的温暖,和他柔柔的音调。 欧文抬起头,叹息着,突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悲伤情绪,扑面而来。想蜘蛛的丝网一样把他网在中间,所有的心思凌乱地纠结在一起,打成死结。 至少那时候,是真心觉得愉快的吧!即使硬着嘴,即使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也许是真的很高兴。 不像现在这样,炉火前只有他孤单一个人的影子。 欧文解开衬衫的衣领,顿时觉得一阵寒意直钻到领口里去,他甩甩昏昏沉沉的头。把纷纷扰扰的回忆甩开。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他绝对不会回头的!就像当年麻瓜们抛弃了巫师,他就再没有对麻瓜有过好脸色。 这次,他也不会回头,就像他一向所做的那样,执着地一个人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走出阴冷的地窖,站在大门的台阶前向远方的景色眺望。这时东方的晨曦微露,霍格沃茨学校正迷糊地从一夜好梦中醒来,四下里覆盖了厚厚的积雪,湖面上结了硬邦邦的冰,几只猫头鹰穿越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历经千辛万苦,显得疲惫不堪。 欧文呼吸着清晨寒冷但是清醒的空气,用力微笑着对自己说: “会是个好天气。” 再见了,戈德里克,我要放下曾经,重新坚强起来。 从这个拥有以往回忆的霍格沃茨,开始新的人生。 是的,再见。 擦肩而过三色堇 在学生们的苦心期盼中,假期终于到来了。 这时所有的行李和书本已经打包完毕,所有的物品都已经收拾整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也已经冒着浓浓的蒸汽停在学校外面的站台上,红色的外表在银装素裹的冬日里显得特别暖洋洋,让人安心和高兴。 欧文和德拉科围着臃肿的斯莱特林标志银绿相间的围巾,把缩小成书本大小的行李包在怀里,迎着风往一节车厢的入口走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声音。 “德拉科!”哈利远远地追上来,斯莱特林两人停下来回头等着他。 等到格兰芬多小狮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他们面前时,德拉科撇撇嘴:“哼,你不是要去送你那个麻瓜女朋友嘛!原来还知道,我们今天也是要回家的。” 哈利的脸蛋被冻得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他恼怒地跳起来揪德拉科的头发,大声地说:“我说过好多次了!赫敏才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他显然说得太大声,以至于旁边的学生都纷纷向他看了过来,表情中还带着点古怪的神色——噢噢,原来是三角恋吗?有前途! 发现到这一点,哈利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他恼羞成怒地恶狠狠地降低声音:“德拉科!” 德拉科反而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完全没有诚意地敷衍道:“好啦好啦,不是就不是吧。” “什么叫做‘不是就不是吧’!”哈利气得跳脚,回头看向一边的欧文,“欧文,你也帮忙说说嘛!不要一副在旁边看戏的样子。” 欧文轻轻地笑着,却不说话。小哈利,不是我不帮你,这次可完全是因为你自己冷落的德拉科造成的严重后果,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大家笑闹了一阵,德拉科终于趁机下台,按他的话说是“勉强”原谅的哈利。 临上车的时候,哈利似乎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欧文随口问道,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正矛盾着的哈利,翡翠一样绿色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把他心里想的东西都倒出来了。 “我……”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他们说道,“我想,你们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德拉科疑惑地问:“谁?” “一个叫做尼可勒梅的巫师。” 虽然勒梅这个姓倒是挺熟悉的,不过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欧文在心里想。不过,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愿意尽力帮忙。 反而是德拉科眼睛转了转说道:“我觉得这名字听上去挺熟的啊……我肯定在哪里看见过。好吧,回去我到那些书上去翻翻,一定能够找到。” 哈利高兴地抱了他一下,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冬天的朝阳。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他胡乱告别之后就在欧文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钻进满是人的车厢里去了。 欧文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对哈利说:“我记得听说过有一个炼金术家族是姓勒梅的,你可以往这方面去找找看。”哈利兴奋地向他道谢,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跑去查书。 看来,我是没有拥抱了。欧文玩味着想,还真是差别待遇啊。 话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欧文纠结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金发女生,上次在车厢里的印象还记忆犹新。说实话,如果有人问他,在霍格沃茨中最不愿意碰到的人是谁,那一定是非她莫属了。虽然仅仅一面之缘,后来在课程中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这个女人已经被欧文列为是除邓布利多以外的第二号危险人物——危险之处,未知! 但是,很奇怪,这次玛丽薇莎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就走了过去。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欧文疑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在德拉科的招呼下回过神来。 “咦,那个不是分到拉文克劳去的疯女人吗?”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脸惊奇地啧啧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知道。”欧文淡淡地回答。 等到所有的假期通知都已经发到每一个学生的手上,大家都换好了麻瓜的服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要抵达伦敦国王十字车站,而欧文手腕上那块低调却经典的手表指针也要指向傍晚5点的位置。 欧文和德拉科推着箱子走出九有四分之三站台,德拉科指指前面一个铂金色长发,穿着白色西装,拿着蛇头手杖的绅士说道:“那是我爸爸。” 欧文眯起眼睛看向那个人,他的个子很高,皮肤和德拉科是一模一样的苍白高贵,鹰钩鼻,薄薄的嘴唇抿起来会给人一种很无情的错觉。他站着的姿势随意而优雅,整个人就仿佛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古典绅士的典范,无懈可击。 那人转过来,他的眼睛细长是魅惑十足的性感,眼神冷冷地与欧文的目光对接,彼此打量着而且评估着。两条蛇在无形的气势中较量高下。 过了一会儿,他的眉毛挑了挑,微微露出冷笑道:“那么,这就是名闻遐迩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是吗?不得不说,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欧文露出微妙的表情,他和煦地微笑着,稍稍躬身:“不好意思,我不是哈利波特。” “哦?”男人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杖,饶有兴致地说道,“那是我冒昧了。” 德拉科推着箱子向男人迎面走去,他解释道:“父亲,这位就是我所提到过的同学,欧文兰辛。” “兰辛啊?”马尔福先生似乎是感叹一样地念着这个姓氏,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与阿道夫兰辛是什么关系?” “马尔福先生,认识我的教父?”欧文不动声色地问道。 马尔福先生高傲地低下头看着兰辛的脸,同样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不过一面之缘。” ——虽然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着少年和当年那人一般优雅而高贵的神态,淡淡地对欧文说:“那么,小兰辛先生,就请你代我向你的教父问好了,我是卢修斯马尔福。” 然后他就回过头对儿子说:“好了,德拉科,你母亲在家里等你,同学间的告别就到此为止了吧!”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欧文穿过拥挤的人群推着手推车,慢慢向前走着。无数的人流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没有在意。突然,他感觉到有一个人重重地撞了他一下,他愕然地抬起头,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只记得刚才的人有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 和……很熟悉的感觉? 他迅速地向四周望去,茫茫的人海里,没有符合的人影。 他疑惑地回过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推车里,摆放着一盆紫色的三色堇正朝着天空怒放。他走过去,捧起那盆花,陷入了沉默。 为了你陷入沉思,眼前都是你的影子。 请你一定要快乐,这是我衷心的祝福。 最后,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的思念我? 一个金发的青年躲在站台柱子后面,欧文看不到的地方,眯着眼睛笑着笑着。 他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有什么清亮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滑落下来。 我为我的过错忏悔,但从不后悔与你的相逢。 萨拉查,你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点思念我? ——请你思念我。 ——是的,我一直都思念着你。 梦境真实 最近的梦里总是出现曲折而复杂的楼梯,紫色眼睛的女子穿着白色的纱袍用尽权利地奔跑着。她知道这里是霍格沃茨,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城堡里找到过这样的一条路径。那是用汉白玉打磨而成的地面,苍白的就像是雾气笼罩的湖面,她一直迷茫的奔跑,不知道自己的脚要把自己带到那里。昏暗的雕花壁灯上面刻着的是一只獾的图案,四季的花果刻着灯柱上,显得十分温馨。 向左,向左,向右,向右,她似乎听见自己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然后一扇暗门出现在面前。那是用铃铛木做成的小小拱门,做工并不精致,却让人有种回到家里的温暖感情。她看见自己,把手伸向那道门,同时剧烈地喘息着。 但是——每个梦都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无论她怎么努力,自己的指尖永远触摸不到那道木门。虽然她有一种预感,那扇门背后将会有很重要的信息。 玛丽薇莎无奈地睁开眼睛,叹息道:“果然又是停在这里。”她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温暖的羽毛丝被,坐起身来跳下床。十二月的天气果然很冷,她光裸的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霎那都能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迅速地套进毛茸茸的拖鞋,轻巧无声地走到旁边巨大的巴洛克式的梳妆柜前,看着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的脸。 金发,银眸,姣好而柔美的五官把她装点的像一个天使。 但是,她并不是天使。她出生在撒旦的信徒中间,她的血液永远是冰冷地流动,别人向往的永生,她唾手可得。 “玛丽薇莎简萨德。”她的手拂过平滑的镜面,轻轻地念道,“你到底是谁?” 无数次,她都是这样问自己,她到底是谁。 是血族的玛丽薇莎?是平凡的宁檬?还是……罗伊娜拉文克劳? 没有答案。 她自嘲地笑着,转过身,从玻璃的水壶里倒出热腾腾的水,仰头喝下。 多少年,她只有在喝下这种温暖的液体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心脏是真正地在跳动。 她轻轻地走回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睛。等待着下一轮梦境,迤逦而来。 还是那曲折的回廊,向左、向左、向右、向右的次序,这里的一切她都没有见到过,但是却打心底里觉得熟悉。她又看见自己的手伸向那道小小而温馨的拱门,这次门开了一点点,里面橙色的柔和的灯光透出来。她迟疑了一下,迈开步子向里面走进去。 “哎,罗伊娜,你有事么?”里面是一间小小的起居室,并不华丽,很多东西整齐地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子上,最右边的窗边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它高的几乎可以顶到天花板。这里和拉文克劳的起居室完全不同,没有繁多的装饰,也没有大量的书籍。左边放着的几把扶手椅也是用普通的绒布做的靠垫,半旧的楠木柜子和书桌上放着的普通的黑皮笔记本,这间屋子朴素而又温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镜子旁边有一把柳条编织的摇椅,一个娃娃脸的女子正做在上面,手里还有编织了一半的毛线。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她的眼睛却是温柔慈祥,她放下手里的线针,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今天的天气可不好,我的福克斯都没有办法出去了。” 她指的是停在一边的一只金红色的凤凰,它的羽毛绚丽多彩,停在一支梧桐木的栖枝上,看起来有点不太愉快。不过这确实是一只正当壮年的凤凰。 玛丽薇莎看到自己走到一边的扶手椅上,注视着那面镜子,念道:“ishownotyourfacebutyourheartdesire。”她难以置信地感叹道:“赫尔加,你从那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贝?这是‘厄里斯魔镜’!” 赫尔加腼腆地笑着:“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送到给我的。它很漂亮,不是吗?” “漂亮的东西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她淡淡地说道,“而这面镜子恰好本身就具有这样的功能,赫尔加,我想要和你谈谈。” 赫尔加棕色的眼睛眨了两下,她抚摸着自己亚麻色的头发,好奇地问:“哎,那么郑重啊,什么事?” 玛丽薇莎觉得“自己”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赫尔加,戈德里克走了。” “啪”装毛线的手提袋,陡然落到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声,赫尔加脸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僵硬了。她手颤抖而不自然地伸去拾起掉落的手提袋,勉强地扯动着嘴角,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用央求着的语气说道:“罗伊娜……这不好笑……真的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玛丽薇莎听到自己用冷冰冰的语气继续说道,“戈德里克离开霍格沃茨了,他给我们留了一封信——我认为他是想去把萨拉查追回来。” 赫尔加咬着嘴唇,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不忍心:“他……去追萨拉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满是水汽,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就连玛丽薇莎自己都觉得她好可怜。 但是“罗伊娜”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没有感情一般地说道:“没错,是这样的,这里的信你可以自己看看。”说着她从长袍的空间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信封,那确实是戈德里克惯用的信封。 赫尔加呆呆地看着那封信却没有伸手去。沉默在房间里发酵,似乎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突然,她用力甩开罗伊娜的手,竭斯底里地尖叫道: “不可能!那个讨厌的血统歧视主义者!!戈德里克怎么会去追他!!他讨厌他!他恨他!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看不起那些来自非魔法家庭的学生!他想要杀死他们!戈德里克怎么会!怎么会!你骗我!” 玛丽薇莎看着“自己”平静地坐在扶手椅上,悲伤地看着她的动作,等到她似乎冷静一点了,才开扣说道:“赫尔加,这是事实……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 赫尔加转向她,眨眨眼睛不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戈德里克?”她平静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赫尔加低下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眼睛里泛出温柔的神色:“喜欢戈德里克?” “不,罗伊娜,我深爱着他。” “我和戈德里克从小就是邻居,他和我一起成为时光塔的大法师的学徒……一步一步成长起来……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他的妻子,他的伴侣只能是我。他有一次对我说,我性情温和,对人包容,善良而勤奋,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可是,他出去游历一趟似乎什么都变了……”赫尔加的眼神开始迷蒙起来,“他没有回来,只捎回来一封信……告诉我,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追着他出来,然后——”赫尔加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那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自高自大像个蝙蝠一样的男人!” “萨拉查有很多的缺点……”“罗伊娜”果断地打断她过度激动的讲述,“我们都知道,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好人。”紫色的眼眸里完全是淡漠的神色,“他是个好人,赫尔加,他不会害自己的学生。”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赫尔加的语气似乎有点歉疚,她轻轻地蹙起眉头,“我知道……可是……他是个男人啊……我没有想过,要把他赶走……我只是……想要戈德里克看到他其实有不好的一面,这样他就会离开他了。” “罗伊娜”看着对面的女子伤心地捂住自己的脸,她听到自己用伤感的语气说道:“你不该怎么做的……” “他告诉我……如果等到萨拉查也意识到了自己对戈德里克的感情……我……”赫尔加轻轻地说道,“就没有机会了……不过,”她自嘲地笑笑,“似乎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玛丽薇莎听到“自己”重复道,“他是……” 她本来想要问他是谁,却看到赫尔加突然站起来,脸上带着不甘的笑容,她大声地说:“罗伊娜,你有什么好装的!你知道我喜欢戈德里克,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你喜欢萨拉查吗!你难道甘心看到他和戈德里克在一起,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把你当成知己好友相处!别开玩笑了!” 玛丽薇莎大吃一惊,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窗外东方已经隐隐露出晨光,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她瞪大眼睛坐在床上,喘着气,惊恐地说: “原来是这样的。” 她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这些记忆正伴随着午夜的梦境回到她的脑海里。 ——原来,赫尔加喜欢的是戈德里克! ——但是,那个“他”指的是谁? 圣诞节礼物面具 圣诞节的清晨,欧文发现自己的床脚摆放了一堆小小的包裹,他站起来,感觉到寒风钻进自己的睡衣领子里。披上大衣,他走下床,踢踏踢踏地走到那里,坐在地上的毛茸茸的地毯上,开始饶有兴致地拆礼物。 德拉科给他的礼物是一座全新的望月镜,老实说,看起来就很贵;哈利送的一套新的巫师棋,这其实看起来和普通的国际象棋没有什么大区别,但是欧文发现这些棋子都是可以动的,所以使人感觉更加像是领军作战,很有feel。他父母的礼物都放在对面的桌子上,老爸罗伯特,送了欧文一套《经济理论全书》。而朱莉母亲却放了一件婴儿衣在桌子上。 欧文很奇怪地把衣服拿起来看了看,看上去不像是自己以前穿过的,反而是全新的一间。为什么会送他这个呢……他小声地叫了几声:“汤姆——汤姆!” 一条拉风的蛇从床上游了下来。 “有什么事?”刚起床的汤姆似乎有点还没有睡够,难道是魂器到了冬天也会出现蛇的本能?冬眠现象吗? 欧文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十个水晶打磨而成的小小瓶子,可以看见里面银色的液体在晃动:“这是给你的圣诞节礼物……灵魂药剂,作用是可以帮助你保持灵魂稳定和增长魔力。但是没有办法帮你把灵魂变成完整的,很遗憾,魂片还是魂片。” 汤姆似乎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他才不敢相信似的说道:“你真的要帮我?我可是恶名昭彰的黑魔王?” 欧文嗤笑道:“恶名昭彰的蛇魔王才对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告诉别人你是黑魔王也是没有人相信的。得了吧!”他从盒子里捏出一瓶药剂,放在眼前晃动了几下,“这些药剂每个月服用一支就行,效果应该不会错。不过制作起来太麻烦,我暂时就先不做更多的了。” ——而且,你很快就要用不上这些药剂了。 欧文微微含笑,在心里说道。与其帮助那些我根本没有见过,不知道品行的魂片或是那个没有大脑的主魂,不如帮助你。 汤姆,你才是我认定的斯莱特林继承人。 汤姆本来就是樱红色的眼睛似乎变得更加红了,它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么?欧文微微合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做事都一定有什么企图的,汤姆。 就像一起的那些巫师们帮助弱小的麻瓜,他们不是为了赚取钱财或是权力。 就像我和伙伴们建造了霍格沃茨,也不是为了流芳百世。 不过现在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企图……”欧文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汤姆,学会爱吧。” ——没有爱的人生真的很可悲。我不希望那个可悲的人是我的后代。 “妈咪,为什么要送我一件婴儿服当圣诞礼物……”欧文拿着那件小小的衣服走下台阶,满脸黑线地问道,“你不会以为我还穿得下他……难道你觉得我这么小就可能有私生子了!”想到这个恐怖的念头,他就觉得全身直冒冷汗,按照朱莉的思路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哦,亲爱的难道你真的交上女朋友了!”朱莉兴奋地从旁边的房间里跳出来,“好样的,宝贝儿!”不过她又遗憾地摆摆手,“不过那件小衣服可不是送给我孙子的,宝贝儿,你还太小了太小了!” 欧文满头黑线地退散了。 罗伯特从门外轻快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今天最新的报纸:“嗯嗯,谁来告诉我,我的王子和女王陛下在讨论什么愉快的话题?” “哦,亲爱的,小欧文居然有女朋友了……”朱莉幸福而感动地用袖子抹抹自己的眼睛。 “哈哈,是这样的吗?”罗伯特惊喜地叫道,“好样的!果然是我的儿子,我在十岁的时候就有勇气拉你妈咪的手了!” 欧文继续黑线,老爸,这不算是什么光荣的经历好不好……十岁才拉手…… “喂喂……我才没有女朋友呢!”欧文不满地辩解道,可是情商基本为零的萨拉查小朋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种事情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而会越描越黑的吗? 罗伯特挑挑眉:“小欧文,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你怎么解释昨天你带回来的花,照顾的那么仔细的三色堇,总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 “三色堇啊!”朱莉妈咪做沉思状,然后一击掌高兴地说道,“三色堇的花语是沉思、快乐、请思念我,游戏哎!”朱莉妈咪高兴地团团转,“小欧文,人家女孩子喜欢你哦~这可以说是隐性表白了!” 隐性表白?欧文想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仅轻轻蹙起眉头。请思念我吗? “不过,很可惜啊,妈咪送给你小衣服的意思其实是妈咪给你的圣诞礼物是一个小弟弟哦~”朱莉愉快地说道,“我们家的小欧文好乖好听话,可是实在太懂事了……真是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孩子!所以妈咪决定给你一个小弟弟,说不定你会开朗起来。” “哦~亲爱的女王陛下,这种好消息,你居然没有第一个通知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我真是太伤心了……”罗伯特虽然眼睛都开始发光了,但还是做心碎状。 欧文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一个弟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电子铃声响起,罗伯特停止他的搞笑表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说道:“喂喂,我是罗伯特兰辛。” 他走出去听了一会儿电话,然后回到房间里对着儿子和妻子说道:“诸位,今天阿道夫看来是来不了了,紧急事务。”说完他努努嘴,耸耸肩夸张地摆着遗憾的姿势。 “那索菲亚会过来吗?”朱莉关心地问。 “当然。”罗伯特说道,“还有她肚子里的小豆豆。” 与此同时,阿道夫微笑着挂断手机,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即使看上去不再是如花少女她依然有着挡不住的绝代风华。美丽的金发打着卷儿,垂落在她的肩上,银色的眼睛里什么心思也看不出来。 阿道夫收敛起自己幸福的笑容,冷下脸,对着这个女人说:“好吧,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别用你对付别的男人那套来对付我,我不吃这套。” “真是太伤我心了,阿道夫。”女人依然微笑着,摇摇她美丽的头,然后调皮地眨眨眼睛,“难道,阿道夫你在暗示你不是男人?” “哼。”阿道夫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冷漠地说道:“总是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女人婷婷地站起来,笑着用手去画阿道夫的轮廓,被阿道夫一把打开,她秀丽的眉毛高挑,看起来眉眼之中满是诱惑的妩媚。她也不着恼,只是用羽毛折扇遮住她如同成熟多滋的樱桃一般的红唇,轻轻笑出了声:“你总是这样,阿道夫……真是个好男人。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你居然娶了索菲亚——她几乎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总是撒娇任性……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她呵呵地笑了几声,继续说道,“那么我有件事情想要交给你去做,第七长老阁下。” 阿道夫冷笑着双手抱胸,向后一仰靠在椅子的背上,他嘲讽一般地说道:“哦,我是不是应该回答,这是我的荣幸,第一长老阁下?可惜事实是我不做也不行对吧,谁让你的位阶在我之上。” “不如说是你的实力不如我,亲爱的阿道夫。”女人笑着说,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长长的指甲上涂着金色的指甲油。 “那么请说……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薇拉,我很清楚其实你对我没有兴趣。” “自从西莫死后,你就没有再爱上过谁……我们都很清楚,薇拉……”阿道夫抽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叼着嘴里,然后点燃,打火机啪嗒地响了一下。 他的眉眼间是苍茫的淡漠:“你不需要这样戴着面具生活。” 苦恼 HP 长梦千年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9部分阅读 失败 兰辛家的别墅里,一家人的亲密互动才刚刚告一段落(其实是罗伯特和朱莉两人腻在一起,甜言蜜语的杀伤力可比邓布利多的甜点轰炸),欧文远远地看见头发花白泰勒爷爷精神很好地抱着一盆花想着别墅主屋走了过来。 那又是一盆白色的三色堇,花枝娇嫩犹带晨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微风的吹拂下不自觉的颤动着。白色细腻的瓷器,来自古老而高贵的东方,衬托着三色堇如月光一样柔和的魅力。 “哦,泰勒叔叔……我们今年的花圃要改成三色堇了吗?”罗伯特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这种花确实很好,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泰勒爷爷把脑袋从花盆后面探出来,愉快地回答道:“哦,罗伯特少爷,三色堇是不错,不过我们今年已经有了忍冬花了。这不是给花圃预备的,而是有人放在我们花园的门口……看起来像是要送给什么人。不过我问了所有的佃户,他们都说不是他们送的,也没有看见有人拿花过来,似乎它突然就出现在那里了……哦,真是怪事。” 罗伯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过花很漂亮不是吗?这年头圣诞节总有为善不欲人知的人,他们喜欢在圣诞节给别人带来一些小小的惊喜。” 老泰勒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来到屋外的回廊上,把花盆搁在墙根,休息一下,然后,他惊奇地叫道:“这里有一张卡片——看来罗伯特少爷您说得对,这也许确实是别人送给我们家的圣诞礼物。” 罗伯特随手捡起摆放在花枝中间的一张折叠好的小小纸条,他念道:“圣诞快乐,ss。gg。”他疑惑地会过头看向他的妻子和儿子,询问道:“我们家里有谁的名字缩写是ss吗?还有这个gg会是谁呢?难道是格拉格雷?我一直都觉得他的名字后有趣……不过我和他并不熟悉;或者是格里普格拉罗斯?哦,不不!他上个星期才因为我丢了在英格兰银行的经理职务……我敢说他现在一定恨不得诅咒我全家。” 朱莉眨着眼睛说道:“我们家的姓氏缩写是r,难道他是想要送到萨德家去,需要我们转交?” “那等会儿索菲亚来了,把这个给她,论起萨德家,还是阿道夫比较熟稔一些。”罗伯特点点头,总结着说道,回头却发现欧文的脸色煞白:“哦,宝贝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冰柜里出来!” “那是给我的。”欧文面无表情地说,“泰勒爷爷,麻烦你把它扔出去!” “哎……ss,指的是你?难道是小欧文的外号?”朱莉妈妈打趣着说,“不会又是上次那女孩送来的吧?” “金色的熏香信纸……这女孩的家世不错,肯定是个贵族,不过金色……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罗伯特戏谑地弹了弹手里的纸张,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字迹看上去很……很有性格,不过不太像是女孩子写的。” “不是女朋友,不过确实和上次是同一个人。”欧文挑一挑眉,冷笑着说,“一个烦人的家伙!泰勒爷爷,如果您不愿意扔,那就我来好了。” 说完他衣袖一抖,强大的魔力汹涌而出,花盆开始自己漂浮到天空中然后呈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向着花园外面飞去。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过,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面色苍白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小少年眉眼弯弯地笑着,却浑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目光清亮的欧文拍了拍手,仿佛自己真的是用手把花盆给扔了出去一样。 “反正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在家里实在是太碍眼了。”欧文轻笑着,然后回头似乎风轻云淡地问道,“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索菲亚教母来这里之前,我想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书。没有其他的事了吧?” 但是所有人都在他的背景里看到了森森鬼火,他们齐齐地退后一步,吞了口口水,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没事了。” 欧文微微颔首,然后一言不发地绕着楼梯走到二楼。 直到二楼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音,所有人才长出一口气,然后他们又心惊胆战地看到原来被自己儿子摆放在窗台上的那盆之前的三色堇也和它的同伴一样,以极其优雅的姿势在天空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到了围墙外面。所有的人一致地缩了缩自己的脑袋。 罗伯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太明显了,我从来没有看到小欧文有这么剧烈的感情。”朱莉妈妈皱着眉头思考着说,“难道他和女孩子闹别扭了?可是小欧文不是这么孩子气的男孩吧……” 泰勒爷爷反而是了解地笑笑:“年轻嘛……” 不提家人的吃惊和猜测,此刻的欧文正坐在自己起居室的高角凳上,他的头低下来,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金绿色美好的眼睛。汤姆从一边的角落地晃晃悠悠地游出来,嘶嘶地问道:“你看起来心情可不算好……难道是因为我没有礼物可以会送给你所以生气了?” 欧文勉强地笑笑,连黑魔王都会说冷笑话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他拨开挡着自己脑袋的刘海,低声说:“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汤姆。” 汤姆沉默着,说:“如果你是因为什么人伤心的话——”他拖长音调不屑地说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心地看着报复回去,笑着看着对方倒霉。欧文兰辛你是个斯莱特林。不要像拉文克劳一样喜欢伤感。” 这下欧文真的笑了,他从凳子上跳起来,笑着说:“谢谢,汤姆。” ——对啊,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自私自我的斯莱特林,顽固执拗的疯子,我为什么要为他苦恼? “看起来是失败了。”英俊的男子嗤笑着,做在安静的咖啡馆里,他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愁色,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极端的玩世不恭的造型,“原来还有你搞不定的女巫,吉罗德,你可真让我吃惊,你不是号称是魔法界所有女巫的活体蝽药吗?” 一边的金发男子穿着休闲的长风衣,一架墨镜藏住了他天空一般蔚蓝的眸子,他摸摸自己的脸苦笑道:“我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看来不止是这次的花,上次收下的花,他也一起扔出来了……”他叹了一口气,“你就尽情地嘲笑我吧,阿道夫,遇到你算我交友不慎。” “放心,我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打击你的机会的。”对面的阿道夫嘲讽地说道,“不过,这次你似乎真的是碰上铁板了。对方是谁?这么有能耐?” 洛哈特哼了两声,用很轻地声音说道:“是……以前的情债……” “怪不得!”阿道夫咧开嘴,弯出一个优雅地花花公子的笑容,“原来是已经在你手上吃过亏的。你惨了。” “是啊……”洛哈特说道,“不过我不会放弃他的。” “他?”阿道夫似乎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单词,“是个男人?”他挑动着眉头,夸张地说,“你居然和一个男人有情债?” 洛哈特耸耸肩:“bgo!完全正确。” 圣诞节的深夜,马尔福庄园的热闹已经渐渐平息,家养小精灵们互相招呼着打扫着一片狼藉的餐厅。德拉科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主卧室的灯光也渐渐亮起来。 卢修斯马尔福轻轻解开自己的礼服长袍露出里面精致的衬衣,把它挂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妻子把熏香点燃,迷迭香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漂浮。 “你说,德拉科的媚娃本能是不是已经开始觉醒了,亲爱的?”卢修斯用一种很奇妙的语气问道,他用修长的手指摸摸自己的下巴,“他对于哈利波特和那个叫做欧文兰辛的男孩是不是太过于关注,从理论上说,潘西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纳西莎白了他一眼,说道:“同学之间都是这样的吧……德拉科的年纪还没有到开始关心女孩子的时候。” “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啊。上次他还写信回来让我们帮黄金男孩……难道……”卢修斯的眼里开始露出诡异的光芒。 返校勒梅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开学前一天,欧文踏上了回到霍格沃茨的列车。等他来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发现德拉科已经没精打采地坐在圆桌贵族区里舒适的扶手椅上了。他打着招呼走过去,“嗨,德拉科,你来的可真早。”他悠哉地走过去,看到一向最注意外表的德拉科的脑袋上有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哎,你的眼睛怎么了?” 德拉科恼怒地说:“我爸爸这几天天天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哈利波特了,害的我严重失眠,只好逃回霍格沃茨来。” 欧文哑然,他有些戏谑地笑笑说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哈利波特呢?” 德拉科恼羞成怒地叫道:“我怎么知道……到底什么才叫做‘喜欢他’!”说着他的眼神似乎开始有些迷离了,灰蓝色的眸子像是浮着早晨的云烟,“到底什么才叫做喜欢他……我总是想要见到他,不想让他和别人说话,最好他每天都只对着我一个人,只对我笑;他有事情瞒着我,我就会不开心;他指责我,我就会好像失去理智;觉得他绿色的像翡翠一样的眼睛很漂亮,希望能一直看着他笑,看很久很久……可是……这就是喜欢他吗?” 这就是喜欢他么……德拉科的话似乎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那些好像在已经快要忘记的过去又再次出现在心里,欧文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这……大概就是……” 是什么?为什么他说不出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也曾经有过很相似的感觉,虽然嘴上总是嫌他烦,但是会莫名其妙地心情就好起来。 德拉科甩甩自己的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叹息道:“行了,不说了。欧文你又没有喜欢的人,我问你有什么用?你也别钻进牛角尖了……” 欧文收敛起自己苦涩的心情,露出一个轻松地微笑,把右手搭到德拉科的肩膀上,换了个话题:“德拉科,哈利之前曾经问过的那个‘尼可’勒梅,你查出来了没有?” 德拉科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自信地说:“没问题了,那个尼可勒梅其实是个名人,还是个有名到不行的人物……他是个炼金术大师,就是他炼制了魔法石。不过,哈利怎么会问起这个,难道他想要学习炼金术不成?那可有难度了……尼可勒梅从来没有收过炼金术学徒。” 欧文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你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小蛇的思维总是和他们的身体一样都是弯弯曲曲的,欧文的眼睛清亮清亮的,就像是夜空里的星星。 “当然……不是。”德拉科撇撇嘴,扯出一个不情不愿的笑容,“想想吧,分院帽把他分到了格兰芬多,不是拉文克劳……如果他真的会这么想,我宁愿把那顶胡乱分院的帽子吃下去!” 欧文拉开旁边的椅子,也舒适地坐了进去,用手撑住下巴,思考着说:“既然你知道……那么你的决定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呢?不过,看起来你似乎还在矛盾之中哦。” “生活是由矛盾组成的。”德拉科叹息道。 欧文用他的无名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的木柄,他浅浅地笑着,一语双关的说道:“所以选择要理智,不要因为周遭的变化影响的行为的艺术准则。特别是你,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蓦地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了三变,最后他镇定而嘲讽地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什么意思,你我心里都清楚就好……兰辛家和萨德家关系紧密,有着自己的情报网络……”欧文轻描淡写地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才继续说道,“你是马尔福家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我不会连这个都猜不到,德拉科。” “那么……万能的兰辛先生知道我会怎么选择吗?”德拉科嘲讽的说道。 “不……所以我现在在问你,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你的父亲对你说了什么……”欧文摊开手,似乎是坦诚地说道。 “哦?” “他一定告诉你,马尔福家永远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了。” 德拉科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不知道德拉科最后是怎么做的,但是欧文已经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了。他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晃悠着,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上课,所以有的是时间好好看一看他离别了千年的故居。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碰到了赫敏格兰杰。长着浓密的棕发的小姑娘捧着一大堆比她人还要高的书籍从借阅室里走出来,看到欧文她似乎有点惊讶。 两个人没有打招呼地擦肩而过,欧文发现格兰杰的眼睛里似乎闪动着复杂的神色。他当然不会以为是格兰杰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他的直觉告诉他,德拉科和哈利之间的小小秘密已经被这个聪慧灵秀的女孩看穿了。 这下子事情似乎变得格外有趣了。欧文没心没肺地想着,不过格兰杰小姐是哈利的好朋友,她大概不会把事情说出来,因为那样哈利在格兰芬多的日子会变得相当难过。那些连脑筋都是直的的小狮子们如果知道了这些事,一定会认为哈利背叛了格兰芬多。 不过当他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也紧跟着从入口走了进来,他吹了一下口哨,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嘿!兄弟们,知道下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赛是谁做裁判吗?是我们的斯内普教授!这次格兰芬多那帮没头脑的混蛋要倒霉了!“ “这没什么,马库斯。”德拉科说道,“虽然斯内普教授讨厌格兰芬多,但是他不会偏心赫奇帕奇,他也不喜欢那些智商过低的獾!” “不,不!马尔福,我说的是刚才格兰芬多的那个队长伍德,他之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你们没看到真是可惜。格兰芬多全体都认为斯内普教授是为了阻止他们获胜所以才申请当裁判的,真是可笑极了。” 马尔福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地问欧文道:“可是为什么教父会去当裁判……我明明记得爸爸说过教父恨飞行。” “有时候,人通常会违背自己的本意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他们认为这件事情比他们的本意来得更加重要。德拉科,”欧文用哲学家的语气说道,“比如你并没有把尼可勒梅的事情告诉哈利,只是因为你觉得哈利的安全更加重要。” “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啊……”德拉科吃惊的说道。 “我看见格兰杰小姐去图书馆,借了一大堆历史概况的书籍,还都是近现代的。如果你告诉他的话,格兰杰小姐没有可能还不知道,尼可勒梅已经六百多岁了,在近现代文献里大概是不可能发现的。”欧文漫不经心地说道。 德拉科愤怒地道:“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为什么早上还要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对少年的成长心路很感兴趣吧……自觉有点八卦的斯莱特林大人摆出理所当然地姿态说道:“因为我觉得你需要人提醒。” 德拉科陷入沉默。 “那么,对教父来说比自我的意志还要重要的是什么?”德拉科轻轻地问道。 欧文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应当去问他,不过,我总觉得和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有点关系。” “我上次跟你说了什么?”德拉科轻轻蹙眉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欧文耸耸肩,“既然你已经不记得了……那就算了。“ 不过德拉科的心血似乎是白费了,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比赛之前已经弄清楚了尼可勒梅的身份,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和他斯莱特林的小朋友一起分享这个发现,“德拉科!!纳威在巫师卡上面看见了尼可勒梅——邓布利多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他就是魔法石的发明人!” “那么恭喜你了。”德拉科没有什么精神地说道,他白金色的脑袋耷拉下来,似乎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探这些……难道你对炼制贤者之石有兴趣?”他看似随意地试探道。 不过哈利很谨慎地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没有什么,只是听人说起觉得有兴趣罢了……”他翡翠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心虚和愧疚。 哈利,你的眼睛从来都藏不住东西,特别是在斯莱特林的面前。欧文苦笑着摇摇头。 “哦……”德拉科拖着音调慢慢地发出这个音节,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哈利左顾右盼,心虚地躲开德拉科的眼神:“啊!我的魁地奇训练就要开始了……”说完他转身跑出了图书馆,只给斯莱特林的两位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 看着哈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德拉科“啪”地折断了手里的羽毛笔,似乎有点伤心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发地收拾起书包。 真相会面 魁地奇比赛那天,天气十分晴朗,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轻纱一半的白色云彩,阳光透过这层精致的面纱,和煦地撒下来。圣诞节之后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虽然还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冷,但是湖面的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融了。 所有的学生都集体向着魁地奇球场涌去,这场比赛将是霍格沃茨本年度的最后一场: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事实上之前的比赛中斯莱特林战胜了拉文克劳,败给了格兰芬多,但是他们的积分仍然很高。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这场比赛格兰芬多赢了,那么格兰芬多队就是冠军。如果是赫奇帕奇赢了,那么冠军就将是斯莱特林。 “所以就连很多的赫奇帕奇都觉得还是格兰芬多赢了比较好。”潘西恼怒地总结道,她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欧文嗤笑道:“那是因为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能赢的可能实在是太低了,所以自我安慰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学院赢?” “德拉科已经去球场了……话说,欧文你真的不去看?魁地奇是项迷人的运动,难道不是么?”潘西站起身来,有些疑惑地望向依然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的欧文,“你所有的球赛只看了一场,就是我们对格兰芬多的那场。还是你居然觉得在公共休息室发呆,比到球场上呐喊更有趣?” “我不去,”欧文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两者没什么好比较的地方,事实上,我去看的唯一一场比赛告诉我的就是魁地奇着中运动真的不适合我……” “好吧!”潘西点点头,无奈地说,“那我走了。” 欧文抬手和他告别,然后他也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还是去图书馆吧……”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真的是很无聊,虽然他并不觉得寂寞:这样孤单一个人的生活,他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习惯了。 还没有走到图书馆,欧文就听到远方的球场传来一阵欢畅的呼声,他用手挡住眼前正对着的灿烂的阳光,向那个方向望去,金红色的座位上面所有人都愉快地欢呼,他们把帽子和围巾,抛到空中,互相拥抱着。而对面银绿色的阵营里所有的人都默默地开始离场——显而易见,格兰芬多在比赛开始没有多久就奇迹般地获得了胜利。 也许这正是在斯内普教授的超级威压下小狮子们的大爆发?欧文有些戏谑地想着,他不是不希望斯莱特林获得胜利——相反他一向希望证明只有斯莱特林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但是,这次斯莱特林输得并不冤枉,有了哈利的格兰芬多队是真的很强大! 咦?那是?突然他看见奇洛教授从球场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向着禁林的那个方向去了。欧文眯起眼睛,嘴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哦,这不是是伟大的voldeort的主魂么? 他笑得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然后抬起脚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来,喜欢冒险的不止是格兰芬多,就连斯莱特林小蛇们的好奇心也是写在骨血里的……不过他们更懂得省时度势,懂得如何在危险的情况下保全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人都认为这种品质是自私的,但是其实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更好地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生活下去。 这两个学院的骨子里都是执着而偏激的。格兰芬多的勇敢是为了全世界和所谓的道义,能牺牲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而斯莱特林的信念是永远遵守自己的承诺和守护自己重要的人,他们不惜牺牲全世界! 从这点来说,voldeort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而奇洛先生,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森林里高大的乔木遮住了太阳扎眼的光线。斑驳的树影低下,斯内普教授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奇洛,奇洛似乎是哆哆嗦嗦地全身都在发抖。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走过去,他套着一件带兜帽的斗篷,看起来像是比赛一结束就赶过来了。 欧文站得有点远,他不能冒着自己被发现的危险靠近,但是他尽力挺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奇洛结巴地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厉害,他慌张地说道: “……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择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欧文觉得他对面的斯内普教授一定在嫌恶地皱眉了。 “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斯内普说,声音冷冷冰冰,仿佛他的舌头低下有冰块一般,“毕竟学生们不该知道魔法石的事。” 奇洛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但是欧文听不清楚,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等着,然后欧文看见斯内普教授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弄清楚怎样才能制服海格的那头怪兽?” “可——可——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斯内普说道,朝着哆哆嗦嗦的奇洛逼近了一步。 “我——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斯内普不耐烦地厉声说道。 突然欧文顶上的一只猫头鹰高声叫了起来,欧文往头顶上看去,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看见高处的一枝树枝上有一个熟悉的黑色脑袋。他了然地笑笑,看来发现这里秘密约会的人不止他一个。 那个人似乎被突然的猫头鹰叫吓了好大一跳,摇摇晃晃了一会才努力站稳,因为欧文使用了隐身魔咒,所以头上的人没有看到他也在这里,只是更加小心更加全神贯注地进行偷听大业。 斯内普正好在说着什么:“——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着。” “可——可是,我不——不——不——” “很好。”斯内普教授打断他,“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去考虑清楚,决定为了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 这个时候,欧文突然感觉到对面奇洛的身上那voldeort的灵魂波动一下子剧烈了起来。但是其他人都没有觉察到,只有奇洛本人又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接着斯内普教授用斗篷罩住脑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空地。天几乎变得完全黑了,他的身影渐渐地远去,欧文看了像一具泥塑木雕的奇洛,然后悄悄地绕过去,跟着斯内普离开禁林。他走出禁林之前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哈利还是呆呆地爬在树枝上,盯着一动不动的奇洛看着。他知道哈利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奇洛结结巴巴的伪装对于没有防备心的人来说是有效的,这会让他看起来畏缩而又可怜。大家都会想这样一个可怜虫,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是他才不会为了提醒这个头脑发热的小狮子而暴露自己呢!反正他的猜测确实有一大半是正确的,而如果他继续探寻下去一定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真相。哈利波特比狮子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来得更敏锐。 所以,黄金男孩,为了你的爱和勇气,努力寻找吧! 当西弗勒斯斯内普走到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上的时候,他清楚地察觉到了有人正在跟踪他。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肯定这个跟踪者使用了隐性咒,而且这个人一定和万圣节那天晚上是同一个人。能够这样熟练地使用隐性咒这样高级的魔法,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高手。 他突然停住脚步,然后感觉到,对方也随着自己停了下来。 他用低沉地声音对着那个看不见的人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来霍格沃茨干什么……但是,不要再继续跟着我了!否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教训!”说完他不管后面的人,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欧文把自己的魔法消除,他错愕地望着斯内普远去的方向,摸着鼻子苦笑。没有想到这样他都能发现自己,不愧是最成功的双面间谍。 不过……他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吧……斯内普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龙策划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冲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看到午夜的休息室只有欧文一个人在安静地看书,他生气地说道,“一只龙,一只真正的龙!”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欧文身边的椅子上,眼睛瞪得像个铜铃,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气恼地直踢凳子脚:“海格那个傻大个居然弄来了一只正真的龙,一只挪威脊背龙!那种龙几乎是翻着倍儿长,用不了两个月就会有一只几乎和他的房子一样大的龙在霍格沃茨到处转悠了!” 欧文把脑袋从书中抬起来,错愕地说道:“龙?” “对啊!”德拉科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股脑儿地说,“这次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疯子待在霍格沃茨了……他总是喜欢危险的东西,听说他还是个半巨人!让他继续呆在霍格沃茨总有一天他会不小心把整个城堡都毁掉!”他从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在房间了踱来踱去。 欧文打断德拉科的话,然后平静地说道:“满厉害的嘛!居然连龙都弄到了……”他挑挑眉显得有点惊讶,“虽然只是个低等龙,甚至连龙族的名号的挂不上,但是也是很有研究价值的一种动物啊!其实他们还是满可爱的……” 德拉科顿时消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可思议地说道:“难道……你觉得这个东西很可爱!” “不是么?”欧文笑着摸摸自己的左手,觉得晚上似乎有点冷,“他们很聪明而且喜欢珠宝,看到他们窝在厚厚的一堆宝石上面,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样子真的很可爱!”记得在霍格沃茨没有限定宠物的时候,真的曾经有人带着一头龙来上学过;后来由于龙威实在太恐怖,霍格沃茨的其他宠物都害怕得病了,那个学生才不得不把他的宝贝龙带回家去。萨拉查见过那条龙,胖嘟嘟粉嫩嫩的龙宝宝可爱的爆!罗伊娜恨不得把它拐带回来。 德拉科的表情显得有点呆滞,似乎也想到了一只肥肥胖嘟嘟的小龙幼子懒洋洋地趴在如山的珠宝和黄金上面用小小的爪子抱住自己的脑袋,微微张开嘴大着呼噜……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有致命的诱惑力,德拉科从小就知道自己其实对可爱华丽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完了完了,他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头,他是不是快要变成和海格一样的傻瓜了……他居然也觉得龙是个不错的宠物! 看着德拉科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地变来变去,欧文忍不住笑着说:“德拉科,其实你也可以加入哈利他们去看看那只新出生的挪威脊背龙啊!”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鼻孔都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姿势说道:“如果他们来求我,我就去;不然我就告诉教授!” 欧文摇摇头,小孩子啊……真是任性的生物…… 不过欧文没有想到的是,德拉科的愿望在第二天就实现了。哈利眨巴着翡翠绿的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瞅着摆酷的马尔福小少爷,眼神幽怨:“德拉科,德拉科……你不要去告诉教授嘛……海格又不是故意要危害学校的……小龙现在才只有一点点大,多可爱啊……我们在它长大之前把它送走不就没事了么……” 德拉科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欧文则是在旁边偷着笑,谁也没有想到可爱的哈利宝宝居然会使用美人计……德拉科极其艰难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宣称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教授,把海格这个傻大个逐出学校,但看他那涨得通红的脸这话听起来就非常没有说服力…… 最后哈利无奈中只好使出杀手锏:“德拉科!如果我邀请你一起来照顾小龙,你愿不愿意?”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加有诱惑力,哈利还补充着比划,“想想吧,那诺伯只有一个手掌的大小,它现在其实一点都不危险!一个巫师有多少机会能够安全地和一条龙亲密接触呢?” 德拉科的眼睛发出光彩,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有模有样地咳了两声,然后好像很勉为其难地思考了一会,最后才勉强同意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德拉科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正如欧文所说,虽然小龙并吧漂亮,但是确实很可爱。不过对于它是不是真的没有危险,德拉科却要保留看法(欧文是因为本身实力太强,这龙就算成年估计也不是他对手,所以完全对这点不担心)。格兰芬多三人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对海格摆事实讲道理上,他们虽然很理解海格,也挺喜欢小龙的,但是还是觉得一头龙不应该留在霍格沃茨。 虽然海格万分舍不得,最后总算是抹着眼泪同意韦斯莱写信去问问他的兄长查理,是否能够收养这只在霍格沃茨非法停留的龙。接着一个星期对格兰芬多三人组来说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星期三的时候,查理的信终于到了。 “很遗憾……”德拉科没精打采地说道,“他们要把诺伯送走了。” “你不是早就说过龙不应该留在霍格沃茨的吗?”欧文嗤笑着说道,“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德拉科撇撇嘴,摊开手掌,“我承认,你是对的,龙确实是一种可爱的生物,如果可以我以后也要弄一只来当宠物。” “就算你能弄到,也一定是一只低等级的龙……”欧文用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岤,“因为高级的龙族有更甚于人类的骄傲和自尊,他们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人类的宠物……如果没有选择,他们宁愿会自杀。” 德拉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不声不响。 欧文停顿了一下,然后安慰地说道:“等到诺伯走的时候,你还可以去送送它的不是么?” “可是哈利虽然有隐形衣,我们没有啊……”德拉科说道,“这么走出去夜游会被人发现的……” 欧文露出狡黠的微笑:“放心——只要告诉我诺伯从哪里离开,由我来带路,一定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住在这里的人们难道已经觉得他们把霍格沃茨的全部通道的发掘出来了吗?哼……我就让你们看看,霍格沃茨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吧! “哈利告诉我,诺伯会在今天晚上午夜十分被送走,地点是最高的塔楼上。”德拉科轻声地读着一小片羊皮纸上传递的信息,然后招呼雪白的海德薇公主在自己的餐盘里享用一小片面包,海德薇在小小地啜了一口南瓜汁之后把脑袋在德拉科黑色的长袍上友爱地蹭了蹭,然后心满意足地飞走了。 欧文用两只手指轻轻地捏起高脚杯细小的杯颈,智珠在握地微微一笑,“他们应该会自己行动……那么,今天晚上十一点……在公共休息室聚头吧。” 近路流光走道 晚上的霍格沃茨陷入了安静的沉睡之中,只有值夜教师魔杖发出的荧光一遍又一遍地扫描着整个城堡。哦,如果还有其他人,那就是全年级都讨厌的费尔奇先生,他带领着他的洛丽丝夫人,提着一盏小小的魔法灯,在黑暗的走廊上来回晃悠着,想要捉住某个夜游的学生,或是另外的正在准备恶作剧的小鬼。 欧文带着德拉科走出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他小心地向着四周探看了一下确认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然后拉着德拉科的手突然转入了拐角的一面墙壁,德拉科惊吓地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墙面仿佛是空气做的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有碰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座小小的露台之上,这个露台不大,正好可以容纳三个人站立而不显得拥挤。德拉科回过头,看到的还是一面墙壁。他难以置信地敲了敲,确实是实心的而且存在的。 欧文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摇摇头说道:“这面墙壁是单向通行的——而且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开放……用于现在抄近路再合适不过了。”说着,他示意德拉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向着低矮的围栏外一跳,德拉科也被他拖下了露台,他们仿佛是落在一层厚厚的垫子上,一点也不痛反而觉得很舒服,很柔软啊。德拉科看到两个人好像是飘在空气中一般,虽然感觉到身下确实有东西,但是往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能够看到霍格沃茨夜里的操场,黑漆漆的一大片。 欧文没有看向他,只是拉着他的手向着旁边的一扇窗户走去,“很有趣吧……”欧文的语气里似乎有着淡淡的感慨,“霍格沃茨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宝藏,你从来都不能说完全了解了它。” 德拉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欧文说到绝对不会被教授发现的时候那么自信,如果是他知道这种匪夷所思的路径,估计也会怎么肯定。有哪个教授会想到夜游的学生竟然在城堡外的天空中行走,他现在都觉得不敢相信,简直就和做梦一样。霍格沃茨有那么神奇么? 他们打开那道没有上锁的窗户,进入了一间类似档案室的房间,欧文走向左边的那面墙壁,用手指的关节轻轻敲击了三下,墙壁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隐藏的楼梯,楼梯很窄,两个人都无法并列通过。 欧文走进去,德拉科也急忙跟了进去。汤姆站在三级台阶之上,优雅地挥动他金属的魔杖,房间墙壁上的入口就渐渐消失。楼梯失去了外界的光照开始陷入了黑暗之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德拉科摸着铁艺做的精致负扶手慢慢地跟着前面那个身影向上攀登。 在这个楼梯道上,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与外面的世界被完全隔离开来。 “流光楼梯。” “什么?”他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发现他自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前面欧文的轻笑声阵阵传来,“这里是流光走道,从这里你的时间是完全停止的。这里既没有日光也没有月光。霍格沃茨的流光走道可以让你瞬间到达城堡任何一个你想要去的地方……但是仅限于城堡内部的位置。”欧文解释道,“理论上来说,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待在这里可以永远不老,因为你的时间其实并没有流转。当然你还是会死,因为人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它……好像没有出口和终点?”德拉科试探着问。 “当然。”欧文慢条斯理地说着,“看上去我们确实在向上爬,其实不然,我们现在处于时空的缝隙里面,这里的一切直线都是扭曲的,所以如果你只是一直爬一直爬,永远也走不出去。” “好吧……”欧文笑着喘了一口气,他得意地说,“你看我们到了——天文塔的出口。”他侧着身子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知道没有人在外面,轻轻念了一声咒语,但是德拉科没有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然后就像前面在那间档案室里那样,楼梯边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隐藏着的门。欧文首先推开门走了出去,德拉 HP 长梦千年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0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0部分阅读 科也紧紧地跟着他。等到他走出那条黑漆漆的通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回头才发现,那道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如果你是在找门的话……天文塔上这个是单向的,就是只能出去不能进的意思。”欧文随口说道,这条流光走道是他和三个伙伴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好的,一开始的作用是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方便疏散学生——毕竟那个年代还是比较混乱的,许多魔法生物还有普通的麻瓜,都对这些还没有真正成为巫师的孩子们有威胁——不过建成以后基本上就是马虎的格兰芬多在使用,他总是睡过头,然后利用这条走道及时上课。他们在很多地方的门都是设置了单向通行(有的只能进,有的只能出),然后把楼梯上的门都隐藏起来,如果有敌人进入了这条通道,在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绝对会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他向着正常的走廊那边看去,自言自语道:“我们来的似乎太早了。” 确实是太早了,哈利他们还没有出现,塔楼的露台空荡荡的让人心惊。欧文安静地走到露台的边缘从高处眺望整个霍格沃茨禁林,这时候的禁林显得很平静。欧文清楚地知道霍格沃茨的所谓禁林里有些什么样的危险,在他的眼里,这样的禁林就像是一湾平静的海面,什么波澜也没有,但是内里却酝酿着风暴。 两个人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终于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虽然走廊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是隐形衣似乎对于声音没有太大的用处。欧文不禁想,这么好的一件宝贝就被他们这样糟蹋了…… 哈利掀掉自己的隐形衣,高兴地向他们打招呼,但是另外两位就显得有点尴尬了。马尔福优雅地向哈利回礼,其他人都当做没有看见。罗恩的脸又开始发红了,而赫敏格兰杰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来了……”欧文望着天空轻轻地说道,这时候那些人没有进入他的视线,但是天空中夜风的声音和方向已经有了变化。 两拨人泾渭分明地分站两边,看着四把飞天扫帚降落在黑暗中。他们七手八脚地接过诺伯,然后和哈利他们握了握手,又对五人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事实上,欧文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他们说了写什么。 终于诺伯走了……不见了…… 哈利和罗恩显得有点悲伤,但是万事通小姐赫敏却好像终于甩掉了一个包袱一样,一下轻松了很多。欧文发现德拉科也默默地望着诺伯消失的方向,好像有点伤感。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微微一笑。德拉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两拨人的和平相处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红头发的韦斯莱突然挑衅地对德拉科说:“马尔福,你可不要指望我们用隐形衣带你回去,要是你在走廊上被老师抓到那一定是自找的。” 德拉科瞄了他一眼,轻蔑地冷笑道:“看来韦斯莱你似乎是把波特的隐形衣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了嘛……也难怪,你们家穷的连孩子都养不起,当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不过,马尔福家才不稀罕这个呢!你们要用自己用好了!” “马尔福!”罗恩愤怒地说道,“注意你的语气!” 德拉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咧着嘴慢悠悠地重复道:“语气?嗯?我的语气怎么了?我想你应该听不出我有什么语气才对吧……毕竟以你的智商,连作业也是抄格兰杰的你的智商居然能听的出来?真是太神奇了。” 罗恩连耳根都开始红了起来,看上去德拉科随口说的还是对的,他确实是抄赫敏的作业才能交差,他开始像狮子一样地咆哮道:“马尔福,我要和你决斗!你这个在决斗中逃跑的胆小鬼!” 德拉科迅速抽出自己的魔杖,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哈利似乎准备上前阻止。但是他们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听到了一个沙哑而尖锐的声音—— ——“哦,看看,我的洛丽丝宝贝,这些夜游的愚蠢的小鬼头都在做些什么……” 冷遇隐瞒 那天晚上的夜游顺利地给斯莱特林扣去了一百分,当然格兰芬多显然扣得更多——整整一百五十分,这使得他们顺利的从榜首跌倒了末尾。斯莱特林的人并没有责怪欧文和德拉科,他们都以为是格兰芬多那些愚蠢的白痴约了这两个学生到天文台决斗。虽然斯莱特林一向不推崇蛮力,但是他们也不会回避挑战,特别是来自老对头格兰芬多。 很多人甚至安慰他们,因为格兰芬多这次扣的远远比他们要多,简直可以说是栽赃成功……他们说,不就是一百分嘛!我们的欧文和德拉科一个星期就能加回来,而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如果这两位特意表现想要获得加分,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似乎哈利在格兰芬多的处境就要糟糕的多了。他原本是学校里最受欢迎、最受敬佩的人之一,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众矢之的。格兰芬多的学生传着这样的议论: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两次魁地奇比赛的英雄,竟然害得他们丢掉了这么多分数,他,还有另外两个愚蠢的一年级学生。简直是不可饶恕! 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他们觉得哈利是一个愚蠢鲁莽而不知轻重的骄纵男孩,因为一两次的成功和他的名声已经飘飘然的不知所以了。所以现在的哈利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而且说一些侮辱他的话的时候也并不会把声音放低,反而好像是刻意想要让他听到一样。另一方面,斯莱特林们因为自己学院也有两个因为这次而扣分的学生,反而保持了意外的缄默。 罗恩没心没肺地完全不把这样的歧视当做一回事,他只是轻松地挥挥手:“只过几个星期,他们就会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的。弗雷德和乔治自从入学以后就一直在丢分,但是人们照样很喜欢他们。” 但是他的话完全不能安慰哈利,哈利的负疚感和悲伤情绪越来越深,一方面他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因为他们扣去这么多的分数摧毁了格兰芬多夺取学院杯的所有希望;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很不平,因为他是为了帮助海格所以才会被扣分,这让他感到有点被冤枉的感觉,虽然他也很伤心,但是大家都不搭理他还嘲笑他,尽管他在魁地奇里赢得的分数要比扣掉的多的多。 与此同时,魁地奇训练也变得痛苦,训练时其他的队员都不愿意和他说话,当必须提到他的时候,他们都管他叫“伟大的找球手”。 哈利比任何时候都能够感觉到格兰芬多中友谊的脆弱和同学们的不公,特别是在斯莱特林沉默态度的对照下,格兰芬多的人愈加地显得容易激动和暴躁不安。 “斯莱特林的学生是怎么对你们的?”哈利抱着一大堆书,来到欧文和德拉科身边,他的眼睛里的光彩暗淡地说道,似乎非常的伤心。 德拉科和欧文一起保持着沉默,斯莱特林根本没有排挤他们,比平时更注意保护到他们的自尊心。这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对待朋友的区别,他们平时也许不会和你们太亲热,可能还会有些矛盾,互相说点风凉话什么的,但是总是会悄悄地关心着你。而格兰芬多的都是些鲁莽的狮子,他们更加注意自己的感受,当他们高兴的时候你是英雄,但是当他们对你不满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 哈利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低下头咬住自己的嘴唇,闷闷地说:“格兰芬多的人都不理我,罗恩根本不明白我有多难过,赫敏总是把自己埋在书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让欧文几乎以为他哭了。但是当他把脑袋抬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并没有泪水,反而勉强地笑笑,把一本厚厚地书打开,“我现在要多学点,如果我在魔法课程上表现的好,把分都能加回来,说不定大家就都不会怪我了。” 德拉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现在知道格兰芬多的那些傻瓜到底是不是‘热情’的了?他们不过就是些任性的小鬼头!” 哈利没有说话。 欧文拦住了一生气就开始喷吐毒液的小蛇,温和地对哈利说:“哈利,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在格兰芬多里非常痛苦?” 哈利沉默,然后点点头。 “可是,”欧文用一种陈述地语气说道,“你曾经觉得格兰芬多很好,不是吗?” “他们现在……都……我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他们多喜欢我……现在……”哈利的绿眼睛悲伤地眨阿眨,开始有些泛红了。 “那是因为你为他们带去了好处。”欧文十分公正地评价。 哈利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 “现在你扣了分数,他们自然觉得你不好……这并没有什么错,我们开学的时候就说过,格兰芬多其实是没头脑的小孩子,比起斯莱特林他们既冲动又任性,很不成熟,他们的心意总是随着自己的心情不断的变啊变。”欧文托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缓缓地用一种诱惑一样的语气说道,“那么……你想不想来到斯莱特林……我觉得这里也许更适合你。” 哈利的脑筋像是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他愣愣地说:“可是我已经分到格兰芬多了。” “那不是问题!”欧文潇洒地挥挥手,仿佛这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关键是,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 “我……”哈利脸上出现矛盾的神色,“我不知道……格兰芬多没有糟糕到我待不下去。” “哼”欧文冷冷地哼了一声,“只要你能帮助他们赚取分数,他们一定会对你好那倒是真的。你相不相信,如果你不能帮他们加分或者是获取荣誉,他们就永远不会忘记你曾经扣掉的五十分;相反,如果你能,那么他们会立刻忘记你的不好,冲过来拥抱你!” “格兰芬多就是这样浅薄的人。”欧文优雅微笑着做着总结,但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笑意。 是的,当初你不是也因为别人的话,就不再信任我了么?戈德里克? 所以说,格兰芬多从骨子里就是浅薄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在诱拐哈利?”等到哈利走了以后,德拉科疑惑地问道。 什么叫做好像?我本来就是在诱拐他。不过欧文只是神秘的笑笑:“如果哈利真的离开格兰芬多,那一定不是因为我这几句话的缘故。是因为格兰芬多自己把哈利推开了。”说着,他收拾起自己的书本,对着正在写论文的德拉科说道,“教授那时候好像说要让我们集体去劳动服务是不是?” 正忙着计算非洲笑笑草在药剂里的质量的德拉科点点头,“大概会让我们帮助费尔奇打扫之类的,或者擦奖杯?” 这倒是很容易,只要叫一只家养小精灵出来,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闹了。 这时哈利跌跌撞撞地又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上,颤抖着。 “唉?你不是要会公共休息室去了吗?”德拉科奇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看到斯内普教授在前面的教室里……在威胁奇洛……”哈利一脸惊恐地说道。 “威胁啊……”欧文轻轻地用自己的魔杖敲打着楠木做的桌子边沿,“他为什么要威胁他呢?”浅浅地笑着仿佛是微风吹过窗帘带来轻柔的沙沙的响声,有种清新的感觉。 德拉科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哈利:“教父为什么要威胁奇洛……哈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没……没有……”哈利这才清醒过来,我们两个对这件事情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傻笑着,支支吾吾地掩饰,然后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声要走了,就转身离开。 欧文回过头,看见德拉科捏紧了拳头,表情复杂地低着脑袋。 对有些人来说,隐瞒等于对爱情的背叛。 你懂么?哈利。 禁林再见 第二天早上的早饭桌上,要求他们进行劳动服务的纸条都收到了。这确实在欧文的意料之中,因为不久考试就要来临了,他们不可能临考了再要求学生用晚间时间禁闭……不过想想这个学校的老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这也不是不可能啦…… 德拉科用手中的叉子狠狠地叉了一下盘子里的那块面包:“所以我们要去找那个哑炮的老饭桶?”他很不满意学校的安排,看起来,他似乎更加愿意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了去挖蜘蛛的眼珠子。 那天夜里十二点,所有的人都在门厅里集中,看起来罗恩和德拉科还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的厉害,其他的人早就对他们麻木了,不仅仅是欧文就连哈利和赫敏都装作没有看到。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着眼睛看着他们,苍白的皮肤在黄|色的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可怖。但是欧文毫不买账地轻轻嗤笑了一声,其他人包括德拉科和罗恩在听到之后都倒吸一口冷气。费尔奇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大概从来没有被关禁闭的学生这么轻视过,但是可惜今天的禁闭不是由他说了算,他只能怒气冲冲地恐吓他们,“如果你们要是问我的话,我得说吃苦和干活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着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的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他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用场了……”说着,他威胁一般地盯着欧文,但是欧文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哈欠。 开什么玩笑,如果霍格沃茨用的是那种惩罚方法的话还比如趁早关门。欧文轻蔑地想着,那其实除了羞辱,什么效果都没有,应为只要是稍微有能耐一点的学生就可以给自己施放一个漂浮咒。看来德拉科说的没有错,这人真的是个老饭桶,而且看起来在麻瓜的世界待多了,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哈利和赫敏还有罗恩似乎很害怕,德拉科也显得有点不安。他轻轻地对欧文耳语:“那边好像是禁林的方向……普通学生都是不允许过去的……好多野兽……” 月光十分皎洁,但是不断有愈多飘过来遮住它漂亮的脸蛋,使得道路陷入一片黑暗。而看守的小木屋的窗户里,有亮光飘出来。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海格高大的身材出现在小木屋的前方。 独角兽遇袭什么时候需要巫师来察看了?邓布利多的手伸的太长了,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可有一整个独角兽的族群,虽然说是一整个族群也只有二十来只,但是他们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小小社会,也就是说族长会负责安排所有独角兽的事务,他们喜欢与世隔绝,最讨厌别人介入自己的生活。很多人都认为独角兽既纯洁又善良,可事实是他们既排外又自私。 欧文被分到了和罗恩一组,一起的大概还有一只叫做牙牙的笨狗,走了右边的路。事实上每个人都觉得把罗恩和德拉科分开真的是一个天才的主意,如果把他们弄在一起,会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但是,欧文现在觉得很烦躁,他觉得德拉科不能容忍这个家伙其实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不仅愚蠢而且胆小,最重要的是,脑筋执拗地认为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这点让人很受不了。虽然欧文以前就是一个黑巫师。 一路上,罗恩韦斯莱喋喋不休地指责斯莱特林让这位斯莱特林创始人彻底忍无可忍之后,他优雅地轻声笑着说:“韦斯莱,我想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斯莱特林我们还是分开走的比较好。”说着,他把手里的牙牙交给红头发的一脸惊恐的男孩,然后念着咒文“荧光闪烁”,他漂亮的魔杖顶端亮起了美丽而柔和的光线。 “不……你不能……”罗恩结结巴巴地说道,似乎很害怕,“这个禁林里很危险……海格也说过……” “是啊!”欧文的声音轻轻的一点也不响,但是却有一种能够让人心里觉得拔凉拔凉的威力,他冰冷的微笑让罗恩后退了几步,“不过,我想你一定觉得比起一个人在禁林里晃悠,和一个邪恶的黑巫师在一起会更加危险,对不对?” 罗恩有种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斯莱特林学生,而是他们的蛇头院长恐怖的老蝙蝠斯内普教授。他惊恐地继续退后,全身发抖。 欧文满意地看着他这番话起到的明显效果,然后头也不回地抛下这个男孩向着禁林的深处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独角兽的族长老头了,也许来个好朋友会面消耗这个无聊的夜晚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的脚步轻轻踩踏着铺在土壤上的树枝,发出细碎的声音,轻快地向前。 忽然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迎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斗篷的前沿盖住了脸,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是可以看见他挂在外面的那一缕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颤动。 那是谁?难道是那个在晚上偷袭独角兽的人?呵呵,不是吧,我的运气就这么好? 欧文面不改色地迎着他走上去,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那是谁?欧文被突然的心悸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能控制地想要看看前面那个人……看看他的脸,他的金发,他蔚蓝的眼眸…… 他不明白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的脸,但是却知道他有着蔚蓝的眸子,直挺的鼻梁,和总是微笑着的嘴巴,嘴唇不是很厚,但是笑起来总是露出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阳光一样明媚而且灿烂。他的衣料总是华丽地有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很大很夺目,走起路来身子的周遭总是有着迷迭熏香的味道。 他喜欢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金色的头发在天空中飘动;他总是跑到赫奇帕奇的花圃里偷偷地拔那些珍贵的草药去做试验,但是从来不愿意自己种些需要的花草;他喜欢在自己的身边转来转去,喜欢粘上自己的衣袍,喜欢傻乎乎地叫“萨拉查……”;他会对自己说“魔药真的是很有趣啊……”也会对自己说“莎莎看起来真的好傻,会不会因为营养不良所以发育迟缓……”,还没有说完就被扑上来的莎莎狠狠地咬了一口。 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这个人一下就能吸引住大多数人的目光。 对方似乎也看到了欧文,他习惯性去抽魔杖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而且在微微的颤抖。 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着,却在互相回避对方的视线,最后,那个人用一种故作愉快的音调说道:“啊哈……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看见你……”突然他察觉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对,然后声音戛然而止,双方又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欧文开口,他清冷的声音在禁林的上空回荡着:“我早就应该想到,既然我能回到这里,你自然也能……真是打扰了。”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欧文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轻轻地声音,他说道:“萨拉查……”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他总是这样叫他。 欧文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对面已经把自己的帽子掀掉的人。他的脸和过去戈德里克的完全不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相同,一样的明媚而开朗,只是现在这张脸似乎被悲伤的感情笼罩着,皱着眉头,似乎……有些…… “对不起,先生,你叫错人了。”他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温和地回答道,就像对待每一个陌生的人那样,风度翩翩,从容淡定。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用自己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 欧文有些狼狈地避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如果对上了这双眼睛,他,一定会妥协。 但是,他不想要妥协。 萨拉查……斯莱特林绝不会走回头路。难道跌倒一次还不够? 他低着头,平静地说道:“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对方还是没有都没有说,眨巴的蓝眼睛让人觉得他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还有,之前……有人送给我三色堇……”欧文仿佛是随意地提到这件事情,眉目间一点感情的波动都没有,“可是,我觉得有点困扰……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话,希望这个人就不要再送来了。”说着,他再次转过身。 然后他听到了沙哑而低沉的回答:“不会再送来了。但是,萨拉查……我……” 欧文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来,飞快地走开,甚至没有注意听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 而那个灰斗篷的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突然露出微笑:“真是可爱,你还是和一起一样呢!明明心最软了,还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吓人。” “阿道夫已经教过我了,我不会再送花来了。但是……” “萨拉查,你没有听清楚真是可惜,我要申请明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哦……” 在冰冷的月光下,他的笑容逐渐变得温暖。 思虑汤姆 这么一闹,欧文再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他到独角兽那里去拜访,他心事重重地向着禁林的外部走去。穿过一片特别茂密树丛,欧文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海格的小屋就在前方,那个巨大的身影,正着急地提着灯晃悠着。 看到欧文,海格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欧文,仿佛欧文很害怕似的,想要安慰他。但是反而是他自己的身子在不停地抖着:“好孩子,好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欧文问道。 海格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后很用力地擤了一下鼻涕,用他巨大的手掌拍拍欧文的背,欧文那小身板都要支持不住了。他才模模糊糊地说道:“今天又有可怜的独角兽被杀了……哈利和赫敏他们都看到了……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你怎么能一个人走呢?禁林里面多么危险,幸好你没有遇到‘他’……不然你大概就回不来了。”然后海格又很用力地擤鼻涕,才对他说:“不过好了,一切都没事了,孩子。现在你该回到寝室那里去了,哈利他们十分钟之前刚走……我早就跟邓布利多说过……让你们来禁林太危险了。” 欧文有礼貌地和海格道了别,然后思考着今天的问题。戈德里克在禁林里,而今天的独角兽又被杀了……难道戈德里克就是来寻找原因的?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是戈德里克杀了那些可怜的独角兽,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个人孤单地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钻进去,才看见德拉科还没有睡,他坐在一边,手里是一杯热可可。 “你终于回来了。”德拉科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好像又极力掩饰这种感情,别扭地说着,“韦斯莱告诉我们,你一个人走掉了的时候,他们都吓坏了。” 还有你也吓坏了吧……真是孩子。欧文微笑着想,然后随口回答道:“你们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上去……确实不太好。” 哪里只是不太好而已,德拉科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糟糕透了。他出了整整一身的汗,把袍子都浸湿了,而他捧着杯子的手还在强装镇定地微微颤抖,头发都湿透了,无精打采地垂在他秀美的脸蛋旁边。 德拉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吮了一口热可可,低低地垂下眼帘。 “如果……我说……我真的觉得害怕……你会看不起我吗?” 欧文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漫不经心地方式轻声笑道:“德拉科,你不是斯莱特林吗?对于斯莱特林……别人的看法……那是什么东西?值几个金加隆?” 德拉科慢慢地抬起头,轻轻地笑了。 “谢谢你,欧文。” 欧文慢慢地步回自己的房间,隐藏的房门在走廊的尽头。 他打开,进去之后又轻轻地关上。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寝室,并没有看到汤姆的影子。 今天的劳动服务,他并没有把汤姆带出去,虽然说一方面是因为汤姆在天气寒冷的时候精神都有些不太好,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预感这次的禁闭不适合带汤姆一起去。果然,在禁闭的时候,他遇上了戈德里克。 虽然说他其实不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但是他认为现在并不是让自己后裔了解到自己身份的好时机。所以,他把汤姆留在了寝室里。 但是,现在汤姆似乎不见了…… 他皱起眉头,有些奇怪地轻声呼唤道:“汤姆?汤姆?” 没有人或者是蛇的回答,空荡荡的巨大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响着,看起来,汤姆确实是不在的样子。欧文解下自己的袍子,挂起来。然后掀开已经被家养小精灵暖好的被子,躺了进去。他并不担心汤姆的安全问题,因为如果这个黑魔王(好吧,虽然是魂器)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的话,那他也没有必要费什么心思去帮助他了。这种无能的后裔,还是让他死了,免得丢斯莱特林家族的脸。而且汤姆自己应该会有分寸,不会冲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去才对……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比如担心自己明天的魔药课更好,不是么? 他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轻轻地蜷缩起自己的脚趾,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好像是一个婴儿一样地蜷缩起来,仿佛这个世界都不能带给他丝毫的安全感,就像一只紧紧闭合的蚌,把自己柔软的内里尽可能地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起来。拒绝所有人的触碰。 是的。 他是斯莱特林。 他当然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这种无聊的东西。 当然不会。 是的。 他是斯莱特林。 他没有必要为了别人胡闹的行踪挂怀。 当然不会。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今天听到了戈德里克的那些话,还是忍不住回头了。 其实回头也没有什么,本来都是好多年没有见面的熟人了,会想要看看他也没有什么。 但是莫名其妙一直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不想和他那双蔚蓝的眼睛对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神色。 听着他好像很委屈的话语,就会有种酸酸的感觉。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当初过分的人……是他才对吧! 可是,心里好像有种不安在涌动,想要拼命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戈德里克啊!是戈德里克啊! 那又怎么样呢?戈德里克、罗伊娜、赫尔加,好朋友,好伙伴。那又怎么样。 他静静地想着。 那又怎么样。 在霍格沃茨深夜的走廊里,空空的,却比平常好像多了一点什么声音。有什么粗糙的东西磨的霍格沃茨的光滑的地面丝丝作响,镜头向下移动,一条细小的蛇快速地在花岗岩斑斓的表面上向前滑动着,他的方向赫然是之前哈利他们送小龙时被抓到的天文塔。 天文塔此时此刻非常的安静,自从上次哈利被抓以来,再少有胆大的学生选择这里作为夜游的地点。但是现在的天文塔上却有一个意外的身影,这个人从来没有在霍格沃茨出现过,甚至就是连少年时也没有在霍格沃茨就读,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个它的身形纤细而娇小。从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以看出,这个人影绝对不是男人。 再走近一些,我们可以看到她穿着蕾丝的晚宴长裙,黑色的天鹅绒把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和淡淡粉红色的颈子衬托地格外妖艳。她轻轻回过头,用左手的羽毛折扇拦住自己饱满的红唇呵呵笑着,这时我们才看到另外她的一只手上正优雅地端着一个琉璃做的高脚杯,里面盛满了鲜红色的液体。这些美丽的红色饮料正随着主人的微微动作,而晃起细微的波浪。 “真是没有想到,当年风光一时的黑魔王,voldeort阁下,居然会怎么狼狈地回到霍格沃茨……难道阁下不懂什么叫做‘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女人魅惑地笑着,金色的眼睛闪动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漂亮的蛇不屑地吐了吐信子,一阵魔法波动倏然出现。渐渐地在蛇的身躯的上空,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黑发黑眸少年的影子。 少年轻蔑地撇撇嘴,勾起一丝优雅而冰冷的微笑:“一时疏忽,仅此而已。” “哦?”女人收起手中的折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原来少年时期的公爵长的真是……哦呵呵呵呵呵……你很像你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然后她的话题一转,“可是,公爵大人你那么有信心的样子……难道就不怕我们萨德家族落井下石?” “我如果失败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那个麻瓜爱好者邓布利多,是绝对不会站在你们一边的……”少年嗤笑着,“薇拉。” 识破分离 考试已经渐渐来临了,而哈利波特对于魔法石的推测也在一天一天的完善着,他很聪明,除了盗取魔法石的嫌疑人以外基本都猜测正确了。当然是在赫敏格兰杰小姐的帮助之下。 德拉科也因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和繁多的复习人物而忙的焦头烂额,整天整天地泡在图书馆里,发誓一定要考得比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好的多。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似乎发明了一种可以用于作弊羽毛笔(如果你用它扫过试卷的题目,它就能自动作答),正在召集试验者尝试,不过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帮所有学生度过难关……鉴于韦斯莱兄弟之前的前科,他们抱的希望都不大,反而是红头发的罗恩病急乱投医地买了一支,十一西可,不便宜。 不过这都和欧文无关,除了魔法史,他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复习的东西。而魔法史考试,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学生来说几乎就是开卷。所以他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第二天,当他下午回到寝室的时候,果然看见汤姆安然无恙地躺在一把椅子上,优哉游哉地晃着脑袋,不过看起来确实有点饿了。 欧文笑着,然后用嘶嘶的蛇语说道:“要去吃晚餐么?” 汤姆看向他,然后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点点头。 晚餐很丰盛,欧文吃了很多,而且他还把大量的食物都偷渡进自己的衣袖里,给汤姆做晚餐。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出了餐厅,走在湖边的草地上。 “昨天晚上你好像不在寝室?”欧文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的手指间正摆弄着一根刚刚从旁边折下的鸢尾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袖口里的汤姆嘶嘶地说道:“出去了一下。” 欧文呵呵地笑着,没有继续问下去,斯莱特林的人总能够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尊重别人的隐私也是一种修养。一人一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欧文淡淡地开了口:“汤姆,你对魔法石怎么想?” 汤姆似乎是迟疑了一下,但是它还是回答道:“是种很有用的东西,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传说中贤者之石可以让人长生不死,也可以点石成金。”它的回答很保守也很笼统,但是欧文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你现在是主魂,你会想要干什么?”欧文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到底什么意思。 这回汤姆倒是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夺取魔法石。” “哦?”欧文的语气变得有点微妙,“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和主魂一样?” 汤姆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显然就是这个。 “为什么?” 汤姆没有回答,但是欧文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有些愚蠢的问题,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轻笑出声,他换了个问题:“汤姆,你认为力量的根源是什么?” 汤姆思考了一下,问道:“是魔力吗?” “不。”欧文慢条斯理地否定了它的说法,“你的思路有些狭窄了。”他顿了顿说道:“在《游吟诗人比多故事集》中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梅林的母亲教导梅林魔法的时候告诉他释放魔法有三种方式,第一用法阵,第二用咒语,第三用灵魂。” “这三种方式一种比一种更高级。但是梅林只是学完了第二种就离开了女神。我已经说过梅林其实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如果女神就是教导他魔法的那个人,那么……很显然,还有比魔咒更高等的释放魔法的方式,也就是说还有比魔力更强大的力量。那就是灵魂。”欧文说道,他随手把那根鸢尾抛向平静的湖面,鸢尾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平滑的湖面晃出了几圈涟漪,但是鸢尾并没有落下去。 “汤姆,远古的巫师都知道这一点,只有拥有强大而坚定的灵魂,才能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就像你们在念魔咒的时候,注意力越集中,效果就越好一样。”欧文没有笑,他眺望着远方的山脉,就像是望穿了霍格沃茨这千年以来的云烟和华年。 “所以,去把自己的魂片都收回来吧!如果你使用了魔法石,那么你的身体将会由魔力组成,你永远都不能够真正地使用出灵魂的力量。而一旦魔力枯竭,你的灵魂会就此消散,再不回转。” 他用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左手的袖子,然后继续说道:“只有你的灵魂再度完整,你才能更进一步……在追求极限的道路上。” 他豁然转身,向着霍格沃茨的城堡走去,那里这个时候灯火通明。 在他们达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打开了房门就要进去的时候,汤姆突然地问道:“如果我把魂片收集起来,我该怎么样把他们合会一体?如果我把他们都合回一体,那么,我又该怎么样,重塑我的身体?如果其他的魂片有了意识,我会不会被吞噬?” 第一次汤姆怎么坦白地问他问题,欧文莞尔一笑:“关于最后一个,根本不是问题,你现在服用了我的灵魂魔药,你将会比主魂还要稳定。而前两个嘛,”他笑笑,“有一个魔咒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 “——骨血魔咒。” 当欧文向汤姆解释完骨血魔咒的问题之后,汤姆又再度陷入了沉默,欧文知道他需要思考,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这里空无一人,因为所有的学生到现在还在图书馆或者是寝室里奋斗着。这在欧文的意料之中,只有血人巴罗银白色的带着淡淡血迹的身体漂浮在公共休息室的中间。作为斯莱特林的幽灵,他当然有资格进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欧文有礼地向他打了一个招呼,但是血人巴罗意外地没有回礼,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欧文无奈地摇摇头,难道到来期末连幽灵都要开始用功了?他准备走进寝室的通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声音。 血人巴罗突然叫了一声“教授”,有他那沙哑低沉的嗓音。 欧文疑惑地回头,却没有看见斯内普教授的身影,他好笑地对巴罗说道:“斯内普教授不在这里啊!” 却对上了一双认真而执着的眼睛,仿佛是似曾相识的旧人,用那样崇敬地声音说道:“斯莱特林……教授。” 欧文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他黑色的眼眸开始变得冷漠和空洞,仿佛使用了大脑防御术那样,他抿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轻轻地笑了:“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教授,我是一个学生。” 巴罗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少年那么执着而坚定,他说:“你是的,最后的隐藏房间,流光走道,使用蛇语。你就是斯莱特林教授。” 欧文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这个执拗的少年融化 HP 长梦千年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1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1部分阅读 ,在他那样固执的眼神里仿佛能把那种信念化作强大的力量,让他感到振动。 这真是灵魂的力量。一个完整而健康,坚定而执着的灵魂所能发出的强大力量。 表情渐渐地软化了,他潇洒地转身,打开通向寝室的门,用微笑的语气说道:“巴罗……你要记得,萨拉查斯莱特林,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再也不是他的时代。” “他说的是真的吗?”走进自己房间的同时,欧文听到汤姆低沉地问道。 “那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欧文回答说,他把汤姆放在地毯上,对视着他的樱红眼睛。 但是汤姆继续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欧文迟疑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回答:“是真的。” 汤姆冷冷地说:“那么,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 “如果你非要这样称呼我不可。”欧文挑动自己的眉头,说道,“你是我的后裔。汤姆。” “这么说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怜悯我?”汤姆嗤笑道,“然后其实是你自己放弃了驱逐麻瓜的理想!” 欧文站起来,俯视着汤姆,他优雅而慵懒地双手抱胸:“那不是我的理想,汤姆。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没有想过要彻底的驱逐麻瓜,因为他们太多了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他只是想要把巫师和麻瓜彻底的区分开来,让那些即使是麻瓜出身的孩子也拥有巫师的骄傲,学会警惕,保护自身。” 汤姆冷笑着说:“他们根本不该存在。”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汤姆。”欧文耸耸肩,“不过我确实觉得如果没有麻瓜,巫师界会更好。”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汤姆用一种傲慢的口气问道:“那么为了这个目的,你愿意帮助我吗?”说是帮助,但是他的语气却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不。”欧文保持着浅浅的微笑,“我不会。” 汤姆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大概觉得我很狼狈吧……或者可怜我?” 欧文淡定地陈述:“我从来不会可怜任何人,强大的人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而弱小的人是因为他们不配。汤姆,你的路应该自己走。” 汤姆吐着信子,嘶嘶地过了好久,然后他说道:“那么,看来是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了,伟大的……斯莱特林阁下。” 说着他从门缝里嘶嘶地滑了出去。 而欧文站立着看着他离去的样子,他知道汤姆觉得自己被看轻或是受到了欺骗,但是孩子,你自己的路真的需要自己来走。 因为你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如同当年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一样。 原罪美德魔法石事件 其实在生活中,谁的存在都不是那么重要的。汤姆离开了之后,欧文的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平淡而有序的继续着,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的不适应,只是觉得生活变得更加清净。他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回到了霍格沃茨就是为了在这里养老一样,那个应该叫什么来着……对,颐养天年……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这么老了么…… 欧文甩甩自己的头发,想要把这种奇怪的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 考试那天,天气闷热的好像要把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炉,万物都在热气中翻滚。韦斯莱兄弟的各种繁多的作弊用品最后依然是没有用上,因为老师们发给了他们专用于考试的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魔咒的。 试卷其实不难,但是交卷之后,操场上还是一片哀鸿遍野。 欧文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答卷,使它能够安全地居于所有考生的中上水平。跟一堆小孩子争一个莫名其妙的年级第一,这种事情他想想都会觉得很丢脸。 德拉科被各种测试弄得头昏脑胀,他前一天熬夜复习魔法史,到现在眼睛还是充血的红色。他昏昏沉沉地用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无奈地对欧文说道:“我跟本不知道我自己写了什么……不过大概……会过吧……”那语气听起来连自己都没有自信。 不过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噩梦一般的考试终于过去了,就是说起在发布成绩之前的一个星期大家可以尽情地放松,就连德拉科也忍不住欢欣雀跃。但是哈利好像还是心事重重的,欧文知道,他其实在担心魔法石的安全。 不过,现在什么汤姆,什么魂片,什么voldeort,什么魔法石,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邓布利多这个老蜜蜂嘛……欧文收敛起自己的微笑,看来是警告警告他的时候了。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鲜红色的小石头,虽然外表看上去诡异,但是没有丝毫的魔力波动……他把那块石头放在手里一抛一抛地走在走廊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所谓的魔法石,早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能力了吧……而制造金子的功能,不管是对尼可勒梅还是对voldeort,都是一个鸡肋的能力,所以—— ——邓布利多,就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了。 慷慨是七美德之一,而贪婪则是七原罪之一。 所以美德就让给你这样的政客去表现好啦,反正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嘛。 这样想着,欧文的嘴角挂上了令人心颤的微笑。 外面世界的阳光灿烂,但是四楼为voldeort大人特别准备的陷阱密室之中却只让人感觉到阴风阵阵。门口被燃烧着的黑色火焰挡住了去路,黑发少年的手落在一地灰烬的上面,无力地倒在地上。而银白色头发的长者,穿着紫色的绚烂的袍子,轻轻的把少年手里的鲜红色石头拿过来,放在手里轻轻的掂了掂,皱起眉头。 确实很像,就连细节也是一模一样……但是这确实不是贤者之石。 贤者之石里面的魔力早就被尼可消耗干净,不可能还有这样磅礴的魔力在里面。 而这样看起来,换到这块贤者之石的人,还是一个厉害到不行的大巫师。 邓布利多把这块假的魔法石抛到自己的空间袋里,然后想起前几天斯内普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件事——霍格沃茨里有一个擅长使用隐身术的高手徘徊,难道就是这个人掉包了魔法石。 不过幸好,魔法石已经没有那种逆天的能力了。 邓布利多轻轻叹息着,弯下腰去,抱起昏迷的男孩,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房间。那团黑色的火焰在他靠近的时候陡然分开,露出一个可以安全通行的通道,让他走了过去。 这个寂静的密室里,变得空无一人。 漂浮在空中的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漆黑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是一个双黑的男孩他微笑地拍了拍自己虚幻的袍子,仿佛上面真的沾染上了尘埃。 “真是……太愚蠢了……” 他望着奇洛那堆粉末的方向,挥动着自己的魔杖,魔杖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另外一个有着模糊轮廓的烟雾仿佛是青烟一样的升起。 他对着那个方向轻轻鞠躬,然后说道:“为了我们的事业和理想……把你的灵魂和力量给我吧……主魂。” 哈利住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校,大家都传说着黄金男孩哈利波特是怎么样英勇的保护着魔法石,又一次打败了“那个人”。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又开始昂首挺胸地自豪地说,哈利波特是格兰芬多的荣耀,仿佛之前他们的冷漠和排挤统统都是不存在的虚无的事情。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不大愉快的梦,醒来后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其他学院的学生也开始重新崇拜起这个男孩,仿佛他光芒万丈就像是五月最灿烂的阳光。 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他们甚至连嗤笑都不屑。“真是可怜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潘西懒洋洋地趴在女士小客厅的巴洛克的小沙发上,“他就像是一个玩偶必须随着所有人的看法的转变,翩翩起舞。” “所以贵族都说,民众是愚蠢的。”旁边的旁边一个灰色头发的男生学长,小小地啜了一口蜂蜜酒,笑呵呵地说道,“不管格兰芬多怎么闹腾,这次的学院杯,他们已经垫底了……就算是出了一个圣人波特,也不过是安慰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罢了。” 欧文坐在圆桌贵族区域玩弄着手里的魔杖,挑了挑眉,说道:“这可未必。” “怎么见得?”那边的两个人都有兴趣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欧文微微一笑:“我们是学生,为什么能够知道魔法石的事。在四楼的密室里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一个秘密,一个完完全全的秘密……无论哈利波特做了什么,我们都不应该在几个小时之后就在这里悠闲地评论他的功过……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是何等出色的人,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秘密都守不住?” 潘西的眼珠溜溜的一转,娇笑道:“难道这其实是邓布利多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灰发的学长也赞同的微微颔首:“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做事一定有他的目的,那么他把这件事情宣扬出来的目的就是……” “能够在晚宴上光明正大的给格兰芬多加分。”欧文轻轻的接口,表情淡漠,“一定是这样的。” “真是老狐狸。”灰发学长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敬佩地笑了,“不愧是黑魔王的对手,邓布利多。” 欧文嗤笑道:“我也是到今天才发现,我们平时说他不公正,还真是错怪他了。“ “哦?”两双饶有兴致的目光看了过来。 “因为他其实对所有人一样,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是他眼里的棋子罢了……就连他最宠爱的黄金男孩还不是一样被他利用,现在voldeort到底死了没有还是一个未知数,他就这么着急着要把哈利波特摆放到他安排好的聚光灯下面……未必就存了什么好心思。还不是拿他当做一张政治牌,来吸引群众的认同,和加强凤凰社的士气。”欧文把手中的魔杖轻轻收回衣袖,然后收敛起笑容,“以所有人为棋子,来行天下血腥之棋,还占了大义……黑魔王比起他来差的多了。” 姜还是老的辣,汤姆如果你要战胜邓布利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思虑要周全,行事要谨慎。 这时一直在旁边闷声不响的德拉科突然跳了起来,低着头风一样地跑出去。 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三双眼睛都带着有趣的目光看着他。 看来需要加油的不仅仅是汤姆,还有德拉科啊…… 期末和好 虽然被传说住在医疗翼里一直昏迷,几乎就要病重不治的哈利,还是参加了年终宴会。 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把太好,但是显然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当他走进礼堂的时候,礼堂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好像刚才这个世界的声音一下子被掐掉了一样。但是突然的立刻又有人开始高声说话,礼堂瞬间又被愉快的交谈声淹没。 哈利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做到了罗恩和赫敏的中间,旁边的人都像看神奇生物一样地看着他,这让他看起来稍微有点不自在。 他翡翠一样的眼睛,向着斯莱特林长桌这边望过来,但是德拉科很响地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了。哈利仓皇地站起来,眼神慌张地就想要向斯莱特林这边跑过来,但是他身边的两个朋友拉拉他的长袍下摆。 “干什么呢?突然站起来,晚宴就要开始了。”红头发的韦斯莱奇怪地看着他。 哈利不知所措,只好从新坐下来,不知所措地攥着自己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德拉科正在和潘西帕金森交谈甚欢,碧绿的眼眶开始慢慢的泛红。对于自己打败了黑魔王的事实,他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只觉得悲哀。 他的德拉科不理他了,真的不理他了。 那个会淡淡微笑,总是用嘲讽的语气说话的德拉科; 那个铂金色头发,总是用发胶把发型固定的很帅气的德拉科; 那个即使总是骂自己笨蛋,却总是为自己担心的德拉科; 那个看不起格兰芬多,却一直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德拉科。 真的不理他了。因为他的欺骗,所以……不理他了…… 哈利轻轻地抽动着鼻子,感觉眼睛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汹涌而出。 德拉科,对不起……但是…… 哈利用力的握了握拳,看着身边真的因为自己给学院带来了荣誉就轻易的改变了态度的格兰芬多的同学们,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了不少。 宴会极其具有戏剧性,果然不出欧文的所料,邓布利多真的以格兰芬多诸人保护了魔法石为由,给他们加上了巨大的分数。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冲过去拥抱哈利,他们兴奋地欢呼和跺脚,但是在人群簇拥中的哈利眼神却茫然而无奈。 看到了吧……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友谊,哈利波特。欧文面无表情地望向格兰芬多的长桌,那个男孩的眼睛眼神是那么的深沉。 礼堂里的布置从新变换了颜色,成了狮子院的金红色搭配,斯莱特林学院的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他们保持着淡漠的表情——大家早就知道这个学校的老蜜蜂是如何的不公正,但是…… 欧文看见德拉科忍不住用高脚杯使劲地敲打着桌子,他闭着眼睛摇摇头。 拉文克劳的学生多少有点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们的长桌上有的学生已经开始皱着眉头,推推自己的眼睛,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教师的长席,但是邓布利多这个脸皮超级厚的,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装,反正就是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只有小獾们恪醍懂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习惯地鼓着掌。 宴会完全被格兰芬多们主导,他们肆无忌惮地到处折腾,把汤啊水啊南瓜汁啊泼的到处都是,就连他们边上的拉文克劳都受不了的挪动位置。而斯莱特林们只是优雅而冷气冲天的闷声吃饭,很快就吃饱了坐在那里发呆。 在这样的气氛中,晚宴终于结束了。 除了格兰芬多以外的所有学院都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走在回去校长室的走廊上,突然他看到前面的两个滴水兽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和蔼可亲地微笑着,走上前去,因为那个男孩有着凌乱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 “哈利,你为什么不和朋友们一起回到公共休息室里继续庆祝呢?”邓布利多面对着这个窘迫的男孩,笑着问道。 “教授。”小小的男孩低着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摆弄着衣角,他的表情始终隐藏在阴影里面,就连邓布利多也没有看清楚,“我想问一个问题……”他喃喃的说,声音很轻很轻。 “是吗?那么需不需要进来?”邓布利多和蔼的笑着,用手指指男孩身后的通道,他的半月形的镜片后面似乎闪烁了一下。 哈利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在这里就好。” “那么请问吧!哈利。”他鼓励地笑着。 哈利豁然地抬起头,和邓布利多的眼睛对视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和邓布利多不一样的执拗的神采:“教授,在霍格沃茨历史上有没有人转学院?” 邓布利多似乎被这出乎意料的问题惊到了,但是只一秒钟,他就恢复了平常的那种平和的神态,他紧紧的盯着哈利的眼睛,男孩的精神就像是不设防一般的被他入侵,然后他呵呵笑着说:“没有,虽然理论上并不是不可以,但是由分院帽分出来的学院总是最适合自己的……不是吗?” “但是……”哈利觉得自己的头突然痛了一下,但是因为这样一下,所以他把这个归于自己的幻觉,他继续说道,“我想要从格兰芬多转到斯莱特林去。” “为什么?”邓布利多虽然还是笑着,但是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哈利,难道格兰芬多不好吗?” “我上次扣了那么多分数,他们不理我了,我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这次我加了分,他们马上又变回来了……”少年低下眼睛说道,“我觉得他们在意的只是分数而已……什么友谊什么信任……他们都不在乎。但是斯莱特林就不是这样……” “你指的是小马尔福先生吧。”邓布利多呵呵地说道,“这其实是两码事,你的朋友们只是孩子,当然会因为自己的心情而改变对人的看法,那只是小孩子气而已。他们会渐渐成熟的,而信任不正是需要时间按才能建立的吗?” 哈利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每个学院的学生都会在意自己学院的分数,哈利你不也正是这个样子的吗?丢了分会觉得难过,这正是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啊。同学们坦率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和看法,你不觉得这样比在斯莱特林中间互相揣测来得轻松愉快的多?这种率直和天真本身就是一种美德。” 哈利皱皱眉头,他觉得邓布利多的话简直就是在间接的职责斯莱特林的人,没有什么责任心,他想要反驳,但是邓布利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哈利,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了一点挫折会动摇也是正常的。”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讲着,“但这并不是成熟的表现,等你长大就就会明白有时候一个改变会影响你一生的。你还需要好好考虑,孩子,现在先回去吧。”说着他拍拍哈利的肩膀。 哈利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走进滴水兽的通道。 邓布利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冲着炉火里撒了一把飞路粉,然后把自己的头伸进去。他要去的地方是地窖的斯内普的房间,他刚才从哈利的思想里看到了一些东西,特别是那个叫做欧文兰辛的男孩,平时他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是他刚刚才发现,正是那个孩子诱导着哈利要求转院,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接近哈利有什么企图,但是必须让西弗勒斯更加的注意他一点。 而且,虽然不能这么跟斯内普说,但是他实在是觉得哈利和斯莱特林的人走的太近了一点,尤其是那个叫做欧文兰辛的男孩和马尔福家的少年。 考试成绩公布的那一天,也就是回家的一天。所有人的结果都不错,哈利过的很顺利,而欧文也如他所愿地排在中上水平,就连高尔这个看上去真的是不大聪明的德拉科的小跟班都通过了。当然让德拉科分外不爽的是,赫敏格兰杰是全年级第一,而他只能屈居第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美中不足吧。 哈利这几天变得有些憔悴,虽然成绩过了,他没有补考的危险,但是德拉科始终都没有再搭理他。每次遇到他,连刻薄话都没有了,只是冷冷地转过头,绕着走。他好几次想要追上去,但是德拉科走得太快,他根本赶不上。 好像是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通知发放到了每个学生的手上。海格负责带着他们登上度过湖面的船队。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欧文依然选择了最后的那一节车厢,德拉科黑着一张脸,坐在他的对面无神的瞪着大眼睛,看起来是对着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景色发呆。其实心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欧文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亚麻纸书页,没有把眼睛抬起来。他的头脑里回放着昨天在校长室门前看到的经过。嘴角不由自主地戴上了一丝满意的微笑,高傲的邓布利多其实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是那么骄傲,满自信的他不会想到,自己手下的棋子也会有从他的催眠和引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半月形镜片后面表情的一瞬间扭曲。虽然哈利没有看到,但是欧文可是把握得清清楚楚。 他轻声笑着,把书页翻过去一页:对于邓布利多来说,自己最钟爱的学生,格兰芬多的骄子,黄金男孩哈利波特要求从自己钦点的格兰芬多转到斯莱特林去……不啻于一个响亮的耳光。 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城镇,距离国王十字车站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的时候。门外的走廊上突然想起了急迫的脚步声,少年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包厢破旧的拉门被大力的拉开,欧文和德拉科同时转过头去——黑发碧眼的少年喘着气站在那里,他累的几乎要瘫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低着头,两只脚有点轻微的颤抖。 “德拉科……”他轻轻地说道,“我们……和好好不好……” 德拉科咬紧嘴唇把头扭到一边,欧文看见他满脸苍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紧紧握拳,露出了绷紧的青色血管。 哈利也看到了,他渐渐站直身子,把头抬起来,翡翠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德拉科。他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和好好不好……我错了……不该把事情瞒着你……可是……可是……”他哽咽着,颤抖的音节似乎都带上了哭腔。 “我们和好……好不好……”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把自己的背挺得笔直对着哈利。 哈利愣愣地看着他,眼眶红红的蒙上了一股雾气,他眨巴眨巴眼睛,忍啊忍,但是却似乎立刻就要忍不住掉下眼泪。他低下头,机械地重复着:“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们和好……好不好……德拉科……” 突然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他轻声的说:“傻瓜。” 火车的玻璃窗面上映出德拉科也是红红的眼睛,哈利似乎想要咧开嘴微笑,但是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他听到德拉科充分着说,语调颤抖:“傻瓜。” 马尔福庄园黑魔王 七月的中旬,英格兰微笑着,轻手轻脚地走进夏季。外面的院子里的乔木和灌木都茂盛地生长着,新长出的枝桠歪歪斜斜地叉出来,仿佛是精灵的小手,在风中轻轻颤动着。这个时节的天气都很晴朗,也许白天会显得有些热,但是夜晚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天空没有云彩的遮蔽,所以显得特别的高和宽阔。星星很多,就像是点缀在黑色的天鹅绒布料上的白色小粒珍珠,熠熠生辉。 这是马尔福的庄园的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晚宴,也没有舞会,就连家养小精灵都开始了睡眠。德拉科午夜时分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一时怔忡无语。他利索地从自己的高脚大床上面跳下来,松软的羊毛拖鞋就摆在床边能够轻易够到的地方。他踩在上面,感觉脚软软地向下陷进去,很舒服,他惬意地眯起眼睛。 不过虽然时间已经比较晚了,但是现在的德拉科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头脑刚刚经过短暂的休息现在有点儿兴奋。他慢慢地走到提议这个有着巨大落地推门的阳台边上隔着玻璃仰望上面有着巨大落地推门的阳台边上隔着玻璃仰望上面万点寂静的天空。 有好多年的夜晚,他都是这样度过的。本来并吧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入学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家尽管宽敞华丽,但是却感觉没有温度太过于安静了。在那个巨大的城堡里面,总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尽管所有人都没有什么顾忌的闹成一团。 他闭上自己的眼睛,一个纤细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个人瘦小但是并不柔弱,皮肤没有血色带着点营养不良的黄|色,而眼睛上总是架着一副可笑的丑陋到了极点的黑框眼镜。但是这个普通之极的小石子却是一颗不可多得的明珠,藏在丑陋眼镜后面的是一双格外秀美的绿色眼睛,绿地干净纯粹,不含一丝杂质,就像是翡翠一样纯净而高贵,眨动起来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单纯可爱,似乎还有些迷糊。这样的眼睛就像是一谭碧绿的湖水,看着看着,人就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少年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则是眯成一条缝,望着这样的他,会让人觉得心都开始柔软起来。 想到这里,德拉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热,他扯开衣领上系着的丝带,随手把面前的玻璃门打开。微醺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夜来香淡淡的味道,吹动着铂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荡。 德拉科走出房间,突然觉得下面有等黄传来,他知道,自己房间的下方是一间大客厅。这个房间只有在迎接重要的客人或是举行晚宴的时候才能够使用。因为那间屋子实在是太大了,人站在里面会觉得连带心里都是空空的。 复活节的舞会已经过去,而仲夏夜的舞会还没有开始,现在为什么会使用到那间客厅呢?德拉科歪着头想了一会,却依然找不到答案。对于大贵族来说,夜里拜访别人的家,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所以只要不是十万火急,那些朋友都不会在夜里到访。 谁说斯莱特林没有好奇心?其实不管是那个学院的孩子好奇心都不会弱于格兰芬多,只是他们绝对不会那么鲁莽。德拉科想要到下面一探究竟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他取下旁边椅子被上挂着的便袍披在身上,推开门,顺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向楼下走去。 黑色的大门是琉璃木做的,上面镌刻着防窃听和防闯入的金色咒文,但是现在大概是由于主人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房子里还有人醒着,而且会走到这里来,所以并没有关得严实。反而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让里面的光线透出来,在外间餐厅的光华的石质地面上映出一道明亮的影子。 当然,随着光一起钻出来的还有里面正在进行的对话。德拉科轻轻地走到旁边一扇半合的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贴了上去想听清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那本日记?可是您不是说过那本日记是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好好保存吗?”他听到自己的父亲用一种从没有过的谦卑的语气说道,似乎还有点不解。 这时有另外一个声音答话,这个声音柔和沙哑,听起来却有一种让人臣服或者说是感觉到他的高贵的气质,那个人轻轻的说好像还带了一点笑意:“当然是重要的东西,卢修斯……我很高兴你这几年一直都遵守当年我说过的话……把它保管的很好——不过再怎么有用的东西,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的……”对方停顿了一下,悠悠地说道:“比如现在就是用到他的时候了。” “您的意思是……”马尔福先生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惶恐的情绪在里面,德拉科觉得难以想象自己一向高傲的父亲会惧怕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而且对方的语气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发怒的征兆。 德拉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面前的人语意带笑,温和而优雅,所以才让卢修斯马尔福感到了恐慌。他曾经跟随在这个人身边很久很久,熟知他性格里带有的那种难以隐藏的疯狂和偏激。但是现在和他说话的人,却是面带微笑漫不经心,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动作优雅却有着巨大的压迫感。他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没有什么意思……”那个人把红酒的高脚杯举高,他黑色的眼睛在透过红酒的液体时变得和过去一样鲜红,“卢修斯,你只需要把那本日记弄到霍格沃茨里面就可以了……当然,不要让你儿子把他带进去……那可是个危险物品。” 卢修斯抬起头,看到那样鲜红的眼睛,不由一惊,下意识地后退的一步,他的动作自然被对面的人看在眼里。 “话说回来了……卢修斯,你还是很怕我吧……”那个人似乎自嘲地笑了笑,“魂片的作用会让人疯狂,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当然就……”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我早该想到,那个叫做薇拉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心思……大概就是想趁我和邓布利多两败俱伤的时候从中获利吧……哼哼。” 卢修斯沉默着低下自己的目光,回避那人的视线,即使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凌厉的像一把刀子,要活生生的把人的心都剜出来,充满了残酷的神光。 他像以前那样恭敬地跪在地上,想要轻吻那人的黑色袍子,却觉得一阵澎湃的魔力把他从地面上弹了起来。 那个人用一种饶有趣味的口吻说道:“怎么样,还不打算进来么?” 卢修斯仓皇地回头,看见扮演的两扇门豁然打开,穿着睡衣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不知所措地站立在那里,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恐惧的光芒。 德拉科看着自己面前的遮蔽物突然打开,房间里自己的父亲穿着晚间的衣服吃惊地看着他,而正对面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做的扶手椅,黑发黑眸的少年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触到那人的目光,德拉科害怕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双黑的少年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了马尔福先生,轻轻弹动着自己的指尖:“卢修斯,你有一个好儿子,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继承人。”他顿顿,换了一只手,撑住下巴,用一种漠然的语气说,“那么,你去吧,我也应该离开了。”他弹弹自己的衣袍,整理了领口,就像一个帝王那样高贵而优雅地起身,身后的扶手椅在他轻轻划动的魔杖下伴随着“啪”的声响消失了,他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仿佛心情很好,但是他的眼里却只有冷漠的苍茫:“不要让我失望。” 这样的人,和以前那个魔法强大却总是太过残酷的主人相差的太多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算的上是黑暗的帝王,卢修斯想着。然后他第一次真心拜服的微微躬身: “是,我的主人。” 然后在父子两人的目瞪口呆之下,voldeort在一转身之后,他的身影优雅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聚首gg和rr 伦敦的街头,总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玛丽薇莎打扮的就像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家千金一样——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一名有教养的大家千金——戴着经典款式的瑞士手表,穿着白色的纱裙,手里提着lv的包,估计没有人能想象的到这位大小姐的目的终点是那个破烂不堪的小小酒吧,虽然连这位小姐本人也觉得那家酒吧的品味简直无法忍受。 玛丽薇莎百无聊赖的走在红砖铺地的人行道上,不时地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她今天的全部安排就是在对角巷里购物,话说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比如之前在非魔法界的街道上好好的逛逛。不是有人说购物其实是女人的天性么? 不过……玛丽薇莎突然眯起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金发帅哥她怎么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啊…… 但是等到这位帅哥转过身来,玛丽薇莎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的脸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毫无相像之处,虽然都挂着白痴之极的笑容。不过就是在这个时候,眼尖的玛丽突然看到了这位金发帅哥的袖口里似乎有一根银色的东西正在发出熟悉的光芒。她曾经多次地见到这根魔杖,就算只是微微一瞥,她也能确定,这一定是永恒其中的一只。 玛丽薇莎怔怔地看着前面那个人的身影,突然觉得有点感慨。她收起自己淡漠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个符合自己年龄的可爱笑容,一溜小跑,扑到那个人的身上,像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粘在男人的身上(谁叫她现在有年龄优势呢),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你说过要请人家吃冰激凌的!你说过的!”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只大手把她从身上扯下来,那个傻瓜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小妹妹,你认错人了。” 玛丽薇莎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然后做出天真的样子:“哎,哥哥,你想要反悔了么?” “小妹妹……你真的认错人的。”金发帅哥眨动着他的蓝眼睛,不过放电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小小女巫是无效的,玛丽薇莎完全无视他的动作,可怜兮兮地继续装天真,拉扯着他的t恤。 “哥哥……哥哥……呜……哥哥不要我了!!!!!“说着,她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假哭起来,还用手包住自己的小小眼睛,那样子就像是在抹眼泪,看起来确实可爱又可怜。周围的行人都皱着眉头向金发男子射去了鄙视的目光。 吉德罗看见这个小女孩明显是缠上自己了,而自己如果再不做点表示,说不定就要被号称绅士但是足球流氓最多的极端的英国人群殴了。他只好蹲下身,轻轻地拍打着女孩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这样,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好啊!”小女孩的眼睛从手指缝间露出来,那里有半分难过的神情,分明是戏谑地笑着。 路边的一家高档冰激凌店里,玛丽薇莎要了一份可可味的,和一碟牛奶蛋糕,静静地吃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威逼利诱地想要问出她的住址要把他送回去。玛丽薇莎上辈子纯熟的贵族辞令让他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孩已经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最后男子哀嚎着:“小妹妹,你这样我怎么送你回家呢?” 虽然嘴里还是孩子的那种娇滴滴的声音,但是玛丽薇莎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格外宁静。 ——戈德里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是老样子啊! 想着,她安慰地笑了笑,男子看到她的笑容,突然楞了一愣,然后眉目间的神色变得轻佻起来:“原来是这样啊……还是我以为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大意了呢!”他哈哈一笑,放肆地露出雪白的牙齿,“小姐,你是故意要跟着我的吧?”虽然是猜测的语气,但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其中的肯定。 玛丽薇莎收起她那副做作的撒娇的神态,安静地看着对面那双蔚蓝的眼睛,她知道,在桌子的底下,已经有一只手持着魔杖指着她,一有情况就会毫不留情地射出魔咒。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和小孩,这是他们四个在精灵时代末期那个动荡的时代中得到的教训,任何一个看上去没有威胁的人,说不定都想要取你的性命。 所以,她肯定,戈德里克绝对不会留情——即使那个男人是一个崇尚骑士精神的人。 但是,她一点都别害怕,因为她有把握,只要她说出那句话,戈德里克就绝对不会对她动手。 “凤凰尾羽,兑加三次龙的鳞粉,秘银制作。”她小小地撬起一勺花冰,说道。 然后,她看见对面的男人的眼里闪过难以隐藏的惊喜和不可置信,他呆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像。最后,玛丽薇莎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 “是你吗,罗伊娜?” “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你的魅力不减……看起来好像还多了恋童的癖好。”玛丽薇莎似嗔非嗔地看着对面的金发男子,若无其事地坐在冰激凌店的椅子上面,无奈身高太矮,两只够不到地的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天真无邪。旁边桌子听不到对话的男士们在觉得此情此景赏心悦目的同时,不由怒瞪某个刚才化身为狼就向着可爱纯洁的小羊羔扑上去的某个金发色狼。 金发色狼阁下——不,应该是吉德罗洛哈特正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面,神色幽怨地瞅着对面今年刚满十二岁的老朋友,扁扁嘴:“罗伊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玛丽薇莎冷笑,继续冷笑。吉德罗看了心头发毛,不由想要退后再退后,可惜他现在坐在餐厅固定好的椅子上。 玛丽薇莎轻轻“哦”了一声,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两本杂志,啪地一声摔在面前的桌上。吉德罗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就全身僵硬,脖子向下缩了有两英寸那么多。 原来在一本杂志的封面上,穿着紫罗兰长袍的金发蓝眼的男子正不知廉耻地抛着媚眼。杂志的名字是《女巫周刊》,听起来就和现在市面上卖的少女杂志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还不是最显眼的!封面的右下角印着一个马蚤包无 HP 长梦千年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2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2部分阅读 比的烫金花体的超大标题,上面写着——“女巫心中最满意的情人人选——吉德罗洛哈特”。 另一本上面倒是正经的多,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洛哈特穿着和他眸子颜色一致的天蓝色长袍,微微卷曲的金色头发整理成一个相当帅气的发型,他眨眨眼睛,一个劲的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那叫一个放肆,那叫一个风马蚤。这次的标题是——“五次连续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让我们走近吉德罗洛哈特”。 吉德罗干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子,长长的袖子抖啊抖抖啊抖:“你怎么会有这两本杂志?” “从你的包里拿出来的。”玛丽薇莎嗤笑着指指他放在身边的那个麻瓜小背包,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撒着可可粉的冰激凌,冷冷地看了吉德罗一眼。就这一眼,吉德罗的头似乎又向下缩了不止两英寸,“你不知道我对书啊杂志啊这类东西特别敏感吗?” 吉德罗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位老友实际上是一个书籍收集狂,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应该把杂志带出来。 “话说,我认识你怎么多年,还真从没有了解到,原来你……”玛丽薇莎的手指轻轻滑过杂志的封面,上面原本活蹦乱跳的照片人物一瞬间定格不动了,“这么迷人?” 吉德罗自知理亏,头也就越来越低,然后,他听见少女叹息一样地说道: “戈德里克,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的心意已经改变了吗?” “没有!”斩钉截铁的话,脱口而出。少女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是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双原本只是让人觉得好看到轻佻的蓝眼睛里面迷迷茫茫的一片,他猛地抬头,面无表情地说着,“什么都没有改变……我只是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他的眼睛里,仿佛汹涌着霍格沃茨顶上千年以来泯灭的云烟。 丽痕书店签售 欧文这个暑假过得极其不顺心,罗伯特老爹似乎有意想要把自家的金融业务扩展到魔法界,这种想法在他听说了魔法界居然只有一家妖精开的银行的时候变得格外激烈。就连一直对业务明显没有什么兴趣的阿道夫教父都投了赞成票,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机会。本来这和欧文小少爷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罗伯特老爹因为朱莉妈咪临产在即所以借口要好好照顾老婆,把这个艰巨的认为甩给了阿道夫教父,而教父又以索菲亚教母的宝宝才刚满月为由,所以这件事在两个人的推拉中,不知怎么的就甩给了十二周岁的欧文。 欧文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无良地老爹和教父丢到一边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里地羊皮纸袋,面色复杂——也许他确实需要自己地势力,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特意地注意这方面地事宜,自己地父亲和教父就已经比他先想到了。他从来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发展家族势力地巧合——教父很清楚地明白现在魔法界地状况,甚至比许多巫师都要清楚地多。 这就是他的家人,从来不会明白地表示自己的关心,但是从每一个细节都能够看到他们的关爱。 欧文捧着手中的资料袋子突然很想要微笑。 不过当霍格沃茨地书单寄到地时候,这位蛇祖还是不由自主地囧了。他看见上面写着: 二年级学生要读: 《标准咒语,二级》米兰达戈沙著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西藏雪人在一起地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 难道这位新来地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是这个所谓吉德罗洛哈特地崇拜者?还是根本就是因为这些书卖不出去,所以依靠学生来推销?虽然这些书地名字看上去确实和黑魔法防御术蛮有干系地,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小说地书名。 欧文捧着书单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去对角巷一趟,把这里地书籍全部采购来——还有他地魔药箱也需要补充材料了。他拿出日历在星期三地位置上打了一个勾,潦草地写上“对角巷采购”。 然后就把这份书单随意地甩到了一边,捧起牛皮纸里面全部是用a4地纸张打印起来地资料——他地目标是建立一个可以操控魔法界社会地货币组织,巫师第一银行。 星期三那天,欧文通过门钥匙直接来到破釜酒吧,他实在看不下去这里地装潢,逃也似地奔向后面地街道。 对角巷如往常一样繁华但是拥挤,这点在丽痕书店表现得特别明显,不知道为了什么,今天的丽痕书店门口挤了一大群人,都想要进去。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 吉德罗洛哈特 签名出售自传 《会魔法的我》 今日下午12:30——4:30 欧文感觉到自己地嘴角显然在无意识地抽筋,原来魔法世界也有签售这么一回事,他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是一个麻瓜家庭地小孩一样惊讶无比。但是下意识的,他感到不想走过去,也许是因为人太多,或许说是因为太吵闹什么的,他就是不想要靠近那边。 难道说……欧文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那边有什么自己想要避开地人? 想到这里,欧文犹豫了一下,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把所有地课本都买到手,无论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都要硬着头皮过去。 于是他慢慢悠悠地向着那个方向走着。 书店外地人群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女巫,而且年轻的或是年长的都不少。她们地情绪非常激动,似乎拼命想要向前冲。一位面色疲惫地男巫站在门口,沙哑着嗓子喊道:“女士们,安静……不要拥挤……当心图书……” 欧文不得不仗着身材小地优势,从她们中间钻过去,弯弯曲曲地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似乎签售的地方就是那里。不过欧文对签售无爱,对追星同样无爱,他没有到后面,只是从旁边地书架上抽出自己需要的课本抱在怀里,努力地想要挤到前面去付钱,但是这时他的身材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小小地个子直接被众疯狂的女巫忽略,人潮向着后面涌动。 欧文这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历史地潮流不可逆,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完全没有办法向自己想要去地方向前进,反而被潮水带到里后面的大厅。 “女士们,先生们,”有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大声说道,旁边地女巫一下子安静里不少,“这是多么不同寻常地一刻!我要借这个绝妙地场合宣布一件小小地事情,这件事,我压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说。” 欧文直觉地感觉到这个人地声音好像是非常地熟悉,自己不仅听过,而且说最近刚刚听过……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个声音就愉快地继续说道: “年轻的哈利今天走进丽痕书店,只是想要买我的自传——我愿意当场把这本书免费送给他——”又是一片掌声,“——可是他不知道,他不久即将得到比拙作《会魔法的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即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将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人群鼓掌欢呼。 而欧文就仿佛说被雷劈到里一样,他缓缓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终于想起来,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声音。那个被独角兽袭击的夜晚,那个禁林里披着灰色斗篷地身影,那个在他地推车里放进里三色堇地男人——那个曾经是他好朋友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就是他。 欧文果然在人群中间的桌子前面看到了他,那个人被自己地照片包围着,照片上的那些脸都在向着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吉德罗洛哈特本人穿着一件和勿忘我花一样蓝色地长袍,和他的蓝色眼睛正好相配,尖顶的巫师帽调皮地歪戴在一缕卷曲地金发上。 他现在正在和哈利合影,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相比之下旁边的哈利则是显得狼狈得多了,它被男子夹在身边,看起来很想要走开,但是没有办法做到。他的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有些茫然地捧着一整套吉德罗洛哈特的著作。 穿着蓝色长袍地金发男子,站在舞台地中间,照相机地闪光灯中央,自在地向着他地崇拜者们微笑。 欧文还记得,很久以前的戈德里克就是这样,闪光、明媚、招人喜欢,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就会是人群的中心,所有人都愿意和他交谈。 但是,这其实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欧文在身体的两侧握紧了拳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友谊,早就是过眼云烟。他现在只是在人群中看着他照耀的笑容,看着他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欧文轻轻地说道:“是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时吉德罗忽然视线扫到了这边的人群,然后他一下子愣住了,环住哈利地手陡然松开,表情在一瞬间凝固。哈利趁着这个机会果断而伶俐地挣开旁边的洛哈特,一下子窜到人群里面去了。 两人的视线对接,吉德罗只看见一双金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萨拉查面带讥诮地像看一个小丑的表演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他地眼神却是淡漠的仿佛是局外之人一样。吉德罗想要立刻冲下台去,但是旁边的人的声音传来:“吉德罗,该继续签售了……” 他胡乱地应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再望向那边的时候,人群中已经没有少年地影子。 吉德罗低低地垂下眼帘,萨拉查,我一定会赶上你。 和以前一样,无论你走得多快,多远,我一定会追上来。 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寂寞地走下去。 二年级开学 依旧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依旧是刷着红色油漆的古董蒸汽火车,依旧是最后一节车厢。当德拉科抱着自己地行李走进来的时候,欧文已经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皱着眉头翻动着那些奇贵无比的洛哈特的不知所谓的教科书,他在暑假里已经仔细地放过这套书了,但是除了洛哈特是一个马蚤包的巫师以外什么有用的结论都没有得到。 看到他走进来,欧文抬起头,好看的眉头松开了一点点,然后对着德拉科身后的两个身材日渐粗壮的男孩挑了挑眉:“德拉科,为什么他们总是跟着你?” 德拉科吃惊地向后面看去,果然两个男孩正对着他傻笑,他嫌恶地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另外找一个包厢,或是和去年一样跟小姐们一起。” 两个根班对视了一下,有点不乐意地走掉了,等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德拉科才收回视线,关上包厢的拉门,坐到欧文的对面。他仿佛看到了一只鼻涕虫一样地远离那堆厚重的书籍,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这简直是垃圾,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白痴的书……听说洛哈特那个傻瓜要来霍格沃茨……这不是真的吧?” 欧文撇撇嘴,然后没有什么特别感情地说道:“看来是真的,他宣布的那天,我正好在书店里,当场听到,应该没有问题……”虽然他也觉得这些书确实很无聊,不过如果写的东西确实是本人的经历的话……那戈德里克这些年的生活确实是精彩了点。好吧,他不认为这次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会是笨蛋,他只会觉得那是一个十足的傻瓜而已。 典型的格兰芬多傻瓜……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一只马蚤包孔雀其实是伟大的格兰芬多本人。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些平日里鼓吹格兰芬多优秀论的人恐怕都恨不得一头装死……嗯嗯,那样的场景应该会很壮观。 欧文不由这样想着,却看见对面的德拉科不屑地说道:“我爸爸告诉我,那个洛哈特其实是一个草包骗子——他所有的经历都是假的。但是却是有很多女巫喜欢他……” 很多女巫啊……戈德里克还是一样受异性欢迎…… 欧文忍不住想到签售那天,人山人海的场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心里有小小的一点不满。他连忙收回心思,嗤笑着说:“在霍格沃茨,如果你不是超劳巫测全部o等,是没有办法得到教授的职位的……即使是名人也一样,德拉科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他优雅地侧着头,黑色的发丝从他的耳畔滑落下来,侧面显得尤为好看,轻轻地总结道:“那就是说这个所谓的草包骗子……也是霍格沃茨的高材生,德拉科。” 火车启动之后过了一个小时,就是午饭的时间,等到卖零食的小推车到达他们这个末尾包厢的时候,两位斯莱特林的绅士已经用餐完毕了。 德拉科用绣花的餐巾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随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坐的时间过长而起了褶皱的长袍,有点不自然地说道:“那我现在到前面的车厢去看一下……看一下潘西……”这时他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连耳根那里也色如红玉。 欧文将所用过的餐具收回自己的空间袋里,讥诮地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红了,没有等欧文的回答,他就迅速地打开门出去。 什么去看潘西,你什么时候想到过要去看看潘西,满车厢地去找哈利才是真的吧?他耸耸肩,把空间袋收到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又拿出一本书随意地翻了起来。 本来按照欧文的想法,德拉科在列车上找到哈利之后两个人总要在一起待上一小会,如果有韦斯莱在场恐怕还要有大量的时间用于吵架,这样一来,大概只有等到列车抵达站台的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半个小时之后德拉科就回来了,看起来还有些焦急的神色。 “哈利不在这列火车上!”他不知所措地说道,“我把所有的包厢都找遍了!大家都说没有在火车上看到他……” 欧文放下手里的书,问道:“那个韦斯莱怎么说?” 德拉科冷冷一笑:“也不在,他们两个一起消失了,或者是错过了列车——一定都是那个红头发鼹鼠的错!”他狠狠地把自己的尖顶帽甩到一边的座位上,然后双手抱胸地在狭小的车厢里踱来踱去。 欧文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微微一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 德拉科愤怒地看向他。 “因为堵车或者其他原因错过火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在拥挤的伦敦。”欧文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笑着解释道,“只要他不是不肯来上学,学校就不会开除他……其实除了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以外,也不是没有方法可以抵达学校,比如飞路网络、比如幻影移行……说不定等到我们到达车站的时候,哈利已经到了呢!” 德拉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脸上的怒色渐渐淡去,但是担心还是一点也不少。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坐到位子上,有些歉意地看着欧文:“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欧文笑笑没有说话。 不过一路上,德拉科始终有些坐立不安,连带欧文也感觉到了焦躁的情绪,一整个学期他都要叫戈德里克那个傻瓜“教授”,他就感到一阵不舒服。在这样的气氛中,霍格沃茨站台 终于到了。 德拉科急急忙忙地走下车,左顾右盼,但是仍然没有看到哈利的身影。但是他按捺住了心中的焦虑,和欧文一起随便挑了一辆车子坐进去。 海格今年依旧指引着新生们从那条入学之路上面走过,他提着那盏昏黄的灯,领着一大队兴致勃勃的毛头小子们,消失在另一边的路上。这时,这些载着老生们的车也开始向前行进。 霍格沃茨的礼堂和上一次开学一样布置得富丽堂皇,虽然欧文觉得这明显是为了误导那些可怜的新生。天花板的魔法依旧起着作用,他记得当年罗伊娜和自己设计这里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才用各个魔法正联合组成一个永恒的魔法效果。不过即使是所谓的永恒魔法,也并不是真正永恒的——一个魔法是否有效取决于是否有足够的魔法力,这样的永恒魔法只是让几个魔法阵互相影响把魔力得损耗降低到最低的程度。这个魔法到千年以后依然有效是因为,为他供应魔力的是当年他们从梦幻森林里面随手顺来的一块高级龙晶。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长长的桌子上面的金色餐具和水晶的高脚杯闪闪发光。而天空之上群星璀璨,熠熠生辉。 老生们谈笑着愉快地走进餐厅,纷纷走向自己学院的长桌。欧文和德拉科走到斯莱特林长桌的中间部分,欧文发现此时的德拉科眼神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这个巨大的餐厅里面到处飞着。 “看来你还是没有找到一只绿眼睛的小狮子?”他望着对面的铂金少年,失笑道。 “所有的老生都应该已经到了!”德拉科眼睛开始因为焦急而变得泛红,他不知所措地扯动着自己地校袍,“可是,哈利还是没有出现……就连那个讨厌的韦斯莱也没有!他们到底到哪里去了?难道在上学的路上遇到里袭击?” 这时候的餐厅的大门已经稳稳地关上,表明所有抵达学校的学生都已经进入餐厅,就连那些戴着黑色尖顶巫师帽的新生们也已经排成一列从旁边的小门走进来。与此同时,戴着眼镜、头发紧紧束成一个小圆发髻的麦格教授,再次把那顶著名的霍格沃茨分院帽放到新生面前的凳子上。 这顶帽子看起来要比去年干净得多了,虽然还是改不了它满身补丁的破旧本质,但是在欧文眼里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觉得它难以忍受。他倒是没有想到,和他的交谈之后,分院帽几乎是哭着喊着要邓布利多帮他洗澡。 欧文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后才慢慢地对德拉科说道:“如果你刚才不是忙着在进入餐厅的人群里寻找,你在经过霍格沃茨校门的时候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的头顶有不明飞行物经过,而且似乎坠落到操场的对面那里去了。”他轻轻笑着,把霍格沃茨的黑色尖顶帽摘下来,放在面前空荡荡地长桌上,他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 德拉科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你说,哈利刚才从天上飞到学校来的?”他提高了音调,脸色青的像是透明的幽灵,“而且还掉下来了!掉到操场对面去了!”他的音调有点高,旁边的学生纷纷回头看着他。 欧文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然后才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你注意到了没有,斯内普教授并不在教师的台子上。” 德拉科看向前面的主席台,确实是这样的,邓布利多身边的那个位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空着,而吉德罗洛哈特穿着水色的长袍,他好像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然后冲着斯莱特林的席位笑了一下。德拉科发现身边的女生全都到吸一口冷气,激动得难以言表。 “我想起来了,我爸爸早就告诉过我,韦斯莱他们家有一辆麻瓜的汽车!而且亚瑟韦斯莱把它弄成了会飞的那种……因为法律上有一个漏洞……该死的红毛鼹鼠!他会害的哈利和他一起被开除!”德拉科脸色发青地,喃喃道。 欧文耸耸肩,他注意到,那顶分院帽似乎又要开始唱歌了。 斯莱特林桌子上面的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开始往自己的耳朵上戴耳套。 在千年以前的英格兰, 四个传奇巫师结伴游历, 他们来到山谷中间的湖泊, 想要建立一座魔法学校, 把自己地所知流传。 格兰芬多认为, 勇敢是骑士的利剑; 拉文克劳觉得, 智慧谱写着传奇; 赫奇帕奇说道, 勤奋是成功的基石; 斯莱特林宣称, 高贵是灵魂的尊严。 四个学院拔地而起, 霍格沃茨的塔楼耸入云天。 现在时光流转,沧桑变换, 过往的以前都成了久远的传说, 只有学生们在霍格沃茨中去了又来。 你们都是梅林的后人, 你们都是魔法的传承, 让我看看你们的脑袋里都有些什么美德, 分你们去那应该去往的学院。 你们以后的大家庭,你们成长的摇篮。 放心地把自己的未来放到我的手里, 我千年以来从来没有失败。 听到最后一句话,欧文突然觉得嘴角有点抽筋,这个帽子和他的主人一样,脸皮厚得连高加索的岩石都要自愧弗如,不仅厚度可以,还足够坚硬。就它上个学期还被现任校长邓布利多贿赂或者说是威胁成功,把一个斯莱特林的苗子给塞到了格兰芬多的狮子堆里,导致那孩子最近智商有明显下降的倾向。 想着他冷冷地扫了帽子阁下一眼,正在滑稽地到处鞠躬的帽子,打了一个剧烈的寒战。就连吉德罗都很同情地看着它。邓布利多的眼镜片则是一道可疑的光闪过。 不过其他的学生都感觉很欣慰,欧文清楚地听到旁边的一个学生说:“今年的歌比平时要短嘛……”不过看起来它可没有任何遗憾的样子,反而挺高兴的。 只有德拉科还在开小差,自言自语着明天一定要给哈利好看之类的话。 这次的分院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斯莱特林的新生一如既往的少,而且看起来质量确实不怎么好,可怜的级长菲利普,叹息不断。现在的学生一般都不愿意来斯莱特林,这还是老蜜蜂的功劳。欧文耸耸肩,不发表言论。 吼叫信争执 虽然德拉科信誓旦旦地表明第二天一定要好好教育某只绿眼睛的狮子,但是欧文其实从来没有希望他真的做到过。果然第二天,铂金男孩就彻底患了红绿色盲,向着一个红头发的目标发起了攻击。看起来,好像不是因为失眠导致的结果。 对于哈利来说情况大概比较糟糕,从早晨在礼堂里吃早饭就是这样。到了猫头鹰送信的时刻,一只灰呼呼的猫头鹰横冲直撞地飞向格兰芬多塔楼。这是一只很年迈的猫头鹰,大概飞的路程有些远,所以感到了体力不支。它居然掉进里格兰杰的牛奶壶里,羽毛和牛奶飞溅,不仅赫敏被溅了一身,就连旁边的其他人也未能幸免。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韦斯莱大喊一声“埃罗尔”,礼堂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那只猫头鹰湿漉漉地从壶里爬出来,然后昏瘫在了桌子上。罗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斯内普还要苍白,“哦不——”他惊恐地大叫,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只猫头鹰好像还没有死吧……”欧文从斯莱特林的公共面包盘里取了两片面包,然后用自己盘子里的香肠火腿和鸡蛋做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他好奇地往那边看了看,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是吼叫信……”德拉科耸耸肩,“一个学生在霍格沃茨除了开除通知书以外,能收到的最恐怖的东西……你待会就知道了。” 这时欧文才看到猫头鹰的嘴里好像还叼着一封打湿了的红色的信。 哈利和赫敏不明所以,但是此时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面其他巫师家庭的孩子的脸色都已经变了,他们看着这封信的样子仿佛看着一个炸弹,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怎么啦?”欧文看到哈利不解地问身边的人。 罗恩小声地对哈利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旁边圆圆脸蛋的隆巴顿恐惧地说道:“你最好打开它,罗恩……不打开更加糟糕。奶奶给我寄过吼叫信,我没理它,结果——”他吸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旁边的学生都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罗恩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埃罗尔口中取下那只信封,把它撕开,所有学生都瞬间用手堵住耳朵。巨大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都震落下来。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你,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就没有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一个女人凶悍的声音喊道,比正常的音量响得多,就连桌上的盘子和勺子也开始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所有学生,包括之前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都开始好奇地探头探脑,想要知道是谁受到了一封恐吓信。但是韦斯莱已经缩到了椅子里面,他们只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地差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点丢了小命……” “果然是这样,这个韦斯莱的蠢货用会飞的汽车把哈利载到学校里来……”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手里用力捏着一片面包,可怜的面包几乎就要变成面包干,“我真不明白,魔法部为什么不开除这种败类……尤其他还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官员!他居然知法犯法地自己改装了一架麻瓜汽车。” 仿佛是为了回答德拉科的话,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太气人了,你爸爸在单位即将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叫声停止了,余音还在礼堂里嗡嗡作响,很多人看起来相当的同情哈利和罗恩,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又开始干其他的事情,说话声在礼堂里渐渐响起。但是两个事件主人公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呆地坐着,好像刚刚被海潮冲刷过。 教授们开始沿桌分发课程表,斯内普教授发到欧文的时候,抬起头看了他一样。两双黑色的眼睛对视,欧文发现那双一直空洞而且冷漠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什么意味深长的东西,他迅速地收回目光,思考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开始注意自己,那么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对哈利使用了摄魂取念,知道去年哈利想要更换学院的事情其实是我鼓励的……那么…… 欧文盘算着自己的想法,嘴角挂上了微微的笑意。 早上是一堂魔法史,新的学年宾斯教授的授课方式依然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这么多年,学生们早已学会了不对这位令人尊敬的年迈教授抱任何希望。等到点名结束,大多数的学生都开始掏出枕头补眠,不得不说,学校充分考虑到了刚到校的学生会因为过度激动而导致群体失眠,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节课给他们……这说的上说相当体贴了。 等到两节课结束,大家都带着睡出来的红晕,有点迷迷糊糊但是却很精神亢奋地走出教室。如果一定要说道还有什么东西,那就是八英尺的论文。 到学校的礼堂吃过午饭,欧文看了看课程表,发现下午的课程居然是黑魔法防御术。 “真倒霉!”德拉科咒骂道。 这次就连欧文也觉得他说的对,虽然两人觉得倒霉的愿意可能并不一致。他想方设法绕着那个洛哈特教授走,但是依然在一天之中碰到了对方四次,这真的很难再说成是巧合。 等到他们走到院子里,看见哈利和罗恩他们似乎也在。那个赫敏正坐在一边努力地阅读《与吸血鬼同船旅行》这本书。 这是的天空阴云密布似乎就要开始下雨,一个瘦小地灰头发小男孩拿着一个类似麻瓜照相机的东西似乎想要偷拍哈利。欧文皱了皱眉,这个人好像是格兰芬多的新生,怎么这样没有教养? 这时候哈利已经注意到了,他疑惑地看了男孩一眼,男孩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你好,哈利?我——我叫科林克里维?”他呼吸急促地说道,怯怯地向前走了几步,“我也在格兰芬多。你认为——可不可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他期待地举起相机,不过看那架势,似乎哈利不同意他就会哭出来。 “照相?”哈利表情迷茫极了。 科林热情地说了一大堆的话,语速快的就像是连珠炮一样,欧文没有挺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最后几个字他倒是明白了。 “……按一下?然后,你能不能签一个名?”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奇怪又傲慢,他的眼里流露出讥诮的神色,大声说道:“签名照片?”他重复道,不过仅仅是一个重复也让人有种被嘲讽了的感觉,“格兰芬多的人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崇拜波特到要分发签名照片了?或者你们想要用这个卖钱?” 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哈利慌张地看了他一眼,脸刷地红了。 德拉科皱起眉头,开始大声嚷嚷:“难道波特觉得昨天那样的入学方式还不够拉风?那么好吧,大家排好队!哈利波特要发签名照片!” “我没有!”哈利看到所有人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顿时觉得百口莫辩,他着急地说道,“我没有!德拉科!” “你这是极度!”科林尖叫道,看起来似乎全身都再发抖。 欧文叹了一口气,人家是小两口怄气,你插一脚算什么事情,原本中间有个罗恩就已经够崎岖的了……为什么格兰芬多的人智商都那么低? “嫉妒?”果然马尔福眯起了眉头,“嫉妒什么?我可不想像这样跟一个动物一样地被人参观来参观去……只是因为杀死父母的那个人给我留下一道伤疤!你不觉得对不起你爹妈么?波特?” 哈利的脸似乎有点白,他咬紧自己的嘴唇。 “吃鼻涕虫去!马尔福。”罗恩生气地说道。 “小心点,韦斯莱。”马尔福轻蔑地说道,“你可不要再惹麻烦了,不然你妈妈只好来把你带回去……”他重复着今天早晨听到的吼叫信。“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 旁边的一群斯莱特林五年级生大声嘲笑起来。 欧文不仅抚额,怎么好好地就变成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大对峙呢? “韦斯莱想要一张签名照片,你当然会给他对不对?”德拉科撇撇嘴,“这比他家的房子还要值钱……” “得了,德拉科。”欧文刚想上去阻止,一个青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的上方。紧跟着是熟悉的声音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谁在发签名照片?” 洛哈特呵呵地笑着走了下来。 黑魔法防御术真假草包 看到这个人的出现,所以学生都吓了一大跳,但是这个不速之客似乎自来熟地走到哈利的身边,用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肩膀,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不用问,我们又见面了,哈利!” 他是很高兴见到哈利,不过哈利好像不见得愿意见到他,不过这就不在这位教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来吧,克里维先生。”洛哈特笑容可掬地招呼克里维说,“双人照,再合算不过了,我们两人给你签名。” 科林笨手笨脚地端起相机,在下午上课铃声中按下快门键。 “走吧,快去上课去。”洛哈特朝着人群喊道,然后带着哈利走向城堡,可疑走在学生的后面。然后欧文看见洛哈特对着哈利说了什么,哈利地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吃了什么鼻涕虫一样,纠结地好像就要逃走。 