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恋爱史》 正文 第1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节 本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下载24小时内删除,喜欢该作品请支持作者购买正版 ☆1、画皮 长白山上,大雪装饰着整片森林,一条雪白色的银狐隐匿在雪里,慢慢地匍匐着,眼神直直地盯着它的正前方,而它的正前方,则是一只在雪地里寻不到食物快晕厥过去的野鸡,此时那只野鸡正低头啄着雪地,银狐看准机会,飞身扑了上去。 没用嘴,反而是用两只前爪,狠狠地按住野鸡,野鸡也没有精神反抗,估计也是猜到自己长到今天这地步,是时候成为别人的食物了。 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却让银狐拉耸着肩膀,叹了口气,然后再一个转身,从银狐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少年。 “真没劲,现在的猎物都不会反抗的么?”撇了撇嘴,少年瞪了眼他手中抓着的那只野鸡。 不过再看了眼那野鸡的模样,少年却笑了笑,“也好,起码不会有太多肥膘,吃起来也没那么油腻。” 看得出,这少年还是挺乐观的,起码还能从另一个方面找寻到安慰……说着,就抓起那只野鸡,往一旁他早架好的火堆走去。 一个挥手,那野鸡通身的毛就都给拔了下来,再给野鸡放了血,去掉内脏,再抹上从山下带回来的海盐,少年就这么用一根棍子叉上野鸡,烤着来吃。 尽管他是一只狐狸精,原本的习性就是生吃食物,可自从能化作人形,体验过了凡间那些人类教予自己的烹饪方法,他就被那能料理成酸甜辣爽的食物吸引了,此后也不再爱好生食,如此吃了几百年后,再碰生食,反而还觉得胃里传来一阵恶心。 果然,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少年没多想,反正他是觉得怎么舒服就应该怎么活着,喜欢吃料理过的食物,那又何必用“天性”去勉强自己? 满足地解决了那只野鸡,少年就准备回自己的小木屋里去睡个好觉。 这木屋他生活了好几百年了,说“小”,其实还是挺大的,毕竟以前可不止他一只狐狸在这生活,还有他那姐姐…… 可他姐太喜爱凡间了,早就下山去过上了人类的日子。 他却还是喜欢在这山上生活,随他姐在凡间玩过几次,他总觉得人类太奇怪了,他实在是不能和他姐一样,对人勾起多大的兴趣。 躺倒在自己那铺得暖暖的床上,他翻了翻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还没睡熟呢,脑中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他愣住了,猛地张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他姐的声音没错,可怎么会是惨叫?他和他姐可都是修炼了两千多年的狐狸精啊,和别人打起来的话就算是不敌别人,也不至于逃不掉吧?那他姐又为何会发出如此的惨叫? 姐……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没再继续乱想,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也就一会,毕竟他在这山上也用不到什么东西,而山上要用的,也不适合带下山,况且他是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姐姐。 他和他姐是同一胎生下的,当然还有其他兄妹,只是能活大并且修炼成妖的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两人还是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他就能从万里之外闻到他姐身上的……狐狸骚。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确定了他姐大概的方向后,他立刻飞身下山,往那方向飞奔而去。 尽管修炼了两千多年,但那种神话中的移形换影,能瞬间飞行万里的事到底只是个传说,他还是用了几天,才感觉到慢慢接近了他姐气味所散发的位置。 只是……这气味越来越淡了,这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他上次为他姐下山,也是有这种感觉,不过那时他还是能很清晰地闻到他姐的气味,最后听他姐说,是一个降魔人斩断了她的尾巴,那时他很好奇,是哪个降魔人这么厉害?他们修炼了两千多年,功力可不是一个只能活百年的人类能够轻易比得过的。 他姐不肯说,只是这世上要论最了解他姐的人,非他莫属,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姐对人世间如此眷恋,就是继承了母狐狸精的特色——爱纠葛上人类中的男子,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出了,估计他姐受伤又是与那个男人有关。 那时他还开玩笑地说:“姐,你有一日肯定会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想到这,少年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烦恼地轻轻“啧”了声,他凭着那丝弱弱的气味,还是来到了一个还算大的古城里。 到这的时候,少年几乎快闻不到她姐本身所发出的气味了,少年心中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在心中找了几个勉强的理由稳住了下自己之后,又开始吸了吸鼻子,因为他还是能闻到有些残存了他姐气味的东西在这城里,少年确定了,他姐就算现在不在这,她也肯定在这生活过,而是时间还不短。 于是,少年便边 吸着鼻子,边往那残存着她姐气味的地方走去。 终于,少年站定在了一座还算豪华的大宅子前面。 少年很肯定,他姐肯定在这宅子里住过,而且还住过不少的时日,少年正准备进去查探一下,没想着那宅子的大门却“吱呀”的一声,开了。 里边走出好几人,一男子走在前边,穿着一身的军装,少年认得,他也是下过几次山的,而他身边的是个女子,后边又跟着几个低着头的女子,前面的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少年不想去细听,此时他有些疯了……这男子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他姐的味道? 这么想着,少年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杀气,还不到眨眼间,他就出手了,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掐上了那男子的脖子。 旁边的几个女子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少年心中有话想问这男子,又嫌这些女子吵,就直接掐着男子的脖子往那宅子里冲了进去。 刚进去,旁边没人了,少年就问:“我姐呢?” 男子也是刚才反应过来,只是此时他想要反抗就没那个能力了,听着少年的话,他愣了下,看着少年的眼睛,心中似乎已经知道这少年是谁,却还是呆愣着开口:“你是谁?” 少年不介意这男子继续问这些废话且不回答他,此时关乎他姐的下落,他可以冷静的……深吸了口空气,少年道:“我叫胡小祚,我姐是胡小唯,认识她吗?” 那男子听到“小唯”两个字,眼神就更呆滞了,口中重复着:“胡小祚……胡小唯、小唯……”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你有意见?” 原本他们只是狐狸,没人给他们取名字,等后来他们成精了,他们也不需要别人给他们起名字,不过见人类都有个名字,也想着给自己取一个,偶然间听到“胡作为非”这个词,他们就决定拆开来用来作自己的名字。 后来他姐嫌“为”字没有气质,就改成了“唯”,而他也觉得“作”并不像个名字,所以也改成了“祚”。 “别扯开话题。”胡小祚紧了紧掐住那男子脖子的手,继续道:“说,你认识我姐是不是?我姐哪去了?” 这时候那男子才带着聚焦看向胡小祚,胡小祚却觉得这男子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而已,而且也能感觉到他注视的不是自己,反而像是通过自己而想到别人。 那就是了,他姐嫌原 先的样貌不好看,换了那么多次皮,可眼睛是换不了的,所以现在他和他姐唯一相像的就只有眼睛了,这男子会这么看着自己的眼睛,看来肯定是和他姐认识。 果然,男子开口了,依然是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开口:“小唯死了。” ☆2、画皮 “小唯死了。”那男子再次呢喃次。 胡小祚听着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心突然抽搐了下,掐住那男子的手也不由得松开,那男子原本被他掐着的时候就有些后仰,此时胡小祚松开了手,他也一时间没找到平衡,直接往后倒去。 胡小祚不是没想过他姐可能死了,毕竟他这几天就感觉他姐的气味越来越弱,到这城里的时候除了这房子里那些残存着他姐气味的东西,他已经嗅不到一丝他姐元神的气味了,但他还是很快地否定自己的想法,安慰着自己可能她姐只是去了什么地方,那地方隔绝了他姐的气味,又或者是他姐吃了什么仙丹灵药,导致她身上的狐狸味都不见了…… 反正那个时候胡小祚就是这么一直安慰着自己,可现在听到这男子重复了几次“小唯死了”之后,他不得不相信,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了。 看着躺在地上却没有想要爬起来的男子,胡小祚眼中的杀气再次闪现:“我姐怎么死的?谁杀了她?你身上又为何有这么重她的气味?” 而这时,刚刚在门口的那几个女子已经尖叫着往这边冲来,胡小祚一个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其中几个女子就愣在了原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个女子则像是没有看到胡小祚的眼神似的,仍然跑着过来,没有尖叫,却一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那个男子。 等她跑近,胡小祚直接一把抓住她,然后再掐住她的脖子,瞪着依然躺在地上还呆愣着的男子:“回答我的话!” 那男子见胡小祚如此,也立即回神,爬起来焦急地道:“不要伤害佩蓉!” 见这男子如此在乎他手中的女子,胡小祚扯了下嘴角:“那就告诉我实话,从头开始一字一句都给我说得清清楚楚,要是让我听到一句假话,不止这个女人,你们这城里的全部人都不用活了!” 声音不大,却透露着极大的危险气息,胡小祚手中的那个叫佩蓉的女人听他说完,身子还抖了下。 “好,我告诉你。”那男子仍然很怕胡小祚会一个冲动就捏死他手中的女人,所以还是很焦急地开口。 抬头看了看高挂在天空上的太阳,胡小祚常年生活在极冷的长白山上,也是他喜欢那么冷的气温,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大太阳所带来的高温,所以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进屋里说。” 那男子就点 了点头,一边后退一边带领着他往屋里走去,那个叫佩蓉的女子也由着他掐着脖子带进了屋里。 进到屋里,胡小祚就开口了:“说!” 那男子又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就开始说了起来:“你姐是几个月前我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然后我就把你姐带到了都尉府,也就是这里,她也在这住了好几个月,前些日子来了个降魔者,一口咬定小唯是妖精,然后……” 那男子顿了顿,看了眼胡小祚手中的那个女子:“然后小唯想要脱身,就把妖毒给了佩蓉喝,佩蓉就变成了妖精的模样,我是将军,尽管佩蓉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不得不杀她,杀了她之后,那降魔者夏冰和庞大哥就拆穿了小唯是妖精的身份,我求她,让她把佩蓉救活,然后我也自杀了,我自杀之后,小唯就吐出了颗珠子,据夏冰和庞大哥说,是她捏碎了那颗珠子,然后才把我们救活的……” 他的话也说完了,胡小祚也细细地听着,听后立即问道:“全是真话?” 那男子就重重地点了下头。 胡小祚此时确实也无法不相信他的话,他刚提到降魔者,若是他姐不敌那降魔者,早就千里传音让他下山来助她一臂之力,而能让她姐死去且连他都不知道的,一是老天收了他姐,不过他猜老天也没那个时间,另外就是他姐有了想要了结自己的想法,能够让他姐那么快就死了,确实也只有她能结束她。 “我姐很爱你么?” 看着那男子,胡小祚突然问。 那男子一愣,他也能感受到他手中的那个女人也愣了下。 胡小祚发出了声苦笑,“我姐要不是爱你,又怎么肯牺牲自己来让你们存活?” 那男子就低下了头去。 胡小祚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个女子,这个女人确实很美,他也是下过几次凡间的,见到的女人也有很多,但这女人从气质到外貌上,都算是极好的。 看着看着,胡小祚就突然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导致我姐最后了结自己的么?” “别伤害她!”那男子又快速地抬起头来。 胡小祚又笑了,“我不会伤害我姐救活的人的。” 说着,就松开了掐住那女人脖子的手。 那女人整个身子都软软地趴在了地上,那男子上前搀扶着那个女人站起来。 “对了。”想到什么,胡小祚又道:“那个蜥蜴精呢?” 那蜥蜴精是常年跟在他姐身边的妖精,因为他爱他姐,尽管他姐并不爱他,因为他姐只对人类男子有兴趣,可那蜥蜴精在他姐身边的话,又怎么会容许他姐就这么了结了她自己。 “死了。”那男子就又开口道。 胡小祚挑了挑眉,“谁杀的?” 那个蜥蜴精也修炼了快一千年了,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杀他? “那个降魔者夏冰和庞大哥。”那男子回答道。 胡小祚了然地点了点头,却没多问什么,毕竟他姐都死了,她身边的那条蜥蜴又怎么会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我姐在哪死的?”胡小祚又问。 那男子顿了下,才回答道:“在城外的一个埋葬那些被挖心者的死人窟里。” 被挖心者……胡小祚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他姐换了人皮的模样,想要维持那个人皮不坏,就必须得挖人心吃,尽管他姐刚开始吃人心的时候他很不赞同他姐的做法,因为他觉得吃人或者吃人心都挺恶心的,可那到底是他姐,他说了很多依然阻止不了她,最后也只能由了她去,不过也是那样,他姐才会被这凡间一些降魔者所追杀。 胡小祚深吸了口气,没再去想以前的事,然后才道:“带我去那看看。” 很多人都说妖没有感情,那是那些人不懂,他姐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了结自己,他也会为他姐的死去而伤心,尽管活了两千多年,见惯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他和他姐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们也都相继地死去了,可那是和他相处了最久的亲姐姐,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又如何能不伤心。 只是他知道伤心也没用……估计这就是活了两千多年的好处,不管遇到什么事,他还是很难激动起来,当然,这前提也是因为他姐是自己了结自己生命的,若是他姐是被人所杀,带着怨气死去,那他可就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大开杀戒了。 况且活了两千多年,对死亡什么的,胡小祚和他姐都并不太去在意,总有种活太久会偶尔有些腻的感觉,甚至还有不少妖精因为活太久想要体验死去的感觉,还故意去招惹那些降魔者,然后给降魔者杀了算了。 不过胡小祚虽然对死亡看得不算太重,但也没有想过要死, 毕竟他也不知道死去之后会如何,但长埋地下那得多孤独多无聊…… 而那个什么死人窟的地方,是他姐最后呆的地方,他也想去那看看。 他这么说完,那个女人就拉住了那男子的手,对着那男子摇了摇头。 胡小祚学着人类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我说过不会伤害我姐救过的人,你们是信不过我吗?我要去那个地方,我有的是方法逼你们带我去,你们也别逼我那么做。” 那男子像是怕胡小祚真的会大开杀戒似的,摇了摇头:“我相信你,我带你去。” 说着,那男子就拍了拍那女人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就松开了她,走到了胡小祚身边,然后就带头往外边走去。 ☆3、画皮 胡小祚跟着那男人走到了城郊,然后再走进了一个窟里,里边隐隐还传出一阵不太好闻的味道,胡小祚也闻得出来,是死人的味道。 尽管已经处理过,但胡小祚也大概知道了这窟为什么叫死人窟,里边绝对死了不少人。 果然,胡小祚跟着那男子进去的时候,虽然觉得这窟不算大,但一抬头,却发现有不少的棺材是被挂在了周边的岩石上,粗略地瞄了眼,少说也有上百副棺材。 那男子带着胡小祚继续往里边走去,在一块大石板前边,指了指地上的一个位置,“你姐就是死在这。” 胡小祚走近那男子指的地方,蹲下用手抓了下那泥土,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但妖死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尸体,而是随风化成烟尘,而这泥土就是他姐最后踏着的地方,这么碰着这些泥土,总能安抚一下胡小祚心中那抑郁的心情。 “我姐死之前有说什么吗?”片刻后,胡小祚才开口问那男子。 那男子听了胡小祚的话,并未立刻回答,胡小祚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他,他也看向胡小祚,也是等了片刻,才开口:“她问我,如果我那么爱佩蓉,为什么不跟她一起死。” 胡小祚看着他,“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死了,把佩蓉救回来。”那男子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些沉郁。 “然后你就自杀了?”胡小祚有些不可置信。 那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胡小祚扯了扯嘴角……这世界竟然有这么多为了别人可以不要自己命的人,他姐是一个,这男子又是一个。 摇了摇头,胡小祚再转了圈,看了看这死人窟,然后才往外边走去,边道:“走吧,这里的气味不太好闻。” 那男子愣了下才跟上他的脚步,出了这死人窟,胡小祚再带头往城里走去,想起什么,才回头问那男子:“都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生。”那男子回道。 胡小祚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开口道:“对了,我会在你家住上一段时间……”回头看着王生,“你应该没意见吧?” 王生没回话,问:“你怎么突然想要住我家里?” 胡小祚继续走着,回道:“刚从山上下来,起码我得休息一下再回去,来回赶路我不累 啊……况且你家里还有很多我姐的气味。” 后边的王生应了声,没再说话。 回到都尉府门口,叫佩蓉的女子还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见着他们,再看了眼王生,见他没事,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走近,王生就对佩蓉道:“他要在这住一段日子,你让下人收拾一下小唯以前住的房间给他住。” 佩蓉惊愕地看向王生,然后再看向胡小祚。 王生就握了握佩蓉的手:“没事的。” 佩蓉似乎也知道他们要拒绝也拒绝不来,就点了点头。 然后王生再招来一个丫鬟,那丫鬟看了胡小祚一眼,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王生道:“去和高翔说一声,今日我就不过去军营了。” 那丫鬟应了声,赶紧领命往外走了出去。 胡小祚也没多想什么,抬头看了看太阳,才道:“商量好了没有?快些进去吧,热死了。” 王生点了点头,再对佩蓉道:“去吧。” 佩蓉应了声,再看了胡小祚一眼,然后才往里走去。 然后胡小祚再看了眼王生,然后才跟着走了进去,王生跟在后边道:“你姐的房间好久没打扫了,让佩蓉吩咐丫鬟们打扫一下再进去吧。” 胡小祚没意见,就先和王生先坐在了都尉府的客厅里,丫鬟们也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伺候,奉了茶,又退到了一旁。 胡小祚吹了吹那茶里的热气,然后才浅浅地喝了一口,再撇嘴皱眉道:“比长白山上的茶差多了。” 王生看着他,思索了会才道:“胡……公子,你以前下过山吗?” 胡小祚点点头:“不经常,但对山下的东西还算了解。” 有时候山上太冷没猎物的时候,胡小祚就会下山去买,当然,钱都是从附近的商贾家里取的,而且他也需要从山下买些食盐等调味料,就算不为买东西,偶尔在山上呆腻了,又不想下山太久,他也都会在山脚附近走走逛逛,可以说那一带他也算是混熟了,经常一下山就见到熟悉的人,还能聊上几句,不过都不知道他是妖罢了。 “那……胡公子以前杀过人吗?”王生又开口问了,这句话王生比上一句思考了更久才开的口,主要他见胡小祚脸上也没什么杀气,才敢问出口。 当然,胡小祚杀没杀 过人也是他必须要了解的,如果胡小祚的出现又会让城里再度陷入恐慌或者再有死人,他身为这地方的将军,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胡小祚给驱走。 胡小祚似乎也很能理解他会如此问,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诚实地回答道:“杀过。”看着王生瞳孔立即张大,周围的丫鬟也都抖得更厉害,随即他才笑道:“别紧张,就杀过一个,那人若不是想要杀我和我姐,我也不会对他出手,原本我也只是想把他打跑,或者把他打怕了他就不会再纠缠我们,可他非得连命都耗上也不放过我们,那我就成全了他呗。” 顿了下,胡小祚又道:“你们也不用怕,杀人对我又没什么好处,如果你们对我无恶意,我又何必去脏自己的手,一般的妖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以杀人为乐的。” 或许是胡小祚那张长得还算乖的脸,和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少年并没有两样,此时又是真的没有露出“兽性”那一面,所以他这么笑着说完,也能明显地感到周围的丫鬟没那么怕了,尽管还在抖,也比他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而王生却看着胡小祚的表情,又问:“那你需不需要吃人心?” 他这么一问,周围的丫鬟又开始猛烈地抖动了起来,胡小祚看着她们,笑了笑,那些丫鬟则抖得更厉害,胡小祚这才忍住了笑,开口道:“不需要,我又没换过人皮,吃人心做什么?” 他这么诚实,主要也是想着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没必要弄得大家那么怕他……虽然他知道这些人要不怕他恐怕很难。 顿了下,胡小祚又道:“对了,你们家不吃素吧?” 王生摇了摇头。 “那就好。”胡小祚刚说完,就见着佩蓉从外边走了进来,于是他就站了起身,对王生道:“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我要去好好地睡一觉。” 说着,就伸着懒腰,往外走去,无需别人告知他房间在哪,既然是他姐住过的房间,他只要吸一下鼻子,就能准确地走过去。 胡小祚一路往那残存着他姐气味的房间走去,似乎这宅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一个个地闪得很远,当然,也有些个胆大的小厮远远地偷偷看一眼他,胡小祚看过去,又低呼一声然后跑走,胡小祚翻了个白眼,然后再走进那个他姐住过的房间。 这房间和以前胡小祚见过的商贾家人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摆设也完全没有他姐喜爱模样的痕迹,不 过却散发着淡淡的他姐的味道,胡小祚深深地吸了下鼻子,然后才低下头,脑中浮现着他姐平常与他说话的模样。 躺在他姐睡过的床上,胡小祚想着和他姐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就沉沉地睡去了……赶了好几天路,他真的累了。 =======================================================================================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说明一下,这是综影视,从古代影视电影或者电视剧开始写,从古到今按着顺序,就像是胡小祚的一生一样(只是他这一生会活得很久),然后每一部同人,都会有另一个男主,下一篇就换人,不过放心,每一部分的结局都是he,最后的另一个男主会是最后的一部同人里边的角色,现代人。 ☆4、画皮 胡小祚醒来的时候是被人敲门叫醒的,虽然听得出门外的男声有些发抖,不过还是能听清:“胡、胡公子,老爷和夫人请您到饭厅去吃晚饭了。” 胡小祚才睡醒原本还有些迷糊,听到这也都清醒了些,于是便应了声,然后又道:“打盆冷水进来,我要洗个脸。” 使唤人什么的,胡小祚并不陌生,每次去长白山脚一些城镇的商贾家里取钱的时候,他都能看到那家主人使唤丫鬟小厮的模样,嚣张到让人讨厌的,胡小祚还作弄过他们。 而门外的那小厮听到胡小祚这话,又颤抖着声音应着,然后再消失在门外,没多久,就又有人敲了敲房门,依然是个小厮,看来这里是没有丫鬟敢伺候他了,这些小厮怕也是猜拳输了之后才会上前来。 胡小祚见这些人怕他都怕得如此有趣,笑了笑,让那小厮进来后,他连话都不敢多说,匆匆忙忙地放下水盆,然后再弯腰给他鞠了一躬之后,就加快了脚步出去。 胡小祚挑着眉,走到那盆水前,看着水中倒影里的自己,呢喃道:“姐不是说我长得一点也不符合妖精的模样么?我这也算长得好看的了吧,怎么这些人就怕个没完没了?” 耸了耸肩膀,胡小祚一向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狐狸,于是就洗了把脸,然后就往房门外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尽管这宅子的人对于胡小祚还是很怕,不过他都在这快一天了,那种害怕的感觉也麻痹了不少,当然,只是比他出现在这宅子的时候减轻了些,所以此时在门外还是有一个看似胆子不算小的丫鬟在等着给他引路。 其实无须这丫鬟引路胡小祚还是能知道饭厅的位置,因为他一出门就闻到了不远处传来一股肉的香味。 不过既然这丫鬟都到他面前了,他也不好赶人家走,对那丫鬟笑了笑,那丫鬟尴尬地回了个笑,就伸手指路:“胡公子,这边请。” 胡小祚还算礼貌地回了句:“有劳。” 这都尉府其实不算小,只是也不算是胡小祚见过最大的宅子,也没走多久,那丫鬟便带着胡小祚到了饭厅,那扑面而来的肉香让胡小祚直接越过那丫鬟,走了进去。 见到王生和佩蓉坐在主位上,胡小祚忍住了直接扑到饭菜上的冲动,想着在别人家里,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活了两千多年,胡小祚又不是笨蛋又不是没下过山,要是连这些人际交往该有的动作都不懂,那他得有 多笨。 弯了弯腰,“打扰王将军王夫人了。” 见他如此有礼,王生和佩蓉都不免小小地惊讶了下,随即王生就站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位子:“胡公子不用客气,坐下吃饭吧。” 也不知是这里的风俗不一样还是他们王家有特别的规矩,这里吃饭是分桌子吃的,像王生和佩蓉坐的主坐,也是两张矮凳一张长矮桌,而王生指的位置,也是一样的配置,不过长矮桌上的食物就只有一人份,很明显是只有胡小祚一人用的。 入乡随俗,胡小祚就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就坐到了那矮凳上,王生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胡小祚就再也不顾他们,开始吃了起来。 看了看眼前的菜色,还算不错,估计是胡小祚在之前有问王生他们家是不是吃素不吃肉,所以相对于王生他们面前的菜色,胡小祚的菜明显是肉多过于蔬菜。 尽管蔬菜很少了,胡小祚身为狐狸,可还没习惯去吃这些植物,嫌弃地拨开了些蔬菜,胡小祚就开始吃起了肉。 刚吃一口,胡小祚就不由对王生他们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这牛肉也太好吃了吧。” 说着,也不顾王生佩蓉以及周围的丫鬟愣了下,胡小祚继续低着头吃了起来,面前还有一大碗的白饭,胡小祚虽然对于植物是没多少兴趣,不过这饭是人类家里的主食,胡小祚下山后吃了几次,后边也不太排斥,如今吃了几口肉,还是偶尔能扒一小口饭的。 胡小祚吃东西还算快,于是很快地就解决了面前的肉,在王家,饭也是主食,肉本来就不多,所以胡小祚这么快就吃完也很正常,看了眼正低头吃着饭菜的王生和佩蓉,胡小祚撇了撇嘴,刚到人家家里,到底应不应该开这个口问他们再要一份肉呢? 要是他问出口了,可厨房又没有肉了,或者没有已经煮好的肉,那他不就丢脸了么? 轻轻地叹了口气,胡小祚只能想着等晚些饿了的时候再出去觅食算了,见着他们吃胡小祚怕忍不住口水会滴下,就站起了身子,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吧。” 说着,也不顾王生他们会不会回应什么,就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 而回到房间无聊呆了还没半个时辰的胡小祚,想起刚刚吃的牛肉,再也忍不住,就又出了房间的门口,然后再走到围墙边,一个跃起就跳到了墙头,在墙头上嗅了嗅哪里有好吃 的味道,然后就再跳了出去,直接往那地方走去。 没走几步,胡小祚明显感觉到后边有人在跟着他,要想知道是谁也很容易,人类后脑勺没长眼,他后脑勺当然也没长眼,只是要看后脑勺那方向的东西,胡小祚身为修炼了两千多年的妖精,还是很容易就做到的。 是王生…… 怕自己出来杀人还是吃人心?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于是便继续往前走着,见到目的地就在前面,也直接走了进去。 这算是一家酒楼,已经过了饭点,所以并不算多人,胡小祚一坐下,然后就有店小二提着茶壶笑着走近,“客官,吃什么?” “有牛肉吗?”胡小祚问。 “有,咱们这家酒楼在这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了,什么食材都应有尽有。”店小二边给胡小祚倒茶边使劲地夸着自家酒楼。 胡小祚一听也来了精神:“那我要一碟牛肉、羊肉和鸡肉!” 这三种肉类是他最爱吃的了,那店小二听后也高高兴兴地跑去下单了,胡小祚见王生已经追踪到门外了,想着自己也没有钱……原本是想着随手拿这酒楼掌柜那的几两银子来结账就行,不过如今有人送上门了,胡小祚又怎么会放过呢。 于是便走了两步到这酒楼门口,笑着对正站在门外想往里边偷看的王生道:“好巧呀将军,你也饿了吗?我刚点好菜,一起进来吃吧。” 说着,就拉过王生的手臂,一同坐在了这酒楼里。 王生是坐下了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看了眼胡小祚,然后才道:“胡公子刚刚吃饭的时候没吃饱吗?怎么刚刚不说呢?” 胡小祚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乱扯什么话题,吃饱了我还会来这里么?”然后又笑了笑:“你是不是怕我出来杀人挖心啊?” 王生这人倒是老实,点了点头,不过那表情里也还是有丝“被人看穿”的尴尬。 胡小祚就喜欢和这样不弯弯绕绕的人说话,于是他再次诚实地保证,“我这人不说谎话,因为没必要,我要杀人要吃人心,你们之间也没人能阻止我不是?那我之前又何必骗你们呢?” 这话很有道理,胡小祚身为一个妖,对他王生又没什么感情,要做什么也是没人能拦得住,所以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而王生也相信了他,不是因 为这话有道理,也不是因为胡小祚脸上那真诚,或许是有关系,不过主要还是他突然间就打从心底认为胡小祚没说谎,他说的是真的。 尽管这想法很怪,毕竟对方是个妖,不过他还是愿意去相信。 两人之后也没闲聊什么,因为不是饭点,所以菜也上得特别快,胡小祚招呼着王生一同服用,而王生看了看菜色之后,再看着胡小祚吃得那么开心,对于胡小祚的口味以及……饭量,怕是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刚刚的晚餐是满足不了他的。 “吃啊,愣着做什么?”胡小祚口中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此时离晚饭也过去半个时辰左右了,王生原本就吃的不算饱,所以如今还是能吃点的,于是就点了点头,拿起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胡小祚光顾着吃,也没如何找话题与王生说话,而王生这人也不算是个多话的人,于是两人除了吃东西的声音,到最后胡小祚打了个饱嗝,基本都能算是安静的了。 胡小祚满足地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没想着你们这城里的东西竟这么好吃,我都吃饱了,还是忍不住把最后一块肉都给塞进嘴里。” 王生浅浅地回了个笑,没说什么,只是他那笑却是真心的,看着胡小祚那表情和动作,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中想着或许是他与他姐有些相似,却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突然,他就想起了他姐在死前他还说过一句话,“我爱你,可是我已经有佩蓉了。” 笑容戛然而止,心中乱作一团,最后只能烦躁地叹了口气。 胡小祚推了推他,“发什么呆?快点给钱!” 王生回神,发现店小二已经笑笑地站在了他们桌前:“王将军,一共是二两银子。” 王生应了声,也很自觉地掏出自己的钱袋,然后再给了钱,胡小祚就和他一同慢慢地走出这酒楼。 或许受了前段时间他姐在的时候的影响,现在已经是入夜了,这城里的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兵差以及偶尔几个倒夜香的,是一个人再也没有了。 不过对于胡小祚来说这没啥影响,长白山脚下的城镇本来就不大,入夜后大家也通常会留在自己家里,所以他还算习惯,抬头看着那一轮满月,胡小祚抬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感觉到身旁的王生正看着自己,胡小祚没张开眼,装作正经 地道:“我在吸收天地日月精华。” 明显地感觉到王生整个人都提起了戒备,胡小祚就哈哈大笑,“这你都信?随随便便吸口空气就能吸收什么精华,这精华不要太便宜了才好,哈哈!” 然后,胡小祚便看到王生嘴角抽了下,尽管很快地掩饰过去了,但还是没能逃过眼尖的他,然后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个嘴角抽着,一个哈哈大笑着,慢慢地往都尉府的方向走了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工作繁忙,码字码到半夜困得不行了就睡了去,今天早上提早起床码字,睡眠不足还是有些困,求撒花虎摸…… ☆5、画皮 刚回到都尉府,又见着这府里的女主人佩蓉带着几个丫鬟等在门口,见着王生和胡小祚走近,才稍稍放了心。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等着?”王生轻声地对佩蓉说着。 佩蓉浅浅地笑了下,然后才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说完,还看了眼一旁的胡小祚,这话听着像是怀疑自己丈夫和别人这么晚出去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佩蓉当然没这么想,这大汉虽然也有两个男子在一起的先例,也已经有了“断袖分桃,龙阳之好”的说法,但此时佩蓉的担心不过就是怕这男狐狸胡小祚会对她丈夫王生做些什么恶事而已。 而见到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松了口气,问他这么晚出去也只是随口问一问,主要还是想提醒王生有胡小祚在这城里,须得提高些警惕。 胡小祚不笨,自然是能猜到佩蓉在担心什么,于是就撇了撇嘴,未等王生回答佩蓉的话,就又伸着懒腰往里走,恶作剧地道:“吃了那么多肉,我也困了,我先回去睡觉咯。” 而佩蓉以及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听着胡小祚说吃了那么多肉,就又都害怕了起来,等着胡小祚走远了些,王生才安慰道:“别多想,他不过是在万利饭庄那吃了些牛肉鸡肉而已。” 想了想,他又道:“你们也都放心吧,我看他虽然是个妖,却像是真的不爱吃人肉,也不像会是个到处乱杀人的妖。”说着,就又握上了佩蓉的手:“你明日也安抚一下府中的下人,叫他们就按着平常做事一样,不用担心什么。” 尽管佩蓉还是很担心,此时见王生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着头,然后再和王生一同往他们的房间走去,边走佩蓉也想到了个问题,就问:“他有说要住到什么时候吗?” 王生摇了摇头,“他说要住进来的时候,是因为咱们都尉府里还有他姐的气味,估计等他没那么伤心了才会离去吧。” 佩蓉看向王生,“妖也会伤心?” 接下来的话佩蓉未说出口,只是也还在心中想着:这男狐狸刚吃了晚饭就又去万利饭庄吃上一顿,这胃口那么好,哪像伤心了? 她不知道的是,胡小祚的性格确实挺开朗的,他姐选择的路,他既然来不及阻止,虽然此时也不能说完全释怀,但他还是会去尊重他姐的选择,既然不是带着遗憾死去,那又何必纠结太多,他姐也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自己,他也没有想 要跟随他姐的脚步,肚子饿了就吃肉,压根影响不到他对他姐的想念。 虽然胡小祚这想法与许多人类想的不太一样,但胡小祚就是这么个随心所欲不爱钻牛角尖的妖精。 而王生听着佩蓉的问题,思索了下,过后他相信妖也会伤心,不然小唯不会为他而死,那个胡小祚也不会让他带着他去死人窟里,只是想到了小唯,王生也知道佩蓉不会想听他提什么小唯,就随口敷衍道:“或许吧。” 佩蓉看着王生,她知道王生心中是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小唯,不然不会想了这么久,最后却给了她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虽然她也知道王生说不出太确定的话,毕竟他不是妖又如何会知道的那么多,只是他想了那么久,总会有些自己的见解的……估计佩蓉也是听出了王生回答时候的那丝敷衍。 佩蓉低头苦笑了下……小唯,就算你死了,怕是你也会在生哥的心中有着一席不一样的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昨日王生没去军营,今天就必须得去了,不过这些胡小祚都不太介意,他爱去不去,只是他去了军营,就说明他对于胡小祚的戒心减轻了些,起码他不再怕他会伤害他的家人,想到这点,胡小祚对于王生还是多了那么些的好感……也正常,被很难相信自己的人相信了,谁都会对对方有些好感的。 而在府里的佩蓉也没闲着,她吩咐人弄好了早饭之后,就命人去叫胡小祚一同过来吃,胡小祚想到不用自己去抓猎物就有食物吃,还挺高兴的,欢快地走到了饭厅之后,才拉下了脸来。 看着面前的早饭,胡小祚不高兴地道:“吃面啊?怎么一点肉也不放?” 佩蓉愣了下,才道:“呃,我们家早上的时候都没有吃肉的习惯,主要是吃些清淡的为主。” 随即又想着胡小祚那么爱吃肉,说不定会因为这样而受不了就离开也不一定,就又道:“胡公子,虽然我们家也会吃些肉,但平常的话我们吃的都是很清淡的,昨日也是因为想着胡公子爱吃肉,才会准备得多了些,按着平常的话,我们都是吃蔬菜多些。” 胡小祚的脸果然越拉越长,嫌弃地看了眼碗中的清汤白面,又看向佩蓉,道:“那算了,我去外边吃好了。” 说着,胡小祚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两步,又想起得礼貌些,毕竟人家不爱吃肉不是人家的错,就回头对佩蓉道:“王夫人,那你慢慢吃吧。” 然 后,就又在往外边走去,准备去昨晚那酒楼里再吃一顿肉。 走出了都尉府,外边那条街上不算人多,也是因为这条街上都是些大宅子,连同都尉府,还有另外一家人,两个宅子就占了这整条街道,再往外走就热闹多了,各种卖菜、卖熟食的、卖瓶瓶罐罐的摊贩应有尽有,两旁也有很多卖着各式各样东西的店铺,现在还算早,却也有很多人出来逛这早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比长白山脚下的那几个城镇都繁华多了。 胡小祚虽然不太爱这么热闹的场面,因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在里边逛肯定会很热,不过平常他也很少见到这么多人的集市,也很是新鲜地在一旁乱看了下,不过要穿过这人群去那酒楼,胡小祚就不是很乐意了,往一旁没那么多人的店铺前边走着,胡小祚就再次来到了昨晚吃肉的那酒楼,也就是万利饭庄。 昨日那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胡小祚,不是因为他长得多么好看,虽然胡小祚长得确实算不错,可那店小二记得他却是因为他昨日和这城里的将军一同来的,他们也很熟的样子,想着是贵客,于是店小二就殷勤地迎了上来,然后再带着胡小祚寻了个位子坐下。 对于胡小祚又点了两碟子肉,那店小二愣了两秒……一大早吃肉这习惯确实会让人震惊,不过也就两秒,随即那店小二就又笑着应了声,然后就走开了。 很快地菜上了,胡小祚吃饱后,就闭上了眼睛,从那掌柜的柜台里隔空掏出了几两银子,付了帐,然后就又满足地往外走。 正准备回王家,途中路过一家店铺,胡小祚却停住了脚步,往里看去,里边那正招待着客人的女人不正是王夫人佩蓉么? 抬头看了看那店铺的招牌,叫“惠研斋”,看着里边的东西,都是一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由于刚吃饱,胡小祚想着回了都尉府也是无聊,就走了进去,笑着和佩蓉打了声招呼:“王夫人,这是你开的店铺么?” 佩蓉一愣,看着胡小祚,随即才尴尬地点了点头,刚好她正招待的那人也给了钱,她收好钱后,就走向胡小祚,道:“胡公子出来逛集市么?” 胡小祚一边看着这店铺里的东西,然后又拿着些胭脂水粉闻了下,又觉得虽然是香,他却也不怎么爱闻,就又放下,听着佩蓉的话,就答道:“刚吃饱,就到处看一下,看到你在这,就走了进来。”顿了下,胡小祚又问:“这家店是王将军给你开的么?” r  说起王生,佩蓉就笑了笑,点头道:“他也是怕我在家中会无聊,就开了这家店铺让我有些事做。” 胡小祚这才看向佩蓉,听着佩蓉这么说他总感觉心中不太高兴,或许是因为他姐那么爱着王生,而王生却是如此爱着佩蓉,他替他姐感到不平而已。 不过胡小祚也知道,感情是没有公不公平的说法,于是便道:“王将军对王夫人真好。”心中还是有些酸酸的,就又道:“不过你们人类不是总说女子不应该抛头露面的么?” 佩蓉倒是没感觉到胡小祚语气中的酸劲,浅笑着道:“生哥是这个城里的将军,城中的老百姓们对我们也很是尊重,况且我做的又是女子生意,没那么多禁忌。” 胡小祚这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店铺外走进一名女子,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估计也是什么贵妇人,佩蓉见她进来,就和胡小祚点了个头,然后就去招呼那人,胡小祚也继续看着店铺里的其他小玩意。 没一会,胡小祚就听到身后传来刚那贵妇人的声音,语气显然是带着些不屑的:“刚看这店铺挺大,怎么就没有些多高级的胭脂呢?” 胡小祚回头看去,只见那贵妇人手中拿着一盒胭脂,放在鼻子闻了闻,就又嫌弃地放下,而她身旁的佩蓉显然也没有办法,估计也是想着遇到这么个挑剔的客人,她这笔生意是做不了的了。 胡小祚想着他在都尉府里住着,此时帮一下王夫人也好。 于是他便走到王夫人和那贵妇人面前,拿起刚刚那贵妇人嫌弃着放下的胭脂,直接递到那贵妇人面前,道:“这盒胭脂很适合你,你应该买下它。” 那贵妇人原本还很不耐胡小祚这么说,正想再嫌弃地多说几句,看着胡小祚的眼睛,就整个人像是被下了迷药一样,缓缓地点头,“是,这盒胭脂很适合我,我要买下它。” 胡小祚笑了笑,把胭脂递给王夫人,笑道:“不用谢我哟,哈哈。” 然后,胡小祚就走出了店铺,再往都尉府走去。 而还在店铺里的佩蓉,此时则是愣在了原地,她震惊了,不是因为胡小祚刚刚使用了妖术,而是那画面让她感到无比熟悉,几个月前,她清楚地记得小唯也在惠研斋里说过差不多的话,也是让一个原本不怎么喜爱那产品的客人像失了魂一样付了钱。 想到这,佩蓉就感 觉心中毛毛的,一种恐惧的感觉也爬上了她心头。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节 昨日胡小祚在都尉府里住,她虽然也怕,但毕竟胡小祚并未做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动作,除了过分地爱吃肉之外,根本看不出是个妖,而此时,就在佩蓉眼前,她看着胡小祚使用着妖术,突然就想起了小唯在她面前换下人皮,逼着她喝下妖毒,让她众叛亲离被众人唾弃。 佩蓉想着那段日子受的苦以及震惊和惧怕,一个脚软,幸亏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店员眼明手快扶住了她,不然她肯定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就这么呆愣了片刻,佩蓉突然回神,对着她身后的店员道:“给我准备纸笔。” “是。” 那店员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很快地就把纸笔都给准备好了,佩蓉赶紧走上前,颤抖着抓住毛笔,在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最后再塞到了一个信封里,再在信封上写着“庞勇亲启”,然后就匆忙地离开了惠研斋往外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之后更新会更给力的……抱歉看文的亲们 ☆6、画皮 胡小祚回到都尉府后,便回了以前他姐现在是他住的房间,一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抿着唇吸了吸那味道后,胡小祚才躺上了床。 到了中午,胡小祚在都尉府吃了顿午饭后,便往军营的方向走去……吃午饭的时候不见王生,佩蓉说他会留在军营里吃,等到傍晚才会回来,胡小祚一时兴起,想起自己还未见识过军营长什么样,便问了问方向,一吃饱便出了都尉府。 到了城郊一个驻扎着不少帐篷的那地方,胡小祚也能见着许多穿着军衣的人在里边走着,便猜想着这就是军营了。 胡小祚也没多想,便直接往里走去,见着有守门的士兵,就想问王生在哪,没想着他还没开口,守门的士兵就往前一步,伸出手中的长矛挡住了他。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胡小祚也大概知道军营不是说要进就能进的,不过他里边有认识的人啊,于是便道:“我是来找王生的,他在么?” 那守门的士兵才细细地打量着他,同时道:“你是都尉府的下人?怎么以前没看过你?” 胡小祚无语了下,随即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好吧,这衣服相对于城里那些人穿的,他现在这套装扮确实老土了些,也是因为他不常下山,这衣服还是好久以前在长白山脚下的小镇买的,也懒得换,于是每次幻化成人形的时候便都是这套。 意识到自己现在穿得就像个哪个山沟沟出来的人,于是胡小祚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那守门的士兵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旁边一人守好这大门,他再对胡小祚道:“你等等,我去喊王将军出来。” 胡小祚也没等多久,王生就出来了,见着来人是胡小祚还有些惊讶,走近才问:“你怎么来了?” 胡小祚就撇了撇嘴,“在你家呆着无聊,又像个乡下人一样没见识过军营,便过来找你了,我能进去看一看吗?” 胡小祚指了指里边,而王生听着便点了点头……主要是此时也没什么仗事,军营里就是正常的操练而已,况且他要是不让胡小祚进去看一看,他气起来要闯进军营,怕是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如此这般,胡小祚就跟在王生的后边进了军营。 刚进军营,还是有不少人好奇地看了眼胡小祚,胡小祚也好奇地看着正在操练的他们,然后王生便走到那些士兵前面去,喊道:“也差不 多时间了,大家吃饭去吧。” 他声音刚落,那些士兵齐齐地应了声后,便全都散了,胡小祚走到王生身旁,道:“你们还没吃午饭?” 王生摇了摇头,“军营里比都尉府会晚些才吃。”顿了下,看着胡小祚,他又道:“你刚又没吃饱?”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我刚在来的路上已经吃了第二顿了,况且我也不会去抢一个辛苦操练了军队大半天的将军的饭来吃……” 过了一会,在王生帐篷内,胡小祚终于是忍不住偷偷地拈起了王生食盒里的一块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进了嘴里。 王生看着胡小祚这动作,笑了笑,随即又低头继续吃他的饭。 胡小祚才不管他,嚼着嘴里的肉,同时还在心里吐槽:凡间也不是谁做菜都好吃,这军营的肉明显过老,都柴了。 胡乱地吞下,胡小祚才起了身,四处看着王生帐篷里的摆设。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张几快木板弄出来的矮床,然后再有刚刚他坐的那几张矮凳和一张矮桌,其余最多的“装饰品”便是剑、弓箭等等的一些武器。 胡小祚对弓箭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看到太多人类用这种武器来猎杀动物……虽然他也会去猎些小兔子小野鸡等等的食物,不过作为一名狐狸,他始终对这种武器喜欢不起来。 于是胡小祚就去摆弄王生的佩剑,“唰”地一声抽出剑刃,然后就拿在手中比划着。 王生倒是好奇地问:“你平常用武器吗?” 胡小祚摇了摇头,放下手中那把剑,再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掌,“要什么武器,我的两只爪子就是最好的利器!”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对着王生隔空虚挥了几下。 胡小祚那模样成功地让王生愣了下,不是怕什么胡小祚会出手,而是刚刚胡小祚那几个虚挥,让他觉得胡小祚的神情中充满了趣味……好吧,其实他就是觉得胡小祚那样挺可爱的。 随即王生也释怀了,毕竟胡小祚长得就像一个不太成熟的小男生脸,他觉得他可爱也正常。 于是王生就又低头吃饭,不过还是继续着刚刚那个话题,“那个蜥蜴精倒是用剑。” 跟在他姐身边那个飞天蜥蜴?胡小祚点了点头:“他在华山上学过艺,估计也就是在那学得的剑术。” 王生又抬头:“那你有在哪学过艺吗?” 胡小祚又走回王生身边,坐下,道:“我哪需要去学艺,我和我姐的本领都是我们娘教的,她可厉害着呢。” “那你娘呢?”王生就顺着胡小祚的话问下去。 胡小祚撇嘴道:“早死了,那个时候她为了一个男人,想和那人一起生老病死,也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她就成了人,最后就老死了。” 王生有些抱歉地道:“提起你伤心事了。” 胡小祚笑道:“别介啊,我娘都死了快一千多年了,况且她是笑着死的,现在想想,我也只会替她开心。” 王生这才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王生吃完了,胡小祚就拉着他出了帐篷,要王生带着他参观一下这军营。 王生无奈,只能带着胡小祚往这军营走了圈,胡小祚也好奇地东看看西摸摸,终于,走完了一圈,胡小祚才感叹:“军营里其实挺无聊的,也难为你们成天都得呆在这。” 王生又无奈了,心中更是感叹:这胡小祚虽是狐妖,可性情却也符合了他那样貌,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 逛完后,胡小祚才想起什么,对着王生道:“你平常有午睡的习惯吗?” 王生点了点头。 胡小祚才抱歉地道:“那我拉着你逛军营不是打扰了你睡觉的时间?” 王生此时更是不觉得眼前这偶尔还有些礼貌的胡小祚是个妖精,一时错觉,也真把胡小祚当成了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别在意,偶尔有事我也不会午睡,也不是没午睡下午就会多困。” 尽管他这么说,胡小祚还是觉得打扰了别人睡觉是件不可原谅的事……因为他就是这样,谁敢让他不睡觉还拉着他到处走,他不一爪子挥得那人飞出几千里才怪。 于是胡小祚就道:“那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也看过这军营了,在这热死了,我也想快些回去。” 胡小祚都这么说了,王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不过仍送着胡小祚到了军营门口,然后他才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胡小祚特意去逛了逛卖成衣的铺子,也给自己买了好几身衣裳。 而胡小祚之后几日,虽然在都尉府呆着无聊,却也没有再去军营,一是他怕打 扰到王生,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胡小祚觉得去军营的话和呆在这都尉府也没啥区别,都一样无聊,不过胡小祚对王生还是挺有好感的,和他聊天也不错,于是等王生从军营回来了,胡小祚也会去找王生说上几句话。 虽然他也能感觉得出他去找王生的话,王生身边的佩蓉总会有些不高兴,不过胡小祚可没管太多,因为他最近迷上了喝酒…… 其实胡小祚早就知道有酒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一直也没太大的兴趣去尝试,而前几日他在那万利饭庄的时候,隔壁桌有人点了一小壶酒,那香味就一直让胡小祚念念不忘。 于是第二日在都尉府吃了晚饭之后,胡小祚就如往常一般准备再去万利饭庄,途中见着王生,就拉了他一起去,在点肉的时候,隔壁桌又点了壶酒,胡小祚闻着那香味,就也点了一壶。 喝第一口的时候,胡小祚还差点喷了出来……这酒也太辣了,不过见隔壁桌那人喝得津津有味,王生也是,感觉上和他喝的根本不是同一壶东西似的,胡小祚一把抢过王生手中的杯子,把他杯子里的那一点酒一口饮尽,虽然还是辣辣的,不过这一口胡小祚却觉得比刚刚自己喝的那口好喝多了。 胡小祚把心中疑问说出,王生才笑道:“估计是你刚第一口喝太多了,酒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慢慢喝才能感受得到酒里的醇香。” 于是胡小祚学会了,也上瘾了……当晚回都尉府的时候,胡小祚走路就开始东倒西歪,还是由着王生搀扶着他走回去的。 尽管第一晚就喝醉了,不过胡小祚在第二天头疼的时候也领悟出了一件事……一次别喝太多酒,喝醉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 而接下来,胡小祚嫌出去喝酒麻烦……好吧,其实他是怕又喝醉然后又得歪歪扭扭地由着人搀扶回来,于是他一个跃身飞到万利饭庄,买好了酒和肉,就又飞回来找王生陪他一起吃喝。 王生也不知怎么的,看着胡小祚那一脸兴冲冲的表情,虽然一旁佩蓉的表情与胡小祚的表情完全相反,但他还是没有对胡小祚说出拒绝的话。 尽管回到房间的时候佩蓉和他说过,他也能回答来者是客,他又怎么好意思推辞,又说胡小祚才刚学会喝酒,难免会上瘾,等过段时间他不那么爱喝就好了。 佩蓉没再继续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想着:等他不爱喝酒得等到什么时候,幸好我也找了庞勇及夏冰来,希望到时候 他们会把这狐狸精给撵走吧,有个妖精住在自己家里,每日都得提心吊胆的,唉。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7、画皮 夏冰的到来让胡小祚愣了下,他是能感受到夏家人的气息的,因为在几百年前,夏家作为降魔家族,一直追杀他姐,他当然也会帮忙,他唯一的那次杀人,杀的就是夏家人,至于他为何能闻到他们夏家人的存在,主要也是因为夏家人的血液会对他们妖精造成伤害,他就被伤过,尽管好了,但对那血液的味道却很是熟悉。 所以当他闻到夏家人的血液气息出现在这城里的时候,他还是稍稍地紧张了下,不过他该庆幸,夏家人此时并不会知道有他的存在,虽然他们妖精都有一定的妖味,修炼过的人类也能很轻易地闻得出,可胡小祚作为修炼了两千多年的妖精,早使用过东海海底的珍珠去掩盖他身上的气味。 当然,这只是胡小祚的想法,他并不知道,夏家人就是冲着他才来到这城的。 所以胡小祚闻到闻到夏家人的气息之后,还是没有太多的动作,刚开始的那丝紧张也早已消散,毕竟以他的功力,他还不至于搞不定夏家的后人……再说了,搞不定那便撤退呗,全身而退对于胡小祚来说,也不算多难,说不定那个夏家人到这城里就是路过,敌不动我不动,他没必要去招惹麻烦。 胡小祚是乐观的,他不去招惹夏家人,夏冰却还是由着佩蓉的带领来到了都尉府,他却完全都不知道……他能感受到夏家人的气息在附近,却没有神通广大到能感受夏家人此时的移动位置。 夏冰其实在进了都尉府之后就没了之前的那些兴致和紧张,她知道这府里是有个妖精没错,毕竟她身上那段能测试妖精的瓶在进了这城里后就一直闪闪发亮,而佩蓉又说有妖精在她们府里,可她进了这都尉府,却闻不到一丝血腥的气息,很明显,就算这都尉府里有妖,但那妖并不是一个嗜血的妖精。 一个不嗜血不乱杀人的妖精他们夏家是不能杀的,虽然和很多降魔家族不太一样,其他降魔家族或许会为了杀妖用作修炼,完全不管那妖的品性,可他们夏家不同,他们夏家早就有祖训,若是妖身上并没有血腥气味,那他们便不能动手。 不过夏冰却也没有想要走,小唯是她见到的第一个妖精,如今又有妖精出现,而且还是不嗜血的妖精,那就说明了那妖品性起码还不错,不会随便出手伤她,而她身为降魔者,能去了解一下这妖对她来说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当然,也是因为闻不到血腥味,所以夏冰也从刚开始的紧张慢慢地变成了轻松,而相对于她,她身边的庞勇和佩蓉就不一样 了,庞勇是个武将,功夫极高,却也不会捉妖之术,上次能杀了那飞天蜥蜴,完全是因为庞勇的武器沾了她的血,而她又能突然地拔出他们夏家的传家宝剑,不过庞勇是见识过妖精的厉害的,所以此时的庞勇不能说紧张,却也是全身的感官都张开,戒备了起来。 而佩蓉则是害怕,毕竟是个普通妇女而已,上次她能毫不畏惧地饮下小唯给她的妖毒,完全是因为她太爱王生,怕自己不喝那妖毒小唯便真的会杀光都尉府里的人,包括王生,而此时,没了那种威胁,让她慢慢地靠近一个妖,她又如何能不害怕? 他们一步步地靠近,起先胡小祚确实是没太多感觉,不过他到底是一个动物,危险慢慢靠近,他那敏感的神经就绷紧了些,原本是刚在万利饭庄吃饱,正准备睡个午觉他立即一个轻跃,跳上了瓦顶。 细细地看着都尉府里的人,很快地他就感觉到了带着危险气息的那人——庞勇,胡小祚能从他的神情及衣着中看出他并不是降魔者,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明显是夏家人,她腰间还有他们夏家的传家宝剑,可很奇怪,身为动物的直觉告诉他,这夏家女子身上并没给他什么危险的感觉。 再看看那三人中的另一女子,也就是这都尉府的女主人佩蓉,很明显,是佩蓉带着这两人来的,看那方向,也明显是要往他房间走来。 胡小祚立即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他在这都尉府少说也住了快十多天了,而这十多天里,他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不会随便出手伤人?他甚至还对这王家人很有礼貌,就算是个被派来伺候他的下人,他都能笑脸以对,在惠研斋里,他还帮着佩蓉卖了件东西,或许在佩蓉眼里不算什么,她也不会去在乎那笔买卖,但却能表明他的心啊,他有心帮她,可她此时却带着降魔者来对付他? 如此想的胡小祚还不算伤心,毕竟他是打从心里地不在乎佩蓉,她如何想,又与他有何关系?就当是认识了个白眼狼呗。 可他还是伤心了,不是因为佩蓉,而是他觉得佩蓉会带着夏家人来都尉府,应该是王生的主意,毕竟在这个时代,胡小祚也清楚一个男人在一个家里边的重要,没有王生应允,佩蓉又怎么会自作主张? 王生……枉他和他喝了那么多天酒,吃了那么多肉,聊了那么多天南地北,他还以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可没想到,他却在背地里想要找人来杀他…… 想到这里,胡小祚心里除了刚刚的伤心,更多的却 是愤怒,他那双眼眸一下子变红了,没理那三人,胡小祚直接往郊外军营的方向飞去,他想要问问王生究竟怕他什么?怕他没肉吃了会吃了他们?怕他闲来无事了会杀了他们取乐? 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他那么害怕?! 胡小祚刚从瓦顶飞走,还在往他房间走去的夏冰突然就皱了皱眉,喊住另外两人,“等等。” 她的突然出声,佩蓉吓了一条,庞勇则紧张了下,一同回头看向夏冰,“怎么了?” “就在刚刚,那个妖怪走了,而且他散发出了杀气。” 原本夏冰知道胡小祚不是个乱杀人的妖精后是挺轻松的,可就在刚刚,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暴戾气息,在这都尉府里,除了那妖精谁还能有那么大的气场,而也在她感受到那暴戾气息的一瞬间,突然间就又没了。 暴戾的气息算是一种情绪,既然是情绪,就不可能收得那么快,所以夏冰也就知道胡小祚走了。 “杀气?”佩蓉既紧张又害怕地问。 夏冰点了点头,分析道:“或许是他知道了我们在靠近,所以他生气了。” 也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刚好佩蓉的眼角跳动了下,她心中立即就蹦出了个词,也说出了口:“生哥……” ============================================================================================================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工作挺忙的,而且旧坑也需要完结,所以新坑这里更新比较少,现在旧坑完结了,之后专注地码这坑,会更加油更新的 = = 亲们不要放弃某普啊~~~求收藏了某普吧,传送门: ☆8、画皮 胡小祚很快就到了王生的军营所在地,没像上次那般在门口让士兵传话,而是直接往王生的帐篷冲了进去,当然,那快速的身形,那些士兵的肉眼是基本看不到的。 刚好,胡小祚冲进王生帐篷的时候,王生在帐篷里,原本他是在看着兵书,突然感觉一阵风卷了进来,好奇地抬头看去,却见着满脸怒气瞳孔发红的胡小祚,愣了下。 随即便问:“胡公子,你怎么来了?” 胡小祚没回答,反而是继续看着王生那张脸。 王生感受到胡小祚不同于平常的情绪,站了起来,又问:“怎么了?” 胡小祚轻扯嘴角:“你戏演得真不错……我就真的这么可怕么?” 王生不明白胡小祚话里的意思,轻轻地皱着眉头,继续求解:“到底怎么了?” 胡小祚此时才冷静了些……王生的表情似乎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王生若是真怕他,之前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不可能一点也感觉不到,而且真是王生吩咐佩蓉去请夏家人来的,此时王生见他在他帐篷内,不可能不去担心佩蓉她们是否让他给杀了,也不可能不怕他此时会因愤怒而出手杀他。 也是刚刚愤怒上脑,胡小祚只是单纯地想着佩蓉不可能会自作主张,此时再想,配合着王生那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才会得出了上边那个结论。 当然,胡小祚不喜欢把疑问放在心里,于是他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也开口问了出来:“你夫人带着夏家人及一个男子想要来杀我,你知不知道?” 王生再愣了下,重复着胡小祚的话:“佩蓉带夏家人来杀你?什么时候的事?”他也是知道夏冰是降魔者,而且还能杀了那个杀人取心的飞天蜥蜴,便猜想着她估计很厉害,打量了眼胡小祚,担心地道:“你眼睛刚刚那么红,是受伤了吗?” 胡小祚笑了,瞳孔的颜色其实在刚刚就恢复成了黑色,此时看着王生那担心的表情,原本那有些伤心且愤怒的情绪早不翼而飞,摇头对王生道:“没事,他们往我房间走来的时候我就出来找你了。” 王生这才放下心来,也就是这时候,他才觉得刚刚他突然那么担心胡小祚有些怪怪的,不过随即想着自己也和胡小祚把酒言欢了几天,这胡小祚喝多了些酒后,又常常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又极是有趣,他就常常给逗乐,估计是他早把胡小祚当成朋友了,担心他会不会受伤也 正常。 不过才刚放下心,王生又担心了起来,“你说的那个男子,应该是庞勇,他之前是我们军队里的将军,功夫高强,再加上那个夏冰,是个降魔人,武功法术什么的应该都会,那你怎么办?” 胡小祚就摆了摆手,不在乎地道:“就一个夏家人的后代,以及一个功夫高点的人类,我是真心没有放在心上。” 还是之前那套说法,打不赢就跑呗。 王生以为胡小祚会气得去和夏冰和庞勇打一架,就道:“你先别冲动,我会先去了解一下,再和夏冰和庞勇说一下你不是什么杀人的妖精,应该还是能劝阻住他们的。” 胡小祚继续满不在乎地坐到了王生刚刚坐的那位子上,拿起王生的兵书瞄了两眼,敷衍地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王生并没有找夏家人来杀他,并且也没有要驱走他的意思,他就放松了下来,毕竟在这里,目前能让他在乎的就只有王生而已。 王生见胡小祚应声后,便直接出了帐篷,准备回都尉府去。 谁知道他才刚骑上马出了军营门口,就见着庞勇驾着他们家的那辆马车往这驶来,近了,庞勇也见到了他,停了下来,问,“王生,你有没有见那妖精来找你?” 马车里的佩蓉听到庞勇的问话,立即从马车里冲了下来,跑近王生,喘着气担忧地问:“生哥,你没事吧?” 王生对于佩蓉和庞勇的一同出现还是有些不开心,需知道在他和佩蓉成亲前,佩蓉和庞勇可是有过一段情的,估计也是因为这样,佩蓉怕他生气才会偷偷地去把庞勇请了来。 在庞勇面前,王生没有表现出生气,毕竟庞勇以前是他的上司,他对庞勇有一份基本的尊重,而在后边他娶了佩蓉,尽管是两情相悦,但他们两人打心底还是觉得稍稍地有愧于庞勇,但这愧疚又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也是因为庞勇和佩蓉之间有过一份情,对于庞勇的出现,他还是有丝不高兴的。 所以之前在庞勇面前,他会故意地和佩蓉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来显示他们夫妻感情很好。 可是在此时,王生见着站在马下的佩蓉与她身后的庞勇,第一次没了那种兴致……这是佩蓉第二次瞒着他找庞勇了,上一次是为了杀小唯,这一次是为了杀胡小祚。 他下了马,直接把佩蓉拉到一边,问:“你怎么又去找他们来了?” 王生的语气中能明 显地听出他生气了,或许最多的也是因为佩蓉瞒着他找庞勇,但他知道,他生气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佩蓉竟然找人来杀胡小祚…… 佩蓉知道王生不高兴了,不过她也只是猜着王生不喜欢她找庞勇而已,就道:“毕竟家里住了个妖精,而夏冰又和庞大哥在一起,我便把他们给找来了。” 王生皱紧了眉头,“那你怎么就不能和我先商量一下?” 佩蓉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庞勇看着他们说话的背影就知道他们气氛不太融洽,就上前一步,“王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那个妖精给杀了再说。” 王生眉头没松下来,依然皱着眉头回身看向庞勇,语气却还是收敛了些,“胡小祚是小唯的弟弟,本性不坏,也是个不杀人的妖精。” 这时,刚下马车的夏冰听着这句话,也跟着点头,“确实,我在刚进都尉府的时候,连一丝血腥的气息都感受不到,那妖应该是个好妖。” 庞勇是不满地回头看向夏冰:“妖就是妖,还有分好妖还是坏妖?妖精害人是事实,难不成就因为他现在没杀人,所以放过他,得等他杀了人之后我们才能动手?” 夏冰回道:“人也有分好人坏人,为什么妖就只能有坏妖?我是降魔者,对妖精我比你了解得多,反正夏家祖训就是好妖不能杀!” 王生接着道:“我和那个胡小祚相处了几天,我相信他,他不是个会胡乱杀人的妖精。” 庞勇是个固执的人,见他们两人都如此说了,就举起手中的长刀,准备往军营里冲进去,还边喊:“你们不杀,我去杀!” 王生拦在他面前,夏冰也赶紧去拉住他,道:“庞勇!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也只能是送死而已!” 此时,胡小祚早已坐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笑道:“这位夏家妹子说的不错,你想要杀我,还是先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吧!” 胡小祚的突然地出声吓了众人一跳,庞勇更是随即就被激怒了,他此时和夏冰是有些暧昧的,虽未挑明,但都知道对方都对自己有好感,此时他立即转头问夏冰,“送死就送死,你可以选择不帮我!” 他会这么说,一是佩蓉有求于他,二是对于夏冰没站在他那边有些不高兴,冲动了。 说着,他就举着长刀施展着轻功飞向胡小祚,胡小祚再笑了笑,没有迎上去 ,反而是一个闪身,他立即从原本坐着的那树干消失,瞬间,就又坐到了旁边另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庞勇见胡小祚如此轻松的神情,再次有了“被羞辱”的感觉,怒喊一声,蹬了下脚下的树,就又转了个方向,再次向胡小祚举刀砍去。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连着三章0回复,果然更新不稳定会败人品tt,已经日更了,求灭0…… ☆9、画皮 其实结果很明显,庞勇要杀胡小祚,且还是在他那武器上没有夏冰的血以及王生出手阻拦的情况下,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当然,此时众人也没再想庞勇要杀胡小祚难不难,大家都对王生的出手阻拦很是惊讶……按理说胡小祚是妖,且庞勇刚出手时他那几个闪身就能让大家都知道庞勇不是胡小祚的对手,可就是如此,在庞勇没出几招的时候,王生就抽出自己的佩剑,一个跳跃挡在了庞勇面前,直接用剑把庞勇逼回了地面。 就连王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手,庞勇杀不了胡小祚他也知道,可他那动作还是未经过思考就直接做出来了。 此时他也落到地面,只能想着或许是他本来就不爽庞勇的突然出现,更不爽庞勇三番四次地要杀他身边的人,虽然小唯杀了那么多人,是该杀没错,可胡小祚压根就不是个恶妖,也不会胡乱杀人取心,他凭什么对胡小祚出手? 而胡小祚对于王生的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感动,就算他有那能力也无需他帮,可王生还是出手了,那是种被支持,以及能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起码有“朋友”这样的地位的感动。 于是胡小祚就毫不掩饰地带着笑容,从树干上轻飘飘地落到了王生身边。 胡小祚落下,众人就回神了,先是庞勇,他对着王生怒道:“王生!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帮着这妖精?!” 胡小祚对于他那语气中明显的不友善,也不在意,撇了撇嘴。 而王生面对如此愤怒的庞勇,也不退缩,依然挺直着身板,回道:“刚刚就说清楚了,他不是会乱杀人的妖,你没权利杀他,你也没那本事杀他。” 看了眼佩蓉,王生没给庞勇回话的时间,又道:“佩蓉让你来了,我不希望你回不去或者伤着回去,她会内疚。” 这话听着像是体贴佩蓉,可王生的眼神中却没传达出那种意思,佩蓉也感受不到,她知道王生生气了,此时也只能低着头。 庞勇听到王生提佩蓉,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王生,突然衣袖一甩,他就往来时那路走去,连马车也没上。 夏冰是有些喜欢庞勇的,这段时间他们也一直在一起,到处去走走看看,此时见庞勇走了,她只好跟着追上去,边喊,“庞勇,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庞勇头也不回,依旧大步往前走。   夏冰只好继续追,经过胡小祚身边时,还对他笑了笑,停顿了会,小声地问:“之后我能来找你说一下话吗?” 胡小祚觉得这夏家妹子挺可爱的,有降魔人对妖精这么友善的么?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于是对这夏家妹子也很是有好感,便点了点头。 夏冰又是一笑,然后才继续去追庞勇。 然后……现场就只剩下王生和佩蓉两人以及胡小祚一个妖精了,王生到底不能不开口,又不好在这外边责怪她或者说太多,就只道:“你先回惠研斋吧,等下我让人来帮你驾车。” 这话明显是对佩蓉说的,佩蓉抬头看向王生,想着开口说些什么,道:“生哥……” 这两个字还没说完,王生早就转过了身子,大步地往军营里走了进去。 胡小祚看了眼佩蓉,佩蓉见王生那样,先是愣了下,感受到胡小祚的眼光,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胡小祚也没说什么,原本他和这女人就没有太熟,他也能理解她找降魔人来的事,只是理解归理解,胡小祚原本对她还算有些好感,毕竟自己住在她家,她不能说热情,可也还算过得去,特别是在知道他是妖精的情况下,可现在,让他继续对这女人有好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于是胡小祚就一个转身,跟在了王生后边,也往军营里走了进去。 佩蓉能感受到胡小祚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同了以前,只是她也不在乎,也不知怎么,她此时也能相信这个狐狸精不会乱杀人,所以她现在失落的,是王生对她的态度…… 回了军营,王生先是吩咐了个小兵去给佩蓉驾马车,然后再往帐篷里走了进去,胡小祚看着他那明显不开心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帐篷,胡小祚又看着王生已经坐在了刚刚他那位置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兵书,只是他那眼神聚焦明显不是在兵书上。 胡小祚也不是脸皮多厚的妖精,更不是离开了都尉府就没地方呆的妖精,于是就叹了口气,“你不高兴么?看着你们夫妻这样……啧,我等下就回去收拾收拾我姐的东西,回长白山去好了。” 王生先是摇了摇头,才抬头对胡小祚道:“不需要这样,你就继续留在都尉府,没关系的。” “真的?”胡小祚挑了挑眉。 “嗯。”王生应了声。   胡小祚才咧起了嘴,“那就好,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万利饭庄里的牛肉。”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了…… 王生嘴角一抽,看这胡小祚那像是在回味着万利饭庄的牛肉味道的表情,又低下头去,同时还撇下一句:“你口水就要掉下来了。” 胡小祚:“……” 等晚上的时候,王生和在军营里呆了整个下午的胡小祚一同往都尉府走去,而他们回到都尉府的时候,也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同进了水房洗了手擦了擦脸,两人就又一同往饭厅走了出去。 佩蓉早就在席位上了,回头对王生扯了扯嘴角,给了个温婉的笑容,然后又准备起身,可王生却像是没见到她一样,直接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佩蓉立即僵在原地,没一秒,又扭过头为王生布菜。 王生也没让她难堪到阻止她或者不吃她夹的菜,反正就是一屋子平静的吃着饭,包括胡小祚,不知是佩蓉觉得对不起他了还是在王生面前想表达些什么,他碗中的肉愣是比平常多出了一大半。 胡小祚没空去猜测佩蓉这作为是前者还是后者,反正他不在乎,有肉在眼前,当然是先吃再说。 于是就在这样有些怪异的气氛下,这顿饭吃完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就把桌子收干净了,再上了茶,这似乎是王生家的规矩了,吃完饭会一同喝一杯茶再解散,胡小祚不爱喝这里的茶,可也一口咕噜地牛饮完。 然后再站了起来,对着王生道:“我先回房了啊。” 王生点了点头,佩蓉确实是想在王生面前表现些什么,正待她想向胡小祚笑一笑的时候,胡小祚早就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而王生也较之以前,用比较快的速度喝完了杯中的茶……主要是以前他们喝茶的时候会说上几句,现在无话可说,自然是几口就能把茶喝完,能需多少时间。 然后他再直接起身回了房间,佩蓉没立即跟上,反而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轻轻地叹了口气,才起身跟着王生回房。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有jq了,期待的同学、有在看的同学,劳烦吱一声,不然某普真的要绝望了qaq【抹泪…… ☆10、画皮 胡小祚回了房间后,也不知是怎么的,尽管他在自己房间里是听不到王生房间会有什么声响,但他还是很猥琐地用了法力,竖起了耳朵细细地听着。 然后,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王生和佩蓉正在他们房间里吵着架。 佩蓉的声音此时还不算大:“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有个妖精成天住在自己家里,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王生的声音也不算太激动:“不是早说过了吗?他不会乱杀人的。” 佩蓉提高了些音量:“谁知道呢?他是妖精,没准哪个什么月圆之夜我们整个都尉府都集体被杀了呢!” 这个问题除了胡小祚之外,别人是不能得出结论的,于是胡小祚在自己房间里翻了个白眼,而他们房间那,王生就没再继续回话了。 可安静了没两秒,佩蓉又开口了,此时音量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生哥,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你也要为我想想啊,我是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家宅平安,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有这么个妖精住在家里,我能心安吗?” 王生停顿了两秒没回话,然后又突然蹦出一句:“那你就可以去找庞勇来?” 佩蓉貌似也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主要是想找夏冰。” “所以你也没打算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吗?”王生是接着佩蓉的话立即就回问回去的。 佩蓉也立即道:“就是知道你会不高兴我才没和你说的。” “我到底是你什么人?”王生加重了些语气,“上次你找庞勇来杀小唯,这次你继续找他来杀小祚,你就这么信他,他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 佩蓉语气轻了不少,喊了声:“生哥……” 王生却依然是刚刚那语气,重重地道:“你就是相信我,我才是你丈夫,上一次你一直把我往小唯身边推去,却又找庞勇来杀她……” 王生的话顿了下,没继续往下说,提起这事,佩蓉也愣住了,自他们被小唯救活且回来都尉府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的时候,他们都很自觉地没再提过那事,甚至连府里的下人也从不敢提,若不是胡小祚的突然到来,怕是都有人觉得小唯的事不过是一个梦之类的…… 佩蓉愣住,王生把脸撇向另外一边,“我们才成亲几年,你现在就这么不信我,以后的几十年要如何过下去?” 佩蓉听着王生的话,就开始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胡小祚听到这里,打了个冷颤,果然,偷别人吵架也不是件多么好玩的事,特别那还是一对夫妻,于是胡小祚就收回了法力,然后就准备出门前往万利饭庄。 最近天气刚好比较凉了一些,胡小祚正高兴着,昨天就已经计划好了今晚要去万利饭庄买几斤生牛肉回来煮火锅吃的,虽然今天发生了些事,不过也没影响到胡小祚,他依然高高兴兴地带回来了不少的牛肉和两壶酒。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胡小祚看了眼王生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昨天的计划里也有王生,毕竟两个人喝酒吃火锅怎么的也比一个人有意思,只是今日的事对他没影响,对王生肯定是有影响的,现在他们估计还在吵,也或许已经抱在一起痛哭……胡小祚晃了晃头,没再继续想,反正王生应该是没那心情喝酒吃肉了,那他就不去找他了吧。 如此想着,胡小祚便自己动起了手,把昨天就让伺候自己的丫鬟准备好的小炉以及瓦煲弄好,再倒下从厨房偷来的高汤,然后直接用手指对着那小炉一指,立即就生起了火,然后胡小祚就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品着醇酒悠闲地等着瓦煲里的高汤煮滚。 由于胡小祚用法术弄起的火还算大,于是高汤很快地就滚了,胡小祚赶紧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瓦煲里,闻了闻那香味,道:“王生今晚没口福咯,这么一大盘的牛肉全都是我的,哈哈。”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胡小祚以为是哪个丫鬟,就随口高声喊,“进来吧,门没锁。” 等门“吱呀”地一声开了,胡小祚抬头看去,才愣了下,道:“你怎么来了?” 是王生,此时他手中还提着两壶酒,不意外地看着胡小祚已经开始了“宵夜”,就走近,坐下,把那两壶酒放到了桌上,“不欢迎我来?还想给你喝喝我这两壶埋在地下快十年的酒呢。” 胡小祚听着,就高兴地去拿过其中一壶,粗鲁地扒开封住壶口的包装,再拿起闻了闻,惊喜地看着王生,“好香啊!” 王生又拿过他手中的那壶酒,往胡小祚的杯子里倒满,再自己倒了杯,然后便举起杯子,对着胡小祚道:“干!” 胡小祚自然知道这种“社交礼仪”,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王生道:“干!” 然后他们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生又准备倒酒,胡小祚就拦了他一下,“不是说喝酒别喝太急么,先吃点肉,这可是我让那店小二特意给我留着的,是牛身上最嫩的部分。” 于是他就给王生夹了块肉到他面前的碗里,然后才又给自己夹了块,放进嘴里,胡小祚哈着热气,还没吞下去呢,就含糊地道:“这牛肉果然嫩,真香!” 王生的胃不像胡小祚的那么大……不过看着胡小祚吃得那么香,他也夹起碗中的牛肉吃了起来,吞下去才道:“是挺不错的。” 得到别人的肯定,胡小祚就更高兴了,也没打算安慰刚刚才和妻子吵架的王生,而是拿起酒壶就开始给两人倒酒煮肉。 这一顿下来,包括王生带来的两壶私藏的酒,还有胡小祚从万利饭庄带回来的两壶,一共四壶酒,一滴不剩地全下了两人肚里,而胡小祚带回来的牛肉,则是大部分进了他自己的肚里。 不过那四壶酒可不少,两人边吃边聊边喝,最后两人的眼神都迷蒙了起来,很明显,两人都喝醉了。 胡小祚自第一次喝酒喝醉之后就没再喝过这么多酒了,这次是第二次喝醉,那种醉茫茫的感觉还算新鲜,于是相对于王生,他就疯多了。 此时他左手搭在王生肩膀上,嗒吧了下嘴才开口,“兄弟,我这次下山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认识你之后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喝酒,哈哈,这酒可是好东西……” 胡小祚顿了顿,打了个酒嗝,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后,就眼带迷蒙地看着王生,见王生没看向他,就把他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靠过去道:“不过我娘早说过,喝酒是人都是坏人,喝酒的妖精也都是坏妖精,所以你带坏我了,哈哈,不过我原谅你……” 胡小祚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王生的脸突然放大,然后,就有个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虽然胡小祚活了两千多年,他姐胡小唯也不知谈过多少个男人,可胡小祚却一直对感情方面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又爱呆在常年下雪的长白山上,所以接吻这种事,胡小祚是从未做过的。 不过他也活了这么多年,他自己没尝试过,不代表他没看过,可他现在脑袋里正一片浑浊,全都是酒精,又怎么能意识到此时他正被人夺走了初吻…… 不过刚开始胡小祚是不太能适应的,毕竟平常能堵住他的嘴的,就只有食物,可现在堵住他嘴的“物体”明显就没 有食物的味道,于是胡小祚就不耐烦了,想要推开,可他也能意识到他面前的人是王生,也没敢使劲推,就怕自己一使劲,王生就这么挂了。 在这方面,王生是老手,虽然胡小祚正推着他,可他也不是个多虚弱的男人,怎么说他还是一名将军呢,于是他也没松手,反而还把胡小祚抱得更紧,加深着这个吻。 别问王生此时脑子在想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和胡小祚一样,此时脑中能活动的就只有酒精而已,可以说他们此时的动作都不是他们自己能控制的,而现在被酒精控制着要吻上胡小祚嘴巴的他,也很是忠心于“酒精”,十分投入地继续吻着。 胡小祚被这样吻着,慢慢地,他就没挣扎了,因为他……习惯了,甚至还学着王生揉他的后背一样,他也紧紧地抱着王生,揉着他的后背。 王生是男人,胡小祚是雄性动物……在这种时候,都不是可以冷静下来的物种,于是两人就吻得越来越激烈,更是无意识地往胡小祚的床慢慢移动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某普红着脸求撒花~【你红个毛脸,只是接吻而已……而已……已…… ☆11、画皮 胡小祚和王生吻着,已经靠近床边了,就直接抱着倒在床上。 王生到底是有经验的男人,嘴巴没离开胡小祚之余,两只手已经去扒胡小祚身上的衣服了,胡小祚刚被他扒衣服的时候,只觉得奇怪,然后心中更生起了“不能认输”的想法,于是他也学着王生的模样,把王生的衣服也扒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不说用,两个酒精上脑的雄性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然,若是接下来的事让胡小祚不舒服了,他心中那兽性怎么可能容忍,幸好王生此时虽然是喝醉了,动作却粗暴不到哪去,也或许胡小祚是妖,身体的承受自然不是普通人类能比的,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两人都爽着完成了那事。 而做完,两人也累了,连招呼都没打,两人就直接趴在床上,双眼一闭,熟睡了起来。 第二天,常年需要早起去军营的王生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张开眼,先是对眼前这屋的摆设愣了下,再揉了揉眼,翻过身子,看了几眼房内的摆设才清醒过来……他是在胡小祚的房间里。 揉了揉不算多舒服的脑袋,王生瞟到了就躺在他旁边的胡小祚,双眼立即睁大,这场景,若换作个女子,早就尖声大叫了起来。 而王生则是再次愣住,直直地看着胡小祚那寸丝不挂的身体,胡小祚此时仍然维持着昨晚睡前的动作,是趴着的,可王生却更宁愿此时胡小祚是仰着,起码他就不用看到胡小祚的后背下边某处,那里还残留着不少已经干了,却仍然能辨认得出的乳白色物体。 王生这下不是愣住,而是傻住了…… 尽管昨晚是喝醉了,但那像梦中的片段一般的场景还是能浮现在王生脑里:胡小祚坐在他身上,上下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他把胡小祚压在身下,两人前后一致地动着…… 王生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寸丝不挂的身体,特别是他下边,那里依然有着一些乳白色物体。 这不是梦,他昨晚和胡小祚……做了! 王生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一个翻身,立即就蹦到了地上,抓过地上以及被踢到床尾的他的衣服,快速地穿好后,正准备往外走去,他也确实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还是回头了。 看了眼还趴在床上继续睡觉的胡小祚,便走近,再从脸盆架上取过胡小祚的毛巾,在那早就冷掉的水了浸了下,再拧干,感觉那毛巾太凉了,王生还用双手捂了捂 。 然后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轻轻地给胡小祚擦起了那残留在后边的物体,胡小祚似乎被打扰了,“嗯”了声后,用手拍打了下他的臀部,刚好打在王生手背。 王生吓得赶紧缩回手,幸好胡小祚也没再有其他动作,王生看着差不多也擦好了,就拿着毛巾走回了脸盆架处,搓了搓胡小祚的毛巾,再拧干挂起。 又准备走,再看了眼胡小祚……又回头,给胡小祚搭上薄被后,才真的走出了胡小祚的房间。 由于王生起床算早,毕竟有公务在身,而平常胡小祚是不到太阳高高挂起也不起床的,所以此时胡小祚门外也没什么人,王生出了胡小祚房间之后,就又往浴房走去。 吩咐了下人准备热水,洗好了澡坐在饭厅的时候,王生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可以说,王生从出了胡小祚房间之后,虽然没停下过动作,脑子却一直没有在想东西,因为他还在继续傻着……对于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性来说,和一个雄性做了,又哪是那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 平常的早饭,佩蓉也是会一起起来伺候着王生吃的,今天也不例外,等她走进了饭厅后,才笑了笑……原本她是想着王生昨晚不在她房里睡,是生气了,今天一大早估计也不会在家吃早饭,而现在王生还在饭厅里,说明王生在一个晚上之后,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笑着走近,她才又慢慢地淡下她脸上的笑容,因为她发现,王生依然像昨天一样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她走近了,坐到他身边了,轻声喊了他一声,他依然像是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王生的整个灵魂都不在他自己身上…… 等着王生麻木地吃完了早饭之后,佩蓉带着几个丫鬟就给他穿上了将军服,然后再和平常一样送着王生到了门口。 平常在走之前王生还会和佩蓉说上几句话,此时他到了门口,却还没回神,脚步也没停下,继续往外走去……幸好他每日都要往那军营走,已经成了习惯了,此时失魂的他也还能靠着本能,没走错路。 而还站在门口的佩蓉则是在原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忙问身边的丫鬟:“老爷昨晚在哪个房间里睡的?” 那丫鬟是佩蓉身边的大丫鬟了,府中的动态她还是能知道一些,于是便答道:“昨日老爷从房间出来之后,就去了胡公子那院里,听小云她们说,今日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3节 早上见着老爷似乎是从胡公子那院子的方向走出来的。” 佩蓉听后,再想着王生刚刚的神情,立即就担忧了起来,毕竟王生刚刚不理她,却不像昨日王生从军营回来之后那般,那时起码她还能从王生眼里感受到他生气了,而她刚刚则是感觉王生眼里是真的没有看到她一般。 莫不是像那些鬼怪传说一样,生哥的灵魂让那狐狸精给吸了? 如此一想,佩蓉站都站不稳了,一个踉跄,被她身旁的丫鬟扶住之后,她顿了顿,才吩咐着身边的丫鬟:“你们去找一下勇哥和夏冰还在不在城里,找到之后通知我,我要去见他们。” 其中一个丫鬟应了声,就往外边走了去,其他丫鬟则扶着佩蓉回了屋。 至于胡小祚房里,慢慢地,他也伸着懒腰一个翻身,再张开眼,打着哈欠起床了,刚坐起来,他就觉得哪不对劲,低头一看……他昨晚没穿衣服睡觉么? 挠了挠后脑勺,立即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好吧,他想起来了,他昨晚又喝多了。 为了避免头继续痛下去,胡小祚赶紧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横于胸前,几个吸气吐纳,他也就没啥事了,然后他再起床,站在床边的时候,胡小祚又觉得不对劲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后边那地方有种怪异的感觉? 或许是他的身体真的比人类的强悍很多,反正他是没觉得疼,既然不是疼,于是胡小祚就直接忽略掉了那种怪异的感觉,捡起地上的衣服,两三下穿好,然后就准备出门去吃早饭了。 由于都尉府的早饭是没有肉的,所以胡小祚的早饭一直都在万利饭庄吃,吃好了之后,胡小祚正想着去找王生好呢还是回都尉府好,那个夏家妹子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只见她认真地盯了胡小祚几眼,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胡小祚好笑地道:“怎么了?” 夏冰翻了个白眼:“王夫人说你吸了王生的灵魂,求着我让我来看看。” 胡小祚也无语了,夏冰就继续道:“可我看你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况且吸人灵魂什么的,都是乱说的,根据我的了解,妖吸了人类的灵魂,对妖的修为也没什么帮助。” 胡小祚也很是赞同且又无力地点了点头,对着夏冰道:“那你回去和那王夫人说吧,我要是想吸人灵魂,第一个就吸她的。” 夏冰也知道胡小祚是开玩笑的,毕竟他那表情有多无奈她也看得见,笑了笑,就道:“还是等会我再回去吧,王夫人正和勇哥说着话呢。” 刚刚佩蓉去找他们的时候,庞勇一眼就见着佩蓉除了担忧之外,眼睛还通红,一下就猜到了王生和佩蓉有为了他而吵架且哭过,就开始询问了起来,等着庞勇打发了夏冰来找胡小祚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细声说起了话。 既然夏冰不准备回去,就直接坐在了胡小祚那桌,然后便扭头向小二点了些早点和茶,准备和胡小祚聊几句。 她问的无非就是一些妖的事,胡小祚对这夏家妹子还挺有好感,就也都回答了她,等夏冰吃好了,也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了,终于,夏冰问到她自己都想不出问题了…… 于是胡小祚就起了身,对夏冰道:“要真这么想知道,下次我带你去一些妖精多的地方看看。” 夏冰迟疑了下,才抬头道:“只要你能别让我丧身在那,我肯定跟着你去。” 胡小祚笑着点头,又道:“作为带路费以及保护费,你把我之前吃的一起结账了吧。” 说完,胡小祚就走出了万利饭庄。 而还在饭庄里的夏冰,问了问店小二一共多少钱,听到那数字后,她下巴掉到了桌子上,看了看胡小祚已经远去的背影,随即才认命地掏钱。 而胡小祚出了饭庄后,就直接往军营的方向走去,他还想把“他吸了王生灵魂”这个笑话说给王生听呢。 ====================================================================================================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是求一下收藏,请收了某普吧,求点进专栏再点[收藏此作者]: 不好意思伪更一下,半夜无聊点开11章的页面,才发现一,丝,不,挂,会被和谐,于是换成了寸丝不挂…… ☆12、画皮 胡小祚到军营的时候还算是上午,也没直接闯进去,而是让守门的士兵去帮他通传一下,那守门的士兵就带着“王家最近很多事吗?怎么这小厮这么常来找将军?”的心情往王生练兵的那地走去。 去了才听说王生回了军营后就一直呆在他那帐篷里并未出来练兵,于是那士兵又往回走,在王生帐篷外喊了几声,王生才回神让那士兵进去。 其实王生也过了失魂状,只是他现在脑中还一直在想着昨晚与胡小祚做过的事而已,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按着他的记忆,似乎是他先主动亲了胡小祚,然后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这其实都不是他现在思考的重点,重点是……他回想起来,就算强迫自己要有后悔的情绪,可他始终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对脑中的那些画面还不反感,再回想起胡小祚在他身下的模样,他腹下还会有燥热的感觉…… 幸好他面前有张矮桌,他也坐着,那矮桌起码能起到遮掩的作用,听着那士兵报告说他家的小厮来了,王生也没想太多,直接挥手让那士兵出去,意思就是他默认让那小厮进来,等着士兵出去了会,王生才皱了皱眉……这时候会有什么小厮来?莫不是……胡小祚? 想到这,王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不怪他,虽然身为一名将军,尽管这几年来也没什么战事需要他上战场,但周围的一些山贼大盗,全都是他们王家军出马摆平的,怎么也能算是身经百战了,可就是这么个男人,他能强大到心平静和地与自己上过床的男人见面?特别是此时离他知道他和那男人上床后还没过几个时辰……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王生几乎是未经思考就拿过自己的盔帽,稍微挡住了自己的下边后,就冲出了帐篷,他怕胡小祚来是因为昨晚的事,而责骂他,见着他下边竟然有反应,一怒之下对他动手也不是不无可能,更重要的是,如果让胡小祚发现自己下边有反应,那他得多丢脸! 所以他跑了,胡小祚进了他的帐篷,自然就见不到他。 胡小祚挠了挠后脑勺,随即又撇了撇嘴,开启了他的自动寻人功能…… 毕竟王生还在军营,胡小祚就是用法术打量了下这军营的各个地方,自然很快地就能看到王生此时正往军营后边的一处小山坡跑去。 胡小祚立即就往那地方走去,他脚程快,很快地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王生身后,只是王生还在继续往小山坡上走去,胡小祚就开口问了:“ 王生,你这是在锻炼身体吗?” 王生听到胡小祚的声音,一个脚步没站稳,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幸好,小山坡上都是软绵绵的草,王生也没如何摔伤,此时他不是先回头看胡小祚,而是再低头看向自己的□,同时松了口气:他刚一直顾着躲胡小祚,再加上胡小祚刚刚那一吓,他□早就平静了下来。 这时他才扭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来了啊?” 胡小祚看着他摔倒,自然乐得笑了两声,随即才点了下头。 王生意识到自己现在坐在地上也不好,就准备站起来,没想着左脚刚碰到草地,他就低声“嘶”了下。 