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正文 第1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节 书名: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文案: 收留前: 这小崽子好可怜,我是养收留他呢还是收留他呢还是收留他呢? 收留后: 卧槽,小崽子身材一看就是让人把持不住型! 小畜生说的话都戳自己的萌点怎么办! 妈的,劳资是你春梦的泄欲工具吗! 这是一个受捡到一个儿子,以为自己能养成一只持家的忠犬,没想到却养成了一只把自己吃掉的白眼狼的故事。 炸毛心软护短受x外忠犬内冷漠凶狠占有欲强攻 ps:架空现代,第一人称主受,攻受双洁,剧情脑洞有点大,请自带好避雷针,么么么。 内容标签:年下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萧,顾垚 ┃ 配角:很多 ┃ 其它:忠犬,炸毛,伪父子 ☆、第一章 我收到了一张喜帖,但是我很想把它撕掉。 上面写着新郎陈越鸣和新娘宋嫣谨定于2015年4月19日中午12时在嘉悦酒店举行婚宴,恭请顾萧及全家光临。 我瘫倒在沙发上,无力感袭来,任喜帖从手中滑落在地,脑海里全是喜帖上的那句话,最刺目的也是那三个字—— 陈越鸣。 想起我这十九年喜欢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男人就来气,而且这男人还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忽然被我甩到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响起,嗡嗡嗡的震动,我什么都不想做,也懒得接,但是打电话的人似乎丝毫都不停歇,当手机第五次震动的时候,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又没办法,只得半爬着去摸电话。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喂喂喂,阿全吗?你现在在哪儿啊啊啊啊啊?你不要死啊啊啊啊,你别想不开啊啊啊啊!” “” “喂喂喂?哎?我这不是接通了吗?怎么没声啊?喂!!” 操,这孙子是被捂着嘴巴过了二十年没说过话的吧? 听他有越来越大声的势头,我连忙开口:“别嚎了,没死都给你嚎死了。” “咦咦咦,番茄,阿全没死!” 那头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胡乐,我觉得你会被他揍死。” 相对于范戚,胡乐的神经简直不是一般的大,他直接忽略了范戚的话,转而跟我说道:“阿全,阿全你在哪儿啊?番茄说请我们吃饭!” 我揉了揉眉心,道:“不想出门。” “别啊,阿全,我们都在你楼下了,你快出来。” “你们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别啊,好不容易宰番茄一顿,去吧阿全,去吧去吧欧巴~~~~~” “”我真是服了这放/浪的小蹄子,无奈道:“那等我五分钟。” 洗了把脸,又拍了拍脸部肌肉,看着镜子里的人精神了许多才去换衣服。 四月初的天已经不算冷了,傍晚也很暖和,但我还是觉得从心里打冷颤,在t恤外面加了一件薄的运动外套。 下楼就看见一高一矮的两人站在门口,像穿的情侣衣一样,一个黑一个白,路过的姑娘都忍不住朝他俩望几眼,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灰色的运动外套,得,黑白灰齐了,3p妥妥的。 胡乐站不住,走来走去,转过身就看到了我,一个19岁的小伙子,一双眼就像个两岁小屁孩儿一样澄亮澄亮的,生的唇红齿白,唇下还有一点美人痣。 其实这个精瘦的小青年长的标志却一点也不娘气,也可能是人比较阳光的原因。 见胡乐扑过来,我直接伸手抵在他额头挡住他,“我没有肉包,别瞎折腾了。” 范戚也走了过来,胡乐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弱鸡,范戚五官硬朗,身材高大健挺,长期的锻炼让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一看就很男人很有安全感。 比起他们,我就正常多了,至少我认为是,身高介乎他俩的之间,长相介乎于他俩之间,身材介乎他俩之间,只是我不想听到谁说我一副淡定禁欲的样子更像把我按在床上、沙发上、各种地方狠狠操哭。 我操/你大爷!我哪根指头淡定?哪根毛禁欲? 当初传的最开的是在高中,那时候叛逆过得差不多了,胆量也大了,排着队给老子表白的,男的竟然占了三分之二! 我还记得高一没分班前,有一回拒绝了一个男的表白后,一脸风平浪静坐回的教室,坐在我左边的胡乐凑过来安慰我,“阿全,莫怕,我们近水楼台都还没先得月呢,他们屁都别想闻一个。” 我被气乐了,右边的范戚先帮我笑骂出口,“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我附和的哼了一声,却又听范戚道:“从小学到现在,咱们不是一样连屁都没闻到吗。” “”我莫名肚腹与菊花一紧。 草泥马,我从来没觉得我的俩发小这么恶心过! 高中毕业,家里的老头子想让我跟我姐学习管理公司,我直接拒绝了,我上面可是还有三个亲姐姐的!连同表姐堂姐加起来,我都不想数,一二十个亲戚,我直接就说我只有一个堂哥好了。 但是那堂哥今年都33岁了,跟我相差了14岁,而且又比较少接触,这他妈一个鸿沟,想跨都难,于是我就水生火热的在一堆女人中长大,不止爹娘宠,姐姐更是宠,还好,我唯一庆幸的是,除了把我宠的脾气有点怪以外,至少没把我养成娘娘腔。 大姐顾安宁从小被老爹灌输精英式教育,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白骨精,28岁还没嫁出去,每次爹娘担心的问起,她总是受不了的翻白眼,然后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道:“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人追吗?只是老娘看不上罢了。” 每次想起都觉得这老姑娘忒霸气。 二姐顾安静的性子就很符合她的名字,今年26岁,带着副眼镜,头发留到了腰际,穿着就像他们说的什么森女风,在大学教书,经常被男生认为是学校的学妹上去搭讪,这让他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抓狂不已,恨不得让二姐马上辞了工作。 二姐在我们面前吐槽的时候都被我们集体鄙视,尤其是大姐,这是赤果果的秀恩爱啊!不过两人的婚礼应该也快了吧。 三姐顾安逸现在还在读大四,23岁,可谓是清秀伶俐的又一佳人,学的会计,不是谁逼她学来着,而是她天生就头脑聪明过人,理科学起来轻轻松松,把一大批埋头苦干可怜兮兮的学霸甩在屁股后头,我的理科能在班上前十名还有三姐一半的功劳呢。 我暗搓搓的给三姐三十二个赞,还是这个姐姐最靠谱。 而我,本来吧,我的名字 我,我说不出口 好吧,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不过让我先蒙着脸 我排行老四,因为我们家是安字辈,所以给我取名叫顾安全操操操,这什么名字啊,欺负我当时读书少吗?! 上了初中后,我实在难以忍受,就把名字改成了顾萧,原因是听到老师讲荆轲刺秦王的故事,说道荆轲在易水边和歌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当时里面的悲壮让我感慨万千,所以我就改了个顾萧。 只是家里人还有范戚、胡乐这俩蠢货还是一直叫我阿全,我的要求很低,只要不叫我以前的名字,我就权当这是小名了。 w大美术学院在s直辖市,离家跨了三个省,也算一流的美术大学了,是的,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么一个文艺的三好青年,从小爱画画,大有一去不复返的阵势,一学就是十四年,一晃就成大学狗。 范戚和胡乐跟我学的不一样,但s直辖市怎么说也是一线的临海城市,一流大学就有五所,范戚学的软件工程,胡乐是音乐系的,两人都在我旁边的u大,男女比例和谐的重点大学,不过就是听说搞基的比较多。 还有,说句实话吧,胡乐弹钢琴、弹吉他、吹口琴比让他说话好听多了。 介绍完毕,再回头继续剧情。 我把胡乐拎到一边,朝范戚问道:“吃什么?” “胡乐说有家麻辣烫很好吃。”范戚一本正经的道。 我:“” 秉着胡乐灌输的不吃白不吃的思想,我们仨大男人来到了麻辣烫现场。 看着里面热火朝天,老百姓接踵比肩,照这架势,我还是姑且信了胡乐的话。 抬头看了看他们的招牌—— 六块钱。 麻辣烫你妈炸了! 范戚是预定了位置的,我很满意的夸范戚做得好。 胡乐拽着我一脸兴奋道:“走走走,拿菜。” 我高冷的拂下胡乐的手,道:“朕有些累,你且帮朕拿去吧。” 胡乐嗔怒的看了我一眼,拽起范戚,“小茄子,速与本王一起去拿满汉全席。” 范戚很不想参合我们,但还是抖了抖嘴唇,“喳。” 我大笑,看他们去拿菜后,我喊来服务员上了一打啤酒,准备不醉不归。 但他俩还没拿菜回来这边就上演了一出狗血。 嗯,狗血当事人还是我。 “小贱人,你不要脸!勾引我老公?” 抹开脸上的水,我还有些发愣,眼前是个时髦的女人,烫着栗色的波浪卷,踩着一双细高跟,一条短裙配上黑丝,外面一件薄的长针织衫,身材很苗条,就是有些老。 不过卧槽,您是哪位啊? 我还没开口,那女人又开始骂了起来:“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是个男婊/子,你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让你给别的男人插屁/眼的吗,你恶不恶心啊?!” 本来这就是公共的地方,而且这里吃饭的也特别多,顿时周围就议论纷纷的看起热闹来。 我看她还要说,急忙伸出手让她打住,然后压着火气抿出一个笑,开口:“阿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姨:“” 等着她再重新打量我的须臾,范戚和胡乐跑了过来,俩人手里还各端着一盘菜。 范戚看了我的摸样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胡乐急忙放下手里的大铁盘,抽了几张纸给我擦水。 我朝那个阿姨抬了抬下巴,“我也不知道啊,你问她。” 阿姨反应过来,十分尬尴的讪讪道:“对不起啊,小伙子,我” 我又挥手打断她,笑里藏着不耐,“嗯,没事,不过您给周围的人解释一下吧,您刚才那一嗓子,估计明天我就得上头条新闻了。” 一场闹剧收场,上来的锅底已经开了,我示意范戚和胡乐坐下,脱下了外套,卷起袖子,“来,下菜下菜,老子都饿了。” 又开了三瓶啤酒,一人给了一瓶,我对着他们举起了酒瓶子,嚷道:“我住的离这儿近些,今晚你们就去我那儿睡吧,今儿咱们不醉不归。” 主要是u大的宿舍比w大的学校宿舍条件好太多了,两人间的,带厕所兼淋浴,所以他们俩住的学校宿舍,我们这边是六人间,虽说是有单独的厕所吧,但介于我可能是个基佬的命,所以我就默默的选择找点关系,到外面租房子。 看我举着酒瓶子,胡乐和范戚也不甘示弱的举起了瓶子,在三人共同碰了瓶子的同时,胡乐豪迈的说道:“好,咱们不醉不归!” 好一个不醉不归! 一个小时以后,我喝完最后一瓶,左右看了看,唉,其实我的酒量真一般,苦了我这俩发小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搀着一个,别提有多累了。其实最有心事的是应该我才对啊,可是我都还没醉,你们就醉了,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本想招个出租车,可看胡乐要吐不吐的样子,我实在是担心把出租车给弄脏了,就扶着他俩沿着路边慢慢走回去。 胡乐攀着我的肩,一点也不消停,白生生的脸绯红,眼睛还反而变得湿漉漉的,我看着他那样,心里叹口气,这小模样勾人的,千万别被基佬看见了。 别看我,我发誓,我绝对对这二货没兴♂趣啊! 这时胡乐不走了,他把我扶着他的手甩开,退了两步瞪着我:“缩,里系不系黑桑心!” “”我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把酒品很好的范戚放一旁路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再朝胡乐走了过去拽住他的胳膊,道:“大哥,喝醉了舌头也要捋直了说啊。” 胡乐一把推开我,我被推的只小退了一步,他倒被反弹的退了好几大步差点没站稳,还好他抓住了旁边的栏杆,他又指着我嚷嚷:“里,里今天想,喝,喝酒,就缩明里,里不高兴!” 看他一晃一晃的又不让我靠近,我真是急啊,嘴上快速的回答道:“是是是,我就是不高兴,胡哥,我们回去成不,别在这外面闹了。” “不,我,里,里必须缩清卒。” 忽然一个黑影上来一把架住了胡乐,我惊的差点没反应过来,“番,番茄,你你你干嘛?” 范戚微皱着眉,驾着胡乐然后按在刚刚坐的板凳上坐好,他也坐下,中间隔开一个人的空隙,他一手抓着胡乐,一手拍了拍空出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这,这,这,这真的是醉了吗??我才真的是醉了 我坐到他俩中间,一方胳膊立马被胡乐抱住,范戚又搭上我的肩,大有我不开口就不让我回去的架势,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认识了陈越鸣五年,喜欢了近五年,也该差不多断了,他不就是跟别的女人跑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乐道:“里骗人!” 我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没骗你们,我骗你们干啥,看到今天那个来骂我的女人了吗?骂的我简直悔不当初羞愧至极无地自容啊!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范戚揉了揉我的脑袋,看不出几分醉样,但说话变得慢吞吞的,“阿全你不说,其实就越在意。” 晚风微凉,衣服都干了,我却突然间打了个冷颤,玩笑话都收回肚里,觉得心脏有什么一刺一刺的,摸了摸胸口,我干笑了一声,“嗯,好像是挺难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邪魅狂霸拽:胡王爷,朕要与小茄子成亲了,小茄子咱们走。 胡乐含泪咬手绢:里里里里介个互信汉! 范戚:喳 ☆、第二章 那是升入初中的第二学年,我又在学校一角活脱脱的干翻了两个家伙,然后被其余几个小弟追着跑。 天知道他们有多蠢,早不知道一起上来打我。 “顾萧你他妈有种别跑啊!” “不跑?你当老子跟你一样蠢啊?”我嘲讽。 翻墙已经熟练到两步就能蹬上去,我跑到马路对面,冲他们刚露出的头挥挥手,一溜烟钻进胡同巷子。 摸了摸肚子,我感觉有些饿,突然想起被追出来什么东西都没拿。 暗骂了一句,刚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没想到拐角就差点被一辆小车给干了。 我吓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小车的主人跳下车,伸手来拉我。 初二的时候我脾气很暴躁的,也算叛逆骚年群中的一份子,抽烟,逃课,打架,只是我从没被抓过,而范戚和胡乐也没跟我一个班。 要按照我当时脾气应该是一巴掌拍开那人的手,自己站起来,然后骂咧两句,再讹点钱吃饭,但那只伸到我面前的手干燥白净,手心有些薄薄的茧,我鬼使神差的就握了上去。 抬头,便是一张略带痞气的笑脸,眼角微微上挑,剪了个平头,上嘴唇短短的胡茬让他看上去在青涩中又有几丝男人味,那时他二十岁。 “没事吧小朋友?”他问我。 “我已经一米七了。”我瞟了他一眼道。(我觉得受都不能太高,不然太高了攻怎么办_(:3」∠)_) 他嗤笑一声,“穿着岷山中的校服,也不过就十三四岁的小娃娃。” 我瞪他,他又道:“有哪儿受伤了没?” 我本想摇头,但不知怎么的又换成点头了。 “摔哪儿了?” 我眼神左右飘忽,道:“没钱吃饭。” 哪知这话惹得面前的人大笑起来,他可能有一米八的样子,伸手拍拍我的头,“走吧,小鬼,请你吃个饭。” 闻言我眼珠子立刻立正稍息,满意的给他一个你很上道的表情,“好说。” 吃的是一家我很喜欢的拉面,对面的人也点了一份跟我一样的,拉面还没上来,他挑起眉头看着我问道:“逃课?” 我移开眼没做声。 他两肘撑在桌上,又笑着道:“我又不会告你们老师,怕什么?” 我道:“逃课又怎么了?” 他道:“看你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瞥他一眼,说着违心的话,“嗯,你的长相倒是不敢恭维,衰的都拖网速。”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像见了新大陆,“小鬼你叫什么?” 我表情不屑,“你先报上名来。” 他好笑的开口:“在下陈越鸣,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啊?” 陈越鸣,陈越鸣 现在想起来那时还真是蠢到家了,如果我一开始摇头说没事的话,那这段孽缘就不会开始,我就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喜欢这个词长达五年。 原来喜欢这个词竟可以这么沉重。 第二次见到陈越鸣大概是在初次见面过后的个把月,我跟着父母参加了一个商业聚会,无聊得很,便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在酒店后的大花园里转悠半天,只怪灯光太昏暗,让我成功的迷路了。 暗淡的路灯照射下,草丛显得有些阴森,四周安静极了,我隐隐听到有喘息声,当时的胆子比现在可大多了,好奇心也泛滥成灾,我听着声音,找到声源,两具抱在一起的身影映入我的眼里,其中一个比较高的含着另一个的唇又吸又舔,还发出了轻微的吮吸声。 我当时震惊的都忘了走,因为这分明是两个男人! 高个子的一只手伸向矮个子的下/身,矮个子轻喘了一下,好像余光瞟到了外面有人,他一把推开了高个子,然后两人都转头看我。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高个子,这不是那天见到的陈越鸣吗?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只是须臾便笑着朝我走来,我莫名的开始紧张。 他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容痞痞,嘴唇却红润潮湿,他开口喊了我的名字,“顾萧。” 明明很正常的名字被却他喊出了一分狎昵来,让我心跳不正常起来。 心里厌烦这种感觉,于是皱眉望着他,语气平淡,“抱歉打扰了。” 他也没在意我的语气,眼睛弯了弯,“你怎么在这里?” 我道:“参加聚会的。” 陈越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拍拍我的头,我一巴掌打了开去,低喝,“别碰我的头。” 陈越鸣笑出声,“走吧,小鬼我带你回去。” 后来才知道他也是来参加聚会的。 那天回去我就失眠了,脑袋里反复都是酒店花园里的一幕,原来两个男人竟然也可以接吻吗? 男的跟男的 我到现在还记的那晚那个梦。 陈越鸣穿着白衬衣,纽扣解到肚脐,露出健实白皙的胸膛,他勾着唇,眸光暗沉,唇上水光潋滟好不色/情,他伸出干净的大手朝我招了招,说:“顾萧,让我吻你。” 草泥马,然后老子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梦遗。 不知怎么就想笑,那个男人就要结婚了,还是跟一个女人。 我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对范戚和胡乐道:“有点冷,回去了回去了。” 先把醉醺醺胡言乱语的胡乐拉了起来半扛着,范戚很自觉的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扯住我的袖子,我叹了口气。 “走吧,儿子们。” “陈,陈越鸣,老子,哦不,是我,我,好像,喜欢,欢你”说话的男生耳根绯红,他低着头,说话断断续续,看他死死捏住衣角的手就知道他有多紧张。 “顾萧,抱歉,我有爱人了。”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把你当成我弟弟啊。”说话的青年摸了摸男生的头。 男生一下子拍开青年的手,冷笑,一双又黑又亮的眼死死盯着青年,“把我当弟弟那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摸/我?为什么要操/我?” 操操操! 我是一下子被这句话惊醒的,光线从遮光窗帘缝隙透进来,我左右看了看,熟悉的摆设,我蓦地松口气,还好是我的房间。 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中途又顿住了,收回手抚额,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啊?当初因为害羞连初吻都没献出去,这时候还怀疑自己被上了不成。 难道是因为练了这么多年的五指神功导致菊花痒了? 拿起手里一看,九点多,翻下床,把窗帘拉开,耀眼的光让我眯了眯眼,又是一个大晴天。 我伸了个懒腰,抓了抓头,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香。 范戚穿着围裙拿着一把勺子在厨房煮东西,胡乐在一旁切着什么。 我走过去,范戚抬头看了我一眼,“先去洗漱,等会儿吃饭。” “哎呀。”我搓搓手,闻着肉香吸了吸口水,“有口福了!” 范戚简直就是男人的模范好吗,现在还有多少高富帅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啊。 洗漱完,灌了一杯温水,抽开餐桌椅,然后愉快的坐下。 胡乐端着碗小碎步过来,把碗放在我面前,掐着声音装太监,“陛下,您的皮蛋瘦肉粥,请慢慢品尝。” 我满意的嗯了一声,对着把围裙取下来的范戚道:“小茄子,给朕上奶。” 范戚嘴角抽了抽,“喳。” 我哼笑,欺负番茄最好玩。 吃完早饭,我拍拍肚子,移驾到客厅沙发半躺着,享受啊,可惜我邀请他俩过来一起住,他俩不干,我很是遗憾,没有范戚,我就要自己做饭了。 于是,我一手炒饭能做出各种花式来。 他俩说下午还有课,先走了,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想起还有一份稿子没有画完,便伸个懒腰回到卧室开了电脑。 我学的是油画,并不是因为我在这方面天赋多好,相反,教我画画的老师说我色彩感很差,考试的时候是因为其它两科很好拉平了色彩的成绩。 而我那倔脾气让我对色彩相当执着。 另一个原因是我喜欢漫画,最想做的就是画一部ji情漫来满足我饥/渴/难/耐的□□,呸,少男之心,学习画油画对我画漫画时的色彩搭配也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要知道,自从我知道自己弯了以后,当时的感觉更像是我妈炸了,而不是你妈炸了。 开了电脑登上扣扣,就有头像闪动,我点开,是谢千城,这家伙是我高中同学,ji情漫画狂魔,为了漫画,去学了画画。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然后我俩基佬gay就决定去有妖屁网混一混,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大学没在一个学校,但是在一个省。 万径人踪灭:好消息好消息阿萧! 我噼里啪啦的打字发过去。 爸爸:速速呈上来! 一会儿,谢千城的消息就回过来了。 万径人踪灭:凸!!为什么你还不改网名!! 爸爸:这网名用了好几年了,为什么要改?/扣鼻屎 万径人踪灭:算了,不纠结那个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画的《养成人形忠犬》上总榜了!!! 爸爸:!!!!! 爸爸:大胆奴才你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万径人踪灭:句句属实!! 爸爸:那你他妈不给我打电话!!老子要灭了你! 万径人踪灭:你好,本人不在,有事请在滴声后留言,滴———— 爸爸:朕不跟你这个狗比计较! 关掉聊天窗口,我简直是急不可耐的点开网页,登上有妖屁,看到首页的总榜界面,排行第二加粗的名字。 名字:《养成人形忠犬》 画手:我是你姑爷 人气:72968761 我我我我,这这这这这,这居然是真的!! 这部漫画是四格漫的形式来画的,讲述如何养成人形忠犬的搞笑ji情漫画,果然腐女群众是最强大的有木有! 我瞄向第一名,那个比我超出了一百多万的点击量的小婊砸。 名字:《如果我有金刚菊》 画手:艹不坏 人气:73510852 我愤然,现在金刚菊比贤惠持家的忠犬还高大上一点吗?! 漫画的最后更新日期是一个月前,因为我的油画作业被返工了,老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要是我初中时的脾气早就跳起来走了,现在我只是低着头默默受着。 拿着返工的作业,心里十分不爽的站在办公室外,隔着墙比了个中指才走。 然后我决定一心向佛,哦不,一心向画,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重新画,终于在老师的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里松了口气。 抛却开金刚菊那个梗,我还是十分惊喜的,让我知道喜欢忠犬□□攻的还是很多滴。 点开信息,里面的留言条数已经把我吓傻了,这这这,我该怎么办,我,我要一条一条的看吗?这样是不是礼貌一点,但是他妈这么多条我要看多少天啊。 我还在纠结的时候,眼神却瞟到了最上面的几条。 不拉不拉粑:听说姑爷是个蓝孩子是尊的吗吗吗吗? 推不倒:我觉得姑爷是个喜欢忠犬攻的小受啊怎么办! 跳不起来的兔子:天啦撸,果然还是忠犬腹黑攻x单蠢炸毛受最萌了! 施瓦格格:我也听说姑爷大人是男孩子!!如果真的是个小受的话!捂脸! “”我默默的关掉了浏览器,果然挨着回复这个问题还是算了吧呵呵。 ☆、第三章 为了回报这么多追漫的小妖精们,我决定今天努力画一章,然后明天就更新。 为什么要画忠犬呢,最大的原因不得不说还是因为陈越鸣。 渣男!渣男!渣男!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他让我发现忠犬攻什么的太萌了! 哎,等等,刚刚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句子语气混进来了,我可是个工作正经思想正直画风正常气血正旺的年轻人。 说动就动,翻了翻以前的情节,自己陶醉了一下下,拿起手绘板就开始突突突。 突到中午简单煮了一碗面又继续突。 最后在忠犬攻抱着炸毛受亲亲的时候停住,嗯哼,悬念下章揭晓。 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7点了,想了一下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又不想再吃面,我换了衣服决定去趟超市。 先把饭给煮上,我才出门,走出公寓,天已经开始黑了,还好超市不太远。 买了一盒鲜牛奶,六盒酸奶,两份凉菜,两盒泡面,一条面包,明天有课,中午和晚上都可以在学校吃。 付了帐,提着东西往回走,公寓的位置临近一条江,修了一条很适合散步的滨江路,在上面走走,看看江面,整个人都会开朗很多。 开开开朗个毛啊!!告诉我我刚走到公寓门口被一把刀抵着后背是怎么回事!! 我僵着身子再迈不出一步,那人身高跟我差不多,几乎是贴着我,刀夹在我俩中间,他一手箍着我的肩和颈,身体像压在我身上,有些重,他又把头靠在我肩上,低声轻喘道:“钱。” 声音意外的好听,低沉有磁性,说不出的韵味,但怎么听都听出一股子不成熟的嗓音混在里面。 等等,草泥马,这是抢劫啊! 我尽量镇定,伸手摸向口袋,拿出一把银子,递给他。 “就这么点?” 感觉他说话很累的样子,我有些疑惑,但没有说话,他也不再多说,抓过我那把散碎的零钱转身就走。 忍不住好奇,我回头去看那人,却见那人佝偻着身躯,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我擦叻,这什么剧情发展。 不会是死了吧 我望了望四周,没人,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戳了戳那人的后颈,感觉有些烫是怎么回事? 那人轻吟了声,我大大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用力把他翻个身,见他很难受的喘着气,眉头紧皱,我伸手摸了摸那人汗湿的额头,发烧了。 我,是救呢,还是救呢,还是救呢 见他握着我一把零钱的手都无力的摊开,我拿回我的钱,咬咬牙,打了个120。 急救室的灯熄灭,主治医生朝我走了过来,他取下口罩道:“他身上中了两刀,不过都不是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加上缺水饥饿导致昏厥。” 纳尼,还被砍了两刀?! 医生又道:“已经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了,可能半夜就会醒,先输两天的营养液,期间别给他喝水,可以用棉签打湿嘴唇,阿林,你给他填一下住院表。” 我急忙道:“谢谢医生。” 被叫阿林的是个女护士,她走到我面前,手里端着硬夹板,面无表情的拿着笔道:“病人叫什么?” “啊?叫叫叫什么?”我惊的说不清楚话。 女护士看了我一眼,“对啊,病人的姓名。” “哦哦哦,叫顾顾顾垚,对,顾垚,姓姓顾的顾,三三三个土的垚。”我抓了抓自己的后颈。 女护士刷刷记下,接着问:“你们什么关系?” “关关关系啊,我们,呃”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网名,露齿一笑,“我是他爸爸。” 女护士上下打量我,我讪讪道,“就就就是类似呃干,干爹。” 女护士:“” 真要命,我抹了一把脸,女护士记完后,撕了张单子给我,高冷的仰视我道:“行了,到前台缴费,你干儿子转到了4—19病房。” 我接过单子点头道谢,那护士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道:“帅哥,口吃是病,得治。” 我:“好,好的。” 到了前台才发现没带钱,我急急忙忙招了个出租车回家,回家闻到饭香才想起尼玛出门的时候还煮了饭的,肯定吃不了了,我拔掉电源,拿了钱和两件衣服,然后又赶到医院。 办完手续,简直是身心俱疲,我拿着那人被换下来的衣服慢吞吞的移到病房,叹口气,然后推门进去。 我走到便宜儿子的病床前,端详起来,锋利的黑眉蹙起,密长的睫毛,麦色的肌肤,露出的手臂肌肉纹理很漂亮,充满了力量,苍白的脸色衬托着两片薄唇鲜红,脸型轮廓深邃,却透着一股子没长开来的青涩。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2节 我靠,还是个小美人,十多岁的样子吧,初中?高中? 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照了一张相,再怎么说他刚刚也抢劫了我啊,万一他抵赖或者要挟我,我还可以拿照片威胁。 一坐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还好买了两盒泡面,我泡了一盒,狼吞虎咽的哧溜完,见人没有转醒的迹象,便去医院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两张毛巾和牙刷。 拿着手里的东西在医院外面当了会儿石雕,感叹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决定等他醒了就让他打电话给他家大人,但我还是准备明天跟老师请个假,我才不会说我是趁机偷懒。 只是事实证明,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折翼天使。 回病房后,中途便宜儿子输完了血,又换了两瓶吊水,然后就没输了。 医生说他可能半夜会醒,于是我拼命熬着在另一张床上玩手机,终于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自己坐起来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皱着眉,一声不响,见到我他一愣,立马戒备起来,眼神冷的像把匕首。 卧槽,这真的是十多岁的小骚年吗。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友好,“那个,你好像受伤了,所以还是躺着比较好。” 他防备不减,盯着我没说话。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抢劫的那个人吗?”我笑着走到床尾的位置,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你抢劫的那个。”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我怎么从里面看到我是傻缺两个字。 我决定不跟小屁孩计较,直接跟他开门见山说:“你虽然抢了我的钱,但是我看你小,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你打电话给你家里人吧。” 听我说了这句,他抿着唇终于开口:“明天我就走。” 我开口阻止:“不行。” 他疑惑又戒备的望着我。 我道:“我已经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了,你要是走的话先把钱给我。” “” “这样吧。”我挠了挠头,壮着胆子,顶着他的眼神压力,走到他床前,伸手一把搭上他的肩,他呼吸一促,想要闪开,但好像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气。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扶你躺下来而已,我看你这样子肯定也害怕被家里人发现,就等你先住满一个星期吧。” 小伙子沉默了,于是我又道:“我已经跟这里的医生说你是我儿子了” 他猛的抬头瞪我,我假装没看见,“咳这一个星期你就好好当我儿子吧,给你编了个名字,叫顾垚,姓顾的顾,三个土的垚,哦,我叫顾萧,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 他依旧瞪着我不说话,我小心翼翼的道:“不然,您告诉我您的名字?” “”片刻他侧开头,用沙哑的照样能让人怀孕的声音小声道:“从今天起我就叫顾垚。” 我满意了,然后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你等我一下啊。” 去厕所捣鼓了翻,我拿着热毛巾又走到病床前,道:“我帮你擦擦脸先睡觉吧。” 他愣了愣奇怪的看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笑眯眯的伸手,这孩子还是挺乖的。 擦了脸,还顺便擦了擦脖子、肩膀和手臂,扶他躺下后,我累的冒汗,老子还没这么照顾过人。 去厕所我也准备洗脸刷牙睡一觉,洗着给顾垚擦脸的毛巾时,我不得不瞪大了我的钛合金x眼。 这死孩子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啊!!怎么这么黑!!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我择床,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我翻了一个身还想着继续睡,但是门被敲响了。 我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迷瞪瞪的下了床去开门,顺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便宜儿子,却见他早就醒了的样子睁着眼看我。 我下意识的搓了搓眼角,没有眼屎,然后对着他嘿嘿一笑,“醒了啊,估计是护士来给你打针了。” 他望着我不说话,我也不指望他开口了,在又一阵敲门后打开门。 是昨天那个护士。 她看了我一眼,“才起来?” 我直接点头。 她道:“昨天是个结巴,今天直接成哑巴了?” “” 她没再理会我,拿着病例本冲病床上的人道:“是叫顾垚吧?” 没人应。 床上的人,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我在旁边闷着偷笑,你要高冷,这边这小伙子比你还高冷呢。 女护士上前抬起手貌似是想把顾垚拍醒,手还没落下去就在半途顿住了。 因为顾垚突然睁开了眼,那眼神犀利的比看我还蜇人,然后他冷冷开口,“要打针就快点。” 这女护士似乎被他那气势给镇住了,然后不再说话,打了针,挂了水,给了药,写了些东西,过程不过几分钟,然后踩着高跟仰着头离开了病房。 我愉快的送她出去,还给她挥了挥手说了句再来啊。 回病房,见顾垚看着我,我弯起眼凑上前,“儿子,你刚刚太威武了,一下子就把那小婊砸镇住了,嘿嘿,我先去洗漱,待会儿来伺候你。” 顾垚的伤是被刀划伤的,一处是前胸,一处是在上臂外侧,都不致命,输了血过后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我把床摇起来,给他擦了脸、颈和手。 又把床摇下,洗了毛巾,走出厕所,我看了看时间,七点半,于是对顾垚道:“医生说你这两天最好都别吃东西别喝水,我出去吃个早饭,你再睡会儿吧。”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没想到他却嗯了一声回应我,然后不理我诧异的眼神闭上了眼。 忍不住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嘻嘻道:“乖儿子,等爸爸回来啊。” 顾垚睁开眼死死瞪我。 穿上衣服,拿上手机出了病房。 我决定还是先不跟范戚和胡乐他们说,我一说他们肯定得骂我,到医院外面的早餐店里点了份豆浆油条慢吞吞的吃起来,折腾到八点才掏出电话打给上课的老师请假。 结果下场是作业要多交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严肃):我就是你爸爸。 顾垚(笑):嗯,不过比起口上占便宜,我更喜欢身体上的。 顾萧:我已经跟这里的医生说你是我儿子了。 顾垚舔了舔顾萧的嘴角:嗯爸爸,现在让我好好敬敬孝道。 ☆、第四章 回医院前买了两瓶水,走出便利店时想起了病房的顾垚,又颠回去买了把牙刷和杯子。 现在十多岁的孩子挺爱美,估计不刷牙的话会很难受吧。 我为我的体贴点了个赞。 小心的推开病房的门,朝顾垚看了看,密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睑,呼吸正常了,眉头也不皱了,模样看起来很乖巧。 按捺下想捏他脸的想法,我暗暗发笑,小伙子睡得挺香嘛。 悄悄的把东西放下,看了看还有吊瓶三分之二,然后也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觉睡的十分好,只是当我立马要到嘴的烤羊肉突然变成一团烈火烧到了我的嘴巴时,我被吓醒了。 睁眼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我抬起被我压的酸痛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尽是做些奇怪的梦。 “醒了?” 旁边突然有人说话,我一下子撑起身,偏头便看到了我那便宜儿子正侧头望着我,面无表情。 我挠挠头,笑:“早上好啊儿子。” 他道:“我不知道十一点还算早上。” “十一点了?!”我急忙翻出手机,一看,十一点二十了都! “哎呀卧槽,我忘了给你叫医生换药了!”我翻下床,脚上一个不稳趔趄了几步,竟跌在了顾垚的床上,头砸到他胸膛。 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出事了,因为我听到他痛哼了一声。 我连忙爬起来,看到他痛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我一慌,跑出病房就大喊:“出人命了!!医生!!救命啊!!!” 还好医生来看了只是有点出血,重新包扎了一下就没什么事了,我刚松一口气,就被顾垚的主治医生提住了后衣领,然后看到他狰狞着面孔阴森道:“跟我出来一下。” 天知道惹了这些医生有多恐怖,教导我医院不准大声喧哗就教导了半小时!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病房,床上的顾垚气色还不错,还冲我扯了扯嘴角。 莫名的我有种被整了的感觉。 走到顾垚病床旁边,我看了看输液的吊瓶,里面药水几乎是满满的,我拨弄了一下疑惑的问:“你叫的医生?” 顾垚道:“不然呢?” “”我被反问的有些心虚,干脆嘿嘿笑两声,看到他干涸的嘴唇,于是主动的拿起柜子上的棉花签沾了水,将他的唇打湿。 丢掉棉签,我搬了条凳子坐在床旁边,还是准备问问他:“儿子,你多大了?”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你换个称呼我可以考虑跟你说。” 我从善如流,飞快又道:“好吧儿子,你叫什么?” 顾垚直接闭上了眼。 “别啊。”我戳了戳他,“你看我舍己为你,留在医院多无聊啊,而且你先前还打算抢劫我,我都这么善良的把你送医院来了,你总得报答我吧,别的报答我也不要,说话不难吧?喂,儿子,顾垚” 他猛的睁开眼把我吓了一跳,盯了我须臾冷冷道:“十六。” 听他回答我眼睛都亮了,都说三岁一个代沟,我还没满二十岁,说明我跟这个美少年还是有共同语言的,于是凑过去道:“十六岁啊,初中生还是高中生?有女朋友吗?还是男朋友?在哪儿读书啊?为什么会受伤啊?你真名叫什么?为啥要抢劫我?babab” “” 为什么我从顾垚漆黑的眼里看到了恼悔这个词。 在我不懈努力下知道了便宜儿子是高一的学生,读哪儿他没说,有没有男女朋友他没说,真名也没说,受伤的原因是被几个混混砍伤的,抢劫我的原因是因为没钱。 我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段扑朔离奇的富豪身世之谜,然后中间有掺杂各式各样的恩怨情仇,我的便宜儿子作为富豪的私生子,为了抹杀掉他继承富豪家产的可能性,所以被人追杀。 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这他妈也太简单了吧!! 我觉得我望向顾垚的眼神变得很愤怒,我严肃的在心里斥责着这个长的尼玛这么标志,身世经历一点也不曲折离奇的人。 忽而我又想通了,叹息,“养不教父之过,怪我怪我。” “”顾垚干脆把头偏向了另一边,然后闭眼。 十二点我准备出去吃个饭,但看了看顾垚还有一半多的药水没吊完犹豫了,我把他戳醒,在他如x激光般热辣的目光里,坚强的开口:“我去吃个饭,你有手机吗?” 他不说话,我在他技能积累条越积越多还没发大招的途中连忙开口,“没有是吧?那我去吃饭,顺便回去拿我的电脑,你有事叫护士姐姐,就这样再见!” 我迅速拿上我的手机钱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病房。 天知道我这个一样在叛逆年龄打过架,当过混混的人怎么会怕他,或许是他过于凛厉的不似孩子的眼神,或许是他的表现太过成熟冷硬,又或许是我太神经质而已。 我决定不再想,还是先吃个饭,回去洗个澡把电脑给带上,说好的今天更新就要更新啊! “他上的厅堂,也下的厨房,推拿也在行(在行),床上功夫最棒~~~~他是一只小忠犬(小忠犬小忠犬)床上功夫他最棒(他最棒他最棒)床上功夫真是棒,就不给你尝,就不给你尝,就是不给你尝~~~~” 哼着自己编的“小忠犬”回公寓洗了个澡,一身疲倦一扫而光,换了衣服,拿上电脑和手绘板,锁好门,又往医院前进。 途中胡乐打了个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因为我今天是有满课的,所以按理说我应该在学校。 我擦叻,还好我头脑灵光,不愧为班上的学习委员,我回道:“不了,下午大家出去写生,然后都说一起在外面吃。” 以胡乐的智商才不会多想,又说了两句我就挂了电话。 这一趟来回也没多久,一个小时,甚至顾垚的药水还没滴完,我刚踏进病房,顾垚那漆黑的眼就直直望向我,还带着一点可怜,或许这是我的错觉,别纠结这个,让我自己yy一下,重点是他动了动唇,似乎有事要求我。 然后,他跟我说了一个字:“渴。” 我心里窃喜,脸上淡定,点了点头,把东西放好,然后拿着沾了纸杯里水的棉花签放到顾垚的唇上方。 顾垚下意识的伸颈子往我手上湿湿的棉花签凑,我抬了抬手。 “”顾垚发现被我整了,瞬间对我怒目而视。 我摇摇手中的棉花签,嘿嘿一笑,神情带了几分猥琐,“想要?想要就叫爸爸。” 顾垚因为我的话缓缓收回表情,眯了眯眼,我突然感到一丝危险,就在这刹那,顾垚突然伸出还挂着吊水的手一把抓住我拿着面前的手腕,用力之大,我完全没防备的直接扑倒在他身上,然后手中的棉签被抢了。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兔崽子力气这么大。 爬起来后注意到刚刚压到他伤口了,压到伤口?我猛的看向他,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的用棉签打湿自己的嘴唇,屁事没有的样子让我突然意识到今天上午被骗了!! 他妈/的,小兔崽子,他是故意的!我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不对啊,他是怎么知道我会在医院大喊大叫呢,又怎么知道医生会找我谈话呢? 如果连这种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情感心理都能了解这么透彻的话,那这也太可怕了。 我看了看他露出的手臂,匀称的小臂连着结实有力大臂,一眼就知道是练过的,又想起他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高些的身高,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他察觉到我的动作,目光凝到了我身上,我下意识的哈哈干笑。 “刚,刚刚开玩笑的,我去那边玩,你,你自己,玩蛋去吧。” 说完我简直像饿疯了的狗扑向另一张床上的电脑,插电,开机,连上医院的wifi,开始自娱自乐。 登上腾讯企鹅,点开谢千城的聊天框,抖了抖。 这人简直是离不开电脑和手机,对我的解释是因为还没找男朋友,哦对,那家伙,咳咳 果然,过一会儿那边就发来消息。 万径人踪灭:我在上课,有屁快放。 爸爸:噗、噗、噗———— 这是连环屁哟!/可爱 万径人踪灭:我们绝交吧好吗? 爸爸:你要跟你老子断绝关系吗?!!爸爸白养你了吗?!!你这个不孝子!!爸爸辛辛苦苦给你挣生活费,你就打算不给爸爸养老吗?!! 万径人踪灭:我错了陛下qaq,陛下请原谅奴才! 爸爸:嗯哼,乖,朕昨天画了几页《忠犬》的新章,帮朕看看。 万径人踪灭:来吧陛下,不要大意的宠幸奴才吧! 谢千城的放浪程度跟胡乐简直有的一拼。 将画好的几页传过去,我朝顾垚那边看了一眼,却不想对上他的视线,他一愣,然后翻着眼皮移开目光。 “”秉承不跟孩子计较的思想,我无语的转回头。 这时扣扣图标闪了起来,是一个s社团的群。 是的,我不止喜欢画ji情漫画,我还喜欢spy,原因在于我觉得自己确实是长的挺帅的。 咳,严肃的说我是个制服控,不止喜欢看别人穿,自己也喜欢穿,就像社团里一个学姐说的,可不能浪费了我的脸和我的大长腿,一米七八的身高,小有肌肉的身材,再加上没表情时整个人透出的一种淡漠和禁欲,哦,禁欲,我擦你大/爷的禁欲 不过,我我我我也流口水了,嘿嘿嘿 群消息是一个大三的学长——费腾发的,据我这入社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解到这是一个s经验灰常丰富的学长,家里有钱作为强力后盾,从初二开始就玩spy,各种动漫游戏影视有名的几乎他都玩过了,一张远看帅气,近看骚气的脸,让他在s圈里很受欢迎。 费腾:我他妈暗恋多年的祁惊雨居然要订婚了!!! 费腾这消息一出,整个群都沸腾了。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啊,要知道祁惊雨可是现在全国数一数二的祁氏集团的大公子,从电视或新闻上可以了解到,这位公子爷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二十四岁,拿到博士学位后就帮助父亲祁自南管理公司,祁惊雨还有个亲弟弟,叫祁劭瑜,不过一直没有露过面,这些都只是基本信息,最重要的还是他一、直、单、身! 整个群都沸腾了还因为祁氏集团下的一个游戏公司曾邀请过他们社团比较有名的两个大神去拍同人广告,其中就有费腾,还有一位已经毕业了。 这是我上这所大学之前的事,听他们说,游戏公司就开在s直辖市,当时他们社团有五分之一的人都去了,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围观的,他们也是在那次见到了祁惊雨本尊,并且不管男女,都被他深深的勾/引,呸,吸引了。 听到这个名字并不耳生,我也是知道的,有时跟着父母参加一些聚会,都会看见那个比我大六岁的祁家公子周旋在其间,他生的好看,眉眼精致,笑的迎刃有余。 不过我是没什么兴趣的,去参加聚会大多都是蹭吃。 但是听说费腾学长暗恋的对象,我还是忍不住八卦,看他们在群里叽叽喳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你看我舍己为你,留在医院多无聊啊,而且你先前还打算抢劫我,我都这么善良的把你送医院来了,你总得报答我吧,别的报答我也不要,说话不难吧?喂,儿子,顾垚” 顾垚:你过来。 顾萧(疑惑的走过去):干嘛唔! 热吻后的顾垚舔了舔嘴角(似笑非笑):继续说啊,嗯? 顾萧: 顾萧:刚,刚刚开玩笑的,我去那边玩,你,你自己,玩蛋去吧。 顾垚:爸爸,我喜欢玩你的。 ☆、第五章 群里都是认识的人,所以都是实名制。 严滟:天啊,我老公背着我有人了!!qaq 屈东明:天啊,我媳妇背着我有人了!!qaq 费腾:那是老子的媳妇!老子的! 这句话一出,后面又一大群复制党争先恐后的涌上。 我忍不住笑出声,自言自语道:“要是那个祁惊雨看到这个群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啊” “你说谁?” 那边床上的人突然出声。 “啊?”我偏过头,“祁,祁惊雨啊,怎么了?” 顾垚眉头蹙起,“你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我道,脸上又带上些憧憬,“不过还真想见识一下。” “哼,照片上,电视上不都有?” 我摇头,“真人肯定不一样,要不然怎么会还有男的也喜欢呢。” “男,男的?” 我终于从顾垚脸上找到了丝不属于冷淡漠然的表情,他的惊愕让我心里高兴,于是我接着道:“是啊,现在又不是没有同/性恋,看你样子,你肯定没听说过,不然我给你补习一下?” “”顾垚用打着吊水的那手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操,小屁孩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我又把注意力拉回来,谢千城已经回我消息了。 万径人踪灭:靠,顾萧,尼玛你卡的真好!劳资真想干死你这个小妖精! 爸爸:/抠鼻屎有没有地方要改的? 万径人踪灭:没有,我更觉得你要被催更大军活活打死。 爸爸:朕是怕被打死的人吗? 万径人踪灭:你你你你有种你就画下一章!! 爸爸:我去发了。 漫画里的情节接近夫夫日常,我是边画他们边羡慕嫉妒恨,羡慕他们一帆风顺,嫉妒受有个绝世好人/妻攻,恨我偏偏要画这么一对,自己画出来的恩爱真他妈要虐死自己。 将画的发表在有妖屁上,s群一直在闪,点开已经有200多条未读信息了,我往上翻了翻,发现已经讨论到沸腾学长要去找祁惊雨表白。 卧槽,太劲爆了吧!里面是这样说的—— 严滟:等等,祁惊雨是跟谁订婚? 刘晋滔:据我内部消息,是一个叫虞深深的貌美女子。 屈东明:我媳妇儿怎么就跟别的女人跑了呢呜呜。 许乾亿:楼上娘炮鉴定完毕。 屈东明:滚你妈! 费腾:你们憋说了,劳资决定趁他们订婚前去表白! 严滟:纳尼?! 刘晋滔:瓦特?! 许乾亿:木孙素里啊?! 屈东明:shen gui?! 费腾:多说无益,我去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然后后面就是一排比一排长的省略号。 屈东明:你来真的啊?!费腾,你特么喜欢男的?! 费腾:对,一直没跟你们说,对不住了啊。 刘晋滔:我又挖到了劲爆新闻。 我看到这里心脏随着费腾学长的话狠跳了两下,学长就这么坦白了,后面无非也就是一些不敢信的话,然而我却茫然起来。 在我身上不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吗? 只不过陈越鸣是结婚,祁惊雨是订婚,费腾学长有胆识去表白,可是我连到现场去的勇气都没有。 “真他妈/的孬种!”我不由的小声唾骂一句自己。 旁边传来冷哼,“喂,我要上厕所。” 喂,谁叫喂啊?高冷谁不会啊,我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那个谁,我说我要上厕所。” 那个谁是谁?我继续浏览起有妖屁上读者的留言。 “顾萧,我要上厕所!” 顾萧,是我吗?我看到一条留言笑出声。 然后那边没声音了,我正把持不住要偏头看去时,冷的让我打哆嗦的声调传来,“爸爸,我要上厕所。” 阴谋得逞,我兀自暗笑,表面上却做出疑惑的表情望向顾垚,“你刚才说什么?” 顾垚看我片刻,竟然缓缓勾起一个笑来,美人就是美人,看到那鲜红的唇畔,我心脏不规律的跳了几下,顾垚道:“爸爸,我说我要上厕所。” 我暗自得瑟,“上厕所啊?爸爸这就来!” 口头占了便宜,我心里十分高兴,做起事来也积极了,一边轻柔把顾垚扶起,一边给他拿着吊水瓶,跟他一起龟速移到厕所。 其实我本意是拿尿壶的,因为医生说他伤口刚缝合,这两天最好都不要动,但顾垚一听一张脸立马就变天,眼神从亲人转向陌生熟练的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就像家养的小萨摩耶变成了一匹狼。 迫于淫/威,我自愿屈服了。 医院的厕所很小,我举着吊水瓶子背对顾垚站在他身后,听到医院病服裤子窸窣轻响,我不禁道:“儿子,需要帮忙把弟弟吗?” 那边须臾没动作,然后才传来低沉又青涩的声音,“那就麻烦爸爸了。” 我舔了舔唇,能察觉到自己有些僵硬的转身,目光望去,有他露出的黑色内裤,然后是不太浓密的黑色毛发,中间潜伏之物大小让人咂舌。 我咽了咽口水,抑制住想发抖的手,碰到了顾垚的小弟弟,轻抬着,然后就是液体清脆的落地声。 狭窄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和撒尿声,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手中的物体甚至让我感到烫手。 我想起来,咦,我不是个基佬吗? 手里的东西猛的变得沉甸甸,有点拿不住的感觉,越想越心慌,我不知哪根筋有问题,居然问顾垚要不要帮忙把弟弟,不知所措席卷了我,手里突然一阵湿热。 我吓的一把放开顾垚的小弟弟,我睁大眼茫然的望望被打湿的手,又望望顾垚。 他半挑眉,笑容带着嘲讽,“对不起,我弟弟有点淘气。” “”你他妈绝壁是故意的吧! 我眉头还没蹙拢,又听他道:“不是要当我爸爸吗?这点事情就生气了?” 卧槽,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反倒不生气了,于是笑问道:“要是我没把着你的弟弟,你会直接尿我身上是吧?” 顾垚没有回答。 我耸了一下肩,道:“没关系啊,下回我就让医生直接给你插一根导尿管,那样你就不会到处尿了,反正我是你爸爸嘛,医生当然也听爸爸的。” “” 我当然不会认为顾垚就这么被我镇住了,不过我相信姜还是老的辣。 又扶他躺好,我拿起棉花签沾了水,道:“儿子,还要不要?” 顾垚闭着眼没有理我,我想吧,可能因为他才十六岁,我也是过来人,明白这种归类于傲娇别扭又自恋叛逆的性子刚好就是这个年龄。 前面怎么说来着,哦,事实证明,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折翼天使,但事实证明我现在还是个折翼天使。 “别动啊。”我一手捏住了顾垚的下颌,用打湿的棉花签抹上了他削薄的唇,意外的是他也只是抿了一下唇后,就放松下来。 虽然只是棉花签触碰,但随之凹陷的唇肉让我有一种他的唇很柔软的感觉。 “儿子,真的没有女朋友?”看着顾垚湿润的嘴唇我不禁问道。 他眼睛也不睁的嗯一声。 不会也是个基佬吧?我心想。不过我放弃问他有没有男朋友的念头,我扔了棉花签,回到床上继续玩我的电脑。 一直到第二天我们相处的还算和谐。 第二天我特意问了一下医生,顾垚能不能吃东西了,医生跟我说可以,吃点补的东西,恢复下元气。 于是我征求了一下顾垚的意见,“要不要给你炖点鸡汤?” 顾垚目光从我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我身上。 是的,我看他可怜才把电脑给了他看电影,我会说我是被他一个小眼神,一句爸爸给收服的吗? 大声告诉我,我会吗? 不,我不想知道答案。 他的眼神怀疑的很,“你会做?” 我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别怕,爸爸要是想毒死你话当初何必救你呢。” “” 我看他立马变成一脸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样子目光重新回到电脑上,我决定反省一下自己,一个合格的老爸不能天天说这么嘴贱的话来让儿子闭嘴,得让他信服崇拜你。 都说要收服一个男人得先抓住他的胃,好吧,是收服儿子。 但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宅男,虽然会做一些小菜,可煲汤之类的我是一窍不通。不过,我有一个贤妻属性的好哥们儿。 当天吃过晚饭,我给番茄打了个电话,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 范戚在电话那头道:“下午有课,怎么?” 我道:“那你明天来我这边帮我炖个鸡汤吧,顺便带只鸡过来。” 我租的公寓离他们学校也不远,坐个地铁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儿。 范戚道:“你喝鸡汤?” 我知道在范戚印象中我是不喜欢吃炖的东西的。 我瞎诌,一点也不为我的借花献佛而羞耻,“当然不是我喝了,是我们一同学,住院了,医生说他需要补补,他家又不在这边,我跟他关系比较好,所以就想给他炖个鸡汤。” 范戚静默了须臾道:“嗯,明天我九点过来。” 搞定番茄,回到病房,顾垚还在看电影。 我走到他床边道:“今晚我要回去一趟。” 他抬眼,我接着道:“不是说给你炖鸡汤吗,顺便把你的衣服拿回去洗了,再给你带点换洗的来。” 话落,见他动了动唇,还以为他会说点啥,没想到他还是只嗯了一声,又重新投入到了电影里。 卧槽,这死孩子。 陪他输完今天的最后一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又帮他洗漱好,我拿上要带走的东西,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叮嘱道:“明天中午我就过来,电脑你先玩着吧,要是有事你就按铃,那个护士姐姐虽然傲娇了一点,但是你跟她还是有一拼的,她早上来给你打针了你别跟她倔啊,想上厕所的话,如果你对护士姐姐不好意思,就叫那个黄医生来好了,他是你主治医生,肯定也不会嫌弃你的,要是口渴” “啰嗦,要走就走。” “” 我发誓,要是我嘴贱的话,一定是这死孩子自找的! 打车回到公寓,便把身上的衣服和顾垚的一起扔进了洗衣机,天知道我多想好好洗个澡。 明天明天! 我差点忘了明天下午我也有课,还不能逃! 操,明天还是去问清楚顾垚的家人,不然我也不方便照顾,挂科对我的智商来说绝对不允许的存在。 果然还是自己的床睡起来舒服,闹铃是七点半,我神清气爽的爬起床,洗漱好,然后出门吃了个早点。 番茄说九点到,他一向很准时的,时间还早,我就去不远的超市给顾垚买了两条一次性的内裤,颜色嘛,大红大紫比较吉利,我就选了一条红色和紫色。 什么?你说我恶趣味? 对啊,我就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范戚来的时候我也刚到家把东西放好,家门被敲响,我打开门,门外穿着短袖牛仔裤,提着菜的英俊青年显得格外贤惠,我自觉的接过范戚手里的东西,招呼他进门。 我把东西放到厨房,“你这么早来,炖个鸡汤要多久啊?” 范戚洗了个手,道:“不到一个小时。” “这么快?那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们家的炖法不一样,要近两个小时,炖出来的味道也会不一样。” 我对烹饪这个东西了解甚少,范戚是被他妈妈训练出来的,但更多的是范戚对烹饪也感兴趣。 “那行吧,反正我也不懂。”我咧嘴:“你中午就在我这儿吃了再去学校。” 范戚点头,眼看着帮不上忙,范戚也没打算让我帮忙,于是我就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躺在床上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医院里的那小子,不知道他跟护士姐姐相处的好不好,有没有尿尿,需不需要把管儿 停!打住,我他妈尽想些什么啊,那可是个未成年啊顾萧同志! 虽然那活儿确实挺大,咳 捞过被子一把将自己裹住,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垚咬着顾萧的颈侧,闷哼了一声,顾萧愣愣的感受着手里的湿热,顾垚吻了吻他刚留下的咬痕,“对不起,爸爸,我弟弟有点淘气。” 顾萧:我可以揍你吗?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3节 ☆、第六章(修) 作者有话要说:  有bug修改了一下。 四月明媚的天气居多,看着撒进屋的阳光,闻着饭菜香,这感觉不能再好了。 范戚的手艺简直没话说,我擦了擦口水,移着碎步去盛饭拿筷。 桌上有土豆烧牛肉,水煮牛肉,野山椒牛肉,然后是盛出来的大碗鸡汤和鸡肉,另外还有土豆泥,凉拌莴笋。 “靠。”我忍不住感叹道:“番茄,你嫁给我吧,太他妈贤惠了。” 范戚表情都不变一下,又重新去拿了两个碗,“先喝汤。” 哎哟,这服务,巴适! 我本来口味比较重,对炖的不感冒,但是范戚这手艺,就算是尼玛大葱我都能吃! 汤冷却了一会儿,我吹了吹,然后小心喝了一口。 麻痹,绝品啊! 汤面上浮着几粒枸杞,朱红小巧,鸡汤盐味并不大,而最主要的是鸡汤的鲜味让人咂舌,光闻着就有让人食指大动的香。 我真想和着这汤把自己的舌头吞了。 “你阳台上那件破的衣服是谁的?” “咳咳咳!” 我正吃得香,范戚突然冒出一句,把我吓得半死,卧槽,忘了把那衣服收起来了!不过我选择装傻。 “什么破衣服?” “我去拿来给你看。” “”番茄你那选择性屈服就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来吗?把我的小茄子还来。 我拉住他干笑两声:“哦,我想起来了,那是,那是我住院的那个同学的。” 范戚道:“你同学被刀捅了?” 我道:“是,是啊,挺倒霉的一孩子。” 我哈哈两声,低头一口将汤喝光,夹了一筷子野山椒牛肉到范戚碗里,“来,尝尝自己的手艺。” 范戚刨了两口饭,将牛肉咽下,然后抬头看我,“你有哪个土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啊,啊?” “那外套是范思哲的。” “”草泥马的败家儿子,小小年纪穿尼玛什么范思哲啊! 范戚又道:“说实话。” 我张了张嘴,看到范戚认真无比的表情,然后认命的叹口气道:“是前几天在公寓小区外面发现的一个小屁孩儿,他倒在地上发着烧,不省人事,我看见了,就把他送医院了。” “中午我也去。” “行吧。” 吃过了午饭,提上装好饭食的保温桶,我和范戚出发去医院了。 我此刻无比的恨便宜儿子没有手机。 病房门前,我轻咳了两声,然后开门进去。 “儿阿垚,我来了。”我不敢喊姓,怕范戚又要问什么。 顾垚此刻正躺在床上,我进门他就睁开了眼,看着顾垚放下警惕的神情,我笑笑,他看了看我,又把目光移向我身后,我把范戚拉上前道:“这是我的好哥们儿范戚。” 范戚先主动打了招呼:“你好。” 我使劲冲顾垚眨眼示意,他瞟了我一眼,然后唇轻微的勾了一下下,对范戚道:“你好。” 好孩子!真给你爸爸面子!我在心里表扬。 “来,阿垚,吃饭。”我上前把保温桶放好,然后把顾垚的床头摇起来,又拿出保温桶里的饭菜,端起鸡汤凑到他嘴边,“先喝鸡汤。” 顾垚很配合的就着我的手喝了鸡汤,然后可能是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的颜色竟然比舌尖更红润,被唾液滋润过的唇瓣有种让人十分想吻下去的欲/望。 他道:“很好喝阿萧。” “” 和顾垚演戏喂食的途中,范戚一句话都没说,就望着我俩,我尽力克制手抖把饭给喂完了,把顾垚的床摇下去,又去厕所洗了个手回来。 范戚是我从小到大的哥们儿,老实说稳重的范戚就像我大哥,比那个有亲戚关系的唯一哥哥还要让我觉得亲,可是我该怎么说顾垚的身份呢? 如果说顾垚还是个身份不明的抢劫犯,番茄肯定会直接把我拖走,任顾垚在这医院自生自灭,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我儿子这么小就落得一个这般下场! 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能狠得下心呢。 于是我准备从厕所出来叫上范戚一起走了,可刚打开厕所门,探出半个身子,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我一下子就把身子缩回了厕所,诧异,范戚和顾垚相处的挺和睦? 是的,他们正在和谐的聊着天。 范戚:“听顾萧说是发烧晕倒了,他把你送过来的。” 不愧是范戚,立马就直奔主题了,不过今天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就为了看看我儿子? 顾垚静默了片刻,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出了声,“嗯。” 范戚:“怎么感觉你身上还受了伤?” 顾垚:“嗯。” 范戚:“是被人砍伤的?” 顾垚:“嗯,一点小矛盾。” 范戚:“希望小矛盾你已经处理好了,不要扯到顾萧身上。” 我在厕所里闻着臭,听到这句心猛的跳了一下,原来番茄来竟然是这个原因,真的是太感动了嗷。 我咬着衣服下摆,又听到便宜儿子道:“不会的,我保证。” ······ 上高一后,我问过陈越鸣,问他谈恋爱出柜了没。 他说他不可能出柜,即使对女人没有欲/望,家里给他的就是一条生儿育女,继承家业的路。 我讽刺他是不敢,却没想到他顿了顿也就承认了。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并不是所有人为了爱都能够放弃权利、金钱,责任越大,就越不可能。 那时我没法懂,或许现在我也没懂,我不能理解高中课本里写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就像我不能理解人类中为何爱这个情感能够如此深入人心,如此让人无可奈何偏偏又狠不下心去舍掉。 从顾垚那儿出来,我和范戚直接去了学校。 下午是美术概论课,老师堂堂课提前点名,点到的还必须站起来答到,迟到一次期末扣5分,旷课一次扣20分,请假一次都要扣2分。明明也才三十多的样子,但上过这个老师课的都说他提前了他二十年后的更年期,不然就是处/女座。(ps:我自己都是处/女座,还黑处/女座也是蛮拼的qwq) 不过为了方便,我把手机给了顾垚,报了一个同学的电话,让他有急事就打,来了电话不用接。别问为什么我如此放心,可能因为他长得不像坏人,虽然抢劫过我,可能是因为我有钱任性! w大最好的地方就是社团自由,两人就能申请一个社团,只要在三个月内凑齐十人就算正式了。 w大的s社团是个相当大的社团,光是每年新社员登记入社的就有上百人,所以前前任社长及一些社员干部就决定分成社内和社外两个部分。 社内成员当然就比社外成员更受到器重一些。 社内的是从社外选拔进来的,更为优秀的ser,每个两个月社团都会向学校申请举办一次校园spy大赛,社内和社外的成员可以借此进行pk,然后由观众和社团干部进行评选,然后排名由高到低,这机会是社外进社内的唯一途径。 但是对我来说spy只是一种业余的爱好,我只是很喜欢制服,相对于让别人看,我更倾向于孤芳自赏,是的,自恋,就像有人要揍我,我一定会大叫别打脸。 校园的spy大赛我没参加过,进社内也是那个说不能浪费我身材的学姐——李倾羽把我推荐进社的,对此我很感谢,社内的成员有很多社外享受不到的福利。但我也是能低调就低调,毕竟是关系户,免不了来闲话。 我在社团还担任了设计二次元人物形象的职位,因为社团会出一些原创的角色与戏剧社合作,宣传需要的人物形象也就落在了我身上,当然这也是李倾羽学姐曝出来的。 反抗的下场就是把我穿制服的照片传到每个有腐女的贴吧,然后再写一篇高/h,让我“爽”到爆。 我几乎是立马就答应下来,在我看来,开玩笑说搞基,跟自己是真正的基佬这个问题是差别很大的,就像两个男的是好基友,可以互相开玩笑说什么暗恋对方,喜欢对方,但如果是真的,其中一个是真的喜欢对方,那结果可能就是那个人被对方嫌恶甚至断绝来往。 同/性恋这个东西,或许你看见过,听说过,开过玩笑,但并不代表你能接受。 认识李倾羽纯属是在大一入社后,趁社里一个人都不在就想试穿下衣服过过瘾,当时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但李倾羽后来又回来了,愣愣看了我片刻然后就这么进社团内部了。 而这回我还是以为社团没人时,却发现高管们基本都在。 似乎是在开会。 刚探出头看清楚状况的我几乎是立马踮脚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哎哎哎,萧学弟,进来进来!” 这声音就像是一个诅咒,遇到李倾羽我是本能反应绝对没好事。 于是我干笑摆手,“我待会儿还有课,要先走一步。” 哪知李倾羽直接跑过来将我拉了进去,把我按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社长,你看顾萧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小声嘀咕。 社长是大三舞蹈系的,叫杨易扬,身材很瘦弱,听说是大一的时候加入社团反串,男扮女s了初音,李倾羽曾给我看了当时的照片,一双细白的长腿被黑丝包裹,一点也不像男性的腿,甚至比女性的线条更加优美。 学姐八卦说上一届社长可能是看上了杨易扬,总之上一届的社长把杨易扬当成是继承人培养了,回回有事都是带在身边,也有传言说他们可能是一对。 我的乖乖,好男人怎么都去搞基了? 社长杨易扬长的就是娇弱小受的模样,看起来无害,不过我觉得他内在肯定是女王腹黑属性,不然怎么把这个社团管好的。 杨易扬望着我的目光逐渐温柔,他扬起红唇,露出小虎牙,在我看来实在是狡黠之极,他道:“不错,他们话剧刚好差这么一个这种气质的角儿。” 我疑惑的看着社长大人,不禁问:“什么这种气质的角儿?” ☆、第七章 我拿到服饰时,其实我是拒绝的。 李倾羽学姐告诉我话剧社急需一个高冷角儿。 可是谁能告诉我,高冷形象为什么会给我穿裙子? 然后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角色是睡美人?? 我反复看了看手里的公主式蓬蓬长裙,不可思议的哑然,“学姐,你们这是?” 李倾羽又将手里的几页纸递给我,我一看是台词本。 我听她道:“话剧社这个月在筹办一个‘反串睡美人’的话剧,所以就找到了你演睡美人这个角儿。” “那不是社长更适合吗?他是反串过的啊。” 李倾羽点点头道:“开始我们都是直接说让社长去的,可是一换衣服化好妆,话剧社立马就说不行,可爱风走不了,得要一个看起来比较高冷漂亮的。” “”我如果不反驳的话证明我自恋肯定是到了一定境界了,但是我又不能否认学姐说的确实是实话,于是我折中了一下,委婉拒绝,“社里还有很多人啊,我最近家里有点急事,不太方便” “学弟啊。”学姐一把按住我的肩,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学校的贴吧关注人数可是有二十多万呢,我们社团的官方微博关注量可是有八十多万哦。”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而已,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时间好了。”学姐拍拍我的肩,“5、4、3、2、1,好了,考虑好了吗。”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明明是五秒好吗!! “我答应。” 我们社团怎么会有这种不齿的强卖强买,我一定要给社长狠狠的提意见! 学姐得到要的回答,对我抛个媚眼,拿着公主裙愉快的走了,我望着学姐轻快的背影,摸了摸衣裤包,想起手机给顾垚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往教学楼走去。 好想吐槽,憋心里太难受了。 郁闷之极,拿着剧本提前到了教室,发现这时教室里已经有人了,还是个熟人,我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哟,二周,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周贺江趴在桌上,整张脸埋在手臂里,完全看不到模样,我轻轻拍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他动了一下,依旧埋着头没理我。 “唉,失恋了不是还有哥们儿吗?”我用肩膀撞了撞他,“告诉哥,又是哪个女的把你甩了?” “滚一边儿去。”周贺江埋在臂弯里闷闷道:“你他妈除了会挤兑人别的什么也不会。” “我说你没良心,我这可是降尊临卑,关心你才来问你的,你说你一个学雕塑的跑到我们油画系的课来干嘛,不就是为了找我吗?” “谁说为了你,我不可以为了别人?”周贺江终于抬起一边的脸,“待会儿你离我远点儿,听见没。” “为啥?” “你先别管,这事儿跟你一说,你准搞砸,你先到一边儿去。” “”我见他又埋回了脑袋实在是气不过,站起身,一巴掌狠狠朝他寸头瓜子呼了下去后拔腿就跑。 “哎哟,卧槽!” 周贺江捂着后脑勺抬头龇牙,我在教室门口冲他挥手咧嘴。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我朝进教室的刘侨招呼了一声,这是我上大学的好哥们儿,学生会纪检部部长,身高一米八,长的一表人才,身姿修长,学习好,人品好,绝对是女生追求的好对象。 不过此子貌似情商不太高,即使隔壁u大音乐系系花向他表白,他依然能淡定的坐在我对面对那貌美如花的系花笑着说句谢谢,然后继续吃饭。 系花就这么哭着跑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好吗,如果我喜欢女的,我!!! 我一面注意着趴在教室第四排角落的周贺江,一面跟刘侨说着话,发现周贺江这子不知哪儿搞到的教材,等老师来了就装模作样的打开表示认真听课,天知道他听得懂个屁啊。 讲台上操纵的ppt的姓吴的老师眼睛戴在鼻翼,每点一个名都要先颔首鼓眼扫视了我们一番,点完了才把眼镜扶正开始讲课。 这种枯燥的书本知识很容易让人睡觉,半堂课过去,教室里已经躺了三分之一,我朝周贺江看去,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歇菜,而且正津津有味的盯着讲台那边。 咦,邪门儿了。 这时,我发现有着火眼金睛,能洞察秋毫的吴老师看见了在角落的周贺江,而他刚刚才提了一个问题,我想他肯定要把周贺江抽起来回答。 是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吴老师手里的教棍一指,“那边那个小伙子,你来说说。” 周贺江没反应,还是他斜前方的同学提醒他的,我看见周贺江回过神茫然的模样心里暗自大笑。 周贺江左右看了看,挠挠头,看着吴老师,“老师,我刚没听清楚。” 吴老师重复了一遍,指着ppt上显示出的图片道:“你对‘中国油画之父’李铁夫这副《未完成的老人像》有什么理解?” “理,理解?”周贺江看着画,毫无头绪,只得硬着头皮道:“呃还需再接再厉。” “噗!” 不知是谁喷了一声,然后全班笑开了,顺便把睡觉的吵醒了。 “你是哪个班的?”吴老师拍拍桌子示意全班安静。 “雕塑二班” 吴老师拉下眼镜,“雕塑二班跑到油画一班来做什么?” 我撑着脸,扬起唇看好戏,周贺江那货也机灵,“我们雕塑系没这课,我一直挺好奇的,而且听说您上课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就想来听听。” 吴老师听后扶好眼镜,咳嗽两声,“嗯,不错不错懂得上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贺江。” “你们辅导员是谁啊?” 也不知道吴老师卖的是什么关子,我看周贺江也犹豫须臾才开口:“是曲虹鸣曲老师。” “哦,曲老师啊,你坐下吧,我要像你们辅导员好好表扬表扬你,来,我们接着上课。” 