等到到了教室,他终于放开了哈利。所有的学生都坐到座位上,洛哈特才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静下来。他伸手拿起纳威隆巴顿的《与巨怪同行》举在手里,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当然对于欧文来说这个人无论怎么炫耀也不会变得更加像天使。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道,“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成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逐万伦的女鬼的!” 一点也不好笑……欧文无聊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以前有学生告诉过他戈德里克的讲课事实上是很风趣的呢?虽然现在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的看法很正确,这个男人只会讲冷笑话。 吉德罗似乎等着大家发笑,但是小鬼们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大家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只有欧文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贵族交际化的笑容,而且这个笑容看起来更像是嘲讽。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著作——很好。我想咱们今天就先来做个测试。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的怎么样,领会了多少……”他说着开始取出一大叠的卷子,发到各个桌上,然后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时间。现在——开始!” 欧文看着这份卷子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见上面写着: 1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喜欢什么颜色? 2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理想是什么? 3你认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纸,欧文怔怔地看着: 54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生日是哪天?他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每个题目的后面都用熏香的墨水写好了答案,字体端正而飘逸,看得出来是很用心写的。有得写得对,有的没有写对,有的只写了几句话,有的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片。 欧文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他听到旁边的德拉科抱怨道:“什么鬼东西!” 他把头伸过去看,发现他们的卷子大体和自己一样,只是名字改成了吉德罗洛哈特,而后面并没有答案。 “嘿嘿!兰辛先生,我们现在是在考试……你必须自己答卷!”吉德罗故作正经地说道,但是欧文看见他的眼底只有温柔的笑意。 欧文咧开嘴,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他的桌子上突然升腾起一小撮火焰,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撮,但是瞬间把试卷烧的一干二净。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吉德罗僵硬的脸。他无辜地耸耸肩,“哎呀,教授,我刚才太紧张了……不过我想您那里一定还有……多余的不是吗?”说着他指了指吉德罗身边的那叠剩下的羊皮纸。 “……当然……”吉德罗的僵硬只是瞬间的事情,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很诡异的微笑,欧文直觉似乎有点不太好,“当然,我会为学生们准备好备用的试卷……”他眨眨眼睛,“不过这样以来,您就得抓紧时间了,兰辛先生……” 他拿出另外一卷羊皮纸,放到欧文的面前,看到那些题目,欧文到吸一口冷气,这次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倒是没有出现,慢慢的三张羊皮纸,写的都是有关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题目……欧文终于明白刚才吉德罗为什么露出如此奇异的笑容,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这卷羊皮纸也给烧了。 半小时后,洛哈特把试卷收上去,当着全班同学翻看。 “啧啧——几乎没有人记得我最喜欢丁香色。我在《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面提到过。有几个同学要再仔细读读《与狼人共度周末》——我在书中第十二章明确讲过我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热火威士忌!“ 他又朝着他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斯莱特林的大部分男生都翻着白眼看着他,但是女生似乎很欣赏洛哈特,她们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动作,聆听着这种无聊的教诲。 “可是赫敏格兰杰小姐知道我的秘密抱负是消除世上的邪恶,以及销售自己的系列护发水——好姑娘!事实上——”他拿起一份卷子翻了过来,“一百分!赫敏格兰杰小姐在哪里?”他高兴地问道。 在格兰芬多那边一只颤悠悠的手举了 HP 长梦千年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3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3部分阅读 来,赫敏激动的脸都红了。 “看他那样子!”德拉科嗤笑道,“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男人一样。” 但是洛哈特显然对赫敏相当的欣赏,他大声笑着说道:“好极了!非常好!给格兰芬多加上十分!现在言归正传……” 他弯腰从讲台后面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在桌子上。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件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定。” 欧文看到哈利把头从一堆书后面伸出来好看看那个笼子,然而第一排的纳威隆巴顿,倒是害怕地往后面缩了缩。高尔和克拉布看上去也是有点害怕,但是德拉科眼里明显是不信任的神色。 “应该是小精灵吧!”欧文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笼子里面,他能够听得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还有小精灵轻声的尖叫都隐隐地偷出来,显然这层罩子被施了隔音的魔法。 “小精灵?”德拉科疑惑地说道,“家养小精灵?” “虽然大概是一个品种,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欧文轻轻地说道,“家养小精灵原本也是小精灵的一个分支,但是这个分支特别温驯——看起来里面的小精灵应该是最暴躁的那种。” “可是小精灵实际上并不怎么危险……不是吗?”德拉科嘟囔着说道。 “二年级学习怎么对付小精灵,倒是正好……”欧文笑道,“你还想学对付摄魂怪吗?也太早了吧。” 德拉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没有说话。 这时洛哈特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那会激怒它们!”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只有欧文和德拉科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洛哈特一把掀开罩子:“不错,”他演戏似的说道,“刚抓到到康沃尔郡的小精灵。” 这下就连格兰芬多的位子上也发出了嗤笑声,很多人目瞪口呆地质疑洛哈特刚刚说的这些小东西的危险性。 “不要这样肯定!”洛哈特恼火地朝着他们摇头,“它们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样狡猾的小破坏者!” 洛哈特其实说的没有错,因为这种康沃尔郡的小精灵,确实是所有小精灵中最暴躁最难缠的种类,对于初级操法者,这些天生具有强大魔力,而且喜欢到处破坏的小精灵,简直就是噩梦。特别是这样的小精灵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一群的时候更是这样。 不过但是显然这些学生没有一个认识到这一点,他们从小就看到父母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些丑陋而且吵闹的小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具有同样的能力。 这些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利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样,罩子一拿开,它们就开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摇晃着笼子的铁栅,朝着近旁的学生做着各种古怪的鬼脸。 “好吧,”洛哈特似乎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一般,他高声说着,然后一把打开了笼门。 这下子课堂似乎变成一场闹剧,而闹剧显然才刚刚开始。这些没有了约束的小精灵们像火箭一样到处乱飞,他们显然飞得比鸟儿更快,其中几个揪住纳威的耳朵把他拎起来,斯莱特林们哈哈大笑着,但就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们的麻烦也来了。很多的小精灵开始撕扯斯莱特林这边桌子上的书籍,纸片甩得到处都是,格兰芬多那边的小精灵也不甘落后把墨水盒倒过来,在教室里到处乱泼。 窗户被撞击打破,玻璃碎片落了一地,书包和课本被疯狂的小精灵们从破窗户上扔了出去。才几分钟,全班同学有一半都躲到了桌子底下,而纳威在枝形吊灯上摇摇晃晃地荡着。恐怕他们从来没有从现在这么觉得,这些小精灵可怕至极。 “来吧,来吧。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 洛哈特大摇大摆地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 佩斯特诺米!” 但是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了洛哈特的魔杖,将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气,钻到了讲台下面,差点儿被纳威砸到,因为就在同一庙内,枝形吊灯因为吃不住劲儿掉了下来。 下课铃声响的恰到好处,大家没命地冲出门去,德拉科冲到格兰芬多的位子前面拽着哈利跑得最快,接着罗恩和纳威也目瞪口呆中冲了出去。欧文看了这个仿佛经过激烈打斗一般的教室,好笑地摇摇头,把手插在口袋里,也准备离开。 “今天唯一一位交了白卷的同学……”洛哈特已经站直了身子,看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狼狈和窝囊,他调皮地眨眨眼睛,笑得格外开心,“兰辛先生,看来你得和我一起打扫这个房间了。” 欧文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抬头微微一笑:“那么请吧?”说着示意洛哈特先开始。 洛哈特摆摆手一脸无辜地笑容:“你看我的魔杖都已经找不到了。” 欧文依旧微笑,只是房间里的气温开始飞速下降,“是么?”他抬起魔杖,直直地指向一脸欠揍笑容的洛哈特:“我的耐心不足。” “那我先动手岂不是吃亏?”洛哈特面不改色地说道,然后像只狐狸一样贼兮兮地笑着,提议道:“一起怎么样?” 欧文收起魔杖,把魔咒收回袖子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念道:“佩斯奇皮克西 佩斯特诺米 马拉多米亚!” 刚才洛哈特使用的正是专门对付群体小精灵的攻击魔咒,没有效果不是因为他的水平太差,而是因为这个咒语根本没有念完。精灵咒语对付小精灵、妖精这种生物特别有效,这句话用精灵语翻译出来就是“以女王陛下和生命之树的名义,赐以降临的冰原”,这是一个大规模冰冻咒语,两个人的话音刚落,汹涌的魔力涌出,房间里的小精灵都在一瞬间就被冻结成了冰块,两人用魔力把这写小冰块都扔到那个笼子里面。 “那么教授,我先走了?”欧文微笑着问。 但是洛哈特没有回答他,他看着这个狼藉的房间似乎再也忍不住笑意:“这个情景好熟悉……” 是的,霍格沃茨的城堡刚刚布置好的时候,曾经受到过禁林里居住的小精灵的攻击,这里一向是它们的家园,它们似乎不能容忍有人类踏足这片净土。那时候的霍格沃茨几乎每个教室里都是现在这样的情景,画像被取下,雕塑被打破,吊灯掉下来,书籍被撕掉。因为只有四个人他们只好联合起来对整个城堡使用了这个大规模冰冻咒,然后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把掉落在地面上的小精灵收拾起来。 但是—— 欧文轻轻地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以前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洛哈特收起笑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无尽的忧伤。 揭穿罗伊娜的答卷 傍晚在图书馆的角落,欧文翻看着借来的书籍,他坐在窗边,面朝着外面。虽然和专心,但是他依然听到了轻轻靠近的脚步声。一双软软的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这双手因为晚风的关系有点凉,它的动作虽然是轻轻的,但是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欧文的视线。 “猜猜我是谁?”那个略带笑意的珠玉一般的声音,轻轻地说。 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很美的女孩子。欧文想着,然后他微笑了: “罗伊娜……是你啊!” 那双手松开来,欧文转过身,一个金发的少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双银色的眸子一眨一眨地,双手背在背后,他把手中的书轻轻和起来,微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只知道,你今天被戈德里克大大地摆了一道!”玛丽薇莎抽过旁边的一张椅子,慢慢地坐下去,“怎么样?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很无聊……”欧文摸着下巴说道,“话说,我从来没有上过这么垃圾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为什么我一起曾经听说过他上课很有一套……难道是以前的学生太老实了?” 玛丽薇莎撇撇嘴,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宣告天下你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现在的魔法界有点乱……所以说能力越大也就责任越大,戈德里克如果表现的多么强大,那么现在凤凰社早就要盯着他了。但是你也知道那个人就喜欢出风头,这样一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的草包,不是正符合这个条件吗?” “不过他现在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欧文把手中的书放到窗台上面,用手撑起自己的下巴,闭上眼睛又睁开,“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他的闲事……只要他不要老是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就行。” “哦。”玛丽薇莎轻轻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吗?”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嘻嘻地笑着,“可是他似乎不打算如你所愿啊……” “他会的。”欧文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不会!”玛丽薇莎微笑着反驳,“他爱你,萨拉查,他从看见你的那天起,就爱上你了……” 欧文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但是目光似乎很平静,他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果然,”玛丽薇莎观察着他的表情,轻声说道,“果然,你其实早就知道了。” 欧文依然没有说话,他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出奇的漂亮。 “你早就知道,戈德里克其实是喜欢你的。”玛丽薇莎冷笑着说,“确实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都以为你是因为对感情迟钝所以没有发现,就连戈德里克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个可以在上流社会中游刃有余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迟钝的人!其实你的观察和分析比谁都更细致,你知道,只是不说,什么都不说。让别人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是因为你害怕了。对不对?你到现在都不敢承认你到底害怕什么吗?” 说道这里,玛丽薇莎有点担心地看着欧文,他担心欧文可能会失控,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欧文的脸上还是那种波澜不惊地平静。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欧文收回自己端详着双手的目光,轻轻地笑了,一点都不开心地笑了:“罗伊娜,都说你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人,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早就知道,戈德里克喜欢我——或者你一定要用那个词——爱我?但是这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你知道戈德里克这个人的兴趣其实并不稳定。但是他的感情真的都很强烈,他曾经迷过一个星期唱歌,曾经学过一年宫廷礼仪,曾经还有好多好多的兴趣……但是你知道他都坚持了多久?” “我知道他爱我,他表现的那么明显……甚至连赫尔加都知道了。” 玛丽薇莎失声说道:“你早就知道赫尔加喜欢的是戈德里克。” 欧文莞尔:“如果一个人用看情敌的目光看你,你一定立刻就会知道了。而且你也不是说过,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玛丽薇莎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的嘴角微微噙笑,但是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是多么多的悲伤。 “他以前说过,他喜欢赫尔加……现在他已经不喜欢她了……所以他对我的喜欢又能有多久?”欧文淡淡地说道,“与其说出来让大家都难堪……比如一直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和和气气地在一起。” “可是……”玛丽薇莎轻轻蹙起眉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欧文打断她,“好吧,就算他真的能够一直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如果说出来大家会多少尴尬。而且,他那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样不存在基本信任的爱情……”他冷笑着说道,“难道真的就是爱情么?” 说着,他站起来,背起自己的包想要离开。 玛丽薇莎淡定地说道:“你不是不喜欢他,你是爱他所以才会向他索取信任……不然,你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离开霍格沃茨!萨拉查斯莱特林,难道这只是友谊而已吗!” 欧文的身影似乎是顿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向前走。 玛丽薇莎一只注视着他,直到那个身影消失,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萨拉查其实一直明白戈德里克的心意,但是没有想到,他连赫尔加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那天戈德里克站在赫尔加一边指责他,他一定比想象得更加难过。 因为……戈德里克终于在这个时候站在了赫尔加一边。 如果说戈德里克现在已经不喜欢赫尔加了,那么戈德里克对他的信任不是连一个不喜欢的人都比不上? 所以,才有了不告而别。 那是萨拉查对自己的又一次自我放逐,再也没有回来。 戈德里克,别怪我不帮你。 这实在是你应得的。 三楼走廊通向洛哈特的办公室,这个房间是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专用,但是和奇洛教授在时完全不一样的是这里现在并没有一股刺鼻的大蒜味,而是挂满了数不清的洛哈特的相框,被许多支蜡烛照的十分明亮。 让人头晕的想起在房间里漂浮着,洛哈特本人正坐在一边的丁香色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卷羊皮纸,这和下午课堂上分发的试卷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 题目的后面清晰写着三个字金红色。 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那个字迹似乎写了什么,但是有划掉了,看不清楚。但是在后面又补上了一句话—— ——压倒萨拉查斯莱特林。 吉德罗看着满卷熟悉的字迹,楞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果然了解我,罗伊娜。 不过还要再加几个字啊…… 在有生之年,压倒萨拉查斯莱特林。 关于信任关于爱情 接下去的日子果然如同罗伊娜说的那样,戈德里克一直都没有放弃他的努力,欧文总是不知不觉中就在城堡的各个位置遇到他。阴魂不散让欧文十分头疼,不过总算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日子一天过去,时间仿佛像是沙漏一样一眨眼万圣节好像就要到了。 不过期间倒也不是一帆风顺,至少对于哈利和德拉科是这样。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学院在本年度的首次魁地奇训练时互别苗头,起因是为了争用训练场地,今年的斯莱特林学院魁地奇队伍使用了由卢修斯马尔福提供的七把光轮2001,这东西比哈利的光轮2000更加高速。这样一来,显然哈利的快速又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据说还是罗恩韦斯莱想要向德拉科发射魔咒,不过他的魔杖似乎在撞到打人柳上面的时候折断了,魔咒没有顺利发出,反而反弹,结果格兰芬多的人说他知道三天以后,他似乎还是不停地往外吐鼻涕虫,这让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人吃饭变得格外艰辛。 不过在周末的时候,哈利终于在图书馆里向德拉科坦白了开学事件的经过。 “暑假里有一只家养小精灵来找过我,他说今年的霍格沃茨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会威胁我的姓名,还用了魔法,害得我收到了魔法部的警告。”哈利无辜地说道,似乎有点沮丧。 德拉科沉思:“只有历史悠久的巫师家族才用得起家养小精灵,因为这些家养小精灵都是用契约和古老的庄园绑定在一起的……但是没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会违背主人的意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向别人告密,甚至是警告对方……这不正常,也许别人设了一个圈套。” “罗恩也是这么说的。”哈利听了赞同地点点头。 德拉科显得有点不爽:“你听他的?他还说了什么?“ 哈利有点担心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后慢慢地说:“他还说,肯定是你搞的鬼……”看到一直拥有白马王子优雅气质的德拉科眼见着就要变成黑马王子——的那匹黑马,他赶紧加快语速补充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我怎么说他都不听,但是我一定不是那么想的。” 德拉科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倒是欧文若有所思地问道:“哈利,你知道那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吗?”一般的契约用的都是名字契约,就像诅咒用的也是名字诅咒,名字是带有魔力的,虽然现在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但是汤姆显然是知道的,所以他用voldeort代替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因为汤姆实在是一个很普遍的名字,如果有人对他使用名字诅咒的时候这个地球有一个人在叫或者是想这个名字,那么这个诅咒的效力就会翻倍,如果再多一个人就再翻倍,成次方增长。所以用了一个根本没有人会叫的名字,而且还把自己的声望搞得恐怖至极,让大家都不敢说甚至不敢想这个名字——很聪明的做法,如果他要做一个天下无敌的恶人无疑是很成功的。 但是如果要做一个政客…… 欧文笑笑,不过他倒是能够通过这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查到那座和小精灵签约的房子,这样应该就可以查清楚情况了。 哈利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多比,它重复了好多次,它叫多比!”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德拉科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他慌张地问道:“多比?多比?你肯定?”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袍子,脚也无意识地颤抖着。 但是哈利好像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思考着回忆着,然后很肯定地说道:“肯定,它一直再抽筋一样地说‘坏多比,坏多比’,反正说了很多遍……”然后才注意到德拉科不正常的脸色,关心地问,“德拉科,你怎么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不可能……” 他说道:“多比是我家的家养小精灵!”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询问,没有疑问,只是陈述一样地说道,德拉科僵硬地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微笑着眯着眼睛说道。 他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语气,这种音调,这样深深的自信和对于人心的把握,既然他把话说了出口,就不容别人否认。德拉科惨淡一笑,叹息着回答:“我在图书馆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瞒过你。” “嗯嗯?”欧文挑挑眉头,看着铂金色的少年精神颓废地做到自己的面前,“不妨说说?” 德拉科筋疲力尽地倒在椅子上面,深深地呼吸着,他轻轻地说道:“其实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嫁祸或是栽赃……” “暑假里,我家来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我想他大概和这件事情有关。”他苦笑着,摊开自己的手,摇摇头。 欧文端坐着,淡淡地说:“这些我都没有想要知道,你的家族有什么计划其实完全不必告诉我……我只是在问你,你打算拿哈利怎么办?” 哈利……德拉科的眉头纠结起来,打成一个看着就好像是解不开的结,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说道:“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他确实不应该知道!”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魔法部和凤凰社的人攻击我父亲和家族的证据……我除了是德拉科马尔福,还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苦笑着垂下眼睛,半合的眼睛里是淡淡的倦意。 “可是……你要知道,事实是哈利他已经知道了。”欧文轻描淡写地指出问题的核心,“如果你想要一直瞒着他的话,你今天就不应该把多比是你的家养小精灵的事情告诉他……哈利一定会想到的。” 德拉科把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闷闷地说:“我只是不想瞒着他……我不想骗他。” “如果他不问,我就不提。但是如果他问了,我就只能告诉他我不能说。” “我不想骗他。” “不骗他。” 欺骗是对爱情的背叛,所以,不骗他,只是告诉他,不能说。 欺骗和隐瞒,信任与否,是爱情永远的话题。 戈德里克,我没有欺骗你,只要你真心的来问我,我就会告诉你。 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你都没有来。 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吗? 或者,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情? 玛丽薇莎说的其实很对。我也许,大概……是爱着你的吧,不然我不会向你要求只属于爱人之间的信任。只要你信任我……只要你信任我…… 欧文头低下来,黑色的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阴影之下的脸上写着怎么样的表情,他握紧了双手又松开,静静地坐着。 只要你信任我……我就找到相信的理由,就……不会那样回避和退缩。 只要你信任我。 “对于萨拉查的事情,难道你现在还是和当时一样的想法?”美丽的金发少女别有深意地问道,她银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微妙地光芒。 “是的。”金发男子抬起头,对着月亮微笑,“我一如既往,相信他。” 万圣节序幕 十月末的日子,寒潮从海洋上空飘来,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里面,很多住在塔楼上面的学生都因为这个流行起了感冒,不过魔法界的感冒药水确实有立竿见影的作用,但是反作用也相当的明显,好多学生的耳朵都连续几个小时冒着烟,看起来,他们的脑袋都成了一个个大烟囱,教室里都弥漫着股股浓烟。 初冬的雨不知怎么下个不停,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搭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海格种的南瓜由于使用了特殊的膨胀肥料,现在也已经长到了花棚那么大,为万圣节的晚宴装饰做好了准备。 但是魁地奇训练还是照常,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矛盾冲突在上次罗恩诅咒反弹事件中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虽然明知道诅咒反弹其实是罗恩那根断掉一半的魔杖的事情,但格兰芬多的人似乎一致忽略了这个事实,看做是斯莱特林的过错。真要说起来,斯莱特林也不是没有半点关系,至少如果斯莱特林没有和格兰芬多抢一个场地,如果德拉科没有习惯性地去刻薄韦斯莱的话,那个魔杖根本就不会发出魔咒。 就如同德拉科嗤笑道说的那样:“难道就因为斯莱特林去使用场地而且搞到了老师签名就要把这种事情怪到斯莱特林身上?难道魁地奇训练场是格兰芬多开的?” 魁地奇训练场当然不是格兰芬多开的,但是格兰芬多们都忽略了这个事实。在愤怒中的狮子,你确实很难和他讲清道理。不过让他们觉得沮丧的还是斯莱特林的七把新扫帚,那具有压倒性速度地优势。 “只能看到七个模糊的影子……就像是麻瓜喷气机一样飞快地穿梭。”哈利崇拜而羡慕地盯着德拉科手里的新扫帚,“虽然2000和2001地速度差的不多,但是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德拉科的表情表明他现在只恨自己不能变成那只扫帚,代替它承受哈利的目光。 不过哈利也有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态,之后他有点烦恼地向自己在斯莱特林的两位秘密好友们叙述了自己收到了差点眉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的邀请,看得出来,他确实不太想参加这个幽灵参加的聚会——虽然这对于活人来说感觉确实满奇妙的。 “为什么有人喜欢庆祝他们死亡的日子呢?”哈利愁眉苦脸地说,外面黑色的天空和倾盆大雨,仿佛是小狮子纠结而阴云密布的内心景象。 德拉科不确定地说道:“也许他觉得那天是个需要纪念的日子而已?” “因为是死亡的日子当然需要庆祝,”这个时候仿佛是一部活着的百科全书的欧文同学自觉地出场解惑,只见他的头都没有从书本里抬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很多人都以为幽灵和以前活着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其实不是这样。幽灵只是一个具有以前记忆的影子而已,当然他们拥有自己的思考,但是他们其实并不认为自己和之前死去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们庆祝忌辰其实和庆祝生日没有什么区别。”直到说完话,欧文才把头抬起来看了他们一眼,“其实去参加这种宴会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要注意,那里提供的所有东西活人都吃不了就是了。” “听起来好像除了可能会错过万圣节的晚宴,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损失?”哈利有点疑惑地问道。 欧文耸耸肩:“不是好像,是确实没有。去见识见识也好。” 哈利点点头,然后好像想到一件不是很愉快的事,皱起眉头:“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霍格沃茨里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德拉科奇怪地问道,放下手里的羽毛笔,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一个墨水盒子,他皱皱眉头轻声念着清洁咒,把这些墨水都清理掉了。 哈利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有点沙哑的拖长的音调,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呼吸就要停止的声音,那会儿我甚至觉得那语气冰冷得好像就连城堡的空气都会在声音中结冰。” “我怎么觉得你的形容有点像格兰芬多的学生对斯内普教授的形容?”德拉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绝对不是斯内普教授!”哈利瞪了他一眼说道。 而欧文若有所思地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哈利,你听清楚那声音说了什么没有?” 哈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有点为难的说道:“它说‘来……过来……让我撕裂你……’什么的。” 德拉科和欧文对视了一眼,然后欧文微笑着说道:“哈利,你可能听错了,这种话看起来像是神奇生物……但是怀有恶意的神奇生物是不可能进入霍格沃茨结界之内的。” “真的么?”哈利半信半疑。 “是的!”德拉科和欧文一口同声地说道。 “哦。”哈利没精神地趴到桌子上,“一定是最近被洛哈特那只孔雀弄得幻听了。” 这下连欧文都不禁莞尔。 “谢谢你帮我。”德拉科叹息一样地趴到沙发上面,仿佛没精神这种情况是会互相传染,现在斯莱特林的王子殿下比刚才的哈利看起来精神还要差。 欧文淡淡地笑着:“不谢。”他随手抽出圆桌议会区的一张扶手椅,优雅坐下,双腿交叉,“哈利说的时候我就猜到,和你说的事情一定有关系。” “你不好奇?”德拉科抬起头,问道,眼里满满的挑衅。 “为什么要好奇,我大概猜到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欧文笑笑说,手指轻轻拂过扶手。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欧文摊开双手,神秘地笑着,摇摇头说道:“多看多想,少说话,我想这样的方法你也一定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另外一回事了……”欧文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笑容也开始变得虚幻,“何况……何况……”他轻轻地说,却终于没有说完。 何况什么呢?那些往事早就已经消散在风里了。 万圣节的装扮已经在学校里出现,那个已经像平常那样用活蝙蝠装饰恰里,巨大的南瓜也摘下来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纳两三个人坐在里面。还有人传说邓布利多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给大家助兴。但是哈利很遗憾地表示自己应该是看不到了。 “赫敏说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说我一定要去参加。”哈利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懊恼,德拉科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没有什么,其实每年的万圣节晚宴还不都是一样的。”德拉科安慰道,“但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参加幽灵的忌辰晚会的。 但是哈利的脸上似乎还是写着“我宁可不去”的字样,三人一起叹气。 七点整的时候,德拉科和欧文看见哈利和罗恩从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站起来,穿过门道,和那个叫做赫敏的女生也在一起。 德拉科百无聊赖地看着今年打扮的像是吸血鬼的主题,说道:“哎……为什么我们学院的巴罗就从来不举行忌辰晚会呢?” 德拉科,你确定是为了好奇才希望举行这种晚会的吗? 欧文挑挑眉,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却突然看见主席台上的吉德罗洛哈特似乎在热切地盯着他看,他冷笑着对着他举杯,看到吉德罗想一个泄气地气球一样躲了起来。 嗯嗯。 年轻真好。 欧文心不在焉地想到。 万圣节逢魔之夜 尽管万圣节的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但是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之内你不会感觉到任何寒气,火炉烘烤得整个房间热气腾腾,更不用说宴会提供的各种热饮料和香气扑鼻的菜肴,天空中漂浮着的蜡烛,闪烁着节日的光芒。学生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少年正是笑闹无忌的年华,节日没有过多的规矩约束,这里的欢声笑语仿佛是要冲破屋顶。 “我想……我有点头晕。”欧文轻轻地用手指扶住额头,压抑住心中的烦躁,可能是房间里有些太暖和了,或是混合的香气让他觉得很不习惯,头隐隐的疼痛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差上了几分,“我去洗洗脸。”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扯开自己系好的领扣,向旁边的德拉科打着招呼。 周围人声嘈杂,德拉科好像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是端着一杯南瓜汁转过身来,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他手中的碟子里放了一片薄薄的火鸡,和几个布丁。 欧文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自己绕过凳子想着礼堂外面走去。 男生盥洗室是在?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千年以前的旧资料,好像自己到学校的一年都没有在一楼使用过盥洗室,恩,是在左边。他自嘲地笑了,然后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走去。楼梯过去拐了大概两个弯,在走廊的尽头,却发现这里没有一间类似的房间。 他瞪了那面墙壁好大一会儿,却没有发现那间本来应该在这里的盥洗室,才不得不接受自己记错了的事实。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说,“那么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三楼的这个位置一定有盥洗室。”他走向对面的那面墙壁,用自己的魔杖轻轻敲击了两下,说了一句含糊的咒语,那空白的墙壁就好像开了一扇门,里面是德拉科上次曾经见过的那条黑暗的楼梯。 欧文走进去,身后的墙壁又哄然合上,他无奈地耸耸肩,沿着黑暗的却被命名为是流光走道的楼梯一直向上。等到他走出出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盥洗室里面了。 只不过这看起来不太像是男生盥洗室……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女生盥洗室。 虽然这个房间看起来确实极其沉闷和阴暗,但是比起根本没有任何光线的流光走道来说,已经是可以看得清楚周围的景物了。在一面污迹斑斑的、裂了缝的镜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地板上面湿漉漉的,几根蜡烛头低低的在托架上燃烧着,发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阴森森的。一个个单间的木门油漆剥落,布满划痕;有一扇门的铰链脱开了,摇摇晃晃地挂在那里。 看着这个房间,欧文脑子里突然涌现了两份关于这个房间的资料,一份自然是之前听潘西说起过的,关于哭泣的桃金娘这个奇怪的幽灵的八卦,潘西无聊的说三楼女生盥洗室的幽灵桃金娘整天哭哭啼啼没完没了,让人受不了。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喽?他左右打量着,看来这个桃金娘虽然没有什么人缘但是也去参加了格兰芬多幽灵的忌辰晚会。这个盥洗室是个故障的女生盥洗室,所以欧文也不再担心会被人碰到的问题。 不过另一份记忆就显得格外久远了,那是四巨头的时代,他在地下室里为刚出生的莎莎准备了一个宠物房,还用各种各样的管子为它搭建了一个墙壁里的游戏场。那时他开得两个通向房间的门,一个是在他自己的专用卧室里面,还有一个是在流光走道。不知为什么罗伊娜嫌这两个地方都太麻烦,所以一定要他在三楼的男女洗手间里也各弄一个入口,开启方式还是使用蛇语……美其名曰:“打开斯莱特林的房间当然要用斯莱特林的方法。” 这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隐藏办法,因为很少有人会说蛇语,为了这个,他们四个人都学会了用蛇语说“打开”这个词,罗伊娜和赫尔加学了三分钟,而戈德里克莫名其妙地缠了他三天才记住。 那么就是这里? 话说萨拉查其实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盥洗室,难道罗伊娜本人的品味这么差? 欧文胡思乱想地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哗哗地冲到他的手上,他顿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真的很冷,他拧上开关,用沾湿了的手掌拍拍自己的脸,那几乎渗到骨头里去的寒意确实能让他今天混乱而浮躁的大脑很好的冷却一下。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湿热的气体一经呼出就化作了一股白色的烟雾,螺旋着打着卷儿缓缓上升最后像是在空气里。欧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有些不满意地看到因他呼出的热气变得有些朦胧的的镜面,里面那个双黑的少年笑得如此不安和苍白。他明白自己这几天的烦躁不是没有原因的,多年以来的第六感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这个想法下一刻就得到了印证,一阵莫名的心悸之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杀死你……撕裂你……饿了……好久没有……” 似乎是虚幻的声音飘过盥洗室向下掠去,仅仅是这样却好像是有一把冰做的刀子在割开人的皮肤,就连血液都凝固起来。正如同哈利所描述的那样,声音带着的寒意仿佛能冻结人周围的空气。 “杀人……我要……是时候了……” 不知为什么,透过厚厚的石墙,那空洞而沙哑的声音和这个阴暗的盥洗室反而出奇的和谐。 欧文整个人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他不是哈利,他是一个熟练而有自觉的蛇语使用者。他当然能够分辨出英语和蛇语的区别,而他现在听到的声音正是蛇语,而且虽然这个声音和他记忆里的有些偏差,但是他不会认不出来。这是—— ——这是莎莎的声音。 他愣愣的听着,听着,然后突然大声喊道,“打开!”嘶嘶的蛇语在这个小小的盥洗室里回荡,面前的一个蛇形的水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的旋转,接着水池动了起来,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露出一个十分粗大的水管,看起来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欧文的嘴角有些抽搐,没有想到罗伊娜还有这种恶趣味,他嫌恶地看着这个脏兮兮的水管,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往自己的身上施了一个隔绝咒,然后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那感觉就像是冲下一个黑暗的滑梯,虽然因为年久没有打扫很脏,但是着确实是一个滑梯没有错。欧文沿着这个滑梯一路向下,直到管子开始变得水平,他看得到前面露出的光线。他一跃而出,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间宠物房间的门前的走廊里了,这里显得很潮湿,石头雕刻的通道就在眼前,走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的眼前。 “莎莎?”欧文冷静地问道,但是前 HP 长梦千年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4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4部分阅读 面没有任何的回答,他明白了那里只是一层皮而已,看来莎莎醒来已经有些时日了——或者汤姆在学校的时候就唤醒了它,却没有按照他说的在离去的时候使莎莎继续沉睡。 这个蛇皮绿莹莹的十分鲜艳,即使是没有什么常识的普通人也能看的出,这是一条毒蛇的皮,而且是那种咬了你就不要指望还能活过一小时的毒蛇。而这条蛇至少有二十英尺长。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在一堵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的墙前停下,发现这里已经打开了。 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那座巨大的面孔前,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金发垂在身体的两侧,白色的绣花长袍曳在地面上,沾上了脏兮兮的污水但是袍子的主人却恍然不觉。 她转过来,银色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深沉的色彩。 “萨拉查,莎莎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了……” 她轻轻地说着,把右手举起来,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捏着的是一根红色的长发。 然后,她放开手,那根红色的头发飘飘荡荡地落到地面上的一滩水迹上面。 欧文停住脚步,看着罗伊娜的身影,听见少女那如珠玉一般地声音冷冷地说:“那个带走莎莎的人留下了这个。” 万圣节事件 “你进来多久了?”欧文问道,皱起眉头。 罗伊娜叹了一口气说,“比你就快那么一会儿,我在礼堂外面听到了莎莎的声音。很遗憾,因为我蛇佬腔只会说一句,所以没有听懂她说了什么——”说着玛丽薇莎轻轻蹙起眉头,“但是……莎莎的声音让人觉得很不对……很不对……”她再三重复这个词。 欧文明白她的意思,莎莎从出生开始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都很了解莎莎的性格,虽然莎莎是一条蛇怪这一点确实很吓人,但是亲近的人都知道莎莎的性格其实和戈德里克有点相似,说的好听点叫做脱跳,说的难听就是喜欢犯傻。这个孩子最是单纯没有心机,所以那样冰冷而充满杀气的声音不像是莎莎正常的时候能够发的出来的……话说,难道是因为长时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导致了童年阴影? 好像看出了欧文的想法,玛丽薇莎忍不住笑了,她摇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被人施了混淆咒……毕竟莎莎只对斯莱特林的血液有记忆,如果是萨拉查你现在去找她,她都可能不留情面地咬你一口……据我所知,你最后的后裔好像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毕业了。” 欧文嗤笑道:“难道你已经忘记莎莎还有天生的识别灵魂的能力?不过……说道后裔……”他摸摸下巴,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皱起了眉头,“我的后裔好像制造了相当多的魂器……” 玛丽薇莎一点也不惊讶,她挑挑眉:“你想到的倒是挺快的。” “原来你已经想到了……”欧文点点头,“那么我们得早点上去看看,说不定,学校里已经出事了。”说完他轻轻敲击了两下墙壁,流光走道出现在墙里,但是这个出口显然还安着一个绿色的宝石,欧文把自己的手放在宝石上面,对玛丽薇莎招招手,玛丽薇莎也走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个头发的主人是谁?” 欧文把手按在宝石上面轻轻用蛇语说了一声“关上”,顿时这个房间的所有入口都瞬间关闭。黑暗中,玛丽薇莎看不清楚他的脸,只听到他轻蔑地说道:“一个傀儡而已,值得让我知道他是谁?” 听到这里,玛丽薇莎在心里微微地笑了,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萨拉查。 他们走出三楼的出口时宴会似乎已经结束了,人群正向着楼梯上涌动,突然所有人都听了下来。走廊上面一片寂静,欧文和玛丽薇莎对视一眼,然后分别钻进人群。哈利、罗恩、赫敏正被学生包围着,欧文可以看到墙上写着几个字: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德拉科高声冷笑的声音传来,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看来你要注意了,泥巴种!”他看着赫敏说道,看来还在记仇上次的事。 哈利的脸色一片惨白。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欧文的脸也是苍白一片,只有两个冷静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里出了什么事?除了什么事?”费尔奇被德拉科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费尔奇!”万能救场用具邓布利多终于赶到现场,后面跟着许多老师。 一点也不想看这一场闹剧的欧文静静地退出人群,突然看到那里洛哈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吉德罗轻轻地说:“你刚才是不是从流光走道里面出来的?” 欧文看着他的脸冷冷地笑了:“是啊……邪恶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指使他令人畏惧的宠物企图伤害学生……你又想要这么说是不是?” 吉德罗似乎有点哭笑不得,他想要说什么:“我不是……”却被欧文的话打断。 “你不是什么?”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对面的脸,“这只猫因为没有正视莎莎的眼睛所以逃过一劫——哼,以后就没有那么幸运的事情了……伟大的格兰芬多,消灭邪恶不正是你这种骑士应该做的事么?” 说完,他转身离去。 吉德罗有些委屈地喃喃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和罗伊娜在底下有没有什么发现而已……” “那么你似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说。”同样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玛丽薇莎苦笑着说道,“不过,戈德里克,现在那边——”她指了指人群里面说:“似乎到了傻瓜吉德罗洛哈特出场的时间了。”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里流传着关于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传说,大家都冲向图书馆,所有人都想要借阅《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本书。但是平斯夫人恼火地告诉他们这些书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人借走了,而且登记借阅的人都已经排到了两个星期之后。而费尔奇的表现让这件事更加难忘,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很多人看到他企图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依旧在石墙上闪烁,提醒着每个人关于这件惨案过去。 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道:“费尔奇这个老饭桶疯了……他似乎以为哈利是凶手……”确实是这样的,他当时说的那些话都表明了他的看法,在邓布利多否决了他的意见之后,他又觉得即使哈利不是凶手,那么作案者也一定是学生之一。于是他瞪着两只通红通红的眼睛,偷偷地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企图,千方百计地找借口关他们禁闭,就连“喘气声太大”或者“嬉皮笑脸”都可以作为罪名之一。 不过,只有赫敏格兰杰想到在魔法史这门枯燥的课程上向宾斯询问有关密室的历史,但是这使得宾斯非常的不高兴,他告诉所有同学那只是传说而已,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宾斯大概知道有关密室的一些事情。”玛丽薇莎微笑着说道。 这时他们都在图书馆里,这个窗户似乎成了秘密聚会的常规地点,此时此刻欧文坐在平常他坐的扶手椅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 由于最近学生们的神经紧张和费尔奇的不正常,欧文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再回到那间宠物房间里面去,他既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那个被当做凶案现场被费尔奇严密保护的三楼盥洗室,也没有办法在公共走廊里面打开流光走道。而流光走道虽然号称能通往城堡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事实上一开始就没有在寝室这种私密房间设置双向门。更不要说必须经过斯内普办公室的斯莱特林专用休息室了。 不过所幸的是,最近莎莎好像再没有什么举动,看来那个操纵者似乎也遇到了和欧文一样的烦恼。 欧文睁开眼睛,轻轻笑道:“那是当然的了……事实上,巴罗告诉我,五十年前这个密室被打开的时候曾经是死了一个女学生的……直视蛇怪,死的不冤。邓布利多不可能不查。如果没有查清楚,霍格沃茨不可能开到现在……我从来不相信他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或者说也许他没有办法打开密室,但是绝对不会不知道密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事实上,他对学生们没有做出任何提示……”玛丽薇莎叹息道,“萨拉查,你是对的……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他不惜牺牲学生的性命只是为了给他的凤凰社铺路。” 欧文嗤笑道:“如果你是拉文克劳的创始人的身份,当然可以解雇校长。” 这个学校其实是四巨头的私人产业,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随时封闭属于自己的那部份城堡,让这个学校停课。 “可惜我不是。”玛丽薇莎耸耸肩,巧笑倩兮。 欧文转过身,把目光转向窗外的风景,他心思重重地说道:“这件事既然开始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我得在下个事件发生前把莎莎弄回来。” 多比马尔福 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又一次魁地奇对决之后,哈利变成一个重伤员被送往医疗翼,话说魁地奇其实是一项危险的运动这一点也不假,而在这场运动中倒下的人其实也是不少的。但是好像还从来没有像哈利这样冤枉的,就连庞弗雷夫人也觉得哈利本来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事实其实是,哈利小狮子为了抢到金色飞贼摔断了手臂,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一点也不冤枉,但是这个时候神奇的吉德罗洛哈特出现了,于是状况开始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走去。 “是一个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吉德罗是这么说的,但是让人怀疑的是这个据说用过无数次的魔咒确实让哈利的手不需要接骨了,因为他抽掉了肩膀到手指的全部骨头。这时的吉德罗还仿佛没有什么事情一样地说道:“啊,有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事。”不得不让人为他以前——如果确实有以前的话——治疗过的人捏一把冷汗。 不过斯莱特林倒是一如既往地幸灾乐祸,草包吉德罗现在简直就快要成为斯莱特林的英雄,当然除了两个人——其中之一的铂金色少年此时此刻正咬牙切齿地在公共休息室里面走来走去,他的朋友也就是两人中的另外一个无聊地掰着手指头玩。 “那个该死的吉德罗草包居然把哈利的整只手的骨头都变没了……哈利只好在医疗翼里面过夜,可是谁都知道现在的学校里一点也不安全谁知道!”德拉科苦恼地呻吟着,用手扶住自己的脑袋,欧文毫不怀疑如果明年戈德里克还想要继续留任,那么他首先要过的就是马尔福家那一关。 欧文笑着,看着眼前炸毛的白鼬少爷,轻轻整理着自己垂落到眼前的黑色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老实说,我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为什么他们说吉德罗是我们斯莱特林的英雄——那个草包难道不是格兰芬多那个学院的特产吗?”这点老实说他很疑惑啦。 德拉科惊讶地扬了扬眉:“你竟然不知道?”看起来表情真的相当惊讶。 欧文觉得心里有些郁闷,难道这件事情全学院都知道就我不了解?他皱起眉头点点头,“没有人说过啊?” “虽然是没有说过,不过一般是贵族家庭出生的人都知道,毕竟现在吉德罗那么有名,早就没有什么隐私了……虽然很不想承认,那个孔雀一样的草包……确实是斯莱特林毕业的。”说到这里,德拉科又有点咬牙切齿起来,显然以之为耻。 欧文瞪大了眼睛:“斯莱特林……?”他轻轻地念道,“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那个趾高气扬的孔雀,那个总是笑嘻嘻地金发男子……居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他突然感觉到了世事的荒唐可笑,怪不得分院帽说戈德里克把分院的事情都用赤胆忠心咒给封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欧文隐隐的知道原因,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想,只听着身边的德拉科说道:“哎……好像之前我也好像忘记掉了一样……大概是他实在是太白痴了。” 之前的遗忘大概就是赤胆忠心咒的效力吧,但是那个保密人向别人泄密了,所以这个咒语也就解开了……不过那个保密人……是谁呢? 欧文摸摸下巴无言地想着。 地窖的魔药教授办公室外,走廊一如往常安静诡异,一个拖着长袍的小小身影慢慢步到那个巨大的画像的面前,犹豫地伸出颤抖的手,在画框上面轻轻敲击了两下。 画像吱吱响着向旁边旋开,露出一道打开的门,门里面银白色的光线照在少年的身上,可以看清他铂金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来。这时的少年穿着白天的校服袍子,表情有些疑惑。在听到房间里面的人用平滑如丝的声音说了一句“进来”之后,他略略踟蹰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里寒气已经被燃烧着的炉火驱尽,那些焦黑的木炭在红红的火光中发出哔哔的响声。在壁炉的旁边有一张黑色的长沙发,和三张扶手椅,不知道什么木头制成的小茶几也是没有多余的装饰,上面放着三个冒着热气的杯子。除了屋子的主人斯内普教授还有两个另外的客人。 德拉科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对面扶手椅上的和自己一样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子,还有背对着自己的金色男人。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鼻子轻轻喷了一声,然后收回目光,倒是父亲向自己微微颔首,德拉科连忙跑上前去,喃喃地说了一声“父亲”。 那原先背对着自己的金发男子抬起头来,一张英俊到天怒人怨而且如果此时出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一定会招致群殴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吉德罗嘻嘻地笑着,一手捧起热腾腾的杯子,另一只手指了指那张没有人坐的沙发。卢修斯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举动,淡淡地对自己儿子说道:“坐吧。” 德拉科走过去有些惴惴地做到旁边的沙发上,但是几个大人除了吉德罗友好地对他眨眨眼睛以外都继续着之前的谈话。 “你需要做出选择……”卢修斯淡淡笑着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对着斯内普说道,“你知道邓布利多这个人……”他嗤笑了一声,摇摇头,“或者比黑魔王更不堪信任。” 斯内普的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卢修斯,这不用你提醒,或许你的脑子已经退化到了那个荷尔蒙过度分泌的年纪……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愚蠢而自负的七年级一样狂热,难道斯莱特林谨慎的教条已经被你抛诸脑后了吗?” 卢修斯却没有生气,多年的交往已经让他对自己老朋友的脾气颇为了解,他只是收敛起笑容,淡定地看着火炉里的火苗高高地蹿起来:“我没有指望你现在做决定……除却立场问题,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而已……毕竟事情多过去那么多年了。” 斯内普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德拉科对于听到的对话感到一头雾水,但是从小出生贵族家庭的他很清楚什么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东西,他不知道父亲今天叫他来有什么事,但是他希望能够早点结束。 显然天不从人愿,斯内普和卢修斯的对话确实是到此结束了一个段落,但是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和德拉科一样沉默着的吉德罗洛哈特。安静时候的洛哈特看起来很不一样,不再像平时那样让人觉得肤浅得恶心,反而在晃动的光线下显得有点深沉得过分。他的蔚蓝的眼睛藏在金色的长长的刘海下面,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端着杯子,放在交叉的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德罗,你倒是出奇地沉默,恩?”卢修斯嘲笑地看着金发的男子在他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听说你今天好像把黄金男孩的手骨都给弄没了?” 吉德罗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卢修斯,如果我不把他和他那些可爱的小朋友分开来,怎么能够查的出赛场上那个好像吃了蝽药一样扑向哈利的那个游 走 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着,他愉快地挑挑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许白金贵族的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格兰芬多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已经不得不四人一个房间。” 卢修斯无奈地看着这个耍宝的男人,说道:“所以你今天就上演了那么一场滑稽到了极点的戏码?“ 吉德罗开心地说:“是啊,不错吧。” 斯内普皱皱眉头,连卢修斯的嘴角也抽动了两下。 “你们觉得不对吗?卢修斯……”吉德罗若有所指地看着白金贵族的脸,微微地笑道:“这可是你们家出得篓子啊……”他悠悠地拖长了音调。 卢修斯面无表情地转向自己的儿子:“德拉科,你知道我今天要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么?” 德拉科看着父亲的表情,有些迷惑地摇摇头。 “大概……你的绿眼睛的小朋友已经向你提到过了吧……有关于……”卢修斯的嘴角划出一道残酷的微笑,“多比。”他的手杖轻轻划动,一道白光从尖端落到了地面上,一个被昏迷的家养小精灵倒在那里。 德拉科震惊地站了起来,那正是从小打理他们家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他失声说道:“我以为是哈利弄错了……” 卢修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德拉科立刻就把话吞到了肚子里面。卢修斯却没有责怪他:“你和波特的……友谊,我没有打算过问,朋友交往的问题你自己处理。”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看错了,卢修斯在说道“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显得有点怪异,但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平时那种胸有成竹的神态,“至于是不是弄错了……”他抬起那双和德拉科一样的却满是沧桑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唯一的儿子,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也不重要。”他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几个词。 “重要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家绝对不会容忍背叛者的存在。” 永远优雅永远从容的马尔福家族族长,这个拥有着一抬手就可以操纵大半个魔法界权柄的男人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说道。 偷窃威胁 不管是德拉科还是欧文,在知道第二起袭击事件发生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尽管已经有了一个牺牲者,但由于那毕竟只是一只猫——准确的说,还是一只学校中最不招人待见的猫,除了一开始的惊疑不定以外,大部分人都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最多的只是作为聊天时一个惊悚的话题说起。谁都知道,无论怎么样说,放倒一只神经兮兮的猫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有能耐的事情,如果不是大家顾忌着老费尔奇,这只猫说不定早就被三年级以上的学生用石化咒招呼上千次了。甚至有人开玩笑地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根本不存在什么斯莱特林的密室,这说不定只是那个看不惯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高年级搞得一次恶作剧,他们——尤其是韦斯莱那两个双胞胎兄弟幸灾乐祸地为这个恶作剧叫好。 教授们对之前的事件保持了意外的缄默,他们似乎想要把洛丽丝夫人的不幸遭遇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嗅觉格外灵敏的少数人才从一致的沉默和含糊其辞闻到了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此刻的宁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现在,暴风雨的第一波终于来了,受害者不再是一只无足轻重的猫,而是学生之一——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仿佛有人刻意地想要告诉大家,这不是恶作剧,而是一件真正的恐怖事件。 早餐桌上,欧文听着潘西描述着麦格教授通知斯内普教授时的情景,少女的眼里一只闪动着惊悚的神色,拿着刀叉的手也在无意识地颤抖:“我一直没有当做一回事……要知道,密室上次开启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我以为是那个知道一点情况的学生利用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名头搞的恶作剧——就像是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兄弟一样——那实在是太久太久之前的是了,我的父母在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入学呢!”轻轻地把刀叉放下,少女继续说道,“但是如果那句话写的是真的……那就太糟糕了,上一次——死了一个麻瓜的女学生!” 旁边的布雷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也只有那一个不是吗?而且完全没有证据说明那个女学生就是死于密室怪物的攻击,事实上大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不过后来魔法部确实找到了一个嫌疑人,一个当时就读的学生……他们怀疑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然后开除了他。” “如果我是斯莱特林,我想我觉得不会愿意自己的继承人被赶出自己的学校。”欧文面无表情地表明态度,虽然知道那个人八成是一个倒霉的替死鬼,欧文还是觉得心里多少有点点不舒服。 “当然,”布雷斯接口说道,他有些嫌恶地皱起眉头,“但是如果要我说,那只是一个被魔法部的饭桶们挖出来当做替罪羔羊的倒霉鬼,他们竟然觉得鲁伯海格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完美的贵族必会的假笑,“那个丑陋的、愚蠢的、鲁莽的混血巨人,邓布利多最忠诚的信徒?”他停顿了一下,打了一个寒战仿佛只是这样设想就已经很可怕了,“如果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退学。” 被暂时转移了注意力的潘西,脸色看起来已经比刚才有了明显的好转,她勉强地笑笑,然后说道:“说起来,斯莱特林的学生倒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把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早餐盘子推开去,“这里即使不是纯血统,也是混血统——不在攻击范围之内吧……”可怜的孩子完全没有想过蛇怪的攻击怎么说都应该是无差别的才对,“但是想到身边有一个怪物在伺机而动,我就真的没有胃口。” 看得出来,没有胃口的远远不止潘西一个人,大部分学生都只是略略地用了早餐就放弃努力了,而欧文身边的德拉科也是从早上开始脸色就很不好看,很有可能因为担心哈利的安全所以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吧……欧文皱皱眉头,莎莎的事情实在是应该尽早解决,不然肯定会造成整个学校的大混乱,这次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运气好,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直视莎莎的眼睛……但是…… 一只猫头鹰从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扑腾几下翅膀后悠悠地落到欧文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考,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银灰色的绅士,它优雅地抬起一只爪子,向欧文展示着系在上面的一小张羊皮纸,欧文伸手解下这封信后,猫头鹰才恢复了昂首挺胸的站姿,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士兵。欧文展开手上的纸片,这封来自老朋友的信非常的简短。他让那只猫头鹰在自己的高脚杯里小小啜了一口南瓜汁,然后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它离去的身影。 在拉文克劳的桌子上的那个美丽女孩显得和他一样心事重重。 那天他们在莎莎的密室里并非什么也没有做,至少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留下了一个防扰魔咒,如果有人进入就会提示施咒者。 那封信上其实只有几个字—— ——小心,继承人已经注意。 注意到什么,她没有说,但是欧文也明白,在他们第一次进入莎莎的宠物室的时候已经触动了那个人设置在那里的隐藏的防扰魔咒,而那次之后,莎莎就再也没有回到密室里面去过。现在,就连曾经是斯莱特林的欧文也没有办法确认它的行踪。 那个人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股力量的存在,但是防扰魔咒的缺点是你不会知道是谁触动了你的魔咒。学校里有几千个学生,那个汤姆的另外的魂片,绝对不可能在毫无资料的情况下,找出那个闯入者。所以,在没有任何把握且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聪明而狡猾的魂片选择了避开与这股势力的正面交锋。 但是…… 欧文抿紧自己的嘴唇,汤姆,这样的状况看起来似乎很混乱,其实一切都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下吧……但是,汤姆,你应该能够了解到霍格沃茨于我而言的价值……那么你也一定知道—— 这个计谋,最难把握的其实是一个“度”。 “这个计谋,最难把握的其实是一个‘度’。”坐在扶手椅上的黑发少年轻轻地笑着,手里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轴半打开着,“既是要考虑到的斯莱特林阁下的容忍限度,又要考虑到对魔法部和的邓布利多的足够挑衅和威胁。” 他安然坐在一间似乎已经比较老旧的房间里,但是这里确实很干净,旁边的炉子里升着熊熊的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在地面和少年的身上。少年从袖口抽出一只魔杖,轻轻点点旁边的红木桌子,桌上的一杯咖啡就浮起来,安安稳稳地落在少年的右手里。 少年小小地啜了一口,然后轻轻的微笑道:“不过是暂时让邓布利多继续得意一阵子……”他呵呵地笑着,“那个老蜜蜂不会想到这次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为我作嫁而已。” 在谣言纷飞的日子里,大家迎来了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各个学院的院长像往常一样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欧文照例没有签名,反倒是德拉科留下了。 “我爸爸要我继续呆在学校里……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德拉科自己注意到了没有,他最近变得总是心烦意乱眉头不展,他对着欧文挥挥手,“没有关系,哈利也在学校里……好像还有一些人……圣诞节我也可以和教父一起过。” 于此同时,哈利也好像渐渐变得奇怪起来,有一次他跑过来想要和德拉科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是被潘西撞上了,潘西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哈利也犹犹豫豫地没有说。 之后的魔药课上,欧文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天下午的课程开始时和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来个坩埚,桌上放着红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不停地挑刺。就当德拉科和欧文的作业——肿胀药水快要完成的时候,高尔的坩埚突然发生了爆炸,除了及时使用防御魔咒的德拉科和欧文,全班都被药水袭击到。斯内普大声地想要使大家安静下来,弄清楚原委。一片混乱中,欧文清楚地看到离门很近的格兰芬多的位置上,一个棕色浓密头发的少女偷偷地溜出了教室。 但是这个时候斯内普并没有注意到,“安静!安静!”他咆哮着,“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这个时候赫敏回来了,谁都没有注意到,但是欧文发现那时候斯内普那没有感情的空洞的黑色眸子正好扫过那个方向,一瞬间别有深意的目光停留在她略微鼓起的衣服上。 当每个人都喝了消肿解药之后,各种各样的肿胀都小腿了之后,斯内普快步走到高尔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火药灰烬,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斯内普低声说道,“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 就连德拉科都注意到,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以哈利为首的格兰芬多三人组,他们发现哈利似乎想要做出一副无辜困惑的表情,但是显然他实在没有那个天分。 “哦,天啊!”德拉科低声惊叫道,“他们疯了么?” 欧文没有说话,只是耸耸肩,他看出来,大家都以为斯内普巴不得哈利被开除,事实上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刚才斯内普的话听起来的确很吓人,但是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这位毒蛇头子,其实是在包庇哈利。 “一旦查清”这种威胁,就是为了让事情永远都查不清而出现的。 决斗俱乐部洛哈特 一个星期之后,布告栏上出现了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很多人看起来都好像很激动和兴奋的样子。 “决斗俱乐部?”德拉科尖刻地嘲讽说道,“这就是邓布利多对于学生被石化的态度?” 但是其他人一点都没有感到不满,他们激动地议论着将要到来的课程,奔走相告,仿佛从此就安全了一样。似乎没有人想到斯莱特林的怪物是不是会公平地和他们决斗。 欧文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道:“这就是邓布利多的高明之处,移花接木这招用的实在得心应手……他是格兰芬多中能把人心和人性掌握的最好的人——也许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都不如他。”这是他能够给出的对于邓布利多的最高评价。 是的,一个有用而出色的政客,而不是一个教导学生的教授。 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看见格兰芬多三人组正向着他们走过来,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哈利红着脸有些为难地说道:“罗恩,不会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对!” 红头发的韦斯莱倒是一脸无所谓地怂恿着:“哈利,这没什么……难道你不想要知道斯莱特林的密室里面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了吗?你一开始也是同意的。”他有些生气地大声说道。 “可是,你们一开始没有说要——”哈利也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要去找——德拉科?”他惊讶地看着迎面走来的铂金男孩,白皙的小脸一下子腾的红了,“你们去上课?” “嗯哼?”德拉科扬了扬眉,“听听你们在谈论什么?难道韦斯莱你的头脑已经被上次的肿胀药水给烧坏了?你们也想要去找斯莱特林的怪兽?哦,我想圣芒戈一定不会为你预留床位的,那会花上你们家一年的生活费……也许等到你光荣牺牲之后,你的父母不得不把你安葬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因为你们根本买不起一块墓地?”他的眉目之间充满了讥诮的神色,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罗恩似乎连脑袋都要开始因为怒火而燃烧起来。 但是德拉科没有给他爆发的机会,他只是轻蔑地扫了罗恩一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仿佛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一样。 “哈利,刚才似乎想要说什么?”德拉科有些疑惑地抚摸着自己长袍的袖子。 欧文瞥了他一眼,公正地说道:“其实他好像有事想要和你说,已经很久了。” “是吗?”德拉科摇摇头,走进教室。 那天晚上八点,所有人都匆匆赶回礼堂。长长的饭菜桌已经不见了沿着墙面出现了一整个镀金的舞台,由上方漂浮着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假如他们要找人来教导我们决斗,大概就是教父和弗立维。”德拉科左顾右盼地说道,“嗯,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决斗冠军——事实上,他的妖精血统很有优势,这让他可以很快地发出魔咒。” 欧文赞同地点头,妖精是精灵和矮人混血生出的种族,而在过去的年代里曾经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绝对不要和精灵比赛魔法速度,也许别人的魔力都是来自自己的身体通过魔咒来进行调动,那么精灵可以利用他们的超强精神力调节天地魔力的振动频率来达到瞬发魔咒的效果,如果一个人和妖精决斗估计也只要到处逃窜的命运——毕竟你的魔咒还没有发出,人家就已经两三个魔咒扔过来,就跟扔西红柿一样,那还真是窝囊。 德拉科有些骄傲地昂起头,得意地说道:“但是我教父的决斗也是一样擅长,就连弗立维教授都曾经说过,比起实战来,他可能还不是我教父的对手哩。” “德拉科……你不知道……”欧文有些疑惑地看着白金少年得意洋洋的样子,难道他父亲没有告诉他斯内普教授曾经是食死徒的事情? 德拉科回过头,笑着问:“怎么了?” “没什么。”欧文微笑着说,看来马尔福的家主还没有开始让自己的继承人接手家族的势力啊。 “嗯嗯……我想……”德拉科的脸色突然变得相当精彩,因为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金发帅哥——吉德罗洛哈特光彩照人地出现在舞台上,马尔福家继承人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语顿时变成了呻吟:“不是吧……那好像是……”他的表情有点古怪,但是绝对不是像平常一样的那种嘲讽和轻蔑的表情,而是好像……好像活见鬼一样。 欧文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马蚤包的孔雀故意把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衬托的有如空气一般无关紧要,轻轻地说:“看来今天的老师是洛哈特和斯内普教授,这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洛哈特在他的书里把自己写的无所不能——决斗只是小意思吧。”他淡淡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但是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牙疼了一样?” 德拉科龇牙咧嘴地喃喃道:“只是想到了一点很不好的事情……” 是的,在那天晚上,他看见那个金发的男子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地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弯下腰,蔚蓝的眼睛里有明媚的笑意,周身却发出仿佛比教父还要强大的气势。这个一点也不像是吉德罗洛哈特的人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对着他说道:“这就是小德拉科啊!你应该在上我的课吧……你觉得我教的怎么样?” 德拉科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气势里近乎要窒息的感觉,他听见自己很没有骨气地说:“还……还好……”仿佛自己的嘴巴已经不归自己管一样,不得不这么说道。 那个男人才微笑着施施然转身,对着父亲和教父说:“你们看啊,连小德拉科都说我教的不错嘛……” 而德拉科却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此刻看到眼前兴高采烈的吉德罗,德拉科还有胸口一窒的感觉,这真的是那个只会夸夸其谈的无敌孔雀吉德罗么?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情落入了正看着他的欧文眼中,欧文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向舞台上的吉德罗,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事情发生了…… 戈德里克,你对德拉科做了什么? 洛哈特正在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说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到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过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大家呆滞地看着他,欧文发现大部分学生显然嘴角都有无意识抽搐的症状。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下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但是看得出来,格兰芬多那边的一大堆人实在是很希望他永远不要把魔药老师还回来,甚至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可以买一送一。斯内普的嘴唇向上卷着,眼睛很危险的眯了起来,当斯莱特林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这是许多学生的共同经验,特别是当这个斯莱 HP 长梦千年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5部分阅读 林还是一窝毒蛇的头子的时候。至少好多学生都开始觉得,吉德罗洛哈特教授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很低。 但是吉德罗却还是笑眯眯的,一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的样子。 ——西弗勒斯,你想要吓唬我?以前萨拉查也总是喜欢眯起眼睛来吓唬学生,但是我一次也没有被吓到过!哎哎……为什么萨拉查你现在也在眯着眼睛开我啊…… “无聊。”欧文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转身面向斯内普,两人互相鞠了一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出了许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头。这样就完全可以看出双方的性格。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地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看到的,我们用一般决斗的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德拉科低声说道:“我觉得教父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 欧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斯内普露出牙齿冷笑起来。 蛇佬腔尝试 站在舞台上面的两人同时把魔杖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看起来相当狼狈。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到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所有人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觉得吉德罗没有什么胜算,但是从来也没有人想过他会如此不堪一击。下一秒,有女生捂住嘴巴尖叫起来。 德拉科的表情显得很迷惑,他眨眨灰蓝色的眼睛,皱起眉头,拍拍欧文,问道:“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没用……不是吗?” “你一向觉得他很没用。”欧文耸耸肩,他的眼睛追逐着德拉科的每一个表情,但是没有看出来什么,他没有把握德拉科到底知道了多少,而他本人并不像邓布利多那些喜爱使用摄魂取念,“或者,你以为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德拉科眼神复杂地看了正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的洛哈特一眼:“或许……”只是他地声音太轻了,欧文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不过,这时候的洛哈特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卷发根根竖立。 “好了,大家看到了吗?”他歪歪倒倒地站起来,但是欧文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一般,“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费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他愉快地耸耸肩,一点尴尬的神态都没有,但是下面的学生里仍然有人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你这个骗子不要脸”的字样。洛哈特扫了一眼,只当做没有看到。 斯内普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好像是被侮辱了一样,这个洛哈特倒是注意到了,只听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 他们在人群中间穿行,给大家配对子,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一组,而德拉科和欧文这对老搭档自觉地排在一起。但是他们都看到斯内普直直地朝着罗恩和哈利走去。 “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斯内普显然情绪很不好,他讥笑着说,似乎想要把对吉德罗洛哈特的怒火统统转移到哈利身上,“韦斯莱你可以和兰辛先生组成一对。波特——” 欧文看到哈利畏惧地向后缩了一下。 “看看我们的黄金男孩当然应该有一个完美的搭配。”斯内普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去只是冰冷冷的,“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帮助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掌握这个魔法,至于你——”他对着站在哈利身后的赫敏,顿了一下,“你可以和米丽森小姐配对。” 德拉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从他跃跃欲试的举止中可以看出来,他确实很满意这样的配对,哈利看看德拉科,然后眨眨眼睛,似乎惊讶地露出一个微笑。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在舞台上,大声喊着,“鞠躬!” 那边的罗恩很不自然地弯了一下腰,也许他觉得自己正在面对的是一个讨厌的鼻涕虫。而欧文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微微颔首。罗恩有点儿不高兴地瞪起来眼睛,但是这样对于欧文来说丝毫没有杀伤力,也许是去年留给罗恩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个格兰芬多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而且看起来确实有些畏惧他。 “举起你们的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罗恩举着魔杖的手一阵颤动,似乎怕反应不过来,在洛哈特还没有来得及念出三这个发音之前,韦斯莱就惊恐地晃动着自己的魔杖,尖声叫道:“除你武器!” 他的魔杖顶端发出一道红色的光,但是不是瞄准欧文,而是直冲哈利那个方向而去。 “解除武器!”欧文在罗恩的手开始晃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里面无意中酝酿的魔咒,他迅速地发出了魔咒,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红光的射出。 哈利睁着绿色的大眼睛看着德拉科把他一把推开,红光击在了德拉科的身上,他白色的魔杖被一下子打飞到老远之外,所幸的是韦斯莱的魔咒并没有斯内普教授那样强大的威力,他所做的也仅仅只是击飞魔杖,没有其他的不良效果。 “你在干什么!韦斯莱,你这个傻瓜!”德拉科皱着眉头高声骂道。 罗恩似乎也被自己的魔咒惊呆了,但是他习惯性与马尔福这个姓氏不和的韦斯莱家血统在这个时候沸腾了,他咬牙生气道:“马尔福!难道你就好的到哪里去?你这个近亲结婚生出来的没有脑子的白痴。” 德拉科假笑:“是吗?那么韦斯莱先生十分为他自己的血统自豪了?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纯血巫师,也许你巴不得自己是混血?” 罗恩已经捡起了自己的魔杖,他大喊一声:“咧嘴呼啦啦!” 他没有使用刚刚的缴械咒,因为此时德拉科手里并没有魔杖,所以他用了一个在魔咒书选读教材上面记载的攻击魔咒。 一道银光击中了德拉科的肚子,他好像有点痛苦地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孩子们,偶尔总会有点意外,大家不要太激动了!”洛哈特站在舞台上,对着下面激战的人群喊道。此时德拉科已经跪倒在地上,笑得全身瘫软简直没有办法动弹。哈利生气地大喊:“罗恩,你不能这样!”他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德拉科,但是德拉科一把抢过他还握在手里的魔杖,一面拼命喘着气,一面把魔杖对准了罗恩:“乌龙出洞!” 魔杖的头仿佛炸开了一样,里面又出一条黑色的大蛇,重重地落在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向着罗恩的方向游去仿佛随时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退散,让出空地。 “行了!”斯内普懒洋洋地说道,这在他看来似乎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我来把它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跳下舞台沉稳地站在蛇的面前,他目光凝聚地举起魔杖,但是那条蛇突然转了方向,仿佛想要从危险的地方挪走一样,嘶嘶地吐着信子,向着旁边的贾斯廷芬里列游去,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哈利突然冲上前,大喊一声:“放开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是,那条蛇居然真的停止了攻击。欧文突然想到很多年前,那个被自己称作是师傅的大巫师曾经微笑着对自己说:“孩子,会说蛇语是一个了不起的天赋……在比神话时代更久远的时代里,有这样的传说,只有混合着蛇王血统的人才会有这种天赋——而当你使用蛇语的时候,所有的蛇都会无条件地听你号令。”他曾经一直都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因为他自己本身有很强的魔力,很多时候,他以为那些蛇之所以服从自己只是因为害怕。但是他好像真的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即使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巫师,即使他很弱很弱,只要他能够使用蛇语,那么蛇祖的子孙就会无条件听从,这就是它们对于王的尊敬。 就像面前的哈利一样。 但是只有欧文一个人才听明白了哈利在说什么,其他人都只是听见了嘶嘶的声音。 特别是刚刚被哈利救下的贾斯廷,他用着愤怒和惊恐的表情看着绿色眼睛微笑的男孩。“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喊道,哈利的脸上出现了不知所措的困惑的表情,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还没有把话说出来,贾斯廷就转身冲出了礼堂。 洛哈特挥了挥自己的魔杖,那条蛇变成了一缕黑烟消失了。他有些迷惑地看向欧文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欧文并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少年金绿色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哈利。 周围的人都不祥地窃窃私语着,罗恩一脸着急地拽着哈利的衣服把他拖出了礼堂。 德拉科身上的那个咒语似乎已经没有了效力,他皱起眉头,望着哈利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走到欧文的身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衣襟想要把灰尘从上面拍掉。然后看见欧文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紧跟着他们走出礼堂。 “你是个蛇佬腔!”在楼梯转交一个隐蔽的走廊里,罗恩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什么?”哈利的声音清脆而迷茫,听的出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困惑,“你刚才说的我没有听明白。” “蛇佬腔!”罗恩用很重的语气重复道,“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又还是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做了。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把一条大蟒蛇放了出来,大蟒蛇向着我的表哥达力扑去——这事情说来话长,当时那条大蟒蛇告诉我,它从未去过巴西,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一条大蟒告诉你……”罗恩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怎么啦?”哈利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敢打赌,这里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哦,他们不可能做到,”罗恩说道,“这不是一种稀松平常的能力。哈利,这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所有人都出了什么毛病?听着,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贾斯廷——”哈利听起来有点愤怒和不满。 “哦,这就是你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话?你当时也在场……你听见我说话的。”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说,“那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贾斯廷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 “我说的是另外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外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哈利……”赫敏压低了声音说道,“问题的关键是,你能和蛇说话——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的学院的象征才会是一条蛇啊。“ “所以,”罗恩着急地说道,“现在全校里的人都会以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哈利的回话带着惊慌的语气:“可是我不是啊!” “你会发现证明这一点很难,”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情况看来,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怎么会这样?”哈利的音调不知所措一般地颤动着。 欧文在转角一直听着,听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然后理了理衣襟走出转角对着那里的男孩女孩说道:“这点,我可以试试。” 验证怀疑 正在哈利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优雅而淡定的声音从拐角那里响起:“这点,我可以试试。”哈利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少年慢慢地走出来,他的黑发和自己完全不同,温顺地垂在肩膀上面,而金绿色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和刚才在礼堂里的那些人都不同的是,在他的目光里,哈利没有看到任何的戒备怀疑,只有淡淡的温暖和安慰。 “欧文。”哈利眨着碧绿碧绿的眼睛,茫然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但是一旁的罗恩警戒地把哈利拉到自己的身后,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斯莱特林的某人,很不友善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欧文轻轻地笑着,耸耸肩说道:“没有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要验证一下,哈利波特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他踏着轻快的脚步一步步走近,三个人的身边,“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看似天真地笑着,所有人看着那双泛着金色的眸子忽然觉得精神一阵恍惚。 “当然……”赫敏喃喃地说,突然她的目光清醒过来,疑惑地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们当然想知道,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对,你这个恶毒的斯莱特林,你和你们的创始人一样都是了疯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所谓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凶手是一伙的?”罗恩好像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你们是不是想要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嫁祸给哈利!我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 欧文好笑地看着眼前紧张的两人,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自己都觉得哈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 “可是我……我……”罗恩顿时觉得理屈词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没有了。 赫敏皱着眉头问道:“那么你要用什么方法验证?斯莱特林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了么?”欧文轻轻地说着,刚才因为罗恩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笑容变得有点飘渺,“因为我是斯莱特林啊……”他浅浅地笑着,用手取出一小支红色的液体,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间轻轻晃动着,玩味地看着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哈利,“所以,我有办法,你们没有。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赫敏还想要说些什么,她总觉得欧文其实是话里有话,他说的肯定不像表面上听起来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一个斯莱特林就能够辨认出别人是否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么邓布利多就不会让这个凶手逍遥那么久了……不是只要让斯内普教授来分辨一下就可以了嘛! 但是她还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看到自己身边的黑发碧眼的男孩嫣然一笑,好像放心了一样地说道:“那么来试试看吧……欧文,我相信你。” 他的那双没有杂质的眼睛目光清澈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对面的欧文也对他报以淡淡一笑,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那么开始吧。哈利,你只要取一滴血就可以了。” “等等,哈利!”赫敏严肃地拽住哈利的衣角,“这件事还要再考虑一下,把自己的血给别人可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情……有很多诅咒都可以通过你的血液进行。” 罗恩也很不放心地看着欧文说道:“一个斯莱特林,会有什么好事!” 但是哈利的目光里却始终是不变的坚定,他吐吐舌头说道:“我相信欧文,他不会害我的。”然后他自嘲地笑笑,摊开双手说道,“而且,现在这是可以唯一可以尝试的方法了,不是吗?” 罗恩和赫敏哑然。哈利抽出自己的魔杖点点自己的手指,一滴血从他左手的指尖滴下来,欧文挥动着魔杖:“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那滴血没有按照万有引力定律以加速度落下,而是慢慢地向着欧文的方向漂浮,欧文另外一只手打开那支红色液体的盖子,手里的魔杖再次轻轻颤动了一下,里面的红色液体也有一滴漂浮出来——那是保留在私人实验室里的他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时候的血液,那时候他想要进行一个需要施咒人血液的炼金术试验,但是到了试验结束他所取出的血液并没有用完,他当时也只是随意地把这个丢到一边。后来遇到汤姆来到霍格沃茨,他把这个取出来其实是觉得汤姆在使用骨血魔咒重塑形体的时候,用斯莱特林家族的血液可能会有更加好的效果,但汤姆没有用上就离开了。 没有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欧文一边感叹命运的奇妙,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滴血液相融,然后念起了一个哈利他们都不懂的魔咒。 两滴血液开始发出红光,最后两点红光合到一起,却变成了淡黄|色的微弱的光芒。 哈利、罗恩和赫敏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奇妙的变化,这个时候他们突然觉得连这么高深的魔咒都用上的验证方法,一定是真的。 “不是。”欧文收起手中的瓶子,两滴混在一起的血液因为没有了魔力的支撑而骤然落地,他十分肯定地看着哈利说道,“你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真的?”哈利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个巨大的变化,“可是,我确实是会说蛇语!” 欧文撇撇嘴说道:“只有那些没见识的人才会觉得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会蛇语,从远古以来都流传着只要是蛇王的血脉继承人就能和交流的传说。不是只有斯莱特林才会蛇语,而是你们知道的会蛇语的人只有斯莱特林的一个……也许波特家族以前和蛇王后人有通婚,或是你母亲方面有这个血统,情况是可以分成很多种的。” 哈利呆呆地看着那两滴已经落到地上的血液,嘴角开始越咧越大:“太好了!我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高兴地一把搂住身边的罗恩,罗恩忽然脸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虽然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也相信这一点……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赫敏开始苦恼地咬着自己魔杖的一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向别人证明这一点,所以以后还是一样会很麻烦……”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把刚才的魔法再做一遍不就行了?”罗恩傻乎乎地提议道。 赫敏别有深意地看了欧文一眼:“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魔法应该是兰辛的秘密吧……” 欧文优雅地微微躬身:“我的荣幸,格兰杰小姐。” “我没有什么聪明的,只是兰辛先生……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是不是很妥当,但是……我很清楚你所用的材料——这个魔法需要的材料,可不是一般巫师能够得到的。”赫敏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欧文,欧文只是淡淡地笑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罗恩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地叹气:“我什么都没有听明白。” “算了。”赫敏忽然开心地笑了,“不提这个,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兰辛先生?” “这是我的荣幸,那么——”欧文脸上的笑意变浓,“你可以称呼我欧文,赫敏。” 欧文慢条斯理地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礼堂里的决斗俱乐部结束之后所有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去了,所以,现在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碰上。但是欧文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径,而是通往无人的城堡深处的走道。他停下脚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轻轻地开口说道:“您可以出来了,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的身影倏然出现在欧文的身后,那个老人没有了平常的和蔼和亲切,虽然一直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是犀利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的镜片落在前面欧文的身上。 欧文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手上拿着自己的魔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教授,您一直都跟着我……有什么事情吗?”他很肯定,从刚才他使用那个血缘验证魔法的时候开始邓布利多就一直跟着他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即使邓布利多知道他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即使欧文很清楚,一个校长能掌控霍格沃茨到什么程度,但是他的权限永远比不上是创建人之一的斯莱特林。 只见校长大人笑呵呵地摸摸自己的胡子,灰蓝色的眼睛在镜片的遮掩下闪闪烁烁:“哦,晚上好,兰辛先生。”他愉快的冲口袋里掏出一把奇形怪状的糖果,其中好像还混杂着几只蟑螂——欧文淡漠地看着他的举动,心中再次确定了这个人的伪装简直就是登峰造极,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孩子的话……他摇摇头,他轻信别人的那个年代早已经过去了,一个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已经是教训了。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向他展示着手里的糖果:“嗯,在我们开始交谈之前,不妨来享受一下美味的糖果吧……孩子,不要那么紧张嘛。”他啧啧了几声摇头晃脑而且煞有其事地问道,“啊,原来我的收藏里还有蟑螂堆?这可是很有意思的糖果——特别是他的外表……” 看着他手里捏着的那只不断挣扎的蟑螂,欧文一想到这是一个可以吃的糖果,他就 不由一阵反胃,他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头,勉强说道:“谢谢,我对甜的东西没有兴趣……”那么浓的吐真剂的味道……这样的糖果还真的有人去吃? “那真是太可惜了……”邓布利多一脸万分可惜的样子,只是眼睛中精光一闪,不知道眼前的男孩是真的讨厌糖果还是看出来糖果有问题——可惜他掩藏的太好了,真是遗憾啊……然后邓布利多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唉,你看年纪大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老年人总是不喜欢呆在孤单的校长室里,喜欢在外面到处逛逛——看看活泼的小孩子。” “当然,还使用着隐身魔咒。”欧文冷冷地笑道。 邓布利多好像没有看见一般,当然也不排除他已经习惯了斯内普教授有这种目光看着他,总而言之老蜜蜂好像一下子眼睛失常了一样,继续笑眯眯地装疯卖傻:“当然,如果别人都能看到我……那不是观察就少了很多乐趣?” 原来您老有偷窥癖。欧文的嘴角轻轻抽动一下,他眯起眼睛,然后露出一个孩子的笑容:“也许是吧……不过这和您要对我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少年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软软的清澈的声音问道。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道:“我只是在到处逛逛的时候看见了很了不起的魔咒……很了不起……”他摸摸自己的胡子,然后继续说道,“那是一种很古老的魔咒,就是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会使用——你很了不起,孩子。” 欧文轻轻一笑:“这也没有什么,我的家族——当然,您知道——和萨德家族有些关系,我的教父是伊莱恩毕业的。那里都是贵族的子弟,有些时候就会需要用到继承人确认这种魔法,我想,这其实是一种很有趣,而且有用的魔法,不是吗?” “当然。”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有些家族有很多的古老魔法传承——巫师界也有不少,比如你的小朋友马尔福先生——不过,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种魔法是需要双方的血液才对。比如你想要验证波特先生和斯莱特林有没有血缘关系,至少要有斯莱特林的血液才可以……” “没有。”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地重复,“没有?” 欧文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其实我没有斯莱特林的血液呢!” “那么,你刚才的验证魔法……”邓布利多炯炯的神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只见黑发的少年竖起一个食指,在眼前摆了两下,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了,结果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那是因为——我和哈利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邓布利多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孩,还要艰难地维持着自己微笑的表情:“喔,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样不是对朋友的欺骗吗?” “那也没有办法啊……”欧文耸耸肩,“我又弄不到斯莱特林的血液,当然只好用自己的血凑数了。” 他轻轻地笑着说道:“教授,哈利是我的朋友,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看着朋友为自己根本不应该负责的事情苦恼呢?” “虽然这样,还是没有办法缓和哈利在霍格沃茨的处境,但是可以让他对自己更有信心。这样他坚信自己是无辜的,也就不会总是惴惴不安的难过了。” “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呢?”欧文笑得天真纯洁,“教授?” “这是什么?”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老蜜蜂从空间袋里取出的一小块固体,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你的糖果?” 但是那东西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一块糖果,黑黝黝的一小块,还有些腥腥的味道。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不要着急,孩子。”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斯内普的桌子上,“只是一块霍格沃茨的地面而已。” 斯内普挑挑眉:“那么你终于年纪老得糊涂了吗?还是你认为只要把这个城堡拆了就能够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 他的话被邓布利多笑着打断了:“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今天看到了一间很有趣的事情……十分有趣!”他慢悠悠地评价道,“一个精彩的继承人认定魔法,我想要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的血能不能确定是谁的……” “这种技术需要对比,你想要确认这血是谁的?”斯内普狐疑地问道,“你怀疑这是谁的血?” 邓布利多笑笑:“看来是不行了,我没有对方的血液——我想他大概来自一位伟大的黑巫师,传说中的一个人。” 寻密密语 汽车绕过种植着落叶乔木的林荫大道边的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前进。北爱尔兰的天气远远比英格兰地区的要冷,这大概是因为这里纬度比较高的关系,而且现在圣诞节也要来临了。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下来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玛丽薇莎一个人坐在汽车后座上面,她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正打开的书,但是现在的她却没有什么精神阅读,她打着哈欠没有精神地问道:“小叔,快到了没有?”她问的是真在开车的司机,那是一个看起来确实有点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带着一顶歪歪的痞子帽,金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张娃娃脸。 “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左右……”年轻人呵呵地笑着,“要不玛丽你自己先在车上睡会?”现在的天色确实有些晚了,夕阳早就落了下去,只有夜幕伴随着漫天大雪降临,天空中没有星星只有厚厚的云层,漆黑的背景衬着白色的雪花,这个场景出奇的美丽,仿佛是一天的心情,就在这个安静的场景下随着那些雪花在心田上静静地沉淀下来。 但是玛丽薇莎却没有功夫欣赏这份景色,她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合上膝盖上的书籍,把它塞进袖子里的空间袋里,苦笑着说,“那就不用了。”她伸伸懒腰,“既然只有半个小时,那我当然还是回到老宅了再睡比较舒服——虽然小叔你车子开得确实很平稳啦!”说着她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支亮绿色的药水,打开盖子,顿时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那奇异地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想要反胃的味道,她一仰头,闭上眼睛把药水喝了下去。 不提魔药那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和那会让人两只耳朵冒烟的奇效,药水的作用还是相当明显的,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玛丽薇莎就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舒坦地叹了一口气。 开车的小叔是玛丽薇莎的亲叔叔,也是萨拉查以前的好朋友老萨德最小的儿子——尼古拉斯萨德,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年轻但是玛丽薇莎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叔叔好歹也有五百多岁了。尼古拉斯皱皱眉头,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着玛丽薇莎的样子,撇撇嘴说道:“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这就是巫师的所谓魔药。” “哎,小叔,你好像对魔药很不以为然嘛!”玛丽薇莎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在巫师界魔药是很有用的一门学问,但是很少人对此有天赋,她见过的魔药大师如果即使加上现在的魔药教授斯内普也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天生的魔药大师戈德里克,一个是被戈德里克缠的无可奈何才开始学习魔药却意外的有天赋的萨拉查,还有一个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楞了一下,还有一个人是谁呢? 这应该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但是直到现在她的记忆也没有完全回来,所以想不起来他是谁。玛丽薇莎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其实错过了很重要的线索——直到她的记忆完全恢复,她才想起来这个人在当年的事件中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 尼古拉斯摇头晃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就是拿什么蟾蜍皮来熬煮什么的嘛!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想要去了解它呢?反正我们血族又不需要魔药的治疗,以我们的回复能力只要有足够的血液,什么病是治不了的?更不要说这些魔药大多还有恐怖的味道……” 玛丽薇莎苦笑了一下,她想起来和这些血族们讨论魔药完全是鸡同鸭讲,他们既不需要魔药,也不喜欢魔药。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小叔,为什么今年的圣诞节我们要回到老宅去过……话说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老宅呢!” 所谓的老宅,当然是指的是萨德家的大本营,在罗伊娜的记忆里,十三氏的大本营本来都应该是在地中海沿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萨德家居然把大本营搬到了北爱尔兰。她对这些过往没有兴趣,只是以前听说过,只有现任家主才能住进老宅,其他的族人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这是因为一个家族的秘密都藏在老宅之中,只能让现任家主掌握,一旦外流,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历代血族都严格控制着进入老宅的人。 玛丽薇莎自然不是现任家主那一支的嫡系,当然没有资格进入。 今年的圣诞节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把所有的族人都集中到老宅去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尼古拉斯笑着耸耸肩,“只是简单的祭奠祖先的仪式而已,很无聊的,而且这个家族实在是太大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人,这也只是一个互相接触的聚会而已,省得到时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平白生分了。” “哦……”原来是祭祀啊,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这种祭祀在古老的家族里面相当的罕见,更不要说萨德家是从神话时代就一直流传下来的家族了,“这种仪式一般多少年举行一次?”玛丽薇莎倒是对这个有点好奇。 “嗯……不久不久,大概也就五百年举行一次吧,上一次举行的时候我刚好和你一样大。”尼古拉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玛丽薇莎目瞪口呆,五百年还叫不久。 那么先生,你觉得多少年才可以称得上一个久字呢? 尼古拉斯看到玛丽薇莎的表情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是咧开嘴一笑:“对了,玛丽,这次回到老宅,薇拉姐姐可是对你很有兴趣啊……” 说着他咧开的嘴里,两颗尖尖的犬牙在汽车电子仪器的蓝色光线下闪着光芒。 玛丽薇莎被安排在城堡的顶楼的一个房间里,尼古拉斯只是在进门的时候叫了一个仆人来帮她把行李放到屋子里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薇拉在仆人的带领下闯过一条条走廊,从那些壁画和精细的浮雕可以看出来,这座房子和霍格沃茨是同一个时代的杰作。但是她有点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促使十三氏之一的萨德家把家族挪到英国来的呢? 不过她的那间房间倒是非常的不错,床已经铺好,壁炉里的火也在熊熊燃烧着。 仆人离开之后,玛丽薇莎翻了几页书,感到有点无聊,因为刚刚抵达的兴奋,现在她还睡不着,所以决定到外面走走。 阴暗的走廊里,只有风中昏黄的火炬的光在晃动着,这里的地板使用说不出名的一种石头砌成的,被打磨的非常光华,石头里面原本的纹样也让这地面看上去华美而别有趣味。玛丽薇莎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沿路上有许多的房间,但是都上了锁,而且看起来没有人住所以下人们也都疏于打扫,在门框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却没有任何的房间。 玛丽薇莎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城堡的侧面,在顶层有一个很漂亮的雕花露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往这里走过来。那么这可以说明的是—— ——这里其实有一个隐藏的房间。 是什么房间需要隐藏起来呢?玛丽薇莎一下子对这起了好奇心,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忽然感觉到上面附着的魔法让人感觉意外的熟悉……没错,在霍格沃茨他们四个人的私人房间都是用这样的魔法给隐藏起来的,开门都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法,比如说,萨拉查的蛇语,戈德里克的那把精灵王者之剑的钥匙,她的开门超难智慧问答,还有赫尔加的……算了,赫尔加的什么她好像还没有记起来呢,否则她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赫尔加的房间里留下了什么线索。 那么这个房间需要的是什么呢?她抽出自己的魔杖在墙体上轻轻敲击了两下,一道闪光的文字出现在眼前,仿佛是天上的星光汇聚在这里,组成的古老的文字。 那是传自梦幻国度的文字,奇异的符号和笔画都能够让人联想到那巨大的不见天日的森林,高大的乔木就像是踮起脚尖亲吻着天空的尘世间的居民。玛丽薇莎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文字了,她只记得在古老的时代里,使用这种文字的民族已经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席卷而来的洪荒之中。而他们四个人当时也正是命运中逆行的旅客。 所有的字符拼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请说话,我的朋友,愿女王陛下的光芒与你同在。” 梦精灵猜测 玛丽薇莎知道自己需要说出通行的密语,才能够打开这扇门,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曾经在一个地方见到过同样的口令。 她用梦精灵的语言说了一个短短的单词,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扇隐藏着的门出现了。 这扇门使用的并不是血族之中常见的装饰方法,而是用白色的精灵玉石雕刻成花草树木围绕着门框的效果,而在树木的枝干上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条一条的藤蔓清晰地浮现出来,门本身似乎和赫尔加的那个房间一样是用铃铛木做成的,记得这确实是梦精灵一族最喜欢的木料,他们用这种木头雕刻成门、窗、桌子、椅子,甚至是睡床。因为这种木头在大风吹过的时候会像铃铛一样发出轻灵而优雅的回响,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一样。 虽然,这并不是一种常见的木头,甚至现在已经完全在世界上绝迹了,但是这完全阻挡帮助精灵们对这种铃铛木的疯狂喜爱。玛丽薇莎困惑地伸出手去推开那扇门,门并没有另外上锁,大概主人是认为有了通行密语已经足够保证这个房间的隐蔽,或是其他的原因, HP 长梦千年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6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6部分阅读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据他所知,血族并不是特别爱好这种木头,他们更喜欢那些厚重的华丽的木质坚硬的红木和黑血木,那些木头可以雕刻成精细的花纹。因为铃铛木因为木质松软,所以只能做成朴素至极的家具,它其实并不讨崇尚华丽的血族们的喜欢。 玛丽薇莎心中的疑惑似乎变得越来越重了,难道在这个一千年以来都居住着血族的城堡里面……居然隐藏了一个梦精灵? 她的手触碰到门的时候,那种轻松的触感告诉她她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这确实是铃铛木制成的。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她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仙境一般。 房间很宽敞,里面没有把卧室和起居室分隔开来,而是只有一个巨大的房间,左边的地面是使用了木头的地板,一张铃铛木做成的软软的床上摆放着红色的纱幔,和红黑色的毯子,一个小小的铜铸的手炉里面的炭火还在冒着点点火星。蒸汽在房间里飘荡,扑鼻而来的还有清清淡淡的香料燃烧的味道,但是这里的香料却不像别处的那样凝滞厚重,反而轻灵而淡雅,就像是森林清晨的雾气中弥漫着夜间刚刚盛开的花朵的芬芳,泥土和新叶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佐以溪水凉凉的甜甜的味道,给人一种确实置身于森林之中的感觉。 而另外一半的起居室的区域内,用白色的狐狸皮毛裁成一张巨大的地毯,地毯之上一尘不染,一张不大的黑色沙发,和几张朴素的铃铛木做成的扶手椅和摇椅,都摆放在这里。壁炉之上的金色烛台上燃烧着几支小巧的蜡烛,还有一面水晶做得镜子,摆放在那里。 玛丽薇莎屏住呼吸,脱掉自己的鞋子走上那张地毯,狐狸的皮毛很松软,可以让她整只脚都陷进去。她看着这个房间,忽然觉得左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她转过头,发现床的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画像,和霍格沃茨走廊里的那些画像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画像确实不动的。 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有着水蓝色的头发和梦幻一般的银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就像是羊脂一般透着荧荧的光亮,她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几岁,正是豆蔻年华的年纪。穿着一间白色的袍子,手里握着一根手杖。因为是画像,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她手里的手杖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只是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和一般的血族完全不一像…… 不,不仅仅是不像,玛丽薇莎现在就已经可以完全断定,这个少女不是血族! 她是一个梦精灵。 是生活在广袤的梦幻森林里面的神赐者之一,虽然玛丽薇莎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但是她却怎么样都想不出来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这个人。 忽然她联想到了,出现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的那片梦之树的新叶—— ——难道……难道那个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留下叶子的人正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那么使这个少女吗? 玛丽薇莎在心里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虽然这个房间里挂了这样的一副画像,但是这里的布置、房间的风格都不像是一个少女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贵族的少年的房间。 那么……会是谁?她记得萨拉查以前有一个姓萨德的血族朋友,但是即使是以血族的年龄来看,那个人也已经是一个苍苍的长者了,而且那名叫做老萨德的血族族长已经在几百年前因为圣光时代的教廷斗争过世了。 难道是这个人?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老萨德当年也称得上是霍格沃茨的常客了,他和萨拉查的感情很好。玛丽薇莎慢慢地思考着,走回到门口的那个位置,发现正对面的那个露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摆着一本用羊皮纸钉起来的厚厚的本子。 她走过去,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很流利的英语写着: i sit ai y d where the world like a passer – by s for a ont , nods toand goes 【今晨我坐在窗前,尘世如一个过客,在哪儿驻足片刻,向我点点头便走了。】 潇洒的字迹,却仿佛酝酿着与此完全不同的缠绕不去的惆怅。 就在玛丽薇莎想要继续翻看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脚下位置的那扇窗户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子轻轻笑着说道: “尼古拉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明天的宗族祭祀你还是得到场,要是你敢向上次一样仪式举行到一般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开溜……我可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却有一种让人不愿反驳的魅惑。 接着尼古拉斯的声音传来,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天啊,你要知道,那些仪式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得站着整整七个小时……” “哼,大家都一样,凭什么就你特殊……话说回来了,我的玛丽小侄女已经到了?”女子的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啊。”尼古拉斯似乎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薇拉你对玛丽那么有兴趣?” “因为啊……”女子悠悠地拖长了音调,其中有些微妙的情绪,“我觉得听阿道夫说起来,玛丽薇莎这个孩子有点像一个人……一个我小时候见过的女人。” 听到这里,玛丽薇莎突然僵直了身子,觉得浑身都是冷汗。 说道这个薇拉,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她以前确实见到过,只不过那时候老萨德还在,而薇拉只是一个爱漂亮的小女孩。没有想到仅仅是一面之缘,千年之后的薇拉居然只凭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把自己和那个拉文克劳联系起来。 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玛丽薇莎的脑海里—— ——萨拉查,当年的老萨德……真的是把你当做好朋友吗? 但是还没有容她继续想下去,薇拉接着说道:“不知道小玛丽睡着了没有,我还是去看看她好了……” 玛丽薇莎没有迟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本子,打开房间的门穿上鞋子走了出来,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门已经完美地又回复了隐藏的状态。 她在走廊上奔跑着,最后终于到达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门走进去,随手把门锁上,靠在墙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 这个萨德家族……当年也许真的做了什么。 她渐渐地平复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直起身子,这时她清楚地听到门外轻轻的敲门声音。 圣诞节计划 在霍格沃茨圣诞节的晚宴上,所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礼堂里显得宏伟气派。不仅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有谢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邓布利多领着学生们唱了几支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之后,嗓门也越来越响亮。格兰芬多的那个装腔作势的级长戴着一枚写着“笨瓜”字样的徽章到处摇晃,还傻乎乎地一个劲儿问大家在笑什么。 德拉科一个人坐在一些拉文克劳的学生的旁边,给自己取了一份布丁,慢慢吃着,看着桌子的另外一边哈利和罗恩还有那个赫敏在一起怯怯私欲,他想到昨天哈利突然跑过来和他说的那些话,脸上忽然浮现起狡猾的笑容。 正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天空已经开始若有若无地漂浮起洁白的雪花,把操场装点的银装素裹,也因此限制了留校学生们的活动空间。很多的留校学生都选择留在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面,并不是因为只有那里才有温暖的壁炉,只是因为在假期的霍格沃茨里,学生实在太少,那些没有人的走廊里面空荡荡的安静的只剩下风吹过的回声,就连幽灵们都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的城堡里面走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其他人留在休息室里是因为那里的人气比别处都要旺一些,这个理由在斯莱特林好像是不成立的……这里的孩子都是贵族家庭出生的,圣诞节即使是在魔法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一般都会参加各种上层阶级的舞会,即使是小贵族家族也会有聚餐,所以自从这个学院建成以来,就很少有学生留下来过节。 今年的斯莱特林更是只有德拉科和他的两个小跟班留校,看着那两个智商不足的胖子傻乎乎地抢着一袋家里捎来的糖果,德拉科就觉得心里一阵不爽……为什么就连巫师也要庆祝圣诞节这种宗教节日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巫师对耶稣不是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吧? “因为,耶稣其实也是一个大巫师啊,他原本创立那个基督教只是想要让当时各种对立的名族和文化互相和穆相处……并没有想要迫害巫师的初衷。这样说起来,耶稣应该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吧!”当他这样问的时候,那个有着一双金绿色的让人看不透的眼眸的少年轻轻有麻瓜的器具修理着自己的指甲,浅浅地笑着说着魔法界几乎没有人知道的辛密,只是把这样的历史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既然他也是魔法界的一员,为这样伟大的人物庆生不也是有理由的吗?” 德拉科摇摇头,推开公共休息室的暗门,向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虽然那里在学生没有了作业的督促下,注定也是空无一人。不过总比和两个傻瓜面对面地发呆好吧?德拉科漫不经心地想到,他的脚步一点也不慢地穿过寂静的走道,一步一步地走着。 “德拉科!”一个清澈的声音轻轻地在背后叫道,德拉科回过头,发现绿眼睛的男孩捧着一叠有关于魔药的书正向着一个很少有人去的方向走去,德拉科记得那是潘西曾经说过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方向,不过——那里不是因为年久失修所以不能用了么?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孩一脸惊讶地眨着眼睛,翡翠一般纯粹而动人的眸子对喜好银绿色的斯莱特林小蛇有着难以表达的魅惑——即使那双眸子的主人也许并没有意识到着一点,“哈利,你在这里干什么?” “哎……”男孩似乎显得格外慌张,他急急忙忙地想要退后一步似的,但是怀里的书本却因此掉到了地上,男孩的脸忽然一下子红了,他赶忙弯下腰去拾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书本。头低的低低的,似乎不敢直视德拉科的眼睛一样。 “怎么回事?”看着男孩和平时不同的表现,就连眼神最差的人也可以轻易辨认出其中的心虚,德拉科心头一紧,突然觉得苦涩的味道涌上舌根:难道经过去年的事情还是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他轻声地问道,“哈利?” 白金色头发的少年,弯下腰拾起落在自己脚边的一本书看见上面的标题写着——《复杂魔药的熬煮以及火候的掌握》,他默默地把手里的书递给哈利,眼神显得有点寂寞。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从来不喜欢魔药的你又怎么会自己钻研这种东西……你和你的伙伴又有了新的计划了,对不对?白金少年的嘴角似乎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自嘲的微笑:为什么你一直都把我排斥在外?看着眼前不敢把头抬起来的哈利那头依旧凌乱不整的头发,德拉科也丧气地垂下眼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德拉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消息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对不对?”哈利的头还是没有太起来,但从他急促和颤抖的音调里可以听出来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德拉科微微一怔:“哈利……” “对不对?”哈利抬起头来,绿色的湖水一般的眼眸里都是执拗的神情,“对不对?”他坚持重复地问道。 看着他那个表情,德拉科突然觉得心里一松,他微微地展开笑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对!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然后他看到哈利郁结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现在格兰芬多的那个麻瓜出身的赫敏格兰杰和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德拉科微微地笑着,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计划着今天晚上的行动,然后看见哈利转过头的时候轻轻地向自己吐了吐舌头。 ——就算所有的人都怀疑自己也没有关系了。 德拉科心情愉快地吃完地五分圣诞布丁,看着哈利和赫敏他们结伴走出礼堂,微笑着想道:只要哈利相信我,别人的看法,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的,只要哈利相信我…… 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赫敏轻描淡写地对着眼前两个男生说道:“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我们要变的人的东西。不用说如果你们能够弄到克拉布和高尔的什么东西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们是马尔福除了兰辛以外最好的朋友,他大概什么话都会对他们说。我们还需要确保,在我们审问马尔福的时候,千万不能让真正的克拉布和高尔闯进来。” 哈利在听到赫敏使用“马尔福最好的朋友”这样的词汇形容克拉布和高尔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德拉科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他才对啊……他低下脑袋,皱起眉头,然后听着赫敏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坚持要进行这一次的行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利一眼,“那么,我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她举起两块巧克力蛋糕说道,“我在这里放了普通的催眠药。你们只需要保证让克拉布和高尔发现它们。你们知道他们的嘴有多馋,肯定会把它们吃掉的。等他们俩一睡着,就拔下他们俩几根头发,然后把他们藏在扫帚柜里。” 罗恩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赫敏——你这样可能会酿成大错——” 赫敏强硬地打断他的话,那神态和麦格教授颇有些相似之处:“不会有问题的!没有克拉布和高尔的头发,汤剂就不会起效。我的计划其实很完美,决不会出错——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想要反悔还来得及……其实德拉科马尔福也不见得会知道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情——或者,我觉得如果我们在学期没有结束的时候去问兰辛,说不定会更有收获。”赫敏摊开手,看着哈利,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好想想吧,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那么做。” 罗恩不满地抱怨说道:“不会吧,你想要让斯莱特林们帮忙?那些自私地该死的毒蛇?还有你怎么知道,马尔福对这件事情也不会知道太多的?那些古老的贵族家族知道的秘密比魔法部所有非贵族惯用知道的加起来还要多,但是他们从来不把这些秘密告诉别人……我爸爸就说过,那些贵族十有八九都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到底是谁?” “是潘西告诉我的,”赫敏扬扬眉,愉快地说道,看着罗恩的脸色慢慢变黑,“秘密如果大家都知道,那就不应该叫做秘密了对不对?而且大部分贵族家庭都不会把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在继承人还在上二年级的时候就告诉他……” “帕金森!”罗恩尖叫道,“梅林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赫敏?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她了!她是马尔福的未婚妻,她会告诉他的!” 赫敏瞥了他一眼:“哦,我没有,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向她询问了一些有关于上一次密室开启的事情……很可惜,她知道的好像也不多,她只是告诉我上一次的时候确实有人死了——一个麻瓜女学生。” “好吧,你要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罗恩仍然很不高兴地说道。 赫敏生气地打断他的话:“够了,罗恩,我和潘西是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哈利看到赫敏收回瞪着罗恩的目光转向他这一边,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既然说好了要这么做……那就做吧。”他不在意地笑笑,然后看到赫敏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她,她的眼神似乎在说—— ——哈利,你这样做会让德拉科伤心的。 圣诞节变形 这样做当然不会让德拉科伤心,哈利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德拉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记得自己把这些告诉他的时候,德拉科只是懒洋洋地笑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似乎在闪动着一种特殊的狡黠的光芒。哈利几乎能够看见一只白金色的狐狸尾巴在德拉科的身后来回晃动:“无所谓啊……” 德拉科看着目瞪口呆的自己,微微地笑着,安抚似的把自己抱进怀里,拍拍自己的背。哈利只觉得那一霎那,脸腾地就热起来了,仿佛有火在上面燃烧一般。 他看不见德拉科的表情,只能听见德拉科用耳语一般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没关系,你就和他们一起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来玩一趟好了。” 然后德拉科的音调突然变得颤抖起来,他轻轻地说,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激动地说道:“哈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所以,哈利此时并不担心德拉科的反应,但是赫敏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格兰芬多里最为聪慧的女巫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自己和德拉科之间的联系。他有点担心地看向赫敏,却发现赫敏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敌意和不满,只有朋友之间的淡淡的关心。和德拉科的眼神很像,只是骄傲的德拉科一直都把这抹担心和关怀藏得很深很深。 ——幸好自己注意到了。 哈利轻松地对着赫敏一笑,说道:“没关系。” 是的,没关系,谢谢你。 只有罗恩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两人的目光交流,最后小声地嘟囔着:“唉,既然我们都要扮成斯莱特林的人……那么好吧,克拉布和高尔就他们俩。但是,赫敏,你去拔谁的头发?” “我的已经有了。”赫敏毫不在意地说道,看起来似乎还有点开心,“还记得在决斗俱乐部里,米丽森跟我摔跤的情景吗?她拼命卡住我的脖子的时候,把这个留在了我的衣服上了!她回家过圣诞节——我只要对斯莱特林们说,我又决定回来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他们看里面的一根头发。 哈利凑近了看,那是一根银白色的毛发,短短的还有一点卷曲的样子,他不确定地问道:“赫敏,你确定这是米丽森的头发吗?为什么我看起来觉得有点想是动物的毛——比如猫之类的。” 赫敏把瓶子凑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看了看,似乎很有把握地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我记得米丽森的头发就是银白色的——她似乎还为此骄傲。”说完,她把瓶子塞回自己的口袋里,匆匆赶去察看复发汤剂的情况。 罗恩则是一脸很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似乎觉得快要大难临头了:“你听说过,哪个计划有这么多的环节可能出问题?” 然而令他大吃一惊,当然也令哈利大吃一惊的是,第一阶段的行动,正如赫敏所说的那样,进行的十分顺利。他们吃过圣诞茶点之后,偷偷溜进空无一人的门厅,等着独自留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大吃大喝狼吞虎咽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尔,这时候他们已经注意到德拉科在用过晚餐之后就已经离开了餐厅,好像是会公共休息室去了。 哈利把两份巧克力蛋糕放在栏杆边上,当看见克拉布和高尔走出礼堂的时候,哈利和罗恩感觉藏到正门旁边的一套盔甲后面。 “你们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罗恩欣喜若狂地说。他看见克拉布开心地指着蛋糕给高尔看,然后一把抓在手里。他们咧着嘴笑着,傻乎乎地就把蛋糕整个儿塞进自己的嘴。一时间两人贪婪地咀嚼着,脸上显得得意洋洋。接着,并不见他们的表情有丝毫变化,他们就一翻身倒在了地板上。 在两人艰难地把这两个块头巨大的生物藏进门厅那头的一个柜子里面,这显然很艰难。不过片刻之后,他们总算是抹掉头上的汗珠,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拖把和水桶中间。尽管哈利在揪下高尔脑门上那几根粗硬的短毛的时候,他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参观斯莱特林学院公共休息室他还是忍耐了。也许罗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这个计划似乎进行的太过于顺利了,顺利的他都可以在傻乎乎的高尔和克拉布的身后看见微笑着的德拉科的影子。 “弄到了吗?”赫敏屏住呼吸问道。 他们俩给她看了弄到手的头发,当然还有克拉布和高尔的鞋子。 “很好。我从洗衣房里偷出了这些换洗衣服,”赫敏说道,举起一个小布袋子,“你们变成克拉布和高尔后,需要大号的衣服。”这个时候的干锅里面的那些药剂,已经变成了黑乎乎粘稠的泥浆的状况,懒洋洋地冒着泡泡。 赫敏紧张地阅读着那本《强力药剂》上污迹斑斑的那页:“我相信每个环节都没有问题……它看上去确实像是书上说的那样……我们喝下去后可以有整整一个小时才能变回自己。” 说着,她把药剂分别分到三个杯子里面,颤抖着把米丽森的头发从瓶子里倒进第一只玻璃杯里。三个人看着汤剂响声大作,像是一锅滚开的水,并且使劲地冒着泡沫。一秒钟后,它就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黄|色。 “哦——米丽森的精华,”罗恩说着,一边厌恶地瞅着它,“我猜它一定很难喝。” 哈利看着这杯液体,突然心头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他吞了吞口水,急切地向着赫敏说道:“赫敏,我觉得这和危险……” “没有什么……”赫敏摆摆手不耐烦地盯着自己的拿杯难看的药剂,皱起眉头,说道,“魔药的调配过程完全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哈利闭上嘴巴,然后默默地把自己手里那根高尔的头发扔到自己的中间的那只杯子里。同样这么做的还有一旁的罗恩。两只杯子都丝丝作响,冒着气泡:高尔的变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黄|色,克拉布的变成了一种黑乎乎的深褐色。 “那么,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喝,一旦我们变成克拉布和高尔这里就装不下了……米丽森也不是一个小巧玲珑的人。” “想得有道理。”罗恩说道,把门打开,“我们每人占用一个单间吧。” 虽然赫敏的计划几乎是完美的但是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情况,第二阶段的行动就远远不是用不顺利就可以概括的了,在喝下味道有如煮的过熟的卷心菜的药剂之后,哈利倒是成功地变成了高尔的样子,他费劲地换上高尔的衣服和鞋子,伸手拂去挡住眼睛的头发,触摸到的是钢丝一样的短毛,低低的发际一直延伸到他前额。这时,他注意到,原本让他可以更清晰地看着世界的眼镜变得格外多余,高尔显然是不需要眼镜的。他嘟囔了几句话,把眼镜摘了下来。 ——要是德拉科看到他是这副德行,他一定会笑死的。 哈利觉得自己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果就这样去看德拉科,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他一生的笑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因为罗恩的声音从另外的一个单间里面传出来:“你们俩都没事了吧……” “没事儿。”高尔低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他打开门锁,看着罗恩的门也打开了,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罗恩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克拉布的翻版,从那短短的锅底发型到长长的大猩猩一样的手臂都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显得苍白而惶恐。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罗恩说着,走到镜子面前,裂了一条缝隙的镜子里映出克拉布的身影,他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难以置信。” “我们赶紧走吧,”哈利说,一边松开勒住高尔粗手腕的手表,“我们还得弄清楚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里,真希望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人跟着……” 罗恩望着哈利的脸,表情奇怪地说道:“看到高尔居然在思考……你不知道这有多么古怪。”他砰砰地敲着赫敏的门,“快点,我们得走了……” 一个尖尖的声音回答他道:“我——我实在不想出来了。你们自己去吧。” “赫敏,我们知道米丽森长得很丑,谁也不会知道是你。” ‘不行——真的不行——我想我不能来了。你们俩赶紧行动,你们在浪费时间。”赫敏简直就是在竭斯底里地尖叫着。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二话不说,抽出魔杖向着赫敏的门念道:“阿拉霍洞开!” 厕所单间的门应声而开,里面的景象出现在哈利和罗恩面前,他们两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天啊……”赫敏凄厉地哭喊道,“我叫你们不要进来!” 她满脸都是黑毛,眼睛变成了黄|色,两只尖尖的耳朵从她的头发里支棱出来,样子可怕极了。她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长袍拉上来护住脑袋。 “哈利,你说对了……那是一根猫毛!”她竭斯底里地叫道,“米丽森一定养了一只猫!可这服汤剂不是用来搞动物变形的啊!” 圣诞节诡异情况 德拉科一直都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哈利跟他提到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他当然知道复方汤剂这种魔药的制作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如果单凭哈利和那个傻乎乎的红头发韦斯莱一定做不好,但是令他放心的是制作药剂的并不是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年级最优的学生赫敏格兰杰。虽然有时候他表现的对麻瓜出身的这个女巫非常的不屑,但是从内心来说,有才能的巫师不论出身如何都是值得别人尊敬的。 他手里拿着一本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书页正翻到了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密室的传闻的那一页——有时候,贵族的身份总是特别方便的,当然正如父亲所说的特权也许正是人们腐化的原因?他轻轻地笑着,看着书上短短的几行的记载,抿着嘴唇思考着。 父亲确实知道有关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事,这毋庸置疑。然而——他把书页合上,放到一边,微微合起眼睛,轻轻靠上扶手椅的软垫:父亲一定不知道自己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用右手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也许就是……那个人…… 想着,他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着旁边的时钟已经指向七点的样子,可是哈利他们还没有进来——难道—— 德拉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猜测: 他们居然迷路了? 哈利和罗恩现在的状况可不仅仅是迷路这么简单,他们还碰上了全校最装腔作势的级长——罗恩的兄长大人珀西。霍格沃茨的走道总是像迷宫一样弯弯曲曲,复杂而多遍,两人先是在地面下越走越深,一边不停地看着表计算着自己的时间还剩下多少,高尔和克拉布的大脚敲打着地面,一切果然不像他们计划中的那样容易——这两人显然还不知道,高尔、克拉布,再加上一个他们的目标德拉科,这就是斯莱特林这个假期剩下的所有人。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珀西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面闪了出来,带着高傲的笑容。 哈利头疼地看着罗恩以克拉布的样子和他的哥哥纠缠不清,他知道随着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啪嗒啪嗒地走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他们现在显然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边都没有摸到。 “你们在这儿呢,”一个声音突然在哈利和罗恩的身后回荡,哈利回过头,欣喜地发现德拉科正向着他们走过来,罗恩的脸上也突然出现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很高兴看到他。德拉科看着他们,故意拉长声调用罗恩最讨厌的那种傲慢的慢悠悠的调子说道,“你们俩不是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们,我要给你们看一样特别好玩的东西。” 然后,德拉科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了珀西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韦斯莱?”似乎很生气因为他的愿意自己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了哈利那么久都没有等到,所以他的语调里多了几分讥讽的语气。 珀西显得极为气愤:“你需要对级长表现得尊敬一点儿!”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哼,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德拉科扬扬眉,冷笑一声,示意罗恩和哈利跟他走。 在专项下一条通道的时候,德拉科说道:“那个彼得韦斯莱——” “是珀西。”罗恩不假思索地纠正他。 “管他是什么呢。”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说着,但是哈利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有趣的意味,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隐蔽地向着哈利点点头,然后嘴角上似乎弯起了一道得意的弧线,“最近我老是注意到,他在一旁转悠。我敢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一个人抓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然后他发出一阵短暂的嘲笑,这让哈利倒是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德拉科想要激怒罗恩——这个念头在哈利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苦笑着看着旁边目露兴奋的罗恩,看来德拉科还是对罗恩怀疑他并这样算计他感到不满,想要用这种方式小小回报一下。 但是罗恩并没有像德拉科想象的那样生气,而是对德拉科自己主动提到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一点感到格外的兴奋,看他现在的眼神似乎更加相信德拉科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德拉科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那面石墙前面停住了脚步,看着哈利和罗恩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不方便向哈利解释,毕竟现在他应该是把面前的两个人都当成克拉布和高尔才对,但是他忽然觉得即使没有哈利的提醒,自己也不会上当,因为他们和克拉布和高尔实在是太不相像了,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新口令是什么来着?” 哈利当然不知道,德拉科坏心思地看着哈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洋洋得意地说道:“哦,对了——纯种!”他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兀自说道,哈利有点不高兴地嘟起嘴,虽然这个动作放在哈利本人身上是有说不出的天真可爱和诱惑,但是如果以高尔的样子做出来…… 德拉科只觉得一阵反胃,他立刻转过头,向着打开的石门走了进去。 “在这里等着。”德拉科向着哈利和罗恩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到远离炉火的中间普通的区域里面的一张椅子上去,虽然靠近炉火的圆桌贵族区会更舒服,但是以克拉布和高尔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在那里的,“我去把它拿来——我父亲刚给我捎来的——” 德拉科匆匆走向寝室的方向,只用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像是简报一样的东西。他故意把它塞到罗恩的鼻子底下——想来这位韦斯莱是不会乐意看到这样的报道的。 “你看了准会哈哈大笑。”他说。 哈利看到罗恩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罗恩迅速把剪报读了一遍,十分勉强地笑了一声,然后把它递给了哈利。 这是有关于魔法部对罗恩父亲的调查报告,上面写着亚瑟韦斯莱因为他们今年开学时的那个鲁莽的举动被处罚了。哈利突然觉得一阵不安,这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他和罗恩乘着那辆被改装过的汽车飞到学校来,罗恩的父亲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在上个暑假,他确实是因为罗恩一家才得以从佩妮姨妈那里逃脱,这一家人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 他咬着嘴唇低下头的样子被德拉科看在眼里,白金男孩不由地在心里大叫失算,本来他只是想要让韦斯莱难过一下,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于哈利来说也是一个不好的回忆,善良的黄金男孩大概到现在都还对韦斯莱一家心怀愧疚吧……他皱着眉头,把剪报从哈利的手里抢了过来,他不喜欢看到哈利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的哈利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算了,你看的真慢。”他故意这么说道,哈利惊愕地看着别扭地把眼睛别过去的德拉科,似乎明白了什么,纠结的眉头松开了许多,他想要笑一下,但是因为身边还有罗恩所以只好忍住了。 “亚瑟韦斯莱太喜欢麻瓜了,应该把他的魔杖折成两段,加入麻瓜的行列。”德拉科挑衅地看着罗恩,“瞧那韦斯莱一家人的行为,你真看不出来他们是纯种巫师。” 果不其然,罗恩的脸——准确地说,是克拉布的脸——愤怒地扭曲起来。 “你怎么啦,克拉布?”马尔福明知故问道,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搞笑,但是还是得拼命忍住,所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凶狠。 “肚子疼。”罗恩呻吟着说。 “这真不像你,”德拉科嗤笑着说道,“你不是号称从小都没有生过病吗?”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罗恩,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不过既然你不舒服,那你就上医院吧,替我把那些泥巴种都踢一顿。”德拉科耸耸肩,看着罗恩难受的样子他觉得尤其神清气爽,于是继续扮演着一个极端纯血主义者的样子说道,“你知道,《预言家日报》居然还没有报道所有的这些攻击事件,真让我吃惊。”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猜想是邓布利多想要把一切事情都掩盖起来。如果不立即阻止事态的发展,他就会被解雇了。我爸总是说,让邓布利多当校长是这个学校碰到的最倒霉的事情,他不是一个公正的教授。” 德拉科轻笑地说道:“你看他多么喜欢麻瓜,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要抛弃魔法和麻瓜一样生活……我猜想,他对麻瓜的喜爱也不是那么平等的吧——也许就像是保护濒临灭绝的神奇生物那样,高高在上的。”他不屑地,且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整个人都只觉得一震,他忽然明白这些话实际上是德拉科特地对他说的,德拉科在告诉他,邓布利多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在事件发生之后的举动实际上是很微妙的,他既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长,也没有着手调查,更没有告诉学生怎么样才可以躲开这样的情况,或者是让学生一直结伴行动——那么,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哈利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医疗翼的时候,他确实听见邓布利多这样说着。 当麦格教授呆呆地看着白色胡子的校长大人问道:“可是阿不思……你想必知道……谁?” “问题不是谁,”邓布利多说道,“问题是,怎样……” 那个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石化了的科林,他确确实实是这样回答的。 之前哈利一直没有细心地去思考过,但是经德拉科这么一提,他忽然明白了,邓布利多校长事实上是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的,但是他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这是为什么呢? 这时候,德拉科又慢慢吞吞地说道:“圣人波特是泥巴种的朋友,也属于没有纯粹巫师感觉的人,不然他就不会和那个自高自大的泥巴种格兰杰混在一起。”哈利看见德拉科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含着一些笑意,“人们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罗恩屏住呼吸,希望德拉科马上就要告诉他们,他才是那个继承人。 可是,德拉科叹了一口气说道:“简直就是荒谬,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自觉就不会整天和那些麻瓜在一起了。” 罗恩张大了嘴巴,使得克拉布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蠢笨:“可是,你肯定知道一些,是谁操控了一切……”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克拉布,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了?”德拉科板起脸,“老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情况。所以我 HP 长梦千年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7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7部分阅读 只知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当然啦,那个时候他都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一定知道什么……他说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的太多,邓布利多那个疯疯癫癫的老蜜蜂就会怀疑我。” 哈利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德拉科,然后问道:“你知道吗,上次打开密室的人有没有被抓住?” “哦,是啦。”德拉科的表情有些微妙,“被开除了,但是我听说……”他微微地笑了起来,“那是个格兰芬多的傻瓜。” “什么?”罗恩说道,他一脸不敢相信。 然后德拉科抬起头看着他,哈利也看着他,只见他的头发正在变红,鼻子也慢慢变长——他们的时间到了。罗恩正在变回他自己,哈利知道自己肯定也在。 德拉科看着他们,不过目光里没有惊恐只是好奇。 但是对于罗恩来说也许并不是这样,他抓着哈利一跃而起。 “去拿治疗肚子疼的药。”罗恩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一下子蹿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冲向石墙,然后在走廊里撒腿狂奔。 哈利觉得自己的手被拽的生疼,他回头看着隐藏的门一点一点的关上,他似乎听见了公共休息室里面传来清澈的笑声。 情人节惊吓 赫敏格兰杰住院的事情在别的学生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就传遍了,不过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也受到了攻击。所以,还有很多人排着队走过医疗翼的病房,希望能够看她一眼。毕竟她是已知的在受到袭击之后唯一没有被石化的学生。可怜的赫敏只好躲在庞弗雷夫人为她准备的布帘子后面,用这些挡住她毛茸茸的脸。 哈利当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德拉科,他苦着脸问道:“米丽森是不是有一只淡黄|色的猫?” 德拉科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记得没有,也许那只猫是潘西的,我记得米丽森老是和潘西粘在一起。”他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怪不得那天晚上格兰杰没有出现,原来复发汤剂加了动物的羽毛会造成这样有趣的效果。但是他看着哈利的脸,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真正的心情说出来会比较好。 时间不断流传,一会儿二月初就来了。这个时候,城堡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太阳终于在云朵后面站直了身子,微弱地照耀着霍格沃茨。自从大雪停了之后,人们的情绪也开始变得乐观起来。平静的校园在新的学期没有发生任何的攻击事件,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景况,给了那些天性乐观的孩子们错觉——恐慌的阴影正随着冬天而离去,充满生机的春天已经来临。 不过还是有确实的好消息的,庞弗雷夫人很高兴地告诉大家,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曼德拉草已经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它们迅速地脱离童年。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过不了多久,被石化了的受害者又可以回到大家当中去。如果要说有什么令人感到遗憾的,就是正如乔治和弗雷德向大家说的那样,那也同样表面了尊贵的洛丽丝夫人又可以令人厌恶地像幽灵一样游荡在霍格沃茨的各个走廊了。 对于欧文来说,洛丽丝夫人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这只丑陋的猫确实惹人讨厌,但是他也觉得似乎有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些日子他总是注意到,那个已经快要成为霍格沃茨吉祥物的吉德罗洛哈特,最近忙得脚尖凑脚跟,尽管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只是哈利有一次看到吉德罗洛哈特对着麦格教授这样说: “你知道,米勒娃,现在学校里需要的是鼓舞士气,消除记忆里上学期的那些事情!我现在不便多说,但是我认为我是胸有成竹的……” 欧文不知道这个脑子结构一向与众不同的生物到底是对什么胸有成竹,他只是很确定,如果这是戈德里克自己的计划,那么一定会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相当恐怖。 在他询问了玛丽薇莎之后,这个结论被证实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自己的计划才对。”玛丽薇莎烦躁地翻动着手里的书页,一边在旁边的羊皮纸上画着一个精灵的法阵,不停地在上面添加着各种符号,“当他还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时候,他那些层出不穷的令人头疼的创意就让霍格沃茨难以应对。而且——”她叹息着说道,“萨拉查,你如果注意到了的话,你就该想到,二月十四日,那是麻瓜的情人节。” 事实证明,罗伊娜在判断上保持了拉文克劳的一贯的智慧。二月十四日吃早饭的时候,果然整个霍格沃茨——也许不包括校长邓布利多——都震惊了。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的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欧文嘴角抽搐着走到斯莱特林的餐桌上面,看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恶狠狠地用叉子把土司和布丁钉在一起。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更糟糕的品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粉红色的垃圾,让我吃不下早餐!”他随手把银质的刀叉摔到一边,可惜眼刀不能对吉德罗洛哈特产生任何实质上的影响,否则现在吉德罗早已经变成了浓缩的鬼魂。 欧文优雅地从白瓷的碟子旁边捏起刀叉,用它们轻轻地将盘子里的香肠和土司切成均匀的小块,然后取出一块放到嘴里咀嚼着。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身边的魔力显然形成了一个球形的结界,从天空上坠落的纸屑都被挡在这个结界的外面,而且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学生无一没有感觉到开春以后明显上升的气温,在以一种相当恐怖的加速度下降。 德拉科打了一个寒战,然后从自己的愤怒中清醒过来,看到的是面前的欧文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注意到这个优雅的少年身边十英尺以内,包括对面的拉文克劳的长桌在内的无人区(除了德拉科自己),那么这确实大概也许可能还是没有什么的。 德拉科不安地在凳子上扭动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被自己刚刚抛弃到一边的刀叉,问道:“欧文,你没事吧……” “当然。”欧文抬起头,浅浅地微笑着,眉眼弯弯地样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呢?” 德拉科到吸一口冷气,这样的欧文……真的好恐怖啊……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正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幕场景,乐呵呵地摸摸自己的胡子对着身边的吉德罗洛哈特说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啊,看来他们的心情不错……而且我们的学生对与防御魔法似乎掌握的也很好。” 洛哈特咧开嘴微笑的比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看来,我的鼓舞士气的方法确实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他还自作聪明地点点头,带着淡淡暖意的目光扫过斯莱特林的长桌那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身影,那个人用着一向优雅的姿态表达着他含蓄(?)的怒气。呵呵,萨拉查,你以为所谓的情人节,我就仅仅只安排了这一个节目而已吗? 邓布利多准确地扑捉到了洛哈特目光中的这一个小小的变化,然后当他追着那道隐蔽的视线一直找到那个黑发的少年的时候,他的半月形镜片忽然闪过一道反光。哦哦~原来又是这个孩子啊……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着洛哈特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乐呵呵地说道:“哦,吉德罗,我想我这里有一种你大概会喜欢的糖果——麻瓜糖果,很不错——他们叫它什么,哦跳跳糖,没错,就是这样。”他的手颤悠悠地从自己的长袍里掏出一小包包装得花俏无比的塑料小包,“要不要试试?很可爱的口味。”他看起来回味无穷地说道。 “是吗?”吉德罗瞥了一眼那个包装袋立刻就明白了这个老蜜蜂的打算,只是作为魔药大师的他其实对这么少量的吐真剂可以很轻易地免疫,“那么我就试试了。”说着,他伸手接过那包糖果,然后两个格兰芬多——或者说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一老一少(虽然说,哪个是老哪个是少还很难判断),笑眯眯地看着彼此,好像相见恨晚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等学生们都差不多从寝室里出来吃早餐了,洛哈特站起来,他今天穿着与那些装饰品一样的粉红色的袍子,挥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起了脸,只有邓布利多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自己带来的恐怖的甜点。欧文看到麦格教授的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而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好像有人刚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烈酒。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笑嘻嘻地大声说道,他好像还看似很不要脸,实际上是很不要命地给斯莱特林的长桌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全场女生哗然,斯莱特林桌上的大部分女生都捧着自己红红的脸陷入了粉红色的幻想,然而其他学院的女生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拿起身边的叉子就效仿小李飞刀。没有人意识到洛哈特抛媚眼的对象事实上是坐在桌子正正中中间间的有着一双魅惑的金绿色眼眸的少年。 “啪嗒”德拉科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的欧文,仿佛毫不在意地微笑着,然后轻轻地叉起碟子里面的布丁放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地吞下,就好像没有看见他面前的白瓷盘子已经碎成了片片,“味道真好。”这种台词在这样的背景下显得尤为有威慑力。 但是吉德罗洛哈特本人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说道:“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出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这些矮子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 “我们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道,“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人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手里,而斯内普教授则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任何敢于在这个时候看向他的人,似乎如果有谁胆敢向他请教迷魂药的做法,那得到的一定是一剂毒药。 这个时候站在队伍的最中间的一个矮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中间,看着欧文说道:“欧文兰辛先生,我有一个口信要送给你……” 满场哗然。 寂寞守候的人 情景一: “嘿,我说吉德罗,”满脸黑线的阿道夫看着眼前对着花店里种类繁多的鲜花发愣的金发青年,“难道你准备给你 的那个‘亲爱的’送花?”他一把把好友拉到自己的身边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难道你喜欢的不是一个男人吗?” 吉德罗洛哈特摸摸自己的脑袋:“……可是,阿道夫啊,难道是男人就不能送花了吗?” 阿道夫嗤笑着对他说道:“我现在真的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说自己追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按你这样下去过一百年都没有办法成功。” “为什么?”吉德罗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这个原因就是我一直没有追到萨拉查的根本原因?“可是我送女生们花他们都会很高兴……”特别是赫尔加,每次我送她花她都会激动的哭了的说……嗯嗯,不过好像我也只送过一次而已。 阿道夫狠狠地往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被当成女孩子一样对待?” “哦……”原来是这样啊…… 情景二: “你是在问我,怎么样才可以追到萨拉查?”懒懒散散地坐在图书馆扶手椅上的金发少女诡异地笑着,把头从书本里抬起来,“问我啊……”她挑了挑纤细而又好看的眉毛,“你确定吗?”说着,一向喜爱书籍的少女居然破例把自己正在阅读的一本有关于魔法阵研究的文献放到一边的小茶几上,眼睛里闪着不知道为何的光彩。 “我觉得自己这次没有做错的地方吧……为什么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金发的男子耸耸肩,抽出旁边的一张空着的扶手椅,慢慢坐了进来,哭笑不得地叹息道,“这样不要说消除以前的误会从新开始了……我觉得就连做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这难道是应该怪别人的?”少女冷笑道,双手抱胸,往靠背上一靠,“不过看你问得诚心,我也给你一个意见。” 