胡小祚也猜到王生估计是扭到脚了,就走到他面前,蹲下,带着些抱歉地语气道:“害你扭到脚了……” 王生摇了摇头:“没什么,等下就能好了。” 说着,他就又要起身。 胡小祚赶紧摁住他,“别动,硬站起来会更疼的。” 说着,他就去脱王生的军靴。 王生愣了下:“你在做什么?” “帮你治疗啊。”胡小祚白了他一眼。 帮他脱掉军靴的过程中,胡小祚愣了下,直觉得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若是他记忆力能好些,估计他会记起他昨晚粗暴地一扯,就把王生的靴子给扯掉。 胡小祚没强迫自己去想什么,看着王生脑门上已经渗出了细汗,就赶紧把王生的军靴脱了,然后伸出手掌,对准王生的脚踝施出一丝法术。 对付扭到脚这种小事,胡小祚几乎是刚伸出手掌就立即收回,对着王生道:“你动一下试试。” 尽管知道胡小祚是妖,有法术,可是这么一下他就能把他的脚治好?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王生动了动自己的脚,才想开口,却被胡小祚的话堵住了。 胡小祚是看着王生那脚踝,再次觉得心中怪怪的,再看向王生,他此时坐着,衣领处敞开了些,不多,就露出了锁骨而已,可那锁骨上可是有胡小祚昨晚用力吻的吻痕……于是胡小祚脑中就迅速地回想起了昨晚的那些画面。 愣愣地看着王生,他问:“昨晚我们交|配了?” 这话是真的堵到王生了,你说“同房”也好“行云雨之事”也好,再说的不好听,就“上床”呗,可胡小祚 偏偏用“交|配”来形容他们昨晚做的事…… 但他们昨晚做的事在某种层面上来说,确实也能算是“交|配”,于是王生就只能点了点头……明显胡小祚已经想起来了,难不成他还能不承认? 只是胡小祚要的并不是他的承认,他只是想确认而已,于是他再次提高音量重复道:“昨晚我们交……” 接下来的话胡小祚也没说完,因为一样给堵住了,王生是真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没一会胡小祚就冷静下来了,拍了拍王生的手,等着王生看着他不似之前那么激动会大声嚷嚷的模样,也松开了手。 胡小祚无奈地看了王生一眼,主要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是个妖,没人类那么多规矩,交|配了就交|配了,反正他们都是雄性,又生不出娃…… 想起什么,胡小祚才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觉得后边怪怪的。” 王生就惭愧地低下头去:“疼吗?” 胡小祚才撇了撇嘴:“你看我像疼的样子吗?要真是疼了,我早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去了。” 王生咂舌,没再回话。 胡小祚见他还坐在草地上,于是也坐到了他身边,问:“你们人类不是都讲究‘忠诚’么?你和我交|配了,现在对你妻子很愧疚吧?” 王生愣住了:从他发现他和胡小祚上床了之后,他就一直没去想佩蓉的问题,今天早上他也是知道佩蓉就在他身边伺候着他吃早饭穿将军服的,可就是在那时候,他都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不过也能理解,他那时候脑子乱成那样,没想其他问题也正常,可他回来军营,坐在自己帐篷里边的时候,早就回神了,却也一直在想着他和胡小祚昨晚的事,脑中连“佩蓉”这两个字的痕迹都没出现过…… 胡小祚见他不说话,就用肩膀撞了撞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王生回神,摇了摇头,不想回答有关于佩蓉的事,就指正着胡小祚:“别说交|配,可以说‘敦伦’,也可以说……” 王生意识到自己在讨论什么,立即就停住了话头。 胡小祚也知道人类对那事都不称“交|配”,正听着,王生停住了话,他就问:“也可以说什么?” “没什么,就叫敦伦就好了,这是最文雅的称呼了。”王生敷衍 地回道。 对于文雅的东西,胡小祚也没多大兴趣,也敷衍地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王生见话题已经转了,而小山坡下面的军营厨子已经在开始分配食物,就道:“吃午饭了,我们快些下去吃吧。” 胡小祚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对于军营里的肉他也没多大兴趣,不过还是站了起来,跟着王生往小山坡下走去。 边走,胡小祚又道:“差点忘了和你说,今天早上夏冰来找我了,说是你妻子怀疑你的魂魄让我给吸了,哈哈哈,真好笑,我无缘无故吸你魂魄做什么。” 王生没回话,他也能猜到佩蓉为何会有那样的猜测,看着胡小祚笑得那么开心,也只能陪着干笑两声而已。 回到了他帐篷,问了问胡小祚要不要一起吃,胡小祚嘴巴还算挑的,对于那又干又柴的肉自然是没多大兴趣,就拒绝了。 看着王生要开始吃饭了,胡小祚就道:“你吃吧,我先回去了啊。” 这帐篷的区域没什么树遮荫,遮顶的又只是闷热的帐篷,胡小祚不喜爱热,而起此时他也想睡个午觉,就如此开口了。 王生应了声,见胡小祚对着他挥了挥手,他也僵硬地挥了下手,等着胡小祚走了,他才松了口气,如同嚼蜡般吃起了自己的午饭。 =====================================================================================================================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撒花~ ps:才发现提要被隔开的那两个字是不能发的,刚还被锁了下,幸好我领悟力高,立即隔开了,哈哈 orz继续修改这章的一,丝,不,挂, ☆13、画皮 王生吃着饭,同时脑中也在烦躁地乱想着:他在和胡小祚发生关系后,为何他连佩蓉都未想过…… 尽管王生很无奈,但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已经对佩蓉没有了爱情,甚至是在以前就已经没了,不然他又如何能喜欢上小唯,不过他也知道,佩蓉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那不是爱情,起码也能算是亲情,况且对于这个妻子,王生也是一直给予很大的尊重的。 这个想法对王生来说不算多难接受,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多少对夫妻是在讲什么爱情的,能相敬如宾已经算很好了,况且这个时代的男子真的没有什么“忠诚”的想法,尽管胡小祚说人类都讲究忠诚,但那只是他的想法而已,胡小祚也是了解不清,听了几个你侬我侬伉俪情深的千古传说后他才会那么想,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到不行,若男人真会对自己的妻子忠诚,这习俗又如何能延续这么久呢?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纳妾是父母要求,还是有很多很爱自己妻子的,但这时代,没有一个男人接受过“需对自己妻子忠诚”的教育以及思想,于是王生自然就没有对佩蓉产生太多的愧疚。 想完了佩蓉,王生就又开始想着胡小祚刚刚那反映,胡小祚想起昨晚与他发生关系后,虽然刚开始是激动了些,但后边却平静得太快,快到王生都觉得胡小祚是对他太不在乎,还是他在那方面太有经验而不觉得有什么。 王生认为自己是没有喜欢胡小祚的,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的,只是猜想了下胡小祚的反映,王生心中还是不太舒服,对于自己心中那股不舒服,王生最后只能归结为任何人面对与自己做过但第二天却得知自己并不被在乎,多少都会有些郁闷,尽管他依然没有释怀,但王生还是如此继续安慰着自己。 而胡小祚回了都尉府后,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不过他却也还没饿,伸着懒腰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等着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胡小祚是被那被分配来伺候自己的丫鬟给叫醒的,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快有些接近天黑了,估计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而还坐在床上的胡小祚先是愣了下,回想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说是梦,还不如说是胡小祚对于昨晚的一个回忆,梦里那断断续续的片段,尽管不一定能连接上,但胡小祚却都觉得真实得像是他刚刚又和王生再滚了次床单一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胡小祚是个很坦然的妖,或许说很多妖都是这样坦 然的,他们无拘无束惯了,从小修炼成妖,一路上的艰辛太多,而最终能成妖且能活个好几百年的,又有哪个没能看透些事,像胡小祚,他一直就不把这交|配放在心上,以前也觉得那种行为不过是等着自己想要有后代了,再寻个血统好些的母狐狸做的,但他又没有多想有后代,毕竟他以前一直很享受于自己的独立生活,所以他一直就把那事看得并不算重。 于是胡小祚就摸了摸肚子,把刚刚那梦抛诸于脑后,直接出门往饭厅的方向走去。 可到了饭厅,见着早就坐在席位上的王生,他还是愣了下,心中生起了些想法:或许昨晚他喝醉了感受不到交|配是什么感觉,可他刚刚那梦中又觉得那感觉还不错,毕竟他梦中的自己很是享受。 此时见到王生,他就突然想要和王生清醒地再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他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或者对不对得起佩蓉,首先他不在乎佩蓉的感受,且他作为一名妖,一向都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活着,想要做什么或者去哪里就立即行动。 不过在这时候,胡小祚也知道自己有些话是不能当众说的,于是他就只是一如往常,向王生和佩蓉点了下头作为打招呼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吃起了他的晚饭。 而坐在主坐上的王生,也没多少表情,除了胡小祚刚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佩蓉当然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能猜测出他们的想法,从夏冰处得知胡小祚并未加害王生,她才算是对胡小祚真正地放下了心,毕竟此时她还有更头疼的事,那便是她和王生之间的关系,既然知道胡小祚并未吸走王生的魂魄,佩蓉就认为王生今天早上那般应该是还在生气,所以才不理她。 佩蓉此时也不再像昨日或今早那般对王生献尽殷勤,她也是有情绪的,尽管她心中也有想要和王生和好的想法,但王生从昨晚到今天已经给她下了太多的面子,在此时还有外人(指胡小祚)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再次拿自己的自尊去给王生踩。 当然,她会如此做,也不是真的不想和王生和好,只是她觉得“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他们迟早会有和好的一天,她又何必太着急于献殷勤呢。 于是就在大家都无言的情况下,三人吃好了晚饭,再快速地喝了杯茶,就又各回各的房间了。 回到房间,佩蓉还想和王生说上几句话,可没想着王生此时脑中的 思绪还未完全捋清,又哪有心情再面对可能说上几句话就会吵架的佩蓉,也幸好他们现在是在吵架,他还能有藉口不用面对佩蓉。 于是他还没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多久,就留下一句:“我去西苑睡。”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也确实往西苑那方向走了去。 而还在房里的佩蓉除了叹了口气,看着王生那背影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王生去了西苑之后,洗好澡,便把这西苑的丫鬟小厮全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起了闷酒赏起了月……当然,王生不敢再多喝,也不敢再去找胡小祚喝。 可胡小祚鼻子可算灵的,原本他就想通过“千里传音”的方式让王生来找他,可他闻到这都尉府的某处传来酒香的时候,他直觉便是王生在那喝酒,于是便循着那酒香一路走到了西苑。 进了西苑,胡小祚果然看着王生一人在那院子里的一处凉亭里坐着,手中还拿着一只酒杯,胡小祚就高兴地走近,他本来就想找王生说出自己的想法,甚至很无节操地想和王生再体验一次,看那感觉到底像不像他梦中所感受的那么美好。 “怎么一人在这喝酒也不叫我?”胡小祚走进凉亭,坐下。 王生无疑又被吓了一跳,不得不说,胡小祚走起路来是真的没声的,王生又被脑中的各种想法困扰着,压根没看到他。 不过此时被吓,王生也习惯多了,看着胡小祚,还能说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想要和我喝酒了呢。” 胡小祚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王生意识到胡小祚的思想并不像是普通人类那般,就再笑了笑,解释道:“还能为什么,昨晚我们喝酒之后就做了那事,你心里没有阴影?” 胡小祚皱了皱眉头,“心里有阴影?那是心脏得病了吧,为什么会有阴影?” 王生被打败了,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胡小祚也不深究,见这凉亭里也没有第二个杯子了,就夺过王生手里那个,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像昨晚,他是真的不想再喝醉了,所以他就浅浅地抿着,因为酒始终有些辣,抿了一小口后眯着眼并还张开嘴吐着气。 王生原本就在看着他,他那动作瞬间让他怔住……不用多想,他肯定又往那方面去想了。 胡小祚喜欢喝酒,却也没有爱到变成酒鬼,还惦记着心里那 事,就对王生道:“对了,趁着我们都清醒,我们再做一次吧?” 王生张着嘴看着胡小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问:“你刚说什么?什么做一次?” “再来一次交……敦、敦什么的。”胡小祚想不起那文雅的称呼,就直接道:“就是再上一次床。” 王生确定自己没听错,傻了几秒,随即才问:“怎…怎么突然说要再上一次床?”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再感受一次呗,我这辈子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做那事,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不知道什么感觉,这得多亏啊。” 面对胡小祚的神逻辑,王生再次说不出话。 胡小祚挑了挑眉,“你不愿意?那算……”他话还没说完,靠着自己出众的眼力,瞟了眼王生的裆下,才笑了笑,“你都有反应了,说明你也想不是么?快些,我们进房里去。” 说着,他就拉着王生往西苑的那主屋走去。 然后,他们就真的再做了一次……主要是王生控制不了自己下边继续涨着,胡小祚又不抗拒,他们做了也是正常。 俗话说,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因为胡小祚觉得那感觉还不错,白天王生去军营了他偶尔还会想念那种感觉,于是等王生回来了,他便再去西苑找他。 王生似乎也放纵了自己,他不再去想他们做的事到底对不对,被胡小祚影响,他此时也很是忠于自己脑中的……精虫。 当然,上天不可能让他们过得太顺遂,佩蓉也觉得她和王生的冷战时间够久了,她再不做点什么,她和王生的感情估计会受很大的影响。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撒花求支持求收藏~ ☆14、画皮 佩蓉既然想快些和王生和好,自然就得做些事讨好王生,想着王生此时估计在西苑里看着兵书,她便亲自炖了参汤,带着她身边的大丫鬟走近西苑,早知道王生已经把下人全打发走了,她也不愿意这大丫鬟打扰她和王生说话,就也把那大丫鬟留在了西苑外。 慢慢地走近西苑主屋,见那屋里还有光亮,佩蓉就端着参汤深呼吸了口气,才抬起手敲了敲那房门。 房内依然有胡小祚和王生,他们今天一到这西苑就开始滚起了床单,于是也早就结束了,此时两人都躺在床上,却也都是光着身子,原本都要吹灯睡觉了,却被佩蓉的敲门声打扰了下。 不过胡小祚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听着那敲门声,就换了个边,又闭上眼睛准备进入睡梦。 王生瞧着他那模样,笑了笑,才提高声音问:“谁?” 听着王生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生气,佩蓉就更放心了,道:“是我。” 王生一愣,胡小祚也张开了眼,然后胡小祚再坐起,无奈地捡着自己的衣服。 王生问:“你做什么?” 胡小祚就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你妻子都来了,我还能不走吗?” 王生看着胡小祚的表情,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突然就对胡小祚低声道:“不,你不用走。” “啊?”胡小祚愣了下。 王生没再说什么,继续帮着胡小祚捡他的衣服,再递给胡小祚,“先穿好衣服再说。” 胡小祚不明白王生要做什么,不过他倒是懒得去想,拿起王生递过来的衣服,便开始穿好,等他穿好,王生也已经在扣腰带了。 而还在门外干等的佩蓉还喊了几声:“生哥……” 王生穿好衣服后,回头看了眼胡小祚,看着胡小祚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王生再往房门处走去,手刚搭上门把,还是停顿了下,他是在犹豫,可再回头看了眼胡小祚,他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直接把门把拉开。 门外的佩蓉虽然好奇王生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是不是里边有什么,却也不敢在这两人的敏感期多做什么,举了举手中的参汤,笑着对王生道:“生哥,知道你一直都很辛苦,这是我给你炖的参汤,先喝了再看兵书吧。” 王生看着那参汤,又顿了顿,只是现在不由他退缩了,就算是对不起佩蓉,到如今,他 也不想再瞒下去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王生再把房门打开些,“进来说吧。” 佩蓉心中一喜,便跟在王生的身后进了屋子。 可刚进那屋,佩蓉就见着了还坐在床上的胡小祚,愣了下,此时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她知道这胡小祚和王生挺聊得来的,之前他们也经常一起喝酒吃宵夜,只是她竟不知王生和这胡小祚都好到能一同躺着睡觉……毕竟胡小祚已经坐在床上了,而这屋又只有这一张床,她当然能猜出他们俩是一同睡的。 他们是打算畅聊到天亮吗? 佩蓉心中不高兴是自然的,只是她也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得罪她丈夫的“闺蜜”,于是也对着胡小祚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是带着笑意的那种。 可当她看到王生并没有走向一旁的椅子,反而是坐到了床边,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她心中才“咯噔”一下,怀疑着什么…… 坐到那椅子上并把那汤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后,佩蓉也没多说什么,看着王生那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她便准备等王生开口。 而前边也说过,胡小祚是不在乎佩蓉这个女人的,若她没有找夏冰以及庞勇来杀他,他此时和王生做了那事,或许还会对她带有歉意,只是他是个妖,对于一个不在乎的人,胡小祚就真的连她的感受也不在乎了。 于是胡小祚便若无其事地看着王生,也在等着他开口。 王生坐了会,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开口,没多久,他便深吸了口气,再对着佩蓉道:“佩蓉,我和胡小祚做了。” 佩蓉愣住了,迟疑地开口:“生、生哥,你、你在说什么?” 王生浅叹了口气,道:“佩蓉,我知道这是我对不起你,抱歉。” 尽管前边说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不会存在什么该对妻子忠诚的想法,但王生知道他和胡小祚做了,肯定会让佩蓉伤心,此时才跟她道歉。 佩蓉睁大了双眼,看着王生,再看向胡小祚,又看回王生,不可置信地开口:“生哥,你是说……你们做了那事?” 王生点了点头,胡小祚本来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围观的,此时他见王生点头了,他也对着佩蓉点了点头。 佩蓉看着床上的那两人点头,震惊了,惊傻了,提高着音量喊道:“为什么?你们可都是男人!不!生哥,那可是个男 妖精,是只雄狐狸!!” 胡小祚撇了撇嘴,心想,男狐狸又如何?男人能和女狐狸做,也能和另一个男人做,为什么就不能和男狐狸做? 王生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胡小祚是只雄狐狸精,又哪需佩蓉提醒,只是看着佩蓉那模样,他还是继续道着歉:“对不起……” 佩蓉激动了,站起来了,看着王生那模样,她绝望了:“为什么?你之前喜欢上小唯,我能体谅,就算她是个妖精,但到底她是个女的,可这个狐狸精是个公的啊,为什么你也会喜欢上他?” 王生没话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这个胡小祚了,要是之前有人和他说他之后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他都不相信,更何况是一个男妖精,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上胡小祚了,尽管他没说过,但他有想过,若是胡小祚有一天觉得怀念够他姐了,要回那长白山去,王生猜测着自己肯定受不了。 因为他当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追上长白山去,不管他会不会爬到半山就摔死或者被山上的气温给冻死。 见王生不说话,佩蓉就把矛头指向胡小祚,指着他,此时也不再顾她平常那温婉贵妇的形象,大骂:“你们狐狸精是不是就喜欢勾引男人?你姐是这样,你又是这样,我上一辈子到底欠了你们姐弟什么你们姐弟才会都继而对我丈夫下手?” 尽管佩蓉并未骂什么不好听的词汇,说的又还是事实,只是她那语气仍让胡小祚受不了,他修炼这么久,从来就没受过气,更别说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这样的人不是早给他娘灭了就是给他姐灭了。 所以此时,胡小祚动气了。 坐在胡小祚前边的王生感受到胡小祚的情绪波动,回头看了他一眼,暗示着胡小祚不要生气,胡小祚看着王生,才闭着眼吸了口气,平复起了自己的怒气。 佩蓉看着他们那互动,再也受不了了,准备发泄一下,正瞧见自己亲手给王生炖的参汤,此时在她眼中这汤盅更是讽刺,她也不顾烫,直接端起那参汤,往地上就是一砸。 王生和胡小祚看过去,佩蓉却是尖叫一声,已经往门外跑了出去。 王生怕佩蓉会做出什么事,就准备起身追出去,当然也没有忘记胡小祚,还转身和他说了声:“我去看看她。” 胡小祚的困意早给弄走,此时他在这房间呆着也无聊,就也下了床,“我也去好了……放心,我不会现身去激 她的。” 王生才点了点头,和胡小祚一起往门外跑去。 等他们俩追上去的时候,见佩蓉不是跑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已经冲出了都尉府,对看一眼,都很是不懂,却也还继续追上去。 王生主要是想确认佩蓉不会做自残的事,见佩蓉只是跑着,便没打算真的追到她再把她拉回都尉府,他们就只是在佩蓉身后跟着而已。 等着佩蓉跑到了一间客栈外,再冲了进去,王生和胡小祚才停住了脚步。 胡小祚不解地问:“她为什么哭着跑来客栈?” 王生也摇了摇头,反正他知道佩蓉不是跑出来做傻事就好,毕竟没人自杀还会选择跑向客栈的。 不过王生也不放心佩蓉进客栈后会做什么,正想往客栈走去,就见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是夏冰。 夏冰见着他们也很是惊讶:“你们怎么在这?” 王生和胡小祚都不笨,立即也猜出了佩蓉是来找庞勇的。 胡小祚上次和夏冰聊了次天,还算聊得来,就问她:“佩蓉是来找庞勇了?” 夏冰先是看了眼王生,原本还想摇头,可惜她那性子就是不会撒谎,于是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胡小祚就看向一旁的王生,谁知王生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感受到胡小祚在看他,王生便解释道:“她能来找庞勇,庞勇也不会让她做傻事。” 夏冰在一旁撇嘴小声道:“她能做什么傻事?天天都哭丧着脸来找庞勇,离开时再笑笑地离开,能伤心到哪去。” 王生功夫高强,胡小祚又是妖,两人都能听到夏冰的嘀咕。 胡小祚用肩膀撞了撞王生,也小声打趣道:“你妻子天天都来找那庞勇,你伤心不?” 王生顿了下,才摇头,小声地回道:“如果佩蓉能和勇哥再好上,那我只会开心,起码我相信勇哥能给佩蓉幸福。” 胡小祚就笑了,没再和王生说话,看着夏冰表情不怎么好,胡小祚就转移着话题:“你们怎么还不离开啊?还想着杀我?” 夏冰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道:“谁知道呢?庞勇说是等你离开了他才要走。” 其实夏冰还想说:见着佩蓉天天来找庞勇,怕是庞勇等到胡小祚走了也还不想走……因为她没听到胡小祚和王生刚刚那 小声谈话,所以她是顾及着王生在场才没有多说。 见着夏冰不高兴,胡小祚就拍了拍她肩膀,道:“别不开心了,既然都出来了,不如我们去万利饭庄吃顿火锅喝口小酒吧?” 这天越来越冷了,胡小祚最近也爱上了吃火锅。 夏冰拍掉胡小祚的手,撇嘴道:“谁不开心了。” 夏冰本来也是个好酒之人,她对庞勇的感情又没有多深,听着胡小祚说的火锅小酒,就把庞勇和佩蓉的事抛到了脑后,笑道:“也好,正巧我现在也有些饿了,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去!” 胡小祚又看了眼王生,王生也笑着点头,于是,三人便一同往万利饭庄的方向边说边笑走了去。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够字数上人工榜了,希望成绩能好一点,某普会加油更新的~ ☆15、画皮 当晚,胡小祚没有回西苑,而是回了他那好几个晚上没回去的房间,主要是王生说才刚被佩蓉发现,怎么的也需要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胡小祚知道王生心中对佩蓉是有尊重的,甚至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那般,于是便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了解,就和王生分道扬镳了…… 当然,王生也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继续在西苑住着,虽然不知道今晚佩蓉会不会回来,但他现在还做不到要和佩蓉同床。 第二天一大早,王生起了床,洗漱好后便往饭厅走去,见到饭厅里并没有佩蓉的身影,就招来一个平常跟着佩蓉的丫鬟,问:“夫人呢?” 那丫鬟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对王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王生也猜到了,估计佩蓉昨晚是没有回来。 这么想着,王生也没有生气,他知道佩蓉昨晚定是伤透了心,若她留在了庞勇身边,不想回来也是正常。 独自一人吃好了早饭,王生原本还想直接出门去军营,不过想了想,还是往胡小祚的房间方向走去。 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了胡小祚那明显并未清醒的喊声:“别吵我,我还要睡觉……” 这场景王生这几日也体会过,在西苑住下后,第一天起床他一个未注意吵到了胡小祚,胡小祚就会这么喊,后来他兴致来了,还会逗胡小祚一下,看胡小祚炸毛的样子也能让他一天都处于高兴的状态。 此时他也是兴致来了,推开了门,王生直接走到胡小祚的床边,见胡小祚此时正抱着被子,睡得还算香甜,王生就直接往下一倒,隔着被子抱住了胡小祚。 突然被重物压着,胡小祚却也没有张开眼……主要是这招王生已经用过几次了,他也都习惯了些,把王生推到一边后,胡小祚就呢喃道:“别吵我,你去军营吧……” 王生笑了笑,再逗了逗胡小祚后,才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在家我怕你会尴尬。” 胡小祚摇了摇头,虽然脑子还模糊,也听不太明白王生的意思,仍呢喃道:“等我醒了之后就去军营找你。” 面对早上叫不醒的胡小祚,王生也没有办法,在他的唇上浅浅地印了下,然后才起身走了。 而等着胡小祚起床之后,已经快中午了,却又还有大概小半个时辰才能吃午饭,胡小祚不想等,就直接再去了万利饭庄,填饱了肚子后,胡小祚再抬头 看了看那在正上空的太阳,嫌弃地眯了眯眼,没忘记早上答应了王生要去军营,不过胡小祚还是想着等过了中午再去,于是便先回了都尉府。 走到了他房间那院子,胡小祚却见着了院子里还有两个人影站在那,应该是在等他没错。 胡小祚走近,那两人也回过头来,是庞勇和佩蓉。 胡小祚一愣,这两人找自己是要来寻仇?不过随即胡小祚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先不说庞勇和佩蓉那一脸并没有太多愤怒的表情,就算是真的来找事,那也不叫寻仇,叫送死…… 于是胡小祚就对着他们挑了挑眉:“找我有事?” 佩蓉指了指胡小祚的房间,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愤怒,却也没多少的笑意,完全是板着脸开口:“里边说吧。”又回头看了看庞勇:“勇哥,你在外边等我,我有些话想要和……他说。” 庞勇自然不会放心佩蓉和胡小祚单独相处,佩蓉也看出了他的担心,便继续道:“他要是想对我不利,你在与不在又有何不同?别担心……” 这话她也没顾及着胡小祚,当众说了出来,不过胡小祚确实也没有想要对她下手,主要还是因为王生,谁让这女人在王生心中也是挺重要的呢。 说着,佩蓉就转过身面对着胡小祚,再伸出手掌指了指胡小祚的房间,胡小祚点了点头,她便带头往里走去。 庞勇还跟着走了两步,胡小祚则看都未看他一眼,便跟着佩蓉往里走去,他也想听听她想要和他说什么。 进了房间后,胡小祚还在佩蓉的示意下带上了门,见着佩蓉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他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佩蓉的对面。 佩蓉先是不说话,也不似她往日的作风,直直地看着胡小祚,胡小祚也不急,随手拿过一旁的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再慢慢地喝着等佩蓉开口。 佩蓉其实也没看多久,也开口了,“我刚刚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等会我就会和勇哥离开这里。” 胡小祚并不在乎佩蓉做了什么决定,只是很好奇她为何会和他说这话,而不是去和王生说,便问:“和王生说了吗?” 佩蓉摇了摇头:“我此时还不想再见到他,你帮我代为传话可以么?” 这事不难,于是胡小祚便应了下来。 随即佩蓉又顿了下,才继续道:“你是真心喜 欢生哥么?” 胡小祚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便点了点头,对于王生他当然是喜欢的,毕竟不是因为王生,估计他早就回长白山去了。 佩蓉见着他点头,小声嘀咕道:“那便好。” 那话似乎不是在对胡小祚说的,而是她自言自语,所以胡小祚也没作什么反应,而佩蓉那自言自语完了之后,便站了起来,对胡小祚道:“那我便走了。” 胡小祚点了点头,佩蓉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伤害生哥。” 胡小祚再次点头:“我没有要伤害他的理由。” 佩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回过头去,打开胡小祚房间的门,往外走了。 等着她走了,胡小祚又耸了耸肩膀,似乎觉得这个谈话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就往自己的床走去,准备睡个午觉再说。 胡小祚也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看着外边的太阳不似中午那般毒辣了,便洗漱了下,然后就出门去找王生了。 一样是通过军营那守门士兵的传话,胡小祚进了王生的帐篷。 王生见着他,走过去,再拉着胡小祚的手往里走,坐下,边道:“不是说醒了就来军营找我么?才醒?” 胡小祚摇了摇头,诚实地道:“吃了早饭后,太热了,就先回了都尉府睡了个午觉再来。” 想起佩蓉让他传给王生的话,胡小祚便又把佩蓉来找他的事说了出来。 王生听后点了点头,随即才开口,和上次在客栈外得知佩蓉去找庞勇时说的意思一样:“也好,我不能给佩蓉幸福,我相信她跟着勇哥会让佩蓉过得很开心的,毕竟勇哥比我爱她爱得深多了。” 胡小祚抓住敏感词汇,狐疑地问:“你现在还爱着她?” 王生看着胡小祚那表情,笑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人类的吃醋了?”又解释道:“我说的是以前,在和她成亲前和成亲的那会,我承认我是喜欢过她的,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对她就只剩下了亲情。” 胡小祚撇嘴:“谁说吃醋是你们人类发明的……”同时还继续不太爽地看着王生:“那有一天会不会你也会待我如佩蓉那般,迟早没了那份喜欢?” 毕竟胡小祚现在是喜欢着王生的,也是在乎着王生的,自然就会对于他会不会有一天也对自己变心而担忧… …尽管他也不知道如果那一天到来了,他会不会比王生更早变心。 王生听着胡小祚的问题,没有立即承诺些什么或者说些油嘴滑舌的话,反而是想了想,才道:“说实话,对于以后我不敢保证,但我能对你说,这几天下来,就是和我刚成亲那会对佩蓉的感情相比,我对你的感情会更浓厚很多,要是真的比较起来,我甚至还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和对佩蓉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害怕你消失,害怕你回长白山,害怕你突然间从我的生活里抽离。” “我不知道以前对佩蓉的感情是不是爱,”王生顿了下,细细地看着胡小祚,继续道:“但我能确定,我对你那情感一定是爱,我爱你,不然我不会害怕那么多。” 这话很肉麻,可胡小祚却听得很感动,他能感受到王生话里的真诚以及深厚的情感,甚至还能感受到王生怕他不见的那部分情绪,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也承诺了起来:“我答应你,在我还未变心且你也未变心之前,我会在你身边,不回长白山。” 王生看着胡小祚,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更踏实了,对胡小祚的感情又更深了一重……或许就是因为胡小祚的那一席话,让他能感受到这份感情的安全感。 胡小祚见王生笑,也跟着笑,之前他会那么问王生,主要也是因为王生并未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而看着此时的王生,他也有了那种安全的感觉,他是个妖,此刻他开心且放心了,他就只需好好享受当下就好,不必要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没的。 两人面对面傻笑了会,然后便被帐篷外的一个士兵给打扰了,那士兵是来给王生报告公事的,王生小声地让胡小祚自己先去逛一会,才去处理那公事。 胡小祚也没去逛,反而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王生处理公事的模样,这模样让胡小祚觉得新鲜,因为他从未见过王生认真忙于公事的模样,看着看着,便一直看到王生与那士兵讨论结束。 结束后,王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发现也差不多是时候可以离开军营了,就和胡小祚出了军营,有说有笑地往都尉府的方向走去。 两人回了都尉府后,一同吃了晚饭,再一同回了西苑,一起洗澡,然后再一起滚起了床单。 ===================================================================================== 作者有话要说:画皮结束,亲们想看胡小祚在哪个影视剧或电影或里边出现,可以说哟,只要是某普看过的,都会考虑写的~~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4节 ☆16、白蛇传 南宋年间,胡小祚一如往常在长白山山脚的城镇上购买自己所需的物品,有新出的床褥,软软暖暖的,在严寒的长白山上睡起来必定会很舒服。 当然必不可少的就是一些料理各种肉类所需的调味品,有油有盐,还有他见着新鲜就买的猪腿干,据那老板说叫什么火腿,胡小祚还撇了撇嘴,这货明明就是猪腿,欺负他闻不出猪肉的味道啊…… 当然,都下山了,胡小祚又怎么会放过在这山下吃一顿别人做的肉的机会,于是他便提着一大堆东西,走进了一家新开的酒楼。 才刚吃上第一口,胡小祚就皱了皱眉,这家的肉依然没有好吃到哪去。 胡小祚再叹了口气,若不是喜欢长白山上的环境,他肯定不会在此地定居,周围连一家好吃点的酒楼都没有。 “过个几日再回万利饭庄去住个把月算了。”胡小祚低声嘀咕着,但也仍继续嚼着口中那不算好吃,但还能过得去的牛肉。 这几百年来,胡小祚虽然多数时间是呆在长白山上,但也依然没有忘记远处那个古城里的一家酒楼……当然,那酒楼如果单纯是肉好吃,胡小祚不会吃了好几百年还没腻,只是那古城还有属于他和某人的很多记忆,那万利饭庄的肉的也是他那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吃下盘子里最后一块肉,胡小祚再次提着自己的那一大堆东西往长白山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山上,胡小祚也真的住了几日,便再次下山,然后往南边的方向走去。 胡小祚没有走得多急,毕竟他没有迫切到想立即吃上那万利饭庄的肉,而且沿途也有很多不错的馆子,每个地方的又有不一样的风味,就算他之前经常在这条路上来往,但间隔没有几十年也有几年,总有些新开且他还没尝试过的,于是胡小祚便敞开了肚皮,准备一路吃到那古城去。 在途径江南的时候,胡小祚是最高兴的,不说这江南是这朝代最富饶的地方,人多但东西也多,风景还不错,就单单是这里各种各样的牲肉、海鲜河鲜都吸引着胡小祚的驻留。 于是在吃上了这江南的第一家酒楼之后,胡小祚就直接在这客栈住了下来。 在第二日又下去客栈一楼吃早饭的时候,胡小祚才吃着呢,就听旁边那桌子的人在闲聊。 其中一名作书生装扮的男子道:“朱兄,你初次到这江南,我可是来这江南好几次了,这里的风光那叫 一个美,就适合我们这种画山画水的文人,说一下,有没有哪个地方特别想去的,我必定带你去走一走。” 和他说话的那人装扮也差不多,他回道:“听闻那西湖可是不错的,湖面平静似画,湖裹山中,山屏湖外,湖和山相得益彰,刘兄可真得带我去瞧瞧那西湖景色才好呀。” 那被称刘兄的人大笑了几声,仿佛那书生称赞的是他家的湖一般,又道:“这又有何不可,浏览完了山湖美景,湖边酒楼处有西湖河鲜美酒,能与朱兄在那湖边把酒言欢,也是刘某的荣幸呀……” 听到这,胡小祚眼睛“噌”的一下亮了……对呀,路过这江南好几次,他也知道这江南有不少水产,可他怎么就没想过去西湖边上吃一顿最新鲜的呀。 如此一想,胡小祚赶紧从刚刚那被称为刘兄的钱袋处“掏”出一小锭银子,给了早饭的钱后,便直接出了客栈,往那西湖的方向走去。 如今三月的天,还不算热,于是胡小祚也乐得慢慢地往那西湖走去,他脚程快,也没用多少时间,他便到了传说中的西湖。 瞟了眼那景色,胡小祚承认这湖面与山峦之间的景色是不错,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文人,这景色就是再美,也不能让那渴望吃上一顿河鲜的胡小祚多看两眼。 四周看了看,见着确实有不少的馆子,胡小祚不爱随便选一家,毕竟“吃”这事情在胡小祚心中可是很神圣的,他怎么的也得挑选出一家最受欢迎最好吃的馆子来。 可不知是不是这天色不太好,周围也没什么人,正好,胡小祚转过身子,就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往这码头冲来。 尽管他神色很是焦急,可胡小祚还是扯住了他,道:“公子,打扰你,我想问一下……” 那人确实太赶时间了,挣扎了下那被胡小祚拽住的左臂,见挣脱不开,才喘着粗气对胡小祚道:“这位公子,我赶时间过对岸去,您能不能先放开我……” 说着,他还扭头看向码头边,那有一搜载客用的大船,他又大喊:“嘿,船夫,等等我。” 胡小祚撇了撇嘴,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那大船上的船夫就像是没听到那书生的话一般,加速地松着纤绳,等那纤绳松开了,那船立即就动了起来,还没等胡小祚拽住的那书生开口,那大船已经驶离了码头边…… 这时候,胡小祚才挂着笑脸,继续对那书生道:“公 子,我就问个事,你就先回答了我吧。” 那被拉着的书生此时见着大船都开走了,他还能怎么办呢……他只好回头,无奈地开口:“这位小兄弟,有事你便说吧,许某知道的,必定会说与你听的。” “呵呵,原来公子姓许啊?”胡小祚敷衍地交际着,还没等那书生回应,立即就问:“那许公子知道这湖边哪家酒楼馆子的河鲜最好吃吗?” 某许:“……” 幸好这位许姓书生是个脾气好的人,完全没有为胡小祚拉着他不让他登船只为问哪家馆子最好吃这种问题生气,不过仍见他深吸了口气,才又恢复了刚刚那善意的表情,答:“我倒是不经常在这外边吃河鲜,不过要说最出名的,还得是湖对面的那家如意酒楼。” 胡小祚呆了下,随即就有种想要抽自己一顿的想法……那家最出名的馆子在湖对面,那他刚刚施法让那大船驶离不就是自找麻烦么,在这大白天的,他又不能飞过湖对面,不然肯定这湖两边的人肯定得让他吓死。 唉,只能等下一艘的船咯。 想着,胡小祚就松开了那许姓书生的手,无奈地蹲在一旁。 那书生瞟了他一眼,也没继续上前搭话,毕竟他是真的很焦急,他答应了湖对面的那个刘大婶今日一早就去给她看诊,刚还耽搁了会,如今又赶不上渡船,唉,他要失信于人了…… 他正苦恼着,就瞧见湖中驶近一条小船,他赶忙边跳边挥手:“船家,船家,能否靠岸载小生过对面?” 胡小祚听着他的喊声,立即站了起来……嘿嘿,有船就不怕了,那船家若不肯靠近,他还能用法术让那船靠近呢。 才刚高兴地走到那书生身边,胡小祚就皱了皱眉……那船,好大一股妖气。 还不止一股,胡小祚吸了吸鼻子,那船上应该不止一个妖精才对,其中一股妖气淡些,该是修炼了上千年的妖精,另外两股妖气都挺大的,看来是功力不到收敛不住自己的妖气,该是才修炼几百年的妖。 不过胡小祚也是妖,在这西湖还能遇到妖类,哈哈,真是天助他也,于是他也赶紧跟着喊:“船家!” 那许姓书生斜着眼看着胡小祚那兴奋的模样,嘴角一抽,随即才感叹:看来这位小兄弟也是很急着过河…… 而那小船上,确实有三个妖精,两个女子模样,一个大叔模样,那 大叔正抓着船桨划着船,而那两个女子模样的妖精,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还露出了好大一条……尾巴,是蛇尾,她对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道:“姐姐,那有人喊我们过去呢,不要理他们!” 那穿着白衣的女子则像是没听到那青蛇的话一般,笑笑地看着码头边,当然,此时胡小祚完全隐去了他身上的妖气,穿着气质上完全不是那白衣少女的菜,那白衣少女看的自然就是他旁边的许姓书生了。 见白衣女子不理她,那青蛇不满地道:“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说着,她也探头看向码头边,白衣少女依旧不理她,反而是继续笑着,把手中酒杯里的酒往半空一洒,瞬间……这西湖上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胡小祚在心中飙了句脏话,他是看得仔仔细细的,这雨就是那白衣女子施法降的,她什么意思?想着她有船顶挡雨就随意施法让他们淋雨? 幸好,那白衣女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恶劣,在胡小祚就要出手施法停雨的时候,那小船就已经靠到了他们前边。 那白衣女子笑笑地对着许姓书生道:“公子,要过对岸吗?那快些上船吧。” 那书生见着那白衣女子长得漂亮,一下子就怔住了,还在有些不好意思地犹豫着的时候,胡小祚就直接推着他往那船走去:“快些上船,老子的衣服都快要湿透了!” 白衣女子原本就让开了条道,那书生很快地就让胡小祚推上了船,可能脚滑,他一上船就没站稳,眼见就要跌倒,他旁边的那白衣女子赶紧一把抱住了他。 胡小祚嘴角也抽了下……这蛇妖是喜欢上这书生了? 那他便原谅她吧,估计她刚刚施法也是想让这书生乖乖地掉进她圈套里而已。 于是胡小祚就像是没见着挡在他前边的白蛇与许仙那般,也抬脚往船上走去,白蛇原本就没想让胡小祚上船,免得让他打扰了她和这书生的越会,于是便回头瞪了他一眼,意在阻止他上船。 胡小祚直接瞪回去……都让他全身淋湿了,还想不让他上船? 那白蛇不想在许书生面前多做什么,只好忍着心中的不喜也让胡小祚上了船,然后,船便继续往对岸驶去。 ====================================================================================================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标题写的是白蛇传,但某普写的主要是张曼玉版的《青蛇》剧情……球撒花~ ☆17、白蛇传 上了那小船之后,胡小祚也没顾及还有其他人和妖在场,立即抖了下肩膀,他身上那湿透的衣服立即就一下子变干爽了。 那许姓书生眼里只有那条白蛇妖,没看他,只是那白蛇与那条青蛇以及撑船的老头肯定知道胡小祚也不是人,只是他们都闻不出胡小祚身上的妖气,也不敢确定胡小祚跟他们一样是妖。 所以他们就戒备了起来,看得出那白蛇是这三个妖中的领导者,她嘴巴没动,可胡小祚却能听到她的声音:“你是谁?” 胡小祚也没张嘴,回道:“放心,我只是想要过湖对面而已。” 那白蛇和青蛇依然没有放松对他的戒备,只是她们也没再继续多问什么,胡小祚也乐得轻松,没再多理她们,尽管他不是个文人,可是在雨中的西湖美极了,他也不由趴在船沿细细地欣赏。 原本那白蛇还想在这小船上调戏这许姓书生一番,可有了胡小祚在场,她也不好再多做什么,只是简单地和那书生闲聊了几句。 只是越聊她就越喜欢这书生,还拉着他坐下,道:“来,这里有个炉子,可以烤烤你的衣服。” 书生笑了笑,没有推辞,还转过身子对胡小祚道:“小兄弟,你也坐过来些……”那书生愣住了,他看着胡小祚那干爽的衣服,继续道:“小兄弟,你的衣服怎么没湿?” 胡小祚头也没回,敷衍地道:“我刚没淋到雨,自然就没湿。” 书生还想说什么,那白蛇就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掀开一旁炉子上的砂锅,立即传来一阵香味,还笑着道:“试一下我煮的西湖鱼肉羹,一直热着的,吃点也暖和些。” 书生赶紧摆手:“已经坐了姑娘的船了,怎敢还吃姑娘的东西。” 他那话音刚落,胡小祚就冲了过来,对着那白蛇道:“姑娘,他不吃,我吃。” 刚说完,胡小祚就低头看了眼那锅所谓的西湖鱼肉羹,随即便垂下了双肩,觉着扫兴地对着那书生道:“算了,还是你吃吧。” 什么嘛,就一锅白开水变的,什么鱼肉羹,就会骗人! 胡小祚撇了撇嘴,继续回他的船沿处呆着,那青蛇看着他的模样,觉着好笑,走近,坐到他身边,小声地问:“喂,你是什么妖?” 胡小祚还没从刚刚扫兴的情绪中回来,便不耐烦地道:“不告诉你。” 那青蛇轻声哼道:“谁稀罕知道,那我也不告诉你我是什么妖。” “噗。”胡小祚笑了,看着她,直言道:“你是蛇妖,一条青蛇。” 那青蛇就愣了下,随即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胡小祚撇了撇嘴:“你刚刚那么大一条蛇尾在这船上乱晃,你以为我是瞎子啊。” 那青蛇也学着胡小祚的模样撇了撇嘴,不再理他,又一扭一扭地回到白蛇和书生那边,和他们说起了话。 很快地,船就到了对岸,胡小祚正准备起身下船,没想着那书生更是心急,怕是还没让这蛇精给迷惑到忘了之前之事,于是便赶在胡小祚面前下了船。 那白蛇装作很是好客地站到船头送那书生,那书生看着白蛇被雨淋了,也没如何思考,便把手中的伞给了那白蛇,道:“姑娘,这伞就先给你用了。” 白蛇也不客气,还笑着道:“那就谢过公子了,那公子明日便到城西白府来取伞吧。” 书生被那笑给迷得昏头转向,傻傻地点了点头,见胡小祚要走出来,他才回神,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才继续往后跑去。 胡小祚走到白蛇身边,先是一个挥手,让雨给停了,然后又笑笑地对白蛇道:“喜欢那书生就直接去告诉他呗,还明日去找你,真是麻烦。” “这叫浪漫,你这妖精懂什么!”白蛇白了眼胡小祚。 胡小祚也白了她一眼:“说的好像谁不是妖精似的。” 然后胡小祚又转过身子,对那青蛇挥了挥手,又笑着对那白蛇道:“那我先走咯,找个日子我也去你那城西白府上坐坐,到时可别再弄出些白开水来招待我了。” 或许感受到胡小祚对她们也没敌意,那白蛇就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行,到时候我用猪食来招待你。” 胡小祚笑着“呸”了声,才真的跨步上了码头,然后便去找那家如意酒楼了。 等着找到了那如意酒楼,胡小祚满足地吃了一顿河鲜后,便准备再次过对岸,回客栈去睡个午觉。 可没想着,刚出客栈,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胡小祚看了看那天色,不像是有人在施法,既然是真下雨了,那便不再由得他施法停雨,毕竟那么做可是违反了天意的。 没办法了,胡小祚只好去问那酒楼的掌柜“借”了把伞,然后再撑着 伞往那码头走去,却也见不到湖上有那载客的船。 幸好胡小祚天性乐观,也没怎么郁闷,既然没船过湖,那他便绕着过去呗,反正他刚吃饱,当作散步一般运动一下也是好的。 想着,胡小祚便沿着湖边走去,快要到前边树林了,见着附近也没什么人,胡小祚就把伞扔了,在身上施了些法术,瞬间,他周边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圈,雨滴全给挡在了光圈外,一滴也淋不到他身上。 正高兴地往树林里走了进去,不久,胡小祚就觉得周围似乎有些怪异。 果然,很快地,他前边就出现了个和尚,不老,看着就二十多三十岁的模样,估计也是个有法力之人,他那袈裟不用双手撑着,仍能顶在他头上,让那大雨也淋不着他。 只见他双手合十,挡住了胡小祚的去路,还道:“阿弥陀佛,施主好生兴致,下着大雨还在外边乱跑。” 胡小祚见这和尚来者不善,只是他都修炼两千多年了,也不必随处见着个降魔抓妖的法师都害怕,于是也笑着回他:“大师不也一样么,下着雨还在这树林站着,不知道打雷闪电的时候靠近树很容易被雷给劈着么?” 那和尚也浅笑着道:“贫僧平生未做亏心事,又何惧这打雷闪电?倒是施主你,走在这树林间难道也不怕么?” 胡小祚笑出了声:“和尚,单凭我这光圈你就断定我是妖了?难不成你还闻得到我身上有妖气?” 那和尚听了胡小祚的话,皱了皱眉头,真的就吸了吸鼻子闻着胡小祚身上的味道……很可惜,胡小祚是早就把自己身上的妖气给遮住了,又哪是这和尚吸一下鼻子就能闻得出的。 不过闻不出,那和尚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依旧淡定地道:“施主身上确实没有妖气,但却也没有仙气,能施法架起光圈,施主又定不是凡人……贫僧愚昧,还未请教……” 胡小祚也不瞒他,“施主我就是妖。” 那和尚听着,脸上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就淡了下来,对着胡小祚道:“妖精,贫僧也知道你并未做什么恶事,但这是凡间,你不该出现。” “哦?”胡小祚挑了挑眉,“那大师认为我该回哪去呢?” “施主从何处来,便回哪去。”那和尚又再次双手合十。 胡小祚大笑了两声:“大师,我可是从出生就在那长白山上一直到今天,那 也是凡间,我回那和在这,有区别吗?” 那和尚突然就正视着胡小祚,语气也加重了些,道:“好个冥顽不灵的妖精,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便送你一程!” 胡小祚也扯了扯嘴角,他倒是很久没和人交手运动过了,便道:“你这和尚好大的口气,那我便看看你有何能耐送我走呗!” 说着,两人便飞向对方,交起了手。 =========================================== 作者有话要说:球撒花~ ☆18、白蛇传 胡小祚原先是看着这和尚年轻,想着他修为也没有多深厚,没想着才交上手,他便知道自己低估了他。 尽管如此,胡小祚却还是没有太大的担忧,毕竟他修炼两千多年不是假的,一个修炼两百年左右的降妖师他都不怕,就算这和尚领悟能力好些,他却也依然没有放在眼里。 胡小祚一个旋身,对着那和尚站着的那地拍出一掌,那地立即就轰轰作响,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那和尚在那地上,自然就不好受了,不过那和尚功力确实不错,此时虽然被胡小祚那一掌给震得胸口生疼,可还是能在那掌力发挥最足之前往上空跃去,避开了胡小祚那攻击。 胡小祚看着这和尚的动作,知道他能躲得过这攻击,自然就会还手,于是也摆好了阵仗,果然,那和尚在降落的时候,他拽住了自己的那件红色袈裟,猛地往胡小祚的方向甩了过来。 要是一般和尚的袈裟,胡小祚自然是不怕的,就算沾染了些让妖类不好受的佛气,胡小祚也能凭着自己的修为而不受影响,可此时这和尚明知他不是容易对付的小妖,却还把袈裟扔过来,那便说明,这袈裟绝对不同于一般袈裟。 于是胡小祚便立即伸出自己的狐狸爪子,隔空对着那袈裟挥了几爪,可那袈裟却只像是他那爪子挥在水里一般,有几条爪纹,却丝毫未破。 很明显,这袈裟该是件佛门宝物。 如此想,胡小祚便不再强迎那袈裟,反而是一个转身,往后躲去,同时还张开双臂,然后再用力向中间合拢,瞬间,在胡小祚面前的那几十棵大树就全都连根拔起,同时飞向那袈裟,由于不知这袈裟有何厉害之处,胡小祚也不管,直接控制着那几十棵大叔死死地顶住那袈裟,然后再控制着那些大树压着那袈裟,再落向地面的泥土处,再让那些大树继续长出树根,伸进泥土里,再让那几十棵大树的树根全都连着长…… 这功夫对胡小祚来说不难,两三下就控制好了,于是此时,那和尚的袈裟已经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由于那袈裟给那和尚放大了,此时那原本还泥泞的土地,就直接变成了一大片红绸了。 那和尚在一旁看得傻了,胡小祚低估了他,他又何尝没有低估胡小祚,不过他也没有停顿多久,见胡小祚这般压制住他的袈裟,他就想和胡小祚斗起法,也伸出手去控制那袈裟,想着把袈裟□。 他一出手,胡小祚也知道他想干嘛,他们也打斗了好一阵了,此时早就 了解了这和尚的实力,笑了笑,立即出手,让那在地下的树根再次从泥土里冲出地面,然后全都听了胡小祚的控制往那和尚缠去。 那和尚一惊,赶紧收回要控制袈裟的手,见那么多树根缠向他,就把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珠取下,用作武器把那树根挥走。 胡小祚继续笑着,大声道:“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轻易杀生,这树木也是条生命,你可不要伤害到它们哟。” 那和尚瞪了眼胡小祚,又继续挡着他面前的树干,不过似乎也是听了胡小祚的话,在胡小祚面前,他真的没有对那些树干下太重的手。 胡小祚扯了扯嘴角,加重了些控制,立即就有更多的树干缠向那和尚,很快地,那些树干便缠上了那和尚,而那些树干又让胡小祚给施了法,没那么容易挣脱或挣断,于是,此时那些树干就把那和尚牢牢地捆住了。 胡小祚笑着走近,打量了那和尚两眼,才用手戳了戳他那张还算英挺的脸,笑道:“臭和尚,让你刚刚那么大的口气,栽在我手上了吧,哈哈,你那功力对付些千年或千年以下道行的小妖还可以,想要对付我?再回去修炼修炼吧!” 那和尚再挣扎了会,才看着胡小祚道:“今日贫僧栽在你这妖精手里,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胡小祚就耸了耸肩膀,他知道这和尚绝对不可能会被这些树干就这么困住,只是他也完全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便道:“懒得和你多说,我先走了,和尚,后会无期。” 说着,胡小祚就真的不再理那和尚,继续往那树林里走了进去。 那和尚被雨水淋着,带着很是不理解的目光看了眼胡小祚的背影,然后才慢慢地从那树干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心中默念一番,没一会,他那手中就出现了一个金钵,拿着那金钵,他再在心中默念咒语,那些被胡小祚施了法术的树干就被那金钵所发出的佛光给照得立即从那和尚身上脱落。 脱了身,那和尚再对着那还被几十棵大树压制着的袈裟勾了勾手,没了胡小祚继续给这几十棵大树施法,那和尚便轻而易举地收回了自己的袈裟。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暂时还对付不了胡小祚,可他还是想追踪一下他,可惜胡小祚身上没妖气,他刚发现胡小祚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光圈,如今胡小祚早已走远,他自然就感受不到胡小祚的方位了。 胡小祚回到自己住的那客栈的时候已经停 雨了,走了这么大段的路,胡小祚又吃了些东西,然后才准备出去逛逛这雨后的杭州城。 没想着才刚走了两步,胡小祚便在一个店面里见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家医馆,里边在柜台处正在抓药的,正是今天和胡小祚一同过湖的那个许姓书生。 胡小祚走进那医馆,再往那柜台处走了几步,笑道:“书生,没想着你还是名大夫啊。” 那许姓书生一愣,抬头,看着胡小祚,也笑了,“小兄弟是你呀。”说着,他还吸了吸鼻子,带着些鼻音开口:“怎么?小兄弟你也感冒了么?哈哈,这季节淋雨总是很容易着凉的。” 胡小祚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着凉……只是突然看到你,进来打声招呼而已。” 那书生就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才道:“对了,一直叫你小兄弟,还未请教你姓名呢,我叫许仙,你呢?” 这书生长得不错,胡小祚对他也还算有些好感,于是他也礼貌地回了个微笑:“我叫胡小祚。” 许仙又对着胡小祚作了个揖后,才出了柜台,带着胡小祚往一边的椅子上走去:“胡公子这里坐。”等着胡小祚和他都坐下后,他又很是友好地给胡小祚倒了杯茶,问:“不知胡公子是哪里人啊?” 胡小祚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安份地坐下喝了口茶,回道:“长白山那边的。” “挺远的啊。”许仙又继续道:“听闻长白山那边很多药材,要是有一天许某到那去采药了,还望胡公子给带路呢。” 胡小祚敷衍地点了点头,因为此时,又有一人打着喷嚏走进了这医馆,许仙和他说了声抱歉,便迎向那人,等着他给那人诊治完了,再给那人开了药,胡小祚原本就打算上前去告辞然后继续去逛他的街,没想着看到许仙没收那人诊金,胡小祚便上前问: “许仙,那人没给钱呢,你也忘了收钱了吧?” 没想着许仙对他摇了摇头,看着那人的背影,道:“那人没钱,家中又有几口人等着吃饭,我再收他的钱,怕是他以后有病也不敢再来看了。” 胡小祚咂舌道:“所以你看病不收钱?” 许仙又摇了摇头:“能给得起的人家通常也不会不给钱的,不然我这医馆也开不下去了,呵呵。” 胡小祚撇了撇嘴,好吧,这许仙是个善良的老实人。 正想开口称赞一下这老实人,没想着医馆又走进了一名病人,胡小祚只有不再多说什么,对许仙道:“你先忙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怕是许仙也想着一日内能遇着胡小祚两次,也算是有缘,便道:“那胡公子有空了就多来我这医馆坐坐啊……” 才刚说完,他又觉得叫人来他医馆坐不是很吉利,正想解释,胡小祚却没多想,点着头应了声,便往门外走了去。 ======================================================== 作者有话要说:=3= 感谢id:不动 同学扔的霸王票~ ☆19、白蛇传 胡小祚逛完街,回来时见那许仙还在忙着帮人看诊,也就没进医馆和他打招呼,回了客栈,胡小祚吃过晚饭后,觉着无聊,才又去找许仙。 幸好许仙也没再忙了,胡小祚见着他的时候他正吃饭,味道还算香,就走了进去,许仙见着他,忙高兴地招呼他坐下。 胡小祚眼睛却离不开他面前那个瓦煲,问:“许仙,这什么东西,这么香?” 许仙笑道:“这是今日我去给湖对面那刘大婶看诊时她送的老母鸡,我就用了些草药给炖了,香吧?胡公子你也来一点吧……” 许仙话音刚落,胡小祚就点头如捣蒜地应了声,随即又立即起身,对着许仙道:“有好吃的怎么能没有酒,你等着,我去隔壁客栈买两壶酒过来。” 说着,胡小祚就立即冲出了医馆,往旁边他住的那客栈跑去,留下了许仙一人愣在椅子上。 很快地,胡小祚就拿来了两壶酒,才刚放到桌面上,正准备给两人倒酒,许仙就摆了摆手,“胡公子,我可不会喝酒啊。” 胡小祚不理他,仍继续倒着酒,边开口道:“你别扫兴啊,我可是好久没找着人陪我喝酒了,一个人喝又没意思透了,今晚我们就不醉不休~!” 说完,他那酒也倒好了,把其中一只杯子塞到许仙手里后,他自己也举起了酒杯,碰了下许仙的杯子,“干!” 然后,胡小祚便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全喝了,觉得辣,又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到嘴里,咀嚼了下,便抬头对许仙道:“许仙,你手艺不错嘛,这鸡肉又香又嫩!” 看着许仙还举着那酒杯不知所措,胡小祚就推了推他,“喝嘛,又不是让你喝毒酒,喝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许仙无奈,还想再推搪,“胡公子……” 胡小祚就又打断他的话:“我都叫你许仙了,你又何必生疏叫我胡公子,叫我胡小祚就成了,快喝快喝……” 胡小祚都如此了,许仙又哪能再拒绝,只好学着胡小祚的模样,一仰头,把那杯中的酒都给喝了下肚……然后,许仙就直接趴在了桌上…… 胡小祚看着许仙,下巴都要掉到桌上了,这货才刚喝一口,醉了? 翻了个白眼,胡小祚没理他,继续喝着他的酒吃着许仙……炖的鸡肉。 胡小祚的酒量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也进步了不少,在他 吃饱喝足的时候,他还不至于像以前喝醉那般神志不清,起码此时他脑袋还是能想事的。 正想回去客栈休息,没想着趴在桌子上的许仙就在这时打了个喷嚏。 胡小祚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许仙一眼,脑中还是能知道是自己让这许仙喝醉趴在这桌上的,怕是再次着凉了,想着,胡小祚便负起了责任。 先是把那仍吹着冷风进来的大门一个挥手,门便被关上了,胡小祚左摇右晃地走到许仙身边,扯起他,再轻拍了下他的脸颊,带着满嘴酒气,问:“喂,你房间在哪啊?” 许仙是醉得睡去了,没那么容易醒,胡小祚又再加重了些拍他脸颊的力气,他才醒了下,随手指了指这医馆的后院,胡小祚只能扶着他往那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见着还有不少的房间,胡小祚也没再啰嗦地问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许仙,随手推开了间房,幸好,里边有床有被的,明显是间可以住人的房间,胡小祚就赶紧搀扶着许仙进去。 到了床边,胡小祚就把许仙随手扔到了那床上。 原本许仙被胡小祚拉扯着进这房间,衣服就有些乱,此时被胡小祚刚刚那一扔,此时许仙的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 胡小祚吞了下口水,很明显,他看着许仙的肉体,那什么的想法就出来了。 伸出手指,胡小祚戳了戳这许仙的胸膛,随即又撇了撇嘴,这许仙很瘦,更不能指望他会有胸肌那玩意。 当然,若胡小祚喜欢这许仙,或许就算是嫌弃,此时他想做那事了,也不会太计较,可他还没喜欢上许仙,就算妖精不需要节操那种东西,可胡小祚却还是忍受不了和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交|配……受人类影响太深了。 胡小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几百年没做那事了,如今随便碰到个白斩鸡都会想做,看来我还是得快些再找个喜欢的人才好,起码有这方面的想法了还不至于无人可做……” 说着,胡小祚就又摇摇晃晃地出了许仙的房间,原本还想着回客栈,可他又懒得再走,就又推开了旁边的一个房间的门,很好,也有床和被褥。 于是,胡小祚就在这房间睡了下来。 第二日,到了中午的时候,胡小祚才让人给叫醒,是许仙,看着他醒了,许仙才笑着开口:“小祚兄弟,昨日你也喝醉了吧?来,快喝碗醒酒汤。” 胡小祚揉了揉眼睛,接过了许仙手中的那碗汤喝了,才看着许仙道:“我昨晚没喝醉,是你喝醉了。” 许仙脸稍稍红了下,尴尬地笑道:“就和你说了我不会喝酒……”顿了下,许仙又收起他那表情,继续道:“差些就忘了,今日我得去那城西白府,昨日……” 话还没说完,这许仙的脸就更红了。 胡小祚也记得这书生和那两条蛇有约定,也不知那两条蛇想要对这书生如何,想着他昨晚都吃过这书生的药炖鸡肉了,也不好不管他生死,当然,也是因为他此时也挺无聊的,便道:“嗯,我也陪你去吧,昨日我也搭了那白姑娘的船,也该去和她道个谢。” 许仙自然不会有意见,就算他想单独去见那白蛇,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等着胡小祚梳洗好了,便和许仙一同出了医馆,然后再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很快地,他们便找到了那白府,毕竟那白府还挺大挺容易找的,不过胡小祚一眼就能看出,这所谓的白府,不过是那蛇妖变出来的而已。 等着胡小祚和许仙走近,才看着这白府门前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瞎了眼的老道士,其余两个明显是这老道士的小徒弟。 此时,那两个小徒弟正围着着白府撒东西,胡小祚吸了吸鼻子,是硫磺……呵呵,看来这道士是想收了里边的蛇妖。 不过胡小祚看着这老道士,知道他并不是白蛇和青蛇的对手,也懒得出手。 那老道士听着他们走近,还大声喝止:“两位公子,此处有妖孽作怪,不宜久留,还请快快离开!” 胡小祚和许仙还没说话呢,此时天上又下起了雨……是那白蛇施的法,估计是受不了那硫磺粉的味道了,很快地,地上的硫磺也真的被那雨水给冲刷掉了。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他这两天怎么和这雨水这么有缘……趁着许仙不在意,胡小祚就把手背在了背后,手掌一张,立即便出现了把伞,然后再打开,给他和许仙挡雨。 许仙此时正被那道士吸引,也未留意胡小祚怎么突然间就多了把伞,而那老道士此时掐指一算,便对着他那两个徒弟道:“这蛇妖懂得呼风唤雨,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我们还是回去算个利于收妖的日子再来!” 说着,他便带着那两个小徒弟走了。 然后,那白府的大门便打开了,出来的是昨日见的那条青蛇, 她见着胡小祚也来了还愣了下,也没多久,便又撑着伞走到他们身边。 先是看着胡小祚,她直言道:“喂,你跟我一起出去一下。” 胡小祚挑了挑眉,用隔空传话的方式问:去哪? 青蛇也传话回来:去对付那老道士,还有,别阻碍我姐和这书生谈情说爱…… 胡小祚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姐该不会是想吃人肉补一补身子吧? 青蛇翻了个白眼:我想我姐会觉得老鼠肉比人肉更好吃…… 胡小祚反胃了……看着那青蛇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便点了点头,回答着刚刚那青蛇的话:“好呀,”再看向许仙:“那你自己进去拿伞咯,我和她出去一下。” 许仙原本看着胡小祚和青蛇那满脸表情却没出声音交流的模样看傻了,此时听着胡小祚的话,还没来得及点头,胡小祚便先转身往后边走了去。 那青蛇跟上,在经过许仙身边的时候,还笑笑地对许仙道:“我没空陪你玩了,老实人……对了,我叫小青,呵呵。” 然后,青蛇便跟上了胡小祚的脚步,也就在这时,由于那老道士的硫磺都给冲走了,于是雨也给停了,胡小祚便把那伞一扔,那伞就凭空消失了,然后再和那青蛇追那老道士去。 追上了那老道士,胡小祚却不准备出手,毕竟那老道士对付的又不是他,他不过是跟着来看戏的罢了。 也没花多久时间,青蛇便把那老道士给打得落花流水,泄了心头之恨之后,那青蛇说她姐姐传话来了,让他们别回去打扰她和许仙,胡小祚便耸了耸肩膀,戏也看完了,就独自回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某狐狸思春了,然后jq就会出现了……好吧,我承认这章是过度章【扭头 ☆20、白蛇传 回了客栈,胡小祚便也没太去理许仙和那白蛇的事,毕竟那白蛇对许仙又没恶意,他又对许仙的好感没有到非得天天注意着他不被白蛇吃的地步。 当然,在那几日之后,胡小祚还是去了趟白府,也是因为无聊,可去到那了,白蛇和许仙顾着眉来眼去没空理他,他便去和那青蛇聊天,可青蛇明显是才刚化成人形没多久,以前也没有太经常来这人类居住的地方,很多东西不懂,就都问胡小祚。 刚开始胡小祚还想着大家都是妖精,很是友好地回答着那青蛇,可青蛇问多了,胡小祚就烦躁了…… 烦躁之后的胡小祚也不能把那青蛇给杀了,只好铁青着脸回了客栈,点了一大锅的蛇羹来吃。 吃饱喝足,胡小祚就洗洗睡了。 不知是江南特色,还是适逢雨季,最近白天也下雨晚上也下雨,胡小祚却很是高兴,反正淋着雨了他也不会着凉,下雨却还能降降温,他睡起来也舒服。 可胡小祚是舒服了,这杭州城的人就高兴不起来了,这雨虽然算不上暴雨,可没日没夜地下,不管是钱塘江还是西湖,眼看着都快要破堤而出了,这杭州城恐怕是难逃洪水灾祸了。 果然,没个几日,不知是钱塘江还是西湖先决堤,泛滥的洪水正迅猛地涌向杭州城内。 胡小祚早在几日前就感受到这这杭州城会有洪灾,此时是早早地就离开了他住的客栈,然后奔向其中一座高山的山顶,想在上边先躲躲雨……他身为狐狸,就算不怕水,可也还没厉害到能在水底生活。 等到了高山上,胡小祚再随手一变,他面前便出现了个小茅屋,当然,抓过他刚上山时顺手抓的野鸡,把那野鸡处理好,再弄了堆火,胡小祚便打算边烤着鸡边避雨。 没想着胡小祚才刚烤好那野鸡,他便听到了白素贞和小青的声音……也就是那白蛇和青蛇,混了几日,他也知道了她们的名字。 她们离他并不远,也就一个山头而已,胡小祚拿着也烤好的野鸡,站了起来看过去,发现她们姐妹此时正站在那山顶施法治水…… 好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慈悲心肠的妖精,不过可不止他一人看到,就在白素贞和小青在施法治水的时候,那日在树林里与胡小祚打了一架的和尚出现了。 明显他也对白素贞和小青的行为很是赞扬,见着她们,笑着开口:“善哉善哉,生者善者,不枉我 当年放你们一条生路。” 看来这和尚和这俩蛇妖以前也是有过纠纷的,胡小祚听着,怒了,张大嘴,狠狠地咬了口他手中的烤鸡……这个好色和尚!对着这俩女妖他就能放一条生路,怎么这和尚当日就没有说要放过他? 想着,胡小祚又“呸”地啐了下,心中暗道:那点道行,就是你这死和尚要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胡小祚没作声,虽然他是想把这和尚毒打一顿泄泄心头怒气,但这和尚此时正在治水,他要在这时候出手了,那山下那些正受着洪灾的凡人性命就得算到他头上,他可亏大了。 既然胡小祚都没出声也没出手,他那位置又还算隐蔽,白素贞和小青以及那个和尚自然就没有发现他,仍继续着施法治水。 只见那和尚对着白蛇青蛇说完那话后,便一个旋身,盘腿坐在一处高峰上,道:“天灾祸劫乃凡人必经,但我佛慈悲,就由我来帮你们脱离厄运吧!” 然后,他便开始闭起眼,嘴中念念有词。 胡小祚原本还带着鄙视的眼光看那和尚到底有多大本事,可看着看着,胡小祚的眼神就转变了……此时还下着雨,那和尚又未撑伞,全白的和尚服被雨淋着,虽未至于透明,但那衣服却很快地贴紧了那和尚的身体,那清晰可见的胸肌轮廓就这么闪瞎着胡小祚的眼。 胡小祚和这和尚也没多大的仇,准确地说,他上次和这和尚交手,还是他胜了,他自然不会愤怒到哪去,刚刚那情绪只是他鄙视着这和尚“重女轻男”而已。 所以此时胡小祚看着那和尚浑身精壮的肌肉,还是能带着欣赏的角度的,当然,这并不阻碍胡小祚继续鄙视他。 只是他那身肌肉,又勾起了胡小祚日前对那事的欲|望。 吞了吞口水,胡小祚并不是性|欲多么强的妖,就算那和尚勾起了他对那事的欲|望,也不能让胡小祚像个花痴一样立即贴上去,况且胡小祚也只是认为他太久没做那事了,今日就算遇见的不是这和尚,而是任意一个身材好些的男子,或许他心中那欲|望也会出来。 再瞟了眼那和尚,胡小祚没再继续停留,他一个转身,就往山下走去,反正这和尚都已经施法治水了,怕是这水很快就能清干净,那他便回客栈去,自己动手好好地把心中那欲|望先压下再说。 当然,在他自己动手的时候脑中闪现了几下那和尚的模样这事 胡小祚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吗?谁让他才刚刚看过那和尚的模样呢——胡小祚安慰着自己。 而在那和尚与白素贞及小青的治水下,杭州城的洪灾也很快地解决了,胡小祚也继续着他的杭州城美食之旅。 也是杭州这种富饶之地的美食太多,胡小祚每日到处吃着,也在这杭州城呆了一个多月。 然而胡小祚还并不打算离去,因为传统节日端午节就快到了,虽然胡小祚对这杭州城的粽子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到哪这端午节都得过,胡小祚就更宁愿呆在这更富饶的杭州城里过了,毕竟富饶的地方过个节日总会比别的地方好玩得多,况且胡小祚就算吃了一个多月,这杭州城内却还是有不少让他还不愿这么快就离去的酒楼馆子。 而在端午节没几日就要到来的时候,小青找上了胡小祚。 看着小青那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胡小祚笑了:“什么时候你这条青蛇也忧郁起来了?” 小青叹了口气,也没瞒胡小祚,毕竟她来找他是有事的,直言道:“狐狸,我姐姐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相处久了,胡小祚也就告诉了白蛇和青蛇他是狐狸。 胡小祚挑了挑眉,小青便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那许仙无意中碰到小青露出蛇尾的模样,心中一直有疑,而最近端午节临近,大街上又到处都卖着雄黄酒,蛇怕雄黄不用多说了,若蛇妖闻到了那雄黄味,或者喝了雄黄酒,肯定会现出原形。 昨日,许仙带了瓶雄黄酒回去,青蛇道行浅,闻着那味道便跳下了她们家那池塘里,而许仙在天人交战后,没有敢让白素贞喝那雄黄酒,主要还是他不敢去验证,结果他就刚好那把壶雄黄酒全倒在了小青藏身的池塘里…… 之后的事很显然了,小青在池塘里现出了原形,结果吓到了许仙。 单纯的吓到也没什么,以白素贞那功力,要让许仙忘了那一幕也是简单,只是许仙胆子太小,被那一吓,他体内的胆就真的给吓破了,胆子破了,许仙自然就活不成了,此时早已断气。 胡小祚听得一愣一愣,随即才问:“那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什么?虽然我是比你们修行高些,可我也做不来那起死回生的事啊。” 小青摇了摇头:“姐姐说了,此时只有昆仑山的灵芝草才能救许仙了。” 胡小祚也听过那草,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帮着你们对付那守护着灵芝草的南极仙翁坐骑仙鹤?” 小青点头道:“你也知道,姐姐她修行不过一千年,要对付那仙鹤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况且那和尚早和许仙打过交道,怕是早已算出许仙已死,他知道我们要去找灵芝草,肯定会阻止我们的,所以……狐狸,你就帮帮我们吧。” 胡小祚想了想,他很是不想多管闲事,可他看着那青蛇哀求他的模样,这哪还是他认识的那条带着些高傲且任性的青蛇……心一软,他就点了点头。 不过他仍道:“我可不想和仙界打交道,到时我帮你们拦住那和尚,至于能不能取得那灵芝草,就看你和白素贞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只仙鹤了。” 胡小祚能出手帮她们已经够让青蛇高兴了,毕竟相处了快两个月,白素贞也和那青蛇说过,胡小祚的性格是不爱惹事上身且嫌麻烦的,原本她们也没有多大的念想能请动胡小祚。 于是小青便笑着点头,“只要你能帮我们拦住那和尚,凭我和我姐,应该是能把那灵芝草摘回来的。” 胡小祚点了点头,由于时间紧迫,救许仙的事也不容耽搁,于是胡小祚也没和青蛇继续多说什么,两人一个转身,便先去和白素贞会和。 会和后,他们一行三妖,再一同往那昆仑山的方向飞去。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还在过国庆长假么?悲催的某普今天已经开始上班了……心中只想对领导说“呵呵”,唉,洗洗睡去了。 ☆21、白蛇传 昆仑山离杭州城来说算远的,只是胡小祚及那两条蛇都会飞,要去那也用不着几个时辰,然而他们刚开始从杭州出发没一会,真如那青蛇所说,那和尚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上来了。 此时他们之间距离还算远,胡小祚想着要拦那和尚,到时候出其不意对那和尚动手会更节省时间,便对白蛇和青蛇道:“我先隐身,等那和尚追上来了再拦他。” 隐身这法术很简单,是个妖基本都会,只是妖隐身了,对那些道行高些的降魔者却也没什么用,毕竟妖身上都会有妖气,只是胡小祚此时把自己的妖气屏蔽得很好,纵是如这和尚修行那么高的人,也不能轻易地发现他。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5节 白蛇和青蛇点了点头,胡小祚便瞬间把自己隐藏了起来,当然,他也继续跟着那白蛇和青蛇继续往那昆仑山的方向飞去。 可没想着快到那昆仑山了,那和尚虽是有越追越近的趋势,但却未能追上他们,等真到昆仑山,且他们也落到了那种着灵芝草的湖泊上,那和尚才刚到这昆仑山……也不奇怪,和尚的功力是高,但也没高到随便飞一飞就能到他们前面。 既然都到那灵芝草上边了,白蛇就没再多话,先是把她手中的那受着她控制的剑扔向那仙鹤,然后她便立即化成一条巨蛇,快速地冲向那灵芝草,由于白素贞速度还算快,也是趁着那仙鹤未来得及有多快的反应,便真让她一嘴咬住了那灵芝草,然后再回到胡小祚和青蛇身边。 青蛇看到白蛇拿到灵芝草了,便立即对她道:“姐姐,你快些回去,先救了许仙再说。” 白蛇犹豫了下,主要是那仙鹤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出手,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若她得赶着时间去救许仙的话,确实应该先走,不然没人在这先拦一下这仙鹤,那仙鹤肯定会追着她们到杭州去,灵芝草肯定就得被那仙鹤夺回了。 可后边又有那和尚,留青蛇在此她也没有很放心,毕竟她只知道胡小祚修为比她高,但她也不能确定胡小祚和青蛇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和尚和仙鹤。 胡小祚知道白蛇在担心,只是再拖下去,许仙死了他们一样是白搭,于是也开口道:“你就放心先走吧,我会带着小青安全回去的。” 此时白蛇才点头,看了眼青蛇,从怀中掏出了一串佛珠,递向青蛇,道:“这是我跟着菩萨修行的时候菩萨赠我的,你留着,或许能帮着你。” 青蛇收下,那白蛇也知道再拖下去对 许仙很不利,便再看了眼青蛇,然后就从一旁飞走了。 那仙鹤见着,赶紧拍打着翅膀追上去,胡小祚早说了不会和仙界打交道,于是青蛇便很是自觉地冲上去,挡住了那仙鹤的路。 而站在山顶的那和尚见着这一幕,也立即冲下,胡小祚抬头看去,便立即迎了上去。 没想到他和那和尚还相差很远,下边的青蛇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胡小祚抽空扭头看去,只见那仙鹤对着修行还不到家的青蛇已经占了上风,此时更是用它那坚硬的嘴对准青蛇,快速地冲过去。 眼见着那仙鹤就要撞上青蛇,青蛇才会惊得喊了出来,此时更是没想太多,直接用手挡在了自己面前,而她手中的那串佛珠,却是让此时正往这湖泊冲下来的和尚愣了下。 胡小祚虽说过不想和仙界有冲撞,但此时危及到青蛇的性命,也不想顾及太多,不过他还没出手呢,他上边那和尚就快了他一步,只见他用他手中的拂尘挥向那仙鹤。 他也不是对那仙鹤作什么攻击,只是挡住了那仙鹤撞向青蛇的路而已,胡小祚也料想不到那和尚会出手帮青蛇,愣在了半空,看着那和尚冲下去,到那仙鹤面前,再对那仙鹤说:“仙鹤,你先回去禀报仙翁,灵芝草的事我稍后再向他交代。” 胡小祚则在心中怒骂:果然没猜错,这和尚就是个色和尚,若换作是一个男妖,或者是他,或许这好色和尚不仅不会出手相助,反而会帮那仙鹤一把呢,真是个伪君子! 胡小祚还没生完气,见那仙鹤走了,那和尚对青蛇出手,却是瞎子都能看出那和尚压根没对准青蛇去攻击,胡小祚再次在心中怒骂:伪君子! 不过胡小祚如此生气,青蛇可就高兴坏了,她刚下山不久,还不知道这和尚与普通男子会有所不同,平常见着白蛇与许仙缠绵,她早就嫉妒,也想着有一天能有那般感情,而这和尚长得不错,之前又放了她和白蛇一条生路,之后的相处又让青蛇对这和尚很是有好感,此时这和尚出手助她,她又如何能不打心里兴奋呢。 不过那和尚的突然出手,也让青蛇再次受惊,这次更是直接掉到了那湖泊里去。 那和尚还未停下攻击,却也没真的出狠招,他相逼着,嘴里还问:“蛇妖,为何偷灵芝草,讲!” 青蛇被逼迫着,道行较浅的她,也不如胡小祚一眼就能看出这和尚出手到底狠不狠,她是不想死的,自然只能 求饶,此时她在水中边躲着那和尚的攻击,边喊道:“我们偷灵芝草是为了救人的,你不要杀我啊……” 那和尚听着,就真的没继续动手了,停在了那水面上。 胡小祚看着他那模样,翻起了白眼……虽然他也不希望青蛇受伤,可看着那和尚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青蛇见着那和尚收手,笑了:“你这就叫手下留情吗?”笑了过后,她便缠上了那和尚,扭捏作态地道:“我知道我要对你敬而远之,你就大慈大悲地放过人家嘛……” 那和尚双眼一睁,瞪着青蛇,怒斥:“大胆!” 青蛇吓了一跳,赶紧远离了那和尚几步,看着和尚,她很是不解:“姐姐都是这么对许仙的,许仙不知多喜欢,为何你这和尚这么生气?” 和尚轻扯嘴角,也不解释,直接道:“蛇妖,我要你助我修行,如果你可以乱我的定力,那我就放你走。” 青蛇笑了:“好……” 她话还没说完,胡小祚受不了了,直接现身,在半空就对着青蛇道:“小青,你先回去,这和尚我来对付!” 什么乱他定力,这和尚竟然虚伪到这地步,想让青蛇缠着他便直说好了,有必要扯“修行”做藉口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和尚说的是真的,他也是真的想要青蛇助他修行而已……原因是之前一群小妖想要魅惑他,他自认为佛性已入心,不会被迷惑,没想着那群不怕死的小妖却是不放弃,虽然最后他也未做什么,更是把那些小妖全杀光了,可他最后却还是乱了心神。 修佛者,特别是他道行那么高深,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并未做到真正的“六根清净”,如此要求这青蛇助他修行,他也是知道这青蛇不是那些媚乱的小妖,其实也属无奈之举。 而胡小祚的出现,则让青蛇和那和尚愣了下,青蛇知道胡小祚一直隐着身,虽然她刚刚差点就忘了还有胡小祚这人,不过此时也很快回神,看着胡小祚,她摇了摇头:“回去做什么?你先回去,这和尚不会收我的。” 胡小祚听着这话,心中莫名地烦躁了起来,对着青蛇,眯起眼:“回去!” 兽比人更有危险意识,青蛇很快地就感受到了胡小祚的怒气,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眼那和尚,再回头看了眼胡小祚,才点了点头。 等着那团青蛇的妖气真离开了,胡小祚才降 落到那湖泊上,与那和尚一样轻踩着水面,然后再看向他,带着鄙视的眼神,道:“和尚,你还真是不要脸,公然要求妖精魅惑自己的和尚,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那和尚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自然不会有什么表情可以让胡小祚看见,只是胡小祚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很是吃惊:“你和那两条蛇妖很熟?你们是一伙的?” 胡小祚冷哼一声,“熟不熟又关你什么事?她们是要救人,我帮她们,自己也能积点福,不行么?” 那和尚听着胡小祚的话,却没准备再理胡小祚,正准备走,胡小祚心中的那股气却还未消散,一掌拍向那和尚正准备离去的方向,霎时,那和尚的前边的湖面就被胡小祚那掌轰得水花四溅,胡小祚还道:“想走?可有问过我同意没有!” 和尚六根是真的未清静,如此被胡小祚攻击,自然就怒了,然后便又与胡小祚交起了手来,这次他还比上次认真,什么拂尘金钵都用上了,和胡小祚的交手自然比上次时间上更久,可胡小祚在长白山上也不是每日吃吃喝喝不修炼的,最后的结果,自然又是胡小祚赢了。 胡小祚看着那被自己施了法的水柱困住却仍然很不服气的和尚,笑了笑,只是他那身白色的和尚服又湿透了,此时贴紧着他的身体,胡小祚便又想起了上次自己动手解欲时这和尚还出现过他脑中,脸颊就稍稍地红了下。 然后,他便很是无节操地道:“和尚,你不是要人魅惑你么?狐狸精魅惑人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要不……就由我来‘助你修行’吧。”想起那和尚刚刚的话,他还打趣道:“若我不能乱你定力,那我便放你走。” ======================================================================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某胡很色,虽然知道那亲并没有批评某胡的意思,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为何这样写,其实某胡有些色这点我并不否认,他是个雄性,且还是个兽类,心中会想那些事我认为很正常,要是他作为一名妖精,脑中却是比那些人类小受还清纯,那我用这个设定还有毛意思 = = 哈哈,这里解释只是不希望有些亲会多想什么,也是想和亲们说一下我的想法 最后,求撒花~~~ ☆22、白蛇传 “若我不能乱你定力,那我便放你走。” 胡小祚如此对那和尚说着,虽然原意只是想打趣他一番,可说出来的时候,胡小祚却觉得这想法不错,便认真了起来。 那和尚认为这是胡小祚对他的侮辱,可他此时却也被胡小祚困得动弹不得,只能重重地哼了声,还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胡小祚。 胡小祚见他闭眼,心中又欢乐了起来,无视着那和尚那两堂紧皱的剑眉,他屏着呼吸,慢慢地靠近那和尚,确定那和尚未发现他靠近,便嘟起自己的嘴,轻轻地碰了下那和尚的嘴。 和尚大惊,猛地张开眼睛,可此时胡小祚已经又退回了原本的位置,和尚正怀疑着是不是刚感觉错了,看着胡小祚那终于忍不住偷笑的表情,他立即怒了,他感觉没错,刚刚他嘴唇碰到的那柔软物体,正是这妖精的嘴唇。 这妖精……竟然敢亲他?! 和尚气得发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修练过的,和尚虽然很气,却也平复得很快,因为他知道他越气心中越躁动,他就越难挣脱胡小祚这法术困着他的水柱。 只是他此时平静下来,慢慢运功,却也没有再闭上眼睛,反而是边运功边盯着胡小祚,就怕胡小祚会再做出什么太超过的事情。 胡小祚笑后,知道他的法术还能困住这和尚一段时间,便也玩心大起地继续靠近着那和尚,无视着那和尚明显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继续往那和尚走近了两步,等着胡小祚的脸越来越贴近那和尚的时候,和尚终于开口说话了,直视着胡小祚,怒道:“妖精,你敢再碰我试试!” 和尚的气场还是挺强大的,这句话喊出,怕是普通妖精听着胆都得颤一颤,可他如今也算是胡小祚的阶下囚了,气场再如何强大,又怎么能吓倒胡小祚。 胡小祚好笑地伸出手戳了戳那和尚的肩膀,边笑:“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和尚此时觉着自己正受着此生最大的屈辱,可他还是无法反击,只能词穷着:“你……” 看着那和尚涨红的脸,胡小祚刚刚心中那怒气早消散了,却也还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和尚,继续笑着,想到什么,便问那和尚:“对了和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和尚把脸撇向一边,没回胡小祚。 胡小祚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不愿意 回答?那我便再亲你咯。” 和尚一愣,几秒之后还没开口,胡小祚就真的更凑近了些自己的脸,和尚是真怕胡小祚再亲他,便脱口而出:“法海。” 胡小祚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对法海道:“我叫胡小祚。” 法海对胡小祚的自我介绍没什么兴趣,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妖精,你到底想怎么样?如若要动手,贫僧自认功力不如你,你便也不要再啰嗦了。” 说完,法海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再次闭上了眼睛,刚闭上,他又突然张开眼睛,还带着防备的眼神看着胡小祚,明显是怕胡小祚又趁机亲他。 胡小祚被他那模样逗乐,捧着肚子,大笑道:“哈哈,你这和尚真是有趣极了。” 法海看着此时正大笑的胡小祚,突然愣了下,对于这个妖精,法海也知道他并不是作恶多端的,所以上次在树林时他才没有用全部功力去收他,因为他原本就没有要收了他的打算,只是见着他不是凡人,想把他赶回他原来的地方而已。 而这时,法海也慢慢清楚,这妖精如此把他困住,也没有真要杀他的意思,他那大笑的模样甚至还让法海觉着他不过是贪玩而已。 法海如此想的时候,尽管知道他便是胡小祚“贪玩”的对象,可原先那股怒气且被侮辱的感觉却也都消散了。 胡小祚停住笑后,看着法海恢复了些平静,心中就有些不高兴了,他明明是要乱这和尚定力的,可这和尚却越发平静,这不是说明他对这和尚压根没影响么? 想着,胡小祚便开始回忆他姐以前勾引男人的模样……没办法,他见得世面也不多,虽然他刚刚说狐狸精魅惑人的本事是出了名的,可那也只是人类自己越传越夸张的谣言,这世间压根没什么媚术,有也是凭着本事勾引人,再有说妖精会媚术的,不过就是先施法迷一迷要勾引之人的心智,哪能算什么媚术。 可他姐却是这方面的高手,在他修炼还未到家,也成天跟着他姐屁股后边的时候,他就经常看着他姐如何勾引男子。 回忆过后,胡小祚便轻咳一声,做好准备,然后……就给法海抛了个“媚眼”。 法海嘴角一抽……这妖精眼睛有毛病? 胡小祚再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画了个圆圈。 法海皱了皱眉……这妖精是饿了么? 胡小祚再围着法海饶了两圈,然后再对着法海的耳朵吹了吹气。 法海释然……原来这妖精是在乱他定力,终于明白胡小祚这一系列动作的意思之后,法海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胡小祚看着法海喷笑,心中觉得很是丢脸……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这动作不仅没能勾引到法海,甚至还成了法海的笑料。 于是胡小祚怒了,想着这些勾引人的动作他学不会,那硬来总可以了吧。 然后胡小祚便直接扳过了法海的脸,怒道:“让你笑!” 说完,还不给法海回应的时间,直接用他的嘴唇堵上了法海,这方面胡小祚是有经验的,怎么说他也是有过初恋的人,堵上法海的嘴后,趁着法海大惊,他便直接伸出了舌头,与法海进行着“湿吻”。 接下来他也没闲着,手直接往法海的身体探去,搓揉了法海的上身一番,就又直接攻击着法海的身下。 法海从开始大惊,到被胡小祚如此“蹂躏”,却也反抗不了,身下被胡小祚磨蹭着,竟还起了反应。 他确实是修佛还不到家,此时心中压根想不出别的,也只是顺着胡小祚的动作而配合着,甚至由于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如此被人控制,他本能上是接受不了的,于是他便由被动,慢慢地也开始变为主动。 当然,胡小祚也由刚开始那霸气的模样,慢慢地被法海吻得也失去了原先的气魄,变为了被动。 就这样,这一人一妖激情地吻着,可他们忘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苟且”之事,是会被惩罚的。 上天就在这时候派了个人来惩罚他们,是传说中的南极仙翁。 那灵芝草本来是他种在这昆仑山上好几百年的了,早已是他的心头肉,仙鹤去禀报了他之后,虽然法海说了日后会向他交代,但他还是急得赶紧赶到了这昆仑山来。 到这一看,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胡小祚和法海缠绵的身影,他是神仙,还是高级的那种,自然就能看得出那法海被妖术抑制住了,而胡小祚虽然是隐藏起了自己的妖气,可南极仙翁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人类,且不是仙族,自然就只能是妖了。 听仙鹤说有妖偷走了灵芝草,南极仙翁立即就以为是胡小祚偷的,于是还踩着云朵的他在半空上就出手了。 使用的依然是拂尘,对着胡小祚一挥,胡 小祚正和法海缠绵着呢,一个没准备,他便立即给挥出了好几丈远,也是没有准备,他此时并未能施法让自己浮于水面,而是直接“噗通”一声,掉进了那湖泊里。 胡小祚水性没有太好,南极仙翁却还继续对着他攻击,他便一直在勉强地在水里躲着,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一直猛喝湖水的他只能庆幸这湖泊是淡水湖,若这里是大海,估计他要给咸死了。 法海原先也是愣住了的,没办法,原本还很是激情忘我的他正与胡小祚缠绵着,突然被猛地分开,他又哪能那么快地反应过来,可是此时看着胡小祚被攻击,法海回神,却未经思考,抬起头便对那南极仙翁喊:“仙翁,住手。” 南极仙翁听了法海的话,不得不停下手,这法海是需要给面子的,毕竟没面子的人也不可能对那仙鹤说一下日后交代那仙鹤就真的会走……法海是佛祖大弟子摩呵迦叶的徒弟呢,南极仙翁虽然是个神仙,可也不敢轻易得罪佛祖的大弟子啊。 南极仙翁没继续攻击了,胡小祚便喘着粗气,知道自己不是这南极仙翁的对手,便狼狈地准备开溜。 南极仙翁虽然是给了法海面子没继续攻击胡小祚,可看着胡小祚要走,他还是继续挥了下他那拂尘,瞬间,就有一道光圈甩向胡小祚,然后再把胡小祚给圈住……他溜不掉了。 困住胡小祚之后,仙翁便踩着云降落了些,再给法海解了胡小祚所施的法术,还道:“法海,这妖精偷了我的灵芝草,还用妖术……”这话断了下,南极仙翁顾及法海的面子,没继续说,可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南极仙翁以为刚刚他看到胡小祚与法海拥吻,是胡小祚用了法术在侮辱法海。 顿了下后,南极仙翁便继续问出最后一句:“为何你还要我放过这妖精?” 法海能动了,刚恢复自由的时候他还想着先求那仙翁放了胡小祚,可听了仙翁的话,他却也愣住了……对啊,这妖精刚刚那般侮辱他,他为何还会打心底里想替他求情? 可法海也知道刚刚他也陷进去了,他会吻胡小祚也是出于他自愿而非那仙翁所想是因为胡小祚用了妖术。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会毫不思索地就想为这妖精求情吧? 想不通,法海叹了口气,他此时是能确定了,他那六根是不容易清静的,见着胡小祚被困,且被那仙翁攻击所致,此时还受了些伤,他便忍不住还是想要为胡小祚求情。 尽管他还未能想明白,但他还是开口了:“仙翁,你那灵芝草并不是让这狐狸精偷的,至于他和我刚刚那事……”法海也顿了顿,稳了稳自己脸上那稍稍的发热的感觉,才继续道:“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希望仙翁此时先放了他,他和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那仙翁看了眼胡小祚:“真不是他偷的?” 胡小祚在那光圈里猛点头…… 法海再次保证,道:“真不是他偷的,仙翁,你那灵芝草我知道是被谁偷的,不过那妖精盗仙草却是用来救人的,仙翁若还气着,那我便去把那妖精给你抓来,任你处置好了。” 这话被这和尚这么一说,那仙翁又哪还好意思多说什么,尽管他是真的还在气着,却也不能因为这一颗灵芝草就让别人觉得他小气,毕竟法海都说了那灵芝草是被偷去救人的,他又是一名神仙,丢不起这脸面啊! 于是他便只能咬了咬牙,吞下这苦水后,才再对着胡小祚挥了挥拂尘,胡小祚那光圈就给卸了,胡小祚没准备好,光圈一卸,他便又是“噗通”一声再次掉进水里。 那仙翁却不再理他,看了法海一眼,才道:“既是如此,那本仙也不再追究。” 法海也无视着掉进水里又喝了几口水的胡小祚,对着仙翁笑道:“仙翁真是慈悲心肠。” 南极仙翁听着,心里就舒服多了,毕竟他也是个神仙,心胸不可能真小到会为了棵仙草就在心中如何暗恨,尽管还是有些不爽,但那仙翁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才甩了甩袖子,转过身就飞走了。 胡小祚看着南极仙翁走了,此时也立即施法离开水面,然后再到岸边,一到岸边,胡小祚就捂着胸口半蹲在地……那仙翁的仙法是真厉害,胡小祚刚刚被攻击着已经受伤了。 法海看着胡小祚半蹲着的背影,心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压根就没想,脚步就不由他控制地走到了胡小祚身后。 正想伸出手顺一下胡小祚后背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他还是愣了下,皱紧了眉头,没一会,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眼胡小祚的背影,然后便转过身子,也准备离开。 他还没走呢,胡小祚就“啪”的一声,晕倒了在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多字,我虚脱了……求撒花 ps:谢谢基友草莓的霸王票~ =3= ☆23、白蛇传 胡小祚晕倒也是因为刚刚被那南极仙翁攻击所致,虽然那伤势并不致命,可胡小祚一直就在长白山上,平常也没什么需要打斗的敌人,更是没什么机会受伤,于是他的身体就很是傲娇,这才被那南极仙翁攻击一番,就扛不住地晕倒。 原本法海是早已转过身子,正欲飞身要走,听着胡小祚晕倒的声音,不假思索,立即回头查看,见着胡小祚躺在了地上……还是脸着地的,就急忙扳过他的身子,先探了探胡小祚的鼻息…… 法海松了口气,这妖精没死。 见着胡小祚的脸色因为受伤而稍稍变得苍白,法海也没多想,抓过他的手就帮他号起了脉。 随即法海脸上那连他都并未发觉的担忧神色才放松了下来,知道胡小祚并无大碍,却也不能很快醒来,法海便直接把胡小祚扶起,然后再空出一手放在胸前,默念几句,变出自己那红色的袈裟,他再扶着胡小祚站上那袈裟,再念了念咒语,那袈裟便载着他和胡小祚一同飞走了。 回到了金山寺,法海把胡小祚带进了这金山寺后院的一间草房,轻手轻脚地把胡小祚放在床上后,法海便站直了身子,吁了口气。 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胡小祚,法海这时候才怔住了……他怎么就把这妖精带回金山寺来了? 按理说,胡小祚身受重伤,虽然是不适合留他继续躺在猛兽极多的昆仑山上,可他要救这妖精,也可以把他直接带回那白蛇和青蛇身边才对呀,毕竟这妖精和那两条蛇也是有些交情的,他又何必带他回这来? 