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独宠后宫》 正文 第1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节 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文案】: “不反抗吗?作为一个男人侍/寝,不羞耻吗?” “子书并没有那个资格反抗,不是吗?” “子书说得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子书为朕生个皇儿吧!若子书为朕生了个皇儿,朕便允你一个要求如何?” “允我一个要求?” “子书虽安于命运,却也不甘。你也知道朕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未有人顺利生下皇儿,你若能为朕生个皇儿,不论男女,朕便允你一个要求又何妨?” 他知道,宇文君诀说的简单,其实要在这后宫之中生下一个孩子有多难,否则,那么多嫔妃也不会一个也没有子女。可是,宇文君诀的话也确实打动了他,他说的没错,他的确安于命运也的确有所不甘!若是日后能找一处清静的山水,闲适地生活该多好? “好,我答应你。” 看文须知: 小受不强,不喜误入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不喜请默默离开 内容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文君诀,慕子书 ┃ 配角:索西,顾飒白,司谨等等 ┃ 其它:冷情邪魅皇帝强攻,温润如水淡然弱受,攻宠受,he 第1章 弃子选秀 宇文皇朝历经数百年,至今虽是天下三分,宇文皇朝仍是极具优势。要说这原因,一是在位帝王个个勤于政事,手段狠绝;二是宇文皇族掌控着江湖武林。 如今是宇文皇朝三百八十六年,在位皇帝乃玄尊帝宇文君诀,而辅助宇文君诀掌控着江湖武林的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宇文君然。 兄弟俩可能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自小感情极好,因此由宇文君然掌控有着宇文皇朝半片江山之称的江湖武林,宇文君诀十分之放心。 这一放心也就意味着宇文君诀平日的烦心政事少了一半,进而也就意味着他还是挺闲的。闲着闲着,宇文君诀就养成了‘看戏’的恶劣趣味。 朝堂上看两派朝臣日日争锋相对,朝堂下看后宫之中每每尔虞我诈。 宇文君诀性情冷漠无情,再加上他那恶劣的趣味,直接导致了后宫硝烟弥漫,至今二十有五还未有一个皇子皇女。 御书房内,宇文君诀放下手中批完的奏折,问一边默然无语的总管索西。 “索西,近日宫中可有趣事?” 索西极其负责地将近日宫中的概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恭敬地道:“回皇上,并无。” 宇文君诀无趣地看了看索西那张向来没什么有趣表情地脸,心道,这人竟是比朕还要无趣! “索西,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皇上,小人在皇上十岁时就跟着皇上和王爷了,如今已有十五年之久。” 宇文君诀狐疑地看着索西。 “哦?这么久了?” “是的,皇上。” “如此索西该知道朕近日甚感无趣,作为朕的总管,索西竟不知要弄点趣事出来吗?” 总管索西眼角抽了抽,皇上,后宫已经很不太平了,您还要做什么…… 尽管如此,索西还是恭敬地道:“小人会尽力的皇上。”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索西莫不是老了?倒是朕怠慢了,索西今年也有三十六了,朕竟从未好好考虑索西的终身大事。” 总管索西嘴角抽了抽,皇上,您就是再无趣也不能拿小人寻开心啊…… 索西虽为皇宫总管,但他是在宇文君诀两兄弟十岁生辰时被看中的侍读侍武,并不是太监,两兄弟也是极为信任他。 “皇上,小人是要终身伴随皇上与王爷的,还请皇上莫要打趣小人。” 不提宇文君然还好,这一提,宇文君诀心里就有那么点不平衡。皇宫如此无趣,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君然当这无趣的皇帝,如今他逍遥江湖不知多快意! 心里一不平衡,宇文君诀脸上又挂起了似笑非笑的笑意,索西小腿一抖,脑袋里飞快地搜索着让皇上快意的点子。 “皇上,小人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有趣与否。” “说来一听便是。” “下月初三便是选秀之日,选秀本不过是寻常之事。但是小人听说户部尚书慕大人膝下有三子一女,小女儿年方十六,甚得慕大人宠爱,慕大人舍不得女儿进后宫受罪,便决定不让慕小姐参加选秀。”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朕记得今年大臣中轮到慕家进贡秀女。” “是的,皇上,慕家下月会送来选秀之人,只是那人不是慕家小姐,而是慕家弃子二公子慕子书。” 宇文君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了邪魅的唇角,笑道:“有趣,有趣。” 见宇文君诀来了兴致,索西更是尽责地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于他听。 原来那慕子书是户部尚书慕尚城与一小倌的儿子。那小倌是稀有的摩耶族人,体质特殊,即使是男子也可以生育。那小倌因外貌秀美,被山贼卖到风月楼,结实了慕尚城。慕尚城贪色成性,当即便买下了那小倌,日日对他甜言蜜语。 直到小倌怀孕,慕尚城觉得他是怪物会给慕府带来灾难,便将他弃在偏院不管不顾。小倌生下慕子书便去世了。 慕尚城见这小倌生的儿子肩上遗传了摩耶族的月牙胎记,便知道这孩子也是摩耶族的传人,生怕他给慕府带来不幸,便给了他一个奶娘从此也不管不顾。 宇文君诀越发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邪魅的嘴角又弯了几分。 “这慕尚城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慕子书进了宫,若是得宠,为朕生下一儿半女,他慕家必然风光,若是不得宠也不过是丢了颗弃子,不痛不痒。有趣,有趣至极。” 后宫并非没有男宠男妃,但是极少,是以慕尚城走了糟即险又不险的棋。他赌宇文君诀不会在意秀女中会有个男的,甚至会觉得有趣。事实上宇文君诀的确觉得很有趣! 不过他宇文君诀可不是可以随便利用的,慕尚城敢妄自猜测他的意思还利用他,总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此之前,就让朕陪你们玩玩,近日实在无趣得很。 索西看到皇上脸上那熟悉的表情,知道皇上找到有趣的事了,便不再询问选秀的事,皇上心中必是自有定数。 一晃数日过去便到了五月初三选秀的日子,慕府怀着一颗忐忑地心将慕子书送上了皇宫派来的玉轿。为了显示慕府的诚意,慕府上上下下都在慕府的大门口送慕子书,不知情的还以为慕家多么舍不得慕子书。 慕子书照选秀的要求,穿着一袭简单的红衣坐在玉轿之中。 玉轿外面,从小照顾他的奶娘正掩面啜泣。她可怜的公子,二十年来规规矩矩地呆在偏院里,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怎么命就这么苦!伴君如伴虎,一进宫门深似海,公子这辈子算是完了,这杀千刀的慕尚城啊! 慕子书看着唯一疼爱自己的奶娘,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可惜,他无力反抗命运的安排,最终只化作幽幽一叹,“奶娘,莫要伤感了,子书这番进宫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出来。奶娘对子书的恩情,子书无以为报,只盼奶娘日后好好生活,幸福安康。” 奶娘听了慕子书的话,心里更是难受,但还是擦了擦泪,未免让公子徒添伤感。 “公子的话奶娘记着了,公子放心,奶娘定会好好生活的,公子在宫里千万要小心,不要牵挂奶娘。” 慕子书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深宫之中又岂是小心二字能保一生的。 “行了,磨磨唧唧,有什么可说的,别让宫差大人们久等了!”慕尚城不耐烦了,随即又上前几步走到玉轿的窗边,对那连自己都只见过几面的儿子道:“子书,不要担心,皇上虽不怎么近男色,但也不反感。况且,咳,你身子特殊,若是将皇上伺候的好了,生下个一儿半女,日后必定是少不了荣华富贵!那时,爹可要仰仗你了!” 慕子书心中冷笑,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那一笑虽然转瞬即逝,慕尚城仍是呆愣了一下,这孽子果然是摩耶族的后人,那张脸极其清秀俊丽,秀美却不妖艳,非常耐看,尤其是那一笑,竟是极为动人。若是入了皇上的眼,那慕家就要飞黄腾达了! 宫差见他们道完了别,便下令起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们也困惑为何慕家选秀之人是位公子,但这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慕子书最后看了眼慕府,竟是十分陌生,毫无留恋。他住的偏院在慕府的角落里,只是这样看一眼是看不到的,其他地方他没去过,慕府他更是没有踏出过一步,自然是陌生的很。 慕子书一行人一走,慕家小姐慕诗语就皱起了眉,对着慕尚城不依地道:“爹爹,为何让那废物进宫,语儿配不上皇上吗?” 慕尚城宠溺地看着宝贝女儿,笑道:“爹爹舍不得语儿,皇宫后宫之中日日硝烟弥漫,皇上冷情,不管不问,那种堪比墓穴之地,爹爹怎好让语儿去冒险?” 慕诗语闻言只好乖乖听从父亲的安排,心里其实也极想进宫,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当上皇后……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这次秀女加上慕子书共有二十个,大多都是各个城主在民间选拔的美人,只有三个是大臣之子女,这是为了减少后宫与朝堂的牵连。 二十位选秀之人均是身着红衣,站成两排立于御花园内等待皇上的到来。 大臣子女或多或少知道后宫的险恶,但还是极其自信于自己的容貌不是那些平民女子可以媲美的,若是有幸得了皇上恩宠,不仅自己荣华富贵,就连家族也面上有光。 平民女子虽然出身微寒,但能入选也必定是美人之姿,她们不怎么清楚后宫的生存法则,一心想着进了皇宫便能麻雀变凤凰,日后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也殷切地盼望皇上能相中自己。 所有的人中,只有慕子书心中平静如水,他不指望什么皇上恩宠,也不妄想马上出宫,对他来说,在宫里或是在幕府,不过都是在一隅角落里平静地生活罢了。 小时候他也渴望过外面的生活,也幻想过恣意的日子,但如今,二十年的平淡与寂寥早就磨平了他的一切幻想与渴望。现如今,他只想有一隅安身之处安静地过完一生。是以,无论选秀的结果如何,他都不在乎。 在秀女们焦急地等待中,那个在她们心中宛如神祗的皇上终于来了。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御座,挥袖让他们起身,慵懒地扫视了一下那些秀女,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男子。那男子生得极为清秀俊丽,肤色略带病态的白皙,一脸平淡,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选中,在一群焦急殷切的女人中极为好认。 宇文君诀有趣地勾了勾唇,他以为一个常年关在偏院的人应该鼠目寸光,畏首畏尾,又或者该是目光殷切,企盼通过这次选秀改变命运。不过这人竟是如此平静?有趣! 看了边上的索西一眼,宇文君诀带着唇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离开了御花园。 秀女们面面相觑,皇上还没选秀女怎么就走了? 她们正疑惑,就听见边上的总管大人说话了。 “皇上有旨,慕尚城之子慕子书慕公子俊秀不凡,态度从容,特封慕妃,赏寝宫倾月殿一座,婢女侍卫各二人,珠宝两箱。其余各位美人均是风姿卓越,特派玉轿送回,赏黄金各万两,钦此。” “谢皇上隆恩!” 众人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得了黄金万两,忧的是竟然没有选中,皇上就看了一眼竟然就选中个男子!她们不甘心! 此时慕子书倒是不那么平静了,他不认为自己比那些美人美,那皇上竟一眼就选了他,日后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怕是难了,慕子书心里苦笑。 第2章 生个孩子的交易(大修) 这次选秀结果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皇上竟然只看了一眼就选中了慕家二公子,而且跳过了一些程序直接封了妃!以往的秀女都是从才人开始一步步晋升品阶的,从未有人获得如此殊荣,难道说慕家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幕家二公子是小倌生的这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知情的人也不少,但如今谁还管他的出身,他们只知道现在巴结慕家有肉吃! 幕府顿时门庭若市,前来巴结送礼的不再少数,皇宫里也派公公送来了几箱子金银珠宝。 慕尚城没想到那个不祥的儿子给幕府带来这么大的殊荣,全府上下都欣喜若狂,若是慕子书能爬上皇贵妃的位置,那幕府不就能荣升为皇亲国戚了! 然而,他们的幻想与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皇上虽然只凭一眼就将慕子书封了妃,但是一晃七日过去了,皇上竟从未踏入倾月殿半步,也从未召见过慕子书! 一时间人人都在猜测皇上的意思,看来在皇上心中,那慕子书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去慕家巴结的人瞬间少了大半。 宇文君诀听着索西说着那些事,心里想着那慕尚城忽喜忽忧,时好时坏的脸色,觉得甚是有趣。 “索西,你说那些个大臣日日想着巴结之事有何意义?” “回皇上,小人觉得无趣至极。” 宇文君诀斜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 “朕也是如此以为,不过作为一个听众,朕还是觉得有那么些趣味的。” “皇上说的是。” 慕子书在倾月殿已有七日,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如今倒是淡然了几分。每日里只是坐在书桌旁看书。皇宫里有个很大的藏书院,书就是问兰从那里借来的。 以前在偏院,虽说只有奶娘与他相依为命,但是奶娘识字,从小便教他写字。平日里奶娘做些手工活挣些额外的钱,出府给他买些旧书看,偶尔也买些文房四宝供他消遣,闲暇时奶娘也会跟他说说外面的事。 是以,慕子书虽然关在偏院二十年,但他并不是个无知的人。相反,不同于常人的遭遇让他比同龄人更懂事也更看得开。 “公子,该用晚膳了。” 问兰和问梅就是赏赐的那两个婢女,另外两个侍卫分别名为单左、单右。慕子书让他们称他为公子,主子的话他们不敢不从。 慕子书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才去前厅。 看着桌上比前几日简单上许多的菜色,心底里很是满意。 他与奶娘两人生活艰苦,只靠着慕家给奶娘的工钱和奶娘偶尔做做手工活的钱过日子。每顿不过一菜一汤,苦的时候只能吃个包子充饥,慕家从未给过他一顿饭菜。 如今宫里的菜色丰富齐全,他倒是不习惯了,所以让问兰吩咐厨房少做一些。 今日晚膳就只是三菜一汤,菜色也极为简单,一盘素炒青菜,一盘红烧鱼,一盘清炒西兰花,外加一盅简单的素汤。这菜色慕子书就很满意了,其实在皇宫里,这不过是平常下人的菜色。 每座寝殿都有专门供下人吃饭的餐房,问兰四人通常在慕子书吃完收拾后才去餐房吃,慕子书知道宫中规矩多,便没有请他们同吃。 两个宫女伺候在一边,心里不免心疼,皇宫之中哪个娘娘不是顿顿山珍海味,偏他们这个新主子只肯吃些简单的菜色。公子的身世她们多多少少也听其他宫女谈起过,她们去御膳房吩咐膳食时,其他娘娘的宫女都嘲笑她们公子是土包子,她们心疼公子,虽气不过却也不好与她们争辩。 “皇上驾到!” 慕子书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心里有些迷茫。 “公子,快出去接驾!” 问梅和问兰见他呆着不动,也顾不得主仆之间的礼仪,连忙拉着他出门。对她们来说皇上驾临倾月殿绝对事件好事,这说明她们公子今晚很有可能会受皇上宠幸,这样别宫的宫女就不敢嘲笑她们公子了。 慕子书晃过神来,带着她们走到倾月殿前院的院子里,果然见皇上和总管索西已经站在那里了。 慕子书只匆匆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那宛如神祗的天颜,连忙下跪行礼。 “子书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 宇文君诀说完就踏步往面前的前厅走去,索西跟在身侧,慕子书几人连忙跟上。 他们刚进前厅就见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桌上的菜色。 “子书就吃这些?” 慕子书听出宇文君诀的疑惑,也知道皇宫中各宫娘娘都不吃这些,不卑不亢地道:“子书早已习惯了粗茶淡饭,能有这些,子书已经很满足了。” 宇文君诀看了看慕子书淡然的脸,不置可否。 “如此,子书用餐吧,朕先去子书房里了。” 慕子书茫然了一下,宇文君诀已经由问梅带去慕子书的房间。 索西见他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好心地解释道:“慕妃娘娘,今夜由您侍寝,还请娘娘快些用餐后沐浴,莫要让皇上等久了。” 慕子书点点头,愣愣地坐下,食不知味地吃着刚才没吃完的饭。他知道夫妻之间要行周公之/礼,在皇宫里,作为后宫众人也要侍奉皇上。可是他知道的也仅此而已,奶娘不可能□□/宫书给他看,也不可能对他描述如何侍/寝。因此,他其实这方面什么都不懂。 草草地吃完饭,慕子书去自己寝房隔壁的浴池中沐浴,问兰早已为他准备好了水和睡袍。 直到被问兰带回自己的寝房,他还是很茫然。 宇文君诀此时正慵懒地侧躺在慕子书的大床上,身上只着丝质睡袍,墨发随意散落,样子极其魅惑。 慕子书有一瞬间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心中暗道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好看的男人! 宇文君诀兴味十足地看着慕子书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联想到他常年关在偏院不懂情/事为何,好兴致地伸手将他拉上床,慢慢的剥/落他身上的睡袍。 “子书这番模样真是有趣。” 邪魅的声线唤回了慕子书的神智。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脱落,身上此时不着一缕,顿时有些羞涩慌乱。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裸/露过! 宇文君诀越发觉得有趣,他后宫不管男人女人侍寝时各各主动放/荡,哪有慕子书这般有趣? 将自己身上的睡袍丢下床,宇文君诀修长的手指捏住慕子书的下巴,细细打量。果真是个极其清秀俊丽的男子,他以为常年关在偏院,生活艰苦的人应该是枯瘦的,但是身下的男子虽有些瘦弱,但肌肤的手感却是意外的好。 宇文君诀向来跟着自己的兴趣走,亲了亲慕子书的嘴角,便不再磨蹭。他在床上向来是别人取悦他,他是不会去取悦别人的,他只要自己尽兴就好,所以他是不会考虑慕子书的小书书的。 他只要尽兴就好! 慕子书被异样的感觉吓了一跳,慌乱地看向宇文君诀,但是他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兴趣,于是不再看他,偏过头看着里床,默默地承受着异样的恐惧。 宇文君诀看着他默默承受的样子,邪邪地勾了勾唇。 “不反抗吗?作为一个男人侍寝,不羞耻吗?” 慕子书愣了愣,才道:“子书并没有那个资格反抗,不是吗?” 他说的没错,他既然已为后妃,侍寝就是他的职责,他也没有资格违抗帝王。但是宇文君诀却非常不喜欢他淡然的答案。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不再顾虑慕子书的感受,邪恶地勾唇。 “啊……” 难以适应的疼痛让慕子书面色苍白,下意识地叫了出来,抓着床单的手收的更紧,不……他不行…… 那痛苦的叫声让恶劣的宇文君诀刚才那一点不快消失殆尽,难得有耐性地等着慕子书缓过劲儿来。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节 “子书说得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子书为朕生个皇儿吧!若子书为朕生了个皇儿,朕便允你一个要求如何?” 慕子书渐渐地缓过那股疼痛的不适感,不解地看着上方宇文君诀的俊脸。 “允我一个要求?” 宇文君诀轻笑:“子书虽安于命运,却也不甘。你也知道朕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未有人顺利生下皇儿,你若能为朕生个皇儿,不论男女,朕便允你一个要求又何妨?” 慕子书颤了颤睫毛,染着情/欲的双眸渐渐清澈了些。他知道,宇文君诀说的简单,其实要在这后宫之中生下一个孩子有多难,否则,那么多嫔妃也不会一个也没有子女。可是,宇文君诀的话也确实打动了他,他说的没错,他的确安于命运也的确有所不甘!若是日后能找一处清静的山水,闲适地生活该多好? “好,我答应你。” 宇文君诀满意地勾勾唇角,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人,心情极好地吻了吻身下人的唇。 慕子书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兀自忍着异样的疼痛与恐惧。 宇文君诀觉得他那样子着实有趣,吻了吻他的额角,好心地凑到他耳边低笑道:“子书还是不要忍,这样就受不住了,待会儿这小嘴可藏不住那呻/吟了!”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宇文君诀以生皇儿为名缠着他来了好几次,任凭慕子书如何求饶都没用,直到慕子书受不了了昏厥过去,宇文君诀才好心放过他。 第3章 众妃‘围攻’倾月殿 向来不在后宫过夜的宇文君诀看着身下已然昏厥的人,难得好心地替他盖好被子,吩咐宫女等慕子书醒了伺候他沐浴,这才披上自己的外袍带着索西回了自己的湟澜宫。 翌日清晨 慕子书虽然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但是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早起,今日也不例外。问兰问梅两人也一早就守在了门外,一听见屋内有动静,连忙一个张罗隔壁浴池的水和衣物,一个进屋伺候慕子书起床。 慕子书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问兰一进来就让他有些尴尬,况且他现在还是未着一缕地躺在被窝里。 “公子,问兰伺候您去沐浴吧!”问兰心情极好,昨夜公子侍寝了!她知道公子身子特殊,可以生育,若是怀上了龙种还不‘母’凭子贵? “不必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是,问兰就在门外,公子有吩咐就喊问兰。” 问兰出去之后,慕子书才颤着腿下床,后处粘腻还带着疼痛,让他有些难受。随意拿了件衣服裹上便颤着腿往隔间浴池走去。 浴池与这间寝房是相通的,寝房内有扇小门可以通往那浴池。慕子书平日就是由这小门去沐浴的。昨夜是因为皇上在寝房内,他才走了外面的门。 沐浴过后,慕子书随意吃了些点心。虽然身子很乏,但他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看书,不过今日是靠在软榻上而不是坐在书桌旁。 眼睛虽然是看着书的,但不知是太累了还是什么缘故,慕子书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字却是一个也看不进去。想着昨夜与宇文君诀的交易,只要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生一个孩子吗?慕子书白皙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若是真的怀上了孩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吧!奶娘告诉过他后宫险恶,他心里也是清楚的。 慕子书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摩耶族人,也知道自己虽是男儿身但可以生育。他并不以此为辱,想想那个为了生他而丢了性命的爹爹,他已经够幸运的了,因此他从不埋怨自己遗传了爹爹的摩耶族体质。 慕子书正在晃神,伺候在一边的问兰却突然撞了撞旁边的问梅,脸上尽是笑意。 “问梅,你看,公子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问梅看向慕子书小腹上的手,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公子昨夜才承/欢,哪有那么快!” 问兰微囧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慕子书倒是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对话,回神后继续看手中的书。 一连几日,宇文君诀都去倾月殿让慕子书侍寝。也许是知道男子身子不如女子,那后处容易撕伤,况且慕子书本来就身子弱,宇文君诀并没有如第一次那样折腾慕子书,每夜最多要个两次,在慕子书睡下后,他便又回了自己的寝宫。 慕子书不多话,性子又温润,即不如男子那般五大三粗,又不似女子那样倚姣作媚。宇文君诀也不像慕子书想象中的那般刁难他。几次下来,两人倒是相处得还算愉快。 不过,他们倒是相处愉快了,后宫那可就不愉快了!以往可不见皇上连着几夜招同一个人侍寝啊!何况还是个男人!看来那男人倒是有些勾人的本事!不过再会勾人有怎样呢?她们在后宫这么些年了,谁不知道皇上从不管后宫的琐事?每每有宫妃被害得流产什么的,皇上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交给皇后处理? 皇后?的确,宇文君诀的确有一位皇后,那皇后也的确有那么点来头,是兵马大元帅袁戎的小妹,从小知书达理。前年兵马大元帅立下大功,宇文君诀那么一思量,后宫好像还缺个皇后,于是就封了袁嫣为皇后。后宫的人自然不服气,闹闹腾腾好久,宇文君诀也乐得看戏,并不管她们,也从未对那皇后与对别的宫妃有什么不同。 不过,毕竟那身份摆着,宫妃也不好对那皇后怎么样。于是这些年大家都客客气气,袁嫣也尽力管好后宫。而那些宫妃流产的事,事实上对她也有好处,所以皇上既然不管,她也就同样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后宫至今还是一团乱。 后宫虽乱,但也平衡,她们是万万不会让慕子书打乱那平衡的! 这日,慕子书如往常般靠着软榻看书。虽然宇文君诀这几日温柔很多也不折腾他,但这连日的承欢,身子还是有些受不住。 突然,单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公子,皇后娘娘带着好几位娘娘要进咱们倾月殿!” “大胆,她们竟敢如此公然挑衅!”问兰骂道。 问梅面带担忧地看向软榻上的慕子书,“公子,不能见她们,来者不善啊!” 慕子书放下手中的书,下了软榻,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该来的总会来的。 “让她们进来吧,拦着皇后就是以下犯上了。” 慕子书说的有理,单左连忙出去开门,问兰和问梅也不再多说,跟着慕子书出去。 “子书见过皇后娘娘和几位姐姐。” 站在慕子书面前的,为首的是一身凤袍的皇后袁嫣,袁嫣身后的一些华服女子有妃有嫔,一个个打量着慕子书。 “慕妃有礼了,今日无事,想着子书进宫已有些时日,本宫便带着姐妹们来探望一番。” “多谢皇后娘娘和姐姐们挂心,请屋里坐。” 将人带到前厅,问兰问梅恭敬地为她们斟茶。 皇后地位最高坐于上座,其余嫔妃在左右依次坐下。像是安排好的一样,这一行人正好把座位都坐满了,只余皇后身旁还有一空位,但是慕子书是万万不能与皇后平起平坐的。所以只好站着,也没有人在意慕子书没有座位。 问兰问梅站在一旁替自家公子心疼,心中暗骂这些个女人见不得公子得宠! 慕子书倒是没有拘谨,十分自然地站在大厅中间,正对着主座上的皇后。 当事人没有半分不自然倒是让她们这些为难人的不自然起来了。 皇后一边整着自己的袖口,一边对着慕子书道:“这些日子皇上经常来这儿?” “是。” 慕子书语气平淡,但是那个‘是’字听在她们耳朵里可就带了些嘚瑟,让她们越发不痛快。 皇后眼角抽了抽,但还是努力维持一国之母的风度,“本宫知晓皇上喜爱于你,但是子书也要为本宫考虑考虑,本宫掌管着后宫,须得为皇族子嗣考虑。宫中尚未有一位皇子公主,虽说子书也可育子,但是开枝散叶之事子书一人怕是忙不过来,况且子书本是男儿身,育子伤身,还是得让皇上雨露匀沾方能为皇族开枝散叶。” 其余众位嫔妃纷纷应和称是。 慕子书顺从地点点头,淡淡地笑着,“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子书一介男儿身,担不起为皇族开枝散叶的重任。皇上是该雨露匀沾,可是这些话还须对皇上说才是。子书不过刚进宫,人微言轻,饶是子书想着皇上雨露匀沾,子书也不能赶皇上走不是?如今听皇后娘娘一番话,子书想着皇上听了定是会觉得十分有理,如此,还烦请皇后娘娘出面去皇上那儿好好劝说才是。” 皇后被慕子书反将一军,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哪里敢去和皇上说?其他嫔妃自然也知道皇后不敢,心里也暗暗嘲笑。 “皇上向来也不会对一件事物感兴趣多久,罢了,想来皇上心里也是有数,时辰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子书了。”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走,其余嫔妃也纷纷跟上。 慕子书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果然时辰不早了。皇后话里有话他岂会不知?慕子书苦笑,皇上对他哪里是有兴趣,不过是为了一件交易罢了,皇后倒是抬爱了。 问梅见慕子书神情疲惫,连忙将他扶着坐下。 “公子坐着休息会儿,再过不久就可以用晚膳了。” 此时,御书房内,宇文君诀也听索西说着众妃‘围攻’倾月殿的事,不禁哈哈大笑,对慕子书也多了几分赏识。 “子书果真如此回答?” “千真万确,听说皇后都气歪了鼻子,却碍于不好发作。” “有趣,看来日后又有好戏看了。” 索西无奈地暗叹一口气——皇上您就不能让后宫安分一点,好早日诞下几位皇子殿下吗! “索西,天色不早了。”宇文君诀放下手中的奏折。 “是的皇上,小人这就去准备晚膳。” “不必了,朕今夜去倾月殿用膳。”说着,宇文君诀就踏步离开了御书房。 索西默默地跟在宇文君诀身后,皇上,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吃得惯倾月殿那贫民饭菜啊! 没错,在索西眼里,慕子书吃的那些就是贫民饭菜…… 慕子书虽然不知道今夜皇上还会不会来让他侍寝,但是他却万万想不到皇上来蹭饭了。刚吃了一口饭的慕子书连忙起身让人再去添些菜色过来。 “不必,朕偶尔也该体会一下子书喜爱的平淡。” 既然宇文君诀不在意,慕子书也就不忙活了,让问兰添了一副碗筷过来。 今日的菜色依旧是三菜一汤,一盘青椒肉片,一盘发丝百叶,一盘糖醋排骨,还有一盅冬瓜汤。皇宫的好处就是不管什么季节的菜色都有,是以虽然慕子书吃的简单,但是往往每日的菜色都不一样,也不至于腻味。 索西看了眼桌上的菜色,虽然有素有荤,但还是觉得这不是皇上该吃的。 宇文君诀倒是没有嫌恶的表情,拈起筷子夹了块青椒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姿态之优雅,表情之从容,配上那宛如神祗的英俊面庞,让人看着都觉得他不是在吃一块青椒而是山珍海味。 “皇上若是吃不惯,子书还是让人再添些菜来。” “不碍事,偶尔平淡些也是应该,皇宫之中向来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一个个娇生惯养成何体统!索西,吩咐下去,日后每月初一、十五,各宫菜色从简,也去去那些个娇贵身子的油味!” “是,皇上,小人这就去。” 慕子书倒是没有想到宇文君诀吃一顿平常饭菜也能吃出感悟来,不由得抿嘴笑了笑,不再拘束,也吃了起来。两人吃着简单的饭菜,倾月殿的气氛倒是难得有了温馨的感觉,问兰问梅在一旁也笑弯了眉,看,她们家公子多受宠。 一顿饭后,宇文君诀拿过问梅递来的丝绢,优雅地将嘴角的一点油渍拭去。 “菜色虽然简单,却是异常可口。不过子书还是得多补补,日后那汤就让御膳房换成食膳补汤吧。” “是,多谢皇上关心。” 两人沐浴过后进了慕子书的寝房,宇文君诀十分自然地在床上躺下闭目养神,慕子书在一边有些踌躇不安。 半天不见慕子书的动静,宇文君诀掀了掀眼皮看他。 慕子书这才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宇文君诀一把将他拉上床压在身/下,却意外地发现向来温顺的慕子书今夜难得地有些反抗。 见宇文君诀看着他,慕子书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在。 “皇上,今夜……可不可以不要?” 宇文君诀挑眉,不置可否,“身子不舒服?” 慕子书看着他,眉眼之间果然是有些疲惫,“只是有些累了。” “好。” 慕子书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宇文君诀真的会答应。 “睡吧,朕也有些乏了。” 宇文君诀在慕子书额上轻吻一下,果然放开了他,翻身在外床躺下,闭上眼睛暗自用内力平息了欲/火。 慕子书晃了一会儿神,见宇文君诀没有回去的意思,转头想问他今夜回不回湟澜宫,却发现他正闭着眼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掀起被子替他盖实,熄了灯,慕子书这才在他边上安静地躺好闭眼。 黑暗中宇文君诀的嘴角微微勾起,这种温暖的感觉真是不错的体会。 第4章 日渐温馨(小修) 翌日卯时(早上5~7点),习惯了早起的慕子书比宇文君诀早醒。慕子书知道宇文君诀每日卯时的后半个时辰都要上早朝,此时卯时刚过两刻(相当于现在5:30),宇文君诀理应起床洗漱准备上朝了。 门外索西已经等候多时,他很意外昨夜皇上竟然夜宿倾月殿。此时若是像往常那样叫皇上起床早朝必然会吵醒两位主子,索西有些无奈,正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敲门,里面就传来了声响。 “皇上,该上早朝了。” 慕子书坐在里床低声叫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内力深厚加上本来就习惯警觉,早在慕子书坐起时就醒了,此时听见慕子书叫他,才想起昨夜是睡在倾月殿的,有些意外昨夜睡得那么舒服。 宇文君诀用右手揉了揉眉间,睁开双眼不像是刚睡醒的人那么朦胧,反而很清明,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身处高位是不允许有一丝迷茫的,否则就是那么一瞬也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慕子书见他清醒了,利索地下床拿来床边衣架上宇文君诀的衣物。 宇文君诀迅速地散了刚起床时的懒气,掀开被子下床,慕子书拿着衣物仔细地替他穿上。 “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刚睡醒的宇文君诀声音有些低沉,极其魅惑,慕子书有一瞬间失神,马上回神过来:“子书习惯早起。” 五月天虽然暖了,但是清晨露重还是免不了有些寒气,慕子书此时还只穿着睡袍。宇文君诀抓住慕子书替他穿衣的手,果然有些凉意,俊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手这么冷,回床上躺着。” 慕子书没想到宇文君诀会这么关心他,不由得一愣,从小只有奶娘会关心他,此时他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宇文君诀没等他说话,向门口喊了索西。 索西闻声立马进来,向两位主子请安后,麻利地替宇文君诀将没穿好的衣物穿好。他真是感谢慕子书将宇文君诀喊醒了,其实宇文君诀有间接性起床气,说不定哪天早上把他喊醒就是一个冰冷的眼刀子,索西可是吃过不少眼刀子。 慕子书见索西替宇文君诀穿衣了,自觉地回了床上先将自己捂暖,只穿着睡袍的确有些冷。 穿戴洗漱完毕,宇文君诀带着索西离开了倾月殿,出门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在慕子书的床沿坐下。 “今日准备做什么?”宇文君诀问着话,伸手将慕子书身上的被子掖好。 慕子书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不否认的,那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只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贪恋。 “像往日一样看看书罢了。” 宇文君诀不置可否,了然地点了点头,“能睡就多睡会儿,睡不着去御花园逛逛也好。” 慕子书淡淡地点了点头,他并不想出倾月殿。他在皇宫可以说是无依无靠,想好好生存下去就只能安分。昨天那些宫妃的来意他也看清了,有些敌人他不惹也会自动找上门来,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少出去,减少与她们正面冲突的可能。 对于宇文君诀的夜夜招幸,就像他说的,他不可能赶皇上走,而事实上他也不想赶他走。在皇宫里,除了身边的四个宫女侍卫,他所熟悉的也只有宇文君诀了,他并不想推开这日渐加深的熟悉感,哪怕只是像昨晚那样一起吃个饭,对他来说也是很好很珍惜的。 早朝时间要到了,宇文君诀带着索西向朝堂走去,路上嘴角难得有些弯起的弧度。索西暗暗称奇,皇上每次去上早朝的途中都是板着脸的,今日难道有什么好事? “索西,你可曾为朕掖过被子?” 索西脑袋懵了片刻才答道:“回皇上,小人并无。” 他哪儿敢啊,谁敢替皇上掖被子啊!就是皇上小时候,也是相当独立的,就连与皇上最亲密的王爷也未必对皇上做出这种照顾孩子般的事吧! “哦,那种感觉可真是美妙。” 宇文君诀想着昨夜慕子书为他盖实被子和刚才自己体会了一番替他掖被子的感觉,勾唇感叹着走远。 索西站在原地石化,眼角不停地抽搐着。皇上……难道是希望我晚上替他压压被角?索西脑补着替皇上掖被子的情景,被自己恶寒了一下,连忙追上宇文君诀。不,一定是我误会了! 皇上昨夜夜宿倾月殿了!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后宫,又由后宫的某些妃子传到了她们父亲耳朵里,由此也轰动了许多大臣。有女儿在后宫的大臣暗暗为女儿出谋划策,没有家人在后宫的大臣则连忙备上厚礼前去慕府巴结慕尚城。慕尚城红光满面,暗暗庆幸那个废物儿子还有点用处。 不同于慕府的门庭若市与后宫的暗潮汹涌,倾月殿还是如往常一样安静。 慕子书就着问梅从藏书院借来的围棋书细细地看着,偶尔在旁边的围棋上落下一子,随后又细细地参透着围棋书。 他没下过围棋,年幼时奶娘买过一本旧围棋书给他,残缺了好几页,也不如皇宫里的这本书写的精细,但还是激起了他对围棋的兴趣,奈何条件不够,他从未下过。如今倒是能让他好好琢磨一番。 问兰问梅在一旁看着安静的公子,心里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公子进宫已有一段时日,但仍旧安于平凡,不似其他娘娘那般每日只知道算计他人;担忧的也是公子太过安于平凡,在后宫之中没有心机怎么活得下去? “公子,您不想想对策吗?”问兰看着慕子书轻声问道。 问梅虽然觉得问兰问得太过冒昧,但她也着实为公子担忧,便在一旁没有插嘴。 慕子书放下手中的书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问兰,“什么对策?” “公子,恕问兰直言,昨日皇后带着那么多嫔妃前来倾月殿,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们对公子受宠不满。昨夜皇上夜宿倾月殿,后宫必定是会想法子对付公子您的。公子还是趁早想想对策,后宫那些个可都不好惹。” 慕子书没有回答,只看着问兰,似是在思考。 问梅连忙上前道:“公子不要怪问兰,奴婢们是真的担忧公子。” 慕子书没有怪她们,这些日下来,他也看出了几个宫女侍卫对他是真心相待,他也知道后宫不好过。 看了看窗外的蓝天白云,慕子书悠悠地道:“什么受宠不受宠的也不过单凭皇上一句话,我在这里无依无靠,若是真得皇上宠爱也罢了,若不是,想再多的对策也防不了一生,不过都是命。” 说完,慕子书苦笑了一下,现在想想,就算真得怀上了孩子,他又有什么能力保住这个孩子呢? 被慕子书这么一说,问兰问梅也陷入了深思。公子说的没错,一切其实不过单凭皇上一句话,但她们都知道,皇上向来不管后宫的硝烟。如今看来皇上的确是对公子不同,但谁知道这份不同能持续多久? “公子,话虽没错,但公子还是得多个心眼才是。公子为妃,其他嫔妃倒是不用怕,只是皇后和文贵妃品阶比您高,一定要小心才是。” 慕子书知道她们担心他,对她们展颜一笑,“好,我会小心的。”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节 见慕子书又拿起围棋书看,问兰问梅走到门外看守,一边低声交谈。 “问梅,你说公子进宫也快一个月了,皇上也时常宠幸公子,为何公子还没怀上?” “你以为公子怀上了龙种就安全了?后宫至今没有一位皇子公主,你难道不清楚是为什么?公子生性温润,若是真的怀上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你说的也对,就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若是皇上真的爱惜公子就好了。” “圣上的意思岂是我们能擅自猜测的,不要惹祸上身!” 问兰看了看四周,自觉地闭上嘴。 后宫每位嫔妃进宫一个月后便是回家探望的日子,意义上和媳妇回家省亲差不多。之后宫妃便不再有回家的机会,除了家中有丧、喜大事。 慕子书进宫已有些时日,再过五日便是他该回家探亲的日子。算准了这点,后宫里已经暗潮汹涌,心机百出。 晚上,宇文君诀又去了倾月殿用膳,因为没有提前告诉慕子书,所以餐桌上依旧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不过慕子书倒也听话,今日的汤不再是素汤,而是鲜浓的鸡汤,鸡汤补身。 平常宇文君诀用膳都是一个人对着一桌山珍海味,现在有一个人陪着,吃着简单的饭菜也觉得比那山珍海味美味许多。宇文君诀心里暗暗称奇,这种感觉他着实喜欢。 旁边的索西看着宇文君诀吃得很满意的样子,想着以后是不是也该给皇上准备三菜一汤? 慕子书吃相极好,虽不如宇文君诀那般天生优雅,倒也是态度从容随意斯斯文文,并没有因为自己与皇上同桌而表现出拘谨。 “再过几日就是你回慕府探亲的日子,子书有什么想法?” 宇文君诀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知道慕子书的身世和遭遇,或许并不希望回慕府。 慕子书也着实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有探亲这么一说。其实他并不想再踏入慕府,那些人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但是既然宫里有这样的规矩他也不好破坏,况且这次回去看看奶娘也不错。 “子书可以带些东西回去吗?”他记得刚进宫的时候赏赐了两箱珠宝,奶娘在慕府过得也不怎么如意,不如这次回去带些珠宝给她,让她出府安度晚年。 宇文君诀有些意外慕子书愿意回慕府,但是转念一想慕子书的性子就猜出了大半。 “可以。朕那日也无事,准备出宫在皇城逛上一日,子书若是不愿在慕府多呆,办完事就出来与朕一起逛逛皇城。” 慕子书含着一口饭有些愣然,他不知道宇文君诀选择那日出宫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他心里很暖很开心,竟有一种被关心在意的感觉。 “是,谢谢皇上。” 慕子书沐浴后进房,见宇文君诀穿着睡袍坐在外室饶有兴味地看着那盘围棋。棋盘上黑子白子都有,那是慕子书研究时自己一边执黑子一边执白子下的。 “一个人下的?” 慕子书有些尴尬,“是,子书这些日在看围棋书,刚入门,随意下的。”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角,“自攻自守可不容易,时辰尚早,朕陪你将这盘下完?” 有人陪同慕子书自然高兴,也不推脱,笑着在宇文君诀对面坐下。慕子书执白子,宇文君诀执黑子,就着这盘棋下了起来。 两人都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姿态从容地为自己的棋子出谋划策,但是宇文君诀毕竟是高手,半个时辰还未到,刚入门的慕子书就输了。 慕子书暗叹宇文君诀棋艺高超,第一次有人陪着下棋,心里仍想再下一盘,但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晚,明日宇文君诀还得上早朝,只得作罢。 “若是喜欢,下次再陪你下便是。” 宇文君诀笑着将他搂入怀里一起走入内室躺倒在床/上。 慕子书点点头,笑道:“好。” 宇文君诀发现自己越发喜欢和慕子书呆在一起,这个温润不多话的人,和他在一起竟是如此轻松,周围的气氛也极易变得温馨。 脱下慕子书的睡袍,宇文君诀的手覆上慕子书的小腹轻轻抚着,嘴边调笑道:“这里可有皇儿了?” 慕子书脸上微红,不知该如何作答,身体因为宇文君诀的抚/摸敏感起来,呼吸也随着宇文君诀手的游荡渐渐加重。 宇文君诀轻笑,低首吻上慕子书的唇,一寸一寸地吻下去,惹得慕子书喘息连连。 宇文君诀被慕子书的呻/吟刺激得下腹一紧,决定今夜不轻饶了他! 不久,房内一片春/色。 第5章 回慕府探亲遇刺 五天过得很快,宇文君诀依旧每夜都去倾月殿,偶尔也会夜宿在那里与慕子书下上几盘围棋。五天内后宫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风声。 这日便是慕子书出宫探亲的日子。一大早,慕子书就上了玉轿出宫,身边只带了问梅和单右,还有宫里派来的八个护卫随身保护,除此之外还有索西骑马跟在玉轿旁边。 索西自然是宇文君诀派来的,说是慕子书若是不愿在慕府多呆就由索西带着他去找他,毕竟索西对皇城比较了解,也方便找到他,但是宇文君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考虑到奶娘一介妇女带着珠宝难免遭小人惦记,慕子书细心地请索西带他去钱庄将一部分珠宝换成了银票。 玉轿一到慕府门口,慕府里就鞭炮齐鸣,慕府上上下下都在慕府门口恭候,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慕尚城也不像一月前将慕子书送走时那样不耐烦,而是满面红光十分得意,慕府周围也围了许多老百姓看热闹。 “嘿,听说了吗,慕大人的二公子如今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呢!看慕大人多得意!” “慕大人如今才想到二公子的好,当初可是从未把二公子放在眼里过,二公子的苦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嘴脸,要我是二公子,此生再也不会踏入慕府半步,如今二公子得宠倒是便宜了慕大人!” “嘘……小声点,小心祸从口出!” 人群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没有影响慕府的欢喜,待一身月白长衫的慕子书下了玉轿,慕尚城就连忙领着众人前去迎接。 “恭迎慕妃娘娘回府!” 慕子书淡淡地扫了周围一眼,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奶娘,奶娘仍旧是离开时的那样,看来慕府没有为难过她。 慕子书点点头,在索西,问梅,单右的跟随下进了慕府,慕府其余人紧跟其后。 大厅内也布置得红红的,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慕子书在首座坐下,索西立于一旁。慕尚城这才注意到索西,连忙惶恐地上前。 “总管大人安好,下官不知总管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总管大人恕罪。” 索西无所谓地点点头:“本总管是遵圣上旨意保护慕妃娘娘的,慕大人不必拘礼。” 慕尚城心里暗暗吃惊,索西贵为皇宫总管,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竟然被皇上派来保护慕子书!看来如今那废物儿子已经今非昔比了,那慕府怕是也要飞黄腾达了! 慕尚城的小女儿慕诗语看着慕子书威风的样子,越发想进宫了,若不是这个废物,如今高高在上的不就是她了吗? “哥哥,皇宫是什么样子的,小妹可有荣幸跟哥哥进宫玩玩?” 慕尚城被自己的小女儿惊了一下,虽然慕子书现在是得宠了,但皇上还是那个冷情的皇上,小女儿要是进了宫还不是羊入虎口? “语儿,不许胡闹,皇宫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慕诗语不管慕尚城的阻挠,笑着走向慕子书,小脸上红红的恰有一番娇羞的韵味。 “哥哥,小妹难道不能去宫里看看吗?” 慕子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在偏院二十年,这些人没有一个关心过他,如今突然笑脸相迎怕是也没什么好事。他虽性子温润,但也不是是非不明的,他们的嘴脸只会让他感到恶心罢了。 慕子书看着索西,询问道:“索西总管,子书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的,只是探个亲,没有那么多礼数的,慕妃娘娘可是乏了?” 慕子书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想看见慕家一群嘴脸,“这就回去吧,本宫累了。” “是。” 慕子书竟然这么不把慕府放在眼里,慕尚城肚子里突地窜出一把怒火,奈何如今他是皇上的宠妃,他也不敢做什么。 慕诗语不如慕尚城深思熟虑,小姐脾气一上来就上前一巴掌招呼上慕子书的左脸。 “不过是个胯/下承欢的男/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要不是爹爹将你送入宫去,如今那慕妃就是我,哪里轮得到你耀武扬威!”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愣住了,慕诗语出手太突然,连站在慕子书身边的索西都来不及反应。 突然,角落里冲出来一个五旬妇女,狠狠地把慕诗语推开,像护犊子一般将慕子书护在身后。 “公子!慕尚城你个杀千刀的!从来都对公子不闻不问,公子在偏院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你们哪个为公子说过情?如今公子受宠了你们倒是想起认公子了!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被奶娘这么一闹,众人倒是反应过来了,慕尚城连忙拉开慕诗语,“慕府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 “慕尚城,你好大的胆子!”索西简单地看了眼慕子书的脸,左脸已经有些红了。 “下官不敢,小女年幼不懂事,请慕妃娘娘恕罪!” 大厅内霎时一个都不敢出声,等待着慕子书说话。 慕子书摸了摸有些疼的左脸,淡淡地看着慕府的人,“这一巴掌就当是我还慕大人的生育之恩,从此子书与慕府再无瓜葛,奶娘子书也带走了,索西总管我们走吧。” “是。” 慕子书一走,慕尚城的飞黄腾达梦算是破碎了,说不定今日的事传到圣上耳朵里还会带来灭顶之灾!慕尚城只能期盼慕子书不要去告状,只是他不知道就算慕子书不告状索西也会将今日之事如实说给宇文君诀听的。 走出慕府,慕子书将奶娘带进玉轿之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盒。 “公子,这是?” “这是一些银票和珠宝,宫内太乱,子书不能将奶娘带去,奶娘拿着这些去找一处安静的院子安享晚年吧。” “不,我怎么能拿公子的东西。” “奶娘不必推脱,子书在宫内这些也用不上,奶娘于子书有养育之恩,子书不能替奶娘养老送终,这些不过是子书的一点心意罢了。奶娘在外面过得好了,子书在宫内也安心几分。” 奶娘点点头含泪接过,“公子在宫内可好?皇上可好相处?” 慕子书淡淡地笑了笑:“奶娘放心,皇上很好相处,子书在宫内也会小心的。” 慕子书与奶娘在玉轿内聊了一会儿就让单右带着奶娘去找买座小院,自己也下了玉轿,由索西带着和问梅前往皇城闹市区寻找宇文君诀。八大护卫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玉轿差人送回皇宫。 慕子书从没出过偏院,所以也从未逛过皇城。此时走在街上看着两边摊位店面琳琅满目不由得暗暗惊奇。索西看看天色,此时将近午时,他心里已经知道宇文君诀大致会在哪里,也就不着急,随着慕子书慢慢欣赏周围事物。 突然,只听见周围一片惊呼,一辆飞驰的马车迎面飞奔而来!百姓们纷纷逃至两边,但仍有不少百姓被撞倒,大街上顿时惊叫连天,骂声四起。 慕子书看着朝着自己飞奔来的马车也连忙转身往边上靠,可是他哪里跑得过马? “公子!”索西眼疾手快,飞身过来将慕子书带到一旁。 “公子,没事吧?”一边的问梅也跑过来焦急地检查慕子书有无受伤。 慕子书摇了摇头仍是惊魂未定,这么多人的大街怎么会有马车飞驰?慕子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像是验证他的想法,从慕子书身边擦身而过的马车突然炸裂开来,七八个蒙面黑衣人飞出来拿着刀砍向慕子书。 这下慕子书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索西将慕子书推给问梅,自己迎向黑衣人大打出手,口哨一吹,八大护卫不知道从哪里飞身而出,加入战局。大街上再次惊叫声四起,百姓们或是丢下自己的摊位,或是连忙抱起自己的小孩飞快地离开。 慕子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面色煞白地站在一旁。 “公子快走!”问梅脸上也是血色尽失,也顾不得主仆礼数,拉着慕子书就往安全的地方跑。 一个黑衣人脱身飞来,大刀直直地砍向慕子书和问梅。慕子书大惊之下反而思绪清楚了些,将问梅往边上一推,自己往另一边跑。黑衣人砍了个空,提刀再次追向慕子书。 “公子!”眼看黑衣人的大刀就要砍到慕子书,问梅大惊。 这时,楼上飘然落下一个蓝色身影,宛如天神降临,单手袖袍一挥,追着慕子书的黑衣人立即倒下毙命!只管跑的慕子书也正好撞进了那个蓝色身影的怀里。 “莫怕。” 慕子书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讶地抬头一看,果然是宇文君诀! “皇上!” 慕子书鼻尖一酸,一瞬间有一股掉泪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去。 宇文君诀看了眼不远处的战局,搂住怀里的慕子书飞身上了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宇文君诀刚才就是坐在这里。 怀里的人似乎还是惊魂未定,宇文君诀拿出丝绢,不失温柔地擦了擦慕子书脸上的汗水,理了理慕子书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物。 将桌上的茶杯递给慕子书,宇文君诀道:“害怕?” 慕子书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好久才平稳下来。 “有一点,子书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对于慕子书没有害怕地哇哇大哭,宇文君诀觉得很满意,又给他续了杯茶。 “不过是些小喽啰,后宫之中更毒的招数多着呢。”聪明如宇文君诀怎会猜不到这些人是后宫那些个女人派来的? 宇文君诀的话中之意慕子书明白,他也猜到了是后宫派来的杀手,毕竟他没得罪过其他人,至于慕府那些人出手不会那么快,他才刚出慕府不久。 “子书明白,子书会自己小心的。”他听说过,宇文君诀向来不管后宫的事,所以他也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地请求宇文君诀插手。况且他知道自己在宇文君诀心里的地位还没有高到让他只护他一人的地步。 宇文君诀倒是有些意外了,若是换了其他嫔妃,能得到他这般宠爱一定会做些要求,或是让他报仇什么的吧。慕子书竟然什么都不说,果然是个聪明人呢。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看着慕子书的双眸溢出丝丝不怎么清明的宠溺。 慕子书没有注意,看了看窗外,还是有些担心索西他们,“他们?” “无事,索西能解决的。” 慕子书点点头,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宇文君诀怀里,有些尴尬,连忙往边上移了移。 宇文君诀这才注意到他发红的脸,那明明是个巴掌印,顿时脸色一沉。 “脸上怎么回事?” 慕子书尴尬地偏过脸去,“没什么。” 索西已经用雪肌露帮慕子书擦过脸了,此时脸上已经不怎么疼,因此慕子书也没怎么在意。 宇文君诀沉着脸,但也没有逼问,让小二再添了一副碗筷过来。 “吃吧,下午带你去逛逛。” 慕子书笑着点点头,他还以为出了这事待会儿就要回皇宫了呢。 “谢谢皇上。” “诀。” 慕子书茫然地看了看宇文君诀。 “宫外不能称皇上,叫我诀。” 慕子书了然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低头默默地吃饭。 看见那两片红晕,宇文君诀唇角又勾了起来,玩心大起,“子书叫声来听听。” 慕子书默默地咽下口中的饭,看着宇文君诀的俊脸好久,才憋出来:“诀。” 宇文君诀大快,拿起筷子满意地吃着,偶尔逗逗这个温润的家伙也很有趣。 第6章 身孕 那日之后,户部尚书被查出贪污受贿,罢黜官职。慕尚城的小女儿慕诗语不知所踪,慕家举家离开皇城,从此了无音讯。众人暗暗猜测是因为慕妃娘娘得罪了皇上失了宠,可是据可靠消息,慕妃依旧得宠如故。 后宫之中得知慕子书没死,而且那日竟然和皇上一起逛皇城,心下暗惊,怕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后宫的手脚!但数日已过,皇上仍未有何惩罚降临后宫,后宫众人又安心下来。心想那慕妃在皇上心里不过尔尔,皇上依旧对后宫不闻不问,她们也就无所畏惧了。 这日午后,宇文君诀难得有空,在倾月殿与慕子书下棋。眼前这副棋盘是那是在皇城买的,棋盘通体翠玉,白子为白玉打造,黑子为墨玉打造,极其精致。慕子书一眼就看中了它,宇文君诀也很喜欢这副棋,奈何只有一副,就买下赠给了慕子书。两人有了这精致的棋盘,隔三差五的都要下上几轮。 宇文君诀看着自己的黑子掉入陷阱,不由得低笑一声:“子书近日棋艺见长。” 慕子书从未赢过宇文君诀,能让他吃瘪,心情也是极好,笑道:“多亏了皇上悉心教导。” 看着慕子书难得得意的小模样,宇文君诀勾唇一笑,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恰巧钻了个空子,破了慕子书设下的陷阱。 慕子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宇文君诀这招险棋思索。 宇文君诀脸上笑意更深,不打断他的思索,端起边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味。 问梅见皇上和公子棋逢对手,笑着端着一盘新出炉的糕点进来。 “皇上,公子,这是新出炉的糕点。” 慕子书的思绪被一股浓香打破,那股香味太浓,慕子书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胃里也难受地翻搅,突然脑袋也昏昏沉沉地泛起晕眩,看不清眼前事物,指间夹着的白玉子也突然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子书!” 宇文君诀发觉慕子书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边将险些倒下的慕子书搂入怀里。慕子书想说话,可是脑袋太沉太晕,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话说出来,只能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缓解眼前的黑暗眩晕。 “去把太医令叫来!”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4节 问梅连忙奔出门外往太医院跑去。 宇文君诀小心地将慕子书打横抱向床边,脱下他的外袍,将他塞进被中。 慕子书躺在床上稍微缓解了晕眩和反胃,眼前也渐渐清明起来。 宇文君诀将他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包在掌中,拂了拂他额前的刘海,担忧道:“如何?” 慕子书感受着手上的温暖,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颔了颔首,宇文君诀伸出一只手掌覆上他的眼睛,“闭眼,休息一下。” 慕子书乖乖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划过宇文君诀的手心,像是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宇文君诀将手中慕子书的手引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惹得慕子书的睫毛颤了一下。 太医令很快就到了,看到皇上在,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为慕子书再三确诊,才暗暗偷抹一把汗。 “恭喜皇上,恭喜慕妃娘娘,慕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宇文君诀眼中一亮,“果真?” “是的皇上,微臣再三确诊,娘娘确实是喜脉,已有半月多的身孕。” 半月多的身孕,这样算来,五月二十几日的时候就怀上孩子了。 宇文君诀这才放心下来,周身的气氛也暖了许多,“好,下去领赏。” 太医令暗暗惊奇,他身为太医之首,什么没见过?这些年后宫的娘娘们也陆续传出喜讯,不见皇上上心,之后一个个没保住孩子,也不见皇上伤心,如今慕妃娘娘有喜皇上明显很高兴!看来果然如传的那样,慕妃果然是受宠的很,看来要提醒其他太医们小心伺候着。 “等一下。”慕子书突然喊住要离开的太医令。 有了刚才那番思考,太医令连忙恭敬地回来。 “娘娘有何吩咐?” “劳烦太医暂且不要把本宫有喜之事传出去。” 太医令有些为难地看了宇文君诀一眼。 “按子书说的做。” “是,慕妃娘娘今日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其他事。”太医令机智地回答后退了出去。 问梅也跟在太医令身后,欢喜地出去顺便关上门。 闲人一走,宇文君诀脸上就挂上了笑意,手掌隔着被子轻抚着慕子书的小腹,“朕连日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我们有皇儿了。” 慕子书被宇文君诀这种说法逗得脸上微红,也不知道是为何,明明一开始怀龙种只是一场交易,但是听到自己怀了宇文君诀的孩子,慕子书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欢喜。此时看到宇文君诀因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而高兴,慕子书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满足。 想着想着,一只手掌又覆上了他的眼睛。 “睡会儿吧。” 慕子书拿开宇文君诀的手,瞄了眼外室,“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宇文君诀轻笑,干脆褪了外袍上/床,将慕子书搂入怀里。 “等你睡醒了再下不迟,就算你不想休息,我们的皇儿也该累了。” 慕子书被宇文君诀一口一个‘我们的皇儿’逗笑,也不再纠结,安心地靠入宇文君诀怀里闭眼入睡。在此之前,宇文君诀若是在倾月殿夜宿,也会这样抱着他入睡,那时慕子书告诉自己这种温暖的怀抱不是自己可以贪恋的,可是现在想来自己早就沦陷了吧,否则他怎么会因为怀了宇文君诀的孩子这么高兴? 只是,宇文君诀,你对我是否也是不同的呢?这种温暖我能贪恋多久?如果你突然抽身,我还能不能平淡如水地接受? 第二日,宇文君诀暗中派了两个影卫保护慕子书。 “索西,小心盯着后宫那群人,她们喜欢闹就让她们闹,但是切莫误伤了子书。” “是,小人会注意的。”索西暗暗惊奇皇上以前虽然也对慕子书比较上心,但也是放任他与后宫斗,可是怎么过了一晚就这么关心了? 宇文君诀看出他的疑问,难得好心地解释:“子书怀了朕的皇儿。” 索西昨日没有同宇文君诀去倾月殿,因此不知,现在想想,索西抽了抽嘴角,皇上您什么时候对您的孩子这么关心了,只怕那孩子也是沾了慕妃娘娘的光罢了。 “恭喜皇上,皇上终于有心让皇子出世了,此乃皇朝之福气啊。” 宇文君诀心情极好,不理会索西话中一丝大不敬的嘲讽,脚步轻快地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奏折仔细地批阅起来。 “皇上,七月十五便是您和王爷26的生辰了。” 宇文君诀依旧看着奏折,微微挑眉,“如何?不过是26的生辰,朕无意大办。” 索西点点头,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小人知晓皇上无意大办,只是凌龙国和万俟国都送来了贺礼。” “嗯,朕会修书表示感谢的。” “万俟派使臣将曼旋公主送来,似有和亲之意,小人想是不是派人去迎接?” 宇文君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似笑非笑地道:“曼旋公主?万俟晟最疼爱的胞妹?他倒是舍得。如今天下安定,哪里需要和亲,万俟晟怕是担心宇文皇朝想要独大才派来个眼线罢了。” 索西皱了皱眉,试探地问:“如此,这曼旋公主是收不得了?” “不,既然来了,岂有不收之理?派人迎接、封妃赐殿,到时候你看着安排便是。那曼旋公主也是个厉害的主儿,子书如今怀有身孕,让那公主牵制着后宫,也省得那些个女人日思夜想地对付子书。” 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决定让小皇子出世了,想到以后宫内会有一个小人儿跑来跑去,索西顿时父性大发满意地点点头。 “皇上,王爷似乎还困在那离尘教,怕是不会回宫与皇上一起度过生辰了。”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别管他,以他的武功和地位还怕一个离尘教?定是被那教主迷了心去了。” 索西暗叹一口气,恐怕这兄弟俩都被男人迷了心去了,还好慕公子争气能为皇上育子,否则太子之选就只能从旁系皇族挑选了! 慕子书虽怀有身孕,但日常作息还是与原先无异,只是比先前容易累了而已。 问兰问梅二人得知公子有孕,虽然心中有所担忧,但还是极为高兴,比起以前更加注意慕子书的安全,每日饭菜都要亲自监督着御膳房,就怕有人暗中使毒。 “公子,您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了,休息一下吧。” 慕子书虽然觉得她们担忧过度了,但为了让她们放心,还是听话地将手中的书放下。 “我没事,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去御膳房盯着了。” 问兰问梅大惊,问兰连忙道:“公子,这怎么可以,后宫人心险恶,为了小皇子我们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问梅也在一旁点头,“公子,后宫多年来没有一位皇子公主,可见其手段之狠,公子这样没有防人之心是万万不可行的。” 慕子书抿嘴笑了笑,并不反驳她们的话,只道:“后宫本不知我有身孕,倒是你们日日去御膳房盯着,反而会引起注意,到时候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这么一说问兰问梅倒是明白了慕子书的意思,也暗悔自己差点弄巧成拙。 “公子说的是,奴婢们明白了。” “不必过于担忧,万事小心着点就是了。这孩子,若是皇上真的想要,留下来不难;若是皇上无心,再怎么防也是无用的。” 慕子书说的不错,孩子要不要,留不留,其实最终的决定权在宇文君诀手里。他若是真的要一个孩子,后宫再怎么险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个孩子都没有,说穿了就是宇文君诀不想要,不重视,所以后宫那些人才那么肆无忌惮。 宇文君诀,我们的皇儿,你是要的吧? 慕子书的嘴角缓缓划起一个弧度,继续拿起书认真地看起来。 问兰问梅看着公子的微笑,心里突然就安心了不少。没错,皇上对公子这么好,公子一定能将小皇子平安生下的。 第7章 白虎咬人 转眼又是数日。自从得知慕子书怀孕以来,宇文君诀虽然还是日日去倾月殿探望一番,偶尔也夜宿倾月殿,但那也只是单纯地抱着慕子书睡觉而已,再也没有让慕子书侍寝过。 对于这点,慕子书是既欣慰又难受。欣慰的是宇文君诀顾虑着他肚子里的孩子,说明宇文君诀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的;难受的是他既然不能侍寝,那宇文君诀必然是去找了其他宫妃的。饶是淡然温润如慕子书,对于这种事,虽然能理解,却还是免不了神伤。 这日,宫里似乎莫名地热闹了起来,就连从不踏出倾月殿半步的慕子书也感染到了那种热闹的气氛。 慕子书放下手中的书,问身旁的问梅:“今日何事?怎会如此热闹?” 问梅还没有答话,问兰倒像是有些不高兴地道:“万俟国送来公主作为皇上生辰的贺礼,说白了就是来和亲的,索西总管正在安排使臣和那公主呢,据说那公主生得貌美如花,各宫都派了人前去瞻仰公主美貌,也不觉得闲得慌!” 问梅皱眉暗中打了问兰一下,问兰这才发现公子的神色比起刚才黯淡了不少。 “公子,不过是个和亲公主罢了,咱们不足为惧!” 问兰夸张的话逗得慕子书摇头轻笑,“无事,不过皇上的生辰?” “公子不知道吗?七月十五就是皇上的26岁生辰了,十天后便是。” 七月十五?慕子书眼睛一亮,随后又淡淡地笑开,七月十五,他也是那日生的呢。 问梅见公子有了兴致,问道:“公子,皇上生辰您可准备好贺礼了?” 问兰调笑道:“要什么贺礼,公子的贺礼不就是腹中的小皇子嘛,那定是最好的贺礼了!” 问梅笑打问兰,“你就没个正经话!” 慕子书无奈地看着她们打闹,贺礼什么的他还真没想好呢。那人一代帝王,宛如神祗,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况且生辰那日必定是有那美人公主相伴,哪里还会将其他贺礼放在眼里? 问兰问梅见公子脸上笑意渐渐淡去,连忙停止了打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问兰灵机一动,道:“公子,你可知凌龙国送来的贺礼是什么?” “什么?” “是一只品种稀有的大白虎!据说那只大白虎极有灵性,听得懂人话呢!那只大白虎现在就关在御花园的笼子里,好多人都去看呢!公子总是呆在倾月殿也不是办法,出去活动活动对小皇子有好处的!” 问梅也附和着:“公子是该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慕子书乐了,这两姑娘分明就是想去看看那只白虎,又不放心把他留在倾月殿才非要把他也带上吧?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阳光明媚,的确适合出去走走。她们说得也没错,有孕在身,出去活动活动对孩子好。 “那我们便也去瞧上一瞧。” 得到自家公子的首肯,两个宫女眉开眼笑,为了保护慕子书,特意把单左单右也叫上,几人这才往御花园去。 御花园此时的确有很多人,大多数是后宫妃子。这些宫妃倒也有趣,自己在这里看老虎,让下人去看那曼旋公主。 御花园空地的正中央放着一只可以蹲好几个人的巨大铁笼,大白虎伏在里面,看似温顺,实则眼中充满了戒备与敌意,对于宫妃们的逗弄丝毫没有反应。 “不是说这白虎有灵性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是饿了吧,要不将盆里的肉喂给它吃?” 主意是好,可是谁敢做呢?要是白虎突然咬人怎么办? 几个宫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带来的宫女太监们也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身怕被叫去喂老虎,宫妃自然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人去冒险。 就在大家讪笑着决定放弃这个念头时,好巧不巧地慕子书过来了。 几个平时要好一点的宫妃顿时互相使着眼色,也有宫女太监被推攘,只是人那么多也没人注意。 问梅看了她们一眼,轻声对慕子书道:“公子,这里人多,小心着点。” 慕子书点点头,远远地往那只白虎看去,看样子是挺温顺的,也没有因为这么多人在这里而发怒。 “慕公子!你来得正好,咱们都是女人家,胆子小,慕公子是男人,定是不怕那白虎。劳烦慕公子将这盆肉喂给白虎吃,它蔫蔫的,真是可怜极了!” 月妃说笑着将一小盆生肉塞到慕子书手上。 问梅扯了扯慕子书的衣服,急道:“公子,使不得!” 月妃瞪着问梅,怒斥道:“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一个婢女插嘴!” 容妃上前几步,将月妃拉至一旁,“妹妹莫要动气,慕公子的人自有慕公子自己教导。” 慕子书自然知道喂虎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如她们所说,那白虎定是饿了,他要是贸然前去喂食,岂不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微微抿了抿嘴,慕子书挂起温和的笑容,“白虎饿了也必然是有专门喂它的人,子书怕是不好贸然……” 慕子书话还未说完,也不知是谁开了笼门,原本该关在笼子里的白虎突然向他扑来!众人顿时大惊,纷纷往周边跑去! “啊!!!” “公子小心!” “公子快将手中的肉盆丢掉!” 白虎一扑本是瞬间的事,慕子书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将手中的盆丢掉就被白虎猛地扑倒在地上! 单左单右拔出剑一瞬不瞬地盯着大白虎,可是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公子!”问兰几人吓得腿发软,脑袋也懵了,再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慕子书这一摔虽然没有摔到头,但也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也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真的,肚子竟然隐隐作痛,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也不知是害怕白虎要吃他还是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也模糊地看不清事物。 逃到一旁的宫妃虽然也受了惊吓,但也是乐见慕子书被白虎咬死的。 “吼吼~~~” 大白虎的吼声震天动地,吓得人心惊胆战。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慕子书死定了的时候,大白虎突然放开了慕子书,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慕子书脑袋渐渐清明,他看见大白虎正盯着他的肚子瞧。试探着坐起来,与白虎对望了几眼,大白虎的眼神似是很哀伤。 慕子书打量了白虎一眼,这才发现大白虎的肚子上垂着几个乳/头,像是刚生完虎宝宝不久。看来这只大白虎是被迫与自己的孩子分离了,所以才会那么暴躁那么哀伤,也因此,对此时有身孕的慕子书下不了手。 果然是有灵性的白虎呢,慕子书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轻轻地试探性地摸了摸白虎的头,像是在安慰它,白虎也没有发怒,安静地站着。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带着极强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都在干什么!准备看杂耍吗!” 宇文君诀大步跨进御花园,脸阴沉地可怕,也不管那只威猛的白虎,几步走到慕子书身边,大手一捞,稳稳当当地将慕子书打横抱入怀里。 众人这才惊醒,惶恐地下跪。 “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冷着脸不理会她们,也不说让她们起身,只看着怀里的人。 “有没有哪里伤着?” 慕子书摇了摇头。刚才没觉得,现在在宇文君诀怀里了才发觉自己那么后怕,鼻子也微微泛酸,依赖地靠着他。肚子虽然有些难受,但不疼,刚才的疼痛感果然还是恐惧心理作祟。 “给朕好好查清楚!谁开的笼门,谁是主谋,谁是帮凶,一个个查出来!这么喜欢老虎,日后就到它肚子里好好享受!等那只老虎吃饱了也杀了!” 紧跟过来的索西连忙应是。 宇文君诀向来冷血无情,没人怀疑他这句话里的真实性。宫妃中就算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也吓得脸色苍白,更不用说参与了的,月妃听了宇文君诀的话当场昏死过去。 宇文君诀看都不看她一眼,抱着怀里的人就要离开。哪知怀里的人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认真又期待地看着他。 “不要杀白虎,让我养它,好不好?”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看了眼边上现在很温顺地盯着慕子书的大白虎,此时大白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朋友,的确有那么点灵性的味道。 “索西,叫御医令!”担心慕子书动了胎气,宇文君诀最终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人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现场的宫妃一眼。 回过神来的问兰问梅恍如隔世,擦了擦脸上眼泪连忙跟上。 宇文君诀一走,宫妃们都腿软地站不起来,瘫坐在地上。皇上待慕子书果然不同,那慕子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那么多人会因为今天的事送命,可是他却只为那只白虎求情!可见那人也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 有了今天的事,宫妃们心里也有了个谱儿,但是她们会就此不再针对慕子书吗?那是不可能的。在硝烟弥漫的后宫存活下来的都是些狠角色,怎么可能就此甘心被一个男人比下去? 第8章 宴会贺礼 “皇上,慕妃娘娘的确是动了胎气,不过不妨事的,开几服药调养调养就可以了。”太医令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说。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恐怖!气压太低了! 宇文君诀点了点头,挥手让索西跟太医令去抓药,周身的气压这才回升了一点。 手轻轻地隔着被子覆上慕子书的小腹,轻声问:“肚子疼吗?” 慕子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覆上宇文君诀抚他小腹的手,“不疼,就是有点难受。” 宇文君诀反手将慕子书的手握在掌中,引到唇边轻啄一吻,才将他的手放入被中,“睡会儿。” 慕子书也确实累了,点点头在宇文君诀的注视下缓缓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大白虎果然在倾月殿住下了,慕子书给它取名为生风,取虎虎生风之意。 那日被定罪的宫妃下人有多少慕子书不知道,考虑到生风现在是慕子书的大宠物,宇文君诀最终也没有将那些人喂虎。至于最终用了什么手段处置那些人?没人知道,只知道宫里再也没有过那几个人的影子。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5节 宇文君诀那日之后也没有再夜宿过倾月殿,只是偶尔来看看。据说皇上每夜都在曼旋公主的旋露殿留宿,至此后宫又多了个强敌。 对于这些,慕子书选择不听不问不想,他虽淡然处世,却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如今,他也只能把所有的心思投到宇文君诀的生辰礼物之上。 “公子,皇上的生辰您就送个玉佩?”问兰眼角抽搐地看着慕子书这几日整天拿块玉摆弄。 问梅嫌弃地看了问兰一眼,“你懂什么,这玉佩是公子亲手雕刻打磨的,礼轻情意重。” 慕子书微微勾唇,并不答话,只专心雕刻打磨手中的玉佩。礼物什么的还是自己亲手做才有意义,对那人而言也只有亲手做的事物才能称得上是唯一,其他的事物他要哪一样弄不到? “哼!要什么情意!自打那曼旋公主来了,皇上就很少来咱们倾月殿了,都说皇上无情无心,果然是这样!” “问兰!你胡说什么!”问梅气急败坏地怒斥问兰。 慕子书脸上笑意淡了淡,手中的工具险些弄伤自己的手。 问兰看了心疼极了,连忙道:“公子,对不起。” “公子,你别听问兰瞎说,咱们还有小皇子呢,皇上一定还是在意公子的!” “无事,”慕子书牵强地勾起一抹笑,继续手上的活,“皇上如何是皇上的事,轮不到我们评论,你们日后别再胡说了,被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问兰问梅连忙闭嘴,安静地看着公子一点一点打磨雕刻那块玉佩。做一块玉佩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刻字就要用去不少力气。 “公子,咱们还是换件礼物吧,夜深了,明日便是皇上生辰,来不及的。” “不用,连夜赶赶就能完成的。” 两个宫女急了,“公子,这可使不得,您有身孕怎么能熬夜呢!身子会受不了的!” 慕子书的确是有点累了,但是不愿意放弃,“无事,就这夜罢了,还差一点就好了,舍了可惜。” “公子,您还是去休息吧,还差一点让奴婢和问兰弄。” “是啊公子,我们也看了几天了,可以弄好的!” 慕子书笑了笑,依然不停下手中的活,只道:“给你们弄意义就不一样了。你们先去睡吧,我没事的。” 问兰问梅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陪着他熬夜,好歹也能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慕子书也没再说什么,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翌日,皇宫里热闹了起来。虽然宇文君诀说过不大办,但是办个家宴还是有必要的,况且万俟国的使臣还没离开,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为了接待使臣,几位朝中大臣也在作陪之列,其中就有左相司谨、右相顾飒白、兵马大元帅袁戎三位重量级大臣。 避免寿宴太过单调,索西特意安排了寿宴之前的比武大赛,采用打擂的形式,人人可以参加,只为助兴不为获胜。 擂台摆在御花园中。宇文君诀的御座正对擂台,坐在宇文君诀左边的理所当然是一国之母皇后袁嫣,坐在他右边的是曼旋公主,此时的旋妃,这也不过是为了尊重客人而已。日后再有宴会什么的旋妃仅仅为妃是不足以与皇后平起平坐的。 其余宫妃依次坐在皇后下首,文贵妃离皇后最近,最后坐得离擂台最近的是进宫时间最短的慕子书。至于妃以下的品阶是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 旋妃下首是几位使臣,接着是一些朝中大臣,依次是左相司谨,右相顾飒白,兵马大元帅等人,这也是为了尊重客人。 (简而言之,就是皇上,皇后,旋妃一排朝南对着擂台坐;宫妃一排是向西而坐;大臣一排向东,面对宫妃那排而坐,形成一个门框型。) 万俟国特别尚武,许多女子也会一点武功,因此对这次的比武大赛十分感兴趣。 最开始上台比的是宇文皇朝的人,万俟使臣像是想摸清他们的招式,几场下来并未上台挑战。之后才兴致大起,一个接着一个上台挑战。 宴会上宫妃只允许带一个随从,因此只有问梅跟着慕子书。慕子书坐得离擂台最近,台上打斗的声音此起彼伏,本就一夜未眠,此时头被刺激得一阵阵发疼。 “公子,可是不舒服?”问梅低声问。 慕子书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吵得头疼。” “奴婢帮您揉揉吧?” “不必,当着别国使臣的面不可失了礼仪。” 宇文君诀坐在御座上一眼便能看见慕子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头给了顾飒白一个眼神。 顾飒白心领神会,皇上是想速战速决了。一个使臣再次打败了宇文皇朝的某大臣,顾飒白勾唇邪邪一笑,飞身上台。 “使臣大人,领教了!” “顾相大人请!” 说罢,两人瞬间打了起来,不像刚才的比武那般客气地我让让你你让让我,而是招招凌厉,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那位使臣显然也非常满意这种情况,这才是真正的比武! 顾飒白武功极高,以一人之力,不一会儿连败万俟几位高手。万俟尚武,对于武功不如人也不尴尬生气,反而欣然接受,赞赏顾飒白是高手。 “贵国丞相武艺高超,我们甘拜下风!” 顾飒白洋洋得意,笑道:“使臣大人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皇朝还有个只文不武的左相呢,是不是,小谨?” 司谨瞄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诡笑。 顾飒白背上汗毛倒竖,连忙正经起来。 “顾相大人如此厉害,还请让本宫讨教一番。”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只见紫裙飘飘,旋妃飘然上台,不给顾飒白反应的机会,直接出手攻击,招式极其干净利落。 顾飒白差点被她得手,连忙出手还击,一边打一边眼神询问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邪魅地勾唇,突然从御座上起身,上乘轻功瞬间飞身上台代替了顾飒白的位置与旋妃交手。 顾飒白吐了口气转身下台,这女人武功真是不赖,真要是和她打恐怕要打好几百个回合。不过皇上亲自上就不一样了,对那个武功高的不像话的男人来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宇文君诀亲自上台引起了台下的轰动。使臣觉得自家公主这是被重视了,万分高兴,大声为自家公主加油;朝中大臣是没有见过皇上出手,而且是那么的厉害,都觉得皇上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而宫妃们一是被皇上的英姿迷倒,二是为后宫来了个劲敌担忧。 慕子书刚才没有怎么注意台上的情况,此时一看,那旋妃果然貌美动人,与宇文君诀交手起来更是般配,如此女子怕是更得他心吧! 宇文君诀本就起了速战速决的心思,此时也不愿与旋妃多交手,凌厉地出手,几个回合就以掐住旋妃颈部扣入怀里的姿势结束。 “爱妃好功夫。” 旋妃瞬间化了刚才凌厉的气势,娇笑道:“皇上可真是坏了,臣妾自是不能与皇上相比,皇上也不说让让臣妾。” 宇文君诀勾唇一笑,放开旋妃与她一起下台,“朕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礼物罢了。” 万俟使臣心情极好,大笑道:“皇上说的有理,哪有生辰不期待礼物的,我们万俟送来了让我们骄傲的曼旋公主,也该看看大人娘娘们的礼物了,哈哈哈。” 宇文君诀坐回御座,往下面扫了一眼,“那诸位爱妃爱卿也让使臣们开开眼界如何?” 顾飒白第一个站出来,手里拿了个锦盒,“开眼界不敢当,不过臣倒是挖便了家父的藏宝库,才挖出这个净毒夜光杯。用这个杯子喝水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论是什么毒进了这个杯子都会被净化,皇上觉得如何?” 宇文君诀眯眼一笑,“东西是好东西,不过顾爱卿借花献佛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飒白连忙打哈哈:“家父的不就是臣的嘛,称不上借花献佛,啊哈哈。” 司谨不耐烦地瞄他一眼,起身上前一步,“臣听闻皇上近日极爱下棋,献上玉棋一副,此棋盘为翠玉,白子为白玉,黑子为墨玉,极其精致,手感更佳。” 宇文君诀看了那棋一眼,果然与慕子书那副一模一样,如此正好与子书一人一副,甚好! 慕子书也听到了司谨的话,心里想着说不定与自己那副是一样的,奈何小腹隐隐作痛,无法分心去看那棋盘一眼。 “臣献上夜明珠十颗。” “臣献上千年人参一对。” “臣……” 慕子书忍着腹内的疼痛,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那些大臣宫妃献礼的声音也如同嗡嗡作响,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周围一片寂静,慕子书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公子,到您献礼了,您怎么了?” 慕子书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迈出一步出列。 “子书,献玉佩一枚。” 慕子书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皇后为一国之母,在使臣之前最有说话权,看似担忧实则嘲讽地问:“慕公子,皇上生辰你怎么只送块玉佩?” 一些宫妃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私底下嘲笑着,大臣们则是暗暗惊讶。 问梅想为公子辩解,奈何公子只垂着眸没说话,她作为一个宫女也没资格插嘴。 宇文君诀看了慕子书一眼,突然脸色一沉,“问梅!带你家公子回去!” 问梅心里既委屈又愤恨,这可是公子连夜亲手做完的,皇上怎么这样! 心里再不快这里也容不得一个宫女插嘴,问梅只得带公子回去,这一贴近才发现公子面色苍白,一只手似是暗暗护着小腹。 问梅大惊,原来皇上是看出了公子不舒服才这么说的!感谢得看了宇文君诀一眼,问梅扶着忍着痛不说话的慕子书离开了御花园。 众人只当皇上是对慕子书拿出那样的礼物不快才赶他走,却没看见索西在皇上的眼神示意下也悄悄地跟着离开了。 第9章 温馨夜谈 使臣明日就会离开,宇文君诀作为一国之君理应在作陪之列。比武大赛过后,又有戏班子上台唱戏,直到夜幕降临,御花园另一处摆放的晚宴才拉开序幕。 此时宇文君诀独自一人坐在御座之上,皇后与旋妃也与宫妃们坐到了一起,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宇文君诀却难得地没了耐心,索西跟着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幸亏其余人都在喝酒吃菜,也没人敢时不时地抬头往御座那边看。 就在宇文君诀脸色越来越沉的时候,索西总管终于悄悄地回到了御座边上。 宇文君诀冷眼瞄了他一眼,为了不引起注意,只沉声道:“子书如何了?” “回皇上,公子没有大碍。太医令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需要静养,公子是因为疲劳过度再加上今日比武大赛太过吵闹才动了胎气,此时公子已经睡下了。” 宇文君诀凤眼微眯:“疲劳过度?” “是的,小人听问梅说公子为了给皇上做玉佩昨夜一夜未眠。” 宇文君诀微皱着俊眉,手中轻晃着酒杯,心里想着今日慕子书手里拿的那块玉佩。他知道慕子书心细,断然不会只送块普通的玉佩,却没想到是他亲手做的,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亲眼看看那块玉佩了。 “皇上,小人刚才被礼部侍郎请去了。” 宇文君诀颔首不答,示意他继续说。 索西这才继续道:“今日也是公子的生辰。因为与皇上同日,礼部侍郎请示小人要不要改日为公子补办生辰。” 宇文君诀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后冷声道:“礼部怎么办的事,现在才说!” 索西小腿一抖,小心问道:“依皇上之见,公子的生辰可要补办?” 宇文君诀略一沉吟才道:“不用,子书喜静。朕略感不适,这里交给你了。” 宇文君诀不顾底下众人诧异的目光,独自离去。索西看着自家皇上轻快的步伐,不禁眼角嘴角一起抽搐。皇上,您太任性了!使臣们还在呢!装病也得装得像一点啊! “皇上身子有些不适,不能继续作陪,诸位不必拘束,继续吧。” 索西总管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就不再纠结,继续吃吃喝喝起来。 倾月殿 问兰问梅看见本该在晚宴上的皇上独自一人来了倾月殿,连忙高兴地上前接驾。 “奴婢……” 宇文君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她们身后的门看了眼。 问梅心领神会地小声道:“公子睡下了。” 宇文君诀颔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进去,两个宫女体贴地将门关好守在外面。 慕子书脸色有些苍白,但睡容还算恬静,可见小腹已经不疼了。 宇文君诀轻轻地在床沿坐下,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再压压紧,就势俯身在慕子书额上轻印上一吻,随后便眼尖地看见慕子书枕边端端正正放着一只小锦盒,赫然就是装着那枚玉佩的锦盒。 宇文君诀嘴角挂上一抹浅笑,将锦盒拿来打开,里面是一块白玉佩,这块白玉并不是上好的玉,但是打磨得极其光滑精致,这对于一个门外汉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见慕子书之用心。 白玉佩上并没有雕刻精美繁琐的花式,也没有刻一条龙象征宇文君诀的身份,而是极其简单地刻上了一个‘诀’字,还细心地在玉佩上穿上了淡蓝色的绳和流苏。 宇文君诀用拇指抚着这个字,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只是一块简单到没有一点特色的玉佩,他却意外地十分喜爱,极其自然地将玉佩挂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过了许久,慕子书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坐在床沿的宇文君诀。慕子书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是梦是醒,待脑袋清明了一些才发现真的是宇文君诀。 “醒了?” “皇上?什么时辰了?”他记得宇文君诀应该在寿宴上陪使臣才是。 见慕子书要坐起来,宇文君诀俯身将他扶起搂进自己怀里,拿来边上衣架上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又将他的枕头竖起,才让他坐靠在枕头上。 “夜深了,该是亥时了,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说着,宇文君诀就让问兰问梅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慕子书嘴巴动了动,他想说没胃口不想吃,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宇文君诀腰带上挂着的赫然便是自己亲手做的那个玉佩,上面刻的那个字是上次出宫时宇文君诀让他叫的,他也很喜欢这个字。可惜回宫后他再也没有叫过。 宇文君诀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子书的礼物,朕很喜欢。” 慕子书抿了抿嘴,脸上笑意浓浓,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用心没有白费,心里特别欢喜。 “不过,以后不许了。” 慕子书不明所以地看着宇文君诀。 “不许熬夜,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慕子书点点头,心想定是问梅她们说的,不过也无意责怪她们,而且宇文君诀的关心对他来说真的是十分受用。 问兰很快进来了,因为夜深了,考虑到不好消化,两个宫女很贴心地只准备了一碗清淡的蔬菜粥。 宇文君诀接过粥碗,用勺子舀起一口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慕子书唇边。 慕子书脸上微红,“皇上,子书可以自己来。” 宇文君诀倒是没反对,确定碗不是很烫才给慕子书。 