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正文 第 1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1 章 本书来自:[site] [domain] 更多 TXT 好书 敬请登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前言 第一次将自已的思考放在文章中,也许是肤浅的,也许会激怒一些人,但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是相同的、相似的。无论是同志文学还非同志文学都离不开社会这个载体也都离不开人性的优与劣,面对社会强大的压力以及亲情或者更多的不可言的东西,每个人的每一次选择是否都有意无意的决定了自已或另一些人的命运呢,我们在同命运抗争的同时又不得不相信命运。 等待未必是会有结果的,但等待却是一个自已给自已的希望。为自已认为值得去等待的幸福去等待,本身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呢? 白天有玫瑰 夜晚有咖啡 身边有你的笑脸 小心疼我美丽我 被爱的岁月 看一遍醉一遍 眼里有眷恋 吻里有誓言 梦里有各种画面 记得你的心跳声 褪色的思念 想一遍醉一遍 是否这种感觉偷偷地来预约我和你的永远 (1) 下十六层的公寓,坐地铁,再上十八层的写字楼,今天的生活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天有一点阴冷,秋天总是来的快去的也疾,楚茗刚从一个南方的城市移居到北京,和从前一样还是不喜欢北方的干燥和寒冷。 前一天的晚上由于以前老同学的聚会让自已多喝了几杯,早上起晚了,想想早上和当事人约好了时间,不能够迟到的,这样会给人产生不信任感,做律师这个职业最主要的还是给当事人可靠感和信任度,楚茗深信自已是一个好律师。这间事务所是和几个师兄一起开的,从深圳移到北京一是因为当初从北京毕业走时就发誓还会再杀回来的,二是北京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人们使用法律的意识相比较还是很强的,更重要的是事务所做为一家跨国公司的法律顾问代理,理所应当在北京落户。 楚茗刚进办公定文书就说有人在会客室等她,“不会是昨天约的人吧!约她在十点的,怎么九点就来了。”楚茗说,其实是自言自语,文书小项知道她这个毛病,当事情不在自已掌握时,楚茗喜欢自言自语。 “你好,我是楚茗,你是陈小姐吗?”楚茗很热情的上前问到。 “不好意思,楚律师,今早临时有点事要去办,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多亏你来了。” “呵呵…,我们九点钟上班的,虽然是自由掌握时间,但还是会在早上九点来的。”寒喧着坐下。 “陈小姐一定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吧,我们会根据你的要求和实际情况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得到最合理的利益和结果。”楚茗职业性的说,从陈小姐的身材、气质以及打扮楚茗想不会是什么民事纠纷,也不太可能会遇到什么刑事案件,猜想是为了婚姻问题来了,多半是想离婚分多一点财产而已。 “我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只是说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我老公提出离婚,离婚的原因很离谱。”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来讨论这些问题。”不出所料,是桩离婚官司。楚茗起身给她和自已倒了杯水,楚茗知道这个话题很冗长,一般要当事人消了气才能真正进入话题。但是从她们牢骚中能听出很多线索。 “我和我老公是家里人介绍认识的,当时他是一个公司的销售代表是外地人,我是北京人,我叔叔觉得他人很能干又机灵便撮合我们两个人认识了,我们两恋爱谈了四年,他是一个很能干、很绅士、很体贴、很懂事、很干净的人。”她一连用了若干个‘很是’,想她是很爱自已老公的。 “谈了四年的恋爱说不上感情基础深厚,但我们彼此很了解,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总说事业重要,天天忙工作,后来自已出来干,就更忙了,一直没有谈结婚的事。由于年纪也大了,他父母来北京的时候对我很满意,催他赶快结婚,我们就在去年年初结了婚。” 结婚不到两年就要离婚,楚茗听完后有些诧异,从她接触过的离婚案来看,离婚率较高的是恋爱时间较短,结婚两三年后产生矛盾导致感情分裂的。 陈小姐谈话的时候表情好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楚茗想恋爱的时光对她来说是幸福的吧。 “我们结婚后生活的很平稳,没有什么争吵,只是他天天工作很忙,在家的时间很少,从前几个月开始就对我很冷淡,很少碰我,我有一些怀疑,便查看他的手机,没有别的什么女人跟他来往,只是有一个署名原冬的男人给他发短信,我询问他时,他很生气,竟然跟我提出离婚。” 说到这里时,她有一些激动,这种伤害对她是很大的,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离婚都是痛苦的。 “你不想离婚?”楚茗问。 “是的,我不想离婚,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老公受到一个男人的搔扰,我可不可能告那个男人。” “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您丈夫受到搔扰,并且确是因受到搔扰后影响了你们的正常生活,是可以告他的。”楚茗心中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一上午,陈小姐讲述了她先生和那个叫原冬的男人的种种表现,一个男人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已的家庭和妻子。最后,陈小姐重点的指出,经她判断,原冬是一个同性恋,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家,勾引走了自已的老公。 “如果你能够将原冬绳之以法,挽救我的家庭,我会重金酬谢的。”这是陈小姐的最后一句话。 (2) 送走陈小姐,已快接近中饭时间,楚茗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想这个案子是不是该接,如果一个家庭没有了爱情的维系,这个家庭不过是一个空壳,但爱情能长久吗?有多少家庭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一个形式。一般来楚茗那里的离婚者要么是因为第三者插足,要么是因为双方性格不合,要么就是当初结婚就是为了物质利益,得到了就迅速分手。看过这么多分分离离,楚茗对爱情十分的慎重,从没有全心的付出过自已的情感。 工作是做不完的,下午整理完明天要上庭的案件的资料,坐在座椅上回顾整个庭审过程的时候,李强敲门进来了。李强是楚茗的合伙人,是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大股东,也是楚茗的师哥。 “你又在发什么呆呢?天天不是自言自语就是表情呆滞,知道的是律师事务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精神病疗养院呢?”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天天被你这样压迫,进精神病院是早晚的事。”楚茗知道李强又有案子让她接。他是一个工作狂。 随李强身后进来一个年轻女人,个子中等,纤细而软弱,但气质中却露出一些高傲,长发被随便的扎起,简洁而庄重的西服装很合体的裹在均称而丰满的身上。 “这是我高中同学,程砚青,现在在北京工作,遇到一点麻烦想请你帮个忙。” “别介,千万别说帮忙,有事你就让我做就行了,别天天假惺惺的装客气。”和李强斗嘴斗惯了,虽然有外人在,还是得过过嘴瘾。 “是这样的,她要离婚。我这几天忙那个房地产合同纠分案没时间,你的那个经济赔偿案明天差不多该结束了,你接了吧。” 楚茗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女人,脸色有一些憔悴,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强,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显得和蔼而温柔,脖子修长,上面隐隐有一些淤青。其实离婚案对楚茗来讲是最不喜欢接的,简单却繁琐。 “程小姐你好,我是楚茗,你是李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全力帮助的。”楚茗冲她笑着说。 “还有呀…….”李强将楚茗拉到窗户前,轻声的对她说,“能不能先让她住你那里一些日子,她不想再回那个家,在北京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住我那又不方便……” “你罗不罗嗦,晚上你请我们吃饭,吃完后送我两回家。”楚茗虽然已经习惯了单身生活,但还是希望有个人能说说话,再说,程砚青看着很知书达理的样子,柔柔的,惹人怜。 “砚青呀,你晚上就去楚茗那里吧,她一个人很方便的,还有,你在她那里别有什么拘束,反正她那儿也乱的和狗窝差不多……”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2 章 “你住的才是狗窝呢,又损我,不就乱点嘛,不过别拘束是真的,我这人很随便的。” 楚茗打住李强的话。 “那就麻烦你一些日子了,我会尽快找地方住的。”那声音柔柔的,听得楚茗又多了几分爱怜。 夜晚来临的时候,楚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刚才大宰了李强一顿,现在酒足饭饱的坐在沙发上不想动,程砚青吃的不多,心情不好很能难会有好胃口的。楚茗的房子不是很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阳台上放一张躺椅,闲暇时坐在阳光下或月光下品茶,橱房很干净,自上次母亲来做过一次饭后就没有用过,程砚青在卫生间洗澡,楚茗的书房有一张单人床,本来就是以备来人时给自已睡的。 “楚茗,你的洗发水放在什么地方了?”程砚青在卫生间里面问。 “在外面呢,我给你送进去。”楚茗放东西从来就是没有什么规律。 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程砚青伸出胳膊,楚茗看到了一大块的淤青,被程砚青白晰的皮肤衬的十分清晰。楚茗觉得心里面好像忽然被人用手揪了一下,一阵酸痛。 当程砚青穿着睡衣走出浴室的时候,楚茗看呆了,那是一种清澈的美,游离在世俗之外,用女人的眼光欣赏,那均匀修长而丰满的身材和清秀美丽的五官让人无法去嫉妒,用男人的眼光去欣赏,那气质中的恬静和高雅让人无法去猥亵。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还有男人忍心去伤害呢?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发呆呀?”程砚青看着楚茗发呆的表情问。 “你好美!”楚茗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程砚青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你的房子不乱呀。挺整齐的,布置的也很有个性,只是灯光的强度和屋内的颜色不太和协,你不该用白炽的吸顶灯,改用简单的点的吊灯用柔和一点的灯光,会很简洁而温暖的。”程砚青环视着楚茗的房间说。 “是吗?我也觉得这灯光有点冷,但不知该换什么样的,哪天陪我去看看吧。你在建筑设计院做设计吗?” “我是做室内设计的,只是喜欢。”程砚青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一边说。 她擦头的姿势真好看,对于短发的楚茗来说,那种将头斜着,让头发自然垂下,低着头擦水的姿势真是让人羡慕长发给女人带来的种种柔情。 楚茗起身去倒水喝,没有站稳,用手扶了一直旁边程砚青的肩,“唉哟。。。。” 程砚青一声尖叫,吓楚茗一跳,“怎么了,让我看看。” 楚茗伸手翻开程砚青的领子,在脖子以下,肩上,布满了红肿和淤青。楚茗皱了眉头,看着程砚青。 “怎么搞的……”,楚茗想了一会,继续问到,“是他打的吗?”程砚青没有吭声。 “你可以告他故意伤害。”楚茗想到了家庭暴力。 “我累了,我先去睡了。”程砚青拉上衣服,进了卧室。 楚茗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为什么开始心痛起程砚青来,遇到过很多要离婚的当事人,但从来也没有象今天一样让楚茗心痛过。 (3) 楚茗睁开眼时,窗外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阴沉的天让楚茗不想起床,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里睡觉了,这是在大学时养成的习惯。客厅里有动静,想是程砚青起来了吧,手机显示七点四十五,想起早晨要出庭,楚茗挣扎着爬了起来。桌子上放着两杯昌着热气的奶和两个煎蛋。 “起来了,你冰箱里很空,就只有几个鸡蛋和一瓶奶。赶紧吃完上班去吧。”程砚青一边往脸上擦着润肤油一边说。 “你起的真早,我以前早上起来都来不及吃早点的。你洗完先吃吧。”楚茗打着哈欠去冼脸。有个伴和自已在一起住挺好的,楚茗心里想。 早晨的出庭很顺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当事人的获赔数额超出了自已的期望,更是对楚茗感谢的不得了,当然这笔佣金对楚茗来说也是可观的。