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正文 第1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节 书名:穿越记事 作者:青山自如是 文案 苏芜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会穿越了。从他一个男人变成半个男人或者说是半个女人。是的,他就是传说中的双儿。。。苏芜仰天长叹,贼老天!!!且看21世纪法律贵公子在古代的平步青云,风生水起。 我真的有很努力改错字啊, 亲,今天更不了,明天会多更——20160626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平步青云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芜 ┃ 配角:严风 ┃ 其它:穿越,温馨,爽文 ================== ☆、穿越 天刚刚黑,苏芜就吃完晚饭上床睡觉了。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苏芜或许还在书房看材料,准备案子,或者在某个衣香鬓影的酒会辗转交际。这些过往对于苏芜来说像是一场梦,因为他穿越了!!! 想到这儿,苏芜不禁用手蒙住自己的脸啊。他打死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场宿醉来的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几天不断的套问中苏芜终于知道这个国家称为庆国,现在是安景二十三年,这南方边境安定,只有蛮族偶尔骚扰,也没有什么大的灾害,也算顺遂,百姓得以温饱。 苏芜嗤笑一声:“自己还得感谢穿越大神,没把自己弄到那个乱世去。”苏芜自认为自己没有救国救民的勇气,也没有什么造手榴弹的本事。 不过现在苏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苏芜来到这儿已经有一个月了,刚来没多久苏芜就了解到他所谓的父母已经在一年前因为山贼双双去世了,留下他还有一个弟弟苏景,今年14岁,现在在县学读书。最让苏芜不能接受的是原来的苏芜为了让弟弟能够继续在县学读书,自己便允了同原来这村里地主的儿子林槐之的婚事。 现在的林槐之已经上京赶考去了,这一点稍稍让苏芜安慰。但是苏芜仍然无法想象自己被男人压还要生孩子这项技能。苏芜恨恨的摸了摸腰间的花苞形的图案,这就是证明他是双儿的铁证啊。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一换衣服就能看见。 一个晚上在苏芜不停的吐槽中,总算安然的过去。 早上天刚亮没多久,听着读书声,苏芜就起来了。苏景因为县学放假,在家中休息,不过仍然很努力的读书。 听着耳熟能详的子曰,苏芜又有点想笑。开始苏芜以为这个世界和曾经苏芜所处的世界最大的相似在于都有三皇五帝,春秋战国。不过在秦统一天下后,秦二世并不是胡亥,而是公子扶苏,这个秦朝延续了两百多年。苏芜还想公子扶苏说不一定有一个穿越牛人做基友,然后重写人生。 但是苏芜细问之下发现两个世界并没有重叠之处,三皇五帝,春秋战国都只是相似,这儿没有孔孟,也没有儒道,甚至在这儿的秦始皇是个仁君。子曰是乐子曰而非孔子曰。 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是文化艺术方面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概是因为都是同样的文明起源。 一碗简单的玉米糙米粥再加一份咸菜就是苏芜兄弟俩的早饭,面对如此寒酸的搭配,苏芜只能说对身体好。 苏芜和苏景两人坐在饭桌上,苏芜慢慢喝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拜托隔壁王婶给你做了两身衣裳,放在你屋子里,你试试,不合适好改。”苏景的筷子顿了一下,小声地说:“我的衣服还能穿,不用新的。” 苏芜看了看这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弟弟,吃了口咸菜,很温和的说:“你莫要担心其他,好好读书就是。”苏景只有轻轻的“嗯”了一声。只是心中暗想自己要好好的读书,以后给哥哥撑腰,虽然哥哥是双儿,但也不能哥哥在林家吃亏。 苏芜收拾好家里,给苏景准备好午饭后,给苏景打了声招呼便背着竹篓上山去了。这里的地理位置大概像南方地区,气候炎热潮湿,现在刚刚开春,也是一片□□,苏芜想趁着天气好,摘点儿野菜吃。 苏芜一个人慢悠悠的摘了一小背篓后,就坐在半山腰休息。一个人看着远想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像皮猴儿一样的弟弟。 “哎,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苏芜走出悲伤的情绪,然后自己盘算着要做些什么活计,在他看来,现在就只有钱才是最靠谱的。林家送来了十五两的彩礼钱,现在自己手中还有七两,留三两应急,还有四两。一笔不少不多的钱,得好好筹划怎么用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耽美文,大家多多发表意见啊 我改了错字啦 两个世界的差距这儿修改了,要不然不能解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双儿人群啊。 根据读者的建议修改了一下关于如何区别双儿与男子的问题 ☆、生计 苏芜在山腰上静静的坐着思忖以后的路子。 苏芜正烦躁含着一片叶子在想以后的事。突然有种福临心至的感觉啊,等等,这味道有点熟悉 苏芜一看,竟然是茶叶。是了,这里是典型南方气候,土壤也是适合茶叶生长的。苏芜瞬间觉得他一定可以成为苏百万,迎娶白富美(确定不是嫁给高富帅?) 苏芜生于书香世家,但读书人搞文化也要吃饭不是?因此苏家也是做生意的。苏家重要家业就是茶生意,苏家所在的榕城便是茶马古道的起点,闻名中外。所以说对于制茶、品茶,苏芜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苏芜决定好好去了解一下这大庆朝的茶文化。希望啊,就在前方啊。“这见鬼的世界,他苏公子杀来了” “哥哥,你采着做什么?”苏景指着今天采的茶叶问。“你不认识,这是茶叶”苏芜微微挑眉,没想到苏景不认识。苏景有点不好意思,耳根都有点红了,“倒是不知道,这种叶子山上多的是,大家都叫他苦叶,我喝过茶,但是不知道如何做得。” 苏芜暗想:“这地儿莫不是制茶商业秘密”,苏芜接着问:“茶叶价格怎么样,买的人多吗?” 苏景认真回答说:“茶是文雅之物,而且价格很高,喝的人不多。”苏景还想问哥哥又是怎么知道苦叶是茶叶的,但是看哥哥没打算多说,并且哥哥从上次生病好了后,便变了许多,不过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便也没有多问。苏景心中暗自想“一定是哥哥一心爱护自己,才每天强打精神,自己一定好好读书,不能辜负哥哥。” 苏芜还不知道便宜弟弟已经把自己脑补成身处逆境不屈不挠的神武(贤良)的哥哥了。苏芜大手一拍“我决定我们家以后制茶卖钱。”苏景露出一副“不是我不支持,哥哥你不行啊”的表情。 苏大公子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不会制茶的律师一定不会是好穿越党。苏芜想了想,以本不想告诉你但我不能骗你的表情,长叹一口气“阿景其实我原不会制茶,可是我大病了一场,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是在梦中碰见一个白衣老者他说为了感念父亲曾经善行,故而教我制茶等,希望我们一生顺遂” 苏景惊呆了,征了一会儿,在喃喃的说“原来如此,是一定是父亲母亲福佑我们。”“哥哥,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看着苏景希望而坚定的眼神,苏芜心里默念“不是我要摧残祖国花朵啊,总不能说你哥我是21世纪穿来的啊。” 苏芜今天采了几斤茶叶,炒一锅刚好,不过是炒菜的锅! 炒茶火候是极其重要的,一旦火候没有掌握好,茶叶的口感和色泽会大打折扣。苏芜小心翼翼的循着步骤,花了大半天总算弄好了,虽然不是极好,但是苏芜也还满意。 “味道怎么样?”苏芜紧张的问苏景,苏景是个喝过茶的古代人,很有发言权啊。苏景品了一会,然后一脸惊喜加惊讶的说:“哥哥的茶味道醇厚,一股淡淡茶香萦绕口间,入口虽苦,到细细品位,却有一丝甘甜,好茶!哥哥一定可以挣钱的。”苏景虽是读书人,但并不是不问俗物,也知道钱的重要性。对于苏景没有读成书呆子,苏芜表示很满意。 “既然如此明天你去县学的时候,我同你一起去,问问价钱。”苏景想说让自己去,大哥是双儿,虽不如女子,但抛头露面总归对名声有碍。但是不知为何,看着哥哥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可怜的苏景不知道不是哥哥不在意,而是压根儿没想到这个问题,他已经选择性忘记双儿这个身份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芜就起床了,看见外面还没亮的天,苏芜不得不感叹环境改变人啊。苏芜带上一两银子把昨天的茶叶包好,就和苏景一起出门了。还没到村口,就远远看见牛车上做了几个人,赶车的孙叔看见苏芜兄弟俩来,赶紧给他们找了座位,然后就没等其他人直接赶车走了。 坐在一个车尾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双儿似是无意的小声说:“以为自己是林老爷的未来儿媳妇,就自以为攀上高枝儿了,让我们等他一个人。”是的,林老爷就是林地主进城后变成了林老爷。 苏芜再蠢也知道说得是他了,果然女人多的地方,话多,双儿也是战斗家(_你也是双儿啊),苏芜只是闭目养神,没有搭理。 苏景表示我也是人啊,所以才不是一个人! 那双儿叫林雨儿,是和林老爷家是远亲,原来更是邻居,打小就喜欢林槐之,却没想到被苏芜给抢了(自认为),自然是不服气的,总想刺苏芜几句。车上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自不会为了点小事下苏芜面子,更何况孙叔这般是因为苏芜的父亲苏梓川对孙叔有救命之恩,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没人附和,林雨儿自然也是蹦哒不起来,便悻悻的住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啦,从小就是错别字大王 ☆、卖茶 过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了县上上,苏芜抬头看见匾额上关南县三个大字气势恢宏。这关南县虽然比不上府城,但是因处于南来北往之地,水陆畅通,故而也是十分繁华。 到了县城后大家约定了下午离开的时间,便各自分开了。苏芜和苏景一起,苏芜本打算送苏景去了县学之后,自己再去茶楼看看,可是刚刚一说,就被苏景皱着眉头否决了。 “不行,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苏芜下意识的就否决了,一直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注重效率和方案最优化。但苏景并不是,苏景自然做为一个接受标准伦理教育的人,认为他是男人,哥哥是个双儿,便是要保护哥哥的。 苏芜完全把苏景的坚持当作小孩子脾气,也就答应同去。可惜苏大公子万万没想到是因为现在他是一个要受人保护的双儿! “哥哥,这是本县最大的茶楼”苏景指着一家茶楼对苏芜说。苏芜四周看了一看,心想表面上确实挺大的。 两人刚一走进茶楼,店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两位客官,你们请坐,你们有什么需要”苏芜四处打量,微微一笑道:“给我们上两杯最好的茶。”店小儿被苏芜那一笑征了神,被苏景瞪了一眼才回过神,赶紧上茶去了。 “来,莫要生气,对身体不好”苏芜淡淡对苏景说。看着苏景还是有些不忿,苏芜佯装有些生气说:“莫不是你希望我一直在家待着不出门”苏景看着哥哥似乎生气才赶紧解释。看着苏景涨红的脸,苏芜才说:“好了,你是我弟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现在挣钱最重要。你读圣人书,但不能读傻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这道理要懂得。” “我知道了哥哥,以后哥哥做什么我都支持。”苏景小声的说,暗想:哥哥也是为了自己,才这般。自己小小的感动了一般,可是纯洁少年不知道自己哥哥现在想的是在异世做个首富,走上人生巅峰啊。 苏芜没有多说什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以苏芜的品味来说,这茶真不怎么好,次茶而已,即使在这儿是最好的茶。他深深的觉得自己马上就是人生赢家了。再看着周围的人一脸享受,恨不得马上吟诗作对的样子,苏芜觉得不把他的茶拿出来,都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穿越大神。 观察了会儿,苏芜唤来伙计,“小二哥,我和我弟弟是本县关阳村之人,双亲病逝,无以为继,幸而祖上留下制茶之法,保后人之温饱,听闻望岚阁是本县最大的茶楼,今日我特带来此茶,望得掌柜一见。苏芜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舌头都快闪了。 店小二也是人精,看兄弟二人虽穿着朴素,但自有一股书卷之气。哥哥虽是一个双儿,但眉间更是有股难掩的贵气,便没有多做为难马上去通报了。 话说掌柜这边正和来巡视的少东家汇报,便听见了小儿的通传,自己本是不愿意见的,可是少东家却有了好奇。要知道茶叶贵重,制茶之法更是被世家大族所掌控,如今却有一布衣百姓说能制茶,自然有几分好奇。 苏芜和苏景被带进屋子,进了朝掌柜微微颔首。季川有丝诧异,来的人是两人,可是一看便知主事的年长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双儿。这个时代对双儿的要求虽然不如对女子严格,但是毕竟是要嫁人的,在某些方面更为苛刻,因而极少有双儿出来做生意。 掌柜清咳一声道:“听闻两位公子手中有好茶,可否一观。” 苏芜没有在意季川的打量,苏大公子表示习惯了。 苏芜拿出做好的茶叶,递给掌柜。掌柜一看茶叶银白隐翠,条索细长,卷曲成螺,身披白毫,就知道是上品,心中不禁一动,饶是季川自诩喝过好茶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难得的佳品。 要是苏芜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说:“这是上等的碧螺春,识不识货!” 苏芜站在一旁,自信的说:“少爷不妨尝尝我这茶的味道再做打算。”苏芜的话刚刚落下,掌柜就赶紧招呼上热水上茶具。 东西取来以后,苏芜更是免费赠送一场茶艺,把掌柜和店小二唬得一愣一愣的。而季川则是惊讶,他想不到这乡野之地竟会有如此玲珑之人,要不是事先知道身份,定会当作一个大家公子。 季川喝了一口,便当即决定买下和苏芜合作。放下茶杯后,季川问:“不知道苏公子能提供多少?” 苏芜心中快速的算了一下,然后说:“这是我第一次做,不能保证太多,大概可以供应400斤左右。” 季川说:“可以,多了更好,价格一斤600文。”苏芜只想说你怎么不去抢呢,“一斤一两银子,品质达不到今天这个,但是我保证比你们店里最好的茶要好,我还有其他好茶,我们价格再议。” 略微思考后,季川勉强答应,但是要求茶叶供他一家,其他的茶叶也是优先考虑季家。苏芜觉得季川还是算个正人君子,有个靠谱商业伙伴很重要,而且现在他别无选择。 最后季川用十两银子买了苏芜剩下的两斤茶,并给了50两的定金。最后相谈甚欢,从送苏芜出来时称呼已经从苏公子变成了阿芜,苏芜刚刚听到他这么叫的时候,他发誓自己嘴抽了,苏景也在背后画小人,只是知道自己说了不管用。 刚刚出门的时候,苏芜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转过身去看见一个中年人略微恭敬的看自己,苏芜脑海掠过,想起来了林府老管家。苏芜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笑着应对打了招呼才匆匆离开。 等苏芜走远后,李掌柜看这自己公子的表情,笑呵呵的问:“没想到林总管还认识苏公子”苏芜和林槐之订亲的事自然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林管家便向李掌柜说了,季川自然也听见了。 李掌柜觉得自己少东家的脸色是极其难看的,想着莫不是自己东家才一见钟情,就被横刀夺爱了吧,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然后赶紧就走开了,怕自己遭殃。 其实李掌柜到是误会了,季川是纯粹的欣赏苏芜,他觉得这些乡野之人都是配不上苏芜这般玲珑之人罢了。 苏芜把苏景送到县学门口,给了他五两银子“这银子给你留着用,好好读书,过几个月就要下场了,给哥哥考个秀才回来才好,不要担心其他。”苏景没有说其他,收下银子后,就和哥哥告别了。 苏芜回到村里就在思忖着茶叶的事情,他要趁着正是时候,把钱赚足啊。赚大钱,养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没有出现没有出现啊!!! 为什么被锁定,哪儿值得被锁定。。晕 ☆、赚钱大业 话说林家这边,林家管家回到家的时候,自然把碰到苏芜的事儿禀告给了主家。林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感叹了句苏家不容易,而林夫人却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只随意的说了句:“这苏芜也真是客气,都到县城了也不来看看我们。”林老爷听了,看了眼林夫人,便出门去了,林夫人只得闭上了嘴。 苏芜这边还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林家人惦记上了,订亲这件事苏芜现在还没什么时间去想。 吃过午饭后,苏芜包一包茶叶带上上午买的糕点去了里正家。他想了一下,这大庆朝不是21世纪,里正虽然就相当于村长,可是在重视宗族的古代,因而其作用不可小觑。虽然下在他的生意还小,大家无所谓,可是日后难保有人会嚼舌根和起贪念,这儿又是及其重视名声的,何况苏景要走科举之路。 苏芜到了村头村长家,开门的是村长的媳妇,苏芜笑着说:“大伯娘,大伯在家吗?”苏芜顺手把东西递给了村长媳妇。“小芜啊,你大伯在里屋呢。”看着苏芜递过来的额东西,板着脸说:“你这是做什么,来大伯家还兴这些,快些拿回去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这些都不止什么钱,我是小辈,孝敬你们是应该的,况且大伯你们一直都帮衬我和苏景,我自然也是不能忘恩负义的。”苏芜的话说的极为熨帖,大伯娘脸上都笑开了花。也没有多做推辞。 苏芜进了堂屋就看见里正正在那儿裹烟。里正抬头笑着说:“阿芜怎么来了?”苏芜坐在里正旁边恭顺的说:“大伯,不瞒你,我有事要请你帮忙的。”里正倒是没有推辞,直接有什么事。 苏芜把卖茶一事告诉了里正,然后说:“阿景去了学堂,家里只有我一人,因此摘苦叶的事我就想拜托给乡亲们,我以2文一斤的价格收。” 里正想了想,这是件好事完全是无本买卖,这钱孩子也能挣,能干的一天能挣上百文。里正便应下了这事,说会召集乡亲们来说这些事。然后苏芜和里正随意说了些其他就回家去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大家就往村口大树下去了,村里但凡有什么大事都是在大树旁通知的。里正没有说什么做茶,只是说苏芜家收苦叶,2文一斤,大家都可以摘,并且说了该如何摘,最后告诫了一番,让大家不要滥竽充数,否则后果自负。 苏芜对于里正这番告诫非常满意,做茶,茶叶的品质很重要,可是总是少不了有些想要生事儿的人。 “芜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没诓我们?”人群里一个年轻的人大胆的文,苏芜看了一眼,是村西的吴大壮,是个老实人。 苏芜笑着说:“我说的当然是实话,摘多少,我收多少,不过质量是要过关的,一旦发现那无赖的,我便再也不收他的了。”听了苏芜的话,大家赶紧说不会不会。有些机灵的便走了,摘苦叶去了。苏芜表示很满意啊,然后也走了。 苏芜刚刚到家,喝了口水,就听见有人敲门,出门一看是吴婶儿。苏芜还未说些什么,吴婶儿就开说:“你这孩子怎么做这败家事,摘那苦叶费得了多少事儿?干什么要请别人摘,我和你吴叔就帮你做了,何必去费那钱。” 苏芜笑着看着唾沫横飞的苏婶儿,但心里确实很感动的。苏芜知道吴婶儿是真心实意的,苏芜见惯了奉承和讨好,却久违了真心实意的关心。待吴婶儿说完苏芜才开口:“婶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现在刚刚开春正是农忙的时候,怎么好在麻烦你们,而且我要的量大,单靠我们是忙不过来的,你放心我定是不会做亏本卖买的,而且称秤的时候还需要你们过来帮忙,我一个人可忙不过啊。” 吴婶儿看苏芜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不好多说,只有说下午收茶的时候一定回来帮忙的。 天快黑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卖摘好的茶叶来。吴婶儿和他的儿媳妇何春来帮忙,本来是想叫吴婶儿的儿子吴力来的,可是吴婶儿想苏芜毕竟是双儿,已经许了亲,弟弟还不在家,也便不好叫自己儿子来,便把自己儿媳妇给叫过来帮忙来。 到最后的时候苏芜合计了一下,他竟然收到了三百多斤茶叶,如此看来它答应的四百斤茶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苏芜知道也就是今天量大,过两天茶叶也会被摘得差不多了,毕竟是野生的,不形成规模,更何况村民关心最多的还是春耕。 苏芜知道这些茶叶今天自己是炒不完的,便把茶叶散开,轻轻铺放在通风的地方,防止茶叶坏掉。 现在苏芜制茶,不想在现代可以靠机械制茶,完全是靠手工,至于其中的温度力道什么的就只有靠自己感受琢磨了。在这一点上苏芜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从小他爷爷就教他制茶,再至品茶。只有完全了解制茶的过程,品茶的时候才能感受出茶的好坏与差距。 苏芜打算制的是绿茶,至于红茶黄茶什么的是以后的事,要一步一步的来。绿茶的现代制作工艺主要是杀青、捻揉和干燥。大庆朝的制茶方法也应大抵如此,但在某些方面还显得落后,自然色、香、味上面就略有不足。这个地方的大多采用饼茶或者是团茶,但是苏芜做的却是散茶,这样可以更好的除去茶叶的苦味,茶香更加的纯正。并且苏芜用的是炒青,而这边是蒸青,炒青可以让茶叶的香味更加浓郁。 苏芜在吴婶儿走之前就让她们帮着筛选,摘除老的和坏的,自己也挑出些一芽二叶,打算自己单独做一批茶。 苏芜本打算给吴婶儿一些工钱的,但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合适,便打算以后拉吴婶儿他们家一把,于是等吴婶儿和何春两人吃完饭后便只是道了谢,看了眼何春,看她没有什么不满之心,苏芜便就放心了。 等苏芜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自己便架起锅开始炒茶了,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是苏芜心里总是有些雀跃,便想着做两锅。 先是用大火杀青,两手翻炒,这杀青讲究捞净、抖伞、杀匀和杀透,不能有红梗红叶,然后再紧接这捻揉、烘干和炒制。等苏芜炒完两锅后,外面已是月上柳梢头了。苏芜看着炒好的茶很有成就感,不过他有一种明天手回废掉的感觉。苏公子表示自己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他决定明天又要进城了啦!苏芜赶紧收拾收拾便就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提到这个时代制茶方法是秘密,不要问我为什么苏芜会知道。嘿嘿,因为呢苏芜懂茶,在品茶中能感受出差别是不足为奇的。 ☆、买人 苏芜带着昨天的五十两银子直接去了牙行。原本苏芜是没有想到买人的,但是昨天来县上的时候看到李掌柜对季川的态度,再稍稍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李掌柜是季家的家生子。在这个世界里但凡重要的产业和秘密都只会由自己的奴才去管理,不会给外人。毕竟卖身契在主家手上,而现在对于户籍和路引管理的是十分严格的,很少会有逃奴,因此把重要的秘密或者技术给他们,是十分保险的。 苏芜接受了将近20年的社会主义教育,其中有十年的更是追求自由平等的法律教育,但是苏芜觉得时代如此,他买人并不意味这把他们不当人才看待,甚至苏芜觉得买他们才是救他们因此苏芜心安理得去买了。 最后苏芜花了22两买了一家四口人,苏芜带着他们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租了一辆车就回去了。苏芜刚刚进村,就感受到村里人打量的目光,让苏芜很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说些什么。 刚刚到家,进了堂屋,那对夫夫就连忙带着自己两个儿子,苏芜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叫他们起来。苏芜觉得叫他们不要跪着,他们反而会更加惶恐。 “我既然把你们买了回来,就会好好带你们,你们也是学过规矩的,但凡要是做出了背叛主家的事我定是不会轻饶。”苏芜首先就说出了这话,毕竟家里以后必然会有更多的秘密,他需要忠诚。 “公子买了我们奴才的福气,必定不敢背叛主子。”苏芜的话干干说完,那中年汉子就赶紧保证,他的夫郎和儿子也赶紧发誓。 苏芜对于这样的反应也是极其满意的。“说说你们的名字,然后说你们都会些什么吧。” “奴才叫林全在原来的主家是负责车马的,但是种地、修屋子什么都是会的。”中年汉子率先报了上来。 “奴才是林全的夫郎,叫刘珊,厨房里的活儿和缝补刺绣都会。” “奴才叫林溪,原来是跟在少爷身边儿伺候的。” “奴才叫林安,和哥哥一样是跟在少爷身边的。” 苏芜想了一下文:“你们兄弟二人可会识字?” “奴才愚笨,不擅长读书,虽然原来也是跟在少爷身边,但是没认识几个字,不过弟弟比我聪明。”林溪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 苏芜便说:“家中除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你们叫他为小少爷就行。林安待小少爷从县学回来后就跟在小少爷身边做书童,至于全叔和林溪就跟着我一起制茶,全婶就负责家务。” 听苏芜的安排,一家人都很吃惊,不过也很高兴。他们没想到刚刚进家门就可以学制茶(在这个时候制茶可是项家族传承的技术,只有很的脸的奴才才有资格学。)林安也很高兴,虽然他是奴才,但是却很是喜欢读书。 看着一家人感激涕零,苏芜表示大棒甜枣方针果然好使。 苏芜接着说:“在小少爷回来这段时间林溪和林安上午就不用干活了,林安带着林溪识字,务必把常用字给认识了。” 林安很高兴,万万没想到公子允许他们用白天时间识字。可是林溪却是一脸菜色,他读书是真的不行,让他读书就行要命一样。 林全带着两个儿子谢恩,林全做了奴才这么多年,自然是懂得琢磨的,他知道公子是打算培养林溪和林安,作为父亲他自然是希望儿子成才的。 苏芜嘱咐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下去了。 天黑的时候就又有人来送茶叶了,苏芜还是照单全收了。不出所料的是今天的量比不上昨天。但是家里还是人来人往的,苏芜知道他们是来看他买的人的。苏芜买奴才在这个时代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对于村里人来说,得个温饱都谢天谢地了,还买人来养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面对村里人的旁敲侧击,苏芜只是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花开两枝 第二天天刚亮苏芜就起来了,洗漱完后就发现全婶都已经把饭做好了,全叔在打扫院子,而林溪林安已经在他安排的地点读书了。 这场面让苏芜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自己真的是太懒了吗?哎!! 本来吃早饭时苏芜让全叔一家跟着吃的,但是全叔却是不同意,还极其忐忑,看着他们的样子苏芜也没有过于勉强,毕竟观念不一样。 吃完早饭后苏芜就带着全叔开始制茶了,苏芜做了一遍,让全叔跟着学,,没过多久无数及基本会了,虽然火候力度方面掌握的不够好但是基本上还凑合,而且苏芜打算和全叔一人做一部分工序,这样效率很更高,也不至于茶叶的质量也不至于层次不齐。 苏芜认为的一个连简简单单的流水线操作问题,在全叔心里却是泛起一阵波浪,觉得自家公子正是天纵英才,可惜是个双儿,只怕以后会困于内宅。 看着全叔时喜时悲的表情,苏芜虽然不知道全叔在想些什么,但是苏芜深深的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转眼间就已经过了一个月,苏芜答应的400斤茶叶已经交给了季川,并且把自己的每次挑出来的一芽二叶制成了白牡丹,单独卖给季川狠狠的赚了一笔。 家里是还有一些茶叶的但是苏芜却没有制成绿茶,而是把它制成花茶。在趁着花期的时候,苏芜就请村里的孩子四处摘花,然后制成花茶,花香与茶香相结合,很是吸引人,刚刚做出来的时候,很是惊讶了林溪和全叔。这花茶苏芜并没有把它们卖给季川,而是另有打算。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哥哥,我回来了”苏景刚刚进门就开始喊苏芜。看着自家弟弟,苏芜只能笑着摇摇头,似乎看到他家苏二的影子,哦,是了,苏景现在不正是自己家的苏二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苏芜已经基本上接受了这儿,毕竟自己也是回不去了。 林安前段日子就被苏芜安排去了县里照顾苏景,因此全叔看见自己儿子回来也是极其高兴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的儿子,生怕不讨小少爷的喜欢,不过现在看着似乎还不错,也就稍微放心了。 苏芜也是想到全叔心急,便把他们打发下去,让苏景和自己进屋去了。 “现在是就在家里呆着温书,等着府试吗?”苏芜问 苏景点点头:“是的,夫子说离考试差不了多少天了,自己在家复习即可,不用去学堂了。” 苏芜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然后想着自己高考前似乎也是放假了,他妈还不停的安慰他,生怕他压力太大,苏芜觉得自己应该说些或者做些什么。想了想苏芜最后就干巴巴的说了句:“自己好好读书吧,嗯,不要有压力,哥有钱。”好壕的语气,真尴尬,,,,。 在苏芜还在想着怎么安慰弟弟的时候,大庆朝华京城了得百姓正在为他们的定远将军送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黑色的盔甲,坐在一匹黑色的宝马上,目视前方,眉间有浓浓的戾气“大军听令,出发。”将军冷冷的发令,大抵是用了内力的原因,浑厚的声音彻三军。将军路过一间酒楼的时候,微微朝了楼上瞥了一眼就走了。 “表哥,安王太过分了,竟然使诈让阿风去打南蛮。这没几年那能回来,分明是想断我们我们一翼。”说话的人穿着紫色锦衣,如果忽视满脸的愤怒的话,一定是公子世无双。这人正是晋国公府的嫡长孙文历远。而坐在他对面是当今太子上官子琛。 上官子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安澜阁的茶不错,香而不涩。” “表哥说正事儿呢。”文历远很是不满表哥不搭他话。 上官子琛笑着说:“历远,这次的事是我棋差一招,不过祸兮,福之所倚,这只是开始罢了,结局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 看着一脸笑意的上官子琛,文历远觉得自己有点冷呢,嗯,一定是自己穿衣服的方式不对。 “好了,历远我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就去青州府,既然上官子瑜这么想把我支出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本宫也要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注意,小攻出没!! 修改了一下错别字。 ☆、中举 再回到关阳村这边。 苏芜坐着椅子上,细细的告诉邵章自己开店的计划和布置,苏芜要的效果是使自己的店一鸣惊人。邵章在得到苏芜的命令后便又去了城里准备开店的事。 话说邵章其实是苏芜前不久捡来的掌柜。是的,是捡来的掌柜。因为第一次看到邵章的时候,邵章是乞丐,还是带着好几个孩子的乞丐王。 苏芜看见邵章的时候,邵章正在和一个买包子的人理论,苏芜看着邵章在那么面不改色在那儿反驳买包子的人,没有丝毫露怯并且说的头头是道。苏芜觉得有点意思,便在后来去找了邵章。苏芜才知道邵章原本是江南富商的独子,但是自己亲叔叔和官府勾结谋害了自己全家,父母双亡,自己被官府发卖,因途中染病,便被扔了,最后成了乞丐。 苏芜听完后觉得电视剧诚不欺我,狗血果然是有的。后来和邵章谈过后,邵章便签了卖身契,成了苏芜铺子的掌柜,当然这只是目前的身份。并且苏芜还签那一帮小乞丐,成了苏芜店铺了的伙计。 苏芜决定把店铺的名字取做花颜堂,因为铺子是以买花茶为主,打的是美容养颜养身的招牌。在开业之前苏芜季川的名头往关南县大户人家里面送了些试用品进去,无论是味道还是效果都丝毫不逊色。所以开业这一天非常的热闹,可谓客似云来。 邵章看着一些大户人家的采买点名的要某种花茶的时候嘴都快笑咧了,开始苏芜送东西的时候,自己完全是不看好的,觉得那完全是做亏本买卖,可如今看来,自己到底是不如了。 苏芜要是知道邵章所想的的话,一定会傲娇想:少年,这叫营销,这叫宣传,秒秒钟碾压这个时代靠口碑相传的宣传方式。当然,不可否认,一家店铺的口碑声誉是极其重要的,不过偶尔是需要用些手段的。 苏芜站在一旁笑着看着店里的情况。“阿芜,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啊。”苏芜转过身去,就看见季川穿着一身白衣,喜洋洋的走过来,后面的小厮拿着贺仪紧紧跟着。 苏芜笑了笑:“小本买卖,可比不过季少爷。”季川确实靠着那批茶赚了许多,还用白牡丹搭了条线,这几天季川可真是走路都带风,因此也没有反驳苏芜说的。 “阿芜,你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季川抓了一小把花茶闻了闻,还嚼了嚼,就知道此物必有前途啊。 听着季川的打趣,苏芜也知道其心中所想,便道:“季少爷,我好东西可多着,你放心我总会想着你的。和季少合作是件愉快的事。” “哈哈,听着阿芜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季川笑得更是春风得意,让一旁忙的脚不沾地的邵章的注意到了。 季川想着京里传过来的消息便对苏芜说:“阿芜可知你未婚夫林槐之中了二甲”突然听到林槐之这个名字,苏芜有点儿愣神:“未曾听说。” 看着苏芜丝毫没有表情的脸,季川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说句:“我也是才听说,朝廷的消息大概会慢些到。” 苏芜只得扯一下嘴角应付一下,天知道他心中现在是千万条马奔腾而过。喜?怎么可能,悲?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还在季川也识趣的没有再提。不过话已经说下,苏芜也意识到自己该有所打算了。 苏芜也知道就现在来说要解除婚约可能性不大,这个时代特别注重礼法,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主动权基本上在于夫家,苏芜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芜觉得好心塞。 幸好苏芜想得开,回到村里后忙起了其他事,便也就暂时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苏芜回去后就让全叔找村里人把他买的两座山给清理好,并且趁着现在天气合适,种上茶树和花苗,这样明年在能扩大生意。然后让吴婶儿的儿子吴力来负责管理。苏芜这样做也是想着原来吴家对苏芜和苏景的帮助,吴力做生意不行,但是侍弄田地却是把好手,苏芜也是很放心。 苏芜刚刚开始买山的时候村里人还是有顾及的,怕苏芜不准他们采摘茶叶来卖,后来苏芜保证按原价来收,村名可以去摘但只能卖给他,并且自家种的也收。大家才放下心来。 过了好几日终于传来林家大儿子中举的消息。林家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毕竟这可是改换门庭的是,报喜当日鞭炮都放了一筐。连苏芜都感受到村里人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大家觉得他将会是官家主君,当然是要讨好的,连林雨儿这种原本见面要刺上苏芜几句的人都闭上了嘴。 其实苏芜想说本少爷真的不需要这种荣耀啊! 没过几天苏芜就听见林家要请客庆贺了,苏芜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和林槐之的婚约,但是有时候现实就是现实,看着林家送来的请帖,苏芜只得备好礼物让苏景带去。苏景刚刚考完府试,除了偶尔去赴朋友的约,就是待在家里。苏芜觉得苏景有必要除去走走,其实家里也只能苏景去。 苏芜与林槐之有婚约在身,虽然林槐之没有回乡,但是苏芜还是不方便直接去人家家里面。况且按照这里的逻辑,苏景的年纪虽然小,但却是当家人。苏芜不愿被人说道,也乐的不去。 苏景自己还是挺愿意去,毕竟和林家搞好关系,对哥哥以后有好处。后来苏景便带着林安去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事,苏景无比庆幸自己哥哥没有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别字啦。 我又哭了。。。 ☆、赐婚 林家请客的那天,苏景早早的起了,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典型的书生装。苏芜觉得自己弟弟长大了一定会帅呆了,哦,不,现在也帅呆了。 到了林府,苏景就看见林管家在门口迎客。“苏少爷,您来了,快请进。”林管家乐呵呵的对苏景说。苏景把礼物交给林管家,然后就让人引他去见林老爷。 苏景还未走进屋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恭贺声,甫一进去就看见林老爷坐在主位上和人交谈,林夫人更是没在内院,而是穿着一身锦缎,坐在林老爷旁边,接受者大家羡慕的目光。 “小侄苏景拜见林伯父、林伯母,恭喜二老。”苏景走上去向林家二老。“好 ,好,原来是苏景啊,你也是个好孩子,必定会金榜题名啊。”林老爷刚刚说完,林夫人就接过话说:“苏景你可得好好努力,莫要辜负你哥哥的期望啊。” 这话旁人听着倒是没什么,,但苏景却知道林夫人是在说是哥哥在林家拿了礼钱,才能让他继续读书。这话苏景无可反驳,为哥哥以后着想他也不能说些什么。苏景只是轻轻的道:“小侄一定会早日考取功名报答哥哥。”苏景其实想说的是你等着,我考了功名后一定为我哥哥撑腰,谁动我哥哥,我不会放过他。 不过接下来的事告诉苏景他想得太远了。 快到正午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入席了,菜还未上完,大家就听见声:“圣旨到。”苏景发誓他听到无数筷子落地的声音。 在场的人除了亲戚外大多都是本地的乡绅,可是大家见过最大的官估计就是县令了,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能和皇上扯上关系,简直是三生有幸啊!!! 虽然大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一点不妨碍大家刷刷的跪下来接旨。 宣旨的太监扫了一眼,打开圣旨便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进士林槐之才识过人,能力卓越,甚得朕心,赐婚南云郡主,明年三月完婚。钦此!。” 林老爷听见是赐婚的旨意后脑子一片空白,他想说林槐之已有婚配,但是他不敢说。在林夫人一旁的催促,也就浑浑噩噩的接了圣旨。林夫人赶紧送上红包,“公公辛苦了,请入席吃顿饭才是。” 宣旨太监暗暗地捏了下红包,笑着说:“不敢劳烦老夫人,皇上还等着杂家回去复命呢。”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苏景满脸复杂的看着林老爷手中的圣旨,一时间各种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像有什么东西掐着他脖子一样,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从没有那么一刻像现在一样痛苦和难堪。 听着更上一层楼的奉承声,苏景觉得透不过气来,还有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对他打量的目光,更是让他忍不住。 苏景走到林老爷面前,林老爷本还还有点喜色,一下子就变白了,苏景冷冷的说:“小侄等着林伯父的解释。”然后拂袖而走。可是他知道,此事牵扯皇家,林老爷也做不了什么,可是他不甘心。 在回村的路上,苏景终是冷静下来,想着要怎样对哥哥说,这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苏景刚刚到家,苏芜就走了出来,原本以为哥哥应在山上,现在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和哥哥说。 苏芜看着苏景懊恼的表情,担忧的说:“今天是发生什么事吗?”苏景下意识的反驳说:“没有没有!”苏芜知道一定是有了,而且还是大事。于是把苏景叫进书房。 苏芜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苏芜看了眼苏景紧闭着的嘴,接着说:“你现在不说,想必我以后也会知道。你觉得哪种知道的方式好点。 苏景无奈,便支支吾吾的把赐婚的事给说了出来。 苏芜听完后,没有伤心或者失望,只是有些诧异。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他和林槐之订亲的事皇家必然是不知道的,否则太打脸了,苏芜要做的就是利用皇家不知道这一点把这事给解决了,而且一定是要在林槐之成亲前,否则苏芜觉得以皇家的尿性这事儿十有八九会被捂着,并且倒霉的一定是他。这样想着,苏芜心中便有了计较。 苏景站在一旁看着微微出神地哥哥也不敢打扰,只有站在一旁。等苏芜回过神来,看见苏景低着头站在一旁,便笑着说:“不要担心,这件事我自有办法,相信我。”苏景想哥哥心里现在一定很乱,也没有多说,便“嗯”了声就出去了。 而林家这边林老爷看着圣旨发愁,林夫人看着林老爷的表情就不乐意了,“老爷,这事已成定局,你能不顾儿子性命去抗旨吗?与其这样不如待儿子和南云郡主成亲后,再把苏芜抬进府,他本是双儿,能和郡主共侍一夫也是他的福气。” 林老爷想着儿子,便也不知如何是好,也只有默认了林夫人的说法,但也知道对不起苏芜,想着等苏芜进门后要好好叮嘱儿子善待苏芜。林老爷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青州府城安岳酒楼里,上官子琛坐在二楼临窗的雅间里,看着楼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历文远走了进来,拿起筷子吃两口才开口说:“参与舞弊的官员已经控制住了,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上官子瑜一定想不到把我们弄到这边来,反而让自己损兵折将。”上官子琛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小鬼难防。” 历文远挑眉表示很有自信,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这会解元是关南县的苏景,正是新郡马的小舅子,等他进了京,那可就热闹了。” 上官子琛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轻轻张嘴吐出一句:“只不过是一个善钻营的小人罢了,成不了大事。” 历文远笑得很灿烂,“我只是想看他们笑话罢了,他们越闹心我越开心。” 上官子琛自是知道自己表弟的性子便没有多说什么。 苏景在家里每天看着自己哥哥悠闲的到山上去收拾花草,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急得自己嘴都长泡了,可恨村里人还指指点点,踩低捧高的。 苏芜自是不知道苏景心中的担忧,相反他很开心,不用嫁人简直不能太好啊!!可是有些人总是要出来秀存在感,苏芜觉得牙痛。 ☆、解元 苏芜刚刚从花圃里出来,就看见林雨儿和他朋友站在那儿得意的看着自己。苏芜抿嘴,45度抬头看天,心好累,怎么破? 苏芜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好歹曾经是)不应该和一个本土双儿计较,便没搭理林雨儿,径直朝前走了~~~~可惜被拦住了! 林雨儿以面带嘲讽外加得意的表情说:“苏芜怎么看见我不打招呼,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林大哥未婚夫郎吗?做妾都不要你,你跪下来求我,我倒可以让我娘帮帮你!” 苏芜真的很郁闷,他想起来了,林雨儿的娘是村里的媒婆,可惜职业道德不怎么滴,苏芜也不想和林雨儿多说写什么,便笑着说:“不在乎天长地,只在乎曾经拥有。”然后送了林雨儿一个极其怜悯的表情。 苏芜面上没什么,可心里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恶心坏了。 而苏芜万万没想到刚刚的话被林安听见了,作为一名优秀的小书童,自然把这事告诉给了苏景,然后弟弟又在脑补自己痛彻心扉了。 中午苏芜正在自家院子的大树下乘凉,然后就听见一阵喧闹声,便让全叔出去看看,没多久全叔就回来了,满脸笑容,可就是说不出来话。 可是全叔不用那么激动,真的不用啊。 苏芜只有自己出去看看,刚走出几步就和一官差遇个正着,那官差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看见苏芜就说:“恭喜少爷,苏景苏老爷高中解元,咱青州府的第一名啊。” 我是少爷,弟弟是老爷,好有压力是怎么回事? 听了消息,苏芜十分高兴,他知道苏景学问不错,不过没想到能拿个解元,养出状元的感觉,爽!! 苏芜赶紧叫全叔封了红包给报喜的人,还把周围看的人请进屋去,毕竟是喜事。 苏景本在睡午觉,刚开始没出来i,知道苏芜都把人迎进去了,才走出来。然后听说自己中了,还是第一名,刷的一下眼睛就红了。 画风不对的样子啊。 到了晚上的时候家里的人才散尽。苏芜让全叔等人去休息 ,只留下了苏景。 “阿景,我打算秋后的时候去华都解决掉我和林槐之的婚事。你后年才能参加大考,你是想和我同时去华都,然后留在那儿备考,还是你就在这儿温书” 听完苏芜说的,苏景赶紧接到:“我自是要和哥哥去的,要不让我去我也不放心。我中了头名,也是能拿到华都书院的名额,在那儿读书也是好的。 苏芜当然知道自己弟弟心中所想:“那就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过现在还早,等把事情安排好,一两个月后再走。” 其实苏芜想的是:菊花马上就要开了,又是要卖菊花茶的时候了,赚钱好时节,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苏景中了解元,不只对于苏家重要,并且对于关阳村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从族里竟然拨出八两银子给苏家办酒就可以看出。 请客对于苏芜来书虽然是一件麻烦事,但是中举毕竟是件大事,族老都要祭祖了,苏芜当然要响应啊。因此苏芜特意去求了个6月13的好日子来请客。 请客当天村里的人还有苏景的夫子同窗都来了,十分的热闹。 至于林家,只是送了贺礼来,人并没有出现。但是苏芜苏景都不在意。其实林老爷还是想来的,但是想着前阵子的事,就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夫人在一旁不以为意的念叨就算是头名解元,又大不过皇家,他们不需要自降身份,林老爷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想着想着也就没去。 这边村民吃过午饭收拾完后就走了,倒是苏景一帮同窗不知怎么知道苏家的花,嚷着要去看,苏芜无奈便只得让全叔带他们去,只是求他们手下留情。 苏芜种的花虽然是用来卖的,但是这不并影响苏芜在种它们的时候好好设计了一番,因而现在放眼望去,满山芬芳,姹紫嫣红,引得一帮学子诗兴大发。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节 苏芜没去,自是不知道那帮学子的满心滂湃,他正在家里招待贵客。苏芜只是象征性的给季川发去请帖,但是没想到他真会来。 “阿芜,恭喜苏小少爷高中,未能及时而来,失敬失敬。”对于季川的客套,苏芜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挥挥手。 季川刚刚坐下,苏芜就顺手给季川到了杯茶。季川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就喝了口,然后表情怪异,苏芜心道糟了。 “阿芜你可不地道,我看此物应当应是茶,不过颜色嫣红,香气浓郁,滋味浓醇回甘,好茶啊。”说完就眯着眼睛看着苏芜。 苏芜打两个哈哈,“嘿,这茶我称做美人脸,当然通俗点也可叫做红茶。不过话可先说明,这茶是我自己喝的,你出价再高,我也只有这么点。” 季川当然明白苏芜话里的意思,“价钱不是问题,不过只能给我一家。 …… 最后两个人非常愉悦的达成协议了。赚钱是一件让大家都很开心的事。 在苏芜的计划里,剩下的日子里他就赚赚钱,安排安排接下来的事儿,然后就去华都了,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来了两个人,他的人生轨迹也开始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心塞。 求评论啊。。。。。 ☆、救人 在这个世界待了有大半年,苏芜已经习惯了天黑就睡觉,但是刚睡多久苏芜就被一阵敲门声响起。苏芜皱着眉头随便过了身衣服就走出去,看见林溪满身血的站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了?”苏芜有点心急。 林溪抹了一把脸说:“公子,不是我的血。我刚刚听见狗叫就出去看看,结果看见两个人躺在门口,有个人伤得很严重,你看如何是好?” “你带我去看看。”苏芜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随着林溪出去看看。 林溪看着门口躺的两个人,很是心烦。看这两人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怕是会惹祸上身,但是见死不救苏芜也自认为是做不出来的。只能无奈的说:“去叫人出来把他们弄进去,然后请大夫来,顺便把这儿打扫了。” 林溪答应了一声,就忙活去了。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苏景走出来问。苏芜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就选咱们家门口躺着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去看看吧。” 苏景点点头就跟进去了。 没过多久,林溪就把大夫请来了,老大夫开始以为是村里人被动物所伤,却没有想到竟是刀伤,但知道救人要紧也没有再多想。 “大夫情况怎样?”苏芜看大夫出来了连忙上去问。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公子放心,那二位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那紫衣公子伤得颇重,最好是好好调养,免得落下病根,老夫再开个方子,过些时日就能痊愈。” 苏芜笑着道谢,让全叔领着大夫下去了。 看着全叔和大夫出去了,苏芜又对着林溪和苏景说:“你们帮他们俩换身干净衣服,哦,如果他们身上有银两就给我拿来,当他们医药费。”说完不顾两人惊讶的表情就转身走了。 虽然人是救了,但是苏芜总有种麻烦来了的预感。为了发泄不爽,便就让苏景把他们银子拿了,哼,救他们一命,拿些身外之物来抵也是应当的。苏芜心中暗暗的想。 历文远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子里只有床和一套桌椅很简单,但是很干净,他想应该是被人救了。历文远没想到上官子瑜竟然敢来暗杀他和太子。对了,太子呢? 历文远刚刚起身想下去找上官子琛就看见门被推开了。 “这位大哥,你这么快就行了啊,我哥正让给你端早饭来。”来人正是苏景。 历文远笑着说:“替我谢谢你大哥,是你们救了我吗?还有不知道我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苏景回想起自己大哥面无表情的说:“去看看那两人斯没,没有就给点吃的,别饿死了,好歹给了我这么多钱。”苏景想想都觉得很囧,那钱明明是大哥你让来的,人家还不知道呢。 不过苏芜说的那些,苏景自然不会傻乎乎说出去,只是笑着说:“不用谢是我大哥就得你们,他总是喜欢帮助人的。你的朋友在另外一间房,他比你严重点还没醒,不过你放心,大夫说了没什么问题。” 历文远知道上官子琛没事就放心了,要是上官子琛有什么事他一定也会死翘翘的。于是乎心大的历文远就开始早餐了。 苏芜看着跟着自己一下午各种惊呼的人,已经无语了,明明看着像个世家子弟,为什么表现的像个乡巴佬呢?说好的酷霸狂拽炫呢? 历文远休息好了后一直跟在苏芜身边,一方面是想讨好他,毕竟上官子琛还要养伤,而且外面现在也不安全,他还要等救兵呢。另一方面他真是觉得苏芜很聪明。在这儿看了他许多不曾见过的东西,甚至茶都比安澜阁的好喝啊。可惜某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厌烦了! 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时候上官子琛终于醒了。历文远表示终于不用怕以后被阿风拨皮了,苏芜也很高兴,他觉得参汤可以停了,真的好费钱的。 “在下上官子琛,多谢救命之恩,他日必当相报。”上官子琛看着苏芜很是严肃认真的答谢。 苏芜挥了挥手说:“你也不用报什么恩了,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就行。”上官子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芜:“公子尽管放心。” 苏芜点点头,就出去了。 本以为那两人伤好了就会离开,但是苏芜却发现这两人完全没有走的打算,苏芜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那两人真的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历文远还好没事的时候上山去走走,和村里人摘花或者回到家里做花茶。上官子琛就高深了,泡壶茶,端着一副高深的表情在院子里坐着,时而冷笑时而愤怒。 苏芜觉得历文远是脱线,上官子琛压根就没在线。不过自己也懒得管。 到第十天的时候,苏芜真的觉得他家他不安全了。一早上起来就看见一个人拿着把刀在你院子了,会是什么感觉苏芜只想说:“兄台敢不敢不要那么酷炫?”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又要出来打酱油了哦。 我真的改了错字 ☆、攻来也 严风接到历文远的飞鸽传书后就立刻赶了过来,本想悄悄去找上官子琛,刚刚到后院就看见一个双儿傻傻的看着自己(明明是惊呆了好不好咯),严风看着清晨薄雾下的年轻人突然手痒痒的。 “你找谁?”苏芜对大早上一个站你面前吓你一跳的人,很不开心。 “我朋友”严风忽视掉心中的异样,简单的吐出三个字。 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苏芜翻了个白眼。根据苏芜的目测眼前这个人难以交流。“右边第三间”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远去的人严风皱眉,这人脾气真不好,有点儿意思。 苏芜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每天锻炼一个小时,保持好身材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后来苏芜很后悔自己现在引以为傲的好身材。 跑完步回来苏芜给全叔打了声招呼让他多做一个人的早餐。全叔虽然疑惑,但也知道自己本分,没有多问便下去安排了。 苏芜在前面做了没多久,历文远他们就出来了。苏芜明显发现上官子琛眉间的担忧少了很多。“看来这人作用很大嘛”苏芜在心中暗想。 历文远看见坐在桌上的苏芜赶紧跳过来说:“阿芜,这是我好兄弟严风,一等一的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偷偷的给苏芜使了个眼神,虽然别人都看见了。 苏芜的嘴微微抽来一下,他对历文远真是没办法。其中从这称呼上就看得出来。到现在,上官子琛依旧叫他苏公子,而历文远上次和他去城里送货听着季川叫他阿芜后,历文远觉得自己是苏芜的好朋友,所以不管苏芜怎样强烈反对都一直叫他阿芜。或许正因为这样的无赖,反倒让苏芜没办法。 “呵呵,胆倒是挺大的,今天早上就看见这大爷出现了。”苏芜皮笑肉不笑斜睨着严风。他不是生气,只是微微有那么一丢丢不爽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 严风自是知道苏芜意思的,一反常态的咳了两声默默了鼻子。旁边的上官子琛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而历文远就是糊涂了,可是没人向他解释。 待苏景来后五个人就坐下吃早饭了。 大家都静静的吃饭没有说什么,但是桌上的气氛倒是和谐。 吃完饭后苏芜便把苏景打发去看书了,他知道他们应该是有话要说了。 “在下朋友已经来,已是归期。在此多谢苏公子今日照顾了。”上官子琛笑着说。 苏芜很少见上官子琛笑,但是每一次笑都很耀眼。“要不是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怎敢不把你拐带啊。”苏芜心中流泪。 心中吐槽后,苏芜很满意的说:“救人于危难,应当!应当!” 上官子琛和历文远两人听见苏芜“应当”二字就有种肉痛的感觉,倒是应当,把他们钱都拿完了,还一脸理所应当。虽然他们不差钱,但是挣钱也是不容易啊。 上官子琛他们不知道他们这种感受在现代会被描述为:“小妖精,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们现在只能是一笑而过了。 上官子琛跳过这一茬,接着说:“我知道苏公子不日去华都,在下在华都认识一些人,到时候苏公子有事尽管来找我,定不会推辞。” 苏芜是明白在外靠朋友这个道理的,也没有推辞,爽快的应下来。 “我在此待了些时日,深知苏公子本事,不知苏公子有没有兴趣把花颜堂开到华都?如若那样,我想华都必定有苏公子一席之地!” “呵呵,原来在这儿等我呢。”苏芜在心中吐小人儿。不过话虽如此他心中还是有这打算的,对于他的生意他从来没有想过止步于此,既然做了就要做好,因此寻一个靠山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上官子琛明显有这个本事的。 苏芜想了想,“好,到时候就仰仗上官公子了。具体的到华都详谈如何?” 上官子琛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便就点头答应,还留给了苏芜一个信件,等苏芜到华都之时用作联络。 上官子琛他们走后,苏芜把那个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收了起来。苏芜不知道玉牌上刻的是大庆朝的圣鸟,上官子琛是想用此来表露出身份的,可惜万万没料到苏芜是个半路来的,自然不知这大庆朝的圣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知道打分只能打到两分,开始一直以为是五分,所以看到两分的评论微微伤心。今天才知道真相~~~ 修了修错字,竟然被人发现了,好尴尬。。。 ☆、华都 “表哥你是想和阿芜一起做生意吗?”三人一人一马走在官道上,历文远嘴里咬着根草,漫不经心的问。 “嗯,苏芜这个人虽然是个双儿,出身乡野,但我觉得他身上有种大智慧,有时候是我们这些自诩为天之骄子的人都比不上的。” 上官子琛很确信的回答。 上官子琛虽然生于皇家,但是却也知道人不可貌相,不能以出生论英雄这道理。 “可是你直接把令牌给了他,让他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好吗?虽然这段时间他表现出无害,可是说到底我们根本不了解。”历文远的语气中充满担忧。历文远虽然平时不着调,对人都是笑嘻嘻的,但是很多事情他心中是清楚的。 “不!”上官子琛还没有回到,严风就一口说了个不。 历文远朝天望了望,“阿风,不什么?” 严风看着历文远,附带“你这个白痴的眼神”,然后才说:“他不知道身份,也不会起坏心。” 你又鄙视我!!这是历文远内心的真实写白。然后傲着脖子问:“你是哪儿来的自信?” 严风瞥了他一眼,然后手慢慢地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就策马前去了。 上官子琛随后也是哈哈大笑,骑马去追严风了。而历文远“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名堂来。 随着上官子琛他们的离开,苏芜家里有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当然他也开始准备去华都的事,毕竟解决他和林槐之的事宜早不宜晚。 过了十多天,苏芜安排好家里的事后就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和苏景上华都了,当然还带着林溪和林安。家里不能没人,自然全叔留下来照管着,而邵章则被苏芜派去南边开拓市场去了,在关南县的花颜堂则交给邵汶打理。邵汶是当时跟在邵章身边的小乞丐,说小但也和苏芜差不多年纪,人很机灵也学了些本事,因而把花颜堂交给他苏芜也很放心。 从家里出发已经七天了,现在苏芜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坐在马车里,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哥哥,喝点水吧,马上就到下一个镇上了,我们休息几天再走。” 苏芜“嗯”了一声,没有逞强。苏芜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长长的叹了声,无比怀念在21世纪的飞机,那是三个小时就可以从大西南到祖国大东北的节奏啊。苏芜非常遗憾自己怎么就没有穿越里男主自制减震器的技能呢,快不了,爽点儿也好啊!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苏芜才到华都,到城门口看见气势磅礴的“华都城”三个字时,苏芜真的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现在很庆幸自己下次回去是等苏景考完试,得到后年,那样短时间他是不用再感受坐车的感觉了。 苏芜刚刚进城就感觉到马车停了。“林溪出什么事了?”苏芜在马车里皱着眉头问外面驾车的林溪。 “大公子,外面有人把车拦住了,说是历少爷派他来的。” 苏芜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十四五岁做小厮打扮的人站在车门口。 长竹站在马车面前,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看着这个苏公子面色苍白,大抵是坐了太久的马车,但是掩盖不住眉间婉转风流,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双儿,原本对少爷把他打发来接人是有些不满,不过现在看来这差事也不是那么差。 “历文远派你来有何事?”苏芜倒是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接他。 声音也好听,这是长竹的第一想法。然后意识到自己失仪,赶紧说:“回公子,我家主子知道您要来华都后,就派奴才来等好多天了。少爷说您初来华都,恐多有不便,便擅自替你安排了住行,请你安心住下。”说完长竹微微低头,旁人以为是奴才本分,只有长竹知道自己是脸红,这个大公子真是像谪仙一样的人物。 其实这也难怪,原本的苏芜就长得清秀,再加上苏芜上辈子带来的书生贵气,俊美中带有一份英气,现在一番打扮更是引人注目,即使是上官子琛和历文远他们当时多多少少都有点被惊艳的,不过后来他的本事掩盖了这些。 听了长竹的话,苏芜略思索了番就答应了,他想这大概也是上官子琛的意思,既然大家要合作,在这些事上就不必计较,况且他们初来华都,有人帮衬是再好不过的。 苏芜虽是这样想,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会这样想啊。主子的决定,作下人的自然不能说些什么,便只老老实实赶车。但是车厢里的苏景就不一样了。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住历少爷给的宅子里,我们也能自己买或者租啊!”苏景很是不理解自己哥哥这样做原因。 苏芜习惯性皱眉,他没有想过苏景会反对。好吧,他好像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我只是觉得方便而已,刚才那小厮说的很对,我们初来华都,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现在历文远帮我们解决了不很好吗?”苏芜耐着性子给苏景解释了。 苏景虽然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小心地说:“虽说这样很方便,但是对哥哥名声不好,以后哥哥如何嫁人,况且…况且还不知道历大哥有没有娶亲。”苏景说完迅速看了眼苏芜然后低下头。 苏芜现在真想喷苏景一口老血,能别总提醒我要嫁人这件事好吗?“名声很重要,可是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又有何惧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 苏景想了想“嗯”了一声,觉得似乎有道理,可是却又不想赞同,在那儿满脸纠结。 苏芜看着呆呆苏景,觉得自己的弟弟真是可爱极了,无奈之下说:“好吧,你也不要担心了,等我们在华都安定好之后,马上就找房子搬家好不?” 苏芜的话音刚落,苏景迅速抬头说:“好,听哥哥的,安定好了就搬。” 看着苏景炯炯有神的得意眼神,“刚刚一定是错觉”苏芜心中默念。 没过多久长竹就领他们到了历文远安排好的地方。苏芜大概看了一下在主街后面,环境还不错,三进小院,打理的也不错。苏景也很满意,因为刚刚知道这儿里华都书院很近。已经完全把自己最开始的担心抛在脑后了。 苏景出去看院子了,而林溪林安出去安置东西,苏芜回头看见长竹还站在他旁边,刚想问,长竹似乎就领会到了,连忙开口:“大公子,我家少爷说了这段时间他不在华都,您也不熟悉,就让奴才留在您身边听你使唤,什么事儿都可以交给奴才去办。” 苏芜觉得历文远他们这服务不错,赏了长竹一个荷包,然后小声吩咐长竹一些事。长竹听完后连忙应下,退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改错字了 ☆、出门 苏景出去看院子了,而林溪林安出去安置东西,苏芜回头看见长竹还站在他旁边,刚想问,长竹似乎就领会到了,连忙开口:“大公子,我家少爷说了这段时间他不在华都,您也不熟悉,就让奴才留在您身边听你使唤,什么事儿都可以交给奴才去办。” 苏芜觉得历文远他这服务不错,赏了长竹一个荷包,然后小声吩咐长竹一些事。长竹听完后连忙应下,告退出去了。 转眼苏芜到华都已经十天了,但他并没有开始准备开店的事情,而是解决人生大事。 早上吃完饭,苏景已经去华都书院了,而苏芜则带着林溪和长竹出门。 虽然苏芜来这个世界已经好长时间了,不过这倒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来逛,原来都想着怎么挣钱去了。 苏芜一身白衣,挽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素白玉簪,兴致昂扬的走在街上,殊不知已成旁人眼中的风景。 “长竹我让你办的事怎样?” “公子已经办妥了,您要不今儿去看看。”长竹都与自己第一次为苏公子办差很是尽心,自然现在希望苏芜去看看。 “走,引我去看看。”苏芜对自己走这一步可是充满期待的。 长竹引着苏芜去了一件茶楼,说是华都最好的茶楼,几人径行去了包厢。 苏芜坐下点了茶水后,就让他们坐下,开始长竹还不敢,后来看林溪一脸淡定,自己也就赶紧在边上坐下了。 “什么时候开始?”苏芜偏过头去问一旁的长竹。 “公子您稍安勿躁,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保准开始。” 苏芜“嗯”了一声,就闭目养身/林溪和长竹也不敢打扰,就在旁边坐着静静的喝茶。 “啪!”苏芜的沉思背惊堂木传来的声音打断。然后接着传来讲书先生的生意:“上回我们讲到那陈世美与秦香莲终在京都相遇,本以为终成美眷,殊不知好戏还在后头。话说秦香莲回答自己住的地方后两个孩子缠着香莲询问什么时候才可以和爹爹住在一起,香莲自是安慰他们很快就可以了,当然秦香莲也是这样认为的。待陈世美回到府中,公主甚是疑惑他怎么换了衣服,陈世美只道是弄脏了……” 看着外面的人津津有味的听着,苏芜觉得很满意。再看着林溪二人一副入迷的样子,心中更乐。这种故事在苏芜看来是恶俗,但是在缺乏娱乐的古代,那就不得了了。 苏芜刚来华都的时候,就让长竹去办这件事了。苏芜把这本书写了下来,然后给了长竹,再让他找茶楼讲出来,越轰动越好。如今看来效果是达到了。苏芜要的无非就是舆论,而且他相信林槐之是知道他到华都来的,因而他也不能失了主动权。 出了茶楼后苏芜真的大大的笑了一声,有一种即将解放的感觉。 “表哥这事你怎么看。”历文远把刚刚从长竹那儿得到的消息说给了上官子琛听。 上官子琛会心一笑:“是个妙人呢,聪明!”对了,找个时间咱们去找他。” 历文远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打算去了,可是表哥这么大笔银子阿芜能筹到吗?” “秋收刚过,北边的大戎已经蠢蠢欲动,而且收到消息说往华都方向的流民在逐渐变多,去年蝗灾本就没有缓过来,如此下来必有大祸。”上官子琛对于北方的情况颇为忧心。虽生于帝王家,但他也并不是不懂民间疾苦。 历文远也是知道问题的重要性,现在他们缺钱,可是户部又被安王把持,他们不可能的得到钱,只有靠自己! 苏芜正在院子里和下午茶,就听见林溪说历文远和上官子琛来了。苏芜挑眉,让林溪把他们带进来。 历文远他们一到院子就看见就看见石桌上多着两杯茶,两人也没客气,直接坐下端起茶就喝。 “怎么样阿芜这儿住的不错吧?”历文远笑呵呵的问。 “多谢,我觉得很不错。” “那是!这可本是我为我媳妇儿准备的。”历文远一副骄傲的语气说出来。 苏芜嘴角抽了抽,虽知道历文远没什么想法,但是心这么大真的好吗?弟弟在,会揍你的! 三人聊了会终于扯到正题了。“铺子和人都不是问题,但是我希望能尽快回本并且有余钱。”上官子琛这样说苏芜也没有多想,就问:“你想要多少钱?” “五十万” “噗”,苏芜一口茶喷了出来,大哥你的表情像是要五百两的。 苏芜哼哼两声“你是想让我去抢?” “我是说真的,这笔银子使用在北方赈灾的。” 苏芜觉得他好像不能拒绝了,但是他真的不是造钱的啊。 历文远在一旁帮腔:“阿芜,我们也没办法,现在子琛举步维艰,可是流民不能不解决。” 说得自带圣母光环,不就想要民心吗?当我没读过《资治通鉴》吗? 苏芜自己也不是傻的,他想了想说:“五十万两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分成我加一成,当然如果你缺钱的时候可以优先从账上支钱。” 上官子琛一口就答应了,钱并不是每个时候都对他重要的。 心里的事解决了,上官子琛也就开始关注其他事了。“你和林槐之的事解决怎样了?” 苏芜笑着说:“我现在就等着他上门了。” 上官子琛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句:“我很乐意帮忙的。” 苏芜当然应了,毕竟皇家不好惹,多一个这样的大人物有时候会让事情变得很简单。 ☆、退婚1 看他们两个一副很忙的样子,苏芜自然也没有留他们吃饭,只是把他们送到门口。 晚上在书房里苏芜便着手写圈钱策划了,赚钱的方法很多,可是要快速赚钱还要合法正当那就难了。当然这是一般情况,在苏芜这儿自然不一样了,苏芜上辈子是律师,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懂如何经商。 苏芜的打算是建一座休闲会所,靠近华都,交通便利,有山有水,亭台楼阁相映成趣,吃饭娱乐外加宴会样样俱全,同时再加上大人物的加持,不愁不来钱。至于五十万两,会员费咯,苏芜觉得五十万不是问题。上辈子这些会费他可没少交,可惜他穿越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苏芜写到深夜才把策划写完,然后揉了揉眉心,径直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就叫长竹把策划拿去给历文远。 历文远看到信后也没有含糊,吃完早饭就去东宫了。 “苏芜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本宫没有看走眼。”简单一句话掩盖不了上官子琛眼中的喜悦。 上官子琛看了眼还在琢磨那封信的表弟,拍了他一下说:“把京郊那座宅子按照上面的计划改造,越快越好,至于上面不懂的就去问苏芜。” 历文远苦着脸说:“表哥,我都瘦了。”但是手上倒是不含糊把策划书揣进兜里了。 上官子琛看了眼桌子上的吃食,抓一把花生放历文远手上,心情颇好的说:“那补补。”然后挥挥衣袖就走了。历文远觉得自己简直哭笑不得。 “阿芜你这计划是很好,可是怎么让别人愿意把钱给拿出来做会员费,这么大笔钱别人也不是傻的啊?”历文远舔着脸问苏芜。 苏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敲打,“这就要看你们的了。一来大家都有猎奇心理,我们这东西别人没有不是,二来就是面子问题。华都什么都缺就不缺有钱的人,无论真有钱假有钱,大家都喜欢往上面人去的地方赶,而你们就要做上面的人,你有会员令,上官公子也有,你们再随便提提难道别人不想要?” “高!那干脆把那什么钻石卡我们卖十万得了反正他们不缺钱!”历文远一脸振奋。 苏芜只想呵呵哒,喝了口茶慢慢的说:“你不怕皇上老人家来查卖一百万都行。”历文远的积极性马上就被打击了:“阿芜你真是越来狡猾了,阿风像狼,你像狐狸,天生一对,哈哈。” “把狼和狐狸凑一对,你也是想象力的人才”苏芜心中默默吐槽。倒是提起严风,苏芜想起前两天收到的信了,某人竟毫不客气地向他讨茶叶,好贵的好不好。(苏芜,说好的贵公子呢,怎么越来越财迷了呢。) “大公子门房送来给您的一封信。”苏芜正和历文远讨论会所的事,林溪就进来通报了。苏芜没有多想就接过信展开来看。 历文远看着苏芜本来还好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而且还带笑,心里毛毛的! “怎么回事?”历文远小心的问苏芜。 苏芜把那封信简单粗暴的翻译一遍,随意的说:“反正就是林槐之约我明日午时太白楼见面。”历文远皱眉,“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苏芜摆手,“不用了,他还能把我怎样,最好明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历文远看苏芜也不愿多谈就跳过此事,继续讨论会所的事。谈到最后,历文远心里对苏芜更是佩服了,原来真是小看它了。 苏芜要是知道历文远的想法,一定会吐槽:“怎么也比你多了解几千年的历史,还是中外的。”但是苏芜并不知道啊,反而被历文远临走时那个似乎是崇拜的目光看的有点尴尬啊。 晚间苏景和苏芜吃饭的时候,苏景就偷偷的观察自己哥哥的表情。苏芜自然也感受到了,不过还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汤,然后一下子抬头看着苏景:“你到底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景知道在他哥哥面前顾左右而言他这招是不管用的就大着胆说:“听林溪说明天哥哥要和准哥夫…不是…槐之大哥谈婚约的事” 苏芜也没有打算瞒着苏景,轻轻地点头,然后说:“明天和他谈,然后让他签退婚书。”苏景看苏芜表情不似伤心倒是微微放心。然后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第二天估摸着时间苏芜就一个人出门了,没有带其他人,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苏芜到的时候林槐之已经到了,店小二便把苏芜引进包厢。 推开包厢门,苏芜就看见一个五官端正,眉目挺拔的男子端坐在桌前,苏芜觉得客观的说这林槐之倒是个美男子,怪不得会被郡主给看上,有时候颜值果然很重要。 “阿芜,近来可好?”待店小二走后,林槐之一脸惊喜地走过来。不可否认林槐之最开始看向自己的时候苏芜有一瞬间心动,苏芜知道那是原来苏芜遗留下来的感情,可是这一切从今天起大概会彻底斩断。 对于林槐之这句标准的言情男主首问,苏芜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还好,要是你把我们婚约之事给解决掉会更好。” “阿芜”看着林槐之眼中所流露出的所谓的悲痛,苏芜有点为真正的苏芜不值。 苏芜敛了敛神,装出一副明媚的忧伤的样子说:“槐之从你选郡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我们虽有婚书但是却抵不过皇上一句,如若被上面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没有。” “我……”林槐之自然也是想到了苏芜所说的。可是他又不愿意放手,一时无言以对。 “林槐之我等你退婚书,你尽快给我吧,要不然我们都不会好过的。”苏芜说完就走了 林槐之一下子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苏芜,他没有想到苏芜如此坚决,而且还威胁他。他本以为苏芜性子好,定会体谅他,等他迎了公主再把他抬进门的,却没想到会这般 苏芜快速的出了酒楼,他刚刚觉得太压抑了,他没想到原来的苏芜对林槐之是有感情,导致他刚刚心情十分烦躁,只得最后向林槐之说狠话,但愿他能想明白。 话说林槐之这边刚刚回府就看见书童跑过来说郡主来了,林槐之微微皱眉但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去应付。 林槐之刚刚进内堂就闻见一阵香风扑来,“槐之,人家等你好久了。”南云郡主一脸娇嗔的扑过来对林槐之撒娇。 “我刚刚出去了,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林槐之收起身上的郁气,满脸宠溺的看着南云郡主。 “今天我特意出府去听书啊,听了后好进宫讲给三公主听。” 三公主林槐之是知道的,乃安王胞妹,和南云郡主交好,当然里面不乏有政治的因素。 听南云郡主这么一说,林槐之随口一说:“讲的是什么。” 看林槐之问了,南云郡主赶紧说:“讲的是一新科状元贪图权势抛弃结发妻,瞒着众人娶了公主,结果被清官给斩了的故事。” 听着南云郡主一说,林槐之身体变得僵硬。南云郡主也没有注意还自顾自地说:“要是我是那公主定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林槐之故作镇定的笑着问:“郡主会如何呢?” 南云郡主高傲的说:“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那状元骗我,让我丢尽脸面,我一定杀了他,即使不杀他,定也不会让他好过,至于那结发妻子更是了,虽然他是结发妻子,可是那状元娶得可是公主,她怎可以冒犯,如是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林槐之听完后觉得气血上涌,但是又怕泄露些什么,只能说:“郡主我近几日忙于公务,现在头有点晕,我想先进去休息会儿,郡主你自便吧。”说完就径直去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有什么评论么? 又改了错字。。但是 ☆、退婚2,开业 苏芜回家后就看见苏景已经提前回来了,而且上官子琛和历文远都端坐一旁,苏芜微微有点惊讶还有些感动。 看见苏芜回来了,苏景赶紧走上前去问:“哥哥怎么样你没事吧?”看着苏景担心的样子,苏芜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笑着说:“放心吧,这事儿快解决了。”说完又向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芜不想多说这件事,便转过头对着历文远他们说:“你们有什么朋友、长辈或者小孩要宴客的吗?” “你是想把宴客搬到会所里去办?”上官子琛虽然是询问,但是很肯定。 苏芜觉得要是让上官子琛来做生意的话,一定会是大庆朝版的胡雪岩,可惜要做老大啊。说起上官子琛的身份苏芜就觉得郁闷,有谁不说自己是谁,给个信物要人猜的吗?要不是那日历文远无意中提到,苏芜觉得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傻傻的不知道。 “嗯,我是想把宴会搬到会所里的,那样才是最好的宣传,才能挣钱。”苏芜很认真的说。 历文远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好办法,说的再好倒不如让人自己感受,不过想把长辈的宴请搬到会所去办估计行不通。” 苏芜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在酒店宴客也是后来兴起的。这里的人更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接受。 苏芜还在沉思,就又听见历文远说:“虽说长辈不行,但是孩子行啊,当然我们这辈也行,不过我和表哥现在不方便承头,还是用一个小孩儿的名头会更好,莫不说有些父母回去,就算只有孩子去,那作用也是很大的。” 苏芜点点头,这个时代的孩子可不想他们那时候一样,简直不能比较! “我记得你大哥的嫡子大概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坐在一旁的上官子琛慢慢的说。 历文远摸了下后脑勺:“啊?是吗?我不知道。”苏芜只能送他一个白眼,自己侄子生辰都不记得。倒是一旁的长竹走过来说:“公子,小的记得孙少爷的生辰是在十四日后,这个月月尾上。” 苏芜满意的点点头,对历文远说:“如果你可以说服你哥把你侄子的生辰在我们会所里办的话,我们就订那天开业。” “放心,一定没问题,那小子就喜欢热闹,实在不行我就带着他去找我父亲撒泼,一定可以的。 在场的人的眼睛齐齐地抽了一下,虽然苏芜总看见历文远这么脱线,但是着是难以想象他撒泼还能如此淡定的说出来,真真好强大! “这样甚好,我现在就着人去布置,赶在那天准备好。” 这几天苏芜几乎把时间都耗在了筹备会所上面了,就连自己在华都正在准备的花颜堂都没管了,全部交给邵章送来的掌柜去办了。 其实会所大概都是准备好了的,苏芜要做的就是就是准备出一个儿童宴会厅出来。虽然是办小孩生辰宴,来的肯定也有孩子的母亲,毕竟这是交际机会但苏芜估计父亲之类是不会来的。所以把会场划成两部分,分别是儿童和大人,虽然相通但是却用盆栽和博古架隔开。 儿童这边完全的现代风,从滑梯到秋千再至各类玩具,不一而足。充满童话风,苏芜两颜料都找了出来,要的就是为了突出风格。苏芜觉得无论孩子再怎么懂事,但是天性不怎么会改变。 至于大人这边苏芜用的是偏欧式的奢华风格,高端大气上档次,一定爱啊!并且采用自主餐的模式,无论是菜品还是小的点心或是甜品都具有一定特色。 苏芜认为在某些时候无论这些东西好坏,人要的是话题,要的面子。而在这些权贵圈子里,面子恰好是最重要的。所以苏芜很有信心。 在苏芜等待会所开业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婚姻大事终于解决了!本来还打算在开业后再找林槐之解决婚约,没想到没过几天林溪就递来一封信,苏芜打开一看竟是林槐之的退婚书。虽然满纸古文,但是并不代表苏芜看不懂重点啊!从此嫁娶各不相干!苏芜觉得整个世界从此亮了。 当天苏芜为表示庆贺还做了他研究已久的蛋糕,不仅全府上下有,连历文远和上官子琛那份都有!足以可见苏芜的兴奋。 可惜苏芜的兴奋与林槐之的心情那可是天差地别!林槐之其实也不想放开苏芜的,但是他又怕苏芜把这事捅出来,自己一切都完了,再加上南云郡主一直在他耳边念那什么状元郎的故事。他只得想退一步,那段时间的林府真的可谓是乌云压顶。 会所开业那天并没有大张旗鼓,苏芜他们都没有出面,只是让掌柜把写着“阳关”的匾额挂了上去。 “阳关”这个名字是苏芜取的,因为历文远和上官子琛都无意取名,便交给苏芜。苏芜取这个名字很简单,取自“西出阳关无故人”,纯粹只是想纪念他的过去罢了。 历文远的哥哥叫历文深,是晋国公府的世子自然也是未来的当家人。苏芜觉得历文深看起来是个随和温润的人,但是苏芜知道这大抵也就只有看起来。 苏芜在阳关门口就看见了早早带着人来的历文远。 “阿芜,这是我大哥,历文深。”历文远主动介绍。 苏芜露出标准笑容,“世子爷安好,草民苏芜。”历文深温和地笑着说:“苏公子不用客气,久闻苏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与小远是朋友,称我文深就可” “哈哈,多谢世子抬爱。”苏芜也没客气,满脸笑意的承情了。 “父亲!小叔!”苏芜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童音。苏芜放眼望去就看见一个年轻夫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后面跟着一群家仆走过来,看着和历文深颇有几分相似的面貌,再加上刚刚的称呼,苏芜知道那定是历文深的夫人和儿子。 苏芜看历文深满眼宠溺看着他的儿子历廷希,但是很含蓄。倒是历文远走过去一把把历廷希捞过来。世子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走到历文深身边。 “小叔今天真的有比看灯会还好吗?”历廷希满脸憧憬的看着历文远。历文远在历家不是最小的,但是是历文深的嫡亲弟弟,兄弟两感情很好,所以历廷希一直都是称历文远为小叔,而不是按排行。 “哈哈,这你就要问这位叔叔了。”历文远指了指苏芜。 历廷希听了历文远的话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盯着苏芜看了好久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漂亮哥哥我喜欢你!今天真的好玩吗?” 苏芜没有想到这么小个孩子竟然也是个严控,笑着说:“当然好玩,到时候你喜欢这儿会比喜欢我更多。” “不会的!”历廷希一口肯定,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苏芜没有多打趣历廷希而是一边说一边把他们引进宴会厅里。苏芜一路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反应,看着他们的惊讶和欢喜,苏芜觉得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白天想着要说什么的,但是作者君忘了!!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3节 发迟了,发存稿的时间设定错了。。。。 ☆、严言 苏芜先是把他们引进进儿童区,虽然这些布置在苏芜看来是不伦不类的,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足够新奇,但从历廷希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漂亮哥哥那是什么?”历廷希指着一个儿童汽车问苏芜。“那是木车,你可以坐在那里面,他还可移动哦。”苏芜笑眯眯告诉历廷希。 苏芜刚刚说完历廷希就睁这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抱着他的历文远,意思十分明显。历文远笑骂一声“臭小子”,就把历廷希放进车子里。苏芜也走过去扶住木车后面齐腰的把手,轻轻一推,车就向前滑动,在平滑的木板上移动,乐的历廷希找不着北。 没过多久就有夫人带着自己家的孩子来赴宴了,小孩自然被逮到儿童区,夫人们自然也就去了旁边的休息区。而且苏芜还在苏芜夫人们待的地方放上了花颜堂的各式花茶,简单的标识印在瓷器上,十分容易让人注意。 苏芜站在角落里正看着情况,就看见历文远和上官子琛走过来。“你怎么来了?”虽然是开业,但是上官子琛身份特殊,苏芜是没想过他回来的。” 上官子琛想着某人的来信,随口一说“我来帮着看看。”苏芜随口一听就过了,历文远却听出来自己表哥怕苏芜撑不住场面来帮忙了。 苏芜是一个双儿,虽然一般人都看得出来有晋国公府撑着,但是保不住有人不识相啊。难道是表哥喜欢苏芜?可是苏芜做太子妃朝臣会不会反对啊?好难!怎么破!历文远就陷入深深的脑补当中。 后来历文远才知道是某人太黑了! “对了,阿芜你知道吗刚刚嫂子说有好几拨人都明知暗着问这阳关会员的事”历文远颇有几分激动,虽然他不缺钱,但也没有一下子来这么多钱啊。即使不是他的! 苏芜觉得这种情况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几分得意:“成功是必须的,不过我们先不要慌,在等等。” 看了看历文远求知的表情,苏芜邪笑,说了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然后就施施然地走了。 既然是生日宴苏芜觉得虽然只是古代但是还是觉得应当吃蛋糕。苏芜前几天就交了糕点师傅如何做蛋糕。即使把方法交给别人苏芜也不担心会泄露出去,这儿的人基本上都是买来的,做重要活的人甚至要求是家生子。这些法子也不是苏芜不愿传出去,苏芜只是觉得枪打出头鸟,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他还低调点好(其实现在已经不低调了),当然不排除还是想挣点钱! 苏芜刚刚把蜡烛端进去的时候,就引来了一阵惊喜声。 “母亲,还漂亮啊,那可以吃吗?” “呀,我过生日我也想要,要在这儿玩?” 这时候孩子和各家夫人都在,苏芜觉得他这一出场妥妥的又是卖点啊。 苏芜轻轻的点上自制的细红蜡,还让阳关的歌妓在一旁唱生日快乐歌。透着烛光,苏芜有点走神,似乎有种回到原来的感觉。 苏芜让历廷希切第一刀,然后再装进小碟子里。历廷希这小子也挺来事,眼睛骨碌一转,就端了两碟蛋糕给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苏芜觉得世子夫人都快喜极而泣了,历文深虽然效益不明显,但是身上散发的喜悦足以说明一切了。 紧接着苏芜就安排一旁的侍女分发蛋糕给小孩子和夫人们,这个会场一片喧闹,充满欢声笑语。 苏芜本是在站在旁边吩咐下人事儿,结果看见在不远处一个小孩儿抱着一个小熊玩偶站着看着一起玩的人,眼里有羡慕也有落寞。 看见这情形苏芜不禁皱眉,今天能来赴宴的都是有什么的,即使是家中庶子庶女在这场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芜走过去,摸了摸那小孩子的头,和气的问:“你很喜欢这个小熊?”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对不起还给你。”小孩子有点惊恐的看着苏芜即使是苏芜的满眼的笑意也化不去他的惊恐。 苏芜不禁失笑,他有那么下人吗!“他是我的,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因为你可爱。” 小孩眼里充满惊喜,然后脸红的说:“我喜欢。” 苏芜会心一笑,“好,那我送给你!”你能告诉我你母亲在哪儿吗?”可惜苏芜的话刚问完,小孩脸色就变了。 “他是阿风的庶子,叫严言,生母在他出身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况且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历文远主动解释。 苏芜感受到他牵着的小手刚才一瞬间微微一抖。苏芜第一次直接的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点不自在。“那是谁带他来的”苏芜凝眉问历文远 问到这儿历文远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过了会儿才说:“那个我去阿风府上的时候碰见了这小双儿,就顺口邀了一句,没想到……” 苏芜自是知道历文远要说没想到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历文远看着苏芜不喜的表情,想着苏芜一定是因为这个孩子的事,再想着刚刚上官子琛给他透露的事,连忙说:“阿芜你可不要生气。虽然阿风已经有孩子了,但是不过是个双儿,还是庶子,并不影响什么。” 苏芜对着历文远冷冷的一笑,虽然这种想法他知道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有的,但是他觉得他所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尤其还是他的朋友。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惨白的孩子,苏芜心中大大的不忍,把孩子抱在怀里,温声说:“严言乖,不要听他们胡说,每一个孩子都神赐予的宝贝,都是一样的。现在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我们吃好吃的。” 严言柔柔的应了声“好”,苏芜便径直抱着他走了。 “完了,我好像又说错话了。表哥要救我啊!”留在原地的历文远喃喃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自我感觉不错 ☆、教训 苏芜并没有带着严言去儿童区,而是把它带去了厨房,说过的吃东西啊! 被苏芜搂在怀里的严言有点紧张但是却也很高兴,因为很久没有人这样保自己了,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严言就这样紧紧地搂着苏芜的脖子,头埋在苏芜的胸前。 苏芜觉得贴心极了,他原来和严言一样大的侄子侄女简直都想小恶魔一样,只会东跑西跳,就没看见过像严言这样文静。当然不排除苏芜对严言有几分怜悯。 “老板您来的正好,我刚刚改进了一下这个蛋糕的做法,你来看看。”糕点师傅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看着五大三粗但是却做得来这类精致的活,自从苏芜教了他蛋糕的做法后差点没有把苏芜供起来。 “哈哈,看来我真是来巧了,林师傅你端出来我看看。再取一些精致的小吃食给这孩子。” 林师傅知道自己老板是没有成亲的,猜想这孩子大概是今天的客人,也没多说,赶紧就吩咐人端东西出来。 苏芜把严言放在一旁的小桌子边上,“等会儿,我把最好吃的给你,外面的人都没有,不过这可是我们的秘密。”苏芜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严言保密。严言睁着大眼睛,那样子可爱极了。 等林师傅把东西端出来后,苏芜便嘱咐严言自己先吃着,自己则在旁边的灶台上和林师傅讨论。 “老板,味道你觉得如何”苏芜刚咬了口蛋糕,林师傅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了苏芜的意见。看着林师傅这么大年纪了还想一个学生一样看着自己,苏芜觉得有几分搞笑,但也没多说,只是细细的品尝。 “苏芜结果一旁丫环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对着林师傅说:“味道比我做的好多了,林师傅不愧是行家。这个蛋糕更见酥软可口,嚼劲也不差。以后可以按这样做。” 苏芜猜想应当是加了酵母之类的东西,只是自己不知道自这儿叫什么。当然苏芜也没问,那估计也算是林师傅的秘方了。 苏芜自己做的时候是自然发酵,没有加东西。好吧,其实是因为不知道加什么。他学做这些使自己在英国留学那几年,从本质上来所它也是个半吊子。 苏芜和林师傅讨论完后,转过身就看见严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吃饱了吗?”苏芜走过去摸了摸严言的头发。 “吃完了。”严言虽然还是有几分羞涩,但是不难发现他还是很高兴的。 “那我们装上一些带走,然后再去前面” “好,谢谢哥哥。” “真乖”苏芜觉得自己的男人都软了,果然都爱“软妹子”啊! 等苏芜抱着严言到会厅的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几家关系好的还在。大家看着苏芜抱着苏芜走进来的时候大家脸色都有几分惊讶,但是个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什么,所以一阵惊讶都都是笑脸看着。 在场人的脸色变化,苏芜都看在眼里,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历文远知道自己刚才惹苏芜生气了,赶紧跑过来,接过严言,“我把这他去庭希那边玩。”苏芜听了也没多说,就让历文远抱过去了,他知道严言还是很想和小孩子一起玩了。 苏芜手刚空,世子夫人就走到苏芜旁边,笑着对众人说:“各位行行好,可别难为我了。苏公子便是这阳关的主人,我不过借了长东风罢了,你们有什么还是问了他才行。” 苏芜知道世子夫人的用意,自然也不退却,微微行了个礼,然后说:“在下苏芜,感谢各位对阳关的厚爱,鄙人之幸。若有什么问题,自当尽力回答。” 在场的夫人早就被阳关给吸引了,自然有了机会便不会放过。一个身穿淡黄色锦衣女子爽朗的问:“早前就听说阳关不同凡响,今日一看果然与众不同。听我家老爷说进着阳关得须是阳关的会员?” “自然,阳关只对有会员令的人开放,不同的会员会有不同的服务,会员级别越高自然服务越好。我们阳关的长处可不仅只有今天大家所看到的,总之需要各位逐一体验了。” 苏芜说完,在场的人大多都笑了,“倒是第一次见这么能说的双儿,看来这阳关我们得要常来了。”一个年纪颇多的夫人捂嘴笑说。 苏芜心里就呵呵哒,不说话了。只是笑着看着大家。 “那我们现在可以拿到那什么会员令吗?”一年轻小女孩站在自己母亲旁边有些脸红的问苏芜。 “那就很抱歉了,现在还不行,会员令要后天早上才正式开发售,并且钻石会员令之发售50张。” 苏芜观察着这这些人的反应,心中大概有了底。 日头渐渐下了,苏芜作为阳关的老板既然已经出面了就没有离开的道理,便就陪着历家人一起送客。 看着最后一拨客人走,苏芜长长的舒了口气。做老板真的好累!苏芜刚一转身就看见历文远牵着严言站在一旁。 苏芜瞪大眼睛:“接他的人?”历文远耸耸肩:“没看见?”说实话这会历文远也是有点生气的,他知道这孩子不受重视,可是没想到竟到这般地步。自己兄弟还在外面拼命呢,自己孩子却这样。 苏芜正打算派人就看见一小厮跑了过来,连忙说:“奴才给各位公子夫人请安。小的来接我家公子,小的多谢各位对我家公子的照顾。” 这时候苏芜到没有开口,看了眼一旁的历文远。历文远倒是会意,冷脸说:“你这奴才倒是好大的面子,让本公子给你照顾人去了,你干什么去了。” 小厮也是看得懂颜色,知道自己惹了事赶紧跪下来了请罪。苏芜和历文远也不想多说什么,这种事点到为止即可,历文远走前面说:“你既然谢了本少的照顾,那本少就照顾到底,送你家公子回府。”历文远有看着苏芜:“阿芜,可同去?”苏想了想点头跟上。 小厮自是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腿有点软的跟在后面。 因为阳关在城郊,做了下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将军府。将军府因为主子常年在外,人也少便显得有几分冷清。接了信的吴管家早已等在门口,看见马车停在门口,便赶紧跑上去/ “老奴见过三爷、苏大公子,多谢二位送我家公子回来。” 历文远把严言递给吴总管身后的仆妇,然后不冷不热的说:“吴伯,你是一直看着阿风长大的,我知道阿风相信你,才把家托给你看着。可要是日后他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发生奴大欺主的事,你怕是要吃挂落了 吴管家听完后,一脸惶恐:“少爷教训的事,这事奴才的确不知,奴才一定会查清此事的。” “吴伯不要怪我们多管闲事就好。”历文远走过去扶起福伯。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严言也被这动静给弄醒了,看着要走的苏芜有几分不舍。苏芜看着瘪着嘴的严言走过去,拍了拍他,然后说:“今天好好去休息,日后想我的时候让吴伯送你到我那儿去。” 一旁的吴伯听了也赶紧说:“过几日老奴就带公子去苏大公子那儿。” 严言听了才露出笑容 “吴伯恕我僭越一句,小孩子其实很多东西都懂的,要人多陪陪。”苏芜在一旁对吴伯建议。 吴伯作为管家常常接到严风的心,是知道苏芜的地位,倒不会因为苏芜一身布衣而小瞧他,反而恭敬的说:“苏大公子说的是。” 回去的时候,苏芜和历文远坐在马车上,苏芜看着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的苏芜,过了会儿才说:“阿芜,你怎么那么关心严言啊?”苏芜瞥了眼历文远:“这需要理由吗?他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而已。” 历文远张了张嘴,不怎么敢相信:“你说真的不为其他,比如……阿风?”苏芜“呵呵”一声,就转过头去没看历文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写个孩子出来呢?个人是觉得的教育一个小孩子挺萌的,其次按照设定功应该是22、3左右作为一个古人,有个孩子是极其科学哒。 ☆、照顾 现在阳关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理论上是会成功的,但是架不住苏芜还是很紧张,所以办会员当天早上苏芜带着黑圆圈去吃饭。 苏芜一走进饭厅,就看见苏景掉盘子里的包子,虽然他知道自己看起来有些脸色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么明显吧。苏芜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尴尬。 “哥,还好吧?”苏景一直以来不怎么关信哥哥生意上的事,以一来他确实不懂这方面的事,二来他认为那是哥哥的产业,自己不好干预。因此突然看到苏芜这样不由有些担心了。 “没事儿,就是没睡好,有点小紧张。”苏芜颇不在意的说。 如果那两个黑眼圈小点儿,这个理由或许会成立。苏景默默的想。 其实这还真不赖苏芜,他原本就皮肤白皙,虽然总往外跑但是也没怎么变,反倒是因为长大了,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润,自然那个黑眼圈就显得格外明显,人就格外憔悴了。 “你还不去上学?”苏芜慢条斯理的吃了会东西,看着一旁不慌不忙的苏景,有几分好奇,他是知道着弟弟对于读书的热爱的。 “今天事儿不多,我想在家陪你。”说完看了眼自己哥哥。 苏芜自然是看见他的动作,只说:“好啊,我似乎也好久没有陪你了。”苏芜觉得苏景虽然只有十四五岁,搁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那逃课可是个大事。但是对于秀才弟弟,苏芜也不把他当个小孩了,自然不会过分拘束他。 吃完早餐苏芜就在一旁考校苏芜(你确定能考校别人?),苏芜细细的品茶,直到林溪跑了进来。苏芜啪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把自己强摁住了。 林溪去了阳关看了看情况就连忙跑回来想苏芜报告了,苏芜看见林溪一脸喜色,心就放下了一半了。 “公子,那边已经挤爆了,还没开门门口就挤爆了。五十张钻石令已经发完了,但有好几家都没得到嚷着要,掌柜让我问问能不能多发几张。” 听了好消息的苏芜满脸喜意,但是理智还是在的,一口就否定了:“你去告诉掌柜的,一张都不能多发,然后给要办钻石令的那几家送份阳关的特色去,再说明理由,勿要买卖不成,反倒得罪了人。 苏芜说完,林溪就连声应是,就又跑了出去。 心里的担忧一下子没了,苏芜瞬间神清气爽了。看着自家弟弟,非常豪爽地说:“今儿想买什么,哥哥都给买。” “谢谢哥哥,我前几天在书斋看到了几本好书。” “……”弟弟真的好爱学习啊,幸好自己不用读书了! 当天晚上苏芜就给上官子琛送去了五十万两,虽然早已说好,但是看着这么大卷银票,苏芜真的是有点舍不得啊! 送了银子回来的林溪还带了消息说严风还有五日就会城了,皇上下旨太子率百官在城门相迎。 苏芜思考了一下太子告诉了他这事儿的理由,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原来看的电视剧,貌似朋友出征回来,都是要在酒楼的二楼包厢里观看的。 苏芜很是认真的找了个理由,虽然这理由也没错,但是其实人家是另有图谋啊! 阳关的事情忙完后,苏芜就开始在自己花颜堂转悠了,自己家的花茶在阳关露脸后,也算是火了一把,因而生意是不错的。 苏芜今日刚刚到了华都花颜堂店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他。苏芜转身没想到是严风府上的吴伯还有怀里的严言。 “苏叔叔”严言看见苏芜看见了自己便大大的教了苏芜。 苏芜走过去,轻轻的捏了下严言的脸,苏芜佯装生气的说“怎么不叫哥哥了,才几天不见我就变老了” 小孩子哪里分得清大人是真是假,只以为苏芜是真生气了,紧张的说:“不是的,苏叔叔还是和原来一样好看,只是吴伯说您是父亲的朋友,所以要叫叔叔的。”说完便可怜的看着苏芜,那意思就像是说:“你看不是我非要这样的,人家也不想啊!” 苏芜对于别人总夸他好看这件事已经免疫了或者说是自动免疫了,对着严言说“吴伯是在教你要懂礼貌。不过我可以做你父亲的朋友,也可以做你的朋友,所以你还是可以叫哥哥。” 严言听了苏芜这样说,自是高兴,赶紧叫了声“哥哥”,也不管一旁的吴伯了,可惜小严言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被镇压啊。。 吴伯虽然觉得这样叫不妥,但是却也觉得苏芜很会教孩子,心里是更加为自己主子高兴了 发现一直做背景的吴伯笑咪咪的看着自己,苏芜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问道:“吴伯,你今日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吴伯听了问话,自是赶紧说:“苏大公子,老奴今日是来找公子帮忙的,” “吴伯,你无须客气,如果我能做到,自是会帮的。”苏芜也没有多做推辞。 “公子你是知道的,过几日将军就要回来了,府里人多事杂,奴才怕照顾不好大公子,想着大公子有与你亲近,所以想托你照顾几日。”顺便增进一下感情,不过这话吴伯自是没有说出来。 苏芜想着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大事,帮朋友照顾孩子也是很正常的额,便一口答应了。 刚刚说完严言就一下子扑他怀里了,苏芜吓一跳赶紧接住。吴伯看苏芜答应了心中也有了计较。 苏芜以他的现代思维来看,照顾严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这个时代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未婚的双儿照顾一个没有妻子的男人的孩子!妥妥的有问题啊。因此苏芜带严言回去就看见了苏景一副“哥哥你到底要闹哪样”的表情。 吴伯拜托完苏芜就走了,说待会就派人送严言的东西到府上。吴伯离开后,苏芜就放下严言牵着他进了店铺。 掌柜是认识苏芜的,看见苏芜来了连忙让伙计来招待客人,然后自己走过去:“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哈哈,没什么事做,就过来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样?”苏芜一边和宋掌柜说话,一边走到柜台去看。 “托你的福,自从咱们东西在阳关露脸后,好几家都指着名来买。”掌柜也是实在佩服自己的老板,什么招儿都有。 苏芜观察了一下四周的人,然后看了看茶,皱着眉头问:“这个一品雪贡是怎么回事。” “回东家,店里的一品雪贡是直接从青州运过来的,因为没走水陆,而是用马车,沿途颠簸便损伤了些。”掌柜的一看就道糟了,一品雪贡在店里卖家颇高,出了口感,就是这外观了。 听了掌柜的解释,苏芜有点哭笑不得地说:“以后直接运茶即可,这些瓶罐可在当地采买,只是不要偷工减料就好,还有一定要有花颜堂的标志。” 宋掌柜一听自己东家这么一说就豁然开朗了,连说:“东家英明啊,这样可会减少好大笔支出和损耗啊。” 宋掌柜在这边看着苏芜惊为天人,苏芜倒是不以为意,全球化就这样的,他的适应好几十年了,苏芜又想了想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再去订做一批盒子来装茶,做喜庆点,告诉大家只有500份,至于价格你估摸着订,记住买的是脸面。” 宋掌柜连声应是,那还不懂苏芜的意思。 苏芜说完看了眼抓住自己袖子在一旁安安静静严言,另支手还拿着刚刚伙计送来的糕点,“想和这些好喝的茶吗?”严言早就看到这些漂亮的花了,听苏芜这样问了,自然连忙点头,嘴里的糕点都来不及。 苏芜抬头对掌柜说:“那些小孩爱喝的我带走吧。”又对严言说:“回去配着蛋糕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早就更了两张,结果不知抽什么风 ,只有后台才看得见。 ☆、回朝 看完店铺,苏芜愉悦的牵着严言回去了。其实总的来说苏芜并不喜欢小孩,觉得他们太吵太闹。没办法,原来自己身边的都是些小霸王娇公主啊,一下子遇见一个那么温柔的,苏芜觉得以后妥妥的暖男,自然是觉得可人想亲近的((╯▔皿▔)╯,明明人家是暖双。) 苏芜带着严言回家已经是下午,两人早已在外面吃了,回来也可以吃糕点,自然也不怕饿,便等着苏景回来再吃晚饭。 把严言带回来的苏芜突然觉得有点头疼了,因为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对孩子好的方式就是宠着,要什么给什么,可是遇见个严言这样文静的不提要求的,那就没招了! 苏芜坐在院子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堆拼图,是前些日子做好准备放在阳关给小孩玩的,那工匠做完给他看后又给他留了份,本觉得没什么用,没想到今儿刚好用上。 “风思你去把我柜子里的拼图拿过来。” 风思是苏芜才挑的四个仆侍之一,长竹已经回去了,而林溪也不能总呆在自己身边,毕竟是培养来管事的,于是苏芜便买了一堆下人,挑了两个侍女和两个双儿在自己身边伺候,分别唤作风思、风雅和雨清、雨泱。 本来苏芜是想挑几个小厮的,那样自己出门毕竟方便些,但活生生的被自己弟弟的小眼神给逼回去了。弟弟这是越来越爱管人了,哎! 苏芜让雨清雨泱把刚刚拿回来的花茶泡好,再端了些蛋糕出来放在拼图一旁便叫他们退下了。 “知道怎么玩儿吗?” 严言很直接的摇摇头,只是看着苏芜。 “……”不要卖萌了,好否? 苏芜叹了口气,“其实很简单的,你看这些小木片,它们呢其实其实是一幅画,只是把它们分成了碎片而已,所以你需要自己观察,把他们拼在一起。喏,原图在那儿,你可以照着玩?” 苏芜解释了一遍,严言就表示懂了,便在一旁认真的鼓捣那副拼图,连花茶和蛋糕都忘在一边了。 苏芜看着左右自己也没事,便就拿起账本在那儿看,偶尔说两句。别问苏公子为什么不一起拼图,苏公子表示自己真的是个拼图废,也就只能做出来给别人玩,略心塞啊! 等苏芜快要看完一上个月的账目的时候,严言才开口:“哥哥我拼好了!” 苏芜放下书,看着完完整整的图,觉得自己还是只适合挣钱。严言虽然花了一个多时辰,但毕竟年纪小,能坐这么久都不错了,更不用说把图拼好了。 “严言可真聪明,不错!”苏芜毫不吝啬的表扬。 对于苏芜的表扬严言非常高兴:“那有哥哥那么聪明吗?”看着严言有些期待的眼神苏芜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以后严言肯定会比哥哥更聪明的。” 看着洋溢着笑容的脸,苏芜便想了想说:“过几天你父亲就班师回朝了,我带你去接他吗?” “父亲?”严言有些迟疑。 苏芜看着严言有些迷茫又带兴奋的眼神,有点心疼赶紧立马露出一个笑容说:“是的,你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哦。”说完还不忘摸了摸严言的头。 他想了想严言估计还真没怎么见过父亲,严风长年在外本就少在家,再加上严言本是庶子,而且生母早逝,估计是没怎么受关注,不过到底对自己的将军父亲有几分孺慕之情。 苏景回来后听说哥哥带着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便有些好奇的过来看看,他是知道哥哥看似温和爽快,但是总是对人有几分疏离并且喜静,这带一个孩子玩更是不能想象。 苏景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哥哥在和一个文弱的双儿在说话,那样子真的是温柔,再加上自己最近听说的事,心里咯噔一声。哎,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哥哥,这是哪家孩子啊?”苏景刚刚一问,就看见两只脑袋一起抬起来,然后两双眼睛看着自己,略尴尬啊! 苏芜可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心路历程,只说:“你也认识啊,你严大哥的孩子啊,他府上最近有点忙,所以管家把他送来让我看着。” “哥哥你能不能走点心啊”苏景在心里默默吐槽。 苏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很艰难的开口说:“哥哥你年纪不小了,严大哥还没成亲,你又照顾着他孩子,这样不好吧?”苏景觉得自己和自己哥哥说这些事真的是很尴尬啊。 苏芜瞬间就懂了自己弟弟的意思,毕竟自己来这儿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少还是长心了,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像其他女子或双儿那般,但是这名声太坏了貌似不太好啊!哎,怎么又被弟弟教训了的感觉。 苏芜刚刚反思完,然后偏头就看见一旁睁着大眼睛然后还有点紧张的严言,心中叹了口气,真是神烦。 “来,严言,这是我的弟弟,你叫他苏景哥哥就可以了。”苏芜一脸春风的对着严言说话。 严言自是听苏芜的话的,赶紧就软软的叫了声“哥哥”。苏景也不能把小孩儿怎样,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但是看着哥哥刺眼的笑。 “……”就知道会这样,总打马虎眼的哥哥。 再到吃饭的时候,哥哥一个劲儿的给小家伙夹菜,都没搭理自己,除了说一句:“少吃点红烧排骨,严言喜欢”就没了,然后苏景默默收回自己的筷子。不是错觉,他感受到自己哥哥深深的报复。 三日后,一改前几日的风寒,反而阳光明媚。苏芜估摸着时间就抱着严言去了酒楼,看严风进城。 苏芜正在慢慢的品茶风雅拿出来的特制糕点的时候,看到后面伸出一只手,然后面前碟子里的东西少了好多的样子。 “我就知道阿芜你最会享受了。”历文远不客气的坐下了,顺手为了严言一口,那小家伙也不知怎么顺口就吃进去了。 苏芜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碰见历文远,“你怎么在这儿,我看那些世家子弟都去了?” “哼,我才不去了,他们就是想去刷脸,趁着安王不在华都,又去阿风和表哥那儿找存在感,一堆二世祖整天无所事事的,没意思。”苏芜看历文远一脸不屑的发表言论,苏芜真想问问面前这位你想看看你自己行吗? 当然苏芜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送了历文远“呵呵”二字,开始历文远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还很厚脸皮的回了苏芜“呵呵”二字。 没过多久底下就传来一阵喧闹声,苏芜估计是快到了,果真雨清过会儿就跑上来说严将军带着三千骑兵还有一盏茶时间就进城了。 苏芜很不走心的问了句:“不是带的十万大军吗?” 历文远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终于有阿芜不知道的了,然后一副“你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必须告诉你”的眼神说:“带走的是十万大军,但这十万大军有一半是华都军营的,上面能安心给吗?给也不敢要。十万大军刚进华都地界,上面就派人来交接了。 好吧,苏芜也觉得自己傻了。主要是自己一直幻想着十万大军班师回朝,人山人海的大场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总想看我写的,我总不给看。。觉得好羞涩啊 ☆、拜访 正在谈笑间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和欢呼声,苏芜知道是大军到了,苏芜抱着严言站在窗边看着原处踏马而来的骑兵。 “看见最前面穿银色盔甲的将军了吗,那是你父亲,很威武吧!”苏芜一边看着远处一边和严言说话。 看着远处的走在最前面的严风,苏芜真的心生羡慕,大概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热血的梦,做一个盖世英雄,驰骋沙场,指点江山。眼中的人较之上次,似乎更加坚硬但也更加成熟,有这样的朋友,苏芜还是觉得很骄傲的。 严言还小但是也知道父亲做了了不起的事,“父亲真的很厉害吗?” “……呃”苏芜还真就只能说严风打了胜仗很厉害了,其他他不了解啊。 一旁的历文远自然不会放过给自己兄弟刷好感度的机会,立马接口说:“当让是厉害的,你父亲带着三百骑兵孤军直入,直捣敌方深处,以一敌十都不止啊,现在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的战神。” 历文远说了这么多,严言倒是知道自己父亲的确很厉害了,因而看着楼外的人更是期待了。 苏芜倒还好,历史故事听多了,现实看多了,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四个字“功高震主”,别说是现在这皇帝,就算是将来的上官子琛都不好说,权力这妖精就是爱生事。 当然苏芜这些只是放在心里,毕竟谁都不是蠢的。 苏芜看着严风面对百姓的欢呼和百官的奉承依旧面不改色的在那儿可太子客套,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咦,上官子琛后面那人是谁?我看他表情好奇怪。”苏芜觉得他可以以自己50的视力做担保,看那人又爱又恨的眼神,一定和严风有什么爱恨纠葛。 “嘁,那是阿风的父亲,定安侯严如松”历文远没想到苏芜一指就把严如松给指了出来。 苏芜觉得似乎有秘辛出没了,“那严风怎么单独开府了。” “阿风爹是老慕北侯的庶子,可惜生阿风后伤了身子,没过多久就去了。在后院了没有生母再加上嫡母不慈,日子自是不好过,一直被嫡母打压。后来因机缘巧合拜了林老将军为师,十五岁上了战场,立了战功,在林老将军的帮助下,才得以分出来。”历文远说得平静,但是苏芜能感受出其中的不满。 “那倒也是很不容易,他也算能耐的了。”苏芜最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种话了,值得随便说两句。 历文远的深情路子没走多久,就很得瑟的说:“那是,林老将军都说阿风是难得一见的将才。现在定安侯府就侯爷撑着,嫡子不成气候,现在阿风大权在握,可惜早已和定安侯府离了心。倒是那帮不要脸的好意思粘上来要好处,可笑的是好自拿身份,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 苏芜倒是没想到严风竟还是这般身世,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场面没多久也就过去了,严风便要带着将领进宫觐见皇上。 苏芜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的历文远说“这迎接你不去,难道晚上皇上赏宴你也不去?”听到这儿历文远就来了精神,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苏芜说:“去,这个必须去,晚上有好戏呢。”苏芜觉得如果历文远着这情形放在现代的话会被称为二缺或者蛇精病,可惜现在还真不好怎么说。 历文远要去赴宴,苏芜便带着严言回府了,本是打算今天送严言回去的但想着严风今儿个晚上才会回府,估计又要鸡飞狗跳一回,因此便决定明天再送他回去。 今天苏芜又是一大早才起来,这完全没办法啊!现在是冬天,华都又处于北方,习惯了暖气的苏芜完全受不了这天气。想自己鼓捣个水暖出来吧,这宅子又是历文远的额,也不能擅改人家的,只好烧碳盆,可是完全不抵用啊。不过这两天是抱着严言睡的,简直是个暖炉啊,弄得每天都不想起,要不是怕憋着孩子,真是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起。 苏芜和严言洗漱玩就出去吃早餐,至于苏景知道哥哥犯懒了,自己早早就吃完上书院去了。 “公子,严将军来了。”苏芜还在吃着最后一个包子,就看着雨泱跑进来传消息。 苏芜挑眉,这么早,这么怕儿子吃亏?与传闻不符啊。 一边的严言听说自己的父亲来了赶紧就放下筷子了。苏芜一看便知道严言的心思,觉得果然是个小孩子啊,倒也没说出来,只让人把东西给撤了,然后把严风请进来。 严风刚进门,就看见苏芜穿着一身淡蓝的衣服懒懒的坐在椅子上逗严言。严风觉得苏芜似乎长大了好多,变得更加引人注目了。心里又有初见时痒痒的感觉。 “严将军,恭喜凯旋归朝。”苏芜看见严风走了进来便笑着恭喜一声,顺便招呼人坐下。 “谢谢。不过阿芜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阿风” 苏芜其实自认为和严风真没那么熟,可是人家都那么说了啊,苏芜便跳过这事儿,直接问到:“你是来接严言的吗?” 严风看了眼苏芜旁边坐着的小小的孩子,突然觉得有点愧疚,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是的,严言麻烦你好几天,多谢照顾。” 知道父亲是来接自己的,严言心中一阵欢喜,但还是乖乖的没有说话。 “严言很听话,我很喜欢,所以不麻烦。”苏芜虽然觉得带着孩子什么有点无聊,但是还是挺喜欢严言的。 “那我以后常带他来”听苏芜说了,严风立马就接了话。 “……”当我没说行吗? “对了昨天进宫,皇上赏了好些东西,不过府里只有我和严言,好些用不上,今天给你带了一些来,希望阿芜喜欢。” 苏芜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礼物还是御赐之物,自然不推辞,爽快的接下了。 严风在这儿带了好会儿,知道吴伯派人来说府上来人了才离开。 苏芜本打算去书房,突然想到严风送来的东西,便让风雅把东西拿出来。 可是当苏芜看到自己面前的两大箱的时候,苏芜嘴有点合不上了,这是一些吗?是好些吧。 “公子严将军送来了八箱,这两箱是还没有入库的。” 苏芜觉得自己下巴折了,这在玩儿什么,敢不敢不要那么号。 苏芜打开第一个箱子上面是些素色锦缎,流光闪闪,苏芜觉得是好东西。再看下面没想到竟然是一张狼皮和火狐皮。这也是赏的?节奏不对的样子啊。 苏芜正在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惊讶,不知道后面的四个人正交换着眼神呢。 作者有话要说:  睡到一半又起来写文啦 ☆、追我 苏芜现在每天都很悠闲,要不是去阳关看看,要不是就去花颜堂。这种坐着就能来钱的日子苏芜是很喜欢的,但是为什么总能碰见那个人,他还总有理由跟在自己身后呢? 苏芜刚刚下马车,就听见一声“阿芜”。将军你到底要怎样?给个话啊! “好巧啊,将军,我们又碰见了,今天是来买糕点、会朋友或者办事儿啊?”苏芜很是无奈但是依旧笑着问严风。 严风自是知道苏芜的揶揄,这次就没有拐弯子,直接说:“我是来找你的。” 苏芜:“……”呵呵,人家都只说了,苏芜自然不能推辞,“那我们里面请吧!”其实苏芜有点紧张,他隐隐知道严风要说什么。 两人坐在听雨阁,雨清他们上完茶便出去,到门口守着了。 “严将军,你找我说什么?”苏芜看似不在乎的问。 “太子说谢谢你的帮忙。”严风云淡风轻的说,似乎就只想说这事。 “嗯” “谢谢你照顾严言。” “嗯” “我喜欢你” “嗯” “……”反应不对的样子,严风定神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这会苏芜倒是没有嗯了,反而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严风皱眉,很认真想了回答说:“抱歉,我不知道。或许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敢不敢不用一副郑重的面孔说情话!!! 苏芜挑眉:“那给你机会,你现在追我吧。”说完不给严风反应时间,苏芜就转身走了。 