皱了皱眉,法海想不通,他早知道自己对妖精不可能会有什么善心,可今日他又为何如此反常? 再看了眼胡小祚,顺着他的眉眼,再到他那禁闭的双唇,法海脑中便回想起和他站在那湖泊上两人激情拥吻的画面,特别是看着胡小祚的嘴唇,法海心中甚至还有一股冲动……想低下头去再试试那滋味。 疯了!他疯了! 法海无法接受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同时,他两步并三步地出了这草房,甚至连头也不敢回,带着些逃避的意味,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那草房内,胡小祚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黑漆漆的房内,胡小祚因受伤,此时是皱着眉张开眼的,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了下这屋,胡小祚也没如何细看,便撑着床,盘腿而坐,给自己疗起了伤。 等着疗完了伤,天依旧还未亮,胡小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却也知道无需太戒备……在这种平凡的草房里醒来,需要戒备个毛线。 只是摸了摸肚子,胡小祚发现他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也正常,就算他不是吃货,可算算时间,他也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么。 于是胡小祚便嗅了嗅,闻不到这房内有食物的味道,便出了这草房,然后再嗅了嗅,循着那属于厨房的味道走去,也不远,胡小祚进了厨房,立即开始翻找了起来。 瞧瞧他找到了什么:两个干瘪的馒头、一小锅软塌塌的素面条、只剩下锅巴的冷饭…… 若他是个人类,此时肚子饿成这样,或许也就将就地先吃了,可他不是人啊!他是肉食妖精啊!这厨房里连一块肉都找不到他要吃个毛啊! 胡小祚崩溃了,发泄地抓起那馒头,就往一旁墙壁扔去,很是不巧,那馒头正好砸到了放置在墙上的那一排的瓶瓶罐罐,瞬间,“哐啷”几声,几个瓶子应声倒地碎了。 金山寺是有守夜和尚的,听着这声音,立即抓起武器,往这厨房冲来,当然,胡小祚不可能感受不到,只是他想着他被安置在这宅子里,或许此时来的人便是救了他的人,而他此时却因人家的厨房没有肉就砸了人家的粮食和那些个瓶罐,想着来人或许是听到了声响过来看看,他便打算老实地站在这等下跟那来人好好地道个歉算了。 没想着冲进厨房的几个和尚,见着胡小祚的身影,他们也没见过他,便立即抓紧手中的棍棒大喊:“哪来的毛贼,竟敢到金山寺偷东西?” 胡小祚一愣,这来人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还没等胡小祚反应过来,那几个抓着棍棒的和尚便冲向了他,准备擒住这“小贼”。 胡小祚此时也不多想,身体是本能地先躲过那几个和尚的攻击,然后再开口:“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偷……” 话还没说完,想着自己确实是进厨房来找东西吃的……可不问自取,那便是偷没错了,于是胡小祚也很是无语地默认了。 那几个和尚见着胡小祚的表情,猜测着这“小贼”是心虚了,便又再举起棍棒,再次挥向胡小祚。 胡小祚解释不了了,却也不想因为一个馒头和几个瓶罐就被人毒打一顿,于是也就还起了手,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也未如何出狠招。 那几个和尚见制服不了胡小祚,便边打着边大喊:“来人啊,抓贼啊!” 胡小祚嘴角一抽,三两下手把这几个和尚搞定,正准备走,却见着一大批的和尚正举着棍棒齐齐地冲向自己…… 胡小祚这才留意到,这些人全都是和尚,莫不是……他是让那法海给救了? 这么想着,胡小祚也不打算走了,心中还莫名地高兴了下,一笑,那群冲向他的和尚就怒了,以为这“小贼”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于是就更是快速地往胡小祚冲去。 等着他们就要冲到胡小祚面前时,一旁突然出现了个威严的声音:“住手!” 这声音让那群和尚愣了愣,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都立即停住了脚步……这人正是这金山寺的主持——法海。 胡小祚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即带着满脸的笑容看过去…… 可那法海却是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对着那群和尚喊:“退下!” 那群和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法海主持的威严他们可不敢冒犯,只能恭顺地双手合十地齐道:“是。” 等那群和尚都退下了,那和尚依然没看胡小祚,反而是跟着转身就走。 胡小祚撇了撇嘴,立即跟上,在那和尚的后背,笑笑地道:“和尚,是你救了我?” 那和尚也没回头,却也开口了:“我佛慈悲,既然施主已经痊愈了,那贫僧便不相送了。” 胡小祚听着他的话很是想一掌拍向这和尚光秃的后脑勺,忍了忍,才道:“谁跟你说我痊愈了,我现在饿得都快走不动道了,你快些去寻些吃的给我……你佛慈悲嘛。” 法海停顿了几秒没回话,深吸了口气,才道:“施主都能如此快速地追上贫僧,又谈何走不动道。”这时,法海才回过头,却是低下脑袋,举着单手,对胡小祚道:“恕不远送。” 说完,他就又继续往回过身子走了。 胡小祚再次撇了撇嘴角,不过也没再继续跟上那和尚,毕竟这和尚都下了两个逐客令了,他也是有尊严的,暗道:走就走,像是谁稀罕在这连块肉都没有的地方呆似的。 于是胡小祚便也转过了身子,便飞出了这金山寺,然后再忍着饿,继续往杭州城的方向飞去。 刚好,回到杭州城的时候天色也开始亮了些 ,尽管也有些卖小吃的摊贩开始摆摊了,可却也没荤食,于是胡小祚便往他住的那客栈的小厨师的房间走去,把那小厨师叫醒,让他给自己做了点牛肉,小厨师虽是无奈,却还是给胡小祚炒了两碟牛肉,等胡小祚吃好,那小厨师和胡小祚才分别回各自的房间继续补眠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来更新~求撒花 ☆24、白蛇传 胡小祚回到杭州城,在那客栈他的房间内,因为觉着最近是非多,便布下了结界,安心地睡了一天,等着快要傍晚的时候,胡小祚醒来,想着没事做,去看看那许仙救回来没有也好,就出了客栈,往城西走去。 到那,已经是傍晚了,因为这白府就住着两条蛇妖与那许仙,一向就是没啥规矩的,胡小祚也就没敲门,怕有人瞧着,他还在这白府前边的竹林便隐了身,然后到了白府就直接跳过墙头进了去。 到了里边,胡小祚刚想现身,没想着这白府就上演了一出大戏,看得他是直接呆住而忘了…… 他才进来,便见着那青蛇和许仙两人在床上缠绵着,不过还算穿得完整,估计是刚开始而已,他先是愣了下,正准备去拍醒那调戏着她姐男人的青蛇,没想着白蛇却突然间出现了。 只见白蛇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那一人一蛇。 青蛇早发现白蛇来了,却也并未有什么慌张的神色,抬头看向白蛇,甚至还带着些得意的模样。 许仙见着青蛇抬头,便顺着她的眼神方向看去,还没瞧着白蛇的面容,光是那一身白净的衣服,就吓得他立即从床上滚下…… 这模样,胡小祚很不厚道地笑了,于是他也不打算现在就现身,毕竟这场戏还未完呐…… 许仙从地上站起来后,看着白素贞,立即怯懦懦地道:“我……我回医馆。” 说着,他就很怂地逃了。 白素贞也没理他,此时她还在看着依然躺在床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悠哉模样的青蛇。 青蛇浅笑着趴在床上,抬起头看向白素贞,边道:“你老说我没定力,原来没定力的多了去了,包括飞不出你手掌的许仙,你花了这么长时间要做的事,我一下子就做到了。” 胡小祚听着愣了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青蛇竟敢这么对她姐说话……不过随即想想也正常,这青蛇刚接触这凡间,平常白素贞又爱说她这不懂那也不懂,青蛇好胜心又强,怕是刚刚只有她和许仙在此,便突发奇想地想要证明白蛇能做到,她青蛇也能。 白蛇也不多说,冷着声音直接道:“那你就不必跟着我了,走!” 说着,还立即把自己的剑变出,挥向青蛇,青蛇躲不过,被划到,却也没在意,还跟着把自己的剑变出,和白蛇打了起来。 结果很是意料之中,才修炼五百多年的青蛇又如何打得过修炼了一千多年的白蛇,当白蛇把她手中的剑指向青蛇喉咙时,青蛇就扁了扁嘴。 白素贞也并不是真的要杀青蛇,见她如此,便冷着脸收起了剑。 青蛇继续扁着嘴,还爬向白素贞,抱着她的腿,柔柔地喊了声:“姐姐。” 胡小祚围观到这,不禁抚额,妖精里边要算脸皮厚的,这青蛇绝对能排得上号。 白素贞无视着青蛇,没看她,却也开口,道:“你够本事的,能把我惹得这么生气。” 青蛇听着,立即就把白蛇的腿抱得更紧。 白蛇表情柔了些,低头看向青蛇,“我知道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就想看我在不在意你。” 青蛇听着白素贞语气软了,便继续撒娇:“姐姐,我就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了你,我还有很多没学会的,你就不要赶我走嘛。” 白素贞听着,叹了口气:“撒娇倒是学得挺快,不过这次我不能留你了,我已经怀了许仙的骨肉,所以你必须得走。” 说着,白素贞估计对于她和青蛇会走到今日这地步很是伤心,竟然掉了滴泪……虽然青蛇听着前边的话,很是慌张,可是看到白蛇那眼泪,就伸手去碰了下,不解地道;“姐姐,这是什么?” 白素贞笑了笑,“也好,连眼泪你也还不知道。” 青蛇直了直身子,问:“为什么我没有,这水珠叫眼泪?” 胡小祚继续抚额,妖精里边要算智商低的,这青蛇也能排得上号。 可青蛇却很是激动,她又发现白蛇有的东西她没有,还继续伸手去沾白蛇的眼泪,点在自己眼睛下,边道:“不会的,你有的我都会有。” 白蛇抓住她的手:“小青,不要勉强自己,你并没有人的感情……你不是想做回蛇吗?” 青蛇嘟起嘴,看着白素贞:“你真的要赶我走?” 白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青蛇的脸颊:“做蛇不是挺好的吗?” 青蛇怒了:“为什么我说做蛇好的时候,你一直跟我说做人好,现在却又说做蛇好……好,那我回紫竹林,以后再也不会烦你!” 说着,青蛇就一个转身,飞了出这屋子,白蛇看了她走的那方向良久,才看向胡小祚所在的位置:“还不现身,想要看戏 看到什么时候?” 胡小祚一愣,随即才挠着后脑勺现身:“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白素贞白了他一眼:“你刚刚抚额不要太大声了才好……” 胡小祚:“……” 白素贞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怎么和胡小祚说话,不过此时她也想找些事做,便转过身子,往外走去,边道:“我去炖点牛肉,你随便坐一下吧。” 自从知道胡小祚是个吃货之后,每次他来,白蛇还是很友好地给他做点肉食。 胡小祚听到有吃的,便很是高兴地应了声,然后再趴到这白府的池塘边上的木板处,边等待着美食边无聊地用手去拨弄着池塘里的水。 看着这片池塘,胡小祚很是自然地想起了昆仑山上的那个湖泊,自然,就想起了他和法海的那一幕…… 可没想多久,胡小祚就被打扰了,不是白素贞的牛肉已经炖好,而是刚刚才出去说要回医馆的许仙匆匆忙忙地回来了,见着他,还愣了下:“小祚兄,我娘子呢?” 胡小祚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还没开口说话呢,平日还算彬彬有礼的许仙就连话都未说,便又匆忙地跑向那厨房。 胡小祚好奇心还算旺盛,便跟了过去继续围观。 刚到厨房外边,胡小祚便见着许仙已经把白素贞拉了出来,还很是焦急地道:“娘子,先别做饭了,我在外边碰到了个和……啊不,我惹官非了,娘子,我们赶紧收拾细软离开这里吧。” 说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不,来不及了。”顿了下,他再对白蛇道:“娘子,小青呢?快叫上她,我们先出去避一避啊。” 白蛇和胡小祚看着许仙这神色,都不难猜出刚刚他那断了的话,估计是这许仙又碰到法海了,而法海还挑明了,这许仙才会如此匆忙地回来要带她们姐妹走。 白蛇拍了拍许仙的手,温柔地开口:“小青她出去了。” 许仙听着,就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出去做什么?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说着,他就冲了出去,白素贞见着,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胡小祚见自己被无视了,却也不恼,还捂着嘴偷笑:这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青蛇的那团妖气就在门外,并未走远。 果然,等着他跟了出去,就见着许仙已经站在了青蛇和白蛇中间,许仙求 着青蛇跟他们一起走,青蛇看着白蛇说:“跟你们?跟你我就不能跟她。” 许仙愣愣地问:“为什么?” 白蛇也直言道:“因为有我就不可以有她。” 许仙怕那法海会随时出现,此时也顾不得太多,看着白蛇和青蛇都互不相让,他竟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她们道:“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别这样了。”顿了下,他深吸了口气,道:“我干脆明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是蛇变的,刚刚我回医馆的路上,碰到了个和尚,他给了我一串佛珠,说要收了你们。” 白蛇和青蛇对许仙知道她们是妖精也并不讶异,毕竟许仙都碰见她们几次现原形了,除非许仙是傻子,不然心中哪会没有疑惑。 此时许仙又站了起来,对两人继续焦急地道:“我扔了那佛珠,可那和尚很快就要找来了,你们快些别斗气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先去躲一躲吧。” 见她们还未有动作,许仙只好道:“求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我去看看那和尚在哪,你们快点走啊。” 说着,许仙再看了看两人,便跑走了。 等他走了,青蛇才到白蛇身旁,有些担忧地问:“姐姐,怎么办?那和尚不会真收了我们吧?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死了啊。” 白蛇也只能叹气:“那和尚知道许仙曾被我们吓死过,估计是不会再容许我们留在这了。” 她们的功力不及法海,硬碰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白蛇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看戏的胡小祚,她知道求他帮忙去对付法海胡小祚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小祚,我和小青得回紫竹林去避一避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拉住许仙,让他别去见那和尚?” 白蛇也不是担心法海会对许仙不利,只是见她们跑了,法海说不定会把许仙给带走,到时候不管是威胁她们出现也好,不再让她和许仙相见也好,这都不是白蛇想要的结果。 胡小祚听着,也只能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许仙究竟有什么值得这白蛇对他那般好,不过他也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白蛇如此求他,且这事也不难,便就应了下来。 见着胡小祚应承了,白蛇便对着胡小祚点了下头以示感谢,然后再和青蛇对看一眼,两人便一个旋身,往城郊的方向飞去。 而胡小祚答应了白蛇,自然就得立即往那许仙跑走的方向追去。 可没想着他还是晚了一步,他见着许仙的时候,法海已经站到了许仙面前,不过算算时间,这法海估计也是刚碰到许仙而已,胡小祚便直接冲了上去,站到了许仙面前。 直视着法海:“和尚,你想怎么样?” 许仙对于胡小祚的突然出现,也很是高兴,毕竟他不知道胡小祚也是妖精,可胡小祚平常却比他更伶牙俐齿会说话,他还以为胡小祚的出现是帮着他来拖延这和尚去找白蛇和青蛇的时间的。 而胡小祚这一动作,却让法海以为胡小祚是要护着许仙,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我会伤害他?” 法海的“他”是指许仙,而胡小祚却听成了“她”,以为和尚指的是白蛇或青蛇,便道:“难道不是?不然你下山来做什么?” 白蛇和青蛇怎么的也算是胡小祚的朋友了,于是胡小祚自然对法海要收白蛇和青蛇有些不满,此时也直接显露了在脸上。 法海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却也没在这问题上继续多说什么,他是有意在逃避胡小祚的,便没再看向胡小祚,而是看着胡小祚身后的许仙,语气有些不好:“我给你的佛珠呢?在哪?” 许仙支支吾吾地没说话,还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胡小祚,希望胡小祚能帮他解围,胡小祚也感受到了,便直接对法海道:“好笑,你给的佛珠他就一定得戴着吗?又不是定情信物!” 胡小祚会这么对法海说,确实是为了帮白蛇和青蛇争取逃走的时间,尽管他心中是对这和尚有好感,且也明白自己是有些喜欢他,可他昨晚在金山寺上那般对他,本来就够让胡小祚怄气的了,此时当然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法海听着胡小祚的话,还来回看了他们几眼,终于忍不住,问:“这么护着他,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个“他”胡小祚听明白了,指的是许仙,胡小祚才刚想说“能有毛关系”,可看着法海那一脸的青黑,脑中就蹦出了句话:这和尚吃醋了。 然后,胡小祚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由于还不确定这和尚到底是不是吃醋,他便边笑着边搂过许仙的肩膀,对着那和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关、你、什、么、事?” “你!”法海怒得看向胡小祚,只是他……又词穷了。 胡小祚对于法海的表现很是满意,觉着这和尚吃醋的模样好玩,还把那搂着许仙肩膀的手紧了紧。 法海心中一股酸劲流过,却被更多的愤怒掩盖,瞪了眼胡小祚,便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见他走时的模样并不像是要去追白蛇和青蛇,胡小祚便放心了,也松开了许仙。 许仙看着法海走了,很是高兴,“小祚兄你真是厉害,这几句话就能把这和尚给气走。”同时他又很是不解:“不过在下很是不解,这和尚到底是被小祚兄你的哪句话气到的?” 胡小祚白了他一眼:“小孩子,不知道不懂就不要问吗?” 说完,他也跨步往前走去,那方向……没错,就是法海离开时的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四千多个字的更新……求支持~ ps:知道最近晋江好抽,留评也难留,亲们要是留不上,能收藏一下某普吗?某普以后会更努力,写出更多让亲们满意的文文的 这是某普专栏: 求点进去戳一下[收藏此作者],快100作收了,某普想要脱离小真空的行列成为小透明啊qaq ☆25、白蛇传 胡小祚追上法海的时候,法海已经气得乱走,到了这杭州城的郊外,幸好,是跟那白蛇和青蛇离去时的反方向。 胡小祚跟在他身后,还没想好要怎么上去搭讪,就跟着一起走。 他正低头想着,没想着他前边那和尚便停住了脚步,所以很正常地,他撞上了他的背…… 和尚也没作什么反应,似乎是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中的怒气,才回头,看着尴尬笑着的胡小祚,“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胡小祚轻咳一声:“到我想好怎么跟你说话的时候……” 法海:“……” 胡小祚看着和尚都主动开口,便笑嘻嘻地问:“那你打算到哪去?” 法海:“……” 和尚再次无语,天知道他要到哪去,不过是漫无目的地乱走而已,不过随即他也开口:“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用去保护那个许仙了?” 和尚一辈子都在修佛,“吃醋”这词他倒是听过,只是他那“慧根”又哪晓得现在的他就是处于这个状态。 不过胡小祚在感情方面怎么的也比这和尚丰富,所以他听到和尚这么说时,便笑了,笑得很傻。 法海看着他的表情,除了无语,嘴角还抽了下,“你笑什么?” 胡小祚笑出了声,边道:“笑你啊,你吃醋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法海先是一愣,又转过身去,没让胡小祚看他脸上那表情,“施主说笑了,贫僧又怎么会吃醋。” 胡小祚才不管他承不承认,反正他刚那一系列的表现不是吃醋才有鬼,于是也不在乎法海的回答,直接从后边搂过法海的肩膀,笑道:“我和那许仙没什么关系的,我不喜欢他,他喜欢的也不是我,刚刚我不过是答应了白蛇,以为你要带走许仙,才挡在他面前而已。” 法海被胡小祚搂着肩膀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下,随即才躲开,还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自重。” 胡小祚对于法海逃避的行为很是鄙视,白了他一眼后,才开口:“拜托,我们都亲过也抱过了,我碰你那里的时候你也是有反应的,你现在还装什么啊。” 这时候法海才正视胡小祚,却依然不肯正视他的内心,仍道:“那不过证明了贫僧六根未清静而已。”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6节 胡小祚恼了,他耐心并不怎么好,于 是也道:“罢了罢了,爱咋地咋地,搞得好像我非得和你一起似的,我又不是找不到喜欢我的人!” 说着,胡小祚就扭头往回走。 法海看着胡小祚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喊住他的话停在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见胡小祚就要走远,他才硬憋出一句:“妖是不能和人在一起的,若你再去找凡人,那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小祚听着他的话,笑了,回头道:“谁说妖不能和人在一起?几百年前我就和一个男人相处直到他死去,我们不就在一起了么?再说了,你确定你不客气就能打赢我?” 说完,胡小祚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回走。 和尚听着,特别是胡小祚说他以前和一个男人相处过,心中那股又酸又气的情绪又出来了,被胡小祚点明了,他又如何不知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只是他现在还未有所决定,尽管知道自己对这妖精是有好感,只是他若选择和胡小祚一起,他以后要成佛就不太可能了,修了几十年的佛,又哪能是轻易地说放下就放下的。 于是他看着胡小祚的身影直至不见,也还站在原地未有什么动作。 等胡小祚回了城内,不满地嘟着嘴,本想回客栈睡一觉算了,走到客栈门口,便想起了那白蛇交代他的话,便又无奈地往前几步,想去看看许仙在不在那医馆,见着医馆只剩许仙家那个抓药老伯,便也没再停留,继续往城西的方向走去,想着去白府那睡也是一样。 到了白府,也见着许仙还在,不过他正收拾着东西,胡小祚走到他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做什么?” 许仙“啊”地尖叫一声,显然是被胡小祚吓到了,回过身子见着是胡小祚,才拍了拍胸口。 胡小祚对于这许仙胆小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许仙也等了一会,恢复了下心情才开口:“小祚兄,刚刚你也在,怕是已经知道了我娘子和小青的事,我现在是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找我娘子。” 胡小祚挑了挑眉:“你就不怕她们是蛇妖?” 许仙傻笑两声:“呵呵。”随即才开口:“之前被吓了几次,想来我也能承受了。” 胡小祚就点了点头,在一旁的竹榻躺下后,才无聊地开口:“你知道你娘子和小青在哪吗?” 那正收拾着东西的身影愣了下,随即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对啊,我 怎么没想到,我压根不知道娘子和小青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呀……” 胡小祚对于这许仙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撇了撇嘴,没再理他。 许仙又跑到胡小祚身边,问:“那小祚兄你知道我娘子她们去哪了么?” 胡小祚刚想回答说“不知道”,可话还没出口,他便感受到了有人进了这白府,没一会,胡小祚也瞟到不远处的院落外,多了个白色的身影,却不是白蛇,而是那和尚。 抬头看了眼许仙,许仙还在等他回答呢,胡小祚心中生起个想法,笑了笑,才对许仙道:“你坐到这竹榻上来,我小声告诉你。” 许仙听话地坐下,胡小祚就把头靠过去,在许仙的耳旁动了动嘴巴,却也没说什么。 而院落外的那和尚见着这一幕,赶紧冲进去,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胡小祚和许仙。 胡小祚笑了笑,看向那和尚,道:“哟,法海大师,这么巧呀。” 许仙一听,便立即吓了一跳,滚下了那竹榻。 胡小祚就继续笑着道:“不过大师,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么?瞧,都把许仙吓得掉地上去了。” 法海怒视着胡小祚,又看向许仙:“你到外边去,我有事和他说。” 胡小祚挑了挑眉,而许仙则知道这和尚是出家人,只收妖,应该是不会对他如何的,便想站起来,正想装作恼怒斥这和尚几句。 胡小祚却对他道:“许仙,你先出去。” 许仙看向胡小祚,胡小祚对他点了点头,许仙才往外边走了几步,经过那和尚身边时,还重重地“哼”了声。 等着许仙出去了,胡小祚才开口:“说吧。” 法海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似的,几秒后才开口:“我承认我是动了情,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我和你一起,你便不会找其他人?” 这话本不是法海到这白府来之前想说的,只是刚刚那一幕,让他心中难受极了,他怕这胡小祚真的会如他所说,他不是非得和他一起,随便找别个男人也是一样,刚刚听着胡小祚说什么“非礼勿视”,他怒了,于是话也就这么说出口了。 胡小祚本想拒绝这和尚,谁让这和尚刚刚才拒绝他来着,只是他抬起头,看着那和尚一脸的认真,却又说不出口,叹了口气,才问 :“那你就不怕和我一起之后成不了佛?” 和尚听着胡小祚的话,明显的松了口气,才道:“怕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话了。” 胡小祚笑了下,才开口:“那你亲我一口,亲了我便答应你。” 和尚一愣,站在原地好久不动,正当胡小祚等得不耐烦,脸上的笑容就快要褪下的时候,和尚瞧着,终于还是跨步走向他,胡小祚还躺在竹榻上,和尚也不坐下,只是弯着腰,然后低下头……还闭上了眼。 胡小祚好笑地直了直身子,迎了上去,然后,他们的唇便碰到了一起。 也就才刚碰到一起,法海就要起身,胡小祚就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等再亲了会,法海找着空隙,才开口:“我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胡小祚这才放开手,然后便等着法海开口。 法海便直接道:“是那个许仙的事,他把南极仙翁的灵芝草全吃了,虽然上次南极仙翁并未说太多,但我总是得给他个交代的,毕竟是我放走了青蛇,所以我想着把那许仙带回金山寺去,每日从他身上提炼些精气神,等足够了,我便再淬炼成灵芝草的种子。” 胡小祚想着这和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许仙是让灵芝草给救活的,所以现在他身上的精气神全靠那灵芝草的灵力,而许仙身上的灵芝草肯定也还没消化完。 至于法海这么做也伤不到许仙,毕竟法海只是每天摄取一些,又不是一下把那许仙的精气神抽光。 于是胡小祚便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也跟你回金山寺。” 才刚说要在一起,法海也很是愿意,自然就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再一同走出这屋,往院子走去,许仙见着他们一起出来,便走向胡小祚想问问这和尚和他说了什么,没想着走近,法海便把拂尘变出,一挥,绑住了许仙的手,就和胡小祚一同飞走,自然也带上了许仙。 在半空中,许仙还没来得及骂那和尚什么,见着胡小祚也会飞,愣住了,随即才反应过来,对着法海大骂:“你这臭和尚,要带我去哪?放开我!” 胡小祚飞到许仙身边,好笑地道:“放开你的话你就得摔成肉饼了,放心,有我在不会卖了你的。” 许仙确实也因为胡小祚在而安心了些,不过还是好奇地问:“小祚兄,你怎么也会飞?” “因为我是妖精啊。”胡小祚不在意地开口。 许仙一愣,久久不能说话……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这几个月里,他身边的竟全是妖。 到了金山寺,胡小祚便准备到了那后院的草屋去先睡个觉再说,原本还想不让许仙害怕,开口让那许仙也住到那,没想着法海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会给他安排一个房间的。” 说着,也不顾许仙愿不愿意,直接把他甩给一个小和尚,让他安排之后,便和胡小祚一起走向那后院的草屋处……他也想多和胡小祚多说些话。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26、白蛇传 法海跟着胡小祚去那草屋是想和他多说些话,胡小祚见着法海跟来,心中的想法自然就不是说说话这么简单了。 好吧,他也承认他不是一个多么矜持的人,毕竟他真不是人,他做妖也两千多年了,从未抑制过心中的想法,一直便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此时法海都是他的人了,他自然会想要和他做那事,想了,那便做呗。 于是他和法海进了那草屋后,门才关上,他便立即拉过法海的手,头也靠了过去,没想着……还没靠近法海,法海就用手把他给挡住。 “这里怎么说也是佛门圣地,不好做这些。” 法海到底不能在这金山寺里就和胡小祚做些什么,毕竟就算他现在喜欢着胡小祚,可“佛”在他心中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胡小祚也不是不了解,活了这么多年,他总能学会些换位思考,于是便觉着很是扫兴地撇了撇嘴:“那你什么时候还俗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说到还俗,法海愣了下,自他有记忆以来便是和尚,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脱了和尚的身份,于是他便思索了下,才道:“和你一起,也不代表必须得还俗不是么?”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坐到那床上,道:“所以说你六根根本清静不了,让你还俗,又不是不让你继续修炼,我一个妖精都懂,佛是放在心中的,若你心中有佛,还俗与不还俗又有何区别?若你不能潜心修佛,呆在寺庙里一辈子又有何用处?” 法海听着胡小祚的这番话傻了,看着胡小祚,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很想反驳,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想法,且与他以前的思想是不同的,可是他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心中更是有种以前自己的修炼全都是在做无用功的感觉,这又令他心底有说不出的苦涩……胡小祚作为一名妖精,可以说是完全没接触过佛学的,可他都能说出这般道理,可见他的慧根压根就不如他所自信的那般出众不凡。 顷刻,法海觉得自己的心中某些东西倒塌了,碎了一地。 胡小祚看着他那表情,也知道这个时候多说别的也没用,这种人太固执了……况且胡小祚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开导别人的知心哥哥。 于是他便站了起身,语气很是平缓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还没想通,和我说的那番话我也相信是出自你内心,但我也知道那是有冲动成份的,此时你心中还是有很多矛盾,你自己先好好地想想清楚再说 吧。” 顿了顿,胡小祚才道:“金山寺里吃的是斋菜,我不喜欢住在这里,反正你也要想,我便先回杭州城,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吧。” 胡小祚说完,就要往外走,法海见着,虽然确实被胡小祚说中,此时他心中乱作一团,可他却也还是不愿意胡小祚走的,就怕胡小祚又跑去找别人。 胡小祚对着他笑了笑:“我就在云来客栈里边,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别拖个三个月半年就好。” 然后胡小祚再拿开他的手,再走出了这草屋,先回了杭州城,法海听了胡小祚的话,想着自己确实得捋清些心中想法,便也没再阻拦和跟上去。 至于法海会想多久,胡小祚也猜想着不会太快,毕竟这事不容易想通,且法海那人又比较固执,于是胡小祚也放弃去思考,回到客栈了,自然就得先大吃一顿再说,吃饱了再睡,也没几日吧,胡小祚就开始挂念起某寺庙的某个光头来了…… 既然都想见他了,那胡小祚也没多作考虑,毕竟他上次离开金山寺不过是让那和尚自己想想清楚,又没说在这段时间内不能见面,胡小祚自然是没顾及。 等越往那金山寺的方向飞去,近了,他才觉得奇怪,前边好大的一股妖气…… 再近些,胡小祚才愣住:或许这江南就是多水多湖,这金山寺是在一片湖泊中间建造出来的,此时那湖泊却一改往日那风平浪静的模样,反而是波涛汹涌,胡小祚也不用多去猜测,因为几日不见的白蛇和青蛇此时正站在其中一条水柱上边施着法,这模样明显是她们搞出来的。 而她们的对面则是法海,此时他正把自己的袈裟变出,看他那表情,明显白蛇和青蛇此举已经激怒了他。 胡小祚也不知他们何时打起来的,却也猜得出这白蛇和青蛇的到来怕是为了许仙,他正想飞近去阻止,没想着那白蛇和青蛇见着袈裟,就立即闪身跳入了水中。 等着她们再次出来,白蛇已经踩在了现出了原形的青蛇头上,试图飞过法海的袈裟……打得够激烈的了,胡小祚在一旁,由于有法海那袈裟挡着,也不能立即上前去阻止。 正当他绕过那袈裟时,便见着白蛇已经准备最后一搏了,她用尽着全部的法力,把那水越升越高,此时,那波涛大水便冲向那金山寺,不过法海大部分也都给法海那变大了不少的袈裟给挡住,却也依然有不少也冲向金山寺里边。 白蛇见着法海如此,还想再用力施法,可还没出手,她便不知为何,痛得趴到了青蛇那巨型的头上,胡小祚想起这白蛇说过她怀了许仙的孩子,便猜着这白蛇是胎动了……兽和人的怀孕时间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原形是妖的白素贞。 法海并不知道,他还想继续上前施法收了这两条蛇,胡小祚赶紧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喊道:“别冲动,看那白蛇的模样,怕是要产子了。” 法海回头看是胡小祚,确实也停了下来,听着胡小祚的话,却傻住了,他再看向白蛇的方向,此时,白蛇瘫软着躺在湖边,而她身边的青蛇,则抱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久久才开口:“白蛇产子……这白蛇真的修炼成人了?” 胡小祚还以为这场景又颠覆了法海的内心世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法海回头,看了眼胡小祚,见着胡小祚的神色中有担忧,突然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笑了笑:“不过是觉得新鲜而已,放心,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不会再和之前一样固执的了。” 胡小祚瞬间便觉得很是欣慰,这娃……终于成熟些了,不过他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青蛇和白蛇,便问:“那她们你打算如何处理?” 提起她们,法海心中那股怒气就又冒了上来:“她们施法引水浸金山寺,必定是得受到惩罚的。” 胡小祚叹了口气,确实,白蛇和青蛇水漫金山,此时已经导致了不少的和尚丧命。 而刚产下婴儿的白蛇,见着法海和胡小祚在半空中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就抱过了青蛇手中的婴儿,还给青蛇打了个眼色,悄声道:“小青,你先去找出许仙,不然那水定也会要了他的命。” 青蛇一愣,看了白蛇几秒,才开口:“好,我去找他。”顿了下,还是开口:“姐姐,你常常说人间有情,难道妖就无情?我们姐妹相处五百年难道就没有情吗?你有没有当我是人一样想过我?” 白蛇抱着那婴儿,愣了下,青蛇却转身就走,趁着法海不注意,一个飞身,就进了金山寺。 当然,青蛇进金山寺时法海和胡小祚都看到了,他们也都能猜出那青蛇是要去找许仙,胡小祚想了想,开口道:“那白蛇纵然有错,可那婴儿是无辜的,你先去把她们救起,白蛇的错可以之后再追究,我去找青蛇。” 会想要去找青蛇,胡小祚是怕那青蛇在救许仙之余,或许还会杀几个和尚 泄愤,至于为什么没让法海去找,也是怕那青蛇听不进法海的话,到时候再在金山寺里打斗一场,这青蛇的罪孽就更重了。 法海点了点头,便飞身冲向那快被水淹着的白蛇和她的儿子,胡小祚则飞进了金山寺里。 他刚进入那金山寺,便见着又有一大波的水正往里涌着,估计是这金山寺的某处被那大水给冲开了,想着这寺庙里全都是人,尽管他是个妖精,却也不愿见更多的人丧命于这洪水之下,更别说这金山寺还是法海的寺庙,且死的越多人,白蛇和青蛇的罪孽就会更加严重。 于是胡小祚也先停了停脚步,在半空中就开始施起了法,他不是大罗神仙,没能力把那么多水全挡住或者推回去,只能先在那洪水还未淹到的地方竖起一面屏障,然后再引导着水往一旁流去。 刚弄好,见着洪水没继续冲进金山寺里,胡小祚便见着青蛇已经把许仙带出来了,胡小祚上前,问:“青蛇,你没在里边杀人吧?” 青蛇见着他,还未回话就焦急地道:“小祚,你怎么也跟进来了,你不在外边的话那和尚杀了我姐姐怎么办?” 胡小祚安抚她道:“放心,法海不会杀你姐的。” 刚说完,他们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惨叫……是白蛇的声音。 青蛇一惊,大喊一声“姐姐”,连许仙也没带上,立即冲了出去,胡小祚赶紧一把抓住要往下掉的许仙,也跟着出了金山寺。 到了外边,便见着青蛇大喊:“法海,我姐姐呢?你杀了她?” 法海此时已经抱住了白蛇的婴儿,摇头道:“我把她收了,此时她已经被压在了雷峰塔下,她必须得为她今日所犯下的过错受罚。” 青蛇听着,自知打不过法海,就喊道:“今日的事我也有份,你把我也压雷峰塔下吧!” 法海听后还看了眼她身后的胡小祚,胡小祚立即把脸撇向一边……人家姐妹情深,要愿意跟随他也没办法,这事他不想出意见。 青蛇见法海没立即回应,也不管了,便立即化作一条巨蛇,然后再冲向那雷峰塔,直接往塔底钻去,法海也没办法了,便把雷峰塔稍稍抬起,让那青蛇钻进去。 胡小祚身边的的许仙见着,流下了泪滴,扭头看他,愣愣地道:“小祚兄,我娘子和小青她们被压在那塔下不会死吧?” 胡小祚摇了摇头,看着他身 边的许仙,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就对他产生了一丝厌恶,于是便一掌把他拍向法海,还喊道:“把这许仙留在这金山寺吧,反正他都剃了光头了。” 见法海一把接住许仙,胡小祚又喊:“本来还想来找你说说话,现在怕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你收拾残局吧,我先回客栈去了。” 法海点了点头,回喊道:“好,过个几日我再去找你。” 胡小祚笑了笑,才转身往那金山寺下飞去。 既然法海说了要他等几日,胡小祚便也没再上金山寺去找他,可没想着等了几日又几日,算下来都有十天左右了,那和尚却还是没来找他。 胡小祚等着也不恼,毕竟他也知道金山寺被毁成那样,法海也需要时间去处理,而且他也没有闲着,这江南每季都有不同的美食,如今天气凉了些,胡小祚也开始吃起了各种河鲜各种肉类的火锅。 只是再怎么吃也只有他一人,始终会无聊,又过了几日,胡小祚便想着明日那和尚再不来,他便直接冲上那金山寺把他拽出来算了。 躺在床上,胡小祚想着,然后才慢慢地闭上眼,准备睡觉…… 没想着他还没睡熟呢,他便感觉到他床上多躺了个人,而胡小祚也并未如何大惊,因为他能闻得出,这人的气息很是熟悉。 虽然胡小祚是没熟睡,但他已经闭上了眼,周公也已经摆好了棋盘,于是他也没搭理这个突然躺上他床的人。 那人看着胡小祚这样,很是不满,把头靠近了些他,然后就亲了他一下。 胡小祚被亲着,也依然是没反应,那人怒了,想着自己忙碌了半个月,可这人却舒舒服服地睡着,连他来了也不理。 于是他便带着玩笑的想法,开始去乱摸胡小祚的身体,胡小祚刚开始还依然闭着眼,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眼睛一睁,怒视着那张带着笑意英挺的脸。 然后便像是发疯了一般骑到那人身上,然后开始啃起了他的嘴,手也没停着,直接就去扒那人的衣服…… 被胡小祚压着那人原本还愣了下,刚下山,他似乎还不能适应如此激烈的动作,可被胡小祚带着,他也很快地跟上了胡小祚的节奏。 等着胡小祚把他的衣服给拔光了,然后便碰了下他那早已硬的了某物,带着笑意,道:“你这个没有节操的和尚。” 和尚不 满:“还不是你这个没节操的妖精导致我这样的。” 胡小祚撇了撇嘴,他身下的和尚见着,便昂起头,直接吻上了胡小祚,吻完了才开口:“以后你一撇嘴我就亲你。” 胡小祚挑了挑眉,然后又撇嘴,那和尚又亲上来……如此重复了几次,胡小祚玩腻了,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和尚身下。 和尚见着一直是由胡小祚主动,猜着他要做什么,便先道:“我来。” 胡小祚鄙视了他一眼:“你会么?” 和尚很是平常地道:“摸索摸索就会了。” 胡小祚:“……” 于是,一下便出现了这样的一些对话: “臭和尚,那边得先抹些软膏!” “臭和尚,前后动,别总在那磨磨蹭蹭的……啊……” 别怀疑,那个“啊”便是和尚听了他的话之后他发出的。 事后,胡小祚趴在床上喘着粗气,那和尚倒是精神,此时见着胡小祚光着身子,便扯过那床薄被,然后盖在了他们身上。 胡小祚嫌热,把脚露出来后,才扭头瞪向法海:“和尚,你不是说几天便会来找我么?如今可都半个多月了。” 和尚把他抱到胸前,才开口:“我去见了下我师父,也是如此才耽搁了些时间。” 胡小祚挑眉,就是那个什么佛祖的大弟子?“他不准你来找我?” 和尚摇了摇头:“主要是路程的关系……”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和尚便继续道:“原本我没想着去找师父,可把那灵芝草的种子交给南极仙翁后,我便想着还是去找一下他吧,见着师父后,我便说了想要还俗。” 胡小祚抬头看他:“那你师父说什么了吗?” 和尚依然摇头:“他说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还俗的一天,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便让我回来了。” 胡小祚也没再多问关于他师父的事,想起许仙和他儿子,便又问。 和尚回道:“你也知道,金山寺里都是和尚,没有东西可以喂那小孩,我便让那许仙先把他儿子带回去,好像是交给了他哥哥嫂嫂照顾,之后许仙也很快地回来了,如今也是天天呆在雷峰塔那边。” 胡小祚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后,却也没多说什么,打了个哈欠, 便道:“快些睡吧,困死我了。” 抱着他的和尚点了点头,这半个多月来他也没闲着,如今才刚下山,刚刚又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他也累了,于是便也一同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完了,五千多字,原本还想偷懒拆成两千五分两天更……不过悲催地找不到切割的地方qaq 求撒花~ ☆27、绝代双骄 胡小祚又在长白山上独自过了几百年……好吧,那和尚在活了两百多年之后,也跟着离世,他就又只剩只身一人了,幸好,原本他还担心着那和尚会因为和他在一起而死后下地狱,没想着有后台就是不同,那和尚死了之后没多久就成了佛。 在这几百年中,那和尚也到长白山上看过他几次,只是他身份不同了,怎么说也是一个佛,于是也不过就是叙叙旧,连杯酒都不能喝,更别说搂搂抱抱了…… 其实也不错了,怎么说和尚成了佛,也能算是他后台了,他也说过,以后有什么事,他能帮上肯定会帮。 胡小祚在心中暗道:呸,你就是怕不帮我的话,我会去拆了你的庙吧…… 只是那和尚平常也很是繁忙,在那西方极乐世界也不能说下凡就能下来,离上一次见着他,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在长白山上呆着无聊,胡小祚就又准备下山去远些的地方走走……每隔个几十年他都会如此,平常在长白山上或山脚活动,时间一长也是会腻的,到处走走解解闷也是好的,且吃吃不同地方的美食对胡小祚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这次和以往一样,依然是漫无目的地乱走,他来到一座城里,觉着这城还算繁华,便停下了脚步,选了家还算大的酒楼,走了进去,刚坐下,小二笑着迎了上来,他问:“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虽然面带笑容,但胡小祚还是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那丝心虚,只听他回:“我们这的素菜都是很不错的,有……” 胡小祚赶紧伸手制止他:“你们这又不是和尚庙尼姑庵,说什么斋菜……有牛肉么?” 那小二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道:“客官,我们这暂时只有鸡肉……” 胡小祚也不是不能吃鸡肉,只是听着这小二这么说便觉着很是好奇:“你们这么大的一家酒楼,竟然只有鸡肉?该不会是你们这有什么教派信仰,不能吃其他肉类吧?” 若是如此,他还是先走好了…… 那小二赶紧摆了摆手:“客官您误会了,我们这平常也是能吃各种肉类的,只是这两日正逢慕容山庄的慕容庄主七十大寿,他老人家面子极大,需得摆上好几百桌的宴席,于是这城里的各种食物都给那慕容山庄给买走了,咱酒楼能提供的鸡肉还是我们自个养的呢。” 胡小祚一听,不仅不恼,反而双眼一亮:“小二,那 慕容山庄怎么走?” 小二不知所以,只能对着东边指了指:“就在东郊那。” 胡小祚听着,便立即对那小二拱了拱手,“谢了。” 说完,他便往外奔去,那小二看着他的背影,猜着胡小祚要去慕容山庄,怕他被轰下山,还喊:“客官,去那慕容山庄得有邀请函才行啊!” 可惜,已走远的胡小祚哪能听得到那店小二的喊话。 那店小二是好心,不过他却不知道胡小祚又怎么会被那邀请函给难住,胡小祚顺着那店小二指的方向,到了慕容山庄,却发现那慕容庄主的大寿是明日,不过他就是到这来吃东西的,什么庄主大寿,他也没空去理。 见着那慕容山庄大门还有人守着,胡小祚便先隐了身,然后再一个飞身,到了山庄里边去,凭着灵敏的嗅觉,很快地找出了厨房的方向,胡小祚走去,才发现里边热闹极了,厨师丫鬟小厮是忙里忙外,怕是都在为明日那庄主的大寿在做准备了。 胡小祚闪身进了厨房,悄无声息地偷走了两大盘牛肉、一个酱蹄膀后,便再出了厨房,在外边的院子两三下就给解决了。 吃饱后,胡小祚往一路过的小厮身上抹了抹那满手的油,再揉了揉肚皮,胡小祚便打这哈欠去寻找睡觉的地方。 这慕容山庄占地面积极大,又因还未到那什么庄主的大寿,胡小祚便猜测着这山庄内定还有很多空房间,果然,他不过是随便找了找,便住进了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内。 施着法让一小厮去给他打了两盆洗澡水,胡小祚便洗洗睡了。 第二日,胡小祚没打算继续隐身,毕竟隐身也须得用法力维持,他又何必这么辛苦呢,想着今日这慕容山庄人来人往,怕是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原本他是打算冒充个客人,可想到这慕容山庄就算是忙,可守卫也依然严谨,尽管他可以来去自由,却也懒得惹事,便直接去偷了件小厮的衣服,在那厨房里充当起了传菜下人。 特意选厨房,胡小祚当然是有私心的,于是在中午就开始的宴席里,胡小祚见着哪道菜不错,就直接端到无人处先解决了再说。 到了晚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胡小祚也在中午和下午因吃太多早饱了,便到了外院去看热闹。 刚出去便见着众人都站了起来,胡小祚愣了下,想着这些人不会是在迎接自己吧……他也知道自己想多了, 顺着众人的目光往门外看去,此时走进了两个人,一个五六十岁的模样,一个像是二十出头,看得出走在前边那大叔很是得众人尊敬,边往里走还边拱手回应着向他打招呼的众人。 而他后边那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也很是温和有礼地对众人笑着,胡小祚挑了挑眉,这男子长得倒是英俊。 这两人直接往里边走去,那坐在主桌上的一老头,明显是这宴席主角的慕容庄主就笑着迎上前,拱手道:“別鹤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胡小祚还在好奇着这两人是什么来头,站他旁边一穿着明显不是这慕容家客人的男子也好奇着,就推了推他身边那穿着一身黑的男子,“喂,百晓生,这两个家伙是谁啊?” 正好有人给他科普,于是胡小祚便也扭头看向那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道:“那年长些的是江南大侠江别鹤,是今年冒得最快的侠客,以大仁大义闻名,几乎无人不服,大有当年燕南天燕大侠的影子。” 黑衣男子顿了顿,看向那江别鹤身旁的年轻男子,继续道:“那是江大侠的独生子江玉郎,因长得俊,又叫‘玉郎’,江湖上大家都把他跟以前的玉郎江枫相比。” 那穿着穷酸的男子就撇了撇嘴:“燕南天和江枫?呸,他们还差远了。” 黑衣男子闻言,问:“你认识燕南天和江枫?” 那穷酸男子愣了下,才道:“当然不认识啊……” 黑衣男子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是那穷酸男子,他一回头便见着胡小祚一直看向他们,也不知道在气什么,语气很是不好地道:“看什么看?”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语气也很是不好地回:“看就看了,怎么着?臭乞丐!” 那穷酸男子听着胡小祚的话怒得想要开口怒骂,却被他身旁那黑衣男子抓着,还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别引起别人注意了。” 说着,还把那穷酸男子拉走,胡小祚看着他那憋屈的模样,笑了,还对他吐了吐舌头,那穷酸男子看到胡小祚这样,便更怒了,还“手舞足蹈”地想要睁开黑衣男子,不过明显他功夫不如那黑衣男子,只能怒着被拖走。 胡小祚笑了笑,听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胡小祚又好奇地回过头去,正巧看着一人早已跳起,手中还举着长剑,而他那长剑所指的,便是还在和慕容庄主客套着的江南大侠江别鹤,想 当然尔,这人是不可能靠得近那江别鹤身边的,怎么说那江别鹤也是一名大侠嘛。 果然,那人还在半空中时,江别鹤身旁的江玉郎就席地而起,凭着快速的身形,单手就把那人的长剑夺过,一个旋身,一脚踢上了那人胸口,那人“啊”的一声掉落在地。 此时众人也围上去,慕容庄主更是站前一步,指着那人,怒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行刺江大侠?” 江别鹤走到慕容庄主身边,也开口了,只是那语气就平和多了,“这位小兄弟,看你也是条汉子,但不知你又为何行刺江某,是不是江某曾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胡小祚嘴角一抽:这江大侠也太大仁大义了吧,只是那“刺客”都还未说一句话呢,这江大侠就看得出他是条汉子……这戏未免也太假了吧? 不过戏嘛,总要撒些狗血才好看,于是胡小祚便抓起他身旁那桌上的瓜子,边嗑边探头继续看戏。 此时只见那刺客仍然一脸“愤怒”地看着江别鹤,直接道:“你杀了我大哥!” 江别鹤问:“你大哥是谁?” 刺客继续“愤怒”,把他大哥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江别鹤就道:“那个采花贼?” 还顺便把那采花贼做的坏事一一数出,只是最后,他又把江玉郎手中的剑拿过,递给那“刺客”,语气峰回路转,继续平和,道:“只是我确实杀了你大哥,这位兄弟,你要杀我为你兄长报仇,只要拿起这把剑刺进我胸口便是,我保证,你杀了我之后仍能安全走出这慕容山庄。” 一旁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慕容庄主还上前想要说些什么,江别鹤就对他摇了摇头,那“刺客”听着,自然就把剑夺过,又对向江别鹤的胸口,当然,结果和胡小祚预料的一样,这“刺客”被这江大侠的气度所折服了,扔下剑,还跪下对那江别鹤说他错了…… 这场戏看到这,也告一段落了,那刺客走了,众人就猛开口称赞江大侠仁义,那江别鹤和江玉郎就摇头摆手称不敢当。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这父子的戏不要演得太过了才好…… =========================================================== 作者有话要说:→_→猜猜谁是某胡的新姘头? ☆28、绝代双骄 那父子俩演完戏,宴席便也继续着,那江别鹤的江湖地位貌似挺高,可到底是晚到了,不过那主桌上虽已坐满,他却也还是能挤着坐下,可他那儿子想要挤到那就不太可能了,不过江玉郎也表现得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再到后边寻了个位子坐下。 刚好,就坐在了正磕着瓜子的胡小祚面前,他要入座前还看了胡小祚一眼,胡小祚撇着嘴没看向他,等着胡小祚见这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大家吃吃喝喝然后再散席,于是他也准备转身离去。 没想着他还没转身,他前边的江玉郎就回头,“这位小兄弟,请问还有没用过的碗筷吗?” 江玉郎能坐这桌也是强加了张椅子的,于是胡小祚看了看他面前确实没有碗筷,便也敷衍地点头:“你等着,我去给你取。” 江玉郎翩翩有礼地浅笑着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胡小祚没理他,转身出了这宴厅,也没有去帮那什么江玉郎拿碗筷,而是回了他昨晚睡的那间房……今天他就听说了,那劳什子庄主的大寿会摆上几天的宴席,估计也就是这样才会去大量地购买食材,于是他也只能在这慕容山庄上继续多呆几天,毕竟一下山就得吃斋的日子他可不想过。 不过今日在这慕容山庄上呆了一天,对于胡小祚来说都还算有趣,虽然他如今也快活了两千多年快三千年,可他也从未接触过所谓的江湖,这才第一天就有一对父子演戏供他观赏,于是他便对接下来的几日甚是期待。 跟昨晚一样,胡小祚让一小厮给他提了洗澡水,他洗了个澡,便也先睡了。 可没想着才睡没多久,他便给吵醒了,烦躁地睁开眼,听着门外有说话声,便竖起耳朵细听: “哎呀江公子,这客房我们前几日就收拾好了,这会估计是不知哪个黑心的恶作剧给弄反锁了……” “没事,我从屋顶上跳进去开门就好,不过还需小兄弟你帮我告知你们总管一声,我这行为到底不是太好。” “呵呵,那是自然。” 胡小祚在床上听着无奈地撇了撇嘴,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房间到了今晚肯定会有人住进来……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吓着人吧,于是他只能继续无奈,先隐了身再说。 也没一会,胡小祚便感觉到那什么公子的跳上了瓦顶,然后再掀开了几张瓦片,再从上边直接往下跳了下来… … 跳下来后,那人先是把桌上的蜡烛点亮,可看了眼那蜡烛,他又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房间被点亮,胡小祚也看清了那人……是江玉郎,这房间竟是安排给这“戏子”的? 门外那还等着的人也是看到蜡烛被点亮,喊道:“江公子,您还未沐浴,我去给你打两桶热水进来吧?” 里边还在看着蜡烛的江玉郎回神,对外应了声:“劳烦了。” 门外那人听着,便先下去了。 而还在房内的江玉郎的眉头依然紧皱着,警惕地看了看这房间,摆好了随时应战的姿势后,突然冷喝:“我看到你了,出来!” 胡小祚一愣,这江玉郎是在对他说话?可他此时隐了身,江玉郎该是看不到他才对啊,可是江玉郎若不是对他说,这房间又没其他生物了。 胡小祚会这么想,也不怪他,谁让那江玉郎虽然先是打量了下这房间,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那床边的衣柜处,刚好,胡小祚此时就站在衣柜前…… 而等了会,由于胡小祚还是不太相信这明显是凡人的江玉郎能看到隐身的他,所以没现身,于是江玉郎便轻手轻脚地走向那衣柜,胡小祚赶紧往左边挪了挪,幸好,这江玉郎的眼神并未跟着他移动。 胡小祚拍了拍胸口:他还以为他法术什么时候失灵了呢…… 才刚放下心的他,由于没再留意那江玉郎的动作,于是他悲剧了……江玉郎把衣柜打开,见着里边就只有一床被子,明显没藏人,便也吁了口气,才把那衣柜的门关上。 胡小祚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用非常怨恨的眼神看着江玉郎的背影。 而江玉郎又去看了看那床另外一边的屏风处,依然没人,也只好坐在了椅子上,还不放心,又扭头看了看这房间:“奇怪,明明蜡烛有用过,且这门还被反锁着,这房间该是有人才对……”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这房间没人,只有一个妖精和一个倒霉鬼……江玉郎,你注定倒霉! 想着,胡小祚就想报仇,伸出手指正想把那江玉郎坐着的椅子腿弄断,没想着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于是胡小祚只能停住了手。 门外是刚与这江玉郎说话的小厮,江玉郎开门,他提着热水倒在了房间内的浴桶后,江玉郎谢过他,他便也笑着退了出去。 那小厮刚关 好门,江玉郎那脸上的浅笑便立即隐去,这变脸的快速程度让胡小祚咋舌,不过他也预料到了,这“戏子”的翩翩公子形象是伪装出来的。 只见江玉郎此时冷着表情脱着自己的外衣,胡小祚一愣,眼神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刚刚还带着些“鄙视”的目光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戏子的身材怎么这么好…… 胡小祚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见江玉郎脱掉外衣,只穿着纯白的中衣走进那屏风里,胡小祚尽管知道自己若跟着进去看的话会被贴上“猥琐”的标签,只是他也想着:不看白不看,看一下那戏子又不会少块肉! 于是,胡小祚还是猥琐地跟了进去,看着那江玉郎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胡小祚吞了吞口水,再等着江玉郎垮进浴桶里,胡小祚才“呼”地松了口气。 走回那桌前,胡小祚为了压住腹下那蠢蠢欲动的欲|望,抓起桌上的茶壶对准自己的嘴,还没喝呢,屏风内就有动静了,幸好胡小祚耳力也好,赶紧把茶壶放下,看着那江玉郎光着身子冲出屏风,再打量了眼这房间后,才又带着疑惑的眼神回去继续洗澡。 胡小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够憋屈的了。 想着,他便直接现身,再毫无忌惮地走进那屏风里,对着那正在洗澡的江玉郎的后脑勺吹了口气,然后,他又走到江玉郎面前,看着江玉郎那眼神中毫无焦距的模样,胡小祚笑了。 想起刚刚江玉郎开衣柜门撞着他的头,胡小祚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巴掌,泄了愤,他才吩咐:“快些洗澡。” 说完,江玉郎便继续洗澡,当然,眼神依然没有焦距,胡小祚往那浴桶瞥了眼,轻咳了声,才走出那屏风,然后……把桌上那茶壶里的水给喝光了。 被迷了心智的江玉郎很是乖巧,没一会便洗好了澡,胡小祚听着水声停了,便又吩咐:“穿着衣服出来吧。” 等着那江玉郎走出,他才继续吩咐:“去衣柜拿那套被子,你今晚就打地铺吧。” 江玉郎依旧乖巧地照做。 胡小祚看着他躺下了,也没再吩咐其他,手一挥,把那蜡烛给弄灭后,便也躺倒在了床上,继续睡他的觉。 还没睡着,胡小祚闭上眼便想起了那江玉郎的身体……才刚看到他光着身子的那一幕,现在会想起也正常。 况且他也是禁欲太久了…… 当然,胡小祚也没有因此就吩咐那躺在地上打地铺的江玉郎再做什么,毕竟他认为那种事得你情我愿,他会法术能迷了这江玉郎的心智,却也没能耐到能控制江玉郎的下边硬起来。 于是胡小祚便晃了晃脑袋,睡眠质量很好的他,也没多久,便真的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因为是综影视,而绝代双骄又有很多版本,可我看全了且印象深刻的是林志颖和苏有朋的那般,于是这边也是写的那版,不过这篇的另一个主角是江玉郎,所以很多主线剧情不一定会走。 最后,打滚就包养:求点进去戳一下[收藏此作者],戳一下又不会少块肉qaq ☆29、绝代双骄 一大早,胡小祚原本还想继续睡懒觉,可这慕容山庄也不知道在热闹个什么劲,一大早就各种嘻嘻哈哈唧唧歪歪…… 幸好天气还算热,胡小祚在冬天除外的季节,也不那么爱赖床,只是被吵醒心情总不可能好到哪去,下床洗漱好后,见着依然乖巧地躺在地上的那个江玉郎,便走过去,踢了踢他,江玉郎醒了。 “把被子放回衣柜,然后你再回床上去。” 江玉郎听着胡小祚的命令,便起了身,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放回衣柜,也听话地躺回了床。 胡小祚看着他躺好,便又穿上那套小厮服饰,出了这房间,然后才在门外打了个响指,再大摇大摆地往这慕容山庄的厨房走去。 而还在房内的江玉郎此时已经被解除了法术,在那床上躺了躺,也睁开了眼,刚坐起,便感觉到后颈处传来一阵疼痛……很明显,他落枕了。 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那还算软的枕头,弄不懂自己为何会突然落枕,他也只能无奈地揉了揉后颈,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也跟着起床。 至于那早就出了这房间的胡小祚,此时正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吃着他刚从厨房里偷出来的鸡汤,可没想着就是这么个偏僻的角落,还是有人来打搅他。 幸好他为了遮阳而躲在了一座假山后,不过那两人悉悉索索的谈话还是让耳力极好的胡小祚听了进去…… 先是女声开口:“花公子,我们都找了一个晚上了却还是找不到他,他该不会是下山了吧?” 另一男子顿了下,才应:“不会的,我感觉得到他还在庄上。” 那个女子听后声音有些惊讶:“你感觉得到?” “嗯,”男子继续:“他跟我早就认识了……不过是在梦中,从小到大,我就经常能在梦中见到他,我还小的时候,他也还是小孩子,一直到如今,我长大了,他在梦中也跟着长大。” 女子依旧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男子又应了声,才继续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认为他还在这山庄上,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离我并不远,应该还是在这山庄上。” 女子听后,却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早下了山,此时山庄众人都怀疑是他在昨晚的宴席上下毒,若找着他了,怕他也是凶多吉少。”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7节 男子安慰道:“铁姑娘,听你形 容,那江小鱼聪明伶俐,怕是早找好了藏身之所,你也不用太担心。” 那女子没回话,估计还是放心不下。 男子便继续安慰:“这样吧,我们再继续找找,或许凭着我那直觉,也能快些找着他。” 女子轻声应着:“嗯。” 然后,胡小祚便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也一口把那炖盅里的鸡汤喝下,才站起身子,暗道:昨晚那宴席有人下毒?他怎么就错过了这么精彩一幕…… 只是他也没有把时间倒流的能力,便也没再多想,此时吃饱的他,也是无聊,便开始在这占地面积极大的慕容山庄上继续晃悠。 晃了也快一个上午,胡小祚也已经无意地听到了许多资讯:这慕容山庄的庄主名叫慕容正德,有九个女儿,前八个已嫁,嫁的也都是这江湖上的有名气或者有背景的夫婿,或许也是如此,加上慕容家的武功在这武林上也算高强,这慕容山庄便成为了天下第一大庄。 至于昨晚下毒事件,听说是一个脸上有疤的小子下的,宴席上只有几个没来得及吃喝的人没事,而那几百人中的毒也很是强劲,武功低些的更是当场就气绝身亡,不过能来贺这慕容正德大寿的,也没多少武功是低的,其余的人赶紧运功祛毒,不过那毒很是难解,而救了众人的,便是在中毒后很及时出场的一个移花宫的弟子,名叫花无缺,他身上有什么移花宫的灵药,说是能解天下百毒…… 这八卦胡小祚听一次还觉着新鲜,想着这江湖果然不是个无聊的地方,可这慕容山庄人人都在说这事,听多了,胡小祚也无聊了。 才过中午,他又去了厨房偷出几盘肉,吃饱后,便想找个地方睡一睡。 也不知逛到了个什么庭院,很大,里边却没一个人也没有,胡小祚正觉得整个早上耳朵都在轰炸中度过,这清静的地方自然是好的。 没想着惊喜还在后头,才刚走进这庭院,他便能感觉到这有个地方正隐隐地散着冷气……胡小祚怕热好冷,自然直接往那地方走去。 也不难找,那散着冷气的地方就在这庭院的主屋里边,怕又被人烦着,他便直接先隐了身,然后穿墙进了这主屋,再往其中一间房间走去……这房间用厚重的大门紧紧地锁着,尽管如此,从那细小的门缝中还是能透着一丝冷气出来,让这外边的主屋也很是凉爽。 胡小祚会穿墙,也懒得去开那大门,一个 闪身,他便直接进了那房间。 刚进来,胡小祚就愣了下,这房间完全就是用冰堆砌出来的,不管是哪,都堆着厚厚的冰块,这房间中间有个矮圆柱,上边铺着一张毛毯,而围着这圆柱,却是有好几块木板,上边还刻着武功招式。 胡小祚走近细看了眼,见着上边写着《玉女神功》,胡小祚便也能猜出,这房间估计是这庭院主人用作练功的,这种练功方式他也是听说过,对凡人来说,还算有用。 想了想今早听来的八卦,胡小祚便猜测出这庭院估计就是那个慕容家最小的那个女儿——慕容九的房间,据说她平常就冰冰冷冷的,也不爱出这庭院,更不许别人踏进这庭院一步,如此猜到也不算难。 不过胡小祚可不管这是慕容九还是慕容十的房间,他此时在这,这就只能是他的地方。 现了身,胡小祚坐到那毛毯上,正想把这房间先封个结界,免得别人打扰,可他才刚举起手,那大门却冷不防地被人推开,冲进来了个人,那人还没看到他呢,便又把这冰室的大门快速地给关上。 只见那人边关那门还边偷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哈哈,我小鱼儿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们这群笨蛋就慢慢找吧!” 那人关好大门,正好回过身子,见着了胡小祚,瞬间,他就被吓得贴到了那大门上,等看清了胡小祚后,他才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那只毒蝎子慕容九呢……” 不过,他话才刚说完,又猛地抬头看向胡小祚:“是你!昨晚骂我‘臭乞丐’的那个臭小子!” 胡小祚嘴角一抽……看了看他,确实是他昨晚骂过的那人,再看了眼他脸上的刀疤,也不回他之前的话,反道:“原来不仅是臭乞丐,还是个下毒的臭乞丐。” 江小鱼被气到了,打量了胡小祚一眼,才扯了扯嘴角,笑道:“对,我是下毒的臭乞丐,那又怎样?你现在偷进了慕容九的房间,要是被她知道了,你不也是死路一条?!” 胡小祚不理他,看了他一眼,才开口:“不想出去送死就给我闭嘴,我要休息了。” 说着,胡小祚就躺在了那毛毯上,可那江小鱼又哪是这么听话的主,听着胡小祚这么说,就撇了撇嘴:“这天底下还没有能让我闭嘴的人,你倒是信不信我现在大喊,把那慕容九喊来?” 胡小祚挑眉:“你不怕死?” 江小鱼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笑道:“我可是从恶人谷里出来的小恶魔,要杀我岂是这么容易?倒是你,你不过是这慕容山庄的一个小厮,怕是她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吧。” 胡小祚撇嘴:“小恶魔,你那么厉害别躲呀,出去和那些慕容山庄的人拼一拼嘛。” 江小鱼努了努嘴,还想逞强,不过他还没说话,这冰室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而且是直冲向这冰室的。 胡小祚不想再多的人来打扰,便直接施了个法术,把这门给顶住,门外的人推了推这大门,其中一女子开口道:“九妹,你把我拉回你这里做什么?我们不去找那个小杂种了?” 另一人明显就是慕容九了,她没回那女子的话,还推了推这冰室的门,见推不开,忽然也不再继续推,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对那女子道:“张菁,找那小杂种也找了一晚,我也累了,不如我们就来下盘棋放松一下如何?” 那被称为张菁的人对于慕容九的这一提议很是诧异,虽然她对下棋没什么兴趣,却也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于是她俩就摆上了棋盘,在这冰室外就下起了围棋。 冰室里,江小鱼到底也知道自己不是慕容九和张菁的对手,就轻手轻脚地走到胡小祚身边,也坐上了那毛毯,小声道:“别大声,引起她们注意,我们就都麻烦了。” 胡小祚见他那模样,笑了笑,却也配合地压低了些声音:“刚不是还说什么小恶魔吗?这下就怕起来了?” 这江小鱼倒是比胡小祚更爱撇嘴,边撇边道:“你没听见她们都放弃找我了么?怕是下一会棋,等困了就会去睡觉,等下我就能出去了,我又何必再惹麻烦。” 胡小祚笑着道:“你还真以为她们就这么放过你了?怕是刚刚那慕容九就猜出了你在这躲着,才会就在外边下棋,想把你冷死在这冰室里呢。” 江小鱼听着,确实也担忧了下,不过他那性格也是极开朗的,随即便道;“想把我冷死?哼!她怕是不知道我刚偷吃了她那些十全大补丸,此时是热得受不了才进这乘凉的。” 既然如此,胡小祚也不用担心身边随时会多个死人,于是便道:“正好,那你也别吵了,我正想在这午睡会呢。” 江小鱼躲了整晚,此时也累了,于是便难得地妥协了,他也躺倒了这毛毯的另一边,一起午睡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30、绝代双骄 午睡时间无需很长,胡小祚平常最多也不过睡一两个时辰,但在这冷冷的冰室里,胡小祚睡得舒服,自然就不想那么早睡醒。 可不由他,躺在毛毯另一边的江小鱼正冷得瑟瑟发抖,估计是体内那药效早过,也没穿多少衣服的他,便很是本能地往胡小祚的方向凑去,然后再一把抱住胡小祚。 胡小祚虽然爱睡觉,但妖精的本能导致他一向就睡得浅,几乎是被抱着的同时,他便给弄醒了,原本还很不高兴,看着江小鱼那发白的脸色才止了止想要骂出口的脏话。 推了推他,胡小祚道:“喂,你没事吧?” 江小鱼没反应,估计是冷得说不出话了,尽管还抱着体温不算低的胡小祚,可牙齿还是在拼命地打着冷颤。 胡小祚虽然是个妖精,对于生死看得没人类那么重,不过他心地还算善良,起码不能看着别人在他面前痛苦甚至是死去,于是他便给江小鱼渡了些热气,好驱一下他身上的寒冷。 江小鱼恢复了些神志,还以为是抱着胡小祚才不至于被冷死,对胡小祚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此时他听着胡小祚的话便摇了摇头。 只是他还没说话,外边就有动静了,似乎是那个叫张菁的女子下棋下到受不了了,此时已先走,慕容九就走到这冰室门边,对里边冷声道:“小混蛋,在里面呆着舒服吗?” 江小鱼此时也恢复了些体力,听着慕容九的声音,也站了起来,走到那门边,笑着道:“原来你这只毒蝎子早就知道我躲在这,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幸好,我小鱼儿福大命大,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外边的慕容九也笑了,笑得很冷:“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 说完,慕容九就端了个盆,直接把盆子里边的液体通过门缝倒了进这冰室里。 江小鱼见着门缝里流进那些液体,还愣了下,也不多想,便赶忙蹲下去沾了些液体在手,想要闻闻那是什么。 胡小祚也嗅了嗅,道:“果然毒,竟然往这里边倒火油,呵呵,臭乞丐,怕是那慕容九先是要把你冻僵,现在又要把你烧死呢。” 江小鱼大吃一惊,赶紧闻了闻那液体,果然是火油没错。 他怒了,站起身子,对着门外就是一顿乱骂,慕容九听着那些羞辱她的词语,当然也怒了,不过最后她还是笑了笑:“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你 骂吧,看你能骂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便掏出火折子,吹着,就直接把那火折子扔到了门缝里,那火折子触着火油,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这冰室里原本还算昏暗,如此一来,倒是亮堂得刺眼。 见着火了,江小鱼赶紧往后一蹦,跳到了胡小祚身边,语气也比之前急了不少:“兄弟,怎么办?我们就快要烧死在这了!” 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样,胡小祚打趣道:“你不是小恶魔吗?有你在我怕什么?” 江小鱼被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无奈地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得快些想想办法出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不要英年早逝啊!”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办法倒是有一个……” 江小鱼看向他,胡小祚继续道:“那就是从这大门出去呗。” 江小鱼倒在毛毯上,久久才抬起头,看着胡小祚,道:“可是门现在都给大火烧着了,就算我们能把那门给打开,可那只毒蝎子也在门外啊,你能确定我们打得过她?” 胡小祚站了起身子,道:“那只毒蝎子点着火后就走了,这门……用冰块撞一撞应该是能撞开的。” 江小鱼跟着站起来:“你怎么知道她已经走了?” 胡小祚瞥了他一眼:“这里烧着的话肯定会冒很多浓烟,她不走是准备留在外边吸烟么?” 江小鱼也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道:“就算她走了,只用冰块撞一撞,这门就能开?” 胡小祚不想和他多说,此时冰室里已经浓烟滚滚,而且门口那的冰块早就给烧融了不少,温度越来越高,他自然就不想继续在这浪费时间,本来他也是可以独自先走的,可想着这臭乞丐怎么着也算是一条人命,能救就救吧。 而要开那大门,胡小祚一个挥手就能搞定,甚至这冰室的里的大火,他也是说灭就能灭,只是此时江小鱼在这,他也不好施法,便随便想了个用冰块撞大门的烂方法,江小鱼信与不信,他也不多管了。 想着,胡小祚便捡起一块冰块,直接往那门扔去,在那冰块要撞上大门时,他也在暗中施了个法,那大门就立即给撞飞…… 江小鱼看得愣住,胡小祚推了下他,“发什么呆?快出去啊!” 说完,胡小祚便直接往外飞去,江小鱼被他推得回神,也跟着用轻功跳 了出来。 胡小祚回头看了眼,见江小鱼也没事,便道:“行了,我们也出来了,就先分道扬镳了吧,我先走了。” 江小鱼应了声,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眼那冰室,随即才笑嘻嘻地开口:“行行,你先走,我再处理些事。” 胡小祚挑眉,好奇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江小鱼冷哼一声,道:“这毒蝎子如此狠毒,我真想看看她得知她房间里的东西也全给烧了之后的模样……”看向胡小祚,江小鱼像是分享秘密一般,带着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你不知道,这房间里全是些高级药材,怕是那毒蝎子收集了很久的。” 说完,江小鱼便扯过一旁的布帘,又往那冰室冲去。 胡小祚也没阻止他,毕竟慕容九虽是无心要把他也一起杀了,只是那慕容九连杀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且他对那慕容九又没什么好感,自然就不会去在意她的房间是否会被烧。 况且慕容九若真是极重视这里的药材,在得知全给烧了后,估计这山庄也会更热闹……又有好戏看咯。 如是想,胡小祚对于江小鱼的动作就更喜闻乐见了,看着他把火引到外边来了,便决定先走,毕竟这里的温度是越来越高了,至于江小鱼……能救他出冰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和那江小鱼又没什么交情,不过那江小鱼确实有几分机灵,如今自由了,怕也不会轻易地被抓着。 刚出了慕容九房间,他正准备再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时,却见到了慕容九依然还在这院子里,而且还和他昨晚“共处一室”江玉郎正说这话。 去厨房那是多么庄重且严肃的事,胡小祚不想浪费时间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可见着慕容九那一脸的恼怒而江玉郎则一脸温和,这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如此也勾起了胡小祚的兴趣,决定走近去八卦一番。 当然,他好好地躲在了一旁的假山后,透过假山的缝隙看着前边那两人。 只见慕容九继续恼怒地对江玉郎道:“这是我的地方,我并不喜欢闲杂人等进入,请你马上离开!” 江玉郎一脸的抱歉:“九姑娘,我……” 他话还没说完,慕容九便一副没耐心听下去的样子,不再理他,直接往前边走去。 江玉郎似乎对慕容九的这种态度并不意外,只见他也转过了身子,冷着脸看了眼慕容九的背影,冷哼 了一声,也转身离开了。 胡小祚轻声“啧”了下,没八卦到什么,他也只能继续往那厨房的方向走去。 吃吃喝喝闲逛了一个下午,吃完了晚饭,他去围观了下慕容九发脾气,也到了晚上,胡小祚再把宵夜也解决了,便直接回房,由于他作息还算好,属于早睡晚起型的……这时候江玉郎估计还忙着应酬,他便先洗了个澡,算算时间,便打算边等头发干边等那江玉郎回来。 也没多久,确实有脚步声往这房间走来,胡小祚便先隐了身,打算等那江玉郎回房再次迷他心智。 而江玉郎进了这房间后,胡小祚正想出手,房门处就传来了一个小声音,江玉郎嘴角轻扯,立即就又冲了出去。 胡小祚不解地皱了皱眉,走出那房门一看,发现门口处多了颗小石子,似乎是刚刚有人用这小石子击门给江玉郎传递什么信息。 该不会是又有好戏看吧? 胡小祚不想错过,现在又还不困,便往江玉郎的方向追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今天还去公司加了整天的班,现在才来奉上更新,抱歉了大家…… ☆31、绝代双骄 追着江玉郎一路往这慕容山庄的高处飞去,终于停留在了一处极大的建筑前,见着江玉郎和他爹会和,他们父子那心领神会的模样,也不难猜出刚刚通知江玉郎的便是他爹。 于是胡小祚也停住了脚步,很明显,今晚上演大戏的地方就在这建筑物里了。 里边还传来打斗声,听那声音,人数还不少,胡小祚兴奋了,他初到这慕容山庄确实是为了吃,可得知这慕容山庄里呆的人全都是江湖人士,一直对江湖还算有着好奇心的他便一直期待着这场面,如今终于是要上演了。 等那江玉郎和他爹江别鹤进了那建筑物后,胡小祚才跟着进了去。 才进去,胡小祚才发现这建筑物的里边不如外边气派,刚进来时,胡小祚还以为自己进了个山洞呢,不过这不是胡小祚所关心的,此时他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这里边的乱战:有拿着大刀穿着黑色服饰的、有拿着长剑穿着青色长袍的、有拿着长矛穿着浅白色短衫的、甚至还有拿着拂尘穿着道服的……不难看出这里边的人都是来自各个门派的。 细数,有近十个门派共百来人全都挤在这,而这些人唯一相同的地方,那便都是面露着杀气,均挥动着自己的武器攻击别的帮派,口中还发出各种使劲的声音,也有被击倒时发出的惨烈叫声……总之,这里边是热闹之至。 尽管他们都在拼命打斗,胡小祚却看得很是开心,而此时他还站在门口处,为了不惹人注目,胡小祚便想往旁边闪一闪,寻个好位置继续观战。 因为夜深,此时这山洞各处都点了些小烛火,但也亮不到哪去,也是胡小祚眼力好,随便往一旁瞄了瞄,便见着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躲在一旁的缝隙里,也是极有兴致地看向那混乱的“战场”。 胡小祚走过去,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这里什么情况?” 被拍那人不是江小鱼还有谁,此时他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胡小祚又笑了出来:“你也来看戏啊?” 此时江小鱼旁边还有一道闪光……胡小祚一愣,定睛一看,才见着这缝隙里边还有个人,正是昨晚拉着江小鱼离开的那个黑衣男子,若不是他对着胡小祚笑着露出白牙当作打招呼,胡小祚也发现不了他。 不过此时也不是交朋友的时候,胡小祚随意地对那黑衣男子笑了笑,才站到江小鱼身旁,继续问:“怎么这么多人在这打斗?” 江小鱼对胡小 祚早有好感……当然,只是当胡小祚朋友而已,只见他笑了笑,那目光却又移向了那战场,不过嘴里仍回答着胡小祚:“还不是为了什么宝藏,这群笨蛋都得了一张所谓的藏宝图,而那藏宝图里的宝藏都指向这慕容山庄的祖坟,财迷心窍了,就都不约而同来寻宝呗,他们又都不愿与别人瓜分那宝藏,自然就打起来了。” 胡小祚听着咋舌:“藏宝图我倒是听过,不过那种神秘的东西不是只有一份才对么?怎么他们人人都有?” 江小鱼这才看向他,笑嘻嘻地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可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小鱼儿啊,来来,我给你说说。” 那嘴脸……胡小祚忍了忍,才放松了自己那紧握的拳头。 江小鱼继续笑着道:“你也知道,那藏宝图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么多份,这就说明那藏宝图的真实性极低,而黑蜘蛛……也就是我旁边这人,”说着,他指了指他旁边那黑衣男子,继续道:“他是长期住在这慕容山庄里的,他能确定这祖坟里压根没什么宝藏,这藏宝图肯定是有人特意制造出来的,那人不是和慕容山庄有仇,估计就是和整个武林有仇。” 他一口气说完,还很得瑟地看了眼胡小祚和那黑蜘蛛。 胡小祚和黑蜘蛛看着他那表情,很是默契地没搭理江小鱼,江小鱼撇了撇嘴,只好和他们一同继续围观。 胡小祚看着,还瞟了眼战场外的那穿着白衣的男子,他追着他进来,原本还以为他和他爹会上演“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的戏码,没想着此时那江玉郎和江别鹤只是在旁一脸着急地看着众人,却是连开口劝架的意思都没有。 结合刚刚江小鱼的猜测,胡小祚挑了挑眉:这场打斗该不会就是那江家父子策谋的吧? 虽然是勾了起胡小祚的一些兴趣,不过他也没打算去追查还是什么……毕竟他就是来看戏的,前因后果又与他何干?他还没热心到要去帮众人解惑呢。 胡小祚想着,这时,这山洞的入口处又冲进了一群人,在这呆了两天,胡小祚也能认出那是这慕容庄主的几个女儿和女婿,他们正带着人来阻止这场恶斗。 刚开始那慕容山庄的人还开口劝了几句,见众人不听,怎么说这也是慕容山庄的祖坟,他们又怎么能容忍这些人在此打斗,于是便也加入了战局。 这时候江家父子再不动就得引起别人怀疑了,于是也和慕容山庄的人一起上 前去分开众人。 只是各帮派的人比慕容山庄的人多,他们的加入,不仅没能缓解场面,反而更加重了这场打斗的“可看性”……胡小祚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胡小祚也没能看多久,就在此时,大门处又冲进一人,穿得也是一身白,却白得亮眼,他轻功不错,功夫更是好,一路往里边飞着,还“缴获”了不少人的武器。 落到最里边后,他便用他手中那扇子一扇,他前边那块空地就给炸了起来,那爆炸声在这回声极大的山洞里是轰然作响,胡小祚赶紧捂着耳朵,还白了那白衣男子一眼。 而胡小祚身边的江小鱼见着那人,也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哼”。 胡小祚也没去理他,因为此时众人也被那爆炸声给镇住,纷纷停了手,那白衣男子也落到众人面前,一旁又冲出了个女子,到那白衣男子身旁,担心地问:“花公子,你没事吧?”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又走那慕容山庄的人面前,拱手道:“花无缺承蒙贵山庄热情款待,听闻此处生乱特意赶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效劳的地方。” 胡小祚记性不错,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女子和白衣男子便是今早他在假山后喝鸡汤时在他身后谈话的“铁姑娘”和“花公子”。 慕容山庄的人和那花无缺拱手一番后,花无缺又面向众人,继续道:“各位前辈,在下刚出江湖不久,未见过什么世面,只是也对那藏宝图之事存着疑惑,还望各位前辈赐教。” 众人见此时慕容家的人也来了,也没必要再对藏宝图之事藏着掖着,毕竟这事闹得如此之大,众人对藏宝图之事都心照不宣了。 于是便有人让那花无缺问,花无缺再度开口,说的倒是和江小鱼之前讲的差不多,无非就是说这藏宝图怎会有好几张,虽然花无缺说是赐教,可道出了各帮派都有这么一张藏宝图后,他也用着肯定的语气道: “这藏宝图明显是有人特意制造,目的便是让大家杀个你死我活,这人或许是想整垮慕容世家,甚至是整垮整个武林!” 江小鱼听着他的话,撇了撇嘴,小声道:“哼,只会吃我口水!” 而胡小祚依然没理他,听着花无缺的话,他便看向江别鹤父子,江玉郎倒是还好,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江别鹤听着,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对那着花无缺皱了皱眉头。 明显,江玉郎也见着了他爹的表情 ,赶紧开口提醒他爹:“这人实在是太毒辣了。” 江别鹤一愣,才站出来,到那花无缺身边,对众人道:“若是別鹤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会为武林除害!” 慕容山庄的人听着花无缺的分析,很是感激地符合道:“花公子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些武林中人也不是白痴,见人人都能拿出张一模一样的藏宝图,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此时只有悔恨的心,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地,于是,也一个个地对慕容家拱手道歉,然后离开了这山洞。 慕容山庄的人见众人都离开了,也邀约花无缺去喝杯水酒以示感谢,江别鹤父子自然跟上。 如此一来,这山洞里便只剩下了胡小祚他们三人,没戏看了,他们自然也不愿呆在这山洞里,出了山洞,江小鱼却还是一脸不忿,明显是在生那花无缺的气。 胡小祚打了个哈欠,不打算理他,便转身对他们道:“困了,我先回去了啊。” 江小鱼听着,还想喊住他,可胡小祚说完便往山下走去,此时心情不爽的他也没追上去,黑蜘蛛也看了眼胡小祚的背影,问:“小混蛋,那是谁啊?看他穿着慕容山庄的小厮衣服,可我却没见过他。” 江小鱼摇了摇头,撇下一句“爱谁谁”便也跟着下山,黑蜘蛛看着他那模样,笑了笑才跟了上去。 而回到江玉郎房间的胡小祚,也没等多久,江玉郎便也回来了……毕竟夜深,就算去喝杯水酒,他们也不好意思真打扰慕容家的人多久。 隐了身的胡小祚面对面向江玉郎吹了气后,江玉郎又陷入了迷了心智的模样,再现身,胡小祚躺在床上,慵懒地吩咐着江玉郎去洗澡然后睡觉,见着江玉郎光着身子进了屏风后,胡小祚躺在床上看着,撇了撇嘴,也跟着进去。 当然,除了围观一下美男沐浴,他也有些疑问想问江玉郎。 搬过一旁的椅子,胡小祚坐下,又趴在那浴桶边,边搅和江玉郎的洗澡水边开口:“喂,那藏宝图是你和你爹造的么?” 迷了心智的人,当然会听胡小祚这施法者的话,只见江玉郎眼神中虽无聚焦,脸上也没啥表情,不过还是如实地回答着:“是我爹造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胡小祚又问:“那你们造那藏宝图是为了什么?” 江玉郎却摇了摇头:“我爹没告诉我。” 胡小祚听着,也没打算继续追问,毕竟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他进这屏风内主要的目的还是围观美男沐浴的……没想着江玉郎却继续道:“不过据我了解,我爹会如此做,该是想借机消磨一下慕容山庄和各帮派的实力,然后他便可以在之后的武林大会上打败众人成为武林盟主。” 没想着江玉郎还会爆料,看着他那“听话”的模样,胡小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乖。” 不过江玉郎却对胡小祚这动作没什么反应,胡小祚努了努嘴,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肌,再叹了口气:“啧,能看不能吃。” 随即便一脸扫兴地模样出了屏风,边道:“快些洗,我困了!”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收藏专栏: ☆32、绝代双骄 第二天,胡小祚一觉睡到天亮,睁眼了,再在床上赖着躺了会他才觉着奇怪……这慕容山庄怎么比前两日安静了这么多? 等他起身,让那江玉郎躺回床去再出了房间准备继续闲逛看戏时,才得知昨晚就有不少帮派连夜下了山,剩下的也都在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也是,昨晚发生了那事,那些帮派又哪还好意思继续呆在慕容山庄里。 也好,胡小祚乐得清静,等去厨房解决好了早饭,他便也得知了这慕容庄主的大寿宴席估计就摆到今日了,原本计划就是要摆上三天,就算今日已走了不少人,可也不是全走光了,例如那江别鹤父子还有那什么花无缺的,不也还在这山庄里么……所以今天的宴席依然会继续。 既然这宴席只摆到今天,胡小祚便也决定明日就下山去,毕竟这山庄里虽是食物多,可连吃了三天,做菜的大厨也都那几个,也吃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刚过中午,也许是走了太多人,而慕容山庄这几日囤积的饭菜又太多,那些个小厮的桌上都摆着好几大盆的肉菜,于是胡小祚也一时兴起,坐到了那些小厮中间与他们吃了起来……还顺便可以听听这些小厮讲八卦。 “诶,”坐胡小祚右手边的小厮撞了撞他:“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胡小祚拿起个鸡腿边啃边敷衍:“山庄这几日多宾客,我是才来的。” 那小厮也不怀疑,看着胡小祚的吃相还笑:“以前可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腿?在山庄上,我们可是每个月都能吃上两回呢。” 胡小祚撇了撇嘴,没理那小厮,而坐胡小祚左手边的另一小厮听着刚那小厮的话,抢着道:“嘿嘿,怕是接下来的几个月可不止吃两回呢。” 笑成那样,其他几个小厮忙问:“大虫,你呆在老爷房里的,可是听到了什么八卦?” 那小厮继续“嘿嘿”两声,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前几日老爷不是被刺客伤着了么?昨晚那江大侠用内力治好了老爷,老爷和夫人一高兴,就说要把九姑娘许配给江大侠的儿子江玉郎,你们说,山庄内又有大喜事,我们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又怎么会只吃两次这些大餐呢。” 一旁的那些小厮就都“嘿嘿”了起来。 胡小祚听着,皱了皱眉……江玉郎要和那只毒蝎子成亲? 想着那个曾在自己面前光着身体的男子穿上了大红喜服,他身旁还站着慕容九那只毒 蝎子,胡小祚瞬间就觉得他口中那鸡腿肉没了味道。 烦躁地把那未吃完的鸡腿拍到桌上,胡小祚便没理那些小厮的喊声,往外边走了出去。 此刻的胡小祚也不认为自己是对那江玉郎有什么好感,毕竟这两天他还在一直鄙视着江玉郎是人前人后不一样的“戏子”,刚好,他对那毒蝎子不仅没好感,甚至由于她上次放火烧了冰室……导致他没了个舒服睡觉的地方还对那毒蝎子很是讨厌。 于是胡小祚便也觉得自己现在烦躁是正常的,只是看到了某穿着白衣且往那慕容九的院子走去的身影,他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胡小祚撇嘴轻道:“成亲后你就知道那毒蝎子的厉害!” 刚跟到那慕容九的院子,胡小祚抽了抽嘴角……不用等到成亲后,现在那江玉郎就知道这慕容九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了。 只见慕容九见着突然出现在她院里的江玉郎,或许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平常她还一脸冷淡,此时却难掩心中的怒火,皱着眉头便往江玉郎的方向甩了枚毒针。 江玉郎原本还没看到慕容九,不过武功还不错的他,此时耳朵一动,一个旋身就把慕容九的那枚毒针夹在了手指中。 见是慕容九,他也没露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九姑娘……” 慕容九冷声喝住他:“不是跟你说过我这里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么?!” “九姑娘,可是我们都已经有婚约了,难道不应该……”江玉郎说着。 慕容九转过身子,明显不想听到江玉郎说什么婚约的事,还再次喝住他:“想让我嫁给你,等下辈子吧!” 江玉郎听着她的话,却不恼,当然,慕容九背对着他,他脸上就没多少表情了,此时也不再看她,脸撇向一边,正好见着了跟着他一同进来、此时正看戏看得忘了躲起来的胡小祚,江玉郎一愣,看着胡小祚,眉头皱了皱,似乎对胡小祚的那张脸很是疑惑。 胡小祚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向自己,不知为何,看到江玉郎那眼神他突然就有些心虚……也是正常,第一晚江玉郎问他要碗筷,他耍了他,之后又睡了他的房间,迷了他的心智,还让他睡地上,而胡小祚又不是个没良心的妖精,会心虚也难免。 于是他便直接扭头,装作没见着江玉郎他们一样,头也不回地往来时那路走去。 而江玉郎没说话,慕容九就扭回头去看他,见他望着她这庭院的门口,也好奇地看过去,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此时也不再多管,直接对江玉郎道:“再次让我发现你进我这院子,我就不会再顾及你爹了,现在,你给我滚!” 江玉郎正想离开呢,刚看着胡小祚,他还觉得那张脸怎么会那么熟悉,而看着胡小祚见着他扭头就走的模样,更是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便想追上去问一问,此时听着慕容九的话,正好,他换上了浅笑,“那玉郎便先走了。” 说着,他便快步往那这庭院门口走了出去,可出了那庭院,又哪还能见着胡小祚的身影。 胡小祚是早回了房,反正江玉郎白天的时候总有各种各样的应酬,他也还能在这睡个午觉,可躺在床上后,胡小祚是怎么也睡不着,一时想起刚刚那江玉郎和慕容九说话的画面,甚至还继续脑补他们穿着喜服拜堂成亲的模样,一时又想起江玉郎就在他面前光着身子洗澡的模样…… 胡小祚无奈地坐了起身,睡不着的他便开始烦躁了起来……怎么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个江玉郎?莫不是这两天和他呆一起太久的缘故? 这可不行,睡觉也能算是他除了吃之外最大的喜好了,要是今晚江玉郎回来,他又睡不着怎么办? 胡小祚撇了撇嘴,要是因为个江玉郎就睡不着那得多不划算……想着,他便下了床,一个转身,身上那套小厮服饰就换成了他平日穿的那套衣服,然后他就出了这房间,直接往山下走去。 其实胡小祚也不是不知道,他会如此,也有可能是对那江玉郎有了好感,当然,他很清楚,他对江玉郎顶多就只能算是有好感而已,离上一段感情那么久,他有过好感的男人多了去了,每个有好感的男人他都得贴上去,他还不至于没节操成那样。 况且那江玉郎和慕容九都有婚约了,尽管慕容九很明显是不喜欢江玉郎,可婚姻之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容九就算再不愿意,她也只能嫁给江玉郎,他若再呆下去,没准对那江玉郎的感情会越来越深,到时候他可就只能更愁了。 想想就麻烦,胡小祚晃了晃脑子,没再让自己多想,继续往那山下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奸情会发生在山下…… ☆33、绝代双骄 下了山,胡小祚也往那城内走去,进了之前那客栈才发现这里早就有除了鸡肉之外的其他肉类供应了…… 下山时他是打算在先在这客栈吃顿“鸡肉宴”,住上一晚明日再继续他的旅行,不过这城里都能供上各种肉了,他也就不必急着走了,点了几盘肉,胡小祚又在这客栈开了间房,吃好,他再出了客栈逛了逛这还算陌生的古城。 晚上,他也敞开了肚子吃了些这古城的特色小吃,待饱到快要吐了,他才揉着肚子回了客栈。 鉴于这城里的各种食物都还不错,第二日胡小祚也没想着离开,中午时,他又准备继续去吃昨日未吃完的小吃,没想着才刚咬着口烤肉,便见着了个熟悉的身影。 不仅,那熟悉的身影后边还跟了个人,尽管易容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让胡小祚一眼便认出。 胡小祚挑眉:小鱼儿为何要跟踪江玉郎? 好奇心使然,他也跟在了小鱼儿身后,可到了半途,那江玉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就往后边一看,胡小祚和小鱼儿赶紧跟着扭过身子,还很有默契地抓起一旁摊贩的物件来看…… 江玉郎也不知看到了他们没有,不过随即,他便打打发走了那一直跟随着他的老头,再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 不久,胡小祚便跟着他们走到了城郊,经过了个弯道,胡小祚跟上去才发现江小鱼和江玉郎已经面对面了。 江玉郎原本是早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在刚那弯道时便有所提防,等着江小鱼过了那弯道,他便立即出手,功夫比江小鱼好的他也早把江小鱼脸上那张用来易容的假皮给撕了下来,看着江小鱼,他皱了皱眉:“小鱼儿?你不是已经坠崖死了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江小鱼便大方地承认了,还耸了耸肩:“我福大命大啊。” 江玉郎没那个心情关心江小鱼是如何福大命大,此时还是紧皱着眉头:“你为什么跟踪我?” 