推掉当事人的饭局,楚茗马不停蹄回事务所找李强,她想要弄清楚在程砚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强在办公室里吞烟吐雾的看着案宗,眯着小眼一付让人讨厌的烟鬼沉思状。“怎么着,官司败了,又给我们这间小小的事务所划上了不光彩的一笔。”李强抬头看楚茗面无表情的进来,一反以往赢了官司后的兴奋和得意。 “乌鸦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个小case 我还摆不平别在这个行当里混了。说点正事,达哞达。”楚茗拽了一句广东话。 “是不是程砚青的事?”李强掐了烟,起身关上门。 “能不能说说大体的情况,让我问人家的时候也好不伤到她。” “你不是问别的当事人的时候挺得体的吗?怎么现在没谱了,你可以跟她多聊聊呀!” “那不是朋友吗?有的时候不想问一些让人感到伤心的问题,而且你带来的人,你应该给我介绍一下呀!”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同学在一起的时候聚聚,她毕业后就分到建筑设计院了,后来去了那里的一个三产,家装公司。她老公是建筑设计院的一个什么处长,有一些权力吧!我觉得她们还挺好的,只是我们同学聚会时她老公从来没有来过,可能是工作忙吧。她很早前就问我离婚的一些事情,我只是劝她,可昨天中午她打电话约我出来,跟我说要离婚,并且问我有没有办法先暂时找个地方住下来,这才送到你那里去的。所以,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李强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楚茗眼前浮现出程砚青身上的红肿和和淤青,问李强:“你知道或听程砚青说过他老公打过她的事情嘛?” “她老公打她?没听说过,怎么回事。”李强问道。 “。。。。。。哦。。。。。。,没什么。”楚茗想也许程砚青不想让别人知道吧。从李强办公室出来,楚茗决心下班后和程砚青好好谈谈,以一种朋友的角度客观的解决这个问题。 铃。。。。。。,手机响了,打断了楚茗的思绪。话筒传来陈小姐的声音,还是约楚茗谈她老公和原冬的事情,楚茗无意识的就应了下来。 陈小姐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楚茗给程砚青打电话告诉她自已会晚回去一会儿,程砚青问她是在外面吃饭吗?楚茗说你要是做饭我就回去吃。楚茗恍然觉得自已和程砚青很熟悉一样,就好像两个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友。 陈小姐提供了一些自已老公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从感觉上看两个男人很亲密的样子,陈小姐指着一个略高一些很白净的男人说:“这是我丈夫。”又指着另一个很帅气很阳光的男生说:“这就是我上次说过的原冬,是他打电话叫我老公去一个什么酒吧,在那个酒吧我拍到的。”楚茗放下手中的照片,看着陈小姐说:“你为什么不开诚布公的和你老公谈谈这件事情,其实你拍的这些照片在法庭上不能说明任何事情,你要告原冬很难,胜诉的机率几乎是零。” 楚茗看着陈小姐的眼神变得有一些黯然,“你可以找他谈谈吗?我想得很清楚,如果真的不能够挽回,就只有离婚了,但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他这样对我。我知道他不会跟我说的,我想让你做为我的离婚代事律师去和他谈谈,就算是离婚我们还牵涉到财产分割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够帮我。”陈小姐说这些话时显得异常的冷静,楚茗想,当一个人把问题想透彻了,思维和感情就会理智的多。陈小姐留下了她老公的名片,上面印着:北京腾达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昆泓。 (4) 秋天的天渐渐的变短,才六点多钟街头就已是灯火阑珊了,地铁里人流攒动,有匆匆往家赶的也有匆匆去赴约会的,楚茗今天步履也快了很多,因为家里有人,虽然并不是在等她回家。在楼下,看到了厨房久已不亮的黄色灯光,楚茗的心在萧瑟的寒风中有了一丝温暖。这个时间几乎每一家厨房中的灯都是亮着的,点亮的是暖暖的一家人。楚茗试着用手按门铃,那个红色的按钮从都没有被她的手指按过,按它那意味着什么?门开了,程砚青穿着围裙手拿菜刀开的门,吓了楚茗一跳,“你要谋杀亲夫呀?”楚茗叫着、跳着进了门。 “你回来的刚好,饭快做得了,去洗手换衣服吃饭吧!” “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做的够不够呀,我很能吃的。…….嗯,真香!”楚茗猛拍起程砚青的马屁来。 桌子上已摆好冒着热气的菜,一盘豆岐凌油麦菜,一盘火腿肠炒笋片,还有一盘青椒土豆丝,一盆紫菜蛋汤。程砚青盛了两碗米饭从厨房出来,“应够吃吧,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市场,随便买了两个菜,看你冰箱里还有一些罐头和火腿肠就做了。” 楚茗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夸程砚青的手艺,乐的程砚青在边上直给她夹菜,最后吃的是一点也没有剩。 “我想向单位申请宿舍,如果能批下来我就搬出去住了。” “不要了吧,我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意思,在这住我们还有一个伴儿。……你看吧,如果宿舍条件不好就别去了。”楚茗忽然在一点不舍。 “我已正式提出离婚了,但他不同意。我不知道是不是起诉可以更快一些。”程砚青看着楚茗说。 “你真的要离婚吗?是感情不和还是别的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慎重一点,婚姻不是儿戏,两个人在一起相互谦让一下不就行了。” “不是相互谦让的问题,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相互信任、相互真诚,否则不可能会幸福的。”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3 章 “你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楚茗看着程砚青问道。 程砚青没有说话,盯着电视,手里的茶杯在掌心间旋转。很长一段时间沉静。“他和我是一个单位的,比我早分去一年,那时我刚分配到北京,没有什么亲人,他时常到宿舍来看我,陪我出去玩,他人很心细,总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要做什么。”程砚青眼圈红了,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我们确定关系是在香港回归的时候,单位被要求派人参加天安门的方队,天天排练完他都送我回去,累的腿都站不直他还坚持骑车带我回去,七一那一整天,他一直站在我身后给我扇凉风。我想到他满脸满身汗,我想这个人对我好的可以托附终身。那年十一我们就结了婚。”电视里播放的声音很低,但咿咿呀呀的让人觉得心很烦,楚茗起身给程砚青倒水。 “其实,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相爱或只是在无依的时候想要去相互依靠的一种本能,也许婚姻本身就是将这种相互的依偎变成捆绑吧。生活在一起日子过的很平淡,也常会出去看电影或旅游,我们不是跟他父母住在一起,他说害怕我不习惯,他也不自由。结婚两年后,他被提拨成处长,天天应酬很多,你知道机关单位其实没有什么太累的工作,晚上就天天打牌,开始还好,天晚了也会回来,到后来直到天亮才会回家。”程砚青停下来,喝了口水。 (5)“每天下班回家都是一个人,你知道进家门后看到屋子空荡荡的心情吗?你懂得夜夜等待一个你爱的人回家敲门的寂寞吗?于是我就会在办公室泡着上网、画图,回家就越来越晚。我们都无法忍受彼此,而我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觉得他这样做无所谓,而我回家晚是万万不行的。如果爱情的双方不够平等的对待彼此,我想,爱已经死了。”楚茗看着程砚青的眼睛,这是一个怎么的女子,独立而倔强,美丽而清雅,男人到底要的是什么呢?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漂亮而保温的外衣吗? “是不是你要求他不要出去的时候,他打了你?”楚茗想起程砚青身上的伤,问到。程砚青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开始一直以为结婚时间长了,日子过的平淡了,家就没有吸引力了。出去和朋友们玩玩牌、喝喝酒,也就算了。可直到有一天他的牌友三缺一打电话到家里找他,我才知道他不是每次都去打牌的。有的时候女人是很敏感的。” 楚茗也是女人,楚茗一样敏感,她知道程砚青的老公在外面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 “你还爱他吗?”问完这句话,楚茗就开始有一些后悔。程砚青愣了一下,低下头,眼睛又红了起来。“不知道。”程砚青低声的答到。 起风了,窗外的风声很大,呼呼的像是要破窗而进一样,饮水机的水又咯咯咯的加热起来,楚茗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劝程砚青离婚还是劝他们合好,在这方面楚茗没有一点经验,只要找到律师,那肯定是起诉离婚的,迅速清点财产,争取或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做这些的时候楚茗不会有一点感情色彩,近乎与冷漠,但这次不同。 “他是我第一个说过爱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说过要爱的人。”程砚青抬起头看着楚茗说。 “这样吧,我给你说说法律相关程序,如果双方同意可以是协商离婚,这样最好了,否则就进行起诉,有充分证据证明感情破裂,就可以离婚了。或分居半年后提出起诉,双方承认这个事实,也可以判离。。。。。。”楚茗进入状态,就好像和一个当事人提出建议一样。 屋子里空调的暖风吹的人身上暖暖的,楚茗怕程砚青冷,吃完饭就打开了,当电视里播放完晚间新闻的时候,程砚青洗完澡出来。楚茗从包里拿出一管曼秀蕾敦摩擦膏对程砚青说:“我来帮你抹吧,这样会好的快一些。”程砚青没有拒绝。 走进卧室,楚茗看着程砚青如丝绸细腻白晰的皮肤,不敢用手去触摸,而看到她身上伤,楚茗皱眉头,鼻子酸了一下。程砚青看见楚茗心痛的样子,“没什么的,很快就会好的,皮外伤而已。” “身上的伤会很快就会好的,心呢?心会很快就不痛了吗?”楚茗知道程砚青放不下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家,还有那个男人,但无论那个男人再如何的优秀,现在在楚茗眼里,都变得一无是处。 程砚青在的日子,楚茗觉得很幸福,两个女人相约去商场诳街,一样喜欢吃各种小吃,麻辣烫、抛饼、油炸臭豆腐、还有街上炭火烤的羊肉串,都觉得用炭火烤的才香,赶上北京市禁止在街头烧烤,两个人就会馋的到处在北京的胡同里找或去三千里烤肉去吃,但总觉得没有小区旁边街头的烤串香。楚茗喜欢喝程砚青做的八宝粥,为此常向她询问都加一些什么料,放多少水,煮多长时间。程砚青开始还会认真的跟楚茗讲,可后来楚茗总是记不住,才让程砚青相信楚茗没有做饭的天份,再后来楚茗问这些菜怎么做或粥怎么熬的时候,程砚青会说你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做好了。 (6) 李昆泓起诉离婚,陈小姐的离婚案正式交给了楚茗,在财产分割上面陈小姐一直不肯同意对方协商的方案,这主要是牵扯到北京腾达贸易有限公司股分的归属问题,楚茗找到陈小姐的丈夫,北京腾达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昆泓,但李昆泓坚持不能分割公司的股分给她,“这个公司虽然是我们婚后成立的,但是和别人合伙成立的,按股分人家是大股东,别人投的资、拉的产品,我只是利用在北京的关系做销售将这个公司做大而已。的确,法人是我,但我们私下里定了协议,公司的股分合伙人占60%的,房子以及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留给她,如果是诚心和我离婚我想她应该接受个条件的。她为什么不答应这个条件呢,她只是不想让我过好,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李昆泓俊朗的脸庞透出坚决。 “合伙人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有这个必要吗?” “有,因为他必须存在。” “叫原冬。”楚茗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走到离婚这步呢?据我所知你们还是有感情的,没有什么争吵和原则上的问题,但怎么最后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呢?”楚茗想试一下他的反应。 “是的,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爱情是不能有欺骗的,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我们性格和不来,共同语言少,每次回家两个人面对时,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们根本就不象是夫妻。” “只是因为感情不和吗?