吉德罗竖起耳朵。 “对付萨拉查,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扑到——” “……” “——我是开玩笑的。”少女j笑着努努嘴看着被吓到的金发男子,“喂,你以前不是号称是打不倒的小强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 “不过说的也对,如果你直接扑到萨拉查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只是更大的可能是事后他会让你生不如死……说远了,我觉得有一个办法你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少女对着吉德罗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 金发男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你说的是……” 情人节整整一天大家都在讨论着早上欧文受到的那份贺卡,没有需要转达的留言,只有一首温婉的音乐,淡淡的就像是春天来临之际第一朵花,绽放出来的清香,可以听的出来那竖琴声中有如森林间的一条小溪那样涓涓细流却又连绵不断的温柔的感情。 “到底是谁给你送了这份贺卡啊……”百无聊赖的德拉科有点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身边的少年嘲笑道,“看起来很真心啊……如果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你就答应和他交往也无所谓啊……” 这时的两人正从恐怖的矮人包围中逃脱出来,悠闲地躺在没有人的寂静湖边。话说起来真的很奇特,如果说有钱有势还有貌的德拉科成为女生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还可以理解,那么为什么就连一向低调的我也会被追杀呢?欧文没有搭理一边八卦的德拉科,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争着眼睛看着渐渐暗淡的斜晖。 又是一天结束了,凡世的喧嚣渐渐的退去,犹如月色照耀下渐渐退去的潮汐,而诸天又回复了神赐的寂静,生命和奇迹在其中安眠。不过相对于霍格沃茨的平淡而规律的生活来说,过去的这一天足可以称得上是混乱到了极点,整个城堡前所未有地鸡飞狗跳。那队矮子们不停地闯进所有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而有一些学生的生活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马蚤扰。如果说在这个情人的节日没有一个人给你送贺卡会让你感到格外的伤心,那么如果有几百人追着你送贺卡那么就可以称之为噩梦了。 不幸的是,德拉科和欧文这整整一天都生活在恐怖的梦境之中,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给他们送来贺卡的矮子,那群矮子为了能让你手下他们所谓的配乐贺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从教室到餐厅再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德拉科这整整一天过的就好像是在逃命一样。倒是另外的一个和他遭遇相同的人可能要轻松一点,欧文无论走到那里都用他魔力开路,让他所在的地区十米之内都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已经过去的冬季。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谁也是戈德里克这次心血来潮尝试的受害者,那么为吉德罗出谋划策的某个拉文克劳也是其中之一,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玛丽薇莎这次居然有这么多的追求者,目前也属于不得不消失的状态。 大概是逃回她自己的拉文克劳房间里面去了吧。欧文漫不经心地想到,随口调侃着旁边的德拉科:“今天潘西的人气极高,就连很多格兰芬多都有偷偷送她贺卡的吧……”矮人送他贺卡从来不提送出人的姓名,所以格兰芬多偷偷地给斯莱特林送贺卡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德拉科无动于衷地耸耸肩,说道:“潘西的人气一向很高——她一直都是一个漂亮的有气质的姑娘,而且她很骄傲。”说的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似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文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慢慢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抱膝坐着说道,“潘西是你的未婚妻吧。”他用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望着把湖水映红的落日,倾下一地的鲜血。 “不是……只是我父亲有这个意向而已……”德拉科闷闷地说道。 “那么,哈利今天好像也收到了贺卡了哦——嗯嗯,据说还有配乐呢……”欧文忍着笑意,慢悠悠的故作无意地提到了下午在魔法课之前发生的那个闹剧,德拉科的脸一下子就青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旁边某个若无其事的家伙一眼,然后有点烦恼的皱起眉头:“说起来……欧文,你还记不记得下午的那个黑皮的日记本……”他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神复杂的好像是各种各样的情感都混在了一起,他用手拔出身边的一个开着白色花朵的小草,用力地扔向宽广而格外平静的湖面,“那个日记本……”他的声音轻轻的又好像透着莫名其妙的某种意味,很困惑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也许吧。”欧文轻松地说道,“那种普通的黑包装笔记本在市面上是很常见的,因为这种款式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确实很便宜——你也许在学校里那个家境不太好的学生那里看到过也不奇怪。”他站起身来,轻轻拍去那些粘在自己身上的草叶和苍耳球,微微一笑,伸手指向湖面的,“德拉科,你看无论世界上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太阳依旧升起了,又落下——所谓四巨头的时代,早就已经结束在天的彼端——” 他微笑着迎风而立,长袍的下摆被湖面上吹来的习习晚风吹得鼓起,那金绿色的眼眸比太阳的光辉还要灿烂。在德拉科看起来,这一刹那,欧文忽然像是要迎风飞起,回去那原本就属于他的时代,这个黑发的少年在这样的瞬间看起来是多么的遥远和不可触碰。他的身影就仿佛简述了天地间一个古老的传奇。 欧文逆着风,向着那个方向轻轻走了一步,他淡定地回首,指尖所指—— ——却是山峦间微微露出的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晚间的雾气迷茫漂浮,橙色的空白之处仿佛是时空交错的缝隙中涌动的不属于尘世的云烟。 长长的回廊就像是记忆中的通道,在这些狭窄或宽阔,华丽或朴素的走廊里面曾经有四个迥然独立的身影迤逦走过生命的旅途,去往了要不可知的终点。当他们的生命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刻和地点化为世上随风飘荡的尘埃,只有这座古堡千年伫立,仿佛是一个坚定的守候着,停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想要等待着那些早已离去的主人归来。当那些恢弘的史诗再也没有人记得的时候,只有它还停留在这里,提醒着所有人,曾经有四个伟大的巫师,他们的身影永远领导着后人的脚步。 回忆是一座桥,却通向寂寞的牢。 当欧文的手指拂过这些古老的雕刻的时候,忽然那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那些快乐的记忆还站在自己的身后,等着自己回头。他对自己说,不,我不会回头,萨拉查斯莱特林永远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即使只剩下一个人,他也会坚定地走下去,就像还没有遇见戈德里克的旅途,孤独但是不寂寞,他可以骄傲而坚持地抬起头挺着胸,逆风而行。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悲伤呢?是累了吧,没有终点的旅程,没有人同行的旅途,他握紧手里的拳头,那种仿佛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三个伙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种温暖。他抿紧自己的嘴唇,停下脚步,久久地站在这里。 然后,他缓缓地回过头。 在拐角的火炬下,金发的男子提着一盏散发着柔和光线的灯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等着他回头一直等了几千年的岁月。 看到他的动作,男子那如同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仿佛是夜空的星星一样,无语却闪耀着迷人的光彩,他露出微微的笑容: “萨拉查。欢迎回来。” 巧克力心意 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里,炉火和每个普通的夜晚一样温暖的燃烧着,欧文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那个金发男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他说道:“那么就请兰辛先生帮我把这些巧克力吃完吧……作为这次劳动服务的内容。”说着,那个罪魁祸首嘻嘻笑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打开一本放在手边茶几上面的书开始翻阅,虽然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的眼睛却想着欧文这面乱飘。 我忍……我一定要忍吗?欧文的嘴角弯起了一丝完美的假笑,早知道这个人是不能对他抱太大希望的,但是之前在走廊里看到他那样沉默着轻轻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心在那一霎那还是变得格外的柔软,真是——太大意了。想着,欧文微笑地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那一缕刘海,金绿色的眼睛望向那足可以用堆来形容的巧克力,眼神变得分外冰冷。 呐,巧克力啊……看来戈德里克还是和以前一样受女生欢迎呐…… 房间里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欧文笑得越来越风华绝代,而吉德罗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眼前的美景他只觉得越来越心惊肉跳,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勉强笑道:“萨拉查,那可都是女生的心血啊……可不要浪费啦……” “是吗?”欧文俯身拾起一块包装着粉红色锡纸的巧克力,把黑色的可可脂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悠悠地嚼着,举止优雅。吉德罗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似乎觉得萨拉查咬的不是所谓的巧克力而是自己…… “为什么?” “唉?”吉德罗终于从自己恐怖的幻想中清醒过来,看到黑发的少年,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巧克力,一边问道,他的头没有转过来,所以吉德罗看不起少年是什么表情:“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应该自己吃才对吧,这样才算不辜负别人对你的心意啊……”少年的声音清冷却带着意思困惑和不解,“而且,你叫我过来,也应该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才对吧……” 吉德罗收取尴尬的笑容,正色说道:“我只是……不想收下她们的心意而已。” 如果我吃了她们的巧克力,就说明了我要收下她们的心意,我就有责任对她们的感情做出回应;如果我就这么把巧克力扔掉,你大概也会误会我把这些小礼物都收下了;但是如果我当众拒绝她们,不是会伤了这些女孩子的心吗? 所以……我是不是很笨,萨拉查……老是把什么事情都弄糟…… 欧文慢慢地转过头有些愣愣地看着金发的男子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想收下她们的心意,萨拉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就是你。 “索菲亚……”当阿道夫退门而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电视没有关,还是索菲亚最喜欢看的肥皂剧的那个电视台,现在节目早就已经播完,只有两个美女在屏幕上秀着她们丰满的如同蜜桃一般的嘴唇,两支绯红色的唇膏出现在画面的右下角。 而他的美丽的妻子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穿着蕾丝的淡绿色的睡衣,就像一个无拘无束的精灵。他轻轻唤了几声妻子的名字,但是没有回音,在房间里漂浮着的只有女子浅浅的呼吸声和电视里嘈杂的声响,他俯身捡起落在索菲亚手边的电视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最上面那个红色的按钮,啪嗒一声,电视屏幕瞬间归于漆黑。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妻子的背上,然后把女子抱在怀里,慢慢地走向里面的卧室,把妻子放在双人大床的一边,然后,取下外套,把柔软的羽毛杯子拉到女子的胸口。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这个女子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保持着最纯净的内心,和孩子一样的笑容。不管这个世界变得多么复杂而阴暗,她始终都没有变。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一点。 薇拉曾经对他说过,她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子,没有妩媚,她还只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其实就算是他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能这样和索菲亚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告诉他仿佛自己和索菲亚真的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连他自己都快要几乎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索菲亚。但是只有在最寂静的深夜,最清醒的时刻,他能够感觉得到,索菲亚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妹妹而已。 就像是十岁那年,那个小女孩笑着跑过来牵起自己的手那样,一牵就是二十年。 但是即使二十年都过去了,他还是感觉不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遗失在了那个遥远的年代。即使索菲亚和那个拄着法杖的少女一样,有着最纯洁的笑容,有着最清澈的眼眸,有着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但是她终归不是她,无论怎么想象,还是成不了她。 阿道夫解开自己的衬衫,弯腰亲吻着索菲亚的脸颊,轻声说着:“情人节快乐,亲爱的。” 然后掀开另外一边的被子,躺进去,把妻子柔软的身躯搂在怀里,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轻轻呢喃:“情人节快乐,薇薇安。” 他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女子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哀伤——她知道,一直都知道,那个叫做薇薇安的女子是阿道夫心中永远的伤痕,是自己跨越不了的天堑。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等待着,那个黑头发的小堂哥能够真正的打开他的心,让自己走进去。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有一天,阿道夫会发现,薇薇安只是属于过去,而现在陪伴着他的女子正是自己。 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阿道夫在睡梦里露除了微微的笑。 也许在那里,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那个属于魔法的传说里,梦幻一般的森林里跳跃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女,她水蓝色的长发在风里不停地飘动着,银色的目光就像是夜里的月光一般落到他的身上。那个拄着白色法杖的少女歪着脑袋,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微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欧文沉默地打开最后一块巧克力,把它放进嘴里,这是一块很普通的巧克力,毫不起眼,只是用最普通的银色锡纸包着,却带着一股清醒的薄荷香味,凉凉的让人从心底里感到舒服。 “这是谁的巧克力?”欧文随口问道,包装上面并没有写明送礼的人的名字,嗯,好像有点不合常理。这块巧克力虽然做得并不细腻,但是在吃过那么多甜到发腻的糖果之后,吃这种抹茶薄荷的口味却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吉德罗抬起头,微笑着合上手里的书,用最温柔的语调轻轻说道:“是我的。” 啪嗒,欧文手里的包装纸轻轻地飘落到地上,他抬起头,目光里闪烁着让人不解的光彩。 昏黄的光线中,金发的男子走过去,轻轻吻上那还带着薄荷香味的唇,少年的吻青涩而迷茫,乘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坚定地抱住了少年还在成长着的身子。 两人的身影在挂满了画像的墙上摇曳着。 萨拉查,收下了我的心意,就不要再继续逃避了…… 毕竟,我们谁都不想再寂寞一千年。 日记日记主人 “你知道吗,德拉科!那本日记……那本日记里面有一个人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哈利浑身发抖地对着德拉科说道,“那个叫做汤姆里德尔的人说……五十年前开启密室的人是海格!”说着,他脚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承担他的体重,黑发少年无力地坐到他身后的一张扶手椅上,脸庞的颜色比幽灵还要透明,似乎还有涔涔的细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德拉科蓦地抬头,脸色似乎和哈利一样苍白:“哈利,把那本日记扔掉!”他到吸一口冷气,说道。 “为什么?”哈利有点难以理解地皱起眉头,绿莹莹的眼睛转向德拉科那边,“为什么……难道,海格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傻大个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德拉科嗤笑着扬扬眉,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格兰芬多的信任是多么坚不可摧呢!”他看着哈利有点生气地向他瞪大了眼睛,才慢悠悠的说:“鲁伯海格五十年前被认为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其实大部分斯莱特林都知道。”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哈利愤怒地大声说道。 德拉科没有生气,只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假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要误导你,因为几乎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清楚,当年的鲁伯海格绝对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尽管那个傻瓜对大型的怪物确实有特别的偏好。” “可是?”哈利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脑袋,眨眨眼睛,“可是,里德尔他说,当年是他给抓住了那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眉头间纠结起来,仿佛为难的很,“也就是海格……所以为此获得了特殊贡献奖,他的奖杯现在还留在学校的奖杯室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对那个在日记中的汤姆里德尔显得特别的信任,其相信程度居然比起一直对他很好的鲁伯海格还要深?察觉到了这一点,德拉科有点担心地皱起眉头,事情有点不好办啊,他沉下声,很严肃地用那双锐利的灰蓝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用手挠着自己本来就已经非常凌乱的头发的少年,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额上的那个闪电形的标记:“哈利,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就算是在魔法世界里也是非常危险的?” “什么啊?”哈利有点被他认真的神态吓到了,端坐起身子,歪着脑袋问道。 “每个巫师家族的父母都会告诉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自己的头脑藏在什么地方’,我相信就算是韦斯莱家那种亲近麻瓜的家族也不会例外。”德拉科烦躁地扭动着自己的羽毛笔,上面的绒毛随着他的动作,一丝一丝地飘落下来,“虽然有很多高深的咒语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记录下来,像是记忆球和冥想盆……但是显然那只是主人的记忆而已,并不具有和你交谈的能力。” “可是,里德尔看起来真的很可靠啊……”哈利无辜地说道,“我想这大概是一种我们都不知道的魔法吧,他没有害我的意思啊……” 欧文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很无奈,果然吧,自从哈利进了那个一堆肌肉狮子的学院以后,就仿佛已经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哈利,你到底是从哪点归结出那个人很可靠这个结论的? “这就是不对的地方了。”欧文微笑着打断两人的辩论,慢条斯理地说道,他金绿色的眼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你不觉得就你和那个里德尔的认识而言,你对他的相信已经是太过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他不过几次对话和进入到他记忆里,这样简单的相交而已。如果你只见过我一面和我打过几次招呼,你会对我这么相信吗?” 哈利哑然无语,他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可是,里德尔没有要害海格的理由啊……他住在一家孤儿院里,如果董事会最终决定关闭霍格沃茨,他就要回到那家孤儿院里去,我觉得他也是情有可原的,而海格确实藏了一个怪物在学校里——我看到了。” 欧文一边听着哈利的话,一边轻轻地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打了一个漂亮的杖花,然后等到哈利把所要表达的全部说完,然后才莞尔道:“那个里德尔或许没有骗你……” “但是,他绝对隐瞒了你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哈利不解的目光,欧文轻轻地说道:“如果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热爱霍格沃茨是在所难免的,因为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家,然而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为什么一开始并没有把海格的事情告诉教授呢?看他的样子和他说的话,他已经知道海格和他的怪物很久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揭发他呢?”欧文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说道,“承认吧,哈利,那个里德尔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么正义。” 哈利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欧文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当海格被里德尔揭发之后,攻击事件马上就停止了,所以那个里德尔才得到了那个奖牌。如果你细想的话……”欧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停下来,而德拉科用一种很微妙很深沉的目光盯着他看。 “什么?”哈利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里德尔实际上是弄错了,海格也许确实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学校里,但是他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真正的继承人也顺着这件事收手,所以他才只是认为海格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对,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欧文眉眼弯弯地回答道,他把自己的魔杖收回袖子里,“不过,这只是针对事件的,既然我们都觉得这本日记上的魔法非常奇怪,你不如把那本日记拿来给我们看一看吧,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你当时是想要说,如果你细想的话……”德拉科眯起眼睛,“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不会希望这个学校关闭,因为这是他祖先流传下来的最大的荣光,对不对?你在暗示那个汤姆里德尔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欧文轻轻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用右手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可是,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直接告诉哈利?”德拉科质问道。 “德拉科……”欧文睁开半闭着的眼睛,微笑着说道,“一年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哈利有关于尼可勒梅的事情呢?”他悠悠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不告诉他,只是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也许哈利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安全。哈利作为一个黄金男孩的身份已经够醒目的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尽量不要参与到凤凰社和食死徒这样的大人的争端当中去。” 看着德拉科的眼睛月瞪越大,欧文收敛起自己的微笑,淡淡地说道:“德拉科,很少人知道——你的父亲也许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权利,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实?” “真实?”德拉科茫然地重复道,他把头低下来,灰蓝色的眼睛被隐藏在了阴影里,“所谓真实……通常都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东西吧……”他豁然把头抬起来,“告诉我真实,那么,你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只是要你听了不要太激动,继续袖手旁观而已……”欧文把目光移向窗外美丽的风景,眉眼间是无限的清远,“这一盘棋还没有到收官的时候,如果被人打扰了……多少就会不尽兴了。”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真实很简单,就是那个你们所说的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欧文微微一笑,“据我所知,原来的名字就叫做汤姆里德尔。” 记得那个白金头发的少年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到吸一口冷 HP 长梦千年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8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8部分阅读 气,最后他平静下来,用颤抖着的语气问他:“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是的,即使德拉科一直都知道他了解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但是一直都没有开口向他问过什么,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一直谨守着友谊之间的距离,即使好奇也什么都没有问。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把这些告诉他? 他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道:“因为你的家族在这盘棋中,而你最终也会走进去。” 是的,当你长大了,你也会不得不走进这盘生死对弈的大棋之中。 然而那个时候,对局将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谁都没有办法预知,但是你可以从现在就看着这盘刚刚开始的布局,来为你的家族选择最终的立场。 而我现在所做的,仅仅只是出于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那一点点的私心而已。 欲望莎莎 “老实说,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弄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魁地奇这项运动呢?”某个获得了拉文克劳之花美誉的金发少女,如往常一般面对着一本摊开在桌子上的厚厚的典籍,手上拿着一只羽毛笔,时刻准备着往旁边的一个笔记本上摘抄一些资料,她巧笑倩兮地抬起头,用羽毛笔的笔杆轻轻抵住自己的太阳|岤,问道。 “哦?看来,你很有兴趣知道?”欧文冷笑着,看向她。 “算了算了,”少女优雅地举起两只手,笑得格外诡异,“我还想多活今年呐……” “那么,”少女无聊地努了努嘴,扬扬眉,把手里的书和笔记本都向前退去,“请问,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啊……你已经对着我沉默了十分钟了,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她无辜地眨眨眼睛,“难道戈德里克最近又有什么抽风的举动了?你上次不是狠狠地送了他一记惊天大锅贴嘛……也应该出气了。”她都有看到那之后整整一天,戈德里克的左边脸颊都是肿的红红的,他完全没有用消肿药水,还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一副神清气爽的好心情。想想都知道,那头金发色狼应该是占到什么便宜了。 欧文楞了一下,气极反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勾勒出绝世的风华,只是为什么他身边的气温在逐渐下降,这个不用只说大家都明白的对吧。 “哎哎哎……他可什么也没有跟我说……”玛丽薇莎立刻澄清道。 “是吗?”欧文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道。 玛丽薇莎吐了吐舌头,戈德里克,你可不要怪我,其实我已经帮你澄清过了,但是他不相信……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她叹了一口气,把两人已经扯远的话题继续扯回来:“好吧,你说,我听,这总行了吧?” 欧文犹豫了一下,然后随手拉开椅子,做到玛丽薇莎的对面,回忆着说:“罗伊娜,你还记得厄里斯魔镜吧?” “记得。”玛丽薇莎微微颔首,干脆利落地说道,“那面镜子我记得原本是梦精灵的一样宝物,后来好像是被女王薇薇安送给她的一个追求者。”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回忆,然后勾起一丝笑容,“你说起这个,让我想到那个时候我们去梦幻森林的时候的情节,那时候厄里斯魔镜好像已经不在梦之树所创造的幻境之中了吧。据说那面镜子可以照出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不过……”她轻轻蹙起眉头,“我的记忆好像总是很模糊,我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面镜子……” 欧文没有耐心地打断她的话,“你在哪里见过这个以后再说吧……罗伊娜,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他考虑着措辞,“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没问题!”玛丽薇莎抿着嘴微笑,做出一个“请说”的姿势。 “如果……如果,我在那个镜子里照出的是我……在和一个人□……”他闭上眼睛,无视少女讶异的目光,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又表明了什么呢?” 在图书馆的另外一边,高高的书架中间,一个长着浓密头发的少女正奋力地想要爬上高高的梯子把书架顶端的一本沾满了灰尘的书取下来,无奈虽然梯子帮了她不少的忙,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身高差这么一点点所以没有办法够到。 “请问……”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传来,赫敏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一个有着长长的卷发的带着文雅眼镜的女生,微笑着看着她,“需要我帮忙吗?”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拿不到最上面的那本书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得上忙。”女生推推眼镜解释道,她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最上面的那本黑色封面的书——那正是赫敏够了好久都没有够着的那本。 “啊~”赫敏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就麻烦你了。”她慢慢从梯子上面爬了下来,看着女生轻巧而敏捷地爬上去,随手取下那本书。 “《古代多种危险生物完全解读》?”女生念着这本书的名字然后把它递给了赫敏,“是这本没有错吧。” 赫敏高兴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本。” “你们应该还没有开始选学神奇生物这门课,”女生很有兴趣地看着赫敏,“让我猜猜,你不是拉文克劳的人——那么你一定是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了。我们大家一直都说你其实应该被分到拉文克劳,你确实很喜欢学习知识。” “那么学姐是拉文克劳的咯?”赫敏问道。 女生只是笑笑:“不过其实,分到哪个学院都无所谓吧……只要有心学习知识在哪里都可以……” 赫敏翻开这本书,她迅速地浏览了一个章节,然后撕下其中一页,再把书塞回书架的下面的空的地方,不好意思地向着旁边的女生笑笑:“我真的很需要这个部分的记载。” “那么,这大概是说明,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就是——”玛丽薇莎用手撑住自己的头,说道,“戈德里克,厄里斯魔镜是不会说谎的。” 欧文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他们听到一阵嘶嘶地声响好像是从图书馆的入口那边传过来,欧文心下一惊,这个声音他非常的熟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无数次地听到过,他亲眼看着这个声音的主人从那个漆黑的仿佛无星的夜空的蛋里孵化出来,从一条仅有几英寸长的小蛇长到长达十几米的身材。 “莎莎……”他低低地说道,回头看着两排书架中间的窄窄的走道,果断地放下手里的书向前面走去,玛丽薇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低声的说道:“天哪,这个时侯……” 他们两人快步地绕过一排排的书架向着那个不停发出“这次要杀人……让我撕裂……杀死……”沙哑声音的方向跑去,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在面对一个拐角的地方,欧文忽然放慢了脚步,他抽出一向放在自己衣袖里的魔杖,莹白色的杖身折射出炫彩的阳光,只是现在的这个魔杖的尖端,玛丽薇莎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正在迅速地凝结着黄|色的魔力—— “昏昏倒地!”欧文闭着眼睛一脚迈出,玛丽薇莎气喘吁吁地赶上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她看见一条足足有几十米长的巨蛇倒在地上,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绿莹莹地巨大的蛇身仿佛是大自然最精美的艺术品,鲜艳的斑斓的花纹仿佛是虚幻一样的出现在鳞片上。 “现在,我没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欧文看着这条巨大的蛇,玛丽薇莎在他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温柔的表情,他安然地对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微笑着,说道,“所以,如果我直视他的眼睛,大概也会和那些被蛇怪美丽的黄|色眼睛勾走魂灵的人一样,而你现在也还没有施保护魔法……”他耸耸肩,“我不得不击昏它。” 说着,欧文挥动魔杖,一道银色的光射出,巨大的蛇怪瞬间变得小巧玲珑,欧文把蛇怪的身体从地上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让莎莎可以向以前那样围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最好期待这次莎莎没有伤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玛丽薇莎有些无奈地看着欧文难得开心的样子,显然他和蛇怪的关系相当好——好到了一定程度,“我们还是到前面去看一看吧……”她指着那个走廊的另一端,招呼着欧文走到那里。 果然—— ——两个女生石化着倒在那里。 黑魔王白魔王 “这件事会进行的非常有趣不是吗?”黑发黑烟的少年笑得温文优雅,他用两只手指用犹如拈起一枝花枝的手势,拈着琉璃做得高脚杯,里面酒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醉人的香气。他把杯子凑近自己的嘴,然后小小地啜了一口,任由那微辣而隽永的清甜的味道在自己的身体里缓缓的发散着,“那毕竟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他别有深意地笑着,看着坐在自己下手的那个披着灰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愣了愣,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您的意思不是要把邓布利多赶出霍格沃茨?”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一缕铂金色的头发不经意之间从头颈间滑了出来,马尔福家族的家主有些感慨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回归的黑魔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温和,也更加得让人琢磨不透,如果说以前的黑魔王只是一个空有才华的暴君,那么现在面前的这个优雅的少年却已然是一个合格的王者。 “呵呵……”汤姆轻轻地笑着,他手指夹着高脚杯,凝神看着里面美丽的液体在杯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振荡出华丽的波纹,“卢修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善于把握时机——看得出来,大概你已经在董事会里通过了开除邓布利多的决定吧……” 卢修斯有点不安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深邃而略带笑意的眼眸。 “做的很好。”少年的黑魔王,即使是一个随意的笑容都显得夺人心魄,那带有着未长成的少年特有的柔软的声音轻轻而肯定地夸奖道,“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呢……我原本没有想到那个心智都还不成熟的我,居然能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转悠这么久——但是,即使是那样他仍然不是我。” “他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失败的骄傲的孩子而已。”眼前的少年如是评价着以前的自己,眉眼之间却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淡漠,没有慨叹、没有后悔,只是公正的评判着,“这样,是没有办法成长的。不过,但是他比我拥有的是更大的财富。” 黑魔王看着沉默的手下,扬扬眉,“那就是年轻,所以我现在才能坐在这里。” 是的,真如他描述的一样,双黑的少年此刻安然地坐在前面炉火边的扶手椅上。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开始就什么都能做的完美,他也曾经青涩迷茫,不知所措,曾经暴躁骄傲,轻视对手,但是现在过往的一切都归于尘埃,重新回到卢修斯面前的黑魔王终于可以这样收敛起自己的光华,平静地面对着跳动的炉火,微笑着算计着人心和人性。这曾经是他对上邓布利多时最大的劣势,那是只有经历过许多的挫折和失败才能逐渐累积起来的长者的智慧。 “依靠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妄图改变世界的汤姆里德尔注定会失败。”少年轻轻地说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做着预言,“然后。”他收敛起自己的笑容,目光飘向窗外的星空,停留在宇宙不知那个角落里,“才是真正的博弈。” 他洒然一笑:“邓布利多确实很了解我,所以他对他自己的判断很自信,所以这一次,他才不会明白,所有他看到的……都只是假象而已。” 玛丽薇莎心事重重地回到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刚才她和欧文作为这次袭击事件的第一发现人,自然被几个忧心忡忡的老师没完没了地盘问,她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当然是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其实也就是他们在图书馆里看书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被石化了而已,麦格教授一脸苍白地想要从他们的嘴里挖出有关这几次袭击事件的线索,但是到了最后她仍然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孩子和以前的所有发现者一样除了受害人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必须去完成鲜血融合的魔法。”一脸疲倦的欧文摸摸手上环着的依然昏迷的蛇怪莎莎说道,“不然等到那个昏迷咒失效了,莎莎中的混淆咒却还没有解开,恐怕霍格沃茨还是要天翻地覆的。我不能总是回避它的眼睛……” “虽然莎莎被找回来了……”玛丽薇莎有点担心地说道,“但是我总有种感觉事情还是没完的样子……”说着她的目光也下意识地停留在欧文左手那隐藏在袖子里的白皙手腕,“血脉融合不是一个普通的法术,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还有关于那个操纵着莎莎的人……”她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你……” “我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欧文淡定地竖起一只手,“我相信这次汤姆的举动会有分寸……罗伊娜,那毕竟是我的后人,你大概也从来没有指望过我出马去拆他的台吧。”他甚至没有把眼睛转向玛丽薇莎,“你知道,如果他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玛丽薇莎张了张口,却又迟疑地闭上:“其实,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过……算了……” 他们两个都看到了那个站在拐角的穿着普通校袍,长着一头红色头发的身影,但是那个身影的目光阴毒而怨恨,显然艺高人胆大的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欧文消失的背影,玛丽薇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揉揉自己的太阳|岤,有点头痛地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到过那面厄里斯魔镜的呢? 忽然脑海中一个竭斯底里的女声想起,那原本温柔的声音似乎充满了痛苦和懊悔,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的话,那就是不甘——从灵魂里传达出来的不甘: “罗伊娜,你有什么好装的!你知道我喜欢戈德里克,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你喜欢萨拉查吗!你难道甘心看到他和戈德里克在一起,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把你当成知己好友相处!别开玩笑了!” 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个棕发的身影,那个女巫痛苦地用手捂住眼睛,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到地上,在空中折射出美丽的光华。 玛丽薇莎恍然惊醒,她压低声音惊叫道:“我怎么忘了,是在赫尔加那里……” “厄里斯魔镜是薇薇安的镜子,既然赫尔加从来不喜欢走出霍格沃茨到其他地方去,那么她是从哪里找到那面镜子的呢?”她皱起眉头拼命地想要把回忆从自己的脑海里挖出来,但是显然自己的回忆并没有完全回复,她能想起来的只是刚刚遇到萨拉查和一些普通的校园生活片段,但是她原本属于宁朦的那些现代社会的有关于《哈利波特》这本书的记忆却在不断的丢失,她明白这是之前在她还是罗伊娜的时候使用的记忆交换的魔法在其效果。她还能记得第二部的最后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其实就是黑魔王,而受到利用的则是金妮韦斯莱,但是她却快要记不得第三部的内容了。 早知道,就在一开始弄一个冥想盆把记忆储藏起来就好了。她懊恼地想着,但是很可惜记起记忆交换这种魔法也是最近的事情了。 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对啊!冥想盆!” 赫尔加从以前开始就习惯用冥想盆储藏记忆,因为她的资质在四巨头里来说只能算的上比较一般,所以为了让头脑不会被新知识和旧知识搅乱,她确实为自己准备了一只冥想盆。不过很显然,那只冥想盆即使现在还留着也应该是在赫尔加的私人房间里,很遗憾的是,罗伊娜到现在也没有具体想起来赫尔加的私人房间在哪里。 “邓布利多校长!您一定要采取行动了才行!”麦格教授恼怒地对着邓布利多说道,“您说过,实际上,您是知道斯莱特林的怪兽到底是什么的——您知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袭击了,如果没有办法证明学校有能力处理这次事故,学生们会惶恐不安,家长们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到这样一个不安全的被证明存在隐患的学校就读……马尔福家族和其他的巫师家族在董事会上提出要关闭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推了推鼻梁上半月形的眼镜:“可是我没有办法……即使我知道了斯莱特林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也无济于事……米勒娃,现在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在这些学生当中,如果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让外面知道,我们可能用远不知道谁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或是……”他微微眯起眼睛,“谁被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控制了。” “控制……”麦格教授吃惊地说道,“您是说控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邓布利多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据我所知斯莱特林的最后继承人很久之前就毕业了……他大概不可能现在出现在学校里。” “如果您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那为什么海格……”麦格教授有点不理解地质问道。 “对,您说的其实很对,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个人……”邓布利多虽然看上去很疲惫,但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得和鹰一样,“反而是他们有证据证明,海格确实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饲养了会伤人的怪物——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不是斯莱特林的怪物,也没有办法为海格开脱,毕竟把一只法老蜘蛛放在学校里,这也是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 “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学校就会变得不再安全了,事实上它已经不安全了。这些学生都是侥幸才石化了而已,说不定下一次,就会有人死了。这样不对,阿不思,撇开我们是凤凰社不提,我们还是教授,我们必须为这些可怜的学生的生命负责。”麦格教授严厉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我不赞成,也不理解。” “但是!”邓布利多有力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现在必须弄明白一些事情……这确实像是他能作出来的事情,但是在一些地方不对……米勒娃,很不对,这些学生能活下来绝对不是侥幸,而为什么每次事件发生的时间都恰到好处。” “这个学校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们必须弄个清楚。” 对错那些往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坚持要开除邓布利多,”德拉科心神不宁地用手里的刀子切着一块牛排,“毕竟邓布利多算的上是现在最强大的巫师,如果有他在学校里我们多少会安全一点——现在谁知道,下次袭击会什么时候发生?” 夏天已经悄悄地来到城堡周围,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对于现代的英格兰来说这标志着比较温和和可爱的一个季节的到来,可是没有人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因为在这之前的几天里大家都知道了董事会解雇邓布利多的决定,现在城堡内部的人都已经不知所措地乱成了一团。韦斯莱家的两个双胞胎兄弟所制作的小护身符空前的热销,但是就连他们本人也承认这不是什么好现象,邓布利多在学校中几乎成了支柱的作用,大家一直都觉得只要有邓布利多在此即使是神秘人亲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现在连邓布利多也离开了,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生命实在是缺乏保障。 “德拉科。”欧文淡定地拿着叉子叉起一块香草口味的布丁,“你的父亲的作为实际上是对的……想想现的所谓的敌人到底是谁吧,这只是两大政治集团的碰撞,事实上,只要邓布利多离开,那个人没有理由会继续袭击事件。你父亲所做的事实上正是保障了霍格沃茨内所有学生的安全。” 德拉科的身子好像僵硬了一瞬间,然后他闷闷地低下头说道:“但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德拉科说的没有错,阳光似乎再也不能照进装着直棂的窗户,温暖也似乎没有随着夏天一起来到,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和怪异。但是这些都不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真心担忧的,斯莱特林从来没有那些多余的同情心,只是现在哈利对德拉科似乎格外排斥,或者说他找不到什么合理的态度来接纳德拉科。 对于他来说,也许也同样觉得如果邓布利多还在学校的话,情况会好得多,即使理智也告诉他邓布利多其实什么也不愿做。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头低下来,不愿意看德拉科和欧文的眼睛。而且现在的哈利上课更加容易走神了,整天都发愣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也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德拉科也越来越不知所措,只是有些事情是始终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就如他们现在所谈论的,若是让哈利知道了,反而是增加了哈利的危险。 “唉,现在最好是有新校长上任这样倒是可以尽快把人心稳定下来,”德拉科扁扁嘴说道,“其实教父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很厉害,而且很关心学生。” 要是斯内普上任大概学校就不仅仅只是恐慌而已了,大概会发生动乱吧。但是欧文并没有这样直接对德拉科说,他只是淡淡地道:“没有人上任只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很清楚,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并不是这么一次事件就可以拉他下台的。” “哎?”德拉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就是食死徒也觉得邓布利多一定会回来?” 欧文慢条斯理地把叉子放到一边,优雅地拾起旁边的一块印有霍格沃茨字样的餐巾擦擦嘴角和手,然后微笑着抬起头注视着白金的少年:“不,也许不是他们这样觉得,而是两边的领袖都是这样觉得的。” voldeort不会让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就离开霍格沃茨,他只会像一条真正的蛇那样很好的潜伏起来,当邓布利多懈怠的时候,一击必杀。 因为城堡里的沉重的气氛让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所以这些天欧文苍白的脸色也就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玛丽薇莎注意到了这些异常的情况。虽然在他还是萨拉查的时候,他的肤色就有一些过于苍白,这和他的贵族血统是脱不了关系的,这一世,也是如此,混杂了血族血统的兰辛家族的血液也会让人的皮肤看起来过于透明。但是呈现出这样明显的不健康的青色,却不是正常的现象。 “只是血统融合的必然反应——也许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让莎莎醒来了。”欧文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的眼睑一直低垂着,瞳孔里金绿色的光芒不断的变幻着。 “你的血统融合的并不顺利吧。”玛丽薇莎用一种谴责的语气说道,她有点担心地看着欧文没有精神的样子,叹息道,“骨血魔法一向都是很危险的,虽然威力很强大,但是如果失败的话,恐怕施法人会很危险。” 玛丽薇莎说的没有错,而欧文本身也没有准备能瞒过她,血统融合得过程用极其不顺利都不足以形容,本来这只是骨血魔法里比较中等的一种,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误的话,兰辛家族和斯莱特林家族的血统融合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因为两种血统都同样久远和纯粹——兰辛家族也习惯在家族内部通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融合的过程中却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阻隔,欧文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执念——是怨恨,当年他也曾在一向温柔的赫尔加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情绪,那时候他觉得悲哀,但是此刻他却只能用莫名其妙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在兰辛家,或者是萨德家里,有一个人……”欧文用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若有所思地说道,“在怨恨着我?” 会是谁? 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很轻,轻的连身边的玛丽薇莎都没有听见。 的确,只有最深刻的怨恨才会刻到自己的血液里,使得这种怨恨在自己的家族里代代相传。只有最疯狂的执念才会在百代之后依然保持着这样强大的来自于灵魂的力量。 也许是斯莱特林的某个继承人,也可能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哪个先人,更加可能的——是他自己,骄傲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原来真的可以有怨恨达到穿越了时间的地步。 “真是伤脑筋啊……我怎么觉得一切都是有关系的呢?难道我也思维混乱了?”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郁闷地鼓起脸,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道,“萨拉查,你还记不记得赫尔加的房间在哪里?” “赫尔加?”欧文回过头,重复道,“她的房间……城堡南面的一个隐藏的空间里。你不是也和我们一起去过的吗?” 赫尔加在四巨头中只能算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她没有萨拉查的高贵与骄傲,也没有罗伊娜的睿智和淡泊,更没有戈德里克的那种掩不住的热情的光彩,说起来除了她周身总是围绕着的那温柔和忍让的感觉和对于生物的特殊的亲和力,她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巫,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资质,所以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子变成了他们中间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她的温柔体贴都被周围的三个天赋异禀的巨大发光体给掩盖了。 玛丽薇莎无奈地耸耸肩,“我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我是使用了记忆交换的魔法,所以只能靠着时间的推移记忆才会一点一点的觉醒……那么你知道进入的密令是什么吗?” “她会把这个告诉我吗?”欧文淡漠地别开头去。 玛丽薇莎忽然想到,既然赫尔加把萨拉查看做是情敌,那自然不愿意和他多接触,萨拉查也就不可能知道赫尔加房间的密令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女孩子一起会比较亲密一些。”看着轻描淡写的萨拉查,玛丽薇莎忽然觉得一阵难过,为什么昔日的伙伴会因为感情的纠葛一步一步慢慢疏远,走到最后那样无可挽回的境地。 “萨拉查,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玛丽薇莎豁然抬起头,银色的眸子里满是柔和的坚定,“你还记得当年梦幻森林的薇薇安吗?” 欧文讶异地回头,看着少女郑重的表情,微微颔首。 梦幻森林的薇薇安女王,传说中拥有着倾国美貌的纯洁少女却因为对巫师梅林的迷恋,不可自拔到陷入心魔,梦之树因为女王的疯狂而渐渐枯萎,因为只有最纯洁的心灵才能支撑梦幻森林的成长。很少有人知道,整个梦幻森林其实一直都只是存在于梦之树的环境之中。梦之树的枯萎意味着的就是梦幻森林的毁灭,从此之后梦幻森林和梦精灵就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还记得,那个水蓝色的身影憔悴而苍老,女子青春的容颜已经离她而去,女王最后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家园、伙伴、臣民和自己的母亲梦之树都已经不在的时候,那样的悲怆和痛苦。 “杀了我吧……”女子凄然地微笑着对着他们伸出了双手,“我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意义。” 莎莎最后的袭击 随着春天的花瓣一起凋零的似乎还有人们的信心,人们的心情死后随着雨季的到来而更加压抑,上课时空掉的那几个位子、少掉的那些人似乎都在提醒着每一个人那些不幸的发生和潜伏在学生身边仍然没有被抓到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莎莎终于从它主人的强力昏迷咒中清醒过来了——虽然它清醒过来之后智商好像比原先更低了,欧文不得不把这看做是这么长时间沉睡的副作用。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很无奈地陪着一只傻乎乎的蛇小姐说话。 “主人……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莎莎……” 要是我能来找你就没有必要把你那样封印起来了。 “嘻嘻,其实五十年前有一个很帅气的男生来找莎莎玩哦,嗯,说起来,他身上好像有主人的味道哦……很亲切的呢!” 莎莎不要告诉我,你实际上是已经忘了我到底要你在学校里干什么的吧……难道是要你跟一个随便什么人玩的?如果他没有我的血统你也和他一起玩? “那个男生一点也不怕莎莎。” 那个人是voldeort,他当然不会怕你了。 “主人……” 嗯? “莎莎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是不是杀了人?” 即使莎莎只是一只蛇怪而已,即使她按照蛇怪的年纪来看依然是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而已,即使她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被人施了强力的混淆咒,但是它还是聪明地意识到了在那个时候,它曾经做过的,让人觉得害怕的事情。 看到欧文听到它的话轻轻蹙起了眉头,莎莎抖了抖身子,迅速地缠到欧文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臂上,扯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莎莎知道错了……主人不要把我丢掉……” 欧文低下头,注视着莎莎那双凝结着水雾的淡黄|色的漂亮大眼睛,里面有着难以掩藏的惶恐和不安。忽然觉得心里一酸,很多人都害怕莎莎,很多人都讨厌它,很多人都把错都归咎到莎莎的头上,他们都说看这只讨厌的蛇怪丑陋又可怕。可是没有人知道莎莎只是一个单纯脆弱的小孩子,它会寂寞会害怕别人的恶意的眼光,会害怕被抛弃。 就好像是…… 欧文叹息着闭上眼睛,轻轻用手抚摸着莎莎的头,感觉到莎莎嘶嘶地吐着信子,他微笑着说道:“不是莎莎的错。” 莎莎呆呆地仰起自己的头,看着少年温柔的眼眸。 “是的,不是莎莎的错……莎莎是个好孩子。” 从来没有哭过的莎莎,忽然眨巴眨巴着眼睛,那一滴晶莹的液体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就像是那时候的我一样。 但是,我要说会使用魔法,会和蛇交流,那都不是我们的错。 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和我的家庭! 斯莱特林世代贵族难道曾经伤害过你们?难道没有为你们付出过? 但是为什么呢? 那是的萨拉查还只是一个孩子,有着黑色的眼眸和黑色的头发,看着自己的家园就在别有用心的人怂恿下被那些狂热的民众付之一炬,那黑夜里火光中的古堡比任何时候都要绚烂仿佛是燃尽了最后的生机一样,把整个天空都照亮。 他回头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传说在天的另一端的神谕,那里只有深深的阴影,扭曲的云层映着绚丽的火光就像是一个狰狞的笑容。 谁说,巫师不会被没有法力的麻瓜伤害? 谁说,中世纪焚烧女巫在魔法界看来只是笑话而已? 如果,当那些男女巫师手中没有魔杖; 如果,当那些欢笑着的有天赋的孩子还没有长大; 如果,当那些没有防备的巫师被自己最亲近的朋友欺骗; 如果,当那些已经逃离出去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麻瓜中间痛苦的呻吟; 如果,当那些父母抛弃了性命才换回的孩子们,站在火光的旁边偷偷看着自己的父母被烧成一截一截焦黑的炭灰。 那时候在手背烫出的伤口,直到千年之后都不曾愈合,只能用幻术魔法隐藏起来。 戈德里克和罗伊娜他们都很清楚,这道伤口并不是在手上,而是在那个黑发的青年的心里。 “呐,所以,这一切都不是莎莎的错哦!”少年笑得云淡风轻地看着某只被电到的蛇小姐。小蛇在一瞬间红了脸,然后跐溜一下滑掉了。 坐在变形术课上的欧文轻轻用左手抚摸着右手那个原本伤疤应该存在的地方,仿佛还能感觉的到灼烧一般的疼痛。他低下头,轻轻地笑着,长长垂落的黑色刘海遮住了金绿色的魔一般的眼睛,引得身边的德拉科惊讶地转过头来。 “你怎么啦?”德拉科有点奇怪地问道,手里的魔杖一跳一跳地想要把前面的刺猬变成一个天鹅绒的枕垫,这真是一向很有挑战性的工作。他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少年,只见他诡异地微笑着。 “不……”轻轻的声音传来,少年抬起头,略带笑意地说道,“只是大概有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大概罗伊娜也已经感觉到了吧,就在刚才那一霎那,密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德拉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少年别有深意的表情,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本年度最后的对决——即将展开。 踢踏踢踏地脚步声有纷乱地传来,费尔奇惊恐地出现在变形教室的门口,他原本很阴沉的样子现在几乎变成了惊悚,头发凌乱地纠结在一起,颇有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味道。他沙哑着嗓子对正在上课的麦格教授说道:“教授您可以出来一下吗?” 麦格教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在努力但是显然成果并不明显的众学生,不要被人察觉地皱起了眉头大声地对下面的学生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小心联系。” 费尔奇的手几乎是抽搐一样地颤动,他摇摇晃晃地跟着麦格教授的的脚步走了出去,他似乎想要压低声音但是惊恐的心情让他连这一点都难以做到,就连房间里的学生都能听的很清楚他的话:“哦,教授,袭击又一次发生了——”他有些竭斯底里地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尖着嗓子说道,“大概是一个学生被怪兽掳走了,是他干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在上次那行字下面又留了一行——‘她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里’。” 麦格教授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她也开始颤抖:“你知道是哪个学生了吗?” “应该是韦斯莱——”费尔奇不确定地说道,“我想,是金妮韦斯莱。” 麦格教授的嘴开合了几下,但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沉默一直蔓延着,就连变形教室里的同学动僵硬地沉默着,鸦雀无声。 最后麦格教授抿了抿嘴唇,无力地说道:“现在我们必须紧急集合所有的教授……我想阿不思不在的时候,我们得找出可行的办法……” 说着她大步流星地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费尔奇也跟在她的身后。 “梅林啊……”德拉科有点惊吓过度的看着身边的欧文,“金妮韦斯莱?她可是一个纯血……欧文,你不是说不会再有袭击了吗?” “这应该不能算是袭击才对。”欧文若有所思地说道。 德拉科以手抚额:“为什么这么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如果事情再得不到结束,我父亲会不得不关闭霍格沃茨……因为学生的安全已经没有办法保证了。” “放心吧,事件很快就要结束了。”欧文伸手抽出自己的银色魔杖,轻轻一抖,面前的那只黑乎乎的蜷缩成一团的刺猬在闪烁的红光中慢慢变得柔软起来,尖利的刺也都渐渐消失了,红光展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丝织成的银色的长形靠枕,里面不知道充的是什么动物的毛,鼓鼓的看起来就很柔软,表面上绣着一条绿色的发着金光的蛇的图案,但是似乎因为面料没有缝合的关系,一下子里面的灰色毛就跑了出来。 欧文叹息着挥了挥魔杖,这些东西又变成了开始的那只刺猬,他有点郁闷地蹙眉:“都说我不擅长变形了……” “你倒是很清楚嘛!”德拉科有点不爽地瞪起眼,有点炸毛的猫的味道。 “我都说了这其实不能算袭击了。” 德拉科挑眉。 “呵呵。”欧文轻轻地笑道,“如果金妮韦斯莱是自己走到密室里面去的……那其实就不应该算是袭击了对吧?” “而且……” 黑魔王也不会让他当做是家的霍格沃茨关闭的,所以放心吧。 密室入口跟随的资格 当欧文从流光走道来到三楼的那 HP 长梦千年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1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19部分阅读 个桃金娘的盥洗室的时候,幽灵少女正一反常态地高高兴兴地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哼着小曲,她不高兴地抬起头看着突然从旁边的墙壁里走出来的黑发少年,说道:“喂!为什么男生总是到这个盥洗室里来!这里是女生盥洗室!” “可是,事实上可有不止一个男生来过这里。”欧文扬扬眉,轻声笑着说道,说着一边向着对面打开的密室通道扬了扬眉。 但是桃金娘仍然是气势汹汹地冲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透明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叉着腰说道:“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我的盥洗室,我愿意让他来啊,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其他男生也进来!讨厌的斯莱特林!” 讨厌的斯莱特林吗?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欧文的眼眸里滑过一丝阴晦不明的神色,只是那嘴角的微笑显得愈加柔和而炫目:“这里是你的盥洗室啊……”他悠悠地拖长了音调,但是在他金绿色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微笑着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啊……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霍格沃茨呢!” “什么!”桃金娘被他忽然凑过来的眼睛吓了一跳,听着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就在她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和她死前见过的一样的淡黄|色的大眼睛。 安静的盥洗室里只有阴冷的风在徘徊,欧文看着眼前的这一座石头的人形,漠然地眯起眼睛。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了,特别是自作聪明的女人。他保持着微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的袖口一条蛇正慢悠悠地滑进去:“做得好,莎莎。” 莎莎嘶嘶地吐了几下信子,很高兴地在他长袍宽大的袖口里摆动了几下,然后老老实实地盘成一个环状地桌子咬着自己的尾巴贴在欧文的手腕上。 看来哈利已经进去了呢……他察看着地上水渍的脚印,其中有两对小的,还有一对大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两对小的是哈利和那个红头发的罗恩的,那么还有一对呢?欧文眯起眼睛,心头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他抿紧了嘴唇,纵身跳进那条开着的管子里。 依旧是黑暗的黏糊糊的没完没了的滑道,他顺着管子飞速地向下,一路上曲曲折折、七弯八绕。这次他也没有忘记给自己施一个用有的隔绝魔咒,让自己的长袍不会沾上那些恶心的脏东西,毕竟这里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好好的打扫过了。 就当他从通道的末端跃出的刹那,重心不稳的身子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双手稳稳的扶住,摇摇摆摆了几下才彻底站稳。一个温柔的熟悉的而且绝对是笑眯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萨拉查,你好歹小心一点吧,这里的地上可都是污水。” 欧文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金绿色的眸子直视着面前的一泓醉人的蔚蓝,没有半分退却。他淡漠地退后几步,拍拍自己的长袍,并且动作明显地和眼前的那个人的距离,就像是在霍格沃茨古老的走廊上的任何一次不经意的碰面那样:“我想的果然没有错,你也到这里来了。” “在三楼女生盥洗室的里面的地板上有三对脚印,哈利、罗恩,还有就是——大概全校里面只有你会在皮鞋的低下印上这种花俏的图案。”他讥讽地照着地面上还非常清晰的印子努了努嘴,上面印着几朵盛开的玫瑰,“那么,你也觉得莎莎威胁到了霍格沃茨的安全,和两个你学院的小鬼头一起,准备把斯莱特林的怪兽解决掉?”那冰冷的语气,就连躲在欧文袖子里的莎莎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或许,你下一本书就可以取名叫做《和蛇怪的近距离接触的一年》?” 洛哈特苦笑着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说道:“萨拉查,我一直觉得和奇怪,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都会好像看到……仇人一样?我承认我做错过事情,但是要真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过节吧?” 欧文微微一怔,恼火地正要发作,却想到了什么,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是啊,为什么他每次对着戈德里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那样对着大人无理取闹。他捏紧了放在身子两侧的拳头,为什么呢? 撇开戈德里克对他所说的那种爱情,撇开他藏在心底却无法明说的那一点点对戈德里克的好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戈德里克事实上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如果自己真的像嘴上所说的那样,希望戈德里克从此以后不要来打搅自己的生活,就做两个互不相识的陌路人,或是保持着普通的平淡的友谊,那么自己到底是在在意什么? 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忍受戈德里克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如果只是陌生人,那他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尴尬和莫名其妙的烦躁;如果只是陌生人,那他对上那双温柔的蔚蓝色的眼眸的时候,就不会在心底最深处那个角落里无法控制地感到排山倒海一样的窒息的感觉汹涌而来;如果只是陌生人,他就不会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和温柔的音调时,就不会突然感觉到眼睛里的干涩和酸痛的难过在激荡着喧嚣着想要发泄出来。 所以,他才这样想,只要做一个陌生人就好了,从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从此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再不相干。 如此,就好。 但是,其实从一开始理智就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清楚,自己其实是办不到的。如果仅仅只是陌生人,他就不会这样不爽地冷嘲热讽,如果仅仅只是朋友,他就不会刻意地回避和他的任何接触。 其实,这么多年,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都是藏在自己的坚硬而脆弱的壳里,自己欺骗着自己——真是不像自己啊,他萨拉查斯莱特林什么时候这样失意脆弱过了?居然不敢面对现实。 那天罗伊娜的一番话敲碎了他用以逃避真实的壳,她说: “你不是不喜欢他,你是爱他所以才会向他索取信任……不然,你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离开霍格沃茨!萨拉查斯莱特林,难道这只是友谊而已吗!” 一直一直在他的心里回荡着,他听到自己的心在问自己—— 你真的只希望他是朋友么?你真的不爱他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离开霍格沃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悲伤了那么多年? 他一直一直没有回答,只是听着那些尖锐的问题,想着,回忆着那些千年之前的古老往事。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去年圣诞节之前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到的情景: 黑发的少年仰面躺在黑色的地毯上,宽宽的衣袍已经被扯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身体。玉脂一般细腻的肌肤上所处可见散落的绯红色的印子,似乎是因为汹涌的□已经淹没了少年的理智,他轻声的呻吟着,原本应该是雪白的皮肤,开始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暧昧的羞涩的淡淡胭脂色,粉红的两颊,和一双仿佛有着夺人心魄的魅惑魔力的金绿色眼睛,里面浮现着诱人的雾气。黑色的地毯衬的少年的身体格外的耀眼。 一旁地金发男子轻轻地拨开少年身上几乎不能蔽体的凌乱长袍,温柔的俯下身去,因为是背影,所以欧文并没有看清男子的脸上有着怎么样的表情,但是他忽然好像能够感觉到那双蔚蓝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他抱住少年,轻轻吻上那微张的嘴…… 直到这里,当时的欧文才恍然回神。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吉德罗虽然衣冠楚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就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曾经在镜子里看到过的滛靡景象。也许真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特别不待见吉德罗,恨不得他滚得远远的,所以才会在情人节的时候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那么讨厌那个意料之外的吻,戈德里克吻的很轻,而且两人的唇上都带着薄荷和香草的清醒的味道。只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 难道要一直这么下去? 他轻轻蹙起眉头,低下头,默默地从袖子里抽出魔杖,然后尽量用那种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道:“我要进到密室里面去看看,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密室,我的继承人。” 吉德罗眉眼弯弯地说:“我也和你一起进去。” 欧文没有回头地向着里面走进去,只有淡淡的声音在狭小的隧道之中飘荡着: “你要跟就跟来好了。” “反正……” “我也甩不掉你不是吗?” 吉德罗呆呆地听着这句话,脸上浮现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真的吗?”他问道,带着似乎有点惊喜又有点害怕的语气,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般,待到梦醒,一切都如青烟消散。 但是前面的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向前走着。 只有那句话还在房间里回荡。 “反正……我也甩不掉你不是吗?” 吉德罗忽然咧开嘴笑了,蔚蓝色的眼睛里弥漫着欢快的笑意。 “嗯,等等我啊,萨拉查!” 他迈开大步追上去。 我一定会跟上来,你甩不掉我。 密室中央诡异的决斗 密室里紧张的对决正在继续,黑头发的少年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眼里似乎闪动着奇异的红光,他轻声说道:“你还不明白么,哈利波特,voldeort,”他优雅地微笑着,颔首致意,“正是我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他从口袋里抽出哈利的魔杖,在空中画了几下,写出三个闪闪发光的名字: to arvolo riddle 然后他轻轻地挥动了一家魔杖,那些漂亮地斜体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 i a lord voldeort “看见了吗?”他轻声说道,那语调仿佛是情人之间温柔的呢喃,“这个名字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用过的,当然啦,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恨我的父亲——”他顿了一下然后若去其实地又继续说下去,“我当然会恨他,一个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我的男人,只因为他发现他的妻子是一个女巫——这在魔法界里并不常见,不是吗?难道你觉得我会一辈子使用那个让我感到恶心的麻瓜的名字吗?”他轻蔑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松开仿佛在那刹那放下了什么一般,“不过,我现在不恨他了……”他微笑着淡淡地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仿佛他的叙述充满了整个房间,他的音调仿佛具现化地在空气里跳动,“他怎么值得我耗费力气去恨他?他不过是一个愚蠢之极、目光短浅的麻瓜而已,怎么值得我——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voldeort去恨他?”他一边说着,一边平静地把目光转向从头到脚都在轻轻发抖的哈利。 “你不是!”哈利说着,他的语气里似乎充满着仇恨,比起他颤抖的身体来说,他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异常平静,汤姆里德尔饶有趣味地看着黑发绿眸的少年似乎爆发出了在狮子堆里训练已久的超越恐惧的勇气。 “不是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哈利呼吸急促地说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应该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吧。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即使你在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你也不敢试图控制霍格沃茨。” “那不过是因为他赢了我一局而已。”里德尔轻描淡写的耸耸肩,没有哈利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他对着哈利笑笑,“怎么你看上去很失望?不过我从来不否认自己的经历过的失败,年轻时的失败才会让人成长……话说回来,看起来你已经被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彻底的洗脑过了啊。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邓布利多所以才不试图控制霍格沃茨的吗?” “难道不是吗?”哈利皱着眉头反唇相讥道。 “你知道邓布利多是为了什么才留在霍格沃茨当校长的?即使是在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魔法部就已经邀请他当部长好几回了,他为什么拒绝呢?”让哈利觉得莫名其妙的是,汤姆里德尔却话题一转转到了另外的一个方面,而且话里似乎别有深意,“我想你大概会认为他是因为视权势如浮云这种恶俗的桥段吧……”里德尔浅浅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哈利的魔杖,“可惜,要让你失望了,那个老狐狸只不过是看到了没有政治立场的孩子才是魔法界未来的关键,所以才留在霍格沃茨里笼络人心罢了……至少在我还是学生的那个时代,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申请魔法部的职位,最后还是在被迪佩特教授的劝说下在留在了霍格沃茨,也许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在学校里其实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在这点上我远远比他来得光明正大,如果我要控制一个人,我会摆明了然后才去做,像他那么委婉地以大义的名义劝人去送死,我大概还是做不到的吧!”里德尔说着尖刻的话语,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讽刺。 哈利反驳道:“你说谎!”但是他的心却好像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黑魔王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明明是因为没有邓布利多强大才……” “邓布利多啊,他对你的好都是希望你以后用为他效忠来回报的。你好好想一想,邓布利多是不是对格兰芬多特别好、特别偏心,然后对斯莱特林却比其他的三个学院都要冷淡?”里德尔的问题直击重点,“那不过是因为格兰芬多是他的母院,而大脑单纯的狮子总是比其他的学院的学生好控制,你难道是以为格兰芬多的孩子天真纯洁?那赫奇帕奇的学生难道就不热情不淳朴了?只是因为那些可怜的小獾们没有格兰芬多那样的头脑,无法为他做太多的事情而已,所以就被划分到了第二等级;难道拉文克劳的学生就不聪明?只是因为小鹰们实在是太聪明了,不会被他做出来的假象所迷惑,邓布利多知道自己的那套爱和正义的宣言对拉文克劳的人无效,本来这是邓布利多最忌讳的事情,但是拉文克劳一向在战争中保持中立,他们只喜欢追求知识,所以倒是和邓布利多的政治立场没有冲突,所以才也被放到了第二等级。”里德尔微微地下头,如数家珍地说道,“最后的斯莱特林嘛……” “够了!不要说了!”哈利大喊道,他满脸都是涔涔的冷汗。 里德尔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抗议有多么软弱,这个少年事实上已经无可挽回地动摇了。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乘热打铁地继续道:“我想你大概知道邓布利多的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吧……打败了格林沃德,上一任的黑魔王?不过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一件事吧……盖勒特格林沃德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最爱的人。他的所有荣誉都是出卖了他最爱的人才得来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他说爱才是最伟大的魔法,但是你看看,如果说一开始他和格林沃德还是因为有立场的冲突的话……那这么多年,格林沃德都一直在那里等他……他可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样……要知道,当年的对决如果不是格林沃德没有办法对他下手的话,仅仅凭他的魔力,怎么可能能够战胜拥有长老杖的格林沃德!”里德尔嗤笑道。 “你说谎!你说谎!”哈利愤怒地指着他,“是你杀了我的父母,你还在这里狡辩。” “原来你这么恨我是因为你的父母啊……”里德尔淡淡地接口,“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用所谓大义的名义劝你父母去送死,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杀死你的父母。当时的预言我和邓布利多都在一年之前就知道了,他完全可以把你的父母藏到凤凰社的秘密据点里,——难道凤凰社这么多精英还保护不了一对父母和一个孩子?” “我……我……”哈利张开嘴习惯性想要反驳,但是他忽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忽然想到之前德拉科和欧文对他说的那些话,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去请求邓布利多要转院的时候邓布利多说的那些: “每个学院的学生都会在意自己学院的分数,哈利你不也正是这个样子的吗?丢了分会觉得难过,这正是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啊。同学们坦率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和看法,你不觉得这样比在斯莱特林中间互相揣测来得轻松愉快的多?这种率直和天真本身就是一种美德。” 那种对格兰芬多毫不掩饰的偏爱,和对斯莱特林直白的嫌恶。 邓布利多,确实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公正无私。 “不是这样子的。”哈利仅仅拽着自己手里的分院帽,脸色苍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诬陷了海格,杀了我的父母,还用蛇怪石化了我的朋友……我要杀了你!” “哦,你要杀了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里德尔轻轻挑眉,“你想要怎么杀我?别忘了你的魔杖还在我手里啊!” “就用……”哈利一咬牙,向着不远处的黑皮日记本扑去,没有注意到一边的里德尔露出极其幽深的目光,哈利举起手中藏了许久的一把银剑,只见银剑柄上镶着璀璨夺目的鸡蛋大的红宝石闪闪发光,他一剑插在手里的黑皮日记本上,只见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利的手淌到地上,仿佛是血液一般溅得四下都是。 里德尔的身影在哈利面前慢慢淡去,但是这个时侯,他却露出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一种得意洋洋的笑容: “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果然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啊……” 他轻声地说道:“你不会是本体的对手,不过……”他微笑着,“却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 “怪不得邓布利多,这么喜欢你。” 最后他消失了,整个房间里只有哈利一个人,哈利听到自己的魔杖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的声音,就好像是这里本来就只是一个梦境。然后一切又重新沉寂下来,只有几滴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滴答滴答地淌下来,银色的宝剑深深的扎入日记本,留下了一个洞,洞里似乎有一丝丝地银色的青烟飘出来。 慢慢地,他拾起魔杖和分院帽,这是之前忽然出现在他手里的东西,轻轻地说: “谢谢你,帽子阁下,谢谢你来救我。” “切!”分院帽裂开一张嘴,但是发出的只有不屑的这个音节。 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救你啊,要不是……我才懒得烦呢! 于是帽子阁下越想越郁闷,在心里大声地喊:“为什么姓斯莱特林的人都那么喜欢给我添麻烦呢!” 但是哈利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轻轻地走到躺在那里的金妮身边,轻声呼唤道:“金妮,金妮……”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应,一直一直都没有回答。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仿佛是透明一般的苍白,她的身体还是像大理石一样冷冰冰的,始终都没有回暖。 哈利把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到她的鼻子前,但是没有呼吸,即使是一丝丝微弱的呼吸也没有。这个女孩已经永远地离去了。 哈利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了下来。 改变的死亡注定失败 “看样子,来的已经太迟了。”吉德罗放轻了脚步,看着站在入口处面无表情的欧文,他叹息道,“被人吸走了全部的生命力,那个女孩看样子已经是没有救了。” “你觉得可惜了?”欧文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吉德罗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为什么大人之间的政治斗争要牵扯上孩子……” “话说,如果你要问这个问题的话,不如去问那个你学院毕业的邓布利多吧!”欧文冷笑着回答,“他明明早就知道我密室里藏着的东西是什么,却从来没有提醒过学生,那些躺在医院里的学生都是他凤凰社的牺牲者!他明明早就发现是金妮韦斯莱开启了密室,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校长他能把学校掌控到什么样的程度!” 吉德罗默然无语,看着欧文讥讽的表情。 他看着欧文走上去,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茫然地回过头来,碧绿的眼眸空荡荡的,他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唤道:“欧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文半蹲下身子,轻轻问道:“金妮怎么了?” “啊……金妮啊……金妮睡着了……”对视着欧文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哈利只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然后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被杀死了,被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男生杀死了,那个汤姆里德尔说自己是voldeort……” “那他呢?”欧文淡淡地问道。 “我趁洛哈特教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的时候,用剑刺到他的日记本里,他看起来就很痛苦的死掉了……” “那斯莱特林的怪物又是什么呢?” “蛇,”哈利目光呆滞地回答道 ,“一条三十多米长的蛇怪……” “很好。”欧文移开眼睛,然后哈利就仿佛昏倒一般重重地摔倒地上,然后他对着身后的吉德罗说,“怎么善后,不用我教你了吧。” 吉德罗苦笑着点点头,“好吧,韦斯莱那边我待会就过去处理。” “说起来,我想那个老巫师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呢……不过怀疑了又怎么样呢?”欧文若有所思地说道,语气还是淡淡的,他从来都不惧怕被人认出来,而这里又是霍格沃茨,他们的城堡。 看着少年即将离去的身影,吉德罗忍不住开口叫住他:“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 清风送来带着笑意的回答: “我萨拉查斯莱特林,什么时候不认真过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哈利果然顺着海格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密室,而哈利会说蛇语这一点也让邓布利多感到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voldeort果然为了战胜死亡使用了那种在魔法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灵魂魔法,而且他所制造的魂器还不止一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能够彻底消灭他的关键……可是,事情的进展好像却不完全如同他的预想一般顺利,至少在他的计划中,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是不应该死的,至少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去,虽然这确实会让韦斯莱一家更加坚定的仇恨黑魔王——别人的仇恨和自己的仇恨总是不一样的——但是也会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怀疑。 亚瑟韦斯莱是一个善良的老好人,他们的孩子也几乎都继承了他这种个性,但是莫莉韦斯莱确实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相当敏感的女性,且不论她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的死亡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邓布利多知道,这个女人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尤其喜欢女孩的莫莉会成为自己计划中一个致命的变数。 他这样想着,随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蜜蜂公爵的奶糖,丢到嘴里,叹息着。 盖勒特,如果是你这个时候会怎么做呢? 你大概会直接把这个变数除掉吧,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这么多年了……他仰起头,看着天窗之外的那一抹皎洁的月色,他知道此时此刻纽蒙迦德的塔楼里,有一个曾经英俊曾经高贵曾经让他心动的人也同样在仰视着月光,他不想知道那个人心里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情感,是悲伤、是绝望、是期盼,还是怨恨…… 他只知道,每年的监视的人回来,都会告诉他,那个人一年比一年更苍老。 他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等他,等着他去见他,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崩坏了,就连圣芒戈的会诊治疗师都说,他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那个一辈子专研着治疗术只为了能够救助更多病人的治疗师,在最后皱起了眉头,他说: “阿不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想他大概一直都在等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去见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一开始是年轻气盛,而后是对以往的事情的尴尬和心痛,直到老了,白发苍苍了,忽然想到那个在塔楼里囚禁了半生的人,那个用所有来换取自己的“伟大”之名的人,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英雄二字,误尽一生。 但是他还是不能去见他,他知道盖勒特一直坚持着只是为了想要在死前见自己最后一面。可是—— 不想他死,即使见不到面依然可以这样看着月光想他,回忆着那时候趁着夜色飞来的猫头鹰,带来他的信件,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也和自己一起看着这轮月亮。但是如果你死了…… 盖勒特,如果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取下自己的半月形的眼睛,用一块绸子擦去上面沾染的白茫茫的雾气。 然后戴好,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自信的和蔼的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邓布利多。 人们眼中的邓布利多校长。 “似乎有些麻烦了呢……”月光之下的少年十指交错地搭在自己交叉着的双腿上,面前的一面镜子里映出霍格沃茨此时的走道,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有一个很难发觉的银色的身影快速地掠过,“可惜……你以为在我自己的这件事后,我还会给你们可乘之机吗?” 少年低下头,露出了格外温和的笑容。 “那么再见吧……我的魂器……” 少年手中的魔杖轻轻挥动,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舞蹈,魔杖尖尖的顶端不断的在镜面上面跳动,就像是在夜晚时分出现在草丛花间的小精灵那样有生命一般地跳跃着。光滑平整的镜面居然像水面那样晃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那个白色的影子被越来越放大,镜子里的那个和少年一模一样的影子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神色。 霍格沃茨里卷起了一阵生者看不见的灵魂风暴,那神色狰狞的影子越来越淡,少年仿佛能够听到他不甘心的呐喊,但是他只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安然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见一颗银白色的晶体在镜面上方几英尺处凝结这,变成菱形的样子,就像是一颗经过了精心打磨的钻石,每一个面都能折射出柔和而淡然的月光。 少年微笑着向前倾身,白皙而好看的手指轻轻点到那颗已经凝结完毕的晶体上,晶体顿时化作了一股白雾从他的指尖钻进了他的身体,只是这么一刹那,少年看起来便好像长大了好几岁——原本只有十三四岁的身体,长到了大约十五六岁——尽管是成熟了不少,但是少年的脸看起来似乎更加绝艳。 “果然只是少年时候的灵魂……”少年看着自己张开的左手,轻轻地说道,“能量不及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所以即使吸收了那个女孩的生命力也还是没有多少力量补充进来……”他耸耸肩,“不过,算了,路总是要一步一步的走。” “你以为我在自己成功夺取主魂的能量之后,不会防着这一点吗?”少年露出邪魅地笑容自言自语道,目光停留在映现出霍格沃茨景色的镜子,“真是愚蠢……我该说什么呢?果然是成长的经历不同导致的智力差异吧……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成功逃离我的掌控么?” 分手无所谓 这是霍格沃茨最盛大最奇妙的一次宴会,穿着睡衣的孩子们热烈庆祝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好像疯了一样的欢呼,宴会开始十分钟的时候,所有被石化了的学生突然出现引起了全场学生的热情欢呼,就连潘西都从斯莱特林的长桌那边冲过来紧紧地拥抱了正向着格兰芬多的餐桌走去的赫敏,而贾斯廷匆匆地从赫奇帕奇的餐桌上赶过来,攥着哈利的手没完没了的道歉,絮絮叨叨地说些当初不该怀疑他之类的话,直到脸色铁青的德拉科冲过来把他拉出餐厅。 只有罗恩似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只是埋头盯着自己的碟子,也不往里面盛东西,也不和别人讲话,就连哈利也不理睬。 “欧文!”欧文抬起头,看见穿着淡紫色睡袍的赫敏端着自己的高脚杯站在他的面前,笑着打招呼。 欧文放下手里的叉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然后优雅地颔首:“赫敏,你有事找我吧。” “介不介意到外面去谈?”赫敏调皮地冲着他眨眨眼睛。 欧文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在一众斯莱特林的诡异目光中和赫敏一起走出礼堂。 午夜的空气微凉,带着夏天初开的夜来香特有的香气,一阵阵穿堂的微风顺着走廊的石壁从入口那里吹过来,赫敏把散乱的长发别到耳朵的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欧文笑道:“和里面比起来,外面真是安静啊。” 岂止是安静,现在的门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推开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两个人可以看到天空上闪烁着的星星。仿佛凡尘远去,世界回归宇宙诸天的寂静之涯,风吹起两人的头发,赫敏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直浅笑地看着星空的少年,忽然感觉到他的遥远。 “我刚才问过哈利有关于密室的事了。”赫敏抿抿嘴,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然后肯定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的记忆很完美,没有任何破绽……但是,我不认为那真的是他经历过的事情……我想问,这件事和你有关么?” 看着欧文微微眯起来的眼睛,赫敏连忙补充道:“如果觉得我问得不合适的话,欧文也可以不用回答……毕竟这个问题是我比较失礼。” 欧文移开目光浅浅地笑着,说道:“赫敏真是狡猾啊……其实这个问题我回不回答赫敏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是吗?不过——” 他用自己金绿色的眼睛看着那个皱着眉头的棕发少女:“无所谓,是和我有关系。” “其实你……可以不告诉我的。”赫敏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有些困惑地眨着她那双棕色的泛着黄|色的大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月光慷慨地洒在他莹白的皮肤上,仿佛是他本身带着的柔和的光彩那样,“就连我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赫敏已经猜到所谓的真相了不是吗?”欧文洒脱地耸耸肩,继续说道,“即使我否认或者是不回答,赫敏一样会坚持自己的判断……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 “说的也对……”赫敏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不过赫敏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和我有关的呢?”欧文眺望着远方隐藏在夜色的阴影里的远山,嘴角含笑地仿佛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赫敏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毕竟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一个厉害的大巫师,如果有人能够拿到他的血的话,那应该就只有他本人了不是吗?” ——而voldeort正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密室、蛇怪,一切都围绕着萨拉查这个人的传说,如果说你没有关系那才有问题。 “果然,赫敏真算得上是现在格兰芬多里最聪明的巫师了……只是,有时候,赫敏不会觉得聪明人之间的试探其实是很无趣的一件事情吗?”月光下的少年优雅而矜持地抬起手摊开,任如水的月色尽情地倾泻。 赫敏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可是,欧文依旧给了我我想要的答案不是吗?” “嗯。”欧文若有其事地看着前面那个走廊的拐角,露出别有深意的一笑,“看来我们并不是唯一到外面来进行朋友之间的亲密交流的人啊……” 赫敏一愣,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那拐角的火炬之下,虽然没有看到人,却能够清楚地注意到那两个映在墙上的身影,而且那两个身影还让赫敏觉得分外熟悉。“那好像是……哈利和马尔福吧……” 站在那里的人就是哈利和德拉科,刚才在宴会上哈利不知所措地被德拉科一把扯出了餐厅,脸色铁青的德拉科就骤然放手,不理不睬地向那边走廊走去,哈利觉得有些惶恐不安地小跑着跟上去:“德拉科,你……”他伸手去拉住德拉科飘在身后的长袍的一角,想要让前面的有着铂金头发的男孩停下来,但是前面的男孩只是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这时候的德拉科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或者是难看来形容,应该说是完全的铁青。 哈利看着少年昂着头,骄傲而冰冷地走过那一个拐角,忽然不知道那里涌上来一股勇气,在魁地奇中训练的无比敏捷的身手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突然地纵身扑向那个一直没有用脸对着他的少年,抱住前面的身体:“呐,德拉科,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想要你担心……” 哈利感觉到德拉科的身体好像是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又回复如初,但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德拉科□在长袍外面的皮肤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德拉科的身体出乎意料之外的冰凉,在滑溜溜的手臂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被抱住的时候少年沉默地转过头来,表情被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之下,只见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用一种哈利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淡淡地叙述着:“波特,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你眼里是那么不堪信任——甚至比不上你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 哈利微微一怔,面对这样的德拉科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德拉科低着头,轻轻地伸开双臂拥抱住那个愣愣地出神的黑发少年,轻轻地把自己的嘴靠近少年微微泛红的耳朵,用情人一般的耳语说道:“不过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 哈利不知所措地被德拉科抱着,被拥进那个略显得温暖的怀抱,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后脸上像火烧起来一样热腾腾的,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变成了一个红苹果,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老实说,他并不想要推开德拉科因为德拉科的怀抱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点的欣喜…… “无所谓了。”铂金色头发的少年闭起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他的表情很疲惫很疲惫,而脸色却逐渐的有原先恐怖的铁青慢慢回复了原有的苍白。 德拉科的手抱的越来越用力,哈利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地扭动了几下。 “不要动……”德拉科轻轻地说,“让我好好地抱抱你,你还活着,没有事。” “这样很好。”他说。 哈利觉得事情似乎向着不对的方向发展,因为他现在明显能感觉得到德拉科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着,然后他听到德拉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是的,这样很好……” “德拉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哈利急急忙忙地想要解释,但是现在似乎任何的话语都变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他不知道德拉科在说什么很好,但是他觉得现在的德拉科似乎正在离自己远去。 德拉科放开手,退后两步抬起头,用淡淡的目光注视着哈利,然后他平静地微笑了:“哈利,我想过了。格兰芬多终究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终究是斯莱特林,也许无法成为朋友正是两个学院的宿命……所以,你不需要再向我解释什么。这次的事情,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你还活着,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哈利看到心平气和的德拉科有些松了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的惴惴不安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德拉科,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了……这次是因为……” 德拉科平静地摆摆手,面带微笑地说道:“不用了,没有下次了。你大概没有听清楚,不过我确实不在意再说一遍……” “哈利,格兰芬多终究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终究是斯莱特林,两者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他静静地微笑着,在灯光下,德拉科俊美而安然的脸仿佛 HP 长梦千年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0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0部分阅读 一副美丽的画,。“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说完,他直直地向着哈利走来,但是沉默地和不知所措的少年擦肩而过。 少年猫一般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前方的黑暗,呆呆地站着原地。忽然他蓦地回头,只看见一个潇洒的背影——德拉科没有迟疑,也没有回头。 “哈利怎么样了?”欧文轻轻地问着身边显然是始终魂不守舍的德拉科。 德拉科低下头,轻轻地用叉子敲击着自己的碟子,没有说话。 沉默一直过了很久,那个少年才轻轻地开口:“他和我……” “没有关系了。” “夫人”第三股势力 好像魔法世界的大部分重要的事都发生在深夜,而这也说明了即使是在假期里,霍格沃茨的夜晚也并不是平静的,在城堡外面的场地上,两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正大步流星地向着禁林的方向走去。美丽的月亮在云朵里时隐时现,偶尔会把光线投射在这两个身影上,他们其中一个人穿着紫罗兰色的斗篷,而另外一个人则是穿着比较破旧的灰色斗篷——那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邓布利多教授……”穿着灰色头蓬的人犹豫着抬起头,一丝丝的棕色的头发漏出兜帽,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着问:“我们现在是要到哪里去?” 走在前面的高个子果然是邓布利多教授,而那件品味独特的紫罗兰色的斗篷正符合他一贯的喜好,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脚步却极其轻快仿佛并不是一个老人:“哦,莱姆斯,我确实还没有告诉过你此行的地点。”老人停下脚步,笑眯眯地回头看着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即使这个学生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即将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之一,“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将要去拜访一位高贵的女士……她将会决定你能不能下个学期到霍格沃茨来任职——虽然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是莱姆斯,你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比较特殊吧……” 莱姆斯卢平苦笑着拉拉自己的兜帽,他当然明白邓布利多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是什么人比学校的校长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呢?他有些疑惑地猜测着,但是他并没有把这种疑问表现出来,只是换了一个话题:“莫非这位女士……住在禁林里?” “嗯……确实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说道,“虽然禁林里的魔法生物很危险,但是对于一些大巫师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很多有能力的巫师都有些不愿意和人相处的怪僻不是?”说到这里,邓布利多笑着对莱姆斯眨眨眼睛,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他们宁愿居住在山林里,和一些动物相处。” “哦是的。”卢平随口回答道。 “听说,你已经顺利地在一家银行里找到了工作?”前方的老人轻快地问。 “是的。”卢平微笑着点点头,这确实是今年他觉得非常高兴的一件事,虽然当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教授邀请单之后立刻就选择了辞掉工作,“是一家少有的不歧视狼人的机构。” “原本向你发出邀请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后来米勒娃告诉我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你会拒绝我的case……不过很高兴的是,你还是愿意接受我这个老人给出的霍格沃茨的工作,要知道,霍格沃茨的教授虽然很有名望可是工资确实比如那些职位能赚得多。” 卢平只是笑笑,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能回到霍格沃茨教书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只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可能并没有这样的荣幸,邓布利多教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邓布利多推了推自己半月形的眼镜,说道:“哦,你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孩子。这次凯特尔教授退休之后,保护神奇生物课就要没有人了……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如果你来上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也许会更合适,不过,吉德罗洛哈特也确实是一位非常有意思的教授。”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禁林的范围,周围树木参天,各种各样的神奇植物,在微风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卢平温和的提问。 “当然,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邓布利多用手挥动着魔杖,前面缠绕着挡住他们的吸血藤立刻向两边退散开去,“不过你可以继续这样做。” “是什么让您觉得下一学期学校里必须要一个凤凰社的人来担任教授——”卢平有点担心地皱起眉头,“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误的话,学校里斯莱特林密室的事件好像已经彻底结束了才对——这个消息是亚瑟告诉我的,这样看来学校好像没有什么不安定的因子。” “呵呵……”邓布利多没有回过头,但是如果有人正面看着他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半月形的镜片上滑过一道可疑的反光,“并不是有关于密室的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也许不需要太久你就会知道了。”说着,他叹息道,“去年的事情,亚瑟的小女儿真是让人惋惜。” 卢平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邓布利多打断。 老人颤颤悠悠地抬起手,食指指着前面的那个方向,然后说道:“看,我们到了。” 卢平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禁林里走了很久,这个位置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到过的禁林深处,前面的树丛间似乎隐隐约约地闪烁着灯火,他跟着邓布利多的脚步走上前去,看着那个老者掀开自己的兜帽,然后用指节轻轻地敲击了几下门。 “进来吧。”似乎是一个格外苍老的声音这样说道,然后那道朴素的木门就这样应声而开,卢平仔细地看了看这件屋子似乎都是用一种很古老的木头搭建的,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在风错过的时候,这屋子的上方似乎漂浮着一种如梦幻一般的音乐,淡淡的直接传到人的心里。 屋里只有一个角落的一张小桌子上面才点了一盏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安乐椅上,正在编织着什么。看见两人开门进来,老妇人微微的抬起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圆形的镜片,有点不悦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我并不喜欢总是有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是一个老人,至少现在只是一个老人,想要享受安静的晚年。” “当然,夫人,我并没有任何想要打扰您的意思。”卢平注意到邓布利多从来没有这么客气地和一个人说话过,至少他并没有看到过,他所看到的邓布利多向来都是乐呵呵地笑着,然后企图说服任何人接受他那味道奇特、令人恐惧的甜点。 “好吧……无论你怎么说……”那个老妇人低着头继续编织着手上的伙计,“坐吧,我想你这次一定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不妨直说。” 邓布利多微微躬了躬身,然后抽出旁边的一把椅子,这里的椅子和和霍格沃茨城堡里的那些相比简直是简陋的过分了,既没有精细的雕刻,也没有舒服的天鹅绒靠背,只是卢平注意到,制作这几张椅子的材料似乎和这座屋子的建材一样。然后卢平也随着邓布利多的动作,做到另外一章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妇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人,但是他却感觉得到一种温柔和慈祥的亲切熟悉,不由自主地想要与这个老妇人亲近,虽然这个邓布利多所说的高贵的女士自从他进门之后就一直板着脸,也不愿意看向他们,但是那种亲切气息却依旧挥之不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体里那部分属于狼人的血液似乎在渐渐由冰凉变得温暖起来。 “夫人,今天来我是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允许——让这个孩子在学校里任职。”邓布利多笑着对那个老妇人说道。 卢平看见那个老妇人这才略微抬起头,手上的活计却并没有停下来,她用一只手轻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棕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坐在邓布利多右边的卢平,但是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失礼,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迹,只让这位女士看起来更加慈祥雍容,她看着卢平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某个有血缘关系的后辈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人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地说:“是个好孩子,如果你已经解决了他额某个小问题,那么他会是个不错的教授……”然后她犀利的视线投射到了邓布利多的身上,“我现在已经没有义务要为学校里的那些孩子们负责了,这现在是你的责任。” “当然,莱姆斯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相信他能够教好学生。”邓布利多肯定地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老妇人淡漠地把头低下去,“那么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知会我一声。”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然后叹息着说:“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只是觉得冒昧……” “如果觉得冒昧就不要问了。”老妇人说道。 “那么好吧。”邓布利多微微颔首,他站起来和颜悦色地对着老人微微躬身,“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辞了。” 在回到城堡的路上,卢平有点疑惑地看着前面的老人,他并没有把兜帽重新带起来,所以夜风吹得老人银白的须发的末端都会微微的扬起,从很就以前开始在卢平的心中这个老人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站成了一片天,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伟大的邓布利多也会显得这样的苍老。 “果然是这样。”老人望着天空中一片苍茫,淡淡地说道,“卢平,我们必须小心了。” “霍格沃茨里,果然有第三股立场不明的势力。” 德拉科宿命 马尔福庄园总是有条不紊而且高贵华丽的,作为世袭巫师贵族的一员,马尔福家总是能站在魔法界的顶端,他们从来不会丧失作为贵族的威望,也不会生一大堆孩子,从这点来看马尔福家族其实和韦斯莱家族完全是两个极端。但这也就意味着,身为这个尊贵家族的成员,总是更容易被卷入那些不能放上台面的肮脏内幕中去,就像有人曾经说过,在政治这个浑浊不清的泥潭中,你站得越高也就陷得越深,因为罪恶的色彩来自于天空。 比如在过去的一年中,霍格沃茨里发生的有关于斯莱特林的密室的某件恐怖事件中,就如同大多数人所猜测的那样,马尔福家族的势力确实在其中扮演了本身光彩的角色,但是令所有人都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的是,和任何一次怀疑一样,没有一丁点儿证据可以把事件的嫌疑引向“高贵的”马尔福家族,不知是从哪一代开始,马尔福家族在政治上就成了进退有据的代名词。他们从来都有本事把自己从丑闻中撇得干干净净。马尔福们都有着游刃有余地政治手腕和极其敏锐的政治嗅觉,这使得这个家族在魔法界屹立几百年不倒。 而这个家族最完美的代表就是现任家主,卢修斯马尔福,他是一个有着柔顺的金色长发的男人,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总是藏在一双细长的凤眼中,显得格外冷漠,略有些薄的嘴唇抿起来总是会给他的政敌带来难以想象的压迫力——因为那通常会让这个原本已经显得很傲慢的男人显得更加寡情和冷酷,当然他们家族遗传的鹰钩鼻和尖下巴也活灵活现地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脸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这也是让魔法界众多女巫所尖叫和推崇的“贵族风格”。 当然这个自从成年之后就被誉为是魔法界最完美的男人的人(voldeort虽然也让很多的女巫感到心动,但是她们不得不承认比起对美的追求来说自己的生命显然是更加重要的,几乎没有人敢这样评论他,或者换句话说,lord voldeort已经完美到了让他在所有女巫们心中变得不完美的地步),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一点,是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了:在卢修斯马尔福娶了布莱克家族旁支的千金纳西莎的那一天,几乎可以说魔法界所有的未婚女巫的心都碎了。不过这都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马尔福家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都已经将要成为霍格沃茨三年纪的学生。 德拉科有着灰蓝色的眸子和铂金色头发,以及其他的作为一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应该继承的特点,而他也和他父亲曾经一样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如同家族中的所有长辈一样,是一个纯粹的斯莱特林,并且绝对因此而感到骄傲,可以这么说,假以时日,他必定会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伟大而成功的马尔福家主。 不过那最少也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小德拉科还完全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如果撇开他那显赫的家世,他几乎和普通的13岁同年人没有什么不同。 13岁少年的苦恼总是来自于他们诗一般的情怀,换句话说,我们的小德拉科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也许德拉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和那只绿眼睛小狮子的纯洁交往,其实是来源于爱情。那么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位马尔福继承人的初恋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对立学院的学生之间的交往总是不能顺心如意。 而对于渴望极端纯粹的感情的小蛇们来说,不信任本身就是对情感的玷污和背叛。斯莱特林的感情总是决绝而刚烈,他们付出亦要求对方做出同样的付出。 所以,在上个学期末,德拉科终于还是决然地对着那个猫一样的黄金少年说出了“格兰芬多终究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终究是斯莱特林,两者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这样的话,然后把那个一脸不敢相信的少年甩在了身后。 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我,那么,我也无所谓了。 他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他都毫不后悔自己当时所做出的选择和决定,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仍然会觉得空荡荡的难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钝钝的痛在心底里不住的蔓延,就像此时此刻,七月绚烂的阳光下,微醺的清风却像是一把小刀,慢慢地割进他的心里。 他发愣地看着眼前摊开的课本,那是一本皮面书——巴希达所著的《魔法史》,而他的假期作业正是一片论文,论文的题目是《十四世纪焚烧女巫是没有意义的——讨论稿》。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欲望往打开的羊皮纸上写上一个字,因为他觉得比十四世纪焚烧女巫更没有意义的显然就是写这篇论文,作为马尔福的继承人,他当然知道《魔法史》这本书其实是通过魔法部那些官老爷的审核的——也就是说,那些大腹便便的政客们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删除或是改变其中的一些内容——就像是这里关于十四世纪麻瓜和巫师的冲突,基本上都是写胡编乱造用来粉饰平的东西,倡导人就是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德拉科越想越觉得烦躁,随手将手里的一只金色的羽毛笔往桌上一扔,进过硬化的羽毛笔,弹起来,飞到他身后。 “怎么回事?”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德拉科的身后想起,德拉科听了之后立刻跳起来,转过身,果然看到一向没有多少空闲时间的父亲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身上华贵而优雅的长袍都还没有换掉,卢修斯马尔福向着自己垂下头的儿子走过来,弯下腰捡起被掷到地上的那只可怜的羽毛笔,放在手里把玩着,面无表情对着铂金的少年说道:“德拉科,自从学校里回来之后,你就变得很烦躁……有烦心事?” “不……没有……”德拉科不知所措地回答,然后就听到父亲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问道: “听说,你和格兰芬多那个邓布利多最宠爱的黄金男孩割袍断义了?”虽然这个时候的卢修斯还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但是从他闪烁着的蓝色眼睛里德拉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丝戏谑的表情。 德拉科的脸上顿时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但是他的眼睛却渐渐暗淡下去:“父亲……知道了?” 卢修斯看着面前的小儿子,他的身影仿佛和许多年前的例外一个人重叠。那是一个从来不修边幅的那孩子,有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那个少年的眼里曾经有过的光彩也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然后有些羞恼地对着他说:“卢修斯,你怎么也知道了?”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爱情,仿佛都是被诅咒了一样不会得到好结果。 十多年前的西弗勒斯和格兰芬多的绿焰百合是这样,看起来十多年后的德拉科和黄金男孩也是一样。其实对于一直都冷静而孤单的斯莱特林们来说,热情而奔放的格兰芬多就像是常年处在阴暗世界的斯莱特林们所见到的第一缕阳光,尽管灿烂,却虚无。 那透过天窗射进他们世界的光线如此的美丽和温暖,但是你伸手却永远也握不住。 在他的早已经消失的少年时光里,不是也有那么以双美丽而淡定的眼眸吗?但是他收回了即将踏出去的那只脚,聚了美丽而温和的纳西莎,从此他仅有的热情也被苍茫的世事磨尽,但是他仍然记得生命里的那束阳光是何等的美丽。 马尔福家的媚娃血统虽然使得他们都会遇上自己的命定伴侣,但是很少有马尔福的族长可以真正和自己命中注定的恋人圆满地在一起,因为他们负担的永远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的生命,还有家族的责任。 所以,他没有办法安慰自己失落的儿子,就连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也不行。 德拉科,将会是未来的马尔福家族,他必须懂得如何去取舍,如何从挫折中站起来。 所以,他说了和十几年前一样的话: “你会了解的,那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 三方较量似是而非 “god kisses the fitehis love ae” 【神以他的慈爱亲吻着有限,而人却亲吻着无限。】 这里并不是什么著名的大教堂,只是英格兰郊区的一间没有多少名气的小小乡间教堂,悄悄站立在山谷中树丛枝桠间的一座小小的建筑。这件教堂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却造的很是精致,看得出来,设计者在它的身上是破费了一些功夫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特点和哥特的尖锐而沉郁的风格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因为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现在这里显得格外的空寂,站在十字架前面的人会有一种一切喧嚣都瞬间归于虚无的宁静,静谧而又安详的氛围让这件教堂显得格外的神圣。 但是如果一定要说这里有什么让人感到不解的话,就是那个黑色的简约而华丽的十字架,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倒十字架才对吧…… 一个金发的男人坐在第一排的长凳上,手里捧着一本黑色的硬皮的书,书脊上印着烫金的作者名字——“【印度】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而下方注明是译者的那个位子,只是用细小的白色勾画出一个并不为人所熟知的名字。男人慵懒而随性地靠在椅子背上,双腿交叉着,把书轻轻地摆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竖起来,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扶着书页,并压着极力想要随风起舞的纸张,那些不甘心的书页在他的手掌下发出细碎的呜咽。 当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轻轻响起的时候,那个带来脚步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雕刻着蔷薇和藤蔓的窄窄的门前,黑发黑眸的少年优雅地带着微笑,他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过分犀利的眼神,但是人的身上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藏不起来的,比如气质,比如气势。而这个少年即使只是这样随意地站在不大的教堂里,也让人感觉他身上有掩藏不住的气势,就像是原先的天神右翼“光耀晨星”路西法,即使堕天,也一样有着王者的光辉。 他慢慢地走到那个金发男人的面前,把手放在对方的书页上,引得对方把头,抬起来,露出优雅的微笑:“看起来你在这里等了很久?” 金色头发的男人抬起头看着眼前宛若帝王的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也报以微笑:“只是一会儿。”然后他把手中的书背面向上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别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嘴角依然带着那社交式的完美假笑,只是眼睛里却是冰冷一片,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嘲讽:“原来你们居然喜欢看这种书?”他的眼睛扫到书面上印着的标题,上面是《泰戈尔诗集》几个大字,扬了扬眉,仅仅是这个动作就有着极大的压迫感。 金发男子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笑眯眯地耸耸肩:“阅读诗歌让人修身养性……也许你也会喜欢的,比如——”他捡起书,手指摩挲着书页,纸张翩然地翻过,直到停留在其中一页,男子轻轻地念道:“the spirit of death is o of life is anywhen god is dead religion bees one【死的本质是唯一的,生的本质是多样的。当神辞世的时候,宗教便合二为一了】。”念罢,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少年一样。 少年露出的是淡漠的表情,他的若有所指地微笑着,十指交错,做到了金发男子隔着一条走道的另外一排长凳上。但是他的姿态却好像是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上,聆听着臣下的发言:“god loves to see , hiself who serves all 【神乐意看到我扮作普度众生的他自己,而非是他的奴仆】。”他停顿了一下,用贵族们习惯了的拖长音调的语气说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信仰是必要的,因为——民众的愚蠢。”他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 “哦?”金发男子扬了扬眉,仍然是笑眯眯的,“原来,伟大如您也会偶尔阅读麻瓜的诗集……”他摸摸下巴,“真是奇妙。” 少年双手抱胸,冷笑着说道:“所有的书籍都是有有意义的,即使只是诗歌。” 这个样子看起来和某个人还真的是挺像的,特别是那句“所有的书籍都是有意义的”,那种高傲而轻蔑的眼神,真的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他的子嗣。 想到这里,金发男子那双蔚蓝色的仿佛天空一样的眼睛瞬间温柔了起来,他若有所指地说道:“您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啊……” “是吗?”少年连微笑都欠奉,“很遗憾,你也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人的气场感觉起来相当的熟悉,现在一想,他不正是像那个整天笑呵呵的腹黑老蜜蜂么? 完全一模一样! 少年觉得心里极度不舒服,以至于风华绝代的笑容带上了明显的杀气。 教堂里的温度陡降,少年轻轻地微笑着,眯着眼睛,问道:“原来,你们找我出来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薇拉那个女人最近真是越来越……”他讥诮地停下话语,然后用指节轻轻地敲击起面前的桌案。 金发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又捧起手里的那本书,轻轻地念道:“history slowly sothers its truth ,but hastily struggles to revive itthe terrible penance of pa 【历史慢慢地把它的真理掩盖,可又在忏悔的剧痛中,匆忙地将它重现】。” “the worle does not leak becae death is not a crack【世界并没有流失,因为死亡不是一条缝隙】。” 少年嗤笑着说道, “哎,居然是在讨论诗歌,我没有看错吧?”一个轻佻到极点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妖媚的女人慵懒地靠在教堂的门框上,金色的眼眸魅惑地眨了眨,金色的长发在背后阳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点点光芒一般,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这样斜靠着,看上去就像是天使一样,但是如果你看到了她的脸就绝对不会有这样错误的想法,那双仿佛魔惑般的金色眼睛上了紫色的眼影,且眯起来,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不过说道诗歌啊……”她直起身子,悠悠地向着这边走过来,“我倒是喜欢‘blessed is he whose fa does h【名不过实的人才有福气】’是个很有深意的句子。” “是吗?”她的眼角瞄向少年。 少年冰冷一笑,弹着自己的手指,疏离而优雅地微微颔首,“ght hale , but terrible is his left hand 【神的右手是温软的,但是他的左手是严厉的】。” 薇拉用手中的华丽的羽毛扇遮住自己的嘴,笑得那叫一个放肆:“the to teach , the fool how to site【智者懂得怎样教诲,傻瓜只懂得怎么严惩】。”然后她微笑地合起手中的这扇,敲打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那真是——承您吉言了。”少年淡漠地扬了扬眉,只说了几个词。 而一旁的金发男子却是浅浅地笑着,说道:“诗歌不过是诗歌罢了,我只喜欢‘letfeel this world as thy love takg for then y love will help it【让我觉得这世界是你的爱所早就的,这样我的哎就会完善它】。两位这样使用诗句,平白辜负了这优雅的词句。”一边说着,他不顾身边薇拉的挑眉,信手捡起桌案上的书本,慢条斯理地走出去。 少年轻轻皱眉:“薇拉,他不是你的人?” 薇拉妩媚地笑着,摸着自己垂下的头发:“我还以为是‘您’的仆人呢……” 少年别有深意的眼睛注视着那道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巫师而已。 薇拉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刚才观察到的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她轻轻地娇媚地笑了:“不过是个有趣的人呢……和我以前认到的一个人……很相似。” 少年对着女人挑了挑眉,难道又是邓布利多?今天怎么每个人都说这样的话。 只是薇拉还有一句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而且加上袖子里那根银白的华丽魔杖的话……就更像了…… 她满意地笑笑。 “我以为你今天约我到这里来会有什么含义。”少年冰冷地说道。 “不要着急……”薇拉姿态妩媚地坐到刚才金发男子坐过的那个位置上,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那道门,“看到了吗,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伟大的voldeort阁下。” 较量才刚刚开始呢。妩媚的女子得意地想着。 所谓猜测继承权 “魔法界的战争,似乎就要开始了吧。”罗伯特老爹笑眯眯地看着对面扶手椅上的,正专注于一叠厚厚的档案和计划书的少年,小小地啜了一口捧在手里的散发着浓香的咖啡,深处长而好看的手指,用用指节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玻璃茶几,发出有节奏而清亮的响声。 被父亲的话带回思绪的欧文却并能够没有表现出吃惊,他只是抬起头微微颔首地说道:“这难道又是所谓的‘上流阶级总是有更多渠道得到更多消息’的又一个表现?”他扬扬好看的眉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就算是魔法部里都没有多少人知道第三次黑魔王与白魔王的战争迫在眉睫了。”他饶有兴致地支起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收回放在茶几上的手,悠悠地靠到沙发的靠背上去。 “你并没有感到奇怪啊……”罗伯特笑眯眯地摸摸下巴,“所谓的国家历史始终都是由上流阶级写好的剧本主导的,而胜负只是那个剧本更出色的比较罢了。只有那些上下议会的政客老爷们才会满口说些‘国家的权利属于民众’或是‘民众才是历史的撰写者’的漂亮话。民众们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统治者的剧本中的一部分而已,这样没有自觉的感受造成了两者的地位永远不可颠倒。” 然后他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出所谓‘魔法界就要战争’这个结论的?” “不外乎粮食药品交易市场的变化,还有上流阶级立场的微妙分化。”欧文轻描淡写地打了两个手势,通过这种信息来分析情报是他以前就轻车就熟的,“这些不都是所谓贵族最擅长使用的手段么?而且——”他轻笑着拖长了音调,金绿色的眼眸中闪动着自信而笃定的光彩,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外事尽在把握的智者一样,“难道我会猜不到兰辛家族的情报网早就无处不在地蔓延到了魔法世界?”他挑衅地勾起一丝标准的贵族式假笑。 “说得不错。”罗伯特只是淡淡的沉稳地微笑着,没有在意儿子挑衅的神色,“不过,你似乎还漏了一点,这是我们家族最有优势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兰辛和其他犹太家族所主导的领域——货币的流通。光凭分析流通中货币的百花,甚至不需要其他多余的佐证,我就能判断出战争的先兆。虽说在魔法方面我确实是一窍不通,但是说起资本运作的话,你在巫师界的那些‘朋友们’,”说道这里他若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继续仿佛没有过这个停顿一般地微笑,“才是完全不配和我相提并论。”罗伯特周身忽然迸发出极其强大的气场,不管不顾地就向着仅有十三岁的少年那边压了过去。 但是面前的少年依旧安然地坐着,双腿交叉,做派说不出的优雅,浑然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听着父亲着重提到的“朋友们”也仅仅是微微扬眉,不置可否。他不动声色的笑着说道,“是么?那大概是我疏忽了,资金的流动确实能看出许多的东西。”当他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时候当然没有资本运作这一说,而现在由于回到了魔法界,他都几乎快要把这回事给忘了。 “所谓战争,其实就是国本和战备的比拼过程。”父亲大人无奈地耸耸肩,“看来你确实没有继承兰辛家族的天赋呐~”说着,绿色的眼睛里不知是什么的光迅速地闪了闪。而房间里的气氛也开始渐渐凝重起来,明确的语意转折,使得父子两人都清楚这里的话题已经进行的到了一个他们在十三年中都回避的区域的边缘,而这一次两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照不宣地并没有岔开话题。 欧文是兰辛家这个分支的长子,自然拥有继承权,但是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欧文并不喜欢继承家业。比起金融来说,他显然更加喜欢研究魔法,就是以罗伯特这种完全的魔法白痴金融天才也能够看得出来,欧文的魔法水平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少年应该拥有的。但是尽管是这样,他却仍然可以继承家业。因为类似的情况在兰辛这个家族当中不是第一次出现,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都说犹太民族是个很有天赋优势的民族,真是一点都不假。而兰辛家族显然就是其中的代表。提起银行家,很多不了解情况的局外人都会想到的是冷酷而黑心的狡诈商人。其实不尽然,不是说没有(例如面前这位笑眯眯的罗伯特老爹),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些通常喜欢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大佬却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扬名世界,例如维也纳最年轻的小提琴家,或是某份旅游杂志的特约作者。这也是每次家族内部责任人会议的间隙都会出现很诡异场面的原因…… 即使欧文喜欢魔法,他也可以和阿道夫一样依旧承担着他作为家族的一员应该尽的义务。但是之前的一个发现,却让罗伯特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的大儿子在魔法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虽然现在只是一个情报网,但这确切地表明了魔法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仅仅是爱好而已。 “父亲的意思是……”欧文哗啦啦地翻动着手里的书页,轻声说道,“家族的继承权顺位传递?”如果他猜的没有错的话,他的父亲终于愿意把自己的继承权教给刚出生的弟弟了,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虽然他知道作为一个贵族打理基业是必不可少的责任,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这样的责任。他更喜欢的是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魔法,嗯嗯,以前在霍格沃茨当老师的生活确实也不错(蛇祖的说教癖终于再次出现了)。 “啊。”父亲大人笑笑回答道,“确实是这样的呢。虽然欧文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但是心不在这个上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欧文从鼻子里轻轻地喷出一个音节:“那么为什么我要去参加今年的家族负责人会议!”他把手里拿着的一叠厚厚的资料和计划书,甩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上面。 “这是因为今年我们这一系最大的业务扩展计划就是你负责的啊……”父亲大人的眼里露出藏不住的笑意,“就是那个‘英格兰魔法第一银行’的计划,不是已经开始执行了吗?” “哦?”欧文快速而熟练地翻动着a4大小的纸张从没有看过的那一叠中找出父亲刚刚提到的那份计划,略略地浏览了一下,不禁黑线:“为什么我们家的银行要让吉德罗洛哈特来做代言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罗伯特此刻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啊真是有趣啊看着几乎可以说是面瘫的大儿子变脸吧真是让人感到身心愉快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欧文再次黑线了。 “你不喜欢这个人?”罗伯特有些好奇的微微前倾着身体说道,“我以为他是你的老师啊……” 这之间有必要的联系吗? “不过,他是阿道夫推荐的,说他在魔法界的声望很高,而且实力很强(?),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呢。”罗伯特笑眯眯地看着欧文瞬间降温的微笑,解释道,“你和他有过节?” 过节吗?欧文微微地一愣神,忽然想到了去年在密室的入口那里吉德罗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承认我做错过事情,但是要真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过节吧?” 那时候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想了很多很多,然后——终于还是心软了。 如果他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自己都没有成功地甩掉过他吧……就连最后的那一次也是这样。 他抬起头坚定地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没有。” “呐呐,尼古拉斯,我要你给兰辛他们家里发的那个邮件发出去了没有呢?”金发的妖娆女人呵呵笑着问道,面前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 “昨天发出去了……薇拉,不要这么笑。真的很难看啊!” “很难看吗?”女子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啧啧,小尼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唯一的姐姐呢?我很伤心啊……” 男子嗤笑道:“伤心,你真的还有心吗?” “是呢……”女子悠悠地说道,“这真是个好问题呢。” 尼古拉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有些悲伤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姐姐。 自己的姐姐,从来都距离自己如此的遥远。 她的心整个都已经留给了不知道哪个回忆中的人。 哈利回忆破裂的友谊 这个假期对于因为生活在麻瓜之中而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假期的哈利波特来说,比平常的假期来得更加糟糕和不愉快。他的姨妈姨夫毫无道理地憎恨着魔法和有关于魔法的一切东西,所以作为在巫师界里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黄金男孩,名气在这个地方能给他带来的只有格外的其实。比如说,这一家人在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把哈利的咒语书、魔杖,甚至是飞天扫帚都用锁给锁了起来,又比如说他们绝不允许哈利和邻居们说半句话,而且已经发展到了尽可能不让他踏出这件房子一步——只要哈利做出想要走到门厅那里的姿态,佩妮姨妈就会不顾一切的竭斯底里地伸长她那原本就比正常人长了几乎一倍的的脖子,扯着嗓子开始尖叫 HP 长梦千年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1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1部分阅读 ,只到像一头黑熊一样的弗农姨夫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滚回他的房间去。 多年来,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似乎一直这样认为,如果他们能尽量作践哈利,他们兴许就能把魔法从哈利的身上榨出来。令他们极其愤怒的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成功,而哈利却顺利地去了著名的巫师学校霍格沃茨就读。于是他们更是一天天担惊受怕,有什么别的人会发现他们养了这样一个小怪物。 虽然在到霍格沃茨上学之前哈利或许曾经为这家人对待他的方式感到不公或难过,但是现在对他来说,却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如果说亲戚们极端的讨厌他,那么感谢梅林,毫无疑问他也同样的憎恶着吃对方,那么他们的想法对他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而课本的问题,他在假期的第一个星期就抓住机会解决了。 让他感到难过的是他的朋友们。 罗恩韦斯莱是一个红头发的满脸雀斑的男孩子,和哈利一样就读于霍格沃茨的格兰芬多学院,他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出身于一个亲近麻瓜的纯血家族。去年暑假,在哈利被他的姨妈姨父锁起来的时候,就是韦斯莱兄弟们开着他们父亲改装过的能飞的汽车(虽然这是违法的,但是不可否认哈利确实很感动)把哈利从快要饿死的境地里救了出来。紧接着那个暑假剩余的时间,哈利都是在韦斯莱家里度过的,那是哈利所见过的最愉快的家庭,虽然并不富裕,但是热闹而充满了温情,而且他们都很关心哈利,简直把哈利当成了家里的一员。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珀西、弗雷德、乔治、罗恩,还有——他心里只觉得一沉——年幼的才刚刚到达入学年龄的金妮。他的脑海里依次出现了这些人的面孔,他叹了一口气把羽毛笔和摊开在床上的作业全部都收起来,然后把他们通通放到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板下面。他掀开自己的被子,从床上坐直起身子,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用来关海德薇的笼子——现在是空的,德斯礼一家特别恩准哈利可以在晚上放海德薇出去飞一飞,因为如果一直把它关在笼子里,它就会闹个不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收到罗恩的来信了。 去年的暑假里,虽然有德拉科家的家养小精灵在闹腾着,但是他还是知道罗恩其实给他写了整整一叠的信,但是今年——不可能再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在捣乱,而他也知道为什么罗恩不再寄信给他的原因——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收到了。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上个学期发生在霍格沃茨的那件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在上个学年霍格沃茨里麻瓜出生的学生接二连三地收到传说中斯莱特林的怪物的袭击而石化,就连他的另外一个好朋友赫敏也不幸的是其中之一,在调查和推理下,他和罗恩终于找到了密室的所在,而赫敏在被袭击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密室里怪物是一只罕见的远古的蛇怪——那是一种直视它的眼睛就能让人死亡的恐怖生物——并且留下了线索。 但是当他真的来到密室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却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打开密室的所谓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竟然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金妮,罗恩今年刚刚入学的小妹妹!哈利并没有特别地关注这个女孩,虽然在相同的学院但两人碰面的次数也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但是哈利却能清晰地回忆起金妮的样子,说实话她并不是一个起眼的女孩儿,既没有潘西一样的精致美丽的容貌,也没有像赫敏一样的出众知性的气质,她最大的特点仿佛就是那一头红得像是燃烧着的火焰的头发,和她的几位兄长一样的点缀在脸颊上点缀着的星星雀斑,而且这个少女在他的面前总是显得如此的害羞,她总是低着头死命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无论如何都不肯将头抬起来。就算是平常不经意之间目光相接,她也会犹如受惊的小鸟一般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少女的脸上就会飞起一朵一朵的红霞,让她的脸蛋变得几乎和她的头发一般红。 就是这个少女被日记中的少年黑魔王控制之后,打开了尘封了五十年的斯莱特林的密室和那段已经被人刻意遗忘了的恐怖往事。 但是哈利也承认,这并不是金妮的错,她所做的只是轻信和鲁莽,对于一个这样年纪的格兰芬多,这些都是他们性格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如果换了是他,或是罗恩,又或是格兰芬多低年级的任何一个学生(大概除了赫敏,她从来都更像是拉文克劳一些)也不可能比金妮来得更警惕。看看吧,他不是也同样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那本日记并和日记中的里德尔交谈了吗?他不是甚至因为里德尔的一番话就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海格了吗? 而金妮已经为她轻率的行为付出了超乎想象的代价——她的生命。 在她与日记中的汤姆里德尔交谈的同时日记不停地吸收着金妮的魔力和生命力,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最后的袭击,汤姆已经完全有能力可以从日记的束缚中走出来,站到了哈利的面前,那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哈利这样想着,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房间里突然变得这样压抑的空气,慢慢地从床上下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面前,伸手拨开搭扣,用力地把窗户向着外面推开,清凉的晚风吹拂着少年燥热泛红的脸颊,带着它那令人感到不安的温度。 而回忆依然继续着: 在哈利独自走进密室的时候,金妮依然毫无生气地躺在了地上,而与之相对的正是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汤姆里德尔。少年的黑魔王有着精致的眉眼和优雅宛如王储的举止,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少年时期的柔和吐出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吟诵一首华丽的诗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打心底里觉得这样的黑魔王比去年丧心病狂的voldent更令人畏惧——在那一霎那,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狂热地崇拜着他,而他甚至不敢正视里德尔的深邃的黑色眼眸,生怕自己也会为这样的高傲和尊贵所折服。 即使他最终还是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消灭了汤姆里德尔,金妮的生命力也永远都会不来了,他只能抱着她那如同大理石一样苍白而冰冷的身体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晕过去。 之后的罗恩变得异常起来,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告诉他他获得了特殊贡献奖也没有反应,在那以后的宴会上也是同样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大家都明白他的悲伤——韦斯莱一家人虽然总是不停的吵架但是彼此之间都是那么相爱——西莫和托马斯总是想用一些好玩的话题让他暂时忘掉悲伤,但是无论他们说了什么,罗恩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可是在凌晨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哈利拍拍他的肩膀想要把石雕一般一直一动不动的罗恩拉回寝室强迫他休息的时候,那个本来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男孩忽然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想愤怒的公牛一样瞪圆了眼睛,握紧拳头向着他怒吼: “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哈利波特。” 哈利忽然僵住了,他甚至连伸出的手都忘记收回来。他知道罗恩此时此刻有多么的难过,但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罗恩仿佛是失去理智一般,眼白中都是鲜红的血丝,他的声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 “金妮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要不是因为你她才不会去往那本该死的日记上边记东西!她才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肌肉狰狞地几乎就要抽搐起来,他抬起手,用指尖指着不知所措的哈利,恶狠狠地说道:“可是你不喜欢她,你一直都觉得她让你很尴尬,所以你不愿意去救她,你还假惺惺地和我说什么‘你一定会把金妮就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 声音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哈利蓦地瞪大了眼睛,绿翡翠一般的眸子里满满的是惊恐。因为就在他的眼前,一束白色的光精确地从他的身后射来击中了全身发抖的罗恩,哈利飞快地转过头,看到那个有着极为魅惑的金绿色眼眸的少年正嘴角含笑地站在那里,右手执着他那根精雅华丽的白色魔杖轻轻敲打着左手手心。看到哈利转过身来他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温和地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着圆滑而抑扬顿挫的音节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一般:“呐,今天的韦斯莱先生心情不好,有点太激动了吧。不过太激动,”他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一下,措辞优美却又别有所指地瞥了眼动弹不得的罗恩,如果不是眸子里那一片明显的冰天雪地,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真的在微笑,“对、身、体、不、好。”他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利继续心理 哈利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整个礼堂里已经变得鸦雀无声,虽然此时此刻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兴奋,疲倦地回到自己的寝室里去了,但是还是有少数同学仍然在大厅里逗留,此刻都注目着他们格兰芬多的长桌这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出不知原委的闹剧。 就坐在哈利和罗恩身边的西莫似乎是大厅中除了斯莱特林们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立刻冲到罗恩面前用自己挡住红头发不能动的少年,同时抽出自己的魔杖指着哈利对面的欧文,摆出一副十分警戒的姿态,充满敌意地看着眼前轻描淡写的黑发少年:“你做了什么!” 而托马斯也站起来举着魔杖:“把罗恩的魔咒解开。” “哼”欧文收敛起自己自会让别人感到寒冷的微笑,眉眼之间一片淡漠,他把魔杖收回自己长袍宽大的袖口,不屑地用鼻子喷出这个音节,看上去被两根魔杖指着的情况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威胁,“只是——”他轻轻地说道,眼睛一直注视着罗恩,“让头脑发热的韦斯莱冷静一下而已吧。”然后他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我从来不知道所谓专出勇士的格兰芬多,其实出产的是这样不愿意面对现实,老是逃避责任的懦夫。”说着,他轻轻击掌,发出清脆响声的同时,一直保持着刚才那个僵直的姿势的罗恩忽然仿佛被人在一瞬间抽去了所有骨头一般,哈利眼神复杂地扫了欧文一眼,然后匆匆上前去想要把罗恩扶起来。 西莫大声地说:“难道罗恩会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们斯莱特林创始人的怪物杀死了他妹妹的缘故!”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斯莱特林长桌上因为欧文的话语开始轻笑着的斯莱特林的小蛇们。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欧文的眼睛里露出诡异的神色,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轻轻地笑了,“哦,谢谢你的提醒,如果不是你这么说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家居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说道这里,他冲着面色发白的罗恩露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不过我想萨拉查斯莱特林大概会以此为耻吧……”他用一个别有深意的滑音结束了这句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句子,然后果不其然地听到格兰芬多整齐的倒抽冷气的的声音,当然,还有斯莱特林越来越响的讥诮的笑声。 尽管邓布利多不愿意声张,也尽管所有的当事人都尽可能地保持着沉默,但是正如上个学年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告诉哈利的那样,秘密这种东西永远都会不胫而走,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其中还夹杂了一只喜欢搔首弄姿的孔雀——吉德罗洛哈特愿意像每一个询问的学生讲述他的英勇的事例——这使得秘密再也不是秘密,这个礼堂里几乎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当然也包括了可怜的金妮韦斯莱被真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操纵着打开密室,从而是的好多的学生都受到了袭击这一点也一样。 听到这句话有反应的不仅仅是这两个学院的学生,就连另外两张长桌上剩余的学生看着罗恩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金妮韦斯莱是无辜的,而且这个可怜的女孩还是这件袭击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但是无论怎么样心中那个疙瘩却是难以解开的,说起无辜,那些无缘无故就被袭击的麻瓜学生不是更加显得无辜,那个牵连了这么多人的金妮韦斯莱的结果也只能用自作自受来形容。 发现大家的变化,罗恩的脸色瞬间又由苍白变成了铁青,他用力地甩开哈利伸过来想要搀扶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狠狠地看了笑得开心的欧文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向着礼堂的大门走去。 哈利像触电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他呆呆地看着罗恩的背影。 也许别人都没有看清楚,但是他看明白了,罗恩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条恶心的鼻涕虫一样——他是真的不原谅他! 欧文满意地收回看着自己的目光,看着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低下头的的哈利,然后叹了一口气,他露出真正温和的微笑,安抚着绿眼睛的一个晚上被两个人抛弃了的小狮子:“哈利,你也去休息吧……现在你也应该已经很累了。” 哈利没有把头抬起来,他只是轻轻地回答道:“谢谢你,欧文。”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很疲倦,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说德拉科的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那么罗恩的事情他又错在了哪里呢? “哼”熟悉的喷气声从远处传来,虽然声音不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却仿佛觉得它是在他的耳边响起的,他愕然地抬起头,看到礼堂的大门那里正准备跨出去的白金色男孩回过头来,灰蓝色的眼睛里不知流淌的是怎么样的情绪。 “原来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友谊?”德拉科似笑非笑地瞥了哈利一眼,“真是令人感动啊。”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着外面走去。哈利忽然觉得,其实德拉科—— ——是真的不想再回头了。 哈利低低地垂下自己的视线,在心里叹息着。 如果说罗恩的事情是让他烦心,那德拉科的事就是让他感到难过和悲伤了。 他只是单纯和缺少经验,但是并不愚蠢,所以他一直都觉得去年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有着诡异的阴影,先是德拉科的家养小精灵在德斯礼的家里大吵大闹让他受到了魔法部的警告,然后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居然会出现在金妮那里,之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入口居然被多比封了起来,然后这个疯狂的家养小精灵甚至想用让他瘫痪的方法来躲避霍格沃茨里将要发生的袭击。联系到德拉科听说多比之后的那样苍白的脸,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和马尔福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刚刚来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罗恩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听说过他家的事情。”罗恩阴郁地说着,“神秘人失踪之后,他们是第一批回到我们这边的人。说他们走火入魔了,我爸爸不相信。他说马尔福的父亲不用找任何接口就轻易地倒到嘿势力那边去了。” 他记得当时罗恩的原话就是这样的,后来格兰芬多里的很多同学都劝他不要和德拉科交往过密,他们都说“斯莱特林一整个学院都是食死徒,特别是那个马尔福家族的人”,这让哈利知道马尔福一家以前是食死徒的一员已经是魔法界半公开的秘密了。 他明白这件事情虽然和马尔福有关,但是德拉科未必就是知情的,无论怎么来说德拉科都还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所以他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遍去年暑假里,在丽痕书店里碰到了马尔福先生的情况,然后突然注意到了这样的一个细节。 那时候马尔福先生曾经从金妮的坩埚里拣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虽然之后他确实把这本书给塞了回去。 如果说马尔福先生这位前食死徒拥有黑魔王的日记……那不是就说的通了吗? 所以他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把德拉科牵扯进来,毕竟他怀疑的是他的父亲,虽然他曾经向德拉科保证过以后觉得不会不相信他,但是哈利觉得这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对于德拉科的关系太大,他觉得德拉科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要是马尔福先生知道计划被打乱居然还有他儿子的功劳,还指不定会怎么做呢! 所以在罗恩对他说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诉“那个讨厌的马尔福”(罗恩的原话)的时候,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德拉科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会是那样的激烈。 “哈利,格兰芬多终究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终究是斯莱特林,两者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哈利能够看到德拉科的脸上露出柔和和冰冷两种矛盾的神情融合在一起的笑容,“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听到德拉科这么说,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心,和罗恩那个时候不同,不是茫然无措和疑惑,而是真正的冰冷,德拉科的表情是那样清晰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一个玩笑,而斯莱特林做出的决定就会收回。 他是真的要和他一刀两断!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连他的解释也不愿意听了。 无论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德拉科认为自己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哈利抬起头来看着满布星星的天空,他自己问自己,我做错了吗? 但是,没有声音回答他,耳边传来的只有他那位膀大腰圆的表哥达力从隔壁传来的响亮的鼾声,就在一个月以前有两个人很高兴地对他保证今年一定会给他送来生日礼物,但是现在—— 凌晨一点,他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满了十三岁,但是这两个人的礼物永远都不会实现了。哈利苦笑着,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腾。 他极少盼望过生日,并且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生日贺卡,他从不指望姨妈姨夫一家人,既然他们完全忽略了他前两年的生日,没有理由指望他们会记得今年的。他对此非常清醒,或者说自从他六岁以来就已经完全放弃了这样的奢望,他只是想着德拉科会不会想到这是他的生日所以还是给他寄来了礼物……他有些沮丧地承认这也许根本只是幻想,因为德拉科确实已经对他说的相当清楚了,不是吗? 好吧,我们的黄金男孩这样想着,然后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等开学之后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和德拉科把事情说清楚,他确实没有不相信他……也许通过欧文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稍微振作一些了,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寻找着自己高贵的海德薇公主的身影,也许它嘴里衔着一直晃晃悠悠的死耗子,就这样向着他飞回来了,还等着他的称赞——这是常有的事。哈利心不在焉地往外面的屋顶上看去,几秒钟之后才醒悟过来他看到了什么。 在金黄|色月亮的照耀之下,一个奇形怪状、歪歪扭扭的黑影正向着哈利飞过来,而且越来越大。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看着她非得越来越低。他迟疑了一刹那,心想是不是应该关上窗户。但是那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飞到了女贞路的一根灯柱上方,于是哈利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了,跳跃向旁边为它们让出了一条路。 他的心似乎在瞬间漏跳一拍,欣喜之色迅速地染上了他翠绿色的眼眸,他的嘴角开始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有人送信给他!或许是德拉科,或许是罗恩! 虽然无论是谁他都会感到很高兴,但是他还是衷心地希望是前者,老实说比起罗恩来,他更加珍惜的是与德拉科的友谊。 三只猫头鹰从窗口飞了进来,其中两只护着第三只,那第三只似乎失去了知觉。他们噗的一声落到床上,中间的那只灰色大猫头鹰一头栽了下来,不动了。它的腿上拴着一直大包裹。哈利马上就认出来这只失去只觉得猫头鹰——它的名字叫做埃罗尔,是韦斯莱家养的。他立刻冲到床边,解开埃罗尔腿上的带子,拿下那个包裹,然后把埃罗尔放到海德薇的笼子里面,埃罗尔睁开一只朦胧的眼睛,发出一声表示感谢的声音然后开始喝水。 哈利却没有立刻打开手中包裹,而是看向另外的两只猫头鹰。其中一只,显然就是他的海德薇,而另外一只他并不认识,两只猫头鹰都带着包裹,不认识的那只还有一封信——如果是德拉科的邮件那么,他急切地走向那边的黄褐色的猫头鹰。然而一走近,他的心就仿佛石头一样地沉了下去——他立刻知道了它是来自哪里,因为那封信上面有霍格沃茨学校的饰章。哈利闷闷不乐地解下这只猫头鹰的邮件,只见它郑重其事地抖了抖羽毛,展开翅膀,向着窗外飞了出去。 出走不止一个人 玛姬姑妈来的那段时间对于哈利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人们一直逼哈利称呼这位弗农姨夫的血亲为姑妈,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当弗农姨夫咆哮着“玛姬要来这里住一星期”的时候,哈利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因为她的每次到访都会给哈利留下可怕的、历历如新的记忆。哈利从来都不愿意想起那些令人绝望的回忆,所以他只是保持安静地听着弗农姨父大声说着那些显然会令他感到痛苦的话,警告他那些必须注意的事项,不过这些事项比起以前来说要多了一条—— “还有第三点,”弗农姨父说,现在他那双卑鄙的小眼睛在他的那张紫色的大脸上成了两条缝,“我们已经告诉玛姬,说你上的是圣布鲁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 “什么!”这个时候哈利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大叫着,显得难以置信。 “你必须坚持这种说法,小子,不然就会有麻烦。”弗农姨父焦躁而愤怒的说。 哈利的脸孔气得发白,他可以忍受其他任何不公的对待,但是这显然已经侮辱了他的人格,他不得不在心中默念着魔法界法律中关于未成年巫师的条例,告诉自己是不能在假期中使用魔法的。然后他忽然有了注意,为什么他不可以为自己争取利益? 那张需要监护人签字的同意表——在这之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获得准许,德斯礼会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他想要去霍格莫德的话,这就是一个机会。 他看见弗农姨父向着姨妈告别然后离开了厨房,他也跟着来到前门。 “我可不带你去。”弗农姨父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向着哈利吼道。 “好像我想去似的。”哈利冷冷地说,“我有事想要问您。” “好吧……在玛姬姑妈面前假装我是在圣什么地方上学,这是一桩很难的事……” “正是,这确实太长了,不是那么好记啊。我总要说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吧?要是我不小心说走了嘴呢?” “如果,我吃了苦头……嗯,那么玛姬姑妈也许就不会忘记我可能告诉她的事情了。” 他面对着弗农姨父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在不激怒姨父的情况下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迫使对反做出妥协,而且他相信如果自己做得恰到好处的话,弗农姨父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老实说,他现在觉得分院帽说得其实没有错,无论有没有黑魔王的灵魂这一说,至少他确实拥有斯莱特林的潜质。看他现在开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威胁自己的姨父了。 哈利看的出来弗农姨父正在考虑,尽管他的牙齿露了出来,太阳|岤那里有一根血管在跳动。而且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好吧,”他终于厉声的说,“玛姬在的时候,我会小心监视你的行为的。如果,一直到最后,你守规矩,一直这么说,我就在你那倒霉的表格上面签字。” 哈利取得了他在德斯礼家的第一个胜利,但是他却感觉到悲哀,他现在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并且把海德薇赶到赫敏那里去,尽管他确实认为韦斯莱家会是一个比赫敏那里更好的地方,但是罗恩似乎还是依然坚持金妮的死都是他的错,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就在昨天晚上,埃罗尔给哈利带来了韦斯莱家给他的生日礼物贺卡,信和一份剪报,但是信却不是罗恩写来的,而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给他的生日贺卡。他们俩在信里把罗恩叫做“我们那个不知所谓的傻弟弟”,他们告诉他罗恩其实只是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金妮所以有些钻进了牛角尖,希望他不要在意,并且告诉他韦斯莱一家永远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他们知道金妮的事情其实怪不了哈利。 但是哈利还是很难过,他知道如果罗恩想要和他和好一定会自己写信来告诉他的。他继续读下去,看到韦斯莱兄弟写到亚瑟先生中了《预言家日报》年度加隆大奖,他们一家人却都没有想好拿这笔钱干什么,最后他们姑婆建议他们把钱用在了到埃及去旅游上,希望沉浸悲哀里的一家人能够开心一点。 不过信最末尾的地方却是写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把我们的活点地图送给你,我们都认为你今年一定用得着这个,生日快乐。 哈利拿起那张据说是活点地图的羊皮纸,但是上面什么也没有。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的把这份礼物放了起来。 那张剪报上面也是写着韦斯莱先生中奖的消息。 于是哈利想要得到的邮件其实一个也没有得到,不过赫敏倒是给他送来了生日礼物——精致的飞天扫帚维修工具箱。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把这个他极为喜欢的东西塞到那块松动的地板下面去,他决定要从现在就开始想一个真正的麻瓜一样生活。 但是他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他可以看得到只要他做得足够好,弗农姨父就不得不迫于誓言给他的同意表签字。 但是现在一切还是都弄糟了。哈利走在黑暗、安静的街上了,他身后拖着沉重的衣物箱,腋下夹着海德薇的笼子。经过一段时间激动地走之后,他筋疲力尽地瘫在了木兰花新月街的一道矮墙上——这里离开女贞路已经有几条街的距离了,他气喘吁吁而且极度绝望。 不管怎么样,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他很孤单地搁浅在黑暗的麻瓜世界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最糟糕的是,他刚才正经施展了魔法,这意味着他几乎肯定要被霍格沃茨学校开除了。他严重破坏了《限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法令》,魔法部的代表居然没有到他现在坐着的地方对他进行突击检查,真是奇迹。 哈利全身颤抖着,往木兰新月街左右看着,他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大概会被逐出魔法界吧,然后他又想起了德拉科和罗恩,情绪变得更加低落了。他知道现在身上更本没有什么麻瓜通用的钱。在他的衣箱底大概还有一点儿上个学期用剩下的魔法界的黄金,但他的父母给他留的财产都在古灵阁魔法银行的地下金库里。他想着,自己总不可能一路拖着衣箱上伦敦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使用一点魔法,如果他已经被开除了(这个痛苦的假设很可能已经成为了现实),那么再使一些魔法大概情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先到古灵阁哪里去,也许穿着隐形衣,他就可以飞着去了,这样也是不会麻瓜们发现的。 他没精打采地找出自己的隐形衣,在他找到之前,那似乎是遗传自父母的特有的灵敏的第六感忽然告诉他,有人在监视他——而且就是在这个地方附近。