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部分阅读 炫/浪网络社区na 提供下载与在线阅读 《〖hp〗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蜘蛛尾巷的住客(抓虫) 从对角巷熟门熟路地穿行到翻倒巷,然后在一分钟之内幻影移形出现在霍格莫德村,阿尔弗雷德·普林斯拉了拉黑色斗篷的帽子,匆匆走向猪头酒吧。他苍白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昭示着他的心情并不好。 「哦,瞧瞧这是谁?」猪头酒吧的老板迅速地认出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下午好,阿不福思。」他的声音很干净,听起来像是年纪不大的少年;但平静的语气又让人觉得他是个成年人,「我想你不会介意让我用一下你的房间。」 「well,well,这是它的荣幸。」阿不福思笑着说,「不过,你确定你不要来点儿什么吗?你看上去不怎么好。唔,我是说,也许。」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福克斯的眼泪和羽毛会是我所需要的。」他说着,走向房间的方向,留下一句话,「时间到了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的。下次见,阿不福思。」 「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嘿,老伙计,那是谁?哦,别那么看着我,在霍格莫德还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的人已经不多了——也许他是一个食死徒?」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说他的任何一句坏话。」阿不福思继续用脏兮兮的抹布擦着酒杯,通常情况下他不喜欢用魔法来执行这些小动作,那会失去很多乐趣。 「老伙计,瞧你说的,难道他比神秘人还要可怕?」 「在我看来,他和神秘人一样危险。」 「好吧,好吧,那么我的老朋友,也许你愿意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告诉我这位‘和神秘人一样危险’的人的名字?」 阿不福思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耐心一样地扔下了抹布,然后挥了挥魔杖让它自己工作了起来。 在对面好奇心过剩的路人甲失去耐心的前一秒,他开了口。他说:「他的名字叫作traveller,旅行者,我想你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不,没有人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他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 「梅林的袜子!你是说,旅行者?那个,那个——旅行者?哦,对不起——我似乎太过激动了,但是,你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是,你看见他了。」 「哦,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是说,他居然没有给我一个一忘皆空!」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他的脸,我想。」 「那么你呢,老伙计?你有没有看见过他的脸?」 「没有。」 「没有?」提问者显然很失望,「那么,其他的呢?他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你的问题太多了。或者,你想从我这里要走一个一忘皆空?」 「不,不不,别那么紧张伙计,我只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从房间幻影移形来到一间普通的房子,阿尔弗雷德轻轻吁了口气,脱下了黑色斗篷。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干净——非常干净,很少有人本身的气质能够盖过五官。他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耐看。 他拥有着对于欧洲人来说显然极为罕见的双黑外貌。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简单地束起,用的是一根银绿相间的发带。增龄剂的作用消失之后他的脸庞显得有些稚气,白皙的皮肤,瘦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薄并且近似于苍白的嘴唇,以及——一双比黑夜还要黑的眼睛。 「阿尔弗雷德≈ap;8226;普林斯,我假设,如果你肩膀上那颗东西还没有被芨芨草填满的话,它应该会提醒你明天是什么日子?」优雅圆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充满讽刺的意味的措辞展示的是无人能媲美的语言艺术。 「我想我的脑袋尽职地提醒了我——明天是开学的日子,西弗。」他这么说着,转身看向房门口一身黑袍的男人,「那么西弗,你是否记得我提醒过你,我们等一下要出门呢?」他的目光扫过魔药大师油腻腻的头发和蜡黄的皮肤。 「不然你以为我是脑子被我夹坏了才会抛下快要成功的魔药在这里等你么?我们伟大的——旅行者先生,嗯?」斯内普嘲讽地说。 「西弗,我告诉过你你应该多关注一下自己的生活质量,你才三十一岁。」阿尔弗雷德微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现在,乐意陪我去对角巷选购一根魔杖了么?」 「你最好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你的‘选购’,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扔到坩埚里洗一洗。」斯内普说着,大步朝门口走过去,他的黑袍在身后翻滚,「并且,我记得你早就有魔杖了。」 「哦,那一根是从德国带回来的违禁魔杖而已,我需要一根在魔法部登记属于我的魔杖。」少年眯起了眼睛,耸了耸肩膀,「西弗,从某种角度而言,你很可爱。」 可爱?「我希望普林斯下一任继承人的眼睛不是和他的脑子一样坏掉了。」斯内普停住了,然后他不耐烦地说,「你打算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走路去对角巷?well,不错的选择。阿尔弗雷德摆出笑容,快步走到门口,并肩站在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半头的魔药大师身旁,得到对方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冷哼。 从破釜酒吧后的小巷再次进入对角巷,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冰冷,许多今天才来购买新学年需要的物品的学生都纷纷避让,哀悼自己选错了出门的日子。 该死的满街都是的小巨怪!这是斯内普的心声。 「别摆出那么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是我强迫你出门一样——虽然事实可能确实如此——但是西弗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跟魔药过一辈子?还是说你跟马尔福家那只铂金孔雀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察觉到魔药大师濒临爆发的怒气,阿尔弗雷德识趣地闭嘴。 他什么也没带,他的行李甚至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只差魔杖。嗯,当然,他不否认,魔杖是特意留下用来拉西弗出门晒晒太阳的借口。 他去摩金夫人那里订制长袍的那天还遇见了铂金家的小少爷——比那只随处开屏的铂金孔雀可爱多了——而且在整个测量过程中都半被迫地听对方发表对于「新生不得携带飞天扫帚」这一点的不满。 好吧,他想说的是,他知道那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孩子是西弗的教子。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你那两颗眼珠终于被你的眼屎糊住以致于它们失去该有的功能了吗?」讥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语一般的音量让阿尔弗雷德回过了神,转头就看见了奥利凡德魔杖店的破旧招牌。 「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朝身旁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阿尔弗雷德走进了魔杖店,轻声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买完魔杖我会告诉你的。」 跟在他身后走进魔杖店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不知道是古怪还是讽刺的笑容。 「下午好,亲爱的,是要选购魔杖哦,梅林,斯内普教授,我不知道你也会需要带新生来对角巷购买他们需要的东西?」奥利凡德从一堆长条形的盒子后抬起头来,用他近似于透明的眼睛盯着斯内普。 「我只是陪小鬼来。」斯莱特林的蛇王深知对于奥利凡德多说的每一个单词都是在浪费时间的道理,简短地回答对方问题的同时,他无声地给自己加了几个盔甲护身。 「斯内普教授,哦,是的,我记得,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桦木」 奥利凡德的回忆被少年打断。 「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挑选魔杖了呢?」他微笑着问。 「当然,哦,当然。那么,您大概就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了?难怪斯内普教授会带着您来这里。」奥利凡德凑了过来,盯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低声说。 「我习惯用右手,奥利凡德先生。」阿尔弗雷德无视他的问题,举起了右手。 一条卷尺迅速地测量完了所有数据,然后奥利凡德开始递给他一根又一根的魔杖。 事实上他一直很好奇这个老头为什么能认出每一个人并且说出对方的魔杖信息,这代表一切伪造的身份在他面前都不起作用。阿尔弗雷德思考着,在挥动魔杖的时候恶意地炸碎了奥利凡德身旁的柜子。 「不,不是这一根,那么来试试这个——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榉木,内芯是蛇的神经。」 阿尔弗雷德愉快地毁了奥利凡德身后的桌子。 「不对,也许这个比较适合你——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梧桐木,内芯是龙的心弦。」「哦不不,试试看这个,十又四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内芯是独角兽的毛。」「哦,一位挑剔的客人,不是么?不过您一定能在这里找到属于您的魔杖的,我想这个也许可以」 好吧,既然店里的家具已经全部阵亡,西弗的脸色也已经完全黑了,那么下一次就攻击奥利凡德的鼻子好了。他想。 「我想这个肯定可以!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接骨木,内芯是——」 阿尔弗雷德接过魔杖的同时感到一阵暖流通过指尖, 顺从感觉地一挥魔杖,黑色的火焰从魔杖的前端喷出,中间显露出一条巨大的蛇,它朝阿尔弗雷德吐了吐信子——他注意到它的眼睛是红色的——然后和火焰一起消失了。 「我应该想到的,普林斯先生,我应该想到的」奥利凡德接过阿尔弗雷德手中的魔杖,一边给它包装,一边摇头感叹,「这并不奇怪,是的,并不奇怪」 「对不起,」阿尔弗雷德觉得有必要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我想你还没有告诉我它的内芯是什么。」 「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接骨木,内芯是一名伟大的巫师的血——哦,是的,多么不可思议!」 「那么,我需要为这根魔杖付出多少加隆呢?」阿尔弗雷德笑了。 也许他的好奇心不该那么强。尤其是这根魔杖选择他并不是因为魔力,而是因为——血统。 「七个加隆,普林斯先生,您会成为伟大的巫师的。」 「我打赌您对每一个在这里买走魔杖的人都说了这句话。」阿尔弗雷德半开玩笑地说着,付完了钱后就拉着斯内普走出了一片狼藉的魔杖店。 「我想你应该已经过了因为别人的一句称赞而沾沾自喜三天三夜的年龄,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现在,加快你的速度!」黑色的巫师长袍在眼前翻飞,魔药大师的威胁传了过来。 「是是。不过西弗,你忘了买魔杖之前我告诉你的事么?」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息,跟上斯内普的步伐,「我碰到了你的教子,在我来对角巷的那天——你不拜托我照顾一下他?有时候院长大人你也不是万能的呢。」 「如果马尔福的继承人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应该考虑今年的圣诞节往马尔福庄园送一打聪明药剂了。」斯内普冷哼。 「」好吧,西弗,你赢了。 披着蛇皮的救世主(抓虫) 如果说黑魔王的人生中只有一刻是真正地呆住,那么一定就是这一刻了。 在发现魂器的越来越多导致的是他的理智越来越少的时候,黑魔王安排好了一切是的,一切。 人体炼金术能让他的灵魂回归完整新身体的灵魂会补足他缺失的部分——但是却不能保证他的新身体是什么身份。身为纯血论支持者,黑魔王感到很头疼。 当然了,现实并没有让他头疼太久。 当voldeort启动人体炼金术时,他清晰地感觉灵魂从身体里分离出来,所有的负面程序都缓缓沉淀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顺提一句,当时的时间是1980年8月1日,并且在同一时间,另一项他亲手制订的计划也开始进行了。 前情叙述完毕,让我们回到现在。 黑魔王大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自己的新身体就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情况上。 他坐在一张四脚凳上,面前是他熟悉的霍格沃茨餐厅,代表四个学院的四张长桌上都坐满了学生,而他们每一个都用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他。 头顶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它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错——你有急于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如果他再不明白过来他就可以去撞墙了。黑魔王发现自己正处于霍格沃茨的新生分院仪式上,并且好死不死地正戴着分院帽! 「斯莱特林,毫无疑问。」他冷笑,对于分院帽给身体之前主人的评语不置可否。 「斯莱特林?它能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为什么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只能说明你对于我内心的解读还不够。」voldeort轻描淡写。 「好吧,斯莱特林,你确定?我得提醒你,你的身份不适合进入斯莱特林。」分院帽说。 「除了斯莱特林,我不会去任何一个学院。」voldeort斩钉截铁地回答——尽管当天他就后悔了。 ≈ap;160;「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好吧,斯莱特林!」 他听见帽子大声地喊出了最后一个词,马上就引起了台下一阵不小的马蚤动。 「难以相信!他居然去了斯莱特林?」这是赫奇帕奇。 「他真的是那个哈利·波特?」这是劳文克拉。 「梅林的袜子!他怎么能去斯莱特林?神秘人就出自斯莱特林!」这是快要抓狂了的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长桌保持诡异的沉默,小蛇们纷纷在心里决定要给家里写信报告这个轰动性的消息——救世主男孩居然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voldeort走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末端坐下,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斯莱特林内部的地位排行,他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好整合一下。 麦格教授报出了一个名字,男孩走上台的时候再次引发小小的暗潮。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听在众斯莱特林的耳朵里—— 「普林斯?那个著名的魔药世家?」 「是下一任继承人?」 「可是我记得」 「你们想被罚去处理魔药材料么?院长在看这里。」德拉科·马尔福扬起下巴,用一句话停止了斯莱特林长桌上的议论声,看到黑发少年在分院帽喊出斯莱特林时露出并不意外的微笑,摘下分院帽走了过来。 斯莱特林的最低标准是混血,当然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少年是纯血——他继承了普林斯的姓氏。 德拉科用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来思考,然后踢了一脚坐在自己旁边的高尔示意他往旁边移出两个位置——一个是给姓氏排在最后还没有分院的布雷司·扎比尼,另一个座位他决定给予这个看起来并不特别出彩的少年。 魔药大师在任何时候都是极其抢手的存在,就算是黑魔王也不能否认这点。 等到少年走到马尔福身旁并且坐下的时候,小蛇们才矜持地用手中的叉子轻声敲击面前的杯子以表示欢迎——即使黑发少年已经坐在了铂金小蛇的身边,长桌的最前端。 听到普林斯这个姓的时候,voldeort强迫自己分出了注意力。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从艾琳·普林斯之后,再没有人继承这个姓氏——除非西弗勒斯·斯内普改姓——但他是个混血。普林斯作为魔药世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但是,这个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绝对是纯血。 voldeort眯起眼,一闪而过的思绪被额前的剧烈疼痛所打断。 ——这个瘦小的男孩身上,有他的魂片? 闭上了眼的voldeort没有注意到在他转开注意力之后,与铂金继承人并肩坐在长桌那一端的黑发少年朝这里看了过来并且露出了探究的眼神。 首席挑战赛(以下伪更全部是抓虫) 那个——唔,救世主身上有种让他觉得很熟悉的味道。 阿尔弗雷德收回目光,对着身旁的铂金少年微笑,简单地自我介绍,「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他打赌德拉科不记得他。 ≈ap;160;「德拉科·马尔福,我允许你叫我德拉科。」男孩扬起尖尖下巴努力拖长音调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的,德拉科。」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台上,麦格教授已经把分院帽收了起来,邓布利多对于救世主进入斯莱特林这件事显然也感觉很惊讶,他的镜片一直在闪烁着。 但邓布利多毕竟是有阅历的老人,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时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纵然小蛇们不太待见这位伟大的白巫师,但对强者,他们会奉上最起码的尊敬。 「我爸爸说过他不太正常。」德拉科古怪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对着阿尔弗雷德低声抱怨,「谁都知道他是格兰芬多出身,他偏袒那群蠢狮子简直光明正大得让人无语。」 「我们的院长也同样偏袒斯莱特林不是么?他从来没有扣过斯莱特林的分。」 阿尔弗雷德回答,从桌上出现的诱人食物中挑出一小块羊排放到自己盘子里,拿了一杯南瓜汁,「而且,我并不认为他说的最后几个字没有意义。」 「哦?」铂金小少爷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说,「也许你愿意为你的新朋友解答一下?」 「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膀,这个并不贵族的动作丝毫没有损害他的形象,「我并不是很精通语言这方面的东西。」 「好吧。」德拉科无精打采地把牛排切成一样的大小,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对面一直低着头的救世主,「我没有想到救世主会被分到‘邪恶的’斯莱特林,看来救世主的名字并不能代表一切,嗯?」 「德拉科,你的说话方式是你父亲的语气和你教父的比喻的结合么?」阿尔弗雷德停止进食,优雅地擦了擦嘴。 「你认识我父亲?」德拉科看起来有点惊讶。 「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我和你教父的关系——看来,马尔福继承人知道的东西并不少,是么?」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教授席上的斯内普,他正在和奇洛教授说话,并且在这期间狠狠地瞪了救世主几眼。 「你的姓氏告诉我你一定认识教父。」德拉科假笑,「我想你不会是教父的儿子,我很好奇普林斯家是怎么制造出一个直系继承人来的。」 「事实上,事情比你现在所想像的还要复杂——德拉科,吃太多甜食会得蛀牙。」阿尔弗雷德平静地看了眼德拉科面前的四个布丁,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朝救世主瞄过去——那股让他觉得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并且清晰起来。 「我有向教父要防止蛀牙的魔药。」铂金小蛇理直气壮。 「西弗太宠你了。」 「西——咳咳……」马尔福少爷华丽地被呛到了。 「怎么了?」始作俑者一脸淡定。 …… 晚餐结束之后邓布利多宣布唱校歌。阿尔弗雷德给了自己一个闭耳塞听——霍格沃茨校歌大合唱什么的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之后各个学院的级长带领学生回宿舍,然后新生们就该整理整理然后休息了——斯莱特林例外。 斯莱特林的体系和其他三个学院不一样,他们的每个年级都有一名首席,所以每年的分院仪式之后将会在地窖举行一年一度的首席挑战。 挑战赛从一年级开始。 马尔福少爷当仁不让——当然了,他的家族使得他必须这么做。 在过场般地击败了几个挑战者后,马尔福少爷把目光转向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盯着他足足发了一分钟的呆之后才慢吞吞地走到了他对面,动作缓慢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哦少爷,您为什么非得挑战我。这是阿尔弗雷德内心的呐喊,可惜德拉科听不见。 两人举起魔杖行了个礼后同时转身开始走,三步之后德拉科迅速地转身,「昏昏倒地!」 咒语被对方身上的盔甲护身弹开,德拉科低下身子避开了,「除你武器!速速禁锢!」身为新生,很多的魔法是不能在公开场合下使用的,这是斯莱特林的守则之一。德拉科所用的都是很初级的咒语。 阿尔弗雷德直到现在才转过身来。他避开了两道连发的咒语,一挥魔杖,「腿立僵停死。」 德拉科身上的铁甲咒同样起到了保护作用。 「障碍重重!」他迅速地趁着对方躲避的瞬间扔出了一道咒语。 「咒立停。」阿尔弗雷德反应迅速地破解了对方的咒语。 「除你武器!」德拉科先一步打中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臂,他矜持地站直身姿,朝对方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同样回了一礼,捡起自己的魔杖后下台。他的嘴角勾着一抹笑,看得出心情并不差。 德拉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年级的首席,他微笑着向对他表示祝贺的小蛇们一一点头,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 阿尔弗雷德朝铂金小蛇点头微笑,「马尔福的继承人确实很优秀。」 「马尔福是最好的。」德拉科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有没有这个位置都一样。」 ……看来马尔福家族最近并没有选择走低调路线。 阿尔弗雷德想着,转头盯着安静得有点异常的救世主陷入了深思。 首席挑战赛后是级长挑战赛(今年直接跳过这一环了),直到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才看见斯内普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我要警告你们的是,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不要把自己变成像格兰芬多那群大脑尚未开化的白痴狮子一样。只要不被发现,就不存在犯规。」他阴沉的目光扫过整个公共休息室,声音圆滑而冰冷,「斯莱特林的骄傲不容践踏,斯莱特林的高贵不容置疑,斯莱特林的荣耀不容玷污。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什么地方,如果你让斯莱特林蒙羞,你将会成为所有斯莱特林的敌人。斯莱特林的守则就在墙上,记住,团结。我不管你们私底下的关系如何,出了斯莱特林的大门,你们就是一体的。斯莱特林还容不得外人看笑话!」 说完这段含毒量很少的话,斯内普干脆地走了,只留下一室的斯莱特林们静静思考。 之后各年级回各年级的寝室,首席留下来进行了一个小小的会议。 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说了两句后跟上队伍的尾巴,一路穿过整条长长的走廊,最后顺利地在地窖的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寝室,门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alfred prce harry potter 敌进我退(抓虫) voldeort——或者说,从此刻开始走马上任的现任救世主哈利·波特——很郁闷。 他刚刚才把额头上的魂片完全吸收,并且与身体之前的记忆成功融合。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会脑残到听信一个奇怪的预言去杀害一个婴儿并且最后成功被对方杀死? 谁能告诉他他此刻为什么发现自己就是杀死自己的人?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新室友身上莫名的熟悉味道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詹姆斯·波特的私生子吗? 阿尔弗雷德对面前头发一团糟的男孩笑了笑,「我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你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相处愉快。」 ——一个似乎很不斯莱特林的小鬼。黑魔王评价,和对方握了握手,「哈利·波特,叫我哈利就好。」看着对方转过身去整理行李,他决定小小地试探一下对方,「你似乎很平静。」 「你是指对于成为哈利·波特的室友这件事?」阿尔弗雷德挥了挥魔杖让箱子里的东西自己跑去它们该去的地方,「我不认为这值得惊讶。」 「你——唔,我是说,你和他们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这样很好不是么?」阿尔弗雷德坐到床上,抬眼看着对方的脸,「不得不说,你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惊喜,哈利。」 他开始变得像一个斯莱特林了。「你是指什么?」 「我以为你是一个格兰芬多,而事实上你很好地向我证明了分院帽把你分到斯莱特林确实没有错。」阿尔弗雷德悠闲地交叠起双腿,「我想,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很好,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哈利眯起眼睛打量对方。 他很耐看,纤细却不显瘦弱的骨架,面容清秀——哦,除了那双眼睛尤其让人惊艳——以及……似乎让他觉得非常眼熟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哈利突然笑了,他放松了身子靠在一旁的墙上,「哦?那么我们该聊些什么呢?」 「唔,事实上,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那些事情明天再说。」阿尔弗雷德用了个飘浮咒让睡衣飞了过来,朝哈利一笑,走进了浴室。 「……」该死的小鬼! …… 阿尔弗雷德钻进被子里,放下绿色的床幔,笑眯眯地和准备去浴室的哈利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在静音咒的作用下入睡了。 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包括变形术、黑魔法防御、魔药、魔咒、草药、魔法史以及每周一次的天文课。 「我们居然要和那群愚蠢到极点的狮子一起上魔药课,真不敢相信——梅林保佑,我们也只有魔药是和他们一起的。」德拉科没精打采地喝了一口南瓜汁——阿尔弗雷德打赌他一定是拿错了——然后露出了无比纠结的痛苦表情。 「梅林才知道我有多厌恶霍格沃茨的南瓜汁。」他小口但迅速地吞下了一片吐司,才小声对阿尔弗雷德抱怨。 「挑食会长不高的,德拉科。」阿尔弗雷德喝完了他杯子里的牛奶,心平气和地提出建议。 「别提这个了。你昨天和新室友相处得怎么样?还好吗?」德拉科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昨天那个位置上的哈利,说,「我以为你会帮他一把。」 物是人非 「哦。你甚至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称呼。」 「我以为这是和新室友打好关系的第一步。」阿尔弗雷德回答。 「阿尔弗雷德,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他可是救世主——the boy who lived!」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点头,「谢谢你的提醒,德拉科。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普林斯家族,这个姓氏,从未被黑魔王掌握在手里过,不是么? 早餐过后,德拉科抱怨说他还要等待他的室友布雷司·扎比尼,于是阿尔弗雷德和哈利顺理成章地一同前往了变形课的教室,顺理成章地成了搭档。 等到德拉科和布雷司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有两分钟。 铂金小蛇黑着脸走到阿尔弗雷德为他们留下的座位上坐下,摆好书,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室友发出警告,「布雷司,下一次如果你还是起得这么晚——」 「知道了知道了。」坐在他旁边棕色皮肤的男孩敷衍地应着,朝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早上好,斯莱特林的王子殿下(布雷司这是戏称,因为普林斯prce这个姓氏直译就是王子的意思)。」 「早上好,斯莱特林的花蝴蝶情圣。」阿尔弗雷德礼貌地微笑回击,满意地看到布雷司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时间到了。」德拉科看了看魔法怀表,「老师还没有来?」 「不,早就来了。」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向讲台底下的一只花斑猫。 「那是……」德拉科立刻明白了过来。 「如你所想,一只阿尼玛格斯。」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只猫变成了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然后她干脆地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她把她的讲台变成一只猪,然后变了回来。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他的室友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发生什么让你觉得有趣的事了吗?」他问。 哈利低声回答,「只是突然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当年比他大了两岁的格兰芬多女级长,已经成为了严谨并且雷厉风行的霍格沃茨变形课教授。而本来不知道灵魂的碎片要飘荡在哪个森林里的他,却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新生,坐在她的课堂里听讲。 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记下一大堆艰深复杂的笔记,得到了麦格教授发下来的火柴,「听起来就像快要老死了一样,哈利,你才十一岁,不是一百十一岁。」 哈利只是笑。事实上,他应该是五十一岁了——不算中间因为人体炼金术而跳跃的十二年的话。 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看到他的搭档试图按照麦格教授的要求将火柴变成针——成功了一大半,只是尾端还有点儿火柴杆的色泽。麦格教授为此奖励了他两分,并且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微笑。 虽然阿尔弗雷德肯定他的室友在念咒语的时候是故意念错了一个音节的。 终于来临的魔药课 斯莱特林们最期待的显然是魔药课。虽然他们不得不忍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但是魔药教授的身份完全可以弥补这种不满他们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德拉科很难说他对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魔药课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他也很期待教父的课,但是在亲耳听到阿尔弗雷德称呼他的教父为「西弗」之后,期待变成了忐忑。 就算是爸爸,也只是称呼教父「西弗勒斯」而已。 但是无论如何挣扎,时间总是在前进的,所以德拉科在纠结中迎来了周五的魔药课。 「阿尔弗雷德,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星期五的早餐时,布雷司问出他憋了一周的问题,「为什么你和波特从来不会迷路?」 「我只是跟着哈利走。」阿尔弗雷德耸肩,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时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 除了身体力行地摸熟学校的每一条密道之外(就算是韦斯莱兄弟也没有做到这一点),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在霍格沃茨畅通无阻。 「波特?」德拉科怀疑地看着这几天已经坐到阿尔弗雷德旁边的哈利。 「只要记住就可以,很简单,没有什么技巧。」哈利摊了摊手——这同阿尔弗雷德的耸肩一样毫不影响他的形象。 他曾经在霍格沃茨待了那么多年,这个城堡什么地方是蛇佬腔去不了的? 「好了,去魔药教室吧。」阿尔弗雷德和哈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站了起来。德拉科和布雷司决定今天和他们一起。 纯血的长相几乎都是精致的(高尔和克拉布是例外,至于纳威·隆巴顿,可以看得出如果他瘦了也会很可爱),不论是扎比尼,还是向来就出美人的马尔福,或是曾经显赫一时的波特,包括现在身份成迷的普林斯——这四个男孩没有一个是不漂亮的,站在一起的时候视觉冲击感十分强——当然,十一岁的男孩用漂亮来形容并不算差得太远。 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并排走着,但你不能指望马尔福少爷会跟在他们后面。阿尔弗雷德的左手边是哈利,德拉科在他的右边,布雷司在最右边。 阿尔弗雷德一路上都在期待碰见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通过的地方,看看队伍会怎么分裂。但显然梅林并没有听见他的小小愿望。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到了一小部分,格兰芬多的学生才只有可怜的几个——可见他们正在迷路的途中。 上课前五分钟,红头发的罗恩·韦斯莱和纳威·隆巴顿才匆匆跑进了教室。罗恩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复杂地看了一眼哈利。 「他认识你。」阿尔弗雷德看了眼哈利,说。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我们是一个包厢。」哈利轻笑回答。 「对于救世主被分进斯莱特林的事情,他一定觉得很恼火。」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到罗恩一直盯着他们,朝对方一笑后得到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唔。意料之中的无礼。但是他的耳根红个什么劲? 「我应该要对此表达遗憾吗?」哈利笑了,他垂下的刘海挡住了祖母绿的眼睛,阿尔弗雷德没有看见他的眼神。 「哦,可怜的罗恩·韦斯莱小朋友。」阿尔弗雷德抿紧了嘴唇,冷淡地说,「被抛弃了呢。」 「抛弃?」哈利歪过头来看他,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我和他只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聊了几句,阿尔弗雷德。」 「是吗?那看来下次你该好好注意一下,不要让人误解你的意思了。毕竟世上自作多情的人还是有很多。」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教授来了。」德拉科撞了撞阿尔弗雷德的手肘,示意他们两个安静。 斯内普走进魔药教室,他的黑色长袍一如既往地气势逼人,阿尔弗雷德在内心评价。 斯内普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哈利身上——他厌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然后依次扫过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开始点名。 点到哈利的名字时,他如阿尔弗雷德预料般地停了下来。 「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他耳语一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室。 德拉科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阿尔弗雷德轻轻摇头示意他安静。事实上,他知道西弗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讽刺哈利的机会。关于西弗和哈利父母亲之间的事情他一件不落地全部知道。不管怎么说,西弗也是一个普林斯——他和西弗一起生活了七年,他了解西弗就像西弗了解他。 坩埚杀手所引发的意外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好吧,所以他对于这段话是异常地熟悉,要知道他的魔药老师就是面前这一位。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阐述了同样的想法。 「波特!」斯内普毫无预兆地点了哈利的名字,「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翘了起来,然而斯内普立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利站了起来,他永远梳不好的头发和眼镜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生死水,教授。」 ——看吧,吃瘪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明显传达出这个意思。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斯内普有意忽略了赫敏·格兰杰高高举起的手臂。 「牛的胃里,教授。」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继续扩大,不过他的注意力已经从斯内普转向了哈利。 「波特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2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2部分阅读 ,最后一个问题。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说服自己无视阿尔弗雷德的笑容。 「没有区别,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为乌头。」哈利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刁难一样。 「看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并不是个草包,嗯?」斯内普冷笑着说,「坐下,波特——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你们每个人都明白了吗?」 「如果你不是斯莱特林,他一定会扣你的分。」进入魔药调制过程,阿尔弗雷德语气轻快地对哈利说。 「他讨厌我。」哈利称着干荨麻回答。 「大家都看出来了。」阿尔弗雷德耸肩,趁别人不注意时用一个粉身碎骨把毒蛇的牙弄碎,一转头就看见哈利平静地看着他的手。 若无其事地回以微笑,阿尔弗雷德将坩埚端了起来,「劳驾,点个火。」 哈利轻声地打了个响指,小小的火苗就烧了起来。阿尔弗雷德把坩埚架上去,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向神秘的救世主透露了一点实力,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善意回应。很好的开端,不是么? 「波特,普林斯,在制作魔药的时候保持安静我很难想像以你们堪比巨怪的脑容量怎么可能同时进行两件事的思考。」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桌前,他挑剔的目光在桌子上来回扫了三回才抬起眼睛盯着哈利的眸子——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似乎非常困难——然后他的眼底快速地滑过痛苦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轻声叹了口气。他看过莉莉·伊万斯的照片,如果不戴那副品味糟糕的眼镜,哈利的眼睛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听着——」 斯内普的警告没有来得及说完。格兰芬多的人群里产生了剧烈的爆炸。阿尔弗雷德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已经快速地做出了反应——将哈利一把拉到怀里后迅速转身背对爆炸方向,同时往自己的身上加了好几个障碍重重,并且正好侧过身体挡在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德拉科面前。 「白痴!」斯内普显然没有心情继续找他们的麻烦了,他大步走向罗恩和纳威,咆哮着使用了清理一新,并且开始用毒液招待瑟瑟发抖的小狮子们。 「阿尔弗雷德?」德拉科手握着魔杖朝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阿尔弗雷德松开了手。纳威就在他们的左后方,刚才爆炸时的——唔,残渣——大部分都泼在了他的背上,好在有障碍重重,虽然是仓促使出的,也总算是万无一失。 哈利还没有退开,两个人保持相贴的姿势,他悄悄勾起了嘴角,贴着阿尔弗雷德的脸颊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在害怕什么?」 纯血与继承 魔药课在斯内普的咆哮和格兰芬多分数的疯狂减少中结束,小狮子们纷纷抱起书就逃出了教室,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摄魂怪在追赶一样,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惊吓过度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将重新做了一次的药剂交给斯内普,看着他给瓶子贴上标签,突然小声嘟囔,「西弗,身为一名教授,你的脾气实在是太糟糕了。」趁斯内普还没有咆哮,阿尔弗雷德冲出了教室。 哈利和德拉科在门外等他。哈利将书递给阿尔弗雷德,德拉科在旁边懒洋洋地说,「布雷司说他和漂亮的女孩有约会,先走了。」 「希望我们的花蝴蝶情圣能从他数不清的约会中挤出时间来完成他的魔法史论文。」阿尔弗雷德恶意地诅咒,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哦,阿尔弗雷德,别在我面前提到它——十五英寸!梅林的脚趾……」德拉科呻吟着按住额头,「我想我需要去图书馆找一些资料,你们呢?」 「德拉科,我已经写完那篇论文了。」阿尔弗雷德挑眉,「所以恐怕不能陪你去图书馆了。」 「梅林啊——你居然……」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但是下一秒就恢复了贵族架势,「好吧,波特你呢?」 「很抱歉,我也已经完成了。我想你大概得一个人去图书馆了。」哈利平静地给予德拉科双重打击。 看着德拉科满脸怨念地离去,阿尔弗雷德看向自己的室友,「我打算回寝室——你呢?」 「一样。」哈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可以聊会天后去餐厅用餐。」 「确实,是个聊天的好时候。」阿尔弗雷德点头,两人并肩朝着新生的宿舍走去。 「你是近视?」阿尔弗雷德靠在自己的床头,手中翻阅着一本《失传的黑魔法》(非常破旧)。 「遗传自我父亲。」哈利倚着墙抱起手臂站着,两人的姿势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或许我可以送你一些相关的魔药作为提前的圣诞礼物。」或者说,他只是从某魔药大师那里要一瓶出来借花献佛。 「谢谢。」 「对了,你额头上的伤疤呢?」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问,「我以为那是救世主打败了黑魔王的标志?」 魂片被吸收了之后就不见了——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回答,「从某种角度而言,它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去了——事实上,我正在考虑是否要重新画一条上去。」 阿尔弗雷德耸肩,「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打理你那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你想让福克斯来这里下蛋?」 「也许寸头之类的发型更加适合我。」哈利半开玩笑地说,「我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去他的寸头!该死的哈利·波特!该死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听话的头发! 「我想光头更加适合你。」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提出建议。 黑魔王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地想给对方一个钻心剜骨。尽管脑中出现的效果图……确实很好笑。 说了半天的废话,发现自己并未占上风的前黑魔王决定占领话语主导权,「刚才魔药课时,你的反应并不是一名新生该拥有的——即使那是一名斯莱特林的新生。」 他很清楚,就算是当年的汤姆·里德尔,也无法做得比阿尔弗雷德更好。 「逆境使人成长。」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才解释,「我是说,这是环境需要而已。」 「新生的名字不可能伪造,」他眯起眼睛,祖母绿的眸子里划过隐晦的红光,「所以,你的父亲是斯内普教授?」 「事实上,那些古老的家族总有一些办法使家族的血脉继续传承下去。斯内普教授的母亲虽然曾经是普林斯的唯一继承人,但除非改名,否则斯内普这个麻瓜的姓氏是不会出现在族谱上的。」更何况,那个男人不应该被「家族」或者「血统」所束缚,「不过,从分支中寻找旁系然后用一些魔法……之类的,就可以制造出完美的继承人。」 也许他可以抽空帮布莱克家族一把,从小天狼星身上着手制造出一个纯血的布莱克来?阿尔弗雷德想着想着跑题了。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的眼睛闪了闪,放低了声音,诱哄地问。 ——这个制造纯血的方法相当古老并且被长期保密着,他十一岁的小室友是如何知道的?哦,按他话里的意思,他本身应该就是一个成功的产品。 「因为我现在就在这里。」阿尔弗雷德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书,「我的父亲用他身体中纯血的部分成功制造了我。干净的血统,天生强大的魔力,以及继承姓氏的资格。」 哈利眯起眼,他觉得这个少年太过于平静。他仔细地看着对方,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的松动,「那么,你的父亲是——?」 「不知道,没见过。」少年的声音冷淡,「他也没有见过我。」 「我很抱歉。」他马上道歉,态度诚恳,「那么,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是?」 「同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少年开了个玩笑,「我和他的血缘关系差得很远,没有查证过。不过我和他平辈。」 「……」好吧。前黑魔王大人告诉自己,其实这也没什么。「你在面对危机时的反应似乎是下意识的。」他把走远的话题拉了回来。 「哦,那个。」阿尔弗雷德把压在下面的那条腿换到上面,回答,「德拉科是斯内普教授的教子,我理应照顾他;至于你——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在那个时候想要做什么来着?」 「一个小小的障碍重重而已,正好可以挡住药水。」他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一个小小的障碍重重需要你拿起魔杖?」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第一次从书上离开,斜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是很有诚意地想要和我‘聊天’。」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为了少年的敏锐而挑眉,感兴趣地等待他的回答。 众所周知,voldeort从来不是个——唔,缺少床伴的人。以他的外貌和权势,想要爬上他床的人多得数不清。 难得地,黑魔王大人在看腻了形形□的男女巫师并认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一种类型的人感兴趣之后——他碰见了这一个打破「他认为」的少年。 黑魔王的字典里面永远不会有「止步」这个词。他遇见了他感兴趣的,并且确定那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已经决定要得到它——现在是他——了。 「哦,也许我应该大胆地猜测那是一个不可饶恕咒。」阿尔弗雷德稍稍拉长了调子,「阿瓦达索命?我们的救世主警惕性真是出乎我意料的高啊,嗯?他挑起了眼角,最后一个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黑魔王的眼神玩味,「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指出。 「事实上,有一点。」阿尔弗雷德笑了,他把书页朝下放在了腿上,抬头迎向对方的目光,「不过,如果是你——哈利·波特而不是救世主的话,我认为那很正常。」他的眼睛最终停留在对方的额头上,转眼变得幽深。 「当时你一下子就抱住我——我还以为普林斯的继承人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黑色的眼睛,捕捉他哪怕再细小的表情波动。 「对一个才认识一周的男孩?」阿尔弗雷德恶劣地笑,「但是不可否认,你的身材在我挑剔的审美范围之内。」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哈利,你的腰——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敢保证,这是在他成为lord voldeort之后第一次被人调戏! 「当然,如果你能摘下那副糟糕的眼镜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考虑?」阿尔弗雷德眯起眼,墨色的眸子转过点点光芒。 「这莫名让人不愉快的口气——」哈利勾出危险的微笑,眼底闪耀满满的兴趣,「阿尔弗雷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诱惑力堪比媚娃?」 「谢谢,那是对我的称赞——虽然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件事的人。」阿尔弗雷德假笑,「男女通杀是斯莱特林的独特魅力。」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只要你乖乖地躺在下面。」 「阿尔弗雷德,要知道,在上面的那个并不代表就是攻入的一方——」 「当然,当然,但哈利你的腰那么细,毫无疑问——」 「不,阿尔弗雷德,我有把握,不用怀疑——」 「哈利,听我说——」 「阿尔弗雷德,相信我——」 同床 变故发生于某天早晨。 阿尔弗雷德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拉起床幔——伸个懒腰——去拿床头的衣服——愣住。 软软的,很光滑,有温度,会起伏……! 魔杖在瞬间被拔出,阿尔弗雷德只来得及给自己加了两个盔甲护身,猛地睁开了眼——他甚至已经把幻身咒的咒语念完了大半,只要幻身咒完成,他就可以借着身形透明化的优势快速离开原地,并且抓住对方分神的一瞬间发射死咒。 这一系列对敌方案非常完美,只可惜用不上。 「……阿尔弗雷德?」 某黑魔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的室友,即使因为没有眼镜所以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也依旧发现他的表情冷酷得可怕。「你在我床上干什么?」他刚刚才被阿尔弗雷德弄出的声音给吵醒他的警惕性本不该这么低。 「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床没错。」阿尔弗雷德眯起眼,肃杀的表情缓缓收敛起来,魔杖不动声色地滑回袖子里面。魔咒被强行停止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阵阵地抽痛,眩晕得有想吐的,「所以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祖母绿的眼睛眨了眨,哈利懒洋洋地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掩嘴打了个哈欠,「我梦游去勾引你了?」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让他愣了神,虽然只是短短一秒钟。 「怎么了?」哈利发现他喜欢少年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在警戒的瞬间那冰冷的眼神。 少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他的衣襟,冰凉的指尖滑过锁骨,游走,带起一阵颤栗。 因为对方的动作无意间发现了自己身体敏感带的黑魔王薄怒。 「——阿尔弗雷德,别挑逗我。」他挑起好看的眉毛,「你会后悔的。」 阿尔弗雷德一把把他重新按到床上,指着他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肩膀低声问:「哈利,也许你会乐意告诉我这玩意是你昨天晚上梦游时不小心撞到桌子的后果?」 男孩单薄的肩膀和锁骨上有两点清晰而可疑的暗红色,在苍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暧昧无比。 哈利的眼睛顺着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看到了他说的「这玩意」。 他沉默了一秒钟,伸出双手环住了虚压在他上方少年的脖子,镇定地微笑,「不,亲爱的阿尔弗雷德,这是你干的好事。你忘了么?」 「不是我。」阿尔弗雷德想也不想地反驳,「我不喜欢在那个地方做标记。」 「……」哈利假笑着收回手,往后退了退——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well,那大概确实如你所说,我撞到什么东西了唔,虽然我现在不记得。」 「……」阿尔弗雷德对这句话保留看法。 「你们两个怎么了?今天看起来都很奇怪。」德拉科打量着哈利和阿尔弗雷德,拉长了贵族式腔调,「看看你们那不贵族的表情——阿尔弗雷德,你做噩梦了?」 「我已经忘了。」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牛奶,继续思考自己的性向。 对于普通巫师来说,只要父母双方都拥有魔力就可以被称为纯血。举个例子:哈利·波特;但对于真正的贵族,纯血的定义是很严格的,麻瓜出身的巫师生下的孩子——对不起,他们不承认。 正是因为对纯血的过度执着,纯血巫师变得越来越少,所以同性的巫师结合并不少见——唔,他们伟大的校长和第一代黑魔王不就是一对么? 当然,阿尔弗雷德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来他才十一岁,虽然是家族继承人却不需要像其他贵族一样早早定下婚约;二来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一直都很忙。但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好好研究一下了。 假设哈利身上的「吻痕」制造者真的是他——他真心希望不是,救世主那头衔太麻烦,最重要的是他意识到戴着这个头衔的人更麻烦——那么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他喜欢 的是同性? 假设那不是他干的,那么恐怕这件事需要好好调查。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睡着的时候靠得那么近却不吵醒他——从来没有。 小口咀嚼嘴里的南瓜饼,黑发的斯莱特林微笑了起来,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想法转换了之后阿尔弗雷德有了观察外界的心情,随后立即注意到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比平常更诡异。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你一定没有看见公共休息室的公告。」回答的人是哈利,他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了一眼本来兴奋地想要回答的潘西·帕金森,「这周开始,每周的星期四下午加一节飞行课和那群狮子一起。」 「飞行课——」阿尔弗雷德马上想起了霍格沃茨传闻中破得可以直接回收用来烧火的扫帚,「梅林啊。」 「阿尔弗雷德,别告诉我你不期待飞行课!」德拉科的眼睛比平时亮了不少,不过还是努力维持着贵族的作派,「想想魁地奇!哦,我为什么见鬼的会是一年级的新生?」 「明年你就可以进球队了。」阿尔弗雷德在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已经学会给铂金小蛇顺毛的技巧(他认为这很容易,而事实上除了哈利没人同意他的看法,包括德拉科自己),「放心,德拉科,你会是出色的球员——想要什么位置?击球手?」 「找球手!或者追球手也可以勉强接受。」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他苍白的脸颊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阿尔弗雷德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今天有什么课?」他问。 「飞行课,」哈利说,「还有两节黑魔法防御。」 「飞行课?」阿尔弗雷德愣了愣。 「很显然你忘记了今天就是周四。」哈利慢条斯理地说。 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耸肩,他确实忘了。「两节黑魔法防御——梅林作证,我真的受够一上完黑魔法防御就必须洗澡的日子了。」 德拉科露出了同样的痛恨表情。 「是么?」哈利笑着说,「我觉得没那么糟糕。至少奇洛教授很有趣。」 嗯,所谓的主魂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开始庆幸自己动用人体炼金术了。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然后他说,「唔,哈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品味是那样的。」 旁边传来了响亮的咳嗽声——布雷司步了第一天德拉科的后尘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话而被食物呛到。 德拉科面色平静——如果忽略他颤抖的手指的话。 「不,阿尔弗雷德,我理想的伴侣是像你这样的,」身为当事人的哈利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贴近了身旁少年的脸颊,声音不大却正好让所有竖起耳朵的人都能听到,「精致,强大,优雅,纯粹,热情——」 「咳咳!」布雷司的咳嗽声在听到第五个词时变得更加大声了。 「是吗?」阿尔弗雷德假笑,「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难以琢磨,口是心非,来历不明,掌控欲超群,实力……」他顿了顿,然后总结,「不过,我得承认你是个完美的斯莱特林。」 「哦,隆巴顿收到了一个记忆球。」德拉科把目光投向格兰芬多长桌,他在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没有见过比他更糟糕的纯血了——韦斯莱家至少还出了那对双胞胎。」 「他似乎又忘记什么事情了。」看到那个被主人握在手中的记忆球开始发红,阿尔弗雷德冷淡地说着,把站起身的德拉科拉回椅子上,「德拉科,让你自己像个贵族而不是整天去挑衅格兰芬多一无是处的大少爷!」 德拉科扁了扁嘴,乖乖坐好。 首席挑战赛结束后他立刻就写了信回马尔福庄园,并且在第二天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父亲说阿尔弗雷德会在学校照顾他,并隐晦地表示了让他向对方传达善意的意思。信的最后写了一句:别担心,你的教父很信任他。 好吧,既然父亲这么说,而他和阿尔弗雷德也确实相处得不错——但是那个救世主是怎么回事?和之前见过的那次截然不同——他从一只白痴狮子进化成蛇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尤其是——哈利·波特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那几乎就是一条正在耐心狩猎的毒蛇。 「有没有方法能让我几个小时不呼吸?」阿尔弗雷德低声抱怨着站了起来,「我很担心如果我的每个身体器官都充斥了大蒜味道该怎么办。」 德拉科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是想像出了那种后果。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坐在了最后一排,德拉科和布雷司挤到了他们旁边。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成功地在两节黑魔法防御课中被熏得头昏脑胀。 「吸血鬼一定是诅咒了让他的脑浆全部变成大蒜!」德拉科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然后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怒气,「我得先去洗澡——下午飞行课是几点?」 「三点半。」阿尔弗雷德说,「显然马尔福少爷还有足够的时间对着镜子自恋。」 德拉科恼怒地朝他丢了一个悄无声息示意他闭嘴。 阿尔弗雷德避开咒语,耸肩,目送德拉科和布雷司匆匆走回寝室。 「晒会太阳?」哈利提议。 阿尔弗雷德欣然同意。虽然他已经用了将气味隔绝的魔咒,但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也许太阳可以驱散他精神中的大蒜味。 马上就要到万圣节了,天气逐渐变冷,虽然有保暖咒存在,但晒晒暖洋洋的太阳总会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阿尔弗雷德靠在树下,手里翻着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凑近了甚至能看到苍白的皮肤底下细细的血管。他的表情很平静,他的姿势很舒适,他翻书时的动作优雅而高贵,甚至他面无表情地说话时微微开启的嘴唇也无比性感—— 「哈利,不要赖在我的腿上,我想你不是某种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只是说出来的话有那么一点煞风景而已。 飞行课 「有什么关系。阿尔弗雷德,别那么小气。」哈利挑眉,舒服地枕在对方的腿上,嘟囔,「以前纳吉尼就不会反抗。」 「所以我不是纳吉尼。」阿尔弗雷德耸肩回答——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纳吉尼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纳吉尼。」哈利调整了一下角度好让太阳不会直接照在脸上,然后闭上了眼。 他见过脸皮最厚的人大概就是这一个了——救世主赖在一个斯莱特林的腿上午睡,嗯?阿尔弗雷德挑眉,继续看书,忽略了腿上的重量。 德拉科和布雷司从寝室里出来后就看见了这一幕景象。黑发少年安静地倚坐在树下看书,暖洋洋的太阳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变得有点懒散。另一个男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在他腿上,面朝着对方的小腹以躲避日光,嘴角泄露的些微笑意似乎昭示了他正做着一个好梦。 就连审美挑剔的马尔福少爷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景完全符合他的美学。 「哦。」布雷司慢吞吞地盯着那边的两个人说,「旁边那些女生都快嫉妒疯了。」 「显然。」德拉科干巴巴地回答,朝那两个人走过去。 「德拉科?」阿尔弗雷德在三步距离外就察觉到了他们的靠近,「什么事?」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挑了挑眉毛仰高下巴,「经过而已。你们还不打算去上课?」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书,推了一把装睡的室友。 黑魔王睁开眼坐起身,贴着阿尔弗雷德的身体挂在他肩膀上,含糊地问:「几点了?」 「三点。」 「所以臭美的马尔福少爷果然在镜子前整整自恋了至少两个小时?」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well。」哈利满意地在室友的颈窝蹭了蹭,「那么走吧,阿尔弗雷德。」 「所以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阿尔弗雷德拍了拍被压得有些褶皱的长袍,用一根手指缓慢而又坚定地把对方的脑袋推开,他的腿都快麻了。 「好吧。」哈利站起来,拉了阿尔弗雷德一把,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当小狮子们到达门前的场地时,小蛇们已经在首席的指挥下整齐地站成了一排,最前面是他们的首席——德拉科,哈利是第三个,站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飞行课的老师是霍琦夫人,她通常担任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格兰芬多的人群好一阵混乱——伴随着打斗和大声的争吵。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扫帚——十分破旧。他担心那些戳出来的枝条会勾破他的长袍。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039;起来!≈039;」 「起来。」阿尔弗雷德抓住了跳到他手里的扫帚,发现对方在他手心谄媚地扭了扭。 哈利的扫帚也同样听话。 他记得哈利的父亲很擅长用飞天扫帚飞行——也许这就是遗传。 不过,遗传有时候确实也不太可信。阿尔弗雷德看着罗恩·韦斯莱的扫帚在地上打了个滚,修改自己之前的想法。(罗恩的第二个哥哥查理·韦斯莱曾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非常出色。) 德拉科被霍琦夫人批评一直做得不对,不由委屈地撇了撇嘴,在她走开以后小声说,「但我觉得这样飞得更稳而且容易操纵——就算是梅林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执行同一套标准!」 「等到你入球队之后想用什么方法飞就用什么方法飞,没有人会来批评你。」阿尔弗雷德继续熟练地顺毛。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哦。 有人紧张得提前起飞了。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望向扫帚上脸色惨白的纳威·隆巴顿,看见他慌张地大口喘着气,然后手一松从扫帚上滑了下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袋里面掉了出来——嗯,是他早上刚收到的记忆球。阿尔弗雷德转开眼睛,当作没看到。 砰地一声,纳威面朝下落地。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梅林啊。那一定很疼。 那把扫帚越飞越高,变成一个小点,飞往禁林的方向后消失了。 「手腕断了。」霍琦夫人松了一口气,「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警告了众人不许动之后带着纳威去医疗翼了。 「哦。」德拉科抬高了声音,把每个词都拖得长长的,「看起来隆巴顿确实缺少相当一部分的大脑他把记忆球忘了。」 阿尔弗雷德挑眉看了看德拉科,选择不说话——德拉科一天不挑衅格兰芬多就会全身不舒服。 哈利用了一个飞来咒让记忆球飞到他手里,对着阳光看了看。 ——无杖无声魔法……阿尔弗雷德很想把扫帚捅到他的室友头上去。 「哈利,把它给我。」罗恩注视着哈利说。 哈利还没有说话,德拉科就上前把记忆球拿到了自己手里,「我想我们应该把它放在一个便于隆巴顿看到的地方——天文塔顶怎么样?」 「把它给我!」罗恩的怒吼并没有能阻止德拉科的想法,他跳上扫帚飞了起来。 「哦,德拉科。」阿尔弗雷德扔下手里的扫帚,「不得不说你真是幼稚。」 既然他们的首席主动挑衅,救世主和他的室友又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么他们只要跟着看好 戏就行了——众斯莱特林内心的想法。 哈利靠近阿尔弗雷德身边,看到罗恩和他的室友产生了争执——关于要不要去追赶德拉科的问题——最后罗恩放弃了说服他室友的想法,他直接骑上了飞天扫帚,蹬地升空,「你打算做点什么吗?」 「在他们两个同时掉下来的时候接住德拉科。」阿尔弗雷德望着罗恩——他收回之前的话,罗恩飞得还不错。 「马尔福,如果不想被我撞下去,就把它给我。」罗恩说。 「哦,试试看啊。」德拉科露出嘲笑的表情。 罗恩利落地撞向了德拉科,德拉科躲开了。 「野蛮人的游戏。」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对着哈利说,「一会如果记忆球掉下来的话,抓住它。」 「为什么?」黑魔王挑眉,抱起手臂问道。 「隆巴顿最少也还是个纯血。」阿尔弗雷德说,「纯血的尊严还没有堕落到这个地步。」 半空中的两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好吧。」哈利抓起了扫帚。他说,「但是你欠了我一回。」 阿尔弗雷德歪头,没有说话。 哈利很快上升到和那两人同样的高度,往下看了一眼。他的室友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唔,刚才他瞪过他一眼,因为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随意地使用了超出能力范围的魔法。所以这次他自觉地选择了飞天扫帚而不是飞来咒——黑魔王无所不能,飞天扫帚也不是例外。 德拉科在扭打中把记忆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朝着愣住的罗恩冲了过去,差一点就把他掀了下去。 下面的观众开始尖叫—— 哈利开始俯冲;他早有准备,虽然扫帚和他当年刚进霍格沃茨时一模一样破,但是如果使用者的技术够好,以几乎垂直的方向加速追赶自由落体的物体并不难。 他在离地面一英尺的时候接住了玻璃球,并且安全落地。 那一边,德拉科果然从扫帚上了掉了下来不过他成功地先把对方撞了下去。阿尔弗雷德悄悄地用了一个飘浮咒减缓他的速度,然后接住了脸色有些发白的铂金小蛇。「下次还玩不玩了?」他好笑地问。 「下次我一定不会掉下来!」德拉科低声强调,「是他先掉的,胜利的人是我!」 「是是,但你从中可以得到什么利益么?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阿尔弗雷德转向哈利的方向,愣了愣之后他笑了。 有好戏看了。 马尔福族长 「哈利·波特!」低沉丝滑的低吼声传来,斯莱特林的院长站在不远处,看得出他愤怒到了极点,「你怎么敢——」 阿尔弗雷德微笑,拉着捡回了扫帚的德拉科走进斯莱特林的队伍。 「我假设,波特先生是因为救世主当厌了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你的大脑也许要经过猛烈的撞击才能得到开化,所以选择了从高空中摔下来把脑浆贡献给大地么?恕我直言,你那点可怜的脑浆只会让这片草坪更加愚蠢!」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为对方华丽的长句鼓掌——西弗的毒舌在面对仇人儿子的时候杀伤力翻倍! 「教授,我并不是罪魁祸首。事实上,我是在设法让已经够糟糕的事情不要变得更加糟糕。」哈利把记忆球扔给了和纳威一个寝室的西莫·斐尼甘,面对他曾经的下属回答道。 「闭嘴!如果你还有没有被门挤坏脑袋的话就该记得这手你的第一堂课!」斯内普粗鲁地打断他的话,愤怒得没有理会哈利脸上的笑意有起码六分的眼熟。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开除一个学生过——一个斯莱特林!如果开除了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他很清楚那只脑子里塞满了蟑螂堆的甜腻腻的老蜜蜂会怎么做! 西弗勒斯,想想他的眼睛——那孩子有一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很漂亮不是么? 「教授,刚才是马尔福和罗恩打了起来,记忆球才会掉下来的。」赫敏说,「哈利只是去接住了那个球而已。」 罗恩的表情显示出他觉得赫敏非常勇敢。 「事实上,他们两个在飞天扫帚上打了一架——为了争夺那个玻璃球。」阿尔弗雷德幸灾乐祸地在德拉科愤怒的眼神中补充道,「结果他们两个都从扫帚上掉了下来。」 「普林斯先生,你说的我都看到了包括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格兰芬多扣五十分!理由是攻击其他学院学生。韦斯莱先生,马尔福先生,恭喜你们得到为期一个半月的禁闭,并由费尔奇负责。」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刚刚被迫吞下了一只鼻涕虫。阿尔弗雷德朝他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普林斯先生,以及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斯内普平滑地说,「禁闭,两个星期。今天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哈利,飞得不错。」斯内普离开后,阿尔弗雷德笑着拍拍室友的肩膀,夸奖,「无师自通。」 「谢谢。」黑魔王挑眉假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刚才我们的角色不对调一下?」 「唔。我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身体接触,所以我才主动提出去接住德拉科。」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我记错了?」 「他刚才还躺在你腿上睡觉的。」布雷司凑过来提醒一句。 「哦——我一向都比较讨动物的喜欢。」阿尔弗雷德微笑,「从小都是。」 被比喻成动物的救世主耸肩,没有说话。 晚上,哈利收到一封来自邓布利多的信,请他去一趟校长办公室,于是阿尔弗雷德独自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走到门前时阿尔弗雷德顿住了脚步,盯着门上的美杜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口令是什么?西弗告诉过他吗? 「纯血。」试试这个。 美女蛇看了他一眼,甩甩尾巴,{哦,又是一个被关禁闭却不记得口令的斯莱特林。}她用蛇语吐槽。 ……他不是不记得而是从未被告知。「高贵。」再试一个。 {虽然斯莱特林的口令确实没有什么心意,但是你猜得也太没新意了吧。} ……他居然被一条蛇指责没有新意!「福灵剂。」从房间主人的爱好着手也许可以? {新意是有了——但是你至少也得想想这个词像不像口令吧?}美杜莎翻了个白眼盘起身子。 阿尔弗雷德眯眼扯起假笑,{不管口令是什么,我命令你开门。}这么久不来开门,恐怕西弗不在里面,那他只能自力更生了,在门外站到西弗回来也不是办法。 {哦,一个蛇佬腔!}美杜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蛇佬腔了!你是?}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少年熟练地切换回英语,说,「如果方便的话把口令透露一下吧。」 「口令是‘禁闭≈039;。」美杜莎说着,门缓缓打开,「能见到蛇佬腔真让人高兴,你愿意偶尔来和我聊聊天么?」 「我的荣幸不过,你为什么不用英语和人聊天呢?」这条蛇明明就会说英语。 「那群大脑未开化的小巨怪——」美杜莎嘟囔。 ……果然不愧是西弗的门,连说话都和主人一个德性。阿尔弗雷德走进门,如意料中地没有看到魔药大师的身影。 书架旁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魔药材料——是禁闭的内容——斯莱特林的蛇王一向懂得如何压榨劳动力。 阿尔弗雷德卷起袖子,认命地准备动手。 壁炉突然亮了起来,从中走出来一个人——铂金色的长发,从来没有摘下过的黑色皮手套以及那根蛇杖。特征太过明显,阿尔弗雷德甚至不用仔细看对方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来人先给自己用了个清理一新才抬起了头重整贵族架势,在看到房内的黑发少年时愣了一下——他没有发现这里有人。 「晚上好,卢修斯。我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不是为了下午德拉科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还算友好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动手开始将水蛭的汁液挤出来。 「晚上好。」铂金贵族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说着,看了看四周,「西弗勒斯不在?」 「如你所见。」雏菊、无花果、毛虫、耗子胆汁、水蛭汁液哦,缩身药剂。 擅于与人打交道的铂金贵族突然觉得有点尴尬,「阿尔弗雷德,我想,你见过小龙了?」 「嗯。」阿尔弗雷德熟练地把挤干了汁液后的水蛭扔到一边去有点恶心——好吧,非常恶心,但是它只能用手工处理。「德拉科很可爱。」他想想,补充了一句,让自己的回答显得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3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3部分阅读 不那么冷淡。 「小龙给我写信的时候经常提到你。」马尔福族长慢慢地说,「我很高兴——你对他的印象似乎不错。」 「作为一个继承人,他非常优秀。」 「是的。」卢修斯自豪地点头,「马尔福是最优秀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说。」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还不懂的,我会让他学会;他还欠缺的,我会教他补上。这是我私人对马尔福表示的感谢。」 感谢马尔福家族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候帮助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从不曾——未来也不会——将他从「马尔福的朋友」这一范畴中划去。 「如果能得到你的指导,我想那对小龙确实有好处。」卢修斯的眼神有些复杂。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学大脑封闭术?」 「哦,这个对于小龙来说还有一些难度,我打算三年级时再说——」卢修斯突然停止了他的咏叹调,「阿尔弗雷德,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刚才的话——那是一种暗示?」 阿尔 「总是早做准备的好。」阿尔弗雷德拿起无花果给它去皮。他冷静地说,「斯莱特林从不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踏入险境。」 「你说得对。」卢修斯同意,「看来我需要先回一趟马尔福庄园了。」 「你可以先跟西弗见上一面,」阿尔弗雷德头也不抬地说,「然后把你要和他商量的事情告诉他后再走。」 门在阿尔弗雷德的话结束同时被粗暴地打开,斯内普黑着脸走了进来,哈利跟在他的身后。 「砰——」门被粗暴地甩上。 房间里的某铂金贵族迅速成为现成的出气筒,「我警告你这只整天发情的白毛孔雀——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就马上从这里滚回你的孔雀窝去!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每天有开屏的时间吗?」他毫不留情地讽刺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马尔福族长,口气极其恶劣。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我想——还是下次好了。」铂金贵族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隐秘地看了眼阿尔弗雷德之后走进了壁炉,「马尔福庄园!」 阿尔弗雷德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室友——院长喝爆炸液(一种魔药,效果是连续爆炸)了? 黑魔王耸肩,瞥了一眼壁炉——刚才那确实是卢修斯·马尔福没错。 「在宵禁之前把这些材料处理好然后滚回你们的寝室去!」