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 “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在外面另有女人?不可能的。” “没什么,您太太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离开她,你不觉得你应该和她说清楚吗?和她谈谈,她的心结解开了也就不会再做难你的事了。” 楚茗看到李昆泓苦笑了一下,“好吧,我尽量试试吧。” 这些日子楚茗陷进这两个离婚案中,心情极其不好。程砚青和她老公分居已快一个月了,她老公始终没有同意离婚,第一次起诉没有判离,程砚青想分居半年后再起诉离婚。这倒也落得楚茗高兴,现在只要天天看到程砚青,楚茗心情就好,程砚青也从伤害里慢慢走了出来,起码表面上快乐了很多。李强给了楚茗两张晚上音乐会的票,在中山音乐堂, 是唐宋诗词朗颂,楚茗很喜欢悠扬的音乐和静雅的意境。约程砚青一起去,她说会在大栅栏等楚茗,一起吃完饭在去。天下第一楼的灌汤包吃得两个人大汗淋离,程砚青对海鲜过敏,所以很少吃什么三鲜馅的。 (7) 听完音乐会,夜风很大,吹得两个人打着抖相拥着在街上走,楚茗比程砚青要高一些,拥着程砚青,楚茗觉得怀里这个柔柔的女人激起了她想要保护的欲望。她不会再让程砚青受到伤害,绝不。 “我喜欢濮存昕朗颂的《将进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程砚青捏着嗓子念着。 “呵呵,你也喜欢这首词呀,我小时候常听我父亲念这首词,所以最先会背的就是这首了。” “你还会背什么?”程砚青调皮的看着楚茗。 “多了去了,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什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什么‘长天共海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什么。。。。。。” “行啊,你还真能背下来几首呀。不过我喜欢婉约派的词,清新工整。” 楚茗和程砚青讨论起诗词歌赋,听得楚茗汗颜,虽说在以前附庸风雅看过几天名家之作,但比起程砚青来差得太远。楚茗对程砚青又多了一个评价,一个多愁善感的才女。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楚茗觉得这句词是自已现在的心境,不自觉得的念了出来。 程砚青怪怪得看着楚茗没有说话。 长安街上人还很多,周未天虽然冷还是有人出来。“我们去喝酒吧!我想喝酒了。”程砚青说。 “去哪喝?三里屯行吗?” “你相信吗?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去过三里屯呢!带我去吧!”程砚青兴奋的说。 “好吧,不过我也不常去,我们去看看吧!两个女人去酒吧?我还没试过。”楚茗去酒吧都是和事务所的朋友们,还有李强。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一家接一家的灯红酒绿的景象,一辆桑搭纳2000从她们跟前擦边驶过在路边的停车道上停了下来,楚茗用手揽着程砚青的腰,扶住差一点摔着的程砚青。“停车也不减速,会不会开车呀!”楚茗指着那辆车骂道。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楚茗看着眼熟,当眼光碰到一起时,楚茗看到了李昆泓,李昆泓看着楚茗怀里的程砚青,冲着楚茗尴尬的笑了笑。 “对不起,没事吧!”李昆泓上前问道。 “是你呀。”楚茗没好气的说。 “泓,是你是朋友吗?”旁边那个男人让楚茗觉得很眼熟。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4 章 “哦,不是,是陈漩的律师。”楚茗看到那只搭在李昆泓肩上的手放了下来。 “是原冬吧!”楚茗看着李昆泓旁边的男人问道。 “是我,你知道我吗?”原冬笑了一下,很礼貌。 “我提到过你。”李昆泓抢在楚茗前面对原冬说。 “楚律师怎么今晚也有空来喝酒。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李昆泓问。 “我不是跟踪你来的,只是和朋友来喝喝酒、散散心。”楚茗笑着说。她看到原冬很不自然的站在旁边,像是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样子。“不打扰你们了,我们随便找一家好了。”楚茗拉着程砚青走了。身后留下两个男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楚茗找到一家叫SIDE BY SIDE的酒吧,和程砚青进去在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酒吧里星星散散的人坐在不同的地方,玩着牌和骨筛,形成城市里的另一道风景。“两瓶克罗娜,一份爆米花。”楚茗习惯这样叫东西吃。烛灯被服务生亮,在烛火里,楚茗看到了程砚青忧伤的眼神。 “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了。”程砚青说。 “谁?”楚茗傻傻的问。 “我老公。”楚茗的心停顿了一下。 “来向你和解,是吗? 程砚青点点头。楚茗喝酒,不说话。 “我父母可能过些日子要过来,他们觉得这件事没有到非要离婚的地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好累!。”程砚青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一段婚姻的开始,每个人都会去祝福它长久、幸福,而一段婚姻走到了尽头,人们还是去挽留它,幸福与否似乎已不在重要,重要是要保留家庭这个形式。楚茗认为这是一个悲剧,受伤害的是谁呢?还是真正的当事人本身,余下的四五十年,大半辈子,要为别人去活,没有爱的生活是一种煎熬。 “你应该知道,在婚姻生活中,任何一方没有了爱,在一起生活都是一种痛苦。”楚茗不会劝人,但她还是要让程砚青清楚,彻底的伤一次,远离那种伤害,医了、治了会好,而总是处在被伤害的环境中,总有一天会让人崩溃。 程砚青处在一个放或不放的两难境地,矛盾的心情让她窒息,啤酒和混乱的音乐能麻醉一个人的灵魂,一瓶两瓶,楚茗跟着一起喝,是来买醉的吗?对面坐椅上一对年轻的情侣好像在争吵着什么,女孩子很生气,站起身要走,被男孩儿拉住衣袖,踉跄的跌到男孩的怀里,紧紧的被吻住。楚茗想也许吻是最好的慰藉吧!楚茗看到程砚青润泽而红艳的嘴唇,有一种冲动,自已一定是喝多了,楚茗想。 从酒吧出来时程砚青有一些多话,楚茗思维也有一些混乱,“爱就爱,不爱就不爱,那么多纠纠缠缠,割舍不下的到底是什么?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家!如果是那个人,还有什么是让你依恋的,打也打了,伤也伤了,那个家没有了爱还剩下什么,你就住在我那里,不也算是个家吗?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也会过的很好的。”楚茗自言自语说着,程砚青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路灯下,程砚青穿着乳白色的风衣和灰色呢裙,长发凌乱的飘风着,楚茗被黑皮衣衬得修长,她的手搀着程砚青的臂,想给她一个支点。在这样一个冷夜很少有人出来在街头徘徊,路上三三两两相拥的情人相互取暖踟躇着走向黑夜,也许两个人在一起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取暖,多简单而美丽的愿望。 在楚茗不停的挥手挡车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对熟悉的影子,亲密的拥抱着,是李昆泓和原冬,楚茗想再仔细看一下,可出租车来了,被程砚青拖上了车。楚茗想也许自已喝多了吧。程砚青的头靠在楚茗的肩上,呼吸中有酒精的气息和淡淡的温热的香气。 夜里,楚茗梦见自已和一个人纠缠在一起,拥抱、热吻,楚茗清楚的感受到自已的手在润滑而柔软皮肤上掠过的悸动,那唇、那香、那模糊的五官时隐时现。醒来时,楚茗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汗散发着酒精的气味,楚茗回忆在梦中和自已纠缠在一起的人的模样,可满眼都是程砚青的脸,楚茗想自已一定是喝的太多了。依稀楚茗记起自已看到过李昆泓和原冬拥吻在一起的画面。 (8)秋天一晃就要过去了,楚茗对程砚青是否应该离婚的事件没有明确的表态,程砚青说现在单位正在提拨副局长,她老公是候选人,现在提出离婚对那个男人的仕途会有影响的,楚茗心里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的良善。楚茗接到过几次程砚青老公打到家里来的电话,楚茗很不客气的给挂了,然后坐在沙发发呆。一天的心情就阴霾下来。程砚青和她老公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缓和,但程砚青依旧是准点下班回来或约楚茗出去散心,楚茗也曾试着做好饭等程砚青回家,可结果是两个人笑着看一桌奇怪的、红红绿绿的菜不肯动筷子,最精典的一道是:西红柿酱炒油麦菜。用楚茗自已的词形容是:一堆牛没有消化完绿草而屙下的大便。好恶心呀! 李昆泓几次打电话约楚茗,准备和她谈谈,他和陈小姐的协商最后的结果是使他额头落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按法律程序判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我只要不再和她生活在一起就行。”李昆泓在电话里无奈的说。楚茗约他在星巴克咖啡见面。李昆泓穿着苏格兰飞人的休闲装,只是脸色有一些苍白。 “关于财产分割这个问题陈小姐又找我谈了一下,我想你也知道她的想法。婚姻法很明确的指出,婚后的一切财产是属于夫妻双方共有的,所以,不光是房子、车、存款的分配问题,还有两个人共同的投资和股票都应算在内。你的公司是在婚后成立的,我去工商所查过了,注册资金是800万,当然陈小姐也说这是一个虚数,她要的不多,只是要你公司的30%的股分。。。。。。” “不可能,绝不可能。”李昆泓没等楚茗说完近乎于喊了出来。 “李昆泓,你可以去找任何一个律师咨询一下,我希望你去找一个代理律师,这样解决起来更方便一些。按程序要你50%的股分也不过分,因为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个公司是合股的。我只是将陈小姐的想法说出来,并且,找到客观的证据来实现她的要求。其实你太太的目的是不想离婚的。”楚茗说。 “我把原冬给坑了,他真傻,一定要将这个法人写我的名字,这是他所有的家产,全部交给了我打理,这是我们俩的公司,是我和原冬的,和陈漩没有一点关系。”李昆泓揪着头发呢喃着。 “你能告诉我,你和原冬的关系以及处境吗?普通的朋友不可能将自己全部的财产交付给别人处理。我还记得在酒吧遇到你的那晚,你太太也清楚并且告诉了我你们的关系,但我知道,这永远不会让与这件事无关的人知道。” 李昆泓注视着楚茗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轻蔑和嘲笑,他喝了一口冒着咖啡特有香气的蓝山,很低的说着,“我和原冬是大学校友,军训的时候我们在一个连,从那时到现在我们认识都有十年了。原冬从小父母离异,父亲很早去了澳洲,在上海留给他了一套房子,大学毕业后他分到上海一家公司建筑公司做项目,他的母亲在建筑工程公司,继父是上海一所建材学院的教授,所以很快融进了建筑行业。他很努力的做,我们都试着找到自己新的生活和依托。毕业四年里我们几乎每周都会有书信往来,放不下彼此的情感。那时,我认识了陈漩。”李昆泓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楚茗从没有体会过男人的情感细腻,其实在情感的世界里是否真的有性别的区分呢,楚茗想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吧! “陈漩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也没有北京女生的娇气和霸道,那时父母天天打电话催我结婚,你也知道,当时我的年龄在农村早就应该成家了。父母说如果再不成家的话,就在家乡里给我找一个。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李昆泓叹了口气,无论社会科技怎么进步,如果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一成不变,那么所有的发展都是畸型的。 “小漩对我很好,那时自己也想从那种。。。。。。”李昆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停顿了一下,“从那种不主流的情感中解脱出来,原冬身边的女人不停的换着,虽然他说只爱我一个。我信,但一个男人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会被人嘲笑为无能的。我选择了结婚,是因为父母,也为了做给别人看。”楚茗也陷进了李昆泓讲述的悲伤情绪中。 “我曾经真的想好好的爱小漩的,但我不能欺骗自己。特别是当知道原冬因为我的结婚而心灰意冷,自闭一样放弃自己已有的生活,不肯出门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里只是原冬,我不能停止自已的思想不去想他。我出差去上海看到他时,一米七说去吃一次。楚茗记起那个地方离程砚青的老公刘文的单位不远。楚茗狠狠的说真是自私,长安街又不是没有美食城。当然,这句话没敢在程砚青面前说。 到百盛的时候天都黑了,刘文开车将她们接到地方,很火爆的一个食府,刚开张正在打折。