或许是感受到我火辣辣的视线,周贺江转头望了我一眼,挑眉轻哼又转了回去。 卧槽,这王八孙子! 刘侨跟周贺江不是很熟,因为我这个中间人的关系,两人见过几次面。 我正想着要怎么整那孙子,有人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回神,刘侨低声道:“你一直盯着周贺江干什么?” “啊?哦,我只是觉得二周今天有点不正常。”我小声回答。 刘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他一直盯着李笑琴。” “”我恍然一惊,看向李笑琴的位置,正是第一排讲台偏右,而周贺江坐在第四排的右边,这么望去,可不就是以为他望着讲台听课嘛。 我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看来他来是为了李笑琴了,不过二周不是有女朋友吗?” 刘侨道:“下课去问不就知道了。” 我“唔”了声。 课一下,我立马就顺到了周贺江旁边,“二周,你来不可能就是为了博‘无穷大’的芳心的吧?” “无穷大”是半晌给吴老师取的外号,他真名叫吴琼达,其实也就跟无穷大差不多音了。 周贺江懒洋洋的趴着,“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我肯定的否决。 “那就对了,我来是另外的事情,不过这事儿就先不告诉你,待会儿成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我打量了周贺江几眼,这货也不像是失恋了,“你女朋友呢?” “分了啊,前几天就分了。” 这无所谓的口气,不会是气傻了吧,我伸手摸向他额头,他一把打开,“去去去,一边呆着。” “周贺江,你怎么都不伤心啊,当时不是说是真爱吗?你们这谈了也有小半年了吧。” 周贺江叹了口气,“别提了,她父母让她出国深造,一个月前就走了,然后前几天打来电话跟我说分手,理由说了一大堆,不就是看上外国佬的大鸟了吗?” “”我语塞,半晌,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唉,要怪就怪你太小。” “我他妈就说你只会挤兑人你还不信。”周贺江不耐的挥了挥手,“你快走吧走吧走吧。” 我按住他的手,“别急着催啊,还有一件事儿没问呢。” “有屁快放。” 我冲他挤眉弄眼,嘿嘿笑,“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班谁啦?” 这话一出,我看周贺江愣了愣,收回脸上表情移开眼,这么做作的一系列动作,猪都知道是心虚好吗,于是我直接坐在他旁边,伸手勾住他脖子凑过去道,“都被我猜出来了还不告诉我?” 还没等到周贺江开口,一只手伸过来将我勾着周贺江脖子的手给拿开来,我转头,发现是刘侨,他拿开我的手又抓起我另一只把我拉起,“上课了。” “这么快。”我无比惋惜,拍了拍周贺江,“待会儿下课别走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而我并没有等到周贺江,因为这孙子一下课就屁颠屁颠去找李笑琴了,这下也不用我去问了。 “等会儿你要去干什么?”刘侨问。 “先回去。”接下来没课,我突然想起前两天我请的假,“对了,秦朝布置的是什么作业。” 刘侨不回答反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一愣,随即恍然答道:“哦,那天啊,朋友被砍了两刀,打电话给我,我去照顾他。” “胡乐还是范戚?” “嗯?关胡乐和范戚什么事?”我疑惑。 刘侨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我,“除了他们俩,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让你这么上心,连秦朝的课也逃。” “”我一下子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讪笑了两声才道:“那个朋友不是这边的,也没有家人,认识的就我一个不找我找谁啊。” 说谎我还真不太在行,脸上装着我说的就是真话,刘侨收回目光,终于抬脚开始走,声音没带多少情绪,“那你该小心一些,被砍伤,一定是惹了什么事。” 我连忙点了几个头,转移话题,“秦朝到底布置了什么作业,我可是要赶两份呢。” 刘侨脚步顿了顿,这回偏头看我时居然带了几分笑意,“秦朝布置的是画人体。”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最烦画人了。” 刘侨道:“别急着骂,不止是人体,还必须是全身裸/体。” “”我张大嘴。 刘侨微笑着道:“期限是下周五。” 秦朝,我操/你大爷! 刘侨又道:“对了,模特是自己找,我们就互相画吧?” “啊?”我吃惊,急忙干笑摆手,“别别别,说真的,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女的。” 你当然没关系,我他妈有啊!“别,你给我当模特也可以,我就不给你当了。” 刘侨道:“我都给你当了,你不给我当,那我去哪儿找人?” “真的,我从小到大在外面从来没袒胸露背过,更别说被人盯着看了。” 刘侨一把伸手揽住我的脖子,“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就给我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成一章完全脱节的感觉,噗,不过这么看上去也没写多少章,所以感情不是不发展,而是还不到时候呀 ☆、第八章 其实同性间互相看身体是没什么的,甚至女的看男的上半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网上有一种说发,说同性/恋本来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喜欢上一个同性的人而已。然而女的我也尝试过交往,可事实证明我对女的并没有任何欲/望。 初中那段时间知道自己喜欢陈越鸣,我是厌恶自己的,那时的迷茫、惊慌、恐惧就在这同时眷顾我,把我打的措手不及。 我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我需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可能是个变态,三分之二的初中都是在一面恐慌自嘲一面微笑自若中度过。 茫然的考上高中,又担心自己,几乎是快要绝望了。 直到遇到谢千城。 他可能是我顾萧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是他告诉并安慰我,那句恋爱无关性别对于那时候我就像深水浮木,我拼尽一切去抓牢靠,用浑身解数与谢千城交好,如今我也能坦然了。 那时陈越鸣在干什么呢? 他一样对我很好,可能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异样却装作不知,或许他把我当做可以逗弄的猫或狗,可以一边对我体贴宠爱,一边又对我拒绝疏离。 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太懂得拿捏人的心情,就像揍了你一顿,又带你看医生,给你补身子,细心照顾你。 或许就是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性格,所以才会让我沦陷,要接近陈越鸣,就要跨过他身前开满玫瑰的沼泽,他在那头舔着唇角笑着引诱你,然而你陷进去后,他却不会伸手上前拉你一把。 我就是那个被沼泽困了五年的人,感情从以前的真挚纯粹到现在,已经复杂到不知道什么情感居多了。 叹口气,感觉脖颈被箍紧了些,让我不禁回神伸手去拉。 “走路都能出窍。”刘侨松了手上力气,口气无奈。 我掩饰的大笑两声,把他手从肩膀上拿了下去,“别搭着。” 刘侨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一路走到艺术楼教室,我收拾好颜料笔,站起身望向刘侨,正巧他也盯着我,我被看的有些莫名,“你收拾好了?” 刘侨走过来,虽说身高只比我高了几厘米,但还是有种隐隐的压迫感,“阿萧,做我的模特吧。” 我摊手,笑容带了为难,“这个真不行。” 或许刘侨还想说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失望,“好吧,不强迫你了,晚上一起吃饭?” 我想了想,“晚上恐怕不行,我得去医院。” 刘侨沉默须臾,才笑着道,“好吧,小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点头,拍拍他的肩,咧嘴,“以你的身价不怕找不到人给你画,绝对比我强多了,我先走了啊。” 心里赶着要去医院,可才踏出教室没走多远就听到“砰”的很大一声闷响。 我急急回到教室,看到刘侨低着头,我两步上前,扳过他的肩,打量他,“动静这么大,没受伤吧?怎么了?” 我感觉刘侨的肩膀僵硬了一会儿,又缓缓放松下来,他抬头一笑,“没事,不小心把画板碰倒了。” “”我看到飞的很远的画板语塞,您这一碰真有劲儿。 刘侨推了推我,“真没事儿,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 直到出了校门我还没想通刘侨为啥发脾气。 先坐了地铁回家,把画具放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去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隐隐还有些兴奋,也不知道儿子在干嘛,有没有想他爹我。 到了病房门口踟蹰了一下,悄悄的推开房门,从门缝里往病床上看去。 顾垚平躺着,被子被蹬到了床尾,他双腿曲起,没受伤也没打吊水的那只手正在胯腹间动。 我瞠目,顾垚闭着眼,嘴唇微张,胸膛起伏,仔细听还有压抑的喘息声。 卧槽啊,这,这小子在自自自??! 我不知为啥,在那儿就动弹不了,直直看着顾垚,看他黑眉蹙起,一张深邃透着青涩的五官被汗渍浸湿,薄唇殷红,整个人透着还未长开的性感。 色/气又惑人。 比起陈越鸣,顾垚简直是男人许多啊。 我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把门关上,在门外椅子上坐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下面那物件也在半硬状态。 我用手捂住脸,长长叹口气。 我操/你大爷,这都什么事儿啊! 在门外坐了半小时,估摸着顾垚已经完了,便起身直接推门进去。 空气里有些许异味,我装作没闻到,顾垚可能打算睡觉,原本闭上的眼睛在我进来后倏地张开。 我抬手跟他打招呼,“儿子,我来了。” 他“嗯”了声,又把眼睛闭上。 眼角余光瞥见了垃圾桶里一堆白色的纸巾,这死孩子! 收回视线,看到手机和电脑都摆在床柜,我走过去拿起手机翻了翻,有三个未接,两个是胡乐打的,一个竟然是······陈越鸣? 心脏忍不出随这三个字狠狠收缩了一下,注视半晌,返回了屏幕。 我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望着床上的顾垚问道:“儿子,你要不要喝水?” 哦,我忘了我没买水没买纸杯,顾垚似乎也没打算回答我,顿了顿,我还是又问道:“要不要撒尿?你饿不饿?” 顾垚睁开眼看我,看着那漆黑如夜的眼眸,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算了,有事再叫我。” 我走到另一张床刚坐下,就听顾垚突然开口,“爸爸,我要喝水。” 屁股还没坐热,听到这句的我猛地抬头朝顾垚望去,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吊水瓶,微微抿着唇,不是耳朵连着脸颊那里浮起绯红我几乎都以为我听到的是幻觉。 瞬间我刚因为看见顾垚自/慰和陈越鸣的电话而心烦意乱的心情瞬间就被捋顺了,我没有动,片刻顾垚侧过头蹙起眉望向我,“你怎么了?” 我咧嘴,跑到他病床旁撑着床边道:“刚刚那句再说一遍。” 顾垚眼神立马变得锐利,然后偏头不理我。 “儿子,阿垚,我刚刚没听清,你说的啥?” 我看见顾垚盖在被子里的胸腔深深起伏了两下,然后又听见他开口,“爸爸,我” “哎!”我趁他那个我字还没说完整立马回答了一声,“爸爸马上就去给你买。” “” 忽略到身后顾垚那如激光射线的目光,我抛却所有烦恼奔向超市。 或许是家里姐姐太多,导致我可能有一种特别的,类似于母爱又或者是同情心的东西比较泛滥,对于顾垚还真是不太能生气,又想起初中时那傲娇叛逆样,还真是回味的让人感慨。 然而我期望的是我对顾垚付出的信任不会让我失望。 买了个便宜的瓷杯和几瓶矿泉水,突然想起给顾垚买的两条内裤没有带来,干脆又顺便买了两条一次性的。 想起顾垚结实有力的手臂,我不禁顺带yy了一下他的身材,然后瞬间又想到了我的画。 还没容我细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陈越鸣。 我想了想,除了他结婚那事儿,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可能他打电话是要问我去不去他的婚礼。 然而我并不想接。 于是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没走几步,感觉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 “!!!!” “怎么不接电话?” 拍我的人一身西装革履,领带半松,皮鞋锃亮,前额的发丝被梳至脑后,还是带着丝痞气,不过从他成熟的气息来看更偏向一种妖孽感。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狂奔,我讪讪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卧槽,我他妈没做亏心事啊,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太吓人了吧! 陈越鸣脸色不太好,“我刚好开车路过,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干笑两声,耸了下肩,“没听见。” 陈越鸣望着我皱起眉,然后又松开,他笑起,伸手要摸我的头,道:“好久不见。” 我头偏了一下,躲开了去。 我看见陈越鸣脸色更沉了,他缓缓收回那只攥成了拳头的手,然后慢慢把自己的领带拉好,语气有些生硬的开口,“请柬收到了吗?” 我心里开始不耐,但还是点点头。 “你,会来吧?”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跟陈越鸣相处,我几乎是想掉头就走的,可是陈越鸣一定会把我拉住,如果说不去的话,感觉我像是还想着他一样,心里忍不住嘲讽,渣男。 看着陈越鸣的脸,让我更加不耐,只想快点结束话题,道:“嗯,我会去的,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我对陈越鸣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阿萧。” 陈越鸣又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身。 “阿萧,快一年不见了,我很想你”他声音并不低沉,但带着特别的磁性,说着情话时能让你软到心坎里去。 不过此时我心里想的却是,想尼玛!别在那儿虚情假意了,陈越鸣,这几年我已经看透你了好吗,别想再把我捆住了,老子已经不喜欢你了,别再自作多情,滚回去结你的婚吧!生你的儿子去吧,人渣! 我很想这么对他骂回去,可我还是忍住了,讽刺的一笑,我侧过头,“陈越鸣,我已经不稀罕了。” 相隔十个月不见,再见面时,并没有我想象中难受,然而更多的却是厌烦。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4节 凭什么我顾萧就得被你牵着鼻子走?难道你说你想我我就得痛哭流涕的感谢你,立马上前抱着你说要跟你滚床单吗? 老子儿子可比你帅多了,下面那鸟以后也绝壁比你大!你算那根葱! 可能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洒脱,到了医院我并没有回病房,而是坐在病房门口的凳子上,拿出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抹抹嘴,低头苦笑了一下。 五年的感情,陈越鸣,你他妈到底何德何能啊,你这个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你你你你······ 顾垚:爸爸,别光看,进来用手帮帮我。 噗,我就写了那么一点点的自wei而已啊,也会被锁 ☆、第九章 2013年,高考最后一天,英语考完已经五点了,几乎所有的高三学生都迫不及待的踏出考场,组织一起去狂欢。 我们班也一样。 回到自己学校门口集合后,班长大人首先在大家的投票下定了自助火锅,然后大家先各自办自己的事情,晚上六点半火锅店集合。 全班做鸟兽散,我当时是班上的宣传委员,就和着班长,学习委员还有团支书和其他几个班干留下来一起做卫生。 谢千城那货直接拍拍我的肩告诉我自己先走了。 然而我做宣传委员纯属是因为我画画还不错,让我画黑板报,就像我除了画画没有其他作用了! 这让我十分生气!有本事别把我留下来打扫卫生啊! 我撩撩衣领扇扇热,两年半都过来了,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的,我暗自叹口气,认命的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打扫到半路胡乐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教室,胡乐道:“你们要开班级聚会吧?” “恩。” 胡乐道:“我跟番茄也是,不过你肯定要留下来做卫生,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 打扫完,我想了想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倒着背都能背的电话号码,响到电子语音播暂时无法接通都没人接。 手机屏幕上陈越鸣的名字显得冷冰冰的,昨晚上说了让我考完给他电话,我想他可能有事,便发了个短信过去说考完了,让他回电话给我。 背上书包,跟着班长余时一起出了校门。 我们分道扬镳,余时还叮嘱了我一句班干部最好提前半小时到。 “”现在都五点四十了你让我提前半小时! 我匆匆打了个车先回家一趟,家里就只有佣人赵姨和我的母亲大人钱容女士。 我换好鞋子,母亲大人已经走过来接过了我的书包,递给了一旁的赵姨,钱容女士摸了摸我的头,笑的很温柔,“晚上要去聚会吧?” 我对赵姨一笑打了招呼,然后拿过我的书包,对母亲大人道:“对,晚上就不在家里吃了,打扫了卫生都是汗,我就先回来换身衣服洗个澡。” 母亲大人道:“好,去吧,家里熬了银耳,待会儿下来喝点。” 我拿着书包往楼上走,原本以为家里就只有两人,没想到看到扎着马尾,朝气伶俐的三姐从二楼下来了。 三姐顾安逸上来就揉了两把我的头,“阿全,考完了啊?感觉怎么样?” 我拍开三姐的手,“考上志愿是没问题了。” “好小子,是你姐姐我把你调/教的好!记得请我吃饭哦。” 一边说,三姐一巴掌拍向我的背,我急忙用书包一挡,开口,“必须请啊,你这是去哪儿?” 顾安逸道:“跟两个姐妹儿去玩。” 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你玩得高兴,注意安全。” “蠢小子!” “啊!” 我捂着被敲的头,瞪着三姐潇洒的背影。 几下洗完澡,裹着浴巾,边擦头发一边翻出手机,陈越鸣没有回电话,我又打了两个,后面一个被掐掉了,可能确实有事在忙。 擦干胡茬般短的头发,我换好衣服下楼,看到母亲大人从厨房端出了银耳,我上前接过两下喝进肚子,抹抹嘴,“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妈。” 母亲大人道:“好,注意安全,别玩疯了,不回来记得打个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我冲母亲挥挥手,“我走了。” 还是打了个车赶到目的地,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多,虽然没提前吧,但是至少没迟到。 这火锅自助修的位置并不是在繁华的地区,然而左边却是栋很有档次的俱乐部,每晚华灯闪烁,豪车来往,不计其数,听说这里也招待一些明星大腕儿。火锅店和这一比,就显得平凡多了。 因为人多,并没有订包间,就在大厅拼桌,我去时发现都来了估计一半的人了。 我上去笑着打趣,“哟,这么早,都快饿成狗了吧。” “可不是嘛!还有好多人没来。”众人符合。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大家说说笑笑。 大概又等了十来分钟,人也到齐的差不多了,热闹的大厅里,几十个人同时站起,浩浩荡荡,十分壮观,不管男女一起举杯,大家都豪气的说着“毕业万岁!”,然后将杯里的酒共同饮尽。 时光不留余地的流逝,整整十八年,就这么匆匆完结。昔日的旧友可能就是明日的对手,毕竟谁也无法料到未来。 再相遇时或许疏离,或许不识,然而我们只有在此刻畅聊痛饮,只有抛却开马上就要分离的感伤才能让这最后的美好时光更加珍贵。 我端着酒杯,挨着打桩喝酒,即使感觉到头晕目眩,我依旧舍不得歇着,最后谢千城将我拦下,还帮我挡了好几杯酒。 桌上一片狼藉,地上酒瓶堆的乱七八糟,气氛最好的时候,班长余时提议让班上的人轮流表一次白。 不论是关于友情,还是爱情,必须有指定的人。 男生都呼好,女生倒是比较含蓄。 首先开头的就是班长余时,他端着酒杯,清了清喉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杯我想跟谢媛喝,不知谢同学愿不愿意。” 一说完,顿时全班都起哄了,女生那边一个个子小巧,长的可爱的女生慢慢站了起来,她红了脸颊,端起自己的酒杯,余时又开口:“从分班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一直没告诉你,但是觉得如果不说以后肯定会遗憾,谢媛我喜欢你。” “哦哦哦!班长威武!”全班又沸腾起来,“交杯酒交杯酒!” 谢媛的脸顿时更红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余时走下座位,走到谢媛跟前,举着酒杯跟谢媛碰了一下,笑的十分有风度,“别听他们胡扯,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 说完率先将酒杯里的酒喝了。 余时开了一个好头,而轮着的这边也都差不多是男生,气氛搞的相当热烈。 到我时,我笑着端起酒杯站起来,然后在众人注目下来到了谢千城跟前。 “这杯我想跟谢千城喝。”我望着他喝多了有些昏蒙的眼睛,无比真诚的道:“谢谢高中遇见了你,你是我顾萧一辈子的恩人和朋友,谢谢你,千城。” 是你让顾萧走向光明,这份恩情,我顾萧用一辈子感恩。 作者有话要说:  噗哈哈哈,以后这边就会很清水啦,肉都会在贴吧的,所以会拉灯_(:3」∠)_ ☆、第十章 吃过饭九点多,一群喝高的被还没怎么喝高的扶着,我酒量不是太好,不过从目前来看我是有意识的,能站稳能走路的,谢千城即使经常游戏酒吧也不胜酒力。 大家急吼吼的要转战ktv高歌一曲,余时把凑的份子钱剩下多少分好,一些退给了要回家的,另外就当作等会儿的消遣公费。 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个,也够后半夜折腾了。 人群里三分之二都是男生,个个都显得很兴奋,其中一个还指着火锅店旁边的那俱乐部道:“哎哎哎,我们去那里吧,潇洒一次!” 说完就有人反驳,“去个屁啊,那里需要专门的才进的去呢,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去?” “对啊,我们这种学生他肯定不让进的。” 体育委员郑鸣突然开口了,他被一个同学扶着,看样子是喝多了,他道:“不就是吗,今天大爷我就带你们进去!” 他嗓门也洪亮,拉去了我和所有同学的目光,我能看到路灯下每个人因为喝了酒而发亮的眸子。 郑鸣挣脱扶着他的人,说话也醉醺醺的,“等,等一下啊,我去,打,打个电话。” 女生喝多的少,几乎都很清明,但到底是喝了酒,胆子也大,便八卦起来,说这郑鸣没看出来还是个有背景的主啊。 过会儿郑鸣回来了,吹了声口哨,“走吧。” 我跟谢千城相互搭着肩,慢悠悠的跟在大部队后面往旁边的俱乐部走去。 有着文雅名字的“巫山”俱乐部门口站了十多个人,保全加服务员。旁边规划出来的停车场已经停满豪车,放眼望去,让人咂舌。 谢千城看着门口的人,拍着我的肩吃吃笑起,“我打赌,我们绝对进不去。” 我歪着头,看郑鸣上前与服务员说话,然后慢吞吞的道:“赌什么?” “输的人打电话告白。” “” 我跟谢千城都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俩都属于比较孬的,一直暗恋没表白,我常常对谢千城有喜欢的人还泡酒吧的行为不齿,谢千城却说,你懂什么,如果对方真的关心,肯定会有动静的。 然而三年过去了,动静个毛。 “喂,赌还是不赌啊。”谢千城斜眼过来。 我想了想,“嗯,赌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谢千城道,“正巧咱们也喝了这么多,胆子壮了,也毕业了,不管成不成功,成功就在一起,不成功”我注意到谢千城眼神有些黯然,随后马上又甩开黯然,“不成功咱们也上大学了,肯定会有更好的!” 我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 谢千城“嘿嘿”的笑起。 打赌结果是咱们进去了,我笑眯眯的咧嘴,拍拍谢千城,“待会儿,进去喝一圈儿,我监督你打电话。” “巫山”里面人声鼎沸,我们也没有管郑鸣是什么身份或是到底怎么进去的,反正让进去了就可劲儿的高兴,七嘴八舌,东张西望。 订了个大包厢,喊了酒和一些小吃,气氛有增无减。 喝到一半儿,我去上了个厕所,感觉包厢很闷,便叫上谢千城一起准备去处透透气,顺便提醒他把电话带上。 我想吧,表白也就是一个人的事儿,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甭管成还是不成,说出口总归是对自己内心的一个交代。 就算是参加过很多次那些大人的派对聚会,第一次进“巫山”这种俱乐部也是很不习惯,我不喜欢太闹的地方,酒吧那些就更没去过了。 我俩悠哉的过马路,走到不远处花坛边蹲下,被夜风一吹,脑袋清爽多了。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谢千城,“打吧哥们儿。” 谢千城掏出电话,望了望我,叹口气翻出那个叫啥赵聂翔的电话,停了几秒,然后拨了出去。 “开扩音。”我开口,反正周围也没人。 扩音开了,里头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传来一个年轻磁性的声音,“千城?” “哎!”谢千城答应了一声,看我一眼,对着电话笑着道:“阿翔你在干嘛?” 即使看到过那个赵聂翔,听到过谢千城叫他,我还是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吐槽,阿翔,还阿屎阿尿呢。 赵聂翔在电话那头道:“刚刚送女朋友回家,怎么?” “”我俩都瞪大了眼,互相从对面脸上找到了不可置信。 你问问怎么回事儿,我打着嘴型。 谢千城问的磕磕绊绊,“昨,昨天不是都没,没女朋友,今天,怎,怎么就” “哦,呵呵,是今天她跟我表白的。”赵聂翔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开心。 我看到谢千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就问问,今天不是毕业了吗,哈哈哈,毕业快乐!” “嗯,毕业快乐千城。” 挂了电话,我俩都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陈越鸣拒绝我的话,我会怎么样。 或许也是像谢千城这样沉默,真正的苦涩,是扎根在躯体里,别人永远尝不到的。 我们就这么蹲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我道:“千城,我也给陈越鸣告白试试吧。” 我说完这句话,谢千城就斜眼过来了,“表白作大死。” 我拿出手机,望了望头顶的路灯,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不是说早死早超生吗。” “如果你成功了,我就跟你丫绝交。”谢千城认真的望着我。 “”我靠,那老子还打不打了! 我默默回望过去,然后要把手机揣回包里,谢千城把我拦住,道:“哎呀,打吧打吧,要是成功了我也沾沾喜庆。” “我怎么觉得我俩就像个娘们儿似的呢,表个白磨磨唧唧,现在那些什么女汉子可能都比咱们大方些。”我道。 谢千城道:“我就不信你他妈不紧张。” 我道:“紧张归紧张,但我绝对不哭。” “”谢千城瞪我一眼,“你他妈才哭呢。” 说起谢千城的长相吧,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正常,周正的五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既不显得闷骚也不显得放浪,一米七三的个子,还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过一笑起来给人又坏又贱的感觉。 谢千城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其实挺学霸的,如果不是某天放学,陈越鸣来找我恰恰被他看见,如果不是隔天他过来找我开口就道,他丫的,在班上遇到同道中人可真不容易啊!当时我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巴拉巴拉的开始跟我说话,如果不是那次,我可能都不会跟他交集太深。 我有点相信了命中注定这种东西。 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开口,然后给家里座机打过去。 是三姐接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我清了清嗓子,“我打了啊。” 谢千城郑重的点头,眼神里透出你保重的信息。 卧槽,弄得我都好紧张! 然而我翻出陈越鸣的电话时,我才想起今天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于是我偏过头对谢千城道:“他今天可能有事,不然明天?” “明天泥煤啊,不是还没打吗!别在关键时刻卡链子!” 我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道老子打了这么多次他都没接,还发了短信的,就不信这次他就接了! 拇指一按,屏幕换成了正在接通陈越鸣。 谢千城伸手过来直接按了扩音,不知道为什么,随着电话里“嘟——”的一声又一声,心里就一声比一声抓的紧。 就在我按捺不住要挂电话时,电话被接通了。 “阿萧?”那头有些嘈杂,但背景音都被我直接忽略了,只余下说话人特有的动人嗓音。 期待、紧张、疑惑一系列复杂的感情使心跳不住的加快! “陈,陈越鸣。”我开口就结巴了,下意识瞄了一眼旁边的谢千城,他正鄙视的看着我。 陈越鸣在那头轻笑一声,声音有些醉意,语气显出一丝轻挑,“怎么了阿萧?” “你,你在哪儿?” “唔我在外面呢。” 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这下才是真正的感觉到了紧张,眼睛不住的到处瞟,然后倏地一愣,落在了“巫山”门口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上,他不是该在s直辖市吗,怎么突然来c省了。 我看他往停车场走,手挽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咽了咽自己莫名干涩的喉咙,“你真的没有男朋友?” “对啊,不是告诉你了吗。”陈越鸣又笑了声,带着诱哄的味道,“怎么啦?嗯?” 我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起了他说的话,他说他不可能出柜。 也就是这瞬间,我几乎是豁出去的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对电话道:“陈越鸣我喜欢你。” 我看见陈越鸣的脚步停了,过后半晌电话里才传来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比刚才还温柔,“阿萧,我知道你肯定喝了酒,今天你毕业,你” “你就说你接不接受!”我打断他。 “抱歉阿萧,明天再说好吗,你先睡一觉。” 我沉默须臾,道:“陈越鸣,我只说今天这一次。” 那头也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复而开口时,声音变得沉重起来,“阿萧,我也喜欢你,但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挂掉了电话,站起身,看陈越鸣慢慢放下手机,看他身边的男人上前,我朝陈越鸣走了过去,直到陈越鸣突然粗/暴的将那男人按住亲吻才停下脚步。 谢千城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用力的把我拽了回去。 “顾萧,说话!” 我侧头看着谢千城严肃的脸,忽然笑起,挠了挠头,口气颇为无奈,“千城,我俩都失恋了,这下喝闷酒有伴儿了。” 那天起,我真正的相信了命中注定这个东西。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后来陈越鸣打电话来找我,我没有接,直到我接到录取通知书,到s直辖市,下了飞机才又见到了陈越鸣。 闻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一会儿就喝完了手中的一瓶水。 这时有人走到我旁边说话,“哎,你不是419病房的家属吗?” 我抬头,这个护士有点眼熟。 “你在这儿坐着干嘛?”护士开口。 哦,这不是那个叫阿林的护士吗。 我朝她点头示意,“有事吗?” 护士道:“你儿子在里面说要上厕所呢。” 我急忙站起,感激的对护士点头,“谢谢了啊,我这就进去。” 手放在病房门把手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将病房门推开。 再看到顾垚的那一刻,看到他漆黑锐利的眼眸的那一刻,我觉得遇见他可能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儿子,给我nen死陈越鸣那个渣男! 顾垚:好的,爸爸。 ☆、第十一章 顾垚的床头被摇起,他坐在病床上,我关好门转过身还没说话他居然先开口了,“买两瓶水买了这么久?” 如果不是看他面无表情还带质问的语气,我真会以为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关心我。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干笑两声,“碰到一个熟人,聊了聊。” 他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支了支下巴示意我,“我要上厕所。” 这会上厕所,我再不敢手贱去给他把尿了,想起那回,我真觉得的自己是个傻逼。 顾垚也很正经的尿完了,我不小心瞟到了他黑色的内裤,我才想起买了两条内裤,我道:“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两条一次性的内裤,你要换吗?” 顾垚把手伸到洗手池,我伸手给他开水龙头,他洗完手,我关了水龙头,他才看着我道:“可以洗澡吗?” “”我看了看这个拥挤的小厕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先回去躺着吧,等这瓶输完,我去问问有没有热水。” “嗯。” 把顾垚扶上床,药大概输了四十来分钟,我出了病房找柜台的护士取针,顺便问了一下热水,护士说三楼有专门的热水房,可以打水,不过要自己拿桶去接。 我飞速的又出了医院,去旁边不远的超市买了一个塑料大桶和一双凉拖鞋,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院,找到热水房接了半桶热水,因为水很烫,所以加些冷水我觉得应该够了。 即使从三楼到四楼病房一个短短的距离,我依然提出一身汗。 蛮有成就感的推开病房门,我朝病床上的顾垚咧嘴,“儿子,可以洗澡咯!”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澡,是需要我给他洗的 我接了冷水,试好水温,出了厕所叫顾垚。 顾垚换了凉拖鞋走在前面,慢慢悠悠的晃进厕所,我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厕所,然后我俩站在厕所里发愣。 顾垚看着我,我有些茫然的回望他,然后他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用没受伤的手解病服的衣扣。 原来是叫我帮他解扣子。 我立马伸手,道:“我来我来。” 可刚解一颗就愣住了,我反应过来,尼玛,我又作死了! “怎么了?”顾垚瞥向我。 我摇了两下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没事没事。” 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此刻的我连拆开陈越鸣送的礼物时都没这么紧张,薄薄的病服还透着肌肤的温热,多解开一颗,就能多窥见他衣服下的肌肤—— 从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开始,那里有贴着纱布的伤口,却没有丝毫影响到他胸膛的美观,缓缓向下,纹理优美的肌肉线条一寸不落的全部收归于我眼底,他腹部已然有了腹肌,宛如精打细算的尺寸,看起来十分诱人。 是的,诱人。 我强制自己移开视线,然后又强制自己不要想歪,手臂僵硬的给他脱下病服上衣,然后拿到外面去放好。 回到厕所时,发现顾垚站着没动,精壮漂亮的上半身就这么直直入了我眼,我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视线,佯装镇定威严,“裤子你自己会脱吧?” 其实看到这身材的瞬间我就觉得什么gv、av、lv啊这些太寡淡没看点了。 我在内心奔腾的话是,操,老子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谁脱了衣服这么有看头,真他妈不知道是福是祸。 “弯腰会扯到伤口。”顾垚如是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把目光放到他的裤子上,然后豁出去一般抓着他的病裤和内裤一并一剐。 然后我愣住了,我能感觉顾垚也僵住了。 你问为什么。 因为我碰到他了。 你问碰到哪里。 碰到了屁股瓣子。 碰到屁股瓣子没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没什么?! 用手当然没什么,问题是嘴啊,是我的嘴啊!! 我可以按回放吗? 心里冷汗直冒,我抖了抖嘴唇,这是失误,这是失误,是我自己距离没掌握好,强加十二万伏特的镇定暗示给自己,自己儿子嘛,亲一口没什么大不了咯,然后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抬脚。” 顾垚乖乖的抬脚。 然后我把病裤内裤一并拿了出去,带上了厕所门,我不想让顾垚看到我为了反省自己的过失而扇了自己两耳光的场景。 再次进到厕所,顾垚已经挺直着背半蹲好了,大鸟藏在了他的腿中间的阴暗处,我满意的颔首,拿过毛巾,沾湿水,开始给他洗。 当我一手触上他温热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尴尬和紧张,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透明的水渍顺着他麦色的肌肤滑过,只留下晶莹的水珠附着,我看着顾垚棱角分明又青涩的侧脸,不禁想,长大的顾垚激/情后的样子,一定性感的要命。 上半身已经洗好了,还有下半身,我把毛巾递给他,正直两个字写在我的脸上,“下面自己洗吧。我去给你拿内裤。” 第几次进厕所了? 我在门口停住,觉得身上的装b细胞突然异常的活跃,于是我在厕所外礼貌的敲了敲门,“阿垚,儿子,来拿内裤。” 厕所门被打开,顾垚一脸“你没吃药吧”的表情看着我,其实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随即我嘴一咧,抬手把内裤按在了他脸上,“叫爸爸就给你穿。” 顾垚轻松的就扼制住了我拿内裤的手,捏着我的手腕从他脸上移开,虽然他个头只比我高一点点,但漆黑的眸子即使就这么微微往下看我,我依然有种被俯视了的感觉。 我被这种眼神盯得下意识往后退,顾垚手一用力,我反倒是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步只有很小,因为我直接撞上了他水迹未干,赤/裸结实外加有伤口的胸膛。 靠,这是你自找的啊!明明有伤口,还偏要拉我! 也就眨眼的功夫,顾垚后退了一步,我抬起沾上水渍的脸,面无表情的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 “伤口没事吧?” 他摇摇头,一边眉毛轻轻挑起,望着我开口,“你力气没我大,身高没我高,长的没我帅,为什么还这么嚣张?” “”我瞪大了眼,我/操/你大/爷的,顾垚,老子这么照顾你,你居然说我力气没你大,身高没你高,长的没你帅,还说我嚣张?! 我真是哔了狗了没事儿找事儿把你带到医院,还给你办住院手续,给你交钱,替你瞒住你爹娘,伺候你拉屎拉尿! 而且终于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居然还是骂老子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对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能做到这么犯/贱的地步。 观音菩萨,收了我这个作死的孽畜吧 几乎是瞬间串起来的怒火,我挣脱手,然后把内裤轻放在他肩上,还拍了拍,冷笑道:“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太嚣张了,惹了太岁爷您不高兴,我就先走了。” 转过身,一步还没踏出,一只手迅速拉住了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语气带上一丝急躁,另一只手又伸了过来,把我给他的内裤从后面递到了我眼前,“你帮我穿吧。” “”卧槽,顾垚,你有病吧,让我给你穿内裤当做道歉?是看老子这辈子没伺候过谁穿内裤? 于是我声音更冷了,“拿开。” 身体猛地被大力翻转过来,背后重重撞上厕所的墙,我闷哼了一声,忍了忍痛,咬牙怒目骂道:“你发什么疯啊!” 他一手按住我的肩不让我走,内裤又递到了我眼前,我看他抿了抿唇,声音是从没听过的生硬语气,“帮我穿,好吗?” 虽然只是比以往温柔了那么一下下,虽然是一个普通的询问语气,但是我他妈可耻的心软了。 拿住内裤的时候,我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即使我白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顾垚,但依然狠狠的吐槽了一遍自己。 让你犯/贱,让你作! 顾垚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用正面对着我。 我飞快扫过他那耸答的大鸟,面无表情的命令道:“转过去。” 即使看不见结实的胸膛,但是我可以对着顾垚结实的屁股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了。 呸!当我什么都没说。 给顾垚穿好了内裤,我差点就伸手拍他屁股了,佯装咳嗽一声,“穿好了,病服在外面自己去穿。” 顾垚“哦”一声,我侧过身让他先出去,他走到门口偏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抓过我的手,把我也拉了出去,拿起床上的病服,递到我面前,“帮我穿。” 我无语的望着病服,只想问一句,小伙子,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理所当然的指使我的! 答案是:我自己。 服侍完顾垚穿衣服,又服侍他上床,还喂了水,又把电脑给他打开。 “”请问我是傻逼吗? 服侍完顾垚,终于能休息了,我撒了泡尿,然后摊在另一张床上,躺着躺着就失去意识了。 (喂!说睡觉不要说得像被迷晕了一样好吗!) 我是被人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了胡乐那张放大的美人脸。 卧槽! 吓得我一巴掌把那张脸扇开。 “顾安全,你居然打我!你你你你!” “!!!”我不仅打你,我还想骂你! 我坐起来,抹了把脸,望了望胡乐,也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范戚,叹口气,“你们来干嘛?” 胡乐跳过来坐我旁边,指了指顾垚,“当然是来看你的朋友咯。” 即使不看顾垚,我也能感觉顾垚的眼神分外冷。 我岔开话题,“现在什么时间了?” “北京时间,晚上五点三十一分。”范戚道。 “唔~~~~~”我伸了个懒腰,“走吧,一起去吃晚饭。” 又偏过头,对顾垚道:“阿垚,你要吃点什么?” “饭,肉,菜,汤。” “哦,你只喝汤?好吧,我们等会儿就回来。”我微微一笑,打开病房门,跟胡乐、范戚一起出了门。 “” ☆、第十二章 鉴于范戚对环境卫生的质量要求,我们坐了在离医院有些远的一个小饭馆里。 点好菜,我单手撑着下颌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胡乐双手撑着下颌在对面,一脸委屈,“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消失了好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话说的让我心虚的换了个姿势,干笑两声,“那个,哈哈,你也看到了,朋友住院了嘛,忙的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说,你看番茄干嘛?” 胡乐收回视线,带上了鄙视,“那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泥煤啊!”我伸手扯起胡乐白嫩嫩的脸颊肉。 “哎哎哎,别,官人,人家疼。” 在周围吃饭的人望过来前,我急急松了手,我怎么就忘了这小子本性为淫呢。 而坐在胡乐旁边的范戚终于开口说话了,“就外面捡到的一小子你也这么上心” 我心莫名咯噔一下,有什么奇怪的情愫慢慢萦绕在胸腔,又说不上来,导致那情愫竟从胸腔化成了热气转移到了脸上,“就是,唔觉得他就像我儿子一样,哈哈哈。” 胡乐范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水杯同样动作的喝了口水,我怒,“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 胡乐张大眼,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然后猥琐的吃吃笑起,“你丫不会是在玩什么父子恋py吧?阿全,你好重口啊,嘻嘻嘻嘻嘻。” “父子你/大爷啊!”我一巴掌拍过去,又猛的转移视线,“还有番茄你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上辈子肯定是积够了德,这辈子才附送我俩损友的吧。 菜终于上来了,我松口气,两菜一肉一汤,两大碗饭管饱。 吃到一半,我突然道:“今天我碰到陈越鸣了。” “噗,咳咳咳,什么?!”胡乐震惊的道。 我十分冷静的将桌上的饭粒擦干净,扔到垃圾桶,然后淡定的继续道:“他问我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5节 “然,然后呢。”胡乐饭也不吃了,直直望着我。 “我说我会去。”夹了筷子鱼香肉丝,咦,这家的鱼香肉丝真好吃,我咽下去又道:“我觉得他肯定被谁甩了,当时的脸色差的都能挤出一碗醋了。” 胡乐“啧啧”两声,“到时候我陪你去吧,也给他使俩绊子,让他结不舒心。” “别。”我连忙拒绝,“您一去,我肯定就上头条了,陈家企业这么大,总部就在s直辖市好吗,肯定暗地会有记者来的,我可一点也不想出名。” 胡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就教不出来呢,当时来s直辖市在机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多爽啊,顺便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抖出来,他爹不揍哭他才怪。” 我冲胡乐假笑一声,“我这不是没您脸皮厚吗?” 我想起当时到s直辖市,下飞机已经是快到吃午饭时间了,拿了行李出机场准备招个出租车,没想到一辆小车直接开到了我面前,速度之快,刹车声音十分刺耳,我来不及反应,原地呆着,有些吓愣的感觉。 直到里面的人下来,走到我面前,皱着眉,眼里都是冷色。 陈越鸣说:“顾萧,你这气生的够久了吧?” 就像胡乐说的,要是当时我在机场骂他,把他是同性恋的事骂出来,绝对会让他很难堪,然后我们俩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我的性格做不到,我可以跟朋友一起互损,可以帮朋友教训别的人渣,但是面对自己遇到的,还是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实在是做不到。 后来坐他的车去吃了午饭,他把我送到学校去报到。 也有可能当时我心底还有些期望的,期望他是喜欢我的。 哦对,他是喜欢我的,他说过,但是我觉得是假的,上大一后,我们还有联系,也会一起出来吃饭,后来陈越鸣说我们可以交往试试看。 交往了几天,嗯,就只牵过手,我本来也是第一次跟男的交往,心里更是忐忑又害羞,对啊,就是害羞!!不可以吗!!(╯\д\)╯︵┻━┻ 交往了没几天,陈越鸣就出差了,然后我就狗血的收到了一封彩信,是他在床上跟另外一个人滚床单的。 不管事情真假,我觉得我突然醒了过来——我跟陈越鸣是没有未来的。 “阿全。”范戚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就算你不让我们陪你,我们还是会去的。” “啊啊?”我不明所以。 范戚当着我面反常的叹口气,“你忘了我们生意上都有往来吗?” 我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跟着范戚,我也长叹口气,“果然有儿子的人老得快啊。” 叫饭馆老板弄了个番茄肉片汤和炒空心菜,给顾垚带回去。 我们仨在路上走了会儿,说了会儿闺中密友的话题,然后范戚和胡乐打车就先走了,我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于是提着顾垚的晚饭慢悠悠的回到的病房。 “儿子,你有口福了!”我朝床上的顾垚晃了晃手里的饭菜。 顾垚没有配合我做出期待的表情,他反倒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刚才有个姓陈的男的找你。” 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我们转院吧。” 谁知道陈越鸣是不是脑壳有屎,我觉得他有受虐倾向,喜欢他的时候他渣遍天下不回头,不喜欢他了他又回来找你。 “转院?” 我无视顾垚皱眉疑惑的表情,把饭盒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把电脑拿开,然后伸手去扶他,“下床自己吃吧,不然待会儿撒到床上。” 顾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我把饭盒递过去,他却不伸手只张嘴。 兔崽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知道吗?! 我面无表情的道:“要嘛自己吃,要嘛不要吃。” 然而顾垚功力更深,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说:“爸爸,喂我。” 卧槽啊啊啊啊,谁特么给你叫我爸爸这个权利拿来威胁我的!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如果我能预测到未来顾垚还能拿这两个字当情趣,我发誓我一定会自己缝上自己的嘴。 中午拿过来的饭盒还没洗,我拿出勺子洗干净,然后给顾垚喂食。 “你真的是十六岁吗?你其实才三岁吧。”我鄙视的道。 顾垚嚼着饭菜,模样十分闲适,“嗯。”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难道是典型的闷骚,“你真的不联系下你的家人?” “嗯。”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是孤儿?”现在的孤儿被受欺负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穿这么高档的一身衣服,难道难道是被人包养了,受了虐待逃出来的?! (这真的不是你脑洞太大吗?) 顾垚抬眼看我,我怎么觉得那眼神有些可怜兮兮的,难道真是如此,所以才被坏人追杀的吗! 不过这么多吐槽点是从哪里来的。 我哆嗦着收住满脑子的黑洞,果然漫画画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萌萌哒。 呸! 画风还原。 “反正我说好,到你出院我就不管你了。”我如实说道。 顾垚没说话,张着嘴示意我继续喂。 气氛安静下来,我还不忘扯纸给他擦嘴,我他妈怎么这么奴性呢,还有这气氛怎么感觉有点温馨。 喂好饭,把一次性饭盒处理掉,我对顾垚道,“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拆线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嗯,能不能出去走走?”顾垚站起来摸了摸肚子。 我想了想,他伤到的是胸口跟手臂,脚没事的话应该可以吧,于是我道:“呃就在楼下走走吧,等会儿我还要回去。” “那去你家好了。”顾垚淡淡道。 我傻眼,“啊啊?” “快点收拾好,走吧。” “医院晚上要查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晚上会回来。” “” 因为病房里没人,我就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了,收拾到那个灰姑娘,哦不,睡美人的剧本时,我内心还是无比的复杂。 “睡美人。”顾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旁边。 “啊,哈哈,一个剧本而已。”我干笑两声,把剧本收进电脑包里。 带着穿着病服的顾垚出医院,我觉得自己像带了一个精神病,路过有医生询问,我还要解释说出去散散步。 招了辆出租车,没一会儿就到公寓门口。 我在前面带路,忽然发现顾垚没有跟上来,我回头,见他站在门口望着我。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顾垚道:“我就是在这里打劫你的。” “哦——烧的这么糊涂了,你都还记得啊。”我调笑道。 顾垚沉默了须臾开口,“我打劫了你,你不怕我?” “”我差点被噎住,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其实想说,虽然你眼神表情体格是吓人了一点,但我好歹还是个真·男人啊,女人的话,可能防备会更大一些吧,况且你的身世不是这么可怜吗(这是你自己脑洞的吧),而且,唔,长的也不错,虽然人不可貌相,啊哈哈哈。 但我实际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加一个语气结尾,“不怕啊。” 我感觉顾垚对我这句话肯定是无语了,因为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来,“嗯,走吧。” 现实的人是怎么样的,也只有我自己接触过了才知道,因为家里有钱,又有几个姐姐,父母也很宠,我知道初中时候的脾气不只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有家庭的因素,导致我不知人生百态,世间丑恶,因为老妈总是跟我说自己过得快乐就好。 打开公寓家门的那一刻,我在心里无奈叹了声,从小到大也不止一次心软和被骗了,可能有点像耽美里说的有点圣母吧,不过至少我对自己帮助过他们而感到高兴,知足常乐嘛,虽然被骗是很难过的事。 即使有胡乐跟范戚在,但在对待事情上我还是喜欢自己拿主意,不是不听建议,听了,但很多是做不到,所以吃亏就吃亏吧,我比较很乐观豁达。 “随便坐吧,我去放东西。”我道。 “嗯。” 放好东西,看了看明天的课表,上午下午都有课,唔,明天顾垚怎么办呢? 我出了卧室准备找顾垚跟他商量一下,却在腾出的画室看到他,住了快两年的地方,摆了不少的画,顾垚似乎看得很认真,我却突然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出来吧,没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你学油画。”顾垚道。 “啊,学了好久了。”我抓了抓下巴,突然想起作业来,然后脱口就道:“我能画你吗?” “嗯?”顾垚转过身来,唇瓣殷红,眼眸漆黑深邃,穿着病服的样子倒有几分病美男的味道。 于是我下定决心的开口:“老师布置了作业,要求画人体,我能不能请你当我的模特?”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萧:看了人家演的戏,却不给留言,人家不演啦(╯\д\)╯︵┻━┻ 顾垚(拉过顾萧搂进怀里,咬耳朵):爸爸,还有拉灯的戏没演呢,不演完我就在大家面前操哭你。 顾萧:······ ☆、第十三章 “为什么要画我?”顾垚问道。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因为为了照顾你,我请了假,老师要我画两张,下周五交,今天都星期三了,我一张都没碰,你不该补偿我吗?” 顾垚扫了一眼地上的画,道:“那就明天开始吧,今晚不回去了。” 您这是什么逻辑,我无语的抚额,“您明天还有两瓶吊水,还要吃药,不回去不行。” “我好的差不多了,不想回去。” 大哥,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敢情你今天出来说要回去的话是骗我的?死崽子! “不想去医院那你就自个儿回家。”我一脸随便你,你自己好好选吧的表情。 顾垚目光移到我脸上,抿唇认真的道:“你是我爸爸,我跟着你。” (糟了,最近银魂看多了,整个对话都不对劲了,顾垚也变得没脸没皮了) 听到这话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眉头抽搐,如果是漫画一定能看到额头的十字吧。 我道:“平时怎么不见你喊爸爸这么积极?” 顾垚道:“必要时需要委屈下自己。” “”身为这种莫名变得脸皮厚的儿子的爸爸,只觉得前景一片黑暗,于是我决定岔开话题,先走出了放画的房间,“我明天一天都有课,你准备怎么办?” 顾垚跟着我走了出来,口气淡淡,“今晚回去可以帮我办出院手续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回头皱眉问。 顾垚垂着眼,沉默片刻道:“在医院会想到一些不舒服的事。” 我愣住,想到顾垚的身世,然后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不,咱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顾垚摇头,唇边扬起若有若无的苦笑,“我心理很健康,只是看到医院就会想起”他慢慢蹙眉,后面的话没说,然后呼出口长长的气,抬头道:“你弄好就回医院吧,明天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明天吧。” “嗯?” 我没有看顾垚,望着右前方的壁画道:“明天下午的课上了,我就过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其实除了同情顾垚,还有一点私人原因就是顾垚说一个姓陈的来找我,陈越鸣家族企业这么大,会找不到我一个这么帅的帅哥吗? 而且,顾垚如果是逃出来的,要是陈越鸣知道了,说不定会通过中间各种渠道让包养顾垚的人知道,那我儿子岂不是! 不行不行,得马上搬走! (某作者:如果顾垚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嘲笑你是个脑补帝吧?咦,有种会转虐的感觉嘻嘻。) 不然就让他先待在我家?毕竟他还没成年,唔,还要读书呢。 我是真的有些犯愁,不然让大姐帮忙调查一下他的身份,找找他的爹娘? 照大姐的个性,我想了想,她可能会说:“都这么大了,他爹娘养的熟才怪,你好歹还是他救命恩人,不如你就当他爹娘好了。” 二姐的男朋友是个投资房地产的,唔,这个未来的二姐夫可能会说:“萧弟,姐夫供他读个大学出来没什么问题。” 三姐的话可能会猥琐的笑,“哟,阿全,你男朋友啊,不错啊,同居了?啧啧啧,咦,不是你男朋友啊,那还调查什么身份啊,小鬼一边玩蛋去。” 唉我调查他肯定会被他发现,况且,我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调查,完全没有头绪,而且手里也有生活费宽裕一些,说什么在我没谈恋爱之前让我做一个勤俭持家的好青年。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番茄最合适,至少他是他们家独子,经济独立,且思想比我成熟周到,明天就去找他商量一下好了。 边走边想,却突然被一只手伸到额头挡了一下,我却吓得一退,后背撞上了一堵似墙非墙的东西,立马回神,眼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燥,感觉被这只手握住一定会很牢靠。 而背后靠着的,好像是顾垚的胸膛? 感觉有种要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瞬间那种在餐馆被胡乐他们问道为什么对顾垚这么上心的那种异样情愫又上来了。 我连忙朝旁边躲开,有些不自然瞪着顾垚,“你,你做什么?” 顾垚收回手,微微挑眉,“你以为你会穿墙术吗?” “啊、啊?”我回头一看,哎哟尼玛,这不是墙壁吗? “咳”什么都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有点蠢的,我转身,正经的拍了拍顾垚的肩,“谢谢你啊,小伙子,你先自己玩玩蛋,我去洗个澡。” 顾萧:“”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在自己洗澡会有点紧张的感觉呢。 洗澡的时候我想了一些如果要留下顾垚后的生活。 比如,有人等门?顾垚会等门?他会等个ball啊,他不早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才怪!比如,他会做饭给我吃?哦呀,我不敢吃。又比如,他会打理家务?他不会把我租的公寓炸了吧? 卧槽,那我照顾他这么一个除了长相身材有看点外一无是处的未成年干嘛?指望他给我养老吗? 就凭我一时大发善心的把他送进了医院?咦,这句话怪怪的。 还在想着,浴室门被敲响了,然后传来顾垚的声音:“顾萧,你电话响了。” “谁啊?”我关掉淋浴器。 “陈越鸣。” 我擦!我又把淋浴器打开,“不接!” 然而我却听到门外的顾垚道:“你好,哦,顾萧在洗澡。” 卧槽尼玛,我一把把淋浴关了,冲出门,抢过电话,却见电话已经挂了。 我望向顾垚,他表情微带无辜的看着我。 我:“” 如果顾垚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儿,我想我真的会跳起来打他。 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冷着脸对顾垚道:“以后别随便接我电话。” 顾垚表情都不变一下,“今天来找你的也是这个人。” 废话,不用你提醒我。 想想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有些头痛的揉揉额角,带着些不耐道:“行了,你别管了,明天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顾垚看着我支了支下颌,“把衣服穿上。” 我重重的关上浴室门。 穿衣服时我想着陪顾垚再在医院呆一晚,他应该要换衣服出院,于是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到阳台把他的衣服收了。 顾垚坐在客厅,打开了电视在看,我把他已经干了的衣服丢给他:“喏,你的给你洗干净了。” 顾垚随意翻了翻,然后抬眼道:“衣服不能穿了。” 我挑眉,勾出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叫爸爸啊,叫爸爸就给你买新的。” 顾垚动了动唇,起身往屋里走。 他要干嘛,哎哎哎,死崽子你进我的卧室干嘛! 我看他打开了我的衣柜,翻出一套宽松的运动装,动作自然的他妈就像是在他自己家一样,“这套借我。” 我环着双臂,挑衅的看他,“行啊,叫爸爸。” 顾垚冷着脸,“爸爸。” “”我真心十二万分的不想借,不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句话好像是褒义来着? 不要要求一个理科生用词有多准,反正知道意思就行了。 拿上衣服用品,又跟顾垚回了医院,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去买了早饭,然后搭地铁去了学校。 一天的素描人像真的要被烦死,上午一张,下午一张。 进了教室,就看到只有刘侨一个人到了,我把包放到桌柜上,走过去,搭上他的肩,“侨哥,今天这么早。” “八点十三哪里早。”刘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吃早饭了吧?” “恩。”我点头,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刘侨旁边,想到今天的课就头大,“今天肯定又是画秦朝。” 刘侨笑道:“别班的不知道多想画他呢,让他们知道你这么嫌弃肯定会被群殴。” 我拿出笔,边削边道:“不是他教得好,我早就投诉他了。” “投诉他什么?” “投诉他上课搔首弄姿,勾引班上男女同学。” “噗,哈哈哈。” 我猛的回头,卧槽,一张美人脸和一颗泪痣在我眼前放大,褐色的眼眸像氤氲着水,有神而多情,我往后缩了缩头,没记错的话,呵呵,这是那个叫秦朝的老师。 我还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他竟用拇指擦过我的下嘴唇。 脑回路让我不能理解刚刚秦朝的行为,于是我呆呆的张大嘴望他,他勾起薄唇,妖孽的朝我一笑,“勾引到你了吗?” 啊呜!爸比妈咪有妖精啊,我扑到刘侨旁边,抱住了他的大腿,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秦朝,脸上讪讪笑道:“秦,秦老师,我那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没有勾引到你?”秦朝反问。 “” 秦朝点点下巴,疑惑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类型的?或者”他手指指向旁边皱眉的刘侨,“你喜欢这类型的?” 我看向刘侨,发现他愣在那里,脸却慢慢泛红。 靠,都气成这样了,意识到秦朝开的玩笑可能过了,又见有同学陆陆续续进教室,我连忙道:“老师,您该上课了。” 秦朝看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那一眼有别的什么意思。 看秦朝走到另一处,我凑到刘侨跟前道:“别生气了,秦朝平时也这么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 “生什么气?” “唔,刚刚秦朝开你玩笑啊。” 刘侨一愣,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收回目光,拿起笔开始削,“嗯,没事儿。” 听他淡淡的口气我有点摸不着北了,于是也只有坐好默默的削笔。 今天的课果然是画秦朝,他穿了身青春的运动装,外加一件棒球服,球帽帽檐压在后脑勺,还带了黑色耳钉,上扬着唇,背侧靠着墙,微垂着眸,显得28岁的他年轻又张扬。 我扫了眼班上的人,又看了眼不是我们班偏来我们班看或者画的人。 唉,这个花痴的美院,这个看脸的世界。 秦朝要求的是一张结构稿,一张完全稿,下午五点前交。 可能确实是和他长相、性格的有关,男女通吃,他也是国外深造回来的骨干,艺术造诣也的确高,全班上下几乎没有不想上他课的,成为咱们油画系的一名人。 不是我们班的羡慕我们班,是我们班的高兴疯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如果不是他老是返工我作业,或者让我交两份作业,可能我对他不会有这么大敌意。 世事难料哟。 画线稿是很轻松的事情,学了这么多年画,人体结构早就滚瓜烂熟了,我打了个哈欠,不到一小时放下了笔。 刘侨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学画画的,底子打的好,我看他差不多也要画完了,便问:“去不去厕所?” “嗯,等我两分钟。” 期间我翻了翻手机,哎,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医院好不好,我给他买个二手手机算了。 等等,我这么念着他干嘛。 刘侨画完最后几笔,我俩起身要去厕所,突然听到秦朝道:“休息十分钟。” 我和刘侨都下意识循声望去,见秦朝往我们走来,然后跟我勾肩搭背的笑,“上厕所的话,算我一个。” “”算泥煤啊!我低头扭脖子想把秦朝的手给挣开。 “老师。” 刘侨拉开我挤到了中间,把我从秦朝的手拐里解救出来,秦朝挑眉看向刘侨,“怎么?” 刘侨道:“早点画完的话可不可以提前走。” “当然可以。” 刘侨扯住我,停住脚,然后礼貌的对秦朝道:“那我跟顾萧就先走了,老师再见。” 回过神时刘侨已经拉着我快步走了很远。 卧槽,我惊呆了好吗,“侨哥,您这是光明正大的挑衅秦朝吗?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记仇。” 刘侨拉我到了另外的厕所,推开厕所门,我听他道:“我觉得秦朝对你很有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就变抖(????)】用你们爱的收藏与建议来鞭打我吧?(? ???w??? ?)? ☆、第十四章 “啊?”好感裤子还没脱你突然跟我说这个。 刘侨望着我认真的说道:“秦朝是个同性/恋。” 这下我连裤子都不敢脱了,震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听朋友说的。” 这是刘侨一边拉下裤头拉链一边说的,耳边传来的水声在这一刻有些刺耳,我瞬间放弃了站着撒尿的想法,走到蹲间,关上门尿。 我是真的不知道同性/恋之间会有什么吸引力,因为性格或长相娘的并不一定就是gay,反而很爷们儿的,jb很大的也不一定就很直。 刘侨说秦朝对我有好感不是因为我恰好就是同性/恋? 突然想起上课之前秦朝说的那些玩笑话,卧槽,如果刘侨说的是真的,那很有可能秦朝知道我是弯的,或者是在试探我? 去年买了个表啊,怎么这一年多了我都没发觉呢。 老实说我弯了这么多年,跟我一样弯的我就认识谢千城,其他人就像电线杆一样直,呵呵! 打开厕所门发现刘侨眼神有些怪异的看我,就像我做了什么不正常的事一样。 我承认平时我上厕所撒尿都是站式,可是突然不想了不行啊!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们重要的身体部位不要随便给人碰和看! 面对刘侨的眼神,我内心波涛汹涌,外表却淡定如常,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忽视来以不变应万变。 我到洗手池洗了手,问旁边的刘侨:“我们这么早出来干什么?” “在里面呆着也没什么事儿做。” 于是我俩就悠哉的出了教学楼,从东边的湖到西边的山丘,我俩最后在露天篮球场坐下了,今天篮球场有些热闹,似乎是有什么比赛? 一问别的同学才知道竟然是以牛逼经管系全国闻名的b市d大跟我们学校打友情赛。 呸,友情个屁啊,篮球场上无父子。 等等,学校篮球赛怎么没听说呢! 再仔细一问,说今天只是热身见面赛,就彼此熟悉一下,后天才是正式比赛,在学校两年前新建的巨大体育馆打。 当初学校花巨资修建的体育馆,装下三万人是没有问题的,这回校赛学校肯定面子倒是十足的够了。 “你说位置是不是先到先得?”我问刘侨。 “别想了,好的位置肯定是内定好了的。”刘侨道。 我不服了,“我靠,那不可能内定个好几千吧?” “为什么不可能。”刘侨望着篮球场,“领导、家属、球员们的各种拉拉队、后援团、托关系的,加起来没有五六千总有三四千吧估计。” “说的你好像就是直系关系员一样。” “你要看?”刘侨问道。 我给了刘侨一个鄙视的眼神,“难道你不看啊。” “按理说,学生会会有内部座位吧。”刘侨看着球场微微笑起。 “” “五排以内应该是可以的。” “侨哥。”我皮笑肉不笑开口,“您最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刘侨居然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模样好不嘚瑟,“咦,有吗,挺滑的啊。” 我猥琐的嘿嘿一笑,揽上刘侨的肩,“我俩谁跟谁啊是不侨哥,一口价,两个位置!” 想着顾垚肯定待闷了,让他出来透透气也不错。 “两个?” “嗯,是啊。” “和谁?” “跟我,一个,朋友。” 不知怎么,看着刘侨皱眉的目光我竟有些心虚的感觉,靠,又不是背着偷人! 刘侨收回目光,转回头看向前面,“只能留一个。” 我愣了愣,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谢千城这孙子。 “喂?” “陛下!” 听这口气,肯定有事儿求我。 于是我高冷了起来,“说。” “陛下,您是w大的对吧?” “嗯。” 谢千城在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可怜又诚恳,“陛下,奴婢有一事要拜托陛下。” “讲。” “求陛下为臣妾留得一体育馆之位,奴婢定以身相许!” “嗯?” “陛下,就是奴婢想来看篮球赛!” 篮球赛?这厮怎么突然对篮球赛感兴趣了?我挑眉道:“原因速速上奏。” “您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快点说!” 谢千城在那边憋了一会儿才道:“就是,呃,那个会来,打篮球。” 我脑神经突然连通的无比顺畅,惊疑道:“赵聂翔是d大的?” “阿箫,我发现你上大学了之后变聪明了。” “滚你大/爷的,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你,你居然!” 谢千城在电话那头讪笑,“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嘛,再说他跟那女的分手了。” “分手了关你屁事啊。”我这个过来人对于好友的执着感到无奈又心塞,压了压火气,我道:“今天下午你有课没?” 谢千城道:“有两节。” “我看下午能不能提前走,到时候打电话给你,见个面。” 谢千城在电话里娇嗔道:“哎哟~后天周五的比赛不就能见到了吗,能不能帮我留个位置啊。” 我让谢千城等等,待会儿给他回电话,转头问刘侨,“你说你只能留一个位置?” “加上我的两个。” 手肘搭上刘侨的肩拍了拍,我咧嘴,“好哥儿们,就帮我占个位置吧,周五哥哥带个帅哥来陪你。” 刘侨:“” 位置的事有着落了,我告诉谢千城,他说会带着他们学校附近最好吃的那家麻辣烫打包来孝敬我。 我就拿他的麻辣烫顺道感谢刘侨好了,至于篮球赛,带着顾垚在外围过过瘾就行了。 想着下午可能没时间,画完画还要去给顾垚办出院手续,就约了番茄中午见面吃饭。 而目前我跟刘侨就只有坐在篮球场上看他们打篮球消磨时间。 