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还有,如果我发现放在这里的魔药少了一瓶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阿尔弗雷德迎着斯内普警告的眼神无辜地摊了摊手。 「哼!」斯内普匆匆走进了寝室。 「发生什么事了?」阿尔弗雷德望了眼斯内普盛怒中的背影,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室友,「你应该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校长想让我进入学院的魁地奇队担任找球手,斯内普教授不同意。」哈利走过来,卷起衣袖和阿尔弗雷德一起解决那些魔药材料。 「教授一定妥协了。」阿尔弗雷德肯定地说,「他从来没有能成功反抗邓布利多的想法过。」因为他厌恶被一只老蜜蜂唠叨。 「你猜对了。」哈利压低了声音,「阿尔弗雷德,邓布利多在监视我。」 「只是担心他的黄金男孩在进入斯莱特林后变质了而已,可以理解。」 「他在校长办公室对我用了吐真剂。」哈利继续说。 这次阿尔弗雷德停了下来。他转向哈利。 「他对你——一个一年级的新生——用了吐真剂?」他的表情混合了惊讶,厌恶和「果然如此」的感觉。 「我相信我的判断。」哈利不以为然地回答,「不过只有两滴,所以效果并不是太明显。」 「哦。」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说,「吐真剂总比摄神取念要好。要知道,以邓布利多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对你使用摄神取念——只要你毫无防备,就不会有感觉。」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这个身体虽然有很好的潜能,但并没有学习大脑封闭术。大脑封闭术不同于其他的魔咒,它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以及—— 「一个能帮助你训练的人。」阿尔弗雷德说,「你需要一个能完全信任,而实力又够强的人,否则大脑封闭术是无法练成的。」 「我知道。」哈利眯起了眼睛。曾经作为他练习大脑封闭术工具的人不是被一忘皆空就是阿瓦达了。要找这样的人不容易,更何况他的记忆——voldeort的记忆不能被人看到。 「或者你可以去翻倒巷找一找看,也许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暂时代替大脑封闭术保护你的思想的。」阿尔弗雷德把耗子全部推给哈利。 黑魔王淡定地抓起耗子取胆汁——当年他在孤儿院里什么没见过?老鼠而已。「我没有时间。」 「我可以帮你。」阿尔弗雷德把毛虫的头切下来,慢吞吞地说。 「什么?」 「大脑封闭术。」 …… 哈利镇定的把手上惨死的耗子扔到一边,「你不怕被我一忘皆空?」 「那也要你有把我一忘皆空的能力才行。」阿尔弗雷德回答。 黑魔王低声笑了,「阿尔弗雷德,我该夸奖你勇敢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一个格兰芬多那样莽撞?」 「给我安静!!」斯内普的卧室传来怒吼。 「哦,水蛭。」阿尔弗雷德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回想起冷冰冰软绵绵的水蛭,「梅林啊。」 「你已经用了二十一个清理一新了。」哈利提醒道。 「唔。」阿尔弗雷德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皱起了眉,显得有点苦恼,「理智上我知道我的手已经干净了。但情感上不行,我做不到。」 哈利抱起手臂,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突然转过身来。他把冰冷的手指探进室友的衣领,让对方狠狠打了个寒战。 「——找个人分享一下我的感受。」他愉悦地说。 「该死的——」哈利咬牙低咒,觉得脖子泛起了鸡皮疙瘩——水蛭! 阿尔弗雷德把手收了回来,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感觉如何?」 「好极了!」哈利挤出一句话。 「那就好。」他自发地用字面意思理解了这句话,打开寝室的门,打了个响指让灯亮了起来。 哈利走进寝室后往门上甩了好几个魔咒,看向已经坐到床上的阿尔弗雷德,「订个赤胆忠心咒如何?」 「我没意见。」阿尔弗雷德耸肩,他认为确实是需要采取手段保护的。他提出帮助对方练习大脑封闭术是经过多方面考虑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必须尽快知道对方的身份。 莫名的熟悉感,以及身体下意识的不防备——就算是西弗也不可能让他完全放下戒备——当然,是在突然进行身体接触的情况下。 保密人是哈利本人,他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黑魔王对于保密项的内容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阿尔弗雷德耸肩,「不过我想短时间内邓布利多校长不会再找你聊天的。」 「好吧。」哈利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双眼看着床顶,「万圣节要到了。」 「有什么特别的吗?」 「感觉有事情会发生。」有了赤胆忠心咒,他说话坦率了许多,「感觉似乎有点像预知什么的。」 虽然他把灵魂分裂成了很多份,但他是主魂,依旧能够感应到那几个魂器正在做什么——只是在换了个身体之后这种感应变模糊了许多而已。 现在离他最近的魂片,正在蠢蠢欲动。 「对了,」黑魔王想起一件事,「阿尔,你身上好像有长期使用混淆咒的痕迹。」他坏心地在一句话里面放了两个重点。 已经走进浴室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是吗?」他看向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回答。 镜子里的少年微笑着,一双宛如鲜血般的红色眸子流转光芒,如同最珍贵的宝石般撩人心弦。 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一直在关注着那个男孩。 他和斯内普出自同一个家族,虽说他的魔药教授承认和那个男孩住在一起,但在过去的十一年里,邓布利多从未在对方的家中见过这个男孩一面。 那个姓普林斯的男孩像他们家族之前的任何一个一样进入了斯莱特林,并且和他的黄金男孩成为了室友。 哦,好吧,邓布利多承认——他必须得承认——他觉得阿尔弗雷德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和当年的汤姆·里德尔如出一辙。 而他至今都还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他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冲动地去毁了一个只是可能会做坏事的学生。 而今天晚上——哦,不得不说他的发现证明了这段时间的等待非常值得。 他打算在圣诞节时送给他的黄金男孩一件礼物,相信哈利会喜欢的。而厄里斯魔镜,也是他给哈利的另一个小惊喜。不过现在离圣诞节还有整整一个月,所以这面神奇的镜子还被放在有求必应室里。 霍格沃茨的校长在去探望厄里斯魔镜的时候遇见了不在他意料之中的人——阿尔弗雷德≈ap;8226;普林斯。 「哦,一个夜游的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把眼镜从鼻尖推到鼻梁,笑眯眯地看着镜子前的男孩,「这可不常见。」 「事实上,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您,即使是斯莱特林,也不会无视夜游的乐趣和刺激性——他们只是从来没有被抓住过。」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朝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微微鞠躬,说,「这才是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校长。」 「可是现在你已经被我抓到了,不是么?」邓布利多朝对方眨了眨眼睛,语气欢快,「不过我很意外,一个一年级新生居然找到了这里——要知道就算是韦斯莱双胞胎也没有发现这个房间。」 「我以为是您约我来这里见面的,邓布利多校长。」阿尔弗雷德拿出了一封信,上面的字体圈圈套圈圈,显得非常古怪,「您在信中说您希望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见我一次。」 「哦——」邓布利多的镜片闪了一下,「确实,我是写过这样的一封信,不过我不知道收件人会是你?我的孩子,要知道,你才只有十一岁。」 「年龄并不重要。」阿尔弗雷德把信打开扫了一眼,「您想要取回属于你三十岁时的一天时间,对么?」 邓布利多表现出难得的严肃,「对,没有错。」 「请容我提醒您,您一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阿尔弗雷德说,「如果您确定取回一天,那么就只有最后二十四个小时了。您的答案是?」 「哦,我的孩子,你得相信一个活了快两百年的老头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谨慎的。」邓布利多笑着说。 旅行者(traveller)是一个秘密——哦,公开的秘密。他就像是另外一个古灵阁,但是只储存时间。如果你能幸运地在你年轻的时候找到他,那么你就可以把你年轻的岁月交给他,比如十天——谁也不会在意十天的时间自己衰老了多少,不是么? 在你老去之后,你可以写信给他,向他要回你曾经储存的时间,回味一下你的年轻——很美好,但是也很残忍。 邓布利多就是那些幸运的人中的一个。他从属于他的漫长生命中拿出了属于三十岁的十天(他确信他遇到的那个旅行者不是眼前的男孩),其中已经被取回的八天全部都用在了和voldeort的战争中。 而这次,这第九天,他想留给自己。 「好吧。」阿尔弗雷德说着,拿过了一支羽毛笔,在那封信的反面写了什么,「现在就要吗?」 「我想明天早上六点是个好时候——没有会议也没有牙疼。」邓布利多一拍手,坐到了一张椅子上,「阿尔弗雷德,虽然有些失礼,但我能问一问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吗?」 邓布利多的问题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阿尔弗雷德把信收好,抬头看向白色胡子的老巫师,回答,「当然是自己——镜子难道还有别的作用吗?」哦,梅林,他又说谎了。希望邓布利多不要转眼就扔给他一个强大的摄神取念。 「当然。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了,这面镜子的名字叫做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指了指镜子的顶部,「那儿还有一排篆录。」 他想这个男孩应该知道这面镜子。 ……不,他一定知道。 「那行字倒过来念的意思是:我所展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内心的渴望——您是想说这个吗?」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嘴唇,以缓慢平静的语速念出了那行字。 「是的,内心的渴望。」邓布利多再次对他眨了眨眼睛——阿尔弗雷德发现这次他眨的是右眼——然后笑眯眯地望着镜子说,「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有些很美好的梦想吗?我打赌赫敏·格兰杰小姐会看见她的owls拿到了十二个o。」 赫敏·格兰杰——是谁?阿尔弗雷德挑眉,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奇特的微笑,他知道该怎么让邓布利多打消继续问下去的想法了,「好吧,那么,作为交换,我也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想要问您。」 「问吧,我的孩子。」他大方地说,并且早就想好了答案——他在镜子里看到他拿着一打厚厚的羊毛袜,因为别人老是送给他书。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即使只有十一岁,对方也是一个斯莱特林。 黑发的斯莱特林微笑,「从我这里取回了年轻的时间之后,您明天打算去见的人是谁?」 「……」 「您在镜子里所看见的,有没有他的存在呢?」阿尔弗雷德顿了顿,露出抱歉的神情,「哦,请原谅我不小心问了两个问题——作为补偿,您可以选择不回答这失礼的问题。」 「然后呢?」救世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听他夜游归来的室友讲述半真半假的经历,「邓布利多怎么回答?」 「他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是自己拿着一打厚厚的羊毛袜。那很好,以后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送他羊毛袜好了,便宜又实用。」阿尔弗雷德吃着顺手从厨房带回来的小甜点。他给哈利也带了一份,但对方表现出对于甜点明显的厌恶,于是他耸耸肩自己享用了双人份。 哈利把头转向他的室友,「阿尔,我总觉得你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所以呢?」阿尔弗雷德咬着叉子回望他。 救世主乱糟糟的头晃了两晃,往下缩了缩把尖尖的下巴埋到被子里,「那么阿尔,你究竟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吃完了最后一口。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我的父亲。我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见了我的父亲。」 关于救世主的传闻 「我知道他的长相,也知道他是谁。」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用银质的叉子轻击碟子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我和他并没有见过面,不过好在我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很有名——哈利?」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室友似乎走神了。 「……嗯?」哈利像是突然回过了神一样地回望他的室友,眼神有些复杂。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似乎不想听这个。」阿尔弗雷德想了想,站起了身,「那么,晚安,哈利。」他转身去刷牙。 「晚安。」哈利和对方道过晚安后放下了床幔,皱起了眉。 听到阿尔弗雷德说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了他父亲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只有一点点——不舒服。 万圣节很快就到了,哈利的魁地奇训练进行得很顺利,六年级的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快高兴疯了,他在早餐时拍着哈利的肩膀大声宣布今年斯莱特林将包下学院杯和魁地奇杯,引起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公愤。 阿尔弗雷德听见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不爽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笑着摇头,继续进餐。看来邓布利多对于他的黄金男孩还是给了足够多的特权的,至少就算是二十四孝好爸爸的卢修斯也没能够让德拉科如愿破例进入魁地奇队。 被人群包围的哈利微笑着熟练地应付众人的赞美或者鼓励,抽空从缝隙中看了看斯莱特林长桌的最前端——马尔福家的小鬼不满地对黑发少年说着什么,而他的室友平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是插一句话。 ……总之从头到尾没有朝这里看过一眼。 于是救世主不满了。 潘西·帕金森打开她的小扇子掩住嘴,靠近布雷司低声说,「我打赌那群家伙把我们的黄金男孩给惹生气了。」 布雷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阿尔弗雷德——他已经安抚完了铂金小蛇,开始喝牛奶——然后摇头,「不,我打赌他生气不是因为那群围着他的家伙。」 潘西的金边小扇子晃了一晃,眼睛骨碌转了一圈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拉长了声调,「哦?」 「嘘。」布雷司朝潘西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潘西马上便坐正身子恢复了淑女的姿势,他们都看见救世主终于走了过来——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看起来没有实际年龄大,可是你就是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孩子。 阿尔弗雷德正好把最后一块南瓜饼送进嘴里。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转头后正对上他回归的室友,时间巧得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好了?」他问。 救世主翘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那么走吧。」他说着站了起来,朝首席——德拉科点了点头,转身和他的室友一起离开了餐厅。 「万能的梅林啊 !」潘西发出压低的惊叹,「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他们默契得就像是一个人!」 布雷司得意洋洋地抖八卦,「听德拉科说,有一次阿尔弗雷德提起,他每次半夜出去夜游回寝室后都会发现哈利醒着在等他——不管他出门之前有没有发出声音。」他有些不满地加了一句,「德拉科从来不等我。」 「那是因为你夜游的经历无法让我产生任何的兴趣,布雷司。」马尔福少爷在旁边哼了一声。 布雷司掏了掏耳朵当作没听到,继续和潘西窃窃私语,「注意到没有,哈利离开的时候心情显然好了不少。」他打赌那是因为救世主发现自己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还是特别的。 「当然。」潘西的眼睛闪了闪,用扇子遮去了嘴角不淑女的笑容,「当然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当然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某些人的悄悄话,他们正在按照课表前往他们的教室——魔法史——阿尔弗雷德已经打算好给自己一个闭耳塞听然后开始写魔药课的作业了。 「阿尔,就是今天,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哈利肯定地对他的室友说,并且注意观察了附近有没有画像或者雕塑。 阿尔弗雷德这才记起他的室友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很糟糕吗?会有人受伤或者死去?」 「我想死去还不至于。」哈利耸了耸肩,说,「毕竟邓布利多还在学校里。」 纵然他不喜欢那只老蜜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于学生的爱护是任何人都无法质疑的。 「哈利,我不是一个格兰芬多。」阿尔弗雷德明白了室友的意思——哈利在告诉他不要搅进这件事里面——他有些无奈地辩解,「如果事情不牵扯到我,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哈利不以为然,「你一个人跑去夜游还被邓布利多抓住这一点让我深深地怀疑你的保证。」他警告地说,「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们约好的——不准耽误。」 「好吧。」阿尔弗雷德很容易地退让了,「只要事情不闹到我头上来,我一定躲得远远的。我发誓。」如果不是手上抱着书,他确实很想举起双手表示百分之百的诚意。 「就算牵扯到你了也不行。」哈利轻哼,强硬地删去了对方誓言的前提,「霍格沃茨的教授会帮你解决的。」否则号称和古灵阁一样安全的霍格沃茨怎么当得起这份夸赞? 「事实上,比起我来,我觉得你更容易被扯进麻烦的事件里,哈利。」阿尔弗雷德耸肩走进了教室,向宾斯教授问好。 哈利微笑着对教授行完礼之后跟上了阿尔弗雷德的脚步,他压低了声音,「总之,阿尔,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在寝室里了。」 阿尔弗雷德把书放下,思考了好几分钟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做到呢?」然后他问。 他不是一个会失信的人,这一点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可以作证。或者应该说,真正的斯莱特林从不轻易许下承诺,因为承诺一出口就代表必须完成,除非有付出毁约代价的觉悟——他想,也许他应该先问一问这个承诺的代价是什么。 「现在就开始想着毁约了?」哈利挑眉,他盯着阿尔弗雷德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不行,不允许——你必须做到。」 万圣节与巨怪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像这样直面对方强烈的掌控欲和强势,他突然觉得——他对于哈利的印象似乎需要修正。 哈利敢发誓有一瞬间他的室友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救世主绝对不承认这一刻他觉得不安。 「哦,好吧。」然后他听到阿尔弗雷德拉长了声调、懒洋洋的回答,「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毁约的代价很严重。」 「非常严重。」哈利阴沉地回答。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看风景。从旁边的窗户看下去是禁林,那里没有人——哦,不,有人。 阿尔弗雷德眯起了眼睛——等等,有人? 巨大的头巾包裹着的奇小无比的脑袋——阿尔弗雷德错觉自己闻到了大蒜的味道——奇洛? 哈利觉得头痛,从魔法史开始一直痛到晚上,而现在就算对着一桌丰盛的万圣节晚宴,他也无法提起任何兴趣。 自从融合了身体的记忆和额头上的魂片以后,哈利·波特的性格与voldeort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合并成了一个。平时哈利一直能很好地把握这种平衡,而此刻他十分确定:属于黑魔王的那部分性格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哈利,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阿尔弗雷德几句话就说回了再次前来废话的魁地奇队长,转头去看他的室友,提出建议。 「马上。」他有预感,马上就要出事了。让阿尔弗雷德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他实在想见一见那个已经行动起来了的魂片。 阿尔弗雷德认命地替黄金男孩挡掉一批又一批各个学院前来搭讪的人,「那么,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给我一杯水。」哈利抓过室友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冰冷的水从喉咙流下去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阿尔弗雷德朝疑惑的德拉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看向教授席上的邓布利多。 老巫师的半月形镜片对上他,闪成一片银光。 完全看不见对方眼睛的阿尔弗雷德回过头来,正好听到哈利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的警告,「阿尔,不准离开我身边一步——半步也不许!」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他没有来得及回答,餐厅的大门就被撞开了——哦,梅林的脚指甲——他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大蒜味。 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没有在奇洛的身上停留太久,只留了一只耳朵的关注给他,因为他的室友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贵族之间对于除了礼仪的肢体接触是相当忌讳的,尤其是巫师有比较保守——想想卢修斯的手套——所以目前阿尔弗雷德和哈利之间也最多就是语言上的互相调侃(除了那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一张床上)。 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摸室友的额头,摸到一手冰凉的冷汗——看得出他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但却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保持着清醒。 跟奇洛有关。联系到上午的魔法史,这点很容易判断。 阿尔弗雷德支撑起把大半个身体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的哈利,强硬地掰开被他咬破的嘴唇,换成自己的手指,指节处顿时传来一阵钝痛——嗯,见血了。阿尔弗雷德平静地想。 这个很不合礼仪并且暧昧的举动却没有引起几个人注意——这要归功于奇洛,他终于在结巴中说完了那句话。 「这真是了不起,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被一只巨怪吓晕了。」潘西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中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开口说道。 遭受了同样待遇的布雷司很快就接上了话,「最重要的是巨怪大概进化了——因为它居然能闯进霍格沃茨。唔,我想院长以后不能用巨怪来讽刺人了。」 在邓布利多和四位院长的指示下,四位级长站了起来——当然,斯莱特林还要多七位首席。 「安静。」德拉科站了起来,警告地瞪了一眼一搭一唱的潘西和布雷司,「一年级的跟我走——如果你们不想遇见一只臭到可以把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熏晕的巨怪的话。」 一部分斯莱特林笑了,另一部分的脸微微扭曲了,并匆匆地起身开始排队——可见德拉科这一招很有效。 阿尔弗雷德抬头想要再确认一眼邓布利多的表情——他必须得知道这一切和他有没有关系。但是很不巧,他首先发现的就是刚才还坐在教授席上的斯莱特林院长不见了。 愣了一愣,阿尔弗雷德迅速地把目光转向邓布利多,却发现对方笑呵呵地转头——有意地错开了他的眼神! 好,很好,这下再明白不过了。 让巨怪和老蜜蜂什么的统统滚去见梅林吧! 阿尔弗雷德在内心败坏形象地诅咒了一句,扶着哈利站起了身。 「需要帮忙吗?」德拉科问道。队伍已经成形,一年级剩下的只有他们两个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救世主似乎不太对劲了。 「我——」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点想把哈利交给德拉科然后去找斯内普的,但是哈利——不得不说,以他室友的倔强,现在这种形象一定不会想让别人看到。 「谢谢,不过,不用了。」他最终这么回答,和德拉科一起带领着一年级的小蛇们返回宿舍——他倒不是故意要走在最前面,但他想快点到达寝室。 「在没有得到安全的通知前不要随意出门,不然我想地窖办公室的非洲树蛙会很欢迎你们去和他们作伴。」德拉科指挥小蛇进入各自的寝室,并适时喷洒了斯莱特林式的毒液。 阿尔弗雷德听在了寝室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德拉科,开学的时候,邓布利多是不是说过如果不愿遭遇意外或者痛苦惨死的话——」 「就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德拉科看着最后一个寝室上锁,回过头盯着阿尔弗雷德,「别告诉我你在打着和白痴狮子们一样的主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猜对了。」 德拉科的脸马上黑了。 阿尔弗雷德飞快地接下去,「我只是去看一看,马上回来——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德拉科。」 「我不想接受你的请求。」德拉科干巴巴地说。 「……如果哈利在我回来之前醒过来,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阿尔弗雷德充耳不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后就跑了出去。 「梅林作证,我真的不想接受他的请求。」德拉科嘟囔了一句,回头突然想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阿尔弗雷德说的是「醒过来」?他把救世主打晕了?! 失约 阿尔弗雷德将手按到墙壁上,闭上眼睛感觉霍格沃茨所给予的回应。这座魔法世界的城堡存在得太久了,久到似乎都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确认了斯内普的方位,阿尔弗雷德用魔杖捅了一下旁边墙上的一只铁制的动物雕塑的肚子,它咯咯地笑了起来,身旁的墙壁轰然向后退开,显出了一条密道。 阿尔弗雷德沿着漆黑的密道无声前行,他甚至没有用荧光闪烁,只靠着直觉行走,直到……他闻到了血液的味道。 估计了一下他离目的地走廊的距离,阿尔弗雷德的手腕无声地抖了一下,魔杖悄悄地滑到了手中,随时都可以发出咒语。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屏住呼吸,觉得神经在紧张到了极至之后变得格外地清醒和冷静。他在原地停住了脚步,试图判断对方的位置。 对方似乎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僵持中,阿尔弗雷德闻到了熟悉的药草味道。他的心猛地停止了跳动——只有一秒钟——然后开始狂跳,「西弗!」 对面闪出的一点绿光在他发出声音的瞬间一偏,擦着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打到了墙上。 把魔杖匆匆收起,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让密道中的灯亮了起来,几乎是扑到了靠墙坐在地上的斯内普旁边。 「没有危机意识的小鬼,你的心跳声还能再响一点吗?」斯内普黑着脸怒骂,又被突然出现的光芒刺得闭上了眼,嘴里依然继续喷着毒液,「你真的以为一个阿瓦达不足以让你丧命吗?因为你和伟大的救世主住一个寝室,嗯?」 阿尔弗雷德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掏出魔药迅速处理了对方鲜血淋漓的腿,才抬头看向对方,「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这种时候选择乖乖保持沉默,西弗。」 斯内普的嘴唇抿紧,然后扭曲了一下。 「那么,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样才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我对此非常好奇。」看见血暂时止住了,阿尔弗雷德才松了口气,开始算账,「没有一次——没有一次你是不随身携带补血剂的!」他的黑色眸子因为愤怒而渗出了艳丽的鲜红色。 阿尔弗雷德简直不能用语言或动作来证明他有多后怕——他做不到。 斯内普是他的家人、他的后盾、他的老师、他的底线、他的……良心。 如果斯内普不是那样的一个双面间谍,如果他不是那样一个隐忍并且坚定的人,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如果面前不是有那么一道道德的界限,如果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控制他自己的,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不知道现在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斯内普是他的良心,只要这道标准始终存在,他就相信自己不会偏离太远。 斯内普用沉默拒绝回答。 「那么,西弗,明天早上,我希望你的腿恢复它正常的样子。」阿尔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扯出了笑容——尽管还有些僵硬,「有疑问么?」 「我想那只甜腻腻的老蜜蜂应该会有疑问。」斯莱特林的蛇王大人深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尤其是,这次理亏的是他。 「我早就想见一见那只叫福克斯的凤凰。」阿尔弗雷德笑得让人后背发寒,「明天是个好时间——等等……时间?」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手指在空气中划过,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盯着空气中显示的时间:1991年10月31日21时30分。 ……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他完了。 事实证明,阿尔弗雷德的结论错了。 当他回到寝室的时候,他的室友正靠在床头看着书。 阿尔弗雷德安静地关上门,因为一向不是很在意别人看法而一直很随性的他突然觉得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回来了。」哈利平静地看着他进门,把手中的书一合放到旁边,「那么睡吧,晚安。」 他说完就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让背朝外。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心底呻吟——他知道麻烦大了。 第二天的斯莱特林彻底进入冰封状态。从一年级到七年级,没有一个人敢在早餐时间发出任何声响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想连自己的呼吸一块停止了。 在这种情况下,格兰芬多的宝石在一夜之间突然拔高了一大段的事情也就被小蛇们默契地忽略了。 阿尔弗雷德在思考他该怎么安抚他的室友,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他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早餐才进行了一半他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信。 哦,他又喜欢上蟑螂堆这种卖相恐怖的食物了。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的眼神在阿尔弗雷德拿着信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下——哦,梅林今天一定没洗袜子!谁来告诉他那两根手指上深深的牙印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收起信起身——他上午正好没有课,可以和邓布利多聊一聊。 他朝德拉科点了点头,在原地顿了一会——他迟疑了很长时间,至少每个斯莱特林都注意到了然后低声对他的室友说,「我去校长办公室。」他又停了一会,用更轻的声音补充道,「不用等我没关系。」 德拉科再次眼尖而绝望地发现救世主手中的银质勺子的柄微微地扭曲了。他宁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梅林啊,你和邓布利多私奔去了吗? 在得到哈利的一个点头后,阿尔弗雷德离开餐厅,前往校长办公室。 所有的斯莱特林在阿尔弗雷德的背影完全消失时泪流满面——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走了。 布雷司使劲地往面包上涂着厚厚的黄油,他觉得自己应该补充一点热量来抗寒——阿尔弗雷德离开之后,哈利脸上的微笑更加危险了。梅林啊,他想打寒战。阿尔弗雷德是故意的吧?是吧?两个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翻脸了? 好吧,今天至少还是有一件好事的。至少他看见西弗的腿伤完全好了。阿尔弗雷德自我安慰。 「蟑螂堆。」他对着石头怪兽报出口令,在对方跳开之后走了进去。 「普林斯先生,很高兴看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邓布利多正在把一把的糖果送进嘴里,他笑眯眯地朝阿尔弗雷德招了招手,「介意边吃边聊吗?哦——蜂蜜公爵的新口味非常棒。」 「您可以继续。」阿尔弗雷德喜欢甜食,但是大把大把的吃法让他觉得牙酸。深呼吸一次后暂时把他的室友给遗忘,阿尔弗雷德坐到椅子上,进入了正题,「我想西弗已经向您转达了我的话。」 「哦,是的,当然,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缓慢地说着,「那么,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不过我大概需要提醒你,西弗勒斯原本需要做的事并不那么简单。」 「我希望您能——」阿尔弗雷德停下了原本要说的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理解邓布利多对于双面间谍的倚重,但是他不能看着西弗这样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 相比于校长室里两个人之间还算平和的气氛,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就显得暗潮涌动多了。 关于失约所引发的思考 黑魔王很恼火。 黑魔王非常恼火。 他恼火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的室友真的失了约,他甚至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这个相对和平的世界待得太久,他忘记思考某些事情。 阿尔弗雷德在飞行课时说对了一句话,他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也就是洁癖。这一点没有对任何人例外,就算他换了身体之后也是——只该死地除了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一开始他以为他只是对对方感兴趣——不,黑魔王相信现在也还是如此,只是兴趣的浓度似乎超过了他之前的预料,并且是在不知不觉中。 黑魔王恼火的是他对室友的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4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4部分阅读 分在意。 让阿尔弗雷德一个人留在大厅里,他担心出事。 让阿尔弗雷德出去夜游,他怕对方遇上蛇怪一级的危险生物。 让阿尔弗雷德去见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他怕对方不知不觉就被邓布利多给卖了。 让阿尔弗雷德帮助他练习大脑封闭术,他又害怕猜测对方知道他是黑魔王之后是什么反应。 让阿尔弗雷德许下没有退路的承诺……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阿尔弗雷德会有那么重视的事情或者人。 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阿尔弗雷德最重视的人不是他,阿尔弗雷德最重视的事情不是和他的约定,这事和lord voldeort没有半个纳特的关系。 那么他该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越想越气? 于是某黑魔王陷入思想的循环怪圈出不来了。 他没有从感情的角度思考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他在逃避。人会因为害怕某些事发生而潜意识拒绝产生相关的想法——并且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了。 曾经他是黑魔王的时候,他害怕的是死亡,所以才会为自己取名「飞离死亡」,所以才会那么匆忙而狂热地研究魂器。 可他现在是哈利·波特。不得不说他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会迷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lord voldeort,但属于哈利·波特的全部记忆,甚至是属于哈利·波特的思考方式都融合在了他的灵魂里。 汤姆·哈利·波特·里德尔最害怕的是什么? 哈利突然站了起来,把一室看似在各做各事,其实都在偷偷观察他的人吓了一跳。他慢慢地说,「我去一下图书馆。」 阿尔弗雷德在和邓布利多完成一次「愉快」的谈话后出了校长室,通过霍格沃茨城堡找到了要找的人后直接前往图书馆的方向。 密道永远是霍格沃茨中最不可思议的存在,至少阿尔弗雷德成功在他想要找的人之前到达了图书馆。 挑出了好几本书之后,阿尔弗雷德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等待他等待的人。 桌上摊着好几本书: 《近代巫术发展研究》、《神奇的炼金术》、《失传的魔法阵》、《近代巫师史名人录》。 哦,他想这些用来当诱饵应该就够了。 阿尔弗雷德摊开一张羊皮纸,盯着书页开始发呆。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禁闭——哦真该死。阿尔弗雷德不贵族地爆了下限。 「打扰一下。」有人站到了旁边,礼貌地打断了他的思考。≈ap;160; 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女生(她的头发乱得和哈利差不多。阿尔弗雷德这么想),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开口说,「这些书,你看完之后可以借给我吗?平斯夫人说你把这些都借走了。」 「啊,没关系。」阿尔弗雷德笑着把羽毛笔□墨水瓶,「不过我才刚刚把它们借过来,看完应该要很久。」 赫敏·格兰杰很快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看这些资料。」阿尔弗雷德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提议,「我相信有你的帮助,我想要找的东西应该会更快被发现——我知道你,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小姐,我猜当初分院帽一定建议你去拉文克劳过。」 赫敏看起来很惊讶,还有一点儿害羞,「我——我只会读书。」她小声但快速地回答,「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这些书的话,我是说,我当然很乐意!」 「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一个斯莱特林。」阿尔弗雷德把书本移动了一下,为对方空出一块干净的桌面。 赫敏马上坐了下来,她的目光在书本上来回扫视着,嘴里说,「我可不是罗恩。」 「但是如果被他知道事情就会有那么点儿麻烦。」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如果你在查找过程中看到关于可以把任何东西变成金子的方法,麻烦告知我一声好吗?我正在找一些关于中国传说中点石成金术的资料。」 「好的。」赫敏低头迅速地翻阅旧书,她飞快地点了点头,嘴唇无声地默念着她看到的内容。 她真的应该去鹰院。阿尔弗雷德想着,却在无意中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图书馆——梅林啊,是哈利?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低头把目光转移到书上——别问他为什么此刻觉得尴尬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尔。」男孩平静的声音近得好像在他耳边响起来,阿尔弗雷德抬头却发现对方离自己整整三步远,「昨天的约定改到现在。」 「啊,好。」他惯性地应了下来,发现对方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高阶大脑封闭术》。 「哦,我记起你了!」赫敏突然轻声叫了出来,一拍手指着阿尔弗雷德说——她的语速很快,「上次飞行课的时候,最后是你接住了掉下来的马尔福!我后来才发现,你对他使用了一个漂——」 「嘘。」阿尔弗雷德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他朝女孩笑了笑,「这是个秘密,格兰杰小姐。」 哈利抱着他的书朝赫敏点了点头——他在哈利·波特的记忆里见到过这个女孩,看起来是个聪明的小女巫,可惜没有巫师血统。 阿尔弗雷德整理完了东西站起身——能说出来的线索他都已经尽量提供给对方了,相信以赫敏·格兰杰的脑子要查出尼可≈ap;8226;勒梅是谁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么这些书就要麻烦你替我保管了,格兰杰小姐。」阿尔弗雷德向女孩道别之后和哈利一起走了图书馆。 远远地传来他们模糊的对话—— 「什么时候决定改时间的?晚上禁闭结束之后的时间似乎更充裕一点。」 「走进图书馆看见你的那一秒钟决定的。」顿了顿,「阿尔,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声音越来越远,听不到了。 大脑封闭术 在蛇王的毒液中度过了最后一个禁闭之夜,阿尔弗雷德和哈利沿着墙壁并肩走回寝室。 「哈利,你有想要的东西吗?」觉得过于安静,阿尔弗雷德打破了沉默。 「有。」哈利想了一会才回答。 「是很确定的东西吗?」 「不。我是说,现在可能已经不是了——」 「那么,要不要去看看厄里斯魔镜?」阿尔弗雷德站住了。他说,「我可以以我的个人经历向你保证它的准确性。」 ——又来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哈利对此皱了皱眉,他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只是实在想不出来于是才先放到一边的,「然后呢?」 「然后我大概可以知道送你什么圣诞礼物了。」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而且……唔,好吧,我得承认,我想再去见父亲一面。」 「你——」哈利顿了一下,他在犹豫要不要问这个问题,但是对于答案的极度好奇让他把话说完了,「你在镜子里只看见了你父亲?我是指,没有其他什么内容了吗?」 「唔——」阿尔弗雷德的嘴角翘了起来,他笑着回答,「我在镜子里看到他在床前给了我一个晚安吻。我想镜子里的那个我应该不超过五岁。」 「真的?」 「当然。」阿尔弗雷德微笑,「哈利,要不要来交换?把你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东西告诉我。」 「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告诉我了不是么?交换什么的就不需要了。」救世主回给他的室友一个非常斯莱特林的笑容。 ——他突然发现黄金男孩在斯莱特林真的学坏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彻底理解错误的阿尔弗雷德叹息。 「我很期待,不过不是今天。」哈利说着,对那扇巨大沉重的石门报出了口令,拉着阿尔弗雷德走进地窖,「如果你毁约第二次——阿尔,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那么这一次呢?」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室友心情突然间又差了。 「我还没有想好。」哈利皱了皱眉,说,「但是无论是什么,显然你都不会想期待它。而且,加上飞行课上的那一次,你还有得还,阿尔。」 「哦,我得提醒你,你的室友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阿尔,别告诉我你以为我想管你要钱。」那他大可以去找马尔福家的任何一位而不是他。 「开个玩笑而已。」阿尔弗雷德耸肩,「因为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是吗?」 直到他们回到寝室,做好了一切预防和保密措施之后,哈利才发现他的室友说得没错。他——黑魔王,巫师界没有人不畏惧的存在,到现在都没有人敢提起名字的lord voldeort,居然因为要学习大脑封闭术而紧张! 不,不不,也许他的紧张不是因为大脑封闭术,而是因为他需要把自己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完全不防备地展现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哦,尽管这样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在以后自由地翻阅他的记忆。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杀了这个人。 对,这才是重点。 黑魔王能容忍一个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人留在这个世上(即使有赤胆忠心咒的存在)? 答案是显然的。 但是如果不是黑魔王,而是哈利·波特…… 「哈利,在我和你说起厄里斯魔镜之后,你一定有想过自己如果站在那面镜子前会看见什么。」 听到他的室友这么说,哈利愣了一下。如果他站在厄里斯魔镜面前—— 大脑突然一阵冰凉。黑魔王的心差点也跟着一块变得冰凉起来。 他差点忘记了,从昨天推到了今天的约定——他的室友用了最好的方法,先诱导性地问出一个问题引发对方的回忆然后使用摄神取念,这时候的效果是最好的。 而且……非常强大的摄神取念,无杖无声。 黑魔王没有再想下去,如果再想下去估计他的记忆就要被人翻个遍了——即使这样做的人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也不行! ——为什么要用「即使」这个词? 哈利没有来得及想这个问题。 阿尔弗雷德小小的计谋得逞,于是开始光明正大地翻看对方的记忆,偶尔再突然出声提问一句干扰对方的思想。 哦,看看,这就是黄金男孩一岁时的样子——唔,那道闪电疤痕那时候就已经在他的额头上了(虽然现在不见了)。 阿尔弗雷德本来想看的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成长史,结果却发现这一段记忆被对方刻意地隐藏了起来。刚开始的练习不能太过粗暴,所以阿尔弗雷德放弃追踪的想法,翻看对方脑中此刻浮现出来的记忆。 然后哈利·波特被告知他是一名巫师,并且要去专门为巫师提供教育的学校进行学习——哦,鲁伯海格,那个混血半巨人,他是哈利入学时的引导人。 「哈利,你试魔杖时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他半开玩笑地说,「哦,你和voldeort的魔杖内芯是出自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哈利,和他对阵的时候你可得小心闪回咒。等等,等等——刚才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有点讶异,「哈利,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鲁伯海格去接你时你还和你的麻瓜姨夫他们住在一起!」 哦,该死,阿尔弗雷德说到voldeort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无可遏制地联想起了不该想的东西。哈利低咒,发觉对方动了想要深究的心思,他不顾后果地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魔力联系。 阿尔弗雷德退出了对方的思维,如果再慢一点,恐怕哈利就要受伤。如果摄神取念只是强行切断魔力联系就能破解的话,大脑封闭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哈利?」他顿了顿,选择先上前拍了拍显然脸色白了不少的室友,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低声回答,深吸了一口气,「再来一次,阿尔。」 「今天是第一天,不用那么急。」阿尔弗雷德把哈利按坐到床边,说,「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要知道你昨天也过得不怎么样。」 哈利立刻条件反射地看向对方的手指,发现早上还印着几道牙印的地方已经变得完好如初。 「哦,别忘了我姓普林斯。」阿尔弗雷德朝哈利晃了晃手,「这点小伤口还不至于那么棘手。」 哈利轻咳了一声,他把目光转回室友的脸上,发现对方抱着手臂打量他。「怎么了?」 「从麦格教授在分院仪式上报出你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停止过听到这样的评价——救世主看起来绝对没有十一岁,现在我对此表示十二分的赞同,梅林都不会反驳我。」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不过,哈利,要知道,邓布利多就算再怎么不上心思,也不会放任几个麻瓜把他的黄金男孩扔到孤儿院去的。」 「哦。」哈利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他慢吞吞地回答,「这可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关于魂器 阿尔弗雷德点头,「显然。」 他和德拉科他们不一样,他住在蜘蛛尾巷——麻瓜的地界,对于麻瓜的事情说不上完全了解,但孤儿院还是知道的。 「所以,我可以选择不说吗?」 「这可不行,哈利。」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要知道,这是在练习大脑封闭术,如果你不能完全放开,我很难帮助你,这点你应该清楚——如果触犯到了你的,我对此表示非常抱歉。」 ……总算他还知道他侵犯了。哈利腹诽。「一定要说吗?」 他的室友继续微笑。 「好吧,好吧。」这次轮到救世主投降了,「我说。他们很厌恶巫师——唔,比如说我的母亲或者我,所以当他们不得不出门很长一段时间而又实在不想带上我的时候,就会找个地方把我寄存着,等到回来之后再取走。那家孤儿院只是其中的一个地点而已,就是这样。」他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说实话。 阿尔弗雷德抿起了嘴唇,最终他说,「哈利,如果这是谎言的话,不要被我发现它是谎言,因为现在开始我相信它是真的。」 哈利眯起了眼没有说话,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抵御对方的第二次摄神取念。有了刚才那次突袭的经验,这一次他没有再那么紧张。 阿尔弗雷德靠着墙站着,救世主闭着眼睛努力地想要把他的摄神取念从脑海里弹出去——还没有成功。 他知道哈利没有说实话。 他在哈利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场景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孤儿院,还有和哈利的解释完全无法同时存在的东西。 做了救世主的室友两个星期,阿尔弗雷德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救世主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模样。 在开学后他曾经问过德拉科是不是见过哈利,因为德拉科看起来不是很乐意搭理哈利。德拉科犹豫了很久之后在蜂蜜公爵限量版糖果的诱惑下说出了他和哈利之前的见面。 阿尔弗雷德敢打赌,他所认识的哈利·波特绝对不会拒绝德拉科·马尔福递出的橄榄枝——百分之一百! 哦——阿尔弗雷德暂时停止了思考,他在哈利的记忆中又翻出了那一天早上起床时发现他们睡在一起的记忆。从哈利的角度来看,他当时的脸显得非常模糊(哈利的近视眼真的需要一点魔药,阿尔弗雷德打定主意),而且……当时的姿势格外的暧昧。 看到那两道疑似吻痕的紫红色,就算是阿尔弗雷德也觉得有点尴尬了,于是马上换了一段记忆翻看。 手指上的伤虽然拜托西弗用魔药治好了(当然同时也被狠狠骂了一顿),但是阿尔弗雷德还是经常错觉能够感觉到疼痛——他几乎伤到了骨头——以及他的室友柔软冰冷的嘴唇。 ——打住。 阿尔弗雷德都快要以为被摄神取念的人是自己了,因为他差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你在害怕什么?」那是第一节魔药课时,那威的坩埚爆炸后哈利在他耳边说的话。 「那么你害怕被他人所知道的又是什么?」阿尔弗雷德低声问着,在这一瞬间从对方的记忆中找到了破绽。他找到了他想要看的——哈利最害怕的东西。 「斯拉格霍恩教授……魂器……」哈利的抵抗相当成功,以至于阿尔弗雷德失去了记忆的影像,并且只能最终听到两三个模糊的词汇,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从记忆中弹了出来。 但那一点点的信息,就够了。 哈利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睁开眼看着阿尔弗雷德,眼镜底下祖母绿的眼睛微微眯起,锋利又潋滟。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代表很多东西。包括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会走向恶化。 阿尔弗雷德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沉默了很久,最后别开了头。他平静地说,「第一天就成功了,你确实很有天分,哈利。」 「谢谢。」哈利没有意识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谢我的夸奖还是帮忙?」 「比那还要多。」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就是无缘由地觉得阿尔弗雷德一定知道魂器——至少他一定听过「魂器」这个词! 如果阿尔弗雷德追问,他要怎么回答? 一忘皆空? 哦,真是个糟糕的主意。 第二天阿尔弗雷德到达图书馆后并不意外地碰见了独自一人的赫敏。 看见他出现之后,赫敏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于是阿尔弗雷德知道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格兰杰小姐,你果然在这里。」他朝对方走了过去,扫了一眼旁边叠起的一大摞书,「不过我猜想,你似乎是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你猜对了!」赫敏抱着一本又厚又重的书神秘地对他说,「就在你借的书里面,我找到了我想知道的东西。」 「恭喜你。」阿尔弗雷德弯起嘴角,向对方表示了祝贺,「那么,你应该不再需要这些书了?」 「是的,我已经把它们都看过一遍了。哦,对了——」赫敏突然支吾起来,她看起来很犹豫,「关于你上次说的,需要找的东西——」 「哦,关于把东西变成金子的方法吗?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阿尔弗雷德替对方把话说了下去,邓布利多给他的任务之一就是,不能让格兰芬多的三人组觉得他在寻找与魔法石有关的信息。 赫敏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然后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你——找到了?」 「是的。」阿尔弗雷德回答,他早就为自己想好了理由,「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点石成金术吗?那是中国的传说中出现过的法术——他们似乎是这样称呼魔法的。你知道,现在的拉文克劳正好有一位华裔的学生,我去找她请教了关于这个的问题,这显然要比翻阅资料来得有效率。」 「你说得对。」赫敏点头,朝他开怀地一笑,「我得承认,斯莱特林中令人讨厌的人一点也不多。他们中的一些甚至挺讨人喜欢的,比如说你,阿尔弗雷德。」 「很高兴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黑发少年绅士地朝她微微鞠躬,「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你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 「我能叫你阿尔吗?」赫敏提议,「你知道,罗恩有个哥哥叫弗雷德——在魁地奇球队的那对双胞胎中的一个。」 「恐怕不行。」他摇了摇头。 「不是是因为贵族的规矩吧?」 「当然不是。」阿尔弗雷德笑了出来,他笑了好一会,才回答她的话,「因为有人已经先占有这个称呼了,我想,他应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他的室友喜欢拥有特权,即使那是他自己给予自己的特权。 救世主的眼镜 「那可真遗憾。」赫敏说,「不过我能问一问那个人是谁吗?」 「你应该知道的。」少年提醒了一句,用漂浮咒搬起堆得高高的书本——他得把它们给还回去。「我想你应该听到过有人这么叫我。」 赫敏立刻联想到了上一次他离开时的情景。「哦,是哈利·波特?」 对方回以微笑。 「该怎么说呢——我好像应该觉得意外——事实上我确实有些意外。但是似乎这一点也不奇怪?」赫敏笑了起来,「我说不出来。」 「我想我应该理解你的意思。」阿尔弗雷德把他借走的书都给了平斯夫人,并且把赫敏拿着的那一本转借给了她,「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并且没有很快地接上去,这引起了赫敏的好奇。 她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发现对方的目光看着图书馆的窗户。窗户外面—— 哦,窗户外面的人是救世主。 「我是说,下一次如果有难以解决的问题的话,我会很乐意找你一起讨论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了赫敏的思考,他说,「当然,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也可以找我。」 「我会的。」赫敏肯定地说,「希望这不是客套话。」她说完就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阿尔弗雷德也笑了。坦白地说,他喜欢赫敏的性格,而且她又非常聪明。如果赫敏是个纯血巫师,那是马尔福家也会想要的联姻对象。 「嘿,阿尔弗雷德,我想你得走了。」赫敏促狭地笑着,指了指他的身后。 哈利向赫敏点了点头,然后向他的室友抱怨,「阿尔,好慢——你明明说很快就好的。」 「但你也不至于从寝室跑到图书馆来找我。」阿尔弗雷德耸肩,他确认书已经全部还了之后才和赫敏告别,被他的室友半强迫地拉出了图书馆——于是阿尔弗雷德才察觉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怎么了,哈利?」 「……」救世主抿紧了嘴唇,过了很久才喃喃回答,「没什么。」 好吧。既然哈利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可问题是哈利既然不想说又为什么非要把他拉出来? ——阿尔弗雷德坐在树下很是不解地思考上述问题。 「这个给你。」他拿出今天早上刚刚完成的魔药,银蓝色的液体盛在瓶子里显得很漂亮,「近视药水。」 「我以为你会把它当作圣诞礼物送给我。」救世主慢吞吞地说着,把那瓶成色完美的魔药拿过去,犹豫了一下整瓶喝掉——哦,真该死,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信任别人递来的东西过,尤其是食物和魔药。 「哈利,那只是我们刚认识时的一句玩笑而已,别记得那么牢。」阿尔弗雷德呻吟,「如果我要送圣诞礼物,不会送那么没有品味的东西。」 「听起来你似乎不打算送很多礼物出去。」眼睛开始一阵阵地刺痛起来,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和他的室友肩膀靠着肩膀。 「事实上,除了西弗我希望能不送任何人圣诞礼物——只要他们也不送给我就好。」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膀,却马上觉得肩膀一重——哈利的头歪了过来,「尤其是马尔福家的人,他们送的礼物总是贵重得让人头痛——我得花费很多时间去思考适当的回礼。」 这种时候阿尔弗雷德必须承认他无比地嫉妒斯内普。魔药大师只要用魔药代替给所有人的圣诞礼物就可以——事实上,这里说的「所有人」也只有四个人的名额而已。马尔福一家,以及他。 感谢万能的梅林——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他需要送出的圣诞礼物也不多。马尔福家三份,西弗一份,唔,还有一些不能说的人,加起来不超过十份。 但是在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情况改变了。他很容易想象斯莱特林的小贵族们会选择给学院里的每一个人都送圣诞礼物这种形式——贵族,该死的贵族。 好吧。那么。 他至少要准备二十份以上的圣诞礼物——这可是件体力活,同时也是脑力活。 「院长是食死徒吗?」哈利毫无预兆地问。 他问的问题让阿尔弗雷德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对上对方刚刚睁开的那双祖母绿眼睛。 「哦,哈利,这一刻你看起来真是该死的柔弱。」阿尔弗雷德不贵族地爆了下限,并且差点笑场,「我建议你揉一揉你的眼睛。它们看起来和兔子没什么两样。」 「阿尔,不要拿我和那种一踩就死的温顺动物相提并论。」 「是是。」他的室友微笑地应着,伸手勾下了那副被所有斯莱特林一致厌恶的丑陋眼镜,「我想以后你就不需要它了——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会乐意把它毁尸灭迹的。」他用了一个听起来相当血腥的词。 「我理解。」因为他也无法对那副品味扭曲的眼镜产生任何好感——即使它确实能帮助他看清东西。 「试一试,能看得清么?这是我第一次制作近视药水,不过能通过西弗的检验就代表它不会出问题。」阿尔弗雷德吐露真相——他很怀疑如果这句话提早说的话,哈利会拒绝喝下这瓶药水。 「哦——」哈利慢慢地把目光转向他,拖长了声调,「我以为它是你从院长的柜子里直接拿出来的。」 「放心,虽然制作人是我,不过西弗是指导老师。」阿尔弗雷德迅速地为自己辩解,「而且你看,确实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是么?」 「如果出问题就晚了,阿尔。」哈利很想不贵族地翻个白眼给阿尔弗雷德看。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阿尔弗雷德愉快地微笑,「哈利,我想我能明白当年你的母亲在霍格沃茨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了。」 和之前任何人所猜测的都不一样,哈利并不排斥别人在他的面前提到他父母的事情,同时也没有表现得特别热切。他看上去很平静,就像阿尔弗雷德在说到他是如何被自己的父亲制造出来时一样的平静。 「为什么?」哈利懒洋洋地问道。 「因为这双据说和你母亲一样的眼睛——」他顿了一下,「真的,非常美丽。」 相比于绿色的眼睛,他更喜欢自己之前的红色。哈利在心里想道,或者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黑色的眼睛也不错。 说起来,阿尔弗雷德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这在英国——甚至整个欧洲都很少见。 「阿尔,你的外貌有什么秘密吗?」想起对方身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从没有失效过的高阶混淆咒,哈利有些好奇对方在隐藏着什么。 「有。」 阿尔弗雷德回答得很干脆,哈利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继续问下去,「什么秘密?」 「你所看到的我,不是我。」阿尔弗雷德低声回答,然后突然抬高了声音,「哈利,虽然今年的万圣节被毁了,但是你有意向明年和我一起参加化妆舞会么?你穿女装一定会很漂亮——」 「想都别想。」救世主极其冷淡地回答了室友的异想天开。 疯狂的扫帚 阿尔弗雷德开始发现他很难拒绝室友的要求。 无论是「阿尔,经过厨房的时候帮我带点吃的回来。」,或者是「阿尔,今天下午没课,陪我去魁地奇训练吧。」。 于是,此时的阿尔弗雷德站在训练场旁边,仰头看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进行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 后天斯莱特林的对手是格兰芬多——这并不困难,因为格兰芬多并没有拿得出手的找球手,自从查理·韦斯莱走了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 只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韦斯莱家的游走球双胞胎,斯莱特林曾经有无数位球员被他们用游走球打下了赛场——哦,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就曾经说过「他们两个就是两只游走球」,对于这个说法,没有人会表示怀疑。 扯远了——阿尔弗雷德眯起眼,哈利飞得很高,他在空中缓慢地盘旋着,寻找金色飞贼的踪迹。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幸好他已经服用过近视药水,视野没有任何障碍。 训练已经持续了快三个小时,因为马库斯说「等哈利第十次抓到金色飞贼,我们就结束训练」。魁地奇是件体力活,阿尔弗雷德想。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抹炫亮的金色朝他冲了过来——金色飞贼?阿尔弗雷德愣了愣,下意识地反手去抽魔杖,身体敏捷地往一边转了开去。 哈利紧追着金色飞贼——他该死的已经很想休息了——但是金色飞贼开始往赛场的边缘飞去,并且迅速压低高度,哈利机械地调整扫帚的角度,开始加速向下俯冲。他甚至已经听见其他队员欢呼「终于可以休息了」的声音。 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哈利突然发现金色飞贼冲去的方向——正好是他的室友所站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抽魔杖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手收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朝自己撞来的金色飞贼——尽管只有梅林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他们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了——相对于金色飞贼的速度来说——如果阿尔弗雷德这时候再做出任何移动,如果哈利没有作出相应的配合,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方向和速度一定会发生事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者两个受伤。 于是阿尔弗雷德选择了被动。他有理由相信「近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最优秀的找球手」哈利≈ap;8226;波特,对么? 哈利在他的室友不再移动的时候就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忽略从身后马库斯的大喊(「哈利,快停下来!你会撞到他的!」)和其他嘈杂的声音(「马库斯你疯了!哈利不可能停下来,他会受伤的!」),眼中只剩下那个金色的小球以及——前方那个站着的人。 他和金色飞贼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觉得他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笑容——俯冲——加速——在最不可能的时间拉起扫帚——他成功地从他的室友身旁穿了过去,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他高高举起手臂,在低空中缓慢地盘旋着。 在看见哈利手中金色的小球之后,阿尔弗雷德才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非常快。 哈利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结束了的魁地奇训练和队员们的夸赞上,他皱起了眉,看向他依然站在场边的室友。 似乎——哈利发现他似乎抓了一点以前总是很快从脑子里溜走的东西——似乎他的室友永远都是站在那里的。如果他不走过去,那么阿尔弗雷德也不会走过来。 如果他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那么他不会想要去再付出精力让生活变得更好;如果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那么他最多也就是从中寻找属于他的乐趣。 对,他很讨厌改变。哈利终于找了合适的形容。 阿尔弗雷德很讨厌改变。不论是和别人的关系,还是他对于生活的态度。 哈利在两天后迎来了他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救世主的第一次,但显然不是黑魔王的第一次。 救世主一脸的平静造成了很多人的误会。 德拉科在早饭的时候就别扭地对他说了一句,「就算这场比赛没有你,斯莱特林也还是能进入决赛的。」 ——不用担心,就算这场格兰芬多胜了,也不会对斯莱特林产生任何影响。 以上是阿尔弗雷德在旁边进行了翻译之后的版本。 哈利觉得有点无奈。他只是要去参加一场魁地奇比赛而已,结果斯莱特林的绝大多数人都比他紧张。 和他一样平静的只有阿尔弗雷德——当然,哈利不得不承认,他还没有看见阿尔弗雷德不平静过。 他的室友送他到队员休息室门口,然后去了观众席,最后说了一句「加油」。 「哈利,别紧张,就像平常训练那样就好。」马库斯在他旁边大声地说。 「谢谢。我并不紧张。」他微笑着回答。 「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你不紧张,然后你就会平静下来了!」 「……」哈利决定不再和对方进行进一步的解释。他换好衣服,走到球场边朝外面看了一眼。要从一片绿色的斯莱特林席上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他有一个办法——先找到那抹亮眼的铂金色,旁边的黑色就是阿尔弗雷德了。 「准备好了没有?出发吧!」马库斯再次提高了声音,「记得我们的对手是格兰芬多小心游走球们!」他半开玩笑地提醒了一句,而事实上哈利认为他说的「游走球们」是指韦斯莱双胞胎。 哦,说到那两个红毛小鬼,似乎阿尔最近和他们相处得不错——他们似乎是在密道之中认识的。救世主知道韦斯莱双胞胎的性格是他室友最容易喜欢的类型。 他的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嘿,哈利!走吧!」他被马库斯野蛮地推了出去。 微微眯起了眼,哈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光轮2000,往阿尔弗雷德的方向看了一眼,在霍琦夫人的哨声中起飞了。 之前几天他一直心神不宁。他没有告诉室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实是,那个灵魂碎片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存在并且打算抹杀他了,而他也受到对方的暴躁状态影响,一直都处于情绪波动期。阿尔弗雷德似乎——好吧,他肯定发现了,只是既然他并不打算主动问,于是救世主也就乐得装作不知道。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后悔。 哈利开始觉得后悔的原因很简单——他本来打算尽快找到金色飞贼速战速决避免发生意外,却差点在伸手去抓金色小球的瞬间被光轮2000给掀了下来。 哈利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稳住身体,金色飞贼迅速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一个黑魔法!前黑魔王诅咒着用双手抓住扫帚的把试图抢回扫帚的控制权,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赛场——很显然,以他的高度什么也不会发现。 扫帚的剧烈扭动突然间减缓了——就在观众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它突然比之前更加疯狂地在空中打起滚来——哈利跟着扫帚一起翻转了一次,觉得有点想吐。 两个黑魔法! 前黑魔王冷笑。如果他不是哈利·波特而是voldeort,那么他现在就会拔出魔杖把对方找出来然后解决掉。可他现在是救世主,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新生。 要说这件事邓布利多完全不知情——黑魔王嗤之以鼻。霍格沃茨的校长室是什么地方?邓布利多有什么事情不知道? 两个黑魔法中间似乎还混杂了一个反诅咒的咒语,或多或少地减轻了一点情况的危险程度。瞧瞧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两个人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还有一个人虽然保护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哈利嘲讽地想。 他突然发现阿尔弗雷德不见了——哦,梅林啊,他不能确定,扫帚扭得太厉害了,他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如果阿尔弗雷德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不对劲,所以去解决了的话—— 哈利·波特拒绝承认他觉得很放心。 小天狼星 哈利猜得没错,阿尔弗雷德确实是发现了不对劲。 哈利的扫帚出了问题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斯莱特林的院长,然后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蛇王已经采取了措施。 刀子嘴豆腐心——阿尔弗雷德在心底评价,再确定了一下室友的安全。 就在这时,他一直放在栏杆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德拉科,我离开一会。」他镇定地起身,小声地对铂金小蛇说了一句,没有等对方回答就穿过人群走开了。 「哈利都这样了,阿尔弗雷德去干什么?」布雷司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凑过来问道。 「我想,应该是和救世主有关的事情。」德拉科看了一眼上演空中惊魂的救世主,用他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嘟囔,「有这样的朋友,不得不承认我有点嫉妒你。」 「什么?」布雷司问。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5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5部分阅读 「没什么。」 阿尔弗雷德离开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邓布利多不知道吗?似乎不太可能。 从最近的走廊拐到赛场外围的角落,阿尔弗雷德抽出魔杖对准了阴影处,他微笑着说,「欢迎来到霍格沃茨,不请自来的先生。」 角落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低沉的、恐吓般的呜呜声。 「或者您更希望我称呼您西里斯·布莱克先生?」阿尔弗雷德笑容不变,手中的魔杖握得更加紧了。 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家族的叛徒,哈利·波特的教父,现在应该正在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的看管,为什么会以这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形象出现在霍格沃茨? 假设西里斯越狱了,那么阿尔弗雷德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他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在阿兹卡班待久了的人,很难不疯。 「请容易我警告您,布莱克先生。如果您不能马上向我证明您现在神智清醒的话,我想我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了——您应该在阿兹卡班而不是霍格沃茨。」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嘴唇,以缓慢而清晰的声调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布莱克家族是「永远的纯血」。巫师的姓名是拥有魔力的,巫师的血也同样。血统越纯,天赋越高。像马尔福和布莱克这样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除了偶尔出现的哑炮,是不会有弱者的。更何况,西里斯·布莱克虽然在名义上被布莱克家族驱逐,但他的姓氏仍然存在——布莱克的魔力依然在他的血液里流动。 ——这代表了面前的男人即使是疯了也还是强大的。 握着魔杖的手指干燥平静,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一只黑色的大狗慢慢地走了出来。它的皮毛没有一点光泽,瘦得一眼就能看见背上凸起的脊梁骨。阿尔弗雷德眯了下眼,看着对方变回了人类的外形——当年的格兰芬多王子、布莱克继承人在十年的监狱生活中变得落拓而颓废,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一样。 「他在霍格沃茨……」西里斯低声说。 阿尔弗雷德听见了,但是他不知道对方所说的「他」是谁。他很明智地甩出了两个静音咒才问道,「您说的是——」 「那个叛徒!那个害死了莉莉和詹姆斯的叛徒!」小天狼星突然变得暴跳如雷,「我们那么信任他,甚至临时把保密人改成了他,他居然——他怎么敢!」 「据我所知,你被指控将波特一家的住址告诉黑魔王,导致了波特夫妇的死亡,并且直接和间接地杀死了十余名巫师和数名麻瓜,所以才投入阿兹卡班,」黑发少年平静地说出报纸所报道的事实。 「我永远也不会投靠黑魔王!」西里斯咬牙切齿地回答,「是彼得!小矮星彼得!是他把波特家的地址泄露给了黑魔王——这样的叛徒居然还被授予梅林勋章!」 「哦,冷静,冷静。」阿尔弗雷德的大脑飞速地思考着,嘴里慢吞吞地说,「那么,你的意思是,小矮星彼得——在霍格沃茨?」不可能。没有人能够长期藏匿在这座魔法城堡里而不被人发现。 「显然——」西里斯的怒气突然间消失了,他慌张地转过身去,焦急地看向外面的赛场。 阿尔弗雷德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利的扫帚——」 「一定跟他有关系!」西里斯低声诅咒着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突然怀疑地问,「你刚才叫他哈利?」 「哦,自我介绍一下。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哈利的室友。」魔杖再次不动声色地消失在手中,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回答,顺便看了一眼哈利的状况——他想,他的室友今天晚上应该会晕得睡不着觉。 「普林斯?」西里斯皱起了眉,「你是斯莱特林。」他肯定地说。 「你想得没错,哈利是斯莱特林。」阿尔弗雷德自动地帮他说完了下面的话,「在仇视巫师的麻瓜家庭里生活整整十年——而且这十年还包括了他所有的童年——哈利显然没有成长为你希望他成为的样子。」他有些嘲讽地说。 西里斯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只要杀了那个叛徒……」他低声地说,「然后无论哈利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哈利要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阿尔弗雷德说,「我猜他自己也不知道。」