下了车,楚茗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个做了程砚青四年丈夫的男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略显白晰,微微腼起的肚腩和干净修理整齐的指甲象征着优越的生活和地位,点菜时他对楚茗恭谦的询问以及对服务小姐的颐指气使,让楚茗觉得有一种在官场上的俗气。楚茗随便点了几个自已和程砚青都爱吃的菜,想刘文和程砚青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更了解程砚青的。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刘文讲一些他们都熟识的人的一些生活琐事和笑话,倒也是妙语连天有趣的人。刘文剥了一个大虾放到程砚青的碗里,楚茗就对刘文说:“你不知道她对海鲜过敏吗?她吃完海鲜身上长红点的。”程砚青很感激的看着楚茗,这倒让楚茗有些难为情,刘文尴尬的笑笑说:“我怎么忘了,男人就是没有女人心细。你和青儿一定很熟吧,谢谢你一直照顾她呢。”楚茗听他叫她‘青儿’,心里升起一丝醋意。这顿饭就一样不咸不淡的吃完了,走时,刘文挽着程砚青的腰,楚茗知道程砚青要回去了。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5 章 “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就来我这里吧。”楚茗强笑着说。 “不会了,不会有以后了。”刘文一脸幸福的说,程砚青脸上那一丝丝的不舍也被笑意淹湮了下去。 (11)楚茗执意不让他们送自已回去,在寒风中挡了一辆车逃一般的跑了。坐在车上,眼泪要出来确找不着出来的理由,就这样哽咽了一路。电梯缓慢的爬升,引力将泪水拉了下来。黑的房间安静的像一个空洞,早上程砚青来不及喝完的奶还在桌上放着,电脑桌上笔绘的图纸,和程砚青写的字“我们的阳台”。三个月,这个小屋处处都洋溢着她的气息,趴在程砚青睡了三个月的床上,枕头和被角淡淡的香气。黑夜变的漫长起来,再也没有人说“楚茗把衣服挂起来,否则明天会皱的”、“楚茗还不睡觉,都几点了你不困呀”、“楚茗我们周日一起去新世界看看吧!”。。。。。。 一切都回到了三个月前,但楚茗确再也无法习惯从前的生活。每天都会收到程砚青的短信、回复她的短信。楚茗从不给程砚青家里主动打电话,思念虽然在心里生了根,但楚茗不想打扰程砚青的生活,就让那份思念的黑夜里一点点的绽放,在青烟迷漫的房间里抽出灵魂中最深的寂寞。楚茗不敢给这份感情下定义,是自已太寂寞的缘故吧,也许自已也该找一个归宿了,楚茗常常这样想。在别后的一星期,李强打来电话让楚茗务必赶到深圳帮他,楚茗买了当天的飞机票,匆匆给程砚青发了短信说自已出差去深圳了,短信刚过去,电话就追了进来。 “你去深圳出差呀,自已一路要小心。那边比较暖和,你穿那套米色的西服去吧,带一件大衣,在去机场院的路上穿,还有,多喝水。。。。。。”程砚青像家长叮嘱小孩一样叮嘱着楚茗。 “老姐呀,我在深圳生活了三年哪,熟得不得了,你放心吧,我到了给你电话。”楚茗说。 “哦,这倒也是,刚好刘文也要去南方考察,可能也去深圳,也就这几天的事。看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不可以一起回来。”程砚青说。 “再说吧,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尽早回来吧,我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说完楚茗就挂了电话,见不到程砚青的日子让楚茗体会到了一日三秋,何止是三秋呀! 深圳的阳光明媚,这个没有冬天的城市不适合恋爱,这是楚茗第一次到深圳时朋友们告诉她的,没有一个适合的温度让两个人相依着取暖,炎热和潮湿拉开了人和人的距离。李强在机场的出口等着她,兴冲冲的拉着楚茗的手,夸张的说“可想死我了,可想死我了。”楚茗可没觉得他想自已,这一走除了给小项打电话准备相关资料外,没有问候过楚茗一句。 “有什么事你急火火的把我叫过来呢?”楚茗问。 “没什么急事,只是听小项说你心情不好让你来散散心,顺便拜访一些老同事。”李强一脸媚笑的说。 晚饭时间李强打电话给楚茗,说在海港大酒楼订了一桌,一会儿去接楚茗,楚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海港大酒楼才知道李强在深圳的案子做的并不顺利,想借助楚茗曾经的一些公检法的关系将路趟平一些,在坐的都是曾经一起办过案的法院和检察院的朋友,虽然离开了深圳还是常常和这些朋友联络,他们来北京楚茗也会接待他们。席间李强频频让楚茗给大家敬酒,不过还好南方在喝酒方面还是蛮文明的,某个区法院经济庭的庭长胡铁刚,是楚茗的铁杆,见到楚茗话就没完,先是从怎么认识楚茗、欣赏她的认真到楚茗办过的几件能出彩的案子,李强拉过楚苟说:“就是他在出示证据时说证据不充分,总是退庭再审,这样下去就是打赢了这个官司也会在时间上达不到委托人的要求,失去商机的。”楚茗明白,这是一种惯用的手法,拖时间来达到让对方在商战中失去抢占先机机会,房地产开发最怕有官司,迟迟不开盘最后损失无可估算。但为什么胡铁刚会这样做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酒后,李强拉大家去唱歌、打球,楚茗就借故和胡铁刚谈起了这件案子,胡铁刚先是吱吱唔唔躲避这个问题,后来将楚茗拉在一旁说和他们打官司的地产公司和他们院长关系不错,不敢得罪。他也知道打这个官司的目的关键是抢时间,所以才只能这样拖,到时候你们胜诉也没什么大用了,这样既不得罪人也不失职。楚茗心里只有苦笑,中国的司法制度还真没有在时间上做出一个什么限制,一场官司打一辈子的事又不是没见过,这事儿谁的关系通天谁占便宜。进包间唱歌时,从旁边房间里闪出一对男女,一边调情一边走出去,一个对视,楚茗认出是刘文,刘文愣了一下,装作不认识一样,从楚茗身边擦肩而过。楚茗希望自已喝多了、看错了,但无以言喻的惆怅“忽”的一下弥漫到心头,“他妈的,男人靠得住,老母猪都上树。”楚茗狠狠的骂到。 “你骂谁呢?谁招你了?”李强很少听见楚茗骂人。 “程砚青的老公和一个女人在这鬼混。”楚茗想用最龌龊肮脏的词来形容那个男人,但除了“鬼混”楚茗还没有更高层次形容词了。 “别愤世嫉俗的了,男人出来花天酒地很正常的,都是一些应酬。怎么样了,你打听清楚了没有。”李强问楚茗。 “什么叫正常?有没有一点责任感,难道应酬一定要玩出一点花边来才行呀!男人怎么了,不受道德限制呀!”楚茗不知道为什么会激动,冲着李强喊着,李强懵懵的看着楚茗,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楚茗甩开李强进了包间,决定不理李强。 夜色里的深圳更突兀出妖媚和纸醉金迷,坐在车上看曾经熟悉的大街和写字楼,哪里曾有自己坚持信念而放弃的生活。自己简单追寻的不过是一份可以对得起自己内心的情感。 “你现在后不后悔当时没答应那大款的求婚,你少奋斗二十年呢,何至二十年,这辈子都无忧了。”李强又开始嚼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你是不是特嫉妒,特想有一富婆把你包起来。啊,李强,你要有这想法别不好意思说,我帮你想办法,在深圳三条腿的蛤蟆少见,有钱的富婆还是挺多的。”楚茗嘴上打着哈哈,心里面却对“一辈子无忧”这个词产生了质疑。 “你说这社会除了自己还能信谁?有时候自己都靠不住是吧!以前说夫妻夫妻相爱到白头,你说能到白头的恩爱夫妻是不是越来越少。如果有个富婆肯包我,我说不准就真愿意和她走呢!感情能当钱花吗?男人怎么了,就一定要养别人呀,什么时候这事也男女平等一回。”李强带着的脸。发生了这一切后,楚茗更不愿意将在深圳看到的一切说出来了。有爱的日子,楚茗痛并快乐着。 陈漩再次找到楚茗的时候,李昆泓已经找到了一个变通的方法,以原冬退伙的形式将那个腾达贸易有限公司的业务全部转到了新的公司里,当然那个公司是原冬的。那份合伙协议约定是后来补的,虽然这也费了不少周折但很难有推反这个事实的证据。李昆泓找的那个律师是楚茗私下里介绍的,尺度火候掌握十分准确,让陈漩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楚茗第一次没有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办案,该争取的都替陈漩争取了,感情是没有办法争取来的,至始至终陈漩都没有得到过李昆泓的爱情,而李昆泓和原冬深负的内疚不至一次让楚茗觉得沉重,也许这个罪会永久的植入他们的心里,他们,为了自已的爱曾深深的伤过一个无辜的女人,这种伤害是用金钱抹不去的。 程砚青平常会在楚茗那里吃完饭才回去,因为刘文又开始出去玩牌了,是不是真的玩牌程砚青也懒的去问,每次打电话问刘文什么时候回家,刘文总是说你别管我,你自已吃你自已的吧,我不用你管。程砚青也乐得天天对刘文不闻不问。楚茗有时会有意试探程砚青是否知道刘文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程砚青会说自已不想在楚茗面提到他。楚茗总觉得这种爱的感觉幸福的有一些不真实。每次挽留程砚青住下来的时候,程砚青都不肯,再晚也要回去,楚茗会顶着寒风送她,在顶着寒风回来,大多数,楚茗都知道刘文还没有回来。楚茗知道一个女人婚后如果夜不归宿将会被人传成什么,但男人似乎并不会有因为夜不归宿而遭到谴责。 一晃就是春节了,楚茗要回家过年,其实楚茗不想回家,但想想在家里等自已的白发父母,做儿女的还是不忍心让老父老母在期待中过一个年。程砚青也要去婆婆、公公家尽媳妇之道。楚茗想自己也许不会对程砚青有太多的依恋,分开几天应该不会有多痛心的。刚到家的时候,被那种亲情牵着根本没有时间想程砚青,但初一过后,思念就像吸食鸦片一样,侵蚀着楚茗的骨髓,给程砚青发短信是一天最多的事情,发短信是最实际的,程砚青不可能会在电话里说让楚茗心动的话,有的时候程砚青在家人面前接到楚茗的电话,只是很客气的敷衍几句,如果不是楚茗多次告诉自已那是程砚青迫不得已不能在家人面前说亲热的话,楚茗早就被程砚青电话里的客气和冷漠杀死无数次了。不想让自己受这种无谓的伤害,楚茗改发短信表达自已的思念。而程砚青短信中的丝丝痛爱让楚茗的情感更加笃实。 这个春节才让楚茗感觉到自已对程砚青的依恋之情有多么的深,有多么的浓。本来想在家多呆几天的楚茗借故工作繁忙,提前回到了北京,在北京西客站看到程砚青迎风走来的样子,楚茗第一次觉得北京这个城市的亲切,亲切的不是那些高楼商厦而是有自已相爱的人在这里等自已归来。初春的阳光明媚,程砚青心也和天一样晴朗,楚茗带给她自已曾经无意说起的藏银手饰和毛牛骨的装饰盒,盒里是一颗心形的绿松石,蓝绿色的古朴和幽雅给人一种神密而空灵的感觉,一个小小卡片上写着一行小字: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6 章 “云出自岫谷,水滴自石隙,我们已翻开故事的扉页,为何不将点滴的幸福记录在短暂的人生里,因为有你,才懂得生命中的执着。” 程砚青看完后眼睛湿了,她又何尝不是体会到了那种真爱的感觉呢!爱不是单纯的找一个做伴的人来填补夜的寂寞,一起搭伙过平淡日子,而是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想她也会让你觉得静夜的妩媚,诱惑自己一次次的想起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缠绵。只有这种激情才能推动两个人像不停的陀螺追逐着向往的生活。从车站到回公寓的路上,楚茗一直搂着程砚青的腰,偷闻程砚青身上的温香,用嘴轻啄程砚青被初春的冷风吹红的白若玉脂的粉脸。 家,就是让你牵挂的地方。以前,家对楚茗来说是父母在的地方,现在,楚茗拥有了自已的家而不仅仅是一个住所。在家里,楚茗可以尽情的拥吻程砚青,在彼此脖子和肩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枣核。风情不用学,两个相爱的个体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下可以尽显出自已的细腻和温柔,没有矫揉造作。这个挺立在肉欲和物欲的城市里,以纯纯的情感相融而媾合的有多少?没有彼此的要求、没有家世的观念、没有金钱的参照,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因思念而溢出的激情。手指从皮肤滑过,呻吟从耳边起了又落,“我想你,我不要你再离开我。”程砚青在楚茗耳边呢喃。楚茗除了更紧的抱住她,还能说什么呢?不会再分开了,离别的日子,对她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没有人能够预测一段感情能够行走多远,但当一份感情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或者比你生命更重要的时候,你一定会很珍惜。楚茗决定为程砚青营造一个更温暖的家,那个男人不能给她的楚茗会给她,那个男人能够给她的,楚茗会两倍的给予她,但楚茗知道,她唯一不能给程砚青的是性,那种单纯的性。楚茗开始拼命的工作,李强一直让她做一家合资公司的法律顾问,开始楚茗不愿意,后来楚茗主动要求接了这个工作,这使楚茗常常处于一种良心和职业职责间的天平上摇摆,一些违背良心但不违反法律的事情终于一次次的在楚茗策划下出台。所有这些楚茗不会给程砚青说,她只是尽自已最大的包容爱护着程砚青。 夏天来临的时候,程砚青的单位组织出去渡假,允许带家属一名,程砚青开始和楚茗说一起去,楚茗刚好手头上有一些没有处理完的事情,并没有马上应下来,程砚青有一些失望。那几天楚茗加班加点处理事情,准备完成后答应程砚青给她一个惊喜。当夜暮降临,街道上的大排挡拌着喧哗和烤串、麻辣烫、啤酒的热浪滚滚而来的时候,楚茗一身轻松的回家想告诉程砚青她有时间陪她一起去渡假了。一进门楚茗就看到程砚青看电视等她。 “我把手头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渡假了,你和单位定我的位置了吗?”楚茗一边换睡衣一边对程砚青说。 程砚青惊诧的看着楚茗,“你不是没有时间吗?” “我现在有时间陪你了呀,我加了几天班都做完了,还有一些小事也交待给李强了。” 程砚青没有说话,看楚茗进了卫生间,“你觉得咱俩和我们单位的同事一起出去合适吗?”