第一次见到赵聂翔时,便觉得他是个阳光开朗的小青年,说不出来哪里长得特别的好,但是五官很立体,整个人都洋溢着很多同龄人没有的爽朗与活力,让人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甚至跟他说话时整个人都变得舒畅轻松了。 就像在篮球场上,赵聂翔跳跃投篮的矫健身影吸引住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终于找到球场中的赵聂翔后,我咋舌,快四年过去,这人的气息魅力有增无减,怪不得谢千城还恋恋不忘。 可这是一个大直男。 爱情的艰难程度类似于一只公狗爱上了一只公猫,哦,应该是一只公狗把一只公猫当做性/幻想对象。 反正吧,我俩差不多一个德行,太专一的为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付出,收获到最多的不过就是自嘲。 中途刘侨接了个电话,是学生会有事,我很缺德的想着中午跟番茄吃饭要谈的事情不好告诉刘侨,这下不用想借口了。 刘侨走了后,我又在球场一个人坐着拿手机登上扣扣,s群闪个不停,常年吐槽和八卦不断,不过我这几天都没上扣扣。 我点开群,随之震惊了,费腾的名字在群里已经要刷爆的感觉。 要说群里的八卦头子非刘晋滔莫属不可,他挖到的消息里大多都是准的,不准的大概意思也不会变多少。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6节 我往上滑,随即看到了费腾学长发的一句话——我跟祁惊雨上/床了。 上、上床、了 费腾学长跟祁惊雨上/床了??! shen gui!! 那个24岁就跟着他父亲祁自南管理公司的超级精英美少年祁惊雨他妈/的居然是个gay?! 这个世界怎么了,今天不仅知道秦朝性取向不对,连祁惊雨都我擦!世界都在搅基了吗?看来过不久我就能找到真爱摆脱处/男之身了。 群里热烈的讨论八卦着,费腾学长却再也没有出现。 我关了移动数据,抬眼发现斜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对情侣,男生搂着女生的腰,女生小鸟依人的靠着男生,甜甜蜜蜜的模样,我神经质的想起了昨晚顾垚的手和胸膛,分明跟我差不多的身高,偏偏十分强健结实。 如果和他拥抱一定很有安全感吧,真想试试。 呸!我他妈在想什么啊! 心中腾起一种不可思议的荒唐情绪,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我站起身,慢慢朝跟范戚约好的地点走去。 s直辖市的大学城虽然离城中心比较远,但交通及商业饮食发展都是不错的。在中餐厅的包间里干坐了十多二十分钟,范戚来了。 他今天居然穿了西装,他关上门阻挡了外面花痴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脸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更显得有男人味。 我靠,我这发小他妈/的怎么这么帅! 叫服务员上菜,包间只剩我跟范戚两人后,我咂舌感叹道:“番茄,你不会要去约会吧?” 范戚喝了口水,道:“你会穿西装约会?” 我嘿嘿一笑,“当然不会,不过你穿这么正式是要干嘛?” 范戚道:“下午有个商业竞标,我实习的公司经理要带我去。” “居然混的这么好。”我撑着脸叹气,“我还不知道以后能干啥呢。” “你不是这么喜欢画画?” “我也想的是以后干脆就自己创业开个手绘原创工作室,画壁画、出漫画算了,并不一定要接很多单,但每单一定要好。” 范戚轻轻勾唇,“有想法总比没想法好,你手绘功底也很不错。” 我咧嘴,“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出主意哎。” “价钱打对折。” “” 我向来十分鄙视范戚一本正经的玩笑话,不过今天主题不是这个,我清清嗓子开口:“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嗯?” “是关于顾垚的,你也知道我救了他,他并没有告诉我关于他家人的事,大概是个孤儿,呃被包养的孤儿” “你怎么知道?” 我挠头,“因为你看啊,他长得很不错吧?” 范戚点头。 “他不喜欢医院,说是会想到不好的事情,而且我提到他父母时他的神情都感觉很落寞的样子,我就试探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孤儿,他默认了,你想,你个孤儿,还穿这么好的衣服,难道不是被哪个有钱人包养的娈/童?” 说完一股豪气溢满胸腔,我他妈真该去当侦探! 范戚道:“所以你是想让我调查一下他的身世?” 我伸手越过桌子拍拍范戚的肩,“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范戚并不是那种会争嘴的人,这种人一般都会用实力压倒你,所以当范戚环着手臂,往软沙靠背一靠时,我觉得我整个人就弱爆了。 范戚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我道:“时间长短无所谓,期间我先让顾垚住我家里。” “住你家?”范戚慢慢蹙眉,“你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让他住你家?” “也没什么关系吧,家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知道我父母连生活费都不会给我多少的。” 范戚坐直了身子,模样严肃的开口:“阿全,你喜欢他?” “嗯嗯?!”我蓦地反应过来,急急摆手,“怎,怎么可能,我是看他可怜,你想啊,如果真的是被人包养过的话,那得多可怜啊?” “可是如果他没被包养过呢?”范戚道:“如果他家里很有钱呢?你知道离家出走的把戏并不是不存在的。” ☆、第十五章 番茄说的这么直白,让我不得不又迈入深层次的思考中。 然而这并不适合我。 最后我决定还是先收留顾垚,范戚调查顾垚的身世,我也表明我会防范一点。 我俩吃了饭坐了一会儿,便分道了。 我慢悠悠的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这一走时间不长,可是却发现了大事。 周贺江那龟/孙子居然和我们班的李笑琴走在一起了! 送她来上课? 我真觉得我好忙啊,每天八卦围着转,有种听不过来的感觉。 说起李笑琴吧,在我们班也比较好相处,反正一个挺开朗温柔的女孩子,或许这姑娘挺适合周贺江那个暴脾气的? 看着周贺江送了李笑琴往回走,我从拐角猛地跳出来,跳到周贺江前面。 “卧槽!”周贺江吓的倒退一步。 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近周贺江道:“二周,马子泡到手了?” 周贺江举掌要拍向我,我笑嘻嘻的往后躲过,“别啊,恼羞成怒了?二周,昨天还在追呢,今儿就在一起了,您这速度堪比种马啊。” 周贺江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 “不是说了要跟我讲嘛?” “讲什么?讲顾箫是怎么被周贺江打死的?” “我看你是象嘴里吐不出狗屎。” “”周贺江静默三秒,突然道:“你后面有人。” 我翻了个白眼,“有你妹。” “顾箫。” 明日新闻:《师生的相爱相杀——关于“你妹”引发的恐怖事件》。 我略带僵硬的转身,讪笑着打招呼:“秦,秦老师。” 秦朝已经换下了衣服,新潮的衬衣牛仔裤,显得成熟高冷了许多,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周贺江脸上,表情微妙,他问道:“这是你同学?” 我点头,“嗯,隔壁雕塑的。” 秦朝翘起嘴角,冲周贺江支了支下颌,“感觉挺有才的,你叫什么?” 周贺江虽然脾气急躁,但是面对不认识的人反而会比较害羞,他面带些讪意的道:“秦老师您好,我叫周贺江。” 天啦撸,周贺江你个煞笔玩意儿,跟秦朝说了名字,等于对他敞开了身体啊亲! 刘侨说秦朝是同性恋啊亲。 见周贺江把自己卖了,我瞅着秦朝愉悦的眼神,这事儿肯定没完,有种秦朝看见了猎物的感觉,我这个直男二周岂不是危险? “我叫秦朝,还有我并不是教你的老师,所以你可以叫我名字。”秦朝向周贺江伸出手。 周贺江傻愣愣的伸出了手,两人友好一握,秦朝笑的眯起了眼。 这是什么节奏,我仿佛看见了周贺江菊花不保的未来。 秦朝收回手转头对我道:“快上课了,你们不要说太久哦。” “好,好的。”我急忙道。 等秦朝一走,周贺江奇怪的抓了抓头,“传说中的秦朝这么好相处?” 我想回答他并不,但是我最后化作一口气叹了出来,拍拍周贺江的肩,“你,自己保重吧。” 周贺江:“” 下午的课就是看着自己上午画的线稿画完全稿。 刘侨下午没有来,应该是学生会有事。 画完已经是快四点的样子,秦朝还帮我修改了两处,期间他问了我周贺江是雕塑几班的。 迫于“淫/威”我屈服的告诉了他,然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师,你不会看上我这哥们儿了吧? 问完我后才惊恐的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就变得八卦了! 明日新闻可能要改头条了,《师生的血债血偿——八卦的代价》。 秦朝帮我画完画,放下笔,才偏头笑眯眯的道:“顾箫,我们是同道中人。” “”当我什么都没问好吗? “友好”的跟秦朝说再见,然后提前走了,往医院赶的路上我的小心肝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秦朝知道我的性取向! 卧槽,这不是开玩笑的好吗?除了范戚、胡乐、谢千城、姑且算上陈越鸣知道我是弯的,其他人我都不敢说的,毕竟同性/恋在正常人眼里都属于怪异、有病的行为,甚至会觉得恶心。 我害怕被自己不信任的人知道,如果一个风声走漏,我顾箫一世英名就毁了,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并不止是对我的影响,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们不是都能接受的。 我甚至能想象出我爹暴怒的场景。 下意识摸了摸脸,两耳光肯定是少不了的吧,可能直接不认我这个儿子? 叹口气,我现在没到20岁,起码还能瞒个五六年吧 买了瓶水到了病房,还没拉开病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然后走出两个西装革履高大魁梧戴墨镜的男人。 怎么有种在拍枪战片的感觉,我一惊,回神急忙走进病房,见顾垚正好好的躺着,松了口气。 我走到顾垚床旁,放下手中的水,蹙眉问:“他们是谁?” 顾垚摇头,“走错的。” “哦哦。”我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来找你麻烦的。” 顾垚表情淡淡,“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点头,嘿嘿一笑,“不是要办出院手续吗,今天画完就提前走了。” 医生说三天后可以来拆线,并且嘱咐这期间不要吃带色素的东西。 办好出院手续,我心底也蓦地轻松了下来,这下不用来回跑了,而且不用住医院了。 拿出我的衣服递给顾垚,示意他可以换上,顾垚却没接,他开口,“帮我换。” “”得,大爷,不是看你有伤,我特么非拍死你不可。 飘忽着眼神却依旧忽略不了他浑身紧实的肌肉线条,又一次看光了他的宽背窄臀。 给他穿好衣服后,我抹去额际的汗,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于是问顾垚,“我们去超市买点菜?” “嗯。” 心跳莫名为这一声漏了一拍。 并不是第一次跟男性逛超市,但这次感觉却很奇怪。 唔,怎么说呢,比起跟陈越鸣在一起更有安全感,更觉得满足我擦,这是什么比喻啊,我干嘛要拿顾垚跟陈越鸣比啊,而且我觉得我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以前在面对陈越鸣的时会有的紧张、期待、无奈甚至羞赧都发生在遇到了顾垚后。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外貌主义,可似乎我更有受虐倾向?呸呸呸!! “怎么了?” 身后年轻略微低沉的声音让我蓦地回神,我竟不知不觉的想入神了而顿在原地。 “啊,哈哈,没事,就是,突,突然想起有个惊喜要给你,对,有个惊喜。” “什么惊喜?” 我邪魅的勾唇,“回去你就知道了。” 收回心神,买了些小菜,就带着顾垚回公寓了。 (啊啊啊啊,终于要同居了,离啪啪啪不远了,才怪) 进了屋,我见顾垚轻车熟路的找到厕所,撒了尿又直接去开了电视,一副丝毫不见外的模样,这兔崽子他妈/的是城墙墙角进化来的吧? 做饭的功夫我也不是很在行,做不出精致的,但是简单的还是会,空心菜、番茄蛋汤,青椒肉丝,三样菜,两人吃也够了。 只是饭还没煮好,我解下围裙,准备转战客厅,顾垚望着电视开口,“爸爸,帮我倒杯水。” “” 我倒了杯水过去,递给顾垚,在他旁边坐下,严肃的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叫我爸爸越来越顺口了。” 顾垚喝完手里的水,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道:“不是挺好的?” 好个求啊!爸爸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乖乖的反抗一下不行吗! 抽抽嘴角,我忍住呼他后脑勺一巴掌的冲动,冷笑道:“既然这样,那爸爸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哦。” 顾垚终于施舍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盯着电视,“哦。” “你今晚不用吃饭了。”我道。 顾垚慢慢的又转过头来,表情不再冷硬,他微微睁大眼睛,抿了抿唇,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爸,我饿。” “”卧槽啊,这他妈谁家的孩子啊,我作死要把他捡回来啊,吃定了我心软是不是啊!! 我还没说话,顾垚又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温热又带薄茧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指,一双锐利的黑眸认真的望着我,只将你一人映在了清澈的眼底,他说,“爸爸,你是好人。” 我感觉我的脸腾的就烧了起来,慌忙的扯回手,我站起身,掩饰我略微不正常的心跳,“我去看一下饭好了没有。” 不对不对,肯定哪里不对,按理说吸取“陈越鸣事件”的教训,我应该是不会再一见钟情了!但是也不是一见钟情啊,二见钟情?我简直要炸毛了! 但是这诡异的感觉真的就他妈像是小女生看见了喜欢的男生一样啊! 初中时对美色不禁诱惑,现在还是对长的好看的很有好感 我抚额,绝对没救了,怪不得对陈越鸣没什么感觉,原来时间一走,本就对他渐渐淡化的感情,被突然遇到的顾垚挑起来 不过不管是不是喜欢上顾垚,但我觉得目前对我来说是好事。 我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为我这二十年来几近空白的情感经历,我这么帅,都没渣过谁呢,呸! 饭桌上很安静,虽说我知道以前顾垚要我喂他都是装出来的,但是现在看他自己吃饭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落个毛! 顾萧,这么多年了,你原来是个抖吗?! 和平的吃完饭,我跟顾垚摊在沙发上又和平的看了会儿新闻,我突然想起今天费腾在群里说的那句话。 然后我开启了一本正经的教育模式。 “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说那个祁氏集团的祁大公子祁惊雨吗?” “嗯。” “他有可能是个同性恋。” 顾垚偏头望着我,“嗯?” 我看着电视,实际一个字都没看也没听进去,“我听说他跟一个男的上床了。” “哦。 ” “你听了就没什么看法?”说完这句我心脏砰砰砰的开始加速,我靠,我后悔问了。 半晌没有得到顾垚的回答,我下意识的侧头去看他,接触到他的视线,然后他转回了头,又望着电视,我随即被他这个动作弄尴尬了,安静了会儿,我还没想到怎么开口扯开话题,顾垚说话了。 他说:“顾箫,你是好人。” 嗯嗯?嗯嗯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我该怎么接?说谢谢? 顾垚突然偏过头来,又说了一遍:“顾箫,你真的很好。” 卧槽尼玛,怎么有种像是自己刚刚告了白就被拒绝的感觉啊!但是我没告白啊!! ☆、第十六章 我说要给顾垚惊喜是真的有惊喜的。 即使又要给顾垚搓澡,又看一遍他有料的身材,也没有阻止那种必须亲眼看他用我给他的惊喜来的更让我期待。 但是当我手指碰到他紧实的肌肉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这身材练了多久啊?” 因为在顾垚身后,看不到他表情,只能听见他没有起伏的声音,“不记得了。” 我翻个白眼,“也对,你这智商能记得才怪。” 顾垚微微侧脸,“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实在是忍不了一巴掌拍向顾垚的头,“那老子打儿子就是天经地义了!” 哪知顾垚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嗯”了一声。 他规规矩矩的坐在塑料凳上,微垂着头,在我看来真的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不过眼前的只能算是巨婴 伸手有些粗鲁的揉了揉顾垚脑袋上刚刚自己拍的地方,“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顾垚不像开始遇到那样冷硬了,至少还会跟你对嘴,即使个子再怎么高,性格再怎么冷漠,实际上还是一个未成年吧。 孩子总有他的天性,总有他单纯美好的一面,只是需要教育教导。 所以我更是需要照顾了解他,引导他隐藏进心里的热情开朗释放出来。 可是如果我能预见未来,我能早点知道其实顾垚是热情的,而且热情的让人完全受不了,我是绝对不会引导他的!因为他的热情完全用在了别的地方! 洗了澡,让顾垚先用了我的浴巾,我说我去给他拿惊喜。 顾垚将浴巾还到我手里道然后背对着我,我看着他还湿漉漉的背,默默拿起浴巾给他擦。 擦完后顾垚顺手接过我的浴巾围在腰上道:“一起。” “”操,故意显摆你那六块腹肌啊? 为了惊喜的效果,我让顾垚闭上眼,并且命令他不准偷偷睁眼看。 顾垚斜看了我一眼,好像很不屑似的,看他闭眼我又忍不住举起手,不过最终没拍下去。 这个惊喜就在我的衣柜里,那天想到就买了,十分喜庆,可谓是一个人必不可少的。 “儿子,看看喜欢哪个。” 顾垚睁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出现了裂痕。 我晃了晃左手的紫色内裤,又晃了晃右手的红色内裤,眯眼笑道:“选一个吧~~” 顾垚沉默了一会,忽然抬手,我以为他要打我,谁知他一手按在我脸上,将我的两颊肉捏起,望着我冷着脸道:“仅此这一回。” 说罢他放开我,拿去了红色的那条,坐在我床边自己穿了上去。 卧槽,我怎么觉得我儿子有点萌 然后亲眼看着他解开浴巾,露出浓密的须毛,中间耷拉的器物,我屮艸芔茻,即使不是第一次看,依旧一样的觉得 这特么是激素吃多了吧!! 我看他淡定的穿上内裤,但这内裤似乎小了一点,将他本就比正常年龄大的东西勒出更明显的轮廓,还有诱人的人鱼线,紧接着就是结实的腹部肌肉,这欲遮还羞的,草泥马,犯规啊。 我忍住鼻血,移开视线,拿起浴巾,“恭喜出院。” 又给顾垚找了我的背心和短裤,本来我穿起来显得稍微宽松的衣裤,顾垚穿起来显得就有些紧身了,裤子是大裤腿的倒没什么,但一件普通的深灰色背心他妈的都被他穿的这么性感,我只能说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会不会勒到伤口啊?”我问。 顾垚摇头。 我没忍住啧啧了两声,避开他的伤口拍了拍他的胸肌,“你千万别这么穿出去,肯定会被妖精打来吃了。” “” 顾垚依旧去客厅坐着看电视,我也去洗了个澡,然后不自禁的在浴室镜子里照了照,摸了摸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举哑铃的胳膊和很多天没有做仰卧起坐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家下面耷拉着的物件 如果我喜欢顾垚,如果我俩在一起的话,那我注定是被压的那个?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反正也是如果。 默默穿好衣裤,出了浴室。 走到沙发旁坐下,九点有个晚间新闻,我发现顾垚正在看。 里面的新闻报道员正在说:“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被害者孤身一人走在这条路上,犯/罪分子突然窜出,手持刀具对着被害者,他们正交谈着什么,而被害者则剧烈的摇头,甚至在几句话后害怕的逃跑,但没跑几步就被犯/罪分子控制并压迫在地”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卧槽,我没看错的话,被害者是一个男的,而犯罪分子也是男的吧!那个犯罪分子居然在这路上跟被害者干了一炮,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依然能看到现场的激烈。 不难想象被害者肯定菊花残了,世态炎凉,看不下去了。 我伸手夺过顾垚手里的遥控器,换台! 哪知顾垚却立马撑起身,偏头凝视我冷声道:“换回去。” 被他这么一看,心里蓦地勾起一簇火来,我回视他冷淡的开口,“不换又怎么样?” 顾垚的眼神渐渐凛厉,我依旧不甘示弱,甚至嘴角拉出一个冷冷的弧度,顾垚却在这时倏地收回目光,他呼出口气后,再望向我时平和了许多。 “爸爸,换回去一下好吗?” 我冷哼了一声,将台换了回去。 心里道:此子可教。 “据警/方调查此犯/罪分子已犯九起强/奸案,且都是同性,其中两个均是十六岁的未成年男孩s直辖市刑/警支队队长李荣成告诉我们,此犯/罪分子虽罩着脸,但在露出的鼻梁上有一块胎记,这是被害者们统一的证词,更多情况还在警/方进一步调查当中,希望大家夜间尽量少独自出门,增强防范意识” 这罪/犯是同性恋性/饥渴吗! 顾垚看的很认真 “儿子,你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知道吗?”我严肃的对顾垚道。 顾垚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十五分钟的新闻结束了,顾垚把遥控递给我,问道:“我睡哪?” 对哈,还没给他腾出住的地方,范戚和胡乐睡的那屋子腾不出来,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画室也不行,这么多画,都是生命的结晶! 想来想去 “你睡我的床吧。”我道。 “那你睡哪儿?” “我” 当然是一起睡啊!你他妈问出来你尴不尴尬啊,两个男人,我一个基佬都不怕,你怕毛啊! “不然你睡沙发?”我眨了眨眼故作天真的问。 “” 姜不是老的辣吗? 留顾垚在外面看电视,我进卧室本来准备开电脑的,《人形忠犬》还没有画,可突然翻出了睡美人剧本。 我去年买了个表,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于是我躺在床上翻开了睡美人剧本。 从我知道我要扮演睡美人那时起,我就觉得这是一本通俗的反串剧,然而是我太天真了,这话剧社和咱们社是要联合宣传同性/恋吗? 所有的角色都标注了饰演角色性别男,剧情不知道是谁写的,变成了这样—— 从前的从前,有一个国王和王后生了十二个公主,一直没有儿子,他们为此十分的遗憾和伤心。 有一天又怀有身孕的王后在湖边散步,一条小鱼忽然浮出水面对她说:不久你就会生下一个儿子。 过了一段时间,王后真的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非常漂亮,比公主还要精致,国王和王后十分高兴,大开筵席,邀请了所有的王亲国戚和外宾,还有一直引导保护十二个公主的十二个善良男巫来参加。 但是当宴席开始后,潜伏在宾客中未知的男巫突然现出了真身,他嫉妒善良男巫们被这么热情的款待,为什么有了第十三个孩子还是不邀请他呢,于是他感到很愤怒,强大的黑暗情绪引导了他的魔法,让他堕落。 未知男巫拿出魔杖,指着王后怀中的小王子,下了诅咒—— 诅咒你们的王子只能穿长裙,到十六岁时会被纺织针垂爱,诅咒你们王族血脉从此断绝。 我看到这里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接下来就是快满十六岁穿长裙的王子出场了,遇上了别国的王子,他们相知,相恋 等等,剧本上面写的是两人一见钟情 然后性别男,外貌女的王子在十六岁生日的晚上被纺织针刺破手指,陷入沉睡,全国上下也随之中了魔法都陷入了沉睡。 十二个善良男巫迫切的寻求解决之法——真爱之吻。 终于,他们找到了那个别国的王子,一路翻山越岭,破除荆棘,打倒邪恶,终于吻了公主,救了全国。 国王同意了他们的婚姻,然后王族断绝了血脉 呵呵呵,睡美人你妈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就变抖(????)】用你们爱的收藏与建议来鞭打我吧?(? ???w??? ?)? ☆、第十七章 真正勇敢的同性/恋都不会因为要挨着一个同性睡觉而退缩的。 可以看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顾垚还没到十一点就准备睡了,我给他找了牙具。 睡之前顾垚说明早他去买早饭,问我要了早饭钱,又问我吃什么。 我想着他只是上半身受伤,下半身还没有瘫痪,而且很久没走动了,便回答吃豆浆油条,待会儿会把钱放在外面鞋柜上。 主卧的床是一米八的,睡俩男的我也不担心碰到他伤口,把剧本看的七七八八,我打了个哈欠,刷了牙回到卧室。 看到床上一边空调被下安静睡觉的顾垚,说什么勇敢的gay,我呸,心跳快的不行好吗。 我强迫自己镇定,大不了就是勃/起,这只是证明我功能完好,不是性/冷淡而已,并不代表我在yy顾垚。 是的,不代表我会想摸摸他结实的肌肉,不代表我会想亲吻他殷红的薄唇,不代表我会想看他隐忍欲/望的性感表情,对吧? 窗外的夜风透过纱窗吹进屋,我小心的躺上床,关上灯,和顾垚隔了好几个胳膊的距离,望着一半窗帘没拉的窗外,夜色朦胧,躁动的心也慢慢平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有些难受的想翻身,却翻不动。 迷糊的睁开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看夜光挂钟才五点多,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是侧躺的,感觉身上被缠着,有温热的呼吸撒在颈间,好像有个头抵着自己的后脑勺和后颈。 “唔”我不禁挣扎了一下。 将我揽住的手紧了紧,然后在后颈被咬住以及感觉臀后有跟硬硬的东西抵住时我清醒了过来。 卧槽,这什么情况,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吗? 我屏住呼吸,想移开顾垚的手往外挪,却不想反倒被顾垚一个用力捞了回去,顺便被臀后的东西抵了一个机灵 (拉灯) 白色液体喷出,顾垚咬住我的后颈,而我几乎跟顾垚同时到了高/潮,毕竟我也是比他多吃三年多干饭的。 顾垚射了后,立即就松开了我,器物从腿间退出,有种刺痛让我不禁颤了颤,操,不会磨破了吧。 黏糊的液体和汗渍在身上,滋味难受极了,高度集中后又羞耻的精神与情绪得到放松,这一刻显得有些软疲,我有些费力的坐起身,偏头看向顾垚。 那厮躺着一动不动,胸膛起伏正常。 麻痹,老子是你春/梦的泄/欲工具吗?! 我翻身下床,准备去冲个澡,又回头看了一眼床,床单乱糟糟的,上面还有刚刚喷出的白浊,反正我是睡不下去了,让这姓顾的牛宝宝一个人翻滚吧! 在厕所脱下衣服才清楚的看到白皙的大腿内侧都已经完全磨红了,兴奋完后的小潇潇目前毫无精神可言,我突然想起顾垚咬的那几下,连忙在镜子里检查后颈。 后颈那块地方被吮磨的紫红,牙印明显,就他妈离拔火罐差些了! 我用手碰了碰,有种麻木又像撕裂破皮的钝痛,这下好了,问起来要怎么说,我不可能真说拔火罐拔到脖子上去了吧? 我真是哔了狗了! 用香皂洗了个遍,我直接换到范戚他们房间去睡了。 后来我是被顾垚叫醒的,七点半的样子,洗漱好,餐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豆浆和刚炸好的油条。 顾垚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我才发现他换了深衣服。 我没问,顾垚就望着碗里的豆浆,生硬开口了,“生/理现象把你床弄脏了,然后换了你的衣服,床套在洗衣机里泡着,我会洗干净。” 妈个比,弄的老子这么疼就一个生/理现象就完了吗?拔/diao无情吗?!做了就不负责了吗?你有本事也让老子戳戳啊,也让老子咬咬啊! 我咬了一口油条疑惑的问,“生/理现象?” 顾垚抬眼,抿了抿唇,“就是,梦遗。” 我把狠狠油条撕开,泡进豆浆里,笑着问顾垚,“爽吗?伤口痛吗?” 顾垚这下没回答,转而吃起了早饭。 我心里冷哼一声,吃完早饭准备去换衣服到学校上课,忽然被顾垚叫住。 “你后颈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扭曲着表情道:“昨晚脖子痛,给自己拔了个火罐。” 顾垚:“” 我让顾垚呆在家里,可以玩电脑,给了他两百块,要吃什么自己买,我跟顾垚说我下午只有两节课,回来带他去买些暂时用的日用品。 顾垚乖乖的点头。 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我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道:“你听话点,爸爸明天带你去我们学校看篮球比赛。”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7节 顾垚:“” 出门故意穿了一件带帽子的防紫外线超薄外衫,可以遮住一点脖子,裤子我也穿的运动短裤,麻痹的,因为牛仔裤磨的老子好痛啊! 本来以为可以万无一失度过今天,但是还是被刘侨发现了。 我还没编好理由呢就被他一口道破:“谁咬的?” “”我该怎么说?!! 刘侨抓住我的想要遮住脖子的手,皱眉冷声问:“医院那小子?” “不,不是。”我挣脱了刘侨干笑道:“是昨天脖子痛,就去按摩了两下。” 刘侨依旧沉着脸,“很明显的牙印你骗谁?” “这是按摩道具,按摩师说越是红紫说明效果越好,而且看起来可能像被人咬的。”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了瞒着刘侨我也是拼。 “” 中午跟刘侨一起去吃了饭,刘侨说位置给我留了,我一高兴就请他吃了烤猪蹄,不过他很嫌弃,最终这香辣猪蹄还是进了我的口。 “秦朝布置的作业你做得怎么样了?”刘侨突然问。 我吞下最后一口肉道:“不急,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嘛,一张画三天还剩一天呢。” “你找到模特了?” “当然了。” “谁?” “我儿”我一下噎住。 “嗯?” “我一朋友啊,身材特别棒,你放心吧。”说起顾垚心跳突然加快了来着。 刘侨眯了眯眼,忽然笑起,“我还没找到,不然我跟你一起吧。” “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看到顾垚,我掩饰的挠头,“我也是拜托好久他才答应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那你问问吧。” “嗯,好。” 下午竟然变天了,刮着风,没了太阳,看样子好像是要下雨,课堂上我坐不住,心里念着顾垚,想到回去要带他去买东西,然后又要一起吃饭睡觉就觉得又期待又紧张。 我祈祷着老天晚点下雨,最好是晚上下,不要破坏了我带儿子逛街的大好势头。 祈祷归祈祷,灵不灵是另外一回事,总之我离公寓小区可能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他妈/的下雨了。 哗啦啦的就这么瓢泼而下,淋了我一个当场,我顶着书包拔腿就跑,要跑到公寓小区时,一个人把我拉住了。 我一抬眼就落进了一双锐利漆黑的眸里,漂亮的五官,殷红的唇。 头顶一把黑伞挡住了雨,就像言情剧一样,我呆呆的叫出他的名字,“顾,顾垚” 作者有话要说:  怕被锁所以拉灯了_(:3」∠)_ 吃肉就去寒武纪年吧~ ☆、第十八章 “嗯。”顾垚还是这么淡淡的一声,却他妈真是嗯到心坎里去了。 好想使劲揉揉他的头啊。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收回这点心思,即使在家被宠,在外有几个好友照顾,也不由的感叹,有个儿子也很好啊。 “晚上想吃什么?”跟顾垚一起往回走,我问道。 “饭。” “”于是我重新换了一句:“今天下雨了,等会儿就去超市买点菜在家里吃吧。” 旁边的顾垚没有搭话,我疑惑的看向顾垚,顾垚却少见的发着呆。 我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了?” 顾垚愣了愣,偏头望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没什么。”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到厨房餐桌上什么都没动的样子便问:“儿子,你中午吃的什么?” “面条。” 我点点头,“没饿着就好。” 下午时间段超市里的人并不多,而且又下雨。 走到菜市区,我的选择恐惧症又犯了,于是问顾垚:“吃什么?不要说随便。” 顾垚道:“猪肉,牛肉,白菜,空心菜,玉米,黄瓜” “得,问你白问。”我示意顾垚闭嘴,“你会做饭吗?” 顾垚点头。 我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顾垚,这小子居然还会做饭,嗯,有忠犬的潜质。 “既然你会做饭,那晚上我们就多弄点,明天中午你可以将就把剩下的菜热来吃。” “好。” 买了菜又给顾垚买了几条内裤,毛巾和牙刷他都有,衣服先穿我的,毕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想到这,心脏蓦地一紧,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了。 顾垚在前面回身看向我,“走吧。” 顾垚的声音让我立马强制性的甩开刚刚失落的情绪,“哦,好。” 晚上吃了饭,跟顾垚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我就进屋玩电脑了,翻出《养成人形忠犬》跟着写的大纲继续画,才画了三页不到,突然身后传来顾垚的声音:“养成人形忠犬” 我惊得条件反射一把将笔记本屏幕按下,回头讪笑,“就,就是画着玩儿的。” “这就是你说的,同性/恋?” “”说的这么直接我特么有点接受不了。 咳了一声,我选择了转移话题,“你洗完澡了?” 顾垚:“嗯。” “那,那你先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明天是学校的篮球赛,所以学校一致的放假,w大的主场,怎么说也要有人场吧。 哦,忘了给谢千城说给他留位置了来着。 我拿上电话,看了眼已经在一侧睡好的顾垚,到外面凉台给谢千城打电话。 谢千城在那头激动的要给我跪下了,显然我这个皇帝还是很体恤人臣的。 说好时间地点,当我问起他跟赵聂翔的事情时,他到是支支吾吾的道明天再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瞪着电话半晌才回神。 洗了澡,我在客厅坐着擦着头发,脑壳里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叹口气,今晚睡哪儿呢。 等头发差不多干了,我才慢慢的迈着步子回到自己那间卧室,毕竟,我是个勇敢的男人。 设置好闹钟,砰砰一颗心躺下去,梗着脖子睡觉,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觉睡到顾垚把我叫醒。 洗漱好,在餐桌面前坐下,是热腾腾的肉包和牛奶,以前基本都是自己出门买,然后在路上吃早餐的,而且放假一般都直接睡到中午了,这两天能悠闲的坐在屋里吃早饭感觉舒坦极了。 “对了,等会儿换好衣服,去看篮球赛。”我咽下一口肉包道。 “嗯。” “明天给你添两身衣服吧。” “嗯。” “后天应该可以拆线了吧,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嗯。” “嗯泥煤啊嗯!” 我一怒抬手就要拍向顾垚的后脑勺,却被顾垚一把握住手腕。 他眼眸黑白分明,清晨的光辉下,羽睫密长,五官深刻却青涩,薄唇殷红柔软,真是长得漂亮的让人失神。 “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打男人的头吗?” 一句话浇熄我蠢蠢欲动的心,我一把挣出自己的手,冷着脸的挑眉,“打了又怎么样?” 顾垚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擦过我的嘴角。 我瞬间愣住了。 顾垚淡定的收回手道:“有豆浆糊。” “”我瞬间红了一把老脸。 说人靠衣装,可是我怎么觉得衣装要靠人呢。 都是同样休闲的衣裤,穿在顾垚身上他妈的怎么像要闪瞎我的眼睛一样。 我一边打量一边咂舌,其实心里想的是我儿子真的帅炸天,口中却忍不住的酸道:“真是一大坨金光闪闪的唐僧肉。” 收拾好后,带着“唐僧肉”出门了。 一路上打量顾垚的实在很多,带到学校后更是如此,我一边嫉妒的扯着顾垚快步走,一边怀念高中,想当初俺也是一朵鲜花啊,呸,嫩草才对。 本意就是带顾垚来散心的,所以我打算就和顾垚在最外围站着看就行了,现在才八点,我拿出手机拨出刘侨的号码。 响了几声,接通了,刘侨那边并不吵,难道他没在体育馆?我疑惑地问:“在哪儿呢?” 刘侨压低了声音,“学生会这边开会。” “那你开完了给我回个电话。” “嗯。” 挂了电话又准备打给谢千城,还没拨,谢千城就先打了过来。 他在电话那头显得气喘吁吁的,“阿,阿箫,你在哪儿啊?” 我笑起,“你这么喘干嘛?” “哎?卧槽,你,你别脑洞啊我告诉你,呼,累死我了,我马上到w大了。” “那你来体育馆这边吧,随便问一个本校的都知道。”我道。 现在体育馆这边人也没多少,篮球赛是上午九点半开始,下午还有半场,找了个空的板凳跟顾垚一起坐下,看了看天,今天估计出大太阳。 我对顾垚道:“你在这坐着,我去买水。” 顾垚拉住我,“我去吧。” 我心里一阵欣慰,但是没打算让他去,“算了,你找不到,在这等我。” 买了四瓶矿泉水,往回走的路上谢千城打来电话,我就先去把谢千城给接到了。 带着谢千城回去找顾垚,远远就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儿,表情淡漠的望着别的地方,他四周站了不少人,盯着他议论纷纷,突然有个女生被推着上前。 我顿住了脚步。 女生回头看了眼推她的几个伙伴,我也恰好看到了女生的样子 卧槽,这,这不是我们班的那个李笑琴吗?! 李笑琴平息了一下呼吸,好像要做出大方的样子去跟顾垚说话,可是耳朵绯红,脚步踟蹰。 终于走到了顾垚面前,李笑琴仿佛要开口了,我心中一跳,忍不住走近想听他们说什么。 故作有勇气的样子,难掩羞怯的语气,李笑琴对顾垚道:“你,你好,我能要一个你的电话吗?” 顾垚收回视线,望向那个李笑琴,两人对视的瞬间,我有种被不知名的情绪堵在喉咙间的感觉。 结果他表情都没变一下的淡淡回道:“抱歉,我没有手机。” 他说完,李笑琴一愣,连脸都瞬间红了,这时后面有女生上前,性格显得就比较直率点,“哎,帅哥,你就说个电话吧,不会骚/扰你的。” 要电话难道不是明摆着的骚/扰吗?况且这个李笑琴是怎么回事?不是跟周贺江 看李笑琴还要说什么时,心里一股怒气蹿了上来,操,耍我哥们儿呢这是? 我从人群里走出来,顾垚看到我过来,他也站起身朝我走来,我把一瓶水递给顾垚,然后才看向李笑琴,然后故作惊讶的道:“哎?李笑琴,是你啊,周贺江呢?” 李笑琴听我的话后脸更红了,表情带着尴尬,“他,他不在。” “哦。”我恍然,然后拍了拍顾垚的肩冲李笑琴笑道:“电话他真没有,不过我有,你要吗?” “我” 我上前两步,走到李笑琴面前,李笑琴下意识住了口,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面带笑容,盯着李笑琴的眼睛,语气却冰冷,“不喜欢就别吊着,别以为你是女的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刚说完,手腕就被拉住,我顺带被拉退了两步,回头一看,是顾垚。 “怎么了?”我不禁问。 明明跟顾垚的身高差不多,他轻蹙眉的神情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凛厉在里面,“别离这么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不好写攻的感情发展,所以只有用肢体语言表达了。 ☆、第十九章 顾垚这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眉头隐隐有不耐,我心间一跳,不由自恋的胡想不会是顾垚吃 呸,卧槽,顾箫,你特么是单身单出病了吧! 只觉得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异常的烫人,我不自在的将手轻轻挣出来,顾垚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李笑琴神色尴尬的走了,周围的人也散开了,谢千城走过来看了顾垚几眼,我收回心思开口对谢千城介绍,“这是我一朋友,顾垚。” 谢千城面对陌生人要收敛一些,他礼貌的对顾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谢千城。” 顾垚表情也乖乖的跟谢千城打了招呼,我们在板凳上坐了会儿,刘侨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开完会了。” “嗯,我们现在在体育馆这边。”我道。 刘侨:“你们到体育馆门口等我,我马上过来。” 八点四十多的样子,刘侨过来了,汗水湿了额际,好像很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把手里的水递给他,他接过一口气就喝下了一半,然后撩起衣摆擦了擦汗才道:“你们先跟我进去吧。” 这种靠关系的,总是让我心虚,我摆手,拉过谢千城道:“不用了,你带他进去就行,我们在外面站着看。” 刘侨似乎这时才看到顾垚,笑着问我:“这位是?” “这是我一个朋友”我怎么觉得刘侨笑的有些渗人。 可能是我表情哪里不对,刘侨直接就问道:“你那个住院的朋友?” “啊?啊是,是啊。”我有些讪讪的回答。 怎么感觉刘侨说话越来越让我感到尴尬呢。 “不介绍一下吗?阿箫。”刘侨微笑着看我。 我摸摸着自己的鼻子对刘侨介绍道:“这是顾垚。”又拉过顾垚向他介绍道:“儿,阿阿垚这是刘侨。” 顾垚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好。” 刘侨也笑着打了招呼,后道:“走吧,带你们进去,即使不坐,里面也有专门的看台。” 我摆手,“不用,我们就在外面看,里面人多,到时候出来也很挤,你带谢千城进去吧。” 刘侨收起了笑意嗯一声。 谢千城朝刘侨感谢道:“谢谢了啊兄弟。” 我对谢千城道:“有事电话联系。” 谢千城道:“嗯,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九点半开赛,现在也才到九点,人群就已经很多了,带着顾垚在外围找了个比较好看的位置,就准备在这看会儿。 顾垚仰头喝水,我看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然后收回视线,开口问道:“阿垚,你篮球打的怎么样?” 顾垚扭好瓶盖,没说话,我偏头看他,他看着篮球场,片刻道:“没打过。” 卧槽,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这特么逃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很自由幸福的童年呢! 我动了动手指,抬起手,搭在顾垚肩膀,努力安慰着:“没事儿子,等你伤好了爸爸就去买个篮球带你打,你才16岁,正是长个的时候,到时候长到一米八一米九,爸爸脸上也有光啊!” 顾垚侧头,在光下,密长的睫毛下,漆黑锐利的眸子显得有些温柔,须臾他转回头,望着场地。 “嗯。”顾垚轻声道。 我颤了颤心神,脸部血液蓦地烧起,我几乎如被烫了般的把搭在顾垚肩上的手收回来,悄悄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麻痹啊,我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我跟顾垚站得远,场上的人基本是看不清的,不过可以看到大屏幕。 赵聂翔还是前锋,开场后,有很多镜头给他拉了特写,远投时的精准,扣篮时的爆发力,还有进球后脸上自信愉悦的笑容,怪不得谢千城现在还痴迷着,运动型帅哥荷尔蒙爆腾啊。 “那是谁?” 顾垚对又一个赵聂翔的镜头抬了抬下巴问我。 我回答道:“那人叫赵聂翔。” “你同学?” “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他好像初中时候就开始打篮球了,成绩也不错,高考就考到d大去了,不得不说是个挺优秀的人。”我道。 “走吧。” “嗯?”我疑惑的看向顾垚,“走哪?” 顾垚道:“到处看看,这么站着脚累。” 我不疑有他,想了想道:“那我带你看看我们学校?” “嗯。” w大美术学院不像隔壁u大是全国环境最好的大学,但胜在建筑修的周到别致。 本来就是个以艺术为主的重点大学,建筑气息自然极具独特艺术风范,后来也自然形成了别样的风景特色。 只带顾垚去了几个地方,因为如果挨着看完的话,估计就要吃午饭了。 顾垚看着我们的寝室大楼,忽然出声道:“你为什么不住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无语着,嘴上却编着:“我有些洁癖,寝室住了几天,味道实在是受不了,就搬出来了。” 走到艺术楼,我突然想起李笑琴那件事,便找了个位置跟顾垚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拨出周贺江的号码。 周贺江那边闹哄哄的,还能听到呐喊助威的声音,他接了电话就来了一句,“喂,有屁快放。” “周贺江别让我看到你。” “嗯嗯?什么?哎呀,好吵啊听不见,有事吗阿箫?” “”我发现我交的朋友都是贱相。 不想跟他吹下去了,我道:“你现在跟谁一起?” “跟我寝室的一起啊,怎么了?” “你跟李笑琴什么关系?” “怎么了?” “如果是想追她当女朋友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如果是已经追到手的话我觉得可以分了。” 周贺江那边估计愣了愣,然后才道:“为什么?” “感情上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人,你能接受吗?” “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周贺江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谢了哥们儿。” 挂了电话我叹口气,心头有些郁闷,“唉,我一朋友又要失恋了。” 顾垚道:“早点解脱没什么不好。” 我顿了顿,感叹般的淡淡笑起,“也是,世界上这么多人,总会找到一个最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w\)求点评求留言求收藏 ☆、第二十章 中午谢千城没打电话也没有来。 给他打电话也关机,我给刘侨打过去,刘侨说看见谢千城在球赛完之前就急匆匆的先走了。 我下意识的就想谢千城是不是找空子去等赵聂翔了? “你忙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我问。 “我现在走不开,不然你帮我带个什么盖浇饭吧?”刘侨道。 “嗯,待会儿哪儿找你?” “我宿舍吧,屋里有人,进去就行。” 我看了眼顾垚,道:“行吧。” 跟顾垚在外面随便吃了点,给刘侨打包了份土豆肉丝盖饭,走到刘侨那栋寝室的楼下,我让顾垚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516给刘侨带饭上去,毕竟五楼,出汗多了,对伤口也不太好。 “他在屋里?”顾垚突然问。 “没有,他说他室友在,怎么了?”我疑惑道。 “没什么,你去吧。” 走在楼梯间,我突然发觉这两天顾垚的话好像变多了。 天啦撸!这真是一个好现象。 跟儿子慢慢亲近了难道不是好现象吗? 到了516寝室,敲敲门,打开门的人让我一愣。 “你在寝室啊?” “嗯,刚回来洗了个澡。”刘侨用搭在自己肩膀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道。 看出来,全身上下就围着一块浴巾,比我结实的身材我没任何心思去欣赏,秉着非礼勿视的思想,我走进他寝室,把盖饭放到他桌上,看了看四周,“你室友呢?” 因为刘侨是学生会,所以学校安排了不一样的住宿,基本都是学生会的人跟学生会的一个寝室,不是跟班上的人,所以我也不太认识。 “出去吃饭了。”刘侨在我身后道。 “哦,今天麻烦你了!”我说着要转过身来,却被刘侨一下子按住肩膀,力道让我一下子扑到了书桌上,只能用手肘支撑着。 “我靠,侨哥,不带偷袭的。” 我用力想撑起身,刘侨却死死压着我的背脊,然后一只手忽然触上了我的后颈,刚好是顾垚咬吮的那块还没好的地方,指尖轻柔摩挲的力度让我打了个颤栗,我很怕痒的。 我缩着脖子求饶,“侨,侨哥,有话好好说啊” “是那个顾垚咬的?”刘侨突然压低了身子,几乎是伏在我的背上,在我耳旁出声道。 卧槽,我觉得我要起鸡皮疙瘩了,于是忍不住挣扎起来,却又被他直接用双手按住了我的双手,这下更是直接压在我背上了。 “刘侨,你给老子起来,重死了!”我忍不住骂道。 “他既然咬了,我也要咬。” 刚刚听刘侨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颈一痛。 我/操/你/大/爷的刘侨!!你是要把老子咬死吗?!! 后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喉咙里闷哼出声,只咬了数秒我感觉到刘侨伸出了舌头,舔吻我的后颈肉。 “卧槽刘,刘侨你” 我觉得我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冲向了脑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猛的翻转身体撑了起来,刘侨被逼的倒退好几步,抵到了对面的书桌上。 他毫不避讳的望着我,我总觉得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饱含深意,可我没有深入去想,当时只摸了摸后颈,只余一片濡湿和疼痛。 “嘶——刘侨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我是真的火了,妈个比,这大热天的,痕迹又加深了,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刘乔低下头,隐藏了表情,“他不是这么咬你的?” 我顾着疼痛没有听清,“什么?” “没事,咬痛你了抱歉。” 刘侨抬头走了过来伸手想碰我的后颈,被我挡开了,听他都道歉了,我捂着后颈也忍下火气道:“算了,你吃饭吧,我先走了。” 刘侨抿了抿唇,最后只“嗯”一声作为回答。 下楼途中我蓦然想起顾垚还在等我。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 “顾箫。” 我刚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突然就有人叫我,我靠 “顾,顾垚你怎么上来了。” “这个饭送的有点久。”顾垚看着我,忽然眼神一凛,伸手将我捂着后颈的手拿开,整个沉默的时间不过几十秒,我觉得像过了几个世纪,我看着顾垚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忐忑。 终于,顾垚开口了,语气冰冷,“谁咬的?” 我想抽回手发现抽不回,只有用另一只手摸摸鼻子,讪讪道:“那个,是刘,刘侨。” 握着我手腕的手蓦地一紧,我看顾垚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一下,片刻他放开了我的手,转身淡淡道:“走吧。” 这一系列动作冷淡的让我瞬间如窒息了一般,心脏莫名一抽,几乎本能的驱使,让我两步上前拉住了顾垚的手。 这时楼梯间上来了几个人,看了我俩几眼,我一惊,才回神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急忙将顾垚的手放开。 等那几个人走后,我觉得我背脊都快僵了,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反正能自己感觉在发烫,我有些不知所措,知道顾垚侧过身子,用缓和了的眼神看着我说,“回去给你抹点药。” 我傻傻的点头,“好,好的。” 于是下午接着看球赛的安排就这么取消了。 我捂着后颈,到学校的医务室买了消毒和跌打的喷雾后,打了个车回公寓,又在公寓外的便利店买了张毛巾。 进了屋,顾垚拿着毛巾就问:“毛巾消毒用哪个锅?” “我来吧。”我把锅拿出来,接了水放到炉上,看顾垚还站在旁边,我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弄就行了。” 顾垚道:“后面你看不到。” “”行吧,就让儿子伺候下老子。 我跟顾垚换了家居服,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不一会儿毛巾就煮好了,我捞出来又放冷水将毛巾冷却,顾垚走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活,“我来。” “可是你的伤” “做这个不费劲。” “哦那,那好吧。” 顾垚又道:“你去沙发趴着,我等会来给你擦药。” 我乖乖的去沙发趴好,松软的沙发让人放松无比,就在我趴着趴着困倦的想睡觉的时候,一阵清凉又伴着刺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别动,在消毒。” 头顶上方传来顾垚的声音,我立马就不动了。 闻到有酒精的味道,想着顾垚是在给我消毒,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又喷上消毒喷雾,然后又用毛巾擦了。 想起刘侨咬人的力度,我不禁担忧的问:“没破皮吧?” “嗯,只是牙印很明显,可能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操。”我忍不住骂出口,“刘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按着老子就咬。” “以前的痕迹不是拔火罐拔吧。” 这明显的陈述句让我不知道怎么接口了,卧槽,这多尴尬的一件事,让我怎么说啊! “是我咬的?” “” “抱歉。” 话落,我就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落在后颈,当我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刹那间震惊的一动不敢动。 “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母亲说痛的话亲一亲就好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顾垚谁他妈让你突然说这么萌的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点互动了,妈妈好高兴/(ㄒoㄒ)/~~ ☆、第二十一章 我一时无言,顾垚给我喷上了跌打药后轻轻揉时,我才小声道:“谢谢。” 顾垚的手顿了顿,随后道:“以后不用跟我说谢谢。”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好人。” “噗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烂理由,我忍不住笑出声,往后仰了下脖子,扯痛了肌肉,“操,都怪你这个中二少年。”我疼的吸气,本能用手去捂,却被顾垚挡住。 顾垚用从头到尾都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又道:“我说真的,顾箫,你很好。” “废话。”我翻个白眼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8节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顾垚按揉的太舒服,我竟然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被摇醒,全身像被碾过一样又麻又僵。操,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干过了。 我难受的呻/吟一声,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四点十九。” 这时间精确的 我抬了抬手,示意顾垚拉我一把,顾垚弯下腰直接揽上我的腰将我半捞起来。 感觉睡得头晕眼花,全身都要散架了,我顺着顾垚的手跪坐起来,又缓了缓,才彻底清醒过来。 “以后我要是睡午觉超过一个半小时,你就要把我叫醒,睡多了也是很痛苦的。”我边做了几个体转运动边道。 “嗯。” 晚上的饭我是主厨,顾垚打下手,没多久就弄好了两菜一汤。 吃了饭,我俩在客厅看着电视休息了一会儿,我突然一拍顾垚的大腿道:“儿子,爸爸现在心情不错,很想画画,不如”我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垚,然后猥琐的笑了两声。 顾垚伸手扯住我一边的脸颊肉,瞬间把我打回原形。 “哎痛痛痛!” 顾垚松手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我捂着脸在后面恨恨的道:“天打雷劈啊顾垚!” 顾垚回头看我一眼,又转了回去,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幼稚。 画室是一间小书房,我摆好画板换上亚麻布,看顾垚依然没表情的坐在凳子上望着我,我愣了愣,咳了声道:“你脱衣服吧。” 顾垚起先还愣了愣,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个过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明明自己内心紧张又略尴尬,可是还要做出自在的样子, 顾垚倒是脱得洒脱,两三下就只剩内裤了,他拉了拉内裤,视线带询问的望着我,我急忙摆了摆手,“那个不用了,就,就这样吧。” 顾垚只要面无表情的时候一股凛厉自然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即使像这样不穿衣服也高冷的不像话,生人勿近的字样就像符纸一样贴满他的全身,冷冷的却又止不住想要探索他内心的火热。 顾垚道:“怎么站?” 我咽了咽喉,道:“就随意,怎么舒服怎么站。” 顾垚当真就随意的放松站立,画室的灯被我换过,很亮,所以看顾垚也看的很清楚,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腹部的、胸前的、双臂、大腿肌肉无一紧实漂亮,腹部两侧接近盆骨的上方v形人鱼线性感的被内裤遮去一半,他微微侧着身,还可以看到线条翘实的臀部,我在想,要是用手一边感受他肌肉线条一边慢慢的拉下来的话 我一下子用手捂住鼻子,生怕流出鼻血。 你说色/狼为什么叫色/狼呢,好/色的人不是应该叫色人吗,而且现在单身狗这么多,为什么没有色狗这一说法呢。 呔,你这个小色狗! 简直蛇精病啊,我收回思绪干咳一声,拿起炭笔,开始慢慢认真起来。 然而我忘了我是那种拿起笔就不轻易放下来的人,性致一起来,就像疯狗一样。 不,我才不是狗。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累了,撑懒腰再打个哈欠,大色调都铺好了,今天该收工了。 我左看右看,十分满意,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很有感觉的缘故,画起来特别顺手,而且颜色也很准,我自恋的对着自己画的咂舌,道:“真棒。”(我不是学油画的,所以只是淡淡写了下,要是还有bug我也没办法啦qaq) “好了?” 听见顾垚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还有个人,操,回想起这个过程,真的觉得顾垚就像个蜡人,尼玛一动不动的! 我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十点多。” “卧槽,什么玩意儿都过了这么久了!” 笔都给我吓掉了,我说怎么这么累,可是我看顾垚却屁事没有的样子,“你脚不痛啊?” “不痛。”顾垚道。 额滴神呐,我到底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回家?不会是阿凡达吧??! 我帮顾垚洗了澡,然后自己洗好,擦着头发,发现顾垚坐在沙发上,叫我过去。 “等等,我把头发再擦一下。”我道。 顾垚可能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就烧好了水,然后冲点冷水,感觉能接受了,便叫我趴好,给我热敷。 虽然出门在外读书并没有觉得很孤独,毕竟最好的哥们儿几个都在这边的城市,而这漆黑的夜,点着不明不暗的灯,顾垚跟长相不符轻柔的动作,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觉得很窝心。 “儿子,你就跟着爸爸过吧。”我突然开口道。 明显感觉顾垚擦药的手顿了顿,就在我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他说话了,“万一我不是好人呢。” 轮到我愣住了,可思来想去也还是当初救他时的答案,我道:“我觉得,你也不是坏人。” 后来顾垚没再说话,抹了药凉凉的,很容易让人睡觉,我也确实是有点困了,顾垚抹完我就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打完揉了揉眼里泛起的泪道:“走走走,睡觉去,明天爸爸带你买点东西。” “买内裤。”顾垚道。 “出息。”我摇摇头,然后慈爱的拍了拍他的头,“乖,爸爸明天给你买十条,让你一星期不重样,让你们同学嫉妒死你。” “” 第二天本来打算睡会儿懒觉的,可是八点还是被顾垚叫醒了,胡乱扒完早饭,留顾垚收拾碗筷,我又滚回了我的被窝。 再次醒来是自己醒的,发现自己趴着,旁边坐了个人,我立马吓醒了。 “靠,顾垚,你吓死我了!” 顾垚把我按住,一脸淡然,“别动,在擦药。” 擦擦擦,擦你麻痹!就知道擦!把你爸爸吓哭了,爸爸让你跪榴莲去,边跪边吃,爸爸疼不死你! 然而我就只能在心里骂骂,等顾垚擦完,我才心塞的起床洗脸穿衣,带顾垚出门。 快到中午的时间,也没能去哪儿,不远一个的比较大的商圈做地铁也要半小时,过去刚好可以吃个午饭。 下了地铁,去商场里面找了家中餐,上菜途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便问道:“哎,儿子,你是s直辖市的人吗?” ☆、第二十二章 “不是。”顾垚道。 “那你是从哪儿过来的?” “t市。” t市里s直辖市一个动车的距离也并不远,想来是他为了躲那个人所以自己跑过来的。 真心疼我儿子,唉。 点的菜都是顾垚能吃又比较营养的,我像收不住了一样给顾垚夹菜,然后换来了顾垚给我夹了一次菜。 呜呜,真特么感人啊! 吃了饭就带顾垚逛了几家价格适中的店子,我一咬牙,就给他买了五套,内裤在顾垚的再三拒绝下只买了五条,然后又给他买了双凉鞋和夹板拖,毕竟夏天快到了。 走到一家玉饰店,我顿了顿步子,然后带着顾垚进去了。 “阿垚,你说别人结婚送什么好?”我在外人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的叫顾垚。 顾垚还没回答,导购姐姐笑着接过话:“先生,结婚当然是要成对,我们店里的龙凤玉牌最适合不过了,或者是百年好合的玉佩也很适合,您要不要看一下呢?” 我看导购小姐忘了好几眼顾垚心里有点不乐意,却没表现出来,于是对导购小姐高冷的“嗯”一声表示可以。 龙凤玉牌果然很适合送给结婚的人,玉牌是两个拼成的一个圆形,男左女右,左边雕刻龙纹,右边雕刻风文,寓意龙凤呈祥,质地温润典雅,不高调,却也能看出准备的人一番心意。 我想的是毕竟曾经这么喜欢他,现在还是祝他们幸福吧,这段感情就装在这玉牌里送还给陈越鸣,我顾萧也能好好的放下不念想了,虽然现在看到他就烦。 我看了看价格,还能接受,于是就让导购小姐包一个好一点的礼盒。 “你朋友什么时候结婚?”顾垚突然问。 “四月十九,就是下个星期天。”我道,然后想到什么冲顾垚咧嘴,“那天你跟我一起去吧,多吃点,吃点红包钱。” “嗯。” “对了,你生日多久啊?”我一下就想起这个问题了。 “七夕那天。” “我靠,生的真好。” 提着东西,跟顾垚逛了三个多小时,也是累,我们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会儿,我打电话给范戚和胡乐吹了会儿牛,表示我还健在,问他们要不要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范戚说还有工作,胡乐说他跟人已经约好了。 我无趣的挂了电话,然后让顾垚想想今晚吃什么,接着拨出了谢千城的。 打了两遍,终于这孙子接电话了。 “阿,阿萧,哈,哈哈哈,你,你好啊~~~” 公共场合我还是很文明的一个人,于是和颜悦色的质问道:“谢大爷,小的能知道昨儿您去哪儿了吗?” 谢千城在电话那头干笑两声,“你还猜不出来吗?” “我”操/你大/爷的!这句话没说出来,我及时忍住了,深呼吸后问道:“谢大爷,您贞操还在吗?” “在在呢。” 这话底气不足的真让人想把他抓到面前皮鞭蜡烛贞操带都过一遍! 于是我忍着怒气道:“到底在不在,你给我肯定点。” “在吧。” “嗯?!” “就,就是赵聂翔他们队不是赢了嘛,然后喝多了,喝多了我打电话给他,然后就去他住的酒店找他,然后” 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然后” “然后我俩又喝,喝喝喝我俩,喝,喝醉了,我只记得我俩好,好像亲在一起了” 刚喝进去的水卡在喉咙,呛得我直咳嗽,卧槽尼玛,谢千城! “阿,阿萧你别激动啊,我还没说完呢!” “你快,快说!”我边咳边怒道,顾垚贴心的帮我拍背顺着气儿。 “后来我不记得了,反正,反正我醒来赵聂翔已经不见了,而我也没有屁股疼,只是,只是身上很多痕迹” 虽然他越说越小声,但听他说完,我蓦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止住了咳嗽,我也不想在外面骂他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面,就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记着这笔账就行了!” 谢千城在那边委委屈屈的“哦”了两声。 挂了电话,我叹口气趴在桌上,不是说我会生气,是因为赵聂翔确实是个直男。 大多数直男都认为gay很恶心,如果赵聂翔不喜欢谢千城反而跟谢千城发生了关系,卧槽,赵聂翔绝逼会马上跟谢千城断绝来往不负责的。 一般直男是不会承认跟一个男的发生了关系的,更不会承认是自己主动上了那个男的,他们只会推卸责任,面对这些使他们恐慌厌恶,所以他们甚至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我不想看到谢千城受这样的伤害,所以我不想他们之间除了朋友外发生别的什么关系。 “你很担心。” 顾垚虽然只是用了平淡的陈述语气,但瞬间让我觉得没这么发愁了。 “每个人选择的路就代表每个人的不同。”顾垚道。 我闷闷开口:“我知道啊。” “所以他们必须承担选择后相应的后果。” 我不自觉的抬头看顾垚,那张还青涩却俊美的脸认真严肃,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敷衍的边点头边道:“对对对,我们先去看看吃什么吧。” 顾垚(yao二声)却皱眉道:“顾萧,你听明白了吗?” “嗯嗯,当然听明白了。”我站起身伸个懒腰,看时间五点多了,拍拍顾垚的脑袋道:“走吧,去看看吃什么。” 晚上我们找了一家自助烤肉,生菜包着肉想想都心动。 我们又去夜市逛了一圈,我给我俩一人买了两件背心,毕竟在家这么穿轻松自在。 回到家也都八点多了,我倒是折腾累了,不知道顾垚累不累,反正他给我擦药擦着擦着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得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顾垚没在,我突然没了睡意,爬起来洗漱好,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在凉台望了望,正巧看见顾垚提着东西回来。 我算着时间给他开了门,倒是把他吓愣了一下。 我不自禁大笑他,却被他伸手掐住了脸颊。 顾垚掐着我的脸,让我不得不跟着他走,走到餐桌,顾垚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面无表情的道:“吃饭。” 我揉了揉两边的脸颊,嘁了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啊。” “我不是君子。” 我咬了一口菜包,鄙视道:“嗯嗯,你不是君子,你是小人。” “”顾垚选择了懒得理我,把手里的菜包吃完后他才道:“我准备先去找一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快点把它写完!!!!要写另外的坑!!!! ☆、第二十三章 我几乎是把口中的菜包生生哽下喉咙的,“你,你说什么?” 顾垚抽了一张纸,伸过来替我擦了一下嘴边,吓的我脖子一缩,摸了摸刚刚顾垚擦过的地方。 顾垚自然无比的扔了纸巾,“有菜渣。” “哦,哦。”刚刚,刚刚顾垚他,他怎么就,就这么心跳又不正常的加速了,我掩饰性的低头拿起豆浆合起来,脑子里混沌一片,都忘了刚刚的话题了。 直到顾垚再次开口,“我去找工作。” “你找工作干什么?” “难道我要一直吃你穿你住你的?”顾垚微微挑眉。 “”我想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说出来,讪讪摸头,又想起了顾垚的年龄,“可是你是未成年啊。” “能找到的。”顾垚说。 我沉默着把吃早饭,找工作肯定能找到不用说,就凭顾垚这个长相说不定还能被星探发现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不想看他吃苦受累,就算我把我的生活费掰成两份用,节约一点也是养得起的。 至少,至少等范戚查到他的身份,找到他的家人吧 可是我能感觉出来顾垚是个自尊心强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白吃白喝的,如果这样他肯定不会呆在这里了。 我一直沉默到把早饭吃完,顾垚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坐着等我吃完早饭收拾餐桌。 他拿来抹布擦桌子,又把抹布洗干净,一切搞好后在我一旁坐下,望着我,我叹口气,说道:“行吧,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不要找那种日夜颠倒,又苦又累的工作就行了。” “我知道。”说着顾垚伸手按住我的头,微微的扬了分嘴角,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不用担心。” 我几乎是羞恼的拍掉了他的手,猛的站起身往屋里走,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边走边骂,“老子才不担心呢!” 下午带顾垚去了医院拆线,可能正是顾垚长身体的年纪,所以恢复的挺好,医生只是嘱咐长新肉痒不要去抓挠,用棉花签沾点酒精擦擦就行了,也最好不要吃有色素和带姜的食物。 回家路上胡乐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跟范戚晚上来吃饭,我看了眼顾垚,然后带着他去买了些菜。 “晚上你范戚叔叔跟胡乐叔叔要过来吃饭,你想吃什么,叫你范戚叔叔给你做。”我对顾垚道。 “不知道。” “我想想啊,你不能吃带色素的和姜”我回头用怜爱的眼神望着顾垚道:“儿子你好可怜,这样说的话,你范戚叔叔做的最拿手的糖醋鱼,可乐鸡翅,鱼香肉丝等等等等,很多你都吃不了哎。” “” 买了鱼,肉,虾,几样可以凉拌的小菜后就回去了。 范戚和胡乐四点就过来了,我正在和顾垚摘菜洗菜,他俩手里一人提了一口袋东西。 范戚不知道是不是才工作完,还穿的是一身正装,顾垚自觉的就过去接了东西,我也洗了手帮顾垚分担了一个口袋。 “看来今晚你们不打算走了。”我打开口袋发现里面都是啤酒。 范戚和胡乐换了鞋子进来,胡乐嚷道:“喂,顾安全,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啊。” 卧槽卧槽! 我这个气啊,下意识的朝顾垚看了一眼,发现他表情没变,还因为我看他而莫名的疑惑。 我松口气,逮住胡乐的脸就使劲儿的搓捏揉,切齿道:“我让你管不住嘴!” 搓的胡乐直叫唤,“嗷,我错了,我错了顾哥!” 范戚进房间换了身居家服出来,然后进厨房穿上围裙看我们买了些什么菜。 我放开胡乐走到厨房里对范戚道:“大厨,今晚的主食就别放姜跟有色素的调料吧,顾垚疤还没好,不能吃。” 范戚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被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尴尬的退散了。 “怎么了?”顾垚看我的模样问道。 “没事。”我摆手,然后指了指厨房,“你去帮你范叔叔打打下手吧。” “嗯。”顾垚似乎对这个称呼甚是无语,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厨房。 感觉这崽子越来越听话了,莫名有种欣慰萦绕的心头,还没好好感慨一下,就被胡乐打断了,他拉我到房间,关上门一脸严肃的对我道:“你丫真的看上那小鬼了。” “什么叫看上啊,那是我儿子。”我翻个白眼坐在床上。 胡乐啧啧两声怪笑,“阿全,你不赖啊,情趣真独特。” “滚你大/爷的!”我一脚踹过去。 胡乐轻巧的躲开,然后挨着我坐下来,“如果你真对你儿子有兴趣呢,有好有坏,好就是你走出陈越鸣的那段感情了,坏的就是万一你儿子不是什么好人呢,不过这个说不定。” “我知道啊。”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坏人,虽然我猜想他是因为某种原因逃出来的,他人很好,很有当我儿子的潜质。” 听我说完,胡乐一把按下来,手撑在我脑袋旁,低下头严肃的对我打量了又打量,“顾安全我看你很有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喉咙一哽,很想反驳,可是不知有什么情绪压迫这我开不了口,我抿抿唇,不耐烦的道:“喜欢自己儿子怎么了,你先滚下去。” 刚说完,就听门咔一声被打开了,顾垚站在门外,我看他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微微发沉的快步走过来,几乎是将体型比较小的胡乐捞起来的。 “哎哎哎?你干嘛?”胡乐就这么被人捞起来,吓了一跳。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顾垚把我拉起来,将我拉出屋,边走边道:“家里没有白醋,一起去买。” 我愣愣的点头,“哦,哦。” 跟顾垚出来后不知道为啥我俩都没说话,我有点尴尬的感觉,他不说话正常,可我觉得我不正常,我不正常的原因是觉得顾垚刚刚不正常。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顾垚先打破了沉默。 我挠头,“没做什么啊,胡乐刚刚在跟我说话。” “顾萧,看着我。”顾垚略带命令的语气让我有些吃惊,我偏头看他,却被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与锐利的眼神看了一个寒颤。 “那他为什么压着你?”顾垚又道。 “我,我不知道啊,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却渐渐萌生了一个可耻的想法。 顾垚即使蹙着眉头的模样也十分好看,他道:“你们这种举动容易让人误会。” 我刚萌生出的可耻想法加上顾垚这句话可耻的让我的脸飞速发烫。 卧槽,顾萧你有病啊,怎么能幻想你儿子在吃醋呢! 