哈利到现在还是没有去看厄里斯魔镜。不过他迟早要和厄里斯魔镜见面,邓布利多可是专门为了他才把那面镜子翻出来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西里斯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得先解决哈利的扫帚。」 比赛还在进行中。只要哈利本人不喊停,那么斯莱特林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代替他做出决定,就算是蛇王也不会这么做,所以结束比赛的唯一办法是找到金色飞贼。 「他大概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烦。」据他观察,他的室友目前不打算太出风头。 「我去找他!」西里斯的眉毛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虫子,「一定是那个叛徒搞的鬼!只要我把他找出来,哈利就会安全了。」 「首先,你得确定你找得到他。」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盯着那把越来越疯癫的扫帚,声音依然平静没有明显的起伏,像一条直线悄无声息地划过去,「然后再挑选效率最高的方法去做。」 「没时间了!」西里斯暴躁地否决了少年的提议,迅速变成黑色大狗,看都没看阿尔弗雷德就跑了开去。 ……难怪说小天狼星是布莱克家的叛徒。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谨慎的斯莱特林!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影上停留了一会,转身顺着原路离开。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小矮星彼得、西里斯和波特父母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按照西里斯之前所说的,他并没有把波特夫妇的地址泄露出去,而他也并不是保密人。他们似乎选择临时将保密人换成了小矮星彼得——应该是为了把黑魔王的注意力转移到西里斯身上,只不过小矮星彼得背叛他们,投靠了黑魔王,主动说出了秘密,从而才让黑魔王找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 推测就是这样,但事实究竟是怎么样还要经过查证才能知道。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查证之类的事情都得往后面排,因为他必须先去寻找那个藏身于霍格沃茨城堡内的小矮星彼得,否则他的室友大概会在事后把那把无辜的光轮2000折成两段再扔掉。 于是所谓血缘关系 阿尔弗雷德走上一层楼梯——事实上现在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过小矮星彼得就在这里这一点他很确定。 ……尽管眼前并没有人。 梅林保佑他刚刚才见过了西里斯,所以几乎是在发现没有人的瞬间,阿尔弗雷德就想到了阿尼玛格斯。 既然西里斯能以阿尼玛格斯状态进入霍格沃茨而不被人发现,那么小矮星彼得很可能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响亮的撞击声——像是空的罐头掉到了地上,然后滚了几圈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手边的门——声音是从这扇门里面传出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房间,开始寻找任何生物的踪迹。 一只金属制的表盘掉在地上——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墙上只有一扇窗,窗户外面正好可以看到魁地奇的赛场。 阿尔弗雷德捡起表盘,手指细细地抚摸过盘面上隐秘的魔文,很快确定了这是一个魔法阵,发动诅咒魔法的介质。 用了一个无声咒把它四分五裂,阿尔弗雷德还来不及看一看哈利的情况,就猛地回过了身将魔杖抽了出来,「谁?」 没有谁。 一只肥老鼠刚刚从角落里窜出来,像是被阿尔弗雷德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样,又躲到了柜子旁边。 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原来是老鼠——」他说着,把脸转向窗户去确认他的室友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只老得似乎毛都快掉光了的老鼠转了转两只绿豆眼,在阿尔弗雷德松懈的一瞬间冲了出去,溜向门外。 「统统石化。」黑发少年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抓住了最好的时机,像是从一开始就设好陷阱的狩猎者。 咒语正中逃窜中的老鼠,把它变成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晃着停了下来。 「小矮星彼得——」阿尔弗雷德把玩着手中剩下的一块表盘碎片,看着窗外慢吞吞地说,「我想,你需要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逝去的战争英雄,梅林二级勋章获得者,嗯?」 当然,不是对他解释。 对魔法部也好,对邓布利多也好,对小天狼星也好……反正他就管到这里了。 窗外重新开始的比赛在五分钟之内被他的室友结束,阿尔弗雷德看着半空中像王者巡视领土那样盘旋的黑发男孩,微笑了起来。 哈利在阿尔弗雷德离开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他的扫帚恢复了正常。 确切地说,先是一个恶咒被单方面切断了,于是那个反诅咒的黑魔法很快就占了上风,抹掉了剩下的一个恶咒。 在扫帚恢复乖巧之后,哈利没有急着去寻找金色飞贼(事实上,他还是觉得非常头晕),而是看向了斯莱特林的席位——他的室友没有出现在铂金色的旁边。 慢吞吞地寻找着,救世主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扫帚的角度,决定先进行一些平稳的飞行来缓解他胃部的一阵阵抽搐感。 突然间,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地往一座和他此刻高度差不多的塔看过去——那座塔似乎之前从来没有被他注意过——在塔的最上面一层开了一扇窗,他的室友就站在窗子前面看着他。 哈利注意到他似乎在和别人说话。而且——哈利很确定——他的室友在生气。 这太难得了。他几乎没有见到阿尔弗雷德生气过。阿尔弗雷德既不像马尔福家的小鬼一样容易被格兰芬多的言论所激怒,也从不曾因为他的得寸进尺而感到不满。要说阿尔弗雷德过于冷静,却又不像。救世主认为他的室友可能是很善于伪装的那一类人。 意识到他的室友解决掉了麻烦,哈利超水平发挥地抓住了金色飞贼,回头再看那座塔的时候发现阿尔弗雷德依旧站在那里,距离很远,哈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在笑。 「哈利,好样的!」马库斯飞到他旁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大声说,「你会为斯莱特林夺得接下来七年的魁地奇杯!」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一直在魁地奇队待到毕业的。」哈利脸上微笑,心中腹诽:梅林,这样一个长着格兰芬多式大脑回沟和从来不上锁的嘴的人怎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恭喜!」布雷司以最快的速度从斯莱特林席上冲了下来,他抱了哈利一把——幸好他很快就放开了,「哈利,你真是太棒了!我敢打赌你会成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找球手!」 「波特,能看到你现在站着真好,我以为你会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然后被送去医疗翼。」德拉科依旧拖着长长的贵族声调,用斯莱特林所有的说话方式中最别扭的一种表达他的祝贺。 经过几次阿尔弗雷德的翻译之后,哈利已经可以轻松听出德拉科的意思了。「谢谢。」他笑了笑,问,「阿尔回来了吗?」 「还没有。」德拉科看了一眼欢呼得勉强还算矜持的斯莱特林们,说,「我建议你回寝室去找他。阿尔弗雷德好像不喜欢有人在他耳朵旁边一直吵闹。」 「你说得对。」他的室友是属于那种人——如果不挑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会拒绝。一旦挑剔起来,那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完全满意的东西。 「哦,很抱歉打断你们。」布雷司从旁边凑过来插话,「不过,如果你们说的是阿尔弗雷德的话,他走过来了。哈利,你的左边——」 哈利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室友走过来。 「看起来你去做的事情非常成功。」德拉科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说,「是个好消息吗?」 「相信对你母亲来说会是个好消息。」他记得德拉科的母亲族姓是布莱克。 德拉科挑了挑眉扬起下巴,「我等你的解释。」他又看了一眼哈利,走向了一直朝他挥手的布雷司那边。 「德拉科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阿尔弗雷德看着德拉科的背影说。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哈利没有接对方的话,他走向休息室,而他的室友几乎和他同时起步。 「为什么这么觉得?」阿尔弗雷德表现得有点讶异,「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比赛。你获胜了,我来表示祝贺,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喧闹的声音被他们抛在了身后,越来越远。 「……只是感觉而已。」阿尔弗雷德问起来他才发现之前的那种认为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来支持。 「嘿,我们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哦,还有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你们是如此地不合群——」(二重奏) 韦斯莱双胞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乔治,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笑着和双胞胎打了招呼,「为什么说不合群?」 「看看你们这些斯莱特林们,只不过是赢了第一场球赛——」弗雷德。 「我们可还是有很多机会再次把你们打败。不过——」乔治。 「尽管如此庆祝胜利还是必要的。可是你们两个却——」弗雷德。 「像是刚刚上完魔法史课准备去写三十英寸论文的好学生一样无动于衷——」乔治。 「哦,乔治,别提起三十英寸的论文。」弗雷德呻吟。 「如果写不完就别交了。」哈利说,「我记得你们两个欠教授的论文数在霍格沃茨是很有名的。」尽管他们两个的成绩都很好。 「哦,小哈利——」乔治。 「你可真是了解我们!」弗雷德。 「所以你们两个究竟是想说什么?」哈利抱起手臂问道。 「这就要问亲爱的阿尔弗雷德了。」乔治说,「你考虑得怎么样?」 「没问题。」阿尔弗雷德笑着点头。 「我们就知道你一定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弗雷德欢呼,一胳膊搂过阿尔弗雷德,「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债主了——兄弟,我们得加把劲儿赚钱养家了。」他揽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对乔治说。 「弗雷德你说得对——我已经期待着有一天自豪地告诉妈妈我们是会自己养活自己的成年男人了。」 「那么,亲爱的债主,我们改天再见面,韦斯莱兄弟将为你介绍他们所有的玩笑商品!」 「——虽然它们只有那么几种。」 「但我们对它们有希望!」(二重奏) 送走了心情愉快的双胞胎,哈利若有所思地说,「双胞胎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我是说,不只是他们两个。」 他发现当那两个人开始一搭一唱的时候,听的人没有办法打断他们。就像是这两个人生来就是一体的,不容别人挤出一点空隙。而说实话,救世主得承认,当面对他的室友,他有时候会产生这种感觉。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尔弗雷德知道的。 莱姆斯&8226;卢平 阿尔弗雷德点头,「好像他们不用说出来,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对于乔治和弗雷德能够一个人把话说一半,而另一个人总是马上接上剩下一半这一点一直很感兴趣。不过——「说到默契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他说。 「阿尔,圣诞节的时候,陪我去一趟翻倒巷吧。」哈利停顿了一下,说,「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安静了半个学年,有些事情应该可以开始准备了。 阿尔弗雷德想了一会,答应了。 回到寝室之后,哈利才想起来他应该问一问阿尔弗雷德在他从观众席上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的室友比他先开了口,「哈利,你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吗?」 「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他只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被布莱克家族驱逐了——这件事在当时相当轰动。 「他被判入阿兹卡班,因为向voldeort泄露了你父母的住址。」阿尔弗雷德简略地说了一下,「对了,他是你的教父。」 「……」突然觉得这个事实非常别扭的前黑魔王。 「据说他其实是个食死徒。」阿尔弗雷德说,「你认为呢?」 「不可能。」哈利想也不想也反驳。 「这么确定?」 「当然。」 「理由呢?」 ——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西里斯≈ap;8226;布莱克是个食死徒。 哈利意识到他差点把上面这句话说出来了。他适时地沉默了一下,在引起室友的怀疑之前回答,「我相信我的父母不会信错人。」 但事实是不管泄露地址的人究竟是像魔法部所说的那样是小天狼星,还是像小天狼星说的那样是小矮星彼得,詹姆斯≈ap;8226;波特都信错了人。阿尔弗雷德撇嘴,「我看见他了。」 哈利的脑中在一瞬间浮现出了很多猜疑和推论,最终他挑选了一个最温和的说出口,「他怎么进来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我猜测可能是阿尼玛格斯——也许霍格沃茨的防御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牢固。」 「阿尼玛格斯——」哈利喃喃自语着设想这种可能性,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泛酸。他呻吟了一声仰天倒在床上,「该死的扫帚——」他几乎晕得没有办法进行复杂一点的思考。 「如果小天狼星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对你的扫帚施咒的人应该是小矮星彼得。」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唇,然后慢慢地补充,「当然,可能还有另外一个。」 在他破坏了那个表盘之后,黑魔王本来应该因为失去介质而马上停止,但他却注意到哈利的扫帚又翻腾了一阵才恢复正常。猜想之一就是干扰哈利扫帚的黑魔法不止一个。 「会是谁?」哈利缓慢地问着,把头埋进枕头里,很想把自己打晕然后好好睡一觉。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哈利,来练习大脑封闭术吧。」 「……阿尔,不要趁人之危。」救世主抱住脑袋。 「只有在危机中才能激发出潜力。」阿尔弗雷德回答,「敌人可不会选择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施展摄神取念。」 救世主的回答很干脆——翻了个身面对着墙把被子盖好,「我要休息一会。记得帮我带点吃的回来,阿尔。」阿尔弗雷德·普林斯果然还是个斯莱特林! 「好。」阿尔弗雷德耸肩,习惯地答应,「我先出去一会——需要给门上锁么?」 「……去哪里?」 「西弗的办公室。」 「如果可能的话,帮我带一服生死水回来。」他慢吞吞地说,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提着脚在半空中不停转圈——头晕目眩。 「……如果你想让西弗以谋杀同学的名字关我禁闭的话。」 「……」哈利烦躁地用无声咒让床幔落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好像笑了,然后他说:「好好休息。」 然后门被打开,再关上,魔杖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哈利没有听到对方离开时的脚步声——他不确定是因为他立刻就睡着了,还是阿尔弗雷德走路的时候用了漂浮咒。 「哦,非常出色,很完美的静音咒。」而门外,刚刚施完咒的阿尔弗雷德听见有人用温和的声音这么称赞。 「谢谢您的夸奖。」他收起魔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用什么他不应该会的魔法,他的目光落到了对方脚边的箱子上,在上面看见了一排剥落了一小半的字母。 re p。 阿尔弗雷德按住了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朝对方摆出最斯莱特林式的皮笑肉不笑,「请问您是来找人的吗?我似乎没有见过您的姓氏——我是说,在斯莱特林的学生中。」 「哦,这里是斯莱特林?」他看起来有点惊讶,金色的眸子里闪出平和的笑意,「啊,也对。霍格沃茨最冷的地方就是地窖了,看来这次走错得有点远。」 「您想去什么地方?」 「校长室。」 「……」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方的方向感是不是完全被拧成废渣扔去喂鼻涕虫了。「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您,不仅是方向,您连高度都错了。」 「我一向不是很会认路。」卢平笑了起来,他往周围看了看,问,「那么,我该怎么样才能到达校长室?」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到院长的办公室里用飞路粉直接过去。」阿尔弗雷德拒绝为这个路痴带路,他怕对方会把自己给带丢了——虽然他要想在霍格沃茨迷路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原本打算在见过斯内普之后去查资料——他听说过当年霍格沃茨的掠劫者四人组,但也只停留在听说的这个层面,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了西里斯·布莱克,他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于是神奇的是,一个小时前他才刚刚见过小天狼星,并且成功地将四人组中的小矮星彼得石化了送给邓布利多当礼物,就在一个小时后碰上了四人组中还活着的最后一个人:莱姆斯·卢平。四人组里唯一一个去世的人——那个人的儿子哈利·波特是他的室友。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巫师界非常小。 「嗯,好方法。你能带我去你们的院长办公室么?」他看起来如释重负。 「事实上,我正要去那里。」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如果您确定您不会走着走着就走丢的话,我可以带您过去。」 「如果有人带路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走错路。」卢平笑着提起了箱子,「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的院长是?」 感谢梅林,他还记得问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发誓他绝对没有不怀好意。 阿尔弗雷德会知道掠劫者四人组,是因为知道斯内普在校的时候和他们的关系非常糟糕,后来也因为和卢修斯认识的时间长了,听说了一些他们学生时期的事情。 「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绝对不承认他是故意提出之前的建议想让对方尴尬的。 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哦——」卢平看起来很惊讶,「是他——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他。」他迎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解释,表情有点尴尬。 「听起来您认识斯内普院长。」阿尔弗雷德朝院长办公室走去,漫不经心地说。 「我和他差不多大——唔,我是说,当年我们在霍格沃茨时是同学。」 「是吗?」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您应该是格兰芬多。」 「你猜对了——不过,为什么?」 「因为您在发现自己走错路的时候的表现。我敢打赌一个斯莱特林不会那么爽快地承认自己迷路了。」阿尔弗雷德一边解释着一边发现自己又一次差一点被对方带去一个不明所以的方向,「拉文克劳的学生迷路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不会错过研究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而赫奇帕奇……应该会表现得比您刚才尴尬慌乱得多。」 「可是很多人说过我不像格兰芬多。」 「您是指热情、开朗、勇敢?」阿尔弗雷德停在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门口,转头看着对方笑了,「可是如果只凭外表来判断一个人该去什么学院的话,分院帽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就像虽然有十二个星座,但是人不可能只分成十二种——更不用说学院只有四个——不是吗?」 就像阿尔弗雷德自己——比起斯莱特林来,他的朋友们可能都会认为他更像一个拉文克劳。 或者赫敏,她也更适合鹰院。 再或者高尔和克拉布——他们自己都承认在分院时害怕会被分去赫奇帕奇。 霍格沃茨只是把学生分往了四个大致的方向,可谁也不能保证每个学院里面的人性格都是一样的。格兰芬多还出了一个邓布利多呢。 「我想,普林斯先生跑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因为想要表达你对分院的评论吧?」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斯内普黑着脸站在门口,「或者你的教育人没有好好地教导你,不要大声在别人的门□谈?」 「我的教育人曾经非常慎重地告诉过我这一点,我也记得非常清楚。」阿尔弗雷德发现他有点想笑,「不过我来找您是有事情的——而且我不知道您办公室的口令。」而且在卢平在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使用蛇语。 「下午好,斯内普。」卢平终于开了口。他看起来有点儿不自在。 蛇王挑剔的眼光把他从头扫到尾,在箱子的字母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嘲讽地开口,「卢平先生,您是要来霍格沃茨度假吗?」 「呃,不是。」卢平停顿了一下,阿尔弗雷德心情愉悦地在对方脸上找到了显而易见的尴尬,「我是应邓布利多校长的邀请来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的。」 「黑魔法防御课?」阿尔弗雷德插嘴了。邓布利多的邀请——老蜜蜂开始怀疑奇洛教授了?……或者他应该说,开始打算实行计划了? 哦——他想到了。他应该马上想到的才对。 小矮星彼得是他亲手送到校长室的,小天狼星进入霍格沃茨的事情邓布利多不会不知道,所以卢平的到来也是应该在意料之中的——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脑子——他至少提前了好几天给卢平写邀请信。 「是的。」卢平微笑着回答——他找到了台阶下,「他希望黑魔法防御课能变得比现在更有用一些——听说没有人喜欢这门课。」 「与其说不喜欢这门课,我更愿意说我不喜欢那位教授。」 「不要随意评论你的教授!」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普林斯先生,跟我进来——如果你确实有事情来找我的话。至于你,卢平先生,需要我告诉你校长室在哪里吗?」他嘲讽地看着对方。 「事实上他需要。」阿尔弗雷德再次插话,「卢平先生似乎迷路了,刚才我才在地窖里遇见了他。」 「我不记得你是个路痴,卢平先生。」斯内普冷笑。 「所以我建议他来借用你的壁炉,院长。」既然说了就干脆都说了吧——阿尔弗雷德抱着这样的心情继续愉悦地叙述道,「正好我也要来找你,所以为他带了路。」 就是说,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魔药大师迅速地明白了对方话里面的意思,差点想砸少年的脑袋。 「所以——能借我用下壁炉么,斯内普?」 「到了老蜜蜂那里之后,不要再从这个壁炉回来!」斯内普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冷冷地扔下一句。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鼻子——他差点笑了出来,「卢平先生,我们进去吧。」 卢平点头,和阿尔弗雷德一起走进了房间。斯内普指给他一个大大的袋子,「飞路粉。」他干巴巴地挤出几个词。 卢平抓了一把飞路粉走到壁炉前面,停了下来,回头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斯内普。」 「不用了。」魔药大师完全不领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次迷路后出现在斯莱特林学生的寝室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方向感差到连一只老蜜蜂都比不上。」 阿尔弗雷德眯上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提着箱子的卢平,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壁炉中后才开口,「西弗,我今天看见小天狼星布莱克了,就在霍格沃茨——之前我没有看报纸,不知道他越狱的消息。」 「我知道。」蛇王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刚刚从那只老蜜蜂那里回来。」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拿了一瓶魔药走到壁炉前面打开瓶塞之后全部倒了进去。 阿尔弗雷德快速地给了自己一个闭耳塞听——他看见壁炉里面冒出了颜色诡异的火花。 果然,下一刻,壁炉发生了爆炸。声音不响,但产生了出乎意料的效果——阿尔弗雷德敢打赌,这个壁炉不能再使用了。不能再使用的意思是,修不好了。 「我正打算换新的壁炉。」蛇王冷静地说着,把之前装着爆炸液的瓶子放到桌上,「继续说下去。」 刚解除了闭耳塞听的阿尔弗雷德几乎马上就肯定了新壁炉的账单一定会送到马尔福庄园去——而且肯定还会附带一些奇奇怪怪的魔药材料账单。「……」他顿了一顿,直白地问道,「西弗,最近你的黑魔标记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充分意识到了奇洛的强大——无论卢平怎么样努力,黑魔法防御课依然无聊透顶得让人想睡觉——如果没有满教室大蒜味的话。 幸好,圣诞节马上就到了,学生们可以暂时脱离学校一段时间。 德拉科被卢修斯叫回了家——事实上,整个斯莱特林都回家过圣诞节了,除了两个人。 阿尔弗雷德开始忙着准备圣诞礼物——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这不仅是件体力活,同时也相当耗费脑力。 哈利同样很忙——除了圣诞礼物之外,他还要做好一次关于翻倒巷之行的计划。他的室友很显然不会做任何事前计划,都是等遇到了事情再想该怎么解决,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自己干了。 到平安夜的前一天,他们才同时忙完了各自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已经早早地钻进了被子并且坚定地表示他明天一整天都要躺在床上,遭到救世主的拒绝:「阿尔,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翻倒巷的。」 「一定得明天吗?」阿尔弗雷德翻了个身,呻吟,「我想休息一天——我想睡一天!」 「关于圣诞节礼物,我有不好的预感。」哈利转过头去看他的室友,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所以明天必须得去——或者,你又打算失信?」 「哦,哈利——我只失约了一次,别说得好像我一点也不可信一样。」 「可是那次的情况特别严重,不是么?」哈利翘起了嘴角,他打赌他的室友最后一定会妥协——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好好睡,明天我会叫你起床的。」 「……」阿尔弗雷德用沉默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阿尔,斯莱特林从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安静片刻之后,从他的室友床上传出了无奈的叹息声,「——好吧,好吧,哈利,你赢了。如果我不起床的话,你可以用清水如泉把我叫醒。」 翻倒巷之行 救世主发现他的室友并不是第一次来翻倒巷,甚至可以说,他熟悉翻倒巷的一切。 「阿尔,你经常来这里?」用黑色斗篷把自己裹了起来的哈利看了一眼同样没有露出一点皮肤的室友,坦白地问了。 「也不是很经常。」阿尔弗雷德说,「差不多一年五六次。」 「够多了。」卢修斯一年也来不了这么多次。 「你想去哪里?」阿尔弗雷德没有接哈利的话,他问,「你之前不是计划好了吗?」 「博金博克魔法店。」如果时间不够的话,这将是他们今天唯一要去的地方。 「需要我帮忙吗——我是说,如果需要的话,你得告诉我你想要找什么东西。」 「显然。」救世主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去那里,当然是要找有价值的东西。」 「那里的东西很少会是垃圾。」阿尔弗雷德从一个比他还要矮半个头的小个子巫师旁边走了过去,「只是人们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们而已。」 「听起来你像是会使用它们的样子——哦,到了。」哈利说着,拍了拍阿尔弗雷德,两人一起走向路边的一家店。 虽然他现在身处十二年后,不过博金博克魔法店还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他清楚地记得那张蜘蛛网,而它现在还在十二年前的地方。魔法界……是不是太久没有变化了? 「哦,是你。」博金——一个弯着腰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看了看刚刚进店的两位客人,然后慢慢地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我在霍格沃茨。」阿尔弗雷德说,「圣诞节快乐,博金先生。」 「圣诞节还没有到呢。」他圆滑地说,「不过你也是,圣诞节快乐——哦,你第一次带了同伴来。」他的目光滑向哈利,并且用手把掉下来的滑溜的头发捋上去。 「博金先生,您好。」不仅是这家店,甚至这位店主人也没有什么变化,哈利心想。 「那么,两位来这里是想要找什么?」博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哈利的脸上——尽管哈利确信斗篷遮住了他全部的脸,「任何你们想要的,都能在博金博克魔法店里找到。哦,除了那个。」他说着,朝阿尔弗雷德笑了笑。 终于不再被对方盯着看的感觉让哈利感觉舒服了很多。他走到室友的身边,开口,「请问,我可以去后面的仓库看一看么?」 「哦——你知道那个仓库……」博金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可以,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阿尔弗雷德跟上同伴的脚步,没有问「仓库」是什么。事实上,他在想另外一件事。「博金先生,我需要一个可以用来增强大脑封闭术的道具。」 「只要你付足够的钱。」博金脸上的笑显得有点儿j诈,「看在你常来这里的份上,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 「可以。」 哈利突然问,「博金先生,刚才您说任何我们想要的都能在这里找到,除了——什么?」 博金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声音像他的头发一样滑腻,「为什么不问问您的朋友呢,尊敬的客人?」 因为显然阿尔弗雷德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哈利眯起眼睛,跟着博金的步子走上阴暗的台阶,楼梯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哈利盯着博金的背影。「如果我想要一个可以找到黑魔王的东西呢?」他说。 「这是个好问题……」博金古怪地笑了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然后用一种商人常用的腔调回答,「只要您付出足够的价钱。」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这件东西存在?」 「当然。」博金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楼梯只有半层,然后就是长长的破旧走道,到处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木头味道,「您想找到黑魔王?」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问句让哈利察觉到了一股很不对劲的味道,所以他选择了斯莱特林式的回答,「有人不想找到他吗?谁都知道——魔法部在十年前宣布的是黑魔王‘消失’了,而不是‘死亡’了,不是吗?」 「……找到黑魔王之后,」沉默了很久的阿尔弗雷德开了口,他缓慢而清晰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也许会杀了他。」哈利顿了顿,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他的室友不是会关心这种东西的人。 在阿尔弗雷德长久的沉默之后,博金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你们需要光荣之手吗?我没有在这里准备灯。」 哈利突然记起他在赤胆忠心咒里动的那个小手脚。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永远也无法对哈利·波特说谎。 「不用了,谢谢。」阿尔弗雷德礼貌地拒绝了,而他的室友则接过了一支光荣之手。 哈利的眼前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他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6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6部分阅读 举着的那支干枯手臂上的蜡烛发出柔和的光芒,他可以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一模一样的货架排列,一模一样的摆放顺序。就连这些也和汤姆·里德尔毕业之后打工时完全相同,没有变化。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有些东西被人买走了,而博金又得到了一些新的黑魔法物品。 哈利走进了货架之间,开始查看上面摆放着的东西——死人骨头、死人指甲、死人头发……他应该是走错地方了。 「如果有明确想要的东西的话,您可以向我询问它们的位置。」博金的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哈利迅速地回头,发现对方离自己只有不到两步远的距离。 看到博金的脸之后——从刚才开始他的笑容就一直很奇怪——哈利下意识地转头去寻找他的室友。 阿尔弗雷德靠在门口,手中没有拿着任何东西——光荣之手只为举着它的人照明,意思是拿着光荣之手的哈利和博金是看得到周围东西的,而阿尔弗雷德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哈利发现他的室友把脸朝他这里转了过来,然后他说,「怎么了?」 哈利错觉自己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是阿尔弗雷德还穿着斗篷,他不可能从口型判断出对方在说什么。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重新问了一遍,拉开斗篷帽子的一角露出小半边脸,看着他的目光有点疑惑。 ——这次他听见了。 「……没什么。」哈利迟疑了一下,回答,「你看得见我吗?」 阿尔弗雷德又说了什么,这一次哈利非常确定他没有听见,他开始意识到什么事已经发生了。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向货架上的物品——只是一些动物尸体而已,泡在玻璃罐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哈利尝试着往后面退了一步——他的背撞上了货架,它被撞得晃了晃,但是哈利没有听到上面摆放物品发出的声音。 哈利挑起了眉——他没有释放任何魔法,甚至最大程度地让身体里的魔力变得沉静,因为在这个摆满危险黑魔法物品的房间里,任何一点小小的魔力波动都有可能产生可怕的连锁反应。 他看了看他的室友——他正在和博金交谈,虽然哈利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然后开始仔细检查身边货架上的所有物品。 一排表情狰狞的面具——他确定这个没有什么杀伤力。 一只老是跟着他转动的玻璃眼珠——哈利记得它的作用是看穿一切魔法——比如说幻身术。 巨大的黑蜘蛛——是尸体。 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长长的绞索,上面还沾着黑了的血迹。 哈利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消失柜。如果它还在的话就买走吧——虽然现在他不该想其他的事情。 哦。 哈利觉得他应该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了。它被放在一个密封的玻璃盒子里,安静地躺在最底层——而且很漂亮。 汤姆·里德尔vs哈利·波特 哈利蹲了下去,仔细地看着那串被严密保护起来的蛋白石项链——他不记得他在这里打工的时候有这个东西。 玻璃盒子旁边放着一张卡片。卡片上面写着: 「警告:切勿触摸!——已被下诅咒——迄今已有十九位麻瓜为拥有此物而丧生。」 他想了一会,伸手打开了盒子。 博金和阿尔弗雷德的交谈似乎结束了,于是他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哈利,然后他的表情变了变,抬高了声音,「别碰那玩意——」 哈利已经把它拿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室友似乎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博金的脸很少这么白,「那是什么?」他皱起了眉,问。 「非常——危险的黑魔法物品,上面的诅咒已经害死了十九个麻瓜以及十二名巫师——哦,后面的半句我没有写上去。」他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你的朋友——」 「阿尔。」哈利转过头来叫了他一声。 「我在。」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博金,接过他递来的光荣之手,朝哈利走了过去。「怎么了?」 「啊,没什么。」救世主勾出笑容,「刚才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现在听到了?」随口地应着对方的话,阿尔弗雷德放慢了脚步——哈利的表现很正常,但是他确定哈利很不对劲。 「我想——我大概需要暂时离开一下。」博金在后面嘟囔着说,「等待你们带着中意的商品到前面来找我。」 阿尔弗雷德随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博金举着光荣之手走了出去,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留着的两人一眼。 「对了,阿尔,我记得这里有一个消失柜。」哈利把项链放回了盒子里,然后站了起来,拉下了斗篷的帽子,「如果能找到另外一个消失柜的话,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但是消失柜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阿尔弗雷德耸肩,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站在了哈利的面前,两个人只隔了一步。 正因为距离被拉近,阿尔弗雷德发现了哈利祖母绿的眸子深处出现了一点儿血红色,并且还在不断地扩散。 「但是也不难。」哈利笑了起来,「只要用魔法强行从这边连接到另外一边就行了。」 「然后呢?」 「然后不重要。」哈利说,「你不觉得很有趣?号称和古灵阁一样是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的霍格沃茨,其实只要两个消失柜就可以毁掉。」 「可消失柜只有两个。」阿尔弗雷德平淡地回答。 「两个就够了。阿尔——」他转换了话题,「我还是想知道前面那个问题的答案。博金说在这里找不到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认为我一定知道?」 「找那件东西的人就是你。」哈利肯定地说,「而且,那跟黑魔王有关。我想我没有猜错,阿尔。」 「你确实没有猜错。」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扫过那串蛋白石项链,说,「挑好东西就快点回去吧,我还想在学校过平安夜。」 「反正斯莱特林只有我们两个人。」哈利漫不经心地说。 「还有斯内普院长。」阿尔弗雷德补充,「而且太晚了回去很麻烦——哈利,我们可是从霍格沃茨偷偷溜出来的。」他发现哈利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比血还要鲜艳。 「阿尔,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尔弗雷德抿直了嘴唇,「一个?」他强调,「你保证就一个?」 「就一个。然后陪我一起去找消失柜。」 阿尔弗雷德点头。他现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人是他的室友,但又不是他的室友。他有属于哈利·波特的一部分,但其他的部分全都不像是他所认识的哈利·波特。 「可是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哈利眯起了眼,用缓慢的语调开口,「阿尔,你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呢。」 「所以我同意回答你的一个问题,很公平不是吗?」 「那么,阿尔,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我所看到的你,不是你?」哈利发现他的室友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究竟是什么样?」 「唔——打算换个问题吗?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认,他不该答应哈利之前的提议。 「不。我不打算改变主意。阿尔你会兑现你说过的话——是吧?」 阿尔弗雷德突然发现哈利其实和他差不多高——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较高一点,「呃——好吧,哈利,你希望我怎么回答?」阿尔弗雷德诚心地希望这是个梦——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 「让我看到就可以了。」 「……」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你之前说过我身上有长期使用混淆咒的痕迹。事实上混淆咒是改变外貌的,而同时我还服用了魔药。」 「用来改变性别?」哈利适时地调节了气氛。 阿尔弗雷德很想把那只黑蜘蛛扔到哈利的脸上去。「魔药的作用现在是没办法消除的,如果你想看的话,可以去掉我身上的混淆咒。」他确定哈利没有被任何奇怪的东西影响到神智,也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操纵——也许应该说只是他性格中的一面压倒了另一面而已。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掉它?」哈利挑起了眉毛,「他人身上的混淆咒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去掉的。除非你不反抗。」 「我不想这么干。」阿尔弗雷德说,「除非是你亲自解开这个混淆咒,不然就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阿尔……还能再无赖点么?」 「能。」 前黑魔王摸了摸眉毛,嘴角弯起,红色眸子扫过他的室友,「好吧。」他说,「我来破解它。准备好了?」他朝阿尔弗雷德伸出了手。 阿尔弗雷德眨眼,抬手自己把斗篷的帽子部分掀了开来,在哈利的手伸到眼前的时候察觉到了一阵很细微的魔力波动。 就像是七孔球中有无数条道路,但只有一条是通往出口的,只要选对了那条路,一切就水到渠成。 那股魔力轻松地将阿尔弗雷德脸上的混淆咒破解了。 阿尔弗雷德把目光的焦点错过他室友的脸,看向对方身后的架子。 哈利还没来得及看到失去混淆咒作用后的室友,就被对方猛地向前拉了一把,手中的光荣之手掉落,视线变成一便黑暗。哈利发现他和阿尔弗雷德贴在了一起,而阿尔弗雷德的背紧靠在后面那排货架上——这姿势确实很暧昧,但是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 「怎么了?」哈利没有动,他低声询问。 「那只黑蜘蛛。它活了。」阿尔弗雷德抽出了魔杖,小声回答,「刚才它从你背后朝你扑了过来。」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光荣之手掉了。」哈利同样抽出了魔杖,「你呢?」 「……还看得见。哈利,不要借这个机会提问。」阿尔弗雷德意识到对方在套他的话。 「可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脸。」哈利贴着室友的耳朵低语,感到不满,他好不容易才让阿尔弗雷德松口一次。 「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这么差。」 「四分五裂!」听到窸窸窣窣声音的哈利毫不犹豫地抬手将魔杖指向身后,念出了咒语。 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挣扎了几下才恢复了安静。 「光荣之手呢?」确认那只蜘蛛□掉了之后哈利马上问道。 「不知道——不是你掉的吗?」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快退开,我撞到腰了。」 哈利没动,「别动,阿尔,等我找到光荣之手再说。」 「这里。」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着,把刚才博金给他的光荣之手塞到哈利手里。「看完了就快起来,哈利你最近变重了。」 等阿尔弗雷德的手从光荣之手上离开之后,哈利的世界重归光明。 但是——「阿尔?」 「啊。这是改良版的混淆咒,每三分钟自动修补一次——没有看到吗?」 「……好像看到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看错了。 「好像?」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和谁很像这样的话?」 「……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回答前面有一个不起眼的踌躇。 哈利皱紧了眉。 他没有看错。虽然混淆咒自动修补了,但是光芒亮起的那一瞬间,也许连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他看见了一张不属于阿尔弗雷德的脸,而且那张脸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在他还是黑魔王的时候,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见。 ——如果他的室友把眼睛变成红色,只要是见过黑魔王的人谁都能认出他和当年的汤姆·里德尔长得一模一样! 真实之镜 「哈利,你有心事?」 「不——没有。」哈利下意识地否认,才抬起头去看看提问的人,「我很好,阿尔。」 「好吧。」阿尔弗雷德耸肩,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但是你连拿错了我的礼物都没有察觉到。」 哈利低头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盒子,上面写着: 「给阿尔弗雷德:圣诞快乐!乔治≈ap;弗雷德。」 他停顿了一下,把盒子递给他的室友,说,「我只是好奇他们会送给你什么。」 「玩笑商品,显而易见。」阿尔弗雷德一边拆礼物一边说,「——这是你说过的话,哈利。」 哈利慢吞吞地打开一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盒子——他的姨父一家送来了一枚麻瓜硬币。「所以我想验证一下我有没有猜错。」 「那么很显然你猜对了。」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盒子里面的糖果,放到一边——不管那是什么,他都不打算吃它。 「邓布利多送了我礼物。」哈利有些心虚地避开了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卡片说,「他没有署名,但是我认得他的字体。」 阿尔弗雷德接过他室友递来的卡片。 依然是那种圈圈套圈圈的奇怪字体—— 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 现在应该归还给你。 好好使用。 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确实是他的字。」阿尔弗雷德说,「他送了你什么?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唔,应该是波特家持有的东西才对。」 「你见过他的字?」哈利打开那个纸包——有东西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落到地上。 「我收到过他的信。」阿尔弗雷德看着对方从地上捡起一件银光闪闪的织物,他慢吞吞地说,「哦,佩弗利尔的隐形衣。」 哈利看向他的室友,「你知道它。」他肯定地说。 「你也知道它。」阿尔弗雷德回过头去拆他的礼物——他还有最后两份没有打开,「那么我听说过它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不是吗?」 哈利把隐形衣拉过头,走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不见了。 「这很奇妙。」他说。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东西——对于夜游者。」阿尔弗雷德把魔药大师送的福灵剂放到一边,开始拆哈利送给他的礼物,「至少费尔奇看不见你。」他开始想怎么样才能把他的室友带到厄里斯魔镜前面去。也许这根本就不用他担心,因为有人已经都计划好了。 「那我们今天就去夜游吧。」哈利干脆地说,然后给了自己一个漂浮咒,悄无声息地披着隐形衣走向他的室友。 「哈利,这是什么?」阿尔弗雷德背对着他问,「镜子——唔,不是双面镜……」他把镜子翻了过来,念出下面一小行铭文,「真实之镜——哈利?」 哈利没有出声,他已经站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背后,并且放轻了呼吸声——他在等着阿尔弗雷德把镜子翻过来。 真实之镜——他在博金博克找到的东西,功能只有一个,使它面前的一切东西都显现出最原来的样子。 昨天下午的画面消失得太快,他不能确定——也许是不想确定阿尔弗雷德真实的样子。不过现在他下定决心了。 阿尔弗雷德把头转向哈利刚才的方向,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他并没有在意地转回头来,边说,「隐形衣是件好东西,嗯?」他再次把镜子翻了一面,正面朝上。 前黑魔王觉得他的心第一次跳得这么快——自从他成为哈利·波特之后。 阿尔弗雷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他拖长了声调,「哈利。这就是你的圣诞礼物?」 镜子同样显示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哈利。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把哈利的隐形衣扯下来,晃了晃镜子,「我想,这是昨天翻倒巷之行的战利品?」 哈利·波特第一次觉得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同样是自从他成为哈利·波特之后。 ——镜子里的那张脸,分明就是汤姆·里德尔——不会有错!连眼睛的颜色都一样了! 「哈利?」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看着哈利,「怎么了?」 哈利盯着他的室友。「我——我见过一个人,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他说。 阿尔弗雷德把镜子放到桌上,「是谁?」 「我在图书馆的档案册里面看到的——汤姆·里德尔,几十年前的学生会主席。」哈利说得非常慢,他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这个姓氏——应该是麻瓜?」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别人看到你的外表?」哈利眯起眼睛,「告诉我,阿尔。」 「……」阿尔弗雷德再次沉默,然后他把脸凑近了哈利,低声问,「那么,你先告诉我,你在赤胆忠心咒里面加了什么?为什么每次我想对你说谎的时候,都会被禁止?」 「很简单,限制你不能对我说谎而已。」 「可我没有同意。」阿尔弗雷德挑起了眉毛,「哈利,我好像迁就了你太多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如果你想要我知道——你必须得告诉我,阿尔。你不能指望我任何时候都猜得出你在想什么。」 「我想如果有可能,你很乐意对我使用摄神取念。」阿尔弗雷德冷笑——这是哈利第一次看到他冷笑,「不要——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如果那件事和我有直接的关系。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不必告诉我。但我不是你的仆人,哈利。」 哈利开始发觉他的室友也许是真的生气了。「那么你敢发誓说,你没有隐瞒我任何事情吗?」 「你敢这么发誓吗?」阿尔弗雷德站直了身子,他看着哈利,面无表情,「我想你也许一直习惯知道并且掌握别人的一切。但如果你要这么对待我——哈利,我拒绝。」 「我认为我对待你的态度没有任何问题。」他没有用摄神取念窥探对方的想法,没有用钻心剜骨强迫对方回答任何一个问题,没有用夺魂咒操纵他去做任何事情,没有吐真剂,甚至没有主人和下属的关系! 「可我认为有。」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哈利,你得好好想想。」 圣诞节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返校。 斯莱特林们发现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 一直以来表现得还算安静的救世主突然间变得难以捉摸并且喜怒无常——他在休息室里把三个嘲笑他的斯莱特林倒挂在了吊灯上,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去救他们。 最难以想象的是居然真的没有人把那三个倒霉的家伙救下来(包括级长和所有的首席),直到蛇王经过那里。 最令人惊讶的是救世主的室友全程都没有出现,直到晚餐的时候,德拉科装作随意地向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平静地「哦」了一声。他甚至没有看哈利·波特一眼。 德拉科觉得脑仁很疼。 哈利在斯莱特林的地位迅速拔高。德拉科发现当救世主想要让一个人——或者说是一群人——服从他的时候,他的手段非常多——而且最后他一定会成功。他第一次觉得,即使不讨论外表,哈利·波特的人格魅力依然十足。 既然他的手段这么多那为什么不能搞定阿尔弗雷德? 这是德拉科很疑惑的问题。布雷司对此给出的回答是,「也许阿尔弗雷德对他而言和别人不一样。」于是德拉科觉得他马上就明白了。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还住在一个寝室里,但是除了必要的情况他们从不说话。 没有早安,没有晚安,没有阿尔,没有任何对话。 发现在斯莱特林开始确立地位之后自己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变好的前黑魔王很郁闷。他本来想和阿尔弗雷德分享披着隐形衣出去夜游的第一次,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不可能实现。 事情还是必须得做,所以哈利披着隐形衣在半夜出了门。他的室友似乎也不在寝室里,也许是有事——阿尔弗雷德经常会半夜出去一会才回来。 发现自己又找到室友一个秘密的救世主更加郁闷了。 关于被遗忘的小事情 哈利从区走出来——他发现了隐形衣的一个好用处,至少在区时只要不让书发出任何声响,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邓布利多的留言是「好好使用」不是么? 哈利想着,凭感觉地在走廊尽头的分叉口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走,直到他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废弃教室。 没有想太多地推门而进,哈利发现他见到了一面镜子。 很有名但是又并不为太多人所知道的镜子——厄里斯魔镜。厄里斯一词的字母倒过来的意思就是渴望。 刚刚因为一面镜子而和室友闹翻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而生气)的现任救世主很不想见到和镜子有关的任何东西。但是—— 「所以说见鬼的我为什么会站在镜子前面?」他闭着眼睛低咒。 但是——如果厄里斯魔镜能够让他看到他所渴望的东西的话…… 哈利睁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看了看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尽管他知道他看到的东西,别人是无法看到的。 确认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之后,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比他还要高的镜面。 镜子里出现的是他——哈利·波特——面对面地看着他。 唔,好吧,镜子里的那个他,年龄大了好几岁。哈利朝镜子靠近了一步,并不意外地发现镜中的哈利·波特没有动。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哈利又看见了自己——不,是voldeort出现在了哈利·波特的身旁,只不过,voldeort是不会有那样的表情的。 也许——他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那个人是阿尔弗雷德? 他迅速地发现哈利·波特的手上戴着那枚造型糟糕的冈特家戒指,而斯莱特林蛇形项链则挂在他旁边的人脖子上。 镜子里原本和室内一样的摆设像水纹一样地波动了一下,渐渐变化成了一间装修高贵的庄园——啊。他想他认得这里,这是voldeort庄园。 哈利·波特看了他一眼——哈利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然后走到一张皮制沙发上坐了下来,阿尔弗雷德(哈利自动把室友的名字代入了)坐在了他的旁边,而另一张客座的沙发上也坐着两个人——一颗铂金色的脑袋,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另一个是黑色的——他打赌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最后哈利看见哈利·波特把桌子上画着的一个黑魔标记给抹掉,换成了一条蛇——代表斯莱特林的蛇。 哈利坐在地上,盯着厄里斯魔镜静止在最后那条银色小蛇的画面,思考镜子所展现的东西的意义。 首先,他得确定出现的两个主角。首先,他自己肯定是其中一个,那么假设镜子能够显示出他的原来样貌,那么哈利·波特——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会是谁?所以他只能是哈利·波特。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确定另外一名主角的身份了? 哈利下意识地抬头又看了一眼厄里斯魔镜。 第二,voldeort庄园,冈特家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以及最后的那条蛇,似乎都和斯莱特林有关系,但究竟是什么? 第三,他和阿尔弗雷德坐在voldeort庄园的主座上,而卢修斯和斯内普在客座。 最后,他亲手把黑魔标记抹去——他放弃了重组食死徒?还是他放弃了征服魔法界?可是他最后把那个换成了银色的蛇。 哈利突然发现他对阿尔弗雷德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东西好奇起来。 他说他的父亲——等等。 哈利觉得他好像记起了什么遗忘掉的东西。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是不是有说过,他的父亲用自己血统中属于纯血的的那部分做了提纯之后制造出了完全是纯血的他——这件事情听起来有点,不,非常耳熟。 因为是父亲血统中的纯血,所以应该完全继承了那部分纯血的姓氏——普林斯?救世主开始有点怀疑起来。 说起来,刚才镜子里面出现的所有人都是斯莱特林的。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 救世主差点把隐形衣掉到地上。他怎么会忘记——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不仅仅是一个学院,它所代表的更是一个姓氏! 他知道他一直以来隐隐约约觉得忘记了的东西是什么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有人慌张地跑了进来,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哈利缓慢地眯起眼,悄无声息地抽出魔杖,隐形衣带给他很大的优势——对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他。那个脑袋——那两个脑袋——是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 「怎么办?纳威跑错方向了!」赫敏小声但是急促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会被斯内普教授抓到的!」 「我早就告诉过他让他不要跟着来——」罗恩气急败坏地说,「我们得先等费尔奇离开才能去着他。」 哦,格兰芬多三人组。 哈利思考了一会,决定等对方离开之后再悄悄地回寝室,反正他们应该不会待得太久——要去找人不是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赫敏喘匀了气,她转身观察着房间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罗恩没好气地回答。 「哦。罗恩——」赫敏呻吟,「别告诉我你在转身就跑的时候根本没有看你在往什么地方跑——我以为你是认识你选择的路线的!」 「跑的时候谁还记得那种事?」罗恩反驳。 「我。如果我认识路的话!」赫敏比他更快地反驳了回去。 「……那是你!」 救世主安静地听着,发现自己的嘴角悄悄地往上翘起了一点。这一刻,他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度过五十一年的人生,而这些新生们只有十一岁。四十年的差距很难弥补,可是如果那个人是阿尔弗雷德……哈利得承认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罗恩和赫敏小声地争吵了好一阵子,终于达成一致认为费尔奇已经离开,于是便打开门溜了出去——哈利对他们表示同情——他们才刚走出房间就被从转角出现的费尔奇抓了个正着。 赫敏努力地向费尔奇解释他们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的原因,不过很显然费尔奇完全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得意洋洋威胁着他们说要关他们的禁闭,于是罗恩和他争吵了起来。 哈利还没有出去——他们堵在门前——随后他听到一个结巴、苍白的声音加入了他们三人的高声争论之中。 额头没由来地一阵疼痛,哈利条件反射地捂住了早就消失不见的伤口。但是这一次和万圣节晚上那次不一样,只是一瞬间,疼痛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突然出现的奇洛在和费尔奇解释了一番之后成功让两只小狮子回了寝室,没有让格兰芬多已经见底的宝石翻成黑色。 哈利又等待了一会,直到外面费尔奇也骂骂咧咧地离开之后才决定出去。 门在他迈开步子之前被打开,一个全身裹在灰色斗篷里面的高个子巫师走了进来。 伏地魔与voldeort的会面 哈利魔杖一甩差点就一个死咒甩了出去——好在他忍住了。 他冷静地看着对方把斗篷脱了下来——是奇洛——然后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哈利·波特。」他的声音变得阴冷嘶哑,并且不再结巴,「我知道你一定在这个房间里——我的主人要见你。」 哈利悄无声息地移动了几步,把身体遮掩起来。奇洛的主人是谁? 奇洛说完就转过了身,解开了他裹在头上大的巨大头巾——哈利恶意地猜想那里面也许藏满了大蒜,但事实上在头巾被摘下来之后他发现那颗光秃秃的后脑勺上居然长着另一张半透明的脸。 …… 眼光一直都很挑剔的前黑魔王摩挲了一下魔杖,决定不作评价。他很清楚如果给出评价的话被贬低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等于他自己。 「哈利·波特……」伏地魔沙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你是邓布利多唯一的武器了……能杀死黑魔王的黄金男孩,可是你不可能杀死我。」 ——因为魂器?魂器就是个笑话。哈利冷笑。 「你不可能杀死黑魔王!」伏地魔嘎嘎笑了起来,「黑魔王是无所不能的!」 哈利突然发现魂器已经不仅仅是个笑话了。他从1979年跨越了时间到达这里,并且看到了如果他没有这么做的后果——眼前的伏地魔是「主魂」都沦落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其他的魂片呢? 救世主觉得心有余悸——假如他没有选择人体炼金术,那么他将继续在那个躯壳里面待下去,直到最后以主魂的身份失去实体,不得不依靠别人而生存。 这对他来说是耻辱。 ……也许对于眼前这位而言已经不是耻辱了。 「邓布利多想让你拿到死亡圣器来打败我——就算你真的找到了死亡圣器也没有,只要魂器还存在,我就会是永生的!」 ——自爆弱点……救世主淡定转头,不打算对此发表任何评论。 「邓布利多把魔法石藏在了厄里斯魔镜里面,他一定是知道我想要魔法石长生不老的力量!」伏地魔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得到它!听着,哈利·波特,你拿到它的那一天,就是我得到它的那一天!」他张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却突然拔尖了声音,严厉地问,「谁?谁在哪里?!蠢材!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有别人吗?」 「没有!我发誓这里没有别人了,主人!」奇洛急忙否认。 「那里——那个角落里一定有人!」伏地魔暴躁地低吼,「去干掉他!快点!」 「是,我的主人。」奇洛卑微地遵从了命令,抽出魔杖重新面向哈利,朝着他的对面走了过去。 「转过身来——这样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伏地魔在奇洛转身之后再次面对哈利,他低冷地笑着,「哈利·波特,无论是你,还是邓布利多——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 哈利没有理会对方,他趁着奇洛离他越来越远的机会冲出了这间教室。 虽然他必须要承认关于伏地魔复出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更重要的事情还在等着他——他甚至没心情去猜想刚才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这一刻他无比地憎恨为什么霍格沃茨不能使用幻影移形——他必须用跑的回寝室。 寝室的门被救世主粗鲁地打开然后猛地甩上,「阿尔!」他急促地低唤,并且试图平复因为奔跑而混乱的呼吸。 伴随着一声响指,阿尔弗雷德床边的小灯亮了起来,他半躺在床上,看姿势刚才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什么事?」 「你的父亲——」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哈利,随便问别人这种问题可真是一点也不礼貌。」阿尔弗雷德懒洋洋地坐直了上半身,看着门口的方向,「你打算就穿着那件隐形衣不脱下来了吗?」 哈利伸手拽下隐形衣,他一步步朝阿尔弗雷德靠近,直到站到对方的床边,「你说你没有见过他。」 「亲眼的话——没有。」 「他还活着?」 「——死了吧。」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说。 「你觉得伏地魔死了吗?」哈利紧接着问。 这一次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他了。他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怀疑,「如果你说的是黑魔王,我打赌他还没有死,并且活蹦乱跳得很。」 哈利呻吟扶额。他的问题很简单,到这里就结束了,并且答案显而易见。 第二天的上午没有课,因此到餐厅吃早餐的学生也减少了一半左右。 哈利发现今天他的室友似乎起得特别早——他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在寝室,他到餐厅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早已离开餐厅。 以上的信息在得到拓展后再精简的结果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一起离开了餐厅。 布雷司将这个消息告诉哈利之后淡定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继续说,「而我的目标是你。」 「什么意思?」救世主挑起了眉毛。 「关于你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一些事情,引起了斯莱特林众多的关注,我们经过讨论后得出结果——如果你们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外部插手了。」布雷司朝哈利龇牙一笑,「我和德拉科就是执行人。」 「谢谢,但是不用了。」哈利慢吞吞地说着,把最后一块煎蛋吞进肚子,「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不想听听别人对于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什么看法吗?」布雷司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在被拒绝之后也一点也没有慌张,很快就再次抛出了诱饵。 哈利用眼角施舍了他一眼,「说说看。」 「看你们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过话——比上次的情况还要严重,但是你却没有任何行动,那么我可以得知你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布雷司一字一顿地背出众人讨论的结果,「你需要一个人帮你分析阿尔弗雷德的想法。」 「比如说——你?」救世主拉长了声调看向布雷司,笑了,「展现出你的实力让我看看。」 「举个例子。」布雷司坐直身子开始假装一本正经,「今天阿尔弗雷德比你起得早,但是你们没有一起去食堂,所以我猜测你们一定在冷战。看起来目前对于这种状况更加在意的人是你。」 「我?」哈利挑眉,「怎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更加想要尽快地结束目前的冷战。」布雷司气定神闲,「那么,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说。」哈利喝了一口水,感兴趣地示意对方继续。 「你们两个又发生矛盾了,并且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布雷司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哈利的表情,「前几次的最后都是阿尔弗雷德妥协了,但这次显然会妥协的人不是他。」 救世主手中的玻璃杯发出一声很轻的咔嚓声。他挑了挑眉毛示意布雷司继续。 「所以,你需要知道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这么生气。」布雷司盯着那只被放回桌上的杯子抽了抽嘴角,抓紧时间继续说道,「这样你们就能恢复原来的——关系了,嗯?」 ——说完最后半句话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花开两头 与此同时,德拉科也和阿尔弗雷德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 「所以,你是说这件事情的重点是在于你觉得哈利无法信任别人?」 「这么说不是很确切,不过也差不多了。」阿尔弗雷德耸肩,「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种事情了?」 「只是看你们最近的关系这么糟糕所以有些好奇——以你的脾气来说,我很难想象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生气。」德拉科拉长了调子,脑子却飞速运转着,「而且,你知道,你们之间的冷战经常会波及到整个斯莱特林,作为首席,我感到很困扰。」 「让你费心真是抱歉。」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靠到树上,他眯起眼睛看着草坪,突然说,「德拉科,你不发表一下看法?我以为你是来做调解者的。」 可是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说——德拉科腹诽。「哦,好吧,既然你这么问的话——」他清了清嗓子,眼珠转了一转,「那么先问答我,你怎么看待哈利?」 「一个完全不像是救世主的救世主。」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个很谨慎,又很可怕的敌人。」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德拉科发现他抓住了重点——感谢父亲对他关于贵族式语言拐弯抹角的观察力的培养,「你一直在心目中把波特假设成敌人?」 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7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7部分阅读 ,「我觉得我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待。」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会从‘如果他是敌人就会很可怕’这个角度来回答我的问题。」德拉科努力遏制自己的得意,「波特曾经做过什么让你警戒的事情?或者是你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如果考虑在大脑封闭术修习时他在哈利脑海里看到的东西,那么他确实知道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应该是哈利的身份。 从他还没有见到哈利·波特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黄金男孩将是最终杀死黑魔王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而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和救世主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也可以说,一旦他的身份被揭露出来,整个魔法界都是和他背道而驰的。 「……就算他之前不信任你,在立了赤胆忠心咒之后他应该付出信任了——至少一部分信任。」德拉科在旁边说——虽然阿尔弗雷德只听见了后面一半,「要知道,贵族都不是那么轻易就交朋友的,你也是一样的吧?」 「赤胆忠心咒是我同意了的——德拉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限制我不能对他说谎的这一条是不能够用赤胆忠心咒来解释的。」阿尔弗雷德皱眉,「他可以提出来——」 「如果他提出来,你会答应吗?」 「……不会。」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诚实回答。 「那么他当然不会说。」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一个斯莱特林会用任何方式去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即使事后需要坦白。」 「可是他没有选择坦白。」在他等了几个月之后。 德拉科决定换个说服的方式。「你看那边。」德拉科指着对面的几个拉文克劳,说,「你觉得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距离很近,而且看表情都不排斥其他人的靠近——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阿尔弗雷德发挥了斯莱特林出色的观察能力,「怎么了?」 「那么那边——哦我真是不想举这个糟糕的例子。」德拉科情不情愿地把阿尔弗雷德的头扭向另一边,「那边呢?」 「格兰芬多一向很喜欢肢体接触,」阿尔弗雷德被德拉科不情不愿的表情逗笑了,「看他们打在一起的样子,关系应该也很好吧——明明在互相攻击,但是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开玩笑。」 「明明都是好朋友,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一样?」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没有人能确定那几个拉文克劳之间的关系就比格兰芬多们差吧。」 「距离……」阿尔弗雷德思索,「就像是人与人之间的‘空间(space)’一样。对于这个的感觉敏感一些的话,就不会和人靠得太近——即使他已经承认对方是朋友了。」 「你觉得斯莱特林如何?」德拉科掐准时间切入重点。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阿尔弗雷德微笑闭上眼,「哈利是最符合我想象中斯莱特林形象之一的斯莱特林。」 正是因为他很难信任别人,所以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的等待。就算最后他信任了,他也会下意识地和任何人保持距离。 「你想要改变他吗?」 「不——」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反驳,「他不应该被改变。」 「那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困扰?」德拉科扶额——他就知道平常什么都不计较的人一旦计较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德拉科,我不能说的事情。也许你刚才说的事情是解开了我暂时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就算你不说我也总会想明白,这和另外一件事情不一样——那件事情是我改变不了的。」阿尔弗雷德模棱两可地解释道。 「事实证明我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德拉科挫败,「既然你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可以因为我的几句话而更快地想明白,那么——和当事人面对面地谈谈不是更快么?」 「我不觉得我和哈利可以那么容易地谈——这个问题就算是对哈利也很难说出口。」阿尔弗雷德平淡地说,「在你们看来,这件事我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但对我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拉开我们两个距离的机会。」哈利曾经意识到他们的关系过于密切,但是最后不了了之。这一次哈利通过真实之镜看到了他那张完全遗传自voldeort的脸,又知道to riddle——只要查一下,他很容易就会发现真相。 救世主和黑魔王之子—— 就算不是宿敌,至少也是对立面。 阿尔弗雷德讨厌麻烦,讨厌改变,讨厌任何无法固定的人和事。如果他觉得事情会变得更糟,那么他就会干脆地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强迫自己停下来——至少这样他就不用面对以后更加尴尬的局面。虽然有时候事实证明他不一定是对的,但只是小部分的情况。 如果斯莱特林的蛇王在这里,就能比其他人都更快地了解阿尔弗雷德的想法。 「不去做一次——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德拉科决定他不要接这个烂摊子——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虽然斯莱特林很谨慎,但是我们也从不会畏惧冒险。你会怕冒险吗?」 「……」 他怕冒险吗? 「不怕。但是非常讨厌。」阿尔弗雷德拍了拍粘在长袍上的草屑站起身来,「我想——应该不只是你来找我了?」德拉科会来找他就是代表斯莱特林的外部力量插手了——肯定还有人去找哈利。 「你猜得没错。如果——我是说如果,」德拉科强调,「布雷司那边进行得比我顺利的话,哈利应该会想通点什么。」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他会来找你谈一谈。」德拉科神秘地朝阿尔弗雷德挤了挤眼睛。 坦白 德拉科的话在晚上兑现。 阿尔弗雷德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没有人,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室友的桌子,摸到了冰凉的触感——那件隐形衣被他的室友扔在桌上,这说明他没有穿着隐形衣在寝室里等着恶作剧——唔,也许他的室友并不会那么幼稚?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把灯点亮了之后去洗澡。 「阿尔?」