程砚青对着楚茗的背影说, 楚茗顿了一下,一股凉气从脊背窜了上来,“为什么不合适,你不是说你们单位说可以带一个人吗?又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是没有什么要求,可别的同事要么带老公要么带老婆,我带你怎么说呀!”程砚青声音很小的说,但每一个字都深深的锤在了楚茗的耳膜里。水哗哗的流着,楚茗知道,她、她们永远不可曝露在阳光下。楚茗没有说话,也不知说什么。 “你生气了?”程砚青轻轻的问,“我们以后可以自已去玩呀,干嘛和她们凑热闹。” “我没生气,一开始是你提出来要和我一起去的,又不是我死白赖的要和你一起去,不去就不去了呗,反正假也请了,没事我在家睡觉休息一下也挺好。”楚茗说,但语气里分明带着堵气和委屈。“你和谁去?”楚茗又问。 “我和刘文一起去。” 没有动静,谁都没有再说话,生怕出一点动静打破了这份伪饰的安谧。尴尬的两个人坐在电视跟前各自吃各自的饭。 房间里飘扬着YANNI的”I Love You Perfect”。有风从阳台上吹来,散发着植物的清香,是程砚青搬回来放在阳台上的一盆盆的楚茗叫不出名的植物散发出来的,其实这是一个很美的夏夜,通常楚茗和程砚青会吃完饭后一起出门散步直至将程砚青送到地铁站或她离家门口更近的地方。楚茗很快吃完了饭放下碗。 “就吃一碗吗?今天你回来的晚我想你应该饿了,多做了一些,又该剩了。”程砚青看着楚茗说。 “我晚上饿了在吃吧!我困了,昨天开夜车来着,我先躺一会去。”楚茗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偷看程砚青。那修长而纤细的背影透着骨感的美。美女,楚茗觉得自已把握不住太美好的东西,一向都是这样的。 一个星期其实是并不长的一段时间。楚茗将这段时间又重新交到了李强的手里,那个工作狂听说楚茗不请假后高兴的抱了一大叠材料找楚茗,说是有一宗索赔案找到了他们事务所点名要求楚苟受理,李强希望楚茗能够接手这个案子。楚茗拿出案宗一看便接了这个案子,这让李强很是纳闷。临走时一再嘱咐楚茗一定要重视这个案子。楚茗望着桌上案宗熟悉的名字:原告:北京×××建筑公司第×项目部,而被告方:北京青木建材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原冬。一看到原冬的名字楚茗就想知道现在他们,原冬和李昆泓过的怎么样了,两个男人将感情、经济混在一起的日子是什么样子。楚茗先看了这件案宗,建筑公司告青木建材有限公司标的额为五百万的防火板阻燃不符合要求,造成工程损失近千万,要求青木建材公司进行全部赔偿。看完整个案件之后,楚茗觉得原冬和李昆泓的麻烦可能真是大了。楚茗拨通了李昆泓的电话,问李昆泓是否知道这件事,李昆泓说早就想找楚茗咨询一下了,就怕楚茗太忙,楚茗笑了笑,约李昆泓出来谈谈,李昆泓说开车接楚茗,定好时间楚茗就挂了电话。楚茗觉得她和李昆泓、原冬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场,她与他们并不熟,但却有着一种亲切和挂念。 长白山最好的旅游季节是七、觉得男人难免会有一些花心,只要能理顺就可以平安无事。可是现在越来越难接受程砚青了,以前天天用捉贼一样的眼光审视他,现在天天对他不闻不问,没事就会去楚茗那里,刘文感觉到楚茗对自已的敌意和反感,但还是很感谢楚茗的,那次在深圳被楚茗看到他和洁芸在一起,当时自已都已经准备好了和程砚青大吵一场的,但程砚青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楚茗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呢?这对刘文是一个谜。刘文并不是没有想过和程砚青离婚,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刘文觉得自已和程砚青越来越没有共同的语言,刘文不否认自已爱过程砚青,但婚后程砚青的脾气以及对他的管束,让刘文吃不消。自从认识了洁芸,他才重新找到了年轻的活力。但是他不能离婚,要解散一个家庭,他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面对亲人的责骂和单位的压力还有自已的前程。 楚茗坐在李昆泓车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和原冬之间的紧张气氛。原冬坐在副驾驶坐上,一脸的阴郁。楚茗很小心的问李昆泓,“你们没事吧!”李昆泓没有回头,楚茗安慰的说:“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我想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原冬很感激的回头看了看楚茗,那眼神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请求大人的原谅,楚茗对原冬笑了笑。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茶馆前,竹帘挡着窗子,淡淡的温色调和开足了的冷气使人心境一下平和了起来。楚茗一向相信李昆泓的品味。李昆泓要了一壶龙井和一些小吃,然后拿出材料和楚茗谈起了这个官司。 “这个订单是我们公司王牌销售刘洁芸签的,她的关系很野,和建筑工程公司和建筑设计院都有关系,在青木公司,她的提成比例很大,收入是非常可观的。前些日子公司有一批进口装饰板,是三聚氰胺贴面板,表面有阻燃作用,但基材用的不是阻燃板,所以价钱比防火板便宜,但从外观以及表面检测是与防火板相似的。”李昆泓一口气说完,停下来喝水。 “你们是不是有人将这批板做防火板卖给了娱乐城的内部装修?”楚茗问。 “她和设计院的一个什么处长关系比较特别,通过那个处长的关系将这批板当做了防火板销售给了工程公司,我们公司只是按普通板的价钱开的票,至于其中他们加了多少价、收了多少回扣,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但的确是以公司的名义做的这笔生意。” 楚茗很认真的听完李昆泓讲事情的原委,知道其中的关健人物是刘洁芸和那个设计院的处长,做为工程公司委托的设计方,应对设计所有的材料进行标准的规定,按设计要求工程公司进行采购,但关健是,设计提出使用材料的的标准名称为“防火板”但给的标准数据确低于国家防火板的阻燃要求,这样,其实三方都是有责任的。楚茗决定要去查一下相关的国家以及国际标准,并叫李昆泓找到刘洁芸尽量让她说清与设计院的瓜葛。 在这期间原冬静静的听李昆泓和楚茗讨论这问题,时不时的倒水、添茶。当楚茗责备李昆泓在签订合同的时候不认真看材料名称和技术要求是否相符这么简单的问题时,原冬难过的说最后是他签的,在合同盖的章,李昆泓出差不在。楚茗被原冬自责的表情弄的心里酸酸的,安慰原冬说这个官司胜算的机率超过百分之七十,如果能够和设计院以及工程公司庭外和解最好,这样损失会更小一些。李昆泓也同意庭外和解,因为要达到消防部门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在这些板材的表面做一些处理就完全可能达到要求了。但李昆泓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工程公司会因这种小事闹上法庭呢?楚茗也在想这个问题。 程砚青在刘文走后坐立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而且,对楚茗的思念一天强过一天,想起自已走时楚茗送到门口失落的神情,程砚青心里就会隐隐做痛,她知道楚茗一定被伤了心。程砚青无暇再浏览风景,跟同事说家里有事也买了返京的车票,紧随着刘文到了北京。程砚青到京后并没有先回家,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想看到楚茗,因为离开的这几天自已一直和刘文呆在一起,楚茗没有打电话过来,只是发了几条短信,有点肉麻。刘文看到,问是谁发的,程砚青说是楚茗发的,刘文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程砚青,半开玩笑的说:“你俩不会是同性恋吧!”,程砚青没有吭声,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楚和愤怒。以后的几天,程砚青总是将手机放在暗处,怕刘文有意无意的翻看,并警告刘文以后不要碰她的手机。 楚茗看到程砚青的时候正衣冠不整的卧在沙发上查阅大量的建材方面的资料,也许是强烈的思念在身体里蓄积,或许是忙碌的工作让楚茗觉得身体紧张,也许是看到程砚青晕红的脸颊勾起了楚茗的欲望,当程砚青放下行李心痛的看着楚茗时候,楚茗用力吻住了程砚青,双手游戈在程砚青的胸前,用身体使劲的贴紧她,好像要将自已压入程砚青的身体里一般。程砚青的文胸带被楚茗解开,两团柔软蹦现在楚茗的眼前如同秋天里的棉桃,细腻而纷芳。顺着程砚青细长而骨感的颈部一路吻过,当楚茗的舌尖掠过樱桃般红色的圆粒时,程砚青轻呤,瘫软在沙发上,身体急剧的起伏,那本是一坐沉积的火山,而现在被楚茗撩拨的就要爆发,当炎热的岩浆溢出体时,楚茗被灼烧,那种灼热让楚茗去探寻火山的源头,引领着她,深入、深入。。。。。。 夜幕降临的时候,程砚青醒来,看楚茗在身边安祥的睡着。程砚青多想这样陪着楚茗睡到天亮呀,但她还是要回去的,那种无奈和心痛,会在每个黑夜侵蚀着程砚青的心。在家里有时会望着刘文的脸感到慌恐,甚至会在朦胧的月色中以为自已身边的那个人是楚茗。楚茗沉睡时轻轻的鼾声,楚苟睡着时的安详和轻轻的噫语,就好像一个没有心事的婴儿安全的靠在母亲的臂弯里,程砚青知道,在楚茗心中,她程砚青是安全的,楚苟相信她的那份爱就好像相信自已的眼睛,一切被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可没有被楚茗看到的呢?程砚青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勇气或有没有能力去结束那段婚姻,将自已全部的交给楚苟。 程砚青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楚茗醒了,看着程砚青轻手轻脚准备离去的背影,心里的酸楚又一次的涌出,难道她们真得只能过这样地下的生活吗?她只能是程砚青的情人,虽然,她给程砚青的爱比那个是她丈夫的人更多、更真、更浓烈。 “我送你吧!现在还不晚。”楚茗看看表不到十点。 程砚青看楚茗醒了,过去亲亲楚茗的额头,说:“还是要回家的,等明天我再来看你吧!” 楚茗下床穿衣服,叫程砚青背过身去,程砚青就笑,:“又不是没见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真是的,还不好意思呢!” 楚茗气急败坏的说:“不让你看你就别看,怎么那么多废话呀!”程砚青就在一边偷笑,背着身子,从卧室梳妆台的镜子里看楚茗凸凹起伏的身材和健康的有点发红的皮肤。 楚茗执意要送程砚青回家,程砚青就没有再说什么,一路上,程砚青讲长白山的风光以及下次和楚茗一起去的打算,说得两个人兴奋不已,恨不得明天两个人就出发做一次长途的旅行,远离这繁杂的事世。 程砚青家里的灯火亮着,程砚青很奇怪刘文会在家,想是可能昨天回来太累了没缓过劲来,所以没有出去玩牌吧!程砚青冲楚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走进了电梯。不知怎么了,楚茗心里有那么多的不舍,那怕再多呆一会,她也会满足,楚茗一个剪步也挤进了电梯,程砚青下了一跳,问楚茗:“你怎么也跟上来了?”楚茗说:“就送到你家门口,你一开门, 我就走。”程砚青拍着楚茗的脸问:“真是这么舍不得我?”。楚茗就用忧伤的眼睛看着程砚青, 点点头。电梯到了,程砚青掏出钥匙开门。楚茗按着电梯看程砚青进家门。 刘文本不想带洁芸回家的,但洁芸的房子被她那帮姐们儿们占用打麻将了,洁芸非要跟刘文回来,女人刚爱上你的时候,说是只为了爱、为了感觉,不要什么名份、不要什么拥有,只要两个人能够相互理解。但后来,就会要介入你的生活,就会想控制你,掌握你。刘文不想离婚,因为离婚将会带来的麻烦和对彼此的伤害是他不想要的,单位里有一个同事因为离婚,从此就没有再得到重用。他要是离婚和洁芸生活在一起,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他甩甩头,不去想以后,以后谁又会知道是什么样呢?洁芸在卫生间叫他,他翻出程砚青的睡衣给洁芸送过去,那上面还有程砚青的清香,想起程砚青可能爬了一天山正在房间里休息,想也许该给她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拨通了程砚青的手机。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伴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手机铃声,那是他送给程砚青手机时给自已设的铃声。刘文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起来,程砚青回家了。 楚茗看到程砚青没有走进家门,然后是程砚青质问的声音:“她是谁?”。楚茗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程砚青有些颤抖的背影。程砚青转过身看楚茗没走,叫着楚茗,帮我收拾行李,我和你回家。楚茗不知所措的跟着程砚青进了门。门“砰”的一声的关上了。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7 章 刘文有些慌乱,拉着程砚青的手想解释什么,但他的确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个女个到卫生间去换回自已的衣服,然后离开了这里。程砚青并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去撕扯这个女人,她只是质问刘文,骂着刘文。刘文开始不说话,看程砚青收拾着行李,当程砚青说要离婚的时候,刘文爆发了。