问兰在一旁看着,脸上一红,笑着关门出去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慕子书安静地吃着碗里的蔬菜粥,宇文君诀也安静地坐在床沿看他吃,只有偶尔勺子碰到碗边的声音。 慕子书差不多吃了小半碗的时候表示自己吃不下了,宇文君诀脸立马有些沉了。 “再吃点,你才吃了多少!” 慕子书有些为难,拿起勺子吃了一小口,他是真的不想吃,本来就没什么食欲,此时更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嘴里送。 宇文君诀看着他缓慢的动作,脸色更沉:“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子书三餐都有吃。”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都有吃,就是没好好吃是不是?你自己瞧瞧你的脸色,朕才几日没来看你,脸就白的跟什么似的!” 五日,慕子书想,已经有五日没来了,五日前那次就算来了也是匆匆离开。 慕子书垂着眸,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剩下的粥,没有答话。 宇文君诀看着他安静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这个温润的人,每次和他在一起就连说话也会不自觉地想要柔和一点。 拿走他手里的粥碗放到一边,宇文君诀用丝绢轻柔地擦了擦他的唇角,“今日也是你的生辰,怎么不说?” 慕子书惊讶地看着宇文君诀,随后淡淡地道:“以前生辰也只有奶娘和我一起过,不过是多加一些菜色罢了,过不过都无所谓的。今日是皇上的生辰,还有外来使臣祝寿,子书便忘了那事了。” 宇文君诀知道他以前日子过的清苦,显然也不会有什么贺寿之事,只是再怎么淡然,心里定然还是会有所期待的,便道:“今年就算了,来年与朕一起过。” 知道自己与宇文君诀同一天生日的时候心里是极其喜悦的,那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能与他一起庆祝生辰说不期待是假的。 慕子书微微抿唇浅笑:“好。” 宇文君诀也勾了勾唇,从袖中拿出一只拳头大小的事物,说是今年算了,但是礼物还是不会少的。 那事物是一只翠玉小摇床,虽说只有拳头大小,但做工极其精细,特别逼真,小摇床的四面都刻上了花纹。 慕子书只觉眼前一亮,那小摇床就如同缩小版的婴儿摇床一般,极其可爱。 宇文君诀将小摇床递给慕子书,勾唇道:“闲来无事做的,本就是要送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今日是你的生辰,就提前给你了。本来还想刻一个小娃放在里面的。” 慕子书有些爱不释手,将那小摇床立在一只手掌中,另一只手轻轻拨弄它,小摇床也如真的婴儿摇床一般来回摇摆,模样极其逼真,就差在里面放个小婴儿了。 “皇上亲手做的?” 宇文君诀也伸手拨弄那摇床,“嗯,喜欢吗?”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6节 慕子书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地表达着他的喜悦。 “呵,等我们的皇儿出世了就让他睡在这里。” 慕子书轻笑:“胡说,这么小,皇儿哪能睡得下?只怕连皇儿的小手都放不下。” “这有何难,改日找个玉匠,照着这个给我们的皇儿做个一模一样的大摇床便是。” 慕子书笑着点点头,不知道是何缘故,每次听宇文君诀说‘我们的皇儿’,心里就万分柔软喜悦,鼻子也微微有些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也许是气氛太过温馨,宇文君诀拿走他手里的小摇床放到枕边,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一手抚上慕子书的脸,低首吻上了他的唇,极致缠/绵。 慕子书愣了愣,随后闭上双眸,双手环住宇文君诀的颈,温柔地回应着。 两人很少有这样深情的吻,或者说宇文君诀很少吻人,后宫那些女人侍寝他从来不会去吻对方的唇。宇文君诀身为帝王有数不胜数的侍寝之人,但他吻过的只有慕子书一人。 宇文君诀的吻很热烈,但慕子书的回吻却很温柔。许久之后,就在快要忍不住想要了慕子书时,宇文君诀轻轻地推开了慕子书。 慕子书有些迷茫,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我可以的。” 宇文君诀很快冷静下来,在他唇角印上一吻,“不可胡来。” 慕子书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此时不适合承欢,可是眼睁睁看着宇文君诀去别人那里他真的做不到! “皇上……” “嘘……”宇文君诀脱了外袍,上床将慕子书抱在怀里,“你是睡够了,朕可是困了,陪朕再睡会儿。” 宇文君诀自顾自地闭眼睡觉,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眉间的倦色,点点头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至少他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去别人那里,这样想着,不久也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10章 夜袭 使臣走后,皇宫内又恢复了平静。当然,那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后宫中依然暗潮汹涌。自从旋妃入宫后,皇上几乎是每日宠幸旋妃。旋妃瞬间就代替了慕子书成为后宫众妃的眼中钉之最。 不为别的,就因为旋妃身份特殊。她们可以无所顾忌地针对慕子书,因为慕子书没有靠山,但是她们不能随意针对旋妃。更甚至,若是旋妃怀了龙种,以万俟皇对胞妹的宠爱来看,生下来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两大国的宠儿! 此时几位嫔妃正在皇后的凤仪宫谈论此事,皇后听着众妃的分析,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妹妹们分析得有理,只是那旋妃身份特殊,咱们也不好以卵击石不是。” 有个嫔妃讨好道:“就是那狐媚子身份特殊,在咱们的后宫中也得看皇后姐姐和贵妃姐姐的脸色,咱们姐妹们还得仰仗两位姐姐呢。” 其余嫔妃纷纷应是。 皇后最喜爱这些阿谀奉承,转而看向一旁静坐着的文贵妃:“妹妹,如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妹妹素来聪慧,可有什么好主意?” 文贵妃面上沉静,心里却是暗暗嗤笑皇后不过是个蠢货。那旋妃再如何受宠,哪怕真的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就凭着她那万俟国公主的身份,日后的太子之位也万不可能落到她儿子身上!贸然针对旋妃,怕只会打狐狸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但是这些道理她也不会告诉皇后,她巴不得皇后出点什么乱子才好。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妹妹哪比得上姐姐聪颖。只是姐妹们似乎还漏了一个人没说。” 皇后转念一想,道:“妹妹说的可是那个慕子书?他如今不过是个失宠的弃子,不足为惧。” 文贵妃轻笑出声,看着众位嫔妃,道:“失宠?姐妹们莫不是不知道皇上日日去倾月殿用膳?怎么,那倾月殿的伙食难道是神仙做的不成,如此吸引皇上?” 众妃听了文贵妃的话或是惊讶或是沉思。她们有些是不知道皇上日日去倾月殿的事,知道的那些都觉得皇上虽然日日去倾月殿,但却再也没有宠幸过那慕子书,因此不足为惧,没有多想。如今一思索,恐怕不是那么回事了! 皇后脸上严肃了些:“妹妹是不是知道什么?” “皇上生辰那日,慕子书献礼时一手护着小腹,之后皇上就让婢女带他回去。妹妹只是想,那慕子书怕是已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皇后蹙着眉,试探地问:“妹妹只是怀疑?” 文贵妃也不气恼,只道:“近两个月倾月殿的人时常去太医院取药,那些药又是川芎、归身、白芍、黄岑、祈艾之类。妹妹这么说,想必姐姐心中自有定数。” 那些药自然是用来安胎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众妃一同陷入了沉思。 倾月殿 宇文君诀生辰过后,为了监督慕子书,午膳晚膳每日都会来倾月殿吃,甚至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照样是三菜一汤,但是每个菜色都是以营养为主。 慕子书看着眼前的菜色,都很清淡,可是却没有一点食欲。碍于对面坐着宇文君诀,只得象征性地吃几口。 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宇文君诀每日只是来吃个饭。午膳过后会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只是偶尔留下了陪他下棋。晚膳过后就会去旋露殿,至于去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慕子书也不知道宇文君诀是不是对旋妃动了真情,只是偶尔这么一想,心里也会闷闷地很难受。 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菜就知道他又吃不下了。时至八月,天热,就是宇文君诀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胃口,更不用说怀着孩子的慕子书了。 放下手中的银箸,宇文君诀盛了一碗消热解暑的绿豆汤给慕子书,“又不想吃了?” 慕子书接过绿豆汤轻抿一口,“午膳吃得多了,还不饿。” “不吃饭总是不行的,深夜若是饿了就让宫女弄些吃的。朕看你近一个月是一点肉都没长。” 问兰问梅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公子,暗道:日日心事重重,怎么可能长肉? “子书知道了,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快去旋露殿,莫要让旋妃等久了才是。” 宇文君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犀利的双眸看着慕子书。慕子书依旧是那副温文如水的样子,只是眉间依稀透着些疲惫。 “问兰问梅,好生照顾你们公子!” “是,皇上。” 宇文君诀带着索西出了倾月殿。 慕子书望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大门,心中微痛,但最终嘴角还是挂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带苦涩。 “公子,您这是何苦?为什么不留住皇上?” “留住又能如何?这样就很好了,人不可以太贪心的。”可是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呢…… “公子,您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是考虑到您的身子才去旋露殿的。皇上每日都来咱们倾月殿用膳,又将那只净毒夜光杯送给您,可见皇上对您的用心!” “是啊,公子,就连奴婢们都看得出皇上对公子上心呢。” 慕子书微微勾唇点了点头,随着她们去浴池沐浴。 她们说得很对,我已经拥有很多了,只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那个人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果然是我太贪心了吧! 深夜时分,慕子书还是隐隐有些睡不着,可能真的是有些饿了。正想起身喊问梅,就听见门外有人倒地的声音!定睛一看,门口竟然有一个人影晃动,随即房内有一股香气飘来。 慕子书一惊,连忙本能地屏住呼吸,但还是吸入了一点。 待香气飘散,门吱嘎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个黑衣男子,男子蒙着脸,可能是对自己的迷香太自信了,那人没有注意慕子书正醒着,大步上前一把掀了慕子书的被子。 慕子书惊呼一声,引起了黑衣男子的注意。 “竟然没被迷香迷倒?” 慕子书想要推开黑衣男子,却反被压在身下。 “来人啊!” 叫喊引来黑衣男子的不满,黑衣男子用力地扣住慕子书的双手,抓得他生疼。 “别喊了,你的人已经被我放倒了,没人会来救你的!” 慕子书脸色煞白,他忽然想起,生风今日去小树林玩还没回来!不知如何是好,被扣住的双手也隐隐发颤。 “你想……干什么?” 黑衣男子并不答话,只三两下除了慕子书身上的衣物。 聪明如慕子书,瞬间明白了黑衣男子的意图,他本以为黑衣男子是来杀他的!看来他想得太简单了,想必是后宫知道他怀孕了,想用这种龌龊的方式害他流产!流产之后若是没命了最好,若是还活着,被玷污的身子也是万不可能再留在皇上身边了!好狠毒! 黑衣男子可不管慕子书的意愿,伸手就往他的后处摸去。 慕子书本来就没他力气大,吸了一些迷香后更是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向来温文的脸因为害怕白的不成样子。不!不可以!这是他和宇文君诀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思绪百转千回,慕子书强硬地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等一下!请听我说几句话!”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料想慕子书也使不出什么花样,便停了下来。 慕子书粗喘几口气,努力找回自己平稳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后宫哪位娘娘要你这么对我,也不知道她或者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但是你应该清楚一点,我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孩子。若是孩子没了,就算那些妃子有靠山,皇上不会对她们怎样,但是你,必死无疑!” 黑衣男子听见最后一句话,浑身颤了颤。 慕子书觉得有希望,继续道:“你若现在就走,后宫暂时不会得到消息,我书桌旁的柜子里有些珠宝,你可以拿着远走高飞,我保证不再追究。若是你执意要我皇儿的命,就算你拿到了应有的报酬,相信我,以皇上对这个孩子的在意程度来看,你绝对没命消受!” 黑暗中,黑衣人似乎沉思了片刻,皇上和宫妃,还是皇上手段更加狠厉吧!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上!弄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黑衣人终于放开钳制慕子书的手,跳下床,在慕子书说的柜子里找出珠宝抱在怀里,离开慕子书的寝房后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慕子书颤抖着看着门口,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心中的后怕只增不减,脸色仍旧苍白,呆呆地望着上方的床顶。如果刚才被那黑衣人得逞,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与那黑衣人对峙,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却是模糊地记不清了。 过了许久,慕子书才拉来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子。不敢再平躺在床上,努力爬到里床,裹着被子坐在床角。一手抚着小腹,小声地说着‘没事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慕子书的思绪浑浑噩噩,因为吸入了迷药的关系,此时已经支持不住要睡去。可是他还是睁着双眸,看着没有被关上的房门,他不敢睡,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忽然,门口传来了亮光和脚步声。慕子书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紧抓住被子的手泛了白。 然而,这所有的警惕和恐惧,在看见来人的瞬间不复存在。 “皇……皇上?”慕子书看着黑暗中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问。 跟在宇文君诀身后的索西,连忙点亮房内的灯。 宇文君诀沉着脸,皱着俊眉,几步跨到床边,坐在床沿,长臂一伸,将慕子书连人带被拉进怀里。 他原本正在从旋露殿回湟澜宫的路上,得到慕子书身边暗卫的禀告连忙转身往倾月殿赶来,看见的就是那个素来温文如水的人如受惊的小犬一样坐在角落里,那一瞬间,心里猛地抽了一下。 “别怕,没事了。” 靠进宇文君诀怀里的一瞬间,慕子书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紧贴在他胸膛的脸上也瞬间挂了两行清泪。这是他进宫以来第一次流泪,刚才他是真的怕了,只是恐惧一直侵占着大脑,如今委屈倾没恐惧一泻而下,眼泪也就随之而来。 虽然慕子书只是默默无声地流着泪,但宇文君诀还是感觉到了,他何时见过这个温润的人流过泪?大手安抚地扣着慕子书的后脑勺,顺着如墨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皇上,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不要走。” 人在无助被安抚呵护的时候总是比以往大胆许多,慕子书也不例外,在这种情况下,他终于说出了深深埋在心里的话。 可惜,宇文君诀并未答话,只是继续抚着慕子书的青丝。 慕子书心中微痛,真是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定是昏了头了!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退出宇文君诀的怀里,脸上已经不再有泪水,挂起了牵强的笑容。 “请恕子书无礼,刚才只是子书的无心之话,皇上不必当真,子书已经没事了。” 宇文君诀犀利的双眸看了他一会儿,又将他搂入怀里,低头在他的发顶轻吻。 “朕以后会在这里留宿,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慕子书的双眸猛然睁大,愣了半响,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皇上?” “嘘……时辰尚早,睡会儿,朕会在这里陪着你。” 宇文君诀将慕子书按在床上,自己也褪去外袍上床将他小心地拥入怀里,轻抚他的后背助他安睡。 慕子书本来就因为迷药浑身无力,此时更是昏昏欲睡,不久就在宇文君诀怀里睡去。 索西适时地将灯灭了,小心地出去将门关上。 第11章 旋妃有喜 慕子书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宇文君诀还在身边,也不知道是没上早朝还是上了早朝已经回来了。 慕子书微微勾唇,满足地靠在他的怀里,难得有了懒劲儿不想起床。 昨夜受了惊吓,没注意,现在想起来,皇上为什么会赶来呢?为什么会知道他出事?罢了,想必后宫之中也都是他的眼线吧。 虽然受了惊吓,但也幸好什么都没发生,况且宇文君诀好像说了以后都会在倾月殿留宿,这就够了,其它的都不算什么。 思索间,忽然一只大手覆上了他的小腹,慕子书一惊,才发现宇文君诀已经醒了。 “肚子是不是有些鼓了?” 慕子书脸上浮上几片红晕,轻声道:“快三个月了,有些突起,还不明显。” “唔,我们的皇儿还要在里面待七个月啊。” 慕子书噗嗤一笑,十月怀胎本是常事,这人怎么倒像是在抱怨孩子出来的太慢? 宇文君诀倒也不觉得尴尬,将慕子书往怀里搂了搂,沉声问:“昨夜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慕子书愣了愣,他知道宇文君诀问的是怎么处理那个要害他的人。说实话,他慕子书也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那人差点害自己失去肚子里的孩子,失去一切,他也不想轻饶那个人。只是,怎么个不轻饶法呢?他不如后宫那些女人心肠歹毒,要他说出杀人之类的话,他还真是说不出。 沉默了片刻,慕子书才道:“子书不知。” “朕知道了,朕会处理的。起身吧,错过了早膳,不能再错过午膳了。” 慕子书应了声,起身拿来宇文君诀的衣物替他更衣。宇文君诀接过自己的衣物,又将慕子书的衣物递给他。 “朕自己来,你快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慕子书点点头,心头暖流涌动,顺从地穿上衣服。 这时,候在门外的索西听见了动静,推门进来“小人给皇上,公子请安。” 索西看着皇上自己穿衣,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伺候,想起刚才旋露殿来人,偷偷看了慕子书一眼,顿时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宇文君诀瞄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索西这才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方才旋露殿宫女来禀告,旋妃娘娘有喜了,请皇上过去。” 慕子书刚穿好衣物,此时有些僵硬地站着,双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虽然他明白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日后哪个有身孕也实属正常,可是真的听到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憋闷难受。自从自己怀孕以来,他看得出皇上对孩子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如今旋妃有孕,他会不会也很高兴? 宇文君诀倒是没什么表情,只微微皱了下眉,整好身上的衣物,就着问梅端进来的洗漱用品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才对慕子书道:“午膳多吃点,不用等朕了。” 慕子书应了一声,愣愣地看着宇文君诀和索西离开,直到问梅唤他才回过神来。 问梅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公子,小心问道:“公子,可要用午膳?” 慕子书点了点头,洗漱后才去前厅用膳。 说是用膳,其实就是坐在那里看着饭菜发愣。 问梅看着自家公子筷子都没动一下,轻声提醒道:“公子,皇上不是说不用等他了吗?公子快些用膳吧,早膳都没吃呢。” 慕子书回过神来,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饭,有些恍惚地问:“旋妃有身孕了?” 问梅诧异地看着慕子书,公子他不是已经听到索西总管说了吗?虽然疑惑,但还是小心地道:“是的,公子。” 一旁的问兰看着公子恍惚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哼骂着:“嘁!不就是有喜了吗?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地跑到咱们倾月殿来请皇上!以往后宫哪位娘娘有喜了也不过是通知皇上一声!不就是一个异国公主吗!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问梅急道:“问兰!祸从口出!你什么时候能记住这一点!” “我这不是替公子不平嘛!” “你这样只会害了公子!” 慕子书看着争执的两个宫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问梅说的不错,就算是在倾月殿,也要慎言,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才是。” “是,公子。” 慕子书看着桌上的饭菜,虽然早膳也没吃,但是现在仍是没胃口,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公子,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两个宫女和两个侍卫一大早醒来就想起昨夜有人入侵,将他们打昏了,一直很担心公子的情况,奈何皇上也在,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 “无事,倒是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受伤,只是被打晕了而已。生风已经回来了,我们训了它一顿,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夜不归宿!要是有生风在,谁敢入侵咱们倾月殿。” 慕子书摇头笑道:“生风是野兽,自然是比较喜欢小树林那种地方,这是野兽天性。”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7节 两个宫女受教地点点头。 “公子,生风也很担心你呢,奴婢将它领来看看您,也好让它放心。” 待慕子书用完午膳,问兰果然将生风带了过来。 生风看见慕子书完好无损,似是十分高兴,亲昵地用头蹭着慕子书,慕子书也欢喜地摸摸它的背毛。都说野兽无情,生风却是极有灵性。 “公子出去走走吧,带上生风很安全,总是呆在倾月殿会闷出病来的。” 慕子书此时也没什么心情看书,想着出去散散心也好,便领着问兰问梅和生风去御花园走走。 因为没有吃早膳的缘故,午膳吃的较早。此时刚到午时,皇宫里格外清静,路上出了站岗的侍卫,很少看见其他人。 正值八月,夏日炎炎,路上又那么静,慕子书拿手挡了挡当空的太阳,他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公子,都是奴婢考虑不周到,这天气,在倾月殿尚不觉得什么,想不到出来竟是这么炎热。” 慕子书被晒得有些难受,连呼进来的空气都像是带着一股灼热。 “无妨,去前面的亭子坐坐吧。” “公子先去,奴婢回去拿扇子。” 不等慕子书说话,问兰利索地往回奔走。 慕子书摇头叹气,带着问梅和生风往前面的亭子走去。 亭子内有人,慕子书老远就看见了。那一抹艳丽的金黄色在阳光下格外晃眼,只一眼便知道那是皇后。虽然不想和皇后有什么交集,但是天实在太热,多走几步路都觉得呼吸难受,只能就近去亭子里休息。 “子书参见皇后。” “奴婢参见皇后。” “免礼吧。” 皇后看见慕子书带着的大白虎,心里有些忌惮。那日她虽然不在御花园,但是事情还是知道的,生怕那只白虎会向她扑过来。但是作为一国之母,该有的镇定还是有的。 慕子书也看出皇后和她的宫女们怕生风,便让生风找个角落休息。生风早就吃的饱饱的了,看也不看皇后一眼,独自找了个凉快的角落,伏下来闭眼休息。 皇后嫌弃地看了那个角落一眼,姿态雍容地道:“慕公子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身子可金贵着呢,怎么大热天的还出来。” 慕子书心头一跳,后宫果然已经知道了,“子书只是在倾月殿呆久了,出来散散步。” “慕公子坐吧,这么金贵的身子,本宫不能怠慢了。” 说着,皇后亲自替慕子书沏了杯茶。 刚才晒得有些不舒服,此时慕子书也不客气,恭敬地坐下,但却没有去喝桌上的茶。 皇后笑道:“慕公子放心,这茶里可没毒,就算本宫要下毒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不是?” “皇后娘娘言重了,子书方才饮了太多茶水,此时却是喝不下了。” 皇后也不管慕子书的话是真是假,似乎不在意慕子书会不会喝那杯茶,笑着转移话题。 “本宫听说旋妃有喜了,还特意差人去你殿里将皇上请走?” 慕子书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是。” 皇后拿起小扇不经意地扇着,对着慕子书状似亲切地道:“说来还是慕公子为人安分,身孕近三月也不到处喧哗,哪像那旋妃,不过刚刚得知喜讯就弄得宫中无人不知,殊不知,如此浮躁只会惹祸上身。” 慕子书没有错过皇后说最后那句话时眼中闪过的一抹狠厉,不禁心中一寒,不论是后宫其他嫔妃还是皇后,都容不得别人的孩子出世!亏得当初皇后还对他说什么该为皇族开枝散叶! 皇后见慕子书没有回应她,也不生气,收了小扇起身道:“天气炎热,本宫就不打扰慕公子休息了,慕公子也早些回去才是。”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走,慕子书就皱起了眉,如今怀有身孕的事已经被后宫知晓,只怕会很危险,宇文君诀看似宠他,也很重视这个孩子,可是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思呢?如若只是因为最初的交易一时兴起,他该怎么办?况且旋妃也有了身孕…… “问梅,你说自古帝王是不是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公子,帝王后宫佳丽三千这是古来就有的,不过,史上也有不少帝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甚是遣散后宫只为一人呢。”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吗?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怎么敢妄想成为那三千中唯一的一瓢呢,只要在那人心中是真的有那么点重要就够了,那颗帝王心,他只想占有一部分就足够了,可是却都说那帝王无情无心。 独自沉思间,问兰已经跑着回来了,不仅带来了两把扇子,还把慕子书的那副玉棋带来了。 问兰一边喘气一边道:“奴婢想着这天太热,也不知什么时候好回去,就将公子的棋带来了,好让公子消遣消遣。” 慕子书抿嘴笑了笑,让问兰坐下休息休息,问兰推脱了,只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休息。 “问兰有心了。” “公子,皇上忙于政务没什么时间陪您下棋,奴婢们虽然愚笨,但公子教教奴婢们,也好陪您消遣。” 慕子书笑着将棋盘摆好,他虽喜欢下棋,但更喜欢那人陪他下棋吧,在意的也是有那人陪罢了。 正思索着,亭子前面走来两道身影,正巧就是宇文君诀,另一个慕子书也见过,是左相司谨。 “皇上。”他本以为宇文君诀此时在旋露殿。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摆了摆手示意免礼,才问慕子书,“天这么热,怎么在这里?” “子书出来走走,也是没想到这么热,只好到这里休息。” 宇文君诀颔首,看到桌上的棋盘,拉着慕子书坐下,又让司谨也坐下。 “左相说要看看生风,在此遇见倒是巧了。” 司谨看着生风睡觉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它,只惊叹道:“生风真是温驯,慕妃娘娘得了个好宠物啊。” “左相大人谬赞了,生风的确很通人性。” 宇文君诀摆弄了两下棋盘,道:“子书竟将围棋也带来了。” “问兰怕我无趣,才拿来的。” 司谨在宇文君诀生辰时也送来一模一样的棋,此时以为是宇文君诀转送给了慕子书,不禁对慕子书多看了两眼,想必此人在皇上心中地位不低啊。 司谨儒雅地笑道:“此地有棋又有风,不如让臣向慕妃娘娘讨教一番?” 考虑到天气炎热和慕子书的身子,宇文君诀拿起黑子道:“还是让朕来与司谨切磋一番,子书入门不久,可下不过足智多谋的左相大人。” 皇上都发话了,司谨也就不多说,与宇文君诀相对而坐,勾唇拿起白子,他也许久没和皇上切磋一番了。 慕子书坐在两人中间的石凳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高手对战,这是他平日里看不到的。以往与宇文君诀下棋,就算期间能有一时的优势,但每每最终都会输给他,能赢他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 虽然两人下的很精彩,慕子书也觉得很受用,但毕竟是怀着孩子的身子,受不得累,看着看着就伏在手臂上睡着了。 宇文君诀看了看外面的天,仍是烈日高照,吩咐问梅去将龙辇传来。 司谨笑了笑,轻声道:“看来这盘棋是下不完了。” 宇文君诀也勾了勾唇:“这就要看左相大人的能力了。” 结果两人果然没有下完,龙辇很快就被抬过来了。 宇文君诀小心的将睡着的慕子书打横抱起,一起上了龙辇往倾月殿去。问兰问梅收拾了玉棋,带着生风紧跟在后面。 亭子里的司谨看着远去的龙辇,优雅地笑了笑,都说皇上无情无心,今日一看,怕不是那么回事了。 第12章 皇后召见 那日过后,淑妃某晚与陌生男子通/奸当场被抓,淑妃百般为自己辩解,说自己不认识那个男子,但因证据确凿,被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别人不知道,慕子书却是隐隐有些明白,那淑妃怕就是那个要害他的主谋,通奸之事说不定也只是皇上为了定她的罪而设计的。所以说,整个后宫的存亡也不过是握在皇上的手里罢了。这些宇文君诀没有和慕子书提起,慕子书也就没有问过,反正事情也过去了。 旋妃因怀有龙子,皇上特意搬旨赏珠宝两箱,慕子书有孕之事,皇上却只字不提,也未曾有何赏赐。以往后宫哪位有喜,皇上也不曾在意,更别提赏赐了。是以后宫暗暗猜测,皇上怕是比较重视旋妃的孩子。 对于这种说法,慕子书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本就不在意什么赏赐,况且皇上重不重视他的孩子,他心里清楚的很。倒是那旋妃,虽然皇上赏赐了她,表面上像是在向宣告后宫,他很重视旋妃的孩子,但却不曾再踏足旋露殿,别人只当皇上是因为顾虑到旋妃肚子里的孩子。慕子书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可是宇文君诀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是猜不出来。 也许是皇上赏赐旋妃的事让后宫明白皇上这次似乎有意要上几个孩子了,因此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贸然出击,只暗暗观察着当下的局势。 如此平静地过了一个多月。慕子书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肚子比以往圆上一圈,小腹也微微隆起,衣袍遮着倒也不是很明显。 宇文君诀也真如那夜所说,每夜都留宿倾月殿,两人总是喜欢在睡前下上一盘围棋,偶尔慕子书害喜吐得难受,也会早早地上床休息。 慕子书如今害喜的现象好了许多,今夜也照例和宇文君诀下了一盘围棋才上床就寝。 宇文君诀习惯地将手覆上慕子书的小腹,勾唇道:“皇儿又大了些。” “嗯,还有六个月。” 每每宇文君诀有这些小动作,慕子书都能感觉到他对他腹中孩子的喜爱,这种时候他也总有一种幸福地要溺死的感觉,这是他们共同的皇儿。 宇文君诀吻了吻慕子书的唇,并不深入,只是轻轻一吻,但是慕子书还是感觉到了其中浓浓的欲|望。一个多月前宇文君诀就开始夜夜留宿倾月殿,慕子书又不能侍寝,想来他也已经禁欲那么久了。 慕子书有些心疼,双臂攀上宇文君诀的脖颈,低语道:“皇上,我可以的,孩子已经稳定了,只要小心些就好。” 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微红的脸,低低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朕小心些,你要是疼就说。” 慕子书小幅度地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环着宇文君诀。自从得知有身孕的那天起,宇文君诀就再也没有要过他,如今怀着身孕的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每每都要被他弄得呻|吟连连。 宇文君诀虽然禁欲许久,但也不急于一时,生怕伤了孩子,动作轻柔无比,就是进入之后也是极其小心。 室内传出倾月殿许久不曾有过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索西瞬间红了老脸,僵着脖子看了看天色,他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 第二日慕子书就起不来了。虽然宇文君诀很小心,动作也很轻柔,但是慕子书毕竟几个月未尝情事了,有些不适应,再加上怀着身孕本就容易累,此时也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宇文君诀早就早朝去了,慕子书也难得地想放任自己躺倒午时再起。哪知皇后竟派人来请他过去,皇后毕竟是后宫之首,慕子书再累再难受也不能不去。 问梅一边替他更衣,一边担忧道:“皇后不知居心何在,皇上此时应该在御书房了,要不奴婢去和皇上说一声,公子还是不要去了。” 慕子书揉了揉眉间,摇头叹息,“皇后是后宫之首,做嫔妃的不好违抗,皇上毕竟是六宫的皇上,不是我一人的皇上,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是,公子。” 未免让人误会排场大,慕子书只带了心细的问梅,但最终问梅还是被拦在了门外,和一些宫女一起在外等候。 踏入凤仪宫前殿,慕子书才明白,皇后不是只传了他一人,许多嫔妃都在其中,当然也包括旋妃。 “慕公子来了,快入座吧,姐妹们就等你一人了呢。” 所有嫔妃按照品阶和入宫先后依次坐着,但慕子书的位置却被安排在文贵妃旁边,再旁边便是旋妃。慕子书略一思索便明白想必这是他和旋妃怀有龙种的关系。 待慕子书坐下,皇后便姿态雍容地道:“咱们姐妹们也许久没有一起聚聚了,今日邀你们来,首先当然是向慕公子和旋妃妹妹道喜。皇上继位多年未有一子,如今咱们可都盼着慕公子和旋妃妹妹替咱们皇上添上一儿半女呢。” 皇后话音一落,底下的嫔妃也都接着她的话纷纷向慕子书和旋妃道喜,一派和谐景象。 慕子书温和地回以一笑,身子还是很乏,勉强扶着椅子坐着。 旋妃优雅地喝了口茶,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纤纤玉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笑道:“曼旋以往在万俟皇宫的时候,时常看见后宫娘娘们斗得你死我活,就是曼旋那刚出生不久的皇侄也遭人暗害夭折,皇兄也曾说后宫如战场。没想到宇文皇朝的后宫如此和谐,姐姐们都盼着孩子出世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曼旋就安心了。” 几个宫妃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和善地笑起来,盼着孩子出世?怎么可能! 皇后眼中闪过一瞬的狠厉,这个旋妃果然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旋妃妹妹这说的哪里话,皇上多年未有一子,咱们做妻妾的可不得想着为皇上开枝散叶吗,想着今后后宫之中也能有小皇子逗弄嬉戏,本宫这心里就莫大的安慰。” 旋妃笑脸盈盈,“皇后姐姐觉得安慰就好,妹妹自当尽力为皇上生出个皇子来,慕公子你说是不是?” 慕子书挂上谦和的笑容,算是回应。这里的气氛实在难受,况且他一个男人被那么多女人围着也着实不舒服,何况都是些精于算计的女人。 旋妃大言不惭地说要生个皇子,当众嫔妃心中甚是不舒畅,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皇后心里也不怎么痛快,转移话题道:“今日叫大家过来还有一件事想与你们商量。本宫近日思索着,咱们后宫也着实许久没有好好聚聚了,皇上也向来政事繁忙,就连上月的中秋也没摆晚宴。趁着如今天秋高气爽,御花园的那片桂花也开得甚是美艳芬芳,不如就由本宫做主摆个桂花晚宴如何?” 众人不知皇后心中所想,但是皇上也着实许久未和后宫聚聚,很多很早就进宫的老人也很盼念皇上。若是能得皇上再次垂怜,这次晚宴必定是最好的机会了。 “皇后娘娘总是为大家伙儿考虑地那么周到。” “是啊,能有皇后娘娘做主摆晚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皇上那边?” 皇后嫣然一笑,眸光扫过慕子书和旋妃,“虽说是本宫做主摆下这桂花宴,但也是咱们整个后宫邀请皇上,想必皇上不会不来才是。何况如今慕公子与旋妃妹妹都有孕在身,实在也是难以侍寝,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慕公子与旋妃妹妹可得好生劝着皇上些才是。” 皇后的言外之意不过是让慕子书和旋妃不要再霸着皇上不放,两个都是聪明人,一下便能听出来。 其余嫔妃对这点也是极其不满,自从这两人入宫之后,皇上不是在倾月殿就是在旋露殿,本来能得到皇上宠幸的机会就很少,如今更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都是些盼着夫君能多看一眼的女人,对着慕子书和旋妃两人如此受宠难免心中嫉妒。 旋妃一脸无辜,抚着小腹哀叹:“皇后姐姐这可就冤枉妹妹了,皇上已有一个多月未曾踏足旋露殿,这好生劝告皇上的差事还是得让慕公子去办才是。” “那可就是慕公子的不是了,慕公子如今也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勉强自己事小,伤了龙种可就事大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子书会劝说皇上的。” 慕子书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是冷的不行。在这三千弱水的后宫,他始终不是那唯一的一瓢,不论皇上是否无情无心,皇上始终不是他一人的皇上,这么多人日日夜夜地盼着呢,而他,也不过是日夜盼望的其中一个罢了。 嫔妃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只是慕子书没有仔细去听,没心情听,也没力气听,作为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和一群女人聊天实在太过违和,况且他又是一个安静不多话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之后便有侍卫绑着个宫女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此宫女在御花园制造巧遇试图勾引皇上,索西总管吩咐此事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 “皇后娘娘饶命!采莲只是碰巧路过!真的只是碰巧路过!” 皇后眼神阴狠地看着宫女采莲,讽刺道:“你胆子倒是大了,本宫待你不好吗,竟敢勾引皇上。怎么?想麻雀变凤凰等着哪日爬到本宫头上来?” “奴婢不敢,皇后饶命!奴婢不敢啊!”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是后宫,可不是市井,不安分的人可不会有好下场。” 宫女采莲惊恐地看着皇后,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皇后娘娘……” “来人,给本宫好好教训这个不安分的小蹄子。打!往死里打!” 随着皇后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拿着棍子从门外进来。不等采莲求饶,两人将她按住,另外两个侍卫举起棍子用力地将棍子往采莲身上招呼。 一瞬间,殿内静谧无声,只听见粗壮的棍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采莲的惨叫声。 “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 没人听她的求饶,皇后冷眼看着自己的宫女被打得口中吐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雍容华贵。 慕子书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一颗心随着一声声的惨叫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色也越发苍白,手抓着胸口似要透不过起来,为什么这么残忍? “慕公子身子不适吗?快些回去休息吧,这么金贵的身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宫可担待不起。” 慕子书脑袋嗡嗡嗡的,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再看这种残忍的画面,更不想听这惊骇的惨叫声。 “子书先行告退。” 向皇后告安后转身欲走,殿内的惨叫声却戛然而止,慕子书转身去看,剩下的只有棍子继续棒打的声音和采莲的死不瞑目。 采莲那张死不瞑目的脸让慕子书猛然退了一步,死了……活生生地打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慕子书突然有种很无力很难受的感觉,这后宫……这后宫…… 棍棒停下后,静谧的殿内响起皇后冷漠的声音:“这就是不安分的人该有的下场。” 这就是不安分的人该有的下场。 慕子书忽然明白了,恐怕这场戏才是皇后今天的目的吧! 在场的其余嫔妃有面色苍白被吓到的,也有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的,这些慕子书都无力去看去分辨,闭了闭眼,踏步离开了这个残忍的地方。 第13章 厌倦 自从那日从凤仪宫回来,慕子书的精神就不怎么好,那个宫女死不瞑目的画面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伴随着皇后那句冷漠的话。 他常常坐在窗边想,这就是后宫,也许还仅仅只是后宫的一面,以后或许会经历更多。那么,是接受适应,还是逃避? 他没忘记和宇文君诀的那个交易,宇文君诀说过,只要他能生下一个孩子,他就会允他一个要求,他也没忘记当初自己是为了日后能出宫寻一处清静的地方闲适地生活才答应的。 如今,他是不是该盼着孩子快点出世,然后找宇文君诀兑现那个交易?这才是他的初衷啊! 可是,从小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奶娘一个人,进宫之后,他的世界渐渐被宇文君诀所占满,如果真的能出宫,孩子必定是留给宇文君诀的,那么到时候他的世界里还有什么? 还是舍不得那人,尽管别人都说他无情无心。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8节 只是那人对他又是什么心思呢?真的无心吗?后宫残忍的争斗不是他能驾驭的,他连下围棋步步慎思最终也会落败,何况是现实中的残忍手段。 想着想着,慕子书忽然苦笑了一下,他真是想的太远了,在这后宫之中,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还是个问题呢。 慕子书这几日提不起什么精神,就连晚上和宇文君诀下棋也是兴致缺缺。对此,宇文君诀让索西去查了那日凤仪宫的事,得到的结果,可以说宇文君诀很失望,对慕子书很失望。 宇文君诀作为一代帝王,虽然当初继位是先皇一开始就看好他,并且留有遗诏,但还是遭到过某些不甘兄弟的反对甚至逼宫。他当初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弟,杀过的人可真是不少,就和大部分帝王一样,是习惯了见血的。 慕子书上次在宫外遭人追杀,后来又遭人夜袭,之后表现出来的镇定淡然都是宇文君诀很欣赏的。这次却因为一个宫女的死亡如此伤春悲秋,宇文君诀觉得很失望!在他眼里,慕子书虽然温润如水甚至有点与世无争,但不该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 伤春悲秋,就跟后宫那些女人一样,让他觉得厌烦,也就没了兴致安慰。 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得有些危险,慕子书隐隐有些感觉到了,但却茫然不知所措。 五日后,皇后主持着在御花园摆下了桂花晚宴,宇文君诀也因为是后宫难得的邀请没有缺席,一众嫔妃心情都极其舒畅,盛装出席。 照例,宇文君诀坐在他的御座上,其余嫔妃分两列坐在皇上下首。慕子书和旋妃因怀有龙种的缘故,坐得比较靠前,紧挨着皇后坐在御座的左侧一列,右侧一列则由文贵妃为上首。 既然是桂花宴,除了御花园那一片桂花树外,桌上的桂花糕,桂花酒酿也是必不可少。秋夜微凉,秋风中更是飘散着浓郁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不过这味道对于怀有身孕的慕子书和旋妃就不怎么好受了。 旋妃还好,虽然正处于害喜阶段,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至少有内力可以助自己不失态。 慕子书近日心神俱差,与宇文君诀的相处也不怎么理想,也是许久没有好好用膳,此时也没什么胃口。闻到那么浓郁的香味,胃里直犯恶心,只得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清淡的菜肴上。 晚宴刚刚开席,皇后率先向皇上举杯,温柔大方地道:“皇上许久未和咱们聚聚,姐妹们对皇上甚是想念,臣妾仅代表各位姐妹敬皇上一杯。” 宇文君诀之所以来参加这个后宫准备的桂花宴,也是为了放松一下心情,近日倾月殿的气氛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恼火,此时也就应下了皇后的敬酒。 “皇后有心了。” 宇文君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嫔妃们都看得出皇上心情还算不错,纷纷起身向皇上敬酒,聊表想念之情。 一时间,席间温情浓浓,极为和谐。 皇后扫了一眼慕子书与旋妃,起身端起酒壶,一派温和的模样,道:“慕公子与旋妃妹妹替皇族怀上龙种,功不可没。皇上已有赏赐,本宫还未有何表示,就借着这个机会,敬二位一杯。” 说着,皇后替慕子书和旋妃斟上一杯桂花酒酿。说什么皇上已有赏赐,大家都清楚,皇上只赏了旋妃一人而已。皇后这么说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旋妃娇笑一声,拿起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多谢皇后姐姐美意。” 在场这么多人,慕子书自然也不会拂了皇后的一番好意,起身拿起酒杯。 “子书谢过皇后。” 也不知是手滑还是最近心思太多有些恍惚,端在手中的酒杯还未触到唇边,忽然毫无预兆连杯带酒地掉落下去,酒水瞬间污了衣衫,酒杯落在桌案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席间蓦地一片寂静,一道道眼神都落在慕子书身上,有嘲笑,有嫌弃,有茫然…… 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耐地皱起俊眉。 忽然,又有‘咚!’的声响,御座上,皇上的酒杯猛然重重地放在桌案上,皇上的脸色也阴晴不定。 慕子书回过神来,看向御座上的宇文君诀,但是宇文君诀没有看他,只阴沉着脸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抱歉,子书失礼了。” 慕子书对着为他斟酒的皇后道歉后,愣然地坐回座位上,也不管身上被酒水沾湿的衣衫,看着眼前的菜肴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后看见皇上生气,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道:“没事,慕公子怀着身孕辛苦,也不是故意的。” 皇上一发火,席间的气氛顿时就有点沉重。 宇文君诀自顾自地坐在御座上喝酒,也不管下面宫妃如何。 “皇上莫要动气,慕公子只是累了而已,毕竟是怀着孕呢。”皇后笑意盈盈地替慕子书说情,见皇上不反感后又道:“臣妾想着慕公子与旋妃妹妹有身孕不便侍寝,后宫之中又都是些老人了,皇上未免提不起兴致。恰巧臣妾的表妹前些日子进宫陪臣妾解闷儿,也曾有幸见过皇上龙颜,对皇上甚是倾慕,求着臣妾替她引荐呢。” 皇后这一番话一出,在座的嫔妃就不乐意了,心里对皇后意见颇大。原来皇后弄这出桂花宴就是为了把娘家人推荐给皇上!本来还想着借这个机会再获皇上垂怜的嫔妃顿时失去了机会,暗暗握紧了双手。 皇后可不管那些嫔妃的心思,见皇上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宫女把人带来。 才一会儿皇后的表妹就被带过来了,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皇后笑着将表妹牵到御座前面,可亲地拍了拍表妹的手,“皇上,这就是臣妾的表妹庄芷芙,芷芙还不见过皇上。” 庄芷芙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娇小可人,脸蛋儿也是极为标致,丝毫不下于任何一位嫔妃。后宫嫔妃也差不多都过了二十,还未过的也已经在二十边缘徘徊,年龄总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这庄芷芙年龄小又是个美人胚子,自然是极具优势。 “民女庄芷芙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庄芷芙尚年幼,眉间带着些青涩稚嫩,娇羞可人,模样倒是惹人喜爱。 宇文君诀淡淡地瞄了眼,听不出喜怒地道:“既然是皇后引荐,朕也不好拂了皇后的美意。封芙嫔,赐芙蓉阁。” 皇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心头一喜,连忙拉着庄芷芙叩谢圣恩。 之后庄芷芙就被宫女带去芙蓉阁。一般受封的嫔妃都会先沐浴准备一番,等待皇上的宠幸。 慕子书也看不出宇文君诀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是帝王,随口就封一个嫔妃也实属正常。慕子书自认不是个善妒的人,只是这几日与宇文君诀相处地不好,此时又见他纳妃,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比起慕子书,其余嫔妃就是心里发狠了,一个皇后不够,还弄来个帮手! 也有人暗暗嘲笑皇后自己本事不够,生怕后位被抢,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真是可笑。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文贵妃。 宇文君诀最后喝了杯酒,扫了眼在场的嫔妃,又看了眼没什么精神的慕子书,莫名地觉得烦躁,一个个的全都惹人心烦! 于是,宇文君诀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抛下众妃独自离去。 索西心想有皇后在这里坐镇就够了,连忙跟上皇上的脚步。 皇后因为刚才的事,此时心情极好,安抚众人道:“众位姐妹不必拘束,皇上刚刚纳嫔,定是有事要做。” 有事要做?做什么?皇后话里的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因此也就更加不快。 夜渐渐深了,索西赶上宇文君诀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 “皇上是要去芙蓉阁?” “软趴趴的小姑娘,索西要是喜欢,朕不防赐给你。” 索西眼角一抽,二十年的差距,他可不敢要…… “皇上是回倾月殿?” “回?”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整天没精打采的,朕厌倦了,回湟澜宫!” 索西愣了愣,虽然他也注意到这几日皇上和公子之间气氛不怎么好,但是他一直以为皇上对公子是认真的,不会出什么事,难道他猜错了? 未免惹宇文君诀生气,索西不再提慕子书。 “是,皇上方才没怎么吃,小人待会儿再给皇上备些晚膳吧。” 宇文君诀应了一声,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放慢了脚步。 “倾月殿那里再多派几个影卫,好生保护着。” 索西嘴角一抽,连忙应是。皇上……您这哪是厌倦了啊…… 正值秋季,夜凉露重,倾月殿的前厅还是灯火通明。 慕子书坐在软榻上,借着烛光看书,时不时将视线探向门外。 两个宫女陪伴左右,虽然刚才的桂花晚宴她们并没有去,但是对于皇上和公子之间的气氛她们也是有所察觉。都道皇上无情无心,公子这又是何苦。 “公子,子时了,皇上……皇上怕是不会来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慕子书望了望门外,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淡淡地应了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准备回寝房。 刚走到门口,慕子书停住了脚步,有些茫然地问:“我近日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两个宫女心中一疼,后宫之中一代新人换旧人本是常事,哪里是因为做错了什么? 问兰看着自家公子疲惫的神情,气道:“公子有没有做错什么问兰是不知道,但是公子近日总是恍恍惚惚地打不起精神,奴婢们都觉得倾月殿内气氛有些压抑,皇上怕是也看着烦心!” 慕子书一怔,他近日一直在恍惚吗?惹那人心烦了? 问兰见公子没有斥责她,便大着胆子继续道:“先前奴婢们就告诉过公子,后宫那些个都不是好惹的,死个人也是常有的事。公子就算以前不知道如今也该是了解了,后宫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公子若是适应不了不懂反击,公子腹中的小皇子怕也是难保。” 问梅这次没有阻止问兰,也劝道:“公子常告诫奴婢们,皇上不是您一人的皇上。既然公子清楚,为了小皇子,公子也该打起精神来应付皇后她们才是。” 没有怪两个宫女以下犯上,慕子书将手覆上微凸的小腹,垂了垂眸,叹气般的淡声道:“我知道了。” 他都明白的,他怎会不明白呢?后宫如战场,这句话他也不止听过一遍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潜意识里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什么?期待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慕子书心中嘲笑自己,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在这深宫之中有的不过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罢了,还是醒醒吧。 理清自己的思绪,慕子书往寝房走去,手覆着小腹,心里轻叹道:皇儿,你的父皇有新宠了,以后爹爹会保护你的,或许今后爹爹就只有你了。 第14章 打皇后被抓 一连几日,宇文君诀也没有再来过,慕子书没有再踏出倾月殿半步,只是心情比起之前好上许多,也许是想明白了的关系,如今倒也能如刚入宫那般每日闲适地看看书或自己琢磨一下围棋。 这日,在倾月殿呆闷的慕子书带着两个宫女出去散散步,整天窝在软榻上对孩子也不好。 生风也早早地去小树林玩了。自从那日发生夜袭之事,生风每夜都很乖地守在倾月殿,只是白天还是忍不住要去小树林跑上一跑。 “公子,天气日渐凉了,日后出来该多穿些才是。” 慕子书颔首,外面的风的确极为凉快,空气也极为清新,吸上一口都觉得心里快意上许多。 两个宫女也感觉到公子心情舒畅,也跟着高兴起来。 “公子要去御花园吗?那里去多了也没意思,况且总有许多嫔妃在那儿,咱们还是不要去污了自己的眼。” 慕子书轻笑,但也不反驳,他只是想出来走走,也不愿多生事端。如今孩子能平安出世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人还是能避则避。 “那去何处?” 问兰见公子听了自己的建议,笑道:“不如去流醉小湖?湖畔的风想必更为清新,那儿也有亭子,公子也可去休息一番。” 慕子书对皇宫不了解,除了倾月殿和御花园也没有熟悉的地方,心想去看看也好,便颔首应下。 主仆三人挑了条人少的小路往流醉湖去,人少是非少,不久便来到流醉湖畔。 真如问兰所言,流醉湖极为清澈,湖畔的风也极为清爽,而且湖畔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不失为一个休息散步的好去处。 “这儿没有御花园那么多花可供欣赏,地方比起御花园也偏僻些,许多嫔妃都不喜来这里的。” “那是她们不懂欣赏,我倒是觉得这里不错,生风也该喜爱这里,日后也带它来走走。” “公子说得是。湖畔风凉,公子去亭内坐坐吧。” 慕子书也感到身上有些凉意,怀着身孕的身子站着也着实累了,便转身往边上的亭子走去。 哪知刚转身,就见宇文君诀和索西也往这边来。 慕子书心头猛然跳了一下,随后又渐渐平静下来,含笑主动迎了上去。 宇文君诀显然也是看见了慕子书的,见慕子书精神不错,心下很满意,脸上也就温和不少,不再像那日桂花宴上那般板着脸。 “子书见过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心情不错,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免礼吧,子书今日气色不错。” 慕子书看到宇文君诀浅浅的笑意,不似那几日那般冷着脸,心里也很高兴,但也只是为他高兴罢了。 “这流醉湖畔空气清新,着实让人心情舒畅。皇上想必也是来放松的,子书便不打扰皇上了,子书告退。” 说完,慕子书还有礼地对宇文君诀躬了躬身才带着两个宫女离开。 宇文君诀没料到慕子书这么急着离开,像是不愿和他多呆一样,看着慕子书离开的背影,刚才的好心情顿时全无,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态度!” 索西站在一旁默然无语,公子那般温润有礼,态度不是很好吗?皇上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索西,你不是说子书近日精神不错吗?” “回皇上,据影卫禀报,公子这几日情绪渐渐回升,每日里看看书下下棋,精神确实不错,气色也好了不少。” “那便好。”宇文君诀颔了颔首,心下放心不少,刚才看上去的确气色不错,想必也是想通了,能接受后宫的种种了。 宇文君诀向前迈了两步,忽然又冷哼一声,“既然精神不错,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索西眼角一抽,皇上,公子的态度真的挺好的。 “皇上,公子有礼,并未冒犯您。” 宇文君诀脸色不怎么好看,斜了索西一眼,索西顿时小腿一抖。 有礼?就是有礼才怪!以往子书虽也温润有礼,但却不如今日那般客套疏远。 宇文君诀越想脸色越沉,面色不善地转身往回走。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 “朕去左相府,你不用跟了!” 皇上命令不用跟,索西连忙停了脚步,默默地恭送皇上的背影,隐约还听见皇上嘀咕着‘这什么态度’……索西嘴角抽搐的在风中凌乱,皇上,明明是您先冷落了公子啊! 无意间在流醉湖畔遇见皇上,两个宫女都有些担心自家公子的情绪,公子这几日好不容易心情好上一点。 其实她们多虑了。 慕子书沿着路往回走,刚才看见宇文君诀虽是意料之外,但心里仍是欢喜的,特别是看见那人心情不错,他也就跟着心里愉悦。 只是他这些日也想通了,以往自己总说皇上不是他一人的皇上,但心里还是抱有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奢念。如今他是看淡了一些,也明白奢念终究只是奢念,后宫之中谁没有这种想法?自己还是安安分分等着孩子平安出世为好。 那人若是对自己有情偶尔来倾月殿看上他一眼,他定是含笑欢迎,若是不来,他就是想再多也是无用。他虽爱那人,却也不愿自己如深宫怨妇般日日翘首盼望。 两个宫女见公子一路无话,心中不免担忧,想要劝慰几句,却见对面迎来刚受封不久的芙嫔。她们虽为见过庄芷芙,但后宫之中十五六岁的嫔妃也就芙嫔一人,自然也不会认错。 慕子书一直在沉思,并未注意来人,直到来人停在他面前才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宫也不下跪行礼!” 庄芷芙趾高气扬地看着慕子书。 未等慕子书答话,问兰气不过地道:“芙嫔娘娘这话可是好笑,我家公子贵为慕妃,而您只是嫔,是谁给谁下跪行礼莫非芙嫔娘娘不知?” 庄芷芙一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怒瞪着问兰,许久才道:“本宫说话轮得到你这个婢女插嘴?幼荷,掌嘴!” 跟着庄芷芙的宫女幼荷领命上前,对着问兰挥掌而下。 问兰瞪眼,她岂会忍气吞声? 哪知,她还未待反击,慕子书已经截住了幼荷的手。 慕子书毕竟是男人,力气总比一个宫女大。 放开幼荷的手腕,脸上笑容温和。 “芙嫔好歹也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如此失了礼数也是让皇后娘娘脸上无光不是。” 芙嫔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那么趾高气扬,现下也不愿失了面子对慕子书行礼。 “慕公子教训的是,但是本宫的妹妹教训一个奴婢的身份还是有的。” 话音未落,皇后已从拐角处走来,雍容华贵,面色却是不怎么和善。 庄芷芙看到靠山,连忙迎过去站到皇后身边。 “子书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扫了他们一眼,嘲讽道:“免礼吧,慕公子倒是不失礼数。本宫这妹妹进宫不久,什么都不懂,慕公子可得担待些才是。” 慕子书也并未想和庄芷芙计较什么,有礼地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庄芷芙有了靠山越发嚣张,盯着慕子书微隆的小腹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原来你就是慕妃,我以前还好奇男人怎么会怀孕,原来真有这样的怪物,不知慕公子生出来的是什么小怪物,还真是期待。” 问兰问梅听着庄芷芙羞辱自家公子,气得涨红了脸。 慕子书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温和地劝着:“皇上的孩子怎么会是怪物,芙嫔日后可不要这么说了,这要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可就不得了了,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9节 庄芷芙气结,想再反驳什么,皇后顿时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 “慕公子说起话来总是头头是道,皇上的种自然是人中龙凤,万不可能是怪物的。” 慕子书微勾唇角,有礼地颔首。 “皇后娘娘和妹妹定是有许多话说,子书就不打扰了。” 皇后看着慕子书转身,脸色十分阴沉,还不待收回视线,被忽然转身的慕子书一巴掌打得倒在地上。 周围顿时沉寂无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子书和被打得倒在地上的皇后,宫女们也愣地忘了去扶皇后。 问兰问梅二人也睁大了眼睛,公子竟然……公子怎么会打皇后! 慕子书也是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缓不过神来。他没有想要打皇后,只是刚才手腕上似乎被套了什么丝线,还没等他看就忽然像木偶一样被操控着打了皇后。力道太猛太突然,他自己也差点摔倒! 庄芷芙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把皇后扶起,一边还对慕子书大骂。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皇后!” 皇后也是被打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掌管后宫这么久,就算有些人心里不服,但也从未有人敢冒犯她,那慕子书竟然给了她一巴掌!登时气得瞪大了眼睛,面上极其狠厉。 “以下犯上,慕子书你可真敢!来人,把他给本宫抓起来带回凤仪宫!” 侍卫得令,迅速将慕子书抓起来。 慕子书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但是在场那么多人作证,的确是他以下犯上,现在也没有人能帮他。想到那日被活活打死的宫女,慕子书忽然有些恐惧,孩子怎么办? 看到自家公子被抓,问兰问梅急了。 “皇后娘娘,公子是无心的,公子有孕在身,您不能抓他!” 皇后眼神狠厉地看了她们一眼,“在场的可都看到了,这可不是本宫在挑刺儿!你们这么舍不得主子,那就跟着一起去本宫的凤仪宫坐坐吧!” 皇后抓问兰问梅自然也是怕她们去找皇上帮忙,这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慕子书没人来救还不是任她捏圆搓扁? 皇后阴狠地笑了笑,总是找不到治慕子书的机会,这下可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本宫这巴掌也算挨得值得。 第15章 冰窖获救 凤仪宫 “姐姐,你就只是把慕子书关起来吗?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个祸害,要不要喂他一碗堕胎药?” 皇后雍容闲适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庄芷芙,眼中不掩得意之色。 “你懂什么,如今不似以往了,皇上对孩子有些重视,喂他一碗堕胎药不是摆明了和皇上对着干?” 庄芷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甘心地问:“那就由着那个孩子出世吗?” “出世?那就要看他有没有命出世了。本宫那冰窖虽小,冻死几个人还是可以的。皇上近日未去过倾月殿,只要那慕子书在冰窖内呆上一日,他不死孩子也得死!本宫也只是惩罚一下以下犯上的嫔妃,并未想取他性命,想必皇上也是不会怪罪。” 庄芷芙觉得皇后果然厉害,心里对她更加钦佩,有姐姐做靠山,她日后在后宫还不是高人一等? “姐姐真厉害,妹妹可羡慕姐姐了,没想到姐姐还有冰窖。” 皇后不以为意地道:“冰窖凤仪宫素来就有,当年圣贤帝极宠宣皇后,宣皇后夏日怕热爱喝冰镇银耳汤,圣贤帝便让人在凤仪宫建了一个小冰窖,一直保留至今。所以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给本宫争气点!” 说到皇上的宠爱,庄芷芙郁闷地嘟起嘴,抱怨道:“妹妹也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受封六日以来皇上从未踏足过芙蓉阁一步,妹妹也是无计可施。” 皇后沉了脸,恨铁不成钢地斜视着庄芷芙,“皇上不找你,你就不会巧遇皇上?” 庄芷芙眼睛一亮,脸上霎时笑意盈盈,“姐姐就是比妹妹聪慧。” 皇后极爱这些夸奖的话,脸色也温和了些。 “你不要急,巧遇也是要策划的,只要能遇上皇上,以妹妹这娇嫩可人的模样,想必皇上定是会喜欢。” 庄芷芙难掩心头的喜悦,想到以后被皇上独宠,脸上泛起几抹红晕,娇羞地以手遮掩。 此时的慕子书已被关在凤仪宫的地下冰窖之中,冰窖不大,但却存满了方方正正的寒冰。由于夏季刚过的缘故,冰窖中已有些寒冰被取用。 为了保温,冰窖没有窗,通向地面的门也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现下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从最近的寒冰到墙面空着最多不过两米的距离。 认清了这里的情况,慕子书找了个离寒冰最远的角落坐着。这里没有通风也就没有多少空气,呆久了就算他没被冻死也会窒息而死。 慕子书忽然感觉头有点发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这里也快有半个时辰了,身上越发冰冷,将衣袍的下摆撩起来盖在微隆的小腹上,希望这样可以温暖到腹中的孩子。 慕子书搓了搓手,待手上有些温度,便将手心贴在小腹上,轻声道:皇儿不怕,爹爹和你在一起。 右手的手腕上还有明显被细丝勒过的勒痕,他想不出谁会这么厉害仅靠一根丝线就能操控他,想必也是武功极高的人才能做出来。 时间渐渐流逝,慕子书冷的脸色发白,努力蜷缩着身子护着腹部,意识渐渐迷离。他知道自己在等,他在宫里无依无靠,今日的结果要么是等死,要么是等到那人来救自己。 想到几次危险关头那人都会出现在他面前,慕子书忽然有些安心,失去意识前嘴里呢喃着:诀,救救我们的皇儿…… 御书房中正在为皇上整理奏折的索西听到影卫的禀报后,一向严肃的脸上眉头皱了皱,随后急忙亲自策马赶往左相府。 左相府的下人大多认识索西总管,因此并未阻拦。 索西忽然闯了进来的时候,宇文君诀正在和顾飒白一起品尝司谨珍藏多年的美酒。 宇文君诀也没见过索西这般着急的样子,当下顾不得美酒,看着索西示意他说明来意。 “皇上,公子被皇后关到冰窖去了,如今怕是快要有半个时辰了。” 宇文君诀脸色一沉,没说什么,只一甩袖袍踏步出门。 索西刚缓过气来,就见皇上脸色阴沉雷厉风行地走了。 顾飒白调笑道:“索西总管还愣着做什么,君诀那轻功,你那匹马也不知能不能追上。” 索西老脸一红,急忙拜别两位丞相大人,策马回宫,至于能不能追上皇上,他也就不想了。 “那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君诀竟如此上心,谨你有没有接触过?” 司谨想到那日在亭中巧遇慕子书时的情景,笑道:“君诀生辰宴上送玉佩的那个。” 顾飒白回忆了一番,叹道:“原来是那个病公子,模样倒是清秀,论美字却是万比不上谨你的。” 司谨瞄他一眼,暂不和他计较那个‘美’字。 “病公子?他可不病,只是有了身孕罢了。” ‘噗——’顾飒白刚喝到嘴里的美酒尽数不雅地喷出,夸张地瞪着眼看着司谨。 “公子?身孕?男人可以生孩子?” 司谨弯了弯嘴角,起身走到顾飒白面前,拿出丝绢轻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的酒渍。 被司谨这么温柔地对待,顾飒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白可真不关心宫中之事,男人能不能生孩子,还不是一试就知?” 顾飒白心中警铃作响,“哎呀!府中还有事,我先回府了!” 司谨弯着嘴角,他可不管右相府有什么事,利索地将人扛在肩上,淡定地往寝房走去,从容地忽视了顾飒白的求救声。 “司谨你个披着羊皮的色狼!昨夜不是做过了吗!救命啊——” 凤仪宫 皇后还在和庄芷芙闲聊如何制造巧遇,忽然听见一声‘皇上驾到’,连忙欣喜地上前迎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勾着唇,似是心情极好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凤仪宫的前殿。 索西看着皇上那抹笑,心里默默地为皇后默哀。 皇后不了解内情,只当皇上很高兴,笑着道:“皇上许久未来臣妾的凤仪宫了,臣妾对皇上甚是想念。” 宇文君诀看了她一眼,脸上笑意不减,“朕也是极为想念皇后,今日天热,皇后替朕做碗冰镇酸梅汤如何?” 皇后和庄芷芙疑惑地瞄了眼门外的天色,这秋高气爽的,哪里天热了? “皇后既然不愿,那朕自己去皇后的冰窖取些冰可好?” 皇后看着宇文君诀温和的笑脸,忽然觉得背上寒毛直竖,冰窖湟澜宫也是有的,皇上何必到这里来取冰?而且皇上何时对她笑过?这下还不清楚皇上的来意她在后宫这些年也算白呆了。 庄芷芙不明白这气氛为何如此怪异,懦懦地呆在一旁不敢插话。 皇后平复了一下心绪,故作镇定地道:“何必劳烦皇上,臣妾让人去取便是。” 宇文君诀凤眼微眯,忽的沉了脸,不再和皇后浪费时间,转身往外走。 “索西!” “是,皇上。” 索西双手击掌,顿时凤仪宫被一群皇家禁卫军四下包围。 皇后被这阵仗吓得腿软,看着皇上往地下冰窖的地方去,也不知该跟还是不该跟。 索西严肃地看着皇后,冷声道:“皇后娘娘还是早些交出钥匙,否则这凤仪宫引以为豪的冰窖日后怕是不存在了。” 皇后明白索西的意思,若是她不交出钥匙,禁卫军会把门砸开,而日后这冰窖也会被毁掉。 “钥……钥匙,快把钥匙拿来!” 皇后有些说不准话,命令宫女将钥匙取来交给索西。 地下冰窖的门一开,一股很浓厚的寒气便向外袭来。只是站在门口便能感觉到那寒气有多重。 宇文君诀阴沉着脸率先踏步下去,一眼便看见蜷缩在角落里护着腹部已然昏厥的慕子书,心中蓦地一紧。 索西看见这一幕也是一怔,连忙命令着:“快去把太医令、范太医、何太医叫到倾月殿去!” 地面上顿时有几个禁卫军飞奔着去太医院。 宇文君诀接过索西事先准备好的毯子,俯身裹在慕子书身上将他打横抱起,用脸蹭了蹭他的额,果然已经冰的不像话了。 连忙将人抱出寒冷的冰窖,相比之下外面的温度显得温暖许多,秋日不算很暖的太阳光照到身上也显得温暖舒服。 “子书?醒醒,听得见朕说话吗?” 宇文君诀一边走一边试图唤醒慕子书,抱着慕子书的手也一直在摩挲着毯子替他取暖。 慕子书也感觉到了与冰窖不同的温暖,眼睛迷迷蒙蒙地隙开一条缝隙,也不知有没有看到什么便又阖了起来,只是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 宇文君诀看着他呢喃着什么的唇,低下头仔细一听,不禁愣住。 慕子书反反复复呢喃的只有一个字——诀。 宇文君诀不知作何感想,只是心中微微作疼,将慕子书往怀里紧了紧,轻应道:“我在。” “皇上!皇上!” 身后,皇后连奔带跑地过来紧跟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停下脚步冷眸看了她一眼。 皇后见他停下,连忙跪下,委屈道:“皇上莫要误会了臣妾,是慕公子先出手打了臣妾,臣妾才关了他以示惩戒,当时很多人在场都能替臣妾作证的!臣妾想关上一个时辰便放出来,并未想伤害慕公子!” 宇文君诀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也不知有没有将皇后的话听进去,只沉声道:“皇后有时间解释,不如去祠堂好好跪拜祈祷子书腹中孩子无恙,否则,你那位子想坐的人可多了去了!” 说罢,宇文君诀便不再停留地往倾月殿去。 皇后瞬间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宇文君诀离去的方向。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后位有哥哥兵马大元帅护着,没想到皇上说出那句话竟是那么容易! 庄芷芙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幕,也是害怕地不敢动一动,她入后宫究竟是对是错? 皇后呆愣了许久,眼中的恐惧渐渐被阴狠取代,皇后只能是她!谁都抢不走!慕子书,不可饶恕! 第16章 保证 倾月殿 “如何?” 太医令连忙道:“回皇上,公子只是冻得时间长了,有些体虚,并未伤到腹中孩子,只需好好休息一番,注意保暖,再喝些补药疗养疗养就无大碍了。” 宇文君诀看着床上面色渐渐好转的慕子书,心里松下一口气,随即又扫了眼三个太医,最终将危险的视线落在太医令身上。 太医令被皇上看得发毛,小腿直抖,额上落下冷汗也不敢擦。 “良爱卿身为太医令,想必是能管理好整个太医院的。” 太医令不知皇上话中之意,只连连应道:“臣定不负皇上期望。” “那便好,你那太医院的药材可得管管好,要是哪个宫出现莪术、麝香之类的药……” 三个太医背上一寒,一起下跪,急忙保证:“皇上放心,臣等自当尽心竭力!” 宇文君诀微勾唇角,挥手让索西带三位太医下去抓药。 床上的慕子书身上厚厚地盖着两床被子,屋内也为了替他取暖提前用上了冬天的暖炉。此时慕子书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毕竟还没到冬天,热得有些难受,下意识地想要掀开被子。 宇文君诀将手探了探他的额,体温正常,这才替他将一床被子掀开一些,又命人将暖炉移到外室去。 宇文君诀坐在床沿抚了抚床上人的脸颊,想着刚才从冰窖出来时慕子书嘴里的呢喃,看向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 旋露殿 “妹妹可真是厉害,伤了慕子书不说,还让皇后元气大伤。” “姐姐过奖了,妹妹这么做,不也是让姐姐有可乘之机去倾月殿动一动手脚吗。” “这都被你知道了,幸亏本宫站在了妹妹这里。”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和姐姐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可惜皇上去得太早,否则这一石二鸟之计可是能除去不少碍眼的东西。” “姐姐别急,此次皇后怕是更加怨恨慕子书,咱们还有更好的计策不是。” “呵呵……这就要看妹妹你舍不舍得腹中的孩子了。” 慕子书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他迷茫地看着床顶,有些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向小腹探去,感触到那微隆的地方,才终于松了口气。 门外守候的两个宫女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公子您总算是醒了,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看到两个宫女也平安无事,慕子书温和地笑了笑,问道:“我睡很久了?” 问梅将慕子书扶着坐起,替他竖好枕头让他舒服地靠着。 “都两天了,公子饿不饿,可要用膳?” 慕子书摇了摇头,肯能是睡得太久了,又或是饿过头了,此时并不想进食。 问梅不赞同地道:“公子两天没吃了,还是吃些的好,奴婢给您去端碗清粥来。” 慕子书看着问梅出门,心想吃些也好,也就不阻止。 “是皇上来救我的?” 问兰想到其他宫女的描述,立马来了精神,骄傲地道:“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那日皇上为了将您救出,出动了皇家禁卫军,把凤仪宫是那个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皇上还说要毁了凤仪宫的冰窖,皇后被吓地都坐到地上去了!” 慕子书看着问兰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摇头叹笑。 “你亲眼看见了?” 问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又不放弃地道:“许多在场的宫女们都这么说!那场面可壮观了!” 慕子书也不和她争,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自然地问:“皇上他……” 问兰哪能不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接下他的话道:“皇上一直在陪您呢,现在去上早朝了,如今也该要下朝了。” “子书这么想朕?” 宇文君诀笑着端着一碗清粥进来,想必是路上遇见问梅便亲自端来了。 问兰见自家公子心心念念的皇上来了,连忙识趣地退下。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0节 慕子书看见宇文君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也不管刚才宇文君诀对他的调侃。 “皇上。” 宇文君诀将还有些烫的粥碗放在一边,伸手探了探慕子书的额头,调侃道:“还叫皇上?子书不是在梦里唤朕为诀吗?” 慕子书一愣,昏迷之后一直昏昏沉沉,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此时也不明白宇文君诀话中的意思,连忙请罪。 “子书该死,冒犯了皇上。” 宇文君诀不置可否,只俯身上前吻了吻慕子书的唇,随后将他搂入怀里,不失温柔地道:“子书若是愿意唤朕为诀,那便唤诀吧。” 前些日子是冷落你了,或许朕该多宠你一些。不过是称呼,你若是想这么唤就这么唤吧。 慕子书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能这么称呼宇文君诀他心里必然是高兴的,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宇文君诀前些日子还对他不冷不热,怎么又忽然对他这么好了? 罢了,能有他陪伴便好。 就像他说的,皇上若是能来倾月殿看上他一看,他定然也是含笑欢迎。 怀里的人半天沉默无声,宇文君诀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子书,唤一个来听听。” 慕子书噗嗤一笑,想起那时在宫外宇文君诀也是这样调侃他。 “诀。” 这次慕子书叫起这个字来没有了当初在宫外时的尴尬和不习惯,想必也是自己心里叫多了的缘故。 宇文君诀听着这个称呼心里没由来地觉得十分舒畅,再次轻吻了一下慕子书的额,将人挪出怀中靠在枕头上,又将不再滚烫的粥碗端来,亲自喂他。 “来,我们的皇儿也该饿了。” 慕子书再次听到宇文君诀说‘我们的皇儿’,心里极其温暖,鼻尖有些微微泛酸,弯弯唇角,没有拒绝,只道:“我也饿了。”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显得十分和谐温馨。 许是胃里真的空了,这次慕子书乖乖地把一碗清粥全部喝完。 宇文君诀将空碗放在一边,拿丝绢轻拭慕子书的唇角,又将人抱入怀里,手抚了抚他的小腹。 “现在说说,为何打皇后?” 宇文君诀的语气平淡,并无生气的样子。 慕子书试探地抓起小腹上宇文君诀的手,见他没有排斥,便放在自己手中把玩,随后才淡淡地道:“如果我说不是我打皇后的你信吗?” 宇文君诀不置可否,反手将玩弄自己手掌的手握于手中,便眼尖得看见慕子书手腕上有一条淡淡的勒痕。 那勒痕已经不如那日明显了,非常淡,淡的几乎快要看不出来,但是宇文君诀还是发现了。 “那日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是你动的手,子书既然说不是你,那你说说是谁?” “子书不知。” “不知?” 慕子书背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看不见宇文君诀的表情,但是听语气,他似乎并未生气。于是慕子书便大着胆子道:“诀看见我手上的勒痕了吗?那日我已经转身准备走了,但是忽然手腕上像是缠了什么丝线,随后便被一股力量扯着打了皇后。”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拇指摩挲着慕子书手上的那道勒痕。 “看来当时暗中还有人啊。” 宇文君诀的猜想也正是慕子书的猜想。 “虽然子书不会武功,但是子书想,能用一根丝线控制人,那人的内力定是不弱,而一条丝线能承载那么深厚的内力,也必定不会是普通的丝线。” 宇文君诀笑了笑,将头靠在慕子书的肩上,吻了吻他的侧脸,道:“你倒是聪明,据朕所知,千年冰蚕丝就是一种兵器,看来你们后宫的招数是越来越多了。” 宇文君诀的最后一句话,慕子书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是把后宫当做玩具一样,而他也不过是众多玩具中的一个。 “诀知道是谁了吗?” “后宫会武功的嫔妃可没几个,但是也不排除是宫女侍卫,这件事朕会让索西去查的。你受了惊吓,再休息会儿。” 慕子书颔了颔首,知道这种调查的事自己也帮不上忙。 宇文君诀扶着慕子书躺下休息,替他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慕子书看了宇文君诀一会儿,见他要走,忽然伸手拉住他,将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诀,我不希望我们的皇儿出事。” 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坚定中又带着祈求的眼神,怔了一怔,随后又叹息着笑了笑,俯身在慕子书额上印下一吻。 “傻瓜,你望了当初可是朕向你求得这个孩子的,怎么会让他出事?” 慕子书宽了宽心,又问:“你会保护他?” 宇文君诀也是难得见慕子书这么坚持地要一个答案,笑着保证:“是,朕会保护我们的皇儿。” 听到宇文君诀的保证慕子书才放下心来。深宫之中光靠他是不足以保护腹中的孩子的,宇文君诀身为一代帝王,一言九鼎一诺千金,他既然保证会保护这个孩子,那必然是不会食言的。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离开的身影,想着自己在后宫之中屡遭加害,幸好有宇文君诀袒护,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护着孩子活到现在。 只是他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思?以后会不会又像前些日子那样对他不冷不热? 慕子书心想,若是那人对他有情,那他留在宫中也是有个挂念;若是对他无情,还不如将孩子生下后离开皇宫,反正那人也保证过会保护孩子。 其实他要的不多,不需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只要那人的真心相待,只要在他心里占有一点位置便好。 孩子出世后自己究竟何去何从? 或许,他可以赌上一赌。 第17章 藏书院偷听 后宫之中,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消停好几日。自从那日皇上为救慕子书,皇家禁卫军将凤仪宫团团围住之事传遍后宫之后,后宫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安分。皇后也每日里种种花草,偶尔和嫔妃们聊聊天,一派和谐景象。 宇文君诀那日后也恢复了夜夜留宿倾月殿的习惯,对慕子书也是越发的宠爱起来。慕子书这段时间身体也渐渐好了许多,不知是因为有宇文君诀陪伴的缘故,还是小腹日渐隆起的缘故,近日看上去倒是终于长了些肉。 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慕子书也越发懒得往外走,每日只在软榻上看看书,倘若宇文君诀有空,两人便下下棋或说说话,也不失为一种惬意。 “公子,您都一个多月足不出户了,奴婢看啊,您快要与这软榻融为一体了。” 慕子书一边看手中的书,一边淡笑道:“看书也是修身养性,我又出不了这皇宫,出了倾月殿也不过就去那几处,还能长什么见识不成?” “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皇宫这么大,公子没去过的地方可多了。” 慕子书淡淡地颔首,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不搭问兰的话。 问兰撅了撅嘴,闷了好半天,见公子终于将书放下,才又兴致勃勃地道:“公子莫不是想出宫玩?” 慕子书摇了摇头,“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宫外岂是想去就能去的。” “说白了公子你还是想出宫玩!奴婢有点子哦!” 问兰笑得一脸神秘,慕子书虽说并没有多么想出宫,但被她这么一说还是动了些念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问兰见他来了兴致,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奴婢听说,今年秋猎因为袁元帅不在就暂缓举办,如今元帅出征回来了,过几日便会补办狩猎。公子若是嫌宫内沉闷无趣,可以请求皇上带您一起去啊。” 慕子书还以为问兰真有什么好点子,这下一听便兴致缺缺。 “公子,皇上如今对您这么宠爱,这点要求他肯定会答应的!” 慕子书无奈地看了问兰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道:“我这样子怎么出去?他们武将是去打猎,我跟着只会给皇上添麻烦。” 问兰顿时被噎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倒是,小皇子也五个多月了,还是小皇子重要些。” 慕子书淡笑,手覆上小腹,眉间微蹙。诀要出宫打猎?怪不得近日后宫这么消停,看来是看准了时机的,得多加小心才是。 整理了一下几本书,慕子书便起身出门。 “公子,您去哪里?” 慕子书回身挥了挥手中的书,笑道:“你不是说我要和软榻融为一体了吗?我去藏书院,正好出去走走。” 问兰哪敢让公子一人去藏书院,连忙拿上慕子书的披风跟上。 “奴婢和您一起去。” “不必了,生风陪我就好。时辰也不早了,问梅去太医院抓药还没回来,你去御膳房看看吧,让他们做些皇上爱吃的菜,总是跟我吃得那么清淡最近好像瘦了些。” 问兰噗嗤一笑,有生风跟着她放心不少,当下调侃起自家公子来:“公子观察得可真是仔细,奴婢怎么就没发现皇上瘦了呢。” 慕子书倒是没有尴尬,自己对宇文君诀的心思这两个宫女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不必掩饰。不理会问兰的调侃,接过披风披上便去前院带了生风往藏书院去。 一路上有生风作陪,倒也没人敢来惹事。慕子书也许久未出来走走,这下慢慢悠悠地散散步倒也惬意。 藏书院是一个院子,院内有五座藏书阁,以五星的形状座落。毕竟是皇族,收藏的古卷诗书种类繁多,藏书院也是极其气派。 慕子书按照自己手中书的分类找到应该归还此类书籍的博渊阁,正准备进去,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低声争吵的声音,那声音还有些耳熟。 慕子书对生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小心地环顾四周,没看见有人才轻轻地附耳过去听。 “这不可能!孩子可是我的筹码。” “筹码?呵呵,妹妹,这不是皇上的种也能称为筹码吗?” “姐姐这可就说笑了,妹妹身为嫔妃,这腹中孩儿不是皇上的种还能是谁的?”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混淆皇室血脉可是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皇上还能灭了万俟不成?我身为万俟公主,这孩子日后也万不会被皇上封为太子,既然如此,对姐姐也不会造成威胁吧?” “怕只怕那是你们万俟国的种,保不定来日妹妹谋划着来个逼宫,这皇位要是落到你儿子的手里,整个宇文皇朝怕是也该异姓了吧?” “呵呵……姐姐可真会想,逼宫?妹妹可没那么大能耐。” “妹妹,你要知道,孩子被害流产皇上不会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反而会因此宠爱你补偿你,但若是孩子出世滴血验亲,那后果以妹妹的聪慧应该是能料想到的。” 阁内忽然静了下来,慕子书一惊,仔细听还是没听到声响,怕被里面的人发现,正想先躲起来,忽然又有声音传出来了。 “好,姐姐这么煞费苦心,除的也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妹妹答应便是,只是姐姐如何能使皇后和慕子书都中计?” “妹妹答应便好,至于计划,咱们回去再说,这里毕竟不是密谈之地,以防隔墙有耳。” 阁内传来脚步声,慕子书皱了皱眉,连忙带着生风绕到博渊阁后去。 慕子书靠在博渊阁的后墙上,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究竟是什么计划,竟然要将他和皇后都设计进去?那二人中有一人定是旋妃,宫中还有身孕的也只有旋妃一人了,那里另一个是谁? 旋妃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诀的!该不该告诉诀? 思索了许久,决定还是先将这事放一放。确定那两人已经走掉之后,慕子书才进博渊阁还书。 阁中有许多排列整齐的书架,慕子书先将看过的书还掉,然后又慢慢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无意间在高排看到了一本《三十六策》。 因为那日宇文君诀说控制他的丝线可能是千年冰蚕丝,他近日也看一些关于武学兵器的书。虽然他不懂武功,看得也是懵懵懂懂,但也知道战场有三十六计,江湖如战场,后宫亦如战场。 慕子书看了那本《三十六策》许久,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或许也该了解一下兵家所推崇的三十六计,或许看明白了也就能知道旋妃她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将边上助人拿书的梯子搬来,慕子书小心地攀爬上去,刚刚站稳准备拿书,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警觉地回头看去。 庄芷芙见慕子书注意到自己了,脸上露出鱼死网破的神情。 “慕子书,带着你的孩子去死吧!” 庄芷芙笑看着那梯子,冲过来两手抓着梯子使劲摇晃。 慕子书心下一惊,连忙一手抓着梯子一手抓着书架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看了眼庄芷芙,眉头越皱越紧。 “生风!” 不知伏在哪里休息的生风听见慕子书的呼唤,连忙起身奔来,一边还发出‘吼吼~’的吼叫声。 庄芷芙不知道这里有老虎,见老虎向自己扑来,吓得连忙放开梯子要逃,哪知还没跑出几步就被老虎扑于身下。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这藏书院是皇宫内开放的场所,从来没有侍卫看守,此时又怎么会有人来救她? “救命啊!不要吃我!” 庄芷芙的尖叫声似是引起了生风的不满,生风又是一声吼叫,咧开的嘴巴口水滴答滴答地流在庄芷芙脸上。 