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旧故事》 分卷阅读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 书名: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文案: 一些旧的故事。世界上的喜剧总是通往同样的结局。偏爱不幸。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确是相似的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bl,bg,gl都有,注意提示 ================== ☆、残花(bl) 一. “天干气躁,小心火烛。” 更夫已经报过二更天,这屋中的烛火却还固执地亮着。 棠儿倚在软塌上,烛火倒映在他瘦削的侧脸上,越发显得疲弱了起来。 他撑起身子,不经意间挪动了腕间的银链,银铃叮叮咚咚地响着,他缠绕在腕间的白发到底是碍了那人的眼呵,那般用力亲吻他的手腕,扯断它们的男人,哪里是不在意的样子呢。 可这夜,他又该在哪儿呢? 这般宁静的夜,连这银铃叮咚也显得格外的刺耳,他失神的凝望着手腕处的银白色,不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急躁的,咚咚地踏来,不是他。 敲门声一会便响起,门外是侍儿的声音,毕竟是服侍了自己好些年了,倒也机灵,只隔着门道,公子有何吩咐? 棠儿随手挥了挥,只这银铃响声,才反应过什么似的,轻声吩咐道,下去吧。 他拾起散落在榻上的白发,昨夜被男人扯断的,攒了近半个月的银丝,不齐整地断了,他仔细地将它们收拢到掌中,伸手放到烛火中去,噼里啪啦地发着声响,眼神却有些恍惚。 今夜,他大概是不回来了吧。 红木桌子上还摆放着昨夜他信手折下的海棠花,原先艳红的模样,只隔了一夜,就有些萎靡了。他执起那朵海棠,信手拆下那一片片花瓣,撕开,揉烂,滴落暗红色的汁液。 银铃不安歇地随着他的动作作响,门外那尽职的侍儿还乖巧地厚着。终是停下了动作,这般歇斯底里,又是想坐予谁看呢。 银链子是连着床的,只这半间屋子的长远,自是到不得那门口的,他只能自语一般,朝着门道,走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天已经微微亮了。 棠儿又躺回榻上,一头绸缎似的青丝掩去了大半边脸颊,可他仍旧圆睁着瞧着窗外的海棠树,明明昨夜的雨那般凌厉,不知打落多少花儿,可为何还是这般漂亮模样呢? 他伸手捞起一把头发,不甚细心地拨开,便瞧见一丝银白,摸索到发根处,只一瞬的疼,便将它连根拔起,白了半截的发,竟透出一丝死气来。他将这发细致的缠上腕间,用那半截的白与黑,勉强掩盖这刺眼的银白,他还需要再攒一些呢... 铜镜明明就在的妆台上,够的着的地方,可他居然生不出一丝动弹的力气来,镜中隐约能瞧见他的轮廓,清瘦得像那些被打落的海棠,他猜想,他的眼角许是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纹路,终究抬不起手去抚触自己的眼角。 他失神地看着镜中模糊的轮廓,不觉生出了些悲凉的心绪,其实,他还只有二十四岁呵,比那个男人还要小上一岁呢,可那人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自己却是那开败的秋海棠呵。 他终于不再看了,调转过身子去,露出单薄的背影,原先挡着面容的发丝散落在身后,露出了那张过分白皙的侧脸。 一副清俊模样,只这唇生的凉薄,细细的抿成了一条线。 额间一道烙印却是生生把这张脸给破坏了,是一个字,初。 棠儿的身子其实还是有些酸疼的,男人昨夜本就喝醉了酒,性子又放开了,再瞧见他腕间那些个银丝,倒是真的生出了火。 子初,呵呵,子初,子不如初了...也只有这般静谧无人的时候,他才会不自觉的念念他的名字,子初,额间是火烧般的疼,明明早就痊愈了,仍牵扯着神经一般难受,他将手按在了烙印的位置,腕间的白发显得有些寥落,忽然就想起男人愤愤地在他耳边道,你这是要给谁看若是想着作践自己,便停了罢,我是不在意的,那般凶猛地进入他的体内,扯断他的银丝,到底,哪点有不在意的模样呢? 他总是在怪他的吧,怪他居然不管不顾两人多年的感情,怪他居然想要离开他,不然,怎舍得烙下这样的痕呢,又或者,他一直想着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证明吧,棠儿忍不住闭上眼,这般等了一夜,还是累了呵。 他已经许久不做梦了,久到,几乎就快忘记所谓的当年了。 他闭上眼,只一会儿,便睡着了,大概是累了吧,居然就失了清醒的毅力。 棠儿却是不知晓的,那男人是来过的,侍儿乖巧地告知那公子等了一夜,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却不入屋,只在窗口凝望了半响,那人儿蜷在床上,瑟缩做了一团,怎样都显得可怜兮兮的,男人紧了紧掌心,到底还是不愿意进去的,他不想让他又自以为得宠的骄横起来,却也不是不疼惜他的,只是想到他前阵子居然敢逃,就生出了怒气,便是那人额间的烙印,也消不去他心中那些不安与愤怒。 只是他总是没有发现的,他身上那浓重的脂粉香,连这棠花儿都掩盖不去。 香的发了臭的味道。 子初只是匆匆的来了,便又匆匆的去了。 那点儿心疼终是没能让他停留多会儿。连那丝脂粉味儿,也仅在屋内余留了几许,便教那风吹散了去。 夜,确是更凉了。 二、 ”棠儿,棠儿……” 这般爱昵地称呼自己的,大约只有那一个人吧,他张开口,还没有回应,便瞧见那与自己长了一般模样的瘦削人儿被搂进了那人怀中,莫名的竟涌动出了一丝悲伤来。 大约是做梦了,也是,他怎会还若最初那样待他怜惜? 他蜷着身子,越发觉得冷。若个旁人般瞧着那人牵过瘦削人儿的手,亲吻。 听闻那人儿温顺的笑着,喊他子初,被说带着拉进了怀里,也乖顺的低着头,像只小动物般。 眼里满满的情意连带着那清瘦模样都显得分外俏丽,连子初这般挑剔的男人都忍不住吻上了他的眉眼。 那,大约是他两感情最好的时候了罢。 棠儿不是他的本名,他原先唤作三子,在最下作的男倌馆里打下手,明明不是最清俊,也不见得多柔软明媚,偏偏那人就是看上他了。 主子买了你,该为了什么,在馆子里呆过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懂呢?棠儿原也是过了个两三年便要开(呐)苞的,跟了这有钱哥儿也说不上心不甘情不愿,他本就是个和顺软弱的人,赎了身便就真把子初当做了主子,随是他怎般摆弄,也生不出意见来的。 可子初这般人物,又怎会要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 他的小猎物带着惶恐崇敬侍奉主子的心来承欢呢,他是个喜欢猎奇又爱干净的人,一时兴起了想着买个小倌逗弄着玩儿, 便是要挑个干净的,怯怯的,逗的他全心全意了,才算甘心吧。 棠儿自己都分不清,那子初对自己是存了几分情意,而今不懂,初时那懵懂稚嫩而怯懦的三子又怎会懂呢? 说到底,子初还是个聪明的人,他舍得花银两买他,逗他,为他取名儿,疼宠他,几乎是不爱折腾他的。 一个是情场浪子,一个是雏儿,如子初所想,他忍不住眷恋上了他的主子,那人唤他一声棠儿,送他一只戒子,为他雕刻簪子,吻他的眉眼,让他唤他的名,子初,子初,连唤在耳里,念在嘴里都是一种幸。 驽钝的傻子,呵,棠儿轻嘲地看了那瘦削身影,看他满脸幸福的依在那人的怀中,确永远忘了抬头看那人不屑的表情,大约是不屑吧,看不见,也看不透。 …… 待棠儿清醒过来,天已然亮了,身上薄薄地出了层汗,他忍不住颦眉。确也没甚在意地往里面挪了挪,天还带着丝萧瑟的清冷,他原先就瘦削,耐不得冷气。 现在更是忍不住发了个抖,空气中弥漫着秋海棠的冷香,除却这,便再无其他味儿了,他叹了口气,那个人,没来。 烙在额间的字隐隐生疼,他却忍不住勾勒出一丝笑意,带了点儿苦涩味道。 他低着头,终是不忍看桌上那些萎靡消瘦的棠花儿,嗓子微微黯哑,道不出的滋味儿,原来,他已然不在意到这般地步了呢。 三、 子初偶尔也会想,买下这雏儿是对了还是错。 他本也是个念旧情的人,买下这小东西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不知怎的听人说起少年的别样滋味,想了想就起了点儿心思。 说不得他哪里好,瘦削了些,在这样污浊的地儿确该有双明亮干净的眼,身上的味道闻着也舒服,带着微微颤抖的怯懦模样,不知怎么地让他想起了晨起不小心踩烂的那朵秋海棠,带着一种破碎,却美丽的味道,便挑着那人儿的下巴,给他安了个名,那人眼里就泛上了一层感激的微光,干净而容易看透,莫名地让他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他本就是个浪子,也乐意花心思,不经觉间就让这笑东西死心塌地,约莫是自己第一个小馆儿,他本就对他偏宠,慢慢地这小东西也生出了些性子,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子初从没想过这小人儿会生出离开他的心思。 他的东西,只能是被扔掉,可从没有舍弃主人的道理。 约是几年的偏宠,这棠儿的性子越发的冷漠,只除了对子初,只是他从不知道,他不过是子初圈养的其中一只小玩意儿罢了,心思是多花了些,可依旧是玩意儿呵。 到了这个年龄,若是再不娶妻,和那小倌儿私混作一堆,便是要坏名声了,子初也是懂得的,一个棠儿,终究算不得什么。 他把原先偏宠的小东西迁去了另一个偏远院子,随手遣了个奴仆,也没多在意,便挑了个女人,下聘,准备迎娶。 那日,侍儿来报说是棠公子逃了的时候他也只是拧眉,有些不耐地嘱人去抓回来,棠儿却是不知,子初这样的人,总受受不得点背叛的。 其实他没有逃,他只是不信,那般待他好,说欢喜他的人竟是要娶妻了?那日子初的婚宴他混进去了,也是那日,他被子初抓住了,那人只是冷笑,还是喊他棠儿,用那样冷的声音喊他,用烧红的铁在他额间烙下痕迹,将他囚起来。 是的,惩罚,惩他竟有胆子逃,也罚他怎有资格出现在这场宴会。 是呀,在他子初眼里,一个玩物又算的了什么呢。 子初摸了摸环在指间的戒子,这般的金戒子,连他都记不得赠过几人。 四、 主屋隐约传来喜庆的乐声,掺杂着些笑语,棠儿蜷着身子,不经意间还是捕捉到了子初的声音,笑着与人对话。 他只是迷茫而僵硬地保持着这个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是了,他的冷漠,是了,他又娶妾,棠儿忍不住苦笑,却笑不出弧度来,他下意识地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向梳妆台。 梳妆台前。 他用手指梳理着一头柔顺细致的黑色的长发,即使是这般近了,仍是瞧不太清铜镜中的自己,他伸手抚上了眼角,那样细微的纹路,指下的皮肤染上一丝潮湿的凉意,他唤着镜中的男儿,棠儿,棠儿,模仿着那个男人的声调,却唤不回所需索的东西。 棠儿…棠儿…子初,你当真不如初了吧? 他摸索出那只梨木盒子,盒中只一只木雕簪子和一只金戒。 他随手将墨色黑发挽起,簪上那只木簪,把玩着掌心的戒子,子初,你是真真不记得了吗? 承诺是一世的承诺,良人却非自己的良人呵。 檀香桌上那枝秋海棠已然透着萎靡的模样,棠儿伸出指碰触了那枝棠花,不觉笑开了怀,连那细长眸儿都闪出了泪花,呵,到底是离了枝的海棠,本来,就没几日新鲜的呢… 他安静的躺回了榻上,便是生生将那枚金戒咽下,划伤喉咙一般地疼,脸上却是舒展开般的欢欣。 入了夜,这偏远的小院本就少了人气,连那侍儿也去凑热闹了,谁人不知,今日,这子初少爷娶妻呢?谁人不喜庆呢。 窗外那一树秋海棠繁华依旧。 而那离了枝的残花,到底只能零落成泥。 ☆、温度(bl) 1. 陈子凉是踏着夏季的尾巴结婚的。 他的妻子叫郑倩文,并不是个美到多出众的姑娘,却分外的对他的眼。 她有些胖,也不高,额头有些微凸,总是喜欢留厚重的齐刘海来遮盖,只是也挡着了略微显得稀疏的眉毛。其实他是很喜欢她的眉的,浅浅的,映着她白皙的肤色,像个水墨画里的女子。 明明不是多好看的模样,月牙眼,鼻子有一些塌,唇珠小小的,不笑的时候像是嘟着嘴撒娇,笑着两颊就挤出一些软绵绵的肉来,像只小包子,他总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像对待小孩一样地宠着。 以至于他最好的朋友都问过,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呢?约是他维持了大学四年的空窗状态吧,认为他眼光高的人太多了,他只是笑笑道,因为喜欢上了,解释得多了,连表情都带着些温柔的笑意。 其实他们双方都不是多有钱的人,可是陈子凉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又怎么会让她委屈呢? 他不仅把十几万积蓄拿了出来,还向银行贷了款买房,加上父母为他存的一笔钱,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康家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3 庭来说,算的上很好了,连朋友都感慨他是新好男人了。他却时常感到愧疚,尽管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得已要出差,倩文也是个体贴人的妻子,但是,婚后三天就去上班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惭愧,连蜜月假期也只能推迟,遇上公司旺季,请假有些艰难,领导最终没有审批下来,他也只能捏捏妻子的脸,安慰她等假期安排好了就带她去杭州。 他就像所有已婚男人一样,安定而显得满足。 2. 其实陈子凉本身是个有些小腼腆的人,如果不是靠近刘洋多了,他或许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至少要安静许多。 刘洋可以说是他生命里一个少见的异类,明明高中同校三年,却说不上熟,第一次看见刘洋那会他刚进那所重点高中,就是典型的文弱书生模样,也把父母灌输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点深深牢记,以至于体育是差到不能再差,请假的次数比女生还要多些,成绩好,老师睁只眼闭只眼,唯一一次没能避开的却是高三下半学期遇见的体育老师,竟然让他跑步,说是坚持完一千米才会放过他,否则就当掉他的体育。 在他的成绩单里还从没出现过不及格的红字呢,年轻人的骄傲趋势他真的跑了。 即使是很多年后的现在,他仍然记得那种滋味,七月的夏带着灼人的温度,他混合在男人里慢慢的跑着,操场太小,要跑足六圈才够一千米,一圈,两圈,第三圈还没完,他已经和别人拉开了大半圈的距离了。 明明也是班里的尖子生,可刘洋和他就完全不同了,像只离弦的箭,跑在最前端,也是最早冲过终点的人。 操场上也只剩他一人,咬着牙,像个残破的木偶,一步一步拖向了终点,他简直不敢停下,眼睛几乎被夏日的阳光灼伤,微眯着眼,脚下机械的迈动着。 陈子凉,跑啊,快到了。明明已经跑完了的人,却回来找他,喊着他的名字,跑在外圈支持他,陪他坚持过了终点。 那一次他保住了体育成绩,保住了他的骄傲,却在到达终点的时候几乎瘫软在刘洋身上,甚至是在医务室躺了一节课,可他竟不觉得难过。 从那以后,他才开始真正抛开成绩去认识这个人,知道他除了数学特别厉害外,他的开朗,他最不喜欢历史,他的善良,以及他们居然也能成为朋友。以至于忍不住与他填报了同所大学,而后居然就分进了同个专业,甚至分到了同个宿舍就只能算缘分的了。 3. 陈子凉结婚时刘洋并没有来,他的伴郎是倩文的哥哥。 大学时另外两个宿友倒是都来了。看到他就追着他问,刘洋哪去了,他只是摇摇头道,我们很久没联系。正确来说,他们在半个月前是见过面的,他要结婚了,惯例地告知了他一声,只是他从那时起就不再联系他了。 子凉带着些唏嘘的表情,和宿友共同共同感慨着当初的好感情与大学光阴,被叨念着这么快就定下来,一不小心就成了宿舍里最早结婚的人,他也只是微笑。 最终没说出什么解释来。 婚礼开始时他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环视现场,到底没能发现刘洋的身影,那人是真的要跟他断绝关系了吧。 倩文的父亲将她交到了他的手上,隔着婚纱都能看见她幸福而灿烂的笑容,许是夏末的阳光仍旧毒辣吧,几缕光折射到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恍惚了一瞬,才挽过她的手,轻声承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其实他内心里真正对她感到歉疚的是,他没有用心的参与到这种婚礼,尽管他尽力地出了钱与时间,但是他一直在恍神,走程序一样完成了整个婚礼,甚至是再回想都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 结婚那天子凉是被灌醉的,敬酒的人太多,倩文不懂喝酒,他也只是一个人喝两个人的分,居然找个挡酒的都没有。醉了也只是呢喃着话语,几乎很快就睡觉了。 只有倩文听到,他说的是他没有来。 其实子凉说的是刘洋,倩文是知道的,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却连婚礼都不参加,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大概是闹矛盾了吧,她的新婚之夜,两人都太累了,一个还醉倒了,也就没那心思了,她躺上床的另一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其实倩文刚认识陈子凉这个人是在一次驴友活动,q群里的人组织骑自行车去井山寺看桃花,那时候他是和刘洋一起去的,明明两个人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却分外和谐。 陈子凉总是温和带着微笑的,她知道自己并不算漂亮,虽然活泼,但是男生有精力也照顾美女去了,只有子凉问她倩文,太重了吧?我帮你背? 说着笑笑拿过她的行李,背在肩上,说不出的温和,完全看不出一点强迫,她只觉得明明刘洋才是那个俊朗高壮的青年,可子凉这样温和的男人怎么更加对她的眼呢?那时,他们两的感情大约很好吧,子凉那副温润白净的模样,她也不觉得他力气有多大,骑了一两公里的车,她的背包最终被刘洋背到了背上,她是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子凉原先浅浅的挂在脸上的笑意忽然深了些,连眼睛都有些灿烂,薄薄的汗水湿了他的发梢,夏末的光线折射出一点光泽,她忽然觉得有种心动的感觉。 其实他们的交集并不深,算作不错的朋友,聊天是有聊天,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她居然也不自觉地没有跟其他男生在一起,理由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道怎么的,就陷得深了。 他从来没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只是她总相信,他是喜欢的吧,能对自己这样好的人,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他问她要不要在一起是在毕业后的半年,其实他们也认识了两三年了,又是同一座城市,条件也比较门当户对,那样多的想法她当时并没有,只是马上说了好,是的,她喜欢他啊,怎么会不欣喜呢。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她会做饭,不喜欢洗碗,他有空时总会帮忙;她喜欢吃瓜子,不喜欢磕,他总是一颗一颗磕好了把肉堆在一起给她吃,总是笑着宠腻她,体贴她,他们几乎没吵过架。就像所有美好的故事一样,结局也是幸运的,他说他跟她交往一开始就是准备要结婚的,所有他尽他所有给予她一场浪漫的婚礼,连睡梦中,倩文也忍不住笑了。 她是真的很幸福,以至于忘了看身旁的男人微颦的眉,睡梦中不安稳那句对不起,到底是在对谁说呢。 夏夜的风终究还是带着凉意。 4. 子凉和刘洋其实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刘洋的老家在北方,约是这样,总显得比子凉要高壮许多。 他们考上的学校却是在广州,对子凉来说不算特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4 别远,对刘洋来说就挺远了,他倒是说过让刘洋直接来他家住两天,到时候一起去学校比较方便,可刘洋还是选择了回老家。 事实上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感情不错,但是他是那种个人意识很强的人,有点小孤僻,其实不活泼,怎么会喜欢跟人住一起呢? 报到时刘洋倒是犯了好心,到了广州还在车站等他,那时候是父亲与他一起去的,父亲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各种,要健谈许多,两个人一路不停歇,到最后父亲甚至有些将他托付给刘洋的意思,然后就是按着流程走了,他也没多记住,主要是父亲在弄,去查看宿舍时发现自己和刘洋居然分到了一起,才真正松了口气,毕竟是认识的呵。 其实他的专业是服从派送的,他的分数没有刘洋的高,填他的学校有些危险,刘海是特意填的土木工程,他完全是随机的,最终都派送到一个专业去,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收拾床铺什么的全都是他父亲做的,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干家务的人,除了读书,他是几乎没有任务,朋友也不算多,以至于上了大学反而混不太开了,应该说,如果不是因为刘洋,大约他就是大学里常见的隐形人物吧。 大学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大约是军训吧,半个月的军训差点没把他折腾死。 可是明明是在夏季的军训,烈日下暴晒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居然没有多黑,在男生堆里越发衬托的白皙,时常被刘洋耻笑。 除了无视,子凉还真不知道能干嘛,况且他也累的没力气说话了,他又不是刘洋那样精力旺盛的人,他绝对是普通的宅男。 军训结束后,他居然也开始跑步了,起因还是刘洋,那人居然能够坚持一大清早起来抓他去跑步,说是他体力差到连他都看不过眼了。 其实他的很多习惯都是被刘洋带动影响的,以至于连原先的木讷性子也开朗了些,连带着宿舍几个人的关系也很好。其实他们宿舍四人有三个南方人,只有刘洋一个北方人,但是他却是跟所有人都关系最好,算是宿舍最混的开的人。 不好相信的是刘洋居然会做饭,不过前提是他们必须打下手还有洗碗,他是个讨厌洗碗的人。 子凉也是那时候才开始学做家务的,当然也摔过碗,不过他们宿舍都是直接拿饭盒当碗的,抗摔。 大约是因为和刘洋要熟悉些,他也就跟他要好些,其实子凉本身就是个脾气软的,想想刘洋是为他好,也就乖乖地办了。他们两也只有社团是不同的,刘洋参加的是篮球社和田径社,而他只参加了文学社,事实上他也没喜欢过运动,唯一的兴趣也就写写东西看看书罢了,可是偶尔遇到大型比赛还是会被勒令去给刘洋加油,那个人人总是强势地揉着他的发,吼他,你好意思不来? 而他只是温温地笑,表明了不好意思,然后乖乖地去当“家属”,递水递毛巾,看他像匹脱僵的野马在场上奔驰,时常是在露天的操场上看着,灼热的阳光强烈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却忍不住看着场上的人,他总不是在看比赛,而是看刘洋。 几乎很少有人能灿烂灼目得像夏季的阳光,让人没法移开视线,或许是过分地靠近和依赖,他为自己这些莫名的情愫找了太多的理由,却终究抵不过一句心动了。 子凉一直是知道的,喜欢文学喜欢小说使得他接触过的书籍要比别人多得多,他总是比别人要理智许多,分析了,又思考了许多,他知道,他喜欢他,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喜欢,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性别的问题,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维持着两人好到些许暧昧的关系,而不去尝试打破,子凉这样的人,总是要自私些的,再喜欢,也抵不过现实罢了。 土木工程可以说是个几乎没有女生的专业,今年他们这个专业也就两个女生,还不在他们班,也是这样,大学里其他班级的联谊总喜欢找他们班,不过他和刘洋倒是很默契地没有参加过,别人问时,他总是笑笑道不习惯,带一点温和的疏远,而刘洋更是直接,耸耸肩表示不屑,连个解释都不给,那人素来生的好,多的是其他系的人来打听,倒是不缺一个,在这个狼多肉少的年代,他们也没多怂恿他去,反而对子凉这样威胁度不高的表示友好的欢迎,不过他向来选择拒绝。 其实享受刘洋暧昧地照顾对他来说并不幸运,他只是觉得难受,为自己陷得更深而挣扎,可以说那次去井山寺他是故意的,明明那样毒辣的夏,他居然表示愿意参加驴友活动,刘洋只是微微讶异,立刻表示也要去。 他当时跟那个女孩,不熟,只觉得人小小的,微胖,莫名地像个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帮了他,也顺带着刺激了刘洋,听他有些气愤地念叨你以为你力气有多大,抢过他肩上的包,一脸气愤带着妒意,他就觉得解气,凭什么这样一个人要让自己费力气去烦恼去喜欢呢? 