我倏地收回眼神,僵硬的往便利店快步走去,麻痹,千万不要让顾垚看见啊,卧槽卧槽!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跟顾垚间倒是正常如初了,可是谁知道,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好像真的是喜欢上顾垚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是的你就是喜欢上你儿子了嘻嘻,打n个滚求留言求收藏求点评。 ☆、第二十四章 我几乎是飞快将这份心情按捺在心底,让脸上不显露任何异样。 晚饭范戚做的主菜是清蒸料酒鱼、粉蒸牛肉、白酒虾,配上凉拌黄瓜、盐水藕丁,还有番茄肉片汤,足足够四个男的吃了。 我简直是超感动,里面的菜除了凉拌黄瓜有酱油以外,其余的都是不加色素的菜,顾垚都能吃。 拿起面前摆好的啤酒,我率先拉开,朝范戚举了起来,“范大人,今晚辛苦,咱们先干一个!您可一定要多吃点!” 范戚颔首端起从易拉罐把啤酒倒进去的玻璃杯然后一口饮尽,我也不甘示弱的一口气喝了半罐,坐下后,在桌下踢了踢顾垚,眼神示意他也来一个。 顾垚也没有矫情,开了一罐啤酒,朝范戚举起,不过声音显得有些硬邦邦的,“谢谢,辛苦。” 范戚:“嗯,不用。” 吃着喝着,桌上就只剩我跟胡乐俩人了,两大口袋的啤酒被我俩喝的不剩什么,胡乐大着舌头说还要去买几十罐来大战,我也喝的有点蒙,回头看见顾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小子还是个电视迷吗? 范戚呢? “番茄!”我到处看了看,没看见人,便大声嚷了一声。 “他去洗澡了。”顾垚不知啥时候就走了过来。 我视线有些晕乎,冲他抬了抬手,龇牙咧嘴的笑,“小崽子,你都不陪你爸爸喝点!” 顾垚拿走我手里还剩一点的啤酒,喝了口,然后递给我,我摇了摇,感觉跟胡乐一样变成大舌头了,“操,你,你干嘛,给,给我喝了” 顾垚:“你” “哎,小鬼!”顾垚还没说完,胡乐突然就站了起来,笑的一脸猥琐,“里造,顾,顾箫的另,一,一个名字吗?” 卧槽,我很想扑过去捂住胡乐的嘴,可刚站起来就晕的要倒,被顾垚一把扶住。 嘴上完全跟不上思维的速度,骂出口的话也是慢吞吞的,有点滑稽,“你,胡乐,你这个,傻,傻/逼/玩意儿,你,敢说,朕,就干,干死你。” 胡乐是听不进去了,他嘿嘿乐的不行,“里,里叫,森摸,森摸来着?” 顾垚抓着我想要捂着他耳朵的手,淡淡道:“顾垚。” 胡乐瞪大醉后湿漉漉的眼,有些怒意,不但不吓人反而更有一种风情,“里里里,里尊的系顾,顾安全的啊子?” 论顾箫的抖s开关 刹那间我就炸毛了,嚷着要跟胡乐拼了这条老命,顾垚搂着我的腰将我拦住,我见左右都挣不脱,一急,回头就照着顾垚的脸咬了一口。 我努力睁大眼瞪他,“你放不放!” 顾垚话都没说,弯腰伸手勾起我的腿弯,一手穿过我胳膊窝,将我一把横抱起来。 我吓得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你干嘛?” 顾垚几步把我抱到屋里放到床上,然后锁上门。 一沾床,我就晕乎乎的想睡了,闭着眼翻个身准备睡觉,却被按住了肩膀。 迷糊的睁开眼,一双漆黑锐利的眸子背着头顶的灯光亮的有些惊人,似乎有什么情绪被克制在里面导致此时的眼神让人莫名害怕。 顾垚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完全压在我身上,头埋在我颈窝,乖的让我不禁忘了他刚才的眼神伸手抱住他的头,轻轻的拍了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意识要远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顾箫。” 我下意识的“嗯”一声答应。 “阿箫。” “嗯” “爸爸。” 我模糊着意识,全凭本能的抱着怀里的东西,摸了摸,然后“啵”的亲了一口,“儿子乖。” 然后再没回音。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我醒了,脑袋像是塞了浆糊,整个人都变迟钝了。 我睁开眼,表情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半天没有反应,最后被一股剧烈的憋不住的尿意给震回神来,却感觉有什么压着自己,动不了。 卧槽,老子要撒尿啊啊啊啊! 我使劲的挣着身体,推着旁边的人,操,是不是顾垚这个王八羔子压着老子,信不信老子尿你嘴里啊! 这时旁边的人被我推醒了,他声音带着茫然的沙哑,“怎么了?” 确实是顾垚,我一把将他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撩开,“你别压着我,我要上厕所。” 顾垚也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我也要上。” 我管你上不上啊!压力一挪开,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心急火燎的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厕所蹿。 愉悦的撒完,把着小顾萧抖了抖,塞回内裤,转身就看到顾垚在门口站着。 卧槽你麻痹啊!!我被吓得差点想个小姑娘一样尖叫出声。 “顾垚,你他妈半夜不睡觉吓唬老子干嘛?!”我两步杀过去掐他脖子。 他抓住我的手腕,没表情的道:“上厕所。” “上你大爷。”我使劲乱搓了一顿他的脑袋才放过他。 顾垚上了厕所钻到床上来,我打了个哈欠道:“明天可以多睡会儿,不用买早餐了,你范戚叔叔会做。” “顾箫。” “嗯?” “你们比我大不了两岁,别给我乱安关系。” “儿子,你是爸爸的好儿子。” “” “爸爸的朋友你不该叫叔叔吗?或者你喜欢叫伯伯,哈哈哈哈,唔——” 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听顾垚带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睡、觉。” 除开到了早上的自然生理反应被顾垚抵的有些尴尬外,一天都过得很好,想不通顾垚怎么突然开始睡觉要缠人了。 吃过有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范戚跟胡乐走时,胡乐一脸诡异的冲我笑了笑,操,渗死我了! 又拿了一整天的时间画完了第一幅画,白天看顾垚的身材显得不那么色/情了,呸!我是不是真的太饥渴了啊! 后颈的青疙瘩这两天在顾垚的照顾下散了很多,也没有牙印了,看上去只是像被谁打了一样,我也不用再怎么遮掩的去学校了。 只是看见刘侨那副理所当然的摸了摸我后颈然后淡然的说,这么快淤青就散了啊,我就想nen死他丫的! ☆、第二十五章 顾垚果然不负我望,找到了一份临时工,是家类似于二次元的餐厅,他在里面当个服务生,虽然没有身份证,但是登记了我的,也留了我的电话,再加上顾垚又长的帅,所以店家把他留了下来。 自从得知费腾学长十里送了之后就没什么音讯了,群里活跃的还是那几个,互相埋汰扯皮,还提到了话剧表演的事情。 剧情对没有参与的人来说是完全保密的,但是会提前两个星期公布话剧的主题和主演人员。 我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 等等,卧槽,只有三个星期了?! 一般情况下是至少要拿十多天来排练的,突然之间我就忙了起来。 用了三天时间将两副油画作业最终画完,叫来顾垚一起欣赏。 一幅正面没有画脸,但是从站立的姿态上看能看出几分冷傲,脸部抽象在似雾非雾的烟层里,整个画面是虚多余实,关键的部分隐隐约约给那性感的身躯添上了更加禁欲诱人的神秘。 一副是坐着的,这副相比前面就更真实,椅背朝前,头搭在椅背上掩去了容貌,双腿叉开坐在椅子上,结实的大腿曲线十分明显有力,微微佝偻的背脊带着两分颓废与随意,每一寸肌肉纹理都处理的比较明显,让人赞叹流连于模特的好身材,但关键部位又被靠背的花纹遮住,这才是叫人挠破心肝也看不到。 真是看着都让我流口水了,这身材,让我舔舔。 顾垚就是我的灵感源泉啊,我怕怕顾垚的肩,得意道:“怎么样,爸爸画的不错吧。” 顾垚看了一会儿道:“可以拍下来吗?” 我望着顾垚嘿嘿一笑,“被自己都帅呆了?我画的这么好当然拍下来了!” 顾垚偏过头,锐利却又显得柔和的眼睛注视着我,“嗯,存好。” 我不自在的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画的画有点后悔了,不想交上去怎么办 周五天有些阴沉,秦朝让下午下了课交作业,他上课时间很灵活,有能力的先完成就先走。 我一直没把画拿出来,秦朝叫我交作业时我才慢吞吞的从画袋里拿出画。 画室里还没走的基本都围了过来,毕竟画了这么多年的画,在班里还是排的上号的。 围过来的男的都啧啧不已,女的赞叹的太少,花痴的更多,导致教室反而嘈杂起来了。 “画的谁?”秦朝饶有兴致的问。 我真想把画给抢回来,这种感觉就像我家儿子被无形的视奸了一样,我忍住心里的不适道:“我弟弟。” 秦朝别有深意的一笑,“就这两幅画,我算你期末绝对不会下90分。” 秦朝一说完,四周的同学都不干了。 “老师偏心!” “就是就是,秦老师不带这样的!” “秦老师,我也要,我也要!” 秦朝勾着嘴角,扫了一眼周围的同学,“你们能画成这样,我也给你们90绝不含糊。” “顾箫画了这么多年当然画得好咯。” 我挠了挠头,秦朝道:“付出了,当然要有收获才行。” 刘侨不知什么时候上厕所回来,走到了我身后,他凑过头,胸膛几乎贴着我背脊看那幅画时还让我惊了一下。 背脊感受到那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我回头见刘侨面无表情的退开了,秦朝收了画,难得虽然笑着,眼里却很认真,他拍拍我的肩道:“这条路可不好走。” 我一直觉得秦朝是个很可怕的人,心思缜密复杂,就像我什么都没说,他就看穿了一切。 跟刘侨一起出教室,发现他表情一直冷冷的,还从没看过他这样,我用胳膊碰了碰他的问道:“你咋了?上厕所被别人偷鸟了?” “是因为他身材比我好所以你不画我,还是什么原因?”走到半路刘侨突然停下脚步道。 “啊、啊?”我疑惑的道:“不画你的原因?” 刘侨猛的把我拉进一处有人高的万年青缺口里,里头树木茂密,草坪青翠,他一气呵成的速度我没来得及反应后背一疼就被压在了地上。 刘侨按住我的双手,目光阴沉的望着我,“我不知道那个顾垚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顾箫我不允许你喜欢他!” 我来不及顾及后背的痛,惊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9节 刘侨严肃又带着两分豁出去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瞪大了眼,却又听到刘侨说:“我喜欢你。”紧接着他低下头来,我下意识的一偏,嘴角随即传来柔软的触感。 卧槽卧槽!卧槽!! 心里回味过来时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亚于看见一只狗在跟一只猫交/配。 我大力的想摆脱刘侨的压制,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握的我手腕生疼,甚至是坐在我身上,我挣脱不了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脸颊,眼角,耳畔,急的我大骂:“刘侨,你,他妈/的,先放开我! 而刘侨似乎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用略带焦急语气一面吻我一面道:“我喜欢你,阿箫,我喜欢你,喜欢你” 肩颈处突然一疼,这孙子又咬我! “操/你大/爷!”我震怒的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刘侨掀翻,“疼死老子了!” 刘侨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还能明显的看见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我捂着脖子,见他浑身散发一种狼狈的气息,这孙子还装可怜是吗? 我伸脚踢了踢他,“喂,是我被占便宜了好吗,你他/妈怎么感觉像被我强/奸了一样?” 这一脚出去却收不回来了,刘侨抓住我的脚踝缓缓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一句话把我噎住,半晌我都没回答,刘侨忽然用力扯了一下我的脚,我一个重心不稳又四仰八叉的仰跌回去,刘侨瞬间扑过来,表情恨恨的道:“拒绝我马上就把你强/奸了信不信。” 本来不想拒绝的都变成拒绝了。 我不耐的一巴掌拍向他的脑门,“滚/起来。” 然后刘侨就疼的滚起来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泥土草屑淡淡道:“我当你没说,先走了。” 一直到坐上回家的地铁我才冷不丁的放松下来,抹了一把脸,麻痹,刘侨好像跟我表白了,末日要来了吗? 几乎是茫然的回到公寓的,还好明天是周六,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侨了 回公寓时才五点,顾垚是五点半下班,我放下画袋和书包,把自己摔倒布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想我顾箫潇洒快20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同性好朋友说喜欢我,回想起刘侨几乎是跟我一认识就喜欢跟我勾肩搭背,看见我跟别人勾肩搭背只要他在场一定得把我跟那人分开,又想起他对的我各种好,我他妈真的是 “操啊!烦死了!” 我翻身爬起来,到浴室里将浴缸洗干净准备美美的泡个澡,再上个网,睡个觉。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np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 没谈过恋爱的人就如没打过高尔夫的新手,牵一发而动全身,手忙脚乱没有准头。 我躺在浴缸里想起曾经喜欢陈越鸣的自己,盲目又慌乱,简直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就像是高尔夫球场上的老手,即使是随便的一击,也比新手来的精准漂亮,只是最后他把球击远了,而我拦住了即将进洞的球。 甩了甩头,撩起水洗了把脸,脑袋里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顾垚的一张脸,被陈越鸣彻底击溃的时间里,我逐渐对顾垚产生了情愫,这是我一年多来从没有过的。其实我也很不想承认自己对他有着非分之想,只是认识了两个星期的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我竟然意/淫过他,并且被他触碰着轻易的就真是太不堪了我忍不住羞耻的捂脸埋入水里。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又顺便洗了个头才出浴室。 把毛巾搭在头上,我到厨房翻了翻冰箱,没有什么菜,今晚就煮面吃好了。 刚关上冰箱,就听到了钥匙开门声。 我两步作三步的奔到门口,对开门的顾垚咧嘴一笑,“儿子,回来啦,辛苦啦。” 顾垚一顿,毕竟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太热情了,轻咳一声,上前接过顾垚手里的口袋,岔开话题问道:“买了菜?” 顾垚换好鞋子进来又拿过我手里的口袋提到厨房道:“老板说还剩一些菜没有卖完,就让我们分了提回来吃。” 我打开其中一个包装盒,用手拈起一坨五花肉吃进嘴里,咂巴着味道还不错,于是满意道:“这个工作挺好的,既然你带了菜回来,那我们就煮饭吃吧。” 舔了舔手指,我就要去找洗米盆,顾垚却把我拉住。 “怎么了?” 顾垚微微眯了眯眼,“你脖子被谁咬的?” 我一把捂住脖子,洗澡的时候发觉印记并不深,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被顾垚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莫名的有些心虚,“那个,同学的恶作剧而已” 顾垚伸手过来,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没想到这导致顾垚的动作带上了几分强硬,原本捂着脖子的手在他手里被握的有些疼,顾垚冷着脸的样子让我不自禁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刘侨?”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心砰砰跳得很快,虽然觉得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但顾垚确实是有些奇怪,他这样不让我认为他喜欢我都难。 “算了,你出去吧,我来煮饭。” 顾垚淡淡道,也随即放开我的手,蹲下身去找洗米盆,我捂着自己被握红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我望着顾垚挺直的背,忽然间一种莫名的委屈感袭来。 “不用煮我的,我不吃了。” 我垂下眼,慢慢走出厨房,只是没迈出两步,就听身后“咚!”的摔盆子声,我惊得还没转身看就被一股力拉扯过去背抵住了墙。 双手被高举在头顶箍住,微微急促的呼吸缠上我的,顾垚强制性的将我下颌掐住,温热的唇舌不容拒绝的覆上我的唇,甚至直接将舌头伸进了我嘴里,勾起我僵直的舌舔/吮。 突如其来的的吻把我彻底打蒙,我甚至都躲不了,除了唇上的感官外,其他感官自动关机,柔软的唇畔紧贴着我的唇,顾垚几乎是笨拙的辗转吮/吸着,虽然我也没接过吻,但是我就是能感觉这个吻是没有任何经验而言的。 感情真的真的很奇怪,我觉得我听不见任何声响了,四周的物体也不见了,脑袋如充血了一般,脸部变得滚烫,我觉得我要疯了,我是不是疯了?我内心欣然甚至欣喜的接受着这个吻,每个脑细胞都再告诉我说亲吻他,亲吻他 我能感觉我也这么做了,我动了动被顾垚缠住的舌,自发的回吻他,我俩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只凭着本能吞咽交缠的唾沫,牙齿会磕碰到嘴唇,我不自觉发出轻微的痛呼却引发顾垚更加激烈吮/咬。 顾垚松开了我的下颌和手,我放下手拥住他的脖颈,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在我背脊来回抚摸,膝盖分开了我的双腿,越来越炙热的呼吸几乎要将我吞噬,他一面亲吻我一面将抚着我背脊的手往下,在腰椎画了个圈,我整个人一酥,腿间的欲/望如山倒让我浑身一震。 顾垚后退了两步,是被我用力推开的,我捂住嘴,逃也似的跑回房间锁上门,靠着门缓缓坐到地上。 我刚刚做了什么? 操啊,我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然后捂着裤裆,整个人都颓然了。 我居然跟顾垚接吻了我的处男之吻给了我儿子而且我还可耻的勃/起了 解开裤头,拉下内裤,小鸟正雄风不倒的伫立着,嘴上还残留着顾垚唇舌的温度。 “唔” 手握上小顾萧,又回想起了刚才的场景浑身变的燥热,忍不住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脑海中闪现顾垚的脸,顾垚的眼睛,顾垚的唇,顾垚的身子,顾垚的一切,可是还不够,我难耐的夹着腿,却无法泄/出。 “嗯、哈我/操”我压抑着喘气声,忍不住骂咧了一句,就差那么一点。 好想,好想要什么东西 “顾萧开门。” “唔——” 门外突然响起顾垚的声音,就像触动了我某根快/感神经了一般,手中的器物喷射了出来。 麻痹的,我长长叹口气。 “顾萧,开门。” 顾垚的声音发沉,隐隐含着些怒意。 “等等”我一说话才发觉自己声音还带着高/潮过后的沙哑,急忙闭了嘴。 挣扎了两下站起身,拿卫生纸打理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常了才打开门。 顾垚打量了我两眼,蹙眉道:“你跑什么?” 我不跑的话就要把你打来吃了!(←_←谁把谁打来吃你有自觉吗?) 摸了摸鼻子,我讪笑道:“就是太吃惊了,毕竟我们不像外国人这么开放,打个招呼也能打啵。” 话落,顾垚突然间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我反应还来不及就轻轻吻上我嘴角然后把我放开,正经的望着我道:“这才是打招呼。” “”我垂下眸,不敢直视顾垚漆黑锐利的眼睛,轻声问道:“儿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顾垚右手握上我的左手,慢慢十指相扣,“我喜欢你。” 卧槽,明天一定是世界末日吧? 我听见了自己变得沉重的呼吸声,急急的抬眼想告诉他他可能搞错了,但望进顾垚眼里,就像看到了一片炽热的火海,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温柔将我淹没殆尽。 顾垚微微偏头,在我怔愣中又在我唇上落下一个个的吻,“我对你就是那种想跟你在一起的喜欢。” 他贴着我的唇,左手也扣上了我的右手,声音又轻又温柔,“爸爸,我想抱你,想吻你,想抚摸你,想把你变成我的。” 我身子一酥,刚刚消下去的欲望竟然又在蠢蠢欲动。 哦,顾萧,你完了,不管是福是祸你都躲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被锁吗_(:3」∠)_ ☆、第二十七章 今天是陈越鸣结婚的日子,请柬是寄给我的,而我并没有打算带上我全家去。 被顾垚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发蒙,直到乳/头被拧了一下才惊醒。 我一把捂住胸,瞪着顾垚,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两分逗弄的意味。 我立马回想起昨晚被亲着亲着差点擦枪走火 第一次被人含住乳/头的快/感像海啸般席卷我的全身,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在顾垚柔软湿润的舌头下战栗,直到顾垚的又硬又热的器物抵住我的坚/挺时,我才陡然找回几丝清明,然后我俩对撸了一次 卧槽,脸部飞快发烫,我一巴掌按在顾垚的脸上,恼羞成怒道:“没大没小,小心天打雷劈!” 顾垚反而吻了吻我的手心,让我触电般的收回手。 “起床,吃早饭。” “知道了。” 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颈部刘侨咬的地方被顾垚完全覆盖后留下的淤红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我现在是在跟一个未成年谈恋爱吗? 昨晚跟顾垚打/□□,一种猥亵未成年的羞耻感让我不敢再跟顾垚进一步的发展下去,我想至少让我再了解他一点,至少等他成年,世面再多见一些。 或许他也就是闹着玩的,过不了多久就发现波大臀翘的女人是多么好了。 忽然想起秦朝说的那句这条路可不好走。 仔细想想这句话,挺让人难过的。 我是不是应该拒绝顾垚? 毕竟这是一条充满负极情绪的沼泽,没有人会喜欢因为好奇、冲动而带来的痛苦绝望。 每个要出柜的同性恋被迫具备的,一定是常人没有的决心和信念,一定有不凡的勇气。 陈越鸣没有,而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喜欢陈越鸣的时候我并有考虑这么远,现在想起来,还好我不是很贱,我也很庆幸自己不再喜欢他。 吐出口中的水,洗了脸,刚在餐桌坐下,顾垚就递了一杯温开水来。 他说每天早上都要先喝一杯水,我记不住,所以都是他接好水给我喝。 我慢慢咽着水,余光瞄到顾垚在乖巧吃早餐的侧脸,像一种无形的磁力紧紧扣住了我,突然又想不如顺其自然吧,不过两年也很快就过了不是吗? 我是不是该表扬下自己这种类似于放纵的豁达精神? 早上范戚打电话说晚点来接我跟胡乐,我也就跟顾垚安安心心窝在屋里等到晚上。 有钱人的婚礼跟大型晚宴没什么区别。 一般都是表现你任性的时候了。 比起买昂贵的西装我更喜欢穿的休闲一些,不过正式场合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随意了,昨天带着顾垚去买了两套,动用了自己省下准备以后旅游的钱,当然,除了画漫画赚的小钱,大多还是父母给的。 顾垚十分不想要,说只要买我自己的就行了,我想起住院时范戚发现他那件范思哲外套,于是我说了句:“心疼爸爸的钱是对的,但是爸爸乐意给你买,大不了以后你赚钱了养爸爸。” 顾垚:“” 不得不承认长得帅,特么的一件地摊背心都能被穿出几百块的感觉。 顾垚一穿在身上,我只感觉我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 公主眼里只有沐浴着阳光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而我的眼里只剩下了顾垚。 我咧开嘴冲顾垚赞道:“儿子,你真帅!” 顾垚走过来微微低头,我以为他要吻我,然而他却只是望着我轻轻笑了一下。 范戚开了辆黑色奔驰e400,我感叹的摸了摸,哪个男人不想有辆车啊,我问范戚道:“你新买的?” “嗯。” “我靠。”我锤了一下范戚的肩,“你也没工作多久吧,连车都买上了。” 范戚道:“公司交代我完成了三笔大投资,工资提成自然就高了。” 胡乐坐在副驾驶鄙视道:“我们不要跟小茄子说话了,居然都不请我们吃大餐!” 我们仨虽然家里都是经商的,但是我们并不会随便挥霍家里给的钱,自己挣的钱会给我们相当大的成就感,看到范戚没出去多久就挣这么多自然羡慕嫉妒恨。 “下周吧,这两周都太忙了。”范戚道。 胡乐立马弯了眼,唇下的美人痣都感觉生动了起来:“好说好说。” 我笑出声,“看你那吃货德行。” 我跟顾垚坐在后座,顾垚一直没有说话,忽然间伸手抓住了我撑在座位上的手,我一惊就要抽开,却没想顾垚飞快的将我手掌翻上,手指挤进我手指中间,跟我五指扣在了一起。 我挣了挣,挣不脱,便偏头去瞪他,不料他根本不看我,脸朝着窗户,闭着眼养着神。 傻/逼儿子!我在心里骂道,却没有再动那只手。 近一个小时到了目的地,我靠着顾垚本来都快睡着了,然后又被摇醒了。 “阿箫,到了。”我听顾垚轻声喊我。 我伸了一个大懒腰,却又因穿的西装完全没有神展开感到有些恼火。 范戚和胡乐都下车了,顾垚突然凑过来吻了我一下,窗户都贴着窗膜,外面基本看不清里面,所以这死孩子才敢这么大胆吧。 嘉悦酒店是个外表低调,内部豪华的酒店,看样子陈越鸣是包了全场了。 酒店背后的露天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我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还没走到酒店前门,远远就能看到新郎新娘站在门口。 我顿了顿脚步,突然捂着肚子朝他们道:“我刚看见后面有厕所,我先去个厕所。”也不等他们反应便往回跑。 那里确实有个厕所,但是我却不是因为肚子痛。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正常,穿着西装的模样比平时看起来稳重的多,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在发抖。 我原本以为自己当着陈越鸣的面说不稀罕以后就真的放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开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它促使我心脏发紧,变得胆怯,有些无措,甚至让我逃避。 我知道我跟陈越鸣不可能再有以后了,我也喜欢上了顾垚,可是我似乎一直没有做好要参加陈越鸣婚礼的准备,我却一直以为我准备好了。 今晚将一直提醒着我这是一场惨败的初恋,青春的那些蠢劲,那时美好纯真的感情全部都给了这个人,这个看着我我跳进陷阱,却不救我的人。 厕所门忽然被推开,我惊得抬头,来人是顾垚。 我呼出口气,尽量露出自然的笑来,“你也要上厕所?” 顾垚一言不发的走过来,黑眸在灯下泛着锐利的光,透出压迫的气势。 “怎,怎么了?”我没有退路只能背抵着洗手台。 而顾垚走过来几乎毫不停顿的一手抓住我双手手腕,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然后夹杂着炽热呼吸的吻落了下来。 我的嘴唇被他的含住,舌尖不留余地的长驱直入占领了口腔,吻过几次的技术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带给我的不是欢愉而是疼痛。 他的舌尖用力的挑/逗着我的舌尖,嘴唇和牙齿发狠的吮咬着我的嘴唇,我疼的想推开他却换来他更疯狂的回复。 “唔——” 这吻炙热激烈的我几乎不能呼吸,唇齿间我的痛呼被他吻去,甚至连口中的津液也来不及下咽从我唇边滑下。 我难受的颤颤伸手抱住顾垚,顾垚浑身一震,动作也停了下来。 眼里还有因快窒息而泛起的泪水,顾垚松开我的手捧着我的脸,擦掉我唇边的痕迹,吻落在我的眼上,我反条件的闭眼,泪水竟从眼里滚落了下来。 我下意识用手去擦,顾垚却将它吻去,然后把我抱住,“抱歉,顾箫,抱歉,我只是有点生气。” 我下巴放在他肩上,闭着眼没有说话。 “爸爸,你不要不说话。” 这小子只有想让我做什么或者讨好我时才叫我爸爸,我有点想笑,鼻子却酸酸的。 陈越鸣算个j/b啊,我已经有我儿子了! 偏头我主动吻了吻他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嗯,我原谅你。” 顾垚还没回话,就听见有人敲厕所的门,“哎?怎么锁门了,喂,里面有人吗?” 我连忙推开顾垚,顾垚被我推的倒退两步,眉头一皱,又要上前来抱我,我拦住他的手,笑着道:“走吧,去参加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释然了,让我们甜(?)起来吧! ☆、第二十八章 我背脊挺直,双手自然下垂,已经忘记了刚才发抖的双手和胆怯的情绪。 远远看去能看见酒店旋转门外伴郎伴娘端着烟和糖,新郎、新郎的父母、新娘的父母在接待客人。 来的人数超过我的想象,怪不得要包下整个嘉悦酒店。 我感觉到有不少视线是望向我儿子的,我压住一种自豪又发酸的心情暗自扫了一眼四周,都是些不知道哪个老板的千金名媛,我瞄了一眼身旁的顾垚,见他面无表情对周围的目光压根不在乎的模样真特么想按他在床上操/哭他。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顾垚悄悄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腰,我一个激灵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台阶估计有十多二十阶,走到一半陈越鸣看见了我,我自然也是跟他对视了,而且朝他友好的一笑,陈越鸣放开正在握着的一位先生的手朝我大步走来,我没走完的台阶,他走了下来。 “恭喜陈先生。”我上前笑着跟陈越鸣握了握手。 我内心平静的出奇。 陈越鸣盯我看了须臾,露出一个炫目的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谢谢,先上去吧。” 登记上名字,其中一个佩戴胸花的美貌妇女走过来打量了我和顾垚两眼,笑着问道:“这两位帅哥是?” 陈越鸣似乎才注意我旁边的顾垚而忘了回答。 于是我接口带着些俏皮的口吻道:“晚上好美丽的夫人,我是顾箫,这是我一个朋友顾垚。” “你好你好。”美貌妇女高兴的呵呵笑,“鸣儿啊,你这朋友嘴真甜,看样子年纪不大。” “嗯,他还在读书。”陈越鸣开口:“我带你们进去吧。” 我摆手,“不用,你还是接客人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没事,走吧。” 陈越鸣手放在我后背有些强硬的推着我走,我没来得及叫上顾垚,就被陈越鸣带着进了旋转门,他忽然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缓缓道:“阿箫,我很高兴。” 又是这种暧昧的语气,我听的头皮发麻,下一秒就感觉背后推着我的手不见了,我才发觉顾垚走到我旁边,黑眸此刻不再柔和,他手拉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他另外一边,然后面无表情的冷冷对陈越鸣道:“祝陈先生百年好合,我们先进去了。” 顾垚拉着我,我刚抬脚,又顿住了,从西装内侧口袋摸出盒子来,回头看到陈越鸣带着凉意的眼神背脊一寒。 “对了,陈先生。”我把盒子递到陈越鸣面前,尽量忽略他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小小贺礼,祝你们白头偕老,早上贵子。” 我说完,陈越鸣没有动作,他直直盯着我,直到我快挂不住笑时才接过去,“你是真心的吗?” 我点头,“当然。” 陈越鸣打开礼盒看了看,须臾表情淡淡道,“嗯,谢谢。” 婚礼是晚上八点正式开始,中途有甜点给众人填肚子。 找到胡乐,范戚没有在,忽然看见我咽下嘴里的蛋糕指了指人群里,“番茄准备屯兵造反了。” 我望过去,范戚端着酒,穿着正装,跟比他起码大二十岁的几个中年人在聊天。 “反了,反了,真的要反了。”我咋舌,收回视线找到桌上一块欧培拉蛋糕端起来递给顾垚,“儿子,吃,别饿着。” 顾垚乖乖的接过去,我叫住服务员拿了两杯果汁,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匙蛋糕。 我愣了愣,顾垚修长的手指拿着银匙,指甲盖修剪圆润,像极了一个风度翩翩绅士的手。 真是秀色可餐,我突然想起昨晚他就是用这双手握住我的 脸又开始发烫,我急急张口吃下了勺中的蛋糕,偏过脸去不想让顾垚看到我的表情,但是顾垚却用手碰了碰我的耳垂,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阿箫,你耳朵红了。” 卧槽,我能感觉我耳朵更红了。 我们三个到大厅的边缘的沙发上坐着闲谈,来人越来越多,范戚也回到了我们三个人当中。 新娘没有露面,婚礼要开场了,我却感受到了一股尿意。 我把杯子递给顾垚,“我去上个厕所。” 顾垚表情没变,眼神却带着压迫感,我拍了拍他的头,“是真的撒尿。” 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位置,但是人满了,实在憋不住就上了二楼找卫生间,只是没想到竟然他妈/的狗血的碰到了陈越鸣。 我几乎在心里呐喊卧槽,太尼玛尴尬了!这演电视呢?! 陈越鸣在洗手,明显的看到了我,我也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于是点了一下头,笑了一下,“新郎官,这么巧啊。” 其实我很想说,麻痹,洗完就快滚! 陈越鸣一身白色西装礼服,模样依旧是俊美中带着丝痞气,他也冲我一笑,我想如果我还是两年前的我说不定会被他迷得团团转。 他把擦干净手的纸扔到垃圾桶里,道:“上厕所的话就快去吧。” 要你说啊,我很想对他竖个中指,但是尿意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小跑进卫生间拉开拉链,舒爽的尿了出来。 尿完了,我拉好拉链打开卫生间门准备出去,一个人却比我更快的挤了进来,推了我一把,我撞在卫生间隔板上,那人也把卫生间门落了锁。 陈越鸣笑的有些冷,我也沉下脸望着他,“有事吗?” “你跟那小子在一起了?”陈越鸣反问。 “谁?”我皱眉。 “今天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子。”陈越鸣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关你什么事?” 陈越鸣望着我半晌,突然自嘲的笑了声,“我从来没想过有你一天你会对我说‘关你什么事’,我还说过我很想你,我很高兴见到你。” 我垂下眼,漠然道:“陈越鸣,我那天已经跟你说了我现在不稀罕了。” “那你稀罕什么?”陈越鸣忽然又跨了一步,我没有防备的一退被他逼到角落,他上手抓住我的双手,像要压过来的样子,我只得提起一只脚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肚子,然后用力挣着双手。 “陈越鸣,放开,要是厕所里有人看到或者听到” “没有人。”陈越鸣丝毫不在乎被我抵住肚子,红润的唇翘起,柔声道:“这里就只有你跟我,阿箫,你告诉我你稀罕什么,除了身份我什么都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一趟,迟来的更新_(:3」∠)_ ☆、第二十九章 给,给,给,给你妹啊! 卧槽,老子堂堂一个一米七虽然还没到一米八的男人居然一点也挣脱不了,他妈/的!老子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了吗?! 我渐渐冷静下来,既然挣不脱我也不挣了,我望着陈越鸣讽刺道:“怎么,你想让顾盛堂的儿子给你做地下情人?” 顾盛堂是我爹,企业总部在国外,所以跟我爹见面很少,主要做女性品牌。 就算是国内比不上陈越鸣家的企业,可我并不认为我的身价比他低,我配他甚至绰绰有余。 陈越鸣凑上脸,我抵住他肚子的腿一用力,他却一脚踢开我支撑身体的一脚。 操! 我惊呼一声,陈越鸣在我差点跌在地时强硬的挤进了我双腿间,双臂又迅速的勾着我腿弯骤然一抬,整个人被拖在了他手臂上,且抓住了我两手手腕。 除了陈越鸣的双臂和背后的厕壁我没有任何支撑点,而他腿/间的东西正处于半/硬状态抵在我腿/间。 一种被羞辱恼怒的情绪炸开来,我几乎是瞬间羞耻的低吼出口:“陈越鸣滚开!”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弄的?”陈越鸣不答,反而凑到我的颈边问道。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放我下来!”我一秒钟也不想跟陈越鸣呆在一起,蹬了两下腿,却感觉到陈越鸣越来越不正常的某物,我怒道:“陈越鸣,你搞清楚,你他妈今天结婚!” “可是我现在很想要你,阿萧。” 陈越鸣像是要证明他说的话一般,吻向我的脖子,又色/情挺了挺下/身,声音又轻又柔,“我可以迟到一会儿,谁也不会妨碍到我们的,你说怎么样,嗯?” 我怒极冷笑道:“好啊,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的精/液去告你,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信不信。” 陈越鸣勾起唇,“你不会的,因为你有你的骄傲和自尊。”说着低头吻我的脸颊。 你说亲嘴就算了,还可以偏头躲一下,吻你麻痹啊! 也是这时陈越鸣的手机响了,嗡嗡的震动声让他动作一顿,随即他张嘴在我颈上咬了一口。 “我/操,陈越鸣你有病吧?!” 陈越鸣又在他咬的地方舔吻了一下,声音发沉,“真后悔当初没把你吃了。” 电话停了又响起,陈越鸣慢慢呼出一口气,缓缓将我放下来,脚踩到地上让我安全感暴增。 陈越鸣掏出电话,蹙起眉接起来,“嗯,马上就下来,唔——!” 感受自己的拳头落在陈越鸣脸上,简直快意,我又一个膝盖磕向他的肚子,看到他捂着肚子蹲下在地上,我冷哼一声,却还不解恨的在他背上踩了一脚,留下一个黑脚印,然后才打开厕间门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刚下楼我电话也响了。 我接起电话,“喂,胡乐。” “顾箫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顾垚的声音,我愣了愣,才道:“我刚上完厕所,你们在哪儿呢?” 大厅里比刚才还闹,我穿梭在人群里朝顾垚说的地方走去,看到人群里有几波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个路过我旁边跟走过来的另外一个人道:“越鸣人呢,就要开场了!” “刚越鸣他爸打电话问了,说是摔了一跤,衣服脏了,换身衣服就过来。” “哎,真是的,要是错过了时间,越鸣他爸又要不高兴了。” 我幸灾乐祸,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顾垚,我身心蓦地一松,一颗心砰砰直跳,一股后怕的情绪蔓延开来,让我手脚发虚。 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陈越鸣真的做了什么话我该怎么办。 顾垚看着我递过来两张纸巾皱眉道:“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不敢看顾垚的眼睛,故作轻松的看向人群道:“没事,这衣服热,我容易出汗。” 婚礼开始了,陈越鸣换了身黑色的西装,我看他朝这边望过来,瞬间与我对上,一记深长的眼神让我呼吸一窒,手却突然被握住。 我神经质一般,像被什么咬了一样惊的一甩手,那股力更加用力的将我死死握住像要把我捏碎一般。 “阿垚”偏头去看才发现是顾垚,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眉宇阴沉。 新娘宋嫣在其父母的搀扶下,从旋转式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洁白的婚纱将她洁白的肌肤衬托的毫无瑕疵,白色的面纱下,可以看到柔和的脸部线条,犹如她被婚纱裹得玲珑剔透的身材一般值得让人探寻。 新郎陈越鸣,迎上去,一把将还未走完楼梯的新娘横抱起,周围顿时一阵尖叫欢呼,一直抱到红地毯,陈越鸣才将宋嫣放下来。 伴娘递给新娘美丽的花束,跟伴郎一起跟在两位新人的后面,宋嫣一手拿花,一手挽着陈越鸣的胳膊,她身高只到陈越鸣的肩膀,看起来颇有一番小鸟依人的味道。 新人伴着婚礼进行缓缓走向高台,停在司仪前方,礼花彩带在身后爆开,婚礼走向高/潮。 我的初恋至此。 再不复。 我们四个人吃了晚饭,没留下来看余兴节目,但是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路上难得安静,我喝了点酒,在车上摇着摇着本来一点都不醉的,反而有些晕乎想睡了。 我靠着顾垚想睡一会,只是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被背着。 范戚和胡乐呢? “醒了?”顾垚忽然开口。 路灯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我们俩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像连在一起了一般。 我乐了,搂住顾垚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上,喊他,“儿子。” “嗯。” “阿垚。” “嗯。”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突然回转,我头脑发热,伸手解开他衬衣的衣扣,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一口咬在他的肩颈。 顾垚脚步一顿。 我舔了舔,“啵”的又亲了一下,搂紧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颈侧,莫名的一脸幸福,“儿子,爸爸爱你。” 我并没有听到顾垚的回应,路上只有他很轻的脚步声和我俩的呼吸声。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麻痹啊,我是不是有病啊,酒后乱/性果然不是谣言啊,我他妈就喝了两杯葡萄酒就他妈说些矫情傻逼的话,啊啊啊啊,要死了! 我收回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又尴尬又觉得羞耻的表情,心里流着泪。 一直沉默到楼梯口,我扭了扭身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和表情淡定,“放,放,放我下来吧。” 卧槽,结巴泥煤啊! 顾垚十分听话的把我放了下来,我跟在顾垚身后,顾垚掏出钥匙打开屋门,我走后面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拖鞋,便被一把按在门上,热烈而带着疼痛的激吻随之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拉灯吧···· ☆、第三十章 我告诉了顾垚陈越鸣的事。 顾垚的咬着我的耳垂,什么都没说,腿间的物什像利器一样进出,又跟第一次顾垚抱着我那样,只是这次是他有意识的,也更加的激烈和疼痛。 小顾箫被他握在手里,他的两根手指还在我屁股里进出,我脱力般的除了喘息呻吟没有动的力气,甚至是当我和顾垚同时射出时,我直接累的昏睡了过去。 操,足足射了三次,对于一直比较清心寡欲的我来说,不晕才怪! 后来顾垚说他不喜欢我提到陈越鸣,最好一个陈字都不要说。 很难想象顾垚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我被这个想法羞耻到了,心里却又止不住的甜。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0节 话剧社的表演也进入了排练中,李倾羽学姐热情的样子让我都消极不起来。 按剧本上说我是整个剧的四分之一后才出现,所以前面我还是在台下背剧本,或者看他们演。 当十二个公主出现时,我特么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真的是十二个男的! 李倾羽学姐面容得瑟,“怎么样,这可是从我们社精心挑选出来的小公主。” “”是惊心吧 不得说每个人都长的很漂亮,高的矮的瘦的没有胖的都是,即便他们是男的。 我还不知道我们社居然有这么多好底子。 “不过都没你好。”李倾羽学姐又望着我笑嘻嘻的道:“你身上还有一种干净圣神禁欲的气质,比所谓的高冷又更显得温和矜贵些,很适合睡美人这个角色,所以我们一致决定选你当主角。” “这么夸我我穿上裙子也不会觉得多舒坦啊,学姐。”我干笑两声。 “你还是单身吧?” 我有男朋友了我想说,但是我没开口,选择沉默。 李倾羽学姐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一脸兴奋,“你造不造要是你演了这部剧会有多少人追你?” 我不想知道。 “不管男女,学弟,你铁定要变成女神了。” “”我不想说我在学姐眼里看到了一种要将人吞下去的火热,让我打了个颤,我咽了咽喉咙,开口,“学,学姐,现在可以退出吗?” 台上的对白一字不落的飘进我的右耳朵里。 ——我诅咒你们的王子只能穿长裙,到十六岁时会被纺织针垂爱,诅咒你们王族血脉从此断绝! 学姐的话飘进了我的左耳朵里。 “绝对不可以。” 我抱住自己的头,顾箫你的一世英名要断绝于此了 这几天背台词背的我头都大了,什么罗斯痴痴的望着捷克说“捷克,你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罗斯渴望的看着捷克的大白马说“捷克,你可以抱我骑你的马吗”、罗斯将捷克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说“捷克,其实我是男孩子。” 咦,以前睡美人的故事是什么来着 背了两天,也大概背的差不多了,虽然并不要求说的一模一样,但依旧说的磕磕绊绊,本来都是背着顾垚看剧本背台词的,李倾羽学姐看我对台词的熟练度强烈要求我找一个人对戏。 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你是谁?”罗斯用纯洁的眼神望着突然出现在森林里的陌生人问道。 陌生人骑着高大雄壮的白马,他盯着罗斯看了好一会儿,温和善良又美丽的面孔让他翻身下马,极其绅士的牵起罗斯的手放在手边吻了一下,微笑开口,“我是来自俄耀高基王国的捷克,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美丽的姑娘能带我离开吗?” 罗斯自出生开始就没有看见过男人,因男人的动作罗斯像被惊扰的小兔般收回手,白皙精致的面容罩上害羞的情绪,他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要留,留下来尝尝蜂,蜂蜜酱果派吗?” 面前的人如初生婴孩般单纯干净却又矜贵的气质让捷克移不开眼,捷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 “你是谁?”我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望着顾垚道。 本来就入不了戏,顾垚却真的牵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温热的触感瞬间从手背传遍全身,我瞬间红了脸。 “我叫捷克,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我亲爱的顾萧先生能带我离开吗?” “”操,肉麻的我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你,你愿意,留下来,尝,尝尝蜂蜜酱,酱果派吗?” 顾垚放下手中的剧本,一把将我按在穿上,捉住我的手摁在头顶,一手撩起我的背心,露出胸膛。 顾垚低下头,殷红的嘴唇吻了吻我的乳尖,“如果是尝这个话我就愿意。” “”卧槽!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纯洁的睡美人戏最后演变成了不纯洁的“睡”美人戏了。 “穿女装阿萧,你什么时候演?”顾垚搂着我问。 我真的很不想回答,当初让顾垚来对戏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下个星期五。”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看的。” “” 然后顾垚会十分认真的跟我对戏,对着对着就对到床上去了,他甚至会捏住我的命根不让我射精,然后问我台词,直到我熟悉后才让我射。 不过,成效确实很大,三天后,台词被我背的滚瓜烂熟。 周贺江跟李笑琴似乎已经分手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他,我也因为话剧的事情忙的没有去找过他。 我跟李笑琴的关系从点头之交变成形同陌路,我也挺庆幸那天是我跟顾垚遇到的事儿,要是别人遇到,说不定二周还被蒙在鼓里,依旧跟她你侬我侬。 本来说今天做完秦朝布置的任务就去找周贺江,碰巧的是来到教学楼恰恰看到周贺江从秦朝的车里下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 “怎么了?”刘侨见我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我收回视线,摆摆手,“没事。” 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偏离了轨道,往我不希望的地方发展,谢千城、周贺江,还有刘侨 对于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我或多或少都有些迷茫,我不去管他们,可他们都是我朋友,并不是像李笑琴那样,即使两人变成陌生人也没什么好失落,正因为感情深了,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开心幸福起来。 下午放学吃了饭,七点开始排练,排练两个小时,这俩星期都不能跟顾垚一起吃晚饭,有点可惜。 顾垚早上也要一大早就去兼职,我们几乎就晚上能见个面,顾垚变得像有皮肤饥渴症,恨不得晚上能跟我粘到一体。 我们在这一个月的相识相恋中就像命定的缘分,相处起来越发的自然和谐,当我意识到时,竟觉得像几年的夫妻一般,从没想过性格会这么合适。 演我对手戏的“捷克王子”是学校大一学表演的才子,也是话剧社最看好的新星徐捷瑞,性格很好,见人就笑,却又不掐媚,不市侩,每次见到我都会主动打招呼叫顾学长。 礼貌绅士的小伙子,我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被锁!! ☆、第三十一章 结个卵蛋哦,我想起彩排和正式演出的时候是要穿裙子的,我特么学长的威严要没了! 排练一直到前四天都很顺利,我和徐捷瑞台词背的很熟,除了一些笑场外一路下去就到了第七幕王子被纺织针扎破手指。 演出的道具和服饰一般都是话剧社里的人自己制作或者租借,他们做了一面很大的城堡造型,搬来木箱子垒成梯子隐藏在后面,我需要一步步登上去,登到最高点,用手触摸纺织针道具,然后装作昏睡的样子倒下去,下面会铺上软垫,第七幕也就算完了,接下来就是王子解救公主,然后送上真爱之吻。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跟徐捷瑞就开始排练了。 葱郁的森林里,可爱的木屋外,罗斯穿回了男装,他一脸难过悲伤的表情望着捷克,眼里含泪,“抱歉,我亲爱的捷克,我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捷克一脸震惊,然后慢慢的收回情绪,他走到罗斯身旁,牵起他的手,温柔的笑起,“别难过亲爱的,我爱的是只是你,不在乎你的性别。” 罗斯感动的回握住捷克的手,“捷克,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吧,我也回去告诉我的父王,我等你来娶我。” 捷克吻了一下罗斯的额头,翻身骑上白马(其实就是三个人穿在白马玩偶套里),“罗斯,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于是罗斯也瞒着男巫教父跑回了城堡,而剧本注定,今天就是罗斯王子十六岁的生日。 我步履急切,登上放在城堡后面的木箱楼梯,原本以为很安全的木箱在我登上第五阶的时候一歪,卧槽 在摔下去的瞬间,我本能想要找可以抓的地方,然后就碰到了旁边的木箱,抓没抓稳,压根也就抓不稳,木箱跟着砸了下来。 我蜷缩起身子,用手护着脑袋,几乎也是瞬间,木箱一个个落下来砸在了我身上。 操/你/妈,好痛 “顾萧,顾萧你有没有事?!” 不知道是谁在叫我,我痛的压根说不出话,就着蜷起的姿势颤抖。 “快送医院!” ······ “肌肉组织受伤,还有几处挂伤,没有特别的大碍,就是你腰那里淤青很严重,平时的简单动作都可能会让你觉得痛。”医生处理了我身上的几处挂伤,和蔼的跟我说。 我听医生这么说不自禁挺了挺后腰,又痛又酸的感觉刹那袭来,我“嘶”一声,无力的趴回病床。 医生呵呵笑,“小伙子,别逞能,最好在家休息几天,幸好箱子不是很重,不然能给你砸骨折了,这药早中晚抹一次,揉个十多分钟,晚上睡前再用热水敷一下。”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留下徐捷瑞和话剧社社长,徐捷瑞皱着眉头,上前看了看我,“怎么样,能动吗?” 我指了指后腰,对话剧社社长惨烈的笑道:“恐怕我要请两天假了。” 话剧社长点头,“是我们的疏忽,没考虑到木箱的危险,这次医疗费我们话剧社给你出了。” 我强忍着痛楚爬起床,故作惊喜,“那感情太好了,社长,我代表我们村的乡亲父老谢谢您了!” 折腾下来,快十点了,徐捷瑞坚持要把我送到家。 徐捷瑞扶着我下了出租车,我看到顾垚站在公寓小区外面,然后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四散走开。 我觉得打扮有点眼熟。 顾垚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同时扫了一眼扶着我的徐捷瑞,他快步走过来看到我手臂两处贴的纱布蹙起眉头拉过我问:“怎么了?” “嗷,疼疼疼!”我忍不住叫唤。 “哪里疼?”顾垚听我喊疼立马焦急的问道。 我冲他摇头示意等会儿再说,摆正痛的狰狞的五官,朝徐捷瑞挥挥手,“谢谢了学弟,别忘了给我请两天假,我就不来了。” 徐捷瑞:“嗯,那学长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徐捷瑞一走,我立马靠向顾垚,“唉,嘤嘤嘤,儿砸,扶着爸爸,痛死了。” “阿萧,你到底怎么受伤的?” 顾垚扶着我慢慢往公寓走,我道:“今天排练话剧,摔下来了。” “摔得这么厉害?” “咳被箱子砸的。” 顾垚伸手搂住我腰,我疼的一个激灵,“儿子,你要谋害亲爹啊!” “” 顾垚不敢再乱动手,撩起我的衣摆,被楼梯的白光灯一照,淤青一大坨。 “你们到底演的什么话剧?” 顾垚语气明显有些怒了,我放下衣服下摆,干笑两声,“是不小心的,道具出了差错,谁也没想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回去你帮我擦药。” 以前是我帮顾垚洗澡,现在风水轮流转,我看着已经脱掉只剩下内裤的顾垚瞬间犹豫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色,可为什么看到顾垚我下半身就蠢蠢欲动了啊!! 顾垚看我不动,走过来,也不说话,直接开始脱我衣服。 “等,等等” 顾垚瞥了我一眼,“还想屁股再痛吗?” “” 简直是自学成才型的流氓! 脱的内裤都不剩,我夹着腿坐在矮凳上,能感觉顾垚小心的避开被纱布包起来的伤口,本来就折腾的一身是汗,被这温热的水一擦拭,我舒服的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 被唇上突然覆盖上的柔软触感吓的睁眼。 顾垚只是用唇碰了碰我的唇,漆黑的眼眸里能清晰的看见我的脸,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第三十二章 我说完,立刻注意顾垚的动静,但他连愣都没有愣一下,一边继续给我擦着身体一边问:“什么黑衣人?” “就是今天晚上从我们小区出来的那几个。”我道。 “不知道,把腿打开。” “” 我一个激灵双手捂在了腿间,瞪着顾垚,顾垚眉头一挑,把毛巾搭在自己肩上站起身,然后在我越瞪越大的眼睛下脱掉了全身的唯一一处,也是最重点的遮羞布。 他大大方方的展露出腿间的伟岸,显得我特么就像是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 而经过这一插曲,我也成功地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经过一番颇有基情的鸳鸯浴,我穿了条内裤趴在床上,顾垚拿着医生开的药,倒了些在自己手上,然后抹上我腰后的瘀伤。 刚刚触碰就是一阵钝痛,我闷哼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顾垚顿了顿,然后继续抹。 操啊,我感觉自己脚趾都痛的蜷起来了,顾垚这时捏了捏我的屁股,道:“抖什么抖,勾引我?”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欠呢。 托腰上的福,我请了三天假,假期第一天胡乐跟范戚来看了我,两人看了我腰后的淤青,两人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的顾垚。 顾垚和我:“” 我:“你们俩的表情是想到了什么地方?” 胡乐:“难道不是吗?” 我:“是泥煤啊!这是砸的砸的!” 胡乐敷衍:“哦。” 我:“” 卧槽,你是要被多粗的唧唧干多少天才能干出我这个样子啊?! 我冲胡乐跟范戚甩手,“你们走吧,我怕你们再待下去我就脑袋重伤了。” 范戚淡淡道:“我做饭。” 我霎时顿住,脸上立马笑出一朵花,“阿垚,上茶!” 顾垚:“” 顾垚转身去倒水,胡乐直接躺在我床上来,范戚矜持的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我看了看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范戚道:“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谢千城?” “怎么了?”我微微蹙眉问。 高中的时候谢千城和范戚、胡乐都见过面,属于认识,但不熟悉。 范戚道:“我看见他从警局出来,身上还有伤。” “卧槽。”我意识到在我没联系他的这几天里发生了完全不能意料的事,伸手抓过床头柜的手机。 范戚起身按住我的手,“不用打给他了,我已经安顿好了,他需要静静。” 胡乐用手肘撑起上身问:“静静是谁?” 于是我和范戚看向胡乐的眼神都变成了(﹁”﹁)这样。 世上最深厚的友谊是什么? 是你智障多年我仍不离不弃! 多感人呐! 顾垚端来三杯水,我刚想夸奖他孝顺,结果他自己端着喝了 不孝子! 范戚说谢千城是跟人打架进的局子,跟谁打架没说,范戚再次跟我强调不用给谢千城打电话,说他现在很郁闷。 我从范戚的嘴里听出些奇怪的语气,不免多看了范戚两眼,发现他依旧面瘫着,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三天后,我又站在了“改革”的路上,实现“全面小康”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周四的彩排定在下午四点,有课的都请假,话剧社社长说彩排完大家一起去吃一顿晚饭。 木箱做的梯子用各种胶布绳子绑了个结实,我提前打了个顾垚上班那里的电话说不回去吃饭,顾垚嘱咐我不要喝酒,十一点以前必须回家,电话里他的声音让我耳朵发烫,我故作不耐的嚷了两句:“知道了,我挂了。” 顺利的排练完,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去了一家自助餐,不喝酒是不可能的,甚至因为我扮演的是“睡美人”这个角色被灌了不少。 十点多,摇摇晃晃的招了出租车回家,只是下了车没想到居然看见顾垚站在小区的外面,心里突地一震,眼睛有点酸涩,眨了眨眼,我就在下出租车的地方站着,望着顾垚眼里有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贪婪。 这个人是我的,我心里想,不管他是谁,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喜欢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他,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除了我 顾垚偏转头,看到了我,愣了一下,走过来。 “怎么傻站着?你喝了多少唔” 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冲动,我不等他话说完,勾住他的后颈吻住他,我的唇肯定比他的热,触碰到凉意,我舒服喟叹一声,就贴着他的唇,不想动。 顾垚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搂住我,没有移开唇,这就么被我贴着说话:“怎么了嗯?” “阿垚,好喜欢你”我微微翘起唇,弯起眼睛。 感觉顾垚一顿,拉下我抱着他脖颈的手,声音比平时低沉:“先回家。” 回家的路显得冗长,甚至没来及关门拖鞋我们俩就拥吻在一起,湿热的舌头交缠,呼吸随着隐隐水渍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体内的酒气像发酵了一般,将我脑袋薰的昏沉,我就像只剩本能的去亲吻顾垚,将自己发烫的身体贴上他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里面精韧的肌肤不肯移开。 顾垚没有忘记关门,我背抵着门边的墙壁,顾垚的手也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下身相互摩擦,渐渐变硬。 顾垚放开我的唇,转向我的脸颊,我的颈项,有些痒,我轻笑一声,一把抱住顾垚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喃喃,“喜喜欢喜欢你” 顾垚突然不动了,耳畔听见他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一个吻落在我的耳垂,声音温柔,“醉鬼,我带你去洗澡。” “唔,洗澡,一起。”我直接挂在了顾垚身上,冲他咧嘴。 “顾萧,别以为你喝醉了就不是在引诱未成年了。”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在梦里,我跟顾垚相拥在草坪上睡着了,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破坏,没有阴谋阳略,没有八卦舆论。 原来我是真希望能跟顾垚这样生活下去,不担心家庭身世,不担心社会舆论,不背叛,不欺骗,不分离。 第二天,我给了顾垚话剧社的票,顾垚说晚上过来,我吃了早饭就去了学校,还给了范戚、胡乐、刘侨票,剩下一张本来是给周贺江的,可那厮找不到人。 晚上七点开场,早上开始布置会场,我们又简简单单的走了一遍剧,下午演员开始陆续化妆。 ☆、第三十三章 因为在台上出演的都是男性,男扮女装的人被要求在另外一个化妆间,李倾羽学姐拿来服饰,另外还有几个话剧社的女同学来帮忙化妆。 虽然我是spy社团的,但是对于反串角色我是恭之不却,我更倾向于制服一类,穿着帅气的军装,黑色高靴,拿着一把黑色手枪,枪口抵在下颌,神情高傲又带着邪恶;或者丛林陆战装,脸上画几道伤痕,匍匐在丛林间,拿着冲锋枪,眼神坚定决然,表情冷漠嗜血。 怎么看怎么男人!!(作者:怎么看怎么想让人压倒啪啪啪!) 反串就反串吧,我收拾好忐忑的心情,坐在板凳上,任人在脸上折腾。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这个睡美人话剧里面的演员通通都是男的,最后连罗斯“公主”也变成了罗斯王子,而且结局是捷克与罗斯两个男的在一起了。 随便怎么样,学校肯定也不会允许吧。 我不由朝李倾羽学姐问出口。 李倾羽语气有两分神秘,她说:“矮油,就跟贵族私下聚会一样啦,我们这个也属于私下举行的活动,不需要学校首肯,话剧社社长跟带领老师关系也不一般,你懂吧,不一般哦” “”我不懂。 “而且主要是赞助我们这个活动的人你猜是谁。” “谁?” “是秦朝!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怪不得,如果是秦朝的话,话剧社用如此诙谐的方法宣传同性恋也就不奇怪了 脸部画好妆,给我化妆的同学似乎相当满意,她取来假发给我戴上,然后瞪大了眼,“卧槽,我特么太厉害了!” 她把我朝外面一转,兴奋的道:“你们快看快看!绝壁能镇住场子的尤物啊!” 屋里的人都停了下来,李倾羽叫着扑了过来,“天啊,怎么做到的!简直就像是顾萧的双胞胎妹妹!” 化妆的同学a得意的嘿嘿一笑:“劳资绝对是天才!” 我看了一眼镜子,化了妆后的眉目更加精致立体,不知道同学a是怎么画的,原本明显的男人轮廓被淡化,显得柔和,再加上黑色的假长发,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出来了。 我:“” 李倾羽拿来衣服道具放到我手里,“快去换,换了看看效果,” 自己的炮,自己打完 我喜欢男的却不代表我有异装癖,我喜欢男的却不代表我就要变得娘娘腔。 长裙裙摆坠地,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叫上踩着有微微高度的皮鞋,我捏着裙子,躲在幕后看着大厅越来越多的人,牙齿开始打颤,李倾羽在后面拍了下我的肩,我吓一跳。 李倾羽安慰道:“别紧张学弟,当做平时练习就好了。” 我苦笑,“学姐,如果能把这身打扮去掉,我想我可能不会这么害怕。” 李倾羽道:“天啊,学弟,你该自信一点!你不知道你这样我叫你学妹完全无压力好吗!” 我:“你听我声音像女的吗?” 李倾羽郑重道:“这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世界,学妹。” 我:“” “顾萧学长!” 有人叫我,我暂时放下自己心里对这身装扮的一万种嫌弃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徐捷瑞一身帅气的骑士装,衬的身材挺拔,腰间还有佩剑。 我日,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他吗? 徐捷瑞走过来,看了我片刻,在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笑着开口:“学长你真漂亮!” 我:“” 见我没说话,徐捷瑞挠了挠头道:“还有半个小时开场,我们要不要再对对台词?” 我面无表情地道:“抱歉,我的大鸡鸡说有点尿急,请让让。” 徐捷瑞:“” 终于到了七点,开场了。 我不停的催眠自己,顾萧只是个话剧,只是个话剧而已,你依旧是一个帅字贯穿一生的男人,不要在乎现在的模样,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女人! 即使那个女人是我自己! 终于到我出场了,提着裙摆,忽略下面观众骤然响起的叫喊声,像奔赴战场一样挺直了背脊,再也回不了头。 老实说徐捷瑞还真的是一个适合在舞台上的人,自信又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却又内敛的不刺眼,跟他对戏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他很容易就把你带进去了。 织布针扎破手指,我从高处跌落,众人惊呼了一声,倒数第二幕落幕,再拉开帷幕,我躺在舞台一角的棺材里,徐捷瑞在舞台另一角斩荆棘杀魔鬼,音效配的十分震撼。 我闭着眼睛终于感觉到头上方投下了阴影,然后借位一个吻,睡美人睁开眼,拥抱在一起,四周被石化的国人醒过来,举国同庆,就算是结局了。 只是没想到 “!!!”唇上传来真实的触感,我惊的睁开了眼睛。 台下霎时一片尖叫欢呼。 我操?!! 思绪有些晕乎,一直到谢幕居然有人喊捷克再来一个。 徐捷瑞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这么多人看着,我的罗斯会不好意思的。” “哦哦哦——”台下情绪高涨,帷幕就在此正式落下。 我脑壳还当着机,随着大家走下台,徐捷瑞拉住了我,表情诚恳。 “真的很抱歉学长,我只是想在最后增加一个噱头。” 我望着他没说话。 徐捷瑞哭丧着脸道:“我的梦想是当个真正的明星,我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知道刚刚利用你很不对,但是我除了抱歉不知啊!” 我面无表情的回敬了他一膝盖,看着捂着肚子呻吟的徐捷瑞,我冷淡道:“当做我白认识了你这个学弟。” 回到后台,大家的表情都有点暧昧,我装作没看见,同学a来帮我卸了妆,冲我挤眼,可能是我神情太冷,导致她挤眼到半路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怪异。 我换回衣服,跟大家打了招呼便一个人走出学校,我让顾垚他们在门口等我,顾垚、范戚、胡乐、刘侨一个不少。 我抛开刚才的糟心事,朝他们道:“走,我们去吃点夜宵吧。” 胡乐走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一副流氓老大的样子,“阿全,那个台上亲你的王八蛋是哪个!老子要去弄死他!” 我:“” ☆、第三十四章 胡乐这死孩子,我当初怎么没狠下心来揍死他。 见另外三个人都望着我,我只得在心里长啸一声,嘴里答道:“一个为了名利的小畜生。” 胡乐又想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笑道:“走吧,学校外面的烧烤还不错。” 点了几瓶啤酒,没有给顾垚,原因当然是爸爸我不允许。 顾垚跟范戚和胡乐要熟悉一些,刘侨跟他们没这么熟悉,但是多说几句话之后就放开了,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 噗,相信我这真的是一个褒义词。 “对了,暑假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吧?”胡乐道。 “去哪儿?”我拿起一串牛肉放到顾垚碗里问。 胡乐:“哈尔滨?或者西藏?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西藏可以,我尽量安排时间。”范戚道,他没穿正装显得不那么高冷了,也几乎没怎么动烧烤,我撇嘴,他肯定是觉得这烧烤还没他自己弄的好吃,而且还不卫生。 刘侨也道:“暑假我可能会跟父母出国,不过我也建议去西藏。” 我调侃道:“出国相亲?” 刘侨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喝光杯里的啤酒,笑笑,“我倒是比较喜欢国内的。” 我:“咳。” 换个话题,我笑眯眯的问顾垚:“你想去哪儿?” 顾垚看我一眼,突然朝我伸手,抹了下我的嘴角,我吓的往后一缩:“怎,怎么?” “有辣椒。”顾垚道:“西藏挺好,我也不去了,暑假做兼职应该比平时要挣的多。” 我愣了愣,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向顾垚的头,“叫你一起就一起,兼职以后做都可以。” 顾垚:“” 吃完夜宵,已经快十一点了,刘侨住学校就自己先回去了,范戚没喝酒,就开车送我们回去。 临江的路这时候总会显得宁静,顾垚在后座拉着我手,附在我耳边悄声询问:“要不要下车走走?” 温热的气息让我脸庞发热,内心痒痒的,我敲了敲前座的椅子,道:“番茄,就在这儿吧,我跟顾垚想走回去。” 范戚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这么晚?” 我道:“正好散散酒气,我们两个大男人,放心放心。” 看了看远去的车,又看了看旁边的顾垚,他回望我轻轻勾起嘴角,然后握住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 安静的江边伴着虫鸣,路灯拉长我跟顾垚的影子,好像全世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你有没有想好以后要干什么?”我忽然出声道。 顾垚没说话,只是握着我手的手紧了紧,我抿了抿唇,又轻声开口:“如果你要身份,读书我都可以给你的” 顾垚忽的顿住脚步看着我,我也说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或是他的表情,我只是被看的有些赧意,挠挠头,有些结巴的道:“嗯毕竟,我家,给你补个,身份,还,还是可以的” 语毕我又想到什么冲他一笑,“如果我爸要是认了你做儿子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顾垚抬起手,抚了抚我的脸,又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他用声音微哑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阿萧阿萧” 这声音简直就像是诱人的毒品,感觉血液都涌向了脑袋,我捧住顾垚的头,吻住了他殷红的唇。 两唇相触,如引燃的烟火,我还没探出舌尖,就换来顾垚热烈的回应,唇瓣变的火热,我张开嘴,信任的让顾垚的舌闯进我的领地,我怀疑我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或许真的遇上了我的克星也说不定。 混沌的头脑里突然记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爱情是心中的暴君;它使理智不明,判断不清;它不听劝告,径直朝痴狂的方向奔去。 我想我是在这仅有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痴了,曾经的我只尝过它真正的苦涩、难过、疲倦,现在却尝到了愉悦、幸福、兴奋,我爱上了这种感觉,危险而又美好。 我们唾沫相交,纠缠的唇舌就像黏在一起不分开,顾垚搂着我将我带到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那里没有灯光,我们隐匿在黑暗下接吻,除了四周的虫鸣能听见的只有我们逐渐急切的呼吸声还有吮吸声。 顾垚的一只手从我t恤下摆伸了进来,在我腰间摩挲片刻慢慢向上,来到胸膛,感觉到他手掌抚摸过我的乳头,霎时一个颤栗,嘴里含糊出一个呜咽。 顾垚放开我的唇,舔了舔我的嘴角,嘴唇滑向我的脖颈,我仰起头,接受他的舔吻,身体忍不住靠向他的身体小幅度的摩擦。 “唔”感受到指腹轻轻的碰上我的乳尖,缓慢的揉捏画圈,我轻吟了一声,难耐的张开嘴喘息,身心都有无法言说的愉悦。 这是很危险的,我脑海里隐隐响起一种警告,你要推开他,不然你们就要在这野外交合了!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占据了太大一片,贪婪的享受着此刻的激烈、此刻的情感,迫切的想要身心结合在一起,就像进行过这种“仪式”过后,未来就再也分不开。 “阿阿垚”我不自禁用浸染过欲望的嗓音唤着顾垚。 顾垚重重的捏了下我的乳尖,在我闷哼中又倾身咬住我的唇,眼里闪过危险的光,“以后不准让别人碰你,听见了吗?”却不等我回答湿热的舌头滑进我的口中。 ”呜嗯”吮吸变得激烈,让我有些承受不住,手撑在顾垚胸膛想把他推开些,但是并没有起到作用,呼吸都要被榨干了一般,我猛的偏头,顾垚的唇落在我的脸颊边。 