江小鱼正想狡辩,江玉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胡小祚……胡小祚也没办法,他都已经绕过了刚那弯道,周边又空荡荡地没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此时也不好往回走,毕竟往回走会更引人注意,于是江玉郎自然轻易地看到了他。 问完江小鱼,他又问胡小祚:“还有你,你是谁?为何又跟着我?” 等问完了,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胡小祚便是之前跟着 他去慕容九庭院那人,眉头又再皱了皱。 而江小鱼听着江玉郎的话,也往后边看来,见是胡小祚,还很高兴地跑近他,“又是你啊?哈哈,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胡小祚嘴角一抽……也就江小鱼才能如此,跟踪被别人发现了,此时却还能和他嬉笑,怕是连“心虚”两个字怎么写也不知道。 江小鱼继续笑着,问他:“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名字,你怎么称呼啊?” 胡小祚不似江小鱼那般没眼力,可瞟了眼江小鱼身后那俊朗男子的脸越来越黑时,他也笑了:“我叫胡小祚,你叫江小鱼吧?” “哈哈,”江小鱼大笑两声,“我已经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了吗?” 胡小祚点了点头:“慕容山庄上不少人都在找脸上有疤的江小鱼,我想……你应该是闯出名堂了没错。” 江小鱼那一脸的高兴瞬间灰飞烟灭。 他身后的江玉郎终于爆炸了,怒视着他们:“你们到底为何要跟踪我?!” 江小鱼回头,不屑地道:“谁跟踪你了?路这么多,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走啊?” 胡小祚倒是没露出什么不屑的表情,只是他也表示自己很无辜:“谁跟踪你了?我是跟踪小鱼儿好吧。” 江玉郎:“……” 深吸了口气,江玉郎指着他们:“你们若再跟踪我,我便不会客气了!” 江小鱼听着他的话,依然不屑:“谁稀罕跟踪你?真是不要脸。”说着,扭头看向胡小祚,继续道:“老胡,走,我们喝酒去!” 胡小祚:“……” 垂着头,他被江小鱼拉走,走时,还回头看了江玉郎一眼,正好,江玉郎也看向他,他脸色也正常了不少,只是见着胡小祚,他心中还是充满着疑惑。 胡小祚被江小鱼拉着走了一段路才甩开他的手,问:“老鱼,要去喝酒不是应该回城里么?还是你知道哪里有好酒?” 江小鱼回头看了看,见江玉郎的身影早消失了,才道:“笨,我刚说要去喝酒不过是权宜之计,走,我们继续去跟踪他!” 说着,他便带头往后走去,胡小祚跟上,不解地问:“你干嘛一定要跟踪那个江玉郎?” 江小鱼顿了下,看了他一眼,才道:“我也只是猜测,或许他和我有深仇大恨 ……细节以后再和你说。” 胡小祚挑了挑眉,江小鱼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正也没事,便也一同往江玉郎那方向追去。 很快地,他们便看到了江玉郎的身影,只见他走进了个树林,胡小祚和江小鱼也跟着走了进去,突然,胡小祚感觉到前边有些声音,赶紧拉住江小鱼以免被江玉郎瞧见。 江玉郎耳力也不错,听着一旁草丛有声音,还以为是江小鱼和胡小祚,立即就冲了过去,一把拉住草丛里的人,怒斥一声:“出来!” 当然,他拉出的人自然不是躲在他身后的胡小祚或者江小鱼,而是一个女子,那女子被江玉郎拉住,尖叫了一声,估计脚下不稳,还直接压着江玉郎倒在了地上。 江玉郎愣住了,也来不及闪躲,被压着后,他还愣愣地提醒那女子:“姑娘,你……” 那女子脸颊一红,就从江玉郎身上爬了起来。 她坐起,胡小祚和江小鱼才见着那女子的容貌,不得不说,胡小祚活了快三千年了,如此漂亮的女子也没见过多少个…… 江玉郎似乎也怔住了,直直地看着那女子的容貌,久久没开口。 胡小祚撇了撇嘴:“不害臊!” 江小鱼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被江玉郎如此瞧着,脸颊继续泛红,很是娇羞地把脸撇向一边,这时江玉郎才回神,对那女子抱歉道:“对不起姑娘,我还以为你是强盗,没想到冒犯姑娘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也不知为何,那女子听着江玉郎这么说,便立即哭了起来,江玉郎以及一旁偷看的两人都齐齐愣了下……这女子的情绪来得好莫名。 江玉郎见着她哭,便问缘由,那女子才边抽噎边说,原来她是听不得“强盗”二字,就在几日前,她和她相公一同出来游玩,遇到了强盗,她相公还不幸给强盗给杀了。 最后,她还看向江玉郎:“侠士你说,我这么一个弱女子,相公死了,又无亲无故的,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江玉郎听着,脸上的表情未变,眼神却换了换,随即还装作关心地看着那女子,问:“所以姑娘就在这树林里躲了几天几夜?” 那女子边哭边点头,“侠士,你能帮帮奴家么?” 江玉郎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姑娘,想必你也饿了 ,不如我就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那女子像是求之不得般猛点头,然后,江玉郎起身,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江玉郎作了个“请”的手势,那女子又娇羞了下,才跟着江玉郎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而他们身后的躲着的两人也现身了,江小鱼看着他们的背影,啐了口:“还以为他江玉郎是个多么正直的翩翩公子,老胡,你瞧见没?他刚刚看着那漂亮姑娘,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此时还带那漂亮姑娘去吃东西,我看呀,他肯定是想要吃了那姑娘!” 胡小祚听着他的话,心中就莫名地烦躁了起来,没理江小鱼,江小鱼却拉着他继续跟上去,还道:“走,我们看戏去!” 胡小祚撇着嘴,原本还想赌气说不去,不过也耐不住好奇,还是听了江小鱼的话,一同跟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顺便请假:这两天工作依然繁忙,每天都是码到半夜才更新,然后白天就严重缺眠(悲催的是白天工作量依然很大),于是明晚想早点睡觉不想码字,于是明晚不更,后天继续更新!! 黑眼圈极大的某普希望亲们能体谅qaq,飘去睡觉…… ☆34、绝代双骄 和江小鱼一同跟着江玉郎回到城里,胡小祚见着他和那女子进了家客栈,心中除了烦躁,还有种莫名的情绪……好吧,他也是谈过两次恋爱的人了,又如何不知他现在正吃着醋。 尽管他和江玉郎现在还没什么关系,那江玉郎怕也是连他名字都还不知晓,但胡小祚就是吃醋了,他控制不了,于是到了这,他就比江小鱼还上心,拉着他便尾随着江玉郎和那女子进了客栈。 在这时代,尽管江湖中有不少豪爽女子行事豪迈,但一般人家的女子都依然是足不出户的,更是不好公然在客栈酒楼当众吃饭,也许是考虑到了这点,前边的江玉郎和漂亮女子并未在这客栈一楼停留,吩咐了店小二在二楼准备个包厢,就上去了。 胡小祚等他们上去之后,才走到店小二面前,也要了间包厢,正巧,江玉郎刚定的包厢旁有空的,胡小祚便拉着江小鱼上了去。 刚上去,江小鱼才喘着粗气,笑看着胡小祚:“没想着你还挺八卦的嘛,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听香艳情话么?” 说着,他倒是比胡小祚速度更快,此时已经把耳朵贴到了墙边。 香艳情话? 胡小祚撇了撇嘴,那女子或许江玉郎和江小鱼都看不出,可他是谁?活了快三千年的妖精,眼力可是他们俩可比的? 那女子尽管长得非常漂亮,可她的真实年龄可和她的外表不符,看那眼神状态,以及她散发出的精气神,明显就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可却装扮得如此年轻,怕是本性并不似她刚刚所表现的那么纯洁,这戏码他早看多了……他姐演这戏码可谓是出神入化了。 他不过是不想看着还有大好前途的江玉郎毁在了那女人手里罢了! 给自己接下来的偷窥动作添了如此光明正大且很是大义的理由,胡小祚便非常淡定地用着法术围观着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事。 而江小鱼则继续用耳朵贴着墙,却发现这客栈的隔音还不错,一个字也听不着,随即也放弃了,点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进来,便招呼着胡小祚一起吃。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8节 胡小祚此时没什么食欲,也因为正在施法,不好分心,便摆了摆手表示不吃,江小鱼耸了耸肩膀,就自己一个吃了起来。 看着隔壁,他们那也上好了食物,江玉郎和那女子原本是坐对面的,女子等那店小二上完了菜后,便直接坐到了江玉郎身边,给江玉郎倒了杯酒。 r “玉郎,谢谢你救了我,这杯酒算是我敬你的。”女子笑得娇媚,也叫上了江玉郎的名字,怕是在刚那路上便问过了。 江玉郎听着她那称呼,也没多作什么表情,依然是带着以往那淡淡的浅笑,接过那杯酒,“不客气,任何一个男人见着都会出手帮忙的,况且我也没帮你什么,不过是带你来吃顿饭而已。” 不知为何,胡小祚见着江玉郎那浅笑的表情以及听着他那句“不过是带你来吃顿饭而已”,心中的某些不高兴的情绪就消失了不少。 那女子听着也愣了下,见江玉郎抬头喝了那杯酒才又恢复了娇媚的模样:“不管怎样,若是没有玉郎你的及时出现,怕是我在那树林里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江玉郎没再多说,指了指那女子面前的热汤,道:“姑娘你快些喝了这热汤吧,这几日天气冷,尤其是晚上,着凉了可不好。” 胡小祚听着他这句话,心中那不高兴的情绪又再徒生。 那女子听着则高兴不已,忙点着头,在喝汤前还道:“哎呀,别叫人家‘姑娘’,玉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太生疏了我可是会伤心的,不是和你说过我叫萧咪咪么?叫我咪咪就好了。” 同时,她也不忘给江玉郎又灌了几杯酒。 在等着江玉郎喝下她又灌的一杯酒后,胡小祚分明看着,那个叫萧咪咪的女子快速地把右手伸到江玉郎面前,不是对江玉郎出手,却也把她那小拇指的指甲里的粉末给弄到了江玉郎面前的热汤里。 胡小祚瞪大了双眼,怀疑着那女人是在给江玉郎下毒药,正要夺门而出去阻止江玉郎喝汤时,却又看见那萧咪咪在下完药后还很是娇媚地对着江玉郎舔了舔嘴唇。 胡小祚顿住了,嘴角一抽……这女人是在给江玉郎下春|药么? 下春|药倒不算多严重的事,且就算是毒药,只要那毒药还未导致死亡,胡小祚要救也不难,而且只要想到待会江玉郎吃了春|药之后的模样……好吧,胡小祚端正了下坐姿,继续聚精会神地围观着。 没多久,胡小祚失望了,拉耸着脑袋看着江玉郎被萧咪咪灌了几口他面前的热汤后那明显被迷昏的模样,和他之间给他施法后几乎一样,不至于倒下,可眼神里早没了焦距,表情更是只能用木讷来形容。 江玉郎如此,那女人就开始大笑了起来,“哈哈,如此美男也被我两三 下弄到手,我的魅力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啊!” 说完,她就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巾,缠住江玉郎的手,然后再把已经被迷了心智的他牵着走出了那包厢,胡小祚看着,赶紧拍了拍还在低头猛吃的江小鱼,“他们走了,我们快跟上去!” 江小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给胡小祚拖着跑了出去,没一会便见着萧咪咪带着江玉郎又往城郊的方向走去,到了刚刚那片树林,还优哉游哉地边哼着小曲边回头看几眼江玉郎。 江小鱼和胡小祚也在后边慢慢地跟踪着,他此时才开口问胡小祚:“我刚都没听着他们出了包厢,你倒是第一时间就能听出,还有上次,你只用一块冰块就把慕容九那冰室的大门给撞开,看来你功夫很是不错嘛,你是哪个门派的?” 尽管第一次见胡小祚是在慕容山庄上,且胡小祚也穿着慕容山庄小厮的衣服,不过江小鱼总觉得胡小祚那身功夫不可能只是一名小厮,而且他那气质也很不符合慕容山庄那样的名门正派。 胡小祚眼神没离开前边那两人,于是便胡口乱诹敷衍着他:“我是长白山狐派的。” 江小鱼对胡小祚的回答也没什么怀疑,毕竟他也是才刚从恶人谷出来的,本来见识就少,没听过什么狐派也是正常,而且他以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门派,他也没多少的兴趣继续追问。 倒是对胡小祚他还很有兴趣,“那你去慕容山庄做什么?” 胡小祚继续敷衍:“去看戏呗。” 江小鱼听后,便准备“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胡小祚瞄着他有这苗头,立即就用手堵住他的嘴,“嘘!我可不想跟踪着又再次被人发现!” 江小鱼倒不介意胡小祚对他如此……以他的性格,若换做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可胡小祚怎么说也救过他,而且他又感觉胡小祚这人性格挺好玩的,对他有了好感,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介意。 等着他点头,胡小祚放下手,他才压低声音道:“难怪我们会这么投缘,哈哈,我当初要去慕容山庄的时候也是想去看看戏好好玩一玩的,我们性格还挺像的嘛。” 胡小祚白了他一眼,挺住了脚步。 江小鱼挑眉:“怎么了?”说完,他就又看了看前面,一愣:“老胡,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胡小祚继续白了他一眼:“他们从前边那一个地道下去了,我们去看看,估 计又能看到好戏了。” 江小鱼一听,也来了兴趣,便跟着胡小祚往前面走去……可惜,这里是树林,此时又正值秋季,地上一大堆落叶挡住了视线,凭着肉眼,压根找不到那地道的入口。 江小鱼无奈地看了胡小祚一眼,“怎么办?” 胡小祚倒是不介意,要不是江小鱼在这,他早能用法术找出那入口,不过不用法术,也不代表他就找不到,眼珠一转,他便小声和江小鱼说了个进那地道的方法。 至于被带进了那地道的江玉郎,此时依然被萧咪咪牵着,在那地道穿梭了会,不一会,便到了个宽敞且富丽堂皇的地宫,他们才走进去,立即就有十几个男子围上前来,对萧咪咪福了个身子:“恭迎女王回宫。” 说着,还空出了条道路给他们走,萧咪咪笑着带江玉郎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一张铺着虎皮的椅子前,她坐下,才开口:“免礼。” 那些个男子就赶紧起身,笑着跑近去伺候萧咪咪,这时,江玉郎也揉了揉脑袋,看来是那迷魂药的药效过了,觉着脑里还有些浑浊,闭起眼晃了晃,才清醒些,一张眼,却愣住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再看到那坐在主坐上的萧咪咪,他才回神,似乎是对于此场景并不意外,不过仍然按捺不住愤怒,对萧咪咪道:“你到底是谁?” 他语气如此不好,萧咪咪身边的那些男子就立即站了起来,萧咪咪伸出手制止了他们,她才笑着开口:“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叫萧咪咪啊。” 江玉郎眯了眯眼:“这是哪?你又为何要带我到这?” 萧咪咪又笑了:“这是我的地宫啊,带你回来,当然是要纳你为我的妃子,”说着,她边看了眼她四周的男子,“他们都是我的妃子。” 江玉郎对于萧咪咪的话还是很震惊的,不过也没多久,他也恢复了冷静。 萧咪咪见他脸上没什么笑容,就又道:“怎么?知道我有这么多妃子就不喜欢我了?可惜呀,进了我这地宫,你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谁让你刚刚要对我起色心来着?哈哈!” 江玉郎听后,闭了下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对着萧咪咪摇了摇头,毕竟他也不清楚这女人的功夫,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萧咪咪见状,笑了……至于江玉郎那动作尽管还不像顺服,她也只认为江玉郎不过是知道她有那么多妃子而吃醋而已, 她对她的魅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于是她便笑了笑,想要调戏江玉郎几句,没想着她还没开口,这地宫的上面就传来了几声“救命”,想着这是个偏僻树林,或许是谁遇到了什么猛兽,还不想理,可那喊声却一直未停止,还越喊越大声…… 烦得她直想冲上去杀了那喊“救命”的人,她是这的女王,自然就是随心所欲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她也捏了捏拳头,真的冲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ps:谢谢白火同学的霸王票 =3= ☆35、绝代双骄 萧咪咪是从一处草丛里蹦出来的,胡小祚和江小鱼见着她出来,立即就抚着胸口演得更卖力:“救命啊!救命啊!” 而萧咪咪见着不远处只躺了江小鱼及胡小祚两人,也没见着什么坏人,虽心存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近些,见着胡小祚和江小鱼的样貌,她心中那怒气便立即降下,嘴角还忍不住上扬了会,不过也很快地隐去,带着担忧继续走上前。 胡小祚和江小鱼还在拼命地演着,见萧咪咪走近,他们才开口:“姑娘,救命啊!” 萧咪咪蹲到他们身边,问:“二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小鱼立即开口:“姑娘,你救救我们啊……”叹了口气,继续道:“姑娘,我们兄弟二人刚刚途经此地,不幸遇到了强盗,被抢去钱财不说,还被打伤了。” 胡小祚忍着笑,装作痛苦的模样附和点头。 萧咪咪是个色女人,此时见着他们,直觉得是上天掉了俩美男给她,又哪会怀疑其他,于是便点头道:“二位公子真是可怜,不过能活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说着,就又走到他们身后,搀扶着他们的手臂,“我家就在附近,二位公子要是不嫌弃,就随我来吧!” 胡小祚和江小鱼本来就是要去她“家”探个究竟,又怎么会嫌弃,立即点头,然后萧咪咪便笑着扶起他们,带他们往一旁的草丛走去,还道:“二位公子,这是去我家的近路。” 江小鱼扭头对萧咪咪笑了笑:“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啊。” 萧咪咪娇羞地笑着。 走到了那草丛里,见着前边的路依然都被落叶以及各种杂草掩盖着,但再多走了几步,他们三人便同时脚下踩了个空,胡小祚和江小鱼是看着萧咪咪从这出来的,自然有所准备,不过还是戏份很足地装作惊讶。 萧咪咪大笑了两声:“二位公子不用担心,这就是我家的入口,哈哈。” 掉那之后,接着他们的便是一处陡坡,他们顺着滑下,没一会,才停在了那富丽堂皇的地宫前。 胡小祚虽是见多识广了,却也不由感叹这地宫的建造真是世间罕有。 江小鱼也愣了下,随即装作没事般开口:“姑娘家真是有趣。” 萧咪咪笑了笑,对他们道:“来,我搀扶着你们进去。” 于是胡小祚和江小鱼便被萧咪咪搀扶着往里走, 边走还边四处打量。 等走了几步,到了那宫殿前,萧咪咪才往里边喊了声:“来人啊,快来扶本王的两位新妃子!” 胡小祚和江小鱼又愣了下……妃子?说的是他们吗? 很明显,冲出来了十几个男子,大部分人都去扶萧咪咪,而剩下的几个则听了萧咪咪的话来扶住他们……萧咪咪口中的妃子确实是他们不错。 这十几人冲出来后,那宫殿里又走出一人,胡小祚和江小鱼见着,对看一眼,笑了。 江玉郎看着他们那笑而不语的模样,怒了。 萧咪咪看了看他们三人,搂着几个男子就往里走,边大笑:“一日内我这后宫就增了三个妃子,哈哈。” 扶着胡小祚和江小鱼的人也赶紧搀扶着他们往里走,胡小祚打发了那几人,那几人明显也不是很想伺候他们,脸一撇,就进了去。 走到江玉郎面前时,江小鱼先开口:“玉郎妃子,没想着你还有这爱好呀,哈哈哈!” 江玉郎冷哼一声:“你们现在不也是一样么?” 胡小祚撇了撇嘴:“我们是故意进来的看戏的,又怎么一样?” 江玉郎看着他,也道:“我早知道那个萧咪咪不是单纯的女人,我不过是想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没想着她……” 说到最后,他脸颊也稍稍红了下。 江小鱼听着他的话,取笑道:“我看你是看上了那女人,心甘情愿地做她妃子的吧?” 江玉郎又是一声冷哼:“爱信不信,我还不至于蠢到相信一个柔弱女子能在深山里能躲上几天,没被豺狼虎豹给吃了也肯定会被冷死。” 说到这,萧咪咪的声音就从里边传来:“你们三个在外边做什么?快些进来啊!” 江小鱼回头看了胡小祚一眼,胡小祚点了点头,江小鱼便耸了耸肩膀,先往里边走去,胡小祚也跟上,江玉郎却走到他身边,胡小祚扭头看他,他才开口: “你到底是谁?上次跟踪我到九姑娘的院子,下了慕容山庄又和江小鱼跟着我。” 胡小祚笑了笑,才道:“爱信不信,我就是一看戏的。” 江玉郎也不知信不信,顿了会才又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胡小祚点了点头:“在 慕容正德的宴席上,你让我去拿碗筷。” 江玉郎听着,瞪大了眼睛看他,久久没说话,深吸了口气,才开口:“然后你就耍了我。” “哈哈。”胡小祚笑了出来,心中又道:我耍你的事可不止这么一件,睡了两晚地板还没感冒,身体素质不错嘛…… 江玉郎看着胡小祚的模样,咬了咬牙,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走到里边了,萧咪咪见着他们,高兴地笑着,想了想,随即又道:“我得在你们三人中选个皇后出来。” 说着,就打量起了他们三人。 胡小祚心中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女人要是敢选他,他就直接出手缝了她的嘴再说。 幸好,或许胡小祚还不是她的菜,她最后开口的人选是江小鱼,“你脸上那刀疤真是迷死人了。” 江小鱼笑了,反正要在这当妃子,能当皇后当然好些……乐观的他很是能安慰自己。 萧咪咪手一挥,“其他人都下去吧,你们三个,到我寝宫陪我喝酒去。” 江小鱼乐得跟在她后边,胡小祚扭头看了看江玉郎:“去不去?” 江玉郎没回答他,也跟着江小鱼的后边往里走去,胡小祚怒了,还以为江玉郎心中始终是记挂着那萧咪咪的美貌,只是他俩都跟进去了,他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进去。 毕竟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抽身离开,反正出去了也是无聊,还不如留在这看戏,况且那女人想要他伺候的话,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吃尽苦头。 而快要进那所谓的寝宫时,江玉郎才回头,对胡小祚道:“先了解一下她的功夫,我可不打没准备的仗。” 原本还很不高兴盯着江玉郎背影的胡小祚一愣,脸上的怒气还未撤下,江玉郎便走了进前边的房间,笑了笑,他才跟着进去。 进去后,他才看见江小鱼和萧咪咪早就躺在了两张贵妃椅上,而萧咪咪还让江玉郎提着个酒壶,胡小祚走近。 萧咪咪先是笑着看了眼他们三人,随即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皱了皱眉头问江小鱼:“你们刚不是伤得很重连站都站不起来么?怎么现在……” 江小鱼和胡小祚一愣……好吧,他们都忘了这茬了。 随即江小鱼才笑着开口:“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们刚刚是装的,在树林里看着你牵着他走,”指了指江玉郎,又 继续道:“突然你们就不见了,我们也想来这,就那么做咯。” 萧咪咪提起警惕,坐起看着他和胡小祚,“你们是谁?” 江小鱼又笑了:“别那么紧张,我们不过是无名小卒,只是看着女王你那么美丽,才会想跟着来而已。” 萧咪咪是极自信且自恋的女人,江小鱼这么说,她就这么信了,伸手捏了捏江小鱼的脸,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 说着,又扭头看向胡小祚,正好,胡小祚也在看着她,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娇媚地笑着,继续开口:“你看什么呀?”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没有啊。” 心中却道:看你这老女人是如何装嫩…… 萧咪咪以为胡小祚害羞,而她也喜欢调|戏害羞的男人,继续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想亲我啊?想亲我就来亲嘛。” 胡小祚嘴角一抽,而江小鱼则已经偷偷地笑了起来,扭头看了眼江玉郎,发现他也禁闭着嘴唇,肩膀却轻微地抖动着,很明显是在忍笑…… 萧咪咪见胡小祚不说话,脸色一沉,“我命令你过来亲我!” 胡小祚深吸了口气,忍住想要立即灭了这老女人的冲动,随即才转身往外走,同时还撇下一句:“肚子疼,我要去茅厕!” 萧咪咪对于胡小祚这动作很是恼怒,还是江小鱼懂得哄她,立即开口:“女王别生气,他也是不想臭着你了才走的,别和他计较。” 想想也是,萧咪咪不相信胡小祚会不沉迷于她的美色,也不相信胡小祚会不想亲她,怕是真的肚子太疼了才会如此。 不过她也“哼”了声,看着江小鱼的样貌,心中某种冲动就来了,到底还是个女子,就算淫|乱,也还没有想过要同时和两个男人一起做,于是她便对着江玉郎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和小鱼儿继续喝酒。” 江玉郎如释重负,立即点了点头,便往门外走了出去。 没一会,他便见着了在走廊的胡小祚,胡小祚也见着他了,不禁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江玉郎如实说是萧咪咪赶他出来的,提起萧咪咪,胡小祚脸上的怒气再现,冷哼道:“那女人也太恶心了,还想让我亲她,我呸,我对四十多岁的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江玉郎一愣:“她有四十多岁了?” 胡小祚笑了笑,也没理他,继续道:“刚看那女人走路的神态,功夫应该不错,不过我们三人也应该能打得过她,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江玉郎看着胡小祚,想着他能观察出萧咪咪的年纪,甚至还能这么快地猜出萧咪咪的功夫,那他的功夫也该是不错……也是,没点功夫怎么敢在慕容山庄上光明正大地乱晃,还敢在宴席上戏弄他。 随即,他才回答胡小祚的话:“我中了她的迷药,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恢复全功力,要动手起码得等到明日。”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又问:“那我们今晚睡哪?” 他也摇了摇头,不过这地宫这么大,怎么的也应该有他们的睡觉的房间,便准备出去问问别的“妃子”,才刚出去,便见着一个年纪差不多三十岁的男人站在那,问了,才知道这地宫很多事务都由他负责,看了看胡小祚和江玉郎,他便直接吩咐一旁一个年轻些的妃子带他们下去。 那人带着他们走到一处门前,推开,再指了指这房间,道:“今后你们就住这吧。” 胡小祚看着里边有两张床,明显是两人间了,就问那带他们来的人:“没有三个人的房间吗?那江小鱼他住哪?” 那人留下一句“皇后自然有皇后该住的地方,不由你们操心!”,然后便扭头走了。 胡小祚和江玉郎对看一眼,便又耸了耸肩膀,往那房间走了进去。 分别坐在床上后,胡小祚才问:“你猜那萧咪咪今晚会不会喊我们去伺寝啊?” 江玉郎听着,没理他,躺在了那床上后,还用背对着胡小祚。 胡小祚撇了撇嘴:“我看呐,要是那萧咪咪喊你去伺寝,怕是你还会很高兴的地冲着去呢。” 江玉郎听着,吸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才开口:“放心,有皇后在,还轮不到我们。” 胡小祚一愣,倒也真放心了,当然,他是不担心自己去伺寝,只是听着江玉郎也不用去,他才笑了笑,也跟着躺下。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周末我又玩疯了,半夜起床,一大早才码好,于是更新咯~求撒花 ☆36、绝代双骄 躺了会,胡小祚才想起还在萧咪咪寝宫里的江小鱼,叹了口气:“就是可惜老鱼了。” 话音才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老胡,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是江小鱼的声音,胡小祚一愣,随即才应了声,江小鱼便直接推门而入,胡小祚问:“你不是在伺候那老女人么?怎么也出来了?” 江小鱼坐到胡小祚的床上,撇了撇嘴:“我也说要去茅厕,就出来了呗。” 拍了拍他的肩膀,胡小祚叹息:“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今晚她肯定要你去伺寝的。” 江小鱼听着,打了个冷颤,摇头道:“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伺候那个老女人。” 胡小祚挑眉:“你怎么也知道那女人年纪不轻了?” 江小鱼笑了笑,“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然后又摆出了那副骄傲的模样,继续道:“那个萧咪咪我在小时候就听过她了,她也是恶人谷里出来的,人称‘迷死人不赔命’,现在年纪也有四十多了,也不知是得了什么驻颜之术,长得是一点都不显老,而且她还极迷恋男色,啧啧,反正这种女人,送我都不会要的。” 说着,他又瞟了眼还躺在床上的江玉郎,笑道:“不过我不要,说不定有些人就宝贝得要命,是不是呀江公子?” 江玉郎气得从床上坐起,指着江小鱼,“你……”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皇后,女王请你回去。” 江小鱼听着,先是扁了扁嘴,随后又对江玉郎吐了吐舌头,然后便离开了,江玉郎的气还未消,胡小祚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了,你也知道小鱼儿的嘴巴就是这么贱。” 江玉郎虽未把怒气迁到胡小祚身上,脸却依然黑着,又躺了回床上去。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没理他,也躺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会正觉得饿了,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也未多说什么,直接喊他们出去吃饭。 胡小祚便和江玉郎出了那房间,跟着来喊他们的那人往外边走去,到了饭厅,见着这足足摆了三张大圆桌,且都坐满了人,乍看之下,还以为又去了哪个宴席上呢。 不过在这饭桌上见不到萧咪咪和江小鱼,胡小祚便猜想着他们应该是有单独吃饭的地方,也没为江小鱼多担心什么……江小鱼和那萧咪咪都是来自恶人谷的,听江小鱼说过 ,他是由恶人谷四大恶人养大的,和江小鱼相处,怕是萧咪咪吃的亏会更多呢。 走近些,胡小祚也不意外地发现,坐这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也不知是被那萧咪咪榨干了还是萧咪咪本来就好柔弱男子,反正这些人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阴柔的气息,抓筷子都像是抓不稳一样。 不过这些人如何,胡小祚也不太关心,看着满桌子的菜,他擦了擦嘴角,见着一旁有两个空位,便拉着江玉郎走了过去。 江玉郎似乎也觉得在这便是和胡小祚他们同乘了一条船,一直以来也没给胡小祚什么脸色看,此时也未挣开胡小祚的手。 胡小祚坐下,看了看那些菜色,随口和江玉郎道:“没想着这还能吃到这么多肉,还以为这的伙食都不怎么好呢。” 江玉郎扯了扯嘴角,“怕是萧咪咪准备这么好的饭菜也是别有用心,估计是想着她的妃子们吃了才能有力气伺候她。” 胡小祚嘴角一抽……好吧,那女色魔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不管萧咪咪是什么动机,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动作不快些被人抢光了怎么办! 于是胡小祚想着,便抓起筷子,直指他面前那盘牛肉,等他扒了两口,才感觉到一旁异样的眼光…… 胡小祚吞下口中那口肉,才轻咳一声,小声问江玉郎:“他们看着我做什么?” 江玉郎本来不太想和胡小祚说话,毕竟他刚吃东西的那模样,谁要说认识他谁都得一同丢脸,可江玉郎还是想和胡小祚搞好关系,于是他无视着众人看胡小祚时那鄙视的眼光,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怕是他们羡慕你有那么好的胃口。” 胡小祚挑眉。 江玉郎继续解释:“和萧咪咪处多了,估计他们胃口都不会太好。” 胡小祚释然,又开始吃了起来。 众人看着胡小祚依然那样,也没再继续围观,纷纷抓起自己的筷子数起了米粒,江玉郎也饿了,便和众人一同吃了起来,不过他那动作就优雅多了…… 吃饱后,胡小祚打了个饱嗝,便准备和江玉郎一同回房,刚站起来,便有个人站到了他们面前,是之前给他们分配房间的那个年纪大些的妃子,此时也不过告诉他们洗澡水在哪烧着,要用了就自己去提而已。 等那人走远,胡小祚才撇嘴:“哪有妃子自己去提水的,这萧咪咪也是,招的全是妃子, 就没招几个奴才……” 江玉郎听着,也没附和胡小祚,带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胡小祚本能地跟在他身后,继续唠唠叨叨地吐槽着…… 等到了房间门口,江玉郎终于是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胡小祚才乖乖地闭上了嘴。 跟着江玉郎进了房间,胡小祚才想起什么,又开始吐槽:“那人只告诉了我们去哪提水,可他没告诉我们去哪洗澡啊……” 江玉郎深吸了口气,在他耳朵快要爆炸前,狠狠地指向门角处一个不怎么显眼的木桶。 胡小祚顺势看去,又乖乖地闭上了嘴,不过随即又立即开口:“不会吧,这洗澡的地方连块屏风也没有,让人怎么洗啊……” 江玉郎终于受不了,提高音量道:“你洗澡的时候我转过身去不看你行了吧!” 胡小祚终于是看出了他不耐烦了,这次不仅乖乖地闭嘴,还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却继续吐槽:要不是老子看上你了,会一直不由自主地想和你废话?!呸!西天上的那和尚想听我说话不要想疯了才好! 撇了撇嘴,胡小祚才轻声开口:“诶,那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江玉郎深深地吸了口气,胡小祚立即感觉到不对,留下一句“那我先洗了。”然后便立即冲出房间去提水。 等他把水提回来之后,江玉郎果然把身子整个转了过去,胡小祚耸了耸肩膀,见那浴桶很久没用了脏得要死,再扭头看了眼江玉郎,想着他应该是不会回头看过来的,便随手施了个法术,直接让那木桶焕然一新。 等他洗好,再把洗澡水给倒掉后,江玉郎便去提水,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多了人洗澡,等到胡小祚都有些困了那江玉郎才提了两桶热水进来,胡小祚也没许什么承诺,就没转过身去。 把洗澡水倒到那浴桶后,江玉郎正想脱衣,回头看了胡小祚一眼,才停下动作,对胡小祚道:“你不转过身去我怎么洗澡?” 胡小祚撇嘴道:“都是男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江玉郎又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可是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我都转过身去了!” “我又没强求你一定要转过身去……”努了努嘴,看着江玉郎的脸色越来越黑,胡小祚只好道:“好了好了,我转过身去行了吧,真是小气鬼!” 心中还道:你身上哪块肉我没看过 ,有什么好宝贝的! 江玉郎看着胡小祚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继续脱衣洗澡。 等他洗到一半的时候,胡小祚就打了个哈欠,催着他:“快些洗,我困了。” 江玉郎还擦着身子的手顿了下,抬头看向胡小祚的背影……刚他那句话,他怎么觉着这么耳熟? ===========================================================================================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同时:明天留意一下文案 = = 某普抱头逃走…… ☆37、绝代双骄 在这地宫里,也感受不到什么天亮天黑的,反正都是长期地点着蜡烛,一直都是昏昏暗暗的,不过他们才刚进这地宫,估摸地算了算时间,此时也差不多是深夜了,于是江玉郎洗好澡的时候,他们也都困得双双睡去了。 才睡了会,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尽管胡小祚活了快三千年了,体内的兽性还是有的,于是他睡觉的时候比清醒时还更警惕,睡得不会太熟,但被人吵醒,他还是火气十足。 听着外边又传来喊声:“老胡,你睡了没?” 是江小鱼,胡小祚这才压下心中那股烦躁,开口应了声,这的门也没锁的,于是江小鱼听着胡小祚的声音便直接推门而入。 坐在床上的胡小祚皱了皱眉,问他:“你怎么来了?那老女人肯放你出来?” 江小鱼笑着坐到胡小祚的床上,笑道:“我趁她不备的时候在她的酒里下了迷魂药。”说着又是骄傲地继续开口:“让她常年给别人下迷药,今日终于也让我给迷了回,她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我出恶人谷前可是去万伯伯那搜刮了一大堆药才出来的。” 胡小祚打了个哈欠:“那你就去好好睡一觉呗,这么晚了还来我这吵着我。” 江小鱼撇嘴道:“哼,原来皇后是得睡到那萧咪咪的寝宫里去的,要我在她旁边睡一晚我可睡得不安稳!” 胡小祚继续打着哈欠:“所以呢?” 江小鱼就对着他笑,“所以我打算和你在这挤一晚呗。”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你给我睡外边一点,要是你打呼或者睡得不安稳,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一脚把你踢下床去。” 江小鱼笑了笑,没说话,突然又扭头看向对面那江玉郎的方向,站了起来,走过去,边笑道:“这个江玉郎倒是睡得挺安稳的。” 胡小祚躺下,拉上被子:“你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快些睡觉,再吵等下就不许你上床了。” 江小鱼笑着应了声,刚转过身子,却又皱了皱眉,再回过头去看向江玉郎:“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一样……” 胡小祚烦躁地啧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小鱼却依然皱着眉头:“我不是说最近,好像我在出恶人谷之前就见过他……对了!”江小鱼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摊开 ,布里是一个人的画像,看了看那画像,又看了看依然躺着的江玉郎,江小鱼对胡小祚喊:“老胡,你过来看看,这画像里的人和江玉郎是不是很像?” 胡小祚烦躁地提高了些音量:“你在闹什么,有什么等明天再说不可以吗?” 江玉郎摇头道:“不是,老胡……”见胡小祚不愿起来,他就直接拿着画像坐到胡小祚身边,摊开给他看:“你看看,这人和江玉郎是不是很像?”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才看向那画像,同时也皱了皱眉,问:“你干嘛拿着江玉郎的画像?” 江小鱼立即睁大了双眼:“你也觉得他们很像?” 胡小祚直言道:“这根本就是同一张脸啊,你看看那眉毛,那眼睛鼻子,跟江玉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小鱼这才闭上了嘴,表情却是很震惊,依然看了下那画像,又看了眼江玉郎。 胡小祚挠了挠后脑勺,很是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画像的?” 江小鱼顿了下才回神:“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一开始也是为了看戏才去慕容山庄的么?” 胡小祚点了点头,示意江小鱼继续说。 “可后来我在慕容山庄上下了些泻药,我却还不愿意离去,那是因为我知道了个消息……也不知是谁给我传的,说是我的仇人就在慕容山庄上,所以我才会留在上面继续查探。” 吸了口气,江小鱼继续道:“这画像里的人,叫江琴,我爹娘就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死,所以我曾发誓要找到他,为我爹娘报仇!” 胡小祚又有些不解:“这画像里的人若是江琴,江玉郎和他如此相似,且又都姓江,应该就是江琴的儿子才对,可他爹却是江别鹤啊。” 江小鱼听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依然看着江玉郎,却没再说话。 胡小祚继续打了个哈欠:“算了,这些事等到明天再想吧,先睡觉,我都快要困死了。” 这时江小鱼才点了点头,和胡小祚一起躺在了床上,他们都没注意到,等他们躺下时,江玉郎的眼帘睁开了些,扭头看了看对面,又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大早,胡小祚他们还在睡着,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是喊他们起床的,他们洗漱了翻,便都出了去,那管事妃子见着江小鱼,愣了下,问他怎么不在女王的寝 宫里。 江小鱼笑道:“昨晚女王累了,我就出来了呗。” 说着,也没再理那妃子,拉着胡小祚便往饭厅走去,江玉郎也赶紧跟上,等坐好了,才刚吃了两口,那管事妃子就又出现,对着众人大喊:“糟了,我刚去给女王送早饭,发现怎么喊也喊不醒她。” 众人听着,除了胡小祚他们三人,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那管事妃子喊完,又看向江小鱼,怒道:“是你对不对?你给女王下毒了?!” 江小鱼吞下口中的稀饭,才回头很是无所谓地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管事妃子怒了,指着江小鱼:“快把解药交出来!” 江小鱼笑了笑:“萧咪咪中毒不是很好吗?死了更好,这样你们就不用再去伺候她了呀,我这是在帮你们,你这么凶干什么?!” “你!”那管事妃子也不知是爱上了萧咪咪还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足,听着江小鱼这么说,脸上怒气更盛,指挥着众人:“你们,去把解药抢过来!” 坐着的那些妃子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出手。 江小鱼笑了,又坐下继续吃着早饭。 那管事妃子更气了,指着众人,怒斥道:“女王现在不过是醒不过来,还不至于会丧命,要是你们不去抢解药,等她醒了我就向她告状!” 那些个妃子听着都哆嗦了下,立即就站了起来,又往江小鱼的方向冲去。 江小鱼赶紧站起来,对着那些妃子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刀,被他打中的妃子,都直接软瘫瘫地倒下,不过妃子众多,胡小祚也站起来帮他,见江玉郎还坐着看戏,胡小祚便喊他:“看什么,快些帮忙搞定这些人!” 真是的,连吃顿早饭都不安分! 江玉郎听着,才无奈地起身,帮着把那些妃子一个个地打晕在地。 最后只剩下那管事妃子了,他看着这场面,早惊呆了,江小鱼举着手向他垮了一步,他立即就尖叫一声,已晕倒在地。 看着他的模样,胡小祚和江小鱼都笑了起来,笑了过后,胡小祚又坐下,顺便还吆喝着江小鱼和江玉郎坐下,然后他们三人便无视着躺在地上的众人,继续吃起了早饭。 吃过饭后,胡小祚才问江小鱼:“你那迷药的药效怎么样?那萧咪咪什 么时候才会醒来?” 江小鱼也摇了摇头:“大概会多久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用那迷药迷过恶人谷里的人,那人是睡了三天才醒。” 胡小祚耸肩,“那便算了吧,她都晕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我们先去找出路离开这吧。” 江小鱼和江玉郎点了点头,便一同离开了这饭厅。 到了来时滑下的那陡坡处,胡小祚他们用轻功飞上去,却发现上面那出口给死死地顶住了,凭着江玉郎和江小鱼的力气,是如何也推不开。 胡小祚倒是可以,不过他还不打算在他们二人面前露出真功夫,便随口道:“再找找别的地方吧,这里封死了,肯定也还会有其他出路的,毕竟我们在这也还是能呼吸得很顺畅不是么。” 江玉郎和江小鱼也只能无奈地点头,于是三人便又开始乱逛起了这地宫。 到一房间门前时,胡小祚用鼻子嗅了嗅,发现空气就是从这出来的,而这门却也锁上了,见江小鱼和江玉郎都在别处找出口,他便直接一掌劈开那锁,推门而入,见着满地的干禾苗,用脚踢了踢,那地面就出现了个洞口。 把江玉郎和江小鱼喊来,他们三人也没什么犹豫,便跳进了那洞里。 洞里果然有条地道,江玉郎随身带了火折子,那地道里也有烛台,他便全部点燃,然后三人又一同里走去。 胡小祚不太想在这暗暗的地洞里呆多久,便直接带头走着,于是他们也很快地走到了这地道的尽头,是一间房间,江玉郎把烛台点亮,他们三人才愣了下。 那有很多死人,而且都只剩下一道白骨的模样,估计是死很久了。 看了看这房间,江玉郎开口道:“这地道的尽头就是这房间,估计会有什么机关,我们找一找吧。” 胡小祚和江小鱼点了点头,便都开始找了起来,胡小祚正找着,江小鱼就喊了声:“这是什么……” 胡小祚和江玉郎赶紧走过去,江小鱼却突然回头,对准胡小祚的右手和江玉郎的左手,“喀嚓”一声,就扣住了。 胡小祚和江玉郎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是被江小鱼用了个银色的锁给锁一起了,江玉郎冷喝:“江小鱼,你在做什么?!” 江小鱼笑了笑:“开个玩笑嘛,看到这锁就想玩一下。” 胡小祚用脚踢了他一下:“给 我开了!” 江小鱼扁了扁嘴:“刚就看到了锁,没发现有钥匙……”见胡小祚又抬起脚,他赶紧摆手:“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胡小祚和江玉郎对看一眼,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找了会,江小鱼倒是找到了本书,甚至连这房间的机关都给找着打开了,却还是见不到钥匙的身影,最后他只能很是抱歉对胡小祚和江玉郎道:“估计这锁是没有钥匙的了……你们先别生气,等我们出去了,要打开这锁还是有很多方法的嘛!” 胡小祚还是忍不住再抬脚踢了下江小鱼,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往刚刚江小鱼打开的出口走去……这锁他刚刚试了下,发现紧得要命,怕是没有钥匙的话,这锁还得由他施法打开。 等出了那出口,就直接到外边的树林上了,江玉郎看了看江小鱼的胸口,问:“你塞的那本是什么书?给我看看。” 江小鱼撇嘴道:“不过就是本说故事的书,等找着方法给你解开了那锁再给你看,真是的,现在还有心情看什么书!” 江玉郎脸色一暗,也没多说什么,胡小祚笑了笑,江玉郎明显是不信的,他也不信,那地宫里怎么可能就藏着本说故事的书,要只是说故事的书,江小鱼也没必要带在身上且还不给江玉郎看,估计那是本秘籍,江玉郎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说要看。 胡小祚又踢了踢江小鱼的屁股:“诶,你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江小鱼不解,胡小祚一撇嘴,他就立即把外套脱下,胡小祚接过,就直接搭在了那锁上,然后又道:“我们先回客栈去吧,那萧咪咪估计还得晕一会,等到了明日我们再离开这。” 江玉郎看了看胡小祚,也只能无奈地同意。 三人一同往城里走去,江小鱼走在胡小祚身边,轻轻地戳了下胡小祚的肩膀,胡小祚看过去,见着江小鱼先是瞥了眼江玉郎的方向,见他没看过来,他才偷偷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小钥匙。 胡小祚瞪大了双眼,刚想喊出来,江小鱼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胡小祚怒视着他,江小鱼才用眼神和动作解释:先是掏出画像,然后又往江玉郎的方向打了个眼色。 胡小祚算是明白了,江小鱼是怕出了那地宫江玉郎就会走,所以看到那锁的时候,便想着把江玉郎锁上,这样也可以跟着江玉郎,方便调查。 不过明白了也不代表胡小祚就 不会生气了,仍然狠狠地瞪了眼江小鱼,眼神里很明显地表达着:为什么不是你和他锁一起,而是我?! 江小鱼只能表示抱歉,随即又用眼神表示:这方便我去调查…… 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看懂对方传达的意思,反正胡小祚仍然是觉得不解气,对准江小鱼的脚背,脚起脚落,听着江小鱼那凄厉的惨叫声,他的脸色才好了些。 江玉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以为胡小祚只是继续发泄而已,看着江小鱼那痛苦的模样他也很是高兴,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 ====================================================================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9节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不要忘记撒这章qaq ☆38、绝代双骄 回到城里,由于胡小祚本来在那客栈就有房间,于是便直接拉着江玉郎上去,也免得被人围观,等着江小鱼又开了间房,他才跟着上去。 进了胡小祚和江玉郎的房间,江玉郎便直接吩咐他:“你去买把大刀来,直接把这锁劈了得了。” 江小鱼坐在,喝了口水才道:“我看这锁的材质不一般,怕是一般的兵器都不能劈开它。” 这锁不容易扯开,胡小祚也是早知道了,知道江小鱼有钥匙后,他也懒得再生江小鱼的气,毕竟就算江小鱼没钥匙,他要开这锁也不难,反正什么时候被锁腻了就什么时候开呗……不过,看着身旁那一脸生气的江玉郎,嘿嘿,和他锁在一起的感觉也还不算难受嘛。 于是胡小祚便继续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江玉郎却还是要求江小鱼去买大刀回来试一试,江小鱼只好无奈地出了去,等他买了大刀回来,试了下,果然是砍不开,江玉郎才黑着脸没再说话。 “老鱼,也到中午了,你下楼去点几样菜上来,我饿了。”胡小祚对江小鱼道。 对于胡小祚的要求,就是之前,凭着对胡小祚的那份好感江小鱼也会答应,现在更多添了份愧疚,又哪还敢不愿意,于是他便点了点头,又再次出了这房间。 等他出了去,胡小祚便给江玉郎也倒了杯茶:“别多想了,这锁总有办法解开的。” 江玉郎对胡小祚不像对着江小鱼那般,毕竟他不知道胡小祚是什么来历,而胡小祚给人的气质又不像江小鱼那般跟个流氓似的,在长白山上呆了那么久,胡小祚身上那气质还带着莫名的仙气,给人的印象倒是不坏,甚至还很容易产生好感。 于是江玉郎也只能点了点头,拿起那茶喝了口。 想起什么,胡小祚又撇了撇嘴,随即才问他:“难怪你这么想解开这锁,是和慕容九定好了婚期,赶着去成亲吗?” 江玉郎一愣,随即才摇了摇头:“要是订好了婚期,我就不会这么快下山了,慕……九姑娘她病了,婚期只能延后,我就不好再继续呆在慕容山庄上面了。” 胡小祚听着,心中吐槽:毒蝎子病了?别开玩笑了好吧,她那模样哪像会随时生病的,怕是不想嫁给你,才会装病吧…… 江玉郎看着胡小祚的模样,继续道:“你也别误会,我想解开这锁并不是说我嫌弃你什么……” 胡小祚点了点头 ,正常嘛,谁会希望被锁着,而且胡小祚不算自恋,但也是有些自信的,他还不至于觉得自己哪里能被人嫌弃。 等着江小鱼把饭菜点好,又上了来,不久,便有人敲门,是店小二,摆了一大桌子的菜后便又出去了。 看着那些食物,差不多都是肉菜,胡小祚问:“你有没有钱?我可不想被轰出去!” 江小鱼笑道:“放心。”说着,就又在他那怀里掏了掏,找出个小袋子,打开,里边全都是叶子模样的金片,“这是我出恶人谷的时候我的四位师父送我的!” 于是胡小祚便放心了,江玉郎也是,都安心地吃了起来。 吃好,江小鱼便回了他的房间,胡小祚看着江玉郎,问:“要不睡个午觉?” 胡小祚都这么问了,江玉郎又哪好意思回绝,于是便点了点头,看向这房内那唯一的床,他又愣了下,等着胡小祚起身准备往床上走去时,他才跟上。 被锁着右手,床头又是在左边,于是胡小祚便先脱了靴子,爬上了床,等着江玉郎也脱了靴子后,他才往里躺。 两人躺好,胡小祚想着还没那么快就睡着,便和江玉郎闲聊了起来:“明天我们去哪?” “先回江南吧。”江玉郎轻声回着:“毕竟这离江南也不远,这会儿估计我爹也回去了,到时候看看以我爹的功力能不能解开这锁。” 胡小祚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你家在江南哪?” 江玉郎:“南京。” 胡小祚挑眉:“那不是京都么?” 江玉郎应了声。 胡小祚笑了笑:“肯定很多好吃的,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江玉郎听着胡小祚的话,笑了笑,又应了声:“嗯。” 胡小祚听着他那声“嗯”,翻过身子看他,突然就感觉自己陷进去了——他一直对江玉郎就有好感,看着江玉郎那英俊的侧脸,还笑着应允他,尽管可能是敷衍,且对与江玉郎来说,请他吃个一顿两顿并不难,可他却能感觉得出,他对江玉郎的感觉不再仅仅只是“好感”那么简单了。 感受到胡小祚那毫不掩饰的眼神,江玉郎也扭头,却因两人太近了,鼻子都快碰到,于是他一阵尴尬,又把头扭了回去。 胡小祚倒是没什么尴尬的感觉,看着江玉郎那因为尴尬还带 着些红的脸颊,笑了笑。 感受到胡小祚还在看他,江玉郎就更尴尬了,轻咳了声,他找着话题:“对了,还未请教胡兄是哪个门派的。” “长白山狐派。”又拿出敷衍江小鱼的那套对付江玉郎。 江玉郎当然也没听过,只能继续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眼角瞄到胡小祚还未躺平,只能再找话题:“虽然才刚认识胡兄,在慕容山庄上也见过胡兄,但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和胡兄见的不止这么几次,你有时说的话我也莫名地觉得熟悉,呵呵。” 等了会,胡小祚并未回应他的话,江玉郎原本还觉得更尴尬了,只能再次扭头看向胡小祚,没想着胡小祚早就闭上了眼熟睡了起来…… 江玉郎脸上的尴尬这才不见,还准备继续躺平也睡个午觉,可还没扭过头去,看着胡小祚那张脸,他又顿了顿。 之前没细看,现在这么一看,长得还挺可爱的嘛,特别是这嘴,粉粉嫩嫩,单看还以为是哪个姑娘的呢……江玉郎心中嘟哝着。 看着看着,他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也快天黑了,江小鱼进来和他们闲聊了会,入夜,他们就又吃起了晚饭来。 江小鱼见吃得无聊,又叫来了两壶酒,胡小祚一直就挺好喝个两杯的,正高兴着,看一旁的江玉郎连酒杯都不碰,他就轻撞了下他的肩膀:“喝一杯嘛,反正明天也无需一大早就出发,醉了就醉了!” 江小鱼也连忙起哄,拿起酒杯塞到江玉郎手里,“来,为我们逃出萧咪咪那个女色魔的魔爪干一杯!” 胡小祚也笑着举起酒杯,见他们都如此了,江玉郎又哪还好意思说不喝,于是只能勉强地跟着一同举起酒杯。 吃着喝着,胡小祚和江小鱼也不知是不是见江玉郎怎么都放不开,就一直起哄着让他喝,于是那两壶酒,没一会就搞定了,江玉郎也喝开了,越喝越顺口,等着江小鱼再多叫了壶,他都能不用起哄就和他们一同举杯共饮。 不过也就三壶而已,他们也知道喝多了并没有好处,吃完喝完,胡小祚和江小鱼都没啥醉的感觉,倒是江玉郎,怕是原本就不胜酒力,最后他虽也不至于醉,可明显能看得出,和他平常那冷静的模样还是不同的。 等着店小二来收拾好了饭桌,胡小祚见着吃饱喝足,也是时候洗洗睡了,便直接吩咐那店小二送两桶热水来。   江小鱼还未走,指着他们手中的锁链,笑道:“哈哈,你们这样怎么洗澡?” 胡小祚看着那锁链,也烦躁了下,不过脑中突然就闪出了个想法,没搭理江小鱼,继续吩咐那店小二:“那你便再多弄个浴桶进来,然后再提个四桶热水进来。” 那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勺,只能应了声,最后更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瞟了眼胡小祚和江玉郎。 江小鱼见着那眼神笑得更起劲,胡小祚瞥了他一眼,他才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也得回房去洗澡睡觉了。” 说完,他便回了他的房间。 胡小祚见着用手撑着脑袋坐着的江玉郎,笑着推了推他:“你该不会是才喝这么点酒就醉了吧?” 江玉郎赶紧坐挺了些,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有些困了而已。” 胡小祚看他那模样,笑了笑,江玉郎瞥了他一眼,他才敛了敛,等着那店小二抬进了个浴桶,又再提了四桶热水进来后,胡小祚才开口:“没办法了,被这么锁着,也只能一起洗澡了。” 江玉郎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用着单手把衣服脱了后,胡小祚倒是没什么好害羞的……和男子共浴很多次这事他会告诉江玉郎么? 不过江玉郎也不知是喝了酒的关系,还是真的不太习惯这场的赤|裸场面,也或者都有,等胡小祚利索地脱光后,他才磨磨蹭蹭地开始脱衣服,且脸颊泛着浅红,明显就是不太自在。 不过他那磨蹭的模样看在胡小祚眼里却是别有一番……咳咳,正常嘛,要是他也利索些,还有几分光明正大的感觉,可他这般磨蹭,倒给人一种故意诱惑的感觉。 胡小祚吞了吞口水,为了避免下腹的异样被他瞧着,赶紧抬脚跨进浴桶里。 可他忘了,他和江玉郎此时是锁在一起的,中间那锁链还长不到哪去,于是他如此大的动作,直接就让那还单着脚脱裤子的江玉郎往一旁倒去,倒的方向也正好是胡小祚前边那江玉郎的浴桶,由于江玉郎没准备,整个一个倒栽葱就栽在了浴桶里,露在外边的就只剩下被胡小祚扯着的一只手以及两条长腿了…… ======================================================= 作者有话要说:jq要开始的前夕还是求撒花…… ☆39、绝代双骄 看着江玉郎边奋力地用一只手扑着水,另外一只手被他扯着挂在浴桶边,两只脚还拼命地但又没什么作用地晃着,胡小祚嘴巴微张,很好地表现了什么叫“呆滞”。 不过他也就是呆滞了那么一下子而已,很快地回神,立即冲出自己的浴桶,然后再跑到江玉郎那浴桶边,双手往下一捞,抱住江玉郎的腰就往外拔。 胡小祚的力气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他很快地就把江玉郎从他那浴桶中“拔出”,可江玉郎还未落到地面时,他却被江玉郎挣扎时所抖动出的水给滑了下…… 胡小祚就算是个妖精,在他完全没准备且连马步都没扎稳的时候,如此一滑,他还是躲不过摔倒的命运的,更别提他此时还抱着一个江玉郎。 胡小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时的痛楚还未来得及蔓延,又有一个重量狠狠地压上了他,他的后脑勺又再次着地……江玉郎倒下来时,很巧,他的嘴直接撞上了胡小祚的嘴。 要仅仅是如此,胡小祚认为这个摔还算值得,起码亲到了美男不是么。 可现实是残酷的,江玉郎刚在浴桶里早就喝了一大口的水,此时那么一摔,他口中的水自然就会喷出,他的嘴却又被胡小祚堵住了…… 幸好,胡小祚感受到了有一丝水流过自己的嘴唇,在那水就要冲进自己口腔时,他一个激灵,双手一推,江玉郎就直接被推起,可他又忘了,他们的手是锁在一起的,于是胡小祚也被扯着坐起。 最后,江玉郎还是喷了胡小祚一脸…… 胡小祚无力了,呆呆地坐在地上,任由脸颊以及发丝上的水慢慢地往地板上滴去。 江玉郎愣住了,刚刚短短的几十秒内,他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有亲了别人嘴唇的感受、有喷出洗澡水时的畅快、还有手腕被扯来扯去的疼痛。 只是这些感觉都不足以和他现在的尴尬相比,尽管他也很狼狈——全身滴着水,一只脚还挂着裤腿,但是他还是能意识到,他刚刚不仅和胡小祚亲了,还喷了他一脸水。 尴尬地抓过一旁的衣服,轻轻地靠近胡小祚,用着右手帮胡小祚擦了擦脸,带着些抱歉,问:“你没事吧?” 看着江玉郎的模样,胡小祚才恢复了丝气力,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摔糊涂了,胡小祚又忘了他手中那锁,此时正想起身回自己的浴桶,于是才刚站起, 他便又被扯了,要是以往,按着他的力气,怎么的也是江玉郎跟着被扯起来,可此时他依然是没准备,脚底下又全是水,于是他又再次往下倒。 方向也正好是江玉郎还坐着的方向,江玉郎被扯着虽不至于站起,头却是本能地已经仰起,见着胡小祚摔倒,他也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嘴……又再一次撞在了一起。 胡小祚心中是清晰的,可他却不愿起来……这是补偿!尽管不是江玉郎的错,但老天这么安排,那便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反正他有的是藉口,刚不才喝了那么多酒么! 于是江玉郎抱着他,他也紧紧地抱住了江玉郎。 江玉郎心中是浑浊的,他确实被酒精导致动作也慢了,思考能力也慢了,就这么亲着,他反应迟钝了,愣是没推开胡小祚……当然,他有没有享受胡小祚那柔软的唇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胡小祚见江玉郎如此,胆子大了起来……尽管他胆子一向不小,但霸王硬上弓什么的,他还做不出来,可江玉郎竟然和他这么一直亲着也不推开,那他还有什么好想的,来呗! 于是他张开了嘴,伸着舌头,身下的手也开始揉起了江玉郎那光着的身体。 江玉郎被挑拨起来了,也是他脑中有酒精,且刚刚还经过了那么一大串“你摔倒来我救你”的无力戏码,他一直很是骄傲的自制和冷静不见了,摸着胡小祚光着的身子,亲着胡小祚柔软的嘴唇,他要抽离出来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感受到了江玉郎的回应,胡小祚这个床事老手便更兴奋了,左手还摸上了江玉郎的下边。 那里被碰了,江玉郎又是从未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此时身体轻轻地抖了下,下边更是在胡小祚触碰下越来越涨。 胡小祚也慢慢地离开了他的唇,由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到那里,他也伸出了舌头,用着以往堆积的经验让江玉郎更不可自拔。 胡小祚也没多弄,舔了舔江玉郎那顶端,他便起了来,蹲在了江玉郎上面,左手抓着江玉郎坚硬的下边,他慢慢往下坐,右手则还抚着江玉郎胸前的肌肉。 江玉郎何时受过这种刺激,特别是胡小祚坐下之后,他那被紧紧的包住了,一股快|感从那直传到脑里,胡小祚见着他那意乱神迷很是享受的模样,笑了笑,然后便抬了抬身子。 江玉郎发出了轻轻的:“啊……” 他又坐下,江玉 郎又发出了轻轻地一声气音。 如此来回,他和江玉郎都很是享受,或许男人天生就有那方面的本能,也或许是江玉郎以前就偷看过什么图,很快地他便适应了,就算躺着,他还能跟着节奏用腰力往上一挺。 …… 如此,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依然还躺在了地板上,都喘着粗气。 由于途中他们都大汗淋漓,可现在已经停了下来,此时又早已入秋,晚上的气温也是很冷的,看着胡小祚的背,也不知江玉郎回神了没有,他开口道:“起来吧,这样继续躺着等会儿会着凉的。” 胡小祚应了声,原本还想自己站起来就好,没想着江玉郎却扶了扶他,两人一同站起。 胡小祚转过身,很是自然地问:“那还洗澡吗?” 江玉郎也没露出什么神色,伸出手摸了摸那洗澡水,“还有些温,要不还是让小二再送两桶热水进来吧。” 胡小祚也伸手摸了摸,摇头道:“还是能洗的,况且现在那股热气还未降下,洗太热的水很闷的。” 江玉郎也点了点头,看着胡小祚,他又问:“那我们……”指了指那两桶水,他又顿了下没继续说。 胡小祚笑着开口:“身上还粘着些东西,要不我们一起在桶里先洗掉,然后再到另一桶里洗澡吧?” 这的浴桶还算大,要同时洗两人也不算多困难,江玉郎便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怕胡小祚会走不稳,还扶着他一同跨进浴桶里,等洗掉了身上那粘稠的物体后,他们又同时跨进了另一桶里,当然,江玉郎依然扶着胡小祚,胡小祚自然是乐得有人如此体贴,特别是这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洗好后,他们也没多带别的衣服,就直接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再光着身子躺到了床上去。 躺好后,盖上被子,江玉郎还问:“冷吗?” 胡小祚当然是不冷,就算冷,他也会更舒服些,不过江玉郎都这么问了,他便点了点头:“嗯。” 然后江玉郎便如胡小祚意料中般抱住了他。 胡小祚在江玉郎的怀里,露出了个奸诈的笑,江玉郎抱着他,却有些笑不出……尽管这个时代一如前朝那般,好男色也不是多奇怪的事,甚至现在很多达官贵人或商贾都在外养了不少的男宠,可江玉郎却一直没想过他会和一个男子做了那事,更何况他爹还曾要 求过他一定要把慕容九娶进门。 当然,这其实也没多少冲突,他能娶慕容九,也能把胡小祚当作男宠一般养着,可他知道,胡小祚并不会愿意只做一个男宠,毕竟一个有功夫有报复的男子都不会愿意被另一男人养着。 所以只要一想到他必须娶慕容九,然后得和胡小祚一刀两断他的心就会莫名地抽一下。 呵……他想远了,他是只要一想到明日胡小祚若是当作今晚的事如一场梦般不愿当真,他的心都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唉。”不经意地,他叹了出来。 胡小祚一愣,离开他的怀抱,瞪着江玉郎:“你叹气是什么意思?!” 江玉郎也愣了下,猜着胡小祚是乱想了,他便立即摆手:“你误会了,我是在担心……担心你会不愿把刚刚那事当一回事。” 胡小祚挑了挑眉:“真的?” 江玉郎点了点头,胡小祚笑了,又亲上了江玉郎的嘴,江玉郎亲着,脑中还不忘刚刚想的那些忧虑,胡小祚感受到他不认真,咬了下他的唇,他才回神,想着:反正我对那个冷冰冰的慕容九没什么兴趣,我这一辈子也够拘谨够听话了,此时何不放肆一回,先由了内心再说?! 如此想着,他便把全部的关注都放在了他身上那人处,吻着,他们就又勾起了欲|火,又大汗淋漓了一回。 等完事后,两人又喘着粗气抱在了一起。 胡小祚想着刚刚江玉郎说怕他第二日不愿意承认的话,皱了皱眉,说实话,他不太相信江玉郎就因为和他做了那事就会喜欢上他,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早清楚了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可以分开想的。 藏不住疑问,胡小祚看着他,问了出口:“你刚刚那话,是不是代表你对我已经有了些好感?” 江玉郎一愣,随即点头,对胡小祚有好感他是能肯定的,要说第一次和胡小祚做那事时他还算是意乱情迷,第二次时他却清醒多了,他是愿意和胡小祚做那事的,且能感受到这辈子都未有过的快|感,这足以能证明他对胡小祚是有好感的了。 胡小祚挑了挑眉:“你不是很喜欢那只毒蝎子么?” 江玉郎倒是诚实,立即对胡小祚摇了摇头:“我和她的婚事是我爹安排的。” 胡小祚听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高兴,却也有悲催的 感觉,“那你是一定要和她成亲么?” 听着,江玉郎迟疑了,他是不敢背叛他爹的,至少现在他还没那个胆子。 胡小祚撇了撇嘴:“我跟你说,和我做了那事,那便说你是我的人了,是我的人,我就不允许你和别人有什么瓜葛,和慕容九成亲的事,你可以不用再想了。” 说着,胡小祚便离开了他的怀抱,躺到了床上。 而江玉郎听着胡小祚的话,心中是高兴的,尽管内心深处还有一丝长期以来积压而成对他爹莫名的恐惧,不过他还是笑了笑,也躺了下去,又抱住了胡小祚开始睡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求撒花~求支持! ☆40、绝代双骄 第二日快到中午时候他们才醒来,江小鱼昨晚也喝多了,也差不多时候醒,到了客栈一楼吃了炖饭,他们便直接往城西的方向走去,江玉郎说那有条江,过了那江便到江南了。 听着不算远,等他们上了船,确实也没多久便到了江对岸,那便又是另一个古城了,比刚那古城还繁华,应该就是南京了。 下了船,三人就直接往江玉郎的家走去,才走了一会,江小鱼皱了皱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他也在?” 胡小祚听着,问:“谁?” 江小鱼看着他,道:“花无缺,我能感觉得出,他也在江南。” 胡小祚挑了挑眉,记得之前也听花无缺说过他能感受到江小鱼的存在,而现在又听江小鱼说能感受到花无缺的存在……他们敢不敢不这么暧昧? 胡小祚好奇心也不旺盛,便没继续追问,继续和江玉郎小声地说着话:“我之前见过你爹,发现我是怎么都喜欢不上他,见着他了我没什么好脸色的话,你不要怪我。” 江玉郎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才点头。 路过一个摊贩前时,江玉郎开口:“这季节螃蟹最是肥美,我们买些回去?” 怕是他早看出了胡小祚是个吃货,胡小祚见着那摊贩的档口里摆满了螃蟹,立即猛点头。 江小鱼也卸下了心中那怪异的感觉,笑着道:“两个贪吃鬼。” 胡小祚斜眼看他,他才闭上了嘴,最后江玉郎买了好几只螃蟹,三人又继续往他家走去。 回去后却只发现江家只有那聋哑老头,江别鹤还没回来,不过聋哑老头给了封信出来,是江别鹤寄来的,胡小祚探头看去,那信很是简洁,就写着:九姑娘的病情已好转,为父也和慕容庄主谈妥了婚事,几日后我便能回来,到时再准备聘礼。 胡小祚撇了撇嘴:“那只毒蝎子得了什么病?” 未等江玉郎回答,江小鱼便笑道:“她哪有得什么病,不过是不想嫁给他才会装疯卖傻的。” 说到慕容九装病,还是因为江小鱼,胡小祚和江小鱼在慕容九的房间里分开之后,江小鱼便碰上了花无缺,花无缺要杀他,而众人也以为江小鱼被花无缺一掌拍下了悬崖粉身碎骨,江小鱼却是命大,原本还想去吓一吓小辣椒张菁,没想着慕容九却因和江玉郎的婚事烦躁而去张菁房里说话,张菁去了个茅厕,江小鱼吓 的人便变成了慕容九,慕容九心生一计,便决定装疯卖傻来逃婚。 于是江玉郎便先下了慕容山庄,而江别鹤还留在那,老计多谋的他没几日便拆穿了慕容九,如今才会给江玉郎寄出这封信。 江玉郎折起那信,由于江小鱼在场,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胡小祚一个抱歉的眼神。 等回了江玉郎的房间,他也一直没开口,胡小祚此时很是不爽,也不理他。 过了会,江玉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胡小祚道:“你放心,我不会娶慕容九的,等我爹回来,我让他解开了这锁,他非要逼着我娶慕容九的话,我们就逃走吧。” 胡小祚一愣:“可他是你爹啊……” 江玉郎露出了个唏嘘的笑,“你不知道,他虽是我生身父亲,可他从小到大就没如何教导过我什么……哦,也有,无非就是要如何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 胡小祚回想起江别鹤在慕容山庄上的表现,也能联想得出平常江别鹤对江玉郎的态度,特别是搭配上江玉郎那唏嘘的笑,他都仿佛能看见江玉郎从小到大活得有多谨慎多不快乐。 江玉郎又继续道:“要只是如此,我还愿意把他当作我的爹,可他却在十二年前亲手杀了我娘,就因为我娘知道他太多秘密……”提到这,江玉郎吸了吸鼻子,“他一剑刺进了我娘的胸口,又把她丢到江里去,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却将那一幕偷偷地看在眼里,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把我娘扔进江里时那凶残的表情。” 胡小祚叹了口气,想要安慰他,却也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能抱住他。 江玉郎也抱着胡小祚,扯了扯嘴角,道:“以前我要生存,就必须得依赖着他,可现在我长大了,我有能力活下去了,就算没有他逼我娶慕容九的事,我迟早也会离开他的。” 胡小祚拍了拍他的背,刚想对他说要实在是不想见到他爹,他们现在就离开算了,反正手中这锁他也解得开,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江小鱼,他还要继续留在这查探江别鹤到底是不是江琴,要是他们走了,那江小鱼就没那么容易查了…… 想到这,胡小祚就没说出口,叹气暗道:臭鱼儿,你最好尽快查清! 江玉郎也不是个多么脆弱的人,胡小祚抱了会他也就没事了,没多久,那聋哑老头来敲门,估计是午饭好了,他们便出了房门,和江小鱼一同吃了那几只蟹,再到 处乱逛了下,晚饭也是在外边解决的,等再回到江家,一同洗了澡,胡小祚和江玉郎做了那事后便直接睡去。 第二日,还没到中午,他们正吃着昨天买的零嘴边聊着天,便听到了门外江别鹤与人谈笑的声音,他们站起,江别鹤就和两人走了进来。 江玉郎先是喊了声“爹”,江别鹤看着胡小祚和江小鱼,愣了下,才继续笑着开口:“玉郎啊,你说多巧,我才刚回南京就遇着了花公子和铁姑娘,便请了他们过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花无缺也是看了眼江小鱼才开口:“打扰江大侠和江公子了。” 江玉郎在他爹面前,还是很本能地装着浅笑,回道:“花公子客气了。” 视线移到胡小祚和江玉郎的两只手上,江别鹤皱了皱眉:“玉郎,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便走近,看了眼那锁,愣了下:“这莫非就是天下第一奇锁,欲断难断、情比金坚的痴情锁吗?” 江小鱼似乎也早知道这锁的来头,笑道:“江大侠果然见多识广。” 江别鹤笑了笑,对着江玉郎道:“玉郎,这两位小兄弟是?” 江玉郎纷纷给他们介绍了遍,最后还说:“也是因为我和小祚被锁着了,江小鱼和他又是朋友,我便把他们招呼到家里来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知爹能否有办法解开这锁?” 江别鹤道:“这是把奇锁,但要开也还是有办法的,只是须得些时日,我好好想想办法……”说着,就又看向胡小祚:“还得委屈胡公子和犬子继续锁着了。” 胡小祚知道“犬子”是向别人提起自己儿子时的谦称,不过他还是听着不舒服,于是对江别鹤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冷冷地应了声也没多理他。 江别鹤一愣,看向江玉郎,江玉郎却是浅笑着低头,也没理他爹。 而那跟着进来的花无缺见着江小鱼,捏了捏拳头,铁心兰见着,就道:“花公子,你还是不肯放过小鱼儿吗?” 小鱼儿听着,赶紧躲到胡小祚身后。 花无缺也很无奈,点了点头:“很抱歉铁姑娘,师命难违,我是一定要取了江小鱼人头的。” 江别鹤听着,就发挥着他江南大侠的风范上前劝阻,最后花无缺只好妥协:“那我便看在江大侠的面子上,只要江小鱼还留在江家,那我 便不对他出手。” 既然江小鱼也没事了,胡小祚又不想听江别鹤的那些废话,便对江玉郎道:“回房去吧,我想躺一下。” 江玉郎点了点头,对着他爹和花无缺拱了拱手,便往江玉郎的房间走去,江小鱼也不愿呆在这,便也跟在他们后边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了晚上,胡小祚和江玉郎都睡了,江小鱼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房间,胡小祚听着那开门声立即就醒了,江小鱼示意他噤声,胡小祚皱了皱眉头,江小鱼走近,立即就先点了江玉郎的穴道。 “你干嘛!”胡小祚不爽。 “嘘。”江小鱼又示意他小声些,“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看了看这房间,他又道:“这里是江别鹤的地盘,说话始终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说着,就用钥匙开了他手中的锁。 胡小祚以为他查探出了什么,尽管不耐烦,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江家屋后的那小竹林里,胡小祚才开口:“你是查探出了江别鹤的身份?” 江小鱼点头,立即开口:“江家那个聋哑老头是假扮的,他是我铁战伯伯,两年前他为了帮我查探江琴的下落,进了江家做下人,刚刚他到我房间找我,我便猜着他查探到了什么,果然,铁战伯伯也很肯定地说江别鹤就是江琴。” 胡小祚就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小鱼开口道:“铁战伯伯就是铁心兰的亲生父亲,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让铁心兰先把花无缺气走,然后我便和铁战伯伯联合一起去刺杀江别鹤。” 说着,他就指了指他那随身携带的小腰包,“这里有种毒药,无色无味,到时候我会给铁战伯伯,让他先在饭里下药,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立即给解药你吃……当然,要是你信不过我,等花无缺走了之后,你可以找藉口不吃。” 听他那意思,貌似他们想连江玉郎也一起杀了,胡小祚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就直接道:“要杀江别鹤可以,可是我不准你动江玉郎。” 江小鱼一愣,胡小祚继续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已经是那关系了。” 江小鱼大惊:“你们……” 胡小祚斜眼看他,江小鱼才轻咳了声,道:“我不过是好奇你怎么会看上江玉郎而已……放心,我不会和你绝交的,恶人谷里也有男人是好男色的,我早看 多了。” 胡小祚撇嘴:“我看上谁关你屁事。” 江小鱼笑了笑,想了想,又淡下脸上的笑容,“那你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江玉郎吧?” 胡小祚看着他,思索着:尽管他知道江玉郎很恨他爹,可那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应该也是不会愿意自己的亲爹被杀,可江别鹤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杀了,可说是个多么丧心病狂之人……最后他只能道:“反正玉郎也说过等锁解开了就会和我离开,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和他说,至于能不能杀了江别鹤,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能不阻止他们杀江别鹤,江小鱼已经很满足了,于是便对胡小祚笑着点头。 胡小祚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随即才和江小鱼回了江家,回到江玉郎的房间,他才刚想继续戴上锁,没想着江玉郎却睁开了眼。 胡小祚一愣,低头看了眼还未带在手上的锁,此时也只能低着头无话可说。 江玉郎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语气仍然没有多好地开口:“你早知道江小鱼有钥匙?” 胡小祚点了点头。 江玉郎又道:“刚刚我就猜出来了,怕是他就是想这样锁着我和你,然后才可以混进江家查探我爹的身份。” 胡小祚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江玉郎冷哼一声:“在萧咪咪的地宫那晚,你们说话的时候我也没睡着。” 胡小祚这才扁了扁嘴:“对不起,江小鱼告诉我他有钥匙的时候,还和我示意要那样混进江家,我没想太多,便同意了。” 主要是那时候他对江玉郎的感情也没现在深,他自然不会想太多。 江玉郎也没在这问题上多说什么,问:“刚刚江小鱼和你出去,是和你说他的计谋么?” 胡小祚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玉郎扯了扯嘴角,道:“我爹那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又哪会察觉不出什么。” 胡小祚看着他,他就又道:“刚我爹来找我了,说晚上铁战去找江小鱼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便跟了上去,也知道了江小鱼和铁战的计划。” 胡小祚就为江小鱼担忧了起来:“那你爹打算怎么办?将计就计杀了小鱼儿?” 江玉郎摇了摇头:“不,我爹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说是不准杀江小鱼。” 胡小祚听着就皱了皱眉,很是不解地问:“小鱼儿是有什么后台么?怎么还能让你爹乖乖地听话。” 江玉郎却道:“我看不是江小鱼有后台,如若真有,那我爹有杀他的心,那人能制服我爹,自然会对我爹出手。” 这事太复杂了,胡小祚不愿多想,便道:“那就算了吧,反正你爹不会杀江小鱼,而江小鱼又杀不了你爹,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江玉郎也点了点头,他爹还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他也没什么兴趣去猜,就算他心中是恨着他爹的,可真有人要杀他爹,他心中又有些怪异的感觉,也正常,那毕竟是他的亲爹,而江小鱼既然杀不了他爹,他爹又不能杀江小鱼,他也和胡小祚一样,不愿多想。 看着胡小祚,他又道:“我爹已经有办法开锁了,等他把我们的锁打开,到时候我们就走,不再管我爹和江小鱼的恩怨,好不好?” 胡小祚一向就是没心没肺的妖,而且还特懒,江小鱼又不是他儿子,他不可能一直跟在江小鱼身后顾着他别被谁杀了,于是便对江玉郎点了点头。 江湖逼事多,胡小祚和江玉郎同时叹了口气,又抱着继续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码完就困得睡去,今天一大早起床码好才来更新……唉,后边还有一大堆绝代的剧情,不过已经不关两个主角的事了,可又不能完全不提,于是下章一笔带过地提一下,然后就完结这篇了。 ☆41、绝代双骄 在江家过了两日,除了花无缺和不愿去搀和的胡小祚及他男人江玉郎,其余的人都尽量地掩饰着心中的想法,表面虚伪地演着另一套和睦的戏码。 而在两天后,也不知铁心兰用了什么方法,一大早地就无视着花无缺,而花无缺从小到大都一直呆在移花宫里,单纯的他也直接把伤心欲绝的模样摆在脸上。 在吃早饭的时候,江别鹤掏出一把造型有些奇特的匕首,对着众人笑了两声:“昨晚我去见几个朋友,遇上了天下第一铁匠欧阳魁,这把匕首便是他送我的,可这把匕首寒气逼人、刀锋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件宝物,我原本还想拒绝,听那欧阳魁说此匕首的尖端能开天下锁,如此,我便收下了。” 说着,他又看向胡小祚和江玉郎,“哈哈,我这就来为胡公子和玉郎你开锁。” 胡小祚见江别鹤把匕首指向他,挑了挑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江别鹤把那匕首插到那无情锁上的开锁孔,稍稍转了下,没一会,便听到锁内传来“嗒”的一声,胡小祚手中的那锁也应声而开。 胡小祚也没对江别鹤多说什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他继续给江玉郎开锁。 刚开好锁,见众人都在场,江玉郎也不好不对他爹说什么,不过他还没开口,江小鱼却咬了口馒头,表情明显是不悦地开口:“江大侠此举是帮了老胡和江玉郎,见着他们自由我也很是开心……只是我却是始终开心不起来。” 江别鹤装作愣了下,才问江小鱼:“江公子又为何开心不起呢?” 江小鱼撇嘴,道:“江大侠解开了老胡,他便应该要离开了,我是他朋友,自然就得跟着离开……”说着,他就瞟了眼花无缺:“那么花无缺就会对我出手,你说,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江别鹤装作恍然大悟,随即才笑着开口:“胡公子和江公子都是老夫和玉郎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胡公子和江公子只要不嫌弃寒舍,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老夫无任欢迎。” 江小鱼听着,才装作高兴地笑了出来。 这时,花无缺站起了身,对江别鹤拱了拱手;“这些日承蒙江大侠和玉郎兄的款待,花无缺在此谢过。” 在场的人都知道花无缺也是时候被气走了,江别鹤还装作惊讶,站起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要离开了吗?” 花无缺点了点头,再说了些恭维的话 ,对众人拱了拱手,便直接出了江家。 花无缺走了,众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胡小祚和江玉郎吃完早饭便先回了他们的房间,刚回去,江玉郎便收拾起了他那不多的东西,待收拾好了后,他就对胡小祚道:“走吧?” 胡小祚知道江玉郎在这江家有太多阴影,确实也不想继续呆在江别鹤身边了,便也点了点头,趁着这时候人人都在暗暗准备接下来的对决,也光明正大地出了江家。 不过江玉郎始终不愿走远,他道:“我是不会继续帮他的了,只是如若他死,我还是想亲眼看着。” 胡小祚也没什么异议,况且他还没在这南京吃上多少呢,于是两人便在一处客栈里住下,先是好好地饱餐了一顿午饭,猜着江别鹤和江小鱼的对决估计要开始了,便一同往江家走去,也没现身,他们就躲在了隐蔽的屋顶上。 果然,他们开始了,此时江别鹤和铁战正打斗着,而江小鱼则在一旁给已经晕迷的铁心兰治伤。 突然,屋外多了个人,是花无缺,他出现时江别鹤的嘴角扯了扯,花无缺见着他们打斗,赶紧到江别鹤身边,江别鹤指了指铁战,又指了指铁心兰,爱着铁心兰的花无缺不知为何大怒了起来,立即就与铁战打了起来。 然后,狗血的一幕发生了,铁心兰醒了,正好看着花无缺一掌劈向铁战,别人或许没看着,但胡小祚是看得清楚,铁战被那一掌击退时,江别鹤立即从袖下甩出两枚细针,直插铁战的心脏处。 铁战死了,铁心兰哭了,花无缺听着铁心兰喊铁战“爹”的时候后悔了,而江小鱼和铁心兰知道不是江别鹤的对手,此时又急需先带铁战回去,便先离开了。 胡小祚对江玉郎道:“那老头是你爹杀的。” 江玉郎点了点头:“很符合他一向的卑鄙。”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便又和江玉郎回了客栈,回去后,江玉郎却道:“我们离开江南吧,反正他们的决斗也过了,以后还跟着他身边的话,那我们逃出来就多此一举了。” 胡小祚是没什么关系,于是两人便又收拾起了包袱,还买了辆马车,到处东逛逛西逛逛。 不过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相同,有是非的地方便是江湖,他们到处走逛,住在交流八卦最多的客栈里,他们自然能听到些风声。 差不多是一个月后,胡小祚正与江玉郎从山上打了 两只野兔子回来,正想给客栈的那厨师给烤了,便听着隔壁桌的人在高声谈论。 “诶,你听说了吗?慕容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日内全给杀光了,好像是那移花宫的邀月做的。” “不止,我听说啊,那慕容山庄的八个女婿,也就是八大世家去助阵的时候,也全给邀月灭了。” “这些谁不知道,我来说点你们肯定不知道的!” 众人忙问:“什么?” 那人笑了两声,继续道:“前几日我不是去了江南么?有一日我正想去看看山田风光时,竟被我看到了江南大侠江别鹤!” 说到这,胡小祚看了江玉郎一眼,江玉郎对他笑了笑,胡小祚便耸了耸肩膀。 而那桌的其他人则表示在江南看到江别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于是那人便继续道:“看到江别鹤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可不巧,我正看着他与别人决斗呢,不仅把那人的手脚全折断,还把那人给一掌拍下了山崖!” 众人表示不信:“怎么可能?不是都说江南大侠最仁义了么?” 那人撇了撇嘴:“你们还真别不信,我那是亲眼看着的,被拍下山崖的那人我也见过,之前我跟着朱大哥去贺那慕容庄主的大寿时,那人曾在宴席上下过毒的,就是脸上有疤的那个混小子。” 胡小祚一愣,江小鱼给江别鹤杀了? 知道胡小祚一向把江小鱼当朋友,江玉郎便拍了拍胡小祚的手背以示安抚。 胡小祚倒没多难过,毕竟他是真的不太看重生死……在哪不是一样,不过就是生活的地方从凡间变成了阴间而已。 况且他一直就觉得江小鱼那福大命大的样子,应该是不会短命成这样的。 果然,没多久,他们又听到了关于江小鱼的消息,这次不止一人传,而是人人都在说,有些轰动了整个江湖的感觉。 也正常,听说是江别鹤终于当上了武林盟主,而江小鱼和花无缺则带着几人前往江别鹤封为武林盟主的大会上,还带着一个女人,说是江别鹤的结发妻子,她道出了江别鹤原名就是江琴,更把他做过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说了出来,不过江别鹤功夫还真是不错,戏也不错,说他娘子早死了,又把花无缺他们给打退。 江玉郎听到这,愣住了,他是如何都想不到他娘竟然没死,尽管不知是真是假,但他还是想回 去看看,胡小祚也不多说,立即帮着江玉郎收拾东西,他们一同回走,碰巧遇上了江小鱼一群人。 问了问,江小鱼才悲痛地低下了头,说是他们把江玉郎他娘亲送回了小渔村,没想着恼怒的江别鹤却一路尾随着,最后更是把那小渔村的人全杀了。 江玉郎怒了,从带着希望回来,到如今的再次失望,他冷着声音问江小鱼为何要带他娘出来,江小鱼不说话,江玉郎便要出手,张菁等人赶紧挡住他,说江小鱼被那小渔村的人救了,那更是有他已成婚的妻子,如今全村人死了,他也很伤心了。 都说到这了,江玉郎也没再多说什么,立即转身就走,胡小祚赶紧跟上去。 跟在江玉郎身后,胡小祚不懂如何安慰,只能轻声问:“你没事吧?” 虽然这是废话,却也让江玉郎知道他身后还有胡小祚,江玉郎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紧紧地把胡小祚抱在了怀里。 久久之后,他才开口:“我要去杀了江别鹤。”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0节 胡小祚点了点头:“只要你想清楚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去的。” 说到这,江小鱼却追了上来,对着他们开口:“江玉郎,虽然你也是个小混蛋,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娘也不会从那小渔村出来,更不会引得江别鹤去屠了小渔村。” 看到江小鱼,江玉郎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胡小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对着胡小祚点了点头,胡小祚笑了笑,就去和江小鱼说话。 知道江小鱼他们也要杀江别鹤,胡小祚还没开口,江玉郎就道:“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要亲手杀了他。” 原本江玉郎还想不让胡小祚跟着去,胡小祚轻蔑地对他道:“我的武功比你高多了,有我在,你们起码不会有伤亡。” 知道胡小祚有武功,但江玉郎却不知他功夫到底如何,见他都那么说了,江玉郎便才同意。 去了江家,发现江别鹤此时正举办着荣升武林盟主的宴席,不过江玉郎也在,他当众把江别鹤的事全说出来了,就不由众人不信了。 江别鹤大怒,斥着江玉郎:“孽子!” 说着,就对江玉郎出手,那招很狠,想来江别鹤此时也有要杀了江玉郎的心,看着那招江玉郎是接不了的了,胡小祚便迅速地挡在了他面前,一掌挥开江别鹤的手,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 一脚。 江别鹤立即就给踢飞,江玉郎赶紧转过胡小祚的身体,看他有没有受伤,江小鱼和花无缺见江别鹤倒在地上,立即就上前去对付他。 也不知江小鱼练了什么功,此时功力大增,看着与几个月前的他几乎是两个人一般,他和花无缺联手,虽然艰辛,不过对付着江别鹤还是能占上风。 然后,江玉郎也加入了战局一同对付江别鹤,胡小祚为了避免江玉郎受伤,也加入了进去,他才刚进去,对准江别鹤的胸口,快速地击了掌,江别鹤便立即倒地吐血。 江小鱼见此机会,立即掏出匕首,刺向江别鹤胸口。 江别鹤死了,江玉郎愣了下,久久,等江小鱼他们全走了,他才抱起江别鹤,往他们家后边那竹林走去,胡小祚跟着,见江玉郎把江别鹤放在地上,亲手给他挖了个坟墓,把江别鹤埋进去,用竹片刻上了江别鹤的名字,又在他坟前跪拜了会,才起身。 胡小祚知道他对于江别鹤的死还是伤心,也不能安慰什么,江玉郎对他扯了个勉强的笑,然后再与他离开。 清理了江家后,他们便在江家住了下来。 在江家住,胡小祚还是很开心的,除了长白山,他住得最久的地方也算是江南,江南气候不错,该冷的时候冷,热的时候也热不到哪去,重点是这里的东西好吃,而且现在是明朝,京都就在南京,他还能偶尔偷偷进宫去吃点皇帝吃的御膳。 在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里,这江家又来人了。 是江小鱼和花无缺以及张菁和铁心兰。 胡小祚和江玉郎站起来,愣愣地看着他们,胡小祚问江小鱼:“你不是死了吗?” 半个月前就听到消息了,说是移花宫的邀月和燕南天要决一死战,最后不知为何又变成了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决一死战,而结果是两人双双气绝身亡。 江小鱼笑了:“那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场戏罢了,我们装死的。”说着,他就拉着张菁坐下,很是不客气地给自己倒茶,喝完才开口:“老胡,我们四人现在无处可去来投靠你了。” 江玉郎看了眼他,又看向花无缺,问:“花无缺,你不是要杀他么?怎么还会和他在一起?” 花无缺笑着摇头,江小鱼却道:“江玉郎你心眼还真坏,竟然还想让江无缺杀我!” 胡小祚作势要踢他,他立即 就跳起,躲到了张菁身后,胡小祚撇嘴,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还是仇人,现在感情又那么好,还有你刚刚叫他‘江无缺’?” 江小鱼也没卖关子,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他和花无缺原本是同胞兄弟,邀月和他们的爹以及燕南天有仇,杀了他们爹娘后,邀月便把花无缺抱走去养,想着让他长大后和江小鱼自相残杀来报仇,现在燕南天死了,邀月爱着燕南天,也跟着自杀了。 那之后,四人便一直在一起,想着胡小祚,也不知他在不在江南,不过江小鱼还是提议来这走走,没想着真能见着胡小祚。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这还真是狗血。 最后,江小鱼四人也只是在江家住了两天,然后便说要回恶人谷。 胡小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道:“我们什么时候也去恶人谷玩玩吧。” 江玉郎搂着他的腰,皱着眉道:“江小鱼在这住了两天,晚上一直来我们房里乱闹,搞得我们都不能睡个安稳觉,等在江南住腻了再去吧。” 胡小祚笑了,拉住江玉郎就往屋内走去,“也好,那我们现在先去睡个‘安稳觉’。” 江玉郎也跟着笑,跟着他一同往屋内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绝代双骄end了,码这章的时候我吐了好几升的血qaq,太多剧情了,压缩成这样我已经尽力了,明天欢欢乐乐码新的故事~~ ☆42、龙门飞甲 胡小祚呆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回想着这辈子吃过最多好吃的地方在哪……是的,他又想远行了。 无意外,他偷偷地进过几次皇宫,脑中第一个蹦出的也是明宫里的御膳房。 那是一个集各地方特色美食共存的地方,那里的食材是最丰富的,各种肉、各种时鲜、各种做法,都很美味。 于是,他起身就往外走,锁好了自己那小木屋的门,再到了长白山的悬崖边,直接纵身往下跳。 问了问现在的朝代,还是在明朝,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明朝的京都早已在他上次在南京长居时就从南京搬到了北京,这更让他高兴,起码北京比南京冷,他更适应那样的气候。 长白山离北京更近些,才用了两日,胡小祚便到了的京城。 到了后他也没急着进宫,毕竟这京城他来的次数少,也没怎么吃过这地方的一些特色小吃,于是他便先寻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外边逛。 正在路边高兴地吃着不知名的糕点,前边突然传来几声尖叫,胡小祚探头看去,才发现是有队伍正要在这条街上通过,看那服饰应该是属于官家的,而那肆无忌惮且张扬的开路方式,也很是符合官家行事风格。 应该是哪个高官或者王爷吧……胡小祚心想。 不想多事的他也很配合地和那些百姓退到街道边,看着那些官差队伍往前走着,不过胡小祚越看便越觉得奇怪,怎么在中间的那群人怪怪的,虽动那群人的动作上也没什么特别,只是胡小祚一看就觉得他们身上缺少了些所谓的男人气概。 是太监?该不会是皇帝出巡吧? 撇了撇嘴,胡小祚不是没见过皇帝,于是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八卦这队人在干什么,不过他没有八卦的心,那队伍在中间走着,他身边还是有人细声地在谈论着什么,本来按着人类的听觉那细小的谈论声他该是听不见的,可惜他可不是人类…… “看那旗帜,应该是西厂的阉狗,我们还没和他们交过手呢。” “东厂我们都不怕,这西厂才成立三个月多些,应该是不比东厂厉害才对,不管怎样,今天我们是一定要救出刘大人的。” “可赵大哥还没来,我们不需要再等等他吗?” “来不及了,前边不远就是断头台,过了这条街,那边就没什么人了,不方便我们突击行动。” 听到这,胡小祚笑了,看来等下就有好戏看呀。 想着,他又觉得在这人群里实在不是个看戏的好地方,抬头看了看,发现他身后就是一家酒楼,笑了笑,边吃边看戏,人生一大乐事啊! 进了那家客栈,由于不算饭点,他还能找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一小壶酒,他便继续在那围观了起来。 听刚刚那几人的谈话,能猜出这是什么西厂在押一个官员去斩首,而西厂被那几人称为阉狗,应该是某太监组织没错,而他也能看着队伍的后方确实押了个人,牢车前还有一个很大的马车,坐着的人不可能是皇帝,皇帝才没那时间来“主持”某个官员的斩首呢,应该是西厂什么统领,也是个太监才对,不过那马车上有淡黄色的布幕挡着,看不清里边的人。 那马车与牢车很快地就要到这酒楼前了,胡小祚也瞟着刚谈话的那几人已经摸上了他们腰间的武器,没一会,他们便对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便一同一跃而起,有七人,目标全往那牢车冲去。 开路的官差有些懵了,而西厂的那些太监则明显是训练有素,那些人刚跃起,还未开口嚷着什么,他们便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七人功夫不弱,一上去就先是唰唰地撂倒了大群的官差和几个西厂太监,不过那西厂几个坐在马背上明显是头领模样的太监功夫也是有的,见这状况,他们立即跳下马,也加入了打斗。 胡小祚原本还以为那些官差及西厂的人对那马车会严密地防守起来,毕竟坐在里边的人肯定比他们官职高,不过此时那马车前完全没人防守,更多的人还是守着后边那牢车。 那七人中,见其中有几人拉扯住了几个西厂头领,剩下两人便再对准牢车冲去,在他们就要跃到那牢车前时,还在半空,他们像是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惨叫一声,又往后倒了回去。 胡小祚能看清,那是两棵小珠子,从马车内发出的。 难怪不用人守着马车,原来里边那人功夫这么高,单从听觉上就能听出那两人的方向,且还能不用看便甩出暗器,精准地击中了那两人,位置还是一击便倒的穴道……那两人算是就这么毁了,果然,那两人被暗器击中后,倒在地上,直接吐血身亡。 其余五人看着,怒了。 他们能参与这样的活动,不用说,肯定都算是热血之人,血气旺盛了,脑子难免就会不太 好使,尽管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敌那马车上的人,但他们的同伴被那马车上的人杀了,怒得他们直接怒吼一声,挥起大刀就直冲向马车。 马车上的人终于是准备露面了,那五人还未靠近马车时,他便从马车上方盘旋跃起,对准那五人又挥出暗器。 