刘洋喜欢他,他是感觉的到的,可是他居然也敢来跟他告白。 那天骑完自行车已经挺晚了,他们是在井山寺边的小旅馆里,那人强抱住他,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喜欢,像是压抑了很久的声音,他只是沉默着,枕在他颈项处的头颅被抬高,半强迫似的吻上了他的唇,其实他没有反抗,甚至微微张开唇配合着,眼里满是那人惊喜而铮亮的眼,滚烫的肌肤相贴,真的像是拥抱着夏季灼热的光呵。 他只是闭上眼,抓住那人在他身上游离的手,轻轻的回吻。 只是,刘洋不会知道,即使是喜欢,子凉终究是个更重视现实的人,他只是想在这四年里肆意一番,算是对得起这份喜欢了。 刘洋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气,可真正在一起了,才真正体贴起来,依旧是要他洗碗,但做饭时却更加用心,依旧是强令他做家属,越发理所当然来,有短时间甚至还迷上了磕瓜子,却从来磕不出个完整的,他就习惯了抓一把,磕开壳,给他瓜子肉,看他笑得像颗发亮的太阳。 甚至他是做接受方的,刘洋本来就不是细腻的人,像只成长中的兽,带着北方人特有的粗犷,亲吻他,拥抱他,尽是灼热的味道,几乎有种错觉,那人滚烫的体温,会把他灼烧成了灰烬。 第一次还是流血了,两个人在旅馆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看着床上的斑斑血迹,那人很是心疼地抱着他安慰,而他只是浅笑道,没关系。 其实是真的没关系,从开始在一起,他就已经算好了毕业时的分开,甚至于他从没有断开过跟倩文的联系,他从来都是留有一手的,只是先把他的愧疚补偿完了,断起来才干脆罢了。 只是,那人怎么会懂呢? 明明应该是感情越来越淡的,可是刘洋对他居然从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5 没淡过,越发像只圈地盘的兽,总是绕在他的身边。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选择了跟他分开。 分手是子凉提的,他不太记得那人说了什么,印象中残留的就是那人错愕的受伤的眼神,他总觉得两人只要毕业了,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终究扯不出什么瓜葛,既然快毕业了,也该要断干净了。 他还记得刘洋拉着自己的疼痛,几乎要把骨头勒断一样,他知道那人的难过,可他只是皱着眉,压下内心的愧疚,抿着唇不发一语,隔了许久才告诉他,我有喜欢的女人了。她是倩文。 那人离开的模样,有些落寞,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倒影,子凉只是皱了皱眉,闭着眼睛,一瞬,又是一副平静温和的模样。只是他总低估了那人对他的喜欢呵,他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把简历投到他居住的城市,到底是意料之外的事,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下了决心要娶个女人,他素来是个理智到有些可怕的人,而那时候倩文就是他眼中最好的人选,也是在那时候他才选择了提出在一起。 他们交往快一年的时候他已经在着手准备结婚了,结婚前半个月,他才主动跟那人联系了一回。 只是告诉他,我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 那是刘洋第一次强要他,粗暴残忍,滚烫的温度却只让他觉得疼,但他只是沉默,听那人快哭了一样的说,就那么喜欢她吗?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点头。 其实没有喜欢的,只是需要罢了,相互放手的契机罢了。 即使是受了伤,他也没有在那人停留,凌晨就离开了,他知道他的眼一直在盯着他,可他却只是拒绝得远离,二从那之后,他才算真的跟他失了联系。 大约是真的难过了吧,他的婚礼,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5. 在见到刘洋是在电视上,新闻一线正在播报一起车祸事故。 环江路边的小流里捞到一具浮尸,泡到发白了,尸检结果是死在一个礼拜前。 他几乎没有听进那些报到,只是盯着那泡到发白的手指上那枚银白色的尾戒,和他的是一对的,只是他为了自觉后患,离校前就扔了。 那人泡在水里太久了,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大约除了他,谁都认不出来了吧,不,他也只是认得那枚戒指,根本不像是一个人,他拿起桌上的开水,滚烫的温度灼的咽喉疼痛,可他只是缓慢地吞咽下去,像是往常的温和淡然。 夏季慢慢走到了尾声,天黑的更快了,几乎让他觉得秋天已经到了,明明是这样滚烫的温度,却觉得发冷。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滚烫的拥抱了。 等到天完全暗了,倩文也回来了,开了灯,房子才亮堂了许多,她关了门,看见子凉一个人拿着空杯坐在沙发上发呆,新闻早就播报,完了,现在放映的是他平时从来,不看的台湾片,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心道,怎么这么凉,他只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却不是记忆里滚烫的温度了。她还像只雀儿一样说着话,想了想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对他说,我们上个礼拜的婚礼刘洋来过的,好像喝了很多酒,满身的酒味,看起来挺难过的,跑来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留下来参加婚礼就走了,不过还是来了,你不要太慢过了,晚上睡觉还老念叨,傻瓜。 她摸摸他的头,像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原来夏末的温度已经低得有些让人恐慌了,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些,再发不出声音。 (end) ☆、少年的昨日(bl) 1. 少年躺在冰冷的马路上,破旧的衣物掩不去流血带来的凉意,他感觉眼前有些发黑,有些犯迷糊,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喊出声,张开嘴却咿咿呀呀地只剩下呻(shen)吟…… “呀,他快要死了…” “真可怜啊……” “那司机跑得还真快哟……” …… 周围的人杂乱的声音隐隐穿透他的耳朵,人群挡住了温暖的阳光,少年想要蜷缩起身子,想要挡住那些刺眼的好奇的目光,却只是生生地疼着,难以动弹。 “大家都散开…”少年在失去意识居然听到这样一个声音,他的嘴角忍不住弯成浅弧,是天使要带他离开了么?其实,还未被遗弃吧… 2. 陈可是在上班的路上捡回那个少年的。 那还是早晨八点多钟,少年像一只残破的风筝一样被驶过的汽车撞倒,肇事司机极快地逃窜了去,连下车看一眼都没有。 陈可不是一个多热心的人,在很多人围上去的时候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一向是讨厌人群的,何况是如此凑热闹的行为呢。 那少年单薄的身子汨汨地躺着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涣散,只听见一个人说,呀,他快要死了… 这样一个少年,如此伤重下仍倔强地想要弯曲起身子的少年呵,陈可不否认他是对少年有好奇。 “大家都散开,不要围着病人,我是医生。”陈可的声音有一种职业的冷冽,他疏散着人群,终于见着那个瘦弱的少年,伤口上有的地方已经凝固,腰侧的地方却还汨汨地淌着血,显得极脏,陈可弯下腰来抱起少年,热心的群众也为他招来一辆的士,他把少年抱上车,直接去了a市最大的医院,陈可是那家医院的外科医生。 手术是陈可执刀的,少年的伤口主要是腰侧,一共缝了八针,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不少,伤口也有些发炎,但大体上命是保住了。 昏迷的少年眼睫长长,掩出了两扇阴影,陈可看着眼前的少年,极像一只警惕的野猫,他想着少年该是有一双明亮的圆眸吧,陈可忽然有一种冲动,把这只小家伙拐带回家,养宠物一般眷养着。 3. 少年是在当天夜里醒来的,麻醉过后的身子很疼,少年是活生生痛醒的,腰侧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他掩不住疼痛,呼吸浓重了些,是被人救了吧。他紧了紧宽松的病服,是很普通的床位,只是这间房里人不多,除了一个在沉睡的老人,就只剩下他了,整天未入点滴食物的胃犯着疼,少年只是就着伤口无所谓地揉了揉,他想自己需要清醒,这样一笔钱不是他还得起的,而且他才刚刚从收容所里逃出来,又怎么愿意再回去呢?少年想要拢紧掌心,低烧使他的身子发软,满心的无力,他只能疲倦地捂着胃,以一个有些扭曲的姿态蜷成半月状。 陈可隔着病房的门时正好就看见皱着眉头正在挣扎的少年,就觉得有些逗趣,手里提着的是熬的黏稠的白粥,刚刚在医院饭堂里吃晚餐时才想起他带来的小野猫还没有吃晚餐呢,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6 就顺便在饭堂里买了一碗白粥,他估算着时间,猜测这个钟点少年应该是已经醒了的,而他,也该饿了。许是陈可推开门的声响惊醒了少年,他警惕地盯视着他,陈可有一种揉揉他头发的冲动,那副表情生动极了,他感觉自己是笑着的,温和了些,把手上的白粥用一次性碗装好,递给了少年,那人犹豫了会,接过碗轻声说了句谢谢,才慢慢地吞咽着。 不错,挺有教养,陈可觉得自己挑选小动物的能见还是不错的,他扶了扶眼镜,检查少年的点滴,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低烧呢,不禁眉头微皱。 那少年只是看着他,眼神很清亮,低烧使他的眼睛蔓延着血丝,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如此迷人。 陈可微微讶异,一瞬的失神却马上恢复过来,他扶了扶无框眼镜,职业式的微笑里掺杂了一点温柔的意味,特别是少年无所谓地说道我没有钱时,这样的意味就更加浓郁了,那少年圆睁的眼睛盯着他许久,低烧带来的疲惫感以及手术不久乏累的身体终于让他生出了浓厚的睡意,他的头一点一点低垂,眼睛慢慢乏的睁不开,渐渐地睡着了。陈可看着瘫软着睡去的少年,抚摸着他一头墨黑色短发,很柔软,一点也不扎手,睡着了的少年仍旧颦着眉,不甚舒服的样子,他技巧性的把他的身子扶向另一侧,少年的睡姿并不好,蜷缩成一团,压到了腰侧的伤口。 陈可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脸,眼里的温柔意味浓郁,少年看不见,陈可也是不自知的。 他觉得很满意,对于这样的少年他很是喜欢,帮他把被子整好,把装粥的一次性碗和筷子收拾了一并带走,粥里面有半颗安眠药,他担心手术过后的疼痛会让少年难以安眠。少年是想走的,他策划着要怎样逃离这家医院,不为其他,就这样的医药费他原本就是还不起的。 少年腰侧的伤口在第三天大致上结枷了,当夜他穿着病号服就准备出逃,一个不小心就把伤口扯裂了,疼得他只能扶着栏杆咬牙忍住,腿脚都迈不开步子。他根本不知道陈可就站在他的后方,那天正好是陈可值班,他只是看着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蹒跚着脚步朝门口走去,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逗趣,他觉得现在正是心里某些想法实现的时候… 他走到少年身边的时候他还紧紧巴着栏杆,疼痛使他的警觉性降到最低,也是陈可的阴影笼罩着他的时候,他才惊觉到身后有人,他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陈可带着戏谑神色的面孔,眼镜朦胧了他眼中的情绪,少年张张口,发现找不到什么借口,于是又沉默地闭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男人低沉的笑声其实很性感,他抬起少年的下巴,端详那张带着伤口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青,消瘦显得脸颊微微陷进去,一双漂亮的眼睛很是迷人。 他问:是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还债呢? 少年退后了一步,躲开男人的手,抿唇着不发一语,那男人说对了,他没钱。 陈可把手放回了外套的口袋里,他说道,我想养你,你只要做我的宠物就好,这就是医药费。 少年看着男人的眼神,只觉得看不清楚,他忽而有一种熟悉的错觉,他默默地点头,答应了。没有什么东西的得到是不需要代价的,他懂,太懂了。 很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小猫,他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揉乱了他的头发,少年抵触的微微错开,他已经害怕了这种带目的的温暖靠近了,他更害怕的是连逃离这样的温暖的勇气都没有的自己。但他还是回答了男人,希。 少年看见男人的工作证,陈可。 陈可等少年缓了缓疼痛才带他回病房,对于警惕的小东西是不应该逼迫得太紧的,他在前面走着,少年跟在他背后默默地走着。 第二天病房查勤的时候少年还在睡觉,折腾了大半夜,伤口轻微裂开,陈可大致的给他包好,重新上了药,也不谈他昨天看见他的出逃,只有护士小姐微微带着责怪,让他要担心,别把伤口再扯裂了。 4. 少年出院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住了两个星期了,充足的食物使他反倒要胖了一些。 陈可轮休那天他正好出院,他穿着陈可买的白衬衫,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头发不知觉间已经长到快要盖过眼睛了,陈可看着这样的少年,仍觉得很喜欢,他摸摸他的黑软头发,对他说,走吧。 少年一直沉默着,手伸了又缩,把衣摆抓出了皱痕,他并不清楚男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带走他,却也隐晦地知道些什么,只是勉强自己不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陈可很喜欢抚摸少年的头发的那种柔软的手感,他记得似乎有人告诉过他,头发软的人脾气特别好,少年茫然而警惕的眼神把他澄亮的双眼衬托得格外好看,泛着光芒的生气,有种特殊的光亮。 陈可把少年带了回家,其实并不算家,是他为了工作方便租的一套小公寓,包装修的,他把他新收养的少年安置在客房里,看他眼中没有掩去的诧异,就觉得很逗趣,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伸手爪乱少年的头发,说道,现在出去吧,我带你去理理头发,太长了。 少年的圆眼半阖,长睫毛很浓密却不卷,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发型师动手剪去一络络碎发,修整了鬓角和发梢,露出了少年柔和线条的脸,很年轻,还没有褪尽稚气。 陈可看着少年干净的侧脸,不禁满意起自己的选择来。 交了钱走出发廊,才发现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陈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还是决定先去吃饭。 少年总是惯性一般地藏在他的身后,瘦高的身子在阳光繁盛的午后反而拉得更长了些,明明是一张带着阳光和生气的面孔,却越发低着头,显得有种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的错觉,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少年先是缩了缩肩,下意识地抗拒了,只一瞬,就又抬起了头,那张年轻的脸上写着一丝畏惧与警惕,他不相信他。 陈可只能忽略他带着些许敌意的复杂眼神,有些刻意的放柔了声线,道,我们先去吃饭,再去买衣服。 依旧是一前一后的方式行走,已经过了午饭时最繁忙的点钟,没有那种人山人海的感觉,反而带着些悠闲,陈可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在大餐馆吃东西的人,在这样的小店,说不上特别干净,却带着普通而又平实的味道。 他们吃的是沙县小吃,点了两份蒸饺,混沌面以及茶叶蛋。 少年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即使是在这样有些脏乱的地方仍然很突兀似的不会融入其中,他先是用瓷汤勺一点点小心地把茶叶蛋上的裂痕敲得更加彻底,有些烦恼地拧了眉,似乎在考虑怎样剥去那曾茶褐色的壳。 两人吃饭都没说多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7 话,少年是修养使然,而陈可是真正饿了,倒是没怎么孤寂形象地吃起来,抬头看着少年抿着唇角还在思考的样子,手上不觉就动作了起来,帮他把蛋壳剥开,再送到他的碗中,吃吧,他笑着说,手上带着些熬得香醇的茶味,也没怎么顾及地送进唇间,胡乱地舔了舔,就又埋头吃了起来,少年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忍不住,将碗中的茶叶蛋舀起,咬一口,才仔细地咀嚼起来,满齿都是茶香。 馄饨,茶叶蛋,蒸饺,其实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两个人都是真的饿了,就不禁觉得格外好吃了,少年动作还是慢的,在陈可解决完自己的那份午餐时,他还在慢慢地吞咽碗中的馄饨面,面已经有些糊了,其实是这少年吃的真正太慢了,蒸饺也解决不到一半,可好像就已经有些饱了,却还是不说,一个人慢慢地吃着。 陈可拿起自己的筷子,伸到少年的盘子里,吃他那些已经有些凉了的饺子,道,吃不下就要说啊,我帮你吃啊。 这样说着,已经叼过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发现没沾酱,剩下的半只没往嘴里送,反而是在装着辣椒酱的碟子里沾了些许再吃下,他其实对吃是很讲究的,特别偏爱这种小吃店自制的辣酱,他本来就不是个很能吃辣的人,却偏偏又喜欢那种味道,一般都是一边吃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流的,所以只有在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他才敢放开怀的吃辣,平时为了形象,是要收敛的,就像现在,一点微辣他还是能接受的,虽然不太过瘾,少年却没有多注意他,只是专注地对着那碗混沌面,他忍不住夹起一只饺子,沾了些辣椒酱,送到了少年嘴边,他也没有挣扎,只是拧着眉,张嘴吃下,表情却有些不舒服,也没有细细咀嚼,就吞咽了进去,却喝了好几口面汤。 陈可忽然明白了,其实少年也是个不会吃辣的人呢。 他伸出手揉了揉少年得细碎短发,阿希,明明是没认识多久的人,这样亲切的唤着名字,就有种熟络的错觉了。 被唤作阿希的少年大约是不习惯的,微皱着眉,对弄乱他头发的陈可满脸的不乐意,就这样带点儿燥的模样却另他觉得特别喜欢,嗯,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就像只炸毛的小野猫。 到底是成年人,克制力明显是好的,陈可收回了手,指间略微有些许眷恋那头软而细腻的发,只是面上还笑得温和,阿希,我们回去吧。 这样说这话的陈可,莫名地柔和了起来,阿希抬头看了他一眼,复而又低下头了,仿佛轻微的点了点头,但是事实上,陈可事看见了的,在那一瞬那个浑身是刺的小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透着些许迷茫,却不自觉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那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相信的欲望。 陈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工作是心理医生,他的第二专业。 而阿希,他所想要圈养的小宠物,自然是逃脱不得的。 4. 其实陈可明白,阿希绝不会有多干净的背景,但是他无所谓,就像领养了一只小野猫,自然是不会在意它曾经睡在垃圾堆的,所以即便是阿希没有提及他的过去,在陈可眼里,那都不影响他的心情。 其实对于陈可那些荒唐的类似圈养的说法,颜希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是的,他姓颜,或者说,这都是不属于他的,只有那个希字是父母留给他的,而颜,不过是孤儿院给的冠姓罢了。 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做陈可的人竟然是真的想养着他,像宠物一样。 他把自己领进了主人房旁边的那间客房,笑眯眯地模样,让自己休息一下,说着便关了门出去。 颜希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关门声,刻意放轻声音,接着便是另一层关门声,他还是维持原先的动作又趴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身来,身上的伤大致好了,环视了一下周围,才觉得着房间是刚收拾过的,很干净,整体色调也很淡,东西不多,桌子、椅子、床和衣柜,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枝淡黄色小雏菊,有种淡淡的柔和,颜希忍不住凑近了些,才发现这花还是新鲜的,大约是刚摆放上去的吧。 门并没有锁,颜希只是轻轻拧了一把门把就打来了,屋内也是像着那医生一般的简洁明了风格,大约是因为他的到来,那人算是打扫了一番,对于独居男人来说,显得格外整洁了,不知怎的,明明不是多柔和的风格,可是想起那人唤他阿希的表情,颜希终究没能舍得马上离开,他摸了摸受伤的地方,低声自语道,等完全好了,就离开。 像是承诺,又像是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陈可回来的时候颜希睡在沙发上,几乎像在医院一般,蜷成了一个圈,看起来很是怕生的样子。他才打开门,阿希的眉毛已经微微皱了皱,直觉一副将醒的模样,警惕心重的有些惊人,他把手中的饭盒放在茶几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人有些害怕接触似的,竟然下意识的缩了缩,眼睛在一瞬就睁开了,隐约可见一丝害怕的情绪。 陈可只是笑了笑,手没有缩开,换了个方向揉了揉他的短发,道,起来吧,可以吃饭了。 颜希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副温良模样,居然没有生气,他点了点头,算是对陈可的话有了反应,习惯性的漱口、洗手后才回到客厅,很普通的饭菜,却比之前吃的小吃清淡些,那人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依旧是缓慢地进食,却多吃了一些。 颜希知道,他是看不穿这个男人的目的的,不管出于那个方面的原因,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能留下。 他真正怕的,不过是那些对你好的背后附着的条件罢了。 陈可知道,这小东西要比自己想象的该要不好养,大约是受过伤罢,警惕心格外重,也显得格外脆弱,他翻阅这手中的杂志,隐约可以感觉那孩子的视线并不在电视节目上,大部分时间在发呆,偶尔偷偷地看了自己几眼。 陈可觉得,这样脆弱的小东西看起来就是可爱,其实他很想把他抱在怀里顺毛,想对待小动物一样安抚着,对于看到他信赖的眼神,他是充满自信和期待的。 来日方长,也不急。陈可不知道,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忽而就柔和了许多。 颜希总忍不住偷瞥着男人,那人翻动着手上的杂志,动作不快,看得很是认真,比电视上的节目还要好看些,柔和得有些像一团温暖的火光,他害怕地退了退,不敢靠近。 我累了,颜希对眼前的男人说着,手忍不住抓了抓衣摆,才向客房走去,陈可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过了一会,端进去一杯温牛奶,看他喝下便跟他道晚安。 颜希只觉得这种平和中带着温馨的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8 感觉,让他满是不安。 一杯温牛奶没能给他带来多好的睡眠,在这张柔软舒适的床上,连蜷缩成一团都是种深陷其中的感觉,莫名地,满是不安。 一直到天都朦朦地透出了一丝光,他才敌不过身体的疲倦,模糊了知觉… 5. 工作需要,陈可素来起得早。 怕吵醒那孩子,他忍住了打开门看他猫一样睡姿的冲动,只是摆放好了早餐,贴上小便条,就关了门出去上班。 