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心理根本就有问题,要不是你天天不准时回家,我也不会出去打牌,我也不会认识这个女人。你每天下班就去楚茗那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好到那种程度,连家都不要了!我天天去陪那些人喝酒打牌,你以为我愿意呀,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生活的更好一些。离婚,可以,但决不会是现在,等院里评完副局长,你再提出来吧,我给你自由,你想爱谁爱谁去,去找个女人爱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知羞耻。” 程砚青听完刘文的话,脸色顾时变得苍白起来。“你混蛋,你以为你找个女人回家就知道羞耻了,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甭说那个,说那些都没有,是你毁了这个家,一个月你在家做几顿饭,别以为我六七点钟没回来过,一回来家里没人,你让我在家等你呀!” “你为什么不能在家等我,我每天到家都等你到半夜,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你别扯上楚茗,在不认识她之前你什么时候回家早过,哪天不是我等你到夜里十一二点,根本就是你原因。” “是,是,是我的原因,你不愿意等我回家,你就去她哪里鬼混好了,去呀!” “谁是鬼混,刘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除了会溜须拍马,利用女人,你还会做什么,你的处长是怎么当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文冲上来要打程砚青,被楚茗拦了下来,楚茗拖着行李箱,看着程砚青,想说句什么,但硬生生能咽了回去。程砚青开门,牵着楚茗的手,摔门离去。 程砚青表面上看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楚茗知道程砚青心里很难受,楚茗也知道程砚青有一种负罪感,楚茗一直想告诉程砚青其实在她们好之前,刘文在外面就有女人了,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因为刘文比她先背叛家庭,她就会好受就会放下心中的负罪吗?就算是刘文爽快的答应和程砚青离婚,那她和程砚青就能生活在一起了吗?楚茗想给程砚青一个将来,可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将来呢? 李昆泓再次约楚茗出来谈的时候,楚茗说最好能让签单的那个销售人员和她见一下,李昆泓答应了。楚茗第一次去李昆泓的公司,那是一家规模不大,但整体的设计和装修都很专业的一个写字间,一进门是和他们合作的德国公司总部的简介,给人一种很有实力的感觉,前台的小姐给李昆泓总经理打电话的时候,楚茗参观了一下公司的样品间,对这个公司的信心就油然而生,样品很清洁,不像别的公司样品间上的样品总是落一层灰尘。原冬出来接的楚茗,西装架在这个高个子男人的身上,衫出一种迷人的气质,商人的优雅中带着书卷气,办公室胡核木的地板衫着红柚木的老板台,李昆泓捻然像一个可以挥笔斥巨资的大老板。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不,确却的说是一个女人,虽然光洁平滑的皮肤像一个青春少女,但眼神中的妩媚和世故,像一个久经商场而游刃有余的女人。 “这是刘洁芸,我们公司的业务主管。。。。。。。这是楚茗,我的朋友也是我请过来的律师。”李昆泓介绍完,楚茗觉得那个女人很面熟,恍然想起来是在刘文家见过的那个女人,心里暗暗惊了一下,不知这些事情是不是和刘文也有丝丝的瓜葛。 刘洁芸很老道的将交易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是通过朋友和工程公司的经理杨北全认识的,当时该工程的设计就是她的老关系,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朋友顾正,顾正是**建筑设计院的。刘洁芸通过顾正将自已的板全部给了杨北全那个工程,当时杨北全下面的材料员什么都没说,全部收了,想是杨北全交待过。 楚茗观察刘洁芸好像并没有认出她来,也是,当时楚茗穿得T恤、牛仔,头发蓬松着,和今天的职业套装的状扮截然不同。 楚茗问刘洁芸:“杨北全或是下面的材料员收了你们什么好处了没有。” 刘洁芸没有回答看了李昆泓一眼,楚茗对李昆泓说:“这很关键,将影响这个案件的所有思路。” 李昆泓挥挥手说:“你就直说吧!” 刘洁芸才背对楚茗说:“没有,一点都没有要的意思,我送给她们一人一台笔记本,可全都给退了回来。” “你遇到过这样的客户吗?”楚茗问到。 “我也很奇怪,只是当时杨北全说都是朋友,就别让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 李昆泓心里也是暗暗的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一单光回扣就可以吃好几万,如果是他和刘洁芸很铁倒也罢了,可是他们是通过朋友绍认识的,关系远不是达到那么铁。 楚茗心里也乱了起来,她越来越觉得主个官司打的有些奇怪。 “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李昆泓看楚茗没有什么问的了,就对刘洁芸说。 刘洁芸起身要走的时候,楚茗忽然问到:“那个介绍你和杨北全认识的朋友是哪位?”。 刘洁芸楞了一下,:“也是建筑设计院的。” “叫什么?” “刘文。” 楚茗从青木公司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太阳远没有白天那样炽热,街道仿佛一块大的吸水的海绵在冷空气中剧烈收缩了一样,人像水一样涌了出来。楚茗不想回家吃饭,已经很久没有和程砚青出来轻松一下了,楚茗打电话给程砚青。 “青儿,到家了吗?” “没呢,准备坐地铁呢?你呢?什么时候到家呀,还是不回来了?” “我们去吃麻辣烫吧,或者去吃小吃,好不好,诳诳街再一起回家。” “小馋丫头,你在哪里等我呀,我坐地铁过去。” “东单,外文书店门口,我等你,不见不散。” 楚茗脸上的笑容是绽放出来的,收了电话,踩着高跟鞋也伴着欢快的节奏。 两个人沿着金街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诳,到一个玉器店里,楚茗驻足,因为一块翠玉,绿色中透着莹晶的光,是一种干净的剔透,柔和的光泽在凸凹的立体感中折射显现出一片纤细的绿叶,楚茗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玉坠。楚茗叫导购拿出来,反复摸挲着,手感很柔腻,程砚青看着楚茗说:“你看上的总是我喜欢的,刚才我觉得这块不错,但不知是不是真的。”边上站着的导购小姐一个劲的说这是正经的蓝田玉,是真的。楚茗叫程砚青将矿泉水拿出来,用一滴水滴在玉石上,水珠圆圆的滚动在玉面上,就好像春天清晨的露珠挂在刚刚出芽的绿叶。 “是真的。”楚茗贪婪的看着这块玉。 “多少钱?”程砚青问。 “四千八百元,现在打折,打完折后四千零八十元。” 楚茗犹豫了一下。 “给我开票吧,帮我装起来。”程砚青想也没想就对售货小姐说。 楚茗拉了一下程砚青。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8 章 程砚青笑笑说:“给你的礼物,我还从没有送过你什么呢!” 一路上楚茗都很兴奋,不停的跟程砚青讲玉的灵性和神奇,这些都是以前楚茗给一个珠宝商打官司的时候学到的。 程砚青说:“以后你就好好养这块玉,润出成色来,传给下一代。” “呸,我才不会有下一代了呢,等老了,就让它陪着我一起火化一起下葬。 “你不和我埋在一起呀?”程砚青逗楚茗说。 “等火化的时候将两个人的骨伙混在一起,装在一个罐子里,这样就会化为尘土永不分离了。” “不说了不说了,好好的老说什么死呀死的,晦气,呸。。。。呸。。。”程砚青笑着打楚茗,将口水吐在的上,楚茗在边上边躲边笑。 吃饭的时候,程砚青问楚茗现在忙什么案子呢,楚茗跟程砚青说是李昆泓公司的一起经济案,并没有很详细的跟程砚青说其中的曲折,因为这中间的很多人程砚青认识,就会有自已的看法,而这些看法未必是客观的,楚茗怕和程砚青讨论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影响自已的判断。程砚青也没有多问,她对李昆泓和原冬之间的事情更感兴趣。 “他们俩还在一起吗?”程砚青问楚茗。 “在呀,关系还不错呢!我看他俩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了。”楚茗答到。 “你说他们俩会不会一直在一起?他们俩的压力还小了,双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李昆泓又是离过婚的,原冬又跟家人坦白了,而且两个人都有共同的事业,我想应该会长久的在一起了。”程砚青分析着,就好像一个三?”楚茗问程砚青。 “我去看他干什么?那个混蛋。”程砚青沉默了一会,又说:“楚茗你这人真没意思,还这么小心眼呢。我以后免不了要常去设计院找人,你要老这么想,我该怎么办?”程砚青一脸的委屈。 楚茗觉得今天自已的确有一点怪,她隐约觉得自已心里潜在一个谜团,那个谜一定和刘文有关,而自已要了解这一切时便总是和程砚青联系到一起,这是很危险的。 哄到程砚青开心,两个人晃晃悠悠回来家里。 平时李强很少会过问楚茗的生活,只是偶尔问一下工作的进展情况,在办公室,楚茗将自已“包扎“的很严实,和男同事保持一定距离,和女同事偶尔开开玩笑,但也很有礼貌,几乎可以这样形容,在同事的眼里,楚茗是冷静而又理智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颇具心机的女人。楚茗和平常一样去办公室,然后去为每一个案子每一个当事人做她应该做的事,她将可能涉及李昆泓案子的人名按关系写在纸上: 甲方:李昆泓、原冬、刘洁芸(直接人) 乙方:杨北全(通过刘文认识刘洁芸) 有关联的人:顾正(设计人,和刘洁芸关系很好),刘文(和刘洁芸的关素不一般) 这些人之中,除了李昆泓和原冬没有交错的关系,其它的关系不止这么简单。楚茗想。这所有的一个箭头都指向刘洁芸,可是杨北全、顾正和刘文又是什么关系呢?楚茗对这个经济索赔案来了相当大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和李昆泓、原冬之间莫名的磁场,更或许是因为刘文和刘洁芸的介入,让这场游戏变得很有玩头。 李强进门的时候看到楚茗在纸上划下的名字,乱七纠缠的关系还没有搞清楚,自已又惹上一份很沉的感情,楚茗觉得无论是爱别人还是被别人爱都是很累的一件事,特别是爱你的人你不爱,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9 章 快下班的时候楚茗转着坐椅,考虑去还是不去。 程砚青打过来电话,说买了楚茗爱吃的菜,让楚茗回家吃饭,楚茗想了想,便收拾东西,逃似的回了家。 一边吃着程砚青做的可口的饭菜,一边想李强可能坐在餐厅傻傻的等着自已,心里面有一些心不在焉,“想什么呢?”程砚青看出楚茗有一些精神不集中。 “没想什么,记起来李强说下午找我有事,我给忘了,可能他还在傻等我呢,我给他打个电话吧!”楚茗家里的电话拨了李强的手机。 “我已经回家了,今天程砚青回来做了好多我爱吃的菜,我一高兴忘了你约我了,对不起呀,改天我们请你吃饭吧!”楚茗不等李强说什么,一口气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今天我去设计院了,院里正在选副局长呢,你猜谁是候选人?”程砚青问楚茗。 “还用猜?一定有那个官迷刘文了。” “是他,这个人攻于心计一辈子就是想向上爬,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愿。” “青,其实有向上爬的想法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但攻于心计不择手段就是我认为不耻的了。你说呢?”楚茗说。 “就是,论业务能力他根本比不上顾正,人家做了很多工程设计而且肚子里的确有货,刘文对专业不是很熟,全靠一张嘴和稀泥,哄得领导开心而已。我其实也挺瞧不起这种男人的。”程砚青说。 “你说什么?顾正也是这次的候选人?”楚茗问程砚青。 “是呀,不过听说出了点事,现在正在解决和工程方的纠纷呢!” 吃完饭,程砚青坐在电视跟前,看着<让爱做主>一个劲的叹气,楚茗窝在书房整理材料,有很多个人档案,翻看以前的所有资料,楚茗才知道杨北全和刘文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呆过四年。 楚茗觉得一切好像浮出了水面。她决定明天一早就约李昆泓出来谈谈。 程砚青一直没有和刘文联系。对于刘文的那些苟且的事程砚青不想知道也不屑于知道,设计院没有人知道她和刘文已经分居了,她去设计院的时候还有人开她和刘文的玩笑,刘文将这件事藏的滴水不漏,这其中的原委程砚青也能猜出个七采取得就是后者,而且瓦解的正是对手最值得骄傲的实力。设个圈套让你掉进去,过去的成绩和现在的错误相比,往往人们更注意的是现在的错误。 当楚茗跟李昆泓讲到这里的时候,李昆泓就豁然开朗了。这场官司的目的并不是真正要青木公司赔款而在利用这个安排的错误让顾正失去竞争的优势。李昆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楚茗该怎么办,楚茗想了想,说:“庭外和解,找杨北全来谈。还有,这件事你最好有意无意的告诉刘洁芸。”楚茗突然觉得自已有些攻于心计,如果刘洁芸知道刘文是在利用她达到自已的目的,刘洁芸会怎么做。楚茗知道顾正和刘洁芸是朋友,而且不是普通朋友,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顾正也没有刘洁芸的今天,没有顾正,她也不会认识刘文。一切都似乎是命数。 