庄芷芙是又害怕又恶心,没人来救她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慕子书看着这场闹剧,也没有阻止生风,确定梯子不会倒下后,将《三十六策》从一排书籍中抽出,这才不紧不慢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 庄芷芙见老虎只流口水却不吃她就知道这老虎听命于慕子书,连忙泪眼汪汪地看向慕子书哭求道:“慕公子,救命!快救救我!” 慕子书不似往常那般温和,反而冷着脸看着庄芷芙,淡淡地道:“救你?你刚才要害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救我吧。” 庄芷芙惊恐地睁大眼睛,眼里泪水泛滥,有点看不清慕子书的神情。不是都说慕子书温润如水吗?怎么会见死不救! “慕公子,我错了!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念在我年幼无知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年幼无知就该救你?那我腹中的孩子不是更年幼?怎么不见你们饶恕他?” 生风的口水又多了些,流在庄芷芙的脸上和她的眼泪融为一处。 庄芷芙害怕地尖叫:“慕公子!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是皇后想要除掉你!我才刚入宫能懂什么!我不敢了,救救我!” 慕子书虽对庄芷芙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看着庄芷芙满脸又是口水又是眼泪,叹了口气道:“你不懂,那我告诉你,后宫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趁皇上还没宠幸过你,尽早脱身吧,你好自为之!生风,我们走。” 听到慕子书的命令,生风才舔了舔嘴巴,收了收口水,迈着威风凛凛的步伐跟上他。 出了博渊阁慕子书才发现自己在藏书院呆了许久了,天都黑下来了,连忙带着生风回倾月殿。 哪知才出藏书院没走几步,问兰问梅就急着跑了过来。 “公子,你怎么呆的那么久,皇上等你好久了!奴婢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了!” “抱歉,找书找得久了些。” 天黑,慕子书刚才只注意到奔过来的问兰问梅,这才发现宇文君诀也跟过来了,此时正冷着脸看他。 “诀。” 宇文君诀冷脸看着慕子书,冷声道:“子书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晚膳,朕还当子书会陪朕一起用膳,却不知子书是来陪书了。” 慕子书哪里不知宇文君诀是在调侃他,连忙上前好生好气地赔罪:“子书自是会陪诀一起用膳,让诀久等了,是子书的不是。” 宇文君诀不置可否,将慕子书手中的书抽来,借着问兰问梅提的灯笼火光瞄了一眼,勾唇角笑道:“三十六策?子书莫非是想使美人计讨好朕?” “子书不敢,诀哪有那么容易讨好。” 慕子书好笑地看他一眼,一起往倾月殿走去。 宇文君诀也不再调侃他,夜路看不清,便牵了慕子书的手将他揽在身侧以防不小心绊倒。 “日后想还书换书让问兰问梅去便是,何必自己跑那么远。” “好,我知道。” 慕子书想到藏书院听到的那段对话,也不知该不该把旋妃那事告诉宇文君诀。如今无凭无据,说了可能反倒惹他不悦,还是先缓缓再说。 第18章 皇上出宫 昨夜两人办了情|事,慕子书腹中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将近六个月,即使宇文君诀万般小心只要了他两次,还是免不了让慕子书疲惫脱力。 这日一早,宇文君诀为了不吵醒沉睡的慕子书,小心地起身穿衣。 慕子书也的确是累极了,但是知道今日宇文君诀就要出宫去打猎,还是强打起精神,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诀。” 宇文君诀见慕子书想要起身,皱眉将他按到床上去,替他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 “别起了,天凉,你身子不舒服就多睡会儿。” 慕子书颔首,却没闭眼休息,一直望着宇文君诀。那日在博渊阁听到的谈话他没和宇文君诀说起,若是旋妃她们真的有什么计划,皇上不在宫里定是最好的时机。况且宇文君诀在外打猎,那些野兽也不知好不好对付,若是伤到诀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看着宇文君诀不愿移开视线。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1节 宇文君诀整理好衣着,看慕子书还在看他,弯了弯嘴角坐到床沿,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发丝。 “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慕子书摇了摇头,只道:“你在宫外小心些,早点回来。” 宇文君诀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给他。 “这是皇御令,见此令如见朕亲临。朕不在的几日你自己小心,皇后要你做什么你大可不必理会。” 慕子书从被中探出一只手接过皇御令,宇文君诀能为他想到这些他心里十分温暖,拿着这皇御令,心里的担忧也少了几分。 “狩猎场定是有许多野兽,不如带生风一起去,一来生风也该回到属于它的地方,二来有百兽之王在,那些野兽也不敢伤了你。” 宇文君诀将他拿着皇御令的手放入被中,道:“生风留在你身边朕放心些,何况生风虽为兽,但与你相处了那么久也是有感情的,环境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同样也能改变生风,它现在不一定适合那种生活了。” 环境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慕子书知道宇文君诀说的有理,但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是闷闷地有些感慨。 没错,环境是能改变人的,但是人却不一定想要被环境改变。就像生风,它本应在森林中恣意奔跑,如今却只能呆在宫中,唯一作乐的地方也只有宫里的小树林。就像他,他本可以无所牵挂地在慕府偏院简单地过完一生,而如今,在这深宫之中他也有了牵挂,渐渐地变得不如以往那般淡然。 此次狩猎时间为五日,宇文君诀离开的前两日,宫中一切太平,处处和谐,似乎并没有人在策划什么。 慕子书虽心中提防着,但也并未让自己每日都为那些事提心吊胆,反而闲适地看着那本《三十六策》,自觉受益匪浅。 皇上不在宫内,问兰问梅也时时谨慎着,凡是给公子的饮食都会仔细检查,就是晚上入睡也必让生风陪伴着公子。 这日慕子书如同往常一般正在看书,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何处传来琴声?” 问梅想了想,回道:“离倾月殿不远处有个小亭,想必是有人在那里弹琴。” 慕子书颔首,心里计较了一番,那小亭向来无人问津,如今却传来如此动听的琴声,只怕事有蹊跷。 “公子,要不奴婢前去看看?” 慕子书摆了摆手,将书放下,起身。 “我也坐得累了,出去走走。” 问兰问梅一听,不赞同地挡住慕子书。 “公子,皇上不在宫内,指不定是哪位娘娘在搞鬼,公子还是呆在倾月殿不要出门的好。” 慕子书知道她们是担心自己,无奈地道:“依你们所言,要是没了皇上我还不活了不成?” 问兰问梅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心中暗道:可不就是吗?皇上几日不来倾月殿公子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要是没了皇上,公子你可不就是不想活了。 慕子书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看她们的样子,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摇头绕过她们独自往外走去。 问兰问梅见公子已经决定要出去,也不好再阻拦,带着生风连忙追上他。 出了倾月殿,那琴声就更加清晰了些。 慕子书自小没有条件,自然不会学什么琴棋书画,但是对这些还是有些兴趣的。听着那悠扬的琴声,心情忽然舒畅了许多,嘴角也不自觉地勾出一抹微笑来。 可惜,没走几步,那琴声却戛然而止。 慕子书一愣,提脚往那小亭走去。 刚要靠近那小亭,便听到皇后训斥人的声音。 皇后身前是个手捧着琴的蓝衫公子,也不知是怎么惹了皇后,竟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慕子书不想搀和别人的事,正准备离开,却被皇后看见。 “慕公子,来了便来了,本宫又不是你那只老虎,不会吃人的。” 既然皇后都发话了,慕子书也不好不管不顾地离开,只好挂上温和地笑容上前。 “子书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轻蔑地一笑,讽刺道:“慕公子可千万别这样,如今慕公子身怀龙种,皇上又对你恩宠备至,指不定哪天本宫这头衔就被你夺了去,哪敢让慕公子行礼。” 慕子书淡然一笑,默然无语,倒是看了看那个抱着琴的蓝衫公子,那公子生得俊俏非凡,脸上有着很明显的巴掌印,显得楚楚可怜。按理说后宫之中不该有男人,那么这人必定也是哪位嫔妃了。 皇后看到慕子书的视线,又笑道:“本宫正在午休,哪知这小小男宠竟在这里扰人清闲。本宫碰不得慕公子,教训一下这小小男宠总不会碍了慕公子的眼吧。” 皇后的凤仪宫与倾月殿并不临近,按理说这里的琴声是不可能传至凤仪宫的。皇后这么说也不知是借口还是故意演的这一出。想到旋妃她们想把皇后和自己都设计了,慕子书对那蓝衫公子便起了疑心。若是想弹琴为何不在自己宫内,如今天气寒冷,也不该迎着冷风在这里弹琴才是。 “皇后娘娘想教训谁,子书自是无权过问,只是这寒风瑟瑟的,皇后在这里着了凉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听着慕子书赶人的话倒是难得地没有生气,笑道:“有劳慕公子费心。” 说着,皇后还看了慕子书隆起的小腹一眼,随后便带着宫人离开了。 皇后一走,慕子书也不想再多呆,小腹又大了许多,站得久了累得慌。 “慕公子明知这是皇后演得一出戏,还敢救我,真是勇气可嘉。” 正要离开的慕子书脚下一顿,他倒是没想到那公子会这么坦然大胆地告诉他,不由得对他起了几分好奇,转身看他。 这一看,那公子哪里还有刚才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的狂傲不羁,双眸也是极其清明。 慕子书虽未阅人无数,但眼前这人也实在不像是阴险狡诈之辈。正待问他些什么,忽然腹中一阵绞痛。疼痛来的太突然,慕子书抱着小腹险些栽倒。 “你怎么了?” 蓝衫公子连忙扶住慕子书。 一旁的问兰问梅心中一急,对着那蓝衫公子呵斥道:“你对我们公子做了什么!” 蓝衫公子瞪了她们一眼,将手中的琴往问梅怀里一塞,看着慕子书隆起的小腹又不好背,只好费力地将他打横抱起。 “看着挺瘦,多了个肉球怎么这么重。”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们公子下来!” 蓝衫公子一脸无语地瞄了她们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先把你们公子送回去!” 问兰问梅戒备地看着他,见他没有想做什么坏事,才点点头带路回倾月殿。 躺倒床上后腹中的疼痛渐渐轻了许多。 问梅一边帮慕子书擦着额上的汗,一边焦急地问:“公子,怎么样?奴婢还是去请太医令来看看。” 慕子书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抹微笑,“不用了,是皇儿踢我,没事。” 慕子书这么说,两个宫女才放心下来。 问兰抱怨道:“小皇子太调皮了,等他出来了,公子可要好好训训他才是。” 慕子书轻笑,缓了缓才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向一旁的蓝衫公子。 “多谢公子相助。” 蓝衫公子不屑地撇过头去,嘲讽道:“我可是皇后派来下毒的,你还谢我,真真是病得不轻。” 慕子书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搭他的话。 蓝衫公子见他温温润润的样子,又不说话,终于憋不住先出声。 “我叫琉弄,是个男宠。但是你放心,我对你们争得死去活来的皇上没兴趣。” 慕子书看着琉弄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想想也不可能甘于在后宫之中争宠,对他的话并未质疑。 “你说你是皇后派来的,可是你不想害我,为什么?” “为什么?”琉弄随意搬来一张凳子坐着,毫无形象可言地翘着腿,“因为我要和你做一场交易。” “什么交易?” 琉弄弯弯嘴角,道:“我要出宫!” 慕子书一手轻抚着小腹安抚里面调皮的孩子,不解地道:“你要出宫是你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 琉弄挑了挑眉,盯着慕子书道:“你帮不上忙?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慕公子恩宠备至,你就提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皇上还能不答应你?” “就算我和皇上提了,那理由呢,你为什么要出宫?” 琉弄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发丝,不满地道:“我为什么不出宫,在这里既没权又没势的,皇上还被你给独占了,这里多无趣啊!况且我实在不想偷|情了,很累人的。” “偷……偷情?你背着皇上偷情?” 慕子书终于有些不淡定了,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琉弄一脸嫌弃地看着慕子书,“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背着皇上,我是光明正大的!皇上可从没碰过我,我呢也是有爱人的。这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爱,我舍不得他总是翻墙进来陪我,皇宫戒备森严,若是他有个好歹怎么办,所以我想出宫跟他走。” 听完琉弄的话,慕子书沉默了。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爱,真心相爱,那他与宇文君诀呢?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第19章 琉弄献计 琉弄看着沉思着不说话的慕子书,不耐烦地道:“你想好了没有,你看我违背皇后的命令也算是救你一命了吧,否则你和你的孩子早就没命了,你倒是帮不帮我啊!” 慕子书停下手中抚着小腹的动作,抬眼看了琉弄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琉弄立马勾出一抹笑容来,随后又不满地道:“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情愿呢?我可没逼你啊!” 慕子书淡淡一笑。 “我没有不情愿,你说的对,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爱,既然我自己得不到,帮你也算是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琉弄撇了撇嘴,将凳子拉倒慕子书床前又坐下,歪着头问:“你这么说,难道你和皇上不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吗?” 慕子书微叹一口气,垂眸道:“应该不是吧。” “什么叫应该啊!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都道皇上无情无心,那是他久居高位不懂情爱为何吧?你不争取,他也觉得后宫三千理所当然,那你们还怎么爱啊!” 慕子书手抓着被子,愣了一会儿。他之前是想过要赌上一赌,但是近日宇文君诀日日陪伴他,不想破坏这不容易的温馨,倒是让他有些淡忘了那个念头。想到之前想过的孩子出世后不知何去何从,或许琉弄说的有理,他的确是该争一争,搏一搏,最坏的结果不过也是独自离开皇宫,那也比总是患得患失来的强。 想清楚了这些,慕子书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果然人还是需要鼓励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琉弄瞥了他一眼,嫌弃地啧了一声,“谢我什么啊,我可不是在开导你,关键是你不争取一下,不知道皇上对你的感情,我的事也不好办呐!” 慕子书微微抿唇轻笑,难得有兴致地调笑道:“我若是不管不问,皇上或许还会宠我,你的事或许还能办;若是我挑破了那层纸,皇上对我无情,开始厌烦我,你那事反而不好办吧?” 琉弄噎了一下,不服气地争道:“总之你争不争取,我都有五成的赢率,大不了我自己翻墙逃出去,我就不信后宫三千,少了一个我还会被发现不成?” 慕子书又是噗嗤一笑,“既然你都有后路了,又何必来求我帮忙?” 琉弄一脸不快,腾地站起来指着慕子书的鼻子,气道:“嘿,我说你这人,非要以为我在开导你是吧?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又不认识你,谁爱管你那破事!” 慕子书微微笑着,也不动气,顺应着他点点头,“我也不认识你,可我还是选择帮你了。” “得得得,就算我是在开导你吧,我那是看你可怜,连个男人都拿不下,懂不?” 琉弄又腾地坐下,一副不愿理慕子书的高傲样子。 慕子书嘴角的浅笑不止,和琉弄谈了那么久,也看得出他性本善良,只是嘴上有些不饶人。不知道他爱人是何许人也,这每日里说不准也是时常得有口舌之战。 两人安静了片刻后,琉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 “我先走了,好不容易皇上不在宫内,我得抓紧时间偷情去。” “你没有毒害我,要是皇后知道了怎么办?” 琉弄得意地一笑,“一介妇人,能奈我何?我不过是借她之手来找你罢了,她想进我的地盘,只怕她还没那个本事。” 与宫外男子偷情那么久不被发现,想必他那里是真的有很好的防御措施,慕子书也就不再担心,颔了颔首。 琉弄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琉弄在宫里一天,我会帮你一起对付那妇人,我向来有恩必报,先去偷情,明日再来找你。” 慕子书微微勾起唇角,倒是没把琉弄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有人陪着说说话也不错。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问兰问梅见琉弄走了,才露出不满的神色。 问梅一向心细,有些担忧地道:“公子,这琉弄公子也不知究竟是何来历,一个小小的男宠这么大胆,奴婢担心来者不善。” 问兰也道:“是啊公子,时常在宫里与宫外男子偷情,可见那琉弄公子心性不纯,还是少接触为好。” 问兰问梅的忧虑慕子书也懂,但是那琉弄给他的感觉却不像是心恶之人。 “不必担心,我看得出他没有恶意。偷情虽说是犯了宫中大忌,但也是他敢爱敢做的表现,这也正是我所没有的,或许和他多接触接触我也能学到些什么。” 琉弄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顾宫廷礼仪,敢爱敢做,而他,却总是得过且过,不敢对宇文君诀说出自己的心意。其实他也是很欣赏羡慕琉弄的狂傲不羁的。 问梅明白公子心中所想,也不再劝什么。 倒是问兰,虽然也知道公子的想法,但还是嘟嘟囔囔地道:“能学到什么,跟着学偷情不成?” 慕子书睨她一眼,无奈地装作没听到。 翌日一大早,慕子书因为腹中孩子渐大的缘故,越发嗜睡,懒得不愿早起。 而这时,琉弄已经在倾月殿前厅舒服地用膳了。 问兰无奈地伺候在一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在自己院内用膳,竟跑到这里来,还一副主子的模样让她去御膳房拿了那么多早点。以往公子哪会吃这么多! 琉弄咽下一口双色豆糕,瞥了问兰一眼,“你这小宫女别不乐意,我可是要助你家公子斗那皇后妇人的,来蹭点早膳很过分吗?” 问兰撇撇嘴,心道:你除了会偷情还能做什么? 问兰没搭话琉弄也不气,自顾自地吃着早点。果然是这里的早点好吃,轩兰院那个破地方吃的简直就是猪食。 琉弄吃到一半的时候,慕子书才悠悠地过来。 “这都几时了,你怎么才起?” 慕子书看着满桌的早点,无奈地抿了抿嘴,不准备和他谈论有关身孕和嗜睡的话题。 一个两个都不搭他的话,琉弄无趣地撇撇嘴,吃起美味的糕点来。 看着一桌的甜点,慕子书实在是提不起胃口,幸好问兰贴心,连忙端来准备好的蔬菜粥。 蔬菜粥不冷不烫,温度刚好,慕子书拿起勺子斯文地吃着。 琉弄又撇了撇嘴,皱眉道:“你就吃这个?” 慕子书颔首,无意间看到琉弄脖子上的吻痕,想着他昨夜定是又偷情了,今日竟然还能起得这么早。 “你真是精力充沛。” 琉弄一愣,随后拎了拎自己的衣领,不满地道:“精力充沛怎么了,难道要像你这样孱弱才好?你这种样子皇上能提起兴趣吗?” 慕子书有些脸红,垂着眸喝粥,不搭他的话,再说下去指不定他会窜到什么上去。 两人安静地用完早膳后,慕子书让问梅将棋盘拿出来,希望琉弄陪他下棋打发时间,哪知琉弄又是一脸嫌弃。 “我是会下棋,但是没那耐心。” 慕子书有些遗憾,“你有耐心弹琴却没耐心下棋?” 琉弄怒瞪慕子书,教育道:“皇后想害死你,你还有心思下棋?你这人真真是病得不轻。” 慕子书看了琉弄一眼,随后垂着眸在软榻上坐下,笑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琉弄忽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小心?小心有个屁用啊!你得主动出击啊!这万一你被弄死了,我的事谁给我办啊!” 主动出击?说得轻巧,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如今还有旋妃她们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他哪有那份闲心去主动对付皇后?在这深宫中能自保就不错了。 “又不说话,我来的时候遇见皇后了,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弄死你。” 慕子书淡淡一笑,“那你怎么回答的?” 琉弄得意地往慕子书旁边一坐,“我自然是告诉她,得先得到你的信任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你。” 琉弄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狠,慕子书有些愣神,险些觉得他真的要害自己,随后却听到琉弄得意的笑声。 “我告诉你啊,在这深宫之中,只守不攻是不够的,你可以不毒,但你不能不狠。你不是想得到皇上的心吗,要不我给你出一计?” 琉弄神神秘秘地在慕子书耳边叽里咕噜了一番,慕子书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这不是骗人吗?骗皇上可是欺君之罪!” “你急什么,我夫君精通药理,保管给你弄得神不知鬼不觉。你看啊,人证,我,物证,那瓶毒药,皇后就是有一百张嘴也难辞其咎吧?就算扳不倒皇后也能让她消停好一段时间了,你难道不需要这段时间安心地生下孩子吗?”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2节 慕子书心里有些忐忑,但是琉弄说的对,皇后三番五次针对他,若是扳不倒她,让她消停一段时间也好,等孩子平安出世后他也能安心些。 “那好吧。” 三日又过,慕子书担心的旋妃之事并没有发生,虽然他也觉得奇怪,但是无事总比有事好。况且今日诀就要回来了,旋妃她们也不会在诀的眼皮子底下乱来才是。 皇上狩猎回宫,一众嫔妃前去宫门口接驾。 慕子书拿着琉弄给的药瓶,又犹豫了起来,虽然这几日与琉弄相处下来觉得他不可能是坏人,但是为了孩子,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药究竟对孩子有没有伤害还无从知晓,若是只为了扳倒皇后却伤了孩子,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问兰问梅不知道那事,见公子坐在软榻上还不去宫门口接驾,催促道:“公子,您怎么了,皇上快到了,您还不去接驾?” 慕子书回过神来,将药瓶放到抽屉里,最终没有去尝试它。 宫门口,一众嫔妃按照品阶依次站好,等待着皇上的御驾。不久便听见有锣鼓声,随后宫门被打开,她们心心念念的皇上坐着御驾归来,御驾周围是护卫队,御驾后面是一群武将。 一众嫔妃带着笑颜下跪,“恭迎皇上回宫,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心情极好,下了御驾,朗声道:“免礼平身。” 嫔妃们纷纷起身。 慕子书本想起身,可是腹内忽然一阵剧烈的绞痛,刚要站起的身子又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喝那药,为什么会这么疼? 周围众妃都注意到了慕子书,还没等她们反应,宇文君诀已经几步跨了过来,皱着眉将慕子书扶起搂入怀里。 “子书,怎么了?” 慕子书心里越来越恐惧,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琉弄下的毒?不可能,他不该害我。腹中绞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害怕孩子出事,慕子书紧紧地抓着宇文君诀的袍子,颤声道:“诀,好疼……皇儿……救救他……” 宇文君诀心中一紧,连忙将他打横抱起往倾月殿去。 紧跟着的索西赶紧吩咐周围的宫人道:“快去宣太医!” 本该高兴的迎接皇上归来,却闹了这么一出,一时间嫔妃们纷纷低声交谈起来。一旁的皇后看着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离去的方向,嘴角划出一抹隐晦的笑。 乔装在一群太监中的琉弄也得意地弯弯嘴角:“就知道你不会喝。” 第20章 滑胎假象 腹内一阵阵的绞痛没有半分减轻的预兆,慕子书躺在床上冷汗直流,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宇文君诀的袖袍,没有松开过。 宇文君诀坐在床沿,看着几个诊了半天没诊出个名堂来的太医,脸色越发阴沉。 “到底怎么回事,都哑巴了!” 良太医身为太医令之首,自然是首当其冲,瞄了眼边上的同僚,其他太医个个垂首不语。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回……回皇上,按照脉象,公子极有可能是……是食用了麝香、莪术之类的滑胎之药……” 慕子书听见良太医的话,脑袋忽然一懵,也顾不上绞痛的腹部,颤抖地撑起身子往坐在床沿的宇文君诀身上爬,手由抓着他的袖袍进而抓着他的手臂,眼中泪光莹莹。 “诀,救救皇儿……” 宇文君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疼,连忙扶住他,将他小心地纳入怀中安抚,轻柔地拭去他眼角滑落的泪。 “麝香、莪术?”宇文君诀眸中寒意凛凛,语气危险地道:“朕记得朕嘱咐过你们,良爱卿,你当初是怎么回答朕的?” 太医们背上寒毛直竖,扑通扑通地都跪了下来。良太医颤声道:“皇……皇上明鉴,太医院并未丢失任何药材,也无人取用过这类药……况且,公子他并无滑胎迹象,老臣斗胆猜测,公子并未服用滑胎之药,只是服用了类似滑胎脉象的药。” 一会儿说服用了滑胎之药,一会儿又说并未服用滑胎之药,颠来倒去,宇文君诀甚是不满,但他还是忍了忍心头的怒气,抓住关键地问:“良爱卿的意思是,朕的皇儿并无大碍?” 疼得有些迷糊的慕子书听到这句话又抓紧了宇文君诀的手,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宇文君诀反手将他的手握入掌内,无声安抚,随后又将他有些冷的手放入被中,将被子拉高一些,自己的手在被外抚着他的小腹替他缓解疼痛。 良太医觉着皇上的怒气降了些,又恭恭敬敬地道:“是的皇上,小皇子并无异象,公子腹痛应该是由那药物导致。” 良太医身为太医令,在医术上自然是有较高的造诣,在皇上面前也不会有所期满。 得知皇儿无碍,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这才舒了口气。但慕子书的脸上依旧苍白,额上的冷汗也没有停过。 宇文君诀用丝绢替他擦着冷汗,柔声问:“疼得很厉害?” 慕子书坐的累了,侧了侧身,趴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轻喘几口气才小声道:“比刚才好些。” 这疼痛摸不着也抓不到,宇文君诀没法替他分担,只好抱着他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安抚。 “良爱卿可知那是什么药?” 公子无碍,皇上心平气和,良太医也宽慰许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索了一番才道:“依老臣所见,应该是寒支水。这种药水宫内没有但宫外并不少见,家境贫寒无钱治病的人家多半会用寒支水。寒支水极其便宜,有去菌消热的效果,一般伤寒都能靠服用寒支水缓解甚至治愈。只是服用寒支水后,脉象会极其混乱,也会导致腹内绞痛,没有接触过的人可能会将此脉象误诊为滑胎。” 有了这依据,宇文君诀才真的放下心来,“这疼痛可有办法缓解?” “皇上不必担忧,公子腹痛只是一时,很快就会好的。若是强行用药止疼,只怕会伤了腹中胎儿。” “诀,已经好多了,不要用药。” 宇文君诀颔首,挥退了一众太医。又皱眉看向一旁哭哭啼啼的两个宫女。 “朕才不在宫内几日,子书怎么会服用寒支水?你们怎么照顾的!” 两个宫女听到皇上斥责连忙下跪。 慕子书腹内绞痛渐渐轻了许多,拉着宇文君诀的袖袍道:“不关她们的事,太医说了寒支水可以治病,想来也不是毒,自然是试不出来的。” 慕子书此时也隐隐知道那寒支水怕就是琉弄给他的那瓶,但他并没有服用,难道是琉弄知道他不会服用偷偷下的? 宇文君诀可不听慕子书为她们求情的话,太医说过这寒支水宫内没有,那又怎么会无故出现在倾月殿? “问梅,你说。” 问兰问梅刚才以为公子的孩子保不住了,在一旁抽噎了许久,十分自责。此时得知公子和小皇子无碍,也就放心下来,思来想去这怕是那琉弄公子搞得鬼。 “回皇上,近日倾月殿的确有人来过,奴婢猜测会不会是他给公子下了寒支水?” 慕子书皱眉,有些不赞成问梅将琉弄供出来。若是琉弄真的要害他,就不会只用寒支水了。 “谁?” 问梅虽然看到了慕子书不赞同的表情,但是她毕竟是服侍公子的,凡事要为公子的安危着想,那琉弄来历不明,还是不放心就这么放在身边。 “是轩兰院的琉弄公子,他说是皇后派他来毒害公子的。” 宇文君诀脸色一沉,又是皇后?那轩兰院不是男宠院吗?怎么会和皇后搞在一起? “把那个琉弄给朕带来!” 一直候在一边的索西立马应是,去轩兰院抓人。 琉弄再次出现在倾月殿时,一改平日里的狂傲不羁,一脸小心翼翼可怜委屈的模样,扑通一声在宇文君诀面前跪下。 “皇上饶命啊,琉弄没有想害公子,琉弄也是被皇后逼的。” 宇文君诀看着琉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嫌恶地皱了皱眉,抱着怀中的慕子书,沉声问:“皇后逼你?你一个轩兰院的男宠又是怎么和皇后扯上关系的?” 琉弄可怜地闭了闭眼,立马有眼泪滚落,一脸凄然地道:“皇上也说了,琉弄只是一介小小男宠,皇后的话琉弄怎么敢不听呢?皇后想必是想着公子身为男子,由男子接近比较方便,这才找上了琉弄。公子可亲可敬,琉弄绝对没有要害公子的心思,求皇上开恩啊!” 琉弄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宇文君诀还是沉着脸,“朕可不管你有没有害子书的心思,那毒可是你下的?” 琉弄愣了愣,又是一脸凄凄然,委屈地抖着肩膀,垂着泪,“皇后本是要琉弄给公子下毒置公子于死地,但是琉弄一见公子,公子温文如水,可亲可敬,又将琉弄救于皇后的魔爪之下,已是世上难得的好人,琉弄又怎么忍心害了公子呢?” 那一副矫揉造作的作死模样,宇文君诀看着都觉得头疼,忍不住厉声打断:“重点!” 琉弄浑身一抖,可怜兮兮地道:“琉弄不想害死公子,但又怕皇后报复于我,于是就托人从宫外带了寒支水,造成公子滑胎的假象。琉弄绝对没有害公子的心思,求皇上明察啊!” “哼,你倒是心善。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皇后指使你的?” “皇后给我的是由多种滑胎药制成的药水,琉弄虽只是一介男宠,但也知道那药制作麻烦,需要很多种滑胎药材,皇后定是不敢在太医院拿那些,必定是在宫外购买。皇上不妨派人去宫外查探一番,或许会有线索,凤仪宫也有线索也不一定呢。” 宇文君诀眯了眯眼,一介小小男宠竟也能看出那种药制作麻烦,不禁对琉弄起了些疑心。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后的事,几次三番明里暗里地要害子书,也该好好考虑一下留还是不留了。只是袁戎身为兵马大元帅,虽然在朝堂上总是与两个丞相争锋相对,一较高下,但也向来对皇朝忠心耿耿,他那层面子还是得考虑的。 “朕会派人去查探,你就好好呆在你的轩兰院,若是所言有半分虚假,朕唯你是问!” 琉弄连连点头,拎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开恩,这寒支水虽然对公子无害,但也是折磨了公子这么久。瞧公子虚弱的样子,皇上您可要好好善待公子啊,这公子无依无靠地在深宫之内,又遭……” 琉弄又要叽里咕噜一大堆,宇文君诀皱眉不耐的道:“索西,带他回去,派人看着!” “皇上,琉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啊,皇上一定要善待公子……” 不等琉弄说完,索西拎起琉弄的后领就往外提。 趁着宇文君诀低头与慕子书说话,琉弄扭头看向慕子书,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 慕子书差点要噗嗤笑出来,碍于宇文君诀在这里,只好拼命忍住。他早就预感到琉弄不会害他,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宇文君诀感觉到怀里的人一抖一抖,有些担心地将他推出怀里查看。 “脸怎么了?” 慕子书立马屏住呼吸,缓了一下才道:“无事,可能刚才腹中疼得厉害,现在终于好了,脸上表情忽然放松了,有些抽搐。” 宇文君诀颔首,手掌抚了抚慕子书的脸,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那皇后是兵马大元帅的亲妹,袁戎对皇朝又忠心耿耿,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慕子书垂了垂眸,心里也知道其中必有难处,安慰道:“子书明白的,诀不必担心我。” 宇文君诀捧起他的脸,在他嘴上轻印一吻,随后又将他纳入怀里,“子书明白就好,若真是皇后做的,朕也不会就这么轻饶了她。朕也该找袁戎谈谈了,让他了解了解他的好妹妹在这后宫之中都做了些什么,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倘若再有下次,那可就不能再留了。” 慕子书在宇文君诀的怀中点了点头,这次就算是没有扳倒皇后,依诀的意思,也能让她消停好一段时间了,这也就够了。只是旋妃一伙的事,也不知该不该告诉诀。 第21章 皇后被罚 今日天气极好,太阳高照,在这总是寒风瑟瑟的秋日里让人极为舒服。倾月殿的前院里也摆了一张铺着棉被的躺椅和一张红木椅。 慕子书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宇文君诀则坐在那张红木椅上,挨着慕子书,手中握着他的手,两人闲聊着,以慰那五日的思念之情。 太阳虽是炙热,但是难免还是有些凉风。宇文君诀接过问梅递来的毛毯,细细地盖在慕子书的身上,之后顺势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地抚弄了一番。 “五日不见,皇儿又大了些,过不了多久就该出来见父皇了。” 慕子书噗嗤一笑,腹中孩子哪是五日就会大的那么明显的,覆上小腹上的那只手,轻笑道:“皇儿哪会长那么快,再说皇儿若是出来了,也不知该睡哪儿。” 他可是一直记得生辰那夜,宇文君诀说过要为皇儿打造一个和那模型小摇床一样的大摇床,可惜至今了无音讯。都说君无戏言,也不知是不是这人给忘了。 宇文君诀微微勾唇,他怎么会不知道慕子书话中之意,将头靠过去贴着他的,在他脸上轻吻一下,才抚着他的小腹道:“皇儿的小摇床朕已经命人做了,不日就会完工,到时便送到你这里来如何?” 心里想归心里想,真的被宇文君诀说破了,慕子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轻轻地颔了颔首。 宇文君诀也不逗弄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形如玉佩状似透明的水蓝色配饰来递给他。 “这是朕打猎回来的途中在一家铺子里看到的,觉得甚是好看就买了下来,可喜欢?” 慕子书没见过这种透明且泛着淡淡蓝光的配饰,他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看的出这种配饰定是价格不菲。 配饰修饰的极其圆润,干净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图案,只是迎着太阳光线竟是可以隐约看见这配饰中藏着个字。 “诀,这事物里似是有个字。” 宇文君诀凑过去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道:“怎么会,朕可什么都没看到。” 明明就是有个字藏在里面的,慕子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自己对着太阳光线略略转动手中的事物,随着阳光照射的角度改变,里面的字也逐渐清晰。待看清里面的那个字,慕子书心里猛地一跳,竟是个‘书’字。 说什么在铺子里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里面就藏着个‘书’字呢?倒是像特意去做的。慕子书微微含笑,心里暖暖的很高兴,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不过既然宇文君诀这么装模作样,他也就顺着他的意调侃道:“嗯,许是我看错了,好像真的没字。” 宇文君诀自然没错过他看到那个字时眸中一亮开心的表情,看到他开心,他心里也觉得很舒畅。那配饰是由同色的水蓝色绳子和流苏串着,从慕子书手里将配饰拿过来,替他仔细地挂在腰间。 这样他们一人一个配饰,宇文君诀配着慕子书亲手给他刻着‘诀’字的玉佩,慕子书配着宇文君诀送给他的內刻‘书’字的配饰。 慕子书一手拿着那块配饰,一手握住宇文君诀腰间的那块玉佩,脸上的笑意只深不减。或许诀对我也是有意的,或许我真的应该赌一赌,会赌赢也说不定呢? 这时,索西匆匆的走了过来。 “皇上,小人去宫外查探,对着宫内人的出宫记录,果然发现皇后的贴身宫女采荷去过宫外的一家小药铺,抓过一些致滑胎之药还有致命毒药。小人猜测,皇后是自己利用这些药熬成了药水。” 宇文君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可将那药铺的老板带来了?” “是的,皇上。” “那我们也该去凤仪宫看看皇后了。” 替慕子书将毛毯盖盖好,宇文君诀沉着脸起身准备前往凤仪宫,却被他抓住了手。 “诀,我也去。” 慕子书掀开毛毯起身,看着宇文君诀,一副一定要和他一起去的样子。宇文君诀也不阻拦他,让问梅替他拿来披风,又亲自替他仔细地披上,才牵着他将他揽在身侧一同前往凤仪宫。 凤仪宫内,皇后捧着一杯茶有些心神不宁。那日明明看到慕子书毒发了,这个时候就算慕子书不死,他腹内的孩子也该是保不住了,为何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难道那群老不死的太医把慕子书的孩子救回来了?不,不可能,那么毒的药怎么可能救得回来? 还有那不争气的庄芷芙,这些日一直吵着想要出宫,得不到回应就连日呆在芙蓉阁,也不知道想想怎么讨皇上欢心,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着这些日种种的不顺心,皇后一怒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安静的前殿,几个宫女吓得急忙跪成一排。 “跪什么跪!还不清扫干净!” “何事惹得皇后如此动怒?” 低沉魅惑的声音传来,皇后看见门口进来的皇上心里猛地一跳,随后又注意到皇上身边的慕子书以及他那依旧隆起的小腹,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怎么会这样?! 还不知皇上来这里的用意,皇后有些心虚地压了压心头的愤恨,得体地施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今日特意带着慕公子到臣妾的凤仪宫所为何事?” 宇文君诀也不理她,怕慕子书站得累了,将他安置在一把椅子上坐好,这才看着皇后道:“朕这是特意来看看皇后近日过得舒不舒心,身为皇后,竟勾引起轩兰院的男宠来了。” 皇后看皇上对那慕子书这么细心,心里恨不得把慕子书大卸八块。听到皇上的话心里又是一惊,皇上怎么会知道她找过轩兰院的男宠?可是怎么会变成勾引了呢? 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皇后连忙道:“皇上,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臣妾没有勾引男宠,请皇上明察。”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佯装疑惑地问:“原来是朕冤枉皇后了,那皇后不妨告诉朕,你找那男宠有何事?” 皇后被问得哑口无言,都怪她没注意,那个男宠应该早在他得手之后就把他灭口,如今若是出来对证定是吃不到好处。 “臣妾……臣妾……” 宇文君诀勾唇看着皇后难以再装雍容华贵的样子,好心地道:“皇后定是糊涂了,想不起来了,好在朕把人带来了,不如就让他来回忆回忆如何?” 皇后惊恐地睁大双眼,为什么会把那男宠带来?难道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 一旁的索西双手击掌,立马有两个侍卫将琉弄带了进来。 琉弄一进来便开始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次见过他聒噪本事的宇文君诀看见他就嫌烦,挥手让索西问他,自己坐到慕子书旁边的椅子上去。 “索西,让他帮皇后好好回忆回忆。” 索西得令,不顾一边脸色已经有些泛白的皇后,问着琉弄道:“琉弄公子,请你仔细地再陈述一遍皇后找你所为何事。” 琉弄可怜兮兮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鼻子一抽,哇地一声哭出来往慕子书那里爬。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只见琉弄爬到慕子书腿边,抓着他的衣摆哭诉道:“慕公子,您可要为琉弄做主啊!琉弄是遭了皇后的指使才想下毒害您的!可是琉弄本性如此单纯善良,又见公子那么温润如水,可亲可敬,所以并未给您下皇后给的毒啊!慕公子可要为琉弄做主啊!” 皇后看着琉弄的眼神一凛,原来根本没下毒! 慕子书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他哪里看不出琉弄又是在装?好声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怕,按照索西总管说的做就是了,我知道你没害我。” 琉弄感动地连连点头,拿起慕子书的衣摆就准备吹个大鼻涕。宇文君诀一直注意着慕子书,此时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他拎开,眼中尽是嫌恶之色。当初到底是怎么把这种人选进宫来的! 琉弄被宇文君诀拎开也不气恼,擦了把眼泪,道:“索西大总管,那日是皇后娘娘找琉弄,让琉弄接近慕公子,还给了琉弄一瓶毒药,命我见机毒死公子,可是琉弄一见公子,公子温润如水可亲可敬……” 还不等琉弄说完,皇后严厉地指着他叫骂:“你胡说,本宫只是说慕公子一人在后宫也没个说话的人,你们恰好同为男子,多陪慕公子说说话也好。皇上,臣妾是为慕公子着想啊!臣妾没想到这小小男宠竟是如此歹毒,想要害死我们皇族的子嗣!求皇上将他赐死!” “你这个妖妇,我才没有害慕公子!那瓶毒药我还留着,求皇上明鉴啊!” 宇文君诀被他们吵得头疼,厉声道:“都给朕闭嘴!索西,把人带进来!” 皇后不明白为何还有人,转头看去,竟是个平民百姓。皇后没见过这人自是无所畏惧,一旁的采荷可就是大惊失色了!一介宫女无权无势,深怕遭来杀身之祸,立马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后见采荷忽然害怕地下跪也猜到了这平民百姓是什么人,当下又惊又恨,怒斥道:“蠢货!饶什么命!你做了什么?” 宇文君诀悠闲地看着皇后自编自演,笑道:“她做了什么,你这个主子不知道吗?” 皇后委屈地跪下,抽噎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这宫女做了什么事,是臣妾管教无方,求皇上饶恕。” 采荷见自家主子非但不救她还把罪过全都往她身上推,惊恐地道:“皇后娘娘,奴婢是照您的吩咐抓的药啊!您还让奴婢在后院煎了药害慕公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娘娘怎能如此对待采荷?” 这时,那个药店老板也认出了采荷,激动地道:“对对对,就是这姑娘来我这抓了些滑胎药和毒药,我还说好好的姑娘要这些做什么呢!绝不会认错的!”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3节 药店老板话音刚落,皇后还来不及反驳,又有侍卫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凤仪宫后院有些药渣。” 皇后心里猛地一跳,颤抖地坐倒在地上,那些药渣只要让太医一看便知是什么药了。当初她就是怕被人发现才暂时没有倒掉,想等风声过了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到宫外去,如今却成了最好的罪证! 宇文君诀脸色阴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厉声道:“皇后,你还有何话要说!身为皇后残害皇族子嗣,罪不可恕!” 皇后脸色发白,如今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凄惨地爬到皇上的脚边祈求道:“臣妾无话可说,可是臣妾入宫这么些年,从未怀上龙种,如今慕子书身为男子有孕不说,还得皇上这般宠爱。臣妾也嫉妒啊!这才犯了大错,求皇上念在臣妾在宫内陪伴皇上多年,饶了臣妾吧!” 宇文君诀一脚踢开皇后,虽然她几次三番害子书和孩子,他也很想将她赐死,但是他也有心中的考量,便沉声道:“皇后毒害皇族子嗣罪无可恕,朕今日念在你兄长屡次为皇朝立下汗马功劳,从轻发落。杖打三十,禁足半年。若有再犯,朕可没那么好心了!” 说完,宇文君诀不再多看皇后一眼,将这里剩下的事交给索西,自己带着慕子书离开了这糟心之地。 第22章 夜半鬼魂? 皇后被禁足之后,慕子书也放心了不少,毕竟这后宫之中屡次针对他的向来都是皇后而已。至于旋妃她们的计划,那时听到她们是要把皇后和他一起设计进去,如今皇后被禁足,她们的计划想要实施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三十六策》有云:借刀杀人。所谓把皇后和他一起设计进去,怕就是想利用皇后对付他,又或是利用他对付皇后吧!不论是谁害了谁,两个人都没好处。 可如今皇后被禁足,虽说她们的计划有可能不能实施,但是合谋害他也不是不可能。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贸然把这事告诉宇文君诀,还是得自己谨慎些的好。 今夜天凉,吃过晚膳,宇文君诀把慕子书扶到寝房去,等他沐浴完,又将他安顿到床上盖好被子。 慕子书见他没有沐浴就寝的意思,有些奇怪,自从打猎回来,他向来是在这里夜宿的。 “诀,你不睡?” “待会儿朕要去元帅府与袁元帅畅饮。回来定是很晚了,不打扰你安睡,朕会回湟澜宫。你安心睡,朕会让索西留下来照顾你的。” 想到前些日子宇文君诀说过要找袁元帅谈谈,慕子书了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又觉得他一人去元帅府不放心,特别是回来的时候都深夜了,有些担忧道:“还是让索西跟着你吧,夜深路上难免不安全。” 宇文君诀勾唇一笑,真是个贴心的家伙。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笑道:“无事,朕会带侍卫的,你如今身子易累,早些睡吧。” 慕子书颔首,但还是看着宇文君诀离开后才闭眼准备入睡。 哪知还未闭眼多久,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问梅,何事?” 守在门外的问梅听见公子说话,连忙推门进去。 “公子,琉弄公子来了,吵着非要见公子,索西总管都被他吵得头疼了。” 慕子书无奈地一叹,坐起来披上外袍,“让他进来吧。” “是。” 公子发话,也没人再阻拦。琉弄一进慕子书的寝房就对着门外哼了一声,将一众人都关在门外,随后拖了一张凳子坐到慕子书的床边。 “这才什么时辰啊!你就睡了!” 慕子书抿唇笑了笑,怕外面的人听见还特意压低声音,“你今夜不偷情了?” 琉弄白了他一眼,不满地压着声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和皇上提让我出宫的事啊!虽然我表面上是皇上的男宠,可我也是清白之身啊!皇上可没碰过我,而且你看皇上看我那嫌恶的眼神!放我出去不是难事吧!” 夜夜偷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之身,慕子书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你不是说让我先争取一下,知道了皇上对我的感情再帮你吗?” 琉弄噎了一下,随后又一副嫌弃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子书,难以置信地问:“你还没对皇上表明心意啊!那天在凤仪宫我看皇上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你们已经说开了呢!你这该死的什么性格啊!能不能有点速度!” 比起琉弄的恨铁不成钢和心急如焚,慕子书倒是很淡然,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因为琉弄的话而减少半分。 “嗯,我本是想说的,但是刚刚有了皇后的事,皇后是兵马大元帅的亲妹,皇上要顾忌元帅的面子,而且皇上打猎才回来不久,这几天也很累了。我不想惹他心烦,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琉弄思索了一下,觉得慕子书说的有理,最近皇上烦心事多,若是一不小心触了龙鳞别说慕子书表明心意不成,就连他的事也不好办。但是想到自己还得再等等,心里又是很不爽快。 “得得得,皇上皇上,都是你心爱的皇上,我的事要是有你的皇上一半重要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慕子书见他孩子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心道:自然是诀重要些。 “你放心,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一定会帮你出宫和你的爱人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琉弄心里才舒畅一些,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地道:“什么终成眷属,已经眷属了好吗?早就眷属了!” 慕子书知道他得理不饶人,也不和他争,看了看外面时辰应该也不早了,好声好气地劝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呆久了难免遭人起疑心。你和你那爱人偷情也小心些,若是被抓了我可救不了你。” “宫里那群侍卫还没那个本事靠近我的寝房,你放心吧。那我先走了,你可得把我记在心上啊!” 慕子书抿唇一笑,连连答应。 琉弄走后,寝房内显得特别安静。习惯了宇文君诀夜夜陪伴,如今不再身旁倒是很不习惯。刚才说了会儿话,现在也没了睡意。 慕子书脱下外袍,躺入被中。思索着若是真的对宇文君诀表明了心意,他会不会接受?又或者会不会开始厌烦他了呢?若是厌烦他的话,生下孩子就离开皇宫吧,只是,又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他,也舍不得孩子。 都决定要争取一下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微叹一口气,慕子书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刚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慕子书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觉门外有什么人跑过去。立马惊醒过来,定睛看着门口,果然忽然又有一片白影飘过。 慕子书垂眸思索了一番,这个时候问梅她们也该入睡了,那是谁从门外跑过?握了握拳,定了下心神,慕子书披上外袍下床往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忽的一下又是一片白影飘过。慕子书皱了皱眉,猛地把门打开,但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慕子书踏步走向门外,站在长廊上向四处看了看,也并未有什么人。正觉得奇怪,刚才开着的房门忽然‘砰’地关上。 慕子书素来不信有什么鬼魂,况且他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究竟是谁在搞鬼还是他看错了? 几步踏向寝房,推开门,里面依旧什么人都没有。点上灯盏四处照了一下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慕子书叹了口气,怕是他看错了吧。 “公子,发生了何事?” 索西突然进来,把慕子书吓了一跳。 慕子书放下灯盏,摇头道:“无事,许是我做了什么梦。你去睡吧,我没事。” 索西把这个寝房四下扫了一眼,才放心地颔首,“是,那公子早些休息,有事喊小人便是。” 慕子书点头,等索西出门将房门关上后,才脱下外袍上床入睡,之后,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确定慕子书没有那么早醒之后,天生劳碌命的索西又回到湟澜宫服侍宇文君诀起身。 宇文君诀昨夜回来的很晚,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如今被索西叫醒上早朝脸色有些难看。 索西很无奈,自从皇上夜夜留宿倾月殿后,他是很久没有遇上皇上的起床气了。要么是公子喊皇上起床,要么是皇上为了不吵醒公子,自己起身穿衣。这回到湟澜宫之后又得让他受这起床气了,果然皇上日后还是夜夜留宿倾月殿较好。 宇文君诀看着索西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伸展双臂让他更衣。 “昨夜子书睡得可好?” 皇上一开口,湟澜宫的气氛就好了不少,索西终于也敢喘大气了。 “回皇上,公子夜半似是做了什么梦,起身过一次,之后一夜好眠,如今还在睡着呢。” 宇文君诀颔首表示了解,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 索西替他更完衣,又端来洗漱用具,想到琉弄的事,还是觉得该和皇上说一下。 “皇上,昨夜你走后不久,琉弄公子就来了,和公子在房内聊了一会儿。” 宇文君诀简单地洗漱完,俊眉微皱,沉声道:“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小人不知,琉弄公子把我们都关在了门外。” 宇文君诀眉皱得更紧,脸色阴沉地看着索西,不满地道:“当初你是哪里弄来的那样一个男宠!” 见皇上一甩袖袍出门去,索西抽了抽嘴角,心里委屈地道:选人是各个城主的事,和小人有什么关系啊! 昨夜折腾了一下,慕子书睡到将近午时才起,洗漱完去前厅用膳时宇文君诀已经坐着了。 慕子书见到他微微一笑,坐到他边上与他一起用午膳。 “子书昨夜做梦了?” 慕子书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定是索西和他说的,也就不再奇怪。 “似是做了个梦,也记不清了。” 宇文君诀颔首,替他盛了一碗鸡汤。 慕子书看着那碗鸡汤上面飘着的一层油,停下吃饭的动作,有些可怜地看了宇文君诀一眼。 宇文君诀轻笑,拿起勺子替他将上面那层油舀掉,柔声劝道:“朕知道你不想喝,只是这鸡汤补身,多少喝一些。” 知道宇文君诀是为他好,慕子书只好颔首,又用勺子将还有一层薄油舀掉才闭眼一口气喝下。还好没有反胃的感觉,只是喝得太快有些呛着了。 “慢点喝,又不急。”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拿来丝绢递给他,替他拍了拍后背。 慕子书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里都咳出泪花来了。 “嗯,下次会注意的。” 见他缓过来,宇文君诀才放心,又替他布了些清口的小菜,想到索西的话,淡淡地问:“昨夜琉弄来作甚?” 慕子书吃着菜,心想没有把握还是不要随意将琉弄的事说出来,毕竟在宫内偷情可是要杀头的。 “无事,就是感谢我没有降他的罪。” 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脸色一沉,“怎么不来感谢朕?” 慕子书不知道宇文君诀心中所想,只当他是不满琉弄没有感谢他,笑道:“是是是,应该感谢诀的不杀之恩才是。” 宇文君诀心不在焉地轻应一声,他看得出慕子书没说实话,不知道是在隐瞒什么,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但想到他如今身子不好,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追问。 第23章 配饰丢失 宇文君诀打猎回来已有好些天,回来之后又是处理皇后的事,现在政事堆起来已有好大一摞。这几天一直忙着看奏章处理政事。好不容易空出一段午休时间来,就陪着慕子书在御花园、流醉湖等地方散散步、转转。 如今慕子书腹中孩子已满六个月,偶尔想出去走走又觉得自己累赘,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会伤了孩子。有宇文君诀陪着倒是放心很多也轻松很多。 怕他走得累了,宇文君诀揽着他去流醉湖的小亭内坐坐稍作休息。 湖畔风大,宇文君诀替他拢了拢披风,道:“近日皇儿可有闹你?” 慕子书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宠溺的表情,“还好,皇儿很乖。” 宇文君诀轻笑,满意地颔首,将他的手牵过来握在手里摩挲着。 “等皇儿出世了,宫里的事安顿好,朕就带你出宫玩玩如何?” 慕子书双眸一亮,他一直以为若是要待在宇文君诀身边就注定锁在宫内一辈子,没想到还可以出宫去看看。前二十年被关在偏远从未出去看看这世间种种,宇文君诀的话倒是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 但是想到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那皇儿呢?” “朕会给皇儿找个好的奶娘照顾,我们两个大男人如何懂得照顾孩子?” 虽然宇文君诀说的有理,找个奶娘也是必要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出宫游玩,孩子不能带在身边还要由一个陌生人照顾,慕子书的心里总是有些膈应不放心。 “我可以学的,我可以照顾皇儿。” 宇文君诀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皇儿那么小带着反而危险,朕会让索西留下来照顾皇儿,何况还有问兰问梅她们?” 的确有索西问兰问梅照顾着他也能放心点,但是他们一起出宫,后宫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皇儿呢?慕子书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不能确保皇儿的安全,还不如不出宫。 宇文君诀看他依旧皱眉的样子,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搂入怀里,“罢了,还早,等皇儿出世了我们再商量如何?” 慕子书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孩子还有三个多月才出来,他们竟已经想着之后的事了。 “对了,还未问你,那日你去元帅府,袁元帅对皇后之事可有不满?”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道:“他的好妹妹如此歹毒,他又哪有那个脸不满?好在袁戎忠心,朕此次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倘若再有下次,就算朕处死了皇后袁戎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慕子书颔首,知道袁元帅没有不满他也就放心了,毕竟那是兵马大元帅,就算宇文君诀并不在意,但若是元帅叛变,麻烦必定还是有的。 看了看天色,已是未时,想到宇文君诀还有好些政事未处理,便道:“诀,我们回去吧,你也该去处理政事了。” 宇文君诀知道他贴心,也怕他在风里吹得太久了,颔首扶着他回了倾月殿,又让问梅准备一碗姜汤给他助暖,这才回御书房处理政事。 皇上对公子那么好,皇后又被惩罚禁足,问兰问梅近日也是常常满满的笑眼,时不时地也要调侃公子几句,慕子书知道她们是为自己高兴,也不和她们计较。 宇文君诀刚走不久,琉弄又大摇大摆地来了倾月殿。 “哟哟,浓情蜜意,浓情蜜意,也不知有没有思量起还有个可怜人只能夜夜偷情。” 问兰问梅噗嗤一笑,知道这琉弄公子对她们公子没有恶意,就下去做自己的事去。 慕子书有人陪着聊天心情也是极好,笑道:“我自是不会忘记,倒是你,总是说偷情,我却还不知你那偷情对象是何人。” 琉弄一脸得意地往他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骄傲地道:“定是不会比你的皇上差,只是他不是中原人。” 慕子书有些好奇,“那是何人?” 琉弄嘿嘿一笑,一副谅你也猜不到的样子。 “他是苗疆的蛊王,厉害吧?医术、药术、蛊术、巫术没有他不会的。” 苗疆蛊王,慕子书没见过,书上倒是看到过,据说蛊术是比毒更可怕的东西。 “你在宫内,他在苗疆,你们又是如何认识的?” 琉弄一脸幸福的表情,靠在椅背上回忆道:“我是去年进宫的,之前我们就在我家的药铺相识了,他对我那可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让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之后我在他强烈的追求攻势下终于接受了他,然后就是你说的成眷属了。” 慕子书抿了抿嘴,知道琉弄爱装,又是谎话连篇,这段话的真实度压缩下来怕也就是一句‘去年进宫,之前在药店相识’罢了。 “既然他是苗疆蛊王怕是本事不小,为何你还要进宫?” 琉弄忽然闹了个大红脸,嚷嚷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了,你管那么多干嘛,管好你的皇上就是了!” 慕子书无奈地撇了撇嘴,他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便多问,不过从他那张红透的脸上来看,定然不是什么正常的理由进宫。 见他难得安静下来不闹腾了,慕子书也笑笑不再说话,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配饰,忽然脸色一白,腾地站了起来,低头一看,宇文君诀送他的配饰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他记得今日起床后是挂在腰间的,与宇文君诀出去散步的时候也是好好地在腰间,难道是掉在了路上哪处? 琉弄见他忽然站起来吓了一跳,又见他脸色苍白,难得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慕子书没有回答他,连披风也没有披上就往外跑去。琉弄惊了一下连忙追出去紧跟着他。 也不知配饰掉在了哪里,慕子书不放过一个地方,从出门后就俯身一处处地寻找。 “喂,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你说了我帮你一起找啊。” 慕子书顿了顿,看着他道:“是一块水蓝色透明的配饰。” 琉弄见他着急的样子,狠狠地叹了口气,摆着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帮你一起找,定是那皇上送给你的,你别急,小心点!” 慕子书颔了颔首,继续俯身一处处地寻过去。 此时阳光正好,那配饰在阳光下定是十分显眼,找起来其实并不难,但是慕子书和琉弄两人沿着路一直找到御花园都没有看见那块配饰。 慕子书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稍作休息,心里却是扑通扑通地平静不下来。那是宇文君诀送给他的,他很喜欢,才佩戴了六日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琉弄素来觉得慕子书温润淡然,也没见过他这么急的样子,想必那配饰对他来说定是十分重要,安慰道:“别急,定是掉在了哪里,一定能找到的。” 慕子书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将琉弄的话听进去。 忽然感觉左侧有什么亮光一闪,慕子书转头看去,竟是旋妃和她的丫鬟正往这边来,旋妃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块配饰! 慕子书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何,看见那块配饰在别人手里,心里竟是那么不舒服。看着旋妃和那丫鬟讨论者那块配饰,慕子书握了握拳,起身几步向她们走过去。 琉弄也看到了旋妃手里的东西,此时又见慕子书这番举动,也明白那就是那块配饰了,跟着他走了过去。 慕子书走到旋妃面前堵了她的路,看着那块配饰,直接道:“那是我的,请还给我。” 旋妃挑了挑眉,笑道:“本宫还当慕公子忽然截住本宫的路是要做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块配饰。这是本宫捡到的,慕公子既然说这是你的,证据呢?” 慕子书皱了皱眉,难得没有挂上温和的笑容,反而神色有些冷意,“迎着光看,配饰里有个‘书’字。” 旋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将配饰举起,迎着阳光细细地看着,果真是有个‘书’字。但是她却摇了摇头,将配饰在慕子书面前晃了晃,笑道:“慕公子好像认错了,这里面可没有字。” 慕子书双手握拳,忍了忍,想到这事宇文君诀送给他的,最终还是忽然出手将配饰从旋妃手中夺了回来。 配饰本是被旋妃拎在手中,慕子书也只不过是出手一拿,并未碰到旋妃,但是旋妃却突然摔倒在地上,抚着肚子瞪着慕子书。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4节 “慕公子,你……本宫肚子好痛……” 慕子书一惊,刚才事出突然,他也有些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不小心撞到旋妃。虽然旋妃肚里的孩子不是宇文君诀的,但毕竟也是一条生命。 “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附近的侍卫纷纷围了过来,琉弄看不过去,嚷嚷道:“长得这么好看原来也是个妖妇!子书根本没碰到你!你装个屁啊!” 慕子书拉了拉琉弄,对他摇了摇头。 “你们把旋妃娘娘送回旋露殿,帮她叫太医看看。” “是,慕公子。” 慕子书看着侍卫们把旋妃送走,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旋妃若是流产那就是他的过错,若是没有流产,那又不是皇室血脉,留着也是祸患。 看了看手中的配饰,慕子书叹了口气,和琉弄回了倾月殿。 回到倾月殿琉弄又是对旋妃那妖妇一阵大骂,慕子书却是坐着没什么话,似是有些晃神。琉弄一个人觉得无趣,不久就离开了。 快到晚膳时间的时候,宇文君诀来了倾月殿,见慕子书拿着腰间的配饰愣神,有些奇怪。 “子书,这配饰怎么了?” 慕子书看见宇文君诀连忙站起来,拉着他道:“诀,你去看看旋妃吧。” 宇文君诀脸色不怎么好看,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慕子书终究还是怕因自己的过失而伤了一条生命,不隐瞒地将下午的事一一说与宇文君诀听。 宇文君诀听完,将人搂入怀里安抚道:“无事,若是旋妃流产定会有人向朕禀报,不就是摔了一下,能有什么事?” 宇文君诀的安抚慕子书很受用,也放下心来。对他的说法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叫‘不就是摔了一下,能有什么事’,有身孕的人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也有可能导致流产,诀真是太不在意旋妃的孩子了。 想到这个,慕子书才发现,宇文君诀似乎只在意他的孩子,对旋妃的孩子从未有过多余的关心,有些疑惑地问:“诀为何不在意旋妃的孩子?” 宇文君诀勾唇一笑,抚着慕子书的后背道:“朕只想要我们的皇儿。” 这句话对于其他宫妃虽然绝情,但是慕子书心里还是暖暖的有些高兴,其实他也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他在乎的也不过是诀和孩子,还有那些待他好的人罢了。 第24章 旋妃流产 慕子书怀着身孕本就身子弱,又为了找那块配饰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当晚就有些发热了。半夜宇文君诀让索西叫来了太医替他诊治,喝下药睡了一觉,出了身汗才好些。 所谓病来如山倒,虽然只是小小的伤寒发热,但是却反反复复折腾了慕子书好些天,索性也没什么大碍。 这日半夜,宇文君诀正将慕子书小心的搂在怀里一起入睡,忽然索西着急地敲门。 “皇上?” 宇文君诀睁眼皱了皱眉,低头看怀中的人,显然也被敲门声惊醒了,便沉声道:“何事惊慌!” “回皇上,旋妃娘娘无故流产了。”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慕子书顿时一惊,与那日旋妃摔倒已经相隔四天,应该不是因为摔倒的缘故,为何会无故流产?想到那日在藏书院听到的对话中似是有利用旋妃腹中孩子的阴谋,慕子书有些担心,总觉得阴谋正在悄悄降临,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宇文君诀不耐地皱着眉起身穿衣。 慕子书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从被中探出手来抓住宇文君诀的袖袍。 宇文君诀刚整好衣袍就被他扯住,俯身替他掖好被子,又将他的手放回被中。 “无事,你身子还没好,睡吧,朕去看看。” 慕子书看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宇文君诀微微一笑,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才离开。 慕子书看着关上的门,心里惴惴不安,难以入眠。 旋露殿 还未踏入旋妃的寝房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来来往往的宫女手里端着的盆中原本的水也已经被血染红。宇文君诀不耐地皱了皱眉,踏步进去。 寝房内已被收拾干净,但还是能闻到血腥味。旋妃虚弱地躺在床上,额上的发丝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可见此次流产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一群太医见皇上进来,连忙哆嗦地下跪。 “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回皇上,几日前旋妃娘娘不慎摔倒动了胎气,臣给娘娘诊治时还是好好的,并未有半分流产的预兆,娘娘的脉象中也不像是食用过致滑胎之药。臣赶到时娘娘已经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听娘娘说,子时时分,娘娘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像是被邪魔控制了,撞了好多次桌角,臣唯恐……” 宇文君诀凤眼微眯,沉声道:“有话就说!” 那太医哆哆嗦嗦地道:“臣唯恐这是巫术所致。” “荒唐!宫内岂会有如此邪恶的东西!” “皇上有所不知,后宫历代都会有些娘娘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以往也是有过巫术的先例的。” 宇文君诀阴沉着脸,后宫那些女人现在竟是连巫术这种邪恶的东西都用出来了!真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若是用到子书身上还了得! “索西!调派皇家禁卫军,给朕把后宫好好翻一遍!” “是,皇上。” 索西走后,宇文君诀看了眼床上虚弱的旋妃,走过去安抚道:“孩子没了就没了,自己身体要紧,好好把身体养好,朕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旋妃泪眼朦胧地看着宇文君诀,虚弱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微微颔了颔首。 “你们替旋妃抓些滋补的药材,好生照顾着。” “是,臣遵旨。” 交代完,宇文君诀就离开了旋露殿。 一干太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默默地叹道:这待遇差得也太多了,慕公子动了胎气皇上的脸都要沉好久,还要在慕公子身边亲自照顾。这到了旋妃娘娘这里,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回到倾月殿慕子书的寝房,慕子书还没睡,睁着眼睛看他进来。 宇文君诀皱眉,脱掉外袍上床将他抱在怀里。 “怎么还没睡?” 宇文君诀身上有些凉意,慕子书靠他近些想给他取取暖,却被他拉开了距离。 “朕身上冷,你伤寒还未好,别靠太近了。” 慕子书含笑摇了摇头,贴他更近些,“无事,好的差不多了。旋妃如何了?” 宇文君诀替他将背后的被子掖好,淡声道:“还很虚弱,太医说可能是宫内有人对旋妃使了巫术。” 慕子书听到旋妃还很虚弱,本觉得宇文君诀应该去陪陪她,但是人毕竟都是自私的,他对宇文君诀也是有占有欲的,最后还是抿了抿嘴没有说出口。巫术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记得琉弄说过,他的爱人会巫术,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他做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与旋妃无冤无仇,应该不会。 “诀,巫术很厉害吗?” “嗯,你最近也小心些。” 慕子书颔了颔首,想到这巫术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使人流产,不禁有些担心地抱紧了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朕已经让索西带禁卫军一个个宫搜查了,不必太过担心,很晚了,快休息吧。” 慕子书应了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在他怀中入睡。 翌日宇文君诀去处理政事,琉弄又来了,显然也是听说了旋妃流产之事,直笑她活该。 慕子书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有些严肃地问:“你说你爱人会巫术,这事……” 不待慕子书说完,琉弄气急败坏地道:“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家夫君那么厉害,他怎么会用巫术对付那个妖妇呢?对付那个妖妇还脏了我家夫君的本领呢!” 琉弄都这么说了,慕子书也颔首相信不是他们做的。那究竟是谁呢?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现在弄出个巫术,皇上心情定是又不好了,这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宫啊!” 慕子书垂了垂眸,宫内的确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琉弄还能想办法出宫和爱人在一起,而他,心念之人就在宫中,也只能好好适应,见招拆招了。 琉弄见慕子书又在沉思,不满地道:“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想的?你这些天怎么有那么多事想啊!” 慕子书看了他一眼,想着藏书院偷听到的那段对话,生怕这次旋妃流产事件就是那个阴谋,对着宇文君诀又不好说,放在心里一个人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决定把那事说与琉弄听。 琉弄听完不可思议地道:“为了争宠竟然可以害死自己的孩子!果然是妖妇!” 慕子书对琉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处看了看,小声道:“小声点,这事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况且旋妃流产究竟是谁所致还不一定。” 琉弄倒是小声了些,但是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了!这种事你不告诉皇上难道还等着人来害你吗?” 慕子书无奈地看着他,叹道:“无凭无据皇上怎么会相信?扰乱皇族血脉是要杀头的,我无凭无据胡说说不定也会被治罪。” 琉弄安静下来思索了一番也的确是那么回事,但是若是这次旋妃流产是个阴谋,子书怕是会被设计进去。 “我知道了,不论是不是阴谋,这巫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我今晚问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解巫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小心。” 若是能有解巫术的办法也就不用担心有人将巫术使到他身上了,慕子书点了点头,关于巫术也只能靠琉弄了。 距旋妃流产两日已过,皇家禁卫军翻遍了后宫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慕子书听着问兰她们说着打听到的消息,正觉得奇怪,忽然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走出去一看,竟是刚刚流产、如今还很虚弱的旋妃带着好些人闯进倾月殿四处翻找。 慕子书看着那些人将自己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挂不住那温和的笑容了。 “旋妃,你这是干什么?” 单左单右也上前阻拦那些四处翻找的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没拦住就被打开。倾月殿顿时茶具瓷瓶被丢在地上的清脆破裂声此起披伏。 旋妃脸上依旧苍白,看着慕子书却是极其狠厉,“干什么?自然是找慕公子的罪证!皇上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把后宫翻一遍,却独独没有搜倾月殿!最后什么线索都没有!既然皇上偏袒你,本宫自然要亲自来了!不然我那死去的孩子找谁索命!” 慕子书觉得旋妃就是在无理取闹,这时忽然听见问兰的叫喊。 “这是公子的寝房,你们不能进去!” 慕子书握了握拳,往自己房内走去,问兰已经被扯开摔在了一边。将她扶起,慕子书进了房内,恰巧看见有个侍卫拿着宇文君诀送他的翠玉小摇床。 还未待他出声阻止,那侍卫随手就将小摇床丢开,撞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慕子书呆滞地看着那被摔碎的小摇床,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砸了一下,有些抽痛,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怒喊道:“生风!” 在后院休息的生风听见慕子书的呼唤,耳朵动了一下,连忙起身奔向他。 “生风,把他们都赶出去!” 生风‘吼吼吼’地叫了一番,进了房内将人一个个叼着扔出去,一群侍卫顿时有些慌张,不待生风去咬他们就连忙逃了出去。 一群侍卫逃走后慕子书才稍微好受一点,摸了摸生风的头,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那碎了一地的小摇床,闭了闭眼。 这时又听见刚逃出去的一个侍卫嘴里喊着什么找到了,慕子书皱了皱眉,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带着生风和问兰回到前院,旋妃他们还没走。旋妃手里拿着个布娃娃,看见慕子书出来恨恨地丢到他跟前。 “慕公子,你还有何话说!原来那个用巫术害本宫的就是你!” 慕子书一愣,低头看着那个布娃娃,只见那布娃娃上写着生辰八字,布娃娃的肚子上扎了好些针。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巫术!可是这布娃娃又为何会在他的房内? 不等他思索,眼前忽然银光一闪,旋妃拿着匕首猛然刺了过来。 “为我儿偿命吧!” 问兰、单左单右顿时都扑上去阻拦,但是旋妃毕竟是高手,即便现在身体有些虚弱,还是没用几招便将他们打开。 生风挡在慕子书身前,见旋妃又拿匕首刺来,猛地扑上去与她搏斗。旋妃登时怒目,几招将生风踢开,趁生风还未爬起,飞身急速刺向慕子书的小腹。 “拿你的孩子为我儿偿命吧!” 慕子书看着寒光凛凛的匕首向自己刺来,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实在避无可避,为了不伤到腹中的孩子,双手握住锋利的匕首才暂时阻止了旋妃。 “公子!” 慕子书双手的血沿着匕首的尖处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旋妃也是愣了片刻。 然而,也就是在这片刻,忽然暗处跳出四个黑衣影卫,其中一个影卫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旋妃颈处。 旋妃贵为万俟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影卫这种东西?没想到宇文君诀竟然给慕子书派了影卫,还派了这么多! 这一处局势僵持不下,其余人都看得心惊胆战。 “都给朕住手!” 第25章 表明心意 宇文君诀忽然带着索西和刚才不见人影的问梅进来,显然是问梅机灵,早早地逃出倾月殿搬救兵了。 皇上都来了,旋妃脖子上还驾着剑,也不好再做什么,只好愤恨地松了匕首。 慕子书这才颤抖着手放开匕首,匕首应声落地,发出‘哐啷’的声响。 宇文君诀走过去挥退影卫,看着慕子书满是鲜血的双手,脸阴沉地可怕,转头看着旋妃怒斥道:“不好好呆在你的旋露殿养身子,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旋妃一脸愤恨又委屈,直直地盯着宇文君诀,“皇上不是说要还臣妾一个公道吗?既然皇上搜遍了后宫却独独不搜倾月殿,难道臣妾不该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吗?” “朕夜夜在倾月殿,有什么好搜的。” 旋妃走到一边将那布娃娃捡起递到宇文君诀面前,厉声道:“那这是什么?皇上就这么偏袒慕子书吗?他腹中的是皇上的孩子,难道臣妾死去的孩子就不是吗?” 在场的人顿时寂静无声,宇文君诀拿起那个布娃娃看了眼,又看了看慕子书。 “你房里搜出来的?” 慕子书本来手疼得厉害,此时听到宇文君诀这样问他,忽然觉得手没那么疼了,有些心寒。虽然他只是这么一问,但是不知为何,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质问一般,是因为太在乎的关系吧。 “是。” 宇文君诀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凌厉,忽而又看向他那双鲜红的手,心中怒气更甚。 旋妃见皇上生气,又道:“他都承认了,皇上,求你给臣妾的孩子一个公道!” 宇文君诀冷眼看着旋妃,阴沉地道:“朕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儿,难道还要把唯一剩下的一个也杀了吗?” 旋妃被他看得一抖,冷着脸不再说话。 “这件事朕会查明,查明之前慕子书嫌疑最重,禁足在倾月殿,不得离开半步!旋妃你也回你的旋露殿去,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要是再闹,就滚回你的万俟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皇上现在怒气很甚,纵使旋妃再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带着一众手下回了旋露殿。 旋妃一干人一走,问兰她们虽然知道公子是无辜的,但是心想皇上定是会还公子公道,也就不多插嘴,忙着打扫起来,索西也去叫了太医来给慕子书包扎。 宇文君诀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话,冷脸看着太医给慕子书包扎。太医被看得浑身发毛,不敢有半分懈怠。直到太医走后,宇文君诀依旧是冷着脸看着慕子书不说话。 慕子书其实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这些明明不是他做的,而宇文君诀与他朝夕相处,却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把他禁足,现在还冷脸看他,他也是有些气了,宇文君诀不说话他也不愿说什么。 宇文君诀看着他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双手,终于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慕子书也是难得的生气,特别是刚才旋妃的人闯进他的寝房打碎了那个小摇床,现在宇文君诀又不相信他,向来温润的人也不知为何有些赌气地淡声道:“就是皇上看到的那回事,子书害死了旋妃的孩子。” 宇文君诀眯着凤眼看他,“为何?” 慕子书看着他冷冰冰的模样,觉得有些难受,今天早上他们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这样了?这种时而温情时而冰冷的感觉真是不好受,他讨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或许就像琉弄说的那样,他们也是时候说开了。 慕子书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因为我爱你,或许是子书见不得别的嫔妃有你的孩子也说不定。”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起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后轻嘲一声,“爱?” 慕子书听着他的嘲讽声,心中一痛,双手颤了颤,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在乎再把事情说开点。 不敢看他那冰冷的双眸,慕子书退了几步,看着门口,诉说般的轻声道:“是,在我没有进宫之前,日日呆在一个小偏院中不见天日。小的时候我还会问奶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看,奶娘总是哄我说快了快了,直到慢慢长大,我才知道,这一生怕也就在偏院过了。二十年的平淡与寂寥早就磨平了我的一切幻想与渴望,我也不再介意在小小的偏院过一生。” 说到这里,慕子书又想起了奶娘,本来还想着宇文君诀说过要带他出宫玩可以顺便去看看,如今看来,只怕不能实现与他一起去探望奶娘的心愿了。回头看了眼宇文君诀,他依旧冰冷着脸。 慕子书勉强弯了弯嘴角,继续道:“直到入宫遇见了你,我听过许多人说皇上无情无心,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像我这种从小被抛弃的人就是那么贪恋一点点的温暖,我想,也许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我从小到大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我想得到你的心。当然,后宫这么多嫔妃,我也不贪心,只想在你心里有那么点位置,只想知道你对我也是有那么一份情的,这就够了。” 慕子书说完也不敢回头看宇文君诀的脸色,只看着门外,却忽然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转头看去,宇文君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阴沉着脸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要朕的心?朕倒是不知道素来淡然的子书如此贪心。” 慕子书看着这个冰冷到陌生的男人,心中宛如被刀割了一下,生疼生疼,双眼被泪水模糊,却还是倔强地没有落泪,只轻笑着淡声道:“皇上说的没错,是子书贪心了,自以为是地以为皇上对子书也是有情的,还妄想着永远在宫内伴皇上左右。既然如此,那皇上是否还记得孩子的交易?待子书把孩子生下,皇上就放子书出宫吧。”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5节 宇文君诀眸中忽然寒光一闪,低沉着声音道:“你想都别想!不过你可以记着,朕无情也无心。” 说完后,宇文君诀放开钳制慕子书下巴的手,一甩衣袖冷着脸出了倾月殿。 宇文君诀一踏出门槛,慕子书强忍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无力地扶着椅子坐下,果然,他还是输了。无情无心……那又为何对他那么好呢? 那夜,宇文君诀没有再回倾月殿,慕子书也拿着那块配饰和包在一块帕子里的小摇床碎片坐在床上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翌日,琉弄又早早地来了,他听到了消息特意从自家爱人那里要来了愈合伤口不留疤痕的灵药。 慕子书双手不能用,还是问梅替他更衣后才来到前厅,看到琉弄,强颜对他笑了一下。 琉弄一愣,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是怎么回事? 将慕子书小心地扶到椅子上坐下,琉弄才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手痛?” 慕子书看了他一眼,对着问兰问梅道:“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公子,您还未用早膳。” “不用了,我还不饿,饿了再叫你们。” 虽然不知道公子和皇上之间怎么了,但是昨夜皇上未来倾月殿,问兰问梅也知道公子心情不好,也就不再给他添堵,各自下去做自己的事去。 两个宫女走后,慕子书才对琉弄道:“对不起,你的事我可能帮不了忙了。” 琉弄奇怪地挑了挑眉,“怎么了?难道皇上真的以为巫术是你弄的?” 慕子书垂了垂眸,宇文君诀是不是觉得巫术的事是他弄的他还真是不知道,若是觉得是他弄的,也许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吧。 “也许吧,我昨夜向他表明了心意。” “结果呢?”琉弄看慕子书的表情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不禁有些嫌弃自己那张嘴,什么不好问偏问这个! 慕子书苦笑了一下,“他说他无情无心,如今怕是已经厌烦我了。” 琉弄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从怀里拿出带来的灵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喏,这是能较快愈合伤口不留疤痕的灵药,我帮你抹吧。” 慕子书微微颔了颔首,把手递给他。 琉弄难得这么温柔,小心地托起他的右手拆开细布,看到两道很深的刀口,心里都觉得有些发毛,也难为他能接下匕首。 挖了点药膏小心地抹在他的伤口上,琉弄给他打气道:“子书,你也不要泄气,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能放弃的,就像我,要不是我穷追不舍……” 自知自己说漏了嘴,琉弄又闹了个大红脸。 慕子书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也被他逗乐了,笑道:“不是那蛊王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吗?” 琉弄白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地道:“哎呀,好吧,是我追的他。不过他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慕子书微微一笑,显然也不愿相信他的后半句话。 琉弄也不再和他计较,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道:“皇上说他无情无心,那他有没有亲口告诉你他对你无情?” 慕子书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琉弄严肃地叹道:“那你就不要灰心,你想想,若是皇上对你无情,都有人在你房内搜出布娃娃了,皇上为何不将你押入大牢容后再审,反而只是禁足在倾月殿?我猜皇上定是也不信巫术是你所为。” 所谓旁观者清,琉弄说得有理,慕子书其实昨夜也思考过,虽然宇文君诀将他禁足的时候他觉得委屈生气,但是后来想想,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说不定宇文君诀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才将他禁足在倾月殿。但是事到如今,是否被误会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他在乎的是昨日表明心意时宇文君诀冰冷的态度。 “或许也只是考虑到我腹中的孩子吧。他不愿接受我的心意,觉得是我太贪心了。也的确是我太贪心了,就像他说的,他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却还想要他的心。” 琉弄不赞同地瞪他一眼,将他的右手再次包好,换左手上药。 “你又傻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不在乎那人的心呢?只是对你好有什么用?” 慕子书叹息着点了点头。 “子书,你不能灰心。我那个时候天天追着那人跑,那人明明对我有情却始终不肯承认,板着脸说什么不在乎儿女情长,不愿为情字所困,把我气个半死!后来城主挑我入宫,我一气之下就进来了,后来怎么着?他还不是被我牵着鼻子走,宁愿夜夜翻墙来找我就怕我出事,赶都赶不走!所以说,那种习惯了站在高处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就是贱!不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他到死都不知道情字怎么写!” 慕子书没想到琉弄与他爱人之间竟也是经历过磨难,不过倒是挺有趣的,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最终走到了一起。可是他和宇文君诀呢? “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宫的。” 琉弄替他上好药,气急败坏地起身道:“你能不能找到重点啊!我是在鼓励你啊!用我的真事鼓励你!我也是难得这么好心的!” 慕子书对他微微一笑,颔了颔首,琉弄的意思他懂,但是毕竟他们不一样。 