他却不知道,颜希睡得并不安稳,身子糅合成一团了,唇上被下意识地咬出了齿痕,微弱地益出几声挣扎一般的声音。 像是逃脱不来的噩梦。 熟悉的景,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他一直害怕的那种用温馨表皮伪装的熟悉呵,几乎从逃脱到现在,那是第一次再想起这一段曾经了吧,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抛弃了,明明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三岁,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忘记她对自己笑得温暖的模样,牵着自己说是要把自己带回去给父亲看看,却把自己抛弃在孤儿院的门口,他一直等一直等,等着笑的温暖的母亲,以及他从没见过面的父亲。 可是直到他年幼的身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直到被收留进孤儿院,那两个人都再没有出现过。 收留他的人也是像陈可一样散发着温暖气息的人,他记得那双温暖的手,记得他摸摸他的脸,笑的温和,告诉他,你留下吧,这里可以是你的家,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小小的孩子下意识的追逐着温暖,认真地用软腻的声音告诉他,我叫阿希,母亲一直喊他阿希,却从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姓氏,所以颜希才跟着院长姓颜,是的,颜良,那个他一直想要忘记的名字。 小小的孩子是不知晓的,这一张相似于颜良妻子的脸最终是救了自己也害了自己呵。 颜良第一次看到颜希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错觉,他救了那个孩子,不过是不忍心,虽然是办着孤儿院,但对他来说,盈利是多过善举的,这家孤儿院是一家上市公司资助的,资金素来充裕,之于他,其实是被招聘来的一个策划,目的不过是让这家孤儿院办得好些,自然,是有工资的。 那孩子朦胧将醒,一双猫儿似的眼,忽然让他想起几年前离他而去的妻子,很像,那种温温脉脉的样子,他软软腻腻地说着叫阿希的时候,让他忍不住再摸摸他的脸,让他跟着自己姓颜,不过是一种下意识。 最开始,他是真正把颜希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养的,那人被他收留了进来,却并没有跟其他孩子一样睡在那些通铺里,而是待在了他的房里,那孩子还小,他总是这样说服自己也是这般让颜希相信的,他还小,这般刻意地偏爱,让那孩子总是习惯粘着他,用信任而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温和地喊他爸爸,他知道,颜希是信任他的,像一只小猫的信任,是带着全部感情的。 只不过,颜希不知道,颜良从一开始收留他,就不是纯粹的同情,只是受了那双相似眼睛的迷惑,可是随着年龄的渐长,那孩子越发和他那逃离的妻子相似起来,柔软的干净的信任的看着他的摸样,偶尔甚至令他有某种冲动。 那孩子太稚嫩,又一直是他照顾着的,对于这些事情,是从来不了解的,而他,也绝不会让他知晓,因为无知懵懂,第一次借着他的手,他的嘴慰问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那人还是一脸的不解和信任,亲手把他弄脏,莫名地让颜良觉得充满快(和谐)感,而那时候,颜希只有八岁。 颜良第一次得到这个孩子是在他十三岁生日的时候,青涩而美味,看着他无知怕疼地缩着身子,啜泣着在他身下辗转,莫名地满足和欣喜充斥了他的心灵,颜希那时候是不知晓这样的行为是怎般的错误的,颜良几乎不让他去外面跟其他孩子交流,他的世界除了对母亲的一点回忆,就只剩下这个一直给自己温暖,却也让他疼痛的人了。 虽然无知,但是会痛,也知道,这样做其实是不对的,颜希看着身上那些痕迹,不知怎的,只觉得害怕,他的脑海里一直都褪不去那男人高(和谐)潮时候狰狞的样子,像要把他吞灭一般,他说,心,你是我的。 那不是他的名字。 颜良其实没有变,他只是放纵了内心的欲念罢了,白天,他依旧像是最初对待那孩子一般,温暖得有些刻意。 抚摸他的脸,他的发,他的眼睛,抱着他,享受那种感觉,温柔地亲吻他,叫他阿希,要他乖。 那种刻意地温柔,其实只是施暴的掩饰罢了。 只有在晚上,那才是真正的颜良,他在这个房间里拥抱着这具青涩年轻的身躯,嘴里喊着的却是那个女人,其实在他眼里,那孩子已经成了替代品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与他欢好的人,其实不是颜希。 在他日渐粗暴的性(和谐)爱方式里,那个啜泣的哭泣的柔弱摸样的少年,其实是那人抵挡不住这些残暴的对待,分(和谐)裂出来的人格。 这个人格,叫做心。 那种时候,颜良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默默地看着那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残忍地把他拉扯成奇怪的弧度,一遍一遍地冲刺,无法动弹地在内心发抖,错与对他已经判断不出了,只想要逃,逃开他开始惧怕的男人。 第一次逃跑时因为仓促,没有计划好,也因为对外面的环境没多深刻的认识,还没走出孤儿院,就被颜良抓了回来,那是第一次见着这人发怒的摸样。 让人发自内心的想要颤抖。 那一次,颜良是真正生气了,他被他锁在了房间里,那一整天,他都陪着他没有吃饭,明明还是白天,光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阻挡住了,那个人没有碰他,只是用近乎狠冽的眼神盯着他,像是盯视着无知挣扎的猎物,眼神里隐约有丝疯狂的意味,他看着他好久,才从唇齿间溢出类似自语的声音,连你也想要离开我,阿希,你想要离开我吗,心,你又想走了? 近似呢喃的言语,却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颜希忘不掉那种想要把骨头抖成碎片一般的恐惧。 他不会放过他的,动物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后退想要躲得远些,却真正的激怒了颜良。 他像一只暴怒的野兽一般,要将他撕碎。 暴虐的性(和谐)爱一直持续到天快亮,在男人最后一次高潮中,他竟然生生地折断了颜希的右脚,那种疼痛与过分疲倦让他晕死过去。 即便是只躲在深处看着,颜希也害怕得不敢再出现,他可以听见心的哭声,但是他怕,只能睁大眼睛更清楚地看着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人晕死过去,后来也失去了意识。 颜希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处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9 干净的,白天的颜良,已经变了另一副摸样。 他伤怀而珍惜的抚摸着颜希的脸,跟他说着抱歉,告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气,他的脚那人也打电话找来医生包扎了,只是他原先就受到惊吓,再加上身上的伤,终于是病倒了,隐约知道那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着,但是那些体贴早就没了当初温暖的味道,只是陷入了更大的莫名恐慌中。 自那以后,颜良几乎没能在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安睡过,噩梦不断地缠绕着他的生命,几乎把他凌(和谐)虐成了脆弱敏感的摸样,颜良也越发的不管不顾起来,几乎不分时间地把他捆绑在身边,也是因了这般,他才能在跟着他出差的时候逃脱了。 颜希醒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他惯性地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迎面扑来的风采让他躁动的心脏安定了些。 他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还没有十分清醒过来,阳光有些微的刺眼,四周没有苍翠的树而是楼房,往下看还有稀稀疏疏的人影在走动,大约是天气热,并不多人,但是这样陌生的环境总算是让他安定了下来,不是梦中,也不是孤儿院,他安抚似的自语着,眯着眼适应了光线,才打开门走出房间。 陈可没有回来,桌上是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张提醒他冰箱里有速食食物的小便条。 原来陈可一般是很少在公寓吃午餐的,来回比较麻烦,只准备了些简便的东西作不时之需。 颜希洗漱完毕便把桌上的牛奶和面包吃了,沉默地蜷在沙发上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 他忽然想起陈可,那种让人像扑火的蝶儿一般散发着光亮的人,是真实的光明,或者是颜良一般偏执的伪装呢,他居然有一刹那的犹豫了。 他知道,那人的光让自己犹豫了。 颜希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忽然想起那人翻开杂志认真看着的侧脸,原先想要离开的念头就淡了下来。 陈可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他的小猫蜷在沙发上对着一台没有打开的电视机发呆。 不知怎么的,带着些温馨的味道,他忍不住笑了笑,开门的声音让那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水润的猫眼有点儿茫然,但是只有一瞬,又很勉强地清醒了。 他把刚买的果汁放在桌上给颜希,才将饭盒放下,进行着喂养工作。 陈可深信,养一只小宠物首先要喂食他,让他知道谁是饲主,而他现在就是在履行着义务,看这小东西乖乖的洗手,缓慢而认真的吃着东西,心情就愉快起来,他没有走,其实也证明了他至少不排斥他呵。 陈可伸出手来揉乱他一头细致短发,软绵绵的手感,让他眯着眼笑了,颜希只是看了他一眼,习惯性地皱皱眉,复而又低下头吃东西,陈可就觉得高兴,这小东西大约慢慢习惯他的触碰了。 陈可这样对人的心理有着研究的人,毕竟是了解着如何去接近一个人以及如何让他安下心来的吧。 颜希是个习惯了一个人呆着的人,陈可看得出来,也没限制他的进出,因为他的存在,也没有锁着大门,而是默认他可以自由出入,但是颜希就像是一只粘家的小动物,几乎不出门。 陈可不知道,因为他那些假象一般柔和的光,将颜希捕获了,那种想要离开的想法,竟然在越发靠近着那人的时候默默湮灭了,从此再没冒上来,他竟然也能从惶恐道默默习惯,被这人小动物一样圈养着,即使是面对他的触碰,也很少认真的躲避。 那样的触碰,其实就是很纯粹的对待小动物一般宠爱的抚触,而没有带着情色意味的,像颜希一样敏感的人自然是感受的出来的。 就是这样几近畸形的圈养宠物的方式,竟然让他安定下来,连心也几乎没有出现过,还有那些过去的回忆,竟然也都没再梦中出现,连颜希都觉得不可思议,越发地舍不得离开。 而陈可,他只以为自己把这只小野猫收服了,也便更加安心地逗弄着这只格外顺眼的小猫了,天气冷了甚至搂在怀里取暖,却什么事也没发生,那小东西甚至还怕冷地蹭进他怀里,莫名的像是取得了某种平衡,也就舍不得打破了。 6. 你知道,很多事情,总是存在着相似的意外的。 有的,是刻意造出来的,有的,却只是无意间的错误,那么,是不是就该称为命运呢。 颜希觉得,有些习惯,果然只要养成了就是改不了的,陈可就像是他所依赖的温暖的火光,其实不是火,因为不烫人,只是吸引人的温度,却没有伤害,那样安静被他环抱着安睡,连蜷缩着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安心。 只是一起生活了一年,颜希便真正的像只乖巧的猫一般,对陈可这人莫名地散发着友善。 他依旧是那个怕生,喜欢呆在屋子里的颜希,只除了陈可,其实他一直是个难接近的人,他害怕温暖,只是为什么,逃脱不了陈可这般的呢? 颜希其实是不喜欢过生日的,告诉陈可的也并不是真实的生日。 那人为他准备了礼物,准备了蛋糕,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吃了些,他也不是很在意,依旧在搂抱小动物一般,手指也自动自发地爬上了他的发梢,那人很是喜欢抚弄他的发,像是摸着小动物细腻的绒毛,他记得他这般形容过。 而颜希,却是对那种像是安抚心脏一般的碰触有着格外的喜欢,那人抚摸他的方式,竟然能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颜希一直以为,他会在这个人的身边一直待着,待到陈可厌倦了才会离开,却没想到,主动逃开的却会是他。 那天,雨下的格外大,陈可提前告诉他会晚些回来,说是跟同事喝酒去了,让他将冰箱里的东西加热吃了。 颜希只是喝了杯牛奶,就蹲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雾,像断了线的帘,啪啪啪地拍打着窗户,他讨厌雨声,却喜欢看着这般坠落的摸样。 其实,陈可不知道,颜希素来是不懂用这些东西的,颜良没教,后来的那些时候自然也更是不会了,可是他的关注点一直不在这些罢了。 养一只小东西,享受那种亲昵的感觉,享受他只粘腻你一人的感觉,但是宠物最终只是宠物,他从来是没能影响主人真正的生活的,不过颜希不懂,他只看到了那些温暖的好罢了。 其实颜希的长相是很符合陈可的审美观的,但是他并不是个会从身边人下手的人,况且是自己圈养的小东西,自然是不能破例的。 却想不到今晚并没有寻到惯常找的那几个炮(和谐)友,等了会,喝了几杯,也没发现什么合适的,就回去了。 其实只是微醺,但是,这点醉终于把心中的那些年头扩大了。 颜希从来没有想象过,陈可会是这般摸样,或者是想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0 过的,只是这一年的相处,将他那些敏感的神经磨灭的迟钝了,他没看清男人迷醉的眼里带着没能纾解的欲念。 陈可并没有完全喝醉,他知道眼前扶着他的男孩是自己的小宠物,干净的,青涩的,穿着他买的睡衣,身上和他用的事同种沐浴露,带着他的味道,他记得他抚摸起来那种温润舒服的感觉,除了是他的小宠物外,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喜欢的。 忍不住就将眼前的小东西推倒在沙发上,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抗议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压住他的身体,吻到他几乎失了呼吸一样地发晕,无力地被自己搂抱,明明是喝醉了,力气却越发地大,大约是将内心的欲念释放了出来罢了。 明明原先还在反抗的人,却在下一瞬温顺乖巧了起来,只懂得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啜泣的摸样让脸上挂上了泪珠,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那种微弱的哭泣声,几乎比雨声还要小。 陈可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碎发,然后就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走进了房间,几乎没有反抗的小东西,只是微弱地发出些呢喃,疼,疼,轻点,我怕,连声音都相知小猫一般,莫名的让他满足了起来,又食髓知味地要了几回,他的小宠物也没有很大的反抗,只是一直在发抖,连睡着了都微微颤抖。 陈可其实在第一次就清醒了,不过还是没忍住。 压着过分温顺的小东西又要了几回,几乎让这体力本来就一般的小家伙晕死在怀里,味道却是格外的好。 陈可却是不知道的,颜希其实并没有吃晚餐,他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想着,其实何必那么在意呢,这小宠物要是当个小情人也是可以的。 体力耗支,也只是清醒了一会,就搂着他的小宠物睡了过去。 却不知道原来会信任依赖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已经下意识地发颤,再不敢依靠,那人一翻身,颜希便下了床,蜷缩在角落里发着抖不敢动弹。 陈可更不知道,被他侵(和谐)犯的人不是颜希,而是心。 像是看着一场重复的施(和谐)虐,颜希只能躲在更深的地方,发不出一丝声音地看着压着心的人,面孔与身躯明明是不同的,只是莫名的,变成了颜良的摸样。 颜希逃走的时候是在下半夜,床上的男人睡的深沉,他的思维支撑不了自己想出什么报复的想法,只是在那人的钱包里抽走了几张大钞,就开了门逃走了。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浮现。 他终于知道,所谓的光与温暖,从来都是不安全的。 雨后的泥泞在颜希的牛仔裤溅上了污点,他几乎不敢停留地移动着脚步,眼神里满是迷茫和尖锐。 呜咽着低声啜泣,走的越来越远。 这个啜泣悲伤的,只是颜希,而不是心,陈可不会明白,他终于将颜希对于温暖的那点期待破碎了。 7. 陈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本来就是排班轮休,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身边本应该虚弱沉睡的少年却不在。 他皱了皱眉,唤了声,阿希,没有人应,房间像是原本的摸样,带着些独居男士的空荡。 他随意抓了条睡裤,穿上便走了出去,那人不在,他的钱包被翻开,少了几张现钞,不多,大概就几百块。 他只是叹了口气,倒了杯牛奶一口灌下,他原先还是想要劝劝阿希不如做他的情人好了,可是那人竟然跑了,想着昨天那种味道,不觉有些惋惜,不过,大约是被吓到了,不会回来了吧。 陈可只是挠挠头发,想着丢了一只小宠物,有点可惜了,客房里几乎没留下什么,只有那点缀一般的小雏菊。 陈可随手将花扔进了垃圾桶,花瓶里的水倒掉了也顺便扔掉了,这东西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没必要的。 陈可打开电视机,调到了午间新闻,然后翻开新一期的周刊,认真的看着。 整个房子,几乎像是没存在过这样一个少年一切又恢复成慵懒温暖的假日摸样。 (end) ☆、听说爱情回来过(gl) 1. 纪年从来都是个固执的人,这样的人,也许也是容易伤人的吧,希安走的时候纪年没有去送车,也没有听她的解释,就这样任她离开,也只固执地扭过头去不去回望,生生地把痛烂在心里。 2. 纪年一直都作着这样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那样对她笑着,衣着,面孔都是模糊的,只一双漂亮的带着水汽的眼睛倒映着她仰视她的样子,梦里的她盯着她的眼,唤她希安,而她只是笑,隐约有着酒窝,可是身影却总会模糊了去,总是在这时候惊醒的,回头看时,空荡的房子也只剩下她一人,安静的可怕,她便会蜷缩在角落里,安静的闭眼,很久很久地安定沉默着,居然也就渐忘了梦境,这样久了,自然就麻木了,有些情绪大概就是这样习惯的吧。 离那个人不在有多久了呢? 如果不是安佐问她,生日要怎么过,她甚至忘了又是一年,距离那个人的离开又是一年了呢,其实不是不想念的,只是极力忽视罢了,纪年的24岁生日这天,她买了一个绿茶慕斯,这是她和希安都喜爱的味道。 一个人品尝着细腻的味道,感觉奶油的细腻触觉似乎糊在喉咙一样,就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她把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蛋糕丢进垃圾桶,连点蜡烛的心情也没有了,希安,她无意识地念着那个人的声音,回应她的只有满屋子的寂寥。 其实,纪年一直都是个很现实的人,是的,有一个词语用来形容她是极其贴切的,理智,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理智,而是那种表面冷漠,现实,精明,但是内心总是相信真实情感的那类人。 纪年喜欢着写一些文字,也很喜欢在社区里看别人的文,这个习惯是开始上大学有了手机以后才培养了出来,她记得最初遇见希安是在她的帖子里,是第一回写文章,那时候的纪年显得极稚嫩的,她也并不清楚如何排版,也不习惯怎么与他人交流,只是写了文,就静静地潜着,第一个看她的贴的人是不是希安她忘记了,只是第一个回她帖子的却是希安,那时候希安在性别栏填的是男,性格也是极温柔的,他的文字就像他的性子一般,干净,温柔,纪年几乎毫不犹豫就喜欢上了,不管是人还是文字,总之是慢慢地熟悉了,又加了好友,渐渐地聊到一起来。 希安对她是极好好的,她看她的文总是极仔细,会静静地看文,会教她换行,会告诉她一些技巧,而更多的,是理解她的心情,那个人总是能从文章里去读她的情绪,而且总是能感受到她实际上隐晦地藏在故事里的真实情绪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1 ,真的,那个人对她说,“抱抱,我知道你累了,”的时候她的攥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发白,对于一个独自在异乡挣扎着两年的女人来说,这样一点温情,自然比许多人平淡的告诉她,“你的文写的不错”要感动得太多了,是不知不觉地靠近,或者说是刻意地靠近,连纪年都是分不清的,总之最初那份几乎是难以克制地喜欢,连她自己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的,等到真正察觉,或者说开始警惕地时候,她也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呵。 第一次和希安告白是在她的生日,那时候希安是特意熬到十二点给她发的短信,对她说阿年,生日快乐,不知怎怎,她是开心的落泪了,她一个人的时候也总是要给自己过生日的,许是不愿在时间中麻木地老去吧,总之是个习惯,虽然只有一个小蛋糕,也固定地点一根蜡烛,只是,今年多了一份祝福,还是希安送的,那时候,她真的就不由自主地告诉她,希安,我喜欢你。 说出来真的不难的,只是等待是极害怕的,那时,希安拒绝了她,她告诉她,她是女的。 其实在知道了希安的性别后,纪年是难过的,过了好久好久也不再上论坛,不接希安的电话,不回希安的短信,甚至想着要是不再靠近,那么喜欢是不是会减少呢? 可是似乎一切是晚了的,那时候的纪年早就陷得太深了呵… 很多时候,纪年甚至不如希安细致,纪年以为只是自己一人喜欢上了希安,却不知道,希安是先爱上了她总是带了淡淡伤感却又存着希望的文字,后又喜欢上这样一个细腻而固执的女人。 可是纪年对她说,希安,我喜欢你时,她下意识地欣喜着,却又忽然想起她从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性别,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纪年却不知道,这其实只是希安的本能的自我保护罢了。 失去纪年消息的十几天里,希安害怕了,那个人不见了,不见了,她无法在半夜看见她的身影,读她如同夜色一样迷离的文字,感受着她的情感,她甚至觉得,纪年是对她绝望了… 可是在好几天过去后,希安又接到纪年的短信,那个喜欢着她的女孩告诉她,希安,我还是喜欢你啊,知道你是女人,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呢… 那是08年的八月,希安所在的杭州已经降温了,可是她竟觉得温暖,那样迫不及待地给纪年打电话,手机的铃声也掩盖不住她的心脏抨抨跳动的声音,她隔着电话对那个女人说,纪年,我们在一起吧… 3. 希安是不知道的,对纪年而言,她是她的初恋。 纪年的家境并不算好,很普通很传统的家庭,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教育,也许是因为忙碌的学习,总之在那样漫长的求学旅途中,纪年并没有踏足爱情的领域。 只是人类本来就是需索情感的动物不是么,很多行为像是无师自通的。 希安总是习惯着每天叫纪年起床,每晚都与她道晚安,有时也邮一些东西给她,也给她写信。 希安的字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微微斜着,水墨晕开在印着莲花图滕的信纸上很是漂亮,希安并不是个喜欢说情话的人,但是她却是个喜欢把情感都表现在行动上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决定了便全心对待她的人,又怎么能够不投入呢? 纪年就像所有投入恋爱的女人一样,除了工作,几乎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希安身上,她写的文字也是不可思议的泛着甜,她喜欢用文字写着,我喜欢你,希安。 希安,我们会幸福的。 纪年也同她的个性一般,固执地珍视着这份情感,想要靠近希安,那个照片中瘦高,穿着格子上衣的短发女人,她那么浓烈的喜欢着的人啊。 