虽然苏芜一脸高傲的走了,但其实严风没看见苏芜脸微微有点红。 苏芜走出听雨阁后就吩咐回去了,一人直直走在前面,留下雨清和雨泱面面相觑。 “公子是生严将军的气了吗?”雨清惊讶的问一旁的雨泱。雨泱拜了一眼自己旁边这个白痴,拍了一下雨清的脑袋说:“你傻啊,没听见刚刚严将军说什么吗?现在工子肯定是害羞啊,戏文里都这没演的。” 雨清觉得雨泱好聪明,怪不得公子总带他出去啊,“雨泱你等等我”一晃神的时间雨泱接走远了。 知道坐在马车上,苏芜的还有点激动,他其实还是挺喜欢严风的,宽肩窄腰长腿,身材很是符合他的审美,只是他要嫁人,略忧伤!!!不知道可不可以反攻。 看着一旁微微出神的公子,雨泱清了下嗓子说:“公子是在想严将军吗?”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4节 苏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雨泱,知道他还有话说,示意他接着说。 雨泱自然会意,干紧把这几天自己打听道德消息说出来:“严将军回朝那天,皇上本是下旨要赐婚给将军的,是皇上的七公主端慧公主。”说完迅速瞟了眼自家公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有才接着说:“不过严将军立刻给拒绝了,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后来还说喜欢那人姓苏。” “你消息倒是灵通。”苏芜只是淡淡的说了雨泱一句,雨泱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公子,心里大大的同情严将军一把。 其实雨泱不知道苏芜心里挺乐的,毕竟一人为你拒绝了公主,让天下人都知道是喜欢自己。苏芜觉得可以少为难一下严风。毕竟这不是他待的21世纪,他可不想惹上什么糟心的事儿。 “追,什么意思?”东宫里上官子琛和历文远异口同声,只是一个笑得像狐狸,一个笑得那叫个幸灾乐祸。 严风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觉得这朋友似乎有点不靠谱。“阿芜就是这样说的,然后就走了。”严风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跟不上苏芜的思维。 历文远摸了摸下巴,又在出主意。若有其事的分析道:“这个追,肯定不是他在前面跑,你跟着后面跑这意思,得把这意思给抽象了啊,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此这追无非就是追求的意思,对他好投他所好不就行了。” “是这意思吗?”虽然历文远说得挺靠谱,奈何有时候人不靠谱。 上官子琛看着面前这个平时候不苟言笑的将军,现在如同个毛头小子一样发愁,就觉得甚是好笑,果然一物降一物,只有不合适的,没有找不到的。“虽然阿远挺不靠谱的,但是这会我觉得他倒是说对了,怎么着,无非就是对心爱之人好罢了。” 既然两个人都肯定了,严风觉得挺靠谱的。接着问:“如何是对他好呢?” 历文远又充师傅,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喜欢什么给什么了,在乎什么就给他什么咯。” “哈哈,我们华都第一风流公子都这样说了,那就是这样了,不过具体的还是要自己就琢磨了。” 严风看着一脸高深的上官子琛,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领悟了,便起身准备走。 刚一转身,严风袖子就被抓住了,上官子琛扶额,“我们正事还没有谈啊。” “抱歉,我忘了。”严风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上官子瑜就快回来了,我们这会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上官子琛很平静的说。 想起上官子瑜历文远就很不忿,“哼,看他这会怎么交代,一半的赈灾银都被截了,自己竟然还好意思回来。” “这次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去北方,把该收的都收了,安王一系该吃点苦头了。”严风但没对安王表现出不满,只是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可惜严风万万想不到有天他会时时把安王记在心里,虽然不是好心思。 上官子琛站起来看着窗外的一株梅花,平静地说“这次我要亲自去北方。” “太子!”无论是严风还是历文远都对上官子琛这个决定颇感意外。 上官子琛笑着说:“毕竟我们不能浪费你家阿芜给我挣得五十万啊。”严风嘴角抽了一下,不过明显被“你家阿芜”四个字给收买了。严风心里清楚这次北方之行确实重要,对于上官子琛以后很有帮助。 上官子琛接着说:“现在国库空虚,赈灾银一半被劫,倘若不把这半银子给找出来,估计北方就乱了。” “那要如何?”历文远很是上道的接了这个梗。 上官子琛笑得很是温和,看了眼严风说:“阿芜曾和我说过以工代赈之法和做慈善拍卖。这以工代赈朝廷自是能办到,不过这慈善之法恐怕就要靠阿芜了。” 严风虽然很不想苏芜每天都忙着些,但是关乎北方百姓,似乎也只能这样了。“我想阿芜倒是很答应,但是阿芜怕是撑不起这个场,还需找其他勋贵。” 看着严风不反对,上官子琛就满意了,毕竟它不能不顾自己兄弟的想法啊,“这倒是不难,无论是宫中的太后还好晋国公老夫人都可以,到时候阿远去撒个娇不就行了。” 听到这儿一旁的历文远不禁黑线,为什么这个时候总想起我。(;′⌒`) ☆、闹事 “混账!”高坐在龙椅上的上官华睿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即使是最爱的儿子,也消不了他心中的怒火,一半赈灾银竟然白白丢了。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办事不力,求父皇责罚!”上官子瑜一脸惶恐的告罪,但是心里恨极了,现在的狼狈一定是上官子琛造成的,可是他只有把这个事实生吞下去。 安王还在大殿中间跪着,后面的人对了对眼神,户部侍郎才走出来说:“禀皇上,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解决北方问题,安王也是一心为国啊!” 上官华睿自是知道这是给自己梯子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说:“朕今日就念你是一心为国,罚俸一年,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处理完这事,自然就要找人去收尾了,上官华睿扫了一眼下面站着人,然后问道:“如今那位卿家愿意前往北方啊?” 下面的大臣都埋下头口观鼻鼻观心了,这群老狐狸可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上官华睿看着下面这群闭口不言的人,又是一股怒火,刚要大发龙威,就看见上官子琛走出来。 “父皇,儿臣愿往北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儿臣身为储君当为父皇分忧?”上官子琛徐徐说完,就躬身站在一旁 上官华睿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看了看群臣反应后才说:“你贵为太子,有此孝心,朕心甚慰。准你带三千御林军前往,户部协助。” “多谢父皇”上官子琛平静的接旨,谁都没有发现他和严风的相视一笑。 “皇上圣明”这时候问题解决了,群臣自然山呼圣明了。 安王一脸阴郁的走出宫门,直接回来王府。回到书房,看见送过来的密信,心中更是怒火冲天。守在外面的侍女只听见书房里传来的乒乒乓乓古董摔碎的声音,这时候自然谁也不敢动,就怕主子一怒之下自己丢了性命。 苏芜看着手中的匕首,兀自笑了。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从最开始的吃的用的到现在竟是把匕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送些什么了。 “雨泱,派人送些吃的到严府,就说给严言的。然后备车去阳关。”苏芜把匕首放好,就吩咐雨泱了,自己似乎好像好久都没有去阳关了。 “是,公子,奴才这就去安排。”雨泱应了声就赶紧出去做安排了。 苏芜还没有到阳关就看着进门院子里围着一圈人,看那样子就是有人在闹事儿。苏芜不禁皱眉,心中淡淡地不愉,这些事处理不好的话,就是自砸招牌。 “雨泱,你先去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是,公子。”得了令,雨泱一路小跑就过去了。 苏芜就坐在马车里等着。过了好会儿才看见雨泱跑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公子是定北侯家的二公子带着几个管家少爷在那儿闹事,他们要去岁寒四楼,可那是只对钻石会员开放的,掌柜不让,现在他们正叫嚣着要砸了阳关。”雨泱很是不满那群纨绔子弟在那儿闹事,分明是不把他们公子放在眼里。 “定北侯二公子”苏芜嘴里回味着这几个字,露出冷笑,这可是撞小爷枪口上。 苏芜走进阳关院子的时候,阳关的吴掌柜就看见了,赶紧走过来行礼,小心翼翼地说:“公子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我再不来,阳关被狗咬了都不知道。”苏芜压住心中的怒气,冷冷地回了一句。再假意不知的说:“刚刚是谁在这儿叫要撒欢也不知道换个地儿。” 严雷的朋友一听就火了,他们虽是跟着严雷混,但是没不能忍被人这样说啊,“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苏芜翻了一个白眼,他对这种我爸很牛叉的言论是真的不感冒,总是要出戏啊。 “我管你是谁,来了这儿就要守这儿的规矩。我们阳关不缺贵人,更何况没在你们身上看出那一点值得我阳关招待,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哦,对了,你问我是什么东西,原谅你眼神不好,我是人,是这儿的老板。” 周围的人听见苏芜这样说,都是一阵哄笑。一旁的严雷等人自然更是火大了,这群人严雷知道是看着自己身份贴上来的,这时候自然也不能掉链子了。“你最好不要惹我,我父亲可是堂堂定北侯,我……大哥可是怀化大将军。”严雷梗着脖子和苏芜对上了。 苏芜心想你不提你大哥说不定还好,这么想被打脸啊。 苏芜坐在雨泱刚刚给他端来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接着说:“你父亲是不是定北侯我不知道,毕竟你脸上也没有写我“父亲,定北侯也”。是不?至于还想冒充严将军的弟弟,你莫不以为姓严的都是你亲戚啊,那你倒是把严将军叫来啊,若是弟弟,定不会不管。” “你……”严雷还真不能说什么,严风那会管他,不再来插一脚就好了。 “啧啧,你看吧,就知道是胡说。谁不知道怀化将军保家卫国,英勇善战,人人敬仰,那会有你这样的弟弟,藕有九孔,可你们这也忒不相同了,忽悠谁呢。” 周围的人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都知道严雷和怀化将军的关系,可谁有会说呢” 苏芜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说:“各位是想自己走还是我阳关的护院送各位一程呢” 严雷后面的人交换了下眼神,他们虽然纨绔但也不傻,知道今儿是讨不了好的,便都纷纷找借口溜了。 “严兄,我书院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今儿个祖母说身子不大好,我得去看看,就不多留了。” “吴兄,我们顺道,同走啊。” “……” 最后就只剩一严雷一个人了,“怎么严公子还没想好?” 严雷看了下四周,狠狠地踢了一家道旁的装饰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愤然离去了。 对于严雷的最后一句话,苏芜想起来某太郎,一下子觉得很好笑,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笑着说:“算算损失多少,把账单给定北侯送去,务必说明原因。”然后又对着周围的人说:“今日惊扰给我,是阳关的不是,今天各位所有的花费都减两成,诚当我们阳关的赔罪。” 白捡的便宜大家都喜欢,不过都是有身份的人,自不会做什么掉身价的事,只是笑着说两句。等周围的人都散了,苏芜才起身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混蛋,你怎么在我后面,人吓人啊。”苏芜刚刚起身一瞥就看见严风带着诡异的笑站在自己身后。 “你说的是真的?”严风认真的问苏芜。 苏芜想我说了很多啊,送了严风一个疑惑的眼神。 “保家卫国、英勇善战、人人敬仰” 大哥这么认真地说夸自己的话真的不尴尬吗?“当然是真的,我说的是事实。” 严风露出一个很是得意的笑容,亮瞎了苏芜的颜,冰山脸去哪儿了。 苏芜想着刚才自己的作为:“我对严雷这样不生气吧?”苏芜颇有些试探的问严风,虽然历文远说他们关系不好,但是这家人间的事不好说。 “你做的对,不用顾虑我。”对于严家,严风并不放在心上,“你放心,这事儿我会解决的。”说完严风摸了一把苏芜的头。 苏芜觉得自己一个男人竟然想被摸猫一样摸了,不能忍。“哼”转身走了,苏芜觉得自己是很生气的走了,但是在严风眼里那是娇嗔,独属于他们俩。只能说两个人的脑回路都很诡异,严风看了眼摸过苏芜的手,跑上去追苏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时间设定错了。没有及时更新。 修改了错别字 ☆、约会 华都城现在虽然白雪皑皑,寒风肆虐,但是大家都开始张灯结彩,迎接春节,和苏芜原来所在的那个时空一样,人们庆贺新年,意在除旧布新,祈求丰年。说实话,春节在苏芜的印象里无非就是除夕夜里一大家人吃顿饭,然后给小孩子发红包,接着就没什么事做了,然而如今却不是这样,这里的人对春节给予很大的热情。但是苏芜还是没有什么热情。 “公子,关南那边的年礼已经送过来了,你看怎么处理?”一旁的管家拿着单子认真的问。 苏芜在一旁抱着毯子,没精打采的说:“年礼中不耐放的就拿出来用了,其他的就收库房,至于回礼你看着办就行,合适就行了。”苏芜深知这礼节大了,就不是情谊了,反而是给人增加负担。 “除了我给公子的送礼名单外,公子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吗?” “很好,就按照你定的单子办吧,至于家里的需要你去准备就行,还有少爷的老师同窗方面你帮着打理一下,有弄不定的再来问我吧。对了,你派人去花颜堂和阳关让他们掌柜下午的时候来见我。”苏芜看着管家准备的一系列问题简直头晕,干脆直接交给他办了。 管家太能干太细致了也后忧伤啊!苏芜本没有想到管家这回事的,还是严风提醒的额,苏芜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严风干脆就给苏芜送来了一个管家,解决了烦恼苏芜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相信严风不会算计他。 管家下去后,苏芜就一个人斜靠在椅子上看书,苏芜觉得这日子太憋屈了,冷就不说了,还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让他自己想些点子吧,还真不成。难道打麻将斗地主?苏芜表示自己还真不喜欢玩牌。 苏芜竟然在房里呆了一下午,看会书打个盹儿一下午就过去了,知道管家又回来通知他掌柜的来了。 对于要见掌柜,苏芜还是很讲究的,让人把他们带到暖阁然后自己又换了身衣服才出去。 “见过东家!”看见苏芜进来,还在喝茶的两位掌柜连忙起来行礼。 苏芜慢慢的走到主位上坐着,和掌柜的客套了几句才说:“今日找二位来是想安排一下过节的事,不过在此之前先说说经营情况吧。劳烦林掌柜先说吧。” 林掌柜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不急不缓的说:“会东家,阳关这段日子从开业以来进的银子总共是十五万余两,扣掉伙计的工钱和我们的成本总共是六万两,因此涨上得钱是会员费的余钱四十八万两加上九万两。” 苏芜听了心里一惊,阳关开张可没多久,可竟然赚了这么多钱,果然高端服务业挣钱啊!“你在账上支一笔钱各区的负责人封五十两,管事的二十两,至于伙计按照分级二两至十两不等,然后再搭一匹布。然后春节期间还上工的给双倍酬劳。最后在春节前后三天在城外搭棚施粥。 林掌柜倒是连忙应下了,万万没想到东家如此大方。苏芜从林掌柜的表情了看出他的疑问,笑着说:“这笔钱加起来有多不到哪儿去了,有舍才有得。”其实苏芜知道这除了名声,变得不到什么了,只是他觉得挣钱到了一种层次就应该承担社会责任了。 阳关的事解决了,宋掌柜才又开口说花颜堂的事,“会东家,花颜堂账上是一万三千两,包括这春节见一些府上的定金,刨去成本和各项支出约莫还有盈利七千多两。”本以为自己的赚头已经够多了,可是和林掌柜的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虽然知道不是同一行当,但是在同一个东家下面,宋掌柜还是有些担心被比下去的。 苏芜心里算了一下,花颜堂的利润是虽然一倍之多,但是做茶的成不不算什么,主要还是在运输上,要是能在华都附近种植加工的话,成本会下降会多,利润会更大。 “嗯,很好。花颜堂的伙计就一人发二两奖金再搭一匹布,你告诉伙计今年时间段,明年如果做得好好的的话,奖金自当会更加丰厚的,同样春节期间工资双倍。” “是,东家。” “哦,对了,至于你们的奖金,我自会放年礼里面给你们送去,来年仰仗二位了。” “东家客气了。”知道自己有奖金还有年礼,心里自然更加高兴了,这可是东家的肯定阿。 “最后烦劳两位结账完了把店里的账本给我送来,我看看。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是,那就先告退了。”两个掌柜齐齐起来行礼告辞了。 解决完外面的事,苏芜就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闲下来了,还得好好想想这个年到底怎么过啊。 苏芜和苏景用过晚饭后就回放了,苏芜点了两只蜡烛再加一盆炭火,屋里倒还算亮堂,苏芜极其无聊的看着蜡烛——剪灯花。苏芜深刻的意识到,里主觉穿越后的精彩生活有多么片面,谁能告诉他这冬天黑夜是怎么过的!苏芜 苏芜正在看着蜡烛出神的时候,听见“咻”的声音,一抬头,一支飞镖从他耳边飞过,钉在桌子上,这下苏芜就彻底清醒了。苏芜看着上面绑着一张纸条,疑惑的费劲把飞镖拔起来。取下纸条展开来看上面就写着八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虽然没有留名,但是不作他想,苏芜知道是严风,但是大哥你就不能让人来传个信吗这样真的很危险啊。 墙头上的严风:阿远说方式要出其不意,要有惊喜,这样应该可以吧。 虽然对于这种传信方式苏芜表示不敢恭维,不过苏芜觉得好歹让自己有了点期待,勉强接受吧。 看着灯花剪得也差不多了,苏芜便就洗洗睡了。一定要做个好梦啊 第二天早上苏芜是在得知一个噩耗的情况下醒了。他做了一场梦,还是场春梦,即使对象是严风,但这也不可怕,可怕的事他没有反应!!!他还想要反攻啊!这双儿身体不会是传说中的天生受吧!那不成他不行?没那么倒霉吧。 苏芜真是彻底醒了,他觉得他需要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评论呢?美丽的小仙女们 ☆、反应 苏芜没精打采的洗漱完,就去了饭厅。等苏芜到的时候,苏景还没有到,苏芜就一个人在那儿酝酿待会儿要怎么问苏景。 苏景知道天越冷哥哥起的越迟,所以自己都是在去书院不迟到的情况下,晚吃饭,以便和哥哥一起用餐。可是今天苏景比往常还早的时间去饭厅,却反发现哥哥已经在那儿坐着了,只是脸色不好。 “哥哥,你昨晚没睡好吗?”苏景知道自己哥哥不喜欢华都天气,大概是太冷了的缘故,总是睡不好,所以很是担心。 苏芜看着自己弟弟很是担心的表情,不知怎么自己原本打算问的话问不出来了,把原话吞了回去,然后才说:“我没事,你甭担心。” 看苏芜说没事,苏景也没多问,便坐下来和哥哥用餐了。苏芜喝了几口粥,心里还记挂这那事,便放下筷子,看似随意的说:“阿景,你对双儿不成亲怎么看?” 苏景一听自己哥哥的问题就知道说的是哥哥自己,心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说:“按道理来说都是要成亲的,女子年十八未婚配,除守孝者,皆会官配,双儿倒是没有这规定,只是……” 苏景还没有支支吾吾的说完,苏芜就直接打断他说:“那两个双儿在一起可以吗?或者双儿和女子可以在一起吗?”苏芜觉得他用了最委婉的一个方式问。 “啪”苏芜话刚说完,苏景筷子就掉了,刷地一下脸红着说:“这……这没怎么听说过,但是南方那边有男子结契,不过到底是有违伦常。”有违伦常四个字说的格外的重,一定要让哥哥知道重要性啊。 苏芜一听就知道了,看来自己就只有被压的命了,弄清楚了,心里到反而没那么担忧了,好歹是正常的不是吗? 等苏芜回过神来一看,桌子上少了三个包子,加苏景。 苏景趁着哥哥走神的时候就出来了,他真是怕自己哥哥再问些惊世骇俗的事出来,自己虽是弟弟,但是好歹也是十四岁的男子啊,哎,好烦恼。 苏景一边啃包子,一边想:“原来哥哥是喜欢林大哥的,现在这么问肯定只是不想成亲吧了。对,一定是这样的。看来哥哥真的是受伤了,不想成亲就算了,只是可惜严大哥一片心意了。那以后一定要阻止严大哥和哥哥太过密切了 苏芜这边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又为自己成功的找到了理由,而严风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碍事的小舅子,苏景更不知自己哥哥今天就要和严风一起出去。 严风来的时候,苏芜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吃早餐,虽然是凉了,毕竟心情不怎么好,吃什么都一样。 “你把严将军带到正厅去吧,告诉他我马上就来。” “是,公子。”风思的了命令便就出去了,而苏芜三下五除二地把粥喝完就让人收了,自己去花厅了。 严风穿着一身黑色盘纹锦衣,负手而立看着墙上的字画。 苏芜挑眉,他以为严风就是一武夫呢,“严风,你久等了。” “寒之,我的字” 苏芜嘴角又抽了,这人还真是较真,不过苏芜知道若是自己顺了他的意,那还好,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苏芜衡量了一下,果断的叫了声:“寒之。” 严风明显的得意了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苏芜心中暗暗吐槽。苏芜也没有矫情,命人去收拾了一下,就和严风出去了。 苏芜和严风坐在马车上,因为马车很宽敞,苏芜懒懒的斜躺在马车上,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你似乎心情不好?”严风虽然是问苏芜但那语气很肯定。 苏芜没想到严风竟一下子就猜出来,“没事儿!”苏芜心想我能说试图压你,结果发现自己做不到,所以不开心吗 对于苏芜明显不开心,但是没告诉自己这个问题,严风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呢,他知道苏芜是有主见的人,他不想说那他也没有办法。 苏芜看着严风一脸纠结的样子,笑着说:“我真没事儿,就是发现有件事我做不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可以帮你做。”严风很是贴心的回答。 苏芜:“……”我就只有呵呵哒了。 “我们这是要出城?”苏芜掀开车帘发现车子竟然已经出城了。 “嗯,放心,不远,马上就到了。” 确实不不远,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车夫就说到了,苏芜就掀开车帘直接跳下马车了,苏芜觉得姿势帅极了。 “怎么那么毛毛躁躁,要是摔着了怎么办。”严风一边说,一边赶紧给苏芜披上披风,然后往苏芜手上塞了一个手炉。 “……”(⊙o⊙)?,这些都是哪儿变出来的。 虽然对于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照顾,有点小别扭,但是真的好暖和,反正只能被压,这样也不算什么,这样想着苏芜就愉快的接受了严风的照顾。 训成忠犬似乎也不错啊,苏芜打量了下一旁的严风,觉得很有前途! 严风被苏芜的严风一看,觉得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这座山叫梅山,因种满梅花而得名,不过也是因为我师母姓梅,这是当年我师傅为了讨好师母而种的。”严风很以一副与有荣焉的语气为苏芜解释梅山的来源 “林老将军?”苏芜有点儿惊讶。 “嗯“ “哈哈,大家都说武将都是些莽夫,不识风月,没想到林老将军倒是与众不同,看来用情至深啊。”苏芜言语间充满倾佩。 “我也可以。”严风听见苏芜这么夸自己师傅,心里就有点不是味儿了,即使是自己的老师傅也不行啊。 苏芜白了严风一眼,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呢的。 严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说:“我带你去那面看看,那儿的梅花开得最好。” 听了严风这么一说,苏芜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 严风说的是梅山东侧半山腰的位置,但是山本身就不高,很平缓,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苏芜方言望去,梅林无际,白雪与红梅相映成景。苏芜闭眼静静吸气,果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苏芜觉得古人诚不欺我。 没过多久苏芜就流连在在这片梅林里了,苏芜一直都喜欢旅游,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刻骨铭心的美,但是大多都被人工改造,要不就是人看人,好久都没有看过这天然去雕饰的美景,心里非常高兴。 苏芜眼里是一副寒梅傲雪图,可是殊不知在严风眼里这就是美人弄景图,在这梅林里带了小半天,两人也算得上是各得其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过两天把前面错别字给修了,, ☆、梅林 苏芜一个人在梅林里走了很久,等发现严风不见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苏芜倒是不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毕竟这是林老将军的地方,而且严风有武艺在身,因而苏芜自是不急,不过还是慢慢走回去了。 等苏芜差不多走回梅林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严风坐在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面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一个炉子,很是好奇。 “你在做什么?”苏芜坚信自己闻到的香味一定和严风有关。 “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苏芜没想到严风在温酒,自己似乎这是第一回喝酒,想到这儿苏芜有点小激动,赶紧跑过去。 严风看见苏芜一脸期待的跑过来,赶紧说:“慢点儿,要不然待会儿没酒喝了。” 苏芜撇嘴,然和和严风对坐,接过严风递过来的杯子,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细细品味,酒温得很合适,还保留着酒原本的香冽,淡淡的香味在嘴里散开,让人唇齿留香。 “真是好酒,你哪儿买的?” 严风很得意的说:“这酒可买不到,这是师傅酿的梅花酒,趁他不在我挖了一坛出来尝尝味道。” 苏芜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将军竟然都有如此……好吧,姑且算作调皮的时候。“你就不怕你师傅打你?” “哈哈,阿芜放心,师母不让他喝酒。”然给苏芜一个“你懂的”眼神,苏芜也是不禁笑了。 要是林老将军知道自己被徒弟给算计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啊 毕竟是冬天,虽然有暖炉什么的,但是终究怕凉着,过了晌午,严风便催着苏芜回去了。苏芜也算玩的尽兴,自己也知道轻重,两人便收拾收拾回城了。 到了家门口,苏芜本打算让严风直接回去,奈何那人一根筋非说从府里把他接出去,自然也要送回去。苏芜想着也就几步路的事,便也就由他去了。 但是事实证明有时候还真不能那么随意,巧合这个妖精真是要不得啊。 苏芜刚刚进了院门,雨清就跑过来说:“公子,林大人来了说有急事找你,现在正在正厅等你。”雨清说完,然后抬头,一下就看见公子后面的严将军,雨清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严将军也跟着来了,坏人,这会真完了。 “林大人是谁?”苏芜还真没反应过来这林大人是何许人也。 “林槐之”本以为会是雨清回答,没想到后面传来一阵凉凉的声音。 雨清的头埋得更低了,苏芜倒是淡定的“哦”了一声,其实自己在暗瞟严风的表情,幸好似乎没多想,苏芜在心中宽慰自己。 但是事实是严风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心里翻江倒海,有点吃味还有那么一点点危机感,是的,只有一点点,林小人怎么可以和我严大将军相比呢?某人在心中做自我建设。 苏芜转过身去问:“你是要先回去还是怎么着?”苏芜倒是没有要严风回避的想法,因为他想不出来林槐之能有什么大事,况且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 因此严风就大摇大摆的跟着苏芜进去了,再看见林槐之一脸不满的表情的时候好心情真是到达了巅峰。 林槐之没想到苏芜和严风真的好到了如影随形的地步,他万万没想到苏芜竟然这么快就和怀化大将军勾搭在一起了,心中多有不甘,但是想着接下来的事,也只有忍着了。 “阿芜,我有事要和你说,你让旁人回避一下吧。”林槐之说得有几分理直气壮。 苏芜扫了一眼,雨清自然带着屋里的下人下去了,只有严风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站在苏芜背后。 林槐之看着严风还在自然不想说,刚想让苏芜把严风叫出去就听见苏芜说:“好了,现在这儿也没其他人了,你有事说事,我没事时间和你闲谈。” 严风:我不是其他人等于不是外人也就是说我是内人,o( ̄▽ ̄)ブ 听了苏芜的话,林槐之好不尴尬,只得说:“你我之事郡主知道了。” 苏芜不禁皱眉,林槐之这个蠢货,想了想说:“第一,我们没有事,退婚书已经写了,嫁娶各不相关。第二,你和南云郡主的事不关我的事。所以你没必要来再找我。” “我怕郡主找你麻烦。”林槐之满脸担心。 林槐之的担心在苏芜眼里一文不值,反而是惺惺作态,让人生厌,苏芜哼了一声。“我看是你在郡主,面前颠倒黑白,又怕南云郡主在我这儿知道事实,因此才来找我吧。”虽说是猜测,但是苏芜很是肯定,他可不相信林槐之这种人会有什么好心肠。 林槐之一噎,没想到苏芜一下子就直接说了出来。“我也是无可奈何。没想到退婚书被郡主看到了,我和郡主婚事在即,已经昭告天下,万不能出什么事。” 苏芜对林槐之这番言论很是看不上,大男人一点都不坦荡,反而弯弯绕绕的像个娘们儿。但是苏芜自然也不会和他多费唇舌,就直接了当的说:“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你放心只要你的南云郡主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你把她解决好就行。” “阿芜,谢谢你,日后你有什么事,我定会帮你的。”看苏芜做了保证,林槐之也就放心了。 苏芜觉得自己又被恶心了一下,直接说:“好好,我知道了,如果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林槐之觉得这儿气氛似乎不怎么好,也不想让严风看了笑话,便直接告辞走了。等林槐之走了后,苏芜才转过身看着后面盯着自己看的严风。苏芜就知道是这样,刚刚自己好像要被看穿了一样。 “严风” 没反应 “寒之” 有反应了,只是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让苏芜觉得很无语,只得很无奈的说:“要不是今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都忘了这个人了,嗯?” “嗯”严将军反应好平淡的样子啊。 苏芜接着说:“刚刚和他说的都是客套话,要是我有事了铁定不找他,和他又不熟,得找你啊。” 这会不止有反应还笑了,“我比他官大,找我我一定能办到。” 苏芜心里就呵呵哒了,篡位你行吗?还有霸道总裁气息到底是哪儿来的? “嗯,我相信你。”这时候苏芜当然知道见风使舵,赶紧接着拍马屁。 终于严将军心情很好的离开了。苏芜觉得严风走的时候虽然没有表情,但总觉得一定是傲娇了。 苏芜前两天接到上官子琛的来信说是已经到了北地,一番问候之后终于倒出了本意,想让苏芜做原来提过的慈善拍卖之法。 苏芜觉得这太子可真会记重点,他原来说了一大堆都没反应,没想到人偏偏记得他随口一说的是,果然天生的政治家啊。 苏芜刚从福王府回来,和福王妃商量拍卖之事。这次他们几人选择让福王妃来牵线而不是以他们的名义,一是因为这事儿让后院参与更为合适,二是也不想让皇上和安王盯上。 福王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是一手扶起当今圣上的人,很得皇上信赖,因而有福王妃来牵线是再合适不过了。今日一见已经把大体的敲定了,而且还让苏芜发现福王对太子是相当看重的,怪不得上官子琛自信满满的说让苏芜拿着他的手信去福王府即可。这太子可不简单。 忙了一天,苏芜打算回去就好好休息的,结果半路车就被拦住了,苏芜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但还是让苏芜很是恼火,今天真的很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题报告这个妖精,让我好心酸 ☆、麻烦 忙了一天,苏芜打算回去就好好休息的,结果半路车就被拦住了,苏芜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但还是让苏芜很是恼火,今天真的很累啊。 “公子外面人说他家主子找您一叙。”雨泱在马车外小声的对苏芜说。 苏芜一停,微微皱眉,苏芜想自己在这华都城并不认识什么人,安利没人会这样行事啊。“你问问他主子是谁。”苏芜直接让雨泱去问了,他可惜命得很,别怪他现在脑补被威胁加下毒什么的。 “公子他说他主子是南云郡主,正在前面茶楼等你。” 苏芜心想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事总是躲不过的。“让他在前面带路,去见一见也好。” 马车没过多久就在茶楼门口停下来,苏芜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安澜阁,他还才知道季川在华都都有产业,看来这人还不简单啊。 那小厮带着苏芜径直去了包房,拉开门,苏芜就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穿着白色衣衫女子的女子端坐在那儿喝茶。火红的狐狸毛领,显得整个人更加明艳生动,苏芜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赞一声好一个美人儿。 “郡主,苏公子来了。”南云郡主是背对着窗户,似乎有些出神,小厮便微微提醒。 南云郡主微微转身,秀眉一挑,明晃晃的打量苏芜,苏芜从南云郡主眼中可是读出了厌恶,苏芜到不生气,就觉得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没有理会苏芜南云郡主的打量,苏芜很直接的就找了位置坐下来,看着门口的店小二还顺便喊了声:“给我上杯白牡丹。”这是他买给季川最好的茶,既然郡主请客了那就不能客气啊。 小厮一听客人点的是白牡丹,就知道这位是个行家,也是个贵人,因而赶紧应了就跑下去了。 南云郡主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忽视她,简直是不把它放在眼里。“果然是乡野之人,不识礼数,见了本郡主竟然如此无礼。” 苏芜觉得他竟然会沦落到要和一个女人做些口舌之争,太失败!“我想郡主并不是来看我到底是不是知礼的。还是开门见山吧。”苏芜闲闲的把玩这面前的空杯子。 “你……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觊觎槐之,他是我的,你要是动什么坏心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话真多”苏芜一边品着刚刚送上来的白牡丹,一边听着南云郡主放狠话,心里不禁吐槽。等南云郡主输完了,苏芜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我现在说一次而且只说一次,我和林槐之没任何关系,因为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我看不上扔掉然后被人想二次利用的人。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宣示你们的感情,因为对我无动于衷。” “你别想蒙骗我,你这种狐媚子心思我会不清楚。” 苏芜就呵呵哒了,他前世今生被人说好看说漂亮,还真没有说他狐媚子的,苏芜也不是软柿子,便说:“我是不是我不清楚,不过我看郡主倒是听懂狐媚子的。” 苏芜的这般说辞和坐态更是让南云郡主很恼火,狠狠的踢了脚旁边的凳子。 苏芜没被吓到,只是觉得看着都脚疼啊。 南云郡主还想说什么,一小厮连忙跑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南云郡主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对着苏芜说:“你最好是想你刚才说的那样,没起什么心思,要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然后转身走了。 苏芜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女人果然是那么莫名其妙,猜不透! 苏芜没有立刻走,而是慢慢的把茶喝完了,才起身,下楼的时候对伙计说:“楼上的损失,ja南云郡主账上,她知道的。”虽然自己点了杯白牡丹,但是苏芜可不想他来买单,别和他说什么绅士风度。 南云郡主这茶楼自是认识的,也是知道是南云郡主订的包房,便笑嘻嘻的答应了。苏芜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又被叫住。苏芜看那伙计叫了声掌柜,苏芜便有所明了。 “不知公子是否是关南县苏芜苏大公子”掌柜急急的跑过来问。 “在下正是,不知掌柜有何见教。” 掌柜一听,知道没认错人,赶紧笑着说:“我家主子是季川季少爷,他命我们见到你的时候把这封信给公子。” 这么一说苏芜倒是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还这么告诉季川自己的行踪,毕竟青州生意上的事是邵章在负责。苏芜转头一想便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苏芜的” 说到这儿,掌柜就觉得有些好笑了,“我家主子把这封信送来的时候,还送来了你一张画像,让我们凭画像找人。 苏芜没想到季川还能相出这么奇怪的办法,就不能问邵章吗?”又一想着自己画像还在人手里就觉得怪怪的,便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烦恼掌柜把画像给我,他日我会向季川说明白的。 掌柜的一想也是这个理,总拿着人家一个双儿的画像还真不怎么好,便就同意了,吩咐伙计去把画像取过来。 苏芜接过画像也不好当场打开,只是到了谢就走了。等到了马车上才把画轴打开,没想到竟是和第一次和季川见面时自己泡茶的情景,只是画中只有自己一人,苏景被苏景的一个衣角给取代了。 苏芜觉得这画画的还真不错,不像他原来看的那些画,人真的都好丑啊。苏芜决定把这画好好收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忙着写开题报告,写的稍微少了点啊 ☆、年夜 苏芜今天睡懒觉没有成功,因为被外面的苏景吵起来了。无奈之下苏芜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出内室就看见苏景穿着一身新衣,喜气洋洋的坐在桌子前。苏芜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年三十了,在家里待久了,他都快忘了岁月了。 “哥哥,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吧?”苏景笑嘻嘻的向自己哥哥提议。 苏芜有点好奇,“年三十的不是要在家里吃年夜饭吗?怎么还要出去?” 苏景觉得他哥哥赚钱行,但有些方面迟钝的令人发指,“难道哥哥不知每年华都晚上都会有灯会吗,非常热闹壮观。 灯会,苏芜原来还真看过。上辈子自己在过年的时候特意去了华国的贡城,就是特意去看一场等会,还花了他200块钱呢,那灯会设计确实别具匠心,美轮美奂。不过那有科技色彩在。苏芜还挺好奇一千年前的等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苏芜愉快的答应自己弟弟了,“好,吩咐厨房今天早点吃饭。” “雨清,你通知下去,今天愿意去看灯会的赏一吊钱出去玩,看家的赏两吊钱。”既然是过春节,苏芜也会不吝啬,便想着让大家都放松一下。 苏芜看了眼还杵在自己面前的弟弟,“你还有什么事说吧?” 苏芜一问,苏景就惊诧的抬起头了,没想到自己哥哥这么厉害,一看就知道自己有事。苏景也知道哥哥的脾气便说:“我有一同窗好友,他一个人在华都,我看有些可怜我前几日口快之下答应了邀他一起过年,可是……” “可是你又觉得是过年,怕我不答应?”苏芜接过话问苏景。 苏景有些不好意思说:“按理来说过节自然是和家人一起的,但是又已经答应了。” 要是他是原来的苏芜,可能会不同意,可是现在的苏芜可换芯儿了,他家原来过年的时候总会出现些莫名其妙的人,整的跟开年会一样,因而邀请一个人来一起过除夕,苏芜还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苏芜假意瞪了眼苏景,然后说:“君子一言,自然不能反悔的,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家,你自然可以请人来。所以,现在,还不去把人请来。” 苏景没想到自己哥哥竟然直接就答应了,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会才说:“好,我马上去。”苏景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又说了声:“这可不是我们的家。” 苏芜一怔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还惦记他原来忽悠的安稳下来就搬。记性可真行。还别说,真不好意思再住这儿,总觉得住久了,会惹点儿什么麻烦。于是苏芜就把卖宅子这事儿记心里了。 苏芜一出屋子就看见房上、连廊上挂满了灯笼,到处都贴着红字和对联。给苏芜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喜庆。苏芜没想到管家这么能折腾,不过这办事效率挺高的。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5节 苏芜在自家院子里感受喜庆的时候,严风正陪着严言吃饭。按说原来的严风真不会做这事儿,但后来听着吴伯说这孩子的事后不免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阿芜还很喜欢的样子。因为晚上严风要去宫里参加晚宴,回来也有些晚了,况且还另有打算,便决定陪严言吃顿午饭。 严风看着对面慢慢扒饭的儿子,微微皱眉,严言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父亲的不高兴,饭吃得更是不顺畅了。 “慢慢吃,要吃什么菜就夹什么,夹不到的就叫我。”严风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严言碗里,但也是他爱吃的。 严言看着自己父亲给自己夹菜,明显一惊,但是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以为父亲是不喜欢他的。“好,我知道了父亲。”虽然声音尽量平稳,但严风还是感受的出他的高兴,果然是个小孩子。 等严言快要吃完了,严风才又说:“你房你有吴伯给你买的花灯,你可以让小琳陪你玩,我晚上要进宫,自己乖乖的,我过几天带你去找苏叔叔。” 严言听说自己有花灯已经很高兴了,没想到还可以去见苏叔叔,心里就更高兴了。要是他胆子大的话,肯定会缠着严风问具体时间了。严言到没有,他觉得父亲是说话算话的。心里有了隐隐的期待。 “在下何云生,阮州人氏,今日要打扰苏公子了。”苏景的朋友何云生在见了苏芜后就很有礼貌的和苏芜问候。 苏芜看书生面容清瘦,个子比苏景还小些,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有神,一看就是个坦荡正直的人。苏芜对于弟弟交了个这样的朋友还是很满意的。“莫要客气,也不要叫什么苏公子,你和苏景差不多大,叫我苏大哥即可。在这儿也不许客气,当自己家就好。” 苏芜不是很喜欢和人过分客套,也知道自己在,何云生估计也不自在,便吩咐苏景带人去书房和花园转转,自己就回屋里去了。” 待苏芜走后,何云生才说:“你哥哥和你说的不一样,和我想得也不一样。没想到是这没一个…一个美好的人” “哼,我哥哥当然是最好的。”苏景知道这又是个被自己哥哥外表吸引了的人,书院里一些人知道自己家是普通人家,哥哥又做生意后,都不是很爱和他结交。估计对他哥哥印象也不怎么好。不过他也不在意。苏景又叮嘱何云生:“你可不能和别人乱说。” 何云生一听赶紧摆手:“不会,不会。”刚刚他这样说一个未出阁的双儿已经很冒犯了,又怎么会乱说呢。 候在后面的风雅听了,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奈何在自己主子面前自己可不能失仪,只能憋着。后来苏芜听后,只说了句:“这俩熊孩子。”心里想这何云生还真是实诚。 严风坐在席位上,一个人也没看表演,只是偶尔喝口酒,心里不停的盘算皇上什么时候才会退席。 “兄弟你在想什么?老远就看见你思春样了,想哪家姑娘呢?”林铮一下子就做到严风旁边,不正经的调侃。 严风斜了林铮一眼,淡淡地说:“说了你这样的也不懂。”还认真的打量了番林铮。林铮是林老将军的儿子,自己在战场也是一员猛将,可是平时吧,还真是不正经,不知都被林老将军修理了好多次了,可惜死性不改。 “嘿,你否装了,我都知道了,你还把父亲的梅花酿偷了去讨好那人,我听说那可是美人儿。没想到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严风看着时辰估计皇上要下席了,又看旁边不正经的林铮,心里有了想法。 果然没过多久,皇上就走了,只是吩咐群臣好好玩儿。等皇帝刚刚走,严风就一手点了林铮的穴道,决定让他在那儿坐着静一静。严风选的姿势非常好,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是被人点穴了。严风起身理了理衣袍,给林铮一副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走了。 对面被自己哥哥抓住的历文远可是分心看着这边,看着林铮被收识心里乐呵极了,这小子就是欠抽,没看他历少爷都没过去凑热闹吗?(历少爷你确定不是你哥怕你惹祸,把你看主力?) 这给林铮做鬼脸,头就被自己哥哥拍了一把,“你给我安分点。”历文远撇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历文深自然不会答理他,只觉得自己弟弟越大越皮了,好难管啊。 ☆、告白 “来,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苏芜端起酒对苏景和何云生说。 “好”苏景和何云生也端起酒杯庆祝。这是他们在华都的第一个年。 苏芜其实今天还是挺伤感的,他不知道在华国今天是不是也是春节,也不知道爸妈怎样,苏二有没有调皮。可是看着苏景,他觉得有了一点安慰,因为现在他也有家人,以后也许会成亲,会有能更多的家人。 “哥哥,你怎么了?”苏景本在吃东西,被何云生推了一下,抬头就看见哥哥眼睛微红的在那儿出神,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苏芜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想爸妈了,哦,就是父亲和爹了。不过我们现在很好,他们可以放心了。” 苏景一下子听哥哥这样,也想起双亲,可是再也见不着了,“哥哥,你还有我呢!”苏景怕自己哥哥伤心,赶紧安慰苏芜。 “苏大哥,你也还有我呢。我和苏景一样都当你是个哥哥。何云生也赶紧上来补一句。 瞬间郁气少了好多,苏芜便也没有多想什么了,三个人一起热闹的吃饭。 “云生,你尝尝这个豆豉鱼,阿景很喜欢的,看看喜不喜欢。”苏芜知道自己是主人,自然要招呼这何云生,因此还算热情的给何云生夹菜。 “哥哥,你都还久没给我夹菜了。”苏景疑似不满的对着苏芜说。 苏芜给了他一个白眼,“臭小子,怎么还撒上娇了。”虽是这样说,但苏芜也顺手给苏景夹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菜。 苏景乐滋滋的接过哥哥给夹的菜,其实他才不是撒娇,只是想逗自己哥哥开心而已。 三个人饭吃到快结束的时候,风思跑进来说:“公子,严将军来了。” 苏芜有点惊诧,他可没想过严风今天回来。苏芜刚想说请人到厅里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有宫宴吗?” 严风云淡风轻的说:“今天肯定是要来陪你的。今天晚上有灯会,一起去可好?” 苏芜可没想到大家想到一起去了,苏芜自然答应了。 一旁的苏景总有种被忽略的感觉,赶紧说:“哥哥,你答应要和我一起去的。” 苏芜很无语,“我们大家一起去不就行了?” “那好吧。”苏景勉强接受自己跟着。 严风也没意见,而且一点都不勉强,因为一起出去可不能代表什么。 吃完饭休息了会五个人就出去了。苏芜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华都城就完全换了样子,四处张灯结彩,到处可见各种吃食玩物。苏芜觉得还挺新奇的。 苏景一直都在读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热闹的场景。 “哥哥,我和云生去那边看看,你等等我啊,一定等着我。”苏景和何云生看见一个卖雕刻的,急急忙忙就交代自己哥哥,就和何云生挤过去了。 苏芜看着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里的苏景,感觉很无奈,果然熊孩子特质,都是有的。 一旁的严风,似乎终于逮着机会了,“阿芜,我们去前面看看,前面似乎很热闹。” 苏芜心想这儿那儿不热闹。 严风看苏芜没反应又接着说:“苏景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你也要玩的。走吧。” 苏芜:“.......”今天怎么大家都在向我撒娇的样子。 “走吧,我们去前面你看看。”苏芜歪着头看向严风。 “你有什么要买的吗?”苏芜问严风,两人这样一直走,不说话很尴尬啊。 “小心”,严风沉稳的声音传到苏芜耳朵里,然后......然后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或者说被牵住了。 苏芜一下子就脸红了,有点儿不知所措,就听见严风说:“人多,我牵着你。” 苏芜“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然有点心里小别扭,但是,好像也不坏的样子。 “待会我们去买盏许愿灯吧?”严风提议。 苏芜想大抵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挺喜欢放灯,也挺信这玩意儿的。虽然他不怎么相信,不过可以姑且当作一种情趣吧,苏芜随口问:“你想许什么愿啊?” 严风牵苏芜的手紧了紧,缓缓地说:“希望我心想事成。”苏芜刚想说“心还挺大”就又听见严风说:“希望明年你能嫁给我。” “砰,砰,砰”苏芜觉得他听到心跳的声音,有点不知所措。然后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莫名其妙的想或许这是另一种浪漫,这样被告白也不错。 严风看着表情很奇怪的苏芜,心里没有底,然后就有点失落,心想到底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他俩现在正站在一棵大树下面,严风故作淡定的说,我过去买灯,你站这儿等我。然后就跑过去。 等严风牵着的手松开了,苏芜才有所反应,自己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今天夜色很好,月如弯钩,繁星满天。苏芜抬头望天,或许他真的应该在这儿安家了! “你看什么?”严风提着两盏莲花灯走过来,就看见苏芜一个抬头看着天,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这让他突然有点惶恐。 苏芜顺口就说:“看地球。” “地球?”严风确定自己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 苏芜看着严风,露出个笑容说:“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就是这天上的一颗星。我的家在那。” 严风更加疑惑了,“你的家?” “不是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都星宿吗,那我死了就或许会化成地球吧。不知道倒是后别人能不能找着我?”苏芜看似开玩笑的说。 严风很是厚脸皮的又抓住苏芜的手说,“我会找你的,做你旁边的那颗星。” 苏芜没想到严风这样说,一下子就笑了,然后说:“好,那就陪着我。不过你作月亮吧。” 严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答应了。他觉得苏芜今天晚上很美,但是却有点让人心痛。 看着严风手里的灯,苏芜说:“既然买了灯就去放吧,要不然愿望就不会实现了。”说完就拉着严风朝前走。 “好”严风觉得自己好想所有聪明都用到这句话上了,一下子就懂了苏芜所说的。 苏芜有接着说:“我很喜欢钱的,聘礼要够多。” “嗯” “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人,没意见?” “没有” “以后家里我说了算,你要听我的。” “嗯” ...... 苏芜说了一大堆,说到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了。 两人放了灯没有再转,就直接回去了。严风还是像原来一样送苏芜到屋里。他们回来的时候苏景何云生都没回来。 “我先走了,这两天可能有事,我晚上再来看你。” “嗯嗯,我知道了,你走吧。”苏芜催促着严风。 然后苏芜感受到额头上的一阵温热。 “我先走了。” “嗯”毫无意外,苏芜脸又红了,不是说古人都挺矜持的嘛。 其实严风刚刚也挺紧张的,不过他想着历文远说的要趁热打铁,便也大着胆子去亲了苏芜。 作者有话要说:  (~ ̄▽ ̄)~,求评论啦~~~ ☆、拜年 苏芜是在第二天早上才见到苏景的,昨天晚上他都睡了,这孩子都没回来,本来苏芜是打算今天早上要训他的,结果苏景就先委屈上了。 “哥哥,你昨天晚上怎么不等我?等我和云生回来的时候都不见你。”苏景一脸委屈的对苏芜说。 苏芜听着有点小小的心虚,只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街上这么多人,没个注意就不见你,倒是你,谁让你瞎跑的。” “哼”苏景很是不满哥哥的敷衍。 “对了哥哥,我听下人说严大哥昨天是送你回来的” “不行吗这不很正常吗。” 苏景撇嘴,嘟囔着说:“哪儿都不正常,还待了这么久呢。” 声音自然小,不过苏芜还是听见了,一筷子头给他敲过去:“瞎说什么呢。” 苏景正想反驳两句,就听见自己哥哥又说:“正常的很,我和他在一起了,以后他会是你…哥夫。”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差点说成了姐夫! “什么时候”苏景觉得世界一下子就变了。 苏芜翻一个白眼,“你知道这事儿就行了,吃饭,别打扰人云生吃饭。” 何云生正很艰难的埋头吃饭,没想到竟点到自己名了,抬起头笑着说:“没事儿,不打扰,你们接着说,接着说。” 苏芜无语。 吃完饭苏景把何云生支去他的书房了,而苏景则死死的跟在苏芜后面。 “怎么了”苏芜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问苏景。 苏景埋着头闷闷的说:“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 苏芜想了想说:“你不喜欢严大哥,要不就算了” “不是,不是。严大哥挺好的。”苏景一听哥哥这样说,赶紧摇头。 可怜的严风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小舅子给毙了! 苏芜扶额,“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要说了,咱才能有解决办法不是?” 苏景磨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一直知道哥哥要嫁人,只是舍不得,毕竟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 苏芜猜了很多个原因,却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果然终究是个孩子。突然间也有点心痛。 苏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这么不高兴,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苏景心里原来的哥哥很温柔,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男子汉要保护哥哥,让哥哥安心嫁人持家,可是自从双亲去世后,哥哥就变了,很坚强、很强大。哥哥似乎反过来成了他的依靠,他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哥哥,乍一听哥哥和严大哥在一起了,还真不怎么接受得了。 苏芜看着面前的苏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的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以后严大哥也会是你亲人,以后你会结婚,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亲人,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看了眼眼有些泛红苏景,苏芜接着说:“你放心,我大可等你成家来在成亲。”苏芜虽然和苏景只相处来一年,但却愿意给他最大的宽容。或许这是原来的苏景遗留的,也或许是苏景把他对他家苏二的思念全寄托在苏景身上 苏景没想到哥哥会这样说:“哥哥可别胡说,你都快十八来,得要成亲了,要不然别人就要说闲话了。我知道无论如何哥哥都不会不管我的。” 苏芜呵呵哒,这画风怎么就转变这么快。 苏芜和苏景聊了很久,直到把他毛捋顺了才让他走。 正月的前几天都是走亲戚,在华都苏芜和苏景自然不用去那儿,两个人都是整天的呆在家里。直到正月初五的时候两人才一起出去。苏景是去他书院的夫子那儿,苏芜则是接了历文远的帖子,打算去历文远那儿。 苏芜在门口正准备上马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苏芜自然的偏过头去看,没想到竟然是严风的马车,苏芜便没上车,在那儿站住了。 “你怎么来了?”苏芜问刚从马车里出来的严风。 “你不是今天要去阿远那儿吗,我怕你不是熟悉,便来和你一起去。”严风说完就又登上马车,朝苏芜伸出手。 苏芜也没有别扭,抓住严风的手,一借力就上了严风的马车。 “今天去的没有旁人,都是和阿远交好的世家子弟,你不用担心。”严风大概的对苏芜说着情况。 “你放心我又不蠢。”苏芜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担心过度的。 “是,阿芜,聪明过人。”严风还真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苏芜。然后又说:“过了十五我就请人去你府里提亲。” “啊,这么快。”苏芜本能的就这么反问了一句,苏芜觉得自己还没享受恋爱的感觉,就要把自己给嫁了,虽然接受这个结果,不代表他要放弃恋爱过程啊。 谈及婚姻大事,严风很严肃的说:“不快,我们两情相悦自然应当订下来了。”说完紧紧这抓过苏芜的手。 好吧,和古人谈婚姻的逻辑,苏芜觉得自己一定会疯的。 苏芜很无奈的说:“你弄痛我了。” 严风眼神一黯,手松了松,但也没有放开。 “哎,你不要担心,我答应了自然不会反悔。算了,你愿意什么时候来提亲就什么时候把,我觉得都挺好的。” 苏芜突然想他和严风这情况该不会算无媒苟合吧苏芜觉得有点儿好笑的样子。 终身大事搞定了,严风自然放心了,也便开始关心其他事了。“太子说的那个慈善拍卖怎么样了” 严风这么一问,苏芜很得意的说:“我的招儿自然管用。已经以福王妃的名义把请帖发了出去,也向各家都说明了规矩。福王妃也率先捐了一尊先皇赐的如意佛,带头作用不小。” “那你捐什么?”苏芜看似清贵,但又爱财,同时还不缺一颗慈悲心 ,严风突然有些好奇苏芜会捐些什么。 苏芜挑眉,“我为什么要捐?我都免费提供场地了,况且这回捐出的钱只多不少,所以少我一个不少。” 严风失笑,他早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然后说:“不捐就不捐,我们俩捐一份东西就行了。” “……”苏芜心里默默吐槽这霸道总裁风哪儿来的。 苏芜闭目养神,不搭理严风了。 “历三爷,人呢?我们这么早来,可是看来传说中严风的美人的,怎么觉得你忽悠我们。” “是啊,你要忽悠我们,今儿爷今儿可不会放过你啊。” 几个人在历文远耳边不停的催,历文远觉得自己耳朵都快废了。 “去你的,等着吧,马上就来,有本事你们几个去阿风面前叫去。”历文远大大大咧咧的和几个人闹。 这下大家就不催了,在场的都是生于王侯将相之家,可没几个像严风一样凭着自己一身本事挣出身份。严风出生或许不如他们,但是架不住人家有本事啊,因此大家也都是朋友自然不在乎出身。 况且严风那武功大家是知道的,谁敢拔他毛啊。哦,有一个林铮,可惜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腿麻,只能坐在一旁坐着看戏呢。 一堆人碰着了没事,又没等来要看的苏芜,便坐在一起瞎侃,可是说着说着又说到苏芜了。 历文远大言不惭的说:“我和阿芜的交情可是不一般,我命是他救的,当初还是他亲自照顾的我,要不是阿风半路杀出来,我和阿芜关系铁定是最好的,现在他还住在我给我媳妇儿准备的院子里呢。”历文远说完得意极了。 而站在他背后的苏芜在想当时照顾他的情景。好吧,因为把他和上官子琛的钱全拿了,自己良心过不去,给他送了顿饭。 而一旁的严风则在对着历文远的后背放冷气。 看见他们俩的人不认识苏芜,可是认识旁边的严风啊,便知道历文远这会可撞上了,几个人都憋着笑,到最后才咳两声提醒一下。 历文远随意的转身,就看见背后两尊大佛,“完了,要被练了”这是历文远看到严风和苏芜后的第一个想法。 看着历文远诡异的表情,苏芜倒毫不介意的说:“文远,新年快乐。” “大家都快乐”历文远觉得他会死得更惨。 历文远没猜错,刚刚说完就被严风拎出去了。 剩下的人是第一次见苏芜,看着严风不在,大家自然毫不客气地打量了。 ☆、聚会 剩下的人是第一次见苏芜,看着严风不在,大家自然就毫不客气地打量了。 苏芜不傻,自然能够感受他们的目光,有认真、有戏谑也有鄙视。苏芜上辈子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过来,除了一身贵气。他家老爷子要求的就是要有那么些许风骨。对于这些打量苏芜还真就没有放在心上。 苏芜扫了一眼屋子,找了个合适的位子坐下,屋子里的下人极有眼色的上了杯茶,苏芜嘴里噙着笑端起杯子,慢慢的抿一口。毕竟是你不把我放眼里,难不成我还要贴上去 苏芜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这群世家子的眼里。大家只都听说这双儿长的极美,今日再看通身气度,果然不同一般。怪不对严风这样的人都能被抓住了。 大家你猜我想,似乎都没有说话的打算,苏芜倒是不在乎,但是一屋子男人觉得不好意思了,终于这份沉默被打破了。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子笑着问:“这位公子不知贵姓?”这话问的很费,因为大家早就听说了。但是你一外男不能直接上去就叫人名字啊,毕竟人家是一未出阁的小公子啊。 苏芜是知道这人的,靖阳侯府的嫡少爷周卫,也是财神爷,阳关的终极粉丝。伸手不打笑脸人,苏芜自然也笑着回了句:“免贵姓苏。” 这周卫倒是没多心思的,直接说:“嘿嘿其实我知道你,你是阳关的老板。我可喜欢你们那儿了,这是价格高啊。” 看人是个直肠子,苏芜只说:“品质与价格同在,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服务不是?也是值这个价。” “嗨,我就这么一说,虽然贵,但我也爱去阳关的,好玩的多啊,听说都是你搞出来的,你都怎么想出来的。” 我能告诉你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吗?显然不能啊,只是随意说:“瞎琢磨呗。” 看苏芜没回答,周卫也不傻便没有再问这个问题。俩人这样你来我往的问着,倒是缓和了屋里气氛。 “我可听说你快要和严风成亲了,是吗?”另外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在一旁很是好奇的问。他是和严风一起在军营里混的兄弟。俩人喝酒的时候,严风可就说了要抱得美人归,可得意了。 苏芜还真没想过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即使他刚刚答应了严风过了十五去提亲,但真没放在心上,只说了句:“还早着呢。” “……”怎么觉得自己哥们想多了的感觉呢,有点问题。 苏芜刚说完,一蓝衣服的少年在一旁冷冷说:“不过是个玩物而已,成亲也不看看身份。” “阿齐”他旁边的人立马喝住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苏芜一听,心里还是挺生气的。不过一看对方,在他眼里就是一中二少年,还真就不能怎么着了。只是“玩物”这次他以前倒是常用,只是是他用在别人身上,没想到今儿风水轮流转了。想到这儿苏芜竟然笑出来了。这反倒让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 这是周卫赶紧跳出来:“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不懂事儿呢。” 这些人都是严风朋友,即使苏芜在不高兴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来句:“是挺不懂事的,不过吃点亏就知道了。” 叶霖齐本想再说什么,就被旁边的表哥等了眼,才不得不闭嘴。 “你们都趁爷不在,和苏公子说些什么呢?”历文远还没进屋,就大声的问。他本是想说阿芜的,怕又被严风收拾,只得叫成苏公子,真心塞。 严风一进屋就看见苏芜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没有多想,直接走到苏芜身后。 众人都觉得酸倒一片牙啊。 今日他接苏芜一起来,就是存了要宣告的意思,便径直为苏芜介绍在场的人。 “他是我和说过的靖阳侯府的四少爷周卫。” “这是连城。”指的正是刚刚问苏芜什么时候成亲的那浓眉大眼的男子,苏芜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倒把连城弄得有点脸红了,幸好脸黑,要不然多丢人啊。 “这是林铮,我师傅的儿子。”这么一说苏芜就知道只是林老将军的儿子了,还真是看不出来是将门之后。 “……” 严风把在场的人介绍了个遍,但苏芜还真没记完,他有点脸盲啊,不过表现的还真是可圈可点。好笑的是叶霖齐那小子明显不满苏芜,但是却不敢在严风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哼哼几声。 因为在场的都是些男人,苏芜自然不可能在他们那儿久待。虽然苏芜对于这样的情况很不满,但是他也算认清现实了,本打算去找历廷希玩儿的,没想到他们竟带了自家女眷,自然便引苏芜去了那儿。其实苏芜想还不如让我去找历廷希呢。 历家的下人正要带苏芜去后院的时候,严风走了过来接过下人手里的披风给苏芜系好,然后又说:“你去看眼就行,世子夫人在那儿招待着,要是不乐意待了,边找个人来寻我我们一起离开就行。 苏芜没想到严风能那么懂自己啊,脸有点热,应了声便出去了。 “大哥,你那眼睛都快粘苏美人身上了。”等苏芜一走,周卫就在那儿笑严风。 严风毫不在意,给周卫一个眼神刀子,我疼自己媳妇儿你管的着吗? 话说苏芜这边,下人在前面带路,苏芜跟在后面,认真的看着这院子,苏芜不得不不承认底蕴很重要,这晋国公端得大气啊。 苏芜还未进院子就听见一阵欢笑,苏芜真是觉得好头痛啊!他觉得自己要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成亲了。他可不想一辈子都面对这些,会疯的。 世子妃曹欣一眼就看见了进门的苏芜,赶紧走过去说:“你可算来了,我可巴巴在这儿等你好久,连庭希都来问了好几次。 “在前面耽误了些时间,这不紧着时间的过来了。”苏芜可没想到世子夫人能对自己这么热情啊,不过也不傻,笑着回应也是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题报告终于结束了 ☆、聚会2 在场的夫人都精明着,看世子夫人一下子高兴的走下去迎接,大家也跟着起身偏头去看。 一入眼的就是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年轻公子,虽然身上没有过多的坠饰,但是却不显寒酸,倒是露出一股清贵之气。脑子一转就知道是谁了,毕竟来之前自家爷都打过招呼的。 一个身着绯红色华服披着锦绣牡丹披肩的年轻夫人说:“世子夫人,你倒是给我们引见引见,我倒第一次见这般神仙公子的人物。”这话说的是极为妥帖漂亮的,说话的正是周卫的正妻林氏。虽然他们靖阳侯府不比严风差,但现在严风手握重权,再加上深得太子信任,未来地位就可见一斑了。自然是能交好就要交好的。 世子夫人听了这话是极高兴的,笑说:“我第一次见阿芜的时候也是以为见了神仙公子了。”苏芜并没有说苏芜什么身份,说阳关的东家,似乎不恰当,但要说是严风未婚妻,那更是不合适,干脆只说名儿,反正大家心里都清楚。 林氏后面站着一个双儿,是周卫的侧室,原本他是没资格来的,但是因为苏芜是个双儿,为了拉近关系便让夫人带他来了,看着苏芜真是羡慕极了,起码他会是严将军正妻,不用像大多数的双儿嫁入世家豪门只能做妾,受人拿捏。 苏芜可真没想到大家能这没抬举他,他只得硬着头皮回应了几句。不过这会他也算知道人不可貌相了。他刚见周卫的时候,看着对方一张娃娃脸,完全把他当一孩子,没想到人正妻有了,妾室都有了还几个。苏芜心里就呵呵哒了。 苏芜坐在曹氏的下面,旁边挨着的就是周卫的夫人林氏。苏芜觉得林氏倒是个善谈的,知道后面是周卫侧室双儿的时候看似不在意的瞥眼。 穿着翠绿的衣衫,梳着一个流云髻,脸上画着淡妆,但这对苏芜来说觉得已经够妖娆了,一下子惊了苏芜一下,只想着自己再怎么也成不了那样了。 苏芜正和对面的一个夫人聊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年轻女子软软地对苏芜说:“听闻苏公子善于经商,甚得好评,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苏芜愣不地的被夸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得说了句:“大家谬赞而已,不值相信。”苏芜看着这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可不是善茬,他不想招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可不是假的。 那姑娘罗帕轻掩,笑得很欢快,然后说:“苏公子能走出闺阁,我倒是羡慕的很,只是从小就有父母教导,这女子和双儿还是自尊自爱的好,否则终受嫌弃。 “……”苏芜就呵呵了,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一边骂自己没父母教养,还骂自己不自尊自爱,还咒他受嫌弃。原本这话对苏芜来说就如对他隔靴搔痒一样,没感觉。可是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就被挑衅两次,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不是。 苏芜扫了眼在场的人的反应,看热闹也之,担心有之,不过苏芜不在乎。只是不疾不徐地说:“小姐倒是好福气啊,从小我父亲只教导我要要堂堂正正做人,心中万不能有什么邪念,故而我也从不琢磨这些,便就忽略了,倒教妹妹你提醒了,真是谢谢了。”哼哼,苏芜表示诓人的话谁不会 黄衣女子也是懂了苏芜的意思,骂自己心中有邪念呢,被说得脸一下就红了。刚想还口,就被世子夫人曹氏给制止了,“霖霜,我看你头上发簪不错。”曹欣笑眼盈盈的看看她。 叶霖霜自是知道这是世子夫人给自己台阶下,也是让自己别说了,这是在晋国公府他也不敢造次,只得转过脸俏皮的对曹氏说:“姐姐哪里话,再漂亮也敌不过皇后赏给姐姐你的追凤簪啊,我这只是前儿个贵妃娘娘派人给我送来的一个新式样簪子而已。 得,把自己和世子妃,都给夸了遍。 霖霜,霖齐,苏芜算是懂了,感情人家两兄妹齐齐向自己开炮呢。开始叶霖齐的挑衅,苏芜只当是严风朋友觉得自己配不上严风,看来那叶霖齐是为自己妹妹打抱不平呢。现在想想,都是严风惹的祸,让自己很不爽。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话多,没待多久苏芜觉得耳朵已经快炸了,只得向曹欣说自己找历廷希去。 自己小叔子事先就说了这苏公子性情不同一般双儿,让尽量顺他的意。因此苏芜这样说了,她自当不拒绝。 走出屋子的时候苏芜深深的吐了口气,这日子果然不适合他! 历廷希虽然年纪小,但是是晋国公府嫡长孙因此早就搬出来单住了,苏芜到的时候那小子正在很认真的写字呢。苏芜挥手让引他来的人先下去,自己则悄悄地走了过去。 苏芜快要靠近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美人哥哥”历廷希转过身就看见苏芜,放下笔,一下子就扑过来了。 苏芜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受小孩子喜欢啊。轻轻拍历廷希的肩膀,然后说:“过年也写字,这么认真?” 历廷希一板一眼的说:“父亲说业荒于嬉,精于勤。每天都是要学习的。” 人家父亲都这样说了,苏芜自然不能拆台,也语重心长的说:“这话是对的,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万事过犹不及。”要是这么可爱一孩子读成书呆子了那可怎么好。 历廷希认真的思考苏芜说的,然后一脸受教的点头。看着历廷希摇头晃脑的样子,苏芜突然觉得为人师的感觉不错啊。 “我让人给你的玩具可看了?” 说到这儿,历廷希就可高兴了,“当然看了,刚刚三弟来了还想要,不过我没给。那是美人哥哥送给我的,我可喜欢了。” 苏芜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真的是嘴太甜啊。 历廷希接着说:“可是我拼的不好,美人哥哥你能帮我拼吗?” 苏芜送个历廷希的是变形金刚的组装模型,不过还可以装成战车之类,能拼出来的样子苏芜都画了下来装玩具盒了。那些拼法对于历廷希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是有些难度的。苏芜想着自己也没事什么事便说:“可以,不过你拼,不会我再告诉你,要不然你都体会不到乐趣所在。” 历廷希看苏芜答应帮自己了,乐颠颠的就跑进去抱玩具盒子呢。 苏芜和历廷希待的是间暖阁,苏芜便命人在地上铺了张地毯,把零件都倒在了地毯上,俩人对坐着,一个说,一个动手。 “诶诶,不对,你看看,这块零件的大小合适吗?你想想应该换什么样的。” 快要拼完的时候,历廷希就卡壳了,苏芜也没直接告诉他,只是提点他,让他自己想。历廷希倒是聪明,稍微一说就能相处关节所在。没一会儿就装好一副模型了。然后苏芜让历廷希拆了,换下一副。 拼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来说要吃午饭了,苏芜是不想去的,问历廷希说:“你要去吗?” 历廷希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我可以不去,我是孩子,今天没人带孩子来,我不去也不算失仪。” 苏芜就想听这话,对着来传话的下人说:“你告诉是世子夫人,我有点不适,便不去了,和孙少爷在这儿用点就行。” 下人自然没有反驳客人的道理,便躬身下去回话。而历廷希院子里的人知道苏芜也在这儿用餐,便也忙着下去准备了。 苏芜看历廷希还在那儿琢磨组装的事儿,便说:“别想了,休息会儿,我们吃饱了有精神再想。现在放松一下。 历廷希虽然很舍不得放弃,但是苏芜都这样说了,他也乖乖的放下手中的零件。俩人等着饭吃,苏芜便和历廷希瞎扯。他倒是发现这孩子的确教的好,小小年纪就懂很多东西,不得不说古人的孩子就是早熟啊。 俩人是在暖阁里吃的饭,出于教养问题,两人都没有边说话边吃饭,都只是静静的埋头吃饭。看着这些不知名的菜色,苏芜不得不承认这晋国公府还真挺会吃的,味道不错。虽然阳关里他想出来的菜很受欢迎,但原因只是因为新奇和他用了很多调料而已。和这一比,就看得出差距了。 吃完饭,牵着历廷希走了两圈,美其名曰消食。“你要睡午觉吗?”苏芜问着历廷希。其实是苏芜有这习惯,每次一吃完饭他就想睡觉,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更是吃到一半就想睡。 历廷希是个小孩子精神足的很,还想着玩组装,听苏芜这么一问,历廷希直直摇头。 好吧,苏芜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他也不能事儿太多。便又拉着历廷希去暖阁。只是这会他没坐着,而是拿着两个枕头靠着,斜躺在地毯上。开始还是睁着眼和历廷希说话,然后是假寐,然后就有点昏了。历廷希入了门道也没怎么问苏芜,他更是睡的沉了。 ☆、安王 严风抱着苏芜坐在马车上,看着苏芜动了一下眉心微皱,严风掀开车帘轻声说:“慢点驾车,别颠着。” 马车速度降下来了以后苏芜似乎还真觉得舒服多了,皱着的眉头自然松开了。苏芜看着睡的很香的苏芜沉思,本来应该让苏芜在晋国公府好好休息的,但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样,不想让苏芜在晋国公府休息,不想让历文深看见苏芜的睡颜,即使他知道历文深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他总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好。 等马车已经停在门口的时候严风看苏芜还没有醒的迹象,便也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把他抱下车。风泱看见严将军抱着自己主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很有眼色的在前面带路,让严将军抱着自己主子去内室。 严风轻手轻脚的把苏芜放在床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安置好苏芜后,严风情不自禁的打量了一下苏芜住的地方,整个内室很干净简洁,桌山放着两本翻开的书,其他的除了必要的装饰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了,很符合苏芜的风格。 雨泱看着久久不走的严将军,很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严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交代几句,然后才离开了。 等严风走没多久,苏芜就睁开眼睛了,其实他早就醒了,毕竟他也不是猪啊。他开始只是因为叶霖霜的事有点生气,不想和严风说话。但其实自己明白这事不怪严风,他也相信严风,他只是在想难道他以后的生活要像哪些后院的女人一样?这绝对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需要好好想想。 今年开年苏芜还没有去过阳关,所以今天一早就去阳关转悠了。因为是春节,这里的人还是不适应出来玩,所以阳关里虽然有客人,但是却不多,而且多是年轻人。 “苏公子留步。”温润的声音从苏芜背后传出。 苏芜转过身去,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是他确定没有见过这人,可这人却叫得出他的名字,苏芜有点好奇,“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个笑容,递给苏芜一个玉佩。 苏芜反射性的一看自己的腰间,没想到真是自己的玉佩,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多谢这位公子” 大脑最真实的反应让苏芜并不想和此人深交,因此苏芜诚恳道谢后便打算离开,可惜天不遂人愿。 “人说阳关苏公子才貌俱佳,在下心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男子一副谦谦君子的语气让苏芜很是好奇他的目的。 苏芜客气的笑着说:“让公子笑话了,一介商贾谈不上才貌。” “在下上官子瑜,初回华都,闻阳关有华都一绝之称,今日特来看看,不知公子作为主人可否引子瑜一观?”一个茬苏芜不接,他便递上另一个。 苏芜一听这人叫上官子瑜,心中便明了了七八分,这人怕不知上官子琛也在这儿有股份吧,否则应不会来了。看着上官子瑜一脸和煦,等你答应的表情,苏芜觉得很无奈,不过如他所说苏芜作为主人倒是不得不带他看一圈了。 “原来是安王殿下,能为殿下效劳苏芜之幸。那烦请殿下随我走走。” 既然答应了,苏芜也不马虎,还真就给他介绍上了,“我们阳关分东西南北四院,各有亭台楼阁数间,风格各有不同。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称为汀兰园,取自前朝大家的李青之《寻兰赋》……” 和上官子瑜走了小半个时辰苏芜才托辞离开,苏芜觉得上官子瑜还是很适合做朋友的,谈吐优雅,眼界开阔,能聊能说。苏芜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他明白这人八成是冲着他这挣钱的能力来的。如是个善茬,还可引作至交好友。 严风坐在书房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一旁的侍卫低着头受着自己主子的低气压。严风没想到上官子瑜竟然会缠上阿芜,而且阿芜竟然也陪他这么久,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心中有股怒气无处发泄。 严风的这股怒气让严府连续几天笼罩着低气压,原本严言还想鼓起勇气问自己父亲什么时候带自己去找苏叔叔,现在也不敢了。 可惜苏芜这头就不知道严风的低气压了,苏芜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心中自然有分寸的,但是不得不说上官子瑜太会投其所好了,开始是让人送了一把古琴来说是见面礼,尔后又说有几幅古画说是让苏芜品鉴。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6节 苏芜觉得看看画的又不影响什么原则问题,于是便愉悦的去赴约了。可惜这些事都陆续传到严风耳里,然后就是严府的人和严风带的兵遭殃了。 “大哥,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连着□□练了几天的连城,在今天被严风摔了无数次以后又在求饶了。连城觉得自己心里苦啊,凭什么大哥自己感情出来问题,最终遭殃的会是他呢? 连城怕自己明天接着被练,鼓起勇气说:“大哥我觉得你去和苏公子谈谈吧,我觉得苏公子那人有主意,也拎得清,你这样闷着不是办法啊。” 严风皱眉,这事你也知道? 连城心里吐槽咱这圈子谁传,安王看上苏公子,想纳他做侧妃啊。但这话不敢当着大哥说啊,只说:“略有耳闻。” 其实严风也想去问苏芜的,但是他总想试试,他知道他和苏芜虽然在一起了但是隐隐间还有一层隔膜,他觉得苏芜温暖的笑背后有一种疏离,似乎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也会随时抽身一样,严风希望自己能看明白也希望能和苏芜说清楚,可惜他还是不懂苏芜。 罢了,自己还是认定了这人。 严风不好过,苏芜现在也不好过啊。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就被自己弟弟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给拦住了。 “哥哥我想和你谈谈,以我们苏家唯一汉子的身份。” “……”能不强调唯一吗? 苏芜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人说:“可以,来吧。”说实话难得看到这小子这么认真苏芜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丝小紧张。 苏芜刚坐下,苏景就问:“哥哥你和安王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苏芜的意料,“什么怎么回事?” 看着哥哥一脸无辜的表情,苏芜苏景觉得有点挫败,“哥哥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说安王想纳你为侧妃,而你把严大哥给抛弃了。” 苏芜大大张着嘴巴,虽然他隐约想过会有这方面的说法,但是没料到大家都知道啊。苏芜长叹了口气说:“你不要瞎信哪些,我是哪种见异思迁的人吗?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苏景对于自己又被哥哥给打发了有点不满,不过他倒也相信哥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芜在刚刚苏景质问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严风的样子,其实他并不否认这件事有他放纵的意思。毕竟单从他和上官子琛的关系来说他就应该离上官子瑜远点,更何况还加上一个严风,但是他并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从晋国公府回来后想了很多事,他想赌一把。 ☆、交心 苏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有出来吃晚饭,苏芜也知道自己这回做过了,也没说什么,还派人给苏景单独送去。一个人食之无味的吃完饭后就回房了。 苏芜拿着本在手里翻看,可惜自己也知道看了这么久白看了,这些天自己和严风都没有见面,他知道严风必定也是听闻了的,但是不知为何没有反应。他总是对严风有不一样的期待的。 苏芜正兀自一人想着,突然看烛光闪了一下,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就是严风翻窗户进来了。苏芜被吓着了,刚才的愧疚一下就没了,没好气地说:“大晚上的会吓死人的,你就不能走正门啊?” 严风沉着一张脸,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走过来,揽过苏芜,紧紧的把苏武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过了好一会儿苏芜才听见严风闷闷地说:“阿芜,你要让我拿你怎么办啊?” 苏芜听着严风略带几分软弱的声音有些触动,从没见过严风有这么脆弱啊。 “对不起。”苏芜仰头看这严风,双手紧紧的搂着严风的腰不放手。 苏芜接着说:“我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也没想过其他,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虽然苏芜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但是他还是很听见了,心里很高兴,“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即使要离开也要告诉我带着我。你知道吗我总有种你会随时离开的感觉让我充满恐惧”严风这句话里充满温柔同时也有几分不安。苏芜没有想到严风对自己的心思竟然感受得那么深,苏芜有一种自己的心思被揭穿的感觉。 苏芜试着想了想,如果他有机会回去的话,他会如何呢?当想到离开的时候,苏芜感受到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在蔓延。苏芜心中渐渐的有了决定。 严风感受到怀里的人出神了,这让严风身体有些僵硬,嘴里不自觉的轻唤着“阿芜,不要走好不好?” 听着这呼唤,苏芜一下子回神了,很认真的说:“不走了,再也不想离开的事了。” 得了承诺的严风如释重负,心终于放下了,刚刚他真的怕苏芜就这样不说话,两人这样僵持着。没有回答是最可怕的。 苏芜松开手,思忖了会儿才一本正经的说:“在这之前我想先说明我做不到和那些夫人相处周转,我不喜欢也不会去做,也不会一直在你的后院里待着,你懂吗?”说完,苏芜就看着严风。 现在换成苏芜紧张了,他放不下严风,同时也做不到如同其他女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守那些什么女德女诫,但他也知道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他的想法有多么不容易被接受。 严风隐约明白这是他们两人的症结所在,他很明白他喜欢的不是苏芜的美貌,而是那份智慧与洒脱,他很想把苏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知道那样的苏芜一定会像花一样枯萎,失去光彩。 “我明白你说的,我不会拘着你,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但是你不能忘记我的存在。 苏芜笑了,刚刚他差点都要说“算了”,没想到严风答应了,他觉得他真的幸运极了,很主动的抱着严风说:“谢谢你,我会努力的。”这句话严风听了并没有多想,但是实际上却是苏芜没有说出口的承诺,他会努力适应这儿,会努力的做一个他并不想承认的妻子。 两人说开了以后曾经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似乎消失了。苏芜没有再应安王的邀请,而是认真筹备着慈善拍卖的事,毕竟上官子琛还等着呢。他是一个有始有终的美少年啊。 这次慈善拍卖虽然是苏芜的点子,但是表面上还是福王妃牵的头,打的就是赈灾的名头,表面上苏芜不过就是提供一个场子罢了。 这次慈善拍卖请的都是华都城有头有脸的人,无不是世家贵族,王侯将相。拍卖当天苏芜吃完早饭就去了阳关,虽然他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他总要去看看才放心。 林溪看着苏芜进揽月楼就赶紧跑过来禀报“公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提前来了的现在安排在画阁里。” “嗯,不错。流程你记住了,还有就是莫不要把大家的东西给弄混了。”苏芜认真的嘱咐林溪,这次拍卖他让林溪来主持,一是为了锻炼,二是让他混个脸熟。他也清楚不能一直出来做生意。 会场的布置不像现代一样,而是结合宴席的方式进行布置,毕竟这次男女都会出席,一要避嫌,二就是总要体现身份区别。 林溪站在中间,行了半礼然后说:“诸位大人、夫人,欢迎各位来参加福王妃承头办的这场慈善拍卖,想必大家已经清楚流程,此次活动是北地百姓之福,先多谢在座各位的仁义了。慈善拍卖马上开始。” 林溪说完,会场就是一片出现议论声,细听无非就是一些大义凛然的恭维罢了,苏芜没细听,只是上二楼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他已经看好自己要拍卖的东西了,现在就等着了。 开始拍的东西都是一些相对普通的,这拍卖一看东西本身,二要看的就是它主人的身份了,有身份,哪怕东西不那么好,也是能出来好价钱,这次苏芜还特意卖了几张请柬出去,可有钱多的想着借这个机会结交权贵的。苏芜对他们表示欢迎。 二楼的桌子之间都是用纱帘隔开的,苏芜开始没觉得,后来就无比后悔自己没选个好位置了。 “苏公子,好久不见。”苏芜对这个声音有点敏感,窗帘被掀开,就看见上官子瑜那张带着笑的脸。 “……”我说安王楼下有你的贵席你不去坐,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苏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既然已经和严风说开了,他自己自然也是知道分寸的。安王也不是傻的他自然是知道苏芜的变化,心里有点烦躁。现在时机还没有到,他只能沉住气。便也没有表现的过分亲近,而是偶尔和苏芜闲聊两句,距离把握的非常好,不会让人反感,也不好意思反感。 拍卖会进行了一会儿苏芜想拍的东西就已经出来了,苏芜注意力就转到中间了。 “诸位请看,这是礼部侍郎王大人捐的狼豪,是由大漠纯种幼年雪狼的软毛所做,也是制豪大师莫山的封山之作,起价一千两,欢迎各位竞价。”林溪不急不缓地介绍拍品。 苏芜是想把这这笔买下来送给苏景的,自己似乎还没给过自己傻弟弟什么东西,上次他随口一说,看得出来苏景很喜欢,他就把这事放在心里了。 苏芜一开始没有参加竞价,一开始就去竞价,他也不傻,等还剩三个人的时候,已经叫到5400两,苏芜觉得真的有点贵啊。看着已经数到2了,苏芜才让雨泱叫5500,其实他想加十两的,只是不好意思,都没人这样喊,真是。 ☆、纳采 在苏芜以为这会是他囊中之物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苏芜听见一阵女声喊“6000”,苏芜循声去看,气结,没想到是南云郡主。苏芜知道今儿个要得到这东西不容易了,但苏芜也没有松口,就算他最后得不到,抬抬价也算做贡献了。 苏芜和南云郡主僵持到9000两的时候,就听见一声15000两,听这声儿,苏芜心道糟了。 最后这支笔以15000的价格被安王买下了,看着安王的笑容,苏芜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等他。 等下面的人把笔送来的时候,上官子瑜众目睽睽的把笔转手给苏芜,风度翩翩的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能赠与阿芜,是子瑜的福气。” 苏芜觉得自己的脸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苏芜还没说些什么,下面的南云郡主就开始开炮了,“表哥,这也是我所好,怎么就不给妹妹我呢。” “你若喜欢,表哥定再寻一支给你,只是这次还是给阿芜了吧。” 苏芜:“……”我和你没那么熟啊 南云郡主笑得很是得意,袖口轻掩,颇带嘲讽地说:“表哥可不要错把鱼目当珍珠了,有人可是一边吊着你,一边又和严将军来往密切,曾经还觊觎过林槐之。一介乡野小民,不是礼数。” 安王怒气冲冲地说:“南云莫要道听途说,不要毁人名节,苏公子这般月朗风清的人,岂容你胡说。” 苏芜觉得自己在一旁都要被感动了,可惜招数太下三滥了。苏芜冷眼看着这场戏,等两人你来我和的说完后,才慢慢的说:“南云郡主还真是记性不好,我原来和你说过,是我和林槐之解除婚约,是我不要他,若不是我仁慈,你求我让抹过这事,你还得叫我一声大,那时候又岂有你说话的地方。”苏芜这话虽然说的有点水分,但是挡不住理论上是这样的,毕竟是他和林槐之现有婚约的。 苏芜又看了眼一旁的安王换个表情说:“至于安王,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和严将军已经开始议亲了,至于安王你说的什么王妃之位还是算了,我是很欣赏现在的安王妃的,才貌俱佳,你已经是有福了。” 苏芜一席话可是把安王和南云郡主坑了一遍,让他们有苦也说不出。爽爆了,有没有。 苏芜突然感觉自己都手被人抓住了,偏头一看,竟然是严风,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苏芜想着刚刚自己所说的,倒是一下子脸有点红了。 历文远也是跟着来的,看着情形果断的再添一把火说:“南云郡主,你倒是好本事,捡人家不要的人 ,也能这么理直气壮,你也是人才。” 南云郡主满脸怒火,“你给我闭嘴。”她感受到周围的人不怀好意的议论,她一定要撕烂他们的嘴。历文远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南云郡主他可不怕,不就是贴着一个贵妃吗,不成气候。 严风牵着苏芜回了位置,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安王说:“我家阿芜的事,就不劳安王费心了。” 今天南云郡主丢了脸,安王嘛,他那岳家可不是好打发的,有戏看。 林溪也是个机灵的,看着戏演得差不多了,便就顺势引起大家注意力,继续拍卖了。 这件事过了苏芜也没什么心思再在那儿呆着来了,再加上左边一个安王,右边一个严风,他觉得真的脑仁疼。苏芜给严风使了个眼色,俩人一前一后就出去了。 苏芜走在连廊上,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王会坐我旁边,还送我东西啊。” 一旁的严风嘴角扬起一抹笑,“我知道,我相信你。” 两人走了沉默着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苏芜和严风都觉得并不尴尬,更多的是一种和谐。走到连廊尽头,严风才说:“我托外祖母正月十六的时候来你家纳采。” “十六”苏芜有点惊讶,今天都十三了。 严风大概知道苏芜的意思忙说:“去算了日子就十六合适,要不然就要出正月才行。” 看着严风紧张的样子不禁失笑,“行了,我没有意见。” 听着苏芜说没意见,严风才放心,接着说:“到时候定安侯那边也会来人,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芜自然是知道严风和定安侯府关系的,只是不知道他和慕北侯府的关系竟然不错,“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情况,更何况我还能让他欺负我不成。” 其实严风和苏芜都多想了,定安侯夫人也不是蠢的,再不待见严风也不会这样放在台面上,更何况当天还有慕北侯老夫人在那儿镇着呢。 “谢谢。”严风很认真的对苏芜说,这样的体贴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晚上苏芜很淡定的对管家说:“周伯,十六的时候严将军那边会来人纳采,你安排一下。”说完就假意埋头喝茶了。自己说自己的婚事,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好好,老奴马上去安排妥当。”听见自己家公子这么一说,周管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最近华都里传的谣言他也听见了,公子这么大年纪了可是经不起这些言语啊,但他只能干着急,如今却能峰回路转,真是菩萨保佑啊。 一旁的苏景一听,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也太急了,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自己哥哥的肚子。该死,自己可不能乱想,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周伯和苏景就说上了,苏芜想周伯就算了,怎么苏景这次十五岁的年纪,就能懂这些。 其实苏芜会这样想,也不怪他,他早就忘了在这个世界像苏景这么大的都当爹了。而他也没有当自己十七八岁啊。 正月十六那天苏芜早早的就被苏景给叫起来了,其实要搁苏芜看吧,真就没必要这么早让他起那么早,开始又不用他出现。只是苏景显然不这样想,这是自己哥哥的终身大事必须要严镇以待。 苏景虽未及冠,但他俩双亲已逝,故而苏芜的婚事也便只有苏景出面了。今天苏芜穿着一身玄色衣服,端坐在大堂,这样一看倒是显得比较成熟了。 巳时左右慕北候老夫人就带着定安侯夫人来了,人倒都是满脸笑容,只是心里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苏景是知道定安侯府和严风的关系的,要不是严风已经从定安侯府分出来,苏景定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苏景见过老夫人和定安侯夫人。”这一叫倒是亲属立见。 慕北候老夫人把纳采礼当面给了苏景,满脸笑容的说:“是个芝兰玉树的孩子,想你那哥哥也不差,是我家风儿的福气。” 一旁的官媒也笑着说:“老夫人我可不是说瞎话,这苏公子可是个才貌俱佳的孩子,老婆子我担保他和严将军般配。” 严风嫡母倒是没什么,这挂着笑在旁边看着而已。 对于大家凑成一堆的吹捧,即使对象是自己哥哥,苏景还是觉得很不意思,只得说:“老夫人客气了,谁不知道严将军年少有为,若我哥哥有福气,那自然也是良配。” 老夫人笑眯眯的和苏景说话,但也体谅苏景年纪小,进屋后就很是和蔼的对苏景说:“苏小子,老婆子也不转弯了,你哥哥是个好的,我喜欢。风儿的爹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也疼的紧,只是没想到留下风儿早早就走了,现在只得我这祖母来了。你也做的了苏芜的主,你看看我们这礼就过了可好?” 慕北侯老夫人这话就直接把定安侯夫人给撇开了,一旁的定安侯夫人气的牙痒痒,回去发了好一通脾气不说。 苏景也没有想到这老夫人倒是爽快,况且大家今儿个也知道都是个形式吧了。苏景那有不答应的道理。 老夫人听苏芜答应了,乐呵呵的笑着说:“好好,你俩都是个好孩子,风儿必不会亏了你大哥,要是亏了,我定不会饶他的。” “老夫人客气了,我了解严大哥,将哥哥交给严大哥,我是乐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评论吗?( ▼▼ ) ☆、季川 苏景和慕北侯府老夫人你来我往的时候苏芜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呢,他本是不着急的,可是风思风雅这两个丫头时不时的就跑过来向他说些情况,倒是让他紧张了。 哎,想当年自己是多么洒脱的人物啊。 静不下心来看书,苏芜干脆就铺纸练字,把自己前世记得的诗都默写下来。苏芜觉得自己还是记下来为好,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毕竟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苏芜在这边静不下心,其实另一边的严风也挺紧张的,即使他还顶着一张面瘫脸。“甲乙两队退下,兵丁对阵。” 严风站在操练场上沉稳的发令,将士们也有条不紊的操练,可惜只有天知道他们心里有多么想骂娘,明明到休息时间了,为什么还要操练第二轮。士兵都以为是严将军的亲事被毁了,被安王横刀夺爱了,只有连城他们这些人才知道,将军今天明明是提亲啊,心里明明是乐疯了。 可是将军啊你心情不好操练下面的人就算了,心情好也这样就不科学啊?不应该给大家加餐减负吗? 话说这头,苏景把庚帖交给了慕北候老夫人后,慕北侯老夫人喝了苏芜在后面斟的茶后这礼便也就算过了,便也就带着一大帮子人离开了。 出府门,慕北候老夫人就和定安侯夫人分开走了,老夫人年纪大了,连面子也懒得扯了。其实慕北侯老夫人是不乐意这桩婚事了,毕竟他这外孙连娶个侯府嫡女也好绰绰有余的,万没想到最后娶了个白身。要不是严风来求自己,再想到这苏芜和太子多少有几分交情,他定不会答应的。可惜到后来,老夫人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转眼苏芜和严风的是就过了文定,婚期定在今年九月十八。苏芜脑子一转,觉得还早,便把这是抛在了脑后,倒是周管家和苏景时时忙着计划。 今儿苏芜非常高兴,赚了大笔银子怎么不乐呵呢?这是还得从上官子琛让他搞慈善拍卖这事说起,上官子琛提这事的时候,苏芜便知道这钱得过明路,便顺口问了句用途。上官子琛自然就说了,苏芜不傻,转头就囤货去了,上官子琛也上道,钱到手了,倒手就和他交易了,然后钱就到手了呗。苏芜不得不承认消息灵通的确是个好事啊。 苏芜正在愉悦的算自己挣多少钱的时候,周管家就进了,“大公子,外面有一位姓季的年轻公子说是你朋友,想来拜访你。” “姓季?”苏芜心道自己的朋友,那就是季川无疑了。 “好生请那位公子进来。” 周伯一听就知道这是贵客怠慢不得,便连忙出去了。 苏芜把东西收起来,刚命人上好茶,季川就进来:“阿芜,好久不见。” 季川算得上苏芜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当初不是季川提携,苏芜估计走不了那么快,因而对着季川自然多了几分亲近:“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芜本当是句客套话,当时却看季川苦笑着说:“不好不坏罢了。” 在苏芜眼里季川一直都是一个体面而自信的人,还没见过今天这样,“你可有什么难事我们是朋友你但说无妨。” 季川摇摇头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以后这茶生意可能不是我和你做了。” 苏芜不禁皱眉,这事似乎比想象中严重,“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川自嘲的笑了一声说:“不过是府里出了腌臜事,我干脆就单出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大了,但是苏芜也知道分寸,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说:“我是和季川做生意,不是和季家做生意,我们原来签的单子期约马上就要过了,若是你还做这生意,我便和你做。” 季川虽知道苏芜是个爽快人,却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许下这事儿,心里颇为感动,“暂时不了,我打算做些其他行当,过些日子在做茶,不过到时候还希望苏公子多多提携。”说完还正儿八经的给苏芜做了一揖。 苏芜笑骂:“行了,我等着和你做生意。” 这事揭过不谈后,季川才问:“我听说你和怀化大将军订了婚约。”季川初听这消息有点惊讶,还有些莫名的失落,本以为他和林槐之退亲后会缓些日子,倒没想到会是这样。 蓦然有人问自己婚事,苏芜竟然发现自己有些小尴尬,“嗯,到时候若是有空你也来啊。” “自是要来的。” 苏芜和季川聊了很久,知道季川是刚从青州回来,更是问了好多青州的事,毕竟现在通讯不便,离开了青州再想知道那边的事就不容易了。直到苏景下学回来,才意识到晚了,留了季川完饭后,人才走。 现在已经是初春,华都位置不是很靠北因此现在已经不大冷了,太阳天的时候还能出去晒晒。苏芜又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琢磨自己的生意了。 苏芜正在写计划的时候就雨泱送过来一张红色的请柬,雨泱也没说什么,苏芜便径自打开来看,竟是林槐之和南云郡主婚事的帖子,一想倒确实没几天了。苏芜却没想到还给自己下帖子,苏芜觉得自己和他们以后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和自己银子过不去,便把请帖搁在一边不理会了。 苏芜看着今儿个天气好,便命人把桌椅搬到花园里,自己一个人一边晒太阳,一遍琢磨自己东西。 “公子,严将军来了。”站在一旁的雨泱小声告苏芜, 苏芜眯着眼一抬头就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严风。苏芜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做的很失败,原来吧严风来的是还要通报几声,现在倒好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把人领进来了。苏芜值得感叹没想到严风这样的高冷脸都能把他家下人收买了,是自己家的人节操太低呢还是严风藏得太深啊 一众下人:“……”明明是公子纵容的。 没多久严风就走到苏芜面前了,苏芜推了一把严风,有点不满地说:“你挡着我太阳了。” 严风一听赶紧就换了个位置,他可没听出苏芜不满,他觉得这是自己家阿芜在撒娇。 “你今天怎么来了。”苏芜微闭着眼睛,懒懒地为严风。 严风看着苏芜这样子,像一直大懒猫一样,觉得可爱极了,不自觉的温和地说:“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找匠人吗?我让人在江南找到了几位,今天刚到便给你带过来了。” 苏芜一听是正事儿啊,唰一下眼睛就睁开了,“哪儿呢,哪儿呢?我去我去见见。”说着就一副要走的样子。 严风哭笑不得的拉住苏芜赶紧说:“你别急,都带了,老师傅才到怕是累了,我让周管家安排他们先休息去了,你明天去见也行的。” 苏芜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儿,便转过头就坐下了。也怎么不搭理严风,要么自己闭着眼睛,要么就写写画画一下,倒是还偶尔让严风给添添茶,严风也不觉得有什么,俩人都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其实苏芜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同化了,逐渐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乃至这个自己曾经认为不伦不类的身份。要是让他原来的朋友看见了,必定是不信的,高冷公子化身□□受,只能呵呵哒了。 ☆、护国寺 苏芜今天是和严风一起去护国寺上香,其实苏芜本不想去,但严风告诉苏芜慧空大师在护国寺讲经,这还真就戳着苏芜的点了。苏芜对这类高僧还是有点兴趣,他觉得自己说不定还有收获,书里不说了吗特殊的人都会被高僧点化一把,自己这穿越人士怎么着也算是特殊的人吧?还别说苏芜最后真被点化了,还差点让给忽悠出家了。 苏芜放下帘子,转身问:“对了,我听说北地的事都解决了,上官子琛怎么还没回来”苏芜觉得这作太子的也还是挺可怜的,虽说有权有势吧,但连个安生的日子的过不了。哎,真不知道古往今来怎么着那么多人对太子,对皇帝这位置趋之若鹜。 严风还没想到苏芜会问上官子琛的事,虽然知道没什么但是心里微微不爽,“北地那边流民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还有一批官员没有处置好,不过太子已经上了折子,大概还有两个月就能回来了。” 苏芜点点头,还有两个月,一个月都得在路上,效率不行。 苏芜问完就在马车的小柜子里面掏出一本书在那儿翻看,严风看着一直埋头连眼色都没一个给自己的苏芜,看似随意的问:“过几日林槐之和南云郡主的婚礼你去不?” 苏芜抬头就和严风眼睛对上了,看着严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苏芜就知道严风的想法了,以略带不满的口气说:“去,怎么能不去呢,我倒要看看南云郡主有什么好的。” 严风没想到苏芜这么直白的说了,之前自己觉得苏芜不会去,这么一问就是想肯定一下,万没想到苏芜会这么说,明显的不甘心啊。 苏芜看着严风失望的样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才笑着伸出手挠了一下严风的手心,“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我为什么要去呢?去看我眼有多瞎吗?况且现在我满意极了。”最后一句话苏芜说的很小声。 严风一听,没想到自己阿芜是这样的想法,刚才的郁气简直不能再有,虽然刚刚苏芜那句话话说的很小声不过严大将军还是听见了,不过假意的说:“你最后说什么,我没听见。” 苏芜:“……”能不能别走校园纯情路线。苏芜看着严风那副得意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但也不理会他。 到了山脚下,苏芜和严风就下车了准备慢慢爬上山顶的护国寺去。今天估计是因为慧空大师在,来的人确实很多,其中不乏华都那些贵族夫人,也应这样苏芜觉得自己被打量了一路。别人看着自己,苏芜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干脆就拉着严风快速的上去了,看隔了老远才慢下来。 “我说还真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受欢迎啊?”苏芜很愤懑的对着严风说。严风以为苏芜生气了,本想解释,就听见苏芜说:“害得我要走这么快,好累啊。”严风一听,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想多了。 其实苏芜这次还真想差了,别人确实在打量他,不过更多是对他好奇,苏芜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为华都城里双儿的羡慕嫉妒对象了,一个没身份背景双儿能做将军正妻已是不容易,还能被安王看上,简直是个人才啊。” 要是苏芜知道这些的话一定会喷的。老子那是人格魅力,好不? 到了护国寺的时候就看见寺门大开,牌匾巍峨悬于正中,门口有摊贩买香蜡纸钱这些东西,很是热闹,但是进去了以后,虽然到处人来人往,却格外安静。 怎么礼佛这事儿苏芜是不清楚的,还不知道这儿的佛祖和他原来看的佛祖是不是一个样呢。苏芜没有说话这是静静的跟在严风后面,严风拜什么,苏芜就跟着拜什么,反正就是磕几个头也不是大事。后来苏芜才知道那天严风可不止带他拜了什么佛祖,还有管姻缘的菩萨,最后连送子观音都拜了。苏芜拜得可认真,当时是觉得既然都拜了,就不能敷衍啊,否则要真有菩萨那不就亏大了。结果后来想哭的心都有了。 苏芜和严风拜完菩萨添完香油钱就去后面了。 “说实话,这环境还真不错。”苏芜走在竹林边,眼睛微闭,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严风马上就说:“那我们以后常来。”可惜苏芜很不给面子的说:“你可拉到吧,山这么高,爬上来多累啊,我是疯了吗,一年能来一次都不错了。” 严风失笑,他原来真么觉得苏芜这么不爱懒,以前看他总是很干练自信,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看岔了。不过这样也好,严风觉得很可爱(( ̄_, ̄),确定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就是懒到家了好不好?) 苏芜落了严风半步跟在身后的,没想到严风一下子就停住了,“啪”苏芜鼻子就撞上严风了,好痛。 苏芜直接瞪一眼严风,刚想说什么,就把苏芜嘴给遮住了,然后拉着苏芜走开了。 等离那儿好远的距离,苏芜才问:“怎么了?” 严风皱眉说:“安王和严茹在那儿。” “严茹?”苏芜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不过一听就知道和严风有关系。 “她是我嫡母生的女儿。我嫡母是梅阁老的二女儿。”严风直接就把其中关系挑明了。 苏芜撇嘴,“我说这上官子瑜也是蛮拼的啊。” 严风很不屑的说:“只想着靠岳家成不了什么事儿。”说完想了想又补一句:“他前些日一定是知道你能挣钱。” 苏芜心里吐槽:“我也是有人格魅力的。”当然苏芜也知道人格魅力作用忒小。苏芜看着严风说:“我也是看上你身份了,你不介意” 苏芜以为严风会说“不介意”,没想到这人倒是很不客气的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 苏芜真想问:“你是什么时候那么厚脸皮呢?说好的高冷将军呢?”苏芜虽没说什么,但是嘴角自然的扬起一抹笑。 等他俩再到大殿的时候虽然还没开始但是已经坐满人了,因为护国寺是国寺,来的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大家都是认识的人,便在那儿小声的交谈。苏芜目光一扫就看见历文远一脸无聊的坐在一个老夫人身后,苏芜猜那应该是晋阳侯老夫人,要不然历文远可不会乖乖坐后面。 严风也是看见历文远的,但是这儿人多与不好打招呼,便径直带着苏芜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没过多久苏芜就看见一群和尚出来了,不过苏芜猜走在最前面的应当是慧空大师。苏芜细细打量了一下,倒是慈眉善目,一副高僧样。 苏芜觉得自己脚快废了,已经跪坐一个时辰了,大师却还有没说完的意思表示。苏芜想睡,但是似乎不是很尊重的样子,只能强忍着。 过了好半天讲经终于结束了,苏芜解放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慧根,完全不知所云啊。 严风早就知道苏芜坐不住了,刚刚但只能小幅度的给他捶腿,等结束了,才赶紧把苏芜给扶起来。 斜靠在严风身上的苏芜觉得自己真是太弱了,来这个世界后都不锻炼了,这样果然不行。于是苏芜果断的在心里订下了强身计划。 ☆、慧空大师 苏芜和严风站在大殿边上,打算等人散了才离开,可是刚走没几步就被叫住了。 “烦请两位施主留步。”一阵祥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因着没有指名道姓,再加上好奇心在场的人好多都转过身来。 苏芜和严风也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只是没想到竟是叫他们,苏芜有点惊讶。 “阿弥陀佛,施主留步。”慧空大师笑眯眯的对着苏芜说。 说实话,苏芜觉得自己被慧空大师颇带深意的笑迷惑了,“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我观施主佛缘无边。”慈眉善目的慧空大师笑着说出这句话后大殿里就出现议论声了。慧空大师是得道高僧,能得大师青眼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事,大家刚刚就一直留意着这边,没想到大师竟会这样说,乍一听就惊住了。 苏芜这么一听,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佛慈悲。”苏芜觉得这就是万金油的回答,总不会出错。 谁知慧空大师摇摇头,缓缓地说:“公子从无往之境来,何不归无往之境,众生归位方为正道。” 苏芜脸一下就白了,直觉告诉他这老和尚一定知道些什么,这回苏芜没有敷衍很是虔诚地说:“望大师指点。” “施主可愿与我一同修行,寻得本位。” 苏芜一怔,这是要自己出家的节奏啊,他可不是贾宝玉啊,苏芜看着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慧空大师,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些让人寻味的东西,苏芜只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苏芜这话刚说完就感觉的到旁边的严风的一下子放松了,但是苏芜还是很紧绷,他可没严风想得那么简单,他可不想出家啊。 慧空一听苏芜这么说竟然笑了,“佛渡有缘人,施主不愿意,老衲自然不会强求,只是施主扪心自问,可舍得?” 苏芜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认真的想了想过去和来这儿的日子,脑海里飘过很多场景。苏芜豁然开朗,笑着说:“有舍方有得。现在已经很好了”。说完还看了眼严风。 慧空大师也不吃惊,不悲不喜地说“施主心性开阔,福泽无双。当多行善事,不负天道” “多谢大师。”苏芜这回是真放心了。 “阿弥陀佛。”慧空大师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佛珠放在了苏芜的手中。 苏芜还没有反应过来,慧空大师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只是说:“善因善果,因果循环,切记切记!” 苏芜看着手中的佛珠,想着这辈子大抵是真的要在这儿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走出寺门,严风竟和苏芜同时松了口气,看着严风一副畅快的表情,苏芜说:“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还真怕我和慧空大师走了。” 严风认真地说:“怎么会不紧张,慧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有多人想跟着他,却求而无门,要是你和他走了,我怎么办,去哪儿找你啊。” 苏芜背着手走在前面,“那儿都不走了,就在这儿,这儿挺好。”苏芜看着四周春意盎然,绿野葱葱,正是好时节,当不负韶光啊! 严风看着前面哈哈大笑的苏芜,有点摸不清头脑了,看了眼四周,心里想幸好没人。不过自己似乎从苏芜的笑声里听出了欢快,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解脱。 历文远和自己的祖母坐在马车里扭过去扭过来的,觉得很不得劲儿,奈何要陪着自己祖母,只能在这干坐着,本还想着去和苏芜严风聊聊天儿的。好久都没见着他们了。 历文远的祖母施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坐不住的小孙子,心里觉得好笑极了,果真是个泼猴儿,“我听人说你和刚刚那苏公子关系很好。” 有刚刚在大殿的那么一出,苏芜算是彻底在华都世家贵族圈里挂号了,被慧空大师看上的人,这大庆朝能有几个?历文远自然知道自己祖母说的是苏芜,但是摸不准自己祖母是什么心思。 这个时候历文远就来精神,凑到自己祖母跟前说:“祖母你可别听外面的人胡说,阿芜是个很优秀的人,聪明极了,连表哥都夸他呢。” 施老夫人笑骂:“你这小子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上赶着说好话。我听府里人说你还把你那小别院给那孩子住了?” “哼哼,祖母你可别听那些人瞎嚼舌根子,我是把阿芜当朋友处的,况且他都快成阿风媳妇儿了。” 施老夫人倒是不知还有这回事儿,还一直以为那自己孙儿是喜欢那孩子呢,怪不得看见和怀化大将军一起来上香,原来如此。转过头又想着今日慧空大师所说的话,笑着说:“是个有福的。 历文远得意的笑了,他也觉得阿芜是个有福的,以后他也要找一个像阿芜一样的媳妇儿。只怪当初自己下手慢。让严大狼抢了先。 “等他成亲的时候支会我一声,我去给他添妆。”一旁的施老夫人过了好会儿才又说。 历文远一听就乐了,原本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苏芜在华都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倘若当日没人添妆恐怕会被人轻视,本想到时候自己求嫂子去的,却没想祖母先提出来了,这下好了。 “祖母你可得说话算话。”历文远不放心的又强调了一下。 施老夫人轻拍了一下历文远的脑门:“我什么时候骗你这小子了,你骗老太婆我还差不多。” 历文远笑嘻嘻地说:“我最孝顺了,怎么会骗祖母。”一边说还一边给自己祖母捶腿,那样子别提多搞笑了。 这边严风送苏芜到家后就走了,虽然已经定亲,但是始终不好在这宅子里多呆,毕竟人言可畏。 苏芜刚换好衣服,就有人说周管家来了。苏芜想这周伯还真是掐着自己时间啊。 “公子,你看看这是今天送来的几处宅子,你先选选,要是不合适,我再让人去找找。”周伯说着就把一叠纸递给苏芜,上面有宅子的布局和地址。 苏芜一张一张的看着,看的第五张的时候就停下来了,这座宅子是前任礼部尚书的宅子,老尚书刚刚致仕,准备回老家,因而打算把宅子给卖了。苏芜仔细看了看是一座五进的宅子,虽然有些大,但是布局很不错,看得出这老尚书是一个懂行的人,况且苏芜想着以后苏景也是要成亲的,这该有的体面要有才是。” 苏芜便指了指这座宅子说:“你去问问这座宅子,要是合适就这座吧。” 周管家看了眼,心里就有谱了,“是公子,我先着人去看看。不过这座宅子价格方面应该有些高。” 就知道,好货不便宜! “没事,只要不太过离谱就买下吧。”苏芜觉得钱该花就要花,没必要省着。 “好,公子”周管家收起那叠纸,便下去了。 苏芜喝口茶才想起苏景,便问一旁的风雅:“少爷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 风雅想了想说:“早上的时候少爷就和林溪去书房了,应该是还没出来。” 苏芜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看日头,待了这么久还没,这样读书会读傻吧,苏芜起身准备去看看自己弟弟。 这宅子里的人不多,苏景院子里也就两个仆妇,还有就是几个小厮,苏芜可没学古人在自己弟弟房里安排什么通房,他可不想自己弟弟年纪这么小就通人事,伤身啊。” 苏芜进到院子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仆妇在门口守着,看着苏芜进来赶紧行礼,“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回公子,其他人都被少爷打发回房里了。”