琉弄看着他又不说话,耐心地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琉弄双眸一亮:“我二十四了,比你大,就是你哥,哥哥的话你难道不该信吗?” 慕子书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都没有哥哥的样子吧?但也是知道琉弄一片好心,还是笑着颔了颔首。 第26章 弄清心意 宇文君诀踏入倾月殿前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子书对琉弄微笑的画面,不禁脸色一沉,枉他放心不下他的手,过来探望一番,这人竟是和别人有说有笑! 慕子书看见宇文君诀进来本是心里一喜,嘴角也不自觉地要弯起来,但是注意到他阴沉的脸色后,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琉弄看见宇文君诀就觉得背上发毛,眼睛一瞪,连忙可怜兮兮地道:“参见皇上,琉弄告退。” 说完也不等宇文君诀和慕子书反应就逃也似地奔出了前厅。 宇文君诀沉着脸看着琉弄飞奔着离开,心里对琉弄越发没有好感。 慕子书也是在琉弄突然离开后才回神过来,对着宇文君诀礼貌地道:“子书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突然的礼貌惹得宇文君诀很不满,沉着脸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嘲讽地道:“怀着朕的孩子,子书还想勾引其他男人么?” 慕子书猛地睁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想握拳,却被伤口突来的疼痛刺激得抖了抖,受伤地看着宇文君诀,无力地轻声道:“皇上不愿接受子书的心意,又何必糟蹋。” 宇文君诀一愣,随后半眯着凤眼看了他一会儿,甩袖离开了倾月殿。 门外似乎还能听见宇文君诀带着怒气的声音:“单左单右,好好看着你们公子,若再有人踏足倾月殿半步,朕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 慕子书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浑身发寒,冷得似乎连动一下都困难,保持着姿势站着,看着门外许久许久。 巫术的事惊动了整个后宫,后宫嫔妃们也都慌了,请求皇上早日将慕子书处死。巫术之事本来也是应该早些解决,但是宇文君诀近日却对那事不怎么上心,对后宫的请求也是置之不理,整日里就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谁人求见一概拦在门外。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被狠狠地摔在桌上,宇文君诀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神态有些疲惫。 索西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皇上三日来明明心思不在这些奏折上却非要看,看得不顺心了就摔,摔完了继续接着批阅。 端来一杯去疲劳的茶放在桌上,索西叹道:“皇上累了,不想看就别看了吧,也不是什么着急的文书。”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问道:“子书近日如何?” 索西躲在宇文君诀身后,偷偷地弯了弯嘴角,三日了,皇上终于忍不住问了。 “公子卧床好几日了。” 宇文君诀一愣,放下手中的茶杯,“怎么回事?三日前还好好的。” 索西一副惋惜的样子,叹道:“皇上不记得了吗?公子本就伤寒未好,之后又是巫术的事,心神俱疲,伤寒复发,况且公子怀有身孕本就身子弱,皇上还不许他人探望……” 宇文君诀沉了沉脸,心里难免也有些担心,“可有请太医看过了?” “是,太医已经抓过药了。”索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小心地道:“皇上,小人以为,那巫术不会是公子所为。” 宇文君诀扭头看他,随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声道:“朕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死个宫女都能感叹许久,又怎么会用这种邪恶之术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皇上为何?” 宇文君诀忽然冷哼一声,沉着脸道:“他现在厉害了,知道不满足了,妄想得到朕的心,还敢跟朕置气,用生下孩子出宫威胁朕!” 那日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的谈话,索西就在外面,虽然听得不是很仔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现在又听皇上这么说,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皇上,公子出宫能算作是对您的威胁了吗?” 宇文君诀一愣,默然不语。 “若是公子出宫对皇上算是一种威胁,那说明皇上是真的在意公子的。” 宇文君诀又是一声冷哼,“朕是在意他,但他不该妄想得到朕的心。朕一直以为他与后宫那些女人不同,不争不抢,没想到在这后宫呆久了也是一样贪心。” 索西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才道:“小人觉得公子很可怜。” 宇文君诀皱眉不解地看他,“索西可从未可怜过后宫那些女人。” “公子与其他娘娘不同,其他娘娘日日盼着皇上宠幸不过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在后宫里有一席地位,极少是对皇上用以真心。但是小人却看得出公子是真心待皇上,事事都为皇上考虑着,就像皇上说的,公子不争不抢,想要的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份心意罢了,况且皇上对公子明明也是有情的。有情却装无情,这样对公子,公子不是太可怜了吗?” 宇文君诀沉默着听着索西的话,心情倒是有些平静了些,但还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坐回椅子上。 “你倒是清楚,朕对子书有情?何又为情?” 索西知道皇上自小失去母妃,对先皇也没什么感情,皇族兄弟中又是自相残杀,也没什么感情,唯一的感情也都给了自小相依为命、唯一的双胞胎弟弟,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对左相右相他们的友情,若问他爱情为何?习惯了游戏后宫的皇上,怕是真的不怎么会明白。 索西想了想,道:“皇上嘴上说公子贪心,对他失望,但是几日来却依旧挂心着公子,这便是情。皇上向来游戏后宫,却惟独对公子上心,这亦是情。” 宇文君诀沉默,都道他无情无心,他也当自己无情无心,其实他并不是不明白,对子书的挂心担忧,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只是有些迷茫罢了。后宫这么多嫔妃,也不是没有过对他表明心意的,但他总是一笑置之。 子书的心意却是让他迷茫了,他向来狂傲,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情字放在眼里。那日又看到他满手是血,心里也是极其愤怒。子书向来不争不抢,忽然说什么想得到他的心,他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多想,只觉得他也变得贪心了,心里极其失望。直到第二日看到他与琉弄说说笑笑,忍不住说了他之后看到子书那受伤的表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怕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这三日看是看着奏折,心里却是也想了许多,只是一个人想总是迷茫,况且所谓当局者迷。听了索西的一番分析,才明白,子书又何必想得到他的心,那心怕是早就在他那儿了。 捋了捋思绪后,宇文君诀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捧起奏折继续看。 索西怕皇上还未想明白,公子又着实可怜,还想再劝劝,却听皇上道:“今夜去倾月殿。” 刚刚入夜,宇文君诀处理完奏折便带着索西去了倾月殿。 问兰问梅看见皇上来了,差点激动地哭起来,公子这几日伤寒总是不好,都快把她们吓死了。 见她们要行礼,宇文君诀摆了摆手,独自一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慕子书的寝房。 外面天色已黑,寝房内还点着灯,没有熄。慕子书躺在床上有些微咳,看着放在枕边的配饰和那包在帕子里的小摇床碎片发愣,床边还放着一碗未喝的药。 看到宇文君诀来了,慕子书不知为何,也不想起来请安,许是真的身上无力。 宇文君诀上前摸了摸那碗药,快要凉了,皱眉沉声道:“为何不喝药?拖着病想把自己拖死还是把孩子拖死!” 宇文君诀的话说得很严厉,慕子书心里一痛,忍着心里的痛楚,撑起无力的身子,淡声道:“子书这就喝。” 慕子书拿来药碗,手上的伤虽然结疤了,但还是隐隐犯疼,药拿在手里也不怎么稳。 宇文君诀看他浑身无力摇摇晃晃的样子,皱着眉拿掉他手中的药碗,坐到床沿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碗递到他的唇边喂他。 慕子书靠在熟悉的怀抱里,不知为何心里越发隐隐作痛,鼻子发酸,想要落泪,但还是忍了忍,启唇将药喝下。 要喝完后,宇文君诀拿来丝绢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慕子书推开他的手,淡声道:“多谢皇上费心,子书喝完药了,孩子没事,皇上可以走了。” 宇文君诀愣了愣,知道是自己刚才说话重了,又让他误会了。看着他这虚弱的样子,心里犯疼地将人搂好,又将被子拉上点将他裹住。 慕子书不知道他今日的来意,沉默地靠在他的怀里,沉默着沉默着就忽然红了眼眶流下泪来。 宇文君诀心中抽疼,将人搂紧了轻声道:“子书,听朕……听我说几句话可好?” 慕子书垂着眸,不答。 宇文君诀也不生气,抚着怀中人的背,轻吻了一下他的额,缓缓地道:“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说话重了些。我向来游戏后宫,从未对一人动过情,也不甚明白情为何物。那日你双手满是鲜血,我看得很生气,因此也未好好考虑你的心意就将你否定,惹你伤心,这是我的过失。” 慕子书也不明白宇文君诀为何突然说这些,有些奇怪地微微抬头看他。 宇文君诀微微勾唇,看着他道:“你说你不贪心,只想在我心里有点位置。但是一颗心如何分成几份呢?” 慕子书有些哀伤地看着他,随后垂了眸,表示了然地颔了颔首。 宇文君诀心疼地叹息,捏住他的下巴,印上他的唇,之后又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说,心必须是完整的,不能分割,你想在我心里有一点位置我办不到,那整颗心,你可要?” 慕子书愣了愣,忽然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君诀,盯着他许久之后才垂眸轻声道:“皇上不是怀疑子书与琉弄有染吗?” 宇文君诀心里犯疼,十分懊悔那日说的话,明知子书对自己用情那么深,还说那话伤他。 抚了抚慕子书的脸颊,抬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叹道:“我那日只是气话,你又何必与我置气?整颗心,可要?” 慕子书鼻子一酸,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靠在他怀里点头道:“我要,我要的。” 宇文君诀勾唇,用力拥住停不住泪水的人,知道这人的情绪都是由他而起,一边替他擦泪一边吻着他的额,轻叹道:“别哭。” 第27章 互许之后 两人相拥沉默了一会儿,慕子书情绪稳定后,靠在宇文君诀怀里觉得有些不真实,不由自主地仰头看他。 宇文君诀笑着在他额上轻吻,将枕边包在帕子里的小摇床碎片拿来看了眼,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慕子书看着这个发呆。 “那日旋妃带人来搜宫时摔坏的?” 见他有些不舍地颔首,宇文君诀安慰道:“碎了就碎了,不必难过,我再给你做一个便是。” 这个小摇床本就是情感的寄托,如今宇文君诀已经接受了他的心意,慕子书虽然觉得碎了很可惜,但也没有之前那么伤感,微微勾唇点头。 宇文君诀搂着慕子书,将他圈在怀里,手隔着被子覆上他隆起的小腹轻抚。慕子书也微微弯着嘴角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温馨得让人不想说话打破。 安静了许久,宇文君诀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低头一看却依旧是睁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深人静,未免突然出声吓着他,宇文君诀吻了吻他的侧脸,才轻声问:“有心事?” 慕子书摇了摇头,坐得有些累了,侧了侧身,侧靠在宇文君诀怀中,有些迟疑地道:“巫术的事还没查明吗?” 宇文君诀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迟疑,柔声道:“我知道不是你。这几日心里事多也没对巫术之事过于上心,已经交由索西处理了,不必担心。” 听到那句‘我知道不是你’慕子书心里就万分欣慰,颔了颔首,但是琉弄也说过这巫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唯恐有人利用巫术害他腹中孩子,慕子书还是有些不放心。 “诀。” “嗯,怎么了?” 慕子书皱眉思索了一番,关于巫术,除了施巫术之人,宫内恐怕无人了解,想要真的查出个什么来,还得是了解的人比较好办,况且琉弄的事也该找个机会和诀说说。 “巫术的事可否让我和琉弄查?” 宇文君诀脸色微沉,想到那日慕子书与琉弄说说笑笑,心里就不舒服,沉声道:“子书为何与那男宠如此亲近。” “我……”想将琉弄的事说出来,又怕琉弄偷情的事惹得宇文君诀不快,到时候治了琉弄的罪就糟了,一时间慕子书也不知该怎么斟酌字句。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宇文君诀脸越发地阴沉,忽然钳制住慕子书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盯着他的双眼。 慕子书被他忽然的举动吓得一愣,待他回神看到宇文君诀阴沉的脸,想到了什么,心里猛然一阵抽痛,他还是怀疑他与琉弄有染…… 宇文君诀本来心里有些不快,但是看到慕子书看着他的双眸忽然变得受伤起来,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刚才的不快也消失殆尽,是了,这人对他用情那么深又怎么会喜欢他人。 脸色缓和下来,宇文君诀有些抱歉地将慕子书搂紧,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想到那个男宠,又有些不满地道:“如此聒噪的男宠,子书理他做什么。” 慕子书本来还心里难过,但是宇文君诀忽然又吻他,还说这种话,也就知道刚才这人是在吃味了,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也不再难过,靠在他的怀中好声好气地道:“我在宫内不认识什么人,除了问梅她们也没个说话的人,琉弄虽然是聒噪了些,但是人不坏,偶尔来陪我说说话我也好解解闷。” 听他这么说,宇文君诀心里才舒服了些,搂着怀里的人道:“日后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任何人的陪伴自然都是比不过宇文君诀的,慕子书弯唇笑道:“好。” 怀里这人开心了,宇文君诀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闲聊般地问:“为何想自己查,你有什么线索?” 慕子书摇头,“琉弄进宫前家里是开药铺的,也认识过会巫术的人,他应该懂些,查起来也比较方便。我也想参与,就这样空等着,有些担心。” 琉弄的底子宇文君诀已经让索西查过了,之前是一家药铺的公子,之后被城主选中进宫,倒是没想到他还认识会巫术的人。子书担心巫术会伤害他们的孩子宇文君诀也是明白,虽然他不怎么看好那个聒噪的男宠,但若是能让子书放下心来,倒也不是不能让他一试。 “好,明日便宣他过来,现在时辰不早了,快休息吧。” 得到宇文君诀的允许,慕子书心里就松了口气,早点把巫术的事解决了也能放心。 宇文君诀扶着他躺下,自己也褪下外袍上床将他小心地搂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拥着他入睡。 翌日清晨,慕子书醒来的时候,宇文君诀还在身旁,此时已是辰时,想必是已经上过早朝回来了。 宇文君诀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睁开假寐的眼笑看他,在他唇上轻印一吻,“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慕子书摇了摇头,和宇文君诀互表心意之后,他心里就格外踏实,早上能在他怀里醒来也觉得十分幸福,不由得大胆地在他唇上回吻了一个。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6节 宇文君诀一愣,他倒是从未看到子书主动过,不过这种感觉也真是不错。 满足地将人抱在怀里享受片刻的温馨,忽然门外又有喧闹的声音。 “子书怎么还在睡啊!我好不容易翻墙进来找他!” “琉弄公子……咳咳……咳……” “怎么,嗓子有问题?子书的伤寒好了吗?我给他带了防巫术的护身符来,快让他起来。” “咳……琉弄公子,公子还在睡着呢。” “怎么还睡啊!不就是那皇上不接受他吗,怎么还就一病不起了?我是怎么教育他的!皇上也真是的,还让侍卫看着门不让我进!幸亏我会翻墙,快叫他起来,我再开导开导他。” 外面琉弄还在叽叽喳喳,问兰问梅还在隐晦地提醒着他。 宇文君诀搂着怀里的人,脸色黑得跟木炭似的,果然还是不愿待见那个聒噪的男宠。 慕子书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琉弄真的把宇文君诀弄得不快了,笑道:“诀,我听见琉弄说带了防巫术的护身符来,我想去看看。” 宇文君诀虽然不待见那个聒噪的男宠,但是他也听见了什么防巫术的护身符,到底还是以子书的安全为主,缓了缓脸色,在慕子书脸上亲了一下才扶他起身穿衣。 两人穿好衣着后吩咐问梅把洗漱用具拿进来,琉弄心急着要见慕子书,愣是挤开问梅抢先走进慕子书的寝房。看到阴沉着脸的宇文君诀后,猛然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想转身逃走,又想起自己今天的来意,还未将护身符给子书,不能离开,于是就只好进退两难地愣在原地,心里默默祈祷皇上看不见他。 宇文君诀也就瞄了他一眼,不再看他,和慕子书一起简单地洗漱,随后便搂着慕子书去前厅用膳。 琉弄看着宇文君诀和慕子书吃早膳,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本来是想来蹭一顿早膳的,没想到子书这么厉害,这么快就和皇上和好了。这皇上在这里,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宇文君诀只管照顾慕子书用早膳,对琉弄是不屑一顾。 慕子书看他站在一边实在可怜,看了看宇文君诀的脸色后,试探地道:“诀,让琉弄一起吃吧。” 宇文君诀瞄了琉弄一眼,不置可否。 慕子书见他没反对就是同意了,对着琉弄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一起吃。 琉弄心下一喜,连忙走过去,不敢坐在皇上旁边,当然是挨着慕子书坐了。哪知还未坐下就被宇文君诀阴冷的目光激得一个寒颤,只好默默地坐得离慕子书远点,一个人孤零零可怜兮兮地坐着吃。 慕子书偷偷笑了笑,将面前的一盘甜点推给他,随后又对宇文君诀一笑,一起吃着早膳。 早膳吃完过后,琉弄才想起来意,将怀里的护身符拿出来递给慕子书。 “这是可以防巫术的,你以后可以放心了。” 宇文君诀看了那护身符一眼,又看了琉弄一眼,听不出语气地道:“你还会做这个?” 琉弄心中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瞄了慕子书一眼,见慕子书轻微地摇了摇头便知道他还未将他偷情的事说出来,便道:“琉弄未进宫之前学过一些,皇上放心,对公子定无害处。” 宇文君诀不置可否,只道:“子书说你懂些巫术,想让你帮着调查巫术之事,你可愿意?” 琉弄一愣,心想他是不懂巫术,但是他家夫君倒是精通,能帮子书早些洗脱罪名也是好事,看子书的样子怕是和皇上互许了,出宫指日可待,连连点头道:“愿意,琉弄定不负皇上和公子的期望。” 这时,前院忽然传来吵闹声,一群后宫嫔妃吵着要见皇上。 “各位娘娘请回吧,皇上不见任何人。” “索西总管,皇上既然不见任何人,为何来这倾月殿?慕子书使用巫术,理当处死!” “是啊是啊,理当处死!” “各位娘娘,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公子并不一定就是使巫术之人。” “连索西总管都护着慕子书,皇上想必更是偏袒他!” “朕偏袒什么了?” 宇文君诀小心地护着慕子书过来,一众嫔妃立马噤了声。 “朕记得下令倾月殿不许有人踏进半步,众位爱妃这是公然抗旨?” “臣妾不敢!”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不敢?那各位爱妃是怎么进来的?” 一众嫔妃默然无声。 忽然有一个妃子哭诉道:“皇上,你喜爱慕公子臣妾们无话可说,只是这巫术之事弄得后宫人心惶惶,皇上还得给大家一个说法啊!” “是啊皇上,这都调查多日了,也不见有个进展,慕公子又是人脏并获,臣妾们也是担心受害而已,请皇上体谅,将慕公子治罪吧!” “请皇上体谅!” 慕子书看着这么多嫔妃想要处死他,站在宇文君诀身旁垂了垂眸,心里微叹一口气。 宇文君诀将他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安抚,对着嫔妃们笑道:“这巫术如今是至人流产,各位爱妃如此担心受害,是哪位有孕了?快跟朕说说,朕好让太医给你们瞧瞧。” 宇文君诀此话一出,一众嫔妃默然无语,都有些尴尬地垂下头。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脸上笑意不再,沉着脸道:“朕不查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跑到这里来闹,但你们都给朕记着,这宫内如今做主的是朕!还轮不到你们翻天!” 一众嫔妃颤抖着不敢说话,生怕大难临头。 “怎么,留下来一起用膳?” 嫔妃们纷纷说着不,连忙退出了倾月殿。 宇文君诀看着她们逃也似地离开,危险地眯了眯眼。这些人是受谁的指使,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第28章 温情满满 收回目光,宇文君诀揽着慕子书回了前厅,琉弄正没什么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看见他们回来,立刻端端正正地摆好腿傻傻地笑了笑。 宇文君诀懒得理他,扶着慕子书在椅子上坐下,自己才坐在他的身旁。 “说说吧,你准备从何查起?” 琉弄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有些严肃地皱了皱眉,道:“不知皇上可否将那布娃娃给我看看?” 宇文君诀见他难得一副严肃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便让索西去将布娃娃拿来。 琉弄仔细地将布娃娃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像是真的能看出什么似的,但却半天没个说法。 宇文君诀一开始还喝着茶耐心地等着,随后就没了兴致,那聒噪的男宠果然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沉声道:“看出什么了没?” 琉弄背上直冒冷汗,却还是装作一副很认真地样子在研究,严肃地道:“皇上稍安勿躁,很多线索极有可能就在一些细小的方面,容琉弄再仔细看上一番。” 慕子书在一旁无奈地喝了口茶,宇文君诀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琉弄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真要想看出个所以然来还得将这布娃娃带回去给那蛊王看。 正想出声替琉弄解围,就听琉弄忽然问道:“这个布娃娃容我过后再仔细查看,现在首先要弄清楚这布娃娃为何会出现在公子的房中?” 虽然琉弄的前半句话惹得宇文君诀有些不快,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倒是成功引起了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的注意。 宇文君诀看向慕子书,“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房中可有他人进去过?” 慕子书也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愣,他的寝房向来只有他和宇文君诀两个人,偶尔问兰问梅也会进来伺候,但是问兰问梅是绝不会陷害他的,那还会有什么人?难道是谁不知不觉潜入过? 琉弄见他们都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暗暗松了口气,“那日是旋妃带人来查的,那布娃娃会不会是事先准备好的,然后假装在公子房内搜出?” 琉弄的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宇文君诀皱了皱眉,随后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若是旋妃自己搞的鬼,这种方式未免太冒险,难保不会有人看见,况且旋妃好歹也是万俟公主,后宫争斗也看的多了,不会这么愚蠢。 宇文君诀看了琉弄一眼,“你觉得是旋妃?” 琉弄听慕子书说过旋妃她们的计划,此时当然是将旋妃当做首选,“不是她还能是谁?” 没凭没据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宇文君诀越发觉得这个聒噪的男宠没什么本事只会说。 “旋妃用巫术害死自己孩子?” 琉弄听宇文君诀这么说心里就不满了,以为宇文君诀是在袒护旋妃,激动地道:“怎么就不可能?子书这么受宠,那个女人为了争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还未可知呢!” 话音刚落,宇文君诀的脸就沉了下来。 琉弄自己也瞪着眼睛愣住,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慕子书也是被琉弄的话吓了一跳,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口呢!污蔑皇族子嗣是要杀头的! 见宇文君诀的脸色有点沉,慕子书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小心地解释道:“诀,琉弄说话向来是不经大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琉弄默默地坐在一边也不敢再说什么,虽然对慕子书说他说话不经大脑有点不满。 宇文君诀拍了拍慕子书的手,瞄了琉弄一眼,不置可否,但是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像是根本不在意旋妃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一样。 慕子书见他不生气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是有些闷闷的,他也想告诉宇文君诀旋妃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但是如今旋妃已经流产了,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也没有证据了。 “可想到是谁进过你的寝房?” 慕子书刚才也仔细想了一番,若说是有人潜入倾月殿的话,那便是门外有白影飘过的那夜最可疑,他那时还当是自己做了梦,如今看来怕是真的了。 “你去元帅府的那夜,我看到门口有白影飘过,出门看却什么人也没有,会不会是那晚?” “肯定就是那天!”琉弄激动地道:“你出门查看的时候那个白影正好进你的房间!一定是这样的!” 宇文君诀不欲理这个聒噪的男宠,皱眉看着慕子书道:“为何没说?” “那时只当是自己做了梦,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宇文君诀颔首,现在想起来,那时索西提到过子书半夜似是做了什么梦,起身过一次。想必就是那时被人趁机进了房内做了手脚。 “你需几日才能查清?” 琉弄转了转眼珠,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道:“三日。” 宇文君诀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若是三日之内查不出来呢?” 琉弄眼睛一瞪,怎么自愿调查查不出还要治罪不成?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非就不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那便罚我禁足一月如何?”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琉弄又道:“若是我三日之内查出来了,皇上能否答应琉弄一个小小的请求?” 得寸进尺,宇文君诀瞄他一眼,听不出语气地问:“什么请求?” 琉弄一喜,笑道:“我想出宫。”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出宫?” 琉弄知道慕子书还未将他偷情之事说给宇文君诀听,也不敢说漏嘴,只可怜兮兮地道:“如今公子得皇上独宠,琉弄总不能在这宫内孤独老死吧?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琉弄也就不奢望皇上还记得我这个男宠了,皇上好好待公子,琉弄就只好出宫再觅情缘了。” 琉弄说得头头是道,宇文君诀牵着慕子书的手把玩,也不说好与不好,心里却是有些巴不得琉弄早日离开皇宫,他是一点也不待见这个聒噪的男宠。 琉弄等了半天等不到答案,有些着急地对慕子书撇了撇嘴。 慕子书看到他的示意,只好无奈地看向宇文君诀,替琉弄求情道:“诀,不如就答应他吧,琉弄曾说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爱,在宫内他是实现不了这个愿望的。” 宇文君诀看了看慕子书,觉得这两人一搭一档,一唱一和的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小秘密,知道慕子书对他的心意,他也不急,只当不知道地颔了颔首。 “好,只要你能在三日之内查清,朕便应了你的请求。” 琉弄心里一喜,连忙起身对着宇文君诀连连道谢。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那琉弄这就回去好好研究这布娃娃,琉弄告退。” 宇文君诀看着琉弄欢快地跑出前厅,微微皱了下眉,研究个布娃娃还非要回去研究? 看了身旁的慕子书一眼,宇文君诀语意不明地道:“这人小秘密倒是挺多。” 慕子书一惊,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些尴尬无奈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应答。 宇文君诀暗笑,也是难得见这人这么不知所措,他倒是有些期待他们的秘密是什么了。 晚膳过后,因为慕子书的手还未好,宇文君诀亲自替他沐浴。虽然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宇文君诀替他沐浴还是第一次,慕子书不禁有些羞窘。 宇文君诀蹲在池边,看着他泡在热水之中垂眸尴尬的样子,不禁下腹一紧。虽然他时常夜宿倾月殿,但是考虑到子书腹中的孩子,他们也是较少会有情|事,上一次也是打猎前一晚了,距离现在已有将近一个月之久。 慕子书舒服地泡在水中,热气熏得脸有些红,见宇文君诀半天没有动静,不由得扭头看他,这一看便看到了他眼中满满的情|欲。 想到自己如今这付身子不能时常侍寝,对宇文君诀也有些歉疚,斟酌了一番,看着他道:“诀,你要不要一起洗?” 宇文君诀忽然握紧了双拳,眸中情|欲更甚,本想顾着子书的身子的理智也有些崩塌,思索了一番后便褪了衣衫进池中与他一起沐浴。 一进池中,宇文君诀便拥住慕子书,扣着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深入地索取,极致缠绵,许久之后才放开他。 慕子书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睁着迷蒙的双眸,靠着他喘着气。 两人本就缺少情|事,相互表明心意后,宇文君诀越发觉得地喜爱慕子书,此时也是有些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但是子书腹中的皇儿如今也快要有七个月了,宇文君诀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子书和孩子,只好用内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欲|火。 慕子书本就做好了做那事的准备,靠在宇文君诀怀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眸中的情|欲渐渐淡了许多,也明白他一定是在克制自己,不禁有些心疼。 弯了弯嘴角,慕子书抬头吻了吻宇文君诀的唇,轻声道:“诀,我可以的。” 宇文君诀沉着脸看着他,刚刚淡去的情|欲瞬间又升了上来,这下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算是真的断了,想到他们还从未在水中做过,宇文君诀就勾起了唇角,带着满满的情|欲吻着慕子书。 慕子书温柔地回应着,宇文君诀的动作虽然不粗鲁,但是他也是担心孩子的,一边承受这他的欲望一边小心地注意着不伤了孩子。 “诀,轻点……” 宇文君诀也是时刻注意着慕子书的状况,听到他的痛呼,连忙放轻了力道,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之后也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以免伤了他。 要了他两次后,考虑到慕子书的身子,宇文君诀还是十分克制地不再索取。替怀中脱力的人清洗干净后便抱着他回了床上,拥着他,两人一夜好眠。 第29章 巫术破绽 翌日清早慕子书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想必宇文君诀是上早朝去了。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疲惫地不想起来,时辰尚早,不如就再睡会儿。 刚想阖上眼,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宇文君诀含笑走了进来。 “醒了?” 慕子书一愣,他此时不是应该在朝堂上吗? “你今日没上早朝?” 宇文君诀闻言轻笑,坐到床沿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拉来被子替他裹好。 “早上过了,都快午时了。” 慕子书惊讶地张了张嘴,他竟然睡了那么久,还当时辰尚早呢。 宇文君诀知道他昨日承欢如今身子疲乏,将一只手探入被中在他腰处轻捏,“很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慕子书享受着他的按摩,摇了摇头,笑道:“不能再睡了,骨头都要睡懒了。” 宇文君诀轻笑,在他侧脸处轻吻一下,道:“那便起来吧,前厅有个东西等你去看呢。” 慕子书疑惑地看着他,宇文君诀也不说是什么,只拿来衣物替他穿上,又吩咐问梅将洗漱用品拿来给他洗漱,才替他披上披风揽着他去前厅。 一到前厅,慕子书便看到前厅中央的玉制摇床,果真跟宇文君诀送他的小摇床一模一样,惊喜地弯起了嘴角。 宇文君诀怕他着急了绊倒,小心地揽着他过去看。 “辰时就送来了,你还睡着就没让他们送到你房内去。” 慕子书弯唇伸手摸了摸那摇床,想象着孩子出世后睡在里面的情景,心里一片柔软,转身看着宇文君诀道:“诀,谢谢你。” 宇文君诀将人搂入怀里拍了拍,见他高兴,心里也是十分舒畅,笑道:“说什么傻话,皇儿不也是我的?” 慕子书轻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很感谢宇文君诀,感谢他的爱,感谢他的温暖,感谢他的呵护,感谢他的一切。 宇文君诀吩咐单左单右将摇床送到慕子书房内去,自己便搂着他坐到桌边用午膳。 两人才吃了几口,煞风景的人又来了。 琉弄今天心情极好,昨夜在自家夫君的帮助下,一眼就看穿了布娃娃身上隐藏的玄机。知道子书会和皇上睡得很晚,早上硬是控制住自己没有过来,此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顺便也可以来蹭一顿午膳。吃过倾月殿的早膳,还没吃过午膳呢。 宇文君诀看见琉弄就觉得没什么胃口了,这个聒噪的男宠就是个煞风景的存在。 慕子书一如既往友善地邀请琉弄坐下一起吃。 琉弄本来还很高兴地坐下来蹭午膳,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汤后,瞬间蔫儿了。 “就吃这些啊?” 慕子书愣了愣,看了眼桌上虽然少但还算可口的菜色,默然不语,他向来觉得这些挺好的。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7节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凉凉地道:“朕都没嫌弃过,你嫌弃什么,身上油脂多了不是好事。” 琉弄默默地坐着听着皇上的训斥,随后瞪着眼睛将自己四下打量了一番,不满地道:“我一点都不胖!” 的确是不胖,但是宇文君诀却不置可否,只照顾着慕子书用膳,不打算理睬这个聒噪的男宠。 琉弄没人理也就默默地安静下来,虽然有点嫌弃这些普通的菜色,但毕竟也是空着肚子来的,现在已经有点饿了,于是默默地接过问兰拿来的碗筷吃了起来。 三人用完午膳后,琉弄才谈起自己的来意。 宇文君诀先发制人地道:“有进展了?” 琉弄得意地点了点头,将那布娃娃放到桌子上给他们看。 布娃娃身上写着生辰八字,腹部插着好几根针,其余并无不妥。 慕子书见琉弄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了,生怕惹得宇文君诀不快,抢先问道:“这布娃娃上能看出什么?” 终于有人问了,琉弄这才满意地拿起布娃娃,指着生辰八字道:“旋妃流产,这生辰八字定是旋妃的,可对?” 宇文君诀颔首,之前他已经让礼部侍郎确认过这的确是旋妃的生辰八字。 琉弄又道:“扎小人是属于最低等的巫术了,按理说,写上生辰八字,又用针扎小人的腹部,的确是可以致人流产,不懂巫术的人是看不出其中破绽的。” 宇文君诀皱眉,“破绽?” 琉弄颔首,得意地一笑,“其实对于真的懂巫术的人来说,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破绽。” 慕子书知道琉弄是从他爱人那里得到了结果,疑惑地道:“什么破绽?” 琉弄将布娃娃放回桌上,指着那生辰八字道:“最低等的巫术光是用生辰八字是根本没用的!”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皆是一惊,若是这布娃娃上的巫术根本无用,那么旋妃流产必然不是巫术所致,而旋妃所说的什么被巫术控制着撞桌角的事必然也是胡诌。 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后又问:“一眼就能看出的破绽,为何你昨日盯了半天都没发现?” 琉弄一愣,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啊,这是他家夫君告诉他的,当然这些事不能告诉皇上的。 保持着刚才的严肃表情,琉弄道:“我那时太着急了没发现,回去仔细想了才想起来的。扎小人是最低等的巫术,只是写上生辰八字并不能使巫术在被施术的人身上应验,必须有生辰八字主人的血才能应验,但是这娃娃上没有一处地方有血迹。”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这么说来,旋妃根本没有中什么巫术,极有可能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慕子书此时又想起了在藏书院听到的对话,原来这就是旋妃她们的阴谋,果然是把他设计在里面了,那皇后呢?是因为被禁足了所以没有将她设计进来吗? “那这件事的主谋就是旋妃吗?” 宇文君诀握着他的手安抚,思索了一番,道:“旋妃的确有嫌疑,但是光靠这些说法并不能认定旋妃就是主谋,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慕子书也清楚,琉弄说的这些虽然他们都能看出旋妃并没有中巫术,但毕竟只是一些说法,还不能就此认定旋妃就是主谋。 琉弄不满的看了宇文君诀一眼,还护着旋妃,真是替子书不值,这种时候就应该带人去把旋妃这个妖妇抓起来! 想归想,琉弄还是不敢当面说宇文君诀的不是,拿起布娃娃道:“这个我也想过,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布娃娃做的十分精致?一针一线都像是用特别的手法勾出来的?一个害人的布娃娃为何做得这么精细?” 慕子书将布娃娃拿来仔细地看了眼,他虽不懂什么针线活,但是从小奶娘也是会做一些手工活赚钱养他,他也看过不少,奶娘的针线活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许多人家都愿意找奶娘做针线活,但是这个布娃娃上的针线的确是要比奶娘的针法更为精细。 “会不会做这个布娃娃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是用来害人的,所以才做得那么用心?” 琉弄拍了拍手,赞赏地看着慕子书,“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谁会把一个害人的布娃娃做得这么好?” 宇文君诀接过慕子书手里的布娃娃看了眼,随后皱眉扔给了身后的索西。 “宫里谁的针线活做得好,一个个查过去,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皇上。” 索西领命下去。 事情完成了大半,现在只要等查出是谁做的这个娃娃,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琉弄心情大好地道:“我就说是旋妃,皇上还袒护她,你看。” “袒护?”宇文君诀沉着脸看着琉弄,怎么听怎么觉得琉弄这是在挑拨离间,他何时袒护过旋妃?“还未有证据时你就认定是旋妃,为何?” “就是旋妃啊!她都能害死自己的孩子来争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宇文君诀眯了眯眼,又问:“你又怎么知道是旋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琉弄也是跟他较上劲儿了,激动地道:“我当然知道了,子书他……” 还未等琉弄说完,慕子书忽然痛呼一声,似是难耐地抚着小腹,成功地引起了宇文君诀和琉弄的注意。 宇文君诀连忙皱眉看他,手抚上他的小腹担心地问:“怎么了?疼?” 趁着宇文君诀注意力在他身上,慕子书对着琉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 琉弄连忙点点头,还好子书机智,要不刚才又要说漏嘴了。 见琉弄老实了,慕子书才放心下来,藏书院偷听的事他还没有告诉过宇文君诀,巫术的事还没解决,等事情查明了再告诉他不迟。 “没事,刚才是皇儿调皮了。” 宇文君诀何等精明,他怎么会没看到这两人的小动作,虽然对子书有事瞒他有些不满,但是考虑到他如今身子总是不怎么好,也不愿与他置气,该说的时候定然还是会跟他说的。 这时,刚出去不久的索西忽然回来了。 “皇上,倾月殿外跪着好些娘娘,求见皇上。” 昨日闹过,今日又来闹,宇文君诀脸色有些阴沉。 慕子书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宇文君诀颔首,将他扶起护在身侧,往殿外走去,琉弄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 倾月殿外整整齐齐地跪着四五排嫔妃,昨日被皇上训了一顿还有些后怕,也学乖了,不擅闯倾月殿了,就在殿外跪着求见,最前排为首的嫔妃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宇文君诀将慕子书揽在身侧护着,看不出喜怒地扫了那些嫔妃一眼,又看着那本奏折道:“众位爱妃今日倒是识趣,只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本奏折是何意?” 拿着奏折的嫔妃跪着向前一步,道:“这是各位姐妹们的联名上书,巫术之事实在让臣妾们寝食难安,皇上若是在意子嗣,就请在慕公子诞下小皇子后再将他处死,求皇上成全。” “求皇上成全!” 宇文君诀忽然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但却让一众嫔妃都觉得背上汗毛倒竖,有些跪不稳。 “让众位爱妃寝食难安,朕真是心痛难当,索西,将这些爱妃一个个记下,朕日后也该聊表歉意。” “是,皇上。” 一个个记下……嫔妃们忽然又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位爱妃担忧后宫实属常情,三日后就在此地,朕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皇上对慕子书偏袒已久,能有个答复就是好事,众位嫔妃连忙欣喜地谢恩。 “臣妾遵旨。” 宇文君诀又是一笑,“各位爱妃回吧,朕也不好一个个招待你们。” 这句话听得众嫔妃有些惶恐。 随后,宇文君诀吻了吻慕子书的额,状似无奈地轻叹:“你看,后宫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群起身起到一半的嫔妃听着这句语意不明的话,当场僵住,皇上这是何意…… 宇文君诀可不管她们会如何想,勾了勾唇,搂着慕子书回了倾月殿。 第30章 夜访旋露殿 那日午后,宇文君诀便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了,虽然把子书和那聒噪的男宠单独放在一起让他有些不快,但是考虑到子书一人呆着也闷,留着那男宠陪着解解闷也好。 皇上不在,琉弄在这倾月殿中就显得自在很多,连坐姿也变得极其随意起来。 “子书,你刚才听到了没有?” 慕子书捧着手里的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听到什么?” “刚才皇上不是说什么后宫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吗?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要为你遣散后宫啊?” 慕子书一愣,捧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其实刚刚听到宇文君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想法,但是他如今能得他的心已经够幸运的了,所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也不过如此,况且遣散后宫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他能有他陪伴便够了,不会再多奢望那些无意义的事。 “皇上有皇上的考虑吧。” 琉弄哼了一声,嫌弃地看着慕子书,“口是心非,现在皇上皇上的了,不是叫诀叫的挺亲热吗?” 慕子书无奈地喝下一口茶,也不和他较劲儿,转移话题道:“巫术之事解决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皇宫?” “嗯,皇上不是答应了吗,我出宫后会和他去苗疆。” 慕子书微微颔首,心里也是有些不舍,难得在宫内有个说话的人,才结识没多久就要离别了。 琉弄看着慕子书感慨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日后你和皇上去苗疆玩可以来找我啊,我们也可以时常飞鸽传书啊。” 慕子书微微一笑,颔首道:“好,那你在外自己小心。” 琉弄撇了撇嘴,“我能有什么事,你才要小心呢,虽然你和皇上如今是互许了,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安全了,反而后宫之中针对你的人会更多。我早跟你说过,在这后宫之中你可以不毒,但你不能不狠,该出手就出手,该利用就利用,皇上不是宠爱你吗?那苦肉计什么的就可以用起来了……” 琉弄又开始语重心长地说一大推教育慕子书,慕子书无奈地一边喝着茶一边默默听着,直把他听得想要睡觉。 入夜后,宇文君诀照顾慕子书躺到床上,自己却没有宽衣就寝的意思。 慕子书躺在床上愣了愣,想他定是有事要做。 “诀,你要去哪儿?” 宇文君诀替他盖好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下,道:“去一趟旋露殿。” 慕子书微愣,这么晚了去旋露殿做什么两人互许之后好像变得更在乎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询问。 宇文君诀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拨了拨他额前的发丝,笑道:“会回来的,你先睡。” 慕子书这才心里放心了些,颔了颔首,闭眼入睡。 宇文君诀带着索西来到旋露殿的时候,旋妃已经准备就寝了,看到皇上忽然过来,有些不明所以,连忙过来请安。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君诀难得温柔地笑着,亲自扶着旋妃起身,与她一同坐到床沿去,“爱妃无需多礼,夜凉露重,爱妃不久前才流产,还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旋妃极少见皇上如此温柔,又听他提及流产之事,一副小鸟依人状依偎进他的怀里,抽泣道:“都怪臣妾不小心,才害得孩子没出世就……” “爱妃不必伤怀,朕无责怪之意,倒是爱妃贵为万俟公主,在朕这里受了这些委屈才叫朕过意不去。” 旋妃摇了摇头,体贴地道:“皇上不必如此,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 “爱妃若是能这么想就好,”宇文君诀勾了勾唇,握起旋妃的手看了看,道:“爱妃的手真是好生娇嫩,所谓手上无茧不用刀剑,爱妃用的是什么兵器?” 对于宇文君诀忽然转移了话题这么问,旋妃有些不解,“臣妾不用兵器。” “是吗,可是据朕所知,千年冰蚕丝也算是一种软兵器。” 旋妃心里猛地一跳,她是有千年冰蚕丝,但是她从未在外人面前使用过,来到宇文皇朝后也只有那次利用冰蚕丝控制慕子书打皇后时用过,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 宇文君诀见她不答也不生气,点到即止,随后又笑道:“爱妃贵为万俟公主,想来也是极识大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理应有分寸才是。” 旋妃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神情已经有些僵硬,她本来还以为皇上过来真的是因为流产之事来安慰她的,没想到其实是来警告的! “皇上这是何意?臣妾不久前才痛失爱子,虽然情绪激动闹过倾月殿,但这几日也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呆在这旋露殿没出去过,皇上是不是误会臣妾什么了?” 宇文君诀轻笑着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旋妃道:“爱妃如此聪慧自然是明白朕在说什么,那群嫔妃朕也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暂不处理,三日后爱妃不如就和她们一起来听听朕的答复如何?” 旋妃僵着脸,不知该如何作答,原来皇上知道那些嫔妃是她安排的了。 “臣妾只是想早些将使巫术之人绳之以法,请皇上体谅一下臣妾失去孩子的心情。” 宇文君诀笑看着旋妃,状似体谅地道:“爱妃的孩子难道不是朕的孩子吗?朕自然也是痛心,因此让爱妃一同去将使巫术之人绳之以法,了却爱妃的心愿。” 听到皇上说‘爱妃的孩子难道不是朕的孩子吗’这句话时,旋妃心里猛地一跳,还以为皇上知道了什么,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僵着笑脸道:“谢皇上成全。” “爱妃为万俟国公主,也算是朕的贵客,朕自然是要照顾些,爱妃也当自爱,若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被送回万俟,脸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旋妃看着宇文君诀似笑非笑的样子,头皮就一阵发麻,像是什么事都被他看穿了似的,只僵着脸笑了笑,得体地道:“皇上说的甚是,臣妾明白。” 来意已经表明,宇文君诀也无意多呆,勾唇道:“时辰不早了,爱妃早些就寝吧,朕就不打扰了。” “恭送皇上。” 皇上一走,旋妃才松了口气,但神色却是凌厉了起来,看着宇文君诀离开的方向,心道:我的孩子没了,皇上真的痛心吗?皇上知道的那么多,又知不知道你如今所盼着的孩子是不可能降临人世的呢? 倾月殿中,慕子书自宇文君诀走后就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等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心里说不出的有些不安,躺在床上等又实在难受,便下床裹了披风想出去看一眼。 哪知刚要开门,门便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宇文君诀见他身子单薄地只披了件披风,脸立马沉了下来,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床上拉来被子盖实。 “这么晚了下来做什么?如今什么天气,你不知道自己身子弱吗?” 听着宇文君诀带着怒气的呵斥,慕子书也不生气,靠在他的怀里便觉得安心下来。 宇文君诀见他不说话,也就生不起气来,拍了拍怀里人的背,放轻声音道:“怎么还没睡?” 虽然其实是因为等他才没睡的,但是慕子书却只道:“早上睡多了,睡不着。” 宇文君诀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破,轻笑道:“睡不着,那不如与我分享一些小秘密如何?” 慕子书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问:“诀想知道什么?” “时间有限,今夜不如就先说说那个男宠如何?” 慕子书噗嗤一笑,时间有限?看来诀是认定他有许多事情没告诉他了。见他没有生气,慕子书也就不再隐瞒。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角,搂着人道:“好,我会酌情考虑。” 慕子书又是一笑,才道:“琉弄他想出宫是因为他有爱人,他不愿夜夜偷情,所以想出宫和爱人在一起。” 听到夜夜偷情四个字,宇文君诀的脸已经黑了。 “夜夜偷情?能夜夜进皇宫而不被发现,看来他那爱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慕子书颔首,一边拍着他的手安抚他不要动气,一边道:“听琉弄说,他的爱人是苗疆蛊王,这次巫术的事也是因为他才能有所进展。看在他们帮了忙的份儿上,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所以巫术的事根本不是那个男宠调查出来的?还敢跟朕邀功。” 慕子书无奈地看着宇文君诀,也不知他为什么非要把重点放在这上。 “总之也有他们一份功劳,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爱,你就成全他们吧。” 宇文君诀不满地瞄了怀里的人一眼,虽然他对琉弄藐视宫规很不满,但是能让他赶紧离开他的视线也好,况且怀里这人都替他们求情了,他也总要给些面子。 “你啊,少跟那男宠来往,都学会吹枕边风了。” 慕子书知道宇文君诀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没有反对的话就算是答应了。 宇文君诀见他高兴也就没了什么异议,褪了外袍上床将他抱在怀中。 “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慕子书应了声,不久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索西便查出了那个布娃娃是谁做的,并把那个老嬷嬷带到了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跟前。 “皇上饶命,老奴真的不知道这个布娃娃是用来害人的,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慕子书看着跪着前面的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就想起了奶娘,不由得出声安慰道:“嬷嬷不用担心,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老嬷嬷这才稍微宽心一些,“谢谢公子,谢谢皇上。” 宇文君诀见那老嬷嬷安静下来,才开口问道:“你认识这个布娃娃?真的是你做的?” 老嬷嬷连连点头,“回皇上,老奴虽然眼有些花了,但是自己做的娃娃还是能认出来的,这一针一线都是老奴亲自缝的,绝不会认错。” “谁让你做的?” 老嬷嬷迟疑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地道:“是皇后娘娘。” 宇文君诀眉头一皱,“皇后?” 慕子书也是一愣,根据琉弄的说法,极有可能是旋妃做的这个布娃娃,为何是皇后?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8节 “回皇上,皇后娘娘说禁足在凤仪宫十分无聊,想起小时候玩的布娃娃十分怀念,因此让老奴替她做一个布娃娃解解闷,老奴真的不知道这是用来害人的。” 宇文君诀皱眉挥了挥手,索西便带着老嬷嬷下去了。 皇后?被禁足了还不安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虽然入v了,但是游戏还是不变前三个评论的亲一个小红包哦o(n_n)o~ 第31章 废除皇后 三日之约如期而至,这天大清早,倾月殿殿外便围了好些嫔妃,其中也有旋妃和得到圣旨前来的皇后。 她们都只知道今日皇上会给大家一个答复,却不知道皇上是否会真的处置慕子书,心里都有些忐忑。 当他们看见皇上小心翼翼地揽着慕子书出来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料到所谓的答复恐怕与处置慕子书是没有关系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各位爱妃免礼吧。” 众妃起身看向皇上,都等着他的答复。 宇文君诀却是不急,不紧不慢地揽着慕子书在一旁准备好的御座上坐下。 众妃皆是一惊,皇上竟然如此宠爱慕子书,还让他一起坐在御座上! 皇后看着心里就不舒服,得体得笑道:“皇上,这御座乃是天子之座,慕公子坐着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慕子书其实也觉得自己不该坐,此时被皇后这么一说更是有些想要起身。 宇文君诀搂住慕子书,手在他的腰间捏了捏,以示安抚,笑道:“皇后说的没错,子书是不该坐,但他腹中孩子是日后的储君,朕只是提前带着朕的皇儿体验一下。” 宇文君诀这话说的众妃一个个变了脸色,皇上还不知慕子书腹中孩子是男是女便说这是日后的储君,难道皇上已经决定只将皇位传于慕子书之子了吗? 嫔妃们一个个心头嫉妒却不敢说什么,慕子书却是被宇文君诀的话逗得差点笑出来,什么提前带皇儿体验一下,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这时,不知是哪位嫔妃说道:“慕子书用巫术害死了旋妃的孩子,皇上就不管了吗?” 这话引起了其余嫔妃的反响。 宇文君诀也不生气,懒懒地道:“众位爱妃莫急,朕说了今日会给你们答复便不会食言。既然爱妃们这么在意巫术之事,不如好好把这事弄清楚再谈处置的事不迟。” 说完,宇文君诀向索西示意了一眼,索西双手击掌,又有一人从倾月殿出来,此人正是琉弄。 其余嫔妃不认识琉弄,皇后却是认识,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才会把所有的计划都打破,还被皇上禁足,不由得看着他的眼神也痛恨起来。 琉弄注意到皇后怨恨的眼神,对着她得意地龇牙一笑,惹得皇后怒气更甚。 “不过是个小小男宠,皇上请他出来做什么?” 宇文君诀瞄了皇后一眼,搂着慕子书,一手在他腰处替他揉捏缓解疲劳。 琉弄见皇上不回答,得意地道:“皇后娘娘你急什么,做了坏事也不用那么急着让大家知道啊!” 皇后眼睛一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状似不在意地道:“本宫禁足在凤仪宫,能做什么坏事?” 琉弄只笑笑,不回答皇后,拿着那个布娃娃走到旋妃身边给她看,“旋妃娘娘,那日是你的侍卫搜到的这个布娃娃,请你再仔细看一眼,是不是这个布娃娃?” 旋妃看了琉弄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点头道:“没错,是这个。” 琉弄了然地点点头,又问:“据说旋妃娘娘是因为巫术导致流产,琉弄略懂巫术,请问娘娘当时是不是像是受了控制般的到处撞,停都停不下来?” “是。” “很好。”琉弄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布娃娃举起来给众位嫔妃看清,“大家都看到了,旋妃也承认这个就是当日在慕公子房内搜出来的布娃娃,从这个布娃娃上我们就能得到一个结论。” 众妃盯着琉弄,等着他的结论。 琉弄也不卖关子,拿着布娃娃指向旋妃,一字一句地道:“结论就是,旋妃在撒谎!” 琉弄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就乱了,一个个交头接耳,旋妃也是不可思议地愣住。 宇文君诀好心情地搂着慕子书,在他耳边道:“你看,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的乐趣就是看她们闹,是不是很有趣?” 慕子书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我以前也定是你的乐趣之一。” 宇文君诀被他说破了也不尴尬,将他搂紧了些,笑道:“的确,只是你这个乐趣却时常叫我挂心。” 慕子书微微一笑,握住宇文君诀在他腰间揉捏的手,两只手紧紧相扣。 不同于他们这里的温馨浓情,一群嫔妃已经怀疑地看向了旋妃。 旋妃愣了一会儿,回神对着琉弄道:“你有何证据说本宫撒谎?本宫难道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 旋妃这么说也有理,其余嫔妃又将目光转移到琉弄身上。 琉弄不急不躁,得意地笑了笑,举着布娃娃道:“这种低等巫术没有被施咒人的血是不会应验的,而这个布娃娃上并无血迹,旋妃娘娘又怎么会被巫术控制呢?” 旋妃面色有些苍白,不放弃地道:“你的话又有几分真?你是不是真的懂巫术还未可知呢?” 琉弄轻哼一声,看着旋妃道:“那要不要我施几个巫术在旋妃娘娘身上,好让娘娘们都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会巫术?” 这下旋妃噤声了,巫术这种可怕的东西她不敢尝试。 其余嫔妃看旋妃不再解释也便明白旋妃怕是真的撒了谎。 琉弄得意地笑了笑,治完了旋妃又走到皇后身边,对着她又是龇牙一笑。 皇后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看着琉弄,“旋妃撒谎,巫术就是旋妃自己搞的鬼吧,你看着本宫做什么?” 琉弄状似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布娃娃不是皇后娘娘的吗?难保你和旋妃是不是联起手来害慕公子呢。” 皇后忽然眼睛一瞪,厉声道:“小小男宠也敢污蔑本宫!本宫一直在凤仪宫禁足,什么布娃娃!” 琉弄也不和她争,拍了拍手,便有侍卫将那个老嬷嬷带了过来。 “皇后可认得这个嬷嬷?” “本宫不认识。” 琉弄看了皇后一眼,笑道:“在凤仪宫禁足,十分怀念小时候玩的布娃娃,不是皇后你吗?” 皇后被他嘲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派胡言!” 琉弄不理皇后,对着那个老嬷嬷道:“嬷嬷,你再说一遍,这个布娃娃是谁让你做的?” 老嬷嬷颤颤巍巍地看了皇后一眼,哆嗦地道:“是……是皇后娘娘。” “胡说!你个老不死的奴才,竟敢诬陷本宫!” 生怕皇后一怒之下伤了老嬷嬷,琉弄挥手让侍卫带老嬷嬷下去,随后对着宇文君诀道:“启禀皇上,巫术之事已经查明,是皇后设计的巫术,旋妃娘娘怕是也参与了,与慕公子毫无关系!” 宇文君诀看了一场闹剧,这才沉着脸看着旋妃和皇后,“皇后,旋妃,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颤抖着跪下,“皇上,臣妾冤枉,是那老奴才诬陷臣妾!” 宇文君诀瞥了皇后一眼,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旋妃也跪下来开始抽抽噎噎地道:“皇上饶命,是皇后娘娘威胁臣妾的!” 皇后眼睛瞪向旋妃,“你胡说!” 旋妃也不理会皇后,梨花带雨地道:“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撞了桌角导致流产,皇上只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臣妾担心皇上怪罪下来,不敢禀明。这事不知怎么被皇后知道了,皇后娘娘让臣妾假装是巫术流产,以此陷害慕公子,还告诉臣妾这巫术只会导致流产,而臣妾已经没有孩子了,也就不会对臣妾造成什么伤害。臣妾害怕皇后娘娘将臣妾流产之事说出去,才答应了皇后的要求,臣妾只是害怕皇上怪罪,求皇上饶恕臣妾的愚昧。” 旋妃这么说就可以解释这一切了,但是皇后却还是否认。 “不!臣妾没有!请皇上明察!” 宇文君诀皱眉,沉声道:“皇后请人做了那个布娃娃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后慌了,不久前才禁足,如今又有这种事,脸色越发苍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是,是臣妾的布娃娃,但是臣妾没有要挟旋妃!什么巫术,都是骗我的!根本不管用!旋妃!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本宫!” 旋妃梨花带雨地跪在一边不出声,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皇后见没人信她,更加着急,“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写了张纸给我,告诉我可以用巫术害旋妃流产,又可以嫁祸慕子书,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巫术不管用!那旋妃是怎么流产的!一定是旋妃陷害我!” 宇文君诀看着皇后有些疯癫的样子,问道:“那张纸呢?” 皇后一愣,“烧了,臣妾怕被发现,烧了,但是这是真的!是有人怂样我用巫术害人!有人陷害我!陷害我!”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朕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纸,你害人已成事实!皇后,朕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如此这般蛇蝎心肠如何母仪天下!” 皇后慌乱地摇着头,哭道:“求皇上再饶恕臣妾一次!臣妾不敢了,臣妾是被鬼迷了心窍了,臣妾以后一定会改好的!”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道:“以后?没有以后了,皇后屡次残害皇族子嗣,朕今日便废了你的后位,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皇后脑袋一懵,跪坐在地上哭闹着,“不不不!我是皇后!只有我才是皇后!我哥哥是兵马大元帅!我是皇后!谁也抢不走!皇上开恩!” 其余嫔妃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没想到最后用巫术的竟是被禁足的皇后。 皇后没闹多久就被侍卫架着送去了冷宫。 皇后一走,安静了好多,宇文君诀沉着脸又看向旋妃。 旋妃连忙擦了擦眼泪,柔声道:“臣妾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臣妾也是被逼的,若是皇上怪罪臣妾没有保护好孩子,就将臣妾赐死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宇文君诀勾了勾唇,旋妃身为万俟国公主,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是该逐回万俟处死的,他自然是不能罚得重了。 “爱妃如此识大体是好事,看在爱妃也是受皇后威胁的份上,降低品阶为嫔,禁足在旋露殿半年不得出。” “谢皇上不杀之恩。” 旋妃得体地跪拜谢恩,嘴角却是偷偷地弯起一个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三个评论的亲也是一个小红包o(n_n)o~ 第32章 袁戎邀谈 皇后被废,旋妃被降阶为嫔且禁足,后宫的嫔妃们一时间人人自危,也不敢再掀什么风浪出来。 慕子书理应高枕无忧,但这几日却依旧心事重重。一是琉弄就要出宫了,日后再无人陪他解闷,二是对于巫术之事仍有些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见宇文君诀沐浴完过来,慕子书撑起身子坐起来。 “怎么坐起来了?” 如今已是十二月份,天寒,夜间更是寒冷,宇文君诀怕他冻着,连忙上床将他搂入怀里。 慕子书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躺得有点累。” 替他将被子裹好,宇文君诀亲了亲他的额,道:“有心事?那个男宠要走你舍不得了?” 慕子书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果然脸有些难看了,笑道:“有一点,我明日可不可以去送送他?” 宇文君诀虽然不待见那个聒噪的男宠,但巫术之事也的确有他的功劳,而且也是陪了子书那么久了,子书不舍也是情有可原,也不愿拂了他的意。 “好,让索西陪你去,小心点。” 慕子书弯弯唇,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宇文君诀低头看他,见他又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脸颊。 “想什么呢?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慕子书握住那只手,放在手中扣着,沉默了一下,道:“诀,你真的相信旋妃说的话吗?” 宇文君诀将他搂搂好,问:“什么话?” “就是她说是皇后逼她,还说是不小心撞了桌角才流产的。” “你觉得她在撒谎?” 慕子书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才道:“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宇文君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安抚道:“不管她们究竟是谁陷害了谁,总之巫术之事与她们都脱不了干系,而她们现在也都得到了惩罚,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只要好好地顾着自己,安心将皇儿平安生下便是。” 听宇文君诀这么一说,慕子书倒是觉得豁然开朗,没错,不管是谁陷害了谁,巫术的事已经过去了,皇后和旋妃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宫之中如今也是一片平静,他的确不该再想那些无意义的事,安心生下皇儿才是最重要的。 慕子书看了看宇文君诀,问道:“诀,你好像挺喜欢孩子的,旋妃流产你有没有一点点的难过?” 宇文君诀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回答。 慕子书见他不答,只当他是在意的,也替他有些难过,靠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安慰道:“诀,旋妃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不值得你难过。” “嗯。” 宇文君诀只淡淡地应了声,慕子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为什么这种扰乱皇族血脉的事他的反应这么淡? 见他这么惊讶,宇文君诀好笑地将他搂入怀里拍了拍,道:“我一开始便知道旋妃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慕子书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宇文君诀轻笑,“旋妃是万俟国人,你觉得我会让她有宇文皇朝的子嗣?即便让她侍寝,索西也会事先点上一种特制的避孕熏香,她是不会怀上龙种的。” 慕子书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道:“那为何得知旋妃有孕时你没有揭穿?那不是扰乱皇族血脉吗?”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看着怀中的人道:“你怀着孩子已是众矢之的,旋妃有孕也能为你挡掉些敌视,何乐而不为?” 慕子书沉默,原来那时诀就已经替他考虑了,不由得弯了弯唇,心里满满的暖意。 “你又是怎么知道旋妃的孩子不是我的?” 巫术之事已经过去,旋妃她们的阴谋也就过去了,那些事也就没必要再和诀一一地说,便只简单地道:“只是那日去藏书院不小心听到旋妃与他人的对话罢了。” 宇文君诀颔首,拥着他躺入被中,“现在没心事了吧?睡吧。” 慕子书弯了弯唇,的确是没什么心事了,依赖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眼入睡。 第二日一早,宇文君诀去上早朝后,慕子书也早早地起床了。简单地洗漱用早膳后便和索西一起去宫门口送琉弄。 琉弄知道慕子书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允许来送他,一直在宫门口等着,终于把人等到了。 相处了这么久,两人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此时要离别,不禁都有些伤感,连向来聒噪的琉弄也正经了起来。 “子书,谢谢你来送我。” 慕子书微微笑着,“该说谢谢的是我,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却无以为报。” 琉弄笑呵呵地拍了拍慕子书的肩,摇头道:“怎么没帮我,你这不是帮我出宫了吗?可惜不能看你的孩子出世了,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他。” 慕子书笑着颔了颔首。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琉弄也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递给他。 “这是我夫君做的,净毒的荷包。皇后和旋妃那两个妖妇虽然如今不能再作恶了,但是也不能保证后宫其他嫔妃不会害你,吃的喝的都可以用银针试毒,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半夜放毒烟什么的,这个荷包可以吸收那些毒气的,你将它挂在床头吧。” 慕子书接过荷包,心里满满的感动,“谢谢你,为我考虑得那么周到。” 琉弄不想被他感动的样子弄得伤感,哈哈一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为你考虑啊,我夫君那么厉害,物尽其用嘛!” 慕子书被他逗得一笑,最终上前抱了抱琉弄,“一路保重。” 琉弄颔了颔首,“我会的,以后飞鸽传书,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看着琉弄一步步走向宫门,走出宫门,慕子书虽然有些伤感,但还是欣慰地笑了笑,宫外就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世界,真好。 一旁的索西见慕子书感慨的样子,道:“公子日后若是觉着无聊,也可以找小人解闷的。” 慕子书看了索西一眼,微微一笑,“好。我只是觉得宫外才是琉弄的世界,替他高兴罢了。” 索西颔首,又道:“公子若想出宫,等生下了小皇子,让皇上带你出宫玩玩也是可以的。” 索西这么说,慕子书也想起了宇文君诀说过的话,等生下了皇儿就一起出宫游玩,还能顺便去探望探望奶娘,若是能带着皇儿一起便是最好。 抚了抚日渐隆起的小腹,慕子书嘴角不自觉地弯着,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嗯,索西说的对,我们走吧。” 与索西一起往回走,看了看天色,此时诀应该也下朝了。 刚走了没多久,对面迎来一群上完早朝出宫的大臣,见过慕子书的纷纷停下请安,顾飒白和司谨也是与他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才离开。 等那群大臣都陆陆续续走了,慕子书才与索西继续走,哪知却被人挡了去路。 慕子书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朝服的人,依稀有些印象,好像在那次皇上生辰宴会上看到过,正有些想不起来这是谁,就听身后的索西道:“袁元帅。” 原来来人正是兵马大元帅袁戎,也就是皇后的哥哥。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19节 “索西总管,慕妃娘娘。” 慕子书微微一笑,“称我慕公子便是,常听人说元帅骁勇善战,今日子书算是有缘见到了。” 袁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臣也时常听说慕公子,不知慕公子可否赏光与臣闲聊片刻。” 慕子书一愣,袁戎是皇后的哥哥,又只有皇后那么一个妹妹,皇后如今被废打入冷宫也有他的关系,袁戎怕是想和他谈皇后的事吧。 索西见慕子书有些犹豫,当他不愿去,便道:“袁元帅,公子如今身子不便,恐怕……” “无事,”慕子书打断了索西的话,对着袁戎笑了笑,道:“不如就去前面的小亭坐坐,元帅觉得如何?” 袁戎没什么表情地颔了颔首,侧身让慕子书先走。 等坐到了亭中,慕子书又对着索西道:“索西,皇上该是下朝了,你去伺候他吧,我待会儿一人回去便是。” 索西看了看慕子书,又看了看袁戎,料想袁戎也不会对公子怎么样,况且暗处还有四个影卫,便应声道:“是,公子。” 索西走后,袁戎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子书道:“慕公子胆子真大,独自留下就不怕臣有害你之心?” 慕子书笑道:“既然答应与元帅闲聊片刻自然该尊重元帅,元帅并未带任何人,子书也不该才是。” “你不怕我杀了你?” 慕子书淡然从容地看着他,“元帅为何要杀我,如果是为了令妹的事,子书觉得元帅不会这么做。” 袁戎疑惑地挑了挑眉,问道:“为何?” 慕子书微微一笑,不躲不闪地迎上袁戎探究的目光,“皇上曾告诉过子书,元帅乃是是非分明、忠心耿耿之臣。作为一个哥哥,令妹的事元帅会生气,子书理解。但是犯错之人的确在于令妹,皇上也给过她好几次机会,令妹屡教不改受罚也是理所应当,元帅虽然心中有气,但也该是明白此理,自然不会无故为难子书。” 袁戎沉默地看了慕子书片刻,又道:“但是臣心里始终不舒服,慕公子你说该当如何?” “这里就元帅与子书两人,索西也是知道元帅与子书在一起,若是元帅为了泄愤杀了子书,日后也定是逃不了一死,况且皇上如此重用元帅,元帅又怎么忍心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袁戎忽然轻笑一声,“慕公子果然是能说会道,态度从容,也难怪皇上会喜爱你,只可怜臣那妹妹太过贪心,做不到慕公子这般。” 慕子书看出袁戎并无伤害他之意,也的确是如诀所说的那般,不是善恶不分之人,笑道:“元帅又何必伤怀,皇上只将令妹打入冷宫而未处死,想来也是看了元帅的面子,皇上对元帅定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元帅也该打起精神来,莫负圣恩才是。” 袁戎看着慕子书,微微颔了颔首,“臣定当不负圣恩。” “元帅能这么想便好。元帅心里始终不舒服,倒是可以来宫内与子书下上几盘棋,定心解闷。时辰不早了,子书也该回去了。” 见慕子书起身,袁戎也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如开始那般冷漠,倒是有了几分暖意,“慕公子身子不便,容臣护送你回去。” 慕子书微微弯着唇,并不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往倾月殿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前三个评论的亲照例一个小红包o(n_n)o~ 第33章 子书早产? 巫术之事过后,宫内难得风平浪静,一晃眼便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如今已是寒冬,天气越来越严寒,隐隐有要下雪的迹象,慕子书腹中孩子已满八个月,也懒得再到处走动,每日里便只卧在软榻上看书解闷,或是在宇文君诀的陪伴下闲聊、下棋。 那日与袁戎交谈过后,袁戎也真的是会偶尔进宫找慕子书下棋,宇文君诀近日有些忙,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算是让他进宫陪子书解解闷。 这日难得没什么风,天气也极为晴朗,宇文君诀特意空了时间出来陪着慕子书出去走走。 外面阳光十分温暖,慕子书一走出来便觉得放松舒畅,整日呆在倾月殿感觉自己身子都快僵了。问兰问梅也时常叫他出去走走,但是他始终不放心,孩子这么大了,万一不小心磕着了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孩子快要出世了还是什么缘故,他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若是没有宇文君诀的陪伴,他是万万不敢随意出门走动的。 今日虽然风不大,宇文君诀还是替慕子书裹上了厚厚的貂皮披风,紧紧地揽在身侧,一起走在皇宫的小路上。 “近日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是不是闷坏了?” 慕子书摇了摇头,虽说宇文君诀近日都很忙,但是用膳的时候和晚上就寝都能与他一起,其余时间虽然是有些闷,但也没什么。 “元日将近,诀忙也是应该的。” 元日是宇文皇朝一个重大的节日。宇文皇朝建立于二月一日,之后便把那日称为元日,元日一到,举国同庆,具有极大的意义,算是宇文皇朝最重要的日子。 “元日晚宴向来看得较为重要,光是晚宴内容就与大臣们讨论了许久,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让他们加到晚宴中去。” 慕子书摇头,笑道:“元日晚宴就如国宴般重要,岂是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的?况且近日也没什么胃口。”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看了慕子书一眼,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听他说了没胃口之后就越发觉得他似乎瘦了些,沉声道:“是不是皇儿闹你了,近日总是见你疲惫。” 慕子书拢了拢披风,摇头道:“没有,皇儿特别乖,近日从未闹过。” 走到御花园,怕他走得累了,宇文君诀将他揽到亭子里坐下休息片刻。 “那为何近日如此疲惫,你看你都瘦了。” 慕子书垂了垂眸,有些疲惫地靠着他道:“我也不知道近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宇文君诀将人搂紧了些,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是不是皇儿快出世了,有些担心?” 慕子书抚了抚隆起的小腹,颔了颔首。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可能真的是因为一直盼着的皇儿就快出世了,才有些担心,毕竟他身为男子,也从未生过孩子,对未知的情况有些害怕。 “别担心,”宇文君诀轻笑着吻了吻他的额,看着他道:“我会陪着你的。等皇儿出世后,便封你为后可好?” 慕子书一愣,虽然袁嫣已经被废且打入冷宫,但是他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能与宇文君诀相伴已经很好了,地位并不重要。 宇文君诀看他愣住,好笑地问道:“怎么了,不愿?” 慕子书摇了摇头,不是不愿,只是不敢,得到的已经很多了,人不能太贪心的。 “宇文皇朝好像没有男后的先例吧?这样不合规矩。” 知道他向来贴心,总是为他考虑,宇文君诀柔声道:“规矩是人定的,你是未来储君的生父,你不做皇后谁还有资格?” 慕子书抬头看他,笑道:“你就知道皇儿定是未来的储君了?”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将手覆上他的小腹,“谁是储君还不是看朕的意思?朕就这么一个皇儿,难道子书想让其他嫔妃怀上龙种?” 慕子书不置可否,握住抚着自己小腹的手,沉默了片刻。虽然他独占了皇上对其他嫔妃十分不公平,后宫向来提倡皇上雨露匀沾,以前或许他还可以忍受,但是如今已和诀互许,他是万万不愿了,也没了那个肚量。 宇文君诀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子书不愿?那难道是还想为我多生几个皇儿,让我选择最优秀的做储君?” 慕子书被他逗得一笑,睨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皇儿是个皇子而不是公主?”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握着慕子书的手揉了揉,“你我都是男子,难道还能生出公主来?” 也不知他是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慕子书无奈地笑了笑,安心靠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宇文君诀也不打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小腹,抱着他享受冬日难得的温暖。 许久之后,就在宇文君诀觉得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慕子书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 宇文君诀看着他眼里满满的笑意,笑道:“想到什么了,如此高兴?” 慕子书弯了弯唇,看着他道:“还未给皇儿取个名字。” 宇文君诀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又笑道:“皇族子嗣向来是出世那天由帝王取名,这皇儿还没出世呢,子书就这么急着要我取名了?” “出世没出世的不都是你取?” 宇文君诀轻笑着颔了颔首,方才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这指不定就是朕唯一的皇儿,容我好好想想,取个好名字,子书觉得如何?” 慕子书也知道,皇族子嗣的名字都有一定的讲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敲定的,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他能放在心上便是。 两人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有些起风了,宇文君诀才揽着慕子书回去。 皇宫某处 “妹妹好大能耐,被禁足了还敢出来。” “姐姐这话说的,妹妹这一身武功也不是白练的不是。” “咱们之间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妹妹找我何事?” “无事,只是闷了,出来走走,顺便向姐姐请教些事。” “妹妹如此聪慧,竟还有事不明白吗?” “妹妹哪有姐姐厉害,姐姐当初只道一石二鸟,将慕子书与皇后设计进去,没想到最后竟是将我也设计了进去,姐姐倒是坐收渔翁之利。” “妹妹这话可就冤枉姐姐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姐姐怎么会害你?不过倒也是我的不是,没有真正弄懂巫术才将事情演变成这样。不过至少咱们还是扳倒了皇后不是?” “哼,那下一个便是慕子书,只要姐姐能确保扳倒慕子书,妹妹替姐姐背了这黑锅又何妨。” “妹妹放心,慕子书定是活不久了,就是不知皇上得知自己日夜盼着的孩子无福降世会有多伤心。” “姐姐可真是替皇上着想,只是即便慕子书的孩子无福降世,姐姐没有孩子,又怎么确信自己能得后位?” “呵呵……谁说我没孩子,我当然有……呵呵……” 在宫里人的忙忙碌碌中,元日终于到来了。 这日宫内各宫都张灯结彩,显得十分喜庆,御花园内也搭了台子,请了戏班子前来唱戏。一群重要的朝臣和嫔妃们都依次坐着欣赏,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慕子书受不了这种喧闹的环境,便带着问兰问梅到御花园的亭子内透透气,静静心。 “公子身子可有不适?” 慕子书摇了摇头,在石凳上坐下,“无事,只是吵得头疼。” 才坐下不久,两位丞相顾飒白和司谨也走了过来。 顾飒白是从未与慕子书接触过,只在那日出宫时与他匆匆寒暄,此时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个皇上喜爱的人,便拉着司谨一起过来。 “慕公子,怎么一人坐在这里?” 慕子书知道他们是皇上的重臣兼好友,看见他们也微微一笑,“左相大人,右相大人。子书只是有些头疼,过来坐坐罢了。” 顾飒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在慕子书身旁坐下,笑道:“慕公子客气了,直呼姓名便是。皇上怎么没陪着你?” “元日颇为重要,皇上定是有事要做,子书也不便打扰。” 顾飒白对慕子书是颇为感兴趣,点点头道:“慕公子果然识大体,若是慕公子无聊的话,不如让臣陪你下棋?我听谨说你会下棋,要不我们切磋切磋棋艺?” 慕子书见顾飒白这么热情,不禁想到了琉弄,两人都是多话之人,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今日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兴致下棋。 “右相大人邀请,子书自是不该拒绝,只是今日子书有些不适,不知改日可好?” 顾飒白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道:“那好吧,改日我来找你如何?” 慕子书微微一笑,还没说话,就见司谨上前把顾飒白拉了起来。 “慕公子身体不适,你就不能体谅些?” 顾飒白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体谅了?不是说了改日了吗?” 司谨也不理他,对着慕子书微笑道:“慕公子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休息一番,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臣替你向皇上说一声便是。” 慕子书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头,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许是被那吵闹声闹得动了胎气,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在离晚宴还有些时间,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为好。 “也好,多谢左相大人。” “慕公子客气了。” 慕子书笑了笑,带着问兰问梅回了倾月殿。 晚宴的时候,御花园挂满了各色灯笼,一片祥和景象,大臣嫔妃们也都就坐,只等着皇上下令开宴。 宇文君诀坐在御座上,俊眉微微皱起,听司谨说子书身子稍有不适回去休息了,这晚宴都要开始了,怎么还不见来,莫不是身子十分不适? “索西,叫上太医去倾月殿看看子书。” 索西还没应声,问兰忽然闯进御花园对着宇文君诀喊道:“皇上,不好了,公子好像是要早产了!” 宇文君诀一怔,随后也不顾在场的群臣嫔妃,皱眉使上上乘轻功便着急往倾月殿赶去。 在座的群臣嫔妃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叽叽喳喳,皇上不在,这晚宴怎么办? 索西虽然也因这消息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道:“公子在元日诞下小皇子是喜事,各位大人娘娘不必拘束,开宴吧。” 在元日这种重要的日子诞下皇朝第一位小皇子的确是好事,索西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向来代表着皇上的意思,众位大臣嫔妃也就不再拘束,开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啦~(≧▽≦)/~啦啦啦就猜猜子书为何突然早产吧? 是不是很难?不要猜巫术,和巫术没关系(⊙o⊙)… 前五个答对的一个小红包(__) 嘻嘻…… 我会酌情考虑你们的答案算不算对的o(n_n)o哈哈~ 第34章 生产死婴 宇文君诀赶到慕子书的寝房时就见几个太医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而床上的子书已经脸色苍白,疼得额上的冷汗都打湿了墨发。 太医们见皇上进来,连忙下跪请安。宇文君诀斜了他们一眼便急忙走到床边,接过问梅手中的帕子替慕子书擦了擦额上的汗。 “人都疼成这样了,都还杵着干嘛!” 太医们默默地擦了擦汗,良太医再次首当其冲地道:“回皇上,公子他……公子不肯生啊!”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看向床上痛苦忍痛的人。慕子书腹内疼得厉害,喘息得很急促,疼痛的呻|吟也似要压制不住,但一手还是紧紧地压着裹着身子的棉被,一手看见宇文君诀来了便急急地拽上他的袖口。 “诀……我不能生……皇儿才八个月……他才八个月……” 宇文君诀看他疼得身子似乎都在痉挛,心疼地将人扶起半搂入怀中,轻柔地擦拭着他额上的汗滴,柔声劝道:“无事,别担心,我也是不足月出生的,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别怕,按太医的要求做,不会有事的。” 慕子书疼的有些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听着宇文君诀说的话,他就是害怕孩子不足月出生会不好,总是隐隐有种会失去孩子的感觉,所以硬是熬着不肯生,此时听宇文君诀也是不足月出生的倒是稍微安心了些。 一旁的良太医连忙道:“公子,刚才微臣看你产道已开,不生是不行的,还请公子不要固执,早些将小皇子生下为好。” 慕子书还有些担心迷茫,但太医也说了产道已开,不生的话只会把孩子闷死在腹内,此时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手颤抖地死死抓着宇文君诀的手。 宇文君诀心疼极了,低头吻了吻他的额,紧了紧他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在,皇儿是想抢着在元日这个好日子出来,没事的。” 