他惊恐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和那些黑洞洞的房子的窗户,手里握紧了魔杖发出荧光闪烁的魔咒。然后他看见—— ——一只黑色的大狗站在布满砾石的二号墙体和车库的门之间那里,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了微弱的光。 “也许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不是吗?”他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欧文,黑头发的少年看上去似乎和他一样的没有精神,“在麻瓜世界中大家都说看到黑色的猫是不好的预兆,我不知道看到一只黑色的狗代表着什么。”哈利皱着眉头嚼着自己从骑士公共汽车司机的售票员斯坦那里得到的巧克力,觉得原本出了一身冷汗所以冰凉的身子终于有了一点点回暖。 刚才他还在注视着那只狗的时候就差点被横冲直撞的骑士公共汽车给撞飞,而那只狗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也许是跑掉了吧……流浪狗被汽车吓跑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不过这辆公共汽车倒是来得正是时候,他能够使用自己仅剩的那一点金加隆把自己送到伦敦去了。不过当他在汽车上看到同样没精打采的欧文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惊讶。 或者说是惊喜。总算有一个人可以为他现在的处境拿注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欧文坐在他自己的那张床的床沿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书,上面写满了蝌蚪一样的文字,哈利完全看不懂,所以他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过在巫师界总是流传着这样的一种说法……黑狗是死亡的征兆。”欧文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随口回答着。 “啊!”哈利惊恐地失控地叫了起来,他手里剩下的巧克力掉到了地上,男孩的脸色一片雪白,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就连坐在前面的斯坦和司机厄恩都压抑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回过头来,“死亡?” 斯坦好奇地看着这个少年问道:“德拉科,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欧文和哈利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黑线了一下,但是哈利在上车的时候为了避免魔法部找到他,确实使用了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假名……呃,大概是德拉科韦斯莱……要是德拉科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哈利和韦斯莱这个姓氏连在一起,不知道脸色会有多么精彩。 “没事。”哈利含含糊糊地应付道。然后他看到一脸先要打听到新闻的斯坦失望地转会屏风的后面去了,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欧文皱着眉头向着四周释放了几个隔绝声音和制造幻想的魔咒,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打岔,他的脸色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你没有必要为这个苦恼。”欧文撇撇嘴角说道,“你知道,预言和窥视未来其实是一种很神秘的魔法,它们的要求其实是非常严格的,这不是一种人人都能接触到的魔法,即使是入门也很难,所以像这种人尽皆知的凶兆啊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不准确的。” “但是至少这并不是一种多么好的兆头,”哈利叹气着说,一张漂亮的小脸苦成了一团,“我今年暑假看来是注定要倒霉——可能就是霍格沃茨开除我的那件事……” “据我所知,霍格沃茨的历史上还没有因为这样的理由开除过学生……除非你真的用魔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欧文厌烦地向着忧心忡忡的小狮子解释着现在的情况,既然你知道后果那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在行动之前就好好想一下!他皱着眉头,在心里暗骂着: 真是该死的大脑里只有肌肉的格兰芬多狮子! 貌似这个时候,他似乎忘记了之前他还曾经觉得哈利其实很适合斯莱特林。 他烦躁地摆弄着手里摊开的书,为什么今天晚上总是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找上他? “是这样的吗?”哈利听了欧文的话,似乎好了一点,精神也振奋了许多,他挠挠自己的头,然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一件事并没有问面前的男孩:“欧文,你怎么也在骑士公共汽车上?” 欧文抬起头,漂亮而魅惑的金绿色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不会想到要问我了呢……” 他慢悠悠地说道:“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允许你们格兰芬多离家出走吗?” 哈利瞬间石化。 订婚?想象不能 “什么!”等到哈利回过神来,他果然不负欧文的期望扯出了一个高八度的音节,翡翠一般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就像是吃惊的纯种波斯猫,他又呆滞了两秒钟,然后晃晃自己的脑袋,抱歉地对着欧文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犹豫太累了出现了幻听……你说你为什么在这里来着?” 看着呆呆的受到惊吓的格兰芬多少年,欧文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他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就是离家出走啊。” 哈利再次被石化。 记得今天他父亲把那封萨德家族和兰辛家族长老会联合发出的“订婚通知”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对着献宝一般的罗伯特老爹说道:“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按照你们的想法结婚呢?”如果忽视他无意中把拿着的纸张捏成了一团纸团的手的话。 罗伯特老爹只是轻描淡写的又捧起咖啡的杯子,笑眯眯地说道:“错,不是结婚,而是订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不过就连我也觉得这个决定其实不错啊,玛丽不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吗?而且你们之间相处的很不错。”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更何况,这其实只是兰辛家族的传统惯例而已罢了,在男孩子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先订婚,以后如果欧文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那么就订婚就作废——毕竟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而我也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把你妈给定下了的。”他小小地吮了一口带着浓香的棕色液体,然后抬着眼看着面前脸色古怪的儿子,心里大悦:他的这个儿子还像从来就没有露出过苦恼一般的表情,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心里还真是愉快啊…… “难道说——”他别有深意地拖长了尾音,眯起眼睛说道,“我们的小欧文其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怎么可能。”欧文的回答脱口而出,他的脸色也不断地变幻着,最后他无力地用手抚额,“摆脱你们不要老是乱想好不好?” 事实证明,兰辛家的父母不仅仅是乱想而已,十分钟之后,欧文站在自己家庄园的门口看着大门缓缓的关上,里面的父亲笑眯眯地向他点头,他的朱莉母亲伤感地用丝质的手绢儿轻轻擦拭着眼角并接向他招收,而同样微笑着的泰勒爷爷则是招呼着一大堆的佣人把他的行李拿了出来“欧文小少爷可千万不要忘了东西”这是老爷爷说的告别辞。 某人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己不知所谓的一家人集体把他扫地出门,手里还攥着刚刚和父亲讨论过的计划草书,感觉到了所谓世界的奇妙和命运的无法预知,不过更让他感到烦恼的是——刚才父亲提到“我们的小欧文其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的时候,他眼前忽然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某个总是热情地微笑着露出牙齿的金发苍蝇的样子。 难道说—— 欧文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想下去了,他和戈德里克现在的相处方式很好。 不需要任何的变数。 告别自己的儿子离开的兰辛夫妇悠悠地回到客厅里,朱莉有点担心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说道:“我们会不会做得太夸张了……也许……他们没有这个意思呢?”他们会不会想错了,因为在这个年纪订婚确实是兰辛家族的传统了,而玛丽薇莎这个萨德家族的孩子按照血亲来算确实是在表亲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啊?而且欧文和玛丽也确实相处的不错吧,朱莉这样想着皱起了眉头,看着罗伯特走到原先的沙发上又一次舒适地坐下。 “也许吧……”罗伯特用手指揉着太阳|岤,叹息着说道 HP 长梦千年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2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2部分阅读 ,这个时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轻松和自在,反而显得格外疲惫,“就算是我们多心了也不得不防……薇拉……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对我们的儿子做什么。如果她没有这个想法那当然最好,要是有……” 他眯起眼睛注视着虚空,一字一顿地说:“我就一定要让她知道,所谓的兰辛家族……并不是只有一个空架子而已!” 这个时候骑士公共汽车停了下来,斯坦快乐地说道:“马什女士,您慢走。”他目送着以为穿着浅绿色的旅行外套的女士走出车门,这时厄恩又踩了刹车,车上的床都向着车的前方滑行了大约一英尺的距离,而呆愣愣着的哈利则直接扑到在自己的床上,才让这位犯傻的小狮子彻底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天啊,你居然也离家出走?”哈利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个时侯他正好看见汽车沿着一条狭窄的乡道行驶,就连两边的路都会跳开给这辆横行霸道的公共汽车让路,就他的表情来看倒是看不出来到底是那件事情更加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一些。 欧文耸耸肩:“也不算是离家出走,只是被赶出来了而已。” 哈利同情地看着他:“看来你暑假过得也不怎么样。” 欧文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只同情心泛滥的小狮子由己推人把自己的情况想岔了,不过虽然过程有所不同,但是结果倒是差不多,自己的这个暑假倒是真没过得有多么愉快。两人又一茬没一茬地交谈着,知道斯坦打开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哈利能够清晰地看到报纸上面那个看起来就很恐怖的人在向自己眨着眼睛,他觉得有些眼熟。 欧文顺手撤掉了自己的魔法,哈利指着报纸对着欧文说道:“那个人!麻瓜的报纸也登了他——泰晤士日报!” 欧文认真地看了那张照片一眼确实没有印象,说道:“抱歉,我从来不看通缉令。” 倒是一旁的斯坦把报纸重新翻到一版的位置,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他说,点着头,“他当然会出现在麻瓜的报纸上了,德拉科(哈利和欧文再次黑线)。你原来是住在哪里的?” 哈利的脸上瞬间变成一片空白,而欧文只是撇撇嘴角看着那个长满雀斑的售票员咯咯低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掩藏的优越感,他撕下第一版报纸,把它递给了距离他比较近的哈利,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你们都应该多看看报纸,孩子们,这对你们有好处!” 他那语气听起来活像是学校里的教授对着自己的学生说话,欧文难以察觉地厌恶地皱皱眉头,低下脑袋用长长的黑色刘海掩饰了自己的表情,而哈利倒是习惯了这种语气,捧起手里的报纸对着蜡烛光小声读了起来。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回到,如果要说还有什么伴奏的话就是汽车后部的那个小个子男巫一直都在打着轻轻的鼾声和他偶尔说出口的梦话,哈利读完以后怔怔地盯着布莱克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睛,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恐怖还是想要说别的,总之表情怪异得很。 然后欧文听到斯坦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一般地说道:“他看上去有点可怕不是吗?” 哈利说:“他杀死了十三个人吗?这真的是不敢想象……”他有些叹气地说道,“只是一句咒语而已?” “对啊,”斯坦说,“而且还是当着目击者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引起了好大的麻烦……只是一句咒语而已,是不是厄恩?” 厄恩阴郁地应了一声。 斯坦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看看,那些麻瓜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敢说,如果在那里的人是巫师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伤亡了,虽然那一定是一条很厉害的咒语,我相信布莱克的咒语一定是神秘人亲自教的……当然了,他是他的亲信吗?” 哈利想也没想就打断了斯坦喋喋不休的谈论:“什么?voldeort吗?” 就连斯坦的丘疹也发白了,厄恩急速地转着方向盘,整个农庄都不得不跳起来给这辆车让路。 “你疯啦?”斯坦嚷道,“故意提他的名字干什么?” 哈利连忙向两位受到惊吓的男巫道歉,而欧文则是弯起一丝奇异的微笑。 布莱克,神秘人的拥护者么? 短暂的旅程就在哈利和骑士公共汽车二人组的关于布莱克的讨论中结束了,最后在乘客们一个一个穿着晨衣和妥协从汽车上层下来之后,车子沿着查林十字路隆隆地前进着。滑行着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酒吧前面,欧文和哈利在斯坦和厄恩遗憾的告别声中走下车,他心里很理解为什么每个乘客都好像很乐意离开这辆公共汽车,换了是他他也不想再乘坐第二次了,不仅开得摇摇晃晃,而且还有两个极其啰嗦的服务人员。 他很高兴地看到破釜酒吧的大门,虽然这个大门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缺乏品味,但是至少这里有一张安稳的床,可以让他困倦的精神好好的休息一下。哈利大概也是这么想得,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当他帮着斯坦把他的行李放在铺着红色地砖的伦敦的人行横道上的时候,欧文看到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细条纹长袍,把手轻轻地放在哈利的肩膀上。 “哈利,你到了。”他这样说着。 欧文注意到,哈利回过头来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欧文想起来了,这个虽然矮小但是却很粗壮,看起来冷淡而疲惫的男人正是魔法部部长。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以无能著称的部长,但是他曾经在他的“蛇巢”送来的资料上面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 照片的旁边用黑色的加重的墨水写着。 康奈利福吉。 相会我的微笑 当我们回首往事,我要告诉你,亲爱的,我最自豪的一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松开你的手。 所以,即使是命运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好吧,他其实多少有点对不起可怜的哈利小同学,当然对于萨拉查斯莱特林而言他理所应当也确实没有感觉到类似愧疚之类的感情。但是当第二天他不得不面对某个翠绿色的眼睛被泪水笼罩着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坏人你是坏人”的黄金小狮子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头疼。 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吧……欧文无视对面的正太,默默地想着,手里的勺子漫不经心地舀起一勺一勺的小小的冰激凌。 他们现在当然是坐在对角巷街道的一边,一个名叫做弗洛林的冷饮店外面露天的遮阳伞的下面,品尝着老板热情奉送的冰激凌。旁边的那条长长的铺满小石子的街道就是世界上最让人着迷的魔法商店——这当然是魔法部自称的,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是英格兰巫师界最繁华的街道了。而哈利正在一心多用地试图完成他剩下的作业,就看他那个精神的样子,欧文也能猜出昨天和魔法部长的交谈肯定是pass了。 尽管欧文连猜都不用,在蛇巢给他传过来的资料上面,魔法部长福吉其实是一个相当软弱的人,做事不甘不脆,却又好大喜功,对于那些喜欢在幕后操纵政局的人来说,这显然是一个相当好用的傀儡,因为他喜欢风风光光的却也知道自己志大才疏,就从传说中福吉每天都要派遣一队的猫头鹰去向邓布利多求助就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少斤两,又有多么依赖霍格沃茨的那位和蔼的校长。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违背邓布利多的计划,在这个时候把凤凰社未来的标志黄金男孩赶出霍格沃茨呢? 欧文嘲讽地轻笑着,摇动着自己的椅子,轻轻地就好像是荡秋千一样。 所以他昨天才没有理睬可怜地向他投来求助目光的黄金男孩,而是义无反顾地向着那个穿着诡异的、满脸皱纹、没有牙齿的汤姆老板,开了房间就回去补眠去了。比起黄金男孩毫无变数的归属,他实在是需要理理自己的思路——不管是魔法界的银行的问题(刚刚开张的机构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很常见),还是蛇巢的机构调整,又或是……那个所谓的喜欢的问题……他确实都需要安静地好好想一想,不过在那之前他应该把自己的头脑先整理得更加清晰。 现在的对角巷和以前的时候都开始变得有所不同,最大的不一样就在于满街墙上张贴着的银紫色海报,和那间几乎正对着古灵阁开放的崭新的“魔法第一银行”。就在欧文的正对面就挂着一张海报,还是很平整的样子似乎是今天刚刚贴上去的,上面有吉德罗洛哈特英俊而潇洒的照片,金发的男子眨着自己仿佛天空一样蔚蓝而清澈的眼睛,微笑着,没有刻意地咧开嘴,却能看到他露出来的雪白的牙齿,令人炫目。 就像一只展开着尾巴到处炫耀的孔雀,某人斩钉截铁地下了这样的评语。 不过看着看着,他似乎确实有点觉得,虽然这的确是一只招摇的孔雀,不过……至少他的羽毛确实是挺漂亮的吧……他有点不确定地走着神,忽然想到即使是在几千年前的那个时代,戈德里克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人欢迎呢,他有一下每一下地用自己的勺子轻轻敲打着冰激凌的表面,虽然动作不重,但是还是把雪糕的表面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 不过下一刻他立马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看法,因为某只有着美丽孔雀羽毛的人,就这样出现了在他的视野里……今天的吉德罗比任何时候都要低调(当然了,和亲爱的萨拉查见面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女fans过来要求签名,那事情大概就要更加严重了……),但是在看到萨拉查的那一恍神之后,他又露出了一种标志性的灿烂的微笑。 怎么可能是漂亮……欠扁!欠扁才对。欧文皱着眉头想着,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招摇的性格,他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那个全速向着这边冲过来的,全身都裹在可疑的暗色调的斗篷里的男人就这样被他无视了。 “啊!”哈利苦恼地用羽毛笔的上端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轻轻地自言自语道,“那个特别喜欢被焚烧的男巫叫什么名字来着?温格林还是温德亚?我明明记得在这里……”他随手把手里的蓝色羽毛笔放到了一边,打开厚厚的魔法史,开始查找资料,“对了,在这里,‘其次数达四十七次之多’。”正在用功的小狮子没有看到那个迅速向着他们这里靠近的可疑人物,但是不久之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快乐的招呼,这种招呼他去年几乎每一天都要听到…… “哈哈,我们又见面了,哈利……”哈利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了那个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金色的发丝从他的兜帽里面露出来,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连太阳也发不出的光彩。洛哈特快活地向着他们眨了眨眼睛(其实只是向着欧文眨的,但是在哈利看起来就是这个就是样子的了),然后用那种得意洋洋的洛哈特孔雀似的特有的语气说道:“啊,哈利啊哈利……” 哈利一听到这个开头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因为上次他用这种口气更他说话的时候,就是那次,他开着飞车来到了学校。他戒备地抱着怀里的巨大的书向着后面退去,可是却因为他和欧文坐在墙下,所以并没有多少可以退的空间。 洛哈特的脸上一片意味深长,写满了“没关系我了解我了解”的字样,但是这样的表情却让哈利觉得更加的不祥:“我今天早上刚刚听说了……当然我宁愿这不是真的,除了上个学期开始的时候以外我从来没有这样吃惊过,不过这很正常,真的,很正常。”哈利看到他即使不是在笑得时候居然也能露出每一颗牙齿,他相信这是只有洛哈特才能够做到的神奇技能。听了洛哈特的话,哈利几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然后——果然!“从你的监护人那里离家出走!哦,哈利,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很多人在你这样的年纪都和他们的监护人发生过这样那样的矛盾……是的,就是这样。” 哈利近乎绝望地看着洛哈特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十三四岁的时候少年总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或是觉得长辈们都是错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当然我不相信你是为了上《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才这样做的,不是吗?” ——我真的希望德斯礼一家能够无视我啊…… 哈利呆呆地继续听着,只见洛哈特还是一脸“没关系没关系我明白你不需要解释这是我们的秘密”的表情摇头晃脑地说着:“虽然你确实上了《预言家日报》头版,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你因为自己的才能而上的报纸不是更加好?(比如连续五次荣获最迷人微笑奖,就像我一样)那会让你更加的感到自豪……我明白,出名的滋味是会上瘾的,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嘛……事实上你确实已经很出名了,这点我似乎上个学期就已经和你说过了,但是经过上学期末的那次事件,我敢说你已经比原先来得更加出名了……听听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拯救了整个霍格沃茨的小英雄!即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但是路还是要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的,不是吗?” 哈利被这样几乎是完全自说自话的一长段喋喋不休的言语搅得头昏脑胀痛苦不堪,对于他来说上了《预言家日报》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值得骄傲,因为这意味着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他把自己的姑妈吹胀了的事情,他们会怎么看他?而且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提起上个学期末的事,那让他感到难过,就是因为那次的冒险,他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尤其是失去了他珍视的德拉科的友谊。 紧接着哈利又听到了那句熟悉的“哈利啊哈利”,他赶紧打断对面的话语:“对不起教授……”可怜的小狮子正在以他自己都感到难以想象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全部的作业,然后面对着洛哈特一鞠躬,“我还有事情要做,再见。”然后以光速消失在对角巷的尽头。 “啊……”吉德罗忍俊不禁地轻笑着,“真是个孩子啊,居然这样没有耐性……”他愉快地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看向小圆桌的另一边正在平静地吃着冰激凌的欧文,说道,“我还以为他能再坚持十分钟的呢!” “如果你不是诚心想要赶他走的话。”刚才一直都仿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的欧文淡淡地抬起头来,回答道,“那么你是有事情想要和我说了?” 吉德罗呵呵地笑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他有点不安地看了看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只是觉得,和萨拉查你在一起的时候,那只小狮子简直就是电灯泡……不……是多余的人嘛!”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哦,是吗?”欧文轻轻地放下手里的小碟子,然后眯起眼睛,露出了冰冷的微笑,看得吉德罗心里发慌,“原来如此啊……连续五次获得最迷人微笑奖的吉德罗 洛哈特阁下?” 吉德罗忽然一愣,然后反而开心地笑了:“萨拉查……你这个难道……是在吃醋?”金发的男子眉眼弯弯的,就连距离他有一米远的欧文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有多么的愉快。 “呐……没有关系哦,萨拉查。” “无论我怎么对别人微笑,我最迷人的笑容始终是留给你的啊!” 是的,只留给你哦。我的殿下。 忖度是不是电影 看着对面的少年很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一脸“我受不了你了”的表情,吉德罗笑得那叫一个放肆,这就是他的萨拉查,他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大人,他可爱的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好吧,就现阶段而言还是只能算是暗恋对象。 不过,伟大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真的接受自己。 默,戈德里克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太有自信了,从你上次这样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但是人家萨拉查还是没有接受你吧。 不过这样的开心的情绪也仅仅是延续到他想起来今天为什么会急匆匆地赶到对角巷来的原因为止——昨天他得到消息萨德家族有意再次和兰辛家族联姻,而且人选就是欧文和玛丽薇莎。萨拉查他是很放心啦,他是绝对不可能对罗伊娜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但是罗伊娜,就实在是不好说了。吉德罗皱起眉头,他可是记得那个少女一直都用那样的眼光注视了萨拉查啊……那种,爱慕的,温馨的,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喜欢的眼神,就像是赫尔加小时候看着自己的时候的那样。虽然这次再见到罗伊娜,总觉得她变得有点怪怪的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是她的心意……应该一直都没有变吧!毕竟她不是一个容易改变的人。 戈德里克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原本就性格清淡但是多少有点疯疯癫癫的罗伊娜,在经过转世之后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名同人女,而且立志撮合他们两个人——所谓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得不到,至少也要交给自己也认同的人吧。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用一种很不确定的口气问道:“萨拉查……他们——呃——你的家人是不是要你和罗伊娜订婚了?”虽然可以肯定萨拉查对罗伊娜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不能保证就没有危险,毕竟以前有过这样的先例。萨拉查是一个家族观念极重的贵族,在以前他就曾经为了要一个子嗣而和一个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上床,后来才有了亚瑟那个一点也不可爱的臭小子(戈德里克啊,亚瑟和他老爹其实是一个脾气,你为什么觉得一个可爱另一个不可爱呢?)。保不定,现在他也会就这样随意了,比起那个时侯来说罗伊娜至少是他也认同的人。 不行太危险了!他暗暗握拳。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但是当这句话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都敢去看萨拉查到底是什么表情,他才发现自己这中忐忐忑忑的行为其实可以简称是吃醋。 很久都没有回答……完了,萨拉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突然想起萨拉查其实最不喜欢人家过问他的私人事情的习惯的某人于是更加忐忑。 “啊……”忽然耳边飘过云淡风轻的声音,“你说那个啊……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竖起耳朵的吉德罗,过了很久才听到最后的回答。 “我不会和她订婚的。” 吉德罗看见面前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回答,但是他没有忽略那隐藏在垂落的黑发后面的少年耳根,悄悄地红了。 古老的屋子,古老的装饰。 双黑的少年闭着眼睛坐在窗前,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而站在他身后的是魔法界著名的白金贵族,两人沉默地保持这个姿势很就,少年才睁开自己深不见底的眼睛,略带笑意地说道:“那么魔法部那边已经通过了?” “是的。”站在少年背后的男子一丝不苟地微微躬身,仅仅是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优雅和高贵——男子并不是一个习惯弯腰的人,虽然他做得很完美,“但是我还是对利用摄魂怪这件事情有疑义……摄魂怪并不是一个没有智慧的种族,和它们合作,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出了扣,“虽然它们是这样答应的,但是我们并不能保证它们真的会履行承诺……毕竟之前有过这样的先例。” 少年轻轻地笑着,换了一只手撑着头,没有转过来:“诚然如你所说,卢修斯,你总是比那些废物能够想得更远……但是,这还是不够的。摄魂怪从来都不缺少智慧,所以我们才不用担心他们会破坏承诺,如果他们还想要继续在魔法界生存下去的话,它们就不会去碰霍格沃茨的那些孩子——更何况那里还有一个邓布利多。” “可是,摄魂怪他们喜欢欢乐和精神饱满的灵魂,霍格沃茨无忧无虑的孩子对他们实在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卢修斯还是没有弄明白面前的主人到底是怎么肯定摄魂怪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疑问。 “摄魂怪,很厉害,但是它们却强不过巫师。”少年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以为他们这些年为什么会那样听话地留守着阿兹卡班?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么久,不再有那么多的犯人可以提供给他们。而这个数字在疯眼汉退休之后就更加少了,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出来猎食过?” 卢修斯哑然,他知道现在的主人并不希望的到他的回答。 “他们知道巫师比他们更加强大,只有它们的存在不会真正威胁到巫师界,他们才可以继续存在,就是因为这样邓布利多才会如此相信这些怪物。”少年愉悦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他们就应该清楚霍格沃茨在巫师界到底代表了什么,如果他们真正在那里采取行动就等于正面向着巫师界宣战,我和邓布利多的底线都会被打破。” “而且我们需要做出一个姿态……是的,我们要迫使邓布利多也加入追捕布莱克的行动当中 去,这样……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才能对邓布利多的威望起到最强的打击。” 少年微微一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卢修斯若有所思地露出了贵族式的假笑:“是的。” 他明白了,黑魔王之所以难得好心地把一个凤凰社的成员从阿兹卡班里有意放出去,为的果然是打击凤凰社的势力。 也就是说,战争,其实已经开始打响了。 “啊,是洛哈特教授!”少女变声期显得尖利的声音想起。吉德罗转过头,看见棕发的少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脸孔红扑扑地就像是一只苹果。 “原来是格兰杰小姐。”吉德罗那标志的孔雀式的闪亮笑容如同职业病一样地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到对角巷来采买东西吗?” “嗯。”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刚才看到欧文才走过来的,没有想到洛哈特教授也在这里呢。” 看到“欧文”呐~吉德罗心里泛起了小小的不平,难道这个女生也和罗伊娜一样,对萨拉查有了窥视之心?不行,绝对不行。这样想着,他的笑容变得越发闪亮了:“格兰杰小姐真是一位用功的女性呢……很少有人会这么早就来采买东西啊。” “也不是。”赫敏说道,“我只是比较喜欢看书罢了……啊!”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被加倍效果的闪亮笑容迷得眼花缭乱的赫敏忽然发现了桌子上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这是……笔记本电脑!原来教授也喜欢麻瓜的东西?”她讶异地问道。 吉德罗干脆地点点头:“因为很好用,而且有趣。” “那么教授用它干什么呢?”亮起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吉德罗,里面的好奇都快要满出来了。 ——不愧是最有求知欲的自己学院的成员。 吉德罗想着,越看越觉得赫敏和那个有着图书收藏癖的女人相似,由此愈发坚定了绝对不能让他和萨拉查去的更多接触的决心。 “看电影。”他打发地把电脑的屏幕拉过来,对着赫敏。 在屏幕中间的窗口里,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早就已经离开了。那里只剩下坐在窗前的少年望着外面绚烂的金色出着神。如果此刻是哈利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指认出,那黑发的少年,正是十八九岁的黑魔王。 但是赫敏没有见过汤姆,她只是很有兴趣地问道:“这是中世纪感情伦理剧么?”那古老的宅邸窗棂上面雕刻着的花纹,真的是看着就能让人回到那个华丽到了骨髓里的年代。 “不是。”吉德罗笑眯眯地说道,“是战争片哦。” “唉?真的吗?”赫敏说道,“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个时候,屏幕里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把天鹅绒的窗帘哗地拉了起来。 黑色的天鹅绒窗帘后面,不知道少年有着怎么样的表情。 “不过结局了呢!”吉德罗关上了窗口,“其实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影片,我推荐。” “看起来似乎很有趣,和别的战争片都不一样呢。”赫敏若有所思地点头。 “对吧。”吉德罗这句话问得却是站在赫敏背后的欧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这个。”欧文假笑着说道,“谁又知道呢?” 谁又知道呢? 电影不就是生活的延续,而生活不就是电影的真实吗? 列车摄魂怪 欧文推着手推车向着九号和十号站台中间的栏杆走去,在人流之中这样的身影确实并不引人注意,所以,他顺利地闯过了检票处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面前的猩红色的蒸汽列车已经安稳地停靠在了那里,向着站台的上方喷吐着厌恶,而欧文的身边则是站满了送子女回校的男巫和女巫,欧文漫不经心地推着自己的小车沿着长长的月台,一直向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根据他的经验,那里通常是最清净的。 “欧文!”悦耳但是略显得尖利的女声从他的耳边想起,包含着某种惊讶的感情,欧文侧过头,正好看见赫敏格兰杰推着她那辆被新买来的书籍堆得满满的小车,奋力挤过拥挤的人群热情地冲着他打招呼,“原来,你也是才到这里……我因为你早就来了呢。我们出旅店的时候汤姆老板就和我们说,你一早就退房出去了。”她咧着嘴笑道,因为身材苗条,所以她只用了一会儿就成功地到达了欧文的身边,“本来韦斯莱先生想要顺便捎上你的。”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耸耸肩,保持着与欧文一样的速度,两人并排走着。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姑娘,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调皮和聪明的灵气。 “因为家里有事交代了我要处理。”他没有多说,事实上,昨天的家族责任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天,而他也确实见到了所谓的会间的诡异场面——如果你觉得在严肃的会议室里,忽然有人摆出了架势开始练琴,有人架起了画架开始作画,有人不停地搭讪,有人开始兜售盒饭,有人开始玩牌,有人尖叫着扑向另外的人,以上这些画面同时出现还不叫诡异的话……一直到了凌晨才结束,他回到破釜酒吧就直接退了房。因为自从他开始这个“英格兰魔法第一银行”的计划,他都还没有到银行的总部去过。 不过这些都用不着和赫敏说。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真是遗憾。不过赫敏,你不是和哈利他们在一起的吗?” “啊!”赫敏忽然醒悟过来,“天啊,我把他们都给忘了!”说着她连忙停了下来,踮起脚尖在人群中仔细搜索着同伴的身影。 而欧文也跟着她一起停了下来,他随口问道:“哈利和那个韦斯莱——你知道我值得是哪个——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赫敏抱怨着,“罗恩还是不愿意搭理哈利,而哈利也觉得那并不是他的错,当然还在冷战之中……哦,我看到他们了。”说实话,在人群里寻找韦斯莱一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们有着统一的红色头发,目标显眼,现在就连欧文也可以轻易地看到他们正聚在第五节车厢的前门那里,哈利和罗恩看得出来分得真的挺远。 赫敏急急忙忙地向着欧文说了一句下回再聊,又风风火火地向着五号车厢那边挤去。 欧文到达了列车的末尾,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节他用了两年的车厢这次居然是有人的。 并不是学生,欧文在自己心里下了判断,因为尽管这个人的面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但是这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缘故,欧文可以轻易地辨认出他头上的棕色发丝已经夹杂着白发了。这个男巫穿着一间极其破旧的长袍,衣料都已经泛白了还打着不少补丁。他面带病容,而且显得疲惫不堪,临窗靠着已经陷入了沉睡。在他的头顶的行李加上,放着一只破旧的小箱子,用许多绳子捆着整齐地打着结。在箱子的一角,已经剥落了的金色烫字——rj卢平教授。 欧文勾起意思轻蔑的微笑,原来这就是邓布利多拉来的后援啊…… 他最后瞥了这个新来的教授一眼,轻轻拉上了包厢的门。 在门合起来之后,躺在那里的卢平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回忆着刚才那个学生的举动,忽然觉得那个眼神是如此的冰冷。 欧文最后在倒数第三个包厢落座,把自己变小的行李重新放大,取出其中一本书开始安静地阅读,这是他一贯而来的习惯了。直到包厢门被拉开,德拉科抱着他自己变成书本大小的行李走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他皱皱眉头说道,“我一直从后面找过来,不过在最后的那节车厢看到了一个凤凰社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坐下,然后把行李放在自己的身边,“难道是新来的教授?” “rj卢平教授。”欧文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仔细看了的话。” “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德拉科耸耸肩,“真是遗憾,我从来记不住那些凤凰社穷鬼的名字。”他露出了假笑,“你看,他们完全没有被记住的价值。” 欧文听了只觉得好笑,他挑挑自己的眉头反问道:“哈利波特呢?” 德拉科陷入了沉默,欧文盯着他看了好久,只见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刘海后面。 最后欧文移开了自己的眼睛,才听到对面的白金少年说道:“呐,那个人,我真在努力遗忘他啊……” “唉?你们再说要遗忘谁?”一个轻快的女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的是包厢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金发银眸的少女浅笑着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进来,“我想,你们大概不介意和我一个包厢 吧?”她亭亭玉立地走了进来,然后对着两个少年嫣然一笑。 只是可惜这样的笑容对着两个已经心有所属(察觉到了或是没有察觉到了的)完全没有起到它原本的魅力效果,其中的一个少年很煞风景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完全遗忘我。” 玛丽薇莎没好气地冲着他露出了一个阴险地微笑:“你最好还是期待某人已经遗忘你了……不过我刚才上车的时候还看见他在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找你在哪里,呵呵,还顺便激起了一大圈的粉红泡沫。”她活灵活现地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哼了一声,坐到德拉科的旁边,“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或是和他说了什么事情啊……”她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岤,然后颇有些好笑地说道,“去年他也是坐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来的,但是完全没有这么夸张的举动。” “如果他愿意,让他找也无所谓。”欧文干脆而冷淡地说道。 只有德拉科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然后说道:“我能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么?” 不过之后,吉德罗好像还是没有找到车厢里来,不知道是被前面的少女围追堵截了还是彻底放弃了。总之,少年少女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颇为愉快而平静的下午,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火车外面的天空开始轻轻地飘起了雨丝,在不知不觉中雨越下越大,现在窗玻璃外面都呈现出了一片浓密的黏糊的黑色,而且逐渐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火车在摇摇晃晃之中一路向北,雨点敲击着车窗,风吼着,仿佛到了冬天一般。 德拉科百无聊赖地用手画着玻璃上面沾染这的一层细细的水雾,有点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记错了?现在其实是十二月份?”他用另外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头,而薄薄的校袍下面的衣衫在微微的颤动,“这天气也未免太……”他撇撇嘴,没有把话说下去。 但是欧文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的天气确实是有点反常了,温度在一个下午急剧地下降,仿佛到了能把空气都凝结起来的,他皱着眉头站起身子,想要向着窗外看去。但是被雨水遮掩住的窗子迷迷糊糊的一片,除了深浅不一的灰色,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过他的动作倒是惊醒了某个沉溺在自己的收藏书籍里的就连刚才的灯光亮起都没有注意到的少女,玛丽薇莎有点不适应地看着窗外:“啊?难道已经快要到了,真是好像没有多久吧?”难道自己看书看得太入迷,结果这么一下子就快要到晚上了? “不可能到了。”德拉科沉着声音说道,他揪出自己衬衣里面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很肯定地向着旁边的两个人点点头。 “哦?”玛丽薇莎扬扬眉,露出了一个家传的优雅妩媚到让人心颤的微笑,她笑眯眯地说道: “那还真是有意思了……欧文,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和我们那次遇到的东西……很相像啊?” “相像吗?”欧文冷笑着说道,“果然敏锐,只是这么一会儿就看出来了。”他的语调里不复以往的平静,而是带着浓浓的寒意,就比那现在的气温还要冷,“我倒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霍格沃茨……” 听着欧文的话,玛丽薇莎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霍格沃茨是他们最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他们的家,如果有人想要破坏……那么无论是萨拉查, 还是戈德里克,就算是赫尔加也会让他们后悔曾经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大概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德拉科猜测地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逃,所以阿兹卡班全力追捕……”他愣愣地看着那两个瞬间转向他的人,尴尬地开始咳嗽, “咳咳……难道你们说的不是摄魂怪吗?” “当然是。”欧文笑笑,“德拉科,你真的不愧是马尔福。” 这个时候,三个人都觉得火车似乎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小了,而窗外的风雨的声音显得更加大了。然后火车忽地一震,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说明有行李从车架子上面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都在瞬间熄灭了,这辆列车都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谁拉开了这间车厢的门,声音传来:“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四个声音同时念出了“荧光闪烁”,幽幽的银色冷光照的每个人的脸都格外的苍白,此时的景象看起来多少有点鬼气森森。那个门外站着的少年,轻轻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抬起头询问地看着他们:“火车好像没有到达霍格沃茨吧……他们是斯莱特林的?” “嗯,现在的时间来看还没有到抵达的时候。”玛丽薇莎随口回答道。 而欧文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而德拉科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少年一筹莫展地拉上了拉门,玛丽薇莎对着有些不高兴的德拉科笑笑道:“是拉文克劳的学长……他知道我在这里。” “可能是火车坏了?”德拉科绞尽脑汁,想要从好的方面去解释现在发生的诡异状况。 “我不这么觉得。”玛丽薇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知道,霍格沃茨的火车其实不是用麻瓜的方式发动的……除了受到了魔法袭击,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什么情况会让它坏到不能开,必须把满车的学生丢在半路上,萨……欧文,你是怎么觉得的?”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欧文叹息着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摄魂怪大概是要到车上来了。” 惊魂不再爱你 随着德拉科倒吸冷气的声 HP 长梦千年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3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3部分阅读 音和玛丽薇莎的叹气声,这场恐怖的马蚤乱终于开始了。 在模糊不清的窗面上,开始显现出了一个又一个仿佛是排着队的黑色轮廓,他们慢慢地向着车门那边移动。德拉科仅仅是看着这幅画面就已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而欧文和玛丽薇莎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他们站起来,身形隐隐地把德拉科护在了身后,但是沉浸在恐怖之中的德拉科确实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呵呵,他们果然是上来了呢。”玛丽薇莎冷笑起来的气场一点也不比欧文来得弱,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霍格沃茨果然是有一位极其伟大的校长,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学生——我真要去问问格……他怎么说!” 欧文抿紧了嘴唇:“他们进不来,但是还是要小心。” 随着他的声音他们这节列车上似乎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男孩和女孩们惊恐绝望的声音连成一片,交织在夜幕中,述说着此刻上演的惊悚电影。而欧文也看到自己的车厢的们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拉开,露出的是一只—— ——一只仿佛是腐烂了的手,这只手在漆黑一片的背景中发着微光。 他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掠过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他们的呼吸都凝结在胸中,这阵寒意和温度的降低感觉完全不同,它一直穿透了所有人的漂浮一直冷到他的胸膛,冷到他们的心里。 欧文想要立刻念出咒语,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精神根本无法集中,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 “他们是你的学生啊……萨拉查!” “萨拉查斯莱特林,你这个疯子!” 两句话反反复复地响着,仿佛是卡了带的录音机一样。但是欧文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冻住了,他一动也不能动,就像是三年前,那个让他再次义无反顾地走出霍格沃茨的夜晚,天,似乎也是这么一片漆黑。 “呼神护卫!”坚定的女声想起,欧文才感觉身体好像有一阵暖意掠过,他睁开眼睛发现白色的的什么东西向着那边的黑色斗篷的怪物滑了过去,然后那怪物不断地后退一直退到了走廊外面。 欧文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才发现银色的冷光下玛丽薇莎那双如同夜色一般的眼睛正在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她问道,“你是不是哪里觉得有点不舒服?” “没有。”他撩开因为冷汗而黏在自己额头上的那一缕长长的刘海,“只是……”他自嘲地笑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没事。这么长的时间,都变弱了。”他不愿去看玛丽薇莎那双写着“我不相信”的眼睛,转向受到了巨大惊吓的马尔福家的小朋友,只见白金色的少年瘫倒在作为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一声比刚才任何马蚤动的要刺耳的尖叫响彻夜空,德拉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惨白。他颤抖的说道:“那……那是……” “那是哈利波特的声音!” 然后刚才还是瘫软无力的少年,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量,他夺门而出向着尖叫声响起的方向冲了出去,仿佛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恐惧,也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那些让他感到害怕的摄魂怪在那里徘徊,只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德拉科的声音,向旁边的学生询问着韦斯莱家包厢的位置。 欧文和玛丽薇莎面面相觑,忽然扑哧一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还说着要忘记呢……果然还是放不下吧……”欧文轻声笑着说道。 玛丽薇莎坦然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就好像这里的马蚤乱已经结束了一样,笑嘻嘻地说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她用着贵族式的咏叹调抑扬顿挫地说着,“青春啊,就是这么勇敢而美丽。”念着那整个人已经毫无形象地快要笑倒在自己椅子上,就连听的欧文也是满头的黑线。 玛丽薇莎似乎想起了什么,收敛起自己的微笑,端坐起来,对着欧文说道:“呐,爱情这种东西……不要说小马尔福了,”她有些感慨地微笑着,“就连你和戈德里克不是也……” 欧文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而玛丽薇莎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渐渐地消失在了着沉重的默然中。 欧文转过头,向着窗外的茫茫夜幕,那里似乎有着黑色的影子向着外面离去。但是倾盆大雨为窗子拉出来的窗帘却让一切都看不清,玛丽薇莎只能看到少年的侧脸,在冷光的映照下沉静而坚强。 他说:“也是呢。” 欧文仿佛是自嘲地笑笑,然后回过头:“罗伊娜,你呢?” 就是简单的五个字,让玛丽薇莎的笑容彻底的凝固住了,少女精致而美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恍惚的神情,虽然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那样的变化早就被少年锐利的眼神扑捉住了,欧文了然地笑笑:“果然,我就是罗伊娜应该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吧。” 玛丽薇莎变得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叹气着点头。 ——果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呢。 ——是的。她怎么会那样想呢?明明这就是一个老是逃避别人对自己感情的人啊,就连戈德里克也是费尽了心思才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他怎么会注意到…… 不过在那一霎那,她真的以为自己那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最后慢慢化为虚无的感情被他知道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是……萨拉查,幸好我早就决定不要再爱你了。 之后没有过多久车厢的灯就依次亮起,德拉科也回到了这个包厢,但是脸色比出去的时候还要阴沉,手里拿着半截巧克力,好像被气得发抖。 欧文和玛丽薇莎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没有说话,分别坐下,感觉到身子下面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又开始慢慢的启动了。 到了霍格沃茨之后,一切都还是按照老规矩进行,并没有因为旁边徘徊的摄魂怪发生什么改变,只是德拉科看着海格提着灯远去的背影,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小小的新生,不屑地说道:“我可不认为,这个大傻个在摄魂怪发动袭击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这些小鬼头!”他赌气地爬上一辆马车,“邓布利多在想什么,怎么会让这种东西进入学校的范围!” 玛丽薇莎和欧文沉默着。 老生的车队一直前进着,看得出来一路上的欢声笑语比以往少了很多。 马车滚滚地行进着,前方是一对宏伟的大门,两旁是许多石柱,顶端都有带翼的野猪,两名身材高大的、带着头巾的摄魂怪站在大门的两旁守卫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恶心涌上心头。马车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面提高了车速,一直驶到城堡前面,那些尖尖的角塔和塔楼向着他们不断靠近着。 霍格沃茨,终于到了。 “为什么就连学校的大门口也有这样的东西?”即使是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都忍不住又开始了抱怨,就不要说其他学院的学生了,统统被大门口的两位门卫给震撼住了,窃窃私语四下响起,他们左右交谈着目光却纷纷落在刚刚从中间马车上面下来的哈利一行人身上。 “你看你看,那就是哈利波特……” “听说他在摄魂怪上车的时候都晕倒了嘛……” 然后欧文和玛丽薇莎看到原本还站在他们旁边的白金少年正气势汹汹地向着黑发绿眸的少年走去:“你昏过去了?波特?隆巴顿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昏倒了?”本来应该是讽刺的话,却被德拉科说得咬牙切齿,反而听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哈利楞了一下,然后勉强地抽动了几下嘴角,看得出来他是想要笑一笑,但是可惜没有成功,就又听到德拉科继续慢悠悠地说道,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的不知意味为何的光彩:“真是可惜,我没有看到那副场景……救世主波特被摄魂怪吓得尖叫的晕倒,那真是可爱的场面。不过今天在车上的人都有幸欣赏到了你那完美的海豚音……” “别说了,马尔福。”赫敏走上来想要劝走怒火攻心的德拉科,却被马尔福继承人的气势给吓了回去,只听到旁边的罗恩不知看着那个地方,却冷笑地哼了一下,顿时吸引了德拉科的怒火: “看你这个样子,真是阴阳怪气的……哼,你是不是也晕过去了?韦斯莱?我想,那些骇人的东西大概也吓着你了,对吧?”德拉科勾起一丝优雅的假笑,对着一脸阴沉的罗恩,“本来你就和波特是好朋友,现在更是有难同当了对不对?” “出了什么事情吗?”棕色头发的卢平教授从后面的那一辆马车下来,他温和地望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轻声细语地问道。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打断他的卢平教授一眼,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卢平教授长袍上那些数不清的不定,和那只破破烂烂的箱子,然后高傲地仰起头:“哦,当然没有什么事……”他抿紧了嘴唇,“关心关心我们学校的吉祥物波特,不是每个学生应尽的义务么?教授?”克拉布和高尔十分应景地在这个时候傻笑了起来,然后德拉科仿佛是真正的贵族那样,领着头推开那道石门,走进城堡里去了。 欧文没有立刻跟上去,反而故意落在了后面,他用眼角的余光瞅着独自一人站立在那里没有动的卢平教授,尽管他的衣服是那么落魄,但是他温雅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这昏黑夜里的淡淡月光一般,明亮而温和。 他注视着走在最前面的德拉科,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欧文微笑地回过头,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听到一旁的玛丽薇莎轻轻地说道:“如果这个卢平不是没有什么出身而且压不住人的话……” 他了然地点头。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莱姆斯卢平理所应当是凤凰社邓布利多的接班人。 只是……无论是白魔王还是黑魔王都不可能不看重一个人背景的影响力,如此偏颇,可惜了。 酝酿中冠冕v 开学仪式和以往一样进行的中规中矩,就连分院帽对唱歌似乎也失去了兴趣仅仅是随便哼了两句应景,韦斯莱兄弟们一唱一和地评价“这是摄魂怪最大的功绩”。邓布利多向着所有人宣布了有关摄魂怪为了保护所有的学生不受杀人狂——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威胁,所以在他被抓捕归案之前必须常驻霍格沃茨的决定。虽然邓布利多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平时他看起来总是给人以精力充沛的印象,但是今天却好像不是这个样子,他显得有点疲倦,但是当他向着所有学生微笑的时候,大家都感到了一样的安心,好像只要他还在这里,他们就不用害怕一般。 等到宣布完卢平教授的任命,剩下的事情似乎就只剩下了晚宴和休息。 “我想去看看哈利波特到底怎么样了?”德拉科有点讪讪地对着欧文说道,“他看起来……确实不大好。” “德拉科。”欧文冷静地说道,“斯莱特林从不轻易做出决定,作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白金色头发的男孩坐立不安地在自己的位子上面挪来挪去,“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德拉科皱着眉头,回避了欧文的目光,他喃喃地说道:“我只是实在放心不下……之前我没有在火车上找到他,反而闯进了韦斯莱家那两个双胞胎兄弟的车厢,他们说他和罗恩韦斯莱最近……”德拉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仿佛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地说道:“我不是想要和他和好,只是想要好好看看他而已……”而他的头似乎也随着音量越来越低。 “我说了。”欧文抿着嘴说道,“你不必来问我的看法,斯莱特林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更改……如果你决定了要去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优雅地叉起一块布丁放进自己的嘴里,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啊~”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里似乎有些释然的神色,他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快起来。 “看起来,德拉科好像真的是讨厌我了啊……”哈利小狮子垂头丧气地说道,“本来以为到了学校里就会有机会和他好好说清楚的,可是今天从刚才之后他就根本没有看过我一眼……”看上去脑袋上似乎真的有两只耳朵无力地耷拉在那里,“我今天真的很丢脸啊~” 那好像不是因为你丢脸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好不好啊?赫敏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哈利,在仔细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德拉科,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正在往自己的盘子里添东西,然后她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关系,过了一个期末大家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但是,看得出来,其实德拉科还是放心不下哈利的吧? 从刚才他那怒气冲冲的语调,和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句子,还有那不时会“飘”过来的眼神……但是她却不能这么和哈利说。 这小两口吵架,通常都是劝不清楚的吧?而且—— ——无论是哈利,还是德拉科,他们都还是…… 赫敏苦恼地用力揉着自己本来就已经很乱了的浓密的头发,想要向天哀叹,为什么自己碰到的都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晚宴之后一切如常,今年爱德华终于毕业了,所以新任的级长向着新生慷慨激昂地把爱德华每年都要重复一遍的演讲说了一遍之后,小毛头们总算都进去寝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了。而欧文一走进公共休息室就旁若无人地拉开圆桌议会区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着自己——是那个灰色头发的学长,今年他就是新的级长,欧文记得他的名字叫做莱恩。 莱恩轻笑着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随意地坐下,然后对欧文说道:“斯莱特林的新生真是一批比如一批了……前年有你和德拉科这样的人,去年质量就下降到只有一个可以看,今年似乎更是完全挑不出一个尖子。七年级的学长们毕业之后,圆桌议会就找不到人来继任,真是担心以后的斯莱特林会怎么样。” “与其担心以后,不如担心现在。”欧文淡淡地说道,他又翻过了一页书。 莱恩了然地笑笑,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以后斯莱特林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呢……” 欧文低着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看来不仅仅是马尔福一家知道了voldeort回来的消息,怕是以前效忠黑魔王的纯血家族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毕竟黑魔王虽然是回来了,但是他之前的惨败多少会给他们的忠诚造成一定的阴影吧。 “兰辛家族虽然是非魔法界的家族,但是消息真的是很灵通。”莱恩潇洒地站起来,对着欧文说了这样一句,然后懒洋洋地向着寝室的门走去,“那我先去休息了……不过,你说的很对,我还是担心现在好了。” 战争这种事情,不是还没有开始嘛。 这条山区的一条普通的乡间小道就像是平常一样的安宁和寂静,小路尽头的一间歪歪斜斜的小石屋里在天空下面映出歪歪斜斜的剪影,窗户的橙色窗帘之后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窗帘的后面时不时有黑色的人影闪过,如果你走近就可以听清楚里面的说话的声音。 “莫莉,你不能老是这样没有精神的样子。”韦斯莱先生带着他那副眼镜有点担心地看着自己没精打采地调制着果酱的妻子,她那原本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已经萎靡了很长时间。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小女儿金妮的死去的缘故,本来因为家里有整整六个男孩,所以莫莉韦斯莱就更加偏爱自己唯一的女儿金妮,尤其是金妮总是一副内向而害羞的样子。 韦斯莱夫人又一下每一下地搅拌着手里的糊状液体,时不时地用眼角瞥着家里的那只不能显示时间的钟,上面有关金妮的那根指针已经被人拆了下来,而韦斯莱夫人每次看到这个变化就会忍不住眼泪都要流出来。 “说真的,亲爱的。”韦斯莱夫人停下自己的动作,哽咽地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金妮真的回不来了,”她默默自己红红的眼眶,“她还这么小,不可能……我昨天晚上还梦到她了呢,我梦到她笑着从门口跑了进来。” 韦斯莱先生叹了一口气,他又怎么会不伤心呢?小女儿也同样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但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巴希达姑婆因为看不惯他们一家笼罩着的悲伤而阴郁的气氛所以才把他们塞到埃及去旅行——这显然是有效果的,至少在珀西和弗雷德他们身上的效果明显,但是在莫莉和罗恩身上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他软语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没事,这样想才是正常的,莫莉,你不是最疼金妮了吗?但是你总是要走出来啊,金妮已经不在了,而我们家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妻子的回答,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还在响起。 韦斯莱先生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轻轻地说:“我知道你这两个月都没有睡好过,本来我想到圣芒戈去配一剂治疗失眠的特效药,但是邓布利多说他可以让斯内普教授帮我们做好,斯内普教授是有名的魔药大师,你喝了药就不会再睡不着了。” 韦斯莱夫人转过身来回抱了自己的丈夫。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像是触电一般的分开,都有些不好意思。 韦斯莱先生咳了几下,然后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过去开门——笑眯眯的老人站在门口。 “晚上好。”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说道,“我希望自己没有打扰你们。” “当然没有。”韦斯莱先生连忙说道,“请进,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摇摇头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继续走,从自己的长袍里透出一瓶澄清的液体,“霍格沃茨最近不太安宁,我还是尽快赶回去的好,虽然我很想念莫莉做的慕斯。”说着,他好像回味一般地咂咂嘴,然后露出和蔼的微笑,“莫莉,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没有多大的事情。”韦斯莱夫人强颜欢笑地走过来,但是韦斯莱先生只是摇头:“她还是总是失眠……而且金妮……” “我必须再一次地表示遗憾,亚瑟。”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说道,神色郑重,“韦斯莱小姐是个可爱的姑娘,我敢保证所有的教授都很喜欢她,但是还是要请你们节哀顺变。” “做起来总是没有那么容易的。”韦斯莱先生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邓布利多教授,您上次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们有理由这么相信。”提起这个话题邓布利多也显得有些疲惫,“黑魔王确实是回来了……” 在邓布利多和韦斯莱先生交谈着的同时,霍格沃茨的城堡里,一场追逐战正在上演,而主角正是有着铂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少年和以抓住违反校规的学生为乐的费尔奇。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八楼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但是他明白一定不能被费尔奇抓住,他拐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岔道,爬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最后看到一块傻巴拿巴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挂在旁边的墙壁上,显然,前面就要到达这段路的尽头,而德拉科已经无路可走了,他来来回回的在这个地方走了好几次,想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处。 突然墙壁上多出来了一个门,门没有锁。 德拉科慌不择路地钻进房间,没有发现在他进去之后这扇门就彻底的消失了。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一扇门自己居然找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呢? 事实证明他消失的正是时候,就在他消失之后不久,费尔奇就出现在了拐角那里,他阴沉沉地晃荡着,身后跟着他那只让人讨厌的猫咪。 “讨厌的小鬼真的是跑到这边来了?”他仔细地看着走廊的每一个角落,问他的猫。 洛丽丝夫人仿佛真的能够听懂一般,喵了一声。 费尔奇有些苦恼地用他那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记得上回那两个讨厌的韦斯莱家小鬼头就是在这个走廊里跟丢的……难道这里有什么需要魔法就可以打开的通道?”但是他仔仔细细地研究了每一个可以成为开关的东西,却没有什么收获,最后,他只能悻悻然地走了。 但是,显然对于德拉科来说这一晚上的厄运还没有过去。 他并不知道费尔奇到底走了没有,所以他准备在这个房间里呆的久一些再说。 这个房间有一个教堂那么大,周围的景物看起来像是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是由许许多多的小物件组成的,其中什么东西都有,就在刚才德拉科还发现了一个完好的巨怪标本。 ——也许,我得找一个地方坐一坐。 德拉科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周围,忽然他看到一个一件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古旧而褪色的王冠。 他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仔细地察看着。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再说话,那声音优雅而冰冷,他似曾相识。 “瞧瞧,这不是卢修斯家的继承人吗?” 他打了一个寒战,缓缓回头。 那里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青年,黑色的长发,血红的瞳孔。 他,是黑魔王。 占卜课魔法阵 无论前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至少大多数学生都休息的很好,这是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学生们的区别,前者在家就会极度无聊所以相当喜欢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即使要考试),而后者就是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学校这种东西了。 早餐的时候各个学院的院长按例发下了一年的课程安排,这是他们去年就选择好了的。欧文的课程表上除了中上游分数通过的原先的课程之外还多了几门选修课,不过真正夸张的是拉文克劳的成绩单,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玛丽薇莎举着一章有她半人高的课程安排表,真是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来上这些彼此冲突的课程…… 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吧?欧文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他忽然想到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那些拉文克劳的小孩也总是固执地要选一大堆的课程呢,明明知道课程冲突也绝对不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选项,还总是用那种受了伤害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们,让四个人都头疼了好久。 只是,没有多久罗伊娜就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却始终不肯告诉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后来欧文亲眼看见一个学生在上魔法时的时候同时在图书馆里查找关于魔药的资料,他就大概明白了,这也许就是时间魔法的一种吧。 “那么,今天欧文选了占卜课喽?”清脆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欧文回过头正好看见潘西就站在他的背后,笑嘻嘻地看着他手里的那张印着浅蓝色字迹的课程表,“其实德拉科也选了这门课啊……我觉得很奇怪,明明只要是巫师家族的人都知道占卜课的老师其实是一个骗子吧?” “骗子?”欧文挑了挑眉,重复道。 “对啊,”少女转过头,“你真的不知道?”她有些鄙视地看着桌子那边一个瘦瘦的女人,她穿着怪异的袍子,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的纱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光的大昆虫——无论她的魔法水平怎么样,她这个状态看起来倒是和神棍蛮相似的。 “难道……”少女语意一拐然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视线转上隔了一张餐桌的格兰芬多长桌那里的哈利小狮子正在闷闷不乐地用着早餐,看起来昨天晚上都完全没有睡好,所以现在的绿色的大眼睛旁边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是因为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她的眼睛开始冒出诡异的光彩。 欧文黑线,他挥手打断了少女的遐想然后很无奈地说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会选择这门课程,但是……有人跟我说过这门课的老师很有意思?”他微笑着回答。 “很有意思?不会吧?”潘西难以置信地说道,“据说那女人只要你预言自己死亡就会给你打高分……” 向欧文推荐这门课的人就是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虽然在所有的女生心目中这个人都是完美的白马王子人选,但是欧文十分肯定的觉得邓布利多让他来教黑魔法防御术就是存心想要毁了这门课——一年级的奇洛就不用提了,就是这个其实有着真才实学的吉德罗洛哈特从去年开始就没有准备好好上课过,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扮演他那个孔雀的身份。 欧文还记得那之前吉德罗曾经很认真地和他说过,“占卜这门课很有意思,特别是那个教授……萨拉查,你以前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占卜师过吧?这种魔法需要的天赋要求很高,而即使你学得很出色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你,所以很多有名的占卜师到最后都是因为精神分裂才死亡的”,他开玩笑一样的说道:“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宗的占卜师了,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可是现在欧文注视着坐在教师餐桌上的那个面带忧郁的女人,他却没有办法从她的身上分辨出一丝的魔力波动。 ——是她的实力太强了,以至于欧文都没有办法发现她的魔力。还是…… 欧文眯起眼睛,没有那个可能。 看来这个所谓的世界上最正宗的占卜师实际上是一个哑炮? 不过说起德拉科,欧文倒是觉得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显得有点奇怪,说不出那里不对,只是感觉不正常,虽然这个德拉科举止行为和昨天相比除了稍微安静了一点意外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但是欧文那久经考验的第六感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德拉科不是德拉科本人。 那么会是谁呢?欧文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什么人有本事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学生给彻底掉包了,而且这个学生还是贵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大概…… 不,不是大概,是绝对,只有那个人才对。 但是那个人已经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身体,他根本不需要采用这样大费周章地迂回战略。 那么,就是说……这是另外一个黑魔王喽。 欧文轻轻地笑着,不管你是谁,不要说你不是汤姆,就算是汤姆,我也觉得不允许你打我的学生的注意。 “你在笑什么?”旁边的白金色头发的黑魔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们已经到了。” 欧文不动声色地回神,抱歉地笑笑,然后抬起头来。 他们确实已经走到了北塔楼公共楼梯的尽头,前面就是一处小小的平台,楼梯的平台上面没有门,只有一个圆形的活门板,上面缀着一小块铜牌——“西比尔特里劳妮”。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他们看着那块活门板慢悠悠地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德拉科的脚边,“德拉科”若有所思地向着那活门板后面的通道,欧文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出了一丝怀念。 “那么我们也该上去了吧。”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耸耸肩如是说道,然后他当仁不让地领头走进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古怪的教室。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这里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个教室,而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样的一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着印度的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根本不会有一丝丝的阳光透进来,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多少有点昏暗,而许多灯都披有深红色的灯罩。房间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慢慢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的发腻的香味。圆形的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面放着积满灰尘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这样的摆设……欧文想着,即使这个人只是一个三流的占卜师她也一定精通催眠术。 这个房间被暗红的色调笼罩着,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感到疲倦和昏昏欲睡。 只是不知道作为一个教授,她布置出这样的环境是为了干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德拉科”的脚步走到了比较靠前的一个座位上,看着对方舒适而慵懒地做到桌子的一边,然后回过头向着他挑了挑眉:“你几天总是发呆啊,欧文,为什么不坐下来,难道你觉得站着听课会更加有效率?” “不。”欧文笑笑回答道,但是笑意并没有延伸到他的金绿色眼睛里,“我只是——”说着他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里很有趣,这个房间,不是吗?” “德拉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不过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表情收敛起来,用那种欧文感到非常熟悉的不屑撇撇嘴角,然后环顾四周的装饰,“我没有这么觉得。”他无趣地说道,这倒是相当符合欧文记忆中的德拉科的形象,高傲而不屑,“我只是听父亲说这门课的教授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 哦?又是这句话?看来这个占卜课教授不容小觑啊……欧文微笑着扬扬眉,一副不关痛痒的样子,他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着周围的摆设,等待着教授的到来。不过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对,那种从刚刚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就有的淡淡的不适,忽然间变得格外剧烈,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看不见的陷阱,欧文眯起眼睛,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东西,总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布置看起来随意,但是其实所有的魔法波动都是暗暗契合,这个感觉就像是—— ——魔法阵! 欧文突然醒悟过来,这就是一个魔法阵,而其阵眼就在…… “欢迎。”教室正前方的一个角落的阴影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一种轻柔模糊的嗓音,让人觉得连同神志都开始恍惚起来。 欧文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没有错,这个魔法阵的阵眼,就在这个占卜课教授的项链里! 占卜课隐晦 “最后能在有形的世界里看到你们,真好。” 那个女人这个时候看起来比早餐的时候更加古怪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之发光的大昆虫。她慢慢地用一种很好看的姿势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如同欧文早上感觉到的那样,她确实是一个很瘦的女子,带着一副像是昆虫复眼一般的大眼睛,这让她的眼睛比实际上看起来大得多,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的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面挂着无数的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整个装扮简直就是繁复到了极点。 欧文并不觉得这个特里劳妮教授只是因为个人喜好特别才使用了这么多的首饰,虽然距离并不近,但是他确实能够看的出制作出这些首饰的都是一些很好的魔法材料——一个普通的霍格沃茨教授,不需要经常参加社交,她没有必要用魔法材料做这样的华而不实的玩意儿,更何况她还戴了如此之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的所在么? 欧文微笑着用手支撑起自己的头,歪着脑袋看着一步一步走到教室前面的那张茶桌边的教授想到:看起来,她是个哑炮的事情是真的呢……如果是普通人…… 如果是正常的魔法师,谁又会需要这么多的魔法辅助工具,还有这个—— ——缓慢吸收进入房间里所有人的魔力的魔法阵呢? 虽然特里劳妮的脖子上的项链多到数不清,但是只有一条能和这个房间里魔法阵的波动完全契合起来。 用暗红色的环境对所有人进行催眠,摆下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魔法收集阵势,把所有人的魔力一点一点地收集到自己的项链里储存起来,居然还能让邓布利多完全没有发现。 ——这个特里劳妮,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有人感觉到了自己比平时要疲惫的多,也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被这里的香气和色调晃晕了而已。 “坐,我的孩子,坐。”特里劳妮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伸出手向他们指道。 听到她的话,所有没有坐下来的学生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大部分人都闲到鼓鼓囊囊的坐垫里去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特里劳妮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只是她还是那样温柔和神秘地用之前的语调继续说道:“欢迎来上占卜课,”她轻声细气地说着,一边自己坐到壁炉前面的一张有翼扶手椅里,“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洗染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目模糊——不过,我想如果今天早餐的时候,你们可能已经见过我了……某些同学。”她微笑着看了欧文和潘西这边一下,不过她的视线温和而茫远,完全不像是在看任何的学生。 对于这样不同寻常的宣言,很多同学都屏住了呼吸,这堂课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安排在一起——那些赫奇帕奇的学生几乎都被她的神秘的姿态吸引住了,只有斯莱特林的少数人不满地努努嘴。 “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关于所谓的“视域”欧文以前倒是听说过,这是对于灵魂感知力的一种特有的称呼,而视域的大小也就是关系到了你占卜天赋的多少。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未来。”特里劳妮在用她茫然而没有焦距的目光扫视着所有的学生,说话的同时忽然皱起了眉头,那个样子就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这种天赋只有少数人才有。”最后她的目光好像停留在了欧文这边。 欧文有点警觉地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少年和他一样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微笑着看着细致地整理起自己的披巾的教授,目光里忽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特里劳妮在仔细地讲解了这一年的学习任务,已经神神叨叨地对着在场的学生做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预言之后(“在下个学期末的时候这里的某一个同学将会永远的离开我们。”),开始要求大家分成两个组,进行茶叶占卜。欧文漫不经心地打开自己手边的《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教科书,然后颇有兴致地观察起自己杯子里的茶叶。 “也许我们需要交换?”德拉科有点为难地皱着眉头,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了欧文的面前。 欧文用手指揉了揉太阳|岤,即使他已经给自己使用了隔绝魔咒,但是这个房间里的色调和香气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他看到不太舒服:“也许是的。”伸了个懒腰,轻笑地询问着,看着自己茶杯里茶叶渣的纠结的披着小蛇皮的黑魔王(这定语确实也让我纠结了……),好像无心一般地问道,“好吧,你在我的杯子里看到了什么?” “许多棕色的不明物体……”“德拉科”的嘴角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有些讪讪地说道,“我实在对他们觉得想象不能。” 欧文开心地笑了起来,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面前的茶杯上。 说实话,他能看到的也只是棕色的不明物体…… “开阔思路,亲爱的,让你们的眼睛越过世俗的东西。”特里劳妮教授在黑暗处叫道,她不在什么时候已经从 HP 长梦千年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4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4部分阅读 前面的壁炉旁边走了下来,慢慢地观察着每一个看着茶叶发愣的学生。 话说,穿越世俗……我实在是不可能从里面看到梅林吧…… “我觉得这像是一把剑,你可能要经历痛苦的斗争。”欧文叹了口气说道,他的手用均匀的速度转动着那个杯子,从不同的侧面仔细观察着茶叶渣,“哦,这也许指的是头盖骨,它表示——”欧文皱着眉头查阅书上的记录,“你的前途可能有危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德拉科。”他抬起头,对面的少年脸色似乎有点发青。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欧文扬扬眉明知故问道。 对面的少年勉强地笑了笑,“我想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他说明我今年很有可能要倒霉,不过让我看看你的……”他掩饰一般地把目光投向杯子,“我觉得这会是圆顶硬礼帽,他的意思是……” “不不不……”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她弯下腰仔细地转动着茶杯,用一种飘渺的声音说道:“玫瑰,也许你的爱情会有大进展;哦,这是盒子,说明你并不会过得太顺利……钥匙,你可能会发现什么秘密……” 最后她总结道:“说不出好坏,不过你这一年大概会过得相当精彩,孩子。” “是吗?”德拉科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哈欠,“明明只是一堆茶叶渣而已。” 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忽然由模糊变得锐利无比,她抿紧了嘴唇,严厉地对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说道:“这只能说明你的‘视域’不够宽,或是你还没有打开它,你需要在这门课上更多地花一些功夫。” “哼”德拉科不屑地用鼻子喷出这个音节。 “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时候特里劳妮教授的嗓音又开始变得模糊而神秘,“我很乐意单独地帮你做一次指导……会有效果的,今天晚上,到我的塔楼这里来吧。” 说完,特里劳妮教授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德拉科撇撇嘴角,目光却多含了几分复杂。 而一边的欧文漫不经心地旋着自己的羽毛笔,饶有兴致地注目着她的背影。 ——呵呵,看起来会有有趣的事情呢…… 他想着,嘴角微微噙笑。 异状赫奇帕奇 “听说,前一节课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在哈利波特的茶杯里看到了凶兆呢!”来往的人群窃窃私语着,“很多人都说看到了呢……” “是啊,是啊,听说是一只鹰。”另一个声音应和着,八卦的正开心。 第三个人有点疑惑地说:“不是吧……他们说是看到了头盖骨啊?” “啊呀,头盖骨算是什么凶兆嘛!肯定是一只大黑狗……我叔父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只大黑狗才死的……而且二十四小时之内就死了呢,真的很灵验啊……” “啊!”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惊呼道:“那不是说明,哈利波特……” “嘘,别说了别说了,你看你看,那个不就是哈利波特吗!” 顿时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刚刚走进来的黑发绿眸的男孩身上,那个男孩注意到这些目光之后惊恐地直直地向后退了一步。那种鬼鬼祟祟但是又带着明显的怜悯的眼神就仿佛是哈利随时都会倒下来死去一样,哈利打了一个寒战。 “格兰芬多好像是在我们之前上的占卜课吧?”欧文有趣地用手指指硬着头皮,走进餐厅的哈利和跟在他身边的赫敏,“他们之后的课程是变形课?” 没错,哈利的手上还留着一根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羽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神奇生物保护课被安排在下午一起上,那么会造成这样的效果的课程就只有开始学习动物变形的变形课了。 “特里劳妮教授,据说每年都要预言一个人的死亡——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成功过。”德拉科兴致缺缺地拉开椅子坐下来,从中间的大盘子里取了一份牛排,又倒了一杯南瓜汁。 “怎么听起来像是诅咒一样。”欧文耸耸肩收回停留在小狮子身上的视线。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才一直都认为她只是一个骗子而已吧?欧文舒展开眉头,望着眉眼间一片淡漠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的手脚,哪怕内心知道她是一个真正有天赋的占卜师,在潜意识里还是只是觉得一个没有魔力,而且总是占卜出错的哑炮,根本就不算是威胁吧。 欧文端起自己的南瓜汁。 看来,邓布利多总有一天要为他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他的眼前浮现出特里劳妮教授看着德拉科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锐利眼神。 这个总是把自己往丑里打扮的女人,其实有着足以让她骄傲的美艳容貌。 午饭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开始有秩序地离开城堡(当然两队人一如既往地泾渭分明),气氛至少还能算得上是和谐。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天空看起来很晴朗,呈浅淡的灰色,脚下的草地松软而潮湿,而两个学院的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就要开始了。 罗恩站得离格兰芬多的人群远远的,一句话都不说地看着禁林旁边的一簇不知道名为何的植物发呆,脸色阴沉。欧文注意到本来和哈利说着话的赫敏,看了红头发的少年一眼,和哈利说了一句什么,哈利的眉头皱了一下,有点勉强地点点头回答了一句。然后赫敏就向着罗恩那边走去,似乎想要把罗恩拉回格兰芬多的人群里面来。 但是她的手还是被罗恩甩开了,罗恩厌恶地看着站在人群中间的哈利,转过头也不搭理赫敏了。 赫敏左右为难地看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了回来。 这个时候棕色头发的卢平教授温和地走了出来:“看来大家都已经到了。”他拍拍手,清脆的击掌声让两边的人都安静下来,专著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首先,我很高兴,我能到这里来给你们讲课,能够成为凯特尔伯恩教授的继任,我十分荣幸。”即使是上课的时候,卢平的衣着看起来也和头一天晚上一样的褴褛,但是这毫不损伤他的翩翩风度,就是现在格兰芬多的很多女生已经开始眼冒红心了,“我想,你们会很高兴见到我们今天要认识的神奇生物……”他眨眨眼睛,“那是一些可爱的小宝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都准备好了吗?那我们走吧!” 他带领着上课的学生绕过禁令,到达了操场的另外一边,那里现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很多学生疑惑地看着这位新来的保护神奇生物的教授,难道他忘记准备神奇神奇生物了? 卢平愉快地笑着,解释道:“我不得不把我们上课的内容先藏起来,因为我怕它们太可爱了,会把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引过来……嗯,而且它们多多少少有些怕生。” 说着,他挥动一下手里的魔杖,“显现隐形。”一道红光从他的魔杖顶端射出,原本空荡荡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只纯金色的小小生物,它们正惬意地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晒着太阳,毛茸茸地就好像是一团团的小球。 “天啊~”欧文低低地惊呼道,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到惊讶的事情可不多,但是眼前的景象绝对有资格让他感到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凤凰社的教授居然能够弄到独角兽的幼崽来给他们上课,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所有的神奇魔法生物都特别注重他们的幼崽,在千年以前的魔法界里,攻击种族的幼子是一间极其重大的罪恶。 “独角兽的幼崽是很可爱的生物。”卢平微笑地对大家讲解道,“他们比成年的时候容易接近,因为他们小时候很轻信。你们都可以试着摸摸他们,就连男孩子也可以走得更近一些。” 所有的女生(这次是包括了斯莱特林)眼里都燃烧出了强烈的母性光芒,她们纷纷聚拢上去,怜爱地用旁边的碟子里的方糖喂这些小东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独角兽的幼崽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友好,正如卢平教授说的那样,就连男生也不怎么排斥,但是唯独讨厌德拉科,德拉科每次离得稍微近一点,它们就会弓起身子戒备地发出呜呜的鸣叫声,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看起来他们不是很喜欢你啊……”欧文悠悠地嘲笑着德拉科,但是其实他真正想要嘲笑的是那个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黑魔王,那么努力地扮演一个傲慢的小孩子,却还要被独角兽嫌弃,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早就阿瓦达索命一下子,解决了这些不知好歹的独角兽幼崽了吧。 铂金色少年的眼角有点抽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的神色。 最后卢平对着大家宣布,下课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不得不把这些小幼崽们送回到禁林它们的父母那里去——“我是向他们的父母保证了我会把这些孩子送回去才能让你们看看他们的。”他温柔地向着那些恋恋不舍的女生们解释道。 最后,人群都散去了。 禁林在黄昏时分回复了原来的安静,斜斜的余晖在地面上映出密密的印子,那些枝桠,在微风中轻轻地晃动。这个时侯,学生们都已经离开了操场到餐厅用晚餐,一天的劳累这些孩子们感到饥肠辘辘。不仅仅是学生,就连那两只小独角兽也已经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禁林的深处,一个老妇人挎着一只篮子,微笑着招呼着一群路过的独角兽,白天那两只幼崽儿就在其中。 “尼雅,晚上好,见到你们真高兴。”她温柔的笑着,那是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到柔软的表情,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一些烘饼掰的碎碎的发在手心里,伸到最前面的那只额上有金色毛的独角兽面前,独角兽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然后开始嚼那些美味的烘饼。老妇人莞尔一笑,“看来你们是真的饿了……怎么样?那个凤凰社的小鬼没有欺负我们的小可爱吧?”没有原因的,她满是皱纹的脸忽然因为这样璀然的一笑,变得格外的美丽。 细心地聆听着其他独角兽的鸣叫,她点点头愉快的说:“我就觉得他不会骗你们的。” 然后忽然有一只独角兽越群而出,来到了她的身边,用角碰了碰她的衣袍。 老人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但是随着独角兽的鸣叫,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白色头发的学生的感觉,真的和当年那个汤姆里德尔一模一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抿紧了嘴唇:“如果是这样就没有错了……因为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有着那么排斥动物的特质,这么说,他现在是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了?”她抬起头,棕黄|色的眼眸望着原处巍峨的城堡。 交谈小看 黑夜笼罩了整个北塔楼,走廊里的灯光好像是刻意营造气氛一般昏暗无比,旁边一幅画中的骑士靠着自己的那只矮种马,呼噜呼噜地打着鼾,睡得正香。少年轻轻地踏上一阶一阶的台阶,来到了白天到达的平台,他可以看见活板门不出意料的开着,一家小巧的银色梯子架在那里,静候着到访者的到来。 少年停下脚步,注视着那架梯子,眼神有些复杂,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回廊,那里还回荡着画像的呼噜声。他没有犹豫就再次踏上了那段小梯子。 白天拥挤而嘈杂的房间,现在空空的,座椅上面摆满了软垫却没有人使用。整个空间里还是酝酿着浓郁的香气,没有点灯,只有炉火在旺盛的燃烧。 她,坐在壁炉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罗盘,忽明忽暗的火光把她的脸映得一片斑驳。 “我来了。”少年静静地站立在门口,慢慢地转变了表情。 那属于德拉科马尔福特有的青涩的骄傲和茫然渐渐不见了,露出的是经过了多年的磨练才能拥有的睿智的高贵和沉着,他仿佛在等待什么一般,淡漠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拿着自己权杖站在宫殿最顶端的帝王。 沉默一直过了很久很久,那里的女人才慢慢地回头。 特里劳妮站起身来和少年对视,她说道:“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回到这里来。” “你从这里开始,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那么,帮助我吧,西比。”少年露出了骄傲的微笑,显然他属于另外一个人,“从今天早上你认出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依然还是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这么多年,你虽然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期间经历了那样多的变故,但是你从来就没有屈服过。”他灰蓝色的眼眸有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尊贵。 西比尔特里劳妮没有回答,她直视着这位黑暗帝王的眼眸,没有半分的退却,之后她轻轻地笑了,取下自己巨大的眼睛露出原本的美丽的紫色眼眸:“你还是一样骄傲,汤姆。” 她还记得五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也是这样尊贵而骄傲,从来不肯向别人示弱。在他的字典里,仿佛从来就没有“失败”。就是这样的自信这样的骄傲这样的才华,才让这么多贵族愿意屈膝跟随,那个时候的黑魔王,才不是邓布利多现在向着那些孩子们宣扬的那样,残忍而冷酷。但是就是这样的黑魔王也会有小小的弱点,她仿佛能看到,就是在这个教室里,那个少年不屑地对着向他讲解占卜内容的教授说道: “是吗?明明只是一堆茶叶渣而已。” 他不屑的那样理所当然:“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我只知道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永远都只有我能决定。” 那一刻震惊的不止有教授,还有她,从小被特里劳妮家族教育着“这个世界上冥冥之中的轨迹是永远没有办法改变的”的她,忽然觉得那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墙不见了。真的有人可以这样骄傲的宣言:“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永远只有我能够决定。” 所以,第一次露出了那样的微笑; 所以,想要一直看着这个男孩,一直看着他如何决定他自己的命运。 但是—— ——“我不会帮你。”她静静地说道,“你知道我根本帮不上你的忙——我,没有魔力。” 少年露出了智珠在握的微笑:“没有关系,西比。我从来不会因为你没有魔力而小看你……因为我知道,即使没有魔力,你也比我其他的任何仆人都更加厉害。” 他慢慢地走进女子,用那种低柔而诱惑的嗓音问道:“西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叫做欧文兰辛的男孩……” “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黑头发的少年?”她挑眉问道,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表情一下子活泛起来了。 “没错。”黑魔王微微颔首。 特里劳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那是个不寻常的学生,他的目光总是让我感到好像被看穿了一样。”然后她傲慢的抬起头,挑衅一般地望着少年,“你害怕他?” 这个世界上能够有勇气挑衅黑魔王的人有几个? 这个世界上挑衅了黑魔王还能安然无事的人又有几个? 但是voldeort却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可能,只是我的计划里永远不需要变数。”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你才不顾我的劝阻一定要除掉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黄金男孩。 特里劳妮叹了一口气:“他是萨德家那个女人的后代……你知道那一家子的运势强的吓人,以我的‘视域’没有办法看到关于他们的东西,不过我想就算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吧——我只是一个占卜师,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天赋比其他的占卜师都要好一点而已。” 黑魔王若有所思地重复道:“萨德家啊……”然后他回过神来,优雅地点点头。 “谢谢你,西比。” “这一次,我会赢。” 这一次会赢吗?特里劳妮冷笑着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汤姆,你似乎从来都学不会吸取经验。你说不会小看我,可是还是小看了我。 你以为区区一个魂器而已,就能够瞒得过我吗?她优雅地站直了身子,这个时侯的她甚至有着和黑魔王不相上下的气势,她低哑地笑笑,突兀地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那张带有暗红色绸垫子的扶手椅上,只有这样的时候她看起来才真正像是一个斯莱特林。 她低着头,摘下那副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毁容的眼镜,浅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彩。特里劳妮用那种仿佛是自语一般的口吻轻轻地念着那个名字: “汤姆里德尔。” 空荡荡的风里就连回音也没有。 火光闪闪地映在她的脸上,却不能为她明媚的脸庞增加半分暖意,她轻笑着说道:“所以,汤姆,我曾经和你说过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观察能力。”她舒展着眉头,目光停留在自己手指间缠绕着的那一丝铂金色的头发上,“对我来说,汤姆,和汤姆的魂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你又怎么有立场以汤姆的身份来要求我帮忙呢?” 说罢,她冰冷地弹动自己的手指,项链中射出一道暗色的魔咒,黯淡的火焰在那一刹那窜起,吞噬了手指中的那根长发,就连灰烬也在这样深沉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特里劳妮轻轻有修长好看的手指从桌面上罗盘旁边的一叠卡牌之中轻轻拈出两章,一章是国王,一章是轮回,她笑着却不说话。 她从来都能认出那个汤姆,无论他做了怎么样的伪装,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哪怕就连邓布利多这只老狐狸都能被他骗过去,她、特里劳妮,也能在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无关技巧,也没有诀窍,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都不能用多来形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个人是汤姆。 也许是默契吧。 她随手波动着自己的长头发,把自己的辫子接下来,柔顺的发丝垂在身体的两侧。 他没有说过爱她,她也没有说过爱他。 但是——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不信任这样的事,她知道那个人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就能站在魔法界最高峰,西比”,她就没有怀疑过。 十一年来,一直等着他王者归来。 “那个不是好像是德拉科吗?”赫敏忽然指着塔楼窗户外面场地上的一道人影,对着哈利说道。 哈利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写论文而有些花了的眼睛,也凑到窗户面前。 “啊。”他瞪大了猫一样的眼睛,在下面场地上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向着城堡大门那边走过去,因为是在月光下,所以铂金色的头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 赫敏有些疑惑地扭过头,问着身边的少年,“你说德拉科这么晚了,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她手里还拿着一只蘸着墨水的羽毛笔,保持着想要往羊皮纸上写东西的姿势,“难道他想要到霍格沃茨外面去?可是现在的大门是关着的啊?” “那不是德拉科。”哈利沉着声音很肯定地说道。 赫敏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喏,这是几?” “别闹了!”哈利无奈地拨开女孩的手,“我现在神志很清醒,也没有发烧。” 少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既然没有发烧,说什么胡话?我们学校里除了德拉科还有谁是这么明显的白金色的头发?” “虽然头发一样,身形看上去很像……”哈利喃喃地说道,“但是那个确实不是德拉科。” 赫敏叹气着已经放弃和这个执拗的人讲道理了:“好吧好吧,不是德拉科就不是德拉科吧……我们吵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干什么?”她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他到那个方向干什么啊?” 但是哈利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蹙着眉间。 虽然那很像,但是那个不是德拉科。 下午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点,德拉科虽然总是别扭着傲慢地发脾气,喜欢尖酸刻薄地讽刺人,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底总是有着淡淡的关心能传过来,让哈利感觉到温暖。但是今天的德拉科,确是让哈利从心底里感觉到寒意,不愿意靠近。 他不是德拉科,那他是谁?德拉科又在哪里? 哈利焦虑地想着,忽然用手扶住了自己额头上陡然开始疼痛的伤疤。 魁地奇蓄意谋杀 在这个学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后,欧文再次确定吉德罗完全就是想要毁了这门课,在课堂上他除了大谈自己的光辉经历之外就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大多数人在这门课上都学不到任何东西。他苦恼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说这个人是四巨头之一,就连他都为他感到脸红啊…… “那个马尔福。”有个带着忧虑的声音传来,“他昨天晚上似乎到外面的摄魂怪那里去了。” 欧文回过头,看着刚刚下课的吉德罗靠着走廊的浮雕站在那里,手里还抱着自己刚才上课用的所谓的“故事书”,“我不认为你会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欧文淡淡地收回视线,用平静地声音说着,“他身上有如此明显的摄魂怪的气息……我以为你的感觉一向很敏锐。” “不。”吉德罗低下头,苦笑道,“这个只能算是身为霍格沃茨教授对于学生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而已。”他难得严肃地端正起自己的表情,“萨拉查,我有预感这个学校里将要出事了。” “哼”欧文用鼻子不屑地喷出这个音节,然后假笑道:“大概又是你的那种格兰芬多的愚蠢的多管闲事的爱好,看看你挑选学生的原则都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吧——整整一个学院都是被人利用了都察觉不到的热血傻瓜,煽动他们只需要一句话。”他用眼角斜瞄着着那个因为他的话语而显得越来越尴尬的男人,“还有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居然真的会有人相信他是黑魔王的拥护者……那完全就是一个不带脑子的典型的格兰芬多!”欧文挑挑眉,特意在格兰芬多这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把这样的傻瓜认为是斯莱特林,简直就是对与斯莱特林最大的侮辱。 西里斯布莱克闯入格兰芬多塔楼的事情已经由各位教授的紧张举动,而传遍全校,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昨天晚上那个令人厌恶的餐厅夜寝决策。现在的胖妇人依旧躲在三楼安吉尔郡的地图里面,显然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费尔奇焦躁地在她旁边走来走去,希望能尽快地恢复她,不过这让她感到更加惊恐也不一定。 这些都不是欧文需要考虑的问题,他在意的只有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会真正威胁到他的学校的安全,很显然,那并不会。 吉德罗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一次不会插手了?”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眨眨眼睛,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 “不会。”欧文把目光移向场地上斑驳而绚烂的阳光,“或者说,暂时不会。” 秋天的午后,如此和谐和美好。尽管有着汹涌的暗流隐藏着,但是此时此刻的美好丝毫没有减少。 戈德里克,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们创立了霍格沃茨,是想要它成为培养合格巫师的学校,而不是一个为孩子们提供的安全的游乐园,有些事情,他们应该学会面对,而不是一直由我们为他们保驾护航。 所以,我暂时不会插手。 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几天之后就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从凌晨开始暴风雨就没有停下来过,但是比赛并没有因为天气而延期的先例,所以还是照常进行。欧文有些不甘不愿地被玛丽薇莎从餐厅一直拖到魁地奇球场,就像玛丽薇莎说的那样“如果我不采用特别手段,你怎么可能来看球赛”。 遗憾的是,欧文正是这样想的,就算是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也宁愿躲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也不愿到这样嘈杂而疯狂的球场来和一群小鬼凑热闹。 “别犯傻了,这样一点儿的小雨怎么能影响大家看球的热情呢?”玛丽薇莎扬扬眉,理所当然地说着,用右手弹了弹自己金色的长发,“我说,萨拉查,你偶尔也要参加一些活动吧,总是躲在你那阴森的地窖里不会发霉吗?” 问题是,这仅仅只是一点儿小雨吗? 欧文黑着脸看着漫天的雨幕,即使已经九点钟,天还是和夜晚一样的暗。他们不得不低着脑袋抵御大风,才能顺利地通过草坪抵达魁地奇球场。但即使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前面那个讨厌的女人也完全没有想要松开她的手的意思,那样子就像是怕他会逃走一样。 当他们终于安全地到达了看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湿透了。这里用了几乎,那个多出来的特例自然就是使用了隔绝咒语的玛丽薇莎和欧文了。 “罗伊娜,其实在这样的地方才会让人发霉吧!”欧文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少女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笑道,“萨拉查啊,你不觉得看着这样快乐的孩子们,会觉得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吗?”她微微地抬起头,注目着四周的看台上欢呼雀跃着的学生们——他们正等着双方的队员出场,“呐,其实魁地奇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活动,为什么萨拉查会不喜欢呢?” 欧文沉默着,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的特质……” “没关系!”玛丽薇莎微笑着回过头,看着身边的有些无奈的少年,“萨拉查飞不了的话,看着别人飞翔也是一件很有激|情的事啊!”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明媚,仿佛能拨开漫天的乌云,把阳光拉到身边,“飞翔,是人类的梦想啊……你看!”她开心地站起来,指着云雨之间慢慢起飞的那两对身影,“追逐梦想的过程就在那里!” 欧文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个逆风起飞的瘦小男孩,听见身边的少女用最轻最轻的声音说道:“萨拉查,你不觉得你最缺少的,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激|情吗?” “太棒了,伙计!”伍德掠过哈利的身边,看着赫敏隐没在人群之中,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好吧,大伙儿好好干!” 哈利忽然觉得疲惫的身躯又充满了力量,他的眼前又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样事物。 ——会赢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自信过,他对自己说:“我们会赢。” 光轮两千重新起飞,穿过紊乱的气流,向各个方向寻找着金色飞贼,他轻易地避开了一个游走球,从迪戈里身下潜行而过。飞快地掠过看台上方,引起下面观众们的一片尖叫。 忽然又响起一阵雷声,接着便是叉形闪电。 可是,哈利清晰地在闪电地正下方看到了那个挥动着翅膀的金色飞贼,同时也看到了让他完全分心的东西:一条满身粗毛的黑色大狗的侧影,这侧影在天际看的清清楚楚,它呆在格兰芬多看台最高层的一排空座位上,对于其他的学生而言,它完全地融入了黑色的阴影中。 凶兆!两个大字比闪电还要晃眼地刺进哈利的脑海。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 “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特里劳妮教授那尖利的声音突兀地在天地间响起。 哈利陡然一惊,冰冷麻木的手在飞天扫帚上打滑,他的扫帚向下直直地坠了几英尺。他烦躁地伸手把额前的流苏拂开,又斜眼望去那看台,但是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那只黑色的大狗仿佛只是少年的错觉,就如同凶兆一般无影而来,又无影而去。 “哈利!”伍德有些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哈利,你后面!” 他惊慌四顾,迪戈里正猛然向着球场下坠,一个笑笑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他们之间闪烁……哈利定下心,全身伏在飞天扫帚上,旋转着冲向那金色飞贼。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跑道的周围台阶式看台上出现了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是有人把风的声音给关掉了一样——不,不仅仅是风的声音就连看台上的观众的尖叫,或是其他伙伴们的呼喊,他统统都听不到了。 简直就像是失聪了一样。 然后一阵熟悉而可怕的冰凉的触感涌上来,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皮肤一直深深地刺到他的身体里,周围的空气仿佛真的在一瞬间凝固成了胶体,把他和他的光轮2000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而在他的下面似乎就有不该出现在这个球场里的东西在动。 他茫然地低头。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妇女的尖叫。 而他的目光正好撞上了斯莱特林看台上面那个铂金色头发的身影。 还有,那诡异而残酷的微笑。 察觉我的德拉科 “幸而地面那么软。”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万幸万幸,哈利连眼睛都没有碎,真是奇迹。” 哈利感觉到自己从一片混沌中惊醒过来,身边都是一片不清的低语,他动了动眼皮,扭了扭身子,却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说不出的疼痛。他只能感觉到现在他是躺在医疗翼里,因为身边环绕着的就是医疗翼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算刺鼻,但是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记得刚才好像还在进行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难道我摔倒地面上了?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困难地把黏在一起的两片眼皮睁开,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其他的球员都站在他的身边,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泥浆——那么,果然比赛结束还没有多久了?在床头的地方赫敏也在那里,有些担心地扭着自己湿透了的长袍皱着眉头。 “啊!哈利!你醒了!”弗雷德说道,当然了,他也有可能是乔治,哈利从来就没有认真分清楚过这两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哈利一愣,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黑影,戴着斗篷的黑色影子,冰冷的空气,和尖叫声……最后还有……他有些痛苦地闭起眼睛,双手握拳。 “发生了什么事?”他沙哑着嗓音说道,突然地坐了起来。 “哎?”所有人都被哈利这突兀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啊。”哈利皱着眉头轻轻回答。 “你摔了下来。”弗雷德小声地说道,“从飞天扫帚上面……一定有——那么——五十英尺?” 赫敏再也忍不住地扑上来,搂着哈利的脑袋眼泪扑簌扑簌地向下掉。“太吓人了,哈利!”她尖声地哽咽着,“你忽然就那么直直地从扫帚上面摔了下来,我以为你死定了!”哈利抬起头,正好对上赫敏那双棕色的眼睛,她充血的厉害。 “比赛……”他环视着周围的人,慢慢地说道,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们——没有失败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可怕的事实就像是石头一样地沉到了哈利的心里: “那么,我们是失败了么?”他轻轻地问道。 大家仿佛都不愿意直视少年失望而难过的目光,纷纷把头别了过去。 “迪戈里抓到了金色飞贼,就在你跌下来的那一会儿,”乔治说,“他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抓到了之后才看见你摔下去了,就打算中断比赛在来一场。但是他们胜得公平,光明磊落……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 这个时候哈利才发现伍德没有在场,他扯扯嘴角:“伍德呢?” “在雨里淋着呢,”弗雷德叹气说道,但是看起来他显然不适合这样忧郁的表情,“我们想,他大概打算淹死自己。”但是当他看到哈利的头明显地埋到自己的膝盖之间之后,立刻劝道,“哈利,这并不是你的错,就算是伍德他自己也没有可能面对着一群摄魂怪抓到金色飞贼,你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 “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乔治插嘴道。 “整个魁地奇杯还远远没有结束呐。”弗雷德说,“我们丢了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了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话……” “对上那两个队伍赫奇帕奇几乎没有胜算,每次他们和斯莱特林比都得丢至少两百分。”乔治说。 “没事。”哈利打断他们一搭一和的话语,“我明白现在即使是后悔或者是别的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是有些难过,毕竟我还没有输过一次比赛。” “这样想才对。”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最后弗雷德语重心长的说道,“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比赛总是有输有赢。”乔治也说道。 “嗯。”哈利勉强地微笑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笑容到底有多么的难看,“我的光轮2000呢?你们有没有把它也从场地上面拿了回来?” 面前的几个少男少女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扫帚……”她支支吾吾地好像说不下去一般。 哈利的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我的扫帚怎么了?” “其实……在你摔下来的时候,它也被吹走了。”赫敏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撞在了——撞在了——哦,哈利,它撞上了那棵打人柳。” 哈利茫然地看向窗外,那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巨大的柳树平静地在雨中。 “你知道……”赫敏小心地选择着措辞,“那棵打人柳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撞到它来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哈利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的飞天扫帚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是白痴了。他沉默着低下头,然后看到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片又一片的木头和扫帚尾巴,少女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哦,哈利,我们觉得你大概还会想要看看他,所以,拜托弗立维教授,把它拿回来了。” 这些碎片,就是哈利忠实的飞天扫帚最后的残骸。 “你们都应该出去了。”庞弗雷夫人生气地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现在已经很迟了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应该回到你们自己的寝室那里去休息了,而波特先生也必须休息了!“ 这批人开始磨磨蹭蹭地向外面走,赫敏转过头有点担心地看着哈利。 哈利鼓励地点点头:“我没事。”他所需要的只是好好想一想,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都重新想一遍。 赫敏才收拾起自己的的书包,准备离开。在她走过哈利身边的时候,哈利忽然轻轻地拽住她的衣服,小声地问道:“赫敏……”他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看见德拉科?” “德拉科?”赫敏吃惊地重复道,随即皱起了眉头,“我倒是没有想到,今天德拉科好像比赛一结束就和那群斯莱特林一起走了,还有欧文也是。” “是这样吗?”哈利若有所思地想着。 “没关系的,哈利。”赫敏小声地安慰他道,“即使德拉科想来看你也不会凑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我们格兰芬多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他一个斯莱特林跑过来也不像样子嘛!” 哈利扯动着嘴角,吐出了出乎赫敏意料的一句话:“他不会想要来看我的。” 他不会想要来看我的。 或者说,那个披着“德拉科”外壳的人,是不会来的。 哈利记得很清楚,在他坠落的瞬间,他试图翻转着自己的飞天扫帚,正好看到了斯莱特林看台上,那一抹铂金色的身影。 距离隔得很远。少年站在斯莱特林学生的中间,但是哈利却看得一场清楚。直到现在他 HP 长梦千年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5部分阅读 仍然可以回想起每一个细节: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高傲地站在疯狂呼喊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中间,仿佛周围的一切狂热的情绪都于他无关,他轻松而惬意地站在雨里,这样狼狈而嘈杂的环境完全不能损伤他的优雅一丝一毫,反而衬得他越发的孑然独立,不沾世俗。看着哈利的动作,他忽然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丝毫不能给人以温暖的微笑,只能让人从头凉到脚。 那不是德拉科!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确定,但是他就是知道,就像是占卜课的那天晚上一样,莫名其妙地确定:那并不是那个一直向自己伸出手的少年,不是那个在去年拥抱着自己的少年。 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给哈利很熟悉的感觉。 在最后的视野里,哈利记下了少年的动作。 虽然是那样毫不在意地冷酷无情地笑着,但是和这样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是少年的动作。 那个时候,少年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手指之间丝丝血液淌出来。 那是德拉科,但又不是德拉科。 德拉科的身体里有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绝对和今天的摄魂怪出现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另一个—— 依然关心着黑发绿眸的男孩,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无措地看着少年坠落下去,却无能为力。 也许就连那个“德拉科”都没有想到,德拉科还有着自己的意识。 哈利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低下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只有一滴一滴的晶莹的液体坠落到白色的被单上。 他忽然咬住自己的被子,低声地发出了呜咽声。 德拉科,德拉科…… 他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却觉得仅仅是这样念着也会觉得心疼。 现在德拉科还有自己的意识,但是明天呢,后天呢……他的德拉科,是不是就要这样消失掉了? 德拉科,我的…… 我的……德拉科…… 对峙承诺 “哐当!”黑发少年手里的魔杖忽然毫无预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瓷杯支持不住地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银色的浓稠的液体四下溅开就像是一朵在微弱的烛光下一瞬绽开的梦幻般的花朵,就在一秒钟之后那里的液体纷纷化作一股淡淡的夜雾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 少年微微怔了一下,有些心事重重地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不是错觉,他抿紧嘴唇,随手挥动魔杖,那些散落在地上折射着橙黄|色烛光的碎片就这样消失了,仿佛刚才狼狈的迹象完全没有纯在过一样。黑发黑眸的少年微微地眯起眼睛,仿佛透过虚无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他收起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地用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摄魂怪……”他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把目光移向窗外,“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所谓无限的可能,但是最后仍然只有一种命运。” “那就是你输给我。”少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王者那样智珠在握一般,微笑着挺直脊梁。 而此时此刻,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另外一个黑魔王又在干什么呢? 黑夜如同绸缎一般色彩纯净而细密,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大家都没有丝毫睡意,这些刚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小孩子们,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刻的恐惧,火红的炉火已经完全把那些由可怕的摄魂怪带来的寒意,从他们的身体里驱除出去。 就连一向注重礼节而举止优雅的斯莱特林也是这样,所以说,小孩子也仅仅是小孩子而已。 德拉科有些无聊地用魔杖击打着自己的手杖,望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发呆。 ——之前的那个表情……果然哈利波特还是注意到了吧! ——不过只是对付这样一个小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在想什么?”从背后传来了平静的声音。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黑魔王立刻就从自己得到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欧文兰辛。回头,不出意料地看到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睛的少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平和,或者说是淡漠,在那双仿佛有着魔力一样的金绿色瞳孔后面,他完全看不出这个少年的心思。 黑魔王习惯性地微微眯起了眼睛,模仿着德拉科那样慢悠悠地拖长音调的语气说道:“也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而已,欧文,你觉得怎么样呢?”在马尔福的记忆里,这个少年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他的优雅和果决,睿智和冷静都给观看了德拉科记忆的黑魔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这个人真的如同他在记忆里所看到的那样……那么他也许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或是…… 最大的阻力。 你会选择那一边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随手执着自己的魔杖打出了一个贵族的杖花,却听到了对面少年,浅浅的低笑。 “今天的事情啊……”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眸的少年优雅地耸耸肩,“难道不是应该是德拉科会更清楚一些吗?”少年抽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双腿交叉,十指相交,嘴角弯出最完美的交际笑容,“你说呢?”他若有所指地扬扬眉。 黑魔王的动作似乎是一凝,取而代之的危险的假笑:“那么,欧文是知道什么么?” 欧文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我又能知道什么呢?”他舒展开自己的眉头,“我知道的不过是,今天有人想要杀死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而那个人一定不是所谓的黑魔王就是了……仅此而已。” 黑魔王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他确实掩藏的很好:“哦,为什么这么说?”他微微地向前倾起身子,眼睛和表情全部被阴影完美地掩饰住了。 “如果是voldeort……”少年不紧不慢地吐出清晰的语句,“如果是voldeort,他就不会想要利用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动手脚……”少年慢慢地站起身子,凛然地说道,“如果是黑魔王……”没有说完的语句消失在空气中。 黑魔王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他是注意到了么?还是仅仅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 如果是注意到了的话……黑魔王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一句话。 “如果是voldeort,他就不会想要利用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动手脚……” 其实就是再说,用出这样拙劣计策的你,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voldeort。 但是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呢?难道这个少年的长辈中曾经有人是食死徒? 黑魔王用手撑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你就真的那么有信心?”少女柔和的嗓音响起,金发的玛丽薇莎慵懒地躺在一条长长的沙发上面,银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味,在这样的眼波中流转,“你今天没有去看魁地奇吧?球场上真是热闹极了。”说到这里,少女扯出一抹讽刺的微笑,“话说回来,你们格兰芬多毕业的校长可真是有本事啊,居然同意把摄魂怪这样的东西弄到学校里来!” 听着少女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偏离正题地东拉西扯,吉德罗只好认命地扮演把话题重新扯回来的角色,如果照这样进行下去,他们的谈话保准会变成罗伊娜单方面对于格兰芬多的批斗会:“虽然我没有在场上,但是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算是听说了……”能不听说吗?今天所有的教授都在不停地讨论着这件事情,如果说同意摄魂怪来守卫霍格沃茨只是平常的戒备,邓布利多没有理由拒绝为学校提供经费预算的魔法部和理事会,那么在发生了这样性质恶劣的事件之后他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呢?但是平心而论,吉德罗也知道最近魔法部的那些倾向贵族的势力频频向着凤凰社施压,邓布利多所做的也仅仅是按兵不动而已。但是这样就可以牺牲孩子们吗?前年的事件就算了,去年的事情和今年的事情……吉德罗只觉得对这个自己学院毕业的所谓的“最伟大的白巫师”感到深深的失望,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听别人数落自己的学院。 “他是怎么说的。”他低下头叹息着问道。 玛丽薇莎轻轻地皱眉,“什么也没有说,看样子他现在还没有决定出手管这件闲事。”少女轻轻扇动着鼻翼,抿嘴严肃地抬起头,“喏,戈德里克,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哎?”吉德罗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故作疑惑地问道,“罗伊娜,想要问什么?” 他们这样对视着,其实心里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吉德罗颓然妥协,他的肩膀都塌了下来,小声地抱怨道:“为什么萨拉查也就算了,就连罗伊娜也这么强悍呢?” “如果你是想问和去年一样的问题的话。”吉德罗眨眨眼睛,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么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没有改变。” 【“对于萨拉查的事情,难道你现在还是和当时一样的想法?”美丽的金发少女别有深意地问道,她银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微妙地光芒。 “是的。”金发男子抬起头,对着月亮微笑,“我一如既往,相信他。”】 当男子又一次说出,“我一如既往,相信他”的时候,少女似乎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这样就好,如果你们再上演一次大决裂,我也吃不消了。”她有些无奈地笑着,舒展开眉头,坐起身子,“呐,戈德里克。” “啊?”吉德罗笑嘻嘻地凑了过来,“罗伊娜小姐还有什么指示?” 玛丽薇莎黑线,她警觉地往后挪了一点,然后站起来,走向门边。 “如果你对萨拉查有一点点的不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吉德罗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诧异的笑容:“罗伊娜你……” “听到没有!”少女故作凶神恶煞地打断他的话语,就是不让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无论如何大家都会感到尴尬吧? 吉德罗了然地笑着,如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眸里是大海一样的温柔。 “嗯。” 动摇孽缘 接下来到周末的一段时间里,哈利都在医疗翼里度过,这是庞弗雷夫人坚持的。很多人都来看望他,一心一意想要他快乐起来。海格送来了一束蜈蚣花,不过那些花的样子和真正的蜈蚣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别说庞弗雷夫人在海格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坚持自己的意见,把这些花都扔了出去,就连哈利自己也着实不想和这些花朵来亲密接触几次。 大家都以为哈利不快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飞天扫帚和比赛的失利,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让黄金小狮子感到心神不宁的人是那个一直对着他冷嘲热讽不断的铂金色少年,和那些在他的梦里缠绕不去的梦靥。 真的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哈利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论是对于那些在梦里响起的父母的声音,还是被别人控制了的德拉科,他都没有办法。他有的时候瞪着从医疗翼窗子外面射进来的月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时候德拉科脸上残酷的笑容和在耳边回荡着的母亲的呻吟。他知道,如果有人能够帮助他,那邓布利多一定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找邓布利多。 去年期末的时候,汤姆里德尔的话还在深深地留在他的记忆里。 那个高傲的少年魔王对他说:“像他那么委婉地以大义的名义劝人去送死,我大概还是做不到的吧!” “你不会是本体的对手,不过……却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怪不得邓布利多,这么喜欢你。” 他试图假装根本听不懂这些话的含义,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但是在心里总是有那样的一根刺突兀地横在那里,一直一直都在提醒着他:呐,你看,你父母的死其实是因为邓布利多呐,他一直一直假装这样的对你好,只是为了利用你哦! 一遍他不相信,两遍他不相信,但是这个声音一直一直地对着他重复着。 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坚定了,或者说——他真的动摇了。 所以,他并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邓布利多,因为他觉得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这件事情……德拉科,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 但是德拉科,他咬紧牙关,他绝对不会这样就放弃的。 “哈利?”小狮子有些惊讶地回过头,看到新来的卢平教授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表情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惊讶,这位温文尔雅的教授在开学之后的半个学期之内就成功地成为了学生最喜爱的教授(显然是因为卢平和学院里的其他教授相比简直称得上是最正常的人了,想想吧,阴冷的斯内普、严肃到恐怖的麦格教授、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每次上课都需要用东西垫着才能比讲台高的弗立维、还有虽然很受崇拜但是会不停向别人推荐口味恐怖的甜食的邓布利多……),但是据赫敏说,这位教授似乎是生病了吧? “原来你终于可以出院了,波特先生。”卢平似乎察觉到了刚才用词的疏忽,立刻改变了称呼,“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都很高兴吧。” “大概是这样的吧。”哈利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这个教授有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长辈一样……仔细看看,卢平教授好像很年轻啊,应该不可能和自己的父母认识吧?“是庞弗雷夫人终于同意我出院了……教授,赫敏说你也生病了吗?” 卢平微微一愣神,有些开心地露出了和平时的温和完全不同的笑容,就连一旁的哈利也能轻易从中感觉到温暖,“是啊……”卢平微笑着,摸摸哈利的头,“生病这种事情还真是完全没有办法呢,对不对?” 哈利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卢平笑得更加开心了,棕色的眼睛仿佛发出了和煦的阳光一样。 他轻轻地拍拍哈利的肩膀,“好了,波特先生,你应该回到塔楼那里去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今天大概已经知道了你会出院的消息,所以准备了很多东西给你接风。”他指指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在那边楼梯的拐角有两个诡异的红色头发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着。 “啊。”哈利依然在卢平的“长辈”气场中迷迷糊糊不知所以,听到他的话之后,点点头就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卢平若有所思地望着少年的背影,笑得越发温馨。 ——你看到了吗?詹姆斯,你的哈利已经长成一个很优秀的少年了啊。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就是刚才哈利走过来的那个方向走廊旁边的树背后,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张算术占卜课的月亮周期表,瞪大了眼睛,那橙黄|色的眼眸里,露出的是极度恐惧的光芒。 “什么!?”赫敏惊叫道,“哈利,你是说真的?你想要向卢平教授学习对付摄魂怪的方法?”她一时失态之下居然踢翻了自己所坐的那张椅子,柳叶一般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过来,格兰芬多三年级最漂亮的女生帕瓦蒂有些讶异地问道: “赫敏,你怎么了?” 赫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她僵硬地笑了笑,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有什么。”然后才凑近哈利,小声地咬牙切齿地对哈利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哈利对赫敏的反应感到有点疑惑,眨巴眨巴绿色的翡翠一般的大眼睛,迟疑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啦……赫敏,我不能总是一见到摄魂怪就晕倒吧?”他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我这样都快要变成格兰芬多最大的笑话了……”他歪着脑袋看着赫敏,“我总得想想办法。” “可是……”赫敏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卢平教授根本不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如果你要学习对付摄魂怪的方法的话,我觉得洛哈特教授会更好吧?”她的棕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让哈利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事情难道不是很简单吗?“赫敏,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哈利有些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一直困惑的小猫一样,“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我向洛哈特教授求助才会什么都学不到吗?”洛哈特根本就是一只孔雀好不好? “呃……”赫敏有些尴尬,她似乎左思右想了很久,最后才郑重地对着哈利说道,“算了,卢平教授也是很厉害的教授。不过哈利,你一定要答应我。”她一字一顿地吐出清晰的音节,“千万不要在月圆的时候去找卢平教授。” “为什么呢?” “因为卢平教授在月圆的时候就会生病。”赫敏不耐烦地解释道,“你能做到的。” 还是不要告诉他,关于卢平教授的那件事吧……赫敏在心里轻轻地叹息道,说不定是自己弄错了,就算自己弄错了,像卢平教授这么温柔的人也不会伤害哈利的。 大概吧? 詹姆斯,莉莉,今天哈利来找我了。 他对着我说,他想要知道不受摄魂怪影响的方法。 他问我自己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我告诉他这和软弱没有关系。 他说,在摄魂怪靠近的时候他能够听到你们最后的声音。 他说,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邓布利多。 但是他的那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其实什么都藏不住呢。 我从看到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了,他已经不信任邓布利多了。 就像我一样。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大声指责我。 但是,我一直在想,那个时候,明明邓布利多早就猜到了黑魔王一定会选择哈利,却没有给你们任何的保护,反而使用了赤胆忠心咒,但是他又不愿意亲自当你们的保密人。 我亲眼看到,他教给莉莉那个用生命来保护哈利的魔咒。但是那个时候我想到的只是,为什么他会选用那个玉石俱焚的魔咒,凤凰社远远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不能把你们都保护起来,最少也可以多做一些准备吧。 我一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说这件事。 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就得到了你们的死讯。 真的是小天狼星背叛了你们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唯一明白的是我不是那个叛徒,而我们中间一定有人把你们一家都卖给了黑魔王。 邓布利多清楚这件事吗?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相信他,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了,詹姆斯,我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东西,而这些和哈利有关。 所以,哈利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他更多的像是莉莉。 哈利从来不曾对斯莱特林抱有偏见,他甚至和马尔福的儿子关系很不错。 说实话,詹姆斯,我从来就不曾认为你和西里斯那样对斯内普是公正的。 我很欣慰你的儿子并没有继承你这一特点。 呵呵,你大概会生气吧? 放心吧,我会一直替你看着你的宝贝儿子,即使是邓布利多…… “这不是卢平嘛。”傲慢的声线响起,卢平回过头,看见霍格沃茨华丽的大门前,那个白金贵族拄着他的蛇头手杖,优雅地走过来,卢修斯高高地抬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动作和他的儿子几乎就是一模一样,“我听说你来了霍格沃茨任职,还以为是听错了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卢平温和地微微笑着:“邓布利多教授通知我的时候,我也同样觉得难以置信。不过既然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他向着卢修斯微微点头,“没有想到马尔福先生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拜访霍格沃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与你无关,卢平。”卢修斯哼了一声,冷淡地说道,“我不认为雇用你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既然还没有出什么岔子……”他慢悠悠地拖长了声调,“理事会也不便干预校长的决定,但是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小状况’出现……”他冷冷地笑着,“即使是……是邓布利多也没有办法保护你,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潇洒而去。 果然是父子。 卢平在月光下温雅地微笑着,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他还是一个少年,还是那个可以不管不顾的年纪,他一定会追上去拉住那个别扭的男人,然后轻轻地和他说: 卢修斯,其实你想说的是,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就算是你也保不住我吧…… 可惜,卢平慢慢地低下头,遏制着自己看向那个背影的欲望,他自己都觉得现在自己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可惜,卢修斯。 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爱情占卜谋划 虽然小天狼星仍然没有被无孔不入的摄魂怪捉拿归案,但是学生们圣诞节之前的霍格莫德之旅依然没有被取消,在热热闹闹了一个白天之后,需要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学生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去伦敦。这样一来整个城堡仿佛是立时就空了下来,嘈杂的说笑声不见了,从外面看起来霍格沃茨的时间就仿佛是静止了一样。 但是对于在这里的学生可不一样,虽然人是少了一点,但是完全没有减少他们对于放假的乐趣。圣诞节的那天早上,欧文理所当然地在自己的床脚找到了别人送来的圣诞礼物。首先是哈利送的糖果(欧文微微一笑,真是个粗心的孩子,居然会送别人这种只有在霍格莫德才能买到的糖果——算了,现在该为他苦恼的应该是邓布利多才对吧),父母送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如果各国货币收藏版也算是小玩意的话,不过这种东西对欧文来说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吧?),索菲亚教母的长袍,吉德罗的——欧文的嘴角抽动了好几下——小蛇布玩偶,玛丽薇莎的一只用彩纸包起来的大盒子(欧文猜测是一本书,说起来罗伊娜从来都没有给萨拉查送过书以外的东西),然后欧文在所有礼物的最底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没有按照圣诞节送礼的一般做法别上祝贺卡片。 欧文放下手里捧着的玛丽薇莎的礼物,抿紧了嘴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大概可以明白这是谁送来的礼物。 他弯下腰指尖轻轻地滑过系着盒子的银绿色缎带,唇边染上冰凉的笑意。 看来,有人并没有完全理解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啊。 ——如果你是黑魔王,如果你足够明智,就绝对不要想打霍格沃茨的主意。 他冷冷地看着一簇火焰凭空冒起,把盒子连带里面的东西烧成了灰烬,那里面被强大的火焰摧毁的黑魔法化成了黑烟。欧文连看一眼都不屑一般地转过头,抽出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挥,他已经完全没有兴致来一件一件地拆那些剩下的礼物,他漠然地把他们都收回自己的空间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咚咚咚。敲门声。 欧文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请进。”他手里还没有收好的魔杖一挥,挂在旁边的长袍飞到他的手里,他慢条斯理地穿好,正好看到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迎着他走过来。 “一起去吃早餐吧?”少年撇撇嘴角,“斯莱特林大概只剩下我和你留在学校里了。” “那其实很好。”欧文不动声色地笑笑,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打了一个哈欠,“至少这样很清净。”他拉开旁边的窗帘,阳光透过绿色的水波照进来,他故作轻快地说道,“不过我必须去把自己收拾一下。”说着,快步走向单人的浴室,“德拉科,你要不要也再洗一下脸,看起来你昨天睡得的确不是很好。” “算了。”少年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欧文点点头,随手带上了浴室的门。 但是就在门彻底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铂金色少年扭头看着那个包裹被烧毁的地方,目光里满是阴冷,没有分毫睡意。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仿佛在说着: 你既然不愿意站在我这边,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真是好笑。欧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高傲地扬眉,原来你到现在才明白么? 从你对德拉科下手的那天开始,从你利用摄魂怪想要置霍格沃茨的学生于死地的时候开始。 我就没有打算放过你。 虽然同样是魂片,但是因为际遇的不同果然会产生差异的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终究只需要一个就可以了。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居然洛哈特教授会到我这里来。”特里劳妮用那种沙哑的带着神秘的语调说道,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指指旁边的扶手椅。 洛哈特笑眯眯地回答道:“难道特里劳妮教授的天目不是已经看到了我会来的这件事么?”他若有所指地指指小茶桌上面摆着的另一杯杯没有动过的咖啡,“说回来我在这个学校里读书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就已经在这里任教了,真不愧是最有天赋的预言家。” 特里劳妮只是神秘地一笑,推了推自己的巨大的眼睛:“不。”她用那种特有的飘渺的音调说着,“虽然我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有天赋的预言家,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洛哈特教授您的命运……”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即使是预言家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窥视天机天赋的凡人而已,视域始终不够宽阔——或者,”她顿了一下,“洛哈特教授是一个可以改变天意的神奇的人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吗?”洛哈特夸张地指着自己,然后露出牙齿,“那真是太过奖了……我不过是获得了三次最迷人微笑奖的普通人而已,实在是太普通了。”不过看他这样灿烂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有半点谦虚的意思,一条华丽的孔雀尾巴迎风招展。 但是特里劳妮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那么,洛哈特教授在圣诞节的早上特地来找我有什么用意吗?” “谈不上用意什么的。”洛哈特的孔雀微笑倒是越发灿烂了,“只是希望特里劳妮教授帮忙占卜一下。” 特里劳妮有些惊讶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洛哈特教授希望占卜什么?” “没有什么,爱情而已嘛。”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过圣诞节。”阿道夫搞笑地挤眉弄眼,坐没坐相地瘫在沙发上,“难道我们的祖先和所谓的耶稣不是死敌么?”他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摸向挂在椅子背上的西装口袋,在索菲亚看不到的角度从里面悄悄偷渡出一只香烟和一个造型独特的蝙蝠型打火机,弓起身子,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忙碌地收拾那只早上刚刚送来的火鸡的妻子——嗯,很好,她看不到——“啪”地点着了烟头,津津有味地吸上一口,陶醉地回味着——手下的那帮傻小子果然识趣,知道自己好这一口就巴巴地送来了…… “啪!”这次确实是更大的一声响声,可是显然和可爱的小打火机没有关系。 当阿道夫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个场面,凶神恶煞地索菲亚茶壶状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的烟蒂已经不翼而飞,而摔到他面前的正是今天晚上料理所需的《完美的圣诞节——教你如何制作完美的圣诞宴席》,他讪笑地企图毁灭证据一般地努力把打火机塞回不大的衬衫口袋里,一边装傻地打着招呼:“嗨,索菲,你的食物已经处理好了?” “还没有。”索菲亚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处理呢?” “那么……那么……对了!那么,其实你可以让家里的佣人帮忙准备,不要太累了……”垂死挣扎地某人。 索菲亚笑得温柔而天真,“呐,阿道夫,你不相信我么?”你不相信我的眼神么?还在往里面藏什么? 阿道夫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缩了起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打火机和香烟包都交代了出来,索菲亚才心满意足地走了,丢下一句“下次不要吸烟,对宝宝的身体不好”扬长而去。 阿道夫咬牙切齿,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可惜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为什么的。 手机悠扬地铃声响起打断了阿道夫不甘心的腹诽,他慢慢吞吞地走过去,找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朵边上:“你好,请问你……” 他停了下来,因为话筒的对面传来了某个他很熟悉的声音,那音调高傲而魅惑,若即若离:“嗨,阿道夫。” 他皱起眉头,把手机换了一个方向,向着外面的阳台走去:“薇拉,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薇拉那种特有的娇媚的声音微微带着掩不去的笑意,仿佛就从这圆滑的音调中,就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笑容,“真是让人伤心啊,原来阿道夫是这么讨厌接到我的电话。” 阿道夫冷冷地哼了一声:“有话就快说,我没有功夫听你啰嗦那些有的没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女声调笑着传来:“啊呀,真是没有耐性的男人,我难道就不能特意打电话来祝贺你节日快乐吗?” 阿道夫这次没有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顺便拆下了手机的主板。 他看了看手中的电子产品,忽然叹了口气,他刚才似乎从薇拉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苦涩……苦涩?会么? 大概是他听错了吧?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一再地在心里重复: 一定是听错了,那个薇拉怎么可能…… 最好是听错了。 金发的性感女子站在弥漫着中世纪风情的房间里,表情阴晴不定地看着手里的电话,紧紧地抿起了自己的嘴唇,随即勾起一丝阴冷地笑意。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有礼地几下敲门。 薇拉拢了拢自己柔顺的金色头发,瞬间恢复了那种带着慵懒微笑的表情,她扬扬眉:“进来。” 尼古拉斯走进房间,注意到薇拉手里的电话,有些惊讶:“薇拉,你在和别人打电话吗?” “啊。”薇拉打了个哈欠,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笑得风华绝代,“还在考虑呢?有什么事么?尼古拉?” 尼古拉斯也没有在意地点点头,“他们要我来问你,今天晚上的舞会你有没有决定出席?” “舞会啊……”薇拉竖起一只手指轻轻地放在面前摇了摇,“这你可就不懂了哦,亲爱的小尼古拉,所谓圣诞节晚会,其实都是给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们准备的,像我这种半老徐娘怎么可以去抢孩子们的风头呢?”薇拉的指甲留得很好看,染着红色的指甲油,就像是鲜血一样夺目。 半老徐娘?尼古拉斯的眼角有点抽搐,薇拉你大概都已经有上千岁了吧,还自称半老徐娘不觉得可耻么?而且血族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吗?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有一打的情人预备着。不过他还是优雅地微微颔首出去了。 薇拉打开她的羽毛扇子掩住了她轻笑着的嘴唇。 所谓的圣诞节舞会啊,哪里有今天晚上将要上演的戏码有趣呢? 她的眼睛眯起来,笑得越发灿烂。 圣诞节拜访 温热的香气无声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它华丽的触手静悄悄地伸向每一个角落,在那些积满了灰尘的各种诡异的装饰品上面印上属于它的烙印,沙哑而低沉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就像是漆黑而平静的天空中忽然划过的金色闪电,把一切都打破了一般,特里劳妮右手摩挲着胸前项链不平滑的表面,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圣诞节这一天,很少为别人占卜……” “是这样吗?”吉德罗依然保持着闪亮的微笑,但是这微笑看在特里劳妮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不过我以为教授为了我这个所谓的‘可以改变天意的神奇的人’,大概还是可以改变一下惯例的吧……毕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爱情而已……而我,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很敬佩教授您呢,特别是您布置屋子的审美?”他象征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笑得越发灿烂,“要是教授不愿意,我就不打扰了。” “算了。”特里劳妮忽然绽开了嘲讽的微笑,“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洛哈特教授这样出色的学生真是我的失误啊。”她轻轻地别过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叠塔罗牌,“如果只是占卜爱情的话,塔罗牌就够了。” 七连心顺次排开,特里劳妮手势独特而迅速地揭开一张又一张的塔罗。 最后女子若有所思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呐,看来不是一副好牌呢。”吉德罗语气无所谓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深处却隐藏着担忧。 “说不上好不好,却是一副不能解读给你听的牌。”特里劳妮冰冷地微笑着,她拈起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纸牌,手指间发出绿色的微弱的光芒。 几乎是所有的学生都睡了懒觉,就连欧文也是一样,这几乎是一年中最轻松的日子了,等到欧文真的从盥洗室里梳洗完毕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德拉科”正极其无聊地翻阅着欧文书架上的一些书籍,看到欧文走了出来,他微笑地打了打招呼,和对方一起走出了寝室,虽然两人的举动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那微笑都没有蔓延到眼底,这让假期里的斯莱特林地窖蔓延着诡异的气氛(其实也只有两人)。 餐厅里的桌子都移到了靠墙的地方,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餐桌,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显然留校的老师比学生要多的多,而格兰芬多的几个人都还没有到达。 “嗯,圣诞节快乐!”邓布利多快乐地摸摸自己的胡子,“两位先生,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使用那些空荡荡的大桌子来吃圣诞节的午餐——那实在是太傻了,这样才有聚餐的感觉不是么?”他微笑地看着欧文和“德拉科”,“来吧来吧,坐下来吧,你们一定都饿了——今天早上那些家养小精灵们告诉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起来用过早饭……哦,”他乐呵呵地瞥了旁边的斯内普教授一眼,然后补充道,“当然除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总是起得那么早。” 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没有做任何回答,事实上他表现的就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不过这丝毫没有打击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愉快情绪。 白胡子的校长注意到了跟在欧文他们后面来到的格兰芬多众人,又开始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仿佛有多久不见了似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肯定不是!)他的眼角的余光一直若有所思地粘在欧文和德拉科的身上,虽然年老的慈祥已经逐渐掩盖了他目光中那种特有的犀利锋芒,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多数人都会有自觉或是不自觉地被看透的感觉。 但是面前的这两位完全不属于这个范畴,他们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子的一侧,优雅地拉开椅子,入座。邓布利多呵呵笑着眯起眼睛,哈利和赫敏,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有走在另一边完全不愿意和哈利靠近的罗恩都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赫敏疑惑地打量着餐厅里的所有人,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HP 长梦千年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6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6部分阅读 原因导致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啊呀,真是来迟了啊!”突然一个声音改变了餐厅里的气氛,斯内普教授的脸变得更加黑了,而麦格教授的嘴角则是开始抽搐,邓布利多移开了目光,笑眯眯地看向大门那边有意无意打断了餐厅里的交锋一般情况的金发男子,吉德罗得意洋洋地笑着,大摇大摆地走进这个布置的非常绚丽的餐厅,然后迟钝地一愣,露出了孔雀招牌笑容:“原来大家都在等我啊……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作为一个‘连续五年最迷人微笑奖’的得主,我要在所有人面前保持最良好的形象,我想诸位都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说完非常自恋地甩了一下他金色的头发。 斯内普教授的脸已经和他的坩埚底有的一拼,而麦格教授的嘴角抽搐则是显得更加明显。但是两人的心理活动却是完全不一样: ——这只该死的孔雀又装成这个白痴的样子! ——亏我刚才还以为他是故意凑着这个时候进来的……原来……一定是我想多了! “没关系。”邓布利多教授依然和蔼地微笑着,“吉德罗,我一直以为你今天要和西比尔一起用午餐呢?” 吉德罗眼中一缕了然闪过,果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去拜访特里劳妮的事情了,不过特里劳妮不会这么不小心,连室内的情况也能让老蜜蜂知道,他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起来特里劳妮教授完全不给我这个原来学生的面子。”他笑嘻嘻地摇了摇头,看不到半点真的感觉到难过的样子,“而且圣诞节这样的节日还是多一点人比较好。” 接下来气氛变得多少活跃了一些,邓布利多鼓励地带头和大家玩了几个魔法的爆竹游戏,得到了一直大女巫帽子(所谓大家,指的也仅仅是哈利一行人)。接着他问道:“嗯,那么,大家——哦,西比尔今天仍然不下来用午饭么?” “恐怕不行。”吉德罗耸耸肩说道,“我从她出来的时候,她拜托我转告各位,她在水晶球里并没有看到她有与大家一起共进午餐的荣幸,所以她决定还是在自己的塔楼里用餐了。” “是这样啊,那真是令人遗憾。”这个时候的邓布利多看起来和刚才的吉德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笑眯眯地说着话,却完全没有遗憾的表情,“那么,大家开始吃吧!”他对着全桌的人笑着说。 随着他的话音,空荡荡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盘盘的菜肴,精致而美味,还带着热腾腾的香气,吉德罗优雅地拾起自己餐盘旁边的银质刀叉,然后看向对面的欧文,黑色长发的少年正向着自己的盘子里取出一块约克夏布丁,抬头,两人的眼眸正好对上。吉德罗开始他向着萨拉查挤眉弄眼的表示,可惜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挪开了视线。吉德罗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精神。 “是不是好牌还是一件说不定的事情。”特里劳妮用完全不像是平常的虚无飘渺的语气说道,语调清晰而无情,“这是一副很神奇的牌,如果你问的真的是爱情的话,那么可以确定的是,今天晚上就会有大变故。”她纯熟地收拾起散落在桌面上的卡牌,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洛哈特教授可以先走了,邓布利多校长会很高兴和你一起共进午餐的。”最后那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会有大变故么? 吉德罗眉头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欧文的方向飘去,皱起了眉头,食不知味地叉起一块烤的鲜美多汁的牛排往自己的嘴里送去。黑发的少年优雅而淡然地用着属于自己的午餐,和旁边一切都无关,那样独特的气质,让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为之陶醉。 荒芜的平原,颓败的废墟,落魄的夕阳,还有独身一人的黑发青年。 他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绝对绝对,不会让所谓的变故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 绝对绝对。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她在心里苦笑着,但是却阻挡不住自己因为魔力耗尽而颓然倾倒的身子。金发的青年没有看到,就在自己离开这间“别具一格”的阁楼之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特里劳妮就无力地瘫倒在了她铺着暖暖垫子的扶手椅上,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疲惫。 她是一个哑炮,在这个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数人都因此把她当成了骗子,比如说那个格兰芬多的麦格(特里劳妮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就连普通的学生看不起她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她的冷笑慢慢地变成了苦笑,原来她的伪装并不像是她想象的一样完美…… 这时无力的特里劳妮并没有注意到,壁炉中的火苗忽然一下子蹿高,里面渐渐映出了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 那就是她从早上开始一直在等待着的计划中的客人。 “西比。”穿着黑色袍子的少年一般的人用淡淡的口音唤着她的名字。 特里劳妮忽然颤抖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注视着那少年的样子,眸子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西比。”又是一声,带着很难察觉的笑意。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息一般地回答道:“你终于来了,汤姆。” 执念开始 如果一生只是一次的遇见,那么时间为什么不停留在那一天。 阿道夫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烦躁的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他叹了口气,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眺望着。比起喜欢幽静环境的罗伯特兰辛一家,他的妻子索菲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都市女,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那种离开了商场和各种各样的都市娱乐就活不下去的类型,所以他一反兰辛家族里其他的人的喜好,定居在一座大厦的顶层(当然,此大厦就是他们家开的),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底下错综复杂的街道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了一起,各种各样的车辆像是蚂蚁一般在青灰色的街道上面排成了长队,仿佛昭示着无论人再如何地自诩伟大,也依然逃不出造物主亲手制定的规则。 他撇撇嘴角,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喜欢感春悲秋的哲人了?他苦笑着掏出自己那只华丽却低调的钱夹,打开里面满满的就是花花绿绿的信用卡,仿佛这卡完全不值钱一般(不过说真的,对于这家子人什么卡啊钱啊其实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不是?),他仔仔细细地把手指探进两张卡中间的那个隐蔽的夹层里,忽然脸色一白。 不见了。他抿紧嘴唇,面无表情地把钱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但是—— ——还是没有。 他闭上眼睛,颓然地握紧了拳头。 就连你……薇薇安,就连你,也要我放弃么? 他觉得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水蓝色长发的少女的身影,她银色的如同月光一般皎洁的眸子里,闪动着温柔的笑意,白玉一样无瑕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抚上他皱起的眉头,他似乎依然能够听到那从遥远的时光中传来的银铃一般的声音: “皱眉的样子,真难看。” “呐,如果不想我这么说你,就不要再皱眉了就好了嘛!”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悲伤,梦幻森林里面不好么?我觉得很好啊~!” “笑一笑,笑一笑就不会不开心了。你看我不是整天都在笑着的么?” “所以啊,笑一笑吧。” 所以……阿道夫抿紧的唇角忽然弯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了他平时的那种玩世不恭一般的微笑。所以我一直都在笑啊,看着你的画像,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地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薇薇安,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连这样也是一种妄念? 他陡然睁开眼睛,冬天的伦敦在临近傍晚的时分如往常一般泛起了漫漫白雾,阻隔了楼顶和下面繁华世界,仿佛变成了两个空间。 那熟悉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萦绕。 “呐,伊莱,执念也是一种罪恶呢。” “亲爱的,你到底在这里想什么?”突兀的愤怒女声把那余音萦绕的美妙嗓音赶得一干二净,阿道夫愕然地回头,看到穿着围裙的索菲亚一脸凶恶地站在他的面前,和之前脑海里的薇薇安相比简直就像是魔女的化身。再次变成茶壶的索菲亚愤怒地质疑着自己丈夫的操守: “我说,你不会又是躲在这里偷偷的吸烟吧!”咆哮。 “呐呐,你自己看好了。”阿道夫无奈地苦笑着,把自己兜里的东西通通都掏了出来,“我的烟已经被你全都搜走了啊。” 索菲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个口袋,确实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了,才放过他:“真是的,每次都要我说你,别再抽烟了,别说抽烟对宝宝不好,就是你也会得癌症的啊……”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轻,然后她跺跺脚,转过身,“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就用这个好了!”她凶巴巴地向后抛出一包口香糖,上面用银色的大字写着“戒烟口香糖”,然后向着房间里面走去,“今天这么忙,你好歹也来帮帮忙啊。” 阿道夫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口香糖,然后又看看索菲亚泛红的耳垂,忽然笑得那叫一个祸国殃民。 他的小妻子啊,总是想要把自己的温柔掩藏起来。 “是!是!我的老婆大人!” 黄昏的阴影笼罩了爬山虎覆盖着的绿色城堡,给它镀上了一层绚丽的光环,就像是生了锈而久置的冠冕即使被人弃置在某个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无足轻重的角落依旧有着抹不去掩不掉的高傲。