我们胸膛抵着胸膛,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有多急促,顾垚吻着我的脸和耳垂,温柔沙哑的声音让我后颈一酥。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我疑惑的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顾垚又在我嘴角落下一吻,定定的看了我片刻,才道:“一个礼物要给你。” 不等我说话,顾垚就跑开了。 他去哪儿?我站在巷口朝他跑远的方向看了看,又摸出手机,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刚打开数据准备上会儿网,突然背脊莫名的发冷,四周有些过于安静,不知什么时候连虫鸣都没了。 我愣住了,不是因为太过安静的环境,而是背后巷子里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脚步声停在我身后。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1节 我僵直了背脊,冰冷的刀抵着我的后背,一如遇到顾垚那样,但这次却让我异常的害怕,一个呼吸出现在我耳畔—— “你的味道真好。” 冷汗瞬间滑落额际,一只大手刹那间捂住了我的嘴。 “唔——” 来人将我拖进了巷子,他的体型像发福的中年人,手劲大的出乎意料,我反抗不过来被摁倒在地。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抢劫,可当他开始慌忙的脱我的裤子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不久在电视里出现的那个同性恋变态。 “唔唔!”恐惧瞬间袭遍全身的毛孔,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拉链被拉开,脑海里除了挣扎和期待顾垚快点回来已经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思考了,挣扎的脚上一个用力,踹到了那人的肚子,那人闷哼了一声,捂住我嘴的手松了开来。 “救——” 还没喊出口的呼救,被一个巴掌阻断,力道大的让我脑袋嗡嗡作响,那人却趁我没有发蒙这一瞬,将我的外裤脱了下来,大腿碰到空气瑟缩了一下。 那人用刀抵在我的小腹上,嘶哑的声音威胁道:“安静点,一会儿就好,不然就弄死你。” 对方冰冷的手摸过我的腹部,大腿,我听到了贪婪色情的喘息,当下身被对方隔着内裤摸上的瞬间,恶心、恐惧、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刹那爆炸,我感觉刀刺入了我的身体,我感觉到疼痛,却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踢翻在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着他的脸,他的下身使劲的踹去。 踹了他几下,我脑袋开始发晕,甩了甩头,更是觉得天旋地转,我跌倒在地,那人似乎是知道刺中了我,慌忙爬起来跑出了巷子。 放松下来后,才感觉全身发冷,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被戳穿的地方,还能摸到刀刃,我有些阿q的想着应该能活吧那个死变态都不叫一下救护车阿垚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吧 有点想睡觉了来着阿垚阿垚你在哪儿呢 已经没有力气想事情了,最后的意识里好像看见了顾垚,是顾垚吗? 明明不是冬天,却让我冷的惊恐。 作者有话要说:  撒狗血咯—— ☆、第三十五章 我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几乎没有吃过苦,我不用担心家里的事业,不用担心我的未来,甚至如果我愿意,连我的婚姻也有人一手操办。 但是父母让我自己掌控我自己的人生,让我做我想做的事,让我开心,让我能感觉自由的生活。 我也很庆幸我生活在这样一个的家庭,和谐又亲密,小时候,甚至忙碌的父亲会每周抽两天时间来陪我和另外三个姐姐一起玩耍。 快要二十年了,我觉得我已经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但是尼玛啊,怎么还是衰的遇到这种事了! 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果然没错。 感觉有刺眼的光从眼皮扩散到眼球,我不自禁紧闭了一下眼睛,才极其艰难的睁开眼。 一张极其熟悉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映入眼帘。 “醒了,阿全醒了,快叫医生!”女人惊喜的开口。 “妈”我眼眶微热,开口叫声女人,却感觉喉咙干涩难受。 环视了四周,发现大姐、二姐、三姐都来了,还有范戚,在心中最期待的那个身影却不在。 他去哪儿了? 随后胡乐进来了,后面跟着医生。 医生检查了我的伤势,在板子上一边记录一边道:“醒了就没什么事了,主要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刀并没有插进多深,在通气前不要给水喝,也不要吃东西。” 我妈急忙说好,一定会注意的。 我听后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了,可能是麻药药效过了,伤口很疼,我皱了皱眉,母上大人和三个姐姐走过来一脸的担忧。 三姐顾安逸开口就能听出她有多生气,“阿全,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吗?” 我摇头。 大姐道:“没有抓到那个人,当时那个路段也没有监控录像。” 二姐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我可怜的弟弟。” 我:“” 估计是我脸上疲惫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母上大人便要将一群人轰出去,“好了好了都先出去,让阿全睡会儿。” 我突然鼓足气出声:“番茄,等下。”然后跟母上大人道:“妈,我想单独跟番茄说说话。” 母上大人瞪了一眼,却没有反对,除了范戚,其他人都出了病房,二姐还体贴的将病房门关上。 范戚走了过来,我还没开口,就听他道:“想问顾垚?” 知我者,番茄也! 我点头。 范戚在凳子上坐下来说道:“我觉得他不适合留下来,就让他回去了。” 我疑惑的看着范戚,范戚继续道:“因为我觉得他应该冷静一下,他的模样有点” 范戚看了我一眼,微微蹙眉,模样严肃,“有点让人害怕。” “嗯?”我更加疑惑了。 “感觉就像是要谁的命一样,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打电话给伯母说了你的情况,他们马上就订了机票赶过来,你还没醒,我就让顾垚先回去了。” 我怔愣的点点头,然后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范戚:“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受伤后的第二天中午。” “那那你帮我把顾垚叫来吧,我想见见他。” “顾叔叔下午两点的飞机。” 我顿了一下,望着天花板慢慢道:“总得知道的。” 被捅了肚子不能吃东西是很痛苦的事,范戚和胡乐先回去了,我妈叫大姐、二姐、三姐也回去,可她们都说才过来就回去不值,我睡了一觉下午醒过来,三个人便抛弃我这个弟弟去市里逛了。 快五点的时候我爸过来了,风尘仆仆的模样,还沉着脸。 母上大人上去接过他的文件包,我爸看了我一眼问我妈:“现在怎么样?” 我妈道:“没事,好着呢,你订后天的机票回去吧,这里有我。” 我爸闻言放松了一些,用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跟我妈秀恩爱,“才来就赶我走了啊。” 我妈嗔怪的看他一眼,没理他。 我张了张嘴,用干涩的嗓音讪讪开口:“爸。” “嗯。”我爸在凳子上坐下,一副要盘问我的样子,“简单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我还没跟他们说这件事的原委,我跟顾垚的关系肯定不能说,只能含糊一下,“是我们表演完话剧,吃了夜宵,在跟室友回去的路上遇袭的。” “室友?” “嗯,新的室友。” “他人呢?” “他、他”我还没“他”出来,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我看见我妈开门时愣了一下,随着房门打开,我看到了房门外面无表情,身材笔直挺拔的顾垚。 “你是?”我妈开口迟疑的问。 顾垚礼貌的小小弯了一下腰,“阿姨您好,我叫顾垚,是顾萧的”顾垚停顿了一下,望向我又继续道:“一个朋友。” 母上大人道:“阿全的朋友啊,快进来快进来。” 我没有力气去阻止那个很傻的爱称,父亲大人瞟了一眼顾垚,问我:“这就是你的室友?” 我“嗯”了一声。 顾垚也礼貌的跟我爸问了声好,然后走到病床边,用一双深黑如子夜的眸看着我,我也望着他,模样是我从没见过的乖巧和柔和,以前有的棱角和骄傲在这瞬间全部都没有了,片刻便听他小声的道:“阿萧对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股想把他抱紧怀里的冲动在全身蔓延,我遏制住,安慰他般笑起,“不关你的事。” 父亲大人打断了我俩的对话,“你叫顾垚是吧?你给我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 顾垚语气带着愧疚道:“顾萧表演完话剧后我们去吃了夜宵,范戚本来是开车送我和顾萧回去的,我考虑我们吃了很多,又喝了点酒,所以就在离公寓不远跟范戚说下车走回去,我很感谢顾萧这段时间的照顾,就准备了一个礼物给顾萧,便让他等等我,我去拿今天出门藏在树丛里的礼物,还有准备好的烟花,结果没想到回来就看到顾萧” 原来是想给我惊喜,想到他才去兼职没多久,还用兼职那一点钱要给我礼物,我简直感动的不行。 父亲大人听完沉吟片刻后道:“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顾垚歉然道:“抱歉,我没有看到。”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线索没有,那罪犯怎么找? 罪犯?卧槽,我觉得我真的是傻逼! “爸。”我立马开口道:“那个罪犯可能是新闻里最近一直有播出的那个同性恋变态。” 我爸把询问的目光挪到我身上,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有点难以启齿的话题,但我还是咬牙说道:“我差点被猥亵。” “什么?!”我爸听我说后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勃然大怒。 我妈更是急的红了眼睛,“阿全,你有没有怎么样啊?简直是,简直”我妈不会骂人,“简直”半天都没有骂出来。 我看我妈那样差点坐起来抱她,我抬起没输液的手拉住我妈安慰道:“没事,妈,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好着呢,别着急妈。” “真是禽兽不如!”我爸在病房里气的来回踱步,“这个人一定要抓到!” ☆、第三十六章 晚上我爸本来是要留下来陪我,顾垚说他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我也跟着附和说我现在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不太好麻烦母上大人,干脆就让他们俩一起回去,说了半天我妈终于松动了,担心了一天确实也很疲倦。 “小顾,我们阿全就麻烦你了。”我爸临走前拍了拍顾垚的肩。 “嗯。”顾垚认真的点头。 晚上他们走后,病房里就剩我跟顾垚两个了,跟第一次相反,这次被照顾的换成了我。 顾垚来到我的病床旁边俯下身,嘴唇在我额头碰了碰,却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拉着我的手趴在病床旁边。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哑着声音道:“困了就去睡吧。” 他摇摇头,声音闷在手臂下,“我想陪陪你。” 我听了一笑,却牵动了伤口,“嘶”一声,顾垚立马抬起头撑起身,急切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麻药过了伤口会有点疼。” 顾垚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白色的绷带缠绕的腹部,顾垚伸手几乎像没有碰到一样摸了摸我的伤口处,半晌听他道:“对不起。” 这孩子,没白养。 我一面欣慰,一面弯唇道:“都说了不管你的事了,不是要给我礼物吗?带来了吗?” “放在家里了。” “那等我出院回去给我吧。” 顾垚坐了下来,握着我的手,把脸贴在上面,轻轻回答:“嗯。” 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顾垚用我母上大人给我带的毛巾给我抹了把脸,我满意的打个哈欠,“好了,睡觉吧儿子,晚安。” “嗯。” 顾垚也草草洗漱了一番,关了灯躺在了旁边的床上。 月亮微弱的光透进来,不知什么时候医院彻底安静了。 我睁开眼,偏过头,借着模糊的月光看着顾垚线条分明的脸,那张只用了两个月不到我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脸。 挥去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我带着疲倦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天爹娘很早就过来了,让顾垚回去吃早饭,顾垚也没有推拒,说下午再过来。 母上大人用面前沾了水涂在我干燥的唇上,父亲大人开口了,“看你今天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感觉怎么样?” 我吐出一个字:“痛。” 父亲大人愣了愣,故作严肃的骂我:“痛才好,长记性,看你晚上还到不到处乱跑。” 我:“” “对了,你什么时候跟人合租了?”父亲大人坐下后问。 来了! “啊,这个啊。”我挠头笑,“是我们班一个同学的表弟,在这边读书,一直没找着房子,我那不是空着一屋吗,就跟他一起租了。” 母亲大人接过话:“挺好的一孩子,看你们相处还不错,还留下来照顾你。” “嗯,是挺不错的。” 认识顾垚完全是没有预料的事情,在一起更是完全不能想,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我周围任何一个男性,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更像“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在等你”的人,这个人在我即将二十岁的年纪被我遇见了,顺利的让人诧异。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让没等到的人心慌,让遇到的人又无限的沉溺。 老爸道:“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你也没什么大碍明天我就回美国了。” 我点头,“嗯,您去忙吧。” 顾垚下午来了,拿来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我一乐,感觉伤口都没这么痛了。 让人惊讶的是晚上谢千城跟着范戚和胡乐来了,病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我说了两句就闭嘴了,毕竟跟他们说话不是气的肚子疼就是笑得肚子疼,哪一样我都吃不消。 基本是胡乐跟谢千城在胡侃,范戚和顾垚会跟着附和两句,我发现谢千城跟范戚好像在我不知道的那一段时间里变得亲密起来——递给谢千城水时,居然说了句“小心烫”。 我妈在旁边他们也不敢乱侃些什么,最后打起了纸牌,到了晚上吃饭,我妈开口请他们吃饭,范戚说留下来看着我,给他带一份就行了。 果然范戚留下来是有话说。 “我帮你查了顾垚的身份。”范戚道。 我怔了怔,心跳加快了几分,“怎,怎么样?” 范戚道:“是个孤儿,曾经在阳光孤儿院待过,后来被人领养了,但是领养他的人我查不出消息,这样说来,背景应该很大。”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沉默了片刻才道:“番茄,我喜欢顾垚。” “所以?” “我知道我有点逃避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我我不知道要是他走了我该怎么办番茄,我想跟他在一起。” 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后再失去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范戚听后很认真的望着我说道:“我也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顾垚这个人你一定要了解。” “嗯,我会去问他的。”我望着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缓缓开口。 人生的轨迹永远在意料之外,给你悲欢离合。没有希望的人生命过早终结,有希望的人却又必须尝到更多的酸甜苦辣。 我的希望就是能跟顾垚好好的过下去,有合欢,没有离悲。 然而我并不可能预见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啧 ☆、第三十七章 十天后我出院了,长好了伤口,在家养几天就可以拆线了,母上大人跟三个满载而归的姐姐也依依不舍的回家。 虽然是晚上,但出了医院依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回到家洗漱完躺在自家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顾垚去洗澡,我眼睛瞄到了写字台上的盒子。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那就是顾垚要给我的礼物,但我装作没看见。 顾垚洗了澡,全身带着潮湿的温暖和沐浴露的香气,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抱他,但顾垚钻进被窝倒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摸了摸伤口旁边的肚子肉。 有些痒,我抓住他的手,“干嘛?” “这十天吃的这么补,摸摸看你长肉了没。” “长泥煤啊。” 顾垚也不收回手,在睡衣里搂过我,热乎乎的手贴着我的背脊让我背部一麻,脑袋埋在顾垚的怀里,几乎是瞬间我浑身血液都随之不安分起来。 三更半夜,两个正是青春热血年纪的男孩搂在一起,不想擦枪走火都难。 顾垚几乎是挑逗般的抚着我的背脊,他的声音在我头顶想起,带着难以言喻的诱人声线,“阿萧,好想你。” “”操,如果是色诱的话,我想顾垚成功了。 我们互相摩擦着小兄弟,安静幽暗的卧室只有我俩的喘息声,顾垚一手握着我俩的东西,一手抚上着我的臀瓣揉捏起来,色情的动作让我根本不敢抬头。 在性事上,我想我还是太保守。 激烈的摩擦,我比他先射出来,爽过头的感觉让我一点也不想动弹了,顾垚用手抬起我的脸,炽热的吻落下来,双唇被热烈的吮吸,舌头缠绵的纠结在一起,顾垚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下滑动,头部不时戳在在我的大腿内侧,就在我要被吻的窒息的时候,顾垚咬住了我的下唇,烫人的液体喷洒在了我腿间。 顾垚满足的将狼藉清理干净,我昏昏欲睡,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摸了摸我的伤口,然后又有人叹息。 ——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什么东西? 脑袋太沉,根本来不及想,我睡着了。 第二天顾垚买好早餐叫我起床,感觉生了病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阳光从屋外投进来,热腾腾的小米粥加一个咸鸭蛋,我慢慢吃着早餐,顾垚洗了个澡出来对我道:“明天我要重新回去打工了。” 我抬起头,咽下嘴里的粥道:“还是原来那里?” 顾垚点头,我道:“其实你还没成年,不用这么辛苦的。” 顾垚道:“阿萧,你觉得现在的我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吗?” 我舀粥的动作一顿,微微蹙眉,“什么资格不资格。” 顾垚用帕子擦了擦脸,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道:“我配不上你。” “” 我去年二大爷买了个表!真想把手里的鸭蛋给他砸过去,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叹口气,冲他招手,“你过来坐下。” 顾垚乖乖的过来坐好。 我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我,总裁模式全开。 “顾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日子是我们俩过,别人的闲言碎语不关我们的事,他们又不是我们的父母管不了我们,就算是我们的父母也不能阻碍强迫我们的人生,我们是人,不是机器,我们有灵魂,有感情,有个性,是独立的,还配不配得上,你以为我们是在演嫁入豪门吗?” 我说完瞪着他,顾垚起身回了房间,我正想着这么就完了?顾垚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我觉得眼熟,他拿到我面前,然后打开,是两款一样的男士手表。 顾垚道:“这是那天准备给你的礼物,虽然不值多少钱” 我伸出手打断他的话,“给我戴。” 顾垚:“” 他给我戴好,我又给他戴上,两只表放在一起颇有一种情侣的感觉,我乐不可支拉过顾垚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妈的,这个人是我的! 顾垚还是去做兼职了,我百无聊赖的呆在家里,打开电脑,突然想起我的小忠犬漫画,我已经近一个月没更新了。 点开有妖屁网,点开后台,发现留言铺天盖地。 居然还有黑粉说我再不更要爆我菊花! 即使知道对方听不见我还是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手绘板和笔开始更新起来。 我原本以为我要卡的,但是想起了跟顾垚相处的点滴,顾垚特么的不就这么忠犬,这么可爱吗!手绘笔在板子上突突突,一不留神,我就突完了一个章,伸个懒腰,发现都要吃晚饭了,于是起身去做饭。 过了几天就去医院拆线,原本平坦小有腹肌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条粉色的疤,顾垚眉头皱着,晚上竟然贴着我的肚子睡觉,操,我怎么有种我怀孕生了孩子被丈夫疼惜的感觉。 伤口长新肉导致我痒的睡不着,总想着去蹭去挠,顾垚只要在家总把我盯得死死的,睡觉更是把我箍在怀里,甚至会把我折腾到累的想不起这个疤来。 养好伤,我也回学校上课了,刘侨在我住院期间来看了我两次,说因为睡美人那个剧,我跟徐捷瑞在学校红的一塌糊涂,尤其是腐女群众更是声势浩大,各种在贴吧yy我俩,回学校后我还被围观过几次,不过没再见到徐捷瑞。 秦朝表示他十分满意他赞助的这部话剧,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他一句:“你把我们二周拐走了?” 秦朝对我笑的很有深意,虽然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我意识到秦朝可能还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阶段。 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就像我说的,那是别人的人生,我最多就是关心帮助一下,但是我阻止不了。 这学期因为有顾垚在,所以我觉得过的相当的快。 放假前几天,我坐在沙发上问顾垚:“要不要跟我回家?” 顾垚没说话,我觉得他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握上顾垚的手道:“说好的假期去西藏,你跟我回去我们好一起去玩。” 顾垚道:“你怎么跟你父母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爸经常不在家,我妈很喜欢你,我那三个姐姐无所谓的,就说你来这边玩就行了啊。” 顾垚欲言又止,我突然想到什么眯眼一笑,“是不是觉得见家长就紧张?” 顾垚:“” 我用肩膀顶了顶他,“别啊儿子,咱们问心无愧有什么好心虚的,装作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就行了,我家里人又不会把你吃了,我都不怕你怕啥?” 顾垚沉默半晌终是点了头。 我让他这两天把兼职辞了。 第二天顾垚去上班,我在家订机票时发现,特么的,顾垚没有身份证! 我想起范戚给我说的顾垚的身世问题,而我又不能告诉我父母顾垚是个来路不明,被我捡回家的孩子。 我拿出电话打给范戚告诉他这件事情后问道:“能不能借下你家司机?” 范戚道:“阿全,你还没有了解他就把他带回家了,你觉得合适吗?” “嗯,我知道,但我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而且我还说好要带他一起去旅行的。” 范戚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尽量帮你再调查的,但是你要开车回去的话要两天的时间,你确定?” “嗯。”我道:“你这个暑假要回去不?” 范戚:“肯定是要回去的,我只是在实习。” 挂了电话后我又给胡乐和谢千城各打了一个,胡乐听我们要坐车回去气的哇哇叫,谢千城让我吃药,我给他们说回去再聚就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都忘了里面的人物啦!我要给你们列个清单! 顾萧(受)、顾垚(攻)、范戚(顾萧从小到大的两个好兄弟其一)、胡乐(顾萧从小到大的两个好兄弟其二)、谢千城(顾萧从高中到现在的好哥们)、陈越鸣(顾萧喜欢了五年的渣攻)、刘侨(顾萧大学朋友兼助攻路人甲)、周贺江(顾萧的大学雕塑系的朋友,只是露了两把脸)、秦朝(顾萧的大学老师)、费腾(前面提过的s社团学长,在□□群里露了两次) 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拿第一人称写这么多人而且文笔情节都不够简直就是作死。 噗,毕竟是自己下定决定要写完的,不打算入v,大家就当个饭后零食~ ☆、第三十八章 快接近六月底天气也很炎热,树叶变得茂密而碧绿,女生打起了太阳伞,不过金黄刺眼的阳光也没有影响我带顾垚回家的心情。 随着离家的距离越近,越忐忑激动,我很想趁此机会让他们对顾垚多增加些好感,却又怕弄巧成拙。 我没跟我父母说我什么时候回去,到了小区外面,对司机师傅道了谢,递了两包烟,然后带着顾垚进了小区。 我妈比我想象中要喜欢顾垚,我就跟她说顾垚要在我们这里玩,她也没有多问,我家三个姐姐都不在,大姐估计是在忙工作,二姐肯定在学校那边还没有回来,三姐也是。 上楼时,我妈把我叫住,伸手撩起我的t恤,肚子上始终是留下了疤,我妈伸手摸了摸,我怕痒的缩了缩肚子,我妈收回手,把我的衣服拉好摸了摸我的头,“去收拾东西吧。” 我伸手抱了抱我妈,然后带着顾垚回房整理行李。 “我家没客房,你就跟我睡。”我打开行李箱对顾垚说道。 因为我家人多,除了父母,每个姐姐都有一间屋,还有俩书房,家里来客一般都是去酒店入住,或者要是一两个人的话,屋里一米八的床是能睡下的。 顾垚“嗯”了声,蹲下来帮我一起整理东西。 我拍开他,“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当自己的家,怎么舒服怎么穿,穿大裤衩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穿上衣,我家不许袒胸露乳。” 顾垚:“” 我估计顾垚没敢把我的话当真,他洗了澡出来穿着中规中矩的短袖短裤,头发湿漉漉的,唇色显得更加绯红,我心情极好的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顾垚疑惑的望着我,蹲下身,漆黑锐利的眼睛十分吸引人,我觉得我很有先见之明把门给先关上了,不然一定不会主动凑过去亲他。 舔了舔他薄薄的嘴唇,顾垚压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纠缠的唇舌间交换彼此的气息,直到房门被敲响。 我一惊急忙要推开他,顾垚却强制的施压更加用力的吻我,心脏疯狂的跳跃,我觉得我快窒息过去,顾垚一把放开我,站起身,这时门把转动,门被打开。 我妈走了进来:“你们收拾好,下楼来吃点水果吧。” 我不敢抬头,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知,知道了妈。” 顾垚也点头回应:“谢谢阿姨。” 我妈出去把门给带上了,我立马跳起来扑向顾垚,将他按在床上扯他的脸,“你他妈吓死我了!” 顾垚捉住我的手,嘴角带着笑意,“不是要使坏吗?” 我一个拳头回敬在他胸膛,“今晚你睡地上!” 晚上只有大姐顾安宁回家了,大姐一身职业装把身材衬的凹凸有致,我就奇了怪了,为啥我家大姐就是没有男朋友呢! 顾安宁性子里带着那么些匪气,一般的男人还真治不住,她看到顾垚笑了声:“哟,阿全,把男朋友带回家了?” 我妈:“胡说八道什么劲儿。” 我:“” 顾垚屁事儿没有的样子,站起身道:“姐姐好。” 顾安宁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我:“” 顾垚,当初爸爸遇见你时你身上的那点傲娇冷漠,以及生人勿近的气息去哪儿了,从狼狗转变成萨摩耶不要太快啊! 我妈也不会当真,她催着大姐换衣服下来好开饭,我姐也不逗了,拍拍我的头上楼去。 “阿垚,安宁她胡说呢,你别忘心里去啊。”看我妈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 顾垚微笑道:“嗯,我知道。” 闲谈了一会儿,顾安宁就下来了,晚饭是我妈做的,别看我妈不工作,实在是贤惠的不行,平时也有做饭阿姨的,我妈也就家里来客,或者节日,或者我们大家回家的时候才做饭。 我高兴坏了,因为吃我妈做饭的机会不多,然而我妈做的又太好吃了,馋得我不行。 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我跟顾垚一起收拾了碗筷,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我妈道:“阿全,等会儿你带阿垚去逛逛吧。” 我:“嗯,顺便去买点日常用品。” 小区外面不像在s直辖市租的公寓外面是临江的,小区外面更多的是商铺、小吃,我更喜欢这种氛围,至少买个东西,吃个东西不用跑老远。 我带顾垚在小区四周逛了逛,然后去超市买了牙刷毛巾还有零食。 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到了什么朝顾垚咧嘴一笑:“儿子,我们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同居了。” 顾垚提着东西,又黑又长的睫毛下眼里泛着温柔的笑意,“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喜欢就好,咱们要好好的为以后努力。” 没听到顾垚的回答,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慢慢的顿下步子,偏头认真的注视我,然后勾起嘴角,“好。” 没过几天胡乐回来了,我们约了晚上吃饭,胡乐皮肤白的很,穿着深色的t恤和牛仔裤坐在餐厅里显得格外惹眼。 我刚过去坐下就遭了一个白眼,胡乐瞥了一眼我旁边的顾垚,阴阳怪气的开口:“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我拿着菜单点了两个菜又递给顾垚,朝胡乐调侃道:“你这样可真是像个深闺怨妇。” “哼!” 胡乐眼尖的看到了我跟顾垚手上戴的手表,他对此表示吃惊,“你们俩都戴一样的手表,也不怕你家人发现什么?” 我道:“就你会想多,现在女生穿一样衣服的都多呢,男生为什么不可以。” 胡乐:“强词夺理!” 我:“哼。” 吃完饭,我们仨在街上溜达了会儿,周围竟然有小女生上前来要求合影。 顾垚尤甚,我看他一脸正经拒绝的样子,差点笑出声,特别想调戏一下。 跟胡乐分开后,我跟顾垚也慢慢走回了家。 谢千城回来的那天,我带着顾垚偷偷的去机场接机。 但是接到的却是两个人。 “你,你们俩怎么”我惊讶的望着谢千城和他旁边的范戚。 谢千城更是吃惊的望着我,还有些心虚的模样,“阿萧,你怎么,来,来啦?” 范戚面瘫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走吧。” 我愣愣的点点头:“哦。” 坐上来接范戚的私家车,我们商量好明天约上胡乐出来吃饭,然后先把谢千城送回了家。 范戚坐在副驾驶道:“你是要回家还是去我家?” 我道:“我还是回我家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 “不对啊,我问你你都没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跟谢千城一起啊?” “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订了机票后就遇到千城了。” 也怪我蠢,我还真的没注意到范戚对谢千城称呼明显的改变,直到我们五个一个起吃饭,喝了酒之后 才特么的发现不对劲了!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到衣服被撩起到前胸,温热的口腔突然包裹住我的乳头,湿润的舌尖随之而来,我难耐的急喘一声,夹紧了双腿。 “唔别、别” 快感集中在双腿间的器官处,关口一突一突的,顾垚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臀瓣,揉捏中,手指刮擦着中间隐秘的地方。 我一个激灵,双腿合拢,将顾垚的手也夹在其中,咬紧了嘴唇,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望着前面两个身影难以置信的喃道。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2节 胡乐本来没喝多少酒,他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彻底醒了,“卧槽,爸爸的妈妈的小姨夫的大舅子的外孙媳妇儿,我对如来佛祖发誓,我刚刚肯定看到谢千城亲了番茄。” 顾垚:“嗯。” 我:“” 妈的,我脑回路突然顺通起来,这俩孙子不会是因为那次范戚在公安局救了谢千城后就勾勾搭搭最后在一起了吧。 卧槽啊,范,范,范,范戚,这个人是范戚啊!! 我一手狠狠的捂上脸,“操,一次搞基深似海,从此小妞是路人” 谢千城被范戚半搂着,我们仨走上去,把他俩拦住。 胡乐气势汹汹的率先出战,“番茄,你不说清楚,今儿甭想回去。” 我们实在是少有看到范戚一脸无奈的模样,他扶着谢千城走到一旁公共板凳上坐下,他看着谢千城还无防备的脸,语气认真,“我跟谢千城在一起了。” 我≈胡乐≈顾垚:“” 等转过神来,我已经伸手掐了胡乐一下,胡乐嚎了一声,我震惊的道:“我没做梦。” 胡乐:“你特么当然没做梦了!疼死老子了!” 顾垚拉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半晌问道:“番茄你们是认真的?” “嗯。”范戚道。 “可是,可是你特么是你家的独苗啊!” 范戚很镇静,“要个孩子还不简单?” 我≈胡乐≈顾垚:“” 直到回家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近二十年的发小,范戚从不近任何女色,男色就更不可能了,他过的几乎就是禁欲般的生活。 当晚洗漱好跟顾垚一起躺在床上,顾垚不知道是从哪儿受了刺激,关了灯就扑上来吻我,手不老实的伸进我的裤头里抚上裤头里的小兄弟。 顾垚吻向我的肩颈,让我好不容易喘口气,被他手伺候的身体发软,气息不稳,“别,阿垚” ↓ (因为和谐所以放在作者有话说) ↑ “阿萧”顾垚用他发烫的硬物蹭着我的腿,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说不出的性感,“阿萧,我们是认真的吧?” 我喘着气,从喉咙里“嗯”了一声,顾垚舔了舔我的耳垂,将我的双腿并拢,炙热的器物插进腿间,我颤了颤,顾垚开始抽插起来。 最后他咬着我的肩颈,将灼人的白浊喷洒在我的腹上。 跟家里人说了要去西藏,没有受到什么阻止。 7月24号晚,我们五个人踏上了备受期待的西藏十日游旅程。 坐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22:32分我们在西藏拉萨贡嘎机场下了机,直接去了酒店入住,原本预定的是三个房间,我和顾垚一个,范戚和谢千城一个,胡乐单独一个,但是胡乐坚决不干,我想想也不忍心,便让胡乐跟我和顾垚一间,顾垚为此还在家收了我不少的福利。 标间的两张床很大,我跟顾垚睡一张,胡乐睡一张,中途谢千城睡不着,愣是拉着范戚过来跟我们嚷着要打牌,说输了的就脱衣服。 结果自己输得要□□了,被范戚面无表情的拧回了自己房间,我们仨在房间笑得要死,哦不,只有我跟胡乐,顾垚也就是显得很高兴而已。 第二天,我们预计的是七点半起床,可是昨晚打牌打到凌晨两点多,我们五人愣是近九点才爬起来,当初就是为了慢慢玩而定的十日游,所以即使我们折腾到十点多才出门也丝毫不匆忙。 我们先去了大昭寺。 西藏的天空真的是太蓝了,比水洗过的还要干净,比照片上看到的更加让人心情激动澎湃。 大昭寺在藏传佛教的心中神圣丝毫不逊于布达拉宫,因为感觉这个地方的神圣,即使有再多的游客也没有觉得多么喧闹。 逛到了下午一点逛的差不多了,我们肚子都有点饿,便直奔八角街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我们五个人一进到店里就听到一群人里传来小声的惊呼声,我循声望过去,发现似乎是个十多个学生组成的小团队。 里面女生占了三分之二,大多神色显得激动,在我们坐下之后,甚至有人拿出了相机想拍照。 搞得真是 我们五人都摘下了墨镜,老板操着一口要熟不熟的普通话,皮肤黝黑,给我们上了甜茶,我们点了菜,就开始闲扯起来。 谢千城把手机递给我,一手搭上了范戚的肩,咧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给我俩照一个。”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秀恩爱,于是把手机递给胡乐,“朕也要照一个。” 胡乐左看看右看看,咬牙切齿,“秀、死、快!” 吃完饭,我们坐了一会儿准备走了,都走出店门了,这时隔壁桌过来了三五个人,都是女生,其中一个长的水灵灵,扎着一个高马尾的女生带着笑上来道:“几位帅哥都是到西藏旅游的,要一起玩吗?” 我们几个还愣了愣,没想到这些女生胆子挺大,谢千城二流兮兮的,一手胳膊肘搭在范戚的肩膀上,勾着唇笑道:“你们等会儿是要去哪儿玩?” 马尾女生以为我们是同意了,眼睛一亮道:“你们打算去哪儿?” “我们啊”谢千城摸了摸下巴,看了我们一眼,“八角街还没逛呢。” “啊”马尾女生听后明显有点失望,但又马上打起精神说,“明天你们去布达拉宫吗?留个联系方式一起吧?” 我在谢千城背后用食指戳在他□□花上面一点的地方,谢千城背脊一挺,他道:“我们讲究个缘分,有缘再见吧美女们!” 我≈胡乐≈顾垚≈范戚:“” 我戴上墨镜,拉着顾垚先走了,操,丢死爸爸的脸了。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了布达拉宫西门预约门票,吃了早饭后就去了罗布林卡。 被称为拉萨的颐和园的罗布林卡在湛蓝的晴空下显得异常美丽,西周花簇五颜六色,宫殿金碧辉煌,带着浓浓的藏族特色,然后我们又在这里遇到了昨天遇到的那群学生。 年龄跟我们差不多,但我们就是提不起兴趣跟他们玩。 一大群人我们也不想打招呼,但是里面几个学生,以昨天马尾美女打头阵兴高采烈的小跑过来。 马尾美女:“真的好巧,这就是那个帅哥昨天说的缘分吗?” 我、顾垚、范戚、胡乐同时望向谢千城。 谢千城被我们看的缩了缩脖子,讪讪的上前来圆场:“啊哈哈哈,美女你好啊。” 马尾美女:“你们好,我叫宋苒,我们是从b市d大来旅游的。” b市d大,好像在哪儿听过 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那群人里有人喊:“千城!”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我们循声望去。 操!赵聂翔!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上回b市d大来我们学校比赛过,也是谢千城的孽缘 果然,谢千城人看到从人群里出来的赵聂翔整个人都僵了,范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赵聂翔笑的一脸阳光,“千城,你们也来玩啊?” 这不是废话吗!我在心里骂。 谢千城像是下意识的挣脱范戚的手,挠挠头,笑容略微的尴尬,“是啊,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们。” 赵聂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谢千城:“前两天。” “咦,你们认识啊?”宋苒高兴的一把挽住了赵聂翔的手臂,对他道:“昨天你说你有点不舒服没来,我们在八角街就遇到他们了。” 赵聂翔恍然的点头,笑着问:“千城你们要跟我们一起玩吗?人多热闹。” 谢千城:“” 我看谢千城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又看了看范戚那张黑脸,上前阻挡了他们的凝视,笑着对那群人道:“打扰一下,这里我们已经看完了,行程有点紧,接下来还要去别的地方,有机会再一起玩吧,抱歉了啊。” 罗布林卡近乎三分之二的地方没看到,我们又原路返回,谢千城似乎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极为狗腿的对黑着脸的范戚献着殷勤。 我道:“既然咱们都出来了,不如直接去纳木错吧。” 胡乐也看出范戚跟谢千城的情况不对,附和我道:“过去要四五个小时呢,我们买点吃的,现在过去可以直接玩到晚上。” 大家也没意见,我们买了些吃的,五人包了个三厢的车,去了纳木错。 胡乐做的副驾驶,听着司机师父不顺口的普通话,跟司机师父聊着天。 我跟顾垚坐在后排,我们听着歌,看着沿途的风景,简直心旷神怡的要飞起来了,一种在这里住下去都会多活好多岁的感觉蔓延的心里。 忽然间耳廓一热,顾垚一手揽着我的腰,凑了过来,柔软的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微微眯着黑眸,模样满足。 这个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这两天的天气好的出人意料,蓝天、白云、远山、碧水,交相映衬,无边的草原与远处白雪皑皑的念青唐古拉山犹如地上的苍穹。 我们行李也就两个箱子,一个在顾垚手里,一个在范戚手里,谢千城本来在拉萨都没事,但到了纳木错就显得有些缺氧,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的兴致。 天色渐晚,气温也下降了,我们拿出大衣穿上,返回了拉萨。 堆龙德庆县的邱桑温泉很出名,对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痛风、胃病以及治疗骨折、烫伤、烧伤等具有很好的疗效,而且这个地方离明天要去的布达拉宫也不是太远,我们便打算泡了温泉在这里呆一晚。 但是这里的温泉是男女轮换泡两小时的,我们算着时间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就去泡温泉了。 虽然都是认识的人,但突然要啥都不穿的泡,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我们五人脱了衣服,一致的拿了条毛巾围着。 先要冲个澡,然后才能下温泉,我突然想为啥不是温泉酒店呢,在套房外的露天温泉也很不错的,最好是情侣的那种 我美好的幻想着,然后被人推了推。 “阿萧,别睡过去了。” 顾垚的声音突然出现的耳畔,紧接着四周闹哄哄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我揉了揉眼睛,看见眼前一个池里十多个人的情形顿了顿才清醒过来。 “你们泡吧,我有点累,去冲个澡外面等你们。”我拿着毛巾站起身,对顾垚他们道。 今天玩儿的委实有些累,我好想躺床上睡觉。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去淋浴间发现身上都泡红了。 “…(¥¥……!。” 背后发出的声音让我瞬间拿起毛巾擦去脸上的洗发水泡沫,转身朝来人看去。 站在沐浴间外有两个人,似乎是刚进来的,身上还是干的,赤条条的站着,皮肤黝黑粗糙,但是肌肉鼓起,语言听不懂,似乎是本地人,看着本来就不宽的淋浴门,我皱起眉。 另外一人打量了我一下,笑起来,口音却是正正宗宗的普通话:“屁股这么翘,一定很好摸。” “”好像遇到流氓了,还好老子下面围着一块毛巾。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也笑了一声,走上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但并没有退路,那人的手指滑过我的胳膊,我一阵鸡皮疙瘩。 我忍了忍情绪,将手里的毛巾拧干擦了擦刚刚那人碰过的地方,搭在肩上,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洗完了,你们要是喜欢这个位置让给你们吧。” 说着我关掉水,错开身子准备两步跨出淋浴间。 “走什么走?”外面那人伸手拦在门口挡住去路,“我们也不干什么,就是看你细皮嫩肉的想摸摸而已。” 摸你麻痹啊摸! 心里犯恶心,我收了表情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以为是你家厕所?” 那人抬了抬下巴,我警惕起来,却防不胜防的被后斜的那人抓住,架住了胳膊。 “操。”我骂了一句,抬腿就往前踹,前面那人用胳膊挡了一下,却还是被我踢的痛嘶一声,这俩人的力气明显比我的大,我踹了一脚,就立马被制住,被我踹的那人一怒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脾气还蛮大。” 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就难受起来,那人也不管,目光落在我的胸膛,笑容变得淫秽,“啧,边巴,你看,他奶子是粉色的。” 操,我从没这么后悔我没好好的锻炼身体过,怒气溢满胸腔让呼吸更加困难,这时一只手摸向我了的胸膛,并用手指慢慢的摩擦着我的乳尖。 瞬间面前的人开始用食指和拇指用力的揉捏起来,“真他妈棒。” “操你妈,滚开!”我几乎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的吼声,面前的人却直接低下头将我另一边的乳头含住了。 粘腻的舌头滑动和吮吸声让我恶心的想吐。 “阿萧?”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顿时让我看到希望般更加用力的挣扎,憋足了一口气喊出来,“顾垚!” 困住我的两个人这时不动了,安静的淋浴室里传来顾垚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我面前的那人直起了身子,偏头看着淋浴间外。 “阿” 顾垚看到我的瞬间愣了愣,下一秒脸上是一种我说不出的表情,应该只是面无表情,而一双冰冷凶厉的眸子泄漏了他的情绪。 他甚至什么都没说的,毛巾就甩了过来,前面那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脸就被狠狠的抽打到了一边。 顾垚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一脚不知道踢到了他肚子上,那人痛叫一声被踹飞到淋浴的角落捂着肚子跪趴在地上,而钳制住我的人看情况不对,放开了我朝顾垚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顾垚敏捷的躲过,握住了那人的手腕,我听见一声骨头响,那人也跟着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手腕痛的跪倒在地。 而顾垚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们,他面无表情的举起拳头压倒性的砸在他们身上,力道之重,看得我都疼。 他们的叫声招来了不少人,我看着地上被打的完全反抗不了的两人,恶心的撇过脸,开口阻止顾垚,“好了阿垚,我们走吧。” 顾垚拳头不停,只是范戚他们也闻声赶来了。 “怎么回事?”谢千城皱着眉问。 我没有时间解释这个问题,顾垚显得有些不对劲。 我又叫了他两声,他仍然没听见一般,我一看这不行啊,这俩人不会被打死吧,我上前从背后抱住了顾垚的腰,顾垚浑身一震,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开,力道大的我几乎都要痛呼出声。 拳头在我额头上方停住,我震惊的看着顾垚一双凶狠赤红的眸,半晌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撒起走~~ ☆、第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精尽人亡了,肯定会被锁,要看的去贴吧看吧~ 不知道谁报的警叫的救护车,受伤的两人被担架抬了出去,留下一地被水稀释的血迹。 我跟顾垚坐在警察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淡定。 两个警官坐在我俩前面,模样严肃,其中一个微胖的警察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冷冷道:“被猥亵了。” 那个警察上下打量我几眼,突然笑起语气微妙,“哦——来说说当时的情景吧。” 那个明显奇怪的“哦”字音调让我厌恶不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另一个警察突然一拍桌子,指着顾垚斥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偏头,却见顾垚面无表情,锐利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询问我的那个警察,冷若冰霜。 这种眼神对于警察来说无非是无声的挑衅,我伸手抓住了顾垚的手,顾垚转头看向我,我对他微微摇头。 顾垚垂下了眼。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 做了笔录,范戚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律师暂时保释了我们,打车到了临时订下的酒店,范戚他们也没有问我,让我好好休息,胡乐去了他们的房间。 顾垚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了屋,放下行李,我们各自整理了一下,我拿上睡衣先去洗澡。 脱了衣服发现胸前的痕迹还很明显,我一眼都不想看,打开淋浴,把整个人打湿。 我拿毛巾用力搓着身上每一处,想让他们都变得一样,那胸前的痕迹就不会这么明显。 肌肤越搓越疼,我看着整个通红的胸膛,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突然一个力将我翻转过来,“唔!”背部撞响浴室墙壁冷得我哆嗦了一下,双手被死死的捏住,按在头顶,下一秒嘴唇就被狠狠的咬住。 我知道是顾垚,他口中带着灼人的温度,嘴唇就像要被咬破了一般,我疼的甩头,想让顾垚放开我,这时,他的舌头也伸了出来,湿润柔软的扫过双唇间,我一颤,接着主动张开了唇。 热水打湿了我们的身体,打湿了顾垚的衣服,我们抱着对方拥吻,舌尖交缠,呼吸相融。 浴室的温度就像挂了一个太阳,让我们肌肤都滚烫。 顾垚的手从我的背脊一路滑到尾椎,我呼吸一促,他抚上了我的臀,慢慢的揉捏。 舌头从我嘴里退出,从我嘴角舔舐到锁骨,直到吮吸出印记后,顾垚抬头靠着我的肩,声音沙哑,像带着火一般的欲望将我的耳垂灼伤。 “顾萧,我想要你。” 我很清楚这个“想要”背后的含义,胸中腾起不知名的渴望,我仰头喘着气,伸出手隔着顾垚穿的牛仔裤抚上他在我腿部摩挲着的欲望,那已经硬挺的部位让我浑身燥热,顾垚头靠在我的肩上,气息喷洒在我肩头。 “顾萧,伸进去摸摸它。” “” 拉开被打湿的牛仔裤拉链,顾垚拉着我的手,探进内裤,握住了那个炙热的器物。 都是男人该有的,本来并没有什么,可一想到是顾垚的就莫名有种羞耻感,即使没有用眼看,也能感觉那个东西的惊人的尺寸。 我动了动手指,顾垚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他的吻落在我的颈窝,一条腿分开了我的腿,轻声道:“动一动。” 我握着那烫人的性器慢慢的上下滑动,顾垚喉咙间隐隐发出沉而喑哑的低吟,他的手捏着我光裸的臀部,让我不禁绷紧了身躯,他抬起头压住了我的唇,撬开唇齿,卷走我的舌。 浴室的温度就像沙漠中的热浪,让我愈加燥热,下颌酥麻的让我无法顾及嘴角溢出的律液,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 顾垚一顿,咬了我舌头一下,他挪开我的手,箍着我的腰朝上一颠将我托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身,顾垚趁机用手抬着我的臀,粗长的性器抵在了我的臀缝。 “阿萧,用沐浴乳可以吗?” 我红着脸点点头,想着等会儿的要发生的事浑身发烫,顾垚挤了沐浴乳的手探寻到我的后臀,我把头埋在他肩颈,感官几乎就集中在了后面,然而并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顾垚瞬间侵入了三根手指。 “啊操!”突然被撑开的穴口让我痛呼了出来,我下意识的要挣脱,顾垚死死压制住我,甚至不等我适应体内的手就开始放肆的抽插起来。 “顾垚,顾啊唔!顾垚,拿,拿出来!” 因为后庭的疼痛和不适让我浑身绷紧,我忘了挣扎反而紧紧抱着顾垚,顾垚就像没听见我的声音,他的喘息声渐渐加大,进出我体内的手指更加用力。 “顾垚呜,啊不行” “不什么?你看这里都变软了,我的手都湿了。”顾垚用有些陌生的语气说着,手指在穴内转了转。 “啊你,你他妈的,啊啊”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犹如电击一般的快感从脊椎蔓延到了全身,我猝不及防的浑身一颤,张嘴呻吟出口。 顾垚舔了舔我的耳垂,然后含在嘴里舔舐,下体在我臀缝处摩擦,“是不是很舒服?下面这么硬。” 而就在他话落,性器骤然闯入我体内。 “啊啊啊,不呜!” 就像是一根棍子撞了进来,我痛的用双手挥打着顾垚,顾垚将我紧箍在怀里,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们还温柔的接吻,后来演变成了几乎是激烈又暴躁的做爱。 “顾,顾垚,不,太粗了,呜”粗硬的龟头还在往前慢慢推进,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拒绝着,顾垚只是亲吻舔舐着我的脸颊和耳廓,茎头越入越深,我抠着顾垚的肩,僵直了背脊,顾垚两手扳着我的臀瓣往两边分开。 “放松点。”顾垚一巴掌击在我的臀上。 臀部的刺痛带着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瞬间让原本还在眼眶里的眼泪落下,体内的性器缓缓退了一些,竟猛的整根撞了进来,所有的挣扎在那陌生又鲜明的痛楚与酥麻中消失,我长大嘴巴却又发不出声音来,整个人在短暂的失神后,扑倒在顾垚的怀里。 顾垚跟着停息了一会儿,用龟头在我体内浅浅磨蹭了几下,蹭到的位置让我一个激灵,我急促的喘着气,顾垚开始用一下比一下大的力气抽送起来,肉体间相撞的啪啪声在浴室里回荡,显得暧昧又淫秽。 “啊啊啊,不,停” 我就像是被禁锢在夹板上的人,风暴来袭,我上下颠簸着,望着汹涌的浪潮而无力反抗,粗长的性器肆意的顶着体内一点,快感猛烈的袭来,我来不及反应,前端的器物被刺激的一抖,精液喷了出来。 “爸爸,很爽吧?”顾垚吻着我的脸颊问我,依旧重重抽插不停,喉头发出满足的喘息,内壁被磨的又热又麻,因高潮而片刻的失神引来顾垚更凶猛的进攻。 “啊啊——呜,不要,不要了” 欲望就像黑洞,将我卷入其中,所有的痛楚都变成了骇人的快意,我断断续续的哭泣呻吟着,脑海一片空白,穴内已经溢满了液体,能清晰的听到被搅动的声音,顾垚咬住了我的唇,甚至是咬出了血,他舔吮着,声音狠厉而沙哑:“顾萧,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 “啊啊呜——” 他凶狠的撞击在我体内,然后进到深处停下,灼热的液体喷洒了进来,他用力的用阴茎堵在穴口,直到射尽。 ☆、第四十二章 我瘫软着几乎把所有重量都放到了顾垚身上,顾垚半硬的性器还在我体内,我闭着眼听见了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拿出来” 顾垚吻着我的耳畔,餍足后的声音相当性感,“里面舒服,我想多待会儿。” 我冷着声重复道:“我让你拿出来。” 顾垚愣了一下,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才松开,阴茎抽出,里面的精液也跟着流了出来。 “嘶”落地时脚有些发软,后穴就像还有异物存在一样,火辣辣的疼。 顾垚一把伸手扶住我,我顺着他的手站好,又推开他,“你出去。” “阿萧,我” 我背对着顾垚手拿着花洒冲着身体,“趁我发火前滚蛋。”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瞬间坐到了马桶盖上,却又立马“操”了声跳起来,挂好花洒,我一手撑墙,一手极其缓慢的摸向疼痛的地方。 从穴口还能摸到黏湿的液体,我真的是又尴尬又脸红,操,老子的第一次就在这么暴力的啪啪里完了。 我死劲儿的闭了闭眼,把一个指头伸了进去 ······ 不知道洗了多久,也不知道里面洗干净了没,洗的我都犯困了我才关上水换上浴袍出去。 一打开浴室的门,卧槽,他妈的就看见顾垚站在门外,直勾勾的望着我,我吓的一愣。 顾垚凑了上来搂住我,语气可怜兮兮的,“爸爸,对不起。” 他还穿着湿漉漉的一身衣服没有换,我在心里叹口气,开口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困了要睡了。” 顾垚手臂用力更是把我搂紧,脸埋在我的颈窝,语气焦急,“阿萧,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控制不住爸爸,我错了” 这小兔崽子真的是吃准了老子会对他心软吗? 其实我心里不舒服只是因为顾垚不顾我感受,再加上遇到的那两个人,更是又累又郁闷。 然而看到顾垚像个委屈的狗崽子一样,就完全气不起来了。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我只是很困而已,你快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顾垚抬起头还是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我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然后就像看见忠狗朝我摇尾巴一样,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操!我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滚去洗澡!” 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都痛,呼吸有些困难,我难受的低吟出声。 “阿全,阿全。”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胡乐和谢千城。 胡乐见我醒来松一口气,“你丫的,高烧40度,吓死我了。” 看着四周白花花的装饰和旁边挂着的吊瓶我知道我自己正躺在医院,窗外大亮。 胡乐把我捞起来,给我喝了几口水。 我问道:“他们俩呢?” “番茄去办昨天那件事了,顾垚去买午饭了。” 体温应该是降下来了,我只是觉得有点饿,还有些乏力。 胡乐坐在我病床边,直直看着我,看得我莫名的心虚,我偏头看了看谢千城,谢千城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回过头刚要张口,胡乐就问道:“你是不是跟顾垚上床了?” 我:“” “你他妈自己看看!” 胡乐拿出手机,翻转了镜头,对着我,我看了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啊,他妈的我的颈子是被谁掐了吗! 我怒瞪胡乐,“你们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掐我脖子!” 胡乐一副举起手机想给我砸过来的样子,“这是吻痕啊,吻痕!” “”我闭上了眼睛。 “别装死!”胡乐怼了我一下,“给我说清楚。” 我痛的“哎哟”一声捂着胸口,“咳咳,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救命啊!” 胡乐:“嚎个屁!” 我瘫在床上,叹了口气,“不这样的话,昨天那个坎过不去,现在想起来就很恶心。” 谢千城走过来,一手搭在胡乐肩上,“你上还是他上啊?” 胡乐偏头白了谢千城一眼,“你看他这仗势他会在上吗?” 我:“” 我特么怎么就不能在上了! 胡乐跟谢千城见我这样,相顾叹了口气。 我在床上挺尸状,“要不是老子发烧了,一定揍死你们。”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顾垚回来了,见我醒着手里东西还没放两步上前,“阿萧!” 这崽子怎么回事儿,一脸激动又委屈的表情,我难道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爸爸吗? “哎。”我弱弱的又实在的应了一声。 挂完吊水,我们四人也回了住宿的地方。 范戚的电话没人接,我吃了药去另一个房间接着睡,等我睡醒,到浴室洗了把脸,又去隔壁找找他们。 范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走过去在顾垚身边坐下,开口问范戚:“咋样,没啥事儿吧?” 范戚:“有一个是s直辖市的,有一个是当地的。” 卧槽,s直辖市的什么鬼,那不是我们读书的地儿吗? 范戚道:“他们要我们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操,老子才需要好吗。”我烦躁的扒拉扒拉头发。 范戚:“嗯,所以最后谈判下来赔了300块医药费,毕竟他们被打的太惨。” 我:“” 范戚又道:“但是他们说他们也是拿钱办事。” 我皱眉:“拿谁的钱?” 范戚摇头:“只说了姓陈,没查出来,你跟谁结仇了?” “” 顾垚抓着我的手,捏的紧紧地,他蹙着眉头,眼神又如第一次见的那般锐利逼人,“范哥,拜托你一定要帮忙找出这个人。” 范戚看了看顾垚又看向我,“嗯,我准备跟你爸说一下,你爸毕竟权利比我大的多。” 我听到我爸心里咚咚跳了两下,“你跟我爸说还不如跟我大姐说,我爸在国外呢,国内的事儿都给我姐管了。” 谢千城走到范戚身边,坐在他沙发扶手上,搂着范戚的脖子道:“阿萧是被男的猥亵了,而且他跟顾垚俩又是那种关系,万一被顾叔叔发现了怎么办?” “喂你们快看!”胡乐突然出声,举起手机给我们看,“我们五个的照片” 手机上是一个微博界面,上面是我们五个人坐在八角街的饭馆里的照片,文字配的是:简直饱了眼福! 原博的转发率已经超过了1w,评论有2w,博主名字叫“宋苒r”。 胡乐道:“宋苒不是我们前两天遇到的那个女的吗?她头像也是本人。” 谢千城瞪眼,“我擦” 胡乐接着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热评。” 胡乐把评论点开给我们看。 ——妹,你不知道吗?其中有四个都是来参加过我婚礼的小伙子哟,真人更帅!而且听说都单身! 留这条的博主名字叫“宋嫣嫁个如意郎”。 众:“” 我:“宋苒跟宋嫣是什么关系?” 谢千城道:“姐妹?” 胡乐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陈越鸣,要说阿全你跟谁有仇,不就是陈越鸣吗?!” 我:“吃药。” 胡乐抓着我的膀子把手机举到我眼前,“真的,你看,这条微博发送时间是那天我们吃完饭跟他们分开后没多久,宋嫣回复的时间也是这条微博发了没多久,宋嫣都看见了,陈越鸣会没看见吗,而且那两个败类都说了姓陈,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我怎么有种胡乐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感觉。 范戚道:“你傻陈越鸣可不傻。” 我抹了抹脸,“操,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复杂了,我们还是把这几天给玩了吧,回去再说。” 我们接下来的几天去了布达拉宫、羊卓雍错、扎什伦布寺等地方,庆幸的是这段西藏之旅除了遇到那两个人这点不和谐的外,都很愉快。 在西藏的第十天,我们登上了回家的航班。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催更就没有啥动力,哇哈哈哈哈,更新的慢,见谅见谅。 ☆、第四十三章 一回来就感觉到想要将人烤焦的热气。 还好出了机场有人来接。 回到家是临近吃晚饭的时间,顾垚拿了行李,我双手也就闲着。 家里也就我妈一个人,我妈见顾垚右手拉着箱子,左手提着袋子,又看我打着空手,骂我,“你让人家阿垚一个人拿,你也好意思。” 顾垚微微笑着道:“没事的阿姨,不重。”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换了鞋接过顾垚手里的东西,“大爷,给我吧。” 我妈直接上手揪了下我耳朵,“多大个人了你。” 我嘿嘿一笑,“妈,我永远16岁,我们先上去放东西,洗个澡。” “嗯,去吧。” 顾垚换好鞋走上来拿走了我手上的行李上了楼,我尾随其后。 “先洗个澡,下去吃饭。”我打开衣柜翻t恤和短裤。 顾垚上前伸手从我背后摸了进来。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3节 “卧槽,你干嘛?” 他道:“你先洗,后背都是湿的。” “啧,还知道疼人了?”我支起腰把手里的衣服给他戏谑道。 顾垚看着我,突然凑过来吻了我一下。 我:“” 打开淋浴,温水冲在身上立马洗去了一身的粘腻,我有些出神。 这崽子自从啪啪过后就愈发的粘人起来,时不时的就要腻歪一下,动手动脚起来也越来越没分寸,我觉得我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从身后被人抱住吓的我差点跳起来。 “阿萧”他在我耳畔低低的叫我,一个炽热硕大的物件蹭到我的臀缝。 顾垚你大爷!又特么的发情了。 我被他抱住了身躯,不能转身也不能动手,只能开口斥道:“把你那玩意儿给老子拿开!” “为什么?”顾垚只说了三个字,就在我身后磨蹭了好几下。 “”操,我脚发软了。 顾垚松开对我的钳制,箍着我的手往下,握住了我的,我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他的手,顾垚反而沉了沉身体,那个炙热的器物就直直插进了我的腿间。 “顾垚你啊” 我被顶了一下,身体往前倾,只能用手撑住墙壁,顾垚趁机压下来,滑动双手,在我颈侧轻吻。 “妈的嗯哈啊轻,轻点,操” 我双手撑着墙,顾垚握着我的腰,性器在我腿间来回抽插,胯部撞击着我的臀,夹杂着淋浴的水声,显得淫靡非常。 “爸爸你听。”顾垚吮着我的肩,又重重的顶了几下,顶的我低哼出声他才笑着问道:“好不好听?” 我只觉耳朵变的烫人,恨不得钻到下水道去,我闭着眼咬牙骂道:“小畜生,闭嘴。” ······ 我几乎是被顾垚半搂着出的浴室,腿间已经磨的红肿了,我瘫在床上,顾垚分开我的腿,吻了吻被他弄疼的地方,轻手轻脚的给我穿衣服。 操,还好裤子是纯棉的。 晚饭就我们三个人吃的,吃完我妈说要出去跟她的姐妹们打会儿牌,家里就只剩我跟顾垚了,我俩就干脆回了房间,提上电脑窝在床上看电影。 把门反锁,我抱着电脑,他抱着我。 就像jake和rose咳,这虐狗的浪漫不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我们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我:“你手放哪儿呢?” 顾垚沉默的抽出了摸进我衣摆的手。 过一会儿 我:“不要亲我脖子谢谢。” 顾垚沉默的抬头。 半晌过后 我炸了:“你他妈硌到我了!” 顾垚沉默的在后面顶了顶。 “” 卧槽,这小兔崽子要上天了,我按下暂停把电脑搁一边,想撑起身坐一边去教育一下他,顾垚却把我搂住不让我动。 好吧,不动就不动,反正老子动的是嘴,我用后脑勺对着顾垚道:“顾垚,这个东西节制一点行不行?一天到晚发情对身体有害无益,而且这是在我家里,我胆子也不是太大,万一被发现了,我们父子俩只有露宿街头了,还有”我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他妈不是被上的所以不知道有多辛苦,你被我上一次估计你就直接不举了。” 顾垚:“” 见顾垚不吭声,想必我的教育是成功的,我拿过电脑,按下播放,继续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顾垚又贴了上来,我一愣,擦,这玩意儿怎么还没消下去! “你” “阿萧”顾垚在我颈间蹭了蹭,嘴唇有意无意的碰着我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想做,想看你被我做哭,想听你呻吟的声音,想看你动情的样子。” “”我觉得电影是看不下去了,我按下笔记本盖,准备认真严肃的再教育教育他,可还没说话,顾垚就撇过我的头,吻了上来。 他的手有些迫切的伸进我的衣服里,触碰上我的肌肤。 “唔” 操,老子说了等于没说,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这一发来的结结实实的,我被摆出一个跪趴在床上,极其羞耻的姿势,顾垚的手指在后面扩张的很细致,我埋在被单里喘息,耳朵听见后面抽插的声音,想堵住耳朵,双手却只能抓着被单已缓解不适和酥麻。 顾垚抽出手指,将□□抵在了穴口,“阿萧,我要进去了。” 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我的菊花,而顾垚就在这时闯了进来。 “唔——!我操” 被更粗更大的东西突然撑开的后穴有种像要撕裂的痛感,我死死的抓住床单,顾垚从背后覆上来胸膛贴着我的背,他抓着我的手,声音温柔又隐忍,“爸爸,放松,别紧张,我现在不会动。” “唔哈放你大爷的” 缓了半晌,顾垚才慢慢的动起来,带着体内粘腻的声音,我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顾垚愈发的激烈。 呵呵,第二天老子硬是躺到了中午,在我妈的眼皮子地下还要挺直了背脊,走路不打颤。 我发誓,老子一直到开学为止再不让这小屁孩儿碰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再锁人家啦qaq码个章节很辛苦的 ☆、第四十四章 暑假过了一半,我爸回来了。 我妈理所当然的下厨做了一顿大餐,大姐、二姐、三姐都回来了,连同二姐的男朋友也一起,家里瞬间就热闹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虽说顾垚不怎么说话吧,但我家仨姐姐都喜欢逗他。 酒过一巡,大姐调侃顾垚道:“阿垚,你觉得我们家里谁长的最好看?” 顾垚看了一圈,举起杯子,腼腆的冲着我妈笑:“当然是阿姨最漂亮,阿姨辛苦了。” 没错,腼、腆。 我忍不住在桌下伸脚踢他。 “哎哟,谁踢我啊?”三姐怒。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红酒。 我妈听了顾垚的话那是笑成一朵花儿,我爸都在一旁露出了笑,卧槽,顾垚这小子是准备打入我家内部了吗? 二姐道:“以后大学考p大,姐照顾你。” 未来二姐夫咳嗽了一声,不等顾垚回话就端起酒杯:“来,阿垚,二姐夫敬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顾垚:“谢谢二姐夫。” 三姐又凑热闹,“哎,小鬼,喜不喜欢大姐姐型的,我认识好多单身学妹,你这型的她们绝对化身成狼。” 顾垚腼腆的回答:“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三姐模样八卦极了,笑眯眯的问:“可不可以告诉姐姐啊,是哪家的小妹妹,多少岁啦,叫什么啊,性格怎么样?” 我假装很镇定的吃菜,却竖起耳朵听顾垚的回答,生怕他说漏一丁点。 顾垚道:“比我大,性格很好。” “哟,比你大呀!是” 我爸咳嗽了一声打断三姐,“小顾啊,有喜欢的人但是也别耽误学习知道吗,有什么不懂的问阿全,有困难也可以说,就把阿全当自己的哥哥。” 顾垚端起酒杯,敬向我爸,“谢谢顾伯伯,祝顾伯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顾伯伯也祝你心想事成,平安健康。” 妈的,这内部入侵的也太简单了吧。 顾垚乖乖的挨个敬酒,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又得我爸的几声夸赞。 我才是您儿子吧顾伯伯 吃完饭,一家子在客厅坐了会,吹了吹牛,我爸把我叫去了书房。 我爸道:“阿全,下周你虞叔叔五十岁生日,宴请了我们全家。” “虞叔叔?”我疑惑。 “你初中时候见过的。” 我道:“这么多年没见,不记得了。” 我爸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书柜旁抽出一本书,走过来递到我手里,“打开它。” 爸,你太懒了。 但事实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特么不是书啊,这就是电影里面出现过的像书的盒子啊! 盒子里是一块古朴却又显得十分贵重的玉。 “爸,这” “我一直希望你能继承家业,你大姐终归是要嫁人的,你妈一直骂我说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逼迫你,但是我顾盛堂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儿子,这块碎玉是祖传下来的,顾家人世代守护着它,我把它给你看也是想让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你是必须继承家业的,在大学想怎么玩爸爸不管你,但大学毕业以后,你必须回来跟你大姐学习管理公司。” 这个发展趋势太诡异了吧!死作者你给我过来! “等等,爸,你这突然” “这块玉叫‘鳌’,你手中的只是完玉的四分之一块,祁家、陈家、虞家分别都有一块,如果将玉合为一块,将得到黑道一个不为人知的势力。” 我:“爸,你喝醉了吧。” 我爸白了我一眼道:“你没接触过黑道,自然是不知道,从古时便存在至今的地下势力,除非你凑齐了整块玉,不然不知道那个势力究竟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把这块玉分成四块呢?” “恶人拿这玉不会做好事,我听你外公说这玉的主人临死时没有子嗣,便让人把玉分成了四块,给了手下最得力的四个人,希望今后世间太平,这个势力永远不要浮出水面。” “” 我爸把盒子收了回去,放回原位,走回来又道:“碎玉很重要,谁也不能说,下周宴会就让司机带着顾垚到处逛逛吧。” 今天书房之旅的信息量有点大啊,晚上顾垚相当老实,可能是我爸回来了给了他一定的威慑作用。 我俩躺在床上,他侧身搂着我,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轻笑着问:“我表现怎么样?” 