哈利回到寝室之后发现灯亮着,于是推门就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却发现没有人应他。 浴室传来的水声告知了他室友的所在地。 哈利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走到自己的桌子旁边打开抽屉。 空空的抽屉里放着一面镜子,正面朝下,背面刻着「真实之镜」。他把镜子拿了起来,想了想再放回去,重重地合上了抽屉。 「晚上好。」阿尔弗雷德从浴室里踢着拖鞋出来,擦着头发含糊地说,「怎么了,弄出那么大声音。」 「没什么。」哈利条件反射地回答,然后更快地改口,「是真实之镜——我是说,它还在我这里。」 「怎么,还打算再送给我吗?」阿尔弗雷德坐到床边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会再补给你一份。」哈利把这件事排上行程,「阿尔,关于赤胆忠心咒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关系。」他的室友平静地回答。 「我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要告诉你。」 「你知道汤姆里德尔是谁了吗?」阿尔弗雷德把问题提了出来。 「……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得到过霍格沃茨的特别贡献奖。」 「还有呢?」 「……他的另外一个名字是lord voldeort。」 阿尔弗雷德挥了挥魔杖打开哈利手边的抽屉,真实之镜飞到了他的手里,他看了看镜子,「看到这张脸,你不会产生任何联想吗?」 当然会。所以他该死的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父亲是用他自己的血统制造出我的——因为他本身是个混血。」阿尔弗雷德扔开毛巾靠到床头,半垂着眼睛说,「不过我想他是个纯血论者——唔,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不是黑魔王只用他自己的血来制造后代,那么他的长相不会只和黑魔王一样。 对方的话说得太过于直接导致哈利一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事实证明他不该因为太过重视新身份而忽略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这直接导致他现在对于既成事实的接受力不足。 「好吧。」阿尔弗雷德等待了三秒钟之后继续说,「我的父亲就是voldeort——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害怕,我猜——所以才制造了我。必须说,他很担心斯莱特林的血统会在此消失。也许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的父亲?」 「只是这张脸就够我了解很多事情了。」阿尔弗雷德说,「而且——有其他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告诉我确实如此。」 「所以,阿尔,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救世主吗?」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 「可那不代表我会像对待黑魔王那样对待你。」救世主往后靠到椅子上,缓慢眯起眼,「你不是他。」他开始有点明白他的室友在想什么了。 「差不多。」阿尔弗雷德耸肩,「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么你一开始为什么会对我表现出善意?对于一个——不该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学生?」他决定把事情在今晚处理掉——一拖再拖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我想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点,我的父亲杀死了你的父母,你注定会杀死我的父亲,那么——我是不是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决定我要怎么做呢?」最巧的是,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寝室。 「所以,你只是为了试探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接近我?」哈利挑起眉毛,一字一顿地问道,平息心中的怒火—— 他可以理解阿尔弗雷德的做法,也许哈利·波特甚至可以原谅他,但是黑魔王不行!黑魔王绝不能容忍被这样侮辱。 「初衷确实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移动了一下身子,床柱硌得他的背有点疼,「那么你呢,哈利?我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也说点什么吧,不然我就亏了。」 救世主扯起冰冷的微笑。「想听我说什么?」他问。 「你不会只是因为我对你表达善意就轻易地相信我——事实上我相信邓布利多对于你而言应该更加可信。」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室友——那是一副很近似于在博金博克魔法店晚上的模样,「我想听听理由。」他问得非常平静,就像是已经准备好要说什么了——就像他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场谈话。 「因为你姓普林斯。」哈利直白地回答,「就像我一开始就问过你的——普林斯不可能再有纯血,所以最初我好奇你的身份。在同寝室之后,我才开始发现你对于黑魔王一点也不反感——顺便问一句,你真正的姓氏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普林斯。或者可以认为是斯莱特林,冈特也没问题。」 「好吧。」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问题,「——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以我目前的身份在斯莱特林显得不是很恰当。」 「确实。」 「而且邓布利多一直都在关注我——我不能做任何我应该做不到的事情。」哈利慢慢地说,并且回想自己当初的想法,「所以我认为在斯莱特林先安静一段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没有参加首席的挑战赛。「但是有时候,一失去主动权,之后就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就是跟我和德拉科交好——这样可以保证你在没有过于出彩的同时也不会被别人轻视。」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接上了对方的话。 「没错。」哈利看了一眼他的室友,但是对方没有看他,「事实证明这个计划很成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打算在二年级时挑战首席的位置。」 「那除非你说服马尔福家族。」阿尔弗雷德笑了,「不过他们一向擅长于把鸡蛋放在很多个篮子里——如果你能成为最大的篮子的话,你会成功的。」 「至于你,阿尔。」哈利顿了顿,「你是所有新生里最强的,所以我选择你帮我联系大脑封闭术。」 「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原本打算在大脑封闭术练成之后杀了我?」 「我这么想过。」他坦白地承认。 阿尔弗雷德耸肩,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好在你还没有完全练成它。」 「可我现在不打算杀你。」救世主用缓慢的语速说,「我之前就说过。」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他冷静地说,用飞来咒取回了真实之镜放回抽屉里,随手上了好几道魔咒,「后来就是翻倒巷之行了。从那里回来之后,我发现你比我之前所想象的还要神秘得多——」他的声音变得轻柔,「阿尔,你愿意帮助我吗?」 「帮助你什么?」阿尔弗雷德平静地看着室友的眸子,有一瞬间错觉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帮助我……」 我不会杀你 「帮助我杀死伏地魔。」只有收回全部魂片,他的灵魂才是真正的完整——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会拥有足够的魔力和声望——救世主的光环从某种程度而言是个好东西。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然后他问,「哈利,这个你自己就可以做到。」 「我需要你。」哈利说,「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同伴——」他停住了,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 「我拒绝,哈利。」他的室友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答,「我不会帮助任何人去杀他——即使他完全不知道我,即使他在知道后也不会在意他有一个儿子存在。事实上,我也很难想象,黑魔王会乐意自己有一个继承人。」 ……事实上,黑魔王确实不怎么乐意。哈利想。 「我想他制作我的初衷应该是怕自己会出意外——如果出了意外的话,他至少把斯莱特林的血脉传承了下来;如果他没出意外,那么我就没有继续留在世界上威胁他地位的需要。」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头发用了一个快干咒,表情看起来有点烦躁,「但是我现在还活着,所以我想他应该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只不过不至于死——还有很大的可能,他忘记了我的存在。」 「你很了解他?」哈利支着下巴,另一手扯过放在桌上的隐形衣摸了摸。 「只要把心态放到他的角度,他的想法并不难猜测。」阿尔弗雷德深呼吸,黑色的眼睛隐在阴影中,「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让这样一个纯血的孩子留下来的。」 「所以,你认为——黑魔王会杀了你。」 「只要他认为自己还可以活很久。」 「……也许他不会呢?」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回望室友,表情疑惑。 哈利觉得不明所以地郁闷。「你完全没有想过也许他不会杀你这种可能性?」 「在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想过。」他歪了歪头,「在得知他做过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想了。他可以因为一个模糊的预言大动干戈地去杀两个婴儿——虽然在第一个婴儿身上就失手了——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杀了一个备用品呢?」 「备用品?」 「关于血统的备用品。」阿尔弗雷德简单地回答,「总之,哈利,如果你要我帮你杀了他的话,我不会帮你的——很晚了,哈利,晚安。」他说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哈利没有回应对方的晚安。 阿尔弗雷德说得一点也没错。 最开始他着手准备人体炼金术的时候,因为害怕失败所以找了两名纯血的食死徒去寻找提纯血脉的方法,并且在成功把他身体里属于冈特的部分提取了一部分出来之后杀死了那两名巫师,把这个作为了他发生意外的弥补品。 他的设定是,在人体炼金术发动的时候,那部分血脉旁的魔法阵就会同时启动——从某种程度而言,他的儿子……开始孕育。 如果他成功得到了新身体,那么就杀了那个婴儿——反正他已经掌握了提纯血脉的方法;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至少没有成为让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脉断绝的罪人。 那个婴儿在这个计划里的地位很重要,但是在他的心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分量。 在穿越到了十二年后,他没有想到——那个婴儿应该长大了,扣去孕育的一年时间,他正好应该进入霍格沃茨一年级。因为时间的错位,他一时之间没有记起来。 他必须得说,阿尔弗雷德猜测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可是——哦,黑魔王的形象是真的已经被毁坏得差不多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记得这件事并且确实阿尔弗雷德的身份,那么事情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会想个办法杀了他的室友也说不定。但是现在……哈利·波特已经不是那时的黑魔王了。 黑魔王不知道选择把整个身体里所有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他已经这么做了,他记得阿尔弗雷德说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思想被身体原本的主人——哈利·波特影响着。哈利·波特有正确的三观,他憎恨黑魔王,但是并不认为自己应该杀了他;他讨厌对他态度苛刻的德斯礼一家,但是他依然感谢他们将他抚养长大;他讨厌那个叫达力的猪一样的表哥,但他认为那并不完全是达力本身的错。 这种思想严重地干扰了黑魔王本身的想法。 他现在没有因为灵魂缺失而失去理智,但是他还是人人闻风丧胆的lord voldeort,他喜欢掌握着生杀大权,他喜欢看别人对他臣服,他喜欢统治,喜欢站在一切的一切之上。 ……可哈利·波特不是。 这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冲突融合,直接导致了现在这一局面。 黑魔王觉得应该铲除一切威胁,而哈利·波特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朋友、室友、甚至是——儿子,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最重要的是因为没有及时动手,救世主对于室友的感情已经不是「认识的人」而已了。 如果他还是黑魔王的话,他会选择将阿尔弗雷德培养成第三代魔王,可是现在他是救世主。所以,他应该怎么选择? 哈利发现他失眠了。 叹了口气,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床幔下床。 他的室友还在床上,看起来睡得很安稳。他下意识地往那里看了一眼,换完衣服后披上隐形衣,推开寝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他想再去一次那个废弃的教室——他想再见一见那面厄里斯魔镜。 哈利用无声咒打开了教室的门,推开一道细缝,悄悄地走进了门,咔嚓一声把门关上。 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哈利走到镜子面前,把隐形衣脱了下来挂在手臂上。 这一次,厄里斯魔镜没有任何动静——它就像一面普通的镜子一样,显示出了站在它前面的人。 这一次,奇洛……不,伏地魔应该不会再来了。哈利想着,转过身,慢吞吞地开口,「在那边的那位——我是否可以请问您为什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上一次伏地魔就发现了这里有人,当时时机不合适所以他没有去管在这里的人是谁——可是如果现在这个时间,还是同一个人在这里的话,那只会有一个人。 「哦,哈利,晚上好。」邓布利多的身影波动了一下后出现了,他朝哈利挤了挤眼睛,「很意外你居然发现了我——我原本对我的幻身咒还是挺有信心的。」 ——果然是这只该死的老蜜蜂。哈利顿了顿,扯出假笑,「晚上好,校长——我不知道您有梦游的习惯。」 「不不,我的睡相一向很好。」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着,转移了话题,「你发现了这面镜子——虽然你的室友在你之前就遇见过它,并且同样是半夜,同样被我抓住了。又一个夜游的斯莱特林,嗯?」 哈利撇了撇嘴,「校长,请不要逃避我之前的问题,您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关于晚安吻 「我之前可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只是趁着半夜来看一看这面镜子——」邓布利多的镜片一闪,「哈利,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 「我和阿尔——阿尔弗雷德,我的室友。」他半真半假地说。 「那么我应该恭喜你有个很好的朋友?」邓布利多笑得更加开心了,「阿尔弗雷德是个好孩子,非常理智,而且公正。」 如果你知道他是黑魔王的儿子,一定不会这么评价。哈利腹诽。「阿尔确实是个很好的朋友。」假如他的室友没有承认之前关于朋友的一切都只是他故意去做的话。 「其实这面镜子有一个秘密。」邓布利多走到厄里斯魔镜面前,发现哈利的脸色变了一变,「你大概猜到了?我们可以查看曾经使用过它的人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不过机会有限,上一次因为太好奇了,所以就用在了你的室友身上。非常可惜,然后它坏了。」 「那可真遗憾。」哈利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口不对心地说。 只要邓布利多不知道他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到了什么就好。 「你不想知道你的室友看到了什么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扶着镜子问他。 「您不担心我看到了之后回去告诉他吗?他一定会很乐意来找您的。」哈利假笑着反问,「不过您的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想看。」 虽然他知道如果阿尔弗雷德知道了之后一定会来给这面镜子来一次全面检查。 邓布利多的镜片连闪了好几次光,然后他继续微笑着说,「好吧,那么我们就来看一看——你室友看到的画面。」 虽然阿尔弗雷德对他说过,但是——他还是想亲眼确认一次。 镜面波动了之后,哈利发现镜中的自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 房间中央是一张床,床边点着一盏光芒柔和的床头灯。柔软的大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一个男孩蜷在被子里,他红宝石色的眼睛睁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这个男孩大概就是阿尔弗雷德——因为长相几乎和他小时候一样。 接着,门把发出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哈利发现走进来的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好吧,那应该是voldeort。哈利发现他自己非常平静。因为他知道他的室友说了实话。 「阿尔。」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该睡觉了。」 「我睡不着。」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明显地比现在软糯了不少,而且话语的内容听起来很有撒娇的嫌疑。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很快就会睡着了。」红眸的男人说着,走到了床边,揉了揉男孩的头发。 「好吧。」男孩瘪了瘪嘴,听话地合上了眼,然后突然再次睁开眼睛,「爸爸——」他拉长了声音喊道。 「晚安。」哈利看见voldeort勾出一个微笑,然后弯下腰去,靠近床上的男孩。 好吧,他的室友确实是完全地实话实说了——他的父亲在床前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哈利努力暗示自己遗忘刚才男孩叫「爸爸」的那一瞬间奇特的感觉。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救世主在下一刻因为镜中的画面而怔住了,直到画面消失,他才回过了神来,并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看向微笑不语的邓布利多,「这个,阿尔告诉过我了。」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求再看一次呢?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笑容富含深意,「哈利,你并不信任你的室友,是不是?」 「我以为校长只要关注学生的成绩就够了。」他不无嘲讽地回答。 「哦,事实上,这个校长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有很多事情得干,包括关注学生们的交友和心理。」邓布利多叹气,脸上显露出的表情无比疲惫,「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面对斯莱特林的学生们。」 「显然。」哈利假笑,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和邓布利多继续互相试探的兴趣,「校长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该回寝室了。」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我不会计较你的夜游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白色的胡子顺着他点头的动作抖了两抖——哈利这才发现他的胡子今天没有系在皮带里面。 走到门前,哈利披上隐形衣之后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他回头慢吞吞地说,「校长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上次,阿尔问您的那个问题我也感到非常好奇:您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到了什么?」 话说完之后,他没有等待邓布利多的任何反应,就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到了什么? 如果让邓布利多这么遮掩的——还有什么? 救世主的嘴角微微翘起,沿着墙壁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靠近寝室的时候,硬是被他压下去的某件事情再次浮了上来,让救世主好不容易转换了的心情再次陷入烦躁。 晚安吻——那个就是阿尔说的晚安吻? 哈利溜进寝室,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停顿地爬上床去,拉下床幔,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他怕他再晚一点就会忍不住把他的室友拉起来晃两晃然后再问他那个问题! 第二天早上,无论是德拉科还是布雷司或者斯莱特林的任何一个人都失望地发现救世主和他的室友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阿尔弗雷德一脸的平静,而他旁边的哈利的眼神则显得有些怪异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阿尔弗雷德看,但是什么也没说。 布雷司在众人的目光扫射下顶风上前,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地询问救世主,「哈利,昨天的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哈利的目光从阿尔弗雷德身上拉回了两秒钟,回答完布雷司的问题后再次飘了回去。 布雷司迎着潘西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乐观。 「……布雷司。」哈利突然转回头来看着他,表情认真,「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问吧,我扎比尼少爷保证一定能正确回答你!」布雷司眼睛一亮,夸下海口。 「你知道晚安吻——是吻在哪里的吗?」哈利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所处的时间跳跃了十二年,所以巫师的某些习惯改变了,他却不知道? 「当然是额头——哦,脸颊也有。」布雷司诡异地笑了,「哈利,你会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的问题完了。」救世主扫了他一眼,冷静地说,「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了,扎比尼少爷。」 德拉科看着扎比尼灰溜溜坐回潘西身边的位置,叹了口气。看起来——阿尔弗雷德说的那件「不能说的事情」真的很棘手。 「阿尔弗雷德。」他叫了坐在他旁边的少年,看到对方抬头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昨天,波特找你谈话了吗?」 「有啊。」阿尔弗雷德点头。 「那么——」铂金小蛇满怀期望。 「从某种程度而言,事情解决了。」他微笑,「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马尔福少爷无力。「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你吗?」他随口问道。 「啊,你这么说还确实有。」阿尔弗雷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真的愿意帮我么?」 「……马尔福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德拉科强撑面子中。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浮现一个满意的笑容。 穿越活板门 穿越活板门 在经过铂金小蛇与卢修斯通过信之后,阿尔弗雷德隔了一段日子才去找魔药大师。 从蛇王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宵禁的时间,阿尔弗雷德往寝室走去,才刚刚步入石门就被人叫住了。 「阿尔弗雷德。」德拉科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一见到他就走了过来,「你见到波特了吗?」他问。 「他不在寝室?」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时间,有点讶异。 「你们寝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德拉科皱起了眉,说,「快到宵禁了——我知道他经常夜游,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还不回寝室过。」 「我想他应该会在宵禁前回来的。」阿尔弗雷德说着,和德拉科一起往寝室走去,「不过他从来不会忘记关寝室的门才对——唔,他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确实是这样。」德拉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撇了撇嘴,「甚至包括羽毛笔和羊皮纸——今天下午我和他在图书馆一起写草药课论文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本来就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了。 「他一向是这样,你习惯了就好——德拉科?」 「我想起来了——」德拉科猛地回过身看着阿尔弗雷德,他的声音紧绷,灰蓝色的眼睛不停地闪烁,「今天我们说起古灵阁的失窃案了,然后波特说那一定是魔法石——」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德拉科当然知道魔法石是什么,更清楚它对于黑魔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后呢?」阿尔弗雷德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说邓布利多把魔法石藏到了霍格沃茨,因为黑魔王想要找到它。」德拉科根本不用回忆就能完全记忆起当时的场景,「后来布雷司不知道为什么提起了那个房间——四楼走廊的房间——然后波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收拾完东西就走了。他应该是,不,他一定是去那个房间了!」 「德拉科,冷静。」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哈利可是黑魔王的克星。」他扯起一个微笑,「德拉科,帮我一个忙——到院长的办公室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好吗?」 「没问题,可是你——」德拉科盯着阿尔弗雷德,「别告诉我,你又想去那个房间——万圣节的时候你已经去过一次了!」 「哦,那可真巧,这次我要去那里之前遇见的人又是你。」阿尔弗雷德尝试调节气氛,「而事实证明我平安地回来了——不是吗?」 德拉科很想把阿尔弗雷德的头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你该死的为什么不去格兰芬多!你得知道你现在去找波特的话,很可能会遇见——黑魔王!」他顿了顿,在说出最后那个词的时候改了口。 然后他看见对面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奇特的微笑。他轻声地说,「其实,就是因为黑魔王和救世主都会在那里,我才会想去亲自看看的。」这两个主角中少了任何一个,他都不会去冒险。 「那么,你至少应该找一个人和你一起去。」马尔福少爷慢慢冷静下来,他提出建议,「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不,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阿尔弗雷德拒绝道,「等到院长知道这件事之后,你可以通知你的父亲——在这之前,可以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吗?」 「……可以,但是为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阿尔弗雷德再次看了看时间,转身朝石门的方向走过去,「记得保密——对了,可以麻烦你先把我们寝室的门关上么?」 「——哦,真是该死的一对室友!」德拉科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慢慢消失,低声诅咒了一句,快步往回走去。 他在想,他为什么会答应阿尔弗雷德的提议,听他的建议去做? 他绝不承认他希望哈利·波特和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和好——绝对没有! 阿尔弗雷德在身后的石门关闭了之后马上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贴着墙壁沿记忆的方向走向那个被邓布利多禁止进入的房间。 刚开学的时候他就想过,如果邓布利多的意图是要保护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那么他就不应该特地提起这个房间引起别人的注意,仅仅是为了保护学生不误入那个房间的话,很多高级的魔咒可以使用,甚至让任何学生察觉不到这个房间的存在也不是难事。可他就是特意提出来了——为什么呢? 在哈利的记忆里,他曾经看到海格从古灵阁取出了一样东西——那个大小,绝对是魔法石没错,只是他没有联想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邓布利多是有意让他的黄金男孩知道这件事的,他的打算—— 阿尔弗雷德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邓布利多在培养救世主,他想把哈利·波特培养成能够与黑魔王对抗的强大巫师。 如果是这样,哈利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大的伤害——邓布利多不会允许。想到魔药大师提起邓布利多今天不在英国,阿尔弗雷德马上就明白了原因。 在那扇只用了一把锁的门前面站住,阿尔弗雷德在心底再次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决定要进去? ——如果黑魔王和救世主少了任何一个,他都不会冒险来到这里。救世主会没事,不代表任何人都会没事。战争没有仁慈,关键时刻邓布利多也不会有可笑的博爱。 ——但是,他很矛盾。阿尔弗雷德感到很矛盾。他不知道他是更希望黑魔王的一块魂片被毁掉还是救世主受伤,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希望哪一方占优势。 所以,他才会那么想亲自来看一看。 深吸了一口气,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魔杖,「阿拉霍洞开!」他快速地溜进了房间,同时悄无声息地再次把门关上。 才刚刚进入房间,阿尔弗雷德就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幸好德拉科没有来,他不合时宜地想着,蹑手蹑脚地拉开活板门跳了下去,顺手给了墙边仍在演奏乐曲的竖琴一个咒立停。 身子快速地下落中他听到头顶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哦,三头犬醒了——他不负责任地耸了耸肩,感觉自己跌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他还没有爬起来,地上的东西就迅速地行动了——无数根长长的柔软枝条缠住他的手腕和脚踝,向它们中间拉去。 「荧光闪烁。」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从魔鬼网中脱了身。 任何一个草药学合格的一年级学生都应该知道,魔鬼网怕光,怕火——斯普劳特教授甚至是在课上特地反复提起了这一点。 看到魔鬼网的枝条快速地远离他魔杖上的光芒,阿尔弗雷德产生一种想笑的念头——这些魔鬼网,其实是邓布利多怕他的黄金男孩摔坏所以才垫在这里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君美好=v=卡文什么的退散吧哈哈哈哈哈 双面人 双面人 往前方继续走过去,阿尔弗雷德发现他来的时机很好——看样子前面至少有两个人通过,所以现在他需要过的关卡其实几乎已经被前面的人解决了。 哦—— 推开了一扇门的阿尔弗雷德决定收回前面的话。他讨厌飞行课,他讨厌飞天扫帚,他讨厌魁地奇这种野蛮又耗费体力的运动——好吧,总之他就是讨厌麻烦。 阿尔弗雷德看着满天飞舞的钥匙叹了口气,他慢吞吞地抓过一把飞天扫帚骑了上去,在像鸟群一样密密麻麻飞来飞去的钥匙里寻找打开对方那扇门的那把——他打赌哈利在这关一定过得非常轻松。 不过好在他很快发现了目标——那把钥匙的小半只翅膀已经掉了下来,显然已经被人粗暴地抓住过一次——哦,应该是两次了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8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8部分阅读 。 阿尔弗雷德压低飞天扫帚的把手,朝着他的目标俯冲而去,它似乎想逃——不过因为翅膀受伤太过严重所以速度不够快——阿尔弗雷德单手抓住了它按在了墙上,没有控制好力道,连着额头一起磕到了墙上。 操纵着扫帚落地,阿尔弗雷德一边开门一边腹诽:这些像鸟一样的钥匙一定是弗立维教授的主意! 他揉着额头穿过了第二关。 一片漆黑的房间在他跨入的时候突然变得灯火通明。阿尔弗雷德愉快地发现了他擅长的东西——不管是那种棋,他都很擅长。 当白国王将头上的王冠扔在阿尔弗雷德所代表的黑骑士脚下的时候,白色的棋子已经没有剩下几只了。所有的白棋子让到两边空出一条通道,朝阿尔弗雷德深深地鞠躬——他赢了。 阿尔弗雷德感觉他在得知魔法石的消息之后一直有些阴郁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穿过长长的走廊前往下一道关卡的时候,他甚至开始猜测下一关的内容是什么。 然而当他打开第四关的门时,他突然间发现之前的假设完全和这个搭不上关系——一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巨怪出现在他面前——好在它是躺着的。它的头上有一个巨大的肿块,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给砸晕了。 阿尔弗雷德用他最快的速度穿过了这个房间。 之后的一关——他猜测是最后一关了——是一道逻辑题。 阿尔弗雷德看着桌上七个大小不一的魔药瓶子想了想,把羊皮纸扔到一边——那个最小的瓶子是真正通过前方黑色火焰的魔药,而那个圆圆的瓶子是可以穿过后方紫色火焰原路返回的魔药。 那个小瓶子里面的魔药只剩一口不到——看分量,制作者的原意就是只让两个人进入——黑魔王和救世主。 阿尔弗雷德拿起瓶子看了看,嘴角翘了一下。看样子,他的室友其实也不自觉地给他留下了介入的机会?只不过这么一点点魔药,恐怕不够用。 幸好他的名字是普林斯。阿尔弗雷德从巫师袍里拿出另一只瓶子——和他另一只手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他从魔药大师的办公室里顺手捎带出来的,看起来确实有用。 只是他之前不知道这瓶魔药是要用在这里的——难怪当时他发现它的时候西弗看起来有点暴躁并且拒绝作出任何解释,正因为有点怀疑,阿尔弗雷德才带了一瓶出来。 他把瓶子里的魔药一饮而尽,确认了一遍自己身上的幻身咒,又默念了好几遍的盔甲护身,平静地踏入了眼前的黑色火焰。 火苗在他的身上舔舐过,但是一点感觉也没有。阿尔弗雷德穿过火焰之后迅速地低□子悄悄地使用了一个漂浮咒离开原地——很成功,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发现他。 现在他开始有时间观察情况了。 首先是厄里斯魔镜,哈利背对着镜子,他的正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又背对着哈利——那是奇洛(阿尔弗雷德一进门就闻到他的味道了)。而奇洛对着哈利的后脑勺上还有一张面孔,他没有鼻子,脸色青白,阿尔弗雷德想起了常驻在霍格沃茨的那些幽灵们。 那个人……就是黑魔王。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倒抽了一口气,提醒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上——他发现他似乎没有错过太多时间。 「哈利·波特,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你拿到魔法石的那一天,就是我拥有它的那一天!」伏地魔阴冷地说,「现在,站到厄里斯魔镜前面去,把魔法石拿出来!」 哈利没有听他的话。他笑了起来,玩味地看着对方,「你是伏地魔?」 「哦,这真是大胆。已经很久——除了邓布利多那只该死的老蜜蜂——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叫我了。」 「我更乐意叫你的另外一个名字。」哈利优雅地微笑,他打了个响指,一张椅子晃晃悠悠地飘到了他身后,然后他坐了下去,再抬头看向面前的伏地魔,「汤姆,看起来这十一年你过得很糟糕——是不是在某个小树林里面飘荡了很久,才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被你附身的巫师?」 他在挑衅对方。阿尔弗雷德很想扶额。 「不准叫我那个名字!」伏地魔愤怒地咆哮,然后冷笑,「看起来,你似乎很想尝一尝钻心剜骨的味道?不要再违抗我的命令——去拿魔法石,现在!」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伏地魔刚才的那句话,和他室友某一次说的话——十分相似。 「哦——命令?」哈利挑了挑眉毛,他笑着支住下巴,「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主魂的身份吗?」 「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身上有魂片?对了,你身上有我的魂片!等一等——它去哪了?」 「如果你是说在你杀死波特一家时不小心留下的那一小块魂片的话——它已经消失了……被我吃掉了。」他开了个玩笑,把一条腿架到另一条腿上,然后缓慢地眯起眼睛,「黑魔王居然会在十二年后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敢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你怎么敢!」 现在不仅仅是伏地魔,连阿尔弗雷德也不是很明白哈利的意思了。 「不要再说任何多余的废话,不然我真的会让你尝一尝不可饶恕咒的味道。」伏地魔放弃交谈,再次下令,「快去!」 「不要。」哈利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拒绝。 这次不用伏地魔吩咐,奇洛就挥动了魔杖,「钻心剜骨!」他兴奋得声音都变尖了。 哈利身上的盔甲护身起了作用,魔咒被弹开之后射向奇洛的后背——他用另一道魔咒把它打偏了——正好朝着阿尔弗雷德的方向。 阿尔弗雷德开始怀疑他的运气是不是在前面几关中被用完了,在不能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他不能对这道魔咒做任何事情。 迅速而狼狈地往旁边的地上滚了过去,翻了一圈后阿尔弗雷德觉得脚踝一阵剧痛,并迅速由红色魔咒击中的小块区域蔓延至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是阿尔受伤呢== 下章就本卷完结了。番外神马的== 补回的圣诞节礼物 补回的圣诞节礼物 幸好钻心剜骨只是擦过了他,剩下的一半依然按照原来的方向撞到了地面上,出现一个小坑,也正是因为这样,奇洛和哈利都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阿尔弗雷德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他得承认,就算是只有一半威力的钻心剜骨——也还是很疼。 强迫自己专心听他们的对话,阿尔弗雷德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靠在墙上。 「听着,我可不承认你是黑魔王。」哈利勾起危险的微笑,「凭你——没有资格成为voldeort。」 「谁给你的胆子教你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伏地魔愤怒地冷笑,「你一定会为你所说的话后悔的!」 哈利转身面朝厄里斯魔镜——阿尔弗雷德觉得他的脚步有点犹豫,这可能是错觉——然后慢慢地说,「不过我确实也需要拿到魔法石。」他盯着镜子看了一会,转头朝奇洛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石头,然后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好吧,我允许你问。」伏地魔的心情在看到魔法石之后显然好了很多,他大方地允诺了。 「你知不知道——」哈利用一种让人很有压迫感的语气问道(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很不妙——他熟悉哈利的这种语气),「你有一个儿子?」 ——梅林的头皮屑!他真的问了!阿尔弗雷德差点再次爆了下限——如果不是钻心剜骨分去了他一大半的注意力的话。 「儿子?」伏地魔皱起了眉,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嗤之以鼻,「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怀过我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并不意外听到对方的回答——虽然——好吧,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只有一点点,失望。 「那么,你是否记得十二年前的某一天,你从一片魂片变成了主魂?」救世主笑得像一条狩猎中的毒蛇,「你只不过是……替代品而已,其余魂片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取代你。」 「……胡说!」伏地魔的表情从惊恐变成极度的愤怒,他尖声地命令,「奇洛,杀了他!拿到那块石头!我命令你!快!」 哈利耸了耸肩,避开对方发射的魔咒,同时开始反击。 他的设想没有错,在他的灵魂穿越到这里的同时,十二年前的伏地魔的某一魂片就成为了所谓的「主魂」,然后经历之后的一切。这块最后诞生的有思想的魂片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人体炼金术,包括他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后代。 所以,其他什么都可以以后再解决,只有眼前这块魂片,必须毁掉。 阿尔弗雷德望着面对着他的厄里斯魔镜——刚才奇洛在移动时撞到了它导致它的方向改变了一下。镜子里的画面停留在那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他的厄里斯(erised),他的渴望(desire)。 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的时候,哈利和奇洛的对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阿尔弗雷德看了看门口的黑色火焰,皱眉:邓布利多还没有来?还是说,他已经在这里了,只是没有人发现他? 伏地魔大声地指挥着奇洛应该用哪一种魔咒,奇洛在靠近哈利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但他随即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地放开了手,痛苦地喊叫起来,「主人,我不能碰他——!」他的手上冒出了无数淡红色的水泡。 在他弯下腰去的时候,哈利的魔杖已经指住了他的额头。 救世主翘起嘴角,「小小的魂片能够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你说是吗?」他的眼睛在这句话结束时已经完全转变成了血红色。 「……你是……!」伏地魔终于意识到了所谓的救世主的真实身份,但是哈利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奇洛后脑勺上的那张脸迅速地扭曲成一缕半透明的烟雾离开了奇洛的身体,在哈利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扭动着想要逃开但是最终还是被哈利的魔杖所捕获,救世主像是把摄神取念的过程反过来一般把它从太阳|岤塞了回去——这一切阿尔弗雷德并没有看到。 阿尔弗雷德发现他身上的幻身咒突然失去了作用——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原因,哈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在那里——阿尔?」他惊讶地叫出了室友的名字,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地轻咳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明白?」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脚踝,站起身来,随口反问道。 「你是来看他。」哈利皱起了眉,「这里很危险,你不应该进来。」 「没关系,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阿尔弗雷德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奇洛——哈利给了他一个统统石化,「那么,我先回去了。」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拒绝思考刚才他听到和看到的一切。他不知道理由,只是某种直觉阻止了他。 「阿尔。」哈利叫住了他。 阿尔弗雷德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面——他突然觉得心脏开始狂跳,「——什么?」他迟疑着,问道。 「你知道吗?」哈利用手指抚摸镜子的金属边缘,说,「邓布利多告诉我,这面镜子有一个秘密——它可以记录下在此刻之前站在它面前的人所看到的景象——虽然机会只有三次。」 阿尔弗雷德的眉皱了起来。 「而且,他还托我向你转达歉意——因为他太过好奇,所以查看了你的……渴望。」哈利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在诱惑着人再往前跨一步——「而且,在他的准许下,我也看到了你所看到的厄里斯。」 「结果呢?和我所告诉你的一样,不是么?」阿尔弗雷德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背靠在火焰旁边墙上,看起来既像是防止有人突然闯入,又像是马上可以转身离开。 「阿尔,那不一样。」哈利眯起了眼睛朝他的室友走过去,抓住对方的肩膀重重地按到墙上,逼近他的眼睛,「你告诉我的是:你看见了你的父亲,他在你的床前给了你一个晚安吻。」 「你所看到的难道不是这样吗?」阿尔弗雷德挑眉。 哈利伸手消去了室友脸上的混淆咒——他很满意地发现对方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看进那双神似黑魔王的眼睛,「阿尔,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晚安吻究竟应该是吻在哪里的?」 「……你真的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看起来讶异了一下,然后他瞥了厄里斯魔镜一眼,慢吞吞地说,「好吧,我以为你只是在套我的话——晚安吻,额头,或者脸颊。」 「如果你砸了那面镜子,邓布利多应该不会感到意外。不过,在这之前……」哈利微笑着靠近那张他熟悉的脸,在阿尔弗雷德平静的眼神中贴上他的嘴唇,「……圣诞节快乐,阿尔。」 这是他补送给阿尔弗雷德的圣诞礼物——代替那面真实之镜。 礼物的名字叫做adreastrue(梦想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建立一个目标:炸出霸王。于是我决定从这章开始在作者有话说里更新崩坏小剧场==! 阿尔:哈利,那个钻心剜骨打到我了。 voldeort:=口=哪里? 阿尔:打到哪里有区别吗?要不要你阿瓦达我一下看打在头上和打在腿上会不会有一个不死? voldeort:……要不你也钻心剜骨我一下吧。 阿尔:哈利你是笨蛋吗? voldeort:…… 第二天晚上。 布雷司:(突然兴奋地推门而入)阿尔弗——喂喂你们在做什么?哦不不不哈利我也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你们继续——杀人啦——德拉科救我——!!! 德拉科:(见死不救)哈利,下次记得锁门。 火柴:嗯,在文里面不能写的崩坏场景能在这写出来真是心情畅快。 一生三次的缅怀 、一生三次的缅怀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凌晨1:28分。我写哭了。你们给我认真点看啊喂。 邓布利多很后悔。 他后悔的是他为什么会一时头脑发热给「旅行者」写信说他想取走一天时间。 在此之前他写过无数次的信,为了用他年轻时候的相貌做掩盖,在不引起食死徒注意的情况下与黑魔王斗争——因为他的实力最强,所以出面的只能是他。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只从生命中取出了十五天的时间交给旅行者。 他真正了解「旅行者」这个词,是在和盖勒特的谈话中。 盖勒特说,「那是一种很独特的人,他们可以从取走的时间里得到巫师在那段时间内的魔力——但是这并不会让那段时间本身产生任何的改变。这种人会有特殊的魅力,因为他们非常地神秘,并且具有超过一般人的感知力。」 「你说——感知力?」 「比如说,他们能更快地比任何人察觉到事情的变化,或者在他们旁边的人情绪的变化。」 「哦,盖勒特,你这样说会让我怀疑你就是旅行者。」他抱怨说,「不过,你会把你的时间交给他保管吗——我是说,如果你遇见了他?」 「会。」他毫不犹豫地说,「但是我只会交给他三天。」 「为什么?」 「因为我只给自己三次缅怀过去的机会。」第一代黑魔王勾起嘴角看向他,「阿不思,我希望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这样我就不用因为你而浪费这三次机会。」 后来,盖勒特在德国崛起,而邓布利多打败了他,并把他送入纽蒙迦德。于是巧克力蛙的卡片背面上关于邓布利多的成就中有了这么一条:1945年击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 这是一个很拗口的名字,但是他念起来的时候却觉得非常顺口。 他打赌那些收集卡片的小巫师们没有一个人会记住这个名字——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也打赌除了他的弟弟之外,没有人能张嘴就背出他的名字: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 但盖勒特经常随口就念出这段长而绕口的名字来取笑他。 —— 黑魔王在听闻盖勒特被邓布利多亲手送进纽蒙迦德之后,在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纽蒙迦德的看守者)的情况下去探望了他。他发现这位英俊的金发魔王的心情依然很好,于是他询问对方原因。 「因为阿不思还会来见我的。」 「他不会来的,这里禁止任何人出入。你会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地死去。」 「不,他会来的——因为只有他才能禁锢我的魔力,其他想这么做的人都会死。」 于是黑魔王发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事情后是认真的——他真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的爱人会再来见他一次。而他并不在乎对方来是为了做什么。 —— 邓布利多站在纽蒙迦德门口——很幸运,在遇见旅行者时他还没有那么出名,所以他现在的样子几乎没有人认得出来——只要他不碰到奥利凡德。 在魔力被长期禁锢的情况下,盖勒特的身体状况开始变差——即使他穿着德装的衣服还是那么英俊,但是他的脸颊已经明显消瘦,眼窝微微凹陷。 他在纽蒙迦德的自由并没有被限制,他甚至可以一个人独享一层塔楼——也许因为他是比较高级的囚犯?或者因为……他是由最伟大的白巫师亲手送进来的? 盖勒特翻着手里的书,嘴角泄露了一丝柔和的微笑。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看了看墙上的表,「莱姆,中午好——今天的午饭来得好像早了一点,不是吗?」 「……」外面是一片沉默。 「我没有锁门——事实上,门上根本没有锁。」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不进来。 纽蒙迦德禁止任何人出入,只有固定的看守人用门钥匙挨个给其中的囚犯送饭,一天两餐。 他亲手打造的巫师监狱——成为了他度过剩下所有人生的地方。 时间久了,盖勒特也会和送饭的那个青年聊上两句。但是今天……他觉得来的人似乎不是莱姆。 如果盖勒特还是第一代黑魔王,他连魔杖都不用拿出来就可以打开门,但是他现在不行。他把书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去开门,「是莱姆吗?」他说着,手搭上了门把。 「……是我。」门把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无法转动,而盖勒特隔着门听见了非常熟悉的声音。 「……阿不思?」盖勒特愣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他听错了——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把语言切换成了英语。 「是我。」白巫师迟疑而疲倦的声音从门后面传过来,「……中午好。」他说。 盖勒特忍不住笑了。「中午好,阿不思——你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盖勒特。」 德国黑魔王愉快地笑了,他把额头贴在门上,说,「阿不思,来陪我聊天吗?」 「……聊什么?」 「我看了很多书,发现那时我们以为自己知道了很多,但其实非常少。」 「……活得越久,我们对这一点了解得越透彻。」 「你是说,就像我们一开始都以为男人和男人是不能上·床的这件事吗?」 「……」 「我只是开玩笑,别生气。」德国黑魔王快速地补充道,「别急着走,阿不思。」 「我没走。」门外的人说,「我会陪你一直聊到晚上。」 「那么,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把想说的事情全部讲给你听一遍——不准睡着。」 「好。」 「一开始你禁锢了我的魔力之后很不舒服,觉得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操纵,我还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继续下去,不过后来我就习惯了——麻瓜是不是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 「唔,也对。也许现在再让我拥有魔力,我反而会觉得不习惯——不过这个前提不成立。对了,你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吗?」 「嗯。」 「蜂蜜公爵?」 「嗯。」 「我打赌你找到了一名优秀的魔药大师帮你制作防止蛀牙的药,不然你就是每天都在牙疼。」 「牙疼,不过魔药大师也有。」 「哦,应该是比较年轻的了?因为我不记得英国有什么出色的魔药大师了,那位应该至少是在1945年之后才出名的,是吗?」 「他今年三十一岁。」 「非常出色——这么年轻就能被你承认是大师的人,可真的很少。对了,你打败英国的那位黑魔王了吗?」 「嗯。」 「真可惜,我记得你夸奖过他是你见过的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 「他确实很聪明,也许比我们两个都聪明。」 「我不要聪明——我要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不会成为我需要缅怀的过去。」 「……」 「记得我说过,我只给自己三次缅怀过去的机会吗?我没有遇见旅行者,但是我还是给了自己这样三个机会。」 「用完了吗?」 「不。」 「还剩几个?」 「三个。」 「……你想怎么使用?」 「在得到你去世的消息之后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回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包括做·爱——这样算一次,连着三天把它用完。为了防止第四天我还会继续这么做下去——那就违背了我的誓言了,我会找个人请求他杀了我。」 「……也许是你比我先死呢?」 「那我就在死之前念你的名字。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这样算一次。」 「……」 「啊,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 「如果这样算一次的话——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 …… 邓布利多离开纽蒙迦德的时候,那扇门从到到尾没有打开。他们隔着一扇门漫无目的地聊了二十个小时,直到早上。 邓布利多发现属于他年轻时的一天时间已经结束了。 ……他还是很后悔。 他后悔的是他为什么会一时头脑发热给「旅行者」写信说他想取走一天时间。 ……也许他应该把剩下的最后一天也一起取走。 黑色日记本 黑色日记本 这个暑假阿尔弗雷德过得不太好。 因为他的「不用大脑」和「格兰芬多式的莽撞」,他的前半个暑假都处于魔药大师的低气压中,这种状况直到德拉科从马尔福庄园寄来请帖邀请他去住一个月后才告一段落。 不得不说,当阿尔弗雷德拖着行李被魔药大师塞进壁炉的时候,他的心情——有那么点儿愉悦。 「哦,阿尔弗雷德,你终于来了。」早已等候在壁炉旁的纳西莎马上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她高兴地说,「你长高了一点儿,亲爱的。」 「可您依然那么美丽高贵,看起来就像德拉科的姐姐——真高兴再次见到您,马尔福夫人。」阿尔弗雷德笑着用单手轻轻拍了下环着他的手臂,朝站在后面的德拉科挤了挤眼睛。 德拉科不满地拉长了声调,「妈妈,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为什么你和爸爸都像认识了阿尔很多年一样,但是我却直到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才认识他?」 纳西莎把阿尔弗雷德的行李交给家养小精灵之后拉着他走向沙发——嗯,看起来像是麻瓜制造,马尔福虽然讨厌麻瓜,不过享受毕竟是排在那前面的——就像卢修斯也讨厌家养小精灵一样,「亲爱的小龙,你可不是去年才认识他——从你五岁那年开始一直到你进入霍格沃茨,每年都有收到他的圣诞礼物。」 「今天也有。」阿尔弗雷德补充。 「圣诞礼物?」德拉科瞪大了眼睛,「阿尔弗雷德,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 「旅行者。你猜对了。」阿尔弗雷德朝他扯出微笑。 「这真是疯了……梅林啊。」德拉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母亲,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么,欢迎来到马尔福庄园,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会的。」阿尔弗雷德说,「明天要跟我一起出去吗?明天是七月三十一日。」他特地提示了一下。 「你只把波特的生日记得那么牢吗?」德拉科撇了撇嘴,说,「如果我有空的话——」 「从你五岁开始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我都没有落下,今年我甚至还去霍格沃茨的厨房向家养小精灵们学习怎么做蛋糕——」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像是暗示什么一样地说道,「我们可以顺便去对角巷买二年级需要的书。你的父亲不会一起。」 对角巷的邻居是什么? 翻倒巷!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真的吗?那——哦,我是说,我会考虑的。」 阿尔弗雷德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他看了纳西莎一眼,发现她的嘴角上扬着,宠溺地凝视她的儿子,眼睛里满是自豪。 做贵族——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想。 「哦,阿尔弗雷德,你来了。」卢修斯从楼梯上走下来,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快速地扫过了德拉科,然后用他最常用的咏叹调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的书房来一下吗?」 「好的。」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朝纳西莎点了点头,朝楼梯走过去——他开始不习惯进行任何贴面礼或者吻手礼,这很糟糕,因为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很不礼貌——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习惯做这些以前经常用到的贵族礼仪。 路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德拉科低声而快速地问了一句,「爸爸是要找你拿回他年轻时的时间吗?」 「那可不行,他得给我写信才可以。」阿尔弗雷德随口回答了一句,「我需要文字凭证。」然后在德拉科的目送中和卢修斯一道走上了楼梯。 在离开德拉科和纳西莎的视线之后,阿尔弗雷德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有一件东西想要给你看看。」卢修斯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想再持有它了,但是我还没有确定怎么样处理它才是最好的。」 「……与黑魔王有关?」阿尔弗雷德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显然。」卢修斯抿紧嘴唇,快步地走到他的书房,让阿尔弗雷德进去之后关上了门,加上了防窃听的魔咒,才回过头来看着阿尔弗雷德,「那是他交给我的。」 「是什么?」 卢修斯从一副画像的背后摸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是这个。」他说,「当时他把这本日记给了我,同时把金杯给了贝拉那个疯子。」 阿尔弗雷德盯着它看了一会,「你打开过它吗?」他问。 「打开过,但是里面一片空白。我想他应该是用魔咒处理过它了。」 「魔咒?」阿尔弗雷德有些嘲讽地笑了,「没有那么简单——能让我翻阅一下吗?」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的目的。」博金贵族把日记本递给了他,说道,「我想过把它弄到亚瑟·韦斯莱那里,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又摆脱了这本东西,又可以把麻烦扔给韦斯莱一家。」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阿尔弗雷德翻开日记,对它念了几个小咒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他用身上带着的一个纳特变形成了羽毛笔,蘸了蘸卢修斯桌子上的墨水,「明明他现在能够保有在魔法部的工作,是你的功劳。」 「——韦斯莱至少也是个纯血,如果落魄到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有,他们的一群红萝卜头要怎么养活?」卢修斯慢吞吞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的动作,说,「纯血的尊严还不至于被践踏到这种程度。」 「卢修斯,你说了跟我一样的话。」在当时的飞行课上,哈利问他为什么要帮纳威时,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高贵的纯血。」卢修斯骄傲地说。 「——又说这样的话,你不怕西弗生气吗?哦,当然,他不会生气,只是之后你想要再让他帮你制作什么奇怪的美发魔药的话一定不会如愿。」阿尔弗雷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在日记上写下:我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西弗勒斯在场的时候我当然不会这么说——你确定你要在上面写字?」卢修斯的问句在看到字迹被快速地吸收进去之后停住了。 「看来,我们找到打开它的方法了,不是吗?」阿尔弗雷德的微笑在下一刻凝滞,他啪地双手合上笔记本,沉默了两秒才转向铂金贵族,「不用费心怎么处理它的问题了,直接交给我就好。」 「——你确定?」马尔福族长挑了挑漂亮的眉毛,「这应该是件相当厉害的黑魔法物品。」如果阿尔弗雷德出了什么意外,西弗勒斯会杀了他——也许下场比死还要惨。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阿尔弗雷德微笑,手中的钢笔安静地变回一枚纳特握在他的手心,「因为……我非常熟悉他。」 「他?」马尔福族长抓住了对方话里面似乎用错了的一个单词,但是最终没有再坚持。 阿尔弗雷德合上日记本的动作太快,他只来得及看到空白的纸页上面又出现了一行黑色的字——但他没有看清任何一个字母。 那本日记本里,隐藏了什么让阿尔弗雷德特别在意的秘密吗?——也许他需要提醒他的朋友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密室和囚徒果然还是一起吧~ 于是咬牙继续上崩坏小剧场: 德拉科:妈妈,我不要贴面礼——那些老女人老是趁机吃我的豆腐。 纳西莎:(微笑)哪些老女人?妈妈会替你提·醒她们的。可是礼仪是必要的——你是一个贵族。 德拉科:(指)阿尔弗雷德就没有,他在跟爸爸上楼之前跟你告别(噗,这话歧义了木有?)——没有用任何身体接触的礼节! 纳西莎:(微笑)小龙,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有借口不和她们进行身体接触了。 德拉科:哦——好吧。(突然反应过来)咦?什么?阿尔弗雷德有喜欢的人吗? 纳西莎:(微笑) 火柴:……所以果然半夜码字就一定会脑中横生崩坏场景。 救世主的生日 救世主的生日 「阿尔弗雷德,你的生日呢?」第二天德拉科和阿尔弗雷德出门之后,德拉科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九月开始进入霍格沃茨,一直到现在七月快要结束了——我好像没有见你庆祝过生日。」 「我的生日?」阿尔弗雷德挑选着要给室友的礼物,抬头朝德拉科笑了笑,「你猜。」 「比我小?」在得到对方的一个点头之后,德拉科扶额呻吟,「梅林啊。」 「觉得不可思议吗?」阿尔弗雷德看了他一眼,「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吧。」 「可你不是普通的巫师。」德拉科反驳,「我曾经在书房里面看到过,旅行者收取的那些年轻的时间中,巫师的那些魔力是全部归他们所有的。」 「哦,德拉科,我们从那些被储存的时间里拿走的,只是一部分的魔力而已。」阿尔弗雷德低声回答了他,「而且这跟我的年龄有什么关系吗?」 「……确实没什么关系。」德拉科小声嘟囔,「但我很难想象你居然比我小——那么,你的生日是在八月?」 「明天。」阿尔弗雷德选定了礼物,包装纸很听话地开始替他包装起来,「我的生日是明天。」 「比波特小一天……梅林啊,我又得多挑一份礼物。」德拉科抱怨,「波特知道吗?」 「大概吧。」阿尔弗雷德对礼物反复用了几个缩小咒,看到德拉科也完成了挑选,「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德拉科——去哈利那里的话,你需要换身衣服。」 「……我们可以让波特出来。」德拉科的脸刷地变了颜色——他才想起救世主住在该死的麻瓜的地盘,「我们一定得过去吗?」 「现在是他生日,不是你或者我或者其他人的生日。」黑发少年朝他微笑,表情不容置疑。 一个小时后。 「……我讨厌麻瓜的衣服!」马尔福少爷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女贞路,表情狰狞地发誓,「我绝对不会第二次穿这种服装!」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我觉得很不错——非常英俊。」他向4号的房子走过去,按响门铃,才转头提醒,「德拉科,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德拉科的话才问了一半,门就打开了,救世主标志性的散乱黑发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们来了。」哈利笑着侧身让他们进来,说,「事实上,我打算找个时间搬出去——虽然还没有开始找房子。我不想住在麻瓜的地盘上——你们应该能理解?」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尖叫,「哈利——!你又带了什么奇怪的朋友回来了?」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这是什么?」他挑起眉毛,「你家种了魔苹果吗?」 「我的姨妈。」哈利的表情很习以为常,「你当作没有听见就好了。」 「我说过让你做好准备的。」阿尔弗雷德笑,「显然你没有把话听进去。」 「你没有说过是这种准备,阿尔弗雷德。」德拉科撇了撇嘴,看到一个脖子长长的女人用像是被施加了漂浮咒一样的速度走过来。 她厌恶地看了看他们,皱紧了眉,控制住没有发出尖叫,「我说过,不要——把你的那些同类——带回来!」她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 「要去翻倒巷,对么?」哈利对他们说,「我去拿一下东西,马上就可以出发。」他像是没有听到任何东西一样地平静。 「不是翻倒巷,是对角巷,哈利。」阿尔弗雷德纠正,「未成年巫师最好不要进入翻倒巷,不是吗?」他的嘴角浮现出狡黠的微笑。 ——为什么他们都好像用了闭耳塞听一样?德拉科努力使自己忽略耳旁高声调的唠叨声,一边搭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的晚餐可以到马尔福庄园来——我代表马尔福邀请你。」 「好的。」哈利点头,「那我还需要多准备一套衣服——或者去对角巷定做?」 「你长高了不少,哈利。」阿尔弗雷德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幸好他也在长高——他们还是差不多高,于是阿尔弗雷德把手转向了德拉科的方向比了比——德拉科比哈利的鼻子略高一点儿,「去摩金夫人那做新的吧。」 德拉科恼羞成怒地拍下了阿尔弗雷德的手——他气得耳朵都涨红了,「我每天都喝牛奶!」 「显然它们都作用在你的皮肤上了。」阿尔弗雷德掐了一把马尔福少爷的脸蛋,戏谑地说。 哈利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睛闪烁了一下,就去整理东西了。 ——他没有办法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看待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朋友如何交往(事实上他觉得这很令人发笑),尤其是在那件事情之后。 下楼的时候,他发现德拉科和他的室友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们面前摆着水果,而阿尔弗雷德甚至能和刚刚回家的达力聊上几句话——这并不意外,他想,在佩妮姨妈知道了马尔福家多有钱之后,她的态度会变好许多的。 「我们走吧。」他站在门口朝两人挥了挥手。 「哈利,你要去哪里?」达力诧异地问。 「到朋友家去住一天。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9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9部分阅读 他微笑着回答。 「朋友?——哦,你的巫师朋友。」达力显得有点失落,「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哈利挑眉,「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特意问了妈妈。」达力嗫嗫地说,「难道你不打算在家里过生日吗?」 「不了。」他说,「你看,我的朋友来接我了。」 「那好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来之后再给你吧。」 「好。」 「哈利,我记得你口中的达力·德斯礼是个肥得像猪一样,并且以欺压你为乐的白痴?」在离开女贞路4号之后,德拉科提出了疑问,「可他显然不像你说的那样——除了他确实胖得像猪一样以外。」 「显然救世主的魅力无穷。」阿尔弗雷德促狭地笑着说,「他想要取得某个人的好感还不容易吗?」 哈利瞥了他的室友一眼,「我认为斯莱特林都很擅长这一点。」 「那不一样,你尤其擅长。」 在阿尔弗雷德的提议下,他们打的到蜘蛛尾巷后在魔药大师的家里换了巫师的衣服(德拉科无比庆幸地发现他的教父不在家),然后借用斯内普的壁炉到达了对角巷。 他们才刚刚走上对角巷的道路,就听见有人叫了他们的名字。 布雷司从旁边的店里探出头来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哦,对了——生日快乐,哈利。」 「谢谢。」救世主发现有不少人记得他的生日——从某种意义而言,不是他的生日。 「我目前在马尔福庄园做客。布雷司,你看起来——是一个人?」阿尔弗雷德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又打量了一眼对方的衣着,了然地挑起眉毛,「你要去翻倒巷?」 「显然。我今天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说到这里,布雷司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梅林保佑我能在天黑之前回去。哦,等等,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也是要去那里?哈利,你的生日为什么要去那种阴森的地方度过?」 「因为某人很想去。」哈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朝布雷司使了个眼色。 布雷司愣了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一伸手就揽着德拉科的脖子把他从阿尔弗雷德的旁边拉了过来,笑眯眯道,「生日还是要好好庆祝一下的——既然德拉科这么想去翻倒巷,就跟我一起吧。哈利——有阿尔弗雷德陪你就够了吧?德拉科借我用一会。」 「没问题。」救世主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对方的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阿尔的生日被我改了。父子兄弟年上年下什么的我也搞不清楚了。 达力是路人甲。 来自阿兹卡班的囚徒 来自阿兹卡班的囚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文的快来祝贺我生日快乐~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弗雷德挖了一勺冰激淋,想到刚才德拉科被布雷司拉走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哈利没有点冰激淋——他一如既往地讨厌甜食。 「你有事情要告诉我?」阿尔弗雷德塞进一大口冰激淋,满意地眯起眼睛——巫师的长袍对于七月来说确实还是热了一点。 「为什么这么问?」 「你让布雷司把德拉科带走,难道不是有事情要说吗?」阿尔弗雷德迅速地解决他面前的冰激淋,两颊微微鼓起,「我以为是这样。」 「不。」救世主有些讶异地挑眉,「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过生日而已。」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阿尔弗雷德花了一点时间才让自己变得口齿清楚,「你知道我的生日?」 「当然。」虽然全斯莱特林除了斯内普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室友生日是哪天。 「好吧。」阿尔弗雷德耸肩,「既然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可以去古灵阁。」哈利说,「我想看看在那里的东西。」 「看什么?」阿尔弗雷德随口顺着对方的话问了下去,然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失礼,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不回答。」 「赫奇帕奇的杯子。」哈利搅着他的红茶说,「顺便从波特家的金库里拿一点钱出来——另外,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想看另外一件东西。」 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室友用了反窃听咒,「看起来你没有把握我会不会答应你。」 「确实是这样。」哈利喝了一口红茶,看向他的室友,「我想看那些时间。」 「……」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邓布利多告诉你的?」 「一半。」阿尔弗雷德就是旅行者这一点,确实是邓布利多告诉他后他才确定的,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在怀疑了。 阿尔弗雷德解决掉最后一口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激淋,然后慢吞吞地说,「那么他违约了。」唔,不过也许那一位会愿意代替他接受违约的惩罚?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坚持要求的。」哈利意识到他的室友在扯开话题的同时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那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错。」阿尔弗雷德把一个加隆放在桌上,站起了身,「所以就算是古灵阁也不能让我完全放心。」 「我能理解,只是很好奇而已。」 「那么,先去摩金夫人那里吧。」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说,「我也需要重新定做长袍了。」 「……」 「哈利?」 「……不,我只是想起了令人厌恶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看着软尺灵活地在哈利的身上游走着测量尺寸,迟疑着点了点头同意他之前的说词,「确实很令人……」后面的那个形容词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摩金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夫人,请给我和他一样尺寸的。」 「……太狡猾了。」哈利努力忽略尺子到处乱碰带来的不适,低声抗议,「阿尔你也该来体验一下。」 「我拒绝。」阿尔弗雷德摆出完美的斯莱特林式微笑。 「哦,亲爱的,你最好还是亲自量一下——你们两个体型再相似,都不可能完全一样。」摩金夫人微笑着建议。 但是阿尔弗雷德的态度很坚决,「和哈利一样的就好。」 「不行!」哈利反驳,随即又泄了气——那把尺子已经钻到他的腹部了——好在这个才十二岁的身体还没有…… 「相信我,哈利,受苦代表你长大了。」阿尔弗雷德露出最真诚的笑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该体会这一点。」 「你也该体会一下受苦然后长大的感觉……」救世主冷冷地瞥他的室友,但是成效不大。 「对此我已经深有体会,教训就是:在看到别人受苦之后,千万不要再让自己去经历同样的事情,否则就是愚蠢。」 到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的阿尔弗雷德上前把那条还恋恋不舍的尺子扯了下来解救了他的室友。 救世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是个成年的男人要怎么办?」 「……那就坦白地承认他的不幸和自控力低下。」阿尔弗雷德回答,用魔杖对准那条想缠上他身体的皮尺,低声威胁,「如果你敢对我做出同样的事情,我会阿瓦达了你——我发誓。」于是尺子乖乖地被他扔回给了摩金夫人。 摩金夫人满意地记录了哈利的尺寸,「好了,亲爱的,你可以先去买你需要的书,然后再回来拿你的衣服——你确定你不需要亲自量一下?」她再次询问阿尔弗雷德。 「我确信。」并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亲自量——他一定会记得带上自己的尺码再来定制。 走出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时候,哈利的脸黑了一大半——他的心情变得非常差。 「别这样,哈利,反正你还只是男孩,对吧?噗——」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去克制自己想笑的。 「……不准笑。」救世主冷着脸命令,却看见他的室友对着擦肩而过的人群愣了一愣,然后拉了他一把转身开始追赶,「哈利,这边。」 「你发现什么了?」哈利无声地诅咒,快速地跟上他的室友,问道。 阿尔弗雷德追着前方的影子拐进一条漆黑的小巷,「我也不确定——好像是小天狼星。」 正好心情暴躁的哈利毫不犹豫地掏出魔杖,「障碍重重!」 前方的黑影来不及停下,所以撞上了他的魔咒,摔倒在了地上。 短短的拖延足够阿尔弗雷德追上对方,他抽出了魔杖指住了黑色大狗,「下午好,尊敬的布莱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您看,我们总是在重复这样你追我赶并且用魔杖指着对方的游戏。」 西里斯解除了阿尼玛格斯,很没有形象地躺在了地上,龇牙咧嘴地抱怨,「居然用障碍重重——很痛啊。」 「障碍重重不是我用的。」阿尔弗雷德摇头,「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是谁——哈利?!」