慕子书喘着粗气,勉强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终于点了点头。 太医们见他点头,连忙撩开他下|身的棉被,刚才已经检查过穴口,产道已开,隐隐有些血迹流出,孩子似乎急着要出来。 “公子要生了,皇上还是回避一下。” 一听要宇文君诀回避,慕子书心头涌出一股不安,害怕地抓紧了他的手。 宇文君诀哪管什么破规矩,不满地瞪了良太医一眼,随后亲了亲慕子书的脸,柔声安抚道:“我不走,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慕子书这才安心下来,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放松了些,仿佛有他陪着也能多出些力量来。 皇上都这么说了,良太医还能如何?反正慕公子的特殊待遇他也看得多了,也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微臣冒犯了。” 良太医说完便将慕子书的双腿曲起打开,再一次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穴口,问兰问梅也着急地准备好热水。 慕子书维持了那个姿势那么久,忽然被曲起双腿打开,不禁疼得颤了一下,呻吟声也猝不及防地溢出唇边,惹得宇文君诀心里也是一颤。 “公子莫急,产道开得很好,小皇子一定会平安出世的,请跟着微臣的口令,不要着急。” 慕子书疼得意识不清,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太医的话,只含糊地点了点头,手却一直颤抖着紧紧抓着宇文君诀的手一刻都不放松。 宇文君诀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手被他抓得生疼,想他定是疼得十分厉害,心里心疼他,也顾不得手上比起他来微不足道的疼痛,小心地将他护在怀中安抚着,一遍遍地用布巾替他拭去汗滴。 “公子,请跟着微臣来,小心地往下腹用力试试。” 慕子书睁着眼睛,却像是什么也看不到眼里,小心地试着太医说的,往下腹用力,腹内的孩子刚向外移动了那么一段,慕子书便疼得不敢再多用力,任由孩子又缩回腹中。 “不……不行……好痛……” 他疼得那么厉害,宇文君诀除了心疼也没有其他的情绪,这疼抓不住又摸不着的,他也只能抱着他安抚。 良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严厉地道:“生孩子疼是肯定的,何况公子是男子,若是公子忍不了那疼,小皇子也只能闷死在腹中了。” 听良太医这么说,慕子书心头一颤,连忙摇了摇头,孩子不能出事,只是他和诀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我可以……我可以……” 慕子书强打起精神,用力将孩子向外推,双腿因为疼痛都打着颤,但是孩子却在他力尽之时又缩了回去。 良太医好不容易隐隐看见了孩子的头,却又缩了进去,也是急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公子别急,缓一缓,缓一缓。”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0节 宇文君诀也看得出他着急,安慰地吻了吻他,擦着他的汗道:“别急,皇儿定会平安出世的,放松一点。” 慕子书点点头,喘着粗气尽量平缓着自己的气息。 就在他平息地差不多了的时候,腹内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 “啊——” 良太医一个激灵,连忙道:“公子快用力!” 慕子书也是疼得顾不过来了,只听到太医让他用力,便努力憋气用力再次将孩子往外推,疼得抓着宇文君诀的手都在发抖。 宇文君诀此时也急得出了一身的汗,握紧他的手安抚。 “孩子的头出来了,公子再用力些,再用力些!” 听到太医的话,慕子书微微一笑,想抬起身体看一眼却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倒回宇文君诀怀里吃力地喘着粗气。 “子书,加油,皇儿就快出来了。” “公子用力啊,一鼓作气将小皇子生下来!” 刚才那么用力,此时慕子书已经有些脱力了,明明是腹内和下|体在疼,却感觉是全身都疼一般,微微地痉挛着,但一想到孩子就快出来了,还是鼓起力气,听太医的话用力将孩子往外挤。 “呃嗯——” 良太医看着渐渐移出穴口的孩子,激动地鼓励道:“公子用力,孩子要出来了!” 宇文君诀护着怀里的人,听见良太医这么说,也不由自主地抬眼往慕子书的腿|间看了眼,虽然被被子挡住了些视线,但一想到和子书的孩子就要降临人世,心里也是止不住地高兴起来。 慕子书只感觉孩子要滑出体内,下体也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疼得意识有些不清,但知道孩子就要出世了,还是拼命用力着。 “啊——”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皇子!” 良太医欣喜的声音瞬间让室内所有人都送了口气,也都高兴着。 慕子书已经脱力,后处因为孩子出生的缘故好像有些撕裂,还隐隐泛着疼,知道孩子出世后也就安心地闭眼想要休息会儿。 哪知就在这时,几个太医忽然一声惊呼,慕子书瞬间心头一紧。 宇文君诀搂着怀里的人,看向几个太医。 “何事?” 几个太医满头大汗,看着宇文君诀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忽然发现孩子出生却还没哭过,不禁心里也有些不祥的预感。 “说!” 良太医抱着手里的孩子,颤颤巍巍地道:“皇上……小皇子是……是死婴……皇上恕罪!” 顿时所有的太医宫女都纷纷下跪:“皇上恕罪!” 宇文君诀心头仿佛被重击了一下,不禁愣住,直到怀里的人挣扎起来才回神。 慕子书听到太医说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竟是死婴,脑袋里就忽然空白一片,随后巨大的伤痛袭来,不可置信地挣扎着要起来看。 “不!不可能!给我看,给我看看,皇儿怎么会是死婴!” 宇文君诀心里也是难受,见他这么痛苦心里更是痛楚万分,用力将人抱住,对着良太医道:“把孩子抱下去!” “不要!我要看!给我看!” “抱下去!” 良太医连忙应是,将怀中的死婴抱出寝房。 慕子书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看着良太医将孩子抱出去就想下床去追,眼泪也控制不住地簌簌流下。 “不要!诀,给我看看,皇儿不会是死婴的,给我看看!” 他情绪这么激动,又是刚刚生产完,宇文君诀怎么会让他下床,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心疼至极。 慕子书也不顾宇文君诀的阻拦,身体本来已经很虚弱了,却一直在挣扎,眼泪也没有断过,就是不肯相信他日夜盼望着的皇儿会是个死婴,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在他腹内! 宇文君诀闭了闭眼,忍着心中的痛楚,狠了狠心点了慕子书的睡穴。看着他安静地晕厥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将他小心地安置在床上。 安置好慕子书后,宇文君诀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着一群太医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朕的皇儿怎么会是死婴!你们每半月的检查是白做的吗!” 一群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将孩子交给索西后进来的良太医颤颤巍巍地道:“回皇上,臣等每半月为公子检查都未发现公子脉象有异,按理说,小皇子应该是健康的才是。” 宇文君诀脸色越发阴沉,“按理说?那结果呢?你的按理说就是这个结果吗!” “皇上息怒!公子若是服用了慢性毒药脉象上定是能看出些异端,但公子脉象却无异。臣猜测这倾月殿内许是有至慢性流产的异物才导致公子诞下死婴。” “至慢性流产为何会诞下死婴?” 良太医鼻子嗅了嗅,抬头四处看了一眼,看到床边挂着的小荷包时,上前取来闻了一闻,顿时恍然大悟地道:“启禀皇上,这个荷包有净毒的功效,微臣斗胆猜测,公子的寝殿怕是真有可以被人吸入的异物,可能是什么气体之类,专门至人流产且很难发现。吸入这种气体极有可能在孩子足月之时胎死腹中,而孕子之人也会因此丧命。公子怕是吸那气体有一段时日了,这个荷包有净毒的作用,吸掉了些残余的毒气,这才保了公子一命。臣暂时还不知公子寝房内是何物至公子诞下死婴,请皇上容许臣查探一下医书古籍再告知皇上。” 宇文君诀沉着脸四处扫了眼这间寝房,他夜夜住在这里却从未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伤害着子书!得知这房内有异物,生怕再伤害到子书,宇文君诀冷哼一声,将慕子书用被子裹好,打横抱了起来。 “朕只给你三日时间!索西,回湟澜宫!”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说的了,照例前三个评一个小红包。 我是不是虐了~~~~(>_)~~~~ 第35章 不祥之人 慕子书被抱到湟澜宫之后,宇文君诀亲自用热布巾替他擦了身。天气寒冷,生怕他生产后身子受寒日后留下什么病根,又让索西准备了暖炉替他取暖。 一连两日,慕子书一直在昏睡之中,后处的伤口倒是愈合得很好,太医也说他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产子后脱力,且受到了承重的打击才迟迟未醒,不久就会醒的。 宇文君诀这两日里也一直在床边陪着他,怕他一醒来发现自己没了孩子,又没看见他会受不了。 元日是宇文皇朝最重要的日子,慕子书却在元日诞下死婴,已被一群朝臣认为是不祥之人。皇上一连两日为了那不祥之人未上早朝,朝中大臣都纷纷上奏请皇上早朝,后宫嫔妃自然也抓着这个机会不放,请皇上处死这不祥之人。 索西看着坐在床沿照顾公子的皇上,有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担忧地道:“皇上,上朝去吧,让小人照顾公子便是,大人们的奏折都能堆成山了。” 宇文君诀抚着慕子书脸颊的手顿了顿,沉声道:“都是些没事找事的,朕要他们何用!” 索西垂着头,随后又劝道:“不管如何,还是得皇上主持大局,公子如今这般是万万顶不住朝中重臣和后宫那些娘娘的压力的。”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人,宇文君诀眯了眯眼,索西说的没错,最好在子书醒来前将那些人摆平才好。这人如今这般脆弱,哪里能扛得住重臣和嫔妃的压力。 思索了一番,最终俯身在慕子书额上印下一吻,甩袖起身。 “朕去会会那群庸臣,你小心照顾着子书。” 皇上终于肯去上朝了,索西也是松了口气,“是,皇上,小人定会小心照顾公子的。” 朝堂之上,一个个焦急等待的朝臣议论纷纷,终于把皇上盼来了。 宇文君诀没什么表情地斜了他们一眼,一番跪拜请安后,朝臣们也纷纷就慕妃元日诞下死婴之事开始上奏。 “启奏皇上,元日乃我朝开国之日,意义重大,慕妃在元日诞下小皇子本是喜事,奈何小皇子竟是死婴,这是万万容不得的啊皇上,此乃凶人!” “启奏皇上,张大人说的有理,在那么重要的日子诞下死婴,此乃不祥之兆,须得及时处死慕妃,避过灾祸!” “启奏皇上,臣等都同意张大人的说法,慕妃乃凶人,请皇上将慕妃处死,以保我朝平安!” “请皇上处死慕妃,以保我朝平安!” 一时间,一大半的朝臣都纷纷下跪请求宇文君诀处死慕子书。 宇文君诀心里极其愤怒,但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若是顾飒白和司谨在,定是会为慕子书求情,但是他们已经被他派去皇陵了。 死胎、死婴与夭折的皇族子嗣向来是不被允许葬入皇陵的,但是出于私心,那毕竟是与子书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盼望了许久的孩子,即便他无福活于人世,宇文君诀还是选择将他葬入了皇陵。他要照顾子书,况且朝中一群人也定是反对,所以便派遣心腹顾飒白和司谨亲自秘密护送前往。 即便考虑到许多因素不能公开将孩子送入皇陵,但那毕竟也是宇文君诀初为人父对孩子的一点爱。 朝堂上沉默了片刻,跪着的大臣们心头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了眼皇上,却见皇上并无生气,只是微微勾着唇看着他们。 宇文君诀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几个没有下跪求他处死子书的大臣,其中为首的赫然便是袁戎。 “袁爱卿,你怎么看待这些大臣的说法?” 这才注意到袁戎并未跪下的大臣们愣了愣。跪下的那些大臣中有许多都是袁戎一派的,朝堂之上也向来跟随者袁戎的意见,今日求皇上处死慕妃,袁元帅为何不同意?前皇后是袁元帅的亲妹,要不是慕妃夺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打入冷宫,袁元帅此时不是该与他们一起请求皇上处死慕妃吗? 袁戎依旧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慕公子诞下死婴便认为他不祥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朝向来繁盛,又岂会因慕公子诞下死婴而撼动地位!慕公子身为男子为我朝孕育子嗣已然实属艰辛,如今不幸小皇子无福活于世上,也不是慕公子的错,还请皇上尽早查明真相,还慕公子一个公道。” “袁元帅岂能如此说!元日诞下死婴已是不祥之兆,慕妃就是不祥之人,须得及时处死!” “元日诞下死婴实属不祥,还请皇上为我朝安危着想,处死慕妃!” “求皇上为我朝安危着想,处死慕妃!” 宇文君诀看着他们闹腾,忽然轻笑一声,笑得一群朝臣毛骨悚然。 “不祥?”宇文君诀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群朝臣,沉声道:“元日诞下死婴就是不祥?哪个世外高人告诉你们的?那孩子是朕的骨血,是宇文皇朝的血脉,那是不是朕也不祥,整个皇朝也不祥!是不是皇朝就此要灭了!” 一群朝臣被皇上呵斥得动都不敢动,皇上怎么会不祥,皇朝怎么会不祥,皇上实在说得太严重了,大臣们连忙惶恐地道:“皇上息怒,臣等并无此意。”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拂袖而起,“朕唯一的皇儿遭人陷害,你们一个个不知道查出残害皇族子嗣的凶手,没事找事胡诌什么不祥!找不到凶手,日后皇朝再无子嗣这才是不祥!一群庸臣!” “皇上息怒,臣等知罪,臣等定当尽力一同查出残害小皇子的凶手,只是这慕妃……” 宇文君诀危险地瞪了那个大臣一眼,就听袁戎忽然铿锵有力地道:“皇朝安危自有我袁戎一肩担当,张大人何必非要与慕公子过不去!” 张大人被说得一愣,涨红了老脸,“臣并未与慕公子过不去,臣只是就事论事。” 宇文君诀又是一声冷哼,“就事论事,不如去论一论残害皇族子嗣凶手一事!谁再闲着没事胡诌什么不祥,朕便准了你们告老还乡,如此听信谗言如何为我朝效力!” “皇上恕罪,臣等知罪!” 望了那群大臣一眼,宇文君诀一甩袖袍出了朝堂。 湟澜宫 慕子书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雕着金龙的床顶有些迷茫,随后便忽然想到了孩子的事,着急得摸了摸小腹,一片平坦,立马就急了,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一旁的索西见他醒来还未来得及惊喜,就见他想下床,连忙将人扶住,问兰问梅也纷纷过来阻拦。 “公子,你身子还未好,需要休息,不能下床。” 慕子书看了他们一眼,盯着他们问:“皇儿呢?孩子呢?” 他这么一问,问兰问梅立马就红了眼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那是他们一同盼着的小皇子,就连她们都如此难过,更何况是公子呢? 见问兰问梅抽抽噎噎不说话,慕子书的心也沉了,颤抖着看向索西。 “索西,孩子呢?没事吧?” 索西虽不至于像问兰问梅般哭泣,但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当初他得知皇宫中即将有小皇子的时候也是满满的期盼,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将慕子书扶着坐回床上,索西有些为难地道:“公子节哀,小皇子已经不在了。” 慕子书愣愣地听着索西的话,脸色苍白,浑身冰冷,激动地推开他们就要下床。 “不会的,我要去看他,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问兰问梅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拦都拦不住,两人心疼地站到一旁默默抽泣。 索西将人拦住,努力控制着他,安慰道:“公子节哀,小皇子已经被皇上送去皇陵了,公子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 索西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岂是慕子书能挣脱得了的,就在他挣扎地有些疲惫的时候,宇文君诀走了进来。 见慕子书醒了,宇文君诀也是一喜,连忙过来将他揽入怀里。 索西见皇上来了,松了口气,带着哭泣的问兰问梅退下。 慕子书也挣扎累了,安安静静地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眼泪却是在看见宇文君诀的一瞬间簌然滑落,孩子没了,他知道,只是不肯承认,不敢承认。 宇文君诀感觉到他流泪心里也是万分心疼,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床上,拉来被子将他裹实,抱在怀中亲着他的额安抚着。 慕子书沉默地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宇文君诀,央求道:“诀,我想看看他。” 宇文君诀心中一痛,将人扣入怀里,柔声道:“皇儿已经送去皇陵了,让他安息吧。” 慕子书摇头,又将头抬起来,央求地看着他,“那带我去皇陵看他,我只想看看他,好不好?” 皇陵不在皇城,路途遥远,他如今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况且情绪如此激动,若是真的见了已经死去的孩子,指不定会怎么样,宇文君诀又哪会让他去。 “不准,你就安心地在湟澜宫好好养身子,皇儿的事我自会安排。” 这般央求还是不准,注定是见不到孩子一面了。慕子书闭了闭眼,沉默地靠入他的怀中,顿时泪如泉涌。 宇文君诀自然也是心疼,但还是必须以他的身子为主,只得拂了他的意。孩子的事,他知道子书难受,他又何尝不难受呢?这是他第一个真心盼着出世的孩子,也是与子书的第一个孩子,前些日子还说要替他取个好名字,谁知却…… “子书,以后都会好的,如今还是好好养身子,不要伤了自己才是。” 慕子书闭着眼,不发一语。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让问兰问梅端来时刻准备着的蔬菜粥,昏迷两日未进食,再不吃可不行。 接过问兰端来的粥,宇文君诀摸了摸碗边,温度刚刚好,便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子书,吃点东西吧,两日未进食定是饿了。” 慕子书看了那粥一眼,微微偏开头去。 见他不肯吃,宇文君诀自己喝了一口尝了尝,随后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耐心地道:“味道不错,多少吃点,不吃身子受不住的。” 慕子书还是偏着头,不说话也不肯吃。 宇文君诀知道他是难受,也是因为不让他见孩子而与他置气,这种时候他也是万万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只好将碗放到一边,温柔地圈着怀中的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静静地安抚。 就是这样静静的温柔,却让慕子书又一次红了眼眶,在他怀里沉默地流了泪。 宇文君诀也不急,不催他,等他慢慢发泄着心里的情绪,就这么一直静静地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认为文要开始大虐了(⊙o⊙)… 我只想说……已虐完……就这么个虐点……之后没什么虐了,请不要担心,之后还是温馨居多o(n_n)o~照例前三个评一个红包吧~~~ 每章的红包我是不会吝啬滴(__) 嘻嘻…… 第36章 查出药物 宇文君诀就着一个姿势抱着慕子书几乎抱了整整一天,他不肯用午膳宇文君诀便陪着他不吃。直到晚膳的时候慕子书才终于肯吃些东西,但却依旧不发一语,只吃了一点便不愿再吃,早早地睡下了。 宇文君诀虽然担心他的身子,但也是无可奈何,不愿逼他,也跟着他早早地上床,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却是一夜未眠,心里反反复复地思索着究竟是谁在害子书,而那所谓的异物又是什么。 这日便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上完早朝回来,就听索西说良太医发现了害死小皇子的药物,请他去倾月殿一趟。 看了看依旧在睡着的慕子书,宇文君诀拂了拂他额前的发丝,沉着脸起身。这次不论谁是幕后黑手,他绝不会放过! 刚要转身去倾月殿,突然手被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子书醒了。 其实慕子书醒了一会儿了,只是醒了也不知道该和宇文君诀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所以只好躺着假寐。刚才听索西说害死孩子的东西找到了,就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害死了他的孩子。 慕子书撑起身子,期待地看着宇文君诀,“诀,我也去。”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他不希望子书再遭受什么打击,并不想让他去,但是孩子的死因他是最有权利知道的,最终颔了颔首,怕他着凉,连忙上前亲自替他穿衣。 再次踏入倾月殿中的寝房,慕子书心中竟是涌上了无限的悲痛。就是这个地方,他们有了孩子,却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们失去了孩子。 宇文君诀见他有些凄然,心里也不好受,小心地将他揽到怀里轻拍了拍,这才看向已经候着的几个太医。 “说吧,是何物?” 良太医道:“回皇上,臣从医书古籍上查阅到一种名为术月的药物,此药物极其稀少,可致胎儿死亡,但是却不会导致流产。也就是说,这种药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害死胎儿,但是胎儿还是会在母体中生长,这种情况下,胎儿越大对母体伤害越大,当胎儿足月之时,母体会与胎儿一同死去。而公子正是因为那净毒的荷包才万幸捡回了一条命。” “混账!”宇文君诀忽然大喝一声,得知若不是因为那净毒荷包,子书也会丧命,他心里就有些后怕,也庆幸还好那日琉弄给了子书这保命的东西。 慕子书被宇文君诀吓了一跳,但也迅速平静了下来,虽然知道自己险些丧命也有些后怕,但是此时比起丧子之痛,这些却是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定要那人付出代价。 良太医也是被宇文君诀的怒气吓得一抖,随后又道:“微臣觉得害公子的药物就是术月,便与几位太医一起在公子寝房内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是有术月的存在。只是这术月已被制成药水融入了公子床榻的红木之中,因此公子从未发现。但这术月的毒性却是日夜侵袭着公子,这才导致了小皇子的不幸。” 将时刻散发着毒性的药融入床榻之中……慕子书震惊地看着那床榻,不由得有些腿软地退了一步。他夜夜卧眠的床榻竟然时时散发着将孩子置于死地的毒,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君诀沉着脸,将险些跌倒的慕子书护于怀中,“良爱卿方才说术月此药物极其稀少,是否已有可疑人选?” 良太医顿了顿,谨慎地道:“术月此药失传已久,微臣只知万俟皇宫仍存有此物,并且是按禁物放置,其余的,微臣不敢妄下断言。”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1节 万俟皇宫?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既然此物只有万俟皇宫有,那宫内除了万俟曼旋还会有谁比她更有嫌疑? 良太医虽说不敢妄下断言,但是他话中之意慕子书却是明白,害他皇儿之人定是旋嫔没错了!现下只想为皇儿报仇的慕子书不作他想,有些激动地看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看着他那充满期盼、央求的眼神,将他搂入怀中,当下沉声道:“索西,带上皇家禁卫军给朕把旋露殿一地不漏的搜!一旦发现可疑之物,立马将旋嫔拿下!” “是,皇上!” 旋露殿被搜,旋嫔姿态从容地让他们搜,并未有何反抗,结果也让众人大失所望,旋露殿并未有何可疑之物。 索西回到湟澜宫禀报的时候,慕子书正在喝粥,听到他说旋露殿并无可疑之物心里就一沉,抬头看向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对着索西道:“暗中继续查探。” “是,皇上。” 索西一走,慕子书也放下了勺子,坐着沉默不语,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十分难受不满。 宇文君诀见他又不吃,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不吃了?再多吃点。” 慕子书忍了忍心中的气,随后忽然抬头看向宇文君诀,眼中是难得的犀利眼神,说话也是难得地生硬,“明明就是她,为什么不马上处死!” 宇文君诀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想为孩子报仇的心情,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尽管他们都清楚下毒的极有可能是旋嫔,但她毕竟是万俟最受宠的公主,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随意处死,严重一点可能会导致两国交战。宇文君诀身为帝王考虑的必须周全,因此必须找到证据才行。 “子书,没有证据证明是旋嫔,以何理由将她处死?何况她是万俟公主,真犯了死罪也是该逐回万俟由万俟皇处置的。”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眼神有些冷意,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忍了忍心中的愤恨,最终还是不发一语地起身回了湟澜宫的寝殿,沉默地坐在床沿。 宇文君诀一路跟着他过去,见他又沉默不语,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却又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只好暗叹一声,让问兰问梅和索西来照顾他,自己回御书房处理这几日的政事。 慕子书看着他离开,又沉默地靠在床边不语。 一连两日,宇文君诀除了用膳和就寝会陪着慕子书,其余时间都会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一是子书身子好多了,他也不必再过于担心,况且子书这两日仍旧是不发一语,他也是无可奈何;二是这几日政事的确多,而且他也想早些将宫内的事安排安排好,等子书的身子再好些,便带他出宫走走。 这日宇文君诀事情颇多,有些处理不过来,便在御书房待得久了些,连这几日一直在照顾慕子书的索西也被遣去帮忙。 晚膳的时候宇文君诀也没回湟澜宫用膳,而是派人告知慕子书一声,让他自己吃不用等他。 慕子书看着一桌的菜,身边却没那人,吃得也是食不知味。虽然这几日心中有气再加上孩子的事仍是心中一大悲痛,他不愿说什么话,但他是能感觉到那人的爱护的,如今用膳突然不在了倒是有些不习惯。 直到沐浴过后,宇文君诀仍是没有回来,慕子书心里有些不安了,坐在床上时不时地要探头往外看一眼。 问兰问梅伺候在一旁,看他这样子,不由得出声道:“公子,皇上今夜许是不回来了,您先就寝吧。” 慕子书愣了愣,“不回来了?” 问兰叹了口气,道:“公子,您就不要再给皇上摆脸色了,奴婢们都看得出,皇上近日为了你都没好好休息,还要承受朝堂和后宫嫔妃的压力,皇上也是人,他也会累的,公子以前不是很体谅皇上的吗?为何现在却……” 慕子书心里猛然一痛,他近日只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并未注意过那人的情况,他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吗? 见慕子书不答,问兰有些气了,道:“奴婢知道公子难受,奴婢们也难受,皇上也同样难受,但是公子日日这般伤神,皇上看了也不舒服,奴婢就怕公子再这样下去,皇上怕是要对公子厌倦了。” 厌倦?是了,他想起来了,之前因为凤仪宫死了个宫女他也是感慨了许久。那段时间皇上的确是对他厌倦了,如今他这般日日伤神,他是不是也会厌倦?而且这几日都未跟他说过几句话,他是厌倦了,所以不回来了吧。 慕子书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急急忙忙地下床穿衣,他已经失去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问兰本只是劝劝自家公子,哪知公子竟会如此激动,连忙和问梅拦着他。 “公子,夜深了,您穿衣这是要去哪儿呀?” 慕子书不理她们,不顾阻拦地穿着衣服,也没裹个披风便匆匆往外走去。他毕竟是男子,问兰问梅也拦不住他,只好拿上披风追着他。 冬日夜间风大又冷,索西刚从御书房出来准备回湟澜宫告知慕子书皇上今夜可能会忙到很晚,就见他匆匆的迎着寒风跑过来。 索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看清了是慕子书后,连忙把宇文君诀喊了出来。 宇文君诀听他说子书来了也是一惊,出门一看,果然见那人穿得单薄地跑来。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几步踏过去把人拉进御书房。 慕子书跑得有点喘,平息了一会儿,对上宇文君诀有些怒气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问:“诀,你今晚回不回湟澜宫?” 宇文君诀心中一紧,这人竟是不安了。 将人搂到书桌后的榻上坐好,拿来一条较厚的毯子替他盖上,再拥入怀里,这才柔声道:“只是事情有些多,会很晚回去,没有不回去,胡思乱想些什么。” 慕子书心里终于安心了些,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想到问兰说的话,难受地道:“诀,对不起。” 终于是肯和他说话了,宇文君诀拍着他的背叹道:“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你难受。子书,皇儿的事我一定不会对凶手留情的,相信我。” 慕子书垂着眸,颔了颔首。 看着怀里又安静下来的人,宇文君诀心疼地道:“莫再难过了,都会过去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一说到孩子,慕子书沉默着便忍不住又流下了泪,不似之前的默默流泪,而是摇着头痛哭道:“不要了,我要不起,要不起……” 宇文君诀心中抽痛,他哪里见过子书这般痛哭,前些日子也不过是沉默着流泪罢了。之前怕刺激他的情绪,他都尽量避免谈起孩子的事,如今许是将孩子的事说开了,才让他这般发泄情绪。 “好,不要便不要,不要了。”宇文君诀一边柔声哄着怀里痛哭的人,一边拍着他的背,亲着他的额,此时只要他心里舒服便好,他什么都能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御书房的谈话未完待续哦~~~因为临时有事,卡得有点不好~~~~(>_)~~~~照例前三评一个小红包o(n_n)o~123言情有时会抽,如果我回复了送红包但是你们没收到记得和我说,我会检查后重新送的(__) 嘻嘻…… 第37章 处置旋妃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宇文君诀看着他哭红的眼睛,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皇儿的事我也很难过,你若不想再要孩子,我们可以不要,但那不是你要不起,只是你不想要,没有什么是你要不起的。” 慕子书不看他,微微偏过头去,低声道:“我要不起。” 见他态度那么坚决,宇文君诀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叹了口气道:“好。我只盼你快点从孩子的事中走出来,你若一直这般郁郁寡欢,拖垮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我。” 慕子书猛然一怔,心里一阵阵地抽痛,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袍。 宇文君诀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子书,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不能活的,这只不过是你命中的一道坎,你要学会坚强,如今你只是失去了皇儿,若是哪一天我也不在了,你又该如何?” 慕子书心里猛然一跳,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宇文君诀,激动地道:“不,你不会!” 宇文君诀轻笑,安抚地拍着他,柔声道:“是,我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但你还是得坚强起来,以后的日子还长,该早些从孩子的事中走出来才是。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就带你出宫走走可好?” 慕子书沉默了片刻,看着他淡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坚强,但我还是想看看孩子,就看一眼,好不好?” 宇文君诀看着他央求的眼神,心里也是不舍,见他情绪不再那么激动,许久才颔首道:“好,你只要答应我好好养好身子,别再为难自己,出宫后我们就一起去皇陵看看皇儿。” 慕子书这才舒了口气,嘴角也微微弯了弯,再次靠进他的怀里,“嗯,我答应你,会好好养好身子的。” 这也是这几日难得看到的一点点笑容了,宇文君诀也欣慰了些,扶着他在榻上躺好,让他头枕着他的腿,又替他将毯子盖好,让索西进来生了暖炉。 “休息会儿,等我将这些奏折批了再一起回去。” 慕子书枕着他的腿,淡淡地含笑看着他颔了颔首,心里却是微微泛着疼。他这么忙,不该再让他增添烦恼才是。 许是昨夜聊了一番想通了一点,心里也舒畅了些,慕子书睡得很好,第二日也早早地醒来,宇文君诀还在身旁睡着。 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是湟澜宫的寝殿,昨夜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宇文君诀并未叫醒他。 时辰尚早,还未到上朝的时候。慕子书微微侧身看向身旁的宇文君诀,前几日未好好注意他,此时仔细一看,果然是如问兰所说的,这人定是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向来俊逸的脸上满满的疲倦之态,眼下也泛着淡淡的青黑。 看着这张倦容,慕子书心中一阵阵地抽疼,眼里也有些湿润。他说得没错,再这般郁郁寡欢下去,拖垮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他。失去了孩子,这个人便是他唯一的坚持,不能再让他担心了,是该坚强起来,好好养好身子,也让他宽心。 宇文君诀醒来便看见身旁的人正看着他,眼眶泛着红,连忙坐起身紧张地抚了抚他的脸颊,担忧道:“怎么了?” 慕子书忍了忍情绪,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对着他摇了摇头,撑起身子将他拥住,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诀,我没事,我现在很好,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宇文君诀转念一想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能这般说定然也是想开了许多,欣慰地将他紧紧搂住,亲了亲他的额,“若是真的没事便好,不要委屈了自己。” 慕子书颔了颔首,淡淡一笑,看着他道:“还未到早朝时辰,你再多睡会儿。” 难得他能想开些,宇文君诀心里也高兴,哪里还睡得着,笑着抚了抚他的后背,“也睡不了多久了,我们许久未一起好好用早膳了,不如早些起来一起用个早膳如何?” 慕子书知道,前些日子他心情不好 ,早上起来的晚,也不肯吃什么早膳,那段时间也是对宇文君诀不冷不热,两人从未好好一起用过早膳。如今听宇文君诀这么说,心里既是愧疚又是心疼,连连点头赞同。 说是早膳,其实也就是一碗蔬菜粥。粥养胃,特别是在冬日的早晨,喝一碗热粥远比吃那些精致的点心来得舒服。 慕子书今日心情比前些日子好上许多,也是为了不让宇文君诀担心,吃得也多了些。还未待两人吃完,索西便走了进来。 “皇上,影卫在旋露殿找到一条帕子,上面有些淡黄的污迹,经良太医等人的研究,那污迹是术月药水无疑,想是在倾倒药水时不小心沾到手上才用帕子擦的。” 宇文君诀接过索西递来的帕子看了眼,帕子的左下角有个‘旋’字,那么定是旋嫔的帕子了,这么一来旋嫔果真就是凶手! 慕子书听到索西的禀报就激动了起来,放下勺子期待地看着宇文君诀,只想早些将旋嫔拿下,为他可怜的皇儿报仇。 宇文君诀将帕子递还给索西,看着慕子书期待的眼神,柔声道:“证据在手,也不急于一时,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先把粥喝完我们再一起去。” 没错,证据在手,也不急于一时,慕子书虽然心里还是很激动很着急,但还是听了宇文君诀的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起勺子默默地吃着,只是喝粥的速度却是比刚才快了好些。 宇文君诀也是知道他的心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索西道:“立刻派人包围旋露殿,朕过会儿就到。” “是,皇上。” 慕子书看着索西离开,自己也恨不得即刻跟着索西一起去把旋嫔拿下。 宇文君诀用自己的勺子敲了敲慕子书的碗边,唤回他的心神,“慢点吃,旋嫔跑不掉的。” 慕子书颔了颔首,尽量放慢自己的食速,不让自己的着急表现得那么明显。 用完早膳后,宇文君诀拿来貂皮披风将他裹好才带着他一起前往旋露殿。 旋露殿此时已经被皇家禁卫军团团包围,旋嫔看见皇上来了眸中闪过一丝慌张,连忙下跪,“皇上,臣妾犯了什么罪,竟劳动禁卫军将臣妾的旋露殿团团包围?” 宇文君诀冷眸看了她一眼,将慕子书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这才沉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会不知道?既然做了就该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旋嫔有些不明所以,“臣妾究竟做了什么,皇上不妨直接告诉臣妾。” 对于旋嫔的死不承认,慕子书愤恨地握紧了双手,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被宇文君诀安抚着又坐下。 宇文君诀一边站着慕子书身旁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给了索西一个眼神。 索西了然地将帕子丢到旋嫔面前,“旋嫔娘娘,这帕子是你的可有错?” 旋嫔愣了愣,将帕子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她的帕子没错,只是这帕子之前就弄丢了,一直没找到,为何现在忽然又出现了?这块淡黄的污迹又是什么? “旋嫔娘娘既然承认这是你的帕子,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旋嫔又是一愣,随后不满地看着索西,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慕子书,冷声道:“好说什么?只凭一块帕子能说明什么?” 慕子书强忍下抽了侍卫的剑赐死旋嫔的冲动,抓着宇文君诀的手紧了紧。 宇文君诀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冷眼看向旋嫔,“一块帕子是不能证明什么,但是这帕子是你的,而帕子上的污迹是术月。术月是什么想必爱妃心里十分清楚,那是你们万俟皇宫的禁物,也只有你们万俟皇宫才有,而朕的皇儿就是被这术月害死的!言尽于此,爱妃想必都清楚了。” 旋嫔忽然睁大了眼睛,什么术月!没错,那的确是万俟皇宫的禁物,但是她并没有偷拿过,也没有用什么术月害死慕子书的孩子。为何手帕忽然丢失又忽然回来,为何帕子上会有术月的污迹?转念想了想,旋嫔忽然笑了起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索西怕她冲动伤人,连忙挡在宇文君诀和慕子书面前,怒斥道:“旋嫔娘娘还不束手就擒!” 旋嫔一个人笑了一会儿,随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眼中尽是嘲笑之意。论心计,她果然还是比不过她的,竟然连术月都能弄到手。也罢,好坏也不过是被逐回万俟,皇兄定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不如就替她背了这黑锅,让那人好好地留在这皇宫里如毒瘤般慢慢地弄死慕子书,若是把她供出来了反而不好玩了。 “是,臣妾有罪,是臣妾嫉妒慕公子腹中的孩子受宠,而臣妾的孩子却没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才用术月将其害死。” 听到旋嫔亲口承认这件事,还把害死他孩子的事说得那么轻巧,慕子书怒火中烧,腾地站了起来,过去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向旋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旋露殿,也震惊了在场的人,都说慕公子温润如水,没想到出手也是这么狠。 慕子书也是冲动了,一巴掌打完才有些愣神。宇文君诀上前将他拉回怀里护好,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随后又将他安置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这才走回旋嫔身前,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冷声道:“你真的有过朕的孩子吗?” 旋嫔刚才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宇文君诀这么说,猛然睁大了眼睛,心里也是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阵后怕,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呢?孩子没了,死无对证。让自己平静下来,旋妃呵呵一笑,“臣妾输了,任凭皇上处置。” 说得好听,任凭处置,其实她清楚,最多不过是逐回万俟,凭她的受宠程度又怎么会受到什么大的处罚? 宇文君诀哪能不知道她的这点心思,邪魅地勾了勾唇,害死了他的皇儿,他又怎会让她逍遥地活着回到万俟? “旋嫔害死我朝皇子,逐回万俟,朕会修书给万俟皇告知一切,由万俟皇处置。索西,压下去,明日午时出发。” “是,皇上。” 旋嫔被押着带下去,嘴角却是依旧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慕子书,你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吗?我被逐回万俟,你也别想好过,我可是给你留了个厉害人物呢,你慢慢玩。 旋嫔之事也算是了了,宇文君诀将慕子书扶起,“回湟澜宫吧。” 慕子书站起身,拂开宇文君诀的手,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道:“你说过不会对凶手留情的!旋嫔回了万俟真的就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宇文君诀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心情,耐心地将人搂入怀里,沉声道:“我怎会轻饶害死我们皇儿的人,我会修书告知万俟皇已将旋嫔逐回,让他派人前来护送。一旦进了万俟国界,途中是否会有意外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慕子书靠在宇文君诀怀里垂了垂眸,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轻轻地颔了颔首,只要能让旋嫔为他们的皇儿偿命,怎样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红包还是发不出去(⊙o⊙)…郁闷(⊙o⊙)… 究竟是123言情的系统问题还是我这里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收到其他作者的红包(⊙o⊙)… 不过不要着急,我会补发的o(n_n)o哈哈~今天照例前三个评一个红包哦~~~我都记着了,如果发不出去还是会补发滴(__) 嘻嘻…… 第38章 遣散部分后宫 旋嫔害死皇族子嗣,今日午时将被逐回万俟,这已经不单单是后宫的事,也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友好,朝堂之上大臣们意见不合,又开始口舌之战。 “启奏皇上,臣以为将曼旋公主逐回万俟万万使不得!曼旋公主向来受宠,这样逐回去相当于给万俟皇下了挑战书,不利于两国相交啊!” “启奏皇上,臣以为不然。残害皇族子嗣乃是大事,不可饶恕!张大人难道是要将我朝小皇子被害一事不了了之吗?” “臣并无此意!只是将曼旋公主逐回万俟实在是使不得啊皇上!” “启奏皇上,曼旋公主能害我朝子嗣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指不定就是万俟皇派她来残害我朝子嗣的!万万留不得!臣以为将其逐回万俟已经是轻的了,不可再退让一步!” “冯大人,激怒了万俟皇,若是两国交战又当如何?” “张大人这是何意?我们宇文皇朝还怕他万俟不成?张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况万俟皇也不是是非不明之人,怎会无缘无故交战?” “荒谬!曼旋公主如此受宠,此次逐回万俟脸面上定是过不去,难保不会激怒万俟皇!” “好了!”宇文君诀扫了下面的大臣一眼,沉声道:“朕已修书给万俟皇,不必再多说。” 反对将曼旋公主逐回的一派大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宇文君诀一个冷眼制止。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看着张大人道:“张大人莫不是老了?之前抓着不祥之事不放,如今查出了害死朕皇儿的凶手,张大人又百般庇护,人老了脑子也转不动了不成?” 张大人涨红了老脸,连忙下跪道:“皇上,臣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臣也是为皇上,为我朝着想啊!” 宇文君诀摆了摆手,“好了,朕知道,起身吧。” “谢皇上!”张大人连忙起身擦了擦汗,退回自己的位置。 “曼旋公主之事就这么定了。另外,小皇子虽然无福活于世上,但毕竟也是朕的第一个皇儿,朕欲保留其大皇子的身份,并为其祈福,遣散后宫未得过宠幸的嫔妃,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遣散后宫未宠幸过的嫔妃为小皇子祈福,这毕竟是皇上后宫的事,况且皇上并未遣散所有后宫嫔妃,大臣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保留大皇子的身份一事,实在不符规矩。 “启奏皇上,小皇子乃是死婴,按规矩不该予其名分。” “启奏皇上,这实在是不符规矩,请皇上三思。” 宇文君诀脸色微沉,但也没有发怒,只是晓之以理地道:“规矩也是人定的,朕继位多年从未有过一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皇儿却又被害死,诸位爱卿可明白朕心中之痛?皇儿无福活于世上已是朕这个做父皇的不是,如今还不能追封他一个名分,朕实在是寝食难安。” 皇上说得句句在理,其中情意又着实令人动容,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一边是理,一边是情,也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君诀见他们不再坚决反对,继续道:“皇儿的身份本该昭告天下,如今却是无福。朕只想将其秘密送入皇陵,赐予身份名讳,尽一个做父皇的最后一点责任,诸位爱卿连这点都不能理解吗?” 大臣中也有许多是已为人父的,听皇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极其动容,况且皇上也说了,只是秘密将小皇子送入皇陵,赐予身份名讳,并未想昭告天下,规矩虽有,但毕竟也不是死的。何况皇上这般好言征求他们的意见,并未独自做决定,这也是尊重他们,他们又怎么能负了圣恩呢? 大臣们在下面讨论了一番,这才齐齐地道:“谨遵皇上圣意!” 宇文君诀这才满意,这也算是给了皇儿一个名分,也是完成了自己和子书的一点点心愿了。 可惜,一群感动的大臣还不知道,他们的皇上早就派人秘密将小皇子送去皇陵了。 遣散部分后宫,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都是些能看开的人,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独宠慕子书,呆在宫内不过也是枉度青春,还不如出宫找个好归宿;忧的人自然就是些看不开的,还妄想做什么贵妃皇后梦的了。 皇后被废,整日战战兢兢躲在芙蓉阁的庄芷芙也松了口气,她本就想着出宫,如今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一批嫔妃离宫之后,后宫就清净了许多,留下来的也不过几十个陪伴皇上多年的老人,在后宫呆的时间长了也看得开,向来安分。 近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慕子书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后宫之中没人来找茬,他的日子也闲适了起来,整日里看看书放松心态,也听宇文君诀的话好好养着身子,只等着他处理好宫内的事务一起出宫走走。 问兰问梅见公子一日比一日精神,心里也是欢喜,只是公子怕是还对小皇子之事放不开。 “公子,这药还是别喝了吧,良太医虽说这药不伤身,但毕竟是药三分毒,公子又何必……” 慕子书刚沐浴完,看着那碗黑汁也是皱了皱眉,但还是不顾问梅的劝阻,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后拿起丝绢拭了拭唇角,淡淡地道:“不要告诉皇上。”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2节 问兰问梅暗暗地叹了口气应是,她们又哪敢告诉皇上呢。 宇文君诀进来的时候,问兰问梅已经退下了,见慕子书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书,笑着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书抽掉。 “近日气色不错。” 慕子书也是微微一笑,“嗯,我已经好了。” “好了?真的?” 宇文君诀轻笑着褪了外袍将他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唇,本来只是轻轻一吻,并未想深入,没想到慕子书却十分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宇文君诀怔了一下,随后笑看着他道:“可以?” 慕子书颔了颔首,轻声道:“快一个月了,太医说只要小心些,不碍事。”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一边褪去两人的衣衫,一边调笑道:“特意去问太医?” 慕子书微微一笑,偏过头去不回答。他也只是想让他放松放松罢了,偌大后宫如今只剩几十人,而他又不会去找那些嫔妃侍寝,总会有需要的。 宇文君诀见他不答,也不再调侃他,小心地抱着人亲吻着,尽量温柔地与他缠绵。 那日情|事过后,慕子书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未有任何怀孕的征兆,这才放下心来,也就继续用着那药。 三月中旬,宇文君诀终于安排好了宫中的事物,准备过几天就与慕子书一同出宫走走。 所谓无事一身轻,宇文君诀这夜很早就回了湟澜宫的寝殿,正巧撞见慕子书在喝什么药,登时俊眉一皱,据他所知,子书近些日子身子不错,为何用药? 问兰问梅见皇上进来立刻就急了,在一旁不知所措。 慕子书倒是淡然,喝完药将药碗放下,照例用丝绢拭了拭唇角,对着宇文君诀淡淡地笑了笑。 宇文君诀拿起药碗闻了闻,问道:“你身子怎么了?这是什么药?” 慕子书淡笑道:“无事,只是有些受寒了,预防伤寒罢了。” 预防伤寒的药宇文君诀不是没喝过,怎么也不是这药味,当下脸色就有些沉了,看着问兰问梅,冷声道:“这什么药?” 问兰问梅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站着,也不敢回答。 “还不说!” 宇文君诀忽然的呵斥让整个寝殿的温度急速下降,问兰问梅也不敢再隐瞒,颤颤巍巍地道:“是……是避孕的药。” 避孕的药?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近几日都挺主动的,他还真当他看开了,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在喝避孕药! “你就这么不愿怀朕的孩子?”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冰冷的眼神,心里也是沉了沉,但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淡声道:“我不想要,皇上若是考虑到子嗣的问题,可以去找其他嫔妃,子书不在乎。” “不在乎?好一个不在乎。”宇文君诀怒极反笑,冷眼盯着慕子书好久,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甩袖离开了寝殿。 慕子书愣愣地看着他离开,心里疼得握紧了双手,却还是生生忍住了追出去的冲动,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门口,渐渐地泛红了眼眶。 问兰问梅也是心疼,公子明明那么在乎皇上,又何苦说出那话来气他,到头来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皇上定是会理解你的。” 慕子书点了点头,让她们下去,自己也没褪衣衫,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门口愣神。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他是真的不敢要了,他也不是不在乎他去找别人,他又怎么会不在乎? 宇文君诀出了湟澜宫也没有真的去后宫找其他嫔妃,而是一个人坐到了湟澜宫的屋顶,三月开春,夜间还是很冷,但冷风却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怎么会不明白子书在想什么,只是若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和他说明,又何必喝那种药物。是药三分毒,他也不过是担心他罢了。说什么不在乎他去后宫找其他嫔妃,这傻瓜又怎么会真的不在乎。 看来他还是没有从孩子的事中走出来,近日来的笑容如今想来也不知有几分是真,究竟该拿他如何是好? 宇文君诀微叹一口气,在房顶上躺下,心里的怒气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地心疼。也罢也罢,带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希望他能慢慢地走出来。孩子的事,若是不想要就不要了吧,子嗣的问题日后再想办法。 两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房顶,都是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慕子书就等不了了,一夜的不安还是让他想要早些向宇文君诀道歉,他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宇文君诀也坐起身,拂了拂衣袍想下去看看子书睡得如何了。 门也不知究竟是被谁打开的,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看着对方都有些出神。 宇文君诀先回神过来,进门将门关好,关切地看着他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慕子书听着宇文君诀关切的问话,心里就有些闷痛,试探地靠进他的怀里,闷声带着鼻音道:“对不起。” 听到他的道歉,宇文君诀仅剩的一点不快也算是全部消散了,拥住怀里的人柔声安抚,“我知道,我都明白。” 低头吻了吻他的额,才发现这人身上是这么冰凉,皱眉将人送到床上,拉来棉被将人裹好,“身上怎么这么冷?” 慕子书也不答,只紧紧地拥着他。 宇文君诀虽然不清楚,但也能猜到些,这人昨夜多半也是一夜未眠。忍不住将人拥紧了些,柔声道:“孩子我们不要了,过几日就出宫,先去武林盟看看君然,顺便找神医叶洛开些药,总比宫里太医的药好。是药三分毒,那药不许再喝了。” 慕子书垂着眸,颔了颔首。宇文君诀处处为他着想让他心里既温暖又难受,孩子的事他是不是该再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人要出宫浪去了o(n_n)o哈哈~今天去问了一下,送红包功能是出了问题,123言情正在修整,估计过几天就能恢复的,不要着急哦,我都记着了o(n_n)o~照例前三评一个小红包吧o(n_n)o哈哈~感谢气泡泡扔的地雷(__) 嘻嘻…… 第39章 出宫散心 三月二十,宇文君诀便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带着慕子书出宫了。出宫前天就收到消息——曼旋公主回到万俟皇宫的前一天在公主府遇刺身亡,万俟皇寻找凶手近半月未有一点线索。 这个消息对于宇文君诀和慕子书来说无疑算是个好消息,残害他们皇儿的凶手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此次出宫,只有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两人,就连索西也未带在身边,而是和两位丞相一同坐镇皇宫。 慕子书别说骑马,就连摸一摸马的经历都没有过,因此两人便共乘一骑。 清晨,一匹健硕的黑色骏马上,宇文君诀将慕子书圈在身前,一起离开皇宫。 慕子书从未骑过马,也从未出过远门,对这次的出行处处都充满了好奇,坐在宇文君诀的怀里嘴角一直是弯弯的,将之前的烦恼都暂时抛之脑后。 宇文君诀见他高兴,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越发觉得出宫散心这个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骏马踏入皇城便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虽说宇文皇朝不排斥男风,但毕竟是皇城要地,向来慎言慎行,哪里见过两个男人如此光明正大地共乘一骑有说有笑? 可惜,马上的两人都不在意路人的看法。宇文君诀是天生狂傲,向来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慕子书是不想去在意,他如今只有宇文君诀了,又怎会再去花那没必要的心思在意他人的看法? 三月开春,风中却还是带着丝丝凉意,出宫前宇文君诀便给慕子书披上了一件披风,防止坐在马上吹风冻着。 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拢了拢慕子书的披风,宇文君诀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慕子书的后背,问道:“子书,皇陵在玹城,我们这就出皇城,你可还有想去的地方?” 慕子书颔了颔首,皇城中除了皇宫,唯一让他牵挂的无非就是奶娘,只可惜之前想带着皇儿一起去看奶娘的愿望不能实现了。 “我想去看看奶娘。” 知道奶娘是从小将子书带大并且是唯一对子书好的人,宇文君诀也能理解他的感情,便照着他指的方向驱马前往。 当初给奶娘找的住处是偏离了闹市区的一处小院,院子不大,但是一人住也是足够的,清幽,干净。 打开院门看见慕子书的时候,奶娘还愣了半响有些不敢置信。 慕子书见到奶娘心里暖暖的很激动,笑道:“奶娘,子书来看你了。” 奶娘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直以为进了皇宫就再无见面之日了,没想到盼着盼着还是把人给盼来了。 “公子,真的是你?奶娘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快里面坐。” 奶娘激动地牵着慕子书进院子,也是因为看见自己唯一牵挂的孩子太激动了,而生生忽视了一旁的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看着奶娘热情地将子书领进去,而忽视了自己,无奈地黑了脸,奈何对着个对子书有恩的五旬妇人他也不好责怪,只得自己厚着脸皮跟进去。 慕子书见宇文君诀黑了脸倒是乐了,这才提醒奶娘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奶娘回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急忙不好意思地也请他坐下,又忙着为两人倒茶。 “看我都糊涂了,这位公子也坐,一点粗茶,不要嫌弃。” 慕子书自然是笑着道:“不嫌弃,奶娘别忙活了,也坐吧。” 宇文君诀也给慕子书面子,没有嫌弃这种闻所未闻的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奶娘还是很激动,坐下来看着慕子书,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看了一会儿才又注意到宇文君诀。 “公子,这位是?” 慕子书微微一笑,也无意隐瞒,轻声道:“这是皇上。” 皇上?! 奶娘睁大了眼睛,连忙下跪,慌忙道:“草民参见皇上!” 不等慕子书起身过来扶她,宇文君诀十分主动温和地扶起了奶娘,笑道:“出门在外,奶娘不必拘礼。” 奶娘看了慕子书一眼,见他含笑点头,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却是不敢再与他们同坐,皇上的一声‘奶娘’也是让她十分惶恐。 宇文君诀见她如此拘束,轻笑道:“奶娘坐吧,你于子书有恩,便也是我的恩人,不必拘束。” 慕子书也起身过来将奶娘扶着坐下,“皇上都这么说了,奶娘就不要拘束了。” 奶娘这才愣愣地点点头坐下。之前公子进宫的时候她还一直担心后宫难以生存,伴君如伴虎,如今见皇上陪伴公子出宫,还看在公子的面子上对她这个妇人以礼相待,也是不难看出皇上对公子的情意,心里也放心了,也为公子高兴,忍不住红了眼睛。 “奶娘,你怎么了?” 听到慕子书担忧的问话,奶娘连忙擦了擦眼泪,笑道:“奶娘没事,奶娘只是替公子高兴,能遇上皇上这样的人,日后奶娘也能放心了。” 慕子书也明白奶娘对他的担忧,微微一笑,道:“奶娘放心吧,诀对我很好。” 奶娘欣慰地点了点头,看着宇文君诀的眼神也是极其的满意,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意味。 环视了这座小院一眼,慕子书心里有个念头,便对着宇文君诀询问道:“奶娘一人住在这里虽然日子清静,但终究是没个照应的人,我想回来的时候带奶娘一起回宫,可以吗?” 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后宫太不安宁,生怕奶娘也会受到牵连。如今后宫平静,带奶娘去也方便照应。 奶娘一惊,她虽然也想伴在公子左右,但进宫之事岂是如此简单的?生怕会惹得皇上不快,奶娘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公子不必费心,奶娘一个人也挺好的。” 慕子书哪会听,仍旧征求地看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这点小要求他又哪里舍得不应下?况且奶娘于子书就如同是娘亲一般的存在,在宫外子书定会时常挂心,进宫照顾子书也能让子书有个说话的人,何乐不为? “你怎么想便怎么做吧,一点小事又何必过问。” 宇文君诀这么说就是答应了,慕子书高兴地对他弯了弯嘴角。 “奶娘,皇上都答应了,你便去宫内住吧,问兰问梅都是好相处的姑娘,不用担心。” 皇上答应了,奶娘自然也就不再反对,笑着点了点头,能陪在公子身边自然是好事。 两人在小院里用了午膳,奶娘煮的都是些家常便饭,却是异常可口,就连向来挑剔的宇文君诀也连连赞叹。 “奶娘,我与诀要出皇城玩上一些日子,你自己注意身体,等我们回来了就一起回宫。” 慕子书小时候就向往外面的生活,如今能出去走走自然是再好不过,奶娘笑着点头道:“出去走走也好,难得出去走走,公子不必挂心奶娘,奶娘身子还是很硬朗的。” 与奶娘告别后,宇文君诀替慕子书换了条厚一些的披风裹上,两人又上了马准备出皇城。 “出了皇城便是玹城地界,武林盟就在玹城。我们快一些,争取入夜前到武林盟,你若是冷就说,知道吗?” 慕子书颔了颔首,笑着伸出手握住宇文君诀的手,与他一起抓着缰绳,“我不冷,走吧。” 宇文君诀应了一声,将他更紧地圈在怀里策马前往玹城。 玹城是皇城的临城,出了皇城就是玹城地界,进了玹城不久就是武林盟。宇文君然当初参加武林大会竞选武林盟主的意图其实也跟武林盟的地理位置有关。武林盟临近皇城,自然也就便于保护皇城。 两人一路未有停歇,终于在傍晚十分到了武林盟。 宇文君诀将慕子书抱下马,柔声道:“是不是很累?” 慕子书含笑摇了摇头,“还好,没事。” 宇文君诀看了武林盟的大门一眼,“君然此时不知在不在武林盟,若是不在我们再另寻客栈住。” 他的安排,慕子书自然是没有异议。 事实上宇文君诀想先来找宇文君然是因为皇陵就在玹城,宇文君然又是他唯一的胞弟,他也有意带他一起去看看他和子书的皇儿,虽然那可怜的孩子无福活于世上,但宇文君然毕竟是他最亲的皇叔,也有资格知道他的存在。 牵着慕子书走到武林盟门口敲了敲门,一个武林盟弟子开门看到宇文君诀愣了愣,随后连忙行礼:“参见盟主!” 他这么一称呼宇文君诀才想起自己和君然顶着同一张脸,倒是忘了易容了,不过他也懒得易容就是了。 慕子书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小声地在他耳边简单说了原委,慕子书这才明白,不禁有些好笑。 还不等宇文君诀说什么,门内传来一个不爽的声音。 “谁啊!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盟主不在事怎么那么多!” 武林盟右使萧子郁不满地挥开刚才那个弟子,出来看了一眼,登时也有些愣然,眼神来来回回地在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身上打转,随后皱眉道:“盟主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流南呢?这位是?” 宇文君诀沉着脸并未回答他,慕子书自然也不多话。 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儿。 萧子郁终于沉不住气了,奇怪地看着宇文君诀,又指了指慕子书,有些不赞同地道:“盟主,你这……这不太好吧,流南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对你那可真是全心全意,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呀?你这……这要是他一火,率领离尘教教众打过来可就麻烦了,是吧?而且我虽然总是喜欢逗他,但还是挺喜欢流南的,你这样真的不太好。你这……洛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看着这人唧唧歪歪一个人说了一长串都有些无奈,宇文君诀也不管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从他们的反应上看想必君然是不在武林盟了,也懒得理萧子郁,搂着慕子书转身就走。 萧子郁郁闷地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他们上马离开。 算了,盟主的感情问题他还是不要多参与的好,哪边都得罪不起啊! 这样想着,萧子郁甩了甩头,吹着口哨转身回了武林盟。刚走几步,忽然想到一件事,突然哭丧着脸追到门外,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垂泪道:“盟主,你不能对不起流南啊!你要是得罪了离尘教,那我还怎么指望离刖那个死人脸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和子书终于出宫浪去咯o(n_n)o哈哈~好久没有有奖竞猜了,来猜一猜吧o(n_n)o哈哈~今日问题:之后两人会去洛城,江湖篇提过,洛城乃著名的烟花之地,大家猜猜他们会遇上谁?是文章前面出现过的一个人哦~~照例答对的前五个一个小红包o(n_n)o~截止时间明晚九点(__) 嘻嘻…… 第40章 宇文朝暮 离开武林盟后,宇文君诀也不怕会给自家弟弟造成什么麻烦,仍旧顶着那张脸,带着慕子书在最大的客栈投宿。 武林盟就在玹城,玹城的百姓见过武林盟主的自然不在少数,当日武林盟主迎娶魔教教主的事他们自然也是知晓。因此在客栈吃饭的食客们看着宇文君诀百般呵护地带着慕子书进来,不禁都愣了一下,随后都啧啧摇头叹气。 没想到武林盟主这么好的人竟然也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果然是正邪不两立啊! 对于食客们奇怪的眼神,慕子书有些尴尬,直到和宇文君诀上楼进了房间后才有些担忧地道:“诀,你明日出门要不要带个什么遮遮脸?这样对君然不太好吧?” 宇文君诀却是不甚在意,将包袱放在一边,领着他在桌子边上坐下等小二将饭菜送来。 “他连魔教教主都敢娶了,还怕这点点舆论?” 慕子书本来还想再劝劝他,但是一想到他那爱看戏的恶趣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无奈地坐着休息。 小二很快就将饭菜端来,偷瞄了他们一眼,出门的时候还叹息般地摇了摇头。 慕子书有些责怪地看着宇文君诀,宇文君诀却依旧无所谓的样子,替他摆好碗筷布上小菜。 “吃吧,赶路那么久也该饿了。” 慕子书颔首,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忽然停下了动作,犹豫又心急地问:“诀,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皇儿?” 宇文君诀心中一紧,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着他柔声道:“明日一早就去,现在先吃饭。” 得到宇文君诀的保证,慕子书这才宽心,饭菜也变得有味道起来。 吃饭吃到一半,屋内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慕子书一惊,随后想起那日旋嫔要杀他时突然出现的四个黑衣人心里也就了然了,平静下来继续吃饭。 宇文君诀见慕子书没有吓到,这才示意影卫说。 “回主子,王爷此时在洛城。” 洛城就是下一个城,宇文君诀颔首挥退影卫,对着慕子书道:“君然在洛城,我们去了皇陵之后在玹城休息几日就去洛城看看如何?” 慕子书微微一笑,“我对这些不熟,你决定就好。” 知道他从未出过门,宇文君诀替他布了些菜,笑道:“此次出门定是不能逛遍大江南北,日后等我退位了就带你出宫隐居游历可好?” 出宫隐居游历,宫外的世界自然是比宫内丰富多彩,慕子书心里也很高兴宇文君诀有这种想法。但是说到退位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储君的事,而宇文君诀尚无子嗣,不知他心里是作何打算,慕子书心里想知道,却又不愿提那事,只好淡淡地笑了笑敷衍而过。 宇文君诀也隐隐知道子书在想什么,心里也是无奈又心疼,也不再多说,替他布了些菜,两人沉默着用着晚膳。 今日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沐浴过后两人便躺在床上准备就寝。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3节 三月乍暖还寒,宇文君诀细心地替慕子书掖好被子才躺下闭眼。慕子书看了他一眼,觉得从刚才到现在的沉默都是因为自己那敷衍的笑容导致的,心里有些愧疚,也觉得对不起宇文君诀为他着想的那份心思,微微撑起身子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闭眼假寐的宇文君诀一愣,睁眼便看见那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搂住慕子书加深了这个吻。子书不怎么主动,但每次偶尔的主动都会让他有不一样的惊喜。 那日知道子书在喝避孕药之后宇文君诀便不许他再喝那药,也没有再要过他,此时这个缠绵的吻不禁让他有些动情,本来只是搂着子书的手也不安分地滑进了他的衣襟,在他身上四处揉捏抚摸。 慕子书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身上四处游走的手也让他有些慌了,睁眼对上宇文君诀满是情|欲的双眸,心里一惊,连忙把他推开。 宇文君诀被他忽然的举动弄得一愣。 慕子书看着他心里又急又难受,慌乱地避开他探究的眼神,颤着声道:“对不起,我不行……我……” 平静下来的宇文君诀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怕会怀上孩子,他还是不愿再要孩子。 温柔地将人搂回怀里,宇文君诀忍下情|欲,耐心地柔声道:“我知道,睡吧。” 宇文君诀越是温柔慕子书心里越是难受越是觉得愧疚,可是他真的是不敢再要孩子了,他怕会再次失去,他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孩子的痛,有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靠进宇文君诀的怀里之后,慕子书闭了眼,冷静了一会儿,转身背对着他沉默地睡到边上去,这才让忍在心里的眼泪无声留下。 宇文君诀看着他微微颤抖着的背,心里也是隐隐作痛。他也想狠狠地打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快点从孩子的事里走出来,可是他舍不得,也知道子书需要时间去淡化那种悲痛。 微叹一口气,宇文君诀长臂一伸,再次将他揽回怀里,替他掖好被子,无声地在他背后安抚着他、支撑着他。 许久之后,慕子书才平静下来,伸手握住了圈在他腰间的手,是感谢他的陪伴,也是告诉他已经没事了。 宇文君诀微微勾唇,张开手握住他的手,两手交缠相扣,吻了吻他的后颈,柔声道:“夜深了,快睡吧,明日我们就去看皇儿。” 慕子书紧了紧相扣的手,低低的地应了声,身子却不再紧绷,放松地贴在宇文君诀的怀里。 宇文君诀也将他紧紧搂住,两人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之后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两人默契地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简单地用了些早膳后便策马往皇陵去。 皇陵虽说在玹城,但也是相当隐秘,是在一处群山之中,一般人也找不到。皇陵就建在山中,是以地下宫殿的形式建造的。皇陵外也没有一个看守的侍卫,整个皇陵布置了严密的机关,不知道机关构成的人想擅闯只有死路一条,任谁都不例外。 进入地下皇陵,慕子书就被眼前丝毫不逊于宫殿般的构造震惊了一下。他以为皇陵虽然是皇家陵园但毕竟也是墓地,应该是灰蒙蒙的感觉,没想到是这般金碧辉煌,宛如是有活人在住一般。 能葬入皇陵的都是历代的皇上皇后贵妃,或是一些皇子公主。每位葬入皇陵的都独自有一间小石室摆放尸骨和一些陪葬的事物。也有一些感情极好的皇帝皇后会被葬在一起,但那是极少数。 宇文君诀牵着慕子书,推开一间石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只在中间摆放了宇文君诀命玉匠打造的那个摇床。摇床本来是在慕子书的寝殿里,之后被顾飒白和司谨连同孩子一起运到了这里。 此时的摇床已经不单单是摇床了,因为摇床空间还算较大,宇文君诀命人量制了一副千年寒冰棺正好置于这摇床之内。孩子也已经穿上了精致的小衣袍,安安静静地沉睡在这副千年冰棺之中,白白净净的小脸那么可爱,让人不敢置信这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慕子书看见孩子已经红了眼眶,没想到宇文君诀为这个孩子做了那么多,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忍不住将手覆上冰棺,隔着冰棺描画着孩子的眉眼,想着若是孩子还在世,日后会像谁多一些,想着想着,眼泪便一滴滴地滴在冰棺之上。 宇文君诀将他搂入怀里,安抚道:“今日过后,不许再为孩子哭了。” 慕子书抽了抽鼻子,颔首道:“诀,谢谢你。” 宇文君诀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傻瓜,说什么谢谢,这也是我的孩子。” 慕子书微微弯起嘴角,看着冰棺中恬静地沉睡的孩子,心里有一种孩子并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的感觉,这么想着,近日来的悲痛也好了许多。 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宇文君诀笑道:“看看我给皇儿取的名字?” 慕子书一愣,他还不知道宇文君诀已经给皇儿取了名字,不由得好奇地看向他指的地方。 原来小摇床的头部那面已经被打磨光滑,并刻上了金黄色的四个字——宇文朝暮。 之所以没有立碑刻上‘玄尊帝大皇子宇文朝暮之碑’是因为宇文君诀心里也希望孩子是好好活着的,便没忍心给他冠上死人才有的碑名。 慕子书看着那几个字,不由自主地念道:“宇文朝暮?”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搂着怀里的人道:“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我却想与你此后每个朝暮都在一起。用我陪伴你的每个朝暮,让你渐渐释怀失去‘朝暮’的悲痛,你可愿?”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蓄满柔情的双眸,心里满满的感动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滑落下来,连连颔首,“我愿意,我答应你,我会从孩子的事中走出来的,只是……” 宇文君诀欣慰地笑了笑,亲了亲他的额,搂着人笑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不要急,可以慢慢来。” 慕子书颔首,擦了擦眼泪,靠在他的怀里渐渐平下自己的心情,温柔地道:“宇文朝暮,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皇儿定是也会喜欢。” 宇文君诀轻应一声,一边拍着怀里情绪依旧有些激动的人,一边与他一起看着冰棺中睡得恬静的孩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来看这孩子,事实上宇文君诀是不希望子书再来,他希望子书能将孩子埋于心底,而不是日日想念日日伤神。 终于平静下来之后,知道马上要走了,慕子书心里依然很不舍,看了看空荡荡的石室一眼,有些伤感地道:“皇儿一人在这里孤零零地,好可怜。” 宇文君诀也环顾了这个石室一眼,拍着他安慰道:“这个石室日后也是我们的墓室,先委屈一下皇儿,待我们百年之后会来陪他的。” 慕子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孤零零的,但也清静,希望皇儿能在这里得到宁静的长眠。 两人又看了孩子一会儿才带着不舍离开了皇陵。出了皇陵之后,许是终于看到了孩子,也知道孩子被安排得很好,慕子书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些。 宇文君诀将他抱上马,圈在身前,脸上也是笑容满满。今日来皇陵得到的效果也算是子书走出孩子之事的第一步吧。也愿他日后真的能如他答应他的那样会从孩子的事里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到子书是摩耶族后人,后来有读者说这是十世创造的,可能觉得我冒犯十世了。虽然我没看过多少生子文,一直以为古耽生子要么就是双性要么就是摩耶体质,没有借梗的意思,但是为了不让那些读者反感,我已经全部改成了乔维族,之后若是有涉及到乔维族,你们不要觉得奇怪哦o(n_n)o~大家貌似对上章的问题不感兴趣(⊙o⊙)… 也罢,问一问你们对给索西一个cp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欢迎捏o(n_n)o哈哈~照例前三评一个红包吧o(n_n)o哈哈~ 第41章 青楼暗杀 宇文君诀也有两年没见到自家弟弟了,就这么个亲人,心里自然也是挂念。两人在玹城游玩了几日,就早早地出发去了洛城,不过这次路上倒是不赶,两人慢慢悠悠地晃到洛城已是入夜时分。 洛城是著名的花城也是著名的烟花之地,进了洛城后两人便下了马改为步行,也活动活动筋骨。宇文君诀一边牵着马,一边牵着慕子书一起欣赏着洛城的夜景。 慕子书看到有些阁楼被装扮得红红艳艳,门口大挂红灯,还有许多姿态妖娆的姑娘在门口揽客,不由得有些新奇地多看了几眼。 宇文君诀想他没出过门定是不知道这是青楼,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停在一家青楼门口笑道:“子书觉得这家客栈如何?不如我们今夜就投宿此地?” 慕子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后,也无奈地笑道:“我虽未出过门,但也看过不少书,这种莺莺燕燕的地方定然就是书中所说的风尘之所,可对?” 逗人没逗成,宇文君诀轻笑一声,颔了颔首,正想带子书继续往前走,就有几个青楼女子见这两个英俊的公子在门口站了许久,忍不住围了上来。 “两位公子何故过门而不入呢?进去坐坐嘛~” “公子进去坐坐嘛~” 慕子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后宫也有许多女人,但是个个视他为敌,哪里有过这种被女子围绕的经历?不禁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不知道强硬推开她们是否会不礼貌。 宇文君诀也不比慕子书幸运多少,也是被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围绕着东拉西扯。不过他可没有慕子书那般顾虑得那么多。自己被一群女人围着就不舒服,看见子书被一群女人围着就更不舒服了,当下脸色一沉,甩袖挥开围在周围的女人。 这边女人被无情挥开,慕子书那边的女人也惊了一下,不由得规矩了些,不再拉扯。慕子书连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回到宇文君诀身旁。 “哎呦~公子别生气啊~这让妈妈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招待不周了呢~” “就是,姐妹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公子说就是了,动气做什么呢~” 宇文君诀懒得与一群青楼女子浪费口舌,冷着脸将慕子书揽回怀里就准备离开。 这时,楼里的老鸨看见外面似乎有什么情况,连忙带着新宠出来,挥开那群女子,夸张的笑着,挥着手中的扇子拦住宇文君诀他们的去路。 这两位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若是能留下来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两位公子别急着走啊~是不是对我的姑娘们不满意啊~这里还有个更娇艳的呢~两位公子不妨看看?”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自然是不想看什么更娇艳的女人,但是老鸨却是极其热情地将她的新宠带到他们面前,摇着扇子笑道:“仙儿,还不见过两位公子。” 那个被唤仙儿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情愿,走过去对着宇文君诀两人福了福身,抬头柔美地笑着,却在看见慕子书的一瞬间,笑容顿失,眼神阴狠,脸也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慕子书!你个肮脏的男宠!是不是你让人把我卖到青楼里的!是不是!” 慕子书被她吼得一愣,一开始他还有些奇怪为何一个陌生女子会用如此阴狠的眼神看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倒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慕府那最得宠的小姐慕诗语吗?当初她也是骂他是卑贱的男宠,没想到如今却是沦落到这副田地。 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慕子书淡淡地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会是谁?!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这么狠毒!” 看着眼前对他叫嚣的女人,慕子书淡淡地站在宇文君诀身旁,不发一语。世间有因必有果,她之前在慕家作威作福,如今落到这副田地也怪不了谁。 宇文君诀这时倒是清楚了,原来这就是当日打了子书一巴掌的女人。当初只叫索西将她处理了,没想到竟是卖到这里沦落风尘,不由得轻哼一声,也不欲理会,揽着慕子书就要走。 慕诗语见他们要走却是有些急了,她堂堂慕家小姐竟然沦落风尘,如今慕家家破人亡是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她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就在慕子书身上了。 “别走!”慕诗语着急地拉住慕子书的衣袖,随后对着老鸨激动地道:“妈妈,这是我哥,他会帮我赎身的,你放了我吧!” 老鸨一眼就看出宇文君诀和慕子书非富即贵,虽然舍不得放弃慕诗语这招揽生意的红牌,但若是能在这两位公子身上大捞一把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五万两赎身价,若是两位公子肯给,我自然不会为难。” 五万两?放在寻常百姓家简直就是天价!但是对于宇文君诀来说,那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要为这个女人赎身?这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慕诗语见老鸨肯松口了,连忙期待地看着慕子书。她虽然不清楚另外一位公子是什么人,但是慕子书不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吗?五万两定是能拿出来的! 慕子书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好笑。当初他被关在偏院不得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日日期待着有一个人会来解救他,带他出去,吃上一顿好饭菜,穿上一件保暖的衣服。可是二十年来,慕家谁给过他这个希望?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不是救世主,也没那么宽广的胸怀。 至今为止,给过他救赎的除了奶娘就只有身旁这个男人。拂开慕诗语的手,紧紧地握住宇文君诀的手,慕子书淡淡地道:“我没钱。” 这不是谎话,也不是借口,慕子书的确没钱。他已经把珠宝分给了奶娘,也给过问兰问梅、单左单右一些作为补贴,剩余的珠宝也被那夜夜袭他的黑衣人全数拿走了。至于后宫内每月发放的月俸也都是交由细心的问梅作为添置用品所用,怎么可能会有五万两这个天价? 慕诗语却是不相信慕子书的话,瞪着眼睛道:“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就算之前对你不好,你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沦落风尘吗?区区五万两你会拿不出?只要你屈身承欢,上面那位也会答应给你这区区五万两吧?” 只要你屈身承欢?慕子书轻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妹妹? 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慕子书拉着宇文君诀的手道:“我们走吧。” 宇文君诀听慕诗语的话心里也十分不快,颔了颔首,将慕子书揽在怀里就转身欲走。 “贱人!你在外面偷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慕诗语话音刚落,宇文君诀忽然转身,眼疾手快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倒慕子书身前。 一阵惊呼声中,便听慕诗语闷哼一声,应声倒地断气。 刚才还围在一旁看热闹的青楼女子们顿时失声大叫起来。 慕子书也是一惊,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再看地上的慕诗语,身前竟是插着一支利箭! 宇文君诀将惊魂未定的子书揽入怀里护好,眼神犀利地朝来箭的方向看去,黑暗中,冰冷的双眸暗了暗。 周围尖叫声惊呼声四起,十分吵闹,宇文君诀冷眸扫了她们一眼,不发一语地揽着慕子书牵着马离开,却又被老鸨拦住。 老鸨也是受到了惊吓,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将手摊在宇文君诀面前,不满地道:“公子杀了我的红牌,这么就想走了?” 宇文君诀瞥了老鸨一眼,勾唇道:“凶手在箭飞来的方向,人死在你的楼门口,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官府交代吧。” 老鸨一惊,“人死在你手里,公子难道不担心我送你去官府吗!” 宇文君诀不甚在意,不愿再浪费时间,冷声道:“你大可以看看哪个官府敢抓我。” 说着,宇文君诀便一把抱起慕子书飞身上马,策马离去。 老鸨愣了愣,回想着他说的话,吓得出了身冷汗,连官府都不敢抓他,那究竟是何许人也? 回神过来的老鸨看着死在地上的慕诗语和一群被吓呆的姑娘和路人,恢复本色地大喊道:“死人了!还不快去报官!” 人群这才匆匆散去,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报官的报官,离开的离开。 带着慕子书就近找了家还算不错的客栈,顶着和君然一样的脸果然是太引人注目,点了菜让小二送上楼,两人便也匆匆上楼。 整理好床铺,小二也将饭菜送上来后,宇文君诀领着一直沉默着的慕子书坐到桌边。 “怎么了?怪我太狠?” 慕子书拿起筷子,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若不是慕诗语挡道自己身前,那支箭刺中的便是他,诀只是在保护他。况且他对于慕诗语的死虽然有些悲悯,但却没有丝毫难过。本就是陌生人般的存在罢了。 “没有,只是为何会有人想杀我?” 见他没有怪他下手狠,宇文君诀也松了口气。虽说只是利用慕诗语替子书挡箭,但事实上也有宇文君诀故意的成分在内。区区一支利箭,就算不利用慕诗语他也能护着子书轻松躲过,只不过觉得慕诗语太碍眼,才借此机会借刀杀人罢了。 替子书布了些菜,宇文君诀沉思道:“不一定是想杀你。” 慕子书刚想吃饭,听到宇文君诀这么说顿时一惊。当时转身之后他与诀的确是靠得很近,诀也是将他揽在怀里的,所以那支箭真的不好说究竟是射向谁。 竟会有人想杀诀吗? 这个认知让慕子书有些担心,“什么人?是不是有反党认出你是皇上了?要不我们回宫吧。” 宇文君诀拍了拍他的手,笑着安抚道:“无事,别担心,许是君然在江湖中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 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慕子书也越发不赞同地道:“你还是用什么遮遮脸为好。” 宇文君诀敲了敲他的碗边,示意他吃,一边摇头道:“又不是女子,遮什么脸,吃吧,别担心。” 慕子书皱着眉,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吃饭。 宇文君诀看他吃了也笑着动起了筷子,眸子却是幽暗了些。 出了玹城之后他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影卫,但是影卫向来是无影无踪没什么来去痕迹的。直到今日之事,他才能肯定,他与子书已经被盯上好久了!只是究竟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子书,或者两个都针对,还真是不好说。 不过对方是何人也不是一点都不好猜。若是针对子书,要么是后宫那些女人派来的,要么是被遣出宫心里不满的女人派来的。若是针对他,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万俟皇朝的人了,以万俟皇的聪明程度,自然不会相信他的妹妹是被无故暗杀的。 究竟是谁呢?宇文君诀勾了勾唇,那就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方便你们了解章节的内容,决定是否有兴趣订阅,从这章开始,我会写内容提要。不过概括能力有限,仅供参考o(n_n)o~哇~~~我怎么这么暖心呢o(n_n)o哈哈~另外:出宫了自然不是就游玩游玩这么简单的,旋嫔的死自然会有后果,后宫也还有一个黑手,黑手还说自己有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静待日后分晓o(n_n)o~所以不要以为我就无聊地写他们在哪里玩,看了什么风景神马的哦o(n_n)o~庆祝国庆七天乐,今日发放七个小红包,规矩你们懂得(__) 嘻嘻…… 最后,祝亲爱的们国庆快乐,我也要坐车回家啦(__) 嘻嘻…… 第42章 邑城闹剧 避免官府的人来找麻烦,扰了他们游玩的兴致,当夜宇文君诀就让影卫带着令牌去官府打点了一番。当然,宇文君诀并未用皇上的身份,而是借用了比城主身份高一级的都主的身份。就此,慕诗语一案官府仍旧在查,但是没有打扰到宇文君诀和慕子书。 在洛城游玩了几日后,宇文君诀这个无良的兄长终于又想起了自家弟弟,但是这个时候影卫已经来禀报宇文君然已不再洛城,而是在郸城,并且即将前往邑城。 宇文君诀当时脸就黑了,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反思自己的意思。 刺客之事,虽然至今没再有什么动静,但是宇文君诀并没有放松警惕,影卫们也各司其职。 四月初,宇文君诀便又带着慕子书策马慢悠悠地晃向邑城。 邑城乃著名的风景之都,比起洛城的繁花似锦,邑城的山清水秀更能让人心旷神怡,有一番想要游玩的兴致。 牵着马,搂着慕子书进了邑城后,果不其然又引来许多路人探究的目光,也不乏有些人指指点点。武林盟主果然风头颇大,宇文君诀也已经习惯这些人将他认作君然了,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搂着子书向一家酒楼走去。 