那五人有所准备了,都提起自己的武器挡住那暗器,尽管勉强,但还是全把暗器给挡住了。 马车冲出那人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五人的功夫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他脸上依然没有紧张,扯了扯嘴角,就像那五人是他的玩具一般,又再次出招。 他出招时胡小祚见到了他的样貌,愣了下:这人是王生投胎转世的?怎么和王生那么相像…… 见到他,胡小祚脑中瞬间闪过和王生一起生活的那几十年的点点滴滴,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又只剩下他只身一人在这凡间,开朗且又没心没肺的他都不由有了些感伤。 他没注意到,那马车里的男子和那五人打了翻之后,又盘旋跃起,此时正好落到了这酒楼二楼外的栏杆处,而胡小祚由于那丝感伤,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站在栏杆上本来就不太好平衡,那男子被突如其来的叹气声影响了下,脚下一个打滑,他立即用脚勾住栏杆一侧,不至于往下掉,身子却在刚刚的控制中转了个圈,正好面对着胡小祚。 胡小祚也被面前突然多出来的阴影拉回了神,一抬头就看到那极似王生的男子站在他面前,又愣了下。 那男子因为被胡小祚影响,刚刚险些出丑,此时正眯着眼瞪向他,胡小祚不明他为何要那般看着自己,只能扯了个尴尬的笑容。 胡小祚不笑还好,如此一笑,那男子难免会以为胡小祚实在笑他刚刚那动作,心高气傲的他哪受得了别人的嘲笑,正准备对胡小祚出手,胡小祚却往楼下瞄了眼。 立即又抬头对那男子开口:“诶,你还站这里干嘛?那两人要逃走了。” 胡小祚还以为那七人都是些劫囚的大盗,立即好心地提醒着男子。 男子一愣,扭头看去,果然看着其中两个受伤不算严重的刺客正往一旁窜去,他也不再多理胡小祚,毕竟那几人敢公然和他西厂作对,他不可能会放生他们其中一人,他蹬了下栏杆,那栏杆立即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在那栏杆就要断裂前,他早已往下冲去。 胡小祚的目光也 追随着他,见他寻不到那两个早就冲进了人群里逃掉的刺客,恼怒地捏了捏拳头,周围几个人拱手向他说着什么,他也禁闭着嘴唇没说话。 胡小祚撇嘴暗道:长得是挺像王生,可性格上却比王生冷漠多了,看来是个挺不好相处的人啊。 他正想着,那人却再次眯着眼看向胡小祚的方向,胡小祚正撇着嘴,那人眉头浅皱了下,胡小祚挑眉,很是不解那男子为何如此看着自己。 这时,那男子身旁一人上前弯腰对他道:“督主,快午时了,我们是否……” 那男子才收回看着胡小祚的眼神,也没对那人有什么表示,直接上了他的马车,然后再从马车里传出冷冷的声音:“继续前进!” 众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他们都知道,那两人逃走了,督主此时一定一肚子火。 众人应了声后,便有人立即清理掉剩下的那五人,队伍再次前进。 胡小祚看了眼那马车,随即才继续低头吃他的午饭,再吃了两口,想着什么,看向那队伍前去的方向,愣道:“王生啊王生,你投胎转世后为何要去当一个太监啊!” ==================================================== 作者有话要说:督主是假太监…… ☆43、龙门飞甲 在京城玩了两天,胡小祚拾掇了下自己不多的东西,其实就是两件衣服,毕竟钱财这东西,他一向是见着哪个满肚肥油的商贾或者游手好闲的执绔子弟便从他们身上顺走一些,况且他进宫是去吃喝玩乐的,也无需带多少东西。 等到他隐着身跃进那红墙碧瓦的皇宫后,才发现自己带的那两件衣服都有些多余……他准备在皇宫里多呆些时间,毕竟要吃完宫内的膳食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可他并不准备每天都隐着身,那便需要找个身份,所以他也穿不上外边的衣服。 在皇宫里,雄性有皇帝、未成年的皇子以及侍卫,还有不完整的男人,也就是太监,以上的身份他除了皇帝和皇子都能扮演,可侍卫又不能长期住在皇宫里,那他能扮演的便只剩下太监了。 对于世人都比较看不起的太监,胡小祚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又不是真太监,而且他也不打算去伺候谁,不过就是穿上那衣服用来掩饰一下自己而已。 想着,他便潜入了某太监集居的小院落,直接偷了两件太监衣,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上,他才大摇大摆地在皇宫里走着。 还没饿,他也不着急着去找御膳房,想着要在皇宫住下,还得找个地方落脚,便随便拦下了个人,见那人的穿着,应该是个小宫女。 他也很知情识趣,先是掏出刚从一个貌似是管事太监的房间里顺出的几两银子,递给那小宫女,笑着问:“这位姐姐,我刚进宫,很多事不懂,能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吗?” 会进宫当宫女太监的,家中就算不缺钱,但也不会富裕到哪去,这小宫女见着胡小祚递来的几两银子,再见着胡小祚那一脸诚恳的表情,她才笑嘻嘻地收下,很是爽朗地开口:“你说,只要我知道,全告诉你也没关系。” 胡小祚赶紧问:“我想知道这里哪个宫是皇上最少去的,且平常也不多人去的。” 那宫女想也没想,便开口答道:“还用说,肯定是冷宫啊,那里除了几个得罪了万贵妃的娘娘外,连个伺候的宫人也不常见。” 胡小祚挑眉:“万贵妃?怎么是得罪她而不是得罪皇上?她很得宠么?” 宫女鄙视地看了胡小祚一眼,随即才道:“也不怪你,你才刚进宫,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后宫最得宠的便是万贵妃了,就是皇后,平常也不敢对万贵妃大小声,我敢保证,要不是这皇后还算听话,她也一定会呆在冷宫里!” 胡小祚咋舌:“这万贵妃要真是那么厉害,她为什么不直接坐了皇后的位置?” 说到这,那宫女才出现了惊怕的表情,还伸出手堵住胡小祚的嘴,忙道:“你可别这么大声!” 胡小祚甩开她的手,那宫女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都没人后,才小声开口:“你不知道,万贵妃在这后宫是除了太后之外的第一人,凭的也全是皇上的宠爱,可无法,她出身不好,原本也是做宫婢的,这也是为何她可以在后宫甚至前朝都能只手遮天,可还是不能登上后位……” 说到这,那宫女才后知后觉地提醒着胡小祚:“这些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反正你说我也不会承认,你也是,别到处和人说这些,尽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要传到万贵妃耳里了,那便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 胡小祚是不怕死也不觉得一个万贵妃能弄死他,不过他也没有要对别人八卦万贵妃身世的意思,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还想再问多些这皇宫的事,没想着那宫女却像是怕了一般,也不愿多说什么,直说有事要忙,便小碎步跑走了。 胡小祚看着她那背影,笑了笑,不过他也能理解,在这后宫做奴才奴婢的,惹主子甚至是职位高些的太监宫女不高兴了,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身首异处。 反正他要问的也问出来了,便转身继续走着,又问了个太监冷宫的方向,他便往那走去。 到了一处不算宏伟,但却也极大的建筑物前时,胡小祚才愣了下,原本他还以为冷宫肯定就是又小又窄且还很寒酸的小宅子,没想着在这皇宫里,就算是关押弃妃的地方也比外边的什么土财主的宅子还大,而且看上去也没寒酸到哪去,起码从外边看还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见着这冷宫前还有两个无精打采的侍卫守着,也感受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他便直接一跃而起,跳进了那冷宫里。 这冷宫的庭院也还算过得去,地上也只有些落叶,不算肮脏,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宫殿,他也能猜出里边起码有十几间的房间,他进了去,也很容易地挑了间明显没人住的,把门一关,再把他那装着几件衣服的包袱随手一扔,他便躺上了那还算软绵的床。 只是才躺上去,他便闻到了一股从那被子里传来的异味,捏了捏鼻子,他也懒得再去找别的被子,直接施了个法术让那被子焕然一新后,看了看这房间,他也直接一个挥手,先是开了窗, 然后再对着这屋吹了口气,屋内不多的灰尘也全从窗口飞出。 看了眼自己可能会呆上一两个月的房间,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躺下,准备先睡个午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才刚暗下没多久,摸了摸肚子,他便准备出去觅食。 去的当然是御膳房,这御膳房比他在南京时去的那个还大,经过了百来年,菜品也多了不少,稍稍施了个法术,他光明正大地吃着一道道已经做好且正准备端去给皇帝吃的菜,每道菜吃的也不多,就一口,一轮下来,他已经快饱了,最后再喝上一碗还在炖着的牛肉汤,胡小祚满足地抚着肚子,出了御膳房。 才回去,他便见着白天非常静的冷宫居然热闹了起来。 当然,传来的也不是什么欢笑声,而是一阵阵的哭声,他直接跳上房梁,由于天色已黑,也很好地藏住了他,往下看时,他才发现是有新的弃妃被拖到这冷宫来。 刚他要进来前还没见着,现在围观,他才看到冷冷地站在冷宫门口的一个熟悉身影,正是那日在集市上他看到的那个与王生长得极相似的西厂太监头领,此时他穿着的依然是那身服饰,与普通的太监服颜色不一样,样式也不一样,显得人英挺些,却又不似正常官府那般给人威武的感觉。 能在皇宫内再见着这男子也没让胡小祚多意外,毕竟是太监,总会在这皇宫里蹦跶的,细看,这男子虽身为太监,可不管是动作上还是给人的感觉上,完全没有一丝阴柔的气息,要不是上次那些西厂的太监们喊他督主,胡小祚压根就不会把他和太监做联想。 而他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冷,特别是他眯着眼盯人的时候,上次他便那样看过胡小祚,也让胡小祚印象挺深刻的,不过他长得英俊,五官也很是精致,如此冷淡着,倒是另有一番迷人的感觉。 现在,他也眯着眼盯着那被拖到冷宫来的新弃妃,那弃妃哭着喊着想要爬向他去求饶,可他的手下却一直死命地拽着她,不让她靠近他。 他似乎觉得不耐烦了,冷声下令:“灌她喝药吧。” “是。” 一个太监应着,便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一碗药,那弃妃拼命摇头,几个太监摁紧她,然后再捏着她的下颚,迫使着她张口,那太监就直接把碗中的药全灌到那女人嘴里。 那女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嘴,虽吐出了些, 但大部分的药还是让她给吞了下去。 男子见任务已经完成了,转身就走,他带来的那些个手下也不再管那女子,放下她,也跟着往外走。 女人无力地哭着,边抚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抬头瞪向要走的那群人:“你们回去告诉万贞儿,她会有报应的!她儿子活不到满月便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以后她也……” 她话还没说完,走在后边的一个太监得了那男子的一个眼神,那太监对着男子点了点头,迅速地转身冲向那女人,手更是立即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连气都喘不了,更别说是说话了。 也没多久,那太监没想慢慢等女人窒息,而是手腕一扭,传来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女子便整个人往地上瘫软下去,尽管如此,手却还停留在她自己肚子上…… 胡小祚见着这一幕,颇有些无奈,但却符合了他之前听到过的一些八卦,别人都说,大宅子里的女人比战场上的男人还残忍,大宅子都那般,可想而知偌大的后宫绝对会比大宅子里来得激烈。 而那女人挂了,那两个守着这冷宫的侍卫也不用吩咐,立即从外边蹿进来,抓住那女人的尸体就往外边走去,至于如何处理,不用想也能猜出,不外乎就是随便寻个偏僻的地方扔了而已。 那男人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带头往回走。 等他走了,这冷宫里才有几个女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猛地一看,还以为是那几个女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可细看,却发现她们不像有多老,只是有的脸上皱纹多些,有的白发多些,唯一相同的便是她们都很憔悴。 也不多,就四五个而已,但胡小祚觉着进过这冷宫的女人绝不止这么少,估计多数已经身赴黄泉了。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不管她们愿不愿意,进了皇宫,她们都该猜到这种下场的可能性,她们的命运如此,也不是他能改变的,况且他也不想去改变谁的命运。 撇了撇嘴,他直接从屋顶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后,脑里很是意料之中地浮现了那男子的容貌,冷冷的,一下子却又换成了王生的模样,就这么转换着,他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你有本事看,你有本事留言啊,我知道你潜水【雪姨上身中,哈哈 另外,求收藏作者专栏,以后会写更多亲们喜欢的的…… ☆44、龙门飞甲 进这皇宫的第二日,胡小祚对于这皇宫也算是熟悉了不少,由于皇宫里人口多,太监和宫女又是最多的人群,谁也不敢保证能把整个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的脸全认出,于是尽管没人见过他,他也很悠闲自乐地在皇宫里乱晃。 吃饱喝足,他晃到一座宫殿前,抬头看,三个大字写着“永宁宫”,这个宫殿他倒是也听说过,是万贵妃住的地方。 昨晚那挂了的弃妃对着那男子喊什么万贞儿,这么说那男子应该就是万贵妃的手下,他应该也在里边吧? 想着,胡小祚便想进去看一下,只是他都在这永宁宫门口了,门口那还有几个侍卫守着,他不好在这隐身或者直接跳进去,于是他便兜了个圈到了这永宁宫的后方,正想寻个没人瞧见的角落隐个身,没想着却在后边见着有个后门,还有一大群人抬着些花花草草的进去。 他见着,也懒得隐身,抓起一小盆花就跟在后边进了去。 等他进去,放下那盆花,然后便开始在这明显比冷宫富丽堂皇多了的永宁宫逛了起来,不过他也明显比在外边时收敛多了,途中遇到很多宫女太监,不过他也没畏首畏脑地走,于是也没人会盘问他什么。 突然他身后就蹿出了一群人,有端着水的,也有端着托盘上面就放着条毛巾的,还有一个带头的太监,唤着他们:“娘娘已经醒了,你们走快些去伺候她起床!” 那群人脚步就更快了些,虽是如此,但那手上端着水的可是一滴也未掉落在地。 胡小祚赶紧闪身贴紧墙壁让他们过,那带头太监瞟了眼站得挺直的胡小祚,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满胡小祚些什么,却也因为万贵妃醒了而没有多停留说些什么。 胡小祚看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没问题啊,撇了撇嘴,正想继续去别的地方看看,心中却突然有了个好奇,他想看看那传说中的万贵妃到底是漂亮到什么地步才会让那皇帝如此喜欢。 想着,他往四周看了眼,见没人瞧着他,便立即就隐了身,跟在了那群太监后往万贵妃那走去,才走进去,胡小祚就顿了下脚步,本能地抬手遮眼……他被闪着了,没想着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金灿灿的房间。 等适应了下,他才抬头四看,随即又撇了撇嘴,这房间布置虽是好看,但他还是认为刺眼过头了,也没停留多久,他继续跟着那些个太监往里走。 走到了一处依旧是富 丽堂皇的房间门口,那些个太监把腰板压得更低了,在门外等了会,胡小祚没跟着停留,才走进去,里边便传来了一声通传声,那些个太监就跟在他身后进了来。 走到里间,他就见着了一个连里衣都花得很的丰腴女人被几个宫女扶起。 胡小祚嘴角一抽……这丰腴女人就是万贵妃?这皇帝口味真重。 如此,他还不算震惊,见着那个女人从床上坐起,再张大她那不算小的嘴打着哈欠时,他真震惊了,这女人该有四十多快五十了吧?脸上的皱纹就算比外边那些四五十的大婶少些,却也掩饰不了她那明显不是年轻女子的模样啊。 甚至是比萧咪咪还不如啊! 胡小祚在心中大吼了句,发现宠冠六宫的女人竟然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女人,最后只能无奈地感叹当今皇帝的审美。 如此女人有什么好值得观赏的,看着她被伺候着洗漱,胡小祚正准备走,没想着却听到了那万贵妃开口。 “雨化田呢?” 很是慵懒的声音,胡小祚也是因为这声音脚步才顿了顿,不是因为她声音有多好听,而是胡小祚听着她喊“雨化田”,他心中就莫名地浮现了那男子的模样。 他直觉一向不差,听这话,应该是这贵妃要召那男子来伺候了,于是他又留了下来,找了张椅子坐下继续围观,也继续感叹着皇帝的重口。 一旁一太监走到万贵妃身后帮她穿着衣服,边捏着嗓子回话:“回娘娘,雨公公还没进宫呢,估计是西厂里头还有些事做吧。” 胡小祚挑眉,那太监不住在永宁宫里?不过他倒是确定了,那太监说雨化田估计还在西厂里,而西厂的首领又是那男子,所以他们说的雨化田应该就是那男子无误了。 万贵妃听着浅皱了下她那两堂秀眉:“又还在西厂?赶紧宣他进宫,还没听他向本宫禀报昨晚那贱女人的事呢。” 那太监赶紧应道:“是。” 说着,他便小碎步往外边走去,没想着他还没一会又走了回来,到万贵妃面前跪下道:“娘娘,雨公公就在门外求见。” 万贵妃原本还不是很开心的脸立即扯出了个笑意,看得出,这万贵妃是极喜爱雨化田的,她也立即点头:“宣。” 那太监应了声,又走了出去,然后再跟着雨化田的身后走了进来。 r  胡小祚赶紧往门外看去,果然是看到那男子,此时那男子脸上也没多少笑意,等走到了里间,嘴角才轻轻地扯了下,见着万贵妃,他才刚要往下跪,万贵妃立即对他挥手:“别行虚礼了,来,坐到我身边。” 胡小祚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那老女人怎么一脸的好色? 胡小祚嘴巴微张之余,在这寝宫里的人却都不意外,包括雨化田,他脸上虽然一样带着些冷淡,却还是听话地走到了万贵妃床边,坐下。 接下来,胡小祚听到了令他更震惊的话,只见万贵妃手板一摊,立即就有人递上一根杆状物,她递向雨化田,笑着开口:“帮我画眉。” 那语气,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一个贵妃和一个太监,胡小祚都要以为他们是夫妻了,画眉这种事难道不是丈夫为表恩爱才会给妻子画的么?怎么这贵妃就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让雨化田帮她画? 胡小祚的嘴越张越大,可众人却依然如司空见惯一般,依然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雨化田也一样,很是自然地抓起那眉笔,然后另一只手再轻轻地捏着万贵妃的下巴,开始给她一笔一笔地画起了眉。 边画,那万贵妃边慵懒地开口,问:“昨晚那贱人如何了?” 雨化田边细描着,也边回道:“死了。” 语气也并没有因为问他话的是宠冠六宫的万贵妃而有变化,甚至连“回娘娘”这种敬语也没用上,依旧那般冷淡,但万贵妃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看得出,万贵妃是真的很宠他。 听着雨化田的回答,万贵妃也并没有因为那女子的死而有太多的情绪,看来这种状况也很常发生,只见她依旧维持那般表情,“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雨化田没接她的话,继续为她描着眉,万贵妃却又开口:“那西厂真有这么多事?当初不过是怕你无聊才让皇上开了给你玩,要真累了,就让皇上把西厂撤了算了。” 雨化田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了,却也不大,只是挑了下眉看了下万贵妃,随即又继续把专注力放在她的眉毛上,“不累。” 万贵妃轻轻地应了声,雨化田也终于把她的眉毛画好,然后万贵妃又让雨化田帮她梳头,这些胡小祚就没兴趣看下去了……继续看的话,他怕他会吐出来。 只是临走时他还回头看了眼万贵妃和雨化田的方向,雨化田正细心地帮着万贵妃盘着头,胡小祚大大地翻了个 白眼,随即便走出了万贵妃的寝宫。 走出寝宫,胡小祚才开口喃喃道:“都四五十岁了,还是皇帝的妃子,竟公然和一个太监调|情,真是不要脸……”顿了下,他又道:“不过那什么雨化田是个太监,我干嘛还吃起醋来了?!” 鄙视了下自己,胡小祚没让自己再乱想,继续往前走去。 才刚要走到后门那出永宁宫,没想着途经一处传出香味小殿前,他又停住了脚步,走近些,才发现这很明显这是个厨房,胡小祚原本还以为宫里头只有御膳房一个厨房,没想着这永宁宫也有,不过这厨房也很明显比御膳房小多了。 胡小祚正想进去看看里边有什么好吃的,才到门口,里边就立即蹿出一串人,都是端着各种食物,应该是万贵妃的早餐,胡小祚看着那么多美食全给那老女人吃,又撇了下嘴,等那串人全出来后,他也继续往里边走去。 才进去,又见着几个穿着厨师服的几位大厨伸着懒腰往门外走,看来是忙完了那老女人的早餐,得去休息休息。 正好,他也懒得继续隐身,反正要有人见到他了,他也能随口扯个理由离开,再不行他还有法术嘛,于是他便现了身,准备在这厨房找些好东西来补偿一下他刚想要吐的胃,吸了吸鼻子,很轻易地便嗅到了一股香味。 是一个炖品,此时还用着小火慢炖着,胡小祚走近,掀开那滚烫的盖子,他怎么说也吃遍了很多地方的美食,凭那味道他也能认出,这是鱼翅花胶炖鸡,不过很奇怪,这炖品的火候已经够了,那群太监不是应该要端去给那老女人么? 不过管他呢,既然还放在这,那他便先替那老女人尝尝味道先,想着,他便拿过一旁的一个勺子,舀了一勺子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再放进嘴里。 那滋味,不由让胡小祚感叹:“料真足!” 想着,胡小祚还想舀第二勺,没想着身后却突然多了个脚步声,不大,胡小祚却也没打算慌乱转身,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正准备放下勺子才转身时,他身后便出现了个冷冷的声音。 “你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很多,不过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之后更新会更准时,抱歉了大家~ ☆45、龙门飞甲 “你是谁?” 胡小祚一愣,是雨化田…… 虽是愣了下,却也没能让胡小祚慌张起来,他扯了个假笑,转身,不慌不忙地说出他早准备好的台词:“雨公公,我是来替贵妃娘娘看一下炖汤好了没有的。” 那雨化田看着他的模样却皱了皱眉:“你是那日在市集的那个男子?” 胡小祚没想着他还能认出他,只好点了点头,笑道:“雨公公真是好眼力,那日便是我给你提的醒。” 雨化田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进的永宁宫?” 早知道没这么好过关,胡小祚就做好了继续胡扯的准备:“就是这两日而已,前些日子我是在咸安宫里当差的,也是前两日休息,才出了会宫去见家人。” 咸安宫也是他这两日闲逛了下的宫殿,随口他便扯了出来。 雨化田的表情却依旧那般,未能让胡小祚知道他到底信没信,只见他看了眼胡小祚后,又开口:“这炖品都是由我给贵妃娘娘送去的,何人吩咐你来看的?” 胡小祚又愣了下,他没想着这炖汤还必须是由这男子给那老女人送去,只是这问题还不算难回答,他装作惊讶了下,才开口:“原来如此,我刚刚也没事,见着这厨房里没人,这却还有个炖品,想着是不是那些御厨忘了给贵妃娘娘端去,才进来看一下。” 雨化田听着,没说话,却一步一步地走近胡小祚,胡小祚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知道他有功夫,还暗暗地准备迎战,终于,他走到他面前。 胡小祚继续扯着假笑:“雨公公,怎么了吗?” 雨化田突然伸手,胡小祚都要去挡了,不过他观察力也不错,知道他的手伸来的方向不是对着自己,忍了下,果然雨化田不是要对他出手,而是抓过刚刚胡小祚偷喝炖汤时用的勺子,边道:“炖好了吗?” 胡小祚赶紧闪身让他检查,也边回答着:“看模样是好了。” 雨化田拿起那勺子,也舀了勺子炖汤,却不是要喝,而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炖汤……胡小祚又哪会不懂,这炖汤一看就知道已经够火候了,他那么闻不过是怀疑自己有没有在汤里下毒而已。 也正常,万贞儿如此受宠,而且还恃宠而骄要对付谁就对付谁,宫里宫外的肯定树了很多敌,防范着别被人下毒也是很正常的事。 胡小祚见 这炖汤今日是喝不到了,也不恼,反正他早就吃饱了,而且这炖汤在这后宫也不是多么难得的东西,皇帝那有的是,于是他便趁着雨化田还没转过身来的时候,对他说了句:“雨公公,既然这炖汤是由你亲自给娘娘送去,那我便先下去做其他活了。” 说着,他就立即转身溜走,等着雨化田放下勺子转身,这厨房里早就没了胡小祚的身影。 雨化田皱了皱眉,给万贵妃端去炖汤,又陪着她吃了些东西,万贵妃饭后要准备一下去见太后,他才得了空,召来一个管事太监。 雨化田淡淡地问:“这几天永宁宫有布置新的太监宫女进来么?” 那管事太监不知雨化田为何这么问,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如实回答道:“回督主的话,咱们永宁宫人手一向足够,都好久没有新太监进来了,因着逐月她们也差不多可以出宫了,新宫女倒是进来了几个,只是也是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进来了的。” 雨化田眉头皱得更紧,立即吩咐:“别惊动娘娘,去搜一下永宁宫内有没有生面孔。” 那太监应了声,就要往外走,他又开口:“等等,顺便吩咐人去查探一下昨晚死的那女人有没有什么余党,或者平日与谁交好。” “是。”管事太监再应了声,才真的往外走去。 雨化田浅浅地叹了口气,脸上却也没有太多担忧的神色,虽然胡小祚突然出现在永宁宫让他很是不解,暂时只能认为胡小祚是偷混进来的,毕竟这永宁宫每天那么多人出出进进,要混进来也不算难。 不过这永宁宫也得加重些防守了,小厨房那也是,里边竟然会有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次那不知哪来的太监虽是没下毒,但也很大可能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对于下毒这种手段,他倒是不担心,万贵妃身边的几个太监都是由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功夫高自然不在话下,且他们还会负责检测万贵妃的食物,就是一杯刚沏到万贵妃面前的茶,也得由他们闻过了确定有无毒才能进万贵妃的口。 当然万贵妃也很是愿意他的这种做法,她深知在这后宫,要是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她早不知在哪个角落就死了,能爬到今日这种地位,除了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之外,她当然也还是个有脑子的女人。 想着,那管事太监很快地回来了,回禀着说永宁宫里现在没什么生面孔,回忆起什么,他又道:“今早我倒是见着一个面生 的太监,只是那时我正准备着去伺候娘娘起床,并未来得及盘问他什么。” 听着,雨化田皱了皱眉,冷着声音道:“今早在御膳房的那几个御厨,全部扣两个月俸禄,打十个板子,下次若再让膳房空无一人,让他们直接提头看见我。” 管事太监一愣,赶紧应了声,随后他又下令处罚守门侍卫,那太监忙点头应“是”,等着雨化田对着他挥了挥手,他才退了下去执行。 雨化田浅皱的眉头依然未放松,看了眼万贵妃寝宫的方向,暗道:才刚成立西厂,你可别给我出什么事,没了你我这位子可不好坐了。 算算时间,万贵妃也要准备出门去见太后了,他不必跟着也不必矫情着送她,没去和万贵妃说一声,他便先出了宫,往西厂的方向走去,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 而还在皇宫的胡小祚,出了永宁宫便又四处溜达,去看了眼皇帝工作的地方,发现他正烦恼地听着下边的大臣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国家大事,胡小祚这才觉得人人都渴望的位子也并不是那么好坐,起码他是没耐心坐在那听着下边的大臣说些无聊的话。 于是他又离开了那,继续闲逛,想起那个名叫雨化田的太监是西厂督主,他也不知哪来的兴趣,他想去那看看。 也没问人,西厂一定就是在这皇宫的西边嘛,他便往那走去。 到了西华门前时,由于刚从皇帝那出来,他还隐着身,便也无视着守宫门的侍卫,直接出了去。 虽是出了皇宫的宫门,可这也还不能算宫外,什么“银作局”、“尚宝监”,一听就还是属于皇家的地方。 往右走了几步,不远,他很快地见着了很大的一块“西厂”的匾额,门外也有很多人守着,一副重兵把守的重地一般,他也无视着那些守门侍卫,直接进去。 才刚进去,他便听到了雨化田的声音,要不是他还见着了雨化田的人,他都要怀疑那声音到底是不是雨化田发出的了。 只见雨化田此时一脸的怒气,额头上甚至还显露了些青筋,在这西厂的庭院里对着他面前的两个太监就破口大骂:“你们就这点本事吗?不是让你们死死地守着,怎么还能让那人给跑了?!” 那两个太监的头都低了下去,不敢多说一句话。 胡小祚没想着这雨化田还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也没想着刚进这西厂就有好戏看,便寻了个 好位子,坐下看好戏。 而雨化田看着他们那模样,深吸了口气,随即才转身往里走,他身后的两个太监赶紧跟上,胡小祚也立即跟上。 才进了屋里,雨化田便开口,语气倒是比刚刚平静了不少,他看着其中一名带着铜制面具的男子,道:“马进良,你说!” 被称为马进良的面具男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必须禀报,也是必须承受雨化田的怒气,没犹豫,直接回道:“督主,我们的人得到了狐妖夜出的消息后,便立即出了去,也很快地把那屋子死死地围了起来,只要里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便会立即冲进去。而里边传来第一声惨叫时,我们确实也冲进去了,可还是让那人给逃脱了,那屋子就死了一名男子。” 说完后,面具男顿了下,似乎是为自己鼓了些勇气,才继续开口:“督主,我看那真是狐狸精,不然不可能……” “别说了!”雨化田突然喝止住他,“没亲眼见着,我是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狐狸精,我看不过是个高手作案而已,你们继续留意着,下次若再有风声,立即向我汇报!” 那两个太监赶紧应:“是。” 雨化田挥了挥手,那两个太监便退了下去。 而胡小祚则愣住了,狐狸精?这京城竟然还有同类么? 胡小祚正想出去打探时,雨化田却又突然开口了,不过他也只是喃喃自语而已,只见他眉头金锁,眼睛也眯着看向外边,道:“狐狸精?等我抓着你把你的皮给扒下,看能不能制成狐狸皮袄!” 说完,他还重重地“哼”了声。 胡小祚听着他要扒狐狸皮,脑补了下那画面,立即感觉到肉疼,瞪了眼雨化田,他伸出手,对准他的膝盖直接指去。 雨化田膝盖突然中招,一阵生疼,立即单膝跪倒了在地上,虽并未发出多大的惨叫,只是他那忍着疼痛、额头冒汗还抚着膝盖的模样,还是让胡小祚乐了。 胡小祚笑着离开了西厂,想着在宫外,便在外边逛了圈,见着一家酒楼,便想着进去吃点东西顺便八卦一下那“狐妖夜出”的事。 没想着他才进去,便听着其中一桌正讨论着什么狐妖,他便坐到了邻座,点了些肉菜边听了起来。 其中一男子开口:“我表哥在官府里当差的,他的消息绝对准确。” 和他同桌的其他人立即 问详情。 那男子就又开口说着,没了平常人说只有自己知道的八卦那种神气模样,反而是脸带些恐惧,道:“我表哥说了,昨晚杀人的肯定是狐妖做的,那时西厂的人早把那围了起来,闯进去时却只见死人,并没有见到凶手,你们说那不是狐妖杀人是什么?!” 那人喝了口茶,又继续道:“我看要不是西厂那些人闯进去,那狐妖肯定和之前的几次作案一样,把那家的人和牲口全杀了!” 同桌的其他人也一副害怕的模样,纷纷抚着胸口,其中一人道:“真希望朝廷把那狐妖早杀了才好,从年初那狐妖杀的第一家人开始,如今都三个多月了却还是毫无进展,真是让我们这些百姓日日担惊受怕的。” 同桌其他人都纷纷叹了口气,一人又道:“别说这些了,要不小心惹了狐妖回家可不好,我们快些吃饭吧。” 其他人又纷纷点头。 而胡小祚吃着刚送上来的牛肉,眉头却皱了皱,他虽不是什么正义的妖精,可听着有狐妖如此败坏他们狐狸精的名声,他还是很不高兴,尽管狐狸精一直就给人类不好的印象,但还从未有狐狸精在民间滥杀人的事。 当然,胡小祚也并不是多在意狐狸精在人类之间的声望如何,只是连西厂的雨化田他们都不确定是不是狐妖作案,如今却传得沸沸扬扬,要不是狐妖,那他们狐狸精可不就白白背了个黑锅么。 咬了口肉,胡小祚决定,他要查清这事,要不是狐狸精,他很是愿意把那人交给西厂去处置,要真是狐狸精,他……好吧,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做,毕竟他又不是什么狐族族长,这事他要管也只能算是多管闲事。 只是不管如何,还是得先查清楚再说,管不管,也得查清楚之后才能决定不是? ============================================================================ 作者有话要说:明朝成化十三年,确实有狐妖夜出的事,《明史》也提到过,死了好些人,京城里就开始流传是狐狸精做怪,也是由这事,才导致了西厂的产生,这里引用一下,作为胡小祚和督主感情发展的剧情,而龙门飞甲的剧情,会在他们认识后才展开。 ☆46、龙门飞甲 胡小祚会去查“妖狐夜出”,除了不想白白让狐狸精们背个黑锅,当然也是因为他觉着这事好玩,毕竟能活这么多年,什么好玩的事也玩得差不多了,总需要些新鲜事调剂一下才能继续乐观地活着嘛,且现在宫里也没什么好围观的事,就当是消遣下时间也是不错的。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1节 又继续打听了下这事,才得知原来那“妖狐”作案并不频繁,加上昨晚那起,三个多月来也就发生过五起,离上一起作案更是隔了快一个月。 按着这个规律,近期内那“妖狐”应该是不会再出来。 于是胡小祚便准备先回去睡一觉,明日再继续查探,走到那西华门时,才发现他在外边呆太久了,如今早已天黑……也是,听人八卦就花了他不少时间,现在这宫门是早已关闭了。 正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先隐身进去,胡小祚便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人?” 胡小祚一愣,扭头看了下他的左右,发现此时在这站着的就他一人,正考虑要不要回头的他,身后的雨化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胡小祚也不好还这样背对着他,只好尴尬地转身。 没想着才看到他的模样,胡小祚的假笑还未堆起,雨化田见着他便立即出手,看着他从原本站着的地方纵身飞来,那速度之快,也让胡小祚开不了口,此时他只能先挡住他的招式再说。 边过着招,胡小祚边问:“督主,你为何突然对我出手?” 不是没想到雨化田已经猜出他不是永宁宫的人,只是胡小祚还不想闹大什么事,他在外边吃饱喝足,此时只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个热水澡然后会周公去啊。 听着他的话,雨化田的攻击也并未停下,冷哼一声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永宁宫又是为何,此时又为何在我西厂外?” 也不怪雨化田会这般怀疑,毕竟西厂离这西华门挺近的,白天他才在永宁宫看到胡小祚,此时在这又见着他,自然是认为胡小祚是针对他或者是万贵妃而来。 胡小祚大喊:“冤枉啊督主,我不过是回宫时间晚了而已,我在这是想着有什么办法进宫。” “哼,一个小小的太监功夫竟然如此之高,你让我如何信你。”说这话时,雨化田的语气已经明显地有稍稍不顺了。 他一开始就不认为胡小祚会没有功夫, 所以他刚一出手的时候就用了五成功力,胡小祚和他对抗起来却也很轻松,他便继续加力,胡小祚依然未落败,此时他已用了十成功力在和胡小祚过招,气血自然不会有多顺。 胡小祚对人类功夫还不算熟悉,只是他又没有要如何攻击雨化田,于是便只是游刃有余地挡着他的招,也不知他已经尽力,所以当胡小祚面对他踢过来的腿伸出手那么一挡,雨化田就直接后退了好几步,虽还站着,胡小祚却也发现了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撇了撇嘴,胡小祚道:“功夫高就不值得信?那你功夫也不错,是不是从来就没人信过你呢?” 没想着雨化田就是如此了,却还是那句话:“你到底是谁?”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督主大人,我的名字叫胡小祚。” 见雨化田没反应,也猜得出他并不是在问他的名字,胡小祚只好继续道:“我进皇宫就是来玩的,天底下最多美食的地方便是皇宫,而我就是想吃点皇帝贵妃吃的东西而已。” 也不怕和他说实话,毕竟他要是不愿意,雨化田就算是把皇宫整个翻起来也找不着他。 而雨化田听着他的话愣了下,也难得看到他那样的表情,胡小祚还扯了扯嘴角。 原本还想着解释清楚了就直接转身继续找地方进宫,突然就想到现在西厂正调查着“妖狐夜出”的事,心生一计,他继续开口:“除了这个,其实我到这来也还有一个目的。” 雨化田眉头继续紧皱。 胡小祚不理他,继续道:“也不瞒你,我乃长白山修道之士,月前听闻京城有妖精作案,便想着吃喝玩乐之余,顺道查探一下,若真有妖精,那便顺道收了。” 顿了下,胡小祚又开口:“如此和你说了,也是想着你是西厂督主,你们西厂最近不是在查这案么?到时候你有什么消息,也可以来找我,就算不是妖精,我自问功夫也还不错,总能帮些忙的。” 胡小祚活了三千年了,演技自然不错,起码说起慌来是脸不红心不慌的,雨化田虽只执掌西厂不过三个多月,可他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人没见过,而他对于自己的判断也很是自信,虽然胡小祚是在胡口乱诹,但他还是相信了胡小祚的话。 毕竟胡小祚这番话不是正常人张口就能编得出来的,要胡小祚想要说谎,他完全可以编出更能令人相信的话,而不是扯什么长白山修道之人。 r 只是他还是没完全放下戒备:“那你今早进永宁宫做什么?”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进去找吃的呗,万贵妃如此受宠,她宫里应该有很多好吃的,要不是今天早上被你撞见了,她那炖汤就进了我肚子里了,哈哈。” 这倒不算是说谎,胡小祚又道:“那你下次收到那妖精作案的消息时候,可得通知我啊。” 这样便可省了他继续去查探的时间了。 谁知雨化田虽是信了他的话,却还是不愿胡小祚插手他西厂的事,冷哼一声:“这事我西厂能搞定。” 胡小祚继续耸了下肩膀,扭身就往身后走,边道:“随便你,这事极有可能是妖精所为,我都不见得能抓住那妖精,你要是觉得你比我还厉害,那尽管别通知我好了。” 胡小祚这么说也是想强调一下单凭他们想要抓住那犯案的妖精是很困难的,算是恐吓一下他,不过最后他还是不忘提醒,扭头继续道:“我就住在冷宫里,要是你搞不定那妖精,欢迎随时来找我哟。” 说完,他已经过了个转角,瞧着没人留意到他,瞬间就隐了身,打了个哈欠,跳进皇宫再往冷宫方向走去,准备洗澡睡觉。 而还留在西华门外的雨化田,眉头皱了皱,心中某块石头却也着了地……虽说万贵妃极受宠,他现在的权利也还算大,就连皇帝也连带着很宠信他,可调查妖狐一事才会导致了西厂的产生,这三个多月他虽也办了好几起皇帝交代的案子,可妖狐一事一日未解,他就总觉得心中不太舒服。 特别是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尽管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世上真有妖精,可就算不是妖精,那犯案之人功夫肯定极高,不然那人不可能在一众西厂高手的围堵下连却影子都瞧不着地逃走成功,况且整个下午及晚上他都在想这事,也想到过是不是真的是有所谓的妖精。 刚好,那叫胡小……什么的说他是修道者,要是自己真搞不定,说不定还真能请他出手,反正他一向不是多么刚愎自用的人,要是他连接受别人的帮助都做不到,他今日也不可能坐上西厂督主这位子,有能利用的资源,干嘛浪费着不用。 他认为是利用,胡小祚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胡小祚没有人脉,不可能知道那“妖狐”什么时候会出现,就算出现也没人来通知他,要雨化田愿意来找他,他便可以不费多少功夫就能查探出结果。 接下来的 几日,胡小祚也没太记挂着这事,依然每日在宫里闲逛,也逛了几日才把这偌大的皇宫逛完,逛完后,胡小祚又想出宫到这京城里走走,他也只熟悉西华门,于是又再次从那出去。 这次倒是无需隐身,他在皇宫里混了几天,也知道太监出宫需要腰牌,而腰牌那东西他早就偷到手了,走到那西华门前,给侍卫看过自己的腰牌,他便光明正大地出了去。 没想着才刚走出去,他便见到了雨化田,雨化田似乎也瞧见了他,只是只看了那么一眼,雨化田便转过了身去,胡小祚撇了撇嘴,直接无视着他,然后再从他身旁走过。 才走几步,没想着他却开口喊住了胡小祚,“今晚那人应该会出手,你要一起去吗?” 胡小祚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雨化田那脸上莫名地多了丝尴尬的神情,他笑着点头,又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人会出手?” 雨化田见他都答应了,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往西厂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今晚亥时西华门口。” 胡小祚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拽什么拽。” 说着,胡小祚又继续往宫外的方向走去,如今天气不算冷,只是才三月,也热不到哪去,胡小祚正想去吃顿火锅爽一下呢。 等他吃好,回了宫,在他房里躺了会,也没睡多久,在亥时前他便起了来,伸了个懒腰,他便准备出门,低头看着自己还穿着一身太监服饰,挑眉思索了会,一个转身,他便换上了一身黑衣夜行装,连脸都给蒙了起来。 去到西华门外,他确实见着了那熟悉的身影,才走近,那人往回瞟了眼,愣了下,也不知是不是认出了他的身形,面对着蒙了面的胡小祚也并未出手,还带头往前走着,边道:“走吧。” 胡小祚看着他那一身紧身黑衣,脸却大喇喇地露了出来,跟在他身后还问:“你怎么不蒙上面啊?那些晚上出来行走的大盗或者采花贼不都给蒙上面的么?” 雨化田:“……” 胡小祚见他不回答,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雨化田:“……跟着我走就好。” 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胡小祚继续啰嗦,雨化田回完话后,便立即施展起了轻功,在这已经进入了黑夜的京城上空踩着瓦顶前进着。 胡小祚撇了撇嘴,无奈地跟上,同时还在心里暗道:果然和当初 猜想的一样,这人一点都不好相处!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光棍节出去耍,然后着凉了,今天猛打喷嚏想死……求抚摸qaq ☆47、龙门飞甲 胡小祚跟着雨化田一路在京城里飞奔着,都快要到城郊了,胡小祚问:“我们到底要去哪?真的得到消息了么?我可不管啊,跟你飞了那么久,等会就算没抓到那犯事之人你也得请我吃炖火锅。” 这京城的羊肉炉真的是美味极了,又嫩又香,还没什么膻味,下午胡小祚才吃了顿,现在刚睡醒没多久,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又怀念起了那满嘴羊肉香的滋味。 当然,他也就只是这么一说,他才不相信这冷冰冰的西厂督主会答应请他去吃,不是他认为雨化田多小气,而是他那么不好相处,顶多就扔锭银子给他自个去吃,又哪会热心到陪他吃肉喝酒。 于是雨化田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仍一脸冷淡地往前飞奔着,也属胡小祚意料之中。 不过看着他那不苟言笑的侧脸,胡小祚就特别想调戏他一下,在他左侧,胡小祚笑道:“哎呀,也不知等会遇到的会不会真是妖精,督主你怕不怕呀?” 雨化田继续发挥他那沉默是金的本事。 胡小祚则继续调戏:“督主,听传闻,那貌似是个长得极美貌的女子,你好不好奇她到底有多美呀?” 雨化田深吸了口气,继续不理胡小祚。 胡小祚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忍不住,继续乐呵地笑了两声,“督主……” 雨化田:“再废话你就先回去。” 胡小祚立即住口,还伸出手指堵了堵自己的嘴唇,然后再老实地跟在雨化田身后。 没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快要靠近京郊的一处宅子外,亏得胡小祚眼力好,周围虽是漆黑一片,但他还是能看到这宅子外边里三层外三层地躲满了人,粗略地估摸着得有百来人。 雨化田带着胡小祚落在那宅子的正前方,周围的人看了胡小祚一眼,知道是自家督主带来的,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 上次他在西厂里见到的那个面具男此时就在他们身旁,一落地,他便走了过来,弯腰对雨化田道:“督主,苏宇把那人引进这宅子里也有小半个时辰了,我们……” 胡小祚听着他的话,才知道雨化田他们是采取了引蛇出洞的计谋,难怪他能确定那犯案之人今晚会出现,还知道地方。 雨化田听着面具男的话,也不急,缓缓才开口:“先再看看。”说着,他就扭头看向胡小祚,又道:“你不是修道士么?怎么连一件工 具也没带?” 他有些怀疑胡小祚了,因为胡小祚此时两手空空的,他那身黑衣里也不可能藏着什么器具,和人们印象中的那些起坛作法又是蜡烛又是木剑的模样实在是相差太远。 胡小祚又哪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宅子外边又敲锣又打鼓?那人听着早就跑了好吧,况且修道降魔的,要真是起个坛作法,那八成就是骗人的。” 雨化田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但又不想苟同他,冷声道:“那就把你的本事使出来吧。” 听着那语气,胡小祚边撇嘴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的下属,别用命令式的语气和我说话。” 雨化田倒是没什么反应,听着胡小祚的话,也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过雨化田周围的人就全都一下子被激怒了,全瞪向胡小祚:“你!” 胡小祚无视着他们,继续对雨化田道:“喊你的手下安静些,我要开始作法了。” 雨化田挑了挑眉,然后再看了眼四周,他的下属们就都听话地没再瞪向胡小祚,他才开口问胡小祚:“你要如何做法?” 胡小祚学他的冷酷,也没回话,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双手合十摆在胸前,然后再暗暗地施起了法术,看起了宅子里的情况。 皱了皱眉,胡小祚并未张眼,却开口道:“那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并未瞧见其他人啊。” 还未等众人反应,胡小祚又赶紧道:“不对,那男子此时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像是和别人谈话一般,拿着酒杯,嘴还一张一合的,而他对面也有那位子前也放了个酒杯……那酒杯被举起来了,凭空被举起了。” 胡小祚说完,当场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人还很担心那红衣男子,迫不及待地问:“四档头没事吧?” 雨化田瞥了那人一眼,那人不敢再问下去,胡小祚猜出他们口中的四档头应该就是那红衣男子,倒也还能回答:“暂时还没事,不过他那眼神涣散的模样,迟些我就不敢保证了。” 再用了些力,胡小祚盯着屋内那红衣男子的对面,随即才开口:“是个女人,也是穿着红衣,长得是挺美的,有形而无实,不是什么狐妖,不过就是个鬼而已,也难怪你们之前会看不见这女人,估计她就是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瞧不见。” 这时在场的人都不仅是倒吸冷气那么 简单了,尽管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但还是有不少人对鬼怪这种未知的东西而心生畏惧,身子不禁轻颤起来。 倒是还有几个能维持以往的,面具男再次上前,对雨化田道:“督主,既然已经知道里边的是何物,我们这又有会法术的,那是不是先救苏宇出来再说?” 看得出这面具男对那西厂四档头也有很深的革命情感。 雨化田则冷漠多了,他没回答面具男的话,而是看向胡小祚。 胡小祚此时已经张开了眼,见着雨化田看向他,也听见了刚刚面具男的问话,知道他是在问他意见,胡小祚便开口:“我是没什么关系,现在冲进去也可以,我能保证可以抓住那女鬼。” 胡小祚都这么说了,雨化田又不是真的视下属命如稻草的人,便点了点头。 见着他点头,胡小祚便准备直接飞进那宅子里,眼往别处一瞟,却见着了两个不算熟悉但他也还认得的身影。 胡小祚便对雨化田道:“先等一会,我过去那边一下。” 说着,胡小祚便直接往那地方跃过去,雨化田还以为胡小祚要临阵退缩,还没来得及发火,却见着胡小祚停在了远处,正对着空气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看不见,不代表胡小祚看不见,没错,又是两个有形而无实的鬼,穿着一黑一白,正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胡小祚不算出名,黑白无常原本还被胡小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没办法,毕竟胡小祚早就隐藏住了自己的妖气,他跳过去便直接问:“你们是在找一个女鬼吗?” 黑白无常拍了拍胸口,才摇头:“我们是在找一个小鬼没错,但并不是女鬼,而是男鬼。” 白无常戒心比较重,还问胡小祚:“你是何人?怎么看得见我们?” 胡小祚没有要和他们套交情的意思,就没回白无常的那话,直接对他们道:“不管你们是要找男鬼还是女鬼,”伸手指了指那宅子,“那里边就有一个杀了好些人的女鬼,你们管不管?” 黑白无常一听,又被吓了一跳,对视一眼,立即点头:“当然是要管!” 说着,他们就先飞向了那宅子,胡小祚满意地扯了扯嘴角,这回不用他出手就能擒住那女鬼,而且黑白无常还能把那女鬼带回阴曹地府里去,也免得那女鬼再在凡间祸害人。 等胡小祚再次回到 雨化田身旁时,雨化田一改平常的沉默,先问起了他:“你刚在和谁说话吗?” 胡小祚点了点头:“黑白无常,他们已经进了那宅子了,不用我们出手了。” 众人听着又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包括雨化田,也有些发愣了起来。 胡小祚还没来得及欣赏雨化田那少见的表情,想起羊肉炉,正想说要先走,却见着那宅子上空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当然,也只有他一人能听得见,看过去,正是黑白无常和那红衣女鬼在打斗着。 胡小祚眼尖,一下子便看出那女鬼已炼化成了厉鬼,黑白无常功力自然是不错的,可现在却有些不敌那女鬼的模样。 也不多想,他都大半夜地换上了夜行衣到这来了,这事他肯定是要搀和的,于是便从地上一跃而起,飞上那宅子上空帮着黑白无常对付那女鬼。 妖本来就比鬼怪厉害得多,于是有了胡小祚的帮忙,那女鬼很快地被制服住了。 这时,被黑白无常摁押着的女鬼开口了,“你们放开我!” 胡小祚被惊着了……这女鬼的声音好粗,细看,才发现这“女鬼”虽是长得漂亮,但五官线条却还是带着一丝男性的特质,比如眉毛比正常女性来得浓且黑,鼻子也不似一般女性那般小巧。 这货该不会是男鬼扮女装吧? 胡小祚嘴角抽了下,那黑无常就为他解惑了,只见黑无常对着那“女鬼”道:“哼,追捕了你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放了你?去求阎王吧!” 听得出,他们刚刚要找的男鬼便是这厉鬼了。 白无常戒心虽重些,此时胡小祚的出手相助也让他没再多想,毕竟能帮助他们抓了这厉鬼就行了,胡小祚是何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此时他抬头对胡小祚道:“谢谢你了,以后要有需要帮助的,我们哥俩能做到你尽管吩咐。” 胡小祚摆了摆手,“小事。”顿了下,又问:“不知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指了指被摁住的厉鬼,“他为何要穿着女装去杀这么多的人?” 那厉鬼狰狞地抬头,瞪向胡小祚,“关你何事!” 胡小祚无视着他,黑白无常也无视着他,黑无常答道:“你不知道,这厉鬼生前是个小倌,因为长得美,经常被那些客人要求他换女装,他换多了也习惯了,后边便经常以女装会客,后来因为一个客人喝醉了,在那小 倌馆的后院遇着了他,强着要上他,他做那行的,也没反驳,可那客人不知为何,或许是摸到了这厉鬼的身下,一下子就怒了,说他欺骗人,然后还用手掐死了他。” 厉鬼把脸撇向一边,原本还不愿开口的他此时却接着黑无常的话,继续道:“那人就是个王八蛋!都到小倌馆了,还想找姑娘?哼!我死了之后第一个便去魅惑他,他还不是一样被我勾搭上了床,可惜他还没碰到我,就让我给杀了,我还把他全家都给杀了,让他到地府里后悔去吧!” 胡小祚又问:“那你为何又再杀了其他男人?” 那厉鬼冷冷地笑了声,眼神中充满了怨气,“他们全都是我以前的客人,我恨他们,他们一个个地都在我耳边说过爱我,但又不肯赎我出小倌馆,每月找我几次,其余时间还不都在他们妻子床上!” 顿了下,他又道:“今晚这男子以前倒没来找过我,他有阴阳眼,一开始就来和我说话,其实我早知道,你们全都堵在了外边,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能耐而已……没想着,”抬头看了眼胡小祚,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要杀的人也全杀光了。” 黑白无常押起他,黑无常还对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既然注定是落入风尘,又何必如此看不开,你杀了那么多人,如今我们便把你押回地府,好好地在十八层地狱里赎罪吧。” 说着,他们便准备押着那厉鬼要走,还对胡小祚点了点头以示感谢,胡小祚对着他们浅笑了下,他们才和那厉鬼消失在风中。 他们走后胡小祚才往地面飞去,落到雨化田身旁时,才发现周围那些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胡小祚。 胡小祚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要是他看着一个人在半空中与“空气”交手,然后再与“空气”谈话,他也得目瞪口呆。 知道众人并不清楚这事的发展,胡小祚便主动开口:“督主大人,那厉鬼已经被黑白无常押回地府了,这起案子你以后也不用再查了。” 雨化田看着胡小祚,不知在想什么,却也不像被吓着的模样,只是他也一时还没回话。 面具男又向前一步:“督主,既然如此,我便去把苏宇唤出来吧。” 雨化田回神,对着那面具男点了点头,没一会,那面具男便带着眼神涣散的红衣男子出了来,没等雨化田开口,胡小祚便走到红衣男子面前,把手放在他肩膀,帮他驱了些“厄 气”后,红衣男子才像是魂魄回来了一样,抖了下,眼神也再涣散了。 见到众人,愣了下,定睛一看,立即就给雨化田跪下:“督主,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回头看了看,他又道:“我不是在里边和那女鬼喝着酒的么?” 胡小祚开口:“你中了那女鬼的法术,失了心智,不过你也放心,刚我已经帮你驱走了。” 虽是回答着红衣男子,胡小祚看着的却是雨化田,脸上一副“看吧,让你当初还不信我”的表情。 “起来吧。”雨化田对着那红衣男子开口道,又对着众人:“都回去吧。” 众人齐应:“是。” 胡小祚则撇了撇嘴:帮了他这么大个忙,连句感谢也没有,真是还不如留在宫里吃些好吃的! 想着,胡小祚便转身往后走,正想找家馆子吃羊肉炉,没走两步,他却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 回头看去,那一脸的冷峻不是督主大人是谁。 胡小祚:“督主,你家在这边么?” 雨化田走到他旁边,冷冷地开口:“不是说要去吃火锅么?” 说完,他就带头继续往前走,胡小祚愣了下,才跟上,嘴开始噼里啪啦地问:“督主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么?这京城哪家羊肉最好吃?” 雨化田:“……不知道。” 胡小祚:“督主竟然不知道?我才来京城几天,我都知道了,前边转角那张记涮羊肉是出了名的好吃的,而且现在也还未关门,督主你有去那吃过吗?” 雨化田:“……” 他后悔答应请胡小祚吃火锅了怎么办? ===============================================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求撒花~ ☆48、龙门飞甲 和雨化田到张记时,由于这时间段也算晚了,整个店面就只有一桌人在吃,而且还有快吃完的迹象,他们走进去,那店小二倒是很勤快地冲到他们面前,笑着道:“客官,吃饭吗?” 这明显是废话,雨化田没好气地不理他,胡小祚就笑着对那店小二点了点头:“小二哥,我们来吃你们这的涮羊肉,给我选点好肉啊。” 店小二也喜欢有礼貌的客人,立即笑得更开,边指引着他们往一桌子走去,边道:“那是自然,我们张记的羊肉可谓是远近闻名的了。” 说着,他们已经坐下,店小二很快地给他们上了杯茶后,又快速地上了个已经开始冒烟的炉,再从厨房端出好几盘羊肉及一些蔬菜后,才对胡小祚和雨化田道:“二位客官,请慢用。” 谢过那店小二,胡小祚便抓起筷子夹了块生羊肉,放到炉里涮了涮,见肉色变了,他便夹进了自己嘴里,边吃他还边幸福地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模样:“这的羊肉真是太好吃了!” 睁开眼,发现督主大人还坐在他左侧一动也不动的,胡小祚赶紧从炉里给雨化田夹了一块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吃呀,这肉放在炉里久了就会变老,到时就不好吃了!” 说着,他又开始夹起了另外一块肉。 雨化田看着他那模样,原本还有的一丝戒心也没了,抓起了筷子,夹起碗中的那块肉,放到嘴里,咀嚼了下,挑眉:这里的羊肉确实不错。 胡小祚“呵呵”笑了两声,“不错吧。”说着,他便抓起一旁的酱料,这个一些那个一点,调到一个小碟子处,又把那小碟子放到雨化田面前,“来,加上这酱料,绝对会更好吃!” 雨化田没阻止他的动作,只是也没有再多的表情,吃下一块胡小祚帮他沾了酱料的羊肉后,才开口:“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西厂?” 很是直接,也让胡小祚愣了下:“我?我又不是太监,能加入西厂吗?” 说完,胡小祚才觉得自己会不会也太直接了,在他面前说什么太监不太监的,会不会有些伤人。 雨化田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模样,“加入西厂也无需检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太监。” 胡小祚笑道:“怎么?是不是我今晚的表现让你刮目相看了?” 雨化田看着他那得瑟的模样,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你是有些才能,功夫不错,只是你不愿加 入西厂我也不强求,今晚这事我会和皇上禀报,禀报时也会把功劳全揽在我西厂头上,你愿意加入西厂我便把这功劳算你头上,你要不愿加入,我便把功劳算在苏宇头上。” 顿了下,他又道:“你和我说一下那女鬼的事。”想着自己这语气又算是“吩咐”,怕胡小祚不愿说,他又加上:“可否?” 胡小祚撇了撇嘴,还是把那厉鬼的事说了出来。 雨化田听着,点了点头,终于是开口:“这顿饭便算是我对你的答谢。” 或许是猜出胡小祚作为一名修道之人,一直的表现也不像是看重权势的,于是他也没打算继续游说胡小祚加入西厂,准备放下筷子起身离去。 胡小祚见他放下筷子,知道他要走,也不知为何,立即开口:“我愿意加入西厂。” 雨化田动作一顿,没有起身,挑了挑眉看向胡小祚。 胡小祚道:“反正我近来也没什么事,加入西厂能去查一些案子,说不定还挺有趣的。”这倒也算是实话,最后,胡小祚还道:“当然,我不敢保证会在西厂里呆多久,要是我觉得不好玩了,我会立即离去的。” 这话听着有些嚣张,却也符合了胡小祚那性格,而雨化田想着向皇帝禀报时,既然抓不到那厉鬼,有胡小祚的在场也还算有些说服力,便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道:“那你明日便和我进宫去见皇上吧。” 胡小祚以为他又要走,便立即道:“那你陪我把这顿吃完吧。” 尽管雨化田话少,但总比他一个人吃来得好,不会显得太孤单嘛……活这么久最大的坏处,那便是容易感到孤单,有伴时他当然感觉不到,可他又不是很常恋爱,每次都隔个几百年,中间的时间他都是独来独往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陪他一起吃顿饭了,胡小祚自然不愿雨化田那么快离开。 况且这雨化田和王生长得那么相似,原本就给他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尽管雨化田性子冷淡,但胡小祚对他还是有基本的好感,起码雨化田于他,并不像一个陌生人。 而雨化田刚刚想走也是因为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他不爱与人相处,但与人相处于他又不难,毕竟他是从一个小太监一路往上爬起来的,以前的他也是八面玲珑与任何人都能处得很好,可自从他爬到了今天这位置,太多人因为他的身份而来攀谈,总想捞些什么好处,才导致他今天会如此冷漠待人,当然,他也是有这资本, 就算是个皇亲贵族,凭着万贵妃以及皇帝对他的宠信,当然还有他现在的身份,他都能不放在眼里。 可看着胡小祚那说着让他留下的表情时,他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尽管知道胡小祚也并不是多迫切地希望他陪他吃饭,甚至只是怕无聊不想一人吃,但他依旧还是点了点头,又抓起了筷子。 胡小祚看着他如此,笑了,又继续给他夹了块肉,自己也吃得很高兴,原本胡小祚还想着叫壶酒,可雨化田说他不喝,他也就只好算了。 等着吃好,时间也已经快接近子时了,雨化田把银子给了那已经打着哈欠的掌柜后,他们便出了张记,胡小祚知道雨化田住在宫外,也不知他住什么地方,便开口道:“那我先回宫了啊?” 雨化田听着,却皱了皱眉:“你要是加入了西厂,以后还是不要住在宫里的好。” 胡小祚也明白,西厂的那些太监大都是住在宫外的,有品的自己能住上一间小四合院,没品的都是住在西厂安排的院落宅子里,他加入了西厂,肯定会有些事要做,那还住在宫里,传达起来也有很多不方便。 胡小祚扁了扁嘴:“可我没有地方住啊,你让我去和别人一起睡大通铺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我住到你家去?” 胡小祚也不是为了多想住到他家才这么说,确实如话里的意思,他不愿去和别人一起睡大通铺,要是不住宫里,那他便得找个地方,可在京城里,宅子又不是说买立即就能买到的,想着雨化田身为西厂督主,住的地方也不可能小到哪去,于是便如此提出。 雨化田本能地想拒绝,原因就是不想被人烦着,可又想着他的宅子挺大的,胡小祚虽然是话多了些,也不像是会缠着人的那种,他住东厢,安排胡小祚住在西厢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胡小祚也未表现得有多惊喜,只是也料不到雨化田会如此就答应,还挑了挑眉,随即才开口:“那好,今晚我先回宫里,明日收拾收拾再去你那吧。” 雨化田应了声,又道:“明日我会让人去冷宫那接你,然后你和我一同去见皇上,之后再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胡小祚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啊。” 和胡小祚吃了顿饭,雨化田倒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了,还是应了声,胡小祚才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走去,雨化田看了眼胡小祚的背影,才转身往另一个 方向走去。 第二日,胡小祚起床后,也按着昨晚雨化田的话到了冷宫门外,果然看着有人站在那,走近,才发现是昨晚被女鬼迷了魂的苏宇,苏宇见着他,笑了笑,又对昨晚的事表达了下感谢,也不敢多停留,便带着胡小祚往皇帝工作的地方乾清宫走去。 走到了乾清宫殿前,他才见到了雨化田,雨化田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道:“进去吧。” 说着,便带头往里走,胡小祚跟在了他身后,见着皇帝,雨化田便把整件事都对皇帝说了出来,当然,也没有把功劳都揽他身上,说是胡小祚以前学过几招抓鬼的法术。 胡小祚撇了撇嘴,会法术的人会进宫当太监? 可皇帝高兴了,也不知是不是原本就聪明不到哪去,竟然一点都怀疑雨化田的话,大笑着赏赐了些东西给西厂及胡小祚,雨化田才带着他退出了乾清宫。 出了乾清宫,胡小祚才问:“我现在回去收拾东西?” 雨化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还站在一旁的苏宇,“等会他会跟着你去收拾,然后再带你到我住的地方去。” 胡小祚也没想着堂堂督主会亲自带他去,便对雨化田点了点头,雨化田才往后宫的方向走去,估计是去找万贵妃那个老女人。 胡小祚撇了撇嘴,才和苏宇往冷宫的方向再走了回去,抓起自己的那两件衣服便从西华门出了宫。 雨化田的宅子就在皇宫周边的一条繁华街上,占地面积很大,看得出雨化田平常赚不少,在这明宫里呆了几天,他也知道了现在的太监不和以前,例如雨化田,他现在是西厂督主,手上也是有实权的。 西厂全名为西缉事厂,主要负责侦查民臣的言行,就算是百官中有值得怀疑的,西厂都能不向皇帝奏请而直接对那官员拘留、用刑,所以朝中大臣,就算地位再高,也敌不过西厂一句话。 太监能发展成这样是胡小祚想不到的,不过也正是如此,他在西厂里边才会觉得好玩不是么,他活这么久还没试过有权有势是什么感觉,初进官场,自然是不能憋屈地当个芝麻绿豆官。 来到雨化田家门口时,苏宇便上前敲了敲门,走出一老头,苏宇介绍说是督主家的管家,那老头似乎也得了雨化田的吩咐,对于胡小祚的出现没什么意外,还对着胡小祚点了点头,苏宇走后,他便带着胡小祚往西厢的方向走去。 也 没对胡小祚多献媚或者多亲切,似乎是随了雨化田的性格,这老头的态度也有些冷淡,却没有雨化田那般让人生畏。 把他那两件衣服放好后,那老头便给胡小祚说了下在哪洗澡、打水等等,又说这宅子只有他一个下人,而他要去伺候督主,什么事都得胡小祚自己动手。 胡小祚偷偷地撇了撇嘴,不过对他来说都不算难,他一向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不管以前和别人一起住还是自己住在长白山上,他也没有下人。 说完那老头便先走了,胡小祚想着雨化田也没让他现在就去西厂报道,便先睡了个午觉,想着下午再去西厂找雨化田。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49、龙门飞甲 午觉起来,胡小祚梳洗了下便往西厂的方向走去。 到了西厂门前,守门的几个侍卫拦住了他,幸好见到面具男,面具男似乎也知道他要进西厂的事,便和那守门的侍卫说了声。 听着那几个侍卫的应声时,他才知道这面具男是这西厂的大档头,听这称谓挺威风的,应该是除了雨化田之外职位最高的了。 进了西厂里边,胡小祚还是想着先去找雨化田,问一下他需要负责什么,另外很重要的便是……加入了西厂他每月能拿多少俸禄。 这可是他活了三千多年来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到属于自己的银子啊。 问了问人,才知道雨化田被万贵妃召进宫里去了…… 胡小祚差点把“老女人”三个字骂出口,随即又想到自己活了三千多年,那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个小小小女孩……好吧,胡小祚更不爽了。 撇了撇嘴,胡小祚正想转身出去逛一圈再顺便去张记吃顿涮羊肉,没想着后边便传来此起彼落的问好声,雨化田回来了。 胡小祚转身,正瞧见雨化田从门外走了进来,仍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挂起个假笑,走近,弯腰:“督主。” 雨化田脚步顿了下,打量了胡小祚一眼,应了声:“嗯。” 随即又继续往前走。 胡小祚愣了下才跟上去:“督主,不知道我要负责什么呢?” 雨化田此时脚步未停下,依然往前走着,不过还是回了他的话:“现在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先回去吧。” 胡小祚挑了挑眉,尽管在他还沉浸于三分钟热度的时候雨化田如此说会让他有些不太开心,不过他刚刚就在想张记的涮羊肉,如此不也是如了他的意么。 于是他便也没多说什么,应了声后就转身往外走着。 他才走了两步,雨化田却又突然喊住他,“胡小……” 很明显,雨化田还没记起他的名字,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转身:“胡小祚。” 谁知雨化田却突然扭头转向别人:“你去给他找两套衣服。” 那人应了声后,雨化田便继续往里走着,胡小祚听着应该是要给自己找衣服,便停在了原地,没一会,那人确实拿了两套衣服出来,黑色底浅白色衣领,胡小祚看了看众人,大部分穿的 便是这套,扯了扯嘴角,胡小祚对这套衣服感觉还不错,起码给人的感觉挺干练的。 胡小祚满意地收下,对那人表示感谢后,便提着那两套衣服出了西厂。 也没按着雨化田的话先回去,他直接提着那两套衣服去了趟张记,没想到他上次去时还没什么人的张记此时是坐满了人,在门外往里看了看,竟是一个空位子都没了,连那很热情的店小二此时也忙到直接忽略了站在门口的他。 胡小祚叹了口气,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愿让自己想吃羊肉的胃失望。 走进张记,拉过正准备去帮其中一桌点菜的店小二,店小二转过身时还一脸的不耐烦,才转过身却突然堆起一脸的假笑,并不是他认得胡小祚这个有礼貌的客人,而是他瞄到了胡小祚手中的那两套衣服。 “官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们店铺现在还没有空位子呢,不过你放心,我立即去帮你催一催那些差不多吃完的客人。” 胡小祚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你去帮我打包些羊肉,我要带走。”闻到整个张记都飘着酒香,酒虫乱窜,他又道:“再帮我拿两壶好酒。” 那店小二赶忙应好,估计又是他手中的那西厂的衣服影响,没一会那店小二便提着一整个食盒出来,手中还拿着两壶酒。 胡小祚笑着问:“多少钱?” 那店小二赶紧摆手:“我们掌柜的说了,请官大哥您吃的。” 胡小祚又哪里不知道那掌柜不过是怕他闹事,他一个好妖精又怎么能吃霸王餐呢,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塞到店小二手里,笑着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道理,拿去,绝对有多无少!” 反正也是刚刚无聊等着的时候从另一桌的胖子身上顺来的。 店小二还是不敢收,胡小祚收起笑容,那店小二才委委屈屈地收下,于是胡小祚便又换上笑容,提过他手中的食盒以及那两壶酒,右手依然提着他那两套衣服,往雨化田的家走去。 回到西厢,他便去找哪能煮了这羊肉,最后,胡小祚很是幸运地在这西厢找到了厨房,可不知是不是这西厢很少住人,这厨房里只有炉头,连口锅子都没有…… 他依然没有放弃要吃涮羊肉的念头,转出西厢,找到正在擦着客厅灰尘的管家老头。 “杨老伯,我正准备自己弄点吃的,不知哪有……” r  杨老头指了指左后方,“胡公子,那便是厨房,你可以到那去找找。” 胡小祚对于杨老头突然打断他的话也只是耸了耸肩膀,毕竟他还是提供了答案,笑了笑:“谢谢。” 说着,他便往杨老头指的地方走去,很显然,刚那杨老头说的简单了些,这宅子说大是没皇宫那么大……可也不是小到一个手指就能把厨房指出来的地步。 不过也不会远到哪去,杨老头指的地方就是这个区块,这个区块就只有几个屋子而已,能有多难找。 首先推开第一间,嗯哼,不是。 柴房,也就是说旁边的就应该是厨房咯,再推开隔壁那间,嗯哼……不是,不过…… 胡小祚迅速地关上了门,关好门后,胡小祚便开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确定自己是不是患上了几百年来都不曾患一次的病而产生幻觉,不过也很明显,他脑门的热度很正常。 那么…… 胡小祚正想逃离现场好好地想一想,他面前的门却瞬间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只披了件长外衣的雨化田。 胡小祚还未想到如何应对,雨化田就开口了:“你看到了?” 胡小祚也只能承认,“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么?” 雨化田摇了摇头,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胡小祚体内的兽性却告诉他:有危险。 尽管能感受到危险,胡小祚却没有担心过,人类又不是妖精的对手,况且他和雨化田上次在西华门外已经证明过这一点了。 不过雨化田的眼神还是让胡小祚稍稍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故意耸了耸肩膀表示这事并不严重,“不过就是看到了你的……□而已,嘿嘿,得恭喜你……”胡小祚脑中迅速运转,思考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嗯,完美无缺?” 顿了下,胡小祚继续尴尬地干笑两声,“毕竟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嘛。”说完,他便想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刚刚不是还在西厂么?这是东厢的沐浴室么?我还以为是厨房呢,哈哈,我正准备找个锅子,我刚刚从张……” “这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尽管你功夫很高,但我要弄死你还是易如反掌。”雨化田冷冷地打断胡小祚的话,以及冷冷地看着他。 胡小祚不在乎雨化田的威胁也并不认同他的话,不过他还是不想加入西厂 的第一天就得罪上司,况且雨化田的话也并没有把他逼急或者直接出手,他便继续尴尬地笑着,“我告诉别人做什么,况且我不也是假太监么?我并不会无聊到直接一拍两散。” 胡小祚的话确实有道理,雨化田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没有直接下手杀人灭口,不过雨化田并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尽管表面上没有要深究的意思,但他还是对胡小祚有所保留,他并不了解胡小祚,他不知道胡小祚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他也算是在宫里长大的,他得对什么事都有所把握。 要是他感觉到一丝威胁,他会立即出手,让胡小祚措手不及地带着秘密去死,当然不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功夫要杀胡小祚很难,那就只能先隐忍着,免得打草惊蛇。 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雨化田转身往身后那沐浴室走了进去。 “啪”的一声,胡小祚面前的门关上了,胡小祚也不自觉地深吐了口气,却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逃过一劫,而是他脸上那迅速涨热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幸好,雨化田进去得快,不然他脸上的涨热就会被他尽收眼底,那他得多丢脸……胡小祚再深吐了口气。 没让自己还红着的脸等在雨化田浴室的外边,胡小祚很快地找到了厨房,很快又找到了一个瓦煲,然后便直接回了西厢。 回到西厢后,胡小祚随手把那瓦煲放到桌上,然后再坐到椅子上胡思乱想着。 雨化田并不是太监?他除了看到了正在脱衣服的雨化田露出的□,还看到了他那藏在□后的两颗蛋蛋,那便说明了雨化田的下半身是完好,他并没有被阉割任何一部分。 话说……当时他是没有看得太仔细,可就瞥了那么一眼,他也觉得雨化田的下半身和王生的很像。 想到这,胡小祚脑海里那沉睡了很久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正是他和王生在床上的一些记忆。 然后……他的腹下就莫名地燥热了起来。 正常,他太久没做那事了,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此时天气已经慢慢热了起来,他再不处理那些羊肉,那些羊肉就不新鲜了! 胡小祚赶紧甩掉那些画面,拿过那从张记买来的羊肉,再拿起刚刚从东厢那拿过来的瓦煲,他便往西厢的小厨房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几天要是我做不到日更,那我就去屎!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2节 ☆50、龙门飞甲 把煮好的羊肉煲端回西厢客厅里去,那弥漫的羊肉香味也让胡小祚没再多想下午的事,把酒壶嘴上缠绕的布解开,先灌了口香醇的酒,他才抓起筷子对准那瓦煲里的羊肉。 没想着西厢外却走进了个人,胡小祚感受到,往外看去,是雨化田。 他愣了下,没想到雨化田竟然会在此时过来西厢……莫非是后悔了想过来杀人灭口? 胡小祚还是不忘先吃口羊肉,然后才戒备地起了身,看着他走近。 雨化田感受到了胡小祚那一脸戒备的表情,无奈地深吸了口气,胡小祚功夫那么高,且还懂得法术,他真要杀人灭口,肯定会先回趟西厂喊足了人再来。 “怕我来杀人灭口?”走近,雨化田开口问道。 胡小祚尴尬地干笑,“你功夫没我高。” 雨化田嘴角一抽,随即才点头,然后又弯下腰闻了闻桌上那煲羊肉,坐下:“不介意我一起吃吧?” 胡小祚摆了摆手:“吃呗,我住你这,你吃一点我的东西也正常。” 说着,就回了厨房给他拿了双筷子出来,递给雨化田后才问:“督主怎么会突然到我这,有事传达吗?” 雨化田拿过筷子,夹了块羊肉边吃边道:“不过是想着你都进西厂了,却还是不怎么了解你,想过来和你说说话而已。”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胡小祚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起码得了解一下胡小祚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帮他保守住秘密。 胡小祚听着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了,起码不用再打斗一场,不然到时候这锅羊肉都冷了,于是他也高兴地坐下,吃了起来。 想到之前还没问待遇,他就开口:“督主,我在西厂里一个月能拿多少俸禄啊?” “三两银子。”雨化田道。 胡小祚一愣,“三两?” 雨化田点了点头。 胡小祚激动了:“我买这锅羊肉都不止三两啊!” 雨化田也愣了下,随即才淡定地继续吃着:“你被人骗了,这锅羊肉还无须一两。” 胡小祚撇了撇嘴,他连问都没问那店小二这锅羊肉多少钱,又失望地道:“才三两,那够吃几顿饭啊。” 雨化田没理他,胡小祚失望过后,又想着自己又不是靠那三两银子活下 去的,便没再多想,见着雨化田一块羊肉接着一块地吃着,胡小祚赶忙阻止他。 “别吃那么快,我还买了两壶酒呢。” 说着,胡小祚就又从一旁帮雨化田拿过个杯子,递到他面前,正准备给他倒酒的时候雨化田却伸手挡住那杯,道:“我不喝酒的。” 胡小祚推开他的手:“就喝一点,有肉没酒吃着也不爽啊。”又撒谎道:“我喝酒也不行,这不都在你家了,喝醉了直接躺下就睡呗。” 雨化田的手顿了下,想着胡小祚喝醉了会酒后吐真言,要发现他是个大嘴巴,等他醉了要杀他也容易,便把手收回。 胡小祚高兴地给他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举起酒杯:“督主,今天是我进西厂的第一天,以后还得让您多多照顾呀。” 胡小祚找着藉口要敬酒,雨化田既然想灌醉胡小祚,尽管他自己也不胜酒力,但他还是得喝,于是也举起了酒杯,一口把那杯中的酒给喝掉。 才刚喝下那口,雨化田便被那酒给呛着了,忙低下头咳嗽了好几声。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眼角都被咳得泛起了泪光,胡小祚见着,愣了下,他和王生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见王生有流过泪,此时对面那极似王生的脸孔却泛起了泪光,搭配着那绝美而冷峻的脸庞,让胡小祚不禁嘴巴微微张开,表情也俨然一副被惊艳到了的模样。 雨化田见着他那模样却不意外,他长得好无需再证明,若不是他这副皮相,他今日也坐不上这位子,只是身为一个男子,他还是很不愿意别人对他的样貌做出这般表情,特别还是他刚狼狈地咳嗽完了之后。 于是他也很快地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冷冷地问:“你看什么?” 胡小祚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指着雨化田的眼角:“看你的眼泪。” 雨化田:“……” 尴尬地擦了擦眼角,雨化田恼了,身为一个男子,被人看到眼泪总是会难为情,尽管那只是咳嗽得厉害才泛出的。 正想离开的时候,胡小祚却回神了,还很没有眼色地笑着开口:“哈哈,没想到督主你的酒量竟会这么差,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不过是客套而已,才喝一口就给呛着了,也太差劲了吧。” 刚才只是恼了那么一下,更多的是尴尬,此时雨化田却真的怒了,只是他理智也还在,并没有因为恼怒而直接 对胡小祚动手,只见他也没有要起身了,而是直接拿起那酒杯:“不过是太久没喝了,有些不适应而已,继续倒满。” 身为一个男人,就算雨化田也知道自己酒量真的不好,但他不可能会退缩,又不是让他豪饮,不过是两壶酒,胡小祚和他对分一壶,他还就不信这一壶酒他会解决不掉。 有人陪着喝酒吃肉,胡小祚当然高兴,立即就抓起酒壶给雨化田倒酒。 第二杯雨化田喝着习惯了些,喝下肚后也没有咳嗽,不过那酒的辣劲还是让他喉咙似乎被火灼了一般,待喝了几杯后,他才觉得喉咙处好多了,也开始感觉到美酒下肚后那微茫的美好。 胡小祚看着雨化田那明显有些醉了的表情,笑了笑,王生醉的模样他看多了,雨化田醉起来和王生还是有些不一样,就算是醉,雨化田也比王生感觉要严肃些,却更多了些说不出的魅惑。 雨化田喝醉后虽不至于多热情,但相比他平常还是有些变化的,起码喝下一口酒的时候他会笑着发出“啊”的声音,举杯的时候还会笑着把酒杯举向胡小祚。 胡小祚见着他一直猛灌酒,也懒得阻止他,正好,买的羊肉刚够他一人吃,一口羊肉一口酒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他也没有拒绝和雨化田一同碰杯,只是他的酒力还算可以,起码这两壶酒还不会让他喝醉,况且他还喝了不到一壶,剩下的一壶多点,则全进了雨化田的肚子里。 揉了揉肚子,胡小祚满足地在椅子上躺了躺,然后才坐起,看向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的雨化田,叹了口气,才准备去扶雨化田回他的东厢。 走到他身后,胡小祚也不知道雨化田能不能走得动,便先推了推他。 雨化田也并未醉得睡去,被推了之后,他很是不耐地挥了挥手,尽管脑子有些不受他控制,但他还是很本能地回头眯着眼盯向胡小祚。 胡小祚撇了撇嘴:“戒备心还真重。” 说着,又伸出手在雨化田眼前挥了挥:“督主,我是胡小祚,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雨化田强迫着自己集中焦距,看清胡小祚那张脸时,可能是醉了,也可能是他真的对胡小祚放下了戒心,笑了笑:“当然能,我怎么可能站不起来。” 胡小祚表示他不太相信,雨化田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醉得有些大舌头了。 不过雨化田为 了证明自己的话,还是用手撑着桌子,然后再缓缓地站起身子,尽管那站姿有些不受控制地歪到了一边,他还是很高兴地对胡小祚道:“看,我这不就站起来了么。” 胡小祚看着他那像个小孩炫耀自己一般的表情,笑着道:“能站起来就好,那你能走回东厢去么?” 喝醉酒的男人也一样不能激,胡小祚说完,雨化田便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走不回去”的表情。 然后他也确实扶着桌子走了几步,只是手离开了那桌子后,他那身子却更摇晃了。 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胡小祚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把雨化田给扶起。 雨化田找到了支撑点,立即就把胡小祚给抱住,胡小祚感受到他那灼热的体温的时候还愣了下……他以为雨化田的体温应该跟蛇差不多,都是冷的。 可事实证明雨化田是个人,是人就有属于人的体温,而且也没热到胡小祚受不了的程度,有和人抱在一起睡整晚的经验,这体温甚至还让胡小祚感觉到舒服。 “我真的喝醉了?我是抱了跟柱子还是抱住了你?”雨化田看着胡思乱想的胡小祚笑着问。 胡小祚扯了扯嘴角:“真难得,一个晚上看你笑了那么多回。” 雨化田把耳朵靠近:“什么?” 胡小祚又愣了下,看着雨化田那靠近的脸庞,还有就在他面前的耳朵……探头看了眼雨化田那迷蒙的眼神,胡小祚想着“美食”就在眼前,尽管不能吃,“舔”一下尝一下味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想着,胡小祚便快速地在雨化田的脸颊上亲了下。 雨化田还是感觉到了,挑着眉摸了摸刚被胡小祚亲了的脸颊,有些湿湿的……好吧,胡小祚确实伸了舌头…… “好恶心,你竟然用口水攻击我?”雨化田有些不可置信。 胡小祚当然不会承认,“你喝醉了。” 雨化田不信,也伸出自己的舌头准备攻击回去,胡小祚见着他这样,毫无疑问,再次愣住,然后,他就没躲开。 甚至,还张开嘴准备迎战,最后,他们就玩起了舌头仗。 胡小祚一辈子都想不到,他这辈子还能遇到这么离谱的“仗”,喝醉酒的男人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当然,他这个色妖也不能用正常男人的思维去思考, 毕竟不是谁见着别人的舌头伸过来还会去迎接的。 两人正抱在一起用舌头“玩”着,忽然,后边突然传来了个喊声:“督主!” 胡小祚赶紧把雨化田抱开,往后看去,正见着杨老头迈着步履蹒跚的脚步往这地方跑来。 走近时,杨老头见着雨化田那模样,赶紧把他从胡小祚身上搀扶了过去,还皱着眉头看了眼胡小祚。 胡小祚撇嘴,解释道:“督主喝醉了,我刚正想把他扶回东厢。” 杨老头依然很是不爽胡小祚,应了声,便扶着雨化田往外走去,边道:“我扶督主回去便可,胡公子早些歇息吧。”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虽然这杨老头的出现是破坏了他和雨化田刚刚那一幕,不过他原本就没如何肖想雨化田,自然不会有多恼,而且他也喝了些酒,又刚吃饱,本来就够困了,打了个哈欠,没心没肺的胡小祚便只想着西厢房内他那软软的大床,然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刚刚那一幕不意外的出现在了胡小祚脑海,也没如何去控制,任由那画面继续在他脑里乱晃,因为他确实困了,困到没一会便直接睡去。 当然,在满脑子那些画面的情况下,第二天起来,胡小祚第一时间便是去洗他那沾了些东西的裤子。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老板本应该昨天发工资,却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发,很不爽,明天去他公司堵人!筒子们替我加油吧,要是我领不到那工资我就要睡大街了…… ☆51、龙门飞甲 由于昨晚睡得早,胡小祚在第二日的时候起的还算早,原本还想着赖一下床,突然就想起自己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便立即去打水洗漱,然后再换上昨天才领回来的衣服,看到那衣服上还夹着个铜腰牌,上面刻着“西厂”两字,胡小祚便直接系在了腰间。 出了西厢,胡小祚想着去找雨化田一同出门,没想着到了东厢那却只见着杨老头一人在。 走上前,胡小祚问:“杨管家,督主在吗?” 杨老头摇了摇头:“督主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这么早?”现在不过刚天亮没多久啊,胡小祚又问:“督主昨晚不是喝醉了么,今早起来有不舒服吗?” 杨老头又摇了摇头,胡小祚只好先和他告别,然后便出了门往西厂的方向走去。 到了西厂门前,这次那守门的侍卫倒是没再拦他了,进了去,才发现不少人也是刚到,胡小祚本来还想这去找雨化田,想看一下他有没有不舒服,苏宇却走到了他面前。 苏宇不像雨化田,挺爱笑的一人,见着他便先打了声招呼,又道:“胡小祚是吧,督主说了,以后你就归到我这队里来。” 胡小祚对于苏宇的感觉还不错,起码感觉他挺好相处的,便也很是高兴地笑了笑,想起雨化田,胡小祚问:“督主呢?” 苏宇摇了摇头:“不知道,一大早督主就来了,和我说了你的事,然后便出了西厂,怕是进宫去了吧。” 又去找那个老女人? 胡小祚撇了撇嘴,也没再多问,苏宇便带着他在这西厂到处溜达了会,也和他说了些西厂的事。 西厂一共有四个小分队,第一个小分队便是那个面具男带领的,他是西厂的大档头,也就是除雨化田外这西厂最大的了,接下来便是二档头和三档头带领的第二和第三小分队,苏宇是四档头,带领了包括胡小祚在内的二十多号人。 而西厂是负责侦查臣民品性言论的,说破了,那便是除了皇帝之外谁都能调查,而西厂也是直接对皇帝负责,不受限于任何机构或官员,而由于西厂才成立不久,权限也未划分得清楚,所以与那东厂之间还有很多重复的事,可东厂成立较久,所以很多事还是由东厂负责,西厂便轻松了不少。 东厂和西厂之间也可以说是对立的,由于西厂的产生,肯定会威胁到东厂,而西厂也会想争取多些权利,自然 得与东厂争功,所以在雨化田带领的西厂团队,可说是明面轻松,暗地里还要硬掺和着东厂的事。 而西厂敢如此掺和进去,也是因为雨化田的关系,雨化田在皇帝面前更得宠信,更别说还有万贵妃那么个后台了。 等等…… 雨化田并不是真太监,他如此受万贵妃宠信,莫非…… 胡小祚顿住了脚步,被自己想法惊到的他很快地晃了晃脑子,想把那想法甩出脑海,可就算他是个法力还算高强的妖精,要控制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做不到的。 苏宇见到他那模样,还问他怎么了,他只能装作没事的模样,笑了笑,苏宇也没多问,带着胡小祚去给他看些之前西厂破案的记录然后才去忙自己的事。 胡小祚看着那些文字,刚开始还强迫自己看了些,可那些记录都是些无趣的叙述,看着看着胡小祚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到底雨化田那么受宠信是不是和万贵妃滚过床单? 才刚这么想完,胡小祚就反胃了,想起万贵妃那有些丰腴且有些皱纹的模样,他不敢想象雨化田会为了些什么而爬上那女人的床。 想着,胡小祚又想起了昨晚和雨化田的那个激|情舌吻,转念一想,又怕雨化田清醒后会想起来……他第一次做那事是和王生,那时他也是喝醉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是完全都想不起。 可他再见到王生后便立即想起了,那便说明雨化田也不可能全忘记,要是他想起来的话,会如何面对自己呢? 反正他是没什么好在乎的,他现在对雨化田还没有那种情感,自然不会有多在乎雨化田,可只要想想雨化田之后见着他都会比之前更冷淡,胡小祚心中还是隐隐地有些不爽。 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胡小祚抽出另一本记录本,发现一样是些无聊的叙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做些比较有趣的工作? 正叹气的时候,发现前边又传来了问好声,喊着“督主”,明显是雨化田回来了。 胡小祚站起身往外看去,果然看着雨化田从外走进来,他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尽管也不知上前去能说些什么,可他看着雨化田往他这方向瞥了眼后,愣了下,然后再看向别的方向,他脸上的异色还是让胡小祚肯定,雨化田记起了昨晚的事,而且他还不想面对。 也正常,估计没多少男人在想起和别个男人亲嘴 后还能坦然面对的,就算是正常,但胡小祚看着他那表情,心中却还是很郁闷,也懒得再上前,继续坐下,把头埋在了那无聊的记录本上。 而雨化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低头看了胡小祚一眼,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迅速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再回了他的座位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胡小祚也与雨化田处于这个状态,尽管雨化田并未让胡小祚搬离他家,估计也是不想和胡小祚多说什么的关系,尽管如此,但在雨化田家里,他们是完全没有机会见到面,他和雨化田出门的时间总是不一样,回去的时间也不一样,偶尔能在路上见到雨化田的背影,胡小祚也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未上前去攀谈。 在西厂里他们倒是能见上几面,可雨化田总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久了胡小祚也赌起了气,尽管只是他一人在赌气,可他也没有再上前去与雨化田再多说什么话。 毕竟他在西厂还算是基层人员,雨化田要传达什么也无需和他说,他要做什么也只需向苏宇报告便可。 雨化田对于这种局面是松了口气的,那晚发生的事让他觉得丢脸,他忘记为何会与胡小祚亲吻起来,但他记得,是他先伸了舌头出去的,他不怪胡小祚,毕竟那时胡小祚也喝了些久,他只怪酒,果然,“酒后乱性”这一成语是有道理的。 而胡小祚也没再和他多说什么,他以为胡小祚的感觉是和他一样,都觉得那事是不好的回忆,大家不说破就行,所以他倒是比胡小祚轻松不少。 胡小祚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也被苏宇带着去抓了些官员处理了些事,开始感受到工作的开心,在收到三千多年来第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银子后,胡小祚乐坏了……当天就用那三两银子给自己买了一大堆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吃的。 而在他进入西厂的两个多月后,西厂内便有了件轰动众人的事,其实与西厂并无太大的关系,是他们的对手,东厂的督主万喻楼死了。 会造成轰动,自然不是单纯死了那么简单,万喻楼是被人杀死的,而杀他的,就是那个一直与东西两厂作对的赵怀安。 胡小祚并不熟悉那个赵怀安,万喻楼能成为东厂督主,功夫自然不弱,能把他给杀了,那个赵怀安的功夫自然不弱,而由于西厂才成立不久,所以赵怀安几次的出手都是针对东厂。 至于要评论这事,胡小祚表示他并不意外,东厂和西厂掌握 了除皇帝之外最高的权力,东厂更高调些,甚至瞒着皇帝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下边官员想要写奏折批斗东厂,只可惜东厂势力真的太大,那些奏折还未到皇帝跟前便被东厂的人全拦下。 这次也是如此,万喻楼又拦下了那些奏折,看着里边的内容,怒得他直接带齐人马去找那官员算账,正准备就地处决那官员时,赵怀安带着两人闯了进去,然后万喻楼便一命呜呼了。 西厂的人虽对于赵怀安会有些害怕,毕竟他就是准备要对付东西两厂的,而他功夫那么高,给人畏惧的感觉也很正常,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很高兴,谁都希望能威风些,一直被东厂压着的西厂众人们早就想出些风头,东厂的督主死了,那东厂的士气肯定会很低落,这时便轮到他们西厂发威了。 而且西厂众人都很是服雨化田的,也都知道雨化田功夫极高,有了这么个带领他们的人,他们也能放心些。 胡小祚是不畏惧什么赵怀安的,不过他却也挺高兴的,他加入西厂的初衷便是想过得有趣些,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以后他的生活能无聊吗?自然是不能的。 至于雨化田的感受和胡小祚是一样的,他也并不畏惧赵怀安,从他在东厂的眼线回报上知道赵怀安那伙人就只有三个,其中两个还是两个多月前在市集被他打得要逃跑的那两人,他们功夫并不高,起码他是能应付,赵怀安的功夫就算比他好,他不还有个胡小祚嘛,胡小祚功夫比他高,他相信也能比那赵怀安高。 况且他西厂人多势众,身为西厂督主,去害怕那三人,有可能吗? 而他高兴的地方就和西厂众人差不多了,万喻楼的死会造成东厂元气大伤,这正是他西厂的出头之日,他会好好寻个机会去趟东厂,直接把东厂那剩余的残兵败将打击得连最后一口气都不敢大声出。 他也真这么做了,直接带足了人前往东厂,胡小祚不在那队内,不过他可不想错过看戏的机会,隐了身,他便跟着雨化田一同往东厂走去。 看着雨化田气场极大地说着东厂那副都督说着话,胡小祚不禁感叹雨化田这男人的强大。 雨化田不忘调侃几句东厂的那些档头,那东厂的副都督便怒了:“你西厂设立还不到半年,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般话?!” 说着,他便直接把他面前的杯子甩向雨化田,雨化田并未躲,也并未出手,那杯子便直接在雨化田面前碎裂,那碎片更是直接 飞向东厂的那几个档头。 他们都愣住了,那副都督甚至都站起来了,这时外边却走进一人,是西厂二档头谭鲁子,他细声地在雨化田耳边说了句话,胡小祚挑了挑眉,忙细听。 “督主,万贵妃宣您进宫。” 胡小祚听后,又撇了撇嘴,这是他每次听到万贵妃那老女人宣雨化田进宫时必备的表情了。 雨化田听后表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也未急着站起,只见他对着那东厂副都督继续道:“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顿了下,他脚步一挪,用力踩向地面,那地面的砖块立即碎了,他再往上一踢,其中一片碎块直接被踢向那副都督,只差毫厘,那碎块快速地从那副都督的头上飞过,砸到后边的一块木雕时,那木雕更是直接穿了个孔。 雨化田又道:“现在我便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我西厂来破,”说着,他站起身,边往外走边继续道:“东厂不敢杀的人我西厂来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西厂来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说到这,他也快走到了东厂外,还回头,用轻蔑地眼神看着东厂的那些人,道:“够不够清楚?” 说完,东厂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雨化田轻扯了下嘴角,直接带着西厂的人离开,胡小祚在他身后看着,都不禁要拍手叫好了,特别是他最后那眼神,也太迷人了吧! 胡小祚边花痴地笑着边跟着雨化田的身后一同往外走去,直到到了西华门外,雨化田进了宫,胡小祚才恢复了些神志,看着雨化田那背影,叹了口气。 其实胡小祚知道雨化田并没有和那万贵妃做什么,他好几次隐着身跟着雨化田进宫去见那个万贵妃,发现他们也没做什么,顶多是雨化田帮着万贵妃捏捏脖子,然后帮着她揉揉手做按摩而已。 