可是希安不是纪年,她其实并不太会述说情感,她只对纪年承诺着,阿年,明年的生日(ri)我去陪你吧… 纪年不明白,在她仍停留在文字情感的时候,希安已经在计划着现实,那么努力地想要靠近她… 只是那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而幸福呐… 4. 纪年一直不知道,希安为了予她的那个承诺,是付出了多少努力的。 希安对纪年那般的喜爱着,而对她来说,她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失望而已。 其实是真的极疲累的,希安除了上课,还兼了三份工,另外网上也有帮朋友编辑文章,别人问她怎么这么卖命,她也只是笑,偶尔遇见熟人,便半看玩笑地说,赚钱养媳妇呢。 那段时间有多累呢? 这些希安从没向纪年提起,几乎是每天都有那种一回家就倒床睡觉的感觉,但那样的情况下,希安都是能坚持着给纪年道着早安和晚安的,只是时间真的是太少了,每天每天都像一只在转轮上无止休跑动的小白鼠,但真正拿着去广州的火车票时,希安是高兴的,眉眼都带了笑意,想象着纪年对她说,希安,我们会幸福的。她的心里顿时就溢满了甜。 纪年的生日是在六月十八号,希安的火车到达的时间正是在那一天清晨,原先是十七号到站的,可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但也算是到达了。 无论是过了多少时日,纪年都是无法忘记她的22岁生日的。 那是六月十八号的晚上,纪年接到希安的电话,那个人的声音微哑,笑的很好听,她说,阿年,我在你楼下呢。纪年下意识地打开窗,就看见那抹瘦高的身影,模糊地笑着,手里提着一个蛋糕样的盒子,电话传来她干净的声音,她说,阿年,生日快乐。 纪年家住在三楼,楼层有些老旧,楼梯口也只有一盏微弱的灯,纪年从来都是怕的,可是那天,她快乐地像是只飞翔的鸟儿,只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下楼,紧紧地抱着那个女人,她记得自己对她说,希安,我好幸福啊… 纪年想着这些,就觉得眼睛酸得发疼,抹了抹不见眼泪,她想,是不是在分开以后那些带了情感的液体在最初被她挥发干净了,此刻就只剩下疼了呢。 六月的天并不冷,可是纪年却觉得心脏像被人活生生剐出,疼痛却一直被冷藏着,保鲜着,活生生而剧烈的寒意和疼痛。 5. 纪年和希安分手那天也是在她的生日的。 希安跟她说,阿年,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吧,你该去找个男人的。 那是在几天前,纪年在母亲的催促下,勉强和男人去了一次相亲,希安也是偶然看见的,那正是国庆长假,她没想到自己所谓的惊喜竟成了一出闹剧。 只是希安并没有说,她只静静地看着,看着纪年对着那个男人微笑,男人为她倒茶,这样一副和谐而又美好的画面,刺痛了她的眼睛。 希安最终没有靠近纪年,也只是安静地退开了,她其实是害怕了,她真的怕,怕自己和纪年这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2 样虚无的情感,最终伤害的会是她的阿年啊。 纪年从不知道,希安是一个纯粹的同性(xing)恋,她也不会知道,因为性取向,希安同她的父母已经是绝(jue)裂了,她太过理想化地追逐着这样的情感,却忘了她们眼中的蔷薇般的美好情感,其实在别人的眼里,只不过是腐烂的枯叶呵… 可是希安懂啊,她太清楚了,只是因为她经历过呢。 希安看着纪年,那个女孩笑的有些勉强,但是仍是她喜爱的那个纯粹的女子呢,她怎么能够那么残忍的拉她入深渊呢? 纪年只是慌张地、绝望地看着希安丢弃她,甚至不愿意去送车,固执地紧缩着疼痛… 只是纪年不知道,希安并不是抛弃她,怀疑她,只是太喜欢她了,便不愿自己的情感成为伤害她的源泉呵… 6. 后来的后来,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吧,希安真的就不见了,无论是论坛还是手机,纪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就像是做了一个虚幻的梦境,醒来时一片空洞,只隐约地记得那双漂亮的眼。 再长了一些年岁后,纪年拗不过母亲的逼迫,相亲了几回,也真的找到一个温柔的男人,慢慢地靠近了,不冷不热地维持了,也就谈着再过些时日将婚礼办了。 就像这样,纪年和希安便作了两段故事,各自奔向不同的结局,再无交集… 只是纪年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结婚的那天,希安是在现场的,只远远地看着,看着她笑,也笑了,眼睛潮湿着涌出液体,静静地,只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其实爱情回来过,只是最初的人早就遗忘了倾听罢了。 (end) ☆、缠绵游戏(bl) 1. 奕舒总在想,哪年哪月哪日,那个男人将不记得他是谁。 2. 其实记忆是一种那般浅薄的东西吧,你看,当一个人不那么刻意去想念时,记忆里那些深邃的面孔在也是会凉薄地淡去,只剩下浅浅的轮廓。 距离奕舒最后一次和男人见面有三年了吧,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去想这样一个人,其实,有些人,越是刻意,越是痛,越是快放手,有些人,越是随意越是丢不下,惜月这样形容他。 或许,他属于那种表面随意着的人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回忆变得浅薄,你才会开始试图去抓住,抓不住了,才会开始恐惧。奕舒恐惧的却不是将要丢失,而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痕迹淡去,那时,他才发现,那模糊的影,男人的味道,不真实的相似着,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惜月来到他的城市是在他离开了那个男人的第五年。 奕舒记得那个女人抚乱了他的发,笑着对他说,阿舒,我提着家当来投奔你了~ 惜月的手不暖,细细瘦瘦的,却十分修长,嘴里说着带着家当,身上却只背了一个爬山包。有人说过,熟悉的人在时间中变得陌生和遥远,会让人难以接受吧,可是,奕舒却觉得,惜月还是像过去一般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种不温暖,却能懂他,愿意靠近他的女人,嗯,奕舒在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接受接过女人手里的包,看着她巡视的眼睛,忍不住问道,他呢? 惜月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地让奕舒想要低下头,他呢,原来,在逃走的第五个年华,他仍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呵···· 惜月只是看着他,良久才叹口气,扁扁嘴说,太没道义了你,没招呼我去歇歇,净问那人,末了,顿了顿,她才轻声说,到两年前他还在找你,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调去了广州。打了个呵欠以后,她眯了眼,恶作剧似的扯了扯奕舒的衣摆,我辞职了,现在真靠你养我啦~ 奕舒看着她眯起的眼,忽然想起那只很胖的咖啡猫,嘴角弯了弯,露出左边浅浅的梨涡。 惜月这个女人,是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同人女呵,在跟她熟悉后,她很淡定了摸着左心口说,我像上帝发誓,你是只万年受,如有差错,罚我推倒你吧。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女子,却难得地让自己安心了,是的,他喜欢的是男人,那个他愿意把身体给予的男人,那个他最末放弃了的男人。 奕舒曾经很对惜月说过,如果他喜欢女人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他会选择的女人就只有她这一个了,然后在惜月古怪的眼神里,听见她笑声的嘀咕,那我会忍不住把你掰歪时,忍不住笑出声。 唉,奕舒揉揉齐肩的发,看着占据了自己的床的女人,很平静的望着窗口。 惜月来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奕舒第一次没有光临巷子深处的那个同性酒吧。今夜,有些难得的安定呵,抚摸着许久未曾在脸上出现的笑,奕舒看着惜月露出的左脸,轻声说,谢谢你来.... 3. 在酒吧里能够遇见很多不同类型的男人,第一眼瞧见奕舒,尚就知道,这是个同性恋者,那个男人有一种味道,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尚抬头看着今天的灯光,是黯淡的蓝,熟练的调配着他最新的酒,含酒精量极低的液体,有种很淡的薄荷味,一丝微蓝若隐若现着,他执起自己调配的新品,浅酌了一口,想起了那个男人,不算很有特色,却特别的瘦弱,只一杯“遗忘”便醉倒的人,真少见。他用指尖磨着杯脚,露出浅笑。 奕舒第一次来酒吧点的是“遗忘”,尚最喜欢的一款酒,也是他至今最热销的一款。 同样的冰蓝色,酒精度却不低,奕舒猛的灌了一口时,感觉着那种燃烧的炽热在自己的舌尖,喉间,甚至是整个口腔整个心里蔓延时,他猜,他是灼出了眼泪吧。 尚第一眼看着这个人,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个新手,或许是他的背影太单薄,或许是那个男人尖削的下巴,或许是他的泪光让眼睛看起来极漂亮,总之,他给了自己很多接近这个男人的借口,他对他看口的第一句话是,“‘遗忘’的滋味很痛吧?” 近乎调侃的声音让半醉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的确,蔓延着泪光的眼睛很漂亮,尚勾勒出笑,他猜,或许这是只有情人的猎物,吵架,或者分手了,总之,他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算勾引吧,或许只算作炮友,有些人,总是心软的,而这样的人,耐不住寂寞与思念呵。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醉,只是希望如此醉着吧,尚低了眼看他,细碎的发未能遮住男人颈项的完美线条,有些瘦销,肤色带些不健康的青,但极白,细瘦而白皙的颈,他忽然想起一 个常听见的比喻,天鹅一样骄傲的颈,也如那天鹅一般娇美吧,这样想着,眼里便露出更浓的兴致来了。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3 他试着摸了摸男人露出在空气了的颈项,手下的皮肤微微瑟缩了下,复又如自暴自弃般地放弃了挣扎,要等我下班吗,尚的口气带点淡漠的沙哑,男人的皮肤带些青涩的细腻,微 微蒙了一层汗,有一点绷紧,他想,这人没醉的,他只是在假装罢了。 尚看着他执起酒杯的手收拢,把剩下的大半杯蓝色酒液吞下,呛得眼睛都湿润了,却是把喉间地灼烧并着咳嗽的冲动吞咽下腹,眼神,颊边都带了些微的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却又倔强得让他眼前一亮,有趣的小东西,他心里生了一些念想,却只浅笑了调配着酒液,再看它们从自己手中的瓶流入杯中,溢出那冰蓝色醉人的淡香,只眼角偶尔瞥向自己的 猎物,他没有走,趴在吧台边灌着酒,默认了他的提议一般。 过了午夜他提前走人,领着他的小猎物离开,老板了然的笑了,接手调酒的工作。尚并没有拉着男人的手,而是插着口袋,有些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诱骗着身后的男人跟随,尚很 聪明,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十分倔强的,而这样的小东西,逼的急了,料是也像那兔子一般会咬人吧,倒是生了些逗弄和引诱的耐性,尚刻意放缓了步伐,也并没有如往时一般去酒 店,而是往自己租的房子的方向走,他猜测身后的小东西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地跟上时会是咬着唇的倔,还是那种堕的更深才能忘记的决然呢,他忽然就不想懂了,是了,这般的他 ,是否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了呢,尚抿唇,浅笑,看着黯淡路灯下,他颇长的影交叠着男人微弯腰的影子,缓缓地,如一只自投罗网地兽,他无意识的舔舔唇,脚下的步伐快了些, 这夜,他是极期待着身后男人的味道呢.... 尚并不是个习惯强迫性爱的人,但是这男人抿着唇的倔强表情却是挑起他内心某处的欲念了,他走快了些,牵过男人的手,有一些薄茧却又显得枯瘦,是的,枯瘦,如同久病的人一般,他忍不住把这只挣扎着的手包在手心里,这样给予一些是否能温暖一些呢,复而又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只不过是场游戏而已罢。 到了,来我家吧。尚掏出钥匙,伏低身子在男人耳边说着,看男人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开了门,拥着他进去,那人并不是自愿的吧,许是怀了些自暴自弃的心思,尚的心情又略复杂了起来。 很自然的发生一些事,也如同他想象的,那男人,瘦削的身子有一股清涩的味道,似乎并不习惯与人肌肤相亲,然又想是企图忘记什么似的,迎合他,却颦了眉躲开他的吻。 亲人间的亲密行为,尚吞咽下口中的津液,有些梗塞,是呢,一夜贪欢的游戏罢了,何必如此,他的身子伏的更低了,压复在那瘦弱的男人身上,动作不再温柔... 尚是个情感淡漠的人,甚少有人能吸引住他的眼球,但是,这个人做到了,特别是在陈间醒来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他忽然就觉得闷着气的心烦,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便走出房间,那男人倒是收拾的干净,用过的套子也丢到了垃圾桶,尚轻咳,嗓子里似是而非的带了丝古怪的笑意,他走到小吧台前,随手拿过一瓶红色酒液,血腥玛丽,映着他偏淡的唇色,隐隐带了丝病态的媚惑,会有机会再见的,小男人... 尚细长瘦削的手指沿着杯壁滑动,如爱抚情人的脸颊,他低声喃语,会有机会的... 4. 几乎都要忘记了的,奕舒有些疑惑的笑了笑,其实,人是不是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动物呢,他问惜月,音调有些低了,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好象是谁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手段就是投入另一段新的感情吧,奕舒看着还没有亮的天,没有看向惜月明亮的眼,许是久不见,惜月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声音有些喑哑。 奕舒望着天空,眼神有些空泛,我几乎以为感情不算什么了,你知道吗,刚到这里,我兼了三份工,每天累得只想睡觉,那时侯怎么能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好呢,到底是不懂吧。我几乎,几乎要以为,没有感情,只要足够忙就好,会忘的,会忘的,可是才一年多,我便倦了,倦得想回去找他,想跟他说,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够了,我能够忍耐的...可是还是不行的,那样,我会死的啊... 惜月看着那人的背影,瘦的出奇,单薄的却又僵硬而笔直的挺立着,是啊,这么骄傲的人,只不会要那施舍或分享吧,她叹口气,却不讲话,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听着,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交谈方式,有些话,只有对方能听,却是连对方都不被允许谈论的,彼此都太过骄傲了罢... 惜月,我有情人了。奕舒的眼神有些柔和又有些悲伤的水气,那人的脆弱一贯是只出现在自己眼前吧,因为信任呢,多久了,惜月问着,同时把回头看她的男人拉过屋,摁在沙发上,逗猫似的摸着他柔细的发,等着他的答话。 奕舒迟疑了会儿,那时侯,我是真的太倦了,才会想着去找个人试试的,那天我去酒吧喝酒,那酒很漂亮呢,叫遗忘,凉蓝色的,冷冷冰冰的,我却呛的眼泪都快留出来了,那调酒师问我遗忘的滋味不好受吧,眼里都掺和了戏噱的光,不像好男人,甚至暗示我要不要等他,你知道,那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静静的等了,甚至跟了他走...奕舒顿了顿,想着,又重新开口,他抿抿唇,带了些微的光芒,那个调酒师没带我去酒店,只是去了他家,那人很干净,并不算很疼的,只是那个时候,我甚至忘了他,忘了他,多好啊... 奕舒笑了,有些惨淡,是的,就是这样,那种啊,原来不是他也可以的,啊,和这个调酒师一起,那人的味道就淡了么,这就像明知毒品会上瘾,却还是忍不住去吸食,为的是贪图那么短暂的欢娱,无法忍耐任何一丝减缓难过的机会呢,就像是进行一场游戏,就像是彼此间身体契合的玩伴,可是还有彼此不是么,再差劲,还有彼此呢。 惜月也只来的及再叹一口气,便有不再话语,这人,大概是不想放手,也更不愿意回去了吧。 5. 惜月并没有如她所说的留下来,她辞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想换一个环境,而且她很想这个人,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像猫,实际上是一只骄傲的豹子的男人。 惜月并不是最早认识奕舒的,也许谈认识的时间,她和他并不算认识很久,她曾经当过那人一年的特助,许是性格相合,没有太多的理由,就这样处的好起来了,这个人怎么说呢,不能算极漂亮的,最初还没瘦的落形,有些纤细,却时常透着傲气,总之是个能引起别人征服心思的男孩,是的,实际上那时候他还是个男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4 孩。 奕舒和那个男人是怎么认识的呢,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一个不清楚事情经过的人大概是没什么资格去质疑他人的情感吧,惜月瞧过奕舒看那人的眼神,纯粹的欢喜,纯粹的喜欢,甚至于平面模特这样的职业,也是因为男人的关系他才来的吧,那是个不喜欢被摆布的人,这是惜月那些天里了解到的。 惜月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下午,有着淡色霞光的下午,那般偶然的机会,她在楼梯口瞧见奕舒与那男人亲吻着,那般骄傲的小豹子一样的男人,闭了眼,甘心的满足的任那男人亲吻,那男人的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温柔,而转眼瞧见她时,刹那降到零点低温。 惜月并没有震撼,也没有意思意思的尖叫两声表示感慨,她也只是很有风度的站着,眯眯眼睛,微笑着,好吧,其实是那奕舒的眼睛里有着惊慌,她想想还是温和了些,那男孩对她挺好,当然,她也是挺喜欢他的,尽管有时候他是疏远的,但是她可不想伤害这样一个人,不为什么,仅仅只是喜欢和艳羡他的那份仍保有着的骄傲罢。 她记得那个男人语气冰冷的问她想要什么的表情,冻了牙齿打架一般的寒衣,还有他护在身后的奕舒,她最终还是笑出声了,她说,别怕,我只是个同人女... 她依稀记得,那么冰冷的人也会有的呆楞的表情,以及从那以后,那男孩真正的贴近,其实,说到底奕舒也只是怕破坏到男人的事业吧,那么骄傲而温柔的男孩,其实也是害怕孤独的呢,惜月记得他相信她后全心的对待,还有一直把她当话桶一般的告诉她很多的事情,她就知道,这个男孩,总是孤独的呢。 其实,她也是以为这两个人该要纠缠一辈子的吧,甚至于在离开后仍是这么觉得的,她的助理工作其实只是利用课余时间兼职的,男人给她的钱很足够了,甚至有续约的意思,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她,那人大概也想着变相独占着那个叫奕舒的男孩吧,只是又害怕他太过孤独呢,惜月想着,也就笑着叮嘱那男人好好对他,再然后就是离开了。 要怎么说呢,再次接到奕舒的消息时她也有些惊讶的,虽然他们还是有联系,偶尔也会通电话,却并不多,而现在正是奕舒工作的时间,一般是不该打电话来的,那人的声音沉沉的,仿佛哭过,他说,惜月,你能借我钱吗? 出于什么缘由呢,她还是借了他钱的,没有什么原因吧,只是那人疼痛受伤的声音,让她不忍的,把钱打到那人给的户头,她都能够想象那人抿了唇线,坚定的说,我会还你的。 惜月甚至觉得,她帮了他是对的,拆散他们是对的,是的,这就是她后来的想法,那个男人结婚了,娶了某市长的女儿,烂熟到不行的桥段,却是谁也不能阻止的现实,那男人,终究比奕舒更接近现实吧,而他估计也无法想象,全心全意依偎着他的男孩会如此决绝的,可是惜月懂的,奕舒那个人,太骄傲了,他怎么会容许他最纯粹的情感受到践踏呢? 那个男人是有钱的,对于奕舒也近乎执坳的喜欢着,即使他有了一份婚姻仍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我只爱他一人啊。 惜月最终没有告诉他,那个男人有钱,厉害,可是世界真的是太大了,而现实终究不如小说吧,那人就这样寻寻觅觅了两年,纠缠到她疲倦,去了广州的另一家公司,而这些,惜月却连轻描淡写的与奕舒提及都没有,是啊,那人,是需要时间的,去淡忘这个男人吧.... 6. 惜月走的时候也是下雨天。 奕舒和那个调酒师都来送他,听说那人叫尚,男人很高,侧脸和那个人有些像,甚至于看着奕舒的温柔眼神都给她那种熟悉的味道,也许吧,不同的也只是奕舒不在纯粹而欢喜的回应而已,罢了,惜月回过身子走进后车台,那句好好照顾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已经无法肯定所谓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也许,如奕舒所说的,他只是因了寂寞,他们也许只是在玩一场感情的游戏而已。 游戏,而已。 她闭了眼,静默的上了车。 7. 尚的吻落在了奕舒的唇上,他回头看着他,有些晃神的眼睛忽而就清明了,像是享受地回应着细密的温柔的吻,载着惜月的列车呼啸而去,正如同那个人,他的爱情,他的回忆,一并着,驶离了他的年华了吧... 紧紧地揪住了尚的衣摆,如同一尾溺水的鱼,他喘了喘气,然后又沉默着跟尚在路上走着。 天色有些阴沉,雨滴也只是朦胧了这座城市过分尖锐的线条,模糊了的视线没有伞的阻隔的冰凉的雨点,倒是让他的眼神清醒了许多,这样冷的天空呵... 奕舒抬眼试瞧见一片暗灰色的衣裳,尚脱下的外套遮掩在他的头顶,那人的声音有着淡漠,有着关心,有些暧昧,糅合在一团,莫名的安定,奕舒半镶在那人温暖的怀里,那些微的凉意忽的就淡了... 就是这样吧,奕舒微闭上眼睛,扑火的蛾一般无力自拔.... 8. 缠绵游戏,醉生梦死。 你看,我只是醉了,醉了。 游戏,只是游戏,而已。 ☆、你不知道的事(bg) 1. 离开你的那年正是冬天,我记得那般冷的天气把你的眼睛和鼻子冻红了,可你仍旧措着手说那你走吧,转过身留给我你的背影。 2011年冬,距离和你分开的岁月,原本已然七年了,我仍然记得你,尽管你并不知道。 11年初,母亲捎来特产,委婉地寻问我是否有女朋友时,也只是笑笑不作解释,陪着年迈的老人四处走走就去吃鸳鸯火锅,母亲喜淡而我偏爱辣,迎合着重庆冬天的冷,合该吃些这样暖胃的东西。 母亲只待了三天,说是放不下家里的老头,搭上同乡出来置货的人的车回去了。 老人家依旧很是健态,脸布满了皱纹,发丝都斑白了,眼神却仍很好,提着一袋子年货仍显得轻松,但我是清楚的,我的母亲,还有家里的老头,其实他们都已经老了啊。 母亲走了,可她念叨了这么多天的言语却仍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老人家不停的提醒着我,其实我已经二十九了,新一年就三十了,该娶媳妇了啊… 可除了笑,我又能说什么呢? 告诉她我内心放不下的影子吗? 你知道吗?原本以为这般凉薄成性的我,自是从你我分开起,就该要将你放下,可是七年了,为什么你还是在呢? 2. 春节是在公司里过的,别人过节,我们反倒更忙碌起来了,老板为了犒劳员工,反常地办了场小宴会,在老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5 板家中围着烤炉吃肉喝酒,看春晚,记得有一个弹吉他的女孩,脸孔都模糊了,却猛地想起你,那个为了要实现弹吉他给我唱情歌而报名去学习吉他的女孩,傻的有些张扬而痴狂的你呵… 新年老板随着我们一起守夜,听新年钟声,主持人居然在钟声敲响以后才倒数完毕,老板喝得有些高,愣愣地寻问我钟声怎么还没有响,我就笑了,又一年,用手机在写字板上再次拼出你的名字,你看,其实是我自己没有忘记,无法忘记,不愿忘记,也只有在这样的时间里,才能允许自己这般肆意地思念你呢… 偶尔还上论坛,却不再是最初的那件马甲,我还是怕你会认出我来,怕我忍不住想要再找你,怕你傻傻地又跟着我。 新年只发了一张帖子,祝你幸福,新年快乐。 也许你看不见,但我还是写了,发了,熟悉的朋友追问是谁,也只是笑着说是所有的朋友。 可是我知道,那句祝福仅仅只是给你一个人的,只是你不会知道,不会瞧见,可是这样就够了,真的足够了。 