我白了他一眼,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其实你才是他们的儿子吧?” “乖,不吃醋,我最爱的还是你。”顾垚在我耳垂吮了一口。 “呸,不害臊,我困了,要睡了。” 顾垚撑起身附上一个晚安吻,我俩就睡下了。 趁着没有折腾的晚上,我捋了捋思绪。 我爸有一块传家宝玉,必须要我去保护,就意味着我必须要继承家业,必须要结婚生子,我的下一代也要延续这个莫名其妙的继承。 也就是说,我不能喜欢男的,不能跟顾垚在一起了。 想到这我睁开了眼睛,漆黑的房间只有窗帘的缝隙挤进丝微弱的光,我借着这丝光,偷偷看着顾垚的睡脸,突然有些害怕。 如果我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我接下来的人生要怎样度过呢? 结婚生子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睡觉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余生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他妈还让人活吗!劳资绝对受不了! 到了虞耀明生日的那天,我才知道我爸真正的用意。 顾垚让胡乐带着去逛街,我则跟着我爸去了虞耀明的生日宴。 戎城酒店五层,上百张客桌,酒店装修的金碧辉煌,一看特么的就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地方,落地玻璃外的硕大的花园,三楼的露天泳池,四、五楼娱乐室,全部被承包下来,我觉得我爸真的是太勤俭爱家了,他生日的时候就在自家空置的小别墅里邀请了些好友。 大姐穿的成熟性感,又高冷的很,我往她那儿瞅了半晌也没见一个男的敢上前搭讪。 宴会前的应酬是必须的,但是我爸在,我姐就懒得应付,毕竟她是一个女人。 我跟着我爸,拿着酒,西装在身,有了特殊的加分技巧,来了不少推荐自己女儿给我爸的。 不是我说,为什么这些老板生的尽是女娃呢? 应付了几个人,我爸带我直接找到了今晚的主角虞耀明虞叔叔,虞耀明旁边站着两个美女,想必又是他女儿。 果真,见我爸上去,两人寒暄几句,然后就互相介绍起自己家的孩子来。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笑道:“犬子顾萧。” 我鞠了个身,表现的自己很礼貌,“虞叔叔好。” “好好,不是我说顾盛堂,你家儿子倒是长的越来越俊了啊,当时见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虞耀明伸手也在我肩上拍了拍,还上下打量我,一面点头,“小子,你十九岁了吧?” 我道:“嗯,快了虞叔叔,就今年九月份。” 虞耀明将他左右两边的美女推上前,笑呵呵的道:“这位是我的大女儿虞深深,这位是我的小女儿虞芊芊,今年才满十八岁。” 只见叫虞深深的女生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让她整个人显得很冷傲,另一边叫做虞芊芊的女生则面容带着些稚气,比之虞深深就要柔软许多。 等等,虞深深! 我记得在群里看到的要跟祁惊雨订婚的那个女的就叫虞深深啊! 没留我细想,我爸就笑着点头,“他们都没说过话,我建议让他们年轻人熟悉一下,我俩就去那边聊吧。” 虞耀明似乎正有此意,他叫走了虞深深,留下虞芊芊。 我:“” 爸,你真正的用意是给我相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记得虞深深 去看第四章吧_(:3」∠)_ 大概要慢慢的进入□□了 冬天天太冷了,我是南方人┳_┳ 所以更新超级慢,我现在手都是僵的···· ☆、第四十五章 我有些尴尬,你懂的。 虞芊芊挑着眉毛打量了我一下,忽然展颜一笑,“顾萧哥,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我俩要是有什么肯定就是乱了伦理了,哥哥岂有不陪妹妹的道理? 于是我笑着点头。 虞芊芊拿了块蛋糕吃的很淑女,我觉得这姑娘看着挺好的,可惜我没有半点兴趣。 更可惜的是看着是挺好,就是太任性了,做什么都要拉上我,说话要必须顺着她的意思,不然就垮着脸,连吃饭都要坐我旁边,而我爸二话不说,直接就允许了。 爸,你这撮合的意图太明显了吧! 我摸了摸额头,先缓缓,这几天信息量太大,有点头疼。 “顾萧哥,给我夹一下那边的菜。”虞芊芊忽然道。 为了方便客人用的是两层转盘圆桌,她跟我明明位置一样,那盘菜在对面,把圆桌转过来就行了,我心里在心里长出口气,将那菜转到她面前道:“夹吧。” 她揉了揉自己拿筷子的手,“手酸,你给我夹。” “” 我耐着性子给她夹了筷,然后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找机会溜走。 吃了没一会儿,有很多人就离开饭桌陆续上楼去玩,我估量着自己已经吃了六分饱了,便放下了筷子跟我爸说了声去洗手间,虞芊芊总不能上厕所也跟我一起吧。 我上了厕所没再回去,走出酒店给胡乐打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 胡乐那边有点嘈杂,“我们在酒吧。” “我/靠,我儿子可是未成年!” 胡乐道:“就你儿子的体格模样,看起来比我还大呢!” “找抽呢你。”我边打电话边走,慢慢离酒店远了,我继续道:“哪个酒吧?我来找你们。” “你要来?别,你还记得上回你来吗,被占的便宜还不够?” “你们他妈的在gay吧?!”我瞬间站定脚步怒了。 “有啥,你家顾垚又不是直的。” “我真的服你们了,我” “祁惊雨,你进去我们他妈就分手!” 这声音太大,直接让我忘了接下来的话,朝说话的人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一条不知名的街上了,街上没多少人,我前面不远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茂盛的树木遮挡了路灯光,阴影将两人都涂抹上黑色,看不清样貌。 虽然看不清,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名字,祁惊雨。 而另外一个叫出他名字的声音明显来自一个男人。 我急忙悄声对电话说一声先挂了,开静音,然后十分八卦的蹲下身,靠着花坛掩护。 “费腾,不要闹。”一个声音冷冰冰的道。 费腾和祁惊雨 “祁惊雨,今天我生日。” “今天虞深深的爸爸生日。” “分手。” 祁惊雨没有说话,我探出一点头来观望,发现他们正在对视,气氛剑拔弩张。 然后我听见祁惊雨道:“你回去等我回来。” 费腾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居然变得十分冷静,“滚吧,不要来找我了。” 祁惊雨听到这句话猛的伸手将费腾按在车门上,低头就想亲,费腾死死的挣扎,却被祁惊雨掌控的死死的,激烈的吻看得我面红心跳。 卧槽?卧槽?!卧槽!!! 妈的,电视里面演的知道太多的人下场都不会多好。 我已经脑补了五万字如何折磨一个人的梗,然后那边又开始说话了。 费腾道:“祁惊雨,我费腾就这么贱是不是?” 祁惊雨声音依旧清冷,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五年,等我继承了祁自南的企业,不受牵制” 费腾不耐的打断他的谈话:“不要他妈的跟我承诺这些,反正你今天去了就不要再来找我。” 我看见祁惊雨做了一个手势,从小林子里走出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来将费腾架住。 “操,祁惊雨你他妈有病啊?!” “带他回家,好好看着,等我回来再说。”祁惊雨这样吩咐,然后又冰冷的强调:“给我看仔细了。” 那几个人齐齐无声点头,捂着费腾的嘴,将他塞进了车里,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祁惊雨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朝这边走来。 操,我迅速收回脑袋,蹲着身子,小心的往回跑。 我想起几个月前,费腾学长他在群里说他要去找祁惊雨,没想到他妈的是真的! 过程我都不在乎了,也不关我的事,但是这在一起后的事,怎么听怎么虐恋啊! 我停下脚步,在一个花台旁蹲下身,假装玩手机,没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往这儿来了。 皮鞋与地面相碰撞,利落均匀的脚步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手上刷着微博,注意力却全在那个声音上面。 哎呀,你走快点行不行啊,快点走快点走,马德,脚麻了。 我数着节拍,那双笔直的腿已经进入我的余光里了,我心里唱着哥哥你大胆滴往前走哇,然后哥哥在我面前停住了。 哦,我擦。 我抬头,发现祁惊雨正面无表情的低头看我。 这个时候一定要假装不认识。 我疑惑的望着他,“你好?” 祁惊雨道:“你是顾家的小儿子。” “是我,你是”我皱皱眉,然后做恍然道:“祁惊雨。” 祁惊雨道:“不进去?” 我讪笑道:“我逃出来的,不进去了,要是你听到有人提到我去哪儿了,千万别说你看到我了。” 祁惊雨带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 看他走远,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哎,脚麻了,卧槽。 我偷跑出去的事,还是被我爸给知道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没接。我叫胡乐把顾垚带出来,碰个头吃个宵夜啥的,毕竟我还没吃饱。 两个人感觉没有喝啥,我上下打量了下顾垚,衣衫整齐,面容正常,小顾尧乖乖的没有硬起来。 顾垚走过来拉上我的手,我们仨找了个附近的烧烤店坐下。 点菜,上啤酒,我喝了一口,用一种有点不相信又叹息的语气道:“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顾垚问道:“怎么了?” 我道:“我居然看见祁惊雨跟我一个学长在感情撕逼!” 顾垚:“” 胡乐给我一个白眼:“我看你不是饿了,你是瞎了。” 我懒得理他,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顾垚道:“儿子,你说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顾垚道:“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吧。” “”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有病。 我用杯底敲了敲桌子,“老子说的是真的!而且我记得很清楚,祁惊雨让我那个学长等他五年,他继承了祁自南的企业以后,就可以不受牵制了。” 胡乐道:“那敢情好,这个消息被你听到了,估计你得被灭口了。” 我在桌下踹了胡乐一脚。 顾垚忽然问道:“真的是祁惊雨说的?” “嗯。”我点头,然后看向顾垚时,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桌面,似乎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跪着来填坑了 ☆、第四十六章 九点多回家,家里也就我妈一个人,她看见我俩奇怪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我叹口气道:“无聊死了,而且我爸完全就是给我相亲的吧。” 顾垚忽然在背后重重戳了我一下。 “嗷——” 我失声叫出来,又突然捂住嘴。 “怎么了?”我妈担忧的问道。 我摆手,捂着腰,“没事没事,刚刚闪了一下。” “真是,多大的人了,喝酒了吗?” “一点点红酒而已,妈,我们先上去洗漱了。” “嗯,去吧。” 我抓起顾垚的衣服就往楼上拖。 兔崽子必须好好的教育教育才行,不然要骑到他爸比的头上了。 关上门将锁上,转身,顾垚却逼近一步,一手按在我头旁边的门上。 门门门门·····咚! 眼前的那双漆黑的瞳仁像能把你吸入其中一般,里面清晰的倒影了我一张惊愕的脸。 惊愕过后,我能迅速感觉我的脸开始发烫,我的小心肝在瞬间扑通扑通的急速跳起,卧槽,马德,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少男心啊! 日狗了! 顾垚的脸凑上来,鼻尖碰上了我的鼻尖,嘴唇间隙不过一个呼吸的距离,像是碰上了又没碰上,我的心脏跳的更快了,顾垚此刻的声音显得暧昧又性感。 “相亲?” 操,□□裸的诱惑,我一个没忍住,抬手抱住顾垚的头,将嘴唇贴上了他的。 顾垚眼底有隐隐的笑意,我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张嘴将他的嘴唇含住,伸出舌尖慢慢的勾勒舔舐。 顾垚的嘴唇薄薄软软的,吻起来让我有些沉溺,而顾垚似乎不喜欢这种轻慢的,他按住我的后脑勺,立马就收回了主动权,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缠上了我的。 空气瞬间就跟着暧昧色情起来。 “唔唔” 辗转的唇间只觉得越来越激烈,顾垚愈发粗重的呼吸喷洒让我也有些情难自禁,无法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他放开我的唇,吻又落在我的下巴,脖颈,手伸进了我的t恤,摸上我的胸膛。 “等等等”我按住顾垚的手,喘着气阻止他,“不,不行” 顾垚顿了顿,埋在我颈间,居然张嘴咬了我一口。 “靠。”我吃痛的骂了一声。 顾垚抱着我平息了一会儿抬起头亲了亲我的嘴角,哑着声音道:“回去补偿我。” 我哑然,轻声的骂了句:“滚蛋。” 第二天早,餐桌上果不其然让我爹隐晦的说了两句,我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暑假过了快三分之二,顾垚在我家完全跟家里人打成了一片,感觉从一次遇见他相比,他的变化真的太大,就如从一个不近人情的混混变成了好好学生。 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晚上登上有妖屁网发现收到了编辑的消息,问是不是要弃坑了。 我回复过去:最近太忙,一直都没时间画。 那边也很快回复了过来:噢噢,有读者问要出单行本吗? 我愣了愣,心里砰砰跳,有兴奋,有开心,有不安,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自己画不到结局,辜负读者的期望。 我想了想回复了过去:这个等我以后画完再说吧。 编辑回复道:那你要是有想法的话一定要提前说。 我打了个好字过去,一片阴影落下,耳边传来顾垚的声音:“在干什么?” 顾垚刚洗了个澡,这天就算待在家里吹着空调不出门也会觉得不舒服,我看到他头发湿湿的,便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笑着道:“有编辑问我画的漫画要不要出单行本。” 顾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与我面对面,闻言他倾身将头搭在我的肩头,声音十分悠闲惬意,“那你怎么说?” 我耸了耸肩,示意他抬头,让我好好给他擦头,“我说等我画完再说,毕竟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画完,目前都是想到哪儿画到哪儿。” 顾垚“嗯”了一声,我估摸着擦干了,便拿下毛巾,摸了摸他的头,却见毛巾下他一双发亮的眼睛顿时动作停在半空中。 有种被肉食动物盯上的感觉。 顾垚看着我轻轻一勾唇,扑过来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提起来后,一委身,我便被他抗在了肩上。 “顾垚,你” 顾垚把我放在床上,马上就压了上来,眼睛就如夜晚的饿狼,他按住我的双手,俯下身,一边啄吻着我的唇一边道:“你饿了我23天,今天刚好阿姨和顾伯伯不在。” 我擦,我说为啥他心情感觉这么好,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我偏过头躲过他的吻,喘着气骂道:“操,我今天没兴致,你起来。” 顾垚用已经硬起来的下面顶了顶我的,声音微哑:“不帮儿子解决的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 “” 于是在这夜深人不静的房间里,我被脱了个精光,乳尖被吮吸的通红,顾垚一个牙印落在我的胸膛上,润滑扩张做好后,下身一挺。 “呜操” 我蜷缩起脚趾,揪紧了床单。 顾垚啃啃吻吻,下面也不停的进出,我被干的双腿无力,眼里包不住泪水,顾垚把我抱起来,又换了一个骑乘的姿势,让那根孽根更加深入。 “啊顾,顾垚你” 顾垚吻着我的脸,我的唇,在我耳朵旁低声呢喃我的名字:“阿萧,阿萧” 马德,我被性感射了 快开学的前一个星期我跟顾垚就先去了学校,毕竟租的屋子是要打扫一下的,而且是坐汽车。 开学后的一个月,顾垚找到了兼职,学校也开始让全校社团筹办校园十月文化祭,顺便欢迎新生和招聘新生入社。 我们社团自然就是办s了。 想我今年大三的也属于老社员,社长杨易扬叫我除了绘宣传海报外还要参与s,说当初的《睡美人》话剧在网上反响很好,这学期开学引来了太多的腐女腐男群体入学,让我好好表现。 李倾羽学姐也是大四实习党了,其实社团里面好几个都是大四生,杨易扬用舌尖顶了顶他的小虎牙,坏笑着道:“这次文化祭,老规矩,我们s社最后一名的团队要请第一名的团队吃饭,没意见吧?”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4节 大家都回答的没意见,杨易扬又道:“大四生一个组,希望你们拿出你们最优秀的s作品来参加文化祭,外援随便找,老社员面子可是要给我撑足。” 话说完,大家都挺伤感的,毕竟出了学校,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又有多少能够保持联系的呢。 五湖四海,见一面都难。 众人没意见,李倾羽拉住我,笑的我毛骨悚然,“外援,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刚刚跟基友说如果我更完这本,我就请她吃饭_(:3」∠)_ ☆、第四十七章 “那个,我还有事呢学姐,哈哈哈。”我干笑着挣脱李倾羽的手。 “啧,你知道我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凶残,不要试图反抗我。” 我:“” 都说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我实在是羞愧。 答应了李倾羽学姐后,我们争分夺秒的在这两个星期里讨论人物,修改服饰挂件。 我穿了一身黑袍紫边的长袍子,戴了一个漆黑坠到屁股的黑色长发,手拿一只毛笔。 是的,我们的主题是s剑三同人,而我s是万花成男。 这个职业帅惨了我,我决心要雪洗我之前的男扮女睡美人形象,做一个人见人开的帅学长。 李倾羽等一干学姐学长一致点赞,我也很满意,总之剑三的十多个门派,除了苍云和丐帮外,其他都被我们纳入了s范围。 文化祭前一天我拜托了刘侨把顾垚带到后台来找我,我想着他毕竟还没上过大学,想让他感受下氛围。 因为文化祭是学校每年都会举行的,所以办起来也有条不紊,傍晚七点,新生老生开始入场,我在后台,换好衣服,化好妆,本来我们也只是走个秀而已,所以并没有多么紧张,我们一边说说笑笑,一边看其他社团忙上忙下进进出出。 突然进来一个人,我愣了一下,是因为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徐捷瑞,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是话剧社的,而且又在一个学校,表现这么出色不让他上台才奇了怪了,我看了一眼就撇开了眼,看着这小杂种心情就不好。 只是没想到那小孙子自己倒是走了过来,低声下气的对我说道:“学长,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心血来潮,你看在我都被揍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被揍?被揍关我鸟事?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都走到我面前来了,我也不太好不理会,于是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道:“你被揍关我什么事?我被占了便宜,被强套了这么个噱头在身上,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学长,我” 徐捷瑞似乎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打断。 “阿萧。” 是刘侨把顾垚带过来了。 我余光注意到徐捷瑞明显的一震,瞪大眼望向顾垚那边,我疑惑的看向他,见他面色一白,慌慌张张跟我道了个歉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副见了鬼的样子是见了讨债的? 刘侨带过来看了我两眼说了两句就走了,我上下打量了两下顾垚,很正常很帅啊,简直迷死我了,难道徐捷瑞是害怕刘侨? 不会吧。 我抓了抓腮帮子,顾垚走过来,目光灼灼,“好看。” 我咧嘴,拿起笔在顾垚脸上戳了戳,小声的调戏,“有没有被迷死。” 顾垚眼睛里含着笑意“嗯”了声。 这小崽子,真想凑上去亲一口。 “等会儿你就在后台等着我,哦,你跟我来,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在这里看吧,等会儿完了大家可能会一起吃个饭,你跟我一起。” 我看顾垚点头,伸手摸了摸他脑袋。 我们社的都在一堆抱团,节目开始没多久我就想上厕所,便撩着袍子去了洗手间。 还好男人可以站着撒尿。 我撒完,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偏头一看,居然是徐捷瑞,他有些紧张,往后看了看,才朝我走来。 “顾,顾学长,刘侨带来的那个人跟你很熟吗?” 我望着他没说话。 徐捷瑞表情尴尬,却又马上道:“顾学长,那个人很危险的,我就是被那个人打的,他叫我离你远点。” 我听这话沉不住了,皱起眉,讽刺道:“徐捷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这么有心机的。” 可能我的话起了作用,徐捷瑞变得暴躁,“学长,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才给你建议,那个人并不如表面上这么好,你,你不信的话就算了,我再一次为上回的事情道歉!” 他说完转身急急地就走掉了。 什么鬼? 提着袍子往回走,我脑袋居然都是懵的,徐捷瑞说什么来着? “阿萧。” 我顿住脚,顾垚正在前面叫了我的名字朝我走来。 依旧叫人过目不忘的长相,但这一刻我竟然觉得他的眉目和薄唇过于锋利了,像把时刻在打磨的尖刀,如果翻了脸,那这把刀随时可能狠狠扎进你身体。 我被自己的想象吓住了。 “阿萧,怎么了?” 我回神摇头,“刚刚尿完感觉人有点飘,这身衣服真的是热。” 节目一个接一个,终于到了我们社,社长杨易扬特别来鼓励我们,晚上好喝的好吃的伺候,我们像打了鸡血一样。 顾垚悄悄地捏了捏我的手,说了声加油。 吾家有儿初长成有木有! 光屏和灯光都变得温柔又玄幻起来,我们为这个s还排了一个小剧,大概就是几大门派一起齐心协力对敌。 当背景音乐《杀伐》响起时,心里随之澎湃了起来,马德,这歌真燃。 每个门派挥舞手里的武器,挨着一个个的上场,我们连狼牙军叛军都安排了好些人,大屏幕闪烁着后期编辑的技能特效,一时间,下台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到我时,不知是谁在下面先起的头,一下子一呼百应,全都叫起我跟徐捷瑞的名字来。 靠靠靠,我操你大爷的,救命!哪家兔崽子吃饱了撑的跟我过不去! 我转了两下笔,抬手食指放在唇前,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下面安静了下来,我微微一笑,撩撩衣摆转身走回去。 下面安静了一会儿,又瞬间的尖叫呐喊起来。 这场表演很完美,甚至比预想的要好,个个都如释重负,李倾羽学姐告诉我贴吧被我跟徐捷瑞刷爆了,以前的睡美人话剧里亲吻的一幕被人截图下来,然后疯狂转发,学姐说我托徐捷瑞的福可能在新生里也出名了。 马勒戈壁啊,学校管理去哪儿了,我特么会不会被开除啊,这特么难道不是间接的宣传同性恋吗? 难道秦朝的背景大的能把学校管理层都压下去吗? 后来我才知道,特么的秦朝家里原来是学校最大的股东! 我看得出来顾垚心情有些不好,我们一起去吃东西顾垚都没怎么说话,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一路上都在问他怎么了,我也把跟徐捷瑞那件事情解释了,他只是沉着脸说没事,这么几次我也火了,操! 吃了饭很多人都提议去唱歌,顾垚这时在我旁边对我道:“回去。” 老子不! 我看时间才十点,明天周六也没事,没有理顾垚,附和了众人的意见。 顾垚脸色更差了。 不过去了我也没唱歌,就跟那些毕业组喝了些酒,酒喝了就想上厕所。 顾垚见我起身,也跟着我一起,我俩一前一后往厕所走。 厕所里没人,我懒得理他,准备进隔间里关上厕所门撒尿。 顾垚却掰着门把我推了进去,他挤身进来,锁上门。 我皱眉,脸上隐隐火气,“你到底要干嘛?” 厕所隔间里昏暗的光线也掩不去顾垚散发出的戾气,我蓦然想起徐捷瑞说的话“顾学长,那个人很危险的,我就是被那个人打的,他叫我离你远点”。 心脏咯噔了一下,这一走神,顾垚便抓着我的手,脸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嗷,小白眼狼,你□□的要暴露了! ☆、第四十八章 吵闹震耳的ktv,即使厕所隔间的隔音效果挺好,但也是止不住的有种心虚和羞耻感。 唇上近乎于撕咬的吻让我完全无力招架,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的气息将我淹没,反抗都来不及。 他的手轻易而举的伸进了我的t恤里,重重搓揉着我的腰,似乎是一只占有自己附属品的兽,执着且本能的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我被顾垚的手弄的痛呼,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舌头缠住我的,唾液混在了一起,凶狠的吮吸,我被吻的几乎缺氧,导致我完全不能反抗,浑身无力。 他的手终于放过了我的腰,却沿着腰线一路往上,摸到我的胸膛,两指捏住了我胸前的乳头。 我浑身一麻,差点瘫软下去,顾垚一手搂着我的臀,避免了我往下滑。 那只捏着我乳头的手时轻时重,或是在乳晕处画着圈,我能感觉我的乳头越来越硬,顾垚这时放开了我的唇。 我大口的呼吸,双眸一片朦胧,紧接着t恤被撩高,胸口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 我操 滑腻的舌头触碰到乳尖,这是比手指更为难以言喻的感觉。 “滚,滚开”我又气又慌的开口骂,却十分没有威慑力,反而让顾垚重重的吸舔了好几口。 “啊呜” 这是种可怕又渴望的爱抚,顾垚搂着我臀部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揉捏我的臀瓣,另一手探进了我的嘴里,压住我的舌,进进出出做着类似交媾的动作。 无法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本能的抓着对方的衣服当做浮木,顾垚抽出了他的手指,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下,他抬头啃吻着我的肩颈,那只沾上唾液的手伸进内裤,探到我的后面。 这动作和触碰让脑袋还懵逼的我不自禁的背脊一僵,我来不及都挣扎,顾垚一手撑开了我的后面,另一只手的手指不留余地的插入了我的后穴。 “呜——”即使有唾液的滋润一样的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顾垚把我抱在怀里,粗烈的喘息就在我耳边,后庭的手指来回不停,我紧紧的抓着顾垚的衣服,皱着眉承受着。 他用他坚硬的器物磨蹭着我的,直到我的也完全勃起,在前端的快感和后端的异样相夹击下,我不多时便缴械了。 可还没喘过气,顾垚拉开了他的外裤拉链,我哑着的声音带了些央求的意味,“顾垚,不要在这” 顾垚没有回答,固执的释放出他的性器,插入我的腿间,滚烫的触感让我心里一个哆嗦,“顾垚,你,你他妈的,要,要是啊——” 我话没说完,顾垚抽出手指,抬高我一条腿,性器就这么直接的挺了进来。 硕大的器物让人一时间难以容下,我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推拒着他,顾垚把我死死抵在墙上,下身一用力,又挺进了一大半。 “唔操好痛” 汗水流进了眼里,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顾垚就着进入大半的性器开始抽插,慢慢的都进入到了我的体内。 我听见顾垚轻轻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便大力的律动起来。 “呜啊啊哈不、啊” 昏暗的厕所,角落点着香薰,汗渍将衣服打湿,封闭的空间能听到肉体相撞的声音,我搂着顾垚的脖子,也不知道厕所有没有人进来,酒后的大脑已经混沌。顾垚抽插了几十下,又把我翻了个身,他从身后进入了我的身体,我难耐的发出声音,从后穴溢出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感觉自己狼狈不已。 昏昏沉沉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 如果说从出生到现在让我最不情愿且尴尬气愤的事情是什么,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在ktv厕所里的做爱。 我甚至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直接被做晕了! 清醒时,感觉有人在给我喂水,柔软的唇贴着我的,喉咙的干涩很需要水,我咽了咽喉,吞下了这急需的水。 “阿萧。” 有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皱眉睁开眼,看到了顾垚的脸。 卧槽。 我现在十分不想看到这张脸,但醒过来后,后面的疼痛和身体的酸痛又让我不得不难受的蜷起身子,轻哼出声。 “阿萧” 顾垚跪在床边似乎想过来抱我,我埋在枕头里哑着嗓子骂了句,“滚开。” 刚说了一句,身子就被扳过来,顾垚压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肩颈,手探到我的腰间轻轻揉起来。 我们互相沉默着,我是压根就不想说话,按摩就按摩吧,反正身体实在是不舒服,顾垚踏马的也不说话。 而我矛盾的想他哄我,然后他哄我我就可以不甩他,原谅他可以,完全看心情和他的表现吧。 啊啊啊,操,我怎么这么贱呐? 这小王八蛋,老子也要操他一次,一定要操 按着按着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没有灯,热水让我四肢百骸都软了下来,耳畔被一下一下的亲吻着。 “醒了?”身后的人说话了。 ☆、第四十九章 “醒了?”身后的人说话了。 我真的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是别人这么对我我踏马早就绝交了,但是我现在只是不想跟顾垚说话。 仅、此、而、已! 而且这个发展完全脱离了我的想象。 我踏马养的不是一只忠犬,是只狼吧! 屁股还疼着,心里腹诽,自然没有理会顾垚,顾垚忽然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把头扳向侧面,他微偏了身子,把头凑过来,吻着我的唇和嘴角。 我反应过来往后躲,顾垚不允,另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勺,温热柔软的唇一边摩挲着我的,一边开口道:“阿萧,是不是把你关起来才没有这么多人觊觎你?” 滚尼玛,那是你自己脑补的吧! “我一点都不后悔,只有每当触碰你,贯穿你,让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时候我才感觉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是哪里让顾垚这么没有安全感。我救他,跟他一起生活,说喜欢他,爱他,吻他,甚至都让他操了这么多回,还踏马的就因为一点破事水就是用性暴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萧,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们就做到你说话为止吧。” 顾垚的手伸到水里握住了我的小兄弟,我一愣,立马挣扎起来,顾垚却越握越紧,我有点慌,要是小弟弟被顾垚一怒扯下来怎么办,卧槽,我绷紧了身体,停止了挣扎低喝道:“手拿开。” 顾垚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不喜欢?” 我按着他的手,冷嘲道:“顾垚,你是不是以为每次耍赖撒娇调侃下我我就都能原谅你?” 顾垚沉默了,慢慢松开手,我以为他会就此面壁反省,却没想到他站起时将我也一把提起,拿着浴袍将我包着,然后抱起出了浴室丢到床上。 我挣起身,浴袍也自然的敞开,顺着卧室的灯光,看到了一身或轻或重的吻痕,我的眉头也死死的皱在了一起。 顾垚压了上来,我对他冷怒而视,视线相交就像是争地盘的狮子,如果他敢再靠近一点,我必然会反击。 然而就这样没过几秒,顾垚呼出口气,然后翻身坐在床沿,他道:“顾萧,我们好好谈谈。” 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裹着浴袍躺在床上没动,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顾垚先开口,“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但是我控制不了。” “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确信你是属于我的,尤其是跟你回了你家以后,我发现我们的差距真的很大。” “我以前没有喜欢过人,我不知道恋人之间要怎么相处,只要有一点关于你的事,我就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管是跟你关系好的范戚,还是胡乐,我心里也很嫉妒。” 顾垚侧身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没有挣脱,或许我已经心软了,感觉就像遇到自己的克星了一般。 顾垚轻轻的揉捏着我的手,“阿萧爸爸,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随便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移回视线,定格在顾垚的侧脸上,毫无情绪的道:“顾垚,你这难道是第一次?” 顾垚愣了愣,握着我的手力度加紧,“对不起,阿萧。” “没有这么多对不起,顾垚,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既然都不信任我,那我也不会给你信任。” “不是!”顾垚急急否认,“我,我只是我只是” “徐捷瑞是不是你打的?” 顾垚顿住了,他望着我跟他交握的手缓缓道:“谁是徐捷瑞?”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突然用力抽回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累了,要睡了。” “顾萧!” 顾垚的情绪暴躁起来,他捉住我的手腕,手劲大的像要将我的手腕捏碎,我疼的到抽一口气,却看见顾垚的表情瞬间愣住了。 这个表情我只在西藏时差点被猥亵的时候看见过,如临战的野狼一般冰冷又凶狠。 我打了个冷颤,咬牙低喝:“顾垚!” 顾垚死死盯着我,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们第一次闹翻,而且有种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又像过了一个世纪,顾垚似乎放弃了一样垂下眼,并且放开了我。 他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脚步,他道:“对不起,我出去冷静下。” 不一会儿屋外的大门传来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霎时回神,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草泥马的小畜生!出去就别回来! 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越想越生气,睡意都没了,我费力的翻身起来,后面还有些痛,慢慢挪步去厨房冲了一杯牛奶,然后到客厅打开电视看起来。 老子才不会承认老子完全没看进去而且盯着时间一直走呢! 都晚上11点了,这崽子居然还不回来! 忽然外面“轰”的响开,吓了我一个激灵,打雷了? 靠,这踏马的 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冲进屋里换衣服,拿上手机钥匙,穿上雨衣又拿了一件雨衣出门。 只希望这小畜生别走远了。 我才跑出没几步,瓢泼大雨就哗哗落下,我暗骂了一句,想着找到这崽子一定要打他一顿不可。 我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又往滨江路那边找过去,路上已经没人了,路灯昏暗,我想起了前面一段不好的回忆。在心里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喊着顾垚的名字,跑到地铁站,靠着站口楼梯玻璃喘了口气。 歇了一会儿准备继续找,我默默叹口气,出了站口却发现前面有个人,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这人影有些熟悉。 “顾垚?”我试探着询问。 那人突然迈步就朝我冲过来,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抱住了我。 他死死的抱住我让我动弹不了,沙哑又紧绷的声音让我瞬间怔愣,不,应该是他说的话。 他说:“顾萧,我爱你。” 雷鸣和闪电刹那间就像助兴的乐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将我们的隔阂洗礼的一干二净,我想,即使顾垚仍然会因为一些小事儿生气,即使顾垚打了徐捷瑞,但是我们是相爱的。 ······ 我现在正在给顾垚擦头。 “所以说,你踏马的就看我一直在那儿找你你都不出来?!” “嗯。” 我抬手就给顾垚来了一巴掌。 “我日你奶奶的熊腿,你就是皮痒了找揍!” 顾垚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我瞪他一眼,“望着老子干嘛!” 他嘴角一勾一把将我拉到怀里,吻了吻我的唇道:“阿萧,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我耳廓瞬间发烫,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老脸。 “马德,有美男计了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一章我改了一下的,因为害怕锁了,所以就没在晋江上改,要看的可以去贴吧,我也在豆腐app上发表了,以前以为十五万字能完结,完全高估了自己嘤嘤嘤 ☆、第五十章 大三下期过的飞快,社团我也基本挂职了,秦朝找过我问我要不要留校,其实挺值得考虑的,不过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 我还是更想开个工作室之类的,找点人才来干活,我呢就做点我喜欢的,比如画个漫画啊,或者油画之类的。 然而我又想起了我爹说的那块叫“鳌”的碎玉,还说毕业后要我去学习管理公司。 脑海奔腾千万只草泥马,感觉我的前方一片灰暗。 而顾垚打工这好几个月,我给他办的□□里存了一万多,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地方要用的。 我呆在屋里画了画,闲的无聊又趴在客厅看电视,下午顾垚发短信过来说要回来吃晚饭,我乐的咧嘴。 已经连着快一个周顾垚工作回来都十一点多了,上上周他跟我说他换到了另一家高级俱乐部里工作,工资是以前的两到三倍,不过就是时间上回来的不确定,毕竟万一有大客户,一定是要接待到人家走才能走的,我表面上看着挺高兴,实际在心里骂着,能整日跟顾垚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只有周日了。 我炖着花鲢鱼,切姜剥蒜,感觉自己这几个月变得越来越贤惠,呸,越来越好吧,我认。 顾垚六点多就回来了,开门一阵寒风把我吹个激灵,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过去给顾垚取下围巾。 感觉顾垚长高了一些,以前我俩身高看起来差不多,现在我都要微微仰一些看他的眼睛了。 “洗个手,吃饭。” 他抱住我吻了我一下,眼里都是笑意,“阿萧越来越贤惠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办法,有个儿子要养。” 顾垚挑眉,勾着唇有些坏样,“难道不是在照顾外出工作的老公?” “”忍不住给顾垚来了一巴掌。 给顾垚盛了鱼汤,然后直勾勾的望着他,顾垚喝了后,转头看我,不知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顾垚笑了起来,眯了眯眼眸,灯光下竟然显得有些魅惑感,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又搔了搔我的下巴,“顾萧,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踏马只想问你汤好不好喝啊臭崽子。 拍开顾垚的手,我起身去给自己盛饭,顾垚后脚跟来,贴在我身后抱着我,说:“阿萧,我好久都没抱过你了” 这语气还有点委屈。 我却背脊一僵,掰开顾垚的手,岔开话题,“这不是给你抱了吗?先吃饭吧,等会儿冷了。” 盛了饭坐回饭桌,顾垚就站在我身后,我故作不知的扒着饭。 “顾萧,这几个月你总是在躲我。”顾垚忽然开口。 我咽下嘴里的饭道:“没有啊” 顾垚双手突然分别撑在我两边的饭桌上,把我圈在中间。 “阿萧,对不起。” “”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原谅我?” “” 似乎是对我的沉默感到挫败,他直起身子,似乎叹了口气,他坐回他的位置,拿起勺子,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巧看过来,我有些尴尬的垂下眼。 顾垚道:“吃饭吧,汤很好喝。” 我“嗯”了一声。 气氛突然就冷到极点,吃下口的饭菜如鲠在喉。 那件事过后似乎让自己对做爱有了心理阴影,甚至连自己撸或者顾垚帮我撸都提不起兴致,总会想起那天的事情,甚至还在顾垚面前射出尿来,而且现在都记得当时老子菊花有多疼。 吃了饭,顾垚收拾碗筷,我躺在沙发玩手机,顾垚洗完碗看了会儿新闻就去洗澡了,期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明明挺好的一晚,为毛就冷战了? 想来想去,竟然睡着了,直到感觉呼吸不了后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又热又滑的东西钻进自己的嘴里。 操,难受。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推拒着这个东西,却不料那东西更是得寸进尺的舔舐我的嘴唇和口腔,我呼吸一窒,猛的醒了过来。 刹那映入眼帘的是顾垚漆黑的眼睛。 马德!趁人之危! 我气的偏头躲开顾垚的亲吻,大口呼吸空气,又感觉嘴角湿漉漉的,抬手一擦,操,谁的口水! 身上的人这时身体压了下来,头埋在我颈间,不说话也不动。 我喘过气,推了推他,“你起来。” 顾垚赖皮似的趴着,怎么样都不起来,我认命般的叹口气,道:“不是没有原谅你,只是每次都会想起那次在厕所的事,可能时间久了也就忘了吧。” 感觉顾垚更加佣紧了我,我弯唇,“知道以后要好好孝敬我了吧。” 其实能够感受到顾垚除了有些神经质的占有欲外,其他地方都对我特别好,我想象不出如果是跟一个女孩子交往会是什么样。虽然偶尔确实是让你恼火头大,但人无完人嘛,其实说开了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或者原谅。 我又推了推顾垚,“起来,我也去洗个澡。” 随后顾垚亲了亲我的脖颈才慢腾腾的爬起来。 洗完澡,顾垚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我俩要是吃完饭不出去散步也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会躺在床上聊会儿天。 寒假将近,我戳了戳拿着手机玩的顾垚,“哎,过年的话你要不要跟着我回去?” 顾垚放下手机,蹭了过来,侧身抱着我,轻轻笑着问:“就像是带女朋友回家?” “你倒是想得美。” “阿萧,年三十、初一初二我都不过来,我干脆在c省(我知道你们不记得了,就是小受家那边)租个房子吧,你要是有空也可以过来。” 其实这个办法挺好,而且身份证的问题也解决了——直接先给顾垚办了个假的 但是 “那你这边的工作怎么办?”我补了个刀。 顾垚:“” 我抬眼,发现顾垚表情愣了愣的,就像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一样,看得我直接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脸懵逼样,百年难见。 结果直到放寒假回去,我俩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顾垚也只有先待在s直辖市,我承诺过完大年,基本就是初五以后一定过去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流逝大法! ☆、第五十一章 入冬后的c省感觉比前几年都要冷,光秃的树干萧瑟萎靡,我打了个哈欠,呼出白色的雾气一大片。年29大清早的就被叫起去买点年货,说明天带去爷爷家。街上大多店子都关门了,就只有去超市买,红灯笼挂在路上的树旁,我揉了揉眼睛,心里也跟着这喜庆的节日雀跃,什么时候能把顾垚带回来一起过年就好了。 年三十去了爷爷家,那边的姑姑、伯伯、姐姐、哥哥的孩子一个个皮的紧,都是独生宠的很,我这个唯二的堂哥兼舅舅真的是招架不住,手里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没一会儿就闻到臭味,这小姑奶奶难受的大哭,他爹娘打着牌忙不过来,给我讲了下尿不湿的位置就叫我去换一下。 我擦??? 我哄着这小姑奶奶,简直手忙脚乱,臭的我拿纸巾塞住鼻子,恨不得把这小奶娃扔到水里泡着。 这边火热朝天的,那边大姐和三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啧啧,阿全,没看出来,你带孩子这么有天赋啊。” 我:“” 吃了年夜饭,老的搓麻将打扑克,小的就去放鞭炮烟花。 我喊上胡乐、范戚和谢千城一起出来,范戚开着车载上我们仨去了河边,后备箱放满了烟花,我们挨着搬了出来。 胡乐拿了打火机开始点,看着第一颗烟花在天上绚丽的炸开,我拨顾垚的电话也被他接起。 “在哪儿呢?”我靠在车上望着烟花问道。 “家。” “有好好吃饭吗?” “嗯。” “嗯个屁啊,这才多久啊,就对你爸爸这么冷淡,你出门买串炮,在楼下放放,喜庆喜庆。” “不用。” 我啧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我挂电话?” 顾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又带着些落寞委屈的声音道:“阿萧,想你了。” 我小心脏一抖,脸迅速发烫,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俩就这么听着电话谁也不开口,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彼此在自己身旁一般,即使有迷人眼的烟花,即使周围都是欢声笑语,可似乎这些都比不上电话里人的呼吸声。 我突然有了一种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的勇气,这个人比陈越鸣更加来的刻骨铭心,更加让人想要去好好照顾和疼惜。 不知过了多久,顾垚忽然说:“阿萧,新年快乐。” “嗯。”我在这边笑起来,“新年快乐阿垚。” ······ 初一去爬山,初二去外公家,外公这边的人没有爷爷那边严肃,看我妈这种温柔娴雅的性格就知道,虽然两方不同的画风但是到了初三两方亲戚一起来来往往时,又融洽的很 这两天我简直是累得慌,对这种聚会已经厌了。两个老爷子头发白了,可是精神头完全可以拼过我这个孙子。而且两方姐妹多一聚在一起八卦根本停不下来,一会儿说自己学校哪个殉情跳楼啦,一会儿说自己上班那儿哪个又当小三勾搭上某某巨款了,然后再扯到我这个单身汉身上。 我头痛的按住脑袋,有些招架不住,我爸还当着众人的面问我虞芊芊怎么样。 想起她那个娇嗲十足的小公主样我就浑身上下的不耐,大写的没兴趣挂在我脸上,我爹摇了摇头。 酒过不知道几巡,我妈过来拉住我让我不准喝了,我菜没吃多少,确实晕乎乎的也喝不下了,长辈们调侃两句也都放过了我。 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我妈扶着我给我洗了把脸,又把我往屋子里扶去。 “你就在你这外公这睡了得了。” 我醉醺醺的摇头,“我要回去睡,这边睡不着。” “那叫你三姐把你送回去?” “嗯。” 上了车开了暖气迷瞪瞪就想睡,三姐推了推我,“兔崽子,别睡啊,我可扶不起你。”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5节 我搓了搓脸,强打起精神,实际就是盯着前面发愣。 到家门口,我姐突然咦了一声,她摇了我两下,惊讶道:“弟啊,你看那是不是顾垚?” “嗯?”我回神往我姐指的方向看去,震惊的酒感觉醒了一半,我打开车锁推开车门朝那个人跑过去,寒风如刀,刮的脸上刺痛,心情却像冬日一般,感觉这几天的疲惫倦怠全都一扫而空。 那人穿着冬大衣,围着我给他买的围巾,身姿笔直,挺拔如松,我一把抱住他,忍不住欣喜的揉乱了他的头发,“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冷不冷啊?你来怎么不告诉我?” 顾垚由着我疯了一会儿,拿下我的手,眉眼都是笑意,“你姐姐还在那边。” 我突然想起来,朝顾安逸挥了挥手,“姐,你回去吧,我先带顾垚回家了。” 顾垚也朝顾安逸鞠了鞠躬礼貌的打招呼。 顾安逸开车一走,我就一把伸手揽住顾垚,现在的我心情比放飞的鸟还高兴,“儿子,你怎么过来的啊?” 顾垚侧头吻了吻我的脸,“先回家再告诉你。” 回到家把暖气打开,我一坐到沙发上就感觉酒意又来了,头晕想睡。 顾垚把他的行李箱放到我房间,下楼后坐到我旁边,还带着寒意的手伸到我颈窝里,我被冷的一个哆嗦。 顾垚凑过来闻了两下,“喝了这么多酒。” 我咧嘴笑,感觉自己摸样可能有些憨,但是就是管不住面部表情想乐,“怎么过来的啊?” 顾垚趴下来,头埋在我颈间道:“我们一同事是c省的,就拜托他捎上我。” “这都初三了,你同事还回家过年啊?” “我们是轮班休假的,给我们放了五天。” 我有些不高兴,“把工作辞了吧。” 顾垚抬起头,我看见他微微勾着唇,“你养我啊?” 我直直盯着顾垚,看他越发长的精致的五官,勾人的模样,抬了一下头,飞快的吻了他一下,嘿嘿笑:“是啊,爸爸养你。” 顾垚没出声,换做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了,给我一种要被他吃了的错觉。 “怎、怎么了?”我问道。 顾垚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停了几秒才离开,他又趴在我身上,抱着我蹭了蹭,感觉像是在撒娇。 过了会儿听他道:“顾萧,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这句话就像个誓咒,刻进了我的骨髓,留下剃肉挖骨也除不掉的痕迹。 寒冷冬夜,我跟顾垚缩在被子里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觉得很肉麻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早上醒来顾垚就翻出他买的礼物挨着给我爹娘还有姐姐们拜年,自然也收到了不少红包,然而到最后竟然没有我的礼物。 顾垚也顺利成章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我是不会承认我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吃醋的。 晚上跟顾垚一起出门散了会儿步,因为我们两人都戴了口罩帽子便也大胆的牵着手,路过一个卖烟花的小摊,我让顾垚等一下,然后去买了一桶烟花回来。 “走,带你放烟花去。” 离我家不远有个空旷的还没开发的地区,我放好烟花筒,掏出打火机点燃,兴奋的跑向顾垚:“儿子,快捂住耳朵!” “咻——”一声窜上天的花芯爆炸开来,我被顾垚揽在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看着烟花一颗颗的绽放,在黑夜里绚烂夺目。 顾垚就如光明一般照射在我的生命里,他举手投足间的所有动作话语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仿佛暗夜里一朵鲜艳又诱人的玫瑰。 可是我也知道,比相爱更难的是今后会面临的风和雨。 顾垚偏头脸颊在我耳旁蹭了蹭,叫我的名字,连说了两遍“你真好”。 我抬手捏了捏顾垚的耳垂,笑道:“以后要好好孝敬爸爸知道吗?” 十多炮的烟花很快就放完,我和顾垚也满足的回家了。 紧接着第二天我们去登了山,虽然不是初一,但是也并不妨碍我俩的心情,这种在家长眼皮子地下的约会真的是担心却又开心。 山上的一家炸土豆和柠檬水很好喝,我们慢吞吞的吃了两份,晒着冬日的太阳下山,享受着周围欢乐的气氛,看着身边的恋人,整个人暖和的不得了。 晚上大姐说预定了一家火锅,顾垚还没吃过那家,冬天就是要热起来嘛,于是我们都没异议。 那是一家老火锅店,以前只来吃过一次,人爆满,所以最好是提前预定。 没想到进了店就有人喊我。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我偏过头去看,果不其然,陈越鸣 操蛋啊,这种深深的阴魂不散的心情谁能理解 陈越鸣笑着走过来对我爹妈还有几个姐姐打招呼:“叔叔阿姨姐姐们过年好。” 我爸笑着点点头,我妈倒是慈爱的回应:“过年好啊小陈。” 大姐翻个白眼,模样傲娇,“别占我们家阿全的便宜啊,谁是你姐姐。” 我:“” “哈哈,好吧顾小姐,不过阿萧确实是比我小的,当我弟弟也不为过吧。”陈越鸣当然不会认真,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接着对我爸妈道:“叔叔阿姨我爸妈都在那边,不然干脆拼一桌吃吧,我爸妈也好久没见过你们了。”说完他朝大厅里一个地方指了下。 我们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陈越鸣的父母也在往这边看,还有陈越鸣的新婚老婆宋嫣和上回在西藏碰到的宋苒。 见到了人,就陡然想起了在西藏发生的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毕竟生意上是有来往交集的,我觉得我爸肯定会同意,果不其然我爸点头了,“这样吧,我们换一桌进包间,里面没这么吵。” 陈越鸣过去跟他父母说了一下,我趁空档看了顾垚一眼,顾垚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越鸣那个方向,目光幽深。 我悄悄地拽了他一下,顾垚收回眼神看向我,我对他咧了咧嘴,送上一个大笑脸,却不料顾垚反手偷偷的掐了下我的屁股墩子。 操! 宋苒看见我跟顾垚眼睛锃亮,这姑娘活泼大方,过来先跟我爸妈和姐姐们问了好,才给我和顾垚打招呼,“两位帅哥又见面啦!” 这么直接,让人想装不认识都难,顾垚估计不会理,我便笑着冲她点头:“你好。” 我妈疑惑的问:“你们认识?” 宋苒对我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接过话:“嗯,之前在有缘西藏碰到啦。” 我妈拍了拍她的头,对我道:“阿全,你看这姑娘多可爱。” 宋苒笑的更甜了。 我:“”怎么有种我妈在示意我可以跟宋苒多接触接触的感觉。 我们两行人去了包间,桌子挺大,稍微坐的紧一些完全能坐下。 老一辈的坐在了一堆,我跟顾垚刚坐下,旁边的空位也坐下了个人。 我侧头望去,陈越鸣正一脸笑意的望着我,出于礼貌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爹妈在另一头倒是聊得开,我在两边不同的氛围下吃的坐立难安,十分的不爽。 我暗自“啧”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大姐旁边,嬉笑道:“姐,我跟你换个位置吧,我想烫毛肚吃,那边不好烫。” 我还冲她眨了眨眼,顾安宁朝那边望了望,笑的妩媚,“哎呀,这个位置真的是秀色可餐呢。” “噗。”虽然知道我姐是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连老一辈都被逗笑了。 换了座位明显气氛变了,我愉快的吃菜吃肉,直到散席还意犹未尽。 两方人的车都停的比较远,所以我们一群人就慢慢的走过去。我和顾垚走在最后面,我吃得太饱忍不住扯了个嗝,顾垚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我看了他一眼,他看向我的目光柔和。 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本来气氛挺好的,这时宋苒跳了出来,她看看顾垚又看看我,眨了眨大眼睛道:“你们俩关系真好。” 我的手还没从顾垚头上放下来,便揉了一把顾垚的头笑道:“这是我兄弟,关系当然好。” “我也好想体验一下你们男生的兄弟情啊。”宋苒感叹道,突然又新奇的问:“哎,你们好兄弟之间会不会接吻啊,或者互相嗯那个啥?” 我≈顾垚:“???” 怎么回事?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了??虽然都是成年人,但是这么直白特么的也不好吧??? 我干笑了两声,突然指着前面一行人道:“哎,我们掉队了,先跟上去。”然后拉着顾垚逃似的追上前面的人。 走到车库,我们也分道扬镳了,陈越鸣还特意走过来跟我说:“阿萧,下次见。” 见你个鬼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回了四个字:“不用见了。” 陈越鸣不在意的冲我一笑又看了眼顾垚,走之前留一下个深意的眼神。 坐上车后心里松口气,不过这陈越鸣他们家不是在s直辖市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回家洗了个澡就钻进了被子,顾垚坐在凳子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干啥,我喊他:“儿子,你在干嘛?不去洗澡啊?” 顾垚头也不抬的一边按着,一边回话:“嗯,阿萧,我要出去一趟,那个送我回来的同事说给我带了点香肠腊肉让我提过来跟你们一起吃。”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便道:“这么晚了,明天再送吧。” “他说明天他有事,来不了。” 我缩在被子里“唔”了一声,“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你认识路吧?” 顾垚站起身,走过来,弯下腰吻了吻我的额头,“困了就先睡吧,你钥匙在哪儿?等会儿我自己开门回来。” 我跟他讲了钥匙的位置,顾垚揣好钥匙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在豆腐app上也有发表,上面是修改过的,番外肉可以去微博吃,微博同笔名。 ☆、第五十三章 屋里有暖气,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但我没有丝毫暖意。 拿出手机,翻出顾垚走之前收到的一条信息,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 跟上出门的人,给你的新年礼物。 就像是一条恶魔发来的短讯,最后四个字讽刺无比。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去,去了肯定是陷阱,是深渊。 可是范戚查不到的,我终归是要自己去明白。 我闭了闭眼睛,存下号码,删掉了短信,翻身爬起,套上厚睡衣,出了房间。 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只有玄关处开了柔软昏暗的内壁灯。 我拿上备用钥匙,换了双轻巧软底的棉鞋,轻声打开门,犹豫了一下,踏出了家门。 屋外浸入骨头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哆嗦,想着要跟的人已经走了一会儿,害怕自己跟丢便加快了脚步。 好在小区比较大,我悄声小跑着终于是见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 他迈着稳重自信的步伐,梁脊笔直,背影看去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铁血谋事。 从收到短信起,我的心情就很不好,现在更是烦躁外加忐忑。 跟着顾垚走出小区,没走多久便看见顾垚停在一辆黑色商务旁,我借着绿化带的树丛慢慢挪近,探头去看。 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顾垚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我瞪大了眼,52的视力告诉我那是一块让我很眼熟的碎玉 顾垚把碎玉递给其中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郑重的将碎玉放进盒子里,然后拿出一个小保险箱递给顾垚,顾垚按了密码把盒子放进去后,又将保险箱递还给黑衣人,他说了句话,声音冷漠而有威信—— “这是顾家的。” 万籁寂静中,犹如耳边惊雷,轰然炸开,让我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是顾家的顾家的 心里的闷痛逼得眼睛酸涩潮湿,我恐惧着,捂住口鼻生生的止住自己急促惊慌的呼吸,最后看到黑衣人递给了顾垚两个口袋,顾垚打开看了看,点点头。 我失魂落魄的悄声遁逃,似被鬼追赶了一般,回到家,奔到浴室锁住门,止不住的跪在地上扶在马桶上干呕。 脑海里不停地回响顾垚的那句话,像催命的诅咒,我揪紧了胸口的衣服,感觉泪水止不住的落到马桶里,水花轻溅。 我曾跟范戚说我喜欢顾垚,我甚至是逃避的不愿意去知道顾垚的身份,现在我作茧自缚,引狼入室,终于结成了恶果。 浑身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我抱着头止不住的颤抖,直到敲门声响起。 我听见顾垚在门外叫我,“阿萧,你在上厕所?” 我蓦然回神,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嗯”了一声,被寒风侵蚀后干涩的嗓子听起来十分的怪异,顾垚果然在门外问:“你不舒服?” 我站起来,用毛巾擦了擦脸,按了下马桶冲水键,去拿漱口杯接水刷牙,看了看镜子的自己,只是眼睛有些红肿,顾垚敲了敲门,似乎没听到我的回答有些生气,“阿萧,开门。” 我深吸了口气,把牙刷塞到嘴里,走过去开门。 入目是锐利深刻的眉眼,熟悉美好的脸部轮廓,姣好的薄唇,漆黑的眸,我心里颤了颤,表情却极好的显示出疑惑来。 “你哪里不舒服?刷牙干什么?”顾垚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睛问道。 我几乎是反条件一闪躲开顾垚的手指,脑海里却陡然的意识到这么做的错误,我尽量自然的轻轻皱眉摇头,指了指嘴巴,示意他让我先刷牙。 顾垚出去,我趴在洗手台,感觉双手都在发抖。 是的,我在害怕。 我出来时,顾垚脱了衣服,仅剩一条黑色四角裤坐在床边看手机,结实修长的身体我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长长的呼口气,强迫自己放缓情绪。 我扑上床,钻进被窝,顾垚收了手机回过头,凑上来细细看我,“你哭了?” 我摸了摸眼睛,笑了声,拍拍他的头,“只是肠胃有点不舒服,刚刚在厕所吐了,所以刷了个牙。” “吃药了没?”顾垚面色担忧。 “没吃,可能火锅有点不干净吧,我下楼倒了杯水喝了上楼就想吐。” 顾垚起身,“我去给你拿药。” 我拉住他:“不用,我现在没事了,你去洗澡吧,很晚了。” 顾垚回身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这回我没有阻止他,看他套上我的厚睡衣,面容表情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顾垚。 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我闭上酸涩的眼睛,脑海里茫然一片。 ······ 过了两天我把顾垚送走了,碎玉的事我谁都没有说,我不知道跟谁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甚至绝望的发现自己内心还是偏向顾垚的。 顾垚走后,我找到存下的那个号码,播了回去,是空号。 删掉号码,我头痛不已。 放完假回去s直辖市我该怎么去面对顾垚?而且顾垚到底是谁?拿走碎玉是为了背后那个势力? 我更想问顾垚的是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块玉吗?这接近一年的时间,所有的感情有一点是真的吗? 而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愁这件事愁到发烧了。 高烧的我混沌又迷糊的修养了两天才退,而这两天因为没有接顾垚电话也没有联系他让他十分暴躁。 电话里完全能听出他的怒意,我揉了揉额头,疲倦的道:“顾垚,我累了,想睡会儿。” 顾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睡吧。”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电话发了会儿呆,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我们又冷战了。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红肿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拿到了碎玉以后也觉得没有必要演下去了吧,可能明天他就会跟我说分手也不一定。 直至寒假结束,我回到s直辖市,来到熟悉的公寓,打开自己的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虐了_(:3」∠)_ ☆、第五十四章 家里没有人,但屋里有使用的痕迹,说明顾垚一直住在这里,我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换了鞋进屋收拾起行李来。 收好行李后顺便洗了个澡,出来后正坐在书桌边一边擦头一边看电脑时听见了开门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坐针毡。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碰!”的摔门声,急匆匆如跨步一般的脚步声一直到我房间外才停,然后门被人猛的打开。 我也反射性的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人冲上来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让我鼻头一酸,可愤怒的情绪也瞬间袭上心头。 禁锢我的力气像要把我勒紧骨子里,我难受的想推开顾垚,可顾垚纹丝不动。 “放,放开!”我怒道。 我说的话顾垚充耳不闻,这个男孩的力气比我想象中大太多,我甚至要张开嘴才能让呼吸通畅一些。 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顾垚松了一点力气,然而就是这一点力气都让我像重获新生了一般拼命的集收氧气来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我稍稍的喘过气来,忍不住开骂:“你他妈有病、啊——!” 肩颈突然传来的剧痛让我惨叫一声,我铆劲挣扎换来顾垚死死的压制,他的牙齿几乎要扎进肉里,我痛的泪腺酸胀,即使没有留长指甲的手也狠狠掐着顾垚的手臂不放。 感觉自己要晕厥了,我哑着声音豁出去一般咬着牙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讽骂道:“你有种,把老子,咬死,不然,老子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一出顾垚愣了愣,立马松了牙齿抬起头,而就在这瞬间,我猛的推开顾垚一拳挥了过去。 问脸颊跟指骨的相撞谁比较疼,我想答案应该是脸。 我忍着痛摸了摸肩颈,发现并没有流血才松口气。 顾垚转回头,他的嘴角被我揍破了,我瞪着他,发现他居然面无表情,就像刚刚那一拳是蚊子叮的一样。 面前这个不知不觉似乎又长高了的大男孩在我的瞪视中居然十分无所谓的擦去嘴角的血,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我,眼神尖锐危险,竟如暗夜里的兽类一般。 我在这种眼神下情不自禁的想退缩,然而却在脑海中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于是在顾垚有新动作前我决定先发制人。 我抬了抬下巴,冲他冷声道:“滚出去。” 我以为顾垚不会妥协,却没想他只是专注的看了我一会儿后转身出了房间,再然后是屋外的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我:“” 操,顾垚你个狗比玩意儿! 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或者说是脑海里都不知道该思考什么了。 我坐在床边,然后发呆。 晚上顾垚没回来,我也没有像上回一样出去找,我不想让自己当永远都是先心软妥协的那一个,而顾垚还瞒着我拿了我家的玉! 或许我应该远离顾垚,在一切事情变坏之前远离他,虽然这已经开始糟糕了,但我不想像他妈个傻逼一样毫不知情,无怨无悔的爱恋和付出后在最后结局时告诉我,哦,你不是像,你就是他妈个傻逼。 第二天顾垚没有回来。 第三天顾垚依旧没有回来,早上我去学校报了到,然后接到胡乐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定了时间地点,我先回了公寓,屋里还是没人,脱了衣服换上睡衣钻进了被窝。 这一觉一直睡到电话响起,我抬手摸电话才发觉自己全身又痛又无力。 电话接通是范戚的,他问我是不是在家,来接我。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六点了。我慢慢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操,好像又发烧了。 我费尽的起身,打开房间门,屋外一片漆黑,我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阿垚。” 空洞的黑暗里连回声都没有,慌乱和悲哀在这瞬间一并袭击了我。 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我冷漠的咧了咧嘴想笑,干燥紧绷的嘴唇却传来疼痛,有湿润的液体渗出来,我伸舌头舔去,一股腥甜的味道。 换好衣服,裹好围巾慢腾腾的下了楼,靠着公寓大门的墙边等着范戚。我有些呼吸不畅,张嘴大口喘着气。 得先去看病才行,我头晕的想着。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过去,有三个陌生人人朝我走来,穿着普通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危险意识。 那三人步履加快的走过来,我猛的直起身,立刻往公寓里跑。 果然,这个动作立马激起那三个人的神经,其中一个朝我喊了声:“别跑!”然后三人奋力朝我追来。 操你妈的不跑是傻逼啊!我真是佩服我还能在心里暗骂,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快窒息了,甚至迈出步子都十分艰难,我原本想挨着敲每层楼住户的门,可身体似乎完全不支持。 没跑多远我就被三人用力的摁倒在地,膝盖生疼,我佝偻着身子不停的咳嗽,急促的喘息,眼中的景象发暗,我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将我的手反绑好,拍了拍我的头,冷笑道:“先担心下你自己的生命安危吧顾大少爷。” 我意识到了这是绑架。 脸上带了眼罩,我被带上了一辆车,我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酸痛无力,呼吸困难。 有人道:“喂,你们看他好像不太对劲。” 有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烧得很厉害。” 有人讽笑:“怎么,你们还想带他去看病不成?” “万一烧死了怎么办?不然去买点退烧药?” “神经病,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 “哎,他电话响了。”昏昏沉沉中的感觉有人在搜我的包。 “谁打的?” “番茄?” “不用管,用他的指纹解锁,给他调成无振动的静音。”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惊喜道:“看来没错,祁劭瑜这近一年的时间都跟这顾家的小子在一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好” “什么意思?” “我翻到他们接吻的照片了。” 祁劭瑜是谁 跟谁接吻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垚在哪儿 他回家了吗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周围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我的意识渐渐遁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我前面写大三下期过了是寒假···我个智障,但是改不了了,想改成大四上期也不行,马德,就让这个bug留着过年吧哭唧唧··· ☆、第五十五章 我是惊醒过来的,面部冰冷的水和寒意逼人的空气几乎又要让我重新晕厥过去,头疼欲裂加上极度的疲惫和难受让我快呻吟出口。 “喂,顾少爷,该醒醒了。” 我艰难的抬头,面前的人带着口罩和墨镜,看不出模样,环顾四周发现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感觉是间杂物室,而唯一的光亮来自墙上一个小窗户,我被绑在凳子上。 那人的声音在口罩里闷闷的:“待会儿你就在这里呆着,门呢会给你留条缝隙,毕竟待会儿的事情是要给你听的,嘴也不给你捂着了,你要是不想知道关于你身边那个咳,恋人的事情那就尽管出声吧,毕竟你是知道祁劭瑜的吧?” 听这口气甚至不用去看那人的表情也能想象一种呆着恶意的得意。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只是低下头闭上眼难受的喘气。 