可尽管如此,胡小祚还是很不爽,那万贵妃被揉捏着的时候明明就是一副色女的模样,要是她知道雨化田并不是个太监而是个真汉子,怕是她早就张大了她那虎口把雨化田给生吞活剥了。 再叹了口气,胡小祚也没让自己继续在这像个傻子一般站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现了身,他才往西厂的方向走去。 才刚要进西厂,却发现西厂的三档头带着他的小分队冲着出了西厂,像是有什么紧急任务一般,纷纷骑上了马奔走了。 胡小祚进了西厂才问别人,得知是雨化田吩咐的,说是要去追捕一个从皇宫逃离的妃子……胡小祚再次叹气,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轮不到他们第四分队啊! 不过很快地他又高兴了起来,就在下午的时候,苏宇跟他说,让他回去收拾下行装,他们得和大档头那分队一同随雨化田去追捕赵怀安。 听说那赵怀安早离开了京城,这还是胡小祚第一次离京执行任务,同行的还有雨化田,也说明雨化田可以好久不用进宫去给那老女人按摩了,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于是回到雨化田的家之后,他便高兴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码好……求撒花 ☆52、龙门飞甲 由于是第二日才会出发,胡小祚也无须多匆忙地去收拾他那行装,况且他就只准备收拾个两件衣服算了,就算这次的行动他只当作是去游玩,但他外出游玩时也一向不带多少东西,他身边这两套衣服还是这次出来新买的,为了跟上这朝代的流行嘛。 尽管是慢慢地收拾着,他那两件衣服能花他多少时间?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胡小祚又看了看外边,太阳还未下山,现在不过是黄昏而已,心情还不错的他便又准备往张记的方向走去……听说这次得一路追赶那赵怀安,肯定有些时日才能回到京城,而京城里他唯一惦记着的只有张记的羊肉,尽管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了,他还是想在临走前再去吃一顿。 走近张记,也是由于天气热了,所以张记生意也没再像天冷时那么火爆,店小二很是热情地招待着胡小祚这个熟客往一空桌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店小二道:“胡大哥,二楼包厢那有个你们西厂的人呢,你要不要上去和他一同吃算了?” 胡小祚挑了挑眉,问:“谁?” 他在西厂熟悉的人不算多,全都是他那分队,也就是苏宇底下的人,若是他们还好,要是个不认识的,他上去了也会吃的不爽。 店小二摇了摇头:“不是个常客,不是看到他腰带上还挂着西厂的腰牌我都不知道是你们西厂的人呢。”店小二又笑了笑:“不过那人的腰牌可比你这好看多了,”指了指胡小祚腰间那块,又道:“而且那人长得极俊美,比胡大哥你还好看呢。” 胡小祚佯装着生气,拍了拍店小二的头,又往二楼那方向看去,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去……他已经猜到上边那人是谁了,西厂的腰牌能与他不同的,便是那几个档头以及雨化田,而面具男大档头和苏宇都明显不是属于俊美路线的,三档头出京了,那二档头倒还长得不错,不过胡小祚可不认为他会比自己好看,那便只剩下一人了。 要不要上去呢? 胡小祚犹豫了下,也就几秒,那店小二开口前他就先道:“既然遇到了熟人,那就劳烦小二哥带上我上去咯。” 店小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胡小祚的客气,他那一脸怪异的模样也让店小二甚是好奇,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必多问的,问了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便点了点头,带着胡小祚往二楼的包厢走去。 店小二敲了敲其中一间包厢的房门,里边果然传来了雨化田那冷冷的声音 ,估计早猜着是店家的人,直接道:“进来吧。” 店小二直接推门而入,雨化田本来就面对着房门,见着胡小祚还愣了下。 胡小祚就装作惊讶:“督主,怎么是你?我听着小二说二楼里有我们西厂的人,以为是……” 接下来的话胡小祚也未多说,店小二此时也知道了雨化田便是西厂的厂公,自然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立即找着藉口离开:“那胡……二位客官好好享用,我先退下了,有事直接唤我便可。” 说着便往门外方向走去,还很是敬业地带上了门。 胡小祚本来就是有预谋要上来的,此时继续演着戏,指了指门外:“呵呵,督主,我并不知道是你,那店小二也没说清楚便带我上来了。” 雨化田到底是个待人处事的高手了,也从刚开始那一愣回了神,见着胡小祚如此说,便道:“既然来了,便坐下吧。” 胡小祚还没演完戏,继续装作尴尬地坐到了雨化田的旁边,雨化田斜眼看他:“平常不是挺爱吃的么,不必拘束,吃吧。” 也是习惯,胡小祚还是先拱了拱手,中气十足地回着:“遵命。” 然后就真没客气了,抓起一旁的筷子便开始往那整锅的羊肉伸去,雨化田也没再和他多说,胡小祚也不打算这么早就像个话痨般说个没完,于是也没怎么开口,两人就沉默地各吃各的。 不过胡小祚是经过了思考才上来这的,自然不是单纯来蹭吃的,正吃着,等两人之间的那一丝尴尬气氛没了的时候,他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道:“督主,这么吃着也挺单调的,要不我叫那小二拿两瓶酒上来?” 会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胡小祚真的想喝酒,他只是想着他和雨化田之间也“冷战”够久了,是时候挑明了,经过这么两个多月的相处,他本来就对雨化田有一定的好感,加上那个“舌吻”,又加上他每次他知道雨化田要进宫见万贵妃时那嫉妒的感觉,更甚的是,他不止一晚因为睡前总是浮现雨化田在浴室的那模样而做了那种梦。 如此足以证明他已经喜欢上雨化田了,既然喜欢,那便采取些实质行动呗,雨化田那冷淡的模样,他相信他要是不主动出击,怕是雨化田一辈子也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 当然,要是他采取行动了,最后雨化田也不会喜欢上他,他也只能认了,起码他采取了行动就不会有什么后悔的了,况且 他不怕失恋,他是妖精,好命些的话他能活上万年甚至是好几万年,一直悲催地和人类扯上且喜欢的都是人类,那他最后一定会失恋,因为人类只有百年寿命。 而他心态好,失恋就失恋呗,享受得起与人一起的快乐,他就能忍受得住失去爱人的打击,他什么不多,时间最多,而时间又是抚平伤口最好的良药,反正他相信着,他所爱的那些人最后都会在天上享福,他心中有他们,他们就没有消失。 既然不怕失恋,于是胡小祚便如此大胆地开了喝酒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等了……雨化田的生命太有限了,如果能在一起,那自然是越早越好。 雨化田听着他的话,再次愣了下,看了眼胡小祚,随即又把脸扭了回去,淡淡道:“明日还需远行,别喝了。” 胡小祚也料到了雨化田不会让他去叫酒进来,因为那只会更尴尬,不过胡小祚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应着:“哦。” 顿了下,又道:“督主,两个多月前你不是在西厢那和我喝过酒么?也不知是不是我喝醉了,我总觉得好像跟你有做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话无需明说,看雨化田的表情便猜到他已经想到那画面了。 不过这事说白了也没什么益处,雨化田不会因此就和他更亲近,反而会因为挑白而离他更远,于是胡小祚便装着没什么事一般:“可能是我真的喝醉了,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什么,呵呵,督主,我那晚并没有出什么丑吧?” 雨化田看了眼胡小祚的表情,想要观察这段话胡小祚说的是否真心,可胡小祚确实演技过强,他发现不了什么,只能边继续观察边缓慢地摇了摇头。 胡小祚继续装着开心地笑了:“那就好,哈哈,这两个多月一直以为我那晚做了什么糗事而不敢和督主您多说什么,督主您不要见怪啊。” 雨化田应了声,这时他也只能选择相信胡小祚的话,毕竟胡小祚若是说谎,那他也不知此时他这段话有什么意义,还补充道:“你无需乱想,以后好好地为西厂做事,我都会看在眼里的。” 胡小祚笑道:“其实还有很多不懂的呢,以后还得多多向督主请教,督主不嫌弃我烦就好。” 被逼到这,雨化田只能再次应了声,“不会的。” 胡小祚赶紧给雨化田夹了块羊肉,开始和他聊起了天:“明日就要离京,督主还来这张记吃羊肉,怕是和我一样喜 欢上了这里的味道吧?” 确实是如此,和胡小祚第一次来这吃过这里的羊肉,在西厢那又吃了顿胡小祚炖的羊肉,雨化田也觉得这里的羊肉新鲜、也不太有羊膻味,在这两个多月来,他也曾来过这张记一次,这次是下午从西厂离开时,他正好有些饿了,第一个蹦入他脑子里的便是这里的羊肉,于是他就直接过来了,胡小祚这么问,他也诚实地点了点头。 而胡小祚打开了话匣子,也开始和雨化田聊了起来,问了些西厂里他依旧不太懂的事,又问了下明日去哪,相对于他,雨化田则显得安静多了,他也有回答胡小祚的话,只是多数都是以“嗯”或者摇头表示。 奇怪的事,以往要是有人和他说这么多话,雨化田早就甩起脸走了,可看着胡小祚边聊边笑,他回答胡小祚那些问题后胡小祚那一脸的悟澈且满足的表情,都让他没有太多烦躁的情绪,反而边吃边听胡小祚的说话,他还觉得时间过得挺快,过程也不算难熬。 雨化田心中甚至生了个想法:自己是不是过得太孤僻了些,该不该试着与人有多些交流,起码吃饭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般,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雨化田虽位高权重,但能有人陪着吃饭还是很少有的,用力想,也只能想到上次和胡小祚在西厢吃的那顿,就算他受皇帝及万贵妃宠信,但他也不可能会陪着皇帝及万贵妃吃饭,宫里是有规矩的。 而西厂的那些部下,虽然都很敬重他,但他知道,用“敬畏”来形容会更贴切,有了“畏”,自然不可能会有人想和他同桌吃饭,他也没去勉强过别人,回到家时,杨老头是很规矩的,饭桌上也永远只有他一人,杨老头会等他吃完了再自己吃。 杨老头那般做了,他也懒得搞煽情那套,便由了他去。 和胡小祚吃过三次饭,他都没有太多不舒服或者不自在的感觉,反而还让他觉得吃饭不再是单纯地为了填饱肚子,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甚至还能感觉到轻松。 但想想和他吃饭的人若不是胡小祚,换成别人……万贵妃依旧不可能,因为有宫规;西厂那群部下也不可能,都“畏”他了,吃饭的气氛又如何能轻松下来? 杨老头也不行,他当初选杨老头作为管家时,看重的便是他那严肃且不多话的性格,和他同吃与自己一个人吃不会有什么分别。 雨化田看向还在说着笑的胡小祚,想着应该就只有他一人能让他感觉到那些 了,因为胡小祚并不畏惧他的身份,性格又还算外向,就算他不多话,胡小祚那张嘴却依旧不会因此而停下或者觉得扫兴而情绪没那么高。 稍稍挑了挑眉,雨化田觉得若是以后吃饭时觉得无聊了,找胡小祚来一同吃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胡小祚就住在他家,也方便。 胡小祚观察到雨化田那表情,问:“督主,你怎么这般看着我?还挑眉……” 说着,胡小祚还不自觉地模仿了下雨化田刚刚那表情,看着他,雨化田难得地在清醒的时候笑了笑,“没什么。” 尽管雨化田如此说,但胡小祚高兴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上来本来就是想拉近和雨化田之间的距离,起码他得在采取行动之前得和雨化田先化解之前的尴尬,雨化田对他笑了,说明雨化田也打从心里不再拒绝他了,又哪能不让他高兴。 胡小祚直接笑了笑,和雨化田继续闲聊着,依旧是他说然后雨化田淡淡点头,但雨化田那眼中的变化胡小祚是能看见的。 吃好后,他们还一同走了回去,等进了雨化田那宅子的大门后,他们才分开,一个走往东厢一个走往西厢。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53、龙门飞甲 第二日,西厂大军整装待发,待点清了人数后,便一路往京杭运河码头前进,这也让胡小祚开心不已,比起陆上骑马,起码坐船会舒服些,沿路也能看些风景,重要的是坐船的话一路上就不可能会有挨饿的时候,毕竟河里总有鱼,山里却不见得有猎物。 这次说是去追捕那逃出宫的女子的,但胡小祚清楚,之前三档头那分队已经出京去追了,一个女子又哪需如此劳师动众,他们其实是去追杀赵怀安的。 赵怀安杀了东厂督主万喻楼,那赵怀安若是让西厂给杀了,那不用明说了,东厂以后只能是仰着头看西厂了。 而这次去追捕那赵怀安也出动了不少人,大档头那分队的,还有胡小祚所在的苏宇这队,再加上雨化田,粗略地算了下估计有五十多人,不过这次出行坐的是一艘大船,于是也没有搞得太劳师动众,全部人上了那船之后,也没多久船便已经驶离码头了。 尽管是艘大船,可平常就不是用于载客的,房间自然是不够分,胡小祚被分配到和另外三人住同一个小房间,那房间真的是极小的,也够矮,胡小祚弯着腰探头进去看了眼,发现里边就放了张床,连多余的地方放桌椅都没有,而且床就只有一张,明显是要他和那三人睡一起了。 胡小祚撇了撇嘴,和人挤一起睡觉那得多不舒服,且还是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叹了口气,他大好的心情都给破坏掉了。 只是也没办法啊,他进了西厂,怎么的这也是一份工作,那他就应该服从上面的安排。 无奈地弯着腰走进去,也无需多走,进去后直接跨个脚就上了那床,此时这屋里还只有他一人,等他想着找个地方放他带来的那两件衣服的时候,和他同住一个小房间的人终于都来了。 那三人都是大档头那分队的,对于这点,胡小祚心中又更无奈了,毕竟他对这三人并不熟识,这一路上得多苦闷啊! 等三人都进来了,也还算客气地和胡小祚打了声招呼,可那三人进来后,其中一人便开始脱外衣鞋子……然后胡小祚便闻到了一股脚臭味。 屏着呼吸,胡小祚丝毫没犹豫,抓起自己的包袱便出了那小房间……要让他在那度过整个旅程,直接杀了他还比较容易。 出了那房间,胡小祚便去找苏宇,想给自己换个房间,可找到了苏宇,苏宇却说这船房间本来就少,连他都得和大档头住一间,还让他忍一忍。   胡小祚忍不了,也懒得再和苏宇争取,想着直接去问问雨化田,若是不行他就直接离开算了。 到了雨化田那房间,胡小祚便直接敲了敲门,雨化田应了声之后他才推门进去。 看到雨化田的房间如此之大,且还有个小客厅,挂着布帘的里边才是他睡的地方,胡小祚心情就更不爽了。 雨化田从布帘里走了出来,见是胡小祚,那一脸的不爽也让雨化田愣了下,问:“怎么了?” 胡小祚把事说了出来,再看了眼雨化田的房间,胡小祚也够直接的,“督主,反正你这里这么大,我能一起住吗?” 雨化田虽然表示理解,但是他也不太喜欢和别人睡一起啊,毕竟他和胡小祚地位是不一样的,他是督主,自然能随心所欲自己住一间,而胡小祚不过就是西厂最普通的基层,和别人挤一铺子很是正常啊……可要拒绝的话刚到嘴边,雨化田看着胡小祚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又始终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无奈地挣扎着:“确定没有别的房间了?” 胡小祚猛点头:“房间充裕也不会四人挤一起了。” “就不能和别人换一下,然后你去和比较熟识的人一起住?”继续挣扎。 胡小祚懒得再和他纠缠与人同睡一小屋的问题,直接指了指这外边的客厅:“在这边架个木床,我睡这里就好。” 雨化田无力抚额,思索了会,才开口:“这里还要处理公事,里边够大,你到里边搭木床吧。” 胡小祚高兴地蹦了起来,笑着对雨化田道:“谢谢你督主。” 胡小祚差点就要边蹦过去边亲雨化田一口,主要是他觉得雨化田能同意真是太好了,跟着督主,住得舒服,吃的自然也是最好的,他来找雨化田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啊! 可惜……雨化田看着胡小祚这么高兴地蹦着,然后他就很是自然地把脸撇向一边,也直接转身进了布帘里的小房间。 知道雨化田的心其实并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冷漠,胡小祚可不会给他这动作吓到,依然高兴地跟着进去,先是勘察了下这房间,然后便直接选了雨化田床的对面那小小的空地准备搭床,问了问雨化田,他也没意见,胡小祚便出门找木板去。 很是容易地找到了几快木板,主要也是胡小祚晓得这船虽是属于朝廷,可平常也是有专门的船夫照料着的,这次 那船夫也跟着出来了,胡小祚便直接找了个船夫然后问他拿,那船夫见着胡小祚那身官衣哪敢拒绝。 听说是要在督主的房间里搭木床,他还瞬间让自己的表情更慈善些,顺便给胡小祚找了几个空着的木箱搭在木板下,然后还很是亲切地帮着胡小祚搭好。 胡小祚看着刚搭好的木床,还带着一丝炫耀的表情看向雨化田,雨化田直接无视了他那表情,不过还是从一旁扔出了两张薄毯以及他床上那多出一个的枕头。 胡小祚铺好那床后,又再次笑着感谢雨化田。 雨化田看着他那笑脸,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嘴角轻微地扯了下。 而胡小祚,则被他那浅笑的模样深深地……迷惑了。 大军出行的第一天,其实也还算安稳地度过着,由于船上专门有船夫负责划船,也无需胡小祚他们西厂的人如何劳累,相比于其他人,胡小祚则过得更爽。 和雨化田吃过了丰富的晚饭后,他们便分别去洗澡了,等胡小祚洗完回来,却发现房间里没了雨化田的身影。 雨化田是厂公督主,有的事做,胡小祚也不意外,想着自己头发还没干,便准备出去甲板上吹吹风。 到了甲板,却发现不少人都出来了,人满为患再加上浓浓的夜色笼罩,总让人有股压抑的感觉,胡小祚和几个熟悉的人打了下招呼后,便打算寻个没人的地方坐一坐。 走了圈,才发现哪都是人,抬头看了眼大船顶部,那是一大片平平的木板,上面总没人了吧……胡小祚想着,便直接往上一跃。 才跳上去,胡小祚就翻了个大白眼……这上边竟然还坐着个人。 正准备回房算了,胡小祚却又认出了那人的背影,不是雨化田是谁…… 走近,雨化田早感觉出来了有人,回头看向胡小祚,也没多惊讶……不过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一惊一乍的人,怕是回头看到不是胡小祚而是别的可怕的东西,他脸上也不会出现什么异色吧。 胡小祚轻咳了声,主动打招呼道:“督主,上来吹风吗?” 雨化田轻轻地应了声,又把头回了过去。 胡小祚见状,就直接认为雨化田并没有要把他赶下去的意思,便坐到了雨化田的旁边,坐下后雨化田也没多说什么,胡小祚则开始享受起了被微风吹拂的舒服。 抬头看着那轮明月,胡小祚突然便想和雨化田聊些深层次些的话题,再次轻咳,他开口道:“督主,今晚的饭菜和你胃口吗?” 这是开场白。 雨化田斜眼看他:“你做的?” 胡小祚一愣,摇了摇头。 雨化田没再说话……好吧,胡小祚承认他的开场开错了,他那句话确实很容易误导别人。 也懒得再绕弯,胡小祚直接问出了他觉得很有层次的问题:“督主,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雨化田这才把脸扭向胡小祚,似乎想从胡小祚眼神中探查出他这么问的意思,见胡小祚与平常也并没有什么区别,顿了下,还是回答了他:“成化三年。” 成化三年,那不就是十年前么?雨化田此时不过才二十多岁的模样,那他不就是很小就进宫了? “那督主你为何又要进宫?又是怎么逃过净身的?”想着雨化田的性格,胡小祚赶紧补充道:“我就是好奇,督主你若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雨化田听着胡小祚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真没如何生气,不过他也真的没有回答。 胡小祚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乱扯着话题:“督主,月亮真是圆哈,真像块大饼。” 雨化田难得地“噗哧”了下,尽管很小声,可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胡小祚那灵敏的听觉呢,看向雨化田,雨化田也笑着看他:“你真是句句离不开吃的。” 说着,他又难得地笑了几下。 胡小祚真是看呆了,嘴张得开开的,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雨化田。 雨化田笑了过后,见着胡小祚的模样,也没如何思考便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胡小祚听着这话,又再次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怀疑雨化田是不是口误了…… 然而就在这时,雨化田突然欺身上前,在胡小祚的嘴上亲了下,就一下,然后就迅速离开,见着胡小祚更是呆滞的表情,笑了下,又突然起身,往下边一跃,跳下了这船顶。 ================================================ 作者有话要说:奸|情开始…… ☆54、龙门飞甲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3节 胡小祚被亲了,对方还是在清醒的时候,这种情况可不多见……当然,这意思并不是说胡小祚有多不好看,只是谁会无缘无故地亲一下别人,特别对方和自己的性别还是一样的。 按着常理,正常人要是被别人偷亲了,心情怎么的也不会舒服到哪去,就算是找出那人打他一顿也不为过,可胡小祚被亲后却是心跳加快,脸上也瞬间涨红。 毕竟他是喜欢雨化田的嘛,而等他回神之后,看了看空旷的船顶,他也跟着跳到了甲板上,然后立即往雨化田的房间走去,他需要问问雨化田亲他是什么意思。 回到雨化田的房间,胡小祚甚至是没敲门就直接闯了进去,见到雨化田正在这外间的厅里喝着茶,他忙走近,刚要开口,却不知如何问起……主要是雨化田连眼角都未抬,他要是问了,雨化田却冷淡地表示那不过就是个玩笑或者什么让他听了不爽的话怎么办…… 没问出口,胡小祚还是走到了那桌前,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喝着的时候,雨化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胡小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他是不是喜欢雨化田的那个问题,他一向没有太多的包袱,便也没如何思考,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见雨化田也开口打破僵局了,他就更肆无忌惮,直接问:“那你刚刚亲我是什么意思?” 雨化田扯了扯嘴角:“想试试看亲吻是什么滋味的。” 这确实是雨化田的实话,他身为一个下半身完整无缺的太监,因为怕被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他一直以来就从未敢与别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甚至他曾对哪个人有过好感,他也很是谨慎地不敢采取动作,就算是多看一眼,他也都制止住了自己。 一个男人是需要有那方面的需要的,他也一样,他一直压抑住自己,不去找别人,甚至连自己用手的机会都很少,以前是怕射出来的东西被人发现,现在有自己的房间了,他权力也有了,但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想那些东西。 今晚坐在船顶上,月光下的胡小祚那般看着他,他突然就有了股冲动,知道胡小祚是喜欢他的,也就没想太多,亲了下胡小祚之后他又有些后悔,毕竟那就算是在船顶,但他也不敢保证没有人看到。 而胡小祚听着他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怒了,瞪着雨化田:“想试试看什么滋味?这就是你的回答?” 雨化田点了点头。 胡小祚有种被人当作了实验体、被人耍了的感觉,尽管怒着,但他还是尽量地让自己的表情不会太扭曲,道:“看来那是你第一次亲吻嘛,怎么样?有没有想试试和别人上床是什么滋味?” 胡小祚甚至是未等雨化田回答,就直接站起,拉着雨化田往里间走去。 雨化田没想到胡小祚竟然如此大胆地和他说那些话,甚至胡小祚此时还拉着他往里边走,接下来胡小祚要对他做什么,他又哪能不知道。 就算是假的,但他也还是一个太监,而他周围的那些真太监,缺少了些男子气概,就会变得比较阴柔,喜欢的多数是男子,尽管他们下面被阉割了,但还是从宫外带进了不少男子与男子之间做那事的一些画本,当作是平日寂寞空虚时的消遣。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看到过,当时是很惊讶,但看多了,他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影响,以前他对别人有好感,对象也是个男子。 此时胡小祚拉着他往里走,说实话,他心中是不排斥那事的发生,甚至还有些期待,毕竟他压抑了很久了,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更何况对方是胡小祚,他知道自己不是太监的秘密,他也知道胡小祚一样不是太监,这么久了,他也相信胡小祚并不是个大嘴巴。 况且胡小祚还喜欢他不是吗? 这么想着的雨化田,尽管内心还有些徘徊不定地考虑着,但他始终没有挣脱开胡小祚拉着他的手。 进了里间,胡小祚觉得自己貌似可以从“被动”转化成“主动”了,虽然他是觉得“被动”的时候比较舒服,但他从未尝试过“主动”,不过试试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便按着以前的印象,动作变得稍稍粗鲁了下,把雨化田拉到床边的时候,直接就把雨化田推倒在了他那床上。 没等雨化田有什么反应,他也立即欺身上前,压住雨化田,开始亲吻他。 既然雨化田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抗拒,自然他就不会在此时推开胡小祚,他甚至还配合着胡小祚的动作迎合着。 两人就这般吻着,胡小祚有经验,边吻还边去扯雨化田的衣服,雨化田也有男人本性,那方面本来就不需要教,更何况他还看过那些画本,自然知道如何进行这事。 于是他也扯着胡小祚的衣服,两人手脚很快,把对方的衣服全扯下后,还继 续缠在一起吻着,胡小祚更是把手伸到了雨化田下边,刺激得雨化田下边硬了起来。 雨化田被胡小祚压着,特别是胡小祚还主动用手去抚着他的下面,他当然知道胡小祚想要做什么,看过那些画册,他也知道两人是处于什么状态,他是不愿意被“压”着的,于是便一用力,反了个身,把胡小祚压到了下方。 胡小祚也因为更习惯这个体位而没觉得有什么怪异,见雨化田的双手只摁在床上,他还很是不满地拉过雨化田的手,让他触上自己的下边。 刚碰上,可能是太久没做过这事了,胡小祚嘴边还发出一声呻|吟,雨化田听着,也刺激到了他腹下那股燥热,下边更是挺硬地顶在胡小祚的肚皮上。 尽管雨化田是第一次做这事,不过他倒是还算体贴,当然,也是看那画本学的——他原本触着胡小祚下边的手,慢慢的往他后边移去,找到了那里,便伸出两指,慢慢地伸进了胡小祚。 胡小祚忍不住,又是一声呻|吟。 感觉胡小祚没多疼,雨化田扩张好了,便抬起胡小祚的双腿,让自己下腹那挺立对准了胡小祚那入口,胡小祚见他抬起自己的双腿时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这时,他也早忘了开始时他想要做“主动”的念头。 雨化田看着胡小祚那并没有抗拒,便慢慢地将下边挺进胡小祚的后边,每进一寸,胡小祚便又是一声呻|吟。 …… 第二日,猛烈地太阳通过窗户照到正躺在床上的胡小祚时,他烦躁地醒来了,眯着眼,他手一挥,便把这房间里的窗户给关上了。 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胡小祚坐起了身子,看着自己坐在雨化田的床上时,昨晚那一幕就浮现在了眼前,笑了笑,再扭头去寻找,见不到雨化田的身影,也正常,看这太阳猛烈的程度,估计也快中午了。 穿好衣服,胡小祚洗漱好了便出了雨化田的房间,才在走廊处,便看到了雨化田,这时,面具男大档头也从前边往雨化田的方向走来。 “报。”大档头走到雨化田身边时便停下了脚步,弯身呈上一小张纸条,还道:“督主,素惠蓉给一个剑客救走,那剑客是赵怀安。” 雨化田接过那纸条看了眼,又看向大档头,问:“进良,你估计赵怀安带着素惠蓉会走哪个方向呢?” 大档头低头思索了下,回道:“东边是京城,是 回头路,向北靠近边关。” 雨化田点了点头,又带着大档头往他房间走了回来,一转身他就见到了胡小祚,虽是顿了下,却是极快地恢复了往日的表情,继续带头往回走。 经过胡小祚身边时,胡小祚还对他扯了个嘴角,见雨化田连眼角都未再撇向他,胡小祚就撇了撇嘴,然后侧过身子让他们经过。 边走雨化田还边道:“他们不会往北走的,虽然那只需两日就能出关,但素惠蓉身怀六甲,车马颠簸受得了吗?” 大档头跟在他身后,回道:“西北是水路,但会慢一点……他们要走嘉峪关。” 雨化田应了声,又道:“洛水西出到龙门,到龙门等他们。” 大档头应了声,便转身往后走,去通知那些船夫转舵西北方向驶去,而雨化田则回了他的房间。 胡小祚跟了过去,见那房间的门并未关上,便也走了进去,雨化田坐在里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胡小祚想起他刚刚的话,便问:“要去龙门?” 雨化田未抬头,却也应了声。 胡小祚皱了皱眉,看着雨化田那表情,他知道,昨晚对于雨化田来说,不过就是图个新鲜,或者雨化田不过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而已。 尽管他知道这很正常,因为他也知道雨化田并未喜欢上他,而昨晚又是他主动拉着雨化田要做那事的,但他还是很不爽,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酸。 顿了下后,他又开口:“龙门那地方在沙漠上,肯定热死了,我受不了,我不去了。” 雨化田听到这话时终于抬头看向胡小祚,胡小祚却把脸撇向了一边。 随后雨化田又把头低下,边淡淡地开口:“随便你。” 胡小祚立即满脸愤怒地瞪向雨化田,见他还是那般冷淡的表情,心中各种想骂的话都骂不出口,免得让自己内伤,胡小祚转身就往外走去。 雨化田抬头看着胡小祚的背影,等到胡小祚出了这房间,他才闭上了眼,慢慢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会有些伤感,总觉得有些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正在流走一般。 只是他还没把那气叹完,前边就传来了几声喊声:“有刺客!抓刺客!” 他一愣,双眼立即睁开,抓过挂在墙上的剑便冲了出去,胡小祚还在走廊上,雨化 田扭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更想让胡小祚先回房间去,可想到胡小祚功夫比他还高,就也没说出口,听着船头那传来打斗声,他便没再停留,继续往前冲去。 胡小祚见着他往前奔去,尽管还恼着雨化田在他们醒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担心,于是他也跟了上去。 才跟出去,便发现刺客不过只有两人,此时正在船头那和大档头马进良交着手,而苏宇则带着人护在了雨化田身前,胡小祚这才放下了心。 抬头往船头看去,发现那两个刺客便是几个月前在集市逃走的那两人,此时和大档头交手时,也并未见着他们功夫有多大的进步,大档头完全能一人把他们两人控制住。 突然,胡小祚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看去,又见着另一个人提着剑往这方向冲来,那人的穿着明显和船头那两人差不多,是同一伙的。 见着他的目标是穿着西厂督主服饰的雨化田,胡小祚想也未想,便对他出手,拦住了他继续往雨化田那方向冲去。 他们之间的打斗声也引起了雨化田他们的注意,雨化田见着胡小祚正和那人交手,赶紧挥着剑跃了过来,那人见着雨化田都过来了,自然就把攻击力击中攻击雨化田,雨化田也全力和他打斗着。 胡小祚便被晾在了一旁,倒也没再上前去帮忙,主要是他和雨化田交过手,刚刚也和那人交过手,那人的功夫并不比雨化田高到哪去,他自然就懒得再动手。 和雨化田交了下手,那人也自报了姓名,他便是赵怀安,雨化田听了还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对那赵怀安发起攻势。 赵怀安与雨化田的功夫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两人打了许久也未分胜负,倒是船头那边,那两人不敌大档头,此时已身中几剑,都已身负重伤。 赵怀安见着伤不了雨化田,自己的两个同伙又都受伤,也没再和雨化田纠缠,立即就飞上到船头那,正准备带着那受伤的两人走,大档头继续要上前,其中一个受了重伤的刺客立即飞身挡住大档头,还很是悲戚地大喊:“带崇正走!” 赵怀安见着此景,只能先带着另一名刺客往下一跃,跳进了水中,那挡住大档头的刺客,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雨化田见着他们逃走了,很是气恼地捏了捏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才道:“赵怀安此时该与那素惠蓉同行,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大档头走到雨化田身旁,听着雨化田的话也皱了皱眉:“莫非这个赵怀安是假的?” 雨化田摇了摇头:“非也,观此赵怀安言行是对付东厂的做派,哼,无需理会有多少个赵怀安,我都要把他们的人头高悬在灵济宫前。” 说着,又扯了扯嘴角,看向大档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派人盯紧素惠蓉,利用他们做场好戏给东厂瞧瞧。” “是!督主!”大档头拱手回应。 雨化田扯了扯嘴角,又往回走,经过胡小祚身边时,顿了下,依然未说什么,胡小祚见着他那样,撇了撇嘴,往一旁的苏宇那走去,然后便和苏宇闲聊了起来。 雨化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才继续转身往他的房间走去。 船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行,胡小祚则准备在下个港口下船,他是真的不打算跟着雨化田到龙门去,先不说龙门地处沙漠,这季节炎热得不行,而且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船上与雨化田有什么接触。 雨化田既然如此待他,他留下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也只会越伤心,那还不如早走,就当是这次的失恋来得比较早呗。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55、龙门飞甲 这大船行驶的速度还算快,在傍晚的时候便到了洛水,也快到晚上了,于是大船便准备在洛阳城的码头上停泊一晚。 一整天下来,胡小祚都没回过雨化田的房间,不是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便是和一些熟识的人在嬉笑玩闹,甚至连吃饭也跟着大家一起,眼尖的人如苏宇,还是看出了胡小祚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胡小祚撇了撇嘴,他都失恋了,又怎么可能还能迅速地恢复到之前那般情绪,苏宇问他,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说是有些晕船罢了。 等船靠上了洛阳城的码头,胡小祚甚至连自己的那两件衣服都没拿,也没和谁打招呼,主要是他也不知要用什么藉口离开,想着以后或许都不会再见了,便悄悄地下了船,往洛阳城里奔去。 洛阳这城市他也来过,毕竟洛阳一直都属于繁华之地,只是不知是变化太大还是他距离上次来这太久,他都快没什么印象了,凭着那一丝敏感的嗅觉,胡小祚还是找到了他以前到这时住过食物最好吃的一家客栈里。 正好也是饭点,胡小祚点了一桌子菜,突然又嫌楼下吵杂,没吃两口就让那店小二全搬到他房间去,再在房间里吃了几口,他又烦躁地皱了皱眉,这的菜怎么没印象中那么好吃了…… 随意地填饱了肚子,胡小祚伸了伸懒腰,坐了两天的船,虽也没干什么力气活,可在船上就是不如陆地里那么轻松,就算是躺在船上休息着,还是会不由来地感觉到累。 让那店小二打了两桶温水进来,胡小祚躺在浴桶里,不知名的情绪让他就算是在如此放松的时候都感觉到有些压抑,头靠在浴桶边缘,用毛巾盖住自己的额头眼睛,眼前立即就浮现了昨晚与雨化田的那些画面。 只是画面再煽情,他也有股无力感,想起今日雨化田那似乎比这段时间都还更冷淡的表情,他只能叹了叹气。 胡小祚知道这便是失恋的情绪,虽然他和雨化田甚至还不能算是恋爱过,可他是喜欢上了雨化田的,现在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什么地位也没有……啊,或许有,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他以前也失恋过,甚至比这时更严重的时候都有,记得王生死去的时候,他整整哭了一个多月,之后的几年也经常会感觉到情绪非常的低落,那是他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和别人生活这么久,突然就只剩他一人了,又哪会好受到哪去。 不过他从来不压抑自己,他能活很久,要是连给自己一些悲伤的时间都不能,那得多悲哀,反正他还算是比较乐观的,过个几年还不就又会过去。 于是此时胡小祚也没在心中如何安 慰自己,他就让自己沉沦在那淡淡的忧伤里,尽管他平常的时候常常看不惯莫名就伤感的人,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伤感一下又不会死。 幸好,也是他性格的优点,尽管此时开心不起来,但他也不会任由自己像一堆烂泥一般瘫软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掉泪,对于生活的品质,就算是失恋的时候,他还是很有要求的,就像他要住也要住在他认为这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一样。 感觉水就快要冷掉了,胡小祚也赶紧从浴桶里起身,擦干了身子,套上了件里衣,也没什么事做,觉得屋子里闷了,他便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也让自己的头发快些干。 正无聊地张望着洛阳繁华的夜景,突然,胡小祚皱了皱眉,本能告诉他,此时有人正盯着他看……他也懒得去找是谁,毕竟他伫立在这窗前,还把脑袋探出去,有人瞧着了会看多两眼也正常。 抬头看着那还算圆的月亮,情绪莫名地就更低落了些,叹了口气,胡小祚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文人,对着那月亮也吟不出可以流传后世的诗句,未免让自己更沉沦在这夜色里,他便打算关上窗户躺床上去。 等着他关上了窗户,他眉头又再皱了皱,刚刚他的眼角好像瞟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雨化田? 胡小祚赶紧再次把窗户打开,往刚瞟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再次叹了口气:雨化田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呢,按着他那冷淡的性格,就算是需要什么,也不会亲自出来购买,更别提发现他的时候还会在那盯着自己看了。 对于刚刚的眼花,胡小祚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着他还能出现幻影……这说明雨化田那混蛋竟然影响他这么深! 没再让自己像个傻子一般愣在那,胡小祚撇了撇嘴,关好窗后便爬上了床,头发还没干,他便直接趴着,或许是这两日太累,没一会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也已经是中午了,胡小祚到一楼去吃饭的时候,还顺便和那店小二闲聊了起来,“小二哥,昨天洛水码头那边好像进了艘大船,你知道那是干啥的么?” 这种地方是八卦集中地,店小二又怎么可能会收不到消息,立即便带着些骄傲地回道:“当然,那大船一看就是官派的作风,船上又竖着不少旗帜,好像是写着什么‘西执事厂’……对,就是‘西执事厂’,那是京城下来的船只,听说都是西厂的那群太监,幸好他们不是要到这洛阳,不然这洛阳城的大小官员肯定都得心惊胆战地过日子了。” 胡小祚挑了挑眉:“哦?他们已经走了吗?” 那店小二点头,“今儿个一大早就走了,不过也很是奇怪,看他们那路线,好像是要出嘉峪关,也不知他们去那做什么。” 走了就好……虽是这般想,胡小祚原本也以为自己会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却是比昨日更郁闷了。 店小二见着胡小祚的表情凝重,便扯了个笑脸:“客官,菜都上齐了,您慢用。” 说着,他便溜了,胡小祚也没理他,闻了闻桌上那还算香的菜肴,抓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原本还能吃出这些肉菜的美味,可嚼着嚼着,他心思又不知飘到了哪去,如同嚼蜡,当然,也很是本能地把桌上的食物全扫进了肚子里。 吃饱后,胡小祚又回房间里躺了会,等着躺到都有些累了,他便起了身,不想继续在这客栈里傻呆着,他就出了客栈,准备逛一逛这洛阳。 漫无目的地逛了整个下午后,胡小祚又回到了客栈里,就维持着这样的情绪,他在这客栈里住了两天。 也不知为何还住在这,但胡小祚压根就没有过要先离开的念头,或许……他只是想再看过雨化田一眼,毕竟离开那日他也没见雨化田几面,总觉得就这么离开,以后他的心里总会落下些遗憾。 又叹了口气,胡小祚不知何时才能从这种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或许不用一个月,甚至不用几天,又或许得有个一年,甚至是几年…… 想到这胡小祚还是有些烦躁,不禁在心中又把那雨化田给臭骂了一顿。 这天中午,胡小祚又坐在了一楼的一张空桌前,正等着菜上来,便见着好几个蓬头垢面的人从客栈外走了进来,他原本也不想多理,那几人坐到他附近的空桌时,他才被他们口中的话给吸引住了。 “幸好早有准备,不然我们肯定会被那黑沙暴埋在那沙漠里。” 听得出他们心情不错,另一人点头,道:“那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沙暴,六十年才一次的大龙卷风暴,若是我们没能及时逃出来,怕是到时我们都得跟整个龙门一起埋在沙子底下!” 胡小祚听到“龙门”两字,立即就愣住,雨化田他们,不正是要去龙门么…… 想到这,他赶紧起身,到那桌前,焦急地问刚说话的那人:“那什么风暴的什么时候会来?” 那几人也不算坏人,见着胡小祚这般焦急,还以为他有什么亲人在龙门那,也回了他:“就今天傍晚,连续两场,估计会一直吹到明早那龙卷风才会退去……诶,公子,你要去哪?不会是要进沙漠吧?别去啊,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喊这话时胡小祚早就听不见了,听着那风暴在今天傍晚就会 来,他便什么也没顾,直接冲出了客栈。 可没一会他又折了回来,功力深厚的他也没喘多大的气,到那桌前,又问起了刚刚那群人:“你们知道怎么去龙门吗?” 那几人赶紧摆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胡小祚便从袖中变出了一锭金子,递向刚说话的那人:“我不需要你带我进沙漠,就到沙漠边,然后你就可以回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那人看着胡小祚手中的那锭金子,虽然知道只到沙漠边并不会太危险,不过对于那黑沙暴有着莫名恐惧的他还是考虑了会,没一会他还是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对着胡小祚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应承了后,便带着胡小祚出了客栈,还给了匹马胡小祚骑,胡小祚便跟在了他身后,一同策马狂奔往龙门的方向。 从大中午一直骑着马狂奔到了快接近傍晚的时候,眼前终于是出现了一大片的沙漠,那人也勒住了马。 看了眼胡小祚,道:“我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只是我也想再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看那边的天色,”那人往左手边的天上指去,只见那有一大片乌黑的云,正慢慢地旋转着,看来就快要形成风暴了,“只要你进了这沙漠,十成十是出不来的了。” 胡小祚没理他的话,也不想再勉强他继续带路,既然都到这沙漠了,他便准备进去找一找雨化田。 那人又哪里不知胡小祚是铁了心地要进这沙漠,看他刚刚一路往这奔来的表情便知,见胡小祚准备策马继续往沙漠里走,他又把他喊住。 往前方指了个方向:“虽然进了沙漠很难分清方向,特别是你还明显不是住龙门里的,但我还是给你说一下吧,那个方向便是龙门里的人群居的地方,那有龙门客栈也有驿站,你要找的人若真是进了沙漠,估计会在那个地方。” 胡小祚对他点了点头,“谢了。” 说着,他便直接策马往那方向奔去,那人看着胡小祚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眼那风暴,害怕得他打了个冷颤,立即掉转马头,往来时路奔了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求撒花……若是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完结龙门飞甲。 ☆56、龙门飞甲 胡小祚进了沙漠没多久,那大片乌云便开始旋转了起来,估计不久就会往这沙漠里吹来,胡小祚是不怕这黑沙爆的,不就是风大点么,能把他吹散了还是吹上天去,就算定力不够被吹起来了,风一停他不也能落到地上照样活着。 可人类不一样,他们定力绝对支撑不住,被风暴吹起来了,那龙卷风里又是非常快速地旋转着的,要是卷进了块石头,那在里边就很容易被击中,就算大难不死,风停了,那就得从高处摔下,就算轻功再好也很难不受伤。 若是幸运没被卷进那风力,可这里是沙漠,风暴一来,这龙卷风卷起的风沙能轻而易举地把所有建筑物给埋起来,那也是难逃一劫,所以这也是胡小祚为何这么担心的缘故。 他继续在沙漠里狂奔着,很快地那风暴便来了,吹得那马都晕头转向地走不动了,胡小祚烦躁地跃下了马背,望着周围全都一模一样的沙漠,他发现他不能确定哪个方向才是刚刚那人指的,他迷路了。 已经没办法了,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龙卷风,胡小祚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他没再管那匹马,在风这么大的情况下,还不如他自己飞呢。 想着,他便立即飞身上空,视线也更加广阔,但他已经迷失了方向,也不能飞得太快,就怕见着了人也错过了。 就这么乱飞着,胡小祚的心情也更焦虑,他已经在这沙漠上空飞了快有一个时辰了,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胡小祚双眼睁大,他看到了前方有座山头,想着雨化田并不是个多么粗心的人,要是这有龙卷风,他肯定能知道,他为了要避开这风暴,肯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他进这龙门之前就有看过地图,那他很有可能已经躲到山的那边去了。 想到这,胡小祚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只是他还不敢肯定雨化田就在那,于是他也加快了速度往那地方赶去。 才刚到山的另一边,胡小祚见着了这有不少的人和牲口,依然在半空中,他想找着有没有西厂的人马,可惜他还是找不到,只能先落到地上,随手抓了个人,问他有没有看到穿着官服的官兵们来过这,那人回说有,不过在傍晚前就往龙门赶去了,还给胡小祚指了指龙门的方向。 胡小祚听着,连道谢的话都没说,就又立即往那地方飞去。 这次他很快地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只是风暴已经把这里刮得七零八落,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的画面,而且他也在这找不到人,他没放弃,因为他闻到了人的气息,而且他也不愿意相信雨化田就这么死了。 闻到那气息后,胡小祚细细地寻找着,很难 ,因为周围都是风沙,而且被风暴刮过,这里的气息乱得很,最后,他还是找着了几个存在的生命迹象,就在地下,他也知道,这种地方很多地道,因为这有很多风暴,能躲过风暴的,只能是在地道里躲着。 胡小祚也懒得去找那地道的入口,施了个法术,他便直接进了地道里边。 地道里是黑漆漆的一片,胡小祚眼力不错,还不至于完全看不到,再细细地闻着,他也循着那气息往那几个存活的生命迹象里走去。 走了会,他终于是见到了几个人,那里还点着火把,把他们那块照得亮堂堂的。 胡小祚走近,那几人察觉到了胡小祚的存在,立即戒备地看向他,带头的一个女子还抓起了手中的武器,问:“你是谁?” 胡小祚没理她,因为他已经瞧见了雨化田,立即高兴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他又顿了顿脚步,皱起了眉头:怎么雨化田会用这么陌生且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忙走过去,那几人见胡小祚不像是来打架的,也没贸贸然出手,胡小祚走到雨化田的身边,问:“督主,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是不是被风沙刮坏脑子了?你这衣服是哪来的?” 那几人一听胡小祚的话,刚说话的那女子还大喊一声:“是西厂的人!” 说着,那几人便对胡小祚出手,包括雨化田,他也立即像是变戏法一般,手掌里突然就多出了枚针状物,对着胡小祚出掌。 胡小祚没想到雨化田还会这般对他,不过就在那霎那,他能肯定这人肯定不是雨化田,雨化田出招比他快多了,而且他也不像是得了什么失忆,这群人又听着他是西厂的人便要出手,根本不可能和雨化田一起躲在这。 于是他便立即躲开,和这几人动起了手。 这几人功夫都不错,但是也很明显地看出他们大部分都受了些伤,胡小祚当然能很快地就把他们给制服了,当然,他也不是个嗜血的人,只是把他们的穴道全给点住了,让他们动弹不得。 见着他们全都怒视着胡小祚,胡小祚也不理他们,依然往那“雨化田”走去,那“雨化田”眼中还露出一丝怯懦,胡小祚就更加能确定这人并不是雨化田,雨化田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眼神。 先是把手探向那像极了雨化田的人的脖子处,那人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别杀我,大侠!” 最开始说话的那女人立即就“呸”了声,“风里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胡小祚没理他们,依旧在那被称为风里刀的男子的脖子处找了找,随即才皱着眉头开口:“你不是易容的?” 风里刀见胡小祚不是要杀他,这才睁开眼,对着胡小祚点了点头。 胡小祚撇了撇嘴,“长得还真像雨化田。” 随即他又走到那几人面前,问:“你们有没有见到雨化田?他此时在哪?西厂的那些人又在哪?” 那女人又“呸”了下,还瞪着胡小祚:“哪这么多废话?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胡小祚见着他们不说话,扯了扯嘴角:“我跟你们说,我可没什么耐心,不过你们也可以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的,只是你们若是不肯说的话,我便把你们的腿一节一节地砍下来,看你们到时还是不是这么嘴硬。” 那几人听着胡小祚的话,立即就有了些恐惧,原本他们见胡小祚脸上没什么杀气,而且动手的时候也并没有如何伤他们,甚至最后都只是把他们的穴道点了,可没想着他竟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风里刀是这群人中最怕死的,立即就开口回答胡小祚:“大侠,雨化田此时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他和我们这的一个人冲进了风暴里边去打斗,而西厂的其他人……都死了,估计尸体全都给风沙卷走了。” 胡小祚听着,立即愣在了原地……冲进风暴里?那还有命活吗? 蹲下了身子,胡小祚伤心地闭上了眼,那名叫风里刀的男子又怯懦懦地开口:“大侠,我都回答你了,你能放了我们吗?” 胡小祚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未张眼,打了个响指,那些人的穴道立即给解开了。 他们大惊,用着恐惧的眼神看向胡小祚,因为他们如何都想不到,胡小祚看着年轻,却有这么深厚的功力,竟然只是打了个响指,他们的穴道就能解开。 于是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看着胡小祚,也不敢再说话,胡小祚也没理他们,在那蹲了许久才张开眼。 听着外边的风暴还在继续吹,他便打算等这风暴走了他才离开。 而那群人都有些累了,刚刚都还谨慎地看向胡小祚,此时见胡小祚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懒得再盯着他,他们都还得养足精神准备等风暴走了去找宝藏呢。 胡小祚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闭上眼想着雨化田,很快地,便也快到天亮的时辰了,他们也能感觉到外边的风暴渐渐变小。 等着外边的风暴停了之后,那群人便立即抓起武器,牵过一起躲在这地道的马匹往外走,胡小祚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地道后,看着外边只剩下一整片荒漠的龙门,众人都有些唏嘘,胡小祚倒是没怎么在意,正准备找个方向飞出这片沙漠的时候,突然听到那几人中的另一个女子也 像是在找着谁一样,开始大喊,而且喊的还是赵怀安的名字。 胡小祚看向她,随即便想到雨化田他们追捕到这,主要也是为了要追杀赵怀安,便也猜出了雨化田应该是和那赵怀安冲进了风暴里去打斗的。 只是胡小祚想着他们人估计早死了,也懒得去理,那个风里刀却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指着前边一个方向,大喊:“前边有光,是反光!是皇宫的金顶!我们终于找到白上国的宝藏了!” 众人大喜,全都往那方向看去,胡小祚也跟着看去,他眼力好,不像众人只能看到那一片光,他明确地看到了那确实是有片所谓的皇宫金顶,而且他还能看到那金顶上空有一座只剩屋架子的木状物。 那屋架子明显不是属于那片皇宫的,那就说明那里便是风暴停后的地方。 或许……雨化田命大,被吹到了那里仍然还有一口气在。 如此想着,胡小祚赶紧夺过其中一人的马匹,主要是他不想在众人面前显现法力,这是安分守己的妖精都该做的,夺过了那马匹后,他便立即上马,往那地方狂奔去。 众人大惊,都怕胡小祚是听着有宝藏要赶去抢夺,也立即骑上马,追着胡小祚一同往那方向奔去。 胡小祚到那皇宫前时,也懒得去感叹这座皇宫的宏伟,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高兴得尖叫了一声,因为他闻到了有活人的气息,既然有活人,那就能证明雨化田并未死,毕竟雨化田是那么强大,一同被吹到这,就算只有一人活着,那也只能是雨化田。 胡小祚赶紧下马,往有活人气息的方向冲去,到了一个大殿前,他也终于看到了雨化田的身姿,他此时正和一个男子在打斗着,那男子他也认识,是之前在大船上偷袭的赵怀安。 胡小祚赶紧上前,一脚把那赵怀安踢开,然后才转身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见着胡小祚,也愣住了,胡小祚把雨化田全身上下全打量了遍,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伤着?” 雨化田摇了摇头,仍有些愣愣地开口:“你怎么在这?” 胡小祚见他确实没事,终于笑了,听着雨化田的话,他也回道:“找你呗,怕你死了呗。” 雨化田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怎么也料不到竟然会在这看到胡小祚,“所以你就连风暴也不顾,就这么进了沙漠来找我?” 胡小祚点了点头,“就是放不下你这个负心汉,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不想看着你死。” 雨化田终于也笑了,深深地看了眼胡小祚后,他才开口:“谁说……” 只是他话还没 说完,眼角处便看到赵怀安从后跃来,他赶紧一把推开胡小祚,又再与赵怀安交起了手。 这时,刚刚那群人也进了来,见着雨化田和赵怀安未死都很是惊讶,刚刚大喊着赵怀安名字的女子还立即拔剑加入了战局。 胡小祚赶紧上前帮忙,怕雨化田受什么伤,他还用多了几分力,没一下子便把那女子和赵怀安给踢倒在了那群人面前。 那群人也赶紧拔剑的拔剑,拔刀的拔刀,全都警惕地看向雨化田和胡小祚。 雨化田也赶紧站到胡小祚身边,准备和胡小祚一起迎战那群人,想起什么,雨化田还问胡小祚:“对了,你一路进来,有没有看见进良他们?” 胡小祚摇了摇头:“听他们说,大档头他们全死了,我在龙门那地道里也只见着他们几人,若是还有未死的,怕是也全给卷进了风暴里。” 雨化田听着,叹了口气。 而对面的风里刀听着他们的对话,想着一个胡小祚就能全部搞定他们,也开口道:“雨督主,西厂的人全死了,你确定你还能回朝廷去当西厂督主吗?你们只有两人,而我们人多,打起来你并不见得能赚多少便宜。” 其他众人又如何不知胡小祚的功夫不是他们能拼的,之前带头的女子也对着雨化田开口:“大家都是为了钱财,这里遍地是黄金,足够你做一邦之主,既可保你晚年生计无忧,又省得你在官场上明争暗斗,官场阴险,你自己好好想想。” 雨化田听着他们的话,不免还是有些怒气,却不能否认他们说的是实话,他一人还不打紧,可并不知道胡小祚功夫高到什么地步的他也不想胡小祚出什么事,就像他们说的,他们人多。 那些人见雨化田没立即回话,风里刀又开口了:“雨督主,你还要想什么?这个西夏城一直没被人找到,是为什么?” 那群人中的一个异族女子立即接话:“因为一个时辰之后,另一场风沙就会再来,到时候这个古城又会被沙海淹没。” 风里刀又道:“你若想和我们打一场,或者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到最后你也走不了,黄金也搬不了,你只会人财两空。” 雨化田看了眼他们,又看向已经站起来的赵怀安,道:“可惜这里却有人不想要黄金,他一心只想要我的命,挡大家财路的可不是我,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先解决了他们两人,再一同搬黄金出去。” 赵怀安和那与他一路的女子一愣,那女子立即凑上身,小声与赵怀安道:“这群人都是为了钱,很容易就会被他说服然后调转枪头对付我们的。” 赵怀安也想到了这点 ,如果他是一个人在这,他并不会惧怕什么,就连同归于尽他也敢做,只是他身边这女子凌雁秋也在这,他就有些顾虑了,看了眼雨化田,又看了眼胡小祚,他知道他不可能杀得了雨化田,就凭胡小祚刚刚轻而易举地把他和凌雁秋一脚踢开就能看出。 他也只能叹了口气:“若是你真不再回去当那西厂督主,而且你也能按着承诺不杀这帮人,”往人群后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指了指:“包括这宫女,我也能承诺不会再与你动手。” 胡小祚一向不主张要人性命,就算他在西厂这两三个月,他也从来没杀过一个人……主要是他觉得人类的寿命只有百年已经很短了,无端端地杀人又有什么必要,于是他便轻声问雨化田:“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当那西厂督主了?” 雨化田也轻轻地应了声,还道:“西厂的人几乎都全部死光了,就算我回去还能继续当西厂督主,我也没这个脸面继续坐在那位子了。” 胡小祚便道:“那就算了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没必要再打斗一番了。” 雨化田看向胡小祚,点了点头,因为他是真的不想回去当那个督主了,虽然做西厂督主有权有势,但他也每日担着太监的身份,进宫了得伺候万贵妃,见着个有身份的人还得下跪行礼,这让他也感受不到权势带来的乐趣,而且对方确实人多,就算他能确保他和胡小祚最后都能活命,但也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和这群人打斗了。 于是他便对着那群人道:“好,我能保证不对你们任何人出手,大家一起把黄金搬出去,各自发财。” 那群人听着雨化田的话都松了口气,带头的那女子立即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要是不能快些把这些黄金都搬出去,我们也只能被风沙活埋在这皇宫里。” 说着,那群人便动起了手搬起了黄金,雨化田也开始搬了起来,胡小祚见着,也帮着忙一起搬,虽然他是不需要这些黄金来度过后半辈子,不过雨化田需要,那他就帮着雨化田搬些走呗。 而他们在搬着的时候,赵怀安和他身边的那女子却只站在一旁,他们并不在乎这里的黄金,赵怀安是自持着侠士的身份,而凌雁秋此时也只在乎赵怀安一人,他们没走,主要是赵怀安怕雨化田突然反口,对风里刀他们那群人出手。 风里刀那群人刚开始搬着的时候,也会戒备地三不五时看雨化田和胡小祚一眼,等搬了会,确定雨化田他们此时不会突然对他们出手,赵怀安也在一旁看着,他们便都放下了心,一心搬起了黄金。 差不多快搬了半个时辰,风里刀便开 口了:“大家别搬了,搬多了等下也抬不走,这里的黄金也足够我们逍遥地过完下辈子了,我们快些出去吧。” 胡小祚看了眼他们搬的那堆黄金,对雨化田道:“够了没?” 雨化田点了点头,他们便和众人一同搬着黄金往外走去,等到了外边,那个怀着身孕的女子看着雨化田,胡小祚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还皱了皱眉。 那女子似乎在询问着什么,等着她确定了,她又搬着黄金走到雨化田身边,道:“既然督主已经决定了,那属下搬的这些黄金便都给督主你吧。” 众人大惊,很明显了,这女子和雨化田是一路的。 雨化田则摇了摇头:“你也别回朝廷去了,带着这些金子好好地过你的下辈子吧。” 那女子看了眼雨化田,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风里刀他们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女子,凌雁秋也是,是她把这女子从西厂手里救出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西厂的细作,她愣着开口:“素惠蓉,你竟然……” 名叫素惠蓉的女子回头看向他们,也没多考虑,便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很快地扯出了个小枕头,把那小枕头扔一边后,她走向凌雁秋,轻轻开口:“对不起……” 凌雁秋反手给了素惠蓉一个巴掌,然后便把头扭了回去,素惠蓉也没什么反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便往雨化田他们这方向走了回来。 之前那带头女子回神,道:“别说这么多了,我们现在还有半个时辰,足够我们出这沙漠了。” 说着,他们便把搬出来的那些黄金用布包着,还准备骑马离开。 雨化田赶紧上前牵过其中一匹马,那些人又立即摆起了架势要打架,因为他们只有这么多马了,原本还可以两人一同骑一匹,可现在带了黄金,需要多一匹来驮着,他们不可能会让出一匹马来。 胡小祚不愿多生事端,毕竟风暴马上就又要来了,他便开口:“雨化田,我们同乘一匹马吧。” 胡小祚牵过他在地道外夺来的那匹马,雨化田回头看了眼,才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也快速地把那些黄金打包好,坐上了同一匹马,然后便一同离开了这地。 在沙漠里狂奔了快半个时辰,他们终于都出了沙漠,然后他们那群人便都三三两两地各奔东西,素惠蓉骑着马到雨化田身边,吸了口气才开口:“督主,那我先走了。” 雨化田对着她点了点头,她再看了眼雨化田,终于是骑着马离开。 而都出了沙漠了,胡小祚又如愿地多看了眼雨化田,想着是时候离开了,他便跃下了马,抬头 对雨化田道:“既然你都没事了,那我便先走了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前走去,他不愿再多呆了,经过这么一天,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雨化田,他怕再呆下去等到离开时会更心痛,也会更难抽离,他宁愿快些离开,快些回长白山去好好地让自己度过这失恋的日子。 雨化田见着胡小祚转身离开的背影,立即就追了上去,到了胡小祚身边,他也跳下了马,牵着马走在胡小祚身旁。 胡小祚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没看向他,道:“还在这磨蹭什么,你快些走吧。” 雨化田却没有回他的话,仍然跟在胡小祚的身边继续走着,等多走了两步,胡小祚才扭头瞪向他,怒道:“你干嘛还不走?想看我如何伤心吗?” 雨化田依旧没回他的话,却反问:“离开了我,你真的这么伤心吗?” 胡小祚翻了个大白眼,懒得理他,便扭头继续往前走。 雨化田见着胡小祚如此,又跟了上去,走在胡小祚身边,正待胡小祚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前两日你离开的时候,我去城里找你了。” 胡小祚一愣,雨化田继续道:“我也不知为何会想要去找你,最后我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想法,偷偷地去找你,见到你在那客栈房间的窗口吹风,不知为何,你那带着些忧伤的表情让我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顿了下,他又继续看着胡小祚:“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会如此心痛,到刚刚在那沙漠里皇宫时,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早喜欢上你了。” 胡小祚愣住了,看着雨化田,一句话也说不出。 雨化田继续道:“说实话,刚刚我还一直在考虑,到底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你是不是我一时冲动乱想的后果,可刚刚看着你要离开,你那背影又让我有心痛的感觉,我便想着不需要考虑了,就算是一时冲动,我也不打算让你就这么从我视线里离开。” 胡小祚听着雨化田的话,依旧在愣着,雨化田也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等着他们就这么僵持了半刻钟之后,胡小祚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上我了?” 雨化田笑着点头。 胡小祚又道:“所以你打算和我在一起?” 雨化田继续点头:“我打算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胡小祚这才笑了出来,看着雨化田,又问:“真的一生一世都打算和我在一起?” 雨化田无奈地继续点头:“是的,我打算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说着,他又指了指他身后那马上挂 着的黄金:“不然我怎么会搬这么多黄金,因为我并不打算一个人过,我打算和你一起,开心地度过以后的生活。” 胡小祚听着,只能在原地那傻笑。 雨化田跟着笑,又一把搂过胡小祚的肩膀,“走吧,还呆在这看风暴啊。” 胡小祚点了点头,和雨化田一同往前继续走着。 走了几步,胡小祚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家客栈的?那时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出现幻觉了呢。” 雨化田道:“我太了解你了呗,问了问路人洛阳城里哪家客栈的东西最好吃,然后我就直接到那家客栈去了。” 胡小祚撇了撇嘴,原来他吃货的形象已经这么深入雨化田的心了。 ==================================================================== 作者有话要说:龙门飞甲完结了,明天会有新的故事,在清朝…… ☆57、还珠格格 胡小祚下了山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太久没下山了,好不容易收起心在长白山上断水断粮地修炼了几百年……可是人类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一路往京城走去,这种情况更是严重,摸了摸自己的前额,胡小祚原本还想说算了,他可不愿意削去脑门上的一半头发,可被人指手划脚地悉悉索索围观了会后,胡小祚终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用法术把他前额的头发给隐去,然后再学着现在的人类那模样,用着后脑勺的那些头发给自己编了条辫子。 再按着现在那些人的穿着,给自己换了套衣服,如此,他才进入了京城,然后他才默默为自己之前的举动庆幸,现在的人类男子都是像他这样的打扮,若他还坚持不变,他必定会再次被人围观起来。 对于这样的转变,胡小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人类是一直在变的,他每次下山都得按着当时的人类模样给自己换个装扮,只是这次更严重些了,毕竟他也料不到现在竟开始流行起了这样的发型。 随便找了个人来问,果然,此时已经不是明朝的天下了,现在叫什么……清朝? 胡小祚不太在乎这个,毕竟他这次来京城是突然怀念起了张记的羊肉炉的滋味,于是他也按着记忆往张记那方向走去,他本来是不抱多少希望的,毕竟几百年过去了,那张记很有可能已经关门大吉了。 不过胡小祚很是幸运,也可能是因为这张记的羊肉实在是太好吃了,尽管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这张记却还是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且相比于之前,现在这店面也大了很多。 胡小祚高兴地走进去,却发现里边人头涌动,连个空的座位都没了。 撇了撇嘴,胡小祚抓过一个正端着羊肉赶着往别桌送的店小二,那店小二被吓得手中的羊肉都差点给弄地上去,不满地看了眼胡小祚,才问:“客官,需要什么吗?” 胡小祚赔了个笑脸,“小二哥,二楼还有包厢吗?” 那店小二点了点头,随即又赶紧摇头,“没有了,最后一间包间都给人包起来了。”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4节 胡小祚皱了皱眉:“我出双倍价钱,你把那间包厢给我吧。” 那店小二又猛摇头:“客官,这可不行,那间包厢是给京中贵人给包起来的,我们小店可不敢得罪……”顿了下,那店小二下巴往门口外指了指:“喏,就是那个客官,他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不能轻易得罪的,客官你要是想吃,可以在门外等一等,或者晚些再过来吧。” 胡小祚回头看去,果然看着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往这里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 穿着也不错的年轻男子,不过那几个年轻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奴仆,撇了撇嘴,果然是什么“贵人”,连小厮都穿得这么好。 想到这,那中年男子也往里边走了进来,胡小祚身后的小厮赶紧点头哈腰:“客官,包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上去吧。” 那男子见那店小二手中还托着盆羊肉,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说着,就要从胡小祚他们身边走过,等走到胡小祚身边时,他却愣了下,还皱了皱眉头看向胡小祚。 胡小祚挑眉……这人干嘛这样看着自己?难不成是听到了他刚要占他的包厢所以现在要发怒了?扯了扯嘴角,他倒想看看这什么清朝的贵人能横到哪去。 谁知那人却完全没有要发怒的模样,只是依然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胡小祚的五官,胡小祚也跟着皱眉,不耐地开口:“你看够了没?” 那中年男子身后的那几个年轻男子听着胡小祚没规矩的话,立即就要上前,那中年男子手一挥,他们便退了下去,随即他才笑着开口:“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一同上去吃一顿饭吧?我做东,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毕竟我这样留住包厢的做法确实不太好。” 胡小祚挑了挑眉,他不相信这男子会这般好心,特别是他刚还那么奇怪地盯着他看之后……该不会是这男子是喜好男色的,他看上了自己吧?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他对这种中年大叔模样的男人可没多少兴趣,不过他刚刚说请他上去一同吃,这他倒是不介意,况且他也不怕这男子对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于是胡小祚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他说完,那男人便伸出了个手,请着胡小祚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胡小祚也懒得和他做这些表面功夫,直接带头走上了二楼,那中年男子也跟在他身后,到了二楼后,才带着他往其中一个包厢走去,然后推开那门,胡小祚和他都坐好了之后,很快地,另一个店小二也跟着进了来,上好了茶,又问了下他们需要吃些什么。 那中年男子也不知为何客气得不像话,还让胡小祚做主,胡小祚点了个羊肉炉后,又让那店小二上了一整桌张记里边的招牌菜。 正吃着的时候,胡小祚见他好像总有话想说,便懒得先开口,自顾自地吃着开心……话说这张记的羊肉还真是几百年也没变样,甚至酱料上还比以前多了些选择,一块接一块地,他都吃得满额头汗了,这个发型也很是方便,直接抬手,用着袖子抹了把额头,擦完汗,他又继续吃。 又夹了块羊肉, 他才瞄到那中年男子又像是发着呆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胡小祚终于是不耐烦了,放下筷子,语气有些不善地问:“你到底是看够了没啊?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别总是这样色眯眯地盯着我看,同时我也告诉你,我对你这种大叔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 一旁站着的几个年轻男子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毕竟那中年男子听着胡小祚的话后,也没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 胡小祚对着他大笑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他,又抓起筷子欢快地吃了起来。 那男子却是听了胡小祚的话,终于开口了:“小兄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胡小祚这才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咳。”那中年男子轻咳了声,问:“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胡小祚原本还以为这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竟然只是在问他多大……他倒是敢回答,他三千多岁,只是你这中年大叔敢听吗? 于是胡小祚又抑制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猜。” 那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突然就带了些忧伤,道:“莫非是小兄弟你也不清楚自己今年到底多少岁?” 胡小祚一愣……好吧,他被说中了,活了三千多年,时间什么的是他最富余的东西,每天算着自己活了多久,从出生到现在又有多少年,那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啊! 于是胡小祚也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那中年男子立即就激动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胡小祚很是不解:“大叔,你知道什么?” 中年男子又轻咳了声,道:“小兄弟,我也不怕和你直说,我是当朝和硕和亲王,名叫爱新觉罗弘昼,至于我为何会这般对你说……是因为我看你和我的福晋长得特别像。” 胡小祚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叔,我和你说过了,我对你并不感兴趣,你要找娈童还是想要找其他帅小伙,可以找别人,就算我再像你福晋……”顿了下,胡小祚又问:“话说福晋是什么?” 那个名叫什么爱什么罗弘昼的大叔立即摆手,“小兄弟你误会了,福晋是我妻子的意思。” 接着,弘昼大叔又开始语重心长地说出了他这般的原委:“在二十三年前,我的福晋带着我的长子永瑛去寺庙里祈福,可我福晋在拜佛的时候,我那才三岁的长子永瑛就在那寺庙里乱跑着,跟着他的嬷嬷丫鬟一个不留神,他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后来我带了人去找,也怎么都找不到,甚至连尸都没找到。”顿了下,他又道:“我刚 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眼熟,细看,才觉得你像我的福晋,我看你又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所以我才……” 胡小祚嘴角一抽:“大叔,所以你怀疑我是你的儿子?” 那大叔依旧激动:“在楼下时我确实只是怀疑而已,可刚刚看着你吃东西的模样,以及回答我时那不屑的表情,真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我,现在我能肯定了,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胡小祚听后便大笑了起来,就算他再像,可他还是一只狐狸啊,能生出他,莫非这大叔也是只狐狸?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那大叔不知道胡小祚在笑什么,还以为胡小祚是高兴终于找到亲生爹娘了呢,也跟着傻笑,不过他还是想确定一下:“对了,你现在还有父母吗?若是有,可以找他们来问一问,看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胡小祚听着,笑得更厉害了:“想找我爹娘?你可别指望了,他们现在不知道在阴间里团聚还是已经投胎转世了呢。” 那大叔听着,又问:“那你爹娘死前有没有和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胡小祚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大叔,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爹娘早八百年前就死了,谁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啊。” 那大叔脸上立即又忧伤了起来,看着胡小祚:“这么多年,你得吃了多少苦才能长到今日……” 胡小祚立即又摆出死鱼脸……这大叔太会脑补了。 又吃了块羊肉,胡小祚对那大叔摆了摆手:“大叔,我吃饱了,就不在这打扰你思念儿子了,我先走了啊。” 那大叔见着胡小祚就要转身走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留住他……他都亮出自己的身份了,在这朝代,还真没有多少人敢拒绝他什么,况且他原本还以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这年轻男子会比他更迫切要认回他,毕竟他是亲王,做了他儿子,还是长子,那怎么说也是个贝勒,以后荣华富贵可谓是享之不尽。 情急之下,他只好喊:“小兄弟,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我回去,可以见见我的福晋,你们长得如此之像,那就是十足的证据啊!” 胡小祚顿住了脚步,扭头看了那大叔一眼,随即才点了点头……他没必要拒绝,反正他刚下山,无聊且没决定去什么地方,既然这什么王爷的大叔硬说他是他儿子,那他便跟着他回去瞧一瞧呗,如果到时他们都认为他就是他们的儿子,那他便感受一下纨绔子弟的滋味,如果最后觉得确实不太像,那他也没什么损失。 那大叔看着胡小祚点头,立即又激动了起来,笑着过来就 要拉着胡小祚往他家的方向走,胡小祚嫌恶地甩掉他的手,撇着嘴跟在了他身后。 ===============================================================================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坑的时候,亲们说想要到奶奶的世界里逛一下,我也一想到清朝,就想到了还珠格格,于是便决定了写还珠,cp是还珠里的人物,亲们可以猜一下哟~【ps:这次是年下,所以别猜里边的老头 == cc同学,答应你要码的龙门飞甲小段子还是木有码出来,我惭愧,等下我就自抽一顿作为补偿,不过可以放心,等我有空闲了,我会码出来的……昨天开了篇新坑,目前要码俩文,脑子不够使啊…… ☆58、还珠格格 跟着那自称是他爹的大叔一路走到一座极致宏伟的宅子前,胡小祚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匾额写着四个大字:和亲王府。 见着带头那大叔往府里伸手指了指,胡小祚点了点头,依然跟在他身后往里边走去,途中有不少下人见着他面前那大叔立即就躬身行礼,抬头见到胡小祚时,均愣了下。 胡小祚挑了挑眉:他到底是和那传说中的福晋有多像? 他长得不算女相,眉毛也够浓够黑,连鼻子也算英挺,这明显就是一副英俊小生的模样啊,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女人想象,况且那女人还是跟他毫无瓜葛的。 最后胡小祚下了个结论:这大叔果然还是喜好男色,只是因为家族压力,不得已才娶了个妻子,那妻子也是精挑细选——不像男人不要。 接着胡小祚又继续脑补这大叔选妻的场面,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那大叔回头的时候便看到了胡小祚在偷笑的这一幕,虽是弄不懂他在笑什么,不过既然是笑,那就证明胡小祚心情不错咯,于是那大叔也傻愣愣地跟着笑了下,胡小祚回神,瞪了他一眼,他就摸了摸鼻子,继续带路。 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小伙,穿着也是极其华丽,见着那大叔,立即笑着上前行礼:“阿玛。” 大叔点了点头,立即问:“永璧,你额娘呢?” 那个叫永璧的年轻小伙立即指了指后边一个方向,回道:“跟玛嬷在佛堂里给大哥祈福呢……”说到这,永璧顿了下,看向他身后的胡小祚,也有些发愣地开口:“阿玛,他是?怎么他和额娘长得那么像?” 大叔立即高兴地开口:“还祈什么福,你大哥被我找回来了,他便是你大哥永瑛啊!” 永璧听后,嘴张得开开的,随即才走到胡小祚面前,仔细地看了胡小祚几眼后,才也跟着高兴地喊了起来:“真的是大哥!”又回头看向那大叔,道:“阿玛,刚我还看着他与额娘长得像,现在仔细一看,我和他长得也有几分神似呢,是不是啊?” 那大叔听后,打量了下永璧,又看了眼胡小祚,立即拍手:“对!长得和你也有几分神似!这下没错了。”看向胡小祚,大叔继续道:“哈哈,永瑛,阿玛终于把你给找回来了!” 说完,还想冲上前抱住胡小祚,胡小祚赶紧把他给推开,“大叔,你这就肯定我是你儿子了?” 被推开的弘昼也没有 生气,立即点头:“当然,一定是额娘和莲玥的祈祷有用了,我有十足的肯定,你就是我爱新觉罗弘昼的儿子——爱新觉罗永瑛!” 胡小祚翻了个大白眼,弘昼和永璧没理胡小祚脸上那一脸的无奈,立即拉着他往佛堂的方向走去。 胡小祚被这么两个兴奋到不行的男人拉着,若不是功力深厚,怕都得被拉得踉跄跌倒。 看着那俩父子,胡小祚只能继续无奈,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没觉得这事有多么麻烦,就像刚决定跟着这大叔来这的时候想的,顶着个亲王儿子的名号,感受一下不同的人生也好。 于是胡小祚也没有挣脱开他们拉住他的手,跟着他们一路往前走着,等到了一处较之清幽的小殿前时,他们才停下,刚好,从里边走出了一老一中俩妇女,身旁还有几人扶着她们,高贵得不得了。 那俩妇女见着弘昼他们如此高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见到胡小祚的那一霎那,也和这府里的众人一般,愣住了。 那中年妇女还捂住了嘴,眼角更是瞬间就闪出了泪光,一步一步地往胡小祚走近,永璧立即高兴地喊:“额娘,阿玛把大哥找回来了,您和玛嬷以后再也不用伤心地每月来几次这佛堂为大哥祈福了!” 那中年妇女终于是哭出了声来,还紧紧地抓住了胡小祚的两根手臂,弘昼和永璧赶紧一人一边扶住那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着胡小祚,哭道:“儿啊,真的是你?额娘苦苦地在这佛堂里求了二十多年,你终于是回来了……” 看着那中年妇女,胡小祚也愣住了……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和这妇女长得确实挺像的。 不过这妇女也没有像他刚刚想的那般长得像个男子,她的五官比胡小祚的要细致很多,嘴比较小,鼻子也没那么挺,眉毛也没那么浓,分开来看似乎与胡小祚找不到任何相似的点,可组合到一起,那就与胡小祚各种神似了。 那年纪比较大的老奶奶也被一旁的丫鬟扶着走近,看着胡小祚那一脸的呆像,也激动了起来:“真的是瑛儿……” 胡小祚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人的起名功夫真不怎么样,明明是个男孩,还叫什么“瑛儿”。 等他们激动得差不多了,胡小祚又继续开口:“所以……你们都肯定我是你们的什么永瑛?”那几人都抬头看向胡小祚,胡小祚又道:“我知道你们家是什么亲王王爷, 肯定是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你们这样乱认儿子可想清楚了没有?” 那中年妇女立即大喊:“不用想,母子连心,我一见到你就想起了你还是三岁那时我带你去城外寺庙祈福的模样,你肯定就是我的永瑛。” 胡小祚嘴角一抽,我三岁时的模样我都记不清了,你最好是有那么长的寿命能看到。 而他们身旁的人,听着那中年妇女的话,也跟着点头,非常肯定胡小祚就是他们家的亲人。 胡小祚只能跟着点头:“呐,是你们说的,我可没死皮赖脸地求着你们认我,当然,到时候你们觉得我不是你们儿子了,完全也可以说出来,我依然可以继续过我的生活。” 那中年妇女立即就又哭了起来:“瑛儿啊,你别说了,我不会再让你过你以前的生活,你就是我的儿子,这是变不了的啊。” 胡小祚看着她哭得那么起劲,以表安慰,对着她点了点头。 弘昼也吸了吸鼻子,对那妇女道:“莲玥,你让人带他好好休息去,我进宫一趟,找回永瑛了,这事必须得跟皇兄和皇额娘禀报的。” 皇兄?皇额娘?该不会就是皇帝跟太后吧? 胡小祚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道:“这事有必要去惊动皇上和太后吗?” 弘昼点头:“当然,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找回来了,当然得和皇兄、皇额娘说,你休息好了,皇兄跟皇额娘肯定也会召你进宫去让他们见一下呢……对了,”他又看向那中年妇女:“莲玥,你得教他一些规矩,免得进了宫不懂得如何说话。” 那中年妇女又是笑又是哭地点着头,弘昼便转身往外走了,那年纪大些的老太太便开口道:“别站在这了,带他去休息一下,永璧,你再去把你的弟弟妹妹们都叫来,让他们见见大哥。” “是,玛嬷!”永璧应了声,便也转身下去了。 然后那俩妇女就牵着胡小祚的手一路一个院子走去,那院子也很是精致华丽,走进屋子里后,那老奶奶就坐到了最上边,中年妇女就拉着他坐在了那老奶奶的左下侧。 刚坐下,那中年妇女便开始边吸着鼻子边问他这二十多年是如果过来的,胡小祚也没想太多地开口回着:他爹娘死得早,后来他一直都在长白山那边生活着,以前在这京城住过,突然就想回来走走,便回来了,然后就很偶然地遇到了和亲王。 r  这不算谎话,尽管是平白直述地说着,那妇女和那老奶奶听得都像是很悲伤一样,还道:“苦了我的瑛儿了,阿玛和额娘没有尽到责任照顾到你……” 胡小祚撇了撇嘴,也懒得说他一点都不苦。 没一会,永璧便带了几个比他还小的男子进来,最小的甚至才十岁左右的模样,各个见着胡小祚都乖巧地叫了声“大哥”,想来是永璧早和他们说过了。 不过他们喊完,还是忍不住打量起了胡小祚和他们额娘的模样,最小的那个小男娃还带着童音喊道:“额娘,大哥和您长得好像啊。” 中年妇女笑着点头,胡小祚则不想再被人这般好奇地看来看去,开口道:“我今天一大早才进了的京,有些累了,能先下去休息么?” 中年妇女和那老太太立即点头,那中年妇女还拉过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一个老妈子:“乌嬷嬷,你就随大阿哥下去,好好伺候着他。” 胡小祚打了个冷颤……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老鸨让一年轻姑娘来好好伺候他似的。 那叫乌嬷嬷的老妈子应着:“嗻。” 然后便带着胡小祚往外走去,就在隔壁院子而已,乌嬷嬷道:“大阿哥,福晋说了,您就先住在这里吧。” 胡小祚探头看了眼那院子,还算不错,也够宽敞,便带头往里走,听着他们刚刚总是称呼什么“大阿哥”、“额娘”,他也不太懂,便开始向乌嬷嬷取起了经。 问了才知道,这清朝的皇帝与皇亲国戚并不是汉人,而那些称呼也都是满族语言的音译,而再细问,便也知道了这和亲王府里边的不少事。 那大叔是皇帝的五弟,而那中年妇女则是他的妻子,满族人叫福晋,名叫吴扎库莲玥,那老太太则是前任皇帝的妃子,现在大家一般都叫她耿太妃。 加加上他这个刚认的长子,和亲王目前有六个儿子,只有第四那个是侧福晋崔佳氏所生,其余的,包括和亲王府里唯一且也远嫁的女儿,都是他现在的额娘吴扎库氏所生,也能看出他现在的便宜爹娘很是相爱。 问了这么多,胡小祚也累了,打发了那老嬷嬷出去后,他便开始午睡了起来……柔软的床垫和被子都舒服极了,胡小祚笑了笑:认了这么个爹娘也不错,生活不再无聊了,物质也有所提高了,起码外边那些客栈的床垫和被子不可能会有这王府里的舒服。 =========================================================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的cp是永琪,不会把他写成叉烧的。 下章就进宫了。 顺便说一下和亲王府的大阿哥,确实有永瑛这号人物,三岁的时候就挂了,这里设定他没挂,而是失踪了,让胡小祚能顺利成为他,毕竟我是真的不想把某狐狸写成清朝里的太监……各种跪,我会心疼的。 ☆59、还珠格格 到了傍晚的时候,胡小祚被人叫醒,仍然是那个乌嬷嬷,还准备好了热水给他洗漱,然后再带着他往饭厅走去,准备和众人一同吃饭。 他一出现,众人就笑着看向他,那几个小男孩还很乖巧地喊了声:“大哥。” 胡小祚看着那整桌的山珍海味,心情还不错,也笑着回道:“乖。” 然后他便被指示着坐到了福晋吴扎库氏的右边,吴扎库氏的左边是和亲王弘昼,最中间的位置则是坐着耿太妃,他那便宜额娘还笑着问:“睡得好么?” 胡小祚盯着饭桌,仍能回道:“好,床很软,我还没睡过那么舒服的床呢。” 众人听着,都笑了笑,年纪小的几个孩子或许还在想这大哥怎么这么土包子,而年纪大些的,都是带着有些感动的笑,特别是他那额娘和玛嬷,眼角又涌出了泪花。 坐好后胡小祚才看了眼众人,却发现饭桌上不仅多了两个没见过的女人,还多了三个不过才三四岁模样的小孩。 永璧就站起来介绍道:“大哥,这是我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这两个是我的孩子。”说完,永璧身边那女子便也开口喊了声“大哥”,他那两个孩子也奶声奶气地喊着“大伯”,胡小祚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称为大伯了,还没反应过来,那不过才十几岁模样的三弟永瑸也站了起来介绍他身旁坐着的妻子瓜尔佳氏,还有他们身旁那更小的小男娃,那小男娃连发音都不标准,却还是能听出又喊了他一声“大伯。” 胡小祚嘴角抽着,只能连声道:“乖。” 除了胡小祚,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是年纪大些的那三人还是有些心酸,看着胡小祚,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却见他只是盯着饭桌,完全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叹了口气,不过更多的是心疼的和谅解,吴扎库氏吸了吸鼻子后,还给胡小祚夹了一整碗的菜,而且很得胡小祚的心,因为她夹的全都是肉。 原本还想抬头表示感谢,看着吴扎库氏那表情,胡小祚愣了下,活了这么多年,他又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开口道:“谢谢额娘。”又看向耿太妃和弘昼:“玛嬷、阿玛,那我就先不客气咯。” 说完,他就真的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反正吴扎库氏都给他夹菜了,说明是可以动筷吃了。 吴扎库氏和弘昼听着胡小祚对他们的称呼更是感动得不得了,见他吃得这么高兴,还陆续给他夹肉,众人笑了笑后,便都开始吃了起来。 等着吃完后,一旁的丫鬟们赶紧上了热茶,喝着,弘昼便开口了:“永瑛,皇额娘和皇兄明日就会召你进宫,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也不用紧张。” 说完,胡小祚没什么反应,坐他身旁的吴扎库氏唤了唤他:“瑛儿?” 胡小祚又是一愣……好吧,原来是在和他说话,永瑛什么的,他还没听习惯。 点了点头,胡小祚应了声,于是弘昼便让他们回去洗澡休息了,胡小祚回了自己院子,洗了个热水澡后,才发现他那二弟永璧已经在他这院子的大厅等着他了。 见着他出来又是乖巧地喊了声“大哥”,胡小祚突然想到什么,笑道:“怎么你还叫的这么甜,如果不是我……被找回来了,那你就是这和亲王府的大哥,也是长子了。” 永璧一愣,没想着会从胡小祚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不过随即他还是笑了笑:“大哥你不知道,阿玛和额娘以及玛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那便是你能回来,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额娘和玛嬷更是没个几日就要去佛堂里祈福,刚开始还祈求着你能回来,后来她们都不敢奢想了,只能祈求着你不管在哪个角落,只要能平安就好。” 或许是回忆起了过往,永璧的语气多了丝忧伤,看着胡小祚,他又道:“也不怕和大哥你说实话,小时候我确实因为阿玛和额娘这般多少会有些不开心,总觉得他们太重视您了,可慢慢长大,我也知道我们每个兄弟在阿玛额娘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只是你在外边,他们更担心而已。” 扯了扯嘴角,永璧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在绵伦出生前,我也没有太深的体会,可自从我也做阿玛了,我才知道阿玛额娘的心情,那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于大哥您的回来有什么介怀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继续笑着,他又道:“况且就算不是长子,以后也不能袭阿玛的爵位,那我也一样能无忧无虑过一生,我的后代也依然是姓爱新觉罗,那能不能承袭爵位,又有何关系呢?” 看着永璧这么真诚地说着,不得不说,胡小祚是有些小感动的,最后只能笑着开口:“不过永璧你也可以放心,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袭什么爵的,我对这些一些兴趣都没有。” “大哥,这怎么能呢?你怎么说也是……”永璧有些激动了。 胡小祚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对了,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话题岔开了,永璧便道:“是阿玛让我来和大哥您说一下宫里边的规矩,见到皇上和皇玛嬷该行什么样的礼。” 胡小祚撇了撇嘴:“该不会是要跪吧?” 永璧点了点头:“当然。”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好吧,我就知道总不可能全是好处的,你示范吧。 ” 永璧示范好了后,又说了些什么是不能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说的话,胡小祚随意地记着,到了最后,有些困了,就打了个哈欠把还想滔滔不绝继续说的永璧赶了出去……不就是见个皇帝太后嘛,有这么麻烦吗?说错话了随便施个法术让他们忘了不就可以了。 第二日,胡小祚也是被人唤醒的,又给伺候着洗漱完毕,穿上吴扎库氏送来的新衣服,走到门外,和亲王弘昼已经在那等着了,坐上了马车,便一路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马车内,弘昼又和胡小祚说了一通皇宫里的禁忌,胡小祚继续打着哈欠,脑袋靠着靠垫敷衍地点着头,弘昼见着胡小祚这般,也没多说什么……反正皇上和太后一直宠他,他一向也没规矩惯了,他儿子这般也是随了他的性子,皇上和太后也能接受的,毕竟这长子才回来一天,还是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了。 在弘昼这般发挥着父爱的慈祥光辉以及胡小祚不断地打着哈欠下,马车已经驶进了皇宫里,再在皇宫里驶了一小段距离,他们便下了马车,然后徒步往前走去。 等七弯八拐地在这皇宫里走了一段路后,他们便到了一座较之清幽的宫殿前,抬头看了眼,上边写着“慈宁宫”,下边还有像是鸡肠一般的文字,胡小祚估计那便是满文了。 走近慈宁宫的院子,到那殿前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让一个太监进去通传后,里边很快地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喊声:“宣和亲王与和亲王府大阿哥爱新觉罗永瑛进殿。” 胡小祚撇了撇嘴,不就是伯侄之间见见面么,有必要搞得这么大阵仗吗? 没待他多吐槽,和亲王便带着他往里走,见着这慈宁宫大殿前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人,估计就是皇帝和太后了,近些,和亲王便先跪下,胡小祚见着,才不甘不愿地跟着一起下跪行礼,一同喊道:“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 坐在上边那年纪与耿太妃差不多的老太太立即开口:“都起来、起来。” 弘昼便和胡小祚站了起来,才刚站直,弘昼便立即换了个态度,笑着对皇帝和太后开口:“皇额娘、皇兄,这便是我昨日才找回来的永瑛。” 皇帝挑了挑眉,仔细地打量了眼胡小祚,想来他还是有些怀疑的……也是,不过一天时间就找着了胡小祚,接着又立即认了下来,这确实有些可疑。 太后眼力不好,立即唤道:“快走近些,让哀家看看。” 弘昼便推了一把胡小祚,胡小祚无奈着只能往那老奶奶的方向走近,想到他那便宜阿玛和永璧的啰嗦嘱咐,还是笑着开口;“太后娘娘。” 