这个时候的古老庄园已经如同往常一般漫起了层层白雾,有些窗子里也已经燃起了灯光。 “尼古拉斯男爵,舞会的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就绪。”旁边的一个人微微躬身说道,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一身复古的燕尾服别样的显眼。这种款式的服装在这个时代已经渐渐被淘汰了,因为它的繁琐和意外的华丽,但是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和谐。 尼古拉斯微微沉吟,他伸出左手打了一个动作华丽的响指,一位穿着女仆服饰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颤抖着走过来,低着头,不说一句话:“玛丽薇莎小姐那边怎么样?你们应该已经去问过了吧,薇拉吩咐过要她出席这次的舞会……” “对……对不起……男爵大人!”少女颤抖着嗓音回答道,“简之前已经去过玛丽薇莎小姐的房间,但是房间里是空的,小姐不在……还有……还有……”少女吞吞吐吐地,极度地恐惧让她完全说不出后面的内容。 “还有什么?”尼古拉斯皱着眉头,“你说话怎么这样?” “啊……对……对不起!”少女拼命鞠躬。 这时原本就侍立在尼古拉斯身边的那个男人上来解释道:“男爵大人,我想她想要说的大概是刚才看门的人过来告诉我一个小时以前玛丽薇莎小姐忽然离开了庄园,带着她的行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不敢拦她,我想玛丽小姐很有可能是因为对这次订婚安排不满意,所以回家去了,所以也没有在意,可是之前我前往马丁伯明庄园的时候却发现小姐并没有回到那里。” “这么说,她离开了。”尼古拉斯面无表情地总结道,“好吧,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无声地鞠躬退下。 尼古拉斯慢慢地走向大厅一边的旋转楼梯,对于这次的订婚事件,他总觉得是薇拉在计划着什么,但是是什么呢?他甩甩脑袋,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先去告诉薇拉吧。 他沿着楼梯盘旋而上,停在一扇雕花的白银门前(门做成这个样子是为了防止这间屋子被其他低等血族闯入),他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没有人。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敲了两下。 仍然没有回应。 他摆了摆手,那扇门自己打开了,但是里面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拉开着的窗子映出了一地的斜晖。 突如其来告白 霍格沃茨的百无聊赖的圣诞大餐一直进行了两个小时,而欧文在吃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停止了进食,同样的还有德拉科和斯内普教授,吉德罗洛哈特则是不停地大嚼食物(斯内普教授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从此就再也没有往他的方向看过一眼;而欧文则是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邓布利多教授在吃饱了之后就开始游说一边的弗立维教授,企图让他接受一种看起来就很恐怖的甜点,那甜腻腻的香味让在长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胃里的不舒服。 可喜可贺的是,这样恐怖的圣诞大餐终于是结束了,欧文甩甩袖子走出了餐厅,他决定到图书馆去消磨一个无聊的下午——原本他留在学校里是觉得担心,谁知道这个隐藏在霍格沃茨的黑魔王会不会乘着假期人少的时候做些小动作,但是现在他感觉到自己所谓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虽然邓布利多这个人确实是不太可靠,但是至少他完全称得上是现在最伟大的 白巫师,如果黑魔王要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那就真的是笑话了,更不要说从刚才邓布利多的神情看起来他已经注意到了马尔福家小少爷的异样。 这个下午倒是过得相当的平静,欧文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安安稳稳地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当然一直在图书馆门口徘徊的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欧文无视过去了(在角落里躲躲藏藏的吉德罗:我不放心啊不放心啊)。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欧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来踩了几下因为长时间的坐姿而有些发麻的腿,轻轻出了一口气。 是时候去吃饭了吧?欧文想道,他拾起手边的书,把它放到书架上面摆放端正,然后漫不经心地走出图书馆,淡漠的金色的阳光无声地映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身影独自站在走廊一端的出口那里,欧文回头,揉了揉眼睛,有些惊讶地招呼道: “罗伊娜?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去过圣诞节了吗?” 站在那里的人就是玛丽薇莎,她没有穿着平常的校袍,只是套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裙角被风微微地掀动,抖动中可以看得出来上面绣着精细的魔法阵,那个样子就像是急急忙忙地赶回学校却没有来得及换回校袍一样。玛丽薇莎听到欧文的声音,微笑着回头:“其实我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她耸耸肩,“但是赶到这里之后才想起来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着急,看到你在看书,不忍心打扰你而已。” 有事要和我说么?欧文皱着眉头,走到她的身边,“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么着急地赶回来找我说?” 玛丽薇莎轻轻地摇头:“其实……我早就想要告诉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笑着,带着微微的苦涩和哀伤,好像有些难过地眨眨眼睛,才继续说道,“到了这里以后,我又觉得这件事或许不告诉你会更加好一些。”她慢慢地蹲下去,优雅地坐在石阶上,看着西面落下去的发着柔和光彩的太阳,“是不是很奇怪?”她问道。 欧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和平常有些不大一样呢。”他答非所问地说道,也摸着石阶做了下来,十二月份的石阶很凉,但是却能让他有些昏沉的脑袋变得更加的清醒。 “是么?”玛丽薇莎莞尔一笑,有些感叹地说道,“萨拉查你真是不了解女孩子啊,女孩子本来就是多变的啊。”她有些调皮地摆动着手指,“呐,萨拉查,我说了的话,你可不许生气啊。” 欧文挑挑眉,做了一个恭听的姿势。 “萨拉查……” “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注意到……” “我也一直都没有点破,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恐怕就没有再说出来的机会了吧……” “萨拉查……” 金色头发的少女把头扭到一边,然后用一种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道:“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 “大概,有戈德里克一样的喜欢吧。” 吉德罗有些着急地向着图书馆的方向赶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大概欧文就要准备去吃饭了,原本他得知了特里劳妮的预言之后就决定要一整天都看着萨拉查,绝对不让那所谓的意外发生,但是没有想到人算还是比不上天算,麦格教授聚集了所有的教授说有重要的事要一起商量,他没有理由不去,想着这个时候图书馆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总不会出什么会影响到他们之间感情的意外吧,所以还是不放心地过去了,结果居然只是检查那个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在圣诞节收到的礼物扫帚,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匆匆的检查之后,那把扫把仍然没有被检查出任何的问题,就连邓布利多也承认这一点,他才得以脱身。 不知道萨拉查这边怎么样了,学校里没有什么异样,不至于发生什么连萨拉查都对付不了的意外……应该吧…… 吉德罗狠狠地跺跺脚,该死的! 他飞快地向前走去,长袍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最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但是很遗憾的是,如果说有什么意外是萨拉查解决不了的,那么好朋友突如其来的告白应该正好属于其中之一。 这个时候的欧文听到玛丽薇莎说出这样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话,忽然觉得身子僵硬了一下,他尽量地放松,然后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其中一个词:“‘曾经’?罗伊娜,你‘曾经’喜欢我,那意思就是现在已经……” “不。”玛丽薇莎否定道,“我用这个词只是因为……萨拉查……”她低下头,眼神迷离,“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喜欢着你呢!”她叹息一般地说道,“我这么突然地说这些,你有没有觉得生气?” 欧文没有回答,只是藏在长袍袖口里的右手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魔杖。 “所以。”玛丽薇莎转过头来,平静地说道,“所以,我想要确认一下,没有问题吧……萨拉查……” 还没有等欧文回答,少女就凑近了面孔,柔软地带着香味的嘴唇贴上了他薄薄的唇。 欧文仿佛预料到了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图书馆一步一步地近了,眼看只要走出两三步就可以到达,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吉德罗的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地心慌,平稳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抖了一下,他突兀地停住了脚步,整颗心都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沉了下去,因为那里传来的正是两个熟悉声音的对话: “‘曾经’?罗伊娜,你‘曾经’喜欢我,那意思就是现在已经……” “不。我用这个词只是因为……萨拉查……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喜欢着你呢!我这么突然地说这些,你有没有觉得生气?”少女的音调有如在春天到来之前就凋零了的梅花,温暖的东风只徒然地吹落了一地的叹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悲伤和柔软。 “所以。所以,我想要确认一下,没有问题吧……萨拉查……” 确认怎么确认?吉德罗咬紧了嘴唇,他屏住呼吸,听到那边传来轻轻的衣服摩挲的声音,他不敢走过去,但是自己的脚就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地走了过去,他轻轻地看过去,金色头发的少女搂着穿着黑色袍子的少年情不自禁一般地吻了上去,空气里散发着少女身上的甜美的味道,好像是酸酸甜甜的秋天的葡萄的味道,然而这样柔美而恬静的场景在吉德罗眼里是何其刺眼,那黑色的发丝和金色的发丝纠结在一起,颜色强烈的对比却意外地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 但是—— ——这一切他都无心欣赏。 或者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之一,一个是他最爱的人。 但是他却感觉不到被背叛的心痛。 他苦笑着抹平自己皱起的眉头,大概是因为从来都知道萨拉查对自己并没有怎么样特别的感觉吧?也大概是因为从来都知道罗伊娜没有说出口的那份情愫。自己还是太自信了,怎么就这么确定罗伊娜不会把自己的心情对着萨拉查说出口呢?真是……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疲惫不堪地用手遮住眼睛,金色的斜阳明明一点都不刺眼,但是却照着他是这么的难受。 萨拉查,他没有推开罗伊娜。 那么萨拉查,他是不是……是不是…… 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步履蹒跚,好像背负着千斤的重担。 巧合薇拉 金色头发的少女穿着水蓝色的袍子,一边抱着自己被施了魔法缩水成了一本书大小的行李向着学校里面赶去,一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愤愤不平,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居然把霍格沃茨的防护魔法阵调整成了不能进行幻影移行的模式呢,简直——简直——简直就是太不方便了!玛丽薇莎以拉文克劳创始人罗伊娜的身份重重地做出了评价,其实调整魔法阵能不能幻影移行只是魔法阵很小很小的一个细节,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细节让她不得不先幻影移行到霍格莫德,然后才能慢慢地靠走路走回霍格沃茨,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差点而连晚饭也没有赶上! “哎呦!”低着头走路的玛丽薇莎忽然撞到了前面走来的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啊,对不起……”道歉声就在她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之后戛然而止,“戈德里克!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啊?”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金发男子,那双一直都如同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眸里仿佛失去了神采,一贯笑眯眯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有得只是深深的落魄,她看着这样的好友轻轻蹙眉道:“你又怎么了?难道是萨拉查他……” 不对不对,如果是萨拉查那块木头开窍了,就算是被ooxx,戈德里克也只有高兴的份吧……(汗,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玛丽薇莎的同人女之魂开始燃烧)。 对面的男人低哑地笑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忽然身体僵住了。 然后又,揉了揉。 然后又,揉了揉。 当男子把以上动做重复n 次之后,对面的少女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因为他的无厘头动作“啪”地一声断掉了,玛丽薇莎开始冷笑,周围空气下降数十度,地面开始具现化地结出了冰花,她优雅地抽出衣袖里的魔杖,浅蓝色的杖尖精确地指着面前的男人:“看来你今天不是没有睡醒就是酒喝得太多了……不介意,我帮你醒醒酒吧!”说着,手指一抖,冰水从天而降,把吉德罗浇了一个透心凉。 金发的男人这才回复正常状态,只是这个正常状态看起来也很诡异。他结结巴巴地叫着少女的名字:“罗……罗伊娜?是你吗?” 玛丽薇莎现在真的很能理解当初被戈德里克一直缠着的萨拉查的心情,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脑残的吧,她好笑地勾起嘴角:“唉,戈德里克,难道萨拉查以前说的是真的?你的眼睛已经不具备正常的功能了?”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下次他不会把自己的情人搞错吧?想到这里,玛丽薇莎很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继续浇一次看看,也许这个男人的意识还没有恢复? 下一秒,玛丽薇莎就看到吉德罗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地转身就向着刚才走过来的那个方向跑了回去,她有些疑惑地喊道:“你到底……” 但是这个时候吉德罗已经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玛丽薇莎叹了一口气,以手抚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萨拉查,你这是要干什么?”金发少女疑惑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吐吐舌头,沮丧地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少女巧笑倩兮,“你说过不生气的啊!”虽然还是笑着,却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可怜兮兮。 “我没有生气。”对面的少年站立着,面无表情,眉眼之间一片淡漠,但是他手中的银色的魔杖却直直地顶住了少女柔软的身体,“如果你指的是你说喜欢我的那件事的话,我确实没有生气。” “好吧好吧。”少女有些无奈地说道,撇撇嘴角,一脸“你以为我是傻瓜么我会相信你我就是傻瓜了”的表情,无辜地摊开说,“虽然我能够理解你从以前就一直养成的一激动就喜欢掏魔杖的习惯,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位女士就有损你的贵族风范了吧?”少女歪着脑袋,“不就是偷偷亲你一下嘛!我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你这么远了么?你为什么还不把手里的魔杖放下来……” 少年轻轻地牵动嘴角露出一丝完美的假笑,他打断了少女的话,但是手里的动作却完全没有改变:“我没有和不熟悉的人接吻的习惯,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血族最擅长的就是攻击性的无杖黑魔法了……女士,我想,这点我并不需要您的提醒。”他就这样淡淡地笑着,平静的语句就像是冬天最凛冽的寒风一般向着对面的少女刮去,他微微眯起眼,金色的眸子透过细长的眼睛看出来,仿佛一切都被他看透,智珠在握。 少女微微地一愣神,然后绽放出了娇媚而诱惑的笑容:“啊呀,我还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呢……真是奇怪啊,明明没有破绽,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玛丽薇莎那个小丫头的呢?”少女轻轻地笑着,眼眸中流转的是□裸的诱惑,明明只是一个动作的转换,她全身气质就好像立时变了一般,从清纯的透彻,变得成熟而圆润,优雅而深邃。 她这样的女人,即使是微笑,也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即使只是一挑眉的动作,也蕴含着让人难以把持的挑逗。与外貌无关。 “你呢……怎么说呢……”欧文假笑着,带着不屑的神情,“应该是一点都不像。” “哦……”女人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和尴尬,只是饶有兴致地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只华丽到了极点的羽毛扇子矫情地遮住嘴角,笑着说道,“那真是让人伤心的形容词啊,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完全不像么?” “没错。”欧文优雅地微微颔首,然后带着冰冷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完全不像呢……”他淡定地走近对面女人的身子,嗅着那可疑伪装出来的少女的清甜的葡萄香味,可以很清楚地扑捉到其中一丝糜烂的甜香,“罗伊娜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让人讨厌的堕落的味道。”即使隐藏得再好,也瞒不过他饱经考验的灵敏感觉,虽然一开始只是疑惑和警惕,但是当他走近之后,就可以轻易地区分开两者的差别,尤其是—— ——那种甜腻的香味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如果是以血为生的血族,这是完全没有办法掩盖的呢。 但是就连欧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把玛丽薇莎扮演的很好,但是这并不是罗伊娜。 罗伊娜是一个从来都高贵优雅的女性,即使有着爱恋的感觉,也只会一直藏在心里,不会这样突兀地对着一个她自己都知道对她无意的男人说出口,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骄傲。 “啊,你是说这个呐。”女人柔媚地弯起眼睛,“真是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喜欢的熏香,可惜在这种时候就没有办法抹掉了呢。”她毫无惧意地把嘴唇轻轻凑近欧文的耳畔,用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的音调调笑着说道:“那么,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准备把我这个仿冒者怎么办呢?”欧文没有看见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心有成竹的诡异的笑意。 正是因为他没有看见,所以他只是淡淡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啊……那真是难办呢。”浑不知他现在的动作有多么地令人遐想。 “嗯嗯,”女子呵呵地笑着,“是啊,那么要杀人灭口么?” “也许……”他说道,他淡笑着迷上眼睛,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也许要,也许不要。” “为什么呢?” “因为。”他猛然睁开眼睛,金绿色的眸子里全是了然,“我知道你是谁了呢……” “薇拉兰辛夫人。” “呵呵。”闻言,女子的眼睛依然弯弯的但是她的音调已经沉了下来,“真是好记性……我该说能被您这样伟大的人物记住是我的荣幸么?”她的银色的眸子里,看不清楚蕴藏着的表情。 这个女人,也许是比当年的老萨德更危险的人物,因为她的疯狂。欧文想着,依然保持着他社交礼仪的优雅,“如果你因为这个感到荣幸,那么大可不必。”他轻描淡写地绕开对面女子言语中隐藏着的锋芒,“我记得你,只是因为我记得老萨德这一个朋友,你确实很像你的父亲,兰辛夫人。” “我的父亲啊,”女子冰冷地微笑着,“是您的朋友么?” 她笑着弯下腰,“伟大的殿下啊,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如传说中的一般天真呢……” “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信奉撒旦的仆人来说,永远都不存在什么友谊的忠诚,或者是朋友这一类的东西……我们所坚持的,仅是我们心中最深的欲望和无限生命中唯一执着的……美学而已。”她金色的发丝在欧文的耳边挂了下来,随着冰凉的触感传来的,就是这些似笑非笑的话语。 残忍放手 “萨拉查!”吉德罗飞快地冲过拐角正好看到,那个所谓的“罗伊娜”正贴着萨拉查的耳朵说话,萨拉查斯莱特林专属的忠心而勇敢但是却间歇性脑残的骑士愤怒了,他一边警告着大声叫着萨拉查的名字,一边飞快地冲了出去。 但是迎面却看到的是欧文阴冷无表情的脸,还有他紧紧捏在手中的魔杖。 “啊……”后知后觉的勇敢的格兰芬多同志惊呼道,“萨拉查,那个女人不是罗伊娜……我刚才在走廊上面遇到回来的罗伊娜了——哎,那个女人呢?” “她逃走了。”欧文冷笑着说,周围气温陡降。 “哦,她逃走了……什么!她逃走了?”吉德罗莫名其妙地重复道,“怎么会这样,我刚刚还看到她在这里……” 欧文优雅地用手中白金的魔杖敲击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心,“所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其实你的脑袋里长得都是肌肉细胞吧!你难道不知道血族走擅长的就是加速吗!”他眯起眼睛,“以我看来我们霍格沃茨最伟大的骑士阁下……其实就是一只空长了人身子的猪吧,你的字典里大概没有思考这么有深度的词汇了,啊?” 吉德罗的头向下缩了三英尺,他小声地嘟囔着,“你们那个动作,我很担心嘛……” 欧文冰冷地撇了他一眼,吉德罗的头继续向下进行运动,“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连是不是本人都判断不出来。” “是这样啊。”吉德罗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眼睛里的神色复杂了起来,“那么你还……还……” “还什么?”欧文一挑眉。 还让她亲你……但是在萨拉查这样的威压下,即使勇敢如格兰芬多这样的人,也是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的,他只能慌张地掩盖道,“没什么。” 难道,萨拉查完全不知道亲吻所代表的意义么? 别人亲你一下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刺激啊……吉德罗悲愤地握拳,想我一直等啊等,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在主动出击乘你不备才大功告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骑士阁下完全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心中只有满满的苦涩。 “没,没什么。”他失落地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原来上次你对我吻你没有真正发火的原因……只是你完全不在乎吗? 萨拉查,你这样对我,真的…… ……很残忍呐…… 一个身影飞快地掠过霍格沃茨宽阔的场地,那是斜阳最后的光辉,流光似水一般的滑过。金色的发色划破寂静而胶着的空气,然后才在禁林的边缘地带慢慢地减速,最后施施然地停下来。美丽而妩媚的女人已经恢复了她原来就有的样子,那种成熟地风韵,无法用言辞修饰地华丽。她微微地用手拢了拢自己随着风散开来的头发,娇笑着用那种挑逗的语气说道:“啊,真是无礼啊,所谓的四巨头,难道就是这样的喜欢在暗中窥视的人么?” 在那隐隐约约的树杈之间,俨然就是赫尔加。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沉默的对立中打量着对方,虽然她们的年纪相差几十岁,但是对于千年的岁月来说,几十年,实在只是一个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但她们看起来却相差着那么多:一个风韵正盛,一个已然老态龙钟。 相同的是掩藏或者不去掩藏的眼底的沧桑。 “薇拉……萨德,自从那个你找上萨拉查的继承人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在霍格沃茨这里看到你。”神色肃穆的赫尔加轻轻说道,“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的目标……其实是萨拉查本人。” 伊莱亚斯霍尔德。 玛丽薇莎记得她看到那本随笔的背面写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心猛猛地跳了一下。 他就是那间房间的主人,那个在血族城堡之中挂上了梦精灵的画像的人。 玛丽薇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想起来,比如赫尔加的房间的位置,比如萨拉查离开之间发生事情的细节,还有,比如那个在她的脑海里的四个魔药大师的名字。 但是当她看到那华丽的字体细细勾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头脑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形象,黑发黑眸,和萨拉查多少有一点点相似,总是慵懒地微笑着的男人。如果说这个男人和霍格沃茨的其他人有着什么不同之处的话,那就是他那对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尖尖的耳朵。 “我是来自东方大陆中部的森林。”他是这样自我介绍的,“我想如果你们缺少人手的话,我大概可以帮忙吧,毕竟我的魔法对于教导小孩子来说还是过得去的。” 过得去这个词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谦虚的形容了。他们逐渐发现,这个新来的魔文与魔纹研究课的教师事实上水平远远超出这个时期其他巫师之上,即使和他们四个大巫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他是一个很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和那个排在所谓的“霍格沃茨十大恐怖事物”的整天冷冰冰的喜欢讽刺人的萨拉查一点都不一样,他的性格有时候很像是孩子,恶作剧的时候喜欢开心地眨巴着眼睛,然后怪叫着逃开。 但是罗伊娜却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开心。 玛丽薇莎一边向着记忆里的那个方向走去,一边陷入了千年以前的回忆。 其实她原本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而难过,只是敏锐地感觉到在伊莱亚斯的周围那种漂浮着的气场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过往,她不应该也不会去过问。 更何况在那样动荡的年代,悲剧已经发生的太多太多了。 但是在她粗粗地看了一遍那本手记之后,她忽然发现,他的悲剧其实和他们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那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少年爱上了少女,因为不得不离开而分离,最后,少女死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只是,那个少女的名字叫做薇薇安。 薇薇安,梦幻森林的王者。 也就是那张画像中的,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少女。 “你很吃惊么?”薇拉笑着扬眉,“赫尔加赫奇帕奇夫人?这些年你一直都注视着霍格沃茨……与其说,霍格沃茨的校长是最能够掌控这个学校的人,比 HP 长梦千年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7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7部分阅读 如说这个人是你吧……”她仿佛天真无邪一般地歪着脑袋发问,“我以为你是恨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不是吗?” “……他夺走了你最爱的人。”美丽的女人清晰地吐出这样残忍的语句,璀然地微笑着,那冷酷的笑意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不恨他。”赫尔加平静地回答道。 “你恨他呢!”薇拉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摇了摇,妩媚而开心地笑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在自己骗自己啊……你恨他呢,你恨不得不要再见到他。” “承认吧,最温柔的赫奇帕奇,你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罢了。” 血红的尖长的指甲,优雅地滑过空气,仿佛一把利刃切割着人性最脆弱的内里。 讥讽地嘲笑着那个所谓的四巨头伟大友谊的神话。 为人所称颂了这么多年的佳话,却是如此华丽的——假话而已。 但是对面的老妇人却淡定地一笑,“不,你猜错了,我不恨他。”她在风中摊开双手,仿佛想要接住自己失落的年华一般地莞尔,“也许之前恨过,但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我就不恨他了。”风在两人的中间穿过,让那些没有一丝不苟地束进发髻中的头发轻轻飘起,赫尔加赫奇帕奇就那样遗世独立,不染红尘,虽然她的姿态如此的温柔,但是谁都可以轻易地感觉到那用深深温柔包裹起来的,独属于大巫师的骄傲,她吐字清晰地微笑道,“薇拉萨德,其实恨着萨拉查的那个人……只有你而已。” “我恨他么?”她嗤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赫尔加没有说话,只是收敛起自己的微笑,轻轻蹙起了眉头。 久久等不到对面人的回答,薇拉径自继续说道:“就算你不恨他好了,那么,你是想要干什么呢?难道只凭你一个人也想要留住我?”她自信地呵呵笑着,“就算是刚才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联手也未必能够留下我吧……” “如果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赫尔加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执念,才是不幸的根源。” “如果可以,还是放下吧。”她拂袖而去,“趁,还来得及放手的时候。” 进展纠缠 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的脸色由严肃转为失落,再有失落转为苦涩。欧文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最柔软的地方深深的一下刺痛,那是他以为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被自己所封闭的地方,久到自己都遗忘了。他眨眨眼睛,金绿色的眸子低垂下来,不知道想些什么。 是不习惯吧……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从初识开始就一直有着灿烂笑容和明朗的眼睛的男人,会有这样脆弱的表情。或者并不是没有看到过,只是,被他忽略了。 即使是格兰芬多,也只是一个被情所困的男人而已。 罗伊娜这样别有深意地感叹道,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精神低落的身影,想起这句话,忽然觉得心上忽然盛开出了最柔软的蔷薇,细细的花枝,一圈又一圈地把自己的心脏包围了起来,只有那带着的小刺,刺得他微微的疼痛。罗伊娜,如果我会这样感觉到,那是不是…… 是不是说明…… 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不再相信,不再尝试了,但是还是想要再相信他一次。 【“萨拉查,你不觉得你最缺少的,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激|情吗?”】 你的这句话指的从来就不是所谓的格兰芬多式的激|情,现在我懂了,我所缺的,其实是不顾一切地去相信爱情一次的激|情和勇气,就像现在这样,徘徊着,犹豫着,却始终站在原地。他苦笑着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又松开,这是你的忠告么,罗伊娜? 我可以把它看做是身为智者的你的忠告么? 他抿紧了嘴唇,听到身边传来轻轻的长袍的边缘在光华的磨石地板上面摩挲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吉德罗坐到了刚才薇拉扮作的玛丽薇莎曾经坐过的石阶上,低着头,金色的发丝无力地顺着两只耳朵垂落下来,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没精打采的厉害。 欧文叹息了一声,慢慢地走了过去,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面,看着吉德罗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地弯下腰,突兀地用自己的唇贴上了对方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过吉德罗的嘴唇,他的手能够感觉到男人慌张的轻颤。 他不是没有吻过别人,但是吻上男人,这还真的是头一次。但是欧文皱着眉头想着,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 他顺着吉德罗因为不知所措而张开的嘴深深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瓣,带着中午的葡萄酒的香气,富裕而芬芳,他既有技巧地挑逗着,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一起起舞。 不都是说,接吻就可以验证自己对那个人有没有感觉么? 那么,其实这个方法,也是值得一试的…… 不是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戈德里克。 如果真的有感觉,如果真的喜欢你,那么不妨再相信你一次。 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说爱你呢。 你听到了吗? “啊!”为什么我今天总是撞到别人啊……玛丽薇莎愁眉苦脸地又一次稳住身体,习惯地道歉道,“真是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教授!”看来她今天不仅仅是老是撞到别人,而且还尽是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玛丽薇莎愣了愣神,然后继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次道歉她还是没有能够说完就被打断了,而且之后她也实在觉得没有继续道歉的必要了。 “在假期当天回到学校,萨德小姐,我很遗憾为拉文克劳扣去十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平滑得就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尖刻而嘲讽,黑发的男人不屑地眯起眼睛,继续说道,“我希望萨德小姐能够好好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学校里的原因,我仔细地看过所有的留校申请,并没有看到你的那份……或者说,勤学的拉文克劳的姑娘已经努力到了连上交申请的时间都没有。” 玛丽薇莎没有生气,好吧,事实上她本人对于沙漏里的那些红色的小碎宝石确实不怎么在乎(这或许是拉文克劳的通病,从创始人开始到教授再到学生,基本上没有人把分数当成一回事),所以她只是有些丧气:“我没有递交留校申请,是因为我今天忽然觉得在学校里过圣诞节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显然拉文克劳的跳跃性思维已经严重影响了你做准确判断能力,小姐。”斯内普嗤笑着说道,“我不得不为此继续扣去拉文克劳两分,那么萨德小姐,我希望你能够把你的留校申请补上——如果你的监护人确实同意了你摇来摆去好像钟摆一样的决定的话!”他握紧了手里的一支药剂,“你很幸运,没有撞翻这支药水,不然即使是萨德家大概也不能补偿学校将为此受到的损失!”他没有耐心的说道,“现在,可以让开了,难道你更喜欢在走廊上当一个路障?” 有这么严重么?玛丽薇莎皱起眉头,轻轻地扇动着鼻翼,分辨着,从没有密封彻底的药剂瓶中飘出来的气味:是月见草碾碎经过七次熬煮才能产生的诡异的苦味,还有克里德草……这是一种有着致命毒性的草药,一般的魔药配方都会尽量避开这种配方,但是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能够有使人保持清醒的作用,而云麻蕊晒干之后则是会让人全身麻痹失去力气……这样的搭配,感觉好熟悉…… 玛丽薇莎侧身让开,斯内普教授没有再看他一眼就匆匆走了过去,他黑色的袍子在身后划出了一道漂亮至极的弧线。玛丽薇莎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月见草,克里德草,云麻蕊,还有最后的最难分辨出来的曼朵拉的叶子,她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奇异的组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服药剂的名字叫做“狼毒药剂”,专用于使狼人在月圆的前后保持清醒! 难道说,在这个学校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狼人? “你……”两个热吻的人分开,吉德罗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他低着头,声音沙哑的厉害,但是却带着愤怒,“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来安慰我!”他握紧了拳头,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匹绝望的狼一般地咆哮着。 欧文淡漠地勾起意思微笑,手指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嘴唇,“安慰啊……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么?”但是他金绿色眼眸中的瞳孔却在一瞬间缩小了:你是这么想的么,戈德里克?他轻轻地后退两步,把头扭向远处的群山,“你以为,我有什么义务要来安慰你……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低低地笑着,清晰地感觉到眼眶的酸涩,夜幕一点一点地将整个世界笼罩起来,仿佛也要带走他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心动的感觉,“那样也无所谓,随便你吧……”他决绝地甩动袖口,转身就要离去。 但是一双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他略一皱眉,利索地抽出魔杖,直直地点向身后:“放手!”他说道。 “不放!”背后那个声音倔强地回答,哑哑的,却也有着同样的坚决。 “我最后说一次,放手!”他有些恼怒地重复道,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和精力来和他对峙,如果他再不放手,他绝对不会犹豫,“别以为我不会对你使用攻击魔咒,格兰芬多!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那样多余的同情心!” “不放!”背后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他低低地就像是叹息一样地说道:“如果我放手了……如果我放手了,你就不会回来了……萨拉查……” 欧文的身子一僵,本来已经凝聚在了魔杖顶端的魔力瞬间散开。他静静地站着,听着身后的男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手。” “绝对不会。” 他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音调,在走廊里回荡。 而欧文,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然后低垂下了拿着魔杖的手。 还有眼睛。 为什么,戈德里克,我会想要回头看看你? 看看你的表情里到底描写着什么。是愤怒,羞恼?抑或是……悲伤? 告白钟情和疯狂 “呐,萨拉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你知道吧?”吉德罗轻轻地说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初春的第一缕清风一般,透明而又带着瞬间消散的迷茫,“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还有如同黑色一般让人一直一直都看不透的灵魂。” 黑色的让人看不透的灵魂么?欧文低下头,刘海遮掩下自嘲一般地勾起了嘴角。你还真看得起我呢……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明白此时此刻戈德里克想要说些什么。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摊开说话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不想打断那个温柔的声音。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荒芜的平原的入口,那姿态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过,然后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抛弃掉一般。”那语调带着怀念和感慨,仿佛能够带着人回到那个荒芜而孤寂的年代,“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对面的落日,风扬起他的衣裾,那样子的背影,是你想象不出来完美。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他会觉得这个人在离尘世慢慢的远去?” 吉德罗抱着欧文的手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如果说一开始的语气还带着刚才的激动喘息,此时此刻,他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讲述故事的人,不紧不慢地向你述说着那史前的传说:“那时候,我忽然就想要拉住他,不让他走开,我觉得只要这样拉着他,他就不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想要……”他好像微笑一般地说道,“想要一直看着他,这样就好。” 欧文一边听着一边静静地回忆,那个时候他已经漫无目的地在大陆上流浪了整整五年,从一个孩子,慢慢地成长成了一个少年,但是他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做过多的逗留,永远只是做一个过路人,想要走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去。在这五年之中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看到了一些巫师中的败类们恶意伤害普通的麻瓜,也看到了麻瓜们使用种种手段迫害善良的巫师,他的仇恨在慢慢地散去,渐渐只剩下厌恶和倦意。 麻瓜和巫师,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太深太深,那之间的牵绊都是用亡灵不甘的鲜血染成。他看到过一个被邪恶巫师杀害了父母的教士怂恿一个村子里的人烧死仅有四岁的孩子,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魔法的天赋;而他也曾经看到过,一个年幼的小女巫,使用各种手段杀了几百人,她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烧死而极度憎恨麻瓜。他救下了那个小男孩,把他送到了一个隐居在沼泽之中的大巫师那里,却放过了那个小女孩。 这其间已经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但是,他知道他是一个巫师,这就决定了他的立场。 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行踪越来越远离麻瓜的聚居地,漫游在森林、荒原和沼泽之间,他一直向北走,越走越渺无人烟。 遇到戈德里克是在时光塔大法师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拜访这位主人,只是匆匆路过,继续他的旅程。 “所以,我就鬼使神差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落日真的很美啊……’,就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尴尬呢。” 欧文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两下,原来你也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啊,我一直以为你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这个字的拼法……就算戈德里克不提到他们当初的相遇,萨拉查也一直对那个时候的情景记忆犹新,落日平原就是以这里的壮美落日而得名,但是遗憾的是,除了这里的落日不为人知,倒是另外的事情让它得以名声大噪——成群结队出没这里的狼人和妖魔。 所以,再美的风景,没有了欣赏的人,也会变得悲哀而沉郁。 他有些感慨地停下脚步,反正没有别的人经过,他随意地就坐了下来,松软的沙地经过一天的日晒松软而干燥,他望着那漫天的烟霞,想起了那个曾经被他称之为是家乡的地方。那里和北边的荒芜完全不同,繁华而锦绣,温暖而湿润,山坡上蜿蜒着密密麻麻的落叶乔木林,城堡坐落在山腰的地方,把乡村和集镇踩在脚下。 但是从背后突然伸过来的那只手打断了他的沉思,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落日平原那么危险的地方,忘记了防备!他在第一时间抽出魔杖,想也没想就是一个腐蚀咒丢了过去。背后的人惨叫一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大量那个人的样子: 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金色的头发耀眼的就像是落日平原上此时的太阳的光芒,萨拉查第一次似乎被这样明媚的光照亮了自己的心。 少年其实已经很敏捷地基本上躲开了魔咒,但是脸颊还是被咒语扫到了一个边,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他眨巴眨巴眼睛,以夸张的姿态捂住自己的脸,委屈地叫道:“老兄,不是吧……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而已啊……” 谁知道呢……萨拉查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地举着魔杖依旧对准少年:“你是谁!”他问道。 但是对面的少年没有回答,满脸写着“你欺负我你是坏人坏人”的字样,着实让萨拉查为之黑线了一把,这样的少年……不是实力强大到了无视他的攻击,就是脑子里缺根筋……说实话,萨拉查自己的判断实在是比较倾向于后者,不是因为他年纪不大,而是……那双眼睛,那双蔚蓝色的仿佛天空一般的眼眸,是萨拉查从来没有见过的清澈。 “一开始啊,他显得很冷漠,但是呢……”戈德里克继续说着,“他回答我‘嗯’的时候的那个样子……很可爱呐!” 欧文咬牙切齿,我很可爱吗?很好……很强大! 但是戈德里克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一般继续说着:“我就死皮赖脸地赖上他了,反正老师也是要我出去游历,并没有决定我游历的方向,跟着他一起走,也是一种游历嘛……后来我和他一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过黑森林,摆放过中部的血族,也遇到过西部的矮人……我一直都很开心,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呆着呆着就会让心中沸腾的感情沉淀下来,我渐渐的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我的目光已经再也离不开那个少年了呢……” 他轻轻地说着:“那个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很冷漠,很恶毒,但是心肠却出乎意料软的温柔的少年……” “那个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很少真正地微笑,但是一旦真正微笑,就会让人感到天都晴朗起来,会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柔软的少年……” “那个一直都是高傲的,不屑的,却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悲伤和脆弱的那个少年……” “那个从一见面开始,就让我真正爱上了的……少年……” “他一直都很迟钝,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我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也没有注意到过另外一个女孩子对他说不出口的淡淡爱慕……我一直都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着洁癖的,是精神上的洁癖,因为平时只要我缠着他太多,他就会微微的不耐烦地皱眉。” “但是,他却愿意为了留下后裔这样的原因和一个他根本就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每次看到他的儿子在眼前蹦来跳去,还得装出一副好叔叔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烦意乱。”戈德里克的慨叹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欧文为之一愣。 “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为那个女人或是那个孩子停留过……”戈德里克略略地停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很高兴。” “因为我还有机会。” “比起从来没有准备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口的罗伊娜,我有更多的机会。” “但是我却把他气走了……” 他这样悠悠地说道:“萨拉查,我真是个傻瓜。” “真的。” 从来没有像那样地恨过自己,为什么要对着萨拉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那一刹那萨拉查眼睛里的震惊和冰冷的锋芒,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犹豫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去给萨拉查道歉。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希望他亲口告诉赫尔加,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却在听到他高傲而不屑的嘲讽的时候,一时……就失控了。 他想对他道歉,他知道那个青年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总是用刻薄的语气和高傲的神情来掩饰他内里的温柔。 萨拉查,其实疯了的人是我,在爱上你的那刻,我注定了一生要为你而疯狂。 心软疲惫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听到这样的话,欧文不知道心里应该是什么感觉,那种完全没有办法形容的感受,没有高兴,抑或是难过,就像空气突然凝固成了实体变得不再轻盈而有了自己的重量,暗暗地挤压着他的心脏,有一点点的难受,窒息一般的难受。他徒然地张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所谓语言,苍白而无力的厉害。 他和他都在抖动,因为他们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根本说不清楚这样激动的情绪是谁先开始的,只是一点点的波动有如秋天风里水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越晃越大,又或是干燥的草原上而然一点闪光便成了燎原的大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欧文从来没有希望听到过这样的回答,就是在最沮丧最悲哀最孤独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一直都是只有一根筋的男人会有一天认真地对他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这样的句子,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只是一贯地觉得只有洒脱的大笑和没头没脑的明媚气场才适合他……那会让他忍不住地会去思考,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那个总是活泼开朗的男子变得这样的……悲伤……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去找他,只看到了那封留在桌子上面的信,是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熏香,房间里的火炉还在燃烧,盥洗室里的那面多嘴多舌的老镜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慢睡半醒地打着盹——可是,主人却已经走了。” 声音渐渐地低沉下去,“我看到那封信收笔的地方的墨汁都还没有干完全,手轻轻的抹去会变得一片模糊……虽然我知道即使只有这些时间也足够他走出很远很远,而我确实茫然地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他,但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大概,还能追的上!” “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或者是我们没有缘分地在人群中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我哪里都找不到他,只能顺着成对的魔杖的感应气息摸索着前进,有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他就在附近还是没有办法找到……说起来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居然会想到把两人的魔杖做成一对……凤凰的尾羽和梧桐木的搭配,取的作用是凤凰‘非梧不栖’的习俗,做成他的那根魔杖的是最后的一块上古的梧桐木,我本来就是想着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能够找到才好……但是没有想到,即使有这样的方法还是……不行呐……” 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居然会遇上了百万年都难得一见的时空风暴……只捡到了他的魔杖,人却不知所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吉德罗紧紧地抱着欧文似乎怕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只留下了魔杖和他的绝望,散落一地,“我真是活该啊……真是活该啊!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梅林就把他从我这里夺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霍格沃茨,就连罗伊娜也是这样说,她说,我这是活该,活该!” “我再也没有心情留在霍格沃茨……我把我们的魔杖交还给了波斯卡那个老头,至于以后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想管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在死之后又重新出生了,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里又重新拿回了那根属于我的命定魔杖……呐,萨拉查,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的那种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黑暗中游荡的人忽然又看到了希望,但是却依旧害怕希望的虚幻和渺茫——我在想,要是我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呢?他呢?” 戈德里克的声音似乎是浅浅地笑了:“呐他终于是回来了,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回来就好了,我可以一直一直地看着他,这样就很幸福啊……就像以前一样,一起在霍格沃茨愉快的生活……所以我不择手段地抢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还硬赖着不肯下来,估计邓布利多从来就没有碰到过我这样的比他脸皮还要厚的人,不过——哼哼~”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谁叫我才是格兰芬多呢!” “所以说,近水楼台总是先得月,我居然真的把他的初吻骗到手了……还觉得很高兴很高兴……但是,却突然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呢,为了迷惑敌人,也能和一个讨厌的女人亲吻。先亲了那个女人,然后又好像是安慰或是哄我一般亲了我一下!” 他叹息着说道:“我该是生气还是难过啊,真是过分的人……” “不过,萨拉查,你说,他其实是认真的……对不对?” 欧文静静地听着,忽然地就觉得怎么样也气不起来。 他的犹豫,他的愤怒,他的暴躁,其实都是有理由的啊……说着他不理解我的自己,其实也并不理解着他吧。欧文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伸出放在男人比他大得多的手掌悲伤,捏着那些骨节明显而好看的手指,淡淡地应声道: “啊。” “哈?”男人有些被吓到了一样地震了一下,“我刚才好像幻听了啊……”他不确定地说着,“其实你刚才没有说话对不对,萨拉查?” 欧文黑线,他用力地掰开男人的手,不耐烦地说:“我说,啊。”他的手烦躁地摆弄着手里的魔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耳朵是摆设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阁下~!” 啊,我是认真的,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 欧文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听到背后的男人用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地语气说道:“萨拉查……”但是他这次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果然是因为听到他那样字温柔的声音才心软了……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如果再发生一次——他就不是斯莱特林! 气急败坏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气势汹汹地绝尘而去,姿态之高傲,举止之优雅,完全不愧为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如果完全忽略他那惊人的速度的话。 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人溜走了的吉德罗,揉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忍俊不禁地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这就是他喜欢的萨拉查啊,可爱而倔强的萨拉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是不觉得萨拉查是因为喜欢他亲他的呢……那是因为什么呢? 脑细胞完全不够用的格兰芬多阁下孤单地被抛弃在原地徒劳地苦思冥想中。 喂,我说吉德罗啊,你基本是……想不出来了吧…… “啊,薇拉,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我一直都在找你。”面前的淡然青年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就算不参加圣诞舞会,你也不应该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消失掉……这会让我们都觉得很伤脑筋的啊!”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怪。 “对不起啦,小尼古拉……”薇拉不安分地笑着用扇子挡住自己诡异的笑容,“不过小尼拉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其实今天晚上舞会根本就没有我的事情吧……如果你真的那么伤脑筋的话。” 尼古拉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你要我去看着玛丽薇莎的……不过舞会前她就已经走了……没有会她自己 庄园,我们联系了兰辛他们家里也没有看到,我想她可能回到那个魔法学校里去了……我想,除此之外她大概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吧?” 薇拉愣了愣,然后弯起了自嘲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小姑娘自己跑回学校去了……真是失算呢,我说那只愚蠢的狮子怎么会这么快就意识到这边的不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我才不会这样狼狈……”她用细长好看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就这样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这样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浓妆艳抹的样子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薇拉,你去了霍格沃茨?”尼古拉斯诧异地问道,他担心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里因为有那个女人在守着,所有的长老不是都觉得还是不要去触碰才好……你没事吧?”他皱着眉头问道,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 薇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家族的事情,是私人事务……所以,除了有点累了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状况……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未老先衰的哦,小尼拉……”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看着尼古拉斯离去的背影,薇拉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是啊,只是累了而已。怨恨这种感情,真的会让人感到无力和疲惫啊…… 她靠在软软的靠垫上,心里想着,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一下就好…… 火弩箭遗漏的线索 “赫敏!你为什么要去告诉麦格教授!”哈利愤怒地冲着公共休息室里的赫敏咆哮道,看着那正如平常一般捧着一本书的少女慢慢地转过头来,有点迷糊地眨着眼睛,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愤怒,就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让麦格教授把我的新扫帚给收走?” “啊?什么?”少女愕然地望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哈利,你怎么突然……”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地不能所以的黄金小狮子打断了。 在哈利看来她现在的样子要多么可恶就有多么可恶,之前他还在为自己得到了一把世界级别的飞天扫帚而感到欣喜,这样他就不需要担心下次比赛没有合适的扫帚了,虽然守护神召唤的课程完全没有进展,但是他有自信,只要使用火弩箭就再也不害怕那些鬼鬼祟祟的摄魂怪了,但是——这一切都被她给搞砸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不希望格兰芬多赢吗?” 少女的表情渐渐变得明了,她冷静地扭过头,看着哈利,那种眼神就和麦格教授如出一辙:“一场魁地奇比赛的输赢,不值得你用生命去冒险,哈利。我想,即使是伍德也会这样想的——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魁地奇队长的话。” “我认为——我想麦格教授也同意我的观点——你并没有哪个朋友能送得起你这样昂贵的礼物,这把扫帚没准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送给你的!” 哈利就像被噎住了一般,他没有办法坦然地告诉赫敏他的想法,事实上他实在是觉得一个杀人犯能够购买到一把世界级的飞天扫帚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明白即使他这样说出来得到的也只能是赫敏的说教。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咬紧了嘴唇,飞快地转身向着男生寝室那里奔去。 赫敏皱皱眉头,把目光移向公共休息室里被哈利忽略了的另外一个人。 在那个角落里,罗恩没精打采地玩着一个他从埃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他表现的就好像这个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说实话,他从金妮死了之后就一直当哈利不存在,也不愿意和赫敏多接触,就好像是他们两人合伙害死了他的妹妹。赫敏好几次想要和他说话,但是都被他瞪了回去,渐渐的,赫敏也就不去管这个家伙了。 “罗恩。”但是这次赫敏却出乎意料地说道,她棕色的眼睛严厉地看着听到了她的声音却头也不回的红头发男孩,“你不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罗恩没好气地说道,“你和伟大的黄金男孩吵架关我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知道,”赫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并没有把哈利收到火弩箭当做礼物的事情告诉麦格教授。因为,是你去告诉麦格教授了,对不对?” 在她犀利的目光下,少年慢慢地转过头,手里捏着一个圆形的窥镜,他倔强地挺着背脊,瞪大了眼睛说道:“不,我没有!”这时他手里的窥镜开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就好像在证实他说的是谎言一样,男孩儿的脸一下子刷地红了。 赫敏嗤笑道:“你看,连你自己的窥镜都不帮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东西是能够测出别人有没有说谎的吧?”她把书本倒扣在松软的粉红色小沙发椅上,然后慢慢地向着罗恩的方向走了过去,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罗恩韦斯莱,其实你也觉得担心吧……哈利莫名其妙地收到别人的礼物,你是害怕那东西是小天狼星送来的才去告诉麦格教授的,对不对?” 看着男孩抿紧了嘴唇,赫敏说道:“你还是担心着哈利的,那么你为什么不和哈利和好呢?” 然后看着那少年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子似的,脸色由通红瞬间变得雪白。 离开流光走道,面前就是一道隐蔽而曲折的回廊,玛丽薇莎脚步轻盈地走着。这是一条熟悉的路径,不用说当她还是罗伊娜的时候机会每天都要顺着这道走廊走一次,就是在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之后也是几次三番地在梦里梦见这里。 通往赫尔加赫奇帕奇私人房间的走廊,一切都展现了这里主人一贯的风格,纯净和朴实。 地面是用整块的汉白玉打磨而成的,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石头,却显得特别的细腻和剔透,走在上面就像是走在被苍茫地白雾笼罩着的结冰了的湖面,似乎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寒气从自己的脚底氤氲而螺旋着漂浮上来,周围的石壁上并没有如霍格沃茨其他地方一般雕刻上美丽的花纹和壁画,只是打磨的光华,露出石头中自然形成的美丽纹样。 向左,向左,向右,向右。 壁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温柔地燃烧着,把要走的路印上昏暗的色调,那古老的灯托几乎是这个走廊里唯一可以看到的装饰,上面雕刻着一只獾的图案,灯柱上缠绕的粗糙的四季花果,让人的心温馨而柔软,就像是这里的主人的眼眸所能给人的那种独特的感觉。 站在石壁前,玛丽薇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用精灵通用语说“朋友”,然后那道古朴的铃铛木制成的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门并没有锁,半合地关着,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依然在里面做着她那些似乎永远都做不完的针织活计一般。 或者是,赫尔加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回到这里来吧。 赫尔加毫无疑问地是他们中间活的最长寿的一个,在她嫁入麻瓜王室之后,霍格沃茨里就只剩下了赫尔加一个人孤单地守着这座属于四个人的城堡,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在想,赫尔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吧。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无论是她,还是戈德里克,都没有办法在得到了萨拉查的死讯之后,像以前那样地对待赫尔加,即使这并不是她有意造成的结果。先是戈德里克离去了,然后是她远嫁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他们保持着联系,在她生命的最后那一段时间里,她依然得到过赫尔加的消息。 她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门,走廊里的风一下子灌入里面那间不大的起居室。铃铛木做成的家具开始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里完全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几把扶手椅和楠木柜子依然摆放在她上次来见过的那些位置上,就两旁边难得毛线篮里面都还摆放着做了一半的手工,如果一定要说有哪里和梦中的不太一样,那就是那面厄里斯魔镜不见了,还有主人不在了吧……她不是没有想过赫尔加也会和他们一样重新回来,你想啊,连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都回来了,没有道理赫尔加回不来啊……这样想,她也觉得很强词夺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够感觉到赫尔加依然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一定要给这种感觉冠以一个名称的话,那大概就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了吧。 玛丽薇莎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个房间里果然是有千年没有使用过了,到处都是灰尘……不过因为门窗都一直关着,倒也积得并不厚。她匆匆穿过房间,拉开亚麻做成的窗帘,打开了窗子,晚间的雾气和着清新的空气一起灌了进来,斜阳收起最后的亮光,宣告夜晚的来临。 然后她才仔细地打量着身边的那些东西,她需要找到当年那件事情的线索……她确实记得赫尔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有着记日记的习惯。嗯,那么会放在那里呢?如果是赫尔加的话,那一定不会到处乱放,那是戈德里克才有的坏习惯,那么大概就会在桌子的抽屉里了。 玛丽薇莎毫无愧疚地抽出魔杖,对着抽屉的锁念道“阿拉霍洞开”,古旧的铜锁应声而落,看她那个坦然的样子,一定猜不到她现在正在打着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翻看人家私密日记的主意。 果然,一本纯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就放在信纸和笔记的最上面,中间还夹着一直白色的羽毛笔。玛丽薇莎 HP 长梦千年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8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8部分阅读 手弹去上面的灰尘,小声地嘟囔着:“嗯,赫尔加,你一定不会怪我的,是不是?这都是为了萨拉查他们嘛……我想你也不会甘心被人这样陷害的……对吧?” 然后她凝住呼吸,神情严肃地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赫尔加用流畅好看的斜体字写道: 梅林说,这就是我的罪,嫉妒是灵魂中最丑恶的感情,它让你的万劫不复,众叛亲离。 但是我要说,我最大的最,其实就是爱上了那个永远都不会爱我的人,但正是因为这份感情才让我得到又失去了一切。 就在同时,禁林之中那个有着棕色头发的老妇人蓦地回头,然后长长地叹息: “真是多事之秋啊……”会是谁呢?排除了萨拉查,再排除了戈德里克,剩下的人选大概就只有罗伊娜了吧…… 为什么罗伊娜会突然回到那间自从她迁出霍格沃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的那个房间,赫尔加一点也不想知道,因为她明白无论怎么样,那不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就是了……毕竟是她曾经害死了那两个人最爱的人。 西方的天空已经连最后的一丝亮光也隐去,只有深沉无边的黑暗。 就像是亡灵的眼眸,她这么多年守着这个渺无人烟的森林,就是想要等待那些逝去的伙伴原谅她然后回来。 他们终归是回来了,但是他们真的原谅他了吗? 戈德里克,罗伊娜,还有,萨拉查? 你们会原谅我吗?她忽然觉得悲伤涌上心头。 欧文气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寝室,有些烦躁地来来回回地在自己的大房间里踱了两圈,最后还是决定找点事情出来做做……这样总会让自己平静一些吧……他撇撇嘴角,一挥手,早上那些被他扔进空间袋置之不理的礼物出现在银绿相间的地毯上——他随手捡起索菲亚教母送来的那件做工精致的长袍,忽然从里面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嗯?难道是贺言?可是索菲亚教母不是从来都不屑写这种东西的么? 一想到那个平时文雅的教母,女王三段笑着说“我和我可爱的小欧文之间还需要贺卡么,那不是生分了么哦呵呵呵呵呵呵呵……”的情景,欧文的鸡皮疙瘩就落了一地。他硬着头皮把地上的纸减了起来,然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并不是一件给他的东西,或者说,这是送信人无意之中落下的一张画像。 大小和信用卡的大小差不多,可以刚刚好地塞在钱包里的那种大小。上面是一个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少女,银色的眼睛就像是两轮月亮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纯净的美女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有人收藏她的画像实在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让欧文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认识画像上的这个女孩子。 那是还在精灵时代的事情了,梦幻森林的主人,薇薇安。 虽然他们看到薇薇安的时候,她已经变得非常的憔悴,眼眸失去了光彩,看起来和画像中的少女完全不同,但是欧文可以肯定,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现在这个社会中,是谁居然有梦精灵女王的画像?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欧文皱紧了眉头。 克鲁克山的矛盾询问 总而言之如同以往一样,等到圣诞节过后,连元旦都过去了之后,那些回家过节的学生们都慢慢地回到学校里来了。假日里冷冷清清的霍格沃茨也逐渐回复了喧嚣和热闹,所有人都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变化,毕竟空无一人的走廊和教室看着总是会让人心里发慌。至于如果一定要说有人实实在在地表现出了对这种改变的不满,那大概就只有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这些脑残的小鬼除了会试图用各种方法谋杀他们的坩埚之外,还会做什么”,斯内普教授大人的原话,让纳威隆巴顿提心吊胆了很久。 哈利在开学后的几天已经开始学习抵御摄魂怪的方法,教导他的人正是他之前求助的卢平教授,但是赫敏知道了这件事后忍不住地提醒他:“哈利,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吉德罗教授,我想……”她欲言又止的神态,让哈利更加的不爽: “赫敏,我的火弩箭被没收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把它拿回来……你知道,我们格兰芬多的学院杯已经不能再输了!”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尽管它们已经很乱了,但是他不能忘记就是因为赫敏的告密,才让他又一次失去了他心爱的飞天扫帚,“所以,我必须尽管学会如何抵御摄魂怪。” “哦,”赫敏撇撇嘴角很无奈地回答,“那真是对不起了。” 这听起来毫无诚意,哈利悲哀而郁闷地想着,显然赫敏始终坚持认为她没有做错。 这个时候,寝室的入口那里传来了罗恩的咆哮:“赫敏格兰杰,管好你的猫!” “啊?”赫敏手忙脚乱地扶住就要倾倒的墨水瓶,然后惊讶地回头,看到说话的正是已经一个学期没有和他们主动交谈的罗恩,露出欣喜的神色,“罗恩,你终于恢复过来了?……不,我想要说的是,克鲁克山,嗯,它怎么了?” “它很好!”罗恩咬牙切齿地一脚把姜黄|色的猫咪从楼梯上面踢了下来,黄|色的猫咪很不满地“喵呜”着就冲上去似乎想要对着他的裤腿狠狠地咬一口。 “啊,克鲁克山,回来!”赫敏着急的叫着,那只猫慢慢地停下冲刺,有些不甘心地瞪了罗恩一眼,慢悠悠地一溜小跑到赫敏的脚边,舒服地蹭了蹭盘起身子。赫敏有些生气地说:“罗恩,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只猫?” 罗恩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你最好弄清楚,你的猫是怎么对待我的斑斑的——它把斑斑当做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它觉得它是可以一口吃了它的!”他伸出手,斑斑在他的手里蜷缩成了一团,呜咽着,发着抖,它看上去确实不太妙,以前肥胖的斑斑现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而它的皮毛也再一块一块地脱落。 “我敢打赌,这只猫绝对不是第一次了……我说最近斑斑好像生病了似的,瘦得厉害!它一定是紧张过度,你的这只愚蠢的大毛球不停地追它,斑斑只能拼命地逃,自从你买了它开始!”罗恩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走过哈利的身边眼神有点不自然。 “它只是一只猫而已,罗恩,你不能对它太严格了……”赫敏无奈地解释道,“猫总是喜欢吃老鼠,这是常识。” “那就让你的蠢猫离斑斑远点。” 说着罗恩经过他们两人身边,从画像那里爬了出去。 “嗯。”赫敏摸摸下巴,“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罗恩已经有进步了吗,哈利?” “无论怎么说,”哈利冷冷地说道,“如果他不想理我的话,那就不要理我好了……”他有些黯然地低下头,“我还是觉得我没有错。” 赫敏抚额,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难搞定呢? “罗伊娜……”欧文若有所思地叫住前面的匆匆不知要到哪里去的少女。 金色长发的少女手忙脚乱地回过头,有些惊讶地回答道:“啊,是萨拉查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皱皱眉头,“这里不是通向拉文克劳的走廊么?如果你是要回公共休息室或是要到图书馆都不需要经过这里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显得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其他的缘故,不过说实话这种事情对于勤奋的拉文克劳来说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欧文眼神复杂地望着面前少女无精打采的表情,嗤笑着说道:“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难道我就不能是专门来找你的么?”他微微一笑,就好像是寂静的深夜忽然一阵风来,吹开了满树的梨花,淡定而优雅。 少女不禁又有些心跳加速,咬咬牙:“萨拉查,难道你是特地来勾引我的不成?” 欧文微微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圣诞节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是他却还是觉得就是仿佛在昨天一样。虽然告白的人并不是玛丽薇莎本人,而是假冒她的薇拉。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欧文真正意识到了,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睿智活泼的少女的眼神里,那些让自己看不透的微妙情愫,居然是淡淡的爱慕。 如果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欧文有些黯然地在心里苦笑道,看起来戈德里克还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罗伊娜……也是,那种事情,怎么开得了口呢? 但是——欧文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目光露着坚定,逃避困难从来都不是斯莱特林的习惯。当然,他们也不会像格兰芬多那样一味的横冲直撞。迂回而巧妙地解决问题,才是他们的处事方法。 想到这里,欧文轻轻地笑着,慢悠悠地走近金发的少女,看着她微微愣神,在她的面前摆了摆手,说道:“虽然距离勾引还有点距离……不过我确实找你有事。” “罗伊娜,说起来的话,你还记得薇拉么?” “你是说,那天薇拉萨德假装成我的样子来袭击你?”玛丽薇莎有些不可思议地轻轻蹙起眉头,她站起来,有些心神不定地在图书馆的走道里踱来踱去,“她不至于和你有什么恩怨啊!我记得,你……嗯……那个时侯,她也不过才十几岁而已,按照血族的年龄来说,那根本就是还在幼年期吧?”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黑发金绿色眼眸的少年冷冷地笑着,双腿交叠,双手交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难道和我有恩怨的并不是薇拉,而是老萨德?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老萨德和我相处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微妙的地方。”少年的眼睛里罕见地流露出了少许的困惑,“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他能够伪装的那么好。” 玛丽薇莎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在血族本家那里看到的东西告诉少年,最后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还是迟点再说吧,那些东西其实说起来什么也证明不了,还有那个男人,那个叫做伊莱亚斯霍尔德,曾经在霍格沃茨里任教过的人……谜底依然藏在无尽的雾气之中。 “罗伊娜……”她抬起头,看见面前的萨拉查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扬扬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双犀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就好像要把她藏在心中的一切秘密通通看穿一般,但是可惜——对罗伊娜这个已经抱紧考验的人无效。 她露出了莫名的诡异的微笑:“虽然说,薇拉对萨拉查你动手的动机很难理解……不过我更加有兴趣的其实是——” 欧文闻言微微一愣,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呐,萨拉查,就算是我也找不到暗算你的机会……那个薇拉扮成我之后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接近你的呢?”金发的少女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少年,动作、表情无不纯洁到了极点,如果你忽略她眸子里藏着的燃烧的八卦之魂的话。 只是,欧文彻底的僵硬了。 “呐,德拉科,我知道我错了,和好吧……”少年就是这样眨着那双像是波斯猫一样的绿汪汪的大眼睛说道,扯着他的衣角,大有他不答应就不放手的,可是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冷漠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哈利波特,我记得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冰冷的吐字,看着那个少年沮丧地皱起眉头,他的心里只有厌烦——不,或者说是,应该只有厌烦。但是偏偏酸涩的藤蔓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开始疯狂的滋长,让他的胃里不由一阵翻滚。 之后,他没有再回头去看那孤零零的少年一眼。 这就说明了…… 一个人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哥特区的角落里,“德拉科”的面前摆放着的是一只制作精巧的巫师棋盘,上面黑子和白子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子未动,但是自成一种气势,凝而不散。但是可怕的是坐在棋盘面前的人,尽管用着别人的身体,但是有着完美的高傲的黑魔王,他倚在扶手椅上,用一直手随意地托着自己的下巴,面色沉重,在他的对面的位置上,坐着的是看不见的敌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自负高傲的黑魔王感到无比棘手的话,那么他自己当然要算一个,还有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狐狸邓布利多也是。再要说还有什么情况会让他这样认真而谨慎,那就是两者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时候了。 本来,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摄魂怪在霍格沃茨的马蚤乱,一定会引起邓布利多的关注,而此时此刻会利用摄魂怪来作为袭击手段的当然只有食死徒;而现在那边另一枚魂片还没有正式为大家所知,当然另一位黑魔王完全不能解释——或者说,就算可以,他也不屑解释吧!他隐身于霍格沃茨内,邓布利多想象不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黑魔王的魂片在活动,他的目标自然就会瞄准了已经暴露的“那位”,而“那位”即使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没有办法插手霍格沃茨对自己怎么样,加上特里劳妮的帮忙和自己的实力本来就要比那个只有少年时期黑魔王魔力的“他”要强一些…… 本来,这个计划,可以说的上是完美。 只是现在看来,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首先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意识,居然没有完全从身体里消失,这点让他感到无比的棘手。但是即使他的意识还存在,也是没有办法和黑魔王的灵魂抗衡的…… 但是,另外的…… 黑魔王紧紧地抿起了嘴唇: 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个学校里,除了特里劳妮以外至少有两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是那个兰辛家族的他一直看不透的男孩,还有一个……就是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邓布利多最宠爱的学生——哈利波特! 他沉下声音,轻轻地说道:“马进。” 巫师棋盘上面的一枚黑色的棋子,自动地向前进了几步。 那么,既然这样,他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这样才有机会扭转现在的劣势。 答案小天狼星 守护神咒的训练进行地比哈利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尽管有的时候他会沉浸在父母临终前留下的记忆中,但是更多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冒出的是那场下雨的比赛中,德拉科被捏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只要一回想起那样的画面,哈利就一阵心痛。 他试探过那个“德拉科”,但是只能得出在大多数时候真正的德拉科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结论。如果他猜的没有错的话,上次比赛中会出现所谓的摄魂怪袭击,其实是那个“德拉科”所操纵的——那么一次不成一定会有第二次,特别是在——哈利低下头微微苦笑——他发觉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那么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下次对上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了,他知道,自己如果要救德拉科,就必须从那个人的袭击之中先活下来才可以。 “做得很好。”卢平教授带着他一贯的温和的微笑,赞赏地点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在这个年纪就发出有形的守护神的人……你比你的父亲更有天分。” “你认识我的父亲?”哈利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卢平教授微微一愣,随即轻描淡写一般地说道:“我和你的父亲是同一年级的学生,彼此认识并不奇怪。”他摇摇头,对着哈利说道,“不过,你还是不能熟练地发出,如果面前有一只摄魂怪的话,我认为它大概是不会好心地给你留出时间来准备……那么,你需要更多的练习。” 就是这样,在比赛进行之前,哈利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这个魔咒,他踌躇满志地准备用这个新学到的咒语彻底地打败一次真正的摄魂怪。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那场比赛上居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格兰芬多非常轻松地获得了胜利(当然这有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哈利那终于在比赛之前归队了的火弩箭,用伍德的话来说,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秋张的彗星和火弩箭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他说的就好像火弩箭是他的飞天扫帚一样骄傲)。这样的胜利简直就像是手到擒来一般的顺利,哈利晃晃脑袋有些疑惑地从飞天扫帚上面下来,他额前的一缕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露出闪电形的伤疤——自从那次与赫奇帕奇的比赛之后,他的伤疤就好像失去了警示的功能一般再也没有疼过。 但是即使单纯如哈利,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标志,他第一次能够敏感地察觉到在霍格沃茨平静的背后,有着他不能看透的暗流在汹涌,准备掀起一轮史无前例的海啸。 “来吧,哈利!”乔治费力地从人群中间挤过来,挤眉弄眼一般地说道,“联欢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就是现在!我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过去了!”他火红色的头发和他热情洋溢的眼神果然十分相衬。 “来啊。”哈利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发,习惯地把伤疤遮掩起来:尽管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但是格兰芬多获得了魁地奇的胜利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去参加。 “你最近看起来总是不太好……”乔治迟疑了一下,然后郑重地把他的手放到哈利的肩膀上,严肃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比赛的失利给了你太大的压力……如果是的话,其实你完全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知道。”哈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兴奋和振作一点,就像周围向他祝贺的所有的兴高采烈的格兰芬多学生一样,他故作轻快地说道,“不是因为那个。” “唉……”乔治撇撇嘴角,“我的那个笨蛋弟弟……算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感到困扰的话,不妨来找我们帮忙……”说着他向着哈利挥了挥手,然后飞快地向着对面安吉丽娜那边跑去。 哈利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换上平时在学校里穿的长袍,慢慢地满腹心事地向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 联欢会进行了整整一天,格兰芬多乐观的小狮子们表现的就像是已经赢得了魁地奇杯一样,并且持续到很晚。哈利感觉到有些疲倦,但是显然周围的人都不愿意让他们的英雄就这样回去休息,直到十点多钟围在他身边的人群在逐渐散去。 “我还是回去休息了。”哈利打着哈欠对角落里努力研读一本叫做《不列颠麻瓜家庭的生活与社会习惯》的大书,她和那些快活的人群格格不入,看起来比哈利自己还要疲惫(仿佛打了一整场魁地奇,然后又被人围着没有办法休息的人是她似的),他停顿了一下,“赫敏,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的罗恩显得特别的奇怪?” “我想大概是他的老鼠斑斑又出了什么问题……”赫敏不耐烦地挥挥手,她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就回答道,“哦,哈利!能不能别打扰我,我必须在星期一之前看完这本书。” 这确实是一向艰巨的任务,哈利看着那本足足有上千页的书,自己都感觉到说不出来的痛苦,他同情地安抚着暴躁的赫敏,“我想,没有这么着急……你可以先吃点东西,虽然联欢会已经开了将近一天——但是,赫敏,我注意到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吃任何东西。”他拿起一小碟薄荷硬糖放到赫敏的面前,但是却听到赫敏尖叫道: “我不能,哈利,我还有四百二十页的内容必须完成……”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竭斯底里,“无论是你,还是——”她向着罗恩的方向瞥了一眼,“罗恩,我现在都没有心思来管你们的小矛盾——哦,对不起……”她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我是说,我现在真的很忙,哈利,你还是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待会会找东西吃的。” 哈利点点头,忘记了,刚才他想要问赫敏的事情。 今天的罗恩显得特别的奇怪,总是用令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好几次走到他的身边就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和他说一样——但是最后又看着他身边围着的人走开了。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么?哈利这样想着困倦地堕入了梦乡。 凌晨的霍格沃茨失去了白日的焦躁浮华,在飘渺朦胧的月光之下反而显得格外的稳重和内敛,古朴的石墙进过时间的雕琢已经不复当日的平滑,但是却多了泱泱的大气和沧桑。墙上去年枯萎的常春藤,在这个月份已经偷偷地抽出了嫩枝,嫩绿的一片新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面石墙,却没有让这个城堡因此而生机盎然起来,只是衬托出了那份刻在骨血之中的淡然——或者说是淡漠,那是千年以来作为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和见证人的淡漠,还有那看遍事情的悲伤。 就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大狗从场地对面的一丛灌木之中一溜小跑地跑、冲过了场地,或许是因为他的皮毛颜色被浓重的夜幕掩盖了吧,它飞快地掠过场地,最后从城堡大门的缝隙中钻了进去,然后门重重地关上了。 但是真的没有人看见吗? 八楼的的窗户里面一个银白色头发的老年人,推了推自己半月形的眼镜,眨了眨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那个老是走神的为老不尊的老混蛋。 “啊,西弗勒斯,真是不好意思……”老蜜蜂施施然地转过头来,毫无愧疚之心地说道,“今天我还没有吃点心啊……怪不得这么容易走神……对了,西弗勒斯,蜜蜂公爵他们生产出了一种新的甜点,要不要一起吃吃看?”说着还没有等到斯内普回答,他就挥动着手中的魔杖,细长腿的办公桌上面就出现了闪闪发光的银质餐具,但是比餐具更加显眼的是碟子上面的那块卖相很好的蛋糕。 斯内普教授开始向外发散冷气——谁不知道,这老蜜蜂的口味异于常人?谁还敢从他的手里接甜点来吃?——以至于一代魔药大师开始在要不要干脆下毒干掉这个老疯子中间犹豫,他很干脆地冷笑了起来:“我以为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魔法界未来政局的问题,但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的获得者、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邓布利多阁下显然觉得用甜点比起其他的事情来都要重要的多。”他用鼻子喷出一个愤怒的音节,“那么我想,我大概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校长大人在毒液的喷射下保持和蔼的微笑,“即使是谈论重要的事情也不一定需要保持那样严肃的气氛……嗯,我一直认为平和而温馨的谈话能起到更好的作用。”(骗鬼去吧——不,就连霍格沃茨的幽灵都知道不要相信你了!斯内普教授在心中继续喷吐着毒液:那种坏境大概是比较适合你使用摄魂取念,或者是不知不觉地套出别人的秘密,然后诱骗别人,兜售那一套爱和勇气的说辞吧!)“——嗯,你不尝尝么?西弗勒斯,我推荐这样的口味。”他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我想在我们开始之前,用一些晚餐是很必要的……你知道,特里劳妮已经很多次向我提起你的尽心尽职,不过晚餐还是必要的,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在压榨我的魔药课教授。” 斯内普教授眼睛空洞冷漠,“哦,我不认为特里劳妮教授会说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那个女人总是小心而谨慎,并且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在霍格沃茨的这十三年,她把一个懦弱而神神叨叨的哑炮神棍演得很好,他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来。 “是这样么?”邓布利多表情不变,只是眼睛里滑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转瞬又归为平和,“那真是遗憾啊,西比尔总是提到你……我一直以为你们的关系会很好,毕竟她也是斯莱特林毕业的。”他慢慢地走到了办公桌的前面,忽然回过头,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型眼镜,“不过你真的不尝试一下我的蛋糕么?” “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笑着举起双手,他一挥魔杖,那些蛋糕统统消失掉了,“其实我想要问的是——”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收敛起他的表情,严肃地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色头发的冰冷的男人,那目光仿佛要刺到他的心里一般,“我想要知道的是,十三年前我在这里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否还是一样的?” 哈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在树林里走着,火弩箭抗在肩膀上,他跟着什么银白色的东西在走,这东西在树林里蜿蜒曲折地前进,他只能在树叶的缝隙间瞥见它的踪影。他急着想要追上去,但是无论他怎么样地加快脚步,都没有办法靠近他所要追逐的目标半步——就好像那东西也会和他一起加速似的。哈利跑了起来,他听见前方的脚步也加快了速度。现在他在平地赛跑,他能听见前面奔跑的声音。 那个声音就好像是—— 他拐过了一个弯,到了一片空地,于是——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真正的格兰芬多勾引 他满头冷汗地看着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床帐之中的红色头发少年,感觉到有点愤怒,无论怎么说,罗恩也不应该在半夜出现在他的床上。但是当他注意到少年发白的脸孔和冷汗涔涔的双手的时候,他的愤怒变成了疑惑。 然后他顺着罗恩的目光看去,从那床帐垂落的缝隙中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破烂袍子的男人背对着他们——那里是罗恩的床位,他倏然掀开床幔,手中锋利的匕首在窗户外的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他倒吸一口冷气,捂在他面前的那只手让他吞下了即将冲出自己喉咙的尖叫声,黑暗中两个少年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对视着,目光交流着惊恐。当那个男人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却因为没有任何发现不耐烦地转过身走向哈利这边的床位的时候,罗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就像是被巨石击中了一般,他呆呆地瘫坐在柔软地床垫上,看着那个男人在吃惊之后迅速地窜出了房间不知到哪里去了。此时此刻他的耳边只有罗恩的那声尖叫在回响——“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并不是那个刚刚进入三年级的那个孩子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小天狼星的越狱不过是一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最多只能算是新闻罢了。但是在圣诞节之前他得到了韦斯莱双胞胎兄弟送给他的活点地图之后,一切似乎都不由地改变了。他偷偷地前往霍格莫德,却在三把扫帚那里听到了意外的对话,他觉得,大概一辈子他都不会把那些话忘了。 ——“你说你记得他在霍格沃茨的情况,罗斯默塔,那么你还记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谁么?” ——“当然记得,两人形影不离,是不是?我看见他们在这里的次数——哦,他们总弄得我哈哈大笑。一对好搭档,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 ——“一点儿都不错,布莱克和波特。他们那个小集团的头子……特别聪明……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对能惹麻烦的人——” ——“你会以为布莱克和波特是兄弟呢!” ——“他们当然是形影不离啦,波特信任布莱克,这种信任超过了对其他所有朋友的信任……布莱克是伴郎……然后他们又叫布莱克做哈利的教父……哦当然,哈利完全不知道这些……” ——“詹姆坚持要用布莱克,他说布莱克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说出他们在哪里。” ——“肮脏、发臭的叛徒!” 哈利的目光呆滞着看着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停留过的地方,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在一秒钟之前,他看到了那个害死了他父母的人,那个叛徒——但是他除了尖叫、躲避和害怕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哈利!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罗恩大叫着,把他从床上扯下来,这个时侯寝室里的其他的学生几乎都已经从自己的床上下来了,“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我们得去告诉教授——小天狼星布莱克进到学校里来了!” “他是要来杀你啊!”他的面色一片苍白。 “你说什么!”托马斯刚刚把灯点上,听到他的话,手中的魔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罗恩你是不是做梦了!” “我看到了,就是刚才!”罗恩向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解释道,“哈利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小天狼星布莱克,拿着刀子站在这里——他一定以为我的床是哈利的床位!”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外面跑去,听完罗恩的解释,所有的男孩子的表情都变得害怕起来。在他们的身后一扇又一扇的门打开了,许多睡意朦胧的声音,向他们发问: “刚才是谁在尖叫?” “你们在干什么!” 珀西赶到公共休息室,一面说话,一面把他那男学生会的徽章别在睡衣上。 “珀西——小天狼星布莱克!”罗恩无力地又一次重复他看到的情况,“在我们宿舍里,拿着刀,我真的看到了!” 珀西的表情看上去也被吓到了。 就在格兰芬多塔楼发生马蚤乱的同时,一个黑色的狗偷偷溜出塔楼。 它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喂,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没有礼貌?半夜把我吵醒,现在又连道谢都没有就想要走了?”它用讶异而戒备的眼神看着画像上的卡多根骑士,他和刚才它进去的时候完全不同,已经换上了整套的骑士装手里拿着他的宝剑,“我当然知道你,小天狼星布莱克?嗯嗯,你和那个詹姆波特可是两个麻烦精,真高兴你们已经毕业了……”他得意洋洋地说道,“不过我能理解你……那个哈利波特是你的教子吧?我能够理解一个十几年没有见到自己儿子的父亲的心情——不过我更加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堂堂正正地来看他。”他骄傲地说着,“那才是真正的格兰芬多而不是像一个斯莱特林一样鬼鬼祟祟的……” “谢谢。”沙哑的男声传来,等到卡多根爵士回过神来的时候,黑色的大狗已经不见了,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脚步声。 “啊,这不是小麦格的声音嘛!”卡多根爵士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过话说回来,布莱克也不能算是一个完全没有礼貌的孩子……可惜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呢?他们都说我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应该有的样子……唉……”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穿着初春的保暖的羊绒睡衣,站在走廊的正中间,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中的魔杖,诡异地笑着看着那只失去知觉的黑色大狗。他慢慢地走过去,这个时候所有的老师大概都会聚集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那里吧……他用脚尖踢了踢大狗的身体,眯起眼睛——他的计划很简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他冷笑着:果然格兰芬多的笨蛋脑子里都是肌肉细胞,没有想到只是故意把格兰芬多那个隆巴顿遗落在走廊上的口令纸条到了它能看到的地方,他就真的会如自己想象一般地行动。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然后挥挥手,那只大狗的身体在空气中隐去了。然后少年用手托住自己的腮帮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转身离去。 “今天晚上格兰芬多似乎太热闹了一些吧?”玛丽薇莎懒懒散散地趴在吉德罗的那架大沙发上面,歪着脑袋问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吵成一团,就连麦格教授都跑过去了。”她穿着丝绸的睡衣,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般,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过戈德里克,你到底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把我找来。” 吉德罗苦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鼻梁,转移话题道:“罗伊娜,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啊?我找不到你人,只好在晚上把你拉出来啦。” 玛丽薇莎的眸子一黯:“没什么,我只是在查一些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所以着急了一些。”她仔细地察看了赫尔加的日记,那里面确实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吧……毕竟,无论怎么样,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她的私心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提起的,就算是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也只是因为拉文克劳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作祟,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在那两个人之前提起那件事情……即使伤口已经痊愈,那道疤痕也会一直留在那里,就像是萨拉查手上的那道从来不与人提起的伤疤,想起来,心还是会深深地疼。 一直疼到心里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吉德罗到了这个时侯反而变得有点扭捏,他支支吾吾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咬牙地说道,“罗伊娜,我想要问问你……如果一个人并不是因为爱或者是喜欢吻另一个人的话,那会还有什么原因?!”视死如归。 罗伊娜僵硬了一下——喂喂,这不会又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感情小问题拿自己当顾问了吧……好吧好吧,她也必须承认就那两人,如果没有 人在旁边帮忙的话……恐怕再过一千年都还是老样子吧……戈德里克就已经很迟钝,情商已经很低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情商基本为负数的萨拉查…… 她咳了两声,然后扬扬眉,吐出惊天动地的两个字:“勾引!” 格兰芬多狮子头彻底石化了。 会不会错觉 小天狼星布莱克又一次逃掉了,第二天这个消息就被全学院的人知道了,不过大家都没有感到多么的吃惊,这显然表明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能逃掉才是正常的。教授们似乎对这样三番两次让这位臭名昭著的逃犯溜走感到耻辱,第二天开始,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的安全措施都加强了:弗立维教授拿着布莱克的大照片在教每个看守前门的人识别;费尔奇突然在走廊上来回奔忙,从墙壁上的小裂缝到耗子洞都被他用木板钉死了。卡多根爵士遭到了解雇(当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不屑地撇撇嘴),胖妇人被请回了格兰芬多塔楼,一群粗暴无礼的侏儒在那里徘徊者,他们把这叫做保护。 “他毕竟是从从来没有人逃出来过的阿兹卡班那里逃出来的。”格兰芬多最具有智慧的小狮子赫敏这样总结道,“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这样——他们甚至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就说明他有着能够避过别人耳目的绝技,教授们抓不住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她歪着脑袋看着一边的扶手椅上看着书的欧文。 “嗯。”欧文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漫不经心地应着,手中的书页又翻过去了一页。 “但是——这样的话,霍格沃茨不是会很危险么?”锲而不舍的小狮子,似乎就要揪起蛇祖大人的领子晃啊晃了,情绪激动,“我们都还是没有毕业的学生,而布莱克是连教授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了的黑巫师——传说他所有的黑魔法都学至那个人!” 欧文展开贵族优雅地微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赫敏,所以才说,有时候人的观点真的是很狭隘的呢。” “哎?”赫敏疑惑地眨眨眼睛。 欧文摊开他的手,耸耸肩:“你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吗?但是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黑魔王 HP 长梦千年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2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29部分阅读 才会使用黑魔法呢!” “可是教授们都是这么说的,他用黑魔王交给他的邪恶魔法整整杀了一条街的麻瓜,和他以前的好朋友小矮星彼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除了黑魔王还有谁会这样的魔法。”赫敏有些不解地问道,“而且就算他的魔法并不是那个人教给他的,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吧?无论他的魔法来自哪里,他现在对我们的威胁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不是吗?” 欧文轻轻地笑着,“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呢,赫敏。”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知道,大家会因为黑魔王的黑魔法强大,就认为所有邪恶的杀伤力强大的黑魔法都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同样,大家也会因为小天狼星是詹姆波特的保密人就认为是他背叛了正义的一方,接着认为被他杀了的小矮星彼得是为了帮詹姆波特报酬才去找他决斗的,接着就会认为他来到霍格沃茨是为了伤害哈利波特……” “可是,这些有什么不对吗?”赫敏皱着眉头问道,“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 “如果你看过魔法部的审判卷宗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欧文说道,“事实上他们甚至连审判都没有就把布莱克关进了阿兹卡班。就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这样的话,其实我们也不那么肯定布莱克一定就是有罪的吧……他甚至连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这样想,就被草率地定罪了。”欧文耸耸肩,“我想你大概知道布莱一直和詹姆波特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如果他想要把哈利送给黑魔王,那么他有得是机会偷走一个小小的婴儿,那样还比较隐蔽一些,毕竟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保密人的情况下把消息告密……这是最糟糕的办法,如果布莱克真的能在邓布利多的监视下掩藏这么久的话,他就有能想到这一点的智商。” “你的意思是,其实小天狼星是无辜的?”赫敏不敢相信地重复道,“你知道他们把他关在阿兹卡班整整十三年!如果他是无辜的!” “我没有这么说。”欧文淡漠地低下头,“我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只是,也许所谓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他把玩着手里的书签,低下头,“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大概没有多大的机会见到他了。” 如果那只黑狗一直被黑魔王藏在德拉科的寝室里的话,你大概是见不到他的吧? 欧文冷笑着想道。 “那么,这样说,欧文觉得教给小天狼星黑魔法的人会是谁呢?” “啊。”欧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虽然我有自己的猜测,但是我觉得你是不会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赫敏,这并不难猜测,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学生。” 接下去的日子真的如欧文所预料的那一般,平淡而无味。尽管所有的学生都恐惧而又期待地盼望着小天狼星的再一次出现,但是现实始终是让人失望的。课程不紧不慢地进行到了末尾,考试周即将到来。无论是owls,还是s都让人身心憔悴。不过对于三年级的学生来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他们需要面临的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测试——这是让人感到欣慰的,即使只是测试也会让人崩溃。 赫敏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向欧文抱怨罗恩对她的克鲁克山吃掉了斑斑的指控,或是哈利和罗恩之间和好之后依然存在的诡异气氛(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她变得一受打扰就容易暴怒。 卢平教授的守护神召唤课已经基本上结束了,他说他并不想要占用哈利复习的时间。 哈利收起自己的魔杖,拨开自己被汗水湿透的长发,感觉到有点疲惫。他现在已经可以面对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和顺利地放出自己的守护神击退它。但是这几天来,或者说,是自从小天狼星闯入格兰芬多塔楼之后,就一直有一个问题横亘在他的心头。 他一直没有问。 但是这一次,不知不觉地他就问了出来:“教授,你和我的父亲是同一届的学生么?” 卢平教授楞了一下,然后温和地说道:“确实是这样,我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吧。” “那么,那么……”有着一双翡翠一般眼眸的少年,抿紧了嘴唇,问道,“你你认识我的爸爸,那你一定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卢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迅速地转过身来,尖锐地问道:“你怎么会想起这个?” 他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的卢平就像是一汪宁静的山泉水,波澜不惊,他的目光总是像是月亮那样平和而温暖,但是第一次哈利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寒意,虽然是寒意,但是和斯内普教授眼睛里的那种令人恐惧的冰冷完全不同——那来自一种愤怒,而不是不屑和鄙视。哈利直视着他的眼睛,倔强地不肯低头坚持问道:“我听别人说起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我的父亲是朋友。” 卢平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用简短的语言回答道:“是的,我认识他,要不然,就是我认为我认识。你不如快点走吧,哈利。” 但是哈利就像是钉在了地板上一样,他的绿色的大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执拗和认真,他看着完全不愿意多提这件事的卢平教授,吐字清晰地说道:“教授,你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卢平的呼吸一窒,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更加让他感到惊恐的话从哈利的嘴里说了出来,那个少年安静而认真地问道: “教授,你有没有想过,小天狼星布莱克……会不会其实没有背叛我的父母?” 卢平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用手扶住他的肩膀,第一次严厉地看着他: “哈利,答应我,不要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不应该为了这个冒险。” 但是他知道没有用,他看着少年坚定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用。 那是詹姆的表情,而他了解詹姆,那个男人在少年的时候,就是露出了这样的眼神然后对着他和小天狼星说道:“我决定了,我要让莉莉伊万斯当我的新娘!” 之后无论莉莉是如何的讨厌他,无论受到了多少打击,他都没有放弃过。 “德拉科。”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回头,看见有着金绿色眼眸的少年倚在城堡雕刻着纹样的石壁上,那个少年浅浅的笑着,手里把玩着他那根银白色的精致到炫目的魔杖,“呐,为什么德拉科会从格兰芬多塔楼那里出来呢?”他故作天真地歪着脑袋问道,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对面的黑魔王都知道,天真这种品质都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人身上。 “我对格兰芬多的品味确实没有太大的爱好。”黑魔王冷静而淡漠的回答,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欧文兰辛,我以为你会一直保持沉默到底的。”他意味深长地抚摸着自己手里的魔杖,说道,“我以为,那样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少年慢慢地直起身子,贵族式的假笑就像是优雅的面具一样戴在他的脸上。 “呐,到底是什么给了德拉科你这样的错觉呢?” 南辕北辙许多黑魔王 “你是一个明智的人。”对面的人带着威胁的冷笑如是说道,“而且你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欧文微笑着颔首:“多谢夸奖。”他的眉眼之间一片淡漠,眼神极致冷漠,“我只是斯莱特林而已。”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所以他的灵魂和信仰只属于自己,这毫无疑问,但是这不是他不会站在黑魔王对立面的理由——如果有人打了霍格沃茨的主意无论他是谁。 但是黑魔王并没有这么觉得,他不知道对面的少年所说的“斯莱特林”指的并不是学院的那个斯莱特林而是真正的姓氏,他不知道除了是邓布利多的人以外还有很多,和他敌对的理由——事实上他自视甚高地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不同的信仰很少有人愿意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和黑魔王对上,其实确实也是这样,只不过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个特例。 但是他知道,就算这个小鬼一直保持中立,也依然会成为他计划中不可避免的变数。 不过,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他等待时机等待了四五年,他从不认为自己缺少耐心。 几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就保护再存在所谓的欧文兰辛了。 而他,也将真正地成为黑魔王。 两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就这样在走廊的两端,优雅地冷笑着,心中所思南辕北辙。 但是至少是现在战争还没有开始,斯内普教授有些烦躁地搅动着他的坩埚里那些黑色的粘稠的,完全看不出加了什么材料的半成品,第一次在他制作魔药的时候走了神。他能够感觉的到有事情就要发生了,身为一个双面间谍,他总是为自己灵敏的感觉而骄傲,这帮助他逃脱了很多次死亡的命运。 他的眼角瞥向桌子上的一卷羊皮纸,那上面一片空白,事实上它看起来就像是任何一卷从对角巷买来的崭新的羊皮纸一模一样。但是斯内普教授能够嗅到上面染上的马尔福家族最常用的迷迭香的味道。那只狡猾的白金大鼬鼠总是喜欢弄这一套故弄玄虚的手段,但是毋庸置疑,这总是相当的有效。特别是在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无孔不入的监视下—— 斯内普教授眯着眼睛想道,忽然他的锅子里开始冒出了意料之外的浓烟,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伟大的魔药大师和一直乌黑的坩埚大眼瞪小眼,难道最近他也被那群倒霉的、愚蠢的、不知所谓的小鬼们传染了! “咳咳……”从壁炉那边传来了这样的咳嗽声,斯内普抬起头,正好看到邓布利多从那边走过来,整理着他诡异的紫罗兰色的长袍,老蜜蜂笑眯眯地说道:“啊,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总是喜欢呆在干净的地方……” 斯内普表情扭曲地冷笑道:“邓布利多,难道你那些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甜点终于腐蚀掉了你的大脑,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魔法事故这个词?” “不不不,西弗勒斯,”老蜜蜂乐呵呵地回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不过这确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的房间的通风未免差了一点……嗯,满屋子都是烧焦的草药的味道,其实也蛮独特的不是么?”他慢吞吞地走近,然后挥了挥魔杖,屋子里的黑烟和怪味都消失了,恢复了之前的清爽。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喷出这个音节,用他平滑如同丝一般的声音嘲讽道:“我假设,伟大的校长希望一间位于地窖的房间能够和他八楼的办公室,或者是特里劳妮的那个骗子的北塔楼一样有着良好的通风?”他讽刺地说着,“或者说,他特意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有关我的房间的通风问题。” “并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依旧笑呵呵地,仿佛他只有这么一个表情,“我想,之前我有提到过关于voldeort的某些事情……你一定好记得,西弗勒斯。” 斯内普教授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他平静地点点头:“如果你的记忆没有退化的话,你就应当记得,这是你在上个星期的凤凰社的会议上说过的……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并且他指使着他令人厌恶的手下袭击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伟大的哈利波特。”语气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银发的老人。 “嗯。”邓布利多严肃地点点头,“当然,他回来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我们大概搞错了一件事。”他眨眨他蓝色的眼睛,“西弗勒斯,指使摄魂怪袭击哈利的人,大概不是voldeort。或者说,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个‘回来了’的voldeort。” “显然,你认为黑魔王不止一个。”听斯内普的语气就好像是觉得邓布利多已经疯了一样,那潜台词就是——难道一个黑魔王还不足以毁灭整个魔法界。 “我想,正是这样,”邓布利多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冷静和斩钉截铁,“我一直都有一个猜想,为什么汤姆会把自己称作为是超越死亡的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我有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得到过一些有关情况懂得信息,而去年在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更加从某个方面证实了这一点。我有很大的把握——现在的黑魔王并不只有一个,而操纵了去年的事件派遣摄魂怪到霍格沃茨的是一个,指使摄魂怪袭击了哈利的是另外一个。” “也许还有第三个?”斯内普教授咆哮道,“邓布利多,按照你的猜想,我们整个魔法界简直就是布满了黑魔王!” 邓布利多啧啧称奇:“布满这个词确实很形象……不过大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毕竟去年我们已经干掉了一个。”他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镜片,这样解释道。 “那么……”斯内普阴沉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 邓布利多又露出了微笑:“当然是按兵不动——不过有消息传来即使我们按兵不动战争也就要打响了——我想我们得派一个人去好好照顾一下可怜的西比,千万不要让她被无辜地波及到了……毕竟西比没有魔力,要找到一个占卜课教授有多难,我可是深有感触。”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袍子站起身来,恢复了那个不太正经的老人的模样,“那么我想,西弗勒斯,你大概要重新熬制一锅汤药,我就不打扰了。” “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来打扰我。”斯内普教授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睛。 静静地坐在那里很久,斯内普终于决定起身看一看那个处于黑暗阵营的好友,到底为自己带来了怎么样的消息。他扯过那一卷羊皮纸,从柜子里取出一小瓶透明澄清的药水,用羽毛轻轻地涂在空白的纸面上,那优雅贵气而又端正流畅的笔记慢慢地显现出来。 他安静地读着,他知道虽然马尔福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是狡猾而无良的贵族,但是卢修斯绝对不会背叛他或者是欺骗他,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友谊。 而他亦相信他。 那弥漫着香气的羊皮纸在他读后仅仅几秒钟就化为了灰烬,在空气中散开去。 他闭上眼睛。 “你要调整霍格沃茨的魔法阵?”玛丽薇莎皱皱眉头,“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眼前的少年低着头,长长的刘海让他的眼眸变得分外模糊,就好像是梦境里的绿光,朦胧而又虚幻,他看着自己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呐,大概是我越来越讨厌那些留守在霍格沃茨的摄魂怪了吧……” “是战争就要开始了吧!”玛丽薇莎不屑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真正的原因。 “大概吧。”欧文耸耸肩,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而优雅。 “这是我的霍格沃茨啊。”他笑着这么说道。 玛丽薇莎楞了一下,随即展开了笑容:“说的对。”她站起身来,“这是我们的霍格沃茨啊。” 开始企图 “卢修斯。”黑发黑眸的少年站起来,微笑地望着面前垂手肃立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子,“我知道你最近和西弗勒斯在通信,是吧……” 卢修斯马尔福心中一惊,连忙答道:“是的,我并没有把我的计划告诉他。” “告诉也无妨,”少年笑着负手而立,“西弗勒斯总是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那么,你也告诉他了,我并不需要他立刻决定立场,一切都可以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了?”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是少年的身周发出的威压,却丝毫没有减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瞬间被吸收了一般,即使是那样绚丽的日光,也没有办法遮掩他的半分光芒。 马尔福微微躬身:“是的,我的主人,你无所不知。” 少年莞尔:“卢修斯,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么?无所不知?我只不过知道的多一些罢了……或许是比你,比邓布利多都要多一些。”他慢慢地走近男子的身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笑意,“卢修斯,我相信你,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哈利匆匆地收拾起手中的书本放回自己的包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包里放着一小片羊皮纸——是他熟悉的羊皮纸,特制的熏香,特别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德拉科的味道。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张纸片,展开。看着上面写着的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就好像就人把他的力气从身体里抽走了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床沿上。 他焦急地翻出从韦斯莱兄弟那里得到的活点地图,仔细地找着,最后目光难以置信地停留在了某一个角落上——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活点地图是这样高明的工具,它竟然可以这样使用——那里停留着两个名字,那是他最想要见到的两个人——德拉科,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既然有人曾冒充您对摄魂怪下了命令,那么他完全可以第二次这样做。”卢修斯马尔福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舌头手杖,皱着眉头,“摄魂怪虽然不及巫师强大,但是如果他们是一群,而只有我们这边只有您一个人的话……” “谁说,只有一个人了。”黑魔王轻轻地笑着,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太阳,“十一年前所给我的最深刻的教训之一,就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嗯,这是东方的谚语,不过很有意思。我再经过了那样深刻的教训之后,还会坚持一个人行动呢?” 卢修斯一愣,“那么主人是要我和您一起……” “不。”黑魔王微微的摇头,清风吹进窗户,吹起他的发丝,“卢修斯,马尔福家族必须照看着魔法部,注意着福吉和那些饭桶们的任何动向——虽然福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饭桶,但是如果我的计划被饭桶打破,我会觉得更加……”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淡漠一笑,那迎风而立的样子,确实绝代的风华,“生气呢。” 虽然是绝代的风华,虽然是轻柔的语气,但是这个句子就仿佛是雷一般地击在了马尔福的耳边,他心中一凛,“我一定不辱使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您一起去的人会是……”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卢修斯。”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一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是该你知道的,什么是不该你知道的……不过,既然你这样的不放心,我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 卢修斯退后一步,以示不敢。 “有一个人,在霍格沃茨中,还有一个人。”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人的忠诚,这次,它会和我一起。” “你是谁!!”特里劳妮尖叫着,“哦,看在梅林的份上,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太多的人会让我的天目变得模糊不堪——哦,你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是不会懂这个的……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她颤抖地站立在那里,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从他灰白的头发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的那张脸大概是人类所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一张脸了,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对于人脸应该是怎么样的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刻刀的使用也相当不在行。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是伤痕累累,嘴巴像是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但是无论这些看起来如何的诡异,都比不过他的眼睛。他的一直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当眼睛瞪起来的时候似乎都能从里面看到飘摇的风雨和令人畏惧的闪电;另一支眼睛却是很大,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有的时候这只眼睛竟然会钻进脑袋里面去,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大白眼球。 特里劳妮教授会变得如此惊恐也就不足为怪了。 “疯眼汉穆迪!”那个男人咆哮着,“我是来看守你的,据说你和黑魔王关系密切。” “哦!”特里劳妮惊恐地说道,“和‘那个人’关系密切?不不!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十三年来我甚至没有踏出过霍格沃茨一步。”她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你再继续污蔑我,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霍格沃茨!” 穆迪轻蔑地看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从她的身上他感觉不出来任何的魔力波动——她是一个哑炮,这样的哑炮根本用不着他来,他这样想着,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着房间里面走去。而特里劳妮教授看起来就像快要竭斯底里了一样。 “不,你不能这样做。”她软弱地尖叫道,“这是我的办公室。”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去与邓布利多商量——是他要我到这里来的。”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道,“今天的霍格沃茨会不太平,他说我必须来保护你。” “保护?可是你说是看守!”特里劳妮情绪激动地喊道。 穆迪嗤笑了一声:“那并没有什么差别,特里劳妮女士,尤其是对于我来说——我还记得您的家族和‘那个人’的关系确实密切,我有理由怀疑你也是他一方的人。” “我不是。”特里劳妮虚弱地瘫倒在她的扶手椅的垫子上,开始了小声的啜泣。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忽略摄魂怪的理由。”卢修斯继续说道,他看起来确实相当地不赞同黑魔王一个人进入霍格沃茨——好吧,即使是两个人,那也是很危险的。他的马尔福家族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打击了。 黑魔王笑着有手指弹了弹空气,“啊,卢修斯,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而我所知道的信息告诉我,霍格沃茨的摄魂怪根本不是威胁——如果它们没有动作还好,如果他们有动作的话……大概就没有办法安全地从霍格沃茨撤离了。” 有那个人的霍格沃茨,是不会放他们活着离开的。 “你是怎么样把麻瓜的信号接收进霍格沃茨来的?”玛丽薇莎有些好奇地问着面前操做着笔记本电脑的金发男子,看着上面浮现出两个并列的画面,“我记得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是隔绝外面的一切信号的……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我们之前设立魔法阵的时候,用了的是语言禁制,这样的禁制应该不是能够轻松改变的吧?” “我以为睿智的罗伊娜是能够猜得到的。”吉德罗有些洋洋得意地仰起头,“虽然魔法阵的语言禁制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某些麻瓜的设备和一些另外的咒语,在这个房间里,暂时抵消这个禁制的效果。”看起来能让以智慧闻名的罗伊娜都感到惊讶,他感到十二万分的荣幸。 “啊,这样吗?”玛丽薇莎化身为好奇宝宝,求知欲发作,开始仔细察看房间里的每一件设备。 “戈德里克。”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文走进房间,解下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的椅子背上,“现在怎么样……” “啊,”吉德罗无聊地撇撇嘴角,“一边是在开‘充斥着阴谋诡计的黑暗会议’,而另外一边也只是一个人离开了城堡……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说到这里,吉德罗忽然一怔,“不对啊,那个方向是……难道他要……”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能确定地看向欧文。 “什么啊?”玛丽薇莎从仪器的研究中回过神,把头探到屏幕之前,也微微一愣,“那个地方不是……“ 欧文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假笑:“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破坏霍格沃茨的结界呢。” 推测放倒 “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的话,至少他的方向是正确的……在那个现在叫做尖叫屋棚的地方,确实有一条通道通往地下的霍格沃茨魔法阵的阵眼。”玛丽薇莎中肯地判断道,“虽然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确实没有错。” 只是戈德里克显得有些疑惑不解地问着身边的两个人,“真的有用吗?那可是饱经考验而运转了上千年的魔法阵啊,我记得当时我们为了确保魔法阵能够一直不停地运行下去,使用的是从梦幻森林那里得到的龙晶作为能量的来源,是远古神圣巨龙的龙晶吧。当时勒梅家的那个老头计算的结果是足够支撑霍格沃茨上千年……怎么可能随便就能破坏掉。” “本来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能够让这个魔法阵近乎永远地支撑整个学校,那样的计算结果才让我们采用了使用龙晶这个方案。”欧文淡淡地走到窗户边上,拨开窗帘,场地上一片漆黑,已经看不到德拉科小小的身影,“但是这是在没有考虑魔法界战争的前提下。” “没错。”玛丽薇莎接口道,“我们当时的计算是取了平均值的,如果霍格沃茨的消耗远远大于平均值的话,会出现能量不足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她平静而闪着光芒的眼睛,告诉面前的其他人,霍格沃茨史上最为智慧的大脑在怎样飞速地转动,“虽然我们当时觉得与信仰宗教的麻瓜之间的战斗所需要的损耗已经很多了,但是那些狂热的宗教份子再怎么样也只是古代的麻瓜而已,他们没有现在的科技,就连所谓的信仰之力也基本上少的可怜,但是在现在,就是在一百年之中,魔法界内部就已经爆发了两次以上的战争。” “除此之外,还要应付天上各种现代高科技仪器的探查。”欧文补充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位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的存在对有人想要破坏自己的学校有什么样的感觉,“屏蔽各种乱七八糟的信号,维持平行空间的稳定。” 最后玛丽薇莎总结道:“消耗确实比想象的大多了。” 戈德里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在玛丽薇莎和欧文的话中间他完全插不进去,感觉他的存在就是多余的。垂头丧气的狮子王,又开始再次为罗伊娜和萨拉查的私人关系担忧。虽然上次玛丽薇莎的话已经为他解决了不少的疑惑—— ——“勾、勾引?”吉德罗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面前的少女的判断,觉得自己的脑筋不仅仅是不够用而已,应该说是相当的不够用。问题在于,萨拉查是那种会勾引别人的人吗?这个词让吉德罗想到那些在破釜酒吧里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就是——玛丽薇莎模样的薇拉…… 或者是吉德罗看着玛丽薇莎的目光都因为他脑海里的思想发生了变化,玛丽薇莎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那种会勾引人的人吗?”玛丽薇莎的脸开始扭曲。 虽然吉德罗很清楚如果让罗伊娜主动去勾引别人,那大概就连赫尔加都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了。但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圣诞节那天的那个“玛丽薇莎”温婉而哀怨地向欧文表白的场景呢? 所以说一般大多数的天才都有相同的毛病,那显然就是发散思维太强了…… 然后在淑女罗伊娜罕见的暴力攻击之下,戈德里克的脑袋总算是被扭回来了。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追求萨拉查?”玛丽薇莎咬牙切齿地说道。 吉德罗风化中。 不过最后玛丽薇莎还是给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测:“如果说那个人是萨拉查的话,他很有可能是在辨别自己的感情。” “呃?”戈德里克认真地听着。 “因为有一种说法是只要你吻那个人,就能够知道他是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玛丽薇莎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种说法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了,而且据说相当有用,所以在精灵时代在贵族小姐之间相当的盛行。”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行的吧……”玛丽薇莎若有所思的边想边说,“如果要破坏魔法阵的是之前的那个完好的全盛时期的黑魔王,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看起来,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虽然有些能量不足,但是还是基本能够正常提供的。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魂片,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做到了……这真是个问题……” 欧文和吉德罗都黑线了一下下,罗伊娜的求知欲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恐怖的,特别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不会去管对方试图破坏的是不是她的学校。 “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成功。”欧文叹了一口气说道,“罗伊娜想不到是因为这并不是他熟悉的领域——灵魂魔法。”欧文牵起一丝假笑,“我对此也只是略有涉猎……不过我知道制作魂器的方法就是利用完全谋杀时一个人灵魂消散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对凶手灵魂的冲击,造成灵魂分裂的原理。所以说,就如麻瓜的物理学中提到过的那样,一颗原子中都含有着巨大的能量——而应用到灵魂魔法中,就是每个人的灵魂都具有着强大的能量……我设立魔法阵的时候特别考虑过这样的情况,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牺牲一到两个人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茨的防御,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预期。” “但是现在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大概是可以做到的吧……如果他真的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准备好了奉献给梅林的祭品的话。” “现在学校里怎么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的邓布利多,有些疲倦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而站在他面前的是随时都一丝不苟的麦格教授。 “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相当的正常。”麦格教授回答道,“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去休息了……至少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我必须问一句,阿不思,你确定吗?黑魔王会在今天晚上行动?”她的眼睛里一如平时闪动着严厉的光芒,“现在看起来和任何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不同,我觉得比起那个人,我们还是应该注意在学校附近徘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比较合适……而且特里劳妮教授……” “我一直怀疑西比尔特里劳妮是黑暗一方的人,虽然她确实脱离了特里劳妮家族并且没有被标记。”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说道,“当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她就对汤姆里德尔表现得相当特别,我不得不注意她,虽然我并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因为小看了她而后悔,她出现在霍格莫德的那个时间太凑巧了,并且我们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在毕业到求职的这段时间之内特里劳妮的行踪。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即使是一个哑炮,也是一样。” 与此同时在北塔楼里,话题的主人公西比尔特里劳妮正小声地抽泣着,她表现的就像不想也不敢看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穆迪正百无聊赖地喝着他随身带着的酒,有些不耐烦。他的一辈子几乎都是为了抓住食死徒而存在的,不要说他自己从来都不喜欢保护别人,就是别人也谁都不愿意要他保护。而眼前的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正是最让他感到厌烦的类型,他的那只魔眼几乎是疯狂地在转动着,疯眼汉穆迪感到了无比的郁闷。 不是他大意,而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一点儿魔力都没有的哑炮,哑得比凤凰社那个叫做费格的老太婆还要彻底。从她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的魔力波动……等一等,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奇怪呢?这个房间里的香气总是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和昏昏沉沉……穆迪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站起来,却看到那个用手捂住自己眼睛的女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是难以控制的天旋地转。 特里劳妮甩了甩刚才一直做出哭泣样子的手,带着优雅的微笑,取下眼镜,紫色的眸子深邃的就像是混沌的命运。她解下自己的头发,任长长的发丝随意地散落下来,只是这样的两个改变她看起来就完全看不出是那个霍格沃茨的懦弱胆小的占卜课教授了。黑色的长袍,柔顺的卷曲的长发,美丽而神秘的紫色双眸,这样的特里劳妮看起来就像是掌控着命运的月之魔女,而不仅仅是有着窥视未来的神力,却因为不被任何人所相信而渐渐走向疯狂的卡德珊拉。 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穆迪,最终都还是小看了她,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一个哑炮是不可能有多么大的攻击力的。但是却忘了,她根本不需要攻击,作为占卜师,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催眠……这是完全不需要魔力的方法,她的熏香,这个房间里的魔法阵,还有一写其他的小东西,就能让魔法界最伟大最强悍的傲罗都倒下。 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繁复的项链,露出了美艳的笑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黑魔王的身边永远是没有弱者的。 斯莱特林祖先和后人 哈利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魔杖,他尽量地想要忽略心中那涌动不安的恐惧。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本应该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教授们,这不是一个学生能对付的了的。但是,他却不愿意这么做,因为除了德拉科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外,那里还有一个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它代表的将是这个魔法界人们心中最深最深的恐惧。 voldeort,或者可以称呼他为,黑魔王。 这就是那个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人的名字,他,哈利波特命中注定的敌人。 所以他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校长,那会让德拉科处在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个时候他已经通过了那颗仿佛石化了的打人柳,驼着背,慢慢地在一条很矮的地道了走着,这个地道是活点地图上标出来的秘密通道之一,从这里就可以直接走出霍格沃茨来到那个传说中闹鬼的尖叫棚屋里,尽管似乎从来没有人走过这条路。 走了大约有五分钟的路程,地道开始上升,再向前一段路,地道变得弯弯曲曲,通过一小处开口,哈利可以看见一缕模糊的光线。他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从侧面往前进。举起魔杖,哈利轻轻地念了一句“荧光闪烁”,魔杖的尖端发出柔和的光线,把周围两米左右的范围照的至少能让哈利看见。 那是一间屋子,一间乱七八糟、满是灰尘的屋子。笔直已经从墙上脱落,地板上也到处都是污迹,一件件的家具都是破损的,似乎是被人打坏的,窗子都用木板钉住。那些木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野兽的抓痕一样的印记,看上去倒是真有一点闹鬼的样子。 哈利觉得自己有点累,但是他没有停。左右地张望了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右边难得一扇们开着,这个时候头顶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哈利抬头望望天花板。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我怎么觉得,现在只有我是什么都不明白?”吉德罗有些丧气地说道,“难道我最笨。” “真是很遗憾直到现在你才有这种自知之明。”欧文挑了挑眉,扯过自己的来时穿着的斗篷,“我以为你在很久以前就应该有这种自觉了。” 吉德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急速地萎靡了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玛丽薇莎毫不客气地用手里的魔杖变出一本字典,用力地砸着他的脑袋,“虽然你很笨,但是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她撇撇嘴角,“做出这个样子,你想要给谁看?” HP 长梦千年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0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0部分阅读 然后她转过头,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欧文问道,“萨拉查,你决定要插手了吗?” “我只是到那里去看着而已。”欧文用兜帽遮住自己的眼睛,“如果他有那个本事毁掉我们设下的魔法阵的话,还算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看着欧文消失的背影,玛丽薇莎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下巴:“嘛,只是有意思而已吗?” 吉德罗带着温柔的微笑看着关上的大门: 嘴硬心软的萨拉查,果然很可爱不是吗? 不过—— “唉?戈德里克!”玛丽薇莎皱起了眉头,“那个不是你们学院的黄金男孩吗?” 他回过头,果然发现手提电脑的屏幕上,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手上的魔杖,还在发着魔咒的光芒。 “我来了。”他轻轻地对着站在房间窗户下的铂金色少年。 那个人回头微微地笑着,满月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他也用同样的轻柔的声音说道:“我并没有等很久。”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中,是冰冷的笑意,“你果然很在乎这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大难不死的哈利波特。” “自我介绍是起码的理解。”哈利记得这个人是这样说的,他微微地点头,以最高傲的神态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我想我们并不是初次见面了……你可以称呼我为lord voldeort。” 然后他用轻蔑的音调说道:“难道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是这样不知道礼貌的人么?” “德拉科,在哪里?”哈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勇气,大声地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他几乎全身都在颤抖,“德拉科,在哪里?他还活着,对不对?” 黑魔王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啊,你果然很关心他……不过放心,他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活着……”说着,他把玩着手里的德拉科的魔杖,姿态优雅地做了一个手势,“不需要紧张,”他轻轻地说道,“我怎么会让同样的错误犯上两次……邓布利多虽然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我还是尽快地把事情解决才好……你说是不是呢?”他抬起头直视着哈利。 哈利只觉得心底一凉,那双属于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眸已经不见了,露出来的是鲜红的如流着鲜血一样的眼睛。 那是他的德拉科……就这样消失在他的注视之中了…… 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呜咽,但是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即使是这样也是一种无声的示弱了。 面前的黑魔王得意地笑着,弹了弹自己的魔杖,用叹息一般的语言说道:“建造了霍格沃茨的四巨头是多么伟大的人物,谁都不知道在这个城堡里到底有多少秘密隐藏着……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这一点,不过哈利波特,我想你会感到荣幸的……你将见证一个历史的时刻……”他用轻轻地用脚点了点地面,里面发出空洞的响声,“这个城堡坚持了千年的守护魔法阵……彻底崩溃的一刻。” “很高兴你对我们的努力有着这样高的评价,汤姆。”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哈利在想要回头的瞬间就被魔法击中,而软倒在地上。他的身后显露出了一个隐身的身影——黑色的长发,金绿色的眼睛,那个少年优雅而淡定地站着,露出了假笑。 “你是谁?“黑魔王皱起眉头,他的手抬了起来魔杖瞬间瞄准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即使在这个少年现出前一刻,他都完全没有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完全小看了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大本事的少年。 欧文轻轻地笑着,抬起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汤姆,我记得之前就有做过自我介绍了呢……我真的只是斯莱特林……而已啊。”他只是站着却发出强大的魔法波动,那是超过了这个年纪的小巫师应该有的实力,那是甚至已经能够站在这个时代的魔法界顶峰的魔力,举手投足,是沉淀了千年的雍容高贵,淡漠的背后是从容不迫的极度深寒。 黑魔王此时此刻,竟然感到了压力,不,那绝对不仅仅是压力而已。 他甚至连发出魔咒都做不到。那个少年做着优雅的姿态,举止之间毫无破绽。 ——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莫过于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了。 欧文的眼睛里是不屑的嗤笑。 “你是……”黑魔王血红色的眼眸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然后他抿紧了嘴唇,仿佛是吃力地挤出一个名字: “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样的风采,这样的自信,这样的高傲,还有那句“很高兴你对我们的努力有着这样高的评价”,那个一直浅笑着掩饰他的嘲讽的少年,他说: “我只是一个斯莱特林而已。”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和自己的先祖重逢,虽然他为斯莱特林的伟大血统骄傲。 而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站在对立面上,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 “如果,那个‘我’愚蠢地想要毁掉霍格沃茨的魔法阵的话,”双黑的魔王大人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摆,“那不是最好不过了么?”在卢修斯不解的注视下,汤姆若有所指地说道,“染指不该染指的东西,会为他惹来最大的敌人……不过,如果你还有疑义的话……”他轻轻地笑了,“这可是我费尽心思引导他做出的选择。” 你又是谁和谐 哈利觉得自己在黑夜中不停的奔跑,周围的黑暗,简直可以用不见五指来形容。他不知道自己在追赶着什么,抑或是,其实什么都没有追赶?他只是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着自己,快快!再快一点吧!不然……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哈利的脑子里一片茫然,只觉得想着心都揪了起来。 快要来不及了!我的……我的……我的……德拉科!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校服店的脚登上,回头,露出了腼腆而带着骄傲的微笑。 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 “啊,哈利,原来你醒来了。” 他眨眨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并不是城堡里的那种光滑而平整的地面,而是凹凸不平的砖地,那些刷在上面的水泥似乎都有些脱落了,凹凸不平,蹭着自己的背生生的疼。但是这些他都不放在心上,之前的经历有如水银一样地流过他的脑海,知道最后一幕,他听到背后传来熟悉但是又陌生的淡漠的声音,他惊讶地想要回头——嗯,好吧,在面对着黑魔王的时候分神是几乎可以用找死来形容,不过——那确实是一个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声音。 他小声的呻吟了几句,身边的人用手把自己扶了起来,不是很温柔的那种搀扶,但是让他明白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他从来没有想象过,黑魔王会亲自扶他起来——或是在黑魔王还在场的情况下,有人还能分心照顾他。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清澈的绿眼睛里映出的是金绿色的眼眸,完全看不懂那里面藏着怎么样的感情。 “欧文……原来是你。”他说道,有些不解地问道,“voldeort……黑魔王到哪里去了?我明明看见他在这里,还有德拉科……” “我不介意你称呼他的名字,越多的畏惧只会增加他的实力。”欧文看着哈利自己站稳后用双手撑着旁边的墙壁,他微微地抬起头,面无表情,“所以我们尽可以使用我们熟悉的称呼。”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谈论的不是魔法界最恐怖的黑魔头而是明天的甜点什么的。 “好吧。”哈利抿着嘴唇,“voldeort,他占据了德拉科的身体,对不对?” “原来你已经知道这一点了……”欧文有些讶异地露出一丝微笑,“那么,没错,就是这样的。”他肯定的点点头。 “那德拉科到底怎么样了?!”哈利的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黑魔王不是想要杀我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欧文笑着,确实完全的淡漠,“我想,其实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这些答案——毕竟我不是邓布利多,有很多事情,还是由邓布利多来告诉你会比较好……嗯,因为他才是现任的霍格沃茨校长。” 哈利皱着眉头,还完全没有想明白所谓的“因为他才是现任的霍格沃茨校长”这个措辞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欧文下面的话就已经完全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过如果你问德拉科怎么样的话,我想大概你是不需要担心太多了……”毕竟马尔福是黑魔王的一大动力,如果汤姆还有大脑的话,就不会让他出事……至于小伤,这个就不在欧文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虽然德拉科平时和欧文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现在的他还完全没有成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朋友的资格。 “没事?”哈利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为什么这么说?黑魔王已经被解决了吗?” “不……他只是发现有另外的出乎意料却又在设想当中的敌人出现了,所以离开了而已。”欧文的眉目之间满是讥诮,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哈利波特在邓布利多的凤凰社有着特殊的地位,这个魂片连稍微一点杀他的兴趣都欠奉,毕竟这样的对决,赢了无甚光彩,输了确实名誉扫地,相信以后黄金男孩的名声只会更加响亮。 “另外的敌人?”哈利慢慢地重复着,然后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欧文的身上,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地一字一顿的问道,眉眼间是难得的明悟和智慧,仿佛那些在格兰芬多的狮子群中逐渐消磨掉的智慧,又再次在他碧绿的仿佛是一整块上好的翡翠的眼眸里闪动着光彩,“那么欧文,你又是谁?” 他不问另外的敌人是谁,而是问你是谁。 没有笑,却是真正地放下了心。从看到欧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发现他的声音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自己相信并且放松下来,他就一直一直在回想。他知道自己一定在什么特别的情况下听到过欧文的声音,他对此深信不疑。一遍一遍地查找着自己的记忆,忽然在记忆里想起了似乎从来没有记起过的、但是却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记忆。 在那个潮湿而冰冷的迷失之中,他抱着红头发的金妮,感觉到她的身体几乎和大理石一样的冰冷,在那个记忆之中,没有神奇从天而降的洛哈特,也没有无比巨大的蛇怪,之后他,一本日记,还有已经失去了生命的金妮。那个黑头发的黑魔王在死亡的瞬间完全没有痛苦和恐怖,反而是计划成功的喜悦和得意。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离自己而去。 那个时候,一个少年拍拍自己的肩,他抬起头,视野模糊的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的容貌,但是他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他说:“你为什么在这里,欧文?” 一年前的他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今天不会再问了。 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问的只是“你又是谁?” 欧文,你是我的朋友,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是谁? 他看到对面的少年忽然表情变得有点欣慰,他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眉眼弯弯。 “那么我先走了。”玛丽薇莎故作轻松地笑笑。 “萨拉查既然去了就不会有问题。”吉德罗撑起身子,皱着眉头,“你去干什么?” “我要去看看替我们守护了霍格沃茨整整上千年的魔法阵了。”玛丽薇莎抚了抚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这种小事情,就用不着骑士大人亲自出手了——事实上,欧文之前有说过要把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改换到半防守半攻击的模式,但是现在我很担心的是龙晶里的能量到底还够不够用了……”她有些苦恼地叹着气,“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呐。” “我怎么觉得我是多余的。”看着吉德罗的表情就知道这只精力过剩的格兰芬多狮子,正在大大的不爽,为什么用脑子的事情自己插不进去也就算了,就连这种自己比较占优势的行动也把自己甩在一边?难道……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豆蔻年华的玛丽薇莎,无论怎么看这个家伙还是很可疑啊……纠结中。 玛丽薇莎哭笑不得,只好故作正经的样子,咳了两声,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头呆瓜狮子吃起醋来的样子这么强大啊? 但是突然她的脑子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倏然转身,“戈德里克,看住哈利和萨拉查!”说了一遍,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他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一定要看住他们!” “为什么?”吉德罗显得有些不解,“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嘛,毕竟萨拉查在这里,这里又是霍格沃茨,就算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也算是地头蛇啊?” 玛丽薇莎没有笑,她若有所思地说道:“希望我是想错了……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破坏霍格沃茨的魔法阵呢?他为了夺回自己的权利已经不择手段了呢!”渐渐的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但是吉德罗却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是看到这个女人的郑重其事的脸色,无论如何也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他有些苦笑地摊开手,“我也想要看着萨拉查啊……可是,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尖叫棚屋……我的定位红外线系统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察看萨拉查的情况……” “戈德里克。”玛丽薇莎蓦地抬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的,我一直都以为我们是朋友。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我仅有的原意相信的人。 所以,不要用这样的借口来侮辱我们的智商。 吉德罗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玛丽薇莎,然后才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呐……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四巨头中最聪明的一个,不过千万不要告诉萨拉查了……”他有点尴尬地挠挠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头发塑造成一个极像是鸡窝的造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你知道他有多么会找麻烦!” 玛丽薇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英俊却显得有些消瘦的男子,什么叫做萨拉查会找麻烦?那个会找麻烦的人是你才对吧?难道说……她脑中灵光一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或者是……上次萨拉查根本就没有把薇拉的完整的告诉她,而是隐瞒了一部分?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最近的吉德罗吃自己醋吃得那样厉害了——他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恋情的,要吃醋也不至于这么迟才开始…… 玛丽薇莎心中的念头已经按照她一贯的作风脱线而去,离题十万八千里。 不行不行,现在先不想这么多了……她摇摇头,把自己的思绪扯回来,对着表情有些古怪的吉德罗说道,“你还是自己小心吧,在这里好好的关注事情的发展,今天的霍格沃茨里有很多方的势力,发展不会这么简单的。”如果真如她所想的话,萨拉查一个人大概有点难以应付了罢……毕竟再怎么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法打开门上的锁,然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笑得有如偷腥的小猫,“啊,对了,戈德里克,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些,其实我一直觉得霍格沃茨里最聪明的是萨拉查哦……你觉得我都发现了的事情,他可能没有发现吗?” 戈德里克如她所想的,陷入了一团乱麻的纠结当中。 其实戈德里克,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呐。 他知道你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这不正是表明了,默许了你的这种关心的人,正是他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呢…… 虽然很不想这样顺利地就让你的感情有了回应,但是,戈德里克,我还是很高兴。 你快要成功了哦…… 他呢,也就要不再寂寞了啊。 而我…… 少女低着头,谁都看不清她的眼睛里到底写着怎么样的感情。 “啊!”少女讶异地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人,“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斯内普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袍子,似乎大部分的斯莱特林都有着和萨拉查完全一样的穿着习惯呢……想着想着,玛丽薇莎不由地轻笑出声。 “萨德小姐,难道你只有身体在这里,而脑袋却留在了别的地方吗?”斯内普教授严厉的眯起了眼睛,“或许是我记错了?在我们的学校里,拉文克劳的学生其实是有着可以再就寝时间离开寝室的特权的?不然的话,我想我就要为拉文克劳扣掉分数了。” “教授。”玛丽薇莎微笑着抬起头,打断了斯内普的讽刺,她一边说着一边开着小差——啊,自己大概是这个学校里第一个敢于打断斯内普教授说话的学生了吧——看着,斯内普的脸愈加阴沉,她轻松自在,没有一点慌乱。 是的,这里是她的学校,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样的交锋中,他们都不会落于下风,只要他们愿意。 “其实今天的霍格沃茨是并不太平吧?”她笑眯眯的抬头看着表情变得扭曲的斯内普教授,突然发现其实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和萨拉查一样,能够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或者还有淡定。 走廊的窗外是满天的繁星,一轮皎洁的圆月把月光洒到两人的身上。 竟是说不出的和谐和美丽。 明天,是一个晴天呢。 单细胞母亲大人 “这真是个好问题。”欧文就带着那样愉快而欣慰的笑容轻轻弯起嘴角,“可是,哈利,你认为我会回答这样的提问么?抑或是——”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全无对于于直白的问句的恼怒,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愉悦:“你认为我是谁?”他这样问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略显得困惑的男孩,银白色的魔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华丽而漂亮的曲线。 他是谁。 借用莎士比亚的一句经典的句子,那就是——这是一个问题。 哈利当然没有看过莎士比亚,虽然他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从小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中的孩子,大概是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去关心文学艺术的。所以,他只是用心的思考着。 一个学习所有课程都易如反掌的少年,他会是谁? 一个身上有着无数秘密从来都不曾与别人说起的少年,他会是谁? 一个仿佛有着超越他的年龄的智慧的少年,他会是谁? 一个从一开始就显然是看邓布利多不顺眼,一直提醒自己注意不要被他所利用的少年,他会是谁? 一个能够轻松进出斯莱特林的密室的少年,他会是谁? 一个可以让另魔法界的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黑魔王知难而退的少年,他会是谁? 哈利凝望着眼前的月光下的欧文,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耳朵的两侧,和自己一向凌乱的没有办法弄整齐的头发完全不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就像是德拉科一样的贵族风范,总是优雅而淡定,即使是快乐的微笑的时候(哈利宝贝儿,娘亲想要告诉你的是这群斯莱特林微笑的时候并不总是快乐的啊……还有可能是阴险的……)也露出智慧而冷静的光彩,他总是穿着做工讲究的黑色袍子,仿佛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这让他想到了斯莱特林的那只老蝙蝠。 再说说那双眼睛吧,那是常人不会有的金绿色的眸子,仿佛天生具有魔力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嘴角总是嘲讽着勾起一个假笑的弧度(啊,原来你并没有把假笑和微笑搞混啊……擦汗)。欧文就像是独立在世界之外的一个旁观者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过往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乱糟糟的戏剧,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他永远都不会成为站到舞台上的那一个。 但是,欧文从来没有做过会伤害他的事呢。 哈利的眼前闪过回忆的无数画面,最后他坚定地露出了微笑: “啊,其实欧文就是欧文吧。” 欧文兰辛,无论还有着什么身份,他是欧文兰辛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无论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怎么样的身份…… 哈利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他听见少年饶有兴致地反问道:“怎么说?” 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无论欧文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欧文都会是哈利波特的朋友啊……所以,如果欧文问我,我觉得你是谁的话,那么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欧文是可以信任的人……是会保护德拉科的人啊。” 欧文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忍俊不禁的微笑: 戈德里克,我真的是,完全败给你们学院的单细胞了呢! “既然我们已经在我是谁这一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的话。”欧文优雅地微笑的,但是这并不是交际式的贵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用魔杖指了指在哈利一直忽略的某个角落,那里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是一只大的出奇的黑狗,似乎昏迷着,但是哈利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样的一只狗,熟悉得惊人。 “它……它,我之前有见过它么?”哈利有些迟疑地问道,“难道这是哪个学生的宠物?” 欧文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然后一手抚额无奈地说道:“这确实不是那个学生的宠物,不过你大概是见过他的……”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而且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我知道你似乎最近一直在找他,他的名字叫做小天狼星布莱克。” 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大大地张着嘴巴,他忽然觉得天地间都没有声音了,耳边只有欧文轻轻的声音,若无其事的: “我想你大概会很想见到他。或者,大概有事情会想要问他。”说着欧文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嘲讽一般地,眯起了眼睛,“不过说起来,他倒是应该感动啊……你是这么多年以来好好问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呢,真是……”他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瞥着那边的黑狗的和身体,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只狗居然在昏迷中警觉的绷紧了身子。 欧文挑了挑眉,悠悠地说道,“斯莱特林的耻辱。” 哈利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不然为什么这只狗的毛都竖起来了呢? 不过欧文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我想你一定早就醒来了吧,布莱克的最后一位继承人?”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只狗,慢慢的狗的身体仿佛舒展开来,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哈利到吸一口冷气,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来。 虽然早就看到过这个男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是如此的落魄:一团肮脏的纠结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际,如果藏在幽深黝黑的眼眶中的眼睛不是那样明亮而愤怒地闪着光芒,他就有可能是一具尸体;像蜡一样干枯的皮肤贴在脸上的骨架上,两颊几乎没有任何的肉一般地凹陷下去,活像一只会活动的骷髅。 