那人“啧”了一声,出去了一趟,然后又提着东西回来,他蹲下来,打开袋子,嘟嚷道:“还是给你吃点药吧,不然没命听完就太可惜了。” 他伸手到我嘴前命令着:“张嘴。” 我甚至都来不及想这是不是毒药之类的了,脑袋迟钝的下意识就长了嘴,那人把几颗药塞进我嘴里,然后给我灌进温水。 而我却一口呛了出来,那人不耐烦的又“啧”一声,重新给我喂了一次药,这次见我好好的咽下去还鼓励似的拍了拍我的头。 “倒是比第一次见你乖多了。” 我抬了抬眼睛,他却突然凑过来,捏着我的下巴,隔着口罩贴上我的唇,能感觉到热气从口罩透过来,我脑袋因为这个惊异的举动当机了,他哼笑一声,声音显得有几分慵懒:“虽然不能跟你深入接触有几分遗憾,但是希望你也不要忘了我,顺便一说,那时在西藏说你奶子漂亮是真话。” 他说完下流的话后就退开了。 我震惊乃至还有几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我听见自己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道:“你果然是陈越鸣的人。” 那人耸耸肩道:“当然不是,我开始是祁劭瑜叫来演戏的,主要是骗得你的信任,当然我觉得他可能要的还有你的身体——”他恶意的拉长声音,然后又戏谑道:“他揍我其实都没有往重要部位下手,虽然很疼,但是值了不少钱,当然诬陷陈越鸣也是其中环节之一。” 我心中惊骇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直到被拍了拍脸,“呼吸,顾少爷,你不会想让自己被活活憋死吧?” 他话落我才陡然回过神来,肺部缺氧让我剧烈的喘气甚至是咳嗽,感觉眼泪都要被咳出来了。 我低着头缓了缓,扯出一个谁也看不见的难看的笑来:“那现在呢,也是祁劭瑜叫你们绑架我的?” “当然不是,我是看你顺眼想做做好事,你等会儿就知道真相了。”他心情愉悦的道:“而且是全部。” 我收拾好表情抬起头看他,而他却冲我摆了摆手之后就出了这间杂物室。 屋子里一片死寂,我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想起当时在西藏顾垚的一举一动,那时的爱恋、顾垚的占有欲、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做爱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现在有人告诉我那是假的。 甚至是更早,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顾垚,不,应该是祁劭瑜设的局。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但又潜意识的希望这些都是他们骗我的,我早就告诉自己要好好跟阿垚谈恋爱的不是吗,那就该相信他。 我开始催眠自己,抱着那一丝的期望等着最后的审判。 吃下去的药似乎有了些作用,而屋外也有了动静。 是有人进来了。 我放轻了呼吸,屋外随即传来说话声:“祁二少爷,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陈家的碎玉就归你了。” 心脏就像骤停了一下然后疯狂跳起,然后我听见了那个熟悉的要命此时却陌生如第一次听见他声音一般冷漠。 “问。” 陈越鸣问道:“你接近顾萧的目的就是为了玉?”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然后听见我的爱人回答:“是。” 神经在那一刻崩断,在20岁的这一年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你喜欢他都是骗他的?” “当然。” “我记得你开始在医院,好像是受伤了,也是为了骗取顾萧的同情?” 祁劭瑜这时嗤笑了一声,他冷冷地讽刺道:“陈越鸣,你都结婚了,这些关你什么事?就算你再怎么喜欢顾萧他也不可能喜欢你,我就是吃定了他心软的性子一定会救我那又怎么样,当我看他手机和电脑发现他是gay的时候,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在给我机会不是吗。” 我麻木的听着,控制不住泪腺,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我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崩溃的声音。 陈越鸣道:“祁劭瑜原来你才是个人渣。” 祁劭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陈越鸣,问完了就把碎玉给我。” “你还记得那个强奸男人的罪犯吗?”陈越鸣问。 “记得。” “是我把他带走了,然后问了他一些事情,他说是你让他去装作要强迫顾萧的,必要的时候给他一刀都没关系,不过要往不致命的地方下手,而你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国,是吗?”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我听见陈越鸣咬牙切齿的道:“祁劭瑜,顾萧欠你什么吗?你他妈这样对他!” 祁劭瑜声音带这些得意的嘲弄:“至少我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你可能不知道,顾萧在床上的样子让人非常有操哭他的欲望,我最喜欢的就是听他喊‘不要了’。” 屋外一声骨肉碰撞的声音,陈越鸣怒骂:“祁劭瑜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陈越鸣!”祁劭瑜似乎也生气了,“故事听完了,人也给你揍了,玉可以给我了吧。” 陈越鸣冷笑道:“就为了这个东西,祁劭瑜,真该让顾萧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和这颗心,让他知道什么叫白眼狼!” “他不会知道的,拿了玉我就走,也不会跟他再有瓜葛,回去我会给他开张支票” “不用了祁少爷。” 外面骤然安静下来,我听见了自己颤抖嘶哑的声音,杂物间的门被猛地打开,泪水早就将实现变模糊,我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只是空洞着表情说道:“就当我顾萧自己贱。” 作者有话要说:  啊···顾垚真渣···嘤嘤嘤,我的小顾萧qwq ☆、第五十六章 “阿萧。”前面的人唤我的名字,声音轻如羽毛还带上些不可抑制的慌乱。 原来打开门的是祁劭瑜,我在心里讽刺一笑,前所未有的疲倦扩散到我身上每一个细胞。 他喊了我一声后再也没有人说话,房间安静了片刻,我动了动手,声音从干涩的嗓子里发出来:“陈越鸣,可以帮我松绑吗?” 陈越鸣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挤开祁劭瑜上前,急切的给我解开绳子,“抱歉,阿萧,我没想到你在这里。” 我牵了牵嘴角,漠然回答:“你想不到谁还会想到呢?” 陈越鸣愣了愣,我抬手擦了擦眼睛,抹了把脸,看见祁劭瑜皱着眉头,不知所措且欲言又止的望着我,我移开了视线。 撑着凳子想站起来,却感觉到了全身无力,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使劲让自己站起来,或许感觉到我的异常,陈越鸣伸手扶住我,被我不耐烦的甩开。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们有一点瓜葛,现在你们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6节 陈越鸣被我推开愣在一旁,祁劭瑜还怔在门口,我强撑着背脊就要绕过他,然后我顺利的绕过去了,但没走两步被人抓住手腕。 他往回拉了拉我,而我攒足的力气也在这一瞬间溃泄,我双腿不听使唤的发软,无法支撑我的身体,眼看就要跪倒,却被人一把搂住。 “阿萧?”祁劭瑜抱住我焦急的叫我的名字。 陈越鸣这时也疾步过来,然后摸了摸我的头,“烧得好厉害。” 祁劭瑜一听立马将我横抱起来,往外跑。 即使发烧让我头脑混沌,说话都很费劲,但我依然忍不住的骂了一句:“顾垚我操你妈的!” 祁劭瑜脚步不停,“阿萧,我们先去看病,看完你怎么骂我都行好不好?” 我冷笑了一声,“我怕到时候骂了祁家二少爷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劭瑜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阿萧,对不起。” 我闭着眼,再也不想开口。 在医院躺着打点滴,祁劭瑜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我忽略掉那灼热的视线,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天已经天亮了,一个人趴在床边,我看了眼手,发现没有输液了,便拍了拍趴在床边的人。 “胡乐。” 那人立刻惊醒,他看着我欣喜道:“阿全你终于睡醒啦。”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噎人呢,不过我决定不计较。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胡乐摸了摸我额头,松口气才徐徐道来:“我们来接你找不到你急坏啦,联系了好多人都说没看见你,后来凌晨两点的样子,顾垚拿你的手机打电话过来说你在医院,我们才过来的,还好只是发高烧。” 我点了点头,笑笑:“让你们担心了,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胡乐:“嗯,医生说你睡醒就可以回家了,免得占床位。” 我:“”这死孩子会不会说话! 胡乐的陪同让我短暂的放松下来,我们收拾了一下便打了个出租回了我的公寓。 我相信祁劭瑜不可能会在屋里,毕竟在医院他还是走了,我甩了甩头,不能想。 进了屋我对胡乐道:“吃了晚饭再走吧。” 胡乐喝了杯水回答道:“不了,班里说看这开学人齐,大家一起聚次餐。” 我点点头,“好吧,那你去睡个觉吧,五点我叫你,我给番茄打个电话。” 接通范戚的电话时,我只觉得那边有点奇怪,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当他拿远电话说了声“放松点”的时候,我瞬间就秒懂,卧槽啊!白日宣淫啊! 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挂了电话发了个短信过去说我病都好了,让他不用担心。 妈的,这口狗粮,在老子失恋的第二天。 操蛋的! 我去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整个人放空。 ······ 大四开始基本上就是实习了,但是我显得很被动,这个被动在于我是回家跟着我姐学习管理公司,还是继续我的绘画生涯。 其实我很想选择后者,毕竟这个是我学习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而且感兴趣。学习管理公司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我甚至在这二十年基本没怎么接触过,但是我爸也说的很明白,公司给我姐,等于给了外人。 我趴在床上蹂躏了一番被子,快中午了,早饭没吃,午饭再不吃就不行了。 我摸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半个小时后,听见有人敲门了,我翻身爬起,穿上睡袍,在猫眼上看了看才开门。 我接过外卖,道了声谢,欢快的放上餐桌摆好,洗漱完后,开始动筷子。 吃到一半,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咔哒”一声,门开了。 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也“咯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紧张起来。 但是除了范戚胡乐,就只有顾垚,不,现在该叫祁劭瑜有钥匙。 那人目光依旧锐利,身材依旧挺拔,模样依旧熟悉。 我放下筷子,看着祁劭瑜,他穿着意见我从没见过的深色大衣,手里提着塑料口袋,头发像被发胶固定住的一般往后梳起,显得倒比往日要成熟许多。 他脱了鞋提着口袋走了过来,目光有些柔和也有些讨好的意味,“阿萧,我买了点鸡蛋、米,还有些零食,你可以” 我打断他的话,带着礼貌疏远的微笑道:“东西和人都带走,钥匙留下。” 祁劭瑜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道:“阿萧,我会搬出去的,但不出现在。”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我顾家倾家荡产,或者是我死的时候?”我望向他。 “不是!”祁劭瑜似乎被这句话伤到了,他大声的反驳我,语气又带着些慌乱和紧张,黑眸里的气势再也不复存在,“阿萧,至少让我弥补你,我其实不想伤害你的,我” “我什么?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你要说的赶快说。”我恢复到面无表情开口。 手里的口袋落到地上,祁劭瑜猛地扑上来,按住我的后脑勺,咬住我的唇瓣,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闷闷的痛呼一声,祁劭瑜的舌头便长驱直入。 而他只是狠狠的吮吻了两下就放开了我,我捂住疼痛的唇惊疑的等着祁劭瑜,他的目光里是柔情,是痴迷,是深渊。 他说:“我只是没想到真的爱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肉麻死了 ☆、第五十七章 他说他没想到爱上我了,可能他也觉得这句话有点过多的矫情和肉麻,祁劭瑜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很羞耻,但是又很倔强的坚持不退缩,结果让两边耳朵通红。 不得不说这句话虽然让我起鸡皮疙瘩,但实在是很动听,如果是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他告诉我的话,或许我会更加的死心塌地。 只是现在听了这句话,我只能嗤笑一声。 “爱上跟我做爱?”我自虐的道:“你不是亲口说你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吗?还说想操哭我,听我喊‘不要了’。” 话说出来才感觉心脏绞痛,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的!”祁劭瑜抱住我,头埋在我颈间,“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即使跟你在一起确实是有欺骗,但是你对我太好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等我做了那些事情后才发现自己很后悔。” 我疲倦的呼出口气,“祁劭瑜,结束吧,你不觉得现在太迟了吗?”感觉顾垚将我抱得更紧,我勾出一个讽刺般的苦笑,“你放心,我不会跟谁说你拿了顾家的那块玉,你也不用担心我说出去而故意骗我了。” 祁劭瑜一愣,他慢慢放开我,我看着他,视线又渐渐的模糊,他伸出手,擦掉我还未滑出眼眶的泪水,红润的薄唇弯出一个残忍的笑来,语气却异常温柔。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 终于露出来了,终于 初见时那种如匕首般锋利的眼神,如野狼般残酷的表情。 我闭着眼睛,颤抖着嘴唇,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说出这个字,“滚。” 祁劭瑜轻笑一声,凑近我,呼吸扑在我脸上,嘴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我的嘴角,“碎玉就只差一块了,在确保最后一块拿到之前,我得好好看着你,其实我很不想走的,阿萧” 他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吻在我的唇上,就像真的在叫爱人的名字,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诱惑。 我头一偏,躲开他的吻,冷漠的叫他走开。我多想推开他,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揍得死去活来,可现实是我居然连动弹的力气都快没了。 祁劭瑜撑起身,我也缓缓站了起来,不知道还有哪根神经在驱使着我收拾好外卖的盒子,擦干净桌子,然后才进屋关上门,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 冰冷的被窝怎么也睡不热,我蜷在里面,唯一的热度来自眼睛。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回忆着以前的种种,一边又告诉自己这是假象,心脏要炸裂开来,我死死的拽着那里的衣服,却无法抑制住那里的疼痛。 看啊,顾萧,你又差点被骗了,你又差点心软了。 拜托你,拜托你不要再这么贱了不要再爱他了好不好? 我在被子里缩了一天,眼睛干涩的流不出眼泪,我闭着眼昏沉的睡觉。“咔哒”一声,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衣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在寂静的晚上十分明显,然后又是脚步声,在床边停了。 被子被撩开,一个人带着冰冷的气息躺了进来,然后伸手搂住我。 我满心的疲累,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 同床异梦。 从那天起,我发现我没有了情绪,任何情绪都不再牵动我的神经,味蕾也像是苦的,导致我东西也不太吃的下。 突然有一天,祁劭瑜看见我的样子,讽刺道:“怎么?想绝食来引起我的注意?” 我才发觉自己瘦了很多,从镜子里看,里面的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血色,消瘦的脸庞和失去了神采的双眼。 抬手摸上镜子,顾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打开水龙头,想让冰凉的水浇醒自己。 我开始早上六点起床跑步,一日三餐规整,学着做饭,学着看金融方面的节目和书,一个月的时间把忠犬给完结,然后跟读者们道歉说不再画画。 我用压岁钱买了个新手机,将旧手机压箱底,关机取卡的瞬间心里茫然又空落落的。 家里多出一个人,即使每天在一张床上睡觉,我也始终忽略掉这个人,我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也没有。 我尽量在每周都约上胡乐他们出来玩,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的想把大四上期给玩儿过去,我会带上书去问番茄一些问题。 他们似乎对我做出会回去继承公司这个决定感到惊讶,于是我把我老爸跟我说的话跟他们说了,想想也确实没办法。 “那你就不能画画了,真可惜。”胡乐撑着腮帮子遗憾地说道。 谢千城就着范戚的手吃下一口肉嘟嚷着附和道:“对啊,阿萧,还记得高中时我们的革命友谊吗,你不画个漫画出单行本太可惜了。”他咽下嘴里的肉,转头又问范戚:“哎,你说你们生意人家里是不是都这样埋没人才啊?” 范戚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肉汁面瘫道:“生在这种家庭就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谢千城拍开范戚的手,回过头一脸你好可怜的表情看着我:“宝贝儿,不论怎么样,我都是支持你的” 我翻了个白眼,“谢谢您嘞。” 胡乐突然问道:“哎,你家小崽子呢,这么久都没看到了。” 我愣了愣,便若无其事的开口,“他找的工作挺忙的。”然后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胡乐大爷,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担心下你的终生大事吧,到现在还没谈朋友,不像你的作风啊。” 明明风流倜傥,却漂亮单纯的胡乐小朋友是我们中唯一的性取向正常的人。 虽然他看起来比我们中任何一个看起来都像基佬 吃了饭,我们四个人一起散了会儿步,就各自回家了。 晚上九点,接到了刘侨的电话,他说想见我一面,有些话想跟我说。 我潜意识里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开车在公寓外面停着,我下楼就看见他了。 “阿萧。”刘侨走过来。 我弯唇打量他,“侨哥,又变帅啦。” 刘侨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我来跟你道个别。” 我没有多少惊讶,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离别的伤感,“要去国外了?” “嗯。”刘侨微笑着点头,感叹道:“一晃就四年了,希望你不会计较我以前那些失礼的行为。” 不知怎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我摸摸鼻子讪笑,“你不说我都忘啦,今后你去国外帅哥美女这么多,希望你能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 刘侨突然伸手抱住我,“阿萧,我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拥抱和告白令我措手不及,我抬手推了推他没推开。 “那个要不先把我放开?” “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跟你见面,让我跟初恋多抱抱不行吗?”刘侨的语气近乎于撒娇。 我叹口气,终是伸手回抱住了他。 夜晚灯光昏暗,一个身影慢慢映入眼帘。 我僵了僵,灯光照出了那个人的样貌,面无表情,目光冷戾。 刘侨似乎感觉出我的僵硬,他放开我,顺着我的视线转过身。 那边的穿着风衣的青年露出一个温柔的让人害怕的笑来。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无风无月的夜里开始崩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边作者福利一般权利少,一点都不自由,还是拒绝签约了···在这里自在的写吧_(:3」∠)_ ☆、第五十八章 祁劭瑜走过来,看了看刘侨才望着我笑着道:“我回家等你。” 我垂着眼,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刘侨戳了戳我的脸颊。 “没事。”我打理好情绪,挠挠头,“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一定要跟我说,再不济我画画还可以,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刘侨一哂,“放心,一定会找你的。” 目送刘侨开车远去,我带着离别的失落和又要看到顾垚的烦躁踢了一脚公寓大门。 皱着眉,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提了提胆子,硬了硬心肠才回家。 打开门,就我房间灯是亮的,我换好鞋走过去就看到祁劭瑜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他看到我来,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薄唇勾出一个讽刺的笑,“终于舍得回来了?没想到你顾萧饥渴到离不开男人。” 我也不甘示弱的勾唇嘲讽道:“对,我顾萧就是这种人,觉得我脏就给我滚出去,现在还躺在我床上干什么?” 祁劭瑜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撩开被子站起来,我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发现他居然什么都没穿,甚至那物硬的笔直。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祁劭瑜两步就跨了过来一把讲我拽过压在床上,他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只听“咔嗒”的响起了金属声,竟然是手铐! “祁劭瑜!”我惊恐的叫着身上那人的名字。 祁劭瑜翘着唇,一手按着我的手,一手摸上我的脸,“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愉悦到了他,他温柔的话里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操到你下不了床,操到你再也想不了别的男人!” 我潜意识里几乎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开始拼命挣扎。 而这时力量的悬殊立马明显起来。 “操你妈的祁劭瑜,放开我!” 我被祁劭瑜禁锢的动弹不了,他解开我的外套,撩起t恤,嘴唇带着高温落在身上的吻炽热无比。 他的手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的拉下了我的裤子,隔着内裤覆上我安伏在腿间的器物。 “唔祁劭瑜!”我又惊又怒。 祁劭瑜闻所未闻,伸出舌头舔舐我的乳尖,我的身体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快感,浑身一颤,被舔舐吮吸的地方涌出空虚感,我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像是自己送到祁劭瑜嘴里一般。 祁劭瑜呼吸变得急促,他换了一边更加用力的吸咬乳头,又痒又痛。 我矛盾的头脑想挣脱这种感觉,身体却又止不住渴望。 “滚开!祁劭瑜,放、放开我!”我颤着嘴唇叫骂,声音变哑了,身下的器物犹如品尝到了舒服的滋味,开始兴奋、变硬。 ······ 我断断续续无力的呻吟哭泣着,被操射了两次,突然感觉胸口一痛,随后灼人的液体射进了穴内深处。 “恨我吧阿萧恨我吧” 我彻底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祁劭瑜抬起头,拉下我的内裤,看了一眼,“阿萧,你看,你硬了。”说着,用手直接摸上了我的性器。 “啊别” 滚烫的掌心包裹住我的上下撸动,眼睛又开始酸涩,这种带强制性的抚摸像是一种别样的挑逗,腰间酥麻没力气,我张开嘴喘息。 “为什么不要?”祁劭瑜愉快的凑上头来轻轻含住我的嘴唇,话语呢喃在他的唇齿间,“阿萧,我好久都没碰你了,好想你” 他话落,亲吻瞬间变的强势,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就伸进舌头在我嘴里翻搅吮咬。 “唔唔”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器物,伸到了后面。 “呜——” 他的手指刺了进来,不留丝毫缓冲余地的在我干涩的后面抽插。 眼眶终是包不住泪水任其滚落下来。 祁劭瑜放开我的唇,舔了舔我溢出嘴角的液体,然后又加了一根手指。 “啊——”我身体一震,瞬间绷紧。 祁劭瑜埋头在我颈间,喘息着,“阿萧我好想进去” “唔不”我仰头喘气,被迫的承受着祁劭瑜手指的攻势。 恍惚间,炙热粗大的东西顶在我的臀逢上下厮磨,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被蹭到后面的入口,硬如棍棒的东西时不时的戳弄穴口,很难想象不在充分扩张后容纳下这个器物的感受。 我忍住内心的恐惧,赤红着眼,怒视身上的人,咬牙切齿道:“祁劭瑜,你要是敢做,我就敢告你强奸!” 祁劭瑜抬起头,目光柔和的就像以前——我自以为自己是他爱人的时候。 他直直的望着我,一手抬起了我的腿,粗大的性器就这么插了进来,不给我任何适应的余地,全部都插进来了。 “啊——”我痛的闭上眼睛,窒息般的扬起脖子,生理盐水在此刻不值钱样的从眼角溢出。 祁劭瑜开始抽动,坚硬的阴茎浅浅的抽出,再重重的撞进,臀部与睾丸间的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呜停” 此时的我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祁劭瑜对我的身体熟悉极了,以至于后穴的肉棒每一下都顶到了敏感点。 我的身体又痛又爽,心理却在此刻彻底崩溃。 我哭喊求饶起来:“呜停下来阿垚阿垚饶了我” 此时的我脑海里空白一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泪水模糊掉我视线,我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味道也很熟悉,下意识的就想要求救,却不想换来更加猛烈的操干 “啊啊、呜阿垚阿垚救我不要了阿垚” 进出身体的器物一顿,有个声音在耳畔轻声道:“阿萧,对不起恨我吧,我罪有应得。” 我茫然的喘息,明明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为什么不能放开我? 然而说话的人并没有给我任何得以休息的机会,又开始强硬的抽插,乳头被人含在嘴里舔吸,后穴越来越湿润,能感觉肉棒进出的越来越快,穴内的滚烫的像要烧起来一般。 ☆、【祁劭瑜番外一】 陈越鸣说的对,我才是个人渣。 我喜欢上了一个我利用的人,我欺骗他,伤害他,我甚至还在心里侥幸的幻想着他能爱我到知道我利用他也不会怪我。 陈家并不如人们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光鲜强大。给予我们生命的父亲祁自南出轨,在我5岁,哥哥13岁的时候当着我们的面告诉我们的母亲他有了新欢,但是他不会跟母亲离婚,毕竟在外人,甚至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们见到的祁自南都是绅士专情的一个人。 祁自南将我们和母亲强迫分开,我和哥哥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不能和母亲见面。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母亲见不到我们在陈家门外哭泣叫喊的模样,伤心又绝望。我和哥哥被拦在屋里,任凭我们哭闹也不放我们出去,随后眼睁睁的在窗台看着别人把母亲强制带走。 才24岁的姜秀琳是个刻薄心狠又善于揣摩男人心的漂亮女人,她在祁自南面前是个懂事贴心又聪明的情人,在背后却阴狠的笑着告诉我们母亲现在有多痛苦。 三年后我8岁,哥哥16岁了,姜秀琳和祁自南一直没有孩子,谁也不知道哥哥时不时的偷偷在姜秀琳喝水的杯子里放了磨成粉的避孕药。 在我10岁,哥哥18岁时,姜秀琳背着祁自南找到我们,得意的说你们的妈妈现在在精神病院,你们要去看看吗? 哥哥牵着我的手,冷冷的看着姜秀琳,然后叫她滚。 此后没多久,哥哥浑身湿透了从外面回来,他抱着我,呼吸很重,声音却很轻。 他说小瑜,我们给妈妈报仇好不好? 他说我们夺走祁自南的一切,再把姜秀琳关进精神病吧。 他说妈妈没了。 抑郁症、妄想症、轻度精神分裂,被姜秀琳一再的刺激,最后自杀了。 那个温暖的,温柔的人,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 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我和哥哥便计划着报复的事,哥哥说有一块叫“鳌”的玉玦被分成了四个碎片分别被顾家、陈家、虞家和我们本家保管,如果集齐了四块碎玉,便能从上面获得地图,找到那个秘密而强大的地下势力。 我们都心动了。 祁自南没有把姜秀琳娶回家,因为她不能怀孕,而哥哥和我又是祁自南结发妻子所生的孩子,所以于情于理公司都应该交到我们俩其中一人的手上,而我不用怀疑的是公司必定是哥哥的,他在这几年变得冷漠强,势城府深的让人害怕。而我也一直被哥哥保护着,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到我16岁时,哥哥顺利的进了祁家企业,而且和虞家的长女虞深深订婚。而我坐在桌案前看着桌上的文件,拿起了顾萧的资料。 上面的青年看起来又白又嫩却是大一的新生了,有张照片是他在校园里,穿着黑色的t恤,衬的他肌肤如上好的白玉,黑发似乎很柔软,因为拍摄的时候有风把他的头发吹拂了起来,让我很想去揉一揉。 这个想法让我诧异了,这个叫顾萧的长的确实好看,整个人显出和煦温暖的气息,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不笑的时候又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认真做事的时候有种特别吸引人的禁欲。 当我哥回来时,我拿出顾萧的资料给他,说:“这个叫顾萧的怎么样?” 我哥点了点头,“这个人比较好接近。” 于是我向学校递交了留宿申请,我哥找老师给我暂时休学。 资料上说顾萧心软护短,但并不是个多么善良好欺负的人,看到他初中时候的光荣事迹,我知道必须对自己来点狠的才能接近他。 我撇开了致命点,对着自己捅了两刀,然后刻意的没怎么去管,让伤口发炎,让自己发烧,装作抢劫犯的样子靠近他。 抢了他的钱,我也成功晕倒了。 醒来时果然是在医院,这么近距离的看他,比照片上的生动,比照片上的还好看。 住院的期间,我发现这是一个说话与外貌有些不相符的人,大多时候他是不温和的,说话有些流氓,有些口是心非,却又为你考虑周到,不让你为难。我甚至都没有编造一个身份,他自说自的就给我编了一个,当时让我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顾萧的电脑和手机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一个同性恋,所以计划一变,心里萌生了一个打算。 总之我留下来了,刻意的刷好感,隐晦的表现自己的占有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呆的时间越长,我越是失控,甚至在跟他同睡一张床时,忍不住假装做梦意淫他,触碰他,听他的喘息。我还想听他哭泣,想进入他,占有他。 我知道他喜欢陈越鸣,心里因为这个升起有种叫征服欲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我把顾萧当成了我的所有物。当看到刘侨留下的痕迹时,脑海中竟然会涌现出想杀人的冲动。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我知道我冷静不了多久。 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是混账。 我让他喜欢上我,爱上我,我就可以借此深入他的世界,掌控他的身心,不得不说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妙,我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他的身体,亲吻他的嘴唇,用他嫩白的大腿根部夹着我的性器抽插,那一刻,我兴奋到了极点。可是我知道要得到他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他知道我很珍惜他。 然后,报应似的让我却对他的爱,对他的身体上了瘾。 去参加陈越鸣的婚礼,我看得出顾萧有些紧张,他甚至去厕所呆着,而我跟去厕所,强迫又凶狠的亲吻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去找陈越鸣的麻烦,如果这样的话就坏事了。我和顾萧一起进去,陈越鸣明显对顾萧还有意,我略微挑衅的看他,心里涌现出几分喜悦,看,这个人是我的了,你陈越鸣没份! 而当我看到顾萧上完厕所回来,颈间留着牙印时,我差点就沉不住气了,回到家我发疯的吻着顾萧,我解开他的衣服,抚摸他,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他,他睁着迷蒙的眼睛,张着被我吻得红艳的嘴唇告诉我他只喜欢我。 刹那间,我就像饿了很久终于得到心爱的骨头的狗,我抛开了我的欺骗和利用,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欢喜和欲望。 后来表演话剧,他又被一个学弟吻了,我装作不是很在意,私下却找人来揍了那个人一顿,看他哭喊着求饶,我的心情好极了。 话剧圆满结束,吃了夜宵,我告诉顾萧我有一个礼物要给他,但这个礼物却是我雇凶来伤害他,这个是我看到电视上说的那个同性恋变态时产生的想法。但即使我让人避开了重要部位,当我看到他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会不会就这样不醒了?如果醒不来我该怎么办?我心里腾起一股戾气,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到医院,直到医生再三说顾萧没事,我才慢慢的放松下来,一时间觉得眼睛有点酸涩。 顾萧的父母后面也来了,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与顾萧的父母第一次见了面。 计划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我有点难过? 我悄悄的几乎无声的询问睡着的他:顾萧,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祁劭瑜番外二】 顾萧是我的光明,在继与母亲分开之后,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温暖和爱意。 可是我用谎言去撕咬了他。 我说我出去打工其实是为了掩饰祁自南的耳目,我不能一直呆在顾萧这边,会被发现。 范戚是一个难缠的人,他顾萧周围的朋友更谨慎,怀疑心更重,不过并不妨碍我,因为我提前就捏造了身份,他查不出来。而且我就是利用顾萧的性子,在短时间内我十分有自信的可以肯定不会被顾萧发现。 放暑假,顾萧把我带回了家,我极力的逃避这种像见媳妇儿娘家人的喜悦,告诉自己找碎玉才是正经,那才是我接近顾萧最终目的。 他的家人都很好相处,毕竟我是“救”了顾萧一命的人。 我们又去了西藏,我买通了一个汉人,一个藏族人,让他们找空隙在温泉店里对顾萧进行猥亵,然后栽赃给陈越鸣。 我心里有几丝得意,陈越鸣三个字将在顾萧心里永远的蒙灰! 算准时间,我起身去淋浴间,这时我刚好听见顾萧的吼骂,我喊了顾萧一声,顾萧紧张迫切的回应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陡然就慌了。 我告诉自己这不对,但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跑过去,在看到买通的两个人碰了顾萧后,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怒气几乎瞬间就席卷了自己,身上每个暴利因子都在叫嚣着将碰了他的人杀掉! 这是我的,他的身体只有我能碰,他的嘴唇只有我能吻,他的心只能属于我! 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我不停的挥拳,不够,还不够! 我恍惚听见有人叫我,然后被抱住了腰身,我猛的转身,拳头朝那人挥去,又骤然停住。 是顾萧。 那双清澈的黑眸里满是担忧。 我想我忍不住了 直到回酒店我都一直克制着,让表情不露出分毫的狰狞,顾萧去洗澡了,一想到他的身体我心里就像燃起了火一样,我打开浴室的门,他用力的搓着他的胸膛,我在想他的□□是不是变成了艳红色。 我控制不住的上前抱住顾萧,告诉他我想要他,令我惊喜的几乎冲昏头脑的是他居然主动的摸上我下面的欲望,我激动的要求他伸进去,然后深深吻住他,理智在碰到他后面时终于灰飞烟灭。 不顾他的哭泣□□,狠狠地、狠狠地占有了他。 内心的野兽在那一刻终于有几丝餍足。 我庆幸着顾萧对我的心软和信任,却也纵容着我最终失去了他。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 我哥见到了顾萧,随后徐捷瑞的事情被发现了,我受不了他的冷落,在卫生间里□□他,我伪装着可怜的模样,却依旧和他吵了一架,他以前不是都原谅我了吗,是因为徐捷瑞所以他不想原谅我了? 我百般让自己冷静,因为还有碎玉没有拿到,我不能跟他决裂,于是我说我要出去冷静下,如果再不出去,看见顾萧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路跑着,冷风让我的怒火慢慢减弱,却还是觉得心里有股浊气没有吐出去。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天气突然变坏,打雷又下雨。 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穿着雨衣,一边跑,一边寻找,嘴里叫着我的名字。 胸腔内腾起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悸动,我跟着那个人,他焦急的表情让我的心情近乎病态的愉快。 我跟了他很久,看到他终于累的停在地铁口休息,便在不远的树荫下静静地看着他。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可能看不够这个黑发青年,我想只是一块玉而已,顾家并不需要,我想顾萧不会怪我的,他这么爱我,我想如果这辈子都能跟他在一起,时间也不是可怕的东西。 我顺利的偷走了玉。 或许是心里有些心虚,再加上顾萧连续两天都没联系我,让我觉得顾萧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变得暴躁,甚至刻意挂断了他的电话,过了会儿才觉得后悔,听他的声音似乎是生病了。 但是忐忑不安和被他纵容惯的脾气让我没有再打给他,却不想再一次见到他竟然是一个多月以后。 这一个月监视祁自南和姜秀琳、想不出什么办法从陈家拿走玉、虞家的玉也还没有拿到这些事情让我焦头烂额。 看到他才发现,我竟然想念他想念到见到他后身体有些颤抖,无法抑制的冲上去抱住他,听到他的声音,胸腔累积的复杂情绪一瞬间汹涌喷发出来,我张口咬在他的肩颈。 我听见他的叫骂,内心诡异的满足,即使他揍了我一拳,疼痛也没有丝毫影响我的心情,一切前段时间积攒的负面情绪刹那消失。 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没完成,所以他叫我滚出去,我只是多看了他一些时间才走。 下次见面又是多久呢,顾萧你等我好不好?等集齐了玉,拿到那个势力,报复了祁自南和姜秀琳后,我就自由了,我就不用再带着利用和欺骗的心思跟你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居然有些不可自抑的激动。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是栽倒了陈越鸣的手里,祁自南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对我的行动关注开始密切起来,不能在这里露出马脚,不然几年的计划全都白费了。 陈越鸣主动联系我,说让我过来,只问我几个问题就把碎玉给我。 问的问题都是关于顾萧的,他还喜欢着顾萧我知道,可是顾萧喜欢的是我。 我带着焦躁的、畅快的、甚至带着中伤陈越鸣和诋毁顾萧的的恶意,得意的的讲诉我的感受。 陈越鸣怒极揍了我,我承受了陈越鸣的怒骂和这一拳,也迫使我冷静下来。 陈越鸣说:“就为了这个东西,祁劭瑜,真该让顾萧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和这颗心,让他知道什么叫白眼狼!” 心脏骤缩,一股让人难以呼吸的疼痛蔓延全身,但我依旧冷冷的道:“他不会知道的,拿了玉我就走,也不会跟他再有瓜葛,回去我会给他开张支票” 我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了一个熟悉沙哑的声音说:“不用了祁少爷。” 刹那间我感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我不可置信看着那个几乎让人忽视的门,跑上前猛的拉开,入目的是顾萧泪流满面,苍白的脸。 他流着眼泪说他自己贱,我想否认说不是的,我想冲过去抱着他说不是的,那一刻,我想哪怕是让我跪下也好,让我去死也好,我都无所谓,只祈求他能原谅我。 但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可能了,他一切都知道了,所有的伤害,所有的话都是欺骗都是利用 我怎么不去死呢? 顾萧发了高烧昏迷了过去,我把他送到医院,等到把顾萧安顿下来,却接到我哥的电话,他说祁自南知道我跟顾萧的关系了,惊恐的情绪再一次击溃了我,我无法想象如果顾萧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我慌乱的用顾萧的电话打给胡乐,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可是事情远远没我想的简单,即使我谨慎的收敛了动作,没有再联系顾萧,也低调的回学校上学,但我哥告诉我祁自南可能会打顾萧的主意,他可能会把顾萧当做我的软肋威胁我,如果从顾萧嘴里说出我做的事,那我们也完了。 挂掉电话,我心痛到恍惚,眼睛肿胀酸涩,我知道如果我再伤害顾萧,那我跟他也彻底完了 “妈妈。”我望着摆放在桌上的照片出神,声音不自觉得哽咽,“妈妈,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是he,he,he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第五十九章 在s直辖市的小公寓里颓废了将近半个月,秦朝突然打电话找到我问我要不要留校当老师。 我说让我考虑两天。 这两天我门都没出,靠着家里的余粮过活。 做爱被做到昏睡后,就再也没见过祁劭瑜了。醒来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过,后面还上了药,床头柜上,一张a4上用马克笔写了三个大字——对不起,外加好几个感叹号。 我想也没想,冷漠地两下就把纸撕碎揉成一团扔出了窗口。 还说让我恨他?恨你麻痹的,过两年你特么是谁老子都不会记得! 原本以为这出戏再怎么样也该落幕了,可没想到竟让自己入了戏,出不来了。 想起顾垚做的那些事我也就硬气了一天,第二天就神情恹恹,做什么都不起劲,感觉行尸走肉的生活着,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给大姐顾安宁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留校的事情,她说她在开会,让我直接去问老爸。于是我挂了电话,又给我爹顾盛堂打了过去。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7节 我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很明白,打了半个小时,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我必须回去学习管理公司。 我去年买不行,不能骂我爸,天打雷劈。 捂着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爬起床给秦朝打电话拒绝了。 有些时候我也很郁闷,为什么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丁呢,如果注定要跟女人结婚,洞房的时候硬不起来怎么办? 我抓了抓头,打电话给胡乐他们,准备享受最后的悠闲时光。 找了家甜品店坐下,等来的只有谢千城和胡乐,谢千城说范戚有事来不了,直截了当的给我和胡乐传递他们在热恋,在同居的虐狗信息。 我们各自点了吃的后,我直奔主题,“下周我准备回家了。” 胡乐问道:“回家接手公司了?” 我点头。 谢千城啧啧两声:“未来的顾总裁,幸会幸会。” 胡乐疑惑,“你家顾垚呢,怎么办?” 我顿了顿,才慢慢道:“分手了。” 胡乐和谢千城:“” 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们不用这么望着我,是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毕竟我家里你们也知道,我爸是很强势的要求我接管公司。” 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乐跟谢千城两人对看了一眼,不知道相互交换了什么信息,然后胡乐开口:“如果你们互相喜欢的话,顾萧,我觉得你可以慢慢的试着让家里人接受他” “不用了。”我迅速的接过胡乐的话道:“我仔细想过了,这条路太难,而且如果出柜的话会给我家带来太多坏影响,尤其是生意上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触动了谢千城,他手肘撑着桌面,抚着额头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我跟范戚不合适。” 我嗤笑一声:“范戚这种高智商生物,你就交给他吧,况且你还有我这个娘家支持你呢。” 谢千城呸了我一句没说话,胡乐蹙眉担忧的问道:“顾垚就这么同意了?” 我笑着瞥他一眼:“不然呢,我救了他,养了他,还让他睡了,难道还欠他什么?”是他该欠我的!后面一句被我藏在了喉咙里,咽下肚子,感觉整个胸腔都被胀的隐隐作痛。 胡乐和谢千城的表情都有些郁郁,倒是我表现的无所谓,“你们准备干嘛?留校?还是在这边找工作?” 换了话题,气氛稍微的好了一点,胡乐道:“我准备留校。” 我拍拍他的肩:“不错小伙子,寒暑假妥妥的,还能找找外快。但是怎么媳妇儿还没有?” 胡乐白了我一眼:“我准备这几天去办个健身会员,我特么感觉自己比gay还像gay!” 我竖起大拇指:“胡大哥,你终于发现了!” 我遭到了胡乐的会心一击,谢千城憋不住笑出声来。 “哎,你别笑,你的打算呢?”我捂着胸口冲谢千城挑眉,扬起一抹坏笑,“还是你决定让番茄包养你?” “如果范戚要留在这,我就在这边找工作。” 我和胡乐对视一眼,我嫌弃的咂舌,“嫁夫随夫的节奏。” 聊了很久,晚上又去吃烧烤,喝夜啤酒。 我喝的有些兴奋,有些难过。 总归是到了步入社会的重要分叉口,任你关系再铁,也是会面临分别的,即使这个分别很短暂,但也足以让人心酸和感慨。 回到公寓,我忍不住画了幅条漫,漫画上的四个人依旧是不知分别那样朝着阳光开心的笑。我甚至还矫情的配上了即兴想的诗,然后发微博。 因为房子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我就没有找房东退押金,我告诉自己还因为祁劭瑜没有还钥匙,我也不想出钱重新换锁,所以打算把钥匙留在屋里,再留个纸条,等祁劭瑜回来让他把房子退了,并不是还有什么念想之类的。 念想?我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声。 这几天整理好了要带回家的物品,买好机票,走之前叫上物流公司的人来帮我搬东西寄回家。 三年的住处,东西还是堆积了很多。 等到搬完,我自己只带了一个的小箱子,去往机场。 范戚、胡乐、谢千城这仨都来了,我们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互相拥抱了一下,我才跟他们挥手告别。 其实我们见面很简单的,我忍不住笑。 飞机慢慢起飞,我望着渐渐远离的城市,心里想着我不会再来了,便无声的说了句后会无期。 再也不见的学校,再也不见的老师,再也不见的同学,再也不见的城市,再也不见的恋情。 请你留住我们初见的一面, 因为不知聚散时, 谁还是那个美好少年; 请你留住我们真情的一角, 因为不知漂泊后, 谁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后会无期,顾垚。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结没完结没完结!_(:3」∠)_ ☆、第六十章 英语口语真的让人很头疼,而我内心是很希望能说一口流利的美腔口语的,所以我专门报了一个班。 “嘿,顾萧。” 我回头,是我爸派给我指导我公司工作的一个美国人克斯林,比我大十三岁,他的中文很不错,不过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英语,美其名曰锻炼我。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一脸开心:“这一年你的进步太大了,刚才那个竞标你做的很好,气势很稳。”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谢谢,请不要吝啬的在我老爸面前夸奖我吧,如果奖金提高了,一定请你吃饭。” 克斯林眨眼:“没问题。” 这一年过得很自在,没有任何事情打扰我学习,甚至英语在培训班和克斯林的指导下也突飞猛进。 我现在在家这边的分公司担任项目经理,这也是前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坐上的位置,目前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叫我顾经理,这么喊会让我想到一个秃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 头疼,天知道我这一年少睡了多少个小时。在家宅着画漫画,或者在别的公司任职一个小职员才是我原本打算的生活吧。 “克斯林,我先回去了。”我说道。 克斯林冲我挥挥手,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的很迷人,“去吧,替我向顾安宁说生日快乐。” 我挑眉:“我姐比较喜欢亲自送祝福的人。” “呃”克斯林有些不好意思的顺了顺自己被风吹乱的褐色发丝,“那你看我这个类型你姐喜欢吗?” 克斯林真的是意外的纯情,他已经见了我姐很多面,但是两人说的话却很少,几乎都是我姐在逗弄他。 他比我姐大三岁,在我妈着急的不行的时候,这个被我爹派过来教导我的美国人对我姐一见钟情了。我姐并不是没人喜欢,只是因为她的那份强势大多数人都望而却步,觉得娶了这种老婆不能驾驭,不过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姐是给人宠的,不是让你驾驭的! 克斯林的不同就在于,他对我说他被顾安宁那种气势深深折服,每见她一面就更爱她一点,而他也愿意被我姐驾驭。 我内心深处是觉得我姐非常适合这种痴汉又抖性格的男人。 于是我肯定的点头道:“当然,我觉得你跟我姐姐很配。” 克斯林被我这句话打动,但是他又踟蹰了,“可是我并没有收到她的邀请。” “啧。”我看不下去了,转身抓住他将他塞进我的车里,“我邀请你行吗?” 面对爱情的手足无措和在职场上的霹雳风范让我越发的喜欢和克斯林相处,如果他成为我的姐夫我也是很高兴的,所以我这个助攻必须发挥出作用来。 克斯林袭上安全带望着我询问道:“先带我去给你姐姐挑选礼物?” 我噙着笑揶揄说道:“遵命,未来的姐夫。” “臭小子别胡乱叫。” 虽然克斯林害羞,但是他的到来,我们全家人都是很欢迎的。而顾安宁三十岁原本就是女人家挺尴尬的年纪,所以也就我们家里人还有我姐几个朋友,便没有其他人了。 吃了饭,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妈完全把克斯林当做未来的女婿,东问西问,问的克斯林已经给我投来了好多个求救的眼神。 然而我就当作没看见,对他戏谑的笑了一下,跟大家说了一声出门了。 深春回暖,但晚上依旧有些冷,出了大门就看到穿着两件衣服的谢千城,换了副眼镜,剪了个发型,连以前那种显得又坏又贱的笑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谢千城半年前也回c省工作了,因为范戚回来在自己家公司上班,我笑他果然是夫唱夫随,他送我一个白眼,说老子这叫自力更生,一个大男人,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再说削死你! 我用力的附和,点头夸他:有志气! 其实c省住了二十年早就摸透了,没啥好逛的,我俩就完全是因为俩星期没见面,就出来见见。 谢千城问道:“哎,项目拿下了?” “嗯,拿下了!”我伸个懒腰。 “啧,想起当年你画漫画,我催稿的日子,好怀念啊。” “是啊,不过这种忙里偷闲的日子也挺好,只用想工作就行,晚上往床一躺,立马睡着。” “哟呵,你还喜欢这种生活啊。” 我笑笑没有说话。 十点多,范戚来接谢千城了,还顺便带了礼物给我姐。 我冲他们挥手:“谢了。” 原本就在离我家几百米的距离,我也没有搭顺风车,准备自己走回去,没走两步,就听到脚步声,在我身旁,路灯就映出了另外一个影子。 我一惊,转回头。 竟然是祁劭瑜。 一年不见,他已经比我高半个多头了,头发剪短了,利落之余脸部线条更显的凛厉。 窒息了一瞬,我就收回视线,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而祁劭瑜就跟在我身后。 走到门口他突然说话了,“最近你都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我当做没听见。 “阿萧,我是说真的。” “阿萧,你听到了吗?一个人出门会有危险。” “顾萧!”祁劭瑜一把伸手拉住我,猝不及防的,我被拉的转了身,祁劭瑜表情严肃,还有疲倦,我面无表情的挣手,祁劭瑜几乎是立刻就放开。 “阿萧,我求你,是真的有危险,我不想你受伤。”祁劭瑜语气带上央求的意味,他缓缓的抬起手,在我脸庞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关你屁事。”我冷漠的看着祁劭瑜。 祁劭瑜愣了愣,他握紧了靠近我脸庞的手,垂下头,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复而抬起头时,眼圈变得有些红,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哑声道:“只要你不是一个人出门,你怎么骂我都可以。” 我朝他讽刺一笑,不再理他,转身回家。 身后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声音。 “阿萧,我想你了。” 你他妈闭嘴! 我加快了速度,几乎是小跑着回家的。 客厅里就剩顾安宁跟我妈了,估计是我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奇怪,顾安宁调侃道:“怎么?被鬼追啦?” 我缓了缓,脱了鞋子把礼物递给顾安宁,“范戚给的,祝你生日快乐,妈,我先上去了。” 钱容女士有些担心的道:“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我一怔,立马摆摆手,“没事儿妈,我就是消消食,跑了一下步,眼睛是路上风吹的,我先上去换衣服洗个澡。” 钱容女士点点头,“那你上去吧。” 回到房间,锁了门,我几乎是立马瘫坐在地。 就那么一句话,便将我这一年垒聚的城墙推倒,我意识到时间还不够,不能见他,不能跟他说话,要彻底忘了他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这个更多是多久? 我慢慢站起身,走向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流逝大法! ☆、第六十一章 克斯林这家伙自从生日去了我们家后胆子稍微大了一点而且。我感觉他们在一起了,因为他往我家跑的次数勤了,一谈到我姐就傻笑,也不怎么掩饰。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的目光一落到克斯林就变成身上就变成死鱼眼了。 大项目谈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可谓不轻松,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半,中途还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闲着闲着我的骨头又开始懒了。 我从办公室沙发上一把坐起,手机上的游戏显示ga over,打了三天了都没打过,我无奈的抓抓头,“唉操蛋的” 这时门被敲响,我听到克斯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顾萧,吃饭了。” 我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得,又混过去了一早上,我一边拿外套,一边回道:“马上来。” 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克斯林穿的规规矩矩的,我纳闷儿了,“姐夫,您这是要去哪儿约会啊?” 克斯林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我嘿嘿笑:“怎么样,帅不帅?” “帅!”我当然十分捧场,“帅出新高度。” 我俩边说边等电梯,克斯林道:“我约了你姐。” 我惊奇:“你们还没在一起?” 克斯林道:“没呢,这不是请你在旁边多帮我说说好话吗,我打算正式的邀请她做我的女朋友。” 我露出戏谑的笑,双手握拳故作少女加油样:“干巴爹,姐夫!” 出了公司,我抬头看了看天,发现阴沉沉的,看来是要下雨,我在想要不要自己开车,毕竟特么的到时候这两人要是成了,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特大电灯泡? 于是我叫住克斯林,表明我想自己开车去,克斯林表示随便我。 先去接我姐,我姐看到我跟在后面还挺惊讶,然后我们随克斯林来到一家西餐厅。 这里一看就贵,好吧好吧,可以从中看出克斯林很重视这次约会,我默默地祈祷这次克斯林能够成功,毕竟我姐确实是不小了。 克斯林订了位置,贴心的为我姐拉开凳子,直接把我忽略掉了。 重色轻友。 我心里嘀咕着,自己拉开凳子,坐在了克斯林旁边。 牛排很快就端上来,我看得出克斯林有点紧张,但是我姐的模样依旧是调侃居多。 我们边聊边吃,始终都没进入正题,桌下,我用脚踢了踢克斯林,克斯林清了清喉咙了一声,端起旁边的柠檬水喝下。 啧,我决定住他一臂之力,“姐夫,你不是有啥事要跟我姐说嘛?” 克斯林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姐听了直接就乐出声了,一边拿纸给克斯林,一边笑道:“哎,克斯林,我弟这么叫你是什么意思啊?” 克斯林闻言咳嗽的更厉害了,他摆手摇头,一脸通红,我看我姐的样子非但不生气,还津津有味,一定有戏,于是我又添油加醋道:“哎,克斯林姐夫,你至于吗,在我耳边把我姐都夸上天了,这会儿就不要害羞了。” 我姐道:“就是就是。” 克斯林傻眼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我姐喜欢耿直主动的,你那爱情小雏鸟的样儿,不但我看着心急,我姐都急,现在你就直接跟我姐说吧。” 克斯林一脸懵样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姐,我姐笑眯眯的望着克斯林,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真的是楚楚动人。 克斯林回过神了,他抿抿唇,模样变得郑重,从包里拿出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戒指,用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和好听的音色对我姐道:“安宁,我其实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身心都是属于我的,我希望别人一看到她就知道她的男人叫克斯林。我会对我喜欢的人忠诚一辈子,不欺瞒她,不伤害她,但是我也希望她能对我一辈子忠诚,能包容和接受我的固执,还有我倾尽全部的爱恋,安宁,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姐缓缓收了笑,桌上一时无话,克斯林的表情立马变得惴惴不安,就在我跟克斯林都以为完蛋了的时候,顾安宁忽然抬起左手,伸到克斯林面前,她重新勾起嘴角道:“这可不是求婚哦,我们是谈恋爱。” 啊,我姐的小恶作剧。 我看着克斯林压抑住欣喜若狂的心情小心的将戒指戴到顾安宁的样子,顿时百感交集,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竟然落下泪来。 我惊慌的抬手去擦,我姐发现我的异样,惊讶道:“阿全,你怎么了?” 是呀,我怎么了?我想对我姐说我也曾经以为有这么一个人也像克斯林一样不欺瞒我,不伤害我,对我忠诚一辈子,可是是假的。 不过不重要了。 我站起身,绕过桌子,去抱住我姐,“没事儿,姐,我太高兴了,我老姐终于谈恋爱了。” 我姐噗嗤笑,摸摸我的头,“哎呀,我的傻弟弟。” 当天晚上,我姐就把克斯林叫回家说了两人的事,我妈高兴的热泪盈眶,抱着我三姐顾安逸就哭,哭着哭着又笑了,然后敲了敲三姐的头,“还有你了。” 三姐装模作样的娇嗔:“麻麻,人家还小啦。” 我爸虽然不在家,但我妈肯定会打电话给他说,吃饭途中却突然下了暴雨,我朝克斯林露出一个蜜汁微笑:“姐夫,这么大的雨你走不了了。” 克斯林显然没想到这一出,他看向顾安宁,我姐撑着下巴,扬着红唇,赤果果与他对望,克斯林脸红了。 我咋舌,天啦撸,这个纯情老男孩。 我妈也一脸担忧,“克斯林今晚就留下来吧,客房一直都有打扫的。” “我”克斯林挠头,又看了看顾安宁,我又在桌下踹了踹他,克斯林终于坚定点头:“那就麻烦了。” 我妈喜笑颜开:“不麻烦不麻烦。” 克斯林跟我姐的进展可谓神速,在一起的第三天,我坐在克斯林的车里,看到即将下车的顾安宁跟他吻别。 说道开放,我大姐只是生性自由,更偏向于跟着自己的感情走,于是两人一下子就进入热恋,如胶似漆。 我晚上没有再一个人出过门,虽然我并不想听祁劭瑜的,但是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祁劭瑜拿走碎玉不外乎就是为了得到那个势力,可是为什么要得到它?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虞深深他爹生日宴会上,偷跑出来不小心听到祁惊雨和费腾学长的对话。 祁惊雨说五年,等他继承了祁自南的企业,不受牵制 这个明面上光鲜的祁大少爷似乎并不好过。 日子照常,终于闲过一个月后,再次拿到了一个项目,而克斯林又突然严肃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头发都快竖起来的话。 他说顾萧,我发现有人跟踪你。 卧槽! 我立刻警惕的详问:“你怎么发现的?” 克斯林道:“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经过一些这方面的特训,比较敏感,刚开始我以为是路人,但是这已经是快一个星期了,这两个人一直出现在你周围,让我不去注意都难。” 我皱眉,难道这就是顾垚说的危险前兆? 克斯林打断我的思路,担忧的道:“我们报警吧。” 我白痴的问道:“这种警察会管?” “当然会,阿萧,你除了工作还应该去学习学习一些公民的基本保障。”克斯林无奈道。 “好吧好吧,有时间我会去学。如果明天还在,那我就去报警。” ☆、第六十二章 事实证明,第二天,克斯林告诉我他们还在,我让克斯林先出去等我打个电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通。 我翻出以前祁劭瑜还叫顾垚时用的那个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才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 那边传出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阿萧?” 我有些出神的沉默了,直到那边连续的叫了我几声,我才道:“祁少爷,你说我有危险是怎么回事?” 祁劭瑜立即在那头焦急的问:“阿萧,你遇到了什么吗?” “我朋友发现我被跟踪了。” 听我说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松了口气,“阿萧,那两个人是我派来的,因为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你。” 竟然是祁劭瑜派来的,我半天才回味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派人跟踪我?祁劭瑜你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萧,你听我说。”祁劭瑜着急的解释:“我不是跟你说过最近可能会有危险吗,那两个人是我派来保护你的,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不能过来,所以我才叫了两个人来,那两个人都是经过特训的,身手很好,这样我才放心。” 我皱了皱眉,按捺住内心里的抵抗情绪,我不能反驳他,因为这确实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也是很惜命的。 听我沉默着,祁劭瑜又开口,语气带了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阿萧,你生气了?我以为你不会发现,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会叫他们回来,对不起阿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祁劭瑜的这种说话方式让我更加烦躁,我说了句“挂了”就把通话掐断。 拉开门,发现克斯林还站在门外,他见我出来,连忙问:“怎么样,我们现在报警?” 我摇头:“不用了,那两个人我朋友认识。” “你朋友?” “好了,克斯林老师。”我笑着拍拍他的背,“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说,反正你知道他们不是坏人就行了。” 克斯林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走了。 我回到办公室,呼出口气,原本习以为常的安静的办公环境安静突然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 祁劭瑜说我会有危险,但是危险却迟迟没有来,让我忍不住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句话,而我这个局中人却被蒙在鼓里毫无头绪。 被动之极。 我都差点又打电话给祁劭瑜了。 操蛋! 老子真的什么都不求了,求个平安可以吗! 这次的项目是去s直辖市,真是让人想不到,时隔一年多,又来了这个城市。 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我带着克斯林还有一个助手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预定的酒店,谈判时间是明早的九点钟,是一家国内小有名气的女性用品公司。 话说开始的时候我还挺不好意思来着。 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们三个又在我房间里谈了一下明天的事项,半个小时后我打了个哈欠敷衍的催他们回去,然后又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洗了一会儿像是听到一声手机响,但是仔细听又没有。 洗完澡擦着头出了浴室发现克斯林居然还在。 我挑眉,“姐夫,您这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准备等会让去放牛?” 克斯林扬了扬我的手机,目光探究的望着我,“我刚刚接了你一个电话。” “谁?”我走过去要拿回我的手机。 克斯林抬手躲开,“顾垚是谁?” “”卧槽! 克斯林见我没说话,又道:“他问你在哪儿,我说你在酒店,他说叫你接电话,我说你在洗澡,他很凶的问我我是谁,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说”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克斯林表情一变,勾起了一抹坏笑,“我说我是你男朋友,然后他就更凶的说,‘你再说一遍?!’我就又说了一遍,接着他把电话挂了。” 我:“你跟我姐学坏了。” 克斯林把手机给我,凑过来满脸八卦的问:“那是谁啊?你男朋友?” 我推开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听他的语气就像是你男朋友一样啊,还质问我我是谁。” “啧。”我伸手拉住克斯林的衣服,将他转个方向,然后把他推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顾垚”两个字。 我犹豫着接不接,接了能说什么?结果等到电话挂了,还是没有接起,然而还不到两秒,祁劭瑜又打过来了。 想了想按了接通,然后往床边走。 “阿萧” “唔!” “阿萧?阿萧你在干什么?”祁劭瑜那边愣了愣突然急切的问。 “操唔好痛” “顾萧!”祁劭瑜瞬间变的凌厉凶狠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顾萧,你要是敢让他碰你,我就杀了他!” 杀谁? “顾萧,你要是敢跟别的人做爱,我一定会把你关起来的!我会每天都干你到你下不了床!” 干你麻痹,我特么踢到床柱真是痛死了!真尼玛倒霉! 电话里突然沉默了,只剩下我这边痛的喘气,随后那边也传来什么压抑住的声音。 好一会儿我终于缓过来了,才开口问那边,“你有什么事?” 话落,电话那头压抑住的声音渐渐放大,是祁劭瑜急促的喘息,过了半晌,他才哑着嗓子慌乱的开口,“阿萧,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错了。阿萧,你想怎么教训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我听的莫名其妙,祁劭瑜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哽咽了,“阿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很想你,阿萧,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好不好?” “想到你跟别人一起,想到你们要牵手、拥抱、做爱、生活,我真的受不了,阿萧,我现在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裂开了。” “阿萧,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无法想象祁劭瑜说这话的样子,见过他冷漠的样子,开心的样子,温柔的样子,残酷的样子,却没有见过他痛苦的样子。 可是 你有我痛苦吗? “阿萧,让我补偿你,我用我一生来赎罪。”那头祁劭瑜颤抖的,几乎祈求的回道。 我似乎不小心将那句话问出口了。 扬起讽刺的笑,我冷淡的轻声说道:“晚了,不要再找我了。” “阿萧!阿萧我” 我将通话掐断,毫不犹豫的把号码拉黑。 第二天不意外的看到镜子里眼睛肿起的自己。 克斯林惊疑,“顾萧,你昨天去整容了?” 我冲他挥挥手,“昨晚喝水喝多了。” 克斯林:“你要打起精神来啊顾经理,本来还想让你用颜值去撩撩那边公司的总经理,看来只有靠我了。” 我送了他一个巴洛克式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账号莫名被封了,现在才解,我还以为我翻车了_(:3」∠)_ ☆、第六十三章 等着合作公司的人过来酒店接我们的时候,我用从酒店借来的冰袋草草敷了一下眼睛。 八点半的时候,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和后面跟着两个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人走到我们的面前。 年轻人礼貌的问:“请问是顾萧先生、克斯林先生和付甲先生吗?” 我们站起来,我问道:“是的,请问您是?” 