离开我以后的冬天,多么希望再给你拥抱的那个人能给你温暖呢,而非我的冷漠… 3. 也许你不会知道我把你写成了一个故事,只是想写,我还是害怕失去,失去和你的每一点回忆,而又那么想忘记,你知道吗?你说思念是件甜蜜的事,你最初说,念着我是那般幸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思念那么苦涩呢,比褪去了糖衣的药更苦涩难了,可是七年了,你是否早在我心中发了芽呢? 不是不能舍,而是舍不得… 4. 偶尔还是会找从前的旧帖来看,却还是很少再写帖,当初在你的要求下给你写的求婚帖还在,不长,不多,只说承诺唯一。 唯一,这是一个太沉重的承诺。 我记得你的相信,你的感动,可是你不知道,原本我便是个承担不起情感的人呢…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只记得当初那个张扬的孩子对我说喜欢,是惊吓多于惊喜的,从前我是个喜欢文字的人,偶尔写文,甚至是温暖的文,但只有我知道,那些都是虚假的。 我从来只是个木讷寡言的男人,网络这样过分虚无的情感,我又怎么懂得同你一样地给予呢? 我到现在仍难以相信那样活泼的你,怎么就对一个如此的我存在执念呢? 你知道吗,最初会答应娶你只是因为被那般执著的你缠得无奈,不知如何应付,也就应下了。 是真的无奈,可这般的我确实是不值得你喜欢的啊。 比我的个性,我的文字总是不像我的,我明白我的冷漠,冷淡,冷情,和第一个女友分手时就是这样一个原因。 和她是在相亲中认识的,交往了三个月还是分手了,她厌倦了必须自己主动找我约我,而非我主动,你也会厌倦的不是吗? 我是那张温润长相温润文字的人,可却独独缺乏这温润的个性啊… 你却像个不知疲倦的傻瓜,明知我疏远冷漠,却还不知冷暖地偎依过来,可我的答应,又何尝不是带了些感动呢? 你是个活泼张扬的孩子,还年轻,总是活力无限的样子,大概也是年轻吧,原本以为我这般个性,真正靠近时大体过不了几天你就该腻了。 可你偏偏不怕我这性子,主动而亲昵,几乎要让我落荒而逃了… 可还是习惯了,习惯一个会说我喜欢你,会贪念我的喜欢的女孩,习惯了一个眼里有你心上有你的女孩,习惯了那个时常吃醋的女孩… 也习惯了与那张扬个性不相符的软腻声音,其实最开始,一切都只是习惯呢… 5. 我是知道你是一个温暖而冲动的孩子,那时候你找到了我,其实是真的有些无奈的。 年初你说要学木吉他,年末居然背着吉他来到了重庆。 我时常想起第一眼看见你的感觉,很干净温暖的孩子,有阳光的味道。 不长的睫却浓密,眼睛不大,笑起来的弧度却特别好看,像个孩子,不,应该说是个孩子,还只有十多岁的年龄,才能这样冲动而肆意吧,那时候我还不是在现在的职务,刚毕业没多久,在一家小公司作会计,钱除了寄回家,剩下的也就能解决温饱居所而已,我居的地方只有一房一厅,还好带了浴室。 我记得你是跟父母吵架了,因为网恋,居然就这样背着吉他带着钱和手机就来了,无法相信你的胆子这般大,若是遇上骗子你会怎样,难以想象,揉揉你的头发,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你愉悦地笑了,笑弯的眼睛特别好看,很难想象这样的孩子居然会做饭,虽然只是下个面,可还煎了蛋和香肠,看起来很不错。 你说你是为了当一个乖老婆才学习这些的,给我弹吉他时眼儿微眯的你认真的模样让我莞尔。 我想,这些对于你是不是都成了被丢弃的过去呢? 可我仍旧这般记得。 你不知道呢,你的到来,才让我懂得,我无心经营的情感居然像株植物一样在缓慢地成长呢… 可是那时候我也是还年轻呢,送你离开的那天,我告诉你,我们还是分吧。 不知道你是否有听见,我还是和你分开了。 删了id,无法面对你会有的悲伤,你知道我向来是个拙于言语的人呢,其实我只是怕你陷得太深呢,那个年轻的孩子,那样的情感只让我觉得无法承担,是给不了呢… 我能给予的总是那么少的,而你陷入而付出的却已经那么沉重… 我该如何做? 年轻时候的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避,就是将你推开… 我一直以为,长痛不如短痛是你我的结局。 可是你不会知道,当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对你的习惯夹杂喜欢,不多,却是我的所有情感里面最浓郁的一分了呢… 我知道,你得到的该是同你付出的那么多,可我仅能给的却只是这样,其实你不知道,最初地抽离,大概是怕我自己陷得太深了呢… 6. 后来再见你,你还是当初的id,远远地看着你的时候你是在帖子里和别人聊天,比以前活泼的个性要温和许多。 点开你的资料,大体上都陌生了,连性别都变了,可我已经不清楚那个人是不是你了,听你喊另一个人老公,听另一个人喊你老婆,除了难过,也有些欣喜…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呢? 你是不是已经把网络的情感当成游戏呢? 你还好吗? 其实你不知道,我还想着你,可是我知道,这就够了。 (end) ☆、回忆不具任何力量( bg)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6 1. 他和她离婚了。 没有孩子的问题,分居半年,开始协议离婚的事项,她只想着要快些,另一个人还在等着她,是的,等着她。 离婚协议刚签完,她收好了同意书,只微低头算作道别,就离开了,一句再见的话语都没有给他。他看着男女双方的签名,他的“林寒”签得颤抖,她的“陈玫”却带着欣喜的流畅。 抬头看着律师楼下,她蝶儿般地扑进另一个人的怀里,林寒忽然生出一种难过的感觉,他无意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不发一语的离开。 自从和陈玫结婚以后,林寒就再没去过酒吧这种地方,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也是因为这样,对他来说,家庭和工作同样是重要的,他是个对妻子忠贞的男人。 林寒其实是个不容易喝醉的人,天生对酒精不够敏感,几乎没试过喝醉的滋味,大概是因了这样,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饮酒吧。 他点的是白兰地,猛灌下一杯,胃部马上火辣辣地灼伤起来一般,他忽然想起今天为了离婚的事情,他还没能吃上晚饭,这样自zi虐却让他压抑了一下午的难受转移了些,他又点了一杯酒,慢下了速度,一口一口吞咽下。 林寒一直喝到微熏,才打的回家,他不愿意打电话给陈维让他来陪他喝酒,其实他是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心情的。 陈维不同,陈维是那个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他和她结婚的人,唯一的原因便是她不爱他。 下了车,林寒掏出钥匙打开门,感应灯亮成一片,室内的装修偏向于暗色系,那是陈玫喜欢的色系。 那是缺少了她的空间。 林寒忽然觉得空气把凉意填满了他的心脏,那是从内部扩散开去的寒冷… 2. 林寒和陈玫是相亲认识的,两人都算是大龄青年,到了结婚的年纪,便找个对象结婚罢了。 林寒记得陈玫最初的模样,带一点婴儿肥,眼睛很好看,带一点褐色,看起来有种醉人的感觉。她其实不算很漂亮,不是那种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的女人,但林寒却觉得很合眼缘。 和陈玫交换了手机号,慢慢聊在了一起,那是林寒唯一的一次恋爱,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陈玫并不是个擅言的人,她时常沉默,而林寒更是一个带点木讷的男人,他甚至于不擅长处理感情,但这样的两个人反而走到了一起。陈维后来只是在他们恋爱后劝过他几次,他说,林寒,这个女人不适合你的。 只是几回,再后来他们感情更稳定了,他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林寒知道,陈玫远比她纯粹干净的长相还要复杂些。 她不说话时也常眼神复杂地发呆,偶尔凝望着他时却不知道眼神定着在哪一处。她甚至吸烟。 林寒曾在她身上闻到浓郁的烟草味,但他却觉得要找一个这样个性安静长相舒服的女孩已经不容易了。 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总会有感情的,至于爱情,总敌不过生活吧。 他是在三年前和陈玫结婚的,求婚的时候看见她眼中的挣扎,但她还是答应了,林寒至今仍记得把戒指套上她无名指时候内心的欣喜,又或者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他想娶作妻子的那个女人收入心底了吧… 可是现在想起,他才知道,她是不乐意的,从始至终,她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不清表情,或许没有半点欣喜吧。 3. 林寒是在天微亮的时候才睡着的。 他是一个生活很有规矩的人,即使精神上还清醒着,可身体已经疲倦了。 双人枕上占染上浓郁的烟味,那是她身上时常带着的味道。陈玫的职业是网站文编,也兼职写文章,偶尔赶起稿或者审文就是通宵达旦。 她是一个外表像只乖猫的女人,但偶尔犯起脾气却拗得骇人。 林寒记得她发过一回脾气。 他在她的柜子翻看书的时候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得很是灿烂,半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那是一种明朗的快乐,一张被撕成两半又重新粘合的相片。 他还没有看得清晰,走进书房的她就已经发现了他,她冲过来像一只护崽的猫,气红了眼,手中撰着那张在争夺中微微裂开的照片,沉默地转过身把它夹进书中。 而后默然地把背影留给他。 林寒却是从那以后才知晓,她生气的时候像一只自闭的贝壳。 她与他冷战了三天,直到他低头承诺不会乱碰她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在他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又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不在乎吧。 4. 周六陪陈维一起去酒店,林寒本来就很少来这种地方,可陈维毕竟是带了好意的,他也就没有拒绝了。酒喝多了,神经就崩得没那么紧了,怀里偎依进来的女人身上夹杂着浓郁的酒味,脂粉味,还有一缕缕的烟味。 林寒带着女人开了房。 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倒,但他拒绝不了自己颓然,那股淡淡烟草味居然给他一种安定的错觉。 他抱了那个女人。 完事后她自然的偎依在他的怀中,林寒的意识却越发的清醒起来。他忽然想起她,陈玫。 他和她一直没有孩子,因为她不愿意,他便牵就她。 怕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他便从不忘记戴套。可是除却欲念,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吗? 他居然也分辨不清了。 他点燃一根香烟,看着那点火星飘渺,闻那相似于她身上的烟味,在那女人未起来前终是先离了床,丢下几百块钱,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5. 半年前也是这样的时候,他亲吻她的时候她把他推开了。 无论他如何询问,她都只是沉默地抽烟。 把整包烟抽空了,手指间熏得带了些烟油的淡黄色。 她其实经常抽烟,但很少抽得这么凶过,没有上妆的脸上带一点阴郁的消瘦,她抬头望着他的眸光很是复杂,是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了,她说,我们离婚吧。 林寒几乎想问今天是愚人节吗?最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她把额抵在了并拢的腿上,闷着的声音有一些笑意,她说,他回来了。 她爱的那个他回来了。 林寒是在见到他才知道,那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褪去了青涩,仍旧骄傲,他接走了她。 看见他,陈玫才露出那种欣喜的神色,挽着他走了。 林寒一直以为他的妻子是天性冷漠,只是在很久的以后才发现,那仅仅因为她不爱他。 6. 劝一个人留下,林寒不懂。 可是,劝一个人放手,陈玫懂。 林寒还记得她把戒指从手上剥落,还记得她告诉他,我没有爱过你。她说,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7 我爱他。 那他还能怎么样呢? 除了放手他还能如何呢? 林寒说,好吧,我们分居吧。 她走了,只带走一张照片,其他的行李被那个男人丢进了垃圾箱,对着她的抗议,男人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不需要这些,有他在就足够了。 林寒忽然就觉得,原来他一直是个多余的配角。 7. 后来再遇见她是在街上,那个男人陪着她,两人笑得很是快乐。 林寒只是昂着头慢慢地走过马路。 他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们幸福,他能够对她好,想要对她好,想给的太多又怎样呢? 原本她想要的就不是他呢… 那些记忆这般过分清晰又如何呢? 她丢弃的,她不要的,他却珍藏。 可又能如何呢? 其实他,和过往的记忆一样,早就被她一齐丢弃了呢… end ☆、旧爱 卢卡这时候还在听歌,是在二手店里淘来的旧胶碟,用破旧的二手唱机播放,那种纯粹浑厚的音质总给他一种平静的响受。 这不是台好看的机器,带着一个大喇叭,黯淡的颜色褪去了大半,总觉得残留,机身上那道明显的刮痕被那个用笨拙地用相似的油漆掩盖上,但仍旧能够看出他的残旧。 卢卡不太清楚曲子的名字,也并不熟悉英语,只是纯粹享受那种声音的质感,正如同他并不爱喝咖啡,却享受那股浓香一般。 这时候他正是做在向阳的地方,放着胶碟,手上端着的是一杯纯正的咖啡豆煮好的黑咖啡,乳白色的香气飘渺,萦绕在他的眼前,他轻吸一口气,就把这般浓郁的香填满了肺叶。 他抬起头看了看钟摆,四点三十分,老旧的钟发出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手上的咖啡慢慢地凉了,只剩下那种一眼望去就知道苦涩的颜色,卢卡灰蓝色的眼睛时常给人一种黯淡的错觉,可此刻,甚至不照镜子,他也清楚,他的眼里真正写满了失落,不是错觉而是真实。 唱机里的声音还是那般缓慢浑厚地唱着,卢卡却已经起身了,他随手把半滴未沾的咖啡倒在了这间暗色调房子里的唯一一株绿色植物上,是那个人送的,硬是破坏了整间房间格调的一抹绿意,黑色的咖啡慢慢渗进土壤,卢卡只是把剩下的一些咖啡浇灌在叶子上,那种被脏污的黑色染脏的错觉给了他一点快意。 卢卡打开信箱时里面还躺着那封请柬,喜庆的红色硬纸用金色笔写着新娘和新郎的名字,他拿出那封请柬,那样流畅好看的字迹他认得太清楚了,陈斯,任欣,他抚摸着那两个名字,又轻声念了一遍,上面写道诚邀你的到来。 他忽而觉得自己很是觉得悲凉,他内心那种气愤居然敌不过悲伤,然后又把手中的请柬放回信箱,锁好,躲回了屋里。唱机里的声音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老旧的钟又敲响了,六点正,只是卢卡第五次打开他的邮箱。 卢卡又动手煮起咖啡,咖啡豆香醇的味道随着沸腾的咖啡慢慢飘散开来,他只是看着它沸腾,任这样的香气飘满屋子,一整天没有进食,胃都变得麻木,他像一个人死去的人的魂灵,凭着味道喂养自己。他把满满的一壶咖啡熬剩了半壶,才关了火,半壶滚烫的咖啡被他浇到了绿色植物上,他仿佛听见它的尖叫,看见它萎靡,看见它死亡,他闭上往眼睛沉默了片刻,内心那点儿舍不得也如他想象中的植物一样死去。 他抬头看着钟,七点差一刻。卢卡用杯子接了一杯冷水,倒出两颗胃药,想了想,又拿出另一瓶,倒了三颗安眠药,囫囵地吞咽下,灌两口水,才躺回床上,随手掩上被子,他已经无力左右自己的动摇了,只能这般消极地抵抗了。卢卡很少做梦,也许真的是太疲倦了,这样睡着了,那些想要遗忘的东西,既然就这般涌动了上来。 卢卡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个纯gay,他喜欢男人,特别偏爱那种斯文有礼的人,年轻时候是享受肉(rou)欲多过情感的,十五岁就跟过男人,不只是那种纯情感交流,而是身体上的欢好,他享受那种碰撞,却也容易腻味,时常更替男伴,很难定性。 时常在gay吧里混,卢卡是能够分辨出所谓直男和gay的区别的,陈斯这样的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可能是gay,他太耀眼,不够斯文,不够安静,笑着的时候像颗发亮的星体。 卢卡那时候是没想过要扳弯他的,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没有交错,没有共通,他只看了他一眼,够出色,却并不是他喜欢的那型。他那天刚好跟他的伴分了,一个人喝着特饮,酒吧里放的是一首乡村歌谣,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轻轻擦拭通透地高脚杯,脸上显出一点儿高兴的色彩,“需要伴吗?”卢卡总是习惯被人搭讪的,一双外域风的灰凉眼睛,轮廓分明的脸,五官有些深邃,给人一种奔放的美感,不够精致,却是大多数人喜欢的脸孔。 卢卡皱了皱眉,难得的平静被人破坏,自然是不喜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挂着笑的脸,是刚才的那个人。他们自然而然地喝了酒,而后又去了酒店。 那人并不多言,声音却很是好听,带了情(qing)欲的喘息,火热的气息都是卢卡所喜爱的,他们的身体居然出乎意料的契合。 他从最初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个纯gay,他说他是个双,可即使是这样,卢卡仍然无法厌倦他。 他们也象他和他过去的男伴一样,亲吻,拥抱,做(zuo)爱。 只是,陈斯太过懂得抓住人心了,他送他绿色的植物,破坏了他灰色系格局的房子的和谐。 他和他都喜欢听黑胶碟,他陪他上二手市场淘碟,甚至把他失修的二手唱机修好,补上了那道刮痕。很多时候,那人就像是撒网的渔夫,而卢卡才真正像那尾愚笨的鱼。 爱上陈斯太简单了,那人懂得无声无息地渗入你的生活,如同无味无色的毒,等到发现,早就无药可救了而已。卢卡从未想象,陈斯这般靠近他,亲近他,疼宠他,却是快要结婚了。 那人说,卢卡,你别气,我只是跟她结婚而已,我真的只爱你啊! 是了,家族,事业,有些东西总是可以牺牲的吧… 卢卡醒来时天已经暗的彻底,钟在十一点停住了,没在走动。他撇撇嘴,扯出一个不愉悦的笑,黑沉的睡眠使他的神经绷得更紧,卢卡掏出手机,开机时冒出了太多的短信,卢卡只是不断地按着删除,一遍一遍地麻木地执行着删除的动作,这天是陈斯举办婚礼的日子。 卢卡只听了第一个留言,陈斯的声音有些急躁,他说,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8 卢卡,我已经结好了,我们还在一起吧,你回我啊。 卢卡忽然就失去了再听下去的欲(yu)望了,他把卡拔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卢卡的唱机已经不再唱了,没有停歇地播放了三天,它终于也坏掉了… 卢卡伸手刮划着那道痕迹,这样旧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原本都是属于别人的,属于他的情感,亦没有独属他一人呵呵。 原本所有,都是旧的。 end ☆、南城故事(gl) {林加} 那时候林加还叫林加,住在北京的一家旧四合院里,念的是北京二中的高三。 林加有一张干净清秀的脸,肤色极白,衬着黑顺浓密的长发,给人一种分明的感觉。 林加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湿润的感觉,笑着的时候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唇不是如今流行的薄唇,下唇要比上唇厚些,带着健康的粉色,紧张时也总爱咬唇。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三生,成绩不错,但她早就准备好高三毕业后就出去找工作帮补家庭。 林加的父亲是个酒鬼,喝醉了的时候总会虐打她的母亲,这时候她就只能躲在房间里,以防更加激怒她的父亲。 她的母亲向来是个心软的人,每每男人清醒过来,表达出愧疚的样子,她的母亲就忍不住要原谅他,而那一身被欺打出的淤痕就只懂得自己默默忍耐。 高考结束后,林加在市里的一个餐厅找了份工,是服务生,一个月一千二,包午餐。 林加是在那个时候遇见陈先生的。 陈先生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出头,眼角和嘴角只有很少的几丝纹路,看得出是个不常笑的男人,但那张脸的确冷酷而好看。 林加只是把他点的菜一一布好,抬头问他,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种惊喜,带着复杂的掠夺气息。 林加是不明白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躲开。 如果最初没有遇见这个人,或许林加能够这样干净地过一辈子,只是一开始她就没能避开。 陈先生找到她是在一周以后。 那个男人抿着唇,眼睛挡在镜片后面,看不清表情,她的父亲佝偻着身子讨好地看着男人,推着她的身子把她置于男人眼前。 母亲担忧地看着她,紧张地拽紧着裙角,犹豫地看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父亲却朝她叮嘱,说是陈老板要带她回去过好日子,告诉她这陈姓老板是如何有钱,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那男人笃定地站在她家门口,以一种施舍者的姿态等着她自投罗网。 林加拉紧母亲牵着她的手,咬紧下唇,溢出唇角的声音很是低哑,她说道,我不想跟着他…妈… 她的母亲只能安抚着拉紧她的手,告诉她,你父亲收了陈老板的钱,他家是真的有权有势啊… 林加用她那双湿润的眼睛盯视着她的母亲,女人的眼也慢慢的溢上眼泪,她说,小加,我会想办法带你回来的。 林加走了,跟着这个陈姓老板去了南城,她一直以为,她总是能等到母亲的… {陈先生} 陈先生是南城一带握有实权的人,虽不是当官的,却是南城主要的酒吧、酒店等产业最大的老板。大多数人只知道他叫陈先生而不清楚他的全名。 陈先生很爱他的亡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自从他的妻子死去以后,凡是他的情人,总是有某一方面与之相似。 陈先生唯一的女儿却是和他本人更为相似的,一双锐利的眼睛,据说只有那张温润带一些厚度的唇才相似于她的母亲,但是却时常吐出恶毒的言语。 陈家的产业也有一部分是在陈欣的手上,陈欣就是陈家女儿的名字,据说这也是他妻子的名字。林加被陈先生带回南城时候才19岁,模样要比同龄人更稚嫩些,却不哭,咬着下唇一直低垂着头。 司机为他们开了门,陈先生把女孩抗拒的手握在掌心,是那种不容拒绝的用手掌包握住的握法,带着一丝独占。 林加暂时被安排在第三层楼的最后一间房,暗色格调,她打开门,感应灯亮了,陈先生挑起她一直低垂的下巴,声音成熟微哑,他说,记得我的名字,陈抒怀。 林加一直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神,带着掠夺以及一丝难以抑止的疯狂。 陈抒怀是在那一夜占有她的身体的,在她还带着年轻的青涩与战栗的时候占有她的身体。 却只是发泄过后就离开了。 林加感觉疲倦,不只身体还有心上的倦,还没能适应着新的生活忽然就被一个男人以占有的姿态侵入,她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男人起床套上睡衣离开,她才慢慢把眼睛睁开,被单上狼籍一片,有她血色花瓣般的处子之血,有男人留下的液体,她的骨骼似乎都记得那种不舒服的侵入,让人犯恶。她光裸luo着身体踱进了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忍不住呜咽着吐了,水把脏污的呕吐物冲散,连同她的眼泪一起冲入下水道,忍耐了一整天,她终于还是哭了,嘴里无意识地喃念着妈妈,她觉得害怕了… 妈妈,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 “林加?”浴室外是陌生女人的声音,那人没有任何避嫌地拉开浴室门,光裸着脚,很高,被水雾冲花了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她的脸,想起自己还在冲洗,林加忍不住缩成了一团,女人蹲下了身子,微皱着眉头看着她,说道,真脏。 一头酒红色长卷发被浴室地板上的脏水濡ru湿了发尾,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 那是一双与陈抒怀极为相似的眼睛,锐利,冰冷,世俗。 女人看着她仍然不知觉地在温水中发抖,终究只是走了出去,找来一件浴袍,也不在乎她身上还是湿的,关了花洒就随手将她裹进浴袍里。 