进了酒楼,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们用膳,宇文君诀带着慕子书直往二楼包厢处去。 又是坐了许久的马,慕子书有些疲倦,坐到靠窗的桌子边去休息。 宇文君诀点了些酒水小菜,也坐到慕子书身边,将他揽进怀里让他靠得舒服些。 “很累?” 慕子书靠在他肩上点了点头,虽然身子很累,但是心情倒是不错,轻笑道:“坐着都觉得累,马儿驮着我们两个走了那么久定是更累了。” 宇文君诀也是轻笑一声,拍着他的背笑道:“那我们可得好好犒劳它才是。” 慕子书微微颔首,靠着他看着窗外,疲倦得不想说话。 宇文君诀知道他累,也不吵他,搂着他抚着他的后背一起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不久,小二就将饭菜酒水端了进来。 宇文君诀将两人的碗筷摆好,拍了拍慕子书,柔声道:“吃饭吧,吃了再去休息。” 慕子书看了眼桌上的饭菜一眼,没什么食欲,摇了摇头。 “我还不想吃,你吃吧。” 本就身子不好,宇文君诀哪会在这种事上由着他,替他布了些清口的小菜,耐心地劝道:“多少吃点,垫垫肚子。”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慕子书也不再推脱,虽然没什么食欲,但还是拿起筷子吃了一些。 宇文君诀喝了些小酒,倒也没吃什么,只顾着照顾慕子书吃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忽然包厢的门被踢开,一个一袭白衣的冷面公子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杀气。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都奇怪地看了眼那冷面公子,不约而同地想起前些日子遇刺的事,难道就是这人? 还不待两人多做思索,冷面公子袖袍一挥,包厢里的门窗忽然应声阖上。随后又见那冷面公子抽出腰间的长鞭,猛力一甩,灌输了内力的鞭子直直地刺过来。 宇文君诀双眸一暗,忽而又见那鞭身避开自己直指子书,霎时身上杀气释放,长臂搂住子书,护着他巧妙地避开鞭子的攻击。 将子书安置在一边,身上散发着寒意的宇文君诀眯了眯凤眼,忽然出手,招式凌厉地与那冷面公子交起手来。不管来者何人,胆敢伤害子书就不可饶恕。 慕子书在一旁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打着,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口,生怕宇文君诀被伤着。 宇文君诀跟那个冷面公子交着手,却有趣地发现这公子像是不愿伤害他一般,一招一式都不愿下狠手,只是一有空子就想发狠地杀向子书。这个认知让宇文君诀很不快,手下的招式也就越发狠厉起来。既然这人都对子书起了杀心,那么就万万留不得了。 宇文君诀一边护着子书,一边不再留情,招招往那冷面公子的致命处去。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4节 那冷面公子也看出了宇文君诀的杀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 也就是这片刻之间,宇文君诀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向那冷面公子,掌力之大,那冷面公子瞬间就被打倒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宇文君诀冷眼看着吐血狼狈地躺在地上的人,眯了眯眼,隔空一掌就要往那冷面公子的心脏致命处击去。 这时,那个一进门就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冷面公子忽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君诀,颤着声问:“你要……杀我?” 那眸中的深情和受到伤害的眼神,让在一旁看着慕子书一愣,这位公子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诀? 宇文君诀倒是没想那么多,邪魅地勾了勾唇,看着那冷面公子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戏谑地道:“是又如何?” 既然来杀人就该有被杀的觉悟吧! 哪知这冷面公子听了宇文君诀的回答后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撕心裂肺般的。 慕子书又是一愣,心里忍不住有些同情这位公子,想要上前阻止宇文君诀的再次攻击。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踢开。 “住手!” 进来的男子一袭黑袍,看着躺在地上的冷面公子,眸中泛着心疼,随即又不满地看向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看见来人倒是微微一笑,化了手中的掌势。 地上的冷面公子低声一笑,闭了闭眼,趁着这个机会,不顾受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包厢。 黑袍男子见他离开提脚就想追去,但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生生忍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心情,转身看着宇文君诀,怒道:“出来不知道易容吗!” 随即从怀里拿出两个药瓶,从其中一个药瓶中倒出些药水往脸上抹了抹,而后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而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和宇文君诀一模一样! 慕子书虽然知道宇文君诀的双胞胎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特别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震惊的心情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达。 宇文君诀看出慕子书的惊讶,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对着那黑袍男子笑道:“抱歉,君然,是我考虑不周了。” 考虑不周?明明是有意为之吧?慕子书不动声色地瞥了宇文君诀一眼。 那黑袍男子也就是宇文君然,皱眉不语,将手中的两个药瓶和那张人皮面具扔给宇文君诀,沉声道:“我回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那张脸!” 宇文君诀看着自家弟弟离开后,才对着慕子书笑道:“看来方才那人是君然的爱人,倒是把我当成君然,把你当成情敌了。” 慕子书皱着眉,他就知道会闯祸,幸亏君然及时赶到,要是真的误杀了君然的爱人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极有可能会兄弟反目! “诀,那公子伤得可是很重?” 宇文君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牵着担忧的人回到桌边坐下,“不碍事,是有些重,但不致命。” 慕子书不赞同地看着一点都不反思自己行为的人,不满地道:“既然君然已经把人皮面具给你了,你就带上吧,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宇文君诀自然也不是真的就无趣到要给自家弟弟找麻烦的地步,看刚才弟弟着急的样子,也不愿再给他招惹更多的麻烦,颔了颔首将人皮面具戴上。 慕子书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换了张脸觉得有些奇怪,也有些别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宇文君诀笑看着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慕子书一惊,不确定地看着他唤道:“诀?” 宇文君诀乐了,哈哈一笑,将人搂到怀里笑道:“是我,怎么,换了张脸不认识了?” 慕子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感竟是和真脸无异,不禁更加好奇,也笑道:“自然不会不认识,只是看着有点奇怪,这人皮面具当真可以以假乱真了。” “这定又是那叶神医改良过的了,只是再真它也是假的。” 慕子书颔首,又盯着那张脸盯了一会儿。虽说是张假脸,但是想到日后在宫外都要与这张脸相处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奇怪。 宇文君诀也知道他需要时间适应,替他布了些菜,逗趣道:“再吃些。这张脸再好看也定是没有我好看,子书看那么久作甚?” 慕子书轻笑一声,不理他的逗弄,夹起他布来的小菜吃了一口。 宇文君诀也喝了口小酒,一边替他布菜,一边笑道:“刚才看见君然的脸是不是很惊讶?若是哪日我与君然站在一起,子书可还分得清?” 慕子书停下筷子,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微微一笑,自信地道:“自然是能分清的,你与君然虽长相一模一样,但气质还是不同的。” 更何况,自己的爱人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那种熟悉的味道别人是学不来的。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自然是恨满意子书的答案,又得意地道:“论气质,定是我比君然好上许多,可对?” 慕子书噗嗤一笑,也不回答他,只顾自己埋头吃菜。这气质又哪里是用好坏来分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特有的气质,不论好坏,都是一个人的特质罢了。他们兄弟俩的气质也是各有各的特点。宇文君诀虽有帝王气势,但平日里却又有些不正经;宇文君然虽然气质温和,但怒起来气势却也不输帝王。说到底这兄弟俩还是很像的。 饭后,宇文君诀带着慕子书去了邑城最大的客栈‘流连客栈’投宿,午后两人舒服地睡了个午觉放松身心。 晚膳的时候,宇文君然匆匆赶来。 “流南有没有回来?”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给宇文君然倒了杯茶,见他喝下,这才道:“没回来,还没找到?” 宇文君然君然压了压心头的忧虑,坐在宇文君诀对面,看了慕子书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 “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得再去找找他。” “又不是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宇文君诀虽然心里也有些愧疚,但语气淡淡似是调侃,柯君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流南生性冲动,树敌又多,还被某人打伤,不早点找到他我不放心。” 被称为某人的宇文君诀丝毫不见愧疚之色,不过倒是正经了许多。 “影卫就在周围,你派他们一起找。” 宇文君然颔首,心头挂念爱人的安危,不欲多留,起身离去。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然离去,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弟弟顶着爱人的脸,爱人顶着陌生人的脸,的确是让他看得有些晕乎。看看身边面无愧色的爱人,慕子书无奈道:“诀,我们不去帮忙一起找吗?” 宇文君诀勾勾唇角,替他布上小菜,“别担心,君然的事他自己能办好,你需要休息。” 慕子书颔了颔首,继续吃饭。希望君然能早些找到他的爱人吧,他可不想看这两兄弟会为了这事反目。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o⊙)… 在家里就是不能愉快地码字,一会儿我妈找我,一会儿外公找我(⊙o⊙)… 照例前三评一个小红包吧~~~ 这章是不是没什么看头? 第43章 再生个皇儿吧 两日后,宇文君然终于找回了心爱的人,但是那人已经因为某些原因心智下降,如同四五岁的孩子一般(详情请看《溺爱江湖》)。 安顿爱人睡下,宇文君然召唤信鸽,飞鸽传书给叶洛,请他尽快来邑城一趟。 慕子书看着睡下的木流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他和宇文君诀来这里被他撞见,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宇文君诀坐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知道弟弟的爱人没什么大碍,也就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没有愧疚之意。 邑城最近有杀人魔头出没,专杀年轻男女。已经见到了弟弟,宇文君诀也就不准备在邑城多逗留。尽管这里的风景再好,这段时间腥风血雨的还是不放心子书的安危。 但是君然既然飞鸽传书给叶神医让他过来,那他还是在这里等上几日为好。子书近日虽然对孩子的事越来越看得开,但是依旧不肯与他欢好,还是不敢再要一个孩子。长此以往,宇文君诀心想自己一定会被逼疯的! 他可以不要孩子,可以不要储君,但是他做不到心爱之人夜夜睡在怀中却坐怀不乱啊!还是得向叶神医求一副不伤身的避孕药,让子书放心,也让他舒心。 找回了爱人,宇文君然这才有些放心下来,坐到桌边,与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一同品茶,小声闲聊。 “大哥此次出宫是游玩?”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这几日来君然还是第一次唤他大哥,他也是第一次见弟弟这样,看来那人真的对他很重要,也亏得没什么大碍,否则他这个做大哥的可真的是无颜面对弟弟了。 “是,子书没出过远门,正好宫中无事,便带他出来走走。” 宇文君然看了慕子书一眼,他对慕子书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大哥的心爱之人。既然是心爱之人,那必定是不会再有他人了,宇文君然有些担心皇族子嗣的问题。他与木流南互许,也是不会有孩子的,也不知皇兄是怎么考虑的。 想到这个,宇文君然试探地问:“我也有两年多未回宫看看了,不知我是否已经有小皇侄了?” 听他这么问,慕子书心头猛然一跳,随后闷闷地有些疼,低头不语。 宇文君诀脸色顿时就有些沉了,奈何对方是自己从小爱护的弟弟,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不好发火,只不满地看着他道:“你只管好好和你的爱人在一起便是,太子之事,日后从皇族旁系里挑个合适的也不是不可以。” 宇文君然听他这么说也就了解了他的想法,颔了颔首,不再多费口舌。毕竟他也有个心爱之人,让他放下爱人去和女子成亲生子也是不愿的,皇兄想必也是如此。 “大哥有所考虑就好。” 慕子书听着他们的谈话,默默地低着头喝茶,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泛白而不自知。虽然宇文君诀并未想让其他嫔妃孕育子嗣他心里很欣慰,但是从皇族旁系挑一个做储君真的好吗?都是因为他才没有选择正统子嗣的余地吧? 正思考间,手中的茶杯忽然被拿下,身子被宇文君诀揽入怀里,手也被他握于掌中安抚着。慕子书靠在他怀中,垂着眸,心乱如麻。子嗣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诀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有一个正统的储君的吧?可是他给不了…… 宇文君诀暗叹一口气,安抚地揉捏着他的手。他并未想给子书什么压力,他不愿要孩子就不要了吧,何苦拿这事折磨他。 宇文君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但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既然是和子书出来游玩就不用管我了。这里的事本与你们无关,还是早些离开此地,子书不会武功,这里难免有些危险。” 宇文君诀安抚着怀中的人,有些事不好当着子书的面和君然说,只沉声道:“我自然知道你能办妥这里的事,我留下来是找叶神医有些事,你做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们。” 宇文君然也看出大哥有些话不方便说,也就不多问。 三人又闲聊了些其他,宇文君诀才带着慕子书回了房。 回到房内用了些晚膳,又沐了浴,期间慕子书一直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什么,直到坐到床上也是沉默着。 宇文君诀沐浴完过来看他依旧垂着眸,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君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我们不要了,储君的事也不是很难办,不要胡思乱想。” 慕子书推开宇文君诀,看着他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在孩子的问题上这么坦然地问出口,“诀,你是不是想要孩子?” 宇文君诀其实不怎么在乎孩子的问题,他若是在乎,后宫里早就都是皇子公主了。但是和子书的孩子,他还是在乎的,他自然希望有一个和子书共同的孩子,弥补失去第一个皇儿的不幸,更希望子书能走出第一个皇儿的阴影。只是若是这些会成为对子书的折磨,那他也宁愿不要。 对着慕子书笑了笑,宇文君诀柔声道:“我要你就够了,孩子你不想要就不要。” 慕子书盯着宇文君诀的双眸许久,‘你不想要就不要’,他心里还是想要的吧?从君然的口气中也听得出是希望有个正统的储君,诀虽然不怎么在乎,但是没有孩子日后也会被朝中大臣所逼,而他也不希望诀去找后宫那些嫔妃。 既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种两全的事?慕子书不禁嗤笑自己的自私。一个人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懦弱地不想再要孩子,却不知其实诀也会难过。他也是那么期盼孩子的到来,却在孩子出事后为他排除万难,顶着朝堂后宫的压力,还要日日哄他安抚他。而他却以失去孩子的悲痛为借口掩饰自己的懦弱,逃避自己的责任。 遣散了大部分后宫,虽然是借着为皇儿祈福的名义,但是慕子书知道宇文君诀是在为他铺路,是在替他日后有个安静的生活环境铺路。而他却只顾着自己的悲痛,因为害怕再次失去孩子,而懦弱地不肯再替他生个皇儿。 宇文君诀看着他渐渐有些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紧,着急地抚着他的脸问道:“怎么了?别哭,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他当然记得,在皇陵中,他答应日后不会在为孩子的事哭。 摇了摇头,慕子书忍住心中的情绪。他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想哭,只是想到诀为他做的种种,心里忍不住地感动、愧疚。或许他不该懦弱地留在过去停滞不前,他也可以试一试的,有诀在身边,不该担心那么多。 微微一笑,慕子书伸出双臂环住宇文君诀的脖颈,头靠在他的颈边轻声道:“我们再生个皇儿吧。” 宇文君诀搂着怀中的人一愣,急忙将人推开,看着他的眼睛,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说出口了心里反倒舒服坦然了,慕子书看着他,淡笑道:“我想再试试,或许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皇儿。” 听他这么说,宇文君诀心里自然也是欣慰,但却还是不放心他,一手抚着他的脸,柔声问道:“真的想通了?不是勉强自己?” 这种时候了,这人还在担心他。慕子书看着他的双眸,眸中溢出装不住的温情,心想,此生能得这样的爱人,还有何惧? 微笑着颔了颔首,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的害怕,但是为了诀,还是愿意再试一试。这么想着,慕子书主动环住宇文君诀吻上他的唇。 感受到子书的主动,宇文君诀放下心里的担忧,嘴角牵起一抹笑,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将人压到身下,探手四处点火。 许久未有情|事,被他抚摸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般发烫,身子也似是敏感了许多,忍不住微微颤着,双手也有些紧张地环着宇文君诀的脖颈。 宇文君诀一边在他身上点火,一边把头埋在他颈边调笑道:“准备好了吗?我们努力一下,争取今夜就有皇儿。” 慕子书被他调侃得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笑道:“哪会那么快?”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吻着他的唇道:“若是不眠不休呢?” 慕子书一惊,不眠不休……他可承受不住…… 宇文君诀又是一声轻笑,子书身子弱,他又哪会不知节制地折腾他? 放下床幔,熄了灯,房内一片春|色。 第二日清晨,宇文君诀便和慕子书早早地起了。昨夜虽然情动,但是宇文君诀还是没有过于折腾子书。邑城近日有些乱,既然不需要叶神医的药了,两人也就不在邑城多呆,准备今日就出发往下一个城‘曲城’游玩。 简单地吃了些早膳,知道兄弟俩定是有话说,慕子书回房间整理包袱,宇文君诀则去了弟弟的房间道别。 “大哥?” 宇文君然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宇文君诀,随后连忙让他进门。 宇文君诀进门却依旧站着,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木流南,放低声音道:“我是来道别的,带子书去别处玩玩。” “道别?不是说找叶洛有事吗?” 宇文君诀悠悠的叹了口气,昨夜子书终于松口了,虽然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个皇儿,但还是有些为他的勉强担心,“不必了,子书想明白了一些事,也不知他是不是在逞强,总之你是不必再担心没有皇侄了。” 宇文君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想到一种可能性,不赞同地道:“大哥做事我自然放心,只是得一爱人不容易,大哥不可为了子嗣而负了子书。” 宇文君诀倒是难得地一愣,随后轻笑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是不会负了他。子书是乔维族人,可以育子。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如今他想开了,也希望他是真的想开了吧。” 宇文君然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乔维族男子可以生子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真的出现在他身边了他倒是有些吃惊了。不过无论如何,皇族子嗣的问题解决了,皇兄和子书也能够完满,这也就足够了。 “子书替我们皇家育子定是会受许多苦,大哥该加倍对子书好才是。” 宇文君诀颔首,想到子书的让步,心里满满的柔软,“正如你所说,得一爱人不易,我自会好好对他。你自己也是,在那离尘教呆了两年,今年生辰也该带着他回宫过了。恰好子书与我们同一天生辰,热热闹闹地聚一聚也好。” 子书与他们同一日生辰倒是巧了。 望了一眼仍旧睡得迷迷糊糊的木流南,柯君然颔首一笑:“大哥说的是,我本也是准备七月带他回宫看看的。” 兄弟俩聊完后,宇文君然才随宇文君诀下楼送他与慕子书离开。 两人坐在马上,宇文君诀圈着怀里的人笑道:“下个地点是曲城,我们路上走慢点,可别伤了我们的皇儿。” 慕子书笑了笑,拍了拍圈在自己身前的手。想到以前怀着朝暮皇儿的时候,诀也是喜欢说‘我们的皇儿’,不禁心中有些伤感又有些感慨,还有些期待。 “还没有皇儿呢。”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将手覆上他的小腹,逗弄道:“你怎知?说不定皇儿已经偷偷住进你的小腹中了你还不自知呢。” 感受着他的喜悦,慕子书也不自觉地高兴起来,也不与他争辩,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抓着缰绳。或许他早就该放下了,至少做了昨晚那个决定后他们都很高兴,之前的悲痛也渐渐被期待下一个皇儿的到来所淡化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身后这个男人的支撑和陪伴。 第44章 皇上受伤 曲城离邑城较远,期间还要过一片小树林,防止入夜后进入树林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宇文君诀半道上雇了马车,让马自己跟在马车后面。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入夜的林中并不安全,所以宇文君诀还是让马夫继续赶车,并未在林中停留夜宿。 马车内很宽敞,右边还有一张仅够一人躺的小软榻。慕子书从未出过远门,也未长途跋涉过,宇文君诀怕他受累,便让他躺在软榻上休息,替他盖好毯子,自己则坐在左侧守着他。 子时过后,慕子书悠悠醒来,看了眼身旁有些困倦的男人,坐起身来轻声道:“诀,我醒了,你睡吧。” 有些睡意的宇文君诀听见慕子书说话就清醒了些,扶他躺下,再次替他将毯子盖好,笑道:“无事,你身子弱,多休息会儿。” 慕子书知道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只将他有些凉的手握在手里,心里有些心疼。这个人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却为了陪他出来散心坐在马车里打盹儿。 宇文君诀倒是不觉得什么,饶有兴致地将手覆上他的小腹,逗问道:“可有皇儿了?” 慕子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欲答他的话,轻笑着抓住他作怪的手握于手中。 宇文君诀也不气,笑着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两人正温存着,忽然听见马夫的一声痛呼,随即缓慢行驶着的马车停了下来。 慕子书一愣,宇文君诀神色一凛,他内力深厚,子书没有听见,他却是听见了利箭刺入人体的声音。 “诀,怎么了?”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屏息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被风吹响的树叶声,并无异常。敌方肯定也是在试探他们暗处是不是有影卫,所以并未主动现身。看来还得出去引他们出来才能一网打尽。 慕子书见他似是在想什么,也不敢出声,紧张地抓着他的手。 宇文君诀心里有了计策,在子书唇边印下一吻,叮嘱道:“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 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想起那日在青楼门口的刺客,慕子书一颗心猛然提到了嗓子口,着急地抓着宇文君诀的手不让他走。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5节 “是不是有刺客?你别去!” 宇文君诀知道他担心,安抚地拍着他道:“无事,伤不了我,暗处还有影卫呢。记着,千万别出来。” 最后在子书额上亲了一下,宇文君诀拂开马车上的帷幔下了马车。回头看了马车一眼,眼中含着命令之色,这是在警告暗中的影卫保护好子书。 慕子书见他下去,心里越发着急,也不愿再躺在软榻上。掀开身上的毯子,蹲在马车的帷幔后偷偷拨开一角看着外面的情形。 隐藏在林中的黑衣刺客几乎是在宇文君诀出来的一瞬间,全都飞身而出挥剑刺向他。以一敌众的局面霎时展开,静谧的林中顿时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慕子书看着他被那么多人包围,心里急得忍不住想要下马车,却见他对着那么多人应对自如,不禁放心了些,但还是不敢分心地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 宇文君诀本就只是出去引他们出来罢了,无心恋战,再次一掌击开黑衣人后,猛然飞身后退。也就是在这时,暗处的影卫瞬间窜出四个挡住欲追宇文君诀的黑衣人,与他们战在一处。 嘲讽般地勾了勾唇,不想让子书担心,宇文君诀还是将那些黑衣人交给影卫,自己转身回马车里。刚要靠近马车,忽然侧面银光一闪。宇文君诀凤眼微眯,警觉地察觉到侧方飞来一只利箭。 “诀!” 月光下,箭头反射着银光十分明显,饶是慕子书不懂武功也注意到了向宇文君诀疾驰飞去的利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当下心里也来不及多做思考,急忙挥开帷幔扑下马车挡在宇文君诀身前欲替他挡下利箭。 子书忽然扑过来,宇文君诀心里也是一惊,那支利箭他早有察觉,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生怕伤了子书,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搂着人调转方向,生生地用背接住了利箭。与此同时也聚集内力猛然隔空一掌打向利箭飞来的方向,登时便听见那个方向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 慕子书被宇文君诀护在怀中调转方向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此时没有感觉到利箭刺入身体的疼痛感,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君诀,手也颤抖着往他背后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一支插在背上的箭和一手的血。 看着一手的血,慕子书顿时大脑空白一片,颤着声道:“诀,你受伤了……” 宇文君诀本来还在为子书不顾自己的安危扑过来替他挡箭生气,此时见他担心得脸色发白,也不敢再吓他,亲着他的额柔声道:“一点小伤,无事,回马车吧。” 嘴里说着无事,实际上脸色也已经有些发白了,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显。慕子书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强硬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宇文君诀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慕子书便让他俯卧在软榻上,看着他被箭刺中还留着血的背,想为他处理伤口却颤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宇文君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安抚地握住他颤抖的手,“别怕,箭上没毒,我适才也用内力抵挡了一下,刺得不深,一点小伤罢了,拔了便是。” 慕子书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他没经历过这些,生怕拔箭的时候弄疼他,颤着手不敢碰那箭。 “拔的时候是不是会很疼?” 宇文君诀见他如此担忧,心里是既温暖又心疼,握着他的手笑道:“不会很疼,难道就让它一直插着?” 这种时候,慕子书哪里笑得出来。强逼自己冷静,从自己身上撕下一长条布料下来,又小心地撕开利箭周围的衣袍。一边紧张地看着宇文君诀,一边小心地触摸那根利箭。 宇文君诀微微勾唇,鼓励着他,“拔吧,没事的。” 慕子书颔首,垂了垂眸,一手压住伤口周围的部位,一手握紧利箭,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闭眼猛然用力将箭拔出。 宇文君诀闷哼一声,慕子书立马就急了,一边擦拭着伤口处的血液,一边问:“很疼?我是不是手重了?” 宇文君诀笑了笑,安慰道:“没事,你做得很好。” 慕子书沉默地处理着他的伤口,看着一边被插进的利箭,刺入肉中的部分整整有一根小指那么长。还说什么用内力抵挡了一下,刺得不深,若是没用内力抵挡,这箭是不是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么想着,慕子书忍不住红了眼眶,忽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诀安抚他时说的那句‘若是哪一天我也不在了,你又该如何?’。 他想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扶着他坐起,慕子书解了他衣袍的上部,用布条缠住伤口,打上结,又替他将衣袍穿好。 “先将就一下,到了曲城再帮你上药。” 宇文君诀看着低着头,说话有些哽咽的人,抚着他的脸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吓坏了?我没事,别怕。” 慕子书红着眼睛,却并未流泪,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想看你受伤,那时明明……” “明明什么?”宇文君诀忍着怒气沉声打断他的话,严厉地道:“你不想看我受伤难道我就能让你受伤?我有内力可以抵挡,你呢?” 慕子书垂眸,低头不语。 宇文君诀自然也明白他想保护他的心情,拍着他的背叹息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不要再乱想了,我们是一样的心情,可对?” 慕子书抬头看着他的双眸,点了点头,扶着他俯卧在软榻上,替他盖上毯子,“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驾车。” 宇文君诀叹笑着将人搂回来,在他唇上轻印一吻,笑道:“马都不会骑,还能驾车?” 慕子书一愣,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君诀又是一笑,握着他的手道:“外面应该结束了,影卫会来驾车的,你安心呆着。” 听他这么说,慕子书也放心了,现下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赶紧到曲城能帮他好好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你休息吧,到了曲城我喊你。” 宇文君诀失血过多,伤口又深,此时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也就应了子书的要求,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慕子书坐在一边,替他掖好毯子,握着他的手守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着他说过的那句话,不由得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吧,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是男人,我也可以照顾好你的。 解决了黑衣人后,果然有影卫过来驾车一路往曲城去。到达曲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街上的小贩也已经开始摆摊,许多店面也已经开门。 马车到达一处客栈的时候,慕子书叫醒了宇文君诀,扶着他下了马车,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小二看到有受伤的人进来就有些不情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小二这才点头哈腰起来。 慕子书担心宇文君诀的伤口,无意和小二多话,让他端些饭菜,打点热水上楼,便扶着宇文君诀上楼去了房间。 在马车上是条件不允许,此时,慕子书细心地褪下宇文君诀的衣衫,替他用布巾热水小心地擦拭着伤口,从包袱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上药,又用从小二那里拿来的干净布带缠住伤口,这才扶着他在床上坐好,端来饭菜喂他。 宇文君诀看着他忙里忙外,此时还亲自喂他,不由得轻笑出声,柔声道:“别忙活了,我自己能吃,你也该饿了,一起吃吧。” 慕子书摇了摇头,还是坚持喂他吃,“你这么虚弱怎么吃?还是我喂你,吃完了你再休息。” 难得得到这样的服务,宇文君诀也不再推脱,恭敬不如从命地吃着爱人喂过来的饭菜。 吃了个七分饱,稍微坐了一会儿,慕子书才扶他俯卧着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睡吧,我就在这里。” 宇文君诀颔首,趴着看他道:“你也累了一晚了,吃了饭也来睡一会儿。” 慕子书微微点头,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才起身走到桌边,却不是吃饭,而是拿起小二拿来的纸笔写起了书信。 此次刺客之事尚不知是谁在搞鬼,如今诀受了伤,他又不会武功,实在是放心不下。诀身为帝王,决不能出事,他也不能让他出事。 写完书信后,慕子书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宇文君诀,随后对着房间小声地道:“出来吧。” 应了慕子书的命令,八个影卫纷纷现身。 慕子书将手中的信递给其中一个影卫,郑重其事地道:“回皇宫将这个亲手交给索西总管,不得有误。” 影卫领命,立刻飞身离开。 “其余人,死守客栈,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这间房。” “是!” 七个影卫也纷纷离开,在各处守着这间房。 安排好了这些,慕子书才松了口气,坐回床边的凳子上,握着宇文君诀的手轻声道:“我会尽全力守着你的,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宇文君诀受伤卧床,所有的担子几乎在一瞬间都压在了慕子书的肩上。刺客不知何时还会有动作,他也顾不得吃什么饭,只想守在他身边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怪子书为什么不听叮嘱下马车,想保护爱人的心情是无法用理智衡量的(⊙o⊙)… 感谢疏音和围观君的地雷,么么哒o(n_n)o~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45章 万俟晟 宇文君诀悠悠醒来的时候就见子书趴在床边睡着,不禁皱了皱眉,从床边拿来外袍盖在他的身上。 衣袍一盖上来,慕子书就醒了,连忙清醒过来,“你醒了,好点了吗?” 宇文君诀看着他疲倦的眉眼就没什么好脸色,一把把人拉上床抱在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又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掌中取暖。 “我怎么跟你说的,如今天还有些寒,受了伤寒可如何是好?” 慕子书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微微勾唇,摇头道:“没事,你好些了吗?” 背上还是火辣辣的很痛,但是为了不让子书担心,宇文君诀还是淡淡地道:“好多了,别担心。” 慕子书扭头看他,见他脸色是比昨夜好多了,也稍稍放心了一点。退出他的怀里,扶他俯卧躺下。 “我让影卫煎了药,我去端来。” 知道他这次是有些吓坏了,也明白他心里的担忧,虽然不想喝什么药,但是宇文君诀也不阻止他,任他下楼去拿药,只示意了一下暗中的影卫跟着前去保护。 安静下来,宇文君诀才思索起昨夜的刺杀。 那支利箭是从侧方飞来,是黑衣刺客埋伏在那里的人,还是有另一批刺客?如此目的明确地想置他于死地,恐怕不会是后宫的那些女人了,后宫无子嗣,不可能对他下杀手。那么是万俟皇?在宇文皇朝境地,他应该不会莽撞到下杀手的地步,况且万俟皇也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公主就没轻重的人。那究竟是什么人呢? 正思索着,忽然由窗口飞身进来几个黑衣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暗处的影卫也立刻现身与黑衣人战在了一处。 宇文君诀看了眼那些黑衣人,与昨夜的那些是一样的装扮。 两方人马在房间内大打出手,房间内的摆设无一幸免地受到波及,一阵破碎或倒地的嘈杂声。 宇文君诀不耐地皱了皱眉。 这时,只听一个黑衣人大声道:“我们主子只是有事相邀,还请公子赏光。” 宇文君诀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们,嘴角却是微微勾了勾,神色间已有几分了然。 房内还在打斗之中,门忽然被打开,慕子书惊愣地看着里面的情形,刚才在外面就听见打斗声了,此时也顾不得手中药汁泼洒,连忙进来跑到床边护在宇文君诀身前。 “诀,我带你出去。” 看着身前焦急的人,宇文君诀将他搂入怀中,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 不想牵连子书,宇文君诀还是起身穿上了衣袍,沉声道:“住手!” 黑衣人和影卫立刻停止打斗看向宇文君诀。 慕子书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宇文君诀安抚地搂着他,对着黑衣人道:“我跟你们走,不得伤害他。” 黑衣人连忙恭敬地道:“我们绝不会伤害这位公子,请!” 慕子书不可置信地听着宇文君诀说的那句话,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地抓着他的手颤声道:“你胡说什么!不能跟他们走!” 安抚地将人搂入怀里吻了吻,在他耳边柔声道:“没事的,那人不敢伤我,好好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遣开影卫,保护好自己。” 慕子书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摇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宇文君诀不赞同,耐心地解释:“那人最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你去了我反而要分心,乖乖在这里等我,别担心。” 说完,宇文君诀便拂开子书抓着他的手与黑衣人一同离开,离开前还命令地看了几个影卫一眼。 慕子书看着他离开,忽然有一种要失去他的感觉,心里疼得厉害,连忙要追上去,却被几个影卫拦住去路。 “让开!” 几个影卫低下头,严肃地道:“主子有令,公子不能去。” 慕子书看着他们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口,有些无力地喘了几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可清楚?” “属下不知。” “那你们快去查探。” 影卫们为难地看了慕子书一眼,又一板一眼地道:“主子有令,属下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 不知道,不查探,那该怎么办?慕子书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头,踉跄地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无力地低着头,有些颤抖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他更能体会宇文君诀说的那句‘若是我也不在了,你又该如何?’。 他说的没错,他该坚强,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软弱。慕子书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盘算着时间。从皇宫到这里快马加鞭也要四天,影卫回到皇宫到索西出宫到这里满打满算也要有八九天的时间,诀那里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这么长的时间他怎么可能等得下去? 平静下来的慕子书脑中也清醒了些,严肃地看着影卫道:“你们主子的安危做影卫的能弃之不顾?” 几个影卫默然无语,主子是他们誓死效忠的对象,自然不能弃主子的安危不顾,但是主子的命令也是万万不可违背的。 慕子书也明白他们的难处,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点了其中一个影卫,道:“你去查探诀的下落,其余人留下保护我便是,少了一个你们不至于就护不了我了。” 影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听了慕子书的命令,被点到的影卫立马领命出去查探。 慕子书心里这才稍微好过一点,挥退其余影卫,一个人默默地整理起房内被弄乱的摆设,不做点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得难受。 曲城一处郊外小院内 宇文君诀被带到院内便见一个青袍男子悠闲地沐浴着阳光喝茶,看到他来还举起茶杯点头示意。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也没有一点被抓来的自觉,丝毫不降气势地过去与他同坐。 青袍男子也不生气,替他倒了杯茶,嘲讽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傲。” 宇文君诀来者不拒地接受他的赞美,拿起茶杯微抿一口,不吃一点亏地反驳道:“那也比不得你在我的地盘上抓我来得猖狂。” “抓你?”青袍男子嗤笑一声,“本皇可是隆重地邀请你来,宇文皇真是言重了。”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谅他也不敢做什么,不再理会他,悠闲地品起茶来,万俟皇朝的茶艺精湛,向来深得他心。 青袍男子自然就是万俟皇朝的皇帝万俟晟了,见宇文君诀这般闲适,一点也没有被抓的自觉,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本皇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你就不准备解释些什么?” 宇文君诀微微勾唇,眼里却是没什么笑意,“万俟皇心疼妹妹,本皇自然也心疼本皇死去的皇儿。至于万俟皇的来意,本皇还真是不甚清楚。” 万俟晟‘碰’地一声放下茶杯,冷声道:“宇文皇何必与本皇装聋作哑,曼旋若不是你派人下的毒手,又怎会无辜惨死?” 宇文君诀丝毫不示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本皇怎知?蛇蝎心肠的女人仇家定是不少,万俟皇千里迢迢跑到宇文皇朝来就是想听本皇为你分析?” 两大帝王争锋相对,本来还春意融融的院内顿时温度骤然降低,守在边上的侍卫都有些受不了他们身上释放的威压。 许久之后,万俟晟才冷哼一声,收了身上的气势,但语气依旧冰冷,“宇文皇的修书本皇已经看过了,前段日子宫内的术月的确是被盗了,但那时曼旋已在宇文皇朝,宇文皇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 听他这么说,宇文君诀倒是也收了身上的气势,皱了皱眉,随后又道:“退一万步讲,你的曼旋公主就算不是下术月的人也定是帮凶,否则以她的个性会无缘无故替他人顶罪?其次,曼旋公主背着本皇与万俟国男子通奸受孕,本皇一忍再忍,也算是给足了万俟皇的面子。” 与万俟皇朝的男子通奸受孕?万俟晟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这若是将孩子生下不仅是在混淆宇文皇朝的皇室血脉,也是留下了万俟皇朝的孽子,更甚至会让万俟皇朝背负指使公主混淆他国皇室血脉的罪名。 宇文君诀见他脸色难看也不理会,背上的伤口还在发疼,万俟晟刚才说的术月的事也是正中他的心坎。若是术月的背后还有人,那会是谁?子书好不容易放下过去愿意再生个皇儿,这次定是不能再让他受半分伤害! 万俟晟看他脸色有点苍白,又是嘲讽地一笑,“曼旋的事她本身也有罪,但是按两国友好条例,理应交还我国处置,宇文皇这般暗下杀手叫本皇心里十分不快。” “还未有何证据,万俟皇如此污蔑本皇可不是好事。何况若是万俟皇真的那么宠爱曼旋公主,又怎会忍心将她远送他国?这般假惺惺的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万俟晟被他说破也不生气。的确,之所以宠曼旋也是因为先皇对其宠爱,遗诏上也要求他爱护曼旋。但若凭心而论,他对曼旋也只有一般的兄妹情罢了。 “无论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这般下手让本皇颜面尽失。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本皇也不欲计较多少,但不出口恶气也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本想与你大打一场,哪知你竟受了伤,实在扫兴,等你在这里养好了伤再切磋一番罢了。”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一点小伤,万俟皇想切磋,本皇随时奉陪。” 万俟晟看了宇文君诀一眼,嘲讽地勾了勾唇,“一点小伤?剧毒入体也能被你称为小伤?为了不让你那爱人担心,就想这么拖着剧毒致死?” 宇文君诀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本皇百毒不侵,这一点毒又何妨?” 万俟晟最讨厌和他一样狂傲的人,但能遇到一个与他一样狂傲的人却也实属不易。虽然对宇文君诀向来十分不满,但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成分在里面。不由得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扔给他。 “剧毒入体再百毒不侵也会伤身,本皇还等着你早点恢复与本皇切磋呢。” 宇文君诀拿着药瓶也不道谢,不客气地放入自己怀中,疑惑地道:“那箭不是你的手下放的?” 万俟晟又是不满地哼了哼,“本皇岂会做这种小人之事。” 看来果然还有一批刺客,宇文君诀皱了皱眉,冷声道:“我会留下,但你得派人保护子书并告知他我很安全。” “哼,本皇会派人保护你的小爱人,也会帮你报平安。”哼完之后,万俟皇又不甚满意地看着宇文君诀,“那件事你有没有告诉索西了,为何他没有任何表态?” 子书的安全问题得到保障,宇文君诀心里也就放心了些,随意地瞄了万俟晟一眼,不明所以地道:“何事?” 听到宇文君诀的反问,万俟晟立马就黑了脸,“三年前各国友好会上我不是让你询问一下索西的意思吗?三年来了无音讯,我还当索西不肯,原来你压根没说过?” 宇文君诀莫名其妙地看着万俟晟,随后恍然大悟地道:“你对索西有意思?索西可大你五岁呢。什么友好会?你确定是跟我说的?” 万俟晟此刻的脸就更黑了,忍着怒气问:“你是何意?” 宇文君诀无辜地喝了口茶,叹道:“你也知道我有个双胞胎皇弟,我不记得你让我和索西说什么,可能那次的友好会是君然代我去的吧,至于他有没有和索西说,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着,宇文君诀摸了摸后背,状似虚弱地离开院子随意找了处房间上药休息。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6节 至于索西的事?他当然知道,友好会自然也是他亲自去的。只是他觉得万俟晟那人太狂傲了,配不上他多才的总管,所以故意从未和索西提起过。想到三年来万俟晟对着索西日思夜想就是得不到答复他就高兴,有趣的事他怎么能错过? 万俟晟黑着脸看着宇文君诀离开,恨恨地握拳砸在石桌上。本皇此次出宫可有的是时间,宇文君诀你敢给本皇使绊子,看本皇不折腾到你皇宫里去!这次拐不走你的总管本皇这皇帝也不用当了! 保护?行,看在索西的面子上,本皇保护你的小爱人! 报平安?本皇去你的报平安!你敢给本皇使绊子,本皇也不能吃三年的哑巴亏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子书有喜 影卫出去查探了两日,带回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慕子书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这两日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只盼有个线索,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查探不到?难道只能干巴巴地坐着等索西赶来吗?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 想到这个,慕子书也来了些精神,对着影卫道:“你立刻赶往邑城去找王爷,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 影卫领命,跳窗离开。 慕子书正待松一口气,那个离开的影卫忽然又回来了。 “启禀公子,客栈已被秘密包围,属下出不去。” 慕子书腾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秘密包围?” “是,整座客栈只进不出。” 为什么已经把诀带走了还要包围客栈?难道是想制约他来威胁诀?这么说诀现在还是安全的?想到这种情况,慕子书稍微松了口气。 只进不出,他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得耐下心来等着索西赶来再做商讨。 又是六日过去,慕子书日盼夜盼总算是把索西给盼来了。 索西从慕子书的书信中得知皇上被伤,又有刺客追赶,连忙将宫内事物交托给两位丞相,没日没夜、快马加鞭地赶来。看到公子神色疲惫,又不见皇上身影,心里也是一沉,料想情况更糟了。 慕子书看见索西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言表,但还是体谅索西,让他先坐下喝口水。 索西喝下一碗茶水后才看着慕子书担忧地道:“公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 关系到宇文君诀的安危,慕子书不敢有任何隐瞒地如实将事情一一说与索西听。 得知有人将这客栈秘密包围,索西也是一愣,随后安慰地道:“公子别急,待入夜之后小人出去探探。” 慕子书颔了颔首,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这么多天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时辰。 夜深之后,索西换上夜行衣从窗口跳出,还未待走出几步就被四面包抄过来的黑衣人包围拦住去路。索西皱了皱眉,自知无法轻易突围,还是原路返回从窗口跳回房间内。 看见索西又回来了,慕子书的心也沉了,连索西都出不去,该怎么办? 索西一把扯下掩面的黑巾,扶着慕子书在床边坐好,“公子莫急,小人会想办法的,公子脸色这么差还是先行休息为好。” 慕子书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他又哪里睡得下。 又过了两日,客栈外的包围依旧严实,慕子书再也等不下去,想要硬闯出客栈却被索西拦住。 “公子,硬闯是行不通的,依小人分析,皇上如今定是无碍,公子不必太着急。” 这几日索西劝他的话太多了,慕子书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心里挂念着宇文君诀的安危,一刻也放不下心来。 “无碍?这都快半个月了,若是无碍怎会没有一点风声?” “就是没有风声才无碍,皇上身份不同寻常,若真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有风声出来的。” 索西说得也有道理,慕子书扶着桌子坐下,无力地问:“那你可猜出对方是何人了?” 索西颔了颔首,皱眉低声道:“若是小人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万俟皇。” “万俟皇?”慕子书一愣,随后就想起旋嫔是万俟的公主,着急地看着索西道:“他是来给旋嫔报仇的?那诀岂不是很危险?” 索西摇着头将险些要拍案而起的慕子书安抚坐下,有条有理地解释道:“公子别急,若是其他人小人反而会担心,万俟皇的话,他是个有轻重的人,不会为了一个公主对皇上不利的。何况客栈周围的黑衣人并未对公子下手,显然没有伤害公子的意思,想来皇上也是安全的。” 慕子书听着索西的分析倒是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道:“既然不会对诀不利,为何近半月了还不放了诀?” “这也是小人不明白的地方,不知万俟皇欲意何为。倘若对方真的是万俟皇的话,光靠你我二人之力恐怕难以救出皇上,还得回宫调派皇家禁卫军方能一举拿下对方。” 慕子书无奈地垂了垂眸,“如今出去都成问题,又怎么回宫调军?” 索西看着公子苍白的面容和日渐消瘦的身子,担忧道:“这些由小人操心便是,公子这些日都未好好用膳,可别累坏了身子。” 说到这里,索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死死地盯着慕子书。 慕子书被他看得一愣,却见索西微微勾起了唇,方知他定是有了计策。 第二日,慕子书便受了严重的伤寒,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咳嗽不已。索西连忙下楼让小二去请大夫来诊治。 黑衣人主要看的对象是慕子书一行人,对于小二去请大夫倒是也没有刻意为难。 不久,一个大夫便匆匆赶来替慕子书诊治。才刚走进房间便被索西捂住嘴关了门。 本该躺在床上的慕子书也坐了起来,披上外袍下床,丝毫没有一点受伤寒的样子。 “索西,不得无礼,快放了大夫。” 索西警告地看了大夫一眼才松手,随后致歉道:“这位大夫,在下方才失礼了,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夫配合。” 还以为自己要被劫持的大夫此时吓得一脑门的汗,不敢有任何反抗地连连点头。 慕子书轻笑一声,替大夫沏上一杯茶,柔声道:“大夫莫怕,我们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刚才实在冒犯了,喝杯茶压压惊吧。” 大夫还是很戒备地看着他们,也不敢喝他们的茶,索西也不和他废话,从怀里拿出一千两银票,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想借你的身份混出去,劳烦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事成之后这一千两就是你的,你可愿意?” 一千两?那得出诊多少次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大夫立马就盯直了眼,连连点头。 得到他的同意,索西立马和他换了衣物,并让影卫带他去他的房间看好,这才对慕子书道:“公子,听小人一句劝,皇上定会平安无事,你也该保重自己的身子,等小人调了禁卫军查到皇上身处之地,立马就来接公子一起去救皇上。” 已经有了一丝希望,慕子书心里也安心了些,但还是担忧地问:“要多久?” “来回再加上查探皇上身处之地的时日,可能要近半月,小人会尽快的,万俟皇不会伤害皇上,公子放宽心。” 又要近半月,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真是难熬。慕子书无奈地叹了口气,颔了颔首,看着索西拎着那个大夫的出诊箱出了房间。 那日索西的掉包计还是成功的躲过了黑衣人的眼线。慕子书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虽然也告诉自己不要太过担心,尽量多吃点饭菜养好身子,但是不知为何,近日看见那些饭菜还是没有胃口去吃,身子也似是一日不如一日,总是觉得很疲倦,提不起精神。 掰着指头数日子,十三日后,索西终于回来了。 慕子书立马来了精神,急急地问道:“查到了?” 索西颔了颔首,“在郊外一处小院,我已经命禁卫军秘密包围了,公子莫急,小人这就带你去。” 慕子书怎么可能不急,距他和宇文君诀分开的那天算起,已有二十多天,日日夜夜担心他的安危,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若是我也不在了,你又该如何?’ 慕子书现在有了答案:他会崩溃的。 此时小院内的两个男人正互看不顺眼地准备开始大打一场。宇文君诀背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为了不让子书等得过于心急,他还是决定早些与万俟晟切磋为好。这几日他也是思念子书思念得紧。 两人并未用什么兵器,而是赤手空拳地站在院内,随时准备开打。 哪知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撞开,一批皇家禁卫军迅速干练地闯进来将整座小院处处包围。随后进来的便是索西和慕子书。 索西看见自家皇上,心里也是很激动,连忙过去下跪道:“小人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宇文君诀一挥袖袍示意索西起身,眼睛一直盯着还站在门口的子书,这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 慕子书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近日来的担心受怕和委屈似乎在一瞬间都消散了,心里是百感交集,不受控制地泛红了眼眶,也忘了踏步进去,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就能满足。 宇文君诀将他的情绪全都看在眼里,这次定是让他担心怕了,心疼地上前去领他。 慕子书见他走过来,也微微弯了弯唇,踏进门槛,还未走出几步,许是多日的担子突然松了的缘故,脑中忽然一片晕眩,手刚想揉一揉额,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来。 “子书!” 宇文君诀一惊,连忙几步上前将险些倒在地上的人搂入怀里,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沉着脸道:“去请大夫!” 索西见公子忽然晕倒也是一惊,连忙应是出去请大夫。 万俟晟好不容易看见三年来思念的人,竟然被宇文君诀遣去请大夫,心里极其不满,对着索西道:“索西总管不必麻烦,本皇差人去便是。” 索西看了万俟晟一眼,对这人软禁自家皇上的行为十分痛恨,碍在他是万俟皇帝的份上,还是客气地道:“不劳烦万俟皇。” 万俟晟看着丝毫不领情的人走出院子,脸是一阵青一阵白。 宇文君诀此时却没心情欣赏万俟晟的脸色,担忧地将怀里的人抱回了自己住的那间房,褪了他的外袍,小心地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怎么瘦了那么多?万俟晟不是派人报平安的吗? 想到索西忽然带皇家禁卫军闯进来,显然就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万俟晟那个混账根本没报平安吧!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握着慕子书的手放到唇边小心地吻着。好你个万俟晟,害我子书担惊受怕,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清算的! 大夫不久就被请来,宇文君诀放下了床幔,握着子书的手给大夫诊断。 大夫若有所思地摇晃着脑袋,许久才不满地看着宇文君诀道:“这位夫人怕是有喜了,怎么身子虚成这样,怀孕的身子还是得善待!” 有喜了?宇文君诀刚才还冷冰冰的脸顿时挂上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完全忽视了大夫不满的眼神。 “果真?” 大夫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把手搭上慕子书的手腕确诊。 “不仅有喜,按脉象上来看还有可能是两个孩子,只是夫人身子虚弱,脉象不稳,还需等夫人身子恢复些才能断定。” 两个孩子?宇文君诀眼睛一亮,心里也是极其高兴。 “索西,打赏这位大夫。” 听到公子又有了身孕,索西脸上自然也是笑意满满,两个小皇子,真好,连忙应是带大夫下去打赏。 大夫听到打赏自然也高兴,但还是嘱咐道:“夫人身子这般虚弱定要好好照顾,若是再不注意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事关子书和皇儿,宇文君诀倒也虚心点头接受大夫的批评。 索西带着大夫走后,宇文君诀才撩开床幔,俯身在慕子书唇上轻印一吻,手覆上他的小腹,眼里满满的柔情,柔声对着昏睡的人道:“子书,我们要有两个皇儿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宇文君诀温柔地抚摸着慕子书的脸颊,满眼满心的欢喜,但是看到子书苍白的脸色,想到大夫说的话,脸又沉了一些。 万俟晟,你差点害得本皇又一次险些失去皇儿,还害得子书受苦,这笔账本皇可得好好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有奖竞猜~(≧▽≦)/~啦啦啦就让你们猜一猜这两只小包纸会是神马名字吧~~~联系上下文你猜得出来咩o(n_n)o哈哈哈~照例前五个答对的一个小红包哟~~~ 第47章 夫夫整人 慕子书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房间里只有宇文君诀陪着他。看到二十几日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旁,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安心。 “醒了?”宇文君诀见他想要坐起来,连忙坐到床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拉来被子将他裹实。 慕子书靠在他的怀里,安心得心里平静无波,握住他的手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宇文君诀吻了吻他的侧脸,牵着他的手覆上他的小腹,轻笑道:“无事了,倒是你,我就说皇儿偷偷住进你腹内你还不自知呢,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慕子书被他说得一愣,随后却是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抬头看着他惊喜地道:“有皇儿了?真的?”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宠溺地搂紧怀中的人,柔声道:“我何时骗过你?大夫还说可能是两个孩子,我们要有两个皇儿了。” 看他这么开心,慕子书也笑弯了眉眼,两个皇儿的确是惊喜“若是两个皇儿,是不是就像你和君然那般是双胞胎?” 宇文君诀颔首应了声,又笑道:“也有可能是龙凤胎,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慕子书抬头看他一眼,噗嗤一笑,“你不是说两个男人生不出女孩来的吗?” 宇文君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搂着人亲了亲他的唇,才笑道:“那便是两个皇子,如同我与君然那般,也是极好的。” 慕子书微微一笑,颔了颔首,靠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把玩着他的手,低声道:“若是两个皇儿,哥哥叫宇文朝,弟弟叫宇文暮,好吗?” 皇族子嗣的名讳本不是嫔妃能左右的,但是想到可怜的朝暮,慕子书还是忍不住难受,想留下点什么怀念他。 宇文君诀自然也了解他的心情,温柔地揉捏着他的手道:“好,听你的,就朝儿和暮儿吧。都说名字关乎性格,我能想象朝儿定是活波一点,暮儿定是稳重一点,日后的皇位传给暮儿最合适不过了。” 慕子书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一下他的手,笑道:“皇儿还没出生就给他定了太子之位,朝中大臣知道了定是会被你气死。” 见他高兴了,宇文君诀心里也舒服,用手指梳着他胸前的几缕青丝,“太子之位左右都是我们皇儿的,只盼两个皇儿能早日独当一面,我们也好早日出宫逍遥快活。” 如今孕育两个皇儿,之后陪伴两个皇儿成长,等皇儿们长大了便和诀一起出宫四处游历。想到这些,慕子书不由得觉得生活是那么美好,这次一定会好好保护两个孩子,不许任何人伤害! 宇文君诀看着怀里沉默的人,亲了亲他的发顶,“宫外不安全,如今你有了身孕,我们还是早日回宫,日后再带着皇儿们一起出来玩,可好?” 慕子书看了他一眼,垂了垂眸,宫外不安全,宫内就安全了吗?虽然如今后宫清静了很多,但始终还是不放心的。 宇文君诀知道他的顾虑,安抚道:“别担心,我已命人回宫彻查湟澜宫了,湟澜宫是我的寝宫,没人敢做什么,日后也会派禁卫军看守,不会让歹人害我们皇儿的。宫外还有一批刺客,反而危险。” 听宇文君诀这么说,慕子书也稍微安心了些,微微颔了颔首。经历了朝暮皇儿的事,两人都更加重视对孩子的保护,想来也不会再重演悲剧。 “还有一批刺客?那万俟皇呢?” 说到万俟晟,宇文君诀就沉了脸,将事情的经由一一告诉子书,末了还冷哼一声道:“我只当他言而有信向你报了平安,哪知他敢给我玩阴的,简直不可饶恕!” 虽然因为万俟晟的一个恶作剧使得他白白担惊受怕了二十多天也让慕子书很生气,但是既然这万俟皇喜欢索西,慕子书倒也觉得索西可以找个伴,况且两国帝王还是友好相处为好,便安抚了一下宇文君诀的怒气,转移话题道:“诀,我饿了。” 宇文君诀这才想起怀里的人从昨日到现在都未进食,连忙吩咐门外的索西去煮一碗蔬菜粥。 “诀,若是索西对万俟皇也有意,那岂不是要跟着回万俟?” 宇文君诀把玩着慕子书的手,邪魅地勾了勾唇角,阴阴一笑,“我岂会让他得逞?” 慕子书从未听过宇文君诀这般阴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他一眼。 宇文君诀弯了弯嘴角,吻了吻子书的脸,笑道:“至少不能让他那么容易不是?他敢抓我已让索西不满,又未向你报平安,害你受了那么多苦。索西向来爱护你,你若是有个什么,索西岂不是更加不待见他?” 说着,宇文君诀便在慕子书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慕子书疑惑地看他一眼,担忧地道:“这样好吗?” 宇文君诀温和地笑了笑,眼里却是闪着带着兴味的精光,吻着子书道:“害你担惊受怕,还险些伤了我们的皇儿,岂能轻易放过?” 慕子书无奈地暗叹一口气颔了颔首,转头也吻了一下宇文君诀,心里暗自祈祷,这恶劣的个性可千万别传给了皇儿才好。 此时跟在索西后面帮他一起煮粥,又跟他一起端着粥过来的万俟晟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失足’将成‘千古恨’,只想多在索西面前晃悠晃悠,所谓日久生情嘛~索西看着跟来的万俟晟,无奈地道:“万俟皇还是去做自己的事,皇上和公子小人自己会照顾好的。” 万俟晟摇了摇头,严肃地道:“都是本皇的客人,聊表关切之情还是应该的,索西总管不必介意。” 对方身份高贵,索西也不再多说什么,推门进房,看见公子虚弱地靠在皇上怀里,连忙将菜粥端过去。 “公子身子弱,又两顿未进食,快喝些粥垫垫肚子。” 一路过来,粥已经不是很烫了,宇文君诀接过粥碗,小心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又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子书唇边。 慕子书脸色苍白,似是没什么力气,看着那勺子虚弱地摇了摇头。 还不待宇文君诀说什么,索西连忙上前劝道:“公子好歹喝些,腹中还有小皇子呢,不进食身子可如何受得了?” 见索西这么紧张慕子书,一旁的万俟晟默默记下,日后也要善待这位公子。 宇文君诀也道:“喝些,就喝一点可好?” 慕子书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启唇将一勺菜粥吃下。周围几人这才放心些,哪知就在这时,慕子书忽然难受地扶着宇文君诀的手臂将刚喝下的菜粥全数吐回了粥碗里,脸色也是苍白一片。 宇文君诀连忙把粥碗放到一边,拿来丝绢轻柔的擦拭着子书的嘴角。 索西看公子虚弱地连粥都喝不下,也是心急如焚。 “公子可是哪里难受?小人这就去请大夫。” 慕子书摇了摇头,虚弱地道:“无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宇文君诀心疼地护着怀里的人,斜眼看着万俟晟,冷声道:“万俟皇不是答应本皇向子书报平安的吗?子书丝毫不知情,二十几日来日夜担惊受怕,如今身子弱成这样,若是伤了腹中皇儿更是受罪!” 万俟晟昨日也得知慕子书有了身孕,对自己的恶劣行为也有了些反思,但此时却是狐疑地看了宇文君诀一眼,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时,索西也不满地看着万俟晟,他一直觉得万俟皇大自家皇上几岁,更加稳重,不会不知轻重,哪知竟然做出这种恶劣的事。 想到公子怀着两个小皇子还受这样的罪,不由得怒道:“万俟皇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我们公子身子向来较弱,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来者是客,但若是万俟皇如此不友善的话,我们宇文皇朝恐怕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万俟晟被他说得一愣。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7节 索西不满地看他一眼,随后对着宇文君诀道:“小人这就去给公子抓些消食的药。” 宇文君诀颔了颔首,挥袖让他下去。 万俟晟看着气愤离开的索西,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看见宇文君诀嘴角噙着的一抹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说给索西听的!当下也气愤地冷哼一声,甩袖离开。该死的,又被他摆了一道! 两人一走,宇文君诀这才恶劣地笑开,赞扬般的亲了亲怀里的人。 慕子书无奈地坐起,哪里还有刚才那么虚弱的样子?看了看门口,担忧地道:“这样真的好吗?我看那万俟皇好像真的挺喜欢索西的。” “光喜欢有何用?还得看他的本事。” 慕子书看着这个耽误了人家三年,丝毫不知反思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看着好不容易端过来,味道还不错却被恶意糟蹋的粥,皱眉道:“诀,我饿。” 宇文君诀看了眼那个粥碗,子书一口吐在里面定是不能再吃了,不由得抱歉地亲了亲他的额,柔声道:“我也未用午膳,让人端些饭菜来,我们一起吃。” 慕子书在小院休息了几日后,身子终于恢复了些,宇文君诀便决定早些动身慢慢晃回皇宫。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未做,那就是与万俟晟的比武切磋。 万俟晟被整之后日日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坚持在索西面前晃悠,帮他一起替子书抓药什么的赢取好感。索西见他有所反思,又是别国的皇帝,也就不再冷脸相对。作为一朝总管,对待他国帝王还是以礼相待。 午后的小院内,阳光明媚,春意融融。慕子书和索西坐在石凳上看两个帝王的比武。 宇文君诀和万俟晟照旧赤手空拳,并未用什么武器,交起手来也是礼让有加,几乎没有什么凌厉的招式。这种犹如念经般的比武不仅他们自己打的不爽快,连坐在一旁看的子书和索西都觉得无聊地想要打哈欠。 宇文君诀不耐地看着万俟晟,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就是不肯出狠招,他不出狠招宇文君诀作为东道主自然也不好出狠招伤人,简直恨得牙痒痒。 万俟晟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索西那么忠心,若是伤了他的皇上定是对他印象更差,因此也不愿在宇文君诀前出狠招。 “万俟皇,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十招之内定胜负吧!” 宇文君诀都这么说了,万俟晟也不推脱,两人的招式瞬间就干练凌厉了许多。 慕子书和索西此时也吊起了心,生怕宇文君诀被伤着。 两大高手的比武才真真是赏心悦目,宇文君诀虽然背上还有旧伤,但却丝毫不弱于万俟晟,抓准时机一掌打向他。 这招本不是定胜负的绝招,万俟晟能避开却并不躲,借着出招的机会故意迎上宇文君诀的那掌,顿时被击开,倒卧在地突出一口血来。 从慕子书和索西的角度看不出万俟晟是故意的,只当宇文君诀出手伤了万俟晟,不由得都猛地站了起来。 “皇上手下留情啊,两国友好,不可出手重伤。” 生怕万俟皇抓着今日之事不放,以此为借口与宇文皇朝不和,索西连忙跑过去扶起万俟晟,询问道:“万俟皇伤得可重?小人去请大夫来看看?” 万俟晟大度地摆了摆手,“无碍,是本皇输了,劳烦索西总管扶本皇回去休息一下便是。” 人家皇上都这么大度了,索西也就欣慰地颔了颔首,扶着他往他的房间去。 经过宇文君诀的时候,万俟晟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姜还是老的辣。 宇文君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轻哼一声,竟然使苦肉计,真是矫情! 慕子书看着他们奇怪的互动,担忧地道:“诀,他没事吧?” 将他搂入怀里,宇文君诀平息了一下不满,柔声道:“无事,万俟皇朝的人就是做作,不用管他。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宫如何?” 说到回宫,慕子书倒是沉默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才一个多月就又回去了,还是有些舍不得外面的生活。但是想到宫外还有一批刺客,为了腹中的孩子,还是回宫安全些。 “好。” 宇文君诀自然知道他喜爱宫外的生活,搂着人去石凳上坐好,笑道:“日后还会出来玩的。我们也不急着赶回宫,雇一辆马车慢慢悠悠晃回去,路上有什么好玩的也可以停下来玩几天,这样可好?” 慕子书握着他的手,其实有他陪伴左右,哪里都好,弯了弯唇,颔首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妖若的地雷(__) 嘻嘻…… 回宫啦~~时间过得很快滴~~~包纸很快就会生滴~~~还记得宫里有个女人说她有孩纸的事吗?这是最终狠招啦~~~对于亲们对子书现在怀着的包纸的担忧,我会告诉你们万事ok,包纸不会受到伤害滴~~~照例发放红包吧~~问题神马的你们都答不出~~~~(>_)~~~~ 第48章 杀手再现 第二日,宇文君诀便买了一辆华贵的马车,由索西驾车,几人慢慢悠悠地往皇城晃去。 马车比起上次那辆,里面宽敞许多。没有摆软榻,但是马车内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边上也有两个靠枕,角落上有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薄被,就算夜宿马车也不是问题。 宇文君诀与慕子书便是坐在柔软的毯子上,背靠着靠枕,车内的另一角落还装饰着一个小柜,里面是索西准备的水果糕点。掀开一边的窗帘,一边坐靠在马车内吃吃水果聊聊天,一边看看窗外春日风景,真是好不惬意。当然,如果能忽视死皮赖脸跟来的万俟晟的话。 万俟晟此次出宫一是为了万俟曼旋的事找宇文君诀讨个说法,二么自然就是想拐走宇文君诀的总管,有的是时间的万俟晟理所当然地摆出客人的身份要求一同去皇宫。索西要驾车,他自然不会独自骑马,也就与索西一起坐在马车前驾车,一点也不在意屈尊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离开曲城势必又要经过那片树林,此时已是傍晚,索西将车驾到树林入口处便停了下来,对着马车里的宇文君诀询问道:“主子,要入林了,继续走还是停下过夜?” 宇文君诀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子书,拿来角落里的那条薄被替他盖上。看了眼窗外,此处没有居住的人,虽然春日里地面上是一片绿色生机,但也算是一片荒地,幸好边上有一条河可供捕鱼解决今日的晚膳,留在此地过夜也总比林中安全。 “在此过夜,捕些鱼烤了吃便是。” 索西领命,将马车驾到一颗大树旁牵好马,又打了些水喂马喝,这才捡了几根粗一点的树枝去捕鱼。 万俟晟看自己心爱的人被宇文君诀使唤,心里极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学着索西挑了根树枝跟去捕鱼。 宇文君诀从窗口看见这幕,不由得温和地勾了勾唇,随即又低头吻了吻子书的额,替他将被子掖掖好,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小腹助他安睡。 河里的鱼不少,索西没多久便插了一条丢上岸。万俟晟万金之躯哪里干过这种事,看着手里的树枝愣神,许久才沉声道:“你在这里为他们捕鱼,他们在马车里休息,这是何苦?” 万俟晟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索西觉得很不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本就是我的职责,万俟皇为何这么说?你若是觉得累了也可以雇一辆马车坐着。” 万俟晟皱了皱眉,低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心疼你罢了。” 索西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随后坦然地道:“多谢万俟皇挂心,其实这不算什么。做属下的不都是这样照顾主子吗?万俟皇属下也不少,应该能理解。当初若不是皇上和王爷选择我,我至今可能也只是个侍卫,况且皇上和王爷向来对我如同知己亲人般,如今公子待我也是极好,照顾他们我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索西微微一笑,又开始捕鱼。 万俟晟愣愣地看着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是理解和欣慰多一点吧。他说的没错,作为皇宫大总管,照顾皇上是他的职责,况且他也说了宇文君诀待他很好,真是关心则乱了。不过心爱之人日日照顾别人还是让他很不快,得早些拐回万俟才是。 心情好一些的万俟晟弯了弯嘴角,也来了精神帮索西一起捕鱼。 索西连忙道:“这些事我来就是,万俟皇还是去坐着为好。” 万俟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插鱼,笑道:“无碍,难得出宫一趟,体验一番也好。索西称我晟便是,出门在外拖个皇字总是不好。” 索西又是一愣,在宫外这么称呼的确不好,万俟这个姓又是万俟皇朝的皇姓,也不适合,斟酌再三才道:“那就麻烦晟公子了。” 万俟晟轻笑一声,晟公子?无妨,左右也比‘万俟皇’好听。 在两个的努力之下倒是捕了好几条鱼,之后万俟晟又帮着索西捡了些干树枝当柴火生火烤鱼。 春日的夜里还是带着几分凉意,坐在火堆旁倒是暖意融融,烤鱼也有了兴致。 宇文君诀怕子书一人呆着车内不安全,直到他睡醒了才替他披上披风带他下车与索西他们一起坐在火堆旁烤鱼。 慕子书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看到索西他们在烤鱼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那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便从索西手里接过一条鱼饶有兴致地烤着。 宇文君诀自然是闲人一个,也不帮忙烤,只坐着看他们,偶尔伸手帮子书拿一会儿,让他缓缓手酸。 于是三条鱼烤完后,问题来了,四个人怎么分这三条鱼? 索西自然是不会自己吃的,公子手里有,自然就理所当然地将手中的鱼递给宇文君诀,“主子,烤好了。” 习惯了索西照顾的宇文君诀也就理所当然地接了下来,也没自己吃,而是剔了鱼肚子上的遇刺,将鱼肚子上的肉递给子书吃。 慕子书微微一笑,探头咬下那鱼肚子,随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手里的鱼剔了鱼肚子上的刺,递给他吃。 宇文君诀自然也是不推脱地咬了一口。 索西看着自家两个主子这么温馨美好,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满意欣慰,高兴地又拿起一条烤着。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万俟晟了,见索西将烤好的鱼给宇文君诀吃心里就不快,自然也有些心疼的成分在里面,看着那两人浓情蜜意地吃鱼,虽然也被那温馨的气氛感染,但还是舍不得索西忙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烤给别人吃。 “你吃。” 万俟晟最终还是夺过了索西手里新烤的鱼,把自己手里烤完的递给他。 索西拿着手里的烤鱼愣了愣,看着万俟晟道:“晟公子不必客气,自己吃吧。” “无事,你吃吧,我还不饿。”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难得好心地道:“晟公子如此有礼,索西就别推脱了。” 皇上都这么说了,索西也就不再推脱,大方地吃了起来,虽然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慕子书看着索西和万俟晟,不由得也弯了弯嘴角,看了宇文君诀一眼,宇文君诀也看着他笑了笑。夫夫俩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让看到的万俟晟有些抓狂,却还是沉默不语地烤着鱼。 四人刚刚将几条烤鱼吃完,倒也吃了个七分饱,忽然夜间就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声响,几人立马警觉了起来。 慕子书没有内力,没有他们这么警觉,见他们都严肃起来,不由得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出声打扰。 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宇文君诀皱了皱眉,将慕子书护进怀里,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索西也连忙起身护着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万俟晟此时倒也不袖手旁观,起身与他们一起防备。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草丛树叶发出飒飒的声音,一瞬间,几十个黑衣人从四面飞身而来,个个提刀砍来,月光之下登时一片银白的刀光。 索西和万俟晟立马飞身与那些黑衣人战在一处。 宇文君诀看着周围向他们逼近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安抚地拍了拍怀里的人,忽然飞身而起,不待黑衣人反应便飞身离开了包围圈。黑衣人正待抬头看去,就见宇文君诀隔空一掌劈来,顿时将一群黑衣人击开好远。 跳开包围圈后,宇文君诀护着子书走到马车边。一群黑衣人捂了捂受伤的地方,提刀欲再次向他们砍去。未待走出几步,八个影卫霎时纷纷现身,四个与那群黑衣人交战,四个紧紧护在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身侧。 冷眼看了正在交战的地方一眼,宇文君诀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柔声道:“无事,别怕。” 慕子书摇了摇头,看着那边打得激烈的地方,担忧地道:“这些是你说的另一批刺客吗?是谁派来的?” 宇文君诀的手安抚地拍着慕子书的后背,皱眉道:“还未可知,这批人要杀的对象是我们,若是只针对你倒是可以猜测是后宫派来的,但若是将我也算在内的话就难猜了。” 慕子书理解宇文君诀的意思,后宫嫔妃无子嗣,若是宇文君诀出了事,她们又无皇子,无法母凭子贵,失去了宇文君诀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 “会不会是那些被遣出宫的嫔妃心中不满?” 宇文君诀沉思了一番,摇头道:“那些人都没什么背景,不可能请得到这么厉害的杀手,这事还得好好详查。” 敌暗我明,这种局势不由得让慕子书心中焦虑,担忧地抓紧了宇文君诀的手。 宇文君诀安抚地揉了揉他的手,亲了亲他的额,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和皇儿们受到伤害的。” 慕子书抬头看他,严肃地道:“还有你。”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拍着怀里的人笑道:“是,还有我,我们都不会有事。” 得到他的保证,慕子书这才安心些,靠在他的怀里沉默着。 索西武功不弱,万俟晟更是高手,还有影卫相助,没过多久黑衣人就死了一大片。 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黑衣人,索西一边防敌一边对着宇文君诀道:“主子,要不要留活口查问?” 宇文君诀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残忍地勾了勾唇,冷声道:“都是些死士,问不出什么的,抓了他们也会咬舌自尽,让他们自尽反倒便宜了他们。” 索西了然,手下不再留情。 慕子书听着宇文君诀说那么残忍的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柔情满满的双眸,顿时心里的不安全都消失殆尽,弯唇搂住这个男人。 任这个男人如何无情无心,对他都是用情用心的,还有何求? 宇文君诀看着子书眼里对他的信任,也是弯了弯唇,抚着他的后背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不久之后,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处理了。 对于万俟晟的出手相助,虽然宇文君诀知道定是有索西的成分在里面,但还是心存感激的,对他的态度也好上了一些。 索西检查了一下黑衣人,一无所获,担忧地道:“主子,这些人不知是谁派来的,我们要不要早些赶回宫内?”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无妨,我们还是照我们的速度走,不过是些小喽啰,耍不出什么花样。” 索西颔首应是,但心里对今日之事也是上心了几分,如今公子怀着两个小皇子,定是不能让歹人伤了公子才是。 晚风袭人,宇文君诀拢了拢子书的披风,对着索西和万俟晟道:“夜凉露重,车内还算宽敞,一起进去休息吧。” 车内宽敞,虽然不够四个大男人躺着休息,坐着还是可以的。 索西摇头道:“这里不安全,小人还是留在车外守夜。” 索西留在车外,万俟晟自然不会一个人进马车挤在他们夫夫之间,“我与索西轮流守夜,慕公子身子弱,快进去休息吧。” 他们这么说,宇文君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从包袱里拿了披风递给两人便带着子书回了马车。 索西和万俟晟一人一条披风裹上,坐在马车的前面,靠着车边也兀自闭目养神。 万俟晟睁眼看了索西一眼,轻声道:“你睡吧,我守前半夜,子时过后叫你。” 索西闻言也睁眼看向万俟晟,对于他屈尊降贵与他一同守夜的行为虽然不解,但对他的印象却是好了许多,颔首道:“好,有劳晟公子了。” 万俟晟笑着摇了摇头,见他闭眼休息后才含笑看着他的睡颜许久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什么话说(⊙o⊙)… 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49章 认出声音 四人果真如宇文君诀所说的慢慢悠悠晃回皇城,途径邑城的时候,邑城的魔头事件已经过去。邑城是风景之都,上次来的时候匆匆离开,未曾好好游玩,这次倒是留下来玩了大半个月。 一路边玩边走,又回皇城接了奶娘,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当初宫外的大夫说慕子书身子太过虚弱,脉象不稳,还不能断定是否真的怀了两个孩子。回宫之后太医又诊了诊脉,果真是双胞胎无疑了,这个好消息也让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以及索西一干人等高兴了许久。 时隔两个多月,宇文君诀出宫前虽然安排好了宫内事物,此时却也是堆了不少政事要做,再加上一个月后的生辰君然也会回来过,要操办的事不少。 宇文君诀要忙,慕子书也就每日里看看书,在湟澜宫的后院晒晒太阳,偶尔也和万俟晟下下棋。况且奶娘知道他有了身孕后总是小心的照顾着,后宫那几个嫔妃也安分、不生事,小日子倒也过得舒心。 万俟晟身为万俟皇帝,在这宫内也是贵客。对于索西的事他也不急,所谓日久生情,他还是每日都要在索西面前晃上几晃,准备等时机成熟了再对索西表明心意。 转眼就是七月份,宇文君诀在宫内操办着生辰的事。两年了,君然终于能回宫过一次生辰,子书生辰又是与他们同日,当然得办得热闹一些。但是,出乎宇文君诀意料的,自家皇弟竟然还没回宫,眼看生辰在即,宇文君诀不由得有些担心。君然说了要回来的,不会食言才是。 生辰到来的前夜,看着身边久久不能入睡的人,慕子书不由得担忧地道:“诀,君然和流南都是高手,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微微颔了颔首,将他搂入怀里掖好被子,沉声道:“我自然相信他们的身手,只是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未免还是有些担心。” 还不待慕子书多说什么,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外室。 “启禀主子,王爷前段日子受了重伤,此时在苗疆蛊王那里。” 受了重伤?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以君然的身手,谁能将他打成重伤? “现在如何?” “苗疆蛊王愿意治疗王爷,已无大碍,只是生辰是赶不回了,王爷让属下代向主子告罪。” “无事就好,让他好好养伤,不必挂心宫内。” “是。” 影卫走后,宇文君诀才微微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就说怎么还不回来,影卫也找不到他人,原来是去了苗疆了,罢了,无事就好。 慕子书见他放心下来,也安心了些,笑道:“苗疆蛊王不就是琉弄的爱人?” 宇文君诀搂着他也是微微一笑,“都说苗疆蛊王铁石心肠,向来不医治苗疆以外的人。这次君然定也是沾了你的光,看来你和那小男宠来往还是有些好处的。” 慕子书无奈地看他一眼,但笑不语地靠进他怀里。 宇文君诀知道他也累了,便不再吵他,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怀着两个皇儿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是我们共同的生辰,又该忙了。” 慕子书颔首弯了弯唇,闭眼入睡。 第二日很早皇宫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御花园里红绸彩带,大红灯笼也高高挂起。因为这次是宇文君诀亲自操办,本来也就准备办得热闹一点,所以是午宴和晚宴都有。 午宴主要是贺寿然后就是一起边看戏边用膳。御座左右照旧一边是后宫嫔妃,一边是朝中重臣。慕子书此次却不是坐在嫔妃席,而是与宇文君诀一同坐在宽大的御座之上。 得知慕子书怀着两个小皇子,朝中重臣对于这一现象也就不说什么。后宫嫔妃都是些看开的老人了,自然也不会多话。 贺寿的环节,第一个出来献贺礼的是作为一国贵客的万俟晟。这些日与索西走得越来越近了,心情极好,也就精心准备了一份贺礼,一是代表着整个万俟,二嘛自然还是想再获得一些索西对他的好印象。 “本皇在贵国做客,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仅用玉石,木头亲手做了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恭喜宇文皇与慕公子喜得麟儿。” 在寿辰上本应说一些贺寿的话,贺礼也该是正规一些,虽然万俟晟剑走偏锋,但却也正巧点中了宇文君诀与慕子书的心思。 