他僵硬地抬起自己埋在阴影之中的头,幽暗的眼睛里闪动着戒备的光芒。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即使再怎么故作平静,还是能轻易地从其中听出所谓的紧张的情绪:“你到底要对哈利做什么!”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间挤出来的话语,让欧文冷冷地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呢……”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喜欢问同样的问题呢?” 小天狼星布莱克死死地瞪着眼前漫不经心的少年。 ——因为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出口,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放走小矮星彼得!” “我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你和那个白痴的吉德罗洛哈特。”斯内普抿紧嘴唇,如临大敌地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或者还加上那个叫做兰辛的小鬼!但是……”他狰狞的表情清楚地写着没有说出口的威胁,但是这份狰狞在玛丽薇莎看起来确实极其可爱。 她摸着自己的魔杖,微笑着回答,“如果有人要对霍格沃茨不利——教授,那他首先就会是我们的敌人——您的魔杖不应该对准同一立场的人。”她只是一挥手,斯内普的魔杖就立刻不受控制地漂浮了起来,她微微地仰起头,轻轻地说道:“啊,你来了,海莲娜。” 在另一侧的墙体中一个幽灵穿墙而过,斯内普教授能够轻易的认出这的确是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没有人知道这位女士已经为霍格沃茨服务了多久,似乎从这个学校存在开始,她就守护着拉文克劳的塔楼。他皱起眉头,然后眼睛倏然睁大,因为他看见了完全出乎于意料之外的状况,严肃而高大的格雷女士向着小小的金发少女恭敬地躬身,她说: “是的,母亲大人。” 隐晦相告身份 其实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直觉得自己足够淡定,但是现在他却已经觉得,这样的淡定很难持续保持下去了。 如果说有什么比对着一大群空有大脑却缺少脑汁,用尽全力挖掘任何可能制造出坩埚爆炸事件而你却不能灌他们毒药的小鬼更让人纠结情景;如果说有什么比面对着一个号称是全魔法界最伟大的白巫师却喜欢用恐怖至极的甜食来荼毒人间的老蜜蜂更加诡异的状况;如果说有什么是比黑魔王突然有了女装癖更可怕的,更出乎意料的情况的话。 其实他的纠结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格雷女士他很清楚,这个古老的幽灵的年纪几乎和霍格沃茨一样大,但是她却称呼面前的少女“母亲大人”……话说,以他引以为傲的眼力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少女,但是还是悲哀的发现,以自己魔药大师的看人眼光,这位被人称之为母亲的萨德小姐似乎确实只有十三岁。 “听说(听格兰芬多的那只破帽子说),教授曾经被建议过分到拉文克劳吧?”玛丽薇莎没有在意斯莱特林院长这有些失礼的上下打量,她笼着被一阵夜风吹来扰得散乱的金色长发,摸了摸自己接在头上的白色缎带,笑得高贵而坦然,那是属于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微笑。就好像是三月的花开,花枝随风摇摆,贵族小姐的微笑,让整个春天都和她的眼眸一起沉静了下来。 斯内普全身警戒着,没有说话。如果说他心中却是有讶异的情绪,那么他掩饰的很好。不愧是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双面间谍的任务并且还能活到今天的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叫做玛丽薇莎的少女眼里闪过的是欣赏还有惋惜: “不过,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斯莱特林……”少女拨着自己的头发,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在拉文克劳的话,我大概是会以你为荣的吧。”说完,没有给斯内普留出反应的空间,少女把头转向一旁垂手肃立的格雷女士,问道:“海莲娜,巴罗也已经过来了么?” “是的,教授。”这次回答的不是格雷女士的温柔而显得忧郁的声音,而是巴罗那种带着沙哑的声线。 玛丽薇莎苦恼地用手揉了揉太阳|岤:“如果我预料没有错的话,他应该还在尖叫屋棚……巴罗,你过去看着你们院长吧,他之前大概也预感到今天晚上会出事……虽然我确实有让吉德罗好好地看着他。”她叹了口气。 巴罗再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似乎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眯起眼睛,用圆滑的音调讽刺地说道。 “没错。”少女回头,笑意盈盈。 “但是,你并不是斯莱特林唯一的院长啊。” 她的声音里似乎有着穿越了时空的飘渺和萧然,月光一般柔和的银色的眼眸,完成了和天上的圆月完全不同的温婉的细细月牙,“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并不能代表斯莱特林的所有院长。但是如果要说斯莱特林唯一的院长是谁的话,那只有我说的那个人啊。”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玛丽薇莎忽然有种想要把他的眉头间的悲伤抚平的冲动。 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但是他确实一个和萨拉查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说,萨拉查让她的心起伏不定,让她感受到了最激烈的感情,让她几乎不能自己。 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微微的药香弥漫在他的周围,让她的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样漂浮着的药香,和淡淡的月光。他,还有她。 仿佛是千年之前的午后,平静的湖面间或被风吹起波澜。洁白的鸥鸟扑闪着翅膀掠过,接着就奔向永恒而广阔的天际,那是她一直生活的湖畔,她是这样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就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是熟悉而悦耳的。那是还没有遇见萨拉查之前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的规律而平静的生活。 她淡淡地笑了。 转过身。袍服宽大的衣角滑过空气,仿佛是谱写着高傲和决然的乐章。 “萨拉查斯莱特林。他是巴罗曾经的教授和院长。” “我想,你一定不会不认识他。” 直到斯内普教授停在卢平办公室的门口,他的脑海里还在回响着那个少女轻柔的声音。 “斯内普教授,我想,你一定知道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这是拉文克劳给你的忠告。” 弦外之音,斯内普听得很明白。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只不过是霍格沃茨现在的斯莱特林的院长而已,我们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插手,这是罗伊娜拉文克劳给与的警告。 居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和罗伊娜拉文克劳,就连斯内普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惊讶了。但是玛丽薇莎并没有回头注意他的表情,只是径自在墙上的打开了一道隐藏着的门,再也没有回头。或者说不屑回头。 她是骄傲的罗伊娜,是创建了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 斯内普突然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在黑魔王面前一样,没有实力就根本不存在说话的立场,而在那个高贵的少女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就会觉得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就像是今天突然看到月光下的另一个高贵优雅而从容的她的时候,心里的惊讶,异样的感情。不是激动,也不是心悸,而是自从哈利来到这个学校以后,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平静和安然。看着她盈盈微笑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女永远都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即使不是朋友。 心中的那些纷纷扰扰的尘埃在瞬间就沉淀了下来。 如果说他在听到斯莱特林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的话,那句“拉文克劳”就已经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了。斯内普从来没有到过拉文克劳塔楼,自然从来没有见过拉文克劳的雕像,但是他却觉得所谓的四巨头之一的罗伊娜拉文克劳,就应该是像那个少女一样的人。 淡定而优雅,从容而沉着,笑得平静,笑得智珠在握。 那样的少女,从未出现在他的人生之中。 他仅有的记忆,是幼年的莉莉,带着纷飞的花瓣就像是天使一样地来到他的身边。 他停住了脚步,目光里是冷漠而空洞的虚无。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动那扇门。 “阿不思!”斯内普教授风一般地飞快地走进校长办公室,看着坐在中间的扶手椅上想着什么皱起眉头的邓布利多,看到老人有些惊愕地抬起头。 “哦,西弗勒斯,你怎么……”一贯嬉皮笑脸的老人眨眨眼睛,难得没有再提到他那令人厌恶的甜食。 “卢平不见了……他今天没有喝狼毒药剂。”斯内普简洁地表明了自己要表达的事情。 “卢平也……”老人显得更加眉头深锁,“西弗勒斯,刚才有消息传来,特里劳妮……西比尔特里劳妮,居然弄晕了穆迪,失踪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迟了一步注意到,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而此时此刻,正如邓布利多所预料的那样,两个黑魔王正向对面的站着,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年龄和眼睛。一黑一红,黑得深邃幽暗,红得触目惊心。一个安然地微笑着,另外一个咬着牙,抿着嘴唇,而在离那个青年的voldeort几步远的地方,躺着的,正是白金色头发的男孩,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 复仇之心战场 “我知道的其实不多,最初的时候,我只是在那个叫做吉德罗洛哈特的男人那里看到了疑似熟悉的魔杖而已。”美艳的贵妇,轻轻扇子手中的羽毛扇子,捂住自己的嘴,笑了起来,“在我的记忆了,那种魔杖,世界上应该只有绝无仅有的两根吧。”她的眉眼轻佻,眉线画的妩媚而妖妍,“毕竟用金属来制作魔杖的工艺,早在五百多年之前就已经失传了……啊,我记得比你出生的年纪还要早呢……”她似嗔似怪地瞄了身边,那个眼角抽搐的男子一眼,“小尼拉?” 尼古拉斯默然无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事实上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没有想到能够又见到他们……”而薇拉确实是这样想的,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站在高高的塔楼顶端望着对面禁林之中对峙的两个人,他们的身影因为树杈的遮挡而多少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这没有多大的影响,谁都不需要怀疑血族的夜视能力,他们天生就是夜间的霸者,从下面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薇拉玩起来的诡异的嘴角,她是这样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就像是看着两个好玩的玩具一样,然后她的目光却好像是透过那两个人停留在另外的地方,“尼古拉斯,你看好吧……”她侧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笑得日月无光,“巫师就是这样低劣的种族,只懂得自相残杀……他们自诩比麻瓜高贵的多,但是事实上呢?又到底能高贵到哪里去?”她倏然合上扇子,仿佛虔诚地祈祷一样,“所以,他们会付出代价的……无论他们是谁,大巫师也好,四巨头也好,他们都会后悔从我这里夺走了伊莱。” 当她还仅仅是一个少女的时候,所仰慕的那个人,伊莱亚斯霍尔德。 尼古拉斯轻轻地问道:“薇拉,你想要的是……要控制或者颠覆魔法界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计划,魔法界,太弱太弱了。特别是在所有的巫师都沉溺在虚假的和平中的现在,完全不值得一提。 “不。”薇拉轻快地回答道,她的表情变得轻松,好像终于快要脱去了一身的重负那般自在和愉快,兴高采烈,“魔法界算什么?我只是要让那些人后悔罢了……即使是毁了魔法界,对他们来说也什么都不是。”那些人,在千年之前的巫师浩劫当中不是也这般袖手旁观么?对他们来说所谓的魔法界,其实什么也不是吧……不,或者说,在他们的眼里大概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魔法界这个概念,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巫术流传下去,他们所希望的不过是保护那些在软弱的还没有抵抗力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巫师的成年就代表着要自己负起责任,要自己来面对生死——但是孩子却不一样,“所谓的悲剧,不就是把最美好的,他们最放在心上的东西毁灭给他们看么?” 她的笑容第一次如此的圣洁,完全没有魅惑的成分,那是发自内心的虔诚的笑意。 我所要做的,和父亲大人的差不多,但是却不完全一样。 我要让你们付出比千年前的那次更 HP 长梦千年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1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1部分阅读 大的代价。 萨拉查斯莱特林和四巨头们。 “你输了。”青年的黑魔王手里的拿着的是德拉科的那根魔杖,他的魔法力原本就要比汤姆来得更加了厉害一些——毕竟voldeort实力大涨也是在分裂了第二个或是第三个魂器之后的事情,少年的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天赋得天独厚的孩子而已,尽管有着远超同龄人的魔力,但是还完全不被那些成年的巫师看在眼里。霍格沃茨的学制是七年,正是因为一个人的魔法力,只有到十七岁才能够完全地爆发出来,并且真正的稳定下来。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黑魔王(为了区别,这里冠冕v就叫做黑魔王,而蛇蛇还是叫做汤姆)的嘴角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即使是两个幼年的魂片合并起来仍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说今天有什么样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话,那就是卢修斯的行踪。在他的想法中,汤姆应该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么卢修斯作为黑魔王的第一副手,一定会跟随而来,这样他挟制着马尔福家族的下任继承人,在这位老j巨猾的贵族面前干掉汤姆,自然而然地就可以得到他的效忠——毫无疑问,在一个马尔福,绝对没有所谓的忠诚,有得只是利益。 他所需要只是一个能与邓布利多抗衡的黑魔王而已,而这个黑魔王到底是哪一个,他不会去关注。 “我想我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刚才黑魔王已经用魔法解除了汤姆的魔杖——很遗憾这并不是之前最合适他的那根——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好不大意,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确实小心谨慎地用魔杖指着对面的少年,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读不到里面的情绪。 也许是失落,也许是不甘,但是这都和他无关了。他不需要知道失败者的心情,因为,他只会是最成功的——没错,他会做的比主魂还要成功。 他带着优雅地微笑说道:“黑魔王,只需要一个就够了。而且理所当然是最强的那个,不是么?”他顿了顿,手中的魔杖平滑地举着意思不颤,“我原以为你会带着卢修斯来到这里,我以为你会意识到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力量的差别,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他……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得意地扬眉,“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我才会是黑魔王。” “是吗?”他忽然听到对面的少年轻轻地叹息,但是这不是穷途末路的挣扎,反而有着惋惜的情绪,这让他瞬间地警觉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见对面的少年刘海低下弯起的嘴角,黑色的眸子仿佛星星一样的两眼,然后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听到背后飘渺而尖利的女声传来: “阿瓦达索命!”随着一道绿光射向红眸的青年,穿着紫罗兰长袍的女子悄无声息地走出树丛,她的脸上冷峻,没有微笑。 “我为什么要留下小矮星彼得?”淡笑而立的欧文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对十三年前的事情毫不感兴趣……话说,到底是谁背叛了詹姆波特,说到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格兰芬多的家事,请原谅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参与。” 小天狼星就像是一下子被噎住了一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他很久之前就已经醒了,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惊天巨雷,把布莱克雷得里郊外嫩…… 首先,我们要说到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的家族布莱克家族本身就是一个传统的斯莱特林家族——或者说,当时的大部分贵族都以全家都是斯莱特林为荣——他的父亲,母亲,乃至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可以用斯莱特林控来形容,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只是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就被逐出家门。理所当然的,他记得那幅斯莱特林的巨大画像就被挂在自己家的密室里面供人瞻仰——话又说回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画像上面出现过主人的存在,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都以为那只是一幅普通的风景画了,上面用淡淡的笔墨勾勒着远山和落日,此起彼伏的森林,却惟独少了,那个应该在背景的陪衬下傲慢而高贵的那个主角。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不仅仅是他没有在这幅画像上面看到过应该在那里的那个人,布莱克家的先祖其实从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祖母在世的时候,还很感慨地对他说过,那个把画像教给布莱克家先祖的人,曾经说过,如果这幅画上面的斯莱特林一直没有回来,那么就说明了萨拉查斯莱特林总有一天会回到这个世界。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这样的话,就连长辈们也只是当做神话传说那样津津乐道。 所谓的四巨头的故事早就已经不可考究,就像那些记载在游吟诗人比多故事集里的那些童话,让人敬仰,却看不清楚地高高在上。 之后他跟着詹姆波特进了格兰芬多,一直到被关进阿兹卡班他都没有再回过那间被他称之为是家的老宅子——伦敦格林茂德12号。 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多少都会显得有些不合适,因为狗教父大人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他的思维已经完全跳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就像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感到的不是诧异,或是荒谬。 突然有点心虚…… 嗯,我想大部分人大概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位仁兄在尚且年少无知的时候,不知道说了多少骂斯莱特林的话…… 咳咳,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原来真的是童言无忌啊…… “你说呢?”欧文轻轻地笑着,周身流转的气势是只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威严和骄傲,仿佛踏着月光,执着权杖而来的正是霍格沃茨的无冕之王,“不过我想,比起那个来,你似乎更需要在意的,应该是他吧……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你的教子说清楚么?” 布莱克收回看着欧文的目光,发现眼前的黑发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稳稳地指着他,目光里是固执的疑问,没有厌恶,没有痛心,没有怀疑,只有,疑惑。纯粹地让人心安:“对不起,布莱克先生,其实,我一直都有话想要问你……” “背叛,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 布莱克看着有着那双翡翠的眼睛的少年,就好像是詹姆和莉莉又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一样,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在他一愣神的时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显得苍白而虚弱,但是却有着不输给哈利的坚定: “如果可以的话,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看起来憔悴得可以的卢平,脸上毫无血色,用一种复杂而悲伤的眼神看着布莱克,缓缓地说道: “即使真的是你,我也希望你能够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王者归来阻止 “啊,真是遗憾呢,西比。”青年的黑魔王用一种毫不遗憾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事实上我一直认为你比那些人都要来的聪明——我以为你会意识到站在那边是正确的……”他的身体仿佛没有质量一般地漂浮在空中,就好像是透明的灵魂一般,“我和他,谁才是真正强大的那个,谁才能够真正成为‘超越死亡’的那个人……”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面对死亡,女子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平静地露出了微笑,“你大概不会明白,你是你,永远都不会是我想要跟随并且乐意效忠的黑魔王陛下……”她极其优雅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事实上,它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她是一个哑炮,所以,她只能在自己的塔楼里设起这样的魔法阵,把那些学生们多余的魔力(谁让占卜这门学科需要精确的魔力控制……而那些小鬼居然没有一个过关的……)收集起来。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魂片之所以叫做魂片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身体。虽然阿瓦达索命咒是被誉为可以完全绝对谋杀的咒语,但是那只是在一个人的灵魂被他的身体所束缚的情况下——这点她还是失算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平静地微笑着。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就结束。 因为汤姆说过,他会赢。 所以他一定会赢。 “说回来,我和他又有什么地方不同呢?”黑魔王的表情似乎有些怨恨,但是却又看不真切,“他不过也只是一枚魂器,为什么你的选择是他……”他垂下眼睛,然后又抬起来,血红色的眼眸里是嗜血而又残酷的冷然,“告诉我,西比尔特里劳妮!” “为什么吗?”西比尔看着黑魔王的身后表情欣慰却又有点感慨,“因为他才是那个可以逆转命运……为我带来希望的人啊……” “他从来不会失败。”她微笑地做着总结,看着眼前的黑魔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由灵魂慢慢地化成了银白色的雾气,最后凝结成了一个水滴漂浮在空中。黑发黑眸的少年,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颗水滴,好像在一瞬间变大了很多,英俊而高大,不再是青涩的少年,而是名震魔法界的黑暗公爵。 “我回来了,西比。”他这样说道。 “是的。”女子没有弯腰也没有跪拜,仿佛她不是他的下属,而他不是她的君王。 “谢谢你。”他抬起眼眸从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怎么样的情绪在汹涌。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淡淡的忧伤看着对面的男子。 她慢慢地走近,精疲力竭地抱住了前面的男人。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西比尔特里劳妮,十三年来,第一次落泪。 “很奇特的魔法呢……没有想到居然没有大动干戈,拼的两败俱伤。”薇拉有些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丝的不悦,习惯了权柄在手掌控全局的血族十三席会议的第一长老,从来都不愿意看到有自己预想设计之外的事情发生,她有些高傲的昂起头,拨开自己眼前的纷飞的刘海,眯起眼睛,“看来那个魂片之前就已经被动了什么手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的暗算最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话,那大概就是占卜师了。”她笑得泠然,谁都能够看出来其中的不满意,“居然还有人告诉我那个在霍格沃茨藏了十三年的女人只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哑炮,根本不值得一提,哼——恐怕这次就算是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也看走了眼了……用项链中的魔法正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手段,从头到脚的神棍,生来就是骗子的占卜师!”她顿了顿,但是语气变得飘忽不定,“我的计划好像完全用不上了呢?”她轻轻地笑着,侧脸看着身边的尼古拉斯,“本来,还以为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呢!” 尼古拉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你,是不赞同的吧?”她继续说道,声音没有刚才的亢奋,好像激动的情绪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小尼拉,你其实一直都不愿意我这样做,对不对?” 尼古拉斯还是没有说话,保持着他一开始的沉默,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呐,小尼拉,我恨斯莱特林,我很四巨头,我恨这所学校!” “我要让那些人,为我失去的东西付出代价。”她勾起一丝甜美的笑靥,义无反顾地迎风而立,听到身后传来了反驳的声音: “这样是不对的,薇拉,那样长久的执念才是让你无法幸福快乐的根源……停手吧!”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知道,我想要这样做,所以我就要这样做,话说我们血族什么时候行事需要考虑所谓的是非观了?”她不屑地回答道,“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都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就算那是罪恶的执念那又怎么样?血族出生就代表了邪恶的原罪,那些执念啊……早就已经散不掉了!”她轻轻地低下头,心里闪过那天赫尔加赫奇帕奇所说的话,即使再看不起那样伪善的女人,她还是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忠告,她怎么会不懂?但是……已经太迟了,太迟了!那些执念已经生根发芽,再也抹杀不掉,“我要做下去,难道小尼拉,你会阻止我么?或者说,你有能力阻止我么?”她笑得妖孽而绝代风华。 然后还是那个声音,传来确实斩钉截铁的回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刚才反驳她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弟弟尼古拉斯,而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我要阻止你,我会尽我的权利阻止你,薇拉。” 黑发的成年男子,手里握着的是一人多高的月桂手杖,墨兰色的斗篷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幻化着无数的纹样,然后流转而去,他带着的是高傲的微笑,和必胜的决心,自信而矜持,平静而冷漠,他慢慢地踏着城堡的屋顶迤逦而来,最后站定,淡淡说道: “所以,停手吧。” 错愕的表情撕裂了薇拉完美的贵族式的面具,她就是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表情变幻了几番,最后勾起嘲讽的微笑,用涂着血红色的精致的指甲油的长长指甲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冷冷地问道:“阻止我,你凭什么阻止我?”虽然面具已经恢复,但是她的眼里的怨恨和讽刺是那样的明显,在清澈的月光下,昭然而现。 “你凭什么阻止我?”她的指控是那样得□裸。 “是以你阿道夫兰辛的名义?还是第一长老的名义?”她冷笑着说道。 “抑或是……”她的话意犹未尽,却戛然而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掀下斗篷,露出了阿道夫兰辛的脸:“我想,如果我以伊莱亚斯霍尔德的名义的话……是不是会更有资格?”他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薇拉?” “戈德里克,你还在那里吗?”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少女的声音,可能因为不知道效果的原因,音量有些大,吉德罗把视线从电脑的屏幕上面收了回来,努努嘴,没精打采地说道:“啊,在呢……罗伊娜,你已经到了魔法阵的中心那里了吗?”这其实是多此一问,只有在魔法阵的中心才能观察到整个城堡的请况,也可以再某些情况下和房间中的人说话,“能量怎么样?” “看起来确实是很不理想呢?”玛丽薇莎的声音听起来就是气鼓鼓的懊恼,“这是我们计算时候留下的大失误,情况比我们刚才预想的还要糟糕的多,看这个就知道这千年以来魔法界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这样的能量已经低于转换模式的下限,我现在正在想办法。” 此时的玛丽薇莎站在魔法阵的中心位置,这里位于霍格沃茨的场地正下方,但是从环境上来看,完全看不出是在地面之下。周围的一切装饰和物品就像是用水晶雕琢的一般精细而灵巧,顶端似乎有阳光晒进来一样地充满着明亮的光线,这些光线撒在周围的陈设上面发出点点的荧光,就好像是那些圣诞夜里用来装饰的小仙子飞翔在上面一样,整个空间显得一尘不染,淡蓝色的光晕随着时间一圈一圈地荡开。地面上映着金色的魔法阵的痕迹,即使是这个空间足够大,还是可以看出来,这只是魔法阵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是玛丽薇莎却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周围的环境上面,她皱着眉头注视着漂浮在巨大魔法正中央那个巨大的五芒星上方的一块淡绿色的晶体,比起阳光来说,这块晶体实在是暗淡太多了。玛丽薇莎对着旁边的一颗奶白色的珠子,说道,同时抬起自己的右手揉了揉太阳|岤:“戈德里克,之前萨拉查有让我把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调整到可以从内部主动攻击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的龙晶的能量根本就不够……”她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地用魔杖引导着魔法阵上面的符号,但是看起来用途不大。 “要调整到那个样子需要很多的能量作为基础,毕竟如果要进行攻击的话总是要能量储备的,不然不用他们来破坏霍格沃茨的魔法阵就可以自动崩溃了……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调整到攻击的模式呢?”戈德里克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不解,“现在霍格沃茨的状态很好,我刚才可以看到那边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嗯,而且确实是萨拉查看好的那个获胜,这样就没有必要做出调整了吧……” “萨拉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玛丽薇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很好啊……小哈利和他的教父亲切有爱地交谈着,”戈德里克有点玩世不恭地翘着二郎腿,晃悠晃悠地,把目光接着移向电脑屏幕,正好屏幕上面的欧文抬起头,望着窗外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哦,天啊,我觉得……”他苦笑着用手撑起额头,“罗伊娜,我完了,萨拉查好像发现我在监视他了。” “哦,其实那完全不值得同情。”玛丽薇莎无所谓地说道,反正萨拉查出手一向有分寸,大不了就是派遣莎莎追着他绕霍格沃茨二十圈而已,或者……反正死不了就是了,而且谁都知道格兰芬多一向就是小强的太名词,看他们学院的黄金狮子和那只狗教父就可以看出来——嗯,大概吧。 “拉文克劳!”她听到对面的狮子王很无奈地咆哮道。 “就是因为我是拉文克劳所以才理智地选择了置身事外……”玛丽薇莎已经完全没良心地遗忘了刚才就是她催促了吉德罗去使用安放在欧文身上以防万一的定位装置,不过,这大概是理所当然的吧,一只发疯的狮子固然可怕,但是一只习惯隐藏一击必杀的蛇却是更加恐怖的存在,更何况,打是亲骂是爱——妨碍人家谈恋爱时要被马踢死的…… “戈德里克。”她忽然沉下自己的声音,有点担忧地说道,“我觉得会出问题……那个魂片的布置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他会使用摄魂怪简直是可以预见的,而我们周围有上百只的摄魂怪……我想这才是他要破坏魔法阵的真正用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吉德罗传来了一样的身影,像是失去型号的滋滋声,她听见吉德罗说道:“啊,我这里的信号好想消失了,不应该啊……难道有其他的魔力在干涉我的布置?”然后吉德罗的打字声传来,“罗伊娜,我先查看一下,你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罢。” “戈德里克?戈德里克?”玛丽薇莎轻声地呼唤了两声,但是对面没有回答,只有急速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放弃了,其实这件事——即使告诉戈德里克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这样一心牵挂着萨拉查的陷入恋爱而智商为零的家伙更加慌张。 果然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她在心里这样决定。 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转换魔法阵,能量不够的话,只要有充足的能量就可以。所谓充足的能量,并不是只有龙晶才可以提供的。比如说…… 比如说,在霍格沃茨的范围只能小范围地吸收生命力的话,其实完全可以提供所需。 但是这个方法想都不用想直接pass就可以了。不要说拉文克劳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方法,就算是那个被誉为最冷血最无情最自私最狡猾的斯莱特林,都不能接受。毕竟对于那样的一个说教癖(?),对付他还在学习的学生才是他最不可忍受的。 那么,还有的方法,就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给魔法阵提供能量,这消耗的就是巫师本身的力量——这样的数量即使对于大巫师的他们都会丧失反抗能力,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样子了……如果使用的话大概会威胁到生命吧…… 玛丽薇莎低下头,眉头深深地打起了结,那不是仅仅搭在眉头上,而是打在了少女的心里。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恍恍惚惚地勾起了苦笑。 ——罗伊娜,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放不下什么? 那个叫做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人,依旧在你的心理 停留不去吗? 她仿佛是轻轻地问着自己,但是却没有给出回答。 她握紧双手,用魔杖敲击着旁边奶白色的珠子,在这满满的一屋子可以称得上是千年前的炼金术最高成就的空间里,她的面前浮现出了淡淡的雾气,一团一团的迷雾仿佛被风吹散一般,露出的是霍格沃茨广阔的场地,至少是这个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 相信狼人 “卢平失踪了。”斯内普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简直就想要向着坐在校长位置上的老人咆哮,今天是月圆之夜,而那个该死的狼人居然没有喝狼毒药剂,还就这样跑了出去!不,一个狼人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始终是巨大的威胁!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想要伤人的心思!这个该死的老蜜蜂居然还敢担保卢平不会对学校有威胁!而自己居然还被他说服了!“办公室里没有人,也不在城堡的任何地方,邓布利多!要是这个时候学校里还有学生没有进寝室而在外面游荡的话,被咬一口完全是他们活该!” 邓布利多轻轻垂下眼帘,点点头,“我知道,刚才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从场地那里过去了……我看到他们进过打人柳就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在尖叫棚屋那里……我并没有看到卢平也往那里去……我想他们应该还是安全的,如果说卢平失去了理智,他是不会接近打人柳的,那是狼人的本能。” “哦?”斯内普面色发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简直有想要把他毒死的冲动,“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伟大的邓布利多教授还是不愿意承认狼人对于这个学校的危害?还是我根本就记错了,那个莱姆斯卢平,那个所谓的‘对霍格沃茨没有任何威胁’的‘安全’的狼人,在学校读书的七年之中每月月圆的时候到尖叫屋棚那里隐藏的事情其实是没有发生过?难道他不会比我们更加熟悉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相信我,西弗勒斯。卢平不在学校里那大概就是出了学校到场地或者是禁林那边去了……而禁林那边,我想我们确实需要过去一趟,比起卢平的事情来说,那里更加重要,而城堡这里只需要让教授们多加警戒……我想要说的是,西弗勒斯,无论是霍格沃茨,还是凤凰社都不会向黑魔王屈服……永远不会!” 斯内普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此时此刻,他显得是那样的疲惫,和连续两代的黑魔王的战斗似乎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但是他的肩膀上还是担着所谓保护魔法界的重任。他觉得自己有点僵硬,他可以不在乎霍格沃茨的学生,但是绝对没有办法置哈利和德拉科于不顾。 “对不起,虽然我很想要相信你,但是你现在并没有证据。”哈利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点为难,或者还有些焦虑和担忧,“小矮星彼得死了,全魔法界都知道,他的最大的一块残骸就是他的大拇指……我的意思是,你并不能证明他还活着,或者其他的,包括是他出卖了我的父母这一点。”但是他的表情告诉周围的其他人,他从感情上确实已经相信了这样的说辞,虽然小天狼星已经在阿兹卡班呆了将近十三年,但是他对于那件事情的表述丝毫没有破绽。 “哈利说的没有错,西里斯。”此时的卢平显得格外的冷静,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危险的推测,而是课堂上的一道疑难问题,他像解答一般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要知道之前你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我指的是哈利看到你拿着刀子的那一次……你是想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那个叛徒!”布莱克握着拳头低声咆哮道,“那个该死的耗子!他别想要跑掉……可惜没有成功。” 哈利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地喃喃自语道:“耗子?” “啊。”卢平面色苍白而沉着,他确实是当年劫道者中最冷静最有智慧最赋领导才能的一位,他没有责怪哈利的插嘴,只是回答:“小矮星彼得,他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耗子……或者,哈利你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不。”哈利的脸哗地一下白了,“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知道我的同学罗恩韦斯莱就有一只耗子……他说它活了整整十多年!” 哒哒哒。 有人有手指节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墙面,几缕灰白的粉末纷纷地落地。 谈话被打断,这个时候,几个格兰芬多才忽然意识到,这里并非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而布莱克更是一时间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居然忘了这里有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的始祖存在,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不得不让人感叹,在阿兹卡班住的时间长了,对于智力果然有着一定的影响。 “我想,关于布莱克是否说谎,这个问题,我想你们大概都已经毫无异议了吧。”少年的微笑宛如夜里轻抚过林梢的微风,带着微微的涟漪,但是却像是无比温柔的抚摸,奇异地让所有人都感到心里忽然变得冷静下来,“请容我说几句。” “我听说,在波特夫妇死亡的当天晚上,布莱克先生其实是第一个到达的。”他的目光轻轻抬起看着,对面黑发纠结,十足落魄的男人,听到对方哼了一声之后,才风度翩翩地一笑,继续说下去,“据海格先生的证词,那天布莱克先生是拥抱了哈利亲吻了他之后才离开的……那么,布莱克先生显然就是可靠的了。” “哦?怎么说?”卢平惊讶地扬扬眉,很惊讶眼前这个他一直关注的学生说出这样的话,他似乎知道的比所有人都要多一些。 少年坦然地摊开手,“因为我凑巧知道哈利的母亲,”他停顿了一下,向着哈利微微点头致意,才接着说,“所使用的魔法,那是一个很古老而且很强大的黑魔法,属于黑魔法中的第二类,没有人知道原因的灵魂魔法和心灵魔法——请不要激动,我想,我们对于黑魔法的界定是有差异的,不过现在我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那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永恒守护之地’。”说到这里,少年一贯冷静的眼眸里金色忽然变得更加耀眼,似乎有狂热的情绪在燃烧,“这个魔法的是用几乎可以使全部灵魂的执念才能发出,我想当初莉莉波特的永恒守护的触发条件就是所有对哈利怀有恶意的人都不能触碰他。” 少年收回手,交叠在胸口,优雅地假笑:“有这样一个伟大的魔法保护着的哈利,但凡那个时候布莱克先生有一丝一毫的恶意,都是无法触碰哈利的。” “原来是这样。”卢平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是微笑地颔首,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倒是哈利一副完全相信了的样子。卢平微笑得如沐春风,“那么,兰辛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当然。”少年收敛起笑容,垂下眼帘,问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话。 “比起已经完全没有悬念的布莱克先生的清白……卢平教授,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我可以问你,今天这个圆月,你是否有服用狼毒药剂呢?” 卢平呼吸一窒,只觉得对面的魔威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抿紧了嘴唇。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说道:“是我勉强你了……那么,我还是把城堡的事情交给你了,西弗勒斯,哈利他……” 他微微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拿起魔杖,仿佛这个时候他又从一个老人变成了战士。 “麦格教授和穆迪会和我一起去。你不需要担心,请你……” “请你,保护好霍格沃茨和哈利。”老人背对着他轻轻说道,“拜托了。” 斯内普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紧锁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 卢修斯在那封信中提到的事情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光明,还是黑暗? 即使现在的黑魔王并没有急于要求他表态,但是他自己却是很清楚的,对立的立场,永远不可能并存。 “呵呵……”穿着华丽的红黑色袍子的女人,低声地笑着,像是嘲讽,又像是感叹,低低的音节中难以掩饰的是浓浓的悲伤,她的金色头发都仿佛在那一瞬间暗淡了许多,被天上皎洁的月色所掩盖,“阿道夫兰辛就是伊莱亚斯霍尔德,而伊恩就是阿道夫兰辛……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天了呢。” 阿道夫淡漠地看着眼前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的女子,仿佛什么感情也没有,但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攥住了月桂的法杖,他平静地声音就像是无风的湖面,凝固着,不起一丝涟漪:“我知道,这一直都瞒不过你。”他这样说着,把右手的魔杖换到了左手,看着眼前的女子觉得有些难过。 那样的一个会在阳光下抱着满捧的鲜花拥抱自己的女孩子,已经长成了这样的一个贵妇人。她优雅,她高贵,她心机深沉,她权柄再握。 但是,那样的纯真,和无视世俗的惊艳,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老萨德知道自己的高贵的公主变成了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大概只是会很高兴吧,毕竟这才是一个血族,一个信仰撒旦的种族应该有的样子,那样的纤纤玉指不应该不着粉黛,而是应该像现在一样装点着撒着金粉的红色指甲油;白皙的手不应该抚摸着大地上面盛开的玫瑰花瓣,而应该端着血红色的发着致命诱惑的高脚杯。她的美丽不应该是在阳光下安然的微笑,而应该是拖着迤逦的长裙,盛开在夜宴之上的妩媚的风华。 就像是,现在一样。 不可侵犯的骄傲,却带着诱惑的暗夜公主。 不,应该说是暗夜女王。 但是,他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只是感到难过和悲伤。 这样的薇拉,笑得那么勉强,那么难看。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薇拉抬起头,她是一个从来不会让局势超出自己掌控的女人,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一样,精致的妆容衬着冷笑,“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愿意面对我也就罢了;一直一直都不承认,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在这种时候,这种……”薇拉似乎觉得说不下去,她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挑起纤细的眉毛,“难道,什么薇薇安,什么索菲亚都是借口,你喜欢的人,其实是……” “其实是那个霍格沃茨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解释危机 “我不能说我不喜欢斯莱特林。”阿道夫沉着地回答道,那脸上的微笑让薇拉感到一阵的烦躁,这样的痛苦,如许的挣扎仿佛都是她任性的无理取闹,和庸人自扰。他摇摇头,带着苦涩,“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萨拉查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不过,薇拉,我不爱他。” 薇拉只是冷笑:“那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毁掉霍格沃茨?” “毁掉霍格沃茨,对我们并没有好处。薇拉。” “作为血族的十三长老,我不能眼看着血族因为这样无谓的原因和魔法界开战。战争一向就代表着损失,而我们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手段了操纵魔法界……” “而作为伊莱亚斯霍尔德……你知道,这是我的朋友的唯一遗物……是他的心血,我不愿毁掉它,这是我的真心话。”风中的男子这样作答着,他的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但是这样的声音远远不能惊动那边的黑魔王,抑或是城堡中深思熟虑的白魔王。 薇拉却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真是好伟大的友情啊……伊恩。” 她笑得那样放肆不羁,充满了报复的快乐:“伟大的伊莱亚斯霍尔德,你可知道,你所谓的朋友,正是因为你的过度的友情而不得不远走他乡,最后死亡?”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的信号一直没有恢复……到底是什么在干扰我的接收?”吉德罗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强大的非人类魔法……霍格沃茨里有这样的存在么?”他颓丧地放弃了自己徒劳的探索准备求助于霍格沃茨四巨头的大脑,罗伊娜。 “摄魂怪!”玛丽薇莎难以压抑自己低低的惊呼,“戈德里克!萨拉查预想的没有错,什么破坏魔法阵都只是小菜一碟,他原本也就只是想要尝试看看能不能成功,真正的杀手锏在这里!” “什么!”她的耳边传来了什么东西轰然落地的声音,还有戈德里克难以掩饰的惊呼,“那么萨拉查呢?我刚才看到萨拉查,出了尖叫棚屋进入到场地上面去了!” 玛丽薇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恐怕是这样的……戈德里克,我从这里正好能够看到他们……还有摄魂怪也在这里……戈德里克这些都在萨拉查的预料之中,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办法在缺少能量的情况下对魔法阵的模式进行调整,这就说明了……萨拉查必须带着一个刚从阿兹卡班出来的半残废囚犯,一个攻击力完全可以不计的小鬼,还有一个简直可以和定时炸弹相媲美的狼人面对成千上百这些所有的摄魂怪!” 不是怀疑同伴的实力,而是他们从心里就清楚明白,这样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换成是他们也不见得就能够全身而退。 玛丽薇莎握紧了手中的魔杖,眼睛里却是一片的茫然,时间流转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得到萨拉查死讯的下午。城堡笼罩着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白茫茫的雾气,让一切都变得看不清楚,就像是梦境一般恍惚,却又迷茫着不安。目之所及,是空荡荡的走廊和教室,桌椅摆放地有些凌乱,和,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她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头,白色的丝绸发带从长长的金发上面脱落下来,但是她并没有去管。她看着天空上那一层层的的白雾,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般。 “你是否有服用狼毒药剂呢?”当这样的问题被问出来的时候,除了完全不了解的哈利以外剩下的两个人都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布莱克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好友,不说之前他被黑魔王偷袭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就算是有也在能够说出真相和得到信任的激动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的问题。而卢平教授本人居然也没有意识到。 欧文扫了眼两人的表情,露出了无奈又是在意料之中的苦笑。他微微地仰起头,说道:“比起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很重要的吧……毕竟我们谁都不希望哈利变成狼人。”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三个人都迅速地穿过了那条暗道,出现在了场地上。 但是一切远远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或者是超出了其中三个人的预料。 哈利正有些狼狈地揪着欧文的衣袍,不敢相信地问道:“欧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你说卢平教授是……” 欧文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明明已经交代过罗伊娜去办那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样明显的感到不安,难道事情有变?他皱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地赶回学校去,你大概就能有幸近距离观察到所谓狼人变身时候的情景了……”他动作敏捷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自己的魔杖,淡淡的警告着哈利,“你最好也把魔杖拿出来。” 哈利有些手足无措。 对于欧文当然知道,这样多变的情况下,将卢平击昏其实才是最好的最保险的手段,但是他不能这样做,现在的卢平还没有表现出不对,身边的两个冲动的格兰芬多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也快了,这样想着,他抿紧嘴唇,默念着数字:“五、四、三、二、一……果然来了。”他倏然眯起了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卢平的人影变得模糊,他的脑袋在拉长。 冷酷的魔咒瞬间 HP 长梦千年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2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2部分阅读 响起:“昏昏倒地!” 一束红光射中了卢平,这个时候他的肩膀已经拱起来了,他的脸上和手上都开始长出浓密的毛发,清晰可见。但是很显然魔咒产生了作用,狼人只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仿佛全身脱力一般地软倒在地上。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布莱克,咆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 欧文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解释,他的眼睛瞄着的是另外一个方向,那边路的尽头出现的是弥漫着的白色雾气! “不过——既然是伊恩这么说……”女子看着面前脸色变的苍白,但是眼神依然坚定的男子,露出了一丝不忿的神情,但是她藏得很好,娇媚的笑靥如夜来香一样在凌晨时分绽放,“我就放弃好了……”她恢复了一贯的干脆和果决一般,耸耸肩,“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有一些超出计划……加上伊恩的话,我干脆就舍弃这些布局好了。” “反正,只要伊恩愿意回来,什么都无所谓。”她妩媚地笑着,婷婷地走近男人,不顾对方的皱眉,用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这样的话,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了呢……我的伊恩。” “呵呵……”她轻轻地笑声似乎就要消融在这样纯粹的夜色之中,“只是……即使我放手,今天的霍格沃茨大概也是面对着一场苦战吧……” 她这些年一直都看着,虽然是因为为了能更方便地在暗中操纵魔法界才不断地培养实力相当的势力进行对战,使得魔法界几乎都处在无法避免的战争之中,却也无意中消耗了这个魔法学校结界的力量,正是因为这样她在故意漏出口风,引得那个一直藏在拉文克劳的冠冕之中的魂片想到解除霍格沃茨结界的方法——但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指望他成功过。 只是小麻烦,但不仅仅只是小麻烦。 可以解决,却是需要付出代价。 本来这只是她计谋的其中一部分而已,但是没有想到,伊莱…… 她眨眨眼睛,想要抑制住那里面难以忍受的酸涩,原来这就是想要哭的感觉啊……她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呢…… 如果是你所愿,那么,我会放手。但是绝不是心甘情愿,而且…… 仅仅这次的计划而已……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是笨蛋,他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这样才是最有趣的,我等着你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故事里面来呢。 “他在变成狼人。”欧文淡淡的举起手里的魔杖瞄准着那个白雾绵延而来的地方,“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教子将来也会出现这种喜欢在月圆的时候咆哮的习惯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晕他……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话,应该抢在我之前动手。”虽然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是布莱克却意外地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傲气和不屑,“我知道你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有人对我造成威胁,像是这样,或者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哈利颤抖着的声音所打断,少年的脸色就像是被刷了一层白色的油漆那样,苍白的如此彻底,他全身都显得格外的僵硬,眼神在白雾和狼人倒地的位置之间打转,他说道:“那是什么?” 欧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不变没有惊讶,他很平静:“摄魂怪……而且是成千上万的摄魂怪,它们最终还是进到霍格沃茨里面来了。”他平稳地举着魔杖遗世独立一般,斗篷长长的下摆在风中飘动,金绿色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来,仿佛面对的不是那些会吸走别人灵魂和快乐的东西,然后就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用轻松的语气陈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它们还是进来了”。没有回头,但是布莱克知道他是自己所说的: “所以,我打晕了卢平教授,或者说格兰芬多的比较习惯被两边夹攻的情况……很抱歉从我的老朋友身上我还没有见到类似的习惯……或者说,虽然他那个人也是相当的脱线,但是至少他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之中。” 布莱克想要反驳一些什么,比如说朋友啊,信任啊,义气啊之类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无论表面上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候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危险,即使卢平平时文文静静和蔼可亲,但是一旦变成了狼人…… 他一转头却发现一边的哈利,眼睛直直地盯着禁林那边,白雾蔓延的很快,摄魂怪们正从湖的四周向着他们城堡这边化形而来,哈利的表情不仅仅是苍白的惊恐,仿佛还有一种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的勇气和果敢,他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自己的教子向着禁林的方向冲了出去,他瞪大了眼睛,大喊着哈利的名字但是哈利没有回头。 而一边的欧文则是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看着哈利消失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宣战坚定守护 “汤姆,真高兴能在这里看到你……”步履欢快的老人兴致勃勃一般地走入森林,这个时候的场地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既没有出现狼人,也没有出现摄魂怪,安静地就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夜晚,但是与此不同的是,站在月光下的人,是王者归来的黑魔王,“自从十三年前你出事的消息传来,我很震惊啊……”仿佛是不经意间提到以往的事情,打着哈哈一般。 而对面的黑魔王居然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魔杖,脸上的微笑并没有映入那双比黑夜更加冰冷的黑色眼眸之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上前一步,不多不少恰恰把身边的女子挡在身后。而两大魔王中间是石火电光一般的魔力汹涌,却也仅限于此完全没有波及到周围的人,无论是邓布利多身边的一丝不苟的麦格教授,和一脸警惕的弗立维教授,还是他身后的西比尔特里劳妮。 一个完全没有魔力的哑炮,在这样的情境里显得多么的突兀和不合时宜,但是特里劳妮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般,她带着优雅的笑意,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紫色的眼睛在没有巨大眼镜的遮掩下显得那样的美丽而富有活力,和那个病怏怏的神经质的占卜师完全不同了,仿佛是一下子涅槃新生了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魅力的光彩。 她好像没有看到眼前的激烈对决一般,轻轻躬身,繁复的项链清脆地敲击发出响声,在月光的照射下流转着光彩,“邓布利多校长大人。”她的语气是轻轻的,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感觉到被轻视或者是被嘲笑的了感觉。 邓布利多的微笑凝滞了一下,变得若有所思:“西比尔,真是让我吃惊……我曾经以为你和你的家族……”看到对面的女子显得微微不悦的脸,老蜜蜂才眯起眼睛,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总是记性不好。” “你不好的何止是记忆。”女子淡淡的说道,“你已经老了,老得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邓布利多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有回答特里劳妮的话,只是把头转向了挡在女子前面的黑魔王:“汤姆,你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嗯,从你一入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学生中没有人会有比你更高的成就了……只是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了那样的一条路。你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爱的力量……” “于是,你又要开始向我兜售你那不知所谓的爱的力量了吗?”青年的黑魔王优雅地挥手打断了校长的话,懒懒地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面,嘴角是嘲讽的微笑,“你大概想要告诉我,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的失败就是爱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这个荒谬命题的明证吧?”他低垂下眼帘,轻轻地笑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黑魔王么?邓布利多,你以为我会不查清楚自己失败的原因?” “‘永恒守护之地’,”青年有那样一种虚幻的感叹的语气说道,仰起头,望着星空,又似乎是望着夜空中化为星星的那些早亡的灵魂,“这并不是什么爱的力量……充其量只是执着而已……”他淡淡的陈述者语气一转,微笑而道:“难道你不是一直为培养出了黑魔王而感到骄傲吗?”眼看着邓布利多的半月形镜片之上掠过一丝闪光,收敛起自己的微笑,弹弹手指。 ——邓布利多,难道你认为教养出黑魔王的你,真的是一个尽职的校长么? “呵呵……”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推推眼镜,“你是在指责我吗……汤姆?”他的眼睛里似乎有那么一丝自责和难过,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轻轻的颤抖。 “难道不是吗?”黑魔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魔杖的杖身,这确实是他的那根紫杉木的魔杖,他反问,“啊,或许你并不是这样觉得的——但是那对于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不同……那么换个问题吧,邓布利多……你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来杀死我吗?”他傲慢地笑着,那样的高高在上。 “啊,”邓布利多冷静地回答,依然和蔼,“我不认为你来到霍格沃茨只是为了和我说话……看起来你比之前谨慎了很多。我以为你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他笑笑,半月形镜片后面的蓝色眼睛冰冷一片,“而且,你我都知道有其他方式摧毁一个人,汤姆。没有谁是真正不死的。” “是吗?”黑魔王不置可否,手中的魔杖不停的旋转,他轻轻挥手,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山峦之上,“事实上,你至少确实还有着正确的判断力,”他轻轻地说道,“不过,邓布利多阁下,我这次可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挽救霍格沃茨的呢!”他看上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抿起嘴优雅地转身,“顺便——宣战!” “我假设,你其实从来没有想要留下我。”他轻松地把背影留给邓布利多三人,没有在其中看到斯内普,那么他已经能够猜测到他的魔药大师最后作出的立场的抉择——很好!“西比尔,跟上来吧!” 特里劳妮好像楞了一下,随即露出妩媚的笑容,她甚至没有回头看自己曾经的同事一眼,“啊,真是我的荣幸呢……y lord……” “为什么不把他留下?”麦格教授皱着眉头问道。 “事实上,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邓布利多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涩,他无奈地摊开手,“但是到了这里以后,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早已布好了一个杀局。”他叹息着回答道,“看起来是他为别人准备的,不过还没有用上就已经获胜了——我想不管是米勒娃,还是费力斯,你们刚才都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强大的魔法波动吧……” “到霍格沃茨来战斗吗?”弗立维教授用他那种有些尖利的声音重复道,听起来有难以相信的情绪在里面,“他的对手会是谁?” 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若有所思地露出和蔼的笑容:“我想,对于黑魔王来会说,最大的对手其实是自己……以及死亡才对吧?” “可是,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没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了……也许本来我们可以避免大规模战争。阿不思,这里是霍格沃茨,是我们的地方,黑魔王来了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麦格教授一如既往地严厉,她似乎不太赞同邓布利多放走了黑魔王的举动。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的群上,刚才出现黑色斗篷的那些地方已经看不到人影的踪迹,是幻影移行了么——那里已经不属于霍格沃茨的地界了呢。他慢慢地收回目光,此时的他看起来疲惫而苍老,重复着麦格教授的话:“我们的地方么?” 真的是我们的地方么?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真的就有资格用这个词来形容霍格沃茨么? 米勒娃,你始终不明白。 校长仅仅只是校长而已,所多的不过是权利。或者还有一些魔法城堡的权限。 但是这座谜一样的城堡,始终是属于四巨头的财产啊! “德拉科!德拉科!”哈利用颤抖的声音呼唤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反应。但是他的心里却出乎寻常地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脱离了年长者的身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要到德拉科那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感觉到德拉科在禁林里。就好像是一个突兀地出现在他大脑深处的一个信息,不由地让他感到恐慌。比起那些慢慢飘荡过来的苍白而冰冷的烟雾,比起那些不断逼近的白色的穿着斗篷的身影,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颤抖不已。 少年的面孔浮现在他的面前,俨然是初见时变扭的伪装和羞涩,红红的耳垂晶莹剔透。 他似乎有些犹豫地伸出手,然后瞪了他一眼,灰蓝色的眸子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澈美丽,就像是伦敦晴朗时候的天空,带着沉郁而优雅的沧桑。 比起对于摄魂怪的所谓害怕,他更加恐惧的是,如果那个有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被这种丑陋的东西吸走了灵魂……他甚至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冲进了禁林,他是迎着摄魂怪的方向去的,因为在他的感觉中,德拉科就在那里。 德拉科……我知道你在那里,所以我一点也不怕……是的,一点都不怕! 所以,德拉科,你也不要害怕了,我一直一直都在这里。 在你的身边……我的,德拉科。 他看到那被小心地安放在灌木从中的似乎是安睡着的德拉科,露出了有些透明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护在怀里——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伤疤也没有疼痛,这的确是德拉科啊……他看到自己的身周开始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空气就仿佛结了冰一般凝固起来,仿佛要把人心中仅有的温度都吸走,但是哈利的心中完全没有畏惧的心情——他并没有像是历次训练自己的守护神咒时所做的那样,刻意地想着自己觉得快乐的事情,那些单纯只是觉得开心的事情,却没有被摄魂怪的绝望所影响——他仅仅是想着德拉科,看着他,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然后用自己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德拉科的苍白的似乎完全没有血色的嘴唇。 虽然有些凉凉的,但并不是没有温度。 他的脸上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德拉科淡淡的呼吸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一切的恐惧就好像不存在一样……那些争吵,那些矛盾,那些……都仿佛在这轻轻的呼吸声中化为了云烟,只留下了一夜的好梦,梦醒,可以看到明亮的阳光。 所以,哈利微笑着,他抽出自己的魔杖。那一刻,他是那样确定自己的魔咒一定会成功。 ——因为,这是为了德拉科而用的魔咒啊…… ——怎么可以让那些丑陋的东西打扰了德拉科呢? 他坚决而愉快的吐出咒文:“护神护卫!” 白色的牡鹿轻快地跳跃而出,在他们的周围打着圈儿奔跑着,追逐着那些飞快滑走的摄魂怪。空气仿佛有回复了夜晚独有的清新自然,如每一个夏天夜里应该有的温暖。 但是这一切于哈利都是无关的,他只是低下头,又一次轻轻地亲吻着德拉科蝉翼一般的微微颤动的睫毛。 “good night……德拉科……” 话音未尽,有着绿色眼睛的少年好像再也支撑不住一半,软倒在地上,但是他的手里始终是紧紧地护着他的德拉科,一丝一毫都没有放松。 呐,一夜好梦,德拉科。 挽救牺牲 “哦,梅林啊,那些东西是摄魂怪弄出来的!”麦格教授一贯冷静的脸,似乎出现了一丝惊慌,“阿不思,为什么那些摄魂怪会违背约定进入学校里面来?”她皱起眉头,表情相当的不悦,“而且,我好像看到场地那边有人的样子……” “确实有人。”邓布利多简洁地下了判断,“不管怎么样,摄魂怪已经到了场地那里是事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人影冲进了他们前面的禁林,然后就听到麦格教授颤抖的声音: ——“哦,阿不思,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学生在场地上面……——那个是波特先生!” 没错是哈利,由于站得有些远,他们听不清楚哈利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的是那是一个人的名字——这么说来,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在禁林里?邓布利多收起了自己那副就像是面具一样无时无刻不挂着的笑容,变得格外的严肃。 “费力斯,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去看看小波特先生……并且把他带回来,如果有其他人也还在禁林里的话,一起带回城堡去吧……米勒娃,我们到场地上去看看。” “哈利!”布莱克眼见着自己的教子就要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咬着牙就要冲上去,却被后面丢过来的一个锁腿咒绊倒,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哪里还找得到哈利的踪影。他扭过头狰狞地向着指挥者银色的守护神驱赶着白色雾气的黑发少年咆哮道,“你为什么要攻击我——哈利会死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摄魂怪!我要杀了你。” 少年冰冷而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露出了假笑:“真是愚蠢的格兰芬多啊……”他低垂眼帘,似笑非笑地嘲讽道,“杀了我这种事情,你真的做的到么?”然后他仿佛连再看一眼布莱克都觉得丢脸一般,扭过脸,“现在的你又能对他有什么帮助?甚至你连魔杖都没有。” 布莱克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是啊,他其实……是救不了他的啊…… 当年他救不了詹姆和莉莉,甚至就是他的主意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而今天,难道他连詹姆和莉莉的儿子,他的教子,小小的哈利都还是救不了么? 他忽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却又满满的。空空的是希望,满满的是恐惧。 他忽然难以抑制地仰天长啸了起来。 “够了!”冰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厌烦和漫不经心,“真是蠢材,邓布利多连哈利都没有办法救出来,他就不配成为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了……虽然我对这个称号仍然持保留意见——难道你现在不该保护你的狼人伙伴么?现在的他,可是没有抵抗摄魂怪的能力的。” 布莱克愣愣地看着他,但是眼神却变得清明而坚毅了许多。他的双手握拳了又松开,最后背起身边倒在地上的,狼人状态的卢平。 ——其实萨拉查斯莱特林,也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或者说,其实不太讨厌吧…… 而黑色头发的少年却收起了自己的魔杖,由银白色的蛇守护神开着路,快步向着场地的中央走去,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看起来,罗伊娜,并没有成功地把魔法阵的模式转换妥当。 ——这么说,自己猜想的并没有错,魔法阵的能量实际上是不够了。 ——但是这样一来就难办了。 他走到场地的中央,停下了脚步,周围萦绕着的雾气似乎因为有着守护神的关系变得淡了好多,但是仍然残留着——对于成千上百的摄魂怪,守护神已经感到了吃力,因为那是势均力敌的敌人。 他抿紧嘴唇,下定了决心一般。执起魔杖,红色的魔咒,割破了他白皙的手腕,鲜红的血液,就仿佛是魔法的印记一般蜿蜒而下。 他平静地举起左手——那只受伤的手,握拳指向天空。 ——请回应我,霍格沃茨! 就在他举起手的那一刹那,他的脚下发出了绚烂的银色光环,光环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地面上出现了繁复而精美的纹样,那是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周围围绕着各种带有魔法力量的图案,纹样一直一直地眼神,直到整个霍格沃茨的范围内斗被这样的纹样所添满。接着,那些纹样的间隙之中,开始浮现出细小的魔文,闪着各种各样光芒的文字,有的镌刻在土地里面,有的漂浮在空中,甚至有的点缀着晴朗的星空小小字母。这些字母,有的是英文,有的是希腊文,希伯来文,还有更多的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也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字符。那些长长短短的词语和句子,绕成一个一个的环形,或是零星地散落,让这个空旷的场地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华丽耀眼。 清冷的银色光芒从这些魔文上面散发出来,柔和而不刺眼,但是交错在一起,却一下子变了气势,寸步不让。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是漫天的星星一下子降落到了凡尘一般。 而有着柔顺黑色长发的少年就站在这仿佛仙境一般的场地的中央,他看着周围环绕着的各种魔文,露出了一个淡极的微笑,那是初春梅枝上最后消融的雪粒一般的微笑,隐藏在了满树的花朵之中,却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没有留下半分的痕迹。他慢慢地仰起头,闭上眼睛。他一直伸着的手没有放下,只是手掌慢慢地打开,如玉脂雕琢而成一般的好看的手指,指尖微微发出金色的光彩。而手腕之上,那血液依然蜿蜒而下,无声地低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中——这似乎让整个魔法阵又改变了几分,中央的五芒星变得更加复杂,五芒星的中间原本空白的土地上又出现了一个几乎是小版的魔法阵,这样的魔法阵套魔法阵的纹样,随着那血液的滴落不知多了几重。 看着这样的场景,布莱克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没错,就像是在梦中一般。甚至,就连梦中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美丽的情景。 几乎要被这样的美丽迷花了眼睛,丢失了神智一般的华丽。 而迎风站立在那里的少年,虽然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但是他的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却变得越来越明亮,明亮地就好像其中燃烧了整个生命的光芒一样,让天地都为之失色。忽然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一甩袖子,地面上的纹样和到处的魔文都变了颜色,由原先的柔和不刺眼的银色,毫无过渡地变成了咄咄逼人的金色,就好像是战神手中的金质长矛一般,一看就让人知道它是多么的有力量。 而这样却让身置其中的少年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了,摇摇欲坠仿佛就要昏倒了一般。 “天啊……”玛丽薇莎的魔杖毫无预兆地掉到了地上,但是它的主人却是一脸苍白,完全忘记了要把他拾起来,“我还以为斯莱特林总会比格兰芬多聪明一些的!”她那几乎就是尖叫一般地说道,“萨拉查!你这个白痴!” “罗伊娜……”吉德罗焦急的声音从那个||乳|白色的珠子中传了出来,声音带着难得一见的颤抖,罗伊娜几乎有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但是只有一瞬间,这种笑意就已经转变成了难言的苦涩——戈德里克,他真的是真心在意萨拉查的啊,可是自己呢?难道……她眨眨眼睛,极力赶走眼眶中间的酸涩,继续听着那边传来的询问道,“萨拉查……是不是萨拉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完全没有掩饰,或者说,这个人从来都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感情,那种真挚而热切的感情总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之间体现出来,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是最后能够感动萨拉查的那个人——毕竟能够照亮黑暗的,大概只有明媚的阳光吧。 “戈德里克……”玛丽薇莎抿紧嘴唇,吐出他的名字,然后停顿了一下,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之间,她已经认真思考了要不要把现在这样糟糕的情况告诉吉德罗……但是,最后她悲哀地发现,无论怎么样,戈德里克还是会知道萨拉查的处境,而这头本来就只有各位数智商的狮子,一定会变成一头智商负数的既发情,又发疯的狮子——处于以上考虑,玛丽薇莎只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戈德里克,你听我说,现在一定要冷静……” 赶到不同 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琉璃做成的一般,透明清澈地仿佛能够看到自己心中倒映出来的污浊。点点的闪光之处,漂浮在空气里,就仿佛是俗世的尘埃,终于在喧嚣之后,于凌晨归于寂静——那不是属于人类的寂静,而是在周天之上的众神的寂静,只是这样看着都觉得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而当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一起从走出禁林的时候,正好是那漫天的光芒开始蔓延的时候,无论是地面上如有神迹一般地出现的复杂得近乎完美的魔纹,还是那几乎和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交融到了一处的银白色的光点,抑或是那站在中央的少年。 金绿色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哪怕是满天的神魔,也不及他风华的绝代。 邓布利多愣了愣,然后半月形的镜片之后闪过光芒,但是却不是以往的那种狡黠,或是自信,而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的那种——深深的无奈。然后他掩饰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恢复了以往的和蔼笑容,把目光投向了表情严肃但是其实内心已经完全呆滞了的麦格教授,就好像不在意一般地说道:“哦,米勒娃,真是神奇的情景,不是么?” 麦格教授一惊,随即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阿不思,难道我看错了?站在那里的好像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一如既往地镇定而冷静,但是邓布利多确实能够从这位称职的格兰芬多院长的语气里,听出惊恐和难以置信——或者,也许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过为什么他首先看到的是被诸多魔文环绕起来,容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少年,而米勒娃看到的却是小天狼星呢?邓布利多保持着笑容,微微颔首,用轻快地语气应答道:“当然了,米勒娃,那是布莱克先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应该告诉西弗勒斯城堡的警戒大概可以取消了,布莱克先生似乎正抱着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呵呵。” 而这个时候的布莱克却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或者说,这位才刚刚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一年的格兰芬多狮子,已经遇到了大多数格兰芬多们经常会碰到的问题(此处特指除“某些”——请看清楚是加了着重号的——格兰芬多)。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动作,已经完全没有了哈利看到的那种狰狞的模样,而是急速向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校长办公室前的滴水兽进化…… “他看起来……”麦格教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并不像是来杀哈利的样子……”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反而诡异地转换了话题:“看起来,摄魂怪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呢……“他注视着场地中间的少年,平静地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从禁林边缘掠过的一缕银白,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明显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我从来知道霍格沃茨有这样的魔法阵。”麦格教授也有点感慨了,“不过,阿不思,站在中间的好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啊……”她有点担心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会有学生在这里……而且这个学生我觉得有点面熟……” “显然你是见过他,并且对他印象深刻。”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的小兰辛先生,斯莱特林的……”他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右手不断的摩挲着左手带着的大戒指,那发黑的指尖就好像被放在高温地炭火里面烧过一般。 他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仿佛之前的停顿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一直都说过,霍格沃茨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愿意离开。”他笑得如此和蔼可亲,“这真是一个漂亮的魔法阵……不是吗,米勒娃?” 的确,或者说漂亮这个肤浅的词都不能形容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灵魂上的震撼,无关种族,无关审美,只是看着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陶醉。而这样的美丽,是来自于那源头之上的强大力量,而这样的力量当然不仅仅是守护。 少年缓缓地放下自己的受伤的手,完全没有理会那还在流血的巨大伤口,而是优雅地挥动了手里的白金色的魔杖,那金属的光泽在周围的光点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的神秘,而执着魔杖的少年闭起了他那仿佛魅惑一般的金绿色眼眸,自信或者是悲悯地。 就在那杖尖轻轻划下优雅的弧线,仿佛是交响乐的指挥棒做出了终止的动作。 他想要结束的,显然是这场无谓的闹剧。 那些大小字迹完全不同的魔文,忽然开始了快速地旋转,就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们一般,然后那些光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风暴,向外面甩了出去。 ——霍格沃茨的初级攻击魔法阵。 欧文听着外面的声响判断到,虽然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接触过这个魔法阵了,但是确实没有弄错。但是他没有想要看看现在外面的情景,这种在别人眼里的自信,事实上只是简单的因为,他看不见了。 没有错,在他凝聚完魔力的那一刹那,他就好像一下子跌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一般,连阴影也没有的空洞的黑暗的世界。但是欧文却很平静,或者说,在决定使用这样的方法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概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不会致命,但是需要他现在几乎所有能够调动的魔法力吧…… 他曾经的藏书里面就有一本关于魔法力的笔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巫师们躲藏起来,而那些来不及带走的魔法笔记,就会被不识货的麻瓜们摆放到集市上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萨拉查也是不得不承认麻瓜的集市算得上是一个收罗书籍的好地点,而没有心结的罗伊娜就更加疯狂了——他在那上面读到过有关的记载,笔记的主人在做魔法试验的时候就有过这种近似被抽空的情况。 可是,即使有思想准备,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还是让他几乎窒息。 这样的感觉他几乎以为自己被抽空的不是魔力,而是血液和内脏,好像能够感觉到呼呼的晚风被灌进自己的身体,灵魂几乎要飘起来。 但是这并不是舒服的感觉——就算是欧文也皱起了眉头,那种空虚的感觉,是从心底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的,慢慢地凝结沉淀,满盈成海洋,让其中的人不由自主地窒息。欧文却觉得这样的感受似曾相识…… 没错,当他独自一个人走在漂浮着白色冰块的荒芜苍原的时候。 天空出乎意料的高,一路上,他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动物,甚至连植物也没有。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所谓的白色,其实并不是象征着纯洁,也可以象征着虚无。 在你寂寞的时候,内心往往会把感情无限的放大;没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对象,那么整个世界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内心的缩影。那种无能为力的慨叹,那种一切成空的无奈,还有……当他伸出双手握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的绝望。 好像是这样的色调慢慢地,画满了整个天空。 时空风暴到来的时候,萨拉查其实并不是逃不掉,虽然他没有对抗天地之威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大巫师,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 ——算了,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友谊,什么陪伴,什么魔法,什么生命,一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吧! 他紧紧地抓着魔杖,聚集起来的魔力庞大无比,好像想要发出惊天动地的魔咒,但是却在那一刹那消散掉了……那个念头来得如此突兀,去得又那么迅速,在萨拉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手里的魔杖忽然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捡起它,就被呼啸而来的风暴所吞噬。 但是,此刻他忽然回想起来,那个时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游走在绝望的边缘,而他甚至回想起来,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前出现的是那个金发帅气爽朗的少年,是戈德里克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样子。 无论是哪个年龄的戈德里克,笑起来都有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那个少年洒脱地摸摸被自己的腐蚀咒灼伤的脸,无奈地撇撇嘴角,然后说道:“为什么不理我……这样,我叫做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哦,我们就是朋友了呢!喂喂!不许把头转过去,不许不理我!” 然后,他记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握住,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面去。 “萨拉查……”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熟悉的颤抖,悲伤地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他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可是现在的虚弱让他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 ——傻瓜!你到底在干什么! 欧文在心里皱着眉头,无奈地想到他一向拿这只脑筋不对的狮子没有办法。 ——关键是关键是!现在布莱克就在旁边吧……如果想的没有错的话,邓布利多也应该过来了……戈德里克,你会把狮子院的脸都丢光的…… 虽然欧文很无力,但是一想到狮子院丢脸这个结果就莫名其妙地心情恢复了很多。 他想说,戈德里克,你这个白痴。 他想说,戈德里克,就是因为你一个人所以拖累了我们四巨头其余三人的评价。 他想说,戈德里克,其实很不想承认的,虽然你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但是…… ——但是听到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只有你一个人。 ——但是就算再怎么生你的气,到最后还是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你的样子。 ——但是我觉得,也许是我感觉的错了,在我的心中你是不同的吧。 比起罗伊娜,比起赫尔加,比起那些朋友,比起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你都要来得重要的多呢! 然后他带着淡淡地微笑,陷入了昏迷的黑暗。 天空之上没有迟到 金色的风暴旋转着呼啸而去,排空的气浪以巨大的威力迎面打来,但是这样的风暴穿过了布莱克的身体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看似好像是威力巨大,但是其实是外强中干?布莱克目瞪口呆转过身看着那远去的一抹金色,但是—— ——原来如此,其实应该是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威力,但是对某些“东西”有着致命的威胁吧? 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笑意好像略减了几分,但是转瞬又好似加深了。 那些或流利或华丽的咒文……只对摄魂怪起作用呢。 他想的一点也没有多,那些咒文的风暴似乎越是旋转,其中所含的能量越是庞大,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攻击魔咒组合,其中似乎包涵了从周围的环境中吸取魔力的法阵——或者说,正是因为它吸收着天地间的魔力,所以,它的攻击才显得出奇的强大。 那是人力没有办法达到的极限,是诸神的领域。 那些弥漫在场地上的白色雾气,好像被卷走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摄魂怪们开始急速地后退,在他们看来那金色的风暴好像是比所谓的守护神更加恐怖的东西。但是没有用,他们的滑行速度无论再怎么快,都比不过风暴的前进速度,那些触碰到它们的咒文忽然发出绚烂的烟火一般的金色光彩,把它们的身体溶解成点点的火花,火花像是萤火虫一般地飘飘荡荡,最后消失在地面上的金色魔法阵当中。 完美的杰作! ——不过,这是当然的吧……所谓的千年之前炼金术鼎盛时期最完美的作品……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睛,掩饰起自己的微微苦涩的表情。 “霍格沃茨终究是只属于四巨头的学校。” 他第一次 HP 长梦千年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3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3部分阅读 见到禁林之中的赫尔加赫奇帕奇这样说道。 那个用面无表情和冷漠来掩盖自己与身俱来的温柔的女士,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告诫。 “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野心……虽然你极力地想要压制他。” 他收回目光,把复杂的眼神转向那个少年,却发现那个少年虽然想要站得笔直,却好像没有力气了一般,摇摇欲坠,没有了金色光彩映衬的脸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没有血色,而那双炯炯有神的金绿色眼眸就好像是失去了焦距一样的茫然。 他抽出魔杖想要释放一个漂浮咒,但是绿色的咒语却被移到银色的光打了回来。 他看到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突兀地出现在场地上,那个金发的男子满脸焦急地握住少年深处的手,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抽搐。 这算是什么情况? 谁都知道霍格沃茨无论是场地上还是在城堡里,都是没有办法进行幻影移行的——这套规则传承了几千年,显而易见的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好奇或是不相信总总理由做出尝试,但是结果一定是失败的,作为霍格沃茨校长而留在霍格沃茨进五十年的邓布利多当然清楚这一点(或者说,早年他也是尝试人员其中之一)。但是—— 眼前的情况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吧。就这样在场地上进行幻影移行,并且做到如此的精确。他可以看的间吉德罗洛哈特几乎是擦着少年的衣袖出现的。而这样的精准,显然和他得到的情报——吉德罗其实是一个空有漂亮外表的白痴孔雀完全不符合。 他的半月形镜片上掠过一丝闪光。 这样的情报错误他已经注意到很久了。 用力的握紧双手。 ——四巨头的霍格沃茨吗?四巨头? ——这么说起来。 他松开手,叹息着,然后听到对面的男子吐出那个足以让他证实自己判断的名字。 “萨拉查……” “戈德里克,冷静一点。”玛丽薇莎飞快地挥动着手中的魔杖,一边镇定地说道,“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要知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萨拉查……”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她抿紧了嘴唇,“戈德里克……” “别说了,罗伊娜。”对面的人似乎出离的愤怒,“如果一定要我在霍格沃茨和萨拉查之间做出选择,我的选择永远只会是萨拉查……这个学校……如果没有萨拉查的话,霍格沃茨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你应当清楚。” 玛丽薇莎默然了,她当然知道,当年的戈德里克是怎么样失魂落魄地离开霍格沃茨,又是怎么样没有目的地在大陆上面流浪,最后失去了消息——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校。她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下措辞,然后才尽力让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但是……戈德里克,你要知道,萨拉查有多么重视这个学校……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为此付出生命,你要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啊。”对面的男子音色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柔和,“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就只是这样听着他的声音,玛丽薇莎都能够猜到自己的同伴现在笑得多么温柔。 他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没有错……所以,我才要快一点过去啊……一直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情话听起来却完全没有肉麻的感觉,只让人觉得心里柔软了起来。 玛丽薇莎最后挥动了一下魔杖,听见对面的男子没有停顿地继续说道:“那么,先不要和我说话了,罗伊娜。我要幻影移行过去,帮我调整一下。” 说完切断了连接。 现在龙晶呈现的是普通魔力水平的深蓝色,玛丽薇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魔杖在胸前画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整个魔法阵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然后她咬咬牙,一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吉德罗觉得自己在害怕,就连心脏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用力的深呼吸,依然不足以使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他知道现在萨拉查一定不是那种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是那些恐怖的假设好时不断地从他的脑海里面窜出来,让他一阵接着一阵的心惊肉跳。 大概不仅仅是心惊肉跳吧,吉德罗无力的在心里苦笑,那种程度的形容词,根本没有办法表现出他的恐慌……就像是千年之前的南极,空荡荡的白色大地上看不见生命的影子,就连那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白色魔杖都隐藏在了反射着太阳光线的晶莹的冰雪之中。他茫然地找了很久,一直久到以为萨拉查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方。却没有想到…… 那样,也算得上是一种离开了吧。 而且,决绝地,再也不见。 他握着两根一模一样的魔杖,不愿意相信地看着它们。 直到发现自己的脸颊上凝结了冰晶,才知道自己真的流泪了。 虽然情感上绝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理智上已经相信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高浓度的魔法粒子,或是那极度不稳定的风暴一般的天气,都告诉他这里之前经过了一场多么巨大多么罕见的时空风暴。 在那样的情况下,失去了魔杖的萨拉查,活下来的可能性……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想要骗自己,他还活着。 即使在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活着也比就这样的失去要强的多。 他用松开手,两只魔杖悄然落地,他半跪在冻土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狠狠地一拳砸在地面上,似乎完全忘了大多数的魔法师都属于物理攻击无能的范畴,茫然的眼神就好像看不见那正在流血的拳头。 张开五指,尽力地伸向天空。 萨拉查,你在不在那里?在不在我可以看到的天空之上? 我迟到了,对不对? 只要早一点,一点就行。 我所求的,不过是能够一直一直地陪在你身边啊。无论是旅行到哪里,或者是在哪里停留,就像是以前一直的那个样子,一直一直地跟在你的身边,分享生命或是死亡。 不过,萨拉查。 吉德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心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次一定来的及,他闭上眼睛,身周的魔力开始了平稳的波动。 转眼间精确地出现在了萨拉查的身边,他轻轻握住欧文的手,贴在脸颊上,把他抱在怀里,轻吻着他的头发。 “呐,萨拉查,这次没有迟到哦。”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摊牌质问 “如您所见,我们,或者说得更加准确一些,是萨拉查……”少女优雅地在面前的扶手椅上落座,双手交叉地放在膝盖上,微笑得淡然,俨然是高贵的淑女,“啊,是我说错了……”她轻轻抬起手捂住嘴浅浅地笑着,“我指的是欧文……校长应该对这个名字比较熟悉吧。”她平静地笑着,抬起头,“您一定也猜到了,不是吗?” 邓布利多取下自己的半月形镜片,锐利的目光再无遮掩地直视过来,“确实。”他微笑,但是表情却有些复杂,“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理所当然应该关注我的学生和我选择的教授——洛哈特教授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说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深入密室的勇敢举动。”说道这里邓布利多略带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或者是今天晚上在霍格沃茨走廊里,萨德小姐和斯内普教授的那番出人意料的谈话……我觉得应该为此表示歉意,毕竟那属于私人谈话的范畴,萨德小姐……或是,拉文克劳女士。” “对着一位才年满十四岁的少女称女士,其实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玛丽薇莎轻轻地笑着,语气像是调侃,又像是不动声色的告诫——在和我们说话之前,你所要做的是正视我们的身份。她用指节敲打着扶手椅的木雕扶手,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她莞尔一笑,“从这些看起来,邓布利多教授确实是以为合格的校长……我以为您一直都有把学生放在心上。” 邓布利多微微低下头,显得深沉而无奈,“世事总是不会顺着个人的意思而发展——我一直希望学校的学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希望并不是现实,校长阁下,我想在很多年前您就应该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玛丽薇莎牵动自己的嘴角,笑得嘲讽而刺眼,“而再美好的希望在没有行动的前提下都是不会实现的……或者说,雇用狼人,允许摄魂怪在学校周围徘徊久是您所谓的行动。” 她婷婷地站起来,端庄而高雅,“也许我猜错了?” 这是质问,是□裸的质问。 既然身为校长,就应该保护孩子们的安危,你做到了吗? 既然知道危险,就应该采取行动而不是听之任之,你做到了吗? 既然明白自己不对,就应该承认并且承担后果,而不是推卸责任,你做到了吗? 她那样尖刻地问他,你做到了吗?阿不思邓布利多? 而他知道,他并没有做到。 “对不起。”他叹气着道歉,“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校长。” 她看着这样疲惫的老人,目光渐渐地缓和下来,低垂下眼帘,听着他说道,“今天霍格沃茨之下的魔法阵……” “啊,那就是之前守护了霍格沃茨上千年的魔法阵。”她淡淡的解释道,无论他称不称职,只要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那么他就有资格了解到这些——平心而论,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称得上是整个魔法界最能够称得上是好人的人,但是这个人,他有太大的理想,“萨拉查,把它转换成了一级攻击的模式,释放了灵体攻击魔咒……”她觉得有点无奈,“我想,你大概知道吉德罗的身份了吧……”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着。他确实是大概猜到了,罗伊娜拉文克劳,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有再也没有踏出禁林一步的赫奇帕奇……那么剩下的,就是答案。 但是这样劲爆的结果,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的了吧…… 毕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争斗了上千年,而最后居然发现两位创始人的关系—— ——居然是情侣? 这也未免太讽刺了。 “戈德里克他,讨厌你。”她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说道,带着安然的微笑,“这是显而易见的,你的作为间接地伤害了萨拉查的时候,他就不会喜欢你……尽管你是他学院中最有天赋的人。”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老人的表情,忽然觉得这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打破那固有的传承了几千年的观念的时候,“觉得吃惊吗?戈德里克是一个自私的人呢,尤其是……”她没有说下去,那些只属于四巨头之间的私人恩怨,没有必要让无关的人知道。 尤其是在萨拉查出走以后。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真正的衡量出了两者的比重,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大概只会选择站在萨拉查一边……对他来说,只有萨拉查才是真正没有办法取代的人。 她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就是在某种意义上真正决定了放弃。 从此她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更清晰地看见发生的每一件事。 “我原本没有料想到这一点……”邓布利多叹气着说道,“那么,我想所谓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愿望是杀光所有麻瓜这样的流言……看起来也是完全不可信,是这样吗?” “关于这件事……”玛丽薇莎觉得有点郁闷,其实不就是小两口吵架,居然牵扯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话说,这也和普通的小俩口吵架有点区别了,“应该由你怎么做出判断,我才是最不方便多说的一个人。”她知道邓布利多一定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说实话,这种事情他并不需要明白。 邓布利多是聪明人,所以,他不会继续多问什么了。 聪明人从来不会相信别人的判断,而是会依靠自己的头脑去对答案做出选择。 他眨眨眼睛,露出和蔼的笑容,虽然这种笑容经常会让周围的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是斯内普教授在的话,他一定能马上辨别出,这个笑容说明这只味觉明显有着缺陷的老蜜蜂要开始无良地向周围的人推荐他那该死的甜点了:“既然这样——拉文克劳小姐有没有兴趣尝尝我珍藏的蜜蜂公爵秘制甜点?” 玛丽薇莎愣了一下,开始觉得自己微笑的嘴角有点不受控制地抽搐——这只老狐狸,绝对是格兰芬多他学院的……没见过其他人,腹黑起来能如此无厘头! “不了。”校园第一注意事项,就是绝对不能接受邓布利多送来的糖果,她觉得即使自己是拉文克劳也一定会被放倒,礼貌而疏离地微笑,“我对糖果不敢兴趣——不过戈德里克对糖果倒是满爱好的。”她不怀好意地建议道,相信戈德里克一定很有兴趣尝尝这些东西(正在对着昏迷的欧文发呆的吉德罗,忽然全身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 “哦……那真是遗憾……”邓布利多好像搬回了一城一般的微笑,“那么,我想,拉文克劳小姐,其实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说的……比如,几位身份问题?”他若有所指地问道。 “当然。”玛丽薇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我想在这点上面,我们可以达成一致的……不是么?”玛丽薇莎撩拨了几下自己挂在耳边的金色卷发,“萨拉查和我……嗯,可能不包括戈德里克……都不喜欢别人过多的打扰,如果我没有猜错,邓布利多阁下也有自己的打算。说实话,即使是萨拉查也没有想要插手某些麻烦的事情。”她短促地停顿了一下,笑得别有深意,“我猜,校长阁下也正是这样想的……” “原来如此。”邓布利多看起来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确实,现在如果要宣布四巨头依然还活在世界上大概会在魔法界引起马蚤动吧……别的人还好说,头一个麻烦的是斯莱特林的身份,还有他作为黑魔王的先祖的身份也会对人们的立场产生巨大的影响。 “那么,”玛丽薇莎收敛自己的笑容站起来,“那么,我想,校长阁下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吧……明年还要继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校长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吉德罗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玛丽薇莎没好气地皱起眉头问道,“你不是说要陪着萨拉查吗?” 吉德罗叹气着摊开手,“我也想啊……可是,他把我赶出来了……” “那是你的问题。”少女矜贵地站着,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标准的贵族站姿,“这里现在不是你的校长室,难道这么多年,你已经连基本的礼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和那无关。”吉德罗抿起嘴,好像有点不甘心地看着邓布利多,“我只想和校长大人说几句。” 邓布利多严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这位学院的始祖没有说话。 玛丽薇莎侧过头,眯起眼睛,半月形的月亮就像是有着锋利刀口的利刃一般,仿佛想要一直穿透到他的心里,她没有笑,只是沉默,半晌。 “那么,请便。”她露出优雅地微笑,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妩媚,摆弄着自己垂挂下来的白色缎带,她脚步轻快地向着门口,“呐,别给我和萨拉查找麻烦。” 吉德罗显得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目视着少女轻轻合上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他随手拉过刚才玛丽薇莎做过的那张扶手椅,自顾自地就坐了下去,双腿交叉,抬起头。 “阿不思邓布利多,格兰芬多毕业。”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 医疗翼意识到的爱恋 “他是我的教子!我必须看着他……”暴躁的声音伴随着闷闷地椅子拖动的声音,“谁知道那些没有灵魂的怪物对他做了什么!” “布莱克先生。”啊,这个声音很熟悉呢?哦,希望不是真的——这好像是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啊……“这里是医院,就算是校长也没有理由在这里打扰我的病人休息!”哈利很郁闷地确认了一点,这的确是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并且——梅林保佑,她现在听起来情绪很糟糕!“哦,现在谁也别想在这里打扰我的工作,就是魔法部长也不行!布莱克先生,现在请你出去!”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在昏迷,我决不能放心!”语气很坚决,但是哈利知道,所谓的坚决在霍格沃茨大boss庞弗雷夫人面前是完全不起作用的——他曾经无数次地见过邓布利多教授向这位伟大的女士妥协,果然—— “布莱克先生,希望你自己能够意识到,你在这里是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啊,布莱克……不,教父大人,你还是早点妥协吧……庞弗雷夫人明显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难道你看着就能让小波特先生清醒过来了吗?我要提醒你!这里并不只是波特先生一个病人,就算你不会对昏迷的波特先生产生什么影响,小马尔福先生也是需要休息的!” “可是!”教父大人似乎还想要争辩什么,一切杂音却忽然戛然而止。 哈利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然后,他听见庞弗雷夫人咬牙切齿又好像有些神清气爽地说道,“真是谢谢了,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纠缠不休的人……虽然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这没什么。”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没有情绪一般冷漠,音调像最好的丝绸一样平滑,“和大脑里只有肌肉细胞的格兰芬多们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我在多少年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小天狼星布莱克和他的那个傻瓜朋友詹姆波特就是其中翘楚——而傻瓜波特的儿子完全继承了他的愚蠢和莽撞,和他那个没大脑的父亲完全是一样。” “教授……”细细的声音传来,好像有点没精打采,但是听在哈利的耳边就好像打雷一样,让他的心都为之一颤。那种熟悉的贵族腔调,即使是没有精神的样子也藏不住的高傲,哈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的结好像慢慢地松开了,一下子轻松下来。 “啊,小马尔福先生……我今天才知道,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居然和格兰芬多蠢得出了名的黄金男孩一样,喜欢夜游?”高挑的音调宣告了这个人的不悦情绪,“你的父亲大概会为你骄傲吧?” “对不起……”德拉科有点沮丧地回答道,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哈利好像能够看见那白金色头发的少年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不得不给我自己的学院扣掉五十分。”斯内普教授干脆利落地下达了判决,没有过多的冷嘲热讽,对自己的学生不需要使用太多的语言攻击。 “对不起……不过,我想……波特……我指的是哈利波特他现在怎么样了?”有点惴惴不安,又有些小心翼翼——在哈利的记忆里,德拉科从来用这样带着颤抖的语音说过话,那个德拉科……他的德拉科,应该是得意洋洋地,拖着有些傲慢的强调,自信而闪光的,那样才对啊……他觉得内心有某个地方开始变得酸酸的,就好像是那些酝酿了上百年的葡萄酒一样,一打开软木的塞子,里面的浓浓的味道就会飘出来,漫过整个房间,带着哭过一般的血红色,浸泡起整个世界。 他的意识开始挣扎,想要动起来。 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但是,却是无可奈何,他的身体仿佛死去了一般的沉寂,而他的灵魂就像是被绑定在身体之中。 “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小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用低沉而压抑地声调咆哮道。 然后他听见庞弗雷夫人穿着软软的毛绒拖鞋一步一步走近,似乎是来到他身边的另外一张病床上,语气唏嘘而温和:“西弗勒斯,你太严厉了,小马尔福先生只是想要关心波特先生而已……哦,别太担心,亲爱的,波特先生很好,校长之前看过他,除了受到了惊吓,和过度疲惫以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睡一觉就会好——倒是你——” “格兰芬多的生命力一直如同蟑螂一样顽强——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斯内普教授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冷哼听起来更像是某种不成功的感情掩饰,“当然不会例外,既然他的父亲和教父都可以每个月月圆的时候和狼人进行一次成功的约会,他当然也能够和摄魂怪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小马尔福先生,你并不是一个鲁莽的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如此的不谨慎,以至于……”他没有说下去,但是用脚趾头都能够听出其中的不屑。 “这不是小马尔福先生的错……西弗勒斯,公平些。”庞弗雷夫人叹气着说道,“马尔福先生,我认为比起波特先生的情况,倒是你更需要休息和治疗——”是液体撞击玻璃发出的细碎的声音,“一杯特效安眠药剂,正是你需要的,能让你有一个无梦的夜晚。” “……谢谢。”德拉科轻轻地说道,“我想再安静一下,我会自己把它喝下去。” “最好是这样。”庞弗雷夫人严厉地告诫道。 “西弗勒斯,你也最好早点回去休息——顺便把布莱克先生带回去。” 斯内普有点嫌弃的声音伴随着衣角滑过空气的响声传来,“反正他想要呆在这里陪着他的宝贝教父,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好了——到明天再给他解除石化咒,他一定会感到很高兴,从一年级开始他就是医疗翼的常客!”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庞弗雷夫人用魔咒把小天狼星布莱克移到窗边的床上,然后对德拉科嘱咐了几句,因为情绪不太好,听起来很像是发牢马蚤的话,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出去。 周围变得寂静一片。 轻轻的声音,像是玻璃的器皿碰撞着木头的响声。好像有微微的水波在晃动,慢慢趋于平稳。 同样是轻微的脚步声,听得出来,有人套上了轻软的拖鞋——那并不是容易发出声音的鞋子,但是那人还是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就像怕吵到沉睡中的人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床边。那淡淡的,脚步声仿佛是落在哈利的心田上一般,竟然和他的心跳节奏和在了一起,心里就好像有什么种子在这样温柔和轻巧的脚步声中发芽,延伸着,就要破土而出。 德拉科静静地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虽然知道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年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但是他还是那样谨慎,就好像生怕把那个在梦里微微含笑的少年惊醒一样。 他睡得那么安稳,那么平静,但是眼睫毛确实在微微地颤动——好像随时就会醒过来。 “哈利。”他用最低柔的声音,叫着这个名字,苍白的脸上绽开了最明媚的微笑,比月光更加温柔更加清澈的微笑,握拳的双手渐渐地松开,他能感觉到手心里,是涔涔的汗水,让滑腻的皮肤冰凉冰凉的。 伸出手,替少年拉了拉被子。 他侧身在少年的身边坐了下来。 ——哈利,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放手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浓浓的苦涩所代替,他的手指尖颤抖着,触碰着少年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哈利现在昏迷着,他才有勇气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真的是那么以为的,在那个时候……你隐瞒了我这么多的事情……我以为自己是可以不在意的。 ——但是,为什么,说出“没有关系”的时候,心还会像是揪起来一样的痛呢? ——为什么,听到你被摄魂怪袭击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放手的,父亲说过,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却发现一切都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所以说,这就是爱情吗? 他愣愣地看着一束月光皎洁而宁静穿过百叶的窗子照进来,在地面上洒下一片无瑕的霜白,那是能够映照进心中的神圣。心里就好像弥漫着层层白雾,让他迷茫而不知所措。 不是友情,而是爱情吧?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残酷虚与委蛇 这个世界上让人绝望的事情,并不是面对爱情的终结,也不是面对爱人的死亡。 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把那个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推入死神的怀抱,却什么都做不了,才是恋人最悲伤的结局。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这才是最残酷的现实。 那意识清醒地在身体的深处看着一切,茫然地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混沌一片的黑暗像是乌云一般铺天盖地地压过来,却又不仅仅是如此,天地都崩裂了一样的昏暗和压迫,让他不能呼吸。他想要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来减少这样的痛苦,但是——做不到,那个控制着身体的人,不是他。 “看起来,你好像很痛苦啊……”那个带着淡漠笑容,仿佛嘲讽着所有人的青年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那个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你可是一个马尔福,一个斯莱特林呢?”他带着帝王一般地威压慢慢地向他走过来。 他是一个马尔福,一个斯莱特林……但是这和哈利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他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他并不是黑魔王的对手,至少现在并不是。 在局势变得明朗而对自己有利之前,不轻举妄动。斯莱特林的教条。 “我换一种问法吧,你爱他吗?”青年的黑魔王英俊得难以名状,只是那双血红的眼睛,透露着杀戮的戾气和自负的情绪,“你真的爱上了哈利波特?” 爱上了?德拉科露出了迟疑而困惑的表情,却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他一直都知道哈利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份重要到底到达了怎么样的程度,也完全没有想过这样深刻的感情到底还属不属于所谓的友谊的范畴。一切都是很自然地发展着,认识了之后,便是朋友,朋友了之后会是什么? 一切都好像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叶子落了,自然就是冬天的严寒,而雪融化了,就能看到满地的鲜花一样。自然到了他从来没有去深思过这一切。 哈利和韦斯莱是朋友,和格兰杰也是朋友。但是他与他们相处,和自己的相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到自己,那么其实对自己来说,克拉布和高尔虽然蠢了一些,但是也是朋友不是吗?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对那两个人的事那么上心——而且这样的情况光是想想都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么说……自己和哈利之间的,其实是爱情? 而自己的那些别扭和苦闷,统统都可以用吃醋这个词来形容? 德拉科忽然觉得有种荒唐可笑的感觉,有点不能接受。 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而是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因为吃醋这么小的一件事闹腾了这么久,最后还因此惹到了黑魔王,从而还得哈利受到死亡的威胁——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再冷静一点,思考地再多一点,不要那么自以为潇洒,实际上是失败透顶地逃跑一般的“分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依然可以自由地在阳光下握着黑发少年的手,看着他翡翠一般的绿眼睛折射出水晶一般的七彩的光芒,可以看着他因为他说的话而轻轻弯起唇角,那是想一想就让人感到温暖的幸福。 但是时间的分支一旦分出就没有了重来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回想中说如果,即使这如果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看起来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呢。”青年的黑魔王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但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是何其凉薄,何其残酷——宣告着这是一个多么寡情冷漠的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竟然也会有被格兰芬多所吸引的一天——就像是你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一样……” “我的父亲?”德拉科轻轻地重复道,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一个完美的贵族,优雅高傲。那才是一个真正的马尔福应该有的样子,慢斯条理,智珠在握——从来看不见慌乱和任何多余的情绪,无论是穿着还是发型都那样的一丝不苟,仿佛天生就是立于众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掌权人——是他永远的偶像,就是这样盲目的崇拜让他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黑魔王话中的意思。 黑魔王当然把他的这份迷茫看得清清楚楚,他好似漫不经心地提到:“卢修斯马尔福——当然,就是你的父亲。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也曾经爱上过一个格兰芬多……”说道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勾起嘴角,“一个卑贱的格兰芬多……但是,他到底是一个马尔福。” 对于马尔福来说,无所谓忠诚,无所谓感情,他们所追求的只是巨大的利益和家族的发展。那些父亲告诫过他的话尚且回响在耳边,如同惊雷一般,让他的感情变得无所遁形——之前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发现,父亲竟然比自己更先注意到了他这份淡淡的不明确的感情。 “只追逐利益的马尔福……就是冷酷和睿智的代名词。”黑魔王用咏叹一般的语气说道,眉眼间是清晰的讥诮,“几千年的传承让马尔福们几乎得到了魔法界所有的一切,名利、权势、金钱——不过真正可怕的永远不是拥有一切的人,那些没有什么在意的人才能真正成为掌控一切的魔神。尽管无法舍弃家族,但是你的父亲为了离这真正的上位者更近一步,舍弃了自己的感情,让马尔福家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么,马尔福的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你的选择又会是什么呢?” “哈利波特是凤凰社的旗帜,他注定是光明的代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想要推翻魔法界纯血贵族势力的邓布利多。” “而你的家族,几乎是魔法界最古老的纯血贵族之一,邓布利多绝对不会放过马尔福。” “那么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与格兰芬多的可笑的爱情,还是给了你一切,并且能够继续庇护你的家族?”他挑眉,吐出蛊惑的言语,“如果,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你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么?就像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教父斯内普曾经做到过的那样,完美的抉择。毕竟邓布利多什么都给不了你,而我能给你一切,在那之后,你当然可以如愿以偿地得到格兰芬多的小波特。” 而这混沌一般的意识深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沉默了很久。他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在黑魔王饶有兴致地注视下,他艰难地吐出回答: “我的选择……自然……” “自然只会是马尔福……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你会了解的,那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 他现在才知道,父亲是以一种多么悲伤的感情来说出这份忠告,那是用少年时期无望爱情的最后碎片凝结而成的、发自肺腑的感叹,一个是格兰芬多,一个是斯莱特林。就算是相爱,中间也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从地心裂开的那条缝隙,把两个人分割两边——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家事,还有着信仰、立场,和最后的抉择。 但是,他却只是觉得豁然开朗。 【“如果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就坚持的走下去。”】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和那个有着翡翠一般清澈眼睛的少年在一起。 其实最美好的承诺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东方的言语在风中流转,那些娇媚的坚定的温暖的语句并没有传到遥远的西方,但是信念的传递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界限。 那些古老的飘渺的神话,传唱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黑魔王满意地说道,“不愧是马尔福,比起那些渣滓来说,你们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斯莱特林。”他注视着优雅地直起身子的少年,铂金色的头发,骄傲的脊梁和淡漠的眼神——一模一样,他将会是又一个卢修斯马尔福,黑魔王的左膀右臂,“只有我才能给你和你的家族真正的荣光……无上的荣光,那是和黑魔王一起开辟了新时代的功劳。” 但是少年灰蓝色的眼眸里什么也没有,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的是看镜子人的心。 他微微躬身,矜持而恭敬,头低了下来,看不见表情。 其实,他未必是真的臣服。 而他也未必是真的相信。 但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对于马尔福来说,忠诚仅仅是一个躬身的姿态,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忠诚这玩意。 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从来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是暂时退后的这一步确实让两个人都至少在表面上能够满意的选择。 黑魔王看着眼前的少年,玩味地笑着,他当然知道这个少年的臣服的姿态不过是一时的妥协,就像是当年的卢修斯马尔福一样,先是试探,再是合作,最后才献出了自己的忠诚——或者只能说是把马尔福一家的前途押上了黑魔王的战车。 但是没有关系,他能够折服卢修斯,自然能够搞定他儿子。 这样年幼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的,在底线上退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但是谁又能真正明白,对面的人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人心的隔绝。 就像此刻,德拉科就坐在离哈利不到三尺的距离,他却不知道,黑发绿眸的少年早就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反应而已。如果他知道,还会不会做出接下来这样的举动? ——大概是不可能了吧…… 格兰芬多没有爱的人 “那么,我想,您也许会有话想要和我说。”第一次,对着吉德罗洛哈特,他使用了“您”这样的敬语,即使是对着全盛时期的voldeort他也不曾这样谨慎——不过,他知道,对面的那个人确实有这样的资格。他,阿不思邓布利多,可以对萨拉查斯莱特林保持戒备观望的态度,对罗伊娜拉文克劳客气有加,但是却没有办法忽视这位格兰芬多的创始人,最初的院长——即使他确实有不解,或者是,隐隐约约的不满。 他微笑着,没有使用那种会让人感到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笑容,而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诚恳一些,但是坚守了自己的骄傲和不屈——那是即是是四巨头也没有办法弯折的强者的骄傲。 对面的男子眼里的冰冷似乎退去了一点,他眯起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在扶手椅里的只是,身体微微向左倾斜,双腿交叉,一只手抬起,微微拨开垂落在眼前的碎发。然后毫无预兆的,表情似乎变得放松了下来,那紧张的气氛也好像是在一瞬间褪去一般,只留下吉德罗慵懒的微笑:“真是……果然我还是比不少萨拉查呢。邓布利多校长,今天心情不太好,真是抱歉了。”他就好像之前的紧张气氛其实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漫不经心的道歉着,只是话语中完全听不出来所谓的歉意。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地笑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没有关系,您并没有失礼。”他一边说着,一边淡定地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镜片——嘴角漫过一丝苦笑,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真的 HP 长梦千年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4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4部分阅读 顺着对方完全没有诚意的客气话继续吗?邓布利多忽然觉得今天的情况看起来很像是魔法部的威森加摩的审判,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而自己就像是那个被审问的犯人一般,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他知道,这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呐,我想邓布利多校长肯定知道,我和萨拉查与罗伊娜他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们所擅长的言语艺术(包括某人骂人不带脏字的毒舌功力),我可是完全的不擅长呐。”他玩世不恭地撇撇嘴角,挑挑眉,然后扯开一抹微笑,“那么我想,还是按照格兰芬多的一贯标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您大概不会有意见吧?” “说句失礼的话,我大概能够想到您想要说什么。”邓布利多沉稳地收敛起了笑容,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姿态——即使是面对格兰芬多,他也不会退让,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关于霍格沃茨,或是关于——”他意味深长的停顿,相信对方只要不是傻瓜就能够明白他其中的意思,“关于欧文兰辛先生?” 他说的是欧文兰辛先生,而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即使两人都知道那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不一样的名字就是带着不同的含义。欧文兰辛,再优秀再杰出,也只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但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却是完全不同的,手里掌握着足以颠覆整个霍格沃茨乃至魔法界的力量的上位者。 而从玛丽薇莎的口中,他得到足够的信息表明,四巨头并没有要以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重回魔法界,所以他才用了欧文兰辛这个名字,他所要表明的意思相当的简单——无论是格兰芬多,或是吉德罗洛哈特,都完全没有立场以这件事情来质问他。 对于这一点,他寸步不让。 洛哈特的脸色变化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人弄明白其中的意味,那神色又恢复了刚才的漫不经心和玩世不恭,他“哼”了一声,“关于霍格沃茨的责任的问题……自然会有罗伊娜和萨拉查来和你谈,但是——”他的眼神带着冰冷而嘲讽的愤怒,“难道萨拉查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或者我换一种用法,你能够解释的清楚摄魂怪进入霍格沃茨这件事其中的猫腻吗?” 邓布利多一晃神,他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他突然明白了之前玛丽薇莎说的时候那句保守的补充“萨拉查和我……嗯,可能不包括戈德里克……”这句说辞的真正含义。他淡定的微笑着,略带歉意地低下头,然后说道:“我明白……是我的原因,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格兰芬多才不会顾虑那些多余的考量,果然是——鲁莽或者说是勇敢吧? 但是对面的男人迟迟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的表情,然后过了很久,他才听到一句让他感到愤怒的问话——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已经决定自己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了,从黑魔王消失以后。 那个男人用不屑的语气问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真的是一个格兰芬多吗?”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悦,虽然他从来没有这样说,他一直是以自己是格兰芬多为荣的——他一直都认为生在黄金狮子学院是他最大的幸运,是这里教会了他坚持正义的毅力和勇气,才让他一直坚定地走到现在。这样的怀疑,无疑是对他人生的最大的否定,尤其当这样的问句还是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口中说出来。 “为什么这样说?”笑容明显挂不住了,邓布利多的眼镜滑过一丝名为恼怒的闪光。 只是可惜对面的男人是强大的格兰芬多的始祖,对后辈“无意识中”散发的威压,完全视而不见不说,变得越发恶劣了:“要说什么意思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识,难怪萨拉查一直都和我说要在霍格沃茨课程表里加上一堂英文的渊源和应用……居然连校长都听不懂。”还深以为然地咋咋嘴巴。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不服气?”吉德罗在沙发椅上舒展着手脚,完全没有所谓的风度和优雅,他微微一笑,才继续说道,“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知道所谓格兰芬多的真正教义是什么吗?”他歪着脑袋,看上去好像是笑着的,但是眼眸中露出的是冰冷的失望的神色 那双蔚蓝色的总是露出温柔的笑意的眼眸。 他用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椅的木质扶手,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当然,是勇敢和正义……但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大人,这并不完全。我不认为你是真的不知道——格兰芬多的教义:勇敢是骑士的利剑。”他好像很遗憾一般的摊开手,继续说道,“那个骑士的前提,似乎已经被你遗忘了呢。” 我一直都希望我的学院的孩子们,都能成为真正的骑士,不是那些拿着镶嵌着钻石的巨剑的华丽的骑士,而是从内心真正变得强大而勇敢的骑士。你看,我们可以没有财富,我们可以没有权势,我们甚至可以没有生命,但是——我要告诉所有从我的学院里毕业的孩子,如果你们没有勇敢,那么财富、权势,乃至生命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勇敢,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种因为心中坚定的信念,因为心中想要守护的爱,而变得强大的勇敢。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种勇敢。”他笑得悠远而平静,带着他本身少有的睿智表情,“有的勇敢是因为坚定,而有的勇敢是因为迷失……很显然,你并不属于前者。” “你一直在说着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可是,我在你的眼里看不见爱……只有迷茫!“ 看不到爱吗? 邓布利多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全身瞬间变得少有的僵硬。 大概……是说中了呢?他现在觉得自己几乎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当你被一个传说中完全每有头脑智商为零,而且看上去也确实是经常性脑残的“伟人”看透的时候,感觉会尤其尤其的不好。 但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否认啊……他在说voldeort不懂得爱的时候,其实是因为同病相怜吧,那种强烈到了可以牺牲一切的执着,那种从来没有后悔过的让他付出一切的使命感。他对所有人都很好,他同情麻瓜,关心学生,但是那些都不是因为处于对他人的爱—— ——真正不懂得爱的人,是他才对。 那个黑魔王想要重新回到学校任职的夜晚,他坐在现在同样的位置,他觉得自己是看透了那个青年的——骄傲而野心勃勃,但是和他一样,缺少爱。 他看着他会想到以前的自己,那个理所当然的觉得巫师是高人一等的存在的过去的自己。 “我们被赋予能力,这能力赋予我们统治的权力,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记得自己曾经这样的充满锐气,想要和格林沃德一起改造一个新的世界,建立新巫师界的秩序,他们甚至想要寻找传说中的圣器,想要找到阻止死亡的方法。格林沃德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聪明睿智锋芒毕露,和他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才像是真正活着一样,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无法控制魔力的妹妹被困在自己的家里,纵然有着天赋的才华也只能虚度一生。 他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是爱着自己的小妹妹的,那个以前有着快乐的笑容、脸孔总是红扑扑的就像是小苹果一样的小妹妹,他觉得自己对她足够好,足够关心——还有阿不福斯,他应该去上学,而不是呆在家里,他觉得自己能够把一切都处理好。 只是,哦,谁都知道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才华,这样的心性,总是会不甘心的。 他仅仅是觉得不甘心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他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他不得不留在自己的家里,照顾这个被麻瓜伤害以至于终生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魔力的妹妹……有这样的妹妹并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他来承担? 这样的念头足以让他的生活蒙上阴影,他企图想要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的方法——也许,他的小妹妹可以和他一起旅行,他会一直好好照顾她的,盖勒特也会愿意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来看。 但是他现在后悔了。 他不知道那天的争执中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也许是阿不福斯——他的魔咒一向不准,也许是盖勒特——他那个时侯相当的冲动,也有可能是他自己。 尽管他们的初衷谁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这样的揣测当中,他想象着各种可能性,整夜整夜的没有办法入睡——他忽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些自己以为已经遗忘了的记忆,那个时候幼小的弟弟妹妹都还健康,他是家里的长子是最聪明的孩子,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没有因为伤害罪而入狱,母亲也没有去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梦想其实是一文不值,最珍贵的东西是自己一直忽略了的家庭。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天知道,他宁愿被魔咒击中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阿莉安娜永远也回不来,而阿不福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他觉得恨盖勒特,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徒劳的。 他从发现自己希望击中阿莉安娜的那个人不是盖勒特,他宁愿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愿意是盖勒特的时候就明白了,他对于盖勒特的不是友谊,而是爱情。 但是已经太晚了,无论盖勒特是不是同样喜欢着他,他们中间隔着阿莉安娜的事情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感情去决斗,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那一个人。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赢,盖勒特格林沃德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强大的巫师,更不要说他手里拿着的是长老杖。他走向决斗约定的地点,是怀着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 但是—— ——“我不会让你死的,阿不思。”他带着这样淡淡的微笑,被魔法部的人带走,只留下了自己——他果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这样的牺牲让他心痛啊。 盖勒特格林沃德。 他说:“不要在这么痛苦了,不是你的错。” 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了。他是囚徒而他是英雄,两人的命运再也不会有交集。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让试图让自己遗忘那段爱情,他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人。 如果不是这样,他想他会崩溃。 然后他才发现,那段感情已经太深太深了,深到让他迷茫,深到让他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 他如自己所希望的刻意遗忘了那个人,把自己埋在霍格沃茨和凤凰社的工作里。 但是,如格兰芬多所说的那样,他的眼里已经没有爱。 掩饰改变 “你自己,其实也意识到了这点才对吧。”对面的男人淡淡的说着,他的头扭向窗外的方向,眼里闪动的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你是一个聪明人,单凭所谓的勤奋觉得到不了你现在这样的地位。格兰芬多的人从来都不笨,而你比大多数的格兰芬多更加的聪明。” “你想要说什么。”邓布利多抬起头,薄薄的半月形眼睛已经挡不住其中的犀利,灰蓝色的眸子如同伦敦天空的颜色,带着沉郁和不甘的锋芒,“你想要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并不是在询问吉德罗,而是在询问着心中的自己。 吉德罗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当然是觉得不爽想要发泄一下了。我还以为罗伊娜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讨厌你。相当的讨厌。” “是为了……”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斯莱特林阁下的缘故?”他并没有说是欧文兰辛先生,而是斯莱特林阁下。 “原来罗伊娜是这么对你说的。”他不屑地撇撇嘴角,“不过她说的没有错,你的所作所为间接伤害了萨拉查,我讨厌你讨厌的理所当然,不是吗?”他无所谓地笑着,好像一切并不在意一样,“如果萨拉查有什么损失我当然不会放过你,我想你大概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但是我说的不是这里呢。”他用手直直天花板,做出思考的样子,“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邓布利多校长我就讨厌你。”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讨厌你,因为你的心告诉我,你不配做一个格兰芬多。” 说道这里,吉德罗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好像他才是房间的主人一般摊开手,看向身边的各种摆设,嘴角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微笑,轻轻的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我们都还留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办公室大概只有那办公桌和椅子还是原来的那件吧——也是即使再怎么施了魔法,这些物品终是有用坏的一天,但是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你的品味。” “满屋子都是反光的银器和甜腻腻的点心的味道。”他慢慢地踱到一只银色盘子的旁边,“你看,光滑而明亮就像是一面镜子——”他眯起眼睛,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就仿佛所有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是虚幻的影子一样……”他扭过头,轻轻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掩饰什么吗?” “掩饰……你从厄里斯魔镜里面看到的人?”他笑得轻浮而危险。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从来不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相当的喜欢麻烦这点恰恰与萨拉查相反。他一向都是一个闪亮的发光体,唯恐有那一片黑暗没有沐浴在他的华丽的光辉下(为什么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迹部大爷)。虽然他一直说着萨拉查有着隐蔽的说教癖,但是事实上他本人也相当的严重…… 邓布利多哑然。 “我喜欢萨拉查斯莱特林。”看着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宣告弄得哑口无言的邓布利多,吉德罗笑得分外得意,满脸都写着“听好了听好了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人”的语句,“我从来不害怕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也误会过萨拉查,但是我有勇气在重新面对他的时候道歉。这些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萨拉查不理我的情况来说,所谓的里子面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格兰芬多的黄金狮子王充满斗志地握拳,背后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般。 “……”邓布利多无语地听着他继续说道, “我是一个骑士,我所有的勇敢都是为了我的信念。它就好像是我希望萨拉查的这个事实一般不可动摇。” “但是邓布利多……你是一个格兰芬多,但是你用了一辈子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要为了什么而拔剑。”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样逃避着,难道是一个格兰芬多的所作所为?”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时间转回罗伊娜在来到校长室之前的禁林里,小小的木屋前摆放着两章朴素的摇椅,那上面坐着两个女子,一老一少,气氛却是少有的平静温和。晚风摇曳过树林,带过木屋的时候,会传出悠远而空茫的声音,就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低语,等听见的时候,已经听不清了话语。 那个老夫人闭着眼睛一针又一针地织着一件漂亮的小垫子,她的手已经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灵活,但是动作确实很熟练的,周身散发着让人感到安静平和的气质:“他是那样一个出色的孩子,如果生在我们的时代绝对会是不下于四巨头的人物……但是我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睛里没有守护这里的爱。”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呐。”一旁的少女耸耸肩撇撇嘴角,叹气道,“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 “一个对学生没有爱的校长当然不会合格。”一边的老妇人温柔地笑着,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去爱他们,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每年暑假他都会过来一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眼底的迷茫有着任何的改变。但是他确实拥有了除这一条之外霍格沃茨校长所应该具备的所有素质,他比其他的候选人都要强的多。” “老实说,我并不认为现在的魔法界有谁能做的比他更出色。”老妇人轻轻地讲述着自己的判断,眼睛一直都没有从手中的活计上抬起来,叹息一般的微风轻轻吹过林梢,撩起她的泛着银光的没有被束进发髻里的发丝,她的目光一时间又写怔忪和默然,“即使是那个叫做汤姆里德尔的萨拉查的后人也一样。” “不是才华的问题。我见过那个少年,看得出来,他和邓布利多一样是一个眼中看不到爱的人呢……”她轻轻浅浅地皱眉,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舒展开来,就好像是初春的最后一粒梅瓣在微醺的风中旋转着徐徐飘落到了水面上,那平静的好像是镜子一样的湖面被撩拨起了丝丝的涟漪,细细的皱褶向着周围泛开去,“只是他没有邓布利多的隐忍和自制,我一看就知道,那样的人绝不会甘心留在霍格沃茨,即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对这个学校有着深刻的感情。因为他的野心而让霍格沃茨成为他的垫脚石——罗伊娜,我决不甘心——这就是我的理由。” 金发的少女松开手中一直摆弄的发辫,抬起头,银色的眼眸就像是天空中的满月的光辉一般剔透,“我明白,赫尔加,如果是我或者是萨拉查,也会做和你一样的选择——赫尔加,我们信任你,一如以往,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得这么明白,我们都能够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微微笑着眨眨眼睛,因为身高的原因,她的两条腿没有办法放到地上,现在正悠闲自己的摇啊摇。 “我明白……”赫尔加叹息着回答,她放下手里的编制针,抬起头,月光下,棕黄|色的眼眸显得朴素而温和,“虽然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你们还是愿意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她抿着嘴淡淡的笑着,好像所用的语句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感情一样,重复了一遍,“真的很高兴。” 清新的香水的气味在空气中柔和的飘荡着,夜风似乎随着萤火虫的飞舞拍打着节奏。 美好的夜晚温和得就好像是一首绵长而动听的歌曲,时光都为它而停顿,伸出长长的手指,抚摸着那些记忆。 “你……似乎变了呢?”玛丽薇莎叹息一般的感叹道,她直直地凝望着对面的女子,目光里有种深深的哀伤和怀想,她伸出手放在对方满是皱纹的手上,看着她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缓缓抬起头,“你以前虽然温柔,但是……一直是一个执着的人呢,赫尔加。” 诅咒格兰芬多的歌声 她所认识的赫尔加赫奇帕奇,是一个最最温婉不过的女子,或者说,在她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没有漂亮的外表,没有聪慧的头脑,就连巫师最看重的魔力天赋,也仅仅是过得去而已,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目光。 那是一种最柔和的力量环绕在她的周围,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感到安心和愉快,就连风掠过的那一刹那都会变得特别的温柔。这是一个足以用温婉来形容的女孩子,如果说戈德里克就像是太阳那样光芒四射的耀眼的存在,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像月亮那样温柔淡雅。让人不禁感叹,那个远在欧洲中部的时光大法师到底是走了什么运道居然收到了这样两个特别的弟子。 而且谁都看得出来,月亮女孩是喜欢着太阳少年的,尽管她对谁都会温柔地问候和微笑,但是她最柔软的目光始终是停留在那个闪耀的金发少年身上,那种执着和坚决,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和非君不嫁的决心,她,罗伊娜拉文克劳,又怎么会没有清清楚楚地看到。 面前的这个柔软的少女在感情上是出人意料的坚定啊,为了自己心中的少年,可以独自从中欧走到这里;为了戈德里克,她宁愿死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但是戈德里克看不到这些,他的眼里只有萨拉查,他永远不会回应赫尔加。 但是赫尔加还是没有放弃,她温柔地守候在他的周围,等待着他回头的。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她一直就在那里。她用她温柔的感情试图在戈德里克的身边织一层细细密密的网,让他停留下来。 可是罗伊娜明白,她注定会失败。 因为骑士的忠诚一旦宣誓就难以改变,他的利剑不会为了任何的温情而停留,只为了信仰而挥。她一直都看得明白。 但是现在的赫尔加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沉溺的温情,多了几分通透和淡漠。她一直算不上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子,但是这么多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想明白,让她放下自己的执念。 “这是当然的吧。”赫尔加低头抿嘴一笑,那一瞬间的温柔足以让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才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动人心魄的微笑,“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总不至于那么想不开啊……其实我一直都明白戈德里克喜欢的人是萨拉查,只是还抱着一线希望而已……萨拉查那样的人……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很难下定决心去喜欢一个人——他太没有安全感了,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心放到别人的手里。我想,如果他一直都不接受戈德里克,戈德里克说不定会回头,说不定……就能看到我……”她好像放下了什么一般的摇摇头,充满着对以前自己的无奈,“其实都是一些幻想罢了。”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其实有看到萨拉查下意识的,只对戈德里克出现的温柔。 她也一直不愿意承认她其实知道戈德里克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她一直希望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出现,自己心仪着的男孩子会回头来重新牵起自己的手,就像是小时候他们都做过的那样。 “听起来,你过得可不轻松。”玛丽薇莎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她好像漫不经心一般地提道,“赫尔加,你不能走出禁林吧。”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十分的肯定。 老妇人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苦笑着颔首,“果然瞒不过你,罗伊娜。” “呐……罗伊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玛丽薇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里有些悲伤,“既然已经放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永生,并非是一种幸运——就算说这是一种诅咒也不为过啊。” “谁知道呢?”老妇人的神色看起来确实出乎意料的轻松,“你们都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想了很多很多,觉得很难过,我有一些话想要对戈德里克说,可是他到死都没有再回来,我想对萨拉查道歉,但是他已经不在了……”她摊开手看着手心的掌纹,然后慢慢地说道,“有一个预言师来到了霍格沃茨,她对我说,总有一天你们会回来,她对我说,这是你的选择。” 所以,我留了下来,看着我们一起建立的霍格沃茨,等待着伙伴们的归来。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时间一过就是上千年。 “虽然着时间长到恐怖,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不是多么痛苦的时光,我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安定的人,禁林其实很好,宁静而悠闲,我可以和那些我喜欢也喜欢我的动物在一起交谈,偶尔会有学校里的教师进到禁林——大多数都是那些喜欢药草和神奇生物的温和容易相处的人,就算是现在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微微笑着说道,“就算是他也是一个单纯而执着的孩子,除了嘴巴坏一点以外,出乎意料地好相处呢……” 玛丽薇莎忍俊不禁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这样没错,斯内普教授啊……”她想到那个在走廊上和她对峙寸步不让的男人,他空洞的眼眸里藏着的何尝不是那让他伤痕累累的单纯呢? “在这样的日子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啊。”赫尔加淡淡的下着总结,虽然她这样说,但是罗伊娜也明白事情绝对不会像她说得那样简单——千年的岁月,怎么能用很快过去来形容呢?那种不堪重负的疲倦,赫尔加,其实你也有感觉到吧……但是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告诉他们,只是这样的微笑好像什么都放下了——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呢! “那么,那些想要告诉戈德里克的话……”她歪着脑袋,看起来有点八卦地问道。 “已经说给他听了,”她的手用力地握住手里的小毯子的半成品,“只是萨拉查……还一直找不到机会。” “他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大概吧。”玛丽薇莎这样说道。 “没错啊,所以,我才等着他来找我,而他一定会来。”赫尔加站起身来,眺望着远方没夜幕遮住的群山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用她那永远看不出有锐利的眼眸,望着巍峨城堡的方向,似乎能看到其中的一间房间里,那金绿色眼眸的少年也转向同一个方向。 “你有什么东西不敢面对呢?阿不思邓布利多?”金发的男子笑得放肆而惬意,带着风一般不可捉摸的感情,“其实你也想见他的吧?” “原来……我和盖勒特的事情有这么多人关注……真是没有想到的荣幸呢。”邓布利多疲惫的叹气着,深深地看向对面的青年,那种倦怠开始缓慢地以可以察觉到的方式扩散向全身,让他几乎没有办法在支撑起自己的精神,真是可怕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到的衰老,几乎想要放弃的沮丧。 他低下头,没有在看向对面的男子,那个格兰芬多的始祖,那双露出完全没有掩饰的锋芒的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 “其实……你还是有爱的……不是吗?”口气忽然变得缓和了许多,邓布利多感到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听到吉德罗自顾自地说道,“为什么不重新回忆起来呢?那种感觉,你应该一直都没有遗忘才对吧。” 正是因为没有遗忘,才会那么迷茫,真正放下一切的人,会因为无所牵挂而成为掌控一切的魔神……显然你不是。吉德罗看着那个有些佝偻的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那是悔恨和庆幸交替着的神色——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利,这在年轻的时候,甚至是一种幸运,因为只有从错误中人才会不断的成长,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得到悔改的机会,就像是那个时候的他一样,还没有来得及追上萨拉查的身影,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以为自己是不幸的,但是比起我来你算得上是幸运了吧。 至少,你还有机会啊,即使已经太晚太迟,但是那个人一直都在那里等着你。 “无论什么时候,都算不上太迟……真的。”他平静地这样告诫着自己的后辈,即使隔了上千年,即使曾经生死两隔,他终于还是被原谅了,终于又可以和以前一样握住他的手,再也不放开。 “啊,您指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老蜜蜂忽然抬起头,完全看不出刚才的伤感,而是带着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的表情,眼神别有深意地说道。 “噔”吉德罗额头上跳起了一个优雅而别致地井字,然后他听到对面的老人乐呵呵地开始了“霍格沃茨校长室对话”一贯上演的保留节目,“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快要到午夜了呢……要不要来些甜点,蜜蜂公爵一贯都会留下一些限量版的美味点心给我——真是满足了我这样的老人的小小的爱好呢……” “那真是……太荣幸了……”戈德里克笑眯眯地回答道,“既然今天的夜色真这么美好……不如我们来唱歌助兴吧?” 校长室的气温直线下降。 一旁的分院帽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两只格兰芬多狮子正在互相微笑着,然后其中返老还童的某只理所当然的说道:“其实我唱的歌在整个霍格沃茨都很有名了,那是萨拉查和罗伊娜都肯定了的美妙歌声啊……” 等等!歌声歌声歌声……(这个词在分院帽本来就不大的大脑里无数次回放) 如果一个帽子可以有表情的话,此时此刻,分院帽绝对是面如死灰,它在心里不禁呐喊: 梅林啊,那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歌声啊…… 如果还有人记得的话,我们确实曾经提到过某人的歌声。他没有说谎,确实是全霍格沃茨都闻名,只是这个是否是美名就是在值得商榷了——霍格沃茨二大恐怖事件之一的格兰芬多的歌声…… 帽子兄默默地流泪:那是斯莱特林阁下和拉文克劳阁下都肯定了你的歌声的杀伤力才对吧…… “啊啊,让我想一想,唱什么好呢?我最擅长的好像是——” 分院帽此时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我要能够听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马蚤包这么丢脸的家伙会是我的主人啊…… 但是梅林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他的那个马蚤包丢脸的主人一脸陶醉地说:“其实我最擅长的歌曲就数《萨拉查,伟大的斯莱特林》……啊,那还是我亲自作曲作词的呢!” 邓布利多一下子噎住了,果然好强大……一个格兰芬多居然以唱这个为荣!!!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格兰芬多之耻吗?(邓布利多悲愤握拳。) “啊,其实我更喜欢那首《勇敢的上吧,格兰芬多》……不过这首我唱的次数最多,我最熟练就是了。”毫无自觉的某人扬扬得意地夸耀道。 “……”邓布利多无语。 “……”帽子兄羞愧无比。 喂,难道你唱歌就是为了讨好萨拉查么? 或者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那个所谓的“勇敢地上吧”指的究竟是什么? 好吧,我承认,其实完全没有人想要知道就是了…… 揣测一直一直 “听说你把戈德里克赶出去了?”随着开门的声音,清脆而略带戏谑的女生传了进来,随着轻巧地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娇俏的女生面孔和金色的波浪卷发,白色的缎带端正地系着,声音的主人打扮地如此一丝不苟,就好像是刚刚从舞会上退下来一般。 欧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把头转开,继续从打开的窗子里看着天空。这个晚上确实是少见的晴朗,似乎那种春天的春天的阴雨绵绵已经过去,但是那种缠绵的情感却好像是写在天空中一样,摇曳着漫天的星斗,涂抹出一轮圆月。月下的少年,白皙到脆弱和透明的病态的皮肤映着荧荧的光彩,眉眼之间不知道是伪装还是真实的淡漠。他靠在一只黑色天鹅绒的软垫上,就让自己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了。 “啧啧啧。”玛丽薇莎却毫不在意对方的无视,反而饶有兴致地拉开旁边的扶手椅,手中的魔杖轻轻挥动,凭空出现两只只精致的小杯子,杯子是磁白色的,让面有着精细的流云纹样,自然而华美——这确实是拉文克劳的品味——里面装着香浓的可可,一只落在欧文的身边的小茶几上,一只落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看起来真的很狼狈啊……不需要说说么?什么都好,比如,为什么要把戈德里克赶出去?我看到他气势汹汹地去找邓布利多算账了,难道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因?你不是这样的人吧?”迁怒这种事情,虽然萨拉查确实做的不少了,但是始终都是有分寸的——她能看得出来,这次老友其实是对戈德里克本人不满,不过究竟是哪里不满,就很值得商榷了。 欧文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还是有些暗淡,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倒是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嘛。” “总归是这么多年的同伴了。”玛丽薇莎歪着脑袋,巧笑倩兮,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头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有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萨拉查,难道你还在为戈德里克那个傻子之前说过的话生气?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他了呢!”难道是她判断错误?圣诞节之后她看到戈德里克喜气洋洋的样子,还以为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搞定了呢! “我看上去很像是为情感伤的样子?”语调上扬,带着明显的危险信号。 “事实上……呃……”玛丽薇莎很明智地选择了与想法完全相反的一个答案,“不太像。” “呵呵。”欧文轻轻地笑了起来,却让人看不透情绪。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他对我的误解……的话,虽然还是很不爽,但是多少已经不怎么介意了。”误会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造成的,他明白这一点,但是——“无论怎么说,都觉得很难过啊……那个时候的北极……”空洞的就像是被剜去一块的心,冰冷的风吹过来,想要把跳动的心脏凝结住。 “啊……”玛丽薇莎微微蹙起眉,她有点恍然的样子,又有点心疼的神色,“……我说,萨拉查,你其实是……“ 你其实在气戈德里克……来的太迟了吧,所谓误会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会觉得悲伤。 今天的事情,让你又想起了千年之前,两人命运一般地擦肩而过,阴阳两隔。 欧文勾起嘴角,把头转过去,那些发丝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慵懒而纤细,他转移了话题: “罗伊娜,你去见过赫尔加了……对吧?” “真是傻瓜。”安静的医疗翼病房里,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突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谁让你自己去找黑魔王了,以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他就杀不了你么?那只笨狗……就有那么重要么?”即使知道哈利是因为自己才去找黑魔王的,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或者说,他是那么害怕,害怕一说出口就会忍不住流泪。 他伸出手指轻轻掠过哈利的脸颊,描摹着他的五官的轮廓,眼睛变得模糊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即使我早就知道你……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傻瓜呢?”这么有勇无谋,真是正宗的格兰芬多,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小狮子并不像其他的那么讨厌——甚至是可爱,可爱到,让他心甘情愿地陷下去。 喜欢看他笑,讨厌他的欺骗,友情在时间的流转中变质,他开始想要独占他的一切。 罗恩韦斯莱那样的傻瓜跟本不配在他的身边。 到了最后,迷迷糊糊之间,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傻瓜。 爱上了那个傻瓜让人感到无比温暖的微笑。 他的手颤抖地触碰少年红润的唇,又陡然收回。 哈利能够感觉到那只手指的温度,甚至比他的皮肤还要冰冷。 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到他的脸颊上,迅速地滑落下去。 然后熟悉的声音轻轻地说道:“谁要你救我了?我自己也能回来啊,你这个……” 轻微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那是好像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掠过的轻柔的摩擦,痒痒的,是少年抖动的睫毛。 然后,他听到少年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坐的更近了一步,弯下腰,他的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但是还是有一些重量不可避免地压在他的身上。嗯,有点重,但是很开心。 德拉科,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开心。 哈利想要笑,但是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不出动作的——嗯,不过德拉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哐当。 德拉科猛地退后了一步,吃惊地看着哈利脸上挂着的微笑,觉得心跳加速。 哈利听到诡异的响声,有点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情景如此诡异,他清晰地看见德拉科的表 HP 长梦千年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5部分阅读 情慢慢地变得狰狞,额头上有着青筋在跳动。 “哈利波特!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原来你知道……”玛丽薇莎的笑容好像松了一口气,“她在霍格沃茨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是的,还害她担心了好久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嘛,虽然某种意义上两人确实是情敌,而且彼此之间恩怨纠结了。 “很早的时候……”欧文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姿势更加的舒适,“第一次在禁林里面看到戈德里克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话说,你也知道戈德里克和禁林里其他动物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上有赫尔加最喜欢的那种香水的味道。”那种很奇特的香味,淡淡的但是却是很温馨,闻到它会让人想起春天。 很适合赫尔加的味道。她本身就是一个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和黄褐色的眼睛,五官摆放在一起也只能说的上是清秀。只是那淡淡咖啡色的瞳孔,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松下来,无法对她怀有敌对或者是戒备之类的感情——那是天生的亲和力,或者说得更加直接一些,是天赋的催眠术。能让人在她的身上嗅到春天最清新的空气,就好像是刚刚冒出嫩芽的草坪,绿的那样动人心魄,生机勃勃,万里无云的天空只有轻柔的风在轻轻吟唱。 她从来学不会伪装,带着那样的天真的温柔。 即使她并不喜欢自己,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当然,最后一次不算的话。 所以,赫尔加赫奇帕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 “其实,我早就想过在戈德里克的背后,一定有赫尔加说了什么……”欧文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但是脸上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因为玛丽薇莎实在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她是觉得不会发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觉得过难过,或者是悲伤,现在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我的不满——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很难理解我这样带着面具生活的人,我也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抱有期望。” “可以理解。”玛丽薇莎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所以说,”他苦笑地低下头,按住自己的心口,“你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之所以会怨恨戈德里克,其实是因为,我对他要求了信任。” “那种只有在爱情中才会存在的无条件的信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似乎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好像在评判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陈述道。 “所以说,我在说什么其实你都听到了?”德拉科面无表情地问道,面前的小狮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低下了头,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金少年的神色,一脸心虚。 哈利现在后悔得像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一心虚就把早就醒来了的事情说了出来,导致现在身周的气温越来越低——德拉科……难道你被斯内普教授教坏了吗?(其实你说谎也没有用,在斯莱特林面前撒谎的格兰芬多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沉默了半晌,在哈利心惊肉跳的猜测中,德拉科终于开口说出了十分钟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哎?”哈利大吃一惊,眨眨眼睛,满脸疑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眼神游移不定,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 “但是你并不准备告诉他。”玛丽薇莎微微一笑,拢了拢头发,让她的脸看起来居然比年龄成熟了好几倍,“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你是我们中间最干脆的,一向是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更改——看你的眼睛和行动就知道了。” “啊。”欧文淡淡的笑了,“你一直都很了解我的。” “那可就说不准了……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不容易猜测的,不是吗?”她有点狡黠地眨眨眼睛,露出八卦的神情,轻松写意,而又自然而然,这才是真正属于拉文克劳的表情——那种威严和智慧,嗯,其实多半是装出来的(对萨拉查而言)。“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猜猜看吧……是因为赫尔加?”