女人很高,瘦削模样,力气是真的不小,把矮她一个多头的林加抱了起来,塞进了被窝里。林加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裙角,女人却只是佛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路潮湿的脚印。 后来林加才知道,她就是陈欣,陈抒怀唯一的女儿。 {陈欣} 陈欣的母亲做作陈馨,与她的名字谐音。 陈馨是陈抒怀父亲的私生女。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初见林加她就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轮廓,带着一丝难掩的怯懦和干净的味道,难以想象那样清秀的面孔会长成那般妖异的模样,但她知道,陈抒怀是必定会将她塑造成曾经的女人的。 因为他爱她,爱她的母亲,那个抑郁而亡的女人,甚至为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19 她而做了绝孕手术。 陈馨和陈抒怀结婚是在南城,在所有人不祝福的情况下,陈抒怀终于带着她私奔了,陈馨是一个心软的女人,那张脸原本是清秀而已,可是陈抒怀愿意给她最好的。 工作发展后,他一步一步蚕食了整个南城的实力,那时候的陈抒怀事业正是一步登天,而陈馨却因为得了第二个孩子,害怕产下畸胎而想要落掉,却还是胆怯地想要拥有一个孩子,陈抒怀最终还是把孩子留下了。陈抒怀告诉陈馨,只要是活着的孩子,他们就能养。 爱她,所以对孩子也能宠爱。 后来终于生下了个女孩,那就是她,陈欣,从那以后陈馨的身体更差了,男人能够给她最好的装点最完整的感情,甚至害怕她再次受孕对身体不好而去做了绝孕手术。 陈抒怀本来就是一个疯狂的男人。 陈欣其实很少见她的母亲,年幼时候一直是保姆在照顾她,尽职,却不可能有爱意。 作为陈抒怀唯一的女儿,陈欣是从小就接触商业的,他原本就只想要把工作传给她,属于她和他的唯一骨肉。 或许是因为这样,陈欣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所谓的亲人间的温暖其实她感受的极少。 偶尔她的母亲好一些,便会唤她一起在花园里待待,她十多岁那时她的母亲才三十多些,保养得当让她看起来还像个少女,美丽却羸弱,笑着的模样温和却艳丽。 陈欣一直记得她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你和他长得真像。那样欣慰的表情她一直记得。 陈馨死去的时候她正好十八岁,陈抒怀已经把他手头上的一部分产业放手让她管理了,她一直属于超前学习,大学商业管理的项目只在家中请教师专门教授,少与人相处导致她的个性越发像她的父亲,冷漠而尖锐。 她一直记得陈馨死去的模样,眼睛闭着,仍旧漂亮的不可方物,只脸色比平常要更苍白些。 陈抒怀却只是冷着脸,依旧整齐的梳装,只有离他极近的陈欣才知道,男人常年尖锐世俗的眼中一片茫然,抓着扶杆的手上满是青筋。 兴许是男人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失态吧,陈欣却是喜欢看着男人的失态,看着他眼中溢出的慌乱,内心便畅快不已。 而后,陈抒怀开始找寻着与陈馨相似的女人,或许眼睛,或许嘴巴,再拥抱她们,企图找到相似的温度。 陈抒怀不是那种为爱情寻死寻活的人,他平静地一如常态,但陈欣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慌乱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消失了。 不是陈欣,而是陈馨,陈欣只是一个附属品,一个他只愿意给予事业与金钱的与他有着相似面孔的女人。相望,只能相厌。 {林加} 林加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猫。 陈抒怀并不像喜欢她,却想要独占她。 林加几乎没有再走出过这座陈宅。陈抒怀是一个富裕却不吝于享受的男人。 他让化妆师给她上精致的妆,把她黑直的长发电成微鬈,让她看起来要更成熟些。 林加最害怕的,却是男人用那种看待食物的眼神来注视着她,而他却是个满足完自己欲望便马上离开的人。 这是林加唯一觉得欣喜的一点,这样的时候,她才能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陈欣才会偶尔出现。 她有一张和男人相似的脸,有尖锐逼人的眼,可是只有靠近她,林加才能得到一点温暖,或者当她心情好时施予的一点温情。 她难以抑制的渴望的温情呵… 仿佛被遗忘一般被男人以独占的借口藏在陈宅三年,21岁的林加眼中已经有一种认命的麻木了,连带着母亲曾经的承诺,都只是回忆中的一点黯淡颜色。 林加唯一渴求的,也就剩下陈欣这般艳丽的酒红色身影,同样相似的冷漠,可是林加却始终记得最初的那个夜晚,她抱起自己的温暖怀抱… {陈先生} 把林加带回去的第四个年头,陈抒怀已经四十二了,除了发间多了一些银丝外,他的脸几乎没有变化。 依旧冷硬却英俊。 林加几乎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变化。 微鬈的黑色长乱发,极黑的眼,淡色的唇,瘦削而白皙,除却眼里麻木而缺失光芒外,几乎就像是她。 他固执地喊她馨儿,要求她,每次他喊她的名字都要亲吻他。 其实是不一样的,那种味道不同的,他的馨儿从不会在亲吻他的时候拧着眉,满脸写着厌恶。 不会在他进入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推开。 不会不爱他呢… 他只能像陷入困境的兽一样越发不可自拔,装点她,靠近她,进入她,亲吻她。 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林加不是她,但他已经无法抽身了。 那样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他太懂了,也就不敢放手了。 他已经老了,那种强装镇定的心也已经老了,他也是会怕自己经受不起的呢。 {陈欣} 陈欣在做一件别人会怒骂她不孝的事情。 林加再次见到外面的阳光时已经24岁了,陈欣还是那样酒红色的长发,艳丽而冷漠的模样。 她看着林加像只午后的猫儿一样蹲在落地窗旁,看着门开也只是慵懒地转过身,看见是她才直起了身子,光裸的脚白皙得几乎可以看见微微发青的血管,陈欣,她念她的名,眼中有欢喜有眷恋。陈欣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身陷牢狱的男人该是怎般狼狈,忽而就生出些快意来。陈欣走近林加,拉过她的手,瘦而苍白,越发的像那个女人,只一双凝望着她的眼带着光,她宛若未闻,带着她走出了这所陈宅。 陈抒怀已经一天没有回来了,但是林加不在乎,陈欣就更不在乎了。 其实陈抒怀兴许是知道的,林欣花了三年的时间收集他犯fan罪的证据,把他告倒了。 可是他却默许了,陈欣是知道的,男人大概是累了吧,林加到底不是陈馨,她不爱他。 其实陈欣是真的和陈抒怀相似的,冷漠,如同蜘蛛一般蚕食彼此,非死既伤,那是一种本能。 陈欣把林加的身份证还给她,然后说,你走吧,陈抒怀被告发了。 林加是不清楚,把陈抒怀告倒的正是她陈欣吧,不然怎么敢这般信任而眷恋地凝视她呢? 陈欣看着眼前这个妩媚里夹杂着纯净的女人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她说,我想跟着你… 她本能地握住手上微凉的温度,林加光裸着脚站在她的面前,那般祈求的眼神,她居然无法拒绝。她把林加带到了名下的一所酒吧,给她重新取了一个名字,苏。 陈欣看着她的眼,告诉她,如果留下,那么她就不再会有干净的身子。 那般冷漠而疏远的声音,她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0 却把她的手抓的更紧,轻轻地答道,好。 {苏} 夜半酒吧里有一个艳丽的女人,她时常在这间酒吧里出没,偶尔,她会问你,想要带我回家吗?出卖身体,交换金钱。 偶尔,有人爱上她,她却只是一个无心的女人。 苏,陈欣会唤她给她的名字,抚摸她的头,偶尔愿意给她拥抱。 这就足够了。 抛弃过往,抛弃回忆,抛弃她污浊的身体。 她给她唯一的心,纯粹的喜欢,换她偶尔的温暖。 end ☆、南城旧梦(bg) 1. 我想第一眼看清苏时,我便是着了迷的。 南城是一座属于夜晚的城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亦是另一番风情。 只不过这也只是我出差的一个地方罢,待了不到数日,也渐学会当地的娱乐。 察觉到苏是一个意外,我亦认为是一种必然的缘。 南城的十二月略嫌有些冷,那天我整理完材料准备回家,隔着那家叫“夜半”的酒吧,隐约能瞧见一抹窈窕的身影,忍不住走了进去。 该怎么形容这样一个女人呢? 十二月的天已然是冷的,可她却仅着一身艳色旗袍,“夜半”的暖气并不很足,她的肌肤都冻得微微发青,可这样子她也仍扯着笑,那种浅淡勾人却疏远万分的笑式,因为那丝笑意未曾漫入她那双微眯着的眼。 许是这样的钟点还有些早,店里颇为冷清,只三三两两地坐了人,随意找了个位置,点了一杯龙舌兰,店里有一种幽静的味道,只那个女人用微哑的声音唱着歌,附和着颇具民国风的音乐,我忽而有了一种和她错开两个时空的感觉。 也不知是为何,忍不住便向酒保打听着她的消息,年轻的酒保用戏谑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说,看上她了?我给你叫。 说着随口招呼着台上的女人道,苏,生意上门了。 我忽然有些紧张,原本想要否认,讶然的却是我心中竟有些期待。 期待什么呢?拥抱那个女人? 她靠近我,歪着身子,冻得微发青的皮肤散发着浅淡的香气,画着狸红色眼线的圆眸微挑,唇色有些青白,抿着,只瞧着我。 “多少钱一晚?”我惊讶于自己脱口而出的竟是这么一句话语,知道吗?我多想那个时候她会挥我一巴掌转身离开,那么,或者我会追她,只是因为这样味道的女人我居然是本能的喜欢。 可她只是放空了眼神,不知注视着哪个角落,嘴里吐出的字眼是让我难过了,八百,她说着,无意识地抖了抖身子,便又看着我。 好,我包你一个月。 并不能说是第一次包下一个女人,偶尔在外地出差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在床上契合,就在一起的,可是苏不同,只是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拥有的这个女人太不一样,那是我隐忍不住的冲动。 她斜了眼看我,说道,好,复而挽上我的手,同玉一般清冷的肌肤。 遇见苏的这个夜晚,我带了她回旅馆,苏只是摊了手说,八百,现金。 她的眼睛里没有那种浑浊的欲,只如平静的水面,无一点波澜,麻木清冷。 一次性给了苏几万块,我在那个夜里便拥抱了她,她只隐忍的接纳,颦了眉,咬着唇,未着妆的脸青白的近乎透明,我忽然就生起了一种疼惜的心绪来。 连我自然都难以置信的是,这居然是我第一次觉得拥抱另一个人在怀里会有种满足的感觉。 苏睡得很沉,只无意识中会抵触我的怀抱,如同面对着陌生人的幼猫一般,那种弱小的抵触,让我下意识地再抱紧一些,几近把她镶入我的怀中。 苏,我念着她的名,难以自制地涌动着欢喜的情绪。 2. 习惯性地锁了门再离开,或许是害怕她也像一只迷离难觅的猫一般消失无踪吧,最初只是为了有些安全感,后也便习以为常了。 偶尔在南城东部最繁华的地段看见在修筑的新楼,打听下才知道是当初那个兴盛一时的陈家的旧址,后来是被人告发了,告到了上面去,败落了,连这屋子也被拍掉了,而今便又是一座新楼建了起来。 我看着那些碎落的瓦片,心中些微落寞。 那陈家的人呢?我询问着那位热心的路人,那人也只是叹着气,说道,谁知道呢,走的走,散的散了。 南城的天很干净,我却莫名的难过着,心里不禁想起我的房东,一年前在北京居住的那房旧四合院的主人,不知她是否还健在呢。 3. 我在北京那会曾经为了找一些素材,在朋友的介绍下,住进了那里的一处旧四合院,房东是个年迈的老寡妇,一口纯正的北京话,人很是和善。 听别人说过她的丈夫是个酒鬼,曾经做过卖女儿的事情,甚至想要卖了自己的妻子,后来是因为酒醉跌落桥下淹死了,待到别人发现时已是浮在水面上了,我猜想那老妇人在看见自己丈夫的尸身时是解脱多过伤痛吧。 老妇人也曾跟我聊过天的,有些年纪的老人总显得有点罗嗦,时常念念叨叨相似的话语,而最常出现的就是那个被她丈夫卖掉的女儿。 她给我看过那女孩的照片,十几岁的样子,清清秀秀的,泛黄的照片抚得有些皱,她的脸也显得特别温柔与幸福。 她说,小加走的时候我告诉她会去带她回来的,可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她的丈夫告诉她,林加是去给别人当二房,是去过好日子,是南城那边的陈家,有钱有势。 这老妇人也就这样信了,心心念念地幻想着她的女儿,描绘着她的小加会如何如何的好,却不知道,她的丈夫也许只是在敷衍她着罢了,不是么? 抵债用的一个女孩,或许连二房都说不上吧。 但是真正看着老人如此聊以自(zi)慰,竟也不忍告诉她这些,是了,不忍呵… 而今的陈家啊,我抬头看了看南城的天空,想起那位老妇人曾经说过,小伙子,你要是去南城啊,就帮我看看,就一眼吧,看看她好不好,她好,我就够了。 我还记得那双满是沧桑痕迹的眼里漫了泪光,只这一切,却也物似人非了。 4. 我是半晚才回到宾馆的,苏还在房里睡觉,仿佛睡眠的周期是无止境的,也像进入了冬眠的动物。 桌子上的东西只消失了一罐奶茶,而那女人只不安分地沉睡着,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很暖,和最初那个冷冰冰的她不同,这样一个如玉的女子,忽然想起蓝田暖玉,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苏也只不安的动了动,后便醒了,眼睛有不清醒的水雾,格外的好看,我吻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1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1 吻她的唇,总是微微发冷的唇莫名的让我心安了些。 我说,苏,起来吃些东西吧。 她依然不爱说话亦不爱笑,只点了头,身上是宾馆的睡衣,长发随意散放着,衬着白晰的肤色,就像个居家小女人。 我忽然想对她说,苏,跟我走吧,张张嘴,却忍住了,只抱着她到怀里,让她吃东西。 就像怀抱一只骄傲的猫,你极尽讨好,她不屑一顾。 晚上带着苏去南城的海边,冬天的风很凉,苏显然是喜欢的,她迎着风,任那些冰冷的空气扑向她的面颊,冻得发青,却显得高兴了,我只是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没有抱着她,没有阻止她,那该是一种企图陪伴一个人的心情吧。夜里仍旧是抱了苏入睡的,想着那年迈的老妇人,梦中却参差不齐的出现了,老妇人的笑,老妇人女儿的那双干净的眼,难以安眠… 醒来时苏还睡着,背抵着我的肩膀缩成一个小小的位置,安安静静,甚至不用翻身,连呼吸都极浅,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是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 只是帮她盖了被子,窗外竟也下着雪,透着凉气,随手关上窗。 室内的温度暖而安心,此刻,我竟然有些喜欢与习惯这样一份感觉了。 5. 我一直以为我和苏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或许过程曲折,但最终能够牵到她的手会是我,可是原本我便忽略了有些事情并非一厢情愿能决定的吧? 和苏在一起的时间是一个月,几乎竭尽所能的对她好,也慢慢地摸清她略微冷漠的性子,偶尔也能瞧见她对我笑,很淡很淡地弯着唇,却极好看。 看见苏的身份证确实不是故意的,很偶然的情况下看到了,上面写着“林加”,一张稚气的脸笑靥如花。 我惊讶得有些呆住了,这张脸居然和那个老妇人的女儿一副模样,还有这个名字,林加,林加,小加… 很像一个巧妙的意外。 我想对她说,苏,我认识你的母亲。 苏,你的母亲一直想着你。 苏,我带你走吧,我带你回家。 可是最末,我只是看着她,叹口气,告诉她,苏,你母亲在北京,她想你了。 我一直记得苏的表情,抿着唇,许久才哑着声音道,她说她要带我回去的,我等了多久,才知道都是骗人的,呵呵… 我只是抱着眼前这个笑声凄然如绝望的困兽一般的女人,所有安慰只凝成一个拥抱,我以为,知晓她的过去,她的故事的我,便拥有了拥抱她的资本。 只是我却不记得,这一切都是用金钱购买来的有期限的拥抱… 6. 是在一月份的月初回家后发现苏不在了才惊觉那人已然离开。 向宾馆的柜台查询才知道是今天早上我离开后她才要求的开门,而后便走了。 那天晚上我又到了“夜半”,还是那个年轻的调酒师,他看了我一眼,告诉我,你来晚了,苏跟其他人走了。 也只点了一杯白兰地,浓郁的酒精使空洞的胃灼的发疼,掩不去的却是那种难过的心情,我笑了,扯开了嘴角,在白兰地里居然尝到了泪水的咸涩… 7. 离开南城的那天,我也只拣走了一片陈家旧楼的瓦片。 南城的空气透着凉,我闭上眼,任透过车窗的风刮疼我的脸,醒着吧,醒着吧… 南城的冬天,只当作了一个梦,疼了,便醒了,也好,也罢… end ☆、礼物(bg) 1. 苏容有一只猫,米色的毛发总显得有些不干净,但其实那是只爱干净的猫,每周她都要给这只猫洗澡。 苏容的猫很胖,是只苏格兰折耳猫,看起来有点傻呆傻呆的,走起路来一晃三摇的,煞是可爱。 苏容喜欢猫,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年纪小的时候她就时常因为逗猫玩而误了上学的钟点,有趣的是,大多数的猫也喜欢同她玩耍,苏容总是这样告诉城南,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溺入其中不得自拔。 城南是苏容的校友兼男友,一张斯文的脸,有点小高,笑起来腼腼腆腆的,难得的是有一边浅浅的酒窝。 苏容有时候就很喜欢逗他笑,然后抬着头看他浅浅的酒窝,就觉得很幸福。 其实城南整整比苏容小了三岁的,尽管从外表看起来是苏容更年轻,苏容有一张天生的娃娃脸,而她又不喜欢化妆,当然,她的皮肤还很细腻,苏容是南方人,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柔美,城南时常形容她如同一株白莲。 城南和苏容本不是一个地的,苏容在南,城南在北。 苏容刚认识城南的时候正是在大一,苏容时常在论坛里写文,大多是古色古香的字,她偏爱武侠小说,自然是看得多写着也顺手。 苏容是一个思维很跳跃的人,她的文风总显得出众,写久了也是多了好几个读者,城南就是其中的一个。 很难想象拥有一张如城南一般斯文面孔的男人实际上很毒舌,苏容最初认识城南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七岁,那样稚嫩的年纪眼光却是犀利而独到的,苏容是很喜欢这样一个认真看自己文章的小家伙,也是愿意改变着自己还做得不够好的地方的,然后也真的成熟了许多。 苏容并不是一个容易投入到情感中去的人,而如这样的大学生活,又悠闲得时间太充裕,更多的时候她爱写东西,然后期待别人来给她说话,也许她天生是个爱灌水的人呢。 那时候大学宿舍是不准许养猫的,除了写东西,上课,苏容最常去的地方却是宠物店,买不了,过过眼瘾也好嘛。 和城南认识满一年,正好是冬天,十二月的浙江偶尔也下雪,苏容是典型的南方人,自然是怕冷的,有时候冻到不行了,晚上几乎就是不出门的,整个人包在被子里,打字时手都颤颤巍巍的,这时她就不怎么写字了,她时常强调冬天是需要修整的。 是在十二月最后一天跟城南视频的,她记得那人的样子,很清晰的记得他朝他笑,浅浅的酒窝,浅浅的一句新年快乐。 苏容忽然就有一股漫上心头的温暖,隔着电脑的那张斯文干净的面孔也如他温淡的模样一般,让她不由自主的高兴,最初并不觉得有多喜欢这个人,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潜移默化地对她走了这般的影响。 苏容是典型的鸵鸟心理,这样的一些情感苗头在她有意识的忽略下竟也慢慢地觉得自然了。 那天城南陪着她聊天,给她唱歌,同她一起等待新一年的钟声,互相说着,新的一年也要好好的。 2. 苏容和城南慢慢少了联系是在她大二那年,那时城南正好是高三。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2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2 高三想是很忙碌的,苏容大二的一整年,城南都是很少出现的,偶尔遇见也只来得及招呼一声,苏容其实并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只是这样的她居然无法淡忘城南。 也许很多人都是这般的,真正的察觉到失去一个人,才会想要去怀念吧,苏容也是有些这样的劣根性的。 苏容从前更经常写文,很少看别人的东西,包括城南的,因为城南所擅长的是现代文而并非古风,她总是少看的。 和城南少了联系的这些日子里,她居然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夜晚的时候看城南的文字。 城南的文字干净而又带着悲伤,却又透着淡淡沧桑与脱俗,是很出色的现代文,甚至是不同于他犀利的言语,斯文的长相,有三个不同面具的城南,哪一张才是真的他呢? 苏容有时候总要这样想象的,也想着面对面看着城南,问他,哪个才是你呢? 越发的想,便越发的思念。 连苏容都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用了整年的时间,不间断地去怀念这样一个几乎消失的人,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自嘲,或许在那样忙碌的学习中,那人该忘记自己了吧… 这样想着,更加难过,文字也码得极少了… 3. 大二那年苏容依然没有过年,学期结束接到成绩单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挂科,这时候就忽然想起了城南,才发现原来为了不当科,已经很久没去泡论坛了,那人大概是考完了呢,苏容很好奇那样的城南会归属于哪个学校呢,这样想着,她便套了外套就出门,离学校不远有一家网吧,苏容大一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它的生意,久了和哪里的老板算是混了个眼熟,随便开了一台机,包断时间,然后就开始乱逛,偶尔居然真的看见了城南,然后就招呼他聊天,那人回得也很快。 他说,苏容,打哪儿鬼混去了,等你好久了,手机呢? 苏容啪嗒啪嗒地打字,给他自己的新号码,然后跟他胡乱扯起来,直到那人下线,居然忘记问他考哪儿去,一个人着实是无趣的,她点开了网站,看的是蓝色大门,她一直很喜欢这部片,偶尔再看一遍,最初看的时候是哭过的,现在重新看仍然感动。 苏容的手机最大的功能是上网,时常设的是静音,很偶尔的设震动,居然就真有人找,跳出来的新短信上标注着城南,点开时那家伙写道,师姐,你要罩我啊。 苏容的嘴角忍不住挑高,眼神里都染上了浅浅的笑意,只回了一个好字。 最初的那种感觉,大概便是如这般连指尖都萦绕着欢喜的思绪吧… 4. 苏容第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城南的时候她已经是大三了,还有一年就面临着就业,这样的苏容,自然是比城南要现实得多的。 城南和苏容本来就是性格相近的人,彼此相互喜欢,其实是都有预感的。 城南入学的时候是九月,苏容记得那个男孩,有些小高,偏瘦,偏生穿一件灰色风衣,看着就有点儿沧桑了,他对着她笑,朝她挥手,喊她苏容。 苏容最初就不是对待一个弟弟一样对待城南的,大体上只当他是朋友,但实际上是喜欢着的一个人,那样无法掩饰的欣喜其实苏容也是明白的,只是她真的做不到伪装掩饰,疲倦从来是她讨厌的。 真正去靠近城南,苏容才发现,这样一个男孩真的也只是个孩子呢。 城南喜欢她,很自然地表现出喜欢她,同她一起吃饭,同她一起看书,同她一起背单词,她准备六级英语而他准备四级英语,几乎是经常混在一起的,苏容甚至记不得是在哪一天他对她说,苏容,我们在一起吧。 这般自然地就答应了,几乎没有犹豫,苏容便顺从了自己的心。 苏容是喜欢猫的,这一点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学的宿舍是不给养的,偶尔看见谁家的猫,她总要很羡慕的过去逗弄一下。 苏容的生日正是十二月,那天也是苏容和城南的生日,城南送她的生日礼物正是一只折耳猫,胖圆胖圆的,窝在城南的怀里,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苏容是极高兴的,她抱着那只猫,旁边跟着帮她提行李的城南,那人对她笑,跟她说,生日快乐,小家伙在她的怀里散发着暖,深深的,温暖住她的心脏。 她真想说,城南,我不想走呢… 苏容的实习是在一家普通的贸易公司,她做的是会计,公司里有宿舍,那天正是她面试成功,正式入住公司的日子。 城南只是看着她,帮她提行李,告诉他,苏容,我会来找你的,要记得你是我的。 那个孩子气的城南,那个霸道的城南,却都是苏容喜欢的城南呵呵。 5. 城南从来都是一个孩子气而不够现实的人呢,真是太年轻了吧,这样的孩子从来是相信情感的,爱情这样一回事对于他的生命来说,占据的比重太重了。 城南其实并非一个好学生,准确来说,他是一个文痞,他的文章其实是写的极好的,但是他从来不爱看书,准确来说,他还有一些厌世情怀,他一向觉得中国的教育太失败,那是他所不喜的,而他的父亲是个商人,读书对他来说并非是有必要的,自然他的父亲是不怎么理会他的学习的。 