万俟晟做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极其光滑,不会弄伤孩子,也让未出世的孩子拥有了一些小玩具,宇文君诀与慕子书自然高兴。 慕子书看了万俟晟手中盒子里的小玩意儿一眼,对着宇文君诀轻声道:“这些小东西精致又可爱,日后皇儿们定会喜欢。” 宇文君诀颔首,朗声道:“多谢万俟皇,本皇与子书都很喜欢,请就坐用膳。”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8节 一旁的索西见皇上和公子都这么高兴,心里不禁也对万俟晟赞许有加。 万俟晟看见索西满意的脸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得逞了,得意的一笑,挥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便是重臣与嫔妃献贺礼,有了万俟皇的开头,又见皇上如此高兴,他们也纷纷祝贺皇上与慕公子喜得麟儿,把能说的话都往孩子身上扯,送的贺礼也尽可能地往孩子身上扯。 宇文君诀自然是听得很满意,贺礼一一送上来,见慕子书手里把玩着万俟晟做的小玩意,倒是有些不满地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做得不错,但比起我的手艺还是差了些,皇儿们定也是比较喜欢我这个父皇亲手做的。” 慕子书噗嗤一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孩子小的时候又哪里分得清玩具是谁做的?但还是笑道:“是是是,皇儿们最喜欢你做的。” 宇文君诀自然也是开玩笑,听子书这么说倒是也心花怒放。 这时,底下一道声音响起:“臣妾得知慕公子又怀了小皇子,亲自做了些小衣裳,也恭喜皇上喜得麟儿,恭喜慕公子又为咱们后宫添光。”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还心情极好的慕子书顿时宛如晴空霹雳般怔住,就是这个声音!就是她和旋嫔计划害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人,竟然是向来不管后宫事事的文贵妃! 文贵妃献礼后又是其他嫔妃献礼,但是慕子书却没有再注意,只是愣愣地坐着。他以为后宫已经平静了,已经安全了,原来还有一个幕后人在! 在慕子书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贺寿的环节已经过去。戏台子上已经有人开始唱戏,其余人也开始用膳,周围气氛十分热闹。 宇文君诀替慕子书布了些菜,发现他许久不吃,才担忧地搂住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吵了不舒服?” 被他搂住又听他说话,慕子书这才回过神来。生怕孩子会再次陷入什么阴谋之中,失去了一次孩子的慕子书这次也管不上什么证据了,着急地对着宇文君诀道:“诀,文贵妃是坏人,她会害我们皇儿的!” 戏班子唱戏声音很闹,慕子书因为着急声音也不大,所以并未被其他人听到。 宇文君诀奇怪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子书,安抚道:“什么文贵妃会害我们皇儿?你怎么知道的?” 慕子书怕引起文贵妃的注意,没转头看她,只盯着宇文君诀担心地道:“你还记得我说过曾经偷听到旋嫔与他人谈话吗?就是文贵妃,我记得她的声音,她们那时就计划要害我,虽然巫术之事却没查到她,但文贵妃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君诀听得有些稀里糊涂,隐约明白之前文贵妃与旋嫔有勾结要害子书,但这只凭声音的记忆又怎么能确定就是文贵妃呢? 宇文君诀抬头往文贵妃方向看了一眼,文贵妃像是注意到了,对着他得体又温柔地一笑,随后又移开视线看戏。在宇文君诀的印象里,文贵妃向来安分,就因如此,他曾经还有一段时间宠过她,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宠了其他嫔妃也从未见文贵妃有何不满哭闹,因此她才坐到了贵妃的位置。 看着怀里担心的人,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既然听到有人要害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慕子书沉默不语,那时候宇文君诀对他若即若离,也不知道说出来他会不会信。况且从一进宫开始他就看出,皇上是放任他与后宫争斗的,虽然之后对他宠爱有加,但他也不敢多奢求他的保护。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早已互许,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见他不语,事情又已经过去了,宇文君诀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文贵妃向来安分,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慕子书猛然一愣,身子如同浸入寒潭般冰冷,愣愣地看着宇文君诀。他竟然不信他?他在护那个女人? 宇文君诀看到子书受伤的眼神,心里一紧,怕他乱想,亲了亲他的额,搂着他柔声道:“我知道了,但也得找到证据才能处置她。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别担心。” 只是放在心上而已吗? 慕子书浑身冰冷,垂眸不语。他们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尚不能让他相信,果然以他以前的身份不说是对的吧。 晚上,慕子书正沐浴完准备就寝,宇文君诀忽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阴沉着脸将他毫无温柔可言地扔在床上。 慕子书正面着床,小腹撞得生疼,宇文君诀却像是并未看见他忍痛的表情一般,抓着他的两只手,将他的手臂反剪于身后。 慕子书不明所以,腹内又疼得厉害,冷汗直流,不由得出声道:“诀,你做什么,好痛……” 宇文君诀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冰冷地笑道:“做什么?痛就对了!说!你肚内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听到这句问话,慕子书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浑身冰冷地颤抖着,他竟然怀疑孩子的身份? “说不说!” 腹内实在痛得厉害,心里也疼得厉害,慕子书颤抖地趴在床上,头也不再抬起,而是贴在床单上,闭眼,两行清泪落下,无力地道:“你的,是你的……” “你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为何不信我?” “子书?”睡在身旁的宇文君诀听见子书哭声梦呓,连忙惊醒看向他,子书竟是满脸泪水。 连忙将人扶起搂入怀里,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柔声唤道:“子书,醒醒。” 慕子书这才从梦魇中惊醒,愣愣地看着温柔地抱着他的宇文君诀,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看了一会儿,才又流泪道:“孩子是你的。” 虽然知道他是做了噩梦,但宇文君诀听他说这句话心里还是一抽抽地疼得厉害,小心地吻着怀里人的额,柔声道:“傻瓜,说什么傻话,皇儿自然是我们的,你只是做噩梦了,别怕,没事的。” 慕子书这才有些从梦里走出来,紧紧地靠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子书自然不会无故做这种梦,想必还是今日宴会上的事让他不安了,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道:“子书,今日你说的那事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即便我是皇上也得讲证据,不能无故处置文贵妃。我已经派影卫时时刻刻紧盯着她了,不会让她伤害我们皇儿的,我怎么会让你和皇儿们陷入危险?” 被梦里宇文君诀的不信任吓坏了,慕子书愣愣地听着,许久才抬头看着他问:“真的?你信我?” 宇文君诀无奈地重重吻住他的唇,这才宠溺地道:“傻瓜,又说傻话了,怎么会不信你?” 慕子书这才像是完全从梦里走出来,颔首靠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道:“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着他,“我又何尝能失去你与皇儿们?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慕子书应了声,宇文君诀抱了他一会儿,正要扶他睡下,却又发现他开始发抖,心下一紧,连忙推开他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子书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脸色有些苍白,“无事,只是动了胎气,肚子有点疼。” 动了胎气事情能大能小,宇文君诀哪能让他就这么忍着,连忙让索西去把太医令请来。 太医令匆匆赶来,确诊无碍后宇文君诀才放心。 折腾了一番两人都累了,宇文君诀将他抱在怀里,一起躺入被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骂:“你啊,就喜欢胡思乱想,做了这梦还害得动了胎气,何苦遭这罪受。快些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折腾一番下来慕子书也清醒了,知道他对文贵妃有防备措施心里也就放心了。此时也微微弯了弯唇,听着他的轻骂声渐渐入睡。 宇文君诀等他睡着了才亲了亲他的唇,与他一起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木有很长?快表扬我o(n_n)o哈哈哈~小红包照例发放(__) 嘻嘻…… 第50章 温婉的文贵妃 生辰过后,宫内又恢复平静。万俟晟来宇文皇朝也有三个多月了,毕竟是一国之主,不能总在外面逍遥,此时万俟皇宫也来了催他回去处理政事的书信,是该回去了。 七月末,万俟晟便打算回万俟,临走前一晚特意把索西叫到御花园月下对酌。 经过这段时间的一起游玩和相处,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如同知己朋友般亲密,索西自然也不会推脱,权当给他送行。 万俟晟看着对他的心意毫无察觉的人,心里有些无奈,给他斟了杯酒,试探地道:“宇文君决待你不错,日后索西定然也会娶妻生子的吧?” 索西豪爽地饮下一杯酒,不假思索地摇头道:“不会娶妻生子,我要终身伴随皇上与公子左右。” 听到前半句话,万俟晟还以为有什么希望,心里激动地都不敢喘大气。等听到了索西的后半句话,满满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 “宇文君决岂会让你孤独终老?” 索西又是摇头一笑,给自己斟满酒,一饮而下,笑容满满地道:“哪会孤独终老?如今有皇上与公子,王爷与他的爱人也会偶尔回来,日后还有两个小皇子,怎会孤独?” 说来说去,他的生命里就只有宇文君决那一家子!万俟晟的脸有些沉,冷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不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 几个月来,索西还是第一次见万俟晟这么冷着脸对他说话,而且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不禁有些愣住。 “晟公子这是何意?” 万俟晟忍下心中的浮躁,平静了一下,看着索西,认真地道:“跟我回万俟吧,我可以为你遣散后宫。” 索西猛地一怔,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拿不稳掉落在桌上。消化了万俟晟话中之意后,立马冷脸放下酒杯,“晟公子莫要开玩笑。” 万俟晟看见他冷着脸,心里也沉了沉,但还是平静地道:“我是认真的,三年前的各国友好会后,我让宇文君决代为转达我的心意,但是他没告诉过你,白白耽误了我们三年。现在我要回去了,我不想再浪费一次机会,你可懂?” 索西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听他说,没有任何动容,冷声道:“既然皇上没告诉我,就说明皇上不赞同,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说过,我是要终身伴随皇上与公子左右的。” 他拒绝的那么果断,万俟晟也沉了脸,死死地看着他,“除开你要伴随你的皇上这点不谈,你对我可有一点情?” “我对晟公子只有知己好友之情,晟公子还是莫要多想了,早些休息明日好出发。” 说完,索西冷着脸起身对万俟晟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万俟晟见他起身也站了起来,虽然心里气愤,但还是忍了气对着他的背影道:“我会等你的,不论何时。” 索西心头一跳,猛地停住了脚步,愣了半响,随后还是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自从那日宴会上认出了那个声音,慕子书心里总有个疙瘩,对文贵妃其人极其小心防备,饮食方面宇文君决也要求问兰问梅小心提防着。总之对于未出世的两个小宝贝,湟澜宫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都十分小心地保护着,都不愿再让悲剧重演。 日子依旧平淡温馨,转眼便又是三月过去。慕子书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后宫还是一片宁静,宫内十分和谐。 十月底的天气有些凉,但午后的太阳倒还是十分明媚温暖。慕子书也有些日子没有出门逛逛,这便带着奶娘和问兰问梅一同去御花园走走。 近七个月的小腹已经隆起得十分明显。外面风凉,奶娘特意给他披上一件披风,生怕怀着孩子的身子受不住这冷风。 顾虑到慕子书身子不便,几人走得不快。如今宫内人人都清楚皇上独宠慕公子,一路上宫女侍卫见到慕子书个个十分尊敬地向他行礼。慕子书对这些不怎么在乎,问兰问梅心里可就舒服了,想当初公子刚进宫时那么多人瞧不起公子的身份,如今呢? 问兰看着一个个宫女侍卫行礼,心里乐开了花,嘴也就闲不住地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近日索西总管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 问兰歪头想了想,“就是挺奇怪的,有时候皇上与你在用膳,他就一个人站在一旁开始发呆,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心事挺重的样子。” 慕子书闻言想了想索西近日的状况,的确是有些奇怪。不过要说这奇怪也是在万俟晟走了之后,莫不是万俟晟向他表明了心意,扰了他的心神? 想到这里,慕子书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人都走了三个月了,索西还日日心事重重,恐怕对那万俟晟也并非丝毫无意。索西也老大不小了,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与诀商量一番。 脑子里思索了一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嫔妃,俨然就是文贵妃。 慕子书脸色有些微沉,对这人没有好的印象,也就不欲与她有何交集,对着奶娘她们低声道:“我们绕开走。” 奶娘她们自然也是心领神会,扶着他往边上的岔路口走。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文贵妃柔和的声音。 “慕公子且慢,这配饰可是你的?” 说到配饰,慕子书下意识地莫向腰间那块配饰,果然空空一片,连忙转头看去。 文贵妃见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踏前几步,弯腰捡起那块水蓝色精致的配饰。 这幅情景不由得让慕子书想起之前被旋嫔捡到这块配饰时的情景,那时旋嫔故意拿着这配饰不还给他。两幅情景相重合,慕子书心里不禁有些闷,对文贵妃更是没有好感。 哪知文贵妃并未像那时的旋嫔一样明知配饰是他的却不肯归还,而是温柔地笑着,用手帕掸了掸配饰上沾到的尘土,随后递给慕子书,笑道:“很精致的配饰呢,慕公子可别再粗心掉了。” 慕子书看着眼前这柔和的文贵妃,愣愣地看了看她拿着的配饰,却并未接过。 文贵妃也不生气,转而将配饰递到奶娘手里,对着慕子书温柔地道:“慕公子不必如此防备,如今皇上独宠你一人,我与其余姐妹们也没了盼头,都是进宫多年的老人了,如今只盼慕公子留我们一个安身之处,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别无他求。” 说着,文贵妃又是温和一笑,带着宫女们款款离开。 慕子书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向文贵妃离开的方向。不得不说,文贵妃刚才的一番话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负罪感,都是后宫嫔妃,却因他独受宠爱而被冷落一生,的确很可怜。 只是那个人的爱,他也不想与他人分享。 拿过奶娘手里的配饰看了一眼,慕子书垂了垂眸,如此温婉的女子难道真是他误会她了?难道真如诀所说的,文贵妃不是那种人吗? 回到湟澜宫的时候就见索西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看着什么,慕子书微微一笑,对着奶娘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地靠近索西,在他背后与他一起阅读他手里拿着的书信。 “很想你……啊~索西有情郎了!” 慕子书忽然出声把索西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书信乱叠一通塞进怀里,面红耳赤地看着慕子书,结结巴巴地道:“公……公子回来了,皇上在前殿呢。” 慕子书哪里见过这般面红耳赤的索西,不由得觉得十分有趣,看来索西的确对那万俟晟有些意思,也不再笑他。 “万俟晟走之前是不是对你表明心意了?” 索西愣了愣,脸上又是一片通红,避开他的眼神,“公子也知道?” 慕子书微微一笑,坐到索西的旁边,颔首道:“嗯,诀告诉我的。” 见他也坐到栏杆上来,索西又是一惊,连忙护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了再动了胎气。听到他说的话后倒是有些沉默了。 慕子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索西顿了顿才道:“皇上是不是很生气?我听万俟皇说皇上三年前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慕子书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道:“诀哪有生气,他是闲着无聊故意折腾你们呢,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 此话一出,索西是又放心又郁闷,想到自家皇上那恶劣的性子也是很无奈,不过知道皇上不生气就好了。 慕子书见他松了口气,又调笑道:“索西是不是也喜欢那万俟皇啊?喜欢就大方地承认,诀不会反对你的。” 索西看了他一眼,将他小心地扶下栏杆,随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清了清嗓子,恢复以往那个认真严肃的总管模样。 “小人怎会喜欢万俟皇,公子还是快去前殿,皇上等着您呢。” 慕子书无奈地挑了挑眉,也不再调笑他,往前殿走去,心里却想着还是要与诀谈谈这事。 晚上,两人沐浴完躺进被中。如今天气开始冷了,宇文君诀怕他冻着,将他小心地抱在怀里就寝。 慕子书靠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忽然想起今日遇到文贵妃之事,本想和他说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文贵妃,但是为了孩子,还是不得不以防万一,万事还是等孩子出世了才能放心,便不去提及这事。但是文贵妃说的那番话倒是还是挺让他上心的。 “诀。” 宇文君诀本以为他睡了,此时听他说话倒也睁眼看他,柔声道:“怎么了?” 慕子书抬头看他,皱了皱眉,“我这样霸占着你是不是对后宫那些嫔妃很不公平?” 宇文君诀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淡声道:“有何不公平?难道你想让我雨露匀沾?” 听他这么说,慕子书摇了摇头,抱着他道:“我不。” 宇文君诀轻笑出声,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道:“没有什么不公平,我早就说过一颗完整的心是不能分割的。你若是觉得她们委屈,我为她们寻个好人家嫁出去如何?” 如今留在后宫的都是些被宠幸过的嫔妃,想再嫁个好人家何其困难。想到文贵妃所说的她们如今只想要个安身之地平静地生活,慕子书摇头道:“她们心里也不知是作何打算,你这样随意自作主张她们岂非更可怜?” 宇文君诀颔首思索了一番,拍着他道:“那就先这样,日后再做打算。” 女子最宝贵的就是年龄,哪里等得起?但是如今也无两全之法,尚不知她们心中想要如何,也只能容后再做打算了。 慕子书颔了颔首,见宇文君诀阖眼要睡,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将他吵醒。 宇文君诀已经很困了,但还是无奈地睁眼看他,宠溺地道:“又怎么了?” 慕子书呵呵一笑,安慰地亲了亲他的脸,这才道:“索西好像对那万俟晟有点意思,你会不会成全他们?” 宇文君诀似乎毫不意外,哼声道:“万俟晟平均每两日一封书信,索西早就陷阱去了还不自知呢,装模作样地摆着张脸装严肃。” 想到今日索西装模作样的样子,慕子书也是呵呵一笑。 “索西怕你不同意所以才装模作样吧。”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他若是真心喜欢我又哪有理由不同意?” 得到他的赞成,索西后半辈子的事就算是了了,慕子书笑着颔了颔首。 宇文君诀亲了亲他额,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奈地道:“现在没事了?快睡吧。” 这回慕子书倒是没再闹他,弯弯唇角闭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或下下章小包纸要出来啦o(n_n)o哈哈~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51章 文贵妃之子 离元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宇文君然带着木流南回到了皇宫。此时已是一月份,天气十分严寒,外面也飘起了些些小雪。兄弟俩又是许久未见面,宇文君诀便在湟澜宫的前殿设宴为自家皇弟和弟媳接风。 说是设宴,其实也就四个人同桌一起用个晚膳。慕子书此时已有九个月的身孕,又是怀着双胞胎,身子十分笨重,有时坐着都闲累。宇文君诀特意命人搬来一张有扶手的椅子,垫上软垫让他舒服地坐着吃。 木流南见到怀孕的慕子书时并未惊讶,之前就听君然说过。不过真的见到了心里还是有些震惊,也有些羡慕,毕竟他是无法为君然生儿育女的。 宇文君然看着木流南发呆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替他布了些他爱吃的小菜,宠溺地道:“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 木流南哪里是拘束的人,颔了颔首便不客气地用起膳来。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看到恢复心智的木流南也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人竟是个不苟言笑的清冷之人,真是和心智下降那时完全两样了。 宇文君诀照顾着慕子书用膳,一家人一起吃饭心里也是极其高兴,对着弟弟道:“之前伤得可是很重,竟要去苗疆找蛊王?” 宇文君然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愿自家皇兄再为他担心,笑道:“是中了蛊了,这才去找了蛊王,现在已经无事了,皇兄不必挂心。” 知道弟弟已经没事了,宇文君诀也就放心地颔了颔首。 宇文君然又看着慕子书笑道:“这次还是多亏了子书呢。蛊王的小爱人把我当成了皇兄,以为皇兄你移情别恋,教唆蛊王不要救治我,得知了真相之后才看在子书的面子上施救,否则以蛊王的原则想得到救治可就难了。” 想到琉弄,慕子书也是微微一笑。宇文君诀这次倒也没有再嫌弃琉弄,毕竟自家弟弟和子书的命都是他帮着捡回来的。 “对了,琉弄还让我带了些灵药给你,说是帮助你产后恢复的。”说着,宇文君然从怀里拿了三个小瓶出来递给慕子书。 慕子书虽然不是经常与琉弄书信来往,但也有过几次。第一次是感谢他的荷包救了他一命,之后两人就书信得密切了一些,也与他说过又怀上孩子的事,亏他都放在心上。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29节 接过药瓶,慕子书弯着唇角笑道:“琉弄这人虽闹腾,但还是挺有心的。” 看在琉弄又给子书送了好东西的份上,宇文君诀也不再说他聒噪,应和地颔了颔首,随后对着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此次回来就多住几日,等元日过了再出宫不迟。” “臣弟与流南正有此意。” 四人正吃吃聊聊,索西忽然又走了进来,神色不太好看。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料想是发生了什么,沉声道:“何事?” 索西看了看慕子书,随后才道:“回皇上,文贵妃把孩子带回宫了。”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孩子?” 索西又看了慕子书一眼,为难地道:“文贵妃说,是她与皇上的孩子。” “胡闹!朕与她哪来的孩子?” 说完,宇文君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子书,果然见他也呆愣地坐着,不由得柔下嗓音抚着他的脸道:“别胡思乱想。” 慕子书微微弯了弯唇,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摇头道:“我没有,还是先去看看吧。” 宇文君诀见他也有要跟着去的意思,看了看宇文君然和木流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下着雪那么冷,子书哪里受得住。思索了一番,冷声道:“把文贵妃与那孩子带到这里来!” “是,皇上。” 索西领命而去。 幸而晚膳也用的差不多了。宇文君诀小心地护着子书,扶着他一起坐到榻上去。宇文君然与木流南则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文贵妃很快便被带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看这眉眼之间与宇文君诀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慕子书看着那个孩子,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虽然这孩子就算是宇文君诀的,也定是在他进宫之前的事了,况且孩子那么可爱,并无不讨喜之处。只是这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那么一点闷闷的,总觉得自己与他的生活被什么介入了,而自己腹内的孩子也不再是他的唯一。 这么想着,慕子书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将他搂入怀里,大手也握着他的手与他一起抚着小腹。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文贵妃跪下行礼,这时,这个小男孩也十分机灵地跪下,声音脆脆地道:“尘尘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多么机灵的小娃娃,长得也讨喜,嘴巴又甜,本该十分讨人喜爱,但是在场的人却无心去喜爱这小孩,这小孩究竟是何身世? 宇文君诀看着那个孩子皱了皱眉,淡声道:“起身吧,文贵妃,你给朕说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皇上说了起身,文贵妃却并未起身,那个孩子也就随着文贵妃这么跪着。 文贵妃不敢看宇文君诀,低头抽泣道:“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 宇文君诀眉头锁得更紧,沉声道:“何罪之有?” 文贵妃颤巍巍地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泪眼朦胧地道:“不知皇上还是否记得四年前臣妾失踪之事?” 宇文君诀回忆了一番,的确是有那么一件事。 当初他正宠文贵妃,有一日文贵妃却忽然失踪了,宇文君诀便派人去找,却了无音讯。本就是一时兴起,宇文君诀也就派人注意着,自己却并未再多在意。但是一年后,手下的人却在一处荒地找到了憔悴的文贵妃。想来也就是后宫的嫔妃看不惯她受宠才将她偷运出皇宫。 那时宇文君诀也觉得自己对她有愧,便没有丢弃她,而是接进宫来让她继续为妃。文贵妃生性温婉,即使回宫后不再受宠,即使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却还是不吵不闹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宇文君诀也就看在这点上又封了她为贵妃,直至今日。 “那件事与这孩子有关?” 文贵妃用袖口拭了拭眼泪,颔首道:“其实臣妾是故意偷出宫的。那段时间蒙皇上宠幸,臣妾有幸怀了龙种。但是后宫嫔妃盯得紧,许多嫔妃一有孩子就会被害流产,臣妾也是怕了,为了保住孩子,臣妾偷出皇宫隐姓埋名生下了这个孩子,又将他借养在一户农家,这才保了孩子一命。臣妾欺君,请皇上降罪,但这孩子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网开一面留下他。” 慕子书看了那孩子一眼,小小年纪定也是吃了不少苦,虽然很可怜他,但得知他真的是宇文君诀的亲骨肉,却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宇文君诀紧紧地搂住子书,看着那个孩子,危险地眯了眯眼,对着文贵妃沉声道:“既然这样,为何现在又将他带回宫来?” 文贵妃温柔地拂了拂孩子额前的软发,无奈地道:“那户农家的两个老人本就年迈,如今相继去世,孩子无人抚养,臣妾想着后宫如今如此清静,慕公子又是善良之人,让孩子在宫内生长定是无碍。即便皇上要赐罪臣妾,孩子也是无辜的,交由慕公子抚养臣妾也愿意。” 说着,文贵妃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楚楚可怜。 慕子书听她这么委曲求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也忍不住同情他们。双手握了握拳,抬头看着宇文君诀道:“诀,文贵妃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是为了保护孩子,此事就这样了了吧,让那孩子跟着文贵妃好了。” 宇文君诀盯着慕子书的双眸,想看出点什么,生怕他有一丝委屈。他知道子书心善,但事情是绝对不能仅凭一人之言的,还是得调查清楚。 就在这时,一旁的宇文君然道:“皇兄,皇室血脉不可混淆,还是先滴血验亲为好。” 这句话显然是说到宇文君诀心里去了,当下就沉声吩咐索西:“准备滴血验亲!” 文贵妃听到皇上这么说并未惊慌,只是心疼地看了看孩子,将孩子拥入怀里。 这种坦然的神情也让慕子书暗暗叹了口气,文贵妃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孩子想必真的是诀的。 索西准备了一碗盐水,宇文君诀起身拿起匕首果断地在食指指腹上切开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进去。慕子书见他切的时候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走过来为他包扎手指。 轮到那个小孩子,索西拿着匕首在小孩手指上轻轻划了一刀,也滴一滴血在碗中。小孩手被划伤,虽然面目表情有些痛苦,但却忍着没有哭,不禁让几人对他有了几分赞扬。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碗,时间一点点过去,本来分开的两滴血竟是真的渐渐地融到了一起! 所有的工具都是索西亲自操办的,宇文君诀不怀疑有人对这盐水动过手脚。那么这孩子就真的是他的了?想到这个,宇文君诀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有种背板了子书的感觉,十分不快。 文贵妃却是高兴地笑了笑,期待地看着宇文君诀。 宇文君然自然也看出自家皇兄的不满,无缘无故忽然冒出来一个孩子打破宁静的生活他也会不满,便出声解围道:“皇兄,依臣弟看,元日将近,不如就先让这孩子跟着文贵妃,元日过后再恢复他皇子身份。” 宇文君诀沉着脸颔了颔首,看了眼文贵妃和那个孩子,“就由文贵妃先带着孩子吧,孩子的皇子身份日后再恢复,先让他适应一下宫内的生活。爱妃的欺君之罪,看着孩子的份上暂且不谈,可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文贵妃松了口气,温婉地笑着,带着孩子跪下谢恩:“谢皇上开恩,臣妾定不负皇上期望。” “先回去吧。” “是,皇上。” 文贵妃和那个孩子一走,宇文君诀就头疼地揉了揉额,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对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谈。” 宇文君然也看出自家皇兄的烦躁,便颔了颔首带着木流南去湟澜宫的偏殿休息。索西也适时地退下。 人都走了宇文君诀才顾得上子书,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这事。” 慕子书体贴地微微摇了摇头,虽然不愿别人介入他们的生活,但是事已成定局,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况且这孩子是在他进宫之前就有了的,他又哪里能怪他呢。 “多一个皇子也是好事,那孩子挺机灵的,日后想必也能有一番成就。” 宇文君诀将他扶到软榻上坐好,搂在怀里,手覆上他的小腹道:“再机灵也定是比不上我们的皇儿。你放心,这两个小家伙才是我们的宝贝,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比。” 慕子书微微一笑,无奈地看着他道:“孩子都是需要父母关爱的,那个孩子你也该上点心才是。” 宇文君诀忽然沉默了,危险地眯了眯眼,“若真是我的孩子我自会上心,就怕不是!” 慕子书一愣,“刚才不是滴血验亲了吗?” 宇文君诀轻哼一声,搂着他道:“我虽宠过文贵妃,但还记得那时她迟迟未有身孕,太医说她身子不好无法生育,如今却忽然出来个孩子,事有蹊跷。只可惜那老太医已经告老还乡,等派影卫去查探一番才能再做打算。” 慕子书靠在他怀里微微颔首,但心里却震惊不已,若是孩子不是文贵妃生的,那是哪里来的?为何流着诀的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啊啊啊和妖若的地雷o(n_n)o~你们可以猜猜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如果不是,为什么滴血验亲成功了(⊙o⊙)… 这里默认滴血验亲是有效的,不要跟我说没有科学依据(⊙o⊙)… 小红包答对前半个问题的前五人得吧o(n_n)o哈哈~ 第52章 包子出生 文贵妃孩子的事宇文君诀派了影卫去查探,却得知当年的那个老太医已经去世了。由于元日将近,他也没有太多心力放在那事上。况且今年的元日将有别国的使臣来道贺庆祝,这个别国不用说就是万俟皇朝,那个使臣其实也就是万俟晟本人。 宇文君诀不知万俟晟打的什么主意,想必左右也是为了索西来的。虽然并不怎么重视他的到来,但他这次是以国家的名义来的,元日晚宴也不好太过寒碜。 慕子书的生产日预计就在二月初,生怕他有个好歹,宇文君诀又忙不过来,宇文君然许久未回宫,也帮着皇兄一起操办元日晚宴之事,便让木流南陪着子书。 木流南人虽清冷,但不知为何,与慕子书倒是相处得极为融洽,两人常常下下棋,聊聊天,倒有几分知己好友的样子。 转眼便是元日,考虑到子书身子不便,宇文君诀特许他呆在湟澜宫,不用参与白天的庆祝活动,只需出席晚宴。 慕子书本就不喜欢那种闹腾的场面,有奶娘她们陪着倒也不会闷着,况且想到孩子这几日就会出世,心里也是满满的高兴。 考虑到晚上会有烟火,宴会还是办在御花园,只是为了防寒搭起了临时的宴会棚。此时正是一边用午膳一边欣赏歌舞的环节,但是在场的人中却有两人提不起兴致来。 一个是宇文君诀,看着那个孩子在这种热闹的氛围里欢快地跑来跑去,他心里就说不出的不快。这孩子本是长得讨喜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对他喜爱不起来,亲近不起来。不是说血缘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吗?这么想着,他就越发觉得这孩子的身世可疑!元日过后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另一个提不起兴致的就要属索西了。万俟晟这次虽然是亲自代表万俟国来祝贺,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小男宠。那个小男宠长得极为妖媚,万俟晟像是对他十分喜爱,席间亲自照顾着他吃喝,两人亲昵无比。每次信内都写着甜言蜜语,没想到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索西心里一把怒火不知该往哪里发,向来严肃的人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了那么点委屈。 元日活动不断,一直持续到晚上。 慕子书本是身子疲乏不想走动,但是想到这是重要的元日,他也不好因为一点点懒劲儿就搞特殊,还是披上厚厚的貂皮披风在奶娘的搀扶下带着问兰问梅一同前往御花园。 晚宴即将开始,御花园十分热闹。慕子书也不禁被这气氛感染,微微弯了弯唇,扶着奶娘的手小心地迈下台阶。 哪知刚要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一个玩闹的孩子忽然冲了过来撞到他身上!奶娘猝不及防地没有扶住他,眼看慕子书就要摔倒,注意着这里的木流南连忙施展轻功过来及时扶住他,周围看到的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事吧?” 奶娘和问兰问梅也急忙上前担心地问:“公子没事吧?” 慕子书心里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听到他们的问话,微微颔了颔首。幸亏流南及时扶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这么一闹也引起了晚宴那边的注意。宇文君诀神色一凛,几步踏过来将子书护进怀里,担忧地问道:“如何?有没有伤着?” 慕子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宇文君诀这才放下心来,严厉地瞪着那个孩子,冷声道:“跑来跑去成何体统!找你母妃去!” 那孩子被这么一吼,委屈地瘪起了嘴,豆大的眼泪立马哗啦啦滚下来,抽抽噎噎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文贵妃听到动静也连忙走过来,着急地将孩子护进怀里,“皇上恕罪,孩子不懂事,不是成心的。” 宇文君诀正欲发一通火,慕子书拉了拉他的衣袖,摇头道:“没事,别吓坏了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宇文君诀将气忍回肚子里,但是对文贵妃他们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孩子不懂事可以教,这么横冲直撞的伤了子书腹内的孩子可怎么好! 周围的大臣嫔妃都在围观,宇文君诀平静了一下,不欲再多做追究。还不待说什么,怀里的人忽然用力抓紧了他的手,整个人都像是要往下掉,他心中一紧,连忙把人抱好,着急地问道:“子书,怎么了?” 慕子书紧紧地抓着宇文君诀,忍着腹内忽如其来的疼痛,颤声道:“疼……肚子好疼……” 生产预期就是二月初,如今是二月一日,这怕是要生了!宇文君诀心里既激动又担心,也顾不得晚宴,将子书打横抱起就往湟澜宫走。 索西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心情,明白小皇子这是要出生了,连忙去喊太医。 皇上和总管一走,现场的人也都乱了起来,纷纷谈论慕公子是不是要生了。想到去年慕公子在元日诞下死婴,众臣们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飒白,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宇文君然看着两位丞相,果断地交代着,随后也牵着木流南往湟澜宫去。他们的小皇侄就要出世了,怎么能不兴奋?他与流南不会有孩子,日后两个小家伙就相当于他们自己的儿子一样,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期待。 产房重地,除了不敢把皇上赶出去,其余人都被良太医赶到门外等着。 慕子书躺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良太医还在一旁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宇文君诀黑着脸怒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接生!” 良太医小腿一抖,擦了擦冷汗回道:“皇上别急,公子产道还未全开,如今只是阵痛,还未到生的时候。” 一听这话,宇文君诀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都疼成这样了还不是生的时候?!” 良太医又默默地擦了擦汗,竟无言以对…… 慕子书知道太医说的自是有理,兀自忍着腹内的阵痛,攀住宇文君诀的胳膊,颤声道:“诀……听太医的……” 宇文君诀这才消了些气,将子书半抱进怀里,抚着他的小腹想帮他缓解疼痛。 又一波阵痛袭来,慕子书攥紧了宇文君诀的手,憋着气等着阵痛过去。 见他这么疼,宇文君诀心里也跟着疼。想到上一次他也是疼成这样,心里默默地决定着等这两个小宝贝出世了,日后便不再让他生了。 熬过一阵阵痛,想到去年也是元日生下孩子却是死婴,慕子书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喘着气抓着宇文君诀的手道:“又是元日……孩子会不会……” 知道他又是胡思乱想了,宇文君诀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安抚道:“不会,我们保护得那么小心,皇儿们定会十分健康地出生,不要瞎想,安心一点。” 听他这么说,慕子书便安心下来,刚要舒一口气,又是一波阵痛猝不及防地袭来,疼得他差点失声叫出来。 这般反反复复许久,产道才终于开全,良太医如同上次那般将慕子书的双腿曲起打开。 “公子莫怕,就像上次那样跟着老臣的口令用力。” 室内压抑地痛吟声让候在外面的人也捏了把汗,心也跟着子书的痛呼起起伏伏。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莫非是难产了? 不知何时跟过来的万俟晟见索西担心地都不敢喘大气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正全神贯注等着小皇子出生的索西被万俟晟拍得心头一跳,随后看都没看他,冷声道:“万俟皇远道而来,还是回晚宴上与宠妃一起用餐,不用与我们一同在这里等。” 他的冷言冷语并未激怒万俟晟,反而惹得他低声一笑。 索西皱了皱眉,转头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万俟晟又是呵呵一笑,伸手强势地将索西揽进怀里,调笑道:“不是每次都说对我无意吗?怎么索西这是吃味了?” 边上还有王爷和王妃在呢!索西不由得不争气地红了脸,偷偷看了宇文君然和木流南一眼,见他们没看他,才怒瞪着万俟晟低声怒道:“谁吃味了!你给我放手!” 万俟晟挑了挑眉,依言放手,悠悠地叹道:“索西说的没错,既然这么久了索西对本皇还是无意,本皇还是去找本皇的爱妃去。” “你!” 索西恨恨地握紧了双拳,死死地瞪着他,不愿让他去找那个妖媚的男宠,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不承认自己吃味了?”万俟晟又是低声一笑,再次将他揽入怀里,轻声道:“你放心,他是我遗失在宫外的弟弟,刚找到的,不是男宠。” 和弟弟亲密自然也是故意做给索西看的,谁让他每次回信都心口不一地说对他无意?既然无意又何必每封信都回? 知道那不是他的男宠,索西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但也明白他那定是在试探自己,不由得冷脸挣开他的胳膊,低声道:“知道了!” 没有再心口不一地反驳就行,万俟晟好心情地勾了勾唇,也不再惹他,安静地站在一旁陪他等。 一旁的宇文君然和木流南自然是看到了他们的情况的,只是知道索西向来严肃,怕他不好意思罢了,其实心里早已笑翻了。 几人正各怀心思的时候,忽然听到子书一声猛然拔高的痛吟,紧接着便是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几人心里不禁激动连连。但知道还有一个小宝贝没出来,还是耐心地等在外面。 “恭喜皇上,恭喜公子,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室内,良太医剪断婴儿的脐带,将婴儿交给奶娘。奶娘看到健健康康的小宝贝,脸上也是十分和蔼地笑容满满,用毯子将孩子包裹好,抱给慕子书和宇文君诀看。 生下一个孩子慕子书已经疼得有些脱力,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么健康,也不由得弯起嘴角小心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对着宇文君诀笑道:“诀,这是朝儿。” 宇文君诀看到自己与子书的孩子心里也是满满的喜悦,颔首吻了吻子书的额,却不敢接过这么小小身子的孩子,生怕不小心弄伤了他。 “嗯,是我们的朝儿。” 给他们看过后,奶娘才抱着孩子去清洗。 这时,慕子书又是一声痛呼,腹内还有个小宝贝没出来呢。 “嗯——” “公子别急,这个小皇子会出来得容易些。” 慕子书颔了颔首,哪知本该出来得容易些的孩子却像是故意闹腾他一般,迟迟不出来,在腹内像是终于独占了地盘一样,捣乱般的乱踢,疼得慕子书直抽冷气。 “啊……暮儿怎么还不出来……好痛……” 宇文君诀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帮子书擦拭额上的汗水。 “这小家伙是想造反了不成!” 良太医也心急地擦了擦冷汗,照理说一个孩子出来了另一个孩子应该出来得更容易才是,这个小皇子怎么还不肯出来了? “公子忍着些,老臣给你推腹试试。” 慕子书微微颔首,现在只想让孩子快些出来,闹腾得他有些受不了了。 良太医小心地将手覆上慕子书的腹部,微微用力将孩子往下|体推去。 “啊——” 没想到施加了外力会这么痛,慕子书痛呼着抓紧了宇文君诀的手,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宇文君诀被他叫的心中一紧,怕他疼得太厉害,对着良太医怒道:“你轻点!” 推腹肯定会疼的,也没办法多轻,况且他已经很轻了……皇上这样要求,他竟无言以对…… 虽然疼得厉害,但是感觉到孩子正在往下移,慕子书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努力借着推腹的力量,自己也用力将孩子往外推。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0节 “公子好样的,小皇子要出来了!” 慕子书微微一笑,不敢放松地继续用着力,只盼着这个调皮的孩子快点出来。 “嗯啊——” “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寝房,慕子书这才舒了一口气,脱力地靠在宇文君诀怀里。 宇文君诀亲了亲子书的脸,柔声道:“辛苦你了。” 慕子书摇了摇头,虽然过程痛苦了些,但是没有什么能比两个孩子都健健康康地出世来得更让人开心了。 小儿子也被抱过来看,慕子书看着皱皱的还没长开的孩子,虚弱地道:“为何暮儿比朝儿小那么多?” 宇文君诀仔细一看,果然是朝儿大些。 良太医此时也笑意满满,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是在母体内时营养被哥哥摄取的多了些,所以身子较弱,日后调养调养就会没事的。”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这才放心下来,把孩子交给他去洗净。 看着怀里虚脱的子书,刚生完孩子不能沐浴,宇文君诀就用干布巾替他擦了擦身上的汗和下|身的污浊,又让人换了床被子,将他小心地将他塞进被子里,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累坏你了,睡会儿吧。” 慕子书也的确是累坏了,微微颔首,闭眼休息。迷迷糊糊间还听见君然和流南、索西他们在说什么孩子好可爱之类的。只是眼皮太重也掀不开去看了,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妖若的地雷o(n_n)o~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53章 异常血迹 孩子出生前宇文君诀就命人打造了一个和以前那个摇床很相像的玉质摇床,不过要比以前那个大上一点,两个小家伙一起睡在里面。 慕子书悠悠醒来已是两日后,还没清醒过来就听见边上一群人小声地逗着孩子,不由得微微弯起唇角,睁眼想要坐起身来。 一旁的宇文君诀见他醒了连忙过来坐到床沿,让他坐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醒了?身子如何?” “还有些疼,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慕子书嘴里是回答着宇文君诀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边上的摇床。 宇文君诀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轻笑一声,让宇文君然把摇床推过来。玉质摇床较重,宇文君诀特意命人加了四个轮子,方便移动。 宇文君然一边和木流南将摇床推过来,一边笑道:“子书辛苦了,两个小家伙都很可爱呢,我向皇兄要一个他都不肯送。” 孩子哪里是能送的,慕子书也知道宇文君然是在开玩笑,微微一笑没有答话,靠在宇文君诀怀里看着摇床里的两个小宝贝。 两个小宝贝已经长开了些,十分水嫩可爱,穿着小小的衣服,盖着厚厚的小被子。大概是双胞胎的缘故,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小一点的那个还吮吸着哥哥的手指。 慕子书看着自家的小儿子,不由得对着宇文君诀笑道:“暮儿日后定是十分调皮,你还说他会稳重一些。” 宇文君诀呵呵一笑,宠溺道:“调皮也很好。” 左右都是他的孩子,怎么样都好! 宇文君然和木流南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宝贝,也是满心满眼的喜爱。 两个小皇子平安出生,又是在元日这个吉祥的日子,宫内上上下下都十分高兴。宇文君诀上朝也带上了笑脸,朝臣们也一派和谐,为皇族终于添了子嗣而欣慰。 但是,再怎么和谐的时候也会有人没有眼风,比如苦逼的张大人。 “恭喜皇上喜得一双小皇子,只是文贵妃也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照理应是大皇子。但是皇上已将死去的皇子追封为大皇子,那文贵妃的那个皇子又该是什么身份?” 说到文贵妃的那个孩子,宇文君诀便沉了脸。什么身份?若查出来不是他的孩子,就什么身份都不是! 不过张大人的问题也的确是个问题,若那孩子果真是他的血脉,照理来讲的确该是大皇子的身份。这样的话,朝暮就只能退为二皇子,朝儿和暮儿也只能退为三皇子与四皇子了。 这么想着,宇文君诀心里就有些不满了,沉声道:“几个皇子的身份待朝儿与暮儿的百日宴上一同宣布吧。” 百日宴上一同宣布也好,大臣们纷纷点头,“谨遵皇上圣意。” 宇文君诀缓了缓脸色,心里却想着在百日宴之前定要查出个究竟来。 几日后,得益于琉弄给的灵药,慕子书的身子也很快恢复了,整日里伴在两个小家伙身边逗他们玩。 这日一早,宇文君诀去上早朝了,两个小家伙的奶娘将他们喂饱后,慕子书便呆在寝房内摇着摇床哄他们入睡。 还没把孩子哄睡着,就听问兰禀报说温岚殿的皇子吵着要看看弟弟们。 孩子们正要入睡,慕子书不想让人来打扰他们,正想让问兰送他回温岚殿,那个孩子就自己闯了进来。 “尘尘要看弟弟,尘尘要看弟弟!” 小孩欢快地跑了进来,高兴地看着那个摇床,对着慕子书礼貌地问道:“尘尘可以看看弟弟们吗?” 都已经进来了,慕子书也就不再赶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小孩高兴地笑着,走到摇床边想看看弟弟们,却发现自己太矮,踮起脚也看不见。于是便从边上拖来一张凳子爬上去看。 慕子书怕他摔着,温和地道:“小心点,别摔着了。” 小孩点点头,看着摇床里的弟弟们呵呵一笑。 小孩子之间可能有什么特殊的交流方式,两个还没睡着的小家伙盯着摇床边的小孩也高兴地咯咯笑着。 慕子书见他们这么和谐,两个孩子也没哭闹就放心了,坐在一旁笑看着他们。 这时,问梅捧了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进来。 “公子,小皇子们的小棉衣送来了。” 婴儿皮肤太嫩,这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柔软材质特意订做的。慕子书颔了颔首,起身过去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果然十分柔软,一点都没有瑕疵,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吩咐问梅将衣服放到柜子里,回头看那几个孩子,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瞬间停止心跳! 站在凳子上的小孩竟将宇文暮从摇床了抱了起来,因为他自己也不过是三岁小孩的缘故,婴儿在手里抱得摇摇晃晃。而且那孩子看了婴儿一眼,不知为何忽然嘟嘴皱了皱眉,竟想把他丢到地上去! 慕子书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保护孩子的本能让他立马冲了过去一把将孩子夺了过来。 也可能是动作太大的缘故,站在凳子上的孩子猛然摔了下来,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额头着地,流了好多血。 慕子书吓愣了,他没有想伤害那个孩子。这个时候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也哇哇哭了起来,他一哭,双胞胎哥哥也连心般哇哇哭了起来。 慕子书乱了,无措地哄着怀里的孩子,脸色苍白地看着地上没了动静的小孩,不知所措。 问梅看公子乱来方寸,连忙道:“公子别急,奴婢去喊太医。” 慕子书连忙点点头,嘴里嘀咕着:对对对,喊太医,喊太医…… 那个孩子被送到其他的房间诊治,太医不久就赶到了,事情惊动了宇文君诀和文贵妃,都纷纷往湟澜宫去。 房间内只有问兰问梅、太医和躺在床上额上都是血的小孩。 文贵妃脸色苍白,哭着扑到床边抱住床上的孩子,抽泣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问兰问梅为难地说不出话来。 文贵妃猛地转头看她们,严厉地道:“究竟是谁伤了我的孩子!” 问兰问梅看了宇文君诀一眼,才小声道:“公子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听到是慕子书把孩子害成这样的,文贵妃又嘤嘤地抽泣了起来,“慕公子这是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他了,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不理会文贵妃的哭闹,问太医:“孩子如何了?” 良太医道:“皇上放心,是磕破了头,止了血调养调养就无碍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孩子的血凝固得特别慢,还需些时间才能止住血。” 知道孩子没事,宇文君诀也就颔了颔首,不再多管。心里有些担心子书,子书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怎么会伤了这孩子?吩咐太医好好诊治,便往寝房走去。 两个孩子哭闹了许久,慕子书脱不开身,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就听见门被打开,宇文君诀走了进来。 慕子书看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有些愧疚,他不是故意要伤那孩子的,他会不会生气? 宇文君诀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微叹一口气,走过去看了眼摇床里睡着的孩子们,随后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怎么了?” 靠近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慕子书才安心了些,小声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宇文君诀搂着他一起坐到床沿,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道:“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得到他的信任,慕子书心里暖暖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将事情的经过仔细地告知宇文君诀。 知道子书不会拿孩子的事开玩笑,也知道他不会说谎,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那个孩子竟想摔死暮儿!这究竟是孩子不懂事,还是有人背后指使? 许久没听见宇文君诀说话,慕子书抬头看他,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安抚地拍了拍他,“无事,只是磕伤了头,没什么大碍。” 慕子书这才安心了些,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将心比心,也不愿那孩子出什么事。 宇文君诀安抚着怀里的人,视线落在那一滩血迹上,忽然就皱起了眉。果然如太医所说的,这个孩子的血似乎不怎么容易凝固,那一滩血已经那么久了还是湿湿的一滩,只干涸了周围一圈,的确有些异于常人。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就将索西和问兰问梅喊过来照顾两个孩子,他们则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孩子。 宇文君然和木流南此时也在那里,木流南微微皱着眉看着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额上的血许久之后终于被止住了,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了伤口。文贵妃焦虑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抚着孩子的小脸。 见到慕子书过来,文贵妃立马就脸色不怎么好地质问道:“慕公子,我平日里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何这么狠心伤我的孩子?我根本不想和你争什么,慕公子难道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吗?” 文贵妃这一席话巧妙地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慕子书,还让听的人都觉得慕子书小家子气,容不下其他嫔妃的孩子。 慕子书被质问地一愣,虽然他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孩子,但终究也是真的伤到了那个孩子,愧疚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文贵妃听见慕子书道歉,越发变本加厉地道:“慕公子如今也有孩子了,将心比心,我这个做母妃的看见孩子受伤心里是多么的疼,慕公子难道就不能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吗?” 她这么说显然就是给慕子书套上了一条故意伤害皇族子嗣的罪。 宇文君诀本以为文贵妃向来是温婉的,没想到此时却是如此咄咄逼人,不禁冷哼一声,将子书护进怀里,对着她沉声道:“有功夫在这里血口喷人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儿子!这么小就想摔死自己的弟弟了,日后还要造反不成?!” 听见这孩子竟要摔死暮儿,宇文君然和木流南也是心头一跳,有些后怕。 文贵妃被宇文君诀这么一吼就噤了声,脸色苍白一片,不知所措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孩子一眼,担忧地道:“尘尘想摔死小皇子?这是真的吗?”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文贵妃愧疚地低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孩子,随后垂泪对着慕子书道:“慕公子,对不起,都是我没弄清状况。没想到尘尘竟然这么不懂事,他吵着要看看小弟弟我才让他来的,未曾想到会这般。是孩子不懂事了,我会好好教导他的,还请慕公子看在孩子也吃了苦头的份上原谅他吧。” 文贵妃最厉害的地方恐怕就属收放自如了。 慕子书看着文贵妃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也很怀疑那个孩子要摔死暮儿可能是文贵妃指使的,但毕竟此时无证据,也可能真的是那个孩子不懂事,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原谅,心里却是对这对母子更加提防了些。 一场闹剧过后,文贵妃抱着包扎好的孩子回了温岚殿。宇文君诀四人则是回寝房看看那两个小宝贝。 两个孩子还在舒服地睡着觉,弟弟依然抱着哥哥的手指吮吸着。 慕子书无奈地轻轻将哥哥的手指从弟弟嘴里拿出来,哪知刚拿出来,小儿子在睡梦里就撇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慕子书一惊,连忙又将大儿子的手指塞到他嘴里,小儿子这才安分下来。 宇文君诀和宇文君然看到这幕不由得都宠溺地笑了起来,只有木流南盯着那滩还没全部干掉的血液皱着眉沉思。 宇文君然见他这副样子,也往那滩血看了看,“流南?怎么了?” 听到他们的谈话,宇文君诀也看过去,淡淡地道:“刚才太乱未来得及让人打扫,问兰问梅,还不赶紧清理掉。” 问兰问梅正要应是,却听木流南道:“等一下!” 寝房内的人都被他忽然的反应引去了注意。 只见木流南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那滩血迹,皱眉道:“这是那个孩子的血吧?我方才就觉得奇怪,太医给他止血止了许久才止住。” 宇文君诀听他这么说也想起了刚才自己看到这滩血时的疑惑,不禁问道:“你也觉得那孩子的血有些异于常人?” 木流南沉思了片刻,起身冷冷地道:“我想我终于找到伤君然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快要结束了呃呃呃(⊙o⊙)… 之后可能会有小包纸的一章番外o(n_n)o~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54章 蛊王到来 木流南的话让几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这孩子的血迹和宇文君然又有什么关系? 宇文君然上前道:“流南,你的意思是?” 木流南想到有人将自己心爱的人重伤的事就冷了脸,“你那时昏迷了不知道,蛊王说过,那只血蛊带到你体内的血虽然与你的血液相容,但毕竟是外界传送,况且经过了血蛊这个特殊的传输介质,会导致你的血比常人难以凝固,让你尽量避免受伤。” 木流南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几人却也能从他的话里得出结论。 宇文君诀沉声问:“君然受的伤是被蛊虫吸了血?” 宇文君然那时只说是中了蛊,宇文君诀也没多想,如果是血蛊的话,如今这么一连串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话就能解释那个孩子的身份了。 宇文君然颔了颔首,也看出了事情的复杂,皱眉道:“当初只当是仇家利用血蛊想置我于死地,未曾想取走我身上一部分血是另有用途。” 慕子书不懂这些东西,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也大致明白了那个孩子体内的血极有可能是从君然身上取来的,听着不禁有些骇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世间竟还有这种可怖的事? “若这孩子体内的血是从君然身上取来的,就能解释为何他的血能与我的相融了。”说到这里,宇文君诀又看了看那滩血迹,危险地眯着眼道:“能从君然身上取血,还能将自己隐藏得那么好,看来文贵妃也不简单啊!” 那文贵妃果然深藏不露,慕子书想起以前在藏书院偷听到的对话,那才是文贵妃的真面目,他们都被她温婉的外表和从容的态度欺骗了。转头看了看摇篮里安睡的两个小宝贝,慕子书也担忧地皱了眉。倘若真是如此,文贵妃不早日除掉,他就难以安心。 虽然几人心里都清楚方才的猜疑极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但猜测始终只是猜测,也不能因为那孩子的血液异常就直接定了文贵妃的罪,还是得找证据的。 几人沉默思索了一阵,宇文君诀才低声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要想知道那孩子究竟有无换血,恐怕还得请蛊王鉴别。” 几人颔了颔首,这种事怕也只有蛊王能够通晓了,只是想请蛊王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子书,要麻烦你修书一封给琉弄了。” 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微微颔首一笑。再过不久就是两个小宝贝的百日宴了,将血蛊一事简单地告知琉弄,再邀请他来参加小宝贝们的百日宴,以琉弄爱玩的性子定是会吵着要来,如此,那蛊王必然也会跟来。 那个聒噪的小男宠的用途还真多,宇文君诀勾了勾唇,随后又叮嘱道:“今日之事暂且不要说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在场的除了四人还有索西和问兰问梅在,不过都是自己人,自然是颔首应下,不会乱说出去。 安排完这些,宇文君诀才又沉默了下来。凭那文贵妃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到这些?定是有人相助,还得派影卫将她彻查一番才好。 一转眼两个小宝贝已经两个月大,长得粉粉嫩嫩十分讨人喜爱。刚入四月,天气明媚宜人,春风暖暖袭来,阳光照在身上也极为温暖舒适。慕子书让人将摇床搬到湟澜宫的后院,也让两个小宝贝晒晒太阳。 虽然四月的太阳并不毒辣,但是小孩子的皮肤总是嫩一些,怕晒坏孩子,也怕孩子仰躺对着太阳眼睛难受,还特意在摇床上方固定了一把伞。 慕子书则坐在摇床旁边的太师椅上靠着摇床逗弄他们,生风此时也舒服地卧在他脚边沐浴阳光。 两个小宝贝一动一静,虽然都是醒着,但是哥哥宇文朝就十分安静地躺着看着自家爹爹。弟弟宇文暮就十分不安静,一边看着自家爹爹,一边咯咯咯笑,两只小胳膊还非常欢快地挥舞拍打着,挥着挥着就打到自家哥哥的脸上也不自知。 慕子书看得心里一急,连忙轻轻地握住暮儿的小手不让他乱动,一边担心地检查朝儿的脸有没有被打伤。 宇文朝倒是十分淡定,也没有被弟弟打得哭起来,仍旧淡定地躺着,眼睛若有似无地瞥了弟弟一眼,似是不耐的警告。看见爹爹看向自己倒是也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慕子书看着他们可爱的小脸,心里就是满满的暖意,一片柔软。不由得将安静的大儿子从摇床里抱出来,裹上小毯子抱在怀里,笑着和他聊天,仿佛他能听懂一般。 “朝儿,认识爹爹吗?” 宇文朝咧着嘴咯咯一笑,高兴地看着自家爹爹,但是当然是不会回答的。 就在这时,摇床里被忽视的小家伙撇了撇嘴,忽然就哇哇大声地哭了起来。 慕子书一惊,连忙将大儿子放回摇床,又将小儿子抱到怀里来,确定他不是尿湿,这才柔声哄起来。 宇文暮委屈地撇着嘴,可怜巴巴地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挥着小手臂就想往爹爹身上爬。慕子书只好随了他的意,抱着他让他在自己身上蹬来蹬去。蹬得舒服了,宇文暮才停止了哭泣,咯咯笑着继续爬。 摇床里的宇文朝歪着头看着他们,貌似十分不屑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随后依旧安静地躺着,不哭不闹。 午后安静地晒晒太阳的确是件十分舒适的事,两个小宝贝玩了一会儿也困了,并排躺在摇床里,盖着小被子,迷蒙着眼就要睡去。慕子书温柔地笑看着他们,轻轻地、缓缓地摇着摇床助他们入睡。 两个小宝贝眼睛盯着自家爹爹,在缓缓的摇晃中渐渐阖上眼睛睡着。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 “子书!!!子书——我来啦——”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琉弄来了,但此时慕子书却无心分|身欢迎琉弄的到来,因为伴随着琉弄的巨大喊声,摇床里刚睡着的两个小宝贝也被吓到了,不甘示弱般地哇哇大哭,哭得是一声比一声响,直要把琉弄的声音盖过。 慕子书被两个小宝贝吓了一跳,是抱这个也不好抱那个也不好,简直欲哭无泪。 幸好得到蛊王到来的消息,宇文君诀两兄弟和木流南也赶了过来。 木流南见状,连忙上前帮子书抱起大的那个放在怀里一边轻摇一边哄着。慕子书这才抱起另一个小的,也亲着他的小脸哄着他安静下来。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1节 宇文君诀和宇文君然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地也上前对着两个小宝贝哄两句。要说抱孩子,这两兄弟倒是一个样子,都没什么经验,软软的小身体他们都不敢随意触摸,生怕弄伤了他们。 琉弄此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噤声在一旁呆着,像犯错的小孩一样抓着自家爱人的袖口,眼神却一直往那两个小宝贝身上瞄。 “些些,宝宝们是不是很可爱?” 蛊王墨些板着张脸没什么表情,也没回答琉弄的话。 琉弄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又对着他自言自语地道:“些些,子书可以生宝宝,我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墨些倒是看了看琉弄,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还有一个人也偷偷看了过来,此人是抱着孩子的木流南,育子药蛊王那里说不定也有。 琉弄像是没看到蛊王阴沉的脸,继续自言自语地道:“些些,家里有那么多药,有没有育子药?” 琉弄期待地看着墨些,木流南也装作不在意地偷偷看向墨些,等着他的回答。 这时,只听两个男人怒声道:“你想都别想!!” 这两个男人除了墨些,另一个自然就是看出木流南想法的宇文君然。 子书生子那是天生体质如此,若用育子药强行改变体质逆天育子定是十分伤身,他们哪里舍得自己的爱人做出如此牺牲! 听到宇文君然的声音,宇文君诀和慕子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木流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继续哄着怀里的小宝贝,心里却是对这个念头释怀了。也罢,既然君然不介意没有孩子,那他也是不会介意的。况且就如君然所说,子书和皇兄的孩子就如同他们自己的孩子一般,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木流南是释怀了,琉弄一边看看那两个可爱的小宝贝,一边看看自家爱人,委屈地瘪了嘴,心道些些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许久之后,两个小宝贝总算是被安抚得睡着了,并排放进摇篮里盖上小被子。防止他们睡得不安稳,慕子书坐在边上的太师椅上继续缓缓摇着摇床,木流南则站在另一边帮他一起摇。 奶娘和问兰问梅也适时地搬出好些椅子给他们坐。 琉弄急着要看看两个小宝贝,连忙拉着自家爱人拖着椅子去摇床边坐。 “些些,你辛苦了,快坐。” 墨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依言在他拖来的椅子上坐下,位置是摇床的一头——小宝贝们脚对着的那头。琉弄随后就拖着另一张椅子抢着在小宝贝们头部这头坐下,高兴地看着摇床里可爱的小宝贝们。 他一坐下来,边上另外两个男人就黑了脸。 除了慕子书坐的一侧和木流南后来坐下的另一侧,摇床四面只剩下两面都被这对夫夫坐了!再拖着椅子挤到子书和流南那两侧又显得那么矫情!害得想坐在摇床边看看可爱小宝贝的父皇、皇叔只能看着被包围着的摇床,黑着脸在风中凌乱! 琉弄舒服地坐在那里,兴奋地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宝贝们,怕吵醒他们还特意小声问着子书道:“长得一样耶,好神奇啊,我都没见过长得一样的双胞胎耶。” 站在一旁凌乱着的两个男人又一次黑了脸,不由得对视一眼,对着对方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们难道不是长得一样的双胞胎吗?! “子书你会不会认错他们啊?” 慕子书微微一笑,摇头道:“朝儿比暮儿长得大些,不会认错的。” 琉弄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道:“那等他们长大了呢,你分得清吗?” 作为孩子的亲生爹爹,慕子书哪有分不清的道理,但还是耐心地道:“朝儿和暮儿性格不同,能分清的。” 琉弄又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问:“那要是他们都不说话,你还能分清吗?” 慕子书被问得噎住,这个他还真是不怎么好说。 琉弄这才像是终于得到了答案,呵呵笑了起来,墨些和慕子书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问完了这个问题,琉弄又开始问子书那个灵药用的怎么样了?不够他家些些还能做好多。墨些在一旁无奈地沉默着。 问完这个问题,琉弄又开始问子书为什么书信传的那么少,飞鸽传书该频繁一点……诸如此类……一直问个没完。 还在黑着脸凌乱的兄弟俩无语地看了琉弄一眼。正事呢?看来今天是说不成了,最后只好也搬了椅子,一个坐到子书身边,一个坐到流南身边,默默地加入听众行列。 至于正事……只能明日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岁小孩身上的血液量是远远少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所以不要问我宇文君然哪来那么多血换给那个孩子,他身上三分之一血量足够换给那个孩子了,但是一般人失去三分之一的血就会死,所以宇文君然后来是被蛊王救了的,至于究竟怎么救的会写在江湖篇。 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感谢妖若的两个地雷(__) 嘻嘻…… 第55章 真相大白 第二日还未到早朝时辰,两个小宝贝就饿醒了,哇哇大哭起来。本来就有起床气的宇文君诀受不了地猛然睁开双眼,掀开被子走到摇床边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小家伙。 小家伙们以为有人来喂他们喝奶了,停了一下,看着自家父皇,随后像是感受到了父皇的怒气一般,瘪了瘪嘴变本加厉地哭得越发大声。 宇文君诀黑着脸,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恨不得把摇床推到外面去。 慕子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过来抱起最会闹的小儿子放在怀里哄着,对着宇文君诀道:“是饿了吧,叫皇儿们的奶娘来吧。” 宇文君诀看着他单薄的身子,缓了缓脸色,拿来他的外袍披在他身上,这才吩咐小宝贝们的两个奶娘过来抱孩子下去喂奶。 孩子一走,世界清静了。 宇文君诀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坐到床沿。 慕子书知道他最近也挺累的,孩子们饿了就要闹,弄得他也跟着睡不好觉,不由得有些心疼,坐到他旁边伸手帮他揉了揉额,叹道:“要不以后我和皇儿们睡到别的寝房去好了。” 拿下他帮他揉额的手,有些凉,宇文君诀拉来被子裹到他身上,这才道:“你担心皇儿们的安全,我就不担心你们?” 慕子书微微一笑。的确,文贵妃之事不了,如果不守在孩子身边他是不能安心的,“可是皇儿们太吵了,你都睡不好觉。” 宇文君诀摇了摇头,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我知道你和皇儿们都需要一个宁静的生活环境,等文贵妃之事查出来了,我会借机遣散后宫所有人,让你们再无后顾之忧。” 慕子书抬头看着他,弯着嘴角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对不起后宫那些嫔妃,但是在这种事上他也想自私一些。 看出他的苦恼,宇文君诀又笑道:“放心,我会安顿好她们的。” 慕子书颔了颔首靠近他怀里,若是能将她们都安顿好,想必总比在后宫被冷落好许多。 被两个小宝贝吵醒,此时也快要道早朝时晨了,也睡不了多少时间,宇文君诀和子书便都起了身。一起用了早膳后,宇文君诀去上早朝,慕子书则去看看两个小宝贝。 宇文君诀下朝后,还未等他们去找蛊王,琉弄便又拉着蛊王来了湟澜宫。 宇文君诀兄弟两对夫夫正在后院沐浴阳光品着茶,琉弄一过来就发现后院没有摇床,也没有两个小可爱的小身影,当下失望地问道:“小宝贝们呢?” 鉴于昨日琉弄一说话就没完没了,还耽误了正事。为了不重蹈昨日之覆辙,四人默契地没有回答琉弄的话。 问兰问梅搬来两张椅子给琉弄和蛊王坐。 琉弄拉着自家爱人坐下,见几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还以为是他们没听见,便看着他们想再问一次。 宇文君诀见他又要发问,抢在他面前对着蛊王墨些道:“蛊王远道而来,朕尚未好好款待,真是失礼。” 蛊王墨些也清楚之所以未能好好款待是因为昨日琉弄拉着一群人聊天一直聊到将近深夜,自然是无法款待。对于自家爱人,他也是十分无奈。 “皇上客气了。” 他们一说完,琉弄又想插话。 宇文君诀余光瞄了他一眼,又有意无意地抢在他前面,“蛊王对子书与朕的皇弟皆有恩,朕在这里谢过蛊王,今夜设宴款待,还望蛊王赏脸。” 蛊王也瞄了眼想说话又插不上话的琉弄,不由的也觉得有趣,但是脸上倒还是多少年如一日的面瘫样子,“皇上客气,那墨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墨些话音一落,琉弄生怕自己又插不上话,连忙接着他的尾音一口气道:“小宝贝们呢?怎么没看见小宝贝们?” 几人依旧十分默契地当做没看见琉弄。 宇文君诀替墨些沏了杯茶,又道:“麻烦蛊王进宫一躺,想必蛊王对事情已经了解了一番。” 虽然墨些极不喜欢别人利用琉弄的关系请他做事,但是看在这些都是琉弄的朋友,又没有恶意的份上,他还是给面子地颔了颔首,也没去理会自家爱人。 “想要证据很简单,只要一只血蛊。若是换过血必然是借助血蛊的,血蛊能认出那种血。” 蛊王这么一说,几人都恍然大悟,料想要解决事情不会太难了。 “不知蛊王此次出行可带了血蛊?” 琉弄瞪了宇文君诀一眼,起身挡到自家爱人身前。宇文君诀每次都要抢他说话的机会让他很不爽,恶狠狠地道:“没有!我们家没有血蛊!” 他们家有没有血蛊自然不是他说了算,几人又一次默契地没有理他,只等着蛊王的答案。 蛊王也十分不给自家爱人的面子,颔首道:“既然会用到,自然是带着的。” 听到墨些这句话,几人才安心下来。这样抓文贵妃的把柄就不难了,不由得都笑意盈盈。 琉弄看着那四人的笑脸,又恶狠狠地看了看自家爱人。都不理他!连些些都站在他们那里!琉弄深深地感到自己被嫌弃了!世态炎凉!委屈地瞪了墨些一眼,不满地咬唇飞奔离开。 几人中也只有慕子书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琉弄飞奔离开的方向,心想是不是他们太过分了?其余几人只当做没看见。就连墨些也像是习惯了琉弄这种戏码的样子,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时需要墨些相助,皇上尽管开口。” 说完这句话,墨些才慢悠悠地起身走向琉弄离开的方向。 以防夜长梦多,当夜款待蛊王的晚宴上就邀请了文贵妃和那孩子同去。 晚宴就设在湟澜宫前殿,人不多,就宇文君诀夫夫,宇文君然夫夫,墨些夫夫,以及文贵妃和那个孩子。 文贵妃对于皇上忽然请她一同来用餐十分不解,席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孩子也不敢再向之前那样闹,也乖乖地坐着吃饭。 席间安静得有些异常,几乎没有任何谈话,只能看到夫夫间时不时亲密的小动作。 这么安静的席间,宇文君诀忽然一边替慕子书布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文贵妃,你可听说过一种蛊虫可以助人换血?” 听到‘换血’两字,文贵妃用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随后才温婉地道:“皇上别笑话臣妾了,臣妾一介女子,哪能知道这种稀奇的事?” 宇文君诀颔了颔首,勾唇道:“朕还以为文贵妃知晓呢。既然不知,不如让蛊王为你解解惑?” 宇文君诀话音一落,墨些便从怀里取出一只雪白的绒盒,打开盒子,一股寒气冒出,里面是一直雪白的肥虫。肥虫一出来就像是闻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欢快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 文贵妃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只恶心的白虫,就在这时,身边的孩子忽然尖叫一声,难受地摔到地上,来回滚动。 文贵妃一惊,连忙起身过去抱起孩子,焦急地问道:“尘尘,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宇文君然也觉得体内的血液仿佛要破体而出一般,脸色苍白,难受地握紧了拳。 蛊王事先未说过会有这种情况,木流南也急了,紧紧地抱住宇文君然,颤声问:“君然,怎么回事?”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也是一惊,但是料想是血蛊带来的反应,宇文君诀沉了脸,对着文贵妃怒道:“这孩子体内的血是君然的!文贵妃你招是不招!” 效果已经出来了,蛊王将蛊虫装回冰盒,放回怀里,淡淡地道:“血蛊嗅觉十分敏锐,是不是一种血一闻就知,方才两人觉得难受也是由于他们的血都被血蛊食用过,因此遇血蛊而血液翻腾。” 文贵妃听得愣愣的,怀里的孩子刚才受了惊吓,此时也呆呆地安静地呆着。 “什么血蛊?什么尘尘的血是王爷的?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想到自家弟弟差点命丧黄泉,想到这个孩子又差点摔死他的儿子,宇文君诀看着文贵妃,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文贵妃!朕素来以为你温婉贤淑,未曾想竟是如此歹毒!换血如此邪恶之事也能做出来!真是厉害啊!想必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吧?” 文贵妃脸色苍白地跪坐在地上,抱着孩子道:“臣妾冤枉!尘尘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啊皇上!难道就因为皇上喜爱慕公子就要抹杀尘尘的身份吗?” “血蛊之事蛊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文贵妃你竟还执迷不悟!” 文贵妃还是摇头,死不肯认罪。 在场的几人不由得都有些气愤,血蛊之事一目了然,再装下去又有何用? 这时,一个影卫忽然现身,对着宇文君诀道:“启禀皇上,据查探,文贵妃之子是两年前在一家农户偷来的。” 此话一出,几人皆惊!没想到这孩子不仅不是皇室血脉,甚至也不是文贵妃亲生的!而是在孩子一岁时就偷来为了将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棋子! 文贵妃颤着身子摇头道:“不!尘尘是我的孩子!” 宇文君诀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吩咐索西道:“滴血验亲!” 索西领命下去,很快便将用具端来。 这次宇文君诀可没那么客气,直接让索西拿着匕首去取文贵妃与那孩子的血。 索西也没什么好脸色,拉过文贵妃的手在她手指上割开一道口子,滴一滴血到碗里,随后又拉过那个孩子的手如法炮制。滴完了血才将匕首放下,端着碗给他们看。 几人都注意着那个碗,两滴血滴入水中,许久之后也未相融。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这不是你的孩子吗?不是没换过血吗?为何不相融?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 文贵妃呆愣了,不知如何回答,只抱着孩子颤抖着身子。 整个前殿沉默了许久,宇文君诀看着文贵妃颤颤巍巍又不说话的样子就没了耐心,冷声道:“凭你一人之力想取君然的血怕是不易吧?还有谁在帮你?” 这次文贵妃倒是没有沉默,推开怀里的孩子,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没有人帮我,是我自己请的高手,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这孩子无辜,还请皇上放他回家。” 好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好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一旁看戏的琉弄看不下去地叫骂道:“一个两个都是妖妇,你现在想起孩子可怜了?你抢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孩子可怜?假惺惺地装给谁看?” 文贵妃看了琉弄一眼,忽然凄厉地笑出了声,“是,装给谁看?温柔贤淑了那么多年也不见皇上多看我几眼,装给谁看?” 说到这里,文贵妃忽然拿起索西刚才用完后搁置在地上的匕首,起身就刺向慕子书和宇文君诀。没错,她两个都恨,不止恨慕子书抢了宇文君诀,也恨宇文君诀对她的无情。 宇文君诀看着刺过来的匕首,神色一凛,护着子书,袖袍一挥就把她挥得摔倒在地。 “把文贵妃压入天牢!” 宇文君诀话音一落,几个皇家禁卫军就进来把文贵妃押了出去。文贵妃像是绝望了一般,不吵不闹。 文贵妃被押走后,宇文君然担忧地道:“皇兄,文贵妃背后会不会还有人?” 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声道:“一个都逃不掉的。” 前殿内又沉默了一会儿,慕子书看着那个颤抖着小身子坐在地上的孩子,走过去将他抱起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哄着。 “诀,派人将这孩子送回他爹娘那儿吧。” 宇文君诀看了那孩子一眼,阴谋被揭穿,此时也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便挥手让索西将孩子抱下去送回他爹娘那里。至于文贵妃,还不是杀的时候,还得好好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小红包照例发放,太晚了,不说废话了,睡觉觉去(__) 嘻嘻…… 第56章 背后帮手 文贵妃被押入天牢后,为了杜绝后患,宇文君诀让人省审问她是否还有同党,文贵妃坚决否定,即使用了刑也没说出同党。 就在宇文君诀他们认为可能真的没有同党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文贵妃入牢后第三日深夜,两个小宝贝饿醒后又开始哭闹。怕吵醒宇文君诀,慕子书立马起身,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就出门去找宝贝们的奶娘。 宇文君诀已然被吵醒,皱了皱眉,看见子书的外袍还挂在床边就知道他没有披任何衣物就出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要拿上他的外袍跟过去,忽然寂静的夜间传来子书的惊呼声,孩子们的哭声也越发响亮。 宇文君诀神色一凛,单手一挥,门应声而开,随后也顾不得穿上外袍,飞身出门,一眼就看到院内子书抱着两个孩子,被一个黑衣人用剑架着脖子。 黑衣人看到宇文君诀出来也不逃,似乎知道慕子书是个极好用的人质,剑架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宇文君诀。 “放开他们!” 看到子书和孩子被俘,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身上寒意肆意散发。 黑衣人看着宇文君诀,沉声道:“你放了文贵妃,我自然就放了你的爱人和儿子。” 听到‘文贵妃’三个字,宇文君诀就明了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文贵妃的帮手,说不定还是情郎,无怪乎如此维护。 两个孩子还在哭闹,慕子书一手抱着一个抱了那么久,手臂很酸,生怕伤了孩子们,尽量平和地对黑衣人道:“我做你的人质,放我的孩子们回去好吗?” 黑衣人看了慕子书一眼,不置可否,似乎看出子书快要抱不动了,忽然伸出不拿剑的手夺过一个孩子抱在手中。 慕子书吓了一跳,颤声道:“不要伤害孩子!” 宇文君诀也是心头一跳,奈何最重要的人都在黑衣人手中,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黑衣人依旧不置可否,但却没有伤害怀里的孩子,只冷冷地看着宇文君诀。 见他没有要伤害暮儿的意思,慕子书稍微宽心了些,瞄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剑,动作小心地将怀里的朝儿抱抱好,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安静下来。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更靠近子书的脖子一些,冷声道:“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 四月虽是春日,但夜凉露重,子书只穿着里衣,两个孩子虽然身上裹着小毯子,但毕竟是孩子,受不得寒。宇文君诀思量了一番,不愿为了一个文贵妃,让子书和孩子们受到半分伤害。 正想暂且答应黑衣人的要求。听到这里的动静,偏殿的宇文君然和木流南也披着外袍赶了过来,随后索西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万俟晟。 未待宇文君诀出声,宇文君然看着那黑衣人惊讶地道:“夜寻?!” 宇文君然惊讶,那个被称为夜寻的黑衣人却是一点也不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木流南神色凌厉地看着夜寻,冷声道:“武林盟主是王爷,皇上又与武林盟主长得一模一样,你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你就是那个伤君然的人是不是?” 夜寻依旧不回答,只将剑逼近慕子书的脖子威胁众人。 宇文君诀看着那剑就要割破慕子书的脖颈,气息冷冽地沉声道:“住手!朕可以答应你放了文贵妃。”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2节 慕子书感觉着冰冷的剑锋贴近自己脖子的触感,心里也是砰砰直跳,但是为了不吓坏孩子,也为了不让宇文君诀他们分心,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抚着怀里还在哭闹的孩子。 听到宇文君诀的回答,夜寻这才微微松了松剑。 宇文君然看了看夜寻,将披在身上的外袍扯下丢了过去,商量般的道:“夜寻,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有话好好说。子书身子弱,先让他将外袍披上。” 夜寻冷眼看着飞过来的外袍,倒也并未为难,手中剑刷刷两下,剑气便将那外袍裹于慕子书身上,随后几乎没有一瞬停留,那剑又架回了子书脖子上。 “既然皇上答应了,现在就命人将文贵妃带到这里来!” 宇文君诀不敢拿子书和孩子们的性命开玩笑,立马挥手示意索西去带人。 几人又开始沉默对峙,只有两个孩子哇哇的哭声十分嘹亮。 慕子书怕孩子们饿坏了,也怕他们哭坏了嗓子,拍着怀里的孩子,又一次温和地对着夜寻道:“孩子们饿了,我不走,让奶娘们过来抱他们回去喝奶好吗?” 夜寻皱了皱眉,似乎想看出慕子书要耍什么花样,但是看到自己怀里一直哭闹的孩子,也有些不耐烦,正想答应慕子书,忽然感觉身上一阵温热的湿感。 低头一看,夜寻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不耐烦地道:“把孩子抱走!” 说完便不客气地将孩子一扔,宇文君诀一惊,连忙飞身上前及时接住孩子,学着慕子书的样子放在怀里哄了哄,才叫来奶娘。 慕子书看见暮儿飞出去差点下破胆,直到奶娘来抱孩子才回神过来,小心地将怀里的朝儿给奶娘抱下去。 两个孩子平安了,慕子书才放下心来,此时瞄了眼夜寻身上的一片湿,心里也不由得觉得好笑。 其余几人看着夜寻身上被尿湿的地方,也有些绷不住脸地想笑。 夜寻铁青着脸看他们,垂眸不语。 这时,只听木流南凉凉地道:“你与文贵妃什么关系,竟如此护她,赫连绝知道吗?” 黑夜中,夜寻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依旧沉默不语。 “那我再问你,用血蛊伤君然的是不是你?” 夜寻依旧不语。 木流南本就脾气差,此时也急红了眼,抽了长鞭就要杀向他。 宇文君然连忙将人搂入怀里,“别冲动,小心伤了子书。” 木流南看了眼被剑架着脖子的慕子书,这才稍微缓了缓脸色,安静下来。 文贵妃很快被带了过来,发丝凌乱,手指粗红,显然是受过刑的。看到夜寻倒是一惊,但随后还是冷静了下来,并未说什么。 宇文君诀看了眼文贵妃,又看向夜寻,冷声道:“人带来了,放了子书。” 索西看到宇文君诀的示意,一把把文贵妃推给夜寻。 夜寻也将慕子书推给宇文君诀,抓着文贵妃就想使轻功逃离此地。 哪知就在这时,四面忽然窜出一批批皇家禁卫军,将院内团团包围。 夜寻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宇文君诀,“身为帝王竟言而无信!” 接过问兰递来的毯子,轻轻裹在子书身上,随后将他搂入怀里,宇文君诀轻笑一声,勾唇道:“朕只答应你放了文贵妃,却没说会放你们走。” 