那仆妇赶紧就回答,深怕苏芜误会自己偷懒。 一听是苏景安排的,苏芜也没有多说,只吩咐那婆子好好看着,也没让人进去通报,径直就进去了。 ☆、脱籍 苏芜知道苏景在书房里,直接就推开了书房门,苏芜是埋着头进来的,一推门就看见一个影子一下子蹭起来了,吓苏芜一跳。苏芜定睛一看,竟是林安。苏芜看着表情有点被吓着的林安,心想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苏景看着是自己哥哥,刚准备训斥的话就只得收回去了,“哥哥你怎么来了。“ 苏芜挑眉,“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苏芜心想自己弟弟该不会这么在暗搓搓的看话本吧,不应该啊。 苏景看着自己哥哥探究的表情,眼皮一跳,怎么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哥哥你当然能来,我不是想着你和严大哥出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然后又偏过头去吩咐林安说:“你去吩咐人上茶。”林安一听就埋着头下去了。 苏芜看着林安的样子觉得有点儿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具体的,便也没多说什么。 “哥哥,我想和你说个事儿。”看着林安出去后,苏景颇忐忑的对自己哥哥说。 “你说。”苏芜很是言简意赅。 苏景看了眼自己的哥哥,下了决心才说:“哥哥,我想让林安回青州参加考试。” 苏芜下意识的说:“他不是奴籍吗?”过了一会儿苏芜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让他脱了奴籍。” “是,哥哥。”苏景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向自己哥哥说的时候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苏芜猜到苏景的意思的时候,就皱眉了,但不是他苛刻不愿意给林安脱籍,只是他们一家都是奴籍,若是他脱了,那为他卖命的林溪当如何?况且林家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看着哥哥皱着眉头,苏景就知道这事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是林安表露出来的意思。”苏芜不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会莫名其妙的说这事。 苏景一听就知道自己哥哥多想,连忙解释说:“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林溪书读得挺好的,我也不想让他做一辈子下人。” 苏景最后一句话苏芜没怎么听清楚,只说:“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先想想,过两天再告诉你。”苏芜转身打算走了,但是突然想到宅子的事,又转过身说:“我选好了一座宅子,你去和周伯看看,要是合适我们就定下来,挑个日子就搬。” 苏景有点恹恹的应下了。 苏芜走没多久林安就有埋着头进来了,看着苏景不开心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是发堵的很,“少爷,其实我不用脱籍的。” “不行”苏景一口就否决了,“你放心,哥哥没有拒绝,会答应的。” 林安咬了咬唇,没有多说什么。 苏芜其实不是不想答应苏景的要求,只是他想问问林安的意思,要不然怕是以后会出事。苏芜回院子后就派人去找林溪,让他明天来见他,然后苏芜就回屋休息了。 苏芜从吃完早饭就在书房里练字了,自从有条件以后,苏芜就开始练毛笔字,现在算是把他原来的底子给捡起来了。苏芜倒不觉得要写的多好,只是想借着一边写字然后一边看书而已,他可不想做个文盲。 苏芜刚把手中的写好字的纸吹干,雨清就说林溪来了。苏芜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说:“让他进来吧。” “公子。”没过多久林溪就来了,先向苏芜请安,但是心里却很好奇公子找自己什么事,但是主子没说,他自然也就不问。 “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苏芜没有直接问林溪林安的事。 林溪恭敬地说:“回主子,铺子和人都已经找好了,就等着师傅们的东西了。” “嗯,不错。”其他先不说,苏芜还是很满意林溪办事效率的。比起原来他们事务所的那堆年轻人可真是好的不能太多了。 苏芜用大拇指擦着食指,缓缓地说:“你对我为林安脱籍怎么看?” 林溪一脸震惊的抬头看着苏芜,虽然自己主子问的很平静但是他却摸不清自己主子的想法,只是说:“一切听公子的,若是林安能脱籍那是他的福气。” 苏芜露出一个笑容,“那我若只为他脱籍,你可有不甘?” “奴才不敢,能为公子分忧是奴才的福气。”林溪这时已经直直跪下了,虽然很想自由身,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脱籍的话,那么公子大概就不会用自己了。 苏芜到没想到林溪会这么诚惶诚恐,反而弄得他不好意思了。苏芜也看出来了林溪拎得清,也看重林安,便说:“好了,你起来吧。我这就安排人给林安脱籍,顺便让他回青州参加考试。还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儿子也是奴籍的。”苏芜也不是说非得让人做奴才,刚他也想明白,是自己偏了。 林溪这么一听真的是傻了,乐傻了。本以为要世代为奴,没想到今天公子竟会这样说。林溪一个劲儿的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第一次被人这样感激,苏芜觉得很不是滋味,便说了几句就让林溪走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7节 等林溪走了,苏芜才从柜子掏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找出林安的卖身契,然后给周伯让他带着林安去办手续。 林溪出了院子才彻底反应过来,想着公子刚问自己,那么自己弟弟一定是不知道的。便有转过脚去了少爷的屋子,想告诉自己弟弟这个好消息。林溪知道今天是沐休,在院子里就可以找到少爷和林安。 林溪到的时候苏景正和林安在看书,林溪虽然是管事,但是也不能直接就进了少爷的屋子,便遣人进来通报。 “公子,林安的哥哥林溪在外面想见您。” 苏景还好,林安一听就蹭的站起来了,自己可好就都没见到大哥。苏景看着林安一脸急色觉得很是好笑,也不逗他,对着那仆妇说:“去把林管事请进来吧。” 等那婆子下去了,林安才静下来,睁着大眼睛问:“你说大哥来找我做什么” 苏景挑眉,没说什么。但是心中有了想法。 其实大家都没发现苏景挑眉这个姿势真是像极了苏芜。 苏景看林溪进来的时侯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心中有了底。 “大哥”林安一看见自己哥哥进来就开心的喊了一声。 “在公子面前不得无礼。”虽然是自己弟弟,但是林溪还是有分寸。 苏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事,对着林溪说:“没事儿,林大哥今儿个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林溪一个劲儿的高兴也没注意到自己家小少爷叫自己大哥这茬了。林溪心想脱籍这事少爷肯定是少爷先提出来,否则大公子应该不会想到这一茬儿,于是也没避讳苏景,直接说:“刚刚大公子找奴才了,说是要给林安脱籍。” 饶是苏景心中有所准备,还是激动地问:“大哥可是答应了?” “是,公子答应了,还说会让我儿子脱籍。”虽然儿子这事儿对于林溪来说八字都没有一撇,但是他还是很高兴。 苏景得到林溪的确定,转过身就想去抱着林安,但终是没有,而是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说:“可别乐傻了啊,都这么大人了。 林安双眼红红,原来从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就这样成真了。林安高兴地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戴着眼镜,穿着睡衣外加披肩码字,同学说简直是宅女标配。。。 ☆、大眼 转眼就到林槐之和南云郡主成亲的日子了,苏芜就待在家里写写画画。其实苏芜作为当事人,心里真是没什么感觉的,奈何一大屋子的人都不认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苏芜也不想多说些什么,便也由着他们去了。 不过第二天知道成亲时候的事后,自己还挺后悔的,白白错过一场年度大戏。 “公子,你可不知道那场面这是要多丢人就多丢人。一个想坐高堂摆婆婆谱让郡主给行礼,一个呢要摆郡主谱不让人坐高堂…”雨清站在一旁说地越来越起劲。 苏芜也配合着问:“那最后怎么着啊?” 雨清用一副我就知道你很关心的表情说:“最后眼看吉时就要过了,文郡王妃出来打了个圆场,让南云郡主行半礼,林老夫人站着,这才给应付过去。 苏芜听了笑而不语,心想要是原来的苏芜嫁过去估计禁不起那老太婆搓磨了,八成要折在林家后宅里。 苏芜看一旁的还在滔滔不绝的雨清,觉得自己有点耳朵疼,“好了,你这话在这儿说就罢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可不好。” 雨清一听自己家公子都发话了,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不是想让公子高兴吗?” 苏芜敲了他一下:“你可真是费心了,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 雨清心道:“华都都传遍了”还说你眼光深远,知道有恶婆婆就赶紧退婚 ,转头就找着了大将军。不过雨清可不敢说出啦。 “那几位老师傅的进度怎么样了?”这几天一直在忙,除了开始去了两天苏芜都没有再去。 雨泱井井有条的说:“刚才奴才去看过了,老师傅说差不多了,公子的配方很好。现在还正在改进。” 苏芜一听,就满意极了。他对自己的配方是很有信心的。这方子还得感谢他上辈子的事业。 上辈子他主要是打知识产权官司的,如今法律知识用不上了,打案子时候知道的东西倒是用上了。苏芜曾帮一家国际化妆品公司打过侵犯商业秘密的案子,其中就有关于化妆品配方的,而且因为那公司走的是自然主义路线,配方都是些植物。为了打赢官司苏芜为此还钻研过,对配方、流程什么的简直不再话下,刚好他现在也不用遵守什么职业道德,自然就毫不客气地用了。 其实苏芜最开始也没有想到做这行的。后来因为鬼使神差的从一个洋人那儿买了瓶精油和花水,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是这对于苏芜确实一个启示。 为此苏芜还花了大价钱从那洋人手中买了提炼技术,虽然贵但是苏芜相信自己不会吃亏。再加上现在阳关和花颜堂都已经步入正轨了,苏芜喜欢开创事业,但却不喜欢管理,觉得很枯燥。因此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行业,最后决定卖化妆品,赚女人钱最容易。这次同样先走高端路线,赚大钱。 苏芜拿着手中这盒腮红,在手臂上轻轻的涂抹,“吴师傅这腮红颜色行,但是不够细,而且上色的效果还差了一点。 苏芜说这些吴师傅自然也是清楚,“东家,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最开始的成品比这还差,若说要更细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成本高点儿,可是要把这上色效果加强的话,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得琢磨琢磨。” 苏芜放下手中的盒子,笑着说:“没事儿,这个不急。慢慢来,几位是能人,我相信你们。先把这个系列弄出来。” 苏芜知道自己要求过高了,不过看过好东西自然就会喜欢更好的,上辈子自己可没少给表姐买这些,虽然不怎么懂,但是看多了,自然也是半个行家。 “行,东家。我们接着试试,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红妆,能把它做好,我这辈子也值了。”吴师傅干劲满满的向苏芜保证。 “对,多试几回,总能是出来!”其他几位师傅也不甘落后的说着。 其实苏芜是很佩服这些手艺人的,自古以来这些手艺人都被视作下等人,更何况是做这些女子事物,可偏偏这些老师傅把这些手艺世代传承下来,让手艺得以发展,可敬可佩! “大公子,严将军来了。” 苏芜正和老师傅们讨论着,周伯就一边喊着跑过来了。对于这种情况苏芜真是很无语,严风来这儿,周伯比谁都开心。 几位老师傅都是过来人,也知道严将军是自己的未婚夫,刚开始就是严将军的人去找他们的,弄得他们以为是给将军做事,没成想来了苏家。“东家,你先去吧。我们几个在讨论讨论。”柳师傅很是热心得催促苏芜。 苏芜失笑,这些老师傅真是越老越小孩儿。苏芜没有推辞,交代了几句就去前院。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苏芜进屋就看见了严风。 严风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来苏芜都说自己“又”来了,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一样。严风也不恼,“给你送一个小家伙来。” 苏芜看了看严风前前后后,什么都没有。秀眉微挑。 看着苏芜的样子,严风的心噗通一声,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来。 苏芜乍一看是个黄白相间的东西,凑近细看才看明白了,“这…这该不会是老虎吧你从哪儿弄来的?”天啊,老虎做宠物,简直不能更炫酷。 严风就知道苏芜会喜欢,其实他想找只小狼的,但是这边没有,只得退而求其次去捉了只小老虎。“就是只小老虎。我去了趟凤山。 苏芜一听凤山两个字就皱眉,他是知道凤山的,华都出去大约100里,史记开国之初,并肩王率100亲兵穿越凤山叩开了天门关,上官氏军队得以直入华都,取得天下。只是凤山十分诡谲,当时100个人活着出来的也就10余人。 “你怎么这么冲动,那凤山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出了事儿怎么办?”苏芜言语间隐含着一股怒气,刚才看见老虎的喜悦都消失了。 严风倒没想过苏芜会因这事儿生气,不过自己知道这是苏芜担心自己,严风没生气,反而忝过来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没深入。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冒险了。” 苏芜知道他那什么不冒险的话是鬼话,但是也没多做纠缠,轻轻的抱起严风手中的小老虎,“他是睡着了吗?” “嗯,刚刚吃完饭,又晒了会儿太阳,估计这就睡着了。” 苏芜觉得这只小老虎心真宽,“它有名字没?” 严风一愣,“没有,你给取吧。” “啊!我不行我就是起名废。”苏芜觉得让他起名字大概只有叫什么小黄,大黄了。 “没事儿,反正他名字就是我们叫。” 小老虎:“……”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看他眼睛挺大的,要不叫大眼?” “大眼?”严风心里很想笑,但是假装很认真地说:“这名字不错,和他挺符合的。就叫大眼!” 苏芜一听自己的取的名字被同意了,乐呵呵的顺着大眼的毛,然后不停的叫“大眼”。这么炫的宠物,华都城绝对是第一份的。 严风看着只顾着小老虎完全把自己扔一边的苏芜,很是无奈。 “阿芜,先让周伯把它抱下去睡吧。”严风很认真的提议。 苏芜虽然舍不得,但是想着这都是自己的了,况且现在它睡着也没什么意思,便也就同意严风说的,把大眼交给周伯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 严风觉得自己又被噎了一下。 “你要出去走走吗?”严风其实也没事,只是想和苏芜呆一起罢了。 苏芜也无所谓,“我们走着去吧。”苏芜觉得做个马车,什么也看不见,还颠。 只要苏芜答应了和他出去,严风自然不介意方式,“行,听你的。”然后赶紧凑到苏芜面前牵着他的手。虽然其他现在还做不了,但是牵个小手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刚走没几步,苏芜又说:“你怎么不把严言带出来啊?” 严风觉的自己又被插了一刀,心想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待吗? 这还真不怪苏芜,上辈子他谈恋爱是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忙着学业,约会什么他都不会操心,所以最后他和男孩毕业就分手了,苏芜除了觉得有点可惜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所以苏芜完全没有恋人的自觉啊,简直不能再迟钝。 作者有话要说:  猎捕、杀害濒危野生动物是犯罪的啊 ☆、碧玉簪 “我们进去看看吧?”严风带着苏芜进了一家珠宝楼。 苏芜抬头一看,“揽翠楼”,名字还不错。 “你要买什么吗?”苏芜看了一下,这家店应该是卖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可不认为他和严风能在这儿买些什么。 “我们先看看吧。”严风也没具体说什么。 “大人,您二位要看点什么?”眼尖的伙计一脸恭敬的走过来。 苏芜纯粹就是打酱油的,自然没说话。 “三楼看看吧,让你们掌柜来一下?”严风不疾不徐地吩咐店小二。 “好嘞,我先带二位贵人您先上楼,然后再去给您叫掌柜。” 严风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跟着上楼了。 三楼的人明显比楼下的人要少点,并且是包间性质的,苏芜估计上三楼的价钱都很欢喜啊,撇了眼严风,没想到严风也有家底啊,他还以为当兵的都没什么钱呢。 这点苏芜还真是想差了,这个年代当兵都是用命在挣钱,军饷是不低的,更何况像严风这样的将领,打仗的时候缴获的可以分一笔,打赢了皇帝还要赏一笔。因此钱自然是有的。 店里的伙计把严风和苏芜安排好,上了茶,就下去请他们掌柜了,因此包厢里也就只有严风和苏芜了。 “你和他们的掌柜很熟吗?”苏芜问一旁老神在在的严风。 “不熟,不过我和他们老板熟。” 苏芜闭嘴了,真才是真豪啊。 “郡主,我觉得这个头面挺适合你的,不错不错。” 隔壁传来一妇人的声音,苏芜觉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是吗”南云郡主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翡翠头面虽贵了些,但确实显身份,婆婆你喜欢我就送给婆婆吧。” “郡主”、“婆婆”苏芜一下就知道是谁了,没想到这两人修复能力这么好啊,前段日子还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就变成婆媳情深了,真会玩儿。 严风看着苏芜面上戏谑的表情有点好奇,“怎么了” 苏芜还以为严风知道,没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瞎乐,苏芜放低声音说:“隔壁是南云郡主和他婆婆。” 严风一听就皱眉,倒不是怕她们,他就是怕苏芜遇见她们吃亏,会觉得尴尬。 苏芜自然没有错过严风脸上的担心,对于严风这么关心自己,苏芜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别哭丧着一张脸,我都不放心上,全华都的人可都说我英明。” 苏芜这样一说,严风还是挺放心的,毕竟他知道苏芜可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既然苏芜说是了,那一定就是了。 看着严风木着一张脸,苏芜心思一转,“给我笑一个呗!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高兴不。” 严风明显一愣,没想到苏芜会来这么一出,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嗯,我笑了。” 苏芜撇嘴,“胡说,我都没看见。” “好了,真笑了。”看着苏芜这样有些撒娇的样子,严风还真是笑了,嘴角大大的扬起。 “哟,严大将军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一阵怪声从门口传来。 苏芜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湖蓝色长衫的男子倚在门上,苏芜觉得那人是真美,四个字:邪魅狂狷。妖孽! 严风看着来人微微皱眉,严重觉得自己的二人世界别打扰了。“你怎么在这儿?” 那男子袖子一甩就走进来坐下了,“我为何不能来,这可是我开的店。”说完又转过身来说:“苏美人,我是林铦,这家店是我的,你随便挑,我不收钱啊。” 对于美人这个称呼苏芜已经免疫了,至于算不算账,那是以后的事了。苏芜只觉得这人符合他的交友准则,有个性! 严风有预感他要是不赶紧□□去,这两人就停不下来,“这是林铮的弟弟林铦,我们叫他小三” 苏芜又是一惊,将军家怎么总出怪咖,还小三。 “喂喂,苏美人你这是什么表情,将军家可不是只出像严风这样的糙汉子。” 苏芜发誓自己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呵呵,这倒是。”要不然我还能说些什么呢,(ˉ▽ˉ;)… 苏芜说完,林铦就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苏芜,“喏,这个送给你吧。” 严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感觉啊。 苏芜倒是不介意收礼物,只是林铦的笑着实有几分怪异,苏芜打开一看,竟是一只上好的碧玉簪,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不过苏芜倒是挺喜欢这簪子的,虽然是只簪子,但是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让人一见就欢喜。这么贵重的礼物苏芜自然是不能收的,“多谢林少爷了,不过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苏芜一说完,一旁的严风吐了口气,送了林铦一个得意的眼角。是的,都不带正眼看的。然后严风拿过盒子,取出簪子认真地给苏芜插上。 苏芜现在带很合适,苏芜只挽了一个髻,头上没有多余的东西,插上这只簪子刚刚好,让整个人更添几分清韵。 苏芜被严风的举动惊了一下,刚想说什么,严风就先说:“别听他胡说,这是我前儿在这儿给你订做的。你快满十八了,但是今年成亲,和过生日冲撞了,所以我就先给你订了这支簪子。 苏芜没想到严风还记得他生日,他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冲撞这事儿他倒是知道。听周伯的意思是这儿不兴一个人一年办两回事,怕分薄了福气。为这事,福伯还叹了好几回气,说是成人礼都行不了。 其实苏芜当时第一反应是:那为什么要定在今年成亲呢?苏芜没说出来,怕被严风知道了,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况且他也不在乎这些。 “你倒是想得多,不过我很喜欢。”苏芜语气里带有几分欣喜。 “你们俩消停点吧,别把我给酸倒了。”一旁的林铦很是不满忽略掉他的两个人。 被旁人一说,苏芜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严风就无所谓了,接着忽略林铦。看着一旁不停插话的林铦,苏芜笑而不语。 苏芜和严风坐了会儿就打算离开了,两人都不怎么想碰见隔壁的人,可是人生就是那么狗血! “哟,这不是阿芜吗,你这孩子一个人来华都了也不说一声,我们在青州可是担心极了。” 苏芜就心里骂娘了,我去那儿关你什么事了,也没看出来你担心了。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罢了,“是苏芜的不是了,劳你老担心了。不过现在你也看见了,我还不错。” 苏芜可是知道林槐之和南云郡主的事这老夫人可没少出主意,敢这么磕掺他,哼哼!看着林老夫人还想说,于是苏芜决定放个狠招让她闭嘴,“伯母这是和郡主儿媳妇出来,买东西啊?” 林老夫人自然接了话头,“是啊,南云是个好的,这孩子最是孝顺了。”一旁的南云郡主也是很傲娇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苏芜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嗯,看得出来南云郡主很孝顺。我看后面那红宝石的首饰一定是给伯母买的,的确好看,伯母戴上后定然光彩照人。” 林老夫人刚想否认,苏芜接着说:“郡主确实孝顺啊,好的给伯母你了,自己用差的。我劝郡主你还是换副头面好了,那翡翠头面一看做工就粗糙的很,你带出去定是会被人看不上的。”苏芜摇了摇头,一脸担忧,接着说:“不过也没关系,你身份贵重,别人也不能说些什么,别赏给其他人就行了。哦,赏给三等粗使丫头还是可以的。 林老夫人一听,火就起来了,狠狠的瞪了郡主一眼,“郡主倒是好孝心。” 林老夫人自然不懂什么留脸面这些,径直就下楼了。南云郡主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把,但还真是不好怎么解释,她可还要脸,也不做其他,况且这红宝石的确是比那翡翠的好得多。 看着郡主一脸怒气,苏芜觉得心情很酸爽,“呀,我真是不识货,其实细看这翡翠还是不错的嘛。”然后拉着严风走了。 林铦:“……”美人一点也不温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买书,本想买考研英语和其他书,结果其他书买了,考研英语给忘了。 ☆、搬家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严风问一旁的苏芜。其实严风并不想看到苏芜看着这些人的时候那么刺,总让他觉得苏芜还很在乎那些事。 “也说不上高兴,我只是先下手而已,免得他们俩来膈应我。” “哦”严风的语气里读不出喜怒。 严风把苏芜送回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严风刚要转身走,就被苏芜拉住衣角了。严风刚想问有什么事,额头上就有温热的触觉,然后苏芜小声的在严风耳边说:“这是簪子的谢礼,还有我一点也不想搭理林家那些人。” 严风还没在苏芜的主动中反应过来,苏芜就已经走了。严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角轻扬,自己的阿芜到底是懂自己的,严风很愉悦地离开了。 苏芜回了屋子,心还在怦怦跳,虽然只是吻了一下额头,但是也不知道严风会不会觉得他太不矜持啊,哎,自己太冲动了! 晚上洗漱的时候,苏芜顺手就把簪子取下来了,想找一地方放,结果愣是没找到。因为他卧室里可没有梳妆台这东西,只有一面他订做的铜镜和一个小阁台而已。 “雨清你把这只簪子装好,找个柜子放着吧。”说完苏芜就把簪子递给了后面的雨清。 “啊”雨清有几分惊诧,这簪子公子出去的时候是没有的,雨清猜一定是严将军送的,公子干嘛要收起来呢? “嗯?怎么了,不行吗?”苏芜只是觉得带着不习惯而已,况且要是他什么时候给丢了自己肯定都不知到。 雨清倒是没想什么,老老实实地说:“公子,这是咱大庆的风俗啊,双儿是十八成年,一般是夫家给插簪,若是不插,人定会说那双儿不受夫家待见,公子你虽现在还未成亲,但也和严将军订了亲,所以严将军为你插簪那是理所应当的。公子你收起来怕是不好吧?”雨清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小心翼翼。 苏芜倒是不知道里面还有这说法,怪不得严风要给他插上去,没想到是这原因。一想自己还真是个特例,苏芜看过这儿的户婚律,男子十五,女子十三即可成婚,这么一看似乎他在哪儿都是大龄单身青年的样子。最后苏芜还是接受了插簪子,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苏芜现在真的逐渐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其中有他被同化的原因,其次应该就是原来苏芜的影响。苏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感觉离那个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了,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细想一下也就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况且他还过得不错,他还能强求些什么呢。就像慧空大师说的有舍才有得,要放下原来,才能得到如今。 转眼已经是五月份了,原本的五月应当是不热的,可是今年却不知怎么着热得很早。苏芜待在屋子里有几分烦躁,其实自己是真想穿短衣短裤的,可是他也就想想,他敢保证苏景还没有唠叨完,严风就马上杀过来了。苏芜总觉得严风在他面前安了眼线,怎么着都瞒不过。哎,心塞!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周伯擦了擦额头的汗。真没想到挑到这么个艳阳天搬家倒是好兆头,就是太热了。 “周伯,先喝口茶吧。苏景呢?”苏芜顺手把一杯茶递给了周管家。 周管家是知道自己主子心善,也没客气,接过茶水喝了口,赶紧说:“我已经着人去通知了,现在少爷应该在门口了。” “嗯,那走吧。”苏芜看了眼这个宅子,虽然没待多久,但是毕竟来华都后一直住这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虽然说是搬家,但是东西早都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了,那边也已经收拾好,今天基本上就是把随身都带过去而已。 “哥”苏芜刚走出大门,就看家苏景在马车面前等着自己。 听着自己弟弟略带低沉的声音,苏芜笑了笑,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当小孩的弟弟如今都快十六了,已经能立起门户了啊。真是,时间经不起蹉跎。 “怎么不上马车等着。”苏芜看着苏景额头上的细汗有几分心痛。 苏景倒是不在意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家里也就苏景和苏芜两个主子,马车也是宽敞,因此苏芜和苏景也没分开走,坐上一辆马车就走了。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说是住这儿你还闹了会儿脾气,后来知道离书院近后,又乐得找不到北了。” “大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景觉得自己的大哥最近总喜欢说自己的囧事。 “哈,是吗?我觉得像昨天一样。”苏芜一点都没有接收到自己弟弟的不满。“对了,林安怎么样了?” 虽然林安回了青州。但是苏芜知道苏景一直都和林安有书信往来。“来信说今年考个秀才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估计会掉尾。还说全叔已经安排好了,等他考完就可以一起回华都了。 “这样挺好,我总觉得林安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得劲儿一样。以后让他住你院子里或者重新安排一处院子吧,反正不能让人再回下人房了,那样说不过去。 听自己大哥这样说了,苏景连忙说:“让他在我院子里就行,在书院的时候我们就是住一起的。”苏景想那能让他单住啊。 苏芜倒也没有多想,说到书院反而想到苏景老师的事了,“你想拜哪位先生为老师啊,决定好了吗?” 说到这儿,苏景就有几分有但心,苦笑着说:“我想拜白赋之老先生为师,可是想拜他门下的人太多了。”白赋之是当朝大儒,官至内阁学士,还做过太子太傅,后来激流勇退,便教书育人去了,想拜他门下的不计其数。 苏景这一样说倒是让苏芜想起原来他们司考的时候,老师说别看报名人多,通过人少,但是要知道有些人注定是做分母的,你们希望大得很。 苏芜笑着说:“有些人注定是做垫脚石的,自己既然想,那就认真的去做,要不然机会都没有。”苏芜虽然口头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去打听一下这个白赋之,看能不能投其所好一下,要不然你说要拜人为师,人还不知道你打那儿来。 “我知道了大哥。” 到了新宅子的时候,苏芜就看见严风已经抱着大眼站在那儿了。最近家里忙,怕顾不上大眼,因此苏芜便把大眼抱到严风那儿去了,没想到严风今天都把大眼带来了。 严风穿一身黑色的衣服,金色的绣纹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苏芜真的是很忧心的问:“你不热吗?” 严风觉得苏芜总是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不过自己还是认真的感受了一下,真是不热。自己常年都是穿盔甲,这样穿自己已经觉得很舒服了。不过对于苏芜的关心,严风还是很享受的,“还好,不是很热。” 苏芜皱眉,“热就别穿黑色啊。” 严风真就抓住了重点,“穿黑色和热有关系吗?” 听着严风的问题,苏芜越来越觉得自己来这儿的任务是科普的,“我们之所以会觉得热,是因为射出来太阳光里面有热量,刚刚好黑色是能够吸收热量,你把一堆热量穿在身上能不热吗?” “那要穿什么颜色” 苏芜指了指自己,“白色啊,最好了。” 虽然这对于苏芜来说是个常识,但是对严风来说确实不一样的,他常年打仗知道过于热会带来的问题,而苏芜的话刚好给他带来启示。 严风凑到苏芜面前笑着说:“阿芜,我觉得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呵呵。”苏芜知道这知识对严风八成是有用的,也不打算藏私,便直接说:“进来吧,等有空了我把相关的法子都写给你。” 这五进的宅子分前中后三院。前院是下人仆役住的地方,中院则有正院和会客厅之类的,后院则是女眷住的地方了。按道理苏芜该住后院,可是他和苏景明显都没有这打算,于是两个人都在前院住着,但两人的院子却并不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天收藏涨一点点,评论有一点点哇!!(●&039;?&039;●) ☆、取名 这五进的宅子分前中后三院。前院是下人仆役住的地方,中院则分为正院和客厅之类的,后院则是女眷住的地方了。按道理苏芜该住后院,可是他和苏景明显都没有这打算,于是两个人都在前院住着,因为地方大两人的院子并不挨着。 “怎么样不错吧?”苏芜带着严风把新宅子了看一圈。 其实严风在之前就已经走了一圈看了个大概,但却是没想到这宅子被苏芜收拾得如此之好,他都没有发现内有乾坤。“很好,以后我们家你想怎样弄都行。” 苏芜:“……”总说这样的话会很尴尬的,而且这样装修很贵的! 苏芜是和严风从后往前走的,结果到中间的时候两人就碰见了历文远和上官子琛。 苏芜是听说了历文远要来的,但不知上官子琛也回来,而且还来的这么早,毕竟他刚回华都,应该还没休整好。 “阿芜,你倒是让我们好找,走了半天都没看见主人。”历文远有几分抱怨地向苏芜吐槽。 苏芜扬眉,“阿景呢?” “开始还在,结果周管家找他有事,就先走了。” “那我还真得向你赔不是啊。”苏芜戏谑说。 历文远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生气,他也就是和苏芜闹着玩而已,“哟哟,你可别。否则待会儿会有人把我给扔出去。”然后向着严风那边眨眼睛 苏芜呵呵了两句,没搭理他,对于这样的调侃他都快习惯了,转而对着上官子琛说:“倒没想到太子你会来啊,不是说才回来吗?” 上官子琛轻笑,“我们间不说这些,更何况我的财神要搬家,我得要认认门才行啊,要不然我以后找谁去啊。” “哈哈,说得对。”苏芜一直都以为上官子琛是一本正经的人,但熟悉了才发现,也是个有趣的人,也怪不得这三个人能走到一起去。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前厅,苏芜一到前厅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两个盒子。苏芜估计应该是上官子琛和历文远送的。 果然,历文远跳上来说:“阿芜,这是我和表哥送给你的乔迁礼,看看满意不?” “有礼物收就好,哪还能嫌的,况且你们送的,肯定是不会差。”既然让看了,苏芜也没有有客气,径直就打开了。 打开第一个箱子就看见一尊翡翠玉雕,苏芜一打开就惊了一下,这东西就凭这重量就值不少钱吧。 “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 苏芜看着历文远一脸欢喜的表情很是无奈,“不错是不错,可是这太贵重了吧。”贵重到都不敢收啊,再好的朋友,收这样的礼物都会心颤吧! 历文远毫不放在心上,“你放心吧,我还没你有钱呢,这是别人送的一块翡翠,我请人雕的而已,不费我什么。还有你看这尊雕像的样子,只能给你了。 听历文远这么一说苏芜心放下了一般,然后细细的看了看这尊雕像,他觉得很熟悉,蓦然了悟,“这不会是我的样子吧?” 历文远得意地说:“你猜对了,这样才显得特别不是,这可是我琢磨了好久的。” 苏芜这下子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偷偷的看了眼严风,对方微微点头,苏芜便没有客气,“那我就就却之不恭了。” 严风倒不觉得有什么,文远定不会贸然的送一份大礼出去的,而且刚刚被苏芜依赖的感觉不能太好啊。 看苏芜收下了历文远方才满意,然后接着撺掇说:“看表哥的,他刚非不让我看,说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苏芜一笑,这倒是让他好奇了,上官子琛的盒子是个长形的,没有多高,这还真是让人猜不出来。苏芜也没多想,直接就把盒子打开了。只是没想到入眼的是两本书和一副画。 “表哥,阿芜又不考状元,你送书有什么用啊。”历文远觉得自己表哥送的也太小气了。 苏芜和严风可不觉得上官子琛会是个小气的人,一听历文远说的“考状元”,反而让人有了想法。 苏芜拿起上面的一本书翻看,第一页上就写着“白赋之注”四个大字。苏芜饶有兴趣的看向上官子琛。 上官子琛方笑着说:“这本《诗选》是前朝翰林的手抄本,然后白老先生还为官的时候在上面作注,下面那本是原本,白老先生以未曾见原本为人生一大憾事。至于那幅画是吴松年的封笔之作。 吴松年这人苏芜是知道,水墨画大家,把水墨写意发挥到极致,凡喜欢书画的,无不追捧其画作,重要的是白赋之老先生一定也喜欢。苏芜还真没想到上官子琛消息如此灵通,毕竟他都是今天才知道苏景想拜白老先生为师的。“多谢,这接了我的燃眉之急。”送上门的自然不能不要,现在是太子可以要,以后人家做了皇帝苏芜觉得自己要得可不会那么轻松了。 上官子琛不以为意,反而说:“阿芜,不嫌我多管闲事就可。” “不会,不会。这可是少我麻烦的事”苏芜笑着说。开玩笑,能让我嫌弃嘛?我还想好好活下去,二十一世纪都到处是网监什么的,遑论这皇权一统天下的时代呢?苏芜自认可不会在这种事上犯傻。 四人坐在风露亭中喝茶,顺便听着上官子琛讲些在北地的事,苏芜只觉农民贫困是在任何时代都是存在并且时刻威胁这整个国家安定的问题。苏芜不禁颇带讽刺的笑了声。 “阿芜,可有什么想法?”虽是疑问,但是上官子琛却也认定了苏芜有所看法。 “看法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农民的悲哀是我们永远无法体会的。” 听了苏芜这句话,几人有几分沉默。上官子琛对于这次北地这行的确感受颇深,自嘲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惜给不了百姓一个温饱。” 苏芜没想到上官子琛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他朝为帝还能如此想必会是位贤君。“这些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能意识到就很好了。”苏芜也只能这样说,他并不想和上官子琛讨论这些问题,不适合。 这话题确实有几分沉重,也不适宜多作谈论,几人很是默契的掠过了。 “阿芜,你怎么给院子取了这么些个怪名字。”刚才走一圈的时候历文远就发现了,一直都想问来着。 苏芜没想到被历文远给问了这问题,想着自己取得这名字确实很怪,因为他是从一开始以数字开头取得名字,比如正厅是一清堂,苏景住的叫双溪院,苏芜住的则是三雾院。 苏芜直说:“周伯问我名字,我又想不出来,所以干脆就用数字来取名了,还别说我觉得这样还真是不错。” “哈哈,别说,还真是有几分别韵,取得妙啊。”上官子琛回味了一下几个名字,觉得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哈,客气客气。”没想到自己一个起名废,能把名字给起成这样啊。 刚刚笑完苏芜突然发现严风刚抱着的大眼不知去哪儿了,“你把大眼扔那儿去了?” 严风很是无奈,“我哪儿能把它给扔了啊,他现在正在长牙和爪子,睡醒了就要到处挠,我就让周管家把它抱下去了。 苏芜也是知道自己太风风火火了,朝着严风龇牙咧嘴的一笑。 严风知道这是原来苏芜说的卖萌,不过这样子和大眼眼馋东西的时候有点像啊。 两人在一旁大眼等小眼的时候,历文远在一旁很不爽的说:“大眼是一只小老虎,阿风去凤山捉的。表哥你看咱们原来让他帮着猎只老虎的时候,拖拖拉拉的,现在人苏芜还没说,他就颠颠的跑去捉只活老虎回来,可真是不能比。我猜他就是吃安王的醋,不就是人给苏芜一支雪狼豪吗,他就直接去捉只老虎了,要是带北方,估计他能捉只雪狼回来。” 还别说历文远在这儿瞎猜还真把严风心思猜得差不多,严风是真想捉只雪狼的,奈何条件所限。 上官子琛翻了个白眼,“你能做他媳妇吗?”安王的事他倒是知道的,万没想到上官子瑜回想从苏芜这儿下手,也真是太小看人了。 ☆、西瓜 搬完家后苏芜就彻底闲下来了,阳关和花颜堂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苏芜现在就是更多关注醉红妆。醉红妆就是苏芜让林溪负责的那份产业,吴师傅他们最后成功的改良那些胭脂红妆,俨然成为镇店经典款,现在被限量供应,华都的贵人们无不趋之若鹜。 “公子,这帐有什么问题吗?”林溪看着自己公子已经盯着这一本账本好久了,颇有几分担心。 苏芜揉了揉眉心,“帐是没有问题,可是按理来说云州应是除了华都和祈州外最富庶的地方,可是这盈利却并不是很好。” 林溪确实没有辜负苏芜的期望,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弄得很清楚,回苏芜说:“回公子,云州这边盈利差主要是因为那边已经有一家买脂粉的老店,叫做丽人轩,原占了市场的五分有三,我们已经分薄了他们,有这成绩已是不错了。” “丽人轩?”苏芜嘴里玩味儿这个名字。“这不能成为理由,还是要拿一个对策出来。至少我相信我们的东西不比他们差。你记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林溪跟苏芜也是好长时间了,苏芜这么一说他就懂了,“公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芜点点头,“嗯,你先去忙吧。” 喝了口茶,看林溪还站在旁边,似乎还有话说,“还有什么事吗?” “公子,我想求你一件关于小安的事。”林溪虽然有点忐忑,但是事关自己弟弟还是咬牙问了。 “你说吧。”苏芜也没有直接说答应或是不答应。 “公子,这次小安回京后,我想请你帮忙让小安留在华都书院。” 林溪这么一说苏芜倒是想起来了,林安原来呆在华都书院并不是以学员的身份,而是书童,现在有了功名自然不能再以书童的身份了,那样以后难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这事儿你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去的,况且就算你我不提,苏景也不会不管的。” “那就多谢公子了。”看着自己公子这么帮自己,饶是常和外人打交道的林溪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公子。” 苏芜喝了口茶,才又问站在旁边多时的风思,“你又有什么事。” 风思端着一个托盘上来说:“公子这是严将军的长随送来的腰带和布料。” 苏芜不解,“送这些来干什么,送给我的?” 风思一看自己公子这表情就知道公子不知道这些风俗,“公子,根据婚俗,大婚前男方会送来腰带和布料,让新妇在腰带上刺绣,并且用布料做一个一对同心荷包和一套贴身衣物。” 苏芜听完,嘴角毫无意外的抽了,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脸后说:“一定要我做?” 风思一脸没商量的说:“一定得要公子你做才行,这象征着以后夫妇二人永结同心,以及表现新妇贤惠体贴。 瞬间苏芜觉得天雷滚滚,有种他就不应该成亲的感觉啊。苏芜现在倒也不是觉得弄这些东西很娘炮什么的,最根本的问题是他不会啊,穿针都不行啊。苏芜很是不甘心的问:“难道你们都会做?” 风思也正是花一样的好年纪,被苏芜这么一问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的说:“自然是会的,风雅,雨清和雨泱他们都会。” 苏芜闭嘴了,他算看出来了就他不会,这种情形真是让人蛋疼,现在就算学也来不及了吧。苏芜望天,“什么时候要?”苏芜用很绝望的语气问风思。 “成亲前一个月。”风雅觉得自己公子的表情真的是好狰狞。 苏芜算了一下,好吧还有三个月,除非它是天纵奇才,要不然是不可能做出来的。他决定先把这个放一边。“把这个放柜子里,我看不见的地方,等时间要到的时候才告诉我。” 风思还想说几句,但是一看公子的表情心里就吃不准了,她就怕公子生气,虽然公子平时很温和,但是生起气来就很可怕了,风思不敢触自己公子的霉头赶紧的就去把东西放好了。 苏芜越来越觉得生活很无聊了,原来搁这时候还能去游泳什么的,现在想都不用想了。苏芜坐在树阴下假寐,想着能怎样给生活添点儿趣味毕竟每天这样躺着也不是个事儿,虽然原来挺向往这种生活状态,但是这应该是老了以后的计划才是。 “公子庄子那边送东西过来了。”周管家打断了苏芜的假寐。 苏芜慵懒的睁开眼睛,周管家赶紧底下了头。苏芜懒懒地问:“什么东西?” “回公子,是你年后给的西瓜种子,现在长成了,就送了熟的过来。“ 一听这消息苏芜就醒了,芒果和西瓜是苏芜最爱,西瓜更是消暑圣品啊。这西瓜种子是他顺□□代邵章一句后,结果邵章给他找来了,说是从一个西边来的商人那儿得来的。苏芜倒是知道这西瓜原产于非洲,唐朝的时候入了新疆,现在从西边那儿得来也是正常。 当时苏芜只知道习惯喜暖,昼夜温差适宜糖分积累,便把这些告诉庄子上的人了,没想到还真就种出来了。 “你先去切一个来,然后让送来的人先等着。”苏芜乐滋滋的吩咐周管家。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8节 “是,公子。” 苏芜这下就开心了,西瓜显然是他不能舍弃的啊,只是但愿这西瓜会甜。 苏芜没等多久,周管家就端着一盘子西瓜来了。 苏芜拿过一块,他认为自己是以最虔诚的心吃了第一口西瓜。苏芜觉得这西瓜水分很足,甜味还行,可能因为来的时候晒了太阳,所以不是很清爽,不过苏芜已经很满意了。“不错,你告诉庄子上的人一家赏一个西瓜,然后种了这西瓜的都赏一吊钱,对了先把这西瓜拿下去在凉水里面镇会儿,给苏景送些过去。 “是” 苏芜想了会又说:“顺便在给历少爷那儿和严将军那儿送些去,尝个鲜吧。” “是,公子,我现在就去安排。”周管家连声应下就去安排了。 其实苏芜本想说再给上官子琛一些的,但是想着他在宫里,皇上都没有呢,他就吃上了,那不是找死吗。献东西给皇上这种想法苏芜完全没有。苏芜表示他和皇上不熟。 严风收到西瓜以后挺高兴的,他觉得这是苏芜心里有他,于是大手一挥赏了送西瓜的人一锭银子。小山子心里可乐坏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抢严府跑腿这活儿,这严将军也太大方了。小山子乐颠颠儿的跑回去了。 严风看着面前的西瓜,皱眉。“吴伯你有没有问怎么吃的?” 吴伯看着自己将军盯着一个像球一样的东西发愁就觉得有几分滑稽,忍住心中的笑意后吴伯才开口说:“刚刚那小厮说切开即可,红白都可吃,只是白色的味道略逊一筹。” 严风看了看也觉得只能切开吃,霸气的对旁边的小厮说:“拿刀来。” 严风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西瓜给切了,果然红白二色,煞是好看。严风尝了一口,味道清甜,心想真不愧是自己阿芜送来的东西。虽然舍不得把阿芜给的东西送出去,但是还是让人给严言送了些去。 ☆、制衣 历文远得到西瓜后可就没向严风一样慎重了,都没问人家怎么吃,就自个儿拿走琢磨去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历文远也吃到嘴里了,然后还给长辈和自己亲哥送去了,至于其他人,被历文远无视了。 “公子,这样不对,弄反了。”雨泱第十遍纠正自己公子了。 苏芜看着满地的碎布,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容易吗,来这破地方就算了,还要嫁人,男人吗,能屈能伸,嫁人就算了,可恨现在自己还要在这缝缝补补,缝补就算了,还怎么都学不会,简直气死个人! 风雨四人看着自己公子风雨欲来的怒气,吓得赶紧把东西放下然后站好,连最活泛的雨清都闭上嘴了。 在四个人都以为公子要发火的时候苏景进来了,风雨四人心就落下去了。 苏景刚回家就听周伯说哥哥在做衣服,苏景知道这是风俗。不过苏景知道自己哥哥只是学过一阵子,手艺只是一般,便想着来看看。只是苏景万万没想到自己进来后竟会看见这场景。 苏景看着哥哥满脸的怒气,然后低头看着一块明显和另外四块剪裁不同的布,苏景就懂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景一进来苏芜就看见了。 苏景微微笑着对风雨四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等人下去了,苏景才说:“哥哥似乎不是很顺心。” 苏芜哼了一声,“你都看见了,还问!” 苏景坐到苏芜旁边,笑着说:“严大哥又不是要娶你回去做衣服,大哥不要勉强自己。况且我哥哥可比那些做衣服的双儿厉害多了。” 苏芜还是闷闷不乐的说:“可是这是最基本的。” “这东西讲究的本就是个心意而已,没必要强求。我相信严大哥不会介意的。 苏景这么一说苏芜倒是舒服了一点儿,“要不我让他们剪好,然后我给缝上。”苏芜很小心的问。 苏景满脸赞同,“这样很好,反正有你心意。” 苏芜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这个问题解决了,苏芜心情就阴转晴了,不过现在想得太美好了,最终他的确参与了,只是参与有点儿少。 苏芜看着比自己还高大的弟弟,再想到自己刚才的囧样,心里五味陈杂。苏芜突然想到什么,对苏景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说门亲事了,你都十六了。” 苏景没想到自己大哥脑子能转得这么快,连忙说:“大哥你可别忙活,而且你不都是十八了吗?” 苏芜嘴角一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榜样的力量吗。“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不一样。况且我只是想问问你想法。” 苏景松了口气,“大哥,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想先读书。” 苏芜想苏景大概是想考了功名在说亲,那样说亲会好点。可惜苏景想的是考了功名自己可以立得住,那样风雨来的不会那么猛烈。于是两人的思维诡异的就说亲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今天一早苏芜就收拾好了,准备趁着太阳没出来就先门。醉红妆已经开了很久了,别说其他州的店,就连华都的店苏芜也没去过几回。苏芜想着过段日子会更忙,便打算今天去看看。 苏芜看着旁边拿着斗笠面纱的雨泱很是无奈。“一定要戴吗?很不方便啊。” 雨泱摇摇头,一副没商量的表情,“公子,这是少爷吩咐的。婚前双儿和女子出门都要遮面的。” 苏芜一个白眼,“你什么这听苏景的话了。” 雨泱知道自己公子不会为这些事儿生气,自然大胆的说:“少爷说的有道理啊,不都是为了公子吗。” “算了,我简直服你们了,戴上,戴上。”苏芜很是无奈。 等苏芜到醉红妆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苏芜突然觉得这样带着斗笠也不错啊,起码防晒不是。 苏芜一走进最红妆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柜台上看东西,生意不错。苏芜还特意请了些双儿和女子,直接让他们用店里的胭脂水粉化妆。今日一看他们画着妆穿着同款衣服穿梭在店里真是好看极了。苏芜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120个赞。 苏芜四处看了眼没看见林溪,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闲下来的伙计,“你们掌柜的呢?” 小伙计早就注意到这位公子了,只是这公子似乎在观察什么,他也便没过来打扰,只是没想到是自己东家。虽然公子蒙着面,但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他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东家。 小伙计赶紧回答说:“掌柜正在楼上接待晋国公府世子妃和右相家的嫡女。” 苏芜想了一下自己虽然不认识那什么嫡女,但是曹欣人还不错,便打算自己去看看,“行了,你先忙吧,我自己上去。” 那小伙计应声退下后,苏芜就径直上楼了。楼上的单间并不是完全隔开的,而是用半镂空的屏风给隔开的,所以苏芜一上楼就看见了他们。 “世子夫人,好久不见。”苏芜刚一进去就和曹欣眼神对上了。 曹欣每想到自己会在这儿看见苏芜,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心才放下来。“可不是好久不见,今儿我可是赶巧了。” 曹欣说完请苏芜坐下,又对苏芜说:“这是我的表妹,右相的嫡孙女贺云儿,明年我们就是妯娌了。” 曹欣这么一说苏芜就懂了,这位八成是历文远的未婚妻了,倒是没听历文远说过。“见过贺小姐。” 贺云儿温柔地笑着说:“苏公子客气了,早就听表姐说苏公子是神仙公子一样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贺云儿这话倒不算是恭维话,刚刚看见苏芜的时候自己着实惊了一下,没想到他竟如此出尘,万看不出一丝市侩。幸好,幸好。 “哈,不值一提。”别人可能会觉得这是炫耀,可是的确是苏芜真心话。 曹欣看着自苏芜来了以后就恭敬的站在苏芜身后的林掌柜心里默默有些猜测。 苏芜一看到曹欣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苏芜也没有隐瞒,毕竟这店的事历文远知道,要是曹欣以后知道了倒是不好解释了,干脆也就不瞒着。“世子夫人和贺小姐到了我这儿我自然要做回主人,林溪把刚刚世子夫人和贺小姐看的东西包起来。” 曹欣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听着苏芜要送自己东西,也没反对。她是知道苏芜是个爽快人并且和自己小叔子关系极好,因此没必要多客气。“看来我今儿个是撞大运了,可得谢谢阿芜了。”曹欣笑着道谢 贺云儿本想拒绝,毕竟和苏芜今天才认识,这东西也不便宜,可是看自己表姐应下来,便也不好拒绝,“那多谢苏公子了。” 苏芜笑道:“不用客气,红妆要给美人用了才发挥得了效果。” 这话倒是让在场的人都笑了。 苏芜是来看店的,因此曹欣和贺云儿就先离开了,苏芜也没有挽留。 ☆、闹事 曹欣坐在马车上看着欲言又止的表妹,好笑地摇摇头,“云儿是还有什么担心?” 贺云儿一下被表姐道出了心事,“我看那苏公子真是个出彩的人,我是比不上了。” 曹欣听这话不免有点觉得好笑,“阿芜再好也是要和严将军的成亲的,况且你已经和文远订亲了。” “话虽如此,可是那苏公子和文远关系好是事实,而且还在别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说明对于文远来说自是不同的。”贺云儿还是有些担心。 曹欣语重心长的说:“关系好是一回事儿,那苏公子确实是一个让人想亲近的人物,只是这和成亲不一样,你要相信文远,况且上面还有婆婆和公爹呢,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自己表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贺云儿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嗯”了一声,但心里多少有几分担忧。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有太阳,但是却不毒辣,因此苏芜兴致冲冲的让人把桌子和纸墨笔砚搬到外面,打算在外面写写字。 对于写字这事儿苏芜是越来越喜欢了,一是这儿的确没什么娱乐项目,二是苏芜觉得这确实能修身养性。苏芜觉得幸好自己还能识这儿的字,要不然自己成了一文盲那得多痛苦啊。 苏芜默了一篇滕王阁序,颇带颜风的的一篇骈文跃然纸上,龙翔凤翥,笔酣墨饱。苏芜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纸,虽然知道雨泱的水平要鉴赏出点名堂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苏芜还是问雨泱:“你觉得怎么样。” 雨泱虽然不懂这些书画,但是自己公子的字确实让人看着舒心,“公子,你写的真好看,这是我看过写的最好看的。” 苏芜心想:“你看过多少啊。”不过被认可了苏芜还是很高兴的。苏芜想了想说:“你把这幅字送到华都书院,让少爷评评。” “是,公子。”雨泱看纸上的墨干了,便卷起来交给旁边候着的小厮。 苏芜坐在桌边喝茶喝茶休息,看着远处进出的一堆人,微微皱眉,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府上的人。苏芜上辈子做律师,这辈子做生意,都是要接触人的职业,但从性子上来说苏芜是一个孤僻的人,有一种怪异的领地意识。 “那些人是谁?”苏芜顺口就问了候在一旁的雨泱。 雨泱看了一下,“大抵是城中商铺的人,公子成亲的日子快到了,现在周管家真忙着四处采买东西。” 这么一说,苏芜都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快成亲了,“今天是什么时候?” “今儿是七月二十六。” 苏芜心里默了一下子日子,真糟糕,单身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真心塞。 话说苏景这边,突然小厮来传话说府里来人了,其他的也问不出来。这小厮是林安走后,苏景从府里带出来的,人倒是老实,但其他的就没事能期待的了。因为外人是进不了书院内里的,苏景便只得出去见人。 “参见少爷。”小山子一看见苏景出来就赶紧行礼,管家看他机灵就把他调到公子身边办差,这是头次直接接了公子的命令,他可一定要办好。 “免礼吧。大哥是有什么事吗?”苏景淡淡地问。 小山子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少爷,看着这少爷面上虽然没什么,但偏偏给人一种压力,小山子擦擦额头的汗,“回少爷,今天公子写了副字让小的给少爷送来,让少爷你评评。” “哦,那给我吧。”苏景语气颇带几分惊讶,不过还是没忘顺手打赏了小山子几个钱。 苏景接了画就回去了。他还没想到大哥会给送副字来,原来哥哥自己觉得字写的好的时候都会给他看,但不会耽误他看书,这会竟都送到书院了,看来是今天心情不错。 因为赶时间苏景便没有把字拿回房,径直去了学房。可是赶紧去就觉得气氛不对,苏景冷冷扫一眼就看见自己明显很乱的桌子,和四周散落的书纸,自己大哥送字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苏景走到自己桌子面前,看了看自己东西,“谁动的?”一股寒意四散开来。 四周的人大都埋下头不说话,不想掺和有之,心虚也有之,不过总有人那么刺。 “真是不好意思苏少爷,爷我东西丢了,自然要找找。”严雨很是狂妄的回答。 要是苏芜自这儿定会觉得严雨面熟,和大闹阳关的严雷长得颇为相似。这严雨正是严雷的弟弟,是定安侯府的嫡幼子,自从他知道苏景的哥哥要和严风成亲后就一直在找茬了,原来只是看着苏景被夫子表扬,心里看不过罢了,而现在就总挑事儿了。 苏景冷笑,“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吧。” 苏景这么一说,严雨更是心中一把火,上次苏景让他吃了好大一亏,要不是他娘,估计他爹能把他打残。不过现在他自然不会低头,“你少胡说,你这种刁民我看多了,你哥哥也不过是凭着狐媚样子勾引到了严风而已。” 苏景可以无视别人说自己,但是他大哥不一样,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大哥。严雨的话说完,苏景就走到严雨眼前趁其不备虚晃了一拳。 严雨也不是傻得,看着苏景要打自己,自己便想先下手为强,狠狠的朝苏景打去。 苏景却早有准备,向后退一步,抓住严雨的手,这才狠狠的给了严雨一圈。然后淡淡地说:“你先动手的。” 这话把严雨气的个倒仰。“明明是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苏景背后的何云生恨恨的说:“你别狡辩了,大家都看见了,还有夫子是不会相信你的。”何云生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就看见这么个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可不能让他兄弟吃亏,便赶紧站在苏景后面。 严雨也不愿意再说什么,毫无理智的对着苏景的桌椅狂踢,弄得一片狼藉。“爷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让你哥来撑腰啊!下贱胚子。” 严雨很解恨的说完,却没有如愿的看见苏景害怕的表情,反而脸上有诡异的笑。 严雨还没说什么,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做些什么?” 严雨转过身去就看见了院长和夫子还有一位老先生。 “见过各位先生。”苏景没说什么,只是恭敬的行礼。这场面谁的看得出来他是受害者,这就够了,苏景心里非常满意。 严雨心道糟了,要是今天这关过不去,他会被他爹打死的,他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院长,不是我,是苏景先动手的。”严雨语气有几分着急,竟还真有些委屈。 一人恭敬行礼,一人却推卸责任,再看看这情形,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院长在这儿,夫子自然不会开口,不过他心里是有把秤。院长面无表情的问:“照你这样说那地上的书本是怎么回事。” 苏景没有解释,他大哥说了这时候沉默是金。严雨则急忙说:“这是苏景挑衅我,我情急之下才做错事的。” 一旁的何云生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服气。 院长、夫子和那位老先生走到二人面前。院长问苏景:“苏景,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景躬身行礼,平和的说:“学生本当敬师长,友同窗。但家兄自双亲逝世后,尽心教导学生,含辛茹苦,然今日严雨对兄长出侮辱之言。实不敢忍。士可杀,不可辱!”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抑扬顿挫,这话还是自己常听哥哥说的。 虽然院长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对苏景更有好感。“此事我先交给监纪夫子处置,严雨你暂时回家闭门思过。” 严雨不可置信,院长怎么可以只罚他,而放过苏景那个小人,“院长!” 院长皱眉,很是不满严雨还想反驳,“此事休得多言。” 严雨也不想继续丢人,拂袖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这篇文写完了,我肩膀就废了。。。花大价钱买了个枕头,也不管用啊。。 ☆、拜师 看这事解决后何云生赶紧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好。 “这是你写的?”那老先生捡起一副字问苏景。 苏景低头一看没想到竟是自己哥哥的那副字,苏景虽然知道这人是自己敬仰已久的白赋之老先生,但是却不会瞎说,“这是家兄所写,今日写好给学生送来评鉴的。” 白赋之把纸完全展开,细细的品读,然后笑着说:“令兄大才,妙极妙极!” “先生谬赞!”苏景虽然口头谦虚,但心里却很高兴,他一直知道哥哥大才,可惜为身份所累罢了。 “你可愿意坐我小徒弟”白赋之笑眯眯的问。 苏景心中一动,虽然想拜在白赋之门下,可是现在这白老先生明显不了解他啊,难道单凭哥哥的一副字,“学生惶恐,能拜在先生门下,是学生荣幸,但此作是家兄所做,在诗文造诣方面,学生望尘莫及。” “哈哈,你倒是老实。”白赋之哈哈大笑。“无碍,倒是我看你星眉剑目,眼神清澈,乃可造之材。”白赋之一边说一边点头,越看越满意。 苏景可不傻,赶紧磕头,“学生见过老师。” “嗯,不过老师叫了,你可知我是谁,别稀里糊涂拜了半瓶水啊?” 苏景不卑不亢的说:“敬仰老师文采学识久矣,自是知道先生名号。” 白赋之很是满意,“你倒是聪明,我看你可未必比你大哥差。” 苏景嘴角扬起一抹笑,两人心照不宣! “好好!过两天你和你哥哥来我府上。”白赋之笑呵呵的捋自己的胡子。然后看了看那副字,“这幅字我拿回去看看可好?” 先生说了,苏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得老师点评,是家兄之幸。” 一旁的院长和夫子没有想到他们带白老先生走一趟,竟能让老先生找到一徒弟。虽是惊讶,这也是一件好事,自然没有阻止的理由, 两人倒都很默契的看了看那副字,两人具是已经,难怪白老都赞其大才,文章写得好,文笔璀然,字字珠玑,字也写得及好,笔走龙蛇,颇具风骨。 苏芜万没想到自己的自己默写一篇古文竟让他自此才名远播,被称才子,无论苏芜怎样解释传言不可信都没人信,反而夸他谦虚。 等白老先生和院长等人离开,学房方又喧闹起来。大多人都选择走过来安慰两句,苏景一一笑答了,只有自己才清楚里面有几分真心。 这偌大的学房里,不乏好些世家子弟,自是有认识白老的人在,大家都没想到这结局会是这样,让苏景捡了便宜,只是后悔也没用了。 苏景看了眼前的哥哥的字,自己好像给大哥惹麻烦了啊! 严雨回家后就直接进了自己院子,仆人守在外面只听见砸东西的声音,众人自是不敢去阻拦只能去请夫人来。 没过多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在簇拥中焦急的赶了过来,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林夫人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年轻。 严夫人一来到自己儿子屋门口就听见东西碎的声音,秀眉一拧,让人进去把门敲开。 一听见有人打扰,严雨不满的骂道:“那个不长眼的奴才在外面,快滚。” 严管事一噎,硬着头皮说:“小少爷,是我啊。夫人来看你了。” 听着是自己母亲,严雨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得让人把屋子打扫一下,再把自己母亲给迎进来。 “今儿个是怎么,这么早回来就不说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怕到时候你父亲收拾你。”即使自己儿子再让人闹心,严夫人也是充满慈爱的斥责。 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严雨也没什么顾及,便把今天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林夫人眉头深锁,“儿子,你就别去管那庶子,他爹能被我给收拾了,他们以后也跑不了。你爹无非是怕侯府没落了才让着他的。如今安王正得圣宠,而太子式微,过些日子你妹妹就会入安王府为侧妃,再加上你外公,以后那位子说不得要给谁,到了那时候还怕把他们踩不到脚下?” 严雨听了自己母亲这样说后心里才好过点,“母亲,我就是看不过,我和大哥才应是这侯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可偏偏他一回来,狗奴才们都还敬着他。” 林夫人对此也颇为不满,“都是些眼皮子浅的奴才而已,你若不喜欢把他们打发了便是。”林夫人顿了顿接着说:“这段日子你就在家里休息,我让你舅舅去给院长说说,这是就过去了。要是还有下次,我可保不住你,你父亲准会知道。” 严雨只求把今天这事儿掩过去,听自己母亲这样说了赶紧各种发誓保证。 “你说白赋之先生愿意收你为徒,让我们近日去拜访他?”苏芜总结自己弟弟说的这一堆,就得出这一结论。 苏景笑着说:“正是,还多亏大哥的那一副字。” 苏芜撇撇嘴说:“八成白老先生早就知道你了,这幅字只是个借口罢了。你怎样我还不知道”苏芜也算看出来自己弟弟平时一副端正无害的样子,可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不比他少,简直就是一腹黑狼。 苏芜接着说:“那我们后天去,后天应该算是正经的拜师,你问问周伯要备哪些礼。对了,把上次太子送来的书画给带上,不过我觉得你还应该准备点什么,怎么着要让你老师了解你。” “嗯,我会想想。那大哥你呢?” “啊?”苏芜可没想过他也要送礼,“我又不拜师。” 苏景挑眉,“可老师让你去八成是有其他心思的,不如哥哥也带点什么去。” “那我想想吧。”苏芜还真没想过这茬,不过苏景说得倒是挺对的,无论如何有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苏景走后苏芜琢磨了半天,让他写他是写不出来,可是要是抄袭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啊!最后苏芜在思想做了斗争以后,决定抄,但是他也不至于会说是自己写的,没必要出这样的风头,以后遇见命题作文了那可就丢大了。 最终苏芜决定写《师说》,主题契合,虽然自己记不全,但是大体是知道的,自己补个几句是没有问题的,再把字写得好点,简直完美! 到了去白府的当天早上,爱睡懒觉的苏芜也早早起来,苏芜算是体会了一把做家长焦躁的心情。 虽说白老先生也已经同意了苏景拜师,但两人都表现的很郑重,都是一声得体的新衣,饶是一贯素面朝天的苏芜都听了风雨私四人的建议妆点了一副,整个人没有原来那么清冷出尘,平添几分韵味。 苏景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苏芜,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哥哥嫁给严风可惜了,不过又想如果换成历文远或者上官子琛,那样似乎更不合适,哎。 “走吧,别去晚了。”苏芜看着自己弟弟变幻多端的表情觉得格外有趣。 ☆、白府 白府靠近皇城,周围都是些大户人家,府门口也显得格外的安静,但却不寥落。 两人下了马车后,苏景的小厮苏乐就上前去敲门,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 “这位大哥我们是苏府的,今天特意来拜访白老先生。还请你通报一声。” 苏芜本以为要等上一会儿,没想到门房看了拜帖后就直接把他们迎进去了,“两位请进,我家老爷早就吩咐过了,二位要是来了的话可直接去见他。” “有劳了。”说完苏乐顺手递了一个荷包给门房。 那门房把荷包放进袖子里,脸上的笑意更大了。苏芜心里吐槽做白老先生门房还真是挣钱。 苏芜微微落后苏景一步走在后面打量这个大院子。据说皇城这边的院子都是皇上赏下来的,因此苏芜以为这府上会一片奢华,霸气侧漏,却没想到整个宅子不见几分雕琢之风,倒是更有几分自然雅致,看来这个白老先生确实一个通透的人,至少是一位雅士。 下人引苏景和苏芜到了偏厅后就去请白老先生了,除了门口候着的下人,就只剩苏芜和苏景。 苏芜偏头看见弟弟不疾不徐的喝茶,很好奇地问:“怎么样?” 苏景咂咂嘴,“茶没有哥哥做得好。” “别插科打诨,我是问你担心不?” 苏景真是不知道哥哥的猜测是那儿来的,自己好歹和白老先生已经见了一面,况且自己都这么大人了怎会担心呢?苏景便笑着说:“不担心,有大哥在。” 苏芜只能翻白眼了,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其实苏芜刚才那么问完全是以己度人,当年他去见自己老师的时候可是忐忑了一整天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胆大。 没过多久,苏芜和苏景就听见朝这边来的脚步声,两人都以为是白老先生来了,结果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坐在轮椅上,不知是否是腿真有问题,但是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郁气,一看就知道是个龙章凤姿的大家公子,“两位久等了,老师马上就到了。” “不急。”苏芜这时候自然没说话,而是苏景上前颔首回答。 那年轻公子笑着说:“你是苏景吧?我是上官亦,早前就从老师那儿听说会有一个小师弟。” “见过师兄。”苏景立马就叫人了。 上官亦眼波流转看向苏芜,“早问苏大公子雅名,公子的滕王阁序写的让在下十分佩服。” “公子谬赞了。”苏芜保持谦虚,况且一听上官亦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皇家人,对待需谨慎啊。 还有就是苏芜认为上官亦夸的是自己的字,但上官亦夸的是文章和字。有时候误会就是那么美妙,是以苏芜才名更上一层楼。 “老夫来迟了。”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 大家齐齐转身看向门口的人,苏芜想这应该就是白赋之老先生。 “见过白先生。”苏芜和苏景向白老先生行礼。 “哈哈,不用多礼,你应该叫老师了。”白老先生笑着对苏景说。 苏景也不蠢,看着白老先生已经坐在主位上,苏景便恭敬的向白老先生行了拜师礼,“今有学生苏景,有幸拜白赋之先生为师,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苏芜眼皮一跳,他发誓他真听见了头磕地的声音,古人真是实在,这头磕得太实心了。 白老先生早有准备,苏景行完礼白老先生就递给苏景一枚玉佩,“这算老师给你的拜师礼,你师兄也有。” 老师这么一说苏景自然不推辞,恭敬地接过白老先生手中的玉佩。这时候苏芜也很上道的把他们带来的礼物给苏景。 苏景接过自己哥哥递来的礼物,转手就给了自己老师,“学生不才,敬备薄礼,望老师笑纳。” 白老先生接过苏景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是几本书和两幅卷轴。白赋之一一打开来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一旁的上官亦也是很好奇,“小师弟你到底送了什么宝贝给老师,我可好久没见他老人家这么高兴了。 苏景对于自己师兄的隐隐夸赞很为得意,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一些书和我和哥哥写的东西而已。” 上官亦知道这书八成是送到自己老师心里去了,这个小师弟真是不错,眼光扫到苏芜,更觉有趣了。 白赋之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你小子比你师兄会来事,当年他可没送什么好东西。” “老师”上官亦对于老师这样老小孩的样子很是无奈 白赋之拿着苏景的文章说:“你倒是会扬长避断,你这篇策论确实言之有物,文风稳健,倒比你这般年纪的人多几分眼界,不过不可骄傲,还需博览群书才是。” 苏景对于自己老师的教诲自是接受的,“谨遵老师教诲。” “你以后每天上午来和你师兄一起学习,不可偷懒。” “是。”这就是有了老师的好处了,可以因材施教,对于苏景这种层次的人,书院教学已经不适合,需要的是老师的指点。 正经的事解决了,白赋之便对苏芜说:“这文章是你写的”虽是问句。但却没什么怀疑。 苏芜汗颜,他可不想剽窃啊,“字是晚生写的,但是文章不敢居功,从书里看来的。” 白赋之却不信苏芜般说辞,“从何处看来?” “少时偶的的一本杂书而已,晚生喜之,便把它们记住了。” “哦,原来如此。“白赋之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芜觉得白赋之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他还没想明白就又听见一旁的上官亦问道:“苏公子可知滕王阁在何处?在下心向往之。” 苏芜心想我只能给你建一个出来了,“上官公子倒是问住我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大概也是虚想出来的。” “难道这也是公子从那本杂书里看来的。”上官亦语气里有几分好奇。 都编到这儿了苏芜也只有咬牙坚持了,“上官公子真是聪慧过人,一说就中。”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上官亦扬眉,“公子真是好机缘。” 苏芜笑笑,不说话了。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白赋之和上官亦都认为苏芜是在掩瑜,这两篇文风格差异太大,出自同一本书的可能性不大,况且两人自诩读万卷书,闻所未闻的文章太少了。 接下来就是苏景的主场了,不能拜了师就走人啊,所以两人就在白府里待到日落才离开。其间白赋之偶尔考察苏景学问,看得出对这个徒弟很满意。至于苏芜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问他有什么意见,赶紧摇头,完全没意见,不能有意见啊。 苏芜和苏景离开后,上官亦还留在白赋之的书房里。 ☆、下聘 苏景看着紧锁的房门,问守在一旁的雨泱,“大哥还没出来?”苏景觉得好焦心,一回来就被拉这儿来了。 雨泱颇带着急的说:“从少爷你昨儿个出府公子就进去了,开始奴才以为公子是看书忘了时辰,就忙公子成亲的事去了,可今儿才知道公子一直就没出来,还交代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少爷你想想办法吧。” “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景皱着眉头问。 “昨儿个公子让奴婢把腰带和锦缎拿出来给他,说是要把这事解决了,可是公子也没有拿针线进去,虽说腰带和做好的荷包都是素的,就等着公子在上面刺绣,但是公子那技艺少爷是知道。所以现在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雨泱对于现在的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觉得公子会做点出乎意料的事。 苏景想了会儿说:“暂时先就这样等着吧,大哥也不是没谱的人。”其实苏景很是疑惑,在他记忆里大哥小时候也是会和爹亲做些针线活的,虽然技艺不精,却不像现在这样明显两眼抓瞎啊。苏景也只能当作哥哥太久没做这些活了,要不然也没有其他理由。 苏芜一个人在屋子里奋斗,他可不知道外面的人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可是全神贯注的做他的人生大事。 苏景直起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做最后一步工作,小心的处理腰带上的细节。 没过多久就大功告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现的图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腰带上。当然并不是真正的龙凤呈祥,因为这儿也讲究避讳,不过这龙凤呈祥却是苏芜画上去的,只是重点!。 这回苏芜确实是别出心裁,另辟蹊径了,估计谁也料不到他会画上去。苏芜很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腰带和荷包,简直不能更开心。 苏芜心想:“太成功了,天才的杰作,心意满满的啊。” 虽说是画上去的但是苏芜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毕竟在布上画画和在纸上画是不同的,这就尤其注重力道了,苏芜可是事先练了好多次才敢在送来的腰带上下笔。 苏芜满心舒爽的推开门,却看见院子里站了一堆人,这是什么节奏。“你们都为在这儿干嘛?” 这时候下人们自然不敢说话了,苏景看着自己大哥面上还好也不担心了,反而有几分好奇的说:“大哥你在你面做什么?” 苏芜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做重要的事,你进来看看。哦,雨泱你也进来,其他人都散了吧。” 主子都吩咐了,大家就各就各位,四散离开了,苏景和雨泱则跟着苏芜进了屋子。 苏景走在前面,入目的就是五颜六色的布散落在屋子各处。 苏芜很得意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腰带和荷包,“看看,觉得怎么样?” 苏景朝自己哥哥手指的地方一看就看见了摆在那儿的腰带和荷包。苏景有点惊讶,不得不说那腰带和荷包上的图案非常生动。苏景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哥哥绣的。 “大哥,你自己绣的?”苏景的语气里有几分不相信。虽然相信哥哥但是也不至于盲目相信哥哥会绣得那么好啊。 苏芜挑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拿起来自己看看,小心点啊。” 听自己哥哥这么一说,苏景就知道有蹊跷了,走上前拿起来一看就感受到不一样了,仔细一辨认就知道差别,“哥,这不会是你画上去的吧?” 苏芜嘴角上扬,笑得很开心,“聪明,回答正确,不错吧。” “不错!”苏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怪的样子,哪里不对劲啊。 “行了,你看,这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对不对?”爷我真是天纵奇才,苏芜心里默默给自己鼓掌。 苏景:“……” 苏芜对在一边收拾屋子的雨泱说:“这东西什么时候送过去?” “回公子,按习俗在下聘前后几天都行。” “行了,你估摸着时间给送过去吧,别误了时间就行。” 吩咐好了雨泱后,苏芜才又对苏景说:“别在这儿发傻了,我要去休息啦,昨晚一天都没休息,真操心。”苏芜说完也没有管苏景,径直就走了。 华都的八月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里,但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里,毒辣的阳光也阻碍不人们八卦的热情。 今天的华都街上的人是格外的多,大家都在伸着脖子看热闹。因为今天是怀化大将军下聘的日子,华都城的百姓都知道大将军为了一个双儿拒绝了公主,而这双儿公子据说更是倾国倾城,连一表人才的安王都给迷住,还有人说要不是太子有了太子妃,估计这苏家公子还要去做太子妃的… 华都城流传着很多版本,可惜离事实越来越远。 “我说大哥啊你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虽然今天下聘你不能跟着去,也没必要拉着我一起来看你自己下聘吧,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历文远对于自己朋友的做法简直不能理解。 严风看了一眼历文远,“你不懂。”你不懂当听着别人称扬你和心爱的人之间的感情的时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这种优越感你体会不来。 历文远在一旁哼哼唧唧地也不说什么。 “哎哟你可不知道这苏公子可是美极了,我听说是狐狸精转世呢,你们不知道,我有一远房亲戚在晋国公府当差,据说其实晋国公府的嫡少爷也可喜欢这位双儿公子了,可惜被怀化大将军横刀夺爱了。” 众人:“哦…” 外面的人说的热火朝天,不知道里面的人就经历寒冬腊月了,历文远听见外面的人胡说的时候就心道糟了,果然他收到了来自他兄弟的两记眼刀,他对天发誓:有杀气! “大哥你可别听外面那群刁民胡说八道,我可是阿芜的娘家人,天地可鉴啊!你和阿芜可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哪有别人什么事儿啊”历文远努力捧着自己老大,开玩笑,要结婚的男人很可怕的,杀伤力简直满点,他可不想被练啊。 今天严风下聘的场面很大,说搬空了半个将军府也不为过,况且他还去太子那儿搜刮了好些东西,可不就是等着今天吗。他是想着阿芜在华都里没有依靠,他这么做无非更自己阿芜撑着,二是他认为阿芜都是自己的了,把自己的这些东西给阿芜又何妨呢?所以有了这场声势浩大的下聘。 苏芜在宅子里看见来来往往下聘的人,一片红色,看的真是眼睛疼。开始看见这么多东西的时候还挺乐意的,赚到了啊。 可是抬进门的东西不停是怎么回事?有种自己被买了得感觉啊。 直到最后严府把礼书拿出来的时候,苏芜才看明白了,真是好大的礼啊。怎么有种自己做小白脸吃软饭的感觉呢? 风雨四人就候在自己公子后面,看见未来姑爷下这么大的礼,也是好一顿羡慕自己的公子。“公子,好福气啊,一看就知道未来姑爷是看重公子你的。” 苏芜听雨清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是面上自然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胡说什么呢,又不是不抬回去,还不也是他的。” 雨清笑嘻嘻地说:“那可不一样,这可是能看出我们姑爷对公子你的爱重心思。” 苏芜转过身对雨清说:“今儿你是吃甜了,还是严将军偷偷讨好你了,这么给他说好话?” 雨清吐了吐舌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交锋 今天因为要下聘,苏景也没有去白府,而是留在府里接待,毕竟现在他是撑起门户的人了。因此苏芜在远处远远观看,而苏景则在前厅招待来下聘的人。 严风因为早已分家出来,现在府里只有他一人,也没有长辈,故而下聘还是要侯府那边的人来忙活,将军府就只来吴伯送聘礼。原本这是没什么的,可偏偏就出在侯府来的人上,虽说严风是庶出,但却是正三品怀化大将军,侯府夫人来下聘那才是应当的,可今天偏偏来的是侯府三夫人和二房三房的少爷和女眷,大房一个人都没有来,简直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三夫人坐在大堂里看着苏景不算好看的表情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也是知道这事儿应该大嫂出面,可偏偏大嫂托病不来,二嫂也装不知道,最后便把她推出来了,她也是冤得很。 吴伯看着说了几句就稳稳喝茶的亲家少爷,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算知道他家将军为什么要拿半个将军来下聘了,照着情形没点聘礼撑着估计要被赶出去。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9节 三房嫡长子严礼坐在一旁自然感受到自己母亲的尴尬还有吴伯的焦急。他在国子监读书,也是知道苏景这人的据说还是白赋之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一点让他十分佩服。今天再看整个人的气度,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看了眼大家。他估计今日只有他来打这个圆场了。 “今日一见苏弟,愚兄甚觉相见恨晚,不愧为白老点名的弟子,果真好风采。”严礼笑着对苏景说。 苏景被“苏弟”这个称呼狠狠的冲击了一下,苏景自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他也不傻,凡事过犹不及。因此苏景也用我俩关系好的语气说:“严兄客气了,弟侥幸而已。倒是听说严兄才高八斗。” 严礼一听就知道差不多了,赶紧给自己母亲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三夫人李氏才说:“亲家少爷可别夸这泼猴儿了,他也就会舞文弄墨了,其他一窍不通。”三夫人顿了会儿接着说:“咱们是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了,今儿个是我们失礼了,只是早上的时候大嫂突然不适,只得托我来了,来之前可千万嘱咐了我好好向亲家赔不是的。” 苏景笑了一下,“三夫人说哪里话,这结亲本就是成两姓之好,我们苏家虽小门小户但也是知礼节的。贵府心意到了就行,今儿个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自然也不会抓着不放。”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生病的理由苏景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苏景想严家八成没放在心上,哼,这严风也真是的。 其实苏景真是误会了,严风能不放在心上吗严风怕出岔子还特意和他父亲提过这事,而定北侯也是特意叮嘱了侯夫人不要出乱子,可是定北侯万没想到候夫人临了的撂挑子啊,结果就成这样了。 今儿是来下聘,按这儿的规矩也是要在这儿吃饭,因此就在府里前后两院各开了一席。前院是男客,自然是苏景招呼,后面则是今天来的女眷了,这会轮到苏芜出场了。苏芜倒没有因为自己要在后院觉得别扭,他反而觉得这样挺清静的,不麻烦。 “三夫人和各位少夫人入席吧。”苏芜笑着招待三夫人和几位女眷。 三夫人李氏也没推辞,仗着辈分大也坐了回主位。其实三夫人李氏还是挺想按规矩说:“不要客气,将来可是侄媳妇,叫一声三婶才亲热。”不过看着这苏公子吧,她还真是说不出来,她虽然在候府没什么权力,但好歹见了些人物,这苏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三夫人这样沉默是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有眼力劲啊。苏芜刚刚伸出筷子,就看家他对面的的二房长子的夫人刘氏说:“我听说这苏家有三绝,苏府十八院景绝,苏府点心味绝,苏家大公子美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景:“……”我怎么不知道。 苏芜看了一下刘氏脸上的笑容,很不爽!但是想着以后也见不着几次,便也没有说过份的话,“少夫人,真是折煞我们苏家了。凭侯府的本事,建一个更好的宅子来也不是难事,如果喜欢,少夫人可以把这点心带些走,味道确实不错,至于绝色嘛,夫人你才是真绝色。”说完苏芜就接着吃了,顺便招呼着旁边这个三房的少夫人,满眼好奇还是忍住不说话,苏芜觉得还挺逗。 很明显人家叫你闭嘴了,刘氏只得悻悻地说:“苏公子客气了。” 苏芜笑笑没有多说其他。 “娘,我想吃那个彩色的圆子。”一旁的小胖子指着桌上的五彩豆腐。 “你这熊孩子,尽会捡好看的吃。”三夫人边说边夹。 苏芜吞了吞口水,他还以为是三夫人孙子呢,感情刚刚粘的是大嫂,这俩儿子的年龄差……真萌,看着三夫人年纪应该也不大,这要结婚多早啊! 苏芜算是对古人的成亲年龄有了直观感受了,他果然是剩斗士!!! 苏芜为了掩饰尴尬,也夹了一筷子给那个小胖子:“年纪那么小就知道好的,那才是好,说明聪明啊。”然后又对着小胖子说:“走的时候哥哥把这个东西的方子给你,让你娘给你做。”别问苏芜为什么要给这孩子,嘿嘿,纯粹是膈应人!就只给他,不给你! 三夫人没想到被赶着来一趟还能得个方子,她可是听说过知道这东西在阳关买多贵的。“阿芜,你可别,这贵重的东西,给小孩就糟蹋了。” 苏芜笑着说:“不用客气,这孩子我看着喜欢,况且一个方子罢了,影响不了什么。” 人都这样说了,三夫人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道谢,然后把话题神展开到了孩子,“还真是看不出来侄媳妇是这么喜欢孩子的,当年阿风的爹亲进门没多久就有了阿风,估计你也差不了。”三夫人满脸的真心笑容。 苏芜:“……”他爹亲和我有什么关系,再怎么着也就只有和我爹亲有关啊,还有换个话题好不? 苏芜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觉得好可怕,此事需从长计议。“顺其自然就好。”浅层意思是我们换个话题呗。 后院的饭吃得是笑声连连,虽然是表面上,前院就是酒水四溅了。 苏景是觉得对方礼数不够所以用灌酒表示不爽,三房长子是觉得苏景是个人才,希望和他结交一番故而也是来酒不拒,而二房长子是个老实人,他觉得场面很愉悦,因此也是高高兴兴的敬酒喝酒。其他人说不上什么话,有酒就喝。因此一桌人诡异的在一起把酒言欢。 这顿饭真的是吃了好长一段时间,苏芜表示自己都吃累了。苏芜光明正大的把方子塞进小胖子的怀里,还特意强调了是送给他的,至于另外的人就是按礼数来的了。最后一群女眷和走路不成直线的两位少爷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群女人就都有想法了。三夫人对着自己儿子说:“以后看见大哥可得好好感谢你大嫂的心意。” “好,我也想大哥了。”小胖子软软地回答。小胖子叫严书,他也很喜欢自己这个笑得很漂亮的大嫂。 二房少夫人刘氏则说:“阿书真是好运,我们家阿尧就没他小叔叔招人待见了。”语气极其的酸。 三夫人知道刘氏心里不痛快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说不说都是她儿子的东西了。 三夫人虽然在候府说不上话,但她也不傻,她看的清楚要是靠着候府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哪有出路。阿礼在国子监人认的可是怀化大将军的堂兄弟,候府可没为她儿子说过话,再看看今儿,哼。 ☆、怪招 苏芜进了二门才想到苏景没有出来,“苏景呢?” 一旁的小山子说:“回公子,少爷酒喝多了,现在有点不舒服,正躺着呢。” 苏芜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还是爱酒的,“这混小子,我去看看。”苏芜虽然口里骂,但是脚下还是没有停,就怕苏景傻乎乎的喝多了出什么事儿。 刚走进屋就听见苏景哼哼唧唧的声音,苏芜心想还能哼唧说明没多严重,转头吩咐苏乐:“快去给你家少爷煮碗醒酒汤来,要不要睡起来可不好过啊。” 苏芜走到床边看见明显不舒服的苏景很不厚道地推了他几下,“你怎么喝那么多,也不知道不知道悠着点。” 苏景虽然酒喝得有点多但也不是人事不省,撅着嘴很不高兴的说:“哼,我就是不乐意,定北侯府明显就不把你当回事儿。” 这一年苏景成熟了很多,总是板着一张脸,倒是难得像现在这样撅着嘴扮可爱,苏芜好言好语的说:“我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些,定北侯府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没必要生这种嫌弃。虽说严风是定北侯府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并不和和他们打什么交道,无所谓啊,况且将来谁求谁还不好说呢。还有你喝醉了,他们有什么损失吗?真是,动动脑子吧。” 苏景自然知道自己哥哥说得对,但还是不乐意,“不能示弱不是,以前我小就罢了,现在我可是大男人了,是男子汉,顶梁柱,自然不能让你吃亏。我可一直记得你原来为了我付出了多少。” 苏芜心道那还真不是我做的,这可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行了,别煽情了,你是我弟弟,照顾你应该的啊。” 苏景一下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说:“哥,以后严风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狠狠揍他。” 苏芜:“……”武力值不匹配的样子啊。“行了,我知道了,好好休息,然后再收拾他。” “哥,我舍不得你,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苏景的话里充满委屈, 苏芜笑了,“走了,也可以来看你啊,你还是我弟啊,你还要帮我收拾严风呢不是。况且你还要成婚,也会有家的。 “好,是你弟弟。”苏景掷地有声都答应了,然后呼吸逐渐平稳。苏芜转身离开的时候苏景小声的说着“成婚啊,对不起”,苏芜虽然不解但是想着八成是醉话了。 吴伯回去后就如实向自己家将军说今天的情况。“今儿领头去的是三夫人,候夫人没去。我看着苏少爷不怎么高兴,好在后来礼少爷打了圆场,苏少爷才给了台阶,应该算是接过去了。” “嗯”严风就知道候府要出幺蛾子。“没事,阿芜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吴伯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倒是看苏公子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反倒是送了书少爷一道菜方子。” 严风扬起一个笑容,“嗯,阿芜不是糊涂的人。” 吴伯:“……”将军你总这样不遗余力夸将军夫人真的好吗? 将军都说好了,吴伯自然不会唱反调,“我看苏公子确实是明理的。” 严风与有荣焉,“当然。” 吴伯深切的觉得这个话题应该结束了,“将军这盒子是苏府送过来的,里面是成亲是用的龙凤腰带、同心荷包还有衣物。” 严风眼睛一亮,接过盒子,看似平静实际激动的打开盒子。严风打开盒子一眼看见的就是苏芜费尽心思弄得腰带。严风拿起腰带打算看一眼。 吴伯也看了眼腰带,被惊艳了!万万没想到未来将军夫人手艺这么好啊。吴伯认为这个时候适当的马屁是必须的,“这苏公子的手艺真好啊,奴才看着觉得像真的一样,活灵活现的。” (ˉ▽ˉ;)…,你看过真的龙凤吗? 一般情况来说自己媳妇儿被夸赞,当事人应该是很高兴的。严风平静地说:“嗯,是不错。”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把吴伯给打发下去了。 等吴伯走后,严风才又打开盒子把出腰带拿到眼前仔细的看,然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让正走出院子的吴伯一惊。吴伯心想:“这未来将军夫人真是有本事的,能让将军这么开心。” 严风放下腰带,又拿出荷包来看,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阿芜就是那么…那么奇特。不过他喜欢! 现在整个苏府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成婚的事。苏芜已经被勒令不准出去了。他很郁闷,怎么他就越混越差了呢,竟然被自己弟弟那个小眼神给镇压了,这不科学! 苏芜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刚出炉的小烤肉一边听苏景在旁边念着他所谓的嫁妆。苏芜觉得自己真的是耳朵痛,心好累。 “阿景啊,这肉烤的真好吃,以后我可就吃不上了。”苏芜颇为抑郁。 又来了,苏景好脾气的说:“要不然把厨子带走?” 苏芜泄气了,“哪儿行 ,你不也挺喜欢的吗。”然后不满地说:“这时候你不应该说‘那我们不嫁了’吗?” 苏景没回应,接着说:“除了家具那些大件,装的是一百二十抬,还有些以后再送过去,要不然就逾制了……” “我还想出去走走呢,没有旅游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要不然我们现在去云州看看吧,听说那儿可热闹了。”苏芜满脸期待的看着苏景。 苏景对于自己又被打断已经习惯了,“以后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苏芜又换新招了,“不是说父母之命吗,我们要不回青州吧,总要告诉父亲和爹亲。” 苏景放下手中的单子,“没事儿,事急从权,父亲和爹亲会谅解的,以后再回去。”苏景心里吐槽: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有点晚啊。 苏芜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苏景看着自己大哥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从下聘以后大哥就不知怎么了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是不能实现的。不是说怀孕的人脾气才多变吗,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苏景如果去过二十一世纪就会知道这叫婚前恐惧症。 ☆、成亲(一)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婚期转瞬间就到了。无论苏芜想什么怪招也改变不了他要成亲了这个事实,还是嫁人这一方。 在成亲的前一晚苏芜成功的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可没多久就被雨泱给叫醒了。 “雨泱啊你放过我吧,让我再睡会儿。”苏芜闭着眼睛靠着雨泱嘟囔。 雨泱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家公子,“公子啊,可别睡了,不能误了时辰啊,过了今天就好了啊。” 雨泱好说歹说才把半梦半醒的苏芜拉起来洗漱,等洗漱完后苏芜就不困了,开玩笑,都要嫁人了,能睡得着! 苏芜看了看外面还没有大亮的天,对刚进来的风思说:“去拿点吃的来吧,昨天都没吃多少,好饿啊。” 风思福了福身,“公子你稍等,正给你做着呢,现在估计差不多了,我去看看。”说完风思就赶紧出去看了。 突然苏芜有一种大家都很忙唯独他很闲的样子。 苏芜刚把东西吃完雨泱和雨清就把早已做好的嫁衣拿了出来。大红的嫁衣用金线在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苏芜看着这身衣服不禁感慨,这还是在自己强烈要求下才走的低调奢华路线,要不然这衣服一定美得他不敢看。 “公子咱先把嫁衣换上吧,待会儿晋国公府的老夫人来给你梳头。” 在这儿无论女子还是双儿出嫁都要有福的长辈来梳头,寓意新婚夫妇白头偕老,也包含长者对晚辈的祝福。但是苏芜在这儿没有长辈,在青州那边的族人也不可能来,最后干脆苏芜认了历文远做义兄,让晋国公府的老夫人来梳头了。 苏芜已经接受自己要嫁人这个事了,所以很配合的穿嫁衣。可惜这个嫁衣太复杂了,把苏芜弄得晕头撞向,一度想罢工。 “好了没,真麻烦,不想成亲了。”苏芜偏头看着正在他右侧拾掇得风雅。 苏芜的话刚说完,在另一边收拾首饰的雨泱赶紧说:“呸呸。我的好公子啊,可不能说这些胡话,你不成亲,那严将军还不得来我们苏府抢亲啊。” 雨泱一说完这话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苏芜也想着像土匪一样的严风来抢亲的样子觉得可乐极了,一下子心里的不耐烦也少了好多。 风雅看着明显高兴起来的公子,偷偷的给了雨泱一个崇拜的眼神,真的不愧是公子最看重的人。 嫁衣穿好后,苏芜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模糊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好身段,好样貌!看着镜中的自己,苏芜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做了几十年的无神论者一朝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现在自己竟要把自己嫁了,还是心甘情愿的嫁,真的好想说造化弄人啊。 苏芜的兀自出神被一阵欢喜的声音打断了。苏芜偏头一看就见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朝屋子里走来,“老太太我见了这么多新娘新夫郎了,阿芜可算的是最漂亮的一个了,还没上妆呢就把我的看得移不开眼睛。” 苏芜听着觉得有点囧,历老夫人后边的世子夫人也跟着说:“祖母可说的对,今儿我可是饱眼福了。” “老太君和大嫂可别打趣我了,会不好意思的。”苏芜找不到话说干脆就卖萌了。 历老夫人走过了牵着苏芜的手说:“好孩子,你是个有福气的,我今儿来沾沾喜气,也厚着脸做个长辈,以后好好和风小子过日子,美美满满的。” 来这儿两年了倒是第一个人像奶奶一样亲近苏芜,让苏芜觉得自己都越来越感性了(其实是越来越娘了),“老太君能来是我的福气才是,今儿个劳烦老太君了。” 两人一边说着就一边进屋去镜子前了。 苏芜端坐在新搬来的镜子前,老太君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苏芜的头发,“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双儿白发齐眉,三梳双儿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虽然苏芜听着这些祝词让苏芜整个人有些别扭,但在心中也隐隐有了些期待。 给苏芜挽的头发并不是很复杂,这让苏芜很满意。苏芜头上也只是带着一套飞月流星头面而已。(苏芜还是觉得挺多的)。虽然不喜欢这些金饰,但不得不承认真就金色的配着这身红嫁衣好看。 苏芜收拾好后时辰还未到,历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就在这儿陪着他说话,偶尔来些女眷也跟着一起招呼,互相吹捧,偶尔表演一下娇羞。 苏景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了,现在真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周伯你最后去核一遍嫁妆,不要出错。再把具体的活儿给落实了,万不要出了岔子。” “是”周管家接了命令也是脚下生风的去忙活了,今天是大公子出阁的好日子,可不能有什么事儿。 苏乐抱这大眼,苦着脸对苏景说:“少爷这大眼可怎么办,公子说了今天要带去的,可怎么带啊?” 苏景看着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大眼在苏乐怀里虎虎生威,不知谁还在它眉间点了一个红,显得又有些滑稽。 苏景最近这一个月可深有体会自己大哥作妖的能力,说了要带走,那肯定是要带走的。“算了,反正大眼也是严将军送的,待会儿走的时候就交给雨泱他们几个让他们抱着去。” 苏府的人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将军府已经准备好去迎亲了。 历文远是早早的就来了将军府,太子这时候不好出来,便让历文远来,到时候再给他讲情况。不知为何上官子琛觉得这场婚事一定会有看点。要是让严风知道上官子琛有这心思,他一定会会早早的把历文远给扔出去。 历文远一推开门就看见还在镜子前臭美的严风,“哟,没想到严大将军也这么注重颜色啊?”现在的历文远可真是不遗余力地调侃严风。 严风看了眼嬉皮笑脸的历文远表示大喜之日不和你计较。历文远看着严风没打击他更是得寸进尺,笑嘻嘻的打量严风,也不负众望的看到了那条特殊的腰带:“苏芜这手艺不错嘛,这绣纹多好啊,我看比宫里的还精致。”历文远一边说还一边就上手摸了,然后突然有种手感不对的样子。 严风终于受不了了,“闭上你的嘴吧。” 历文远一想着刚才的事再看严风这表情,没忍住,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我说我这义弟太有才了。” 严风挑眉,“我家阿芜当然出彩,自然比某些学了两年了还只会画乌龟,还拿到自己父亲面前去炫耀的人好。” “你怎么还提这事,不是答应过我不说的吗!”历文远很气愤啊,当年自己也是傻,怎么会觉得自己乌龟画的好然后画了只乌龟给自己老子拜寿呢?害得他白白被他老子削一顿,最可恨的是大家总提这事儿。 严风懒得搭理抽风的历文远,正巧吴伯进来说时辰差不多该走了,严风就直接喜气洋洋地大踏步出门了。 苏芜正坐在屋子里就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了,一下子心都提起来了。“先恭喜新夫郎了,祝二位白头偕老了。”世子夫人赶着鞭炮声说了吉祥话。 苏芜笑着说:“多谢嫂子,承你吉言了。” 然后一屋子的的丫鬟奴才也跪下说:“祝公子姑爷白头偕老。” “都起来吧,大家沾沾喜气。”苏芜一说完,雨泱就起来给了这些丫鬟奴才打赏。 这边刚刚忙完,苏景就来了,“大哥可准备好了,哥夫来迎亲了。” 这一说大家又忙活起来了,风思赶紧把冠纱给苏芜戴上,风雅和雨泱也在一旁理衣服。 这冠纱不同于盖头,在大庆朝女子出嫁用红盖头,双儿则用的是冠纱,虽然也盖住了,但却也能看得见。 看着准备好的苏芜,苏景也很是不舍,不过自己还是知道大局,“走吧,大哥。” 出了苏芜的院子苏景就把苏芜抱起来了,苏芜表示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公主抱的感觉有点微妙 。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严风已经一脸郑重的站在门口了,看着苏芜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想着马上阿芜就彻底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严风微微躬身行礼:“寒之有幸,得娶苏氏,宜吾家室,今日求妇,永世护之。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结婚完全凭想象啊 ☆、成亲(二) 等苏芜上轿后,严风跨跃上马,“出发。”顿时喜悦声响起,吹吹打打的朝严府去了。 苏景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迎亲的队伍才转身回府。 苏芜坐在轿子里有几分晃神,听着外面的喜悦声,他自己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再多想,苏芜轻轻的晃动一下轿帘叫雨泱,这是他和雨泱约定的说话方式,毕竟他现在不能伸出一只脑袋出来啊。 “公子怎么了”雨泱不漏痕迹的贴近轿子。 苏芜小声的说:“大眼带来了吗?” 雨泱就知道他家公子会这样,明明看起来是个精明的人,但莫名在一些事上很是跳脱。“本来是我抱着的,但大眼太好奇了,我抱不住,便把它交给后面迎亲队里的连将军了。” 苏芜听了后对于不能抱着大眼和自己一起玩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连将军就是连城,至于那个什么迎亲队是严风弄的,但其实是苏芜说的。严风为了执行苏芜说的结婚场面务必拉风的要求设计的,后面迎亲队伍是清一色的将官,一水儿青年才俊,全部骑着枣红色的大马在后面压阵。 虽然严风不是很懂苏芜的“拉风”,但也知道无非就是大场面,再结合苏芜的爱好,严风搞出来这将军压阵的迎亲模式。不得不说这样真的很拉风,还在华都城里流行了一阵子。 严风穿着大红喜服,带着朵大花,骑着自己的爱马走在最前面,一脸笑着道谢,俨然看不出平时不苟言笑的性子,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场面可好多年没多见了,你看看这嫁妆,当嫁个公主啊。”一老婆婆看着后面跟着的嫁妆直拍胸口。 “你不看看当初这严大将军下聘的场面多大,那都占了一条街。”这话一出引得周围听的人一阵唏嘘。 一年轻人接过话说:“你可不知道,这严大将军娶的是苏家大公子,那什么阳关和醉红妆都是这公子的,我有一亲戚在醉红妆里工作,他说啊那苏公子可是日进万金,他们过年的时候那肉像不要钱的发,这严大将军可娶了金双儿回去。” 一群百姓对千两万两没什么感觉,可是说肉像不要钱的一样发,就有直观感受了,纷纷赞叹严将军福气啊,“乖乖,真是有钱。你问问你那亲戚那店里还缺人手不?” “是啊,我家二壮可机灵了,是个做伙计的料。” “哟,再好也比不上我家阿毛,那可是掌柜都夸过的,大兄弟你好好帮我说说去。” “……”话题神展开神偏移。 “你们看那小伙子抱着的是只小老虎啊,好精神啊” 旁边一人颇为嫌弃的说:“你没见识了吧,这是严将军去凤山给这新夫郎抓的定亲信物。” “嚯,敢去凤山,不要命了。” “那不怎么能说严将军喜欢这苏家公子呢。” 听着四周赞扬小老虎的声音,连城得意极了。连城一手搂着小老虎,一手策马,觉得倍儿有面子,幸亏他手快接过小老虎,要不然这露脸的机会铁定让林铮那厮给抢走了。 林铮看着自己旁边不断傻笑的连城真的有种耻为友的感觉啊,看着一人一马一老虎,林铮只能说:“兄弟你心真宽。”还有让林铮百思不能其解的是这厮为什么这么乐呢?不就抱到了大眼吗,至于这样穷开心吗。林铮突然有种我看透了世界,唯独世界不懂我的孤独感! 队伍绕着华都走了半圈,才到达严府。苏芜感受到轿子落地的时候就知道已经到严府了,可惜自己不能动。 苏芜就一直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不停的有人说着礼词,听了半天他也没明白,幸好这不重要。” 苏芜等了好会儿,轿帘才被掀开,一只大手伸了进来,苏芜一看就知道是严风,也毫不扭捏的牵住了严风的手。 “请夫人下轿。”严风的语气里有几分激动和喜悦。 严风牵着苏芜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一个老人拿着一把绿叶子在苏芜身上扫,苏芜不知道为什么,但想着只要不动总不会出错。 等终于扫完后,严风又紧紧的牵着苏芜朝前走,“夫人,下面是跨火盆,我会扶着你的。” 苏芜很郁闷为什么严风改口叫他夫人,难道他要叫他“相公”,心中一阵恶寒,但知道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便只轻轻的点头。 等跨完火盆后,被人扔了一路的花生红枣才走到正堂门口。这时候苏芜就隐约看着有人拿着红绸子上来分别给两人牵着,严风的手自然就放开了。看到手中的红绸,苏芜才知道这儿也和中国古代一样也用这个,进门的时候没有他还以为不用了。 严风和苏芜两人一人执一头红绸缓步走进正堂。今天见一声:“新郎新妇到。” 进屋苏芜就看见高堂上坐着两个人,苏芜有点吃惊,因为严风最开始可说了拜高堂只拜他父亲,至于嫡母似乎不在其中啊。 苏芜微微偏头,没有错过严风脸上一瞬而过的不满,苏芜就知道今儿严风也是被摆了一道。但苏芜知道这侯夫人是笃定严风不能做什么,就算她弄死了严风的爹亲。可惜这侯夫人千算万算算漏了苏芜,苏芜可没有这些嫡母为尊的想法,他只知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以德报怨这活他可做不来。况且苏芜可是个护短的人,他的严风自然不能被一个老太婆欺负了去。 等两人上前的时候,小厮赶紧在他们面前铺了垫子,礼官高喊:“一拜天地,跪。” 严风和苏芜双双跪下,两人都磕头磕得很认真。 两人起身后接着礼官就喊:“二拜高堂,跪。” 在严风快要跪下的时候,苏芜狠狠的扯了一下红绸,迅速用脚把垫子朝左踢。 严风被苏芜一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着苏芜的动作,一下子就懂了,心里甜滋滋的。这时候他自然要听苏芜的,微微朝左挪,两人步伐一致的跪下,恭敬的对定北侯行礼。 这一跪下,大家可就都看得明明白白,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自然不会置喙,都在下面小声嘀咕。和严风较好的那些人和慕北侯府看见这情形,心里自然是很乐意的,可坐在高堂上的侯夫人就被直接打脸了,她本想训斥,可是被侯爷的的眼神给制止了,他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旁的历文远除了暗自高兴,已经决定了这事必须要给自己表哥说了,太精彩了。 礼官看礼行完,大家都没意见,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便接着喊:“夫妻对拜。” 严风和苏芜突然相视一眼,莞尔一笑,行礼。 “礼成,送入洞房。” 苏芜听着礼成二字,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结束成亲大业 ☆、洞房花烛夜 苏芜被送进新房后,哗一群人涌进来,一系列礼节搞完后,哗地一下又出去,只留下苏芜一个人。 等大家出去后,苏芜长长地吁了口气,被一堆女人和近似女人的人祝福早生贵子,子孙满堂,真是莫名尴尬啊,苏芜无比庆幸自己带着冠纱,不用和那些人对视。现在的苏芜只想着逃过这一劫,却没想过人家说早生贵子也不是信口开河啊。 等人散了好会儿,雨泱和雨清才一人抱着大眼,一人提着食盒悄悄走进来。 苏芜一看是雨泱和雨清,豪迈的把自己的冠纱撩起来,“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快饿傻了。 听着说自己公子饿了,雨泱和雨清赶紧把食盒打开,把菜端出来。 苏芜虽然早上吃了很多,但是不得不承认成婚时是个费体力的活,苏芜看着面前的饭菜莫名兴奋,终于又可以吃了。 苏芜一边吃,一边给大眼顺毛,“对了,给大眼喂肉了没有。“ 雨清笑着说你:“刚来的时候吴管家就喂它了,开始的时候死扒着连将军不放,直到给了肉才放开。“ 苏芜颇觉好笑的敲了大眼脑门,“你这个调皮鬼。”折腾完大眼,苏芜才又问:“风思和风雅呢?” “她们在库房那边整理公子的嫁妆,虽说将军府不会贪公子你的,但难保有些眼皮子浅的,所以她们就去那儿忙活了。” “嗯”苏芜只是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毕竟长个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芜吃完饭后,就让雨泱和雨清收拾好下去,只是把大眼留下了。可怜的大眼就成了自己主子的逗乐玩具,简直要被玩坏了。 苏芜呆在新房里,严风自然在外面待客了,今天严风可真是来者不拒,成婚是一大喜,显得整个人一天都是意气风发。 到了最后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群和严风交好的朋友,还赖在这儿是吵着要闹洞房。开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严风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了。 “大哥,你可不能只惦记着苏美人,咱们兄弟还在这儿呢。” “得了吧,你能帮大哥暖被窝啊。” 严风扬起嘴角,完全不在意刚才他们说的,“最后三杯,喝完大家各自活动啊,不走的自己找地儿住去,远离我新房两百米啊。”说完,严风毫不客气地眯着眼看这一群糙汉子,那威胁意思很明显。 严风三杯酒下肚,“我走了。” 大家知道拦不住,历文远跳出来说:“好了好了,大哥你去消受美人恩,我们四处看看,看看啊。”说完,林铮和连城也跟着附和。 严风看了这群人,知道他们的小心思,没说什么,幸好他早有准备,哼哼!” 虽然酒喝多挺多,但是严风心里装着事,自然还是清醒的,转身就急急朝新房里走,可不管后面的人怎么说。 严风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被拦在院门外的人,看来还没白费他的准备,特意调了100个精兵守着,双拳难敌众手啊,严风断定自己洞房花烛夜谁也破坏不了。 严风轻轻地推开门,一下子没看见床上坐着人,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仔细一看,苏芜竟然躺下了,这也太不给自己这个丈夫面子了吧。” 严风走到床边上,看着眼睛微微闭着的苏芜斜躺在床上,冠纱已经斜落在一旁,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眉目如画。严风抓着苏芜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摩挲,原来也牵过阿芜的手,但今天似乎格外柔软。 严风知道苏芜很累,不过今天很重要,自然不能睡过去。“阿芜,夫人,媳妇儿,醒醒。” 苏芜睡得并不是很熟,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的时候苏芜就睁开眼睛了,“你回来了。”苏芜说完就坐起来了,然后微微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需洞房花烛夜攻略啊。 “嗯。”严风顺手扶了一下苏芜,然后捋了一下苏芜前面的头发,着这有些羞涩的苏芜,心里痒痒的。严风牵着苏芜的手走到桌子前,“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看了眼苏芜,倒好两杯酒,端给苏芜一杯,然后说:“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或许气氛太好,或许有感而发,苏芜看着严风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好,患难与共,永不分离。”两人相交而饮。 严风看着苏芜泛着水光的唇,一下子就咬上去了,苏芜也不扭捏,热烈地回应,唇齿交缠。苏芜感受到严风不安风的手,也觉得身体慢慢变热,趁着空挡说:“去床上。” 严风一把抱起苏芜走到床边,像安置珍宝一般把苏芜放在床上,深深的看着苏芜。 苏芜被严风看得脸都快红了,严风一边吻着苏芜一遍扒着苏芜的衣服,没过多久俩人只剩一块遮羞布了,苏芜更是感觉的下面抵着自己的东西,一片火热。 在严风想更近一步的时候,突然看见旁边冒出一个东西,严风脸一下就黑了,苏芜后来想起来觉得严风那表情就像把他捉奸在床一样。 苏芜自是感到严风的变化,偏头一看,没忍住,笑了。 大眼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芜和严风。严风就像被浇了盆冷水一样,苏芜则是爱恨交织了。终于想起一直是大眼陪他睡觉来着,刚才气氛太好竟然把大眼给忘了。 严风披着一件袍子把大眼拎起来,朝外走之前幽幽地看了眼苏芜,“等我回来才收拾你。”苏芜被看到有点发毛。 严风很野蛮的把大眼扔出了新房,这天不冷也不会出事,严风很放心。外面围着的一群人只听见长长的一声:“嗷呜……” 外面众人:“将军口味好重。”“将军真威猛。” 虽然刚刚被大眼打断了,但是现在彻底解决隐患后,严风性致更来了,放下红帐,像举行神圣仪式一样吻着苏芜的每一寸肌肤,尔后翻云覆雨,一切都变得的水到渠成。 “啊,痛啊,你轻点儿,轻点儿,你给我出去……” “混蛋,你不是说最一次吗?” “啊~~~~” 苏芜从最初的感到痛,到最后想就做一场奇幻的梦一样,整个人像花一样在梦里绽放。 第二天严风醒来就看见躺在自己手臂里的苏芜,严风用手探了一下苏芜的下面,还有些发肿,果然昨晚自己孟浪了。只是阿芜终于是自己一个人的了,真好。严风轻轻地抚摸着苏芜的眉眼和轮廓,感到由内而外的满足。” 苏芜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不自禁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觉得下面像被撕碎了一样,腰也像废了一样。苏芜狠狠的蹬了一眼旁边的严风,这个只知道吃的混蛋。 严风知道苏芜现在肯定不舒服,赶紧给苏芜揉腰,偶尔偷香。 苏芜心安理得享受严风的按摩服务,“现在什么时候了。” 严风搂着苏芜的腰说:“刚过巳时” 苏芜可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好丢人!突然想到其他人嫁人了还得早早起来敬茶做饭什么的,自己可以随便睡大觉,还有人陪着,这样似乎也是不错。 虽然觉得这样很好,不过苏芜还是很客气的问一句:“不用去侯府吗?” 看苏芜的小眼神,严风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了,笑着说:“不用去,昨天已经见礼了,家里你最大。” 苏芜眼睛一转:“比你也大。” 严风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比我大,我什么都听你。” 苏芜在被子用脚踢了严风一下,很威风的说:“你可记住你说的啊。” “遵命!”又偷香一个,然后又在苏芜耳边说:“我都听你的,你在床上听我的就行。” 苏芜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个流氓。” 严风今天的脸皮格外的厚,贴着苏芜说:“会对媳妇儿流氓的丈夫才是好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腰啊。。 ☆、旧账 苏芜不想和他说浑话,又踢他一脚说:“把我衣服拿过来。” “再休息会儿吧。”严风知道苏芜仙现在肯定不舒服。 苏芜瞪了眼严风,“猪啊还不是怪你。现在还不起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严风心想大家早都知道了,完全不在这一时半会。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只有老老实实的去取衣服。 苏芜接过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背过去。”虽然苏芜觉得他自己的生理构造和严风是一样的,但是不知怎么了,现在就是觉得别扭。 “别闹,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我帮你穿,你看我现在也没穿衣服,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吃亏,况且昨天我都看仔细看完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苏芜不忿的在床上动了几下。 “嘶”,好吧,突然发现自己坐起来穿衣服是有些费劲。“你先把衣服穿好,再给我穿。” 严风见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多说,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给收拾好,然后帮苏芜穿衣服。 严风慢慢地给苏芜穿衣服,一边穿还不忘给苏芜回忆昨天在哪个位置做了些什么。苏芜只能脸红的瞪着他。 “阿芜,我可喜欢你这儿呢,一摸你的反应就会特别大,我很喜欢!” “还有这儿特别红,很美。”严风摩挲着苏芜身上那个专属于双儿的印记。苏芜低头一看花苞已经变成一朵盛开的花,而且愈发鲜艳了。 严风在苏芜耳边小声说着还不忘给苏芜系衣带。 苏芜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玩坏了,“混蛋,闭嘴了。麻利点,我要去吃饭啊。” 严风坏笑一下,不过手上动作快了不少。 外面候着的人应该是听着动静了,没一会儿就敲门了,允了后就鱼贯而入。苏芜看着带人进来的雨泱和雨清,雨泱倒是正常,雨清就不行了,脸上明显在探究自己了。 苏芜故作不知,淡定的和严风洗漱,豁出去了。 严风转头吩咐丫头:“吩咐厨房弄点夫人喜欢吃的东西来,清淡点。” “是,将军。”丫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就去安排。绿袖是这院子里的大丫鬟,本还想着被将军收房,可现在看将军对夫人的疼爱程度就知道是不行了,可没见过哪家府上的爷能陪着新妇睡懒觉的,所以自己果断的要巴结好夫人了。 严风和苏芜出去在外厅坐了没多会厨房的饭就上来了,估计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人起来了。 严风盛了一碗汤给苏芜,“先喝汤,今天先吃清淡点。” 苏芜没搭理严风,不过也知道不这样吃亏的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喝汤。 苏芜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围着,屋子里就只留了雨泱和雨清。 苏芜刚刚吃完,站门口的风思就说:“公子,吴管家带着府里的下人来见你了。” 苏芜转过去看严风,严风笑着说:“你是将军夫人,他们来拜见新主子是理所应当的。让吴伯他们进来,其他的站在院子里就行了。” 苏芜一想也是这样,总要认人,便对风思说:“让吴管家带人进来吧。” “是。”风思到院门口通知吴管家去了。 “奴才见过主子。”吴管家对着苏芜恭敬的行礼,后面的一众奴才自然也是赶紧跪下行礼。 苏芜想幸好自己核心价值观摆得正,这场面都要把自己腐化膨胀了,真是要不得。 一直都是把吴管家当长辈的,一下子跪到苏芜面前,苏芜倒有点不适应了,赶紧把吴伯扶起来。顺便对后面的人说:“都起来吧,都有赏。”苏芜说完,风雅就从一边出来端着托盘,挨个发赏银。 “夫人,现在这院子里是将军原来住的,将军说你在苏府一直也住的是前院,现在住后院怕是不习惯,所以夫人你和将军住在这正院里,你看有什么不合适地就告诉老奴,我马上让人来改。 苏芜偏头看正在桌子底下玩儿自己手的严风,不禁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严风虽然不想苏芜总在外面,但是他知道苏芜不喜欢束缚,况且他们是夫妻,本就应该住一起,因此便让苏芜和他住一个院子里。“没有为什么,我知道这样你会高兴。” 苏芜没有错过严风严重的宠溺,他觉得虽然自己嫁给这人了,但是好像不亏的样子。“谢谢。” 严风很得意,不过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力捏了一下苏芜的手掌。 这下苏芜也不扭捏,也配合他玩儿手,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和吴管家说:“没事,就这样就行了。” “是,夫人。现在正院里有四个大丫鬟,还有将军身边的两个小厮,以及粗使仆妇八个,因为不知道夫人的要求,所以没有添人,夫人你看还要添多少人。 “不用了,有风雨四个就行了,我不喜欢人多,不够以后再说吧。四个丫鬟和两个小厮来了吗?” 苏芜话一出口,就见四个姑娘和两个小厮走了出来,跪在苏芜面前。” 苏芜汗颜,怎么又跪了,对他们说:“先起来。然后再说自己平时负责些什么。” “奴才严竹,跟在将军身边什么都做。” “奴才严柏,也是跟在将军身边什么都做。” 这俩人的回答让苏芜想起高中时候一堆同学迟到,老师让大家说原因。第一个说睡过了,第二个说和第一个一样睡过了,第三个说和前两个一样睡过了,大家都这样说,倒把老师都弄笑了。 “好,什么都做,那就什么都会做,是全才啊。以后将军就劳你们费心了。”苏芜笑着打趣说。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0节 俩人自是知道夫人在开玩笑,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磕头。苏芜想怪不得能跟在严风身边,够实诚的。 这边儿小厮说完了,另外四个丫头也跟着说:“奴婢绿袖负责衣物。” “奴婢绿惜负责起居打扫。” “奴婢绿烟负责茶水” “奴婢绿彩负责饭食” 刚刚都埋着头,苏芜没仔细看,现在苏芜一看,呵,都是水灵灵的美女。苏芜由衷夸赞:“长得都挺漂亮的。” 这话一说,屋子里气氛就怪了。 严风眉头一跳,明明没做亏心事,还是有点心虚啊。这这里面三个丫头是当时外祖母给选的,本就是要严风收房的,原本是四个包括严言的生母,他当初收了严言的生母。不过后来忙于战事然后又碰上苏芜,自然就忘了这档子事了,没想到今儿翻船了啊。 主子都心里打鼓,更何况奴才了。四个丫头赶紧都跪下。 苏芜扬眉,“我是真觉得你们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还不能夸你们啊。”当然苏芜不傻,自然感受到气氛的变化,隐晦的瞥了眼严风。 三个丫鬟没说话,倒是绿惜温柔地说:“谢夫人夸奖。”声音及其婉转。 苏芜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夸赞,能让他看出这些事,不咸不淡地说:“你们没有二心,我就会好好待你们,你们原来做什么以后就做什么。不过我内室的事儿就雨泱和雨清负责,其余你们自己协商。” 绿惜一听,摆明自己被夺了权,很是不服气,不过现在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先认了。 严风看苏芜说完了才冷冷地说:“在府里夫人说的就是我说的,背叛夫人比背叛我更惨,做好自己本分就行。没事就都下去。” “是”吴管家就带着人下去了,雨泱也给雨清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下去了。 ☆、流氓 “是”吴管家就带着人下去了,雨泱也给雨清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下去了。 严风看大家都下去了,赶紧搂着苏芜的腰,颇为讨好的说:“媳妇儿我错了。” 苏芜笑着斜睨严风,“眼光挺高吗,都挺漂亮啊。”别看苏芜在笑,其实心里很生气,万没想到第一天就要处理糟心事即使心里也清楚这事儿不赖严风。 严风一边给苏芜揉腰一边说:“夫人,我发誓我没动过她们,是原来外祖母送过来的,我只能留下,反正我也不常回来。我只收过严言的生母,真的。以后只有你一个。要不把她们放在其他院里吧。” 苏芜自然知道严风原来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严言不都出来了吗只是乍一面对,心里还是不爽啊。狠狠的给了严风一拳,“要是你敢拈花惹草,我就不要你了。不管你是故意还是被人算计了,你要有了别人咋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方了。”苏芜可以接受严风过去有人,可是以后只能有他,三妻四妾这辈子严风是不用想了,否则只有鸡飞蛋打了。 看着苏芜一脸严肃的表情,严风就知道苏芜一定会言出必行的,心里想着万不能喝醉酒,出事儿了那就惨了。赶紧亲了亲苏芜,搂着说:“遵命,夫人!绝对不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有了保证的苏芜看严风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有点好奇,“你什么时候去军营。” 严风一脸无望,“我这儿放婚嫁啊,我可以待半个月才去军营,你不要一副很嫌弃我的样子好不好我现在当然要陪着我的新夫人。” 苏芜觉得这古人也挺人性化的,还能带薪休假。“要不我们四处走走吧,在这儿多无聊啊。” 严风很坚决的摇头,“不行,你现在身子不舒服,等过两天我在带你熟悉熟悉,现在让雨泱他们去熟悉了解就行了。” 苏芜默默的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好吧,果断决定自己不作妖。“可是总要做些什么吧。”我可不想在这儿和你你看我我看你。不过最后这句话苏芜这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没说出口。 严风想了想说“我去让人给你拿书了,我给你搜罗了好些你平时喜欢看的。” 苏芜眼睛一亮,自己可好久没找到新看了,饥渴啊。在这没有娱乐的世界,人人都能养成好读书的习惯。哎,这是原来无法想象的啊。“快去快去,无聊极了。” 严风失笑,他就喜欢阿芜面对自己时毫不设防,撒娇耍赖的样子。“好了,我让严竹去取。” 门口的严竹听见了,没等严风开口,就利索的去了。 “我去军营的时候严竹和严柏是不跟着的,你有什么要让人做,风雨他们四个不方便的时候,就尽管让他们去就行。” 苏芜听严风这样说挺高兴的,有时候他不愿出去,风雨四个出门也不便,办事就不利索了。他就觉得应该带个小厮在身边,多好啊。“好,我知道了。我带着他们去铺子也行?” 严风叹气,“行,都你说了算。我支持你。” 这下苏芜被感动了,他毕竟来这儿两年了,亲自感受到这个时代对双儿和女子的束缚,以前没成婚,自己是一个人还好,可现在不一样,他成亲了,他代表的是严风的脸面,不能像原来一样无所谓了。 幸好苏芜只是喜欢挑战和创新,并不是喜欢出去,便信誓旦旦的对严风说:谢谢你。我答应你等我带的那些掌柜能都独当一面、产业也都定型了的时候我就跟着你,哪儿也不去。” 严风拍了拍苏芜,温和的说:“好,我就等着夫人天天跟我后面的日子。” 又在玩儿不要脸了,苏芜嗔了严风一眼。 严风突然想起吴伯说的事 ,开口道:“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吴伯把府里产业交给你 。” 苏芜挑眉,“交给我干嘛,你自己的你自己收好呗。” 严风很认真的说:“嫁妆那是你自己的,可这府里的产业是咱俩的,把产业交给当家夫人那是应该的。你收着就行。” 苏芜脑子转了两圈:“我可以直接派人经营你铺子不?” 严风知道苏芜估计又想到什么挣钱的主意了,“当然,你想怎样就怎样。”严风心想只有他家阿芜这样率真的人才能这话,哪家夫人敢给自己爷说我要占你的产业这种话? 苏芜脑中就开始盘算可以做什么生意了,珠宝行业是暴利,但苏芜知道自己目前做不来,这行业都被大家族把持,反倒可以卖卖反季节蔬菜和布匹米粮之类的,况且严风是武将,以后缺粮草可不行。苏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严风算进自己计划里了。 “下个月月初再交吧,那样少出些乱子。” 严风倒无所谓什么时候交接,只要自己夫人在就行,“行,我等会儿告诉吴伯,让他安排一下。” “嗯。” 过了会严竹就把书取来了,“夫人书有点多,奴才只取了一部分,你看看合适不,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再去换。” 苏芜翻了一下,各种类型的都有,这小子考虑得还真挺全面。“很好,麻烦你了。” 严竹看着先谪仙一样的新夫人向自己道谢,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埋头说:“这是奴才本分。” 严风看不过去了,直接说:“先下去吧,以后你和严柏都要听夫人差遣。” “是,奴才和严柏一定听夫人差遣。” 严风摆手,“行了,下去吧。” 严竹下去后,苏芜白了严风一眼,“德行!” 严风很得意,一副大爷我乐意的样子,让苏芜哭笑不得。 “我要进去躺床上看会儿书去,你今天没事儿吗?” 严风挑眉,这是要赶自己的意思啊。严风转头一想自己确实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便说:“那你进去躺着看吧,我扶你进去,然后我去书房处理些事儿,等会儿我来和你吃晚饭。中间有事儿就支人来找我。” 苏芜点头,“行,你直接去吧,我就自己走几步路,自己走。” 严风很干脆,苏芜让他走,他直接把苏芜抱起来,送进卧室了。苏芜已经不挣扎了,今天他都翻了好几个白眼了,沟通有障碍啊。 把苏芜放床上的严风深深地亲了一下苏芜才大笑着离开。苏芜脸都被憋红了,很想扔本书砸他。 苏芜靠在床上,挑了本志怪。 看了几页就知道书是本好书,可惜昨晚奋战太久,没多就苏芜就不自觉的梭到床上躺着睡着了。 ☆、无标题 风思看着站在院门口的严言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在这儿劝:“大公子,你先回去吧,现在夫人在睡觉,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等夫人醒了,我一定禀告他。” 今儿是成婚第一天,本应早上拜公婆的时候庶子庶女来拜见嫡母的,但这将军府里偏没公婆,这大公子便下午来了,可碰巧夫人在睡觉。虽说自己公子原来对大公子很好,可架不住这身份变了啊,因此风思也不敢贸然打扰自己公子,况且公子还很累啊,雨泱也不在,急死个人了。 风思这话一说,严言只是埋头,可他身后的婆子却开口说:“思姑娘你就行行好,大公子来拜嫡母是应当的,哪能回去啊,这不坏了规矩吗?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是进去看看,说不定夫人已经醒了呢。” 风思听了这话直皱眉,虽然她不如雨泱机灵,可她也听得出来这话明显在编排自己和夫人。“嬷嬷说的是哪里话,夫人是主子,夫人想怎样就怎样,哪有我们这些下人置喙的道理。”风思冷冷的对着那嬷嬷说。低头看了眼咬着唇的严言,“大公子,你相信我。夫人这么喜欢你,必不会怪你的,你先回去吧,免得着凉了。” 严言听了这话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脸茫然的看着风思。 正一旁看着的绿惜,今天被夺了权,早就看不惯这风雨四人了,尖着嗓子说:“思姑娘真是好的胆子,再怎么着大公子也是将军的儿子,有你们这么怠慢的吗” “我们风雨四个只知道我们主子现在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见,一个劲儿的在这嚷着要见,是何居心。”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雨泱直接放狠话。 绿惜和那嬷嬷都被震了一下,但转头一看来人是雨泱,倒没什么畏惧了,不都是下人吗? 绿惜故作姿态的说:“雨泱哥哥这话可说错了,我和嬷嬷都只是为了公子罢了。”那嬷嬷也跟着附和:“就是,可别给我们瞎按罪名。” 雨泱也懒得理她们,这些人明显是不把主子放眼里,总要给点教训才是。倒时候就知道公子不是好惹的了。 苏芜掀开脸上的书,隐约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正在睡觉却被别人打扰真是一件要命的事。“风思”苏芜皱着眉头朝外面喊。 “夫人,风思姐姐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吗?” 苏芜一看进来的是个不认识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才叫小悦”那小丫头只有十二三岁,埋着头回话,就怕苏芜被吵醒,朝她发火。 “嗯,小悦,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么吵?” 小悦看悄悄抬头看夫人没有发火的意思,才大着胆子说:“大公子来拜见您,可那时候夫人您正在睡觉,风思姐姐让大公子先回去,可大公子的奶嬷嬷非要风思姐姐来通报您,所以就在外面吵起来了。” 苏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自己勉强走下床,“走,和我去看看。” 苏芜还未走出门就听见以老妇人尖着嗓子说什么“糟践她们大公子。”这话苏芜一听还有什么不懂呢心里烦躁极了。 刚走出门苏芜绿色就看见一个身影朝另一边匆匆跑开了,苏芜只是记在心里,没有叫住。反而平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全部给我闭嘴!” 还正在那儿阴阳怪气的奶嬷嬷正张着大嘴巴,一下子就被苏芜的声音给喝住了。“奴婢参见夫人,奴婢是大公子的奶嬷嬷,带着大公子来拜见夫人。”然后碰了碰一旁的严言。 苏芜看了眼站在下面的严言,这时候的严言像极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苏芜心里叹了口气。伸出右手,“严言,过来。” 严言抬头,苏芜没有错过严言眼中的惊慌与无措。苏芜心中感慨,怪不得都说后爸难当,哎,真是这样。苏芜调整了一下语气,“怎么还不过来?” 或许严言感受到了苏芜的善意或是想起了以前,没过多久就缓缓地走向苏芜,牵住苏芜的手。苏芜牵着严言的手转身朝正厅里走,背对着众人说:“其他人也进来,一个不落。” 风思一听,就知道自己主子很生气,朝着那嬷嬷哼了一声,率先走进去了。 主位很宽,苏芜就让严言坐旁边,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苏芜没有先对她们说什么,只是问严言话。 苏芜拍了拍严言肩膀,“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严言有想我吗?” 严言糯糯地说:“有的。” 苏芜又问:“严言真懂事,怎么想着要来给我请安呢?” 严言听着苏芜夸他,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开心的说:“嬷嬷说要给夫人请安的,夫人是嫡母,要尊敬你才行。” 苏芜笑着点点头,“严言真乖,那奶嬷嬷还说了什么吗?” 严言这时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自己奶嬷嬷?” 苏芜温和地说:“怎么还看上别人了,说实话就行了。”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嬷嬷说:“难道嬷嬷你还说了什么不能让大公子告诉我的话?” 那嬷嬷哪里敢承认,连忙摆手,“不,奴婢不敢,没什么是夫人听不得的。” “嗯,你看,嬷嬷都这样说了,你尽管说就是了。” 严言年纪小,自然看不懂,听嬷嬷这样说了,也就放心的对苏芜说:“嬷嬷说要尊敬夫人的,我是庶子,等夫人有了孩子以后,就不会在喜欢我了,父亲也不会了。”严言越说越伤心。 苏芜压住心中的火气,接着问:“那嬷嬷有说什么办法吗?” 严言抿了抿小嘴说:“嬷嬷说听她话就行,嬷嬷会让父亲喜欢我的。” “雨泱带大公子进内室去玩。” “是,公子。”雨泱站起来,抱着严言就进去了。 苏芜端起旁边的茶杯慢慢的喝,晾了会儿奶嬷嬷。 “奶嬷嬷真是好本事,是打算做这将军府的主子啊?” 这下奶嬷嬷终于知道是踢到铁板了,不停的磕头求饶,“夫人饶命,那是大公子没听懂奴才说的,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敢做哪些事的。” 苏芜冷笑,“你的意思是公子瞎说骗我,还冤枉你了?” 奶嬷嬷听苏芜这意思,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奴婢是鬼迷了心窍,夫人饶命啊。” 苏芜皱眉,“闭嘴!” 看了眼跪着发抖的奶嬷嬷,苏芜慢慢地说:“别怕,好事成双,等会儿有人来和你作伴。我也不会要你的命的。” 就这样一拨人很诡异的在那儿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苏芜就看见严风急着走过来,后面还跟着绿惜。 苏芜看着严风,邪邪一笑,还真让严风怵了一把。“阿芜,你没事儿吧?” 苏芜撇嘴,“很好,除了被人吵醒这事儿。”严风听苏芜这么一说转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奶嬷嬷,扫了眼绿惜。他刚刚听绿惜说的时候就知道不正常,怕苏芜出事儿才过来看看。” 严风坐在苏芜旁边,冷冷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早上说的话当废话吗?” 被严风这么一下,别说那奶嬷嬷了,绿惜和风思都赶紧跪下来了。 苏芜淡淡地说:“风思,你起来,告诉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 风思得了自己主子的令,不疾不徐地说出刚刚的事,重点的话是一字不落。 严风越听脸越黑,他万没有想到苏芜进府第一天就有人给他上眼药。苏芜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也知道苏芜向来最烦这些事。便杀鸡儆猴直接说:“来人,把这两个奴才给我捆了,发买去。” 绿惜和那奶嬷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若是被官家发卖了,哪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将军饶命啊,奴才是老夫人赐的啊,你不能这样。”绿惜赶紧大声说。 苏芜眉毛一挑,“那还真就不能卖了,就把她官配了,至于这老嬷嬷念在严言的份上送到庄子上去。” 苏芜说了,严风自然没有反驳的意思,手一挥就让人照办去了,奶嬷嬷直接晕了过去,绿惜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可惜严风和苏芜都不是心软的人。 ☆、懒觉 等吃完晚饭后,天已经黑了,现在苏芜已经习惯天黑就睡觉了,因此吃完晚饭三个人消食后,苏芜就命人把严言带回去睡了。 严风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床上,看着穿着白色里衣,披着一头长发的苏芜缓缓走过来,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给他一种安宁的感觉。严风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日子真是夫复何求,要是再有几个他和苏芜的孩子就更好了。 严风这句话幸好只是在心里想想,要不然苏芜会告诉他“那样我就不好了。” 苏芜早就发现严风一直盯着自己,心想看来我真是魅力无穷啊,现在苏芜已经很能接受自己的外貌了,甚至在不经意间都把这当作自己的优点。 “怎么,羡慕啊长得比你好看啊。” 严风看着苏芜亮晶晶的眼睛像琉璃球一样,非常吸引人,严风一把走过去抱起苏芜,“是啊,羡慕的紧。”然后声音略低沉的说:“不过我更喜欢这儿。”说着说着就在苏芜下面揉了一下。苏芜一下就感受到严风的变化了,他可不想夜夜笙歌,“你可别打什么歪念头啊,我现在还不舒服呢,都怪你。”苏芜越说越委屈。 严风看着在自己怀里扭动的苏芜,小声地说:“小妖精,你再动,我可就不保证了。”严风也知道昨晚做过了,苏芜现在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严风这么一说苏芜马上就安静了。 严风把苏芜放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把蜡烛吹灭后自己也爬床上去了,一手把苏芜捞过来,放自己怀里。 俩人都没睡着,但没有说话,安静享受彼此在一起的宁静。苏芜想啊这是自己的新婚第一天,自己竟然成亲了,算是在这儿扎根了。想到这儿苏芜不禁长长地“哎”一声。 黑暗里的严风轻轻拍了两下苏芜背,“怎么了。” 苏芜故作神秘的说:“你不懂,我在思考生活。” 苏芜说完,就感受到一股温热,严风的舌头一下子就伸进去了,苏芜不知怎么很自然的伸出小舌,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满室缠绵。一吻结束后,苏芜还没假装质问,严风就说:“我在实践生活。” 苏芜觉得他快要给严风跪了,满脑子黄料。 第二天苏芜醒的时候严风已经不在了,一摸旁边,都已经凉了,苏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懒的样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苏芜一个挺身就起来了,洗簌完才把雨泱叫进来给他弄头发。 “行了,行了,挽起来就行了,别弄那么复杂。”苏芜真是很佩服雨泱,每天就想着法儿的折腾他头发。 雨泱也想不明白自己主子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人,可偏偏让自己素面朝天。“公子,你都成婚了,总得弄得漂漂亮亮才行,这样可才能抓住将军的心。” 苏芜一听,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嘴微微一瞥,“他要抓住我的心才是,要不我就不要他了。” 雨泱虽然不怎么赞同自己主子的话,但是看着自己公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笑着摇摇头。 最后雨泱还是听苏芜的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只白玉簪,正是当初严风送给苏芜的那一只。 “严风呢?”等收拾完苏芜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见他。 雨泱听自己公子总算问起将军了,心里替将军高兴一把,没办法,谁让自己家公子总是不在乎的样子呢,“将军起得早,早早的去了练武场了,刚刚公子你起的时候就派人去通知了。” 苏芜反口就问,“通知他干嘛?” 雨泱再次为将军点一直蜡,“将军走的时候吩咐了你起的时候通知他,好和你一起吃饭。” 听雨泱这么一说,苏芜还挺惭愧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吃不上早饭,毕竟现在可有些迟了,“那严言吃没?” “没呢,都等着。” 这么一说苏芜更愧疚了,还耽误小孩子,不好。 等苏芜到偏厅的时候,严言已经在那儿了。看见苏芜走过来,连忙站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声“爹亲”。 酥酥软软的,苏芜觉得这种感觉奇怪极了,不过不可否认,他挺享受的。苏芜抱起严言,笑着说:“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的。”把严言放好后,苏芜又问:“饿了吗?” 严言乖巧的摇头,”不饿,要等爹亲和父亲。” 苏芜想说不用等,可是转头想如果因为自己起得迟就让严言不用等,让他养成这种习惯却又不好。暂时想不到好办法,只有在桌子上拿一块糕点给严言吃,“先吃着,等父亲来。” 苏芜和严言也没有等多久严风就来了,“你终于来了,我都饿了。”苏芜颇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埋怨严风。 可严风倒还真怕苏芜饿着了,赶紧说:“那你以后可别等我了,饿了就吃,不能饿坏了。” 苏芜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哪儿行啊,你不都等我了吗。” 严风自然能体会出苏芜的意思,也没多说,笑着坐到苏芜旁边。” 喝下一口热粥,苏芜才略作试探的说:“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懒了?” 严风看了眼苏芜,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擦了擦嘴说:“不会,苏景说过你睡到日晒三竿是常事。” 苏芜翻了一个白眼,家门不幸,出了个叛徒弟弟。“呵呵” 严风显然没有领会到苏芜“呵呵”二字的真谛,只说:“你愿意睡就睡,这是个人习惯。” 听了这话苏芜很得意,简直找到知己,“我也觉得。”然后又说:“那你以后可不用等我吃饭了,你和严言先吃吧。”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严言按时间吃吧。” 严风刚刚说完,一旁的严言赶紧说:“我也要等着父亲和爹亲。” 苏芜很无奈的说:“你们两个是要逼我早起啊。” 看着苦哈哈的苏芜,严风说:“没事儿的,我过些日子去军营,也顾不上你了。你怎么着都行。” “哎,好吧。”苏芜表面有点失望,其实心里在愉悦的转圈圈。 严风看着苏芜其实也是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看穿不点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变成没有存稿的了,哎 ☆、回门 吃完早饭休息了会儿,严风就主动带着苏芜熟悉将军府。 “这些院子都没有用吗?” “嗯,府里没人啊,以后人多了就好了。”严风颇带深意看着苏芜,可惜苏芜没看严风,也没仔细想,只是想严风说的没错,人多了那不就不空了,只是没想人从哪里来的问题。 “听说你有练武场?在哪儿啊,带我去看看吧。”比起去参观这些院子,苏芜显然对练武场更加感兴趣,是男人都会对兵器更感兴趣的。” 对于苏芜的请求严风没有不答应的,“在西边,我带你去吧。” 苏芜体会到了严风所说的西边,那是最西边啊,在将军府的边上,苏芜一想也是,没谁在自己家中间修个练武场,又不是打擂台。 “就是这儿了,我在府里的时候早上都会来这儿。”走了好一段路,两人才到练武场。 苏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练武场还挺齐全,中间是个略高的台子,两边分别摆着两排武器,台子四周分别是练拳脚的木桩子和射箭的箭靶之类的。 苏芜走上前摸了摸木桩子和中间的武器,亢奋极了,“严风你能教我武功吗?太炫酷了。” 一听苏芜这个要求,严风就略惊讶,虽然不介意自己夫人学点武功,但苏芜看着可不想个能学武的人,他觉得他家阿芜就是一个享福的命,也就动动嘴,拿一下笔杆子行。因此严风很委婉的说:“可是练武要早起练基本功才行啊。” 果然苏芜一听就泄气了,深刻认识到自己练武是成不了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看着苏芜失望的眼神,严风想了想说:“下午没事儿的时候我教你射箭吧。” 苏芜想飞檐走壁不行,骑马射箭总可以吧,胯马搭箭也挺帅的啊,“好,等我学会了你的带我狩猎。” “没问题。”严风一口就答应了这并没有什么难度的要求,狩猎的时候自己只要照顾好苏芜就行了,完全没有难度。 俩人看过练武场以后,就慢慢的绕回去了。在严风给苏芜布置的书房里,苏芜在一旁写字,严风则叫人把自己昨天没看完的公文拿了过了,自己在一旁看,俩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大半天。 到第三天是三朝回门的时候,苏芜就不能睡懒觉了,不过他也是被严风给催起来的。 “阿芜,快醒了,待会儿就迟了,苏景会着急的。”严风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床边催着苏芜。 “嗯,等等。”苏芜瓮声回答严风。 “你已经让我等了四次了。”严风颇为无奈,苏景只告诉他苏芜喜欢睡懒觉,可没告诉他怎么把苏芜弄起来啊。这也不能怪苏景,苏景从来没有考虑过改变他哥这个习惯,自然也没有什么方法可言。 幸好苏芜爱睡,但也不是没谱,微睁眼睛,眯着眼看了看床边的严风,然后一鼓作气就起来。“好了,好了,快点,等会儿苏景就等急了。” 看着一下子忙活起来的苏芜,严风觉得可爱极了,也没闲着,自己也帮着苏芜穿衣服。不得不说苏芜收拾的速度是很快的,没过多久就收拾好可以走了。“可以走了吗?” “还没有吃饭呢。”严风拉着苏芜去了偏厅,“先吃完再去,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严风这么一说苏芜就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反正不急于一时,苏景也不敢把他怎样(青山君:好一个善变的双儿!) “严言呢?”苏芜看着偏厅里只有他和严风。 “我让他先吃了,他起的很早。” 苏芜插科打诨,“嘿嘿,吃饭,今儿粥不错。” “嗯,那就多吃点。”严风颇带调侃的对苏芜说。 吃过早饭后俩人就带着几车回门礼去苏府了。 苏景知道今儿是自己哥哥三朝回门的大日子,早早起来吃完饭估摸着时间就在大堂里候着,等人来报信说大公子要到的时候,就直接去府门口等着了。 “不是说要来了吗,怎么还没见影子?“苏景站在府门口朝着来的方向看着,可一直没见到影子,心里有些着急。 苏景身边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温声说:“少爷,你再耐心等等,现在街上正是车马多的时候,来的慢点也是正常的。”这说话的青年正是林安,考完乡试后就带着自己父母一起回了华都。虽然出了籍,但也和原来一样和苏景在一起带着。 “我觉得苏景一定等急了,早知道就不吃饭了。”苏芜看了眼外面拥挤的马路,估计一时半会是到不了了。 严风没有问苏芜为什么不是因为没有早起,只是宽慰说:“没事儿,下回挑好的时间来,况且苏景也能料到这样的。” “嗯”苏芜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主要是这龟速的马车让他闲得慌,果然交通问题无论古今中外都是个大问题。 等马车到苏府门口的时候,严风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接苏芜,苏芜自己就很豪迈的跳下来了,看着苏芜的动作严风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不过显然苏芜没注意。 “林安,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啊。”苏芜一下车就看着苏景旁边穿着一身青衫的林安,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倒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见过大公子,我是前两天回来的,本想来这来赶上公子喜事的,却不想还是晚了一天。” 对于林安这份心意苏芜是接受的,“不用客气,心意到了就行。” 苏芜又转过头对苏景说:“你这傻小子一直看着我干嘛,能看出花来吗?” 苏景还真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看哥哥过得好不好,又不是谁都想我能忍受得了你脾气。” 苏芜挑眉,知道苏景说这话的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谁能不忍我啊,我旁边这个可说了我是将军府老大,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踹了他。” 莫名,严风膝盖疼。我是旁边这个!! “你放心吧,小舅子,我视阿芜为珍宝,自然会好好呵护他。” 苏芜向来听不惯这些话,干脆就说:“行了,行了,杵着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弟弟多不待见我呢,都不让我回家。” 在背后的严风和苏景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苏府就苏景和苏芜两个主子,因此苏芜回门也不用去问候谁或者向谁请安。因为实在没什么事儿做,苏芜就把苏景撇一边然后就拉着严风去他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哟呵,还挺干净。”苏芜进院子就知道是有人打扫着院子的。 一旁的周管家说:“少爷吩咐过,这院子和你往常在的时候一样都要打扫干净,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住都能现成儿的。” 苏芜想自己着弟弟虽然是个男人,倒还细心,不枉自己对他好。现在的苏芜不知道心细的可不是他弟弟,是另有其人啊。 “你听见没,要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回这儿,可都是现成的。”苏芜很是得意的对牵着自己左手的严风“放狠话。” “是,夫人。以后惹夫人不高兴了,我先躲起来,等夫人气消了,我再出来。”严风也乐得合苏芜一起耍宝。 两人地一唱一和看得一旁的周管家心中直叹自己主子的夫婿选的好,没看走眼。 苏芜故作老成地说:“你知道就好。” 进入院子后,周管家就没有再跟着了,就只有苏芜带着严风四处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君翻合同来看,发现当初竟然把自己的作业一起寄给公司了,好尴尬。让想起高三的时候参加自主招生,结果把寄到两个学校的资料弄反了,然后考试泡汤了。哎 ☆、苗头 进入院子后,周管家就没有再跟着了,就只有苏芜带着严风四处看。 “诺,你看,我这书房不错吧。” 严风打量了一下苏芜这间书房,左边放着一张宽大书桌,上面放着好些笔墨纸砚,一看这主人就是常用这些的,四周是高大的书架,整齐的放着书本。这样一看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双儿的书房,倒像一个风流才子常待之地。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掉右边放着的一张精致的软榻和旁边的放着茶水的小方桌。严风想象原来的苏芜应该会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在那儿消磨时光的情景,那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严风已经想好了回去要给苏芜的书房添什么东西了,干脆拿一间大屋子做两人的书房,一人占据一边也是美事。 现在的苏芜可没管严风的想入非非,看着这些自己曾经写下的字和画的画,倒还真就怀念起原来的时光了,怎么自己一冲动就成亲了你,这不科学。” 严风看着苏芜略有几分伤心的表情以为他只是舍不得了,便温声细语的说:“以后我们可以常回来的,反正也不远。” 苏芜“哼哼”两声,给了严风一个颇带怨念的眼神。没办法,都上贼船了,幸好这条贼船还不赖。 “走吧,我带你去看其他地方。” 一路上,严风就听着苏芜讲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他知道苏芜爱在葡萄架下发呆,喜欢在有阳光的时候在外面写字,喜欢一个人鼓弄花花草草…… 严风走了半天,终于到了自己最想看的地方了——苏芜住的地方。 到了内室,严风径直坐到了苏芜得床上。 苏芜走过去,睁大眼睛问:“你干什么? 严风微微扬眉,“试试你床的感觉,回家后照你床的样子改改,总觉得你晚上睡不踏实。” 苏芜心道老子那叫认床。但是毋庸置疑,严风这么细致他还是挺受用的。 严风趁苏芜不注意搂住他,亲了一下,“感觉真不错。” 苏芜很明智的没有问严风有什么不同,只是脸还是微微泛红。 “走了,待会儿就吃饭了。”苏芜打算把严风拉走了,总觉得呆久了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你不休息会儿吗?现在还早,我陪你休息会儿吧。”严风很认真的提建议。 苏芜给严风一个肘击,“你以为我是猪吗?才起来没多久好吗?” 严风笑着牵过苏芜的手,没有多说,两人相携出去了。 果然两人出院子没走多久,就看见林安走过来,“大公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少爷让我来请您和姑爷。” 苏芜看着跑过来有些流汗的林安,笑着说:“这苏景尽会使唤人,你可不要总听他的。下下他面子才好。” 林安脸有点红,忙说:“大公子你这煞我了,帮少爷做事应该的。” 苏芜看着已经脸红的林安,心想年轻人可真是不禁逗,不过还是打算嘱咐一下苏景,现在人家是客人,可不是下人。 一旁的严风并没有说话,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表情有点儿复杂。 虽然已是九月份,但天气还没有冷下来,苏景知道自己大哥的爱好,便命人直接把桌子安在花园里,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碍事。 苏芜被林安带到六色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弟弟用心了,知道自己喜欢在这种天气下在视野开阔和环境好的地方用餐。 到的时候苏景已经端坐在位置上等苏芜和严风了,这时候苏芜又觉得苏景虽然好,但是怎么越来越不可爱了,怎么觉得朝着当初严某的方向发展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少年崇拜?苏芜想到这一点,隐晦的看了眼严风,这个把自己弟弟带偏了的人。 苏芜一坐上桌子,看了眼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笑着说:“你这小子,没白费你哥我对你这么好啊,知道我爱吃些什么菜。” “当然,你是大哥。”其实苏景在想原来高冷的大哥去哪儿了? 等坐下后,苏芜看桌上只有他们三人,朝四周看了看,林安已经不在了,“林安呢?不刚还在吗?” “他说今儿是大哥你回门,他上桌不好。”苏景把林安的理由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苏芜下意识的皱眉,“胡闹,人现在是客人,你可别总把人当你书童啊!”苏芜认真的告诫苏景,以后两人可是同僚,本是极好的关系,别弄巧成拙了。 “我可没有,是他和我客套。”苏景也很是不满林安这样小心翼翼,说了多次了,但人也听不进去。 苏芜吩咐后面的丫鬟,“去把林公子请来,既然没赶上喜酒,现在来补上一顿饭也是应当的。记得态度恭敬点。” 等丫鬟走了,苏芜又问苏景:“全叔他们现在在哪儿?你怎么安排的。” 说起这事儿苏景也是皱眉,林安在这儿做客人,他的父亲爹亲总不能在这儿当下人吧,可又偏偏来了,他也没办法。“没呢,把他们安排在院子里住这下了,我告诉他们先休息一段日子。” “那就让全叔他们去庄子上帮我打理吧,在这儿不合适,正好那儿需要他们。”苏景的麻烦苏芜早就想到了,因此心中早有了安排。 “去庄子上做什么,种庄稼?不行,那也太累了吧。” 苏芜吸一口气,“我说你着什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岳父岳母呢。” 苏景面上笑容一僵,“我不就随口那么一说吗。” 苏芜“哼哼”两声,“放心吧,是好事儿。”原本把全叔他们两口子放了奴籍也没什么大事,可当初没想过会出林安这档子事儿,苏芜的身家秘密他们都知道,即使知道他们是老实人但苏芜还有有些不放心。 听了自己大哥的保证,苏景才露出个笑容,道:“行,待会儿我就让全叔来见大哥,你给他们说说。” “嗯” 过了没多久,丫鬟就把林安请了来,但是苏芜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自在,“怎么了,还怕我吃了你?”苏芜笑着和林安开玩笑。 林安苦笑,他心虚啊,“大公子你说笑了,我只是觉得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现在在苏府,那是贵客,更何况苏景这个不省心的家伙,还要你多看着点儿。” 林安扯出一个笑容,“公子严重了。应该的。” 说完后,几人也没有再客套什么,就开始吃饭了。 严风开始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可越看越心惊,他觉得自己估计有段日子会不好过 ,不过转头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给苏芜挑菜了。 严风看苏芜吃的欢,也就不停手的给苏芜夹菜,那样子就像一专职布菜的一眼,看得一旁的苏景胃疼。而林安则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小少爷刚刚也不经意给他夹了一筷子。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1节 等四人吃完后,本来苏芜是要让严风陪他去见全叔他们夫妻的,但没想到苏景竟然有事找他,还不能让他知道,苏芜撇撇嘴,不稀罕,自己走了。 “见过大公子。”全叔夫妻俩看见苏芜都很高兴,只是遗憾没赶上自己主子的婚礼。 苏芜赶紧扶住俩人,没让他们行礼,“全叔、刘叔你们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坐下吧,我今天找你们是有事的。”苏芜也没有和全叔拐弯抹角。 ☆、谈话 全叔和刘叔没有坐下,只说:“公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苏芜笑着说:“我也不转弯子了,二位可还记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对你们说的反季节蔬菜。” 全叔颇带喜色的说:“公子是说那个冬天种蔬菜的法子?” “是。”苏芜看了眼全叔夫夫接着说:“我就是想让你们做这事的,原本是打算在青州做这项买卖,既然现在到了华都也没有不做的道理,反而更有赚头。” 全叔对于苏芜说这个事是很感兴趣的,而刘叔自然是听自己当家的,没有异议。全叔开口说:“公子是想让奴才负责件事?” “是,全叔你看你是否愿意” 全叔一听,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忙说:“当然愿意,公子看得上奴才,是奴才福分。”其实来之前全叔夫夫挺担心的,毕竟现在华都府上的事儿他们也插不上了,但自己是奴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还要顾虑林安,现在有这主意就好解决了。 苏芜算了一下时间,道:“你们再休整几日吧,不忙于一时,庄子上的人我提点过,你们可以直接上手。 “是,都听公子你的安排。” 苏芜接着说:“这次这买卖要全叔和刘叔你们俩多费心,所以到时候我从这里面抽两成利给你们。” 林全和刘珊一听苏芜这么说赶紧摆手,哪有做奴才的给主家办事还要抽利的,“公子,使不得啊。这我们俩可不敢要,当初您能给我们一家四口饭吃奴才就已经很感激,何况如今你还提拔林溪和林安,做牛做马报答你都是应该的,那还要什么利啊。” 全叔一家是真心感谢苏芜的,不仅给林安脱籍,林溪还告诉全叔不会让他后代入奴籍,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芜摆摆手,“全叔你就不要推辞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况且你还要给林安和林溪俩考虑考虑,这事就这样定了。” 其实按理来说,真没有给自己家仆抽利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苏芜就莫名觉得应该给,他突然觉得自从给林安脱籍后,事情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但是苏芜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就没有费脑子了。 苏芜和全叔夫夫说事儿的时候,苏景也和严风在谈话,不过气氛就不是很美妙了。 严风按了按额头,一脸愁容的说:“你是认真的。” 此时的苏景不像平时一样松散,认真地说:“当然是认真的。” “可是你想过你大哥吗,他会怎样”严风已经在想苏芜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的反映了,一场暴风雨外加电闪雷鸣啊。 提到这儿,苏景也是很懊恼,和他哥哥反着来,他估计是做不到了,可是要他放弃,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于这个回答,严风突然想到苏芜说“呵呵”时的表情了。不过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严风只是他哥夫,也不能质疑什么了。便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事儿,苏景就重新打起精神了,“在白府的时候偶听老师和上官师兄说起当今局势,我想风波已经快起了,我只想哥夫帮忙,有份功勋在,以后能让他腰杆打直。 严风:果然想骂一句臭小子,这时候知道叫哥夫了。“功勋可没那么好捞,要是失败了怎么办?你可以不参与,到时候就算只看在你大哥的面上也能保住你们。” 苏景摇头,“那样会拖累大哥的,何况只有自己挣来的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严风一想,确实对苏芜不好,“好,这事儿我应下了。” 苏景躬身行礼,“多谢哥夫。” 严风也没避开,这小子原来可没少给他下绊子,哼哼。 等严风出去后,苏景在后面凉凉的说:“既然哥夫都知道这事儿了,以后还要哥夫你多在大哥面前遮掩一二。” 严风一个踉跄,小舅子什么的果然不讨喜! 苏芜和严风的事儿都处理好后,两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苏府了。 回去的时候严风想着苏景说的话,真是万没想到自己小舅子还是个城府深的人,幸好走正途,自己媳妇教的好啊! 苏芜盯着的旁边的严风看了好久,这人脸上表情都变了好几个,推了他一下,“回神了,在想什么呢?” 严风被苏芜一叫才回过神来,露出个笑容,“没想什么,就是想着和媳妇回家高兴啊!” 苏芜习惯了严风现在说胡话了,便没有多问。苏芜也不是一个求知欲强的。 回到府里后,苏芜换了身松快衣裳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方觉舒服。折腾一天可算消停了,果然,他不喜欢坐马车,太颠! 严风看着苏芜这样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一下没下的给苏芜捶腰,倒是一旁的风雨四人为自己公子担心,最后看将军确实不在乎才松了一口气。 “大公子去哪儿了?”苏芜突然想到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严言了。 雨泱小声回答说:“大公子在自己屋里跟着小悦学刺绣呢。” “噗”听到刺绣二字,苏芜一口茶水喷出去了。 严风赶紧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手帕给苏芜擦,“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说完,严风想起苏芜的“刺绣”隐约理解了些。 苏芜问严风:“严言几岁啊?就学这些,太早了吧” “已经六岁了。”至于早不早这个问题,严风还真不清楚。 一旁的雨泱看两个主子都是不清的,把自己先前打听的情况说了出来,“夫人,现在做什么也不算早了,大家里的双儿和女子从四岁甚至三岁就开始学规矩,紧跟着就学才艺了。” 苏芜张着嘴,心道这古代的小孩也太惨了吧,“那那些孩子不会闹吗?” 一旁雨清接过话头说:“哪儿会啊,有人培养他们才是好的,以后才能嫁给好人家啊。” 苏芜咽了咽口水,好吧,他觉得他应该入乡随俗,对严风说:“那我们也去给严言找夫子?怎么着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 起跑线什么的严风不懂,但苏芜的意思他知道,这事儿也是他疏忽了,便道:“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雨泱你去把大公子抱过来,我问问。”虽说这儿的孩子都这样,但苏芜还是想问问严言的看法。 等人下去接严言了,严风打趣的问:“阿芜那刺绣手艺,倒是别出心裁。” 别人不知道,几个丫鬟是知道,严风这么一说大家都狠狠的憋着笑。 苏芜挑眉,“怎么,就嫌弃上了” 严风也没管屋子里的人,揉了一把苏芜的腰,“那儿能,高兴还来不及了,我打算初一十五的时候都束在腰上。” 苏芜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你给我闭嘴。”心里则琢磨着得把那跟腰带找出来毁掉,殊不知严风早就找了好地方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网崩了以后,我账号又欠费了,终于从同学那儿借了一个账号来更文啊。昨天没更上,不好意思了。。 ☆、朝堂 没过多久,雨泱和小悦就牵着严言进来了,“拜见父亲爹亲。”严言摆动着小小的身子正儿八经的向苏芜和严风请安,苏芜心里直叹太萌了! 苏芜一下子抱起严言,温声说:“今天有按时吃饭吗?” 严言眨眨眼睛,“有的,只是今天爹亲不在。” 苏芜摸了摸他的头发,“今天去爹亲原来的家里了,嗯,就是严言的舅舅家去了,明天可以陪严言吃饭。” 听有人和他一起吃饭,严言笑呵呵地说:“好。”拖着长长的尾音,把苏芜的心都快融化了。 苏芜接着问“严言真乖,听说严言在向小悦学刺绣,严言喜欢吗?” 严言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大家都说爹亲绣得也很好,我想像爹亲一样绣得好。” 苏芜觉得自己的左心房和右心房分别被这爷俩插了一刀,损人可不带这么有默契的。苏芜吸一口起,“严言不用学爹亲的,严言自己喜欢什么才学什么,严言告诉爹亲你喜欢什么,我们再请夫子来教。” 一听说有夫子来教自己,严言很惊喜,但一下子觉得很苦恼,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学些什么。 苏芜看着一脸苦恼的严言,心里想着搁21世纪的孩子哪会想要学什么啊,只想着要怎么玩。哎,不过也是,这儿的人受教育年限短,没学个什么名堂,就该嫁人了,啧! 严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学什么,便只有说:“我都听爹亲的。” 这话说的乖极了,可是苏芜真不知道学些什么,苏芜转过去像严风求救,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严风。 严风想了想,“想找个教养嬷嬷回来学着规矩,再找个夫子先读书吧,至于其他,等过段日子他喜欢什么再学什么吧。”严风倒不觉得一定要学些什么东西,他从心里希望严言像苏芜一样坦率自由却充满吸引力。 苏芜一听也对,兴趣总是慢慢发掘的,先看看严言擅长些什么,再因材施教。对严风说:“那你让吴伯去找合适的教养嬷嬷吧,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我去把原来跟在我爹亲身边的大丫鬟请来吧,当初我出来建府的时候她本就要来的,但他丈夫生病了要照顾,我便把她安排在庄子上了,现在让她来叫严言正合适。”严言略沉吟后对苏芜说。 听着是严风爹亲身边的人苏芜就多少放心了,毕竟知根知底,他原来可没少见过保姆背着父母虐待孩子的事儿,不能不防。“行,就请那位吧,夫子你也去找啊!” 严风笑了笑说:“好,都交给我。”严风很享受苏芜对他的依赖,这样的苏芜是不尖锐和清冷的,更多的是一种富有人气的温润。 苏芜看了眼站在严言身后的小悦恭敬地低头站在后面,“小悦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小悦没想到夫人会点她名字,有点惊慌的说:“回夫人,是进府时管事取得。” 苏芜想不是父母取得改改也没事,便道:“我看院子了四个大丫头是绿字开头,要不我也给你改一个?” 小悦一听,赶紧跪下来道谢,主子赐名是福气,况且那样别人才把她认作一等侍婢,要不总会低别的一等侍婢一等,“奴才谢主子,请主子赐名。” 苏芜想了一下,道:“叫绿锦,锦缎的锦,和严谨的谨同音,希望你跟在公子身边,谨言慎行。” “绿锦多谢夫人,有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嗯” 没过多久苏芜就累了,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有睡午觉,现在有点撑不住了。严风一看就知道苏芜已经乏了,便直接把一屋子人打发下去了,“你们先下吧,绿锦也把大公子带走。” 严言其实不想离开的,他还想陪着爹亲,可是父亲说了他也就只有听命了,便跟着绿锦一起下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严风才说:“走吧,我陪你进去休息会儿。” 苏芜起身去了卧室,对严风说:“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和我一起。” 严风摇头,“不用,事儿不多明天再处理,现在的任务就是陪你休息,苏芜也没和严风多说,反正严风也不是小孩子。“随便你。” 严风帮苏芜脱了外袍,苏芜就直接扑床上了。严风看着这么喜欢睡觉的苏芜,想要是苏芜怀孕的时候,一天十二个时辰那不得睡是十一时辰啊,然后不自觉的盯着苏芜的肚子。双儿怀孕艰难,但他还是希望有一个和苏芜共同的孩子,那是他们血脉的延续。严风摇摇脑袋,想多了。 苏芜入睡的速度是相当快的,严风待军营习惯了,自然没有补觉的习惯,自己只是一只手搂着苏芜的腰,一只手小心地捋着苏芜的头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苏芜,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转眼俩人天天腻府里的日子就过去了,严风要上朝了,苏芜也打算继续做他生意了,又是赚钱好时节啊! 今天早上严风挺高兴的,因为他家最爱睡觉的苏芜早早的起来给他整理衣服,准备上朝。 举案齐眉什么的苏芜自认为是做不到的,不过自己爱人去上班了,自己早起送一下,这问题还是不大的。 因为严风总是帮苏芜穿衣服,苏芜今天也心血来潮的帮严风穿起衣服,可惜自己手忙脚乱。“你这衣服好麻烦啊。” 严风刚想说:“我来弄吧!” 苏芜又接着说:“听话别动,我差点就系好了!” 严风乖乖的闭嘴。 这朝服确实和常服不一样,常服这需要在右边系上,在用腰带束上就行,但是这朝服却不一样,结构很复杂,要系好几个来回。 最后,苏芜拍拍手,“好了”苏芜非常愉悦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严风也挺高兴的,虽然自己看不见,不过这可是他家阿芜给弄的。因此严将军踏着愉悦的步伐上朝去了。 大殿外 “你这小子倒是意气风发啊。”林老将军看见终于有点人气的严风,自己心里也挺高兴,自己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和自己那傻儿子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样。 一下子被人拍了一张,严风还真没怎么反应过来,一看竟是自己师傅,“师傅你可悠着点吧。” 林老将军可不服老,哼哼两声,“那天把你媳妇儿带来看看,那天都没看着。” “是”其实严风心里想的是我媳妇儿你看那么仔细干嘛。 在大殿上,严风老神在在的在那儿杵着,心里则想着苏芜有没有起床,有没有起吃饭。 “严将军,莫非你不同意老夫说的”户部侍郎梅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严风。 “严爱卿可有什么看法?”坐在上面的皇帝也开口了,不过却没想过严风会有什么看法,严将军在朝堂上向来都在修闭口禅,当然除了请战的时候。 旁边的林老将军咬着牙吐了“军费”两个字,严风就知道了,大步的走出来说:“禀陛下,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然军费关乎军队之本,人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足见军费之中,故而军费不可缺,亦不可少!” 梅侍郎听了严风说的,很不屑地说:“严将军只知军费重要,殊不知我大庆朝除了军队还有百姓,赈灾要钱,来年防洪要钱,还有修筑行宫和陛下万寿节都是要钱的,严将军可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严风看了眼梅侍郎凉凉的说:“在其位,谋其政,户部掌天下钱粮,自当为皇上分忧才是,要不然用处何在。没钱还是要懂得开源节流才是。还是那句话,军费不可缺。” 皇帝虽然崇尚文治国家,但也深知军队的重要性,况且皇帝也在想挣钱不正是户部的事啊,道“严卿所言甚是。”然后看着梅侍郎。 皇上都开口,梅侍郎自然不能在说些什么,只得跪下说:“臣定当竭力为陛下分忧。” “好,梅爱卿办事,朕放心”皇帝还是很给梅侍郎面子的,给他一个台阶下。 上官子琛站在最前面斜斜地看了眼严风,很好奇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能掰。 这事儿过了以后严风也就不说话了,像往常一样在那儿静静的站着。 散朝后,严风又骑着马去军营点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构思了新文,但是。。。。 ☆、接手 将军府 严风走后,苏芜又接着回去睡了,睡到辰时三刻才起来,其实还想再睡的,但这段时间总有下人来找他说事儿,怕被人堵被窝里了,多丢人啊。 这不苏芜刚收拾好吴伯就来了。 “见过夫人” “起来吧,吴伯找我有何事吗?” “回夫人,奴才今儿个是来交账本的,前儿个将军已经说了府里的产业交给夫人你打理。”吴伯有点吃惊,怎么夫人就像不知道这事儿一样,可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事夫人该知道才是,况且那家夫人不是想紧紧握住管家权啊。 听吴伯这么一说,苏芜才想起来严风提过这事儿,虽然他挺不乐意接手的,但是严风都开口了,自己也就只有赶鸭子上架了。“那麻烦吴伯您先说说大概情况吧。” “是。府里的产业大都在华都附近,其次是在云州那边。现在华都这边大大小小有六个庄子,有铺子二十一间,现在账面上的银子是十一万两,其次是些下面人送的或者上面赏的珍宝,都登记好好放在库房里面……” 苏芜听了一下,感情严风搬了半个将军府给他下聘啊啊,好心虚的样子啊,怎么破。 “嗯,好,我大概知道了,我先看看账本吧。” 吴伯把账本给苏芜后就站在一边候着了。苏芜粗略的翻了一下账本,明显发现不对劲,倒不是不相信吴伯,只是下面的人不好说。 苏芜指着两本账簿说:“我看这两本,这本明显正常,可是这本里的铺子就不对了,表面上很好,可实际上并没有盈利。” 吴伯一听,心里一跳,夫人果然是行家,这么一看就能看出问题,吴伯也没有隐瞒,道:“这些有问题都是分家的时候分出来的铺子,里面的掌柜大多是侯府故旧,将军不擅长这些也不在意,便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苏芜看了一样,冷笑说:“侯府故旧,我看是侯夫人故旧吧。你们将军不在意,那是将军管的时候,现在我接手了,就按我的套路来。” 吴伯一听就知道夫人要动真格了,“都听夫人的。”其实吴伯也看不惯候夫人的小家子做派,这些狗奴才更是不识好歹。 “嗯,你先不要伸张,暗地里找好合适的接手人,其它我自己去办。”苏芜觉得自己是时候练练手了。 “对了,现在有没有合适的铺子,不用太大,能卖蔬菜的就行。”现在市面上的蔬菜已经不多了,而苏芜庄子上也开始着手,因此应该开始准备铺子的事了。 吴伯想了想,道:“有一间铺子在西大街那边,人流不是很大,但也还合适。”吴伯想了想府里有哪些闲置的铺子,而且还很好奇,蔬菜从何而来。 西大街买的都是一些高端的东西,出入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家的人,要是搁平时在那儿卖蔬菜肯定是不行的,可冬天卖就不一样了,物以稀为贵啊,所以这西大街还正合苏芜意。 “行,就那间铺子,你先着人去收拾好,弄干净敞亮些。” “是”夫人既然说了要卖肯定是有来源了,吴伯对苏芜的本事是相当信服的。 苏芜想了想接着说:“到时候铺子里的盈利,抽三成起来当租金吧。” 苏芜心里则暗盘算着自己还是还是得重新置办些产业,虽说他和严风成亲了,但苏家的产业还在自己手上,他不可能不给苏景。现在主要的产业就是阳关、花颜堂和醉红妆。阳关太复杂,以前做还行,可以后就不适合了,只能脱手。苏芜是打算花颜堂给苏景的并另外再给苏景置一份产业的。苏芜这样一算就觉得自己可真穷,才不像别人说的那么有钱啊,其实是他傍了大款才对啊。 等把铺子的事和吴伯说完后,苏芜便进书房去处理事儿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儿都积到一起了,自己还没动手处理,哎,太懒了。 严风到了军营后,在校场转了两圈,把紧急的公文处理了以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不过刚走没几步就被几个人拉住了。 “将军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这可没到点啊。”严风手下的副将何震颇带调侃的对严风说。 严风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我要回去陪阿芜吃饭了。” 林铮简直受不了了,这师弟也太夫奴了,林铦可说了这严风有多铁汉柔情,他爹还不信呢,哼哼,“别介啊,兄弟,咱可好久没出去了,哥哥今儿带你去怡香阁,保准你去了还想去。” 苏芜看着林铮猥琐的表情,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很不屑的说:“不去,你自己去吧,不过,小心点,别被师母给收拾了啊。”说完,严风径直走了,他还是觉得回家好啊,可以抱媳妇儿。 何震很不可置信的说:“我怎么就觉得将军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 连城钻出来说:“哈,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嫂子,绝对的美人儿,要搁我我也天天回家。” 林铮眉毛一挑,看了眼连城那傻小子,简直不想理他。连城眼里他的严大将军做什么都是对的。 严风回到府里就径直回院子,只看见几个丫鬟在门下坐下。“见过将军。”绿袖和绿彩看见将军回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嗯,夫人在那儿?” 绿袖低头回答:“回将军,夫人在书房里。” 严风回了内室换了身衣服就去书房找苏芜。书房是才改过的,两间屋子合作一间书房。严风陪苏芜回门那日回来后,真就叫人改了这书房,他和苏芜的书房就这样并在一起。严风为这事得意好几天,自己做得真是太棒了。 严风一推开书房的门就见苏芜拧眉提笔站在书桌旁,连自己进去都没有察觉。严风敛声走过去,搂着苏芜的腰,笑着说:“怎么皱眉了。” 看着抱着自己的两只大手,苏芜也没说什么,只说:“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想回来陪你。” 苏芜笑了,推了推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你拉到吧,到时候皇上说你玩忽职守把你撤职了,我可不养你。” 严风抓住苏芜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看来我要对你再好点才行,我还是想赖着你,被夫人养着也不错啊。” 苏芜不打算和严风瞎扯,想起早上的事儿说:“我打算把你铺子你的一些管事给换了。” 严风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行,都听你的,不碍事儿。” “真不碍事儿?”苏芜其实还真不清楚严风对定安侯府的态度,毕竟这个时代讲究人之行,莫大于孝。无论侯府怎么作,但在严风心里都是家人。” “真没事儿,况且这是产业是我的,她本就不应伸那么长的手,原来只是不想和她多做计较而已。” 有严风这话,苏芜心里就有底了,他可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第二天苏芜起床后毫无意外严风已经不在了,苏芜收拾好后也没闲着,直接去了街上,打算看看铺子。 苏芜只带了严柏和雨泱两个人出去,人多了也不方便 ☆、古董铺 “夫人,前面就是咱们将军府的铺子,是一家卖古董的,原本是将军爹亲的嫁妆,不过分出来后发现早已经换了样子。”严柏仔细的给苏芜说着铺子的事。 苏芜嗤笑,这侯府夫人可真是眼光短浅,连别人嫁妆都算计,哼。 “走,瞧瞧去!”苏芜不疾不徐地带着两人进了铺子。 进了铺子后,苏芜就看着三个伙计懒懒地站在柜台面前打瞌睡。 苏芜随手摸了摸,的确,从灰尘累计程度来讲,就知道平时生意有多冷清,怪不得能睡着觉。 苏芜给严柏支了个眼神,要他上去问话。 严柏得了意思,便上前去轻敲柜台:“小二哥,有客来。” 店小二倒睡得不熟,严柏在那儿轻敲一下就醒了,那店小二睁眼,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客官你要点什么,我给你推荐推荐,不是我吹,我们家店里上千年的东西多的是,而且放眼华都城绝对是价格公道的。” 苏芜在后面看着心想服务态度还不错,还能吹。 严柏用手拢拢嘴,轻咳一声,“价钱不是问题,我家夫人从云州来拜访亲戚,想买件撑的起身份的礼物来。” 那个店伙计朝后打量了一下苏芜,看苏芜通身气度便知不凡,再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头肥羊,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不是我说,夫人可真是找对了地方,我们这儿全是好东西。你等等,我给你找两件。”说完就转身在柜子里翻找。 “夫人你看这是前朝皇帝宋继的真迹《归元赋》,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你也是运气好刚巧碰上。”宋继是前朝后期的皇帝,虽然皇帝做得不怎么样,但是在文学艺术上造诣颇高,更是自创瘦仙体,为文人墨客所追捧。 苏芜还真上去仔细看了看,苏芜不知道是不是真迹,不过看样子却是是有些年头了,不得不承认这幅字有收藏价值,突然苏芜开始怀疑这家店难道是品格太高,曲高和寡 “确实不错,不知要价几何?”苏芜淡淡地问小二价格,但没表现出多想买的想法。 那小二想了想,做出一副忍痛的表情说:“我看夫人你个懂行的,我也不诓你,就那一万两吧。” 苏芜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你真当我人傻钱多啊。 苏芜摇摇头,“宋继的字我不是没买过,这幅可值不了那么多。” 店小二看了眼苏芜,笑着说:“夫人好眼力,买卖结个交情,八千两,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得被东家骂了。” 苏芜晒人一笑,“你家掌柜可在?” 店小二表情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自会告诉你掌柜你在其中的功劳。” 店小二一听苏芜的话,才笑着说:“刚刚多有得罪了,小的马上去给你请。”说完就跑入后院。店里就剩苏芜一行人和两个伙计,不过他们却没搭理苏芜,苏芜觉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来撬墙脚吗,难道大家职业素养那么棒? 苏芜坐在一把椅子上,微眯眼,等掌柜来。 “不知那么贵客要见小人,有失远迎啊。” 苏芜偏头就看见一个身材略胖,满脸笑意的中年人从里间走出来。 苏芜没有说话,严柏走上前去说:“我家夫人看贵铺的东西确实不错,故而想见见掌柜。” 掌柜很满意严柏的吹捧,笑着说:“客气客气,不瞒你说我家店主子可是侯府和怀化大将军。” 雨泱很好奇的问:“你这店好大来头,可怎么会有两个主人。” 掌柜笑着打哈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苏芜不想和他周旋,指着那副字问:“八千两,不二价?” 掌柜一副肉痛样儿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苏芜笑着说:“劳烦掌柜给我包起来。” 苏芜话说完,掌柜就吩咐伙计,“去,给这位夫人装好。” 刚刚那个店小二就赶紧跑到柜台下面去装字画了,而这边雨泱也把银子递了上去。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把字画装好递过来了,“夫人你的字画给你包装好了,保准你满意,就这样拿去送人保证不失面子。” 雨泱把东西接过来,站在苏芜身后,苏芜和严柏相视一眼,严柏接过雨泱手中的盒子,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准备打开。 “夫人这包装都装好了,要是打开了,再装上就麻烦了。”掌柜说着就上手准备拦住。 苏芜笑着说:“不碍事,我家下人做事向来都是谨慎的。掌柜你店里服务这么好,你定会帮我们再装好的。” “夫人这是不相信小店啊。”掌柜虽然笑着说话,但是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当然这震慑不了苏芜。 苏芜微微点头,严柏就拦着掌柜,雨泱迅速把字画给打开了。 “夫人你看,字画被换了。”雨泱没有想到字画竟然真的被换了,来之前就听说这家店卖假货,开始雨泱还不信,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这儿。 苏芜瞥了一样现在的这幅字,一看就是现在的作品也就罢了,字写得还相当丑,简直荒谬。 苏芜淡淡地看口:“天子脚下,掌柜地会不会欺人太甚!” “哼,我看你是诚心捣乱的。明明是你们换了字画偏要我来诈,是何居心!” 苏芜心里为掌柜的表扬点了一百零八个赞。“掌柜说的可真是奇怪,我主仆三人还在你铺子里,如何能换得了画” 掌柜的冷哼一声,“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滚,要不然我东家可不会饶过你。” 苏芜摇摇头,“我可不信堂堂定安侯府河怀化大将军会做如此不堪的事。” “没见识的刁民,我可是定安侯府的亲戚,怀化大将军看见我都要叫我一声表舅。” 雨泱气急:“你这骗子,你不怕我们报官吗?” 掌柜不屑地扫了一眼雨泱和苏芜,“无知双儿。” 苏芜嘴角微抽,没想到自己也被说无知了,还真是头一遭。苏芜想了想既然都被骂了,干脆就无知一把,“哼,我就不信了没有王法了。雨泱去报官。” “是,夫人。“雨泱马上就跑着去了。 苏芜和严柏就在店里等着,天子脚下倒不怕报官不见官,所以苏芜很放心,他倒要看看怎么个官商勾结法。 掌柜看着苏芜真的派人去了,毫不担心,反而想着要如何敲诈一笔,掌柜也自是态度安然的坐着,两方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雨泱去报官的地方是去华都府,专司华都城内的民事纠纷。刚好离着不远,因此没过多久就雨泱就带着人来了。 雨泱带官差进来后,颇委屈的指着掌柜说:“几位大人,我们就是要告这家店,他们卖假货。 苏芜突然觉得雨泱也是演技派啊,这时候苏芜没有说话,严柏走上前去,“还要几位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本想买东西走亲,殊不知被这无良商家所骗啊。” 严柏同志也声色俱佳。 那官差看了眼掌柜后,不客气的说:“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去,要是有道理大人定会帮你,若是发现诬告,定不会饶的。” “没有诬告,没有诬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苏芜冷眼在旁边看着,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见掌柜的和官差打了眼色。 ☆、公堂 自然一行人就得去官府解决了,官差在前面带路,苏芜一行和掌柜他们跟在后面。刚刚走出门时候,雨泱就递给了苏芜一个纱笠。 “你哪儿来的?”苏芜还真没注意到雨泱手中拿着这东西。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奴才给夫人买的夫人带着吧,否则待会儿在公堂上多有不便。” 苏芜虽然很不喜欢这玩意儿,但是雨泱说的也对,自己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然后又听见雨泱说:“奴才已经着人去通知将军了。” “嗯”有时候有点权利才好使,况且这是严风的产业。 几人在公堂上站定的时候,升堂鼓就响起了,掌柜的还是一脸不屑地站在那儿看着苏芜他们,苏芜倒没管这些,他只是看着慢慢聚过来的百姓,苏芜很满意,有戏看,有舆论啊。 审案子的是华都府少尹,苏芜从自身经验来看,那杨少尹一定没有睡醒,苏芜心里就呵呵哒。“啪”,“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在堂下跪着的是雨泱和严柏,苏芜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那糊涂杨少尹也没管苏芜,径直就审案子了。 “奴才雨泱,状告古董铺的掌柜,欺诈顾客,以假充真。” 杨少尹摸了摸自己并不长的胡子,“可有状纸啊。” 严柏应声,“有”。 苏芜真的十分好奇严柏又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官差接过严柏手中的状纸,然后交给少尹。 看完后,少尹道:“被告之人可有话说?” “大人冤枉啊,小人做了数十年的掌柜了,怎会做这骗人的事,明明是他们想勒索小人,才计划了这一出。况且奴才这店可是怀化大将军的店,怎敢做骗人的事。” 少尹点点头,对着雨泱和严柏一拍惊堂木,“尔等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本官可饶你一命。” 苏芜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昏的管,这掌柜也是明显在毁严风的名声。苏芜走上前说:“大人且慢,小人有几句话想问问掌柜的。” 少尹看着站出来的苏芜,皱着眉头问:“你是何人,有何要说。” “小人是苦主,他们的主子。知道大人你明察秋毫,不会错判,故有话要说。” 苏芜这话说的很熨帖,少尹倒没生气,直接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掌柜的想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苏芜转身便问:“掌柜说店是怀化大将军的,仅凭你说你是大将军的表舅吗?” 掌柜挺直腰板,“当然,我可是将军的表舅,况且这店归怀化大将军在官府是由底子的。” 苏芜一笑,“敢问掌柜贵姓” “姓刘” 苏芜似笑非笑,“简直胡说八道,大家都知道将军地爹亲出自慕北侯府,慕北侯府可没姓刘的。” 掌柜脖子一梗,“我是他嫡表舅。” “哈哈,那更是笑话,谁不知道将军已经分府出来了,况且这是将军爹亲的嫁妆,怎么会让嫡夫人的亲戚来做掌柜,还做了十几年。” 苏芜这话一说,外面的百姓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明白的人都知道分明是嫡母染指庶子家产,庶子仁厚还不能多说,好一出家庭大戏。 掌柜看着苏芜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了,今儿八成是中计了,走上前去,刚想让苏芜闭嘴,就被严柏一把拦住了,严柏虽然年纪小,但是一直跟着严风,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拦下一个人不在话下。“休得放肆!” 苏芜转过身,“大人明察,这等背主的骗子不要放过才是啊。” 这少尹有些糊涂,但也不傻,“嗯,本官定会公正断案。” 掌柜气急,但被严柏拦着又无法靠近苏芜,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苏芜说:“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想敲诈勒索,竟贼喊捉贼,用心实在险恶!” 苏芜刚想和他对质,就听见外面冷冷男声传了过来,“简直荒谬之极,难不成本官的夫人会到自家的铺子里去敲诈?简直胡说八道。” 堂堂上的人都朝外望去,就看见一个一老一少并肩而来。少的自然是严风,老的是下朝就被严风拖来的华都府尹。 苏芜看见严风来了自是欣喜,掌柜的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有二心,但严风有还是认识的,再听严风称那双儿为夫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碰着太岁了,直接腿软就跪到地下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吩咐了旁边的店小二。伙计趁乱就溜了出去,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严风身上,都没有注意到人不见了。 上面的少尹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自然不敢在上面多待,赶紧下来迎接,“下官见过两位大人,有失远迎。” 华都府尹看了眼杨少尹,他是知道这人虽然不坏,但却是糊涂的,今儿个怕是要惹祸,没办法,也只有自己上了。 严风走到苏芜身边,自然的牵着苏芜的手,“别怕,我来了。” 苏芜心里吐槽,“老子怕个屁。” 但有人撑腰的感觉确实不错啊。 “严柏,你把事情对府尹大人说,大人自有公断。”严风大概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儿,也知道苏芜的用意,果断的顺水推舟了。 “是,将军。”然后转身对刘府尹说:“奴才今儿个陪夫人去买东西,没想到逛到了自家铺子,但也没申张,开始觉得还好,可是买完后却发现东西已经被掌柜的掉包,要掌柜退钱,可掌柜偏说是我们讹他,还把定安侯府和将军府拿出来压我们,因此便闹到了这儿了。”严柏如实的把今天的事儿说了出来。 刘府尹心里也敞亮着,知道怎么回事儿,如今这情形还是早了解早好啊,对跪在一旁的掌柜说:“刚刚严柏说的口否属实,你可认罪” 掌柜的知道自己中计,可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小人知罪,小人只是鬼迷心窍,望大人恕罪啊。” 刘府尹本想就此结案,但苏芜可不想把事儿这么简单盖过了,大步一跨走到刘府尹面前说:“草民还要告他侵占主家财产,制作假账。” “大人,小人不敢啊,冤枉啊。”听苏芜这没一说,掌柜的赶紧叫冤,这可是会被流放的大罪,他怎么敢认。 刘府尹没料到苏芜这么直接,看了眼严风,本希望他出来拉住苏芜,奈何严风根本不接他的目光。心道这事可能就是将军授意的,因此只有硬着头皮把这桩案子审下去了。 刘府尹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严苏氏你有何证据证明掌柜侵占财产啊” 苏芜站在一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刘府尹问了第二遍,严风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得,今儿个自己不但无知了,还成严苏氏了,虽然很不满,苏芜还施施然的说:“有的,证明这问题最大的证据无非是账本。”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2节 苏芜走到掌柜面前厉声说:“你还敢不承认,你每月交过来的账本,我都已经看过,明显是作了假的,现在还想欺瞒大人,罪加一等。” “胡说,我没有。”掌柜的知道这时候只有咬死不认了。 “是吗那可要我拿出账本和你对质到时候杖刑加流放,我怕你死在半路上啊。” 苏芜转身对刘府尹说:“大人,草民查过账本,这些年这掌柜的贪下的银子不下三十万两,大人明察。” “瞎说,我根本没拿那么多。”掌柜立马反驳。 苏芜冷笑,“那银子去哪儿了?” 掌柜一咬牙,“都给夫人了。” “你在骗黄口小儿吗?本夫人进府不足一月,如何收你这么多钱?” ”给的是定安侯夫人。” “哈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将军早已分家,你怎么会给侯夫人,可别冤枉夫人。”苏芜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很果断的加了一把火,对严风不好的人,他都不喜欢。 这回掌柜的直接声泪俱下了,“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钱财是侯夫人让给的,小人也没法啊。” 刘府尹现在脑仁疼,难道他是要去把侯夫人请来吗?不过很快证明他想多了。 苏芜着急的说:“大人我们不告了,原来将军还未成家的时候侯夫人作为嫡母帮着管管也是应该的,虽然是爹亲的嫁妆,哎,那钱就当我们小辈孝敬侯夫人了。”苏芜把一个被嫡母算计可偏偏还要顾全孝道的样子表现的简直绝了。 苏芜说完,马上拉着严风就走了。严柏和雨泱也跟上了,留其他人在公堂上傻眼。就这样,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第 65 章 当天华都城就风传定安侯夫人贪图庶子爹亲的嫁妆这事儿,名声简直一臭千里。聪明人虽然看的出是怎么回事,但是无风不起浪,大家也乐的看热闹,自然舆论就一边倒了。 可怜这时侯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倒霉事儿,刚打发了来求救的小伙计,现在正自个儿在屋子里生气呢。 定安侯夫人刘氏的嬷嬷正劝说:“夫人别生气,你可是堂堂定安侯夫人,大少爷不敢说些什么的,赶明儿派人去把这事结了就行。” 刘氏一听也是,只是心里不怎么痛快,但还是应下了。 本来他们预料也算没错,可偏偏出了个苏芜不走寻常路的,他可不在乎这些,你不仁,我为何要讲义呢。 严风和苏芜出衙门的时候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备在门口了,苏芜噔噔就上了马车,严风也没再骑马,跟着苏芜就上去了。 坐上马车后,苏芜取下纱笠,捏了捏脖子,看着严风说:“我今天这样你不怪我吧?” 严风抱着苏芜,嘴角的笑容表现出他的好心情,“不怪你,还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出气,谢谢你为我考虑。 苏芜知道严风没意见后,心里彻底松下来了,扑到严风怀里直笑,“我觉得这下整个华都城都看那位笑话了,看她还敢不敢乱伸手。” 严风一边给苏芜按摩,一边说:“你随意就好,不要吃亏就行。” 苏芜把脖子从严风怀里窜出来,傲娇的说:“我可不会吃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事!” 看着像只斗胜的天鹅一样的苏芜,严风开怀大笑。 坐在马车外面的严柏想:还是夫人有本事,能让将军笑得这么开心。而雨泱则在想:“将军好本事,能让公子那么活泼。 回 到府上苏芜看见吴伯就按开始安排事儿了,“吴伯你通知一下,明儿铺子里的掌柜都来府里,对了带着账本来啊。” “是,夫人。” 等吴伯走后,严风担心地说:“不用那么累,慢慢来。” 苏芜做事属于不做则已,一做便要做好的人,听了严风的话就觉得不妥,“不行,我得趁着这把火把这事儿解决了,一鼓作气,要不然我不放心。” 苏芜的主意,严风清楚自己能改变的可能性很小,便道:“你注意身体就行了,琐碎的就交给下面的人做。” 苏芜撇嘴,“知道了,真啰嗦,我又不傻。” 严风失笑,自己这是又被嫌弃了啊。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严风就摸索这起来了,正轻手轻脚的穿衣服,苏芜就睁开眼睛了,也没说话,就只是盯着严风看。 开始严风还没有发现,可被人一直盯着那能没感觉啊,转过身就看见他家睡神已经睁眼了,按昨儿个自己的折腾法不可能醒这么早啊。“怎么就醒了,我吵醒你了?” 苏芜眨眨眼,“没有,我饿了。” 严风穿好衣服走到床边坐着,“要不我让人给你端点儿吃的,吃完再睡?”严风真的是很认真的给苏芜提意见。 “不要,会被笑死的,况且吃完了就睡不着了。” 严风笑着说:“那再睡会儿。”顺手把被子给掖好。 “嗯”苏芜有气无力地闭上眼 “别累着,有事儿就吩咐严柏他们,今儿的管事不满意的你打发了就行,解决了就好好休息。” 苏芜傲娇地翻身,“我知道了。”心道你晚上少作妖,我怎么都累不着。虽说晚上办事儿他自己也挺享受的,可是不能不节制啊,真伤身。一裹被子,睡了,也不理严风。 严风知道苏芜肯定在心里画小人,摸了摸鼻子,没打扰苏芜,悄悄地走出去了。 苏芜最后自然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的,在床上待的觉得差不多了才唤人进来,“雨泱”。 慵懒地声音从里面传来,雨泱赶紧进去,后面的小丫鬟也把开始准备着洗漱的东西。 “主子,你起了?” “嗯,什么时候了?”苏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旁边的雨泱。 “已经巳时了。”雨泱很肯定地回答。 苏芜心叹,自己又破纪录了。苏芜很认真地说:“幸好将军府没长辈,要不然我肯定要不了三天就得回家吃自己去。”苏芜越想越乐,看《红楼梦》里面不就这样嘛,每天晨昏定省,还要立规矩什么的,我是他遇上了,现在铁定和严风掰了。 “夫人瞎说什么呢,要是将军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我可没见过比咱姑爷还好的丈夫了。” 苏芜想想觉得雨泱说的挺对,就算是搁一夫一妻制讲求平等的现代,那些男的也不见得做得有严风那么好,单看自己就知道了。 “对了,那些掌柜来没?” “来了,辰时就来了,吴伯在前面招待着。” 苏芜带着几分讽刺地说:“啧,大家这么认真,可惜该撸得来再早也要撸下来。”又说:“不过今儿还真让他们久等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们也不叫我。” 雨泱笑着说:“哪儿敢啊,将军走的时候吩咐了,说您昨晚上没睡好让我们不许打扰你。” 苏芜撇嘴,好人都让严风给做了,其实都赖他。“走吧,去见见那些人。” 今天来的人有点多,便把人都引到偏阁去了,好在离主院也不算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刚到门口,苏芜听见有人问夫人怎么还不来,然后吴伯很认真地回答说夫人在安排大事儿。 苏芜没想到吴伯说瞎话的本事也挺大的。 “夫人来了。”吴伯站在中间,因此苏芜一进来他就看见了,赶紧提醒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吴伯这么一说周边的人都朝门口看,大家心里都挺惊讶的,原来听说新夫人善做生意,长的也是漂亮,大家都以为一个双儿长的漂亮那不就是是唇红齿白,妩媚多姿吗?却不想今儿才知自己没见识。怎么呢,夫人很美,但更加突出的是浑身流露出的一股清贵之气,说美倒是把人说俗气了。 (苏芜:()︿︶),还唇红齿白,没见识! 众人:惭愧,惭愧。) “见过夫人。”惊讶归惊讶,在场都是没四十都有三十了,自然不会失礼。 苏芜朗声说:“各位不用客气,有事耽搁,劳各位就等,大家先坐下吧。” 苏芜坐在主位上,雨泱和雨清站在后面,严柏和严竹站在旁边,倒把气势弄得足足的。苏芜喝了口茶,看大家都坐好后才开口说:“今儿个让大家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初接手府里的事,因此还要仰仗各位的。” “不敢,不敢,夫人用得上我们才是我们的荣幸。”掌柜们笑着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实则心里打鼓,要是没有昨天那一出,大家还会信这夫人说的谦虚话,现在大家都只求这把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苏芜扫了眼众人,话锋一转,道:“我喜欢先说断,后不乱。一般来说,我这人还是好说话的,但是前提是我不喜欢眼里有沙子。 所以在座各位认为自己账本没问题的现在就交上来,要是铺子打理地好的,我自然有赏,要是不好,也不会怎样,毕竟现在也是一个新开始。至于有问题的,现在就拿简明扼要的把问题写下了,自己要怎么解决,再连着账本交给我。给各位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苏芜就走了,留一众人面面相觑额,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等苏芜彻底走远后,才有人问:“吴管家,这夫人是什么意思” 吴管家笑眯眯地说:“字面上的意思,夫人向来说话算话。今儿能把事解决了,那这关就过了,以后兢兢业业即可。提醒大家一句,夫人可不是好忽悠地,也不是会给谁面子的人。”吴管家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语重心长。 苏芜也没离偏阁多远,随便找了一个偏厅坐着,其实他只是想吃一顿早饭啊,哦,也可以说是午饭了。 苏芜这正准备吃呢,吴管家就过来了,“夫人都给他们说清楚了。” “嗯,好。对了,你吃饭了吗?”苏芜这么一问真的是习惯使然,五个人看着自己真的好有压力的,可惜他刚刚问了雨泱他们,都吃了。 吴伯觉得刚刚自己被夫人的笑容闪花了眼,嘴角微抽,“奴才吃了。” 苏芜觉得很遗憾,只能自己吃独食了。突然想到严言的事,道:“给严言找好启蒙夫子了吗?” “回夫人,选了两个,等着您决定。” 苏芜只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吴伯效率这么高,“我没什么意见,你了解就好,但是人要正直,不能太迂腐。” 吴管家想了想说:“那奴才觉得有个叫于昊丰的人比较合适。是前两届的举人,但是因为父亲被牵连,不得入仕。但学识过人,是个心胸宽广的。” “吴管家和这人很熟?” 吴管家汗颜,忙说:“不瞒夫人,我只是和他家老管家有几分交情,前段日子听说家里不是很好过。” 苏芜凝眉,“是犯了什么罪?” “是祈州盐引案,说来也是无妄之灾,这事儿牵扯到安王母家,于家在京城根基不够,最后给拖下水。” 犯不犯案苏芜倒无所谓,只是怕给严风添乱子。“将军知道吗?” “知道,给过将军名单,将军说夫人你说了算。” 既然严风都不觉得有事儿,苏芜就不担心其他,“你把他请来吧,我先见一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过还是不要伸张。” 作者有话要说:  亲说我写的有点短,所以今天超过三千字,哈哈。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澈:哼哼,其实还是很少 青山君:真的尽力了。。( ▼▼ ) ☆、表扬 既然严风都不觉得有事儿,苏芜就不担心其他,“你把他请来吧,我先见一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过还是不要伸张。” “是,奴才等会儿就派人去请。”吴伯和于府的老管家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于家倒了,老友也还跟着,现在日子不好过,自己能帮一下是一下。 “对了,难道没有适合严言的书院吗?”一直想着给严言找夫子,苏芜都忘了学校这一茬了,其实和同龄人在一起,说不定会更好。 吴伯道:“夫人有所不知,华都城内能让双儿和女子读书的书院只有一所,叫德馨苑,归礼部管。因为名额有限,所以有规定从三品以上的可以送孩子进去,但是每六年只能去一个。要不然就要皇上特批了。” 苏芜挑眉,这么牛。“去啊,咱府里不就严言一个吗。” 吴伯不甚赞同地说:“恕老奴直言,去德馨苑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女嫡公子,若是大公子贸然去了,恐怕会弄巧成拙。” 苏芜这时候只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只能想想。毕竟真要去了,不见得对严言好。“算了,那还是请夫子吧,反正严言很聪明。” “是。”吴伯倒真是没想到自家夫人是个心善的,本以为对大公子好事表面功夫,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后来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苏芜又带人回偏阁去了,总要验收成果嘛。 苏芜进了屋子就看见大家手里拿着东西,在小声讨论,不过明显分成了两拨,虽然没有都老实,但是总是有些成效的,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苏芜坐在主位,眯眼扫了在场的人,公式化的说:“好了,我看各位也差不多有了决断,认为自己的账本没问题的就放在我的右边,有问题的不论有没有附纸的都放右边。无论左右,只要是答案满意都没事的。” 苏芜说完,各掌柜互相交换眼神,开始没动静,可这种事但凡有一人开了头那就好解决了,一个掌柜交了账本后其他的掌柜就陆续交了,苏芜看了眼附纸的还真有,不过很少,看来真有人不把他放眼里,不过苏芜也不在意。 等大家都交完后,吴伯清点了一下,“夫人除了昨天的古董铺没交,都齐了。” “嗯。”然后苏芜对着众人说:“今天这事儿就暂且告一段落,我先把账本看完再做决断,允许各位在这期间把事儿解决好,比如自己主动回家养老,当然了,事情要摆平了才行。有什么就和吴管家联系吧。” 说完,苏芜就走人了,雨泱和雨清他们抱着账本跟在后面,只留给众人高冷的背影。 苏芜在家里收拾人,严风也在朝堂上演戏呢。原来今儿早上快要散朝的时候,张御史就上了道折子,弹劾定安侯治府不言,苛待庶子,原本放在华都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这皇上偏偏就是个爱庶子,这不,刚好撞上了。 “定安侯,你有何话说?”皇帝的语气不喜不怒,让人猜不透,反倒让定安侯惶恐。 这会儿定安侯心里真是恨死了那个搅家精,他是真不知道,冤啊,“臣知罪,一定会查清此事,谨正家门,妥善解决。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转头问严风,“严将军,你怎么看?” 严风站出来,跪下来,恭敬地说:“臣多谢皇上,然,孝子不谀其亲,臣父甚慈,虽有不察,非其失也,故望皇上免家父之责。”严风说的那是言辞恳切,让正直的张御史更是激动。 这时候,安王也跳出来说:“父皇,严将军之孝心勘百官表率,儿臣甚感其行。” 皇帝本来就偏严风了,自己的最爱的儿子还出来说话,心里自然有了思量。但上官子瑜肯定不会真是如他所说是被严风的孝心给感动了,纯粹是想膈应严风和上官子琛罢了。 上官子琛自然知道上官子瑜的心思,瞥了他一眼,眼神刚刚对上,微微一笑,很是看不上。再怎么蹦跶,他上官子琛还是储君。 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定安侯,道:“定安侯虽治府不言,还算教子有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 “臣谢主隆恩。”定安侯的心算是放下了,虽然丢人但还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说:“怀化大将军孝心可嘉,当赏。赐黄金百两,绸缎三十匹。” “臣谢主隆恩。”严风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有赏,跟白捡的一样,阿芜一定会很高兴,因此严大将军愉悦的谢恩了。 散朝后,严风出了宫门,刚刚上马,准备去军营,严如松就走过来,满脸愧疚地说:“你受委屈了,我并不知道你母亲会做那样的事,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严风根本不在意这些,今天他的父亲会站在这儿说这些,无非是觉得他还算有出息,否则在他眼里苛待庶子,作弄侧室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不用了,从我爹亲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这些了,现在我也有我的家。”是啊,他有阿芜,虽然总爱生他生气,但是会为他着想,会护着他。 严风说完就骑马走了,也不管还站在面前的严如松。 严如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严风,长长叹一口气。 苏芜把那群掌柜打发了,就去看严言了。因为苏芜爱睡觉,也没让严言学其他人家里晨昏定省,现在一想自己好久没有去看他了。虽说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因着这是主院,又开了一个连着的一个院子,这样一来,要见人,还是要特意去看才行。 “大公子呢”苏芜看见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聊天。 “回夫人,公子在里面和嬷嬷学刺绣。” 苏芜心道这严言还真是和刺绣杠上了,“好了,我进去看看。” 走两步又转身说:“不要仗着大公子年纪小就不守规矩。”说完,看了一眼众人,才进去。 “见过夫人。”芳嬷嬷见夫人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起来行礼。 芳嬷嬷就是原来跟在严风爹亲身边的大丫鬟,原来是芳姑娘,现在变成了芳嬷嬷。 “不用多礼,平日里对大公子你就多费心了。”虽然是下人,但是客套话也是要说的,况且对着这么大年纪的人摆谱,苏芜这事他还真做不来。 “是奴婢的本分,夫人客气了。”芳嬷嬷原就听说夫人看着性子冷,其实是个好相处的,今天一看,倒是所言不虚。 “爹亲,你来了。”严言仰着小脸和苏芜说话。 苏芜坐下来,把严言抱在自己怀里,“我觉得好久没有看到严言了,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严言是在学刺绣吗我看看。” 严言有点害羞,觉得自己绣的还不够好,但是看着爹亲脸上的笑,觉得应该不会被骂才是,便还是把东西自己绣得东西给苏芜看了。“给爹亲看。” 苏芜笑着接过来一看,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上面的花纹是竹子,虽然不够精致,但也让苏芜很佩服了。“我们严言手很巧,绣得很好。” 旁边的芳嬷嬷也搭话说:“是啊,大公子很有天赋,学的很快。还说是要绣好了送给夫人。” “是吗?”苏芜反问严言。 “嗯”严言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承认了,爹亲是对他最好的人,所以想送给爹亲。 苏芜很满意,自己家孩子孝顺,自己当然开心了,“很乖,但是不要累着自己,慢慢来就行。对了,你父亲给你找好夫子了,以后还要读书,喜欢吗?” “可以考状元吗?”严言很天真的问苏芜。 “额,可以比状元学的还多。为什么想考状元呢?”苏芜一直觉得严言是一个温顺的孩子,没想到心里还这么有想法。 “原来听爹亲和苏景舅舅说的,好像很厉害。”其实严言是觉得那样自己爹亲会很高兴才会这么一问。 苏芜对于严言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的,“严言不用考状元,认真学习的话,我就会高兴。” “好,一定好好学习。”严言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和严言说了会话,苏芜就没打扰他了,让他接着跟着芳嬷嬷学刺绣,自己则自一边看着,顺便等严风回来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次认真的写文,很感谢大家一直在看的天使,我个人不会说什么话,不过真的很谢谢看我文,给我评论的亲! ☆、夜谈 定安侯回去以后就直接去了内院,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一耳光把侯夫人刘氏打蒙了。 “你这毒妇,你到底动了多少手脚,马上清点好送到严风府上去。”定安侯这回是毫不留情,一是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二则是皇上都插手了,他怎么着也得有动作啊。 刘氏捂着脸,满眼通红地对定北侯说:“老爷,你说什么呀,妾身冤枉啊。” 定安侯满身怒气,道:“你还不承认言官折子都上去了,说我治家不严,说你苛待庶子,贪图侧室嫁妆。” “我…我…”刘氏也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这事儿竟被捅出来了。 定安侯不傻,一看就知道果真有其事,“马上去解决,吃了多少就给我吐多少出来,不许再伸手干涉,另外让严雨他们带着东西去给他道歉。” 刘氏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老爷,严雨他们是你嫡子,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去道歉。” “哼,还不是都怪你。还有,严风是我儿子,是他们大哥。你最好别在整幺蛾子了。”说完,严如松就拂袖而去。出了院子,想想,抬脚就去了姨娘那儿。 晚上休息的时候,苏芜想起白天的事,问躺旁边的严风“你说请于昊丰做严言夫子没问题吧?吴伯说问过你,但我还是不怎么放心。”苏芜认为和安王有关的事以后保不准就被打成和皇位有关了。 严风睁开眼睛,把搂着苏芜的手紧了紧,才说:“没事儿,那事儿皇上也是门儿清,不会怎样,以后说不定于家会起复。” “呵,那敢情好。总觉得捡了个大便宜。”苏芜有点得意,要是以后于家得势了,对严言肯定是有好处的。 “那是,你那么聪明。”严风对苏芜向来是不吝啬赞美之词的,真的是逮着机会就夸。 苏芜很不屑严风这种行为,“去,你正经点儿。”想了想,“我觉得你父亲今天回去后一定好好整治刘夫人了。” 严风的手伸进苏芜的里衣,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我们做我们的,” 唰一下,苏芜的脸就红了,“手给我拿出去,我现在还不舒服呢。” 苏芜一说自己不舒服,严风就消停了,自己虽然想,但是还是更在意苏芜。 苏芜明显觉得自己身边这只忠犬泄气了,苏芜又觉得有几分不忍心。翻过身,脸对着严风,嘴一下就凑上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穿过严风的亵裤,抓住□□玩弄着,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娇嗔说:“可以这样。” 严风本来都泄气了,这下好了,火气一下子又起来了,一个翻身就把苏芜压住了,俯身含住苏芜的嘴。 等终于有喘气机会,苏芜才说:“你不许啊、过分啊。” “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小妖精,放心,我不做到最后的。”严风看着苏芜,声音有几分暗哑。 严风一手抚着苏芜的腰,一手抓住苏芜在自己下面不安分的手,挑弄了好会儿,看差不多了,才把苏芜的腿给闭上,自己在苏芜的腿根抽动,最后好会儿才释放出来。 侧躺在床上看着给自己收拾严风,苏芜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哎,反攻是没机会了,谁让他的兄弟要结合的时候才能起来呢。 “我给你涂药,都红了。”严风从床上的格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药打算给苏芜涂上,虽然自己很小心,但还是没忍住,把苏芜腿侧都给弄红了。 搁原来吧,苏芜还会不好意思,可是这做多了吧,真就不在乎了,苏芜很干脆的脱下裤子,任由严风给他上药。 严风拉开苏芜的腿,看了下,轻轻的把药敷在苏芜的大腿内侧,再给苏芜穿上裤子。“好了,睡吧。”自己也躺好,把被子拉了上来。 “嗯哼”苏芜现在也是困了,蜡烛灭后就直接滚严风怀里,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等苏芜起来后严风早已经走了,自己慢悠悠的收拾好吃了个早饭,就去书房了,这么多账本还堆着呢。 当然这么多账本苏芜不可能仔细看,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苏芜明白,他只是想把定安侯夫人的人和办不了事儿的人弄下去而已,所以账本也只是随意看看。 这账本多看会儿苏芜也算是看出门道了,越看越快。一边看,一边记录,到了中午的时候就搞定了。 “雨泱去把吴管家找来。”苏芜打算让吴管家去处理,毕竟他也精力有限。 “是”雨泱得了吩咐就去找吴管家了。 没过多久吴管家就赶来了。 “夫人,你找奴才什么事儿?” 苏芜把刚刚的纸递给吴伯,“你看看上面写的,大概按上面地做,不合适地你调整一下。” 吴伯接过纸看了一眼,自己家夫人写地和自己了解地还真是□□不离十。“奴才马上去办。” “嗯”,突然想起来自己大眼,道:“你支人去晋国公府问问,历文远什么时候还我大眼,倒时候大眼都不认识我了。” 苏芜和严风刚成亲没几天,历文远就来把大眼抱走了,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只小狼,说是没伴儿,要把大眼借走作伴。虽然苏芜觉得狼和老虎作伴很奇怪,但是刚刚成亲,确实忙不过来,便让历文远带走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不还回来,苏芜就知道历文远觊觎他大眼好久了,哼哼! “是”吴伯也挺喜欢大眼的,成亲前将军还特意吩咐了给大眼盖了一座小房子。其实吴伯不知道,他家将军只是很有先见之明而已,怕大眼总在苏芜跟前会分苏芜的注意力,争宠啊,成亲之日足以可见。 苏芜和吴伯正说着,严竹过来了。 “夫人,有一位叫于昊丰的公子来拜访,说是和您说好的。” 苏芜看眼吴伯,“来的还挺快。” 吴伯笑着说:“奴才昨天派人去通知的说今天倒没说是什么时候,这年轻人是个好的。” “行了,你去把于公子请到裴远阁吧”苏芜对旁边等着的严竹吩咐道。 “是”严竹得了吩咐就下去请人了。 苏芜想了想又对门口的雨泱说:“雨泱你待会让芳嬷嬷她们把大公子待到裴远阁。” “是,夫人” 旁边候着的吴伯一听夫人这吩咐就知道这事儿是□□不离十了,心里挺高兴。 苏芜看吴管家面上就知道心里是高兴的,“吴管家你要是没事儿就和我去看看吧。” “好。”吴管家也没有推辞。 苏芜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轻公子站在堂中,衣衫半旧,但是也没掩盖其满身气度。从侧面看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苏芜倒是行了吴伯说的和严风说于家可能起复的事,观人一二足可知全貌。 苏芜笑着说:“于公子久等了,有失远迎。” 于昊丰转身,看着苏芜,倒是不卑不亢,道:“夫人客气了。” “请坐”招呼人坐下,上了茶寒暄几句后苏芜才和于昊丰说到正事。 “于公子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知会不会觉得屈就了?”苏芜还是很客套的于昊丰周旋。 于昊丰苦笑,“夫人说笑了,戴罪之身,何谈其他,承蒙将军府照拂,得以温饱。” 苏芜从于昊丰的眼里看出几分落寞,但是却没有抱怨,倒是个正直的人,“公子何须介怀,处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居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何惧无用武之地。”苏芜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想安慰一下这个失意的年轻人。 听苏芜的话,于昊丰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认真的想了想苏芜说的那句话,尔后不禁大赞:“夫人说的的确鞭辟入里,是于某狭隘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然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没因为苏芜是双儿就有看不起之处。 苏芜:“……”读书人就是那么较真,“信口开河罢了,于公子想得明白就好。” 于昊丰很认真地摇头,“不,早听闻夫人文采斐然,一篇滕王阁序让我等读书人汗颜,一手书法更是让人拍手称快。” 苏芜笑了笑,“谬赞了。”然后接着说:“我是十分佩服于公子才学的,如蒙不弃,可否让我家严言认个先生?” 于昊丰没有推辞,“是于某之幸。” 苏芜吩咐旁边的人,“去把大公子带来过来。” ☆、书房 没过多久严言就和芳嬷嬷、绿锦一起来了。 “见过爹亲。”严言乖巧地对苏芜行礼。 苏芜朝严言招手,“过来,严言。” 慢慢埋着小步子走向苏芜,然后苏芜对站在自己面前地严言轻声说:“严言不是要读书吗?父亲和爹亲找了个很好的夫子,严言愿不愿意和夫子一起学习呢?” “愿意~~”严言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 苏芜抿嘴一笑,“诺,那是于夫子。严言应该怎么办呢?” 严言听了后,看了眼苏芜,在苏芜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想了会儿就朝于昊丰走过去了。 “严言见过于夫子。”应该是芳嬷嬷才教的,严言恭敬的朝于昊丰行了一个生涩地大礼。因着也算是拜师,于昊丰也没推辞,受了礼后,才赶紧把严言扶起来。 认下了夫子,苏芜就和于昊丰谈论具体地事了。 苏芜并不是很清楚这地儿的小孩子是怎么学习的,便道:“于公子你看看什么时辰和你学习合适呢?” 于昊丰想了想,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建议每天从卯时三刻到巳时三刻,下午的时间严言可以学习其他或者练字。” “行。”苏芜和大多数家长一样,比较听老师的话。 于昊丰接着说:“家父身体不是很好,因此于某下午当不能在将军府。” 苏芜是知道于家情况的,但这样一来,于昊丰早晨来这儿估计会有点费劲,苏芜想了想,便道:“请夫子来,自当要照顾夫子衣食住行,我在不远处有座三进宅子,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如不嫌弃,于公子可以和家人一起去住。” 于昊丰有点心动,但是却有几分担心。 苏芜接着又说:“那宅子我是挂在严言名下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公子住那儿是合适的,况且你和令尊令堂生活会更方便些。” 于昊丰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况且苏芜这样说了他也没了什么顾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苏芜笑着点头,“那座宅子里一直有人收拾,随时都是可以入住的,如果方便的话,我现在让严柏送于公子回家,接令尊令堂。” “多谢夫人。” 转眼一年就快过去了,现在已是深冬,即使今天外面阳光明媚,苏芜也不认为出去是个好的选择,因此苏芜自是在府里消磨时光。严风虽然不觉得这天气有多冷,但是在这些方面他总是宠着苏芜的,比如他把苏芜可能会去的地方都命人铺上了地暖,保证苏芜待的地方都是暖和的,即使今日沐休,也没出门,留在府里和待苏芜一起。 在两人的书房里,严风站在沙台前推演兵法,苏芜则斜躺在软榻上看书。说是看书,但是苏芜盖着一张毯子,还把大眼放自己身上偶尔逗一逗,大眼也是妥妥地动物暖炉。大眼已经长很大了,不过身子软软地,在苏芜面前也很乖,所以苏芜很喜欢把大眼抱在身边。 严风推完最后一步,偏头就看见苏芜在逗大眼,喂大眼饼干。严风虽然很同情被逼吃饼干的大眼,但是也很不爽抢了自己媳妇儿还卖萌的大眼。 严风走到苏芜身边,坐在苏芜旁边的矮塌上,很的说认真:“阿芜,你不能这样惯着大眼,他可是老虎,这样喂他,他迟早会变成一只猫的。 苏芜一听,小嘴微张,心道自己可一直是把大眼当宠物喂的,不过严风这样一提醒,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问题。“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大眼放山里吧?” 看着苏芜接自己话茬了,严风接着说:“那不用,就把它放在后院的园子里啊,咱们给它扔些活物进去,让它自己捕食。”苏芜眨眨眼睛,一想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皱着眉头说:“那行吧,不过开了春才把它放进去,现在太冷了。” 严风满脸不在意的答应了其实心里很不爽,只能让大眼再得瑟一段时间了。 懒懒躺苏芜身上的大眼,似乎感受到严风的不满,很不爽地朝严风“嗷呜”一声,然后又乖乖地窝在苏芜怀里。 “哈哈,太逗了。”显然大眼的行为成功愉悦了苏芜。 苏芜一边顺着大眼的毛一边说:“对了,前两天收到定安侯府的请帖,说是严茹出嫁,让我们去吃喜酒。” 严风毫不在意的玩着苏芜垂下来的头发,“嗯,没事,按一般礼节走就行。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 苏芜翻了一个白眼,“能不去吗?总是要守些礼节的。” 严风亲了亲苏芜的嘴角,“你辛苦了。” 能得严风这么一句话,苏芜还是觉得挺贴心的,“得了吧,我就是去去,他们要是给我甩脸子,我也不会傻乎乎的受着。” “当然。”严风很喜欢苏芜的这个爽利劲儿。 严风看了眼现在的苏芜,似乎心情很不错的,干脆再接再厉给苏芜捶背。 苏芜自然是知道严风的心思,但没搭理他,也没拒绝,干脆闭着眼睛享受,还真别说严风这手艺符合他心意。 严风瞥了眼苏芜,心里暗骂自己前两天做狠了,把媳妇儿给惹生气了,自己只能睡书房,前天偷偷进去,还没怎么着呢就被突然跳出来的大眼赶出去了,说起来都是泪,这两天阿芜身边躺的都变成大眼这小东西了,将军不服! “阿芜,夫人啊,今儿让把大眼送回暖阁呗,让我陪你睡吧,大眼肯定没我暖和。”严风略试探地外加不要脸地对苏芜说,毕竟吃素的日子他是过不下去了啊。 苏芜睁开眼,斜睨严风。其实他把严风赶出去也是一是之举,自己还是挺后悔的,这几天睡觉的时候只能他抱大眼,苏芜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被严风抱着。但是苏芜还是装作很不情愿地道:“嗯。” 这下严风乐了,夫人让进房了,那不就代表可以吃肉了!严风更是卖力的伺候苏芜的。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严风发誓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幸福感一下子就跌了十个点。 苏芜一听这声儿也知道了,好尴尬! 严风朝着房顶上吼了声:“还不快给我出来。”自己在夫人面前做低伏下被发现就算了,可是夫妻间的私房话被听了那可就不妙了。 没过多久,苏芜就听见推门声儿了,果然是历文远,只是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个上官子琛。” 上官子琛站后面可没错过苏芜诡黠的眼神,赶紧出来澄清,“我可没说要来偷听的,我向来都喜欢走正道。” 历文远转身很无语地看着自己表哥,不带这样坑人的,“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这只是个意外,真的,挺美的意外。” 苏芜笑靥如花,“意外?” 历文远很认真地点头,“绝对是意外。” 苏芜挑眉,“我以后会让你感受到意外到底有多美。” 历文远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可是知道阿芜有多少手段的,他有预感他会丢一个很大的人。 严风也是很不爽地问:“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上官子琛和历文远也不客气,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历文远才说:“好久没见着你们俩了,就来看看呗。” 上官子琛也说:“你们俩这日子过得可真像神仙眷侣啊,还大书房,芜风阁。”虽然是打趣的语气但是心里确实很羡慕。可惜自己是不能了,自从太子妃难产后,各路人马不断往他宫里塞人,对于感情他都快麻木了。 这话一说苏芜还有点不好意思,芜风阁就是这间书房的名字,严风非要取得,弄得刚开始他都不想来这儿了。 苏芜也不信他们俩会没事而找上门来,看来是自己不适合听。苏芜也不生气,干脆地说:“你们聊吧,我去看严言。” 严风也大概知道苏芜的用意,便道:“别忘来了把手炉带上” “嗯,知道了” 等苏芜离开了,历文远又说:“你这的可以化作你阿芜的的娘了。” 严风也不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bug,定安侯夫人姓梅,不信刘,至于那位表舅掌柜,一表三千里。。 ☆、端慧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3节 苏芜出去以后只吩咐人端了茶水进去,就没有再管了。 书房内,三个人围着桌子打开一副华都城的舆图。 历文远也不似刚才那般嘻嘻哈哈,而是很严肃的说:“这一片是有问题的,我派的人回来说这儿地势险峻,树木繁密,而且晚上的时候偶会发现一些闹杂的声音,估计藏着上千数的人,四周的村民也不像一般人,这事儿有蹊跷。” 上官子琛手指轻敲,“那他也太大胆了,父皇果然是老了。” 后面这句话上官子琛能说,严风和历文远却不能附和,只得转移话题说:“再怎么样他也成不了大事,京郊大营在我们手中,除非……” 严风最后一句话没有说不出来,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 历文远略小心的说:“不至于吧,着胆子太大了。还有羽林卫呢?” 对于历文远的说法,上官子琛是不以为然,权力这个东西总是会让人疯狂。而他自己若不是母后临终前含泪地教诲,他估计也顶不住了吧。“羽林卫估计是靠不住了,羽林卫右副统领已经倒他哪边了。” 严风笑了笑,“没事儿,右统领没了不还有左统领吗。” 严风的话上官子琛倒是懂,而且短时间内上官子瑜不会有什么行动,够他们筹划了。 上官子琛倒是一下放松了,“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然后又对严风说:“都说现在严将军天天准点儿会家,是个标准的好丈夫,华都城的夫人可都羡慕你家阿芜,所以我们也讨顿饭吃啊,看看哪儿好。” 严风不在意的笑了,外面那些话他是听说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对自己夫人好有什么不好意思。“不差那一口,不过吃完赶紧走啊。” 虽然是对着当朝太子说话,不过严风语气可不怎么恭敬。上官子琛也不在意,在别人面前他们是君臣,可是在内心里都认对方是兄弟朋友,其间的渊源不足为外人道。 到饭点儿的时候,历文远和上官子琛就跟着走出来了,苏芜也没招呼,他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而且这俩人还在他家吃喝呢,虽然付费。” 苏芜抱着严言坐在自己旁边,对着严言说:“叫上官叔叔和历叔叔。” 严言虽然有点怕生,但是还是听自己爹亲的话,软软地说:“上官叔叔、历叔叔好。” 上官子琛和历文远都笑着应:“好孩子。”然后两个人都在想自己带了些什么,毕竟小孩子喊了人,自己也要给见面礼不是。 历文远拿出一个金花生给严言,这还是逗历廷希的时候自己放身上的,严言偏头看自己爹亲微微点头,便接过那小玩意儿,“谢谢历叔叔,我很喜欢。”确实那金花生虽然小,却很精致。 上官子琛则是想了会儿给了严言一个玉佩,“这是别人送我的,还是可以把玩的。” 苏芜挑眉,上官子琛很喜欢送玉佩啊。苏芜也不让严言推辞,接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上官子琛,颇正经再对严言说:“这两位叔叔都是大人物,叔叔送的东西要收好,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把严言说地一愣一愣的。 上官子琛失笑,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不过上官子琛没有反驳,不说有今天苏芜这出,单凭他是严风的孩子也会护着一二。 严风看着自己夫人搞定了自己想做的,才说:“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吃饭,吃饭。”苏芜笑嘻嘻地招呼二人,可在历文远看来怎么就有几分渗人。 吃完饭后趁着天黑,历文远和上官子琛就走了,历文远还好,上官子琛就不适合在一个有兵权的将军家里多待,即使是悄悄来的,也不得不防,将军府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转眼就到严茹成亲的日子,但说是成亲其实也就是一侧妃,要是王爷给面子才称声岳家。大家都觉得梅夫人也是很拼的,侯府嫡女做王爷侧妃虽算不上低嫁,但也不是什么好亲事,毕竟对象是王爷又不是皇帝大庆朝可是有勿以妾为妻的规定的。 严风看着苏芜穿的一身偏绿色的衣裳有点好奇。“没看你穿过这身儿,你不是喜欢白色吗?” 苏芜很无语的看着严风,“人家怎么也算喜事,我穿白色去不是拉仇恨吗” “不讲究这些。” 苏芜表示不理这个没原则的人。 苏芜今天还是稍稍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偶尔画个淡妆什么的现在苏芜还真不介意,上辈子那些男明星不照样化妆吗主要是苏芜潜意识里不想让严风没面子。 今天苏芜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两支玉簪,穿一身偏绿的衣服,但也是白色绞边花纹,加以若隐若现金线,显得很华贵但不张扬,腰间挂着一块双鱼玉佩。 双鱼玉佩本和苏芜不搭,但是严将军强烈要求带上,因为这是一对。虽然苏芜也觉得秀恩爱可耻,但是吧,偶尔为之也怡情啊,所以苏芜还是比较坦率的接受了。 两人到定安府的时间不算早但也不晚,虽然分府了但也好歹是妹妹出嫁,不能来的太晚,让别人挑了错处。苏芜和严风在进府以后就分开走了,不管在家里如何,在外面总还是要守礼节的,苏芜也毫不在意的跟着人去了后院,反倒是严风有些担心苏芜一个人。 苏芜很无奈地对严风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唐僧,谁还能吃了我啊。” “唐僧?”显然这个名字严风没听过。 “一个得道高僧,据说吃了他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什么吃不吃地,别瞎说。”严风地担心让苏芜的插科打诨给带过去了。 苏芜到了后院招待的地方后就看见侯夫人笑脸盈盈的和人在说话,虽然苏芜只想静静地呆着不过这显然不可能。所以苏芜还是很不情愿走上去恭喜了一句,“恭喜侯夫人喜得佳婿。”苏芜发誓他绝对没有恶意,可是这话一出来,四周的气氛明显就尴尬了,再看梅夫人那僵硬地笑脸,苏芜觉得自己好像又犀利了。想了想,了悟了。 严茹作得是侧妃,可算不上定安侯府的女婿,可是真要让苏芜说个名称出来,苏芜真不行,没见过、没经历啊。 梅夫人现在看苏芜真是不顺眼极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好歹是我严家媳妇,莫非我还当不起你一句母亲?” 