太后瞧清了胡小祚的模样,倒是不像和亲王府的众人那般发起愣来,只是也非常高兴地开口:“果然是与吴扎库氏长得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那般。” 坐她身旁的皇帝也从刚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高兴:“可不是,朕刚看着他走近皇额娘时那表情,简直就和弘昼年轻时如出一撤,这要说不是弘昼的儿子朕都不相信!” 这时,门外又走进了两人,胡小祚本能地转身看去的时候,还能看见皇帝往门外瞧去那一脸的不爽…… 胡小祚扭头看出去,才见着一个也是穿着明黄色服饰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穿着老嬷嬷服饰的老年妇女走了进来,等她们走近时,弘昼也躬身喊了那中年妇女一声:“皇嫂。” 那妇女点了点头,又给皇帝和太后弯膝请安:“臣妾给皇上、皇额娘请安。” 太后立即高兴地对她挥手:“皇后,你过来看看,这孩子长得是不是与他那额娘像极了。” 皇后绷着一张脸,走近时,看了眼胡小祚,才开口:“确实像极了弟妹,”又看向太后:“皇额娘,这便是五弟刚找回来的永瑛是吧?” 太后笑着点头,想到什么,又和胡小祚道:“刚你还叫哀家什么太后娘娘,你是弘昼的儿子,那自然得叫我‘皇玛嬷’啊。” 胡小祚扯了个干笑:“是的,皇玛嬷。” 太后听着,便高兴的笑了起来,毕竟老人家总是想着儿孙满堂的,尽管弘昼不是她亲生儿子,可也是先帝不多还未殇的儿子,到现年,皇帝的兄弟就只剩下弘昼和身体不太好的弘曕,爱新觉罗家到这一代,子孙还不是太多,对于弘昼把永瑛找回来了,她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况且弘昼一向不爱慕权势,也很得她欢心,她一向就挺喜欢弘昼,弘昼生的那些儿子,都是聪明伶俐的,也甚是有规矩,所以也很得她疼爱,于是她也乐得听弘昼的那些儿子喊她一声“皇玛嬷”。 太后笑了,极其孝顺的乾隆自然也跟着笑,连一向绷着脸的皇后也都跟着动了下嘴角,弘昼见着皇帝太后这般喜爱他的长子,就更高兴了。 只见他又道:“对了,皇兄,我问了下永瑛,他以前过得苦,养父养母也早就亡了,估计也没念多少书,不如就让他和永琨他们一同在上书房里学习吧?” 永琨是弘昼的第四子,今年不过才十二岁,乾隆挺喜爱这个弟弟,便让他的儿子都在上书房里和他的儿子们一同学习。 乾隆听着,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让永瑛明日就开始在去上书房吧。” 胡小祚听着,带着些不满地情绪 看向弘昼,弘昼还用着眼神向他示意向皇帝谢恩,胡小祚只能无奈地扯着僵硬的嘴角,道:“永瑛谢皇上恩典。” 对于上学,胡小祚倒是没有太多的反抗情绪,毕竟学不学是他的事,皇帝下了这圣旨,也不代表他必须得认真听讲。 等着皇帝见完了胡小祚,也因胡小祚确实太像吴扎库氏而没有再怀疑,便先走了,他还得处理国事呢,听着太后要留弘昼和胡小祚一同用午膳,皇后也因要避嫌,很是识相地跪安,然后胡小祚和弘昼在慈宁宫里吃了顿美味的午饭后,便又出了宫。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求收藏新文qaq ☆60、还珠格格 胡小祚在一大早被人喊起的时候,他怒着吼了声,喊他起床的小丫鬟不怕死地继续叫,最后胡小祚只能烦躁地坐起,那小丫鬟立即道:“大阿哥,该是时候进宫去上书房了,今天是第一日,迟到了可会被师傅骂的。” 胡小祚尽管还是很不爽,也不想迁怒到这小丫鬟身上,只能无奈地下了床,外间就瞬间涌进了几个小丫鬟,有拿着衣服的、托着水盆的、拿着各种洗漱用具的,胡小祚已经知道这群丫鬟强悍到会帮他洗漱。 于是他便闭着眼,站在那一动也不动,那群丫鬟果然立即就走到他身边,帮着他穿衣、抹脸,还让他张嘴帮他漱口,没一会就全部搞定了,他走到那一整面的玻璃镜子前看了看……好吧,她们收拾的挺好,乍一看,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呃,貌似他现在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走出了房间门后,他额娘吴扎库氏和阿玛和亲王弘昼竟然也站在了门外,愣了下,他给他们问了声好,他们笑着看向胡小祚,似乎很是满意自家儿子换了这衣服后的模样,同时还把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喊到他面前,介绍道:“这是跟了我两年的小朱子,以后就让他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吧。” “小猪子?还是小柱子?”胡小祚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这小厮的名字这么奇怪。 那小厮长得挺机灵的,也不像一些小厮那般沉闷,开口道:“大阿哥,奴才姓朱,大家都唤我小朱子。” 胡小祚点了点头,弘昼又拿出怀表看了眼,道:“快些出去吧,永琨和永璔都在门外等着了,你们同乘一辆马车进宫去就好。” 永琨和永璔是他的五弟和六弟,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想到这,胡小祚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先不说他实际年龄都三千多岁了,就是他现在顶着那永瑛的身份,岁数也有二十五六了,都这般大了还和十岁孩童一同上学,这可不是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事。 不过他脸皮一向够厚,也没不好意思多久,便对着弘昼和吴扎库氏道:“阿玛、额娘,那我先进宫去咯。”扭过头,对着那小厮道:“小柱子,走吧。” 身后那小厮脚步顿了下,才跟了上去。 等出了和亲王府的大门,果然看到外边已经有辆马车停着了,那牵着马匹的另一小厮弯了下腰,道:“大阿哥,请上马车吧。” 他刚说完,那马车的窗户就突然开了,探出两个人头:“大哥,你快些,等晚了我们又得被纪师傅骂了。” 胡小祚撇了撇嘴,直接上了那马车,而小柱子则留在了门外,还帮他们关好了马车门,胡小祚进了 车里才瞥了眼那两个小豆丁:“怕什么,那师傅敢骂你们,大哥帮你们骂回去。” 那两个小豆丁立即摆手,还有些惊恐:“别,大哥你是不知道,纪师傅可凶了,连八阿哥、十一阿哥他们都敢骂!” 说着,马车已经开始往前行驶了,稍微的摇晃让胡小祚打了个哈欠,靠着靠垫,他闭着眼睛点头:“行行,不骂就不骂。” 那两个小豆丁这才放下了心,看来是真的挺畏惧那什么纪师傅的。 也没多久,这和亲王府离皇宫并没有太远,很快地就进了宫里,当然,到那宫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侍卫查了下他们,确定无误后才放行,进到宫里边,也和上次一样,没一会就停了下来,他们得徒步走向那上书房。 胡小祚也没去过,他那两个小豆丁弟弟就拉着他往前走,还很高兴地和他说着话,到了那上书房前时,他们才都闭上了嘴,神情也都紧张了起来。 等再往里走,发现那什么纪师傅还没来,甚至是这上书房里也还没多少人时,他们才放松了下来,往座位那走去时,两个小豆丁对那唯一已经坐好的小男孩开口:“十二阿哥吉祥。” 说完,还弯了弯腰,原来这就是皇帝的儿子,胡小祚只能跟着两个小豆丁给那一样是小豆丁的十二阿哥请安,那十二阿哥倒是没摆什么架子,对着他们笑道:“永琨,这个便你们大哥么?” 永琨点了点头:“是啊,我大哥前两日才回来呢,阿玛就求皇上让他和我们一同来上书房学习。” 那十二阿哥还对胡小祚点了点头:“永瑛堂哥好。” 胡小祚没料着这小豆丁竟然这么有礼貌,立即也道:“乖。” 十二阿哥一愣,随即也没多说什么,还对他又笑了笑。 等着给他指了个空位子后,他们兄弟三人坐好,门外就又走进了几人,都是穿着非常华丽,看来也是皇帝的儿子,其中一个脚还一跛一跛的,听着永琨喊他为“八阿哥”。 他们好奇地看了眼胡小祚后,问了下永琨和永璔,又对他喊了声“永瑛堂哥”,才坐好,看着这般皇帝的儿子还算乖巧,胡小祚不由觉得这皇家的家教还是不错的。 没一会,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大叔从外边走了进来,胡小祚见着坐他前边的那些阿哥都站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听着他们弯腰喊“纪师傅好”,也跟着躬了躬身。 那纪师傅看着挺严肃,让他们坐好后,便打量了下众人,见着胡小祚,还上前问:“您便是和亲王府大阿哥吧?” 胡小祚点了点头,他又问:“之前念过书吗?” 胡小祚摇了摇头:“只认识几个字而已。” 确实如此,他从来没进过什么书院,也没怎么细看过什么书,认识的字都是靠三千多年来的积累。 对于胡小祚的诚实,纪师傅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就又走到了前边去,这时,门外又走进了两人,十五六岁的模样,其中走在前边的男子也能一眼看出是个阿哥,后边那个穿着没这么好,也不像其他阿哥那般英气,看来不过是个伴读,纪师傅看着他们脸色立即就暗了下来:“五阿哥、尔泰,你们迟到了。” 后边那伴读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纪师傅立即就打断:“尔泰你到门外去听课,五阿哥坐回原位吧。” 前边那被唤为五阿哥的男子听着,想说些什么,可看了眼纪师傅那脸色,也只能应着点了点头,走到了其中一个空位,坐下,那个叫什么尔泰的伴读见五阿哥没帮他说话,只能认命地往门外走了出去。 一上午的课不容易过去,不过胡小祚特意选了最后边的座位,自顾自地乱想,肚子饿了还使用灵魂出窍的法术到御膳房吃了两碗鱼粥,于是也不算难熬。 等到了中午放学了,胡小祚便站起了身,还伸了个懒腰,“永琨,可以走了吗?” 永琨摇了摇头:“大哥,下午还得继续上课呢。”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好吧,走就猜到在这上书房上课并不轻松,看来得找个机会和他那便宜阿玛说一下退学的问题,毕竟他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孩子,还学个毛线。 又问:“那我们午饭去哪里吃?” 永璔立即就笑着开口:“早知道大哥是个贪吃的人,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帮我们弄好了,我们去外边找个凉亭坐着吃吧?” 胡小祚直接伸手拍了下永璔的头:“大哥贪吃,你不贪吃?” 永璔只能扁着嘴点头,胡小祚被他那模样给逗乐了,直接笑了出来,前排的五阿哥听到笑声,回头看了眼胡小祚,见着胡小祚笑得头都有些往后仰,愣了下……这皇宫里很少有人这么不计形象地开口大笑,他不过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这时,胡小祚正拉着他的两个小豆丁弟弟要往外走,路过五阿哥身边时,五阿哥那眼神还愣愣地跟随着胡小祚,胡小祚瞟了他一眼,他才像是被人发现了一般立即收回眼神。 胡小祚没理他,继续拉着他那两个弟弟走出了这上书房,果然,今早那牵着马的小厮已经提着食盒在外边等了,也很是自然地和小柱子提着食盒跟在他们身后往外走。 随便在这上书房外找了个没人的凉亭,胡小祚便和永琨、永璔坐下,那小厮 就把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胡小祚他们就开始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估计也是这皇宫里边的膳房做的,边吃,胡小祚也和两个弟弟边说说笑笑。 而刚走出上书房的五阿哥永琪和他的伴读尔泰也准备去吃饭,路过那凉亭时,永琪见着胡小祚又是那般说说笑笑,他又顿住了脚步。 他身后的尔泰问:“五阿哥,那是谁啊?” 永琪顿了下才道:“应该是五皇叔家的大阿哥吧,听说前两日才找回来的,没想到今日就进上书房了。” 尔泰撇了撇嘴,没再多问,而在凉亭里的胡小祚又感受到了永琪的目光,抬头看去,皱了皱眉……这什么五阿哥的一直看着他做什么? 永琪见着胡小祚看向他,又是一惊,收回目光后就立即往前走去。 永琨顺着胡小祚的视线看到永琪和尔泰的背影,立即对他哥道:“大哥,你可别招惹他们,那五阿哥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他倒还好,他身后那个叫福尔泰的,自持着有令妃娘娘撑腰,又做了五阿哥的伴读,连其他的阿哥都不看在眼里,还欺负过我和永璔呢。” 胡小祚挑了挑眉,虽说他才刚进和亲王府没几日,可这两个弟弟甚是可爱,他也挺喜欢他们的,没想着在这皇宫里竟然还受别人欺负,立即就有些不爽,问:“他怎么欺负你们了?” 永璔抢着道:“那个福尔泰经常冷着脸看我们,见着我们也不行礼,有次还像是没长眼一般把我和五哥撞到,也没个道歉,要不是五哥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向阿玛告状,我早就让阿玛把他两条腿打断了!” 永琨也一脸的鄙视:“不过就是个包衣奴才,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似的。” 胡小祚扯了扯嘴角:“放心,大哥会帮你们报仇的!” 两个小豆丁听着胡小祚这么说都乐了,毕竟年纪小,这种被大哥照顾着的感觉他们也很是享受。 等他们吃好饭后,也没多久,永琨和永璔就说要上课了,胡小祚正准备往那上书房走去,永琨却拉住他:“大哥,下午我们得去骑射场上骑射课,不用到上书房了。” 胡小祚又挑眉,这倒好,起码不用再在那沉闷的课堂里呆坐着了。 三人带着两个小厮往骑射场走去,那几个阿哥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一个貌似是师傅模样的中年男子让胡小祚挑了匹马,又问了问他会不会骑,胡小祚点头,那师傅就没再管胡小祚了。 见着永琨和永璔也牵着两匹小马走近,胡小祚问他们会不会骑后,他们都争前恐后地点头,于是胡小祚便带着他们在这骑射场骑着马吹起了 风。 骑了一圈回来后,胡小祚便见着那个五阿哥带着福尔泰走了进来,永琪很快地找了个地方坐下,那个叫尔泰的就往马厩走去,想起两个弟弟的话,胡小祚便直接骑着马冲向福尔泰,众人看着这个场面,都不禁吓了一跳。 尔泰也听着有骑马的声音,一回头便看着胡小祚骑着那马快速地冲向他,他吓得都忘了要逃走,等着越来越近时,他甚至还尖叫着用手遮住了眼睛,胡小祚笑了笑,等快到他面前时,立即就扯住了马缰绳,马匹很是快速地在尔泰面前给停了下来。 尔泰听着没马蹄声了,张开了眼,见着整个马脸就在他面前,吓得直接坐都了地上。 胡小祚下马,在场的众人都围观了过来,等着人都过来了,胡小祚才开口:“这位小兄弟,不好意思啊,这马我还没骑熟,没想着它竟这么野,”看了眼福尔泰的脚下,他又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吓到你都尿出来了,你没事吧?” 众人听着胡小祚的话,立即就大笑了起来,福尔泰也从惊吓中回神,看了眼自己的脚下,立即就怒得对胡小祚吼道:“你会不会骑马?你差点就撞到了我知不知道?!” 胡小祚笑了笑:“知道啊,这不还把你吓得尿裤子了么。” “你!你……”福尔泰气得说不出话,最后挤出一句:“没有家教!” 胡小祚听着,立即就上前抽了他一巴掌,一旁围观的某人立即就上前一步:“你怎么可以打人?”说完,又走上前,原本还想拉起那个被胡小祚抽了一巴掌正发着楞的福尔泰,可见他脚下那摊水,手就顿了顿,没去拉。 福尔泰看了眼帮他说话的永琪,立即就带着哭腔道:“五阿哥,这个人好恶毒啊,撞了我竟然还敢打我,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永琪听后,立即就扭头看向胡小祚,只是胡小祚扯着嘴角看向他,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胡小祚见他说不出话,更高兴了,笑道:“五阿哥,我这是帮你教训奴才呢,他什么身份,竟然敢说我没有家教,别忘了我可是你五叔的儿子,他这么说,就是说我们爱新觉罗家没有家教,连你他也敢骂进去,他这是要爬到你头上去了啊!” 一旁的几个阿哥听着,立即就瞪了眼尔泰,按着胡小祚的话来说,这尔泰可是把他们都给骂进去了。 而永琪听着,则有些愣愣地开口:“尔泰可是我的兄弟。” 胡小祚笑出了声:“兄弟?要是我记得不错,这个福尔泰是个奴才吧,五阿哥你若是他的兄弟,那他是不是该叫皇上一声‘皇阿玛’?他是不是也得叫其 他阿哥一声‘弟弟’?” 几个阿哥听着,立即就不满地开口:“呸!他也配?!” 永琪听着,又继续愣住了,毕竟他只是觉得尔泰一向很听他的话,平常也对他很仗义,他这就把他当兄弟了,可没想其他的。 胡小祚又笑道:“五阿哥,他不过就是个奴才,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叫他一声‘兄弟’折了他的福就算了,可别把整个爱新觉罗家给拉低了。” 永琪听着有些不顺耳,正要开口,胡小祚就又道:“我怎么说也是你堂哥,说的话没错的,五阿哥,这要是传出去了,都知道你当他一个奴才是兄弟,天下人可得耻笑你了,我也是为了你面子着想才和你说这么多,你好好想想清楚吧。” 说着,胡小祚转身就走,还拉上了他那两个对他满眼崇拜的弟弟,而围观的那些阿哥,也鄙夷地看了眼尔泰后,一欢而散了。 永琪看着胡小祚的背影,还没从刚刚他说的那几句话中回神,他身后的福尔泰就拉住的永琪的脚:“五阿哥,那人竟然敢这么嚣张,你可不能放过他啊!” 永琪听着,回头看了眼尔泰,见着他的手拉住自己的脚,想起福尔泰刚才尿了裤子,立即就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想起胡小祚的话,又看了眼福尔泰,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似乎想通了什么。 语气也有些不耐了:“还躺在这做什么?人家又没真撞倒你,还嫌丢人不够吗?” 说完,他就转身往后走,见着胡小祚又继续和他那两个小弟弟正骑着马高兴地笑着,那笑脸印在他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自小额娘就死了,他聪明,皇阿玛看得起他,也很明显地表示过他在这群皇子中是最得他心的,表扬了他几次后,他那几个弟弟就没再和他说过什么话,他一直认为他们是嫉妒,也开始有些傲了起来,就没再多理他那些弟弟。 自此,他便开始感觉到了孤独,幸好他还有安慰,皇阿玛一直都那么喜爱这他,他也因为有了尔泰这个伴读,和尔泰尔康他们兄弟俩处得不错,或许也是因为孤独,他才会对他们兄弟俩敞开了心扉,待他们比自己的兄弟都好。 现在见着胡小祚笑得那么开心,他是有些嫉妒的,因为他从来没那么开心过,就算得了皇阿玛的称赞,也因为要注重形象,一直没敢这么开怀大笑过。 而刚刚胡小祚的话虽然种在了他心里,却也因为胡小祚那般直接地说出,让他有些尴尬,自然就恼起了胡小祚。 这种又有些嫉妒又有些恼怒的情绪,才十六岁的永琪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他也因为如此,时不时地 又看向胡小祚,多看一眼,他心中的感觉就多一分怪异。 胡小祚感受到了他那眼神,却也懒得去理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惹恼他,反正他也不惧怕他的报仇,反倒让他生气了,他还不敢保证这五阿哥会有什么下场呢,他是不愿意杀生,只是他也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多善良。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说一下,写的是旧还珠同人,所以也按着那设定,永琪的额娘早挂了…… ☆61、还珠格格 上了一天的课,尽管只有早上比较无聊,但胡小祚回到和亲王府后,还是和弘昼说了不想再去上课。 弘昼听着他的理由,见着胡小祚确实不太想上课,而他又不是正常爹妈模式的阿玛,加之这大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有补偿的想法、心疼的情绪,于是他也点了点头。 只是他又道:“才和皇兄说你要去上书房学习,这才一天就想不去,到底有些不好,不如你就再上个一个来月,到时候我再去找皇兄。” 胡小祚想想也是,这和亲王府每个人都对他那么好,他也不是冷血麻木的人,要是因为他而让皇帝怪罪下来,他也会内疚的。 况且在上书房上课也没有到他受不了的地步,于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同意了弘昼的说法。 不过在第二日早上的时候,胡小祚就有些后悔了……起床是件难事,特别还是在冬天的时候,尽管这的气温和长白山山顶没法比,但柔软的床铺还是能让他流连的。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5节 进了宫,也和昨日一样,没坐一会那纪师傅就来了,而今日那五阿哥和他的伴读福尔泰也受了昨日的教训,今天没再迟到。 当然,胡小祚还是能看出那个五阿哥对福尔泰已经产生了些厌倦的情绪,想着自己昨日的话生效了,瞥了眼有些郁闷的福尔泰,他暗自高兴。 让你欺负我俩弟弟! 早上的课在胡小祚不断神游的情况下结束,又和俩弟弟吃了顿美味的午饭后,他们依旧往那骑射场走去。 才到场边,胡小祚便见着前边那五阿哥正和福尔泰说些什么,八卦心起了,他便施展起法术去听他们的对话。 原本还觉得那五阿哥有可能是要说些整蛊自己的话,没想着却听着他在训福尔泰:“你先回去吧,昨日你在里边那般丢脸,今日你再跟着我,我都怕被人笑。” 福尔泰一愣,看着永琪,“五阿哥,你是不是听信了那卑鄙小人的话?我们几年的兄弟情谊难道就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化成昨日云烟么?” 永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他认同福尔泰的话,而是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受了胡小祚的影响,毕竟是年轻气盛的男子,这也难免,对方不过是才认识一天的堂哥,随便说个几句话就能让他的情绪起伏这么大,让人知道了,他还是会有种丢脸的感觉。 至于受没受胡小祚话里的影响,他自己知道就好,当然,他也不认为是因为胡小祚的关系,而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受不了忠言逆耳的人,昨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后,他又细细地想了胡小祚的话,确实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福尔泰兄 弟到底是个奴才而已,他把福尔泰兄弟当成自家兄弟,这话天底下的人不笑他,皇阿玛估计也会有些言辞。 当然,他也没有盲目到立即把所有的错算在福尔泰兄弟头上,毕竟他们是真的待他好,原本他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兄弟,可自从今早起床,他身边的小顺子帮他把衣服穿好,他愣了下,看着小顺子,立即就想通了……福尔泰兄弟待他好那不是很正常么?他们毕竟是奴才而他是主子,小顺子待他也好,难道他还得把小顺子当成兄弟? 想通了的永琪却还是狠不下心要如何不理他们兄弟俩,毕竟主子和奴才之间也是可以说说笑笑的,只要把位置摆好就行,况且他也不想在被胡小祚说了之后,第二日就对着福尔泰各种摆脸色,也是怕被人看出他受胡小祚影响了。 而福尔泰见着他摇头,立即就高兴了起来,想起昨日回去后和他阿玛、额娘以及他哥福尔康说了这事,原本是打算诉一诉苦,让他阿玛或者额娘找令妃帮他出一口气,没想着他阿玛和额娘却训了他一顿,说什么和亲王是皇上的兄弟,就是令妃娘娘想要吹枕头风,皇上也不可能会如何对待他的兄弟,一是要顾虑天下人的看法,二是皇上也不傻,不可能就因为令妃的一句话对他兄弟不好,和亲王还有太后撑腰呢。 再说,令妃娘娘肯不肯为了这小事出头与和亲王作对也是个未知,所以和亲王府里的人并不是他们家能得罪的。 之后又开始担忧了起来,就怕五阿哥受了影响会疏离他们家,他阿玛还吩咐他今日看看永琪的脸色,如果要是有什么怪异的,立即就要让令妃帮着拉拢。 幸好永琪现在摇了摇头,于是福尔泰也就放心了,其实不止永琪,他也觉得丢脸,毕竟他是真的尿了裤子,现在见着前边那骑射场,他都还有些阴影,所以他也很是了解永琪的立场,还伸手拍了拍永琪的肩膀,摆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五阿哥你快些进去吧。” 说完,福尔泰就转身走了,那脚步也轻松了不少,而且能提早回去,偷得浮生他也是很高兴的。 要只是看到这里,胡小祚还想在心里鄙视那五阿哥一番,可看着五阿哥嫌弃地扫了扫自己那刚被福尔泰拍过的肩膀,又不由嫌恶地瞪了眼福尔泰的背影后,胡小祚才对这五阿哥产生了些好感……这娃孺子可教啊。 心情很好的他也没忘记刚刚福尔泰那句“卑鄙小人”,随手一指,那福尔泰正走着,膝盖就中招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永琪又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准备回身往骑射场走去。 那边的永琪自今早想通后,莫名地就更加敏感了些,听着福尔泰自称“我”,又像是吩咐一般让他快些进去,自然就有些不高兴,原本还只是瞪了眼福尔泰的背影,看着他“笨拙”地摔倒后,又无力感叹幸好没带这奴才进骑射场,不然他就得连续两天丢脸了,正准备转身时,就见到不远处的胡小祚他们兄弟三人往这走来,想着什么,他就瞪了眼胡小祚,然后才进去。 于是胡小祚的好感也没维持多久,在心里又骂了句: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进了骑射场,也不用胡小祚亲自去挑马了,小柱子和昨日那叫小福子的小厮替他们走向马厩。 也就在这时,永琪已经牵过马了,想着自己这两天心里的情绪起伏,便想捉弄一下胡小祚,往他们兄弟三人身边走去的时候,他便唤了声:“喂,小爷我走累了,腿有些疼,你扶我上马。” 捉弄别人的时候还是得找找藉口,免得让人以为他很弱。 胡小祚兄弟三人回头,都见着永琪是对着胡小祚开口的,永琨、永璔两兄弟还为自己大哥担忧了起来,就怕这五阿哥是在对他大哥报仇。 胡小祚见着这臭小子语气这么差,也没理他,看了他一眼后便回过了头去。 永琪看着,怒了,“喂!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永琨还想着这五阿哥不过是叫他大哥扶他上马,也不算多难,就拉了拉胡小祚的手,想大事化小算了,免得这五阿哥怒了,不知会不会有更严重的报复。 胡小祚这才又回过了头去,看着永琪,“咦,五阿哥你是在叫我吗?我可不叫‘喂’。”看着永琪的脸色更黑了,胡小祚才笑了笑:“不过五阿哥这么说了,那我就帮帮你吧,毕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么损耗多少力气。” 永琪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见着胡小祚走到他面前,还伸出要搀扶他的时候,他才重重地“哼”了声,搭上胡小祚的手,又不想表现得多软弱的模样,还想耍帅跳上马背去。 胡小祚嘴角一扯,就在永琪跃起的时候,他身旁那匹马就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嘶叫一声,往前冲去。 胡小祚也没打算真摔这五阿哥一顿,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原本只是想吓一吓他,所以此时就准备抓住永琪那还撑着他手臂的手,把他拉回地面。 永琪身为皇子,尽管骑射和功夫都不差,但也从来没试过马匹突然发疯的情况,而且他刚刚的注意力还全都在愤怒上,也是骑马习惯了,这匹马又是他的专门坐骑,他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他也没怎么注意就要跃上去。 马突然发疯往前冲,自然就把还 在空中的他吓了一跳,连功夫都忘了使出,慌乱的他也让胡小祚一下子没抓住他的手臂。 眼看着永琪就要从摔到地上,虽然也不高,并不会摔得多严重,可他毕竟是个皇子,听永琨他们说,他还是皇帝最喜爱的儿子,于是他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准备用自己的身子接住他。 当永琪被胡小祚抱在怀里的时候……幸好不是公主抱,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胡小祚正抱着他的腰,他一愣,立即在胡小祚的怀里僵硬了起来。 而胡小祚则挑了挑眉……这五阿哥的腰还挺细。 不过也就被抱着才一秒不到,永琪回神,见胡小祚还抱着他,立即就推着胡小祚的肩膀,准备跳开……只是他的力气能和胡小祚比吗? 他这么一推,胡小祚一下子又没放开抱住他腰的手,于是两人就直接往后倒去,胡小祚还是挺怕疼的,在离地面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然后再慢慢靠在地上。 永琪又是一愣,看了眼胡小祚的表情……他也怕把胡小祚给压死了。 只是胡小祚明显没事,永琪便立即就装出一脸的严肃:“还不赶紧放开我?!” 胡小祚撇嘴,立即把他放开,永琪边爬起的时候他边讽刺道:“说的好像谁想抱着你似的,不是我抱你,早给摔个狗吃屎了,连句感谢也没有,真是没良心!” 说完,胡小祚也爬起了身,而永琪听着他那些话,脸色一阵红一阵黑,“感谢”两个字他肯定是说不出口的了,怒气也发不出,于是只能又是一声重重的“哼”,再转身往这骑射场外走去。 永琨和永璔这时才到胡小祚身边,担心的问:“大哥,你没事吧?” 胡小祚揉了揉他俩的头,表示没事后,又瞟了眼永琪的背影……想到什么,胡小祚立即就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对十几岁的小男生“出手”,似乎残忍了点……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周活力,还手贱去申请了新坑的榜单,下周四前必须赶1w8个字达到申榜字数要求,于是这周我得继续熬了……求收藏新坑,让某普的榜单数据好看点能上榜qaq ☆62、还珠格格 在胡小祚要去上书房的第三日早上,由于昨晚他半夜的时候偷溜进了张记的厨房里,在那吃了大半个时辰,所以他起不来了。 起床气不算重的他也不由对来唤他起床的丫鬟不耐地开口:“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宫里了,现在,出去把门锁好,别来烦我!” 感受到丫鬟又想在走近劝说,胡小祚便吼了声:“出去,我不想说第二次!” 那丫鬟终于有些怵怵地走了,当然,也去通知了还未上朝的和亲王和福晋吴扎库氏,他俩一边命人去喊太医,一边担忧地往胡小祚院子走去。 听着他夫妇俩的声音,胡小祚终于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却也直接翻过身子,用背对着他们,懒懒地道:“不行了,我起不来,我要睡觉。” 和亲王夫妇见着胡小祚那样,也不再忍心喊他起来,知道胡小祚不过是偷懒不想起床,便让人去截住唤太医的人,又让永琨和永璔帮着请假。 永琨和永璔从小就习惯了这么早起,自然不会和胡小祚一样,他们进了上书房后,便准备等纪师傅来了才帮着他们大哥请假。 而在纪晓岚进来前,永琪和福尔泰今日依然没迟到,只是永琪往里走的时候,很是不自然地往这课堂的后边看了眼,只见到和亲王家的那两个小豆丁,他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只是他也没表现得多明显,就瞟了那一眼,他就往他的位子走去,想着那人估计是去出去了会,等下就进来,毕竟他两个弟弟都在这了,可等了会还不见他,永琪就有些小动作了,时不时地探头往外边看去。 一旁的福尔泰见到他这般,也跟着往外看了眼,却什么也见不着,还小声问:“五阿哥,你在看什么?” 永琪一愣,立即摇了摇头……该死!他这是怎么了? 昨日生气从骑射场离开后,他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恼怒地把身边的人全赶在门外,他锁住了自己房间的门,脑子里想的全是胡小祚那句“好像谁想抱着你似的”的话。 越想他就越气,他堂堂五阿哥,他要摔倒,他抱住他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撇除身份不说,见着人摔倒了出手帮忙一下也很正常吧?他却直接表达出不想救他的意思。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可也因为他确实救了自己,而对方也确实是他堂哥,不好真的下令处罚他。 所以他就一个人生起了闷气,一个人躺在床上,把被子直接盖在头上,心中那道气也还是顺不下去,睡了一觉后他倒是好多了,只是也很容易就想起胡小祚那模样,然后就在心中狠狠地骂上胡小祚几句,只 是正骂着的时候,他就很容易想岔,脑子里很容易就浮现胡小祚抱着他,然后他们一起往地面倒去的画面。 甚至连前日胡小祚当众以堂哥的身份教训了他一顿那画面也很容易浮出来。 想到这些,他又开始在心底骂,如此循环,胡小祚在他脑子里便没怎么休息过,等到要到上书房的时候,在门外他还稍稍紧张了下,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要说不愿意见胡小祚吧,他确实有些,只是又莫名地想再见到他……当然不是因为他这么快就喜欢上胡小祚,而是他这两日在胡小祚面前丢太多脸了,他总想在胡小祚表现一下,起码把他平日那温文尔雅的模样表现出来。 只是进了这上书房却见不到胡小祚,他一下子就失望了起来:一种自己猛努力准备去和人“决斗”,可对方压根就无视他的感觉油然而生。 等纪晓岚都走进来了,那人却还没出现,永琪心中的那股感觉就更强烈了,听了那两兄弟说他哥病了,不能来,他又觉得奇怪……明显能感觉到那人会些功夫,那身体应该不错,怎么这么容易就病了啊,随即又撇嘴想道:身体这么孱弱,还想着救他,难怪会跌倒! 纪晓岚听着他哥俩的话,便点了点头,也没觉得奇怪,如今是冬天,那个和亲王府的大阿哥以前没有来过这上书房,突然连着几日早起,病了也是正常,于是便开始上起了他的课。 途中,他发现五阿哥永琪坐在位子上,还发着呆,便上前提问了个问题,永琪开始还没反应,是纪晓岚到他面前时他才回神,于是也只能扯着慌:他也有些不舒服,估计昨晚着凉了。 他都这么说了,纪晓岚又哪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而还在和亲王府的胡小祚,中午的时候终于起床了,和众人一同吃了午饭后,胡小祚想了想,还是别让和亲王太难做比较好,就说下午去上课。 弘昼还表示:“要真是累了,休息个一天两天没关系的。”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没事,反正我也睡饱了,下午的课也没那么无聊。” 于是弘昼就安排了另一辆马车,想着吴扎库氏也有个把月没进宫给太后请安了,便一同进了宫。 进了宫他们就分道扬镳了,胡小祚往骑射场的方向走去,还在路上就见到了永琨他们,俩小豆丁高兴地跑过来拉住胡小祚的手,一口一个“大哥你没事吧”,胡小祚表示有亲人的感觉也不赖。 进了骑射场,胡小祚还感受到有几道目光射向自己,也没回头,用着法术就看到了五阿哥和福尔泰俩主仆都在盯着他,福尔泰的 眼神他能了解,各种愤恨,而五阿哥的眼神他就不能理解了,看着他,好像有些惊讶,又有些恼怒,还有些探寻…… 好吧,他看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因为他压根不打算去理他们主仆。 骑了两圈马后,教骑射的谙达开始上课,训练着他们射靶,在这骑射场快上了一个时辰之后,为了怕众阿哥累,也进行了中场休息,见着永琨他们拉着他往外走,胡小祚估计这休息时间还不算短。 小柱子和小福子早就准备好了茶水,胡小祚他们又找了个没人的凉亭,坐到了里边开始喝茶吃茶点。 而还在骑射场里边的福尔泰见永琪还站在那,就问:“五阿哥,我们到一旁休息一下吧?” 永琪却还是没动,见着胡小祚他们兄弟三人往外走了,他不知为何突然就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完,就带头往骑射场外走去,福尔泰只能敲了敲自己那两条酸酸的腿,无奈地跟在了永琪身后走着。 才刚到外边,永琪一眼就看到了凉亭里的胡小祚,也装作无意一般从他们那走过,离的也不远,突然他就道:“尔泰,挺累的,我们到凉亭里坐一坐吧。” 福尔泰应了声,扭头一看就见到了最近的凉亭,只是里边已经坐着胡小祚他们了,等他和永琪走进那凉亭时,他立即就喊:“你们起来,五阿哥累了需要坐一下。” 胡小祚瞥了眼他们,见永琨和永璔都不想惹事一般要站起,他就先道:“五阿哥要坐,这不是有个位子么?”凉亭里是标准配备的四张椅子,又看向福尔泰,继续道:“五阿哥都没开口让我们起身,你这奴才在这喊什么喊?!” 福尔泰又想怒得开口吼几声,却见着永琪已经在那空位子上坐下了,同时还扭头对福尔泰道:“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场,你说话注意点!” 福尔泰一愣,忙点头应着。 这时,胡小祚才笑着站起了身,带着两个弟弟给永琪拱了拱手:“五阿哥吉祥。” 永琪原本还想摆摆面子,挫一下胡小祚的气势,可话到嘴边,也觉得自己不好太造作,只好应了声:“都坐下吧。” 胡小祚兄弟三人就又坐了下去,也没再理他们俩主仆,继续喝茶吃茶点。 永琪和福尔泰刚从骑射场出来,还没来得及喝水,此时见着,都有些渴了,永琪倒还好,福尔泰还得站着,腿也酸,又不敢出什么声,毕竟永琪才教训完他。 不过永琪也好受不到哪去,他还在心中想着:这人怎么回事,他都坐下了,也不礼貌一下给他倒杯茶…… 胡小祚感受到永琪总 有意无意地看他们喝茶,无意间瞟了他一眼,也能见着他正吞着口水,心中止不住的乐,又不太忍心看着这小青年继续这般,就对身后的小柱子道:“给五阿哥上杯茶吧。” 永琪原本还想赌气,不过他此时是真渴了,才刚坐下又不好说先回去,见着胡小祚身后那小柱子已经开始倒茶了,他就干咳了一声,也没说拒绝的话也没表示感谢。 那茶放到他面前时,永琪还有些尴尬地犹豫着要不要喝,胡小祚就笑着开口:“怎么?五阿哥是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是开玩笑的语气,永琪听着,就瞥了眼胡小祚,抓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就这样,这桌上的气氛才没那么尴尬,喝了口茶后,永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刚进来这凉亭坐也只是一时冲动,他也说不清为何会这般想凑近胡小祚,如今继续坐着不开口,又怕更尴尬,就准备起身走人。 这时,凉亭外的几个侍卫突然就齐喊一声:“令妃娘娘吉祥。” 凉亭里的人都往外看去,永琪和永琨永璔都站了起来,胡小祚也跟着站起,等那带着微笑的贵妇人往这凉亭里走了进来之后,便一同弯腰拱手:“令妃娘娘吉祥。” 胡小祚虽然不认识这什么令妃娘娘,但也张了张嘴,伪装着他有一起行礼。 ========================================================================= 作者有话要说:令仙子出场…… ☆63、还珠格格 令妃会到这骑射场来,主要也是因为福尔泰之前的话,虽然福尔泰回去之后和他阿玛额娘说了永琪并未受胡小祚的影响,不过福尔泰昨日却提前半日回去,心思较之细密的福伦还是放心不下,当日下午就让他夫人递了牌子进宫见令妃。 令妃一听她表姐福伦夫人的话也惊着了,她一向很是讨好这个皇帝宠爱的儿子,看中的就是他额娘早死,若能把永琪拉拢到自己身边,那永琪以后就会在她的控制内,以后她的儿子要当上皇帝,她要对付起永琪来也会轻松很多。 所以在永琪的额娘死了之后,她对永琪就十分关心,为了不惹什么闲话让皇上不高兴,在永琪长大需要避嫌的时候,她还吹着枕头风让她那侄儿福尔泰去给永琪当伴读。 不然凭她侄儿那包衣身份,要想当上皇子的伴读是完全没可能的,更别提永琪还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同时她也让那在宫里当差的大侄儿福尔康一同与五阿哥混熟,目前为止效果也很好,她那俩侄儿也经常说五阿哥待他们如亲兄弟一般。 要真是如她表姐所说,让人几句话就轻易地破坏了她这么多年来的悉心安排,她会怄死的,所以她就来了,还提着“亲手”做的糕点。 走进凉亭,立即让众人免礼,看到永琨和永璔中间胡小祚,立即就猜到这便是和亲王府刚找回来的那个大阿哥,也就是导致她到这来的“罪魁祸首”。 于是她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福伦夫人给她添油加醋地转述胡小祚那番话的时候,她听着也很是气愤,毕竟她也是包衣出身,爬到今日这地步了,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起她的出身,而胡小祚那么说福尔泰,虽然不知道胡小祚有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到令妃耳里,她也是极其气愤。 不过此时永琪也在场,所以她那一丝愤恨也瞬间在眼角逝去,在这后宫翻爬打滚这么多年,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可胡小祚却看得清楚,也或许是兽性本能,他能感觉出这令妃娘娘对他的不善。 不过既然她表面上还装着慈善,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 而令妃自然不会多理他,提过食盒,又亲自把食盒里的糕点拿出,边笑着对永琪道:“五阿哥,本宫想着你们在这上课也累了,就亲自给你和尔泰做了些糕点,你们过来吃些吧。” 见着凉亭里人满为患,还暗暗地下逐客令:“几位小阿哥不知吃饱了没有?若是没,就一道来吃吧。” 永琨和永璔都知道这令妃娘娘的意图,胡小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在俩小豆丁要开口告辞前,他就先欢快地对着令妃点头:“既然 令妃娘娘如此盛情邀请,那我和永琨、永璔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带头先坐下,直接抓过令妃刚拿出的糕点,塞进嘴里后笑着对令妃道:“令妃娘娘的手艺真是好极了,跟御膳房里做的可不相上下啊!” 真的是不相上下,他昨日偷偷进御膳房偷吃东西的时候,那桂花糕和这令妃娘娘做的味道简直如出一撤。 令妃尴尬了,“呵呵”地笑了两声,又问永琪:“五阿哥,这是谁啊?怎么也不给本宫介绍介绍?” 胡小祚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讨好的模样不要太明显,刚看着他们时笑意明显有几分虚假,一扭脸看向永琪时那笑容都可以挤出蜜了……不过这宫里边的虚假他在外边可听多了,也见怪不怪,拉着两个小弟弟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永琪尴尬地看了眼胡小祚,心中又恼着令妃谁不问,偏偏来问他,最后只好道:“是五皇叔家的永瑛堂哥。” 令妃又继续尴尬地“呵呵”两声,见胡小祚一直不停地吃着,就赶紧拉着永琪坐下,“五阿哥,你也一起吃啊。” 原本她也想坐下好好和永琪说一说话,可又见着没位子了,胡小祚和他那两个弟弟正坐那吃得开心呢,自然,她都没得坐,她身后那侄儿福尔泰就更别想坐了。 不过她可不打算放弃,亲自给永琪递过一杯花茶,道:“五阿哥,你尝尝这花茶,是我亲自摘的菊花泡的,也没放太多糖,配这桂花糕正适合。” 永琪点了点头想道谢,胡小祚就抢先和永琪道:“五阿哥,昨日我都忘了问你,你有没有摔伤?” 好吧,他就是看这女人不爽,特意开口破坏她的再次巴结。 永琪听着胡小祚的话,确实也忘了对令妃表示感谢,说实话,他也没想着胡小祚会突然这么问他,所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摇了摇头。 而令妃被打断了,心中再记上胡小祚一笔,暗自想着以后慢慢算账,又再想和永琪说些话,谁知骑射场里就传来了上课的敲钟声。 她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看着永琪和胡小祚他们一同往骑射场里边走去,瞪了眼胡小祚的背影,袖子一甩,她就回了延禧宫。 而接下来的几天令妃也没再出现,毕竟她更需要巴结的是乾隆,哪有空天天往这骑射场跑,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吩咐了福尔康兄弟要加大力度讨好永琪。 在这几天,自上次凉亭里说过话后,胡小祚和永琪之间的氛围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平常还是没能说上话……由于胡小祚无聊的时候还有两个小豆丁可以逗逗,他不主动,可别想着心高气 傲的永琪会先开口。 就这样正常地过了几天,胡小祚和俩小豆丁回到和亲王府的时候,和亲王对胡小祚道:“今日我和皇兄说了,你明日就可以不用再去上书房。” 胡小祚听后高兴得不得了,只是也没等他高兴多久,弘昼又道:“不过你都这么大了,也得有些差事在身,我和皇兄商量过了,过个几日就让你进宫当个头等侍卫,以后也更好说亲。” 说到这,吴扎库氏也笑了:“你二弟和三弟都已经娶亲了,迟些日子我和你阿玛先给你拨几个通房格格,等下次大选的时候再等着皇上赐婚。” 胡小祚立即摆手:“我不要什么通房格格也不想娶亲,你们可别塞女人给我!” 开什么玩笑,他与王生恋爱后,一直喜欢且与他在一起的都是男人,这么多年了也没喜欢过一个女子,要真塞个女人到他怀里,他宁愿不做这个和亲王府大阿哥。 弘昼和吴扎库氏一愣,见着胡小祚那般强烈地表示不愿意,只好先点了点头,等回了房,他们夫妻商量了会才叹了口气,都认为这个大儿子刚从民间回来,说不定连这身份都还未适应,这么急着帮他娶亲,或许会适得其反,想了想便都觉得还是先搁一下,起码得等胡小祚适应了这个身份之后再做决定。 而胡小祚的差事是在几天后才需上岗,于是胡小祚便有几天休息,在这几天里,胡小祚也带着小柱子在这京城当起了闲逛的执绔子弟,当然,他并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天天和小柱子到处去吃东西罢了。 宫里边的永琪在胡小祚没去上课的第一天也像之前那样,看着胡小祚那空空的位置发呆,福尔泰把他唤回神后,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暗自想着胡小祚的身子怎么这么弱,三天两头就病倒。 等到下午的骑射课,他还以为胡小祚会来,可谁知还是看不到他的身影,见着永琨和永璔两个小孩在一旁说着话,他就像是无意一般靠近,等他走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干咳了声后,他才忍不住: “永琨、永璔,你们大哥又病倒了吗?身体怎么那么弱……不过今天可没听你们帮他请假,他到底病成怎样了?” 永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带着些嘲笑的意味。 永琨和永璔却感觉不出永琪语气有什么怪异,只好回道:“五阿哥,大哥不是病倒了,而是他以后都不来上书房学习了。” 永琪一愣,连语气都未掩饰:“为什么?他出什么事了吗?” 永琨和永璔也愣了下,想着这五阿哥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大哥来了,“没有啊,大哥说他都这么 大了,也不好再和我们这些小辈在上书房里继续学习,就和阿玛说了,阿玛又和皇上说了,皇上就允许他不来了。” 听到这,永琪才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永琨和永璔用着莫名的眼神瞟了永琪一眼,又想着这五阿哥该不是因为他们大哥没来不能报仇了所以情绪才这么低落,都暗暗地为自己大哥庆幸,见永琪也不理他们,就偷偷牵着小马走了。 永琪的确是情绪低落了,只是也不是想着以后不能找胡小祚报仇,那种情绪他也不是很了解,单纯地想到以后可能很难见到胡小祚了才会这样。 既然想不明白,永琪也不打算细究,只能勉强地认为自己就是不能报仇了,所以才会这么不开心。 这种情绪也延续了几日,弄得永琪心烦得不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总是浮现出胡小祚的各种画面。 从刚开始他打完福尔泰之后教训他的模样,那些话仍然深深印在她脑里,嫌弃完福尔泰就开始对胡小祚生气,想起胡小祚在他的马发疯后抱住他,且第二日在凉亭里像是担心他一般问他有没有摔伤,这又让永琪心中对他的生气消失全无。 或许是因为永琪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不但公开教训他,正当自己还恼怒着的时候,他又救了他,却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他也说过“谁稀罕抱你”的话,之后又会担心他。 而其他人就算不奉承他,也不敢如此教训他,所以胡小祚在永琪心中,是个挺特别的存在。 突然有个特别的存在了,永琪才会突然间成了这样,毕竟他一向觉得这宫里边人人都规规矩矩的,无趣极了。 若不是他们之间发生过这么多尴尬的事,永琪甚至觉得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可现在不会有这个可能了,胡小祚不再来上书房上课,他以后和胡小祚也很难再见面了。 才十六岁的小青年,也是个正常性向的男子,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性,于是他也就没抑制住自己不去想胡小祚,反而那种想要见胡小祚的想法出来后,在第二日,他还去找了乾隆。 他说要出宫,用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然,他也只是说在京城里逛逛,到宫门关闭前会回来,乾隆也想着这个五子都十六岁了,在上书房也学了这么久,确实可以出宫去走走,况且三子永璋和四子永珹都已经分府出宫了,这个自己最宠爱的第五子也不能一直留在宫里的,早些出去走走也是应该。 于是乾隆不仅点头了,还让永琪以后想出宫直接就可以出,只要多带上两个侍卫注意些安全就行。 永琪也不是第一次来求乾隆让他出宫,他这么好几个月不出一次宫的情况,乾隆自然没拒绝过他,这次竟还让他以后可以随意出宫,高兴得他连谢几声乾隆。 然后永琪便回他自己的景阳宫换了套便服,带着两个侍卫往宫外走去,刚走出宫门,他又想着贸贸然地去找胡小祚不太好,就先往福尔泰家中走去。 福伦见着永琪来了,早些日的那些担心也一扫而空,而永琪见着福伦和福伦夫人那般待他,更确定自己待福尔康和福尔泰作为兄弟是不妥的事,毕竟他可没听过什么兄弟的父母会像个奴才一般对自己哈腰讨好的。 他也没在福伦家呆多久,带上福尔泰,便继续在这京城里逛着,很巧,他在逛着的时候就见到了也在京城里乱逛的胡小祚。 在见到胡小祚的那一霎那,永琪心中满是惊喜,见着胡小祚带着个人进了前边那家叫张记的酒楼,他也装作饿了,然后就带着福尔泰他们往那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好几天没更新了,这几天我的电脑坏了,修电脑的很坑爹地说要好几百,于是某普舍不得,想起家里还有个闲置的主机,就让我爸妈寄来,今天才到,原先的电脑开不了机,所以之前码的一些存稿也找不出来,于是就得重新码…… 不过这两天我会努力更新的,也是因为这周是活力榜单,任务2w1的字,所以现在到周五12点钱会更上1w5左右的字,等更完这章,我吃口饭之后继续码qaq ☆64、还珠格格 在饭点的时候进张记,又不像是胡小祚那样早就留了包厢,永琪一行人自然就不可能会有位子,不过他并不是真的为了来吃饭,而是想见胡小祚一面,想和他说说话。 所以他在一楼见不到胡小祚之后,便带着福尔泰和那两个侍卫往二楼走去,张记的二楼全是包厢,见着每个包厢都紧闭着门,永琪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要怎么见到胡小祚,难不成得不顾面子大喊他的名字? 他做不到。 福尔泰见着没位子了,还上前一步道:“五阿哥,要不我下去和那掌柜的说一声吧?晾他也不敢让你一直站这等着。” 永琪皱着眉头看了眼福尔泰……现在这酒楼里坐满了人,福尔泰是打算亮出他的身份然后把其中一间包厢的人赶走吗?这不是执绔子弟才会做的事么?怎么他以前不知道福尔泰竟然是这样的人。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福尔泰在问了他之后,甚至没得他任何指示,就已经迈出了脚步准备下楼去找那掌柜,难不成就是之前自己的纵容,所以他才会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慢着!”永琪对着福尔泰的背影冷喝一声。 福尔泰脚步立即顿住,他从未想过永琪会用这种语气命令他,也差点导致已经在楼梯口前的他往下滚,幸好他也有些功夫傍身,抓住了栏杆。 永琪却没怎么注意他,在喝住福尔泰后,他就见着前边一间包厢的门开了,里边走出个店小二,还喊着:“客官稍等,菜很快就会上的。” 然后就把那间包厢的门再次关上,永琪也清楚地从门缝中看到了正在低头喝着茶的胡小祚,等着门关上,他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福尔泰认为是自己误解了永琪的语气,他不太相信一向待他极好的永琪会那么和他说话,不过也听话地没再下楼,而是转过身问永琪:“五阿哥,怎么了?” 永琪瞥了他一眼,不耐地道:“既然没位子了,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吃也一样。” 说着,就要带头往楼下走去,突然,胡小祚那包厢的房间门就开了,小柱子从里边走了出来,见着永琪就走近行礼:“五阿哥,我家主子请您进去。” 福尔泰立即就皱了皱眉头,上前道:“你家主子是谁?既然知道五阿哥在这,怎么不亲自出来请?” 胡小祚听着,确实走了出来,不过第一句开口的话却是:“五阿哥,你这奴才还 没教好吗?” 对于福尔泰,永琪早就气得不行,所以胡小组这么说的时候他就没像之前那般生起了胡小祚的气,反而带着些怒气开口:“福尔泰,你先回去。” 福尔泰本来听着胡小祚的话还恼怒着,永琪突然又这么命令他,他就愣住了。 胡小祚可不想浪费时间帮人教训谁,刚在包厢里的时候耳力极好的他听到了永琪的声音,知道他们要来吃饭,想着有个年轻的小帅哥陪自己吃饭也不错,才让小柱子出来请,于是现在便继续道:“五阿哥,不知可否赏脸和我吃顿饭呢?” 尽管胡小祚的态度并没有多毕恭毕敬,但永琪心中觉得胡小祚能这么说已经够不容易了,而且他本来就是突然想见胡小祚才会出宫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不过他也控制着没让自己表现得多兴奋,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带着那两个侍卫往里走,胡小祚也带着小柱子走回了包厢,留福尔泰一人在包厢外继续发愣。 进了包厢,胡小祚便和永琪坐好,其余人也很是自觉地站到了一旁,不过胡小祚也还不习惯当什么主子,“奴才”一说不过是为了让那讨厌的福尔泰丢丢脸而已,所以在店小二把羊肉炉送进来的时候,就开口吩咐那店小二等有了空位就带着小柱子他们下去饱餐一顿。 等店小二再次进来带他们下去时,永琪的那两个侍卫还觉得有些不妥,永琪倒是突然对于他和胡小祚的独处有了些莫名的期待,就吩咐那俩侍卫下去,那俩侍卫才跟着店小二离开了这包厢,不过也近,他们就在隔壁而已。 等着包厢里只剩下两人时,气氛突然间又有了些尴尬,可胡小祚并不理会,开始夹起生羊肉涮了起来,见着永琪还没动,就笑着给他夹了块烫熟了的羊肉。 “你到这来不就是饿了么?怎么还不动筷子吃?”又把自己面前已经调好的酱料递到永琪前边,继续笑着道:“别跟你堂哥我客气啊,反正用的都是我阿玛的钱,而我阿玛的钱又是你皇阿玛给的,这么算,用的也还是你家的钱,哈哈。” 胡小祚这么说,永琪也被带着笑了出来,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等他把胡小祚夹到他面前的羊肉夹起放到嘴里的时候,胡小祚又笑着说羊肉要沾了酱才更香,然后又给他夹了块已经沾好了酱的羊肉,如此一来,气氛才算真的融洽了起来。 吃得开心,胡小祚可没忘记他原先想小酌一杯而让店小二一同送进来的 酒,看着永琪,想起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让他喝醉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就没开口,准备独饮。 永琪看着胡小祚那看他的表情,立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认为胡小祚是觉得他还小,不能喝酒,于是心中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就出来了,抓过酒杯,他直接给自己倒了杯酒。 胡小祚还是想劝一下:“你身上带了酒气回宫后会不会被人骂啊?”心中还留了后半句: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永琪就满不在乎地道:“我们满洲男儿一向就好酒,我更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喝过,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就带头把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胡小祚笑了笑,这性格他倒是喜欢,直爽! 于是两人便边吃边喝了起来,喝多了两杯,胡小祚还带着些酒意道:“五阿哥,说真的,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真的不太喜欢你,感觉你这人不太好相处,虽然并不冷漠,但好像又不太屑于与谁交流。” 他第一次见到永琪是在上书房,上书房里的那些阿哥没人愿意与永琪交朋友,永琪心中的那股傲气作祟,自然也会在那些阿哥们面前表现出不屑,所以胡小祚的理解很是正常。 虽是正常,但永琪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皇子,哪可能接受,灌了一口酒后,他也道:“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也不喜欢你,不就是年龄大些,还在我面前端起堂哥的架子。” 胡小祚“哈哈”笑了两声,摸上了永琪的头:“我确实是你堂哥不是吗?”未等永琪再次生气,他又道:“不过和你相处了这几日,我倒是开始觉得你这人还不错,起码现在你就能和我坐在这一起喝酒吃肉不是吗?” 听着,永琪原本心中的那股生气就没了,甚至看着胡小祚那笑容,他也忍不住跟着扯了扯嘴角,也道:“相处下来,你这人也不错啊。” 胡小祚又笑了两声:“哈哈,为了你这个‘也不错’,我们是不是该干一杯?” 永琪也笑着和胡小祚碰了下酒杯,喝下那杯酒后,胡小祚又准备倒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这还在兴头上呢,怎么能就这么停下,于是胡小祚又去叫了两壶酒进来。 一顿饭下来,他们一共是喝了四壶酒,分摊下来才一人两瓶,于是胡小祚是有些酒意,但还不至于醉倒,而永琪却早已眼神涣散,说话也有些大舌头……毕竟才十六岁的小青年,就算是从小有喝过酒,但不算海量的他,喝两壶醉了也正常。 小柱子和永琪带出来的那两个侍卫已经等在门外了,胡小祚把他们喊进去后,结了帐,就准备让那两个侍卫把永琪送回宫去。 谁知才刚站起来的永琪却一把抱住了胡小祚,让那两个侍卫来把永琪拉开,他却很是不愿意地吼了两句,又再次把胡小祚给抱住,胡小祚也无奈了起来,只能先把他带回和亲王府。 回了和亲王府,永琪的状况依旧没有恢复,弘昼只能让那俩侍卫先回宫去和皇帝说一声,让永琪在和亲王府住一晚,因为永琪一直黏着胡小祚,弘昼也让永琪直接住到胡小祚院子里。 看着一直搂着自己肩膀却已经半合着眼的少年,胡小祚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等回到了自己院子,胡小祚才用了些力把永琪给弄开,却也因为永琪是皇子的身份,也没让他伤着,而永琪给甩开后,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温暖,睁开眼看了看,立即就又发现了胡小祚的所在,于是就又靠了上去。 胡小祚摆出死鱼眼瞥了眼永琪,无奈地呢喃:“也不知是不是我这比人类暖和多了的狐狸体温惹的祸,就这么怕冷吗?” 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年没回答他,胡小祚只能继续无奈地拖着他往沐浴间走去,才走了两步他就放弃了:“你该不会连我去洗澡也要这么缠着吧?” 很明显,喝醉了的永琪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两人抱在一起,胡小祚又怎么能洗澡……幸好是冬天,就算身上是多了些酒气,可勉强睡一晚也不是太难忍受。 于是胡小祚就放弃了要去洗澡的念头,继续拖着他往自己柔软的床铺走去,斜眼对少年道:“是你自己要粘上来的,要是晚上我兽|欲发作把你给吃了你可别怪我!” 当然,胡小祚就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他是挺久没做那事,可也不会把自己的性|欲发泄在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身上,况且他也还没爱上这少年,所谓的贞操他还是有的。 只可惜贞操他是有,但被一个少年在被窝里仍然“不死心”继续缠来缠去的时候,贞操宣布阵亡。 不过他也没真立即把这少年吃得一干二净,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处于不用出力的那方,要是这少年没反应,他也没办法吃他。 他刚开始只是把脸扭向少年那方向,少年本来就搂着他的肩膀,所以两人很容易就嘴唇碰嘴唇地亲了下。 少年似乎充满了 好奇心,开始探索起唇上多出的东西,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少年探索到某狐狸的舌头时,不是咬他一口让他离开,而是开始用自己的舌头继续尝着不知名的味道。 少年觉得这味道还不错,于是就开始不满了,与胡小祚更激烈地吻了起来。 这让一开始并没有真要实行那事的胡小祚也开始意乱情迷了起来,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是有本能的,尽管这男人才十六岁,在胡小祚的带领下,他继续不满现状,手就开始在胡小祚身上乱摸。 胡小祚更是把手贴上了少年的下边,那早已硬起的东西让胡小祚体内的情|欲更涨,也更渴望得到释放的那一霎那。 少年学习能力很快,也摸上了胡小祚的下边,或许是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少年还愣了下,不过已经醉了的他可没那理智去分析什么。 当两人都光着身子缠绵在软被下后,胡小祚也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到这地步,他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于是他就引导着少年继续进行。 少年似乎还不满自己被引导着,硬是要自己去尝试,再试了几次后,他终于找准了位置,抱着身下的人就开始本能地动了起来。 终于,在两人都释放之后,都纷纷累得睡去……胡小祚仍不忘感叹:年轻人体力果然不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今晚依旧有更新,但不能确定多晚,明天十二点前会把剩下的8千字左右更上…… ☆65、还珠格格 第二日,常年去上书房而习惯了早起的永琪一大早就睁开了眼,先是头微微的疼让他不禁抚住自己的太阳穴揉搓起来,再缓缓坐起,由于被子的滑落也让他光着的上半身接触到了寒冷的气温。 还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光着上半身的他原本只想再躺回被窝,却在这时看到了躺在他身侧的一人,脑中瞬间涌回了昨晚的记忆,可也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而已,不太敢相信的他立即探过身子去看那侧躺着且也是光着身子的另一人。 这时,那侧躺着的人也翻了个身,永琪与他的嘴唇就这么触碰到了,永琪被吓得赶紧直起身子,为了不让自己发出惊呼声还捂住了嘴巴,看着身侧那人不过只是翻个身子,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见到是胡小祚,像是意料中,又是那么的不可置信,永琪愣愣地坐在床上。 很明显,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永琪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初经人事的少年,在不是自己新房里做着这事,总会有些羞愧,但昨晚发生的一切,连现在已经清醒的他都能感觉到无比的快|感。 而且,昨晚似乎是他主动的,他还记得,是他喝醉之后就一直挂在这堂哥身上,甚至连回到了他堂哥的这院子,他依然没放手,他堂哥只能和他睡同一张床,而这事是怎么开始他确实有些忘了,不过断断续续的记忆还是告诉他,是他抱着他堂哥一直吻,又是他用自己的下边一直尝试着要去进入他堂哥的后边…… 很明显,昨晚他那什么了他堂哥。 永琪怕了,尽管在记忆中胡小祚也没怎么反抗,但他也忘了是不是自己强迫着胡小祚开始这事的,毕竟他是皇子的身份,他要霸王硬上弓,他堂哥可不敢多说什么。 看了眼还睡得正熟的胡小祚,才十六岁的少年选择了逃避,他不是怕被谁追究,此时脑子里只是想着若胡小祚醒了,用非常仇恨的眼神看着他,那他该怎么办? 于是他赶紧把自己那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捡了回来,极少有机会自己穿衣服的他还因紧张,穿裤子的时候给绊倒跌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怕身后的人醒了,还回头看了眼才爬起,等着好不容易穿好了,他立即就冲向门外,在要开门的那一霎那,他心中突然又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回头看了眼胡小祚的模样,终于是下定决定,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然后再把门关上,往院外冲去。 还在屋子里的胡小祚在他关上门那时就张开了眼,对着门外撇了撇嘴,又翻过身子继续睡。 这天之后,胡小祚和永琪就没再交流过了,刚开始胡小祚在宫 里边当劳什子侍卫然后到处溜达的时候也能碰到永琪,胡小祚倒是表现得没事人一般,永琪则立即往别的方向走去,久了,两人见到就像是不认识一般,都把对方当成是透明的空气。 但谁又知道他们心中还是有着一些想法,胡小祚是看着这少年越长越大,还越发的英俊,身子也越来越强壮,不禁怀念起那晚……咳,开个玩笑,胡小祚知道永琪是个皇子,有皇室的各种责任,按着皇帝现在对他的喜爱,怕是下任皇帝是得落到他头上的了,他可没那个兴趣和三千后宫争个你死我活。 况且他对这个五阿哥的感情顶多算是喜欢,就算是那晚,他也知道自己并没那么快就爱上这少年,之后又没如何交流,况且对方刚开始躲他,怕是后来也没再把他放眼里,不然现在就不可能这么无视他了。 而永琪的想法则比胡小祚复杂多了,那晚之后第一次在宫里见到胡小祚的时候,他内心是很惊喜的,不过他还是不敢面对胡小祚,所以就躲了起来,问了别人,才知道他皇阿玛安排了胡小祚在宫里当个闲杂侍卫,后来再见到胡小祚,他总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要上去说,可脚又不听他的使唤。 每次见完胡小祚,他晚上总是睡不着,少年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阶段。 后来他见着胡小祚总是把他当透明一般,他就开始伤心了,他认为和这堂哥有过关系,他总不至于这般无视他吧? 他忘了,他都躲开胡小祚了,胡小祚难不成还得去追他然后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于是在永琪眼里胡小祚的无视,也让他伤心不已,更让他强迫着自己坚强,在面对胡小祚的时候不能示弱,也要学着对方那样学会无视。 可晚上的时候他却又各种暗自伤神,心里边的痛也让他提不起劲去想着胡小祚的模样然后解决自己的欲|望。 过了几年,胡小祚依旧还在和亲王府里当着他的大阿哥,和亲王弘昼原本是想把袭爵的资格从永璧身上剥夺,然后给胡小祚,可胡小祚哪好意思那么对永璧,强烈地表示不愿意后,和亲王也只是向皇帝多申请了个贝勒身份,乾隆想到他们家那特殊的情况,也点头应允了。 胡小祚也依旧还未成亲,因为他依旧强烈地表示不愿意,弘昼和吴扎库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迫着这在外二十多年的长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吧,毕竟胡小祚已经摆出了“你们逼着我娶亲我就离开”的态度。 不过他也依旧还在宫里边当侍卫,而且也没觉得这侍卫有多难当,由于他是和亲王府家的大贝勒爷,也没什么人敢真安排他做事,于是他就每日都在宫里闲逛,有 时去哄哄太后高兴,太后再赏他一同用膳,有时懒得去应付太后,就偷偷进御膳房吃皇帝的饭。 吃饱喝足就去找自己那两个还在上书房学习的弟弟,也不知是不是他常去的关系,永琪早就没在上书房学习了,也或许是他长大无需再去上书房了,谁知道他怎么想呢,胡小祚也没去细究太多。 而永琪如今也成年了,乾隆依旧器重着他,不仅没让他搬出宫去,还让他继续独自一人住在景阳宫里,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懂,这五阿哥都这么大了,怎么皇帝还不给他娶个福晋……要么是乾隆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太器重永琪,想给他挑个最好的福晋。 不过乾隆也有考虑到永琪的生理问题,于是在上次大选的时候,给他娶了个侧福晋以及让他纳了几个格格,可惜这么久了,还是没听到景阳宫里传来什么喜讯。 这不怪那几个女人,永琪在娶侧福晋的时候,想着或许自己和别的女人做那什么事了,就会把胡小祚从心里赶出去,于是当晚他也进了侧福晋索绰罗氏的新房,可当他和索绰罗氏做着那事的时候,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想着胡小祚的模样,最后只能草草了事,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也再没有再进索绰罗氏或其他通房格格的房间。 他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胡小祚却依旧深深地扎在他心中,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这段感情在皇室里可是不容存在的,此时只能比以前更躲着胡小祚,往往是听着“永瑛贝勒”这四个字就扭头往别的方向走去。 在乾隆二十四年的时候,才刚过春节没多久,乾隆便命人着手准备去西山围场狩猎的事。 这是满人最喜爱的活动之一,清朝的江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所以也很注重骑射功夫,基本上每年春节过后乾隆都会带着整个京城的贵族子弟前往西山围场进行狩猎。 这么有趣的活动自然少不了胡小祚,毕竟在那可是能吃到不少的山珍野味呢,于是他也在队伍里一同往那西山围场出发。 到了西山围场后,众侍卫和太监就忙着搭建帐篷,胡小祚自然无需帮忙,一到那胡小祚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乱逛……这西山围场很大,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他还是觉得没逛过瘾。 由于这第一日也还没进行狩猎,所以很多人都分散着四处活动,自然没多少人会留意胡小祚的一举一动,可站在乾隆身侧的某人见着胡小祚只身一人往那前方的树林越走越里的时候,他终于皱了皱眉头:这皇家狩猎场里边可是有不少的凶残虎豹,没多久天就会黑了,他怎么就这么不怕死还往里走! 终于, 他受不了这么一直担心下去,也悄悄离了乾隆身边,偷偷地尾随着胡小祚的身影往那树林走去。 不过胡小祚先走很久,他到这树林边时,早就没了胡小祚的身影。 看着里边由于茂密的树林把已是黄昏的阳光全挡住,整个树林里都是暗暗的,他不由更担心了起来,咬了咬牙,他直接抬腿往里走去。 走了会,能感觉出此时太阳已经下山,远处的帐篷去已经燃起了星星篝火,此时耳边更是传来了一声声的狼叫,前方的树林就像是无尽的黑暗一般,连走一步都不知脚下是否会有毒蛇。 只是他并没有怕,仍旧一步一脚印地往树林深处走去,由于太暗了,他也不再顾着这几年所塑造的形象,开始担忧地大喊:“永瑛!你在不在?” 边走边喊,他都能听到自己传到树林深处再反折回来的回声了,却还是听不到有人给他回应,反而是耳边继续充斥着各种野兽的低吼声。 他失策了,由于开始太担心,那时也并未天黑,所以他就忘了带火把,如今只能靠着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傍身,以及靠着声音找人了。 ==================================================================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还会有二更,不过还没开始码 = = 反正今晚是必须熬夜了,最迟明早更新~求撒花……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6节 ☆66、还珠格格 西山围场是皇家专用狩猎围场,占地面积非常大,而这片专用于打猎的树林也是极其的大,要在这片树林里找个人,还是在黑暗中,这和大海捞针并没什么区别。 永琪也知道自己越往前走危险就会多一分,只是他心中早让担忧给占满了,哪还容得下恐惧,想着胡小祚那身板看上去也不怎么强壮,在民间那么多年才找回来,找回来之后又被他五皇叔当个宝贝一样养着,连上书房和骑射课都没去上几天。 虽然这么几年是在宫里当着侍卫,却也没见他有参与过什么锻炼,平常不是在乱逛,就是去找他两个弟弟玩,应该是没什么功夫,就算是有功夫的他,也不敢保证能在这树林里全身而退……想到这,永琪就更加迫切地找着胡小祚。 再找了会,抬头看了眼已经高挂在夜空的月亮,想着都这时辰了,他一直喊着也没听胡小祚回应,他该不会是回去了吧?也确实……这么晚了,他要是没事的话应该早奔回去吃起烤肉来了。 只是永琪还是不能放心,他就怕胡小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是遇到了猛兽,怕胡小祚那小身板不能应付。 最后只能想着,他再往前走一段,要真找不到胡小祚的话就回去看看,若他还没回营地,也可以发动多些人带着火把来找。 可他才刚走两步,就能感觉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类似于老虎之类猛兽的嘶叫声。 他没敢再开口喊胡小祚的名字,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威胁,他缓慢地蹲下,想找找有没有石头或棍棒,起码得找些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才能更有安全感。 可他这么稍稍一动,脚下踩着的树叶就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前边那猛兽也踩着树叶慢慢往他靠近。 他正和猛兽对峙着的时候,黑暗中却有一双眼睛细细地盯着,扯了扯嘴角,他正好笑地看着永琪那不多见的惊恐神色。 等着那猛兽就要冲向前扑向永琪的时候,黑暗中那人手指轻轻一点,那猛兽突然就像是个乖巧的宠物一样再没动静了,只是也还没离开。 继续欣赏着永琪的表情,黑暗中那人也怕永琪会被吓死,终于是打算出现,站在了永琪身后之后,他又随手一变,手中突然多出了根火把,火把照出的光亮也让前边的永琪立即回头,看到是胡小祚,立即高兴地冲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隐藏住情绪,他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胡小祚 撇了撇嘴:“不要叫我永瑛,我在外边用的名字是‘胡小祚’,这么大声地喊着,我都不好意思回应了。” 永琪一愣:“胡小祚?” 胡小祚点了点头,又抓着火把往前走了几步,等光亮把前边也照亮之后,出现了只极大的老虎,他身后的永琪见着,想也没想,冲过去拉过胡小祚就往后跑。 边跑胡小祚边撇嘴,本来他是想把老虎照亮然后再吓一吓永琪的,等跑了段路后,胡小祚才拉住他:“别跑了,我还在烤着肉呢。” 永琪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在这树林里烤肉?” 胡小组点了点头,往一边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 永琪看去,果然看到那传来了一点火光,胡小祚先往那走去,永琪才立即跟上。 走近了才发现这是块小空地,跟在胡小祚的身后走到那空地中间,正是胡小祚烤着肉的地方,见着胡小祚坐下继续去顾他那烤到一半的肉,永琪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一片漆黑的树林,只能走到胡小祚身边,也坐下才问:“你这铁架子哪来的?” 胡小祚随口答道:“我从京城里带来的呀。” 永琪明显不相信:“我刚……不小心看到你进这树林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带。” 胡小祚挑了挑眉,开口回道:“好吧,跟你说实话,这铁架子是我刚从树林里捡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洗过了,绝对干净。” 说完,就把铁架上的肉用筷子夹起放到碟子上递给永琪。 永琪接过,又问:“这筷子和碟子都是在树林里捡的?” 胡小祚很是真诚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东西乱扔,我看着了,便想着也好,可以顺便烤肉。”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他变出来的,本来他到这树林就是想先吃点烤肉。 永琪也只能相信,毕竟他是看着胡小祚什么也没带就进了这树林,心中还想着这西山围场的兵差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树林里有这些东西也不给捡起。 胡小祚自己也夹了快烤肉吃着,永琪看了眼他,才想起他们之间尴尬的关系,只是现在又不能摸黑回去,而且他也饿了,就也不再顾虑太多,跟着吃了起来。 谁知道胡小祚却突然道:“五阿哥,你是‘不小心’看到我进了树林,然后担心我才跟进 来的吗?” 他特意把“不小心”三个字加了重音。 永琪差点没给噎着,原本还想否认,可想着胡小祚应该早听到了他的喊声,不然也不会拿着火把出现在他身后,这就证明了他确实是进来找他的,想到这,永琪也顾不得回答,还带着些恼怒地情绪开口:“你早听到了我叫你,怎么不回答我?” 胡小祚也愣了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就是想看看他担心自己的模样。 最后只能回着:“我一开始真没听到,直到你最后在那老虎面前时喊的那声才听清,只是我又怕那边有什么猛兽,所以就不敢贸贸然回应,我这不是提着火把去找你了么。” 永琪瞥了他一眼:“你也会怕有猛兽?真是的,不知道这树林里很危险吗?想吃烤肉难道就不能等到营地烤肉开始时再吃吗?” 胡小祚又是一愣,刚刚知道永琪进树林来找自己的时候,不过是觉得他就是好奇进来看看,可现在看到他这般担忧的眼神,甚至还能从他眼神里感受到对自己的在乎,原本以为经过了那晚后,永琪早就把他给淡忘了,这早已经不是少年的男人不可能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可现在他不确定了,他怎么觉得永琪是喜欢上自己了? “喂。”永琪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不说话啊?” 胡小祚回神,摇了摇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起了那晚,他是挺享受的,之后他也能确定自己对那少年没多深的感情,所以也不在乎他无视着自己,可就在刚刚看着永琪那担忧自己的眼神,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对这已经是男人的永琪产生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永琪看着他依旧不说话的模样,叹了口气,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是个有承担的男人,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得解决,就问:“你是不是还怪我那晚……那什么了你?” 胡小祚又立即摇了摇头,“那晚上我也还挺享受的。” 永琪立即抬头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胡小祚点了点头,他那晚确实挺享受的,此时也没必要装模作样地否认什么。 永琪看着胡小祚点头,立即就高兴了起来,甚至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微微扬起:“那晚之后你一直躲着我,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胡小祚撇着嘴角看他:“我有吗?明明是你一直在躲着我。” 永琪 立即摇头:“我没有,我是看着你无视我,我又不好意思和你说些什么,然后才……所以你也是看着我不理你,你才会也不理我么?” 胡小祚点头,那时确实是如此,那时虽然没有爱上他,可也不至于到不理他的地步,毕竟那晚的事他很享受,他也能感觉出永琪很享受,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怪谁。 永琪立即又问:“你那晚没醉都愿意和我做那事,刚刚也说你很享受,是不是说明你也喜欢我?” 胡小祚继续点头,因为永琪问的不是“爱”,他那时确实喜欢他,毕竟他是个年轻小帅哥,没什么好不喜欢的。 永琪高兴了,也兴奋了,心中一股名叫“幸福”的暖流充斥着身体的每个角落,想起什么,他情绪又有些低落,看着胡小祚,深情地道:“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所以你这么多年还没娶亲?” 胡小祚顿住……要是这时候摇头,会不会太伤别人的心? 永琪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娶亲的,只是我的亲事都不能由我做主,不过你相信我,我只进过索绰罗氏的房间一次,之后我就没再进过她们的房间了。” 胡小祚有些不懂了,他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永琪又有些担忧地问:“你会不会因为我有侧福晋和几个通房格格而不和我在一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只是她们全都是皇阿玛硬塞给我,我并不想要的,我也能应承你,以后我依旧不会踏进她们房间门半步!” 胡小祚终于懂了,这男人该不会是觉得自己那时喜欢他,而他用了个“也”字表明了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然后他们就是在一起了吧? 幸好刚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证明自己对这男人有感觉了,不然胡小祚肯定会翻着白眼嫌弃地和他说“你脑补得太严重了”。 而此时,胡小祚只是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介意。” 永琪又开始高兴了起来,笑着看向胡小祚,胡小祚却突然闻到了焦味,立即低呼一声:“我的烤肉!” 然后就开始顾起了铁架子上面肉。 而永琪也笑着帮胡小祚去翻着那些肉,然后,两人美美地吃了顿,才举着火把往营地的方向走了回去,永琪把胡小祚送回了帐篷,在要转身离去前,还偷袭了下胡小祚的嘴唇,然后才带着些微的笑意和羞涩离开。 胡小祚摸着自己的嘴唇,不禁愣了愣:于是才没一会,他的心就突然多了个男人,然后又立即结束了单身?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这周的榜单任务也拼死拼活地完成了qaq,求撒花…… ☆67、还珠格格 在第二天的时候,永琪出现在胡小祚帐篷外,得了他批准后便进了他帐篷,还亲昵地喊着他起床,也证实了昨晚的事并不是做梦,他确实已经结束了单身,虽然说起过程他还是一蒙一蒙的,但已经这样了,胡小祚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反正他现在是喜欢着永琪,而且永琪此时浅笑着的帅气模样也让胡小祚觉得有这么个情人还不错。 伸着懒腰,胡小祚问:“干嘛笑成这样?” 永琪走近,道:“永瑛……” “胡小祚。” “呃……小祚,你知道么?虽然这几年我一直强迫着自己否认对你的情感,但我也非常清楚,我是喜欢着你的,这种看着你起床的画面更是好几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我没想到会有实现的一天。” 胡小祚也笑了笑:“真是抱歉啊少年,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永琪立即反驳:“什么少年?我二十岁了,我是成年男人了。” 胡小祚没再理他,起床洗漱好了之后,永琪又继续道:“我去帮你拿碗粥进来吧,吃了早饭之后就要开始集合去狩猎了。” 胡小祚点了点头,看着永琪带着轻快地脚步走出了他帐篷,也觉得有这么个人给他使唤更是极好的。 永琪没一会就给他拿了早饭进来,然后就说要到乾隆跟前去便先离开了,等着胡小祚吃好,永璧才走了进他帐篷,怕也是弘昼吩咐的,像个唠叨的老头一般啰嗦着他等下不要乱跑、这围场很危险的话。 胡小祚把他敷衍走了之后,便也换好了适合骑马的服饰……学着人类一样用箭去射这围场的动物他还是适应不了,当然不是他不忍心伤害什么动物,毕竟他也是个肉食动物,也懂得什么叫弱肉强食,况且这围场里的动物多是自小养在这,为的就是让皇室来捕杀,在他眼里也和家禽没什么分别。 只是他更习惯用自己的爪子,所以这场狩猎行动胡小祚就只打算骑着马去吹吹风而已。 而这围场也有不少的狐狸,胡小祚始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类被人那么凶残地对待,更不忍看到这群人类吃那些狐狸的肉,扒它们的皮,所以他昨晚去树林也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把这围场的狐狸全都送往别的山林,尽管不能保证它们以后会不会再次被人捕杀,不过起码不会发生在他跟前。 等他换好了衣服,外边的号角也吹起了,胡小祚便出了帐篷,上了他阿玛给他准备好的马,然后便随着大队伍往那树林前骑去。 在就要到那树林前时,最前边的乾隆手一举,众人便都停了下来。 乾隆心情不错,中气十足地大喊:“ 把你们的实力全表现出来,今日狩猎成绩最好的,朕大大有赏!” 乾隆的声音刚落,因为受了福家二老和令妃命令而一直呆在永琪身边的福尔康立即就回道:“是!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本还想出出风头的福尔康没料到众人听到他的话后那一脸错愕的模样,众人都在想着这福伦的儿子怎么这么不知规矩,这话应该是某个皇子接的,哪轮得到他一个包衣奴才,更何况他还敢自称“我”。 永琪自从几年前就开始慢慢疏远这福家兄弟,只是又不好真的疏离到完全不理他们,毕竟令妃经常带着他们兄弟来看他,他会让福家兄弟依旧跟在他身后,不过是看在令妃的面子而已。 而福尔康的这番话也让永琪和众人一样不爽,他还想深了一层:这福家兄弟这么不知规矩,要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皇阿玛会不会觉得他们这般是他纵容的? 这么一想,永琪就决定了:这福家兄弟若是乖乖地守着规矩他自然不介意他们跟在他身后,只是他们兄弟并不是那样的人,看来以后得和他们撇清了才好,免得惹了什么祸或者得了皇阿玛白眼他还不知道。 至于乾隆听着福尔康的话,也确实挺不爽的,只是在这高兴的日子里,他并不打算发火破坏兴致,于是也只是瞥了眼福尔康,没再继续理他。 永琪看到了乾隆的那个眼神,于是也暗自庆幸能早些看清,不想呆在福家兄弟身边的他当然是有好去处,往周围看了眼,一下子就瞄到了一旁的胡小祚,然后他就立即骑着马往他那方向走去。 胡小祚是在人群边,于是也没多少人留意他们,看到永琪还问:“你怎么过来了?” 永琪笑了笑:“今日是狩猎,没那么多规矩,我也不用必须跟在皇阿玛身边。” 说着,还小声道:“你刚听到那福尔康的话没有?他肯定是惹皇阿玛不高兴了,还留在那,我也怕皇阿玛以为是我身边的奴才没规矩。” 正在这时,前边的福尔泰也开口了,指着前方:“看,前边那有头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福尔康立即策马往前冲去,原本还想叫上永琪一起,扭头却见不到永琪的身影,只好道:“尔泰,我和你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胡小祚听着,立即认同起了永琪的话,“幸亏你过来得早,他还敢抢先射鹿,难道不知道‘逐鹿中原’这成语么,要是你还在那,他也喊上你一起的话,估计你皇阿玛会在心底记你一笔。” 永琪听着胡小祚的话,也想到了这一层面,于是就更加庆幸了起来。 没一会 人都散了,乾隆他们那些年纪长些的回了营区,年轻些的都骑着马冲进了树林,永琪见着胡小祚没动,还问:“怎么?你不会射箭么?我教你吧?” 胡小祚撇了撇嘴:“谁不会了,我不过是对用箭捕猎没什么兴趣罢了。” 说着,胡小祚就带头骑着马在这大片的草地上慢慢地溜达起来,永琪跟在他身后,笑着问:“也是,昨日没见你带弓箭还是猎了不少的猎物。” 说的是他们昨晚一起吃的那些烤肉,想到这,永琪又道:“不如我们今晚继续去烤肉吧?不过不要进树林了,我们去拿些今日那些人猎到的猎物,然后偷偷地找个隐蔽的地方。” 胡小祚立即就否决了永琪的提议……和他一起烤,那不就不能用法术搭炉生火了么,多麻烦,“今晚肯定有很多吃的,何必那么麻烦。” 永琪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更想的是和胡小祚两人多相处。 胡小祚见着他那模样,笑道:“反正我们也得在这呆上好些天,什么时候不能烤。” 永琪才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起骑着马沿着那围场边继续溜达聊天,见着远处树林里人头涌动,胡小祚是懒得去人挤人,而永琪则不愿别人来破坏他和胡小祚的两人世界,等他们骑近了树林的时候,那边突然窜出了两匹飞快的马,是福尔康兄弟,福尔泰的马背上还驮着一个女子,大喊着:“太医!来人啊!” 永琪一愣,“该不会是有刺客吧?”说着,就对胡小祚道:“我怕皇阿玛出什么事,我们回去吧?” 胡小祚点了点头,两人就一同骑马往营地奔了回去,刚到,就见着福尔康兄弟继续在那喊着太医,而前边的傅恒则走到刚出帐篷的乾隆面前,禀报着:“皇上,福尔泰抓住了个女刺客。” 永琪听着,立即就跳下了马,然后走到胡小祚的马旁边,伸出手要扶胡小祚下马,等胡小祚也下了马后,他依旧没放手,还拉着胡小祚跑到了乾隆面前,把胡小祚和乾隆护在了身后再警惕地看着福尔泰抱着的那女子。 胡小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嘴角轻轻扬起。 而乾隆看着永琪站到了他面前,也很是欣慰,不过还是以为永琪和福尔康他们一直在一起的,于是问:“永琪,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琪一愣,猜到了乾隆的想法,立即回头道:“皇阿玛,儿子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和小……永瑛表哥在一起,看到了福家兄弟抱着个女人往这边过来,想着会不会是刺客,就赶紧和永瑛表哥回来了。” 他说的是“福家兄弟”,而不是“尔康、尔 泰”,这就已经能证明他和这兄弟俩真的没有多熟。 估计乾隆也想到了这点,便点了点头,命傅恒上去盘查。 而福尔泰听着他们的对话,立即就开口喊道:“皇上,这女子不是刺客啊,谁说她是刺客了,我和我哥在狩猎的时候,不小心用箭射中了她,她都快要死了,皇上,先传太医来救救这女子吧。” 胡小祚则挑了挑眉,呢喃道:“这围场周围不是已经被围起来了么?这女子若不是刺客怎么可能会闯进来。” 他的声音也只有永琪听到,永琪听着了便回头对乾隆开口道:“皇阿玛,永瑛表哥说得对,这围场早给围起来了,就算是附近的老百姓也不可能闯得进来,我们还是得小心些!” 这时候,被福尔泰抱着的女子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在说些什么,还伸手去摸了摸她腰间那小包袱,傅恒听着永琪的话,立即就大喊:“小心,这刺客腰间有暗器。” 说完,傅恒也顾不得抱住那女子的福尔泰,对着那女子冲上去就是一脚,永琪和乾隆就更加警惕了,周围的兵差也团团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而那女子被傅恒一脚给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加上之前所受的箭伤,换做常人,怕是早就两腿一伸了,这女子却不,不知有什么想法支撑着她,吐着鲜血的她还抬起头看了看众人,见着前边众人中间那一抹黄色的服饰,还抬起了头。 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喊道:“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乾隆听着,深深地给惊着了,“夏雨荷”这个名字就像把钥匙,把他那久远的记忆给瞬间唤醒,傅恒发现那女子腰间的东西不过是一把折扇和一幅画后,乾隆便立即让他呈上。 看着那画和折扇,乾隆更是震惊,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他也开始喊起了太医,并威胁着说女子没命,太医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太医检查了下,便说要回宫里才有药物治疗这女子,乾隆更是立即下令命众人收拾东西立即回宫,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乾隆,胡小祚和永琪虽是好奇着,但也不免觉得好不容易能出来游玩的心情给毁了。 但乾隆都下令了,胡小祚和永琪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先回自己的帐篷准备一下,随后才一同回京。 ===========================================================================================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剧情终于开展~ ☆68、还珠格格 回到京城,乾隆和一班太监侍卫便再往皇宫的方向赶去,而胡小祚他们,则算是解散了,永琪一直跟在胡小祚身边,看了眼前边的车队,他说着之后再出宫找胡小祚,胡小祚应了他,他才骑着马往皇宫的方向奔了回去。 和弘昼永璧他们回了和亲王府,弘昼不是个严肃的人,一回去就带头喊着什么“真扫兴”,胡小祚也这么觉得,随后弘昼又开始八卦了起来,和吴扎库氏及耿太妃她们说起了福尔泰抱回那受伤女子的事。 耿太妃又怎么不知乾隆风流,猜着是不是他在宫外认识的女人,后来弘昼又说那女子不过才十八九岁的模样,口中还喊着什么“十九年前大明湖畔”,耿太妃就直言道:“肯定是皇上在宫外生的私生女。” 好吧,胡小祚终于知道弘昼这般是遗传了耿太妃的性子,不过耿太妃还是开口嘱咐着众人:“这事皇上太后没说之前,我们可不能对外人乱说什么。” 胡小祚应了声后,便说骑了整天的马,得回去休息休息,他这么一说,弘昼和永璧他们似乎才想起自己也累了,于是便纷纷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第二日,按照排班,胡小祚得进宫去当个闲散侍卫,进了宫,胡小祚去侍卫首领面前晃了晃后,就直接往永琪的景阳宫走去。 两人都在一起了嘛,他也懒得别扭要等别人来找他,况且他也确实想见自己的小情人了。 到了景阳宫,找人帮他通传后,永琪甚至没等人来喊他,亲自跑了出来接胡小祚进去,等把人都轰了出去后,他才拉住胡小祚的手,笑着看向胡小祚。 胡小祚没好气地开口:“干嘛笑成这样?” 永琪依旧没止住笑意:“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找我,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是很重要的?” 胡小祚虽然是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但为了避免永琪不知得笑成什么样子,就转移着话题:“对了,你皇阿玛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死了没有?” 毕竟那箭伤可不浅,之后又被傅恒狠狠地踢了一脚,再加上西山围场到这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正常来说,那女子是九死一生了。 可永琪却摇了摇头:“昨晚她就醒了。” 胡小祚咋舌:“这么快就醒了?”该不会是他同类吧?不过也不像啊,首先他闻不到她丝毫的妖气,看她昨日那重伤的模样也不像装的。 永琪点头道:“对啊,皇阿玛昨日把那女子带到延禧宫后,太医院的太医御医们就全都出动,说是昨晚半夜那女子就醒了来,只是后来又昏睡了过去,今天早上又醒了,还和皇阿玛说话了呢。” 对于皇帝把那女子送去延禧宫而不是皇后的坤宁宫或别的宫殿,胡小祚是没什么疑问的,毕竟他也在这皇宫里当了几年的侍卫,对于皇帝的感情也有了几分的了解。 乾隆是不喜欢皇后的,理由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皇后成日扳着脸,又爱去指正乾隆的一些不好做法,那皇后若不是深得太后的心,怕是乾隆都要废了她,而这后宫,乾隆则独爱着令妃,虽然其他妃子也有被宠幸的时候,但一个月起码有个十五天都呆在令妃那,已经证明了乾隆的心。 胡小祚是不太喜欢令妃的,可能是几年前那第一眼的感觉,不过这之后令妃也没来招惹他,或许是没把他放眼里过,所以他也没怎么和令妃有过正面冲突……当然,无聊时去给令妃的膳食里边加点“调料”还是他在这皇宫当侍卫后的习惯。 他也不太喜欢乾隆,太自大了,尽管他是皇帝有那资本,不过喜欢与否也是很主观的事,况且乾隆那厮还时不时地克扣一下他阿玛的俸禄……所以胡小祚觉得他们倒是还挺相配的,也懒得去理他们的感情。 不过胡小祚对于那女子的身份还是有些好奇的,于是就立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她和你皇阿玛是什么关系?” 永琪也没瞒胡小祚:“听说是皇阿玛在宫外生的女儿,千里迢迢从济南那来寻亲的。” 胡小祚笑了笑,果然不出他玛嬷的预料,突然又想着这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挺爱认亲的,几年前弘昼把他认进了和亲王府,如今就轮到乾隆把他女儿认回了宫。 只是不知那女子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是冒认回来的…… 说起这事,永琪还开口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令妃娘娘觉得那女子眉毛眼睛都很像皇阿玛,皇阿玛问了她几个问题就认定了那是他的女儿。” 得到了要八卦的结果以及转移了永琪的话题,胡小祚就不太关心了,扯着嘴角敷衍道:“那就恭喜你咯,才这两天就多了个妹妹。” 永琪在胡小祚身边,也懒得去理别的事,耸了耸肩,想起什么,还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不能和你在围场里边好好玩一下,你都答应了我要一起去烤肉的。” 说起烤肉,一大早就进了宫的胡小祚就有些饿了,“要烤肉又不非得在围场里边,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宫,到外边去烤肉去吧?” 永琪一愣:“现在?你不是还在当值么?” 胡小祚挑眉:“怎么?当值我就不能出宫去吗?” 永琪想着胡小祚这几年在宫里边也是在乱逛的,这不也到景阳宫来找他了,于是就笑着点了点头, 吩咐了他的贴身太监小顺子准备马车后,便和胡小祚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出了宫,胡小祚便让小顺子驾车到了京郊,他知道这有个庄子可以烤肉的,等他们在那美美地吃了顿后,才回了宫。 他们去得早,回到宫时也不过下午,于是胡小祚就直接在景阳宫里和永琪喝着茶聊着天,躺在躺椅上,没一会他就睡着了。 等着宫门要关闭时,永琪才喊醒他,然后他就又出了宫回了和亲王府。 连着几日的当值胡小祚都是这般和永琪混在一起,而乾隆那也终于给那新认回来的女儿赐了个“还珠格格”的称谓。 这几日,宫里边茶余饭后人人说的也是这个还珠格格,有说她极得皇上心的,也有说她很神奇,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就能下床慢走了。 