年轻人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陈德山,我们是w品公司派来接你们三位的,请跟我来。” 我们礼貌道谢,跟着三个人往外走。 走到外面那个年轻人又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欢迎,所以安排了三辆车来接送三位,顾先生,您跟我来,克斯林先生和付甲先生就随我的两个助手去另外两辆车好吗?” “哎,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辆车就行了。”我道。 “顾先生就不要为难我了,不瞒您说,我们副总交代过了,如果能让你们满意这次的接待,我们三个是会涨工资的。” 我们仨:“” 克斯林拍拍我和付甲笑道:“那我们就一人一辆,享受享受吧。” 我和付甲最终点点头。 我坐的是最后一辆,打开后车门发现里面还坐了一个人,那人虽然身着黑色西服但也遮不住魁梧的身材,见我坐上去,他朝我点头问好,微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的怪异。 拉上车门,陈德山转头跟我介绍坐我旁边的那个人。 “这是祁家优秀的保镖之一。” 我下意识的就笑着打招呼,“你好”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偏过头去看陈德山,他还是微笑的样子,我强装镇定的问道:“哪个祁家?”。 他道:“就是你想的那个。” 我的脸色猛的变了,立马去拉车门,但也是一瞬间我被那个保镖制住,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木着脸的望着精心装修过的陌生天花板的我内心是又怒又无奈。 我觉得我顾萧一定是命犯太岁,不然怎么一连遭遇了好几次的袭击,不就签个合同吗,真是日了狗! 不过祁家抓我干嘛? 摸了摸身上,发现东西都被搜走了,我翻身从床上爬起。 这是一间客房? 屋里陈设简单,但是该有的都有,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发现这是在楼上,外面的大花园只让我觉得这祁家真特么有钱,而且是高调的有钱。 看完四周,我发现我不可能偷偷溜走后,只有走到门口,打开门,突然站出来的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这个人就是那个保镖! 我警惕的后退了两步。 他赫然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凌厉冷漠的气场全开,这他-妈不是保镖是杀手吧?!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8节 保镖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的开口了,“祁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哪,哪个祁先生?”我又退了两步。 保镖没再多话,他只是把手一伸,“请。” “”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怂了,小命比较重要。 来到外面走廊,发现确实是在二楼,保镖带我左转了一个弯,在尽头的房间停下了脚步,他恭敬的敲了敲门:“祁先生,人带到了。” 里面传出一个沉稳的中年人声音:“进来。” 保镖打开门,入目是一张大木桌,桌上摆放的物品工整而严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桌后,目光如鹰般锐利,表情倨傲,脸庞与祁惊羽和祁劭瑜都有些像。 不用想,我立马就知道他是谁了。 保镖退出门外将门拉上,祁自南朝我点点头,目光望着桌前的凳子示意:“顾家少爷,请坐。”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祁自南,“不知道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祁自南皮先是冷笑一声,然后疑惑的反问我:“你不知道?” 我道:“我不知道。” 祁自南拿起一个信封丢到桌子对面,“顾少爷不妨自己看看?” 我警惕的看他一眼,祁自南摊摊手,我走过去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瞳孔急速收缩。 是相片。 是我跟祁劭瑜各种表现亲密的照片,除了拥抱,甚至还有吻照。 心脏剧烈跳动,看完最后一张,我觉得我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看向环抱着手臂的祁自南,喉咙干涩,“你想怎么样?”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我想我有权利了解我孩子的情况,况且祁劭瑜还是未成年。”祁自南厉声道:“顾少爷,你这是引诱未成年,将他带入这种有驳伦理的世界,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我垂下头,脑海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就是想不出一种说法来反驳。是,是我先喜欢上他的,但那是我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然后我被狠狠地惩罚了。 祁自南又道:“如果你的家人看到这种照片会怎么样?” 我猛地抬头,瞪向他,“祁自南!” 祁自南笑了一下,目光陡然变得温和,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柔声劝诱:“任何歪路都是能扶正的,就看扶正他的力量能不能让他清醒,你只需要帮我将我的孩子扶上正途,这些照片和胶底,统统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稳住心神,冷冷道:“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找错人了。” “是吗?”祁自南又拿出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那是我的手机! 祁自南拿着手机道:“我用你的指纹解锁了,发现里面的东西你基本都删掉了,但是号码是不可能改的,我又翻到了你的通话记录,‘顾垚’?我想我们打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一瞬间我怒了,我撑着桌面飞快的跃了上去,然后扑向祁自南,祁自南快速的往后退,嘴里高喊:“来人!” 房间门刹那打开,我翻过书桌,祁自南绕着书桌跑走,不过须臾间,我们的位置就掉了个头。 祁自南站到了进来的保镖身后,他朝保镖命令道:“抓住他。” 我怒目而视,“祁自南,再怎么说我也是顾盛堂的儿子,你是准备用整个祁家来承担责任吗?!” 保镖顿住了脚步,祁自南表现出来的温和完全不在,他冷厉的盯着我,口气森然,“顾萧,我已经给你退路了,看来你是想让跟一个男孩乱搞的消息人尽皆知,既然你想,那么我就成全你!” “祁自南!”我现在简直是怒火中烧了,操你妈的祁劭瑜,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祁自南微微昂头,冷声道:“考虑清楚了吗?是答应我,还是准备用照片孝敬你的父母?” 我急喘了几口气,准备咬牙答应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爸爸,是我。” 我的心几乎像是骤停一秒,是祁惊羽! 祁自南有些不耐的回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是,爸爸,那我到楼下等您。” 祁自南不想让祁惊羽知道!这个念头立刻占据了脑海,他不能走! “祁惊羽,救命!”我大喊出声。 话落,门就被打开,祁惊羽出现在门口。 妈的,还好祁自南这孙子没锁门。 祁惊羽惊讶的看着我,祁自南瞪了我一眼,恼怒的朝祁惊羽吼道:“滚出去!” “爸爸,你这是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我叫你滚出去没听见?!” “这是顾萧,爸爸,你把顾萧抓过来了?”祁惊羽就像没听见祁自南叫他滚一样,震惊的道。 “祁惊羽!” 祁自南又吼了一声,祁惊羽似乎才回过神,他对祁自南道:“抱歉,我这就出去。” 祁惊羽看了我一眼,然后退出房间,关上门。 我:“” 操你麻痹啊!! 祁自南耐心似乎是用尽了。 “喂,我答应你。”我知道跑不掉了。 祁自南对我冷笑一声,在保镖的保护下,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占线! 太好了,谢天谢地! 再拨,还是占线! 祁自南皱眉,他坐到凳子上,等了一会儿,又打过去,这回通了! 响了一声,那边被人接起。 “阿萧,你原谅我了?” 那瞬间,我真想掐死他! 祁自南直接开口:“我不想浪费时间,带上‘鳌’,立马到本家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祁劭瑜才道:“好。” ☆、第六十四章 “鳌”这块玉,很早就听我爸跟我说过,现在又听祁自南这么一说,难道祁劭瑜他们已经把这块玉凑齐了?而祁家目前正在上演抢夺这块玉的戏?然后我演了人质之类的角色 我特么是个炮灰?? 被保镖用眼神押回了房间。 我一把倒在床上稍稍缓和了一会儿刚刚愤怒又紧张的心情。 真的真的要日狗了,我一个手无寸铁,口无不烂之舌,原本跟他们毫无交集的凡、人! 对了,不知道克斯林和付甲怎么样了!我这苦命的姐夫,还没跟我姐热恋几天呢,就因为我,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 脑海里否定我这凡夫俗子悄悄逃走的办法——我没办法悄悄逃走,除非我不要命了从二楼跳下去,不过那也不可能不被发现 所以最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楼下传来喧哗,我翻身爬起床凑到窗边瞧。 祁劭瑜来了!还带了几个帮手的样子,一个个的墨镜西装出场,就像踏马的黑社会似的。祁惊羽也在外面,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把祁劭瑜等人请了进去。 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还是那个保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终于进入电视剧里的高潮部分,甲乙双方谈判阶段,炮灰人质出马了。 靠,那个炮灰恐怕就是我!但爸爸不会向黑暗势力妥协的!(呸,智障作者,这画风变了!) 楼下没有任何人说话,我和身后保镖下楼的脚步声显得异常醒耳,我看向楼下的人,楼下的人也都抬头看我。 马德,好尴尬。 保镖把我带到祁自南旁边,祁劭瑜直直的望着我,表情严肃凌厉。 祁自南看起来有十足的把握,他慢慢的喝了口茶,估摸着祁劭瑜看够了才率先开口,“看得出来少了哪根汗毛吗?” 祁劭瑜收回视线,冷冷的看向祁自南,“东西给你,你放人。” 祁自南赞赏道:“好!开门见山的作风,虽说不适合做生意,但是如果你听话,祁家别的生意给你也可以。” “不用了。”祁劭瑜说着对旁边的人示意,那个人把手中的箱子打开,四块碎玉镶嵌在专门为其打造的盒子内,光华内敛,浑然天成。 祁自南瞬间站了起来,视线死死落在玉上面,目光赤裸裸的透露出贪婪。 当初听说这块玉的时候,我完全无感,现在看祁自南的样子,这块玉的价值恐怕用钱都买不到。 祁自南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玉上挪开了,他的手伸向祁劭瑜,脸上是势在必得的微笑,“儿子,给我。” 祁劭瑜朝旁边的人挥手,那个人将箱子关上落锁,祁自南微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放人。”祁劭瑜冷声道。 我的乖乖,祁劭瑜不会真的拿玉来赎我吧,先前欺骗了我这么久,最后竟然拱手让给祁自南了?? 而我特么就像脑袋被驴踢了一样开口阻止祁劭瑜,“喂,你是不是傻啊,祁自南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祁劭瑜偏头看我,居然对我安抚的笑,“你的安全比玉重要。” 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尼玛,我不甘心啊,这玉踏马是让我跟我的顾垚决裂的罪魁祸首啊,这踏马是让顾垚变身成祁劭瑜那个畜生的证据啊! 我的蛋蛋说它很忧桑。 祁自南还在犹豫,祁劭瑜又道:“怎么?你这里这么多人害怕我这三四个人?” 我是不吃挑衅这一套的,可是有些自以为身居高处的人就不喜欢别人挑衅他,他必须拿出主人的架势,表示在自己的地盘,自己是不虚的。 于是祁自南对保镖示意,让他放了我,然后祁自南对我勾唇别有深意的道:“顾少爷,白天走路也要小心啊。” 我看了他一眼,垂在两侧的手比出一个中指的造型,可惜怂的不敢指出来,啊哈哈 一大帮爷们儿目送着我出了屋子,我慢慢的穿过花园,大门自动打开,我走 走尼玛啊!我还没迈出大门,就看见门口站着好几拨人,看见我直接朝我冲过来,操! 我瞬间转身就往里跑,完全是吃奶的劲儿,边跑边大喊:“操你妈的祁自南!祁劭瑜,东西别给他,我们被骗了!” “祁劭瑜,东西别给!” 花园跑过三分之二,我又重新被抓住了,肚子被狠狠的顶了一膝盖,顶我直接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操,还喊!喊到阎王殿都没人搭理你!”下巴被死死捏住抬起,一巴掌扇下,耳朵一嗡,一半的脸都像没有知觉了一般,麻木伴着火辣辣的疼痛。 但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我几乎是刹那间跳起来,一脚就踢中了那个人的蛋,然后将那人踹开,趁着众人都没回过神,疯一般的往花园外跑。 终于跑出去了,只听见自己的喘气声犹如残破的风琴,而就在这风驰电掣间,一声枪声在屋内响起,我脚步不自觉的顿了顿,却又立刻控制不住的朝屋里冲去。 谁开的枪?打中了谁?是祁劭瑜吗? 又一声枪响,子弹擦过我的肩膀,我却是一步也没有停留,屋门被人推开,跑出的居然是祁自南,他头发凌乱了,模样狼狈了,祁劭瑜从后面追出,却又立马看到了我,他瞪大了眼睛,拿着枪朝我冲了过来。 他将我拉进怀里,伴着随之而来的枪声,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一颤,鲜血沾湿了我的脸。 “祁劭瑜!”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这么恐慌,他倒在我身上,呼吸紊乱急促,我简直不敢碰他。 “阿萧,不要怕。”我听见祁劭瑜在我耳边低声说,“别怕,我保护你。” 我颤抖着手抱住他,哑着声音不知所措的骂着:“老子,不稀罕,不要,不要你保护” 祁劭瑜几乎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我身上,他轻声笑,还是安抚着我,“别怕,真的。” “闭嘴!” “顾萧!” 这时有人叫了我名字,我看见祁惊羽跑了过来,我一把搂紧了祁劭瑜,警惕的看着他,祁劭瑜咳嗽两声,对我说:“我哥是我们这边的。” 祁惊羽过来,将祁劭瑜扶起,皱眉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势,朝后面招了招手,后面上来两人,祁惊羽对他们说道:“快送医院。” 看样子似乎是还有救。 我瞬间放松,腿软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茫然的看看四周,躺了许多人,但是似乎是赢了。 赢了 祁惊羽在原地没走,他问我:“还能不能走?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擦了擦汗,“谢谢。” 被人扶起来,我问祁惊羽:“这些都是你们设计好的?从一开始你就是祁劭瑜这边的人?” 祁惊羽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跟我说时,他开口了:“从你们被祁自南抓开始,我和祁劭瑜将夺取计划提前了,祁劭瑜不想让你受伤,所以接受了祁自南说的带着玉来,不过是假玉,真玉已经在半年前就被我们拼好,并且找到了那个势力,这次也多亏他们。” 祁惊羽说完转身就走,不过刚走两步他又停住了,偏头对我道:“有空就去医院看看祁劭瑜吧,我善后没什么时间,而且”祁惊羽顿了顿才道:“他一直很想你。” 我被送到一个酒店,带到一个房间里,见到了克斯林和付甲,他们都毫发未伤,我彻底的松口气。但克斯林却指着我的胳膊道:“阿萧,你流血了。” 我才反应过来我被子弹擦伤了,这时祁惊羽留下的人拿着药箱进来了,然后十分熟练的给我包扎。 克斯林担忧的看着我的胳膊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说起,给我包扎伤口的人却替我回答了:“恶性绑架事件,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可是,警察呢?!”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克斯林,我一直注意着他,于是这一眼让我越发肯定这人一定是个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 那人又道:“道上有道上的解决办法,并不是什么都要靠警察,这位先生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了。” 克斯林被那眼看的噤了声。 包扎好伤口,我对那人说了声谢谢,又叫住他,拿起酒店的纸笔给他写了一个号码递给他,道:“祁劭瑜有什么消息请给我打电话。” 那人接过纸条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我自暴自弃的想,又扯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狗血虐完了,开始走甜,然后完结! ☆、第六十五章 在酒店待了四个小时,我接到祁惊羽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顾萧,来医院,立刻。” 脑海里瞬间就蹦出是不是祁劭瑜出事了的念头,我几乎是连肿着的脸都不顾的奔出门。祁惊羽派的人还在,他拉开车门,我坐上去着急的问他:“祁劭瑜到底怎么样了?” “大少爷只说让你尽快赶过去。” 我去年买了个表! 十分钟后到达医院,被带到祁劭瑜的病房,我猛的拉开房门,里面除了一个戴着氧气罩,打着点滴,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动静的人以外,其余人都不在。 我深呼吸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近了,能看到被子轻微的起伏。 操,还好,还有呼吸 “祁,祁少爷?”我轻声唤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手指戳了戳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祁劭瑜?喂,你哥叫你回家喝奶奶。” 还是没回应,“操,老子数到三,不起来我就走了!三一!” “马德,再见!” 我转身就走,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往回望,没动静。把门关上,靠在门边,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想忽略掉心里那种发闷刺痛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或许我直接就成为那一颗子弹下的亡魂了 走过去,犹豫着伸手握住了他的,却不想立马被反握住,我惊疑的抬头,祁劭瑜半睁眼睛望着我。 我一把就抽回手,“你他妈的装昏迷骗我?” 祁劭瑜盯着我的脸,他的手指动了动,感觉呼吸有些急促。 卧槽,你急个捷豹啊!我把手塞了回去,祁劭瑜握住,没多大力,却也是轻易不能挣脱的力度。 他还是望着我,我将肿着的那边偏过去不给他看,“看泥煤啊,就是有点痛,屁大点事。” 祁劭瑜握了握我的手,手指在我手背上写下两个字,我瞪了他一眼,嘟嚷了一句“知道了”,感受着他冰凉的手指温度,看着他安心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看他那样,我还是郁闷的嘀咕:“操,要不是看你救了我一命,我才不会留下来。” 他是真的睡着了,手松松的抓着我的手,可不知为什么,我没有收回手,甚至把旁边的板凳拿过来坐下,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包裹住他的,挪进了被子里面。 一直坐到我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边要睡着了才有人进来。 是个医生,后面跟着祁惊羽,我猛地站起来,将手抽回来,有点心虚的走到一旁,让医生来检查。 祁惊羽看着忙碌的医生,却对我说道:“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作为他的家长,我不反对你们。” 我诧异的偏头看向祁惊羽,祁惊羽不再多言,我俩沉默着等着那个医生检查完。 医生一边记录病状一边道:“情况稳定,我让人来把氧气罩撤掉,没有太大的问题,好好静养。” 祁惊雨:“谢谢医生。” “不客气。” 医生出去了,祁惊羽示意我坐下,大有长谈一番的架势。 然后他就把自己和祁劭瑜透了个底朝天。 兄弟两人为母报仇,豪门恩怨把小老百姓拖下水! 什么仇什么怨,小老百姓掏心献身却被骗的原因竟然这么狗血?! 新闻题目我都已经想好了 “那个姜秀琳” “她?”祁惊羽冷笑一声,“我妈当初在哪儿,她就该在哪儿。” 我附和的点点头,又冲他干笑了一声,“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了,祁劭瑜也没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祁惊羽送给我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床上躺着的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俗话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如果不是我弟弟,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我:“” “我看你的手和你的脸一两天也恢复不了,不如就在医院待着,等好了再回去。” 这句话倒是实话,如果我就这么回去,家里人肯定会担心,但是我确实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到时候牵扯出来的问题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留下来,因为我不得不承认祁劭瑜救了我的命。 祁惊羽见我答应了也不多说,起身出了病房,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然后后面跟着一个小护士。 祁惊羽朝我扬了扬下巴:“看看他的脸。” 小护士看着我的脸冲我噗嗤一笑,“小哥这相破的,都看不出真人的帅了。” 我看了小护士的一眼,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上青肿的地方对小护士假笑道:“我的肚子也看不见腹肌了。” 小护士给我抹了药,疼得我我龇牙咧嘴,最后贴了俩膏药才完事。 接着祁惊羽又叫人搬来了一些洗漱用品,大有让我住在医院里的架势,要我说这人其实挺好,就是太强势——我想起了他跟沸腾学长吵架的那一幕。 祁惊羽给我找回了电话(索瑞,前面我忘了以前顾萧是换了电话的了,然后后面又提到了那个电话,唉,bug太多啦,还有这么多人看,真的是太感谢,嘤嘤,下篇文一定不能这样qwq),我给克斯林打了个电话,说可以让他们先回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克斯林道。 我在这边讪讪笑,“姐夫啊,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得留在这边。” 克斯林很担忧,“阿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是跟黑社会的结仇了吧?” “怎么会,唉,姐夫,这件事吧真的很复杂,很不好说,目前谁都不知道最好,你们就先回去,然后帮我请个假,就说说我在这边跟项目老总是老朋友了,所以他请我在这边多留几天。” 克斯林在电话那头显得颇为无奈,“实在是不能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 我连声答应。 挂了电话,我回到病房发现我的行李物品都搬过来了,然后在祁劭瑜的病床旁边铺好了另外一张床,单独的卫生间、淋浴、冰箱都有,我拿毛巾去厕所擦了个澡,刷了牙,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躺上床几乎是秒睡。 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头昏脑涨的,然后被眼前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是祁劭瑜。 我长舒一口气坐起身,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坐在这里要吓死我吗?” 屋里灯光被调的有些昏暗,祁劭瑜的脸在阴暗里,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他抬起手,没有犹豫的抚上我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他说:“我爱你。” 不亚于原子弹在我脑袋里爆炸,卧槽,那颗子弹不是打在他身上吗,怎么感觉变傻了? 不是我破坏气氛,真的,你想想,一个因为为母复仇利用你,然后甩了你,又为你挡子弹,接着莫名其妙跟你说我爱你,你不觉得他脑子哪根神经搭错了吗? 我干笑一声,斟酌着用词,“祁少爷,我看您还是躺着比较好。” 说完,我就感觉祁劭瑜周身的气场变了,我听见他絮乱的呼吸,朦胧中皱紧的眉头,他的语气有些自嘲,“你不信我,对,你确实该不信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着魔了一般喃喃自语,“我活该,是我对你不好,我骗你,你值得更好的不,不行你是我的,我会对你好的,谁都不能碰你谁都不能” 我伸手将灯光调亮,照亮了祁劭瑜毫无血色的脸,他蓦然回神,紧紧的盯着我。 叹口气,我道:“其实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这确实是条不归路,你还小,人生当中的精彩太多,时间久了,你就会忘记这段感情,当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感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不适合。”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的腮边绷紧,嘴唇抿着,似乎在压抑什么,我垂下眼睑,又道:“我会在这里陪你养伤,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做的都可以告诉我,谢谢你替我挡子弹。” 说完这些,我也没开口了,我俩就这么对坐着,任凭沉默蔓延,但我心里竟然在此刻无比的安静,他的手撑在床边,骨节分明而有力,我望着望着就出了神,脑海里想起这双手带给我的回忆,鼻子和眼眶忽然发酸了。 如果就此分别,我有预感,我们从此真的不会再有交集,而此时我才发现,什么时间能治愈一切全都是假的,真心付出过后,哪会有这么容易就忘记,哪会有这么容易就说不爱。 “顾萧,让我放手是不可能的。” 我猛的抬头,祁劭瑜的表情竟认真的让我有些害怕,他温柔的注视着我,不带一点冷漠,目光就像包含了他全部的痴迷和欲望一样,让我不禁想往后躲。 “没有什么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他俯下头,在我呆愣之际,落下一个吻在我唇上,我听见他克制般的呼吸声,然后他抬起头,像要把我刻进眼里一般,“我发誓,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 ☆、第六十六章 在医院的第一天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说要在s直辖市多呆一个周,理由就跟我给克斯林说的一样,祁惊羽表示也会给我打好掩护。 而我基本就成了专门照顾祁劭瑜的人了——不算保镖的话。 也没什么要忙的,基本禁刺激的食物,跟照顾以前医院里的顾垚没多少区别,哦不,有区别的。 连续两天,祁劭瑜都温柔的像个女人,哦不,不能比作女人了,现在的女人都像男人。 总之就是温柔的很不可思议。 我觉得祁劭瑜一定是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或者这一枪把他的灵魂打碎了?然后灵魂不全的他性情大变 好吧,停止我的脑洞,他什么都记得,他的性格对谁都依旧冷漠,除了我和他哥以外。 咳,也并不是在秀恩爱,因为这真的让我很焦虑,我甚至想过上贴吧去询问我该怎么办。 或许会收获了一大堆先虐攻,最后he的评论 呃毕竟我自己也挺喜欢这种虐梗的,以前看过的一篇贱受变病娇攻然后把渣攻上了也是挺带感的。 哦,咳咳,扯远了。 不过也有让我很无奈困扰的就是来自祁劭瑜擦拭身体,他似乎很是高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真是好忍一阵才没伸手扇他。 在医院待的第四天,我从噩梦中醒来,我觉得我今天必须去放松放松,每次面对祁劭瑜,都有种在裸奔的赶脚。 洗漱好,又收到了早餐前的爱心苹果。 我面无表情的从祁劭瑜手里接过。 祁劭瑜温柔的笑:“阿萧,你都瘦了,多吃点。” 我:“” 从我在医院住下的这四天,祁劭瑜每天早上都给我削一个苹果,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然后祁劭瑜也开始拒绝吃东西,祁惊羽来探病时,看着我露出一个凉凉的笑意,我一激灵,畏惧了强权。原本准备把那个放黄的苹果吃了,祁劭瑜却拿过去给扔掉,然后重新给我削了一个,高兴的看我吃掉。 其实我心里还是挺害怕,挺茫然的,这种偏执的祁劭瑜让我更加无措,如果我拒绝他的示好,他便用别的方法逼迫我接受,即使是对他自己伤害很大。可我知道祁劭瑜不可能再变回顾垚了,所以我也不能用以前对待顾垚的方式来对待祁劭瑜。 前面一个是忠狗,后面一个是狼犬。 吃完早饭,我问了一下祁劭瑜的意愿,去楼下的花园转转,祁劭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看着他的笑脸怔了怔,随即移开。 这两天天气都不错,阳光晒的有些刺眼,祁劭瑜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掩不住挺拔身姿和出色的五官,一路到花园收获了好多关注。 我俩一直到达花园都没人说话,不尴不尬的,如果是跟顾垚的话我其实挺多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祁劭瑜就像被隔了一层透明玻璃。不过花园里的人也不算少,我们各看各的也不说话,气氛却显得意外的和谐。 前方有穿着病号服的小孩们在追逐嬉戏,小孩们有的头上贴着纱布,有的在手上,有的坐在家长的腿上,目光带着羡慕。 突然一个小男孩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在离我们还有两三米的时候被绊倒了。 我吓了一跳,旁边的人却比我更快的上前,把那个孩子抱了起来。 小男孩扁扁嘴就要哭。 祁劭瑜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问道:“不哭不哭,哪里摔疼了?” 或许是祁劭瑜长的就很有欺骗性——他本来就还没成年,没有装逼的时候模样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把擦破皮的手掌伸了出来,“手,呜呜,疼,大,大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手断了呀?” “噗。”我没想到祁劭瑜居然喷笑出来,这时其它一起玩耍的小孩子都围了过来,祁劭瑜把小男孩的手捧在手里轻轻的吹气,吹了好一会儿,他又抬手给小男孩把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擦掉,“咱们可是男子汉,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对不对,我们不能被小女生和其他小朋友瞧不起,所以我们不哭啦好不好?” 我简直是被震惊在原地,操,这特么是祁劭瑜吗???他真的被谁穿越附身了吗??? 我在原地惊疑不已,直到祁劭瑜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那边的小男孩已经被寻来的家人给领走了,其他小孩子又重新奔跑玩耍起来。 “阿萧,怎么在发呆?”祁劭瑜问我。 我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逛了一圈花园,我俩寻着一个空板凳坐下。 实际上我的内心根本就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没什么,我实在是猜不透祁劭瑜的心思,而且就算是他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呢?祁自南说的很对,这是一个未成年,他的前景还很长,他或许是个双性恋,还有跟女孩结婚生子的可能性,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将他扯进这个被大多数人所不齿的领域,而我也应该尝试着跟女孩子交往,毕竟对我的父母来说,如果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估计也会大发雷霆,然后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之类的吧。 “阿萧。”祁劭瑜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疑惑的偏头看他。 祁劭瑜也侧过头看向我,“这几天我很高兴你留下来陪我。”他漆黑的眸子,柔和的眼神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牵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没什么,本来就是应该的。” 祁劭瑜问:“如果我的伤好了你就要回去了是吗?” 我点头,“我那边也有工作,这么放着不好。” 祁劭瑜转回头,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地上,看不到他的正脸,情绪也变得不明起来,他说:“你不用带上这些借口我也知道你真正走的原因。”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可以在后面几天尝试着接受我吗?”祁劭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偏过头固执、认真又忐忑的看着我,“直到我出院为止,尝试着重新喜欢我,尝试着重新被我喜欢,好吗?” 我怔愣的望着他,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阿萧,可以吗?” 就像被蛊惑住了一般,忽然间心疼起这样子的祁劭瑜来,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 祁劭瑜高兴地抬起一只手一把将我抱住,把我的头按在他没受伤的一边胸口。 我在心里无力的捂脸。 点泥煤的头啊!! 不过总归是我答应了,只不过这种尝试又让我很无措就是了。 毕竟不像电影电视剧,一些情节镜头可以省略带过,现实中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扎扎实实的,我想我可以尝试接受祁劭瑜的好,但我却似乎不知道怎么尝试着重新喜欢他了。 我避开祁劭瑜的伤口,挣开拥抱,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干笑一声,道:“在外面这样不太好,咳,我去买水,你要喝吗?” 祁劭瑜道:“一起。” “你需要休息,我去就行了,一会儿就回来。” 也不给祁劭瑜多说的机会,我连忙站起来,颇有些像被赶着一般的离开。 走出花园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到医院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站在小卖部门口拧开一瓶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看到前面的景象差点喷出来。 医院外面听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我大姐,一个我爸!! 我踏马差吓得点跪在了小卖部门口,真的。 紧接着第一反应就是躲进小卖部探查情况,第二反应就是我跟祁劭瑜的事情暴露了! 我脑海里蹦现出鲜红的两个黑体大字——完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医院,我急忙掏出电话里打给祁劭瑜,忽而又想起他在花园里什么都没带,便赶紧掐断拨出祁惊羽的电话。 伴随着我忐忑紧张的心情,那边在响了五声后接起了,“什么事?” 我刹那间怒从口出,“祁惊羽,你说你会把我跟祁劭瑜的事情处理好呢?你是不是骗我呢,我爸他们都到医院来了!” 祁惊羽沉默了两秒,冷冷开口,“没想到祁自南还有这一手,顾萧,不是我没处理好,肯定是祁自南在抓你之前就给你家人透露了什么。” “我擦,那个死老头子,你们爹怎么烦人啊!现在怎么办?”我急的直抓头。 祁惊羽道:“要我说你就别瞎着急了,祁劭瑜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弟弟可护你的紧。”最后一句语气说的十分暧昧。 我脸一烧,一把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卡文,先跟大家道个歉,五体投地式,久等了。 ☆、第六十七章 我走出小卖部,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抬头看了看这深春里阳光普照的天空,认命般的狠狠叹了口气。 回到医院却在花园里没看到祁劭瑜,心里一个咯噔,卧槽,我觉得我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比如祁劭瑜跟我爸和我姐见面了,然后产生冲突,说不定我爸还会揍祁劭瑜,然后我姐会把祁劭瑜骂的体无完肤,紧接着我出现,被我姐抓着,再给我爸暴揍一顿,然后让我们断绝来往。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说好的人形忠犬呢 作者:污喜喜 第19节 是的,这就是我能想到的虽然狗血,但是最坏的情况。(顾萧:你们他妈的不准嘲笑!) 我慢吞吞的往住院部走,心里存着能挨一秒便是一秒的心思,上了二楼,却不想快要到病房门口听到有小护士在楼梯口闲聊八卦道:“哎,就是这个病房里的那个年轻帅哥知道吧。”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靠着拐角墙默默偷听。 “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你没看见他那样,严肃的很,跟着一男一女进了病房,端的是我们完全不见的低顺样啊。”护士扑哧一笑,“就像是被驯服的狼狗一样,看得我就想上去摸一把他脑袋。” “难道是他的父母来了?” “父亲倒是有可能,那个女的看起来年轻呢,哎,你说不会是后妈什么的吧。”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咳嗽一声钻出来。 那俩护士一见是我吓了一跳,我冲她们露出一个假笑:“两位护士妹子,八卦还是下班说吧。” 两个护士尴尬的转身就走,其中一个隐隐有些生气的嘀咕:“一个大男人听什么墙角啊,真是讨厌。” 我一脸的冷漠jpg,得,家人被八卦了,我还不能出声。 想着我爹那边也不能耽搁,便到了病房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开门进去。 里面的三个人都转过头看向我,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慢慢将门关上,然后讪讪的跟我爸和姐打招呼:“爸,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怒极反而冷笑了一声,“你这明知故问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这些。” 哎,我爹一气,我就特没骨气,他年纪也大了,我生怕给他气出毛病来,于是立即自己揪着自己的耳朵服软道:“爸,我马上收拾东西跟你们回去,咱们一秒都不耽搁,好不好?” “你是长大了,不是要跟谁叙旧吗?叙到医院来了?这二十多年就混出了这么个喜欢男人的鬼名堂?!” 当面被我爸揭穿,我登时无地自容,难堪的、愤怒的、委屈的各种情绪袭上心头,可能是见我脸色不好,我姐连忙在一旁劝:“爸,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我爸挥开我姐的手,拍着病床怒斥道:“回去?回去还怎么问清楚?!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说,必须给我说明白了!” 天晓得怎么说的明白。 我呼出满腔的浊气,纠结着怎么开口,祁劭瑜先说话了:“顾伯伯,是我为了‘鳌’的碎玉来的,不关顾萧的事。” 听到“鳌”我爸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们竟然,还有你那个哥哥,你们竟然合计了这件事!” 祁劭瑜低着头,“是,对不起顾伯伯,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算计顾萧的,所以不要责备顾萧,他不知情。” 我爸火冒三丈高,指着祁劭瑜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那玉是你们能碰的吗?!简直是活腻歪了是吧?祁自南这狗东西老奸巨猾,就知道教不出什么好儿子来,当初若不是以为就只有祁惊羽这么一个崽子,还能让你进顾家一步才怪了!” 祁劭瑜垂着眼,见我爸这么说他爹也一点不打岔的受训,我心里却没来由的有些心疼,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心想,其实我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责任,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承担。 “爸。”我上前开口:“对不起。” 我爸转过头眼神凌厉的望着我,那眼里似乎还深藏着期盼和不安,我有些后悔刚刚出了声,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咽了咽喉,犹犹豫豫的低声道:“爸,我,确实是,喜欢男人的。” 哪想话一落,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来的太突然,我压根就没料到,被扇的头撞向了墙壁,痛得我软了手脚,坐到地上抱着头咬唇忍痛。 “阿萧!” “弟弟!” 旁边传来两声惊呼。 祁劭瑜一下子扑过来,揽着我急声询问道:“阿萧,撞哪里了?给我看看。” “不孝子,打死了也活该!” “爸,您消消气,就这么一个弟弟,别真给打出事了!” 哪怕以前也想到过会被暴揍,可是依旧没有亲身体会那么难受,这不止是身体上的,给家人带来的创伤和失望也是无法言喻的。 我不能逃避,因为它迟早都要暴露,而现实却逼迫的让人绝望,我也并不想变成这样,但就像那些生来残疾的人一样,我不过是在感情上跟寻常人不同而已,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不能理解? “阿萧。”祁劭瑜用力掰开我的手,我刹那间下意识的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祁劭瑜愣了愣,却显得更慌了,手足无措的抓着我的手,凑过来似乎想吻我的脸,“阿萧,对不起,你不要哭,对不起。” “你们简直!” 顾安宁着急的劝着,“爸,你别气啊,我们好好谈不好吗?你这样变得像仇人一样,这件事还怎么解决,我们路上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爸,你看你儿子都被你揍哭了,你不心痛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嘛。”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顾安宁道:“祁劭瑜,把阿全扶起来,坐下说。” 我强压下哽咽的声音道:“就这样说吧。” 房间里安静的犹如时间停滞了一般,我吸了吸鼻子都觉得声音大的刺耳,最后还是我姐开的口,“爸,您先听我说说,也别生气,等我说完了,您在说说您的想法好吗?” 我爸冷冷道:“你说吧。” “爸,你跟妈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利益驱使而是因为互相相爱吧?” 我爸沉声“嗯”道。 “您出国在外工作,肯定见到过同性恋人。” 我爸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其实并没有您想象中那么排斥吧?” 我爸犹豫的更长了,但还是继续“嗯”。 我姐接着说:“看,您相信着爱情,并不排斥同性恋人,虽然不排除他们中有那种玩玩而已的人,但是男人和女人当中也是有这种人的,您为什么不能把同性恋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当做男女之间的呢,他们也有感情,也有责任心,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走呢?” 我心里很震惊我姐竟然是在劝我爸,而祁劭瑜抱住我的手也明显在我姐的一字一句中逐渐用力,我挣了一下,祁劭瑜回神立马松了力道。 “顾安宁啊顾安宁,你以为这样真的是为你弟弟好?”我爸的语气着急、生气又无奈,“顾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就算了,顾安宁你也不知道?这个社会舆论能害死人你知道吗?这个社会上抱着恶意的人并不少!你跟我说国外,国外那是别人国家大多数人甚至是z府能接受并且合法的东西,在我们国家行吗?!就算我能接受又怎么样?我不喜欢我的儿子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对他的事业,对他的生活,对他的家人都有恶劣的影响!” 我姐道:“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知道阿全是我的亲弟弟,我们血浓于水,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如果最亲的人都不能支持和帮助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勇气来生活下去呢?!” “虽然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条路上不会给与他更多的阻碍和伤害,让他知道我这里是他的一处避风港,而不是一处监牢。” 我被我姐的一字一句说的再次泣不成声,二十年中再也没有比这两年来掉的眼泪多了,我死死地咬紧牙关,埋在衣袖里,其实我很想站起来抱着我姐大声哭出来,将这些时光里的委屈,隐忍和害怕都一一吐露,可是我发现我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喘着气自己抱着自己哭。 从来都是,只有当别人给了你冷漠时才能倍显出伸手救助你的人的温暖与美好。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祁劭瑜揽着我的肩,极其认真的开口了,“顾伯伯,我祁劭瑜用祁家和我的命发誓,我绝对不会让顾萧再受一丁点委屈,我会爱他就像您爱顾阿姨一样。” 我吸着鼻子愣住了,却又不敢抬头,心脏不寻常的快速跳动,似乎自己都能听到砰砰的声音,或许接下来才是这次谈话我所等待的真正裁决。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我爸的声音,“你说得对,安宁,人这辈子不过几十年,光阴眨眼而过,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幸福好好活着呢,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肯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我们都反对他,阻碍他获得他希望的幸福,那么我们跟那些外人有什么区别呢。” 直到我姐和我爸走了我依然没回过神来,祁劭瑜坐到地上将我抱住,声音温柔中带着愉悦,“阿萧,现在已经没有人反对我们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我所以为的父亲的雷霆之怒似乎太过于温和,以至于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或许是我太低估他们的对我的爱,不,应该是我太自私,用了自己的幸福当做赌注。 不用去照镜子也能感觉出自己的眼睛已经红肿到一定的境界,我擦去鼻涕眼泪,阻止祁劭瑜去叫医生看我的脸。 “祁少爷,你这是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看我笑话呢?” “可是阿萧,你的脸很严重,必须看看。”祁劭瑜语气焦急中带着强硬。 “那你去帮我开点什么抹脸上的药吧。”我边往厕所走边道。 “那你在房间里等我。” 祁劭瑜出去了,我打湿了毛巾敷眼睛,突然间发觉不对劲。 卧槽,我只是准备出柜而已啊,并不打算就此跟祁劭瑜在一起啊!老子委屈了这么久,就他妈这样就完了???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想起自己被捅的那一刀,被猥亵,被各种姿势各种地点的操来操去,还不被信任,我就心疼自己。 我抚住自己的心口,却又立马打起精神来。 谁说没有人反对了,老子第一个反对! ☆、第六十八章 祁劭瑜拿来了药和纱布,让我回去坐好,然后拧了热毛巾过来给我热敷。 毛巾挨着脸我就叫痛,我推开他的手,恼道:“我自己来。” 祁劭瑜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他一屁股坐下,有把我拉着坐在他的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两腿把我夹住,一手箍住我的双臂,一手把毛巾轻轻按在我脸上,我心里一紧,害怕痛,忘了挣扎,这时祁劭瑜道:“乖乖的,我给你敷,你不要动,我伤口还疼。” 被他靠近呼吸和声音酥到的我:“” 去你妈的! 虽然在心里骂着,但还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想起他说的重新尝试着被他喜欢和喜欢他,我只有暗自叹口气。不过不要以为这就是妥协。 敷了一会儿,祁劭瑜拿走毛巾,又突然凑上来轻轻吻了一下我肿起来的地方。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这么腻歪呢? 然后祁劭瑜给我抹了药,贴好纱布。 祁惊羽晚上过来看见我这幅样子,可能碍于祁劭瑜所以没嘲笑出声,但我完全能明白。 我在一旁化愤慨为食欲,默默啃着晚上的饭食。 祁惊羽问祁劭瑜,“看样子顾萧的爸爸是不阻止你们了。” 祁劭瑜道:“全是安宁姐的功劳。”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操心什么了。”祁惊羽站起来说着,我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挑着眉头看我,似笑非笑:“这人嘛,你自己看牢就行。” 祁劭瑜点头:“我知道哥。” 说了两句祁惊羽就走了,我“啪”地放下筷子,气道:“你哥说话真烦人。” 祁劭瑜笑着走过来,也拿起他的那份晚饭,目光纵容,“他人就那样,外冷内热,你别生气,不是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吗?多吃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他夹了一个凉拌鸭心,“多吃点,吃哪补哪。” 祁劭瑜:“” 在医院的第五天,想家,在医院的第六天,想家想家,在医院的第七天,想家想家想家 我坐在病房里,望着窗外,默默叹了口气。 脸被打肿就先不说了,现在就像我是病人,祁劭瑜反而变成了陪同家属一样。 原因呢,主要还是脸本来就没怎么好全,这下来的更猛烈,半张脸都贴着药,而且想起八卦的护士,我便完全不想出病房门。 所以都是祁劭瑜或者叫别人来做,我就抱着手机电脑,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刷着微博,看见一条新闻上写着两夫妻吵架,自杀式点燃煤气引起爆炸,啧啧两声,点进去仔细一看,原因是因为妻子忍受不了丈夫老是叫朋友在家打麻将,丈夫一怒之下拔了煤气罐,妻子也气得动手点火,索性两人跑得快,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所以两人是轻伤,不过可苦了这栋楼的住户了。 我点开图片看,发现家里已经炸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屋里的自动麻将桌却还是完好的。 “阿萧。”祁劭瑜递给我温水,坐到我旁边,我道了声谢,也就没有下文了。 总之现在的相处模式对我来说也挺尴尬,心理总会有一定的抵触,不像跟还叫顾垚的祁劭瑜一样能敞开心扉。 祁劭瑜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我:“阿萧,等我出院你就回去了是吗?” 我望着手机显示屏顿了顿,然后点头。 “阿萧,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 我摇头,“祁劭瑜,说实话,以前发生的事对我来说没有多少影响了,我还是一样过我的生活。” 祁劭瑜听后自嘲一声,“我倒宁愿你稍微记恨我一点也好过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不说话了。 “阿萧,你现在一个人吗?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绑住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谈恋爱,等等我等我重新追你。” 我诧异的偏头看他,他的面容有几分焦躁不安,目光透出剩下的几分祈求来,面对这样的祁劭瑜,我除了叹息以外竟然生不出任何心动的感觉,于是我实话实说:“我不可能等你。” 祁劭瑜愣住了,我继续道:“如果有适合的,我会另做选择,我没有任何义务等你。” 我发现我平静极了,尽管祁劭瑜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 又在医院渡过了两天,这两天祁劭瑜还是对我很好,但就是话少了很多。 这天,我和祁劭瑜吃了早饭,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今天我哥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我目光从书上挪开,抬起头看他,他动作不停,说了这句就没有了下文,我又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开口:“好。”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看酒店住宿。 中午祁惊羽过来了,带了午饭,然后去办出院手续,我问祁劭瑜:“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祁劭瑜道:“没有。” 看,我俩现在就是这种干脆不拖泥带水的模式相处着。 这下我不得不出门了,我本来打算招个出租车,祁惊羽说叫人送我,我也不推辞,我叫司机把我载到酒店,祁劭瑜也跟着上了车,他说看看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我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选的酒店有机场大巴,很方便,到了酒店门口,祁劭瑜拉住我,叫司机先下车。 我面带疑惑,以为他要说什么,等车里还剩我俩时,祁劭瑜一手捉住我双手手腕,按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柔软微凉的双唇相触碰,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呼吸刹那间席卷了我,点醒了我的记忆。 想起第一次的亲吻,笨拙却又甜蜜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紧张却又渴望的 我蓦然回过神来,狠狠推开祁劭瑜,打开车门,用力的摔上。 去你妈的祁劭瑜! ☆、第六十九章 办公室里很安静,我有点沉浸在这种不去看表便不知时间流逝的世界里。 不过被人破坏了,有人敲门进来,我从文件里抬头,看向冲我笑的不怀好意的某人,还没等他说话就不耐烦挥手:“去去去,你们这些情侣就只会虐我这只单身狗。” 克斯林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副受伤的样子,“阿萧,我给你介绍了这么多人,你不是一个都看不上吗?现在来怪我。” 我认命的叹口气,“我怪你干嘛呀,你快走吧,不要让我姐等久了。” 克斯林满脸幸福的笑嘻嘻的走了。 我看了看电脑上的日历,今天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顾垚的生日 算起来离我从s直辖市回来已经有快半年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个生日是真的还是假的,如今分开,即使记起来,也觉得讽刺。 我收回思绪,打起精神来继续处理文件,不过又想起要自己一个人回家了——以前都是坐克斯林的顺风车。 不过真的是超级不巧,可能是连老天都见不得今天一大群秀恩爱的,所以在我处理完事情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雨了。 我有些怔愣的看着这场瓢泼大雨走神了。 蓦地就想起了认识祁劭瑜没多久那个颇让我心动的雨天。 心里叨念着、紧张着、期待着带那时的祁劭瑜去购置日用品,结果回去的路上被雨淋了一身,然后被人拉住,头顶伸过来一把黑伞,抬眼就看见那双漆黑锐利的眸子还有漂亮的、深邃的五官。 我呆呆的叫出他的名字:“顾垚” “阿萧。” 听见有人回答,我瞬间回神,妈的,我什么时候走到外面淋雨了??还有我旁边的人卧槽!真人版顾垚! 我魂都没了,只见祁劭瑜打着伞,面容冷淡,眼神却又透出柔和。 “你、你怎么来了?” 他说:“想你了,就过来了。” 我立马闭了嘴,唉唉,以前屁话都不说一句,现在一说就是情话,我抹了抹鸡皮疙瘩,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他反问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想我男朋友为什么还不来接我。” 说完手腕一下子就被用力的握住,力气大的我差点呼痛。 “操,祁劭瑜你松开!”我骂道。 “你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祁劭瑜口气又惊又怒,他松了一点力气,但依旧没让我挣开。 我懒得挣了,不耐烦的道:“少爷,你不知道我人气旺吗?我谈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祁劭瑜整张脸都像泛着寒气一般,我一脸嚣张的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拉着我往前走,“我饿了,一起去吃个晚饭吧,我想你也没吃。” “喂,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我妈在家给我做了晚饭!”我脚上蹬个不停,哪料到前面的一辆车里面出来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人,我现在看见这种人就觉得不安,于是更气了,“祁劭瑜,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强迫我一分,那这辈子你都别想我原谅你!” 祁劭瑜停住了脚步,他静默片刻道:“好吧,我送你回家。”他说完转过头看我,眼神锐利而执着,“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阿萧,大不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站着。” 我:“不用,我男朋友” “阿萧,你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的,如果你非要等到你所谓的男朋友来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一起等。” 我:“” 我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积极送你回家的人。 那个黑衣人可能是祁劭瑜带来的保镖兼司机,轻车熟路的就找到我的家了,不是祁劭瑜在这里,我真的以为这个黑衣人可能都暗恋我呸呸呸! 下了车,拿着祁劭瑜硬塞给我的伞,我礼貌的道谢,祁劭瑜也不说话,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他没跟上来便松了口气。 老实说,要是他执意要跟着来我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回到家,我妈立马将在保温的菜端上来,我也饿了,就懒得换衣服,在餐桌前坐下来,我妈也跟着坐了下来,她喜欢一边看着我吃一边跟我说话。 “阿垚那孩子送你回来的?” 我差点将饭喷出去,两口咽下,“妈,你怎么怎么问啊?” “他看到下雨了就跟我说去接你的啊,难道你没碰见?”我妈疑惑道。 我靠“他到咱们家来了?” 我妈点头,估计我的表情有点奇怪,她问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连忙摆手,“没有,我就是有点吃惊,因为他没跟我说他来我家了。” “哈哈,别说,一年多没见了现在又高又帅,不知道迷走多少小姑娘呢。”我妈捂嘴笑,“要不是看他年纪小,我都想把你三姐跟他撮合撮合了。” 我:“妈,我吃完了,收拾碗筷去了。” 洗了碗刚擦干净手,就看见我妈正在招呼一人,我定睛一看。 我:“” 他妈的是祁劭瑜啊!!居然脸皮厚到真的直接登堂入室了!! 这时祁劭瑜偏头就看到了我,他手里提着东西朝我微微一笑,“阿萧。” 我发现我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无语的次数太多了,导致我的面部神经都有些抽搐,我很想冲他甩出中指,可是我妈在那儿,于是我只有憋屈的走过去,干巴巴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祁劭瑜面对我的态度都是直接性的忽略掉,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却对我妈道:“伯母,这是上次落下的东西,我放车里没看见,我可能要麻烦你好几天了,因为我在这边工作还没有租到房子,所以” 我妈高兴的责怪,“你这孩子,你工作也不容易,就别乱买东西了,阿萧,快去收拾好,带阿垚去玩吧。” “妈” 我妈压根不想听我说话,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请允许我原地玻璃心五秒,我怎么真觉得祁劭瑜才是我妈亲生的?! 我还在默默吐槽,后颈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一惊,祁劭瑜已经抬头,刚才那个吻就像是我的幻觉,他冲我笑,明明这么一张漂亮的、赏心悦目的笑在我眼里就显得面目可憎,他道:“阿萧,麻烦你了。” 我低声咬牙切齿的道:“你他妈也知道麻烦,还要脸吗?” 祁劭瑜又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为了爱,不存在。” 我:“” 尽管是夏天,但是夜幕是始终会来临,我回到房间,压根懒得管祁劭瑜,坐在电脑桌前玩斗地主,可是思维却一直忍不住往他那儿飘。 听见他放下行李的声音,拉开行李拉链的声音,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往这边走的声音,我心里一个紧张,砰,电脑传出两个字:王炸! 然后我输掉了所有的欢乐豆 祁劭瑜走到我背后,将我的椅子转过来,我没来得及反应,却看见眼前的东西生生愣住了。 那是块剔透润和的玉,是“鳌”的一部分碎玉。 我听祁劭瑜道:“阿萧,我做这么多事确实是为了帮我母亲报仇,我自私自大,无情无义,因为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到底是什么感觉,然而等我回过神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你伤害了,但是我不能停下来,这么多年的筹备,我们从小就背负的东西不能因为这个说丢就丢,那段时间我也很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害怕被你知道,因为你就是这么一个讨厌欺骗和背叛的人,现在我的包袱已经没有了,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了,阿萧,我把东西物归原主,你能重新接受我再无欺骗和背叛的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尾声了,可能下章就完结,可能下下章,也可能下下下章,总之你们做好准备嗷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七十章(终章) 再无欺骗和背叛? 至少我现在是不相信的,就像以前的祁劭瑜说的话做的事也是这么让人心动,即使他今天已经成人,即使两年多的时间给了他很多的经历和思量,即使他的话再次让我动摇 我接过那块玉,拿在手里细细看,真是让人想不到就这么一块东西,让他这么费尽心思。 “祁劭瑜。”我认认真真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也认真的想了,我对他说:“我给不了你太多的信任,所以”我深呼吸了口气,道:“只能让时间来证明,另外,生日快乐。” 可能我的回答完全出乎祁劭瑜的意料,他怔在原地,我站起身,想把碎玉放回书房去,祁劭瑜却在这时猛的伸手将我抱住。 箍住我的手臂紧紧的,他的头埋在我的肩颈,声音压抑着某些情绪,“这是我这一年多来最开心的一天,阿萧,我会证明给你看。” 后面我收到了祁惊羽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说如果祁劭瑜不能为母亲报仇他将愧疚一辈子,不能制裁祁自南他将一辈子活在阴暗里,这些都恰恰是我们俩感情最大的障碍。祁惊羽说祁劭瑜将这些事做了之后又自责又难过,样子就像是随时会崩溃一般,所以他祁劭瑜跟他说我能够重新给他弟弟机会和时间真的想谢谢我,毕竟祁劭瑜确实是欺骗和伤害了我。 其实我明白自己对祁劭瑜的感情没有口中说的那么轻而易举就消失,这半年里每次看到情侣都会想起他,或许就如祁劭瑜所说的,他确实是喜欢我的,但这种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感情让他也很茫然,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他父亲的情妇,他的哥哥,不管好的坏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干扰这段感情的因素。 祁劭瑜在我家住了下来,我问他在哪儿上班,他说他哥在这边开了个分公司需要人,他就在这边刚好也学习怎么管理。 自此我上班下班也不再跟着克斯林,都是祁劭瑜接送。 虽然我俩的相处不像以前那么咳开放了,但我也挺喜欢这种细小的亲昵,比如吃完饭唠嗑的时候说到某一点情不自禁朝祁劭瑜看去,发现他也在看我;比如出门时他会询问我一些我今天要用的东西怕我忘机拿;比如他出门路过我喜欢吃的小吃摊会帮我买吃的回来 而此时此刻我发现注重细节的祁劭瑜远比那时候还稚嫩的顾垚更加的迷人了。 当我再次出差回来,下飞机接到祁劭瑜电话,又在机场外面见到他时,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已经被捂热了。 他接过我的行李,询问我有没有睡好吃好,走到车旁看他低头温顺的放行李的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拉住他,在他偏头疑惑的表情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一个吻,顺带咬了咬他的唇瓣。 祁劭瑜愣愣的,见我戏谑的看他,我惊奇的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我笑出声,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耳朵,道:“小弟弟,太纯情了吧你。” 祁劭瑜两把将行李放好,关下后备箱,拉过我按在后备箱猛地吻上来,他一手捉住我的,一手捧着我的头,热情的、缠绵的、久违的交融让我呼吸一滞,紧接着便跟他纠缠在一起。 舌尖相触,就像是腹饥的人等到了让人垂涎的食物,我们有些忘情的在机场的停车场热吻,直到听到有惊呼议论。 我推开祁劭瑜,从他的肩颈往外看,远远近近已经站了不少人,好多都拿出了手机,卧槽,这些人都没事干围观别人接吻干嘛?! 我一把捂脸,叫祁劭瑜快上车。 直到坐上车将车驶离才堪堪放松下来,我俩对视一眼,然后双双齐笑。 我伸了个懒腰道:“希望今天刷微博不要看到我们的照片。” 祁劭瑜沉默须臾道:“阿萧,我很高兴。” 我瞥了他一眼,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德行。” 因为祁劭瑜是挤出时间来接我的,把我送回家后,他又去公司了,我准备回去洗漱一下休息一会儿,只是没想到我爸今天回来了,连同大姐二姐三姐也在。 他们都坐在客厅,我进屋还很吃惊,却也很高兴,脱了鞋过去说话,然而这一过去,发现我妈像是哭过了,眼睛红红肿肿的,似乎才擦了泪。 我两步过去,挤开大姐担忧的问:“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我妈看看我,眼泪又泛了出来,她摇头叹气,拍拍我的手,“没事没事,你才回来,先去换衣服吧。” 我冲我几个姐丢了询问的眼神,又看向我爸,我爸一直没什么表情,严肃至极,他看了我一眼,软了口气对我妈开口:“阿容啊,孩子们也都大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们幸福,看他们快乐,我们不就放心了吗?” 心里咯噔了一下,我霎时反应过来,这是我妈也知道我跟祁劭瑜的事了?!这不过眨眼间,我却立马手足无措起来,跟我爸说话不用拐外抹角,但是我妈不一样啊,她心肠那么好那么软,我怕说一句话就让她更伤心不已。 “妈”我抖着嗓子喊了一声,组织着语言:“妈,您别哭妈,对不起,我,我” 我起身就给我妈跪下,把我妈吓了一跳,她急忙扶我,我挡住她,说道:“妈,阿全不孝顺,让您失望了,也让爸爸,姐姐们失望了,但我跟阿垚不是开玩笑的,就像您跟爸爸,姐姐们跟姐夫们,我们也是相爱的,所以妈妈对不起。” 我说完,我妈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我也跟着红了眼眶,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妈,您别哭了,儿子知道错了,妈请原谅我们” 我经不住女人的眼泪,何况还是我妈的,倒不如像我爸一样给我一耳光来的痛快。 在我三个姐姐和我爸的劝说下,我妈终于收住了眼泪,唯余两声叹息,这叹息才是叹的我心窝子颤,我又叫了两声“妈”,才听我妈说话。 “阿全,其实妈妈也不会逼你,父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快乐,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有点伤心,阿垚那个孩子妈妈知道是好的,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就希望我的女儿、儿子平平安安就好了,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妈没事了。” 我伸手摸了摸我妈的眼睛,然后抱住她,“妈,谢谢。” 然后又退开,一一跟姐姐们拥抱,最后来到我爸跟前,我看我爸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也给了他一个拥抱。 “爸,也谢谢您。” 我没想到在我家出柜比我想象中要轻松这么多,可是转念一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他们心里也是很失望的吧,唯一的一个儿子,也不能给他们延续一个后代。 祁劭瑜是一个敏锐的人,他回来明显的发现大家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是比往常的亲切更带了几分疼爱和来自心底的接受。 祁劭瑜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在饭桌上,端着酒杯转身跪下,认真又诚恳的道:“顾垚在这里谢谢伯父伯母还有三位姐姐能够接受顾垚,我发誓会对阿萧好一辈子,我知道一辈子还很长,但也绝不是夸下海口,伯父伯母还有三位姐姐可以监督,如果我让阿萧伤心半点,便不让我进顾家一步,且随意处置。” 说的倒是文绉绉的,我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微笑着看着一本正经的祁劭瑜。 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任凭海誓山盟,也抵不过似水流年,但也一瞬间就将这句话抹去,我只知道一句,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纵然还有磨难,我们亦相伴,就让时间见证一切。 ——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谢谢一直陪伴的宝贝儿们,天呐,一年多!!!我的第一部完结终于诞生了!虽然里面有很多bug,很多不成熟和无厘头的地方,即使它没有大纲,但我依然把它坑完了,真的太感谢入了坑不嫌弃我的小天使们,听说完结要说很多话啊?咳我这不是烂尾吧?番外神马的我也不知道会有没有,依我这么懒估计是没有吧。 完结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啊啊,总之,可以写下一篇了开心哈哈哈哈哈哈!下一篇是魔法魔幻文《养父太酷太迷人》,是篇没有大纲的甜文,汤姆苏养父和汤姆苏养子的基情日常,欢迎围观,如果不介意我的更新速度的话_(:3」∠)_ 第1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