苏芜挑眉,莫不是想给自己摆婆婆谱了?苏芜晒然一笑,“哦”然后没说话。 梅夫人刚想发难,她后面的嬷嬷轻轻地拉了一下她后,似乎才意识到什么,把要说地话生生逼了回去。 对方都不说了,苏芜自然不会再开口,反驳和挑衅可是两码事儿。好吧,虽然今天这是看起来想自己挑起来的。 看没自己什么事后苏芜就淡定地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喝茶,顺便听听八卦。苏芜正听得起劲的时候就感觉到旁边有人。苏芜抬头一看,是严礼的妻子,林玉。一面之缘,苏芜可不认为有什么交情。 林玉笑着叫了苏芜一声:“大嫂。”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但苏芜还是笑着应了,“四弟妹,好久不见。” “大嫂如果觉得在这儿没事儿地话可以去后面梅阁坐坐。”林玉看着有些无聊的大嫂,提了个主意。 “梅阁?”苏芜心想不会是梅夫人的地儿吧。 “府里一个赏梅的地儿,原是因着老太君喜欢梅花,特意建的。”林玉如实以答。 既然不是梅夫人的地儿,苏芜想着在这儿一个人呆着还那么吵确实不怎么样,便答应了,“那麻烦四弟妹带我去看看。” 林玉开心地说:“好,大嫂和我去吧,保准你会喜欢那儿。”昨天自己婆婆嘱咐自己一定要招待好这位大嫂,可是自己又听说这位大嫂可不是好相处的,就怕坏事儿,好在这大嫂不想传闻中的一样。 (苏芜:“作者,我到底有多少传闻”) 梅阁是修在后院的,没走多就就到了,苏芜远远就看着几只红梅越过墙头,想来的确是打理地很好。 林玉看出来苏芜眼中的高兴,也乐得和苏芜说话,“大嫂你不知道这府里的梅花在华都城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大夫人每年都会请些人赏梅吃酒的。” “是吗?那还真不错。”没想到这侯夫人还挺有雅兴。 与其说是梅阁,更不如说是梅园,因为不是封闭,穿过一个拱门就到了,中间有间暖阁,是赏梅的时候用的,因此修得比较高,窗户也开得很大,确实很适合赏梅。 这梅阁确实打理的很好,很精致。不过苏芜更喜欢去年严风带他去的梅林,一望无际的梅花,虽然不比着精致,但也有却有一种别样地风情,天然去雕饰。 苏芜进了暖阁后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林玉看着大嫂没说话,以为大嫂在酝酿什么,自己也就不好打扰,便也静静地站着,虽然冷场,但是却也不怎么违和。可是天知道,苏芜没有酝酿什么,纯粹地不想说话。 可惜这氛围最终被人打扰了,苏芜正走神地时候就听一阵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同时苏芜还有一种不好地感觉。但苏芜也不能不让人来,便打算回去了。 转身对林玉说:“也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回去了吧。” 林玉自然也听到声音了,只是以为大嫂不喜欢闹腾而已,便点头,俩人一起出去了。 但是吧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地,苏芜和林玉是从旁边的出口出去的,可偏偏就遇上了。 严茹最先看见苏芜,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她和苏芜并不熟,反倒是一边的南云郡主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严夫人。” 苏芜知道南云郡主这笑可不是是好兆头,倒是她旁边的女子听了南云郡主地话后明显身子晃了一下。 苏芜压根儿不想和她们多做纠缠,只说了句:“红梅正好,不打扰几位雅兴了,告辞。” 南云郡主看苏芜要走了,忙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不要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苏芜真的快被气笑了,每次他都被这个不带脑子出门的人震惊了。 苏芜浅笑,“难道没听过不知者不罪吗?何况你急什么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苏芜最后一句话意味十分明显。 南云郡主气得牙痒,刚想有所动作,就被她旁边的人拉住了。拉住南云郡主地正是七公主端慧公主,被严风拒婚地那位。其实苏芜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更觉得应该走了。 端慧公主婉声说:“严夫人不要见怪,南云年纪小,不懂事。” 苏芜用很赞同地语气说:“我看郡主确实是天真烂漫极了。”然后才笑着对端慧郡主说:“梅阁真的很漂亮,告辞。” 端慧点点头。 等苏芜走了后,南云郡主才愤懑地说:“七公主,你干嘛拉着我,可是他抢了你的严将军。” 端慧看了一眼南云郡主,“郡主还是慎言。”然后朝前走了。她算是明白了,这南云郡主是把她当枪使呢,谁不知道当初是严将军说了有心上人才拒婚的。 南云郡主今天的行为让端慧十分不高兴,父皇本想用自己拉拢权臣,结果让别人成了佳话,她成了笑话,而如今偏有人不长脑子,不过这严夫人确实是个玲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了,今天多更点。相信我绝对不会是莫名其妙断更的人~~~~ ☆、出事 自严茹成亲的事过去后苏芜基本就没有什么事儿了。苏芜每天就是看看账本,严风在家的时候就和严风插科打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苏芜以为他就会在这样的状态里迎来他在这个世界的新年,但是未来总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 因着快过年了,于昊丰已经没有给严言上课了,只是给严言留了些作业。苏芜今儿就把严言带到书房考查学问。 在严言正在摇头晃脑地背《幼训》的时候,吴伯就敲门进来了。 “有什么事儿吗?”苏芜抬头看着显得有几分着急的吴伯。 吴伯忙说:“是夫人你娘家府上来人了。” 苏芜一听,挑眉,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是谁来了。” “是府上的周管家。”周管家吴伯是认识的,派去苏府的时候还是吴伯推荐的。 苏芜心中一跳,周管家亲自来,没派人来,那就是真的有事儿了。“把他请到偏厅去我马上就过去。” “是,夫人。” 苏芜转身对严言说:“爹亲去处理些事儿,你先在这儿练字,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 “好,我知道了,爹亲。”严言乖乖应下。 安排好来严言,苏芜才朝偏厅走去。还没到,就看见周管家伸着老长的脖子,一看就是在等自己,而且很着急的样子。苏芜还真猜不出来发生来什么事儿,只得赶紧走过去。 “见过大公子。”虽然苏芜已经和严风成亲,但是很显然整个苏府的人还是称苏芜为公子。 苏芜没有多说其他,直接问:“周伯你今天过来可是府里发生来什么事儿?” 周伯一听苏芜的话,就面带愁容还有几分着急的说:“是出了些事儿,奴才是少爷吩咐过来请你去城西庄子一趟的。” 苏芜有点惊讶,怎么会是去庄子,那地方正是苏芜中反季节蔬菜的地方,苏景怎么会在哪儿,“发生来什么事儿,为何要去哪儿?” 苏芜这问话让周管家面有难色,毕竟今天这事儿真是算不上什么好事儿,他是真不敢说出来啊,说不定就没命来,周管家一下子跪在苏芜面前,“奴才不敢妄言主子的事儿,还是请大公子去一趟吧。” 这话说得真是让苏芜提心吊胆的,只得问一句:“苏景没事儿吧?” 周管家想了想道:“没事儿。” 这话一说苏芜勉强放心了,但还是急着吩咐人去备马,赶着去庄子上看看。 一边的吴伯看着情形也猜是发生大事儿了,但是苏芜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知道,只能在严柏和严竹跟着出去的时候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两人机警点儿。等自家夫人离开后,想了想又着人去通知在军营的将军。 苏芜坐在马车里一路上眉头紧锁,虽说苏景没事儿,但有种这事儿不好善了的直觉。不得不说,直觉很准。 车夫也是知道有大事儿,今天的马车赶得格外的快,没过多久苏芜就到了庄子门口,因为马车不好进去,苏芜就下了车,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走到庄子里的宅子门口就看见了苏景。 苏景可不是在哪儿等苏芜的,苏芜一眼就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苏景跪在正门口。看到这一幕,苏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心里却是怒火中烧。 快步走到苏景面前,苏芜狠狠地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但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冷意。“苏景你给我起来!” 现在正是寒冬,也不知道苏景在这儿跪着多久,脸都泛红了。 苏芜怒斥旁边的人:“你们都是瞎的吗,没看见少爷在这儿跪着吗?把他给我带进去。”苏芜这一通吼把周围地下人都给镇震住了。倒是严柏和严竹赶紧把苏景给弄起来,现在的苏景已经被冻到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苏景刚被扶起来的时候就对苏芜说了一句:“哥,救救林安。” 苏芜被苏景这话弄得一头雾水,扫了眼旁边的周管家,周管家没办法,只得在苏芜耳边说了讲几句话。这一说,苏芜更是杀人地心都有了,狠狠地对苏景说:‘你先把自己给我管好,否则我谁都不放过!” 等苏景被安置好后,周管家早已派人去请大夫了。周管家心里也慌啊,他可没想到少爷会跪外面,竟然还没人拦着,亏自己刚刚还说公子没事儿。 周管家想的苏芜也想到了,毫不犹豫地吩咐周管家,“待会儿去给我查苏景为什么会跪外面,为什么没人拦着。”苏芜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牵连和见鬼的平等公平了。 深深吸了口气又问:“林安呢?”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苏乐才说:“公子,林少爷被全叔带到后面去了,林少爷被打了,可惨了。” “被打了?”苏芜想了想,不禁冷笑,但愿是他多想了,要不然就试试看了。但是苏芜也不能不管林安,道:“带我去看看林安。” 苏乐赶紧带着苏芜去看林安。林安在苏芜分给全叔他们的住的院子里,苏芜到的时候林安正跪在檐下,全叔的棍子也不要钱的招呼着,而刘珊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哭。 苏乐咳了一声,全叔和刘珊都转过身,看见苏芜地刘珊赶紧跑过来,“公子,你可怜可怜林安吧,救救他。” 苏芜从心底里是不乐意听到这话的,显得像做错事的是苏景一样。苏芜反说:“难道苏景在外面傻傻的跪着,就是活该吗?怎么没人去说了。”这话一出,苏芜看见全叔有些讪讪地。 林安一听苏景也出事了,跌跌撞撞地朝苏芜跑过来,“公子你救救少爷吧,不是他的错,都怪我,都是我勾引他的。” 林安一说完,全叔的棍子又招呼上了,林安身形一晃。 全叔怒骂:“你这个逆子。” 苏芜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不过全叔地棍子也没有再放下去。 等了会儿苏芜才说:“带林安去看伤。”这话是对苏乐说的,然后又语气不善地对全叔说了句:“适可而止就好。” 说完苏芜就走了,没有看全叔和刘珊地表情。而苏乐扶着林安走在后面。 苏芜让人把林安安排在苏景旁边的屋子里,并没有说其他。因为苏芜看得出来林安的真心。想起原来的种种,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没想到自己弟弟和其他男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上了。 苏芜这一刻非常能体会自己父母的心。不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觉得是变态、会丢自己的人而去反对,而是因为自己是局外人,知道自己孩子走这条路会面对许多无法想象的困难,那些是财富甚至权利都无法弥补的,舆论往往会压死那些自认为坚强的人。 因此只是因为内心的爱与关怀才会反对,才会像疯了一样试图去扭转。即使是明知的苏芜也心怀一种侥幸,把自己弟弟掰过来的侥幸。 等安排好了后,苏芜才去看苏景。苏芜进去的时候苏景已经睡着了,是严竹守在身边。“刚刚大夫怎么说?” 严竹压低声音说:“大夫说少爷底子好,吃了药,烧退了就行。只是最近最好不要受凉。” “嗯”苏芜勉强放心了。“去吩咐厨房给少爷煮点粥吧,你和严柏自己吃什么吩咐厨房就行。” “是,夫人。”严竹回了话就出去了。 苏芜坐在床边,很不满地对苏景说:“你这臭小子,平时不惹事儿,一来就来个大事儿,你把我气死算了。怎么越来越不可爱呢?原来多好啊,从县学里回来远远看着我就会叫哥哥,偶尔会朝我撒娇卖萌翻白眼,现在不爱说话就算了,还惹这么大的事儿……” “哥,对不起。” 苏芜正吐槽了,就听见苏景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躺在床上有几分虚弱地苏景,苏芜眼圈一红,偏过头去,我去,怎么越来越娘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苏景。 ☆、看穿 苏景小声说:“哥,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小安的。” 苏芜也没有问谁对谁错,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 “等你好了,我让人去给你们寻门亲事。你和林安的事儿到此为止,这事儿你得听我的。”苏芜的语气不容置喙。 “哥,你不要这样”苏景的语气里有几分着急和乞求。 苏芜真是恨铁不成钢,“不这样要哪样?你有想过以后吗?被人指点一辈子,连出仕都不行,一辈子没有作为。” 苏景忙说:“哥,不会这样地,我会努力地。” “你再努力,也敌不过言官一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你能如何?况且你和林安心性不定又能走多远呢?” 苏景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阵声儿打断了。 “少爷,你不能这样,都是我的错。”林安被苏乐拉着,站在门口。 苏景一看,“胡说!你怎么来了,快回去休息。”从床上蹭了起来,去拉林安。 苏芜很恼火地揉了揉眉心,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林安跪在苏芜面前,“公子,是我连累了少爷,我马上就会回青州。” “你闭嘴!”苏景急忙止住了林安的话,就怕自己大哥答应了,马上就把人送走。 苏芜觉得现在太像言情八点档了,可惜自己这个位置不怎么好。“你不喜欢苏景?” 林安咬唇不说话。 苏芜叹气,“你看看你们今天遇见了第一道难关都不能一起走过拿什么去面对以后呢?我不相信你们能面对以后的困难。”然后苏芜接着说:“林安,我可以为你介绍一门好亲事。” “多谢公子。” 苏芜看到了林安严重地痛苦隐忍,是个好孩子,可惜。 苏景喘气,“哥,你不要这样。”然后冷着一张脸对林安说:“我不许你成亲,你答应过的。” 林安道:“那时候我还奴才,自然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苏芜挑眉,自己这是成坏人了?苏芜只是淡淡地说:“林安和我会将军府,你们两个想清楚了再说。” “哥”苏景又长长的叫了一声。 苏芜咬牙,“叫什么叫,我又不会吃了他。把他留着给他爹打吗?” 苏景这下不说话了。 苏芜看着面前的人,“你马上给我回去。等你好了我才和你算账。”然后对一旁的林安说“林安我们走。” 看着自己拦不下了,苏景一个劲的嘱咐:“你在将军府好好呆着,最好不要想成亲的事儿,我会来找你的。” 苏芜在前面听话,心里还是有几分动容的,不过依然没有还脸色。然后瞟见在远处看着的刘珊,苏芜没有吱声。 苏芜带着林安出庄子的时候,就看着骑着马来了。 “你怎么来了?”苏芜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幸好严风不在意。 “府里派人到军营里传话,说苏府出了急事儿,我便来看看。” “算了,回去再说吧。” 严风上车后看见低头坐着的林安,心里一下子就悟了,突然他也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毕竟他知情不报啊。 回了严府,苏芜命人给林安收拾了间院子,还派了人去照顾着。实在不忍心,临走之前又嘱咐了句:“你先好好休息,也仔细想想,以后要如何,我也不会为难你。” 看着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林安,苏芜心里直叹气。他算是知道了,这林安估计是被自己拿给弟弟拿住了。 回了房后,苏芜把丫鬟下人打发了,一个人躺在椅子上想事儿。 严风回院子的时候时候,只看见雨泱守在门口。 “夫人呢。” 虽然雨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看得出来自己公子心情不好,现在把人都给赶了出去,只求将军能劝劝自己公子了。“夫人在里面了,估计心情不怎么好。” “嗯”。知道苏芜在里面后,严风就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进屋就看见苏芜闭着眼睛,斜躺在椅子上,但严风知道苏芜必定没睡,苏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闭着眼睛自己想事儿。 苏芜自然也感受到屋里进来人,丫鬟奴才现在是不敢进来的,只能是严风了。“你来了。”苏芜的语气里有几分疲惫。 “不要担心,问题总能解决。”严风自认为很贴心的安慰苏芜。 “哼,说的容易。”苏芜突然想到些什么,微眯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严风眉头一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白痴,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说:“夫人,我可是和你一条心的。” 苏芜身子坐直了,“感情你真知道啊,还不告诉我。” 严风一副我怎么会瞒你的表情丝豪没有取信苏芜,“说说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 “我也才知道没多久,苏景告诉我的,他想争取外援呗。” 严风的话苏芜没多想就信了,“感情你和苏景一条心去了,成了他的外援,顺便做了我这儿的内奸啊。” 严风赶紧讨好地说:“哪儿能啊,谁也抵不过夫人你啊。我这不是想着尽量达成家庭和谐吗。” “哼,我还成挑事儿的了?” 严风恍然想起当时苏景让他多担待地眼神,秒悟。“我夫人可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就挑事儿呢,最英明神武了。” “哼”苏芜懒得和严风耍嘴皮子。 看着苏芜有黯淡下去的眼睛,严风抱着苏芜温声说:“我当时听说的时候也挺急的,但是军营里这些情况也是有的,最后人家还是会成家的。”严风话里这样说但是据他的观察他的小舅子估计不好掰过来。 苏芜心里急啊,一方面怕弟弟一辈子和男人在一起,受人指点,毕竟在21世纪出柜都是需要勇气地啊,另一方面又怕苏景因为他的干涉找个女的成亲,导致一辈子不开心。苏芜很清楚同性恋可不是想改就能改过了的。总而言之糟心啊。 严风看着自己夫人多变的表情,决定为自己小舅子牺牲一把,妥妥为自己点一个赞!试探地问:“苏景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苏芜阴恻恻地说:“你该不会是想帮苏景套话吧?”天知道这是苏芜职业习惯。 严风:“……”总被媳妇儿看穿是怎么回事儿? 好在严将军心理素质高啊,脸不红心不跳,端着一副爱屋及乌的深沉脸说:“瞎想什么,我不是担心你吗” 苏芜也没怀疑严风说的,况且自己心里也憋得慌,便把自己想的都说给了严风听。 “你没想拦着他们俩,怎么一副大怒的样子”严风完全没料到自己媳妇会不生气啊。 苏芜翻了一个白眼,“你儿子和男的在一起了,你不生气?” 严风一拍桌子,“他敢,我打断他腿。” 苏芜睁着大眼睛,扯着嗓子说“你咋呼什么了,影儿都没有呢。” 严风也知道自己过了,连忙给苏芜到了杯茶,“润润嗓子。” ☆、翻墙 苏芜接过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我只是觉得苏景年纪小没定性,林安也是个没主意,到时候两败俱伤怎么办。” “苏景都十六了,搁一般家里都做父亲了,哪还不懂。”严风好心地说。 苏芜心道爷我小三十的时候都没那么大的胆儿。说到这儿,苏芜琢磨着被发现这事儿是不是意外还真不好说。 苏芜反过来说:“哼,我十六的时候还没想着成亲呢。” 严风顺嘴接句:“那时候你都订婚了。”然后立马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赶紧给我走开,你不顶我两句你不高兴是不”苏芜一下子觉得自己挺冤的,订婚的明明是原来的苏芜。 严风赶紧顺毛,“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就是瞎说,苏景这事儿我全力支持你。”小舅子不要怪我啊,你哥道行越来越高了,挡不住啊。 “你吩咐人把院子看住了,这两天不许苏景进来。” “好,包管苏景进不来。”现在的严风只要苏芜说的绝对是言听计从,任劳任怨。 还别说,苏芜是很了解苏景的,当天晚上苏景就翻将军府的墙了。估计苏景也知道自己哥哥不会让自己进门所以翻墙,可惜还是自己哥哥道行高点儿,被客客气气的送回苏府了。 苏芜放下手中的书,问走进来的严风,“送回去了?” “嗯,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俩见面啊?” 苏芜耸肩,“我也不知道。” “算了,你看着办就好。”现在严风机灵了,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说到这事儿苏芜就很烦,“你说怎么就这么糟心呢。一怕他们走不下去,二也担心林家,我总觉得那天全叔打林安那一出很奇怪,还有苏景在外面跪着竟然没人管,我就不信林家不知道。” 得,感情还是心疼自己弟弟! 严风不知当时情景,只说:“苏景不是糊涂人心里也该是清楚的,你问问他吧。实在不行就让林安如苏家的族谱。” “这样不好吧?”苏芜倒不是不愿意,但是人家的孩子变成自己家的人这样别人能乐意吗。 “没什么不好,林家还有林溪,你不会亏待他们,况且他们可算是苏家的奴才。要不然他们还能图些什么了。” 其实苏芜多多少少能猜到全叔他们的心思,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而且也不知道林溪的态度,这个很关键。 苏芜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苏芜正和吴伯商量着过年的事儿就有下人来报说林溪来了。苏芜放下手中的册子,想了想道:“带他去林少爷那儿先见见,然后再来找我吧。” 人下去后,苏芜揉了揉眉头,糟心事儿一件一件的。 吴伯宽慰说:“夫人还是莫要焦心了,将军可会担心,而且我看林少爷也是个透彻人。”吴伯虽然是管家但是和严风情分不一般,自然也能在苏芜面前说几句。 苏芜叹气,“只是担心而已。” 吴伯笑了笑,“夫人还是要相信舅爷才是。” 从内心来说苏芜并不反对苏景和林安在一起,要是他是个爷们儿,他估计也是个弯的,只是觉得现在就把这事儿定了未免有几分草率,但是严风和吴伯还都认为苏景已经能承担这些了。苏芜反思莫不是自己操心过头了。 林溪在林安院子里待了大半时辰就来苏芜这儿了。 “奴才见过主子,请主子恕罪。”然后恭敬地朝苏芜行了个大礼,顺便掏了几本册子出来。 “起来吧,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苏芜接过册子翻了几下就明白林溪的意思了,“你这是要自立门户了?” “奴才不敢!” 苏芜淡淡地说:“那你把产业交回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林溪心里苦啊,难道要说怕主子对付林安,想以此换回林安吗?林溪对苏芜是充满感激的,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一家被买出来的时候,苏芜的眼神,没有蔑视没有鄙夷。咬牙说:“林安犯了错,父亲他们也跟着糊涂,是我们对不起主子。” 苏芜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他们确实糊涂,我讨厌别人算计我。”要是一般人苏芜压根儿就懒得提点,但是对于林溪,苏芜还是记着几分情谊的。 “奴才会带他们和林安回青州老家的。” “你问过林安的意思吗?” 林溪有点懵了,听公子话里有几分不对劲儿啊。只说:“我会让他离开的。” 苏芜摆摆手,“生意你接着管,我不是分不清黑白的人,这事儿我想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林溪看公子这样,心里有几分猜测,没有多说便退下了。 苏芜淡淡地说:“该你了。” “啊…哦,好。”林安心不在焉地放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苏芜瞟了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再看林安的表现有几分好笑。在他的默许下,苏景已经成功翻墙好几天了。苏芜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反而生了几分戏弄的心思,今儿来一是和林安说事儿,二则是堵自己傻弟弟的,毕竟事情总要解决妥当才是。 “你可怨我把你父亲爹亲送回青州?”苏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林安不知道苏芜的用意,颇有几分失落地说:“不怪,是他们贪心了。” “你有空可以回去看看他们。” 苏芜这句话一说林安抓棋子的手有几分颤抖,苏芜看见了这觉得这孩子胆子太小,逗起来有趣,怪不得自己腹黑弟弟喜欢。 苏芜又接着问:“你想好以后了吗?在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啪!”林安手中的棋子一下子就掉在了棋盘上,林安一下跪在苏芜面前,哭着说:“对不起公子,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是喜欢少爷的,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他,我只跟着他就好。” 苏芜不满意林安说的,苏芜觉得真的爱那就是完全占有,什么不要名分的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但是看着林安的样子,苏芜又觉自己想偏了。在这样一个时代,林安一介男子愿意雌伏于下何尝不是爱的太重了。 “你先起来,我没说要怎样呢。待会儿苏景来我说什么,你且听着知道吗,但不要往心里去。” 林安一惊,没想到早被公子发现了。 苏芜挑眉,“我没同意他能进得了将军府?” 这么一说林安自然也想明白了,苏芜让他别说话他自己也不会,林安心里突然充满希望,怪不得少爷一直说大公子会同意的。 没过多久苏芜就接到通知说苏景又溜进扶了,苏芜就安静地和林安坐在屋子里等着苏景了。 果不其然,过了会就听见一阵敲门声。苏芜朝林安点点头。 “进来。”林安明显底气不足,可惜苏景提着心,虽觉得不妥,但也没细想。孰料推门就看见一尊大佛坐屋子里。 “哥,你怎么在这儿?”打量了苏芜后又急急忙忙地问:“小安,你没事吧,我哥没对你怎么样吧?” 苏芜在一旁听得青筋骤起,牙疼。于是很不爽地说:“这是将军府,我在哪儿你管得着?你在这儿才不正常,还不怕我把你给扔出去。” ☆、纳妾 苏景也知道自己刚刚过分,忙说:“哥,我错了,我刚刚就太急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苏芜挑眉,“行了,你们这事儿我也不拦着。” 本来苏芜这话一说,苏景笑容刚扯出来,就被苏芜接下来地话给打回去了。 “我和林安说过了,他愿意就这样跟在你身边,因此我不拦着,但是你还得娶亲,他也同意了。” 苏景一下子就不干了,“林安又不是男宠,不能这样,我要娶他。” 苏芜真是又笑又气,第一次看着自己弟弟这般样子,简直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苏芜两眼望天,没理苏景,苏景又转头问林安:“你也同意?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 林安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确说过愿意就跟在少爷身边的话,但是刚刚公子又说了别当真别插话,因此林安也不知怎么办,干脆真就闭嘴了。 这一不说话,真是让苏景气得不行,但还是硬挺着说:“哥,我不会娶别人的。” “那我们苏家可就断子绝孙了,父亲可不会原谅你的。” 苏景反嘴就说:“不是还有你吗,反正哥夫听你话,到时候拿一个孩子姓苏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收养一个孩子。” 苏芜哼哼,“我还没和你姐夫算账了,你别提他。”至于自己生孩子这事儿苏芜也没放在心上,完全没意识到。然后转身对林安说:“你跟着苏景真的不后悔,没有孩子,不能入仕,或许一辈子困于内宅,还要承担苏景不喜欢你而去纳妾的风险。”其实苏芜这么一说完全夸张,但总要让人有点心理准备不是。 林安还没有说什么,苏景就拉着林安说:“哥,我不会纳妾的,我这辈子只要林安一个人。” 苏芜这时候真想用上辈子他兄弟们说的那句“少年,你是没有尝过妹子的好”来回苏景。不过又觉得不地道,好歹他对苏景也算感同身受。 “你相信苏景说的吗?”苏芜问一旁低着头的林安。 林安看了眼苏景,“公子,我相信少爷,他说到一定会做到的。” “不后悔?” “不后悔”林安没有迟疑 苏芜也不想再折腾了,对俩人说:“你俩赶紧给我滚回苏府去,要是以后敢作妖,我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苏景没想到自己哥哥一下子就答应,一愣后就反应过来了,“谢谢大哥。”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4节 苏芜想了想又说:“往青州去封信,让那边的人把林安记在族谱上,算作父亲的义子。” 苏芜这样就算是为林安做打算了,苏景和林安一看就知道林安是弱者,这样一来就算是苏家人,以后再怎样都不会吃亏。苏芜还头疼林家的事儿,不能让自己亲家是自家奴才吧?苏芜看苏景的眼神多了几分凉意,总给自己惹事儿,闹心。 “还有去给你师父说这事儿,让他给你出个主意。”苏芜想着白老师文坛领袖,他出来说两句总会好点儿。 “好,大哥,我马上去办。” 苏芜看了眼转身就走,他觉得今儿想让他弟弟回家估计是不能了,哎,小混蛋。” 苏景可没想到他哥的愁心思,只想着自己总算是出头了,第二天就高高兴兴的收拾林安的东西。一收拾才发现他哥对林安不错,更开心了。临走的时候那张中二的笑脸你让苏芜真的好不爽。 “行了,进去吧。”严风拍了拍苏芜的肩膀。 苏芜心里有点失落,自己看着的孩子一下子就跑去护着别人了,被叼走,怎么会高兴。其实苏芜并没有想过自己弟弟把别人给叼走了的可能。 苏景这事儿解决了后,时间很快就到新年了。因为严风父亲还在,虽然单独开府,但是大年三十的时候还是要回定安侯府的。 苏芜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稳坐在桌子上,也没怎么和谁说话,可惜有人偏要扯你身上。三个女人一台戏,严府的女眷凑起来那就是一部连续剧。 “我看二嫂似乎有什么喜事要说呢”说话的是二房的大少夫人,刘茵,在定安侯府大家称声三少夫人,丈夫是个老实的,可惜这媳妇太精,苏芜不喜欢。而她口中的二嫂则是严雷的妻子张丹凝,定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 刘茵这话一说大家都看向了张丹凝,眼神里充满探究。 张丹凝颇有几分娇羞的低下了头。这下侯夫人就坐不住了,那表情一看就知道说不定就是他家嫡长孙,为了子嗣的事儿她可没少往儿子房里塞人。“好孩子,告诉母亲,是怎样了?” 婆婆问话了,张丹凝自然顺势说:“今儿个早上大夫诊脉说话两个月了。大过年的事儿多,怕麻烦大家就没说。” 梅氏可是做足了慈母样,“你这孩子,这可是好事,有什么和母亲说不得的。”说完,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哎呀,这些菜都不适合,来人把这些菜撤了,做些适合我孙子吃的,让厨房重新上菜。” 侯府后院里侯夫人最大,主子都发话了大家自然就开始动手了,只是可惜了苏芜刚刚伸出手的筷子。苏芜心里不爽,他很喜欢那道辣子鸡,在将军府里严风说他容易上火,不让他多吃,于是乎他把吃辣子鸡作为来定安侯的信念了,可是…… 苏芜满脸郁卒,你孙子能吃得了吗,一小胚胎,还不如吃我辣子鸡呢。 可惜苏芜的表情落旁人眼里那就是失望与不甘了,因此刘茵再接再厉了一把。“我说大嫂你也不用担心,你和大哥刚成亲不久,况且双儿本就不易受孕,多调养调养就会好的。” 苏芜开始还没明白,说完就懂了。滚,爷最讨厌在我面前说孩子了。 刘茵这话一说,梅氏脑子一转,她就打算报仇雪恨了。笑着说:“茵儿这话说对了,是我糊涂了。咱这做妻子做夫郎的,可不能给外面爷添麻烦,为他们开枝散叶也是应该的。风儿在我身边长大,我也不愿委屈他,我这远房侄女是个好的,把她带回去收在风儿身边才是妥帖的,也好开枝散叶。”说完指了指坐在下手的一个女子。 梅氏这话自然是对苏芜说的,苏芜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这老虔婆就是见不得他好。 苏芜淡然一笑,若有如无地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那女的眼中的小火花苏芜可没错过。苏芜淡淡时候:“夫人真是客气,虽然说不过是个生孩子的东西罢了,可就这姿色未免也太亏待我家将军了,还不如去勾栏里寻寻。” 苏芜这话一出,那女子脸色变白,泪水马上就掉下来了,怎么能这样比呢。 苏芜接着说:“别哭了,这儿可没有惜花的人。对了你二表嫂不是有孩子了吗,你该为你姨母分忧才是。 “胡说八道。”张丹凝只是心里憋气,梅氏可就直接吼出来了,虽说是侄女,但只是一介孤女,况且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怎么能入他儿子的房。 苏芜抿了口茶,没说话,懒得纠缠,现在让这事儿翻篇就行,不过第二天苏芜还是送了份大礼给严雷。 一顿糟心的饭终于吃完了,苏芜拉着严风就回府了。回去的时候,苏芜似笑非笑地说:“今儿个你母亲可要给你纳妾,将军不怪我断了你的艳福吧?” 虽然苏芜面上带笑,但是严风也不至于傻到真认为苏芜想高高兴兴地给他纳妾,而且他家阿芜这表情可是他总结出来的一级警备表情。 严风忙说:“哪儿能啊,还得谢谢夫人,我就乐意和夫人过。” 苏芜哼哼两声,抓住严风下面,“哼,你要是有其他想法,我就让你小兄弟搬家。”苏芜坏心的捏了一下下面。 “祖宗,你别折腾我了,这是在马车上。”严风真是服了他家阿芜。在哪儿都敢点火,可偏又不熄火。 苏芜睨了严风一样,放手了。 ☆、外遇 等苏芜消停了,严风又紧紧的抱着苏芜,“夫人,今儿咱们不守岁呗。” “随便。”这些礼节苏芜不在意,苏芜还挺乐意把那时间用来睡觉的,可惜有些人并不这样想。 谁知严风接着凑在苏芜耳边说了句:“今儿个我要在夫人里面过年。” “砰”苏芜一拳给严风打过去,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因着天黑,严风并没有发现苏芜红红的脸。“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给踹出去。” 而严风也不恼,又接着凑苏芜身边,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儿个能饱餐了。 在不知不觉见苏芜已经深陷狼窝了。 第二天苏芜揉着腰起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幸好院子里的奴才都习惯了。反而苏芜觉得不好,新年第一天就睡懒觉,这可不是给好兆头。 苏芜心里磨牙,都怪那个流氓,昨儿个一个迷糊让严风那个混蛋把东西留里面,今儿早上竟然又发情。苏芜越想越气,越臊得慌。 “将军呢?” 雨泱回说:“今儿早上林老将军府上派人来请,将军便跟着去了,还说回来的时候给夫人带好吃的。” 苏芜撇嘴,现在大年初一的能有什么吃的,不过大年初一把人叫走了,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儿,不过苏芜也不乐意多问。严风这么一走,苏芜就把要找严风算账的事儿给忘了。 慢悠悠的吃完饭,看了些送来的的账本,就有人来传严柏要见他。 苏芜一乐,叫人进来。 “夫人,事儿办好了。”严柏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苏芜复命,自己怎么也没想明白夫人要干什么,若说给将军纳妾吧,也不至于找个风尘小倌啊。 “花了多少钱?” “一万两。” 苏芜咂咂嘴,真贵,不过效果好就行。“人在哪儿?” “就在院子里站着,要不奴才让他进来。” 苏芜摇头,“不用了,该说的说清楚了?” “是,他卖身契是主子你握着的。” “行了。你把他送到严雷的别院去,就说恭喜他夫人怀孕,他大哥体恤他,给他送个美人儿解馋。”苏芜刚刚瞟了眼外面的人,不错,准成。苏芜估计以严雷的智商你就是告诉他这是个坑,他都能果断的跳下去,没办法,蠢啊。 严柏一下子就懂了自己夫人的意思,没说话,只觉得夫人好手段。 至于苏芜为什么是送到别院而不是侯府呢 苏芜相信要是他送到侯府估计到不了严雷那儿,这人就没了,倒不是梅氏体恤媳妇,纯属天大地大,孙子最大。 果然,严雷没让苏芜失望,被那小倌儿迷得团团转,没过多久就怀上孩子,闹着要进府了,苏芜听了一阵唏嘘,不过这是后面话了。 严柏走后,雨泱站在苏芜身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你想说什么?”雨泱不难受,苏芜看着都觉得难受。 “夫人,你这样送人过去,要是梅夫人知道了,以后也如法炮制怎么办” 这个问题苏芜是不担心的,一来他相信严风,二来难道他还对付不了一个送上门的东西地方还没待热,苏芜保准那人就得挪窝了,但苏芜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这是耸肩,笑着说:“那我就给侯爷送一堆如花美眷去。” 雨泱一噎,他真的是服自己主子了,旁边的风思悄悄拉了一下雨泱,雨泱就没说话了。也对,主子的事下人怎么好掺和呢。 转眼这个年就要过去了,苏芜觉得自己就是在吃与睡中过去的,除了去苏府以外,苏芜就跟着严风去了慕北侯府、林将军府里和晋国公府。其他的地方都是严风一个人去的,知道苏芜不喜欢,也没有多强求。 “啪”,苏芜揉了揉脑袋,把书捡起来。朝外面问了句:“雨泱,什么时辰了?” “夫人,快子时了,你先睡了吧,将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苏芜清醒了些,“你别管我了,先去睡吧。我不等了,把这几页书看完就睡。” “是,夫人” 苏芜换了个坐姿斜坐在椅子上,打算打起精神把这几页给看完了,但是根本看不下去。这几天严风回来的很迟,有时候苏芜一天都见不着人影,倒不是怀疑什么,但是单看严风的脸色就知道出什么事儿,即使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很好。虽然苏芜一直信奉不应该干预对方的事儿,但是这都影响正常生活秩序了,怎么着也要关心关心了。可惜苏芜还是没有忍住,睡着了。 严风回来都时候,本以为苏芜已经睡了,没想到刚刚推开门就看见苏芜穿着中衣睡在桌子上,心里有几分暖意,但还是很心疼,反思一下自己最近好像都忽略他家阿芜了。 严风轻手轻脚脱掉自己的外衣,把苏芜抱上床,盖好被子后才又赶紧去洗漱。 第二天天不亮,严风就醒了,想了想没起身,搂紧苏芜,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所以今天早上苏芜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蜷在严风怀里,但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微闭眼睛,抬着头问:“你怎么还在啊?” 严风亲了亲苏芜,把被子朝上拉了一点,温声说:“今儿没什么事儿,我陪你,再睡会儿吧。” 苏芜的确困的很,也忘了要问严风的事儿,头埋进严风怀里接着睡了。 等苏芜起的时候已经可以吃午饭了。 苏芜坐在桌子上,想起正事儿,才问:“你最近有什么事儿吗?看你似乎有事儿啊。” 严风想了想,道:“嗯,兵营了出了些事儿,有点麻烦。”严风没把实话说完,但是也没说假话。 苏芜没有多想,信了严风说的理由。苏芜一向认为两个人要想长长久久地走一起那必须就是要相信对方。但这回苏芜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说了句:“我还以为你找了外遇,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呢。” 严风一愣,旁边的严言小声问:“爹亲,外遇是什么?” 这问题让苏芜不知说些什么了,对着自己孩子说这些不怎么好啊。苏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你父亲在外面给你在找一个爹亲的意思。” 严言小嘴一撇,“我不要,赶出去。”严言跟在苏芜身边久了,胆子也变大了,一听会有新的爹亲就不乐意了,那小样儿像要哭了。 苏芜赶紧安慰,“没事儿,爹亲瞎说的,别当真啊,要是你父亲真那样,我们就不要他了。” “夫人,我没有啊。”严风觉得自己可委屈了,怎么就不要自己呢,开始还不知道外遇是什么意思,有点蒙。 “我知道。”苏芜觉得真是麻烦,没看见自己在哄小孩儿嘛,尽添乱。 严风觉得自己夫人的眼神充满了嫌弃,自己被嫌弃了,心里果断的画上官子琛的小人,都怪他! 现在天儿是越来越暖和了,原本苏芜是应当开心的,但是把翻着手里的账本,真是开心不起来。账本看着是没什么问题的,难道生意真就少那么多?不科学啊。 严风一进书房就看见自己媳妇儿抱着本册子,苦大仇深的坐着。“是有什么事儿吗?”严风轻声问苏芜。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阳关的利润少了一大半,按道理说开春了,这利润只应该增加才是。” 严风想了想说:“最近朝里不安稳,皇上发落了好几拨人,身子也不好,现在大家都不敢抬招摇。” 苏芜心里一默,该不会上官子琛要升职加薪了吧,苏芜有预感自己的事业要迎来第二春。苏芜想什么就都说出来了。在这个政策导向的社会,抱紧大腿那是必须的。 严风一听,眉头一挑,自己夫人这政治觉悟不错啊。“你心里有数就行。” 苏芜想了想又说:“发落的是安王那一派的人?” “嗯,大部分是。” “皇上万寿节快到了吧?” 严风眼睛大睁,都怀疑自己媳妇儿知道什么了。 “啧,你这样也忒看不起人了吧,这很好猜嘛。”苏芜纯粹是用自己上辈子陪他表姐和亲妈看电视剧的桥段套的,怎么有种自己不幸命中的感觉呢。 严风揉了揉苏芜的头,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捡了一个大宝贝。 严风没想出来,但苏芜抗议了,“别弄我头发,可难弄了。”这人爱动手动脚就算了,干嘛总摸头啊,还有,爷聪明也能怪爷吗。 严风很无奈,“我夫人就是聪明。不过我们也是防着,现在安王那边人马运作平凡,而那天刚好可以浑水摸鱼。” “你们不怕黄雀在后吗?” “这个不至于,其他年纪合适的皇子现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来争得,况且这个便宜那有这么好捡。” 苏芜一想也对,然后莫名兴奋,啧啧,自己竟然能够经历这种大场面,值!现在的苏芜可没想到临了那几天自己都夜不能寐了,就担心严风出事儿,那有现在看热闹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重看了一部 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很逗很好看。 ☆、托付 前两天从严风那儿得了消息以后,苏芜就开始准备四处收购物资了。苏芜并不想发这样的财,但是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苏芜不得不操心,怎么着也得要稳定才是。不过这回还真别说让苏芜误打误撞上了。 “注意一些,别让人看出是将军府的动作,四处散收即可。”苏芜吩咐掌柜 “是,主子”虽然不知道主子这番动作意欲何为,但是宋掌柜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主子了,在宋掌柜眼里主子的本事别人简直是拍马不及。 苏芜正想着事儿,就被一阵声儿给打断了。 “爹亲”严言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夫子不在,没人管着你了”苏芜打趣严言。 严言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的,我是有事要求爹亲。” “你说说什么事儿。” 严言顿了一下说:“我想让爹亲找人教我医术。” 苏芜还真是第一次听严言这样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严言低下头,有点伤心地说:“小岚的母亲去世了,小岚说要是有银子看病就不会死掉了,所以我想学医。” “小岚是谁?”苏芜这话自然不是为严言的。 芳嬷嬷跪下,道:“回夫人,小岚是伺候大公子的丫鬟,是家生子,老夫人当年从慕北侯府带来的陪房。前儿个他的娘得了急病去了。” 苏芜没说话,但是苏芜是在想找谁的问题。在苏芜看来小孩是最有求知欲的,也比较容易学会些东西,严言现在多学些总是好的。可是这只是苏芜的心思,但是别人可不知道苏芜在想些什么。 芳嬷嬷看着夫人没事话,生怕夫人怪她,忙说:“夫人,奴才错了,没教好大公子。” 苏芜皱眉,这都哪跟哪儿啊。 苏芜动了动脑子才明白,估计在这大庆朝这些所谓贵族也是视医术为低贱之术,这儿的大夫基本上是世代相传的,也只有贫苦之家才会把孩子送到医馆,纵观大世家的孩子并没有学医的。 “无碍,起来吧。” 听苏芜发话了,芳嬷嬷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来。 虽然苏芜不觉得学医有何不好,但是苏芜还是要考虑这个时代,不能因此让严言受到影响。 苏芜很认真地对严言说:“严言是个善良的孩子,生命对生命的同情是一个高贵的人最美好的品质。可是,严言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爹亲这样想,你学的医术很有可能会被人看不起的。” 严言虽然才读书,但是也是懂事的,认真的想了想爹亲说的,才说:“爹亲,我还是想学,我就可以别人,那样小孩子就不会没有娘亲了。” 苏芜摸了摸严言的头,他懂严言地心思,很理解,“好,那我过段时间给严言找给老师好不好?那严言就会很累哦,要跟着于夫子上课,还要学其他的”。 严言信誓旦旦地说:“我不怕的,爹亲。” “好。”然后又对芳嬷嬷说:“那小岚是个怎样的孩子?” “回夫人,小岚是个勤快的孩子,老娘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叔叔和婶婶了。” 苏芜不想抹杀严言的善良,道:“如果是个好孩子,就让她跟在大公子身边,不过下人嚼舌根的话不许在让公子听见。”苏芜猜这事儿不是小岚的严言说的,八成是从其他下人嘴里听来,最多去求证了一下小岚。 “是,奴才明白了。” 苏芜现在没急着找,打算等万寿节尘埃落定以后再办这事儿,同时苏芜想医毒不分家,一起学才好,苏芜想着严言的性子也不担心严言会不用到正途。 天知道,正是苏芜这样的自由发展思想,让长大后的严言温顺而内敛光华,让无数闺阁女子和双儿羡慕却又不敢尝试。 万寿节当天早上,苏芜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而是和严风一起起床还帮他整理了衣衫。 严风抓住苏芜的手,“真希望夫人每天都给为夫穿衣。” 苏芜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你丫鬟啊。” 严风一下,“瞎说,明明是我们闺房之乐,我也当会为夫人宽衣解带的。” “行了,你今儿要注意点,还有保护好自己,想着还有我和严言呢。”虽然觉得说这些很别扭,但是苏芜止不住地担心啊。 ”放心,会没事儿的。我调了一队我的亲兵来府里,他们会听你调遣,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出府去。”当然严风没有告诉我苏芜,他已经为他安排好了退路。 苏芜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还是应了,“嗯。” “等我回来。”说完,严风拿上刀就出门了。 苏芜刚刚把严风送出门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历文远来将军府,没什么事儿,但是看着历文远旁边的小孩,苏芜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历文远倒还是笑着说:“这是太子给你的信。” 苏芜真的不想看这封信,但是好像不能的样子。苏芜接过信,展开来看。 “芜弟惠鉴,风雨前夕,放眼华都,唯尔可信,幼子无知,托付於汝,万望护之。兄长敬躬谢。” 苏芜合上信,讨厌,言词再恳切也盖不了赶鸭子上架的事实。苏芜略试探地说:“真要玩那么大?” 历文远嘲讽一笑,“皇上病重,如今安王野心勃勃,不死不破。” “你们有几分把握?” “五分” 苏芜真的想露个笑容出来,但是真的做不到,他以为好歹也有七分成算,这五分就是看天意的意思啊。” 苏芜回想了历史,罢了,成王败寇,一夕之间啊。“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的,放心吧。” 历文远笑得没正形地说“太子说了,得了阿芜一个放心,那就可以放心了。” 苏芜哼哼两声,“你们万事小心。” 历文远笑着说:“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爱理不理的样子好看,这么关心人不适应。” 苏芜白眼。 “对了,这是太子身边的暗卫,留给你的。”历文远指了指身后身穿黑衣的两个男子。 “奴才赵秦,赵晋见过公子。” 苏芜点头,没有拒绝,对于称自己为公子也很满意。“不用多礼。” 历文远把上官敏行交给苏芜后就转身走了。 苏芜蹲下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孩子有点头疼,这可是个宝贝啊。“跟叔叔进去,府里有个比你小的弟弟,你可以和他玩。”不知道在皇孙面前称叔叔算不算违规啊,真是。 上官敏行抬头看着苏芜,过了后才说:“我还能回到父王身边吗?” 这时候苏芜没有迟疑,笑着说:“当然,你父王很快回来接你。你父王是个英雄。” 上官敏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攥在苏芜手里的小手,“可是宫里的人都说父王不喜欢我。所以才把我送出来了。” 苏芜汗,感情这小子思维模式是这样的。苏芜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相信我,你父王之所以把你交给我,是因为他重视你,担心你有危险,只把你送出来,说明最关心的是你。” “父王有危险吗?” 苏芜怎么有种被绕进去的感觉,接着说:“你要相信你父王。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师傅说我已经是不是小孩子了。” 苏芜心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爹亲”在苏芜正在想要怎么说的什么的时候,严言就来了。于是苏芜果断地说:“严言,把这个哥哥带到玩具屋里去玩。” 玩具屋是苏芜特定为严言建的,很简单的一些游乐设施和玩具,不过对于严言来说已经很惊奇了。 严言很少见外人,看到上官敏行很开心,虽然比自己大,但是严言还是大胆的走过去牵着上官敏行。 上官敏行知道玩 具是什么,父王也给过他,他很喜欢,但是被二弟给弄坏了,他没告诉父王,怕父王不高兴。刚刚还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的上官敏行,这时候觉得面前这个弟弟很可爱,自己不妨和他玩一玩,所以没有拒绝,跟着严言走了。 看着高高兴兴离开的两个孩子,苏芜才放下心。苏芜是放心了,芳嬷嬷又担心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大公子和外男这样接触怎么是好啊,可是自己又摸不准夫人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竹马 苏芜想到苏景,便对旁边的吴管家说:“ 你亲自去一趟苏府把苏景和林安接过来,就说我有急事。”至于其他人苏芜只能忽略了,人多嘴杂,他不能那这么大的事当儿戏,一不注意就没命了。 “是,夫人,老奴马上去。” 得了吩咐后吴伯就赶紧驾车去苏府了,可惜吴伯只接回来林安,他后脚刚到,苏景前脚刚走,还吩咐了林安,如果大哥派人来接就跟着去。 苏芜看着林安,听了他说的苏景说的话,青筋直跳,这混蛋就是不让人省心,“他有说他去哪儿了吗?” “阿景说是去白府。“ 苏芜心里琢磨,苏景到底有没有对林安说真话,如果白老真的参与了这回的事的话,苏芜觉得胜算多了些,白老那种人物可不是好忽悠的。 可惜苏芜料错了,白老就是被他那两个徒弟忽悠的,虽然心里潜在的乐意。 “大公子,苏景不会没事吧?”看情况不对的林安一下子就着急了,怪不得他觉得苏景今天早上不对劲。 “放心吧,你知道他不是没谱的人。”安慰完林安。苏芜又说:“你已经和苏景在一起,也叫我大哥吧。” 林安有些惊讶,他以为大公子同意他和阿景在一起是缓兵之计,可没想到会这么说,让林安有点惊慌,但却很开心,林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大哥。” 苏芜笑了笑,“好。不过改口费没准备,等你和苏景成亲的时候再给啊。” “啊?不用的。” “两个人都在一起,自然要成亲这有何不可,不过可能会委屈你了。当然你可以威胁苏景如果他不嫁给你,你就不要他了。” 看着林安惊呆了的表情,苏芜很不厚道的笑了,沉闷的气氛终是有所缓解。 和林安说了会儿话,苏芜就进书房了,林安则去了原来住的院子。 在玩具房的严言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托着小脑袋想要怎么走。俩人下的是跳棋,不过珠子是染成彩色的木珠不是玻璃珠。严言很喜欢玩这个,但是很少有人陪他,今天上官敏行来了,当然就很开心的把这个跳棋拿出来了。 “我这样走。” 严言走完后就换上官敏行皱眉了,不是因为严言水平高,是因为他觉得严言下得太烂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玩,不过很快他就上道了。 “你明明走这颗会更好。”上官敏行很好心得提醒严言,他怕严言像他那些弟弟妹妹一样最后就哭了,他不在乎那些人,但是却不想让这个小弟弟担心。 严言撇嘴,“我就走这儿。” 上官敏行无法,只得将就着严言,想着如何让严言输的不那么难看。 最后,毫无悬念,严言输了,幸好严言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孩子,反而很佩服的说:“敏行哥哥,你真厉害,你是和爹亲一样厉害的人。” 上官敏行想了想刚刚那位又漂亮又会安慰他的叔叔,觉得和那位叔叔一样应该是见件很好的事。不过上官敏行还是问:“怎么很厉害?” 严言掰着手指头说:“爹亲会做玩具,这些东西都是爹亲给我做的,而且爹亲做生意很厉害,我和父亲都是靠爹亲的钱生活的,还有就是爹亲读书也很好,夫子说他都赶不上爹亲。” 上官敏行虽然早慧但是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又还是个孩子,对于严言的话是相信的,导致了他以后的日子很崇拜苏芜还有点敬畏,而对于他以后的骑射师傅严风,但没有那么怕,因为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知道师傅比不过师夫,靠师夫养着。 严言没管上官敏行的反应接这说:“爹亲还会陪我睡觉,给我讲故事……” “真的吗” 严言信誓旦旦地说:“当然,今天晚上你可以让爹亲讲故事。” “好” 对于上官敏行答应的这么痛快,严言突然觉得自己爹亲被抢了,但是又觉得上官敏行肯定和自己原来一样,没有爹亲所以决定很大方的把自己爹亲借给他。 上官敏行看着严言白白的小脸,突然懂了偶然听太傅说的一句诗,开心的笑了。 要是苏芜看见这场景,一定回想这是妥妥的小青梅小竹马啊。 然而苏芜在书房里筹划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给出租了,无偿的。 今儿是万寿节,普天同庆,没有宵禁,天开始黑的时候,外面反而热闹了,不过这里面不包括华都的上层圈子,知情的人家都早早的关了府门,严禁出入,将军府也是如此。 看了眼外面逐渐黑了的天,苏芜便开始吩咐了:“严柏、严竹,你们再去看一下各个门有没有防卫好,不要留下死角,另外府里的人除开必要的都在自己屋子里呆着,要不然不用客气。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苏芜心叹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是谋反啊。 “是,夫人。” 苏芜已经把两个小的和林安叫到一起了。林安虽然性子软但关键时刻还是顶事,现在看着还算镇定。严言则是不知事,被一脸肃穆的上官敏行牵着。 苏芜揉了揉上官敏行的头,“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总皱眉,到时候你媳妇儿不喜欢你了。”苏芜觉得皇家的孩子就是早熟,不容易。 上官敏行有几分挫败,“我知道。” 人好心善的苏芜又语重心长的说:“不同的年纪有不同的事要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你父王的话,努力学习,以后做一个优秀的人,能护着你爱的人和你关心的人。” 苏芜说的,上官敏行懂了,对于这种心灵鸡汤苏芜常常灌别人,不同的是这次上官敏行记在了心里。 等快到亥时的时候,严言和上官敏行已经睡了,还在等着的苏芜和林安终于收到了消息。 “夫人,有一路人马从华都郊外冲了进来,进了丹凤门,直逼皇宫。” 苏芜身子有几分软,撑着说:“多少人?” “大约有八千人” 苏芜看了眼窗外,看来真是只有看天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赵秦赵晋。” “奴才在。” “出了华都南门直走三十里有一座我的庄子,那儿有我安排了人会接应你们,带着你们主子走。”苏芜沉声吩咐。 两人看了眼,赵秦说:“太子有令,除了保护皇孙以外还要保护公子你的安全。” 苏芜一惊,没想到上官子琛会下这样的命令。 苏芜还在想,严竹就进来了,“夫人门口来了一群士兵,说我们藏了废太子余孽,是乱党。” “带我去看看。” 到了大门口就看见严风的亲兵严阵以待,守在门口。苏芜点头问了几句。然后就听见外面的人在骂乱党。 苏芜开始有点慌,但是想到自己并没有听到丧钟,只说明这事还没有定局,而且极有可能会是个好结局。 苏芜吩咐了和侍卫首领后,对着门外朗声说:“尔等说太子已废,却无诏无令,师出无名,却擅闯武将府邸,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来人给我射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捉。。 ☆、定局 苏芜话声一落,箭矢就从边角出射了出去,当然苏芜的目的并不是想用箭灭了他们,这样不现实,只是为了把他们逼退。果然因为角度问题,那一堆官兵就不得不朝后退。 这时候苏芜就亮招子了,趁着时机,从墙内往外泼油,接着扔出去的就是火把了。 霎时,将军府外一片火光和不断地□□声和尖叫声,不过苏芜无动于衷,同情不是用在这个时候。” 果然不出苏芜所料,没过多久宫里就敲了丧钟,敲通天钟九,帝崩。 听了这声儿,苏芜笑了,一切结束了不是吗?成败已定。 丧钟响的时候皇宫里刚刚结束一场厮杀,血流成河。严风右手持刀护在上官子琛前面,紧紧盯着安王。 上官子瑜嗤笑:“我说严大将军,你如今有从龙之功,可是哪怕以后手握大权,不怕将来兔死狗烹,你认为上官子琛会放过你?” 严风没有说话。 上官子琛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 “你总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的很讨厌,你只是占着嫡子的名号而已。” 上官子琛没说话,因为他觉得莫名其妙,立嫡不立长这是规矩。 上官子瑜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罢了,成王败寇,我输了,皇兄。” “你我是兄弟,即使你今日某朝篡位,罪不及家人。” “多谢。”上官子瑜一脸云淡风轻,被带下去的有没有丝毫反抗。 上官子琛扫了眼跪下的文武百官,自然心里有杆秤,但只是说:“诸位受惊了,先皇崩殂,举国齐哀。”没有称朕亦没有称本宫,要的是名分。 这时候礼部尚书颤巍巍地站出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受命于天,国之储君,望殿下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望陛下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群臣山呼跪拜。 套路走完了,自然一切都名正言顺了。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子琛身边的严风等人率先跪下叩拜新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传朕旨意,先皇新逝,登基从简。安王谋逆一案,押后再审。”这是上官子琛第一道旨意,内容含量有点大,足以让朝中人诚惶诚恐一段时间了。 上官子琛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东宫,随即接着下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安排完后,上官子琛才道:“阿风和苏景去哪儿了?”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连城才站出来说:“两人回将军府了。” 上官子琛开始没明白,后来一下就懂了,笑着摇摇头。 后来上官子琛屏退众人,只留下靖王,上官睿峰,“侄子多谢皇叔相助。” 靖王赶紧跪下,“臣惶恐,皇上出自中宫,乃是大庆正统,臣自然拼死护之。” 靖王的话,皇上自然笑纳了,靖王才不复刚才的严肃,笑着说:“皇上原来派来的的小先生那可真是厉害。” 上官子琛直接说:“哈哈,那是阿风的小舅子,今年恩科其当大放异彩。” 这么一说靖王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靖王虽常年在边关镇守,可是自己儿子却在华都,拜白老先生为师,对于这位苏景这人倒是有所耳闻,以及信中提到过的其兄长,怀化大将军的夫人。靖王今日看出来了,这两位真真的是简在帝心。 等严风和苏景俩人从宫内出来的时候,严府就已经有人去了。 林铮是在宫门外接应,皇宫内局面控制住后,就带着士兵在华都城内清剿叛党了,然后想起严风府上,便就顺带来看看。可林铮一到门口就傻了,因为将军府门口躺着许多尸体,焦的。 现在的将军府,房门紧闭,苏芜已经把两个孩子藏好,外加把林安打晕放在一起了,而自己则紧守大门。 “砰砰,快开门,我是林铮。” 苏芜身边的亲兵去门口看了一眼,回来道:“夫人真的是林铮将军。” “呼,开门。”听说是林铮,苏芜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太子赢了。 现在大局已定,连林铮都恢复往昔的嬉皮笑脸,“我说大嫂,外面的人不会是你解决的吧?” 现在的苏芜没心情陪林铮瞎白活,不过林铮毫不介意,接着说:“倒是头一次看着大嫂那么英姿飒爽,哈哈,严风的眼光好。” 苏芜白眼,想不明白,上官子琛怎么会用这么不靠谱的人,没道理啊。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5节 将军府密室里 上官敏行直直的站在密室里面,听着外面的声音。 “敏行哥哥,我听见林铮叔叔的声音了。” “你认识?” “认识,是父亲好朋友。” 严言不懂这事儿的意义,上官敏行却懂得。看着一直抓住自己的手的严言,上官敏行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严言自然是不懂上官敏行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陪你玩。” 严言笑了,“好” 俩人愉悦地达成一致,不过严言想的却是自己家里有很多玩具,让敏行哥哥在家里陪他玩。 等严风回到府里的时候,苏芜和林铮已经坐在正堂聊上了,两个孩子也接了出来。 “夫人,我回来了。”严风还未进门就开始喊,他有点怕,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苏芜有所闪失。 苏芜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虽然太子赢了,可是他关心的却是严风,只有严风没事儿那才正没事儿。 死死地盯着严风看了好会儿,苏芜才投进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你这个混蛋。” “对不起,一切都好了,都解决了,没事儿。”严风轻声安慰。 林铮在一旁看得直酸牙,“我说你们两口子合适点啊,没看见别人还看着吗,还有小孩呢。” 听了林铮这么一说,苏芜才很尴尬的从严风怀里抬起头,除了林铮打趣的眼神,另外两个子都笑了,严言蒙着眼睛躲在上官敏行的背后。 苏芜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自己太喜形于色。 严风前脚进门,苏景后脚就来了,骑马的水平,苏景这个半吊子是赶不上严风的。 苏景急匆匆的跑进门扫了一眼,唯独没有看见林安,急了。“大哥,林安呢?你没去接他吗?他怎么了?” 苏芜看着面前这个自作主张的混蛋就来气,没有好脸色。严风这时候看自己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夫人怎么想的,忙说:“你大哥又不会为难林安,着什么急。” 苏芜哼了一声,“以后我再收拾你俩。林安在里面晕着呢,情况紧急的时候,他不愿意先藏起来,我就让人把他劈晕了,现在人可好好躺着呢。” 自己大哥这么说,苏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哥我先进去看看。” 苏芜挥挥手,简直不想搭理。 林铮看着严风回来了,就主动走了,他本来就是担心还有叛军会窜进来才进来守着的,现在严风回来了他自然就可以退居二线了。 ☆、襄夫人 第二天上官子琛就诏令全国,先皇以昭穆为谥号,举国齐哀。封皇长子为太子,追封其生母为恭慧皇后。最后就是以护驾有功之名封赏了一批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怀化大将军严风加封为骠骑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同时赐侯爵,尊嘉义侯,三代始降。另一个引人注目地就是苏景了,封文渊侯,一夜之间从一介秀才变成了侯爷,绝对的华都新贵。 华都城的人可不傻,大家可是看见新太子上官敏行是从将军府迎走的,足以可见将军或者应该说是嘉义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因此这几天嘉义侯府和文渊侯府门庭若市。因着嘉义侯在先就说了此生惟妻一人,故而现在还没谁打主意大严风的后院,有算有想法,现在也藏严实了。但是苏景就不一样了,现在还未成亲,却在未及弱冠就封侯,前途那是妥妥地,所以大家都盯着文渊侯夫人的位置。各家纷纷派出人马,儿子去文渊侯府探消息,夫人则带着女儿来嘉义侯府找苏芜。 苏芜大大的喝了口茶,把他累的啊,真的快成狗了,这几天不停有人来探消息,都是有脸面的人,他也不好拒之门外,太闹心了。 严风刚从宫里回来,就看见苏芜奄奄的坐在椅子上。“怎么这么没精神” “人好多,我好烦。” 严风知道苏芜的性子,这段时间是为难他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带你去庄子上走走。” 苏芜撇嘴,他可看不出来严风短时间内会很闲啊。“皇上找你做什么?” “抓捕乱党的事儿。” 苏芜抬头,“还有漏网之鱼?” “当然,安王虽然束手就擒,但还有心大的,估计是打算是逃到南边去。” 苏芜一想也对,破釜沉舟还有一丝生机。 “对了,皇上让我问你海运的事儿。” 苏芜扬眉,“历代以来,赞成开海运的皇帝可不多。” “当今皇上是雄主,自然看得到海运带来的丰富利润,况且如今国库空虚,开海运是最快捷的。 “我知道,我把章程写下了,明儿你递给皇上。”苏芜不知道的是他在上官子琛面前提过这一茬后,上官子琛就记住了回去就让人估量了这事儿的可行性,然后果断地被打动了。” 文渊侯府这边苏景也是刚刚送走了一批人,转身就让人收拾东西,他打算带林安出去呆段时间,等加开恩科了再回来。 苏景进了他和林安的书房就看见林安拿着一本书坐那儿,自己进屋后眼皮子抬都没抬。苏景摸了摸鼻子,凑上去问:“在看什么呢?” 林安没回答,反而说:“侯爷不忙着招待那些达官贵人了?” “他们哪儿有你重要啊,肯定是要陪我家小安的。”然后坐在林安身边接着说:“等过段日子我就让大哥帮着准备准备,我娶你。” 林安放下手中的书,很硬气地说:“不行,要不你嫁给我,否则我就一个人。” 苏景暗自忖度,一个人说明他媳妇儿没想过要成亲,不过他媳妇儿可不想这么有主意的人,铁定有人在他媳妇儿后面支招了。 苏景一把抱起林安,“行啊,今儿个想让我舒服了,我就考虑嫁给你了。” 林安一下子脸就红了,苏景第一次要他是在宫变前一天晚上,自那以后,整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现在的样子他很熟悉啊。。 苏景把林安吃干抹尽后,就收拾收拾,把林安抱着上马车,去了城外的别院,然后派人给自己大哥送了封信。且不提苏芜看到信后如何牙痒痒。 严风第二天就带着苏芜写的章程上了朝,苏芜在上面不仅写了如何挣钱还写了如何花钱。他很担心赚了钱以后,钱不能得到妥善利用,仅仅用来奢侈了。十五六世纪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不就是面对滚滚而来的白银,只是用于享受,最后矛盾激发,输的一败涂地吗?前车之鉴,不得不防。顺便还隐晦提了一下海军,不过他没说透了。 朝堂上最先提海运的自然不会是严风,而是新上来的户部侍郎,建议皇上皇上解禁海令,通海外贸易,广开财路。” 这话一题,自然是引起争议,反对的人强调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可惜他们的皇帝早有成算,反对也无用,况且如今天威正盛,谁也不敢触霉头。 “开海贸,一则富国,二则四夷来朝,显我国威,当准。众卿可有什么建议。” 这时候严风就出来了,潇潇然地说:“启禀皇上,臣有本奏。”然后一边说,一边把折子递了上去。 刚刚反对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早就想好,心里有几分忐忑,也不知道有没有触到皇上的逆鳞。 而上官子琛看完后,连道三声好,然后马上把章程交户部,命他们定出细则来。心里则更是佩服苏芜了,真是可惜不是男儿身啊,否则当入阁拜相。不过上官子琛肯定不会把苏芜给明点出来,而是说:“嘉义侯不愧是国之栋梁,当赏。” “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不敢贪功。” 上官子琛笑道:“那就把功分给你夫人,朕封嘉义侯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赐封号襄。 其余大臣心想“思日赞赞襄哉”有辅助之意,另外“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有向上之意。襄字不可不谓体现圣眷啊。 没有推辞,躬身谢恩,“臣代内子叩谢圣恩。” 这样苏芜的封赏就在这对君臣的你说我答中定下来了。 大殿上的百官这时候自然只有山呼万岁的选择了。脑子灵活的则在猜这海贸之事是不是与这位夫人有关,大家可都知道这位夫人是位经商好手。 严风是和传圣旨的公公前后脚的到侯府的,苏芜在极其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接了圣旨。看着上面一品诰命襄夫人七个字苏芜觉得略心酸,封个一品襄公子什么的多好啊。 严风看了眼还在迷糊的苏芜,笑了笑,回过头来让人给传旨的公公赏了荷包。 “杂家谢过侯爷、襄夫人。”这趟来的是很值得,单不说有多少赏,就是没赏也要来啊,谁不知道嘉义侯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看这封号就能看出来了。 等传旨的人走了,严风看苏芜一脸很奇怪的表情,就有点猜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这是好事啊。” 苏芜:“……”呵呵。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现在我们和皇上有份情谊,可是难猜帝王心思啊。”苏芜突然想了原来的历史,那些什么功臣又太多不得善终,不得不防啊。 严风没想到苏芜会这样说,道:“放心吧,我和皇上认识多年,还是了解皇上的,而且我们现在就疏离了,反而不好。” 也是,不能做的太明显。顺手把圣旨给了严风,一个需要供起来的玩意儿,让严风解决了,他真是不在意。 泰和元年,开恩科,苏景高中状元,打马游街,一时风光无两。 苏芜带着严言和林安站在状元楼上,看着正骑着枣红大马游街的苏景问旁边的林安:“你怎么也不参加这次的会试呢?我原以为你也会参加。” 林安笑着摇头,“我那点水平考个秀才勉强行,要是想考举人那就难了。” “也没事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以后你就经营苏家产业,有文渊侯府和嘉义侯府在后面也不难,到时候苏景惹你生气了,你就不给他钱。” 林安汗颜,对于总给他支这种怪招的大公子,他真的招架不住。林安可没忘听了大哥的话后,就被苏景给收拾了一顿,他是不敢了。 看着只知道笑的林安,就知道林安被自己弟弟吃的死死的啊。 苏景中了状元后,侯府就更是热闹了,尤其在逆王案里面没有站住的世家,更是希望借联姻来缓一缓。这样一看显然文渊侯是个好选择,原本还观望的权贵,也开始闻风而动了。 ☆、赐婚 苏芜端着杯子静静喝茶,用余光看着下面还死死端着架子的定安侯夫人觉得很好笑。当初梅氏想着先皇疼爱安王,认为先皇能让安王继承大统,便把严茹送进王府,想着一步登天,却没料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等皇上清算的时候定安侯府不死也得掉层皮,元气大伤是肯定的。而梅氏母家也被打压的厉害,梅阁老已经致仕,虽说是荣养,但是不被当今待见的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严萱虽是庶出,但也是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知书达理,才情具备。你是我们严家媳妇,亲上加亲让严萱嫁给文渊侯是件好事。”梅夫人一脸理所当然地对苏芜说。 苏芜心里吐槽真是好大的脸,别说我家小混蛋喜欢男的,就凭在你身边长大也不能要啊,膈应谁啊。这话自然只能想想,苏芜也是端着笑说:“是好事,不过苏景说了不纳妾,我这做哥哥的自然不会逼他,所以只能辜负了夫人你的一番好意了。” 梅氏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刚刚做了侯爷,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要不是为了她儿子她才不来找晦气。就一个侯爷有又没有根基还行肖想侯府嫡女吗? 被拉来充数的三房夫人看着这个还在自拿身份的大嫂,什么也没说,现在还端着侯夫人的谱,管什么用,就算是婆婆又怎样,人家怎么着也是一品襄夫人。 她现在很放心,严礼托了严风的关系外放谋了个实缺,自己老爷也补了一个刑部的缺,即使侯府失势,她们三房也伤不着什么,况且原来也没借大房多少风。 梅氏可没她妯娌那么好的处境,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重新拿出笑容说:“可别瞎说,你萱妹妹是顶好的,做侯夫人那是足够的。” 苏芜微微一笑,“那夫人还是另觅佳婿吧。”接着堵住梅氏的话接着说:“严风快回来了,我要去后面看看了,就不多留您和三婶了。” 对于苏芜赶人的话,自然只有梅氏在意,可是她现在完全不能把苏芜怎样,只能蹬脚走了。 苏芜没看梅氏就直接转身走了,让苏芜觉得升职加薪的好处真是大大的。” 送走了梅夫人,还有其他夫人,不过他们没折腾多久就等到皇上赐婚的圣旨,瞬间懵圈。因为皇上赐婚,把林将军的义子林安许给了文渊侯,开始以为是给双儿,结果一打听,好家伙,是个男人。一查原来那人就是从原来的苏府出去的,各家想让文渊侯做女婿的心思就收起来了。 苏景和林安的婚礼办的很急,因为皇上打算让苏景督办海运一事,所以要赶着时间去南边。苏芜挺满意这个安排的,虽然现在大局已定,但是现在华都终究有点乱,苏芜怕苏景少年得意,行差一步。去做海贸正好可以避开纷争,二来这事儿也容易做出成绩,虽说有从龙之功,但要想站稳脚还是要实打实的政绩才行。 紧赶慢赶终是到了成亲的日子,林安是以林将军义子的身份嫁的,所以苏景是去将军府迎的亲,不过苏芜还是派人把全叔他们接来,并且让苏景给他们全了礼,当天还给他们一家放了籍,林溪为了避嫌,也自己出去闯荡了,苏芜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苏景和严风今天一早就来了文渊侯府,现在俩人就站在门口看着,顺便招待来宾。 “周管家,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苏芜等的有点急,就怕赶不上时辰。 “公子放心,差不多了,应该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严风小声说:“没事儿,刚有人来传话,已经出了将军府了。” “嗯” 果然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喜乐声,路两边的百姓也多了起来,大家都当在看奇景呢,新晋侯爷娶了个男人还是皇上赐婚的,能不是热门吗?妥妥头条,没跑的! 苏芜看着远处红影才放心,不过等人近了后才发现林安是骑马来的,明明走的时候是抬的轿子啊。 苏芜觉得自己好心塞,为什么他那么蠢,当初他也可以骑马啊,于是很小心眼的瞪了严风。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和普通婚嫁一样了,只是对于最后闹洞房这一项大家以诡异的默契跳过了。对于两个男人成亲要如何闹洞房大家多少有点不明白,还有这事因着是皇上下旨,大家才笑着接受了,但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奇怪甚至不能接受,并且很多人认为有违伦常。 苏景完婚后不久圣旨就下来了,封苏景为江州知府,以江州为点,开海外贸易。到了临行那天苏芜和严风就在华都城外送苏景一行。 苏芜拿出一封信给苏景,“这是我写的关于海运的细则,你自己琢磨琢磨,但还是要因地制宜,不可尽信。” 苏景接过自己大哥手中厚厚的信,觉得自己好像总给自己大哥添麻烦。“我知道了,大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已经吩咐了周管家让他定期打扫你的院子,你随时想回去住都行。 一旁的严风:“……”小舅子临走之前还给我上眼药真的好吗? 不过这两兄弟可没管严风的心情,“知道了,刚刚到那儿的时候遇到阻碍是正常的,千万不要操之过急。还有我已经给邵章去了信让他寻些武功好的人给你送去,估计和你同时到。” 苏景汗颜,他觉得他哥真是还把他当孩子,不过后来才知道,自己大哥才是真睿智,人中龙,那些送过来的人给他解决了好些麻烦。” 嘱咐完苏景,苏芜才对林安说:“苏景就交给你看着了,还有我给你的江州产业,没事的时候就去看看,你也可以自己处置,按你的想法来做就行。” 林安站在苏景旁边,笑着说:“好的,谢谢大哥。” 一旁严风很实在,给了苏景一封信,道:“我和江州指挥同知有几分交情,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去找他。” 苏景没有客气,毫不犹豫地接过严风手中的信。“多谢哥夫。”然后看了眼天色又说:“时辰不早了,我和小安先走了,你们保重。” “嗯” “走吧”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苏芜突然有几分伤心,觉得没多久前还是一个在自己面前念着之乎者也的小孩,可现在却已经成家立业,去闯荡自己的事业了。 严风搂着苏芜说:“我们也回吧,别担心,过两年也就回来了。” “哼,不是你弟弟你倒不担心。”严风很冤的撞苏芜枪口上了。 严风也没辩驳,他知道苏芜现在的心情,只是好好的哄着苏芜,顺着苏芜。 确实没过多久苏芜就从苏景离开华都这事儿上缓过来了,不过留下后遗症是苏芜起的越来越早了。 今天一早在卯时的时候苏芜就醒了,能睡的时候有点忧伤,不能睡的时候也有点忧伤啊。 “怎么又醒了”严风刚醒就看见在自己怀里睁着眼睛的苏芜满脸郁卒。 苏芜也很悲伤,“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说每个人一辈子睡觉时间是一定的,我现在就少眠了,这也忒早了吧。” 严风没好气的瞪了眼苏芜,“大早上的胡说什么呢,估计是天气原因,再让厨房给你顿点安神的东西。” 苏芜撇嘴,炖过去炖过来都是那些补品,他都快流鼻血了。 “行了,你再接着睡会儿,我看着你。” “你今儿不上朝?” 严风很淡定地说:“不上朝。” ☆、怀孕 苏芜没多想,只当是免朝什么的。 可惜今天上官皇帝一眼就发现他严爱卿没来,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好在内侍在皇上耳边说了严将军告了病假,才免了无故旷朝这个名头。当然这个病假纯粹是历文远看见严风没来,一问为内侍房,说是没告假,顺便就给严风胡诌了个理由,瞬间觉得自己忒够义气。 虽说严风陪了苏芜睡了个回笼觉,但是苏芜也没睡多久就起来了。苏芜自己觉得这事儿有点莫名其妙外倒没什么感觉,但是严风就不一样了,那是相当着急啊,就怕苏芜身子有什么问题。 “阿芜,要不去请个大夫看看吧。” 严风一说,苏芜就拒绝了。到时候人家大夫问是什么症状啊?自己傻乎乎地说:“我原来爱睡懒觉,现在不爱睡了,你给我看看。”想想苏芜都觉得丢人。这事儿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不会做。 严风皱着眉头说:“行吧,那过几日再说,要是还这样我们当请个平安脉也行啊。” 苏芜也不想让严风过于担心,便就应下来了,“行吧,过两天再说吧。” 虽然现在已是夏末,但是天气依旧很热,苏芜觉得放盆冰已经拯救不了他了,对于自己这个又怕热又怕冷的身体,苏芜也是相当服气。 雨泱在一旁给苏芜打扇,“夫人我再去取一盆冰来吧。” 苏芜看着自己不远处还在冒着白汽的一盆冰,摆了摆手,“算了,这时候只有空调能解救我,冰已经不管事儿了,还怪贵的。” “空调是什么,可以让侯爷弄来吗?”雨泱对自己夫人口中的空调有点好奇,第一次听说,不过听起来好像很神奇啊。 苏芜嘴角抽了一下,“哎,好东西啊,不过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皇上也弄不来啊。” 雨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主子厨房给你做了消暑汤你尝尝。”绿彩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苏芜看着浮着碎冰的汤就觉得高兴,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说:“你们也下去喝吧,这天怪热的。” 绿彩和雨泱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家夫人的脾气就笑着谢恩,然后下去了。 两人刚走去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响动,两人连忙转身回房。一进去就看见苏芜面色发白,一手捂着肚子。” 雨泱跑过去扶住苏芜,“夫人你怎么了” 苏芜没力气说其他,只说:“叫大夫。” 雨泱才回过神来,幸好这回屋里已经进了其他人,雨泱赶紧吩咐去找大夫。绿彩也反应过来了,和雨泱一起把苏芜弄到床上去躺着。绿彩现在心里怕极了,夫人可是刚吃了她送过来的东西,要是出了事而她肯定就没命了。 苏芜还算冷静,但是现在浑身冒着冷汗,又感觉腹中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让他更本没有头绪。因为苏芜现在躺在了床上,否则就会发现自己下身出了血,就不会只是觉得很痛很难受了。 严风刚刚回府就碰见了慌忙跑出去的下人。“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那仆人站住一看是自己家侯爷,忙说:“爷你快回院子里看看吧,夫人一下子腹痛,奴才现在去请大夫。” 严风听了立刻掏出自己的印鉴给自己旁边的侍卫:“骑马去太医院请太医来。”说完自己急匆匆地回了院子。 刚刚那仆人看着朝外走的侍卫和朝里走的侯爷,摇摇头,跟着将军又跑回去了。 严风听了消息心里一阵发慌,赶紧朝正院跑出。严风一进屋就看见一屋子乱糟糟的人。大家看着严风来了,赶紧避开。 严风没管那么多,一个箭步跑到床边。“阿芜,你现在怎么样了。” 苏芜皱着眉头,虽然疼的很想哭,但还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疼啊。” 严风轻轻的抚着苏芜的眉头。安慰道:“不怕,我陪着你,我已经让侍卫去请太医了。” 苏芜已经没有说话的想法了,只是眨了眨眼睛。 没过多久就有人喊着:“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严风噌的一下起身,看着被刚放地上的太医,忙道:“还请吴大人给我内子看看。” 太医缓了口气说“侯爷客气,老夫一定尽力。”刚刚真是吓他一跳啊,直接被嘉义侯府的人从太医院给扛了过来,任谁也会被吓到啊。 吴太医连忙走到床边,给苏芜请脉,有了谱后就立刻施针,但心里担心急了,就怕出什么差错。 严风就站在床边上看着太医时而了然时而皱眉的表情,心里也是一上一下,就怕他家阿芜出什么事儿。等太医施完针和忙问:“敢问太医,我内子是什么怎么了。” 吴太医捋了捋胡子,松口气说:“万幸,万幸,襄夫人是有喜了,刚刚应该是吃了落胎的东西 ,好好休养就没事儿了。” 严风抓住了关键词,“你是说阿芜怀孕了?” “正是,已经一月有余了。” 自己有了和苏芜的孩子,严风自是高兴的,但想起太医说的是误食了东西,转转过身去厉声问:“夫人刚刚吃了什么?” 雨泱被侯爷眼神一震,连忙跪下来说:“回侯爷,夫人刚刚喝了送过来的消暑汤。” 旁边的绿彩早已被看住了,这时候连忙磕头说:“侯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就是按照原来府里方子的煮的。” 吴太医皱眉问道:“里面加了些什么?” 绿彩抽抽搭搭地说:“有绿荚粉,山楂,薏米仁还有附花果。” “嗯,这就对了。刚刚说的几种东西确实是消暑的好药材,可是大都性凉,尤其是薏苡仁和山楂,怀孕之人若是误食了,极会落胎,何况还加了许多冰。” 苏芜刚刚听太医说了自己怀孕后就两眼发晕,心里一下子翻江倒海,不知如何是好,再听见哭哭啼啼地声儿,更是不舒服。便扯着嗓子说了句:“行了,别吵了,绿彩一个小姑娘那懂这些,况且不是说了原来方子就是这样的。” 严风看了眼旁边的绿袖,示意她来回答。 绿袖跪下道:“回侯爷,这真的是原来我们侯府用的方子,原是因为没有内眷,因着也没避讳,却不料今儿疏忽了。“ 严风虽然生气,但也不想让苏芜操心,挥手让人都下去了还让太医把注意和忌讳的事都写下来。 等人都退下后,严风就走到苏芜旁边看着苏芜,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与满足,可惜自己阿芜睡着了,不能和他一起说话。 这回严风严风是完全猜错了,后来他和苏芜没有分享什么快乐,倒是来了一场大战。 等过了好久严风被人叫出去后,苏芜才缓缓睁开眼睛,其实他一直都没睡,只是没想好怎么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自认这章有点少 ☆、冷战 苏芜看着床顶,眼里一片茫然。他虽然成亲了,但是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生孩子。虽说是嫁给严风,但是苏芜并未把这个“嫁”放在心上,早已经被自己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可是现在竟然告诉自己要面对生孩子的问题,苏芜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接受,可笑极了,一下子就想哭,凭什么自己一个男人要生孩子呢?苏芜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有孩子这个事情,不行!苏芜暗自下决心。 严风是过了两个时辰才又回来的,一走到床边就看见苏芜两眼无神的望着床顶,严风的心莫名失跳。 “怎么了?还疼吗?”严风细细捋了一下苏芜脸上的头发。 苏芜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偏过头。 严风也没在意,反而很是高兴的说:“阿芜,刚刚太医说你怀孕了,你知道吗我……” “一定要这个孩子吗?”苏芜的话打断了严风。 严风完全没有料到苏芜会是这个反应,一下就怔愣在那儿了,过了好会才说:“胡说什么呢?”严风自动把苏芜的话当作是插科打诨地话了。 苏芜背过身,“没有瞎说,我不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严风觉得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什么的冷意了。 苏芜冷声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要,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可是可是你想过什么是家吗?” “反正我不会要的。” “我不准,一定要生下来。”严风觉得自己快疯了。 苏芜脾气一下子被激起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怎样就怎样,还有你当我是生孩子的机器吗?要生孩子你找其他人去,别和我说这些。” 严风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滚开,老子的事不用你管。”苏芜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直接爆粗口。 严风知道这样不是个办法,压住心中的怒气说:“好了,不要生气。你先冷静冷静,但是阿芜你不准冲动,我先去书房了。” 苏芜没有搭理严风,冷哼了一声。 严风走出屋子的时候,风雨四个人埋着头站在门口。严风吩咐四个人:“照顾好夫人,也不准夫人做什么冲动地事。” 严风说的他们四个人都清楚,赶紧应下。等严风走后,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活儿不好做啊。 转眼苏芜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中间严风来了两次可是两人都不欢而散,有一甚至次直接以苏芜扔东西结束了。 雨泱和雨清看着面色苍白的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太执拗了,原来在苏府的时候,也只有小少爷敢在公子面前说两句,但是这回苏芜觉得估计少爷来了也不顶事了。 “夫人,你喝一口汤吧,这样你…你也受不了啊。”雨泱差点就说了孩子,幸好及时圆了回去。 “拿下去,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们让我静一静。” “夫人你这样要是小少爷知道了会担心的”雨清把苏景搬了出来,可是也不管用。 “下去” 两人无法,只得又把东西端了下去。 俩人刚刚走出门几步,就迎头碰着了严竹。 严竹急匆匆地问:“夫人吃没?” 雨泱和雨清齐齐摇头。 严竹苦着一张脸说:“夫人这样,我都不敢去回侯爷的话了。”这几天这个侯府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被用来出气,就连总爱去找夫人的大公子都被看着不许来了。 “侯爷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啊,除了出去办公就在书房扎根了。我现在看着侯爷的脸都发怵。” 这话反倒是让雨泱他们放心了,那天自己公子的话他们是听见的,要是侯爷一怒之下真去找个什么侧夫人小妾的回来,那就真坏事儿了。“行了,你去看看侯爷吧,我们俩要去照顾夫人了。 现在距离苏芜和严风冷战已经半个月了,苏芜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里却没有什么成算,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身体,心里还是有种恐慌,终于意识到自己和严风遇上问题了。苏芜一直认为自己可以随遇而安,能够适应这里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有些鸿沟是无法跨越的。 如今的严风也是满脑子浆糊,完全没料到自己和苏芜会在这件事情上产生分歧,而且平时看苏芜对严言那么好,他也是一直认为苏芜是喜欢孩子,却没想到是自己多想了。 严风心里有火气的,现在和苏芜这样僵着,可是他连重话也不敢说,只得每天把火憋住,散朝了后去兵营里发泄。所以很不幸,兵营又迎来了他家将军的寒冬。 “下一个”严风一脚踹开一个副将后喊了一声。 何振抖了抖自己的虎躯,又轮到自己了,不想上啊,怎么办! 看着何振走上去后连城和周天远几个人就在下面小声讨论。 “上回将军这样应该是去年吧?”林山摸着自己的胡茬若有所思的说。 周天远摇头,“我发誓不一样,这回明显有杀气,太可怕了。” “不应该啊,现在将军可正儿八经的是封侯拜将,美妻在怀,人生正是得意时啊。”连城真想不出来会有什么大事,而且他们还没听到风声。“要不找个人去问问?” 周天远和林山齐齐后退,“你去还行。” “我会被将军踢成残废的。” 周天远想了想,“那就找一个脸大的去。” “嗯?”三人对视一眼,懂了! 等将军操练完后,三人拉着何振就跑出去了。 林铮斜斜地躺在软椅上,挑眉,道:“你们怎么不去?” 周天远云淡风轻地说:“你可和将军是师兄弟,我们虽说是上过战场的兄弟,但是比你不久少了一层关系吗?况且你的义弟不是还嫁了文渊侯吗,你们关系更近了啊” 林铮摩挲着下巴,他自然不会被周天远这几句话给忽悠了,只是他真的很好奇,上回严风这样是因为苏芜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这回又是怎么了呢?不会又是因为喜事变成这样吧。林铮的求知欲蠢蠢欲动。于是果断地说:“行,我去就我去。” 四人:“好兄弟。”果然脸大! 林铮琢磨了一下,自己也不傻,于是果断决定把历文远那厮给拖着,话说自从那小子入了刑部后就极少见了。 于是乎,第二天严风刚散朝就看见两个笑得像傻子的人骑着马在宫门口做门神。无视之! 历文远急了,这人怎么越来越冷酷,“阿风,别走啊,特意来找你的。” “干嘛?我有事儿。”严风可没有什么好语气。 “别啊,不是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吗,咱们聚聚呗。”历文远笑嘻嘻地说。 严风想了想,道:“走吧。” 林铮和历文远对视一眼,答应的这么痛快,果然有问题,好好奇。 严风问:“去哪儿” 林铮站出来说:“就去梅山吧,去挖我爹的酒。” 梅山其实就是一座挨着梅林的上,原是没有名字的,少年时候他们常去那儿,干脆就取了个名字叫梅山。 “走吧。” 严风接过下人牵过的马,翻身上马,本想嘱咐点什么,但还是收了回去。 到梅林的时候,林铮就赶紧跑进梅林挖了两坛酒出来,还不知从哪儿找了三个酒碗。三人分抱着就上了梅山。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后 林老将军鼻子嗅了嗅,“臭小子,你又去偷老子酒。” 林铮呵呵哒,“你是我臭老子。” 林老将军:“喝了多少?” 林铮伸出四个手指头。 林老将军:“你给老子滚,我一年都没喝那么多。” 林铮:“娘,爹又背着你偷酒喝。 远处的林老夫人:”酒呢,我就知道这老头子不老实。“ ☆、谈心 到了山顶的时候,三个人席地而坐,没有多说什么,倒好了酒,就直接干了一碗。 历文远擦了擦嘴,“还是老将军就好喝。” “哈哈,你小子就是喜欢我爹的酒,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咱们偷来喝的时候你就喝醉了,衣服脱了一半直接躺梅林里了,第二天差点没被人当流氓。” “去去去,总提这事儿,都怪你,我回家差点没被我父亲打死,老将军也是还告状,把我父亲气得啊。” 想着历文远当初的样子,一直抑郁的严风都没忍住,笑了! 历文远趁机给严风倒了碗酒,“我说你是怎么了,看你不对劲儿啊。” 严风端起酒一口就喝了,“没事儿。” 林铮撇嘴,“得了吧,谁都看出来你有事,也不看看你那些兵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要我说你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分析分析啊,你这样会一叶障目的。”历文远继续动员严风。 严风皱眉,心里却想的是找个人说说也没什么不好,历文远和林铮也不会拿出去说,便道:“阿芜怀孕了。” 林铮和历文远都想说你是太高兴了吗?但是这语气明显不对啊。 历文远略试探的说:“然后呢,孩子不是你的?” 严风一个眼刀子扔过去,“胡说八道。”虽然苏芜的态度让他很疑惑,但是孩子是这一点他还是肯定的。 历文远咳了两声,自己也觉得不靠谱。“那到底怎么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6节 严风淡淡地说:“阿芜不想要这个孩子。” “啊?”历文远和林铮都惊了,这添丁放到哪家都是大事啊,更何况他们这些公侯之家更是注重子嗣延绵。哪个女人双儿嫁了人不想生孩子的,就想着生孩子来巩固地位啊。 要是苏芜知道,一定会告诉他这是思想的差距。 林铮挠头,“为什么不要啊,我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严风喝了一大口酒,“我也不知道。” 林铮看着严风如此颓废,心里不高兴,“这叫什么事儿,他不生你找别人生去。想给你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 严风还没说话历文远就插话了,“你别乱出主意行不。” 林铮哼了两声。 历文远皱眉说:“我觉得你好好和阿芜说一说,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总得搞清楚是什么原因。” 严风揉了揉眉心,“行了,我有打算。不说这个了。” 林铮和历文远知道严风不想提这事也就找其他话给插了,反正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三人把酒喝完,又去挖了两坛喝完才慢慢回去。” 苏芜躺在床上翻着刚刚送过来的账本,但是看进去多少就只有自己清楚。 雨泱端了一碗药进来,“主子先喝药吧。” 苏芜看了眼淡淡地说:“知道了,放那儿吧。” 雨泱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主子是不想喝。看了眼主子云淡风轻地脸,想了想又说:“刚刚侯爷被人送回来了,似乎是喝多了。” “嗯,让人好生照顾着。”苏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雨泱跪在地上,“主子奴才有话说。” 苏芜移开眼前的账本,“说吧。” “主子,奴才不知道也不敢猜你为什么不想生下小主子,可是侯爷对你的好我们这些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怎么着也要为侯爷想想,侯爷二十有四了,却没有世子,主子你没孩子也就罢了,可是你如今有了孩子却还不要,是伤侯爷的心,也会让你们离心啊。” “那你觉得我做错了?” “奴才不敢。” 苏芜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你要说的了。” 雨泱咬唇,但也只得下去了。 苏芜蓦自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难看。他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他也知道要是这个孩子没了,他和严风一定完了,就算不完,也会是有隔阂的。苏芜在想是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还是他太矫情了。 偏头看了眼旁边凳子上的药碗,最后还是把把碗端起来一口气给喝完了,然后躺下了。 苏芜在屋子里待的时间太久了,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现在苏芜依旧是很早就起来了,所以一早上起来就收拾准备出去走走。 “夫人要不过段日子再出去吧。”雨泱其实是想说夫人肚子里怀着孩子,又刚经了这么一场事,应该好好休养,但是一想,自己就不敢说了。 苏芜淡淡地说:“我没事,已经好了。再说你就别和我出去了。” “夫人,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收拾出去的东西。”雨泱更怕夫人一个人出去。雨泱下去收拾的时候就吩咐了好几个人暗中保护着,现在夫人和侯爷僵着,要是再出什么事儿真就乱套了。 苏芜走出大门的时候深深地呼了口气,还别说自己好久没有出去了。 严风今天得了皇上的放假,一直都在府里,虽然和苏芜冷战着但是哪能不关心他,这不苏芜前脚刚出去,严风就知道消息了。手中的笔没有放下,只说:“派人好好保护夫人。” “是,侯爷。” 严风现在整个人也是烦躁的很,再和苏芜这样闹下去他都不知道到底会怎样,他不想让苏芜伤心,但是苏芜的想法确实让他无法理解,但是他也了解苏芜的执拗,这事儿总要有个人让步才是。 话说皇上又怎么会给严风放假呢?这啊还得要多谢历文远了。上官子琛早就发现这段时间严风不对劲,上朝的时候要么就无精打采,要么就去刺别人,要不是上官子琛了解严风,八成会以为严风居功自傲了。因此上官子琛还是很好心的在散朝好把自己兄弟召到御书房去问了问,不过显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因此皇上就把方向转到历文远哪儿去了。 这不林铮一来勾搭历文远,历文远就答应了,明显人就是有任务的。当天知道后就颠颠儿的跑到宫里去了,一字不漏的向他皇帝表哥报告去了。 上官子琛和其他人一样那是相当吃惊,看着皇上的表情,历文远反思一下自己说的是不是有失偏颇,怎么和自己当初想的一样。“阿风说了绝对是他孩子,还有苏芜那人你不了解吗?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但也不至于是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 上官子琛咳了两声,“朕就是随便想想,怪不得看严风最近确实心情不好。” “能不好啊,说不定就断子绝孙了。”历文远小声嘟囔。 皇上嘴角抽了抽,自己这个表弟果然什么都能说。 “皇上你可别当我胡说,你想啊,要是苏芜不生,谁去生我保证,这边阿风找了其他人,苏芜马上就收拾走了,干净利落。” 上官子琛想了想,似乎很有可能会这样。苏芜总是做一些和他们的格格不入的事,但是不得不说好像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道理。 上官子琛想了想,笑着对旁边的内侍说:“去嘉义侯府传朕口谕,让嘉义侯好好的把家庭纠纷解决,解决之前给他免朝了。” “是,皇上。” 就这样严侯爷成功呆在家里休息了,可惜才起来苏芜就出去了。 “夫人,我们去哪儿?” “去醉红妆吧,好久都没有去了,别到时候人都不认识我了。” “哪儿能啊。” 苏芜笑了笑没回答,这事儿可不少见。 醉红妆已经在华都开了好几家了,苏芜去的是在华都最大的那一家。 苏芜刚刚进店苏掌柜就看见自己东家了,乖乖,现在东家可是一品襄夫人,凭着这个名头生意都好做了好多,只是好久都没看见东家了。“主子,你里面请。” 苏芜淡淡地说:“宋掌柜你不要紧张我就是随便看看。” 说完,宋掌柜就笑了,看来自己殷勤过头了。 “最近生意怎么样” “回主子,托您的福,这段日子生意比原来好了两成,有一家老牌的水粉铺子都关了。” 苏芜还真没想到醉红妆会那么强劲,“做好自己就行,无论如何质量要过关,这是重点。” “您放下心,还按您原来说的那样安排专门的人检查来着。” “嗯,那就好。还有你说关了那家铺子的老师傅,如果合适的话就给请到我们这儿来,还有待遇要好,别糊弄人。” ”是,主子。” “客官,这个真不能少了,这个胭脂是我们这儿上妆效果最好的,而且对于孕妇也是能用,所以价格高些。” “我知道哦,只是这个价格着的不能再商量吗?” 伙计有些为难地说:“不是小的不便宜,只是我们店里的价格是早已经定好的,要是我卖便宜了,那钱就得我补上了。” 苏芜听声转身一看是个书生模样的人在那儿讲价。苏芜颇有些好奇,因为放眼这店里除了这个书生是男子外都是女子或者双儿。在看那书生穿着打扮,虽然干净朴素,但是若说买那盒胭脂的话,估计会囊中羞涩。 ☆、巧遇 苏芜听声转身一看是个书生模样的人在那儿讲价。苏芜颇有些好奇,因为放眼这店里除了这个书生是男子外都是女子或者双儿。在看那书生穿着打扮,虽然干净朴素,但是若说买那盒胭脂的话,估计会囊中羞涩。 苏芜走上前去,“这位先生你好像很喜欢这款胭脂。” 那书生看着站面前一身贵气的苏芜这样问自己,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说来惭愧,是我家夫郎喜欢这盒胭脂。”虽然奇怪苏芜问他问题,但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苏芜笑着说:“其实店里还有其他胭脂也不错,你可以看看。” 书生摇头,“我夫郎怀孕了,其他的怕是用不得。他现在月份大了,皮肤不好,整个人不怎么高兴,所以才打算给他买这个。”说话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 这么一说苏芜就懂了,这盒胭脂胭脂的确是特意调来给怀孕的人用的。一般的胭脂里面都加有不利子嗣的香料和花粉,而这个特意去除了那些,反而会显得整个人更有气色。 苏芜倒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之处反而觉得这书生是个有义的人,作为一个古人能做到这样确实很不容易。不知怎么苏芜接着问了句:“你很喜欢你的孩子?” “当然,那是我和我夫郎的孩子,我娘催好久了。”书生的话很是理所当然,说到孩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充满了精气神,但又觉得和苏芜讲这些有些不合适,说完后整个人有又些尴尬。 此时的苏芜则想起那日严风也说过类似的话,心中突然有些感触。苏芜偏头吩咐掌柜去取一套美人玉妆来。 “啊”宋掌柜有些吃惊,他当然懂主子说的,只是一套美人玉妆很贵的。 苏芜眼神肯定了一下宋掌柜的猜想,然后转头和书生接着聊,直到掌柜把美人玉妆拿了过来。 苏芜接过后接给那书生,“这是我送给你夫人的,希望你夫人变得更漂亮。” 书生完全没想到苏芜会送他,只以为是他自己打算买。“无功不受禄,而且这个很贵我根本买不起。” “我不是送给你的啊” “啊?我,我……”书生脸更红了。 “我是送给你的夫郎的,希望他漂亮些,难道你不希望你夫郎高兴一下。” 书生明显纠结了 苏芜接着说:“这样吧,我看你是书生,日后也是要考取功名的,他日等你金榜题名后再来为我这醉红妆题个字如何” 书生没想到苏芜会提这要求,也没想到这双儿是醉红妆的老板,想了想自己家里的夫郎,书生还是答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日当报答公子。” “好说,好说。” 三年后这书生金榜题名,本想报答这位公子,才知道人真实身份。才知道当初说题字什么的纯粹是安慰自己,凭着这位的身份皇上的字都来要来,何况他这小小书生。不过现在倒是把这事牢牢记在心里了。 站在后面的雨泱不解自己家主子极了,明明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听到别人夫郎怀孩子后竟还送人东西,他是越来越不懂自己主子。 苏芜刚走出醉红妆大门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阿芜”声音有几分不确定。 苏芜转身没想到就是好久不见的季川,“好久不见,你是什么时候回华都的?” “有一段时间了。” 苏芜挑眉,那意思很明显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季川苦笑,现在的苏芜今非昔比,而他虽有些身家但终究只是一介商人,要是找上去少不得 惹些话出来。 季川心思苏芜懂,有钱不如有权在二十一世纪都是通行的。“我琢磨着季少爷发了财就不搭理我这旧友故识了,当初我可还是靠着季少爷你发家的。 “阿芜你就别打趣我了,是我不对,还有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叫我的字东逸吧,总叫季少爷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苏芜笑了,“吃饭了吗?” “没呢,正好,我新在华都开了家酒楼叫十三味,去那儿吧,顺便给我提提意见。 “原来是你开的,早就有所耳闻了,不错嘛,据说很好。” “哈哈,要你看过说好才行。” 俩人并行到了十三味,苏芜四周看了看,确实季川很有做生意的脑子,他这二十一世纪芯子的人都是自愧弗如。“东逸,你这酒楼是赚大钱了吧。” “哈哈,还行,其实我也没想到利润这么高。” 两人在二楼坐定后,苏芜才问:“你这段时间是去哪儿做生意去了?” 季川也没避讳,“我去了北边儿,往胡人的地界倒腾了一圈。” “你胆子很大啊?那边儿可不安稳。” “形势所逼,我也是没办法。” 这话题苏芜没接,反倒是说:“与其走北边,现在倒可去南边,不是正在开海贸,可是块大肥肉。” 苏芜这话让季川眼睛有了神采,“这是我知道。”因为就连他们季家本家都在朝里钻。 “你不想试试?”苏芜笑着问季川。 季川不傻,怎会不想去。“那些世家恐怕早已虎视眈眈了吧。“ 苏芜笑了,“他们是想进,但是不代表皇上愿意。这回的主动权掌握在皇上手里,皇上也不缺钱,会分一些给他们但绝对不多,皇上更想让普通的商人进入,促进大庆整个商业的发展,这样才能真正的达到利国利民的目的。” 苏芜这话一说季川眼睛,多了几分神采,他可不觉得苏芜是随便和他说说。“不知阿芜有何指教。” 苏芜喝了口水,“指教不敢当,或许你不知道这回海贸之事有苏景负责,我也只是希望你去给他撑个场子,我相信东逸你的本事。” “苏景那可真是好机会了。” “你不妨一试” 季川想了想,“这事让我谋划几天,我再和你说具体的。” “好,也没必要操之过急。” 季川笑着应下,推了一下面前的点心碟子,“这个山楂糕你试试,看着虽普通,却是这十三味的一绝。” 苏芜也不客气,伸手就去拿了一块往嘴里放。 “主子,不能吃。”雨泱在一旁大声叫出来。 这一叫苏芜还没什么反应,倒把季川给弄得有点尴尬。 雨泱看自己主子完全不清楚,只能说:“主子,这山楂糕怀孕的人不能吃。” 苏芜微微皱眉,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季川自然也是笑着恭喜。 苏芜勉强扯去一个笑容,“客气了。” 季川眉头一挑,怎么都觉得苏芜心情不好的样子啊。 看着季川疑惑的表情,苏芜倒还来了些兴趣,便打算问问季川。便道:“雨泱,你在门口守着,我和季少爷聊聊。” 雨泱看了一眼,应声下去了。 “阿芜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芜苦笑,“真是被你说中了。不怕你笑话,我这孩子我都和严风吵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季川皱眉,“莫不是嘉义侯因为你怀孕要纳妾。” 没有直接回答季川的话,苏芜反而问:“你说怀了孩子不想生下来很不对吗?” 季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想法有点新奇。“反正就我所见来看,父母只有拼命想保孩子的,没有不要孩子的。” 听季川这么一说,苏芜真是不知怎么处理了,进退两难啊。 “你不会不想要孩子吧?” 苏芜抬头看了眼季川,抿嘴,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想生,但是在我看来,这不仅是嘉义侯府的一切需要继承人的问题,就你和嘉义侯两个人的关系来说有个孩子是必须的,况且有个流淌你和嘉义侯共同血液的孩子不是件很好的事吗?” 苏芜随着季川的话想了想,暗暗瞥了眼自己不明显的肚子。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坚持估计快松动了,感情这玩意真是太神奇。 “我知道了,要是真生下来了让你做他干爹吧,说不定没你,他都出不来。” “做干爹我很乐意,不过我相信以你对嘉义侯的感情也会让他出来,就算嘉义侯同意了,估计你反而会愧疚而把孩子生出来。” 不得不说,季川这话说到了苏芜的心窝子上。 ☆、如初 苏芜和季川吃完饭没有多留,就直接回府了。 刚刚进门,就看见吴伯守在门口。“吴伯,你怎么在这儿?” 吴伯笑着说:“老奴看都过了饭点儿夫人还没回来,就来看看,没成想就和夫人遇见了。” “哦,不过我已经在外面和朋友吃过了,我回去了。”苏芜没多想吴伯说的理由。 “是。”其实吴伯心里乞求夫人如今少在外面吃才好啊,咱们小侯爷可得金贵的养着啊,这人老了,总是比较喜欢小孩子。 苏芜走了两步,转身问:“严风呢?” “啊?哦,侯爷在练武场,奴才去给夫人叫侯爷。”吴伯没想到夫人能问起侯爷,看了俩人离和好可不远了,是件好事,只是还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不想要孩子,莫不是自己太老了?不对啊!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苏芜真的是随便问问,习惯了而已。 晚上苏芜洗漱完就拿着本书直接上床躺着了。不过苏芜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地上那个黑色的人影是怎么回事?当他傻呀。 “当梁上君子很好玩吗?”苏芜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梁上的人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发现。 严风是听吴伯说苏芜今儿个问过他的行踪这事儿,然后就忍不住了,总记挂着苏芜,便想着悄悄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无可奈何,只得从梁上跳下来。 看着落在地上的人,苏芜没忍住刺两句的冲动,冷冷地说:“我还不知道嘉义侯有在梁上偷看别人的习惯。” 严风没在意苏芜说的话,看着斜躺在床上的苏芜只觉得阿芜整个人比原来瘦了些,愈发清冷了。严风想着想着,竟说出来了,“阿芜,你瘦了。” 苏芜微微偏头,“干你什么事儿。” 严风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总是有舍才有得,果断的走上前去抓住苏芜的手,“都不起,让你生气了。” 苏芜费力的想挣开,可是力气显然比不上严风,只能恨恨地说:“你放开。” 严风非但没有放开,而是一把把苏芜抱在怀里,闷声说:“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你难受,我也不好过。还有这个孩子你不要就算了,我们就只要严言一个,大不了以后招个女婿,咱们侯府家大业大不愁找不到人。” 严风的话一说完,苏芜身子一僵,他知道严风这话说出来要花很大的勇气。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子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同意让他不要孩子更是一大壮举 果然,他也被季川说中了,本来就松动了,现在也真是愧疚了。自己这几天也想了些,再加上今天看到的,季川说的,苏芜也算想明白了。苏芜小声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是你不要儿子的啊,不是我不啊。” “嗯,都怪我,是我不。”严风话说完,一下他就把苏芜推开,“你说什么?”严风脸上是不可置信的喜悦。 “哼,听不见就算了。” 严风笑咧着嘴说:“听见了,我有儿子了。” 不可否认看着严风这么高兴,苏芜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不过还是硬着说:“刚刚不是说有严言就够了吗。” 严风很认真地说:“那不一样的,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俩的。” 苏芜偏过头,“懒得理你,我要睡觉了。” “好,我看着你睡。” “你不睡”说完就想扇自己这话好像不对的样子。 “不睡,就像看着你睡,我就都没看过了。” 苏芜不想理这个矫情的男人,埋头睡了。睡着的苏芜不知道这个矫情的男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而是趁着他睡着了,摸着他肚子和他还没成型儿子对话。 “儿子啊,你父亲我为了你可什么招都使了啊,可得要乖乖的呆在你爹亲肚子里。“ 很可惜这话苏芜没听见,要不就好看了。 苏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窝在严风的怀里,苏芜还是没睡多久,但是却睡得格外的安心。 苏芜和严风和好后,一下子侯府都想解禁了一样,大家都没前几日那么战战兢兢,更多的是充满喜悦与活力啊。余光瞟见有人进来,苏芜赶紧放下手中的书。 “夫人,你又在看书了,侯爷说了你每天看书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我只是无聊而已。” “夫人,你总这样说。这是今天厨房按侯爷吩咐特意炖的,你要不趁热快喝了吧。” 看着放面前的这碗汤,苏芜就不舒服。因着前些日子和严风冷战,苏芜身子没怎么养好,现在严风就像疯了一样每天让人给他喝这些汤,开始还能忍,现在已经不行了,看着汤苏芜就直皱眉。“快拿走,我不喝。” “夫人,侯爷说了……” “打住,打住,我的好雨泱,你别总侯爷说,要记住我说才行,我才是你主子。”苏芜真的是服了,好不容易把严风给弄走,结果雨泱又倒戈了。 俩人刚和好的时候,严风干脆就借着上官子琛口谕的名头天天呆家里,恨不得粘苏芜身上,开始没什么,可是渐渐发现严风都快化身唐僧了,他干脆就把人给踢出去了,还是让他好好上朝去兵营吧。 “夫人。”侯爷行不通,雨泱就改软方法了。 苏芜无语,憋气打算喝一口,结果…“呕” “夫人,你怎么了。” “拿走,拿走,不行了。”去他大爷,苏芜知道这见鬼的孕吐来了,像个娘们就不说了,那也忒难受了。 苏芜胡乱从桌子上拿了些梅子,往嘴里塞,才把那股子不舒服劲儿给压住了。 等严风晚上兴冲冲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恹恹儿的苏芜斜躺在床上。 “阿芜,可是难受?” 苏芜抬了抬眼皮子,“你觉得呢?” 严风嘿嘿一笑,“等着臭小子生下来我一定狠狠收拾他。” 苏芜其实想说明明是你没管住你的万子千孙。 “我进门的时候听说你今儿吐了好几次。” “哼,那又有什么办法。” “你可别生气,过些日子就好,我明儿让人去找些你喜欢吃的东西。”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严风也没反驳,主要是他觉得苏芜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这样一想,愈发心疼苏芜了,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苏芜撇嘴,“收起你那副表情吧,不就怀个孕吗,谁不会啊。” “好好,我家阿芜最厉害。” 苏芜踢了脚严风,洗漱去,我先睡了。” “好,你先睡。”给苏芜拉了一下毯子严风就出去了。 今天折腾了一天,苏芜也有点累了,缩在里面就睡了。 等严风洗漱完,轻手轻脚地回内室的时候,苏芜已经睡着了。严风看抱着被子蜷做一团的苏芜觉得有点好笑。 严风把苏芜的被子扯出来,然后美美地把苏芜放在自己怀里入睡了。 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苏芜一下就醒了,吞了吞口水,然后一个劲儿的摇旁边的严风。“严风,阿风,寒之,快起来,快起来。 严风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这不苏芜一摇苏芜就醒了。揉了揉眼睛,“怎么了阿芜?” 苏芜一副可怜状说:“我想吃泡面?” “泡面?” 苏芜闭嘴了,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 “怎么了,别乱动。你告诉我怎么弄的,我去弄。” 苏芜心道它祖宗都还没有出来呢。“没有,没有,都找不到,烦死了!” 严风看着似乎在耍赖撒娇的苏芜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果然怀孕的人性情多变。严风抱着苏芜,“好了,吃其他的行不?你再想想还想吃什么。”温声的哄着苏芜。 “就想吃泡面。”虽然无理取闹,但是苏芜表示就是想吃泡面。 “好好,我明儿就去找。” ”胡说,根本就没有。” 严风觉得自己真的快给自己媳妇儿跪了,“没胡说,说不定真有呢。不过你想想还喜欢吃什么,我们都吃。” “呼”苏芜也是想一出来一出,过了会说:“好吧,明天我们吃火锅吧,但是你还要给我吃卤肥肠。” 这些东西严风知道,原来看着苏芜鼓捣过,虽然觉得吃多了不是很好,但是苏芜现在这情况明显这能这样了,要不然折腾到天亮都解决不了。“好吧,咱明天就吃。” “好”苏芜笑着应下了,趁着一下子就来了的困意,说:“睡觉吧。”说完就钻进严风怀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诊脉 转眼苏芜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今天号脉的时候得到了个大消息,严风也是好久嘴都没闭上,过了会儿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总有种老子要是是皇帝一定要昭告天下的样子! “恭喜侯爷,夫人怀的可是是双胎,开始还以为是吃的多了些,结果一号脉竟是双胎,如此看来这肚子大些也是正常的。”吴太医把完脉后捋着胡子,有点兴奋的告诉苏芜和严风。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还是第一次看见双胎,是个好兆头。 苏芜眨了眨眼睛,一次来俩,这是要让他一步到位的节奏啊。 严风也是云里雾里,自己要做父亲了就觉得很满足了,没想到还是两个宝贝的父亲。 先不说严风和苏芜如何,单是一屋子下人听见了都乐呵呵像俩人道喜,吴伯更是都快喜极而泣了,侯爷有后了(吴伯那怎么能保证有一个儿子呢?哼哼)。 严风终于反应过来了,大笑,“哈哈,好好,今儿个全府都有赏。”然后又对吴太医说:“内子年轻,有什么注意的还望太医多多指教。” 吴太医恭敬地说:“侯爷客气了,夫人这段时间身子养的好,我开两副安胎药吃着就行。忌讳也就是原来说的哪些,其次侯爷还要提早准备,一般双胎都不会足月生产,免得到时侯手忙脚乱。” “好好,多谢太医。” “侯爷不必多礼,能诊出双胎是老朽的福分,侯爷和夫人是由大服气的人。” “太医,客气,咱们同福同福。” 严风派人送太医出去后,其他下人也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苏芜和严风。 严风冷静些后才想起苏芜刚刚都没说话,暗暗地看了眼苏芜的表情,就担心苏芜又说出什么不要孩子的话来,那可就又有得折腾了。苏芜自然感受到了严风的眼神,没说话,倒想看看他能做什么。 看苏芜的表情,严风心里一个咯噔,眉间不自觉多了几分惆怅。“对不起,阿芜。” 自己还没演呢,就看着可怜兮兮的严风,苏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你别多想啊。我只是觉得,嗯,俩孩子,挺好的,嗯。”苏芜说完脸不自觉地红了。 严风一下子抱着苏芜,“谢谢你阿芜。” ”行了,怎么那么墨迹,你比我还像怀孕的,两个孩子,也算是好事。” “嗯。”苏芜没有看到严风得意的小表情。 “喂,你能不能少吃点,都给我吃完了。”苏芜恨恨的看着这个嘴上说是来看他,结果两手空空来,还抢他核桃仁吃的家伙。 历文远嘿嘿一下,“阿芜,别那么小气,回去我就让人给你弄一大袋来。” 苏芜挑眉,“我这是湘南小核桃,野生的好不好 ,哪儿那么容易找。” 历文远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最近这段日子这两口子都很傲娇呢。“我记着你原来也不喜欢吃这些啊,怎么现在不停的吃。” 苏芜很不走心的说:“这里面蛋白质含量高,对身体好,补脑啊,当然要吃,还要多吃。”看了眼历文远又说:“要是我儿子以后不聪明那都怪你!你去抢走他的营养。” “蛋白质是什么” 苏芜默默吐了吐舌头,“反正是好东西,老少皆宜。” “那我要多吃点。” “你已经定性,吃再多都拯救不了你的智商你别挣扎了。 “智商?” “就是你脑子" 历文远有时候想不明白苏芜那儿来那么多新鲜词,他没听过,连皇上表哥也没听过。 看着历文远颇有些诡异的眼神,“你干嘛?打什么坏主意啊” “我是你是从哪儿学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啊?”