西里斯从地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走到阿尔弗雷德身旁的男孩——他该怎么说? ——嗨哈利,我是你的教父?或者…… ——哈利,下午好,我是你父母的好朋友,同时也是你的教父? 哦该死的梅林,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哈利面对面地碰上! 「下午好,我从未见过面的教父。」哈利尽量让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感到那么别扭,「我想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阿兹卡班居然到现在也抓不住一个越狱的囚徒——虽然这个囚徒是无辜的。 「……哈利你说什么?你叫我教父?」小天狼星僵硬了,「你知道我是你的教父?!」 「我知道——很奇怪吗?」 「可是——难道是邓布利多告诉你的?」 「在斯莱特林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并不难。」阿尔弗雷德善意提醒。 「……哦——对了,哈利,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像那些食死徒一样去做坏事的!」西里斯坚定地说,「像你父亲那样。」 ……其实所有邪恶的食死徒们都是他的手下而已。这是哈利的内心。 ……事实上他就是现在所有斯莱特林里面最危险的一个。这是阿尔弗雷德的内心。 「你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西里斯看着哈利感叹,「真的。」 阿尔弗雷德眯上了眼睛当作没听见这句不是对他说,但是又很适用于他的话。 哈利看了一眼他的室友,然后挑了挑眉,「是吗?」他说,「这样很好。」 42、赫奇帕奇的杯子 42、赫奇帕奇的杯子 「对了,西里斯,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也只有你能帮忙。」在哈利和西里斯迅速混熟(从某种角度而言只是单方面的)了之后,哈利发现了这个便宜教父的大用处,「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可以!」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是什么事情?」 ……总是轻易许下诺言的格兰芬多。阿尔弗雷德扶额,明白哈利的目的了。 「我要去古灵阁——你能替我从里面拿一件东西出来吗?」 「什么东西?」 「赫奇帕奇的杯子。」救世主眯起眼睛,「只有你能够拿到它了。」如果贝拉特里克斯永远也出不来了的话,就只有唯一的布莱克直系小天狼星了。 「——它在古灵阁?」 「是的。voldeort把它交给了他的手下——莱斯特兰奇夫妇,并且以贝拉特里克斯的名义存入了古灵阁。」哈利说,「现在他们都在阿兹卡班,而布莱克家族——只有你了。西里斯,你会帮我吧?」 「可是——你需要它做什么?」西里斯迟疑地问。 「我不能说。」哈利想了想,补充,「但是和黑魔王有关。」 「……好吧。」西里斯迟疑了一下之后点头,但是很快又皱起了眉,「可是我现在还是逃犯——」 「我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尊敬的布莱克先生。」阿尔弗雷德适时地插上话,「不过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古灵阁的妖精们从来不关心这一点。」 在哈利有意的推动和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之下,三人裹上斗篷之后一起走进了古灵阁。 「我们要取一些东西。」阿尔弗雷德开了口,他把刚才哈利给他的波特家金库钥匙递给对方,「这是第一个。」 那只妖精接过来之后看了一会,点头,「还有呢?」 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我是来存那个的。」 妖精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是你啊。请稍等。」他走回去拿了什么东西回来——哈利只看见它是透明的,然后用妖精的魔法在阿尔弗雷德手臂上制造出了一点小伤口,取走一点血液。 过了一会,他才说,「嗯,可以了。还有别的吗?」 「还有,我们要取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存在这里的物品。」阿尔弗雷德收回手臂,说,「它还没有到三十年的冻结期,对吧?」事实上,二十年都还没有到。 「哦当然,只要您拿出钥匙。」妖精看了看他们三人,说。 「没有钥匙——钥匙大概已经被她带进阿兹卡班了。不过——需要取走它的人,不一定得是持有钥匙的人吧。贝拉特里克斯已经不可能从阿兹卡班出来了——只要她不打算越狱。」 「当然,没有巫师会比你更熟悉古灵阁的规定。」妖精说着,长长的手指指向站在他身后的小天狼星,「你说的是他吗?」 「就是他。」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谁。」妖精说,「虽然他现在也不应该在这里。」 「但是古灵阁并不管这些,对吗?」阿尔弗雷德笑着接下去,「只要魔法部不查到这里来。」 「事实上古灵阁也可以无视魔法部的命令。」妖精抖了抖青铜色的耳朵,「那么,让我来看看这位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小天狼星的紧张情绪一直持续到妖精用一种特殊的魔咒检验完他的身份之后还没有消失。他不敢相信地低咒,「古灵阁就这样让我们进来了?」 「如果你觉得他们这样是不负责任的话,我可以替你通知阿兹卡班过来。」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古灵阁只管古灵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没必要去管也不想管。」 「如果有其他人像我们这边混进来怎么办?」 「这不是混进来。我们完全是通过正常的程序的。」阿尔弗雷德歪头,「而且古灵阁不会对外透露任何关于你的信息。」虽然聪明的人猜也猜得到是他。 「好了,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到了。」哈利发现他的室友和小天狼星似乎不是很合得来——这很难得,因为阿尔弗雷德很少会把对一个人的不满表露在脸上,他甚至很少对别人感到不满。 哈利拿走了一些钱——不多,但是也够他这一年充足的打算了。然后他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那辆在哈利看来可以去运煤的车子在一个分岔口停了下来,在前方的那只妖精提醒他们,「你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方向。」 阿尔弗雷德跳出车子,跟另一只妖精换上一辆往右边岔口的车,「门口见,哈利。」他说。 「好的,待会见。」哈利注意到右边的通道上画着一个鲜艳的红色叉叉,下面写着「禁止通行」。 「那里的标志是禁止通行——哈利,你的室友好像很神秘。」西里斯看着阿尔弗雷德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若有所思地说。 「……他确实很神秘。」好在他已经知道一大半了。 取回了赫奇帕奇的杯子,救世主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他甚至乐意请小天狼星也吃了一个冰激淋——阿尔弗雷德也很不客气地蹭了一份。 阿尔弗雷德咬着勺子面对着整整五个球的冰激淋纠结要先吃哪一个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对了,布莱克先生,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西里斯的心情显然也很好——他的教子请他吃冰激淋(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吃)! 「您的朋友,莱姆斯·卢平,现在在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说着,询问他的室友,「哈利,你说先吃哪一个好?」 「香草。」哈利知道阿尔弗雷德从来不吃香草味冰激淋。 阿尔弗雷德挖了一大勺送到坐在他对面的救世主嘴边,「希望你会喜欢自己的选择。」他好心情挑了挑眉,看着他的室友满脸厌恶和纠结地接受最讨厌的甜食。 「……」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古怪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因为刚才阿尔弗雷德带来的消息感到更加古怪的西里斯选择了无视,「他——他在霍格沃茨?」 「事实上,你在霍格沃茨那么长时间,我很难相信你居然没有遇见过他。」阿尔弗雷德把香草的球扔到一边,挑了芒果味的开始吃,「难道你和他一样会迷路?」 「迷路?不,月亮脸从来不迷路。」西里斯下意识地反驳,「我在霍格沃茨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那么你最近住在哪里?」哈利代替之前说话的阿尔弗雷德发问——因为他发现他的室友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就别管了。」西里斯有些躲闪地回答,「对了,上一次你是不是抓住了小矮星彼得?」他问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从漫天飞走的思绪中拉回神来,咬着勺子愣了好一会才从刚才耳朵自动收听的内容里面翻除了对方的问句,「啊,没错,我把他交给了邓布利多校长。」 「……那不可能还这么平静。」哈利若有所思地说,「至少西里斯应该已经洗清罪名了才对。」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你这么说的话,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回忆没有用去多久时间。「我想起来了——」他半眯起眼睛,看着哈利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去翻倒巷的那天,记得吗——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巫师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那是小矮星彼得!」 ……其实哈利很想知道他的室友是怎么样回忆起这种在记忆里应该充当背景的小细节的。 于是小屁孩长大了 于是小屁孩长大了 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告别了小天狼星赶到丽痕书店的时候,德拉科和布雷司刚好从里面出来。 「这是我们四人份的书?」哈利看着他们手中还没来得及施缩小咒的书——它们超过了抱着它们的人的胸口。 「不,这是你和布雷司的。」德拉科没好气地把抱着的一摞书都扔到了地上,开始反复施加缩小咒,「书太多了,所以我和阿尔弗雷德的两份我要求邮递去马尔福庄园了。」 「二年级有这么多书吗?」阿尔弗雷德表示怀疑。 「一大半都是同一门课的。你绝对想象不到那有多可怕。」布雷司把书交给了哈利,向阿尔弗雷德抱怨,「吉德罗·洛哈特!那该是怎样的一个草包!」 「唔……我听说过他的名字。」阿尔弗雷德顺手帮他的室友托了一把书,说,「似乎是个公众人物?」 「而且他会在开学前到这里签名出售他的书——梅林保佑我们不用在那个时候过来。」布雷司撇了撇嘴,在马尔福少年的瞪视下乖乖地去接过了他的书。 「可是我记得他好像很受欢迎。」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说。 「长着一张好皮相的草包而已。」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说,「我敢打赌他的书百分之八十是编的!」 「那可不一定。」救世主把他的书收了起来,加入了对话,「别忘了,吉德罗·洛哈特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斯莱特林也有很多草包。」布雷司反驳说。 「在我看来,你只是嫉妒最近经常有人在你面前表现出对他的花痴而已——斯莱特林的花蝴蝶情圣。」德拉科引用了一个阿尔弗雷德发明的绰号。 「才没有!」布雷司马上否认。 「你有。」 「我没有!」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再不快点的话我打赌你一定会被发现。」德拉科不紧不慢地提醒。 「啊!」布雷司跳脚,把施完缩小咒的书放进口袋里,匆忙地和他们道别,「我得先走了,不然我家老太婆会剥掉我一层皮——哈利,生日礼物我下次补给你,再见了,各位!」 哈利看着布雷司慌张离开的背影,「很显然,他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每一次都是。」阿尔弗雷德补充了一句。 「好了,我们回去吧。」马尔福少爷得意地一扬下巴,「母亲还在等着我们呢。」 纳西莎为救世主的生日准备了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虽然当事人对于蛋糕一点热爱也没有。 在哈利切下第一刀之后,被邀请来的布雷司就欢呼着扑了上去——他的目标是蛋糕——然后被救世主一个倒挂金钟提了起来。 他象征性地切了一块蛋糕留给自己,然后给在场的长辈(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纳西莎和卢修斯各切了一份,最后给他的室友留出了一块。 德拉科接过救世主递来的空盘子决定自己动手。他扫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拉长了声调抱怨,「哦,哈利(他从今天开始才改了口),你给阿尔弗雷德的那一块也太大了——那占了这一层的三分之一!」 「放我下来——」布雷司的喊声被当作了背景。 阿尔弗雷德望着德拉科的表情无比地正直和淡然,「德拉科,如果你很在意的话,可以把第二层全部拿走。」他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甜食吃得太多对牙齿不好。」察觉到危机的马尔福少爷严肃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没关系。」阿尔弗雷德朝他炫耀了一下满口整齐的白牙。 哈利拿着他的那一份蛋糕,只有在纳西莎看过来的时候才装作要吃的样子,然后在纳西莎背过身去的时候马上叫他的室友过来帮忙解决。 「哈利,甜食很美好。」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说着,分割走属于室友的一大半蛋糕,「为什么你会讨厌甜食——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是讨厌,是厌恶。」哈利又想起了下午阿尔弗雷德塞给他的那一勺冰激淋,皱起了眉,「你会那么喜欢甜食才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阿尔弗雷德突然咬着叉子「啊」了一声,然后努力地把一整块的蛋糕都塞进嘴里之后才把盘子放下,开始翻他的口袋。 「怎么了?」哈利奇怪地看着他的举动。 阿尔弗雷德没有花多少时间寻找,他对着找出的东西反复用了几次放大咒才递给哈利。 「生日礼物?」哈利好笑地发现他的室友因为嘴里塞得太满而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谢谢——阿尔,你看起来像一只土拨鼠。」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模糊地说了句什么,哈利没有听清楚,他只看见他的室友转头去拿刚才他放下的盘子,于是他低头去拆包装精美的礼物——然后他突然觉得脸上一凉。 他愣了愣,抬起头时看到阿尔弗雷德朝他微笑,一手的奶油——那只手才刚刚从他的脸上离开。 「……」哈利眨了眨眼,反应很快地一把抓过阿尔弗雷德的手往他自己的脸上按过去,两人马上打成了一团。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的布雷司欢呼着过来加入他们的奶油大战,却在半路就被德拉科精准地扔了一脸的奶油,于是场景变得更加难以控制,无伤大雅的小魔法到处飞,一不小心就会被飘在空中的蛋糕砸个正着。 阿尔弗雷德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他把哈利的整张脸都涂满了奶油。 哈利摸了摸脸,朝他的室友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喊出了一个魔咒,「清水如泉!」 「哗啦」一声,阿尔弗雷德被从天而降的清水浇得从头湿到脚。 哈利看着他的室友气急败坏地使用快干咒,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得意就被从后面飞过来的一整块软趴趴的奶油砸了个正着。 「——布雷司·扎比尼!」 …… 一番混乱之后,狼藉的客厅交给家养小精灵打理,四名小巫师被带去各自的房间洗澡然后休息。 阿尔弗雷德换上睡衣爬上床——他还不打算睡觉,虽然今天确实有点累。 他在等十二点。 等到十二点过去就是八月一日,他的生日——尽管知道的人很少。刚才的混战一直持续到十一点,所以现在他只需要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迎来他的十二岁生日。 十五分钟…… 五分钟…… 一分钟……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墙壁上的挂表发出轻轻的「咔嗒」一声,提醒整点来临。 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生日快乐。」他说着,钻进了被子里。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阿尔,是我。」哈利的声音飘了进来。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下床去为他的室友开门。 救世主站在门外,乱糟糟的头发甚至还没有干,顺着发梢往下滴水,「生日快乐,阿尔。」他笑眯起了眼,「不请我进去吗?」 「好吧,请进。」阿尔弗雷德歪了歪头,看着他的室友走进了门,「哈利,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我问斯内普教授的。」哈利撒了个小小的谎——他当然知道阿尔弗雷德的生日,但是为了解释他知道的原因,他特地跑去找斯莱特林的蛇王问了一遍。 「生日礼物呢?」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问道。 「在这里。」救世主自动地坐到床边,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我把你送我的礼物也带过来了,我还没有看是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拆礼物。」 阿尔弗雷德走到哈利旁边坐下,接过了他今年的第一件生日礼物,「谢谢。」他说,「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哈利随口问,但是他没有等对方回答,「哦,非常适合我现在使用的礼物——阿尔,你怎么找到它的?」他的室友送了他一枚用来增幅大脑封闭术的戒指。 「来自翻倒巷,我的收藏之一。」阿尔弗雷德说着,看到了哈利给他的礼物,「这是什么?」他看了看躺在盒子里的银色蛇形挂坠。 「门钥匙。」救世主汇报他的炼金成果,「我自己做的——传送地点是我的身边——阿尔,戒指的话,不管戴哪根手指都有歧义吧?」 「只要带上在身上就可以起作用,你不是必须把它套上你的手指——谢谢你的礼物,哈利,你不打算回去吗?」 「唔,明天见——不,应该说是今天了。」哈利站了起来,他转头看了看他的室友,迟疑了一下,弯下腰去亲吻阿尔弗雷德的嘴唇,「晚安,阿尔。」 「……晚安。」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回答。 当天凌晨,救世主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摩金夫人长袍店量尺寸! 该死的尺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我就是为了最后这个情节才爆了字数的。尺子神马的都是伏笔,长大成|人了才是重点。 于是上崩坏小剧场: 第二天。 德拉科:哈利,戒指很漂亮。 哈利:谢谢。 布雷司:昨天还没看见你戴着——不是我送的也不是德拉科,一定是阿尔弗雷德的礼物。 哈利:答对了。 布雷司:可是你为什么要戴在中指上? 哈利:…………只是尺寸刚好适合中指而已。 戒指戴中指什么意义诸君就请自由地问百度大神去吧。 于是被揭穿了 于是被揭穿了 汤姆,在吗? 阿尔弗雷德?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打开这本日记了。 盯着白纸上浮现出来的漂亮字体,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继续写下去:「那天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没有顾得上其他事情。」 「没关系。你看起来好像在烦恼?」 出乎他意料的敏锐。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我确实有一点烦恼。」 「我能帮上忙吗?」 「恐怕不行,因为让我烦恼的就是你。」 「我?」 「没错,汤姆,就是你。」 「那么,我至少可以知道理由?」 「当然。」阿尔弗雷德思考了一会才接着写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只是一段记忆而已,你应该去找记忆的主人去问这个问题。」 「不,你绝对不只是一段记忆而已,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灵魂——虽然这种感觉非常微弱。」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关系,汤姆,下次见。」阿尔弗雷德突然结束了谈话,把日记本啪地合了起来。在他把羽毛笔重新插进墨水瓶之后,他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哈利走了进来,「阿尔,今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大脑封闭术——你还记得吗?」 「当然。」阿尔弗雷德挑眉,「你怎么会突然又想起了这个?」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他决定说实话,「最近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感觉好像有人能够控制我的身体——或者说,像是我能窥探别人的想法一样。」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迅速定格在了救世主的额头,然后他微笑回答,「我明白了,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就现在吧。」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反正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事情可作。」 哈利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已经开始准备抵御对方随时会甩过来的摄神取念——他的室友在这个时候从来都不留情面。 「对了,哈利。」阿尔弗雷德歪了歪头,朝他笑了,「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来斯莱特林吗?」 「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在戒备的同时坐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旁边。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随口问——就像是很普通的聊天一样。 ……而且他明明知道对方在给他设陷阱还是不得不乖乖地回答。哈利腹诽,「因为只有斯莱特林才是真正适合我的。」 「……哈利。」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还记得我是旅行者吗?」 「当然——怎么了?」哈利突然发现阿尔弗雷德还没有使用摄神取念。 「在我看到厄里斯魔镜那个晚上,我是去见邓布利多的。」阿尔弗雷德看着他慢吞吞地说,「他取走了一天。你知道他变年轻之后去找谁了吗?」 「……」很显然,格林德沃。救世主在这一瞬间觉得一凉——摄神取念。 「果然,哈利你知道格林德沃。」阿尔弗雷德支住下巴,「可是为什么呢?你甚至知道他和邓布利多的关系——这不应该。」 ……因为他们是兄弟——哈利努力地在脑中构建这个假想以抵御摄神取念。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笑了,「哈利,他们不可能是兄弟。如果是兄弟的话,就更不可能是曾经的情侣。」 想到他们是情侣,前黑魔王就忍不住回想起了邓布利多年轻时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其实邓布利多一直在丑化他自己的形象。 「……啊,邓布利多教授年轻的时候还是挺漂亮的——可是哈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关于邓布利多教授在几十年以前的长相的记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他耳边传过来,「我分得清哪些是你的记忆,哪些是你捏造出来给我看的假象,所以,不要否认。」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竟然会愚蠢到回想起不该回想的事情来! 「哈利,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没有用过吗?」凉凉的手指从他的指缝中扣进,十指交错着握在了一起,哈利听到对方这样说,「它很有用。」 他感觉到手被对方拉了过去,然后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戒指——他的室友吻了它一下,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是直觉——顿时,一股暖流从戴着戒指的指根初迅速扩散开来,一瞬间就把他脑中的摄神取念弹了出去。 「确实很好用,对不对?」阿尔弗雷德松开了手,他向后靠到椅子的背上,说,「下次你可以尝试使用一下它。」 「……」哈利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室友。「阿尔,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什么问题?」 「好吧,你刚才已经问过了——我什么会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在几十年前长得什么样。」哈利皱起眉看着阿尔弗雷德。 「难道不是画像或者照片吗?」阿尔弗雷德翘了翘嘴角——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想笑,「你知道我在大脑封闭术的练习途中经常会耍一点小花招。」 「……」 「差不多该吃饭了。」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时间,「要一起去餐厅吗?」 哈利沉默地站起身,和他的室友一起走了出去。 有一件事情,他马上就要想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结果会是好的还是坏的。 晚餐的时候,铂金家的每一个人都发现了阿尔弗雷德和哈利的心不在焉。 哈利半眯着眼进餐——礼仪无可挑剔,但是他的眼睛几乎就没有聚焦过任何一样食物上面过;而阿尔弗雷德还能够正常地和餐桌上的其他三人说话,但是只要让他安静一分钟,他就会开始走神。 吃完晚餐之后,纳西莎直接把哈利和阿尔弗雷德推进了同一个房间里面,让他们「好好地聊一聊把事情解决了再出来」——他们甚至听到纳西莎命令家养小精灵拿来了好几个魔法锁把房门锁住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吗?」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坐在了他自己的床上。 「有。」哈利转向他的室友,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问题?」 「不是。」哈利看着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刚才晚餐前你的那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不是’。我关于邓布利多的记忆,既不是来自于画像,也不是照片。」 「那么,是别人的记忆?」 「不要故意避开重点,阿尔。」哈利逼近对方,「我在开学第一个星期就问过你——你在害怕什么?」 一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大并且霸道得多的摄神取念突然袭击了他。 哈利猝不及防地发现他最不想被翻阅的记忆之一被阿尔弗雷德找了出来。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就先告诉我——你记忆里的这个地方,是哪里?」 记忆里的画面停留在一家干净却看得出非常贫困的小孤儿院,然后画面拐入院长室,墙上的日历写着: 1934年6月13日 45、欲望肮脏吗? 45、肮脏吗? 阿尔弗雷德停止了摄神取念,他平静地看着对方,「这是第一次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我就看到的——1934年,嗯?」 「……」救世主严肃地盯着他的室友。他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我不是哈利·波特。」他说。 「你是谁?」 「因为一点事故,我所在的年代发生了一点混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身体里面。」他很有技巧性地说,「如果是真正的我的话,年纪应该已经很大了。」 「在你认识我之前,还是认识我之后?」 「之前。所以你所认识的哈利·波特,一直都是我,这点不用担心。」 「你的名字?」 「……抱歉,阿尔,不能告诉你。」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听阿尔弗雷德叫他爸爸……真的。 「好吧。」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像松了一口气,「那么。哈利,你的年龄?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0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0部分阅读 」 「……不算中间跳跃掉的那些,是五十二岁。」救世主沉默了一下之后回答,然后很平静地看着他的室友,「如果想笑就笑吧。」 阿尔弗雷德把头扭了开去,「我没有想笑……真的,咳咳,哈利。」 哈利把对方的脸扳回来,「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想笑?」 「……」阿尔弗雷德盯着他的室友看了一会,忍不住开始笑,「别那么激动,哈利,你只比我大了四十岁而……已……噗——」 「阿尔,你生日那天,我回房间之后梦到你了。」救世主黑着脸看对方笑到一脸肚子抽筋的表情,开口,「想听听我梦到了什么吗?」 已经笑软了的阿尔弗雷德揉了揉肚子,点头——他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还被哈利抓着。然后他惊讶地瞪大了眼——嘴角还有没来得及消失的笑意。 哈利轻咬对方的嘴唇,借着数天的晚安吻培养出的默契在阿尔弗雷德没有戒心的情况下第一次把「亲」升级成了「吻」,舌尖舔过对方上颚的时候,救世主满意地发现室友的身体僵硬了。 阿尔弗雷德本能地差点回应哈利——难道他的本能不是应该先推开对方?阿尔弗雷德疑惑。他和哈利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哈利绿色眼眸里的纹路,他一只耳朵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只耳朵听到对方吻他时发出的声音。 这个吻很短——阿尔弗雷德敢确定不超过十秒钟,然后哈利磨过他的嘴唇,低声说,「我只是想给我自己做个测验。」 「什么测验?」他平静地问。 ……测验他会在春·梦里梦见阿尔弗雷德·普林斯究竟是不是碰巧。哈利在犹豫他要不要就这么回答对方。事实上他已经拿到答案:不是。 「阿尔,我——」哈利迟疑了一下,说,「应该说,进入青春期了?还是说,我是大人了?——不管哪种说法对于我的实际年龄都很古怪……你理解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弗雷德点头,盯着他,「然后呢?」 「……阿尔,你觉得脏吗?」哈利思考了一会,问。 「每个人都有,这很正常——至少我这么认为。」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补充,「而且有很多方面,你是指对于异性的吗?」 「……阿尔,你在装傻吗?」 「不是对于异性的?」他想了想,皱起眉,「不管怎么样,我不觉得脏——你总不能说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肮脏的。」 「可是我对你有!」救世主提高了声音——幸好他还记得先用一个静音咒,「我不是对‘异性’有,是对你!」 「……」哈利的发言太过直白,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看到哈利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安抚,「没什么,你最近接触的人只有我,所以才会这样——也许你该尝试找个女朋友了。」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我已经五十二岁了——我分得清我自己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差点再次因为这个话题而笑了出来。他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也许我们应该试试不要每天都见面,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暑假的时候我们一整个月都没有见面,直到见面那天晚上——或者说第二天凌晨……」 「那就对了。」阿尔弗雷德打断他的话,「那天我们是不是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 「对。」 「你是不是被尺子马蚤扰了?」 「……是。」哈利条件反射地觉得身体一紧。 「那么尺子就是原因——外界过于强烈的刺激会让身体提早发育。」阿尔弗雷德说,「你得怪那把尺子让你做了奇怪的梦。」 他早就意识到是尺子的刺激让他做了春·梦,但是如果不是这个梦,他完全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对阿尔弗雷德有。而这一点,他现在完全能够确定。 「所以,你认为我梦里的主角是你——那是个意外?」 「难道不是?」阿尔弗雷德笑了,「哈利,我不觉得肮脏,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这样的回答就草率地认为——」 哈利打断了他的室友,「我刚才说,我只是想给我自己做个测验——我想知道梦里面的人是你,是不是因为碰巧。」 「答案呢?」阿尔弗雷德问——他看起来很轻松。 「不是。」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哈利,你确定?」 「我确定。」 「……」阿尔弗雷德终于变得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盯着对面的救世主,「哈利,就我个人来说,我觉得你的结论下得太早了——你至少需要先去接触一下其他的人。所以,我建议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不要总是一起行动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是朋友,但是就算是朋友,也不是每件事都得要一起去做的。」 ……该死的他活了五十多年还不能确定这么简单的事情吗?哈利听懂了阿尔弗雷德的意思。 逃避? 不,阿尔弗雷德懒得去逃避,所以他从来就是很平静的人。很久以前哈利就知道,他厌恶改变,甚至反感和别人之间的关系改变——阿尔弗雷德宁愿说服对方改变这种做法,也不想接受这种改变。 「好吧,一直到去霍格沃茨之前,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试一试冷却。」他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而哈利最纠结的地方和阿尔弗雷德的不一样。他知道他自己是voldeort,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是voldeort的儿子——他觉得肮脏,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 46、终于出场的多比 46、终于出场的多比 哈利回到他在马尔福庄园的房间——他该死的居然真的说了,他居然明明白白地告诉阿尔弗雷德自己对他有! 打开房门的时候,哈利看见一只家养小精灵在收拾房间里的东西。「不用整理了。」他有些阴沉地说,「你先出去。」 「哈利·波特!」家养小精灵转过头来看到了他之后瞪大了眼睛(虽然本来也很大),「多比见到哈利·波特了!多比见到伟大的哈利·波特了!」 哈利皱了皱眉,「出去。」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不,多比不能听哈利·波特的命令——哈利·波特今年不能去霍格沃茨,因为有人要害他——多比不能让哈利·波特去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看向哈利。 救世主顿时觉得背后一凉,迅速地给了自己一个盔甲护身。 下一刻,一个强大的魔咒攻击了他,被盔甲护身反弹开去——即使是这样,哈利也还是觉得身体里的魔力一阵翻腾。在吸收了附在奇洛身上那块魂片之后,他的魔力提高了不少,但是还差五个魂器——赫奇帕奇的杯子他已经取到,斯莱特林的挂坠、冈特家的戒指、拉文克劳的冠冕、纳吉尼还有日记本他都没有拿到,力量离全盛时期还是有相当的差距的。 「你想做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家养小精灵攻击巫师——从来没有。 「哦——为什么哈利·波特不听多比的呢?」多比看着哈利,喃喃地说,「有人想要哈利·波特死在霍格沃茨!」 「是谁?」 「哦,当然是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起的人——」 这么说在他的二年级又会有魂片出现,显然,伏地魔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杀了哈利·波特,然后重新统治巫师界。救世主不以为然地继续问,「你怎么知道?」 「多比,多比不能说。」多比又抬起了手,「多比只要让哈利·波特不能去霍格沃茨就好了!」 哈利忍无可忍地发现这只下手不知道轻重的家养小精灵很有可能杀了他。有些狼狈地躲闪着飞来的魔咒,他握紧了魔杖等待对方动作出现漏洞的那一瞬间——他不介意用死咒。 「住手,多比!」德拉科惊讶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梅林啊——你在攻击一个巫师?在你还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只家养小精灵的情况下?」 多比的动作停了下来,它惊慌地看着德拉科,「小主人,多比不是故意的,但是——」 「统统石化。」走在德拉科旁边的阿尔弗雷德抓住多比弯腰行礼的这一瞬间使用了魔咒,然后他笑容满面地转向德拉科,「德拉科,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他走向他的室友。 德拉科的脸被气出了淡淡的红晕,他厌恶地看着自己解除了石化状态的多比,「多比,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进入房子里面,去修建外面的草坪!」 多比听从了德拉科的命令——尽管它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它在走之前还一直盯着哈利看,阿尔弗雷德警惕地挡在哈利的身前。 「怎么了?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在多比离开之后,阿尔弗雷德转向他的室友,「好像……魔力消耗过度的感觉。」 「不清楚。」哈利低声回答,整理了一下着装,「刚才去找你之前就感觉到了,从你那里离开之后,这种感觉又出现了一次。」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扯开话题,「上次拿到的杯子怎么样了?」 「需要你的帮忙。」哈利的话只说了一半,德拉科走了过来。 「对不起,哈利,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德拉科抿紧了嘴唇,看起来非常生气。 「没关系,家养小精灵袭击巫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哈利耸了耸肩,「也许它被人施了夺魂咒也说不定。」 「那样更糟糕——」德拉科突然低声诅咒了一句什么,他马上朝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告别,「我先去找爸爸说这件事情,晚餐时见。」 「晚餐见。」哈利看着德拉科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才放松了身体——他立刻失去了平衡,只靠着阿尔弗雷德的支撑才没有摔倒。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非常微妙。他扶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救世主,打开旁边的房门,「哈利,你很虚弱——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哈利看向他的室友,看见对方一脸的平静,突然觉得恼火起来,「阿尔,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确实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阿尔弗雷德把哈利扶到床边,「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不准敷衍我!」哈利皱眉,「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不相信我!」 「没有。」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扫过救世主的锁骨之间——赫奇帕奇的杯子被施了缩小咒伪装成项链了,「你想太多了,哈利。如果你知道原因的话,你现在一定会马上去解决它——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聊天。」 「其实你一直不相信我,我说得对吗——阿尔?」 「不,正相反,我一直都很相信你。」阿尔弗雷德垂着眼睛看他的室友,确认他的情绪真的很反常,「就算是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都相信。」他伸手环住对方,手掌顺着对方的脊梁一下一下地安抚他,「所以不用怀疑我,至少在你对赤胆忠心咒动过那么一点小手脚之后。」 「……」救世主微眯起眼,没有说话。 「那个杯子,你用过了吗?」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聚焦在那只杯子上,直觉地认为它很危险。「刚才说需要我的帮助——怎么帮助?」 阿尔弗雷德突然发现就算他们说好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他们两个搭档在一起才能做,可是他突然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哈利不会信任其他人,而他又很少乐意去主动接触别人。 「还没有。考虑到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再说。」 「……我建议你不要长期和他的魂器相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松开了他抱着对方的手,「你看——你刚才就情绪失控了。」 哈利看了看变得像他小手指第一节一样大的金色杯子,沉默了一下,「阿尔,你可以——帮我保管它吗?如果不随身携带着它,我会不放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内容提要里的那个动作我一直很萌……虽然有些攻守向明显……飘过。 于是我突然想起还有崩坏小剧场这回事。 哈利:阿尔,刚才我因为魔力崩溃而脚软的时候,你表情为什么那么微妙? 阿尔:有吗? 哈利:有。 阿尔:我只是在想,之前德拉科在的时候你一直强撑着没事的样子很可爱。 哈利:……可爱? 阿尔:不过,后来德拉科走了之后你一下子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更加可爱,真的。 哈利:当我没问好了。 火柴:……这是尴尬吗? 47、于是父子是浮云 47、于是父子是浮云 阿尔弗雷德顿了一顿,他慢慢地说,「如果那样的话,情绪失控的人就是我了。」 「我的目的就是那样。」救世主坦白地回答。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翘了翘,然后他退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伸出手,「好吧,把那个给我。」 前黑魔王解开金杯的细链,把他的魂片之一交给了对方,「千万不要弄丢。」他说。 「交给旅行者的东西,绝对不会丢失。」阿尔弗雷德回答着,转向了门口,「我刚才就想到有件事情要去处理的,既然你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我可以走了?」 「可以。」哈利看着阿尔弗雷德的手握上门把,突然又叫了对方的名字,「等一下,阿尔。」 「怎么了?」 「关于你认为——你出现在我梦里是个巧合的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吗?」哈利迟疑地说,「如果到那个时候,我还是认为这不是巧合,那么你可以认为我是认真的吗?」 「可以。」阿尔弗雷德想了想,「那么一个月好了。如果到开学那天你还是没有改变想法,那么我想我需要改变一下我的想法了。」 二十天吗?应该够了。「那说好了,到九月一日。」 「没问题。」阿尔弗雷德干脆地点头,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那么,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哈利·波特需要想明白什么问题呢? 第一,关于春·梦和梦里那个人是不是巧合。 第二,关于他对于自己精神上的儿子的感情。 第一个问题很容易,第二个问题很难。救世主觉得他需要一个保密性足够的人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那个人最好是个父亲。 鉴于他现在住在马尔福庄园,哈利·波特连想都不用想就选好了目标:卢修斯·马尔福。 而阿尔弗雷德在离开哈利的房间之后马上就幻影移形到了自己的房间,从上了好几道魔咒的抽屉里拿出了那本黑色的日记本。 他想起哈利说过的话—— 刚才去找你之前就感觉到了,从你那里离开之后,这种感觉又出现了一次。 这两次时间,完全与他使用日记本的时间吻合。 可是如果是日记本——那原因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日记本,快速地写道,「汤姆,我知道你是魂器。」 「看起来你知道得很多——不怕我吸完你的魔力吗?」过了很久,日记本才给出了回复。 「你吸不完的——因为你吸走的不是我的魔力。」 「……你一开始就知道和我交谈的时候会被我吸走魔力?」 「从别人身上获取魔力这件事情,没有人会比我更擅长——至少现在还存在的所有人里面,我是最擅长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才继续写,「你没有发现你吸走的魔力不是我的吗?」 「后来你离开了,所以没有发现——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测——你的力量还不够。如果你的力量足够,我绝对相信你会趁现在把我吸干去寻找下一个倒霉鬼。」 「完全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 「马上停止吸取魔力。」 「为什么?」 「没有必要告诉你。」阿尔弗雷德看着墨迹被慢慢地吸收,犹豫了一会,补充了一句,「你只要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毁掉这件魂器就够了。」 「……你真的可以?」 「完全可以。如果你要我证明给你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到。」他连时间都可以取出,为什么不能取出一个魂器里面的灵魂?灵魂是很脆弱的——如果失去了魂器的保护,一个小小的切割咒就可以毁了它。「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吸取那个人的魔力。」 「熟悉。」日记本沉默了很久之后给出回答。 「熟悉?」 「那种魔力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自己的——那个人一定和我有关系!」 「……他身上有和你一样的魂器。」 阿尔弗雷德猜想过哈利头上的闪电疤痕是怎么出现的。他得出的结论是:那是伏地魔的一块魂片。但是在和哈利同寝室后不久,他就发现那道疤痕不见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已经进入了哈利的身体。 在建立了这样一个认知之后,阿尔弗雷德看哈利的行为时,觉得不管多反常都是正常的——因为伏地魔的魂片已经在他身体里面影响他了,不是吗? 当然,阿尔弗雷德很快就会知道这个认知是完全错误的。 「等等,你又带回来了一个魂器?」汤姆·里德尔有一种错觉:魂器已经随地可见了。 「是的——赫奇帕奇的杯子。」阿尔弗雷德写完之后把金杯挂到了脖子上,然后用了一个魔咒让别人看不到它。 既然事情已经说破到这个地步,汤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我能问一问你是谁吗?你身上也有让我觉得很熟悉的味道,阿尔弗雷德。」 「……你的儿子。」阿尔弗雷德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写道,「在你五十一岁那一年制作出来的——为了防止斯莱特林血脉的断绝,当然了,你应该不知道这些。」 阿尔弗雷德知道全部魂器和voldeort制作它们的时间。日记本作为他制作的第一件魂器——当时的汤姆·里德尔甚至还没有毕业,不可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你的母亲是?」 阿尔弗雷德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恶作剧的,「我没有母亲,我说了,是你‘制作’出我的。」 「……」日记本上浮现出一串省略号,年轻的汤姆·里德尔纠结了一下。 「你们所有的魂器,都想要成为主魂——或者说,唯一的voldeort,对吗?」 「显然,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有那么多竞争对手——而且那些对手都是自己。」汤姆抱怨地说,「我想我还是实力最差的一个。」 「主魂已经消失了。」虽然具体消失的过程哈利不愿意告诉他,不过结论是邓布利多亲自下的不会有错,「剩下还有六个魂器,两个在这里了。」 「……你打算毁掉我?」 「我不知道。这不由我决定。」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决定结束谈话,「不过我至少会记得通知你一声最后的决定是什么的。」他合上了日记本,用了一个魔咒禁止它和外界的魔力接触——这样它就没有办法再吸取哈利的魔力了。 虽然阿尔弗雷德曾经亲口拒绝帮助他的室友消灭所有伏地魔的魂器,理由是他不会亲手去伤害黑魔王,但是日记本不一样。那个是汤姆·里德尔,不是黑魔王,阿尔弗雷德讶异地发现他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48、于是无题 48、于是无题 卢修斯发现他的书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哈利·波特?」他优雅地挑了挑眉,「伟大的救世主来找我有事吗?」 「当然。」哈利勾起一个笑容,「我想来和您讨论一下关于父子关系的问题。」 「……」卢修斯花了一秒钟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这个和那个没有关系。」哈利自动地坐下了,他靠着沙发架起腿,看向铂金贵族,「等我们谈了你就会明白。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哦?」 「我决定从二年级开始担任首席。」他用一种确定的口气说,「马尔福家对此有什么看法要发表吗?」 「我能知道理由吗?」铂金贵族缓慢地转动着他的蛇杖,思考着问道。 「当然。」哈利眯起了眼睛,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原因是……救世主想要在魔法界做点什么事情了。」 「哦,我以为救世主只要负责消灭黑魔王就好。」 「这确实是必须做的事情之一,但是同时我会带领斯莱特林走向辉煌——作为它给予我辉煌的回报。」 卢修斯思考了一会。然后他看向神色平静的救世主,问,「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不是在说大话呢?」 「时间会证明一切。」前黑魔王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 「如果你确实能打败小龙的话。」卢修斯含蓄地说。他想了想,又问,「你和阿尔弗雷德,是朋友?」 「目前为止,是朋友。」哈利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觉得非常纠结。 「那么,你知道——」 「我知道他是旅行者。」哈利在对方拖长尾音的时候就聪明地接上了后半句话,「他告诉我了。」 「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父亲是谁?」卢修斯盯着哈利——如果必要的话,他会给对方一个摄神取念。 「没有,马尔福先生。」哈利挑眉,「我以为这应该是您知道的事情——阿尔说,他和您还有马尔福夫人认识很多年了。」虽然他有点怀疑以目前阿尔弗雷德的年龄来说,这个「很多年」代表的是多少年。 卢修斯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拿不准对方是在说谎还是说实话,所以转移了话题,「那么,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是怎么回事?」 「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哈利早就想好该怎么开场,「您第一次——唔,我的意思是,您在某种意义上真正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是在梦里吗?」 卢修斯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是的。」他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 「那么,您梦里的人?」哈利坐直了身子,「也许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但是您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当时在追求的女孩。」卢修斯冷静下来,他挑了挑眉,「所以,伟大的救世主——变成男人了?」 「某种程度而言,是的。」哈利平静地点头,然后转移话题,「您觉得脏吗?」 「每个人都有的东西,说是肮脏就太过分了。」卢修斯圆滑地回答,「不过人们总是该学会控制自己的——不管是哪一种。」 「那么,您觉得和爱是一体的吗?」 「说是一体并不确切,」卢修斯越来越不明白救世主想要问什么,「我更乐意这样想:有爱的话一定会有,有的话也肯定有爱存在。」 哈利挑高了眉毛,他一字一顿地问,「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人能够控制产生的对象吗?我的意思是,即使那个人是近亲,比如说——父亲和儿子?」 卢修斯看起来非常震惊,他停顿了很久,才好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回答道,「不,我不觉得人本身能够控制这点,就像爱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一样——在魔法界,父亲和儿子成为伴侣的,并不是没有。」 「我一开始询问您觉得脏不脏——就是建立在这种前提下。」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改变我之前的答案。我不认为那是肮脏的。」卢修斯皱起眉,「我能问你来和我讨论这些事情的原因吗?」 「抱歉,无可奉告。」哈利朝对方一笑。他在铂金贵族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可还是不能安心。他开始意识到,他需要向阿尔弗雷德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但是问题是,该怎么坦白?救世主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从最开始认识阿尔弗雷德,他就对室友产生了兴趣。 等到他发现这份兴趣已经太过浓厚时,他警告了自己,并且自以为已经矫正过心态了。 到后来他发现,之前的自我警告一点用也没有,他甚至借用「圣诞礼物」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去吃对方的豆腐。 直到他做了那个梦之后,哈利才开始认真地思考他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关系。 如果voldeort还能爱上一个人的话,他不会放开那个人——邓布利多说过,黑魔王不懂得什么是爱(他确实不懂),也没有兴趣去学习和理解什么是爱。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阿尔弗雷德的话,他想他愿意尝试。 顺提一句,在那天和卢修斯谈话时,哈利就觉得卢修斯很不对劲。在那之后他每次看到卢修斯和德拉科在一起都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已经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了的救世主完全没有对这个问题上心。 暑假过得很快,还有三天他们就要回霍格沃茨就读二年级——随着约定的九月一日越来越近,哈利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哈利,最近几天身体是不是好了?」阿尔弗雷德打开房门询问他的室友,「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感觉魔力突然被吸走了吧?」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这证明他对日记本用的那个魔咒是完全有效的。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伸手绕到脖子后面把链条解开,把赫奇帕奇的杯子交给哈利,「那么,你可以解决它的问题了。」 「……阿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干脆地回答,「只是觉得你需要它——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我有事情需要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你——哦,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以后再说吧。等一下如果看到情况不对,就马上打断我。」他嘱咐室友。 「需要转过去吗?」阿尔弗雷德主动提出建议,「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能感觉到魔力的异常。」 「……谢谢。」他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对方的提议。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转身,抿直了嘴唇。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把杯子变回原来的大小,开始抽取其中的魂片。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很平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在八月二十九日的今天,他比哈利还要不平静。对于哈利的事情,他一直有一种直觉,而且非常准确。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九月一日来临的那一天,哈利不会改变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到这的时候想到新文觉得很喜感? 49、关于杯子的悬念 49、关于杯子的悬念 「好了。」哈利检查了一□体,确认魔力的游走全部正常,才松了一口气,叫了他的室友。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阿尔弗雷德指了指站在桌上的杯子,问道。 「卖到博金博克魔法店吧。」救世主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晚上,我们去趟翻倒巷,把它卖给博金。」 「非得晚上?就现在吧。」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说,「今天晚上是我最爱的巧克力慕思做甜点。」 「……」对于阿尔弗雷德对于甜食的热爱,哈利直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好吧,那么马上就出发。」 「等等,哈利,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阿尔弗雷德叫住了他。 「什么?」哈利拿过黑斗篷,顺便把隐形衣也给带上了。 「……你知道魂器,」阿尔弗雷德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这是他的魂器之一。」 哈利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本他亲手制作的日记本。他讶异地挑眉,「为什么你会拿着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本日记本吸取的不仅仅是别人的魔力,更重要的是情绪——日记里的汤姆·里德尔会让人的阴暗情绪一再增加,这样他的力量才能更强大。 「我也刚拿到它没有多久。」阿尔弗雷德把日记本放到桌上,说,「这样,就已经找到两件魂器了。」 ……事实上,是三件。加上他一年级时吸收了的那块魂片——只是他不知道那块冒充他成为了主魂的魂片是来自哪一个魂器。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只能确定不是赫奇帕奇的杯子,也不是日记本,因为这两者里面都有魂片。 「我还需要休息两天才能继续。」哈利思考了一下,说,「八月三十一日吧,那天我们再来处理这本日记本。」 「好。」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停留在杯子上,他有些出神。 「阿尔,」哈利打定主意要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你对你的父亲——是什么看法?」 「他是个名人。」阿尔弗雷德回望他的室友,很干脆地回答了,「除此之外,直到他得到那个预言之前,他都非常英俊。」 「——从一个儿子的角度,阿尔。」哈利挑眉打断对方的废话。 「……他不是个好父亲。」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简洁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见他?而且,那个晚安吻——」他没有把话说完。 「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哈利,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那个晚安吻是印在额头的话,一切都说得过去,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很普通的晚安吻会在「厄里斯」中以让人脸红心跳的湿吻结束! ——没错,你没有听错,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嘴唇贴嘴唇的动作,在镜子里的时候不是。 「这本日记先保存在你那里吧。」哈利把黑色的日记本交到室友的手中,动作熟练并且干脆。 「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阿尔弗雷德翻了翻日记——尽管看到的全是白纸,「把它交给我——你就放心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没有比较者。」阿尔弗雷德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他拉开出走了出去,然后突然又探回了头,「十分钟后出发,没有问题吧?」 「没有。」哈利应着,开始检查他需要去对角巷或者翻倒巷寻找的东西。 「那我回一下房间——至少把这个放好。」阿尔弗雷德朝室友晃了晃手里的日记,「马上回来。」 「好。」 当阿尔弗雷德和哈利走进博金博克魔法店的时候,他们发现一向很冷清的这家店里面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名年轻的男巫师,他长得非常英俊,金色的头发,勿忘草蓝的眼睛——唔,他穿着紫色的斗篷,大大咧咧地露出了全部的外貌特征。 哈利看了一眼对方,立刻就认出这个浑身好像都在闪光的人就是他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吉德罗·洛哈特。 阿尔弗雷德撞了他的手肘一下,两人加快步伐走了进去。阿尔弗雷德闪身走到里面,从口袋里掏出两瓶魔药,给了哈利一瓶。 哈利打开瓶子就喝了下去,「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同样喝下了另外一瓶,看着哈利拔高的身影耸了耸肩,「不用我回答你也知道了——增龄剂。」 哈利很想掀开室友的帽子看看对方服用了增龄剂之后的样子,不过他忍住了。 洛哈特和博金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洛哈特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您说的那件东西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丢失了,您现在就是把这里全部翻一遍都找不到它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是在问你知不知道关于它的一些线索?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一定要问的话,您为什么不去问问邓布利多呢?对于霍格沃茨的东西,他应该知道得比我多。」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任何关于那四件东西的信息?」 「哦,我只是见过斯莱特林的挂坠和赫奇帕奇的杯子而已,剩下的两件东西,不仅是我,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 洛哈特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我会去霍格沃茨看看。」 哈利拍了拍他室友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才您说,赫奇帕奇的杯子——博金先生?」 「是的,先生。」 「哦,哦,难道你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吗?我是吉德罗·洛哈特,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你能告诉我有用的消息的话,我可以送给你我的全套签名书籍——然后和你合个影——怎么样?」洛哈特迅速地转回头来露出了完美的八颗牙笑容。 哈利笑了,他对着博金摊开手掌,「巧的是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卖给您,博金先生。」 「这是——」博金倒抽了一口气,把掉落下来的头发捋上去,「梅林啊,」他小声地说,「这确实是——」 「是什么?」洛哈特迅速地接口——杯子被施加了很多次缩小咒,他离得太远看得不清楚。 「赫奇帕奇的杯子。」阿尔弗雷德走上前,打了个响指让杯子变回原来的大小,「很凑巧,不是吗?」 「万能的梅林!」洛哈特惊讶地凑上前看着放在柜台上的杯子,「这是真的?」 「绝对没错。」博金恢复了平常笑眯眯的表情。 「很好,那么我买下它了——你们报价格吧。」洛哈特松了一口气,朝阿尔弗雷德和哈利笑了起来——那种标准的笑容让阿尔弗雷德觉得脑仁很疼。 「不,我们不打算把它卖给你。」哈利慢吞吞地说,「我想要交易的人是博金先生——当然,你可以时候再向博金先生购买。」 「哦,当然可以——可是为什么要那样呢?直接卖给我不是容易得多吗?」洛哈特朝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说。 阿尔弗雷德笑了。他伸手掀开了自己的帽子,「不,我认为直接把它卖给你的话,麻烦会更多——吉德罗·洛哈特爵士。」 店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博金轻声地说,「梅林呀,你简直长得——」和voldeort一模一样! 哈利的手指在杯子上缓慢地画着圈——他在思考他的室友这么做的理由——他想不出理由。 洛哈特的表情僵硬了,然后他干笑了几声,揉了揉下巴,「我想,神秘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眯起了眼睛,他朝赫奇帕奇的杯子扬了扬下巴,「吉德罗·洛哈特先生,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需要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留下来的东西?」 「……哦,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我只是从某些地方知道了它们的存在,所以我想收藏它们——就是这样。」洛哈特露出八颗牙齿。 「哦?」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室友,把脸转向博金,「博金先生,您说个价钱吧。」 博金的态度明显变得尊敬起来。他打量了一眼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哈利,然后才说,「你卖到我这里的东西一向都是合理的价钱——这一次还是你出价吧。」 「一千加隆。」 博金松了一口气。「当然,没有问题——」 「别急。」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还有一样东西。」 「……可是你要找的东西我已经明白地告诉过你找不到了。」 「不是那个。」阿尔弗雷德说,「那个方方的——世界上只有两个的东西,你知道的。」 博金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地笑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你找到另外一个了?」 「是的。」阿尔弗雷德点头,「那么,成交了。」 博金笑眯眯地点头,「如您所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杯子,「您要的东西——现在带走吗?」 「不,送到这里。」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桌面上快速地浮现出alfoy的字样然后消失,「非常感谢。」 「该说感谢的是我。」博金捧起杯子,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线,「尊敬的客人。」他拿出一整袋的加隆递给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1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1部分阅读 德看了洛哈特一眼,然后伸手拉起了帽子,「走吧。」他对身后的同伴说。 哈利看了一眼已经被阿尔弗雷德高价卖出的杯子,和他的室友一起走出了博金博克魔法店。 「……阿尔,为什么?」走刚出店门,哈利就低声地质问道,「你明知道你长得和voldeort一模一样!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吓一吓他们!」 「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虽然这里是翻倒巷,这张脸出现过的消息明天就可能会传遍整个巫师界!」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他突然把哈利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怎么——」哈利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对方按到了墙上,阿尔弗雷德的身体紧跟着贴上了上来。背脊紧靠着后面冰冷的石墙,哈利咬牙再问了一遍,「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支着墙壁,两人在狭小的小巷里几乎完全靠在了一起,「嘘。」他小声说,「我刚才看见了西弗。」 「然后呢?」 「如果西弗看见我在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给我一打神锋无影。」阿尔弗雷德贴着哈利的耳朵小声说,「安静点,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哈利挑高了眉毛,「你还不打算把这张脸换回去吗?」 「我不知道我十年后该长什么样。」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我是说,我不知道那个混淆咒对于十年后的我该做什么样的改变——梅林啊,说不清楚。」 「我明白你的意思。」哈利笑出了声,然后马上被他的室友捂住了嘴,得到一个警告的眼神,「好了,阿尔,别那么紧张。」 阿尔弗雷德捅了捅他的室友,拉下了对方斗篷的帽子,然后他挑了挑眉,「哈利,你真的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样——没有任何惊喜。」 「你还指望有什么惊喜?」哈利耸肩,「我是人,不是怪物。」 「哦,瞧我看见了什么?」阿尔弗雷德突然说,「哈利,看外面。」 哈利艰难地转过头去,脸贴在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旁边往外面张望,「是什么?」 「那个小个子巫师——是小矮星彼得没错。」阿尔弗雷德看了很久,确认斯内普已经不在附近了之后才钻出了小巷,顺便拉了他的室友一把,「我想,西弗应该是为了他来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哈利揉了揉背——他的巫师袍很薄,刚才被石墙撞得有点痛。 阿尔弗雷德回头时看见哈利的脸还露在外面,于是他伸手快速地把对方的帽子拉上,一边说,「他果然没有被送去阿兹卡班,难怪预言家日报还没有报道这件事,小天狼星也还是逃犯的身份。」 哈利撇了撇嘴,他说,「邓布利多的计划——一定是。」 「我也这么想。」阿尔弗雷德拉着哈利跟了过去,「救世主锻炼计划的第二环节。」 「最后一环一定是杀死voldeort。」哈利低声说,感觉到阿尔弗雷德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 「那我一定不会到场。」过了一会,他平静地回答道。 「……」救世主纠结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他是不是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阿尔弗雷德?他本来的打算是无论如何都不说。 阿尔弗雷德小心地避开斯内普的实现,和哈利一起藏到了角落里——小矮星彼得也进入了博金博克魔法店,而斯内普就在外面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影。 「看起来是跟踪。」哈利探出头去看了看,说。 「所以应该和邓布利多有关——该死的老蜜蜂,除了西弗之外他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吗?」 「……阿尔,你暗恋院长?」 阿尔弗雷德头也不回地说,「不,我暗恋你,真的。」把这句话说完了,他才回头朝哈利露出了一个正直无比的微笑。 哈利扯起嘴角,「是吗?」他回以微笑,「我记住了。」 小矮星彼得走了出来,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快步地离开了。 斯内普跟了上去。 他们正打算跟着过去的时候,发现另一个人从那里走了出来——吉德罗·洛哈特,他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哈利,「往那边?」他说,「由你决定。」 哈利摇头,「哪边都不去——我们去店里。」 「——哦,看在你是老顾客的面子上,我才告诉你。」博金圆滑地把责任推完了,才慢吞吞地说,「后来出现的那个人从吉德罗·洛哈特手里买走了赫奇帕奇的杯子——五千个加隆!当然,还附带了一点威胁:比如用魔杖指着对方之类的。」 得到了答案后,阿尔弗雷德和哈利离开了翻倒巷。 「小矮星彼得要赫奇帕奇的杯子干什么?」回到马尔福庄园,阿尔弗雷德一边脱斗篷一边问哈利。 九月一日到了 九月一日到了 「不知道。」如果是吉德罗·洛哈特的话,他想他还能猜到原因——可是如果是小矮星彼得……他猜不到。 「那就别管了。」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反正那个杯子——现在应该和黑魔王没有一点的关系了。」 哈利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出门,「不是说晚餐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思?」 「……」阿尔弗雷德如梦初醒地抓起哈利就往外走,「再不快点的话德拉科一定会抢走最大的那份。」 「哦,阿尔。」哈利无奈地被对方扯下楼去,「事实上每一次你和德拉科因为甜点的大小而争吵的时候,我都觉得它们是一样大的。」 「所以我们才说你不懂得欣赏甜食。」 「……」甜食爱好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救世主想。 在某些人的忐忑和某人的不安中,时间又过了两天。 八月三十一日。 阿尔弗雷德拿着日记本撬开了室友的房门。 哈利打开门后觉得心情复杂,「……晚上好,阿尔,你整理完行李了吗?」 「整理好了。」阿尔弗雷德朝他挥了挥日记本,「你说等今天来处理这个东西。」 「哦——对。」哈利歪了歪头,「我忘了。」他侧身让阿尔弗雷德进门。 「明天我们和德拉科一起去车站坐霍格沃茨特快——我想我们三个和布雷司会是一个包厢。」阿尔弗雷德把日记本放在了桌上,说。 「我想应该是。」哈利慢吞吞地说着。 两个人没话找话地聊了一会,哈利才拿起了日记本,「你——和它聊过天吗?」他含糊地问。 「聊过。」阿尔弗雷德挑眉,「聊了有一段时间了。」 哈利放下日记本,上下打量他的室友,「……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没有。」因为日记本吸取的是哈利的魔力,不是他的。想到那天哈利的情绪失控,阿尔弗雷德突然很想把日记本放到地上踩一踩——如果不是因为它引出了哈利的负面情绪,有些话哈利就不会说出来。 「那为什么会是我觉得不舒服?」哈利怀疑地说着,把手放到了日记本上。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马上转了开去。「哈利,你使两个魂器失去了作用——这件事你有告诉邓布利多校长吗?」 哈利试图控制日记本里魂片的意识,一边分心回答,「没有。」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哈利需要集中精神。 过了起码一个小时,哈利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到了椅子上,翻了翻日记本,低声叫室友的名字,「阿尔。」 阿尔弗雷德坐在他的床上,看着书懒洋洋地应声,「我在。」 哈利坐直身子,把椅子转向床的方向,「那是我的床。」他抗议。 「今天晚上以后就不是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学校了。」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把书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难道你打算以后还是来马尔福庄园住?」 哈利歪头看他的室友,他突然发现阿尔弗雷德的心情比刚来时好多了。「发生什么了吗?」他问。 阿尔弗雷德侧过身体,「发生什么?」他挥了挥魔杖让那本书飞回房间的书架上,「感觉还好吗?你看起来很累。」 「还不错。」魔力又增加了不少。「只是想睡觉。」 「……去洗澡。」 「……不想动。」 「需要我把你扔进浴室吗?或者让家养小精灵来帮你洗?」 哈利撑起身子,认真地拒绝对方的提议,「不用了,谢谢。」阿尔弗雷德似乎是整理完行李后洗完澡才来的——好吧,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样,阿尔弗雷德不会躺到别人的床上去。哈利慢吞吞地拿了换洗的衣服,挪进了浴室。 等到哈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完全凭着记忆爬到床上——中间被椅子撞到两次——哈利满足地叹了口气,往旁边蹭了蹭,「阿尔?」 没有回应。 哈利懒洋洋地睁开眼,往旁边看过去,「阿尔——」 「安静。」阿尔弗雷德从书里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头发擦干。」他又补充了一句。 哈利躺到室友的腿上,抬手把书抽走,「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他说。 阿尔弗雷德看着哈利,「所以呢?」 「你一点也不紧张。」哈利望着床顶,没话找话地说。 「你也不紧张。」 「因为我已经想好了。」 「所以,你打算就不睡觉,等待九月一日的到来?」阿尔弗雷德戏谑地说着,把毛巾扔到对方的脸上,「把你的头发弄干——快干咒也行。」 哈利把毛巾甩到一边,随手对自己用了个快干咒。他坐起身子把阿尔弗雷德扑倒在床上,眯着眼打量对方平静的表情,「阿尔——你真的一点也不紧张?」 「不紧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回答,「从一开始你提出要定一个期限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了。」 哈利皱起了眉。「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 「因为我想给你一段时间想想清楚——即使你不会改变主意,也总会想通一些事情。」阿尔弗雷德把手指插到对方柔软的头发里揉了揉,「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哈利抬眼看了看室友的表情,然后说,「暂时——我不打算告诉你。」 「理由呢?」 「我怕我告诉了你之后,你会反悔。」 「第一,我还没有做出决定;第二,看来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需要慎重考虑——十二点到了吗?」 「还没有——马上就到了。」哈利的目光飘向魔法钟,十一点五十九分,秒针正在向十二转去。 阿尔弗雷德挑眉,「那我还有时间思考。」 「没机会了。」哈利低头盯着室友,「九月一日了——我先说,我没有改变主意,我认为是情感的一种体现,所以出现在我梦里的人是你不·是·巧·合。」他一字一顿地强调。 「实际年龄比我大了整整四十岁的哈利·波特,你都和我的父亲差不多大了。」阿尔弗雷德笑了,「不过就像我之前答应过的那样,我会改变一下我的想法。」 哈利把自己平摊到阿尔弗雷德旁边,「晚安。」他说。 「晚安。」阿尔弗雷德用了个飞来咒把刚才被哈利扔开的书捡了回来,翻开继续看。 突然手中的书被抽走,阿尔弗雷德一低头就看见哈利不满的眼神。