夜寻忍着怒气,咬了咬牙,将文贵妃护在身后,看了眼周围的皇家禁卫军,盘算着冲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宇文君诀冷笑一声,沉声道:“都给朕抓起来!” “住手!” 忽然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屋顶传来,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夜寻看着屋顶上的男人,既激动又担忧地唤道:“主子。” 宇文君然与木流南也看着他道:“赫连绝。” 此人正是江湖第一谷绝谷谷主赫连绝,而夜寻是他的贴身护卫。 赫连绝冷着一张脸,瞄了眼夜寻,飞身下来,对着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柯盟主,木教主,别来无恙啊。” 木流南冷着脸不理,宇文君然却笑道:“呵,莫非文贵妃背后之人是谷主你?” 赫连绝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文贵妃。 文贵妃见他看她,微微一笑,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哪知,赫连绝却嗤笑道:“不,我赫连绝对皇宫之事可没兴趣。是本座的小宠物多管闲事了,冒犯了柯盟主还望见谅。” 听见他否定,文贵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以往的朝朝暮暮一瞬间消散一般。夜寻也奇怪地看着赫连绝,不解地问:“谷主,你不救文姑娘吗?” 赫连绝冷眼看他,沉声道:“姑娘?不过是想爬上龙床的□□,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夜寻被他怒斥,沉默地低了头。 赫连绝看他那副样子就来气,又是冷哼一声,随后才看向宇文君诀和宇文君然,“皇上,柯盟主,实在抱歉。四年前本座救过这女人,她做过本座一年的宠姬。当然,那时本座不知她是皇上的妃子。本座的小宠物以为本座对这女人有情,所以被她利用了。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本座的小宠物。” 文贵妃看着无情的赫连绝,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她以为那一年被宫内的女人弄出宫遇见赫连绝也算是她生命中的一段幸事,她一直以为赫连绝虽然霸道但对她是真心的!虽然她最后还是逃出绝谷,想尽一切办法进宫,想与宇文君诀在一起,但也很感谢赫连绝对她的情。生怕连累到他,她宁愿受刑也不愿供出夜寻。没想到,到头来她只是一个笑话! 夜寻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主子,他一直以为主子对文姑娘有情。那时文姑娘离开后,主子还大发了脾气。所以在文姑娘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为了主子一直暗中帮着文姑娘,只盼她早日达成心愿能回到主子身边,原来都是他误会了吗? 宇文君诀仿佛看戏般听着这段往事,冷笑道:“利用血蛊伤害王爷,冒充皇族子嗣,你以为一句被利用了就能了事?” 赫连绝阴险地笑了笑,“本座自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虽说绝谷弟子不一定能与皇上的千军万马相提并论,但皇上仁慈,定不希望这么多禁卫军枉死,也不希望安宁的皇宫掀起一场杀戮。况且柯盟主是王爷之事,本座承诺绝不外传,只换本座的一只小宠物,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要杀要剐随皇上心意,皇上并不吃亏。” 不得不说,赫连绝的确说到了宇文君诀的心坎儿上。罪魁祸首是文贵妃,夜寻是江湖人,也是被利用的,解释开了之后就对子书并无什么威胁。他也的确不希望为这事白白损失一批禁卫军。况且赫连绝敢孤身站在这里定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说不定他一拿下夜寻,绝谷弟子就会将武林盟主是王爷之事传遍武林。若是这样,也势必免不了江湖与朝廷的一场纷争。 权衡利弊之下,宇文君诀颔首道:“好,朕可以放过夜寻,谷主也当遵守承诺。” 赫连绝哈哈一笑,爽快地道:“皇上果然爽快,本座自然也不会食言。” “慢着,”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万俟晟忽然开口,“在此之前,本皇想了解一件事。万俟皇宫的术月是不是你偷的?” 夜寻看了万俟晟一眼,又担忧地看了眼沉下脸的主子,微微颔了颔首。 看到夜寻颔首,宇文君诀几人又是一惊,原来术月之事的幕后人竟是文贵妃而不是旋嫔! 宇文君诀凌厉地看了文贵妃一眼,又问夜寻:“还有何事?” 夜寻垂首道:“还有……文姑娘询问过我巫术之事。” 文贵妃的事全数被抖出,此时已经面如纸白,再没了任何希望。 “好一个文贵妃,什么事都有你掺合,真是厉害!押下去,明日午时处斩!” 禁卫军立刻上前将文贵妃押了下去。 万俟晟凉凉地道:“宇文皇现在清楚本皇的皇妹并未用术月害人了吧?” 宇文君诀看了看他,冷声道:“即便如此,令妹做的其余事也足以致死,本皇跟你说过了吧,何况本皇可不知道令妹的死与本皇有何关系。” 万俟晟脸色铁青,也冷着声道:“就算如宇文皇所说,宇文皇修书给本皇谈的是术月之事,如今真相大白,宇文皇难道不该给本皇一个交代?此人偷了本皇宫内禁物,宇文皇怎好轻易将人放了?” 宇文君诀哪里不知道万俟晟心里打的鬼主意,看了看索西,对着万俟晟道:“呵,万俟皇想带索西回万俟,本皇不会阻拦,如此可以了吧?” 万俟晟这才满意,不再为难宇文君诀,也不再为难夜寻。 索西看看自家皇上,又看看万俟晟,愣愣地在风中凌乱……他怎么觉得自己被皇上卖了?这一定不是真的! 木流南冷脸看着赫连绝和夜寻。夜寻伤了君然,害他险些命丧黄泉,以他的脾气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不过其中利害关系他也明白,只好先将那口气囤着,日后出了宫再找夜寻一较高下! 赫连绝见宇文君诀答应放过夜寻,此处也没了他们的事,便向几人抱了抱拳,随后冷眼看向夜寻,动作倒是有些轻柔地将人扣进怀里,一起飞身离开了皇宫。直到出了皇宫,两人才落地步行,赫连绝奇怪地看了夜寻一眼,怎么觉得小宠物身上有股尿味?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该完结的,结果还是没完结(⊙o⊙)… 下一章就是完结章了,在那之前,文中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还有什么地方你们觉得奇怪的没看懂的尽早告诉我,下一章里可以一并交代,然后欢快地完结啦~(≧▽≦)/~啦啦啦完结后会有包纸们的一章番外o(n_n)o~因为不想让文留下什么遗憾,前五个向我提出问题或建议滴一只小红包o(n_n)o~ 第57章 完结撒花 第二日午时,文贵妃便被处斩了。 当天早朝,宇文君诀让索西将文贵妃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众位朝臣。并以文贵妃的恶行为例子,表明后宫险恶,不适合两个小皇子生活,就此遣散后宫所有嫔妃。 这个决定自然引起了一部分朝臣的反对,毕竟有些朝臣的女儿也是那些嫔妃之一。如今后宫都是被宠幸过的妃子,这要是出了宫,谁还会要? 宇文君诀早就料到有人会反对,晓之以理地告知众人,就算那些嫔妃不出宫,日后也是独守空房,不会得宠。倒不如出宫自行寻找好的归宿,他也会为那些嫔妃做一些适当的安排,确保她们日后生活无忧。 知道皇上如今心里眼里只有慕公子,大臣们其实也不愿自家女儿在宫内受苦,既然得到了皇上的保证,一些大臣的态度也就软了下来。遣散后宫一事就此敲定。 皇宫清静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莫过于两个小宝贝们的百日宴。小宝贝们的百日宴本来是喜事,但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宇文皇朝的习俗,百日宴放在晚上办。春日的御花园百花齐放,香气四溢,也借着着芬芳的气氛,百日宴的晚宴就在这里举行。 晚宴还未开席之前,琉弄积极地去帮子书分担一个孩子的重量。 慕子书知道他和蛊王百日宴后就要回苗疆了,舍不得这两个小家伙,也就任他抱着暮儿。他自己便抱着朝儿与他一同往御花园去。 琉弄一手抱着暮儿,一手用手指逗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子书,朝儿和暮儿有没有遗传你的乔维族体质啊?” 慕子书轻轻地拍着朝儿的背,笑道:“并无,他们身上都没有月牙胎记。” 这也是他最欣慰的了,他并不希望孩子们遗传那种体质。 听他这么说,琉弄一副既放心又遗憾的样子,挑着眉逗着怀里的孩子。想到明日就要回苗疆,看不到这两个小家伙了,就有些莫名的伤感。 五月夜间微风还算温暖,并不冷。快到御花园的时候,琉弄觉得怀里的小家伙这几日变得重了些,抱了那么久竟有些手酸了,便托着孩子的屁屁将他往上抱了抱。 这么一动,孩子身上的小薄毯子差点掉落。琉弄又将毯子给他裹裹好,正想将下边的毯子塞塞好,就摸到小宝贝屁屁那里突出来一块布料。琉弄心想这裁缝手工真差,布料突出来了小宝贝的屁屁那么嫩磨着多难受啊! 这么想着,琉弄一边抱着孩子走,一边便将那块突出来的布料一扯,随手扔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又将毯子把他裹实,满意地想着,这样孩子舒服多了吧! 御花园一处角落,此时该在晚宴里忙活的索西竟然偷懒私会情郎?不过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万俟晟一手背在身后,脸有些阴沉地看着他,“你不愿与我回万俟?” 索西有些为难,心里也有些忐忑,“我是宇文皇朝的大总管,小皇子们还那么小,我怎么可以抛下这里远赴他国?” “宇文君诀答应过我不会阻拦你。” 索西抬头往晚宴那处望了望,轻声道:“皇上不阻拦不代表我可以抛下自己的责任。” 万俟晟沉默了,死死地盯着索西,咬牙低声道:“你的责任?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开了,但是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你的皇上、你的小皇子,何曾有过我一点位置?” 索西看着失望的男人,心里有些闷痛,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不是不爱这个男人,只是他也同样放不下这个他活了三十几年的地方。 “我……” “你不愿与我回万俟是想结束我们的关系吗?” 索西连忙摇头,“不是,我从未这么想过。” “呵。”万俟晟忽然自嘲般地轻笑一声,看着他质问道:“所以你是想日日与我飞鸽传书,纸上谈情?这就是你理解的爱?” 索西不喜欢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他也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不由得也冷下声来,“是,我不理解爱,那你就理解吗?你理解了爱,你理解我吗?我为什么要放下这里的一切像一个女人一样跟你回万俟进你的后宫?” “我说过我可以为你遣散后宫!宇文君诀能做到,我一样做得到!” 索西心里怔了怔,但还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你真的理解我吗?我不想抛下这里的一切,这里才是我的故土!这里有我最在意的人!” 万俟晟忽然笑了笑,苦涩地问:“你不愿抛下这里的一切,所以你选择放弃我?” 索西一愣,不是这样的…… “这里有你最在意的人,那我呢?”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失望的神色,听着他平静的语气,索西心里忽然有些恐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像是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晟,我不是这个意思。” 万俟晟看着他有些失措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逼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明日我独自回万俟。你自己决定吧,我在万俟等你一个月。” 等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一个月之后就再无关系吗? 索西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心脏和脖子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万俟晟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柔下声来,道:“晚宴要开始了,走吧。” 说着,趁索西还愣着,万俟晟上前在他唇上偷了轻轻的一吻,随后便带着苦涩的笑容往晚宴那里走去。 索西感受着唇上片刻的温热,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很涩很难受,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吻了? 他们这里气压低沉,晚宴那里的氛围倒是十分欢庆。慕子书与琉弄到了御花园后,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琉弄便将怀里的暮儿交给宇文君诀,自己则回到自家爱人的座位边坐好。 宇文君诀抱着怀里软软的小身子,生怕自己弄伤了他,尽量温柔地让孩子面朝外坐在自己腿上,双手轻轻地环着他不让他摔倒。 宇文暮似乎也知道这是自家父皇一般,咯咯一笑,仰头靠在自家父皇身上,抓起自家父皇的一缕墨发在小手里把玩。 宇文君诀看着自家小儿子,眼里满满的父爱,十分温和地看着他把玩自己的发丝。当然,这个温和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小孩子把玩发丝绝对不是用来欣赏的,而是用来拉扯! 虽然小孩子没多大力气,但是发丝也是脆弱的,那么几根发丝被他拼命拉扯,宇文君诀自然也会觉得头皮疼!不由得沉了些脸。 坐在宇文君诀身边的慕子书无奈地看着他们父子两较劲,刚想伸手握住暮儿调皮的小手,只听宇文君诀‘嘶’了一声,暮儿手里的几根发丝终于脱离了他父皇的头皮。 慕子书一惊,担忧地道:“诀,没事吧?暮儿还小,你别怪他。” 宇文君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扯掉几根头发,他自然犯不着跟自家小儿子生气,但是脸色也有些黑就是了。 就在这时,宇文暮看着自己手里的发丝,像是胜利了一般,发出欢快的咯咯笑声。 宇文君诀的脸更黑了。 慕子书无奈地偏过头,自顾自地逗弄自己怀里这个乖乖的大儿子,不想参与那边父子两之间的硝烟。 不久,离开的索西总管回来了,宣布开宴。虽然脸上依旧是以往那副严肃的表情,但是当目光遇到万俟晟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番。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独自喝闷酒的万俟晟,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装不知情的样子,一是知道索西在某些事上脸皮薄,二嘛,他还有个看戏的恶劣兴趣。 席间各大臣之间吃吃笑笑,相互敬酒,十分欢畅。宇文君然依旧如往常般地为木流南布菜,两人低声商量着百日宴后出宫是回武林盟还是再去哪里走走。时不时的,也与边上的司谨和顾飒白聊上几句。 琉弄坐在自家爱人身边摆着张苦瓜脸,对自家爱人请求多留几天玩玩,却被爱人无情拒绝,于是便开始耍脾气,不吃不喝地坐着。墨些显然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小脾气,也不生气,照样给他布菜,也不管他吃不吃。琉弄一个人坐着没人哄也没意思,最终只好气呼呼地吃起来。墨些微微勾了勾唇,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琉弄这才像只终于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般高兴了一点。 至于万俟晟,不用说,只是一个人黯然神伤,失落地喝着闷酒,身上散发着闲人免近的冷冽气息,也没人敢上前搭话。 宴会刚过一半,宇文君诀忽然笑着向诸位大臣敬酒,感谢他们多年来为皇朝效力,忠心耿耿。 一众大臣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回敬。 宇文君诀勾唇笑了笑,朗声道:“今日是皇儿们的百日宴,借着这个喜庆的日子,朕宣布一个决定。即日起,慕子书为我朝皇后。” 这个消息一出,全场忽然鸦雀无声,随后又忽然叽叽喳喳商讨起来。 慕子书也是一愣,宇文君诀并未对他说过。 见他愣住,宇文君诀笑了笑,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空出一只手,长臂一伸,扣住子书的后脑勺倾身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早就允过你的,忘了?” 慕子书自然没有忘记,只是也没想过他真的会封他为后。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虚位,但是他能感受到其间宇文君诀浓浓的爱意,不由得心里十分温暖。 一众大臣们其实不能接受一个男子做当朝皇后,可是国不可无后,这后宫又被清空了,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君诀知道他们心里定是不会同意,悠悠地道:“后宫就子书一人了,他又为皇朝诞下两位小皇子,其中一位定是日后储君,他不为后,谁还有资格?” “这……” 众位大臣这这这……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说的实在有理啊! “可是皇朝从无男后先例啊!皇上三思!” 苦逼的张大人又没有眼风地谏言。 还未待宇文君诀开口,一旁正为子书高兴的琉弄不满地争辩道:“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可以改的!他是皇上你是皇上啊!糟老头怎么这么古板啊!看不起男人啊!你不是男人啊!” 苦逼的张大人咽了口唾沫,他竟无言以对…… 宇文君诀赞赏地看了琉弄一眼,没想到那聒噪的人竟然有那么多用处。 琉弄欣然接受宇文君诀的赞赏,见张大人哑口无言,满意地坐下来继续吃。 宇文君诀又环视了大臣们一圈,见他们没有再反对,满意地道:“既然诸位爱卿均无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月内择日举行封后大典。” 大臣们没有理由反驳,又觉得慕公子为皇朝添了两位小皇子实在不易,纷纷道:“谨遵皇上圣意。” 宇文君诀这下心里就舒服很多,对着子书挑了挑眉,慕子书也微微一笑。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3节 宇文君然也勾了勾唇,对着身旁的木流南轻声道:“皇兄摆平了这些大臣,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我的男王妃了。还缺你一个册封仪式,不如就与子书的封后大典一同办了。” 木流南咬着嘴里的醋溜鸡块,红了脸,不语。 听到封后大典,琉弄又来了精神,激动地对着自家爱人道:“些些,子书的封后大典耶,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封后大典耶,我们大典过后再回去好不好?” 墨些冷着脸不语。 琉弄瘪了瘪嘴,眼里泪花泛滥,难过地道:“连最好的好朋友的封后大典都不能参加,好难过……” 墨些看了他的泪眼一眼,真的已经泛红了眼眶,似乎是真的难过了,只好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颔了颔首。 琉弄这才感激地收回眼泪,扑进自家爱人怀里,笑道:“些些真好,我最爱你了。” 墨些无奈地搂着他,嘴角却是微微划起了一抹不怎么明显的笑容。 宇文君诀看着席间个个欢欢喜喜,对对浓情蜜意,心里也十分欣慰。随后又看到万俟晟独自借酒消愁,想到那日万俟晟威胁他,如今觉得吐了口气般,越发舒坦。 心里舒坦着,怀里的小儿子忽然不安分了,小手一直乱挥,似是要把身上的毯子挥掉。 慕子书见小儿子这么不安分,担忧地道:“暮儿怎么了?” 宇文君诀见孩子面色正常,放下心来。想是裹着毯子嫌热了,便一手搂着孩子,让他小脚站在他腿上,一手将他的毯子扯掉。 天虽不冷,但拿掉毯子孩子可能会着凉,慕子书有些不赞同,正要跟宇文君诀说,就发现他忽然愣住了,随后脸一阵黑一阵青。 慕子书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们的小儿子正借着自家父皇手臂的力量歪歪倒倒地站在他腿上,酣畅淋漓地……撒了泡童子尿…… 一众大臣发现皇上忽然黑了脸不由得觉得奇怪,纷纷看来。 好在宇文君诀的御座前有桌子挡着,没人看见。宇文君诀深呼吸一口气,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爱卿日后的笑谈,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毛毯继续盖好孩子,抱着他坐在腿上,又若无其事地用着餐。 慕子书看他这样也不知他是为哪般,只好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抱着怀里的大儿子,吃着自己的饭。 随后,无语的两人忽然想起——暮儿身上的尿布呢? 那块尿布正在草丛里风中凌乱…… 第58章 番外之包子造反记 众所周知,宇文皇朝当今的皇帝宇文君诀十分专情,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位男后。此男后育有二子,那么这两个小皇子也自然而然就成了所有人的宝贝疙瘩。 宇文君诀与慕子书的夫夫生活中没有了外人的干扰,如今是过得有滋有味。除开早朝与每日必须要处理的政事,宇文君诀一有时间就会陪在子书与孩子们左右,十分温馨和谐。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不久就迎来了两个小宝贝的周岁生日,皇宫里又是一番喜庆的景象。几对夫夫又欢聚在此,当然,他们不是今天的主角。 两个小宝贝今天也穿上了面料软软的小袍子。以防宇文暮又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随意尿尿,出门前慕子书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两个小宝贝的尿布。 众大臣们看见我朝唯一的两位小皇子,面上也是十分慈爱可亲,纷纷祝两个小宝贝生辰快乐。 开宴之前还有十分重要的抓周活动,地上的大红毯子上摆了许许多多的小物件,如:小书,小毛笔,小算盘,小食盒,小玉剑,钱币,胭脂等等。当然,最重要的一件事物非玉玺莫属了。 问兰问梅前来将两个小宝贝们抱到毯子上去,让他们自己选择喜爱的事物。 事关两位小皇子的前途,也就是皇朝的前途,众大臣也纷纷盯紧了两个小宝贝,心里盼着他们拿有用的事物。 宇文君诀与慕子书倒不是很在意,抓周毕竟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况且孩子们喜欢什么都是随他们意愿的,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宇文朝和宇文暮被放在毯子上愣了愣,转头想找自家爹爹和父皇的身影,待看到爹爹与父皇就在一边时才放松了下来,看向满地的事物。 宇文朝看了看眼花缭乱的事物,不耐地蹙了蹙小眉头,随后十分有目的地趴在地上,爬到那块方方正正的玉玺旁,想要将它抱起,可惜抱不动,只好坐在那里摸着那块玉玺把玩。 看到二皇子一眼就看中了玉玺,大臣们纷纷发出欣慰赞叹的欢呼声。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也满意地看着自家大儿子,想着乖巧的朝儿日后定是块做皇帝的好料子。 宇文暮见自家哥哥爬走了,委屈地瘪了瘪嘴,向他爬过去。看着地上繁乱的事物,一向多动好奇的宇文暮立马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在地上将这些事物一一看过去,随后忽然眼睛一亮,小手一抓,抓了一把小玉剑。 大臣们又是欣慰地纷纷颔首,满意地赞叹。 就在这时,宇文暮似乎不满手里只有一件事物,伸出另一只小手,将一小盒胭脂抓了过来。随后欢快地把手里的两件事物相互敲了敲,十分满意。 这下大臣们凌乱了……这是说明三皇子日后风流江湖?还是说明三皇子日后爱美? 慕子书看着自家小儿子,也有些无奈,只怕暮儿日后还有得闹腾。 宇文君诀倒是不怎么担忧,左右谁主皇宫谁主江湖差不多已经定了。至于日后他们会怎么闹腾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路了,那时他也与子书游历山河去了。 正在所有人不怎么理解宇文暮的意思的时候,宇文暮又将小玉剑放到拿胭脂盒的手中,空出来的小手则一把抓住了哥哥的衣袍,随后欢快地咯咯笑着…… 两只小宝贝长到四岁的时候,宇文君诀决定要给他们找老师上文武课了,不能整天在宫里闹腾,无所事事。 虽然孩子那么小就学文学武,慕子书很心疼,但是也的确不能再放任他们胡闹了。特别是暮儿,整天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的,该好好管管了。 考虑到两个小宝贝日后都会是处于高位之人,文武都不能含糊。所以宇文君诀决定,文就由左相司谨教授把关,至于武么,就由他们的皇叔宇文君然以及皇婶木流南传授。 宇文君然和木流南远在玹城,虽然就在临城,但总是来回奔波也不是办法。所以孩子们是以三日武,四日文的方式学习。每周都去武林盟待三日学武,也借此以慰皇叔皇婶对他们的想念。第四日一早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便会亲自去接两个小宝贝回宫,这样做父皇与爹爹的也不至于总是见不到两只宝贝疙瘩。 孩子们十岁之后,武学已有一定的水平,宇文君诀便不再接送,任由他们自己骑马出宫回宫,当然,暗中也会派影卫护着。这都是后话了。 宝贝疙瘩们五岁的某日,这是他们在武林盟学武的一天。 宇文暮调皮,不知萧子郁怎么惹了这小祖宗,竟然整个房间都被他烧了。宇文君然大怒,果然如皇兄所说,这个小兔崽子是该好好管教了! 宇文朝舍不得自家弟弟受苦,替他求情,哪知难得生气发火的皇叔竟一点情面都不给。结果两只宝贝疙瘩一起被罚,在炎炎烈日下扎马步两个时辰。 木流南听到这事就不乐了!这也是他的宝贝疙瘩啊!孩子们还那么小,哪里受得住这烈日的烘烤?难得不听宇文君然的话,不顾他的劝阻就要去救两个小宝贝。 宇文君然也在气头上,但又不愿出手伤了爱人,只好冷着脸跟在爱人身后一起过去。 刚走到后院,正要上前解救两只小宝贝,忽然听宇文暮欢快地说话了。 木流南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躲在树后没有现身。 宇文暮扎着马步,看着同样扎着马步的哥哥,嘟着嘴道:“皇叔太坏了,哥哥你没有错为何也要罚你?” 宇文朝面色十分严肃,端端正正地扎着马步,动也不动一下地回道:“我作为哥哥没管好你,自然也有错。” 宇文暮看着自家哥哥严肃的表情,嘟了嘟嘴,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的地方,随后又笑嘻嘻地道:“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好像找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了。” 宇文朝还是一动不动地扎着马步。 宇文暮不乐了,气道:“哥哥,你这个时候不该问我是什么声音那么美妙吗?” 宇文朝的小脸一脸无奈,颔首问道:“是什么声音那么美妙?” 宇文暮这才嘻嘻一笑,神秘兮兮地道:“你一定没听过,我学给你听。” 宇文朝狐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只听宇文暮有模有样地道:“嗯……啊……慢……慢点……嗯……” 宇文朝一脸奇怪地看他。 木流南和宇文君然在树后风中凌乱…… “肿么样哥哥,是不是很美妙?我昨夜在皇叔和师父的寝房里听到的哦~” 木流南的脸瞬间一阵红一阵黑……亏他还想着解救这两个乖徒儿……解救个毛! 随后便气得一抽一抽地离开了后院…… 宇文君然也脸色铁青,这孩子他管不了了!也甩袖离开…… 宇文暮把自家皇叔和兼师父的皇婶气着了也不自知,看着依旧一脸严肃的宇文朝,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你没听过,我在父皇和爹爹的寝房也听见过哦~不过爹爹的声音更酥人呢~” 于是,刚刚得空赶来看看两只宝贝的宇文君诀和慕子书也不淡定了。慕子书颤抖地红着脸,这小恶魔可怎么管?!宇文君诀也黑着脸,心想等这小兔崽子回宫了得好好管教管教,随后便搂着气得发抖地爱人默默离去…… 宇文暮还不知道有惩罚即将降临到他身上,还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家哥哥,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哥哥,我总结了,爹爹和师父虽然都很酥人,但是师父开放一些,爹爹更羞涩一些,我猜这种美妙的声音肯定还有其他的表现方式。你是不是没听过?我什么时候带你一起去吧?” 宇文朝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严肃地扎马步。 宇文暮一个人自说自话也没意思,不高兴地瘪了瘪嘴沉默了。 宇文朝见他忽然不说话了,想他定是不高兴了,最终还是严肃着小脸应了一声。宇文暮这才又弯起了嘴角。 可悲的是两对夫夫走得太早了,没有听到这只小恶魔的计划…… 自从听见暮儿那只小兔崽子的话后,一旦两只小宝贝来学武,这几日木流南是坚决不会同意宇文君然的情|事要求的。两只想观摩的小宝贝也就蔫蔫儿地找不到机会。当然,待两只小宝贝回宫后,木流南晚上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武林盟找不到机会,只好在宫里找机会了。 于是,某夜。 确定两只小宝贝已经恬静地睡着了,慕子书温和地在他们额上各亲一口,这才起身回自己和宇文君诀的寝房。 可惜,他没看到他转身后宇文暮冒着精光的小眼神。 寝房内,床幔被宇文君诀放下。 慕子书有些担忧地双臂环着他的颈,有些后怕地道:“会不会有人看见?” 宇文君诀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下倒好!他们这么名正言顺,全天下都知道的一对夫夫,办个情|事还要怕被看见了?!都是那只小兔崽子的错! “无事,你不是看着宝贝们睡着了吗?” 慕子书垂了垂眸,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看着身上这男人充满情|欲的双眼,也知道他忍了好些天了,不忍心再让他忍着,只好颔了颔首,弯唇主动吻上他的唇。 宇文君诀这才满意,温柔又热烈地回吻着宝贝爱人。 床底下,宇文朝没听见什么美妙的声音,奇怪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 宇文暮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上次回宫已经被父皇罚着呆了两天两夜的小黑屋了,连爹爹求情都没用,他可不想又被惩罚。 就在这时,慕子书受不了宇文君诀的攻势,颤抖着忍不住呻|吟出声。两只小宝贝终于等到了他们等待已久的美妙声音…… “嗯……诀……慢点……嗯……”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因为那只小兔崽子,他禁欲了那么多天,此时怎么可能慢下来?安抚地吻了吻爱人的唇,身下的速度却是只增不减。 慕子书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折磨地紧紧攀住他的颈,呻|吟声也随着他的速度只增不减。 宇文暮觉得爹爹这么酥人的声音实在是美妙,不由得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是在床底,猛地抬了一下头撞倒了床,随后就感觉到床上没了动静。 宇文君诀危险地眯了眯眼,沉声道:“还不给朕出来!” 两只小宝贝听到自家父皇带着怒气的声音,连忙害怕地连滚带爬地滚出床底,随后也不敢停留,宇文暮抓着自家哥哥的手开门就往外逃。 宇文君诀彻底黑了脸,这是要造反了不成!还把朝儿也带坏了!当下冷着脸就要去教育这两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 慕子书到底是心疼孩子的,生怕宇文君诀在气头上罚得狠了,连忙主动搂住他吻上他的唇,身下还主动动了动,喘息道:“诀,先别管他们了。” 宇文君诀看着身下难得如此主动又妖娆的爱人,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被打开的门应声阖上。随后温柔地吻了吻爱人的唇,便不客气地动了起来。 慕子书颤抖着搂着他,心想——宝贝们,爹爹为了你们也是蛮拼的…… 十多年后,宇文皇朝便又出现了一位严肃干练的冷酷皇帝,江湖上也出现了一位风流勾人的妖精武林盟主。 据说皇帝只有在某只妖精面前才温柔,据说某只妖精只有在皇帝面前才听话。 独宠后宫 第59章 番外之索西夫夫 百日宴第二日,万俟晟带着宫外找到的弟弟出发回万俟,索西最终也没有跟他一起回去,甚至没有去送他。 宫门口,万俟晟站在马车外频频往回张望,可惜没有等到索西,不禁苦涩地笑了一下,进了马车,马夫驾车离开。 一直躲在城楼上看他的索西这才现身出来,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难受地闭了闭眼,双拳握紧放开,放开又握紧,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许久许久。 “既然喜欢,为何不与他一起走?” 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索西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慕子书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索西叹了口气,视线又回到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此时也不再去管主仆之分,当慕子书是知己好友般无奈地道:“这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的责任都在这里。” 慕子书学着他的样子往那个方向看去,微微笑道:“为何这么说?这里有你什么责任?” 操心劳碌惯了的索西不假思索地道:“皇上习惯我陪在身边帮他办事,宫内的宫人们也习惯了我去指导吩咐他们做事,小皇子们还那么小需要人照顾……” “索西,”慕子书打断索西的话,看着他温柔地道:“这些都不是问题,这不是你天生的责任,你只是舍不得这里罢了。舍不得这里你可以时常回来看看,我们都欢迎你回来,但是,你放弃了他,还回得去吗?” 你放弃了他,还回得去吗? 索西心里猛地一阵抽痛。回得去吗?一月的期限,过了那期限就再也回不去了吧? “得一爱人不容易,错过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了。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时常回来。去找他,你不会失去什么的。” 索西宛如被一盆水浇了个彻底,脑海里有些清明了,愣愣地看着慕子书。 慕子书又笑道:“刚才那句是你家皇上的原话哦,你还在纠结什么?” 索西又是一愣,皇上竟然是这么想的?皇上竟然也支持他? 得到皇上和公子的支持,索西终于像是抛开了枷锁般,心里的激动无法言喻,向来严肃的脸上微微挂上了一个笑容,随后看着慕子书,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索西最终还是去万俟皇朝找万俟晟了。 生怕错过一个月的期限,索西快马加鞭不敢浪费一点时间。可惜,当终于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情况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因为没有任何令牌无法直接进入皇宫,索西又不愿多等,所以就直接使上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皇宫。没什么浪漫细胞的索西说不定潜意识中是想给万俟晟一个惊喜的。 可是,万俟晟回报给他的是一个惊吓! 因为万俟晟,在!选!秀! 索西对万俟皇朝的布局并不熟悉,一路飞檐走壁就来到了热闹的御花园,热闹的御花园里有一群美丽的花蝴蝶在选秀! 看到御座上那个男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秀女,索西肚里蹭地窜上一把怒火!亏他日夜奔波就怕错过一月的期限,这个男人竟然在美美地选秀! 心中一动怒,也就忘了自己还在隐藏身形。衣袍不小心勾住了什么,发出‘刺啦’的响声。 本来还在选秀的人登时全都把目光转移过来。侍卫们也纷纷跑过来拿出弓箭对着这里。 “有刺客!” 躲在树后的索西暗道不妙,又不愿这么狼狈的自己还在万俟晟面前出丑,便使上轻功飞身想要脱离包围圈。 弓箭手们只见一个黑袍男子飞身离开,连忙架好弓箭,对准索西就要放箭。 万俟晟听见声音就注意了过来,看见索西的一刹那立马起身,急急地对着弓箭手道:“别放箭!” 可是万俟晟的命令下得有点迟,尽管有些侍卫听到了也及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还是有些侍卫的箭朝着索西直刺过去。 索西身上没带刀剑,只能尽量警觉地避开来箭。 万俟晟心头一紧,连忙抽了身边侍卫的剑,飞身上前,及时地帮索西挥开那些箭。 “都给朕退下去!” 侍卫们不敢违抗命令,齐齐退下。 索西看了万俟晟一眼,趁机飞身离开。 万俟晟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将他死死地扣在怀里,怒道:“你跑什么跑!” 索西也是怒了,到底是谁做错了?还对他发火?当下就狠狠地推开万俟晟出手打向他。 万俟晟双眸微眯,接下他的招式与他过招,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几下化了索西的招式,恶狠狠地点了他的穴,将人扛着回了自己的寝宫。 被重重地摔在龙床上,索西气红了双眼,“解开我的穴道!” 知道他可能摔疼了,万俟晟有些心疼,但是听到他这种语气,心又硬了起来,冷言冷语地道:“解开你的穴道让你杀我吗?” 索西一愣,他哪里要杀他了?怎么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得心里一疼,也不想说话了,闷闷地不看他。 见他安静下来,万俟晟也渐渐地平静下来,坐在床沿看着他柔声道:“看到你来我很高兴,但是你又跑什么?” 索西斜睨他一眼,冷声道:“我没来,我路过,现在就回去,解开我的穴道。” 万俟晟看着他心口不一的别扭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把玩着他的一缕墨发笑道:“为何生气?” 索西不愿自己像女人那般矫情,也不愿万俟晟看他笑话,只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万俟晟对他别扭的样子是毫无办法,两人互瞪了许久。忽然万俟晟低低一笑,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轻挑地解开他的外袍,笑道:“行,你不愿说,那我们慢慢来。” 索西看着他解他衣衫的手,忽然蹭地红了脸,也不知是怒的还是什么。 “万俟晟,你给我住手!” 万俟晟勾唇挑了挑眉,“想说了?” 第3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4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4节 索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才冷声道:“我没生气,只是不想在这里妨碍你选秀女罢了。” 万俟晟一愣,随后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阴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选秀女了?我帮你好好看看。” 索西嫌恶地想要拍下他的手,奈何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瞪了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看见向来严肃的索西变着脸,万俟晟的心情又好上许多,好心解释道:“宇文君诀飞鸽传书说你来了,我这是在给你挑选日后服侍你的宫女,那种姿色你怎么看成秀女的?” 索西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是在找借口,不满地道:“别找幌子,我也不需要宫女。” 万俟晟俯下|身压在他身上,“什么幌子?后宫除了几个皇子公主的母妃,其余人我可都遣散了,为何还要选秀女?” 听到万俟晟真的为他散了后宫,索西心里不禁像是被触动到最柔软的地方,冷漠的眼神也不由得柔了些,但还是别扭地看着万俟晟不语。 知道他话不多,万俟晟也不气,笑道:“不气了?那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以慰我这些日子对你的想念之情?” 说着,也不等索西同意,自顾自地放下了床幔,褪了两人身上的衣衫。 两人虽然互许已久,但是还未有过情|事,索西看着万俟晟自顾自地动作着,却没解开他穴道的意思,而且这上下之分又似乎有些奇怪,不由得瞪着眼睛怒道:“混蛋!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各凭本事!” 万俟晟狡猾地勾了勾唇,吻住索西的唇,手上也不闲着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心道:当我傻啊!解开你的穴道还得打一场,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 就这样,苦逼的索西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终于被吃了…… 两人性格都十分要强,日子过得虽然也很温馨,但也偶尔会有些争吵,就比如现在。 索西在万俟皇宫呆了两个月,每天都无所事事。今天他终于忍不了了,他习惯了操劳的日子,这样闲着实在难受。一开始还可以是当给自己一个假期,日子一长,他越发觉得自己像是每日守在房内的女人,十分不满自己的现状。 于是,这日趁万俟晟去上早朝了,他就像是在宇文皇朝那般,去御书房帮他整理整理。把奏折归归类,把书柜里的书理理好,诸如此类。 万俟晟回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索西在摆弄奏折,不由得脸色一沉,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索西被他忽然冷漠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后忽然想起御书房是重要场所,奏折也不是别人随意能看的,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僵硬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心里也是苦涩不堪,在宇文皇朝的时候他做这些,皇上从来不会说什么。如今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竟然这么不信任他。 对了,差点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而如今的他,就是那个后宫……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也就没了好脸色,走过他的身旁出门,冷冷地道:“抱歉,我忘了后宫不得干政。” 万俟晟最恨索西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出门,皱眉道:“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索西也不喜欢万俟晟这样和他说话,甩开他的手,冷着脸看他,“我不是女人,不会耍脾气。我也不想整天呆在你的寝宫无所事事,我累了,我想回宇文皇朝去。” 听到他说要回去,万俟晟的心猛地一疼,死死地瞪着他,怒道:“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是让你来当总管的,每天悠闲放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索西深吸一口气,很累般地叹息道:“我也是男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还不如当个总管,至少还能过得充实一点。” 说着,索西便沉默地离开了御书房。 万俟晟看着他的背影,双手狠狠地握拳,一肚子火没处撒。几步走到书桌旁正想发泄地挥掉桌上的事物,却发现桌面已经被收拾得十分整洁。笔墨纸砚都摆放地十分整齐,原本堆得高高的奏折也被分为好几摞,整整齐齐地放着。随手翻开几本才发现那个细心家伙已经为他分好了类。转头看了看书柜,也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万俟晟觉得一肚子的火忽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是他疏忽了,那个家伙做了那么久的皇宫总管,哪里是闲得下来的,不该强行改变他的生活才是。况且他如今为了他来到异国,本来就对过去的生活会有所怀念,对这里的一切也不是那么熟悉,这种时候还责怪他和他吵,未免太伤他心了。 想到这里,万俟晟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处,出门去找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索西也没有走远,只是找了处亭子坐了下来,想着日后究竟该怎么办。不想离开那人,但也不愿整日无所事事。 想着想着,忽然听见一边走过的宫女低声交谈。 “你看,就是他,听说皇上遣散后宫就是因为他。” “啊,怎么是个男人,也不是怎么勾引的皇上,承欢膝下也不觉得羞耻。” “就是,看着也不是个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厚着脸皮在皇上身边也不嫌丢了男人的脸。” 索西听着她们的话,默然无语。 此时万俟晟正好走来,也听见了那两个宫女的谈话,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宫女们吓了一跳,连忙福了福身逃也似地离开。 万俟晟一直都知道索西有着自己的骄傲,听到宫女的话,再看看背对着自己坐在亭中的身影,那背影竟是如此落寞,不由得心疼万分,叹息着过去坐到他身旁。 “宫女们嚼舌根的话不用听。” 索西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若是在意就不会来找你。” 万俟晟这才放心,微微一笑,握起他的手,“方才是我不对,我只是觉得你以往太辛苦想让你休息休息,并未将你当女人对待。你若是喜欢,日后便帮我一同处理政事便是。” 索西撇开头,虽然知道了万俟晟心中所想心里也不气了,但还是有些别扭地道:“都是些重要的东西,我没资格看。” 万俟晟微微皱眉,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我自然是信你的,说这种话做什么?” 万俟晟这么说,索西心里才好受许多,看着他商量道:“我想了想,年关左右的几个月各国总是很忙,不如这段时间我回去帮皇上处理处理政事?” 听索西这么说,万俟晟又沉了脸,“你为何只想着你的皇上?你怎么不想着帮我处理处理政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索西急忙解释道:“我是想,反正那段时间你也很忙没空理我,我其他时间又没空回去看看,不如就抽这段时间回去,顺便帮帮皇上罢了。” 万俟晟叹了口气,也知道索西其实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国家。想到他为自己远赴异国已然十分不易,也不愿再责怪他,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想念他们,不如这样,年关左右的几个月你也不要回去了,帮我一起处理政事。随后空闲了我便与你一起回去玩上一两个月如何?” 索西看着万俟晟认真又柔情满满的眼神,心里也不禁十分柔软,刚才两人的不快也消失殆尽,颔首微笑道:“好,谢谢你。” “傻瓜,”万俟晟好笑地牵着他的手拉他起身,一起往御书房那里去,调侃道:“与我一起去处理那些奏折吧,明日与我一同起床早朝去,省得又有人胡思乱想我不信任他。” 索西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满地撇开头不看他,心里却是十分欢喜,为他的信任,也为自己日后充实的生活。 之后,宇文皇朝的皇宫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月有个让宇文君诀十分不满的人来串门。那时宇文君诀不由得想,当初支持索西去找那人是对是错?每年都要来串门是要闹哪样?这里欢迎索西,但是不欢迎你啊! 第60章 番外之夜寻夫夫 夜寻从15岁那年开始跟在赫连绝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到现在已有8年之久。赫连绝脾气暴躁,手段阴险狠厉,许多人都对他畏而远之,也只有夜寻敢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十八岁那年,他的职责中忽然又多了一条,就是陪床侍寝。即便赫连绝在床榻之间也从不温柔,他依旧欣然接受。在他的眼里,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主子的地位,主子是最伟大最重要的。不论赫连绝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毫无异议地拥护,不论赫连绝说的话是什么,他都会毫无疑问地信任。 绝谷其余人都说他这是愚忠,他也就觉得自己这的确是忠心,也为自己的忠心自豪。但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主子的感情已经从忠心转变成爱了,而是一直坚信自己对主子是最忠心的。 四年前,主子捡了个女人回来。从此专宠那女子,再也没让他侍寝过,向来服从命令的夜寻虽然默默地接受主子的安排,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闷闷地很不舒服。 一年后,那女子逃离了绝谷,主子没有派人去找,但却大发了一通脾气。那日之后他又恢复了侍寝的职责,虽然那段时间主子在床榻间对他很粗暴,但他还是欣然接受,或者说很乐意再次服侍主子。尽管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他也毫无怨言。 他一直以为主子对那女子有情,所以虽然主子没有派人去找,他还是默默地寻找着那个女子,希望哪一天能找到那女子,带她回来让主子高兴。也因此,那女子主动找上他让他帮忙办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们有个交易,只要帮她办了那些事,她就会回到主子身边。 可惜,他做的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让主子高兴,反而被主子说成了多管闲事,而主子也出乎他意料的,似乎对那女子根本无情。 两人一路默然无语地驾马回绝谷。夜寻略慢一步跟在主子身后,看着前面马上沉着脸不语的主子,夜寻心里也有些忐忑。主子真的对文姑娘无情,看来真是他多管闲事了,还给主子添了麻烦,真是罪该万死。 回到绝谷,赫连绝像是很累般地直接回了寝房。夜寻默默地跟着,见他关了寝房门,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看了那房门一眼,想着主子定是生气了,低头转身往刑房走去。 房内的赫连绝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那家伙走了,不满地瞪了门口一眼,随后褪了衣物往后间的浴池去沐浴。其实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那家伙身上会有一股尿味…… 沐浴完出来用晚膳也没看见那家伙,赫连绝心里不由得窜起一把怒火,也懒得管他,一个人压抑着怒气简单地吃了些。 直到用晚膳还没看见那人,赫连绝终于火了,怒道:“夜寻人呢?” 服侍在一旁的婢女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摇头示意不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道:“回谷主,夜护卫去刑房了。” “刑房?”赫连绝不由得皱了眉,起身往刑房去。 还没走出门口,就见夜寻拖着满身的鞭痕走了过来,看到他就连忙跪了下来。 “主子,属下请罪。” 赫连绝看着他满身鲜红的伤口,火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他许久,最后还是忍着怒气甩袖离开。 “把他带回去!” 听见谷主吩咐,立马有其他护卫前来扶起夜寻要带他回房。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生气离开的背影,心里越发着急。他已经去刑房领罚了,为何主子还是那么生气?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 “夜护卫,你伤得那么重还是回房请大夫来看看吧。” 夜寻哪里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摇头挥开扶着他的护卫,忍着痛往赫连绝离开的方向去。 其余护卫都知道夜护卫向来忠心,对谷主也是死心塌地,想来得不到谷主的原谅是不会愿意回房的,也只好叹了口气任他去。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夜间就下起了小雨,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夜寻忍着身上伤口被雨水侵袭的刺痛感,一声不吭地跪在赫连绝房门口的院内。 直到雨越下越大,夜寻才有些承受不住地喘粗气。 赫连绝本来已经上床就寝,忽然听外面下起了大雨,又似乎夹杂着什么奇怪的喘气声,这才下床去开门看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恶狠狠地瞪着在雨中颤抖的人。那人身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血流下来与雨水融为一体,染红了地面。 看到主子开门,夜寻牵强地勾起一抹微笑,虚弱地道:“主子,属下请罪。” 赫连绝看着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人,沉着脸,几步踏过去,怒道:“你是想把自己弄死吗?谁要治你的罪了?!” 夜寻微微抬起头看他,雨水打到眼中,有些模糊地看不清自家主子的模样,虚弱地闭了闭眼似乎就要倒下。 赫连绝皱着眉,忍下怒气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打横抱起,抱回房内,狠狠地把他扔进温暖的浴池中。 夜寻被忽如其来的温暖液体刺激地打了个激灵,虽然水很温暖,但是拂过伤口的时候还是很痛。况且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进浴池就像是要沉下去一般,无力再冒出头来。 赫连绝又是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才下了浴池把这家伙拎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面上还是狠狠地瞪着他,手上脱他衣衫的力道倒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些。 夜寻身上又暖又痛,已经有些分不清什么感觉了,迷迷糊糊地就在赫连绝的怀里昏睡过去。 赫连绝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晕过去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人去叫大夫来。 第二日,夜寻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着,也不记得昨夜最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现在躺在主子的床上。转头看见主子阴沉着脸坐在一旁喝茶,夜寻心里有些忐忑地想要起身。 “给我躺着别动!” 主子忽然的呵斥吓了夜寻一跳,连忙听话地躺好,不敢再动一下。 赫连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果然是一根筋的家伙。 坐到床边,赫连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体温正常才放心下来。 “谁让你去刑房的?” 夜寻谨记着主子命令的躺着别动,傻傻地保持着看着床顶的姿势,道:“没有,是属下犯了错,惹得主子生气了,理应受罚。” 赫连绝看着这一根筋的家伙,伸手扳过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沉声道:“本座没让你去领罚你就去了,这是不是在违抗本座?” 夜寻心里一惊,连忙坐起身想要下床,“属下该死,属下再去领罚。” “躺着别动!又忘了?!” 夜寻连忙又躺下去不再动弹。 赫连绝是又气又无奈,替他盖好被子,俯身在他唇角轻印一吻,恶狠狠地道:“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再来见本座。” 夜寻呆愣地看着自家主子,似乎不明白主子的那一吻是什么意思。 赫连绝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房间。他就知道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不明白他的心意,简直就是只蠢货! 因为主子说了养好了伤才能去见他,夜寻这几日十分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情况,恢复得也很快。不过,即便是用了主子给他的愈合伤口的灵药,完全恢复、结痂脱落也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一个月,虽然两人都在绝谷,但是夜寻还是十分想念自家主子,时时念着主子没有自己在一旁照顾着会不会不习惯什么的。所以,伤一好,夜寻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家主子了。 赫连绝此时正在竹阁享受着美人们的服侍。竹阁是他想要放松时休息的地方,十分幽静,环境宜人。因为夜寻霸占了他的寝房,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是在这里作息。 夜寻来到竹阁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左拥右抱十分惬意。主子向来风流,身边的美人也不少,夜寻虽从不说什么,但每次撞见,心里总是闷闷地有些难受。 “属下参见主子。” 赫连绝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挥挥手将一群美人挥退下去,对着夜寻勾了勾唇,指着自己躺着的宽大软榻道:“过来。” 夜寻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微红,但也毫不做作地上前脱了鞋爬上软榻。 赫连绝心情极好,一边脱他的衣物,一边低沉着声音道:“刚才那些美人,你可喜欢?” 夜寻摇了摇头,任他解着自己的衣物,“属下不喜欢。” “那你可喜欢本座抱她们?” 夜寻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为难地垂着眸。 赫连绝挑了挑眉,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可喜欢?说实话。”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的双眸,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大胆地道:“属下,不喜欢。” 听到他的答案,赫连绝忽然低声一笑,弄得夜寻心里一惊,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赫连绝道:“好,你不喜欢我便散了那些美人。” 夜寻又是一愣,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着,不知是为惊讶还是为惊喜。 见他这表情,赫连绝又是呵呵一笑,盯着他的双眸道:“不过,日后侍寝的工作可就都交给你了,你可愿?”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欢喜,不由得微微弯了弯嘴角,颔首道:“属下愿意。” 赫连绝满意地吻了吻他的唇,褪了他的衣衫,摸着他恢复光滑的肌肤,笑道:“那药的效果果真不错。” 夜寻颔了颔首,身子却因他的抚摸敏感地有些颤抖。 将他压在身下,赫连绝也褪了自己的衣衫,一边抚摸着身下的人帮他扩张后处,一边开导般的问道:“皇帝为了一个男人散了后宫,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颤抖着忍着后处的开拓,答道:“因为皇帝爱那个男人。” 赫连绝一副孺子可教也般的样子,满意地颔了颔首,脸上笑意满满,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加了两根手指进去,又引导地问他:“柯君然身份地位那么高却甘愿受武林中人异样的眼光娶了木流南那魔教教主,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被他开拓得眼中染上了情|欲,伴随着赫连绝恶劣的动作,声音也有些颤了起来,答道:“因为柯盟主爱木流南。” 赫连绝又满意地勾了勾唇,抽出手指,把自己慢慢送进去,问道:“那本座散了那些美人,只要你一人侍寝,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一边忍受着主子缓慢的进入,一边思考了一番,答道:“因为属下最忠心,主子相信属下可以做好侍寝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赫连绝的脸黑了,停下了进入的动作,阴沉地看着身下有些难耐的人。 “再想想,这是为什么?” 主子忽然停了动作,夜寻有些难耐地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道:“因为属下可以做好侍寝的工作。” 赫连绝彻底黑了脸,不满地冷哼一声,不再缓慢地进入,狠狠地闯了进去。 “嗯——”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夜寻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赫连绝冷冷一笑,身下的动作只快不慢,“那就让本座瞧瞧你怎么做好侍寝的工作。” 许久没有侍寝的身子忽然遭受这般猛烈的撞击,夜寻疼地握紧了拳,嘴上却是忍耐着不敢吭声。 赫连绝看着身下的人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最终还是不忍心地放缓了动作。 “疼?” 夜寻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家主子,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没事,不疼。” 赫连绝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停了身下的动作,看着他怒道:“疼你不知道说!非要把你做死了才舒服是吧?” 见自家主子又生气了,夜寻默默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什么。 赫连绝就这么看了他许久,才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唇,尽量放柔声音道:“疼就说,又不会怪你。” 他不生气了,夜寻心里也就舒服了,颔了颔首,试探般地伸出双臂环住自家主子的颈。 赫连绝微微勾唇,难得见这一根筋的家伙主动抱他,不由得俯□子靠在他颈边,也方便他环住自己。 “还疼吗?” 夜寻环着自家主子的颈部,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笑着摇了摇头。 赫连绝这才轻轻地动了起来,嘴上命令道:“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明白?” 夜寻微微颤抖着喘息,靠在自家主子肩上的头点了点。 赫连绝这才满意,尽量力道适中地不伤了他。 至于那个问题,呵,不问了,这个笨蛋,简直教不好了。既然他不明白,那就让他一辈子傻傻地被他爱着好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想到这里,赫连绝无奈地吻了吻他的侧脸,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我怎么就栽在你这么个笨蛋身上。” 自言自语声音虽小,但夜寻还是听见了。在赫连绝看不见的地方,夜寻脸上的笑容满满,紧紧地环着主子的颈,心道:我知道的,因为你爱我,就像我爱着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琉弄夫夫了(⊙o⊙)… 第3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5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5节 忽然想起还有一对丞相夫夫,这个貌似出来的不多,你们要看吗,如果不是非常想看的话我就不写了(⊙o⊙)… 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第61章 番外之琉弄夫夫 百日宴上,琉弄以封后大典为借口,又在皇宫里玩了半个月左右。之后,因为舍不得两只小宝贝,他又以小宝贝们的周岁生日为借口,想为小宝贝们过了生日再回苗疆。 结果,可想而知,离两只小宝贝的周岁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墨些怎么会由着他胡闹? 于是,琉弄憋着一肚子的气默默地跟着墨些回了苗疆。 因为自己的‘小小要求’没有得到满足,从皇宫出来一直到回到苗疆,琉弄都憋屈着一张脸,活像谁欺负了他一样,平时聒噪的样子全然不见。 吃饭,默默地坐在一边默默地吃;睡觉,默默地睡在一边默默地睡;玩,默默地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默默地喂小鸡。 墨些早就习惯了他这些小把戏,也任他闹。吃饭就给他盛好饭,随便他怎么折腾那些米;睡觉就替他盖好被子,随便他睡得多么里;之后就自己到药房研究药理,随便他怎么喂那些鸡。 这么几日过下来,琉弄深深地感觉到了,些些……不爱他了! 这日夜里,墨些照例在晚膳后去药房呆了一会儿才回他和琉弄的寝房。他以为琉弄此时定是和之前一样,一个人卷着被子睡到里床去了。 轻手轻脚地打开寝房门进去,意外地发现今夜的琉弄竟然还没有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见他进来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墨些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今日为何这么晚还没睡。看见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后就淡定了,不知道又是要耍什么小花样了。 淡定地拿过另一床被子,淡定地宽衣,淡定地坐到床上,随后在琉弄殷切眼神的注视下,淡定地躺下,阖眼休息。 琉弄一直殷切地看着他都没得到他的回应,心里十分委屈,眼里也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些些,你是不是看不见我?” 墨些没有睁眼,心里倒是有些无奈,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这家伙又想做什么了? 琉弄默默地看了墨些许久,见他不理自己,心里越发难受起来。是不是这几日闹脾气闹得太过了?些些受不了他了?可是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给他脸色看?以前他一不高兴些些就会担心他,现在一点都不关心他了! 想到这里,再看看依旧闭眼不理他的男人,琉弄心中抽痛,难受地瘪了嘴,甩开身上的被子,下床穿了鞋就往外跑。 墨些这才睁开眼睛,无奈地看了眼被打开的门。他早就对他的一套小脾气了如指掌了,虽然知道这家伙定又是装模作样地坐在门口等他去找,虽然也有些懒得理他这些小脾气,但最终心里还是担心他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外袍出去找他。 哪知,出了寝房门四处张望了一番,琉弄竟然不在这里。 墨些这下真的是急了。琉弄向来喜欢耍小脾气,但是从来不会走远,这次是怎么了?生怕他出什么事,墨些连忙四处寻找。 琉弄这次也是真的难过了,虽然自家爱人话少表情少,但是从未像这几日般对他这么冷淡。这种冷淡的感觉让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刚认识墨些的那段时间,他虽然不介意跟他过这么乏味的生活,但是他不能忍受那个男人对他这么冷淡。他看上去整天嘻嘻哈哈,但是心里也是会累的,特别是感觉不到那个男人的爱的时候。 一路跑出来,琉弄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苗疆人口少,墨些喜静,他们的小竹院周围更是没什么住户,他每天的玩伴也不过就是那些小鸡而已。想到小鸡,琉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默默地走到鸡窝那里,抱起一只小鸡,然后默默地蹲了进去。 鸡窝并不是很小的鸡笼,而是用竹子搭的小竹房,也不大,除了右边蹲着的那些小鸡,琉弄蹲进去刚好占了半个鸡窝。 蹲在鸡窝里看着怀里的小鸡,琉弄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开始掉,一边摸着小鸡绒绒的鸡毛,一边低声倾诉道:“,你知道吗,些些他不爱我了,他眼里只有他的药理,每天不陪我玩也就算了,现在还不爱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黄鸡难耐地在他怀里拱着想要出来。琉弄看到连他整日陪伴着的小鸡都不理他,心里越发委屈,抽了抽鼻子,两只手捧着小鸡,举到面前,委屈地道:“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吗??” 鸡哪里会说话?被琉弄抓着的小鸡惊恐地想要挣开,嘴里求救般地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再不松手要被你掐死了!” 四处找不到琉弄的墨些听见鸡窝这里有奇怪的声音就过来看看,结果十分无奈地发现自家小爱人竟然蹲在鸡窝里谋杀小鸡。 听到墨些的声音,琉弄愣了愣,随后抽了抽鼻子,默默地松开了那只小鸡,抬头看他。 看到琉弄抬头的那一瞬间,墨些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琉弄哭,反而次数很多,每次闹脾气总会流上一两滴小眼泪,但那都是装模作样憋出来骗他的,从未像今日这般。这满脸的泪水,通红的双眸,显然是哭了好久了。 墨些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的家伙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哭得如此伤心?但是再看他蹲在鸡窝里的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还不出来,脏死了。” 琉弄以为他是来关心自己的,没想到还是没有听到他关心的话,不禁也来了脾气,气道:“我不出来,我就喜欢这里,我就脏了,你嫌脏你别来啊!” 墨些看他这样子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握紧了手里的外袍,脸也沉了下来,“你出不出来?” 忍着心里的抽痛和眼里的泪水,琉弄也是和他杠上了,死死地握了握拳,蹲在鸡窝里怒道:“不出去!” 墨些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随后默然无语地皱眉转身离开。 琉弄看他要走心里又是一痛,但还是忍住自己不争气的腿没有追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委屈难当,抽了抽鼻子,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刷刷流下,埋头闷闷地哭道:“你走好了,你走好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墨些还没走出几步,见他没追过来心里已经觉得有些奇怪,听到他的哭声和闷闷的低语后心里又是一紧,不由得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看他,再次走了过去。 琉弄这次没有抬头看他,闷闷地把头埋在手臂上,哭得身子一颤一颤。 墨些虽然冷情,但自然是在乎他的,也实在是没见过他这么哭过,心里不禁十分心疼,也默默地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放柔声音道:“弄弄,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琉弄心里委屈,想拍开他的手,但是又舍不得,怕他生气离开,不敢再吼他,只好闷闷地道:“我没闹,是你不爱我了,你不想要我了。”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先出来,夜里凉。” 琉弄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手里的衣袍,心里才好受了些,但还是瘪着嘴道:“不用了,鸡窝里很暖,省得脏了你的衣服。” 这又是在和他杠了,墨些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生硬地道:“你今晚非要和我闹是不是?” 琉弄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他,见他好像要生气了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鸡窝,委屈的眼泪倒是没有停。 墨些叹了口气,看他这样子还真是十分可怜,仔细地替他将外袍披上,摸了摸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搓着。 “我没有不爱你。” 突然的爱语让琉弄一怔,停下眼泪委屈地看着他,小声地抱怨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从皇宫回来到现在你都没理过我,你就知道摆弄你的药材,我只能和鸡玩。” 墨些看着说得理直气壮的人,嘴角不禁有些抽搐,到底是谁在闹脾气不理人啊?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墨些沉默了。也是他的错,是他疏忽了,这么一个爱玩的人哪里是能在这里住得惯的。这么久了,他以为琉弄已经习惯了,其实他还是会觉得寂寞无趣的吧。 他突然沉默下来,琉弄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被他握在手里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他。 过了许久,墨些才看着琉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觉得这里太无趣了?” 琉弄忐忑地看着墨些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很无趣,但是有他陪着他也不会在意的。 未等琉弄回答,墨些又道:“如果你觉得这里的生活难以忍受的话,就离开这里吧。” 琉弄又是一愣,如遭雷击一般,愣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僵硬地道:“离开这里?我一个人?你不要我了?” 墨些看他这样子心里也十分苦涩,将人搂入怀里柔声道:“不是不要你,是你不适合这里的生活。” 琉弄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发狂般的怒道:“谁说我不适合这里的生活了?我一直在努力适应!我不适应难道你就不能陪我一起适应吗?只要你陪着我,我根本不会在意生活在哪里!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墨些只见过嘻嘻哈哈卖萌装傻的琉弄,哪里见过他这样。虽然是被他吼着,但是看到他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不由得心疼地将人扣入怀里,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挣扎。 “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不忍心把你拘束在这里罢了,不是不要你,我自然愿意陪你适应,别哭了。” 琉弄被他抱着安抚,听了他的解释也渐渐安静下来,伸手紧紧地环住他,委屈地抽泣道:“我不拘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生活无趣我不在意的。” 墨些安抚着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人,听到他的话心里也十分温暖,亲着他的侧脸柔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在一起,不哭了宝贝。” 刚才还在自家爱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人忽然抬起头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抽着鼻子惊喜地道:“些些,你刚才叫我什么?” 墨些愣了愣,“没什么。” 琉弄不满地蹙起眉头,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脸,看着他道:“有的,你刚才叫我宝贝,对不对?” 墨些并不是个浪漫的人,也不是个有情趣的人,他怎么会说那种爱称?刚才也不过是怀里这家伙哭得太让人心疼了才不由自主地说了那个词,现在让他承认?怎么可能? “没有,你听错了,我自然是叫你弄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琉弄又难过地垂了头,默默地靠在他怀里流泪。 “没有爱称,也不理我,不陪我玩,些些你不爱我就直说,何必这样。” 墨些见他不吵不闹地哭,心里又是一疼,无奈地抚着他的背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无趣,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多抽些时间带你出去玩,这样可好?” 听到这个,琉弄双眸一亮,但还是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靠在他怀里默默垂泪,抽噎道:“我明明听到你叫我宝贝的……算了……你不爱我了自然叫不出口……” 墨些眼角抽了抽,虽然看出这家伙又开始装模作样了,但是刚才那么一闹,他是怎么也见不得他流泪,只好无奈地颔首,“是,宝贝。” 琉弄得意地弯了弯唇,抱着自家爱人得寸进尺地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以后每天都这么叫好不好?” 墨些眼角抽了抽,“……” 琉弄瘪了瘪嘴,委屈地道:“每天叫一次,好不好?” 墨些嘴角抽了抽,“……” 这下琉弄也不求了,默默地靠回他的怀里,委屈地偷偷垂泪。 墨些听到他哭得抽噎的声音就只能无奈地叹气了,紧了紧他身上的外袍,搂着人叹道:“好,每日一次。” 琉弄这才抹了抹眼泪,高兴地抱着自家爱人,心里却想着——虽然今天真的伤心了一下,但是也让他找到了一个治些些的好办法,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些些不答应他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丞相夫夫啦o(n_n)o哈哈~ 小红包照例发放(__) 嘻嘻…… 感谢妖若和苏一卡的地雷(o)/~ 第62章 番外之丞相夫夫 顾飒白之所以为右相,是因为他家老爹是上一任右相,他自小就与宇文君诀有交情,能力也摆在那里,右相之职也就理所当然是他的了。几乎是从宇文君诀一登基开始,他就坐上了右相的职位,帮着宇文君诀内争外斗,贡献自然也是不少。 司谨就不一样了,他的左相之职是他从考上状元开始一步步走上来的。其间自然也有宇文君诀的赏识,所以从一个文状元到坐上左相的位置也不过是两年之间的事。那时宇文君诀刚刚登基不久,事情多,司谨办事能力强,人又细心,自然就深得宇文君诀之心。 所谓患难见真情,刚登基那段时间动荡不堪,顾飒白与司谨一直支持协助着宇文君诀,因此三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当然,在那段时间里,顾飒白对司谨大美人也是结下了深厚的……爱慕之情。 司谨出生普通的书香门第,不像那些只知道穷读书苦读书,一脑门子只知道读书的公子那样,司谨是个极有抱负、有思想、有主见的人。为人谦和有礼,遇事沉着冷静。有时候,就是喝一杯茶,都能让他喝出一种十分优雅却不做作的姿态出来。 那时候,顾飒白就想,如此儒雅谦和的美人,如果是个女子就好了,不,若是个女子反倒没了他独有的特点,男子也好,还是个美男子,那就更好了。 那时候,司谨每次见他都是温和谦逊地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与他讨论事情事也是十分温柔。无论是沏茶的动作,还是看书的姿态,都别有一番儒雅的韵味。 那时候,顾飒白就被他儒雅温柔的样子深深地迷倒,每天都想和他多呆一会儿,有时候甚至借着商讨国事的借口去左相府蹭饭。说到蹭饭,就不得不说,司谨的厨艺也是一级的棒,顾飒白心想,有美人如此,这辈子就够了,还用娶什么女人? 那时候,顾飒白就开始偷偷地计划着勾引司谨大美人了,对司谨越发的殷勤起来,隔三差五就要往左相府跑,时不时还要以天色太晚为理由借住一晚。每每这般,司谨都是温柔地颔首,亲自下厨做饭,亲自替他在客房中铺好床。 那时候,顾飒白不由得觉得小谨真是太完美了,若是能娶回家,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说到幸福,就不得不想到性福二字。每次在左相府留宿,顾飒白躺在床上都不禁会幻想将司谨大美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的画面。小谨声音那般温柔,在身下呻|吟的时候定是更加妩媚迷人。 那时候……顾飒白是万万没想到,这般儒雅温柔的司谨居然力气那么大!花招那么多!简直就是披着狼皮的羊!好不容易美人上钩的那晚……美人就……把他……做了…… 那时候…… 简直是不堪回首啊! 顾飒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由得浑身抖了抖,他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他才是文武全才好吗?司谨只是个会文不会武的弱男子好吗?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么久了他都没反攻成功过?! 用武力?舍不得……也不敢…… 下药?每次都会被发现……发现后就是狠狠的……惩罚……直到下不了床为止…… 好言相劝?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番思索下来,顾飒白不由得悲哀地叹了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白,你在叹什么气?” 听到司谨的声音,顾飒白背后一阵阴风刮过,连忙笑嘻嘻地转身过来看他,将他拉着一同在石凳上坐下。 “没叹什么气啊,谨你今天不去宫内给那两只小宝贝上课?” 司谨温柔地牵起一抹笑,随后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疲惫地道:“朝儿和暮儿今日想来府里上课,顺便玩玩,皇上让我去接,只是我有些头疼,不想出门,你去接一下吧。” 听到他不舒服,顾飒白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怎么会头疼,是不是感染伤寒了?” 司谨摇了摇头,“无事,许是看奏折看得久了些。” 顾飒白无奈地白他一眼,语气倒是十分温柔,“君诀又犯懒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那么拼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奏折,慢慢看,君诀又不会催你。” “好,我知道,你快去接两个小家伙。” 再次伸手探了探司谨的额,体温正常才放心下来,顾飒白颔了颔首,起身准备去接两只小家伙。 刚准备转身,他忽然想起,这几天暮儿这小恶魔闹得挺凶的,据说连君诀和子书办情|事都被他偷听了去。这下要是闹到府里来可还得了?这要是被发现夜夜躺在下面被做的那个是他而不是司谨,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在两只小家伙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司谨见顾飒白站在那里呆住了,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顾飒白眼珠一转,又坐了下来,握住司谨的手在自己手里摩挲,笑道:“谨,我忽然想起有件事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司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顾飒白又是呵呵一笑,殷勤地揉着爱人的手,“这个,就是那个,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床第之间的分配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司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把顾飒白看得毛骨悚然,以为不会有希望了,才缓缓地颔了颔首,“你想换早说啊,何必忍那么久。” 看见自家披着羊皮的爱人点了头,顾飒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欣喜若狂,起身抱住爱人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随后欢快地出门,进宫去接两只小家伙。 太好了,终于也能将小谨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了!今夜不把他做得哭出来他就不配得到这次反攻的机会! 可惜,太过兴奋的顾飒白转身后,错过了自家披着羊皮的爱人嘴角噙着的一抹带有深意的一笑。 今天两只小家伙终于可以出宫去左相府上课了,都十分高兴,因为宫里实在太无趣了,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当然,这只会是宇文暮的抱怨,宇文朝是无所谓的。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宇文暮看着高兴的顾飒白,声音脆脆地问道:“小白叔叔,你很高兴吗?” 顾飒白双眸一亮,当然高兴了,终于能吃掉司谨了,怎么可能不高兴? 但是对孩子,顾飒白还是学着他脆脆的声音回到道:“当然啦,朝儿和暮儿能来叔叔家玩,叔叔当然很高兴啊。” 宇文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道:“我和哥哥是去左相府,那是谨叔叔的府邸,不是你的。” 顾飒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闷闷地颔了颔首。心里却是十分无奈,凭什么叫司谨就是谨叔叔,叫我就是小白叔叔!都是谁教你们的! 就在顾飒白默默心中吐槽的时候,宇文暮忽然偷偷地探过小脑袋来,轻轻地问道:“小白叔叔,你和谨叔叔也会做羞羞的事吗?那美妙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顾飒白一愣,心中一凛,他就知道这只小恶魔是不会放过他和小谨的!挂上无害的笑容,温和地道:“叔叔告诉你哦,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才会发出暮儿觉得美妙的声音,我和你谨叔叔之间,自然是你谨叔叔发出那声音啊,因为你谨叔叔才是下面那个。” 宇文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怎么信地道:“真的吗?” 哈?一个小孩子也敢怀疑他攻的地位?!顾飒白十分不满,他一定要在孩子们面前建立起一个攻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啊,你看你谨叔叔那么温柔,就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你家爹爹不也是因为温柔才被压在身下的吗?”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暮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由得连连点头,“真的耶,原来温柔的人就是被压在下面的。” 顾飒白满意地点头,又添油加醋地道:“而且你谨叔叔的声音很好听哦,暮儿不信的话今天晚上可以偷偷来听哦。” 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听?小白叔叔真是好人!他每次偷听父皇和爹爹的都会被父皇关进小黑屋里呢!想到这里,宇文暮扬起高兴的小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暮儿可以带哥哥一起去吗?” 宇文暮拉起边上听得严肃的宇文朝的手,期待地看着顾飒白。 顾飒白颔首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们一定不能被谨叔叔发现,他脸皮薄,会生气的。” 宇文暮连忙点头答应,随后高兴地看着自家哥哥,与他说着悄悄话。 顾飒白看着两只小家伙,心里乐开了花。暮儿这只小恶魔听到了什么一定会到处讲,今夜好不容易能吃了小谨,再由暮儿这么一宣传,以后所有的人都能知道他才是上面的那个了!哦呵呵呵…… 于是,顾飒白用实际行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不作不死…… 夜里,两只小家伙坚持要留下来睡,两个大人自然是同意的。顾飒白安排他们睡下后,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与司谨的寝房。 打开房门进去,就见司谨已经沐完浴坐在了床上。浴袍的前襟拉得很开,肌肤大片露在外面,十分诱惑。顾飒白不禁满意地笑了笑,原来小谨已经等不及了,竟然这样诱惑他。 见顾飒白进来,司谨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书。 难得能吃到司谨,顾飒白自然也是巴不得马上扑倒他,也懒得先沐浴了,褪了外袍就坐到床沿,搂着司谨温存缠绵了一吻。 一吻结束,司谨笑看他道:“不先沐浴?” 顾飒白有些欲|火缠身,哪里等得了?声音低低地道:“不了,做完一起洗。” 司谨微微一笑,“好,做完一起洗。” 听他同意了,顾飒白脸上笑意更浓,手滑进司谨的浴袍开始四处点火。 司谨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笑道:“先别急,你不是说床第间的分配要换一换吗?我已经把我们的枕头交换过了,被子我们向来只盖一床,既然你想换了,我也让人换了新的,你看看还满意吗?” 第3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6节 生子: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第36节 顾飒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了看交换过的枕头和新的一床被子,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脑袋里也有些空白,僵硬地问:“谨,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司谨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的一抹诡异的笑,搂住顾飒白,把他一把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一边褪他的衣物一边柔声道:“没有,都按你说的办了,接下来也该办办我们的事了。” 说话间,床幔被放下,两人的衣物也迅速地褪了个干净。 顾飒白惊恐地发现自己处于下方,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想到今晚还有两只小家伙现场观摩,连忙挣扎道:“不,谨,你冷静点,我们的位置有点问题,我们还得好好谈谈!” 司谨虽然不会武功,但力气也不小,死死地扣着他的手腕,温柔地道:“小白,你要相信,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之后……寝房内传来凄厉的叫声…… “不,谨,今天不行!我们好好谈谈!” “……” “谨……你停下……我们真的要谈谈……” “……” “啊……嗯……谈谈……要谈谈……啊……” 不要啊!我的一世英名!我们真的要好好谈谈啊!小谨! 于是,第二天,顾飒白发烧了,赖在床上不敢出门见那两只小家伙。 而宇文暮,当然也不负所托地帮他宣传了,据说小皇子是气嘟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小白叔叔骗人,他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而且声音像狼叫!一点都不美妙!” 于是,顾飒白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他的例子告诉了我们——不作不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妖若和泪倾的地雷(o)/~ 后宫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十分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o(n_n)o哈哈~ 这周我要做个ppt,有点忙,所以江湖篇从这周六开始更,喜欢的亲们注意时间(__) 嘻嘻…… 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 本作品由 dani 耽美啦txt下载网书友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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