历文远想什么就直接问了苏芜。 苏芜秒秒钟忽悠,“哎,我告诉你把其实我是神仙下凡来历劫的,神仙的世界你们凡人当然不懂。” 历文远觉得真是白瞎了他刚刚一副认真的表情,历文远也颇认真地说:“其实我是天帝的朋友,也是上仙,但我是下凡来游历的。” 苏芜心脏抖了抖,“王母在你下来的时候身体怎么样啊,我还挺挂念的。” …… 严风提着给苏芜买的糕点一进屋就看见俩人神叨叨的聊天上的事,是的,是天上的事。严风倒是知道也理解苏芜最近有点人来疯,没想到遇见个历文远一样疯的,可真是! “好了,别瞎说了。我给你买的你喜欢吃的玉酥糕” “我就是逗逗文远。” 历文远觉得自己心被插了一刀。伸手拿了颗核桃仁弥补自己。 “你别给阿芜吃完了,阿芜喜欢吃。”严风极具正义感的对历文远说。 一旁的苏芜嘴里塞着一块糕点,得意的对着历文远笑。 历文远觉得他被这两口子一人插了一把刀。 苏芜闲闲地问:“我看你今天怎么好闲的样子,严风都比你忙。” 历文远心塞,你相公一直很忙好不,“明儿个去贺家提亲,今儿个我就提前休息了。 苏芜嘴圆圆张着,怎么原来没听说的样子,“怎么那么突然?” ”不突然了,我都二十了,好不本来早就要议亲的,赶上贺家夫人去世,贺家女就要守孝了,这才耽误了。” “怪不得,原来我碰见过你大嫂和那位姑娘,你大嫂说是你未来夫人,我还在想怎么不成亲呢,倒不知是因着守孝。” 历文远微微皱眉,“什么时候碰见的。” 苏芜没注意历文远的表情。只是想了想,道:“应该是刚刚和严风订亲不久吧。” “哦,她们没说其他吧?” ”没有啊。” “嗯。”历文远坐了会儿就说:“我先回府了,还有事就走了。” 苏芜看着说走就走的历文远,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一下子就走了,刚才也不见他那么着急啊。” 严风拍了拍苏芜的背,“可能一下想起什么事儿吧。”严风心想他媳妇儿就是在这些事上不敏感,不过也好。 “对了,刚刚文远也说想做咱儿子干爹啊。” 严风抓住了关键字,“还有谁?” “季川啊?” 严风心中警铃大响,装作不在意地问:“他是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就是前几天来府里的啊,你不在。” “他和你说了什么?” 苏芜哼道:“问那么多干嘛,我要睡觉去了。” “阿芜,媳妇儿,夫人,说说呗。” ”无聊。”背对着严风的苏芜暗自憋笑,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偶尔看看严风吃醋,还是挺好玩的。其实季川是来和苏芜说海贸的事儿的,季川想好了去那边走一圈,这是是苏芜提的,自然要和苏芜说说。 严风当然知道苏芜不会对季川有什么想法,不过这并不妨碍严侯爷把季川划入情敌黑名单。 晚上严风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苏芜穿着白色里衣躺在床上,因为是双胞胎的原因,小腹已经隆起,借着橘黄色的灯光,整个人愈发显得温和。严风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不会要冲凉水澡吧。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7节 “咋哪儿傻站着干嘛,过来帮我捶一下后腰。” 听着苏芜的话严风就朝床走过去了,心道夫人啊这可是你让我过来的。 “哪儿不舒服?” “苏芜苦着脸,“腰痛,总是觉得累的很。”现在苏芜就觉得腰痛了,不过到了后面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腰痛。 严风给苏芜垫了个枕头,让他趴好就认认真真的给苏芜按摩了。 “我觉得你这技术愈来愈好了。”苏芜闭着眼睛感受严风按摩的力度。 “当然,特意去太医院请教过的,就为了你能舒服点。” “啧,说得可真好听。” “夫人,那你就冤枉我了,你想想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苏芜想了想,“哼,前段日某人还朝我大发脾气呢,还敢纳妾什么的。 严风觉得自己真的是冤的很,上次自己可是忍住火气和苏芜说的话,至于这纳妾什么的自己根本是提都没提,现在倒好,都成自己说的了。“夫人,说我吼你,我就不说了,我可没说要想纳妾啊,我还是喜欢你一个人。” “好话真是不要钱,放心吧,要是你要纳妾什么的,我就让你万子千孙出不来。” 严风手顿了一下,这话好毒! ☆、耕耘 苏芜趴床上,被按得也舒服,闲来无事自己一个默默的想要是严风真的纳妾了自己要怎么威武霸气。不过自己越想越伤心是怎么回事到时候要是严风变了怎么办?哪个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苏景还不在……越想越伤心,根本停不下来。 苏芜开始没说话的时候严风没觉得有什么,只当苏芜在假寐。可是到后面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呜咽声是那儿来的 “阿芜,你怎么了” 没搭理! “阿芜,媳妇儿,夫人。” 没搭理。 严风扶着苏芜的肩,用了些力气才把苏芜的正面对着自己。“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严风可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自己媳妇儿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啊。 “不疼。” “那怎么那么伤心呐?” 苏芜一副怕受伤的小媳妇儿作态问:“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这问题,严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刚俩人就开个玩笑,这也能想着想着就哭了,果然,心情多变的孕夫。“不会,不会,我保证,你相信我啊,谁有你好啊?我又不傻。”一边儿说一边儿给苏芜擦眼泪。 苏芜抱着严风:“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 “不许反悔!” “绝对不反悔!” 严风刚刚说完,苏芜就藏被子里去了,心里默默流泪,刚刚老子是怎么了,也太矫情了,比女人还女人,阿弥陀佛,刚刚那个一定不是我。 严风看着耸着的被子,这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要睡了啊。”语气里有几分羞涩和轻快。 “阿芜,你把被子裹完了,我要怎么睡吧。” 苏芜很不情愿地分出了被子,只是还背对着严风,真的因为太丢脸了,没有之一。 “好了,别闹了,你这样说晚上你会不舒服的,快过来。” 严风这样一说,苏芜衡量了一下,他可不想因为睡得不舒服,倒时候半夜又醒了,吃亏的还是他。于是很没骨气的翻了过去。” 苏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严风温热的气息,这感觉真不赖。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苏芜,严风凑到苏芜耳边上说:“其实我刚刚是想要你的。” 苏芜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就不能别告诉我?” “不能,因为他已经再和你打招呼了。”严风回答得很正直。 苏芜脸成功的抽了,“你可别精虫上脑啊,还要儿子不?” “都要,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了这两个多月行房事正好,到时候生产会好些。” “你,你别胡说啊。”苏芜说的有点结巴,本来没什么,严风这样一说了,弄得自己也挺想的。有些东西,果然食髓知味啊。”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严风自然之道苏芜现在是害羞,没有不愿意的。于是很主动的把手伸朝苏芜下身,顺带用了内劲把蜡烛给灭了。 一般怀孕的双儿,下面都容易湿润,连香膏都省了,严风熟门熟路到了苏芜下面开拓。 苏芜呐呐地说:“你轻点啊。” 严风凑上去含一下苏芜的小嘴,“放心吧,我的夫人。” 等严风觉得苏芜应该不会那么痛的时候,严风才把自家小严风给放进去。再怎么扩张,刚刚进去的时候依旧是痛的,苏芜“嘶”一声,不过开着严风满头大汗,莫名觉得他家寒之也不容易,故而没说疼,反倒动了动,迎和严风。 严风可不傻,收到媳妇儿鼓励,自然就不能示弱了,一手撑着苏芜的腰,一手抚摸这苏芜的身体,努力耕耘了。 一阵云雨过后,苏芜觉得自己真的是精疲力竭了,“你快出去。”苏芜现在一动,自己都能听见声儿,太尴尬。 “那可不行。” “你别耍赖啊。” “媳妇真是不行啊,太医说了我就得在里面,这样好处才大。” 苏芜还没说其他,严风又接着说:“不信你去问太医,我可没说假话。”是没说假话,也没说真话啊。 苏芜心道莫不是这儿就是这样的?也对,二十一世纪都没他这样的生物体,反正也不吃亏。“明儿早上你要是敢发情,你就休想有第二次。” 严风第一反应,这个可以有第二次哦。“行,我保证。”不能吃肉,总能喝汤吧。 在不知不觉里这一年又过去了,苏芜的新年是伴随着腰酸腿肿度过去的,但是还算顺心,起码他心情不爽的时候全府上下包括严风都得忍着,还得笑呵呵的。这苏芜不得不感叹真是母凭子贵,不,爹凭子贵啊,好尴尬。 苏芜六个月的肚子已经当的上别人足月的孩子了,现在苏芜已经不怎么走动,基本上都是躺着,只有严风在的时候苏芜才会让他扶着自己在屋子里走几圈,主要是自己觉得羞于见人。 “爹亲,弟弟什么时候出来?”严言双手托着下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苏芜的肚子。 “这个吧,不好说,你想让他什么时候出来就是么时候出来。” 严言有点不敢相信,“真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出来吗?我听李先生说要十个月才行。”李先生是苏芜给严言找的医术老师,原来是太医,堪称全才,不过因为出了些事便辞官了,最后被苏芜给请了来,其间可是费力好大的力。 “严言真聪明,爹亲只想说明弟弟们以后会听你的话。”苏芜不能瞎掰活,就给圆了过去。 对于有了弟弟这事儿,严言是非常高兴的,并不排斥,“那我一定会对他们好的,可以把玩具给他们玩儿。” “嗯,这样很好,要懂得分享。当然他们有了好东西也会给严言的。” “好!” “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去厨房找草药?” 被苏芜这么一问严言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真笨,怎么会以为厨房里有蔬菜就会有药草呢。“对不起,爹亲,我不知道厨房没有药。” “哈哈,没事,不过厨房里也不是完全没药。” “真的吗?” “当然,比如说你淋了雨,嬷嬷就会给你喝姜汤,因为生姜可以驱寒。每一样食物都有它的特性。其实治病最好的不应该就是把药做成食物,那样就不怕苦,还能治病了。” “爹亲你会吗?” “哈,我可不会,不过李先生肯定会,你认真跟着李先生学,多问问别的人,慢慢就会知道了。” “我会跟着先生好好学的。” “咦,要不我在后院给你划块地你自己种些药草好不好” 严言一下子眼睛就亮了,“真的吗?可是先生说如果在府里种药的话怕你和父亲不高兴。” “哪有不高兴,不讲究哪些。这是你家,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待会儿我让吴伯给你找一个空地多的地方,等开了春你就可以种些你愿意种的进去。” “可以让别人跟着一起种吗?” “还有谁?” “是章文文,师傅在义堂的徒弟。”义堂是华都城里的一家救济孤儿的福利堂,章文文是在里面长大的,李先生去义堂的时候碰见了这孩子觉得可怜,便收了他做弟子,因为有时会跟着李先生,和严言也比较熟悉。 苏芜想了想,那孩子他也见过一面,有些胆小,但应该也是心思单纯的,便应了严言。“可以,不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义堂的人,不能让人担心。” “好。” “啊……”苏芜眉头紧皱,真是好痛。 “爹亲你怎么了,我去叫父亲。” “哎,没事儿。刚刚他们一人踢了我一脚,有点痛。” 一听说自己爹亲是被弟弟给踢了严言也不紧张了,反倒说:“我觉得弟弟好活泼。” 苏芜喊,“这明明就是调皮。” 严言眨了眨眼睛。 “要是他们长大以后总捣蛋的话,你就教训他们。” “不会的,弟弟会很乖的。”严言很肯定。 苏芜想起前两天说的:“我儿子横着走又怎样,我都护着他,都喜欢。” 这俩爷子果然是一家人,自己肚子里这两个小的以后教育堪忧啊! “爹亲,弟弟们真的很听话的。”看着自己爹亲不说话,严言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嗯,严言说的对。”小孩子就是那么较真。 ☆、生产 现在苏芜已经九个月了,因为太医说过可能会早产,所以严府现在上上下下都时刻准备着,就等苏芜发动。 苏芜靠在床上,看着正在认真给自己按摩腿严风,虽然这段日子严风总这样做,可是每做一次,苏芜就能把自己感动一次。 “好了,差不多了,休息吧。” 严风抬头,“现在舒服些了吗?” “还好,没想象中那么不舒服。”瞎说,明明很不舒服。 “明天再请太医来把脉吧。” “我没事。太医不是说了吗虽然怀了九个月,但是没超过十个月都是正常的,而且早产的孩子不好。” 严风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你这样很不舒服。” “啧,等他们出来以后,你收拾他就行。” “一定收拾他们。” “切,我才不信。睡觉了。” “好。”严风把蜡烛灭了,就小心翼翼的躺苏芜旁边。 半夜时分,苏芜就觉得自己肚子一突一突的,苏芜一下子就在疼痛中行了,咬着牙硬撑,他觉得两个臭小子一定是在他肚子里打架。 苏芜忍了会觉得不对劲儿,原来孩子在肚子里踢一会就消停了,这回愈演愈烈啊,还有半夜不睡觉瞎闹是怎么回事。 “啊……”一阵疼痛袭来,苏芜终于懂了,这是要生了的节奏啊。 严风一下子就睁眼,蹭起来了,“阿芜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严风是被苏芜刚刚吃痛的时候挠醒的。 “好像要生了。”苏芜憋着一口气说完。 严风张着嘴,这熊孩子是说来就来啊。好在严风没过多久就冷静下了,“我去叫人,阿芜,你等等。” 说完严风就出去了喊人了,好在一切早已经准备好了。没过多久一群人就哗啦啦的进来了,包括特意请来接生的一个双儿。 那接生夫郎看了会儿苏芜,对严风说:“侯爷放心,夫人一时半会儿生不了,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为什么生不了。” 接生夫郎嘴角一抽,就是生不了啊,能有什么为什么,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夫人只是刚刚开始阵痛而已,现在产道还没开,又是双胎,估计不会那么利索。” 接生夫郎清楚侯爷一个大男人是不懂这些,多说没用,直接吩咐旁边的人准备其他的。“快去,把热水备好,越多越好。” “是,奴才现在就去。”应声的是雨清,平时虽然跳脱,这时候却还是能顶住事儿。 雨泱问:“现在要不要给夫人吃点东西,免得待会儿没力气。” “当然,生孩子可是个力气活。” 接生夫郎一边给苏芜擦汗,一边对严风说:“侯爷,你快出去吧,免得待会儿冲撞了你。” 严风现在那顾及这些,心心眼眼都装满苏芜。“我就在这儿,我不放心。” “这,这不合规矩啊。”还真是少见要在产房里看自己夫人生孩子的。接生夫郎也不敢顶撞侯爷,只得看想苏芜,让苏芜想办法。 苏芜倒不信什么冲撞,他只是觉得生孩子的样子太丑太狰狞了,不想被严风看见。“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憋着不生。” “别瞎说。” “你出去啊。“ “好好,我出去,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叫啊,要是痛的话一定要喊出来,不要忍着。” “嗯。” 等严风走了,接生夫郎才笑着说:“夫人不要担心,我接了这么多孩子,看得出来夫人是有福气的。” 苏芜扯出一个笑容,真的是痛啊。 严风一直就站在门口候着,开始还没声儿,但是后面就有一阵一阵的痛苦的声音传出来了,估计苏芜已经开始生了。 看着不时端出来的血水,严风觉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都没有那么担心过。 吴伯看着紧紧攥着拳头的严风,只得宽慰道:“侯爷放心,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嗯” 严风刚刚应完,雨泱就急匆匆的跑出来了,“侯爷,接生夫郎说夫人可能,可能是难产,孩子太大了。” 严风身形一晃,勉强站住后说:“吴伯你去库房把最老的人参取来,还有再去宫里请两个太医。” “是,侯爷。”吴伯赶紧就跑出去了。 严言站在一边,他知道爹亲在经历些什么,早就问过李先生了,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事,现在爹亲情况应该不是很好,但是看黑着一张脸的父亲,严言也不敢看口问,只得看着产房的门,暗暗祈祷。 “啊……我不行了。” “……不生了。” “啊……严风你个混蛋,你大爷的痛死了。” “啊,god…”现在苏芜已经痛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严风在外面也不好过,自己的心跟着苏芜的喊叫声起起跳跳,但也希望苏芜叫的有劲儿点,说明精神还好,就是骂他也行啊。严风早就想冲进去了,可是刚把门推开,被苏芜看见了就又哭又闹的把自己赶出去了,弄得自己只能在这儿干着急。 接生夫郎放了一块老参片在苏芜嘴里,“夫人,你可得挺住,依奴才看你这一胎一定是两个爷儿,你好日子在后面了。你再使劲儿,在使把劲儿。” “啊……真的不行了。” 雨泱在一旁急得直流泪,“夫人,主子你可的好好的啊,要不然侯爷怎么办,少爷怎么办啊。” 苏芜现在痛的直抽气,也没力气安慰雨泱了,只能扯去一个不算很丑的笑容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接生夫郎才激动的说:“夫人夫人,孩子头露出来,你再用力,再用力。” 在外面的严风听见接生夫郎说孩子头出来后,心又开始跟着急了,又想闯进去,可惜严柏他们几个人给拉住了,“爷,知道你担心夫人,可是你现在进去就是给夫人添乱啊。” 严风也知道他们说得对,自己不能让苏芜担心。 “啊……” “出来了,出来了,大公子出来了。” “夫人,你再用把劲,还有小公子呢。” 严风听见大儿子哭声的时候,精神为之一振,他有孩子了,他和阿芜的孩子。 第一个孩子出来后,第二个孩子也没耽误,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听哭声都响亮得很。 没过一会,里面的人就把孩子孩子抱到外室,“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两个少爷。” 严风面露喜色,走上前去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孩子,虽然觉得有点丑,但是自己还是很喜欢。可是严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接生夫郎就跑出来。“侯爷,夫人,夫人他大出血了,奴才止不住啊!” 严风脸上一下子苍白而布满戾色,“太医呢,太医在哪儿。” 整个华都城的权贵都知道嘉义侯府添了两个男丁,紧接着就收到侯夫人难产的消息,本打算上门的人顿时都消了心思。现在去侯府,不是指着让侯爷出气吗。包括皇宫里的上官子琛,正准备下赏赐的圣旨,就听到苏芜难产昏迷不醒的消息,只能再派太医去嘉义侯府守着。心里也是十分担心,恭慧皇后当初也是这样撒手走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生过孩子,写生孩子,自己真像生孩子。哈哈 ☆、苏二 严风坐在床前,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苏芜。苏芜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太医只是说性命保住了,却不能说出苏芜为什么醒不过来。严风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他只想陪在苏芜身边,一直等着,等到苏芜醒过来。 严风用手轻轻描着苏芜的脸廓,如果不看苏芜的脸色的话,一定会觉得他在做一个美梦,可是苍白的脸色暴露出主人的虚弱。 第五天的时候,严风又接着坐在苏芜的床边,亲了一下苏芜的额头,笑着说:“今天我去看了两个小家伙,不再像刚刚出生的时候那样红红的了,可爱极了,眼睛像你,嘴巴像我。严言也很喜欢他们,总呆在他们身边,他说弟弟出生前就已经和你说好了他是大哥,要帮你照顾两个弟弟。” 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苏芜,严风露出一个痛苦的笑,捂着眼睛,“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了对不对?都怪我非要让你把孩子生下来,要是我不坚持,我们现在一定好好的是不是 阿芜,快醒过来吧,我觉得好像真的是没你不行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啊 雨泱端着药进来,就听见侯爷在和自己主子说话,心里一阵苦涩,明明是件大喜事,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侯爷,夫人药好了。” 严风摁了摁眉间,“放这儿吧,我喂苏芜,你下去吧。” “是,奴才先下去了。” 雨泱下去后,严风轻轻地扶起躺着的苏芜,一勺一勺的喂苏芜。“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但是这次我不能惯着你了,一定要好好儿喝。” 严风的絮叨,苏芜并没有听见。在第二个孩子刚刚出来的时候苏芜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撑不住了,在很短的时间里他想了和严风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不后悔因为这两个孩子丢命,因为那是自己和严风的孩子,自己走了,孩子还可以陪着严风 ,只是真的好舍不得,怎么办? 等苏芜意识清醒后,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21世纪,入眼的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苏芜并没有高兴,因为他这一辈最舍不得的人没有在这儿。可是没过多就苏芜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回来了,说是灵魂回来了更加恰当,他看得见别人,别人却是看不到他。 苏芜徘徊在自己原来的房子门口,竟然看见了他家苏二提着一大袋子菜进了屋。苏芜有点吃惊,不过还是跟着进了屋。 一进屋苏芜就看见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二十多岁的自己,只是挺着肚子,苏芜很好奇。 苏二款款的说:“诺,给你买的菜。 男子看着苏二递过来的菜有几分高兴,“你再不来我会吃外卖吃吐的。” 苏二满是嫌弃的说:“你少吃那些,你不是说你肚子里有孩子吗?啧,真是神了,你们那儿真的男人都能生孩子?” “说了很多遍了,反正我们那儿像我这样的都能。” 那位苏芜说完话后,苏二很严肃的说:“那我哥是不是也会去你们哪儿了,他还活着!”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很好的。” 苏二有几分沮丧,“嗯,你去做饭吧。” 原来的苏芜看了眼苏二,还是了解他的性子,没多说,进了厨房。 苏芜没有跟着进去,只是看着一旁有些丧气的苏二,苏芜打心底里觉得他家苏二长大了不少。刚想完就听见苏二很不爽的说:“哎,我大哥虽然是弯的,但是让他生孩子,他一定会暴走的。” 苏芜一听,果然还是他家苏二懂他。 苏芜就这样每天跟着苏二,看到自己父母和爷爷,因为苏二打掩护,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发现现在的苏芜已经换人了。 转眼苏芜已经跟着苏二好几个月了,直到那个苏芜被进了产房。苏芜自然也是跟在外面等着。苏家的人都在,大家都接受了这个苏芜怀孕的事实,一切都为他安排好了,没人会发现是一个男人在生孩子。苏芜在外面听着一阵一阵叫声,苏芜觉得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也应该是这样的,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看到过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想到这儿苏芜有几分忧心。 “滚,你别出现在我哥面前。” 苏芜的心绪被他家苏二发狠地声音给拉回来了。看见一个双眼发红的男人直挺挺的看着产房的门。苏芜想那人应该就是苏二常挂在嘴边的负心男人吧。不过苏芜在苏芜看来事实应该不是像苏二说的那样。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很讲究的人,可是现在却满身狼狈,一心还念着里面的人,再怎样都不会是负心的人,起码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果然,在产房里苏芜传出第一声婴儿啼哭的时候,苏芜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流泪了。尔后的日子苏芜就看见那个男人天天跟在原来苏芜身边,千方百计地去讨好他们家的人。最后当然也是如愿以偿,还轰轰烈烈的办了场婚礼。 在婚礼现场苏芜看见他家苏二痞痞的警告那人,自己父母也很开心,苏芜一下子觉得都够了,这样就很好。苏芜这些日子能感受到自己大概不会留太久了,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模糊了。临了,他还是忍不住去做了一件事。 “大师,内子怎么样?”看着慧空大师从里面出来,严风一个箭步迎上去问,历文远也跟了上去。 “阿弥陀佛,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老衲已尽人事,能不能醒来就要看苏施主如何选择了。” 严风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多谢大师!” 历文远有点着急的说:“大师,这叫什么答案啊,能就能呗,阿芜现在躺在那儿,他能选择什么啊。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老衲说过苏施主是有佛缘的人,如今弃了佛缘,当经历六道,体味人生百态才是。” “可是……” 历文远还想接着说就被严风给拦住了,“不说了阿远,我相信阿芜。我先进去看看他。” “侯爷,稍等。” “大师还有何见教。” “府上两位小少爷我看也是福泽深厚之人,这两串佛珠当老衲送给两位小少爷的出生礼物吧。佑他们一生平安。” “多谢大师。”严风接过佛珠就进去了。 历文远知道慧空大师的东西可是不好得的,看他送给两个孩子佛珠,心里的不高兴勉强散了些,“今日多谢大师了。” “不谢,是我和苏施主的缘分。” 里面的严风抓住苏芜的手,温声说:“回来好不好,这儿有我,还有两个臭小子,还有严言,现在他学医术很认真,就希望能够让你醒过来。我也没敢告诉苏景,他那么关心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违抗圣旨跑回来的。我知道等你醒来一定会生气,所以我干脆就不告诉他了。不过你快点好行不行” 苏芜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撑着一口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等苏芜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听见严风不停的说话声。 ☆、好事儿 “你真吵,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话那么多呢。”苏芜苍白的脸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张着嘴说不出话的男人。 过了好会,严风才反应过来,紧紧地抱着苏芜:“你终于醒了。没办法,你只能接受了,就算看在我们两个乖儿子的面上吧。” 苏芜捶了一下严风的背,“刚刚明明听见你骂我儿子是臭小子。” “不骂了,以后都不骂了,都听你的。” 苏芜摸着严风脸上的胡茬,“好丑。” “你都看不见,再好看也没用。” “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月了,慧空大师都来看过了,说一切都要看你的选择,我真的怕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苏芜还以为自己睡了好几个月呢,不过看着眼前这个人,自己要是真昏迷几个月,他大概也会撑不住吧“不是回来了吗。” “以后也不走了好不好。” 严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芜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了里面压抑的恐慌,轻拍了下他的背,“孩子都有了走什么走,况且也舍不得侯爷啊。还想看着你变成老侯爷呢。” “好,我们会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一起老。 苏芜笑了,“好” “孩子呢?我想看看他们。” “在隔壁呢,严言和他们在一起。我去把他们抱过来。” “嗯”看着严风离去时有几分消瘦的背影,心道真好,自己回来了,一切都还好。 在苏芜醒过来的时候,苏二也刚刚发现苏芜留下来的东西。 苏二双手颤抖的拿起自己书桌前的纸。 “我很好,在原来苏芜那儿,不要担心。” 别人或许看不懂,但是苏二看得懂,这字迹是他哥哥的,他们的字都是爷爷教的。真好,哥哥还活着。苏二狂笑了,又哭又笑好久才把纸小心翼翼的手好放保险箱里。 “爹亲,你终于醒了。”苏芜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严言两眼泪汪汪地扑在了自己怀里。 “因为听父亲说严言很乖,所以肯定会醒。”一边说一边给严言擦眼泪。 严言笑着说:“我很乖的,弟弟们也很乖。” “好,严言最乖。我们来一起看看弟弟。” “好” 苏芜看着两个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的小子有点遗憾,都没看到他们的变化。严风读懂了苏芜眼里的遗憾,柔声说:“孩子们还小,以后每天都可以陪着他们。” 苏芜笑了笑,“嗯” “那个是老大?”苏芜着实分不出来,俩个孩子长一样。 “啊?”这么一问严风有点蒙,显然严风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他就是每天去看了下孩子,都想着苏芜,根本没关注这些。 “爹亲,爹亲,我知道,穿着手上系着小红绳的二弟弟,小彩绳的是三弟弟。” 苏芜看了一下手腕,又仔细看了看,才把两个给区分了。 不过两个孩子好像因为听到了严言的声音,眼睛四处乱转,手不停的往严言的方向扑腾,苏芜觉得儿子更喜欢严言,有点伤心啊。 不过现在的苏芜可不会计较这些,看着正吐泡泡吐得欢实的两个孩子心里很高兴呢。“对了,有取名字吗?” 正逗儿子开心的严风,笑容一滞,这个真忘了啊。“还没有想好,不过皇上似乎有要给这两个孩子取名字的意思。” 苏芜挑眉,“我儿子名字干嘛要他取,我们自己来,赶紧来,可不能让他抢了。” 严风笑了笑,“好,我们一起取。”皇上的意思严风是从历文远那儿得来的,那时候苏芜昏迷不醒,自己根本没时间想这些,而大家都认为阿芜挺不过去,起了不该有的想法。皇上便起了这心思,也是想给这两个孩子一份庇佑。这个心意严风是领情的,可惜他家阿芜完全没感受到。 自从苏芜醒后,侯府又恢复到往昔,不过严风一直对外称苏芜在养身子,因此也鲜有外人打扰,苏芜落得清闲。直到孩子周岁的时候,苏芜才正儿八经的露了一面,事关儿子,苏芜自然不会敷衍。 两个孩子大的叫严翼逍,小的叫严翼遥,抓周的时候一人抓了笔,一人抓了木剑,大家纷纷称赞嘉义侯的两个公子一文一武,嘉义侯府后继有人。 虽然苏芜觉得抓周纯粹是儿子自己看得顺眼呢什么那什么,但是不可否认,自己还是被夸的飘飘然。将来两个孩子的确一文一武,人中翘楚,只是有些剑走偏锋! 严风一进屋就看见两个孩子扑了过来,“父父…” 而苏芜坐在地上,笑着看着严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严风一把抱起两个孩子,虽然孩子已经2岁多了,分量不轻,但是对于严风来说还是轻而易举。“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提前回来了,有事儿要告诉你。” 苏芜把儿子接过来,放自己怀里,“什么事儿,感觉是好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我若是说了,夫人如何答谢我?” “我就不信我不能从别人那儿知道。” 严风嘴角噙着一丝笑说:“我觉得现在知道会很好。” 苏芜眼睛转转,两手蒙住儿子的眼睛,啪一下亲上严风。 都送上门了,严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反正两个小子都看不见,严风扶住苏芜的肩,砥开苏芜的牙齿,挑逗着苏芜。 “爹,爹,坏坏。”严翼遥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小手去掰开自己爹亲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但是严翼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他爹挡住自己。 迫于严翼遥的压力,夫妻俩意犹未尽地分开了。苏芜松开手后,严翼遥嘟着小嘴,“爹亲,坏,找,哥哥。” 苏芜捏了一下严翼遥小胖子的脸,“不允许,不要打扰你大哥读书。就和二哥一起玩。说完就把严翼遥的肉手放在严翼逍手里。 严翼逍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自己这个胖子弟弟还是很喜欢的,于是很配合地拉着自己弟弟去旁边爬了。 两个孩子去旁边玩儿后,苏芜才看着严风,“还不快说?” 看着脸上还有红晕的苏芜,严风心里痒痒地,不过现在不是逗苏芜的时候,手放在苏芜腰上,一边帮苏芜捏腰,一边说:“今儿皇上说要把苏景召回来,应该能回来过年。” “真的?”乍一听这消息,苏芜有点惊喜,转眼苏景已经去江州差不多四年了,虽然一直都有来信,但是那有亲眼见着好。 “骗你干嘛,江州那边建设的很好,现在国库充盈,皇上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况且现在回来就凭着苏景的政绩也没谁能说他什么。” “那就好,去给他写信,让他的记着给外甥带礼物才行。” “他那会忘,也不知给三个孩子送了多少东西去了。” “那要不我们去接他们,顺便去旅游。” 严风失笑,自己阿芜就是喜欢想一出来一出。“这个不行,现在太冷了,你身体不好,要是出去受了寒怎么办。” 苏芜撇嘴。现在整个冬天苏芜都不怎么出去了。当初苏芜虽然醒了,但是因为一直昏迷,生完孩子没能及时调理,身子便受损了,一到冬天体质就格外的弱,容易得风寒。这冬天里严风自然不会轻易放苏芜出去。因此一出去那阵仗像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一样,太暴发户了,苏芜干脆就不出去了。 ☆、归来 严风看着撇嘴没说话,但是明显消了心思的苏芜,微微一笑。自从上次苏芜醒来后他就感受到苏芜变了,就连过去那固执毛病都改了不少,愿意听他的意见,这让严风很踏实,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相信苏芜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 “等开了春我带你出去吧?” “真的?”苏芜眼睛瞬间一亮,不过又泄气了,“那这孩子怎么办啊?” “他俩不是喜欢跟着严言吗,严言看着他们就行,平时还有一堆下人帮着,出不了事儿。实在不行,反正苏景也回来了,就把他俩和严言送文渊侯府去。”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8节 真是亲爹!苏芜转头一想,很严肃的说:“我总觉得你不喜欢两个孩子。” 严风一凝,“瞎说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我觉得你最重要。” 苏芜很怀疑,这想法他早就有了,看严风这样怀疑更甚。 “当初你昏迷的时候,我确下不想看他们,但是我是因为气我自己,如果我不坚持要你生小孩子,你就不会难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体不好。” 苏芜万没有想到严风还有这心思,窝在严风怀里,似回忆的说:“当初小遥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有种撑不住的感觉,那时候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会离开你,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感受到严风的僵硬,苏芜轻轻拍了拍,接着说:“但是我真的不后悔。那时候觉得真的好舍不得你,不过又想还有两个孩子陪着你那也很好,总是舍不得你难过。” “对不起,阿芜”严风的下巴抵着苏芜的头发,小声地说。 “不要这样说,真的。现在这样很好,有你,有孩子。不要去想那些了好不好?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就四处看看,去看大漠,去看草原,也可以去苏景说的海外。” “好,都听你的。” 腊月22日,华都城外 “今儿能到华都吗?” “回侯爷,若是赶得急的话天黑前能到,但估计马车会有些颠。” 苏景想了想,道:“赶路吧,尽量今天到。” 等侍卫离开后苏景才说:“今儿就急着些回去,要不然大哥估计会着急。” “今天要去嘉义侯府吗?” “不用,我进宫去见皇上,你带着孩子回家,明儿天我们再去嘉义侯府。” 说到孩子,林安有几分踌躇,“大哥会认这孩子吗?” 苏景拍了拍林安的脑袋,“别瞎想,大哥既然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必然不会再让我留个孩子什么的,大哥心性豁达,你和他多相处就知道了。” “只是总觉得对不起大公子。” 苏景挑眉,“你多听我话就行,那就够弥补我哥了。” 林安自是知道苏景的意思,哼了声没说话。 “爹”软糯的同音从林安怀里传出来了。 “醒了?是我和父亲吵着你了?” “没有,我睡太久了。苏林看了眼外面,“我们是要到了吗?” “快到了,大概晚上到。” “是去大伯那儿吗?”因为苏景和林安常在他面前提,他知道在华都有个大伯和了不起的大伯夫,还有大哥和两个小弟弟。 苏景谈了谈苏林的脑门,“今天不去,回去休息,明天再去。” “父亲,大伯会喜欢我吗?” 苏景看着苏林黝黑的眼睛,笑了,“你是我儿子怎么会不喜欢你。别管你爹,他是瞎想。难不成你不想做我儿子?” “想,没有父亲和爹就没有我。” “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儿子,文渊侯的嫡长子,在华都你可以横着走!”虽然觉得这样对孩子说有点不好,但是苏景觉得应该给这个儿子树立点信心。 “我知道,父亲很厉害。” 一旁林安忍不住打断,“你不要听你父亲胡说,不要去惹事,这儿和江州不一样。” “嗯,我知道了爹。” “但是,被欺负了,也不要忍着。” “好。” 苏景笑着说,“你看,你也惯着他不是” 林安不满,“那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被说教的苏景毫不在意,反而揽过林安,哈哈大笑,外面的人听了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夫人,少爷,哦,文渊侯回来了,现在进宫去了。林少爷回府了,说是明天早上来看你。” 苏芜笑着说“回来就好,我还以为赶不上呢。” “夫人,还有一件事儿” “还有什么事儿”苏芜微微皱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据说还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说是会请封世子。明儿也会来一起看你。” “那儿来的孩子?” “奴才不知。” 苏芜心里打鼓,第一反应就是苏景做了什么混蛋事儿。 “夫人,你也别急,明儿少爷来了就知道了。” “嗯”苏芜叹了口气,“今天苏景回来,估计侯爷也要在宫里待段时间才能出来,你们直接去睡吧,孩子就搁我这儿。” “是,奴才告退。” 等雨泱下去后,苏芜轻轻捏着严翼遥的鼻子说:“要是你舅舅对不你舅…小舅舅吧,那我们就不要他。”其实苏芜想捏严翼逍的,奈何这小子从来不配合。 严翼遥倒是乐呵呵地说:“不要,舅舅,不要。” 看着掉下来的哈喇子,“小贝啊,不要舅舅之前先把你口水给擦了。”是的,小贝是苏芜临时起意给严翼遥取得,严翼逍理所当然的叫大宝。严翼遥还好,天生没心没肺,偶尔还拿这名字撒个娇,但是大宝对于严翼逍来说就是妥妥的童年阴影,谁能想到十多年后名贯天下的严二公子小的时候被叫着大宝满院子跑呢? “行了,今儿不要父亲,咱们三睡,我给你们念书。” 苏芜这话一说,刚刚还乐呵小贝就瘪嘴了,爹亲念书什么的太可怕了。倒是严翼逍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是因为苏芜念的是正儿八经的书,不拘是诗词或是经义,但绝对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苏芜也唱不出摇篮曲。苏芜深深认为娃娃教育要从小抓起,但是又不忍心让儿子失去快乐童年。于是苏芜决定充分利用时间晚上给儿子念书,白天还是该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从现在两个孩子的反应来看,严翼逍大宝小朋友以后被赞潘陆之才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二天苏芜醒的时候床上就是四只,而不是三只了。“你今天不去上朝吗?” “今天不用起,皇上给我和苏景免朝一日。” “呵,皇上还挺上道啊。”苏芜脑子一转,“你知道苏景带回来那孩子的事吗?哪儿来的。” “放心,肯定不会是苏景犯浑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待会他肯定会来。” 苏芜一想也是,“好吧。” 今天苏芜给两个孩子穿的是红衣服,还让严言也穿红的,一屋子三个红包,好看极了。 严言平时都喜欢穿素色衣服,今日突然一穿红的,倒想的整个人有几分明丽,但是自己却多有不适。 看着严言别扭的样子,苏芜开口问:“怎么了,严言不喜欢?” “倒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太艳了,太别扭。” “哈哈,和我一样,不过我喜欢你们穿的年轻点。” 一旁的严风看着欢脱的苏芜知道他心里却是高兴,好久都没这样没正形儿了。“若是不喜欢就换了吧。” “没事,父亲。偶尔这样也挺好的。”在嘉义侯府的三个孩子,两个小的怕苏芜,严言却和苏芜亲,对于严风,严言更多的是孺慕和崇敬。” 苏芜打趣严风,“侯爷,你管的好宽。” ”我就是随便说说。”严风就怕苏芜一下子让他穿红的那就糟了。 “父亲管的宽!” 严风看着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微头痛。 ☆、相聚 严翼遥可不管他父亲的心情,对严言说:“大哥,今天,漂亮。”连平时不爱说话的严翼逍都说了句:“漂亮。 被两个弟弟一夸,严言不别扭,倒是不好意思了,只得扑在苏芜的怀里。 苏芜好好大笑,“好小子,现在就知道说甜言蜜语,比你父亲聪明。” 一旁的严风嘴角微颤,开始反思自己以前! “侯爷,夫人,文渊侯和林少爷来了。” 一听苏景来了,苏芜蹭一下就站起来了,也没顾什么礼节,直接朝外走了。严风也值得跟上。 大宝小贝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看着严言。 严言抿嘴一笑,“就是从好远好远给你们送奇怪东西的舅舅。” 这么一说两个小的就明白了,扑腾着要往外走,嘴里喊着舅舅,当然心里想的是舅舅的东西。” “大哥”苏景刚走进回廊就看见自己大哥跑了出来,哥夫自然跟在后面,嗯,和原来一样。 乍一下见到了,苏芜倒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路上可好。” “很好,从南边过来,路也好走。” 苏芜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苏景,在外历练几年确实不一样,原来的书生气少了很多,反倒是带着一股锋利,终是有了个男人味。“看着可算是长大了,可惜变黑了。” 苏景哭笑不得,“大哥我早就长大了,不都成亲了吗。还有天天在外面那有不晒黑的,况且哥夫也不白啊。” 苏芜撇嘴,“那是因为他就没白过,我都习惯了,反而你一下子变黑了,我担心林安看不上你。” “啊大哥你说笑了。”林安觉得大公子真是什么都能说,不过这样才像亲人。 苏芜后面的严风则是暗暗摸摸自己的脸,心想原来苏芜喜欢白脸啊,自己得注意注意了,晒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白回来点儿。 看着快收不住的苏芜,严风咳两声说:“进去说吧,外面太冷。” “啊,对,原来在外面呢,我说那么冷,哈哈。” 等一群人进屋后,苏芜和严风刚坐下,苏景就带着了孩子站在苏芜面前。其实苏芜早就看到那孩子了,只是看孩子的年龄估计自己是想差了,便也没有说话。 “哥,这是我儿子,苏林。” 苏芜第一反应,好酸的名字!不过没吱声,示意苏景继续说。 “这孩子是我在江州的时候遇到的,他的母亲是外族人,也因为这个原因,原来受了些委屈。后来他母亲去世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就把他带在身边,后来我想着我和林安也不会有孩子,就打算把这孩子记在我名下,承我们这家香火。” 苏芜静静地听着,看苏景说到最后的时候,林安紧紧攥着的手,心想这林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子小,不过也是因为把苏景放在心里了。 苏芜喝了口茶,“我已经成亲了,你要如何我自然管不了了,现在苏家是你做主。” “大哥。”要说现在的文渊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说话没表情。 苏芜翻了个白眼,“别撒娇,我说真的。”然后就很有兴趣的看苏林。 苏景看了眼严风,在严风微微点头后,才放下心来。对旁边的苏林说:“还不给大伯和大伯夫磕头,你大伯好东西多着呢。” 苏林从自己父亲那儿得到鼓励的眼神,才恭敬的给苏芜和严风行了晚辈礼。 “过来,我看看。”苏芜刚刚瞟了一眼,真的好像是异族人,眼睛是蓝色的。 苏林慢慢地走到苏芜旁边。 苏芜认真的看了一下苏林的眼睛,当然也没有错过苏林的躲闪。“好漂亮的眼睛。” 苏林一下抬头问:“不是怪物吗?” 苏芜笑了,“听谁胡说八道呢,很好看。” “好看,比大眼,好看。” 苏芜看了眼旁边睁着大眼睛的严翼遥,“哪儿都有你,你就不能学你二哥安静点吗?”说完还点了点严翼遥的头,可惜傻儿子依旧笑嘻嘻的,苏芜觉得心累。一旁的严翼逍其实也觉得挺丢脸的,大概只有他大哥严言不嫌弃。 “这就是两个小子?” 苏芜很得意,“不错吧?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历文远很羡慕。” “倒是把你和哥夫优点都取完了。” 苏芜很傲娇,“那是,不看是谁生的。” 苏景憋住笑,只觉得哥夫不容易! 几年不见的生疏在短短的交流中就消磨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人大概都会把这当作和谐的一家人。连四个已经有代沟的孩子都玩在一起了。 严风瞥了眼正和严言护着两个小的的苏林,道:“你打算现在上折子请封苏林做世子?” “嗯,等这几天收拾好了就上折子” 苏芜道:“想的倒是齐全,你这折子一上,想送人进文渊侯的人直接少了一大半。” 苏景也不掩饰,“这样省得以后添麻烦。” 世子什么的苏芜倒是不在意,只说:“先封世子也好,要不然以后上族谱的时候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闹。” “青州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哼,当初家里就剩我们俩的时候那些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是眼睛擦得亮,见缝就钻,族老们都打着你嫡子的主意呢。” 苏景皱着眉头,“我知道了,幸亏大哥你提醒。” 苏芜哼哼两句没搭理,反倒问林安:“在江州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林安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真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在江州要不是季少爷帮忙,别说挣钱,估计会把大哥的产业也给折进去。” 苏芜不在意,“什么我的产业,那是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况且当初本来就是给你练手的。 苏景知道林安是真不适合做生意,性子太直了,别人一看就穿,还谈什么生意啊。“大哥,林安真不是这块料,还是别让他做了。” 苏芜想想,在这地儿士农工商,商还真没什么可做的。“行吧,我找个可靠的人给你们看着,等苏林长大些再说吧。” 苏景觉得他哥想得太远了。 “那你喜欢做什么?总不能一天到晚在家围着苏景和苏林转吧,那也太便宜苏景了。” 苏景摇头,可真是亲哥。不过还是同意自己说的,林安毕竟是男子,怎么着都不能把他困于内宅,在江州虽然管着生意有点难,但是林安还是很开心的。 这么一问,林安真想不起来,从懂事开始别人告诉他他是奴才,主子要他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后来到了苏家,大公子让他跟着少爷,他就跟着,最后哪怕和苏景在一起后也没做过什么,给他生意还被弄得一团糟,好像就读书适合自己,不说现在他不能入仕,能入他也不是那块料子啊,还能做什么?“我好像就会读书,不过也比不上阿景。” 苏芜想了想,“喜欢读书,那就做图书馆馆长啊。” “图书馆?” 大家都看着苏芜,显然很好奇。 “相当于藏书阁吧,只是大家都可以进去。当然也不能不赚钱,我们可以把书租出去,但如果在店里看就不要钱,提供食物,收钱但不用太贵,我们不指着赚钱。林安就管理那家店就行了,平时就在那儿看书,当个会友的地方,在书海里泡十几年说不定就成一方大儒了。” 大哥的法子,苏景向来都是信的,这主意听起来也不错,至少适合林安。 ☆、活宝 严风想了想说:“可以去找皇上说说,让皇上出头,这样两方都有好处。”毕竟这样会大量笼络士林学子,这样的事一家人是不好做的,最好是有皇上参与。 苏芜眼睛一亮,皇上题个字什么身价那是立马上升百倍啊。“咱们让皇上取个名字,哈哈,那样大家一定抢破头的去。”苏芜又说:“你可以在里面开一个小书院,感受一下做夫子的威风,我觉得那是每个学生的梦想。” 苏芜这样一说林安就来精神了,确实,他进书院的时候就想以后做个夫子。“我可以吗?”林安已经跃跃欲试了。 “不行!” 苏芜还没有附和两句,就被苏景被打断了。 苏景好好地对林安说:“小孩儿太吵了,你看你带苏林都已经够累了,再带那些孩子不是找罪受吗?还不如就安安心心的在那儿看书。”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可以拦着人家林安实现人生价值呢?” 苏景真的是头疼,几年不见,他哥的理论怎么一套一套的!这样拆弟弟的台真的好吗 其实吧苏芜到没有真想和苏景反着来,纯粹是阔别多年,激动了,所以话有点多。 苏景递给严风一个眼神,求他管管他哥啊。严风回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真心塞!夫奴! 苏景在嘉义侯府待到晚上才带着林安和苏林会文渊侯府。 最后林安的夫子梦没有实现,被苏景残酷镇压了,不过书馆倒是开起来了,后台自然就是皇上老大,这样一来原本还担心有人说林安闲话,现在自然高枕无忧了。 “爹亲,爹亲,你看我的兔子!” 听到声儿苏芜就脑仁疼,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朝自己跑了过来。 “给我站住!” 严翼遥一听他爹亲发话了,赶紧笔直笔直的站好,眨这自己的大眼睛看着苏芜。 (=‵′=) 苏芜觉得自己这小贝是长得越来越像严风了,可是谁能告诉他这性子是怎么来的?他小时候也是一高冷范儿啊! “哪儿来的兔子?” “有兔子那儿呗!”严翼遥低着头小声说 “到底是哪儿?”苏芜咬着牙问 严翼遥吐了吐舌头,又笑着对他爹亲说:“是从二眼那儿借的。”看了眼苏芜补了一句:”二眼同意了的。” 苏芜嘴角抽了抽,二眼是大眼的孩子,一只刚长大的老虎,苏芜真不觉得他能同意。 “去找你二哥,让他教你写十篇字!” “爹亲,你不喜欢小贝了。”二哥太可怕了,一个字写不好就给他全扔了,每次让二哥教写字,他都觉得自己要瘦一圈。 苏芜望天!到底是哪儿来的活宝。“雨泱把兔子放回去。” 严翼遥这回可不敢和他爹亲反着干,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兔子交出去了。 “走,换衣服!”苏芜虽然看着这臭小子生气,但是哪能忍心不管他。 把严翼逍带进内室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啊,就不能老实点吗?就算不喜欢读书,但是也不能瞎混啊,以后人家骗你不识字,你把自己买了都不知道。” 严翼遥低着头说:“可是我都不聪明,二哥一听先生讲就懂了,我都不懂。” 苏芜让小贝挨着自己,很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二哥虽然读书很好,但是练武不比不上你吗,你虽然读书不好,但是父亲不是说你是练武的料子吗?在父亲和爹亲的眼里,你和大哥、二哥都是一样的好,只要小贝做一个好人,那样就足够了。”苏芜不希望严翼遥小小年纪就在心里认为不如大宝。这样不仅不利于小贝的成长,而且很影响他们的兄弟感情。 “真的会喜欢我像喜欢二哥吗?” 苏芜捏着他的鼻子,“你可别胡说,我哪会儿偏心你二哥了,得了东西不是都分给你们三个了?” “嘿嘿,我就知道爹亲喜欢我。” 苏芜听了笑了笑不过接着说:“字还是要写的,不能偷懒。” 严翼遥瘪嘴,爹亲就是不好对付。 “我可不是你大哥,任你忽悠。”苏芜看了看严翼遥的委屈小样又说:“你现在已经6岁了,我让你父亲教你练武怎么样,武功学的好就可以少念书,但是书不能不念。 “谢谢爹亲,原来父亲都只教表哥,不教我。” 苏芜敲了敲他脑袋,“你那时候才多小?就知道捣乱的熊孩子。” 俩人正闹得欢的时候,雨泱就进来说有人拜访。 “慕北侯夫人来了” 苏芜心道奇了,慕北侯府虽是严风母家,但交情也就限于逢年过节送个礼什么的。现在的定北侯是严风的大舅舅,如今大舅妈来了,苏芜就不得不见了。 “你在这儿休息会儿,不累了,就去找你二哥,不要瞎胡闹知道吗” “知道了!” 对于答应得如此信誓旦旦的严翼遥,苏芜还真不怎么放心,不过想着在府里他也闹不出什么;来,便也没有多说。 “见过襄夫人。” “舅妈快快请坐,这是这煞我了。”嘴里这样说,苏芜心里却想官大半级是没错的啊。 苏芜不知道这舅妈来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也没问,就和慕北侯夫人推磨,直到慕北侯府人实在忍不住了。 “不瞒你说今儿个舅妈我来是受人之托。” “哦?”苏芜还真是挺好奇的。 “是我那娘家侄儿,承远伯府的大公子。那还是是我看着长大的,文武双全,看着将来也是好的。” 苏芜刚开始没明白,这听下去明摆着是说媒的节奏,这对象自然是他家严言。苏芜心里喷血,严言可才十四岁!况且那儿大公子苏芜是知道的,承远伯父庶长子,阳关的常客,可会玩儿了!!!苏芜觉得自己要瞎成什么样才会把苏芜嫁给那种渣啊。 苏芜保持着笑容说:“听来这公子也是好。不过我却做不了主,严风早就和我说过孩子要晚些嫁出去,自己疼长大的孩子这么下就嫁出去去了,那可万万不行。” 慕北侯府夫人知道这是不满意,什么严风不同意,整个华都城都知道嘉义侯可是爱妻如命的人,这回拿这些做幌子,也太假了。慕北侯夫人笑着说:“是这个理儿,我只是想着我们两家亲上加亲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家侯爷就长在我面前念叨嘉义侯的爹亲,俩人自幼关系就是好的。” 苏芜心里呵呵哒,你当我傻啊。“我会告诉侯爷的,让他做决断。” 苏芜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慕北侯夫人也懂,只得笑着说:“我就等着夫人消息了。府里还有事,我就不坐了。”苏芜没有挽留,“夫人慢走,以后常来。” 送走了慕北侯夫人,苏芜捏了捏脖子朝回走,却没注意到自己旁边的小东西,把刚刚的话都听去了。 这事儿严风回来后苏芜也都告诉了,不能瞒着。 “严言是到说亲的年纪了,但是承远伯府不行,太乱了。况且那庶长子不是个好东西,之所以忙着结亲是为了让他的弟子娶亲罢了,觉得你不长出府,不了解这些便找上你了。 苏芜很不屑,“当我傻吗?” 严风放下手中的笔,“我夫人自然不傻,傻的是他们。不过严言的事还要你多操劳。” 苏芜皱眉,“现在会不会太早了还是孩子呢。” “差不多了,现在订亲,过两年成亲,都这样。况且严言留久了对你名声不好。 苏芜哼声,“要名声有什么用,不行,我得要慢慢看着,可不能急。” 严风笑了,“行,你说了算。” 严翼遥虽然读书不行,但是小聪明还是行的,偷听了苏芜和慕北候夫人的话后就跑回院子和他二哥咕唧了好会儿才跑出来,那样子得意极了。 “爹亲,我想去历叔叔家。”严翼遥在苏芜怀里撒娇卖萌,严翼逍心里默念我就看着不说话。 “你去干什么?不是才去玩儿过吗?”严翼遥在家呆不住,就爱四处玩儿,还别说大家都挺待见,苏芜看他在外面也不惹祸,也就放任他去了。 “历哥哥从宫里回来了,他答应给我带吃的了,好吃的。” 苏芜扶额,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了,“算了,去吧,不要给历哥哥添乱。”又看着旁边的,“大宝你去吗?” “爹亲,不要叫我大宝!”严翼逍同志严重抗议 苏芜望天,儿子越长大越不可爱,“好吧。” “我也要去问历哥哥问题。” 苏芜觉得他儿子果然是小学霸一枚。“行吧,不过去了要先去陪太奶奶,你看好小贝,别让他到处惹祸。” “好”严翼逍回答得很淡定。 “爹亲,我很乖的。”严翼遥一致认为他和二哥是一样大的,二哥打架也没有他厉害,他要保护二哥才是。可惜他爹他父亲都不这样认为。 ☆、小特务 “太奶奶我来看你了。”严翼遥人未到,声儿已经到了。 老夫人看了眼旁边的历廷希,笑道:“一定是严家是那小子。” 历廷希道:“听这声儿八成是了,只有他才咋咋呼呼的。” 历廷希现在是上官敏行的伴读,这回历廷希出宫,他也就跟着来了。“上官敏行笑着说:“倒是个性子活泼的,和侯爷襄夫人性子都不一样。” 上官敏行说完,严翼遥就跑进来了,“太奶奶我和哥哥来看你了,我可想你了。” “给太奶奶请安。”严翼逍不像自己弟弟,而是正儿八经地老夫人行了礼。 “大宝快过来给太奶奶看看。” 严翼逍脸抽了一下,这太奶奶叫还真不能反抗,大宝什么的真丢人。 一旁的历廷希也在坏笑,这小子原来叫他大宝的时候,自己愣是被他阴了一把。不过这回太奶奶叫大宝,呵呵。 “太奶奶你可以叫我翼逍,我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叫大宝了,很羞羞的。”卖萌什么的,其实严翼逍也是会的。 老夫人睁大眼睛,“大宝比你我们廷希还小,在太奶奶心里就是小孩子。” “那太奶奶叫廷希哥哥什么呢?” “你廷希哥哥啊……” 历廷希跳出来说:“太奶奶我找翼逍有事儿,我先带他出去,等会再来看你。” 历廷希果断的抓着严翼逍出去了,严翼遥是有任务来的,自然也跟着出去了,而且看着一旁的上官敏行心中暗自得意。 老夫人的荣锦堂就这样一下子就空了,她自是知道刚刚小曾孙着急的原因,心中自是觉得好笑,也没多说什么,任由这几个孩子闹去。 在历廷希院子里,历廷希大哥哥终于和严翼逍小朋友达成一致,严翼逍不追问历廷希的小名,历廷希负责摆平晋国公府的人,不能叫他大宝。 所以说我们大宝严翼逍的坏水也是多多的啊。 等和严翼逍说完话后,就看见严翼遥一个人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上官敏行偶尔递点吃的给他,对于太子的服务接受得心安理得。只是那小表情看着有点沮丧是怎么回事? 严翼遥小朋友的内心独白:“这都是演技啊! 严翼逍看着自己弟弟,嘴角抽了抽,没事话,天真的傻弟弟。 “小贝,你怎么了。” 严翼遥撇着嘴说:“我大哥要嫁人,以后不会罪疼我了,我好伤心。” 严翼遥这话刚说完,上官敏行手里的书就掉了。 历廷希虽然觉得背后说一个未出阁的双儿不好,但是看自己兄弟的样子还是继续问了下“你听谁说的,可不能瞎说。” “哼,我可没有瞎说。今天那个舅奶奶来说的。” 上官敏行心里活动开了,舅奶奶那就是慕北侯府,可是慕北侯府并没有适龄的人,那就只有娘家人,娘家人,承远伯府 “那你知道是谁吗?” “当然知道!” “是谁?” 严翼遥眨了眨眼睛,“我想吃五花糕。” “行,明天给你送到嘉义侯府。”历廷希没说话,一旁的上官敏行就直接应下了,五花糕是御膳房的特色糕点,上官敏行自然能答应下来。 “嘿嘿,是承远伯府的大公子。” 这话一说,上官敏行脸都变青了。 严翼逍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傻弟弟了,不知道要墨迹到什么时候,“爹亲没有答应。” 听了这话上官敏行脸色变好点了,历廷希也稍微放下心来。上官敏行的心思他自然是懂得。如今太子已经十六,到了娶太子妃的年纪了,不过不知道会花落谁家,娶严言?不知为何历廷希觉得有难度。不得不说历廷希的直觉很准! “你哥哥可说了什么?”这话是上官敏行问的。 “大哥不知道,爹亲没有告诉他。” 严翼逍看得出来太子喜欢他大哥,但是摸不清自己大哥的心思,毕竟两人没见过面。但是有这想法是因为严翼逍没有料到自己弟弟这个小叛徒。 到了晚上的时候,严翼逍就拉着严翼遥的手回去了,再不回侯府爹亲就该担心了。在回去的马车上看着不消停的严翼遥,严翼逍略头痛。“你坐好!” “哥~~!”严翼遥瘪嘴。 严翼逍摆出一张极其严肃的面孔对严翼遥说:“你今天是故意对历大哥和太子说那些话的吧?”虽然是问句,但是严翼逍的语气却是很确定的。 虽然严翼逍用稚嫩面孔的摆出严肃的表情有几分好笑,但是唬唬严翼遥是足够了。小贝摆足撒娇卖萌姿态,绞着手指说:“我错了,大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严翼遥吐了吐舌头,嗯嗯呜呜了半天,直到严翼逍都不想搭理他了。 欧耶,忽悠成功。 严翼遥是混过去了,倒是上官敏行这边被搅得心神不宁。站在窗前微微出神,回想起当年第一次遇见严言的场景,那时候他不是太子,没有母后的保护,一个人被送到将军府,充满惶恐与不满。后来襄夫人让严言陪他完,那个孩子笑得像月牙一样,拉着他的手,带他去玩,在他最恐惧的时候安慰他,不放开他。那一刻上官敏行甚至觉得就这样不回宫里也是很好的。 想着想着,上官敏行不禁笑出声,上次见到严言已经是前几个月的事了,在晋国公府。听说他要去给老夫人拜寿,自己也急着去了,假装不期然的偶遇。当时觉得严言又变了,不像小时候的可爱,却多了几分温润光彩,更加夺目。 “太子,夜深了,夜深风大,小心着凉啊。”总管太监安庆觉得太子一定在想心爱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太子有喜欢的人,但却不见对谁家贵女另眼相看。再想到太子选妃的事估计快了,心里有几分担心,但是也不能说出来,揣测主子的心思可是大忌。 上官敏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寝殿。 第二天上官敏行本打算下朝后就去御书房求赐婚的事,但是没想到还没说皇上就召他去了。 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上官子琛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这个有几分相似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时间真的是过的好快,转眼孩子都那么大了。“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你选妃的事。你母后不在,也没有个能做主的人,朕先问你可有中意的人” 没想到父皇找自己竟是为了选妃的事,上官敏行一下子抬头看着皇帝,有几分惊讶。 上官子琛本是随意问问,可是看自己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来了几分兴致,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上官敏行下定决心,躬身回答:“禀父皇,儿臣心仪嘉义侯长子,望父皇成全。” 上官子琛挑眉,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没更新,真的只是存稿忘调发布时间了。。(●&039;?&039;●) ☆、选妃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9节 上官敏行虽然已经十六,但是架不住自己父皇的打量,微微红了脸。 “那孩子朕见过,是个温顺的。但是虽然长在襄夫人身边,但终究不占一个嫡字,可做侧妃。那太子妃的人选呢?” “父皇,严言是记在襄夫人名下的,当为嫡子。儿臣也不愿委屈他” “你倒是了解的仔细。”上官敏行的语气辨不出喜怒。 “儿臣知罪。” 上官子琛笑了,“到底是年少方知情滋味。朕与嘉义侯和襄夫人的情谊非同,若是别人家的孩子自是可以为你下旨赐婚,但是这却不能,如若你能让嘉义侯同意,朕便为你赐婚。” “儿臣多谢父皇。”上官敏行脸上终是露出几分喜色。 上官子琛却是知道自己儿子没那么容易得到同意,严风还好,苏芜那可就不一定了,那样的妙人看的不会是权势。上官子琛是想让自己儿子能够明白取舍之道,当然从心底里来说还是不希望自己儿子到最后高处不胜寒。 上官敏行下去后,上官子琛想了想,心中有了打算,也不会真的让自己儿子自个儿去折腾。 第二天上官子琛早早的就下朝。然后和历文远出宫四处溜达,先去看看自己原来的产业。 “我说皇…表哥啊,你不会就是出来看这些铺子吧?” 喝了口茶,上官子琛笑着说:“不是,是去找阿风的。” “啊?你下朝把他叫住不就行了,怎么这么麻烦。” “哈哈,这回他说了不算,要问过阿芜才行。” “那个,什么事啊?” 也没有要隐瞒的打算,上官子琛直接说:“敏行想娶严言,这事儿势必要阿风他们夫妻同意才行。” 历文远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拍脑门,“我明白了,我说怎么严言一来我们府上的时候,太子就来了,还不去其他地方,就围着大宝小贝,我一直以为太子是喜欢那两个孩子,原来是看上严言了。” ”你小点声!”这些事两个男人说总是不好,即使他是皇上。 “嘿嘿,不得不说太子眼光好。严言是苏芜一手叫出来的,文采好,医术好,还会点武功,性子也好,比之当年的苏芜也是不差。苏芜给人惊艳,这孩子却是给人舒心。” “你还挺了解的啊。” 历文远贱兮兮地说:“其实我前两天听祖母说想把严言配到我们家” “廷希?” “是啊,廷希那小子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 虽然自己儿子没把人弄到手,但是上官子琛还是有一种自己儿媳妇被人觊觎了的感觉,不爽。自己也不想承认从某种角度来看,历廷希可比自己儿子胜算大。“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弄吧。” 这话一说,历文远就懂了,皇上表哥是不爽了。 两个人到嘉义侯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候府的人不认识上官子琛,但是认识总来的历文远,知道是侯爷好友,因此历文远说不让通报,也就真没通报,两个人就直接进去了。饭厅在那儿,这个问题真是难不了历文远这个总来的人。、 对于侯府下人看着历文远的习以为常,上官子琛笑着说:“你面子挺大的啊。” “嘿嘿,阿芜说我这是脸大。”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吧怎么着也不觉得是好话。 上官子琛打量了一下历文远,颇有深意的点头,很赞同。 “严翼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浪费,你就不要吃晚饭了,明天也别吃了。”苏芜对于严翼遥吃饭吃不完这个毛病真的是不爽,他这辈子上辈子没这毛病,严风也没有,不知道这孩子是那儿学来的。在苏芜眼里即使家财万贯,但是如果骄奢淫逸,那么多少钱都抵不住。 严翼遥瘪着嘴,知道爹亲说话不是吓唬自己,搅着碗里的饭,微微红眼说:“对不起,爹亲,但是我真的吃不下了。”说完,不知怎么着就哇哇大哭。 严翼逍看了一眼给自己弟弟点了个赞,他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发展情况,淡定地吃自己的饭,夹了一筷子自己最喜欢的沸腾酸菜鱼。 严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赶紧安慰道:“好了,小贝乖,爹亲只是怕小贝变成坏孩子而已。还记得哥哥带你去的义堂吗,里面有很多像小贝这么大的小孩子,但是他们却没有那么好吃的菜,有时候还不能能吃饱,所以小贝应该珍惜现在这样的生活啊,不能浪费,这样才是好孩子。” 被安慰的严翼遥现在抽抽搭搭的看着大家,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说:“我知道了,爹亲说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看着自己儿子知道错了,苏芜也不忍心继续罚他了,便说:“以后不能这样了,今天是你贪吃了,吃不完的就让你父亲给你吃了吧。”苏芜这个决定做得很直接。 严风看着自己的夫人,很无语,为什么这个时候总是他?看着苏芜给他的“要给孩子做榜样”的眼神,他无奈接受了。 “好了,看来父亲很爱小贝。不过小贝要把刚那首诗抄十遍,给父亲作为帮你吃饭报酬。” 苏芜说完后,严言和严翼逍都偷偷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父亲好无奈,弟弟好可怜! “哈哈,你们家人可真是有趣,有趣!”在外面听了好久的上官子琛终于没忍住。 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人,严风和苏芜都有些吃惊,上官子琛好像从登基后就极少来了,没想到今天来了,还听了会墙儿角。” 两人刚想要行礼,皆被拦住了,“不用多礼,在你们家,你们是主人才是。”然后又看着两个小孩说:”这是双胞胎吧上次见到他们都是周岁的时候了,都长大了。” 苏芜毫不客气地说:“我儿子当然越长越好看了。” ”是是,你儿子天下第一帅。”历文远很敷衍,这两小子是长的好,但是一个想严风,不爱说好,一个太跳脱,怎么着都没有自己闺女贴心啊。” 四人交谈的时候,严翼遥仔细的打量着上官子琛。 然后,被发现了。“你是小贝吧,你怎么总看我?” 严翼遥笑得有几分尴尬:“你长得和敏行哥哥很像。” “哦,那你喜欢敏行哥哥吗” “喜欢,敏行哥哥会给我带好吃的。” “行,以后让人天天给你带好吃的。” 就这样一句话,每天宫里朝嘉义侯府送道菜,点名给小公子的,小时候还好,长大了的严翼遥则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聊了会,上官子琛不经意地说:“以后让严言带着大宝小贝去宫里玩儿吧?” 上官子琛这话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严风心里到底有了几分猜测。“严言,把两个弟弟带下去吧。” “是,父亲”又朝上官子琛和历文远行礼后才带着两个小的离开。 等人下去后,严风才说:“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上官子琛摆手,“我们间不必如此,而且也不是什么旨意,反倒是特意来问你们意见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今儿是为了敏行而来的,他到了选妃的年纪了。” 这么一说严风就明白了,怕是看上了他们家严言,想及此隐晦的看了眼苏芜。不过苏芜却没有意识到,反而说:“那不是礼部的事吗?我们家也帮不上忙啊。” 谁也没料到苏芜会这样神回复,上官子琛才又说:“敏行的意思是想娶严言做太子妃。” 一听,苏芜瞪大了眼睛,苏芜可没想过把严言往宫里送,皇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或许看出苏芜脸色不好看,上官子琛又说:“你们放心,我也对敏行说过如若你们不同意,我是不会下旨的。” 苏芜略试探地问:“真的。” “君无戏言!” ☆、宠女狂魔 苏芜放心的说:“太子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储君,我也相信他能够爱护严言。但是如果问我的看法的话,那我不愿意让严言进宫。太子现在喜欢严言,但是谁能保证他一直喜欢下去呢,倘若红颜未老恩先断,到时候严言如何办呢 而且太子以后会有侧妃和其他姬妾,他的性子不适合皇宫,严言会很多东西,但是却没有学会后院里的算计,我甚至不能保证他能不能在宫里安全度日。那个时候我和严风就是知道也并不能做些什么。所以我只希望他嫁一个普通人,能够和严言白头偕老,即使那人欺负了他,我们给他撑腰,我能说一个不字,能很爽快的把严言带会家,但是如果嫁给了太子,那便一切都不一样了。”苏芜一口气说完,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上官子琛。 上官子琛沉思了会儿,道:“阿芜说的自是有道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强求。我让敏行来说服你们,一是希望他懂取舍,二也是不想让他以后太孤单。以前我对他疏于照顾,他母后也早早的去了,导致他性子淡漠,但是却看的出来,他的严言伤心,我也是有私心,希望他好过点,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 苏芜和严风没想到上官子琛能说出这番话,连一旁的历文远都有些惊讶,毕竟天家无父子啊。有了权力,终究会失去些东西。 听着上官子琛一番说辞,苏芜也觉刚刚自己太直白了,又婉转说:“那只是我的想法,具体的也要看看严言。”虽然严言听我的! 严风拍了拍苏芜的背,给了给安慰的眼神,对坐在上面的上官子琛说:“太子妃的位置应该很多人都盯着吧,我想就算愿意给严言,但是阻力也不小。”严风这话没有私心,纯粹是从政治的角度来分析利害关系。不过他也同意阿芜的看法,虽然他对严言没有大宝小贝亲厚,但是也是宠着长大的,自己也并不愿意严言以后困于深宫。 历文远撇撇嘴说:“这是自然,你们没发现华都城里最近对了很多才女吗尽是世勋贵族家的嫡小姐。不久因为太子到了选妃的年纪吗。” 苏芜很是不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历文远用极其不满的语气说:“都是些善钻营的人,那有什么真本事。他们都比不上我女儿。” 众人:“……”这个宠女狂魔! 历文远有一双儿女,不过常挂嘴边的是闺女,提上自己儿子的时候就是骂臭小子的时候,2岁的臭小子,可以预见小家伙以后水深火热的生活。 上官子琛收起笑容后,才说:“姑且看他本事罢,我说了,如果敏行能说服你们,那么我就赐婚,如若不能,那就只有选其他女子了。所以要达成目的,全靠他自己了。” 苏芜啧啧两声,真是亲爹,好样儿的! 上官子琛和历文远走了后,苏芜和严风又说了会这个事。严风态度倒不强硬,但是苏芜终究不愿意。不过苏芜是很感激上官子琛的,毕竟在这个皇权时代,人家还能给你选择权,简直真是皇恩浩荡!苏芜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严言,问问他的想法。 严言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搬到其他院子了,当初苏芜说要给严言划一块宽敞的地儿种草药,,干脆就把整个院子划给了严言,还在里面专门修了间药房。苏芜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严言的看书的影子映在窗户上。 “扣扣” 听见敲门声,严言知道八成是爹亲来了,放下书,亲自去开了门。 “爹亲。”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苏芜走进去看着扣在桌子上的医书。 “现在还不困,就看看。” 俩人坐下后,苏芜看着严言,道:“第一次在阳关看见你的时候你才四岁,转眼就长那么大了。” 不知道爹亲为什么会提以前,不过严言是很乐意和自己爹亲说这些的,“我记得,当时没人和我玩,爹亲就带我去后面吃好吃的,后来没人来接我,也是爹亲和历叔叔送我回家的。当时回到府里我就想要是你是我爹亲就好了,没想到后来真的实现了!” 苏芜挑眉,“没想到你还有这想法,我当时是觉得我和你父亲好歹是朋友,看你又这么懂事,自然要照顾你。” “是我福气好。” 苏芜摇头,“自己好了别人才会对你好。”顿了会苏芜又问:“你知道我今天我和你说这些是什么吗?” 严言也觉得今天父亲和往日不同,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 “你知道今天和历叔叔来的是谁?” “知道,原来见过,还给过我玉佩。是敏行哥哥的父皇。” 苏芜点头,“今天皇上说太子请皇上赐婚,而对象是你。” “啊我…我不知道。”乍一听这消息,严言脸一下就红了。 苏芜不知道严言是喜欢太子,还单纯的因为害羞,不过苏芜还是照实说:“皇上是问我和你父亲的意见的,我只是表达了我的意见,我说不想你进宫。” 苏芜说完就看着严言的表情,严言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自然也被苏芜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严言是不是也喜欢太子?” “敏行哥哥对我很好。” 苏芜一回味,笑着问:“太子有多好呢?” “敏行哥哥会给我带好吃的点心,会给我过生辰。” 苏芜眼睛一下子也睁大了,他怎么不知道?突然有种自己印象里明明是水嫩的白菜,一下子人告诉你被猪拱了的既视感。“你说的是真的?” 苏芜这么一问,严言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下子红了眼眶,“爹亲,我错了。” 看着严言这样,苏芜自然也是不忍心,其实苏芜在意的也不是两人之间的接触,只是真的怕严言被忽悠了啊。“这个不怪你,以后告诉爹亲好不好?” 严言抿嘴,“嗯。” 苏芜接着说:“严言你记住爹亲现在说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至少在我们家是这样的。 但是你要自己想清楚,这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首先你能接受以后太子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和别的人共侍一夫?你不要说都是这样,你看我们家就不是这样对不对?只问问你自己,愿不愿意,能不能接受。还有皇宫的生活你能不能适应那儿不是像家里我和你父亲能爱护你,到了宫里,我和你父亲鞭长莫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严言看着苏芜,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苏芜笑着摸了下他的头,“没关系,没人逼你,慢慢的想,或许你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我知道了,爹亲。” “好孩子!那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 苏芜会主院的时候严风正躺床上看书,看苏芜进来了,放下手中的书,朝苏芜走过来,顺手接过苏芜的外套。“都说了。” “说了。哼,只是没想到太子早就盯上我们严言了,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严言过过生辰。” 严风也是微微皱眉,但还是说:“你也别担心,严言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分寸。” 苏芜撇嘴,“我总觉得我想做了坏事一样,算了以后大宝小贝的事儿我都不管了,交给你。” 这会儿自然顺着苏芜的毛捋,“好好,都交给我!” “烦死了,真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放心吧,车到山前自有路。反正不会让严言吃亏。” “哎,先这样看着吧。” ☆、矛盾 自从太子从他父皇那儿得了允诺后,就开始每天嘉义侯府一日游的计划了。 “参见太子。”看着来府里的上官敏行,苏芜下意识的觉得不是好事儿啊。 上官敏行连忙扶起苏芜,“苏叔叔客气了,父皇说过在你和师傅面前我只是晚辈,你们不用多礼。” 苏芜无语,这长辈可不是好当的,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不知今天太子来有何要事,侯爷现在不在府中,怕是会耽误殿下的事儿。” 上官敏行一听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出师不利啊!“实不相瞒,今天是希望苏叔叔你和师傅能给我个机会求娶严言的,相比苏叔叔也是知道了的。”上官敏行知道父皇来过嘉义侯府的事儿,相信是为了自己。 “我的想法我已经告诉皇上了,所以我觉得殿下没必要强求。” 上官敏行抬头,认真看着苏芜说:“父皇说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苏芜无语凝噎。“我只是发表我的意见,最终看你们吧。”苏芜觉得这样说下去压根儿没意思,反正严言听他的。 “多谢苏叔叔。”上官敏行微微放心,但是总觉得这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要是苏芜知道上官敏行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大招在后面! 就这样以后的一大段时间里太子殿下时常出没嘉义侯府,华都权贵都很好奇其中原因。不过愣是到了最后大家也不知道,关于这事儿苏芜和严风都捂得很严,而且把严言给撇开了,因为这事儿无论最后成与不成都对严言没好处。苏芜觉得事儿真多,当年他和严风那样也没人说些什么,好吧,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没人关注。 现在严翼逍和严翼遥已经入了书院读书了,并没有单独请夫子教,一是大宝性子太冷,苏芜希望他多接触一些同龄人,而小贝嘛纯粹是一个夫子管不住他,顺便送去书院和大宝作伴。苏芜想起自己好久都没有去接两个小的了,于是估摸这时间果断的坐上马车去书院了。 两个孩子在的书院叫庆宁院,在苏芜看来就是一机关中小学,基本上华都城四品以上官员和勋贵的孩子都在里面,考了秀才以后则可直接入国子监,妥妥的直升政策。 等苏芜到庆宁书院的时候,门口已经摆满了马车,不过来的大多是些仆人小厮,像苏芜这样亲自来的还真没多少,苏芜表示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吩咐车夫把马车靠边,苏芜就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了。 严顺看着下学后就站在马车前张望,生怕把自己家两个小少爷给看漏了。没过多久就看见两个少爷背着夫人自制的书包走出来了,只是感觉不对的样子啊。 “夫人,两位少爷出来了。” 一听说出来了,苏芜头就从马车里探了出来,“在哪儿呢” 严顺用手指了指,“在那儿呢,就是觉得两位少爷好像吵架了。”说完,严顺挠挠头。 苏芜顺眼看过去,两个孩子一人走一边,大宝面无表情,小贝也是破天荒的拉着一张脸,像是有仇一样,当然如果两个人不偷偷打量对方就更像了。 苏芜倒是不担心,反而有点好奇。要知道大宝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对小贝很好,从总为他背黑锅和善后擦屁股这点能看出来,而严小贝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他哥让他写字的时候除外,其余时间巴不得把自己挂在他哥身上,每次回家都是不顾严大宝的脸色,牵着大宝的手的,今儿嘛,有情况。 苏芜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两个孩子没走出多远就看自己爹亲笑盈盈的站前面看着自己。小贝像找着组织一样,大喊一声,扑了过来。大宝倒是很淡定,不过心里却很开心,傲娇的接受了周围的同学送过来的羡慕的眼神。 “爹亲,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严翼遥同学时刻不忘卖乖。 苏芜摸了摸小贝的头,“接两个宝贝回家是应该的。”说完,还不失公平的摸了摸大宝的头。 “走,回家去。”苏芜把两个孩子抱上马车。等自己上去的时候,一看,好吧,一人一边,有问题! 坐好后,苏芜笑着问小贝,“小贝今天怎么不挨着哥哥坐了,不喜欢哥哥了” 一说这事儿严小贝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脖子一歪,“明明是哥哥不喜欢我,讨厌我。” 另一边的严大宝看着自己弟弟这样,早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是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说了句:“我没有。”终究是孩子,大宝无论多聪明早慧,面对这情形还是有点无所适从。 “那好,这样你们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一人说一句,谁也不偏。大宝是哥哥,大宝先说。” 就这样两个孩子你言我一语的就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了。其实吧就一很简单的事儿,上课的时候小贝恶作剧结果被夫子发现了,夫子问了问题,也没回答上,就被夫子罚了,后来其他小孩就嘲笑严小贝,严小贝竟当着夫子的面就和那些孩子打了起来,重要的是后面大宝没有帮他说话,只说他笨。苏芜觉得他家大宝一定又用了极其鄙视的眼神,所以刺激了小贝。本来就受刺激,夫子又来浇了一把火,把俩孩子比较,严小贝自尊心受挫,又被大宝骂了。然后起矛盾了。 就读书这事儿来说小贝真是比不上大宝,原来苏芜好好给小贝说过,他也能接受,可是架不住这么多人说啊。而大宝骂小贝,纯粹是看不得小贝受欺负,又不会说话,这不两人就起矛盾了。苏芜很有耐心的给俩个孩子开导了一番。 苏芜看着两个孩子,“好了,现在原谅对方没?” 大宝作为大哥先说:“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弟弟,弟弟其实也有比我好的地方。” 小贝听见自己哥哥都发话了,也连忙说:“我也知道错了,不该那么冲动,误会哥哥了。” ”好,那就和好咯。”苏芜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两个小家伙懂苏芜的意思,一人伸出一只手,两个兄弟抱了一下对方表示和好。 这是苏芜在他们见约定的,这就表示和好了。这个习惯从两个人小时候一直延续到成年,两个人也真正做到了兄友弟恭,这是苏芜最欣慰的地方。兄友弟恭这四个字看起来简单,但是整个庆朝的权贵之家里做到这一点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苏芜接着说:“老规矩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大宝回去打一套拳法,小贝回去练十张字,由大哥检查。” 两个孩子连忙应了,心里都盘算着要怎样去讨好大哥,大哥心疼他们,一撒娇服软就能解决大半。 一会府里,两个孩子就牵着手朝后院跑,连站在一旁的老父亲都没看见。 严风看着没把自己放眼里的俩孩子有点不爽,“这是怎么了,今儿看着不对啊。” 苏芜笑了,“怎么就不对了,原来两个孩子不就是这样吗?” 严风道:“今儿个更黏糊!” “你倒是懂你儿子,两个小家伙是刚刚和好呢。”然后苏芜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严风了。 严风想了会,“我明天去给书院院长说说,让他们不要把两个孩子相比较。” “嗯,我也这样想。”苏芜没料到严风还有这想法,不错。 “要不把两个孩子分开,让大宝跟着苏景读书识字,小贝跟着我或者林铮习武。” 苏芜下意识皱眉,“这样两个孩子不就分开了吗?那样会不习惯的。” 严风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以后迟早是要分开的,况且他们现在还住在一起,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你要相信我们的孩子。” 苏芜也不得不承认严风说的对,毕竟两个孩子性格和特长差异太大。“那好吧,这回听你的。” 严风看了眼四周,搂着苏芜的腰说:“如果怕不习惯,那你就给他俩生个弟弟,那不就热闹了。” ☆、生个小弟弟 严风看了眼四周,搂着苏芜的腰说:“如果怕不习惯,那你就给他俩生个弟弟,那不就热闹了。” 感受到严风乱动的手,苏芜那还不知道严风的心思。狠狠地说:“大白天的你不要胡来,被人看见就糟了。” 可惜在这事儿上苏芜的话太没有震慑力,在严风耳里反而平添几分诱惑。严风毫不客气地就把苏芜抱起来往内室里走。 这段时间忙的事而太多了,果然严侯爷饿狠了,没过多久两人就赤诚相对了,严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苏芜每一寸肌肤上,本来半推半就的苏芜倒是有几分心痒难耐了。 严风已经是忍很久了,但还是细细的为苏芜扩张,苏芜扭动腰肢,严风看着也差不多了,没忍住,挺身而进,一股温热包裹了严风。 怕苏芜不适应,严风下面动作很小,反倒是逗弄着苏芜的胸前两颗红樱桃,直到把苏芜都撩拨得受不了。 “你行不行啊,嗯?”苏芜颇带娇媚的语气,让严风一个激灵。 怎么能自己夫人说不行呢严侯爷卖力的把苏芜吃了个干净。 正面完了,来反面!让苏芜趴在床上,严风扶着苏芜的腰,缓缓进入,等苏芜适应后,才开始抽动。 “啊…不行,太深了。” “夫人,为夫到底行不行啊”侯爷语气很温柔,但是动作丝毫不慢。 “夫君最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苏芜在床上总结出来了的。 看着两眼迷离的苏芜,严风舍不得出来极了,真的希望把他家阿芜揉进自己身体了,做他三天三夜。但是这只是想法啊,生怕苏芜受伤,一手抓住小苏芜帮苏芜纾解,一面自己也在苏芜身体里不停进出,觉得差不多了后才一下释放出来。 等严风爽后,身心俱爽,苏芜已经全身瘫软了,没想明白今儿个怎么就招了这只恶狼。 严风吻了下苏芜的额头,然后吩咐人备水,给苏芜清理身子,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虽然开始说让苏芜再给他生孩子,不过那只是借口罢了,严风根本不愿苏芜在承受那么大的痛苦,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自然没有苏芜没有出现,正窝在床上谁大觉呢。 等下人把菜都上齐了,严小贝四处张望自己爹亲,去哪儿了呢“父亲,爹亲去哪儿呢?” 严风不以为意地回答:“你爹亲身体不舒服,在睡觉。” 一听,严小贝就急了,立马跳下桌子,要去看自己爹亲,严风伸手拦住,“别捣乱,不要打扰你爹亲休息,明天就好了。”严风很是不懂儿子今天怎么就孝心值满点! 被自己父亲大手拦住的严小贝只得偃旗息鼓,不过父亲说不严重,不能打扰他就不打扰了,他可是听话的孩子,好在第二天也看到自己爹亲好好哒。 一旁的严言则在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些事以前常发生,开始不知道,后来因为某个意外知道了,是的,是意外! 严言正在碎碎念的时候,就被自己父亲点名了。 “严言。” “啊?”严言有点迷糊和紧张的看着自己父亲。 “今天你和太子出去了?” 一下子被自己父亲问了,严言有点不知所措,脸一下就变红了,才慢慢说:“是,因为听说百草堂那边有一株雪灵草,所以去看了看。”说完心砰砰跳,原来自己出去父亲倒是不会管,可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些严言心里都清楚,可是…… 严风心里叹口气,严言要是有他家阿芜那股凌厉劲儿,去了宫里倒是不担心,但是他的性子终是太单纯。“罢了,你自己多注意,不要落人口实,至于其他你自己把握。”严风倒是没有苏芜那样的执念,孩子喜欢就行,反正有他护着,况且他和他家阿芜不是自己相中的吗,是的,阿芜说这叫自由恋爱。 “是,父亲。”严言的语气里含着几分雀跃。 吃完饭后,严风又想起白天和苏芜说的两个孩子的事儿,便把两个孩子叫到了书房准备说这事儿。但是刚好外面送了紧急公文,严风就把俩小子撂一边,等处理完事儿,一看两个孩子,坚定了严风的决心。 严风看见严小贝在推演台上不断折腾,四周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而大宝则是规规矩矩的拿着本书坐在一旁时而皱眉时而微带笑意,就想一个小学究。 “大宝小贝,过来做好。” 好家伙,严小贝扑腾扑腾颠儿过来了,倒是他家大宝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严风觉得他家大宝那表情像极了最开始苏芜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只是被儿子用这个表情有点心塞啊, 等两个孩子坐好以后,严风才开口说:“今天我和你们爹亲商量了一下,决定改变一下你们读书的方式,你们有什么看法?” 严小贝先开口了,“二哥比我读书好,但是练武肯定没有我好,我要和父亲一起练武,做大将军!” 看着信誓旦旦的小儿子,严风还是挺高兴的,他很担心这孩子朝纨绔方向发展的,说:“有志向,好好努力。” 大宝也接着说:“我不想每天去书院,夫子讲的我都懂。” “那你要怎么办呢?要不给你请夫子?” 大宝果断摇头,“我想让舅舅教我。” “你确定舅舅有时间?”这话严风只是随口一问,让苏景腾出时间教孩子还是有的,而且对于这个爱读书的外甥苏景是非常重视的,简直有种要抢过去当儿子的趋势,没办法,他家苏林显然不是读书的料,和严小贝一样,都收入严风帐下了。 大宝眨眨眼睛,“可以让白爷爷教我,我也想让白爷爷教。” 严风倒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儿子都把主意打到白老头上了,虽然白老没有任职,但是让他莫名其妙收一个徒弟还是有难度的,现在苏景就是白老最小的徒弟了。严风暗暗想了一样自己儿子做小舅子师弟的感觉,不错,相当不错! “那你怎么让白爷爷同意收你做徒弟呢?” 大宝抿嘴,虽然他觉得他能做白爷爷的徒弟,但是要他说个什么方法出来还是有难度的。是以严沉思翼逍陷入了思考中。 严风也没打扰他,像苏芜说的孩子还是应该学会独立思考,自己解决问题才是。 和两个孩子说好以后,严风就开始拉着严小贝早上起来练功了,至于大宝则表示不要管他,严风也就暂且把这事放下了。过了小半个月,在严小贝已经不因为被他父亲练得太惨而鬼哭狼嚎的时候,严大宝很傲娇的让自己父亲和爹亲带他去白老那儿拜师,问怎么搞定的,严大宝淡淡地回了句句“实力”,让严风和苏芜苦笑不得,不过看着苏景因为外甥变师弟而抽搐的脸的时候,苏芜和严风都觉得被完美治愈了。苏芜觉得是好玩,严风嘛就是想习惯性打击小舅子,反正无伤大雅。对于严某人的作为,苏景则是悔恨当年太小,使的绊子太少! 而严言这边似乎也快水到渠成了,这是从上官敏行来侯府的频率外加笑容来看的。苏芜和严风知道这事儿拦不住了,苏芜也没有开始那么强硬,这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不能在说些什么。于是严风以未来岳父的身份和上官敏行聊了一下午把这事定下来了。 严风看着春风得意的上官敏行,心里也有点不爽了,但是太子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也便就过去了。 第二天皇上就下了旨把严言指给了太子,赏了一大批东西。 圣旨一下,又在华都城卷起一阵风浪,大家才想明白太子为什么朝嘉义侯府跑,感情是看上人家大公子。 自从下旨以后,上官敏行走路都带风,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现在都能偶尔开个玩笑,虽然基本会冷场。 不过与上官敏行心情形成对比的就是其他几位皇子了,上官敏行后面还有两位皇子,年纪也没小多少,因为母族的实力不弱,因此也有几分争皇位的心思。反观太子母族,却是书香之家,有名声,但是没多少权力,可是如今太子一旦娶了嘉义侯公子那就不一样,谁不知道嘉义侯是铁杆的实权派,再加上还连着文渊侯府,晋国公府世家,一下子局势就反转了,心中怎么能不恨呢,一时间都在琢磨着怎么给太子弄点麻烦。 苏芜是不知道这些朝堂风云,只是牟足劲儿的给严言筹嫁妆,苏芜的目标就是有多壕要多壕!严风倒是清楚,不过却没打算告诉苏芜,不想让这些事扰这他。 ☆、嫁妆 严风稳稳的站在大殿上,不置一词,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让人猜不透。他自然听出来这些人拐外抹角说的是他,重权在握,结党营私。对此严风很不屑,用苏芜的话来说就是不是我要,是皇上给的,不知圣眷为何物的家伙! 端坐在上面的上官子琛也是皱眉,他看得出来这些出来说话的都是老二老三母族一派的人,没想到自己指一个婚能出这么多幺蛾子,原来以为的兄友弟恭,不过是因为还没伤及利益罢了,上官子琛心里不是不失望!后面两个孩子还没长大就知道跑出来给太子添堵,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形。上官子琛淡淡地说:“此事休要再提,朕心中自有安排,诸位爱卿还是做好自己本职才行。”这话更多的是敲打背后的人。 “父皇英明,肱骨之臣怎可随意污蔑。”上官敏行现在自然是努力为岳父说话,刷存在感了。 上官子琛看自己儿子这么活跃还是挺高兴的,可惜不是为了自己啊,儿大不中留! “臣附议!”苏景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己的哥夫的,冷冷的看了眼刚刚弹劾的人,好戏在后面! 散朝后,上官子琛又把严风召到了书房,让刚刚弹劾的人更是胆战心惊。 严风放下一颗黑子,就听上官子琛说:“今儿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严风抬头,有些惊讶。“臣惶恐!” 上官子琛露出一抹苦笑,“我觉得我们真是越走越远了,当年你我加上阿远不是这样的。” “总是会变的,总有些身不由己,不过情谊心里还是清楚的”严风还是说了句心里话,上官子琛是明白人,严风也不忌讳这些。 上官子琛想了想,叹了口气,“哎,是啊。都会变。就像上官子瑜刚刚出生的时候,父皇说我有了一个弟弟,我那时候很是开心,觉得有人和我一起玩了,却没想到,终究走上一条尔虞我诈,兵刃相加的路。” 严风心里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却没有点破,只说:“只说阿芜说:‘有利益就有冲突,没有冲突才是不科学的。’” 上官子琛露出一个笑容,“阿芜说话还是那么鞭辟入里,说的也对,所以我们间能有情谊,而兄弟间却是刀剑相加。”想了想又问,“对了,你家大宝小贝怎么样了?” “大宝喜欢读书,和苏景做师兄弟去了,小贝跟着我习武。” “倒真是一文一武估计苏景是不怎么乐意了,好好的外甥成了师弟” 严风现在想着苏景的臭脸就觉得搞笑。 “以后你家小贝到也可封侯拜将。” 严风刚想说什么,上官子琛就接着说:“不要着急拒绝,总的让敏行以后有讨好小舅子的地方,你家小贝看着直,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小家伙。” 严风颇为赞同,“这孩子就爱闯祸,只能把他放身边,就怕成个纨绔子弟!” “总不会差到哪儿去。”然后想到自己儿子抱怨的事,又问:“听说阿芜天天在家教严言兵法?” 这话让严风有些尴尬,“是,说是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来阿芜真是把这皇宫当吃人的地儿了,看来得让敏行把严言保护好了才是,哈哈。“ 严风嘴角抽动,“他是话本看多了。想多了。” 上官子琛摆摆手,倒也没多说! 从宫里出来严风就直接回府了,“夫人在做什么?” 吴伯习以为常的说:“在给大公子讲课呢。” 严风失笑,他就知道。 “父亲,父亲,你来看看我的拳法。” 看着从练武场那边跑过来的严小贝,严风觉得这孩子真的是爱武成痴或者说四肢发达!两个孩子小时候还是挺像的,现在也像,不过身材嘛那就天差地别了,严小贝总的来说比大宝大了一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哥哥。 严风一手抵住要扑过来的严小贝,“别闹腾,兵书看了吗?别以为你爹亲忙没时间管你,你就翻天,等他缓过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一说到看书,严小贝就泄气了,兵书也拯救不了他那粗糙的读书水平。 严风很认真的说:“你要不看兵书不懂计谋,以后你就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士兵,或者是一个小将,是肯定做不了大将军的。” 做将军是严小贝的人生一大理想,一说不能做将军,严小贝还是挺重视的,“那父亲原来也看兵书吗?” “当然看,现在也看,只有看书了才能不断进步。” 严小贝以壮士扼腕的勇气决定了,好好看书!“二哥在家,我让他监督我看书。”说完就跑了。 严风看着一下子就跑走了得严小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因为他这么一说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要知道让大宝监督他读书简直是小贝的人生噩梦,因为大宝一旦答应了,就会认真执行,可绝对不会给反口的机会! 的确,这件事简直名列严小将军成长阴影榜首! 日子就在为严言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中过去了,宫里的聘礼已经下来了,苏芜看了后,大手一挥,财大气粗都又给严言的嫁妆加了一成上去。 严风看了苏芜拟的嫁妆单子以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这嫁个公主都不见得有你这么丰厚的。把咱家搬空了,以后大宝小贝怎么办?” 苏芜送了严风一个很鄙视的眼神,“你觉得我会差钱吗?你放心给两个孩子留着呢,况且这放些年月钱生钱,只会多不会少。”这些年苏芜可是在不停的开拓产业,明的暗的可是不少,这些嫁妆别人看着多,在苏芜看来是不过如此的,况且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我夫人是不差钱,我这不也靠夫人养着吗?” “所以了,可得敬着我”。 “是是。” 这话两人可没少说,起因是前些日子严风在外面和同僚去一家新开的酒楼吃饭,严风是不怎么管苏芜的事的,自然不知道是苏芜新开的,结果结账的时候人掌柜不收钱,说是嘉义侯的帐都挂在东家的账上,一问东家就是苏芜,那老板还说了句凡是有苏家标志的店都可以挂账。这不大家就都开玩笑说嘉义侯是靠夫人养着,严风接受良好,回来就告诉了苏芜。直说自己可以靠夫人养了。 上官子琛今儿批完折子就去了东宫,今天内务府的人去定酌各项单子,自己便也打算看看。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都免礼吧”,上官子琛坐在主位上,随意拿起一张单子一看,刚好是聘礼,作为父皇,他自然也拿了好些东西的,不过敏行自己肯定是要添的,看过后,道:“你这小子都是挺舍得。” 上官敏行自是知道父皇只是打趣自己,也没不好意思的说:“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肯定要用心。况且好些是母后留下的,给儿媳刚好。” “你这话要当着你岳爹说才行。” 上官敏行想着一天都晚给严言讲什么兵书谋略的岳爹也是哭笑不得,重要的是严言还奉为圭臬。 看着自己儿子苦闷的表情,上官子琛莫名觉得好笑,顺手拿起旁边一份礼单,不过还没拆封。“这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嘉义侯府刚刚送过来的嫁妆单子。” 上官子琛饶有兴趣的打看,本事随意一看,结果看后后很认真的对自己儿子说:“你可是娶了一个金娃娃回来,人嘉义侯府才是下了血本的啊!”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0节 “啊”上官敏行有点懵。 上官子琛饶有兴趣的说:“单看这上面的阳关和醉红妆就是两笔大的。” 上官子琛似是回忆的说:“当然和襄夫人刚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就开了这个阳关,当天就能从里面抽出五十万两给我去带去北地。当时只是一家阳关,现在可不止一家,你还不赚了?” “那都是严言的!” 上官子琛没好气的说:“难道我还会抢儿媳妇的东西?到时候琢磨下再送点东西去,显得我们寒酸。没有的就去我私库里挑” “多谢父皇!”父皇那儿有什么严言喜欢的呢? 上官子琛只想说儿女都是债啊! 一旁内务府派过来负责太子大婚的袁立偷偷瞥了眼礼单,心下一惊,这嘉义侯真是顶顶有钱!醉红妆他是知道的,他家小妾可是撒着娇的向他要,顶好的是千金难得啊 ☆、大婚 婚礼当天一溜嫁妆从嘉义侯府抬了出来,十里红妆,全是一水好东西,那场面可是羡煞无数闺阁女子,更是让好些人牙痒痒,甚至那一刻起有人开始打两个小的主意了,嫁一个庶出的双儿都有这么多嫁妆,那给儿子娶媳妇还了得。 出嫁的前几天嘉义侯府就忙活起来了,所以出嫁当天还不算乱。 等迎亲的仪仗来的时候,严言这边也准备好了。突然陪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孩子成别人家的了,苏芜还真是舍不得,但是哭什么的,苏芜觉得不能想象,太他妈娘炮了。只能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告诉严言受欺负了就会来,有人算计的话报复不要手软。 严言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知道爹亲是为了自己好,都应下了。倒是旁边的媒婆听了,总有种自己会被灭口的感觉。还有两位老夫人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心里想着这位襄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苏芜在后边不停嘱咐严言的时候,大宝小贝在前面横空出世,把太子一行给拦住了。 上官敏行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舅子,真是哭笑不得。估计他也是头一个去迎亲被拦住的太子了! “小贝,你让让好不好?我让人给你五花糕!” 严小贝拿着把桃木剑,很坚定的说:“我不要!你都要抢走大哥了!”抢走大哥后再被爹亲罚就没人帮忙了。 “大…翼逍啊,你是哥哥,劝劝弟弟。” 严翼逍抬了抬眼皮子看着上官敏行,直到上官敏行快受不了了,才说:“为什么要帮你?” 上官敏行果断的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哥,你可别上当了,书里可说了男人都是负心汉,要娶很多个媳妇儿的。大哥一定会受欺负。”说完,想了一下又说:“除了父亲和舅舅。” 感情在这儿等着自己上官敏行赶紧说:“可不能瞎说,我对你大哥多好啊,而且我保证只娶你大哥一个。” “真的?”大宝有点不相信。 上官敏行觉得大宝舅子这个眼神像极了襄夫人,他岳爹,简直不能直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兄弟转身嘀咕了好会儿。然后两个孩子才让开,表示同意。 历廷希也是跟着太子来迎亲的,慢走几步,落在后面,“两个小子挺聪明的啊,会挑时间。”大宝表示傲娇,小贝则得意的龇牙咧嘴。 上官敏行和严言在嘉义侯府门前朝两人行了礼,然后才吹吹打打的朝皇宫里去。 一场婚礼就在众人的瞩目中落下帷幕,太子陪着严言三朝回门的时候,苏芜听了严言的情况后,姑且放心了。转身就开始折腾两个小的了。大宝还好,严小贝就水深火热了! 不过两个熊孩子的水深火热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苏芜怀孕了。刚刚知道苏芜怀孕的消息后,大家可真的是表情各异。苏芜现在倒是不抵触了,无所谓,严风却是胆战心惊,上回的记忆太深刻,而且最怕的是他家阿芜会生气啊!好在侯爷夹着尾巴做了一段时间人后发现他家阿芜接受良好,终于放下心来。可是等月份大了以后,又开始担心了,就怕苏芜出事。 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转了无数圈的严风,苏芜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走啊,看的我心慌!你还是去兵营吧” 一听苏芜这么说,严风马上就坐下了,赶紧给苏芜捶腿,“我不是急嘛,这都快十个月了,怎么还不出来?” “要出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你急也没用。” “不行,我的去请太医!”起身就打算走 苏芜真的是无语了,这种场景每天都在重复,“你坐下,我真没事儿,天天请,你好意思吗?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只得对着苏芜的肚子说:“小宝啊,你快出来吧,大家都等你啊。” 苏芜觉得严风这个样子太傻逼了,转身,不看他! “爹亲,我们回来了。” 正说着,大宝和小贝就来了。 “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大哥给了好多好吃的。不过我要喝水。” 严小贝说完,一旁的雨泱就赶紧吩咐人给两位少爷倒水了。 “爹亲,弟弟怎么还不出来?” 苏芜无语,这两父子每天都要问同样的问题,对于儿子,苏芜态度还是很好的,“弟弟在里面玩够了就会出来了。” 一边的大宝看着自己的爹亲,很认真的说:“爹亲,弟弟是怎么跑你肚子里去的?” 苏芜:“……”难道要说你父亲种进去的? 严风闷笑一声,“以后就知道了。” 看着两个差不多十岁的孩子,苏芜估摸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提前让严风讲讲生物课了,他也不想三十多岁就抱孙子啊,太可怕了,好不好! 大宝皱眉,对于父亲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决定私下问问师傅或者爹亲。是的,就是这样一个有求知欲的小孩子。 三日后,嘉义侯喜气洋洋,因为一大早就迎来他们家四公子,是个双儿。从严风的角度来说长的很像苏芜,长大了一定很漂亮!苏芜觉得红皮孩子,太跌份儿! “弟弟,我是你三哥,你快长大,我带你去骑小马!”严小贝已经围在小四床前一上午了,说个不停。严翼逍觉得自己不能忍了,直接说:“你今天的书还没背,爹亲会收拾你的。” 严小贝一下就想起来,张着小嘴,过了会儿才很不舍的和自己弟弟告别,然后离开了。 等严小贝走后,大宝立马把门带上,“弟弟,我是你二哥,叫严翼逍,是咱们家里最聪明的一个,不过父亲说爹亲比我聪明,好吧,这不重要,你记住我是对你最好的二哥就行。今天我看了一篇很好很好的文章,我现在念给你听,你要好好学习啊……” “你是说大宝在给小四念书?” 雨泱也觉得可爱极了,“刚刚奴才去看的时候正读着呢,好像是二少爷自己写的文章。” “这臭小子!”苏芜觉得他家大宝长大了应该会是一个腹黑闷骚男,不过现在看却是太萌了。 正说着,严风就进来了,“笑什么呢?” 苏芜转口就告诉严风了,“这样好,我害怕大宝不喜欢小四呢,看他都没什么反应。” 父母总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友好相处的,“对了,给取好名字了吗?都这么大了,不能总小四小四的叫吧。” “放心吧,取了几个名字,刚好慧空大师在,就让他看看那个合适,现在等消息。” “这么行?大师不是都很忙吗?” “怎么不行你可是慧空大师看重的人。” 苏芜呵呵哒,只是他命格太奇怪了而已。 没过几天,小四的名字就取好,叫严逸清。 苏芜觉得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一看就是按辈分排的,“你给这三个孩子按辈分排,严言怎么办?” 严风呢玩着苏芜的手,一副你放心的样子说:“当时把严言写你名下的时候就改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临了想起来的,便也没说。” 苏芜点头,突然又问,“当时庚帖上写的什么名字?” 严风好笑的说:“放心吧,我不是没谱的人,况且写错了,宫里怎么会不知道了,都是要查的。” “喝,还挺严的。” “这是关乎皇族的事自然是要十分谨慎。” ☆、秀恩爱 转眼日子就到了严逸清小宝宝周岁的时候,抓周礼自然是要大办的。 严逸清抓周的时候比大宝小贝那个时候更是热闹几分,上官敏行也带着严言回了嘉义侯府参加小宝抓周礼,这让好多可来可不来的人立马打定主意要来。 最后小家伙也没辜负期望,竟然一手抓笔一手抓了个金算盘,顺带把其他东西分给两个哥哥,愣是没剩什么东西在桌子上。 这会儿大家不是说这孩子见兄友弟恭,就是直夸孩子定有襄夫人当年之风。严风是听的乐呵呵,但是苏芜却觉得很囧,看来自己爱财能挣钱这名声是传出去了,好羞涩! 苏芜从外面看完铺子回来就看见严风抱着小宝发傻,果然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啊!这稀罕劲儿,简直比不得! “小宝,叫父亲,乖啊。”自个儿乐呵呵的摇着拨浪鼓,“叫父亲。” 看着严风一脸痴汉像,苏芜觉得深深尴尬! 不够小家伙确实很给力,看着严风咯咯的笑了,“父…父” 然后某人就傻了!!! 苏芜走过去抱着小宝,很嫌弃的说:‘你够了啊。” “阿芜,他叫我了!!小宝知道我是父亲!” “听见了。”虽然苏芜觉得孩子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还是不要打击侯爷了。但是自己暗自下决心要好好教教自己小儿子了,到时候先叫父亲,不会叫自己那多没面子! 不过,严风和苏芜两个愿望都落空了,小宝自己叫的是“二哥”严大宝翼逍!苏芜回想起小宝小的时候大宝的举动,不得不说自己这儿子太心机,像他! 苏芜一边拍着小宝,一边问:“我今天怎么看见街上这么多外国人?” “外国人?你是说那些化外人?他们从江州那边来的,据说是皇家使团,想和庆朝通商,所以江州知府上报朝廷把他们送来了。” “我说呢,和原来的都不一样。”原来庆朝也有些外国人,但是应该是同一块大陆的,肤色差不多,这是五官稍有差异。但是这次苏芜看的的明显是偏向欧洲人。 皇家使团?不会是新航路开辟吧?苏芜觉得有必要探一探消息,至少问问他们用不用火药啊。如果大难临头了,那得使法子,但是如果来日方长的话,还是交给后人解决好了。况且也不知道历史是不是相似,所以这种任务还是留给后代吧。 不过苏芜一定没有料到自己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 大殿上,上官子琛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头皱起,想不到这么大个华都城,士人云集,竟找不到一个会说这番邦之语的人。“王卿,通番邦之语的人何时才能抵达华都。” 礼部侍郎赶紧走出来,擦了擦汗,“启禀皇上,最快也得七日之后。” 上官子琛手中的折子一掷,“哼,七日。等七日再来菜都凉了,这么久不接见,丢的可是我大庆的脸!”要是让那些番邦人知道是因为没有通两方语言的人而耽搁这么久,那可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上官子琛深吸一口气,“敏行你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通两国语言之人。” “儿臣遵旨。” “连将军你带一百人快马去接应从江州来的人,越快越好。” “臣遵旨!” 上官敏行下了朝就去了藏书阁,费劲找了两卷外文藏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头绪。 刚走回东宫就看见安庆候在宫门口,“在这儿杵着干嘛?” “嘿,奴才看着快到饭点儿太子你还没回来,估计太子妃问,便先在门口等着了。” “你倒是机灵。太子妃在哪儿?” “太子妃正在后面药园里侍弄太子你前儿个找回来的药草。”药园是俩人成亲后,上官敏行怕严言无聊,特意划出一个小园子,仿着嘉义侯府的药园建的,这一举动可是羡煞宫里好些人,连自己父皇都打趣了自己好几句。 上官敏行嘴角露出一抹笑,“你吩咐人传膳,我去找太子妃。” “是。”安庆颔首,没想到太子如此爱太子妃,看来太子一直心仪的一定是现在的太子妃,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严言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拿着小铲子小心的给这株新来的宝贝药草培土,昨儿晚上被风吹狠了,今天直接奄儿了。 “阿言。” 严言一听声就知道是谁,一下子高兴,猛起身有点晕就直接扑上官敏行怀里了。 “这没想我?有没有摔着,我看看,疼不疼啊?” 严言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太笨了,起个身都能摔倒,不知道还以为是故意呢。很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儿。” 上官敏行听严言的语气就知道阿言是不好意思了,拍了拍严言的背。 严言一下蹭开,然后就看见上官子琛胸前两个泥手印,“呀,弄脏了!” 上官敏行笑了笑,牵起严言的手,“没事儿,是你印的,多少都行。我让人传膳了,咱们去吃饭!” “好。” 当然上官敏行不可能真的穿着严言给他印手印的衣服在宫里晃悠,俩人吃饭之前还是的去把衣服给换了。 上官敏行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吃豆腐的时机,坚决的帮严言换了衣服,然后磨蹭着严言给他穿衣服。让站外面的侍女充满羡慕,太子和太子妃可真是新婚燕尔,这也太黏乎了。可不见宫里那位主子像这样的。 “这是什么?”严言拿起上官敏行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书。 “写番邦的书。”上官敏行随口一答。 严言随手翻开看了看,没想到是文字是外文。 看着还没合上书的严言的,上官敏行有点惊讶的问:“阿言,你认识这文字” 严言莞尔一笑,“认识一些,小时候爹亲叫的,说是多学门语言能长寿。” “你是说岳爹认识?今天在朝上没听岳父说起啊。” 严言想了想,“父亲应该不知道吧。爹亲教我的时候父亲好像都不在。”接着想到有趣的,又说:“爹亲说他和父亲有代沟,所以父亲不必知道了,让他慢慢发现,那样会罗曼蒂克。” “罗曼蒂克?” “这是外国人的说法,应该是很美好,充满吸引力的意思。” “那我们之间也罗曼蒂克了,我都不知道我的阿言那么多才多艺。” 两人之间情话没少说,可是架不住上官敏行这样顺着竿爬的。颇有几分娇嗔道:“我都没有爹亲厉害,这些都是爹亲教我的。” “那也要我家阿言聪明才学得会!”小贝说了媳妇是要宠要哄的,岳父也这样哄岳爹的,他这样做准没错! 俩人牵着手一边往饭厅去,等坐下了上官敏行才又问:“你还知道谁会吗?” 严言摇头,“我只知道爹亲会。其他人不知道。连我也只是认识不怎么会说。那说起来太奇怪了,和我们说话都不一样。” 上官敏行琢磨着请他岳爹出面的可行性,打算待会儿去和父皇商量商量。不过突然有几分好奇,“岳爹有说是谁教他的吗?” 严言摇摇头,“没有,爹亲说他是天才,自学成才。” 上官敏行一噎,这也太逆天了,自学那也要有得学才是啊,这岳爹还真是个猜不透的人。上官敏行猜测自己可敬的岳爹后面估计有个真正的高人在。 吃完饭没多久上官敏行就去自己父皇那儿说这事去了,得了准后,就拉着自己媳妇去了嘉义侯府。没办法,自己要是单独去,估计又要被大宝小贝侧目了,今儿是要求人的,关乎皇室颜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君:太子你可曾想过被人侧目的时候,皇室颜面何在? 太子:“小舅子的侧目能一样吗?给本宫滚!” ☆、远行 上官敏行和严言是悄悄来的嘉义侯府,没有声张。门房的人正没精打采的站着,不料一下子发现有人站自己面前,很不爽的仔细一看竟是大公子,瞌睡一下子就没了,妈呀,那是太子妃啊,旁边的人是…太子,腿抖了好几下才稳住跪下去。 上官敏行没开口,严言直接问:“父亲和爹亲可在家?” “回太子妃,侯爷和夫人都在。” “你起来吧,我自己进去找父亲和爹亲。以后莫要犯懒,以后出了事拿你是问!” “是是”门房慌忙不迭地应下称是。 俩人就径直进去了,对严言来说觉得就是回自己家,便也没顾及,直接去了主院,眼尖的下人看见了赶紧跑到主院报信去了。等两人到的时候,严风和苏芜已经都在正院了。 “父亲、爹亲我回来了。” 上官敏行微微一笑,“见过岳父、岳爹。” 严风摆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说:“不敢当,太子请坐。”人家是储君,哪不能摆岳父岳爹的谱啊,虽然自己挺像的!不过该守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 最后上官敏行也没真的坐一个人主位上,媳妇儿看着呢,要好好表现才行,没办法,媳妇儿太孝顺了,也是让人忧伤! 严风思忖了一下,直接问:“不知太子今日有何贵干”他可不相信是来探望他和苏芜的。 “不蛮岳父,我是阿言说岳爹会番邦之语,所以特来请教一下。” 严风睁大眼睛,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偏头看向苏芜。 苏芜摊手,“我会是会,可是番邦语言多如牛毛,我只会一点点而已,不可能都会啊。” 上官敏行皱眉,“很多?” “当然,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这个世界也比你想象的大的多。” 上官敏行也没纠结这个问题,拿出自己找来的书给苏芜,“还请岳爹看看认不认识这些文字?” 苏芜结果一看,喝,德文。他还以为是英文呢。不过说是德文却还是和苏芜原来接触的有所不同,这上面的明显要更加严谨。“认识,这是德语,或者说西日耳曼语,是西边的一个民族的语言,属于印欧语系?” “印欧语系?” “呃,专业词汇,这个不重要。” 看着自己岳爹懂,上官敏行就觉得问题马上迎刃而解了,“岳爹应该知道这个国家的使团现在正在华都,可是没有懂他们语言的人。” 苏芜挑眉,同声翻译很贵哒。“你的意思莫不是要让我去做翻译。” “不是,不敢如此劳烦岳爹,只是希望你两边沟通一下把朝见的仪式弄完,这样拖着江州那边的人送来了,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做翻译什么的苏芜倒不介意,他还正想接触一下那拨人了解情况呢,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严风。 严风自然感受到苏芜的视线,虽然不想让苏芜接触那帮人,但是关乎大庆颜面,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严风微微点头。 “好吧,太子你安排就是!”苏芜看严风也没意见就爽快的应下来。 “多谢岳爹了。” 先聊了会儿,苏芜就带着严言去看小宝了,说起来严言还真是没看过几次。留下上官敏行和严风接着在那儿聊。 到了晚上的时候,苏芜就在床上翻看上官敏行留下的那本书,毕竟现代的语言和这个时候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严风脱下自己外袍,看了眼苏芜,“明儿再看吧,免得伤了眼睛。” “嗯。”苏芜顺手放下了手中的书。 严风接着迅速就灭了灯,躺在床上搂着苏芜,“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番邦语?” “你不知道可多了去了。”苏芜似乎从严风的语气里读出了几分委屈。 “严言都知道。” “你还吃上自己儿子的醋了?” “你是我的!” 苏芜黑线,我是你的,只是手别乱动好吗。“别闹,睡觉!” 严风这时候自然要上纲上线,哪会听苏芜的,真是手一点都没停顿,把苏芜剥了个精光。 苏芜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哪是委屈啊,明明就是借机耍流氓。不过做了这么多年夫妻,都到这份上了,苏芜自然不会推拒,反而更是迎合。 一阵云雨过后,严风抚着苏芜的身子,“真想再吃你一遍。” 苏芜哼哼两声,没搭理,这人像吃了兴奋剂样,谁受得了! 第二天早上苏芜就接了圣谕,于是乎挺身而出,去和那帮子人接洽去了。 两拨人是在宫里见的。苏芜是带着礼部的人外加编外人员严侯爷,苏芜试着用德语打了一个招呼,“guten tag!” 苏芜一说完,那边的人一下子眼睛都亮来。这个反应真不怪他们,在华都呆了这么久,虽然待遇好,但是来办正事的啊,可是周围的人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这样一下子来了个能沟通,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啊,能不激动吗。使团的团长一个没忍住,给苏芜正儿八经的行了个标准宫廷礼——亲吻礼。 苏芜开始还是笑嘻嘻的,啪,这礼一上,苏芜脸就抽来,然后看见旁边严侯爷脸都黑了。 苏芜:“……”能不能入乡随俗些,这样侯爷会上家法的。 侯爷“……”好想揍那黄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皇上收拾! 苏芜摆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心里略颤,和那边的人交流。 