她歪着脑袋,用手撑着下巴,好似天真无邪地说道,不了解的人谁都不会知道她的在这么样高速的运转——一瞬之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她的问话是试探,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有些越界的地方,那里一直都是萨拉查的伤疤——但是如果不是亲手碰到,她知道自己永远判断不出那里是不是还在流血。 欧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罗伊娜,我也一样了解你。” “真是的。”玛丽薇莎摊开手,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看起来,你确实已经不在意了……这样很好,萨拉查,真的很好。” 欧文没有说话,他端起几乎已经凉了的热可可,若有所思。 ——罗伊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道歉,说什么重来都是枉然,而那些记忆必定成为我们心中的刺,也许锋芒不在锐利,但是依旧存在着,好像提醒着什么。我说不出那些粉饰太平的话,就像今天面对着戈德里克还是会毫无理由地发脾气一样。 玛丽薇莎眯起眼睛有点了然地笑笑,既然不是因为赫尔加,那么大概之前自己的确是猜对了呢……她用手抢过欧文手里的可可,“这是给你暖身子的……”她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即使少年只有那么一点点细小的不协调,还是被她扑捉到了,“萨拉查,我以为后遗症已经过去了!” 少年挑挑眉,即使这个时候,他的风度举止依然优雅到无可指摘,“抽空魔力,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平淡,仿佛那个看不到的人不是自己,“而且,即使看不见,我依然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做事情……这没有什么?” “哼!”玛丽薇莎不置可否——看不见还是小问题,没有什么……如果戈德里克知道大概要疯了,看来这才是他赶走那头狮子的重要原因。 “不会是永久的吧?”她很不愿意表现自己的担心,因为那个本人都漫不经心悠哉游哉地没当回事,自己这样着急显得要多多余有多多余——但是,真是可恶啊,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他啊。 “啊。”他仰起头,看向窗外,就好像自己看得见那漫天的繁星一般,叹息就好像是这样晴朗夏夜的轻风,萦绕在耳畔,“会好起来,不过需要时间罢了。”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一切都需要时间。 那些伤口需要时间来痊愈,那些伤痛需要时间来忘却,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向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伸出手,让他紧紧地抓住。 再不松开。 “算了。”德拉科收回自己的目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好像有点难过。 哈利有点慌乱地摇了摇头,抓住他准备收回的手:“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呐……那个,德拉科,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一直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想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丑闻王道 那一年的魔法界似乎无预兆地就陷入了混乱当中,一切事情似乎都挤在一起爆发一样,一件接着一件,好像是被亚麻细细地织在了一起。世事无常是诗人们经常感叹的话题,但是大多数的普通人不过是一年接着一年地维持着自己简单而乏味的生活,尽管大家都感到多多少少的厌倦,但是绝对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活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打破。 十一年前,他们曾经以为战争已经永远地结束了! 但是现在一切又都告诉他们,他们完全想错了——十一年的和平时光就像是在梦境中一样,好像是黄昏逢魔时刻火烧云之前的轻烟,冉冉而上,最后消失——十一年前他们为此而欢呼雀跃,而一个月前,他们甚至还在筹划着今年夏天的魁地奇世界杯和霍格沃茨将要举行的三强争霸赛,几天之前魔法部的各个部门还特地为此加班了再加班,开会了又开会。 可是现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却好像被人做成了烟花,砰的一声就化为了灰烬。 先是霍格沃茨的摄魂怪袭击事件(尽管邓布利多极力想要掩饰这件事,而且事实上确实没有任何的学生是因为摄魂怪的袭击而受伤的,但是显然很不成功)。这个消息刊登在一份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却引发了轩然大波。这其中显然有猫腻,但是一旦这个消息被证实是真实的,就没有人再有闲情逸致去讨论到底是谁在暗箱操作导致这份报纸的流行,就连凤凰社自己也是一样。 他们现在费劲功夫安抚焦虑的家长,和贵族们的质疑,魔法部的调查。 这显然不是一个把布莱克的问题提出来的好机会,现在的情况虽然让凤凰社有点手忙脚乱,但是一切都还是在预料之中——或者说邓布利多早就知道有人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大作手脚,而现在这样虽然家长们都有点着急,但是舆论还说不上对凤凰社不利。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感觉到有一点麻烦了。 那是一个叫做丽塔斯基特的女人——预言家日报的王牌记者给他们带来的。 “魔法界的群众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不仅仅是被人用一句‘一切正常’打发走。我从魔法部得到了允许,采访霍格沃茨的孩子们。”不知道心里转着什么鬼念头的丽塔斯基特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严肃的——说句实话,她总是能够很恰当地表现出不同的姿态,大概这也是她到处都吃香的原因。 “这是当然的。”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拈着自己长长的银色胡子,不动声色地示意身边面色不渝的麦格教授不要说话:“斯基特小姐很出名,我想这一定就是背负了重要的使命,不过这里毕竟是学校,我相信斯基特小姐也不愿意打扰这些孩子们的正常学习……不是吗?“ “呵呵。”丽塔斯基特短促地笑了一下,但是看起来假得一塌糊涂,她用一只手拨弄着和脸型完全不相配的大波浪卷头型,带着一副镶嵌着珠宝的怪异眼睛。她大约是为了表示严肃才穿来的黑色袍子,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蛤蟆,“邓布利多!”她欢天喜地一般的叫嚷道,好像对方有多么理解自己一样,“默默地收集资料,这才是一个记者应该做的……不错,曾经就有人说过像我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记者,虽然我认为他多少有点夸张了——我只是想要代替那些没有办法来到学校看望孩子们的父母们,来看看他们的生活。” “那真是太好了……说实话,虽然摄魂怪们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但是学生们倒是们可以受到多大的影响,这是万幸的事情。”邓布利多点点头。 丽塔斯基特知道这就是逐客的意思,她完全没有尴尬地笑着用手紧紧地抓住她那只看起来就很华丽的鳄鱼手提袋,站起身来:“我一定会如实地报道这里的情况。” “啊,我永远是这么相信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上次国际巫师联合大会斯基特小姐的文章就让我决定记忆犹新,写得真是棒极了——我特别喜欢你吧我描写成了僵化的老疯子的那段。” “啊。”丽塔完全没有害臊的样子,“我只是认为您的某些观念已经过时了……”听到麦格教授不悦地咳嗽声,她顿了一下,然后才眉飞色舞地道了别出去。 “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她。”麦格教授皱着眉头说道,“她总是喜欢胡编乱造。” 邓布利多带着微笑,似乎想要掩饰他眼中浓浓的不安:“但是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她得到了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的许可——你我都知道这份报纸其实是魔法部控制的——也就是说,她是官方的调查人员,虽然不那么正规。而且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如果我们不让她进行采访,那才会是灾难。这个女人会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告诉其他人霍格沃茨里面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我们确实没有,不是吗?” “可是。”麦格教授迟疑了一下,“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现在还在霍格沃茨不是吗?” 七月的天空,晴朗而清澈。带着一丝丝絮状的流云,整个辽阔的天域就好像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水晶。伦敦的人们还是如平常一般忙碌着,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这是平静祥和的景象,只有在和平年代才能够孕育出的繁盛。 “老板,这几天的《泰晤士报》还有的卖吗?”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传来,老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把目光从手边的杂志上抬起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虽然只是最朴素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色,却看得出来是上好的料子——带着宽大的黑色墨镜,倒是看不出来面容的好坏,不过事实上这也和他无关。 贩卖书报的小贩基本上可以说是这个都市中最悠闲的人了,所以他只是懒洋洋地拖着音调:“昨天的已经卖完了,前天的和今天的还有几份。” 少女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那好吧,给我两份。” “承惠,1英镑。”老板慢吞吞地弯下腰,从架子上取下两份报纸,交给少女。 “啊。”少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脑袋,然后笑嘻嘻地继续问道,“之前有关那个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报道,这里还有没有?” 老板有点诧异地看了少女一眼,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新闻,无非是一个比较凶残的逃犯终于落网了罢了,比起以前的那些,这个逃犯甚至连公审大会和新闻招待会都没有,就连报道也只是写在最角落的一个版面里面,就算是他也差点漏掉。 不过——“有,应该还有一份。”顾客就是上帝,顾客的意图是不应该受到质疑的,这是他的职业准则,他翻找出一个星期前的一份杂志,弹了弹上面的灰,“就是这个。” “谢谢了。”少女看了看被老板翻出来的报道,满意地点点头,掏出先前带付了帐。 然后转身向着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在临窗的一个小雅间中,黑色长发的少年,正随手翻阅着一些报纸,上面的照片居然活蹦乱跳地做鬼脸,而在他的旁边,金色头发的男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面前咖啡杯中的小勺,明显可以看出来正在播放的高雅音乐让他无比烦躁。 “萨拉查,萨拉查,我们换首歌吧……”青年的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无动于衷的少年,哀求一样地说道,“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慢吞吞的歌啊……”满眼满眼地写着,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惜对面的少年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安静地翻动着手上的报纸。 玛丽薇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前的情景还真是充满冷幽默啊:一个大人像个孩子一样地装可怜,一个孩子像个大人一样地扮深沉——当然这是在不了解的人看起来,而她对自己的两个同伴都是相当的了解了——嗯,不过萨拉查,你一个劲儿地翻报纸干什么?你不是看不见吗? 意味深长的目光掠过两人,戈德里克从恋人模式中脱离出来,没精打采地摊在一边的沙发椅上,可怜巴巴地道唯一的女生这里来博取同情:“罗伊娜,你救救我吧……萨拉查生气了啊……” “哦?”嘴角轻轻上扬,同时上扬的还有少女的语调,月光一般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你做了什么?” “只是有女生搭讪而已……”戈德里克撇撇嘴角,不提他在魔法界万人迷的身份,他本人也是很有魅力很英俊的男人啊,被人搭讪怎么说都不奇怪呐(由此看出你一点都不冤枉啊,真是没有自觉的孩子),“可是,可是!”说着说着,戈德里克就觉得自己悲从中来,“萨拉查一直都不和我说话啊……还放这种我最讨厌的音乐,自己翻着报纸,我说我来读他也不理我。” 你自找的!玛丽薇莎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但是表面上的表现也仅仅是嘴角抽搐了两下而已,看起来四巨头中伟大的狮子王已经多次讨好斯莱特林院长未果,不过这当然是——“那你继续想办法吧……”她无所谓地坐到身边的沙发椅上,“你该知足了。” 萨拉查都已经会因为这种事情做出这么明显的吃醋举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这个好命的傻瓜该知足了吧!用得着这样到她这个竞争失败的人面前来炫耀吗?玛丽薇莎的笑容越发温柔和高贵,如果是欧文看到一定可以看懂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你找死”。 “罗伊娜。”欧文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完全没有窘迫的神情,分外自然地说道,“怎么样?” 玛丽薇莎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耸耸肩,摊开手:“当然不好,我刚刚得到消息,阿兹卡班的那些食死徒集体越狱了。” 说到集体越狱事件,就不得不提到之前关于霍格沃茨的重重风波。 麦格教授的猜测事实上是无比严密和正确的,对于摄魂怪事件,霍格沃茨和凤凰社都可以说的上时于心无愧,毕竟当时邓布利多也只是因为魔法部和理事会的那些贵族们的逼迫才不得不同意在霍格沃茨周围安排摄魂怪防卫,并且他的确在这件事情上面把持了最后的底线,也就是没有同意摄魂怪进入霍格沃茨的城堡。 本来一切都不会有威胁,但是现在的霍格沃茨城堡之中存在着一个致命伤——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虽然是无辜的,但是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逃犯的人。而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确实一个极有天分的记者,与其这样说,还不如她就像是一只嗅觉极其灵敏的猎犬,捕风捉影的本事一流。 在她客客气气地从霍格沃茨离开之后,所作所为就完全没有客气可言了。 ——《藏匿魔法界最为危险的杀人犯邓布利多是何打算?》 ——《霍格沃茨的摄魂怪事件,阴谋或者是意外?》 ——《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事件内幕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摄魂怪袭击学生,造成两学生一老师失踪,邓布利多何故讳莫如深?》 …… 接连几天的报道都指向对霍格沃茨不利的方面,而其中小天狼星的问题更是让魔法部死死地盯住了身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而威森加摩的特派小组当天下午就到达了霍格沃茨。 别人不知道,但是欧文和玛丽薇莎都很清楚,voldeort 这次的确下了一手好棋。 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也许在别的方面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她在搞臭一个人的名声方面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她懂得循序渐进层层深入,把自己的捕风捉影陈述得就像是确有其事并且分毫不差的推理小说一样精彩绝伦——更重要的是,虽然她的人品实在是差到了几点,但是她的文字确实有着煽动的作用。 而邓布利多则是失算了。其实算不上是失算,这次对手走出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每一步都光明正大,无可置疑,这是和以前的黑魔王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老实说,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摄魂怪的事情他确实可以撇得一干二净,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问题也是证据确凿……但是两者加在一起,就把魔法界这一谭清水搅得浑得不能再浑,而邓布利多短时间内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明知道丽塔斯基特是在胡编乱造,可是她其中的一些细节又偏偏和事实极度吻合。比如其中的三人失踪事件……邓布利多也只能苦笑了,就算对方没有就这件事说过什么,他也不能把事实说出来——那是明摆着帮助将要归来的黑魔王造势,现在的魔法界,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都对他有利,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支持和威望中到底有多少水分,那些蛰伏着的暗藏的势力正等待着那个人的归来。 只是,明明自己是无辜的,他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所谓哑巴吃黄连莫过于此。 这是因为这场大火在烧了三天之后,终于烧到了他和前魔王格林沃德的亲密关系上。 从古自今,最让人说不清的,就数这种作风问题,更何况,这种作风问题足以影响他判断时的立场。 众说纷纭中,只有凤凰社一直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邓布利多这次倒是出奇的低调。”玛丽薇莎若有所指地笑着,把手中的报纸扔到小茶几上摊开,吉德罗好奇地探过头来,“无论是之前的绯闻事件,或者是黑魔王的复出,还是这次的逃狱,他和他的凤凰社都表现的出奇的平静……他真是一个人才。”说着挑衅的眼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一边的格兰芬多院长,吉德罗咬牙切齿地忍了。 欧文倒是很镇定,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了标准的假笑:“原本就是如此。to这次做得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过我倒是猜到,他在舆论方面也只能是暂时占上风而已,比起邓布利多来说,他始终是太年轻了。而所谓阳谋,正是邓布利多最擅长的地方。” “说的是呢。”玛丽薇莎耸耸肩,撇撇嘴角,“不过,戈德里克,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说的意思啊?”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吉德罗笑得云淡风轻,他把目光转向窗外,“我不是傻子,当然想得到。其实邓布利多的这种低调,才是真正的王道。” 这就是黑魔王略逊与白魔王的地方,那种流于表面的浮华,并不是真正的王者。 大道至简。时间能够留下的永远是朴素的岩石,而非精致的浮雕。 他们都明白这一点,而黑魔王明不明白,那就不得而知了。 警告所谓南墙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虚华都只是表面而已。”黑发的少年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面对着眼前带着疑问的白金贵族,“但是这正是我使用了丽塔斯基特的原因,这个女人无疑蠢得厉害……但是确实很好用,或者说,她大概一直以为她那个可笑的甲虫伪装没有人知道吧。”可惜,不止是他,邓布利多,就连魔法部的高层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只是没有动手而已,“你看,所谓的浮华是需要用时间来沉淀的……而你要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没有时间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正如玛丽薇莎所陈述的那样,是黑魔王的复出和食死徒的逃狱。 虽然事实情况比玛丽薇莎所描述得要惊心动魄的多,但是终归就是这样的两个结果,附带魔法界的人心浮动,忐忑不安。就如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样,这次黑魔王的复出,走的是高调路线,弄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魔法部想要掩藏他回来的消息都做不到。漫天满地的舆论,让所有的民众都从开始的惴惴不安,心惊胆战,慢慢变成了稍微习惯——毕竟即使是回来了,魔法界的变化还是不大的,虽然大家都很清楚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大概也不会以为,之前的事情我会这么算了。”欧文无所谓地甩甩自己的头发,刘海分开,中间金绿色的眼眸,却像是少了灵魂一般,茫然一片,就像是冬天清晨的雾海,笑得诡异却迷人,“斯莱特林都是很小气的人,比如我就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了呢!” 玛丽薇莎和吉德罗觉得本来还分外晴朗明媚的天光瞬间阴暗下来了,四面雷声大作。 “呃……”玛丽薇莎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果然是你的风格……不过,那不是你的继承人么?” 欧文优雅地捧起杯子,吮吸了一口,“那是他自己的事业。我从没有希望他拥有和我一样的信念,虽然看起来很像。”他轻轻放下杯子,瓷质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不需要继承人……还有,我讨厌别人利用我这一点,对姓斯莱特林的也同样适用。”更不要说,那个还不姓斯莱特林就打着他的招牌满大街招摇撞骗的小鬼头……虽说,那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小鬼就是了。 吉德罗的眼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啊……想到自己某些惨痛的过去,他在心里默默的流泪中:萨拉查,难道你是在暗示我,我们之间还没有完么? 玛丽薇莎用手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拼命在心里对自己说“世界这么美好我却这么烦躁这样不好不好……”,然后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姿态,才开口说话,带着点感兴趣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做?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没有那么麻烦……”欧文整理了一下衣摆,站起来,吉德罗皱皱眉,伸过手来想要扶着他,但是却被他冷着脸一把推开。 “不要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骄傲的站立着的少年昂着头说道,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一气呵成,就好像他原本就是看得到的一般,他的表情凛然地就像是警告一般的让人不敢做出其他的动作,他蹙起眉头,向着吉德罗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 玛丽薇莎微微地笑了,看来萨拉查并不是仅仅因为所谓的搭讪事件吃醋啊。吉德罗,如果陪在萨拉查的身边一直这么迟钝可是不行的哦……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就是矜贵而骄傲的——他是霍格沃茨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啊。 “在想什么?”她转过头,听到那个少年淡漠地询问,嫣然一笑,回答说: “nothgonly……”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很期待呢。萨拉查。 2004年7月23日,古灵阁宣布破产,魔法第一银行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银行,但是伴随着的是民众的大量损失。似乎是从很久之前,就有人在古灵阁大量地用麻瓜的货币兑换金加隆,但是缺少经验的妖精们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危机——而它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停止对外兑换的服务,现在的魔法界每年都有大量的麻瓜出身的小巫师需要购买自己的用品——等到他们发现资金运转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已经相当严重了,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妖精们一直想方设法周转自己的资金,大量发行金加隆,但是这样的方法出了造成了显然的通货膨胀之外,几乎没有使情况有任何好转,因为在物价上涨的时候,大部分家庭都在动用自己的储备,他们不断地往外提钱,使得古灵阁更加的紧张。 这个时候,食死徒和凤凰社的宣战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需要担心。”邓布利多微笑着抚摸福克斯的羽毛,眼眸中露出显而易见的欣慰,“事实上,凤凰社的资金并没有储藏在古灵阁……在第一银行开业的时候,我们就处于政治立场的原因,将大部分的资金都转到了他们的账上。”抬起头看着麦格教授吃了一惊的表情,他呵呵地笑着,“毕竟我们支持的是平民阶级,而古灵阁……那些最大的仓库里摆放着的大部分都是贵族们的资产。” 麦格教授推了推眼睛,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您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件实际上是冲着黑魔王一方去的?” 邓布利多和以往一样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他把头扭向打开着窗子,看着火红色的美丽的凤凰渐渐飞远,他回答道:“米勒娃,你大概不知道,第一银行的掌管人,是兰辛家族。” 与其说是兰辛家族,不如直接的说是欧文兰辛一个人。 而那个优秀却有写淡漠的少年,拥有另外一个足以震惊魔法界的名字。 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着焦黑手指上的陈旧的金色戒指,就像抚摸着一个旧年的伤疤一样,那个人说的是对的,格兰芬多最开始的崇尚的其实是骑士的勇敢。这些教诲代代相传却遗忘了最开始的训诫,“骑士”的勇敢来自于他对于自己信仰的绝对忠诚——而他的信仰,已经迷失了方向,所谓的正义是多么的虚无缥缈。 “有一些勇敢是因为坚定,有一些却是因为迷失——你似乎不明白这一点。”那个人冷笑着说道,邓布利多明白那不是他以为徒有其表的花孔雀,而是真正的因为自己的信仰而愤怒的骑士,他的勇敢,他的无畏,他的宽容和正义,只有一个评判标准。 “米勒娃,其实voldeort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巫师啊……”他这样感叹着,带着悲伤。 “你在说什么?邓布利多!”麦格教授皱着眉头,似乎完全不能够相信这样的话失聪邓布利多的嘴里说出来的。 但是邓布利多只是摇摇头,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米勒娃,你不明白的。” voldeort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啊。 但是了不起的巫师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而现在恰好就是那种极其罕见的情况。 “古灵阁……倒闭了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价值连城的琉璃杯在过度用力之下碎了一地,但是他没有再看它一眼,而是紧紧地盯着站在他身后的白金贵族,午后温暖的阳光一点都不吝啬地洒在那泛着光的一丝不苟的铂金头发上,跳跃着闪光,。在此时此刻,却让人感到了不同寻常的寒意。 黑色的眼睛,没有了血红色的残酷,却带着一样的锐利和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 卢修斯沉着地避开他的目光,但是却没有退后一步,这是一种姿态,一种臣服却不屈的姿态,贵族特有的繁冗礼节和隐晦含义,他皱了皱眉头,沉着声音说道:“古灵阁的妖精们已经宣布了——看起来确实是真的,但是这个时机,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太凑巧,我觉得一定有人在背后做动作才会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就算是凤凰社的资金早就已经扯到了那个新近的魔法第一银行,他们应该也做不出这样的大手笔。” “结论是什么?”青年的黑魔王,低敛起眉眼,看不到表情,他慢慢而优雅地转身,侧身朝向窗户,站在帘帷的阴影了看着外面的明媚风光,那是夏至的草地,不再是春天的那种让人感觉到柔弱的嫩绿,而是坚韧的新绿,没有苍老也没有妩媚,只是坚强而朴实的色彩,让整个花园一下子壮丽了起来,那是一种变革的伟大,让焦黄泛黑的土地染上这样的颜色。 卢修斯听着黑魔王低哑的嗓音,忽然心头一凛:“有另一股势力在狙击我们,而且不弱,我怀疑……” “哦~”黑魔王的音调上扬,好像带着愉悦又好像是恼怒的感情,让卢修斯无从分辨他的喜怒——归来之后的黑魔王显然城府更深了,但是却更符合一个领导者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怀疑什么?”从露出的半侧脸,卢修斯看到那黑发的青年带着奇异地微笑,微微歪起头,问道。 “怀疑这是魔法第一银行背后的人下的手,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古灵阁而已。”这是委婉的说法,换句话讲,就是古灵阁对于他们说不定只是顺带的战利品,而这次的变故基本上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聪明人之间的话从来不用说得太清楚,何况是熟悉了这套的贵族们——卢修斯神色完全没有变化地说完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是结论。 “呵呵。”黑魔王轻轻地笑着,一手扯开那些束着落地窗帘的帷带,那些厚重的精致做工的窗帘应声落地,遮住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整个房间就好像瞬间沉沦进了黑暗的世界一般,隐藏进了无声而阴晦地阴影中,“说是猜测,事实上已经基本上可以稳定了吧……真是狡猾的马尔福……”他如是评判的,带着赞赏,看着眼前一丝不苟但是隐藏着狡黠的白金贵族,“不过,我大概能够猜到这次的动作是谁做的,真要说起来那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卢修斯皱了皱眉头,即使是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他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但是此时却觉得这件事情怪异得很——虽然贵族们大多数的资产都会放在自己的真正保险的密室之中,而庄园和古董这些东西更加是不会丢在古灵阁里,但是那些金加隆都是交给妖精们保管的——这次的事情确实让自己一方损失很大,但是凤凰社一边却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黑魔王会隐忍不发——不可能是不在意,那么其中一定有他必须隐忍的理由。 所以,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黑魔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把玩着手中的魔杖,随手点了点烛台,昏暗微黄的烛光立刻亮起,但是这样的光线并没有对房间里的情况有多大的好转,那忽隐忽现的光晕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和空洞——这本来就是一间很大的起居室,被腾空了,只摆上一张小茶桌和几把扶手椅,看起来风格就像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差不多。 “卢修斯。”他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着,“你要知道,有时候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这样的一个决定牵涉到了另外一个贵族的时候。” 他优雅地耸耸肩,看起来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一般,但是却依然隐藏不住咬牙切齿的无奈: “我早就应该想到才对,霍格沃茨的校训一向就是‘眠龙勿扰’才对。”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魔魅而高贵,他用手轻轻支起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用去管他,如果是我所想的那个人的话,这只是警告而已——只要我们没有真正侵犯到他的底线,他应该是不会插手了。”仔细看这整件事情经过,他也确实一直是这样做的,不远不近,保持着那样的距离。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件事情上果然表现的滴水不漏,真是完美无缺的贵族。 不过,他轻轻闭起眼睛。 我会告诉你,我是voldeort,是黑魔王,而不仅仅是继承了斯莱特林血统的继承人! “你可真狠心。”玛丽薇莎凉凉的说道,无聊地用手拨弄着面前的花瓶中的花枝,“虽然说是报复,可是你却把整个魔法界都卷进去了?你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正义感啊?” 欧文扭过头嗤笑一声,“那真是抱歉了……不过你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正义感这种东西不是某类猫科动物才特有的技能吗?何必来问我?”他悠悠地看向窗外,忽视玛丽薇莎囧囧有神的表情——萨拉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根本看不到! 玛丽薇莎愤愤地面前的白瓷花瓶推开,“要是他在这里,我还需要来问你?偶尔配合一下都不会,还说自己是贵族式绅士,真是看不出来……”如果有别人在这里看到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罗伊娜拉文克劳的本质实际上是一个因为太聪明而显得非常无聊的吐槽女,“话说,格兰芬多的行动派还真是好用,特别是用在这种时候。” 她说着说着不经意之间就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一条金色的狐狸尾巴似乎在她的身后摆阿摆,就连旁边的欧文都抿起嘴角微微地笑了——所谓这种时候,两人心知肚明当然是跑腿的时候,不要说现在这里一个是女士一个是病人,两个都是属于未成年人,就算是以前的时候,跑腿这种事情也是专属于行动派格兰芬多的义不容辞的职责,不然为什么霍格沃茨的校长会是戈德里克?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随便来一个看上去都比他更像一回事。 ——啊,那当然是某个人一早就已经把自己贴上了专属于某人的标签,还蠢得不准别人拿下来,更不管对方认不认帐,一个劲 HP 长梦千年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6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6部分阅读 地往前冲,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就算了——这位更夸张,撞了南墙还是不回头,最后总算是把墙给拆了…… 玛丽薇莎真的觉得自己有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她悲哀地发现,戈德里克那个家伙除了执着和热情以外似乎真的是不存在什么优点了啊……然后她越发感觉到自己这种知道进退拿得起放得下的聪明人,在这样一个诡异的世界上真的是前途无亮啊…… 吐槽中的罗伊娜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三十秒,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算了,执着和热情……大概是爱情最重要的前提呢! 她微笑地顺着欧文眼睛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子出现的街角,微微地睁大了眼睛,看看自己身边的少年,金绿色的眼眸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茫然——按照他们的判断,魔力抽空导致的失明是不会那么快结束的,现在的情况基本符合一开始的推测——但是,他是怎么看到的?或是根本没有看到? 玛丽薇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然后抿着嘴轻轻地笑了。 真是不错,戈德里克,看起来……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不爽很不爽啊,戈德里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才好呢? 离开忏罪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接着上霍格沃茨了?”吉德罗摇头晃脑地提出了疑问。 当他和邓布利多进行了一次友好而和平(?)的亲密交谈,终于在最后把那只古老的分院帽吓得晕厥之后,达成了一致。说起来,这种类似阴谋聚会的存在也不仅仅是斯莱特林特有的产物——虽然这样的形容也确实不怎么合适就是了。但是当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时候,面前的景象给他的震撼却比邓布利多的终极甜点攻击还要大得多…… 躺在一边的沙发上的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少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微笑,和被称为霍格沃茨智慧化身的罗伊娜对视着——这样的情景对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只直觉极其灵敏的野兽狮子就是一种终极的冲击,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萨拉查看上那个女人,但是他马上就能够意识到这两个人一起做出了某项极其重要的决定。 然后,他就被斯莱特林国王陛下和拉文克劳女王陛下宣布了这项决定。 ——那不就是意味着他刚刚冒着被甜点毒死的生命危险和那只老蜜蜂谈成的某种协议完全没有意义了?(阁下您太谦虚了,比起被甜点毒死,肯定是邓布利多先被您的歌声放倒……可怜他还必须装出一副“真是人间仙乐”的陶醉表情……) “老实说在这个学校里,我们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而这个城堡,虽然有很多回忆,但是我们现在并不是真正的主人——比起在这里缅怀什么的话,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玛丽薇莎动作优雅地剥着一边的葡萄,解释着说道,“比如说……” “比如说,之前薇拉的事情。”接过话题的是一脸淡漠的欧文,他用一只手支撑着头,若有所思地提醒道,“薇拉萨德对我说的话表明了一点,至少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其中有因为我的原因——尽管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到底在哪里得罪过她,能让她记忆犹新那么多年——毫无疑问,一定不是小事,而她曾经提到老萨德也让我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一种新的怀疑……” “之前霍格沃茨的流言……”他低下头,用长长的刘海把自己金绿色的眼眸掩盖了起来,即使他们都明白现在他的眼睛并不能起到所谓心灵窗户的作用,“关于莎莎还有我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和赫尔加大概脱不开关系,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赫尔加所做的应该只是最后对你说了一些话而已,之前的事情另有其人。”他以前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赫尔加,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想过赫尔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布置这样大的一个困局,也没有想过以那个温柔女人的为人,究竟会不会这样做——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他处于悲哀而又痛苦的情绪之中无力自拔,死亡而后重生,世界,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世界。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不愿意做无用的事情。 他以前一直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是因为他觉得就算是调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那些朋友,那些敌人,那些过往,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真相,也不过是只能用来聊以□的事实而已。 仅仅那样,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无论怎么样,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 没有想到不仅仅是罗伊娜,就连戈德里克也转世了。而谁都不知道,他在第一次在禁林里见到戈德里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赫尔加的存在;谁都看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他一直都是那个优雅淡定,智珠在握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的无冕之王。 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比如戈德里克的追求,比如罗伊娜掩藏着的爱慕,还比如薇拉那咄咄逼人的挑衅—— 【“伟大的殿下啊,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如传说中的一般天真呢……” “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信奉撒旦的仆人来说,永远都不存在什么友谊的忠诚,或者是朋友这一类的东西……我们所坚持的,仅是我们心中最深的欲望和无限生命中唯一执着的……美学而已。”】 那个带着成熟女人特有风韵的血族贵妇是这样含着笑意弯下腰,用挑逗的语气对他说。 ——薇拉,你想要说的,其实是…… “传播谣言的人,如果我没有错的话,”他侧着头,用无所谓的语调说着,“是老萨德吧——埃尔文萨德。”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一开始觉得那个人是霍尔德教授,但是——”玛丽薇莎吐吐舌头,耸耸肩,“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那个萨德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呢!更何况,那个叫做薇拉的女人还是他的女儿!”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玛丽薇莎小姐,这样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单纯地看某个女人不爽么? “那么结论是?”反正什么逻辑什么的,就算是告诉他他也是听不懂的,很有自知之明的某人打着哈欠问道,被玛丽薇莎鄙视地瞪了一眼,“你们的推理过程就不需要告诉我了……直接说结论就好。” 果然是格兰芬多野兽式的说法……玛丽薇莎无力的抚额以此更加坚定了要给戈德里克的情路创造一些坎坷的决心。 “结论是,”欧文轻轻撩起挂在眼前的长长黑色刘海,金绿色的眼眸虽然没有生命的神采,却依然在月光下流转着动人心魄的光滑,他轻轻一笑,惹得吉德罗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去查清楚吧,我讨厌这样一直被人算计——” “要离开了吗?”禁林中央的小木屋门前,一个老妇人放下手中的织针,扶扶自己的眼睛,她棕黄|色的眼眸里透出来的是无限的悲伤,看着广阔而晴朗的星空,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罗伊娜……一直都是最聪明的,即使一开始没有发现,即使萨拉查没有注意到,她也应该开始怀疑了吧……她收回自己的手,慢慢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这里,手中的毛衣也从来没有停过,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织成过一件真正完整的毛衣……她的目光缓缓地下移,看着那毛衣的下摆,回想着那个叫做特里劳妮的预言师说的话。 永生并不是一种恩赐,而是最深的惩罚,像这样没有目的,完全茫然的活着。 真的是一件会让人从心里感到痛苦的事情呢……她淡淡的笑着,不过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她花了千年的时间来编织的毛衣,终于就要编完了,到了那个时候…… 她温柔的棕黄|色眼眸望向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推开了在风中发出悠远声响的木质推门,踩着如释重负的脚步,合上了门。 上千年的等候,她的生命,叫做忏罪。 门里,如以往一般是一个温馨的世界,那用粗制的陶品供起来的一束白色麦秆菊——这不是一种闷热夏天能够盛开的花,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们现在正优雅地绽放着生命的光华,纤细而自若地伸出它们的枝叶。一旁的小架子上,福克斯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它看见自己的主人终于走进来,愉快的低声鸣叫着,扑闪着翅膀,听到赫尔加伸出的左手上。 “原来邓布利多,终于明白了吗?”她欣然地看着敞开的窗户,抚摸着亲昵地蹭着自己手臂的凤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什么时候明白,都不算晚呢……” 她一直都有看到,那样出色的巫师,从少年到青年最后到老年,眼里一直有着和她一样的原罪。 纽蒙嘉德的地下室,从来没有时间的概念。这么多年来,他只能通过地牢的天窗来判断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许是在他生命中的前二十年中过得实在太精彩,就连梅林也看不得他这样的幸福——那些日子中,他骄傲、自得,却有这样的本钱,最亲近的人,既是知己又是爱人,更不要说,他隐隐约约的发现,那个和自己一样骄傲的少年,那个和自己一样意趣相投的男子,其实在内心的深处其实有着和他一样的心情——这让他万分的喜悦,幸福来的那样突然却理所当然,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他和阿不思正计划着去寻找死亡圣器,他一直都在想着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那就只能说明死亡圣器是真正的不存在——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那就是他准备在旅途的开始之前向那个有着灰蓝色眼睛,总是用温和的微笑来掩盖自己锋芒的少年表白。然后可以以情侣的名义,带着他们共同的可爱的小妹妹一起出发。对于阿莉安娜,他算得上是爱屋及乌,因为她的哥哥,他也一向觉得这个小女孩确实是特别可爱——由此就更加加深了对与麻瓜的厌恶。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阿莉安娜死了,再也回不来;阿不思放弃了一切理想,回到霍格沃茨只是为了赎罪;那个淘气而又讨人厌的阿不福思应该是恨死他们两人了才对;而他,褪去了一切浮华的色彩,在时光的流逝下,终于变成了一个孤独而悲伤的老人,独自留在了纽蒙嘉德。 因为他前二十年的人生精彩到了用尽了一辈子的色彩,所以他的后半身注定是灰白的黯淡。 但是这些他都无所谓,因为这是他自愿的。 他的阿不思,他可怜的阿不思。那样出色优秀的少年,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他爱着阿莉安娜,他对阿不福思的未来负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梦想,到最后,却失去了一切。 也许那天的争斗中只有格林沃德看清了一切,一开始,没错,的确是阿不福思的倔强惹怒了他,他们开始互发魔咒,而阿不思因为试图阻止他们互相伤害才介入其中,但是到后来一切变得混乱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即使那个男孩再怎么样让他讨厌,他也不应该伤害他……毕竟那是阿不思的亲生弟弟啊!如果他受了一点伤的话,阿不思大概会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他,这完全就是一个可以预见的他完全不想要接受的结果。 然后,当他正想要阻止大家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从阿不思的魔杖里射出了一道红光,他知道那只是缴械咒而已。但是让他震惊的是,那道光居然在某个地方自己拐了一个弯,击向了一般极度不稳定的阿莉安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阿莉安娜死了,即使是普通的缴械咒,她那样不稳定的魔力也是完全没有能力抵抗的,最后自爆而死。她的死亡让阿不思和阿不福思都停了下来,阿不福思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着抱住他小妹妹的尸体,流着眼泪,大声地骂着阿不思,而阿不思就好像被摄魂怪亲吻了一般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想要抱住阿不思却被一把推开。 “走啊!我不想看到你!”少年凄厉地尖叫道。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少年则是跪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最后他是被阿不福思赶出了邓布利多故居。 他之后一直想要找一个时间去看看阿不思到底怎么样了,但是那天巴希达姑婆突然严肃地锁上了房门: “邓布利多家的人出事了,那个小姑娘死了——盖勒特,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一生保护真晚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对了,他说:“您怎么会怎么说……我当时在现场没错,但是怎么会是……”他皱着眉头没有说下去。 巴希达姑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相信:“现在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是那么说的,阿不福思说是他亲眼看见的,阿不思说他没有看明白……盖勒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无辜的,但是,现在情况对你来说真的很不利……你是有前科的……盖勒特……”说着巴希达姑婆的眼睛红了,那个苍老的女人显得憔悴而脆弱,“为什么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盖勒特,你真是一个坏孩子。“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靠着墙角淡漠地站立,静静地听着姑婆继续往下说:“你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一直都能自己拿定主意——所以即使你喜欢的是邓布利多家的那个儿子我也一直都没有去管你……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但是……”巴希达姑婆哽咽着说道,“现在你得听我的……马上离开这里!魔法部的人就要来了!你不能被抓起来……”她大声地抽泣着,“你要知道,你的父母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 “我不走……”他这样地说着,但是他的话马上就被巴希达姑婆打断了: “盖勒特,你必须走!现在你是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认为是你杀死了阿莉安娜,哦——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希望梅林永远都不要告诉我肯定的答复——你们都不可能了。”她的脸因为焦急和忧虑而变得狰狞,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不可能了!”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盖勒特!” “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子一样看待……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保护你的方法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巴希达姑婆这样的话,他却忽然觉得一切都想通了: 他一开始就在思考阿不福思为什么要说亲眼看到他杀死了阿莉安娜,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即使那个男孩再怎么讨厌他,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的死来冤枉他才对。 现在他明白了,阿不福思这样说,其实只是为了保护阿不思,他仅剩的亲人,唯一的哥哥。他也许同样看到了那道魔咒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但是相比自己,他更加在乎自己的哥哥。即使口头上再怎么嘲讽,再怎么叛逆,那个男孩始终是看着自己大哥的背影长大的,他发自内心的尊敬他,即使曾经感到失望。 所以,阿不福思想要保护他的哥哥。 原来……是这样…… 他做的没有错呢……如果把真相告诉阿不思……那个骄傲的少年大概会崩溃吧。 昏黄的灯光下,他惨然地微笑着,面色一片苍白,就好像漂浮着的幽灵一般。 那么,阿不思,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好了,就算你认为是我杀了阿莉安娜……也无所谓。如果要恨就恨我好了,本来就是我的错,是因为我的不冷静,才让局面变得混乱,如果不是因为我阿莉安娜才不会死——你不需要担负这样的责任,所以,千万不要恨自己。 恨我就好。 所以,我很庆幸,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我也很庆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把心中的情感说出口,这样就好。 巴希达焦急地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年慢慢地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是一片空洞。 “巴希达姑婆。”他轻轻地说道,“帮我准备一下吧,我马上就离开。” “难不成你后悔了?”轻佻而带着挑逗地低柔的女声从后面传来,他回过头,看见穿着血红色晚礼服的妩媚女子端着手里的红色高脚杯婷婷地向着这边的露台走过来,“大家都在高兴地跳舞,你这个主角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呵呵,让你的部下们看到可不好对吧?” “既然是我的部下,当然不会对我的行为作出任何的反对……”他低垂着眉眼,看向那边的妖娆女人,“薇拉,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喜欢把所有男人的目光聚在自己的身上,并以此为骄傲吗? “真是有意思的问题……亲爱的盖勒特,”她摆弄着自己金色的长发饶有兴致地扎着眼睛,另一只手摇晃着羽毛的扇子,“我确实记得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换句话说,你其实没有资格询问我这样私人的问题吧?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倒是那个女人,似乎愈加恶劣了,用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花容月貌的脸,笑得别有深意:“格林德沃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该不会是真的后悔了吧?”没有听到男子的回答,她眼波流转无限魅惑,“真是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确实是一个少见的可爱的孩子,怪不得你喜欢他。” “正如你所说,薇拉夫人,我们应该只是合作的关系。”他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原来血族是那么八卦的一个种族……真是有失你们的身份!” “真是不会说话的孩子……”薇拉金色的眼眸忽然变得骄傲而锐利,“我觉得你似乎还没有清醒吧……”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好似有些不屑,“所谓爱情……你根本就不需要,更不要说,那个邓布利多对你……”她诡笑着,“只有恨吧——谁叫你杀死了他唯一的小妹妹呢?” “还是说,你准备告诉他……其实他自己才是那个凶手的事实呢?” 在月光下,贵妇优雅而美丽的眼眸泛着嗜血而冷酷的光彩,咄咄逼人。 现在的盖勒特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的锋芒毕露的少年了。 他已经在时光的洗练下最终变成了一个垂垂老者,曾经的野心化为了尘土,曾经的往事也渐渐地被魔法界的人所遗忘。“黑魔王”的称呼,不再是指那个率领着军队的丰神俊朗的金发少年,而曾经的与之相对的“白魔王”也渐渐地隐身在了霍格沃茨的校园。 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机会,他依然会爱上阿不思,依然会为阿不思隐瞒一切,依然会心甘情愿地在决斗中败给那个已经成长为青年的爱人,依然会在纽蒙嘉德孤老一生。 他为自己的爱情献出了一切,甘之如饴。 也许,在知道了那个阴谋之后,他生命的激|情就已经渐渐褪去。 所谓的梦想,所谓的努力,全部都是在别人的操纵下走出的棋路;所谓成就,所谓名声,都是行走在别人的野心所画就的宏图上——他怎么可能甘心这样! 他是骄傲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如果别人要利用他当做棋子,就别怪他毁了整盘棋局! “你以为我知道了你的野心之后还会和你合作!”他勾起一丝冷笑,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把琉璃水晶的杯子摔在地毯上。即使是落在软软的地毯之上,杯子依旧因为他格林德沃的用力而碎成了粉末,“即使是黑巫师,我首先就是一个巫师!”他没有再看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一眼,大步踏出了大厅,周围的人们颜色惶恐地看着他的背影,音乐戛然而止,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个女子的轻柔有如情人间低语的暧昧声调还是追着他的脚步,轻轻地萦绕在他的耳畔,“看来你还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啊。” 那个时候的他,是不知道的。他的路一直都走得太顺利,除了失去了阿不思,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薇拉的意思很简单,游戏的规则只能有强者来制定,而他,不够强。 正是在逐渐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收到了阿不思的决斗信。 那是一封很工整,工整地让人心碎的心。别人也许发现不了,但是盖勒特知道那字里行间都是阿不思求死的决心: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并因此而痛苦非常——他的阿不思,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在痛苦中迷失了方向的。他的爱人。 他爱他。他要他活着。而且不是带着罪恶感而活着的活着。 那天晚上他颤抖着躺在天台的地毯上,抽了一晚上的烟,看着夜空的星星,想着阿不思的脸——就像他现在每一天所做的那样。与其让他这样像一个棋子一样的活着,不如把生命的精彩让给阿不思。阿不思不是一个会被人操纵的人,他的骄傲、他的坚强,从一开始就深深吸引着盖勒特,而他自己—— ——我要打破棋盘!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历史中所记载的那样:1945年的冬天,他被阿不思击败。 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轨迹中。 这是当然的,就像是历史中的任何一个英雄或者是枭雄那样。盖勒特自嘲地笑笑,他用颤抖的手想要拿起桌上的半包潮了的廉价香烟,这几乎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奢侈品——那些愚蠢的年轻人一开始甚至以为黑魔王可以不需要任何的必需品就能够生存,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当然,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虽然不好笑但是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的笑话。 无论怎么样的历史都告诉了我们,即使是那些永垂不朽的英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普通人。他的亲身经历也确实是这样告诉他的。 “真是缺乏同情心啊。”他在心里嘲讽的想道,“对于一个老人,这样的关心还真是……”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早在很多年前就有医生告诉他,他活不久了。 他也知道,他活不久了。对于自己的身体,他一向是很清楚的。 年轻的时候没有办法成为那个掌控棋盘的人,但是却作为一颗力量不够的棋子打翻了整个棋盘——他还不至于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握,这也算得上是他仅剩的骄傲了。 很早以前,身体就已经损伤到了几乎没有办法治疗的地步,有一些是年轻时候的旧伤,有一些则是——时间慢慢流逝所带来的伤害,从心里开始慢慢地出现在身体上的伤。 很多人都觉得很惊讶,他居然能够撑到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死亡。 老实说,单纯死这样的一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怎么可怕。 黑魔王,本来就是有赌上性命的觉悟才获得的称号,就连这个,他都放弃的毫不可惜。 更不要说生命了,本来生命在他看来就是实现梦想的筹码,而他甚至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 虽然说,其实不可以用放弃来形容,但是就结果而言,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但是他一直一直都告诉自己,还不能死。 在这场与死神的角力当中,他依然是弱者——但是依然,没有输。 他想要见一个人,一直都想,但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从离别开始的思念不是只有多愁善感的人才会写出的诗歌,特别是当你知道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那种焦躁和悲伤就会让痛苦变得无尽而漫长。对于纽蒙嘉德的住民来说,白天和黑夜并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永别的准备。 但是既然还活着,总是或多或少地抱着一些希望——虽然这么多年来,这个希望从来没有实现过,甚至有越来越渺茫的倾向——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是能等一天算一天,如果这样死掉,真的有点不甘心——只是有点,但是他,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人生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瑕疵? 好吧。他苦笑地摇摇头:果然自己还是……爱着他…… 即使那个人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他。 也许被忘了吧。他这样想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旁边难得那张单薄而又朴素的木床走去。 忘了也好,反正原本就不希望他一辈子记得我的……忘了好啊,忘了好啊…… 他撇撇嘴角,慢悠悠地坐到床沿上,听见床吱嘎吱嘎地响着,漫不经心的抱怨了几声魔法部的小气。然后就准备躺上去。 忽然—— 轻轻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韵律和节奏,就像是以往每一次他们在院子旁边的那棵大树下谈天说地的时候那样。过了那么多年,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一直都是这样干脆利落、轻盈却出人意料的稳重。 那个时候的他会伸手握住少年伸过来的手,然后懒洋洋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今天来的可真晚,不会是小安娜又哭着要跟来了吧?” 这么多年,他一直盼望着那个人的出现,但是在真的实现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确实平静了。当时那些平凡的快乐在这么多年之后,却显得这样奢侈而珍贵。让他的世界都静止了。 他听见那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没有敲门声,没有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地走到木质的房门口,那是施了魔法他推不开的门,背靠着门,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好像找到了永恒。 呐,阿不思,我就在这里。他在心中这样说道,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好像做不到一般。 他想要握住他的手,哪怕两双手都已经布满了皱纹——像是少年不经事的时候一样,在漫天的晚霞之下,在夜晚之前,握住他的手——像以前那样说: “来的可真晚。” 来的可真晚。真的。 哪怕以前都是开玩笑的,这次却是真的。真的觉得悲伤。 阿不思,如果你一直都知道我在等你,如果你一直都知道……那你来的真的太晚了。 晚到,也许我们只剩下最后一面。 但是我却很高兴,终于能够再见到你一次。 他闭上眼睛,后退几步再睁开,看见那扇门因为魔咒而变幻着色彩,他觉得眼睛酸酸的。 就好像是一阵风终于吹开了心里的那扇门。 他看见一个银发的老人走了进来,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泛着他看不懂的陌生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微笑,在这漫天的黄昏下。 “来的真晚啊,阿不思。” 精灵法阵旅程 “日安,霍格沃茨四巨头的继承者。”那个妖精带着狐疑的神色,但是仍然恭敬地还礼道,“在这个梅林的光辉已经渐渐暗淡的时间,居然能看到除了黑暗帝王之外的四巨头的继承者——这实在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他的手轻轻放在腹部,微微躬身,血红的眼睛警戒着神色,然后才没有感情一般的说道,“既然诸位身份尊贵,那么自然不能有失礼节地让各位在外面等候,请跟我来吧。”说着,这个身材矮小面目奇异的妖精转过身,似乎很恭敬地向里面走去。 自从那天戈德里克从翻到巷打探消息回来,他们总算是的得到了一些精灵的消息。这些精灵似乎即从精灵时代快要结束的时候开始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自己的聚居地,因为人类王国的不断扩张和非魔法界人士对自然和魔法的崇拜渐渐地变为厌恶,就连最接近神明的精灵一族也被当成了是恶魔的使徒。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离开就会被当成是恶魔烧死……”玛丽薇莎微微叹气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麻瓜们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呢。” “恐惧未知,这是人类的劣根性,”欧文微笑着说道,“难道不思进取的仅仅是所谓的麻瓜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对身边的两人说道,“现在想起来,罗伊娜说的确实没有错,千年之前的那件事情有问题……但是无论怎么样,霍格沃茨那里一定是找不到什么痕迹了,人来人往这么多年就算有,也早就被时间抹掉了。我和罗伊娜商量了一下,觉得那个时候的某个人确实很可疑……”他的头转向吉德罗的方向,“戈德里克,你还记得霍尔德吗?” “就是那个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银灰色头发的精灵?”戈德里克把玩着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原子笔放在手中旋转着,看起来这种耍酷的技巧他倒是学得非常熟练——虽然看起来确实很优美……“我记得那个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琉璃色的眼睛……啊,说实话,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他无奈地耸耸肩。 “在同一个城堡了生活里了超过五年……也难为你居然一直忽视他的存在。”玛丽薇莎嘲讽的白了他一眼——这头狮子,估计除了萨拉查眼里真的没有其他人了,“他来的时候说是欧洲中部黑森林的幻之种族——但是你们也知道这种事情一向是没有办法调查清楚的,我们不可能真的跑到黑森林中去问问幻精灵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族人,不要说当时的幻精灵的都市分布的相当分散,就算是那些离开族群的流浪歌者都有不少——除非我们要求翻看神卷。”玛丽薇莎无奈地摊开手,“因为他确实能够进入霍格沃茨的结界之中就说明他确实没有什么敌意……我们当时也没有去管他,毕竟每一个老师的身份都要查清楚,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没错。”这次表示赞同的倒是吉德罗,他很认真地点点头,“巫师们大多都被人们驱逐出了集市,迁到那些荒凉的沙漠森林沼泽去了,找不到行踪不说,就连大家一开始习惯性的周期聚会都停了,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巫师有没有收弟子,或者这个弟子是不是本人。” 吉德罗说的就是当时无奈又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不是还活着,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巫师还活着……那种心中的空虚和害怕,对于魔法从此失传的恐惧,才让他们决定建造了霍格沃茨,在远离欧洲中部反魔法运动核心的英格兰。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幻精灵的现在聚居地——我想它们应该不会已经灭绝了……那些神眷种族一般是不太可能灭族的——真要说起来,梦精灵应该是属于特殊情况。”欧文平静地下了结论,“先去查查霍尔德的底细吧,黑森林幻精灵在很早以前是欠了我一份人情的……那个时候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动用这份人情,不过现在……其实看看神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在意的。” “问句冒昧的话,兰辛先生……是不是看不见?”面前的这个妖精有些迟疑地问道。 “如果觉得冒昧……就不应该开口。”欧文冷冷地回答道,“这样不觉得更加失礼吗?” “并不是因为好奇或者是其他无关紧要的原因。”那个妖精用它那尖利的嗓音解释道,“因为处于安全的考虑,我们在薇斯兰卡的周围设下了一些古魔法——是由幻精灵的祭祀亲自设下的神术,虽然如果看不见幻境的话确实会安全许多,但是这个魔法的要求就是一个一个地通过——而且幻术不仅仅是眼睛可以看到的那些,还有精神幻术……”它听上去有些为难,“一开始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也不知道兰辛先生是这样的情况,如果连路径都看不到,要走过去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或者,兰辛先生在外面先等一等,我去通知精灵族里面的人,来把你带进去?” 温度蹭蹭蹭地下降了…… 玛丽薇莎小心翼翼地向旁边移了一步,实在是太恐怖了! “如果兰辛先生很在意的话……我真是很抱歉……”可怜的妖精在魔威的压迫下显得很不自在,魔法生物原本就对魔力的波动十分敏感,不要说这种年纪不大等级不高的小妖精了。但是—— “没有那样的事情,”欧文笑得优雅而高贵,“我根本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 玛丽薇莎和戈德里克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们帮不了你了…… ——事实上他果然是很在意吧……by 曾经听过这样的语气表达过同样含义话的戈德里克。 ——既然这么在意,之前为什么要那么英勇地就站出去啊,难道和格兰芬多的白痴狮子在一起就连优雅而睿智的蛇也会被同化么?by 无辜波及现在万分不满觉得天气好冷的玛丽薇莎。 单纯的妖精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但是它还是很尽责地说道:“那么,这里就是入口了。”它长长的黑色指甲指向在旁边巨大无比的不知名的从中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有半点魔法波动,但是却诡异地渐渐消失在了不到三米的地方,如果说是普通人来到这里一定会认为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断的,但是这里的三个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幻精灵秘境的人类唯一可以通过的入口。 “我可以最后过去,这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危险——那么诸位尊贵的客人们,你们中间谁先来呢?” “这个……”玛丽薇莎狂热的目光扫过那些看不出魔法的魔法阵应该所在的地方,似乎恨不得挖地三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造成了这样神奇的景象,她想要在这里多观察一会儿,但是戈德里克大概会等萨拉查进去了以后才走,而萨拉查……他最好还是有个人先去探探路的好,她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留恋地看着那些朴实到和普通土地没有任何不同的地面,想要继续说道:“我……” “我先来。”带着贵族们特有的咏叹调一般的韵律,平静的语气和优雅而古典的措辞,有着金绿色眼睛的少年微微一笑,那双大家早就知道是失明的眼睛好像闪耀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光彩一般,他自如地踏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分叉的地点,抚摸着古树沧桑的树皮,淡淡的说道,“在幻境中,眼睛从来都不是必须的,它所能做的事实上就是蛊惑你,欺骗你。”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仰视一般的看向天空,微笑着,苍莽的树叶中间依稀漏下的几丝光芒和他金色的眼睛交相辉映,就好像是千年之前的精灵们最常歌颂的那赞美神灵的歌曲,但是没有虔诚,只有帝王一般的骄傲——仿佛在诉说着,不屈的骄傲。他说道: “但是,我知道,只有我的心不会欺骗我。我永远这样相信。” 妖精呆呆地看着这个绝代风华的少年轻描淡写地讲述着通过幻境秘诀,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家族世代侍奉的精灵族的长老,睿智而通达,不染世俗。 知道少年的身影最后消失在幻境之中,他带着朝圣一般的虔诚,按住左键的心口,深深地鞠躬,以它所知道的最恭敬的礼节。 事实上的少年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轻松,他仿佛走在一个平原上,没有路,不知道应该转到什么方向。他只是平静地走着,完全没有犹豫地向着自己心中的方向走去。如果他看的到的话,就会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色在不断的变化,从美丽的亚平宁半岛之上的清新平原,到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脚,从树木丛生枝叶遮天蔽日的黑森林,到优雅而娴静的北部湖区——他们就是在那里遇到了美丽而睿智的罗伊娜。但是他看不见,这些最初级的环境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只要他从头到尾都能保持这样平静的内心,那么走出魔法阵,实在算不上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这个时候,幻阵出现了变化,出现的不再是 HP 长梦千年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7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7部分阅读 单纯的景象,而是伴随着声音的场景。 “你就是那个住在山脚下城堡里的小少爷?”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害羞地挠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妈妈说,在那里的都是一些很尊贵的人吧……那个,事实上我不太明白尊贵的意思,不过一定很了不起,对不对?”闪着星星一样的崇拜的眼睛,热情地盯着他。 但是欧文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的走过去。 那不过是他记忆里的声音,他这么对自己说着,但是不可否认,那是他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真是了不起呐,”小男孩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认真地说道,“你当我老师好不好,好不好?我也想要学会这样让花都飞起来,真好看。” “说什么是神的使者,是会保佑我们的贵人!根本就是魔鬼的使徒!他们会让我们万劫不复!从城里来的那位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尖刻的女生传来,好像是在尖叫一般。 “我也想试试,你教我嘛!”男孩在明媚的阳光下,揪着他的袍袖可怜兮兮地说道。 “魔鬼的小崽子,以后一定也是魔鬼!烧死他!”这次是愤怒的男人的声音,然后就是木棍滑过空气的声响,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一棍子打在身上有多疼。 “为什么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男孩苦恼地拔着自己的头发,“我们有什么不同?难道尊贵的人就是平常人不一样?”他叹气地说道,“我去问问看丽萨他们,有没有人可以做到……呐,成功了就来告诉你哦……” 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把魔法的秘密告诉了他,是因为那双清澈的眼睛让自己根本没有了拒绝的余地?还是,那藏在骨髓中让自己悲伤的孤独? 要是没有告诉他就好了,要是警告过他要保密就好了。 但是要是都是没有意义的,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那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是怎么样被诱骗到那个男孩的家里,那些大人打晕自己时候的狰狞的面孔还有男孩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扑到自己身上试图保护自己的重量——这些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他知道那个男孩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自己——或者说那中单纯又天真的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心灵,完全没有任何的污点。 这让他感到痛苦,却又深深地庆幸。 没有被背叛,是的,没有被背叛呢……但是却让他连怨恨都做不到。 就是因为是无心的所以就要被原谅吗?可是,我和我的父母又做错了什么? 他深深地握紧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不远处飘起的浓烟和绚烂的火光。他永远会记得就是在这样美丽而凄凉的烟火之中,他的曾经拥有的最平凡的幸福付之一炬,再也找不回来。同时遗落在那残垣断壁的废墟之中的,还有他的童年。 那个时候的他幼小倔强,甚至没有自己的魔杖,就一个人踏上了旅途。 “我……我只是想来送送你……”那个男孩抽泣着看着自己以往的朋友,远远的敌视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是应该被仇恨的,是不应该被原谅的——但是,他只是想要看着他安全的离开,让他的良心能够安定下来——“我以为你不会发现……我放火烧了那边的草垛,他们都过去救火了……”男孩眨巴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萨拉……” 但是——道歉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能让时间回去吗?能让错误消失吗?能让死去的灵魂回来吗? 萨拉查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他咬着牙,转过身,做出了义无反顾的姿态,似乎就连看他一眼都吝啬一样。 他不熟练地伪装着自己就好像是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在自己的身后深深下跪。 但是那传来的声音,他没有办法告诉自己听不见,他觉得自己应该无动于衷,但是那种心底里泛出来的酸酸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是难过,但是他不能回头,即使他也知道那个男孩其实算不上是有罪的。 但是他也知道,他没有办法原谅他。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不能拒绝旧友 这是萨拉查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往事,他不愿意想起那座坐落在阿尔卑斯脚下的城堡,那雄伟的古老的墙壁,那郁郁的常春藤和绽开的花朵,那远山的轮廓和山顶的皑皑白雪。他以为自己不再记得的少年时期,背叛与真诚,迫害与帮助,那只伸过来的手——即使再无力——传过来的丝丝温暖。不知不觉间,那少年的清澈的眼眸化作了心灵最深处的一泓清泉,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他干涸的信念,让那名为仇恨的炙热火焰,在渺无目的的旅途中,渐渐地趋于熄灭,让他能够慢慢地冷静下来,看清人性的真实。 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小女巫不一样——那个穿着父母的旧长袍,拿着伤痕累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念头旧魔杖的女孩,是萨拉查曾经在一个村落附近遇到的同类——那个时候的她正带着疯狂的笑意屠杀了整个村子,萨拉查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那个在周围的城镇一直通缉的“邪恶女巫”——这对于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真是一个讽刺的形容词。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所谓“心”的存在,那栗色的眸子中的疯狂就好像能够吞噬世界上所有的理智。 想到这里,萨拉查就听见身边的幻影变成了那个女孩子,带着时而天真时而甜美的声线说道,“大哥哥也是巫师吗?大哥哥说谎哦,大哥哥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呢……” “很好闻的味道哦,比那些人都要好闻多了呢!” “他们都说,妈妈是坏人啊,可是我觉得他们才是坏人呢!” “我要他们向爸爸妈妈道歉呢!爸爸妈妈原谅他们了,才让他们回来。” ——可是,你也知道他们都回不来了……就像你的父母一样,在火中消散掉了。 萨拉查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带着笑意,却又显得那么残忍。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转身离开。 那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听到了吗?就连你们的神都告诉你们,杀人是有罪的。罪人必将堕入地狱。 他只是觉得奇怪的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样冷静,这样漠然地看待发生的一切。他从来没有从自己的眼眸中找到一丝一丝的疯狂或者是憎恨,那样深邃的黑色——一如斯莱特林家族所有成员传统的眸色,却仿佛是蕴含着一个冰冷到寸草不生的荒芜天地一般。没有憎,没有恨,只有寂静,和刻意划开的距离。 所以,与其说他是一个比较冷静的巫师,不如说他是一个立场站在巫师这方的中立者。现在想起来,才明白之前的那个男孩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怎么样深刻的印记,让他保留了对所谓人性的最后信任。 虽然他是那样毫不留情的离开,那样义无反顾的遗忘。 时间随着欧文的记忆不断的流转,周围的幻象也是不断的变化,时而是火光魅影中的死寂村落,时而是疯狂地叫喊着的麻瓜们,时而是呼啸而来的汹涌洪水,时而是同伴们的晏晏谈笑。 欧文仔细地倾听,但是这些声响却不能在他的心上留下一丝丝的涟漪,他的心湖就好像是结了冰的水面一样,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独自一人慢慢地走着,像是以往的任何一次孤独的旅程,没有同伴,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品味着人生。 “啪嗒。” 欧文楞了一下,难道他已经走出了幻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所谓的幻境也实在是太没有能耐了吧……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过如此而已——”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听到了某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年轻的带着朝气和少见的羞赧,“落日真的很美啊……” 不用看,欧文都能想象的到,那个少年的动作,一如记忆中的那样,侧着脑袋,眨着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眸,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撇过头去,露出水晶一般泛红的耳垂。 “萨拉查,我和你一起旅行好了……反正都是游学,到哪里不是游历呢?” “呐呐,一个人不会寂寞吗?我陪着你,就不会了啊……啊啊啊……萨拉查,我说错了说错了!不是我陪着你,是你陪着我,你陪着我!不要生气了嘛!” 那是一路走来的渐渐长大的男子的声音,即使他现在样貌变了,声音变了,但是他还是他,灵魂,内心和想要的东西,完全都没有改变呢! 渐渐的声音变成了低哑而温柔的吉德罗洛哈特那种完全成熟了的,似乎已经彻底脱离了孩子气的声线: “萨拉查,好不好?” 好不好…… 欧文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真是……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请求啊…… 特别是戈德里克那种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和着那种惆怅而又孤独的节奏,那是一种名为思念的跗骨毒药,它悄悄地融进了你的血液,让你全身都流淌着,无法逃避的思念。 伴随着思绪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想要握住那幻境之中的温暖。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名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毒药中无力自拔。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孤独,那些以往的伤痕和所谓的背叛让他变得脆弱了——脆弱到不像那个坚毅而执着的斯莱特林,让他贪恋着身边的温暖——他知道那温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变得做不到,拒绝那只伸过来的手,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拒绝那样。 他伸出了手。 “欢迎来到幻精灵的聚居地。”微微带着一些磁性的男性精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好像还有一丝丝的笑意,听起来是很耳熟的音色。 “弗兰迪,居然是你?”欧文闭着眼睛,侧过头,优雅地微笑着,淡淡说道。 “哎呀……真是不得了……”对方的声音开玩笑似的夸张的说道,“他们告诉我来的是四巨头的继承人,我都觉得不能相信——没有想到更夸张的在后面。”弗兰迪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吹过崖峭的风一般,带着透明的清冽和空灵,“居然是萨拉查本人……” “真是……十分荣幸呢……” 在吉德罗走出迷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银灰色头发的青年微笑地躬身,对面站着的正式金绿色眼眸的黑发少年。 尽管之前已经见过了薇薇安,还有霍尔德这些精灵族人,青年的绝色还是让他不由的微微一愣: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表现出的不仅仅是原本单一的色彩,随着青年的一举一动折射出不同的光线,就好像是穷尽了世上人心的梦幻;水蓝色的眼眸就好像是平静的水面,能倒映出的是自己的内心;身上穿着的不过是最简单的长袍,却好像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华贵而美丽的衣袍一般,那袖口和领口露出来的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好像泛着月亮清冷而寂静的荧光。五官并不是如何的出色,但是组合在他的脸上却变成了一种赤 裸 裸的诱惑,就像是一树雪白的梨花,一首抑扬顿挫的诗歌,一场极尽绚丽的梦境。 “果然还是老样子……”欧文像是怀念一般的叹息着说道,“那么多年了。” 没有回答,那个人带着不变的笑意,只是眼神变得愈加的柔和。 千年的时光,能带走多少的东西?千年后的现在,还有多少留了下来?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朋友,居然还活在人世——多少让人感到欣慰吧? 但是,在吉德罗罗哈特的眼里却明摆着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长得女人一样的精灵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勾引他家萨拉查!简直就是不可饶恕!吉德罗的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满是戒备之色地挡在欧文的面前。 欧文感觉到身边的吉德罗情绪突然变得紧张而激烈,皱了皱眉头:“戈德里克?”他轻声地询问道。 还没有等吉德罗回答,对面的精灵反倒是一脸戏谑地先开口了:“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阁下啊……”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看来一向都是萨拉查在照顾你吧?” 于是吉德罗更加更加的不爽:“原来这就是幻精灵待客的礼节……才是见面不如闻名才对吧!”他孩子气一般的跺了跺脚,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弗兰迪的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叫你勾引萨拉查,叫你勾引萨拉查! “戈德里克!”欧文心里清楚,这是老朋友的诡异嗜好又犯了而已,以前幻精灵还住在黑森林的时候,弗兰迪就以引诱他变脸为乐——只是好像没有成功过,“这是弗兰迪……幻精灵的某个不知所谓的长老而已,以前的朋友。”然后他无奈地对着精灵的方向介绍道:“你大概都已经猜到了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的同伴。” “当然……能被你接受的人可不多!”弗兰迪耸耸肩,无所谓地继续说道,“那么,另外一位就是罗伊娜拉文克劳小姐了么?”他微笑着问道。 “啊。”欧文微微怔忪,然后才发现身后的魔法阵有异动,那从白雾之中走出来的不就是玛丽薇莎么?“没错。”欧文哑然失笑。 “还是让本人来做自我介绍吧!”金发的少女巧笑倩兮,“罗伊娜拉文克劳。”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我觉得很稀奇呢。”这个时候的欧文一群人正和某个不知所谓的幻精灵长老一起坐在薇斯兰卡(幻精灵都城)的一座树屋中喝着茶,气氛良好(虽然有某人不停地用眼神往弗兰迪身上扔刀子,不顾其他的人完全视而不见),弗兰迪啧啧了两声笑道:“你那个时候明明已经被幻境捉住了,居然能够脱身出来——啧啧,果然不同凡响呐!” “哎?”玛丽薇莎饶有兴致地抬起头,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身边的少年,“真是太大意了吧,居然陷入了幻境?不像是平常的你呢!” 欧文苦笑着摇摇头:“那个时侯……算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平静地抬起左手,用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肘,“只是很简单的方法,也幸好那个时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嘶嘶地发出了几声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 一条翠绿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剧毒的漂亮小蛇,打着哈欠从他长长的袖子里面钻了出来。 “莎莎?”玛丽薇莎高兴地看着小蛇懒洋洋的动作,打着招呼。 小蛇无精打采地拍打了一下尾巴,以示回礼。 “这是……”弗兰迪显得很有兴趣,“蛇怪?”他站起来走到欧文的身边(继续无视牟然的目光攻击),弯下腰,绿色的发丝从耳边垂落,“真是漂亮而珍贵的品种。原来如此,蛇怪的眼睛——自然有着看透一切幻象的能力。” “远远不仅如此。”欧文优雅地把手放到了桌子上,任由莎莎从自己的衣袍中爬出,盘在一边,骄傲的昂着头,“莎莎是上古的蛇怪,那个时候的蛇怪的血统还没有混杂进其他的东西,自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有剥离魂魄的能力。”莎莎似乎明白自己的主人是在夸奖他,于是头抬得更高了,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得意洋洋又心满意足。 玛丽薇莎抿嘴笑着:“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说,萨拉查,你干什么要把这么可爱的孩子藏起来一年呢?” 可是对面的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沉静地低下头,眼里有着看不懂的神情。 “真是气氛不佳啊。”弗兰迪微笑着摇摇头,“那么,萨拉查,我的老朋友,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要办吗?” “啊。”少年淡淡的回答道:“只是想借神卷,一阅而已。” 灵魂问题明悟 空气似乎变得凝重,房间里寂静一片。 “你说的是……”精灵的青年用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地问道,“神卷?” 吉德罗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少年和精灵之间漂移,就连金发的少女也显得忧心忡忡地蹙起了眉头,只有金绿色眼眸的少年仍然不为所动地坐着,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宠物蛇——或者说是宠物蛇怪,一脸淡漠,既没有微笑也没有担心,让人十分琢磨不透。 “的确是神卷,也只是神卷而已。”欧文耸耸肩,嘴角噙起一丝微笑,“我记得这在幻精灵一族里面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吧?” 确实,所谓的神卷,虽然带了一个神字,但是却和机密扯不上半分关系——所谓神卷就是相当于精灵族的户口档案,上面有着所有的精灵的名字和种族,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族谱一般,能让精灵们得知最近其他同族们的情况。这张神卷并不是由精灵们自己记载的,而是似乎有着上古的魔法,只要精灵一族有新的人员出生,它的名字就会自动地出现在上面,并且会记录这个成员的生存死亡还是转生的情况。 但是即使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这些隐私一类的东西精灵们还是不怎么愿意给别人看的。这也是萨拉查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查清楚霍尔德身份的原因。也正是现在弗兰迪觉得为难的地方。 “你……”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才温和地开口,“想要在精灵一族中找人么?” 欧文淡然一笑,“没错,其实我不看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和精灵一族到底有没有关系,精灵一族的其他资料中有没有他的记录而已。如果是你帮我看的话,其实也是一样的。” 弗兰迪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说道:“这样就好交代的多了,你想要找的精灵叫什么名字?”他很理所当然的问的是名字,因为对于精灵——特别是幻精灵来说,外貌什么的是完全不可靠的,但是姓名却是这些神眷一族的唯一神圣的标记。因为每个精灵的名字在出生的时候就会出现在神卷上,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名字就是神赐给他们的记号,所以就算是再桀骜不驯的精灵也不会愿意改动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们作为神眷一族对自己身份和种族刻在骨血之中的骄傲。这点,当然欧文也知道,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伊莱亚斯,伊莱亚斯霍尔德,以前在霍格沃茨……碰见的精灵。” “咣当”,弗兰迪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是他?” “看来你认识他啊……”欧文轻轻挑眉,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弗兰迪有点不自在地微微颔首,“但是,我认识的这个伊莱亚斯——不是精灵啊?” “事情好像有点超出我们想象了呢!”玛丽薇莎扶着旁边虬曲盘旋的古怪大树,皱着眉头说道,回头看着背靠着树干站立的少年和旁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的青年,“我说,戈德里克也就算了,我从来不对他抱什么期望……”她右手抚额百般无奈地说道,“难道萨拉查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想要说的倒是没有。”欧文微微一笑,“老实说,我倒是大概对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测……不过没有证实就是了。” “如果说猜测的话,”玛丽薇莎狡黠地眨眨眼睛,“最后搞不好会弄成每天八点档的肥皂剧的那种情节啊……”她用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原本这个动作在成年的罗伊娜做起来确实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和优雅,但是由现在尚且年幼的玛丽薇莎的身体做起来,却是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喂喂……”吉德罗头疼的叫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弄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好不好……玛丽薇莎满头黑线,却看到一旁的欧文笑得让人觉得有温度下降的错觉: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你能听懂,反正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就是智商的问题而已吧。”他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可是旁边的吉德罗却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快速地瘪了下去,被头顶上具象化的那四个大字——“智商不足”,压得垂头丧气。 【智商不足……智商不足……】嘶嘶的声响从旁边传来。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个……是莎莎吧……”玛丽薇莎满怀期待地看着欧文,眼睛里都快要冒出无数的小星星来了,就好像在催促——是吧是吧? “啊。”欧文轻笑着掀起袖口,看着盘在手臂上的细细的小蛇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那么……它之前说了什么?”玛丽薇莎眼里闪着狂热的神采。 “没有什么。”欧文轻轻带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大作纠缠。 只是他的心意,某只狮子却完全不能领会,反而凑上前去,把爪子伸向瞌睡朦胧的小蛇:“一定是对萨拉查刚才对我的评语有异议!果然宠物的审美都比主人正常的多了?”(请恕我插一句嘴,难道您是觉得萨拉查喜欢你是品味异常??——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玛丽薇莎眼角抽搐。 【无节操的混蛋!得了禽流感的孔雀!把你的爪子从我主人的手上挪开!】小蛇愤怒地向着某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喷吐着除了萨拉查没有人能听得懂的毒液,【给我滚!】 “它又说了什么?”这次发问的是某个自我感觉过度良好的男人。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玛丽薇莎觉得她确实从那个一脸平淡的少年的眼里看出了狡黠的笑意。 “是啊是啊……”吉德罗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玛丽薇莎捂脸无力。 “那好吧。”欧文摸摸下巴,轻松自在地说道,“它说的大意是:无节操的混蛋!得了禽流感的孔雀!给我滚!” 一阵凉风吹过,一座精美的石雕化作了沙粒。 伴随着的是小蛇莎莎的自语: 【果然,我最讨厌鸟类了!】 事实上在薇斯兰卡过夜的那天晚上,弗兰迪来找过他。 那个时候他正坐在一棵高大乔木的树枝上吹着晚风,这是精灵们最喜欢的休闲方式,也是精灵们少有的几种休闲之一。漫长的生命让他们几乎对人类的娱乐都完全生不出兴趣,他们唯一能够感觉到愉悦的事业,莫过于无限的积累知识和从事于音乐等高雅艺术,弗兰迪就曾经对萨拉查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安静的黄昏倾听者林梢的歌曲,就像是从亘古岁月中传递出来的悠远的神颂,那是最接近神明的完美无缺的声音。 但是欧文现在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这样的声音好听,或者说是对所谓神明感兴趣,他只是累了——其实从离开霍格沃茨开始,他就一直感到万分的疲惫,他知道,这并不是魔法力耗尽的副作用。而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就有的不舒服的感觉,本来也只是一点点,并不是很明显的不适,最多只能算得上累的时候会有些头疼而已。但是自从为了开启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耗空魔力之后,那些小小的不舒服却好像是放大了一般。 “你实际上没有看上去那样好呢!”轻轻的声调,隐藏着淡淡的关心,弗兰迪拣了一根相当结实的树枝也同样坐了下来,欧文看不到他的坐姿,但是从以前的记忆中就可以知道他现在的坐姿一定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潇洒,“是灵魂和血统的融合出了问题?” “原来,已经有这么明显了吗?”欧文微微一挑眉,随后轻笑着问道——果然还是太大意了吗?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有掩藏的很好呢!至少骗过了戈德里克这完全没有疑问。不过罗伊娜就难说了——她一直比谁都敏锐,不过和戈德里克不同的是,她即使发现了这件事情,也不一定会表现出来。 “不……其实你掩饰的很好。”弗兰迪无奈地说道,“我会发现完全是出于幻精灵的本能——你也知道,我们一向都觉得外表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所以习惯了看到什么就先探查灵魂。而你从出现开始就一直给我一种违和感……看来问题应该很严重才对。”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精灵一向对于魔兽比较有研究,你的蛇——应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萎靡起来的吧……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似乎是沉睡了很久才刚刚觉醒的样子。” “灵魂和血统上的问题……”欧文替下头,淡淡的地说着,好像正在讨论的并不是他的问题一般,“总是很难解决的,原本情况还不是那么严重,这次却因为意外的情况……” “老实说,霍格沃茨的魔力大爆发,连我这里都有察觉到。”弗兰迪撇撇嘴角接口道,“原来是你弄出来的……真乱来啊……”他低下头,用右手托住自己的额头,放任发丝在空气中自由地飞舞,声音听起来有些责怪——还有些听不懂的情绪,“说起来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居然这么多年了都完全没有改变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就是有些怪怪的,就像是一个哥哥看着自己总是惹麻烦的弟弟无奈而又宠爱的音调,却又不完全一样。 欧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真切,只能皱皱眉头接口道: “你不是也一样么?”他停顿了一下,把话题拉回原来的轨道,“我说,弗兰迪,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有关那个人的事情告诉我——即使我看不见,我也一样能判断你是不是在说谎!”他空白的金绿色眼眸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尖锐,就好像此时此刻是魔王路西法透着这双美丽至极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和……梦精灵有关吧……”面前的少年浅浅勾起的嘴角就好像是今晚的夜月,带着清凉的风韵。少年渐渐发育成熟的声线,并不像他前世那样深邃,而是温和而清亮的,就像是月光下的小溪平和而淡定地流淌。 “没错呢。”他有些心虚地避开少年的目光,低下头,苦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猜对了……” “伊莱亚斯霍尔德,我一直都有听说他的存在,但是那都是一些上千年的老记录,而其其中牵涉了梦精灵的情况——虽然现在已经不存在梦精灵了。”他叹息着说道,仿佛在感慨着人世变换和沧海桑田。 伊莱亚斯霍尔德。 听说。存在。上千年的老记录。 牵涉了梦精灵。 他最后说道:“我一直以为他不能活得那么久……但是他居然还活着,所以我一直都想错了。” 弗兰迪,见到了伊莱亚斯霍尔德。 虽然他一句都没有提到,欧文能够理解他的苦衷,梦精灵和幻精灵本来就是同一种族。或者说所谓的幻精灵一开始只是梦精灵的一部分,相对于那些在梦幻森林里生活了几千年,几乎是精灵生命的一辈子的年长者,这些精灵应该都算是一些年青的个体,梦精灵从远古开始就一直依赖于梦之树的梦境生存,而幻精灵对此感到不甘心,他们觉得这样的生存方式事实上存在着很多的隐患,所以就离开了梦境另立门户。这些都是千年前的游吟诗人到处传唱的故事,但是欧文从弗兰迪这里旁敲侧击地了解到了即使分开了,这两个种族依然就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其实从幻精灵的名字上面就可以看出来吧,他们终归还是怀念着自己的故乡的,那个美好的,漂浮着香气的,绚丽多彩的梦幻森林,即使那只是一个梦境。 只是,为什么弗兰迪用的是“我一直以为他不能活那么久”,而不是“我以为他早就死了”一类呢?一个精灵活了千年以上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除非……在记载中这个人,这个他们想要查找的人,根本就不是精灵。 那个自称是幻精灵的男人,果然有问题。 所以他坚持要到梦幻森林一行,就是为了查清楚关键。如果弗兰迪不能说,那么他就不问,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呐……”弗兰迪叹气道,大概他今天一天之中的叹气的次数都要比千年的总和都多,但是现在他的声音却不仅仅是平时的温和,而可以用温柔来形容,“既然这样的话——你一定要坚持的话,就把这个带上吧。” 欧文的手可以碰到弗兰迪递过来的冰凉的晶体,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总是能帮到你的东西……”弗兰迪显得有点烦躁,他甩甩袖子,“我会害你吗?” “……”欧文没有说话,他接过那个似乎是水晶的容器,轻轻地摇晃着,微微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手里的触感,既像是冰凉又像是掩藏着的温暖。 霎那间,他的心,就好像天光大亮一般,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在那如同白昼般耀眼的明悟之中,所有的真相似乎都是近在眼前,纤尘不染。 魔法界移情 虽然对角巷依旧是魔法界最繁华的集市,但是即使是才进入魔法界三年的哈利小朋友也看得出来,这里和一年之前相比,变化几乎是天翻地覆的。人显得稀稀落落,而小贩们店主们也分外的无精打采,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的大堂里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灰暗的多,他一边闷闷不乐的擦着他那永远擦不完的玻璃杯,一边絮絮叨叨地向着哈利抱怨: “最近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古灵阁倒闭了,大家都得勒紧腰带过日子……唉,对角巷比以前冷清太多了。” 他说的没有错,哈利一离开破釜酒吧的后院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里的萧瑟,即使那些巨大的玻璃橱窗里依然陈列着咒语书、魔药原料和坩埚,但是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少数的行人脸上也少见欣喜的神色。 “嗨,哈利,原来你也是今天来这里?”熟悉的声音从身边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传来,棕色卷发的少女正站在脚登上用怪异的姿势和他打招呼,眼里的神彩比街上的所有人都要鲜明的多,哈利几乎是逃难一般地想要远离这些灰暗地色调,匆匆走进店门。 “真巧,赫敏。”他摸摸自己的头尽力地想要说些什么,“对角巷看起来怪怪的……” “哦,难道你完全不看报纸么?”赫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放假之后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她烦躁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哦,亲爱的,别动,这会让我把尺码别歪了。”自己动手丈量尺码的摩金夫人抬起头温言说道,她看起来说不出的憔悴。)。 “这个我知道。”哈利有些不满的瞪大了他像波斯猫一样清亮的绿眼睛,“voldeort回归,还有食死徒逃狱,小天狼星的审判还没有批下来——哦,再有就是古灵阁倒闭了,这没有多大的关系,邓布利多在之前就建议我把父母的遗产都转到第一银行,而且我也觉得还是第一银行更专业。” “什么叫做,‘再有就是’?”少女叹气着跟某个完全不明白问题严重性的黄金狮子解释着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几乎是所有的巫师都习惯把财富储存在古灵阁里,现在古灵阁一倒闭魔法界的经济几乎都崩溃了——你应该有听说过东南亚的金融危机吧……没有听过也无所谓,但是你要知道,现在魔法界的东西都在飞快地涨价,也许罗恩没有和你抱怨过……不过,据我所知要不是他大哥所在的罗马尼亚现在情况还好,他们家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 “有这么严重?”小狮子的眼睛惊恐地瞪得大大的,自从小天狼星开庭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法庭的进展,除了黑魔王回来了以外他基本没有太关心其他的消息——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一年级的时候,他的伤疤疼的那样厉害,但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不疼了呢?“罗恩,他完全没有和我说过……”他看到赫敏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哈利上个学期和罗恩虽然和好了,但是好像永远回不到从前那样亲密了,就算是哈利没有感觉的出来,他还是会下意识地疏远原本亲密的伙伴,而罗恩则是表现的更加明显。赫敏勉强地笑笑,“算了,反正你以前就对这些东西并不关心,但是,我总觉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说的没错。”德拉科那熟悉的富有个性的拖长音调从门口传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低低地垂着眉眼,青青的眼圈表明他现在的疲惫,他穿着一件灰蓝色的长袍子,不过似乎没有了平常的雍容和淡定,匆匆地从门口走进来。 “德拉科?”小狮子惊喜地叫道,扬起快乐的微笑,“原来你也在对角巷,真是好巧……” “没有什么巧不巧的。”德拉科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早一个月前你家就有不止三拨人监视着了……”看着对面无辜的绿眼睛,他挫败地抚额,“反正你也不明白。” “马尔福。”棕色头发的少女用疏远的措辞打着招呼,但是表情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棕黄|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说起来类似这种狡黠我们似乎曾经在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邓布利多的眼里看见过,“你知道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德拉科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般,但是却在绿眼睛的小狮子的眼神攻击下兵退三千里,“我听说,魔法部把货币发行权转交给第一银行了。” “货币发行权啊……”赫敏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难道魔法部的资金紧张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这个第一银行,难道是黑魔王那边……” “不是。”德拉科撇撇嘴角打断了她的猜测,“第一银行一贯和魔法贵族没有任何关系……老实说因为它是麻瓜出身的人开设的银行所以不大受魔法部的待见——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古灵阁已经倒闭,那么作为魔法界唯一的银行的第一银行的地位自然就变得举足轻重。 “魔法界现在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很危险——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咯?”哈利歪起脑袋问道——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对了,就是与欧文和玛丽薇莎讨论问题时的吉德罗好像啊啊啊啊……) “……”德拉科抿了抿嘴角,然后伸手捏了哈利的手一下,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在这之前,我会一直守着你。 我心爱的哈利波特。 欧文捂住自己的头,跪倒在一片迷雾之中。 脑袋就好像是要被尖利的刀子切开一般地疼,那种难忍的痛觉一直顺着神经爬遍全身。心头好像有着千百万的虫子在爬动在撕咬。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了,但是还是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他不知道现在戈德里克和罗伊娜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他的身边除了迷雾什么都没有,一片茫茫的虚无——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和之前在幻精灵的魔法阵感觉到的那样,就连迷雾给人带来的清凉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那么,他现在……是在梦之树的梦境里? 他记得自己之前是和戈德里克一起寻找着进入梦境的方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不到周围有戈德里克的存在了,不仅是戈德里克,就连那先密密的参天大树也一起不见了。 “哎……这里有人啊……”似乎是女孩子呢!但是——好痛啊…… “啊呀……真是坏孩子呢,生病了就要吃药啊……明明就有把药带在身上呢!”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伸手把他扶起来——可是,她在说什么?我明明就…… 欧文能感觉到微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喉咙一直滑下去,女孩子的动作一点都不轻巧。但是欧文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好了很多,本来看不见的眼睛忽然能够扑捉光亮,好像之前的失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张精巧而美 HP 长梦千年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8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8部分阅读 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水蓝色的发丝在眼前恍惚了夏日里明媚的阳光,白皙的皮肤仿佛是羊脂做成一般的冰玉,闪着荧荧的光彩。十几岁的豆蔻少女笑语嫣然。眉眼弯弯,紫色的眼眸就好像是最纯净的紫水晶一般。 ——一切就仿佛是时空流转,千年之前霎那间回眸的印象,从来没有想到过还会再见。 “薇薇……薇薇安?”少年低柔的嗓音少有的能够听出惊讶和恍然,有着不能相信却正视现实的坚定。他眨眨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露出好奇的表情,活泼可爱的不像他曾经见到的那个颓然的苍老的精灵女王。 “你认识我?”少女歪起头,用一只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白玉一般无瑕的脸颊,动作娇憨可爱,纯然不似伪装,“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 欧文微微一愣用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半坐起来,露出了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沉稳而优雅的微笑,他侧过头,阳光明亮地照在他的脸上,发丝轻轻扬起,那微笑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灵魂:“与其这样问,不如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吧……薇薇安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玛丽薇莎侧身一步拦住红了眼睛简直就要冲上去揪住面前这个女人领口的冲动狮子王,蹙着眉头问道,那紧紧拽在手中魔杖也说明了霍格沃茨的优雅小姐现在的心情看上去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她扬扬眉故作冷静地说道,“原来是你在捣鬼。” “啧啧……”那个女人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摇摇手中的羽毛折扇,“小玛丽啊……这么对长辈说话可是不对的哦……”今天的薇拉和以往看起来有些不同,她没有用大块大块的粉底把自己的脸掩藏起来,也没有在指甲上涂抹鲜红的油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松散长袍,长袍领口的丝带也只是随意地打着结,但是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平常的妩媚和轻佻,反而有总素净淡雅的味道,只是那诡异的笑容一样让人感到无比不爽。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在这样说。”玛丽薇莎冷冷地哼了一声,用手紧紧拖住身后莽撞的同伴,“薇拉萨德……我们以前可不是没有见过。”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与其说这种我们都知道是无用的废话,不如打开天窗——” 她只是一挑眉却让她的周身散发出荷薇拉相当的气势,英气而优雅,“萨拉查,是你弄走的吧?” “啊。”薇拉轻轻地笑着用扇子敲打的自己的掌心,“谁知道呢?” 这世上的事阴差阳错的,又有谁知道呢?即使她想要放下,却还是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明知道不该动却还是动了的心,谁又知道呢? 她这样想着,却觉得心里的苦楚慢慢地麻痹了自己的舌头。 低下头,勾起嘴角,依然是绝代风华的薇拉。 那一年,那一天,时光的逆流,命运的交错,是那次相见。 “薇拉去梦幻森林了吗?”阿道夫用手指蒙住了自己黑色的眼睛,此刻的阳光却变得那样的刺眼,伦敦的灰色似乎是压在他的心上,“那你又是来干什么?尼古拉斯?” 对面的青年微微一笑,金色的头发和宝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几乎有种特殊的神圣的感觉,“阿道夫萨德,难道薇拉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吗?” “虽然她从来不说出自己的心思,但是我还是猜得到——如果一开始我也只是觉得你可能是她对于西蒙的移情作用的话,那么现在也应该猜到了……” “西蒙才是那个移情作用的人。” 一生之水有问题 “兰小子,兰小子!”身材火辣的精灵美女在树丛中跳跃着,手中的树藤鞭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藤条做成的,没有常见的那种柔软而是更加的有韧性,切割得空气发出干脆利落的飒飒的声响,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精灵美女和她的武器一样是干脆利落的性子,她动作漂亮地落在弗兰迪的身边,“我说,兰小子!这么好的睡午觉的地方,你居然没有和我说过——”她扬扬眉,“真是不够朋友啊。”说着,狠狠就是一脚踹出。 “我说——”弗兰迪慢慢地从树枝上坐起来,摸摸自己的鼻梁,“我说克丽丝……你不需要这么用力吧……”声音有点讪讪的,果然啊,腰还在疼呢! “用不着吗?”女子“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弯下腰来,一张精致的脸孔在弗兰迪的面前放大——“我还觉得力气小了呢!”说着好像不解气一般的开始狞笑,似乎恨不得再踢弗兰迪一腿。 弗兰迪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女子又是在生气了,他倏溜地跳起来,退后三步,撇撇嘴角,无奈地叹气道,“原来是心情不好……难道你姐姐又开始逼婚行动了?”这个精灵女子从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他的同盟军——抗逼婚同盟军,由此从陌生到认识,再到互相熟识引为知己——虽然精灵一族的人口从来不多,但是偏偏精灵们又统统是些个清淡性子,大家都知道同伴们一般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不会结婚的,所以一开始也就随他们去了。 ——但是,居然过了几千年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也太扯了吧? 两家的家长渐渐开始从旁敲侧击,到明目张胆的相亲,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落荒而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谁说不是呢!”女子跺跺脚努努嘴,偏是这样的两个些微的小动作,就让她的脸活跃了起来,神采飞扬,她的语气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真是不明白,有必要夸张到那样吗?” 弗兰迪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有点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子,“我真奇怪,你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碰不到一个看得顺眼的,你姐姐也是实在担心你会孤独一辈子呢!” “谁说……我没有……”女子一开始还是理直气壮的,但是渐渐的声调就低了下来,“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了……”俏丽的脸蛋低了下去,看不见表情,“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真是……”弗兰迪自嘲地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他喜欢那个少年,那个总是淡定自若,冷着一张脸的少年。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随意地瞟过女子略显得惆怅的脸孔,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在精灵中算不上是最美最好,但是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味道,张扬不妥协,全身上下都有着执着的光彩,和她在一切的时候,会觉得空气都有节奏地跳跃起来。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自写地看过她。 就在那一刹那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跃入脑海,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样提议是否得当,那句话就脱口而出,就像是命运刻意的安排一般:“不如这样,玛雅,你嫁给我好了。” “啊……”玛雅瞪大了眼睛,“我说,难道弗兰迪你是认真在向我求婚么?” 就连弗兰迪自己也觉得震惊,完全不像是自己会提出的建议啊……但是,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反正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两个人一起睡午觉,看夕阳,听晚风的声音,平静却不孤独。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愿意发生什么改变了。 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嗯,我是认真的呢!”他眉眼弯弯地说道,“你爱的人不爱你,我爱的人不爱我,为什么不干脆忘了他们,尝试一下身边的人呢?玛雅,你是个好姑娘呢?”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脱口而出,但是他完全没有后悔的感觉——他一直都觉得玛雅是个好姑娘,现在他觉得,他可以试着去喜欢这个好姑娘——在放下了感情的抱负之后。 可是—— 玛雅虽然有点脸红,却说出了一句让弗兰迪觉得被雷劈到的一句话: “弗兰迪……”她侧着脑袋,可以看到晶亮的红色耳垂,“难道你已经把你那瓶加了……咳咳,的一生之水送出去了?” 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弗兰迪长老顿时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 伟大的神啊…… “这一路上我们都在思考,之前和你到底哪里有过矛盾的地方……”玛丽薇莎平静地直视薇拉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彩,“萨拉查在的时候,和你也没有多少接触,最多就是见过几面而已;而萨拉查出事的那年,你也不过十三四岁,而且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过你。” “说下去。”薇拉淡淡的挑挑下巴,高傲的样子。 玛丽薇莎抿嘴一笑,但是笑意丝毫没有延伸到那月光一般皎洁的眼眸里:“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对我们的憎恨不是来自于直接的矛盾——那么就是和其他人有关了,伊莱亚斯霍尔德……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呢……”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蜷曲的发丝,“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一件很细小的巧合,正是因为小,所以我们大家都忽略了……” “萨拉查认识你的父亲,埃尔文公爵的时间,正好就是霍尔德教授来到霍格沃茨的前几个月。这两件事看上去没有联系,但是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觉得霍尔德和老萨德在之前并不认识,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反过来想一想,两人之间其实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那是不是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得出——埃尔文萨德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之间所谓的巧遇,事实上是经过了刻意安排的?”玛丽薇莎看上去好像是笑意盈盈地在说话,但是吉德罗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中—— 他原本还想要插嘴说点什么,但是却因为玛丽薇莎这样的表情而胆战心惊地闭上了半张的嘴,然后听见站在他身前的娇小少女吐字清晰地说道: “那么,结论就出来了,霍尔德和老萨德公爵其实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联系,老萨德在那之后多次溜进霍格沃茨——我们一直以为是他美人癖发作——现在看起来却是来看望霍尔德的更多一些吧,所谓的萨拉查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而老萨德和霍尔德本人都和我们的关系不错,就算像是戈德里克这样比较疏远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玛丽薇莎突然刹车,摇摇头,一片云淡风轻: “那么,就是因为霍尔德的消失……是这样吧?” “啪啪”清脆响亮的鼓掌声,薇拉扬扬眉,有些出乎意料地说道,“真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大脑——只是这样的一些理由就把过程推理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起的本事。” “过奖。”玛丽薇莎微微躬身,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薇拉的动作,没有一寸的移开。 看到她这样如临大敌的神态,薇拉笑得更加惬意,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来: “你在担心吗?”她突兀地请下身,凑近玛丽薇莎的脸庞,轻轻地却是挑衅一般的问道,“你在担心斯莱特林……我的小侄女,玛丽?” 玛丽薇莎后退了一步,蹙起了眉头。 但是今天的薇拉却没有以往咄咄逼人的作风似的,看到玛丽薇莎后退,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向了禁闭嘴巴看着两个女人不动声色掐架,心里急得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所措的吉德罗帅哥,用扇子掩起嘴角: “话说,格兰芬多阁下,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萨拉查……”她呵呵地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现在这么样了呢?” 一边是水深火热的交锋对决,另一边却是风和日丽云淡风轻的愉快交谈,世界就像是镜子,里外倒映着相反的两面。让你看不清什么才是真实。 黑发的少年和蓝发的少女并排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开阔地,脱离了交错的树干,居然有让人特别舒坦的景致。 “原来是那个时候的斯莱特林阁下……”少女摇歪着头,就像是孩子那样开心地笑着,“我这里很少有人能够进来,是故人就更少了……虽然只是一面,但是也称得上是故人了吧?”那样澄澈的笑靥,很少有人能够说出反对的话语。 “是我的荣幸。”欧文不咸不淡地按照礼节回答道,随后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哎?”少女瞪大了眼睛,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难道居然有人进到这里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她眉眼弯弯地晃了晃手指,好像很得意的笑着,却让人完全起不了讨厌的心思,“少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呢!” 欧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就好像一下子就泄气了一般,嘟着嘴小声自语道:“真是不好玩……” “好吧好吧。”少女耸耸肩才说道,“我知道你是通过幻精灵的魔法阵到达这里的——那么,恭喜你到达了目的地。”她慢慢地直起身来,一脸骄傲地看向那身后大片大片的梦幻般罗织成秘密锦绣的美丽森林,“欢迎来到梦精灵的聚集地,梦幻森林。” 她轻轻地伸出手,平平打开,就好像是长出了翅膀一般,迎着风。 那骄傲的笑容,由始自终都清晰地表达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含义。 因为梦精灵的存在而闻名的梦幻森林,从来不会因为失去了居住者而褪色半分。 那是诸神永远的眷顾之地,黄昏的故乡。 “这是依靠着梦之树的精神魔法打开的永恒的空间,如果是陌生的精神进入这个范围自然就会受到攻击。”少女说的好像是平平无奇,但是欧文却能知道这之中的惊险,“本来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过你的灵魂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少女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就好像是热烈的最纯正的红蔷薇,艳丽却不扎眼,满脸写满了“是我帮了你呢所以快夸我吧快夸我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哦~·” “你……之前给我喝了什么?”欧文问出了一直在心中徘徊的问题,虽然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他不愿这样想。 “呐……”少女认真地看着他,好像觉得不可理解一样,“我怎么发现你什么都不知道?” 欧文无奈苦笑。 所谓的一生之水,就如它字面的表达一样,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晶水。 象征着精灵一生爱恋的,温柔的眼泪。 欧文默默地低下头,如果说到这样的地步他还不明白的话,那他就不是斯莱特林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只是朋友而已啊。 比如罗伊娜,比如弗兰迪,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们。 如果不知道那也没有什么,但是一旦知道了就不能再装糊涂的感情,也许在阴差阳错之下就会让一开始最纯粹的友谊荡然无存。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闭口不提,从来都没有把这一点说破——自己是一个对于爱情那样不明白的人,如果不说出口,自己永远都不会猜到这里面的秘密吧?就像是戈德里克,也是在那么久那么久以后才开始一点点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还是说,从幼年的变故开始,自己就下意识地和人保持着距离,那种不远不近的不咸不淡的感情,拒绝着任何人的过度接触,想用这样近乎隔离的方式把自己保护起来。 就像是在霍格沃茨的那个夜晚,明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明明已经决定接受戈德里克的爱情——但还是无法说出口。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心情,还没有到可以表白的时机,但是——是借口吧。 安慰自己的借口呢!事实上自己还是害怕,害怕被伤害。 他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啊。”少女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手捏捏他的脸颊,“我说,真是不明白你们!如果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难过,这样不好吗?明明悲伤的要命,还要做出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不累吗?你也是,伊莱也是,这样的笑看起来很难看啊!” 欧文楞了一下,抓住了其中的某一个关键词:“伊莱?伊莱亚斯?” “原来你也认识伊莱啊~”少女看起来开心极了,“伊莱很厉害呢!”那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印记药效发作 “伊莱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少女轻轻地叹息着,看上去既高兴又悲伤,那样矛盾的感情在她的脸上却调和得那样自然,那样和谐,她的目光专注地看向远方的某一点,仿佛停留在了时空的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只是那眼中闪烁着的光彩,让她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般,欧文看得出来,这是真正的属于内心深处的柔软。在此时此刻,之前少女表现出的那种纯然的孩子气和天真活泼,似乎在一瞬间就完全褪去,剩下专属于少女的羞涩和淡淡的幸福感,仿佛只是扎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光阴,小小的女孩子,在这树影摇曳迷迭飘香的午后,一下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你说的没错,他不是精灵一族的成员,而是一个突兀的出现在梦幻森林里的人……是人类,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要到哪里去。” 少女有点悲伤地停顿了一下,但欧文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听着,少女有点惊讶地扫了他一眼,才轻笑着继续说道:“是他自己说自己是人类……虽然他的外表,身体什么的,都像是精灵呢!”少女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呐,你也知道,像那种与众不同的,有着自己独特气质,却又身世成迷的男人总是特别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好奇心。”她太开售,耸耸肩,眨巴着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对异性产生好奇往往就是恋情的开始……”欧文微微颔首,这是罗伊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听过了,也就记了下来。 可是薇薇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用手拧着自己的裙角。 “虽然很失礼……”欧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我还是希望能够得知之后发生的事情经过——在我的霍格沃茨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可能和这些有关。” 少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这样说反而笑了起来,“真是直截了当的问法……不过我倒是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而且和那些神话中的爱情故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主角换了人而已。” 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天际,淡然地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要知道,说说也无妨。” 那真的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精灵一族的女王和从异时空而来的男子相恋,陷入了甜蜜的爱情,但是这里终究不是男子的故乡——故乡其实是一种情结,当你离开的时候,就会倍加的思念——男子提出想要到大陆上去游历,并且查找自己到这个世界来的原因。女王虽然很悲伤,但是还是支持着他的决定,毕竟对于一直居住在梦幻森林里的梦精灵一族特别能够理解他对故乡的热爱。然后是别离,却没有想到成了生死永别。 “陷入魔障的原因有很多种,也有可能是很多原因叠加的结果。那个时候我很想念他,可是却因为担负着责任不能离开——大概正是因为思念和责任叠加使我的心有了空隙。”少女有点惆怅地说着,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老实说,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你……很爱他。”欧文轻轻地叹息道。 爱到陷入了魔障,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深情。 这样的感觉让欧文觉得很陌生,却似乎又是很接近。他的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了某只狮子头的嘻嘻哈哈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虽然总是让人哭笑不得,但是他眼里的执着却和眼前的薇薇安那么相像。 “嗯,是吧,既然决定了要爱,就不能后退啊。”薇薇安笑得那样云淡风轻,“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样爱一个人……他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如果……” “什么?”薇薇安略微侧目。 “如果伊莱亚斯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现在到了你的面前,”欧文抬起头别有深意地问道,“那么你会怎么样选择?现在的你……没有所谓责任的约束了吧?” 是的,如果没有责任,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薇薇安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选择的……” 她已经没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感情了。 真正的薇薇安已经死去,而她不过是一个依照薇薇安的形态重新形成的梦之树的精神体而已,就算有着和薇薇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乃至一样的记忆——她都不再是那个薇薇安了。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梦之树的梦境,以那个梦之树最宠爱的精灵女王的姿态。 但是她知道薇薇安所有的一切,她记得所有。 记得那个少女是怎么样热烈的心动,是怎么样无悔的去爱。那种感情,从出身开始就印在她的骨血里,但是她却又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薇薇安的一个留下的印记而已。一个复制品,在完美,还是复制品。 且不说伊莱亚斯本人会不会在意,她自己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那个人爱着的不是他,是一个去往了诸神国度的永不回还的少女。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既是薇薇安,又不是。 所以,她的命运没有转折。 “我只是一个精神体而已。”她的眼眸里充满了哀伤,“薇薇安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欧文明白她的意识,就算是伊莱亚斯接受了这个少女,那也是对以往的美好记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亵渎。与其那样,还不如…… “你现在好一些了吧?”少女逃避者转移话题一般的问道,眼睛躲闪着,不肯直视萨拉查的目光,“‘一生之水’可是神药呢!” “嗯,确实好多了。”欧文微笑着点头回答道,他现在觉得很舒服,全身都有种温暖的感觉。 “这样就对了……”少女歪着脑袋说道,“本来就是灵魂方面的问题,正好可以既治标又之本……而且身子凉凉的很舒服吧?”她这样自顾自地说道,只是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开心。 就像是一个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孩子,欧文这样想。 但是—— ——身子凉凉的? 为什么他觉得是暖暖的? 难道“一生之水”也有假冒伪劣产品? 还没有等他问出口,少女就神色大变地跳起来,“天啊!居然是他!” 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的可怖,少女就像是害怕一般的全身发抖。 “我不要见他!不要见他!” “神啊神啊……既然我是您眷顾的种族,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弗兰迪仰天长啸。 玛雅眨眨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愁眉苦脸的同伴说道:“难道你真的送出去了?那倒真是个问题,不知道人家喝了没有,你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是来得及的……快去吧!” “问题是——”弗兰迪不忍想象的扭过头,“我不敢啊……算了……”他大义凛然地说,“既然是我做错的事情,当然要我自己去搞定,我马上去传送阵——” 突然平地卷起一阵极不合理的狂风,这里的山林地形,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大风? 弗兰迪微微眯起眼睛:这是——定向传送? 当风终于小了下来视野不在那么模糊,他看清楚,森林还是老样子,只是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长斗篷的人,那人掀下兜帽,露出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哎,为什么薇拉有可以直接进入梦幻森林现实地点的能力,而我这个在梦幻森林里活了十年以上的人却要绕远路呢? 在心中腹诽不已的阿道夫露出优雅而有礼的微笑: “请问,我可以使用贵处的魔法阵么?弗兰迪长老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 欧文愕然地看着少女就好像溶解在空气中一般瞬间消失掉,还来不及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就再也感觉不到少女的存在了。他静静地坐在原地,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既然需要了解的事情大多都已经了解到了……那么现在是时候想想这里应该怎么出去了。只是他原本准备向“薇薇安”询问出去的方法,但是现在这样……他也只能苦笑了。 不过既然是梦境,那么一定还是精神的作用吧?比幻境高级一些,但是本质上的差别不大呢……嗯,可以试试。 他挽起自己的袖口,准备唤醒沉睡中的莎莎,但是突然一阵心悸,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有魔力!? 不可能,刚才回复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魔力回到自己的体内,那种澎湃的感觉自己是不可能记错的!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一生之水确实没有问题地帮自己恢复了魔力和灵魂上的问题,那么怎么会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更不要说,这东西出品是弗兰迪——那个家伙是应该不会害我才对——等等—— 如果是弗兰迪,害人他是不会,但是在其他方面上他的人品就很有问题了。 事实证明,欧文想的非常正确,让我们看看现在的弗兰迪在做什么。 “真是太好了……有人愿意帮我带话,我就不会被萨拉查抽到死了。”弗兰迪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现在得马上走人了……免得他回来的时候会发飙——”他收敛起那轻松自在的表情,就像是人类绅士那样弯下腰,对着玛雅伸出了手,“那么,玛雅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嫁给我吗?” “嫁给一个会在一生之水这么重要的东西里面‘加料’,并且信誓旦旦下次如果再见到他就一定要压倒他,然后xxoo,之后ooxx,但是见到面以后却什么勇气都没有,只有跑路的男人——”玛雅笑得悠然自得,“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呢……不是吗?” 弗兰迪囧了。 好吧,其实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他做出来的啊…… 否认不能呢。 正如欧文所想的,弗兰迪实际上是一个看上去温和无害,平时也确实是温和无害,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人品会呈现负值的诡异人士。在欧文的记忆里,这位曾经做出过许许多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和举动,当然,在欧文的印象里就表示人人都可以用裸奔来表现自己奔放的感情,更不要要说相对于人来更加保守的精灵了。 如果他的感情确如欧文和薇薇安所讨论的那样,难保这“一生之水”里有没有参杂某些效用特殊的东西。 欧文理智地收回了手,思考着暂时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里空无一人,就算有什么特别的药效,也可以熬过去。 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就算是同伴也是一样。 他慢慢地转身,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就好像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一般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好像从他的意识中分裂了出来,汹涌的难以名状的躁动。就连血液里的细胞都开始不安地跃动,让他的身体从内部开始隐隐地发痒。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痒,就连心上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呐喊着,心跳加速的厉害,不时会有心悸的感觉传来。 ——很好很强大。如果这个时候,欧文还不明白自己的老朋友在“一生之水”里面加了什么,他的名字就可以倒过来写了!他咬牙切齿地竭力压抑住身体的躁动,就连原本还是比较清明的脑袋里现在也开始燃起名为愤怒的熊熊大火: 弗兰迪,不要让我回去之后还有机会碰到你!我一定让你后悔千年之前就不该被生出来!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弗兰迪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难道是……好冷,我还是快点跑路吧,迟则生变啊啊啊啊啊……) 但是现在欧文除了说狠话以外,完全做不出其他的动作了。压抑住自己的身体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魔力事实上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魔药强大的药性压制住了让自己没有办法感觉到而已——因为这种情况下,注意力完全没法集中,如果发生魔力暴走的状况真的是很危险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此药为魔法界人士已经各种魔法种族专用,制作者显然还很贴心地考虑到了各种情况…… 欧文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他很庆幸之前自己并没有离开这里去找戈德里克他们。他宁愿死也不要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他非常痛苦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似乎身体与地面的稍微一点摩擦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就好像一阵快感从被摩擦的地方冲上头顶,一丝丝的细微的呻吟声从他的齿缝间漏出来。但是—— 没有用……欧文悲哀的想着,他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身体也好先到了极限一般,轻轻地颤抖着难以抑制。身体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起来,鼓噪着血管壁一阵阵瘙痒和疼痛,无论是手足还是身体发烫的难以忍受,就连地面的冰凉也成了一种折磨,让这样的燥热变得更加煎熬。一阵清风拂过,都会给欧文带来变相的快感,然后就是一阵无法压制的剧烈抖动,随着身体与地面的细微摩擦,欧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神智正在渐渐地向他远去。 ——没事……没事……凡是魔药就一定会有药效,我只要熬过去 就好了。 欧文用最后的力气咬紧牙关想道,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 (某菡狞笑道:小样儿,我可是答应了要写h的,要是你有这么轻松就熬过去,那我还写什么!) 羞涩jq的前兆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完全踏进了一个梦一般的世界。那是一片金绿交织的森林,参天的乔木上点缀的是心形的树叶,金色的阳光从高高的树杈间漏下来,让空气中飘浮着的尘埃都开始变得通透而优美,半人高之处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很淡很淡,就好像是薄薄的一层纺纱一般,让周围的景象变得有距离感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绝世的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的脸上却蒙着薄薄的精致的面纱,那绝对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挑逗至极的美丽。 真的很美,但是现在唯一的观众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戈德里克从来不是一个不会欣赏美的人,但是所有的美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比不上他的萨拉查一根头发——说句老实话,这就是那种如果结婚就一定会沦为妻奴并且乐在其中的可悲人士。 萨拉查到底怎么样了?他抿紧了嘴唇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按照薇拉所说的,这里就应该是所谓的梦之树的梦境里了,真是——广阔的森林啊……(请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读出来,谢谢。)他到底要怎么样找到萨拉查…… 哎?他忽然觉得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 那是……细小的……好像经过了压抑却依然漏出来的轻轻的呻吟声——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的萨拉查的声音! 他有点焦急地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渐渐的觉得奇怪,这样的呻吟声并不是因为单纯的痛苦而发出来的。 他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这样的呻吟,细微,却带着汹涌的情 欲和快感。光是听着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怎么样的辗转反侧,怎么样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和煎熬,却有不得不隐忍压抑。这样想着,吉德罗就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差点就鼻血流了出来。 不——不可以这样!吉德罗全力稳住心神,对自己骂道:戈德里克你个笨蛋,现在萨拉查还不知道怎么样,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简直很不得用自己的魔杖狂敲自己的脑袋。 但是,总觉得听着这样的声音,就开始心猿意马。萨拉查从来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他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穿着禁欲似的黑色的长跑,银质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的好好的,从来都是整齐有礼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平滑而圆润,就是笑起来也带着清冷的风一般,就像是霍格沃茨冬天的湖面,平静而清冽,不起一丝波纹。 那是他的萨拉查,那个优雅而高傲仿佛天生就是让人跟从的上位者的萨拉查,那就好像看的到近在咫尺却又让他永远触碰不到的远在天涯的萨拉查。 那样的萨拉查,是觉得不会允许自己发出这样失控的声音的。 那样低柔的、沙哑的,带着无限魅惑的声音,那呻吟,听在吉德罗的耳里就是□裸的□。 吉德罗心头一紧,快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在树影婆娑之间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黑发的少年蜷缩在树丛边沿一方宽阔的草坪上,这里似乎已经走出了森林的地界,面前是广阔的平原,可以看到慢慢西沉的太阳。少年保持着一个缩成一团的别扭姿势,披在身上的长跑已经散落下来就好像是一朵黑色的罂粟一般盛开在草地上,凌乱地打起着皱褶,零落了一地的诱惑。白皙的皮肤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撞进了吉德罗的眼帘,映衬着黑色的底色,显得别有一格的妖艳妩媚。 再走近一点,还可以看到少年的身体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 “萨拉查!”吉德罗匆忙地跑上前去,想要扶起他,但是手指才一触碰到少年的皮肤就能够轻易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火热温度——还有情绪,甚至带起少年更剧烈的一阵战栗,那巅峰的快感似乎都能从少年的身上一直传到他的手心里。少年扭动着身体,重新摔落到地面上,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呻吟就好像再也无法压抑了一般,少年的声音带着还没有完全长成的稚嫩和清亮,让呻吟神显得更加的娇媚可人和撩拨人心。 少年似乎也无法在忍受身体的燥热,失去理智地开始在冰凉的地面上磨蹭了起来。 “萨拉查!”吉德罗忍住自己身体反应,咬紧牙关,把萨拉查抱在怀里,把他的脸翻过来,顿时被震惊了: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啊!金绿色的眸色原本就已经魅惑至极,现在更是朦胧而湿润,看得出来眼眸的主人正在□中怎么样忘情的翻腾,且即将被淹没,无辜而渴望的眼神,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无声的诱惑和邀请。吉德罗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着某个地方汇聚而去,下身开始变得滚烫而僵硬了起来。 少年的嘴唇似乎因为一开始的隐忍压抑而要破,鲜血染的略微苍白的嘴唇艳丽之极,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红得那样悦目,带着成熟而清甜的芬芳,邀请别人去品尝其中的甜美。对于正看着他的吉德罗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药物作用的关系,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其上少年为了保持理智而捏紧的地方已经有了青紫色的印记,和那唇上若隐若现的伤口相呼应,构成完美的残虐的美感。 少年感觉到身下皮肤的冰凉,似乎觉得很舒适,开始尽力地把整个身子都贴上去。那滑腻的滚烫的皮肤在吉德罗的身上磨蹭着,攫取着那让他感到满足的清亮的触感,却将吉德罗整个拖下地狱。 “萨拉查!”吉德罗沙哑着嗓音叫道,这完全就是折磨他!这样他要是还能忍的住,他就不是男人啊!但是问题是,现在他还不得不忍着,叫醒失去理智的爱人——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乘机和萨拉查发生什么的话,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瞬间清醒了过来——萨拉查一定不会原谅他!他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几遍: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 HP 长梦千年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3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39部分阅读 乱大谋……才压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开口唤道,“萨拉查!”看着怀里的少年茫然地抬起头,眼眸中的神情好像略微清醒了一点,茫然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但是反应不是很明显,吉德罗咬咬牙,放了一个减弱版的冰冻咒,终于将出走的理智唤回了欧文的眼眸里。 “戈……戈德里克……”少年嘶哑着嗓音念道,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男人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愤怒,和难以掩盖的羞恼,他咬紧了唇,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这点在发现男人下身的异常之后变得更加激烈。 “萨拉查!”吉德罗忍无可忍地喊道,“你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 “我要你管!”少年气极反笑,脱口而出,“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靠近我!”说完少年用力地站起来,刚脱离吉德罗的怀抱,他就感到一阵晕眩,和熟悉的燥热又再次袭来,脚下一软,往下倒去。 吉德罗急忙伸手重新护住少年,欧文压抑着剧烈的喘息声,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给我……冰冻咒……” 吉德罗有放出一个强效冰冻咒,看着欧文稍微好了一点,才焦急地开口:“萨拉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总是用冰冻咒来压制,会出问题的,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啊!”吉德罗虽然很想就此吃了眼前的人儿,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耐。 欧文觉得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碾过去了一般,心头一股怨气登时就发作了出来,他用力地打开吉德罗的手,嘶哑着嗓子吼道:“不管你的事,格兰芬多!”他没有说“戈德里克”,而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在他们平时的生活中几乎被忽略了的姓氏,萨拉查不是没有用过“那些格兰芬多”这样的字句,但是那些通常都是指学院里那些不知好歹的小鬼,“难道你的耳朵终于因为不堪忍受你那诡异的歌声而罢工了?还是你已经愚蠢到了不能够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紧皱着的眉头宣告着主人现在十二万分的恼火的烦躁,身体上若隐若现企图死灰复燃的热潮更是让他的理智变得万分混乱,欧文根本没有仔细地思考,那些伤人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你,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 “——唔——”少年的略带尖锐的嗓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气流不畅而导致的带着暧昧□渲染的呻吟声,金发的男子依然弯下腰粗暴地吻上少年的唇瓣,倾下身躯,尽力攫取其中的甜美。 少年的吻,依然很青涩,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但是男子的吻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爱惜和轻柔,他几乎是恶意地轻轻撕咬着少年的嘴唇,用舌尖滑过少年那牙齿掩藏之下的柔滑内里,就好像是品味着什么绝世名酒一般,几乎是乐在其中。 少年的眼神就好像在挣扎着什么一般,无力地承受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如果反抗的话——那心里似乎已经熄灭的小火苗就在这忽明忽暗的挣扎之间重新蹿了起来,甚至达到了更加高的高度,只是一波的浪潮,就让他几乎被倾覆在这名为欲望的汹涌大海之中,但是—— ——不行! 心头的一个声音几乎是如雷震耳一般的响起。 ——这样——是不行的!我怎么能输给欲望,怎么能这样沉沦下去! 他心头颤抖的声音这样的轻轻的,却好像让他豁然清醒的说道: 萨拉查斯莱特林,难道你要让戈德里克看到你这样丑陋的样子,沉浸在欲望中的最丑陋的姿态吗? 他对着自己说:“不。“然后狠狠地向着自己的舌头咬去,然后用力地把身边的男子推开。 吉德罗只感到了萨拉查无力的手忽然用力地推开了自己,然后就好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的看到旋转着软倒在地面上,他赶紧上前几步扶住少年,却看到一丝殷红的血丝就顺着少年左侧的嘴角慢慢地淌了下来,顿时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疼的蹙起了眉头,先是施了一个强效冰冻咒。 萨拉查,一定是又发作了,而且比之前还要严重,所以才会用这样激烈的方法来唤回自己的意识。他看着少年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已经没有了炯炯的身彩,只有说不出的疲惫和羸弱。他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那钝钝的痛觉,就好像在一霎那遍及全身,带着酸涩的涟漪向着各个角落蔓延开去—— “萨拉查……”他低下头,叫着这个名字,“萨拉查,我只是爱你。” “不是什么人……但是,爱你。”爱你,把你放在心上,舍不得你一分一毫的痛苦。 你现在的样子,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么残酷的折磨,所以,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这样。 真的。只是爱你。 渐渐清醒过来的少年慢慢地扭过头避开男子悲伤的眼眸,如果吉德罗能能够看到一定会发现其中泛滥着复杂而挣扎的感情。 “弗兰迪的‘一生之水’好像下了什么魔药……”他虚弱地小声说道。 然后难以启齿地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地说,“是……那种药……” “那种药……”吉德罗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随着欧文的话语僵硬了一下,然后心头猛然涌起想要抓狂的冲动——你这个长得像女人的精灵居然勾引了萨拉查还不算,居然想要下药!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完全没有冤枉你!弗兰迪长老! 恨还是爱这才是jq “所以……”少年清冷不再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可以听得出来现在别过头的少年是怎么样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忍住心头的羞恼,“所以,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来帮我……只要药效过去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熬得住。”少年斩钉截铁一般的说,但是在他那样狼狈的状态下这句话的可信度似乎无限的下降了。 这不是熬不熬的过去的问题好不好!吉德罗很想这样吼回去,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面前之人的倔强和坚决,但是从来不知道他居然逞强到了这个程度!但是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样羸弱而坚决的姿态,指责的话语就好像是哽在了喉咙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心中的酸涩开始泛起圈圈的涟漪,让他几乎感到了难以抑制的疼痛。 他想要说,不要这么勉强啊,萨拉查…… 可是说不出口呢!因为比谁都要了解对方的骄傲。 他抿了抿干涩地快要裂开了的嘴角,然后用自以为轻松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恐怕没有那么轻松呢!萨拉查,这可不是麻瓜的那种垃圾药剂……魔药是一种艺术,特别是在高明的人手里,几乎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他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催|情的魔药,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这样的药剂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从之前萨拉查几次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所谓的冰冻咒就可以压抑的住的——除非他真的打算彻底把欧文变成一块冰块。 他当然不会这样想。 “不是靠熬就能熬得过去的药水呢!”他感觉到怀里的少年身体一僵,“如果不早点发泄出来的话……恐怕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药效不会有时间限制。”他觉得不仅是少年,就连他自己的身体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他在害怕呢,很害怕,害怕少年从此看着自己的眼神会变得冰冷无比,害怕少年会恨自己,害怕到难以压抑。 可是,萨拉查……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 “让我来帮你吧。”他这样坚定地说着,眼里是慢慢地不悔和温柔。 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少年的回答:“不要让我恨你,戈德里克,不要这样。” 他说,不要这样。 但是男子却丝毫没有气馁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少年此刻的软肋。 “萨拉查,你没有办法解除药性的——我,还是罗伊娜,你必须选择一个。” 而萨拉查是不会选择罗伊娜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至少,这一局,他志在必得。 看着不说话几乎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抗拒的少年,他带着一丝狡黠和一丝悲哀,眨眨眼睛:“我不会一直对你用冰冻咒,萨拉查,你也知道那样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我不会这样做的。”他蔚蓝色的眼眸看起来就好像是温柔的春日晴空,卷着纤细的云絮,藏着淡淡的惆怅和爱意,他叹息着说,“萨拉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么?” 不,不是不喜欢。 也不是很喜欢,戈德里克,是爱你。 他想要这样对着那个男子说,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彼此喜欢着的,爱着的,却始终不愿意踏出那样的一步——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吧。那种莫名的胆怯,环绕着心头,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去正视去承认它。 他没有回头,就怕自己一看到那双蔚蓝的眼睛就会和以前无数次出现的那样,心软了。 我爱你,也不排斥你的拥抱——但是太突然了—— 戈德里克,不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条件下。 我不想被你看到这样的样子,这样失去理智的沉沦不是我想要的。 “不——不是这样的——”少年轻轻的声音带着嘶哑伴随着萦绕在耳畔的轻风拂过男子的耳边,“戈德里克……”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用比刚才都还要小声的语调说着,男子等待了上千年最想要听到的话,“我不讨厌你……戈德里克……” 吉德罗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呆呆地楞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地抱紧了手中的少年。 但是—— “——戈德里克,我不讨厌你。但是,我实在不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难堪而惨然地说着,就好像是在怪责自己一般的说道,“……太难看了……”实在说不下去一般,把头扭的更厉害了,吉德罗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能够想象着少年此刻的神色,蹙着纤细好看的眉毛,纠结着让人心疼的神色,紧紧地抿起了自己的嘴唇。 他觉得高兴,却又心疼极了。他很清楚,这样说,已经是倔强而骄傲的萨拉查的极限,他不该忘了的,萨拉查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人。这样的现状,萨拉查怎么受得了?更不要说自己还在旁边看着,他更加不愿意被看到自己失控的情况了吧? 但是,他只是轻轻地笑了,手下用力地抱紧了少年的身子,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融为一体一般的用力,让两人再也不能分开了一般。扳回少年的脸。他低下头,用唇轻轻触碰着少年的额头,描摹着每一寸精致而清冷的五官,那呵出的暖暖的气体就好像是挑逗一般撩拨着少年体内的药力,让那小簇小簇的火焰又死灰复燃一般的在少年的体内游走,引起了一阵一阵的轻颤,似乎想要融化少年心里的坚冰。 “萨拉查,一点也不难看呢!”他轻笑着这样说道,“萨拉查,一直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我是说真的,萨拉查,在我的心里,你美得让天地都失色,美好得让世界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 只要有你,我就一直活在天堂。 “戈德里克!”少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有些不甘心地喊道。 “呐,萨拉查。”吉德罗直视着少年的眼眸,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温柔和坚定,“我知道你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害怕……但是,是时候放开了,萨拉查。你一直都那么坚决果断。” “是时候放开了,无论是畏惧还是隔阂,只要你想,一切都问题。” “我们一直拖了太久太久,久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是,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萨拉查,我知道,你也一样。我能够感觉到,你也喜欢我。” 不是喜欢,戈德里克,那不是喜欢。 是爱。是一个即使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出口也会觉得甜蜜而温暖的词汇。 在戈德里克看不见的侧面,少年的双眸渐渐地温和了下来,就好像是一泓灵动的金绿色的泉水——那是比哈利波特的绿翡翠一般的眼睛更好看更有诱惑力的,纯粹到繁杂的色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越来越热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戈德里克凉凉的皮肤,不知满足地情不自禁地磨蹭着,意识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是头脑就好像依然保持着罕见的清醒——就好像是魂魄脱离了躯体,注视着这一场视觉和感官的盛宴。 但是戈德里克温热而柔软的嘴唇轻擦过肌肤的感觉却是那样清晰地传来,那摩挲中带来的快感几乎让他晕眩。 那风吹过草丛灌木的声音,那林梢轻轻摇摆的声音。都在慢慢远去,天地之间席卷而来的是那难分清浊的混沌,无论是苍天还是草地都扭曲成了一片不清的混沌,巨大的漩涡几乎要把他唯一还清醒着的意识也卷入其中——不!因为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两个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地拥抱着彼此,就好像那是世界上唯一的慰藉一般,身影融为一体。戈德里克吻上他的唇,带着火热的侵略的野心,用舌头交缠着他的小舌,攫取着其中的甜美的浸液,仿佛是引导着他进行一场激烈的舞蹈,充满了挑逗和诱惑,又好像是进行着一场战争,充满着独占和压迫力。 ——你是我的! 他似乎是在用行动这样宣告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样蛮横的宣告,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讨厌,而且——感觉好像还不错。 但是无论欧文是怎么样想的,他的经验都远远比不上戈德里克的丰富(不知道这厮为了这天的到来到底准备了多久了),而且长时间的热吻让他几乎窒息,全身酥软,几乎就是瘫倒在戈德里克的身上,而双手也无力地无法在推开身前的那具躯体。不知不觉中,一双修长的手顺着少年散乱而皱褶着的长袍下摆滑上了少年的背部,尽情抚摸着那如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 “戈德里克!”男子终于放过了气喘吁吁的少年,但是他所想要达到的目标已经全部达到了——少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恼怒地叫着男子的名字,他白皙的双颊,此刻布满了异样的嫣红,就像是日暮是的最后一片火烧云那样耀眼和绚烂,带着一期一会的绝世艳丽,撩拨着吉德罗的心弦,那双手似乎还想要推开他,但是却显得软弱无力。 “啊。”吉德罗微微一笑,他用手撑起自己覆在少年之上的身体,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下来,尖端轻轻点着少年精致的面孔,“萨拉查,不要叫的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欧文几乎要暴走一般的说道,“我……” 修长好看的手指略略用力地按在了少年被吻得充血,鲜红欲滴的唇瓣上,吉德罗微微低着头,长长的金色发丝把他的蔚蓝色的眸子掩藏的干脆而彻底。欧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够感受到的是那接踵而来的吻强烈而粗暴,那不甘心和苦涩都顺着他的舌尖传递了进来,让欧文一时怔忪几乎忘了自己正在和人做着这样亲密的动作。 ——戈德里克……很痛苦…… 那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和辛酸,只是一点就让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他能感觉的到男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那常见拿着魔杖的拇指和实质上结着粗糙的茧子,但是却不觉得疼痛,只有那一样的酥麻和瞬间如电流一般传遍全身的快感和更加汹涌的□,保持自己的理智变得更加困难。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吉德罗缓缓地扶着自己的身子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眸里是即使伪装也显得伤痕累累的笑,他听到他说: “什么话都不要说……萨拉查,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只要你回过头就可以幸福。 所以,能不能稍微……不要那么抗拒…… 欧文觉得眼睛干涩的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关系,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萨拉查,这次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的……我爱你。所以,我一直都在这里。” 他笑得惨然而绝望,“如果,你要恨我的话……“ 随着决绝的话语传来的是衣袍布料撕裂的声音,欧文觉得身体一凉,就那样赤身捰体地躺在摊开的衣袍上。 ——“那就恨我吧!” 他是这样说的吗?欧文高高地扬起头,眼睛停留在苍茫的天幕,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笑:是我让他这么痛苦吗? 恨你,只是说说而已。 要是做得到,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戈德里克……”他轻声地唤着那个人的名字,感觉到身上的火苗越烧越烈,心中汹涌的浪潮差之毫厘几乎就要把他淹没,他这样念着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有话想要对男子说,“戈德里克……” 男子没有应声,只是一只手用力地揉捏着少年的皮肤,在上面烙下快快青紫的印记,痛觉带来更加剧烈的快感。他的另一只手停留在少年嫣红的茱萸上,时而轻轻时而重重地逗弄着,这样纯然熟练的调情手段让少年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啊……戈……戈德……不……啊……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吗?吉德罗扬起一丝得意又悲伤的笑容,那么—— 他的手离开了细腻的背部,轻轻地握住了少年的青涩之处,技巧地□着。 “啊~”少年的身体抖的就好上是风暴中的一叶小舟,飘摇无依,他唯有紧紧地抱住男子的身体想要以此来将自己稳定下来,艰难地说道,“戈德里克!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 “一定要说吗?”男子听似平淡地说道,“那就说吧!”只是这样说着手里的力道陡然加大,让少年更剧烈的喘息和呻吟。 这样被动的局面让少年几乎掉下眼泪,他倔强而骄傲的仰起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不恨你……戈德里克……”感觉到男子的动作戛然而止,少年虚弱地微微一笑,“我不恨你,戈德里克,我爱你。” 如此爱你的我,又怎么会恨你?所以,不要再那样地难过了,连我的心都会禁不住为你而哭泣的痛苦。不要再这样了。 他妥协一般的闭上眼睛,用轻到几乎听不清的音量说道:“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淡淡地叹息,“算了……” 我果然还是说不出口这种妥协的话呢…… 他扭过头再不看男子的方向。却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液体就这样滴落在他的左脸颊上,顺着脸颊的边沿就这样安静地滑下去,欧文在一刹那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回头看。 吉德罗静静地用力地抱住怀里的少年,好像要融为一体的那种用力,却小心翼翼的姿态。好像是拥着世界上唯一的珍宝,再也不会放手。认识萨拉查这么久,他理所当然能够听出少年语带的含义,那是对他那么多年感情的承认和接纳,虽然不够坦然,但是却是他这么多年来做梦都想要听到的话。 直到少年燥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下意识地磨蹭和擦动,他才从心灵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叫我的名字。”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低哑着嗓音说道。 少年吃力保持着别过头的姿势,似乎很艰难地念道:“戈德里克……” “再叫一遍吧……”他说道。 少年缓缓地转过头,用力地回抱了他,就好像他一开始做的那样,青涩地吻着他的嘴唇,动作那么笨拙却让他感觉到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亲吻,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少年如蝉翼一般薄薄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贴上他的脸颊: “戈德里克,我爱你。” “我一直在这里。” 吉德罗猛地抱起少年,少年身下的黑色衣袍在他的魔力作用下漂浮着摊开,最后稳稳地落到了草地上,就好像是一张简洁的床单,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放在上面,覆上身去,膜拜亲吻着少年的每一寸肌肤,用手挑逗着少年羞涩的下身,直到那里慢慢地直立起来。 黑发的少年仰面躺在衣袍的上面,白皙的身体暴露在日光下显得给外的洁白诱人。玉脂一般的细腻的肌肤上随处可见散落着绯红色的印子,似乎是因为汹涌的□淹没了少年的理智,他轻声地呻吟着,原本应该是雪白的皮肤也被嫩嫩的羞涩的胭脂色笼罩了起来,红肿的双唇揭示着之前有过的亲密举动,而那一双有着夺人心魄魅力的金绿色的眼眸里,浮现的是诱人而朦胧的武器。一旁的金发男子微微俯下身去,拥抱着少年的身躯,撩拨着他的欲望。 最后抬手分开他的双腿,挤入其中,将一只手指伸进那从来没有被入侵过的秘境之中。 “啊……”少年咬着自己的嘴唇,但是溢出的呻吟却显得更加的暧昧难当,四周都漂浮着□的味道,“啊……戈德里克……” 男子一边动作者一边轻轻咬着少年的喉结,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着什么。 少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苦笑一般的勾起嘴角。 然后他用力地抬起身子,把嘴唇凑到了男子的耳朵边,“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男子猛然抽出自己手指,分 身长驱直入,伴随着两人的呻吟和嘶吼,开始了最原始的欲望的交缠和抽动。 似乎就连太阳都羞于看着这样的情景,轻轻地扯过了云彩,把自己微红的脸遮了起来。 过渡夫妻? “你想要做什么?”眼看着戈德里克消失在空气之中,玛丽薇莎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魔杖,蹙起好看的眉头,第一次把深深的戒备刻在了表情上,她扬眉望着对面巧笑倩兮的女子,“你打的什么什么主意?” “呵呵……”女子微微一笑,用羽毛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唇角,“看来玛丽你是认定我不怀好心了?真是让我伤心啊……小玛丽你居然这么对你的姑姑……”她似真似假地皱起眉头,好像真的伤了心一般。 “真是好笑。”玛丽薇莎嗤之以鼻,说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威胁我和我的同伴的安全——我可是从小就听你的教诲——血族是没有所谓感情和羁绊……只有美学不是吗?而我一直很清楚,无论是阴谋是背叛是肉欲还是执念都在这所谓的美学之中。” “既然认定了我有阴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那个男人?”薇拉的音调微微上扬,听不出是什么烟的语气,“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呢……” 玛丽薇莎几乎是默然以对:如果劝阻的了的话,她又怎么会放任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呢?——但是她也知道是拦不住的,心里只有萨拉查安危的戈德里克是不会放弃这个进入梦幻森林中的机会的,她如此深刻地了解这一点,正是因为她能够体会戈德里克心中汹涌的感情,一如千年之前在她的心理澎湃过的那样——拉文克劳从来不会去做徒劳的事情。 “拦不住的……”她就好像是自嘲一样地勾起嘴角,“我拦不住他。” “没错啊……”薇拉理所当然地把目光停留在玛丽薇莎一瞬间千变万化的表情上,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表情,细细地眯起眼睛,“你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那样坦然的表情,真不像是一个曾经爱慕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女巫能够做的出来的淡定和自如,就好像一切往事都已经完全地消散在了时光流转的轻风之中化为了难以寻找的尘埃和碎屑。 “不甘心?”玛丽薇莎微微一愣地挑眉,“你为什么想要问这个?” 薇拉微微一笑,但是笑意却没有深入眼底,眉眼之间尽是极致美艳的淡漠和绝情,“只是想到,就问了。”这种随心而至的疑惑不过是脱口而出,她原本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的,“我认识你的朋友赫尔加,我可是知道她早先是很不甘心的……你的情况不是和她很相似么?”不过是一个喜欢的是格兰芬多,另一个喜欢的是斯莱特林罢了,有多少人知道四巨头的佳话背后掩藏着这样多的恩怨情仇——果然这个是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纯粹的感情的吧? 她低敛着眼角,装作是轻松写意的微笑。 她就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些所谓的童话,而是事实果真如她所想。 “当然不甘心了!”那边突然传出来的少女近乎赌气一般的说话,之间玛丽薇莎狠狠地用脚踩着不平坦的地面,“怎么可能会甘心啊……那个白痴,整天招摇过市得像一只孔雀一样吗不停地卖弄他的羽毛……唱歌简直就可以列为是霍格沃茨的两大噩梦之一……更不要说他几乎连正常人应该个有的思维都没有……他那点比我好了!”这下子少女倒是堂堂正正地把不满和不甘都写在了脸上,连半点掩饰都没有,倒是让薇拉有点不适应地愣住了,“我比他通情达理吧?我比他聪明体贴吧?我比他知道进退不让人讨厌吧?可是……” 可是偏偏就得不到那个人的心……哪一个女子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埋怨不甘的吧?唉,她一想起来就有气。愤怒不甘心当然都有了,但是——玛丽薇莎只有抿嘴一笑,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啊……谁叫自己不是他的那杯茶?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从来都是优雅淡定的人是真的被那火一般的热情打动了,眼里开始有了笑意,有了感动,有了情愫,但是那些改变都不是因为她的感情。 “所以,会有不甘心当然是正常的——除非我不曾爱过他。”她莞尔一笑,就想象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却也没有忽视薇拉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差异和震惊,“但是我很清楚,这样的他比较幸福……而且,这样放下了的我才能真正的幸福。” 执着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一份无望的感情,她那样洒脱的放手了,才能真正的看到未来。这就是她和赫尔加的差别,她要比赫尔加通透的多——当然赫尔加之后确实也明白了这一点,但是显然已经太晚了,多少往事都已经造成没有办法弥补缺憾。 “真是……很坦白的说法。”薇拉别过眼去,微微颔首,“不过事实上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一些。”她双手交叉在腹部,那是受过了严格的利益教养的贵妇经常摆出的姿势,尽管我们在薇拉身上真的不常看到,“你,我,我们是敌人。” 玛丽薇莎看上去真的相通了一些什么,眼中滑过狡黠的光彩,“当然是敌人。”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用很值得玩味语调回答道,“但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同样都是女人。” 薇拉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说话。 玛丽薇莎悠然一笑:“我听说过很多人都认为薇拉兰辛喜怒无常。而我也确实认为你很擅长掩饰自己,但是今天你的心却乱了……”很明显的迹象,没有认真浓妆艳抹,只有一柄扇子和一张面具是没有办法遮住心灵的动荡的,至少她所认识的薇拉绝对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罗伊娜代表和崇尚的就是智慧,就连斯莱特林都称赞她的敏锐。 薇拉的表情阴翳,眼神忽明忽暗。 “伊莱……伊莱……伊莱……哎呦~”银铃一般的幼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伊莱亚斯回过头,看见娇软有如春花一般美丽的女孩跳跃着穿过繁茂的玫瑰丛向着他跑来,但是却不小心地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脸上挂起了泪珠,抽搭地哭着,“呜呜……好痛好痛啊……呜呜……伊莱……好痛啊……”那惹人恋爱的面容正是千年之后绝代风华的妖娆贵妇薇拉。 伊莱亚斯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自己的头在一抽一抽的痛。他真的对照顾小孩子完全没有兴趣啊啊啊啊啊啊……然后他看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把哭得几乎没有形象的幼小女孩一把抱了起来,来人斯文的脸上掠过邪魅的笑意,他朗声说道: “喂喂,你女儿在哭呐!”玩世不恭地抱起胸,玩味地说道。 来人却只是扬起嘴角,“没事,她哭累就好了。”这样淡淡的语气真是完全看不出他手上抱着的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小女孩大声地抽泣着。 伊莱亚斯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伸手摸摸她的头,苦笑着温言安慰道:“唉,别哭了……小薇拉……”他有点手足无措地看到幼女金色的眼眸透过稀里哗啦的泪水望过来,带着楚楚可怜的气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就说他最不擅长对付小孩子了嘛!“小薇拉,把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啊……唉,别哭了……我帮你揉揉就不痛了。”他只好这样说。 而小女孩的哭声真的渐渐的小了下去,她低着头,一双小手拧着自己的裙摆,抽抽搭搭地小声问道:“……不痛了……” “不痛了就不要再流眼泪了哦……啊,不痛了啊……”他笑得如此灿烂夺目几乎代替了漫天的白色日光,一时恍花了她的眼。而此时此刻伊莱亚斯想的却仅仅是,啊,不痛就好,我就不需要去照顾小孩子了。 “可是……”幼女的脸上似乎带起了薄薄的红晕,“真的已经不漂亮了吗?” “嗯啊~”他帅气而潇洒的扬眉,弯下腰,看着对面的男子把手中的女孩子放在地上,他用手挂了挂女孩精致俏皮的小鼻子,“当然不会,萨德家的小公主永远是最美丽的!” 那个时候的天真无邪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般,丝毫没有真实感。 薇拉紧紧地抿起自己的嘴角,试图湿润着干涩的唇:“那还真是抱歉……一定让你失望了吧?”她如往常一般笑得邪魅惑人,高高在上,却带着别样的自嘲,“不过,只是这样就让你认为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了吗?你不是这样武断的人啊!”她悠悠地走近玛丽薇莎,玛丽薇莎却没有后退半步,只是淡淡的舒展开轻蹙的眉。 “关于这点,大概还是我应该道歉……”她平静地直视女子的金色眼眸,之间闪过的火花是璀璨阳光和清泠月华的较量,“之前一直都想错了,是我不对。在萨拉查突然消失的那件事上,你应该是没有过错的才对——那件事的判断确实是我武断了。”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薇拉淡淡的问道。 玛丽薇莎笑得狡黠而淡定,“从你说戈德里克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的时候开始。” 她说戈德里克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那么下意识地就将自己带入了整个话题。 ——她所指的为情所困的人,带进了自己,让玛丽薇莎面前的整个局面变得豁然开朗。原来之前为了爱上了伊莱亚斯的人,不仅仅是埃尔文萨德,还有他的女儿。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那些事情就很明白了吧。 当欧文睁开眼,西面的天空依旧是漫天的夕暮。他动了一下,但是即使是微微的颤动都能引得全身上下都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昭示着之前曾经发生了如何旖旎而香艳的一幕,他注意到已经有人给自己穿上了一套黑色的长袍,是很普通的样式,就像是自己经常会预备在自己的空间中的那种应急所用的长袍,没有反复的花纹和法阵,黑色,简约却沉静。他忍耐着全身上下的不适感觉,慢慢地扶着背靠着的树干站了起来,只是仅仅这样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双腿都在无力的颤抖。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从背后牢牢地护住了他摇晃的身体,欧文的被贴在男子温热的胸口上,“总是这样逞能。” 他头也没有回,只是这样淡淡的说道:“我从来就是这样子,如果你到现在还没有习惯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吉德罗自己的幻觉,向他告白的萨拉查,两人交缠的身体,都是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让他心头一阵无力——为什么他现在有种自己其实是受虐狂的感觉呢? “萨拉查……”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少年的嘴角微微的翘起,那金绿色的眸子中流转的光滑尽是如此温暖夺目,“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一日夫妻百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萨拉查!”一时失言的某人智商依然不足。 但是对面的少年却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发怒,只是微微一笑。 “戈德里克,有些话说出来和没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我就不会反悔。”欧文摊开双手,背影骄傲而倔强。 “萨拉查……”吉德罗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少年戏谑的问话给打断了: “不过所谓夫妻……戈德里克,你觉得我是夫还是妻呢?” 温度陡然下降中。 戈德里克满头大汗却觉得很冷很冷。 证实曾经 “罗伊娜的猜测和我的基本一致。”等到欧文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些,他们两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本来吉德罗的想法是立刻出去看看被他丢下的罗伊娜童鞋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个提议却被欧文一口驳回了,理由是“既然你都已经把她一个人丢那里了就应该有她能够应付情况的信心”,而且现在的吉德罗还好,欧文的话……恕我直言,完全算不上是战斗力界别的吧?“现在的薇拉不会在梦幻森林和我们开战,这里是梦精灵的地盘,虽然原住者都已经不在了,只要梦之树还在这里,幻精灵还守护着这里的法阵她就不会做出这样不智的选择——所以她不会和我们动手,而且比起罗伊娜认为的她会在背后下阴招这一点,我更加倾向于她有话想要对我们说。”欧文漫不经心地总结道,他抬起自己的手,感觉到其中精纯的魔力又回来了,满意地笑了笑。 “其实我在进来前完全没有想那么多——这么说起来有点直觉的味道,我从看见薇拉开始就觉得她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不是没有涂脂抹粉的那种不同,而是——”吉德罗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头,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举动确实有点不合适——那个时候他一心担忧着萨拉查就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相信薇拉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完全没有注意到实际上自己是把玛丽薇莎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说句老实话,如果是萨拉查和罗伊娜要他进行选择,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是一旦确定了萨拉查的安全,想到玛丽薇莎那种担心和关切的感觉就随着说不出口的愧疚一起冒了出来。 欧文冷冷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好像很不屑。事实上他确实能够轻松猜出这只狮子的简单思路,他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识——”那种慢悠悠的拖长了的音调,微微扬起,有中说不出的微妙,不由地让人感叹果然是斯莱特林出品,“虽然我一直觉得所谓的野兽直觉虽然很有用,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吹嘘的。” 从天而降的具现化的“野兽直觉”四个大字让吉德罗石化,但是某人继续无视了这种经常出现的情景,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话,那倒是大可不必——战斗人员的指责就是战斗而已,所谓的骑士应该做的不过是忠诚于自己的信念和服从命令,考虑策略和对策这种事情向来是智者和军师的任务——罗伊娜应该早就考虑到了这些,如果她不行的话,当时就会拦下你。”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无限打击对方自信的话语,字里行间流露的是:原本我们也没有指望你的脑袋有一天能用来考虑这些东西,所以你不要以为罗伊娜会和你一样愚蠢等等。 吉德罗的头显然更低了,他有些不服气地张开 HP 长梦千年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0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0部分阅读 嘴巴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似笑非笑的少年流转的眼波给当了回来: “我所说的罗伊娜和我的看法相同之处也就是在这里,她大概有想要从薇拉那里求证什么的打算……所以她会顺水推舟地只开你,毕竟女人之间的交谈多了一个男人都会显得别扭和生硬。”欧文倒是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动作,只是若有所思地继续解释道,“既然那是罗伊娜本人的意识,加之现在我们的状况……就不太方便贸然地从这里出去。而且,我也就自己的打算。”就如罗伊娜对整个事情的经过有着自己的猜测一样,他也能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什么打算?”吉德罗被挑起了兴趣,似乎暂时以往了之前收到的打击,兴致勃勃地问道。 “当然是获取更多的信息……来证实我的推测。比起薇拉,这件事肯能另一个人反而能说的更加清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这个方面入手,事情解决起来会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那次玛丽薇莎向欧文提起伊莱亚斯霍尔德,并不是欧文在重生之后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当他对千年之前的事情产生怀疑的那个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在他记忆的名单上被圈为了可以人物——赫尔加从来都表示一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那么在她的身后一定有着另外一个人存在,在当时的霍格沃茨当中并没有很多的教授,经过再三的斟酌这个人在欧文眼里变得比谁都要可疑,但是薇拉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思路,他忽然发现一方面一开始认为这个人是事情根源的猜测确实很正确,但是另一方面,这个人本身确实应该与当时的事件毫无瓜葛。 他开始想到老萨德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也太可疑——这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过的。 而当他深入地去考虑其中的动机时候,就感觉到动机就在伊莱亚斯身上。 这个忽然出现的毫无身份依据的精灵,和薇薇安有关。 而薇薇安——虽然这里面另有隐情,但是那个精灵女王确实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可是真的还有比向薇拉求证更好的方法吗?——呃,当然前提是薇拉说实话。” “薇拉当然会说实话。”欧文轻轻地笑着,侧过头,眼里映着日暮的斜晖那是几乎夺取了所有生机的金碧辉煌,“她到这里来就是专门为了说这些才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除了她意外就再没有其他的知情人了,要知道如果薇拉的心结没有松开一些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老萨德在我上辈子……去世之前就去世了,而伊莱亚斯好像也消失了吧?”吉德罗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虽然他并没有像一般的巫师那样长寿(因为某人的关系),但是那两人似乎比他还要早就离世,他当时在每周游荡,得到这些消息还是从和罗伊娜的通信中。 “那有什么关系。”欧文眯起了眼睛,他姿态优雅地用手弹去了身上的灰尘,支撑着有些酸软的腰背站起来,对着某个方向微微躬身,“你现在还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好的明证——是吗?阿道夫教父大人,或者我还可以称呼你为伊莱亚斯霍尔德阁下?” 在那个方向的空气中,一个人形微微地显露了出来,阿道夫的脸上是完全不同于平日狡黠和玩世不恭的郑重,他摘下头上的礼貌,优雅地还礼:“我的荣幸,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他的嘴角没有和平时一样地微微弯起,而是仅仅地抿着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的薄情。 “阿道夫……兰辛?”吉德罗只楞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迅速地回过神来,皱起眉头,站立起来。 “啊,我想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阿道夫……吉德罗,不要摆出这样惊讶戒备的表情,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阿道夫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到最近才知道你居然是当年的四巨头之一……更有甚者,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过,你的那个所谓的‘情债’……”他若有所指地瞄了欧文一眼,后者只是轻轻一笑,“居然是我的侄子和教子。”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伊莱亚斯的?”现在席地而坐的人变成了三个,而且一边两个一边一个隐隐有对峙的架势,当然两边的表情却是说明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穿着黑色袍子的阿道夫用手支着最近的下颚,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想,大概也就是这一年来的关系吧?” “不完全对,但是也可以说是对的。”欧文轻轻勾起嘴角,笑得骄傲而高贵,“在知道教父大人是伊莱恩毕业之后我就有留一个心眼,后来也不过是觉得你和薇拉的关系有点太特别了——很难想象薇拉那个女人会那么执着地区追逐什么,这让我警惕。” “那真是遗憾极了。”阿道夫无奈地耸耸肩,摊开手,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过,你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有落了什么东西在我的礼物里了。”欧文摇晃着食指兴致勃勃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一张保存的很完好的薇薇安的照片。 “原来是在你这里。”阿道夫抚额叹气道,理所当然伸出手,“那你就应该还给我嘛!” “喂,我说,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开始看到你那么严肃的姿态,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吉德罗扬起嘴角,努努嘴说道,“还是这个厚脸皮的样子。” 阿道夫浅浅的笑容里带着讽刺,“难道你就有多少改变了吗?还是和我以前在霍格沃茨看到你的那个样子一般无二的没有脑筋……哦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你仅有的脑汁都用在了某件事上了吧……”他带着笑意的眼掠过这世的侄子教子,却是前世的熟人(尽管只是点头之交的熟人),若有所指的带着故意的挑衅,孩子气十足,“真是完全没有改变呢!” 吉德罗扬扬眉却在欧文的眼神下没有说话。 “那么,无论是阿道夫兰辛,还是伊莱亚斯霍尔德,你都应该有话想要对我们说吧。”欧文弯弯的眼,笑得那样浅淡和温和,但是却又种智珠在握的自信和神话一般的光环,在这样清透的眼神之下,好像什么都被看透一般;在这样淡泊的微笑之前,一切都好像是浮云飘渺而去,那千古的传奇都化为一粒一粒的尘埃和灰烬。 看着这样的笑容,就连阿道夫也为之晃眼。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老实说,也就是所谓的孽缘而已。” “你喜欢伊莱亚斯吗?” “为什么不?就算是血族也有想要执着的东西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这才是我对美学的理解,无论何时都要淡定而优雅,那个慌乱了手脚的人就注定了失败。”薇拉摆弄着她好看的金色头发,笑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难以理解,“说起来还真是孽缘呢!我居然和父亲喜欢上同一个人——绝大的讽刺,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打算让出他。” 在梦境之外的两个女人的气氛绝对说不上是缓和,但是却也没有吉德罗想象中的剑拔弩张。那种锋芒毕露的对峙之间却有着惺惺相惜一般的奇异的和谐,丝丝入扣的让人心安。少女倒是不屑地开口:“让出不让出,只有对自己的所有物才有资格这么说吧?”就像她从来都不觉得是自己让出了萨拉查,那是萨拉查的自己的选择,她所做的不过是清醒地对自己的感情说了告别了而已。 “明明想要就要去得到啊……”薇拉看着远方的云幕,嘴角噙笑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个时候,我当然就是这样想的,我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不过那个时候的年纪还小,连所谓的爱都不是很明白,一心一意想要的不过就是永远两个字罢了……却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最难得到的。” 玛丽薇莎只是淡淡地听着,没有说话。 而薇拉也没有在意她的沉默继续说下去:“后来父亲当然也知道了我的感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悲伤地看着我……这让我很不服气,凭什么他就这么主观地断定,我就一定会得不到?”少年时的逆反心理,让她在这个感情的泥沼中越走越深,最后终于在失去一切的时候陷了进去,那个时候老萨德远走他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上了教廷,不管是教廷的人马,还是她的父亲都再也没有回来。 她一下子从萨德家的小公主变成了无依的孤女,勉力支撑着嫡系的荣耀,咬着牙拼命地在十三氏和旁系的压力下撑住了萨德家——作为继承家业的长女,周旋于那些老j巨猾和吃人不见血的贵族之中,她的天真剔透的美丽慢慢地褪去,而最为血族人称赞的成熟妩媚的魅力却一天一天地打开,她学会了用艳丽的妆容来掩饰自己稚嫩的面孔,学会了用放肆而夺目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渐渐的再也没有人提起当年纯洁到让人心醉的薇拉公主,大家只会赞颂社交界永远的奇葩,摄人心魄的女皇,绝代风华的薇拉夫人。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那个人曾经给过她的温柔,变成了支撑她生命唯一的慰藉,是她人生里罕见的温暖。如果说,一开始的占有欲并不是真正的爱情,那么在一次又一次的缅怀中,她是真的动了心。 “你只懂老萨德对你的感情吧。”欧文浅笑着问着,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当然,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想到薇拉也——”阿道夫撇过头,无奈的叹息,“说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真相曲折 “我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有薇薇安,埃尔文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他一直都做的和其他的血族不同。”阿道夫抚摸着手指,表情有点伤感,“他没有强迫我过什么,只是一直陪着我,等待着,就算我没有回心转意喜欢上他的那一天,也能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有说破他的感情,或者说,潜意识里我也是很珍惜这份感情的吧……后来我得知薇薇安出事,从游吟诗人那里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我离开的那些年薇薇安在梦幻森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匆匆赶回梦之树这里,看到的是荒芜的梦境,什么人也没有……你也知道我承诺过要娶薇薇安,所以得到了梦精灵的身份和一些梦精灵能够使用的特殊法术,我从投影里看到了薇薇安死亡的一幕。” “既然是投影。”欧文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了然地接口,“自然是没有声音的图像,所以你虽然看到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能了解当初发生了什么。” “没错,”阿道夫的晃了晃脑袋,苦笑着说道,“我只看到了薇薇安一脸悲伤地对你们祈求着什么,然后吉德罗好像不愿意一样地回过头——你们发了一道绿色的魔咒,然后她就倒下了而已。那个时候我觉得很难过,又觉得不敢相信,恍恍惚惚地离开了那里。埃尔文一直等在梦幻森林的外面,就是在你们刚才进到这里来的那个地方,我一路走,他就一路跟着。没有安慰我,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沉默的跟在我的后面。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对我说——” 【“伊莱,去霍格沃茨吧。他们——那些人我听说他们已经回去了英格兰那里,办了一所魔法学校,如果你一直放不下的话,不如到那里去看看,不说是否有什么误会,总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 “去霍格沃茨吧。”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欧文微微颔首,“你知道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事吗?” “我不喜欢你的语气。”阿道夫微微皱眉。 “对不起。”欧文失笑地道歉,“我只是……只是……”他浅浅地笑着低头,握紧了拳头。 只是觉得有点难过……虽然萨拉查斯莱特林一向都是淡漠而冷静,但是他是真的当老萨德是朋友——可以敞开心扉的朋友。但是现在,在一切都明了的时刻,他真的感觉到了那种无力的难过和伤感,无法压抑的悲伤。 “他没有骗你。”阿道夫有些黯然地叹气,“他没有骗你,他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的欣赏你,就算是相识是刻意安排的,来往都是别有它意的,埃尔文还是真的拿你当朋友,所以他最后在想要对你们、对霍格沃茨下手的时候,真的犹豫过,痛苦过。” 欧文偏过头去,冰冷的脸上是满满的淡漠,就好像丝毫没有动容一般,但是心里的感觉又有谁是真正说得出来的呢? “父亲大人到了最后居然反而犹豫了。”薇拉眼波流转间,轻弹手指,一丝金色的长发就这样随着风飘落而去,她侧过头,粉黛未施的秀丽面孔就果然美得让人心醉,“真是可笑,居然会为这样的事情犹豫……难道真的是和人类相处的多了也会染上人类这种优柔寡断的毛病吗?” 她不屑地嗤笑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父亲一般。 “特里劳妮是远古神明留下的后裔,有着占卜和预知的能力——当然现在的血脉已经差的多了……那个姓特里劳妮的女人预言很快父亲就要失去自己最为珍视的人,那个人显而易见的不可能是我会是其他的兄弟姐妹,父亲没有妻子,在血族很少有人会真正结为伴侣,大多都是床伴的关系,我们都是父亲和情妇的孩子——”薇拉说的轻描淡写,玛丽薇莎也能够理解所谓的伦理关系对于血族来会说完全不算什么,“那么就是伊莱了,他得知的预言,告诉他伊莱亚斯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不久之后他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而且回去的关键就是霍格沃茨和萨拉查斯莱特林。” “就是因为这样让埃尔文惶恐不安,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未来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命运——就算是血族和命运的力量比起来也还是太弱小了,在遥远的神话里即使是神明也鲜少有能够改变命运的。”阿道夫苦笑着摇摇头,似乎是缅怀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谁都没有告诉我,就是这样内心极度的不安让他想到了既然萨拉查斯莱特林是命运展开的关键那么——” “即使他对命运没有办法,对有着四个极其强大巫师的霍格沃茨做不了什么,对付萨拉查斯莱特林一个人还是有办法办到的。”欧文了然的接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并不是没有把我当朋友,只是在他心里的杠杆中你的重要程度远远地高出了我……” “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吧。”一直插不上口的吉德罗,突然地说道。 当两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的时候,他努努嘴,眼里带着深深沉溺的温柔:“最爱的人,和交心的朋友,对于重视道义的人类来说可能很难选择,但是对于血族来说就是很简单的选项了,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而内心的这架天平多多少少的会向着感情更深的那面倾斜,比起萨拉查来说,显然……”他摊开手没有说下去。 欧文用鼻子轻轻喷出一个音节,“难的你也能说出这么有头脑的话……话说,这难道就是你之前抛弃了玛丽薇莎的亲身体验?” 吉德罗囧了。 一旁的阿道夫倒是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凉凉地说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情人插朋友两刀’?” “喂喂,你这个混蛋,不说话的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阿道夫做出夸张的惊恐表情,“啊呀啊呀……难道不是你们有求于我吗?如果我不开口的话……” 欧文抽出魔杖,“啪”的一声银白色的魔杖就变成了一把巨大的扇子,从天而降狠狠地拍在吉德罗的头上,无视吉德罗委屈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他优雅的向着阿道夫微微颔首,“真是抱歉,家教不严。” 原来这么快就已经变成一家人了呢,早知道你就应该早点推倒他,戈德里克。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存在意义就是调节气氛和搞笑呢? “我和父亲都是到了事情发生以后才想明白,其实他的所思所想,他的一切打算都是命运的一部分。时空风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波及太多的地区,而那次的时空风暴远在南极,应该不会对英格兰有什么影响才对,但是却因为在产生的哪一刻吞噬了身为大巫师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酝酿成了超级风暴,最后把身在霍格沃茨的伊莱也牵扯了进去。”薇拉的眉目间是少有的沉静和苍凉,“我和他到了那个时候慈爱明白,一切都是命运,我们自以为能够颠覆命运的轨迹,却仍是在命运之中。” 是的,从一开始命运就沿着它该有的方向行进,就连特里劳妮的预言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没有特里劳妮的预言,老萨德就不会为了未来而忐忑不安做出了对萨拉查下手的决定;如果没有老萨德的推波助澜,霍格沃茨的流言就不会那么快就引起全校的恐慌,赫尔加也不会对戈德里克说那些话;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戈德里克根本不可能对萨拉查发脾气,萨拉查也不可能因为骄傲和自尊承下一切指责,离开霍格沃茨;如果萨拉查没有离开霍格沃茨,或是没有心神大乱,他就不会到南极那么荒芜的冰原去,也就不会被时空风暴卷入;如果萨拉查没有被时空风暴卷入,时空风暴就不会波及其他地区,也就不会带走伊莱亚斯。 一环扣着一环,命运就像齿轮一般地影响着未来。 让一切都是那么戏剧化,可笑的是他们还不自量力的认为自己真的能够改变。 “父亲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离开了家族,说是去散散心。但是终究是没有回来。”薇拉敛起眉眼之间的苍凉,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露出了风华绝代的微笑,但是那眼里的悲伤似乎就要凝结成一千年来的泪水,盈盈地满出来。 “那你呢?”那一刹那,玛丽薇莎真的觉得眼前的女子很可悲。 “我?”薇拉的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我当然就是薇拉。” 在那之后她就从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开始快速的蜕变,变成了现在的薇拉。 但是这样的改变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有当记忆中的那个温柔得让自己爱慕的伊莱亚斯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对着自己说出“你变了”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了深深的失落和悲哀。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后悔过,她怎么会不明白,伊莱亚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即使在以前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中也是透过她再看着另外的人——他所说的天真到美丽,纯粹到令人惊艳从来都不是她——她只是不甘心,或者还有贪恋那份除了亲情以外最让她感动的温柔。 就连她自己也清楚,至少在一开始,并不是爱情。 但是在一系列的变故发生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世界整个发生了变化。她不得不独自成长,周围的温暖消失殆尽,只有冰冷的寒意。她借以取暖的就只有记忆里的那些温暖而愉快的回忆,在这样一次一次的回忆中,她的感情不知不觉地改变。 她一直想着如果伊莱亚斯还在的话,这么多年,足够他爱上她。 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这样长的岁月,同样,足够让她爱上他。 而且是回忆中的他。 她在喝着最纯净的鲜血,穿着最华丽的衣袍,有着最尊贵的地位,受着多少人的膜拜。但是她从来都不快乐,就像尼古拉斯所说的那样,他的大姐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再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了。她有着可以颠覆魔法界的实力和权柄,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挑起战争,然后执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优雅地俯瞰着一切的发生,就像是百无聊赖的贵族小姐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笼子里的鸟雀互相争斗取戏,派遣寂寞。那些巫师都以为她野心勃勃想要控制魔法界,盖勒特格林沃德不就是这样想的么?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薇拉只是寂寞——只是寂寞而已。 虽然这样的寂寞,让生灵涂炭万物成灰。 “你还爱他吗?”玛丽薇莎轻轻地问道。 薇拉转过头嫣然一笑,“真是无聊的问题啊……罗伊娜拉文克劳,你还爱萨拉查斯莱特林吗?” 了断驯夫 “这些很多都是我在萨德家的典籍里看到推测出来的,应该和事实没有什么差别了。”阿道夫用手抹了抹脸,甩了甩头,意态潇洒但是也难掩苦涩,“在回来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或者说无论是埃尔文还是薇拉从一开始就瞒着我,预言的事我也是回来以后才明白的。” “命运这种东西……从来就是虚虚实实。”欧文的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就算是在千年之前魔法鼎盛的时期也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其中的奥秘,虽然说他用的是很少这个词,但是事实上还真不知道有没有领悟其中奥秘的人,只是在他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时候,他所收集的那些残破的古籍中曾经就见到过类似的记载。 那本典籍在萨拉查得到的时候还保存的相当完好,在一堆看起来就很有历史沉重感的泛黄羊皮纸卷中显得格外的特别,也是格外的不显眼。书的名字很特别,叫做《罗兰残卷》——这个让萨拉查在刚发现的时候黑线了一下,但是之后他就明白是为什么了:这本书虽然保存的很好,基本上没有什么破损,但是他的内容本来就是残缺的,好像是其他人抄录下来的。书的作者是一个叫做罗兰的人,从书的内容看,应该是他的部分日记。 在书中就有一章是罗兰详细地阐述了自己对于命运的理解和他猜测中得出的系统理论,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这个叫做罗兰的人所拥有的天纵奇才,萨拉查虽然把这本书仔仔细细地研读了很多遍,但是仍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显然超出了他所知道的知识体系太多,就像是把一台电脑放在唐朝人面前,唐朝人也用不了,更何况还是一台缺少操作系统的电脑……就更不要说,书里的内容都是断断续续的,虽然抄录人详细地整理过,但是内容还是残缺的厉害。倒是这里面记载的作者对于黑魔法和白魔法的一些独特见解,还有使用方法让萨拉查受益更多一些。 “我也知道。”阿道夫摇摇头,叹息着说道。 这点他明白,之前的埃尔文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怕是下决心的咬牙拼一次吧,但是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是他的努力敌不过天命那也就算了,至少还去努力过,试过一次,他虽然难过伤心却不会这样自责,但是却是他的努力才推动了天命,一切都在命运的计算之中,他如果不尝试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埃尔文才会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吉德罗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笑了:“好了,你们再继续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估计这森林都要垮了……”他笑嘻嘻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魔杖,一杯橙黄的果珍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吮吸了一口,眯起眼睛,轻轻地说道,“虽然我也对之前的事情很不爽,但是所谓往事不就是过去了的事情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过去的事情,弄清楚了,如果还有遗憾那就弥补,如果没有办法弥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如就干脆一些。”他说的云淡风轻。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呢?”他看了看身边的少年,会心地一笑,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那样明白而执着的追求,萨拉查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现或者是在意吧,就像是罗伊娜的感情终究是变成了永久的遗憾。 阿道夫撇撇嘴角,抬起右手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当然……说过了。”而且说了还不止是一次,薇拉的感情存在了这么久已经不是长痛不如短痛的问题了,他也清楚现在无论是拖着还是明确的拒绝都是一种伤害,但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过了多久自己都是没有办法接受薇拉的感情,“我也不愿意这样拖着,薇薇安已经死了……再也活不回来,我知道。可是,我对薇拉。”他摇摇头。 “伊莱亚斯。”欧文忽然扶着树干站起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但是周身的气势却是这样毫无保留的辐射了出来,“在霍格沃茨那么多年,你应该早就知道薇薇安的死因了吧?” “没错。”阿道夫将双手收拢在长长的袍袖内,抿了抿嘴。 欧文回过头,那被金黄|色的夕暮染成了耀眼色彩的脸颊俊美的就好似从天而降的神祇。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样沉静的眼光注视着阿道夫,耳边的黑色发丝被清风扬起,金绿色的眼眸在此时此刻就好像凝聚了所有动人的色彩。 阿道夫低下头,轻轻地笑了:“谢谢你,斯莱特林院长。” “我一直都觉自己是不会被什么事情束缚住。”薇拉伸手拢了拢自己被风吹乱的秀发,“你一定明白一个道理,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拥有一切的人。”拥有一切的人绝不会冒险,他会变得谨慎,因为他害怕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会失去,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们超脱在世俗之外,正是因为一无所有,才能够真正凭借自己的心意变成掌控一切的神魔。她在父亲的死讯传来的第二天就咬牙烧毁了所有留在城堡中的可以借以凭吊父亲和伊莱亚斯的一切,就是因为她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全部都毁掉了,才会有现在薇拉的重生,她才能真正从过去的阴影中站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敢放纵自己在心里思念那个人。因为她知道这份感情绝对不会成为她现在未来的阻碍,那个人在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一个心里的影子而已,何况她依然能将自己的心情隐藏的很好。就是因为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才敢这样深地陷入对他的感情——在她和周围的一切人都保持距离的时候,只有他——回忆中的温柔的他,才是最让她放心的。 如果说那人真正对她是有着感情的,她说不定会动摇。 但是现在—— “大概是我放手的时候了。”薇拉冷冷一笑。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玛丽薇莎问道。 “那是因为——”她一甩袍袖,清晰的是袍袖划过空气的声音,伴随着她落寞的语调,“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愿意听我说,也能够理解我的感情的人。”即使她们说不上是朋友,更可能是敌人,她愿意说就说了。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就好了。”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男子的声音传来,两人一起回过头去,玛丽薇莎的表情是带着疑惑和惊讶的,只有薇拉的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更多的是了然。黑发黑袍的男子慵懒地靠在粗壮的乔木上,他的身前站着是不羁的金发男子和优雅镇定的少年。 薇拉只是浅浅的笑着,这样的清淡的装扮让她的笑别有一种眉目如画的味道。 “伊莱亚斯,不,阿道夫长老。”她这样带着嘲讽地说道。 “我薇拉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软弱的人。”抑扬顿挫的音调显得掷地有声。 女子高傲地仰起头,“我拿得起,就放得下。” 虽然很艰难,虽然真的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放下了。 或者说,决心要放下了。 她霍然地转身,身边开始浮现起魔法波动,忽强忽弱,阿道夫知道这是血族发动魔法阵的特有的魔法波动,果然就在那一刹那,她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小巧的五芒星,五芒星中的魔法波动渐渐和薇拉的魔法波动吻合起来,保持了一致的频率,薇拉忽然微微向后侧过头,对着四人说道: “萨拉查斯莱特林……” 欧文抬起头,优雅地微笑着。倒是吉德罗上前一步,用玩世不恭的语气问道:“薇拉夫人,虽然我家萨拉查很英俊,但是他绝对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哦……” 欧文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他。 薇拉掩住嘴轻轻地笑着:“放心,我对他也没有兴趣……斯莱特林的后裔果然不同凡响,不过……” 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魔法阵亮起的光晕中。 “魔法界,我们还是凭实力说了算的。” “那么我们也要准备离开了。”玛丽薇莎歪着头对阿道夫说道,“老实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几个人中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不过以后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她撇撇嘴角,扬扬眉,“你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唉。”阿道夫叹气,“虽然是被夸奖了,但是为什么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呢?” 玛丽薇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要知道,这就是人品问题。”说的斩钉截铁。 阿道夫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眼睛贼溜溜地瞅着旁边缠着欧文道歉的吉德罗,“人品问题,总比智商问题要好的多啊……”最后的那个语气词抑扬顿挫,别有深意。 “智商问题……”玛丽薇莎一阵黑线,捂住眼睛,真不忍心看某个有智商问题的同伴(背景是吉德罗低声下气地对着欧文说道:“萨拉查,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你原谅我吧。”)“他怎么就看不出来萨拉查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生气?” “也许……恋爱总是会让人的智商下降的。”阿道夫说着摊开手一脸无辜,“其实我认识这个朋友之后就已经很吃亏了。”每次和他见面都有面对一个灯泡的感觉,这个家伙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虽然是一个蠢得没边的发光体,但是大多数人都很难意识到这一点。 “说的……也对。”玛丽薇莎甩甩脑袋实在不想再这个丢脸的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了,她转移道:“那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阿道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想在这里再停留一段时间……好久没有回来过,而且我也很想她。”玛丽薇莎知道这个“她”就是薇薇安,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道别。 “哦,对了。”阿道夫一拍脑袋,说道,“不过等到你们出去……千万不要太吃惊。” “唉?为什么?”玛丽薇莎侧过头。 阿道夫神秘地勾起嘴角:“你们出去就知道了。” 说着他拍拍长袍似乎想要弹去上面的灰尘,径直向着最深处的森林走去。 “啊呀,罗伊娜!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啊!”吉德罗绝望的惨叫声传来。 玛丽薇莎冷冷一笑,那笑容竟带了几分妩媚,“我说,戈德里克。”她用咏叹调的语气说出下面的话,“你不是说‘你家萨拉查’吗?既然是你家的事,我就不好插手了对不对?” 吉德罗垮下脸:“不是吧?” 欧文面无表情的和玛丽薇莎并肩向着外面的方向走去,吉德罗还在自怨自艾中。 “你根本不是因为他那个‘我家’生气吧?”玛丽薇莎轻轻地笑着说道,“这样很有意思么?” “对于不相信我的人,当然要稍微教育一下。”欧文的脸上带着优雅而轻盈的笑意,“虽然现在他让我觉得很不满意,不过不要紧,我会有很长的时间来对他进行家庭教育。” 玛丽薇莎的眼里开始燃烧起熊熊的八卦欲:“虽然我知道你已经渐渐接纳戈德里克了,但是——‘家庭’这样的词可不是随便就可以用的吧?”她凑上前去,“老实交代,你们再森林里发生了什么?” 欧文的嘴角微微勾起,却什么都没有说。 “喂喂!别以为你不开口,我就猜不出来。”玛丽薇莎轻轻笑着。 ——萨拉查,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相信,你是放下了。那样轻盈的心情,是骗不了人的啊。 ——不过,我说萨拉查,你不会是……被某人吃掉了吧? 不愧是戈德里克下手这么快。 不愧是拉文克劳猜的这样准。 “你们怎么不等我?”被抛弃了的吉德罗可怜兮兮地飘上来,“萨拉查……” “走吧。”欧文对着他说道,那家伙立刻就好像充满了电一般,回复了活力。 不愧是斯莱特林……驯夫有素啊…… 啊啊……萨拉查……我知道错了!我是作者你不能杀我的啊啊啊啊…… 乌姆里奇归来 霍格沃茨夜晚的宁静平和似乎从未被任何人或事打破过,即使人员更替,局势变迁。 在过去的一年中,魔法界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收官的阶段。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次的战争双方都摒弃了以往那种纯粹攻防战的战争模式。不管是黑魔王还是白魔王都是小心翼翼地渗透着自己的势力和为最后的决战做着打算,所以即使是在战场中心的英格兰也还算是维持了起码的稳定,而不是像十一年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动荡不安,也让很多想要中立又害怕两面受敌的人能够暂时的安下心。 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那大海平静的表面下,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霍格沃茨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又换人了,自从吉德罗洛哈特上任之后很多人都传言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终于被破除了(因为这位强人确实安全地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两年的十年,算是打破了所有的继任者都不能坚持满一年的旧例),但是显然大家的猜测都还是过于乐观了,因为去年的教授疯眼汉穆迪还是在四月份凤凰社和食死徒的一场暗斗中暂时倒下了,没有办法只能辞去了黑魔法防御术的这个职位——好在那个时候课程都基本结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复习,所以倒是不急着那个时候就替补。 也许是邓布利多想要在凤凰社中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又也许是在理事会的阻挠下一直争执不下,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拖了下来。然后众所周知的就是在哈利的五年级开学仪式上,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正式亮相——道瑞斯乌姆里奇。从此开始了霍格沃茨学生有史以来最为痛苦的噩梦。 哈利曾经猜测过,启用奇洛和吉洛哈特这样的人,邓布利多简直就是想要毁了这门课。但是他现在总算是能够来理解邓布利多的苦衷了——如果这门课教授申请人选就只剩下乌姆里奇这样的疯子,那么梅林保佑,洛哈特真的是一个万分合格的教授——他至少让他们学会了这么样正确地拿起魔杖,怎么样用尽各种方法快速的释放魔咒(把他们单独留在场面几乎失控的教室里,自己先跑路了),怎么样面对不知特性的神奇生物(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还有怎么样灵活的闪避(蝙蝠侠就是这样炼成的),而不是仅仅学习那些没用的条例条规。难懂她是想让我们对着袭击我们的人宣读魔法部的法律? 而且任凭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叫做乌姆里奇的女人对于斯莱特林有多么的偏袒。 当哈利问起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爸爸说过,那个女人在之前就很想要加入食死徒,但是她一不是什么贵族,也没有什么实力,所以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没有看上过她——倒是福吉这个白痴对她器重的很。”说到这里的时候德拉科的神色也变得有点微妙,显然最近就算是斯莱特林也深受其害——这个女人超越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教授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斯内普至少有斯莱特林的人顶他,“还有就是,虽然乌姆里奇在魔法上完全没有天赋,但是她在阴狠上可是不输给任何人——”德拉科皱了皱眉头,“哈利,你要小心点,有很多事情即使是凤凰社和食死徒都没有办法完全把握。”比如说人心。 “我只是不明白。”哈利撇撇嘴角,“为什 HP 长梦千年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1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1部分阅读 么邓布利多会同意她来霍格沃茨。” “因为威森加摩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邓布利多了……”德拉科嗤笑道,“他做错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不应该着急着对圣芒戈下手,他大概以为黑魔王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发动武力战争——无论怎么样这让所有人都对他产生了怀疑。他们要求魔法部必须有人常驻霍格沃茨,本来这件事已经被邓布利多以没有教授职位空缺为由推掉了,但是穆迪却辞职了。”邓布利多本心肯定不希望有人进驻霍格沃茨,毕竟这里才是他的根据地——说起来穆迪的受伤真的是意外么? 可怜的黄金小狮子已经沮丧地瘫在了桌子上,他眨巴着翠绿色的眼睛:“难道没有别的人选了么?” 德拉科于心不忍,回答道:“当然有,但是即使要选一个疯子邓布利多也不会选另外一个人选的。” “哎?是谁啊?” 小龙脸孔微红地别过头去:“我爸。” 哈利:“……” 很让人高兴的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已经领悟到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真理,至少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就始终没有停止过他们贩卖某些违禁恶作剧产品的行为,那些廉价但是有效的快餐药片变得到处都是,泛滥成灾,学生们不得不谨慎的使用它们,在让乌姆里奇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不引起魔法部某些特殊部门的注意。 哈利听说就连帕金森都通过拉文克劳买到了不少。 “哦,无论怎么样,他们不能这么做。”赫敏挫败地用时候抚额,“这会给整个霍格沃茨都带来麻烦——等着吧,这样的情况下魔法部肯定会给乌姆里奇提高权限——他们不可能在这样关键的情况下承认这次调查的失败,对于福吉而言,这可能是他扳倒邓布利多的唯一机会了。” 但是罗恩倒是满不在乎:“如果乌姆里奇惩罚斯莱特林的人——哦,梅林知道我会有多么开心,虽然他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好。” 当然他迎来的是赫敏的咆哮:“罗恩韦斯莱!” 哈利叹气道:“我只想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霍格沃茨。” 罗恩噗地一口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我父亲说,他们——威森加摩,或者说是福吉——有让她常驻霍格沃茨的打算,你最好打消这样的念想,这几乎就和我们把斯内普赶出霍格沃茨的几率一样高。” 赫敏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比起乌姆里奇来说,斯内普真是一个大好人。” “……如果他不乘机给格兰芬多扣了那样多的分的话……”罗恩嘟囔着。 赫敏鄙视地扫了他一眼以后就坚决不看向他的方向,而是转向了哈利:“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哈利苦笑了一下,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那一瞬间我是在想,欧文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尽管那个优雅的少年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到底是谁,有多么大的能量;尽管他也决定了不主动去探究那隐藏在迷雾之后的真实;但是他此刻却感觉到他是那样信任那个少年,他的潜意识里是那样坚信如果有那个少年在,霍格沃茨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不为什么,他只是这样觉得,就这样相信了。 那个清浅微笑之间,就摆平了黑魔王的少年。 正在哈利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时候,忽然听见格兰芬多塔楼画像的另外一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然后一个满脸汗珠的少年冲进了休息室,他惊恐地大叫道:“天啊,乔治和弗雷德,他们被乌姆里奇抓住了。”公共休息室里原本安静的人群哗然了,大家都向着外面涌去。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焦虑和担忧。哈利丢开手里把玩着的羽毛笔一跃而起,顺着人流向外挤去。 他好不容易通过了画像的狭窄通道,跑下大理石楼梯,看见大多数学生都聚集在门廊那里。学生们都在墙边站着围成了一个大圈,互相小声的交头接耳,就连老师和幽灵也都在现场,麦格教授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所以!”乌姆里奇仿佛得到了一个大胜利一般地说道,哈利看到她是站在另外一架楼梯的几阶台阶上,就像是一直志得意满的野兽那样盯着站在下面的韦斯莱兄弟,“所以,你们认为把学校的教室变成沼泽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 “当然——”乔治带着笑容,没有丝毫胆怯地说道。 弗雷德从他的兄弟那里接口:“非常有趣。” 乌姆里奇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拨开人群冲过来的费尔奇打断了。 哈利从来没有见到费尔奇这样开心过,他几乎是喜极而泣:“哦,乌姆里奇阁下,副校长大人……我拿到了文件——从你的办公室里,没错,就是这样——我拿到了笞刑的文件……”他的嗓子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我拿到了……当然……现在就可以开始。” “很好,费尔奇,”她说,“你们两个。”当然她指的是,弗雷德和乔治,“你们也许不知道现在在这间学校里制造混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很荣幸,副校长大人……”费尔奇紧紧地搂着那一卷羊皮纸,“我很荣幸……我敢保证他们很早之前就需要这个了。” “不,乌姆里奇教授,你不能这样做。”麦格教授上前了一步,她紧紧地盯着乌姆里奇那张像是蛤蟆一样的脸,“阿不思不会同意的……在这间学校里你不能这样做。” “阿不思邓布利多?”乌姆里奇发出一丝短促的嘲笑,“他早就不是了,邓布利多暂时被开除出了学校——因为上次的摄魂怪事件已经调查清楚,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起到一个校长应该起到的作用,他甚至罔顾学生的安全启用了一个狼人——理事会已经通过了表决,新校长将会由魔法部任命。” 她得意地看着麦格教授越来越苍白的脸说道:“而且魔法部未成年巫师保护司颁布了战时的新的校园管理条例,魔法部表决通过并予以执行。” “到新校长启用的时候,这里的所有教师都要经过最高询问者的审核……” “哦,不……”这次说话的是站在麦格教授身边的特里劳妮教授,她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纤细而脆弱,身子摇摇欲坠,她大声的抽泣简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似乎不知所措的畏缩了一下,然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能……教师的去留……只有校长……” “哦,是的。”乌姆里奇的眼光里充满了鄙夷,“我想你很明白霍格沃茨的条例,不过,要是最高讯问者和校长是同一个人的话,当然就没有问题了——特里劳妮教授,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个从来没有教给学生真正知识的教授,魔法部会严肃的考虑她的去留。” 特里劳妮的身子似乎是颤抖了两下,她摇摇晃晃地退后了两步,目光中满是惊恐。 麦格教授看着乌姆里奇,有看看身边的特里劳妮,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有人能够听懂她的心声的话,一定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是好演技…… 两个完全不同派别的女巫第一次站在了同一立场上。 但是她们至少是现在没有办法阻止乌姆里奇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乌姆里奇想要光明正大的进驻霍格沃茨校长室,有她们在就绝不可能。 “那么——”乌姆里奇拖长了音调。 “我觉得其实你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弗雷德说,“我认为我们不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他转向了他的孪生兄弟,“乔治,我想我们已经成长得超过了全日制教育。”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乔治轻轻地说道。 “时间会在真实的世界里检验我们的才智,你觉得呢?”弗雷德问。 乔治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笑着说道:“肯定会的。” 就在乌姆里奇气得发抖要开口前,他们举起了魔杖念了一句咒语。 哈利能够听到远处某个地方传来大的哗啦声,向左望去,两只飞天扫帚正向着这边飞过来他连忙侧身让开。 “我们不想再见到你。”弗雷德说着跨上飞天扫帚,他带着以往一贯的坏笑。 “所以不要麻烦的保持联系。”乔治微笑着说道,一边做着同样的动作。 他们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学生:“我们出售手提式沼泽,就像是楼上的一样。” 乔治嘻嘻地说道:“可以来93号——韦斯莱家。” “对于起誓坚决用我们的产品把这个老蝙蝠赶出霍格沃茨的学生。” “我们还可以打折。” “阻止他们!”乌姆里奇尖叫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乔治和弗雷德已经飞上了高空,在霍格沃茨的上空盘旋着, 他们对皮皮鬼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哈利没有听清,只看到皮皮鬼用他有着繁复图样的帽子扫过头顶,问候下面的学生,并投入辉煌的落日。 这个时候,哈利听到身后有人说道:“看起来乌姆里奇麻烦了。” 哈利回过头,德拉科正站在他的身后,有些烦躁地用手拉扯着他自己的衣袖。德拉科说:“把学生赶出霍格沃茨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乌姆里奇丢脸了不说,还把福吉也一起牵扯进来。看得出来福吉就快要没戏唱了。” “准确消息吗?”哈利的心情上升了一些。 “大概……”德拉科耸耸肩,“我自己猜的。” 哈利皱着眉头望向韦斯莱兄弟消失的方向:“我有点担心弗雷德他们呢!” 德拉科拍拍他的肩膀,用他一贯以来的拖长的音调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已经十七岁了,魔法部没有资格没收他们的魔杖——我们对他们玩笑店的初期投资很有效果,他们的产品相当的顺应市场。” 哈利知道他指的是那些让乌姆里奇焦头烂额的快餐药片,不由得会心一笑,但是随即又愁眉苦脸了起来:“我倒是不担心乔治他们的玩笑店,我担心的是韦斯莱夫人——这次他们能走的那么干脆,恐怕就是因为我们投进玩笑店的钱的关系。” 德拉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进霍格沃茨的那条路上,传来了声音。 “这么大家都围在这里?” 抬头一看,弗立维教授快活地摆弄着他的手杖,正顺着楼梯走上来。 他的身后,黑发的少年姿态优雅而高贵,金发少女笑得活泼而狡黠,不正是欧文兰辛和玛丽薇莎? 一年半后续 弗立维刚才不在霍格沃茨,自然不知道这个城堡里发生了什么,他很客气地走到乌姆里奇面前打着招呼:“原来是乌姆里奇教授,晚上好。” 乌姆里奇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弗立维,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糟糕,拉文克劳一向在战争何中保持中立,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愿意向任何人妥协,就连魔法部也是一样。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弗立维教授是站在霍格沃茨一边的,她在来之前就听说了前年在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弗立维也和邓布利多一起去见过黑魔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这个道理,乌姆里奇当然明白,她想要从霍格沃茨扳倒邓布利多,弗立维教授就是阻碍之一。她现在才真正的从刚才的志得意满中清醒过来,整个霍格沃茨除了一个除了抓学生们的错处就完全不能给她帮助的费尔奇以外,都能算的上是自己的敌人。 她看着弗立维的笑脸,觉得万分讽刺,冷冷地哼了一声以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弗立维有点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头,用他一贯尖利的声音问着身边的麦格教授:“她今天是怎么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掩藏的很好。 麦格教授一向严肃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她的目光在弗立维教授身后的少年少女身上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沉着声说道:“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说吧。”有些事情,有些话是不能让学生们知道的,然后她好像才看到欧文一般地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兰辛先生和萨德小姐,之前有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办了休学手续。”弗立维教授的好心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他快乐地说道,声音依然因为血统的关系听起来有点尖,“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回到霍格沃茨了……真是好事情。(所有的学生都想到:在这个时候回来霍格沃茨是不幸才对吧……乌姆里奇……)当然原本这件事应该是邓布利多校长或者是斯内普教授去办才对,但是两位最近显然都很忙……”看到麦格教授明显不愉快的表情,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其实原本我打算让他们继续他们原本的课程,从四年级开始,不过既然他们都说没有问题,就连洛哈特教授都愿意代为保证。”弗立维教授迅速地把剩下的内容说完。 “那么——兰辛先生,和萨德小姐,”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你们已经有自己的课本了吗?”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么,所有人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麦格教授环顾四周围观的学生严肃地说道,“如果还有人围在这里,我就不得不扣你们学院的分数了。” 听了她的话大部分学生都作鸟兽散,还有一些学生走的慢慢吞吞的。 “你们也是。”转过身的学生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麦格教授眼神是无与伦比的锐利,“在学校就要有学生的样子。” “那个是欧文他们!”哈利压低了声音,但是很容易就能够听出其中的惊喜和欢欣,“他们总算是回来了。” 此时他们正随着人流向着里面走去,德拉科狐疑了瞥了身边的少年一眼,他十分怀疑哈利是不是知道什么,在霍格沃茨摄魂怪事件发生之后他的父亲曾经特别找他谈话过,要他注意身边的这个少年。但是欧文从那以后就以休学的名义从学校里失踪了,他很好奇的问过父亲。 “德拉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嘴角噙笑地这样说着,“你只要记得要和他打好关系就行了。” 德拉科当然知道父亲的意思,只是这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是欧文还有另外一重了不得的身份。贵族之间的交往,从来就是保持距离恰到好处,他和欧文的交游也是如此。但是他却是真心付出友情的,此刻虽然不觉得多么郁闷,多少也会有点好奇。 但是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就是得不到答案,没有想到哈利竟然是知道一些什么。 不过没有理由啊?凭哈利这种单细胞……他十分怀疑地打量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终于得救了这个信号完全没有隐藏的小狮子,摸不着头脑。 “德拉科?”少年的声线含着笑意地传来。 德拉科和哈利回过头,看见欧文和玛丽薇莎并肩站立地看着他们。 看到玛丽薇莎,德拉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某些很恐怖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欧文眼里闪过了然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德拉科。而玛丽薇莎的目光则是停留在了德拉科有意无意地打在哈利腰上的某只爪子上,背后开始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如果有女孩子在这里大概就可以猜到某人的同人女之魂开始燃烧了——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炙热无比,虽然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是不指望从萨拉查那里套出什么东西来的,而就连平时智商过低的戈德里克都变得无比小心,让她这个以发掘jq为己任的同人女感到万分的痛苦……但是,但是!!!居然一回到了霍格沃茨就有一对jq被她发现了!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到无比的激动呢? “到底是dh,还是hd呢?”玛丽薇莎死死地盯着德拉科和哈利,开始陷入了少女式粉红色的幻想,嘴里还在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所有人都无言的黑线了,其中哈利小狮子悄无声息地向着德拉科的身后挪了挪,希望能够躲避这样诡异的目光,但是却让玛丽薇莎变得更加激动。 “……咳咳……”德拉科轻轻地靠近欧文,小声地问道,“难道是所有的拉文克劳都是这样难以理解么?” 欧文不动声色地抹去头上的汗水:“其他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她的话……”罗伊娜本来就是很难看透的人物,但是这一次重新见面以后她就越发有向着诡异的方面发展的趋势了。他端起优雅的笑容:“玛丽,你还是先回到拉文克劳塔楼去吧,我和德拉科一起回地窖。” 玛丽薇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优雅而淡定的气质就好像是充气一样地充进她的身体里,转眼间就完成了花痴女到贵族小姐的转变,令人叹为观止:“也好,反正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她略带深意地扫了德拉科一眼,小蛇功力不够抖了两下。 但是欧文却显然明白了玛丽薇莎真正的意思,他微笑不变微微颔首:“你说的对,没有必要着急。” 玛丽薇莎耸耸肩摆摆手,悠闲的离开了。 “你是说那个叫做乌姆里奇的嚣张女人是魔法部派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哥特区昏暗的烛光下,欧文一只手托着下巴,有些玩味地说道。 德拉科托起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点点头:“如果不是凤凰社和食死徒现在正在开战,大家没有时间注意魔法部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头,咬牙说道:“也轮不到福吉和乌姆里奇那么嚣张。” 欧文只是笑笑却没有怎么说话,“大家都没有时间注意魔法部的事情”?简直就是笑话,这次的战争和十多年前的那一次是完全不同的,所谓的渗透战,不外乎政治渗透,经济渗透和文化渗透,文化渗透体现在现在的魔法界就是舆论战,提升政党领袖的影响力,这块倒是两边各有千秋,黑魔王的影响力多在贵族,而白魔王的影响力多在群众——本来肯定是白魔王占优势,但是邓布利多向圣芒戈下手的事件却在有心人(黑魔王)的披露下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让很多支持他的人开始犹豫,或者趋于中立。现在魔法部的经济大部分都把握在兰辛家的手里——不,其实是把握在他的手——两边连战场都没有,自然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所以现在应该是完全集中在魔法部的政治战场上才对,难道乌姆里奇的出现是双方默许的结果? 他有些不太愉快地皱起眉头。 看来自己真是错过了好多的事情呐,真是有点伤脑筋。他没有想到在梦幻森林里一趟会花去那么多的时间——或者说,他没有想到整个梦幻森林因为空间脱节的缘故时间流速会和现实世界里不一样,理论上这种不一样其实是随机的,因为空间乱流的关系,时间流速比例每一秒钟都会有变化,谁也没有想到等到他们从梦幻森林里面出来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好在他离开之前就有安排好第一银行上层的工作顺序,一切都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争的情况也基本上载预料之内,只是霍格沃茨的事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如果他还在霍格沃茨的话,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黑魔王都一定不会把这样的人塞到霍格沃茨来——他们恐怕是怕这个时候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所以才故意转移福吉的注意力吧!霍格沃茨这些小鬼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就连教授们也一个赛一个的深藏不露正是现在处理垃圾最合适的地方了。 只是……真是遗憾啊……欧文不由地抿起了嘴角,虽然我曾经说过不参与这场战争…… 不代表我会被人压到底线而不反击……或者…… 欧文静静地勾起嘴角:那两个人说不定正等着我动手反击。 他又一下没一下地有指节敲击着茶几的表面——那么,该怎么做才好呢? “欧文?“德拉科试探地叫道。 “啊,没事。”他轻轻地笑着回答道,“这还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所以我才会这样说,这次的邓布利多失策了,他想要利用霍格沃茨四巨头来除掉福吉,乘机得到魔法部的大部分权利,并且还可以使用哀兵战术引起威森加摩的同情——毕竟我们都知道之前的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真是不小……乌姆里奇这个人,在很早之前就曾经公开宣称过希望加入食死徒一边,但是我们没有给她回音——不过这个蠢货显然在魔法部混的很好。”优雅的暗夜帝王双腿交叉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看着面前的一圈男男女女,就好像是巡视着自己的臣下一般,“他的计划,我也明白,不过就是利用乌姆里奇当年的宣称把污水引导我们头上来,达成一箭双雕的计划……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轻声地笑了,“真的会有那么容易吗?” “霍格沃茨四巨头?”其中的一个女子似乎有点不解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她似乎已经喜欢了用极其尖锐的声调说话,显得有点刺耳,“我有点不明白,这和霍格沃茨四巨头有什么关系——难道邓布利多还会指望主人您帮他把这个女人赶出霍格沃茨不成?”这样的声调听起来就有些嘲笑的味道,很是失礼,周围的人都难以觉察地皱了皱眉头。 “贝拉,你在阿兹卡班的这几年还是错过了不少事情的。”铂金色的贵族卢修斯马尔福不动声色地说道,他以极其好看的姿态挑了挑眉,“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说,但是主人心里自有分寸。” “只为利益而屈从的马尔福……”女子啧啧了两下,“我从不指望你能真心的帮助主人。” “也许吧。”卢修斯却没有如女子意料一般地生气,“在只有主人能够带给我最大利益的情况下……”卢修斯用鼻子喷出一个轻蔑而不懈的音节,“我还没有找到什么理由不这样做。” “够了。”汤姆的声音不大,却让两人都停下了争论,他转向贝拉,“贝拉,卢修斯说的没有错,你在阿兹卡班的这些年,魔法界的变化很大。我没有不相信你的忠诚,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知道你一向知道分寸。” “当然,主人,贝拉是您最忠诚的仆人。”贝拉惶恐而骄傲地说道。 “既然主人这么说……”卢修斯端正坐姿,“难道主人认为这次邓布利多要有麻烦了?” “不是麻烦。”黑魔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是大麻烦。” 卢修斯了然地微微颔首。 他们都知道在一年多以前,黑魔王不过是刻意利用了萨拉查斯莱特林来驱逐那些在霍格沃茨的摄魂怪,抹黑邓布利多,就损失了在黑魔王一系存在古灵阁中的大部分资产。那一次真是堪称大手笔,这一次的邓布利多故意谋划了这么一出想要一箭三雕,恐怕最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邓布利多这次,大概保不住他的那个霍格沃茨的根据地了。”黑魔王意味深长地断言道。 “想要搞定乌姆里奇容易的很,我只要让他们在魔法部里对福吉委婉地表示一下意见就行了,但是,这件事情里其他的弯弯绕的关系可是不好解决呢。”欧文对着坐在身边座位上的玛丽薇莎说道,话里的他们理所当然指的是那些经营着第一银行的手下。 “是邓布利多吧……我想你家的小孩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应该不会这么不长进,我记得你上一次才刚刚教育过人家哟……”玛丽薇莎捂嘴笑道,“不过你的计划还真是效果显著啊……没有想到这么一点时间久已经把持住了魔法界的经济。” 她可是知道萨拉查的计划的少数人之一,虽然很多人都猜到古灵阁的倒闭是魔法第一银行在其中做的手脚,也都称这是一个大手笔的动作,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古灵阁的倒闭仅仅是一个铺垫而已。而之后的第一银行的代表分别与黑魔王白魔王魔法部的谈判这一系列的动作隐蔽到了极点,就连邓布利多和汤姆也只是隐隐地猜到他们可能会和另外势力也有联系,但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抓到。像福吉这种笨蛋就更加想不到了,第一银行得到了魔法部的承诺可以接手古灵阁的货币代理发行权,并且答应以国债的形式,向魔法部提供预算(魔法部的大部分资金都在古灵阁中,并且他们又不像黑魔王一系的人有私人的地产宝藏之类的储备,此时此刻已经捉襟见肘),这些国债由纳税所得来还——这在大部分的魔法界人士看来简直就是特意跑上门来给魔法部送钱,毕竟这样的贷款是绝对不完的,他们都觉得这是麻瓜出身的商人想要在魔法界彻底站稳脚跟做出的举动。但是没有想到一切都落入了欧文的算计之中。 已经奠定了自己垄断的地位之后,第一银行接下来使用的就是麻瓜中银行家们惯用的手法。这些堪称经典已经列入了麻瓜教科书的操作手法,在魔法界还是头一次被人应用。第一银行先是温和的手段将古灵阁倒闭的余波安抚了下来,然后开始推出纸币(起先的纸币就和麻瓜的纸币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上面有独家的魔法印记),因为大部分的巫师即使不怎么关心麻瓜界的也知道麻瓜们使用的就是纸币,而且连古灵阁都比不上的第一银行显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加之官方舆论的引导,倒是很多人手里都有了纸币。之后不想(乃们真的是没有想到么?)假币马上就开始泛滥了,第一银行先是不动声色了一会儿,魔法界原本稳定下来的经济在这四个月中飞快地通货膨胀,魔法部的官员们焦头烂额,但是第一银行的人却是悠闲极了——按照计划,他们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得到了官方的允许可以合法打击假币的机会。结果一向以拖拉著称的威森加摩在那段时间内行动神速,迅速通过了《货币法》——这正是欧文一开始预想的结果,魔法部的官员比他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之后第一银行以雷霆手段打击假币,导致原本极度膨胀的货币,开始紧缩。 谁都知道,迅速的通货膨胀和迅速的通货紧缩就是把多数人的钱集中到少数人的手里。 这样一来一往,魔法部的原本的预算难免吃紧,在申请更多预算的过程中,魔法部如每个资本主义国家曾经经历过的那样毫无反抗地将货币发行权抵押给了第一银行。自此,第一银行彻底掌握了魔法界的经济和税收。 也就是说魔法界每印一张纸币,就要多增加相应的债务,这样的债务是永远还不清。如果真的有还清那天,就是魔法界经济彻底崩溃的那天,因为在交易中已经没有可以流通的货币了。魔法部实际上是在帮第一银行收税,他们的大部分税款都将用作还债的利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魔法部当然是不会忽视第一银行的建议的。更何况霍格沃茨的大部分的预算也是来自这里。 “其实我也猜得出来。”欧文摊开手笑得狡黠而淡定,“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玛丽薇莎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了然地笑容:“确实,邓布利多把持霍格沃茨也太久了,实在是让人不是很放心啊……” 属于我们的产业,也差不多到了该收回来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餐厅的大门忽然打开,外面是笑容阳光明媚的某个金发帅哥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小部分女生已经开始小声地尖叫了。 “早上好,真高兴又可以回到霍格沃茨。”吉德罗大幅度地向着学生们挥手,大部分的女生开始冒出粉红色的泡泡,“经过之前的教学过程,我发现了只有在霍格沃茨才有我人生的真谛(因为萨拉查在这里哦也……)。但是我却因为某些让人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不得不离开了一年半的时间……幸好理事会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理事会都是贵族,黑魔王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卖这个人情),让我能够重新回到学校里,即使不是我最热爱的黑魔法防御术专业,但是我相信在黑魔法详细讲解和防御进阶班上我还是可以和同学们很愉快地相处的。”说着,他微笑着向着教师席位微微颔首,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乌姆里奇铁青的脸色,和旁边飙着冷气的斯内普教授相得益彰。 黑魔法详细讲解和防御是进阶课程,如字面上表达的那样,是为了那些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们准备的。这门课几乎就是原先黑魔法防御术的翻版。这门原先并不存在的课程的建立,简直就是当面狠狠抽了乌姆里奇一个耳光。但是乌姆里奇在短时间内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妩媚而甜美的微笑出现在她那张蛤蟆一样的丑陋无比的脸上,让人只有恶心的感觉,恶毒之色显而易见。 “嗯,大家都能够从名字上看出来,这门课其实与乌姆里奇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是配套课程,我很期待和乌姆里奇教授合作的机会……当然了,我相信我是有这个能力来指导你们的——大部分和我相处过的同学应该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就是一二年级的新生也要知道,即使连续五次获得最迷人微笑奖,我也从来没有骄傲过,哦是的,我会告诉你们,微笑是不可能驱除狼人或者吸血鬼的。”他很完美地笑了一下,魅力四射。 “我说……他够了没有……”玛丽薇莎无力抚额道。 欧文却是勾起了美丽而优雅的微笑,什么也没又说。(吉德罗:为什么我开始觉得温度下降了呢?) “总算有人可以把我们从黑魔法防御术的噩梦里稍微解脱出来一下了。”赫敏松了一口气一般地说道,“这门课就相当于黑魔法防御术,在乌姆里奇的课上我们简直学不到任何东西。” “可是我对他也没有什么信心。”罗恩垂头丧气地坚持着吉德罗就是一个绣花枕头的观点。 “乌姆里奇和洛哈特……这个搭配简直难以想象。”哈利也是没精打采的,“即使他比乌姆里奇要合格太多,但是他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恶梦……你们可以理解吧。” 正式冲突霍格沃茨的归属问题 吉德罗洛哈特出现之后总算让笼罩着霍格沃茨的低气压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是所有人的苦难并没有从根本上得以缓解。虽然洛哈特的课程是三年级以上选修,因为是现在才加入所以有兴趣的人可以再第一堂课试听(玛丽薇莎:其实我很担心大部分人听了第一节课之后就梦想破灭人都跑光了……根据他以前的教学经验判断……)。 倒是所有人都表示愿意试听的场面,让乌姆里奇身边的气压更低了。 “虽然他也不怎么样……”潘西帕金森走过赫敏身边的时候,悄悄地弯下腰,对着现在已经是好友关系的女孩耳语道,“但是好歹也是一个选择,终于有一门可以让我们拿出魔杖的课了……” 赫敏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吉德罗洛哈特……真的还和以前一样么? 早上是连续两节的占卜课,让新的一天从开始就分外诡异,不过也许这种诡异是从早餐时洛哈特的出现就开始了的吧。乌姆里奇在上课几秒钟后就出现在了阁楼的门口,带着甜腻得要命的微笑,向着周围的人带着趾高气扬的骄傲向着所有人点头,就好像她是视察的领导一样。不过事实上这也没差了,只见她旁若无人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特里劳妮教授身后只有几英寸的地方,然后高高在上地环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学生,开始记笔记。 “哼。”德拉科从鼻子里轻轻喷出一股音节,然后不屑地扭过头去。 虽然是轻轻的,但是在这个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的见的房间里,这个冷哼却显得格外的醒目。欧文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乌姆里奇那突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狠毒,轻轻地勾起嘴角——她看起来真是很不甘心的样子啊,明明是魔法部的高官却仍然不能对这个食死徒的儿子做什么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才对吧。 虽然看到这个女人吃瘪也是一种乐趣,但是这样恶毒的人还是不要留在学校里的好呢。 他收敛起自己的笑意,轻轻地咳了一声:“特里劳妮教授,课程可以开始了吗?”语气低浅轻柔,就好像真的是一个体贴而乖巧的学生提醒出神了的老师一般。 特里劳妮这才大梦方醒一样地哆嗦了一下,用手紧了紧自己脖子上的繁复的项链:“哦,是的,我们现在就开始,继续复习解梦学和手相,这些都是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重点,我不得不说明的是,很少有人能够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中得到足以进入我的进阶课程的分数,占卜是一门很需要天赋的课程,而拥有天赋的人却是凤毛麟角……现在和我们以前上课的时候一样,两人一组讨论吧。” 说完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想要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却看见乌姆里奇坐在那里,她好像很害怕地畏缩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向着拉文克劳的一组女生的桌子前走去。 在课程的前半段时间乌姆里奇一直在观察着特里劳妮教授和学生们并且记录着什么,但是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开始向特里劳妮发难了。在学生的注视下,乌姆里奇堂而皇之地问了几个问题,虽然不是很尖锐,但是是人都能够听得出其中的讽刺和嘲笑,特里劳妮几乎气得全身都要发抖了起来(从表面上看正是如此,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太嚣张了。”略带些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欧文转过头一看之下有点愕然: “罗伊……玛丽,难道你也报了这门课?”他问道。 玛丽薇莎轻轻地嘟了嘟嘴,那是独属于少女的娇俏可爱的样子,如果不是站在她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gay的话,搞不好魂都要被她勾走了,“本来以为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所以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狐狸啊……”她目光流转,余光略微地扫到了特里劳妮的身上,“狐狸对上豺狼,想来也是一出好戏。” “可惜这里是霍格沃茨。”未尽的语意,却是两个人都能够听明白的意思。 德拉科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少男少女,却觉得他们中间有种遥远的,中间穿插不进去的气场——怪哉,难道欧文居然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孩子你感觉是非常正确,但是可惜方向完全想差了。) 可惜这里是霍格沃茨,哪里容得下你这样作祟! “也许吧?”玛丽薇莎打了个哈欠,开始笑得贼溜溜的,“哎呀呀,这不是德拉科吗?” 德拉科觉得遍体生寒,反射性地就要往后退,但是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斯莱特林怎么可以输给拉文克劳呢!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她那诡异的目光。 “好了。”欧文漫不经心地插嘴打破了让德拉科发冷的气氛,“下午就是黑魔法详细讲解和防御了……恐怕不会轻松。” 玛丽薇莎收回目光,微微颔首。 恐怕经过早上的一出,戈德里克和乌姆里奇已经杠上了。 本来嘛,戈德里克在霍格沃茨就是张扬至极,除了萨拉查谁都不服的,现在虽然说过去了一千多年,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家伙会改,她都不信! 而乌姆里奇那样嚣张,又是在霍格沃茨兴风作浪。 下午的课,不会轻松是肯定的了。 “看来大家都对我很有信心嘛……”看着在讲台上活蹦乱跳吉德罗得意洋洋地说道,完全无视了就在身边不到一英尺的乌姆里奇女士的阴沉微笑气场,“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们这门黑魔法详细讲解和防御,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目标就是让我们能够熟悉地了 HP 长梦千年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2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2部分阅读 解各种各样的黑魔法,和他们的防御方法,确保我们在特殊的情况下能够熟练地保护自己。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东西,也是理事会同意开设这门课的前提。”他挑挑眉毛,意态悠闲,“那么好吧,我们就从……” “等一等,洛哈特教授。”完全被无视了的乌姆里奇女士故作优雅地款款站起来,然后问道,“我记得今年魔法部经过威森加摩的表决重新统一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大纲,是教导学生们理解黑魔法防的基本原则,学习辨别合法使用黑魔法防御术的情况这些理论知识而已。”她把理论知识加上了重音。 “啊,对,我听说过。”吉德罗笑嘻嘻地一拍脑袋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表情,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过,乌姆里奇教授大概是太辛苦了……我现在在上的并不是黑魔法防御术啊?黑魔法防御术不是您在教的课程吗?”一脸无辜到欠揍的表情。 乌姆里奇抿了抿嘴,用她那几乎就是蟾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有意误导的家伙,然后装出一个很和蔼的微笑:“不,你没有记错,黑魔法防御术的确是我在教没有错……但是,魔法部当初的意思并不是单纯的指黑魔法防御术一门——大部分的成年巫师都认为咒语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并不适合这些孩子们现在的年龄,他们需要的是熟知各种理论知识,至于魔法可以等到他们再大一些。” “啊……我当然是能够充分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吉德罗笑得眉眼弯弯,“但是这里并不仅仅是三年级的学生啊,喏——”他移开视线努了努嘴,“连七年级的学生都有呢!难道连七年级的学生也不能听课程么?这样我觉得阿姆斯特朗还有布斯巴顿他们大概会嘲笑我们霍格沃茨毕业的都是一些绣花枕头啊……”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指地拖长了音调。 “这并不冲突,事实上在熟知了各种原理的情况下,使用并不困难。”乌姆里奇抬头看着他,然后满意地微笑了,她大概以为自己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吉德罗没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啊。” 乌姆里奇假笑着点点头:“没错,看来洛哈特教授在准备课程的安排上还需要多用点心思啊……” “是啊。”还满意等乌姆里奇说完,吉德罗就借口继续说道,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他眼中的狡黠:“既然这样这节课就只能先这样下去了,不过我的课程安排是经过了理事会大部分的理事批准的……老实说,我也确实看过魔法部的那份资料——不过我记得还是很清楚的,上面写着‘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先以教导理论知识为重点’,既然文件上只是表明了黑魔法防御术的话,其他课程也就无所谓了吧?”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只有黑魔法防御术和黑魔法搭边! 乌姆里奇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而且我记得那只是一部指导性的文件,没有通过法律,也没有强制要求。用意不就是是让教授们自己把握其中的度吗?魔法部的各位官员,都是很强大的巫师,当然要比我们的教授来的强大,”明明是恭维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讽刺意味,让下面的许多学生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其中大多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格兰芬多的学生现在基本上都是目瞪口呆,而小獾们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教学上恐怕就比如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有经验了呢!”他云淡风轻地继续说道,“老实说,乌姆里奇女士的用心是好的,只是还是需要多多了解情况才对——更何况,我觉得霍格沃茨的管理是理事会的问题,魔法部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引导不是吗?” 霍格沃茨的教师无论从魔力上还是对于魔法的掌握上都是属于魔法界的顶尖,霍格沃茨只留用终极巫师等级考试所有科目全部为o,或是在某方面有突出特长,且确实潜心教学的巫师作为教授(当初邓布利多就是以这个为理由拒绝任命黑魔王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而且因为巫师们的生命都比麻瓜来的长得多,所以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位很少会有空缺,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竞争变得越加激烈。而且魔法部那些热衷于名利场的伪君子,怎么可能有霍格沃茨教授这样的水平?要知道,这些教授们可是几十年如一日地钻研魔法,而且从来都是淡泊而自持,正是这样的心性才有可能攀登魔法的高峰。 出身世家的小蛇,和聪明绝顶的小鹰们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点? 洛哈特明摆着就是在讽刺魔法部的人不学无术,越权插手,多管闲事。 就连称呼也变成了乌姆里奇女士,字里行间就是在讽刺她根本不够资格当教授。 ——好歹我也在萨拉查的身边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再笨也多少应该学会一点骂人的技巧了吧……哦呵呵呵呵……by得意洋洋道忘我的吉德罗洛哈特教授。 玛丽薇莎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身边的欧文,满脸黑线地说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戈德里克看起来有点违和感啊……觉得好像是萨拉查你附身到了他身上一样。” 这下连带刚才还很镇定的欧文都黑线了,他眯起眼睛,轻声说道:“看起来很不顺眼啊。”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原本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之上的小龙好像颤抖了一下: 戈德里克、萨拉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的眼里闪过讶异的光芒,难道,是这样? “吉德罗教授——”乌姆里奇的笑容变得越发甜美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总不会比麦格这些邓布利多身边的老油条容易打发,真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吃了一个闷亏——吉德罗洛哈特,看来你还不明白状况啊,“我以为魔法部有权利和义务协调职权以内的所有工作,霍格沃茨很久以来就受到魔法部和威森加摩的监督,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霍格沃茨才能到现在还如此的规范。” “可是这个定义最重要的一点,”吉德罗的眼睛闪着戏谑的光彩,“是职权范围之内吧?霍格沃茨的管理——向来是理事会负责的,没错吧。” 没错,这确实是事实。但是这个事实显然正是乌姆里奇最不能接受的。 她的表情越来越危险,所有前排的学生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是魔法部将管理权委托给理事会而已!”她说话的语气已经很难维持之前的做作的温柔。 “可是魔法部并没有发出过声明把管理权收回来啊!”吉德罗自恋一般地甩甩自己的头发,“乌姆里奇女士,虽然我得到过梅林爵士勋章的荣誉,也连续五次获得了预言家日报上人气最高评比最迷人微笑奖,但是事实上我一直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底下的学生黑线一片:“既然不放在心上干嘛动不动就要提一提啊!” 倒是很多女生已经开始泛起了粉红泡泡:“强大的那是谦逊,不愧是洛哈特教授。” 哈利那就好先是翠绿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有点疑惑地眨了眨,对着赫敏说:“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恋……但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赫敏微微一愣,不由在心里腹诽小动物的直觉果然敏感到强大啊——这也是他的生存工具之一吧?她警戒地看了正在咬牙切齿维持自己的表情不崩溃的乌姆里奇,小声地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不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而是完全不一样了吧? 从头到尾的改变了呢! 他不再准备掩饰了吗? 赫敏忽然觉得心头有什么负担正在轻轻地放下,心情都随之愉悦了起来。 呐,看起来事情就要结束了吧? 同时在这个教室里的另外一个有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心里也翻腾着同样的念头,只不过他的想法还多了“这个老是马蚤扰哈利的变态女人终于要滚出霍格沃茨”诸如此类暗爽的念头。 吉德罗是没有注意到讲台下的学生都在打一些什么念头,此时此刻他正热衷于展示他那闪闪发亮的雪白的牙齿:“其实我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我的记忆力了!或者说魔法部最近是有这个打算的呢!” 乌姆里奇面色发白,魔法部当然不会收回委托给理事会的权利,不要说理事会那些难缠的贵族们会乘机发难,就连威森加摩那些老头子也不会同意的。她咬着牙假惺惺地笑道:“霍格沃茨是属于魔法部的公共产业,这本来就是魔法部的义务,委托给理事会也是权益之举。无论什么时候,魔法部都有资格对霍格沃茨做出管理!” “魔法部的产业?”吉德罗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露出务必认真的表情,“可是我怎么觉得……于情于理,霍格沃茨都应该属于四巨头才对?乌姆里奇女士是认为在当初霍格沃茨建造的时候,魔法部参与了融资?”他一向散发着蓝天一样光彩的蔚蓝色眸子里,此时却明摆着有着无比嫌恶的神色。 简直就是笑话,那个年代巫师们就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被麻瓜们追杀,大部分都不知道隐居到哪里去了。那个时候会有所谓的魔法部才怪! ——说得好!戈德里克!这真是我从你的口中听到的最有意义的话了! 正在打哈欠的玛丽薇莎的眼睛忽然一亮。 “当然应该属于四巨头……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乌姆里奇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很遗憾我们再也找不到四巨头的后人了,所以霍格沃茨现在时在魔法部的名下。”这个时候她终于又能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着令人作呕的微笑,她觉得一切又回到了她的把握之中,法律和继承问题,这正是她擅长的领域。 但是,非常遗憾——霍格沃茨四巨头不仅仅有人还活着,而且四个都还活着。 就算他们四个不表明身份,别忘了斯莱特林还有一个伟大的继承人啊…… 强大?不同意 真是让人不爽啊。欧文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面,虽然是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却不会被前面显而易见的密密麻麻的人头挡住了视线,这个教室是呈阶梯状分布的,从前到后,即使从低到高层层递上,就好像是楼梯一般。不仅仅是欧文可以轻松地看到戈德里克现在的表情,吉德罗也可以轻松看见那个少年金绿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不悦和掩藏着的怒火。 ——真是玩得太过了,看来萨拉查有点儿生气了呢…… 吉德罗笑嘻嘻地说着,却是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虽然我不敢说四巨头怎么样,但是关于霍格沃茨的归属问题,乌姆里奇女士显然还是很不清楚的,上层阶级都很清楚,所谓黑魔王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如果乌姆里奇女士对学校管理还有其他问题的话,我觉得你去和他商量会比和我商量来的有效。”——当然,和萨拉查直接商量就更有效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现在我要开始上课了!” ——好大的魄力! 几乎是所有的学生(不包括欧文玛丽薇莎这两只千年老怪物,也不包括已经明白了的赫敏和德拉科)都倒吸一口冷气,目光敬佩地看着洛哈特,这是开学以来第一个直接和乌姆里奇叫板的教授啊!太感动了,那是就连麦格教授都只能无视的彪悍女人! “我第一次觉得洛哈特原来看起来这么顺眼……”罗恩喃喃地感叹道。 哈利只看见乌姆里奇的脸上第一次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白,就和调色盘一样地变来变去,忽然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接下来的课程倒是很正常,在众人欣喜又恐惧的目光中,乌姆里奇强行压抑住了自己要甩门而去的冲动,第一次收敛了自己用x光对于众人的扫视,坐在一边几乎成了隐形人。而学生们终于开始了新课程的体验。 欧文有点惊讶地发现,原来之前那些向他称赞戈德里克兰芬多的学生并不是大脑发育不太正常,或者是脑壳被某人的歌声给震坏了——他是真的讲得不错,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而且最让他绝对惊讶的是戈德里克的课真的很风趣,不是他一开始想象的那种超级无敌冷笑话(这种事情在他的面前经常出现),居然是正常的笑话! ——喂喂,欧文,那个家伙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智商呈现负值,平常虽然是在水平以下,但是还是有智商的好不好? “说实话,他教的真的不错。”玛丽薇莎一边点头一边中肯地评价道,“比我好多了。” 欧文一脸黑线地回忆起某女的教课过程,说得好听叫跳跃性巨大,涉及广泛,说的难听点就是除了拉文克劳那些高智商天才,就连斯莱特林这些小蛇都基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才会被人塞去上最简单的魔咒课,希望她会因为内容限制不要把思维发散的那面远——很遗憾他们的企图显然是失败了。 “洛哈特居然能教的这么好!”罗恩怀疑地惊呼道,“这个真的是洛哈特吗?会不会是邓布利多喝了复方汤剂回霍格沃茨来上课了?”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除了邓布利多还有谁有这样的魄力把乌姆里奇都气的快要吐血了?罗恩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才,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忽然——“啪!”一声巨响——先是听到了某种超现实版本的诡异猜测纷纷露出难以理解的目光的同学们,转头的时候,看见棕色卷发的少女站在那里很温柔,满含歉意地向着洛哈特教授连连鞠躬: “真是太抱歉打扰到您了!” 在一秒钟之内,所有人都默了。只见红头发的男孩子趴在面前的桌子上,而少女的手上正拿着 一本厚度堪比法典的资料。 本来以为这堂课不会结束的那么轻松,但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顺利,直到吉德罗宣布下课,乌姆里奇都没有在插话,只是好像疯了一样地在她那本笔记上写着什么,眼里闪烁着疯狂的身彩,这样的神彩让哈利想到了那个喜欢胡编乱造的记者,丽塔斯基特。 “果然是初春,只是晚餐的时间天就快要黑了。”玛丽薇莎轻轻地站起身来,少女发育良好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致又不会过于突兀,黑色的校袍裹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清纯而优雅的气质,斜阳最后的余晖,从阶梯教室的天窗上面合成一束,斜斜地射下来,金红色的光彩映照在她金色的柔顺长发上。她拢了拢头发,微笑地别过头,看到身边的欧文拿着一张很特别的羊皮纸在上面写着什么,“你在给你的人发消息?”她歪着脑袋问道。 “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好。”欧文沉着地说道,不紧不慢地把羊皮纸和羽毛笔都收到自己的衣袖里,他站起来和玛丽薇莎一起顺着人流向着教室外走去,“虽然今天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等于以后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他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说出来,相信玛丽薇莎也不是没有看到那个时候乌姆里奇的眼神,灼热的吓人,那是誓不罢休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舒服——所以他决定还是早点解决。 “她忍不过今天晚上。”果然玛丽薇莎还是听出了他未尽的意思,很笃定地说道。 “未必。”欧文皱皱眉头,“如果她怎么不能忍耐,就到不了今天的位置了。” 玛丽薇莎嫣然一笑,笑得得意洋洋:“萨拉查,你是很厉害没有错啦!但是对于女人的心理,你一定没有我了解了……要不要赌一赌?我估计她今天晚上就会有行动。” 欧文一愣,随即抿起嘴笑了起来:“好啊,赌什么?” “赌……”玛丽薇莎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对面的另外两个好看的女生向着她招收叫着她的名字: “小玛丽,一起去吃饭吧!” “好!”玛丽薇莎很开心一般地挥挥手,然后凑到欧文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欧文愣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少女欢快地跑了开去,伸出手想要拉出她,却是迟了一步。 “输了的话,萨拉查就要听我的话去做一件事,抗议无效哦……” 喂,这真是听起来就很不好完成的赌注啊,我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 整个晚餐的过程乌姆里奇都没有出现,以至于整个餐厅的学生都在小声地讨论着她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恶毒计划,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肯定的,毕竟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之后还没有吃过像今天下午那样的亏,虽然大家都统一立场地觉得洛哈特教授值得敬佩,但是大部分都不看好他的未来。谣言在交流中不断的升级,最近的一个版本是由格兰芬多的托马斯提供的,他说乌姆里奇大概会用麻瓜的导弹轰掉整个霍格沃茨——这也是最强大的一个版本,所有听过的人都囧掉了。 这样的八卦风暴中即使是崇尚贵族利益食不语的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被卷入,欧文在一片的窸窸窣窣的交谈中独自享受着他的晚餐,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所做的食物,在以前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从来不享受别人的卑微和那样的软弱。在很久以前的霍格沃茨,他们四个人通常在一起享受晚餐,食物通常是由赫尔加烹饪的——那样温柔的一个女子,就连食物都有一种特别的温柔而和煦的味道。 他看着白瓷盘子里的油炸小羊排,和手边的南瓜汁,觉得有点食之无味,叹了口气。拿起左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从餐桌的中间取出一小碟的布丁,用叉子吃了起来。 吉德罗洛哈特保持了和之前一样的习惯,端坐在教师的席位上,用晚饭。他看到欧文抬起头来,轻佻地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看着欧文板着脸低下头去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哀怨。在他的左边坐着的是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很怀疑他的那张椅子实际上是特制的,不然他很难够得到那些菜肴,弗立维教授的旁边空着两个位置,大约是邓布利多原来的位置,还有乌姆里奇的作座位,再往左一些,坐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 总而言之,虽然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是还是很和谐的。 但是这样的和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玛丽薇莎的猜测是正确的,打破这样的和谐场面的正是乌姆里奇。在晚餐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听到门廊那里传来了女人尖叫,门廊和餐厅相聚实在是很近,所以这样的尖叫听起来特别的清晰和惊悚,餐厅了先是一阵寂静,接着就是全体哗然,好多学生都放下手中的食物像洪水一样向着门廊那里涌去,麦格教授大声喊叫着维持秩序,也想着外面一路小跑而去。斯内普皱皱眉头开始飙魔威,只是吉德罗还在乐悠悠地叉起盘子里的一根香肠。 等到欧文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廊的时候,基本上全校的学生都已经在这里了。原本在公共休息室的各个学院的同学挤满了大理石楼梯,就像是昨天韦斯莱兄弟走的那个场景的再现一般,只是今天站在门廊中间的贬称过了特里劳妮教授。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她小声地说着,声音尖利,两只手都护着胸前那无数的披肩和项链,看起来就好像是特别害怕的姿态。地上放着两只大箱子,有一只翻了过来打开着,就好像有人从楼梯上给她扔了下来——她面对的这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就在楼梯的下方——从周 围学生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这个具有震撼性的人物,显然就是乌姆里奇。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此时此刻的特里劳妮一定是感到惊恐不已,但是欧文却并不这样认为,虽然她的姿态,表情都很到位,但是眼里的光芒是骗不了人的——那种镇定到了冷酷的光芒,带着戏谑的神情。 “居然挑上了特里劳妮,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运气不好还是其他什么的……”玛丽薇莎的叹息声传来,欧文抬头一看,返现玛丽薇莎是被人堵在了大理石台阶的后半部分没办法下来,就在他抬头的时候,玛丽薇莎的目光刚正好对上他的,对面的少女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手势,就悄悄地向着楼梯上走去。 知道少女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使用流光走道,欧文也只是移开视线,就好先刚刚才是无意识地看到那里,又百无聊赖地离开一般。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是会来临的吗?”一个高亢的少女似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 “在我告诉你你的工作是不合格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种觉悟才对。”乌姆里奇注视着特里劳妮教授低下头抽泣的样子,得意一般地拉长了脸,看起来就像是蟾蜍看到了一种新口味的果蝇,“也许这里曾经是你的家,但是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是了,我希望你是能够乖乖的体面地走出霍格沃茨——即使你确实能够预测明天的天气,但是一个哑炮怎么能担当霍格沃茨的教师呢?” “但是……”特里劳妮教授颤抖着说道,“你没有资格……洛哈特教授提过……魔法部无权干涉霍格沃茨……你没有资格……”她哽咽着似乎说不满一句话。 “哦,是谁在提到我?”清朗的男子的声音从人群的后面传来,很神奇的就犹如摩西分红海一般,周围的学生都哗啦哗啦地向旁边挪了挪为声音的主人腾出一条不算狭窄的通道,吉德罗洛哈特满面春风地走过来,他一边向为他让路的学生们俏皮地眨眨眼睛,一边兴高采烈地作出想要拥抱谁的样子,“哦,我真是太吃惊了,我以为下午的事情会在我们俩之间产生一些不愉快,我发现其实我想岔了,您依然是这样的宽宏大量……”他快步走上前去的动作,让乌姆里奇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当然……”大部分学生都能感觉到乌姆里奇说出这个“当然”有多么的不甘心,但是乌姆里奇作出温柔的微笑,“我怎么会在意呢?”说道在意的时候,她的脸扭曲了一下。 “啊,是的,正是这样的。”吉德罗就好像没有看到对方变扭的表情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正在想在一个学校里工作如果矛盾太大的话,会很不好办……那么,乌姆里奇教授是因为什么突然提到我的名字呢?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在能够亲身面对自己的偶像的时候,就算是像您这样冷静的女性也会感到激动的……” 这是什么状况?就连乌姆里奇都愣住了。 吉德罗陶醉地摆弄着自己长到耳根的金色头发,没有停顿地说道:“我认识很多女士……没错很多,她们中就有人和乌姆里奇教授您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康沃郡的卢卡斯夫人,您大概不认识,不过没有关系,平时在她家附近是以睿智文雅和冷静出名的,但是很多人在我的签售会上见过她之后都说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卢卡斯夫人会有这样激动的一面!这是很正常的,我的每次签售这位大方的夫人都会出席,在这个时候她完全表现出了她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所以乌姆里奇教授您完全不必觉得尴尬,这样的情绪是很正常的,您没有必要可以的压抑它……” 所有人都抽了。乌姆里奇的表情就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难道那个乌姆里奇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因为害羞和激动,这完全是口胡啊口胡!太恐怖了!by在心底疯狂呐喊的全体霍格沃茨学生。 乌姆里奇就好像吃到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噎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吉德罗咧嘴一笑,一排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所以说,我忽然发现下午的事完全是我的错,我是有义务向乌姆里奇教授您道歉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您就不会表现失常,当然就不会那样失态了……这都是我的错,如果踢自己几脚能挽回我的过失的话,我真想这么做!” 学生们已经完全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做什么反应。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吉德罗,又齐刷刷地转头看着乌姆里奇教授,其中好像有人的脸色不太对劲,憋笑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洛哈特教授……”乌姆里奇重新端起亲切的笑容,用少女一般的嗓音想要说些什么,但是—— “啊,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吉德罗大手一挥,一脸理解的表情,“您什么都不必说,在这样的场合下是不适合的,乌姆里奇教授,我想您也明白这样多的学生……我可以直接给您答复,虽然没有办法接受您的想法,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您要知道,我其实……”他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当然是装的,此人脸皮可以当城墙来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希望不会让您感到不愉快!” 乌姆里奇的笑容瞬间垮塌,她用很锐利很仇恨的眼光看着吉德罗,快速地说道:“哦,其实您有没有喜欢的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今天在这里只是——处理特里劳妮教授的一些事情,当然,现在已经不能用这个称呼来称呼她了。”她企图把话题重新带回特里劳妮身上。 “您真的没有必要害羞……”吉德罗闪亮亮地笑着说道。 “我没有害羞!”乌姆里奇教授几乎是尖叫一般地反驳道,“洛哈特教授,我警告您……” “好吧好吧。”洛哈特一脸包容和无所谓的样子,“您并不是在害羞……那么您为什么提到我的名字?” 乌姆里奇就好像是狠狠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她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如您所见!”她说道,“提到您名字的不是我而是西比尔特里劳妮,她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教授了……魔法部提出解雇的命令!她现在必须离开霍格沃茨,我们不能养一个不是教授的闲人在这个神圣的城堡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戈德里克真的很强大……”玛丽薇莎用一种惊叹的口气说道,看着场内潇洒自如的吉德罗,眼里开始闪烁起敬佩的光芒,远目:“这样的话,亏他说的出口。”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欧文无力的抚额,“他为什么会和我们凑到一起。” “是因为缘分哦……美少年之间的缘分啊是最不可揣测的东西呢……”玛丽薇莎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眼里某种灼热的光线开始散射。 “收敛点。“欧文撇撇嘴冷冷地说道。 “好吧好吧,”玛丽薇莎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说,有乌姆里奇那样的崇拜者他不会觉得恶心吗?为什么还能这样镇定啊?”玛丽薇莎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表情。 “恶心?”欧文扬扬眉,冷冷一笑,“你看他是感到恶心的样子吗?我看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嘛!嗯……卢卡斯夫人是以为多么文雅而大方的女士啊……”他用咏叹调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带起玛丽薇莎身上的一片寒气。 ——戈德里克,你完了!这就是祸从口出多说多错啊啊啊啊!你都为这个吃了多少次亏了,为什么还不会吸取教训啊!你不吸取教训也就算了,但是连累到我就是罪无可恕!by躲在一边不甘心地咬着小手帕的玛丽薇莎: ——我们女子报仇二十年不完,你等着! 场上的诡异气氛始终没有影响到这个角落,直到乌姆里奇成功地把话题重新带回特里劳妮身上说“西比尔特里劳妮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教授了”的时候,两人的注意力才从某个男人的红杏出墙问题上拐回来,玛丽薇莎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岤:“她暂时没有办法对戈德里克怎么样就把气出在特里劳妮身上。”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欧文耸耸肩,一派优雅写意,“她当然是找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下手……不过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在呢!” “是嘛!”玛丽薇莎轻轻地笑着,把散落在前面的长发别到自己的而后,顺手理了理长长的白色缎带,“恐怕是某人身上的威胁让她隐隐感到不安了吧,这样强大却怯懦的人,让她觉得不在把握之内了呢。”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萨拉查,你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灵验的哦~” “啊,乌姆里奇教授,您实在没有必要重复一遍。”吉德罗笑得有些亮闪闪,“可是,我很疑惑的是,解雇教授不是霍格沃茨校长和理事会的事情吗?怎么会和魔法部扯上关系的呢?” “根据教育法令第18条……” “我明白,‘霍格沃茨是魔法部的公有财产,魔法部官员有义务对霍格沃茨教授进行定期审查’,我记得很清楚,只是我早上就有提到这个公有财产实际上是值得商榷的吧?”吉德罗一脸无辜地继续说道,“还有这条宣布的是魔法部有审查的义务,这并不代表魔法部有权利开除霍格沃茨的任何一名,这些依然是只有校长和理事会才拥有的权限。” 乌姆里奇带着趾高气扬的得意神情:“很遗憾呢!”她好像很温和地抬起头,志得意满地笑了,“魔法部和理事会已经任命了霍格沃茨的继任,我就是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书面的声明已经放在校长室里由我接收过了,大概用不了多久魔法部就会派人来。” “你应该没有特意去调查过特里劳妮的事情吧?怎么会知道他和你家那个汤姆小鬼有关?”玛丽薇莎歪着脑袋问道。 “我确实没有去调查过,只是……”欧文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只是什么?”玛丽薇莎此时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难道萨拉查你有特别的情报没有告诉我?” “……大概吧……”欧文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目光游移到了门口。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黑魔王似乎向着霍格沃茨这边过来了。 “如果我不接受怎么办?”吉德罗的眼神冰冷了下来,但是得意洋洋的乌姆里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时门廊的大门哐地一声打开了。 动乱黑魔王 “怎么都围在这里?”福吉摇摆着自己的绅士手杖走了进来,“道瑞斯,你也在这里。” 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扫了麦格教授和吉德罗一眼,“没错,我刚刚和他们说了这件事情。”她很满意地尖细着嗓音说道,“我已经接到了魔法部的通知书。” “啊,没错,就是这样。”福吉拿出一方大手帕,擦了擦他的秃脑门上的汗水,“理事会和威森加摩已经通过了,道瑞斯会是一个好校长,我希望大家都了解到这一点,并且能够协助她之后的工作。我从很早以前就觉得邓布利多把这个学校管得乱七八糟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道瑞斯是很负责人的人,在魔法部得到很大的好评……我相信她有能力把学校调整回正规,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特里劳妮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大声地抽泣了两下,颤抖地几乎拿不住自己的手帕。麦格教授快步走上前,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地安慰着她。 只是没有人回答福吉的问题。 福吉满意地点点头,“那么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也顺便宣布了吧。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 “等一等。”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插入,福吉有些不满地抬起头却发现说话的正式之前就站在乌姆里奇对面的金发男子,他认识这个他——吉德罗洛哈特,他的眼里立刻带上了不屑。 对于洛哈特,福吉不可谓不了解,他当然知道洛哈特是一个怎么样没用的草包,只会夸夸其谈的绣花枕头而已。他虽然顺从那些女巫崇拜者的意见,给洛哈特颁发了梅林爵士勋章勋章,但是从心里从来没有看得起这个男子过。被很多人说成是草包的福吉,其实很厌恶这个称呼,但是每次他想到洛哈特的是后还是会有一种愤懑的感情。 ——说我是草包,他才是真正的草包才对! 偏偏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这么多年反而是洛哈特的崇拜者急剧增加,让他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哦,原来是洛哈特先生啊……”和之前吉德罗讽刺乌姆里奇时一样,他也没有用教授这个词,写着眼睛表情倨傲地看着对面金色头发蓝眼睛的美男子——为毛这个草包长得一副好皮像……绣花枕头!绝对是绣花枕头!“洛哈特先生对我之前说过的话有什么意见吗?”一副“就你小样也敢有意见!”的傲慢表情。 “也不好说是意见。”吉德罗慢悠悠地说道,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温柔的感情,只是这样漠然地看着福吉,挺起脊梁站的笔直,带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骄傲,“我只是不同意而已。” “这样就……什么你有意见!”福吉听到前半句还觉得心情有所好转,只是当后半句出现的时候,他的脸“唰”的一下就青了,“你凭什么不同意!这是魔法部和理事会共同做出的决定, 你只是一个教授而已!不要搞错了!” “其实我也不同意。”这次的声音不再是成熟男人那低哑带着磁性的声音了,而是少年还没有长成的青涩的有一点点纤细的嗓音,但是和普通少年不同的是,在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的时候,在说出这些多少大人都不敢说出口的话的时候,声音你出乎意料的平静和镇定,带着不可动摇的意志,黑色头发的少年缓缓地从呆愣的人群中走出来,双手负在背后,他微笑,但是却给人少有的冷酷的感觉,他说,“我也不同意。” “那是——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欧文兰辛啊……” “就是那个休学了一年半的欧文兰辛?” “他怎么敢这么说?要被退学的!” 四下惊恐的交流声响起。福吉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一般,他指着欧文尖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兰辛。”欧文优雅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弹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优雅而高贵,“欧文兰辛。” 福吉一惊,是那个兰辛! 如果说在一年之前他确实还不知兰辛这个姓氏为何物,觉得这种非贵族姓氏的人完全没有了解的必要的话,今天的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姓氏的可怕之处——魔法第一银行,就是姓兰辛的,换句话说,整个魔法界的经济就掌握在兰辛这个姓氏的手里。他要是还不明白,他就真的是草包了!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弄清兰辛家到底是怎么样做到这一点的,魔法部的专业人员也对他们的企图进行过分析,但是得出的结论是他们的那些动作对魔法部有利无害,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第一银行过关——但是,要是福吉还不对兰辛家的人抱有二十万分的警惕心他就不是那个野心勃勃想要渔翁得利的魔法部长了。 “这是威森加摩和理事会的决定。”福吉决定把那两边拖出来做挡箭牌,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本能的畏惧,但是他把这些微妙的感觉全部归为兰辛家族后遗症,即使他是在不能相信这个少年会有多大的本事。 但是—— “兰辛先生,您怎么敢这么说!”乌姆里奇温柔地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那可憎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斯莱特林会很遗憾地因你扣掉10分,兰辛先生,你该学会说话之前多多思考,尤其是在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该插嘴的时候。” “原来——说出真话就是要扣分的啊……”站在欧文身后的玛丽薇莎忽然把身子往前面略微的探了探,她嫣然一笑,“这就是新校长的作风么?” “萨德小姐,注意你的语气。”乌姆里奇的笑容越发扭曲了起来 HP 长梦千年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3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3部分阅读 。 玛丽薇莎耸耸肩,这个动作由未成年的少女做出来多了几分帅气和可爱:“啊,乌姆里奇女士,我只是想要说啊——”她停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同意。” “拉文克劳同样扣掉10分!你们怎么敢这么无礼……”乌姆里奇笑着,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扣就扣好了,反正不过是分数罢了。”玛丽薇莎毫无惧意地直视她的眼眸,轻轻一笑。 欧文知道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反正不过是分数罢了,就算是全部加满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才刚刚被宣布是校长就这样嚣张,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玛丽薇莎吐吐舌头,“我现在不抗议一下,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呢……对不对,各位同学们!”她巧笑倩兮地转过头对着那些学生说道。 “对啊……”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响起,是格兰芬多的某个七年级的学生先大声说了出来, “我也不同意!”其实不是他不在乎分数,而是格兰芬多的分数已经被乌姆里奇扣的差不多了,也不差再扣那么一些,而且格兰芬多的学生本来就是比其他的学院都要血气方刚。听到他的话,其他的格兰芬多学生纷纷开始相应。 “啊,我也不同意,理事会应该重新再讨论一下吧?”这次开口的是德拉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中间的几个人,站在台阶上。 虽然斯莱特林这个学院在霍格沃茨整个学校中评价不佳,但是却着实说的上是整个学校最为团结的学院。德拉科一站出来,潘西也接着挑眉接口道:“我觉得也是,也许威森加摩的大师门见到的乌姆里奇女士和我们见到的其实不是同一位,或者乌姆里奇女士其实有另外一个双胞胎?” 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现他们毒蛇的天赋。 这厢斯莱特林不带脏话的骂人,那厢拉文克劳倒是十分文雅的集体对玛丽薇莎进行了声援,他们倒是没有表示魔法部怎么样福吉怎么样乌姆里奇怎么样,只是十分含蓄地说:“我们还是比较支持玛丽学妹的看法。” 赫奇帕奇都是些憨厚的孩子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又觉得像格兰芬多那样太直 白有些不合适,只好以实际行动往格兰芬多的人堆旁边挪了挪来表明他们的观点。 虽然还没有到学生起义的程度,但是如果单看格兰芬多那群激动的孩子的话……其实也不远了吧? 玛丽薇莎撇过头,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是不懂政治这种东西哦,但是,部长大人,看来有意见的不少啊~” 福吉气得面色发白,他看了看表情无辜的玛丽薇莎再看看一脸淡漠的欧文,全身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乎是重现了之前特里劳妮的状况。这个时候原本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之一倒是被人们都给忽视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注意到角落里的特里劳妮,一定会觉得这个平时懦弱神神叨叨的占卜课教授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身黑色的长袍不再让她显得瘦小,原本总是佝偻着的身材突兀地站得笔直,就好像是在黑夜中一根挺拔而纤细的墨竹一般,即使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坚韧。那些繁复的项链,披肩和手镯似乎都和她本身的气质融为一体,那是钟鸣鼎食的气度和融合在骨血中的华丽—— “不准备继续装了?”冷冷的声音正是身边的麦格教授,她似乎颇为不屑地皱了皱眉头,推了推鼻梁下的眼镜——要不是一年前的那件事就是她也没有看穿这个同事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的真面目,她,竟是这样深不可测。 “这样说起来真伤感情啊,米勒娃。”她丝毫不介意地笑着,“观众都没有了,再精彩的表演又有什么意义……倒是乌姆里奇今天似乎快要演不下去了呢!”说着她挑挑眉。 “你倒是丝毫不担心……或者说,魔法部要开除你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 面对麦格教授冷冷的质问,她抿起了嘴角:“麦格,你以为现在在这个城堡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倒是没有想到乌姆里奇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原本我觉得她会更有出息一点,没有想到……福吉果然是草包,就连手下都是这么没有气量。” “你……”麦格教授原本想要说,即使没有这么一出,你也不会被开除成功吧,却被特里劳妮的手势打断了。 “邓布利多太小看这些人了。”她被巨大眼镜掩藏起来的俏丽眉眼看着的方向正是抱胸而立的吉德罗,还有冷冷的欧文,她吐字清晰带着幸灾乐祸地说道,“‘他’要我告诉你,米勒娃,邓布利多终会自食苦果,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时代终于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麦格的脸色大变。 和麦格教授一样脸色大变的还有乌姆里奇和福吉,福吉在听到乌姆里奇说出“萨德小姐”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是一凉,再看到就连马尔福家和帕金森家的继承人都站出来表明态度,心里已经是拔凉拔凉的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能说的上是出类拔萃,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他永远都是处在这些贵族世家的学生的阴影下无法翻身——只因为他的父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的旁系而已,他就不得不对那些骄傲的大家子弟卑躬屈膝,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了他终于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魔法部最高领导人的地位,但是还不是一样。什么福吉部长,他很清楚再背地里别人是怎么样地嘲笑他是一个没有手腕的草包,大势力的应声虫,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周旋在这中间是多么的不容易。 邓布利多的名声让他引以为豪的聪明才智无处发挥,还有那些仗势欺人的贵族们也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他就是一颗好用的棋子,不会违背他们反而会帮他们达成各种的愿望,而且不会太聪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邓布利多的名声已经大跌而黑魔王因为十多年前的失败也没有多好的声望,倒是他这个一直兢兢业业的魔法部长在分外艰难的处境下受到了大众的同情,威森加摩的大部分席位他都已经搞定,魔法部的各个关键部门他也有安插人手,就连妖精们都表示愿意帮助他,为他的行动提供资金,只要他在事成之后扳倒第一银行。邓布利多的势力和黑魔王的势力混战在一起,现在的魔法界已经不是谁可以一手遮天的了的,就连黑魔王也没有从明面上干涉魔法部运转——虽然他有安插人手,但是已经被自己的亲信隔离了起来——邓布利多就更不用收了,这真的是他福吉崛起的大好机会啊! ——无论是马尔福,帕金森,还是第一银行和萨德家,你们谁都别想挡我的路! 此时此刻的情景却是让福吉心里压抑的仇恨和不满爆发了出来,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翳:“乌姆里奇校长,现在管理霍格沃茨已经是你的责任了,如果你连这样的场面都没有办法解决,不要说威森加摩就算是我也会怀疑你的能力。” “当然……”乌姆里奇尖声说道,“兰辛先生,和萨德小姐必须接受处罚!煽动学生对抗教师,你们被开除了!现场的人各自为自己的学院扣掉30分,今天的事全部会被记录档案,现在全部回到餐厅里去!如果还有人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介意关他禁闭或者是开除他!”她厉声说道,“不要再做傻事!学生任务就是学习,不是插手学校的工作或者是企图干涉魔法部的任何决定,如果你们不想要像波特暑假里那样受到未成年巫师法庭的审判的话——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那样好的运气!你们的父母也救不了你们!” 没有人移动脚步,虽然有些人看上去很害怕,但是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说反对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乌姆里奇。 “都回去!”乌姆里奇尖叫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也想要被退学吗?” 福吉脸上又刮起了虚伪的笑容,他对着学生们说道:“你们也许对乌姆里奇教授有些误解,但是我可以担保,她会是一个好校长。哦,你看,即使再闹下去你们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决定,为什么不学着接受呢?” “他们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决定,那么我呢?”冰冷而优雅的声线在他的身后响起,黑发黑眸的青年静静地站立在台阶的下方,笑得高贵而疏远,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铂金贵族马尔福的家长——卢修斯马尔福。青年微笑着别紧自己的袖口,一步一步带着天生上位者的威压走上台阶,站在距离福吉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好像看不见这闹剧一般的场面,而是在出席巨大的盛典一般,勾起嘴角,“福吉,如果我也反对呢?” 福吉瞪大了眼睛,踉跄地后退了两步,仿佛不能接受地摇着头。 四巨头传奇再现 他只是这样抬头轻轻地问着话,停在周围的人的耳里却好像是晴空打雷一般。只听他薄唇轻启,浅笑着说道:“我到现在才知道理事会有做了这个决定,这么急急的赶来确实是有些失礼——不过,这样的决定多少有点太仓促了,也难怪学生们会不满了,所以我之前有建议理事会重新讨论这件事情。” 福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这哪里是建议,分明就是威胁!之前的事情之所以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无非是因为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两人都斗得天昏地暗,才让他钻了空子(他自己以为,其实人家是不动声色)。而之前他也以为就算是有异议也该是邓布利多着急,而他得意的就是计划进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邓布利多就算是着急也无计可施了——一他现在不是校长了,自然不好管霍格沃茨校内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插手,倒可以像上次黑魔王炒作圣芒戈事件一般地炒作一番;二是无论理事会还是威森加摩都是邓布利多现在势力薄弱的地方,老话有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福吉觉得这些贵族应该会看着他对付邓布利多,不会插手才是。没有想到他的作为居然把黑魔王本人惹出来了。 “也不算仓促……”福吉本想要强硬一点,但是被voldeort的气势一压,那份争强斗狠的心都凉了,他也知道论实力还是势力,他都比不上黑魔王,现在只是黑魔王没有想要动他。如果黑魔王真心要动手,谁还知道他看不看得见明天的太阳?只好陪着笑说道,“邓布利多离职已经三天了,在离职之前他就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一个多月……学校里的各种事务堆积不说,学生的纪律也是松散极了……威森加摩的其他巫师也都很赞同我的观点,校长任命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他捏紧了手中的手帕,不时地用它擦擦自己冒出汗珠的头顶。 “是这样吗?”黑魔王淡淡挑眉,“我还以为您会告诉我这些任命其实在邓布利多离职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迟则生变呢?” “当然……不是那样的。”福吉的话就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黑魔王当然没有忽略福吉的不情不愿,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继续说道:“那也没有什么,不过部长您现在应该会部里去了,半个小时以前威森加摩已经得知了霍格沃茨的马蚤动——他们已经召集了三分之二的成员在部里的议事厅重新讨论霍格沃茨校长的就职情况,也许会更改任命,我决定你大概愿意回去看看?”黑魔王优雅而冰冷的嗓音说着,他眯起了眼睛,好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请等一下。”有如少女般甜腻的声音传来,乌姆里奇端起甜美的微笑说道,“voldeort阁下,虽然很多的学生对我成为校长有意见,也许威森加摩和理事会正在重新讨论这件事情——对于您的话我毫不怀疑但是——在另一任新的校长被任命之前,霍格沃茨的校长应该还是我,我说的对吗?” “哦?”voldeort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似乎想要听听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所以他只是扬扬眉,不置可否地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乌姆里奇看着眼前双黑的英俊青年只是抬起下巴,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很有兴趣,动作优雅,姿态高贵,仿佛是天生的王者。他随手做了一个请说的姿势,才微笑着继续说道: “那么,作为校长,我应该是有资格决定学校的某些事情。” “如果……”黑魔王轻轻地勾起嘴角,看上去好像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一般,“您是校长的话……当然。”虽然嘴里说着您的尊称,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乌姆里奇除了讽刺听不出其他的感情,当然她也确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黑魔王尊敬的,但是这样轻蔑的话语还是让她感到愤怒。 她双手交叉地摆在腹部,那是贵族淑女的标准姿势:“那么,我现在还是要请福吉部长继续宣布刚才他没有说完的第二项决定——那是,关于某些不称职的教授的开除决定——如果这个决定理事会没有准备重新讨论的话。” “今晚的理事会只有一个议题。”黑魔王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么……”乌姆里奇笑得温柔地看向了福吉。 福吉又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啊……是的,之前没有说完,理事会决定解雇占卜课的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他说这话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倨傲的气势,只让人觉得狼狈。 “就是这样。”乌姆里奇看着福吉好像没有其他的话想要说了,立刻接口道,“特里劳妮作为教授实在是不能教给学生什么东西,所以希望其他的教授也要引以为戒。”她摆出一副我是为了霍格沃茨的未来着想的表情,说的那叫一个温和,“而之前的马蚤乱我也已经做出了处理,兰辛先生和萨德小姐,你们应该离开霍格沃茨回家好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省反省,所以今天就不必再学校里过夜了,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家长来领你们走……” “特里劳妮和……兰辛?”黑魔王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周围,看到了角落里摆出柔弱造型让他黑线的特里劳妮,还有——站在最前面的欧文和玛丽薇莎,站在麦格教授身边的吉德罗,忽然笑了: “乌姆里奇女士,您的意思是这些人都已经被开除了是吗?” “没错。”乌姆里奇微笑地点头。 “可是……”黑魔王轻蔑地说道,“我实在看不出来您有什么资格开除他们。” 乌姆里奇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她声音变得更加甜腻了,每次她生气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征兆: “也许您的记忆不是很好,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您说过我有资格决定学校的‘某些事情’。” “啊,确实是这样的。”黑魔王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是我说的是,如果您是校长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可我就是校长——至少在新的命令到来前。”乌姆里奇咬牙切齿地叫道。 “不,您不是。”黑魔王很遗憾一般地摇摇头,他的眉眼间是冰冷的淡漠。 “怎么可能!即使您是lord voldeort,您也没有资格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乌姆里奇像个小丑一样不甘心地吼道。 “不,我有。”双黑的青年似乎不再想要看到她那样心有不甘的贪婪的丑态,勾着薄情的唇角,那样的平静和嘲讽,“应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了……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所以,这个城堡有四分之一现在名义上应该是我的(那是在某人不出现的情况下,所谓的遗产继承法,只有在前拥有者死亡的情况下才成立),而且——”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三个人身上,“之前应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他们不接受你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他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么,您就当然不是。” “霍格沃茨的未成年巫师对此没有表决权。”乌姆里奇生气地说道。 黑魔王连笑都懒得笑了,“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格兰芬多……”他的目光依次掠过欧文、玛丽薇莎和吉德罗,最后他撇过头,转向门口背对着乌姆里奇看着门边的某个地方,“还有赫奇帕奇,他们是学校重要的一部分,当然有表决权。” 乌姆里奇看着他的目光从学生身上流过,尖着嗓子说道:“哦,没错,他们是学校的重要部分,但是他们也还是未成年巫师!”她似乎以为黑魔王指的是四个学院联合起来抗议她的事情,在她的眼里这些学生不过是一些没有长大的小鬼,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黑魔王眯起眼睛,语调轻柔得危险。 乌姆里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她看到黑魔王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彩的时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趋吉避凶是动物的本能,即使是人类也还是动物——没有勇气说出来。 “卢修斯,请赫奇帕奇女士进来吧。”他轻声笑着,说道,就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是,主人。”卢修斯给站在人群后面的儿子递了一个眼神,随即恭敬地躬身,向着外面走去。 “赫奇帕奇女士?”玛丽薇莎忽然觉得一阵不妙,难道是—— 她惊恐地转头看向欧文,却看到对方眼里复杂的神彩,她下意识地顺着同伴的目光看去。 双黑的男子正优雅地向着这边走来,他将一只手放在腹部,轻轻地躬身: “夜安,斯莱特林阁下,真是好久不见了。” 全场鸦雀无声,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听清楚了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事实上很多人根本就是以为自己幻听了。还有很多人根本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尽量的竖起耳朵想要听的更明白一些—— “我很抱歉霍格沃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非常抱歉。” 学生们哗然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谁估计整个学校没有一个人会不认识。 而欧文兰辛是谁,原先就有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他,而经过了刚才的乌姆里奇事件估计也没有人不认识了。 但是欧文兰辛=萨拉查斯莱特林? 梅林的裤子啊,这是多么囧囧有神的彪悍无比的一个等式啊? 要他们相信这个还不如让他们相信实际上邓布利多会爱上黑魔王,然后来了一段完美的世纪之恋!(那孩子们你们就应该相信这件事才对,事实上邓布利多确实爱上了一代黑魔王,而且两人之间也确实有一段足够哀怨足够凄婉足够悲剧的世纪之恋……) 这是怎么样的恐怖的一句话啊,听明白的人都希望自己根本不明白。 一边的乌姆里奇觉得这样的发展实在有点诡异,之前黑魔王说自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她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状况,一下子自己要开除的学生就变成斯莱特林本人了呢?她第一次觉得过去的十多年中邓布利多竭力把黑魔王渲染成一个疯子是正确的,也许 voldeort确实是一个疯子,尽管这样的话估计没有人敢说出来。 主人公欧文兰辛却是用前所未有的犀利神情盯着半弯下腰的voldeort,面无表情地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诡异的沉默就这样蔓延了很久。 最后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眸的少年眯起了眼睛,他淡淡地说:“你很好,汤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福吉面色苍白,乌姆里奇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很,voldeort在改名之前就叫做汤姆里德尔的资料在魔法部是有备份的,只是机密级别太高而大家对黑魔王的畏惧太深,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少年居然直呼黑魔王为汤姆,据他所知魔法界敢这么做的,大概只有那个老蜜蜂邓布利多了。 他忽然一阵心悸,难道他真的是—— 少年没有再看黑魔王一眼而是抬起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就好像是在自己贵族家的小少爷在自己的城堡里召唤仆人一样寻常,他轻声呼唤着:“科斯林巴罗。” 银白色的斯莱特林幽灵沉默地穿墙而出,恭敬地向着少年鞠躬。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倒吸一口冷气,那是血人巴罗! “我觉得很累,不想在城堡里看到他们。”他随意地抬起手指了指乌姆里奇和福吉,“碍眼的很,把他们弄出去——法阵的第一层打开以后你应该做得到才对——下次不要随便让这种碍眼的人进到我的城堡里来。” 巴罗扭过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郑重地应道:“是,斯莱特林教授。” 说着,他似乎念了一句奇怪的咒语,乌姆里奇和福吉就看到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地漂浮了起来,被无形的力量扔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清晰地看到身边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子正在卢修斯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上霍格沃茨的台阶。 然后他们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狼狈地摔在了霍格沃茨城堡的台阶前。 “你们……你们这是对于魔法部的挑衅。”乌姆里奇疯狂的尖叫道,她抽出魔杖,头发在摔落的过程中散开,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我要起诉你们,这已经不是学校的纪律问题了,这威胁到魔法部的安全和权威!我要把你们都关进阿兹卡班。” “真是很抱歉,也许我们对于这个事件的理解有些错误。”少女清澈悦耳的声音在上方想起,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似乎向着这边走来,“因为我觉得这是魔法部对霍格沃茨的挑衅,或者说是魔法部对我们的挑衅才对哦,乌姆里奇副部长阁下。”金发的少女微笑地出现在台阶的顶端,她被笼罩在月光银色的光华下,这个人都好像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把双手插在宽大的长袍袖子里,这样仰视的角度让乌姆里奇觉得这个少女几乎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度,“但是,我们绝不接受任何的挑衅和威胁,你该记住的。我是罗伊娜,罗伊娜拉文克劳。” “所以,那个萨拉查家的那个小鬼说的没有错呢,我就是拉文克劳,我说,我绝不接受你这样的人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所以。”她轻轻一笑,“请滚出去吧,这只是警告而已。” 乌姆里奇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失声咒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为难的语气说道:“罗伊娜……这样好吗?” 玛丽薇莎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度惊讶,然后从惊讶变成了惊恐,“赫尔加!”她失声大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禁林那里的吗?!!” 他们四个人中,只有赫尔加是从千年之前一直活到了现在。经过那次的谈话,玛丽薇莎已经能够猜到能将赫尔加的生命延续到千年之久的魔法,到底是什么。不仅仅是她,萨拉查大概也猜到了,只有戈德里克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知情的——但是她很明白一点,那就是如果这个魔法真如她想象的那般的话,赫尔加根本就不能走出禁林,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制让她走不出来,而是只要她走出来那就代表着——赫尔加,她就要死了。 这个魔法并不是向魔法石那样作用与人的寿命,而是直接对着时间下手。让那个人的时间在一定的范围内停止流动,从此外界的时间就对她的生命失去了意义,虽然她的外表还在成长还在苍老,但是她的年纪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当这个人走出那个特定的范围的时候,就是之前的时间的作用全部一齐叠加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也就是说,只要走出了禁林,赫尔加就要承受着的是几千倍身体衰老的变化和死亡的快速降临。 所以,从来都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长生,赫尔加的生命也是一样。 她也知道赫尔加已经很痛苦很疲惫了,虽然她一直都是那样平和地说话,柔柔地笑,但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倦怠。但是她还是希望赫尔加能够一直活着,即使永远不能走出禁林,至少他们四个人还是可以走进禁林去和她团聚,而不是再也见不到。 所以她很生气,却因为能够理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是想要来看看你们。”棕发的女子温柔地笑着,终于能够攀登到了台阶的顶端,她微笑地向着终于团聚的同伴们解释道,“我一直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天。” “能够重新和你们一起走进霍格沃茨,我们的城堡。” “能够听到你们说‘我们终于回来了’。”她笑得那样欣慰却又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悲伤,“这样,我就觉得自己纵然是走向死亡,也觉得无憾。”这么多年了,她守着禁林,想要得到的只有这些,很少,但是却是那么的奢侈。到了今天那些不算是希望的希望终于能够实现的今天,她真的从心里觉得幸福。 她转向欧文,笑着说道:“萨拉查,一直都想要对你说,对不起呢。”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同伴。 对不起,萨拉查。 “他们疯了吧?”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门廊前面的那些人,“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为什么不再出来一个格兰芬多?这样四巨头不就凑齐了?” “他们是不是疯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身边的另外一个男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只知道如果让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知道你说他疯了,他会让你恨不得自己已经疯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学生立刻打了一个寒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左顾右盼希望没有人听到他说了 什么。 确实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因为周围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小声地进行着相同的讨论: “我没有听错吧?他们是在说斯莱特林,萨拉查斯莱特林啊!” “我也听到了,还有拉文克劳……真的是那个拉文克劳吗?” “四巨头的拉文克劳?” “不会是真的吧?四巨头不是早就死光了?” “可是你看刚才巴罗……巴罗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啊。” “难道我耳朵出了毛病,我好像听到巴罗叫斯莱特林的那个兰辛叫斯莱特林教授——可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是斯内普吗?” 人群中知道内情的德拉科和赫敏都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好。 站在吉德罗身边的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好像很轻蔑地说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我还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呢?”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自己面前好像多了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 吉德罗好像很高兴地说道:“原来比起赫奇帕奇你更喜欢格兰芬多,那真是谢谢你了,我真的感到很荣幸哦……” “什么……”那个男生被吉德罗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我的意思啊。”吉德罗好像在说着什么无所谓的事情一般地陈述道,“其实是想说,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诉你们大家了呢,萨拉查——也就是欧文啦——他一直都叫我戈德里克的呢……”他好像恶作剧一样地提高了声量,“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哦……” 所有的学生都愣住了,三秒钟之后全部到吸一口冷气,集体往后退了一步。 吉德罗这边的状况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那边的老友见面的情况,赫尔加终于把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她有点担心看向欧文这边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去,却看到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不是成年人的手,而是少年的小小的手,手指却是非常修长好看的,直接分 明,然后她听到少年的声音叹息一般地说道: “真是没有办法……其实我完全没有怪过你呐,赫尔加。”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赫尔加。”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金绿色的眸子,那美丽的仿佛有着恶魔诱惑的眼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盛满了温暖,温暖和清寂的糅合,就仿佛是装下了冬天夜空中最为绚烂最为优美的烟花。 “呐,欢迎回来哦……赫尔加。”是少女轻笑着的声音,玛丽薇莎站在她的身边,也向她伸出了 手。 “哎。”吉德罗耸耸肩,“好像就差我一个了吧?那么——” “欢迎回来,赫尔加。”三只手,三个声音,是她的三个伙伴。 她觉得眼睛忽然酸涩难当几乎就要流下泪来:“应该是我说才对啊——”她弯下腰,捂住眼睛,“欢迎回到霍格沃茨来,我的伙伴们。” “就这么走了,主人,这会不会……”卢修斯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卢修斯……”男子轻笑着说道,“这一次我已经把人情卖给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邓布利多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霍格沃茨,福吉也该打消他那愚蠢的野心……一切都在计划中,如果我们在留下去,恐怕会照成反效果。” “是,主人。”卢修斯转向身边的两个石化了的人形,“这两个人怎么办?” “丢回魔法部就好了。”黑魔王冷冷地哼了一声,“魔法部和威森加摩的其他人会处理他们的,当然你也要把情况和他们解释清楚。我再也没有耐心和他们这样虚与委蛇了,卢修斯,”黑魔王侧过头,勾起唇角,在月光下竟然是绝代的风华,“邓布利多那个老头也该差不多了,接下去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卢修斯微笑着应答,“是的,我的主人。” yes , y lord 如此美好的夜晚,最适合谱写不灭的传奇,就像是四巨头从梦幻森林回到这个还是荒芜山区的湖畔的夜晚,月光皎洁而明亮。 时空变化轮转,转瞬过去了千年。 那时的情景已经成为了传说,而这个夜晚大概也会在见证人的心理永远的保存下来。 当然,请忽略那些难以置信地尖叫的背景声音: “怎么可能!吉德罗洛哈特那只大孔雀怎么可能是格兰芬多!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喂喂,罗恩,太丢脸了……” “怎么可能嘛!哈利,那个绣花枕头……” 此时绣花枕头正在和同伴愉快地交谈着。 “戈德里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到现在都喜欢。”赫尔加温柔地说着。 然后吉德罗还没有回答,欧文就开始优雅地微笑了。 然后玛丽薇莎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然后吉德罗觉得很冷,很冤枉,他说:“对不起……赫尔加,你早就知道我喜欢的是萨拉查。”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说出口会比较没有遗憾啊!”赫尔加很忧伤。 然后吉德罗就觉得更冷了(赫尔加其实你是天然系腹黑吧~),“那个……”他试图顾左右而言他,看到优雅微笑着的欧文,忽然眼光一亮,他快步走到欧文的面前,单膝跪地,手里突然变出一把火红的玫瑰:“萨拉查,这么有意义的一天,你就答应嫁给我吧……” 欧文一愣,然后嘴角开始抽搐,他忽然发现这个家伙真是不一般的欠打啊…… 霍格沃茨众人:“噢噢噢噢噢噢噢……我都看到了什么!!!!!!” 斯莱特林小蛇and格兰芬多狮子:“怎么可能!!!!!!!!!!!!!!!!!!!!!!!!” 赫敏目瞪口呆:“不会吧……”完全是受惊吓过度的样子。 德拉科冷冷地哼道:“果然是白痴狮子,原来格兰芬多学院智商普遍偏低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什么我家哈利会在这样的学院里!” 就在欧文即将开始他殴打某只狮子的举动的时候,玛丽薇莎忽然凑上前来,幸灾乐祸地说道:“今天萨拉查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要做到哦……现在去吻戈德里克一下吧哦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是为了你们好啊……” 欧文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一个井字在跳动。 他想着满含期待的吉德罗走去,轻轻地用嘴唇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萨拉查,你接受我了吗!”狮子头欣喜若狂。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欧文忽然变出一把巨大的扇子一下把金发帅哥扇飞,优雅地微笑道:“接受你个头……” 玛丽薇莎小心地躲到了赫尔加的身后:戈德里克,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好歹今天也算是帮到你了……大概…… 霍格沃茨全体:“好神奇啊……”全体石化,然后风华成了沙砾。 其实我觉得这一幕流传下去的可能性倒是更加大啦…… 终章后来 2016年的春天,校园里的樱花似乎开放的特别早,花圃里的兰花和雪白的栀子也是含着娇俏的花苞,就连旁边衬托着的叶子也只是冒出了粉绿的嫩芽,它们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再微醺的春风中招摇着轻快的舞姿,即使这一年三月里的风已经没有了前几年的凛冽,就好像是一双少女的玉脂一般柔和的手,在轻轻地带着温柔的爱意抚摸着万物,远远的送来樱花和栀子甜腻的香气。 三月的其中一天,牛津的校园就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平静而美好。当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那模糊的樱花远影就好像为这个朴素却处处透着精致的校园抹上了淡雅的胭脂。穿过校园的寂静的齐尔维河和爱西斯河畔,是碧绿的整齐的草坪,草坪的边缘就是城市的街道。远处楼房的尖顶别致而优雅,仿佛是中世纪的城堡一样却是玲珑小巧,高高的石墙上爬满了碧绿的常春藤,稀疏的绿叶里偶尔会绽放出一朵小小的红花。 在这里的生活,总是这样安宁而平和。在漫长的时光流转中,这里代表了一种传统,一种象征,一种怀恋,一种追忆。你可以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重温往昔的辉煌岁月,处处遗迹都被保留的完好。经过时会有一种历史的纵深感扑面而来。 “穿过牛津城就好像是进入了历史。”人们这样传诵道。 此时此刻,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外套的青年正捧着本黑色封皮的书典向着河边的一个小灌木丛中走去,他在倾斜的草坪上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开始安静地研读了起来。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有着笔挺的鼻梁和高高的额头,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那双略带金色的湛蓝眸子,仿佛是一种天生的诱惑。他的面容干净而俊秀,带着儒雅的气质,让人惊叹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学者。 这个角落在这个时间是非常清静的,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在前几天的经验中青年很高兴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个地方很适合他每天早上来看书。这让他很高兴,因为他找这样合适的地方已经找了很久了,自从他上次的失乐园被一对情侣占走了之后。 “斯蒂文,我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休息啊……”从旁边的灌木丛中,一个棕发的青年忽然坐起身子,他穿着棕色的外套几乎和灌木化为一体,如果不是他发出声音,谁也不会猜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他苦恼地拨弄着自己棕色的短发。 “安德烈……”黑发的青年似乎很无奈地摇摇头,但是没有把目光从书本中抬起来,“我只是在这里看书而已——这是巧合,我很喜欢这里安静。”他真的不是特地为了找他才跑到这里来的。 “哼。”棕发青年的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骗人”。 斯蒂文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也不对他的表情说什么——好吧 HP 长梦千年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长梦千年第44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HP 长梦千年第44部分阅读 好吧,他一开始会注意到学校还有这么一个角落确实是因为这个同伴啦,他总是不知道跑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自己没有办法才暗暗地给他施了一个追踪咒,但是发现这里之后是真心觉得这里适合他看书——今天碰到他在这里也确实是巧合好不好,“安德烈,我记得你有选报经济史才对,如果挂掉就太难看了。”这样下去,安德烈一定会挂。 安德烈的脸色有点委屈:我是因为你报了这门才选修的啊……谁知道怎么无聊…… “你这样的分数是没有资格回霍格沃茨接马尔福教授的班的。”斯蒂文很严肃地警告他,“霍格沃茨的教授只留精英。” “其实除了马尔福教授,弗立维教授也好像就要退休了。”安德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可以去教魔咒课,我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成绩全部都是o,就算是洛哈特校长也没有话说。” 这已经是战争结束后的第20年了,战争的阴影已经逐渐离人们远去。魔法界早就恢复了欣欣向荣的面貌。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对于那场战争知道的也只是被称为dark lord的voldeort阁下所带领的政党派系最后获得了战争的胜利——而且他们赢得确实光明磊落,这点就连voldeort的政敌,由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所带领的凤凰社的成员也都承认这点。 而邓布利多本人其实早在黑魔王获得胜利之前就不幸因病逝世了。很多人都觉得他可能是死于食死徒的谋杀,但是后来有人证明了事情并不是这样,邓布利多本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据说是死于样古老物品的诅咒。 虽然是食死徒一系的人赢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向很多群众想象中的那样开始屠杀麻瓜或者是麻瓜出身的巫师,而是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原先的秩序,一点一点地开始变革。这些变革也是向着好的方面进行的,魔法部的内阁全部被改组,各种规定也重新制定,那些冗长的繁复无用的程序很多都被省掉。而在大部分人不知道的地方,新任的魔法部长和麻瓜首相开始了各种磋商。 1998年,德拉科马尔福在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提出了,希望能到麻瓜的大学深造来学习各种社会知识——谁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是现任魔法部长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是大贵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始终都是要进威森加摩的,但是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在当时看来多少是不合时宜的,但是小马尔福先生却是出奇的固执。 dark lord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淡淡地说道:“不愧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然后对着手下说,“随他去吧。” 于是德拉科马尔福开创了霍格沃茨学生毕业后到麻瓜的大学深造的先例,和他一起前往牛津的还有几乎被人遗忘了的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邓布利多曾经将哈利在别人的心目中塑造得几乎是无所不能,但是当这个英俊的男孩真正站到所有人的面前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所谓的哈利波特也不过就是一个虽然优秀但是还是会有点害羞的大男孩而已。而在短短的关注之后,他们就因为进入了麻瓜社会而不再被魔法界关注。 德拉科学习麻瓜法律用了五年,哈利所选的确是物理学,比起那些理论的东西,他更加喜欢的是利用这些物理学的原理来改造魔咒。当五年之后他们悄悄地回到魔法界,分别担任了霍格沃茨的教授。德拉科的社会法律学,是想要进入魔法部担任官员的学生的必选科目,而哈利的新魔法研究学则是大部分希望争取留校机会的学生的最佳选择。 虽然是如此德拉科并不是放弃了加入威森加摩,他只是走了另外一条路。他和哈利都知道,当时机来临的时候,德拉科就会从霍格沃茨走向威森加摩,就像是当年邓布利多所做过的那样。而且现在的霍格沃茨比原先的更加自由,那天晚上之后,理事会(其实是黑魔王)就决定由洛哈特担任校长,魔法部几乎不再对霍格沃茨提出任何意见,霍格沃茨的归属权也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斯蒂文和安德烈都出生于战争结束的那一年,但是安德烈出生在新年的之后不久,而斯蒂文却是生于圣诞节。 “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斯蒂文抚额,他发现每当自己碰到这位老友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处在无力的状态中,“既然你是这么觉得的话,其实我倒是认为你不那么适合学校平静规律的生活。”——他的生活应该是跌宕起伏的,充满了奇迹和传奇,就像是……斯蒂文的眼睛一黯,心在隐隐地抽痛。 安德烈……他什么都不记得……其实这样很好,那些记忆只有他一个人回忆就好了。 “这么说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安德烈在斯蒂文的身边坐下,用手托住下巴,动作自然而优雅,“你为什么对留在霍格沃茨成为教授那么的执着?还有,为什么你会对麻瓜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啊?以你原本的成绩和天赋,直接留任根本是不成问题的吧?” 斯蒂文低着头,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勾起一个温和的笑靥:“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上辈子留下来的遗憾吧。”他抬起头就好像刚才根本没有情绪低沉过一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这样的眼神似乎分外的熟悉,“而且我觉得麻瓜的东西很棒啊,比如柠檬雪糕……想着又想要吃了呢!” 安德烈黑线:“喂喂,就算你再怎么喜欢麻瓜的甜点,你也克制一些啊!现在才是初春你到哪里去买柠檬雪糕!” ——是遗憾,所以才想要去弥补。弥补上一辈子的残缺。 比如霍格沃茨,比如那些可爱的真心相信他的学生,比如莉莉和詹姆,还有……比如你——盖勒特。 那是被称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可悲的老人,残缺的一生。 他们都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他们都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个崇高而睿智的老人,他们都说除了dark lord没有人会比阿不思邓布利多更成功。 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个老人有多么傻多么愚蠢。他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对他来说最有价值的一切,妹妹、兄弟、爱人、还有那些相信他却死去的人们。但是在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再也没有更改的机会了。 也只有他清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死亡不是因为那无解的诅咒,而是因为,在那天得到了盖勒特格林沃德最后的死讯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停止了呼吸。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枉然,那一年的最后的奔波和努力,不过是他不愿意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盖勒特,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现在为之努力的一切了,只是—— 幸好,他没有看到自己终于还是失去了霍格沃茨的那一天。 斯蒂文低下头,轻轻地笑了起来:“呐,安德烈。” “啊?”一旁的男子瞪起眼睛,“你千万不要再叫我帮你到冰库那里批发雪糕了好不好?上次我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快觉得我是疯子了!”一脸警戒,但是安德烈也知道如果斯蒂文真的坚持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那双温柔的蓝眼睛,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根本就是在耍他。 “我没有要吃雪糕啊?”斯蒂文一脸苦笑地看着对方,“我只是想要问你,为什么你会决定留校呢?” “我嘛!”安德烈躺在草坪上,看着东方蓝蓝的天幕,好像想起了什么甜蜜的事情一样,“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嘛!听你这个笨蛋说要留校……我就也留校好了,反正和你在一起蛮开心的。”说着却是撇过脸去,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安德烈……”斯蒂文看着别扭的男人忽然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微风吹过一般,那细细密密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仿佛是盛开的皎洁无瑕的莲花。 ——你的意思真的会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们之前,其实还是可以从头来过的吧……盖勒特……安德烈莫斯卡? “安德烈。”某人忽然露出了一个像狐狸一样的微笑,眼里满是宠溺。 “阁下现在又是有何贵干啊?”安德烈哀叹道。 “我果然还是很想吃柠檬雪糕呢!帮我跑一趟吧?” “哼!” “经济法的考试……” “……斯蒂文兰辛!!!!!!!!!!!” 同时在肯特郡兰辛家的别墅里,二楼的阳台上,黑发金绿色眼眸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靠在藤椅上看着远方的风景,忽然从楼下窜起一只银色羽毛的猫头鹰,这只猫头鹰扑棱棱地向着北边飞去。 忽然身后有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肩,温暖而亲密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萨拉查……”那个人如以往一般撒着娇喊着他的名字。 “戈德里克……”欧文叹着气搁下手里的咖啡杯,“你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啊,总是这样不去学校可以吗?” “当然可以!”吉德罗笑得狡黠,理直气壮地说道,“反正西弗勒斯从我担任校长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指望我能做什么事情,这么多年,他和麦格还有哈利处理学校的事务基本上都已经习惯了嘛……能者多劳啊!” 欧文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转移了话题:“那么,刚才他们有什么事情要通过猫头鹰和你联系?” “这个啊。”吉德罗笑嘻嘻地说道,“阿道夫家的那个小鬼头斯蒂文今年就要毕业了,他和莫斯卡那个小鬼准备会霍格沃茨任教,正好弗立维教授说要退休了——莫斯卡家的那个小鬼头正好可以顶上,小马尔福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进入魔法部的国际魔法事务司——从那个位置可以慢慢地介入魔法部核心——只是哈利就要被抛弃了呢!” “斯蒂文已经把申请提交到学校了?”欧文扬眉。 “啊。”吉德罗把玩着青年柔顺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起来,我为什么总是觉得很早以前就认识斯蒂文一样,他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明明他才这么一点大,不是 吗?” 欧文勾起一丝优雅的微笑:很熟悉吗?不愧是动物的直觉啊。 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站起来,转过身子,对着金发的青年,眼神变得柔软了起来。 吉德罗洛哈特,看起来和二十年前完全没有什么两样,永远是这样英俊而开朗的样子,而他终于从十五岁的小孩子长得和他一样高了。虽说某事和身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什么……自己就只压倒了对方一次呢?真是费解啊……欧文笑得越发好看。 吉德罗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颀长的身子:“萨拉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嫁给我呢?”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 “戈德里克……” “呐呐,我就在这里啊!” “你果然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其实戈德里克你只要把求婚的话改成是你嫁给萨拉查……大概这件事情十五年前就定了吧……”霍格沃茨地窖中的某美女恨铁不成钢地倒在笔记本电脑之前,屏幕上面正是之前吉德罗求婚的场面,“赫尔加……你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即使你退出了他还是搞不定萨拉查! “玛丽,难道你的脑袋已经让昨天的安睡药水腐蚀掉了吗?我早就说过今天我们要把圣芒戈需要的恢复药水准备好!”平滑的语调却说着尖刻的语气,西弗勒斯斯内普气势汹汹地打开门走了进来,“现在,把你叫什么笔记之类的东西放起来!” “好吧好吧……”玛丽薇莎打了一个懒腰,吐吐舌头,“西弗勒斯,你总是这样忙……不然辞职好了!”反正某个不良校长足以胜任魔药课教授这一职务,他早就不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了。 “你说什么?”糟了,语气开始危险起来了。 “啊,我说,我就来。”玛丽薇莎一挥魔杖笔记本电脑消失在了空气中,她回头露出温柔而沉静的微笑,“西弗勒斯。我就来了。” ——正文完结——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HP 长梦千年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