其实如果不是遇见苏容,城南猜想自己是绝不会这般用心去读书的吧。 在论坛里注意到苏容真的不难,她常写东西,且是那种有韵味的古风文,第一眼,城南就想,这个女孩会是怎样的呢? 他忍不住好奇,居然还连着几天埋伏在同一个论坛里等她,后来也算是认识了,他总是要品评她的文,告诉她怎样怎样,如何如何,看她进步,看她接受自己的接近,内心居然就涌动着欣喜。 他从来不是个多感性的人,从前对于朋友的一见钟情之流的说法嗤之以鼻,如今他却连面都没见过就深陷其中,甚至无力自拔,因了这被他朋友取笑了好多回,可他却是真的喜欢啊,这样的情感却是他自己都无法克制的。 真正和苏容接触,会发现那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干净乖巧,样子也很年轻,却比城南还长两三岁,可那时的城南只要看着苏容,自然而然就会觉得喜欢的,他只觉得原来苏容是这般好看,那样迷煞了他的眼呢。 高二的时候他几乎是一整年都和苏容混在一起的,他们相互视频,他和她互相述说新年安好,其实这些事情,城南记得太清晰了,苏容不清楚,支撑他度过这样一个高三的便是这些他们的记忆呢,也只在最思念那人的时候,他会换小号潜到水里看她,或者直接跟她打招呼,这样给自己一些小动力,然后便又埋入学习。 那一年,大概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辛苦的时段吧,连他父亲都说别读了,读书没啥出息的,可他不愿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3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3 意啊,这样能让他更靠近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呢… 最终是考到了本科的成绩,真的去了浙江,也只填了苏容的学校,然后就中了,城南一直固执的相信,这是在暗示他,他们两人是应该在一起的。 其实苏容并不是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好相处的,她喜欢猫,有时候性子也像只猫,并不好接近。 但城南知道,苏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正如同自己喜欢她一般,越加的靠近她,便越加的喜欢。 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多么出色,而是她仿佛就是自己缺少的那根肋骨一般,让他想要揉入血肉中,这样一个吸引着他的女孩呵。 后来就真的在一起了,就像最初便安排了这样的结局一样。 苏容去实习的那天正是她生日。 城南设想过很多种礼物,最终却只送了一只猫。那是在宠物店里买的,小小的,胖胖的,乍看就像颗圆球,城南忍不住就买下了,那猫的眼睛很圆,就像苏容的一般,那个总在路边逗猫的女孩也有着这样的圆眼呢。 苏容离开的那天是他送她去了,提着她的行李,看她怀抱着那只小家伙,眼睛笑得像弯月,他就知道,她是喜爱的。 城南是有私心的,他知道苏容喜欢猫,他知道她会照顾好它的,那么,每一次看着它,她就能想起他了呵。 他说,等我,你是我的。 其实他多想给她一个拥抱啊,只是苏容不知道,他心里那份不安,他怕着这个女人从他的怀抱里走远呢… 6. 苏容是在某个下午回过学校的,那时候那个说着喜爱自己的男人正亲吻着另一个女人。 她只远远地看着,心里生生地疼着,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呢… 她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从心底涌出的悲伤居然灼疼了她的眼,却不见一丝潮湿。 她只是安静的退开,如同离场的观众,城南不知道,今天正是她休月假,苏容厌恶解释与欺骗。 其实城南有一点是很正确的,苏容的确像猫,骄傲的像一只猫,只是城南不知道,有时候欺骗了便不再拥有解释的机会了吧。 7. 那是城南大二的时候,苏容已经在工作了。 十二月的天还透着冷,那天城南接到苏容的电话,苏容的声音带着清冷,她说,城南,我们分手吧。 城南握着已是忙音的手机,只觉得无措,他想说,苏容,今年陪我回家过年吧,他想说,苏容,我们先定个婚吧… 可是,他还没说,他还没有说他喜欢她啊,为什么就那么残忍地放开他呢? 城南再打回去时,那号已然关机,连假都来不及请,赶去了苏容的公司,那个人居然一个月前就辞职了。 你知道,当一个人真正要躲你时,才会真正绝望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如此大么? 城南就是这样的感觉,那是浙江的冬天,他蹲在街头,冷风冻得他微微发抖,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脏更加难过呢? 阴暗的街道上,城南蹲着的身子拉成一道长长的影,一直一直到深夜,可是宿舍里的灯却未曾亮过… 7. 苏容是在和城南分手的那天就搭乘火车回老家的。 苏容的父亲在老家有自己的企业。 火车中途停站的时候她把装在行李包里的折耳猫丢弃在月台。 那是你给的礼物,我不要了,苏容的心口闷气一样难过,却只是不回头,回到了火车位上。 车上一个老人笑着问她,小姑娘,多久没回家啊,都哭了呢。 是啊,太久太久了呢,苏容捂着盈满泪水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语… 你不懂,我相信的,需要的,从来都是纯粹的情感… end ☆、过往温暖(bl) 1. 林九的左耳耳骨上有一个耳洞,年轻时候留下的痕迹,五年,十年这样过去以后,仍存了痕迹。 更像一个忘了愈合的伤口,偶尔会被森冷的风穿过,只不曾再戴上一颗耳钉。 林九本就生着一副谨慎模样,时常穿的是平整的衬衣和西裤,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梳得平整,长期执教使他浑然天成地带着些师者的温和及书香,可他的左耳骨上偏生带了一个耳洞,黑森森的,在他原先就显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 更多的人却宁愿相信那是一个伤疤,因他从来没有在上面妆点过任何耳饰,仿佛只是一个洞穿耳朵的伤口,或者说仅是一个余留的伤疤。 林九教的是初中,上一届初三毕业以后,他又重新带了一届初一,现在已经是下半学期了,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该升上初二了吧。 彼时已经是□□,即使是在南方这般温和的地方,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学校是有分配宿舍给老师的,但一到了周日,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会回家去的,只除了林九。 林九不是南方人,他的老家在东北,却偏偏没有生就东北人那样高壮的骨架,甚至比有些南方人还要瘦上一二分,也许是这样,最初教书的那几年,同事有时也会好奇的询问,林老师,怎么不回家过周末? 家吗?林九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边的耳洞,隐约还记得些疼,但其实已经相隔着太久了。 学校分了宿舍,他连房子也没有租,就一直住在这,也算省了些钱。 事实上,这样教了十几年的书,他到底没能赚到多少钱的,除了交予母亲的那些,他真正省下的其实是很少的,好在学校的工资虽不高,但吃住都是有津贴的,他还是可以支撑的。 林九就职的学校在珠海一带,他刚来的时候学校刚建成没几年,对师资的需求量是很大,连他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收了。 林九是正牌的本科生,中文系毕业的,自然教的是语文,最初只有一千元收入,不过吃食都有包办,签了三年约,几乎每月都是八百、五百地寄回家,身上真的没留下多少。学校是建在山里的,娱乐是几乎没有的,林九也是很少出校,只偶尔陪同事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去镇上喝个酒什么的,但也是极少的,应该说,最初的三年是从不曾有的。 林九的宿舍不在山里而是在山脚边,教师的宿舍比学生的要远一些,从宿舍走到教学楼约莫是二十分钟,往常这个时候,林九总会去图书馆看书,但今天没有。 林九的宿舍边种着一排白杨,是那种挺拔坚毅的模样,为了学生和老师的方便,其中一株被挂上了路灯,但从林久二十二岁来到这个学校,到而今三十二将近,树仍是挺拔着身子,坚定的模样。 他有些失神地捏紧手中的信封,那人的字还是初识时的模样,端正整洁的小楷,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4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4 “林九收”三个字写得犹为端正,可收笔处仍能瞧出些颤抖。唐稼,林九有些艰涩地念着寄信人的名字,左耳处却隐隐地疼了,他没有拆信,反而是认真地,缓慢地将没有拆开的完整信封撕成条,再撕成片,这是第十封信,在他们分开以后的第十封信,内容他都是猜得出的,大体都是“阿九,生日快乐。” 没有过多的言语,端正到细微处的字迹真的能给人错觉吧,十年,每逢他的生日将近就会寄一封信,像这样坚毅的白杨一般的坚持,是否有些可笑呢? 他把信的碎屑放进口袋中,复而蹲下身,用手在白杨的根处挖着坑,并不算深,指缝间染上了黄土的颜色也不太在意,这般挖了几许,才见一只白色铁盒,满满的一整盒碎纸。林九把口袋中的纸片一点一点地撒在盒子里,不自觉地显出些许笑来。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怨不了多久呵,他怎么能舍得?只是怕罢了,受过伤之后就忘不了疼… 2. 唐稼几乎可以说是林九的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九向来就知道自己与别人有不同性取向的,他是在农村受的教育,哪里有过什么性启蒙呢? 第一次梦遗的时候,他的父亲有些隐晦的告诉他,这是长大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梦中的身体不是女人的峒体,也是直到升上高中他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其实他并不惊讶,大概隐约是知道的罢,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策划着考到遥远的南方去,年轻时他已经明了自己的不正常会给家里带来麻烦呵。 如果不是唐稼,如果不是他,或许,他林九会是个正常的伪装得很好的同吧,如果不是遇见他,林九猜想自己甚至会为了要一个家庭而去找一个女人呵,只是因为他,因为这个男人,林九不觉有些怨怒… 唐稼是那种聪明却又温和的人,笑着的时候格外的吸引人,林九在新人典礼看见唐稼在致辞时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不过那时候唐稼大概还不认识他吧,却不知那被混杂在新人中的一员的自己用带一点喜欢与欣喜眼神看待的唐稼其实是感受到了也注意到他的。 后来唐稼是这样形容他的,他说,阿九,你坐在那一群新人里,感觉好弱,不过很干净,像个小书生。 知道他是东北人,唐稼忽然神叨叨地环抱他,既而道,这么瘦,你匡我啊? 那样肆意的男人,的确是有资本的,一张斯文中透着英气的脸,个性那般随意,竟然能够因为想与他同寝室而换了来,连他都好奇是怎么做到的,可唐稼这种人,最常的姿态就是盘着腿一脸深远地道,山人自有妙计。 彼时他们还只是两个刚过了军训的大一新生。 3. 林九的头发素来生的柔软,那时候两人还不是恋人关系,唐稼就已经很喜欢那般揉乱他的黑色头发,像对待一只安静的猫。 唐稼并不是一个静得下心来的人,逃课打球的事情也是做得不少的,总不乐意进学生会,据他本人解释,是不乐意奉献和牺牲,他又不爱党。林九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入党了,可唐稼居然连团员都不是。 林九的宿舍是四人室,唐稼在他的下铺。 那个人总是怕冷又怕热的,一到冬天就会钻到他的被窝里,贴合他的皮肤,汲取他的温暖,后来被缠怕了,担心上铺的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会摔下去,也不得不认命地自动钻到他的被窝里为他暖床了。 林九从来不是个容易一见衷情的人,他就像一只迟钝的表,生来就带着些认真和沉稳,既然是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只是藏得更深,不欲被人发现,那时候遇见唐稼,指不定就是一场劫数。 唐稼是个聪明的人,林九一直是知道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喜欢着的,可唐稼却是早就知晓的。 其实,那个时候,同性恋还是一个很隐晦的群体,林九曾经路过一家gay吧,却是没有进去的。他本来就有一些轻微的性洁癖,再者,他从来世没有过想要承认自己的性向的,那样小心翼翼地掩藏,却还是敌不过唐稼腐蚀般地靠近,又或许,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些唐稼的身影了吧… 4. 林九的生日是在四月末,大多时候是和国庆接壤的。 二十几岁时候还能为了生日而兴奋不已,等到三十多些了,大概就只剩下些对时间飞逝的感慨吧,林九在这所学校任教这十年间一直是单身的,以至于总有人以为他在乡下已经有了自己的媳妇。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一个叫唐稼的男人。 三十二岁的生日,林九破天荒的花了几个小时搭车上镇上下馆子,特意让老板做了长寿面和红糖鸡蛋,很简单的东西却也收拾的精巧。 味道也是好的,却是不一样的,和记忆里的偏差太多呵… 在林九的老家,每每他生日的时候,母亲总会煮一碗红鸡蛋予他,来南方上大学的这那一年,他总以为是吃不到这东西的,这样的事曾经向唐稼提起过,却不想他居然记得了,现在想起来,居然有些遥远的感觉。 仍然记得那个早上,唐稼手中端着一碗红糖鸡蛋,摇醒他,跟他说,阿九,生日快乐。 那样认真的眼神,黑曜石搬漂亮的眼倒映出他睡眼朦胧的模样,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他看着他手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红糖鸡蛋,那个味道也还是记得的,蛋煮得有些老,很甜,他还记得那时候吃得很是仔细,一口一口吃下,那种甜居然蔓延到回忆中挥散不去。 林九用筷子狡断了面条,有一些失神,那时候吃的也是面的。 大一那年的生日是在宿舍里过的,周末和五一的假期撞在了一起,宿舍了除了阿就只有特意留下来的唐稼了,那时吃的也是长寿面,是他煮的,白水清煮,加了一点盐,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其实,看唐稼吃东西对于烹调者是件快乐的事,不同于林九的细嚼慢咽,唐稼吃得很快,还带着满足的呼噜声,明明是清淡无味的东西,却吃得那么快乐,以至于忘不掉那模样。 恍惚间面已经凉了,林九只得放下筷子,结帐离开,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半,再坐车回到学校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 明明没有吃下多少东西,胃却满是胀腻的感觉,忍不住灌下一整杯水,才冲淡了那股甜味。 林九用清水洗去了发胶,用干净的布擦了擦头发,才翻开学生们的作业批阅起来,周末及五一,又是一周空闲时间,他不觉有些失措,人一闲下来便总忍不住想事吧,静不下心,也就不再看那些作业,任它们这样摊放在自己的桌上。 接近夏天的温暖是带着些躁热的,也是这教师宿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5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5 舍边种了树,天气一热,还有些树荫挡着,屋内只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呼呼地吹着却不见凉爽。 林九手里捧着的是前些日子在图书馆借的《恶之花》,他时常会抽空去图书馆借书的,生来就喜欢看这些东西。 其实,唐稼和他不同,他是个真正聪明,讨厌看书的人,但是一到了夏天,他总喜欢和自己一起去图书馆,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不是情人,一到周末,唐稼总喜欢跟着林九去图书馆,时常是趴在一边看他看书的模样的,趴着趴着就会在空调的凉风中睡着,其实那个时候林九是看不进书的,也只懂得用眼一遍遍描摩那人的模样,很好看的睡颜,像个不设防的孩子,有一张漂亮的薄唇,却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吻他…明明不是确定了的关系,唐稼却总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吻他,用唇舔湿他的唇,贴合,亲吻,可他其实是一直醒着的呢,那样黑暗的夜,明明贴合的皮肤都发着烫,却还要粉饰太平。 林九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唇,有些冷,找不到另一个炜暖它的温度。 “唐稼…”林九发觉,原来不自觉地,他居然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呵,也是,是真的有些想他的。 其实他早就不恨了,他只是习惯了等,等他来,带他回去,林九知道,唐稼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5. 五一假还没有放完,班上的数学老师就先回来了。 看见林九,也很温柔的打了招呼,耳朵上多了两枚银色耳饰。 女老师已经二十六了,是自己从前教过的学生的姐姐,两年前就是他帮她进的这所学校。 林九朝她点点头,看着她的耳垂,只一响,才轻道,小心别沾了水,指不定会发炎。 女老师不自觉问道,林老师,你那个真的是耳洞阿? 恩,林九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她才自觉多嘴了转移了话题,说是陪朋友在珠海玩,另外一人提前有事,就先回学校来了。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别的。 林九忍不住又走到了那棵挂着路灯的白杨树旁。 那个铁盒还是静静地躺在原本的位置,他又把它挖了出来,满是纸片的盒子底部只有一封完整的信,里面有一只蓝色耳钉。 其实是一对的,另一只在唐稼的耳朵上。 他们真正发生关系是在大二下半学期,两人都喝醉了,而他,潜意识里顺从了他的求欢。 其实,唐稼的技术是好的,至少第一次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只是纯粹的疼。 那时候应该是两人的关系最甜蜜的时候吧,那个人硬是央着自己和他戴一对同款的耳钉。 蓝色经典款八边钻,很漂亮,同样记得深刻的还有打耳洞的疼痛。 唐稼本来就有耳洞的,林九的耳洞却是唐稼亲手打的。 用烧红的针扎穿耳骨,那消毒过的耳钉扎过伤口固定好。 明明很是小心了,最终还是发炎,化脓,疼了好久。 只他歉意爱怜的眼神,到底敌不过疼痛来得深刻呵。 那是第一封信,他说,阿九,生日快乐。 耳钉没有丢,信也没有丢,到底舍不得。 林九是个纯粹的gay,可唐稼不是。 那人总是个不安分的,现在想起来,唐稼对他,其实也是认真的,只是他的认真,不只属于他一个人罢了。 林九和唐稼也吵过架,最凶的一次是在他投求职信给珠海一所学校。 那时候两人还在冷战,林九不是个会吵会闹的人,却仍赌了一口气的。 唐稼这个人,对于感情总是带着些玩闹的意味,既使对林九已经是认真而专注了,仍忍不住吻别人。 林加看过那样游戏人间的唐稼只觉得脏,可这个人居然以喜欢他,不愿意他离开的缘故,破坏了他的机会,原先是要和临省的一个大学交换实习的,他想争取到那边做助教。 唐稼这样的人,需索的是完整的自己,却永远没有对等的给予。 林九是知道的,却无法想象,唐稼会因为自己的赌气而跟别人上床。 其实,生气真的没有多久,真正让他离开的是那股认清事实的无力而已。 这个人和自己是不同的呵,他的根,他的家,都在这个城市,他是不会离开的,他和他是那么不同,他喜欢的,又不只是男人。 林九知道,他害怕看到那个人娶妻生子,不是恨,而是怕。 离开了,从实习一直待在珠海,后来回去领毕业证,也没有停留,当天就回来了。 可就在那年,还是收到了唐稼的信,以及自己还给他的耳钉。 6. 有些人,是天生聪明的人,唐稼是,这他自己都知道。 其实为什么喜欢林九呢,他自己也说不准,第一眼见他是在新生下车的人群里。 有些瘦弱,眼睛是琥珀色的,很像从前养过的一只小狗,可惜它死了。 唐稼看人总是很准的,正如同感觉到林九看他的眼光,就知道,这人对他有好感。 为什么说是好感呢?因为他知道林九喜欢的是男人。其实,林九是个同性恋的事情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他素来是个观察细微的人,自然是看出来了。 对待林九这样个性的人,自然是应该循序渐进的,也是真的用了点心思,看那人一点一点被自己攻陷的感觉,真是格外的满足。 第一次做菜是为了他;第一次为人穿耳洞是为他;第一次和男人欢爱也是和他。付出的多了,居然越发地顺手起来,竟有些不舍得分手。 他一直是那种人,猎物捕捉到手,就会腻味,可林九不同,他总是那样认真细致,以至于忍不住付出更多,但其它朋友的邀请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第一次吻别人被林九发现时,他也不是很紧张,那个人素来喜欢他,那么深,他就有恃无恐了起来,已至于错得更深… 其实不是第一次和别人上床,错就错在他以为那人会害怕自己离开,竟忘了他的感情洁癖。 林九走了,居然把他亲手为他戴的耳钉留了下来。 唐稼气急,把那颗耳钉扔出客厅,可又忍不住开了灯,一寸一寸摸索着地板拣了回来,那是林九戴了三年的东西啊,他怎么舍得… 失去那个人的身影,整个人都不舒适了起来,他喝酒吸烟,那样放荡过了一年,仍是忘不了他的模样。 他后来回过学校领毕业证,班长告诉他的。 唐稼一笔一划地认真些着给林九的信,封好的信封,满满一叠,唯一贴好邮票的那封却只有一行字,林九,生日快乐,还有那颗蓝耳钉,在四月末的日子,寄去了他任教的那所学校。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6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6 最初那几年是知道林九不会那么快原谅自己的,也不敢去找他,信是依旧一年一封的寄,可没有贴邮票的那些信却已经堆满了整个纸箱。 唐稼的生活几乎就只剩下,想他,工作,还有烟酒。 等到真正犯病的时候,医院诊断出来已经是晚期胃癌,其实没什么的,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能有合适的胃。 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林九,尽管他知道他大概已经原谅他了,那个人没回信,却也不曾离开那个学校呵,他是不是在等他呢? 有些时候,世界上幸运的人总是少之又少的,唐稼只不过是多数不幸中的一员罢了。 唐稼最后一次寄信给林九是在林九三十二岁的生日,那上面写的是,阿九,我要死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我。 可那个人始终没有来。 其实有些不甘的,却还担心那个人会不会还等着他,便求表妹把几年前给他们当伴郎时和她的合照寄给林九,他轻笔在上面写的是,对不起,不再端正,带着些潦草。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唐稼死在第二年的三月,始终没有挣扎过林九的下一个生日。 唐稼的墓地在珠海,这是很少人都知道的,只除了他熟悉的那几个人,如他的大学班长,当然也是他的妹夫。 7. 林九准备结婚了。 35岁的这一年,娶进了一个温柔的南方姑娘,是与他同校的老师,等到两人结婚后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学校里的,只不过又在镇上租了一处套房,周末的时候也能回自己的家,母亲很是高兴,年迈的身子禁不得颠波,只打了电话嘱咐他今年过年记得回家。 其实没有什么的,只是一切都恢复成他最初的想法,他的生活,他的家庭,都恢复成原来的路经罢了。 鬓角的头发又长长了些,林九下意识地将它轻掩了掩,盖过了耳骨上那个疤一般的空洞,其实,已经接近麻木了。 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那天,四月已经快到尾声了,两年了,再也没有收到那个人的信呵。 他再次挖出白杨下的那个白色铁盒,其实已经锈迹斑斑了,毕竟是这样十多年都过去了… 盒中的碎纸被他一把一把地抓起,扔到垃圾桶里,原本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好留下呢? 