他拉长了声调,「阿尔,我说晚——安——」 「好吧,既然你已经在赶我走了的话……」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坐起身越过哈利去穿拖鞋。 「阿尔,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哈利从后面挂到他肩膀上,撇嘴,「一起睡吧——我可没有打算对你做什么。」他动了动手指,把阿尔弗雷德脚边的拖鞋扔到了门边。 阿尔弗雷德挑眉,「但是根据你的说词,你从某种角度来说已经是个男人了。」 「所以才说我不打算对你做什么,你可以放心。」哈利说,「追求一个人不应该从最后一步做起。」 「听起来你认为追求成功的标志就是在床上做某种运动。」阿尔弗雷德被拉回了床上。 「……那一定是你理解错误了。」哈利回答。 「可是你刚才犹豫了。其实你是赞同的吧?」 「不,我不赞同。」 「你一定赞同。」 「阿尔,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就直接进行那一步吧。」 「我们刚认识不久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只要你在下面。」 「不,我在上面。」 「你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你明白的。」 「我的意思你也明白的——不要故意曲解。」 「我很正面地在理解。」 「……」 「……」 …… 阿尔弗雷德半眯起眼睛,发现早晨的阳光已经从外面晒了进来。他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昨天是在哈利的房间睡觉的。 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动不了——有人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哈利,起床了。」如果不是他现在也在这张床上,阿尔弗雷德会很愿意用一个清水如泉叫醒他的室友。 「……别吵。」哈利含糊并且稍带暴躁的声音从他脖子旁边传了出来。 「你想让马尔福全家都看到我们俩睡在同一张床上吗?」阿尔弗雷德把手伸向对方的脸颊,毫不留情地拧了一把,「今天要去赶火车,卢修斯一向喜欢提早去火车站——所以我们也得快点。」 被拧痛了的救世主龇牙睁眼,表情暴躁地往对方肚子上捶了一拳,「安静。」他说。 阿尔弗雷德揉了揉肚子——不是很痛,看来哈利已经醒了一大半。「那么,哈利,既然你已经醒了,」阿尔弗雷德说,「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手放开——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拥有一个成年男人早上该有的反应了。」 哈利挑眉,「帮我。」他懒洋洋地说。 「帮你什么?」 「帮我解决‘一个成年男人早上该有的反应’。」 阿尔弗雷德微笑,「哈利,不好笑。」 「……本来就没开玩笑。」他嘟囔着爬了起来,把自己的头发抓得更加乱,然后哈欠连天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阿尔弗雷德半靠在床头,拿起书翻了两页,又觉得没心情,随手扔到一边,也踢着拖鞋走进浴室。 他推开门——看见救世主在冲凉——若无其事地转头开始刷牙。 哈利看着门打开——在发现是阿尔弗雷德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冲凉——然后一系浴袍走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咬着牙刷看他,「看来‘成年男人’早上的烦恼很多,不是吗?」他满嘴的牙膏泡沫,吐字有点模糊。 「你在嫉妒我,阿尔。」哈利抓起牙刷挤牙膏,凑到他的室友边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放心,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 阿尔弗雷德平静地一手推开对方的脑袋,「不要给我这种我们已经同居二十年的错觉。」 救世主耸了耸肩,安分地刷牙洗脸后走出去换衣服——这次阿尔弗雷德没有突然出现。 等到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到达餐厅时,德拉科刚刚开始用餐。他叼着面包片看向他们,挑了挑眉,「快点。」他说。 「德拉科,你的贵族礼仪都被扔到哪里去了?」阿尔弗雷德看着对方的吃相挑眉,「你至少也该把那片面包放下来再说话。」 「没时间了。」德拉科喝了两大口牛奶——他被噎到了,因为在阿尔弗雷德讲完那句话的同时,他已经把面包片吞了下去,「而且反正现在爸爸和妈妈都不在,没有人会管我有没有注意用餐礼仪。」 「怎么了?」哈利抓起一个面包,掰了一块塞进嘴里,「难道马上就要出发?」 「差不多——爸爸已经进了庄园。」德拉科继续快速地解决他的早餐。 阿尔弗雷德从他的室友手中拿走了半个面包,同样直接用手撕下小块解决,「那么午饭还是到火车上解决好了——吃的东西应该还是有的——我想纳西莎会给我们带上甜点。」他愉快地说。 「亲爱的,你猜对了!」纳西莎刚好走进餐厅,她把两个小盒子分别交给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并弯腰亲了亲德拉科的脸颊,「早安,小龙——这一份是你的,那一份是阿尔弗雷德和哈利的,这样你们就不用争吵了。」 「早安,妈妈。」德拉科回吻他的母亲,撇了撇嘴,「可是你还帮哈利准备了——他不吃甜食。」 「所以我那份就是阿尔的。」哈利补充道——他手里的面包已经不见了。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看着手里的盒子,向马尔福夫人表示了由衷的感谢——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手艺非常不错,他一直在想要不要拐带到霍格沃茨去。如果是他的话,带一个家养小精灵去,霍格沃茨的城堡应该不会反对。 纳西莎似乎又想起什么东西没有整理进去,所以匆匆地跑上了楼去。 「你喜欢甜点超过我。」哈利低声对他的室友抱怨。 阿尔弗雷德往吐司上涂抹厚厚的果酱,「这没什么可抱怨的,哈利,你不能拿来食用,而它们可以。」 哈利弯腰凑到他旁边,大方地往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早安,阿尔。」他说。 阿尔弗雷德侧头看了救世主一眼,咬了一口吐司,「早安,哈利。」他回答。 德拉科看着他们抽了抽嘴角,淡定地继续早餐。 51、踏上霍格沃茨特快 卢修斯跨进餐厅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解决了早餐。 纳西莎正好从楼上下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新的箱子。 阿尔弗雷德看了德拉科一眼:如果他没数错的话,德拉科一共有十四个箱子——加上这一个是十五个了。 德拉科说服自己无视阿尔弗雷德的眼神,他干巴巴地说,「妈妈,我不记得我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带。」 「好了,小龙,我们该走了。」卢修斯明智地打断了纳西莎即将出口的话——如果再说下去,恐怕行李还要再多出好多件。 「妈妈,再见。」德拉科拥抱了他的母亲——她今天和一群贵妇人有约不去送德拉科了——然后大家一起出发前往火车站。 到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是八点半——梅林作证,他们还要花整整两个半小时等待霍格沃茨特快的启动。 德拉科看着时间抱怨了一句什么,然后慢吞吞地对卢修斯说,「爸爸,我先上火车了,再见——我会想你的。」 「记得写信回家。」卢修斯半蹲下来抱了抱德拉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是一个马尔福。」 「aalfoywants,aalfoygets」德拉科迅速地接了口,报出马尔福家族最著名的家训,「爸爸,我记得。」 「去吧。」 德拉科带着他施了缩小咒的行李箱上了火车——哈利和阿尔弗雷德跟在后面。 救世主经过铂金贵族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卢修斯莫名其妙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站到了他旁边,「卢修斯,」他低声说,「你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有德拉科不知道了吧?」 「……」卢修斯的眼角跳了跳,好歹还是稳住了贵族礼仪,「谢谢你的提醒,阿尔弗雷德。」 「不用谢。我不会告诉他的。」阿尔弗雷德微笑回答,跟上了室友的脚步。 「你告诉他了?」哈利回头看了看卢修斯,问道。 「当然。」阿尔弗雷德不负责任地耸肩,「再这么下去,德拉科都会知道。」 「为什么不让德拉科知道?」 「卢修斯这么想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然后补充说,「我不觉得德拉科会希望听到这件事——他对此没有任何准备。」 「他知道巫师界允许相同性别的巫师结婚甚至生子。」 「但他不知道父子也可以。」 「……」哈利沉默了一会,开口,「阿尔,如果德拉科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接受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纳西莎是最大的阻力。」 「如果不考虑马尔福夫人的话——你觉得呢?」 阿尔弗雷德看了哈利一眼,发现对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执着,于是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回答,「会。」 「为什么?」 「因为德拉科对于卢修斯的感情本来就比普通的父子要浓厚不少,如果卢修斯能够再耐心等待两年,有意培养这种感情的话——虽然这样有点卑鄙——在不考虑纳西莎的情况下,德拉科会接受的。」 「……如果是你呢?」 「我?」 哈利放慢语速,让自己显得慢条斯理,「如果从你的角度来看呢?你会觉得父亲爱上自己的儿子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不会。」阿尔弗雷德找到马尔福家族的车厢,在拉开门之前简短地回答,「我认为爱上的人是谁,是无法选择的。」 哈利觉得心情愉快。他跟着阿尔弗雷德走进车厢,把行李变回原来的大小,坐到阿尔弗雷德旁边。车厢里还有一个座位,是留给向来喜欢踩着点准时前来的布雷司的。 「禁林旁边的那个半巨人担任教授了。」德拉科翻着他的书,一边说出他听到的消息,「保护神奇生物课。」 「德拉科你得小心点。」阿尔弗雷德说着,伸手去翻那本书,差点被暴走的书咬了一口——哈利懒洋洋地给了那本书一个力劲松懈。 「为什么是我?」 「我觉得你最近要倒霉。」 德拉科哼了一声,「你才要倒霉!」 阿尔弗雷德歪头看着桌上一摞书的脊背上整齐的吉德罗·洛哈特,他眨了眨眼,把头摆正,然后慢吞吞地说,「我很期待——非常期待吉德罗·洛哈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 「……听说莱姆斯·卢平依然是助教。」哈利说,「也许他明年会担任教授。」 「也许。」德拉科耸了耸肩,「也许他教的课会比这两位好一点——至少他在校时还是个优秀的学生。」 门被哗地拉开。「暑假过得怎么样?」布雷司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被说得好像我们一个暑假没见了一样。」哈利靠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晒太阳,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几乎每周都要跑到马尔福庄园两三次。」 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开始喝下午茶,没有理会布雷司。 「……你们也太不配合了。」布雷司大声抱怨,「对了,有位美丽的小姐说想来拜访一下。」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从门口探出了头来。 哈利不感兴趣地闭上了眼。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他的脑袋,「你好。」他对门口的女孩说,「新生吗?」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布雷司一边摆放行李一边说,「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公主——德拉科,人家是来找你的。」 「找我?」德拉科看了看阿斯托利亚,「你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你好。」阿斯托利亚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漂亮的酒窝,以及可爱的虎牙。「扎比尼刚才说过了,我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还有另外两位,午安——哈利·波特和阿尔弗雷德·普林斯,我说得对吗?」 阿尔弗雷德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地抬头,「对了,德拉科,你母亲跟我提过一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将是你的未婚妻。」他动了动肩膀示意室友起来打声招呼。 哈利在听完了阿尔弗雷德的话后突然对对方产生了兴趣,「德拉科的未婚妻?」 「……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你却已经知道了?」德拉科惊讶地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又看向阿斯托利亚,「——我的未婚妻?」 阿斯托利亚走后,德拉科被布雷司调侃了好一会——直到十一点。 阿尔弗雷德解决了他的甜点之后预备伸个懒腰再出去走走,但他马上就发现肩膀沉沉的,抬不起来。 对面的德拉科用魔杖在空中写出了一行字:睡着了。 布雷司坐在遥远的角落里赶他的暑假作业。 阿尔弗雷德把哈利的头摆正,随手用飞来咒拿了一本书开始看。 哈利是被德拉科推醒的。铂金少爷一边穿上长袍一边说,「如果是我的话,在对方把我的肩膀压酸了之后我一定会把他叫醒——哪怕是换一边肩膀也好,阿尔弗雷德你真忍得住。」 阿尔弗雷德揉了揉肩膀,开始穿长袍,「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又没有多久。」 哈利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亲昵地往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阿尔是我的枕头。」他说。 「快穿衣服,特快要到了。」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着,扣上袖口的扣子。 「阿尔弗雷德——哈利?」布雷司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们旁边,「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的?」 「你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吗?」哈利接过阿尔弗雷德递给他的衣服,说,「说起来,布雷司你下次进别人寝室之前记得敲门好吗?如果是这学期的话,我不保证你冲进我们寝室的时候会看见什么。」 布雷司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哈利,话别说得这么直白——德拉科,让我亲一口。」 「离我远点。」德拉科毫不留情地扔了个腿立僵停死过去。 「我抗议差别待遇……」 在一片混乱中,霍格沃茨特快停在了霍格莫德车站。 哈利披上斗篷,他看着窗外,低声说,「天气不太好。」 「但你的心情似乎不错。」阿尔弗雷德戴上帽子,低着头下了火车。 雨点打在他们的斗篷上,他们四个和人群一起沿着黑暗的平台往前走了一会,才看见了停在车站外的那一百辆车子。布雷司率先爬上马车,舒了一口气,把防雨的斗篷脱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他们陆续上了马车。在车里坐进了四个人之后,车门叭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几分钟后,所有的车子开始嘎吱嘎吱地晃动着前往霍格沃茨城堡。 「你们看见夜骐了吗?」德拉科把自己的衣服都整理了一边,才问道,「刚才拉车的那些动物?」 布雷司张大了嘴,「这些车子是有东西拉的?我以为他们靠魔法驱动。」 「据说只有见过死亡,并且真正理解了死亡的意义的人才能看到夜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我没有看到。」德拉科耸肩。 布雷司摊了摊手,「显然我也没有看到——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呢?」 哈利看了看他的室友,然后摇头,「没有。」黑魔王见过太多的死亡,但是哈利·波特的这双眼睛还没有——反正他早就知道夜骐长什么样了,「阿尔你呢?」 阿尔弗雷德从窗外拉回目光,迎着布雷司期待的眼光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本来他不打算诚实回答的——可是哈利问了,所以他只能说实话。顺提一句,阿尔弗雷德正在积极寻找能够使赤胆忠心咒无效化的办法。 布雷司激动了,「真的吗?长得什么样?」 「……很难看。」阿尔弗雷德轻描淡写地戳破对方的幻想。「龙的头,马的身体,蝙蝠一样的翅膀,没有瞳孔的银白色眼睛。他们身上没有一点肉。」 「——这是《神奇生物在哪里》的原话。」哈利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 「不,我改变了语序。」阿尔弗雷德反驳,「至于它到底长什么样,等到你们自己看到就知道了——直接见证死亡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许你们马上就会碰到。」 德拉科没说话,他把头转向了一边,安静地等待到达学校——他们还要参加新生的分院仪式,然后再经历首席挑战赛。父亲已经对他透露过,哈利会挑战他。 布雷司支着下巴想了想,朝阿尔弗雷德笑出了一口白牙,「好吧,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而言我不想见到它。」 「如果这样的话当然也好。」阿尔弗雷德微笑,「你知道,和救世主做朋友是很危险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救世主在旁边插话,「阿尔?」他挑眉,笑得危险气息十足。 「没有。」 车子在霍格沃茨巨大的橡木门前停下,雨已经停了。 他们四个从马车上跳下来,由石阶进入城堡。 从大门到前厅的短短路程中,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了很多次——总有人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或者简单地点头行礼。 哈利拉着他的室友快步地往前走,渐渐和德拉科他们拉开了距离。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跟着对方往前走,很快地超过了人群,进入了餐厅,「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哈利低声嘟囔,「冷死了——餐厅里暖和多了。」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对方的手,确实很冷——不过比起他平常的体温,也没有多冷,他耸肩,往哈利身上加了两个保暖咒。 他们坐到了长桌上,哈利松了一口气,「我讨厌分院仪式。」他对阿尔弗雷德说。 「你得这么想——在你一年级的时候,学长们一定也这么说过。」阿尔弗雷德坐直了身子,侧头回答。 哈利支着下巴看向从另一条通道进来的新生们,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绵羊,「斯莱特林的学生永远是所有学院里最少的。」 「因为纯血越来越少了。」阿尔弗雷德说,「所有能排得上名次的贵族之间全部都扯得上亲戚关系——包括你和德拉科也有那么点儿亲戚关系。」 「……」救世主选择性无视了这句话。「一会我要参加首席挑战赛。」 「预祝你挑战成功。」 「如果我成功了,有什么奖励吗?」 「什么奖励?」 「既然现在我在追求你——那么阿尔,你说奖励是什么?」 「每天早上醒来的早安吻,每天晚上睡前的晚安吻。」布雷司突然探头出来插了一句,朝阿尔弗雷德挤了挤眼睛,「我猜得没错吧?」 德拉科瞪了布雷司一眼,坐到阿尔弗雷德旁边,「哈利,这个问题麻烦你们回到寝室再讨论。」 「我不介意被别人听见。」救世主挑了挑眉,微笑回答。 52、墙壁里的蛇 「看——吉德罗·洛哈特。」阿尔弗雷德看向教授席,打断了想要说话的布雷司,「我们的新教授。」 德拉科看了一眼,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他真的有那么英俊?——我觉得只是一般的英俊而已。」 「……」阿尔弗雷德转向德拉科,忍不住伸手摁了摁他的脑袋,「德拉科你真是该死的别扭,难怪他喜欢你。」 德拉科马上拍开阿尔弗雷德的手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你刚刚说谁喜欢我?」 哈利把阿尔弗雷德拉到靠近自己的位置,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当然,他不是在警告阿尔弗雷德不能把卢修斯的事情说出去(事实上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阻止,他很想告诉德拉科这件事),他在警告自己的室友不要再动不动就吃马尔福少爷的豆腐。 阿尔弗雷德耸肩,「你听错了。」他说。 「——是吗?」德拉科挑高眉毛,怀疑地问道。 「我发誓。」阿尔弗雷德认真地点头。 「我作证。」哈利补充说。 「得了吧,哈利你的证词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是为阿尔弗雷德作证的话。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的立场从来都是一样的。」德拉科撇嘴。 「那个叫作默契。」哈利的注意力被出场的分院帽转移,「开始分院了。」他说。 「……我不在乎分院仪式,我只是在等甜点。」阿尔弗雷德说,「我希望今年的新生少一点——为什么在所有的纯血巫师家庭的成员越来越少的现在,韦斯莱家族还是这么——热闹?」他的目光集中在金妮·韦斯莱的身上。 「韦斯莱的传统。」哈利淡定地把阿尔弗雷德的头转向台上,难得心情不错地听分院帽唱了一次歌。 分院仪式完毕,斯莱特林多了几位新生——没有多于十个。 「……阿尔,我记得你刚才已经吃过甜食了的。」而且是很多。 「……所以我现在就不能再吃了吗?」 救世主看了一眼室友面前败着的盘子,摇头,「不,喜欢的话就继续吧。」 于是阿尔弗雷德转回头继续解决他的甜点。 「斯内普教授还是不在。」哈利喝了一口饮料,突然发现教授席上有一个位置空着。 「嗯。」阿尔弗雷德点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想,在七月底时西弗把我送去马尔福庄园,就是因为他有事情要做——具体是什么,我们目前还不明白——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从这件事情里脱身。」 哈利眯起眼睛思考。在一整个八月中,他们和小天狼星又见过几次面,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一直想着要找出小矮星彼得还自己一个清白——托他们的救济,西里斯的身体恢复过来了一点,至少他看起来没之前那么落魄了。 小矮星彼得买走了赫奇帕奇的杯子——他大胆猜测对方是在找他的魂器——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魂器已经被他毁了三件(算上那个主魂之前所在的魂器),剩下还有三件,看起来他得快点解决掉这些。 「哈利?」阿尔弗雷德叫了他一声,「我们该走了。」 哈利回过神来,目光扫过已经空了的长桌,点头,「好。」 「在想什么?」 「晚上陪我去一趟有求必应室。」哈利压低了声音,「我要去那里找东西。」 「没问题。」阿尔弗雷德摊手,「不过我想你首先要考虑的是首席挑战赛——听说你去找过卢修斯了?」 「和他讨论了一下把鸡蛋放在我这个篮子里合不合算的问题。」 「结果呢?」 「你说呢?」哈利反问。 「——好吧,你一定成功了。」 一年级的首席很快就被推举了出来——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德拉科的未婚妻。 阿尔弗雷德目送他的室友往人群中走了过去——小蛇们自动地为他让开一条道——他站到了德拉科的对面,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会来挑战你。」 德拉科点头,他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能打败我的话,首席就是你的。」 「请吧。」哈利朝对方鞠了一躬,两人同时竖起魔杖,转身向后走。 阿尔弗雷德才看着他的室友迈出第一步,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集中注意力听了很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哈利和德拉科,转身快速地从公共休息室溜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紧贴着墙壁——这下声音更加清晰了——蛇语,绝对不会错。 阴冷的嘶嘶声从他耳边传来,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听得不太清楚,但是捕捉到的几个词就足够阿尔弗雷德明白情况并不那么简单——撕碎和鲜血。 阿尔弗雷德试图判断方向,但是最后失败了。他想了想,往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走去,然后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了。 「阿尔,你怎么在外面?」哈利皱起眉看着他,「刚才挑战结束以后没看到你,我以为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见一点奇怪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打消了去找蛇王门口那条美杜莎的想法,「所以出来看看。」 「什么声音?」哈利往两边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人。 那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蛇确实不见了——也可能是因为太远所以听不见了。「……蛇。」 救世主并不感到意外——既然他用自己的血液做了提纯,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2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2部分阅读 那么阿尔弗雷德的血统就再纯正不过,斯莱特林的后代,蛇佬腔。他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我也能听见——因为这个。」他指了指额头,「可是刚才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也许是你太专心了。」 「阿尔,你不问我挑战赛的结果?」 「需要问吗?恭喜你。」 「如果我输了呢?」 「……你怎么可能输?」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回答,再次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你可是已经老了的人,就不要欺负这些孩子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他们一样大,阿尔。」 「可我是旅行者。」他可以从别人的时间里得到阅历,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他成熟。而他的身份,同时也迫使他早熟。 「阿尔,替我保存时间吧。」 「为什么?」 「……每个人都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 「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可以为你破例一次,不用回答了——多长时间?」 「三个月。」 「难得的谨慎。」阿尔弗雷德挑眉,「可以,没问题。」 哈利等了一会,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好了?」他问。 「你以为我需要把你的脑袋切开来,还是要像摄神取念那样把时间抽出来?」阿尔弗雷德说,「三个月的时间,你又不会变化太多。」 哈利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确实没有变化,「好吧。」他耸肩,「挑战赛结束了——我们可以开始准备夜游了。」 53、通往密室 夜晚。有求必应室。 阿尔弗雷德踏入有求必应室的时候,看见他的室友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他问。 救世主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不见了。」 「什么东西?」 「——拉文克劳的冠冕,voldeort的魂器之一。」 「别告诉我格兰芬多之剑也是他的魂器。」阿尔弗雷德挑眉。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打算过。」哈利耸肩,指了指他为对方准备好的座位,说,「但是他似乎不能从分院帽中拿出那柄剑。」 「听你的语气,斯莱特林的挂坠也是魂器。」阿尔弗雷德坐到哈利的旁边,「好吧,我不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实上我觉得你和食死徒肯定有关系,我是说,不是哈利·波特,是你。」 「确实有关系,但我不能告诉你。」哈利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阿尔,如果不算上我的话,除了voldeort本人,没有人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被藏在这里。」虽然他本人就是voldeort。 「魂器有自己的意识吧?」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那么就算它不能自己移动,它可以用很多方法使别人注意到自己,然后诱惑对方戴上冠冕,这样就能控制那名巫师代替他自由行动了。」 「有可能。」哈利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他的室友,「你觉得voldeort会这么做?」 「我觉得这就是他会做出的事。」阿尔弗雷德说,「他总是许下一些很华美但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诺言——神奇的是他总有让别人信服的能力。所以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成为黑魔王,换成其他另外一个人,都不会做得比他好。如果他不把自己的灵魂分裂做成魂器,现在也许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黑魔王。」 「你真的这么想?」 「如果他能纠正一下他那偏执的纯血论,应该会更好。」阿尔弗雷德叠起腿,往后让身子靠到软软的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哈利,我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而在帮他说话——我做人一向很公正。」 「这倒是真的。」哈利收回了目光,承认阿尔弗雷德的话——他一向很公正,不管对于哪个学院的人都能用没有偏见的态度去评论,黑魔王就做不到,现任的救世主也还是做不到。「阿尔,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从一年级那件事情结束之后。」 「什么?」 「他不记得你的存在——你难过吗?」 「……什么?」 哈利看向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知道对方其实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再问了一遍,「voldeort不记得他有一个儿子,你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会难过吗?」 阿尔弗雷德沉默着转开了目光。 「阿尔,如果我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记得你,你想听原因吗?」哈利确认了一遍话里面没有任何漏洞,才问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哈利就皱起了眉。他朝对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仔细听。 是蛇语。上次阿尔弗雷德说听到的时候,他没有听到——但是现在证实了,霍格沃茨确实有一条蛇在自由活动——而且听起来,这条蛇非常地饥饿。 阿尔弗雷德听了一会,朝他的室友凑了过去。 哈利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室友把手按到他肩上——整个身子拉近——脸无限接近——胸膛完全贴在一起——然后阿尔弗雷德的脸从他耳旁擦了过去。 阿尔弗雷德敲了敲哈利背后的墙,试了五次之后,墙上浮现出了一道门。 哈利打了个响指让他们坐着的椅子往旁边挪去——这样门就可以打开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拿出魔杖,然后阿尔弗雷德紧贴着门旁边的墙,把手伸向门的把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打开了门。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很快地闪过,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阿尔弗雷德条件反射地把头探进去看了看——大概相隔一米,里面是一堵长长的墙,这里是夹墙。他正打算用一个荧光闪烁看看清楚里面的一片漆黑到底是什么,却突然被哈利拉了出去。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松开了皱着的眉,低声地问。 哈利摇头,缓缓松开对方的手臂,「别再追了,什么准备都没有,进去太危险了。」 「可是我看到了,刚才逃走的就是那条蛇——我看见它的尾巴。」不过那显然是条很大的蛇,从蛇尾的粗细可以估计得出来。 「你知道那是什么蛇吗?你有可能会为此而送命!」哈利皱眉,觉得心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里,跳动也渐渐恢复正常。刚刚看到蛇尾巴的那一瞬间他才想起来那是什么——他留在了霍格沃茨密室的蛇怪,巴斯里斯克。如果和蛇怪对视——会死。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哈利马上拉回了他的室友,心跳差点停止。 阿尔弗雷德思考了一下,「最糟糕的估计是蛇怪——如果这种东西现在还存在着的话。」 「……」哈利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转开了头,「等我们做好准备了,再来这里吧,它应该是在墙壁之间的空隙里活动。」哈利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让他的室友注意到密室的入口,但是又不引起对方的怀疑。 过了几天后,哈利发现他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 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 哈利撞了撞阿尔弗雷德,示意他看向地上那摊水,「那只猫还没死,一定和那摊水有关系。」 「这样就有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那确实是蛇怪了。」阿尔弗雷德小声回答,「那只猫应该是通过水看见了蛇怪眼睛的倒影——运气可真好。」 「那面墙有问题。」哈利装作不在意地说。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发现墙角有灼烧的痕迹,「等人群走了之后再看看吧——说起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 「就血统而言,除了你还有谁?不过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在邓布利多赶到之后,人群迅速散了——看热闹的继续跟去洛哈特的办公室,不看热闹的自己离开。 哈利和阿尔弗雷德沿着走廊一直向里面走去。没多远,他们就看见了一扇门,上面挂着牌子:闲人勿入。 哈利伸手去开门,被阿尔弗雷德抓了回来,他慢吞吞地提醒,「哈利,这是女盥洗室——你确定你要进去?」 「但是附近没有人。」哈利耸肩,把门打开——这次阿尔弗雷德没有阻止他——然后走了进去。「哦,真是脏乱——」和四十多年前一样地糟糕。 墙边有一整排水龙头,里面是厕所的隔间。 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幸好哭泣的桃金娘不在。」 哈利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然后快点离开吧——被发现了不太好。」 「你只有在进来了之后才会思考被人发现的后果吗?」阿尔弗雷德说着,走向那排水龙头,「你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利。」 「该谨慎的时候我一直很谨慎。」救世主反驳,「我只是厌恶因为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弯腰去查看水龙头,一边说,「但你总不能一个人活着——你必须得和人进行交流,而别人就会无法避免地对此产生看法。」 哈利心不在焉地走动着,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阿尔弗雷德的一举一动。「那就让别人跟随我的看法,让他们改变自己的想法,服从我。」 「……」阿尔弗雷德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奇特,「哈利,你说这句话很像他——是因为你和他的魂片在一起太久了?」 「很久吗?」哈利转过身去检查墙壁,避开了室友的目光,「几天而已——有发现吗?」 阿尔弗雷德走向最后一个水龙头,「还没有。」他回答。 哈利盯着室友的手伸向水龙头的侧边——他的手指摸到那个蛇形标记了——紧接着,门把手突然被转动了。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同时做了一个举动——幻身咒。 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外的人是珀西·韦斯莱,格兰芬多的现任级长。他把头探进来看了一会,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是鬼魂吗?」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还保持着刚才低头查看的姿势。 「发现什么了没有?」哈利的声音从耳朵旁边传了过来,阿尔弗雷德意识到对方用了静音咒。 「还没来得及看。」他顿了顿,手指在那个小小的纹饰上反复摩挲了几下,才说,「上面刻了一条蛇——是密道?还是什么机关?」 哈利把手叠到对方的手背上,煽情地十指交叉,用指尖检查了一下他当年设下的记号——保存得还不错。「应该是机关。」他说,「试试开启它。」 「门口还有人。」明明感觉到哈利的手臂抱着他,但是低头的时候却连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看见——这种感觉让阿尔弗雷德觉得非常神奇,「等他走了再说。」 「没关系,他不敢进来的,这是女盥洗室。」 「我该庆幸你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吗?」阿尔弗雷德挑眉,「而且,如果里面如果打开了一条密道,他就算不跳下去,也会马上通知教授。」 救世主恶意地低笑,「就是要让他吃一惊。」 「我可不想这里被邓布利多永久保存起来。」阿尔弗雷德拒绝对方的提议,「在我看来,会用蛇做代表的,只有斯莱特林了——可是这里是女盥洗室,难道是女性巫师做下的记号?」 「……」救世主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觉得被侮辱了,于是他侧头往室友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阿尔弗雷德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边,珀西终于死心地把门关上了。 哈利满意地松开阿尔弗雷德,舔了舔嘴唇,「试试打开吧,阿尔。」 阿尔弗雷德抿唇,看了一眼镜子里面显示出他脖子上清晰的牙印,平静地观察了一下水龙头,然后说,{打开。} 54、召唤蛇怪的人 在那种扁平的嘶嘶声后,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水池也跟着动了,慢慢地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露出了一根粗大的水管——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毛。 哈利看了看那根黑漆漆的管子,乖乖地开口,「我先进去吧。」他对这里的状况比较熟悉。 「我本来就这么打算。」阿尔弗雷德往旁边退开一步,「请吧。」 哈利挑了挑眉毛,钻进水管,一松手就向下滑去。水管很长,他用了一些时间才落地,然后喊他的室友下来。 阿尔弗雷德跳了下来之后和哈利一样扔了个漂浮咒给自己,然后才安全地落地。 哈利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一直沿着黑洞洞的走廊往前走去——他没记错的话,这条密道非常单一。「如果听到什么动静的话,就闭上眼睛。」他低声提醒他的室友。 「所以里面的东西真的是蛇怪?」阿尔弗雷德挑眉。 「——只是有可能。」哈利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比较好。」 只有模糊的荧光闪烁为他们照亮前方——哈利没有用动静更大的魔咒,那有惊醒蛇怪的可能。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和蛇怪进行一场搏斗,即使阿尔弗雷德可以帮助他。 ……不,也许正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在,所以他才更不想和蛇怪战斗。 「哈利——」阿尔弗雷德突然拉住了他,指了指前面的拐角——那里伏着一个巨大的身影。 哈利回过神来,把魔杖往前探了探,追加了一点魔力,还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那个身影安静地趴着,甚至没有呼吸时的欺负。 他们继续前进,并且尽力做到不发出任何声音。 又走了大概十米,阿尔弗雷德才松了口气,「那是蛇蜕。」他说,「看,是空的。不过,这么巨大的蛇蜕——恐怕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有一条蛇怪。」 哈利抿了抿嘴唇,「有蛇蜕,说明它醒了。」 「你听过关于密室的传说吗?」阿尔弗雷德和哈利一起绕过那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蛇蜕,往前走去,「关于霍格沃茨四个巨头的故事。」 「你是指,萨拉查·斯莱特林因为和其他三位巨头意见不合所以离开了霍格沃茨的事情?」有了刚才的教训,哈利更加注意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心不在焉地回答。 「对,据说他在霍格沃茨城堡里建造了一个密室,等待他的传人来到这里,清除任何他认为不应该呆在霍格沃茨的人。」 「你认为这个传说是真的吗?」哈利轻声问。 「不是——也许萨拉查·斯莱特林真的建造了这样一个密室,但是他建造这个密室的初衷绝对不是为了清洗学校里不是纯血的巫师。」 哈利的嘴唇抿了起来。「为什么?」他沉默了一会,问。 「因为萨拉查爱着这座城堡。」阿尔弗雷德说,「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不会花那么久的时候和另外三位巨头一起建立起霍格沃茨——就算后来霍格沃茨有些偏离了他的想象,但是他不会对这座城堡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他把手按在了墙壁上,「正因为是这样,霍格沃茨的城堡也爱着他——否则,这件密室不会还存在于这里。」 哈利突然有种错觉——霍格沃茨城堡在同意阿尔弗雷德话。有时候哈利非常嫉妒他的室友——黑魔王最想要拥有的却一直都没有得到的,斯莱特林的纯血后代,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霍格沃茨的城堡会对他的血统产生共鸣,会回应他的请求——如果当时的汤姆·里德尔也能有这样的条件,他能够做得更好。 ——从某种角度来解读黑魔王对于阿尔弗雷德的看法,是怒其不争。 「阿尔,这里有扇门。」他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和汤姆·里德尔不是同一种人——即使他们拥有完全一样的条件,也不会做一样的事情。 {打开。}阿尔弗雷德从他的身后用蛇语说。 门上的两条蛇往旁边游了开去——就像它们是活的一样,然后门就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打开了。 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房间一侧,房间里有好几根石柱支撑住了石室,而每根石柱上面都缠绕着蛇——它们的眼睛都是空洞的,但是当跨进去的一瞬间,阿尔弗雷德产生一种它们全在盯着他的感觉。 哈利往里面走了几步,走到光线明亮一点的地方,看见了那尊靠着墙的雕像——事实上,容貌一向很俊美的黑魔王(除了那个把自己毁容的伏地魔——哈利不承认那个是他)很不想承认这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形象。 在旁边的阿尔弗雷德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如果这里有蛇怪的话——它似乎不在。」他顿了顿,扯开了话题。 哈利按下了想要打开雕像看一看的冲动。他仔细地听了一会,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更加糟糕。」他慢慢地说,「既然有蛇蜕,而你之前还听到过它的声音——我们甚至在有求必应室见到了它的尾巴,那么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它已经醒了。如果它现在不在这里——」 「它一定在霍格沃茨的某个地方。」阿尔弗雷德接上了他的话,「但它才刚刚石化完洛丽丝夫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开始下一次行动。」 「那不一定。」他一向喜欢选择别人猜测他不会去做的那个选项。 「我想,我们得快点回去。」阿尔弗雷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再发生一起石化事件——我们两个正好不在的话,我担心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哈利回忆起写在一楼走道上的留言,笑了,「阿尔,事情不用变得更加复杂,就算他们怀疑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是完全正确的。」 阿尔弗雷德往外走去,他耸了耸肩,「我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人知道——连西弗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你在提起voldeort的时候从来都只说‘他’——你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名字,阿尔。」 「你想听我用‘父亲’或者‘爸爸’来称呼他?」 「……那还是算了。」 门前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在密室里的两个人同时听到了嘶嘶的蛇语——有人命令门打开了。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连对视都不用就默契地选择了同一根石柱,以最快的方式将自己的身影掩藏了起来。阿尔弗雷德手臂撞上了哈利的背脊。 在给自己施了幻身咒之后,他们才开始探头向外看。 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裹着深灰色的斗篷,完全看不见脸。哈利凭感觉撞了撞他的室友——他一直觉得阿尔弗雷德的记忆很神奇,比如上一次他就能够从遥远的记忆里翻出从他身旁穿过的人,说那个就是小矮星彼得。 「小矮星彼得。」阿尔弗雷德依然报出了这个名字。 救世主眯眼——他不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蛇佬腔存在。 当年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就去查了很久,确认他有没有血亲存在——哪怕是旁支也好。最后他得到的答案是,除了冈特家的兄妹,再也没有斯莱特林的血脉传人——而他的母亲自杀,他的舅舅被他亲手杀死。 如果不算阿尔弗雷德的话,现在的巫师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是蛇佬腔,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如果小矮星彼得会说蛇语,只有一个可能——他身上藏着黑魔王的魂器,而且已经被魂器控制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小矮星彼得快步走到雕像前方,他顿了很久,然后继续发出阴冷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同时听懂了他的话——整个巫师界能够听得懂蛇语的全部在这间密室里——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现在救世主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确信,那里一定有他的一个魂器在,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句口令! 雕像上慢慢出现一个黑洞,变得比刚才那根水管还要粗大——哈利握住阿尔弗雷德的手——然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是蛇怪。」阿尔弗雷德低声说。 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命令蛇怪闭上眼睛,然后摸了摸它的头,开始和它对话。 哈利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靠着室友的肩膀坐下,然后开始仔细听那边的对话。 过了至少一个小时,小矮星彼得才让蛇怪回到密道中,然后快步离开了——如果不是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哈利觉得他会想这么做。 等到门再次关上,脚步声远去,阿尔弗雷德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你说,他是先拿到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是先拿到无效的赫奇帕奇杯子?」 「不知道,而且这也不重要。」哈利站了起来,把阿尔弗雷德也拉了起来,「我们得尽快回去,」他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太妙。」 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雕像,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蛇怪非常安静。 等他们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时,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 「怎么了?」哈利挑眉,缓缓地环视了一圈,慢慢地问道。 即使现在的外表是救世主的,他灵魂中属于黑魔王的那一部分依然拥有领导者的压迫力。大部分怀疑的目光都在对上他的时候心虚地收了回去。 「哈利,阿尔弗雷德。」德拉科走了过来,他说,「就在刚才,在洛丽丝夫人刚刚被石化之后,又一个人被石化了——是格兰芬多的一名新生。」他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对视了一眼——刚才担心什么,现在就发生了什么。 「我们所有人刚才都在这里,除了你们。」布雷司懒洋洋地躺在一张椅子上,「所以——你们明白的。」 「我想,如果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我和阿尔中的任何一位,你们应该都要感到庆幸才是——那至少不是其他学院的人。」哈利用不容反驳的口气说,「不是吗?」 「当然,可是我们想知道——你或者普林斯,真的有一位是继承人?」另一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男孩说话了,与其说他的表情是怀疑,不如说是兴奋,「如果真的是的话——」 「在教授们没有表态之前,无论是什么猜测,都不要说出口。」哈利眯起了眼睛,「记住,斯莱特林从不留下把柄。如果那个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么只要他能够证明自己,斯莱特林将会支持他;如果他不是真正的继承人,而只是恶意栽赃,毁坏斯莱特林的形象——那么斯莱特林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室友身后,嘴角翘了一下。 55、活点地 第二天,他们迎来了这学期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 阿尔弗雷德从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就算他们需要搬一大堆书走进教室。 ……就算是满墙的洛哈特的画像在朝他们微笑。 ……就算是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就算是洛哈特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穿着紫色的、亮晶晶的长袍从楼上走下来并且和他们打招呼。 ……就算是洛哈特又开始吹嘘他的历险。 ……就算他们需要做一张完全和黑魔法防御没有任何关系的愚蠢答卷。 就算…… 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看向洛哈特手里的笼子,「他刚才说了什么?」 哈利很配合地重复,「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 「真是——太恐怖了。」阿尔弗雷德的眉毛跳了跳,「康沃尔郡小精灵?」他看了一眼莱姆斯·卢平——他脸上的微笑已经僵硬了,阿尔弗雷德打赌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为洛哈特圆场。 「来吧!」洛哈特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说着,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笼子。 这下场面失控了。卢平努力地想要把那些到处乱飞的小精灵抓回笼子里,可是它们的数目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哈利灵敏地避开一只小精灵向他砸过来的墨水瓶,轻描淡写地扔了一个石化咒回去,顺手冷冻了另一只想要来扯他的书的小精灵。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魔法怀表——他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情况,全部交给他的室友来处理,「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 「洛哈特人呢?」德拉科恶狠狠地把一只想去抓他的头发的小精灵石化后扔到地上,「他钻进洞里了吗?」 「他在讲台底下——刚才他的魔杖被扔出去了。」阿尔弗雷德指了指讲台底下露出的一截紫色袍子,「不过那个地方确实比较安全。」 哈利看了看卢平,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不过他已经把近一半的小精灵重新关进了笼子里。他冷笑了一声,挥动魔杖把几只想靠近的小精灵都扔出了窗户去——还能听到他们因为被禁锢而只能下落的惊恐的尖叫声。 渐渐地,那些捣乱的小精灵们不敢再靠近斯莱特林这半边的教室了——只要它们往那里靠近,就会被带有杀伤力的魔咒攻击。于是剩下的十几只小精灵全部往格兰芬多涌去,倒是方便了卢平。 哈利很想说,格兰芬多们兴奋的程度远大于慌乱——他们把这当作了一场实践。 阿尔弗雷德用魔咒把他和哈利的书都变得薄而轻巧,看着怀表倒计时。 下课时间一到,哈利就站了起来,他朝卢平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带着他的书往外走去。接着是阿尔弗雷德、德拉科和布雷司——斯莱特林们跟着他们的首席一起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教室。 他们才刚刚离开教室,阿尔弗雷德就突然说有事,拒绝了哈利的陪同后离开了斯莱特林的队伍。 德拉科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对声旁的哈利说,「因为你是首席,所以阿尔弗雷德才要求你留在这里的。」 「我知道。」 「所以,做首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吗?」 「当然。有能力的人所需要承担起的事情总是比较多的。」哈利巧妙地回答,「好了,现在我们去餐厅——下午还有保护神奇生物课,记得中午回寝室后带上你们的书。」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离开的岔道——他的室友已经消失了。 阿尔弗雷德在拐过了弯之后开始小跑,不知道上下了多少层楼梯,经过多少走廊之后他才停了下来,发现自己的前方就是有求必应室所在的位置。 他皱起了眉,想了一会后进入了有求必应室。 里面已经有人了。 「我以为哈利会和你一起来。」那个人看着他说。 「他确实想一起来,但是我拒绝了——他现在是首席,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阿尔弗雷德走近对方,「反正你要说的事情我也可以转告他。」 「可是我想单独告诉他。」小天狼星瞪他。 「之后他也会告诉我你们谈话的内容——有什么不一样?」阿尔弗雷德耸肩。 小天狼星撇嘴,「你和哈利之间——真的没什么?」 「有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弗雷德说,「说我和哈利的事情,还不如说说你吧——你怎么又到霍格沃茨来了?」 「我查到小矮星彼得又回到了霍格沃茨——虽然你之前说你抓到了他并且交给了邓布利多,而且我也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又在这里了。」小天狼星拿出一张羊皮纸,「这是活点地图——梅林才知道我花了多大劲才把它从费尔奇那里偷回来。」 「活点地图?和普通的地图有什么不一样吗?」 小天狼星招手让阿尔弗雷德站到他旁边,然后他把活点地图摊开放在桌上,「我的魔杖被没收了,还没有买新的——你试试,用魔杖敲它,然后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阿尔弗雷德照着做了,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这句话的好奇——这导致小天狼星很没有成就感。 原本一片空白的羊皮纸上慢慢浮现出地图的样貌(阿尔弗雷德想起了日记本),上面有着一串串淡化的脚印以及各种姓名。 阿尔弗雷德扫到哈利·波特的名字出现在餐厅。「很奇妙。」他说。 「你那种一成不变的微笑会让我怀疑你的话。」小天狼星嘟囔着,开始在地图上寻找,「看,在这里,小矮星彼得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盯着羊皮纸上写着的名字:彼得·佩迪鲁。「这地图有失灵过吗?」 「不可能!」小天狼星差点因为他的质疑跳脚了,「它绝对不可能出错!」 阿尔弗雷德在地图上寻找他自己的所在地,「如果这张地图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么你也会暴露吧?」 「所以我只能交给你和哈利——我不能去见邓布利多……我没脸见他。」小天狼星说,「用魔杖敲它,然后说恶作剧完毕,这样它就会变成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羊皮纸。」 阿尔弗雷德终于找到了有求必应室——他和小天狼星的名字同时显示在那个小小的方框里。「恶作剧完毕。」他把羊皮纸卷了起来,又展开,「你要我转交给哈利吗?」 「你和哈利可以一起使用它。」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反正你们两个总是在一起。」 「活点地图——只有一张吗?」 「当然了——当时我和詹姆斯从各自的家里拿了很多东西出来才制作成功的,可惜后来因为材料不够再也做不出第二张了。」小天狼星似乎觉得很可惜地叹了口气,「所以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这么一张。」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把地图收了起来,「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离开霍格沃茨?要知道如果你在这里的消息被传出去,霍格沃茨将会产生一场不小的恐慌——你可是‘毁了一条街并且残忍地杀死十二个麻瓜的囚犯’。」 小天狼星阴森森地笑出一口白牙,「等我找到那个叛徒,就亲手把他送进阿兹卡班享受一下每天和摄魂怪待在一起的待遇。」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时间,「我建议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或者至少让邓布利多知道你的存在,他可以帮你掩饰。」 「如果是需要人帮忙掩饰的话,我有更好的人选。」小天狼星得意地说。 「谁?」阿尔弗雷德随口问了一句,突然发现又有人进来了。「哦,我该想到是他的。」他看向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莱姆斯·卢平。」 卢平显然没有预料到阿尔弗雷德也会在这里,他愣了一会,才和黑发斯莱特林打招呼,「普林斯,午安。」 「那么我去餐厅了。」阿尔弗雷德朝两人点了点头,「对了——您处理完那些小精灵了?」 「是的,很是花费了我一些时间,谢谢你的关心。」卢平的眉毛跳了一跳,微笑着回答。 「不打扰你们。」阿尔弗雷德耸肩,退出了有求必应室,往餐厅走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哈利应该帮他留了一份。 阿尔弗雷德很庆幸小天狼星没有发现一件事情:那张地图上面,清晰地显示出了他的名字——他一直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姓氏,而活点地图给出了答案 56、于是身份暴露了 阿尔弗雷德坐到哈利的边上,发现他的室友确实已经帮他留出了午饭。 哈利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确认他没有受伤,才从德拉科面前的布丁中拿出了一份挪给他的室友,漫不经心地说,「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离我近一点,小心受伤。」 「好——虽然我们两个一直都靠得很近。」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准备先解决甜点,但是哈利用叉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盘子。 「先吃主食,阿尔。」他说,「甜点是饭后的。」 「好。」阿尔弗雷德耸肩,专心对付他的小牛排,「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家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我想那一定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你猜对了,确实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哈利十指交叉抵着下巴看他的室友进餐,「因为前几天的那些事故,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建立了一个决斗俱乐部,以锻炼同学们的能力。」 阿尔弗雷德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呢?」他问。 「还记得我的直觉吗?我觉得这次会有事情发生——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定有关系。」哈利神秘地笑了,眼神有着隐秘的期待,「阿尔,我们得注意了。」 第二周的黑魔法防御课,他们果然迎来了决斗俱乐部。哈利拜托了他的室友一件事情:仔细观察周围除了学生们还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哪怕是邓布利多也算。 阿尔弗雷德记住了哈利的嘱托,但是在看到洛哈特得意洋洋地向大家介绍他的「助手」——斯莱特林的院长,恐怖的魔药教授之后,他忍不住分心了,「哈利,我觉得西弗没有把他切成片然后用来做魔药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西弗的的脸已经全部黑了。」 哈利盯着台上的两人,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他翘了翘嘴角,「我也觉得很奇怪——他居然选择了院长。」 一个简单的回合之后,洛哈特被心情极度糟糕的魔药大师击下了台,他慌张地从人群中爬了起来,然后笑容满面地对大家说,「看,就像刚才我示范的那样——你一不小心就会被你的对手击中,如果被除你武器击中,你手中的魔杖飞出去——那你就危险了!当然,如果你们有像我这样的魔力的话,你们是可以不凭借魔杖使用魔法的,像上次我在xxx的时候情况就是这样……」 「洛哈特教授,您的事迹我们都已经在您的书里看过了,非常了不起。」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也许您可以教教我们如何进行一场真正的决斗?」 洛哈特挥了一下他的魔杖,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们的目的就是使你们这些小巫师们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不是吗?」他像炫耀似的笑出一口白牙,「那么,哈利,你是否愿意上台来示范一下呢?」 「当然,洛哈特教授。」哈利心不在焉地无视了魔药大师厌恶的眼神,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眼神后走上了台。 洛哈特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么,让我想想,另外一位——」 「我来!」格兰芬多的人群里有人高声地说。 阿尔弗雷德看向说话的人——那是罗恩·韦斯莱,赫敏在一旁拉住了他,并且低声地说着什么,但似乎最后她退让了,罗恩走上了台,站在哈利的对面——他看向哈利的眼神有点戒备。 「啊哈——那么两位准备好了吗?记得使用简单的魔咒,不然你们会使对方受伤——不不不,只是使用‘除你武器’,听见我的话了吗?」洛哈特在台下绕来绕去,「虽然你们受了什么样的伤我都能使你们痊愈——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像是大话,不过我确实做得到……」 「教授,可以开始了吗?」德拉科皱眉提醒。 「哦,好吧——大家都迫不及待了!那么两位,竖起你们的魔杖,准备——」 哈利弯了弯嘴角,以和罗恩同频率的动作转身,走三步,然后同时转身,「除你武器——」 他们同时避开了对方发射的魔咒,然后继续朝对方扔各种无伤大雅的小魔咒——洛哈特急得团团转,并且大声地要求他们停止,但是台下其他学生的叫好声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阿尔弗雷德往人群的最外围站了一步,他是这个房间里最忙的人——他得注意每一个人的举动,包括那些看不见的人。 在一声接一声的魔咒中,阿尔弗雷德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咒语,「乌龙出洞——」 他没有关注台上的情况,而是迅速地挤出了人群,魔杖滑到他的手心,被五指紧紧握住。 而台上,哈利皱眉看向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3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3部分阅读 那条缠在了他腿上的蛇,皱起了眉——他在思考这条蛇究竟有没有毒。如果有毒,他会在魔药大师出手前就解决掉它。 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台下的人甚至还没有从突然出现一条蛇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那条蛇就向后缩了一□子——哈利的瞳孔快速地缩了一下,他很清楚,这是蛇类准备攻击的信号。警惕性使他没有办法再按捺本能等待魔药大师的救援,条件反射地开了口,{离开这里,不准攻击任何人。} 阴冷而嘶哑的嘶嘶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特别清晰,除了哈利的蛇语,没有人说话。 当那条蛇乖乖地从他的腿上离开之后,哈利才抬头看向周围的人。他开始思考他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比较好。 但是事情永远变化得要比人们想象的快。 还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提出疑问,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尖叫——混杂着惊恐的情绪。 斯内普思考了一下,匆匆离开了教室,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看了看时间,「下课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以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学生们纷纷往教室外涌去。 哈利走在最前面——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出去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等他们见到斯莱特林的蛇王时,他正皱眉站在走廊里,地上躺着一名高年级的女巫,她的表情静止在惊恐和不可思议,一动也不动。阿尔弗雷德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表情非常平静。 哈利注意到在走廊旁边的墙上有一副金属边框的画像——但那是一幅风景画。 「阿尔。」他走到室友的身旁,「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装作不知道他的室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样,随口问道。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扫过站在斯内普身后的两个学院的学生,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糟糕的是,我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所以没有人能为我作证。」 气氛在阿尔弗雷德的话结束之后变得更加沉重了。 「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去。」斯莱特林的院长阴沉地发话了,「十秒钟之内全部从这里消失。」 阿尔弗雷德站着没有动,他是这场新的石化事件中最大的嫌疑人——糟糕的是之前的两起石化事件中,一件没有嫌疑人,而另一件,他已经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 哈利也没有动——他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也不会让阿尔弗雷德独自面对这件事。 学生们不太情愿但是很迅速地离开了之后,教授们纷纷赶到了。 邓布利多让庞弗雷夫人带着被石化的学生离开了,斯内普也去了医疗翼——他是魔药教授,医疗翼中的魔药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他亲手制作的。 在只剩三个人的时候,邓布利多朝他们看了过来,面色严肃地推了推眼镜,「我想,我们需要聊一聊。」 「是的,教授。」哈利回答。 阿尔弗雷德在哈利的陪同下回答完了邓布利多的问题,然后一起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斯莱特林一大半的学生都集中在休息室里等待着他们回来。 哈利走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问得头昏脑胀的准备。事实上,他确实脑仁疼,哈利·波特会说蛇语是因为受到魂片的影响,但是毕竟不是他本身的能力——也就是说,他如果不是对着一条真正的蛇,就很难说出蛇语来,而当他的面前有一条蛇的时候,他就很难用英语说话。这一点直接导致他开口就说出了蛇语。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回来了。」德拉科坐在一张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不悦地拉长了声音说,「您,或者说你们,在密室收获了什么吗?」 57、再探密室 那天哈利和阿尔弗雷德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向斯莱特林们(尤其是德拉科)说明并一再保证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虽然这有那么点撒谎的成分。 从那以后,哈利发现其他三个学院的人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并且尽量低头不去看他。 阿尔弗雷德对此的评价是:他们以为和我的眼睛对视,或者听你说一句蛇语就会被石化吗? 相反,斯莱特林的气氛空前高涨,每个人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阿尔弗雷德在某天突然想起还有活点地图这么回事之后把那张羊皮纸翻了出来。然后他对着尖叫棚内明晃晃的「西里斯·布莱克」挑了挑眉毛,把地图递给在一旁的室友,「看,你的教父又溜进来了。」 哈利看了一眼,「他以为霍格沃茨是对角巷吗?没事做的时候就进来晃一圈。」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窗外,「今天是月圆。」他突然说。 哈利的动作顿了顿,「你是说,卢平和西里斯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最近为了低调什么也没做,过得有点无趣——要一起去夜游吗,哈利?」 「当然——如果这是来自你的邀请的话。」哈利也站了起来,他拿起了隐形衣,「阿尔,今天我们一起睡吧——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回头看了他一眼,耸肩,「可是哈利,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已经快要降到零了。」 「……」 尖叫棚中。 小天狼星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到了墙上——很硬,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尽管有狼毒药剂的存在,但是作用也仅限于让卢平在变身的时候保持本身的理智——某种角度而言,这样更加痛苦。 他的手臂上被抓伤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刚才卢平变身的时候因为太痛苦而抓的。 幸好卢平在强效生死水的作用下睡着了,他才终于可以休息了——梅林才知道这家伙变身狼人的时候力气有多大!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看见他这幅狼狈的糟糕样子,他就可以去死了。 ——他真的可以去死了。小天狼星瞪着被推开的门,衷心地对梅林祈祷——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希望出现的人是谁,才可以让他不用那么丢脸。 门被推开之后又合上,没有人进来。小天狼星觉得汗毛倒竖了起来。 「西里斯。」有人叫了他一声,然后两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哈利?还有阿尔弗雷德?」小天狼星惊讶地看着哈利把隐形衣脱了下来,「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忘记活点地图了吗?」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瞥了他的室友一眼,走向小天狼星,「你这么频繁地出现,真的不怕被人抓住?」 「我一个月只来一次!」小天狼星强调。 「月圆的时候?」哈利把话接了下去,凑到他的室友旁边,「来看望你的好朋友,是吗?」 「你们知道——?」 「只是猜测,不过现在亲眼看到了。」哈利的目光转向小天狼星的腿上——变成狼人的卢平安静地伏在那里,身体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看样子,他服用过狼毒药剂了。」 「但是还是会很痛苦。」阿尔弗雷德蹲到小天狼星身旁,顺手给了他两个治疗的魔咒,掏出一瓶补血剂,「喝了。」他说。 半命令式的口气让小天狼星觉得有点别扭,但是他接过就喝了——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喝,他咂咂嘴,想。 「西里斯,你听说了吗?学校里的石化事件。」哈利蹲到他的室友旁边,把阿尔弗雷德和小天狼星隔了开来——西里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月亮脸跟我说过了。」西里斯皱起了眉,「感谢梅林,你们都没事。」 「现在在你面前的两个人就是最有可能的‘斯莱特林继承人’。」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毛,「四个学院的学生包括一部分教授都这么以为。」 「你们?」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哈利,你没可能,我很确定你完全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统。至于阿尔弗雷德,我确实不太清楚。」 「可是我会说蛇语。」哈利耸肩,「别忘了我是从谁手里逃生出来的。」他在说这种话时已经不会觉得有任何别扭的感觉了。 阿尔弗雷德坐到了地上,他的室友马上靠了过来,很自然地躺在了他腿上。阿尔弗雷德瞥了他一眼,当作没看见,但是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躺得更舒适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家族的事情。不过不要紧,这件事情我和哈利会自己解决的,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们找到小矮星彼得了——西里斯别激动,卢平要掉下去了——他又溜回了霍格沃茨,我们当然可以用地图确定他的位置,但是目前我们不能直接把他抓出来,因为石化事件一定和他有关系。」阿尔弗雷德边思考边说,「等这件事情完了,再抓住他,就能一下子弄清楚两件事情了。」 「我可以等。」平静下来的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说,「他总有一天会被拆穿的!」 「很快了。」哈利轻描淡写地说着,「再过几天,如果他再没有动静,我就打算去找他了。」 临走的时候,哈利看了一眼卢平和小天狼星,随口问道,「西里斯,你和卢平在床上的时候是谁在下面?」 刚刚想说再见的小天狼星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刚才说什么?」 「他问你和卢平上·床的时候谁上谁下。」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阿尔弗雷德回头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刚才哈利的问题,「不要装作没有听见。」 「咳咳……」西里斯被口水呛到,毫不容易喘过气来之后恶狠狠地盯着两人,「我怎么可能在下面!!」 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了一眼,同时遗憾地摇了摇头。哈利站了起来,道别,「西里斯,等卢平醒了就快点离开这里吧,被发现的话就闹大了。」 「我知道——你们两个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哈利和阿尔弗雷德用隐形衣把自己盖了起来,只剩下了声音,「只是觉得你嘴硬的样子很有趣。」 「……谁嘴硬了?!」 「晚安,西里斯,替我们问卢平好。」 「……把话说清楚再走!」 嘎吱——嘎吱—— 哈利在等了一周还是没有再等到石化事件后微笑着对他的室友说,「时间到了,我们去密室吧。」 「你确定不通知教授?」阿尔弗雷德把魔杖收好,看哈利拿起了隐形衣,又问了一句,「哪怕是托人转告也不要?」 「我在寝室留了一张字条。」哈利指了指桌上,「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开始检查寝室,如果我们寝室没有人,他们一定会进来,然后就会看到这张字条,接着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教授并且来找我们——时间刚好。」 「好吧。」既然哈利已经决定了并且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阿尔弗雷德和对方钻到隐形衣下面,然后一起走出了寝室。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密室。 按照上次的路线到达那间女盥洗室,阿尔弗雷德小心地打开了门,两个人没有脱下隐形衣就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直到通往密室的密道打开,哈利才把它收了起来。 「还是我先。」他说着,双手一撑跳了下去。 这一次阿尔弗雷德没有等他落地再跳,他隔了三秒钟就跟着钻了进去。 于是哈利落地之后就被他的室友砸了个正着。 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朝他的室友伸出一只手。 哈利眯起眼握上对方的手,眼神变幻莫测。在阿尔弗雷德用劲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之前,他用力把对方拉向了自己,仰起头啃上室友的嘴唇,「……你什么时候才会接受我?」他轻声问。 直起身来的阿尔弗雷德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哈利撇嘴,拉着对方的手站了起来,「阿尔,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心理年龄五十三岁的正常男性,某一方面的是很强烈的。」 阿尔弗雷德弯起嘴角,「所以我才拒绝晚上和你一起睡。」 「……这太不人道了。」哈利低声抱怨着,但是他还是拿出了魔杖戒备着。 这一路的经历和之前那一次的一模一样,直到他们跨入那个巨大的房间。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里面有人。 里面的人不是小矮星彼得,甚至不是之前他们设想过的任何一个人。 58、密室浮云了 是洛哈特。 拉文克劳的冠冕歪歪地戴在他的头上,他转过头来朝他们笑了笑,「哈利·波特,你果然还是忍不住来这里了。」 「你是冠冕里的魂片。」哈利几乎不费一点力气就分辨了出来,「不是洛哈特。」 