程砚青的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很多年没有像现在一样快乐而充实了,每天上班专心的工作,快下班的时候给楚茗打电话或接到楚茗的电话,相互腻一会儿,然后讨论晚上一起做什么,回家相拥着看电视或者聊天,这种日子对程砚青来说就是自已想要的生活。如果没有刘文的存在,生活真的是美好的,刘文成了程砚青的一个恶梦,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一样。下午,程砚青接到刘文的电话,本想挂了不听的,可还是忍不住听了,刘文说两个人应该好好谈谈,就算了不能在一起了也应该好聚好散,谁比谁也纯洁不了多少,只是现在希望程砚青能够再等一等,做为男人,承认自已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很难也很痛苦。程砚青沉默了一会,说:“你并不是败给了一个女人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已的手里。”刘文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很凄凉的样子。 “后天单位每年每度的周年庆典要举办了,领导们希望员工带上家属一起聚一聚,你知道,单位还不知道咱俩现在是这个样子了,而且,我承认都是我的不对,只是,希望你能参加这个活动,因为这对我很重要。”刘文在电话那头并不流利的说完这段话,程砚青心里突然有了一些酸楚,毕竟在一起快五年了,在程砚青的生命里,他是唯一的男人。 “我会去的,后天我去找你。” 。。。。。。 “谢谢,我等你来。”一阵沉默后,刘文挂了电话。 程砚青跟楚茗说了要去和刘文参加庆典的事,楚茗没说什么,但程砚青能体会到楚茗的不开心。程砚青心里想,以后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会专心的爱楚茗,好好的对她。 刘文早早就等在单位门口,看到打扮的庄端而淑静的程砚青,笑着迎了上去,传达室的老头直夸他们是幸福的一对,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尴不尬的笑容。庆典搞得倒是很热闹,程砚青旁观一个个敬酒者的嘴脸,旁敲侧击的、献媚奉承的、巴结邀功的、借酒装疯认错的。。。。。。程砚青冷静的看着所有围绕在刘文身边的人,要是以前,也许程砚青会为刘文感到自豪,而现在,只会觉得虚伪和恶心。自从和楚茗在一起后,程砚青才发现人也可以活得那么率真、爽快。刘文拉着程砚青的手一起去院长桌上敬酒,嘴里说着感谢领导栽培的话,一口喝光杯中的白酒,还示意程砚青也喝干为敬。程砚青皱着头皮喝干杯中酒,看着院长拉住自已的手,对刘文说:“你们两口子踏实,小程我知道,在工作上做得很出色。刘文呀,踏踏实实过日子,只有自已日子过踏实了,才能工作踏实,只有小家稳定了,才能用心做事业嘛!不要搞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人做得清白了,事情才能清白。”程砚青知道这个院长,她刚分到设计院的时候,他在设计所当所长,自已给他做过一些图纸,院长为人很正直,程砚青一直很敬重他。刘文连连点头应着院长,搂着程砚青的肩说道: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的,院长您就放心吧!”。程砚青看顾正那边冷清很多,在这种时候,人气和领导的器重将对升职起很大的帮助,而现在,很显然,顾正在气势上就输了。 庆典散了后,刘文和程砚青在众人注视下回了家,本来程砚青是不想和刘文一起回来的,但刘文的几个下属一路和他们在一起,一个劲的夸嫂子长的有气质,漂亮,刘文乐得什么似的,程砚青在路上给楚茗拨了个电话,可没有人接,想楚茗可能出门了,但能去哪呢?程砚青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觉得这个家很乱,也变得很陌生,刘文可能是喝多了,一回来就进了卫生间,程砚青又拨电话给楚茗的手机,没有人接。程砚青心里暗骂楚茗为什么不接电话,心里有一些惶恐。刚放下电话,刘文从卫生间出来,问程砚青,:“给谁打电话呢?” “不关你的事。”程砚青没好气的说。 “呵,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是你老公,是你丈夫,你和别的人不清不楚,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如果爱,也爱个好点的呀,爱个身材高大点的,有点钱的,最起码我心里也舒服一些,你呢,倒好,你变态,知道不?回来吧!这个家还是你的家,只要你别再胡来了,我还是爱你的。”刘文坐在程砚青的旁边,有点口齿不清,手在程砚青的腿上蹭来蹭去。 “你也配和我说这些。”程砚青起身,收拾包准备离开。 电话铃响了起来,程砚青想是楚茗打过来的,抢着拿起了电话。 “文,干嘛呢?一个人在家想不想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打错了。”程砚青“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鄙视地看着刘文。 拿起包去开门。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10 章 “你今天哪也别想去。” 刘文从后面抱住程砚青,然后用力箍住程砚青,将程砚青甩在了沙发上,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程砚青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刘文兴奋的脸都扭曲了。 “你是我老婆,你就要和我上床,知道吗?这是你的义务,你有很久没有碰过男人了吧?想我吗?一定想我吧,我能满足你。” 程砚青感觉到刘文下身的坚硬,这让她感到害怕却又有一些兴奋,坦白的说,她和刘文的性生活以前是和谐的。刘文的手从背后解开了程砚青的文胸,程砚青想起了楚茗,每次楚茗会很轻的解开她的文胸,轻得她很难察觉,可现在,程砚青觉得文胸带的松紧勒得胸生疼。一双大手盖住了胸,揉捏着自已娇柔的乳房,疼痛,而后是一阵阵的酥麻,刘文的舌头强盗般的绕住了程砚青的舌,裙子被撕扯着褪了下来,程砚青做着最后的挣扎,用力的要推开身上这个男人,可所有的挣扎好像换来得只是身上男人的兴奋和快感,那个坚硬的东西顶着程砚青的身体,然后,是强有力的进入,就好像是欲望突然找到一个出口一样,一涌的进入了程砚青的体内,“你叫呀。。。叫我呀。。。。。。。叫我好老公呀。。。。。。说我棒。。。。。。”刘文喘着粗气,疯狂的动作着,喊着。程砚青闭着眼,眼泪顺着感仅停留了一瞬间,剩下的就只有羞耻和愤恨。电话铃又一次响起,没有人接,铃声一声紧过一声,随着铃声刘文节奏加快,程砚青觉得快感又一次突袭到了自已的身体,她想喊叫,她要喊叫,就好像火山爆发一样,程砚青在岩浆喷射的一瞬间喊了出来:“楚茗,啊。。。。。。楚茗。。。。。。。。。” 随着程砚青的喊声,刘文强有力的将自已的子弹射入了程砚青的体内。死亡,刘文想到了这个词,他狠狠的一把掌掴到了程砚青的脸上,程砚青没有躲避,只是冷冷得看着这个让她恶心而又同情的男人,刘文觉得自已在程砚青的眼光下已经体无完肤,羞愧转成了愤怒,然后便是接踵而来的拳脚落在了程砚青的身上。 程砚青静静的躺着,看着刘文无力的垂下双手,沉闷地呜咽着,他的生殖器丑陋的耷拉着,就好像城市里狂风过后挂在树叉上的破塑料袋。 楚茗一直在等程砚青来电话,因为程砚青说过一定会回来的。电话响起的时候楚茗拿起话筒刚准备说点肉麻的话,那边便传来了李强的声音。 “我在你楼下,我现在上楼见你方便吗?” “你要上来就上来吧!你怎么变得事事儿的了。”楚茗心“突”得一下提了起来,怕李强真得如她感觉得一样,要表白些什么,但仍装得和从前一样嬉皮笑脸的口吻。 李强拿着一杯红酒和一束玫瑰花衣冠楚楚的站在楚茗门口,楚茗心里很想笑,但笑不出来,李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为感情付出过了。 “楚茗,其实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你早就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可你一直在躲我,也许我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会是最爱你的。”李强很艰难的陈述完自已的想法,渴望得看着楚茗。 “你知道我在躲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我是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但这么多年了我们没发生什么感情,为什么现在要发生感情呢?李强,我不适合你的,你应该去找一个文静、贤淑、大方、会照顾人的女孩子。”楚茗恨自已知道形容好女人的词太少,现在临时抓不出几个。 “不是的,我只是不确定以前对你是欣赏还是爱,直到看见你和那个什么李昆泓在一起后,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我好像丢了一件自已珍贵的东西一样,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还不晚,我不在乎你和他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我只想告诉你,我一直爱着你。”李强抓住楚茗的手,对楚茗说道。 “你别瞎猜好不好,我和李昆泓没什么,真得没什么,他只是我一个客户,当然,现在是不错的朋友,但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的,他根本不可能爱我,我也根本不可能爱他。”楚茗一阵犯晕,这怎么又将李昆泓给扯了进来。 李强好像松了一口气,欣喜的看着楚茗,打开红酒,要和楚茗碰一杯。 “我干嘛要和你碰杯呀?”楚茗问李强。 “骞翁失马焉知祸福呀,既然你和李昆泓没什么,那我就正式宣布,我要开始追你了,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李强又恢复了自信,自从那一次失恋后,李强再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强烈的感觉到自已爱上了一个人。 “李强,你疯了。我们没有可能的,不会有可能的,我一直当你是哥们儿,知道吗?兄弟。就是我和你是同一样性别的,我们怎么会相爱呢?”楚茗觉得天下要乱。 “可你是女人呀!不管怎样,你还是一个女人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辩论,就好像在法庭为当事人辩护一样。谁也不听谁的,楚茗希望李强能知难而退,如果自已真要是说服不了李强,将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事。李强觉得自已爱上楚茗是天经地义的事,楚茗爱不爱自已只是时间问题。 。。。。。。 “李强,你别再说了,是我有问题,不关你的事,我承认你是个好男人,可我一直将你当朋友,当兄弟,因为。。。。。。” “为什么?说呀!”李强有些急。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爱她。” 李强觉得好笑,一开始李强就笑了。但看到楚茗认真的甚至有些愠怒的表情,有些发懵。“你不要搪塞我,你怎么会是同性恋呢?”李强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双手揪着头发,痛苦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扬头将一整瓶红酒全部倒进了嘴里,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回来。然后,站起身,抓住楚茗的肩,“你要想清楚了,我会一直等你的。”然后转自离去。 楚茗怕他喝得太多,扶着他送他走,在楼下,李强紧紧的吻住了楚茗,他想将楚茗留住,用男性独有的方式。楚茗甩开了他,转身跑上了楼。 楚茗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发呆,心乱乱的,如果程砚青在该多好,起码她能证实自已爱的人是真实的,看着空荡的屋子,想和程砚青一起最初的日子,楚茗是爱上程砚青后上网查阅了很多资料才确定自已的性向的,但她始终认为自已只是爱上了程砚青一个人,和性向没有关系。想到程砚青,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和刘文死灰复燃了?不会的,程砚青不会这么没有主见,那是怎么了呢?楚茗越想越不放心,准备给程砚青拨电话过去,才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显示,很熟的号码,是程砚青家的,楚茗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楚茗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继续找程砚青,也许是在回来的路上,也许还在陪刘文和同事们喝酒或者天太晚了留在家里住一夜,但这些都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呀,哦,对,打过了,该死的李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可能没接电话程砚青以为她生气了,不会,不会,程砚青知道楚茗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如果是早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就算是留在家里也不要出什么事呀!楚茗越想越怕。决定还是给程砚青手机拨个电话过去。 