盒底躺着的是那封翻看了多遍的信,以及一张照片。 信纸,信封都泛着些岁月的土黄,可那照片还很是新的模样,背面上唐稼的字迹显得潦草,只有一句对不起。 照片里,戴着蓝色耳钉的男人倚着一个女人笑的开怀,日期定格在2005年4月20日,信封里的蓝色耳钉被他装进了口袋,林九那般仔细而认真的把信,以及照片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到底,唐稼还是那个唐稼,喜欢一个人的同时永远能把心分散的人。 林九缩回一不留心被火灼烧的手,连这样的疼,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了。 再然后,那人真不曾再寄信来了,是找到真正喜欢的女人了吧? 就是这样吧,没有林九的唐稼依旧灿烂,这过往的一点温暖和温暖,真的什么都不是呢… 那颗蓝色耳钉是在二手店里卖掉的,当年的经典款真钻转手时只换来三个月房租,可林九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午后,陪女友交了房租,晚上又一起去试过衣服。 他看着镜中包裹着白色礼服的自己拥抱着那个笑容灿烂的女人,忽然有种恍惚的错觉,到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8. 就只剩下生活的本能了,一切真的就是这样了,结婚,拥抱女人,组建家庭。 40岁那年,他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那时候想名,不自觉就取了林稼。 有时,真的是不由自主地念起这个人来呵。 唐稼死去的消息是在同学会上听说的。 这样多年过去以后,当年的班长居然想要办一个同学会,再见面时也会有种物似人非得感慨,只是唐稼没有来,他半是欣喜半是忧心,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若不是班长问及,林九,你知道唐稼的墓在哪吗?找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唐稼和林九多好的关系,这些人大多都是知道的,可谁又知晓,林九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人死了的消息呢? 班长有些惊讶,但还是带些唏嘘的告诉他,唐稼是死于胃癌的,也不知怎的醺酒抽烟,很是疯狂了几年,不曾戒不曾收敛,再后来查出病已经晚了,治了几年没见好,后来熬不过,还是去了。 真的就是这样的,明明是找到匹配的器官就能活命的病症,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巧的事呢,唐稼也只是那么多不巧里的一个罢了。 林九只能陪着大家一起唏嘘。酒却是多喝了些,夜里被送回了自己的家,对呵,他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呢。 “唐稼…唐稼…”他有些不管不顾地念着,他的妻子只是给他端一杯温茶醒酒。 对了,体谅他忽然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 朋友?朋友… 可是,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他喜欢过的人啊… 温暖而苦涩的茶碰触到唇齿,一滴眼泪滴落其中。 太多年了,喜欢了那么久,温暖过境后,其实是满目伤痕呵… end ☆、怎奈浮生不若梦(bl) (一) 怜卿收下浮生时,从未想过这个孩子会有多出色的表现。他太瘦弱了,也早就过了学戏最好的年纪了。 (二) 那时的怜卿还是戏班子里的当红旦角,拣回浮生是在往牙子巷去的途中。 戏班主让他到牙子巷买几个好苗子,怜卿是也是班主带回来的孩子之一,从小便学这唱戏,到他前面那位花旦退了后,他就名顺言正地当上了头牌旦角。 怜卿长得是极瘦的,身上总有淡淡的脂粉香,修过的眉毛细细弯弯,眸眼总带一点儿黛玉的忧郁水气,身段也柔软纤细,从小就被当作姑娘来养,也总着青白色长裙,诈看果真像女子一般。 而浮生和怜卿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虽是瘦,但却很是高挑,十二岁的年纪就几乎要比怜卿高上半个多头了。 怜卿拾回浮生那天正是他十八岁诞辰。他站在那个消瘦脏污的少年面前有半响了,而那少年只是蜷作一团,依稀还能瞧见四肢纤长,却看不清样子,只能看着他一头乱发上深刻的发旋。 怜卿看着那少年,真觉得就像只瘦弱的野猫,忍不住就难受了。怜卿向来是个心软的人,市集里被小乞儿哀求总就会忍不住买些吃的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7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7 给他们。 这个柔和的个性也真像个姑娘。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想了想,还是在路口的馒头摊上买了两个白面馒头,用油纸包好,他走到少年身边,问道,饿了吧,要不要吃一些?不是多好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一点软腻,笑起来还带一点腼腆,那种戏子的自如他一直是带不出舞台的,总带一些青涩,怜卿把手中的馒头递给了少年。 浮生本能地接住了还冒着热气的油纸包,抬起头来时就瞧见了眼前的这个人,很瘦,肩也不宽,浅笑的脸上几分腼腆的红,青白色的裙子只把他衬得越发的白净,连声音都带着软腻的温柔,浮生也猜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何种缘故来这样靠近他,只是他的姿态太自然了,自然到连他都看不出一些施舍的怜悯,让他忍不住要接受怜卿的好,大概,真的是饿晕头了吧,他忍不住自嘲,从油纸包中拿过一个馒头,慢慢地吃起来。 怜卿看那少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油纸包默默吃着,也不道一声谢,污泥使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仍能瞧出尖削的下巴,还有一管挺直的鼻梁,怜卿也道不出内心那点涌动的情素是为何,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总是触动了他的,他认真地看着他,问,你想学唱戏吗?问出口倒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好。”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带着稚气,蜷成一团时显得瘦,站起身却是比怜卿还要高上半头。 “我叫浮生。”那少年清冷的声音还很年轻,只这名字带了些脱俗。 怜卿在前面走着,浮生也只是在两三步的距离内跟着,接着又在牙子巷里买了一个女孩和两个少年。 (三) 回到戏班子,把那三个孩子带给班主,浮生仍是跟在他的身后,怜卿也是第一次给班主提了要求,他说,这个人我要自己带。面上有些红,但仍坚持地看着眼前的班主。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些责难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怜卿把自己的一套青色袍子和白色里衣带给少年,虽是旧东西,但仍洗的很干净,有阳光和皂香。 浮生洗净了身子,从澡房堂中走出来,才发现怜卿还在门边等他,瘦弱的样子越发的纤细,那时的浮生还以为他是个女人。 怜卿是知道浮生该有一张好看的颜容的,只是猜不出居然如此出挑。 浮生穿着他给他的那袭青衣,衬得越发的白晰,细长的眼在这样温暖的水气弥漫下仍带着冷,一管挺直的鼻梁,美人尖,身子高瘦,肩却显的宽阔,两道剑眉只把他衬得更加冷俊,而把那点儿年轻的稚气生生地挤没了。 入夜,浮生是同怜卿一齐睡的。 戏班的房间并不多,怜卿便让浮生同他住一间房,即使冷漠如浮生,也觉得有些羞郝。 怜卿的房中只一张床,他小声说道,有些晚了,先睡吧,明日再让院里的师傅给你搭个床。便先解了外衣上床。月光透过窗倒映在那人瘦弱的背脊,他面朝着墙,把大半的床位让给了。 浮生再成熟,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居然有些脸红,轻轻拍拍那人的肩,小声地说,“我睡地板吧。”毕竟男女授授不亲,后半句在嘴里含糊着,到底是没有说,直觉这话大概会让眼前的人难过,便是说不出口了。 怜卿转过身来,有些担忧又不好意思了,他害怕浮生是嫌弃他,又怕他到底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日子,“怎么了,”怜卿小声问着,里衣绑得并不紧,微微露出白晰的胸口,但还是能辨别得出这是具男人的身子,平坦毫无起伏,怜卿抬头看他时,不太清晰的喉结也是能发现的,浮生只一瞬的错愕,才答道,恩,没事,睡吧… 原来是个男人,浮生背对着怜卿,被子里透着那人的淡香,他们的背脊相抵,那种温柔的暖意居然让他觉得安定,即使知道怜卿是个男子,可浮生仍觉得心口那种孚动难以制止。 (四) 浮生学的是生角,虽入行得晚,但外部条件还是不错的。 怜卿先是要帮他松筋找腔,虽说年纪有些大了,拉起筋是极疼的,怜卿都觉得有些心疼,而浮生却不曾埋怨,只认真地做他教给的每一分,下腰,压腿,比同时期进来的那三个孩子更加的出色,声音都有点哑,仍努力跟着他的腔。 也是真切的比别人多了些天份,但那种努力毕竟也不是别人能做得出来的,怜卿也是能隐约感觉出来的,浮生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大概是那种做什么都不落后于人的吧。 浮生天生就不是那种家养动物,总是要带一点危险的野性,他也不是个习惯亲近人的人,只除了怜卿。 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人柔腻好听的嗓子,柔软的身段原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几乎要生生地把骨头折断一样,那人不自觉皱着眉,眼睛里带一点心疼,就让他找到了咬牙忍住的动力了,他不否认,看着他为他心疼,内心就生出一点欣喜。 怜卿也给浮生清唱过一些曲儿,或是演一小段,那人就像个天生的戏子,生生的把角儿演活了,一甩袖,掩面,颦眉,咿咿呀呀地唱一段昭君出塞,简直就是那个将要离开中土远嫁夷地的王昭君一般,把一个柔弱又不失坚强的女子演绎得真切。 连浮生都忍不住要称赞他的出色,怜卿唱完曲也习惯地行了礼,才发现是浮生,又忍不住地红了脸,小声谦虚着,唱得不好的。然后才让浮生继续练腔。 浮生的声音是比怜卿要低一些,微微带着哑,穿起青衫来就像个风流公子,整一气度翩翩,音质也是极好的,连戏班主也夸他有天份,而这样的话就时常让怜卿愉悦得连眼睛都带着笑意。 戏班子算作是经营得不错的,虽说没有固定的戏园,但也是时常要搭篷演出,收些银两,怜卿也是这一带有名的角儿。 (五) 这日又是新春,正月初到王府出戏时怜卿是带着浮生的,这年一过,浮生也十五了,只少了一点少年模样,看着就比怜卿还要长上几岁,戏班的伙食说不上好,可是浮生仍像竹子般疯长的,更加高挑了,肩膀都显得安稳而宽阔。 怜卿还是如初时见过那般,瘦弱柔和,也不见得就老了多少,不唱戏时仍带一点羞怯。 王家夫人也是喜欢听曲的,怜卿是唱得好听,性子又干净,没点儿柔媚,还是个男儿身,那老夫人自然是不担心她家那些个孙子看上他,就越发乐意让他上府里唱几句。偶尔高兴了,还赏几两银子,倒也让班里的人喜欢。 那日正好是月初,府上来了人,也不止要他一人去,而是多带几个人,演上一场,让客人乐一乐。 这次和怜卿一起出戏的是浮生,班主给他们挑的是梁祝里祝英台和梁山伯出游的段子。 怜卿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8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8 演的是祝英台,着一袭蓝衣,纸扇轻摇,眉眼都透着灵动的慧黠,一张脸柔和又透着点脂粉气;浮生演的是梁山伯,着的是青衫,白净的脸,俊秀的模样,一脸的笑意。这两人都是极熟悉对方的,搭起对手来倒很是自然,走走唱唱,台下的人大多都忍不住在观赏,偶尔还因了两人的玩闹发出笑声。 唱毕,怜卿和浮生同其他人一起行了礼,便随戏班主一起去领赏钱了,王夫人看得满意,也大方地赏了好些银钱,这才让他们退下。 怜卿倒是挺习惯的,只拉着浮生的衣袖跟在班主后面出了大院。 浮生有一种天生的警惕,他察觉身后有人在注意着他们,他忍住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只慢了步子,掩住怜卿消瘦的身子,其实怜卿虽不曾说,但浮生见过一些轻佻的客人出言调戏过他,那人是这般柔弱的性子,到底是没学会保护自己罢。 (六) 其实浮生不知道,怜卿是班主养大的,拣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婴孩,从小便带在身边养着,自然是偏爱一些的。 怜卿只是唱戏比别人懂得多,学得久,练得刻苦,也真像生命的一部分了。而其他的就要比大多数优伶差得多了。班主其实是个守旧而良善的老高人,端的就是认真的唱功,那样让戏子们作陪权贵的事情是不做的,也是这样的性子,让他难以在一个地方真正定下来,毕竟真要找到庇护,都是要代价的。 陈家二公子陈抒怀向来是个油滑好玩的人物,养戏子,上花楼的事情是没少做的,但第一眼瞧见怜卿时就觉得很合眼缘,清瘦柔软,五官都带着柔线条,天生就带了点干净温柔的味道,竟生生把他身旁那个高挑俊俏的小生给比了下去,陈抒怀就觉得心痒了,趁着戏班从后门离开,他半路拦下了那抹清瘦的身影,换上了青白长裙,眉儿弯弯,五官清秀,喉结都小巧得可爱,陈抒怀忍不住就挑起了他的下巴,叹一句,这小东西当心真得好啊。 而后就有另一抹高瘦的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陈抒怀抚了抚被这个男人拍开的手,这男人近看就越发的俊俏了,宽肩细腰,身子修长,眼里的怒意使他更加炫目,连陈抒怀这样阅人无数的角色都觉得惊艳,那个人说道,请自重。 陈抒怀却仍然觉得那个躲在高瘦身影后面微红着脸的小人儿要比眼前的高瘦俊俏小生要来得让他喜欢,可是这般隔了个人,到是真让他失了点儿戏弄的心思,也罢,陈抒怀瞄了眼着青裙的身影,才施施然地离去,嘴里哼的正是他们唱的那段曲儿。 陈抒怀到底是心痒难耐了,也是许久没了这般迫不及待的感觉。他从来是不会去抑制自己的念头的,就接见了班主,向他暗示说要怜卿来作陪,居然被委婉地拒绝了,二度遭拒让原本脾气还不错的陈二公子也恼了,就关照着下面的人“照顾”这戏班子,想着这样逼一逼总该应承了吧。 戏班的生意变差了,怜卿发现,就连王夫人也没像往常那般隔三差五地让他到府上唱曲儿,他隐约是知道的,在其他人责难的眼神中,他约摸清楚是自己闯了什么祸,可浮生只宽慰他会没事的,是他多虑了。但怜卿仍觉得不安。 怜卿倒是努力避开了,但到底还是让陈抒怀找到了机会。那日,陈抒怀听下边的人告诉他怜卿在东市有场戏,也过去看了。台上的人儿唱得专注,一曲昭君出塞演绎得真切,倒是入戏得很,丝毫没有察觉陈抒怀从始至终都在他身上打转的眼睛。 怜卿这日不是同浮生一起出戏的,唱完了就发现天都暗了,也忍不住有些怕,自然是收拾了衣物,卸妆完毕就想要走,刚要出戏篷就被拦住了,陈抒怀似笑非笑,道,你果真在躲我呢,这心肠够硬啊,也不怕这戏班子散了? 看怜卿躲闪得害怕,陈抒怀是真的有些气,这人怎能避他如蛇蝎呢,他还是初次被人如此厌恶啊。 这样近看这人,只觉得越发的瘦,力气并不大,使了劲挣扎却还是挣不开,“你,你…你放开…”怜卿紧张得有些结巴,那人明显是生气了,连怜卿这般单纯的人都察觉出来了,他怕了,连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陈抒怀到底还是花了心思打听怜卿这个人的,有些单纯,善良,心软,他也清楚这小人儿是不会弃整个戏班于不顾的,你陪我一阵子,我高兴了便放过你们,可好?陈抒怀努力笑得温柔些,但是真切是看不出些温柔的样子,他也只会痞笑,冷笑,大概觉得这样会更难看,于是他只好绷紧了脸,摆出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 怜卿本就是个胆小的人,又真真心肠软,知道了是自己害了戏班,也觉得满心的愧疚,虽说还是怕着陈二公子,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篷里其他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陈抒怀把怜卿带了去,毕竟,这本就是会发生的,再如此不识抬举,说到底只是折腾自己… (七) 怜卿这样温良的颜柔和的性子倒真让陈抒怀下不去手,只每日让他唱个曲儿,还让小厮替他送信回戏班,说是在陈府作几日客人。 怜卿只觉得这陈抒怀也并不是多坏的人,待他算作是温和的,也供他吃食,只每日定让他唱个曲儿,一同吃些糕点,也喜爱喂他吃食,瞧他红了脸就觉得高兴的样子。 怜卿到底还是不懂陈抒怀的那点儿小心思,他并不很喜欢强迫别人,特别是怜卿还是个处子,就显得越加的珍贵了,本来就是他倾向的那类型,就生了讨好的心,而怜卿这般长相,也就总让人禁不住想要怜惜的。 只陈抒怀万万没想到,变数来得如此之快。 那日府上来了客人,他的爹亲便向他借去了怜卿,说是哼个把首曲儿给客人听听,陈抒怀也不觉得怎般,这样的事儿也本就平常,怜卿听了口信就先向他行了礼,这才向正厅去了。 那日陈抒怀真好出去与友人相见,夜里回得晚了,经过怜卿住的偏院,屋里的油灯早熄灭了,还不觉得很在意,只第二日怜卿没有出现在他惯坐的那张椅子的旁边,才觉得奇怪,问小厮,那奴才只说是一夜没有回来了,陈抒怀只预感着生了些什么事端,还是毕恭毕敬地去寻了他爹,陈老爷子还在逗笼里的鸟,见儿子这般急促,皱了眉,道,你找那个伶人?副官大人看着挺喜欢的,我便将他送去了。 陈抒怀张张嘴,到了嘴边的怒火硬是生生地压了下来,只行了礼,再退下了。 他是陈二公子,他生于富贵之家,但是他也只是陈二公子,连反对下陈老爷的心思都是不被允许的。 待浮生终于熬过了三天,想要到陈府领回怜卿时,却只带回了这般含糊的消息,怜卿被一个副官看上了,便带走了,想是享乐去了,回不来了。 浮生看着那位陈家二少,气极了,牙缝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9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29 里挤出二字,无耻。 那人居然笑笑送他离开,一脸受用的样子。 也是至那日后,怜卿就失去了音信,也只浮生一人仍相信他还是活着的,那样坚持着… (八) 那日,怜卿是被陈府的人迷晕了送到那副官家中的。 副官姓张,样子有些军人的刚毅,只一双眼很是温柔,看着真有些像怜卿一般。 怜卿醒来时天已经透着亮光,那人就坐在他旁边,温和地看着他,你唤作怜卿? 后到了张府,又被他用刀子划破了手指,与那人的血交融为一体,他轻声对他说,孩子,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吧。 怜卿想说不苦的,只这人一身整齐的军装,瞧着就煞人,就唯唯诺诺得不敢言语了,张副官摸摸他的头,对他说,爹亲来接你了… 怜卿只觉得讶异,他当了二十多年的伶人却忽然被个军官领回家,说是他的父亲,也看过他娘亲的画像,同他像极,一双眼却是微微带挑的凤眼,他忽而就想到了浮生,是啊,浮生也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单风眼,浮生对谁都疏远冷漠,只独独对他一人温和,浮生是不是该要担心他了呢? 旦日,怜卿随那张副官同桌吃饭,诺诺不敢言语,同桌的人还有两位夫人三个小姐,张副官虽是严谨的人,但也是掩不住欣喜的,命小厮给怜卿夹去鲜嫩的桂花鱼舌,红焖的里脊肉,又点了数道菜食,只怕那怜卿饿着。 只这怜卿说到底是个男子,还是有些男儿征兆的,也是被当作女孩儿养着,自然多了些脂粉香,张副官不禁皱眉,而这般的念头在怜卿有些害怕地向他表示想要回去的时候,就更甚了。 他倒是派手下去查探了事儿,也是知晓这怜卿是那戏班主给养大的,这些年的情感就深了些,他旁算了一番,就令人送些银钱过去,算做买下了怜卿,想想,又吩咐下去,带一句话给那班主,怜卿溺死了,算作他买下了。 张副官给怜卿另取了个名,唤张青风,他记得他曾经宠幸过的那个戏子叫青鸾,那般秀气温柔的女子,却在他再娶一房时带着身孕逃了,只是那时他对她的那点儿心思早就淡了,瞧她未带走什么,也就没去追究了,后听府中的大夫谈起那人身怀有孕才觉悔恨,他是喜爱孩子的,也一直没能得个男丁,这女人居然就带着身孕逃了,自是讶异的。 谁道戏子无情,他抚着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饮了一口茶还是冲不去那点儿苦涩。 怜卿宛若跌入了梦中,梦里他有了爹亲,梦里他成了少爷,只独独缺了浮生,缺了如同他生命的一角般的戏,他就越发觉得是场恶梦了… 怜卿那一头长顺黑发生生被张副官命人剪断,留齐整的中分发,也不再穿长裙,而是一身墨色绸缎制成的衫子,看着倒也生了些男子气儿,只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带了些小家子气。 张副官便多让他与其他公子接触,只不让他回从前的戏班罢了,他也没欺骗他,只说从前的怜卿已死,而今你是我张为雄的儿子张青风。 怜卿时常在梦中见着浮生,还是那般清冷俊颜,一双眼冷而微挑,唤他怜卿,对他笑,他就觉得难过,心口揪住一般地疼,张府是在南京的,离他们那个没有定点的戏班太过远了,他是回不去了,也找不到了,怜卿觉得他是被抛下了,这般的日子是有多好呢,可他只觉得难过啊,“浮生,别走,别…别走…”怜卿睁开眼睛,已经醒了,大约还是夜里的,屋内没有点烛火,满室的清冷月光,怜卿几乎要落下泪来,只觉得满心的难过孤寂比这月色还要凉些… (九) 怜卿娶妻时正好是月初,那年他二十五岁。 娶的是陈家的小姐,陈抒怀再次瞧见怜卿时已然有了三房娘子。也是很多个年头没再遇见了,这时的怜卿已然是以张副官唯一儿子的身份出现的,张青风,也还是那样温柔腼腆的,只多了一点儿忧郁,陈抒怀忽而觉得有些难过,只喝了杯水酒,连恭喜都未说就先离了席,说是身体不适,他父亲倒还是记得他对张副官儿子的那点心思,自然是自以为体谅地让他先去了。 张抒怀的确是难过了,不过不是为了那个腼腆的人儿,只是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个叫浮生的男子。 张府送来银钱时连陈抒怀都是相信了的,他以为怜卿大约是淹死了,也是难过了一阵子的,只难料那浮生却不信,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又能怎样呢,毕竟是上头的人带了去的,他们这些地位低的还能如何,连那戏班主也是难过地落了泪,拜祭几回,便要离了这伤心地儿。 陈抒怀那日在酒馆吃酒,就看见了浮生,那人还是那般俊俏模样,一双眼冷虽冷却媚如丝,一袭月牙白长袍,衬得越发俊秀,那人倚在林家公子的怀中,林家公子陈抒怀倒是识得,花名在外,比他还要风流,只不过倒真算是有点权势的。 陈抒怀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连笑都构勒不出,只提了壶竹叶青便离了馆子。 再遇到林家公子是在半年后,那时陈抒怀娶的正是林家妹子,倒的确是个大家闺秀,笑起来也腼腆地秀气,陈老爷子让他娶,本也是违背不了的。 酒席上遇见林公子,偶尔就提起了那俊俏小生浮生,那人倒是笑的邪气,道,那伶人生得也是俊俏,只不过太傲气,居然想勾引张副官的儿子,被张副官一枪毙了,人还没见到就给误了性命,人啊,怎的要如此贪心呢… 那人还是笑,叹着浮生的身子果真是好,而今也不知尸身丢弃在哪儿。 陈抒怀真的是诧异了,又觉得有些疼,浮生,这人真是固执得可以,也不信着怜卿早就丢了性命,还白白误了命,他只觉得落寞,到底要如何才能换来这般对待呢,陈抒怀不懂,只能饮得更多,半醉着送入了新房。 (十) 怜卿新婚那夜正是年初,院中也请来了戏班吹吹唱唱,倒是真真喜庆。 只他一人没这满心的欢喜,陪着爹亲宴请宾客,敬酒,内心却毫无半点欢欣。 夜,他的妻子在房内,掀开盖头瞧见一双微挑的眼,泛着水气,一点儿腮红点缀得越发迷人,但怜卿只觉得累,满心的疲累,也只能说,娘子,今夜我有些乏,先安歇吧… 也只各盖一张绣着鸳鸯的红色绸被,到底是兴不起安慰那个女子的心思。 “浮生,浮生…”怜卿念着那个名字,却没有如意地梦见那个人,梦里只他一人,唱那段儿祝英台与梁山伯出游的段儿,一个人唱着,愉悦地笑,独独不见浮生… 揉着额,怜卿睁开眼时就看见那个女子,生得很是精致,她转醒,软腻的声音喊他相公。 怜卿慌乱地点了点头,着衣出门。 只这一切,都宛若梦中,只是浮生,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30 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分卷阅读30 你为何不愿陪我入梦呢? 怜卿看着那片枯黄的叶从梧桐树上掉落,终是难过得红了眼眶… 只是怜卿不曾知晓,那浮生早就离了梦,失了梦罢,怎奈浮生不若梦?怎奈怜卿不识梦? 终是如那殆灭的叶儿,枯萎,腐烂,死去了罢。 end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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