「你猜对了——事实上我很讶异你居然知道魂片是什么。」洛哈特优雅地笑了,「至于那个草包的灵魂,现在应该沉睡在身体深处做着成为世界名人的美梦吧。」 哈利挑眉,回以微笑,「那么,你是在这里等我?为什么呢?」 洛哈特靠在石柱上,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哈利的脸,「因为我想要的东西,还在你身上。」 「如果你指的是伏地魔试图杀死我的时候意外留在我身上的那片魂片,那么很可惜,你拿不到了。」哈利把玩着他的魔杖,「在你之前,我就告诉过‘主魂’,我把在我额头停留了十年的魂片吃·掉·了。」 洛哈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哈利摊了摊手,看似平静的他在话结束的一瞬间一甩魔杖扔出了一个魔咒,「阿瓦达索命!」 对于室友一出手就是死咒的行为,阿尔弗雷德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往旁边退开了一点,什么也没说。 魔咒直直地打在了洛哈特身上,他僵硬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团朦朦胧胧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渐渐扩大,变成另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像隔着毛玻璃看人那样的感觉,「哈利·波特,你不可能杀死我,因为我只是灵魂。」他用优雅闲适的语气嘲讽,「被你杀死的,只会是洛哈特。」 「如果我不能杀死灵魂,你认为我是如何吃了魂片的?」哈利随手发射了一个除你武器,果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打在了后面的墙上。 「我一直在等你,哈利·波特……」冠冕的魂片意识紧紧盯着哈利,「等着你……可是你居然把那块魂片给私吞了——那我只能拿走你全部的灵魂了。」 「不可能。」哈利微笑回答,「输的一定是你。」 「那不一定。」房间的角落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反驳道,「不过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怎么分割他的灵魂。」 「毫无疑问,一人一半。」冠冕回答,「这样最公平。」 「好吧。」那个披着斗篷的人懒洋洋地回答,「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再说好了。」 「又一块魂片。」哈利发现他有点想笑,「那么你又是哪一个呢?不是赫奇帕奇的杯子,不是日记本,不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又不是纳吉尼——」他看了看对方,「我想应该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冈特家的戒指上有他按下的诅咒,如果这个人戴上了它,应该不会还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 黑色斗篷下的人鼓了鼓掌,他用一种夸奖的语气说,「答对了!我很惊讶,真的——你居然对我们了解得这么清楚。」 「当然。」哈利笑得意味深长。 ——他就是所有魂器的制造者,魂器的选材他从五年级开始就筛选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了解得再清楚也没有用——把你的灵魂拿来吧。」冠冕说完之后,战斗开始了——各种颜色的魔咒从他们四个的魔杖里射出来攻击对手:冠冕攻击的是哈利,还蒙着斗篷的人攻击的是阿尔弗雷德。 冠冕抬手给了哈利一个阿瓦达索命,趁着对方躲闪的空隙吐出了蛇语,{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雕像头部再次出现那个巨大的黑洞,巴斯里斯克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它吐了吐信子,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我命令你,杀死这两个人——马上。}冠冕嘶嘶地命令着,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如果你还承认我的血脉的话。}阿尔弗雷德弯起嘴角,巧妙地和他的对手拉开距离,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躺在地上的洛哈特。 冠冕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说蛇语?」 「很显然,你也不知道我是谁。」阿尔弗雷德轻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阿尔,小心!」哈利提高了声音提醒——那个黑色斗篷的男人朝阿尔弗雷德发射了死咒。 阿尔弗雷德弯腰去捡起了洛哈特头上的冠冕——巴斯里斯克在他的背后攻击了那个男人,「不用担心,」他朝室友笑了笑,把玩手里的冠冕,「我该这么处理它呢?」 冠冕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你不可能毁掉我的魂器!」 喀吧。 ……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被掰成了两半的冠冕,抬头之后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尝试抽取走了里面的魔力而已。」拉文克劳的冠冕是被施加过相当高深的魔咒的,而阿尔弗雷德从中挑选了两个点抽空了其中的魔力,那么那两点就变得和普通金属一样脆弱了,用普通的魔咒就可以击碎成两半。 哈利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趁着这个瞬间把愣在原地的男人击倒在了地上。 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灵魂开始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不可能——魂器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被毁掉!」 「当然不会,这样只是会让你变得很痛苦而已——因为你又变成了两半。」阿尔弗雷德走向他的室友,「这样的后果更加麻烦。」他把破碎的冠冕交给了哈利。 哈利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室友的表情,接过了冠冕,不动声色地开始抽取里面的魂片。 「你——真的不记得我?」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向冠冕,迟疑了一下后,撤掉了自己脸上的混淆咒,「这样你还是不记得吗?」 「你是易容阿尼玛格斯?」另一边从倒下的斗篷巫师身上冒出来的白雾还没成型就开了口,「我不允许你借用我的脸!」 阿尔弗雷德的眼里闪过失望的神色。 「阿尔。」哈利捏了捏室友的肩膀,「别难过。」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回答,「那个你自己解决吧——梅林啊,我明明说过不插手的。」他往旁边走去,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 蛇怪摇了摇尾巴,游到了阿尔弗雷德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在阿尔弗雷德伸手摸它的头的时候,它开心得就像被奖励糖果的小孩。 血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当年蛇怪也没对他这么亲热。哈利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吃谁的醋。 就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闯进了房间。 哈利眯起眼,发现那是一只红色的鸟——金色的爪子,长长的尾羽,是邓布利多的凤凰没错——它的脚上抓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福克斯飞了过来,把包裹扔到了他脚下。 哈利用魔咒把它捡到了手里,凤凰在完成了邮递的使命之后快速地扑向了阿尔弗雷德——救世主拔出了魔杖——福克斯的目标明确了,是巴斯里斯克。 一根魔杖平静地指住了火红的凤凰,「不准动巴斯里斯克,不然我就阿瓦达了你让你重生一次。」阿尔弗雷德低声说,「就算你是不死的凤凰,至少我可以杀死你几百次,复活是你的事情。」 蛇怪得意地——哈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吐了吐信子。但是救世主松了一口气:他以为那只凤凰看到阿尔弗雷德的脸所以才去攻击他,幸好它的攻击对象不是他的室友。 「邓布利多……果然!」对面的挂坠盒冷笑,「可是他给你送来这样的破帽子能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哈利弯起嘴角回答,「但是对付你,就算不用邓布利多的帮助也可以。」他把帽子扔到一边,向对方走过去。他已经恢复全盛时期的一半魔力,对于眼前这块魂片,有压倒性的优势。只要拿到魂器的实体,这块魂片也将被他吸收,然后消失。 小小的魂片,本来就不该幻想成为主体。 哈利用了一个飞来咒把挂坠盒拿到手里,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半透明的魂片走近,「你真的以为,冠冕里的魂片消失了之后,你就可以成为voldeort?」挂坠盒握在他的手心,救世主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带着微笑,「不可能。」 「哈利·波特,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救世主,依靠着你那个泥巴种母亲的魔法从主魂手里活了下来的小巫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做出评论?」 「没有什么资格。」哈利已经走到了对方面前——原本是半透明的身影变得几乎看不清了,「只是我能够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已。」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既然我是将你制造出来的人。」 已经淡化得快要消失的魂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下一刻,魂片被救世主完全吸收,空中的白雾也就全部散去了。 救世主转过身走向他的室友,他把挂坠盒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亲吻他的额头,「阿尔,我一直隐瞒着你的那件事情,我打算告诉你了。」 59、于是春·梦了无痕 哈利觉得他在做梦。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来回地走,但是就是走不出这片迷宫。前任黑魔王对陷入这种窘境感到非常恼火——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就在他想抽出魔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对角巷,他发现自己站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并且——尺子游走在小腹微痒的感觉让他明确地意识到:他正在测量尺寸!在他白天已经被这把该死的尺子折磨过一次的情况下! 哈利想挣扎,可是他的身体被不明的力量禁锢住了——好吧,如果这是在做梦的话什么都会发生。哈利安慰自己。 他记得他在凌晨十二点时溜去阿尔的房间向对方说了生日快乐,然后他们一起拆了生日礼物就回房间睡觉了——哈利看到自己的手指,那枚简单的银色戒指平静地套在他的中指指根上……所以这肯定是梦。这么想着,救世主觉得非常平静。梦里面还能发生什么糟糕到难以容忍的事情吗? ……事实证明,能。 尺子从他的腹部往下游移,哈利惊讶地发现这一次他的身体给出了反应——而恰恰在白天的时候,他还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发育表示了庆幸! 感受到下腹不是很明显但是肯定存在着的反应,哈利挑了挑眉毛,看向一边正在和摩金夫人说话的阿尔弗雷德——这真的是梦? 「哈利,怎么了?」阿尔弗雷德结束了谈话,朝他走了过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奇怪。」 「……没什么。」救世主咬牙——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他一定会马上去阿瓦达了这些尺子! 「你都冒汗了。」阿尔弗雷德指了指他的额头,「很热吗?我不这么觉得。」 「摩金夫人,还没有量完吗?」哈利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提高了声音问道。 「不,亲爱的,才十分钟呢。」摩金夫人笑眯眯地回答。 救世主沉默了一会,问道,「……您希望是多久?」 「起码得三十分钟,亲爱的,不然会不准的——我想你也不喜欢不合身的长袍吧?」 「哈利。」他突然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嘴角带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你不会是……」 然后他被阿尔弗雷德抱住了。哈利清晰而悲愤地发现他的某一点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彻底苏醒了——男性的身体真是个没有节操的东西,他想。 「哦,我就知道。」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着,手指伸进他的衣领里抽走了那条放肆的尺子。 哈利发现他能自由活动了——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摩金夫人突然不见了,他回到了他和阿尔弗雷德在霍格沃茨地窖的寝室——一年级的那个。 「阿尔,我要去浴室。」救世主平静地接受了他诡异的梦,撑起了半边的身体,然后被他的室友按了下去。 「去浴室做什么?」他问。 「当然是去冲冷水。」哈利心平气和地看着对方。 「不需要。」阿尔弗雷德的手指灵活并且熟练——对,哈利确认他没有感觉错误——非常熟练地解开他的长袍,表情比他还要平静,「我帮你。」 「……」哈利花了三秒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帮我?」他疯了? 60、三强争霸赛 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救世主的日子过得非常顺畅。 场内的另外一个人在时候被证明是小矮星彼得。在阿兹卡班待了一段时间以后,他承认了当年向voldeort告发波特夫妇住址的事实,现任逃犯西里斯·布莱克被确认无罪,预言家日报头条报道——当天晚上哈利和阿尔弗雷德就在霍格沃茨见到了小天狼星本人……走进了卢平的卧室。 洛哈特被证明是被施了夺魂咒,被送往圣芒戈康复中,据称他将写一本书,内容是他和救世主一起打败伏地魔的惊险历程。 蛇怪在哈利和阿尔弗雷德的坚持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密室被邓布利多亲自封闭——没有人能打开它——邓布利多是这么说的。 让蛇怪活下来这件事情,一开始邓布利多是不同意的,他认为蛇怪太过危险,如果再次被开启就又会发生石化事件——那还是因为这几次都相当凑巧,如果没有任何阻挡地直视蛇怪的眼睛,就会直接导致死亡。 在这之后阿尔弗雷德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单独谈了一次,然后邓布利多就笑眯眯地同意了——哈利基本上能猜得到他的室友和霍格沃茨校长聊了些什么。 救世主的心情不错:他收回了四个魂器,而剩下的两个魂器里一个是失效的——他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目前他最大的任务就是……解决在密室里他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很庆幸,阿尔弗雷德还没有追问,于是救世主还在努力地思考他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室友。 格兰芬多总是轻易许诺——但是他们会付出一切代价来实现诺言,斯莱特林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会轻易许诺,因为必须做到的承诺可能会直接导致他们付出很大的代价。 一直到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三年的到来。 霍格沃茨的餐厅因为邓布利多的一句话爆发了。 「不举行魁地奇杯了?」马库斯手里的叉子掉到了桌上,愣愣地看着台上的邓布利多,「为什么?哈利你有听说吗?」 「没有。」哈利摇头,「我没有听说。」 德拉科慢吞吞地说,「邓布利多会给出原因的,不用急——就我个人来看,是件非常棒的事情。」 「棒到它冲撞走了魁地奇杯赛你都不觉得愤怒?」 阿尔弗雷德回头调侃了德拉科一句,然后听见了邓布利多的声音,「这是因为一场开始于十月份,并将持续整个学年的赛事。它占去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保证,你们会很喜欢这场赛事的,我很高兴地宣布,霍格沃茨,今年——」 餐厅的大门被人粗鲁地打开——有个人站在外面。他拄着长长的拐杖,盖着黑色的斗篷,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转过去看着他。 一道闪电劈过屋顶的时候,他的脸被照亮了。做工非常粗糙的脸……阿尔弗雷德想。 哈利盯着那个人的眼睛看了一会,朝阿尔弗雷德笑了,「你的麻烦来了。」他这么说。 确实,阿尔弗雷德的麻烦来了。 来的人是疯眼汉穆迪——他的一只眼睛不是真的,而阿尔弗雷德在博金那里就见过这种眼珠,它的作用是——看穿一切魔法。比如说,阿尔弗雷德脸上的混淆咒。 「再说吧。」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继续解决他的甜点,「刚才邓布利多的话是不是没有说完?」 「我们刚才说到——我们很荣幸地将在下个月举办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个多世纪没举 行了,我很高兴地告知你们,三强争霸赛,今年将在霍格沃茨举行!」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传遍了整个餐厅。 德拉科扬了扬下巴,「我刚才说得没错吧?」 「死亡率相当高的比赛。」哈利评价,「应该不会让低年级的学生加入的——我们才只有三年级。」他心不在焉地提醒道。 德拉科耸肩,「我当然不打算参加,我只是提醒你担心你自己,哈利。」 「你觉得这场比赛的目标在于我吗?」哈利弯了弯嘴角,「我不在意。」 阿尔弗雷德认真地听完邓布利多对于比赛的解释后加入了对话,「而且奖金只有一千金加隆——斯莱特林的参赛者一定是最少的。」 「比起来,我更想见见另外两个学校的来访者。」哈利半眯起了眼睛,「三强争霸赛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行了——三所学校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据说关系并不是太好。」 「尤其是德国的那所——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曾经是个……食死徒,你们知道的。」德拉科压低了声音说,「虽然他在神秘人消失了之后就马上说自己是被使用了夺魂咒以洗脱了罪名,而且还供出了很多其他的食死徒,才没有被判刑。」 「哦?」救世主危险地拉长了声音,「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因为那时你才只有一岁,哈利。」 「噗——」 「阿尔弗雷德,你笑什么?」 阿尔弗雷德忍住笑,说服自己忽略哈利威胁性地搂上自己肩膀的手臂,对上德拉科疑惑的目光,摇头,「不,没什么。」只是听到有人说起哈利的年龄他就很想笑而已。 「看起来很多人想要报名——他们完全不在乎那个死亡率吗?」布雷司看了看整个大厅热烈的气氛,忍不住挑眉问道。 哈利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半靠在他的室友身上,「有邓布利多在,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就这一点来说,他非常地信任邓布利多。 「反正我不打算报名。」阿尔弗雷德咬着叉子抬头,慢吞吞地说。 「那万一有人帮你报名了呢?」德拉科不以为然地反驳,「根据规定,只要是被选中的人就必须参加比赛。」 「那就只能承认自己倒霉,然后乖乖地去比赛了。」阿尔弗雷德耸肩。 「德拉科,你知道参赛的勇士是怎么被选拔出来的吗?」布雷司的八卦精神再次冒头。 「……不知道。」马尔福少爷很不情愿地承认了自己不知道。 「火焰杯。」哈利插话了,「是火焰杯负责选择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巫师的。」 「火焰杯——是一个杯子?」坐在他们旁边的潘西终于有空插话了——她总觉得在哈利和阿尔弗雷德说话的时候她很难打断他们。 「是的,不过当然不是普通的杯子。」哈利点头,继续说,「报名的人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扔进火焰杯里面,等时间到了,它会吐出写有勇士名字的纸条来。」 「可以投写着别人名字的纸条吗?」布雷司一向乐于在规则里面找漏洞。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从某种程度而言哈利不怀好意地教唆道。 「哈利说得对,邓布利多不会让三年级的学生去报名的,所以布雷司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阿尔弗雷德说着,一抬头就对上了穆迪的眼睛,他平静地和这位傲罗对视,即使知道对方的魔眼能够看穿他的混淆咒。 意料之外的,穆迪没有露出厌恶或者震惊的表情,他——阿尔弗雷德想了很久,确认对方是在狂喜。 「……对了,」耳边再次响起布雷司压低了的声音,「你们听说了没有?就在暑假快要结束的那几天里,据说,神秘人出现在翻倒巷了!」 这句话把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因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是他在服用了增龄剂之后还大大咧咧地把脸露出来的。 「真的吗?」潘西倒抽了一口气,「如果是真的话——」他们这些纯血的家族该怎么选择? 「安静。」哈利敲了敲桌面,抬高了声音把斯莱特林长桌上突然响了起来的讨论声给压了下去。「回到你们各自的寝室之后,再讨论这些事情。」他不悦地说。 「哈利,心情不好?」阿尔弗雷德侧头问他。 「我嫉妒穆迪能看得到你本来的样子,但是我却看不到。」救世主用更小的声音回答对方。 「这没什么好嫉妒的,哈利。」阿尔弗雷德失笑,「要不然你也把眼睛换成那样的?」 「……」哈利很认真地纠结了一下,然后他严肃地回答,「还是算了。」 「再过一段时间,其他两个学校的人就应该来了。」阿尔弗雷德搅着他杯子里的咖啡,「然后就要开始报名,万圣节时应该会给出名单。你保证你不参加?」 「我保证我不会做出把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焰杯里这种事情。」哈利回答。 「好吧,如果你被人暗算了,而我又找到那个人的话——不,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阿尔弗雷德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微笑,「那他一定会很后悔他把你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 「哦梅林,我真是喜欢听你这护短的腔调,阿尔。」如果不是现在是大庭广众,救世主想亲吻他的室友。 当天的挑战赛落下帷幕,哈利依旧是三年级的首席,无人能撼。 过了一个多月——救世主还是没有找到开口的方法向他的室友坦白——前厅旁的告示牌宣布了第二天其他两个学校的学生将会在10月30日下午到达霍格沃茨的消息。 于是三强争霸赛的前哨——打响了。 61、卢平你露馅了 救世主在目睹了两场精彩至极的登场后转头对着他的室友说,「他们是刻意炫耀的。」 「这不重要。」阿尔弗雷德回答,「重要的是结果——如果他们不能捧着冠军回去,那么越华丽的开场就只能越像个笑话。」 哈利突然发现他的室友总能快速地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既然这场赛事可能是直接指向他的,那么——除了剩下的最后一块魂片,还会有谁呢? 「看,是媚娃。」阿尔弗雷德往布斯巴顿的学生中间看过去——这很不容易,因为他必须越过马克西姆夫人的身体——然后撞了撞哈利,「那个用围巾裹着头的,亮金色头发的。」 「那不重要。」哈利把阿尔弗雷德拉回身边,「媚娃只不过是一种一生气就会变成鸟头的低等生物而已。」 「哈利,别这样,美好的事物应该要欣赏。」阿尔弗雷德笑着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哈利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也许是两拍——也有可能是三拍。感谢梅林,学生们都在热切地往前面张望,没有人看见阿尔弗雷德大胆并且有点轻佻的举动。 「她只是个混血的半媚娃。」被安抚了一半的救世主嘟囔道。 「哈利。」阿尔弗雷德扶额。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布斯巴顿的勇士就是她了。」摆正了心态,哈利随意地观察了一下几个学生的实力,下了结论。 「我也这么觉得。」 人群开始往里面走了,阿尔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4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4部分阅读 弗雷德和哈利走在三年级学生的前面——他们的身后,布雷司和德拉科因为「马尔福家有没有媚娃血统」这一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四个学院的学生在各自的长桌上就座了,另外两个学校的来访者依然站着,他们还没有确定要坐哪里——斯莱特林肯定是选择之一,因为斯莱特林的人一向是最少的,有很多位置空着。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在犹豫了片刻后在斯莱特林长桌就坐——其他三张长桌传来了清晰的叹息和咬牙声;布斯巴顿的学生最后选择了拉文克劳。 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笑容满面地看着那个混血媚娃穿过大厅,身后一片混乱,他捅了捅旁边的室友,「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霍格沃茨的男生出丑?」 「我不知道。」哈利切着牛排面无表情地回答。 在他们旁边,德拉科和威克多尔·克鲁姆已经打上了交道,他兴奋得耳朵都涨红了。 「你们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潘西把她的扇子打开,又合上,再打开,转过头来一把抓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臂问道。 哈利伸手不动声色地把室友拉到旁边摆脱了潘西的手。 「聪明勤奋的。」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回答。 「真的吗?」潘西兴奋了。 「猜的。」阿尔弗雷德正色回答,「而且,虽然潘西你还算聪明,但是勤奋真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潘西无语地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阿尔弗雷德这就是你对待一名淑女的绅士风度吗?」 「非常抱歉。」阿尔弗雷德很有风度地道歉。 就在这时,两名魔法部的官员匆匆赶到了。卢多·巴格曼以及巴蒂·克劳奇,这两位再加上三位校长,就构成了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团。 晚餐过后,邓布利多宣布了报名三强争霸赛的办法——十六岁以下不得报名,他为此设定了一条年龄线。不过他同样留出了漏洞:如果有人年龄不够,但是跨越了这条线并且将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话,可以算是有资格的。 不少低年级的学生因此而跃跃欲试。 阿尔弗雷德表情平静地听完,看向他的室友,「你觉得那根线测量的是身体的年龄还是灵魂的?」 「灵魂。」哈利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不然只要一瓶增龄剂就可以让任何人报名。」 「那么它对你应该没有用处。」 「也许它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哈利耸肩,「而且我敢保证,就算我不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最终我也会是参赛者之一。」 「应该是这样没错。」阿尔弗雷德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 「放心,邓布利多不会让我死的。」哈利漫不经心地说。 「因为邓布利多不会看着你死,所以你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阿尔弗雷德挑眉。 「不,我当然也会注意安全的。」救世主马上改口。 「你是——哈利·波特?」克鲁姆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他长得并不英俊,但是出色的飞行技巧和他的人格魅力使男性和女性都非常喜欢他——他的英语听起来还有点生硬,带着德国口音。 「我是哈利·波特,很高兴认识你——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找球手。」哈利转过头来时已经换上了笑容,是和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但是,你头上似乎没有……」克鲁姆说得有些含蓄,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哈利摸了摸他的额头。「啊,你是说那个闪电形的伤疤?在我一年级和伏地魔面对面地对决了一次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他很自然地说了谎话。 「真的吗?」克鲁姆表现得很感兴趣,「据说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据说是这样。」 「可是德国并没有太多关于他的事情流传,我所知道比较多的是德国那位黑魔王。」 「你是说,盖勒特·格林德沃?」哈利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正在和穆迪说话——然后回答,「我听说过他,他现在被关在纽蒙迦德,是么?」 「没错。是你们的校长打败他的。」克鲁姆赞叹地说,「他是一名伟大的巫师。」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完全同意你的话。」哈利微笑,「你的魁地奇打得非常棒。」 「谢谢——对了,刚才德拉科告诉我,你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我很期待能和你比赛上一场。」 哈利一边和克鲁姆聊着天,一边抽空转头看了一眼他的室友,发现对方已经被布雷司和潘西拉到离他有点远的地方去了,看起来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当然,激烈的是潘西和布雷司,阿尔弗雷德应该只是他们为了证明自己说得对所拉来的「人证」而已。 即使是这样,救世主也不喜欢。 他不想见到别人接触阿尔弗雷德的身体,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不想见到阿尔弗雷德对任何人笑,不管是真心还是伪装。他不想看到他一转身就有人试图把阿尔弗雷德从他身边带走,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 ……真难看。救世主在心里自嘲。 晚上走回寝室的时候,他们再次在地窖里看见了卢平。 「您又迷路了吗?」阿尔弗雷德先开了口,哈利认得他脸上的笑——他的室友在给人下套的时候就是这种笑容。 「如果是的话,你愿意再为我带一次路吗?」卢平转过头来看见了他们,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说。 「真不巧,今天我们要回去研究一下三强争霸赛,您恐怕得自己找路了。」阿尔弗雷德眼睛也不眨地撒谎。 「那没办法了。」卢平笑得有些无奈,「再见,晚安。」 「晚安。」阿尔弗雷德和哈利一起从卢平身边走过,前往他们的寝室。哈利发现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在经过卢平旁边的时候下意识地绷紧了。 回到寝室之后,阿尔弗雷德把整个寝室都检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地坐到床上,「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打算告诉我了吗?」救世主悠闲地贴着对方坐下,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床,一侧身歪了上去。 「我第一次见到卢平,是在你魁地奇比赛时扫帚发狂的那天。你说你要睡一会,我出了门,就看见了他。他说他要去校长室——我带他到了西弗的办公室,他从那里用壁炉去了校长室。」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他是不会认路的人,但是西弗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我希望你不要再次迷路后出现在斯莱特林学生的寝室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方向感差到连一只老蜜蜂都比不上。’」他原原本本地把魔药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 「难怪——」哈利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的小细节,「在对角巷和西里斯见面的时候,你也问了这个问题。」 「没错,西里斯下意识地反驳了我的话——他说卢平从来不迷路。」阿尔弗雷德倒到枕头上,吁了一口气,「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这个人是卢平,那么我有理由怀疑他出现在地窖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想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莱姆斯·卢平本人。」 「我比较倾向于前一种可能。」哈利想了想,「西里斯至少还没有对我们发过什么牢马蚤——他们两个甚至还上过那么多次床。」 「你和我想得一样。」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目前我猜想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夺魂咒。」 「如果真的是你猜想的那样,那么对他使用夺魂咒的人是谁?小矮星彼得——或者是voldeort?」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确定。」阿尔弗雷德望着他的床顶,「我只知道,这一年会比前面的两年都要复杂。」 「洛哈特一定也有问题。」哈利抛开了这个问题,转身抱住他的室友,「睡觉吧。」 「……去洗澡。」阿尔弗雷德抽了抽嘴角,把贴在他背上的室友扔进了浴室。 62、多余的参赛者 三天的时间里,霍格沃茨的学生展现了无以伦比的想象力。 他们以各种可能成功的方式尝试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扔进火焰杯里。喝增龄剂的当然有,喝复方汤剂的也有,拿着长长的棍子试图远距离投递的也有,请高年级学生把自己名字投进去的也有,试图把火焰杯打翻的也有……所有能够被想出来的方法都被尝试过了,造成的后果就是:医疗翼又多了一大批客人。 哈利陪同阿尔弗雷德去看望了韦斯莱兄弟,他们是最先尝试的——用的是增龄剂,结果长出了老长的白色胡子。哈利打赌那一定是邓布利多的恶趣味——那根本就是他的胡子! 选出勇士的时候到了。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让整个大厅都暗了下来,只剩下火焰杯的光芒跳动着。 「时间到了。」哈利凑到阿尔弗雷德的耳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开口。 火焰杯里原本是蓝白色的火焰翻腾着变成红色,然后一张烧焦的羊皮纸飞了出来——邓布利多接住了它,他缓缓打开纸条——阿尔弗雷德听见很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代表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他大声地宣布。 掌声雷动,混杂着尖叫声和喝彩声。 克鲁姆感冒了,他看起来精神不好。他懒洋洋地从教授席旁边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下一个是那个混血的媚娃。」哈利轻声地说。 果然,火焰杯的火焰再次变红了之后,吐出了第二张纸条,邓布利多借着变回蓝白色的火焰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代表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布斯巴顿的选手堆里顿时有几个女生哭了起来。芙蓉高傲地站起来,甩了甩她的头发,同样消失在那条通往隔壁房间的走道上。 气氛更加紧张了——剩下的一个就是霍格沃茨的选手。 「你猜会是谁?」阿尔弗雷德问。 「不是我。」哈利肯定地回答。 「代表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邓布利多念出了第三张羊皮纸的名字,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么,我们已经选出了三位勇士,希望——」 他的话没有说完。 火焰杯的火舌再次向红色转变——哈利紧紧拥抱了一下他的室友然后坐正了身体——它吐出了第四张纸条。 邓布利多瞪着那张羊皮纸,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邓布利多抬头朝斯莱特林长桌看来,他像是很艰难地大声宣布,「哈利·波特!」 意料之中。哈利站起身来。 「哈利·波特,请到台上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邓布利多严肃地盯着他。 「只有一句,教授。」哈利慢慢地说,「我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去。」 邓布利多看着他,似乎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话,「到那个房间去吧。」最后他这么说。 哈利点头,转身走进那条通道——果然有人把他的名字投进去了,可是到底是谁? 「晚上好。」他走进房间,最先开了口,「被火焰杯选中的人就必须参加比赛,因为在名字投进火焰杯之后,魔力就约束了它——这点你们知道吗?」 「哈利?」克鲁姆这几天和哈利相处得还不错,他阴沉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儿惊讶的表情,「我们当然知道。」 「我不知道谁把我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但是我想我不得不参加这场比赛了。」哈利弯起了嘴角,「我是第四位参赛者。」 「火焰杯不可能选出第四位参赛者。」芙蓉皱着眉说,「这不好笑。」 「因为这不是笑话,德拉库尔小姐。」哈利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有人想要谋害我也好,有人自以为这是帮助我也无所谓,我现在不得不参加比赛,即使我还没有到十六岁。」 「胡闹!」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三强争霸赛那么危险,你们怎么能让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去参赛?」 「事实是被选中的人不得不参加比赛。」斯内普用非常柔和的声音回答了她,「不管波特究竟是不是把他的名字投进去了,这全都是他的错。」 哈利当作没有听见魔药大师话里的挖苦和幸灾乐祸。 「米勒娃,冷静点。」这是邓布利多的声音,已经在门边了。 门被打开了,邓布利多第一个走进了房间,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哈利,你发誓你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去吗?」 「没有,教授,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哈利说,「我可以使用吐真剂。」当然了,魔法部是绝对不敢公然对一个未成年巫师使用吐真剂的,这一点前黑魔王很清楚。 「给他吐真剂!」卡卡洛夫尖声地说,「霍格沃茨拥有两名选手——这太不公平了!」 「请容许我提醒您,卡卡洛夫校长,他才只有十三岁。」斯内普冷冷地说。 「这不重要,」马克西姆夫人皱着眉,「我不能接受这个小男孩参赛。」 小男孩两个字让救世主眯起了眼睛。 「那么就让火焰杯再次燃烧起来——直到每个学校都拥有两名参赛者为止!」卡卡洛夫马上想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 哈利抱着手臂,歪头盯着这位昔日的食死徒,想起德拉科说过的话:说自己是被夺魂咒控制而洗脱罪名,之后更是掉头就供出了一大批的食死徒——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卡卡洛夫是个不能信任的人。 「可是火焰杯熄灭了之后只有等到下次比赛才会再开始燃烧。」邓布利多看起来很为难,「我们没有办法。」 穆迪冷笑了一声,「事实上最该反对这件事的人不是哈利·波特本人吗?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反驳?」 「我反驳没有用,被选中的人必须参加,不是吗?」哈利开了口,他的目光投向了穆迪,「难道——比我大了三四年的三位,没有信心战胜一个刚刚进入三年级的学生吗?」事实上,在他已经吸收了六块魂片的现在,这三个和他确实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当然不是!」芙蓉高声反驳,气愤地瞪着他——可惜,voldeort对媚娃免疫,「但是这样不公平!」 「但是看起来只能这样了。」克鲁姆低沉地说,「我们四个都得参加——除非有人意外死亡。」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卢多·巴格曼擦了擦汗,插话说,「我想,事情应该就是这样了,现在该给你们透露一下比赛的第一关了——巴蒂,还是你来说吧?」 「第一关测试你们的勇气。」巴蒂·克劳奇面无表情地说,「十一月二十四日。」 哈利的表情是四个人里面最轻松的。 事实上救世主确实什么都不担心,他甚至非常期待——期待见到他的最后一块魂片。 在进入公共休息室前哈利就作好准备看到一室的斯莱特林在等待他,但是事实不是这样。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一个人。 「回来了。」阿尔弗雷德合起了手中的书,抬头看向他,「你以为这里会有很多人在等你?他们说要等你拿到冠军才会为你庆祝——并且他们都相信你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去。」 哈利突然觉得非常轻松,他笑了,「阿尔,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已经猜完了他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问。」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挑眉,「该回寝室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在这里?」哈利走到对方的身边,问道。 「见到这里没有人,你又会觉得不舒服——我说得应该没错吧?」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他坐得太久了,「所以我就留下来等你了。」 「阿尔,你确实非常了解我。」哈利叹了口气。「我不用说话你就能猜出我的想法——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黑魔王不会容许一个太过于了解他的人在他身边——事实上,他不容许别人太了解他。但是一个聪明的、懂得察言观色的手下——比如卢修斯,又是必须的。 但是现在,救世主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是无论他在哪里,阿尔弗雷德都能找到他的感觉。 「我不觉得我非常了解你。」阿尔弗雷德耸肩回答,「你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宫,走过一个拐角,又会发现新的岔路口。」 「就这一点而言,你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哈利反驳道。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 「阿尔,关于很久以前,我说想要告诉你的那件事——」说到这里,救世主词穷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好怎么开口再告诉我吧。」 「但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愿意听到这件事。」 「那就别告诉我了。」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情是我现在确定的。」连续碰了两个钉子的救世主摸摸鼻子,「我想和你在一起,阿尔。虽然我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中会不会出现更好的选择,但是我确认你是我最想永远留在身边的那个人。」 63、摄魂怪惊魂 哈利开始频繁地做梦,梦见伏地魔和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在密谋怎么杀了他——这种情况在他完成了大脑封闭术之后才好转起来。 三年级的选课曾经让阿尔弗雷德纠结了一段时间,最后哈利把对方的选课表拿过来照着自己的抄了一份:古代魔文和占卜。 古代魔文是他和阿尔弗雷德共同的兴趣所在,至于占卜——纯粹是因为它的教授,特里劳妮。救世主觉得他应该见一见这个做出了那个预言,并且让伏地魔慌张到要去杀人灭口的地步的人。 11月23日他在比赛前的最后一堂占卜课——事实上不管是哈利还是阿尔弗雷德,都对于占卜这门课失望透顶。 「你觉得她今天会上什么?」阿尔弗雷德观察着面前的水晶球,问他的室友。 「不管是上什么,她今天一定会预言我的死亡。」哈利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是说,关于明天的比赛。」 「西弗应该带你去看过关于比赛的内容了?听说作弊是传统。」阿尔弗雷德放弃了从那颗水晶球里面发现点什么的想法,在他的纸上发挥想象力。 「是的。」哈利适当地压低了声音,「是龙。」 阿尔弗雷德停下笔看了他一眼,「我想——应该不会是让你们打败一条龙?」 「想办法避开这条龙,取走它所保护着的一枚金蛋。」哈利完成过了他的课堂作业,「那个金蛋里面有着第二场比赛的线索。」 「想好怎么对付那些龙了?」 「想好了。」哈利眼尖地发现特里劳妮向他们走过来。他把水晶球摆到中间,做出认真观察的样子。 「你们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她弯下腰来,用轻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问他们。 「我看见有很多猫头鹰朝我飞过来,教授。」阿尔弗雷德迅速地回答,「它们好像急着去什么地方。」梅林作证,他在水晶球里面只看到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烟雾。 「亲爱的,最近你会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哦,我不确定,那应该会是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是事情,可是也许会给你带来厄运。」特里劳妮低声说着,像是觉得很冷似的拉紧了她的披风,「要注意你身边的人——如果他曾经对你有所隐瞒。」 阿尔弗雷德抽了抽嘴角,看了哈利一眼——如果特里劳妮说的是真的,那么他需要注意的人就是哈利。 「你呢?你看到了什么?」特里劳妮的目标已经转向了哈利。 「哦,是一只猫,教授。」哈利认真地盯着水晶球,慢吞吞地说,「一只——白色的猫,红色的眼睛——它正在捉老鼠。」他抬起头看着特里劳妮,等待她的解读——从某个角度来说,等待她预言自己的惨死。 「哦,哦——很奇妙。」特里劳妮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着,「要小心火……」她低声警告,然后盯着哈利一字一顿地说,「当心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是生命吗?」他挑眉问。 特里劳妮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很慌张,「不,这次不是——它可能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小心了。」她匆匆地走开了。 「哈利,按她说的,我最近需要小心你——你会给我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同时也有可能是厄运。」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转动那个水晶球,瞥了他的室友一眼,「而你最重要的东西可能会被火威胁到,是这样吧?」 「可是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哈利耸肩,开始整理他的东西,「我给西里斯写信了,打算用学校的猫头鹰寄出去,要一起去吗?」 「你告诉他你被选中参加三强争霸赛了?」阿尔弗雷德挑眉,「不担心他一接到信就冲到学校来?」 「事实上,你没有发现最近他来霍格沃茨的频率变少了吗?」哈利说,「卢平一定有问题。」 「说到有问题——我觉得穆迪很有问题。」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时间,和哈利一起走了出去,「作为一个憎恶食死徒的傲罗,他看到我的脸时——表情太不正常了。」 「什么表情?」 「非常——」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皱起了眉。「我不知道。狂热——或者是狂喜——在他的脸上不是很容易能分辨得出来。」 哈利把这点记了下来。 他们走到了猫头鹰棚。哈利随便找了一只猫头鹰,顺便给了它一点面包。他们看着猫头鹰离开,然后转身回寝室。 他们才刚刚走了十分钟,就看见了从另外一个方向急匆匆地走过来的卢平。 阿尔弗雷德礼貌地向对方问了好,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遍,才问,「您看起来很匆忙。」 「我明明应该在修改作业的。」卢平按了按他的额头,皱着眉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外面来了——也许是我太累所以出去散了散步。」他叹了口气。 哈利的目光在他的领口上停留了很久,他的嘴角弯了弯,「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说得对。」卢平疲惫地说,「我需要好好睡一觉——如果我能顺利批完作业的话。」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哈利朝他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他绝对没有看错,卢平的领口上粘着一根猫头鹰的毛。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那封信应该永远也到不了西里斯手里了。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哈利的心情,他非常平静地迎来了第二天的比赛。 阿尔弗雷德坐在观众席上等待着第一场比赛的开始——第一个上场的是中国火球龙,龙的出现引起了一阵相当的恐慌,直到巴格曼解释完比赛的规则之后,观众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要知道,一个成年巫师也不一定是一头龙的对手,更何况是这些还没成年的小巫师们。 当第一位勇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看起来哈利的手气不太好。」德拉科转头对阿尔弗雷德说,「第一个上场的通常分数都不会太高,因为裁判会考虑之后的勇士有更精彩的表现。」 「哈利说第几个上场他都无所谓。」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我觉得他一点也不担心。」 「我倒是觉得你一点也不担心。」德拉科盯着场上的那条龙,「那可是一条真正的龙!你不担心哈利会受伤?」 「这让我想起了特里劳妮教授告诉他要小心火。」阿尔弗雷德微笑,「我想哈利应该没有问题。」 「你可真放心。」德拉科嘟囔着,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在了赛场上。 哈利依旧用他之前的方法找到了阿尔弗雷德——先找到德拉科就行了——他朝室友笑了一下,然后对自己用了个幻身咒,尽量放轻了脚步靠近那条中国火球龙——它因为突然失去了对手的行踪而显得异常暴躁。 哈利的打算很简单——用幻身咒掩护自己,用变形咒干扰火球龙,最后拿到蛋——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难免会有人觉得这样的过程观赏性不够,于是救世主再加上了一条,制服对手。这样难度就足够大了。 他侧身避开一个朝他飞过来的火球,挥了挥魔杖让一块石头变成了猫头鹰——它朝中国火球龙飞过去,恶狠狠地作势去啄它的眼睛,这激怒了高傲的龙。它一甩尾巴把飞来的猫头鹰摔到了地上——它又变回了石头。这个时候哈利已经绕到它的身后了,虽然没有任何人看得到他——除了穆迪。 变形咒反复地被熟练使用,无数的动物开始全场乱跑,这分散了龙的注意力,也为哈利创造了更好的机会。 在全场观众的屏息注视下,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升了起来,漂浮在龙的头顶。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弯了弯,德拉科在旁边嘟囔,「他居然知道中国火球龙的弱点是鼻子(作者杜撰)——我以为整个斯莱特林只有我会知道这种偏门的东西。」 哈利操纵树枝,准备让它精确地击中龙的鼻子,并且保证不被烧坏——他刚刚调整好角度,就感觉到浑身一冷。空气里传来腐烂的味道,让人觉得手脚冰凉——好像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一样。 ——摄魂怪! 哈利的位置在观众席和摄魂怪之间,摄魂怪的位置离观众席非常远——除了他,还没有人察觉到有一只摄魂怪出现在了这里。 救世主发现他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学守护神咒。不过,依靠他现在身上的魔力,和之前学会守护神咒的经验,也许…… 「呼神护卫!」有人比他更早地喊出了这句咒语。 有一只银色的东西从他的耳边掠了过去,扑向他的身后,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哈利觉得身上一暖,温度的差别太大,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发出了一声整齐的惊叫声——就在哈利停下来的短短几秒钟,他没有维持幻身咒,中国火球龙发现了他,它愤怒地朝哈利喷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仓促地给了自己一个盔甲护身,然后毫不犹豫地让树枝狠狠朝着龙的鼻子砸了下去。 他捡起了金蛋,将它高高举过头顶。 一只银色的隼从他的身后窜出,飞往斯莱特林的观众席上,停在了黑发少年的肩膀上,亲昵地啄了啄他的脸颊。 「巧克力。」面无表情的阿尔弗雷德对身旁的马尔福少爷挤出了一个词。 64、终于说了 哈利抱着属于他的金蛋往赛场的出口走去,他的步伐很平稳,就像平常一样。 他走出门口,听到身后传来了巴格曼的解说——芙蓉·德拉库尔已经登场了。确认这个位置不会再被人看到,救世主才靠着墙停下了脚步,轻声地抽了一口冷气——刚才的火球还是让他受伤了。现在他的右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是他懒得查看伤势。 如果不是因为那只不知道从哪来的摄魂怪,他应该表现得非常出色,绝对不会出现袍子被烧坏这样的小问题。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有人从旁边扶起了他,低声问。「你还好吗?」 「还好。」哈利这才松了口气,靠到室友的身上,顺手把金蛋也塞到对方手里,「如果不是因为摄魂怪突然出现,我的表现应该很完美。」 「表现不重要——你现在需要去医疗翼。」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他被烧焦的巫师袍,皱眉,「霍格沃茨不应该出现摄魂怪——魔法部必须为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哈利想了想,正想说话,却发现视线里多了个东西。他扭头避开阿尔弗雷德递到他嘴边的东西,皱眉,「我不吃巧克力。」 「刚刚的比赛让你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又遭遇了摄魂怪——巧克力会让你好受一点。」阿尔弗雷德坚持,「张嘴。」 「不要。」 「张嘴。」 「不要。」 劝说未果,阿尔弗雷德直接用行动解释——他先咬下一大块巧克力,然后结结实实地吻上了室友的嘴唇,把整块的巧克力喂了过去。 哈利皱眉:巧克力太甜的味道他始终吃不惯。但是,救世主很会把握机会。他扣紧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巧克力在两人舌头的搅动中迅速地融化,阿尔弗雷德强迫哈利全部吞了下去。 「哦亲爱的,你得去医疗翼看一看——」庞弗雷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惊叫了一声转过了头,然后迅速地把头扭了回来,把话重复了一遍,「你们每个人在比赛结束后都得去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受伤——现在!」 阿尔弗雷德站直身子,扶起他的室友,「庞弗雷夫人,我想陪哈利一起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可是——好吧。」 哈利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室友身上,懒洋洋地笑了,「阿尔,再来一块。」 「自己吃。」阿尔弗雷德挑眉,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塞到了哈利手里。 哈利撇嘴,没有了再吃一口的兴致。 到了医疗翼之后,庞弗雷夫人指挥着阿尔弗雷德把哈利放到床上,然后走到床边开始检查哈利的身体。 阿尔弗雷德靠窗站着,表情平静地看着。哈利盯着他看:他又一次看见阿尔弗雷德生气了。除了他们吵架之外,阿尔弗雷德只发怒过两次,一次是他的扫帚出了问题,一次是现在。想到这些,救世主觉得心情愉悦。 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庞弗雷夫人松了口气,「亲爱的,感谢梅林,除了右腿外侧有些烧伤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明天你就会没事了。」她开始寻找要用的魔药。 「明天?」 「没错,今天晚上你得呆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墨绿色的粘稠液体。 哈利看了看阿尔弗雷德——他还是没有表情。「可以有人陪同吗?」他问。 「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庞弗雷夫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走过来准备为哈利上药。 「给我就可以了。」阿尔弗雷德从她手里接过了药,「您应该可以相信一个普林斯的治疗技术——而且,我想我有为哈利上药的资格。」他隐晦地说。 「不——好吧。」庞弗雷夫人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改了口,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走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坐到了床边上,拧开瓶盖,「还记得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吗?她说过让你小心火的。」 「那只是凑巧。」哈利说着,突然意识到他受伤的部位不太适合上药。 阿尔弗雷德伸手撩起哈利的巫师袍,看了看受伤的部位,叹了口气,「你是要自己把裤子脱下来,还是我帮你?布料和伤口已经粘在一起了。」 「你帮我。」哈利躺在床上表示他的现状无法自己完成。 把瓶子放到床边,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把室友的校服长袍解开脱下,然后去解他的皮带。 「等一下。」哈利突然面前古怪地拦住了他,然后半坐起身子,「……还是我自己来好了。」他的表情很奇怪——说不出是咬牙切齿还是忍耐。 阿尔弗雷德没有意见地坐下,等到哈利艰难地自己脱下了裤子之后才开始进行清理伤口的工作。他把伤口附近烧焦的布料一一夹下来,一边随口分散哈利的注意力,「想到怎么解密金蛋里面的线索了吗?」 「还没有。」哈利看了眼被放在床边桌上的金蛋,漫不经心地说,「反正离第二场比赛还有很长的时间。」 「把腿屈起来,我要涂药了——可能会有点冷。」 哈利打了个寒颤,说服自己忽略腿上扩散开来的冰凉感觉,「在第二场比赛之前有舞会,勇士必须参加。」 阿尔弗雷德垂着眼,他的神色认真,「怎么了?」 「我需要一个舞伴。」 「阿斯托利亚怎么样?」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很快,他已经开始准备包扎了,「她现在还是二年级的首席,算是很出色的了。」 「她是德拉科的未婚妻。」哈利提醒。 「说得也是。」阿尔弗雷德想了想,「那么潘西好了,她还没有婚约,而且和你又比较熟悉。」 「没有其他人选吗?」哈利挑眉,继续问,「比如说——你自己?」 「我不想穿女装,也不想跳女步,哈利。」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完成了他的工作,「如果你愿意跳女步的话,我当然没有问题。」 「……」事实是,救世主也不愿意跳女步,「这件事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吧。」他盖上了毯子——腿有点冷,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刚才的守护神咒,是你发出的?」 「是的。」说到这个,阿尔弗雷德又皱起了眉,「我应该更早一点发现的——至少应该在那头龙发现你之前。」 「我以为整个赛场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你知道,它靠近我的时候,离观众席也还是很远。」 「事实上,只要是在认真观看比赛的人,从参赛者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判断出他在想什么——看到你的幻身咒失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遇到麻烦了。」阿尔弗雷德有些懊恼地说,「但是它躲得太隐秘,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它。」 「没关系——这样就足以让我觉得高兴。」哈利说。 当他陷入险境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会第一个发现并且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援手。这种认知对于他来说,非常、非常地难得。 「没受什么重伤就好。」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想了想,「你退场的时候那么平静,裁判应该会认为你没受伤,所以对分数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阿尔。」哈利盯着他的室友。他终于下了他之前都下不了的决心,「听我说。」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他看着室友,等待对方说话。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 「记得我说——一直隐瞒着你的事,我打算告诉你了——这件事吗?」哈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这样可能会更加可信。 「我记得。而且事情过了快一年了。」阿尔弗雷德点头,「现在打算说了吗?」 哈利点头,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那么,还记得我说,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是因为出了一点小意外,所以我才会从我的时代来到这里吗?」 「也记得。」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回答,「你说过的事情我都记得,哈利。所以你可以直接说出你要说的事情。」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平静只有梅林知道。 哈利靠到床头,他不动声色地盯着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我来自1979年8月1日——你对这个日期熟悉吗?是你生日之前整整一年。或者,说得再详细一点,我的生日是1926年12月31日。」 话说完的瞬间,哈利突然觉得心往下一沉。 假如说特里劳妮让他注意火不是凑巧的话,那么,特里劳妮还对阿尔弗雷德说过要小心对他有所隐瞒的人,并且会接受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消息——是好是坏只有他自己知道,很有可能会是厄运。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他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65、纠结着纠结着 哈利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盯着阿尔弗雷德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 「1926年12月31日。」阿尔弗雷德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汤姆·马沃罗·里德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5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5部分阅读 尔吧?哈利,不好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在第一句坦白的话说出来之后,后面的话就变得很轻松——虽然救世主此刻还是很忐忑,「我之前就提示过你——好吧,我得承认我不想让你知道这点所以我没有说出具体的时间。」 「——所以呢?」 「我问过你——如果我知道voldeort为什么不记得你,你想不想知道理由。」哈利停顿了一下,说,「理由就是,因为他拥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在所有的魂片里只有一个知道。」 「是哪一个?」 「一年级我杀死的那一个。」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所以你说,你把魂片吃掉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了。」 「没错。」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不是,是那次我们因为真实之镜争吵了之后,我去看了厄里斯魔镜,然后才想起来的。」哈利抿起了嘴唇,「但是我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 「就像我对你说过的那样,我对你有——在我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哈利一字一顿地说着,他尽量放慢语速,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 阿尔弗雷德把原来压在下面的腿叠到另一条腿上,「怪不得你一直都对他的事情那么在意。原来是因为你和他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阿尔。」哈利撑着身体往上挪了一点,「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实话告诉你,因为我确定我对你有感情——不是亲情,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爱情。」 阿尔弗雷德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我想——哈利,我应该已经可以给你答案了。」 「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晚点把这件事告诉你?」哈利挑眉,「可是我忍不下去了。」 「当然,如果你在我选择了接受你之后再告诉我这件事,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阿尔弗雷德说,「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 「我问过你的,你不觉得父亲爱上自己的儿子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你甚至支持卢修斯和德拉科在一起。」 「但是那件事和我无关,」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哈利,你知道,人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上总是会特别理智。」 「如果你觉得太突然,可以慢慢考虑。」哈利不动声色地凑近了一点,「事实上,我更乐意你花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而不是现在马上回答我。」 阿尔弗雷德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救世主终于发现的室友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那么,我先回去了。」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口。 哈利觉得他好像应该说点什么,可是他还没说话,门就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是德拉科和布雷司,「嘿,哈利,你的分数相当不错,不过排在第二——阿尔弗雷德,你要去哪里?……阿尔弗雷德?」 黑发斯莱特林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出了一门,一句话也没有说。 「哈利,你们又吵架了?」布雷司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转回头问道,「梅林啊,你们每次冷战都是斯莱特林的灾难。」 「这次不是。」哈利摇头,「这次不一样。」 「一开始是你生气阿尔弗雷德妥协,后来是阿尔弗雷德生气你退让,那么现在是什么?」 「是最重要的选择。」 「……什么?」 阿尔弗雷德站在地窖的门前,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记了口令。 「阿尔弗雷德?」身后有人叫他,「怎么了,忘记口令了吗?」 他抬起头看了看来人,脸上挂上微笑,「好像是的,所以得麻烦你带我进去了,潘西。」 「霍格沃茨必胜。」潘西报出了口令,怀疑地看着阿尔弗雷德,「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健忘的人,阿尔弗雷德。」 「今天哈利受伤了,我有点紧张过度。」阿尔弗雷德解释,「他还被庞弗雷夫人要求今天晚上住在医疗翼。」 「真悲惨。」潘西感叹着,和阿尔弗雷德一起走穿过了公共休息室,「不过他应该还来得及参加圣诞节的舞会——是吗?」 「当然,他明天应该就会没事了——你有舞伴了吗?」 「还没有。你要邀请我吗?」 「不,我不喜欢跳舞,对舞会也没有兴趣。」阿尔弗雷德停下了脚步,男生的寝室和女生的在这里分岔了,「对了,谢谢你帮我开门。」 「不用谢,换了别的人也会这么帮忙的。」潘西一展扇子遮住了不淑女的笑容,「你当然不会知道你那个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见到的人都一定会帮你的。」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称赞——可是潘西,你的眼神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潘西的眼角抽了一下,「阿尔弗雷德,你真是太没有风度了。」 「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好吧,看在你承认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对了,我以为你的舞伴会是哈利?」 「他跳女步吗?」 「谁跳都可以。」潘西邪恶地笑了,「不管是谁我都很期待。」 「让你失望了,我们谁都不打算跳女步。不过你可以期待一下他的舞伴——我回寝室了,再见。」他礼貌地道别。 「再见。」 告别了潘西,阿尔弗雷德的心情因为刚才的说笑稍微好了一点。 事实上他现在应该马上回头,走到魔药大师的办公室然后把救世主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可是然后呢?然后等着邓布利多找哈利去谈话,想办法剥离他灵魂里属于voldeort的那部分吗? 可是他不认识哈利·波特。从他和哈利认识开始,就一直是voldeort——尽管他现在才知道这一点,不过好在还不算太迟。 在走到长廊的口上时,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往旁边一间没有人住的空寝室里拖了进去。 阿尔弗雷德瞬间回过了神,魔杖落到手心,指向了抓住他的那只手的主人——然后他对上了一张做工相当粗糙的脸,那张脸上的魔眼不再乱转了,而是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穆迪教授,如果您要找我,我建议您不要用这种粗鲁的方式。」阿尔弗雷德冷静了下来,强行把室友从脑子里删除——眼前的人是极度痛恨食死徒和黑魔王的傲罗,光他的脸就足够对方杀死他泄愤。 「你……」穆迪开口了,声音像是没有上过油的生锈大门打开时的声音,「和voldeort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教授。我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和黑魔王没有关系。」 「说谎!」穆迪暴躁地捏紧了他的肩膀,「你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说——」他突然松开了手后退,那只勉强算是正常的眼睛里闪过惶恐和狂热,「您就是lord?」 阿尔弗雷德花了三秒钟整理思绪,「你不是穆迪。」他得出了结论。 「这只是复方汤剂,lord。」对方把他的没有否认当成了默认,「我是小巴蒂·克劳奇!」他激动地跪了下去,被阿尔弗雷德拦住了。 「你越狱了?」他挑了挑眉,「那么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在哪里?」 「被我关在了箱子里。lord,您怎么会在霍格沃茨?」小巴蒂恭敬地垂手站着,问道。 「……你不需要过问。」阿尔弗雷德平淡地说,「既然你扮演的是穆迪,那么就不要露出马脚——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学生一样对待,像之前那样就好。」 「是,lord。」 「是我的魂片让你来这里的?」阿尔弗雷德打量对方脸上惊讶的表情,「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很多魂器吗?」就外貌而言,他是最容易被相信「是主魂」的人选。 「……是的,我的任务是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入火焰杯。」 「能够骗过火焰杯,你做得很不错。」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夸奖了一句,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得既惊恐又激动——他当作没看见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会尽快收回那个魂器,所以那边的命令你不用管了。」 「……是,lord。」小巴蒂犹豫了一下,回答。 阿尔弗雷德相信voldeort一定告诉过自己最信任的几个下属:在有冲突的时候,只听从主魂的命令——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他的地位。 「所以,关于哈利·波特——」他思考了一下,最终说,「也像平常的学生那样对待他就好了。」 「是,lord。」 心爱的宝贝 第二天晚上,哈利才被庞弗雷夫人允许回到寝室。 他开门走进寝室的时候就听到浴室有水声,于是救世主毫无道德意识地用魔咒打开了浴室的门。 阿尔弗雷德刚刚擦干身体穿上睡袍——他正在系腰带——他抬头看着哈利,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你是打算要洗澡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把腰带系好了。 「不是。」哈利踢掉鞋子走进了浴室,「只是想到你在这里,所以就进来了。」 「就算是在你明知道我在洗澡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挑眉。 「我们连一张床都睡过了,阿尔。」哈利走过去,随手把抱着的金蛋放到旁边的盥洗台上,抱住他的室友,深吸了一口气,「阿尔,这次也定个期限吧?就像之前的九月一日那样。」 「到三强争霸赛结束。」 「那是明年六月的事情了——而且,我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比赛而死,阿尔。」 「你不会。」阿尔弗雷德说,「你是voldeort不是吗?」 哈利沉默,然后吻上他的室友——他意外地发现没有他之前所预想的反抗——短短五秒钟就分开。「如果我不死,你就接受我?」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 「很难回答?」 「非常。」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也许会因为某些事情在一瞬间就想明白,然后给出答案;也许会想很久很久,等到你变心了之后我才能确定我的答案。」 「我不会变心的。」 「谁知道。」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 哈利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有种奇妙的违和感。阿尔弗雷德从以前开始,提到voldeort就确信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后做出的决定一定是抹杀,而现在,voldeort的身份套在了他身上,那么阿尔弗雷德就确信他一定不懂感情——或者说,爱。 阿尔弗雷德变得犹豫的原因——一大半在这里!救世主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阿尔,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或者说,你觉得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两者都有。」阿尔弗雷德认真地回答,动了动肩膀——他被按在墙上,肩胛骨刚才和墙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还是有点痛,「我觉得你一开始只是因为血缘的亲密感觉得我很特殊——虽然当时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而现在你把这种感觉弄错了。」 「我还分得清这点!」救世主挑眉。 「不,我不这么觉得。」阿尔弗雷德推了推哈利的肩膀示意他起身,「所以我们两个都应该好好想明白——先说好,如果我选择了接受的话,那么除非我们中有一个死掉,不然我不会停止。」 「我、也、是。」哈利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显然阿尔弗雷德没有当作一回事,他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来——脚下一滑——往前面倒去——下意识地伸手撑了一把——放在旁边的金蛋正好被他推进了浴缸里。 哈利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室友扑倒在地。 「……意外而已。」阿尔弗雷德嘟囔着起身,「可是摔跤了还是会痛。」 可是哈利扣住了他的腰。「阿尔,别逼我用行动告诉你,我没有在开玩笑。既然你知道我是voldeort,就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 阿尔弗雷德沉默地看着他的室友,他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亲吻他。而他也差点真的这么做了——幸好浴缸里面传出的歌声阻止了他。 金蛋已经掉进浴缸时受到了撞击,裂缝处被撞开,飘渺的歌声传了出来,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失,永不出现。 阿尔弗雷德往后坐到了地上,他思考了一会,说,「第二关在水里,你要寻找你心爱的宝贝,而且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这些?」 事实上有一点阿尔弗雷德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他和哈利之间不管有什么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就算他们约定了要解决这个难题的时间,这期间他们也还是能像平常一样相处——没有任何古怪的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一个小时还是找不到,它就会消失。」哈利也坐起了身来,他的侧重点和阿尔弗雷德不同,「所以我要寻找一个可以长时间待在水下,并且不影响我行动的东西。」 「想到了吗?」 「嗯。」救世主点头——他曾经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学生,想找这么一件东西并不难,「但是一个小时的话,还是有点难度。」 「除非你有时间转换器。」阿尔弗雷德皱眉,「不过既然时间限制是一个小时,我认为这项任务在一个小时应该是完全可以完成的。」 「万一我没有完成呢?」 「那就没办法了,你会失去它。」阿尔弗雷德耸肩。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都没有想过,「心爱的宝贝」不一定是「它」,也有可能是「他」或者「她」。 等到圣诞节前一个礼拜的时候,走在路上就可以经常见到男生邀请女生的场景,又或者是两个男生讨论着舞步,又或者是两个女生商量着应该穿什么礼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利觉得学校里的情侣又多了——也许是因为他还是单身的缘故? 德拉科邀请了阿斯托利亚做舞伴。这让阿尔弗雷德很是感兴趣了一段时间,以为他真的打算接受那位格林格拉斯小姐做未婚妻了。 对此德拉科给出的回应是:「我爸爸好像不太乐意我和格林格拉斯订婚。」 