聊完之后苏芜算是知道了,这拨人是从欧罗大陆来的,属于曼尔民族,那儿没有德意志民族,也没有德国。看来这个时空的确和苏芜原来待的时空是相似的,但却在很多方面不一样。 苏芜和那帮人东拉西扯,拖了好几天。终于等到翻译从江州到华都,苏芜自然功成身退,领着一大堆赏赐回去了,严侯爷的脸色也终于放晴了 苏芜看着严风嫌弃的把曼尔使团送给苏芜的礼物给收起来了,放在某给犄角旮旯里,觉得小心眼的男人有点可爱,“你至于吗?那么小气,人家那习俗就那样。” 严风心中冷笑,如果他不是外国使节,早就把他爪子给剁了,敢摸我媳妇儿的手,“那可不行,你只要我给你的礼物就行。” 苏芜没搭理,对于严风有这些小心眼,他还是很高心、很舒心的。 因为这事儿,严侯爷可没给那帮使团好脸色,双方谈判的时候,严侯爷坐在席位上,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愣是让人家让了一成利出来。那都是吓的啊! 苏芜看着两个孩子,收敛了一下心中的不舍,细细的嘱咐两个孩子,“在外面你们兄弟两个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注意安全,你们父亲给令牌收好,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官府,还有我给你的信件,路过有咱家产业的地方的时候,也去看看,万事留心。” “是,爹亲。”两兄弟齐声回答。 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十四岁了,虽然在苏芜眼里还是小孩子,但是苏芜也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两个孩子要去外边游历,他也不能拦着,只能尽力为他们打点好。 严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不要惹事,“在外面要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是,父亲。” 大宝小贝齐齐跪下,“孩儿不孝,请父亲爹亲保重。” 苏芜转过身去,没说话,严风把两个孩子扶起来,把马牵给他们。两兄弟刚刚准备上马,衣角就被抓住了,低头一看,小贝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攥着两人的衣角不放手。“哥哥,你们要去哪儿?怎么不带小宝啊?” 苏芜抱起小宝,“别闹,哥哥们是有事做的,给二哥三哥说再见。” 小宝一听不带自己,嘴一下子就瘪了。 小贝忙哄道:“小宝乖啊,等三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很快回来吗?” “很快的!” “那二哥你也要记着给我带好玩的回来。” 严翼逍摸了摸小宝的头,“好,二哥一定给你带好玩的,小宝在家要听父亲和爹亲的话。” “小宝会听话的。二哥三哥你们记着早点回来啊。” “好。” 安抚好小宝,两兄弟才翻身上马,看了眼嘉义侯,朝城门口方向走了。 ☆、奔丧 等看不见两兄弟了,苏芜和严风才牵着小宝转身进去。 进了院子,苏芜有些闷闷的说:“以前两个孩子在家的时候觉得闹,这现在一下走了,反倒是不舍了。” “没事儿,你有我就行了。” 苏芜白了一眼严风,“给你说正经的呢。” 知道苏芜心情不好,严风赶紧说:“你放心,我安排了人跟着他们,定然不会出事的,翼逍聪敏,翼遥武功也很好,一般人为难不了他们,更何况他们身上还带着令牌,没谁会这么不长眼为难他们。” “我知道,算了,等我缓缓就好。” 严风也没打扰苏芜,知道他现在是不适应,这总要个过程。 今天苏芜一早起来眼皮直跳,心神不宁,吃完饭后干脆就去书房练字了,静静心。严风自然也陪着严风去了书房。 苏芜正欣赏自己字的时候,一下子就听见吴伯在外面敲门,听语气似乎有几分着急。 “进来。” 严风抬头看着吴伯,“有什么事吗?” 吴伯低着头,有几分担心地说:“定安侯那边报信,说刚刚定安侯去了,请侯爷和夫人去奔丧。” 苏芜听完,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看向严风,看到严风脸色发白,整个有些发愣。 是了,虽然关系不融洽,但是终究血溶于水,否则当初严风也不会保下定安侯府,否则以定安侯府的做派皇上登基以后早就被清算了。也因此为了避嫌,严风并没有和那边多接触。看着样子,严风心里怕是不好过。 等吴伯下去了以后,苏芜走过去拍了怕严风的肩膀,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严风扯去一个笑容,“没事儿,只是没想到那么突然就去了,前些日子就听说他身子不好,只是我竟然没有放在心上。” “有人旦夕祸福,这不怪你。” “我知道。算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苏芜紧了紧握着严风的手,“好。” 两人换上丧服就奔定安侯去了,趁着空挡苏芜派人给两个孩子去信让他们回来,虽然赶不上葬礼,但是在外面不回来也会让人说闲话,幸好两个孩子在外面呆的时间也够长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等两人到定安侯的时候,全府已经一片素缟了,到了灵堂,就看见一屋子人在哭,真真假假,让苏芜有些不舒服。 定安侯的去世,对他影响并没有多大,他更多的是担心严风,怕他内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虽然严风占长不占嫡,可现在就他们夫夫俩身份最高,两人也要担好些事。因此这几天严风和苏芜基本上都是待在定安侯府,忙里忙外。 看着对自己摆老夫人谱的梅氏,苏芜也没有搭理,他这时候不想给严风添堵。他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梅氏说什么他也不搭理。苏芜不搭理,梅氏也蹦跶不起来,后来也就消停了。 因为早就请封了世子,最后严雷袭爵,但勘勘只剩一个伯爵。苏芜想起梅氏摆着一张嫡母脸,让严风去给严雷求个平级袭爵,就觉得他不使乱子让他儿子丢了爵位那都是他做好事了。 这几天苏芜对严风都是有应必求,就怕严风憋出病来。 苏芜的心思严风是懂的,虽然自己刚刚是有些伤心,但是过了那阵子也就没了,毕竟从小到大和自己父亲没有什么情分可言,更多怕是利益了。不过看着这样每天讨好自己的苏芜,严风便顺着苏芜的想法,自己伤心些,反正有甜头了。可惜事实证明自己没那个命,没过多久,就还是觉得原来的苏芜好啊,可现在怎么告诉苏芜自己已经好了,苏芜都不相信,偏认为自己是安慰他!终是砸自己脚了。 “分家?”严风皱褶眉头问传话的严柏。 “是,来人说是要分家,把二房和三房分出去,所以请侯爷和夫人去做个见证。” 苏芜挑眉,“要见证人找族老去啊,找我们干什么?” 严柏道:“听传话的人的口气好像是三房的意思。” 这么一说苏芜就懂了,怕是想让他们去压阵了,要不然以梅氏和现在定安伯的性子,二房三房是讨不了好的。打心底里苏芜不愿意理这事,不过要是严风要管,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严风想了想,道:“你去回话,明天我自会去的。” “是,侯爷。” 严风看着苏芜,笑着说:“姑且再帮一把,以后就端看他们个人了。不分家的话估计会把整个府闹得鸡犬不宁。” 苏芜点头,反正也不影响他们家,他们早就分出来了。 第二天严风晚上才从那边过来,苏芜接过严风的外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严风有点不高兴的说:“无非就是分多分少的事情,二房也不愿意分出去。” “那怎么办?” “倒是不碍事,其实怎么分祖宗早就定下来了。三房的人拿了明面上的就离开了,二房还在周旋,估计是不会分出来了。” 苏芜撇嘴,“我觉得三房能那么干脆的出来,那才是聪明的,顶着定安侯,哦,定安伯的招牌,估计皇上是不会用了,基本没有出头之日。” 严风两脚一伸,躺床上,“无所谓,以后无非是面子上的事。” 苏芜轻轻一笑,“话是这样说,不过三房的人倒是可以帮扶一二,总不能让人说你六亲不认吧。” 这些严风倒是不在意,微微一偏头,“听夫人的,就知道夫人对我好啊。” 一个白眼甩过去“又说浑话了。” 严风丝毫不在意自己男子气概没了,反而笑嘻嘻的粘着苏芜。 “夫人。这是刚刚吴管家送来的信,说是两位少爷送来的。” 苏芜接过雨泱手中的信,展开一看。 苏芜本是打算让两个孩子回来奔丧的,好歹赶上一个七七,可是现在才来信,估计就是赶不上了。苏芜到不在乎这些,只是怕别人有看法。 “夫人,两位少爷是要回来了吗?” 苏芜很无奈的摇头,“两兄弟现在不知怎么跑青州去了,说现在还有大事没做完,所以年前才回来。” “那岂不是赶不上老侯爷的七七了” “两人说他们已经在那边远祭,到寺庙如素一月,为他们祖父守孝了。” “两位少爷是有孝心的,那夫人你就不要担心,两位少爷那么机灵,不会有事儿。” 苏芜叹口气,“只能这样了,跑出来就像脱缰的野马了,一点也不听话。还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做。” 晚上严风回来后,苏芜也把这事告诉了严风,看严风也没什么反应,反倒也劝自己不要担心。 苏芜真是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一个个儿的都认为我会担心那两个不听话的小子?我有那么胆小吗?” 严风笑了,“这不是胆小的问题,你是他爹亲怎么会不担心单看原来苏林出去游历的时候林安都急成什么样了。”林安急就算了,一天到晚的焦躁,都快把苏景给弄疯了。 “哼,难道你不担心?”偷偷的派那么多人跟着,还以为自己不知道。 严风挑眉,“担心,怎么不担心?只是孩子大了总要放他出去。” 苏芜捂住严风的嘴,“行了,你别说了,本来没事儿,你一说反而让我心里不舒服,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想多了啊。 ☆、好事 现在家里就小宝他们三个人,严风有差事要办,苏芜又闲不住,每天除了看着小宝,就又开始开拓新事业了,努力为剩下三个孩子攒聘礼和嫁妆。苏芜一想,剩下三个孩子,突然觉得还是有些压力的,于是更加努力了。 对于苏芜开拓新事业感触最深的就是严风了,原来是吃饭买东西什么的不花钱,好家伙现在他都能收钱了。他家阿芜正盖房,一溜的中等院子,针对华都的新晋的官员才子,还有就是兵营里的中等士官,这些日大家看见自己眼睛都发亮,没办法,媳妇儿房子太好了,供不应求,想着从自己这儿入手,能买上一套。现在大家都认识自己,都说是苏老板的夫君,略觉失败是怎么回事儿? 苏芜可没管严侯爷的心思,自己正赚钱赚的火热呢。暗搓搓地想房地产大亨就是我,我就是房地产大亨,华都第一地王。苏老板在挣钱道路上越走越远,乐此不疲! 在不知不觉中,就快到年关了,两个孩子也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苏芜看着面前两个孩子,不禁感慨,这才出去一年多,就变了样了,大宝看着不像原来一样弱不禁风,虽然依旧很白,但是却英气逼人,小贝脸上也脱了之气,只是变黑了。和他老父亲靠拢了。 严风看着自己夫人不说话,咳了两声道:“好了,回来就好,现在去休息会儿,待会儿晚上你们舅舅他们也过来看你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1节 “是,父亲。” 两个孩子下去后严风才笑着对苏芜说:“这是怎么了?没回来的时候天天念叨着,这回来了吧,你还偏偏什么都不说。” 苏芜一反常态的有点不哈好意思,“我这不是激动嘛。” 听说自己外甥回来了,苏景就坐不住了,带着苏林去了书馆找林安,一家三个人早早的就来了嘉义侯府。 “见过舅舅、小舅舅还有表哥。”两个孩子正儿八经的给苏景和林安行了礼,还说准备礼物。让像只狐狸一样的苏景都真心的笑了。聊了会,苏景才对大宝说:“我早些日子听师傅说你明年要下场?” “是有这打算,总要试试!” “哈哈,我看你小子可没有什么试试的想法,是冲着状元去的吧。” 严翼逍没说话,不过自己确实是冲着状元去的,不说自己是拜在白老门下,自己爹亲当年可也算是文采艳绝的人物,自己可不能丢脸。嗯,至于父亲,小宝挺像的。 严小贝跳出来说,“舅舅,我哥那一定会中状元的,这回出去碰见好多什么才子的,都比不上我哥,一个二个倒是挺能吹牛。” “你这小子,倒是说上别人了,你先让自己多点墨水吧。” 严小贝可不服气了,爹亲都说了术业有专攻,“哼,表哥也比不上我二哥,还不和我一样。” 苏景熄火了,他那儿子吧还真就是只有武功好了,人还老实透顶。也幸好这样,不用和文人弯弯绕绕否则得折腾死。 严风一拍自己傻儿子,和自己小舅子辩谁讨得了好。 一下子被自己父亲给拍了的严小贝还没缓过神,就听见小舅舅说来,“哼,还不是你父亲天天带着苏林,自己没文化,还连累别人。” 严侯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旁的苏芜和林安都忍不住笑了。从一开始苏景可就不待见抢走自己大哥的严风,后来又偶然知道苏芜生大宝小贝的时候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那更是不待见了。不过两人的不待见也就是私底下,无伤大雅,苏芜就纯粹当个笑话看了。 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饭,因为都高兴,喝了好些酒,尤其是苏景和严小贝,两人都是偏偏倒倒的。苏景被苏林扶着回去了,严小贝待遇就没那么好了,被自己哥哥扔回了院子。 虽然才回来却也没有得到休息,第二天严翼逍就去白府看望白老,顺便说说自己途中见闻,严翼遥也跟着自己哥哥去凑热闹。 第三天又紧接着进宫去看了自己大哥。虽然不是一个爹亲生的,但是严言一直带着这两个孩子,看着他们长大,对这个大哥,两个小子都是非常喜欢的,也是当亲大哥对待,因此现在回来了,自是要进宫去看看。 两个人去的时辰还比较早,递了牌子到东宫的时候,只有严言在,太子还是议事房,不过这还正和他们的心意,可不想和自己大哥聊天的时候有个大灯泡。 “大哥。” 严言一听就知道是小贝,也没顾什么礼仪,径直走了出去。一入眼就看见两个高大的男子迎面走来,一个清冷俊逸,一个俊朗英武。“快进来。”看见两个弟弟严言止不住的高兴。 看着两个弟弟,严言笑着说:“这回怎么去那么久,父亲和爹亲都很担心。” 严翼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本想在青州看一圈就回来的,可没想到遇上来些烦心事儿就耽搁来。” “怎么这样,可有受伤?” 严翼遥很骄傲的说:“大哥,有我在,怎么会让大哥受伤。” 严言佯怒,“就你厉害,小心驶得万年船。” “嘿嘿,我知道错了大哥,以后我会小心的。” 在说话间严翼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不经意的问:“大哥最近是有好事?” 听自己弟弟这么一问,严言眼睛就亮了,神秘地说:“前几日我不舒服就给自己诊了一脉,没想到竟是有了身孕。”说到这儿严言有几分不好意思。 “嘿,那我要当舅舅来!” 严翼逍瞪了一下傻乐的弟弟,又问:“那太子可曾知道?” “不知道。本想说的,但是文文说过段日子就是太子生辰可以到时候再说,那样太子会更高兴的。” 严翼逍笑着喝了口茶,怪不得爹亲一直说大哥不适应这个皇宫。“文文?” “就是原来总来我们家的那给双儿,我成亲就把他带来了。” 严翼逍有点疑惑的问:“他又不是我们家下人,怎么还随大哥进宫了?” “当时我也这样想,不过他说他不想嫁人,在外面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就求我带他进宫来。” “这样啊。”严翼逍表面平静,心里却觉得有必要和自己哥夫聊聊人生了。 一旁的严翼遥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很来就听出不对了,他和他哥在读书上没有心电感应,但是对于其他,两兄弟自然也是有默契的。看平时说三句话都嫌累的二哥问这么多话,还是关于旁人的,心里自然就有了盘算。 三兄弟聊着聊着就听见传过来脚步声,估计是太子回来了。 “太子殿下你可真是好心肠,让别人没处说我们去。” 一阵娇俏的声音入耳,让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有几分不好看,尤其是严言,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上官敏行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媳妇和两个小舅子站着看着自己。上官敏行是惊喜,后面的章文文脸色就不好看了,他原以为太子妃和往常一样都在后面药园,想到这儿脸色有几分不好。旁边的安庆自然是清楚章文文的想法,他自然知道两位少爷来了,和太子妃在这儿说话,至于不说出来的原因吗自然是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一心想爬床的奴才了。 “今儿听岳父说你们要来,没想到来这么早啊?” 严翼逍笑得很温和,但是却没有热度,“刚刚回来,挂念着哥哥,自然是要早早来看的,太子不要见怪才是。” 这话表面上没什么,换个人来说上官敏行都能当真,可是这话从自己小舅子嘴里出来就有问题了,值得深思。 “这话怎么说,我陪严言时间少,你们能常来看他自然是好事。” 严翼逍无所谓的一笑,接着说:“对了,大哥最近有件好事,大概是需要和你说。” 这话一说完,章文文的手微微一紧。 上官敏行走过去挨着严言,“有何好事?” 严言微微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酝酿结尾的时候来个万更 ☆、考试 章文文一下子跑出来,跪在上官敏行面前,挤出一丝喜色说:“恭喜太子,太子妃怀孕了。” 一听严言怀孕了,上官敏行没关心其他,一下子就蹭起来了,没说话,可是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喜意。也不顾众人看着,一下自己紧紧抱着严言不放手,像怕人丢了一样。 过了好会,上官敏行才松开道:“我让人去请太医给你看看,可不能让你受罪。” “不要担心,我会医术,我知道的。” 上官敏行还是不放心,正哄着严言。另一边的严翼逍看了眼一旁的章文文,笑得云淡风轻,“太子殿下不要着急,我大哥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看着太子现在你挺高兴,我也就不担心了。” 上官敏行直觉话里有话,“翼逍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也说了这是好事儿。” “呵,本来我哥听了这位的建议打算等太子寿辰的时候才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呢早知道早高兴,便就提前说了出来,要是太子不高兴,那我不就罪过了。” 上官敏行顺着严翼逍的目光就看见缩在一旁的章文文,眼神一暗,再想想以前发生的事儿,便明了几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严翼遥接着说:“还真是挺关心太子的啊,原来在我们家的时候,可都不见对我们那么好,果然太子就是太子。我看在东宫有挺有脸,主子说话的时候,奴才都能跳出来说了。” 一听严翼遥的话,章文文心中咯噔一声,刚刚是自己大意了,这两个人可不是好忽悠的。就连严翼遥看着胸无城府,其实也是不好对付的人,这回真是失算了。” 上官敏行冷眼看了看章文文,对两兄弟道:“两位的指点我记住了。” 听着两位弟弟说的话,再看太子的眼神,严言心中一惊,有庆幸,也有失望,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只是小插曲,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四人便撇开不谈,转而说起两人在外面的趣事,严翼遥更是不遗余力地逗自己哥哥开心。 不过毕竟是宫中,两兄弟陪着严言吃完饭,没待多久就走了。 等两人走了后,上官敏行那股不放心劲儿又上来了,严言拧不过最后还是请了太医,诊脉后说确实怀孕了,孩子也很健康。上官敏行还问了一大堆事儿,就像一个普通丈夫一样关心着自己的妻儿。 看着严言熟睡后,上官敏行才去料理那个章文文。在上官敏行眼里,一个奴才而已,不足挂齿,但是他并不打算马上料理了他,担心严言受不了,怕惊着严言。便让人寻了一个错处,发配到其他地方去,等严言生下孩子才再做处理,对于有不轨心思的人,上官敏行向来不手软。 两兄弟回去后就去见了自己爹亲,两个人一致认为自己爹亲处理这些问题完全没压力。 苏芜听了两个孩子说的后心中自然有谱,虽然不耐心解决这种事儿,但是事关严言,最后还是披甲上阵,进宫和严言说了些事。 苏芜真是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还要来宫斗这一出,有点羞耻的样子啊。 撇开这件事不谈,严言怀孕倒是让华都人心浮动一把。皇家看重子嗣,严言是太子妃,那生出来的就极有可能是皇长孙,嫡长皆占,到时候太子地位就愈加稳固了。况且如今太子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这消息一出,让太子一派的人额手相庆。 翻过来年就开科举了,家里两个孩子都是要参加考试的,不过翼遥参加的武举,那小子信誓旦旦的说了要和自己大哥并马游街,对于状元爹什么的苏芜虽然还是有点期待,但是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又想想上世的高考,果断决定还是让自己儿子舒心的好,不要给他们添加压力。 虽然整个侯府的人都像往常一样,可苏芜却发现自己家大宝不对劲,要说是考前恐惧吧,他儿子横看竖看也不像,但是他却一反常态每天都跑出去,而且表情变化极为丰富,让苏芜很是怀疑。苏芜没有直接问翼逍,想和二儿子套话,简直不可能。因此跑去问了严小贝,俩人现在还住在一起,不会不知道。 “哎哟,爹亲,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二哥出去干嘛啊。”严小贝心里直打鼓,被爹亲这样盯着压力太大,一定要让二哥补偿他才行。 看着严小贝的样子苏芜就不信,“你少糊弄我,就你那点弯弯绕绕我会不清楚?快点说,要不然让你写大字啊。” 严小贝紧紧闭着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让苏芜无从下手。“真不说?” 坚决点头,不说! “给你好处也不说?” 依然摇头,心里都是泪啊,好处要了,二哥会玩儿死他的。 “那这样吧,你就告诉我你二哥有没有做坏事?” 严小贝想了想,摇头,“绝对没有。” “哼,还说你不知道!” “爹亲!”严小贝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 苏芜很嫌弃的摆摆手,“算了,不问了,不问了,赶紧走。” 对于儿子有了小秘密不告诉自己这个问题,苏芜有点小心塞,于是决定找侯爷求安慰了。 转眼就到了考试的时候。武举和科举不一样,是后考。到了翼逍考试那天,一大家子人就在苏芜的号召下送严翼逍去考场。 严翼逍看着给自己整理东西的爹亲,还有看着很无聊实则关心着的自己父亲,当然还有时刻不忘给自己放松心情的小贝和小宝,心里充满温暖,这个家一直是他的骄傲,不像他所见的权贵之家,大多都是充满阴暗与算计,但是他们家却是时刻都充满关怀。 “爹亲,你放心吧,你都检查过很多遍了。” “我不是不放心吗。哎,算了,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要是身体撑不住就别勉强自己。突然觉得咱们小贝这样多好,身强体壮。” 严小贝很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爹亲,“爹亲你这样说,我觉得你下一句就想说我是个四肢发达的白痴。” 大家都被严小贝的话逗笑。严风看了看时辰,“进去吧,尽力就行。” 严翼逍露出一个笑容,“是父亲。儿子先进去了。”看着严翼逍平安的进了考场,一家人才打道回府。回去后苏芜就去床上躺着睡了一觉,昨天晚上一直挂念着都没有睡好。 严风一进屋就看见睡得正香的苏芜,笑了笑,给理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阿芜嘴里说着不担心,要减负,可偏自己是最担心的。 三天后一家人又去接严翼逍,看着整个人有点苍白,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好很多,大家也就放心了。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家都没有问严翼逍考得怎么样,都是关心身体的话。苏芜早就嘱咐过不许问成绩。当年自己高考完后最烦的就是大家问成绩了,同学们去对答案,自己愣是没对,反正都考完了,没必要呀,反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来,把这汤喝了,先暖暖,在里面估计是不舒服的。” 虽然有点累,但是严翼逍还是笑着应对自己的家人,“谢谢爹亲。”接过汤碗,一口就喝了,味道还不错! 严翼逍考完没几天,严翼遥就上场了。还是按照严翼逍的规格,一家人都去送的。只是明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恁是被这小子整得像是去吃饭一样简单,看着混不吝的小子,苏芜哭笑不得。“收起你这样子,不要自以为是,小心受伤。” “放心吧,爹亲。父亲都说了我没问题。况且在外面的时候,可都是我保护二哥这个白面书生!” 旁边的白面书生二哥听的嘴角一抽,也不知道是谁天天闯祸,他只能跟在后面收拾。不过念在今天考试的份上,就不和这个弟弟计较了,帐以后再算! 严翼遥同学考试考了两天,一天文考,一天武考,出来的时候微微有点恹儿。苏芜是秉持绝对不问的原则,心里担心但是没说话。严风也不担心,他是觉得这孩子受点挫折也好,太皮了! 几个人中唯独严翼逍觉得不对劲儿。自己弟弟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不可能刚刚开始考试就不行了,总觉得另有原因,自己心里默默记下。回到家后,严翼遥就嚷饿,大家也没说什么就顺着他,严翼逍看自己弟弟吃进去一桌子菜,几大碗饭后,心里有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多更点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努力,不过大结局的时候会一次放很多。 还有我看上一章点击的时候惊呆了,是我坏了,还是晋江坏了,只有11!!! ☆、侯爷ww 等到后来终于出了成绩,文举和武举成绩是一起出的,不过先出的文举。府里也是派了人出去探消息的,这比官府报信的还要快些。听到自己儿子中了案首,夫夫俩都笑了,一点儿也不意外是怎么回事呢?严翼逍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这只是开始,但是总是没出乎自己意料不是? 先知道了消息大家就开始准备待会儿来喜信用的东西,不过苏芜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可记得那天小贝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今天也是要出武举成绩的,担心小贝失落,苏芜吩咐过不要太张扬。 没过多久报信的人就来了,鞭炮噼里啪啦放个不停,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再听一遍,还是那么的开心啊。 吴伯正在打赏来报喜的人,苏芜就看见又有一拨人敲锣打鼓的来了,苏芜想莫非还有二三名在他们这边?不过怎么看着像是朝嘉义侯府来的。 “恭喜侯爷和夫人,三公子高中案首了。” 苏芜这回是惊喜了,虽然不知为何这和武举会这么早出成绩了,但是却是件出乎意料的好事。苏芜和严风偏头过去看笑得咧开嘴,一副傲娇的严翼遥,都笑了没管其他,赶紧打赏来人,接着又搬了两筐鞭炮来放,这回是不遗余力了。 严翼遥小声的对旁边的二哥说:“我觉得父亲和爹亲一定惊呆了。” 严翼逍看着面上没有一丝阴霾的弟弟,笑着说:“谁让你出来的时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爹亲都只顾担心了,那还能想这些。” “嘿嘿,我不是饿么,你不知道里面的饭太难吃的,自己的又是硬的,没有肉,哪受得了。” 严翼逍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无奈的笑了。转头想着自己的事,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次考试完后下一场要几个月后,嘉义侯府也就当天热闹了些,以后倒都是一如往常,毕竟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两场考试,现在没必要过于张扬,现在可是无数人盯着他们家。后面这段日子,出人意料的是严翼遥很认真的开始温书了,而严翼逍却说不正常却也算正常的和前段日子一样,总是出门,而且表情很是奇怪,时喜时忧。苏芜开始也是担心,不过听严风说后,也就不怎么挂心了,孩子长大了,哪能自己事事都知道,况且翼逍不似翼遥,向来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思及此,苏芜就干脆撒手不管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华都城聚集了四面八方的才子,四处都是高谈阔论的声音,苏芜也趁机发了笔小财。 因为两个孩子乡试中了案首,到后来听到中了会试头名,苏芜拍拍胸口,一点也不意外是怎么回事?不过要是家里两个孩子同时连中三元,想想都有点沸腾啊。 晚间躺在床上,苏芜烙了自己几面后,推了推旁边的严风,“你说说两个孩子连中三元是什么感觉?” 严风无奈睁眼,“这不还有殿试吗?结果没定。况且你要相信翼遥翼逍,他们向来都很优秀。” “优秀是优秀,可是这也太优秀了吧,你说人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家孩子?” “想什么呢,科举考试都是糊名的,虽然翼遥武考的时候别人认识,但是翼遥可也是文考第一,这可是实打实。” 这么一说,苏芜一想也对,“你还别说,翼逍就算了,向来早慧,他考个状元我还真觉得不吃惊。只是没想到翼遥竟能那个文考第一,小时候可是一碰见书就打瞌睡的熊孩子。” “有翼逍盯着他,他怎么偷得了懒?你看一遇到读书的事儿,他碰见翼逍就像老鼠碰见猫一样。” 一想到自己三儿子读书的样子,苏芜就笑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指着两个孩子做些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开开心心。” 严风笑着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与其挂念着孩子,还不如挂念着我。你要知道孩子都是债,到最后可只有夫君我能给你幸福啊。” 苏芜感受到严风的不老实,即使在黑暗中也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严侯爷,“你个老流氓!” 严风翻身压在苏芜身上,“嗯,嫌我老了?看来今儿晚上我得让夫人知道你夫君我宝刀未老。” 严风带有几分诱惑的声音传入苏芜的耳里,让苏芜心中丝丝酥麻,不知不觉间语气带些媚气,“哼,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啊。” 这时候严风巴不得自己化身为狼,哪还管苏芜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苏芜给剥光了。 蜡烛已经熄灭,只能接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看着身下模糊的人,但是严风早已了解身下的人的每一处,即使看的模糊,丝毫不妨碍严侯爷动手动脚。 两个人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热度,似乎要在这个夜晚把彼此融化,严风抚摸着苏芜身上每一寸肌肤,苏芜在不经意将发出丝丝□□,让严风更觉血脉喷张。 “嗯,我热…” “夫人,现在可是你在暗示为夫。”一边说着不忘在苏芜密林处细细开拓。 苏芜紧紧搂住严风的脖子,向前倾,腰微微抬起,蹭了一下严风的下面,“嗯,进来…” 严风早已忍不住,要不是担心苏芜受伤,早就冲进去了,“呜,夫人,你这里面真的很舒服。” 一下子异物侵入,让苏芜一振,感受到体内事物的冲撞和逐渐变大,苏芜有几分羞耻的快感,“不许说胡话,嗯…嗯…轻点儿。” 苏芜略带几分祈求的□□在严风耳里成了最好的情药,搂住苏芜的腰,直入苏芜最深处。虽然与阿芜成婚这么多年,但是却觉得每一次□□,都让严风体验最深的快感。 “啊…不行了…够了” “宝贝儿,忍忍。”临近最高处边缘的严风不停的出入,两人像孤舟都在风雨中飘摇。严风不忘深吻苏芜。 “混蛋!太深深了。” 严风抚摸着苏芜的身体,不停都挑逗,给苏芜安抚。过了好会儿才中释放在苏芜体内,温热的液体让苏芜觉得似乎快要溢出了。 严风伏在苏芜身上,微微喘气,细细的看着额头冒汗的苏芜。 两人相望,又是一场情动,不过这回严风捞起苏芜,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缓缓坐下,自己的坚硬也慢慢没入苏芜的身体,即使刚才的开拓,苏芜也不怎么适应这样的深度,颇为不自觉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肢。 床上便宜不占那才是混蛋,严风引导着苏芜,随苏芜的律动,抬腰运动。 等到这场□□结束已是半夜,怕苏芜不好意思,严风没叫下人起来,只是自己打水细细的为苏芜清理了身子,再心满意足的抱着苏芜睡去。 苏芜第二天醒的时候毫无意外已经日上三竿了,严风早已起床出门公干。苏芜不自觉想起昨晚,脸一下子就红了。自己昨晚上确实有勾引严风之嫌啊,莫不是到了三十岁双儿也能如狼似虎?太丢人。 苏芜在家里默念太丢人,并不影响严侯爷一天满面春风,一副餍足的样子,要是自己阿芜一直这样,自己就有福了。” 一动身子就痛,苏芜干脆在床上躺了一天,严风回来后颇为任性的没给好脸色,不过吃饱肉的严侯爷表示自己很能容忍自己夫人对自己的撒娇,害羞嘛! 到了第二天苏芜睡了会懒觉就起了,没办法,今儿有正事儿了。他家两只潜力股正值好年华,没婚配,更加夫人闻风而动,都来探口风,苏芜苏芜并没有给自己儿子选媳妇的想法,但是不能不去应付啊。 苏芜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喝了今天的第四杯茶,真的好想送客,上厕所啊。 可惜苏芜对面的魏国公夫人完全没能接受到苏芜的信息,仍旧笑脸盈盈的说:“襄夫人,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爽快说了,你别多心。” 苏芜微微一笑,“您但说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真的是抽了,可能打不开,看到那点击我也心塞。 一看,竟然被锁了,啧啧。。。。 ☆、105被锁 等到后来终于出了成绩,文举和武举成绩是一起出的,不过先出的文举。府里也是派了人出去探消息的,这比官府报信的还要快些。听到自己儿子中了案首,夫夫俩都笑了,一点儿也不意外是怎么回事呢?严翼逍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这只是开始,但是总是没出乎自己意料不是? 先知道了消息大家就开始准备待会儿来喜信用的东西,不过苏芜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可记得那天小贝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今天也是要出武举成绩的,担心小贝失落,苏芜吩咐过不要太张扬。 没过多久报信的人就来了,鞭炮噼里啪啦放个不停,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再听一遍,还是那么的开心啊。 吴伯正在打赏来报喜的人,苏芜就看见又有一拨人敲锣打鼓的来了,苏芜想莫非还有二三名在他们这边?不过怎么看着像是朝嘉义侯府来的。 “恭喜侯爷和夫人,三公子高中案首了。” 苏芜这回是惊喜了,虽然不知为何这和武举会这么早出成绩了,但是却是件出乎意料的好事。苏芜和严风偏头过去看笑得咧开嘴,一副傲娇的严翼遥,都笑了没管其他,赶紧打赏来人,接着又搬了两筐鞭炮来放,这回是不遗余力了。 严翼遥小声的对旁边的二哥说:“我觉得父亲和爹亲一定惊呆了。” 严翼逍看着面上没有一丝阴霾的弟弟,笑着说:“谁让你出来的时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爹亲都只顾担心了,那还能想这些。” “嘿嘿,我不是饿么,你不知道里面的饭太难吃的,自己的又是硬的,没有肉,哪受得了。” 严翼逍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无奈的笑了。转头想着自己的事,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次考试完后下一场要几个月后,嘉义侯府也就当天热闹了些,以后倒都是一如往常,毕竟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两场考试,现在没必要过于张扬,现在可是无数人盯着他们家。后面这段日子,出人意料的是严翼遥很认真的开始温书了,而严翼逍却说不正常却也算正常的和前段日子一样,总是出门,而且表情很是奇怪,时喜时忧。苏芜开始也是担心,不过听严风说后,也就不怎么挂心了,孩子长大了,哪能自己事事都知道,况且翼逍不似翼遥,向来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思及此,苏芜就干脆撒手不管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华都城聚集了四面八方的才子,四处都是高谈阔论的声音,苏芜也趁机发了笔小财。 因为两个孩子乡试中了案首,到后来听到中了会试头名,苏芜拍拍胸口,一点也不意外是怎么回事?不过要是家里两个孩子同时连中三元,想想都有点沸腾啊。 晚间躺在床上,苏芜烙了自己几面后,推了推旁边的严风,“你说说两个孩子连中三元是什么感觉?” 严风无奈睁眼,“这不还有殿试吗?结果没定。况且你要相信翼遥翼逍,他们向来都很优秀。” “优秀是优秀,可是这也太优秀了吧,你说人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家孩子?” “想什么呢,科举考试都是糊名的,虽然翼遥武考的时候别人认识,但是翼遥可也是文考第一,这可是实打实。” 这么一说,苏芜一想也对,“你还别说,翼逍就算了,向来早慧,他考个状元我还真觉得不吃惊。只是没想到翼遥竟能那个文考第一,小时候可是一碰见书就打瞌睡的熊孩子。” “有翼逍盯着他,他怎么偷得了懒?你看一遇到读书的事儿,他碰见翼逍就像老鼠碰见猫一样。” 一想到自己三儿子读书的样子,苏芜就笑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指着两个孩子做些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开开心心。” 严风笑着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与其挂念着孩子,还不如挂念着我。你要知道孩子都是债,到最后可只有夫君我能给你幸福啊。” 苏芜感受到严风的不老实,即使在黑暗中也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严侯爷,“你个老流氓!” 严风翻身压在苏芜身上,“嗯,嫌我老了?看来今儿晚上我得让夫人知道你夫君我宝刀未老。” 严风带有几分诱惑的声音传入苏芜的耳里,让苏芜心中丝丝酥麻,不知不觉间语气带些妩媚,“哼,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啊。” 这时候严风巴不得自己化身为狼,哪还管苏芜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苏芜给剥光了。 蜡烛已经熄灭,只能接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看着身下模糊的人,但是严风早已了解身下的人的每一处,即使看的模糊,丝毫不妨碍严侯爷动手动脚。 两个人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热度,似乎要在这个夜晚把彼此融化,严风抚摸着苏芜身上每一寸肌肤,苏芜在不经意将发出丝丝□□,让严风更觉血脉喷张。 “嗯,我热…” “夫人,现在可是你在勾引为夫。”一边说着不忘在苏芜密林处细细开拓。 苏芜搂住仅仅严风的脖子,向前倾,腰微微抬起,蹭了一下严风的下面,“嗯,进来…” 严风早已忍不住,要不是担心苏芜受伤,早就冲进去了,“呜,夫人,你这里面真紧。” 一下子异物侵入,让苏芜一振,感受到体内事物的冲撞和逐渐变大,苏芜有几分羞耻的快感,“不许说胡话,嗯…嗯…轻点儿。” 苏芜略带几分祈求的□□在严风耳里成了最好的情药,搂住苏芜的腰,直入苏芜最深处。虽然与阿芜成婚这么多年,但是却觉得每一次□□,都让严风体验最深的快感。 “啊…不行了…够了” “宝贝儿,忍忍。”临近□□边缘的严风不停的出入,两人像孤舟都在风雨中飘摇。严风不忘深吻苏芜。 “混蛋!太深深了。” 严风抚摸着苏芜的身体,不停都挑逗,给苏芜安抚。过了好会儿才中释放在苏芜体内,温热的液体让苏芜觉得似乎快要溢出了。 严风伏在苏芜身上,微微喘气,细细的看着额头冒汗的苏芜。 两人相望,又是一场情动,不过这回严风捞起苏芜,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缓缓坐下,自己的坚硬也慢慢没入苏芜的身体,即使刚才的开拓,苏芜也不怎么适应这样的深度,颇为不自觉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肢。 床上便宜不占那才是混蛋,严风引导着苏芜,随苏芜的律动,抬腰□□。 等到这场□□结束已是半夜,怕苏芜不好意思,严风没叫下人起来,只是自己打水细细的为苏芜清理了身子,再心满意足的抱着苏芜睡去。 苏芜第二天醒的时候毫无意外已经日上三竿了,严风早已起床出门公干。苏芜不自觉想起昨晚,脸一下子就红了。自己昨晚上确实有勾引严风之嫌啊,莫不是到了三十岁双儿也能如狼似虎?太丢人。 苏芜在家里默念太丢人,并不影响严侯爷一天满面春风,一副餍足的样子,要是自己阿芜一直这样,自己就有福了。” 一动身子就痛,苏芜干脆在床上躺了一天,严风回来后颇为任性的没给好脸色,不过吃饱肉的严侯爷表示自己很能容忍自己夫人对自己的撒娇,害羞嘛! 到了第二天苏芜睡了会懒觉就起了,没办法,今儿有正事儿了。他家两只潜力股正值好年华,没婚配,更加夫人闻风而动,都来探口风,苏芜苏芜并没有给自己儿子选媳妇的想法,但是不能不去应付啊。 苏芜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喝了今天的第四杯茶,真的好想送客,上厕所啊。 可惜苏芜对面的魏国公夫人完全没能接受到苏芜的信息,仍旧笑脸盈盈的说:“襄夫人,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爽快说了,你别多心。” 苏芜微微一笑,“您但说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被锁,哭啊哭 ☆、殿试 “我就喜欢襄夫人这性子。这事呢原本我也不好说我家韵儿今年十四,不是我夸,相貌是没得说的,一顶一的好,琴棋书画也是粗通,虽说赶不上二公子但也能附和一二。” 苏芜心里记上一小笔,哦,原来是盯上老二了。 魏国公夫人看苏芜依旧笑着,便接着说:“虽说全家都宠着这孩子不舍得让她这么早出门,但是也不能耽误自己姑娘,我想这嘉义侯府和我们魏国公府走的近,我们稍微高攀些,也是算和嘉义侯府门当户对了,就是不知道襄夫人有什么看法?” 苏芜又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你家姑娘我是知道的,是个好孩子,论理说是良配。但是孩子婚事,侯爷早就说过让他们自个儿选,以后和和美美的过,若是长辈的给选了,结果合不来,反倒结了仇,那就不是美事了,干脆就让他们自己做主了。” 苏芜这话一说,魏国公夫人笑容一滞,“理是这个理,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会有错。” “我先谢谢夫人的好意,等侯爷回来我会告诉他的。”苏芜已经不想解释了,得罪人?儿子只有两个怎么都会得罪人,不差这一个! 魏国公夫人自然是通透的,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赶着上了,放眼华都,好的儿郎多得是。“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夫人了,我府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夫人。” “留步,留步,不敢劳烦夫人。” 送走了人,苏芜揉揉眉心,真是心累,身体累。晚上吃饭的时候,狠狠瞪了两个儿子,真会给你爹亲我惹事儿。俩儿子云里雾里,小宝看着两个哥哥的呆样,咯咯直笑。 等晚间的时候苏芜才又和严风提这事。 苏芜伸出四个手指头,“今儿我见了四个人,都是上门说亲的,不是替女儿,就是替什么侄女外甥女的,我头都大了。” 严风抓住苏芜的手,“这说明咱儿子好,要不然谁稀罕?保不准就是个状元郎。” 苏芜撇嘴,“两个孩子年纪也没多大,没必要这么着急。况且我先说好,俩孩子的婚事必须经过他们俩同意,不能什么都由我们说了算,到时候夫妻俩合不来闹得鸡犬不宁,我找谁哭去?” “你就放好心吧,难道你我会害两个孩子不成,总是希望他们好好的。” “不管,必须让他们同意。”苏芜脑子一转,偏头看着严风,阴恻恻地说:“你该不会是给儿子娶一堆回来吧?你没纳成妾,就让儿子把这梦给圆了?” 严风无语至极,“你想哪儿去了,我那有这样的梦。我就想着和你白头到老。” “哼,日子长着呢,严侯爷你现在是龙精虎壮,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就带着三个孩子回青州去,不搭理你。” 看着苏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严风赶紧道:“说着孩子呢,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你放心好了,我没那心,也没那胆,你一个就够我爱了。” 苏芜哼一声,勉强表示满意,顺带原谅他某人前两天的不知节制。 会试过后,没多久就到了殿试,这回这样小宝和小贝来送严翼逍了。严翼逍想起前些日子被忽悠出去的爹亲,就觉得在父亲面前,爹亲果然迷糊。现在两人应该是游走于山林之间了吧。 小宝乖乖的趴在自己三哥身上,甜甜的对严翼逍说:“二哥,你早些回来,要考状元。” 虽说童言无忌,但是小宝这话一说,让周围等候的考生纷纷侧目。 严翼逍不在乎旁人,反而逗弄着严逸清小宝,“你知道什么是状元吗?” “我当然知道,三哥说了就是天底下学的最好的人,除了三哥就是二哥。” “你二哥脸真大!” 严翼遥嘿嘿直笑,“我不是逗逗小宝吗!” 小宝一个小拳头朝自己二哥的脸招呼去,“三哥坏,小宝不是小孩子,不能逗!” “乖,三哥以后不逗你了。” 严翼逍看着弟弟两个玩闹了会儿,宫里就来人了,准备进去了。“我先进去了,你照顾好小宝,爹亲父亲不在家,你不能瞎胡闹。” “哎哟,二哥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小宝的,也不会惹事。” 严翼逍挑眉,没说话,很潇洒的进考场了。 因为是会元,自然是站在首位,在众多学子间,严翼逍更是不输风采,鹤立鸡群,卓然其中。严翼逍不是第一次进宫,但这次显然不一样,说是不紧张,那是假的,好在也算见过些场面,面试丝毫不显。按部就班的进宫,到了大殿,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虽然严翼逍表现得很低调,但是不被关注是不可能的,家世文采样样不缺,再加上自己舅舅和哥夫正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坐在上面的上官子琛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的严翼逍,少年英才大抵就是这样了,说不定大庆要出位三元之才了,若是有其双亲之风,那当是个济世之才。 “诸位都是我大庆栋梁之材,列坐吧。” 众人谢恩,按次序坐好。尔后就有人分发试卷。严翼逍恭敬的接过试卷,等考试命令发出后,才翻开试卷。看着上面的试题,眉头一挑,不是很出乎意外的样子。 试题就是论“凡天下水泉三亿二万三千五百五十九,其在遐荒绝域,迨不可得而知矣。其江、河,自西极达于东溟,中国之大川者也。其余百三十五水,是为中川。其又千二百五十二水,斯为小川也。若滑、洛、汾、济、漳、淇、淮、汉,皆互达方域,通济舳舻,从有之无,利于人生也。”起因大概就是今年的南方水灾了。 严翼逍没有立刻动笔,细细分析思考后,才开始下笔。严翼逍下笔的时间不早不晚,不过胸有成竹,下笔有神,速度自然就赶上了。 “纸”,严翼逍要纸的时候,让旁边的人手中的笔一抖,这速度,汗颜! “纸”,这回抖的不只是一个人了。 “纸”,严翼逍要三张纸的时候,真是震惊满座,幸好是第一名,要不然别人会黑化的。 苏景眉头上挑,这臭小子是故意的吧,上次自己告诉他殿试的时候自己可是写了五张纸,灭了一堆人。 最后严翼逍考生写了六张纸,真是不好意思,比自己舅舅略多了一张,不要见怪!交卷的时候极为隐晦的给了自己舅舅一个眼神,“师兄,比你多一张!” 苏景觉得外甥不可爱了。 考试的时候,大家是写完一张就交一张,因此上官子琛是早早的看了严翼逍的卷子,看到前面两页的时候,就心中喝彩了,要不是顾及还在考试,估计都要拍案叫好了。这文章,文风清丽,大开大合,张弛有度,不仅引经据典,而且切合如今实际,上面写的种种建议好些是能直接用。 上官子琛看完后,一副淡定的看其他卷子,不过近臣都看出来了,皇上是看上侯府公子的这文章了,这连中三元是跑不了了。 不日,文举武举同时放榜,金銮殿上皇上钦点严家双生兄弟为文武状元,赐状元金服,跨马游街。这本是见天大的好事,奈何好事多磨,中间出了些差错。 坐在金銮殿上的上官子琛看着这届士子,心中甚是满意,尤其是严翼逍,一篇水利论深入浅出,直至利害,言之有物。上面写的东西现在已经直接送到六部商议细化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实施了。 按照规矩,皇上这会应该点官了,不过还没有等皇上开御口,严翼逍就站出来了。“禀皇上,臣有话说。” ☆、跪祠堂 “状元郎有何话说?”皇上表示现在心情好,有话尽管说。 严翼逍恭敬跪下,道:“臣一介少年学子,得蒙皇上恩眷钦点状元,臣之幸也。理当结草衔环,以报圣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严翼逍这话说的很漂亮,但是让上官子琛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说话套露,太熟悉! 果然,严翼逍接着说:“然,臣少年得志,恐心境浮躁,贻误国事,不敢有误皇上圣明,臣叩请皇上准臣侍双亲左右,修身养德。”直白点就是皇上啊,我年纪那么小就得了状元,肯定有点心浮气躁,到时候坏了事儿那不显得你没眼光吗,干脆让我回家去再练练吧。 大家都没想到回来这一出,旁边的严翼遥都是一脸懵逼,完全没看懂他哥的套路。自家人都不知道,那就别说其他人了。脑子里弯弯绕绕多的人则在往深里想,估摸着这文状元是为了避嫌,毕竟以后继承爵位,不能一门文武吧。这样一想虽说代价有点大,不过安全,圣心难测啊,现在嘉义侯府风光无两,那也难保以后。 这是大多说人的想法,就连上官子琛也有这样的念头,但是细想之下却又知道不对,看苏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就更不相信了。一琢磨,估计全是这小子想出来的。上官子琛低眉想会儿,道:“状元郎可知你在说什么?” 严翼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皇上恕罪。” 看着下面面不改色的人,英明的皇上暗想谁说老二像苏芜的,这脾气显然是从严侯爷那儿带来的。上官子琛嘴角微微一扬,“既然如此,那就准了。” 严翼逍面露喜色,没想到那么轻松啊。“臣谢主隆恩。” “别急,还有好事儿。既然状元郎不想立业,那就先成家,朕给你指婚。” 百官心里又活泛了,难道皇上要把云嘉公主指给这位小侯爷云嘉公主今年十四,正是指婚的年纪,大家都心里感叹好福气啊。 严翼逍心里咯噔,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臣多谢皇上厚爱,然臣有钟爱之人。” “可是华都贵女贵子?” “不是”。 “那就不妨,朕给你的可是正妻,齐人之福有何不可。” “严家家规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 “哦,倒是好规矩。”这说法等于没说。 严翼逍真没想到皇上回来这一出,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心里还是略微担心,皇上要是真是下旨,他就有的愁了。“谢皇上夸奖。”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2节 看着着油盐不进的臭小子,倒是让上官子琛想起当年严风得胜归来,先皇要给严风赐婚的情景,还真是遗传他老子。“罢了,浪费朕一番好意!” “微臣惶恐。” 指婚一事上官子琛也是随口一说,只是想看看严翼逍变脸的样子。他知道这两孩子严风和苏芜可是看的很重,也听说前些日子去嘉义侯府的人都被挡回来了,人家说了要儿子喜欢才行。这苏芜真是能想。至于不做官皇上更没有放在心上,严翼逍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没官没关系,也能帮着办差的。 这事揭过之后,以后的都是按流程走了。游街的时候严翼逍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很烦躁,家里还有两尊佛没有搞定啊。 严翼遥看着他哥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点虚,“哥,你到底怎么了?” 严翼逍淡淡地说:“回去就知道了,游你的街吧。” 严翼遥闭嘴了! 大家都知道今儿个两位状元都是连中三元,而且是双生兄弟,这也算一奇观了,所以今年观街的人格外得多,扔花的人也是格外的多。这不严翼遥都吃了好几朵了,其实大家也想扔文状元的,但是文状元身上似乎自带光环,大家都不敢靠近啊。因此就都给武状元和榜眼探花了。 同时大家都很好奇,也不得不感叹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等今儿的事完了以后,两兄弟就回府去了。 刚刚进门就看见吴伯站在门口等着。 “吴伯,晚上风大你别站咱门口候着我们,我和二哥都不在意。” 吴伯笑笑,“当初两位少爷还是小小一团,现在都是状元郎了,时间过得太快,老奴得好好看看。” 两兄弟笑笑,略过这个话题。严翼逍呼了口气,“吴伯,父亲和爹亲什么时候回来。” 吴伯看了眼这个二公子,心里叹气,明明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公子,今儿怎么回来这一出呢?还不知道侯爷和夫人知道了会怎样。“今儿派人去接的,不过去的迟,估计明儿中午才能回来。 “嗯”,当初费好大劲才把自己父亲和爹亲忽悠出去,如今自己又心中忐忑,盼着早点完事儿,真是都是自己作啊。 “我去祠堂跪着去了。” 严翼逍这话说得太平常,让严翼遥和吴伯两个人一下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会,严翼遥才闭上自己大大张着的嘴巴。 其实吧严小贝同志还是知道点原因的,不过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还没等他详细打探,他就被二哥威胁了,那还敢做其他。一边儿给自己二哥瞒着,一边儿等着自己英明神武的爹亲发现真相。 严翼逍把吴伯都弄蒙了,吴伯看着严翼遥道:“三少爷,这怎么回事?” 严翼遥摆出一张苦脸,“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父亲和爹亲明天就回来了,应该到时候就解决了,别急。” “要不去吧二少爷劝出来吧。” 严翼遥一副高深莫测脸,“我觉得二哥会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就别担心了。” 吴伯想了想,觉得三少爷说得也对,二少爷早慧,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果断的同意了自己三少爷说的。不过想了想不放心,决定去放个炭盆,晚上太冷,不能让二少爷生病。 严翼逍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默默吐槽,两位怎么没想过我设计的就是你们来劝我,给我一个台阶或者我就是想生病,来个苦肉计呢?能够能沟通一下吗幸好也没对自己弟弟报什么希望。 严小贝高深莫测幸灾乐祸脸! 严风和苏芜是第二天回府的,回来的路上自然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两人真没想过出去一趟,这严大宝就翻天了。 两人到的时候就只看见小贝和小宝,没看见严大宝。苏芜挑眉。!侯爷严没表情! “你们二哥呢?” 严小贝笑嘻嘻的说:“在祠堂跪着呢。” 看着三儿子这样,苏芜就是脚疼,想踢他。 苏芜偏头看着严风,“啧,这可是犯了大错啊,都要找祖宗了。” 严风无奈,知道苏芜是生气了。“去看看吧。” 苏芜觉得自己要攻略的就是一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想想当年他家苏二,啧啧,牙疼,全身疼。 两人直接去了祠堂,到祠堂的时候新晋叛逆状元正直挺挺的跪那儿呢。 呵,苏芜觉得姿势还挺标准。 门一关,严风和苏芜找了张椅子坐着。 苏芜这会没发表意见,摆着一张高冷脸听严风和严翼逍两父子谈。 严翼逍小时候表现的很聪明冷静,严翼遥因为后出来而体弱,大家便不自己觉的多关心严翼遥一些。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性格已经形成了,也幸好严翼逍的早慧,知道自己夫妻俩的想法,没有长歪,让他们稍微少了点内疚。但是无论如何也都是打心底里疼爱两个孩子的。 ☆、爱 严风对于这一点很骄傲,事实上,严风也对严翼逍充满期望,因为这个孩子外表看起来像苏芜,但是性格却像自己。严风一直相信严翼逍能够扛起嘉义侯的担子,却没想到金銮殿上都敢撂挑子,要是皇上对严家曾有一丝介怀,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严风的语气听不出怒气,不咸不淡地说:“说说吧,自己做错了什么?” 严翼逍倒是没有支支吾吾的,直接说:“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拒绝皇上授官和赐婚?” “按道理说?”严风突然觉得自己儿子还是挺幽默的,起码自己笑了。“行啊,你倒是爽快,说说理由吧。” 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和爹亲,严翼逍道:“儿子的确鲁莽了,但是我不喜欢做官,不想参与官场中的尔虞我诈。” 这个理由倒是可能成立,但是单单这个理由就能让自己儿子这样似乎不可能。“这个不是重点吧?你可是当着百官的面说了你有心仪的人?我和你爹亲怎么不知道?” 看着严翼逍似乎有点想拧巴了,苏芜补了一句,“你要是今儿不说以后别后悔。” 看着自己爹亲凌厉的眼神,严翼逍就知道缓兵之计用不了了。“儿子的确有心仪之人,是在外面游历的时候认识的,他救过我一次。” “怎么救你的?”苏芜显然抓住了重点。 “我中了药,嗯,所以救了。” 这话严风和苏芜秒懂,严风皱眉,“药是谁下?” 果然要和老子斗,还差点水平。夫妻俩从儿子表情就知道了。是了,他们家没有让儿子娶贵女的想法,重点是儿子喜欢。能让严翼逍不能正经提出来,那就有问题了。 “还有。” 严风和苏芜双双抬头,这回是没有料到的。 “他父亲是黑风寨寨主。” “嗯,他也不识字。” “不过,武功好。” 黑风寨,这名字一说大家都知道干什么的了。说实话,苏芜这个标榜开明的爹亲都不行了,他觉得完全乱套了,再想想自己儿子这么做的原因,苏芜气血涌上心头,“胡闹”。苏芜一怒之下起身就走了。 看着愤怒走出去的苏芜,严风没跟着,而是看着自己一脸挫败的儿子。以为会被自己父亲打一顿的严翼逍看见自己父亲盘腿坐在自己对面,有点茫然。“你惹你爹亲生气了。” “我错了,父亲。”自己父亲一下这样说严翼逍有点反应不过来。 “说错了就能改过来吗?” 抿嘴不说话,显然就是不能的意思。 “那你知道你爹亲为什么生气吗?” “我辜负了爹亲的希望,惹他生气了。” 严风叹口气,“当初太子要娶你大哥,你爹亲同样不高兴!你觉得他期望什么?你做高官还是娶贵女?” 严翼逍抬头看这自己的父亲,眼中有丝不解还有种希望 “你说说你处于什么样的想法直接跪到了这儿?” 没等严翼逍回答,严风就直接说了,“你是觉得你的爹亲不会同意,所以你就用了这个方法,想逼你爹亲同意。 严翼逍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的内心确实有这个想法。在他眼里爹亲是个能干的人,同时也是个复杂的人。他都不懂,所以选择这个最粗暴的法子。 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严风说:“你们两兄弟出生的时候,你爹亲难产,差点就去了,昏迷了两个月,所以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们,同时也恨我自己的一意孤行,坚持要让他生下你们,差点造成天人永隔。” 严翼逍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他所不知道的,在他和弟弟眼里,父亲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他们却很好,也不会打人,反而会讲道理,从没想到原来的父亲是不喜欢自己的。 拍了拍自己儿子,严风扯出一个笑容,“幸好你爹亲察觉到了,他告诉我即使差点丢了命,但也很庆幸你们的到来,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这才是一个家,他爱你们超过爱自己,这让我很嫉妒。” 严翼逍眼眶微红,这回自己好像真的是做错了,自己太骄傲了,却是骄傲过头了。 “待会儿去给你爹亲好好道歉,在我们眼里你还是孩子,无论多么聪明,取得多少成就,都可以犯错,都能得到原谅。” “对不起父亲,我知道了。” “先去休息会儿吧,别瞎折腾。还有,做官的事,不喜欢就算了,我和你爹亲不会强求你,至于那个人的事儿,我没意见,你爹亲那儿你想办法吧。”说完,严风就起身走了。 严翼逍这回是真知道错了,在祠堂呆了会就回了院子,想想怎么去和爹亲说。 严风和自己儿子谈完心,自然是要赶着去安慰自己家最大宝了。严风知道苏芜的脾气,现在肯定在内室里等着自己。 严风一打起帘子,就看见苏芜拿着一本书躺在床上,整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苏芜抬起眼皮,“怎么作完好父亲了?” ”嘿,你这可是为了你,要不是怕你生气不高兴,我可不管这熊孩子,太闹腾!” 苏芜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严风凑到苏芜身边,语气温和地说:“好了,不要生气了,最后吃亏地还是你,翼逍不做官就不做官,咱家现在的地位有官无官都差不多。” 苏芜很不满,“你觉得我是因为这种破事儿生气?” 抓住苏芜的手,“当然知道不是。孩子还小,犯点错也正常,终究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再聪明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还小?十六岁你都上战场了!更何况翼逍那脑子能当一般人看吗?“ 严风笑着摇头,“你可不能这样想,翼逍再聪明,在我们这儿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你以为谁都想你夫君我一样能干啊?” “这事儿撇过不说,那那个人怎们办?”苏芜虽然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相伴一生,可是现在这情形明显和他想的不符啊!俩人有没有共同语言都是一个问题! 这倒是让严风一噎,“听听翼逍的意思吧。如果那个孩子不好,我想翼逍也不会动娶他的念头。总不能还没见着,就有偏见了吧? 苏芜呵呵,“你现在倒还是挺想得开?” “这不是夫人教的好吗!” 苏芜狠狠地瞪了眼插科打诨的严风,这个儿子的说客!不过自己确实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话说东宫里,严言知道自己弟弟在大殿上那一出以后,就坐不住了,准备回嘉义侯府看看。 上官敏行一手抱着不大点儿子,一手拉着严言:“别急啊,现在岳父岳爹肯定要处理这事儿,你去不是添乱吗?还有咱儿子那离得开你。” 新出炉的儿子也很给力,好像知道自己父亲说什么似的,儿子“啊啊啊”的朝着严言抓。 看着严言有几分犹豫,上官敏行接着说:“别担心,翼逍不会吃亏的。过两天我们就去侯府看看。” 严言想了想觉得太子说的挺对,再看朝自己不停扑腾的白肉团子,就听了太子的话。 看严言点头后,太子殿下在心里给自己点了给赞,自己媳妇回去一求情,岳爹肯定就会手下留情了,那可不行。就让自己平时八风不动、才高八斗的小舅子自求多福去吧,哼哼! 奸计得逞的上官敏行很愉悦的抱着媳妇儿逗着儿子。 几个月大的上官奕睿看见自己父亲一直和自己玩儿,笑得口水直流。 “你别总这样不停逗他,口水到处都是。” 上官敏行不在意,轻轻的给自己宝贝儿子擦口水,“没事儿,小孩子流口水多正常啊。”看着软软的儿子,上官敏行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也是总期望着父皇能够陪自己玩儿,可是却总也看不见父皇。所以现在的上官敏行总想把自己没有得到的,都给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快乐长大。 严言看上官敏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了,他也知道上官敏行的想法,这是孩子的福气,想起前两天那些明面上打着看儿子的名义实则打着太子后院的主意的人,心里一阵犯冷,不过他也不是好忽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前面有两章是重的,以后会把其中一张改成番外。 ☆、白叶 “呀,你这臭小子!” 听到上官敏行的声音,苏芜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送了自己父亲一份大礼。 看着傻笑的儿子,上官敏行对着这个在自己身上撒尿的儿子无论如何都是生不起气的。 严言找了一套新衣服,没让其他人动手,自己就给儿子换好了。 因为是在内室,没有旁人,上官敏行也没有顾及什么,也利落的在这儿和儿子一起换了衣服,反正儿子不懂事儿。 看着细细照顾儿子的严言,想起安庆前儿个说的事,上官敏行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从后面搂着严言的腰,在严言耳边说:“以后那些送人进来打主意的人,你就不用应付了。” 严言身子一僵,深怕上官敏行再说出什么。 上官敏行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媳妇儿心里想的,低声一笑,接着说:“直接把他们打出去,否理她们。如今,有你和儿子就够了。”说完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当然要是再有几个儿子女儿更好。” 严言微微脸红,不过太子说的却是他所期盼的。他已经不似当年懵懵懂懂,进宫这么久,也看懂了很多事,也算明白当年爹亲的苦心。严言发自内心地说“谢谢。” “何必谢我,你能答应嫁我,那就是我的福气了。要不然有岳爹挡着,我怎么都不会如愿。况且我还指着你在这深宫里陪我一辈子。” “爹亲是为我好!” “是是,我知道。我也就是说说。” 严言接着说:“陪你一辈子也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回的,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想着以后要牢牢地抓住你。当时岳爹还说了,要自己有本事才能护住自己心爱的人。“ 严言听了上官敏行的的话哑口无言,有感动还有一个念头:千万别被爹亲知道了。“ 两口子你侬我侬的时候,严翼逍一边沉浸在内疚中,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去和自己爹亲说,神烦。果然,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心里有点谱了后,严翼逍就朝主院去了,这事儿早解决早好。进了院子,就看见下人正端着茶要敲门进去。严翼逍连忙叫住,“等等,把茶给我,我送进去。” “是,少爷” 整理整理情绪,严翼逍轻轻的敲门。 “进来” 进屋就看爹亲拿着一只狼毫在练字,根据经验说明爹亲现在心情不好,相当不好,哎! 苏芜以为是下人进来送茶,便没有抬头,只说“放一边吧”,过了会儿才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竟是严翼逍。苏芜故作无事,接着低头练字。 严翼逍也不敢打扰自己爹亲,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爹亲练字。看着苏芜墨快没墨的时候,没用说就连忙给苏芜磨墨。 苏芜写完一大篇纸后,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会自己的字,突然开口,“说吧。” 看着自己爹亲,严翼逍很认真地说:“爹亲,对不起!” “那说说错哪儿了。” “我太骄傲了,仗着自己聪明便想着走捷径,但是却忘了亲人之间是应该坦诚而不是算计的。”严翼逍言语里有几分沮丧。 苏芜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微微笑着说:“一直以来你都让我骄傲,你聪明冷静,心胸宽广,只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的聪明会用在我身上。” “爹亲。”严翼逍急切的叫了一声,他怕爹亲再说出什么话来。 苏芜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走到另一边坐着,“我刚刚开始是很生气,可是现在不生气了。你父亲说的对,你是个孩子而已,哪能考虑那么周全,倒是我对你要求高了。” “我…” 苏芜止住严翼逍,“别急,孩子优秀固然是好,但是你记住我们家的孩子不要多么好,我只希望他是一个善良有德行的人,一生平安快乐就行。即使这回你做错了,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是我的好儿子。” “谢谢你爹亲!”严翼逍没想到自己爹亲还是那么相信自己。 苏芜觉得煽情的戏份过了,然后咳了两声后说:“行了,我没猜错的话那姑娘在华都吧?明儿把她带来吧。” “他是双儿。” 苏芜挑眉,“这个不重要。不过你是否愿意和人家过一辈子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耽误了别人。” 严翼逍露出一抹微笑,“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也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也应该是像爹亲一样耀眼,即使后来后他有了关系,我也只是觉得那是责任,可是回来我渐渐发现他的不一样,他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很善良、没有心机。虽然有点笨,可我觉得很可爱。” 对于儿子在自己面前表达对儿媳妇爱意这种事,苏芜感受很奇特。“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的妻子是你喜欢的,至于是不识字什么的都不重要,进了我们家谁也欺负不了他。” “谢谢爹亲。” 苏芜摆手,“你说他父亲是山贼,那现在呢?” “现在已经不做山贼了,本来落草为寇就是被逼无奈之举,不过整个寨子的人都留在那儿生活。” 苏芜听着觉得不对,“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整个寨子都没有户籍?那双儿也没有?” “寨子里的人没有,至于他我帮他办了一张。” “我突然觉得我儿子情商也挺高啊,都懂的搞这些讨人欢心了。” “爹亲,他出门在外总要有张户籍才好办事。” “行了,我知道,真不禁逗!对了,叫什么名字?” “叫白叶,那娘亲姓叶。” “挺好啊,以后咱家取个严白。” “这来日方长,不急。”严翼逍嘴角一抽。 事实证明十六岁的儿子果然不禁逗。 “不过还有一点关键的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他会给你吃药?” 严翼逍摸摸鼻子,虽然不想说,但是现在明显是坦白从宽的情形,只能慢慢地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当时我和翼遥听说有人拐卖小孩,我俩顺着点去就到了黑风寨,后来在中途分开踩点,然后一个没注意我就中招了,后来碰见了白叶才知道是个误会,但是他们在我身上找到了官府的印信,也不敢放我走。后来我忽悠白叶,他去给我找解药,结果药弄错了。” “确定?”苏芜还是有点怀疑的,总觉得自己儿子涉世未深。 “爹亲,你放心吧。他们那个寨子的人其实挺好的,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迫于生计而已,白叶也是没有心计的人。” 苏芜露出一个笑容,“哪是没心计啊,我看是傻,竟然被你忽悠到去取解药。你不是用美男计吧?” 严翼逍觉得自己爹亲已经完全原谅自己了,现在什么都能说了。“你儿子看了那么多书也不是傻的!你不是说没诸葛亮舌战群儒吗?难道我还忽悠不了一个白叶?” 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点道理。然后“啧啧”两身,打量严翼逍,“小时候不和你父亲好好练武,所以才会中招。” 严翼逍捂脸,这都是哪跟哪儿啊!“白叶会武功,他保护我。” 苏芜突然能理解上辈子自己教授说的话,“书读得多的人都是疯子,不能用一般的逻辑去衡量他们。” 苏芜深吸气,“好儿子,有志气!算了,明儿把人带来看看。” “诶,谢谢爹亲。” “哼,早干嘛去了。” 严翼逍这个时候就只能傻笑了,还能再做解释吗?不能! ☆、练字 第二天苏芜早早的就醒了,见媳妇什么的让心情略微妙啊。回过头一算,自己都快四十了,在这儿待了二十年了,有时候都忘了过去,自己的根已经牢牢地扎在这儿了,这不,儿子都快娶媳妇了。 “再睡会儿,现在还早。”严风收拾完准备去上朝,一转身就看见苏芜睁着眼睛懒懒躺床上看着自己。 “睡不着。对了,你下朝和皇上说说翼逍的事儿吧。”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 苏芜心想离放心什么的还远的很。 严风走后,苏芜也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嗯,很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苏芜脑中突然萌发发出一个念头:假如儿媳妇比我漂亮怎么办? 苏芜晃晃头,自己想多了,想多了! 收拾好后,苏芜走出院子,抬头看了看,呜,天气不错的样子。苏芜问一旁的绿袖:“二少爷呢?” 绿袖捂嘴笑了笑,“今儿个二少爷早早的就出去接人了,应该是快回来了。” “嗯,另外两个呢?” “三少爷现在在练武场,四公子现在应该在读书。” 苏芜想了想道:“好,我去沅水厅了,等会儿二少爷和那位白公子要是来了让他们直接去那儿吧。” “是,夫人。” 沅水厅是在前院和后院的中间,一般是见些亲近的人才会去哪儿。可见,虽然苏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满意,但是对于自己儿子喜欢的人还是很重视的。 严翼逍是巳时回来的,后面自然是跟着人的,侯府的人都很好奇,但是也敢冒犯,没谁抬头打量。 到了正院,严翼逍就看见绿袖站在院门口,“爹亲是在书房吗”? “回二少爷,夫人已经去了沅水厅,让你带着白公子直接去就行了。” “好。” 严翼逍便直接带着白叶超沅水厅去了。 等严翼逍走了,绿袖才抬头望着离去的背影,大量未来的少夫人,怎么说呢单看和二少爷不配,但是两人在一起还真没什么违和感。” 走在院子里,四下无人,严翼逍捏了捏白叶的手,“别担心,沅水厅是我爹亲见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用的地方,说明我爹亲很喜欢你。” 白叶人长得有些高,不是大家都喜欢的那种娇娇弱弱的双儿,也不像苏芜那样看着亮眼,但是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纯净。“我都听说了你爹亲很聪明,学问也很好,我都不识字。”语气里有几分挫败。 “急什么,你不是正在学吗,你很聪明,一定可以学好,况且我父亲学识也不好,我爹亲不也喜欢。” 严风:你这个坑老子的,当初谁帮你求情的。 白叶想了想,重重的点头,“我会努力学的。” “好。” 两人到沅水厅的时候,苏芜正端着茶慢慢看书。 这场景严翼逍倒是习惯,可是白叶却有点惊讶,这个侯夫人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过真的好漂亮,和翼逍哥一样漂亮。 “你在想什么?” 白叶脱口而出,“你和我想的不一样。”说完才意识的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 苏芜倒不介意,轻轻一笑,“那你原来怎么想我的” 白叶听苏芜这样问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严翼逍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就是像戏文里的侯夫人一样,很高贵很漂亮。” “那现在呢?” “像一个菩萨。” 苏芜忍住自己不喷,“原来有人说我想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倒是头一个说我像菩萨的。不过说的还不错。” 一旁的严翼逍也是很无奈的笑了,虽然无奈但眼里是温柔。 看了看两人,苏芜对白叶说:“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虽然还有几分拘谨,但是白叶还是坐到苏芜的旁边。 苏芜给白叶到了杯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然后又问:“你和翼逍的事我也算都知道了,两个人能遇见是缘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嫁给翼逍以后,你会面临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 “我会好好学的。”白叶回答的有几分急促。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单纯的一说而已。也是怕将来你们俩会有矛盾无法磨合,那时候就晚了,弄得两败俱伤。” “爹亲,你放心吧,不会的。” 苏芜瞪了眼插话的严翼逍,你插什么嘴! 苏芜看向白叶,“你说说你的想法。” “夫人,虽然我不识字,出身也不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翼逍哥,也会努力学,争取变好的。” 苏芜笑了,轻拍白叶的肩膀,“没关系,或许我家翼逍就喜欢你这样。反正也没谁敢笑话我们嘉义侯府。” 白叶有点蒙,但是严翼逍却知道自己爹亲是同意了,父亲那儿自然也没问题了。 苏芜没管傻乐的儿子,问白叶,“你家里除了你还有谁呢?” “我有一个哥哥,叫白松,我们是父亲带大的。家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了。” “他们现在都在寨子里?” “嗯”,说完又补充:“已经不做山贼了。” “我知道。翼逍告诉我了你父亲他们也挺讲江湖道义的。”苏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原则了! “其实父亲他们很好的,不会伤害好人的。” “嗯”这话题苏芜没有继续,总觉得有几分尴尬。、 苏芜和白叶聊了会儿,心里也有了谱,便让严翼逍带着白叶在府里四处逛逛。 “和皇上说了吗?”严风回来后苏芜就逮着严风问。 严风点点头,“放心吧,皇上不会放在心里的。白家的事儿也说了。” 苏芜挑眉,示意继续说。 “从皇上那儿讨了旨意,过几天派人去,以招安的名义给他们入籍。” “他还有一个哥哥,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人把他带来。” 严风笑了,“我知道了。你看你还说你不担心,可是你担心的最多。”苏芜白眼,能不能留个面子。 晚上的时候一大家人心照不宣的吃了晚饭,然后苏芜就让白叶留了下来,对外就说是苏家的亲戚,至于为什么不呆在文渊侯府,苏芜表示这不重要,不过还是告诉了苏景一声。苏景倒是不在意这些,反而对于谁拐走他这个外甥比较好奇。 第三□□廷派的人就走了,以招安的名义解决这件事,同时嘉义侯府也派人南下,商量成亲的事。严风和苏芜是不可能去的,不过安排的是严柏和严翼遥带队去,也算是重视了。严柏常年跟在严风身边算的上严风左膀右臂,翼遥是侯府少爷,这样一来两人一站那儿,没人挑的出错来。 闲来无事的苏芜听说自己儿子在教白公子练字,于是怀着好奇的苏芜就溜达着去看了。虽然将近四十,但是时间没有在苏芜身上留下太多印记,所以八卦的因子依旧存在。 苏芜心中默默脑补了好几个温馨的画面,不过到了一看,就意识到自己想太多,完全不懂自己儿子的套路。 严翼逍一本正经的坐在一旁,拧眉看着白叶,“手不要抖,轻轻朝下,对,继续。”然后悠然喝自己的茶。完全不顾一旁白叶的忐忑。 等白叶慢慢写完一个字的时候,严翼逍才站起来走到白叶身边看了半天,很嫌弃的吐出两个字,“太丑”! 这让藏在一边的苏芜眼角直抽,要是严风敢这样说他,他一定剥了他的皮。苏芜接着就看见严翼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执起白叶的手,一笔一划的教白叶写字。 看及此,苏芜笑了。自己儿子果然就是那么萌,哦,是腹黑。 转眼白叶已经在嘉义侯府住了差不多两个月,同时苏芜也收到严翼遥的信,他带着白叶的兄长白松快要到华都了。 看完信后苏芜对白叶说:“估计一下来信的时间他们应该还有三天左右就到了,来的还有你哥哥,负责操办你的婚事。” 听说自己哥哥要来,白叶眼睛一亮,充满惊喜。不过一说是来操办自己的婚事,就羞涩了。 苏芜心里吐槽,果然再糙的人都有一颗细腻的少…男心。 “我教给你的东西学的怎么样了?” 那天看完自己儿子叫白叶练字后,苏芜突发奇想,决定教自己未来儿媳妇一些财会知识,虽说是从零学起,但是反正也和古代不一样,从头学起反而没有负担。反正现在白叶对阿拉伯数字接受良好。其实苏芜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白叶和自己儿子成婚了,即使自己家再怎么庇护,也不可能不理事,两个儿子不掺和生意,因此苏芜果断的让两个儿媳妇上阵了,自然现在就要着力培养了。 “都学的差不多了。”对于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读书,白叶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教自己的人是未来爹亲,好有压力。 白叶是这样想的,后来也告诉严翼逍。 严翼逍想了想,安慰说:“你不要担心,就算学不好爹亲也不会怪你,你就当给他解闷吧。”其实严翼逍是知道自己爹亲的打算的,这打算在严翼逍看来挺好,只是说出来给白叶徒增烦恼干脆就闭口不提了。 白叶心也是挺宽,听严翼逍也这么说了就安安心心地跟着苏芜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  早早起来写的,昨晚上忙着自己妹妹填志愿的事去了。 ☆、新婚 果然如苏芜所料,三天后严翼遥一行人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严翼逍旁边站着一个高壮的少年,年纪应当比两个孩子大上三四岁,苏芜估计那就是白松了,说实话两人还有点像。 “白松见过侯夫人。” “不必多礼,让你远道而来是我们的不是。” 白松听侯夫人的话知道人家是客气,但是自己没读多少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朝苏芜憨厚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苏芜笑了,“请坐吧,不要站着,我已经让人去请白叶了。” “多谢夫人。” 没过多久白叶就来了,隔老远就大大的叫了声哥哥,差点哭了出来。 虽然在嘉义侯很好,但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现在看见自己哥哥来了,心里才算踏实。苏芜也理解,没有多说什么,让两兄弟好好聊聊。自己给了严翼遥一个眼神,去了书房。 “可和白叶的父亲说好?” “说了,他说白叶娘亲不在,他也不懂,都听我们家的。然后请他来他说走不看,就让白松和我回来了。” “让你拿的庚帖什么的拿了?” “哎哟,爹亲你就放心吧,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儿子我办的很好的。” 苏芜翻白眼,“这是大事,我是关心你。要是你搞砸了,我保证你哥不玩死你。” 严翼逍撇嘴!自己劳心劳力不讨好! “臭小子,你别卖萌。对了,你最近就带着白松,我想他武功还行吧?” “还不错,虽然比我差点!” 对于大言不惭的严小贝,苏芜已是无力吐槽。“行,你比人好就带着去渐渐军营里的人,过些日子问他,如果愿意就把它送军营里去。” “愿意,他父亲和我听过这事,来的路上我就问过,他说了想进军营,原来是条件限制。” 苏芜:“……”那条件限制也太大了。 白家搞定了,婚事自然就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了,因为情形特殊,婚期比较紧凑,但是该有的嘉义侯府一件都没落下去,该有的风光不少。 说实话,虽然是白叶误拿了药给翼逍才引发后面的事,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还是对不起人白叶的,谁让严翼逍忽悠人呢苏芜转头想说不定这就是缘分,于是成功把自己安慰了。 反倒是这婚事一传出去让整个华都的人惊了一圈,虽说当日严翼逍明确说了自己喜欢的人非华都贵女,但是一圈调查下来这也忒平凡了,弄得大家不敢相信,四处打听白叶,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毕竟当年嘉义侯娶襄夫人的时候,襄夫人看着也是平凡无奇,结果人家是家财万贯,还得当时太子现在皇上亲眼。不过让大家失望了,调查结果是挺起奇的,倒是奇的让人更是难以置信。 不过嘉义侯府完全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反正婚事是如火如荼的操办起来了,顺便严风把白松扔进军营历练去了,和严小贝天天操练,俩人倒是关系好了,反倒是和翼逍关系平淡,用白松私下的话来说,弟夫书读得太多,他看着紧张,干脆就避着。 这话让苏芜听后好一顿笑。 苏芜端坐于高堂之上,看着长身玉立的儿子,心里充满喜悦但是还夹杂这一丝心酸。因为自己呵护这么多年的儿子,啪一下就成别人的了。饶是苏芜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心中也有点苦闷。苏芜现在开始能够理解为什么说婆媳问题是一个永远也不能解决的问题了,谁一下子抢走了你心上人你能忍啊? 暗自想会儿苏芜开始鄙视自己,太娘!一旁的严风似乎感受到苏芜的心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拍拍苏芜,那样子似乎是安慰的意思。苏芜偏过头,果然儿子不靠谱,还是夫君好啊! 举行完仪式后,苏芜和严风就开始忙着招呼客人了,连一向不着调的严翼遥也知道今儿是大日子,也人模人样的应酬这同龄人。 当然严小贝的同志的不着调是相对来说的,比起华都权贵中的少年子弟,那严小贝也算是个少年英才了,好歹是正儿八经考的武状元,也不是靠恩荫来的职位。 现在的苏芜早已习惯在这些所谓贵人间往来应付,毕竟是自己儿子婚事,苏芜可比平常上心多了,只是保持了一天的笑容,只是到晚上的时候,苏芜就不行了。 “下面一点。” “这儿?” “左边一点。”苏芜长舒一口气,“对对,就是那儿,天啊,好酸,稍微重一点。”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3节 严风这按摩的手艺也算在苏芜身上练出来了,有条不紊的在苏芜身上按。“我打盆水给你热敷吧,要不然明天你不好受。” 苏芜扑在床上,摇摇手,“算了,今儿大家都累了。”说完,又长叹一口气,“我觉得我都老了,你看才忙活一天,就要死要活的了。” 严风笑了,“你那是忙活一天,你已经忙活好几天了好不好?只是今儿才歇下来,所以觉得累。我俩出去,大家可都认为你比我小很多。” “瞎说。我又不是妖怪。” “没事儿,你要是妖怪,那我就喜欢妖怪。” “我说严侯爷啊,你儿子也像你那么能瞎白活吗?” 严府认真的想了一下,“小贝就不用说了,我觉得咱大宝铁定也能说。你看他老子我不相当能讨媳妇儿高兴吗?儿子也不会差。” 对于严侯爷的洋洋得意,苏芜只能吐槽,“德行!” 等严风又按了会,苏芜才说:“行了,别按了,休息吧。” “明儿要早起,翼逍和白叶要来请安!” 苏芜很肯定的说:“我一定起不来。”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请安这规矩了?” “呵,原来那不是不让孩子吵你睡觉吗?现在不一样啊,儿媳妇来了,长辈肯定是要给新富立规矩的,要不然怎么巩固你在我们侯府老大的地位。” 对于严风义正言辞的说法,苏芜嗤之以鼻,“你就瞎说吧,我才不要立什么规矩!你这样一说让我想起当年梅夫人的样子,我可不要,太惊悚。还有谁要是不听我话我就把他扔出侯府,我可一直是老大。” “你说得对!” “真的,不要打扰我睡觉,你不知道吗人年纪越大睡眠越少,我得趁着还没来赶紧多睡,想着以后天还没亮的日子,我觉得人生太残酷!” 对于苏芜的说辞严风表示听听就过去了,当初苏芜怀着俩孩子睡眠不好,那也就是相对于他原来的睡眠状态,和其他人比起来,啧,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不过严风还是说:“你放心,翼逍清楚,不会来太早,要是真吵你睡觉,我就把他们扔出院子。” “你敢扔我儿子?” “我错了,是请出去。”面子什么,严侯爷表示不在乎。 “我爱你,老公,睡觉。”苏芜啪一下亲了严风一口,然后为了安全起见赶紧裹着被子滚床边上去了。 虽然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是他媳妇给他示爱。哎,可惜,今儿个媳妇太累,不能和夫人重温新婚时了,有点遗憾啊。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嘉义侯府云逍院已经有人开始动身了。 严翼逍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新夫人偎依在自己怀里。原来以为自己会找一个能和自己琴瑟和鸣的人,但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但也算懂了当初爹亲说的‘最好的未必是最合适的’。 白叶似乎有所感应,一睁看眼睛就看见严翼逍,哦,自己的丈夫笑着看着自己,突然想起最晚,脸一下子就红了。 看着自己新夫人羞红的脸,严翼逍心里撩起一阵涟漪,昨晚自己似乎孟浪了些,不过父亲说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会更加冲动。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应该是28号更的,结果发表时间忘设了,所以抱歉 ☆、谁吃了泡菜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嘉义侯府云逍院已经有人开始动身了。 严翼逍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新夫人偎依在自己怀里。原来以为自己会找一个能和自己琴瑟和鸣的人,但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但也算懂了当初爹亲说的‘最好的未必是最合适的’。 白叶似乎有所感应,一睁看眼睛就看见严翼逍,哦,自己的丈夫笑着看着自己,突然想起最晚,脸一下子就红了。 看着自己新夫人羞红的脸,严翼逍心里撩起一阵涟漪,昨晚自己似乎孟浪了些,不过父亲说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会更加冲动。没错! 昨晚两个人是因为爱而结合,而不是第一次,因为药的作用,一想起当时白叶的狼狈,严翼逍心里有几分愧疚。“现在还早,早休息会儿吧。” 白叶整个人现在也很疲,即使休息了一晚。听了严翼逍的话下意识就想闭眼休息,但是刚刚闭上眼睛刷一下就睁开了。 “怎么了?饿了?” “不是,我要起来了,礼仪嬷嬷说了早上要去给爹亲请安奉茶的。”一边说着就开始起身。 严翼逍连忙拉住白叶,“你别急,休息吧。你是想孝顺,但是你去了反而打扰爹亲了。” “啊?可是……”白叶有点不懂,还打算做一番挣扎。 “哎哟,真的,相信我,没有可是。况且爹亲要是被吵醒的话会心情不好的。你想想你前段日子住府里的时候我们谁是早上去见爹亲的?我们家没这习惯。肯定待会儿就会有人来传话说早上不用去。”是的,待会儿就是父亲起来的时候,这种事父亲主动的就会先交待了。 “好像也是,还真没碰见。不过今儿不去会生气吧?” 严翼逍摇头,“去了才会生气。其实爹亲看着不好接近,但是对于自己家人是没什么要求的。所以你安心睡吧。” 白叶想了想,决定听自己夫君的,因为嬷嬷说了要听夫君的。严翼逍要是知道自己的话还比不上礼仪嬷嬷的话,估计要喷口老血了。 白叶听了严翼逍的话,接着窝在严翼逍怀里,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后来确实也被严翼逍猜对了,过了会就有人来说夫人还没醒,所以二少爷二少夫人可以先不用去了。是的,理由就是侯府最大的人物没睡醒,就是那么直白。 白叶再怎么能睡,毕竟心里挂念着事儿,自然也没有苏芜那么能睡了。所以严翼逍和白叶悠着去正院的时候,自己爹亲正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 苏芜闭眼然后睁眼,儿媳妇太规矩也是让人头疼,明明说好不用来的啊!无奈之下苏芜起身,收拾好出去就看见白叶站在一旁,自己儿子心安理得的在那儿坐着喝茶。 看着这情形,苏芜一个顺手朝严翼逍扔了个苹果,“你个臭小子,没见你媳妇儿站着吗?” 严翼逍倒是习惯了被他爹亲扔东西,很利落的接过苏芜扔过来的苹果,笑着说:“爹亲你可冤枉我了,我让他坐下,他非说你没来,不坐。” 对于儿子给媳妇刷好感的事儿,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行了,就你能说。” “你坐着吧,我看你挺累的。”苏芜对天发誓这话他是随便一说的,不过看儿子和儿媳妇颇为古怪的表情,苏芜端起杯子,掩嘴,喝水。 “你们吃早饭没?” “今儿特意来陪着爹亲吃的。” 苏芜笑了,吩咐旁边的雨泱,“去问问翼遥和逸清两个吃没,没有的话就来吧。” “是,夫人。” 看着两人,苏芜笑着说:“可好长一段时间没人陪我吃早餐了。” 白叶笑着说:“应该的,以后也能陪爹亲。” 苏芜摆手,“还是算了吧。那你会饿坏的。” 白叶看向严翼逍,看他只是笑着不说话,想起原来说的便了解了几分,“只要爹亲不是嫌弃我就行。” “我只是起得迟罢了,不关其他。” 苏芜瞟一眼看见旁边的茶盘,一下子想起来,道:“按理今儿早上是要敬茶的,但是你父亲临时有事出去了,干脆等他回来了咱再敬茶,否则你就少得一个大红包了。” “啊?我…没事儿。” “其实吧,我们家不讲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你也不要担心,你想怎样就怎么,咱家不差钱!”苏芜说得是相当豪迈,让白叶有点蒙! 见状,苏芜也没有多说,反正是一家人了,处着处着就了解了。 “爹亲,我们来了。”进了院子,严小宝就甜甜的喊了一声,这话原来严小贝常说,不过长大后就是跟他后边的严小宝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了。 “二嫂早上好” “二嫂早上好” “你们早上好。”对于这种问好方式虽然白叶已经见过了,不过还是有点不习惯。 “行了,行了,快点吃饭了,再耽误就可以吃午饭了。” 众人:“……”怪我们咯? 饭桌上大家各自吃着饭,苏芜一下子瞟见严大宝竟然会给媳妇夹菜,说实话有点接受不来,这活严风也常做,苏芜不觉得怎样,但是换成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儿子怎么都觉得画风清奇。 严翼逍给媳妇夹菜的筷子一抖,感觉的不对啊,怎么像被人盯了一样啊。 苏芜早上吃的少,自己吃饱后也没放下筷子,只是偶尔夹一筷子意思意思,看着已经喝第三碗粥的严翼遥,苏芜试探的问:“儿子你还没吃饱啊?”这可不是三碗粥的事儿啊,还吃了好几个馒头呢,原来没发现那么能吃啊。 “啊?”被自己爹亲这么一问,严翼遥懵圈,发生了什么吗? 一旁的严逸清偷偷的笑了,一定是爹亲嫌弃三哥吃的太多了。就是,每次宫里送来的糕点,自己还没吃多少,就被三哥吃完了,的亏二哥帮自己藏着点。 “没事儿,你吃,我就是觉得吃多了会不舒服。” “不会,我还没饱。” 接着吃了两口,严武状元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被嫌弃了。“爹亲,你嫌弃我?”严翼遥表示委屈,明明父亲比自己吃的还多! “我没嫌弃你,咱家又不是吃不起饭。我就是担心你。” 听自己爹亲都这么说了,严翼遥很放心的说:“我没事儿,我比二哥健康多了。” 看着自己媳妇吃饭的严翼逍抬头,关我什么事儿! 苏芜干脆也转头看着正认真喝粥的白叶,怎么就觉得有点可爱呢? 白叶在双重注视下艰难的喝完粥,然后放下筷子。 苏芜为了表示关心,力图嘴和蔼的问:“吃饱了吗?” “吃饱了,谢谢爹亲。” 苏芜笑着说:“我告诉你这泡菜你来我才拿出来吃,一般人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爹亲明明是父亲说吃的太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不让你吃。”吃饱了的严翼遥开始拆台了。 严翼逍、严小宝:“……”小贝(三哥)说得对!齐齐沉默,但并不代表熊孩子心里不吐槽。 “你这小混蛋,吃饱了就不能沉默?” 严翼逍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放松一下吗。” 苏芜看似不满的重重一哼。 看着明明在吵,但氛围却格外好的一家人,白叶觉得自己幸运极了,大概自己的好运都用来碰见自己身边这人,然后成为他的家人,想到这儿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严翼逍。 严翼逍也感受到了白叶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悄悄的抓住了下面的手。 “阿芜,你又在吃泡菜了,这个月的量你不是吃完了吗?”严风人未到,声儿先到,没办法,鼻子太好使! 作为当事人苏芜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无所谓的说:“不是我,这是你儿子,严小贝要吃的,我可没吃。” “嗯,我喜欢吃。”严小贝表示给自己爹亲什么顶缸,不要太习惯! “你吃了吗?”转移话题是必须的 严风点头,“在外面和林副将吃了。”对于苏芜严风太了解,没有多说什么,顺着他话说下去。 看着严风,苏芜眨眨眼,“红包准备好了吗” “当然。”严风就是估摸着苏芜快要醒了,踩着点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忙啊忙,作为一个英语废,专业废,下个月要去参加夏令营考核,玩死自己的节奏啊。 ☆、出征 成亲是婚礼的一部分,表示和新郎结为夫妻,而敬茶表达的却是你进入这一家之门,成为家的一份子的重要一步,自然不会也不能省掉。 “父亲,喝茶。”白叶恭敬的朝严风行了跪礼,敬了一杯茶。 “好孩子。”接过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然后把准备好的红包给严言,“其余的话我不说了,你们两个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才好。” “是,父亲。” “爹亲,喝茶。” 苏芜自然也是笑着接过茶,为难媳妇什么的,果然他做不来!喝完茶,自然也是要给给红包的,苏芜来了个更大的,不仅给了银票还给了一张房契。不过现在白叶不知道。 “谢谢爹亲。” 嘉义侯府除了苏芜和严风,现在就剩三孩子了,人口简单,白叶和小宝小贝是同辈,况且是也是长嫂,简单行礼后就过去了。 敬完茶,看时间差不多了,苏芜就干脆的把四个孩子撵出去了。 等孩子们走完了苏芜才想起问严风,“今儿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今天还能上门来找人。”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奇怪,北地的月奴国送了一个和亲公主来大庆,以期两国交好。但是虽然月奴国依附于大庆,但是历来没有和亲的习惯,因此要更谨慎一些。” “他们国内是发生什么大事吗?” 严风微微一笑,“阿芜果然聪明,如今月奴国可汗病逝,大王子继位,如今一片混乱。” “是想让我们支援或者是袖手旁观” 严风摇头,“目前还不知道,只是这个大王子心性好斗,不像一个会转弯的。” “你不就是说让人笨吗?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谨慎点好。” “嗯,今天就是特意安排这是,又加了一支军队去保护,顺便在边境留了一些。” 苏芜挑眉,“这么严重?” “安心罢了,除非月奴国故意挑事,要不然皇上不会轻易动武。” 苏芜皱着眉头,“但愿如此吧。”苏芜清楚要是要打仗的话估计要严风领兵,如今朝堂上虽然有不少武官,但是有经验的,能带兵的却没有多少。 “你不要担心,没那么容易打仗。”话虽这样说,但是严风心里还是有几分成算。 苏芜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好在苏芜也不会钻牛角尖,干脆就不想这些事儿了。 苏芜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成亲对自己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无聊了,原来虽然严风也总陪着他,但是毕竟总有公务要忙,时间有限。自己每天就只有读书写字或者出去看看铺子好打发时间,但是现在府里一下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和你一样闲的人,两个闲人在一起自然就没有那么闲了。 今天严翼逍出去会朋友后,苏芜就又把白叶拉过来陪自己了,说是陪自己,其实是叫白叶看账本。因为一直严翼逍在教白叶识字,再加上苏芜现代财会知识的灌输,现在白叶的水平看个简单账本什么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对此苏芜表示很满意,后继有人的样子啊。 “爹亲,算好了,你看看。” 苏芜结果账本,快速扫了一眼,然后指着一处,“这儿再算一算。” “哦”白叶对于自己总被爹亲指错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幸好现在自己越错越少,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苏芜看着埋着头在算帐本的白叶心里是挺满意的,怎么说了,这孩子挺好,细心并且接受能力好,要是早些学,那绝对是个人物。 “我改好了,爹亲。” 苏芜又接过来看了看,“嗯,不错,这回对了。就到这儿吧,我看你差不多了解了,这方面可比比严翼逍聪明,他花钱比较厉害。” “爹亲你别逗我了。”原来他可是看过翼逍哥忽悠别人的,把人弄得一愣一愣的,钱还是照掏不误,那才叫人佩服。 苏芜认为夫妻一方适当敬佩有利于夫妻感情,所以没多说这个。“你现在有了理论,自然就要实战,明天你就去城东的酒楼查账吧,我已经半年没查过了,刚好你去看看。” “啊,不行啊,爹亲,我什么都不会!”白叶听了连忙摆手,原来哪想过自己会做这些事,去查铺子?砸铺子他还更行一点。 “没事儿,多练练就行了,要不然你不就白学了吗?你放心,我让雨泱和你去,他们都认识雨泱,更何况你是我们嘉义侯府的少夫人,将来的当家人,不会这个怎么能行呢。” 苏芜说的很严肃,白叶也不敢推辞,只得应下,想着待会儿自己得想翼逍哥求个招儿了,不然明天太丢人。“是,那我尽力爹亲。” “嗯,别怕。” 说完没多久,看时间差不多了,白叶也就回云逍院了,苏芜自然要休息去了。 第二天白叶就带着严翼逍送给他的四字真言“足够自信”去查账了,后来苏芜听说后觉得自己儿子太像一个坑,虽然说的没错,不过这也太抽象了吧,还好那天白叶比较顺利,找出来几个问题,更是让酒楼的人诚惶诚恐了。本以为主家不怎么管,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个少夫人,这么突然,不被发现点大事,那都叫幸运。 看着白叶做事越来越顺,苏芜渐渐的就把手里的好些事都给他处理了,自己就偷懒了,反正自己儿子心里不爽也不能说,当然就算说了,也会先被他亲老子给无情镇压了,所以偷懒,完全没压力! 今儿个严风下完早朝就没回来,连带着严小贝也没回来,传了信说是在兵营里,但这更是让苏芜担心。不过晚上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吃完饭后就回了屋子。 不过虽说苏芜的担放心里,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不过还是瞒不了严翼逍,这能唬唬白叶和小宝了,严翼逍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毕竟不能改变,况且爹亲估计马上就会知道了。 等到深夜了,苏芜眼睛快要闭上了,才听见推门声,苏芜一下子就醒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留在兵营里。” “怎么会不回来?就怕我不回来你就挂这不睡觉。” 苏芜笑了笑没说话,没反对! “快些睡吧,要不然明天你该精神不好了?” “别忙,今儿是有什么大事吗?” “是有些事,不过都解决好了。明儿早上再告诉你吧,别耽误了,快睡。” 苏芜听严风口气似乎确实没什么大事,自己也不怎么撑得住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苏芜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这么一大活人也会丢,而且派了这么多人保护。” “这也是始料未及的,我猜这是早就策划好的的,根本就没有和亲的打算,八成是场自导自演的戏,好找个接口。”严风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意。 “这么严重,你不要告诉我要打仗?” 严风叹了一口气,“估计是了,不过你不要担心。” 苏芜下意识的说:“怎么可能不担心!” “就算要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 不过严风这话被证明说得为时过早了,没过几天北方边境就传来月奴国大兵压境的消息。 严风从军营回来的时候苏芜正在检查严小宝今天写的字,没办法这孩子太皮,只有苏芜天天盯着他,否则总被他撒娇卖萌混过去。 苏芜放下严小宝的字,问:“不会吧?”看着表情,苏芜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严风点头,“边境出了奸细,连失两座城池,八百里加急求援。” 苏芜定了定神,把严小贝送出去后又问:“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 这也太急了点。苏芜心想。 在苏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严风又给苏芜扔了个炸弹,“翼逍也要去。” “你让他去的?” “哪儿能啊,不知道从哪儿听了这事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直接窜宫里去找皇上了,皇上都应了,我还能说些什么。”不过严风心里还是希望严小贝去历练一下的,起码自己现在还能帮着他点儿的。 苏芜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看着样子也是拦不住了,想了想时间太紧,根本顾不上担心其他,干脆转身就给爷俩准备东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抱歉的告诉大家这篇文以后应该是两天一更了,因为后面我有两堂考试,重点在于考试关乎保研,现在大家绩点咬得太紧,不能放松,其次就是要去上海参加夏令营,也需要复习,而我现在是一片空白,所以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只能少更了,请大家谅解。 ☆、出使 苏芜折腾两天也没整理好要给他们带些什么,到了战场用不了银子也穿不了什么衣服,苏芜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些药,可是让他弄出什么消炎药止血药什么也不可能。 “好了,你不要担心,也不是第一次出去。” 苏芜反身抱住严风,“怎么可能不担心,看着回来的时候倒是风光,谁知道在战场上会受什么罪。”苏芜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很矫情,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矫情也认了。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倒是你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让翼逍去办。” “知道,你要看好严小贝,可不能让他惹祸。” “放心,那小子也不傻。”严风想了想又说:“这回白松和苏林也要去。” “怎么大家都去了” “严小贝去了,苏林自然不会落下,我看苏景也没有打算管。至于白松是主动要求去的,应该是想要挣军功,不过这样也好,对他有好处。” 苏芜皱眉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随你们折腾,只要完完整整的给我回来就行。” 严风笑了,“放心,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 三天,在不经意就过去了,今天是严风带兵出征的日子,苏芜没去送,主要是没起来,不是睡懒觉,是累的,昨晚某个男人以很久都没机会做为借口狠狠做了几回,今天自然就没起来。 苏芜睁眼看见身边没人,心里也知道严风的想法,不想让他去送。不过还是淡淡的失落,好像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苏芜若无其事的起床、洗漱和吃饭,力图表现出一副和平常的样子,直到严小贝他们回来。 “爹亲,我来和你吃饭啦。”没有自己三哥带着的严小宝依旧咋咋呼呼。 苏芜摸摸严小宝的头,“去送父亲和哥哥了?” “去了去了,父亲和三哥都骑着马,好威风,还有表哥和白大哥也是。我是和二嫂一起去的,不过二嫂好像不开心。” “没事儿,你多逗逗二嫂就行了,小贝那么可爱,二嫂一定会开心。” “我会哒!” “爹亲。”刚刚说完,白叶就从外边进来了。 苏芜扬起一抹笑容说:“刚说到你你就来了。担心白松?” 白叶点点头,“虽然大哥学了些武艺,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 “要相信你大哥才是,你父亲也说了你大哥是有本事的。” “嗯,但愿如此吧,平安就好。” 错过这个话题不谈,苏芜笑道:“今儿怎么不让翼逍和你一起去?”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不知怎么临时去了宫里,就我和小宝一起去了。” “去了宫里?”自己儿子无官无职怎么就摸宫里了,苏芜挺好奇的,不过对于这个二儿子苏芜倒是不担心什么,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府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似乎冷清了许多,整个嘉义侯府显得格外安静,不过渐渐的苏芜也就习惯了。 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白叶和严翼逍,苏芜有几分无奈。“我说你们俩没事儿吗?不用天天陪着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陪。况且你们不是老早打算回白家吗没必要耽误了。” 白叶笑着说:“爹亲不要嫌弃我们才是,我和翼逍哥说好了等过段时间才回去。” 严翼逍也笑着说:“爹亲你就放心吧,白叶也是真心实意的想陪你,况且父亲走的时候可交代我了,要好好照顾你,要是等父亲回来发现我没照顾好你,我可就惨了。” 苏芜白眼,“瞎说什么呢?”摆摆手,“随便你们。” 严风和小贝离开这段日子苏芜算是算着时间过的,好在严风送信方便,不至于一年半载没有音信,每隔一个月苏芜都能收到家书,一半是严小贝几个的情况,另一半就是胡话了,幸好是写在另一张纸上要不然苏芜肯定不敢把信拿出来给他们看。 从信上也大概能知道严风带着的大军步步压境,从打下被占城池再到大反攻,最后终于传来月奴国投降的消息,现在就等着华都派使者过去谈判,然后班师回朝。 大军得胜的消息传来,嘉义侯府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府上的人高兴,旁边的人也打着高兴的名头来嘉义侯府看看。平时苏芜最不喜这些,这回都差不多好好见了,因为自己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可惜一道圣旨传来又把苏芜给砸蒙了。 直到安公公把圣旨念完苏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安公公笑眯眯的看着苏芜道:“夫人,还请你和世子接旨。”安秀表面笑着,心里还是挺忐忑的,皇上可说了宣完旨就赶紧走,不能给襄夫人多说的机会,要不然准被忽悠。 严翼逍这会果断的就接旨了。 苏芜终于不发愣了,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疑问的语气但是显然苏芜很肯定。 “圣旨都接了,改不了了。” “你…” 苏芜忿然,“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去会有什么危险?” “爹亲。”严翼逍只是笑一笑,没有说话,他了解自己的爹亲。 果然严翼逍没说话,苏芜静了会儿,长叹一口,“你上回进宫里就是为了这事儿?” “不是,我只是提了提。这种不适合我说。” “挺行的啊,仗还没有打,就琢磨这谈判了。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严翼逍这回倒是很严肃的说:“爹亲,处于这个位置,我是做不了一个大权在握的文臣的,与其这样,不如退一步。” 严翼逍这么一说,苏芜就泄气了,“哎,大抵是委屈你了。” “爹亲,我如今所有的都是你和父亲给的,没有你们就不会现在的我,所以谈不上委屈,况且我也不愿意天天在朝堂上和那帮人龃龉。” 苏芜笑了,“若能做个国士,倒也好。如今我们嘉义侯府可三代不衰,但谁能知道以后呢有个受人尊敬的祖宗那是好事,不过可要真本事了” “放心吧,爹亲,我心中自有成算。” “算了算了,管不了了。对了你这次去是要带白叶去?” 严翼逍皱眉,“太远了,而且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事,干脆让他在家吧。” 苏芜想想也对,刚点头,就听见一声:“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白叶走进来,“见过爹亲。” “嗯,去或不去你们俩商量,我不管。”苏芜反正是不在乎白叶出门的。 白叶就怕苏芜不同意,看爹亲没意见,就全力磨严翼逍了,“你可是答应过我出远门要带着我的。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严翼逍苦笑,“我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不是情况特殊吗等我回来就带你去见你父亲,然后再四处走走,你愿意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有什么情况特殊的,不就是带着公务吗,况且当初我还是一个人来华都的,不也安然无恙吗?我会武功我还能保护你!”最后一句白叶说的格外的重。 严翼逍心道你来华都能安然无恙那是因为你夫君我派人护着你,要不然早就被骗得渣都不剩了。不过这话只能想想啊。 苏芜看着一心想跟着去的白叶,两颊鼓鼓,脸都急红了。压住笑意后苏芜才说:“既然要去就去吧,多出去走走是好事。” 严翼逍倒也不是真的不想让白叶跟着一起去,“只是若是跟着去了府里就只有爹亲和小贝了。” 苏芜送一个白眼,“难道我还会丢了不成?放心吧,你们去了,你们父亲和小贝也差不多回来了。” 苏芜都开口了,严翼逍自然就点头了。 “谢谢爹亲,我先去收拾东西了。”说完就噔噔跑走了。 看着白叶的影子,觉得有点好笑,在这儿待熟了后,原来自己天天念叨的规矩什么的都给丢了。苏芜道:“看来天天把他拘在家里给憋着了,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多带着他出去走走吧。” “反正总要习惯的,不过我会的。”严翼逍这样回答是因为他觉得他爹亲话里有话 ☆、周沛i 家里一下子走了两个人,无聊的苏芜就天天抓住严小宝不放了,让严小宝觉得每天都是水深火热的新体验,这种状态直到严风带着大军归来。 “你给我站住!” 苏芜话声刚落,严小宝就想被定住了一样,直直的站在院子里,压根不敢动。苏芜看着这样心里笑了,自从严小贝长大后这场景可就好久没见了。 “爹亲,我错了。”苏芜还没说话,严小宝就开始忏悔了 苏芜挑眉,“那说说错哪儿了?” 严小宝低着头,哼哼唧唧道:“不应该偷偷溜出去,不应该不写作业,不应该骗霖哥哥,嗯。” 霖哥哥是林铮的儿子,比严小宝大两岁,那孩子完全和他父亲不一样,就是老实人的代言,所以严小宝和他关系好,当然不排除因为严小宝总想对他恶作剧。 苏芜战略性地问了一句,“还有呢,还不说实话?” 严小宝瘪嘴,“哇,爹亲,我错了,我不该烧霖哥哥衣服。” 苏芜怒目而睁 “还有头发。” 苏芜觉得自己真的是脾气太好了,被磨得!“很好,你长本事了。你最好想个弥补的法子,好好解决这事,现在回你的院子!”现在苏芜不想搭理这熊孩子。 “哦,是。”严小宝低着小脑袋慢腾腾的回了院子,一副忏悔的样子做的十足。实则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历叔叔带他进宫,去求大哥,三哥说了惹了祸就去找二哥,二哥不行就要去皇宫里找大哥才行。” 严小宝颇为老成的叹一口气,都怪林霖,要不是他自己不争气,自己才不会把他衣服给烧了。攒着小拳头的严小宝也觉得自己真是吃亏极了,以后一定远离他。 事实证明缘分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是你的就是你。 在严小宝不断发誓远离,而林霖不断迁就的过程中,两个人最终走到一起。到成亲了严小宝才知道,什么老实人,明明是只腹黑狼。 严小宝在院子埋怨,苏芜也在屋子里惆怅,派人送了些小孩玩意到林府去,两家关系再好,也不能随意到这个地步,苏芜自问谁要伤到他家和几个孩子,他一定不会顾及其他的。 苏芜正烦躁的时候,有人传话说林铮和历文远来了,苏芜一惊,不会这就上门讨账来了吧!不过历文远来干嘛?嗯,一定不是这事儿。 林铮和历文远是嘉义侯府的常客,两人毫不客气地就径自坐下,还吩咐给上最好的茶。 这会苏芜没向原来一样说几句,反而让人快些上茶。这让历文远有些受宠若惊。“你是苏芜吗?不对啊,你原来的好茶都藏着。”林铮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苏芜看明白了,不是为了熊孩子而来的,放心了!端起刚刚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给你们喝就喝,话还那么多,小心我让人端回去了。” “嘿嘿,当然要喝。”历文远一副就怕要错过的样子,让苏芜觉得很好笑。真是想不明白这历文远也是快四十了,怎么就那么童心呢不过还别说,这样的人孩子们都喜欢。 林铮喝了口茶,笑着说:“不卖关子了,今儿收到八百里加急,你儿子一张嘴就啃人月奴国 一大口,现在谈判的人一见你儿子就不能正常发挥。” 苏芜哼一声,那意思很明显:我儿子就是那么优秀。 林铮啧啧两声,“还有严风马上就回来。” 这消息让苏芜高兴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上次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吗?” “这不没想到那么顺利吗,这么多人呆在北边也不是一个事儿,自然就提前班师回朝了。估计严风给你的信还在路上。” 苏芜听了后心情不错,然后说:“对了,你送我一个消息,我也给你一个信儿。” “什么?”不止林铮,历文远也偏头来听。 “今天严小宝去了你家。” “他不总去吗!”他家小子的小心思他清楚的很,天天盼着小宝去呢。 “嗯,一不注意烧了你儿子的衣服,还有头发。” 林铮微张嘴!心里盘算着自己儿子的小样儿。 一旁的历文远哈哈大笑,“我说你家林霖就是脱不了严小宝的魔爪。” 林铮邪邪一笑,他儿子就是那样想的,求之不得。不过嘴里还是说:“没事,反正小子皮厚。” 小孩子间的玩闹苏芜也不放在心上,所以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提。若干年后苏芜回想起来,就直叹自己怎么就没发现那个外表单纯的林霖的狼子野心呢?直到自己儿子被叼走了。 嘉义侯府里只有苏芜和一个孩子,林铮和历文远不好久待,不过两人还是蹭了一顿饭后才满意的离开了。 严风班师回朝那天苏芜早早带了严小宝一起去看,不过是在酒楼上。迎接大军的是满面春风地上官敏行。 突然苏芜觉得时光错乱,第一次迎接严风的时候他和严风还差不多是陌生人,他带着严言在这儿看着,而现在他们成了一家人,队伍里有丈夫有儿子,但他还是站在这儿,不过身边的人成了自己的孩子,城门口站的已经变成了上官子琛的儿子。 “爹亲,父亲和三哥他们什么时候来啊?”严小宝的询问把苏芜拉回现实。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4节 “再等等,应该马上就到了。” 苏芜刚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哄杂声,苏芜知道这是大军进城了。 “爹亲,爹亲,我看见父亲和三哥了” “还有苏林表哥” “我知道,我知道。”严风一眼就看见在最前面的严风,穿着黑色的盔甲,挺直坐在马背上带着大军前进。即使严风没有露出丝毫笑容,苏芜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喜悦,自己亦有一种骄傲,那是自己的男人。 “父亲,父亲,三哥,我在这儿!” 严小宝朝着下面撕心裂肺的喊,不过终究人微言轻,没人听见他在嚎什么。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严小宝调动浑身的兴奋影子。“爹亲,我的父亲是大英雄!” 苏芜笑了,“谁告诉你的?” “大家都这么说的,是父亲和三哥赶走了欺负我们的人,所以是我们的英雄。” “是,是英雄。下面所有人包括命丧沙场的人都是我们的英雄。”苏芜虽然激动,但是还是不忘给孩子灌输正确思想。 “我知道。” 苏芜拍了拍严小宝,然后眼睛一直放在严风身上。严风接完圣旨后就带着一干将领入宫了。在严风上马的时候,回头朝苏芜这边笑着看了一眼。苏芜心一动,心像沦陷了一样。那人知道他在这儿? 等结束后苏芜就带着严小宝回嘉义侯府了,不过不知道这父子俩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总想回去早早等着,就怕错过。” 到了天黑的时候,严风还没有回来,虽然苏芜知道宫里免不了赐宴,估计会回来的很晚,但是还是有点失望。 皇宫内刚受了封赏的严侯爷心情也不佳,陪着这群人在这儿吃喝有什么意思?自己还忙着回家陪自己媳妇呢。 坐在上方的上官子琛见证了严风逐渐变黑的脸,心里觉得好笑但也有些羡慕,想了想自己!罢了,上官子琛起身,示意大家继续,自己先走了,留下太子在这儿招呼。 严风一直就在等皇上离开,皇上离开了他才能走啊。看皇上一走,自己爽快的喝了两杯酒,然后向太子告退了。 岳父要走,太子也拦不着,只能好好的把岳父给送走了。然后转身就看见了后面的严翼遥。 “太子啊,我有事儿,我要走啊!” “我说严小将军啊今儿可是好日子,别那么早走啊!” 严小将军气急,这个太子就是故意的,自己怎么不乐意他就怎样来。“我父亲都走了。” “那岳父是回去见岳爹,至于你嘛现在没人需要你。” 严翼遥真想脱口而出自己也有人需要啊。 最后,严翼遥终于突破重围,成功离开了皇宫。 看着严翼遥的身影,太子摸摸下巴,原来苏林说这小子藏着事儿是真的啊,好好奇! 严翼遥觉得后背有些凉,不过心里有事儿,没顾及那么多。 严翼遥出了宫没有回嘉义侯府而是径直去了一家客栈。 坐在严翼逍对面的是一个青衫男子,长相颇为清秀,烛火下,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不能住这儿,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就住这儿,我会武功。” “你三脚猫武功能有什么用,和我回去。” 