程砚青缓慢的从沙发上起来,静静的穿好衣服,手机响了起来,熟悉的铃声“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盈盈的荡漾,在你的臂弯,是这般深情的你,摇晃我的梦想,缠绵象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在你的身上,睡梦成真。。。。。。”是楚茗。 “楚茗,你过来接我一趟吧,我在以前住的地方。”程砚青说完鼻子发酸,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有一些抽泣。 “我马上就到,你好好的,等我!”楚茗挂断电话,一刻不停的开着车去接程砚青。 楚茗看到程砚青红肿的眼睛的时候也看到了刘文愤怒、无奈、乞求的眼神,楚茗不知发生了什么,冲着刘文尴尬的点了下头算了打过了招呼。抓着程砚青的手准备离去,楚茗才看到程砚青手臂上青紫和於血。 “他又打你了?”楚茗问程砚青。 程砚青点了下头,又迅速的摇头。 “刘文,你他妈们是不是男人,你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做什么?”楚茗冲着刘文冲了过去。程砚青紧紧的拉住楚茗,对楚茗说:“我们走!”。 刘文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楚茗说:“你丫变态!” 楚茗的心急剧收缩,是一阵无法言说的痛,她指着刘文:“你丫就是一混蛋。” 程砚青在楚茗的要求下请了几天假在家休养,楚茗也打电话跟李强说想歇几天,李强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以为是自已过于直接的表白吓着了楚茗,一再强调,不介意楚茗爱谁,只要能做个朋友就很开心了。 楚茗每每看到程砚青身上的伤就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找刘文做了那个家伙,楚茗决定报复刘文。 楚茗打电话给李昆泓,说想见见他,最好刘洁芸也在。半小时候,楚茗来了青木公司。一进门楚茗就看到刘洁芸坐在李昆泓的办公室里,楚茗的直觉告诉她,刘洁芸已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楚茗对李昆泓说:“能不能从你这里买一些装饰材料,我朋友程砚青家要装修。”。 李昆泓莫名其妙的看着楚茗,说:“行呀,需要什么材料给我拉个单子,我给你送过去。” 楚茗撇见刘洁芸注意到了他们的谈话。 “你知道吗?程砚青的老公要做副局长了,她也就是局长老婆了,所以打算重新装修一下家。”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 作者:霜叶已红 第 11 章 “程砚青的老公?”李昆泓问了一句。 “就是刘文,嗨,刘洁芸不是认识吗?对吧!”楚茗转头问刘洁芸。刘洁芸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你去找杨北全谈过了吗?李昆泓。”楚茗又问道。 “找他谈过了,他同意我们的方案了。我现在就正在忙他这档子事呢。”李昆泓说。 “他当然得同意,这事不追究还好,要是一现追究下去他们也得不到好。他和刘文串通给顾正挖坑,让人家住里跳,你说顾正怎么就那么信任你们公司的产品呢?现在好了吧,不知还敢不敢和你们公司打交道了。你们得又断了一条财路喽!”楚茗打趣得看着李昆泓说。 “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了再说以后的合作吧!” “你们还和谁合作?顾正没提成副局长都是因为你们这事弄的,设计院和工程公司是一个系统的,杨北全将责任一推二六五,顾正可不得全担着。就算是不追究吧,可这事不大不小在节骨眼上,肯定影响不好呀。他不恨你们才怪。人家没少给你们拉生意吧,最后得到这么个下场。” “不是说还没有公布副局长的名单嘛?再说他们的院长挺气重顾正的,他业务能力一向不错的。”刘洁芸问楚茗。 “这说不好,官场上的事风云突变,一朝天子一朝臣。刘文要是上了台,估计和他竞争的顾正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再说了,前些日子不是传说刘文要离婚,搞得刘文挺被动,刘文怀疑是顾正造的谣,这还不给顾正传小鞋呀!”楚茗觉得自已像一个失去了他梦寐以求的副局长位置的时候,程砚青正式向他提出了离婚,程砚青下这个决定,是在和李昆泓、原冬一起吃饭以后。 楚茗请李昆泓吃饭本是想谢谢他处理刘洁芸这件事的,可这顿饭给楚茗和程砚青的情感也带来了一个冲击。李昆泓和原冬一起进的饭店,坐在座位上的程砚青和楚茗第一眼就能感觉到两个男人间的亲密,这种亲密不同与男人间的友谊,虽然没有亲昵的举动,但两个人脸上安静而幸福的表情是不同与两个男人一起喝酒露出的兴奋和张扬。先开始,程砚青是不想和楚茗一起来的,她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一定很别扭,脑海里总是出现港台电影里扭扭搭搭故做媚态的男人,想想都不舒服。楚茗劝说了很长时间,并保证这两个男人不是那种看上去不招不待见的人,程砚青才答应和楚茗来见这对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识的Gay。在席间,李昆泓和原冬得体的举止以及相互照顾的默契很快就让程砚青和他们聊到了一起,特别的原冬,白净帅气,偶尔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让程砚青对他有十足的好感。程砚青问原冬:“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将话题引到了同性之间。 原冬开始讲他们的经历,从认识到彼此的躲避,从相爱到两地的相思,从结婚分离到彼此的煎熬,直到重新走到一起,整整十年的情感波折,原冬最后说:“只要两个人相爱,经历再长时间,最终还是要走到一起的,这就是缘。爱是无国界之分、无种族之分、无等级之分也是无性别之分的。爱上了就爱上了,没有理由,我们不能因为你爱的人和你是一个性别就否定那种感情是爱。”李昆泓在旁边笑眯眯的喝着酒,注视着原冬不时补充自已的观点,着实给楚茗和程砚青上了一课。 在回家的路上,程砚青说了一句让楚茗大跌眼镜的话:“谁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我们和大泓、冬冬之间就有纯洁的友谊。” 程砚青提出离婚申请后,刘文来求过程砚青,后悔自已所做的事、说的话,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对程砚青有任何过激行为,只要程砚青和楚茗断绝关系,他们还可以好好过日子和以前一样。程砚青泼了刘文一身水将他赶出了家门。第二次,刘文打电话过来,说不在意程砚青和楚茗的关系,只要她能回来就知足了,这让程砚青倍感恶心,挂了电话。楚茗心里也踏实了好多,觉得两个人的日子总算有了一些未来。 楚茗和李强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向从前一样嘻哈打闹,两个人也不如以前随便,这让楚茗觉得很别扭,萌生去意,但合适的职位在北京还没有找到,重回深圳又怕程砚青不愿意,在事业上,楚茗第一次感到左右为难。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立秋后的天早晚有了凉意,楚茗常和程砚青坐在阳台上喝茶听歌。一天晚上,程砚青很不安的跟楚茗说:“我的那个没有来。”楚茗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哪个?”,程砚青又说:“一个月按时来的那个没来,已经推了快一周了还没来,以前是很准的。”,楚茗心里一惊,“不会是。。。。。。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往后推了。”楚茗不愿意往那个地方想,怎么会偏偏在要离婚的结骨眼上怀孕呢,但程砚青心里清楚,按那个日子到现在的推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当程砚青拿到医院的证明时,心里充满了恐惧,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程砚青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从内心深处,程砚青是喜欢有一个孩子的,但孩子出世后怎么去面对自已的家庭。程砚青心里矛盾极了。 楚茗回到家的时候,程砚青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神情恍惚。楚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楚茗问。程砚青点了点头,无助的看着楚茗。楚茗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下子乱了起来。“你不是不和他做的嘛,为什么会这样?”楚茗心痛。程砚青没有说话,她能说什么,说刘文在那个晚上强奸了她?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楚茗看着满脸泪水的程砚青,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别哭了,想解决的办法吧。你想要这个孩子吗?”楚茗问程砚青,程砚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又抽泣了起来。“怎么会不知道呢?”楚茗说。 程砚青擦干脸上的泪,对楚茗说:“如果我要这个孩子,她以后怎么面对自已的家庭?没有父亲,只有两个女人组成的家庭孩子能接受吗?以后我们怎么教育孩子,怎么对孩子说。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以后我们还可能有孩子吗?不可能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母亲了。” 楚茗瘫倒在沙发上,不知该如何选择。 在程砚青犹豫该不该要这个孩子的时候,程砚青的父母从老家赶了过来,是因为从刘文那里听说程砚青要离婚。程砚青的父母对刘文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认为那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虽然各方面不算非常出色,但很会来事。程砚青拉着楚茗一起去接她的父母,刘文还算有点出惜,没有将程砚青和楚茗的关系告诉她的父母,老人对楚茗很是客气,说多亏了楚茗这些日子照顾程砚青,这让楚茗心里有些内疚。 老人们先是劝程砚青不要离婚,夫妻在一起一定会有一些坷坷绊绊,要相互体谅,程砚青将刘文的所作所为详细的告之了父母,程砚青的父亲一句:“真不是东西。”,表明了态度站到了程砚青的立场。从劝程砚青不要离婚到为程砚青离婚后的生活担忧,住哪?以后找个什么样的人?种种假设被老人们考虑的不尽周详。本来一切都已是告以段落了,但不久程砚青的母亲看出了倪端,程砚青怀孕反应十分强烈,在老人们得知程砚青有了刘文的孩子的时候,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程砚青的父亲说男人有了孩子就会变得踏实,刘文如果知道自已有了孩子,一定会变过来的。程砚青的父亲打电话叫来了刘文要和刘文好好谈谈。楚茗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无法让自已安静也无法让自已控制自已。刚好,广州一家公司有意向让楚茗去组织一个律师事务所,楚茗决写借此机会离开了北京。 当楚茗告诉程砚青自已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的时候,程砚青哭了。楚茗知道程砚青现在面对着多大的压力,光是离婚就已经有太大的压力了,如果刘文再说出程砚青坚持离婚是因为一个女人,无法想像会有什么样的情景。楚茗第一次当着程砚青哭了出来,开始是哽咽,后来,楚茗哭出了声,那种压抑太久的情感如水银瀑泄,楚茗想像着等自已再回北京时,已是人去屋空,自此不再联络,自已深爱的女人在同一个城市里与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相夫教子。楚茗一句句的告诉程砚青,自已走后要注意身体,怀着孕不要老哭,对孩子不好;要多运动,没事不要老对着电脑,有辐射;多吃一些水果补充维生素,别老是吃外面辛辣的食物;多吃点饭,就是恶心也要多吃一点,否则低抗力会跟不上的;房子先让老人住着,什么时候离去了关好门就行了,钥匙就让程砚青留一套,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回来。楚茗还给程砚青几本书,是前几天去买的,什么<怀孕注意事项>、<育婴大全>之类的书,让程砚青一定要多注意。 楚茗走的时候,北京下着雨,程砚青执意要送楚茗去机场,在机场大厅,两个人安静得相互依偎着,一起回忆渡过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日子,如同电影片断一样在两个人的脑海里跳跃,楚茗拉起程砚青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就好像多年的恋人一样亲昵。在过安检的时候,楚茗笑着对程砚青说:“无论如何我会等你,因为你是我今生该等的人,我们会在白发苍苍的时候一起坐在阳光下,一定会的。”转过头时,楚茗已泪如雨下。楚茗就这样,消失在程砚青的视线外,那个背影永远是泪水朦胧。 (完) 后记 二个月后,程砚青只身去了广州,只拎了一个手提箱。 七个月后,程砚青在广州妇产科医院产下一女婴,长相酷似楚茗,起名嘉木,与“茗”同意。 李昆泓和原冬在广州成立了一家设计装修公司,程砚青任设计总监,四个人往来密切,如同一家。 第 11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