阿尔弗雷德事后就这个问题和哈利进行了讨论。 哈利挑眉,「他当然不乐意,卢修斯最希望德拉科永远也别结婚然后灌给他一瓶生子魔药后把他拐到床上去几天不下床……」他突然发现室友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于是马上改口,「不,阿尔,我只是说卢修斯会这样做而已,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是你的话,被灌生子魔药的一定是你。」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回答,「相信我,哈利。」 哈利眼睛一亮跳了起来,把他的室友扑倒在有求必应室的沙发上,「阿尔,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接受我了?」 「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理解错误了。」阿尔弗雷德伸长了手捡起掉落在沙发那一头的书,「没有那么快。」 哈利恨恨地啃他,「阿尔,你是故意的。」 「一部分。」阿尔弗雷德说,「另外一大部分是真的没办法给出答案。」 「为什么?」 「第一点我们讨论过了,先不说。第二点是,哈利,我还记得你曾经要求我帮助你杀死所有的黑魔王。」阿尔弗雷德迟疑了一下,「你——还想统治巫师界?」 「当然没有。」哈利坐起了身,顺便把阿尔弗雷德也拉了起来,「不是统治,但是我想让这个巫师界有所改变。」 「比如说?」 「这里和我所处的时代没有任何差别——我只是觉得巫师界太一成不变了。」哈利想了想,把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统治它,我不会有任何成就感,但是如果我能亲手改变它——那种感觉不一样。」 「我大概听懂了。」阿尔弗雷德点头,「所以你不会像以前一样疯狂。」 「那个不是我,阿尔。」哈利再次提醒对方。 「……反正都是你的魂片,现在也都在你身体里。」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说,「要知道,之前为了他不记得我的事情我难过了很久。」 ……也没有很久吧。救世主想。 「所有的责任当然都要算到你头上。」阿尔弗雷德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 哈利妥协,「当然,我会负全责。」 「所以你就慢慢地等吧。」阿尔弗雷德打开书寻找他刚才看到的那一页,「你还有一份责任没有收回来吧。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就是他的主意,目标是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他抬眼看了看哈利,把他想问的话堵了回去。 救世主迅速地换了一个问题,「所以等我把最后一块魂片也收回了,你就会接受我?」 「不是。」阿尔弗雷德弯了弯嘴角,「最迟在那个时候我会给你我的答案,但是也许是拒绝。」 「不行,我只接受一个答案。」哈利迅速地反驳。 阿尔弗雷德耸肩,没有回答。 「……阿尔,要我等到那个时候,可以,但是你的答案只能是一个。」 「……」 「阿尔,不准无视我的话。」 「……」 「阿尔,你不会真的打算拒绝我吧?」 「……」 「阿尔……」 水中的珍宝 从圣诞舞会的一开始就没有看见室友的救世主很郁闷。 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出去吵架了。于是克鲁姆落单了。接着潘西兴奋地去搭讪了。然后救世主落单了。 在被众人发现他落单之前,哈利尽量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大厅,他直奔有求必应室去了。 他发现了一件事——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对室友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哈利?」阿尔弗雷德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室友,并不显得特别吃惊,「潘西终于抛弃你了吗?」 「我和潘西跳舞,你不吃醋吗?」哈利一边走向阿尔弗雷德一边问。 「哈利,要知道在我的眼中,你几乎可以做潘西的爸爸了。」阿尔弗雷德微笑,「你应该还没有饥渴到那个地步吧?」 「我对你不是饥渴,阿尔。」救世主再次重申。 「不说这个。」阿尔弗雷德把手里的书一合,放到桌上,「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哈利自动自觉地把头枕到室友腿上,懒洋洋问道。 「你有过想杀我的念头吗?」 「曾经有过,」哈利坦然承认,「但是只是那么一瞬间,后来就再也没有想过了。那还是在我刚刚发现你长得和曾经的我一模一样的时候。」 「我曾经以为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存在,就一定会抹杀我。」阿尔弗雷德靠到沙发上,抬头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因为我只是储存斯莱特林血统的工具。我从知道voldeort是谁之后就一直这么觉得。」 「我不否认我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那是对那个我一无所知的人——不是你。你在我眼里有名字,有重量,和他不一样。」哈利抬眼,但是只能看到阿尔弗雷德仰起的下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我遇见过的所有人里面,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 「可是你曾经亲手杀死了你的舅舅以及你的父亲一家。」阿尔弗雷德说,「你杀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就我所知,你也太擅长说谎了。」 「阿尔,我说了,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亲人。」 「既然你这么说——」哈利眯起眼睛,「阿尔,你为什么会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我吻你?」 「那不是你。」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反驳,然后迅速地停住了。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 「厄里斯魔镜会让人看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垂下眼看向仰躺在自己腿上的救世主,「我最想得到的人是你,但是不是以情人或爱人的形式。」 「这是个问题。」哈利说,「我最想得到的人也是你,以情人和爱人的形式。」 当天的对话不了了之。 哈利和阿尔弗雷德还是像平常那样相处,一个整理自己的思绪,另一个计划着尽快把最后一块自己的魂片回收了好逼室友做出回答。 二月二十四日到了。 哈利选用了一个改良版的泡头咒——改良的地方是在水里的时候不用因为它的形状而使人看上去像条金鱼一样。 在哨声响起之后哈利就跳进了湖里。昨天晚上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寝室,而没有任何教授关心这件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阿尔弗雷德担任了他的珍宝。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是哈利担心会有意外情况出现——他现在很后悔自己没有在当初选课时在所有的课程前面打勾,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就会得到一个时间转换器,这一关里的作弊好工具。他本来打算去找赫敏借,但是他突然发现赫敏也不见了。 过了二十分钟——虽然救世主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哈利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歌声。 他朝着歌声的方向游动,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遇见了神色阴沉的克鲁姆。他们条件反射地同时拔出了魔杖指着对方,沉默了很久没有人先动手。 哈利觉得时间飞快地流逝着。他抢先开口,「听我说,我们这样僵持只会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发誓绝对不攻击对方,直到我们救回自己的珍宝怎么样?」 克鲁姆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们用几乎相同的速度朝歌声传来的方向游去,并且注意和对方随时保持着安全距离。 直到他们看见一群人鱼时,哈利知道他们找对地方了。克鲁姆在看见赫敏之后马上就加快了速度,一下子超过了他。哈利在他的背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攻击对方,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很诱人的想法,游到了他的室友身边。 被绑在雕像下的四个人都处于昏睡的状态,嘴里还不断地吐着泡泡。哈利看着室友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忍不住笑了,弯腰轻吻对方的嘴唇,一个切割咒把绳子切断,然后扶起阿尔弗雷德准备离开这里。 在蹬地用力之前,哈利最终下了决心,他拔出魔杖转过身,指向了克鲁姆——克鲁姆一手搂着赫敏,另一只手里拿着魔杖,他一脸惊讶,手才刚刚抬起了一半。 救世主完全不怀疑,如果他刚才晚回头三秒钟,就已经被击中了。 「德姆斯特朗的品质终于在你身上体现出了一点。」哈利笑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挥动了魔杖,一个力劲松懈,再加一个锁腿咒。 哈利没有用不可饶恕咒是经过考虑的。第一,旁边的人鱼一直在看着他们,他,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不应该会使用死咒。第二,救世主回想起金蛋里面的那首歌,如果过了一个小时,珍宝就会不复存在——所以他手下留情了。 他特意挑选了另外一条路线离开这里,这样可以减低他遇到另外两名参赛者的概率。 游到水面上的过程花了五分钟——这期间哈利不停地看手表,他很怕时间太长,阿尔弗雷德的呼吸或者心跳会停止——直到他的头露出水面。 耳旁的欢呼声被哈利的耳朵自动屏蔽了,他把室友送上了接应的小船,给对方用了一个快干咒,想了想再加上保暖咒,然后紧跟着爬了上去,不管自己还是的,就蹲到了阿尔弗雷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脸,轻声叫他,「阿尔?」 「——第一个出现的是哈利·波特!他成功地救出了他的珍宝——我们可以看到那是一位男孩!哦,裁判席收到了一张小纸条,告诉我们那是救世主的室友,当然了,我想他们之间不是室友那么简单——波特先生看起来很着急,因为他的珍宝还没有醒。我善意地四位勇士的珍宝昨天服用了特殊的魔药,所以一直在沉睡,等他们离开水之后,半个小时之内就会醒过来。」巴格曼的解说声从裁判席传了过来。 哈利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他松了口气,坐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把室友的头摆到自己腿上,才记得也给了自己一个快干咒。 十分钟过去了,阿尔弗雷德没有醒。 塞德里克抱着张秋出现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阿尔弗雷德还是没有醒。 克鲁姆终于浮上了水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比赛结束,芙蓉在五分钟过后才出现,疲惫不堪地把她的妹妹送上了船——她完成了任务,但是超时了。 这些事情哈利都没有关注,他开始觉得手脚发冷——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赫敏、张秋和加布丽都醒了,只有阿尔弗雷德还没有睁开眼睛。 是魔药出问题了? 哈利抬头看向裁判席——邓布利多正在作为代表和刚才在水底的那些人鱼进行讨论,评定这关最终的分数。 救世主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带着室友回寝室,再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起身的动作才刚刚坐了一半,就被人按了下去。 哈利愣了一下,低头去看的时候正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在笑,救世主敢打赌室友的心情非常好。 「恭喜你,第一名。」阿尔弗雷德轻声说。 「谢谢——等等,」哈利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个?」 阿尔弗雷德微笑。 「阿尔弗雷德!」哈利眯起眼叫了对方的全名,从刚才起就一直吊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胸口,迅速被怒火所取代,「你居然敢——」 阿尔弗雷德没有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口,他拉下室友的身体,用嘴唇堵住了他马上就要出口的指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快要大结局了,有人感觉到么? 于是有人要看番外吗? 救世主也是会感冒的 事实证明太过关心别人,就会容易忽略自己。救世主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阿尔,我难受。」救世主懒洋洋地躺在医疗翼的床上,坚持不懈地马蚤扰在旁边赶论文的室友。 「需要点什么?」阿尔弗雷德扔下羽毛笔,「生病的人最大,今天给你任性的权利。」 救世主的眼睛亮了。「要你吻我。」他说完,然后迅速地反悔,「不行,我会传染给你的。」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要回寝室。」 「亲爱的,这绝对不行。」庞弗雷夫人从旁边探出了头来,坚定地反驳。 「……」阿尔弗雷德迎着室友的目光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阿尔——」 「亲爱的,就算是邓布利多亲自来说也不行。」庞弗雷夫人这次连出现都懒得,声音还是那么坚定。 哈利翻了个身,「我不要喝魔药。」 「不行。」这次反驳的是阿尔弗雷德。「以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喝药的话,今天晚上也别想回寝室。」 「我讨厌医疗翼的魔药。」哈利低声抱怨,「为什么喝了之后非得像茶壶的水开了一样冒热气?」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放心,我有正常的魔药。」他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递给哈利,「放心,不会有那种惊人的效果的。」 哈利挑眉,接过来之后喝了下去。 「哈利,你喝的是什么?」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怀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制作的感冒魔药加强版。」阿尔弗雷德迅速地回答,回头露出了笑容,「庞弗雷夫人。」 哈利看着庞弗雷夫人转了回去,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魔药大师的名字很好用。 「关于上次你在比赛时出现摄魂怪的事情,预言家日报终于报道了。」阿尔弗雷德靠在床头柜上,把玩着他的羽毛笔,低声说,「不过能拖到这个时候也算是不错了。」 「据说福吉每天都要用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写信,请他帮忙出主意——我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无能。」 阿尔弗雷德支着下巴,「福吉确实没什么能力,不过现在最适合当魔法部部长的人也只有他了。食死徒和凤凰社明争暗斗,任何一派的人担任了魔法部部长都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哈利撇嘴,「如果我担任了魔法部部长……」 「那凤凰社就完了。」阿尔弗雷德快速地接过他说了一半的话。 「阿尔,我不是那个疯了的黑魔王!」哈利瞪着对方强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他。」 阿尔弗雷德耸肩,转移话题,「在卢修斯的煽动下,舆论有相当一部分都支持魔法部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的看法——你觉得摄魂怪为什么会出现?」 「毫无疑问,是伏地魔。」哈利说,「我一直在做关于他打算杀了我的梦,那些都不是错觉,我是在完全掌握了大脑封闭术之后,才不再做那些梦的——我的灵魂还和他连在一起。」最后那句话他是用魔力在空气里直接写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点头,「如果是他的话,要找一个人进入阿兹卡班放出一只摄魂怪来,一点也不难——但他的目的是什么?一只摄魂怪,而且还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可能杀得了你。」 「我也不知道。」哈利耸肩,「而且这不重要。我只要在他之前杀死他就好了。」 「亲爱的,你该走了。」庞弗雷夫人终于忙完了那一边,放着魔药瓶子对阿尔弗雷德说,「一个小时到了。」 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他收拾好东西,弯腰亲了亲哈利的额头,「晚上见。」他说。 「晚上见。」哈利嘟囔着回答——他确实觉得没刚才那么头晕了,斯内普的魔药效果确实不容置疑。 阿尔弗雷德走出医疗翼才没多久,就碰见了一个他没有想到会再见面的人。 「洛哈特?」他打量眼前似乎在闪闪发光的人,摆出斯莱特林式假笑,「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您是来找我的?」 「猜对了。」洛哈特笑出一口白牙,「我本来是想来看看哈利,不过听说他生病了,所以我想找你也是一样的。」 「他有点发烧。」阿尔弗雷德微笑回答。 洛哈特往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还是谨慎地用了一个静音咒,退后两步,拘谨地弯腰行礼,「lord,请原谅我到现在才来见您。」 阿尔弗雷德好容易才忍住没有让脸上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再为黑魔王效力了。」他慢慢地说,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我永远忠诚于您。」洛哈特垂着头说,「只是之前我见到您时都没有机会和您单独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阿尔弗雷德继续假扮voldeort。 「是小巴蒂·克劳奇告诉我的。我们最近一直有联系。」 「你之前在对角巷收购我的魂器,原因是什么?」阿尔弗雷德想起那天在翻倒巷见到这位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时的情景。 「我是想也许这样能找到您——事实是我确实在那里见到了您,」洛哈特低声回答,「感谢梅林。」 阿尔弗雷德歪头看着他,「可是你很快就把它转手卖给了小矮星彼得。」 「lord,因为您把它卖了,所以我确认那件魂器已经不再是您的魂器之一,所以……」 「你知道纳吉尼现在在哪里吗?」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 「禁林。」洛哈特毫不犹豫地回答。 「禁林……」阿尔弗雷德思考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去禁林的时间见到过它。」 阿尔弗雷德皱眉。离得这么近,哈利却没有发现——不应该的。出了什么问题吗? 「lord,您要去找纳吉尼吗?」洛哈特迅速地抬眼打量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表情,问道。 「你对此有什么建议吗?」 「我想,如果您信任我的能力的话,可以差遣我去做任何事。」 阿尔弗雷德皱眉想了一会,才从对方的话里面提取出了原意,「你愿意去寻找冈特家的戒指?」 「是。」 「不用了。」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在哪里?」在二年级的密室事件中,洛哈特始终是他无法解释的一环。 「它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我不知道是谁把它放进来的。」 「你是自愿把身体借给它的?」如果洛哈特的回答是否定,那么情况就更糟糕了。 「是的,lord。」 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你暂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保持这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 「是。」 「关于怎么对待哈利,我想小巴蒂已经告诉你了。」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对他不利的事情——比如说:摄魂怪。」 洛哈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不,不是我,lord。」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他是我的。」 自动把这句话补充成:「他是我的仇人,只有我自己能动」的洛哈特慌张地弯腰,「是,lord。」 「嗯。」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 洛哈特离开之后阿尔弗雷德站着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前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 敲开门之后,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停在了那个巨大的上锁箱子上——根据里面的撞击声,他判断里面关着的是活物。在知道眼前的穆迪是小巴蒂假扮的之后,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说箱子里关的就是真正的穆迪。 「lord,您来了。」小巴蒂惊讶地站了起来,朝他行礼,同时用了一个静音咒。 阿尔弗雷德发现室友对于食死徒们的保密性训练得很足够。至少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在密谈之前,静音咒是必须的。 「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阿尔弗雷德直接说明了他来的目的,「在六月二十四日之前,回到冈特家的老屋,把戒指带到我的面前。」 「是。」小巴蒂毫不犹豫地点头。 「注意安全。」阿尔弗雷德随口嘱咐了一句,目光重新回到那个箱子上,「还有那里面的东西,记得保管好。」 「是。」 「还有一件事。」阿尔弗雷德迟疑了一下,「你现在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你觉得莱姆斯·卢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巴蒂仔细地想了想,「没有。」他肯定地回答。 「盯好他。」阿尔弗雷德皱眉。 「是。」小巴蒂的回答总是那么简洁有力。 从假穆迪的办公室出来,阿尔弗雷德才前往寝室。他发现事情比他之前假设的要复杂: 如果洛哈特说的是真的,那么究竟是谁把拉文克劳的冠冕放进了他的房间里?小矮星彼得又是怎么样拿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如果不是小巴蒂也不是洛哈特,那么伏地魔究竟是让谁替他放出一只摄魂怪又成功带到了霍格沃茨?卢平的种种可疑行为又是怎么回事?哈利为什么感觉不到在禁林的纳吉尼? 思考着回到寝室,阿尔弗雷德惊讶地发现哈利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等烧一退我就缠着庞弗雷夫人让我回来了。」哈利挑眉,「可是你却现在才回来。」 「我碰见了洛哈特。」阿尔弗雷德说,「哈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邓布利多让我们在五月一日之前把拉文克劳的冠冕修理好。」 「……」 阿尔失踪了 想要修好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它也是流传了快一千的东西,材料不说,能够拥有那种手艺的人都已经找不到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活了六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6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6部分阅读 多年的人——尼可·勒梅。 周末,阿尔弗雷德在得到邓布利多的许可后前往尼可·勒梅的住所,拒绝了室友要求一起出校的要求,理由是:「如果你也出去了谁帮我写作业?」 于是救世主郁闷地留下了。「小心点。」他不放心地嘱咐。 「我会的。」阿尔弗雷德穿上黑色的斗篷,朝他挥了挥手,走出了大门。 哈利站了一会,回寝室。 这时的他没有想到,说好只去一个周末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再回来。 按照邓布利多给出的地址找到了尼可·勒梅的房子——看起来是一座木头做成的城堡。阿尔弗雷德深呼吸了一次,朝城堡的大门走去。 越靠近大门,阿尔弗雷德就越觉得寒冷——这座城堡好像永远也照射不到阳光,阴冷并且安静。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在没有找到门铃的情况下选择敲门。 敲了三次,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任何声音的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走出了十几米,他又走了回来,僵硬地站在门口。 邓布利多说过,尼可·勒梅在周末绝对不会出门。如果他有重要到必须打破这个规矩的事情要去处理的时候,他的妻子就会留在家里——总之,邓布利多向他保证过,尼可·勒梅的城堡里永远是有人的。 他应该相信一位炼金大师对自己房子的安置,敲门敲了三次,不可能会听不到。 阿尔弗雷德抽出了魔杖。他迟疑了一下,用魔杖敲了敲门。 沉重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地打开,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最简单的阿拉霍洞开就打开了尼可·勒梅的家门,他不得不对此产生怀疑。「有人吗?」他提高了声音问。 空旷的城堡里,他的问句来回响了两次才渐渐消失。 阿尔弗雷德没有收起魔杖,他握着它跨进了大厅。 「尼可·勒梅大师在吗?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这里的地址让我来找您。」阿尔弗雷德用了一个魔咒好让他的声音传遍整座城堡。 没有声音。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朝大厅里面迈进了几步。餐桌上还摆着几盘食物,不用去碰也能看出已经冰冷了。两个空盘子,旁边放着刀叉……看起来就像准备吃饭的样子。 直觉告诉他应该离开了。但是阿尔弗雷德选择了朝楼梯上走去——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原谅。 上楼之后直走到底是尼可·勒梅的工作室——邓布利多是这么告诉他的。沿着木质地板一路走到尽头,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手心开始有冷汗了。 他伸手去开门,但是在握住把手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楼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阿尔弗雷德迟疑了一秒钟,跑下楼去。 ——他不用下楼梯了。 几十根魔杖都指着他,一片黑漆漆的斗篷。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抬手把头上的帽子掀了下去,环顾所有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那一个。 …… 这边,哈利正在回答德拉科关于阿尔弗雷德去了哪里的问题。但是话才说了一半,他的叉子滑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划拉声,刀子被切了一半的牛排卡住带了出去,当啷一声落在了桌面上,引起了整张斯莱特林长桌的关注。 哈利愣了一下,朝众人摆出安抚的笑容,然后继续用餐。 「明天又有占卜课。」在隔了两个座位的地方,哈利听到了潘西的抱怨声,「我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故弄玄虚的老神棍了!」 哈利放下了刀叉。他拿起冷水喝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要小心火……当心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特里劳妮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响起。 他在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关被火烧伤了——假如这可以证明特里劳妮的预言侥幸正确了,那么另外一个预言呢?谁知道会不会实现? 救世主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生命…… 那绝对是阿尔弗雷德。 他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他匆匆地说,然后离开了。 布雷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怎么了?」 「不知道。」德拉科冷淡地回答,「但是我觉得要出事了。」 哈利直接赶到了校长办公室,得到的消息是邓布利多不在,他去了威森加摩。救世主转头回寝室。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直接去有求必应室用消失柜离开霍格沃茨,但是他忍住了。 今天才是周日的中午,阿尔弗雷德保证的时间是周日晚上的宵禁之前。还有十一个小时,如果他等不到阿尔弗雷德,那么就一定是出事了。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哈利写完了两人份的作业——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东西。 离宵禁还有一个小时,阿尔弗雷德没有出现。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尔弗雷德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宵禁,救世主都没有见到室友。 第二天一早,哈利没有出现在餐桌上。斯莱特林的蛇王也没有。 「阿尔出事了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他去了尼可·勒梅那里我也知道。」哈利眯眼看着眼前的魔药大师,「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一字一顿地把问题挤了出来。 「收起你质问的口气,我还是你的教授,波特。」斯内普冷冷地说,「邓布利多去找尼可·勒梅了,等他回来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 邓布利多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转过身来面向他的哈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刚才去过尼可的家了,里面没有人——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哈利,阿尔弗雷德失踪了。」 「我知道他失踪了。」哈利冷静地说,「您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那感觉就像他们只是从那座城堡里突然消失了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生改变。」邓布利多沉重地说,「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漏洞。」 「没有漏洞就是最大的漏洞。」哈利说,「我打赌这是伏地魔干的。」 「哈利,你需要平静一下。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阿尔弗雷德——也许很快,也许很久。你得有心理准备,而且你还有下一场比赛。」 「没有确定阿尔的安全,我没办法专心比赛。」 「那么,哈利,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是伏地魔干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用阿尔来威胁我。」假如阿尔弗雷德的真实长相没有被伏地魔知道,那么这是唯一的理由。哈利知道邓布利多想告诉他什么。但是……「我知道他的为人。就算他想要用阿尔作为谈判的资本,他也不会对阿尔手下留情。他最喜欢钻心剜骨,你应该知道。」 邓布利多皱了一下眉,「哈利,我会想办法找到阿尔弗雷德在哪里的,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 「做不到。」哈利干脆地拒绝,「我不可能因为相信他的能力就不为此担心,这太荒谬了。」 「哈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焦急没有任何作用。」 哈利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表情平静,「不,我没有焦急,邓布利多教授。我在等伏地魔来找我。如果他的目的是我,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他选择的是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 「不行,哈利,那样太危险了。」邓布利多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条件反射地阻止对方这么做,「比赛的时候我们是不得进入赛场的,没人能保障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不重要。」哈利平静地说,「我要保证的是阿尔的安全。」 迷宫尽头 夜晚的斯莱特林地窖。 哈利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不意外地发现出了冷汗。他又做梦了。 自从阿尔弗雷德失踪之后,哈利就不再保持睡觉时使用大脑封闭术的习惯,这样他会在梦里得到一些和伏地魔有关的信息。 今天晚上的梦里有阿尔弗雷德,救世主梦见伏地魔用钻心剜骨在折磨他。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室友小半张苍白的脸和嘴边的血——他把嘴唇咬破了——还有他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哈利试图判断出那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失败了。 所有他做的梦都有两种可能性:伏地魔打算去做或者已经在做了的事情;或者是伏地魔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假如刚才的梦是第二种,那么他大概了解对方的目的,如果是第一种……哈利握紧了拳头。他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德拉科发现救世主一天比一天憔悴。「哈利,你需要好好休息,马上就是第三场比赛了。」他建议道。 「我没办法好好休息。」哈利称量着要用的狮子鱼骨头粉末,低声回答,「我整个晚上都在做梦。」 「但是你看起来很疲倦。」德拉科给坩埚生火,一边说,「你以前是怎么睡的,现在还是怎么睡。我也很担心阿尔弗雷德,但是你只能等着黑魔王来找你,不是吗?」 哈利把切好的材料放到坩埚旁交给德拉科处理,表情平静,「我一直在等着伏地魔来找我。我比他有耐心。」他知道,伏地魔的目的是耗尽他的耐心,这样在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容易失控——情绪一旦失控了,造成的损失后面就很难挽回了。 「说起来,你真的确定是黑魔王把阿尔弗雷德带走了?不是其他的可能吗?」 「三强争霸赛的出现就是因为伏地魔想要除掉我。」哈利托着下巴,「而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任何行动,显然是打算在最后一关动手脚。我想,最糟糕的情况,魔法石已经被他拿走了。」 「魔法石?」德拉科低声惊叫,「哈利,要知道如果他拿到了魔法石,他就会长生不死了!」 「我一定会杀死他。」救世主冷笑,「我绝对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还有一周就要决赛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他最后这么说。 「谢谢。」救世主低声回答。 到现在为止,阿尔弗雷德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目前还没有人确切地找到证据证明阿尔弗雷德是被伏地魔带走的,但是所有人都已经这么默认了,哈利从一开始就坚定着这个想法。 在没有阿尔弗雷德的这段日子里,哈利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比白开水还要枯燥,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救世主产生了危机感。 他不喜欢把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到一个人身上。 他说过,如果他不懂爱情,那么对于阿尔弗雷德,他愿意尝试。但是这绝不是把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到那上面。对哈利来说,他想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想都想不完,做也要做很久,如果他生活的一大部分都被阿尔弗雷德所占据,他会觉得很不安——即使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像渴望改变巫师界那样渴望得到阿尔弗雷德。 平淡无奇地过了一个礼拜,明天就是三强争霸赛的决赛。哈利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提前回了寝室。这个晚上他还是没有开启大脑封闭术——即使他清楚地知道他需要好好休息,但是他在等待伏地魔给他带来消息。明天是决赛,这点伏地魔一定知道,那么……他想让救世主知道点什么呢?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大厅里。大厅很阴暗,里面排着好几排的架子,他没有往那里走进去,而是转向了另外一边——在隔壁的房间门口,一个人被魔咒禁锢着,虚弱地靠着墙支撑身体。哈利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直觉地知道那是阿尔弗雷德。 「你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哈利·波特来救你吧!」梦的结束是伏地魔疯狂的笑声,哈利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有点后悔之前等待这个梦的行为。 因为不能确定这个梦是不是真的,所以他更加担心了。 哈利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于是他爬下床从阿尔弗雷德的抽屉里翻出一瓶稀释过的生死水喝了下去,然后回到床上,开启大脑封闭术,开始这一个多月来最安稳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救世主起床——吃早餐——接到无数人的祝福——来到赛场——准备好之后开始决赛。 由于第二关时的出色表现,他排在了第一名,也就是说,第一个进入迷宫。 在迷宫里遇到岔口的时候救世主就随便挑一个方向继续走。他很清楚伏地魔的性格,如果目标是他,那么不管怎么走,他都一定会到达对方想要他到达的目的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哈利听见了模糊的脚步声。他找了一个转角把身体隐藏起来,在对方从他旁边的路口走出来时,哈利毫不犹豫地攻击了对方。 在石化了对方之后,哈利发现倒在地上的人是塞德里克。 一出手就击倒了自己学校的选手,哈利摸了摸鼻子,按照之前裁判所说的,站在原地用魔杖放了一次红色烟花然后继续往前走。 路上遇到的小麻烦不少,不过哈利还是保持着冷静走到了迷宫的尽头——他想的没错,伏地魔一定会让他到达这里的。也许这整个迷宫的路都是可以移动调整的也说不定。哈利想着,拐过最后一道弯,看见了这条路尽头的火焰杯。 他松了口气,然后觉得背后一凉,猛地转过了身——没来得及抽出魔杖,他就已经被指住了。 是芙蓉。 哈利耸了耸肩,「我比你先到。」 芙蓉警惕地用魔杖指着他,往前走了好几步——始终面对着他——然后她高傲地甩了甩她的马尾辫,说,「现在是我先到了。」 哈利挑了挑眉,看着对方缓慢地倒着靠近了火焰杯,然后伸手去够它。「你猜,我现在发射一个无声咒的话,是你的魔咒快,还是我的快呢?」 芙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挥动了魔杖,「昏昏倒地!」 但是哈利的动作比她更快——他毕竟多活了那么多年,实战经验足够丰富——在她念出魔咒的同时,哈利的魔咒就击中了她,同样是一个昏昏倒地。 在看见对方倒下去了之后,哈利马上跑了过去。他检查了一下芙蓉的情况,然后又补了一道魔咒让对方能够睡得更久一些,同样发射了一次红色的烟火。 最后他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伸手去抓火焰杯,毫无疑问,杯子到了他手里——然后他觉得一阵眩晕,像是有什么东西勾着他的肚脐眼往别的地方拉去一样的感觉,他还听见后面有人大叫的声音,那应该是后来到达的克鲁姆。 原来火焰杯是门钥匙。哈利想着,觉得旋转的速度开始变慢,他眯起了眼,握紧魔杖,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把手里的火焰杯扔了出去,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闪到了最近的遮蔽物后面。 然后他发现这里就是他昨天梦到的地方。 时间倒退到阿尔弗雷德失踪后的第二天。 阿尔弗雷德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伏地魔,他猜测是对方太忙了。他被关在一间很像监狱的地方,左右都是一样的隔间。 他的左边是一个老头。看到他的神智还挺清醒的,并且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并不特别脏,阿尔弗雷德判断对方应该也刚被投进来没有多久。于是他去搭话了。 「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阿尔弗雷德靠近了一点,说,「哦,对了,我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靠墙坐着的老人动了动。然后他抬起头来,低声说,「阿尔弗雷德·普林斯,我知道你,阿不思向我提起过你……你还是被伏地魔抓到这里来了。」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您是尼可·勒梅大师?」 「你猜对了。」勒梅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你应该是在我家里被发现的吧?伏地魔对我用了摄神取念——在钻心剜骨之后,我没能保守住你要来的秘密。」 「不要紧,我的朋友会来救我的。」阿尔弗雷德说,「您的身体还好吗?」六百多岁的老人,就算用炼金术经常换身体,也经不起长时间钻心剜骨的折磨。 「还行……」勒梅咳嗽了两声,回答。 「伏地魔去找您,是为了魔法石?」 「是的。」 「他拿到了吗?」阿尔弗雷德马上问。 「……没有,这就是我还活着的理由。只有我和阿不思知道魔法石在哪里,但是有赤胆忠心咒的存在,就算是摄神取念,他也不能从我这里得知任何事情。」勒梅说,「保密人是阿不思。伏地魔的目标是救世主,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微笑,「我也知道我一定会等到他来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大结局了==好长一章啊orz,于是你们想看八千的一章呢还是四千的两章呢? 最后的最后 哈利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寻找昨天梦里的那个房间——阿尔弗雷德所在的那个房间。 但他很快就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哈利吁了一口气,镇定下来。他和火焰杯一起从三强争霸赛的决赛场地失踪,而克鲁姆就在现场,那么邓布利多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糟糕的是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看了四周,找到了梦里面那个摆满架子的房间,然后用了一个幻身咒,放轻脚步走进了那间房间。 架子上放着许多的水晶球,哈利粗略计算了一下,起码有上百个。 他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知道房间里有人,但是不知道确切位置。 一直沿着架子走到最后,哈利才停下了脚步,他离墙壁只有几步远了,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只放着一个水晶球。 哈利没有伸手去拿水晶球,他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阴影处——那里有人。 「放开我!」有人愤怒地低吼。 哈利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人从那里走了出来——不止一个。一共五个食死徒,他们推着一个被绑住的人。哈利眼尖地认出了那是小天狼星。 低咒了一声,哈利谨慎地往后面退去——他们快要撞上他了。 「哈利·波特,我知道你在这里!」为首的那个女人尖声地说,「你一定已经进入这个房间了!你最好马上出现,不然——」她冷笑着用魔杖指向了小天狼星,「我就杀了他!」 哈利思考了一会要不要在背后偷袭,不过他最后选择了解除幻身咒,并且悄无声息地加了好几个盔甲护身。「我在这里。」他说。 那个女人——贝拉特里克斯迅速地转过身来面向他,其他四根魔杖全部指向了他。 「哈利?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天狼星惊讶地大声问道,但是他旁边的食死徒很快就给了他一个锁舌封喉。 「你果然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看了哈利一眼,说,「拿起预言球,然后跟我走。」 哈利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水晶球。「什么?」他问。 「拿起那个预言球然后跟我走!」她高声地重复,「再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就杀了他!」 哈利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他正在努力地想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声音。救世主耸肩,「为什么你们不自己拿起它?这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只有预言里提到的人才能拿起它!」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地说,「主人还在等着我们,快拿起它!」 「哦。」哈利想了想,想起了那个特里劳妮作出的预言,把预言球拿到了手里,继续慢吞吞地问,「除了西里斯,voldeort还抓了谁?」他看了一眼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把预言球高高举起,「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摔碎它。」 「不——」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你不能这么做!我一定会杀了你!」 「然后voldeort会把你也杀了。」救世主微笑,「然后他就再也不需要你了——因为你连这样的一件小事也办不好。」他再了解贝拉特里克斯不过了,他才是voldeort不是吗? 「该死的救世主……」贝拉特里克斯愤怒地嘟囔着,「还有尼可·勒梅和一个男孩,没有其他人了。没有问题了就快点跟我走!」 「他们在哪里?」哈利无视那根快要戳上他脸上的魔杖,问道。 「你跟我走马上就能见到他们!」 「那好吧,我跟你走。」救世主抛了一下手里的预言球,微笑着说,「请带我去见voldeort吧。」 在预言球被抛到空中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惊恐得看起来就像要尖叫出声了一样。她愤怒地瞪了哈利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等到主人复活之后,我一定要杀了你——不,我要用钻心剜骨折磨你两个小时,让你求我杀了你!」 哈利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你们也用钻心剜骨折磨尼可·勒梅和那个男孩了?」 「当然!」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谁让那个老家伙不肯说出魔法石在哪里?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知道那个男孩去他家的时间并且抓住他的。」 「你们也对他用了钻心剜骨。」哈利肯定地、一字一顿地说。 「别问那么多!」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地说着,却看见哈利举起了手中的水晶球,马上改口,「是的,但是只有没几次。」 哈利抿紧了嘴唇。 他们走了没多久之后,哈利就发现了他现在在哪里了——魔法部。预言球被保存在魔法部?他皱了皱眉。好吧,重点应该是:魔法部就这么任由食死徒进进出出? ……有间谍。得出这个结论,哈利开始思考间谍会是谁。 他们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然后进入一个同样阴暗的房间。贝拉特里克斯抓住了哈利的手臂,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 短短一个小时里经历两次门钥匙服务的救世主诅咒设计门钥匙的人。 一阵眩晕之后,哈利站稳了脚步,他条件反射地挣脱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臂,然后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墓地中间——而这片墓地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小汉格顿。 他想他知道voldeort打算做什么了。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这是一个很古老也很少有人知道的咒语。当然,黑魔王就是知道的人之一。 哈利看向那个巨大的、可以容纳一整个成年人的坩埚,转开了目光,看向了旁边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中的一个是不和众人站在一起的,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哈利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上面,他的心底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哈利·波特直觉地厌恶它,而黑魔王却有了怜悯的感情——尽管他知道伏地魔永远也不需要别人怜悯他。 「哈利·波特。」那个包袱里传出了尖利的声音,「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一直在好奇,能够对我造成这么大伤害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他是什么样的。」 「我一点也不期待这样的见面。」哈利平静地说,打量了一下食死徒——起码有二十个,加上刚才来的五个,人数差不多有三十比一了。 「现在,把预言球给我。」伏地魔冷冷地说。 「我很好奇,你现在的身体要怎么拿着这个球呢?据说只有我和你才能碰到这个球是吗?」哈利勾起嘴角笑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包围的样子。 「黑魔王是不会死的。」伏地魔冷笑,「我马上就会拥有身体——借由你,哈利·波特。」 哈利耸了耸肩,「在那之前,我想先见一见我的室友。」 「你是说那位从尼可·勒梅家里来的小朋友?很抱歉,你恐怕不能这么快见到他。」 「那么很抱歉,恐怕你拿不到它了。」哈利抽出魔杖对准了他手中的水晶球。 「预言球飞来!」伏地魔尖叫,但是他的咒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哈利已经对水晶球用了魔咒,飞来咒不会对它起效。 「你猜,是你到我面前来然后抢走它比较快呢,还是我毁掉它比较快?」哈利矜持地微笑,「我只是想见一见我的室友,确认他在你这里过得好不好而已。」 「贝拉,马上带他过来。」伏地魔不得不屈服——为了毁掉预言球。 「是,我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说,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哈利退后了几步,和他身边的几个食死徒拉开了距离,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给了西里斯一个眼神——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懂。「你想在这里重新拥有肉身?」他想了想,问。 「没错。等到我再次拥有了肉身之后,谁也不能再打败我。」 哈利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口冒着白色烟雾的坩埚。「不,你不会赢的。」 他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小小的爆炸声——幻影移形的声音。哈利迅速地把注意力拉了回来,看见了他的室友。「阿尔!」他低声叫了对方的名字。 贝拉特里克斯推了阿尔弗雷德一把,让他倒向了哈利的方向。 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在平地上绊了一下然后才站稳。他抬头看向哈利,笑着说,「我没事。」 哈利觉得他的理智快要出离愤怒了。「他们果然对你用了钻心剜骨!」他把阿尔弗雷德拉到身边,用眼睛快速地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 「没什么。尼可比我惨多了。」阿尔弗雷德轻咳了一声,「我的魔杖没有被没收。」最后一句他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来的。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伏地魔,「你想做的事情可以开始了。」他说。 那个黑色斗篷的人在伏地魔的指令下抱着包袱匆匆走到了坩埚边上。他把包袱解开——哈利下意识地转开了目光,听到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放进了坩埚。 哈利有一瞬间很希望伏地魔能被那里面的液体淹死,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那个食死徒颤抖着声音高声念道,把什么东西扔进了坩埚里,液体顿时冒出了一股股白色的雾气。 「——他挖了他父亲的坟墓。」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边,低声说,「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不,我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不堪。」救世主否定。 「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哈利确定,那个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念完了这句之后,拿出了一把匕首,犹豫了一下之后朝着自己的手臂切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轻声倒抽了一口气。「一定需要这么多肉吗?」他说,「一根手指就可以了吧?」 对于室友不合时宜的幽默,救世主保持沉默。 「对了,那个是小矮星彼得。」阿尔弗雷德耸肩,说,「我实在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从阿兹卡班逃出来。」 「老鼠的生存能力总是特别强。」哈利回答。 这是最后一句咒语已经被念了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哈利的身上。 「仇人的血……」阿尔弗雷德低声重复,他看着哈利,有一丝担忧,「他的仇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要你的血?」 「因为他怕我。」哈利冷笑着看小矮星彼得朝他走过来,伸出了手臂——但是他先给那把匕首用了一个清理一新。他不想自己的血液里沾上这种人的血。 救世主的心态非常微妙。一方面他看不起这种既胆小又出卖朋友的人,另一方面他又喜欢这种容易动摇和被笼络的人。现在他不是黑魔王,所以想法偏向于前一种。 小矮星彼得从他的手臂上取了一瓶血,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坩埚。 阿尔弗雷德往他的室友伤口上施了一个愈合如初,抿起嘴唇,「我身上没有补血剂。」他低声说。 「没关系,只是一小瓶血。」哈利不在意地说。 仪式完成了。在哈利和阿尔弗雷德短暂的交谈中,一个男人从坩埚里站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迅速地上前为他穿上了一件衣服。 阿尔弗雷德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把目光转移到了地上。 哈利无声地叹了口气,和对方对视。 伏地魔收回目光,缓慢地活动了一下手指,检查他的身体,然后露出了一点喜悦的表情。他慢慢地说,「已经很久了——我很久没有这样使用自己身体的感觉了。」 「哈利·波特,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在今天和你见面吗?不仅仅是为了用你的血重塑我的身体,我现在要当着这些属下的面打败你——让他们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不会是他们的主人的克星!」伏地魔哑着声音说,「哦,哦,看你的表情,你是想问为什么我非得用你的血?」 「如果你乐意回答的话。」哈利把问题踢给了对方——而且他其实并不想问这个问题。 「因为你那愚蠢的麻瓜母亲——她对你用的那个魔法,如果不用你的血液,我没有办法碰到你。」伏地魔笑了——虽然这笑在他的脸上并没有让他显得更加有亲和力一点。「现在,把预言球给我。」他伸出了手,出奇细长的手指勾了两下。 哈利顿了顿,耸肩,把预言球交给了对方,「事实上,难道你毁了它就能毁掉那个预言?我很好奇。」 「你问得太多了。」伏地魔冷冰冰地说,预言球在他的手里闪了一闪,消失了。 「主人……求求您……」因为失血过多蜷缩在地上的小矮星彼得痛苦地低唤出声。 「好吧,你完成了你的任务,黑魔王从不亏待他听话的手下——如你所愿。」伏地魔瞥了他一眼,挥动魔杖。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前端喷射出来,扭曲了几下后变成了一只银色的手,然后那只手自动飞到了小矮星彼得断了的手臂上。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一切。「你看到他的实力了。有把握吗?」 「阿尔,我和他决斗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这里还有将近三十个食死徒。」哈利回答说,「除非有人来帮助我们,不然很难。」 「这个你不用担心。」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的目光扫向了那群食死徒的最前端,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克拉布和高尔永远是追随马尔福的。」 哈利顺着对方看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站在最前端的人——他知道那是卢修斯,站在他旁边的是斯内普,再往后四五个,就是高尔和克拉布。他顿了顿,明白了室友的意思,「你确定?」 「我确定。」阿尔弗雷德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过头来,因为伏地魔已经向这边走过来了。 他们附近的食死徒全部都默默地退了开去,走入黑色的队伍里。 哈利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在最危险的事情来临时,一切都离开了他身边,只有阿尔弗雷德还站在他旁边,不会离开。 他微笑着拍了拍室友的肩膀,「阿尔,我要和他决斗了。」 阿尔弗雷德迟疑了一下,「哈利,我……」 「我知道。」他亲了一下室友的嘴角,「留到事情结束后再说。我希望听到我想听的话。」他催促地推了阿尔弗雷德一下。 阿尔弗雷德抿起嘴唇,顺手解除了小天狼星身上绑着的绳子,拉着想要扑过来的他退了开去——哈利发现他有意无意地挑选了一个位置,和高尔克拉布、斯内普卢修斯一起把所有的食死徒分成了三部分。 「你在干什么!」小天狼星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锁舌封喉,暴跳如雷地低吼,「哈利是要和神秘人对决!你想看着他死吗?」 「安静。」阿尔弗雷德皱眉,「如果你连这点也做不到的话,我就马上打晕你——我绝对做得到。」他有点不耐烦地警告。 「我——」小天狼星硬生生地把话吞了下去,恶狠狠地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把目光转向哈利。 「……他不会死的。」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低声说。 哈利和伏地魔都已经举起了魔杖。他们行完礼之后,伏地魔愉快地说,「好了,我们开始决斗。」 一个钻心剜骨从他的魔杖前端发出,擦着哈利的耳朵飞了过去。哈利避开之后快速地抬起手给了对方一次回击——毫不犹豫地,他选择了阿瓦达索命。 「哦,梅林,阿瓦达索命——哈利为什么会不可饶恕咒?」小天狼星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传到阿尔弗雷德耳朵里。 「西里斯,听我说——等下看见我攻击的时候,就跟我做一样的事情。」阿尔弗雷德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边的决斗上,于是压低了声音快速地嘱咐。「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你想让哈利活着,想让我们全部都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就不要多问——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小天狼星怀疑地看着他,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哈利和伏地魔的决斗开始进入□——他们发射魔咒的频率不同,没有发生两人同时喊出咒语的那种情形。而阿尔弗雷德等待的就是那一刻——他知道闪回咒的存在,闪回咒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他耐心地看着决斗,等待契机出现。自从知道室友的真实身份后,他一点也不担心哈利的实力会比眼前的伏地魔差——至少就灵魂的强度来说,他们是六比一。 在决斗持续了近十五分钟后,阿尔弗雷德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利和伏地魔同时举起魔杖喊出了魔咒。他们的魔杖发出的光芒撞在了一起,但是没有消失——两个魔咒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金色,把两根魔杖连接在了一起。 哈利紧紧握住魔杖,他和伏地魔一起离开了地面——这引起了食死徒的恐慌。 阿尔弗雷德站在所有食死徒的背后。他远远地看见了卢修斯回过了头来,于是他推了一把西里斯,急促地说,「就是现在!」 西里斯早就已经进入备战的高度紧张状态,被阿尔弗雷德从旁边一推,下意识地就是一个攻击的魔咒发射了出去,直直地打在了一个食死徒的背上,他干脆地倒了下去。 「干得不错。」阿尔弗雷德说。 卢修斯和斯内普同时发动了攻击。他们挑选自己身边最近的食死徒下手——这就是动手的信号。高尔和克拉布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这马上就把食死徒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当然,克拉布和高尔的身材是很容易辨认的,但是卢修斯和斯内普就不容易被认出来了,这下情况更加慌乱了。 因为一开始的偷袭得手,至少已经有七八个食死徒倒下了。虽然不算太多,总算也是减少了一点压力。而且阿尔弗雷德还有一种奇妙的预感:邓布利多马上就要来了。 借助小天狼星的掩护,阿尔弗雷德抽空往空中看了一眼。哈利和伏地魔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金线包裹了起来,他好像看到哈利的表情有些惊讶,伏地魔的脸上是震惊。 「你在想什么?!专心点!」西里斯怒吼着推了他一把,一个魔咒从他的手臂旁边擦了过去。 「抱歉,还有谢谢。」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继续战斗。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里斯和阿尔弗雷德都已经负了伤,两个人都是前段时间刚刚经历过钻心剜骨折磨的人,体力本来就不如平时,现在连魔力也快要透支了。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美妙的音乐——也许是歌声,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分得清楚了。 一道火红的光芒从远处飞了过来——阿尔弗雷德从颜色猜测是福克斯。大部分的食死徒都被卢修斯他们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7部分阅读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 作者:肉书屋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7部分阅读 四个拉了过去,他和西里斯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很快那道光芒就变得清晰了——果然是凤凰。 一片魔咒的光芒交织出了还算漂亮的景象,不漂亮的是不断地有人倒下。阿尔弗雷德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勉强保持住清醒,尝到满口的血腥味。 福克斯飞到他的身边,眼睛里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到他的伤口上,伤口马上就开始愈合了。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觉得神智又回来了一些。他摸了摸凤凰的脑袋——据说凤凰能活很久,而根据它的主人是邓布利多来推测,福克斯曾经很可能是格兰芬多的宠物,如果这个推论是真的,那么福克斯会对他的血统亲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战争进入白热化。 阿尔弗雷德其实不担心哈利——他查过关于魂器的一些资料。如果主魂想的话,只要他的力量超过魂片,就能轻松地把对方吸收——至于伏地魔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当然是因为他不想这么做。他固执地认为魂器能够让他得到永生。 站着的人越来越少,等到阿尔弗雷德发现西里斯停下攻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其他的食死徒都倒在了地上——有多少死去了他不知道,但是他们至少都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下意识地转头朝哈利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哈利朝他跑了过来。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同时,阿尔弗雷德觉得刚才一直强撑着他战斗的某种东西也消失了,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哈利吓了一跳,他扑了过去——正好把室友接住。不然摔到地上一定会很疼,救世主想。 「阿尔,你怎么了?」他试探地晃了晃阿尔弗雷德的肩膀。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努力坐直了上半身。「伏地魔解决了?」 「吃掉了。」哈利点头,沿用了他之前的说法。 「……那就好。」 「阿尔,你手里有门钥匙——随时可以到达我身边的门钥匙,你被掳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哈利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如果那个地方允许用门钥匙的话我早就用了。」阿尔弗雷德笑出了声,「哈利,伏地魔考虑到了这点的。」 「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会……」阿尔弗雷德低声说着,眼睛看着马上就要闭上了。 救世主马上晃了晃对方的肩膀,「阿尔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阿尔弗雷德努力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盯了至少有十秒,他才想明白哈利说的是什么。他顿了顿,抬头直接贴上对方的嘴唇,「好吧,如你所愿。」 救世主按住室友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无视了旁边像是被人石化了一样的小天狼星。 当凤凰社的成员赶到这里之后,看到的就是倒了一地的黑色,以及一旁还站着的寥寥几个人,小天狼星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个拥吻的少年。凤凰福克斯停在他们的旁边,歪头看着他们,火红的羽毛象征着重生,点亮了整片荒芜的墓地。 等到魔力和体力全部透支的阿尔弗雷德醒过来,那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口干舌燥,眼睛也懒得睁开,阿尔弗雷德随手往旁边摸索着去找水杯。手在空中摸索了一会,温热的杯子自动到了他手里。 阿尔弗雷德接过来喝了几口,觉得喉咙不再干得像要离开一眼才睁开眼睛,刚睁开眼就看见了哈利坐在床边看书。见到他醒了,哈利拿回他的杯子,俯身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一个深吻。下巴被捏住,舌头卷进去,扫过上颚,然后再慢条斯理地和舌头纠缠。 几分钟后哈利节制地退开,扶室友坐了起来。「你睡了三天。」他平静地说。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阿尔弗雷德接过新倒好的水,问道。 「第一件,巴蒂·克劳奇死了,他的儿子回到了阿兹卡班——他之前一直冒充疯眼汉穆迪。」哈利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开始削苹果,一边说。 「我知道。」 「我在你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哈利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室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难看的戒指。「冈特家的戒指。」 阿尔弗雷德啃苹果,「我让他去拿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哈利点头,把戒指收了起来,「第二件,洛哈特来看望过你——他说他不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间里,他戴上它后就失去了意识。」 「这个我也知道。」阿尔弗雷德继续啃苹果。 「……第三件,卢平,尼可和小天狼星都进了圣芒戈。后面两个是因为被使用钻心剜骨咒多次,而卢平,则是因为长期被使用夺魂咒。」 阿尔弗雷德叼着苹果抬头看他,「夺魂咒?」 「把冠冕放到洛哈特房间里的就是他,不过是在被施了夺魂咒的情况下,有邓布利多在,他应该会没事的。仔细想想的话,从一年级到霍格沃茨开始,他就已经被施过夺魂咒了——记得吗?你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说自己迷路了。」 「……谁对他施的夺魂咒?」 「小矮星彼得。」哈利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他也进了阿兹卡班——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再逃出来。」 「老鼠的生存能力总是特别强。」阿尔弗雷德回答。 「……最后一件,你绝对想不到。」 「哦?」阿尔弗雷德有了兴趣,「是什么?」 「德拉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卢修斯告诉他了?」 救世主淡定地点头。 「哦——」阿尔弗雷德一拍额头,「德拉科什么反应?」 「比你当初焦躁得多——他最近走路老是因为走神而撞上东西。对了,阿尔,祝贺我获得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祝贺你。」 「奖励呢?」 「想要什么奖励?」 「你。」 72、十年后番外 十年后。 圣诞节。 救世主早上起床就发现阿尔弗雷德不在床上,他起床抵达大厅后发现前几天刚布置好的圣诞树下已经堆满了圣诞礼物。从桌上随便拿了一片吐司,哈利朝圣诞树挥了挥魔杖,「阿尔的礼物飞来。」 一封薄薄的信飞到了他手里。 哈利单手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纸被对折着,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因为用魔咒加工过所以无法打开——另一个原因是哈利不想破坏阿尔弗雷德送给他的礼物。 把折叠的纸翻过来,反面写着一行字,是阿尔弗雷德的字迹。 签上名字,它就会自己打开。 哈利随手让圣诞树上的彩球变成羽毛笔飞到了他手里,咬着吐司把名字写了上去。 信纸被封起来的部分打开了,哈利打开了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挑了挑眉毛。他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完,然后走向阿尔弗雷德的书房。 「圣诞快乐。」已经不再使用混淆咒改变自己外貌的阿尔弗雷德放下手里的笔,朝进门的哈利笑了,「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收到了。」哈利扬了扬手里的信,挑眉,「而且你成功了。我在上面签了字。」 阿尔弗雷德笑了,他站起来走到哈利面前,侧头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你以前把三个月的时间交给我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 「确实没有想过。」哈利微笑回答,「事实上,我都已经忘了。」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把绿色的字引到哈利面前,低声提醒:「时间要到了。」 哈利抱起了手臂,意味深长地看着室友,「让我变成十二岁的样子,然后你想做些什么?我提醒你,你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你说呢?」阿尔弗雷德回以微笑,「今天是圣诞节,没有工作要做。」 曾经的voldeort庄园被封存多年后重新打开,成为现在的波特庄园。 才刚起床半个小时的救世主再次回到了卧室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耸肩,「和现在比起来,十二岁时的我太小了。」 「嗯……但是身体敏感点没有变。」阿尔弗雷德说,咬了一口他的锁骨,「不过太小了,会有接纳上的困难。」 「要先洗澡吗?」救世主自动忽略了对方带有挑逗意味的话。 「我起床的时候刚洗过。」阿尔弗雷德很轻松地就脱下了哈利的衣服——他的身体缩小了之后衣服就变得非常不合身,「所以可以直接开始了。」 「阿尔你好像很期待。」救世主懒洋洋放松了身体。 「感谢梅林,我开动了。」阿尔弗雷德的手掌熟练地向下滑去,「我记得你的第一次是在二年级前的暑假,现在的身体是在二年级开学第一天——幸好你的身体已经会起反应了。」他低头亲吻哈利。 救世主皱起眉,太过被动的状态让他觉得有点难受——身体的生理状况停留在一个相当敏感的时期,快感来得非常快,尤其是当阿尔弗雷德直奔重点的时候。 「嗯……」咬牙发出模糊的低吟,哈利微微弓起了身体,在阿尔弗雷德掌心释放了欲望,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得正常。 「先射一次,第二次会久一点。」阿尔弗雷德随口解释了一句,就着手里的液体往后方探去,一根手指慢慢地刺入。「这个身体还没有经验,又得先做前戏。」 哈利吐出一口气,尽量配合阿尔弗雷德在身后缓慢的扩张,「阿尔,自己选择了去做的事情就不要嫌麻烦。」 「当然,我很乐意。」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了看哈利,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吻他,「我猜我是第一个压了voldeort的人。」 救世主冷笑,仰起头,模糊地回答,「除了你,还能有谁?」 「荣幸之至。」阿尔弗雷德低声说,空余的一只手钳制住哈利的腰,扩张的手指加到了三根,缓慢地□,耐心地等待对方适应。 「阿尔,你忍得住?」哈利还有心情调侃一句。 「如果你希望我马上进来,我没有意见。」阿尔弗雷德耸肩,抽出了手指。 救世主挑了挑眉,直起身子推倒对方,「我要在上面。」他说。 阿尔弗雷德没有意见地点头,扶住对方的腰。哈利的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体两边,单手往后握住他的欲望,缓缓沉□体接纳。 进到了一半的时候,哈利就皱起了眉,他太高估他十二岁时的身体了,接纳上确实还是有难度——尽管阿尔弗雷德的尺寸很正常。 「我告诉过你前戏还不够。」阿尔弗雷德支撑起上半身,咬着他的耳垂笑了,「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黑魔王干脆地回答,狠了狠心松开了撑在阿尔弗雷德小腹的手,身体失去了支撑点之后迅速下沉,瞬间进入了最深处。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闪过了笑意,「疼?」 救世主沉默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有一点,不过没受伤。」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握住哈利的腰带动他往上移了一下。 哈利眯眼,低头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冷笑,「不准出去。」他低声命令。 「到手的美食是不会放走的。」阿尔弗雷德松开手,「还是你比较喜欢自己来?」 哈利发现每次阿尔弗雷德进入他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恶劣——他平常非常少展现出这一面。看了他一眼,哈利试着上下移动了一□体,这个体位没有尝试过,他不是很习惯。叹了口气,他停下动作,「算了,今天轮到你,我还是在下面好了。」 「我就是在等你说这句话。」两人的位置迅速转换,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笑,握住对方的腰,缓慢后退,「一直到三年级,你的腰都很细,到了六年级,才能说是正常。」 「阿尔——」情潮已经被撩起的哈利不满地眯起眼睛,「我现在的身份很正常。」 「不,‘现在’的还是很细。」 完全契合的□里欲望缓缓退出时牵引出微妙的空虚感,摩擦又带来不可忽视的快慰,肌肉条件反射地收缩一下,救世主咬牙,「阿尔,快点。」 「是你说的,我有整整一天的时间。」阿尔弗雷德低笑,重重撞回深处,「我不急。」 「我想要不行吗?」救世主喘匀了气,挑眉。 阿尔弗雷德笑了。「当然可以。」他不再刻意放慢速度,放任自己冲刺了起来。「再转一下,我记得是在这里。」他皱着眉,认真地寻找敏感处。 救世主本来想调侃对方两句,但是注意力被快感迅速冲散,一点也没剩,也就没有了回话的时间。 多得令人战栗的快感层层堆栈,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哈利咬牙伸手按向阿尔弗雷德的背,「阿尔,你……给我节制一点。」 阿尔弗雷德压低身体附到他耳边,回答的声音嘶哑,「你进入我的时候……节制了吗?」 被轻啃脖子侧边的时候,哈利觉得一股细小的电流窜过背脊,感觉像身体某个禁忌的地方开启,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梦境,甜美醉人,还有一点理智的救世主下意识地抵抗。 男性本能在这个时候是强大的,阿尔弗雷德几乎不用再次寻找就知道哈利的状况。他加快了速度,在最后一次重重的撞击后听到哈利的一声咬牙闷哼,包裹着他的湿热更剧烈地收缩,||乳|白色的液体喷到了他的小腹上,脑中某一根线就在这一刻被扯断,阿尔弗雷德也在对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 抱着哈利休息了几分钟平复呼吸,阿尔弗雷德提议,「去洗澡?」 哈利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看他,「你只打算做一次?」 「暂时只有一次。」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抽出自己,抱起单薄的少年,「我帮你清理一下。」 「……」哈利懒得说什么地任对方用公主抱的姿势带到了浴室,打开了花洒。 两根手指挤入身后然后分开,他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嘘。」阿尔弗雷德在他耳边低声说,「虽然你才刚起床没多久,不过还是先睡一会。」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哈利合上眼睛,慢吞吞地说,「等我醒过来之后,你还是打算继续?」 「可以这么理解。」垂眼看着残留在哈利身体里的液体顺着手指流出,阿尔弗雷德表情平静,「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可以用。」 救世主嗤笑,「我才十二岁,身体受不了。」 「所以才让你快点休息。」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抽出手指,「而且,容许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六十四岁了,voldeort大人。」 「……」 HP 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