青衫男子梗着脖子,“我不和你回去。” 严翼遥怒,“周沛,我们明明说好的。” 周沛就是这个青衫男子,严风在军营里认识的,开始觉得这人特别逗,就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本来当兄弟,结果有一天发现这人是双儿,严翼遥觉得自己三观被颠覆了,但是慢慢的发现自己兄弟情也变质了。 好容易和对面这人说明白了,结果因为自己的身份竟然要反悔,严翼遥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那是你先骗我的。”周沛也觉得委屈的很,自己是喜欢面前这个人,可是自己那点配的上呢?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官,结果是个世家子。自己长的不好,也没什么本事,年纪还比他大,这样子去嘉义侯府不是自取其辱吗。若说去做个妾到可以,但是自己想的一辈子一个人。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因为我觉得那根不不重要,我家里的人都不在乎这些。”严翼遥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怎么就说不清呢。 “反正我不要。”周沛咬死了不答应,其实自己心里也很彷徨,自己就一小尉官谁也拧不过,但是兵营不能久待,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小命不保,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严翼遥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个简单好说话的人,其实这就是表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特固执,一根筋! 严翼遥觉得自己现在是无法和周沛交流了,干脆给了周沛一个手刀,把人给弄晕了,抱回嘉义侯府了。不过到还没糊涂,只是把人放在原来白叶住的院子里,然后吩咐人好好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也3000+了 ☆、坦白 苏芜和严风俩人这么长时间没见,晚上自然是一番云雨,当然不会知道这府里多了一个人。 不过这并不防碍早早就有人来禀告自己儿子带来一个人回来的事,似乎是个男人,但是却是抱着回来的。 苏芜躺在床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微微睁眼看着严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不要多想,翼遥应该不会,等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苏芜微微点头。 严翼遥今儿一早就起了,昨天回来没来得及去见爹亲,今儿得赶早去才行。本想带着周沛一起去,结果昨天自己下手力道似乎没掌握好,现在人都还没有醒,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其实,严翼遥想多了,周沛就是睡得太熟了,前些日子一直担心以后的事儿,没有休息好,这一下子被严翼遥劈晕了,反倒是睡了个好觉。 严翼遥到正院的时候他父亲正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自己爹亲吃水果。要说这种情况发生在一般人家吧,估计孩子们会早早就回避,但是对于严家的孩子来说确实司空见惯了,所以能很坦然的就是这种情况,完全没负担! “儿子见过父亲、爹亲。” 苏芜看着似乎又有些变化的儿子,心里挺高兴,经历了战场的洗礼,整个人脱了稚气。苏芜颇有几分玩味的问自己儿子,“怎么终于想起你爹亲了?” 严翼遥一凛,“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吗?嘿嘿。” 苏芜吐了两个字,“呵呵。”不和儿子瞎扯,正色问道:“说昨晚你抱了个人回来,哪儿呢?” 就知道这种事逃不了他爹亲的眼,严翼遥挠挠头,“在大嫂原来住的院子里,昨天我上被我给劈晕了,现在还睡着了。” 苏芜吸口凉气,“严翼遥长本事了啊,还学会抢人了?” “没有,真没有,就是有些误会,我担心他会出事,就干脆把把他劈晕了。” 苏芜咬牙,“一个男人,还能出事,要你担心?” 严翼遥一听就知道他爹亲误会了,连忙澄清,“不是啊,爹亲,他不是男的,是个双儿,做的男子打扮而已。” 苏芜冷笑,“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严翼遥吧平时聪明,但是遇到这种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可偏偏爹亲又要误会。急得找不到方向的严翼遥脱口而出:“爹亲,他真的很好的,父亲也认识!” 苏芜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严风,“你知道?”显然苏芜很不爽。 “你这混蛋,老子哪儿知道你别瞎说。”严风总觉得儿子要坑自己。 严翼遥想了想,下定决心,道:“父亲,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严风冷笑:“你倒先给老子说啊!” 一旁的苏芜微微皱眉,淡定地开口,“麻烦文明点儿!” 严风一噎。 严翼遥心中小乐。 “父亲,其实吧这人你真认识,只是有点误解,嗯,他就是我身边的周沛,嗯,对。”严翼遥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的快。 “我怎么认识什么周沛?”说完严风就反应过来了,“你说谁?不是,他不是你身边的尉官吗?”,“他是双儿?”严风终于意识到最根本的问题。 严翼遥这会儿就埋头了,他在这儿说出来也是存着让自己父亲帮忙的想法,要不然周沛没那么好脱身。 严风冷下脸问:“你一早就知道了?” “不是,后来才知道的。” “为什么不说” 严翼遥抿嘴,“那时候我把他当兄弟。” 苏芜心中暗自给自己儿子补了一句,后来把他当内人。 “严翼遥你能耐啊?” “我知道错了。” “你觉得你这话有可行度吗?从小到大这话你说的少吗?” “父亲,这次是真的!” 严风冷哼,连苏芜都阔别多年感受到严风的周身的寒意了。 “我觉得是我平时对你头和气了,没收拾过你。” 严翼遥跪在两人面前,没说一句话,自己清楚这事儿他错了,况且还要求着自己父亲呢。” 严风这回真想狠狠收拾这个孩子,这事儿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被有心人给捅出去,那就会被扣下扰乱军纪,违背上谕的大帽子,那个人的命就别想保住了,这蠢小子估计也要受牵连。 严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制造冷气,苏芜虽然也生气,但是看着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儿子这么低落,心里也不好受。 “行了,事儿都发生了,生气有什么用。” 严风转过身,“阿芜,这并不是小事。他的这么大了,却犯这种错,得让他长长记性。这小子就是被宠过头了。” 苏芜不服气,“那你觉得是怪我咯。” 严风无语,“阿芜,我哪有这样想,你不要多想。”说完狠狠地看了眼惹事的熊孩子。 苏芜哼哼两声,但也不是真要阻拦严风教育孩子,只是苏芜一直认为对于孩子的教育,暴力并不是最好的,即使这条法则千百年来在华国备受推崇。 苏芜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也是很调皮,但是每次爸爸要打自己的时候自己爷爷就出来拦着了,不是护着小孩也不是溺爱,只是爷爷觉得孩子更需要的思想的教育,打骂只能让孩子认错,但是未必能让孩子知错。因此苏芜从来没有打骂过任何一个孩子,即使自己生气,那也是冷静,让他们自己反思而已。 严风被苏芜拦着了,肯定是动不了手了,但是也不可能不顾这事儿,于是很没好气的说:“人呢?” 严翼遥长呼一口气。“还在睡觉,昨天我力道没掌握好,下手重了。” 严风怒瞪这个惹祸的孩子。 在严翼遥真和自己父亲爹亲真诚忏悔的时候,周沛缓缓醒来了。 “公子,奴婢伺候你换衣服吧。”看着周沛终于醒了,这院子的管事丫鬟赶紧上前。 周沛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妙龄少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实是客栈的,可这地儿明显不是啊。“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妙兰抿嘴一笑,没表现出任何惊异,“回周公子,这儿是嘉义侯府,奴婢是这流云院的丫鬟妙兰,是三少爷派奴婢几个来伺候公子你的。” “三少爷?严翼遥?”他认识的人里面会这样做的大概只有严翼遥了。 “是。”妙兰微微点头。 “他在哪儿?” 妙兰怕周沛误会,细细地说:“三少爷现在应该在正院见侯爷和夫人,此前少爷来找过公子,可是公子你还在睡,三少爷便去了正院。” 周沛一听原本心中的不高兴一下子就散去了,反倒有点儿担心,没来就算了,这来了嘉义侯府,竟然没早早去见主人。 妙兰是府里的大丫鬟,心思通透,自然看懂了周沛的懊悔,笑着说:“公子不要担心,侯爷和夫人是很好相处的,你不必顾及太多。” 周沛已经自暴自弃了,昨天虽然和严翼遥在那儿拧巴,可是心里何尝没有一丝期待。 妙兰看着周沛的表情,略试探说:“公子要不要现在去正院拜见夫人,这个时间正好。” “这样会不会不好?” “没有,奴婢觉得这样正好。” 周沛想了想,道:“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了。” 妙兰巧笑嫣然,“好。”可算完成三少爷的任务了。 周沛看着妙兰递过来的一套水蓝色锦衣,明显是双儿穿的衣服,微微不适,“我的衣服呢?” “公子你的衣服…”难道说少爷昨儿个吩咐我们扔了?“公子奴才觉得你穿这套衣服去见夫人会比较好。” 周沛抿嘴一想,也是,估计没谁家会喜欢一个总穿男装的双儿。 这话要是苏芜知道一定会说你错了,我就爱穿。即使是现在,苏芜的衣服也和这儿的双儿穿的衣服不一样,有些偏男子穿的样式。开始大家都不习惯,甚至还有人弹劾严风,说治家不严,有违礼制。这事儿自然皇上不会管,因此大家看习惯后也就习惯了。 “那好吧,你先出去,我自己换就行了。”周沛接过妙兰的手中的衣服,让一个女子给他换衣服总是觉得怪怪的,自己也忍不住想,难道严翼遥平时也是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给他更衣沐浴?想到这儿,周沛心情有点低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了医院,做个彩超,竟然预约到了明天,整个人都傻了。人家还要好好复习考试呢。哎 160706 ☆、求情 周沛一个人在屋里终于别别扭扭的穿好了那一身衣服,虽然自己在家里也穿这样的衣服,但是这身儿衣服明显比自己原来穿的麻烦多了,因此折腾了好半天。 穿好衣服后,周沛就把妙兰叫进来了,“我收拾好了,是现在去吗?” “奴婢觉得现在去正好,侯爷和夫人刚好都在。”其实还想说三少爷也在。 “那好吧,麻烦你带我去吧。”周沛一狠心就应下了,无论如何都要给主人家打招呼才是。 周沛到主院的时候,严翼遥已经被他爹亲给解救了,虽然依然被他父亲横眉冷对。 “侯爷夫人,流云院周公子来了。” 听了这消息,苏芜眉眼上挑。“请进来。” “是,夫人。” 严风和苏芜正经的端坐在上位,看着有些拘谨的周沛。 苏芜看到周沛有些惊讶,这人也偏白净了些,这模样也能在军营里混过去?苏芜表示很怀疑。 “周沛见过侯爷、夫人。” “不必多礼,周公子坐吧。” 周沛稍稍抬头看了眼传说中的襄夫人,果然丰神俊朗,神采飞扬,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至于侯爷还是想在军营里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是很有震慑力,而且侯爷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周沛选了一个末座坐好后,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收到儿子求救眼神的苏芜,整理好心情,很好心的问:“听说周公子和翼遥是在军营里认识的,不知道周公子是哪里人氏?” “我,草民祖籍在凤州丽城。” “周公子不必拘谨,你是翼遥的朋友我们也不讲那些虚礼。然后苏芜又说:“凤州可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我记得上任宰相就是凤州人士,也是姓周。还有好几位翰林也出自凤州。” “虽然和周宰相同姓,但是已出了五服,算不上什么亲戚。” “那周公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我娘亲和两个弟弟。” “哦”,苏芜的语气听不出异常,除了旁边做背景板的严侯爷。 苏芜接着说:“周公子恕我冒昧,为何你会冒充男儿入军营?这可不是你一随便的事。”先不说要是被发现后会被军法惩治,即使没被军营发现,周围的人却不会是傻的。这回家后名声也毁了,军营是男人待的地方,而在一个男人混迹的地方带过,可想而知会面对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沛自己何尝愿意呢,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一个双儿也不止于此。 苏芜没有非要周沛说出些什么,这是挂着淡淡地笑容,然后看着周沛。 其实严翼遥也很好奇,他还真没问过周沛这事儿。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不重要,无论什么理由,这个人都是他的周沛。 衡量了一下以后,再看看将军和夫人,周沛说了实话,“当时征兵的时候,因为两个弟弟已经成年所以我们也要派一个人去,但是娘亲和三弟身子不好,我想着要是二弟走了,我一个人也撑不起来,反倒是误了二弟考取功名,所以我就骗了他们,然后一个人顶了二弟的名字去官府报道了。” 苏芜心里直叹这不就是大庆版花木兰吗,这个花木兰那儿替父从军可是要受表扬的,可是这儿嘛似乎境遇就不一样了。 “你家人可曾知道,又如何说?” “知道是知道了,但是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什么。” 严风看着周沛直皱眉,不是觉得周沛这种做法不对,只是真的让人很为难。“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一下子被将军问话,周沛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说:“现在不知道来,原本以为打完仗就能回家了。” 谁知道被严翼遥看着提取做了亲兵,有了个小小官职,自然就不容易了。 苏芜想从某种程度来说这还真是自己儿子惹得祸啊,人家真是莫名其妙地被祸害了,苏芜长长叹气。 “周公子,翼遥说他想娶你。” “啊,我,没有,啊,不是,就是我…”周沛被苏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语无伦次。 “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看法。” 最终,周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配不不上他。” “你觉得你那儿配不上他。” 周沛想说哪儿都配不上。 “什么配得配不上,我说行就行!”严翼遥没等回答就直接放话了。 啧啧,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傻儿子有点霸道总裁样,真稀奇! “你俩的事儿我不管自己下去琢磨,但是要想清楚,说好了就不能拖泥带水。” 有对周沛说:“只有周公子,你所认为的哪项配不上你要想明白了,有爵位的是他父亲不是他,有钱的是我也不是他。” 苏芜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眼周沛就走,留下吃惊的周沛微微张着嘴站在原地。 一脸高冷离开的襄夫人的心里活动其实是这样的:儿子啊,爹亲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其他的你要给力才行啊。 苏芜走了严风自然也离开了,就剩周沛和严翼遥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你现在不担心了吧,我都说了我爹亲不是那种在乎什么门第的人。”我二嫂原来还是土匪呢。不过这话严翼遥没说出来 “你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严翼遥难得认真地说:“周沛,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后悔,不但不会后悔,这将成为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我们家的人从来都是从一而终的。” 当你爱的人和你许诺天长地久,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别人周沛不知道,但是周沛知道自己,除了那点小惶恐以外,其与满满都是欢喜。“我的身份会不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 “没事儿,这事儿能解决的。我没告诉你吗我大哥是太子妃。我父亲和爹亲和皇上可是有交情的。” 周沛汗颜,现在怎么就像一个纨绔子弟呢,感觉不对!” 严翼遥看周沛不说话,有点着急,又说:“真的,父亲和爹亲总有一人能搞定,他们知道了就会解决了。” 在书房的苏芜和严风一起打了个喷嚏。谁在诅咒我们俩?两人同时想。 “这事儿怎么办?” 严风皱眉,“直接把他名字给划掉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以后若是和翼遥成亲,必定会被人翻出来,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苏芜也觉得是这样,周沛在军营里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况且这事儿本就没怎么隐瞒,根本经不起有些人查。“要不告诉皇上,向皇上求情” 苏芜虽然是试探,但是也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个办法了。这封建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但凡皇上发了话,那黑的也得变成白的了。 严风点头,“明儿散朝我就去求见皇上。” 苏芜想了想,提笔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正是仿照《木兰赋》写的,不求能得个什么名声,能过这一关就行。 严风看了苏芜这篇《从军赋》,直叹妙哉,把事说清楚了,同时指出违反军纪是出于孝道和爱护幼小。“倒是好久没看见阿芜写文章了,这篇写得好。” 苏芜呵呵哒,因为我会背的不多啊,虽然这些年学了好些,但是要自己写出点艳惊四座的东西出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写完后苏芜又在自己柜子里翻腾两圈,找出两张纸递给严风,“诺,这个明天也给皇上,这给就算谢礼了,要他答应了才给啊,要不然我就亏大了。”纸上的东西是苏芜原本打算下一步发展的东西,可想而知能多挣钱了。 严风接过看了眼,笑了,“放眼大庆朝,也就自己夫人这么给皇上送礼了,还得要人答应了才给。” 第二天一下朝,严风就直奔御书房了。 “微臣参见皇上!” “来人,赐座”,又看着严风道:“没想到今儿个回来上朝,我记得你可是能在家待一天绝不待半天的人,说吧,有什么事?” 不得承认,皇上真的是很了解我们严侯爷的。严风从身上把苏芜写的《从军赋》呈给了皇上。 上官子琛展开一看,就知道是苏芜手笔了,笔法清逸。上官子琛快速浏览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知道今儿个的事儿肯定和这篇赋的内容有关了,否则苏芜可不会闲到写这么一篇文章给他看。“这是确有其事?” “是。” “然后呢” “这人叫周沛,是凤州人,是翼遥身边的尉官。” 上官子琛有点明白了,“放心吧,冒充男子的是周沛,也怪不到你家小贝身上,你们也无需担心。” 严风跪在地上,“禀皇上,恕臣管教不严,翼遥要娶这双儿。”严风说的很直接 上官子琛庆幸自己没有喝水,要不然一定会喷的。“算了,快起来,又不是你要娶。” 严风一噎,不过没客气,真起来,只是没坐着了。 “我说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二个都娶些奇怪的,真就你家严言正常些,明明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啊。” 严风也觉得自己有口难言,其实他也不想的。 看着严风裂开的脸,上官子琛心里平衡了些,“行了,这事儿朕知道了,放心吧。” “臣谢主隆恩!” 上官子琛颇为好心道:“不过你还是要操心一下,据说历文远那宝贝闺女可惦记着你家小贝啊。历文远可护着呢,搞不好带着他闺女去抢新郎啊。” 严风觉得自己刚刚摸到的东西不想拿出来怎么回事啊? 上官子琛也看见了严风的动作,止住笑意,正儿八经地说:“严侯爷啊,可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朕啊?”皇上是询问句,但是很肯定地。 最后严侯爷还是交出来那两张纸,皇上看了自然龙颜大悦。 等严风走后,上官子琛又看了看手中的纸,“这阿芜,可没他想不到的。”虽然现在皇上不差钱,但也不会嫌钱多啊。 ☆、离家出走 周沛的事儿有了皇上兜着,那就完全解决了,不用担心。 两天后,严翼遥拉着周沛来见苏芜,表决心! “爹亲,我要娶阿沛。”严翼遥同学的语气里不难发现有丝欣喜。 苏芜心里啧一声,“你们想好了?”说完,苏芜看了眼埋着头周沛。 两人之间不怕什么门第的差异,真正怕的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心里的那道砍过不去,就会导致两人间无法跨越鸿沟。以后的日子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闹心”。这位一看就是心思细腻的,而且严小贝也不想能开导人的人,不想白叶和严大宝两个,一个心思粗,一个也懂得攻心,所以苏芜不担心白叶他们,反而担心面前这两个。 周沛抬起头看着苏芜,很认真的说:“是,我想好了,不会后悔。我喜欢翼遥,我也很努力的去适应。” 苏芜心道这话和当初白叶说的还真差不多。苏芜也不愿意一个挡人姻缘的人,俩人对眼了,苏芜自然不会说些其他。“既然如此,那么开始准备起来。至于你的事儿,你也不要担心,皇上也已经知道了,不会怪罪你。” 周沛有点激动,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谢谢爹亲。” 苏芜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既然要成亲,那么久操办起来,翼逍已经成亲了,翼遥自然能差太远,你觉得呢?” “我都听爹亲的。” 严翼遥插话,“对,爹亲,要快点。” 苏芜瞪严翼遥一眼,就你话多。 “刚刚传来消息,你二弟刚刚中了秀才,是凤州案首,应当会来华都参加会试,不如把你娘亲和三弟一起接过来如何,然后商量婚事,你看如何?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乍一听自己弟弟中了案首,周沛愣了好会儿,心里也是由衷高兴。虽然自己还没有收到二弟的信,周沛丝毫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又想到刚刚夫人说的安排,心里充满感激,却又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苏芜知道周沛的心思,“你不要想太多,你嫁到我们家便是我们家的人,翼遥照顾你家人也无可厚非,你不必想太多。况且你二弟如果考的话的话,无论是留在华都还是外放,你娘亲和三弟都是需要人照顾的,苏芜就不要推辞。而且,我也是图方便,太远了,往来也不方便。” 周沛看了眼旁边的严翼遥,严翼遥点头,“谢谢爹亲!” “行了,既然说好了,就这样定了,我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你写封信给他们捎过去吧。” “好,爹亲。” 这事儿解决了,苏芜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来了。顺便给严翼逍去了信,不过这样一来估计翼逍的事儿忙完以后也不能在外面多待了,自己的弟弟成亲,做哥哥和嫂子的怎样都得帮忙才是。 最后严翼逍和白叶是提前回来了,不过离苏芜的意愿有点远。因为白叶诊出怀孕了!严翼逍在白叶胎稳后就带着白叶会华都了。所以换个角度来说,没请回来帮手,反倒多了个祖宗,不过添丁是件大喜事,苏芜自认没有不高兴的道理,好东西是源源不断的送给白叶。闲下,来的苏芜还有点感慨,怎么着都想不到自己不到四十就能有孙子啊。 啧啧,这速度,怪不得计划生育讲究晚育呢。 没过多久,周沛的家人就从凤州接了过来,别说,一家子都长得挺像,三个孩子应该都是随了他们的娘亲,长的都是文质彬彬。并且都很懂礼的人。这一点让苏芜很满意,毕竟这样好相处不是? 周沛的二弟周越是凤州案首,这样的名头进华都书院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听了周越的意见后,没有声张,只是让苏景帮忙后就以普通身份进了书院。至于周沛的娘亲和三弟周晋,就交给严翼遥和周沛安排去了,苏芜并没有插手。 到了两家交换庚帖的时候,苏芜才恍然发现周沛居然比自己家严小贝要大一点。不过苏芜倒是不在意这些,对于严小贝这种人,有个比他大一点的人管着他是件好事。周沛心思细腻和严翼遥这种心思粗糙的人刚好相配。 周沛和他的娘亲看严家不在意自己年龄大也松了一口气,前些年因为两个弟弟小自己娘亲身子不好,因此没有早早定亲,年纪便也就拖大了,自然这也成了别人置喙的一点。如今好在严府不介意。 现在整个嘉义侯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三少爷要成亲,二少夫人要添丁,都是值得庆贺的喜事。 要说不高兴的估计只有严小宝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熟欢迎了,大家都没有原来那么喜欢他了。爹亲每天就只关注二嫂肚子里的孩子和未来三嫂,二哥和三哥也不带着自己到处玩了,父亲每天都见不着影子。郁卒的严小宝终于迎来了叛逆期,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 收拾好自己压岁钱的严小宝果断的出府出去了,他知道要是直接去了舅舅家或者林叔叔历叔叔家一定会被发现。所以严小宝很机智的从自己发现的林家后门的一个洞里悄悄地钻进林府了,成功和林霖联系上了。 正在书房里认真读书的林霖,一下子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小脸脏脏,衣服蹭花的小孩儿。虽然有点脏,但不妨碍林霖少年认出面前的人。 林霖放下书,轻轻地给小宝擦了擦脸,“你是怎么了?小宝怎么成小花猫了?” 严小宝被林霖那么温柔地问,整个人一下子就觉得委屈地不得了,“我爹亲他们都不喜欢我了,所以我决定离开了。” 林霖一惊,虽然不认为严家的人会不喜欢小宝,但还是好脾气的顺着小宝说:“告诉霖哥哥是怎么回事?” 严小宝瘪着嘴,“二嫂有了小宝宝,所以爹亲和二哥都不陪我玩了,只关心小宝宝。三哥也不理我,父亲最近也不带我出去玩儿了。” 林霖现在是个十四岁的小少年一枚,当然知道严家是因为现在很忙,所以忽略了小宝,但是不妨碍面相老实的林霖少年刷存在感,“没关系霖哥哥会一直陪小宝玩儿的,小宝饿没?我让人给你拿吃的。” 严小宝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今儿光想着离家出走的事儿没来的及吃饭,被霖哥哥这么一说自己就觉得很饿了,于是果断的点头。 小宝一点头,自然林霖就连忙让人送了小宝爱吃的东西来,还很殷勤投喂。小宝吃饱喝足后就想睡觉了,因此林霖又守着他睡觉。今天的严小宝格外听话,简直让林霖幸福地快飘起来,不过还是很理智的让人送信去严府,要不然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严侯爷在小宝的事儿上可记仇了。 严府收到林霖传过来的信的时候,苏芜正拿着自己小儿子的信和严风说呢。收到了消息才放松下来,然后让人给严小宝送东西去,没有急着接他回来,苏芜想,生气的严小宝估计是不想回来的,决定改天再让大家去接他。 吩咐好后,苏芜才很无奈的转过头看着严风,“我是不是真的很忽视小宝?竟然让他离家出走了。” 严风低声劝道:“你不要瞎想,现在府里事多,你顾不过来是正常。估计小宝还生气他二哥三哥也不带他玩这事儿,落差太大,让林霖陪他玩儿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林霖陪他玩儿吗?” 严风罕见的翻一个白眼,“我觉得我是拦不住了,那小子太会扮猪吃老虎了,可比他老子厉害。” 看严风这样,苏芜很不客气的笑了!“行了,我看挺好的,就严小宝那脾气也就只有林霖能忍,知足吧。” 严风撇嘴,不说话,很不想承认! ☆、年轻的时候 小宝不在这两天苏芜就紧着时间把能处理的事儿都处理了,等闲下来后就带着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奔赴林府接小宝回来。是的,是一家人,除了怀着孕的白叶,大家务必使严小宝同学感受到温暖,虽然这样做有几分夸张,但是是含着真心实意的。 小宝今儿早早就起来了,因为林叔叔昨天晚上说今天爹亲要来接自己回家的。哎,早知道自己就不离家出走了,这儿虽然好,可是吧还是没有自己家好,至少都没有很多很多好玩儿的玩具,霖哥哥还总管这自己,不让这样不让那样,一点也不好。 这话要是林霖知道呢一定是宝宝有苦心里说不出,那是管着啊,明明是当祖宗供着,这是这严小宝太爱惹事,什么事危险他就要嚷着取做,不管这根本不行啊。 林霖去书房早读回来后就急急忙忙地回来看严小宝了,“小宝,我听说你还没吃早饭,先和哥哥去吃早饭好不?” 严小宝很坚定摇头,“不吃,我要等爹亲来,我想要回家了。” 林霖摸了摸严小宝的头,“乖,现在太早了,爹亲不会来的,先吃完饭吧。” 一说自己爹亲不会来,严小宝就不行了,红着眼眶,“霖哥哥,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爹亲他们不要我了?” 林霖看严小宝两眼红红像只小兔子一样,急得不行,“没有没有,他们和我一样最喜欢小宝了,怎么会不要小宝呢?马上就来了啊。” 严小宝虽然平时爱对林霖恶作剧,但那时小孩心性,也是林霖惯着的结果,其实严小宝打心底里是很信林霖的,听林霖这么一说,自己稍稍放心。不过也没有吃饭,仍旧坐在门口等着。 林霖无法,只能再叫人端张椅子来,自己陪小宝等着。 好在两人没等多久,大概严家人也知道严小宝的脾性,便早早的就来了。 一直盯着门口的严小宝看见跟在林叔叔后面的爹亲,心一下子就飞起来了,爹亲终于来接自己啦,爹亲没有不要自己。 严小宝飞快地跑过去,抱着自己爹亲的大腿不放松,“爹亲,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完就开始哇哇大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这儿受了多大委屈呢。 苏芜笑着拍了拍自己小儿子的背,只是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等严小宝终于发泄完后,才抬起头,一下子就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哎呀,刚刚太丢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三哥虽然是笑着看着自己,但是一定在笑自己是胆小鬼。“你们不许笑我!” “不笑” “不笑” “……” 其实大家心里哈哈大笑。 严风一把抱起小宝,“好了,现在我们回家。给林叔叔和霖哥哥再见,我们下次再来玩。” 现在的严小宝看着大家有点不好意思,颇有点羞涩的对着对面的人说:“林叔叔、霖哥哥再见,这几天打扰你们了,我以后再来玩。” 林铮了眼自己儿子,笑着对严小宝说:“好好,以后在家里不开心,就来叔叔这儿。” 严言狠狠地甩了林铮一个眼刀子,敢带坏我儿子? “好。”说完严小宝紧紧搂住自己父亲的脖子不放松。 一家人本来就是来接小宝回家的,自然没有多逗留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后,大宝小贝轮番的给小宝上了思想课,当然是爱的思想课了。 苏芜都能想象到内容,大宝是忽悠,小贝吗就是答应以后给出出坏主意,或者许诺好东西。 严风搂着苏芜的腰,笑着说:“别担心,你看他们处的很好,两个孩子从小多么喜欢小宝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芜抿嘴,很不想承认自己杞人忧天了。 严风和苏芜本来打算第二天待严小宝出去玩一天地,却没想到被小宝给拒绝 。 “你不是早就想出去吗,干嘛不去?这是好机会。” 严小宝摇头,“不用了,现在爹亲和父亲都很忙,我不应该添乱的。” “是二哥告诉你的?” “嗯。” 严风看着小宝说,“没事儿的,早就说好要带你出去,而且在再怎样忙都不会忽视我们家小宝贝的。这回去吧,有很多好玩的,还可以叫上林霖。” 听自己父亲说有很多好玩的,还可以叫上霖哥哥,小宝两眼亮晶晶,一个没忍住,答应了。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5节 第二天,三个人就早早出门了,顺道去接了林霖,四个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当然最痛快的就是小宝了,苏芜和严风本就为了弥补小宝,林霖属于小宝怎么高兴怎么来,因此严小宝就爽翻天了,心灵得到了慰藉。 出人意料的是,后来的日子小宝不仅没有闹脾气,每天还乖得很,一看完书就去云逍院看白叶,嚷着要和小宝宝聊天。 苏芜颇有几分好奇地问道:“现在怎么那么喜欢小宝宝了?” 严小宝很得意的说:“因为我是小宝,他是小宝宝啊,我们是最亲近的人,我是他小叔叔,现在对他好,他以后就会听我的话!” “你是想让他听你的话?” “当然呀。” “谁告诉你这些的?” “二哥呀。” 苏芜:“……”果然,小宝这脑子是转不过大宝了,哎。 给自己孩子办婚礼,苏芜从来是无所顾忌,也不怕别人怎说,场面是要多大有多大,该怎样风光就怎样风光。 在苏芜眼里别人说什么侯府僭越礼制或者奢侈的话,苏芜向来是当耳旁风的。老子有钱该怎么弄就怎么弄,烧钱也乐意啊,况且苏芜也不是没脑子糊涂到整出个帝后大婚的级别来,只是很土豪的在应有的级别上尽所能的装点,简直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过说实话,苏芜承认好的婚礼还真是银子堆出来的。 严翼遥的婚礼,苏芜再一次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财力。弹劾?呵,你就羡慕去吧。苏大爷表示皇上是我的合伙人,你能怎样? 确实那些爱生事的文官只能说说,开始有人不信邪,一本折子递到皇上面前,然后那人也就没然后了。其他人也不傻,有了前车之鉴自己也就消停了,最多也就背着说着酸话。 苏芜对于皇上的行为,默默点了一个赞! 严小贝成婚后,苏芜还真是感受到了变化,怎么说呢,起码不像原来一样爱咋呼,整个人沉稳了不少,倒是有了点严风年轻时候的样子。 苏芜懒懒地躺在严风怀里,颇有几分好奇的问,“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也是像小贝那样咋呼?” 想想自己儿子原来炸毛的样子,很肯定的说:“你放心,在这一点上绝对和我不想!” 苏芜略有几分可惜,“那我都不知道遇见你以前你的样子了。” 严风温和一笑,“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哪有,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可没想现在一样没脸没皮。” “那哪能比啊,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把你当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后来是把你当作相守一生的人,当然会变得不一样。我的不一样都只是因为你。” “我还以为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呢。”说及此,苏芜略微不满。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特别,后来才知道那是心动的感觉。” 四十多岁的严侯爷情话是越说越利索,苏芜觉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瞎说。” “瞎不瞎说只有夫人知道。” 现在苏芜只想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求手别乱动了好吗? 严风眼神深邃的看着苏芜,但不说一字。 这样的严风反而让苏芜有些愧疚,前些日子忙着翼遥的婚礼再加上白叶怀孕,自己每天都忙里忙外,压根儿就没顾上自己侯爷。 苏芜气吐如兰,眨眨眼,“你倒是换个地方啊。” 虽然现在已经天黑,但是俩人还在外室,即使外面没人,但是苏芜表示夫夫□□还是在床上好。 得了苏芜的暗示,严侯爷就就像成功偷腥的猫,乐啊。 严风一把就把苏芜给抱了起来直接进了内室,苏芜则是微微闭眼,搂着严风的脖子,一副我随意的表情。这个样子更是让严风心猿意马。媳妇这样,很容易让很久没开荤的男人化身为狼的! ☆、岁月 两人入了内室,床上四目相望 一室呻/吟声和粗喘声,活色生香。 等严风释放完后,苏芜已是软做一滩春水,双眼微闭,拖着几分暗哑的声音赶紧说:“你打住了,再来腰就断了。” 严风低声轻笑,一只大掌附在苏芜腰身,为苏芜的轻轻地揉了揉,“今儿晚上就先放过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儿我。” 苏芜“哼哼”两声,以示不服,某人恃强凌弱! 等苏芜情潮退却后,严风抱起苏芜,“先别睡,我给你洗洗身子,要不然明儿该不舒服了。” 苏芜自然的双手搂住严风的脖子,任由严风摆弄。严侯爷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吃豆腐的机会,看苏芜实在困了,才大发慈悲的放过,把苏芜从水里捞出来。 第二天苏芜醒时严风还在床上,正认认真真地给苏芜揉腰。苏芜回想起昨天晚上真想捂脸,自作自受啊。哎,侯爷雄风不减当年! “醒了要起来吗?” “不要,你要起你起!” “我再陪你会儿。” 既然严风现在也不起,苏芜也就很不客气的继续窝在严风怀里睡了。 原来的苏大少爷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这番作态的,论同化的力量啊。 其实是苏芜不知道,一般双儿破了身子后,在心理方面会发生些变化,因此现在这般“身娇肉贵”是正常的,毕竟壳是别人的啊。 翻过年后,嘉义侯府又迎来喜事,那就是严家迎来长孙。 白叶生孩子的时候一大家人都守在云逍院,严风和苏芜还好,都是过来人,虽然也担心,但是面上不显,但是两个儿子就不行了。 翼遥听着白叶叫一声,自己嘴就张一下,一惊一乍,紧紧抓住周沛的手,有几分哆嗦的说:“算了算了,咱们不生孩子,这得多疼啊,我们家有二哥这孩子就够了。” 周沛朝严风和苏芜在的方向看俩人似乎没听见,才放下心来,这呆子什么话都说,要是被爹亲和父亲听见了,那可如何是好?不过想着自己夫君如此在乎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甜蜜,但是孩子是要生的。 严翼遥还能有些反应,严翼逍公子就不行了,听见自己媳妇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叫,自己都喘不过气了,干脆像尊雕塑一样站在门口,直直的望着产房门口,如果忽略掉煞白的脸色,倒还可以说是冷静,但现在明显就是被吓住了。 严风还真是第一次看自己儿子如此大惊失色,作为一个过来人,好心安慰了一下自己儿子,“镇定一点,没事儿的。” “啊哦,可是…”严翼逍显然有几分呆滞了。 严风语重心长地说:“知道你媳妇不容易了吧?以后就多体贴一下你媳妇,多学学你老子我!” “我知道了父亲。” 一旁的苏芜翻白眼,说话也不知道挑时候挑场合。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产婆连忙跑出来,笑着说:“主子大喜,恭喜二少爷,二少夫人给您添了给大胖小子!” 严翼逍身子往下一沉。 严侯爷淡定的扶住自己的儿子。都是有经验的人! “好,好,有赏!”说完,就急忙跑进去看自己媳妇了,儿子都没来的及看一眼 苏芜这时候也带这周沛进去安排事儿了,主要是看孩子去了。 严侯爷严三公子其实也想进去看啊,只是媳妇、嫂子在里面呢,不能啊!着急!俩人也没闲着,赶紧吩咐人去报喜放鞭炮。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嘉义侯府第三代出生了。 在白叶睡着后,大家才把孩子抱到隔壁房间。然后一家人尽情的观察孩子! “这孩子好丑啊!” 严风一手给自己傻儿子拍过去,“你懂什么,小孩都这样,你刚刚出生的时候可比着丑多了。” 严翼遥撇嘴,父亲瞎说,明明大家都说自己小时候很帅。 当然外貌影响不了自己对小侄子的喜爱,怎么看怎么顺眼。 “爹亲,我小时候也这样吗?”严小宝皱着眉头看小宝宝,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是啊,都一样!”这是实话,苏芜一致认为小孩出生的时候只有个头大小的区别! 其他人在讨论的时候,严翼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软软地孩子身体里面流着自己的血液啊。严翼逍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和骄傲,同时有了一份责任。 看着浑身气场都变了的儿子,严风笑着说:“你自己好好想想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还是父亲和爹亲给取吧。”虽然自己挺想给自己儿子起名儿的,但是还是交给长辈好。 严风一笑,“行了,我和你爹亲都已经说好了,孩子名字都有你们起,他们传承的是你们的希望。” 严翼逍眼睛亮了亮,“多谢父亲爹亲。”严翼逍打定主意要给自己儿子取个好名字。 “二哥小宝宝不是叫小小宝吗?” “为什么叫小小宝呢?” “因为我是小宝啊!”严小宝的语气里同样洋溢着愉悦和理所应当。 “好,就叫小小宝,以后你就叫他小小宝。” 苏芜心里发笑,儿子,你有想过你儿子的感受吗?”苏芜还能记得翼逍小的时候一脸严肃的问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取大宝这个可笑的名字。感觉这是自己儿子的未来啊。 在小小宝七岁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可是别人总叫他小小宝,让他很没有面子。一脸不开心的问自己父亲,“父亲为什么要叫我小小宝,这样一点也不男子汉?” 严翼逍放下手中的书,“一个人是因为名字像男子汉而成为男子汉吗?“ 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是。” “这就对了,一个没有男子汉名字却被别人认为是男子汉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小小宝张着红红地小嘴,没懂,不过父亲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攥攥小拳头,算了,自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春来秋去,又是几个春秋年过四十的苏芜终于在一天早上发现自己老了。 苏芜转过身去,“严侯爷我老了。” 严风笑了笑,“孙子不都有了吗,怎么会不老?我比你更老,反正以后我总是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多好啊!” 苏芜一下子就笑了,是啊,总归有这人陪着自己,已经足够好了。 严风捋了捋苏芜的头发,“等过几年小宝和林霖成婚了,我们俩就回青州。” “你确定?”苏芜是知道这人前几年就开始安排人青州修了院子,靠着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只是没想到现在就有这打算。 “当然,要不是你你挂念着孩子,早就带你离开了,你不是想四处走走吗?以后我们冬天就待家里,春秋时分就出门游历。” “好,谢谢。”苏芜觉得自己又被严侯爷给感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字数变少了,因为被我和谐掉了。。。抱歉啦 ☆、第 122 章 严言在这儿伤心,严小宝现在的林少夫人也正在林府哇哇大哭。这把林霖急得只想叫祖宗。因为严小宝刚刚诊出怀有身孕,今天就没能出去送自己父亲和爹亲,一想,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听说小宝怀孕了,苏芜就想再留一年的,但是这又已经早早安排好,不好再麻烦。再加上林霖一个劲儿的保证自己会照顾好小宝,因此苏芜才决定离开,打算小宝临产时再回来,反正也不是很远。 其实苏芜不知道自己儿婿如此认真的保证纯粹是担心自己和他抢媳妇啊!心机boy! 现在天气正好,苏芜和严风俩人没有急着赶路,只是让严柏和严竹先去打点一番,两个人慢悠悠的在后面,也没让人跟着。 苏芜靠着树上看着提着一只野鸡的严风,笑着说:“也许这初春刚刚出来觅食,没想到就被你给逮了。” “哈,那是它运气不好” 对于烤野鸡什么的,,苏芜原来也吃过,说实话苏芜觉得不是很好吃,不过这回自己还是打算尝试一下,说不定这异世的野鸡味儿不一样。 俩人虽然是赶路,但是兴致却好得很,还带着一大堆调料。当然这是因为当初苏芜的强烈的要求,早就想感受感受了。 苏芜看着严风娴熟的处理野鸡,还有点惊讶。“这么熟?” “当然,兵营挨着一座山,偶尔会和他们去打点野味。” 苏芜想了想,严风确实带回来一些野味,苏芜还以为是严风买的。“你竟然不叫我?”在家里炒着吃和在外面吃那感觉明显不一样,差别太大! “怕你不喜欢,一群糙爷们儿做的,不咸不淡。”严风语气里充满嫌弃,但是其实心里想的是自己媳妇儿怎么能让那群糙汉子看见呢? 苏芜撇嘴,怎么可能不知道严风的小心思,“这回我要吃个够。” “行啊,一路上你都吃。青州家里后面那座山都是我们的,你要喜欢,以后我带你上去一边打一边吃。” 苏芜眼睛一亮,他知道严风嘴里说的那座山,比原来他种茶叶的那座山更大些,也要危险一些,不过明显看得出那座山上的东西更好。“你买的?” “不是,皇上送的。” 苏芜很开心,白捡!皇上很上道啊! “那可说好了回去你要带我去。” “肯定的,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苏芜扬眉,说不出的得意。 两人吃完后休息了会儿就继续上路,要赶到下一个镇去投宿。至于野外住宿,苏芜已经尝试过一次,那滋味真是一次就好。 严风和苏芜现在走的是新道,比起当年从青州去华都要快上好几天。 这也是苏芜总在皇上面前念“要想富先修路”的结果。皇上在挣钱这一方面来说是很相信苏芜的,于是趁着国库有钱的时候大手一挥,发展全国交通。 确实也是成果显著,南来北往方便了许多,最直接的感受是在华都吃南方的水果没有原来那么贵了 不过“少生孩子多种树”这话苏芜没说,毕竟在这自然经济时代还是人多力量大啊。人口是衡量国力的重要标准。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关南县也不过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因为这算是回家,苏芜和严风都没有惊扰地方官,过县城的时候也没有停留,直接回村里了。 但虽说没告诉人,因为严柏和严竹早早的已经来了,村里人都估摸着两人应该快到了。因此村长早早的就派人在村口候着,一旦来了好来迎接。 这不守在村口的人看到远处有辆大马车过来了,拔腿就朝村长家里跑。不管是不是,反正不能错过。 村长得了信连忙带着自己家孩子还有族里的人去村口了候着。 一拨人到村口的时候,苏芜和严风正驾着马车进村。苏芜也正感慨他这是“少小离家老大回”,苏景还回来过,他是真没回来。 等马车走近后,大家就看见车前坐着一个男子和一位双儿,虽说看着只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但看着这通身气度不像是一般人,再看那双儿似乎是有点像原来见过的文渊侯。想了想,村长卯足劲儿上前,“小老儿打扰,不知两位贵人是不是嘉义侯和襄夫人。” 虽然在这儿待的时间短,但是刚回到这儿苏芜整个人都洋溢这喜悦,笑着回村长,“不知您是?” “小老现在是这儿的村长,老村长是我的父亲。” “是啊,当年离家时村长也是这般年纪。” 一听苏芜这话,就知道这两人是正主了,村长带头连忙行礼。苏芜和严风赶紧扶住人。“各位不用多礼,大家以后都是乡亲,还希望以后大家多多照应。”苏芜态度放得很低,显得也是很和蔼。 “不敢,不敢,您和侯爷回我们关阳村是我们福气了。”村长说的可是大实话,这青州城里谁不知道他们关阳村出了一个侯爷和侯夫人,皇上都说了可是有生死交情的,戏文里的都有唱这事儿的,现在他这个村长别说到了县里,就是到了州府,那大人也是不敢低瞧自己,反而要以礼相待。 大家寒暄一番后,苏芜和严风才说刚刚到家还待休整,过几日在招待大家。这话说了后大家才纷纷散去。 等人散去后,苏芜随意的靠在严风的肩上。严风微微皱眉,“要是不想处理这些杂事,就让严柏来处理。” “没事儿的,况且我们既然回了这儿自然要顾及些。” “过段日子我们往北地走吧。今年天气好,去那边也不热。” “好。” 到了这边宅子后,苏芜一抬头就看见匾上写着两个潇洒的字:芜园。心里有点小小高兴。 “芜园无缘,你不怕我们无缘?” 苏芜说的,严风一下子就懂了,皱眉,“明儿,不,马上我就让人取下来了。” “事儿!”但也没说不,反正都是小事情。 俩人休息好了后,依约招待了村里的人。有人觉得能吃一顿侯府的宴席那是天大的荣幸,不吃白不吃。有人则希望借着来侯府捞点好处。这些苏芜都能一笑而过,人间百态什么没见过,在苏芜看来这些想法无伤大雅。 不过,专门给严侯爷送“丫鬟”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叔爷爷的人,苏芜冷冷一笑。他在华都待了三十年,就算是他一身白丁的时候也没人敢这么大言不惭外加自拿什么身份的和他讲话,吵嘴的时候当今都要让他几分,这便宜叔爷爷算是什么东西! 苏老头一直以来很骄傲他们族里出了个文渊侯,那可是他们苏家的骄傲。至于苏芜,他则完全认为是苏景的面子才让他进了嘉义侯府当家作主,要不然以这霸道性子,哪个男人受得了。 要是苏芜知道一定说:真是好大的脸! “我说侄孙啊,你父亲不在了,我算个长辈,你听我一句劝。这善妒可是犯了七出的啊,你把你这妹妹留在侯爷身边也算是改改你的名声了,侯爷也会更加看重你, 苏老头看着苏芜只露出一个笑容没说其他,心中更是得意,越说越起劲。 “说完了?”苏芜觉得自己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也不用再看漫天小雨了。 “啊,是,你……”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苏芜直接打断了苏老头的话,“我告诉你,我是当今圣上钦封的一品襄夫人,见皇上也免礼,当今太子是我儿婿,称我一声岳爹。”苏芜话锋一转,“然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不要和我说孝道,长者不慈,为何我要仁孝?当初双亲新丧,你们做了些什么,苏景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 苏芜话一说完,苏老头打一个冷战,直接懵了他当然知道苏芜说什么,只是自己看着苏家两个如此照拂村里,便以为……,果然临了失算了,心里暗恨。” 苏芜冷冷地说:“给打出去,以后这两个人不允许靠近宅子。” “是,夫人。” 苏老头旁边的苏玉儿还没想明白呢,怎么就被赶出去?这人一定是嫉妒她年轻貌美。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争宠,真不害臊。这侯夫人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她可知道都快五十了。 当然无论他们怎么嚎,也改变不被赶出来的事实。 苏老头自觉丢不起这个脸,他可是叔爷爷,正经亲戚,干脆狠下心,就在这宅子门口撒泼了。 ☆、北地 严风今儿是去州府见都司回来,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门口就看见一老一少在自己家前撒泼。这是怎么回事?阿芜最讨厌这样了。真吵。 “怎么回事儿?” “侯爷,这俩人来府里闹事,给夫人赶出来了,结果赖这儿不走了。” “什么闹事,我可是你们夫人叔爷爷,这可是他妹妹。” 严风可不管什么叔爷爷,妹妹的,只知道这俩人是自己阿芜讨厌的人。还有这个女的挤眉弄眼,简直不成体统。 苏玉儿可不知道自己的眉目传情被人当作挤眉弄眼不三不四。他是觉得侯爷作为一个老男人一定喜欢他这样的我见犹怜。苏玉儿想虽然侯爷年纪到了,但是他年轻啊,同样也是文渊侯府的亲戚,她一定吃不了亏。不得不说,想得很好。 最后,严侯爷淡淡地说:“给我扔远点,还不消停就让史明远来。” 史明远是关南县县令,在苏老头心里那是很了不得,这么一听,那还了得?看着情形不对,只得闭嘴,悻悻离开。 严风没多看一样就径直进去了,看见那个女的他有不好的预感,可得回去顺毛了。 苏老头这个叔爷爷带着自己孙女去嘉义侯府被扔出来的事儿,没过多久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除了几个好事的说侯夫人嫌贫爱富以外,大家都挺高兴的。 这苏老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无赖,自从出了苏景和苏芜更是尾巴上了天,可没少凭着这个做坏事,可是如今毛都被侯府给拔了,看他怎么得瑟? 严风进门后已经看苏芜若无其事的喝茶了,不过严侯爷依然感受到一股不同的气氛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看着时间严风应该是办完事儿就回来了。 “左右在州城也没什么事儿,无非也就是应酬罢了,还不如回家陪夫人。” “哟,侯爷倒是看重我。” “那是,就一个心尖,巴不得随身带着。” “感情是嫌少啊,那应该把我那什么妹妹留下。” 严侯爷心中警铃大作,“夫人可别冤枉啊,我可就夫人一个心尖儿。” 苏芜哼哼两声,也不和严风瞎扯这些,现在真的是老夫老妻了,掰扯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儿?你可别忽悠我” “这不是刚刚赶完路吗,怕你不舒服,便就在这家里多呆些日子。” “总应付哪些乱七八糟的人,不高兴。”苏芜倒不是说看不起这些亲戚,只是实在贪得无厌。苏芜这人向来是你是好的,给你多少都不在意,可是若是自己看不上眼,那就真是一毛不拔了。 严风知道苏芜的意思,苏芜一直都不喜欢理这些俗务,严风也是由着他。“既然如此我就让人收拾着,过几天就走。” “好 。”苏芜毫不吝啬的露出一个笑容,自己这环游世界或者说环游华国的梦想就要在这儿大庆朝实现了。心里一高兴了,苏芜就把刚刚的不愉快的放下了。 没过几天,俩人就大早上的出发了,村里的人还以为俩人只是去趟城里,后来才知道侯爷是带着夫人出去游玩了,这可让村里的妇人尤为羡慕,他们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呢,还有些人则是扼腕,自己还没搭上这条线呢,人就走了,白白错过这好机会。 夫妻俩自己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一路欢欢喜喜的朝北边走,严风还好,苏芜是玩的不不亦乐乎。 最后俩人到了北地昊国的王都。昊国和大庆比起来只是一个小国,不坐作为王都,还是很繁荣的。 苏芜在这儿看到了好多新奇的东西,在街上蹦跶的活力可不像快是五十岁的人。 “哪儿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苏芜这话是随意问严风的,严风当然也不知道,他又不是重生的。 倒是旁边的人乐呵呵的告诉他们,“你们是外来的吧?今天是我们王都伊家和赫连家斗法呢。 “斗法?”苏芜想起来西游记里面的大战车迟国。有点意思!苏芜拉着严风就往人群里冲。严风无奈只能跟在苏芜后面护着他,这横冲直撞的不知都会怎么样呢。 苏芜让严风在前面开路,自己费好大的劲儿才挤到前面。看见台上左右两边穿着黑袍子的人,一人面前放着一个笼子,一人面前是张小桌子。苏芜以为自己即将会看到一场大戏,结果一个来了个大变活人,一个来了隔空取物外加仙女散花。 看及此苏芜就呵呵哒,苏芜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斗法大会,结果是变魔术!即使旁边的人拍案叫绝! 这对苏芜真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因为原来他有一表姐夫就是一魔术师,就给他现场表演过,没有大变活人,不过当时还是唬了他一下,不过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儿都是有道具的,也因此苏芜对看魔术就没什么兴趣了。有次甚至在火车上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变小魔术,结果人家是花二十块钱学的。 “我还以为有什么的,不过如此!”苏芜语气里充满失望。 严风倒没什么,对这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趣,只是宽慰苏芜:“无非是为了吸引人罢了。” 严风和苏芜这话引起旁边的人的侧目,“你们外乡人不懂就别瞎说。这两位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小心惹怒了大师,到时候你们可讨不了好。 苏芜和严风对视一眼,俩人笑着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俩人身份特殊,公然在人王都里露面惹事不好,说是来玩,人家都不信! 俩人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点了几个特色菜。 “这王都比我想象中的热闹。” “这一代的昊国国主是一个有本事的,也注重发展商业,因而比起周边国家多了几分繁荣。” “那还真是有几分心胸。”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大庆还是周边的国家都是重农抑商的,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能够大力发展商业,确实需要几分心胸。 俩人在讨论别人的时候,却不知道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公子,那俩人有什么问题吗?”酒楼上层一个黑衣男子小声问旁边的穿玄色衣袍的男子。 “你猜那两人是什么身份?”说着便微指苏芜和严风。 黑衣男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道:“他们衣服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俩人虽然居于大堂闹座之中,但却处处透露出一股泰然高贵。” “你倒是好眼光。” 穿玄色衣服的正是刚刚严风夫妻俩讨论的昊国国主,萧震,黑衣男子则是他幼年伴读,如今的肱骨之臣,高齐! “莫不是公子认识他们?”虽然早年他陪公子四处游历,但并未遇见过这俩人。 “那是嘉义侯夫夫。”萧震的语气辨不出他的想法。 高齐一听,不得了了,大庆的第一将军怎么来昊国了?莫不是有什么动静。高齐满脸阴谋论的看着萧震。 萧震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不用担心,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嘉义侯已经交了兵权了,据说要陪他夫人游山玩水。” 高齐睁大眼睛,“这侯爷也是个有性格,旁边是他夫人?不对啊,看着也就三四十岁,可不想五十岁的人。” “你不要小看那位夫人,你最开始看到的大庆商业税令就是他弄出来的” “这么行?” “他儿子是三院及第的严翼逍,你的偶像。” 这话一说高齐眼睛都亮了,感觉发现了接触到偶像的金大腿啊。高齐在朝堂实质狐狸,可是狐狸也有爱好。高齐的爱好很简单,就是文章,最佩服的就是大庆的状元严翼逍了,那文采没得说! 苏芜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严风随意的向四周一扫,就看见了楼上的两个人,笑着说:“我们俩运气好,碰见了这儿的当家人。” 苏芜挑眉,“我们在这儿这么光明正大不会有事吗?” “放心吧,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也不能怎么样。就算不放心派人跟着我们,我们就当多了两个免费的侍卫。” 高齐看着萧震,“我们是被发现了?” “你当当年威名威震南北的嘉义侯是花架子?这位将军在战场可是个煞神。萧震想起当年自己还是皇子是出使大庆,见到这位将军的情形。真有本事,只是对他夫人太爱重了些。 ☆、矛盾 “你当当年威名威震南北的嘉义侯是花架子?这位将军在战场可是个煞神。萧震想起当年自己还是皇子是出使大庆,见到这位将军的情形。真有本事,只是对他夫人太爱重了些。” 真的是简直是宠妻入魔,不敢想象! 萧震虽然心中有了盘算,但也真的不可能毫无行动,毕竟嘉义侯威名犹在,他的夫人也不是好打发的,可不能一不小心被摆一道。 虽然被发现了,但是萧震和严风这两方都没有打交道的意思,有些事还是心照不宣的好,况且这样才有意思。 因此严风和苏芜带着两个小尾巴在王都四处转悠,直到离开昊国境内才算完。不过夫妻俩也不在意,该怎样就怎样,又没算计别人,当然,如果要算计谁就不会轻易让人跟着了。 在王宫的萧震展开暗卫送来的密信,上面全是嘉义侯夫妻这些日子的行动记录,虽然萧震觉得自己心中有所准备,但是还是被雷得不清。 嘉义侯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带着自己夫人去逛青楼的他可不行这位侯爷会带着夫人真的去逛青楼,那画面,啧啧! 对于逛青楼这件事,严风也很无语。自己带着阿芜瞎逛,结果走到了一青楼门口,因着俩人都是男子打扮,自己就成了那些女子招揽的对象,自己当然没有停留的意思,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夫人像中邪了一样,偏要进去。 进去就不说,那挑逗人的姿势真是让严风汗颜,他都快不认识自己夫人了,怎么破! 其实逛青楼这事儿吧苏芜早就想了,当然纯粹怀着参观的意思。□□,那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况且这些场面总能在电影里看见,因此苏芜就来了兴趣。可是架不住在华都太有名,他敢保证前脚进,后脚四处的人就都知道嘉义侯夫人进青楼了,当然理由估计不会是逛青楼,顶多是抓奸,所以苏芜想想还是放弃了。现在有了机会,苏芜自然不会错过。 因此萧震就能看见信上写的嘉义侯和夫人欢欢喜喜逛青楼的场景了。 俩人离开昊国后就往南边走了,不过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饶了一大圈,回了华都。这一来一绕俩人到华都的时候已经是秋末了,本来苏芜是不乐意回来的,但是严风死活不答应。因为一大冬天苏芜身体就不行了,极易生病,身子总是发凉。严风坚决要苏芜回家来养着。虽然苏芜是个倔脾气,但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苏芜知道在关于自己身子这方面,严风比自己还倔,闹了两天,也就听了严风的话,回了华都。最开始是打算回青州的,但是想着小宝,就还是会华都去了,这样也不用再折腾些什么。 苏芜和严风回华都是临时决定的,也没有通知几个孩子,俩人一下子出现在侯府,把大家吓了一跳。不过两人都没想到这么来了一招,竟然遇见了事儿。 “你等着,我去打断他的腿!” “打断腿!” 还没进屋就听见严翼遥的咋呼,后一声是随时附和小贝的自然是小小宝。 “你这臭小子是要翻天,要打断谁的腿挺横的啊” 满屋子人一转身,竟然是自己父亲和爹亲。 苏芜和严风进屋扫了眼,除了另外两个小的,竟然都在这儿,小宝竟然也还在。看见小宝的样子,苏芜脑子嗡一声。 严风也是一脸肃穆,然后和苏芜双双坐在位置上,不怒自威。 “翼逍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都在这儿?” “回父亲、爹亲,今儿一早上早早地小宝就带着绿枫回家,说是婆母要给林霖娶平妻。” 苏芜冷冷一哼,“娶的是谁” “是林夫人侄女,现在在林府。” “林霖呢?” 这个严翼逍就不知道,小宝咬着嘴不说话。苏芜看向小宝身边的绿枫。绿枫原来是苏芜身边的,小宝成亲了才让跟着过去,原因就是苏芜性子跳脱,怕他应付不来。 “回夫人,姑爷这几日不在府中,前些日子皇上给派了差事。” “这事儿林府还有谁知道?” “现在应该只有林夫人知道,没有传开,林夫人是私下和公子说的。” “你们出来是怎么说?” “奴才使人到了老夫人那儿说了,公子今儿心里不舒服,挂念两位少爷,所以回家看看。” “好,你做的好等会儿下去领赏。”这话说得好。 “谢夫人。” 苏芜挥挥手,又对翼逍说:“待会儿支你身边的人去林府告诉林夫人和林老夫人说我和侯爷回来了,小宝在家陪我们些日子。” “是,爹亲。”得了自己爹亲的意思,严翼逍就赶紧去办了,这事儿幸好是爹亲回来了,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虽然能为小宝出头,但是怕对小宝有影响,现在爹亲回来了,自然就不一样。 严翼遥可没他大哥想得那么多,“爹亲就这么放过他?” 苏芜翻个白眼,“人家都没在家你折腾什么,难道你要跑半路去把林霖给截下来打一顿?” 严翼遥没回答,但听说林霖不在府上时,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行了,行了,大家回去吧。小宝和我说会儿话。” 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安慰小宝,就都出去,严风虽然很担心,但是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儿,也拉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 苏芜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是自己和严风捧手心里长大的,可终是受委屈了。 “告诉爹亲,是怎么回事。”苏芜不相信小宝不知道原因,这孩子和严言一样心思敏感,即使看起来性子天差地别。 小宝有些闷闷不乐的说:“还不是孩子的事。” “干孩子什么事儿?” “前段日子不知道婆婆去哪儿找了一个大夫替我和大哥的夫人把脉,听那大夫的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双儿,但是大嫂的孩子月份比我小,但应该是个小爷儿。” 苏芜压住心中的怒火,“林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高兴还来不及。” 对于儿子现在还在给女婿说好好话,苏芜心里有点不乐意。不过比起林夫人,这点不乐意简直忽略不计。 林夫人是林铮正妻,当年林铮风花雪月惯了,林老将军实在受不了就给他找了妻子,是一三品武将的嫡女。如今看来那位将军是个大气的人,可是女儿却养的小家子气了。 原来苏芜对林夫人没什么了解,但是想着林府有林铮和林老夫人更何况严风还是林老将军的徒弟,应该不会出岔子,便就应了婚事,现在想起来真是瞎了眼,敢把自己儿子当生孩子机器?苏芜很不介意耍一回威风。 至于那什么大哥,苏芜也是知道,是林铮的庶长子,性情爽直,说白了是个老实人,爵位什么的肯定不会去抢,反倒是林夫人这么作下去,最终怕是害了林霖。 当天传完话后,小宝就安安心心的待候府了,反正二哥三哥都乐意他回来,爹亲父亲也不在意,林府林霖不在,自然更不想回去。于是小宝就不亦乐乎的在嘉义侯府养胎了。 虽说在林府日子也过得好,但是始终比不了自己父亲爹亲家里啊,自己要吃要喝什么不用开口,父亲爹亲和两个哥哥就赶着送上来了,日子不要太美好。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6节 林府这边,最开始严翼逍留了个心眼,林夫人那儿只说小宝要在家里待几天,林老夫人那儿才说了实话。 自然,因为没说实话,林夫人也没放在心上,一边想着如何说服自己儿子,一边给自己儿子准备着婚事。 此时林老夫人荣秋院内,林铮长子林志的夫人张氏和林夫人的侄女周锦芝正陪着老夫人聊天。 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张氏,“你身子重,要是不舒服就别强撑着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张氏笑盈盈地说“祖母说哪里话,多陪陪祖母才是孙媳妇的福气。” “你这丫头,这府里除了小宝就你最会说话。” “老祖宗休要打趣我。” 老夫人还没说话,周锦芝眼珠子就开始转了,“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嫂子了,怎么我一来就回娘家了。”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委屈了。 老夫人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但是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笑着说:“那孩子向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嘉义侯府都宠他,我们也就不管了,也乐得看他一天到晚高兴的样子。” “祖母真是慈祥人,只是进了林家们不守林家规矩怕是不好。” 一旁的张氏再傻也听出周锦芝话中有话,直觉不喜,他父亲是翰林,听着清贵,实则在这华都根本不起眼。当初他能进林家,还是文渊侯和父亲有几分交情,方才牵线了这根红线。 他比逸清先进府,但是却也知道差别,不说他父亲和舅舅是当朝一等侯,大哥是太子妃,单说在林家几位跟前长大这点情分自己也是比不了的。况且逸清进府后对自己那是相当好的,嘉义侯送来的好东西都会分些给自己,尤其是自己怀孕后。而眼前这位的心思自己也是清楚的,不过逸清呆在嘉义侯的原因只有自己和老祖宗知道,当然自己也不会说。因此张氏只是淡淡地说:“表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小宝可不仅仅是嘉义侯府的宝,那更是二叔的心尖儿,要是小宝有什么不高兴了,不待小宝怎样,二叔就第一个先发作。我们自家人可都管不了。”所以你个外边人就别掺和了。 林老夫人给自己孙媳妇赞许的眼神。自己儿媳妇和这姑娘的心思,自己门清,这会也看出嘉义侯府的意思,自己老了老了,干脆就不插手了,任折腾去吧。 半旬过后,林霖交了差,风尘仆仆地回了家。放小宝一个人在家,还是他怀孕的时候,林霖真不是很放心,生怕他出什么乱子,于是从宫里出来后没来得及去见祖母,就直接去看严言了。 进了院子,林霖就觉得不对,“夫人去哪儿了?” 院子里的小丫鬟哪里知道主子们之间的事,只得照实说,“回二爷,夫人去嘉义侯府了。” “什么时候去的?”林霖没当回事儿,估计是小宝无聊了。 “你走没多久就去了,已经有七八天了。” 林霖下意识的皱眉,不应该啊。 “儿子,你可回来了。”听说自己儿子回来后的林夫人赶紧就过来了,生怕错过了。 “母亲。” 林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直呼瘦了,然后对着林霖说,“来,这是你的锦芝妹妹,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呢。” 林霖客气的问好,估计他母亲说的一起玩是在自己三岁以前了,他可没影响。“母亲,怎么逸清回去这么久”林霖也只是随意问问,没打算他母亲会回答,他和小宝的婚事他母亲并不满意,只是当初没她插手的余地罢了。 “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可还没见你问过我几句。你媳妇我那管得了,压根我就说不得。” 林霖没和自己母亲多说什么,“儿子先去祖母那儿看看。” “去吧,把你表妹带上,她也正要去给你祖母请安。” 林霖无所谓,自顾自的朝前走。 “表哥,你倒是等等人家。” 林霖皱眉,“你自己快点。”说完继续快走。 到了荣秋院后,知道祖母祖母在正厅,通报后就直接进去了。 “孙儿见过祖母。” “好孩子,到祖母身边来,这趟差事可真是去了好久。” “皇上有命,自当尽力。” “是,哪个不说我孙儿少年英才。” “祖母谬赞。” 林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孙儿,打量完后才看见站在一边的周锦芝。 “周丫头也来了啊。” “锦芝见过祖母。” “别客气,坐下说话。” “是,祖母。” “哼,矫揉造作。”说这话的是林老将军三子林铦的女儿林蕊,一直都看不惯这个周锦芝,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林蕊的声音很小,大家都当没听见。不过林霖倒是放在心里了,心有所思。 坐了会儿,林霖起身说,“祖母,孙儿打算去嘉义侯府把逸清接回来。 “这娘家硬就是不一样,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说这话的是二房夫人,同样,是个不识大体的。毕竟是长辈,林霖当没听见。不过心里有点急,估计自己媳妇是受委屈了,更是挂着去嘉义侯府了。 林老夫人扫了眼二房夫人,“去吧。” “那孙儿告退了。” 等林霖走后,林老夫人才说:“没事儿都散了吧,人老了,不中用了。”说完没理众人就进屋子里去了。 林霖这边直直到了嘉义侯府,进门倒是没被为难,但是死活不给见小宝。 “二舅兄,你让我去看看小宝吧。”对着自己这个像狐狸一样的舅兄,林霖干脆就不拐弯抹角了。 严翼逍看了林霖一眼,接着喝自己的茶。爹亲带来的茶味道就是不一般。 喝完后才说:“小宝心情不好,刚刚休息,你就别打扰他了,先回吧。” “……”林霖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看自己媳妇怎么就打扰了? 还没来得及说苦,小舅子就进来了。这是个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主。自己当初迎娶小宝可没少被这小舅子为难。 “你赶紧走吧,少在这儿装了,你不是有你娘给你找的表妹吗我家小宝你们家不稀罕,我么家可是稀罕的很,那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我们严家姓,哼。” 严翼遥这么一说,林霖全懂了,他这娘真的是… “这事是我疏忽了,我马上回家去处理,晚上过来陪小宝。”没管人答不答应 ,径直回去了。 严翼遥看着自己二哥,“这就完了?” “当然没完,这次解决了,可不能保证下次。”然后想了想事情的发展轨迹,愉悦的笑了,至于严翼遥当然不懂自己大哥为什么笑,不过是好事儿的样子。 林霖回去后,自然马上向自己的母亲表明了态度,什么表妹,表姐的,他一个都不会要。 一番话说得,让林夫人直呼不孝子,他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两人一番闹腾自然惊动了府里人,林老将军和林铮刚刚回府就听说了这事。两人一向不管后宅的事,却没想到小宝竟然自家里吃亏了。 林老将军不好朝自己儿媳妇发作,狠狠地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白眼。林铮很无奈地去了林夫人院子,疾言厉色的发作了一犯,并禁了林夫人的足,至于表妹?当然赶紧送走了。 对于自己儿子收拾包袱朝嘉义侯府去的事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小到大,这种事儿还不少吗? 林霖到嘉义侯府的时候惊讶了一把,岳父岳爹在是怎么回事儿?这下还真是不好过关啊 ,林霖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 把自己给小宝带的东西交给下人后,做了番心里建设上前给岳父岳爹请罪去了。 “小婿见过岳父岳爹。这次是小婿疏忽了,让逸清受委屈了。” 苏芜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严侯爷倒是没表现什么依旧一张冷脸,“坐吧,以后再说。” 林霖在自己媳妇旁边坐着,心里担心极了。 严小宝知道这次的事不怪林霖,但是不知怎么着看见人就委屈上了。 一旁的林霖急了,没管当着大家的面,连忙哄着,“小宝乖啊,别伤心,这回真是我错了。你要不愿意回去,那我们就不先回去,就在侯府待着。” “可以待多久?” “你说多久就多久,孩子生下来接着待都行。” 其他人听了后,对视一眼,爹亲高明!这林二公子再怎么机智聪明还是逃不了一个情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来应该昨天就更的,但是因为学校中央机房被淹了,所以没有网,不能更新。 2明天作者君就要奔赴上海去夏令营了,为期一个周,8月2号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日子估计是跟不了了,但是会尽力用平板存稿回来大大一章。 因此,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大大一章。 我们八月见!(づ ̄ 3 ̄)づ ☆、怕大家忘了我 林霖真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在嘉义侯府待下去了,正好自己刚刚交了差,皇上给他放了个大假。他也就安安心心地陪着小宝了,真的是小宝指哪儿打哪儿,天天就琢磨这如何讨好小宝。嘉义侯府的人一致认为这才是深得宠妻版严侯爷的真传。 开始大家对于林霖母亲的事儿还有点膈应,但是看他每天的表现后,也都慢慢放下了,毕竟这事儿林霖还是有点冤的。而且反而有点同情他了,竟然被自己媳妇支使成这样,还能如此乐活,真是佩服佩服。当初白叶这周沛怀孕的时候虽然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但绝对没有那么折腾。 “二哥,你看吧,幸好小宝嫁出去了,原来怎么没发现他那么多事儿呢?”严翼遥撇撇嘴。 严翼逍认真地想了想,颇觉得这个问题真是为难他这个学霸,也让他看不懂。“或许是怀孕了吧。原来爹亲怀小宝的时候不也很多事吗,或许这是遗传。”严学霸翼逍觉得自己机智了。 严翼遥觉得自己二哥说的挺对的,好像爹亲是这样,周沛也是这样。“嗯。” “林霖,你给我滚蛋,我不吃这个,难吃。”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碎的声音。 “好好,我滚,我马上滚。”林霖觉得自己真是好不容易。 俩兄弟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都在心里暗暗吐槽。严翼遥直接说:“二哥,我觉得咱们这弟婿太怂了,有点丢我们爷们儿的脸啊。” 虽然严翼逍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对方是自己弟弟,斟酌一下后,还是很体谅说:“毕竟弟弟怀孕了,本来就该谦让。就像弟夫怀孕了,你不也得哄着吗?” 严翼遥想着觉得也是,但是觉得真的好像很没有面子的样子,于是颇有几分得意的说:“我们家周沛都听我的,无论什么时候,我让他朝东,绝对不朝西,那可是听话的很,我哪会像弟婿那么怂。”说完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 严翼逍笑而不语。 “父亲,你在说什么什么。” 软软地童音从严翼遥耳后传来。 严翼遥后背一凉,转身就看见刚刚还挂在嘴边的媳妇正牵着自己儿子的手,笑眼盈盈地看着自己。不过自己还是有种感觉不对的样子啊。 “夫君,我刚刚给炖了暖身的汤,可要喝点儿” 严小将军听媳妇儿这语气只觉得温柔过头了,有问题,心里直打鼓!不过自己二哥还在,面上还很淡定,“嗯,好。”然后对自己二哥说:“二哥,我先走了啊,你要喝,我待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严翼逍憋笑,“好,你们去吧,我就不喝了。” 牵着自己媳妇和儿子走的时候,严翼遥还是很端的住的,不过等走远后,严翼逍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哎哟,媳妇儿,你别相信我刚刚说的啊。老话不是说吗男人都是心口不一的。” “哎,我去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烧□□,热热的,很好吃的。” “别不说话啊,宝贝儿。” “臭小子,你怎么现在不说话劝劝你爹亲啊。”这声儿格外大。 “你干嘛吼我儿子!” 终于理我了,“好,媳妇儿,我都听你的,你说不吼就不吼。” 严翼逍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然后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转眼小宝和林霖已经在嘉义侯府待了大半个月,林家只是不停地派人送东西,倒是没有催着回去。一来确实是理亏,二来也是想着给严风和苏芜一个人情。 虽然苏芜还是很不高兴林夫人的做派,但是林家确实已经让步,况且其他人也没有什么错,反而对小宝很好,因此苏芜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想法。因此看着小宝临产的日子差不多到了,也就漏出口风,让林府派人来接,总不能自己家媳妇在娘家生孩子吧,那样真就让林家没脸了。 因此林府上门的前一天晚上苏芜就在院子里冷着一张脸指挥着下人帮小宝收拾东西。 小宝倒是泰然在旁边吃东西,只是哭的林霖脑门冒汗。岳爹真的好可怕。 苏芜瞥了眼林霖,“回去了以后,你自己多注意些。” “是,岳爹。这回我一定不会让小宝受委屈了。” 苏芜摆出一个笑容。 但是没有融化林霖,反而心里跪求你还是骂我吧。林霖觉得自己真是舌战群儒都不惧,只怕自己这个岳爹。 叹一口气,苏芜瞪一眼严小宝,“你也给我收敛点,以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活,说的真是…好贴心。 严小宝嘟嘴,“知道了” 看着收拾得差不多后苏芜就离开了,现在就等着林家明天来人了。 第二天林家踩着时间来了,显然是踩着咱们襄夫人的睡觉时间来的。果然大家都知道,求原谅的真谛。 苏芜和严风听说林铮带着夫人来的时候对视一眼,有些惊讶,没想到林铮竟然亲自来了。用苏芜的话来说这格调不是提高了一点点啊。 要说完全没有什么想法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苏芜知道经此一事后林夫人估计不会想着给自己儿子纳妾娶平妻什么的了。因此想着这一点,苏芜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摆出一副笑脸。 等严风和苏芜到的时候,翼逍和白叶已经在那儿说上话了,毕竟现在的嘉义侯是翼逍,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代表了嘉义侯的态度。 “久等了,抱歉。” 林铮失笑,这苏芜能出来见他们就不错了,虽然儿子说了自己岳爹已经松口了,但是天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也就刚到,今儿是我们打扰了。” 苏芜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心照不宣。 两家人按套路寒暄之后,林铮和严风就去书房了,顺便拉着严翼逍,这儿就留下苏芜和白叶了,虽然苏芜很不想在这儿拿腔作调,但是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下一代啊。 至于这边的严风和林铮两个人倒没有什么,这么多年的兄弟,况且也知道这事儿是林夫人自作主张了,因此氛围还不错。 林铮端着一杯茶,颇有几分抱歉地说:“阿风,这回是我们林家的不是了。” 严风一笑,“行了,你我还不知道?小宝这孩子向来是没规矩惯了,只是我们大家都宠着他罢了。能到你们家也算是他福气,至于这回只当是意外了。”只是下不为例。 这俩人话说清楚了,自然就没有其他隔阂了,转而聊其他事儿了。 林铮笑道,“你倒是好,辞了官和苏芜游山玩水去了,徒留我们一干人在朝堂上战战兢兢。” “什么意思?”严风对于朝堂上的事真是没怎么关注,只是略有耳闻,可是听林铮的语气似乎是不一般啊。 “皇上连烧了好几把火,把后面两个皇子的翅膀剪了不少,这回林霖出去就是因为这事。” “这是为什么?” 林铮一摊手,“我怎么知道,我一武将哪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听林铮这么说,严风也就老神在在地说:“那反正烧不到你身上,你也别着急了。” “可是你当不知疯狗乱咬人啊,真是烦死了。” “哈哈,没事儿,皇上会明察秋毫的。”虽然一笑而过,但是严风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关注,打算晚上和阿芜说说,说不定能分析出什么来。 严风和林铮这边相谈甚欢,林夫人和苏芜就有几分尴尬了,幸好今儿个林夫人脑子清楚,还知道来的目的,磕磕绊绊地还是把来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苏芜既然已经漏了口风,自然没有再拿捏的意思,也就带着标准笑容把这事儿同意了,顺便说了说“心里话”。 因此这事儿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怕大家忘了本君,于是还是更一章 ☆、完结章 到了深冬的时候,苏芜整个人又开始窝在暖阁里了,真的幸好幸好有暖气,要不然苏芜觉得自己真的会冻傻的。 现在的日子真的是美极了,自己就像一只米虫一样呆在家里,不用想着挣钱,也不用忙着忙那,苏芜认为自己是越来越闲,当然也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状态了。 苏芜一偏头就看见严风正在解自己的披风。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文远要扣着你呢。” 严风想了想历文远的样子,笑道:“管他做什么,我给你买了你喜欢林记烤鸡,赶紧趁热吃了。 苏芜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这冬天最大的坏处就是想要吃一口外面的热食,难度太大。这么一看就知道是严风给他捂着带回来了的。 五十岁的老苏公子非常开心得在严侯爷脸上盖了一个戳,“就只有你最懂我。” “那是。”显然,严侯爷很享受这份爱意。 苏芜忙着吃烤鸡,严风坐在旁边给苏芜捏腿,“这两天还痛不痛?” “不痛了,你那一堆外敷内用的东西下来那,哪儿还能痛?”苏芜边吃边回答。 “管用就好,改明儿让人再寻些来。” 虽然很好用,但是苏芜知道自己身子是真不好,那些药也不好找,便道:“能找就找,实在不行也不要太勉强。” “放心吧,那么大个天下还找不到我媳妇一个人的药。”严侯爷很有气势,也很肯定。 苏芜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自己不强求,反而问起宫里的事,“今儿文远可给你说了皇上有什么打算?” 严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只是说皇上表现得很神秘,似乎有点要为太子清道的意思。” 苏芜皱眉,“皇上身子应该还好吧,我觉得再活个十多年是没问题啊。” “按理来说是这样,但是保不齐皇上有什么其他想法。” 苏芜一笑,“难道皇上还要向我们一样不成?放着皇上不做,要去游山玩水?” 严风眉头一抬,还真说不准。 从他和皇上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是有可能的。严风最开始都想,要是皇上有个嫡兄在上面的话,或许会很乐意做一位闲王,起码上官子琛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没事儿,你也不要担心,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 严风这个过不了多久还是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不过结果的确把他们夫妻俩给震住了。 翻过年没多久,小宝的孩子就出生了,是在早上迎着朝阳出生了,林老爷子大手一挥取名林朝。被剥夺取名权的林霖虽然不乐意,但是这名字还不错,自己也就没多大意见了。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是小林朝并不是一个双儿,而是一个小子。这个结果让林夫人很高兴,瞬间让林夫人对小宝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不过严小宝表示很淡定,反正无聊是双儿还是小子,林霖和自己都喜欢。 严风和苏芜参加完小林朝的满月宴后两人才离开的,这会没有回关阳村,而是直接去玩儿了。一直到秋收过后两人才慢悠悠的回到关阳村,也不打算会华都和孩子们团年。两人都一直认为彼此应该过二人世界了,因此孩子们就被自己父亲和爹亲抛弃了。 深冬夜里,苏芜裹着一张毛毯,和严风在那儿烤红薯,是的,苏芜最近很迷这个。刚刚翻了一个面儿就听见有人敲门。 “有事?” “侯爷,门外有人来访。” 深冬里,夫妻俩都不认为会有什么有人来。“知道是谁吗?” “历二爷和一名复姓上官的老爷。”上官是国姓,自己也不敢多加揣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惊讶,看来俩人猜测都是一样的。 “快请进来。”不管是不是,反正历文远来了,都要迎一迎。 苏芜正要起身就被严风给制止了,“别动,快披好,免得受凉了。”然后自己一个人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不过人来的太快,严风还没出去门就被推开了,入耳的就是历文远打趣地声音,“我说你们夫妻俩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啊。” 瞪了眼历文远,严风赶紧把门关上,自己阿芜受凉了怎么办? 俩人看着历文远身后的上官子琛,准备行礼。 上官子琛挥挥手,“别来这些虚礼了,我现在不是皇帝了,是太上皇。”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还是很惊讶的啊。 “嘿,合上你们的嘴吧。终于也看见让你们惊讶的事了。”历文远很满意。 过了会严风才反应过来,“没听见说皇上退位啊” 上官子琛笑着说:“现在我这皇上正在宫里养病呢,应该过些日子就有消息传出来了。” “……”这么任性,太子知道吗?储君很难办的。 苏芜抽抽嘴角,“心真大!”这是真心话。 “这不是学你吗” 苏芜觉得自己莫名膝盖疼。然后闻见一股香味,转身,“历文远严风特意给我烤的!”十分咬牙切齿。 “你们夫妻俩太腻歪了。”历文远撇撇嘴,然后一口吃了。 苏芜恨恨,就是让你嫉妒让你羡慕。 严风拍了拍苏芜以示安慰,接着给自己媳妇烤。 上官子琛看见了也很好奇,这玩意儿还真没吃过,兴致冲冲的也给自己烤。 四个人就这样大晚上的一边烤红薯,一边聊天。虽然有点诡异,但是不得不说氛围真的很好。 果然,过了半个月华都就传来消息,皇上退位,尊为太上皇,太子上官敏行登基称帝,年号泰安,同时封太子妃严言为后,皇长子上官奕睿为皇太子,诏令天下。 接到消息的夫妻俩对视一眼,看着面前迷上烤红薯的太上皇,很无语。 上官子琛把所有红薯翻了个面以后,才笑着说:“比我想象的快些。” “有皇上你留下的基业,太子会是个明君。”严风给了个很中肯的结论。 “敏行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原来终究是愧对他。” 苏芜倒是不觉得,“身在天家总是有很多无可奈何,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太子会懂得。“ “哈哈,还是阿芜会说话。” “那是,这是实话”,然后苏芜看着手中的信,“我们要回华都了吧?”虽然是问句,但是答案是肯定的,皇上登基,作为老臣当然要去了。 “你们去吧,我和文远帮你们看家。” 严风、苏芜:“……”其实我们不需要。 在严风夫妻俩走后没过多久俩人宅子旁边又建起两座宅子,宅子比不上严府的大,但是看过的人都知道不一般。 关阳村的人都知道有两位大人物留他们村里了,但是是谁大家都不知道,都一个劲儿个猜,最接近的就是说是亲王,还说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朝廷上可是权势遮天,只是来了他们关阳村后觉得人杰地灵,便打算留在这里了。 还有村民在宅子附近偷偷打量过,不过大家很失望,都没能进去看过。有胆大的想借口进去,不过都被门口那个看似和蔼的老头给挡住了,渐渐的大家就歇了心思,反正知道是个大人物,要不然怎么会和老嘉义侯来往密切呢。 等苏芜和严风回来的时候看见三座基本上连在一起的宅子,苏芜心里只能呵呵哒,皇上,哦不,太上皇什么的就是那么任性。用我家地,你倒是告诉我啊! 严风倒不在意这些,只是他还想和媳妇二人世界啊,以后太上皇不会带着历文远和他们夫妻一起出去吧!可怕! 严风最后谢天谢地,两拨人目的不同,道不同。上官子琛是想看看自己治下的江山,而苏芜则是想看奇观异景,所以四人虽然能够一起出门,但是最后都是分道扬镳。 几年后,四人也都走累了。苏芜和严风自然是留在关阳村,而上官子琛和历文远本来是要回华都的但是体会过了自由,自然不想回华都一天到晚的端样子了,干脆就彻底在这儿定居了。 四个人闲来无事,干脆在关阳村建了一座书院,挂的自然是嘉义侯的名字,严风没怎么露面,倒是上官子琛和历文远经常去给孩子们讲讲课。虽然书院的孩子们自然不知道俩人的身份,不过都挺喜欢这两位夫子,一位严厉,一位不拘小节,但是都是有大才之人。 若干年后其中的学生会试高中,到了殿试之时,看着大殿上和自己夫子长得像的皇上的时候,都是脑子一懵。 自己怎么好像年轻版和老版的皇上都见过的样子!老的自然是太上皇,年轻的就是去看太上皇的皇上的。 天啊,自己好像还吃过皇上给的糖啊! 啊,不,重点是自己才真正是天子门生啊! 太上皇在关阳村的消息自此不胫而走,关阳村的书院从此相当火爆,关阳村俨然成为文化重镇。 多年后关阳村的书院内也树立起四人的石像,一是一种荣耀,二是一种怀念,同时还有刻着两篇长赋的石板,一篇为太上皇上官子琛所做的四友赋,记载四人友谊,另一篇则是襄夫人逝世时嘉义侯亲笔所写的悼亡妻,在后人看来字字是情。 严风夫妻、历文远和上官子琛四人的君臣之谊,或者说是朋友之义留在大庆史官笔下,流传千古,堪称君臣之谊的千古典范,后人更是为四人编写了无数佳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他结束了,这章是正文的最后的一章,后面会有两个番外,一是关于苏芜和严风的暮年与来世,二是严言和上官敏行。(づ ̄ 3 ̄)づ ☆、番外一:苏严(一) 从阿芜的离世到如今将近十年,严风以为自己会痛苦,但是却没想到一直以来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恍悟间,自己的阿芜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一直陪着自己。 苏芜身子向来不好,即使严风用尽心思的照顾,但还是早早的就走了。上官子琛前几年也已经去了,现在就剩严风和历文远,历文远被接回了华都,而严风自己却还是只想在这里,这里有他和阿芜最好的时光。 严风坐在树荫底下,静静地品茶。细细抿了一口,“这水的口感不好,待会去接点山泉水来煮茶吧,要不然阿芜知道了,又该说我浪费了。”说完,严风自己就笑了。 吴伯的儿子吴劲心里叹一口气,结果严风手里的茶杯,“好,我待会就让人去接。” “嗯。你下去吧。” “是” 严风看着天空,那样子好像不是看天,而是看天之外的东西。 严风永远记得阿芜走之前告诉自己的秘密。所以一直以来严风都相信自己的阿芜还在,“还在,还在”严风嘴里呢喃着两个字,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怀念。 “爷爷”一声童音,让严风从记忆里走了出来。 严风摸了摸严诺的头,“乖”。 严诺是严翼遥的小儿子,也是几个小孩子中和苏芜长得最像的,自然也是最得严风喜欢的。苏芜走后,严风因为苏芜的原因不愿意回华都,家里就把严诺送到这儿陪着严风。 “爷爷,我们今年会华都过年吧,大哥他们都说想你了。” “好。”严风没有像往年一样拒绝。 严诺很惊讶,但心里乐开了花,可算完成父亲的任务了, 可惜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严风没有回到华都。 深夜里,凭借着微弱的烛光,严风穿着当年苏芜做的那身衣服,坐在床上抚摸着苏芜最喜欢的那件白色长衫。 “你啊,怕是都骂我好多遍了。” “知道你性子急,可千万要等着我,我怕我找不到你啊。” “让你多等了这么些年,等我们遇见了你再生气罢。” “……” 灭了蜡烛,严风躺在床上,身边放着当年苏芜最喜欢的白色素袍。 第二天一早,吴劲看严风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心里突然有些担心,赶紧进屋去看,结果发现人已经走了,不过嘴角噙着一缕笑,似乎拥有了一件稀世珍宝。 吴劲看着情形连忙跑出去准备朝华都发信,却没想到大家像有感应一样竟都来了。 翼逍翼遥和逸清是想着来祭拜自己的爹亲,然后接父亲会华都的,而且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很心神不宁,紧赶慢赶,在今天早上到了,却没想还是迟了一步。 吴劲把几个人迎了进来,抹了一泪,“老太爷今儿早上的时候已经走了。”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白了,严小宝更是扑在林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在场的孙子辈孩子大都是小子,但个个都含着泪花,虽然和爷爷相处比较少,但是大家心里都不乏孺慕。 严翼逍是长子,和自己弟弟进去看了自己父亲,看着父亲的笑和身边的衣服,笑着说:“大概是想爹亲了,父亲不是常说吗爹亲性子急,他要是慢了点,爹亲肯定会生气的。这回大概真的是想爹亲了。不是坏事!把信传出去吧,在这儿起丧后扶灵会华都,再和爹亲合葬吧。”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语气里确实悲凉。显然严风的仙逝,对于严家人都是很大的打击。 严风的丧事办得很隆重,皇上追封为一等镇国公,以亲王礼仪厚葬,和襄夫人合葬,然后陪葬皇陵,命四品以上命官命妇哭丧送灵,太子上官奕睿以后代子孙身份服丧守灵。旁人看来是无上荣耀,但是对于向来重视亲情的严家几兄弟来说这些都没什么,无论如何自己的父亲都没了。 严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从最开始他在关阳村和苏芜第一次相遇,再到两人在华都你追我赶,成婚后的相濡以沫,然后就是阿芜告诉自己的哪些他原来世界的生活,最后是苏芜的笑脸,离自己时远时近,只是自己怎么都抓不住。严风在几番挣扎后,终于醒了过来。 太阳正缓缓从东方升起,严风透过玻璃愣愣的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十四五岁的年纪,结合着脑子里的记忆,严风知道他又活了一次,应该是到了自己阿芜原来的世界。接下来严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会再一次和阿芜在一起。 阔别多年,严风再一次感受到喜极而泣的感觉,不过还是狠狠地压抑住自己,不能被瞧出破绽,而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十年光阴,严风,哦,严振风除了在华国不停的找苏芜外,就是不断的强大自己,他知道这个世界对他和苏芜的同□□情是充满反对的,他要有足够的能力护着自己的阿芜才行。 一身暗紫色衬衣的男子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你还在找?” “嗯,在华国s省那边有了些消息。” “你真的确定苏芜在这个世界?” 说话的是上官子琛,现在的贺琛,和严风不一样,他是出身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虽然没有皇太子当,但却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太子爷,贺家控制着北美三分之二的地下军火,触角俨然伸到欧洲,还控制数十条航线。这辈子和自己那些私生子兄弟争夺,和上辈子自己争皇位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官子琛熟门熟路,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接过了家里的大权,然后逐渐洗白。 严风苦笑,“如果他不在,我来这儿走一遭又有什么意思呢” 拍了拍自己兄弟,“需要帮忙就说一声,好久没见,怪想的。”说完就潇洒的出门了。 严风严大总裁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当皇帝上官子琛。 说起这个,严风心里就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和阿芜口中是一样,除了一点,那就是多了关于大庆朝的一段历史,一段十分辉煌的历史。尤其是上官子琛和上官敏行两代帝王最为兴盛。盛世多佳话,虽然严风不认为那是佳话!!那就是无数人编造爱情故事,说自己阿芜和皇帝才是情投意合,只是苏芜不喜欢三宫六院的生活,才退而求其次的和自己在一起。 这种故事,简直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哼! 上官子琛走后,严风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出身,实际在想苏芜的事儿。他根据苏芜原来说的在华国南方找到了很久,可是符合条件的人家里面都没有苏芜。这让严风有点失望。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害怕,要是阿芜不在怎么这儿,那到底该怎么办? “扣扣”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严风的沉思。 “进来。” 来人是严风的助理李琨,“总裁,芜岛那边来电话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修好了。” 芜岛是欧洲的一座小岛,严风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苏芜以后一定会喜欢,便毫不犹豫的买下了,并且在上面建了一座宅子,和他们在庆朝的家是一样。 “嗯,你去安排吧,我在那儿待一段时间。” “是,总裁。” 在严风往芜岛的时候,华国首都机场,一个神采飞扬的男子正满脸讨好的打电话,“亲哥诶你一定要帮我忽悠好爷爷,我就去一趟,以后就不去了。” 苏羡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是不省心,“你自己最好给我收敛点,要是武叔去把你给抓回来了,我可不管。” 苏慕嘿嘿直笑 ,他哥是答应给他打掩护了。挂了电话后得意的吹了一个口哨。他早就想和陆小三他们去出海探险了,只是上次被自己爷爷给拦下了,这回嘛去欧洲,估计爷爷不好找咯,越想越高兴。 “卧槽,这到底是哪儿,老子只想看见一片干地啊。”陆啸咬着一片鱼干,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 苏慕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次太倒霉了,在路上遇见洋流,遇见风雨,现在好,导航都没了,自己是真不想把小命留在这儿啊!哎,不知道亲哥什么时候会想到他啊。 正在查资料的苏羡打了一个喷嚏。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27节 旁边的人打趣道,“苏羡,是哪位美女在想你啊。” 苏羡两手一摊,“我更相信是我家苏二在念我,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哪儿。”说完自己都无奈的摇摇头。 周一智吐了一口唾沫,“听天由命吧,我总觉得不会太糟糕,咱不是还没遇见海盗吗。” 说完,几个发小毫不犹豫地怒视,这个乌鸦嘴! 周一智也觉得自己心太大。 船走了几个小时后,站在船头的边远昊张大嘴,自己看到了什么!“擦,老子看见一个小岛了!” 这一声把船舱里面的人都叫出来了,大家纷纷跑出来,然后就看见西北方向的一片小岛。 “我去,老子就说不会太糟糕。”周一智立马乐了。 几个人立马把船朝岛的方向靠,靠近以后大家都傻 。 陆啸取下墨镜,“这该不是有主的吧。” “废话,很明显这岛打理过,还有那古典庭院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个华国人吧。” “咱老乡啊!不过我们先两个人去看看。”边远昊明显要谨慎地多。 大家商量了一下,苏慕和陆啸一起去,周一智和边远昊留在这儿。 “老板,外面有两个华国人,说是想在我们岛上补给。” “嗯,让他们随意吧,需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华国,阿芜的故乡,严风对那儿的一切都充满好感。 “好,我先下去安排了。 在李琨走后,严风打开抽屉,拿出一卷画,展开放在桌子上,细细地摸索画上的白衣男子,满满地回忆。 “苏二,这宅子看着比你家老宅子还要气派,啧,怎么想的,建在这儿!” “你管人家干嘛,不过要是我哥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谈话声传入严风耳中,握着画轴的手紧了紧。 “我家苏二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 “没我看着,苏二还不知道要惹什么祸呢。” “怎么办,我梦见苏二一把年纪了还被我家老头子给收拾了。” “……” 严风收起画卷走出书房。看着李琨带着几个人进了客厅。 严风一走进客厅,正在说话的几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一看就知道主人来了。 看着面前这个颇有气势的男人,边昊远试着用中文说:“你好。” “你们好。”严风微微点头。 “你也是华国人?”周一智有点激动。 “嗯,我叫严振风。” 几人暗暗对视一眼,大人物啊!苏慕颇有兴趣地问:“冒昧请问你知道sy集团吗?” 严风对于可能是自己小舅子苏慕客气一下,“我是股东。” 苏慕心里咋舌,这可是别人家的孩子,什么股东,明明是董事长、,大总裁,他爹天天挂嘴边,恨不得再生个闺女出来去配人家。” 严风掩住自己的小心思,显得很平和地和几人聊天,毕竟多活了七八十年,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严总裁显然是人精。 从喝茶聊天到吃饭,大家宾主尽欢,把自己想知道都套出来了。只是苏慕的哥哥叫苏羡,也不是律师,而是一位历史学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严风心里还是有股强烈的渴望,想亲自去看看。 “我打算去华国,几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回去?” 对于严风的邀约大家挺乐意的,只是会不会有点不好意思,还有船怎么办? 严风自然看出他们几个的顾虑,笑着说:“相逢就是缘分,我以后回常在华国,还要各位多多照顾。至于船,要是放心的话可以交给我,我会让人运回华国的。” “那敢情好,咱们一起走呗,都是朋友。”周一智率先拍胸脯了。 虽然不觉得这位严总裁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是周一智这种不长心眼儿的态度真是让剩下几个人很无语。周家是老牌的政治世家,个个像狐狸一样,怎么就出了个那么不长心眼的呢?虽然很无语,但是已经应下来,也不会说些什么,自然笑着答应了。况且这自己返航回去也要花好长一段时间,几个人真的是在海上待够了,也不想再搞劳什子探险了。 第三天几个人直接和严风潇洒的坐直升机到了机场然后坐严风的私人飞机到了京城。 飞机降落后,各家都有人来接,几人自然都礼貌道谢,并表示有机会再联系。严风虽然很想见到苏羡,但还是控制得很好,保持了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应该保持的距离,并没有体现出很热切。 严风前脚刚走,就听见陆啸说:“苏二,今儿咱哥来接你不?” “别乱攀关系,那是我哥!” 听及此严风脚步一滞。 李琨很奇怪,老板怎么像走不动道了一样。 接着就听见苏慕说:“我哥有事儿来不了,他说了老爷子不会收拾我的。”苏慕很得意,有哥就是好! 知道那人不会来,严风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好的掩过去了。 在书房里,苏羡整理好资料后,看了一下时间,估计苏二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再过些时间应该就会被老头子加餐了。爷爷不会怎样,没说老头不会怎样啊,这臭小子最近显然皮松了,敢玩儿失踪? 给自己捏了捏脖子,苏芜就进卧室补觉去了,忙着整理资料,一天晚上都没合眼。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苏羡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但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梦境,尔后又陷入梦境中,梦里似乎有个人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开,让自己等着。这个梦于苏羡而言并不可怕,反而让苏羡有几分沉迷。这个梦他做了很多年,梦里的那个人似乎是很奇特的存在。苏芜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是存在的,即使现在自己不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分两回放吧 ☆、番外一:苏严(二) 苏家是南方望族,虽然是书香世家,但是在南方政界多有影响,一是家族中有人从政,身居高位,二则是多有其部旧学生在政界活动 。但十年前苏家突然从南方迁到京都,京都各大家族本以为是想向中央伸手,却出人意料嫡枝转向商界,而且嫡枝第三代也没有表现出从政的意向,长孙反而进了学界,倒是颇有建树。但这也并不影响苏家的影响力,毕竟其如今也是枝繁叶茂,很难撼动 今天是苏家太爷的大寿,虽说低调办事,但是军政商三界还是来了不少人,足以可见其影响。 “晚辈祝苏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严风恭敬的给苏老爷子拜了寿,还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 “好好,早就听闻严总裁的名字,比我家这帮不争气的孩子好。” “您谬赞了,我痴长几岁罢了。” “……” 寒暄几句后,严风才离开,把视线放入人群里。 等严风走后,管家在苏老太爷耳边耳语几句,“哦,倒是份大礼。”苏老太爷脸上露出一份惊讶,当然还有一份满意,没办法,礼物甚和老爷子的心。 “这后生到时有心了。不过我听恒远说只是和苏慕有一面之缘罢了,可当不得那么重的礼。” 管家想想也觉得礼送得确实大了些,可对方也不想图什么的啊。 “爷爷,你和武叔在聊什么,这么起劲?”苏羡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向来喜欢的孙子进来,笑着说:“你过来看看,给你一个宝贝瞧。” 苏羨挑眉,“能让爷爷说宝贝的东西可不多。” 苏羨走上前,武叔也把严风送来的那幅图展开放在桌前。 一阵古意袭来,入眼的就是一位白衣似雪,光华耀人的男子临窗而坐,脚下趴着一只小老虎,而画中还有另一黑衣男子,站在远处凝视着临窗男子。这幅画构图简单,但是,处处溢满温情。看的出来画的人很用心。 “这是庆朝大儒严立衡所画? 苏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好眼力,比你爹行。这和我书房里的严寒之所做作的刚好呼应。 苏老爷子书房里的那副,主角也是那位白衣男子,不过黑衣男子不在上面,而是四个少年,白衣男子多了几分宠溺,而几个孩子眼中则是孺慕之情。 相传这两幅画是出自大庆朝嘉义侯父子之手,父亲虽然十武将,但也通文墨,尤擅画,二儿子严立衡严翼逍乃三元及第,一代大儒,画艺精绝。更重要的是此幅画是在嘉义侯夫人襄夫人四十岁生辰时父子分别而作。 而襄夫人是一个男人!大庆王朝是华国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一个国家,它允许男人之间成婚,但是据史书记载生育率却不低,一度让人怀疑那个时代男人可以生子,虽然理性的人都认为那只是想象,但这不妨碍许多狂热的科学家进行研究,并且史记载它的繁荣程度和科技水平领先世界500年以上,而且是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发展。毫无意外,这样一段历史吸引无数人去研究探索它,其中也包括苏羨。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眼中的欣喜,捂着画,“臭小子,你可不能打这幅画的主意,这是送给我老头子的。” 苏羨失笑,虽然自己很喜欢但是也不至于抢自己爷爷的心头好啊。苏羨故作失望,“你老放心吧。” 苏老爷子哼哼两声,表示不放心! “哥,你怎么在这儿,我介绍我朋友给你认识。” 还没和老爷子掰扯完苏慕就跑进来了,一点也不惊讶的被老爷子扔一支笔! “爷爷,你干嘛啊,我又没做错事!”苏慕觉得这家没法待了。 老爷子撇撇嘴,不想承认纯粹是看见自己的小孙子就想欺负一下! 苏羨很无奈的给自己弟弟顺毛,“走,和我出去看看。” 和自己哥哥出去后,苏慕才又开始说:“哥,今儿介绍个人给你,我告诉你要不是他,你可爱的弟弟我估计就会在海里喂鱼了。” 苏羨只能呵呵哒,然后给自己弟弟一个白眼。 “苏二,在这里!”在一个角落里,周一智生怕苏慕看不见赶紧吆喝。 严风也在其中,苏慕一出现的时候他就盯着苏慕旁边的人看了,这也是严风今天来的目的。 严风第一眼看见苏羨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躁动。苏羨和自己的阿芜长得并不像,但是严风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是他,是他,就是他!即使样貌变了,但是整个人的神态和一些细微的动作却还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名字不一样,但是其他都出奇的一样,是阿芜,一定是阿芜! 苏羨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是宠溺的,对于要介绍他的朋友给自己,苏羨虽然没有兴趣但也跟着去了,反正自己弟弟高兴就行。 周一智,苏羨是认识的,都知道周家小少爷和苏慕关系很好。在角落里站着的一帮人里面,苏羨只有一个人不认识,那应该是苏慕新认识的朋友了。但是从远处看来那人周身气度和苏二他们是格格不入的,苏羨有点好奇。 那个人似乎也在看着自己,苏羨在不经意间也打量着那个人,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袭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与自己脑海里很多东西不断重合,苏羨脑子隐隐作痛! “哥,这是严振凤,sy集团总裁,就是我说的朋友。” “严振风,严风,寒之。”最后两个名字苏羨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出来的,其他人没有发现,但是严风却清楚听见了。 苏羨晃晃头,头更痛了,情不自禁地问出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我让你等着我。”严风看着苏羨认真的说,不想错过他丝毫反应。 苏羨一度惊滞,脑子里不停的翻涌,然后眼前一黑,晕倒了! “阿芜” “哥” “苏大哥” 大家都急了,也没人在意严风的那一声阿芜。严风在苏芜晕倒的时候就接住了苏芜,看人晕倒也不顾其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朝外走。“我送他去医院。” 这时候大家都看了过来,苏二也没办法,只能让周一智他们和严风一起送自己哥哥去医院,自己则留在这里善后。 严风轻轻地把苏芜放在车里,然后上车,一踩油门直接冲到一家私人医院里去。后面跟着的周一智他们都惊呆了,这速度,玩命呢! 严风到医院的时候,门口已经候着人了。 “文远,你看看,阿芜晕倒了。” 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历文远直接带着一帮医生进了急诊室。 严风站在门外,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站在一旁的周一智和边昊远莫名的不敢开口,私下给苏慕发了短信。 没过多久,历文远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 历文远皱眉,“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不会有什么危险,目前看只是像熟睡一样。明天再做详细的检查吧。” “像原来一样?” 历文远自然明白严风的意思,“很像,看不出来有什么疾病。” “我知道了,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 “去吧,我去安排其他?” “嗯。” 严风轻轻推开房门,苏芜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就和上次昏迷的情形是一样的,严风相信苏芜一定会醒过来了的,也像上次一样一个劲儿的和苏芜说话。 “你看看,我就说我会找到你的。” “不过你怎么会换了名字呢?我上次差点就找到你了,都怪我,太不仔细了。”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难过。” “……” 苏羨确实是有意识,只是没有听见严风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严风现在确实是在苏羨梦里。原来那些模糊的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苏羨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他的爱人,他的儿子。在大庆朝他和严风相知相识相爱相守地点点滴滴。严风也就是现在的严振风,是说好了还要在一起的爱人。 严振风并不知道苏羨的梦,但是去了苏家老宅,和苏老太爷和苏羨的父亲坦白,没有说他重生,只是说自己在梦里梦见了苏芜,所以找来了。 出乎意料,苏老太爷和苏羨的父亲很淡定。最后,苏老太爷长叹一口气。“是缘分啊,你们俩好好珍惜吧。” 严风有些错愕,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两个星期后 现在严风每天基本上都在病房里带着,公司的事都交给了下面的人,自己就一心照顾苏芜。 严风正在窗边换花,他知道苏芜一定不喜欢病房的味道。 “我还是最喜欢芜园的梅花。” “那我再给你种。”话音刚落,严风唰的一下转身,眼里充满狂喜。 “抱歉让你久等了。”苏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润,但又含有别样的情愫。 “没事,怪我来的太迟。”然后严风露出一个笑容,紧紧的抱住苏芜。 这个微笑,这个拥抱,很简单,但却是跨越两世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回家啦。更新不方便,不过会坚持努力更的。 ☆、番外二 从记事起就有人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是皇室第三代最尊贵的人,但是上官敏行并未感受到这一点。因为自己的弟弟可以在父亲怀里撒娇,而自己却不行!父亲只会告诉自己好好学习,认真听话,却不会摸自己的头,不会对着自己哈哈大笑。 不过随着年纪的增大,自己渐渐懂了。父亲是当今太子,将来的皇帝,而自己是父亲的嫡长子,在别人眼中贵不可言。因此为了让父亲高兴,我尽力的做好老师布置每一件功课,只是希望父亲能够表扬自己,自己能让父亲高兴。 皇宫的残酷在于即使对于一个孩子也不会有同情。随着我的长大,我知道有人在不断地恭维我,也有人在伤害我。我总听见有人说父亲更喜欢周良娣的孩子。开始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老师告诉过我父亲有父亲的不易,即使是储君,但却有许多无可奈何,所以对于那些传言我是不信的。 直到我八岁的那一年。我感觉到宫里面的气氛不同往日,心中有些担心父亲,但是又不敢打扰。直到一天早上父亲敲开我的门,亲自帮我穿上衣服。那时候我有些紧张,不可否认心里很是雀跃。 那天早上父亲对我说了很多,我不懂,但是我都记在了心里。正是如此,当父亲把我交给历表叔时,我心里充满恐惧,但是不知为何,我却忍住了,因此父亲的笑容与温和真的很奇怪 那是我第一次出宫,却没有多少喜悦。我鼓起勇气问历表叔,“表叔,父亲是不要我了吗?” 表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我说,“相信我,你父亲最看重的是你,这是为了保护你。” 历表叔的语气让我无法质疑。我只能闭上了嘴。直到到了一座普通的宅院,简简单单的写着严府。 那一天真的是我最无法忘记的一天。那一天我认识到了不一样的父亲,遇见了一个神仙般的叔叔,还有一个,一个我一生牵挂的人。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不同的年纪有不同的事要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你父王的话,努力学习,以后做一个优秀的人,能护着你爱的人和你关心的人”这句话是当时的严夫人告诉我的,和父亲说的话很相似,比父亲的更直白,我记在心里。 而在那个夜晚一直牵着自己的严言便成了我最好的梦。 “皇上,你在笑什么?” 严言走进殿里就看见临窗而站的皇上,嘴角挂着笑容。 “在想小时候。” “小时候?是在记挂太上皇吗?” “我的母妃早逝,身边有的只是宫人和老师,那时候总觉得父皇不喜欢我,对父皇也是崇敬有余但亲近不足,长大了以后才知道父皇对于的保护与看重。” “我听爹亲说过,当年父皇也是艰难,每一步都是很小心。比起历史上的天家父子,皇上和太上皇已经算是皇室楷模了。” 果然,上官敏行哈哈大笑。然后说:“我最感激的还是父皇当年把我送到了严府。” 严言有几分羞涩! “若不是父皇把我送到严府,我又怎么认识你,又怎么会非卿不娶呢?” 说起这事,严言脸色发红。当年他才四五岁,根本记不起这事。只是后来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自己并没有告诉家里人,直到有一年在护国寺的一场不期而遇方才解开谜底。 “当年娶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上官敏行看严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牵起严言的手,边走边说。“本来想着还可以求父皇赐婚,奈何父皇要我搞定岳父岳爹才行。” “父亲和爹亲是为我好。” “哈哈,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当日你父亲对我说的是什么?” 严言摇头,当时爹亲没告诉他,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岳父可是说了,如果我要娶你就要承诺三十无子方可纳妃。” 严言有几分惊讶,然后一下子眼圈就红了,一是父亲的疼爱,二是眼前人对自己的珍惜,身在皇宫这么多年严言当然知道应下的这份承诺是多么的重。“谢谢。”严言只说了这两个字。 上官敏行拍了拍严言的背,“是我要谢谢你,深宫寂寞,而你伴我一生。” “不是的,我都愿意。” 褪去皇帝的威仪,上官敏行轻吻严言,“等太子长大了,我也效仿岳父带你走访大庆山川。”一边说一边擦去严言眼角的泪。 “好。” “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好。” 上官敏行史称景元帝,在位三十年,延续其父上官子琛的盛世之治,使八方来朝,海晏河清。历史上给予对父子最高的评价,称二圣王。对于两位圣王,让野史津津乐道一是泰和帝与严氏夫妇及历文远的友情,二是景元帝与其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个小小的番外了,前一段日子忙着司考和保研,所以番外来的太迟太迟,很抱歉。 感谢大家一直以以来对这篇的支持,初次写文,有很多不足,谢谢大家的包容,我也会不断改进。 这篇文完后因为富余时间比较多所以新开了一部现代重生文,文风依旧轻松~~重生之梓归~~~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书包 bookbao 】 第27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