还说着还珠格格的名字有多奇怪,叫什么小燕子。 胡小祚越听越好奇,心想着这还珠格格该不会还真的是个妖精,还是什么燕子妖吧……找了个空闲时间隐了身闪进了延禧宫,发现那不过就是个野丫头而已,哪里是什么妖精,于是胡小祚就没再多放心思到那小燕子身上了。 不过几天后,他们却还是见了一面,他正和永琪在御花园里乱逛,很巧地就遇到了令妃和小燕子,小燕子原本只是好奇地瞟了他们一眼,令妃见着永琪却高兴地拉着小燕子走近他们。 永琪见着令妃,立即就想起了福尔康和福尔泰的事,突然间对令妃也有了些不高兴,不过他还是很有礼地给令妃请了个安,胡小祚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请安。 令妃和善地免了他们的礼后,就介绍了着小燕子给他们认识,小燕子听着令妃介绍永琪,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不掩饰地笑着,问:“你就是我的五哥?” 永琪点了点头,令妃就提议他们到凉亭里坐一坐,心中想着这小燕子已经是自己的棋子了,让她和五阿哥处得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帮着自己拉拢拉拢这个皇上最喜爱的儿子。 于是还道:“小燕子你不知道,当日在那围场的时候,五阿哥也在场呢,怕是见着你受伤了,他还很担心呢。” 永琪一愣,他当时怀疑这小燕子是个刺客,怎么可能会担心她,不过这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就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而小燕子听到令妃这么说后,立即就对永琪更友善了。 胡小祚撇了撇嘴,心里对这拼命拉拢永琪的令妃非常不爽,突然,凉亭外走来了两人,正是福尔康和福尔泰……其实是令妃安排的,怎么说也是她侄儿间接地帮助小燕子和皇上父女相认,怎么的也得帮她侄儿争取个“功劳”,说 不定谁和小燕子看对眼了,福家有了个额驸,也对她非常有利。 于是令妃就亲切地把福家兄弟喊进了凉亭,给小燕子介绍后,福尔泰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给小燕子道歉,见着小燕子那笑脸,还说什么“最可爱的小鹿”,小燕子见福尔泰这般了,也不好意思再怪他,毕竟她也没事了,于是也笑着说福尔泰是“最糊涂的猎人”。 听到这,胡小祚的鸡皮疙瘩直接掉了满地。 而令妃见着不仅自己的两个侄儿在这,五阿哥也在,心生一计,想着这是个不错的巴结机会,就直接吩咐她身边的宫女,“难得这么有缘分,冬梅,你去御膳房准备些小吃,我们在这吃点喝点。” 说着,就命另一个宫女去添加两张椅子,胡小祚立即就站了起来:“不用了,令妃娘娘,你让他们坐这就好,我还得和五阿哥去找皇上呢。” 永琪一愣,抬头看了眼胡小祚,胡小祚立即给他使了个眼色,还不算笨的永琪立即点头,对令妃道:“令妃娘娘,也不好让皇阿玛等,我们就先告退了。” 都把乾隆搬出来了,令妃也只能遗憾地点头。 离那凉亭远了,永琪才问:“你不喜欢那个令妃娘娘么?还是不喜欢福家兄弟?” 胡小祚撇嘴:“我都不喜欢,妃子格格还准备和两个侍卫光天化日地在外头吃喝,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得怎么说。” 这些禁忌不用别人教胡小祚也晓得,毕竟他都活这么久了。 永琪则认为胡小祚是在为他着想,立即就笑着对胡小祚点了点头,还肉麻地道:“你不喜欢他们,那我也不喜欢他们。” 胡小祚听着他这么说,立即笑着摸他的头:“乖。”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69、还珠格格 由于胡小祚在宫里的时候经常呆在景阳宫里,也因此知道了令妃到底是有多想要拉拢永琪,几乎是每天那福家兄弟都会过来这报到,隔个几天延禧宫的赏赐也会跟着来,最近甚至是她最新的棋子——还珠格格小燕子也会过来个两趟。 赏赐这种东西他们当然是没有拒绝,虽然永琪也不缺,不过总不好把那些东西关在门外让他们送回去给令妃,但是人就可以拒见了,也没有很生硬地说不见,通常他都是让外边的宫女太监传话说他们不在景阳宫里。 当然,大多数时候永琪确实不在,因为他已经和胡小祚出宫去各种玩耍了。 直到乾隆传话来表达他有些微词的时候他们才收敛了些,其实乾隆并不是介意永琪和这个堂哥玩得好,毕竟胡小祚就只是顶了个空有名号的贝勒而已,他是怕永琪这么下去会忽略了学习,当然,念到永琪还没过贪玩的年纪、找他去御书房问功课又能答上,所以他语气也没有多严重。 这天下午乾隆又难得地把永琪叫去了御书房……自从宫里有了个还珠格格,乾隆是把整副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宫里边的不管是妃子还是皇子格格,除了令妃,乾隆都见得少了很多。 胡小祚嫌无聊,永琪去上书房了,他在这皇宫好像一下子就找不到乐趣了一般,于是就隐了身,跟在了永琪身后去上书房,想着看看天家父子间的交流是怎么样、无聊时再戏弄戏弄乾隆也不错。 谁知道刚去那就听到乾隆在说他,“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永瑛一起?朕国事繁忙,幸好有令妃帮朕看一下你,她说得也对,永瑛平日在宫里边就是无所事事的人,和他玩过了头,怕是你的积极性也会受影响的。” 胡小祚一听,心中的怒火就“噌”地一下冒了上来。 永琪也急了:“皇阿玛,我和永瑛表哥在一起怎么会影响积极性呢,我还和他经常讨论字画呢,上次我们就谈到过顾恺之的画、王羲之的字。” 胡小祚一愣……有吗?啊,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永琪叫他看,他就瞄了一眼然后敷衍地说着“不错哟”。 乾隆一听,立即就以为永琪和胡小祚在一起都是在讨论名家字画,于是也就没再放在心上,然后再检查了这段时间给他的功课,永琪回答得也很让他满意,于是乾隆就认为是令妃多虑了。 永琪见着乾隆的表情,也松了口气,他多怕他皇阿玛下令以后不许他和胡小祚继续来往。 胡小祚也是见着乾隆那表情才转身出了御书房,也没回景阳宫,立即前往延禧宫……他身后检查完了儿子功课的乾隆也对永琪提出邀约:“令 妃在给小燕子教授规矩,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看看?” 永琪能说不吗?当然是不能,于是他们就跟在了胡小祚身后一同往延禧宫的方向走去。 胡小祚先到,还在想着怎么捉弄这个喜好搬弄是非的女人,没想着乾隆他们后脚就跟进来了,心生一计,胡小祚扯着嘴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见着令妃去给乾隆请安,他随手一指,令妃无端端地脚下突然一拌,在乾隆面前摔了个狗吃屎,没想着乾隆扶起令妃时,令妃却道:“皇上,臣妾身体不太舒服,您不要怪臣妾。” 乾隆一听就急了,忙要去喊太医,令妃拉住他的手,扯着干笑:“不用了皇上,臣妾不过是最近帮着小燕子训练规矩,累了才会如此,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的。” 于是乾隆就陷进了各种感动。 胡小祚没在意,他就不信不能让令妃出丑。 而乾隆把令妃扶着坐下后,也赏了永琪坐,刚好,就坐在胡小祚身旁,胡小祚嘻嘻一笑,在永琪脸颊上亲了下,永琪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当然是摸不到什么,不过也随即想着:这触感和小祚的嘴唇一般柔软…… 如此一想,永琪就摸着自己的脸颊低着头暗暗地笑,估计是想起了和胡小祚各种乱亲的画面。 胡小祚正想再捉弄一下永琪,上边的乾隆就发话了,让人去传小燕子出来检查规矩,看着令妃的脸色变了变,胡小祚知道,估计不用他出手也有好戏看了。 没一会,小燕子就从里边出了来,见着乾隆就兴高采烈地上前喊皇阿玛,令妃颦了颦秀眉,胡小祚嘴角一扯,立即伸手给令妃施了个法术。 令妃立即就开口道:“小燕子,我教你的规矩呢?快给你皇阿玛行礼!” 在场的众人一愣,均没想到令妃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令妃也愣了下,立即又“呵呵”两声,对乾隆道:“皇上,我们看小燕子的规矩吧。” 乾隆点了点头,虽然还是瞟了令妃一眼,不过也在怀疑是不是他刚听错了,令妃说这话并没什么,那语气则不像以前那般温柔,反而还有些要发怒的感觉。 也没多想,开口让小燕子开始示范起走路来。 小燕子在这延禧宫的时候一向由令妃宠着,虽然也在怀疑刚刚听错了,不过还是不满令妃开口提醒乾隆要验她的规矩,瞪了眼令妃,她就开始走了起来。 那动作,不仅众人傻眼,就连不怎么会这皇宫规矩的胡小祚也看得出与其他妃子格格走起路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令妃又气又急,不过脸上却还是堆着假笑,看着 小燕子那动作,心想着:真是个白痴,连走路这么简单的动作学了那么久还不会。 她刚这么想完,就见着众人齐齐看向了她,乾隆和永琪是愣住了,小燕子则是满眼的怒火……被胡小祚施了那个法术,令妃只要心里想什么就会立即说出,于是她悲剧了。 小燕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这么说她,就指着令妃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说我白痴?” 令妃赶忙摆手,带着些惊恐,准备开口解释,没想着说出的话却是:“你难道不是白痴?学了这么久的路还不会走,还敢骂本宫恶毒?本宫看你是不知死活了!” 胡小祚坐在那看着,捂着肚子拍着大腿,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令妃如此表面一派,嘴里说出的话又是另一派,都让众人继续傻愣着,乾隆先反应过来,看向令妃,带着些怒气道:“令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燕子?!” 令妃有苦难言:“皇上,我……” 小燕子见着乾隆不帮令妃反而帮她,气势立即就更旺盛了,“皇阿玛,你不知道,这个坏女人根本就是不喜欢我,让我走路走一个上午,让我一跪就跪一下午,根本就是存心难为我,我的膝盖现在还肿着呢,又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好好走路!” “皇上,我没有……”令妃都要哭出来了,话锋一转,嘴里的话却又变成了:“这个野种本来就是没脑子的,她这么不好好走路,你到时候怪我了可怎么办?!” 说到这,看着乾隆那脸色,令妃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由于心底的极度害怕以及紧张,她是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胡小祚见到了这份上,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法力,他还是很善良的,想着这么做或许还能要了令妃的命,于是就走到乾隆耳边,细声说着:“令妃中邪了。” 乾隆脑中立即就响起了这句话,也认定了这就是事实,还赶紧命令他身边的吴书来:“令妃中邪了,快去传太医传萨满法师!” 吴书来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延禧宫,胡小祚见着出了口恶气以及看了场大戏,满心高兴地先回了景阳宫。 永琪也没一会就回来了,还拉着他的手说起了延禧宫里边的事,“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令妃竟然敢说那些话,估计就如皇阿玛所说,她是中邪了,最后那个还珠格格还说害怕,皇阿玛立即就让人安排了漱芳斋给她住。” 胡小祚心里边继续大笑着,口中却道:“估计是真的中邪了吧,好可怕,你以后可不要和她有什么来往了,要是邪气过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永琪还真以为胡小祚怕了,把胡小 祚抱在怀中,温柔地道:“别怕,我以后不会再和令妃她们有什么来往了,你不用担心。” 胡小祚在永琪怀中偷偷地笑着,突然就抬头看向永琪:“要不我今晚就不出宫了吧?我住在你这好不好?” 高兴过后,被永琪这么抱着,胡小祚就开始“思淫|欲”了。 永琪一愣,自从几年前的那晚之后,他们就没再做过那事了,尽管胡小祚在这景阳宫的时候,他们顶多就会搂搂亲亲,如今胡小祚这么说,他心跳突然就快了一拍,又怕胡小祚单纯是害怕,不想一个人睡,不过能和胡小祚一起睡一张床他也很是甘愿。 于是便立即点头,道:“那等下让小顺子出宫去给五叔说一下。” 胡小祚笑了笑,便又再把永琪给抱住了。 晚上的时候,胡小祚和永琪用过了晚膳,然后分别洗了个澡,想着快到时间入寝了,便一同往永琪的房间走去。 胡小祚很是大方地先躺上了永琪的床,反观永琪还有些脸红,蹑手蹑脚地跟着上了床。 胡小祚看着他那样,还打趣道:“怎么?不愿意我睡了你的床?” 永琪赶紧摇头:“哪是,我都不知想多久了……” 胡小祚听着,立即就在永琪的嘴唇上印了下,永琪一愣,然后就开始傻愣愣地笑着。 胡小祚瞥了他一眼,又开始亲了上去,永琪还是有些手脚不自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抱住胡小祚,等着亲到气氛没那么尴尬了,永琪才忘情地开始抱住了胡小祚。 亲了后,胡小祚又开始了恶作剧的想法,从永琪的唇上离开,永琪的手还没放开,于是胡小祚便躺在了永琪怀里。 永琪尴尬地干咳了声,又还有些担心胡小祚:“现在还在怕吗?” 胡小祚都快差点想不起他该怕什么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永琪就没敢再继续有什么动作,只能这么一直抱着胡小祚。 胡小祚在永琪的怀里动了动,永琪的喘气声就多粗了一分。 胡小祚的脚动了动,一下子就碰上了永琪坚硬的下边,永琪甚至还轻轻地发出了声低呼,又不知道胡小祚怎么想,他就只能开口道:“抱歉,我……我控制不了。” 胡小祚笑得身体都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永琪还以为胡小祚是更害怕了,于是立即又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胡小祚抬头,笑着看向永琪,永琪这才知道自己被胡小祚给耍了,胡小祚继续笑着:“哈哈,下边这么硬,怎么?很想要我吗?” 永琪也懒得和他说那么多,立即就把胡小祚紧紧抱住,更 是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嘴,边亲边道:“对,想要!我现在就要!” 胡小祚笑了下,永琪看得不爽,立即就又封住了他的嘴,还开始一边扯着胡小祚身上那件白色的中衣。 房中一片黑暗,但两人却也不顾,在黑暗中纠缠在了一起,很快地,房间内便充斥着各种喘气声,很小声,却有着深深的浓情爱欲。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70、还珠格格 自从那晚后,胡小祚就很经常地晚上不回去了,有时回去了,弘昼和吴扎库氏还很好奇地问他怎么突然地就和永琪这么好,胡小祚也只是耸了耸肩,说是喜欢和永琪一起喝酒聊天。 他和永琪也确实会在他景阳宫里小酌个几杯,原本胡小祚是想着再看到几年前那少年喝醉的模样,可惜现在的永琪酒量好了很多,他是怎么灌也灌不醉他。 不过和情人一同喝酒吃肉确实让胡小祚感觉非常不错,特别是把宫人全都赶下去后,他们……咳咳,这个就略过不说吧。 他们倒是还讨论过延禧宫那边的情况,自从上次令妃“中邪”后,乾隆待她就不如以前好了,还下了个令让令妃好好在延禧宫里休息,明着是这么说,但大家都懂,乾隆这是关了令妃禁闭,毕竟乾隆就算不怎么迷信,最后也确定了令妃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过哪个皇帝不怕死,他再爱令妃,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令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可能哭诉自己没中邪吧,毕竟那些话要不是因为有中邪这个原因,怕是乾隆就不仅关她禁闭这么简单,而且那天的事她也还没忘记,那种情况下,她也觉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 现在她不仅不能出延禧宫去找乾隆,原本她还想再用中邪这个借口去和小燕子和解,因为她很清楚,皇上现在最喜爱的格格就是小燕子,要是小燕子能继续在她身边,皇上肯定会来找小燕子,那她就能演场好戏给他看,到时候她这禁闭肯定能撤销。 不过小燕子却不领她的情,虽是把令妃送的东西收下了,却让那送礼的宫女回去转告令妃,说就算令妃送再多的礼她也不可能会原谅她。 令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房间里各种花瓶古董全给扫在了地上。 而小燕子那边,乾隆太过疼爱她了,前段时间还带她出宫去祈福,怕是她也想不到乾隆会这么喜爱她,还向乾隆撒娇说不想再学规矩,可皇后却直言道:“皇家格格怎么的也有个格格的模样,就算天下人不说什么,皇上,皇额娘去那五台山几月之后就会回来,到时候这还珠格格还怎么见她?” 尽管这番话说得直,也让小燕子和乾隆有些不爽,毕竟没人喜欢被管也没人喜欢被当面反驳,可乾隆细想,皇后说的可不无道理,太后是出了名的讲规矩的,小燕子这没规没距的模样到她面前,怕是会当面就训他一顿。 于是乾隆便决定了,这小燕子的规矩还是得学,看着皇后就在跟前,就吩咐皇后教小燕子规矩,皇后也无视着小燕子那向乾隆求助的眼神,一板一眼地遵了旨。 乾隆瞥 了眼皇后这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让他不由得更想念令妃那温柔且还事事顺着他的性格,可一想到令妃前段时间还中邪了,他就立即摇了摇头,想着怎么也得过个几个月,让人看看这几个月里那令妃有没有再中邪的模样,要是没有,那他那时再去找令妃吧。 而皇后答应了要教小燕子规矩后,就派了她的贴身老嬷嬷容嬷嬷去漱芳斋给小燕子教规矩,那段时间里,凡是路过漱芳斋,都能听到里边那小燕子高亢的吵杂声,众人都想着这容嬷嬷是出了名的严肃,怕是让那还珠格格吃了不少苦头吧。 当乾隆要去检验小燕子的规矩时,胡小祚想着小燕子那野性难驯的模样,怕是又有好戏看了,刚好永琪要完成他皇阿玛布置的什么边疆问题看法,就没留下打扰永琪,隐了身跟在了乾隆身后去看好戏。 这还没走进漱芳斋呢,就听着里边的小燕子正在发脾气,正大喊着什么:“我不干了!可以吧!这个还珠格格我不当了!” 乾隆一愣,赶紧快步往里走,皇后也跟来了,见着乾隆如此,也跟着往里走去,胡小祚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看的场面,边听着小燕子在继续喊什么:“旗头,不要了!耳环不要了!这花盆底鞋我也不要了!”说着,就把脚上的花盆底鞋往外踢去,最后还喊:“这个格格我也不要当了!” 正好,乾隆就在这时往里走,见着眼前一物体飞来,反应还算快的他赶忙闪身躲过,还愣道:“这是什么?” 他身后的侍卫一看,恭敬地回道:“回禀皇上,是一双鞋子。” 乾隆扭头看去,见是一双花盆底鞋,自然很快地就联想到刚刚小燕子喊的话,这时,那小燕子也从里边跑了出来,乾隆立即怒喊:“小燕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小祚见着这还珠格格旗头已经给扯下,头发也混乱地糊了一脸,耳环只带了一边,脚上更是只穿了一只鞋子,那模样让他立即捧腹大笑。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7节 小燕子被乾隆这么一吼,却像是赌气一般,扭过头看也不看乾隆,身后跟着小燕子跑出来的容嬷嬷以及这漱芳斋的太监宫女见着乾隆和皇后,立即就跪下行礼,而小燕子依旧站在喘着粗气,理都没理乾隆他们。 乾隆见小燕子不回他的话,就去问她身后的那群奴才,容嬷嬷就立即回道:“回万岁爷,是奴婢在教着还珠格格规矩,可还珠格格她却不学,还……” 小燕子立即就回喊道:“你这个老太婆!还不是因为你要我一直走路、一直下跪,我都学了一个早上了,连顿饭都不给我好好吃,这个格格我当得也太窝囊了,我不当了!这个格格我不 做了,皇阿玛,你找别人来做这个还珠格格吧!” 容嬷嬷又立即解释,说是小燕子的动作一直不能规范,在她吃饭的时候也准备教她一些餐桌礼仪,可没想到还珠格格却发飙了。 乾隆听着小燕子刚刚那句不做格格的话,还是藏不住怒气:“这个格格是你要当就当,不当就不当的吗?” 小燕子继续发着飚,见乾隆怒气更旺盛,又怕又怒的她立即就施展起了轻功往外飞去,可惜炼得还不到家,没飞多远她就得落地了,可她又不愿下去面对乾隆,只好抱住了棵大树。 乾隆气得忙让人去把小燕子给抓下,看她那还不服气的模样,他到底是皇帝,再宠爱她也有个限度,立即就命人打小燕子。 几杖下去,那小燕子是哭得喊天喊地的,胡小祚正想着这戏看到这里该结束了吧,没想着这漱芳斋的门口却冲进了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福尔康和福尔泰两兄弟,见着小燕子那般,立即就上前跪在地上,求着乾隆道:“皇上,手下留情啊!” 胡小祚又笑了,想着这场戏还没那么快完,就继续留在那观看。 乾隆是鸟也不鸟这两个奴才,反而还更气了起来,“谁准你们求情的,再加二十大板!” 于是小燕子就哭得更厉害了,福尔泰回头看了眼小燕子,那眼神明显带着心痛,又继续对乾隆道:“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句话换一换也是成立,打在小燕子身上,难道您的心就不痛吗?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小燕子她娘在天之灵,看到小燕子被打成这样,也会心痛的!” 小燕子像是得了灵感一样,立即就开始哭着她娘,乾隆见着确实是心痛了,想起了夏雨荷的模样,再见着小燕子被打成那样,终于是开口喝止了。 只是他还是很不忿,也没理瘫倒在地上的小燕子,立即转身就往外走,他身边的皇后立即带着人跟上去,胡小祚想着戏完了,便也一同往外走。 到了漱芳斋外边,皇后快步走到乾隆身边,问:“皇上,那小燕子的规矩还学不学?” 乾隆一怔,加上刚刚的怒气,全转移到了皇后身上:“还学什么规矩?你还嫌折腾得小燕子不够惨吗?你是不是想见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你才开心?那两个奴才都懂得劝朕‘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动容、没有想过劝一劝朕吗?朕看你这个皇后是当腻了是不是?!” 说完,他就立即甩手往前继续走,皇后被这么一吼,愣在了原地,看着乾隆的背影,如此严肃且古板的人竟然流露出了浓浓的哀伤,眼角更是滑下几颗泪珠,最后更是连站着 都没力气了,幸亏是她身后的容嬷嬷把她扶稳,不然怕是她刚刚得直接倒在地上。 容嬷嬷哭着道:“皇后娘娘,都怪奴婢,是奴婢太苛刻地去教那还珠格格了,要是早知道皇上会因这事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奴婢是宁愿她没学好规矩呀。” 皇后却带着些绝望般摇了摇头:“不怪你。” 听到这,看着皇后那模样,胡小祚说不心虚是假的,毕竟他也见识过那个还珠格格的威力,要不是他在延禧宫那对令妃施法,教导小燕子规矩这事还依然是令妃的。 叹了口气……他该不会就这么害这皇后丢了后位吧? 回了景阳宫,胡小祚久久没能忘记皇后见着乾隆离去是那眼神,仔细一想,那皇后其实也不错啊,虽然是古板了些,但身为皇后不就是应该那样才能镇得住这后宫么?要都像那令妃,这后宫还不得乱了,而且那令妃演技极好,心肠却在上次表露无遗,要是她当上了皇后,怕是第一个就要对付永琪这个乾隆最喜爱的儿子。 反观那皇后,尽管也知道永琪不喜欢她,可她却没怎么针对过永琪,也不像令妃那样假意谄媚,每个月该有的也从来不缺,那乾隆怎么就喜欢那令妃而不喜欢皇后呢? 越想胡小祚就越替那皇后不值,当然,他这么也是因为他太不喜欢那个令妃了,而想到乾隆有意要废掉那个皇后,胡小祚便下了个决定,他打算去帮一帮那个皇后。 首先,那当然是让乾隆喜欢上那个皇后,不过他也没有那法力去控制乾隆的感情,不过帮着乾隆和皇后入梦这种事还是不难的,至于之后乾隆会不会喜欢上那个皇后,那就听天由命咯,反正他能帮的已经帮了。 当晚,胡小祚也真的这么做了,给乾隆和皇后施了个法,让他们在梦中相会,然后引导着乾隆把皇后想得美好些,也引导着乾隆去了解皇后内心的想法,反正这个梦到最后还是挺美好的,里边的乾隆最后也把皇后给抱在了怀里…… 施完这个法术,胡小祚就气喘吁吁地回了永琪的床上,至于第二天乾隆和皇后醒来之后的事,他就不想管太多了。 不过他的方法貌似真的起作用了,起码乾隆并没有真把皇后给废掉,在这月十五的时候,乾隆本应该去皇后那的,他也真的去了,并且没有像以往那样没到天亮就甩袖离开,那之后,他更是连着几晚都留在了皇后的坤宁宫……这些八卦是听景阳宫里的小太监说的。 胡小祚对于这结果还算满意,不过也不能把他们如此的功劳全算他头上,他不过就是帮着他们解开了心结,也让乾隆了解了下皇后这些年过的是什 么日子,主要还是他们有这感情,之后的事才能发生。 至于乾隆会不会一直和皇后这么好下去,那就不是胡小祚能管的了,他那晚那么做也是想着事情始终他惹出的,之后他们的感情,便由着他们自己发展呗。 不过胡小祚对于他们的感情还算看好,不知是不是他们感情的升温,也让皇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见着人多了些笑容,也没再像以前那么一板一眼,当然,也只是比之前好了那么些而已,总的来说,她还算是个严肃的六宫之主,可乾隆却好像没以前那么反感皇后的这种严肃了。 想着令妃知道这事后估计会气得发疯,胡小祚就满心欢喜。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71、还珠格格 令妃知道乾隆和皇后的事后确实气得快要疯掉了,不过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而且也是个有自信的女人,她只能猜想着是因自己被禁闭了,所以皇上才会突然经常去皇后那,特别是令妃还知道乾隆以前去皇后那时多数是说不上两句话就闹僵,然后乾隆不是突然来这延禧宫就是他们两人什么也不做地在坤宁宫睡一晚。 她咬牙地想着,等她出去了,再见到皇上了,皇后可就没这机会再接近皇上了。 于是她便开始好好地表现,甚至是在知道这事后只撕了几条手帕,连一个杯子都没摔,而乾隆则有些快忘了他还“关”了个女人,等着某日路过那延禧宫时,他问了问延禧宫的侍卫,知道令妃没有再中邪的情况,便走了进去。 令妃高兴坏了,乾隆见着她那模样,很是自然地就会想起令妃那天骂小燕子的模样,瞬间就失去了些兴趣,不过他还是开口解了令妃的禁闭,然后又说政务繁忙,就回了养心殿。 知道这事后胡小祚也没太大的感觉,毕竟他又不是和令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见她都被关了这么久也算是对她的一些惩罚,不过第二日胡小祚却后悔了,那福家兄弟又再次来了景阳宫。 还正好就在景阳宫门口见着他和永琪往里走,于是也找不到借口说不在,只能和他们一起进了去,等他们说清了来意后,才发现并不是令妃安排他们来的,是他们真的有事要求永琪。 那福尔康说着乾隆带小燕子去祭天的那天,他遇到了个女子,可这话还没说完,胡小祚就直接打断了他,毕竟他也不怎么待见这福家大公子,特别是他边说边深情并茂地扩张着鼻孔,他感觉有些倒胃口,也不乐意让永琪去帮他们什么忙,所以就懒得让他说下去了。 装着头晕,永琪立即就紧张了起来,命小顺子去叫太医,然后永琪就要扶胡小祚进里边去休息,顺便让人把福家兄弟请走。 福家兄弟也只能无奈地回了去,福伦和福伦夫人知道他们兄弟俩并未和五阿哥说上话后也只能跟着无奈。 他们家来了个夏紫薇,说她才是皇帝的亲闺女,得知这消息他们便让福尔泰在宫里的时候偷偷去漱芳斋打探过,小燕子也承认她并不是真正的格格,后来他们偷偷地把小燕子偷偷运出宫商量对策,最后的结论是两人都在宫里,让夏紫薇慢慢接近皇上,到时候皇上又喜欢小燕子又喜欢紫薇,这事就圆满了。 福伦是很满意这个结果的,如果她们两人都当上了格格,他们家怎么说也是有功,这个夏紫薇和他大儿子福尔康已经互许心意,而他小儿子福尔泰又极喜欢那个还珠格格, 到时候他们家还不得有两个额驸,这包衣奴才的身份怎么也能去除了。 但他们这么做得冒很大的风险,原本是想把令妃拖下水,可想着皇上在认小燕子的时候令妃可是帮了不少嘴,到时候确定了小燕子不是真格格,估计令妃会怕皇上怪罪,要是提前让她知道,以她那性格怕是要灭了紫薇来保住小燕子的假格格秘密。 然后他们就想到了永琪,福家兄弟说过上次他们在御花园见到永琪和小燕子在一个凉亭里说话,便认定永琪和小燕子关系很好,而他们又一直是永琪的兄弟,这事找他帮忙,他应该会帮,要是以后皇上怪罪他们家了,起码还有个五阿哥在前面挡着。 如今永琪没能帮上这个忙,而且他们也不能放弃这个计划,只能想着过些日子再和永琪说这事,而明日也依计划让福尔泰再去找小燕子,让她求令妃赐两个福家的侍女进宫,说是上次出宫来福家玩时见着合了眼缘。 胡小祚也不知他的一时不爽福尔康那两个鼻孔,就把永琪拉出了这场是非,仍每日和永琪呆着,可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有次永琪去找乾隆的时候,乾隆挺高兴的,估计是那什么边疆的问题解决了,又说起了明年春后的选秀,说要给永琪选个嫡福晋。 永琪一心都在胡小祚身上,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又不能对乾隆说个“不”字,毕竟没有理由,总不能和乾隆直说他有了胡小祚,不想要其他女人了吧,估计他皇阿玛听后会直接要了胡小祚的命。 回景阳宫后,永琪没瞒胡小祚,和胡小祚直接说了这事,胡小祚当然是不高兴,也表现出来了,立即就不爽地敷衍了声,然后就看着外边的天色,说要出宫回家了。 永琪立即把他抱住,就像是怕胡小祚这么一走以后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胡小祚一般:“你不要这样,我是不愿意娶什么嫡福晋的。” 胡小祚撇了撇嘴:“你不愿意又能怎样?娶不娶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永琪立即点头:“为了你,娶不娶我能决定!” 胡小祚回头看他,他便继续道:“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我这一生的荣华富贵,我愿意放弃我这个阿哥的身份,我愿意和你一起远走天涯,只要你也愿意放弃你的身份。” 胡小祚愣了下,想起都相处几年了的弘昼和吴扎库氏,甚至是和亲王府里边的每个人,又看了眼永琪,最后才道:“我是个自私的人,为了我最爱的人,我也愿意放弃那些东西……不过现在也还没要说分别的时候,反正是明年的事,那等到明年再说吧。” 反正离了他,他那便宜阿玛额娘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到时候好好做做他们的工作,他确实愿意和眼前这待自己极好地男子去过些平淡的日子。 而永琪听到胡小祚这么说,立即就激动了起来,一把就把胡小祚给抱住,感受着这男人的体温,胡小祚也扯了个笑容。 没多久,这皇宫又出了些事,宫里的人都在传漱芳斋里还珠格格新带回来的宫女夏紫薇姿色过人,还会弹琴下棋,让乾隆在漱芳斋呆了整晚。 宫里的其他妃嫔当然气,皇后也气,性子直耿的她一冲动起来就想立即传夏紫薇到跟前盘问,不过乾隆似乎知道这事肯定会让皇后生气,在第二日下朝后就去了坤宁宫,还陪着皇后用了午膳,也让皇后的怒气减了不少。 她不这么做,自然是有这么做的人,令妃也忍不了了,当初她见着夏紫薇的容貌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明明是皇上喜欢的样子,只是那时小燕子还在延禧宫,只能由小燕子把她带回去,没想着才没过几日,她就让皇上整日留在了漱芳斋。 恼怒之下,她就直接让人去把夏紫薇给带了回延禧宫,想着不过是个宫女,再怎么皇上也不会责罚她,不过她还是怕乾隆会觉得她小气,也没如何用酷刑,婉转地警告了夏紫薇后,便把她放了回去。 再过了个把月,乾隆就说要去南巡,他的名单里自然少不了永琪,当然,胡小祚是肯定会一起去的,只是没想到在出发的时候竟然还能看到福家兄弟和小燕子及她那个新宫女夏紫薇。 胡小祚见着他们,便立即把永琪拉到一边,永琪也在胡小祚的占有欲里很是享受,出发后,到了处山坡,乾隆就想着在那野炊。 胡小祚看着景色不错,也很是高兴,见福家兄弟说要去找锅碗瓢盆,原本还想拉上永琪,胡小祚则先他一步,拉着永琪到了前边那条小河去捕鱼。 最后,他们捕了有三条鱼,当然,这是胡小祚算好的,他一条、永琪一条,为了不让那皇帝脸色难看,就给他捕了条,捕好后,他就直接拿去烤,在夏紫薇她们还没做好饭前,他们三人就把那三条鱼给解决了。 不过夏紫薇手艺也不错,做了好几道菜,名字也起得好听,胡小祚懒得听她废话,抓过了两只鸡腿,一只给永琪,一只留给自己啃。 一路上也经过了许多城镇,当然,有小燕子他们在,自然也惹了不少事,而他们惹事的时候,胡小祚早拉着永琪在其他地方逛了起来。 最后他们到了个还挺繁荣的小镇,那正有庙会,胡小祚继续拉着永琪到处乱看,谁知竟然就在那遇了埋伏,最后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一老太太要用刀刺向乾隆的时候,那 个夏紫薇竟然扑上去挡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那群人的命都特别大,反正最后那夏紫薇是没事了。 原本是想着她没事了这趟旅行可以继续了,没想着宫里却来了信,说是西藏土司要来了,他们就集体回京了。 回去后,没多久那西藏土司就带着他的女儿叫什么塞牙还是剔牙的来京了,胡小祚对他们了解不是很多,他早拉着永琪在这京城乱逛了起来。 没想着那西藏土司在就要走的时候,宫中竟又闹出了件大事,依然是漱芳斋的那群人,这次很离谱,说是小燕子并不是乾隆的女儿,那个夏紫薇才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乾隆暴怒了,令妃也很是惊讶,只是她一直走的就是温柔善良路线,于是就再次出口求情。 皇后早看令妃不顺眼了,又提起了乾隆认小燕子时令妃说“眼睛眉毛像极了皇上”的话,乾隆和皇后的关系可不比以前,现在整个后宫,他最爱的还是皇后,也很是尊重皇后,而且皇后这么说,也让乾隆以为她是要帮自己解围,毕竟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是他的问题才认下小燕子。 然后就是小燕子、紫薇入狱,福家没了谁挡在前面,他们的作为自然没有好下场,不过那西藏土司还在北京,于是乾隆也只是把他们捆起发配至宁古塔,乾隆也怀疑令妃知情不报,只是令妃说没有,他也没有证据,最后只是把令妃降为答应。 如此,胡小祚也能想到令妃以后的命运,平常她在宫中得罪的可不止皇后一人,如今从妃位上被拉下来了,以后的日子怕是难熬了。 至于已经入狱的小燕子和夏紫薇,被乾隆召见再次盘问的时候,由着夏紫薇那张嘴,终于是把乾隆给说服了,小燕子不仅没事,她也被封为了明珠格格。 她俩也继续住在漱芳斋,说实话,这挺令人费解的,那乾隆不是挺喜欢她们俩的么?怎么一个正规住所也不赐个,还让她们两人挤在漱芳斋那原本是看戏的地方? 也只能猜着皇帝对她们是没以前好了,也确实如此,捡回了条命的小燕子依旧整日闯祸,而夏紫薇知道福尔康被发配后,就开始自责,甚至还去求过乾隆,乾隆很是震惊,这主子为了个奴才如此悲痛地跪着求他,还说他们已经暗许终生了。 乾隆把她打发走后,去了坤宁宫,没再和令妃有多少来往的夏紫薇和小燕子也顶多让皇后讨厌,还不至于恨,而乾隆和她说了夏紫薇的事后,皇后就又发挥了她那“忠言逆耳”,对乾隆说着夏紫薇孝期未过,不仅不为夏雨荷守孝,竟然还与男子私定终身,实在是丢了大清格格的脸面。 乾隆自然是 把皇后的话给听了进去,自那之后,他对小燕子和夏紫薇是越来越没耐心了,只想着等那夏紫薇孝期一过,就把她们远嫁去蒙古,能帮着大清拉拢一下蒙古部落的心也是不错的。 其实这也不关胡小祚什么事,只是这场戏唱得还算精彩,他就这么一路看了下来而已。 在第二年春过后,大选开始,永琪便和胡小祚说了,随时准备随胡小祚离开,胡小祚也想着在这清朝皇宫住了这么几年,确实也够了,他早怀念起他那长白山山顶上的小木屋了,便也打算和永琪一起离开。 只是怎么走也是个问题,当然,他们是能靠着功夫悄然无声地离开,只怕那会让这清朝出动兵力满天下地找他们,他们也不愿这样。 于是胡小祚就想了个法子,让他们装死,永琪还不知道胡小祚要怎么做,胡小祚就在永琪面前直接变出了两个假人,一个就是永琪的模样,一个就是胡小祚的模样。 永琪傻住了,胡小祚直言他是个妖精,还道:“你要是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看着胡小祚那不耐地撇着嘴,永琪却笑了:“难怪一直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是个妖精。” 胡小祚挑眉看他:“你不怕?” 永琪直接道:“怕又怎样?都和你一起这么久了,那事我们也做了那么多次了,你早就是我爱新觉罗永琪的人了,更重要的是,我的心都被你这个妖精给吃了,如今就在你身上,我怕也得跟随你啊。” 胡小祚笑了笑,“知道怕就好,要是你以后敢不依我的话去做,我就立即把你给吃了。” 永琪立即就低下头,仔细地想着什么,胡小祚推了推他,他道:“我已经决定好我们以后要做什么行业了。”胡小祚又挑眉,他继续道:“我要开一个农场,里边养满了鸡鸭牛羊,全部你喜欢吃的肉,然后你就没空吃我了。” 胡小祚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追着他边喊:“我现在就饿了,你给我吃。” 永琪边躲边回道:“我下面给你吃。” 胡小祚嫌弃地道:“我不吃素。” 永琪就指了指自己的胯部:“我说的是这个‘下面’,哈哈!” 胡小祚瞥了他一眼:“流氓!” …… 几日后,皇五子永琪与和亲王府的大阿哥永瑛不见了,听宫人说他们是到郊外去骑马,乾隆便派人去找,终于是在一处山崖底下发现了他们两人的“尸体”。 京城外,胡小祚和永琪回头看了眼北京城的城门,胡小祚叹道:“怕是吴扎库氏得哭上个几天,毕竟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永琪搂了搂他的肩膀,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们又何尝不伤心,只是也无法了,他们不可能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景阳宫里相处,长痛不如短痛,他们都会忘记我们的。” 胡小祚也只能点了点头,有些事如果不能完美,他们也只能自私一点,况且他原本就不属于那里,搅乱了和亲王府一家人的心他也很是内疚,只是为了能和他身边这男子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他顾不得太多。 永琪牵住了他的手,道:“走吧。” 胡小祚便跟着他往前走去,当晚,胡小祚还是有些不忍心,只是他不能回头了,只能用入梦的方式和和亲王府一家子在梦中相会,感谢他们这几年对他的照顾,他以后会幸福,也希望他们不要再为他伤心。 然后也帮永琪给他皇阿玛报了个梦,等永琪醒了后,永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和皇阿玛说了,以后我会在‘天上’和我最爱的人过得幸福的,在梦中,皇阿玛也祝福了我。” 胡小祚笑了笑,永琪立即就把他给抱住,突然感叹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胡小祚也道:“那你该满足了。” 永琪笑了:“我确实是‘满族’的。” 胡小祚嘴角一抽:“你最近跟谁学得这么油嘴滑舌?” 永琪看着胡小祚,胡小祚立即拍桌:“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永琪立即摆手:“不是……是那样的妖精,不过我就是爱这样的你。” 胡小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掩不住笑意,“肉麻!”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去欧洲,然后坐大游轮~ ☆、72、泰坦尼克号 胡小祚刚到这英国的时候,有很多不能适应的,虽然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见到过不少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不过一出门就全都是这模样的外国人在中国是不可能见到的。 那时由于语言问题胡小祚还打算过放弃,不过抬头看了眼挂在自己房中的电灯,胡小祚放弃了……尽管这时候的中国在极富人的家里也有这电灯,可还是少数的,而且这有的好多东西中国都没有,胡小祚觉得新鲜,就咬着牙留了下来。 在这英国住了几年,胡小祚也学会所谓的英语,当然,太高深的他还是得查查字典,不过正常的交流他已经没有问题了。 至于为什么到这英国,除了这里是代表了这世界最先进的地方外,那便是胡小祚在中国呆得有些腻了,听说中国之后还会有很大的战争,不管是妖精、神仙还是鬼怪,全都被下令了不许参与进去,不想看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天天血流成河,他便出了来……当然,那时候很多妖精都从中国出了来,甚至还有不少都住在这英国,有些还在那遥远的美国,美国也是现在发展得还不错的一个国家,其中美国的纽约城市更甚。 于是胡小祚便准备去那地方呆呆,反正说的也都是英语。 原本他是可以用着自己的能力穿越那片大海的,不过某天胡小祚从外回家时随意买了份报纸,上边的一则新闻引起了胡小祚的注意……世界上最大的船诞生了,在下个月十号这艘被称为“永不沉没”大船泰坦尼克号就要从这英国的南安普顿出发至纽约。 然后还有一幅很大的黑白照片登在中间,照片下更是描绘着这大船里的豪华模样,于是胡小祚心动了,想着反正他都要去纽约,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法力,能舒舒服服地去当然是个最好的选择。 于是胡小祚就再次出门去买票,然后被告知普通船票和下等舱的船票都已经卖完,胡小祚原本就不打算委屈自己,把从一个富商那顺过来的钱递了过去,定了一间豪华套房的船票。 定好了船票,胡小祚便开着自己的车回了他那已经购买了好几年的房子,这房子不算大,只是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也合适了。 等了十几天,终于是到四月十号了,胡小祚早已经到了南安普顿,这天一大早,他便起了来,提着他那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开着车前往码头,还没到那,胡小祚便从远处看到了那泰坦尼克号,那极大的轮船让胡小祚这个见多识广的狐狸也不禁愣了下,也更期待能登上那大船。 准备把车开进码头的时候,由于人太多了,胡小祚也懒得再管他这车,提着行李就下了车,然后徒步往那大船的方向走去。 然后便是排队上船,由于他的船票属于贵宾票,立即就有人上前帮他提行李……虽然那人见着胡小祚黑发黑眼的模样愣了下,不过还是没有多犹豫,看了眼胡小祚的船票后,便先帮着胡小祚提往他的房间。 胡小祚上了船,和以往的经验不同,或许这大船太大,也或许这大船还只是停靠在码头边上,踏在船板上的感觉跟平地没多大区别,满心欢喜地由着人带着他往自己房间走去,还有人问他要不要帮忙整理行李。 他那行李箱里多是衣服,胡小祚也乐得有人伺候,等那些人整理好后,胡小祚也很是大方地给了不少的小费,然后那几人就高兴地出了他的房间。 打量了下这房间,胡小祚不由感叹: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轮船,这豪华套房里边不仅采光好,床、沙发等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的,在那大床上躺了会,胡小祚便打算去甲板上走走。 才刚出门,他就撞到了一个正往前走的褐发外国男子,幸好胡小祚并没有冲太快,两人也只是刚好碰了下而已,那褐发男子却直接皱着眉头看向胡小祚,见胡小祚明显是东方人相貌的时候也很是正常地愣了下。 胡小祚用着英语跟他说了声抱歉后,便继续往甲板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还能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卡尔,怎么了?” 一个男声就回道:“没什么。” 声音还挺好的,胡小祚回头看了眼,见那几人继续往前走着,他便也回过头继续往甲板走去,才到那,就见着甲板满满的都是人,特别是船沿那,胡小祚也想体验从这大船看下去的模样,就找了个空隙挤进去,而此时这大船也已经慢慢驶离码头了,由于这大船很高,码头上的人都变小了很多,密密麻麻地对着这大船上的人挥着手。 他才到,就又有一个男子也挤了进来,还就在他旁边,胡小祚扭头瞄了他一眼,立即就被吸引了过去……好帅的一个金发小帅哥。 只见那小帅哥非常高兴对着下边码头挥手喊着,他身旁的另一男子就问他:“你有认识的人?” 那小帅哥笑着回答:“没啊,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说着,他又回头对着码头上的人群挥手,还喊着:“再见,我会想念你的!” 胡小祚被他逗笑,也开始大喊:“英格兰再见!” 那小帅哥听着胡小祚这么喊,或许也猜到了胡小祚和他一样并没有要说再见的人,于是便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是阳光,胡小祚也回了他一个笑。 小帅哥伸出手:“我叫杰克道森。” 胡小祚跟他握了握手:“胡小祚。” 杰克很是惊讶:“你是哪的人?” 胡小祚笑着开口:“中国人。” 杰克笑了:“哇,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很高兴认识你。” 胡小祚也笑了:“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这么帅的外国人,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杰克就笑得更欢了,胡小祚也跟他身边那个叫法布里吉奥的人握了握手,等着站在这的人都往回走了,杰克就说要回去放行李,胡小祚便也回了他的房间。 往回走时,胡小祚才感觉到这大船上有些摇晃,不过也很是轻微,在回他房间的时候,胡小祚还特意问了问餐厅的方向,那人见着胡小祚的第一眼一样是愣了下,不过随即还是很恭敬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胡小祚知道他这么恭敬的原因,无非就是他身上穿的这身上等西服,他是深知这种场合,只有穿着好些的人才会被伺候着,这种阶级观念和他在清朝皇宫生活时没多少区别。 知道了方向后,胡小祚也还没饿,便先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胡小祚很是享受这种轻微摇晃的感觉,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着他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西洋钟,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胡小祚也发现自己有些饿了,于是便往那餐厅的方向走去,进去后才看着里边多数是穿着华丽的女子,也是,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可不会有多少男人想要在这听这群女人聊八卦。 胡小祚找了个空位坐下后,便有侍应送上菜单,胡小祚看了眼那菜单,发现尽管是下午茶时间,但这里供应的可不止甜品,点了份牛排,一杯咖啡,知道这肯定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可在这下午茶的时间吃太多可是会被人鄙视的,于是胡小祚就再打包了个烤鸡,准备吃完牛排便回房去把那烤鸡给啃完。 胡小祚的出现让在场的女人们都不禁往他这撇几眼,都在问着对方认不认识他……一个长得还不错穿得也不错的东方男子出现在这种场合,她们讨论一下也正常。 等胡小祚吃完了那牛排后,付了钱,然后就提着烤鸡回了房间,填包了肚子后,他又再次往甲板的方向走去,此时也有不少人在甲板上吹着风聊着天。 走了走,胡小祚便见着了个熟悉的身影,他抬起头看向上边的一处甲板,胡小祚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才回神,胡小祚又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正站在那,胡小祚笑道:“确实是个漂亮女子。” 身旁其中一个男子却道:“可惜杰克他是没机会的,哈哈。” 胡小祚正挑眉不解,谁知那女子身后就走来了一人,胡小祚皱了皱眉,那不就是他早上出房间门时撞到的那褐发男子么? 只见那男子和那华服女子说了几句,华服女子有些不高兴地走了回去,那男子也跟着往里走。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子就继续开口:“看吧,那种漂亮的女子身旁,总是不会缺少多金的帅哥的,杰克,你死心吧。” 杰克却继续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没理那男子,胡小祚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手中的画册,有些惊奇地问:“杰克,这是你画的?画得不错啊。” 杰克又被拉了回神,笑着点头:“你也会画画么?” 胡小祚摇头道:“我就是看你画得挺真实的,画画这东西我可不会。” 刚开始说话的那男子就笑了笑:“很少见着像先生您穿得这么好的会如此坦白地承认这些。” 胡小祚撇嘴,随便找着借口:“这衣服和船票都是我赢回来的。” 杰克和法布里就又发出了惊呼,“我们的船票也是在上船前五分钟才赢到的。” 胡小祚嘴角一抽,原来还真有赢船票的人,接下来,胡小祚就又和杰克、法布里以及刚认识的汤米聊了会,等快要到晚饭时间了,胡小祚便先回了他的上等舱,尽管他才刚吃饱没多久,可他还是不想错过到这大船的第一顿晚饭。 ====================================================== 作者有话要说:夹克和肉丝是一对的,所以cp不是他~ ☆、73、泰坦尼克号 胡小祚在下午的时候吃了一份牛排和一只烤鸡,现在又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说实话,他就算已经消化些了,但也不想在这时候就又往胃里再塞东西。 不过到了这英国几年,胡小祚也知道这种时候那餐厅里肯定会有酒会,特别是他所在的上等舱的甲板上,就算不为吃的,到那喝点东西围观一下也是不错的。 于是和杰克他们道别后,他就直接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到那餐厅门口,还有两个人在守着门,不过看着他的穿着,以及他毫无顾忌地大步往里走,他们也没敢拦,还帮着胡小祚推开了门。 进到里边,首先传来的是悠扬的音乐声衬托着众人的谈笑声,而这餐厅此时也挤满了人,众人见着胡小祚,还很有礼貌地点着头,胡小祚也回点着头,然后便继续往里走,准备提杯酒继续乱逛。 这的酒会是提供给订购了上等舱船票的客人的,所以在这也无需付钱买酒,见着一个侍应举着托盘从他面前走过,他便从那托盘上拿过了杯酒,再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这明显的东方面孔出现在这酒会上肯定会有人注意,女士不敢上前多问,还是有些绅士想来解惑的,一个金发男子到他面前,自我介绍了下,然后和胡小祚握了握手,就问他那对面能不能坐。 等他坐下后,才开始问胡小祚是哪人,胡小祚直接回答了,那人又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胡小祚就直接回答说他要到纽约,所以就来了…… 如此没营养的问题那金发男子又继续问了问,然后才笑着离开,然后再回去和他那桌的人说着什么,他那桌的人又对胡小祚点了点头,胡小祚对着他们笑了笑,估计那些人是在猜着他是不是中国的什么贵族吧。 他到这酒会来也不是为了喝酒然后独自一人坐在一边的,于是他便拿着酒杯走到刚那金发男子的那桌,又对众人笑了笑,然后用着英文开口:“我能和你们一起坐吗?” 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些自信的,尽管那些人都不知胡小祚什么来路,但立即便有几个女性表示欢迎,那些个男性估计猜着胡小祚能出现在这里,也是个有钱的主,在这个时代,有钱就代表了一切,于是也很欢迎,就想从胡小祚这得到什么合作赚钱的机会。 那些人也很好奇地问胡小祚是不是一个人,胡小祚点头,道:“对啊,倒是有些朋友在纽约那边,所以这次主要也是想去找他们玩。” 也是些认识了好几百年甚至是前年的妖精。 反倒是那些人听着胡小祚还有朋友在纽约,就更确定了胡小祚的贵族身份,立即就更加热情了,另一个男性开口:“不知道胡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呢?是做香料的还是古董的?” 在这时代也不是没有东方人的面孔出现在这外国,只是很少罢了,而那些少之又少的东方人,大多从事着的不外乎就是这些。 胡小祚便顺着他们的话点了点头,反正他确实有好些古董留在了他长白山山顶上的那间小木屋。 于是他们就高兴地聊了起来,胡小祚却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生意经什么的他并不想聊啊。 一扭头,就见到了门外走进了几人,很是眼熟,其中一个便是那个褐发男子,而他身边的则是下午时杰克看着发呆的那个女子。 等他们坐下,胡小祚便对众人说了声抱歉,说是见到了熟人。 这也不过是他觉得无聊后想要离开敷衍的话语而已,不过怎么的他也不能转身就出这餐厅,于是便真的走到那褐发男子身边。 那褐发男子和那女子都愣了下,回头看向胡小祚,胡小祚便立即道:“先生您好,还记得我吗?今天早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忘了问你有没有事呢。” 褐发男子对胡小祚印象也很深刻,当然,单纯只是因为胡小祚的东方面孔而已,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好不爽什么,而且看胡小祚那身穿着以及能出现在这场合,便和众人一样觉得他是某东方国家的贵族,笑着站起,对胡小祚道:“没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胡小祚的身后不知被谁一撞,他手中的拿着的酒杯一倾斜,杯中的酒就直接撒到了这褐发男子的身上,那是红酒,褐发男子西装内的白色衬衣立即就给染了色。 胡小祚愣住了,那男子先回神,立即就捏着白色衬衣怒视着胡小祚,顾着场合,他也只是捏了捏拳头,胡小祚只能先道歉,那男子却不理他,也没和他同桌的那些人说一声,就甩袖转身出了餐厅。 胡小祚赶紧跟出去,经过大厅,然后在走廊上喊住他:“喂,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撞了。” 褐发男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看着他是不会接受胡小祚的道歉了,胡小祚只能耸了耸肩,又不想回去那酒会里,便打算到那甲板上走一下。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变暗,月亮也已经爬了上来,这大船却在这黑夜中发着光亮,估计是用了不少的电灯,这一路上也有不少人是吃饱了晚饭,然后出来散步吹海风的。 在甲板上逛了会,胡小祚也无聊了,便打算好好去逛一下这艘大船。 这大船他之前也有了解过,毕竟它在英国可是有铺天盖地的宣传过的,听说这泰坦尼克号分了好几种价位的舱位,先是他住的那豪华套房,也就是传说中的上等舱,然后还有房间小点,但也能独自住一间的中等价格的舱位,剩下的便是好几人挤一间的价格较低的舱位。 那个杰克他们好像就是住在后边的那种舱位,而走了下去,却发现那些舱也没什么好玩的,全都是房间连房间,狭窄的走道上还都是人,胡小祚便走了回去,谁知在走回去的路上,却又碰到了那个褐发男子。 接连得了对方几次冷脸,胡小祚也没愧疚到求必须对方原谅的地步,此时那褐发男子也见到了他,又开始瞪着他,胡小祚没理他,直接往前面继续走,快要到他面前的时候,还对着另一侧撇了撇嘴,然后就从那褐发男子身侧走过。 等他走了几步,那褐发男子似乎还不能接受胡小祚就这般不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喂!你刚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胡小祚回头:“我表情是什么意思需要对你交代吗?那你一直瞪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8节 褐发男怒了:“你早上撞我,晚上泼我酒,我难道不能瞪你?” 胡小祚扯了下嘴角:“你耳朵如果没毛病,应该都能听到我对你说了‘对不起’。” 褐发男词穷,胡小祚转身继续往他房间的方向走去,无视着身后那道怒视着自己的目光。 回房后,胡小祚也没多想那褐发男,洗了个澡,他便又觉得有些困了,便准备上床睡一下,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摸了摸肚子,胡小祚准备溜进厨房去吃点东西。 才刚出房间,除了那大船在运行时马达轻微的震动声以及海水拍打着船的浪水声,此时他也听不到什么人交谈的声音了,和白天或晚上时人声鼎沸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小祚直接进了餐厅,然后到厨房那填饱了肚子后,便准备回房间去继续睡觉,没想着在那走廊上却又遇到了今日已经遇见了四次的褐发男。 褐发男正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那房里立即又走出了一人,问他有没有事,那褐发男明显醉了,脚步都站不稳,却对那人摆了摆手,口齿不算清晰地对那人道:“那说好了,明年你工厂的钢铁全由我家提供。” 那人也没少喝,对褐发男点着头,然后便关上了门,褐发男就扶着一侧的墙脚步踉跄地往前走去。 胡小祚也没打算理他,继续往前走,等他走到了褐发男身前的时候,褐发男立即就喊住了他:“亚洲男!你别走!” 胡小祚嘴角一抽,他暗自把这男的叫为褐发男,这褐发男则称呼他为亚洲男。 不过胡小祚依旧不想理他,主要是他已经打着哈欠想念着他的床了,继续往前走了一步,那褐发男却突然冲上前,拉住他的手。 口中还嚷嚷着:“抓住你了!看我这次不好好地教训你!” 胡小祚笑着回头,看向他:“就凭你?” 然后,胡小祚便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原本还想趁着他喝醉捉弄他一番,没想着那褐发男被他这么一甩,脚下一个不稳,便直接倒在了地方。 在地上细声地喃喃自语了两句后,他便直接闭起了眼睡了起来。 胡小祚蹲□,伸出两指,在褐发男那还算帅气的脸颊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用着中文暗骂:“再瞪我啊!看我现在不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褐发男被捏得生疼,把胡小祚的手拍开后就揉了下他那脸颊,还发出了“嘶”的痛呼,看来他下手果真是重了,不过胡小祚却笑了。 也没真想和这褐发男计较,再用手背拍了拍他脸颊后,才站起,原本还准备转身就走,却又听到那褐发男发出了“嘶”的声音,以为他还没痛完,转身看去,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蜷缩了起来,还不时用手去搓揉下自己的手臂。 这时胡小祚才想起,这大西洋的半夜,温度确实很低,他是没多大感觉,只是这褐发男若是在这躺一晚,估计明天就有人替他收尸了。 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又看了眼那还躺在地上的褐发男,他撇了下嘴,终于是决定上前去把他扶起,先是再拍了拍他的脸颊:“喂,你住在哪个房间?” 褐发男满身酒气,怎么可能会回答胡小祚,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胡小祚只能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还是祝亲们圣诞快乐~ 我滚去睡了 ☆、74、泰坦尼克号 把一身酒气的褐发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褐发男醉醺醺的模样也让胡小祚撇着嘴嫌弃,把他扔在自己那套房的外厅沙发后,再扔给他一床被子,胡小祚便回了房间去睡觉。 第二日,这大船传来了用早饭的号角声……虽然胡小祚不知道这大船为何要用这种小号喊人去吃饭,不过有早饭吃了,胡小祚可不会介意那么多,况且昨日睡得挺足的,也适应了这船上的轻微摇晃,所以胡小祚精神还不错,进了洗手间洗漱好,他便出了房间准备去吃早餐,在关上门的那霎那,胡小祚一愣,他好像忘了什么…… 褐发男! 胡小祚立即又把门给打开,却只见着那沙发上只有一床棉被,哪还有人影,想着那褐发男怕是早醒了也回去了,胡小祚便没多想,再次关上门去吃早饭。 进了那餐厅,已经有不少人了,胡小祚便准备找个位子,探着头寻找着空位子,却发现已经坐满,他只好撇了撇嘴,准备去找个侍应让他帮自己打包点东西回房间去吃。 于是胡小祚便继续往里走,见着前边走过个侍应,就准备走过去,没想着半路却有人站起拦住了他,一愣,是褐发男。 胡小祚继续撇嘴,不耐地看着他:“干嘛?” 褐发男却突然伸出手:“我叫卡尔霍利。” 胡小祚不懂他为何突然自我介绍起来,那个叫卡尔的褐发男就继续道:“这餐厅现在已经坐满,不如你就和我们一同吃吧,就当做是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胡小祚看着他那桌上满桌的美食,立即就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说着,他就坐下,不过他又问:“我睡觉的时候都把房间门关上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卡尔一愣,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我看了你房间的照片……” “我没有照片啊。”胡小祚立即打断。 卡尔无奈,只好诚实地回道:“我打开了你房间门。” 好吧,未经允许开别人房间的门确实有失绅士所为,不过胡小祚可不是个什么绅士,所以也没计较什么,见着这饭桌边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还是那个杰克看着发呆那个,想着得礼貌,就对她们道:“两位女士好,我叫胡小祚。” 那女子对他浅笑着道:“我叫罗丝迪威特布克特,这是我的母亲。” 年长些的女子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罗丝就又问胡小祚,“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胡小祚一笑:“中国人。” 罗丝好像对中国很感兴趣,立即有些惊讶地道:“中国?哇,你们国家的很多画家都很有特点,第一眼看到水墨画的时候我还有些惊呆了,太美了。” 胡小祚抓过一个面包,笑道:“我对画画那些东西可不太熟悉。” 罗丝也笑了,不过便没再多说什么,而当胡小祚抓过一瓶果酱,准备抹些到那面包的时候,坐他旁边的卡尔就开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这果酱都有些硬了,要不你等会吧,我刚刚已经和侍应说了,估计他们等会就会送一瓶新的来。” 胡小祚摇了摇头,“也没冻到都结块的地步,没事。” 于是他便拿着刀戳进那果酱里,动了动,确实有些硬了,正等着他准备先挖一块出来的时候,手一用力,那果酱就“唰”地一下飞出,然后……直接弹到了他身边的卡尔身上。 胡小祚一愣,扭头看去,只见卡尔胸口那白色的衬衫又已经被果酱染红,和昨日那被红酒染红的位置一样。 桌上其他三人也愣住了,包括卡尔。 胡小祚立即就道歉:“对不起卡尔,我并不是有意的……” 卡尔并不是个脾气多好的人,他的额头立即就爆出了青筋,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他知道胡小祚并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想他和胡小祚是不是相克。 看着他捏了捏拳头,忍着没发脾气,胡小祚只能无奈地准备起身走人,没想着卡尔却先了他一步,只见他用着块手帕捂住自己的胸口,遮住了那块果酱渍,一言不发地站了起身,然后往餐厅门口走去。 胡小祚只能对着一样愣住的两位女士道歉:“我感到很抱歉,不打扰你们了,等卡尔回来的时候,你们帮我转告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罗丝原本还想表示没关系,可胡小祚并不太愿意再在这呆下去了,接二连三地让那卡尔出丑,他也很不好意思,等卡尔回来,那肯定得尴尬死。 于是胡小祚便起了身,找着个侍应,让他送一份早餐到他房间后,便也出了这餐厅。 等回了房间,没一会便有人敲门,是侍应来送早餐了,给了钱,吃好了早餐,胡小祚便打算出门去走走,脑中浮现出卡尔那一脸愤怒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和他应该不会那么有缘又撞见吧…… 胡小祚是特意要躲着卡尔,毕竟他不想面对再见卡尔时那种尴尬,于是从上等舱的甲板走了下去,准备去找一找杰克。 没一会他就找着了杰克,他正一个人坐在甲板的椅子上画着什么呢,胡小祚走过去,就坐他旁边,杰克回头,笑着道:“是你啊。” 胡小祚就爱看这帅哥的笑脸,“没打扰到你画画吧?” 杰克正好把最后一笔给补上:“刚画完,哈哈。” 胡小祚随意地找着话题:“这么早出来画画,吃早餐了么?” 杰克也直言道:“没呢,哪有钱吃,我都好几年没吃过早餐了。” 他那模样确实够瘦的,胡小祚就道:“我请你吃吧。” 杰克赶紧摆手,胡小祚又道:“我的钱都是昨晚和那些人赌赢回来的,没事,我也没吃早餐呢,都认识几天了,请你吃一顿早餐也没什么。” 杰克笑道:“我就摆了下手你就说这么多,看来你是把我当做你的朋友了啊。” 胡小祚挑眉:“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杰克立即就道:“当然是,接受朋友请的一顿早餐也很正常,哈哈,那我们进去吃吧。” 胡小祚便跟着他往船舱里走了进去,才发现那也有个餐厅,只是奢华程度没法和上面那个餐厅比就是了,胡小祚和杰克点好了早餐后,胡小祚便又吃了一顿……不过这外国人吃早餐可不同中国,就几块面包或者香肠,怎么可以填饱胡小祚的肚子,于是多吃了一顿也不算什么。 吃饱后,胡小祚就和杰克往他们房间走去,认识了几个人,然后和他们在那狭窄的房间里边玩着扑克游戏,这游戏胡小祚还没玩过呢,不过也不难学,就这样,胡小祚在杰克他们房间呆了快一天了。 等着快要傍晚的时候,胡小祚的肚子就传来了“咕咕”的叫声,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直言道:“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房间的几人就和胡小祚再次回到了那个餐厅,胡小祚还点了很多,那些人就有些面面相觑,也不好意思阻止胡小祚,而他们,也只是点了份便宜的意大利面。 等着胡小祚的餐都上好了后,已经足够摆满整个桌子了,胡小祚笑道:“我也吃不完这么多,你们帮我吃一点吧?” 这时众人才知道,胡小祚是怕他们吃不饱,特意叫多了请他们吃的,而且用的借口还这么婉转,他们也只能真心地对胡小祚笑了笑,毕竟相处了一天,他们都知道胡小祚的性格挺好的,起码与他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西装比起来很是不搭边。 最后,他们便都饱餐了一顿,胡小祚给完了钱后,他们便一同走出了餐厅,杰克说想到甲板上散散步,那几人却嫌冷,说要回房,最后只有胡小祚陪他一起走在那甲板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胡小祚和杰克一起往那船尾的方向慢慢散步,坐到甲板上的木板长条椅子上后,杰克看着胡小祚,笑道:“你人挺好的。” 胡小祚笑了笑:“那你可别这样就爱上我了。” 杰克立即就愣了下,看着胡小祚,开口道:“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喜欢女人。” 也难怪杰克会这么联想,毕竟他也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而胡小祚也一开始就说过他帅,这英国的男风思想可开放多了,他有些怕胡小祚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对他有意思。 说实话,胡小祚听到他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帅哥嘛,他想着相处下去看看也不错,况且这杰克性格挺好,他对杰克也是有些好感的。 不过他都谈过这么多次恋爱了,心中不免总是住着几个人,又哪是这么快就能爱上别人的,于是便笑着道:“乱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觉得你这人性格好,我可没说要对你做什么。” 胡小祚也没直接否认自己的性取向,而杰克听他这样说,也放心了,笑了两声,对胡小祚道:“其实你这人也挺有魅力的,长得也好看,要是你说你喜欢我,说不定我还会慢慢接受你呢,哈哈。” 胡小祚嘴角一抽,知道杰克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只能对他翻了个白眼。 两人坐了会,杰克便抬起头看着天上那数不完的星星,胡小祚也跟着抬头,杰克忽然道:“小祚,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话是‘每个人死了之后,就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星’?” 胡小祚点了点头,应了声,想起了他生命中出现过的那几个男人,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成为了什么星星,不过也难免有些感伤。 而杰克也没再说话,估计是也想起了他那已经逝世的家人。 就在这时,有一个脚步声从远处跑来,边跑还边啜泣着,从他们身后跑过的时候,由于天色已暗,她也没有看到他们,胡小祚却是在黑暗中认出了她,这人正是卡尔身边的那个罗丝。 杰克也发现了她,见她的目标是冲到船尾,还立即站起,担心地跟着走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回了家,家里有些事,现在才更新,抱歉大家…… ☆、75、泰坦尼克号 杰克发现那个叫罗丝的女子哭着跑向船尾的时候,担心地跟了上去,胡小祚也因好奇,跟在了他们身后。 等着他和杰克走上那船尾的甲板的时候,罗丝已经哭着越过了船尾的栏杆,面向着大海,不过她手还在抓着栏杆,看样子是想跳海,却还是有些犹豫。 杰克没考虑,立即就走了过去,不过他也没敢让自己的声音太大,怕吓到罗丝,对罗丝说着:“别这么做。” 罗丝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的,听到那声音后立即回头,语气有些不善地喝道:“别过来!退回去!” 杰克没放弃,也没按着她的话去做,仍然走近了几步,伸出了自己的手,对罗丝道:“把手伸过来,我拉你。” 罗丝依旧在喊着让杰克别过去,可她却还紧紧地抓着栏杆,胡小祚觉得她并不会就这么跳下去,也懒得理,反正她真跳下去了,她若呼喊“救命”的时候,他也有自信能把她救起。 这时候在这后边看看戏就好,把英雄的位子留给杰克,反正他一直很倾慕罗丝……胡小祚找了个椅子坐下,掏出了刚刚在餐厅时买的烟。 在中国时他也见过有人抽香烟,他好奇着也抽了口,不过那浑浊的烟雾冲进他喉咙的时候,他却不舒服地猛咳了起来,之后他就没碰过烟这种东西了。 刚刚是见着杰克和他的室友们每人都买了包,他也就随了大流,主要还是因为这几日见着杰克的时候他总会抽上根烟,那帅气的模样也让胡小祚有了再次尝试的想法。 把一根烟抽出,然后再从身上找着火柴……好吧,他没那玩意,回头见杰克和罗丝还在进行“你跳我也跳”、“你这个疯子”之类的谈话,根本不会留意到他,于是他便直接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他的烟就给点着了。 没敢再吸太大口,小口小口地抽着便没再让他有被烟呛到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很不懂,这虽被叫做“香烟”,可吸到嘴里后,那烟味却没什么香味,而且也没有让她有太多高兴的感觉……那些人怎么会抽烟抽到上瘾? 正待胡小祚还在研究着他手中那根烟时,他身后就传来了罗丝的尖叫声,还以为罗丝要掉到海里去了,胡小祚赶紧回头看去,果然,船尾处已经只剩下了杰克的身影,不过他此时正站在船尾,罗丝的尖叫声也还在,估计罗丝是给杰克给拉住了。 等他要往船尾处走去的时候,那罗丝已经爬上来了些,不过她脚下一滑,又掉了下去,她又尖叫了一声,杰克的手还没放掉,罗丝明显怕死,此时还尖叫地喊着“救命”。 胡小祚脚步加快了些,走了几步,杰克就已经把罗丝给再次拉了上来,还抱着她一起跌回了甲板。 于是胡小祚就停住了脚步,估计是罗丝的尖叫声太大,引来了几个船上的船员,他们冲到杰克和罗丝前边时,见着罗丝正喘着粗气,身下的长裙也因刚刚而给刮开,很明显,他们误会了。 前边一个船员立即指着杰克怒喊:“退后!不许动!” 杰克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那个船员又回身对一同跑来的几个船员喊:“快去找纠察长!” 胡小祚还想上前去帮杰克解释,谁知那几个往回跑的船员却没理他,继续往回跑去,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走近他们。 那船员回头看了眼胡小祚,在这船上住了几天,他这张东方面孔已经被船员们熟知了,于是船员立即有礼地弯腰问好:“先生。” 杰克像是得救了一般,松了口气,胡小祚也没打算耍他,便指了指杰克,对那船员道:“他并没有对罗丝小姐做什么,是罗丝小姐……” “别说了!”还在喘着粗气的罗丝小姐立即大喊。 胡小祚和杰克都皱了皱眉头看向罗丝,不过罗丝却还在掉着泪喘着粗气,估计是还在后怕着。 那船员听到罗丝这么喊,就有些抱歉地对着胡小祚道:“胡先生,还是等纠察长来了再说吧。” 胡小祚看了眼杰克,杰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胡小祚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在原地等了会,很快地,又有几人往这船尾方向走来,其中一人还是那个褐发男卡尔,卡尔明显也见着了胡小祚,还愣了下,不过随即又看到了还躺在地上的罗丝,便快步走上前,把罗丝扶起。 跟在卡尔身后的几个男子,其中一个立即把手铐掏出,走到杰克身后,把杰克的双手从后锁住。 胡小祚赶紧走到那纠察长身前,对他道:“纠察长先生,这只是个误会,杰克并没有做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把罗丝扶到椅子上坐好的卡尔立即就回头对胡小祚喊着:“误会?这怎么是个误会?” 说着,卡尔就走到了胡小祚跟前,胡小祚瞥了他一眼,正想把整件事解释出来,卡尔就直接瞪了眼杰克,没等胡小祚开口,他就走到杰克身前,怒斥道:“是谁允许你碰我的未婚妻的?!” 杰克没回话,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罗丝,卡尔就更怒了,抓着杰克的衣领,“看着我!你这个下流的东西!” 说着,卡尔就已经握紧了拳头,也已经挥舞到了空中,眼看着那拳头就要落到杰克脸颊的时候,胡小祚立即冲上去,抓住了卡尔的手腕。 胡小祚也有些生气了,毕竟他已经把杰克当是朋友了,又怎么忍心看他被人冤枉还得挨打,声音也大了几分,对卡尔喊道:“就跟你说是误会,你长的耳朵是用来装饰的吗?!” 卡尔一愣,先是已经用力的手臂被胡小祚抓得动弹不得,也被胡小祚那声吼声镇住了,回头看着胡小祚,语气不再像刚刚那般中气十足,“你……你放开我。” 胡小祚还在恼怒的情绪当中,语气依旧强硬:“凭什么要放了你?!” 卡尔已经回神,语气也加强了些:“那你凭什么抓住我?!” 胡小祚已经不顾这对话有多幼稚,继续回道:“就抓了,你想怎么着?!” 卡尔先败下阵来,怒斥一声“你”后,他便词穷,连已经回神的罗丝喊了他几声,他也像是没听到一般,还是罗丝走到了他面前,他才扭过头去看向她。 罗丝开始解释:“卡尔你别这样,如胡先生所言,这只是个误会!” 卡尔皱眉:“误会?” 罗丝点了点头:“对!”然后她又尴尬地笑了下,继续道:“说起来也有些难为情,我原本是趴在栏杆上,结果滑到了……”怕自己撒的谎不够真实,她又继续道:“我趴在栏杆上,想看,额,想看……” 好吧,轮到罗丝词穷了,胡小祚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那罗丝支支吾吾的模样,说不是撒谎都没人信了。 不过卡尔却不知为何,突然道:“推进器?” 罗丝立即点头:“对,我想看看推进器,结果我就滑到了,我差点就要掉下去了,是道森先生救了我,他也差点掉下去。” 卡尔还是有些不信,扯着嘴角问:“想看推进器?” 一旁的纠察长笑着道:“我就说,女人碰到机器就完了。”说着,他就走到胡小祚身前,问:“胡先生,事情就像她说的那样?” 虽然不知罗丝为何撒谎,不过胡小祚还是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会有多狗血?我一直在这,杰克还敢做出那事?” 那纠察长又问了问杰克,杰克看了眼罗丝,点头道:“嗯,差不多就是那样。” 纠察长立即就称赞起了杰克:“这孩子英雄救美,好极了,孩子。”然后又扭头对那几人道:“没事了,回去喝酒吧。” 然后就命抓着杰克的那人放了杰克,卡尔也回头看向胡小祚,语气还是明显地很不高兴:“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吗?” 胡小祚一愣,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才发现他还抓着卡尔的手,于是也立即像是触电一般放开,对着卡尔扯了个干笑,卡尔冷哼一声,胡小祚撇着嘴收起笑容。 卡尔又瞪了眼胡小祚,才转身对罗丝道:“冷坏了吧?我们进去吧。” 说着,他就拉着罗丝往里走,经过那纠察长身边时,纠察长询问道:“该给点奖赏吧?” 卡尔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眼那纠察长,不知为何又看了眼胡小祚,还像是对着胡小祚开口一般:“应该的。” 然后就吩咐他的一名随从:“赖福杰先生,给他二十块吧。” 胡小祚立即翻了个白眼,也直接道:“二十块?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卡尔听后,又继续瞪着胡小祚,他身边的罗丝也开口了:“你爱的女人就只值二十块?” 卡尔继续瞪着胡小祚,然后再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后,还走向胡小祚和杰克,却依旧像是对着胡小祚开口一般:“这样吧,那就请道森先生明晚和我们一同用晚餐吧,胡先生也一起吧,还可以和我们叙述一下道森先生英勇救人的故事。” 杰克看了眼他身后的罗丝,点头:“好的,没问题。”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19节 胡小祚没理他,卡尔点头后,便转身带着罗丝继续往里边走去,走在身后的那个卡尔的随从赖福杰,还转身看了眼杰克,轻声道:“你鞋带松了,怎么罗丝小姐突然滑到,你还有时间脱大衣跟鞋子?” 赖福杰也没等杰克回答,立即就转身跟了上去。 胡小祚看着他的背影,不耐地道:“我讨厌这个赖什么的老男人。” 杰克笑了笑:“我同意。” 胡小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回去睡了,明晚见咯。” 杰克点了点头,胡小祚便先往回走了去……今日他在杰克的房间里玩了一整天的扑克,又没睡午觉,晚饭后还陪着杰克在这甲板走了会,他已经困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很忙,不过这两天因为榜单会更新很多,为了补偿,接下来会上肉…… ☆、76、泰坦尼克号 和杰克分开后,胡小祚便回了自己的套房,用着热水洗漱好后,他便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如今这大船或许是行驶的纬度越来越靠北,天气也越来越冷,不过相较于长白山的山顶,这还不算什么,倒是也能让胡小祚感觉到很舒适,盖上了柔软的棉被,胡小祚闭上了眼。 不过他却没睡多久,天还没亮,胡小祚就被尿意逼醒,去了躺洗手间后,他正准备上床睡觉,却突然想着吃点东西会睡得更好,这么想着,他便出了房间。 隐着身进了一片漆黑的餐厅,再到那厨房的方向走去,选了些食材,他便开始做起了好久没吃到的中餐。 饱餐一顿,胡小祚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准备回房,没想着在要回房间的那条走廊上,他又见着了个熟悉的身影,依然是那间房,另一个男子问那已经酩酊大醉的褐发男人要不要送他回去,褐发男摆了摆手,便又开始扶着墙壁往前边走去。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这褐发男到底是有多爱喝酒啊? 不过他这次可不打算多管闲事,那褐发男也应该不会再次醉倒在地的……正这么想着,前方那褐发男子就慢慢靠着墙壁,或许是脑子晕了,就坐了下去。 估计他缓一缓就好了,胡小祚便没再理他,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刚走了两步,他就听到了卡尔那轻微的打呼声。 胡小祚想起卡尔瞪着他的神情,撇了撇嘴,继续往他房间走去。 回了房,胡小祚换好了衣服,躺在了床上,闭起眼,脑中却响起了卡尔的打呼声……此时的胡小祚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他明明是个妖精,难道不应该随了主流做个冷酷无情、铁血心肠的妖精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发泄一般把那被子给甩开,套上件外套便准备出去,没想着才刚打开门,一只手就对准胡小祚的脸迎面拍了下来,幸亏他功夫好,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那手的主人不是别人,光从浑身的酒气就能分辨出是刚刚那褐发男卡尔,卡尔还迷糊着,看着自己的手,茫然道:“怎么敲不到门?” 说着,就又要伸出手继续去拍门,胡小祚白了他一眼,迅速地从一旁的置物柜上拿出装饼干的铁盒,迎着卡尔的那手就拍了过去。 卡尔是醉了,却也依然有痛觉,况且天气冷的时候痛觉由为敏感,他低呼一声,忙把手收回去,还对着被敲到的手吹气,胡小祚赶紧捏紧鼻子……不是口臭,是酒气,虽然他也喜欢小酌个几杯,但卡尔这身酒气,估计是喝了整晚,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味已经是酒精的感觉了。 不耐烦地看着他,胡小祚道:“能站起来了就快回你的房间去,别等下冷死在我房间的门口。” 卡尔听着胡小祚的声音,还没什么反应,顿了下后,却把他那脸凑近胡小祚,胡小祚不想闻那酒精的味道,赶紧闪开,卡尔却突然大喊:“胡小祚!你怎么可以帮着那个下流的人?怎么可以当众让我丢脸?还不止一次!” 这话听着有些大舌头,语句却像是念叨了一整晚一样流畅,胡小祚知道他喝醉了,于是便没理他,继续道:“喂,你不要睡觉我还要睡觉呢,你赶紧回你房间去!” 卡尔却继续念叨着什么,由于房门已经开了,他更是直接迈着踉跄的脚步走了进来,胡小祚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见他都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了,便放弃了要他回他房间的事。 见着卡尔直接走进了他的睡房,胡小祚赶紧跟过去,就怕他会直接倒在他床上,那时他的被窝肯定被染上了酒精味道,他还怎么睡。 走进去,刚好见着卡尔如他所料那样准备倒下在他的床上,胡小祚立即冲上前抓住他的后领,卡尔的脖子被勒住,他开始挣扎了起来,胡小祚没理他,直接就拖着他往这套房的洗手间走去。 卡尔还很不愿意,手舞足蹈地要爬回胡小祚的床,只是有可能吗?胡小祚不管他,拖到了洗手间后,他便开了热水,准备等下扔这醉鬼下去洗掉他身上那酒气。 这大船还是不错的,也或许是他住的是豪华套房,这三更半夜的也还有热水供应,等着浴缸里的水放好了,为了避免把这醉鬼烫掉一层皮,他还很好心地试了试水温,然后才开始去脱那又坐在地上睡着了的卡尔身上的衣服。 卡尔被胡小祚翻来翻去的,还扯着他身上那西服,胡小祚又没顾轻重,他自然是不舒服的,刚开始还有些反抗,后来不知是不是累了,就被胡小祚拉着站起,靠着墙也不再动,那模样真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胡小祚宰割。 胡小祚把他的上衣脱了之后,也没心情去观赏他上身那些肌肉,主要是他那满身的酒气实在是够呛人的,胡小祚又开始去解他的皮带,扯来扯去才给扯掉,卡尔却被扯得从靠着墙壁往前跌去,正好胡小祚就在他前方,他就紧紧地抱住了胡小祚。 那浑身的酒气就直接在胡小祚的鼻子下,胡小祚当然不爽,于是就把卡尔往墙壁上推去,卡尔还有些不愿意,只是力气始终不敌胡小祚,把他推倒墙壁后,胡小祚又去解卡尔的西装外裤,褪下后,胡小祚看着前下方,手却突然顿住。 倒不是看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只是卡尔此时只穿了一条内裤,正中间还明显地突起了一大包的东西……好吧,这也算是少儿不宜了。 胡小祚看着那包东西,自然是有些不自在的,只是这密闭的洗手间里正充斥着的酒味又让他没犹豫太多,伸出手,抓住卡尔那内裤的裤头,直接就往下扯去。 然后卡尔的那根东西就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还是忍不住往那看了几眼,胡小祚正脑补着一些画面,可此时卡尔还打了个冷颤,胡小祚只好晃了晃脑袋,不过仍撇嘴暗道着:上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这西方男子的东西会比东方男子的大…… 没再多想什么,胡小祚赶紧拽着卡尔的手臂,把他拖到浴缸前,然后再推着他进浴缸,等他躺在了浴缸里后,胡小祚见着那满地卡尔的衣服,便用脚踢到一边。 见卡尔躺到浴缸里后,虽是看着清醒了些,不过他也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胡小祚也不管了,直接拿过一旁的小脸盆,舀着水就往卡尔身上淋去。 把他从头发到脚都给冲了一遍,估计那酒味也少很多了,胡小祚便拿过一旁的浴巾,又扯着他站起,然后用浴巾帮他擦了擦身子,再拿过件这大船准备的浴衣,套在他身上后,胡小祚便再次拽着他往外走去。 没打算把他留在自己的房内,便把他拉到了客厅里,依旧是上次那张沙发,推着他躺下后,胡小祚又拿了棉被给他盖着,然后才深吸了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 躺在自己的床上后,胡小祚见着外边天色也快亮了,不过他可不管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困了,管他什么时候,闭上眼就睡。 刚睡没多久,胡小祚却觉得有些怪异,怎么他感觉床的另一边像是有人躺上来了一样,还没张开眼,就有人开始扯他身上的被子……胡小祚赶紧张眼看去,就见到卡尔已经躺在了他身边,还盖上了他的棉被准备睡了起来。 胡小祚怒了,一脚就把他踢了出去,卡尔也被踢得掉下了床,胡小祚坐起,原本想骂一骂他,没想着却看到倒在地上痛得低呼的卡尔全身竟是光着的,连刚刚给他套的浴衣此时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卡尔撑着床站起身,对着胡小祚,还有些迷糊地开口:“你干嘛踢我下床?” 说着,他就又爬上了床,由于胡小祚还在发愣当中,也没阻止他,卡尔躺到他旁边的时候,可能是他坐着的地方被子没盖紧,有冷风吹入,卡尔就用手臂拉着胡小祚躺下。 胡小祚也没反抗,躺下后,他立即就回神了,却没有再把卡尔给踢下去,只因卡尔刚刚裸着身子的画面已经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 这很正常,胡小祚是个男的,还是个兽类,而兽类最基本的本能,便是传宗接代,尽管他一直就是与男人一起,并不会真的生下后代,可那事依旧还是胡小祚最基本的本能。 虽然成了妖之后,胡小祚也有了所谓的自制力,只是有了伴后,胡小祚可没在这方面继续克制过,如今距离上一次的恋情也有个几百年了,这几百年胡小祚修身养性地独居在长白山山顶上许久,再到这凡间,没有什么引诱,胡小祚也没有过太多的想法,可刚刚那画面很明显就是个引诱啊,此时卡尔也还赤着身子躺在他旁边,一只手臂还搭在他胸前,怎么可能不让他有那方面的想法。 扭头看了身侧人一眼,胡小祚无奈,他此时睡得跟只猪似的,就算他有太多的想法,他那根东西也不能硬|起满足他啊。 如此想着,脑中便浮现了他那根比东方人大多了的东西,心中的欲|望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想着既然不能做那事,过过手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西方人的思想开放多了。 于是在被窝里胡小祚的左手便慢慢靠近身侧人的下半|身,摸索了下,便触到了那根目前还是软的东西……只是虽然是软的,不过握在手里,胡小祚还是能感觉出他那尺寸很是可观。 胡小祚正玩得高兴……此时他心中的欲望已经减弱了不少,主要是胡小祚心中的玩心已起,把卡尔的那根东西握在手里后,他便开始左折右掰,等到卡尔发出了一声痛呼后,胡小祚才楞得住了手,怕卡尔醒了,胡小祚还赶紧把手收回。 过了会他才扭头看向左侧,发现卡尔也已经睡着了,胡小祚松了口气,也没再多手,如此躺了会,胡小祚原本就很困,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日,卡尔醒来的时候,先是那头疼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头顶上那天花板的样式却让他楞了下……这花式虽与他房间的差不多,可到底不是他房间的那花式模样,这是哪? 想到这,他头疼又开始了,揉了揉后,还没舒缓,他就再次愣住。 他怎么感觉身下怪怪的?好像是有谁抓住了他那里似的。 这种感觉很是真切,卡尔立即往右侧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胡小祚那张脸,他吓了跳,不过也没立即跳开,反而是慢慢地掀开棉被,探头往下看去……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前还会有更新…… ☆、77、泰坦尼克号 好吧,抓住他那里的就是躺在他右侧的胡小祚,看到那画面,卡尔还是有些羞怯的,因为也不知是被胡小祚的手刺激着还是因为刚睡醒晨勃的缘故,他那儿早已经挺得直直的了。 这到底是件让人害羞且如果胡小祚醒了肯定会尴尬的事,于是卡尔就准备趁着胡小祚还未醒,先把自己的那根东西从胡小祚的手抽离再说,谁知胡小祚却不愿意了,跟着他那动作,不仅还握着,甚至不知是有意还是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那握着他那的手更是上下套|弄了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卡尔爽得发出了声低吟,也是在这个时候,胡小祚醒了,却也还没张开眼,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正握着根东西,那东西的触感无需他张眼去看或者是细细感受,特殊的感觉也能让他一下子就猜出什么。 而胡小祚昨晚睡得还可以,也一下子就知道那根东西的主人是谁……正等着胡小祚准备装作还未醒,先把手从卡尔那里离开时,他那动作却让卡尔却又再次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再次玩心大起,胡小祚就装着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动了动自己的手,果然又听得身侧那人发出了让人害羞的声音,卡尔怕他那声音会吵醒胡小祚,于是也知道要掩饰,不过那明显过粗的喘气声还是表明他此时爽得不得了。 胡小祚心中暗喜着,想着这褐发男平常一副正经的模样,没想着清醒时竟然还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挺性感的。 胡小祚的手没因为他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而停下,反而愈演愈烈,他已经开始有要帮卡尔打飞机的意思了,卡尔正意乱情迷着,也挣扎过要从胡小祚的手离开,可久未泄|欲的他此时的性|欲也被挑起了,下半|身传来的刺激让他无法挣开,特别是他虽猜着胡小祚大概已经醒了,但还是有着一分侥幸认为他这不过是睡梦中的一个下意识动作。 况且就算胡小祚是醒着又如何,他这么做是存心想要捉弄自己,而且还是他主动这么做的,那他被捉弄了,他还是处于有理那一方呢,于是这么想着,卡尔就抛开了否定的想法,身下的刺激更是让他迅速地沉迷了进去。 等着他快要解放的时候,身下那手却突然顿住了,卡尔张开眼,见着身下那手虽还握着他那里,却并没有要再帮他继续“服务”的意思。 扭头看去,果然胡小祚也醒了,卡尔虽然早想着自己是处于有理的那方,只是此时面对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的胡小祚,还是不由脸红。 胡小祚笑着道:“就到这吧,你如果还想要解决,可以进洗手间里,我可不想我的床被染上了你的东西。” 卡尔脸一红,却想掩饰,于是声音就大了几分,对着胡小祚吼道:“你捉弄我?” 胡小祚继续扯着嘴角:“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卡尔一顿,继续怒道:“你凭什么这么捉弄我?” 胡小祚撇着嘴,“还真是大少爷的模样,总爱问别人凭什么,我就捉弄你了你能怎么样呗?昨晚你一身酒气躺我身旁,何尝又不是在捉弄我?” 卡尔又气又羞,脑中更是把昨晚的事都回忆了起来,想到他躺床上之后的事,又开始怒了:“所以你就可以抓着我那里折来折去?” 胡小祚立即喷笑:“你能想起那事?” “废话!”卡尔继续怒着:“我原本都睡着了,可还是给痛醒。” 胡小祚耸了耸肩,他昨晚确实用了些力……卡尔见着他这无所谓的模样,立即就更怒了,对着胡小祚道:“你不是一直玩弄我那里么?我倒要看看你玩不玩得起!” 他会这么说,主要也还是下半|身那的性|欲还未退,尽管刚刚又羞又怒,可他那根东西还是直挺挺的硬着,他想得到释放,也想拖胡小祚下水,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丢脸。 而且卡尔自小生长在英国,英国男风方面可是世界上最盛行的国家之一,他是未曾与男性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也未与男性有过感情,可他被影响久了,自然不认为那事有多不可接受,主要也还是对他的性取向很是自信,没了抗拒,他便更容易接受。 胡小祚还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卡尔就已经欺身过来,压制着他,也没有过多的前戏,一开始就去扯胡小祚的衣服,胡小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本还想抗拒,毕竟他也有自己的节操,可感受着卡尔身下那时不时顶到自己的东西,他就把节操当早餐吃了…… 卡尔也没管胡小祚此时是什么感受,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拖他下水,谁让这胡小祚几次都让他出糗,报仇的时刻来了,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进行“报复”。 为了证明自己是在报复,他的动作还很是粗鲁,不过他的力量是不可能和身为妖精的胡小祚相比的,不过胡小祚还算顺着他,等他把胡小祚的衣服脱光之后,他突然就往上爬,然后把他的□往胡小祚的嘴里塞,试图让胡小祚“伺候”他。 胡小祚是不愿意的,由于刚刚他帮着他撸了会,他那早已流出了些东西,那东西又是腥腥咸咸的,便把卡尔给推了开,卡尔倒在床上,想着胡小祚那般地大力地推他,认定胡小祚是非常不愿意用嘴巴帮他的。 只是胡小祚越不愿意,他就越要那么去做,于是他再次爬起,准备再次突击,胡小祚翻了个白眼,这次他没再反抗,不过还是抓过了一旁的一块手帕,擦掉卡尔那流出的东西后,才张开了嘴,把卡尔那根非常粗的男性特征含住。 卡尔看着胡小祚刚那动作,不用以为了,他认定胡小祚是在嫌弃他,于是准备用力顶一顶他,可胡小祚此时扶住了他的腰,他用力往前顶还是没见什么成效,没一会他就忘了这茬,因为在胡小祚的嘴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没一会,胡小祚就把他那根东西吐出,道:“快要出来了,我可不想吃那么腥的东西。” 卡尔由于一大早就被胡小祚撸着,此时确实快要释放了,他也不满足,于是便从胡小祚的面前离开,躺胡小祚上边的时候,他就把胡小祚的双腿给抬起,不仅胡小祚那后边被他一览无遗地看着,胡小祚前边那也早已硬着的□也被他看到,见着胡小祚还是有反应的,卡尔心中莫名地就有着极大的欢喜。 卡尔也知道该把自己的地方塞进胡小祚的哪里,他对准那里后,也没顾胡小祚会不会疼,腰突然一用力,便直接挺了进去。 胡小祚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卡尔还以为胡小祚是兴奋了才会叫,于是便开始动了起来,胡小祚被弄得更痛了,喊道:“你这个白痴不知道要扩张一下吗?你以为你那根东西是牙签是不是?!” 卡尔挑着眉看向胡小祚,因为胡小祚刚刚情急之下喊出口的是中文,他听不懂,见着胡小祚没搭理他,就继续动了起来。 那痛胡小祚也还能忍受……况且在疼痛中,还是有着一丝让人着迷的快|感的感觉,胡小祚就没把卡尔给再次踹下床。 由于胡小祚那不同于人类的体质,很快地就适应了卡尔的那根东西,慢慢地疼痛的感觉就没了,剩下的便全是快|感。 可还没等胡小祚享受多久,卡尔却突然释放了出来……看着卡尔那一脸满足的模样,胡小祚眯起眼,他可还没满足呢! 卡尔没打算理胡小祚有没有满足,正准备从他身下离开,胡小祚也能感觉出来,立即就用他那两条腿交叉盘住卡尔的腰。 卡尔一愣,胡小祚便道:“继续!” 卡尔还没反应过来,胡小祚就用腿压着卡尔往里挺进,由于卡尔刚刚释放了一次,胡小祚的后边早就润滑了起来,于是胡小祚这么一压,卡尔没准备,却还是爽得呻|吟出声。 年轻且体格还算不错的卡尔那虽释放了一次,可还在胡小祚的里边,原本就没软下,如今被胡小祚刺激着,又恢复了刚刚那最□的硬度。 他也意乱情迷了,特别是因为里边有他刚释放的东西而比刚刚动起来更爽,于是他又开始前后继续摆动着腰。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又再次释放,身下的胡小祚也满足了,此时更是双腿已经放下,在卡尔身下喘着粗气,他都如此,更别提原本就宿醉还释放了两次的卡尔,他也抽出了自己那根东西,倒在了胡小祚身上,也喘着粗气。 胡小祚已经没有力气管那压着他的卡尔,况且天气冷,两人靠着还舒服些,可躺在他身上的卡尔慢慢恢复了匀畅的呼吸,也想起了胡小祚刚刚说不要把那东西染到了他的床。 清醒过来的他也对胡小祚感到抱歉,就算起因是胡小祚捉弄他,套|弄他的那里,可想着胡小祚昨晚又再次救了他,免于让他在外冷死,而且这次更是允许他上了他的床,若不是他昨晚过于生气去找别人喝酒,又哪来胡小祚捉弄他一说。 不过他可没后悔,毕竟现在他很是满足,自然是不愿意后悔的,不过那丝抱歉还是让他起了身,见胡小祚睁开眼看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去放些热水。” 说着,他就下了床,走进了胡小祚的洗手间里,然后便开始放着水,他也静静地呆在一旁没敢出去,等过了会,热水放好了,他就开口喊着:“喂,水放好了,过来洗澡吧。” 胡小祚想着他刚刚那有些抱歉的神情,再次玩心大起,便装着虚弱开口:“我的腰快断了,起不来,你过来抱我进去。” 洗手间里的卡尔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胡小祚就催了催他,一咬牙,卡尔便走了出去,见着胡小祚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也写满了他装出来的疲倦,便走到床边,轻咳一声,把胡小祚抱了起来。 还直接把胡小祚抱进了浴缸里,然后再准备出去,胡小祚见他这般,就开口道:“你现在浑身是汗,一起洗吧。” 卡尔一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可以回了我的房间再洗。” 胡小祚耸了耸肩,卡尔见他那样,还有些不爽地准备出去,可没一会他又走了进来,问胡小祚:“我的衣服呢?” 胡小祚指了指这洗手间的一角:“喏,在那。” 卡尔看去,果然见着他的衣服堆成一堆在这洗手间的地上,走近,他才看到那衣服的几个脚印,像是被人踢到这个角落来似的。 扭头看胡小祚,胡小祚就道:“你可别怪我,是你昨晚喝太醉了,你在这浴缸躺着,我怕你沉到底下,想着你的衣服也脏了,便只能用脚把它们踢到一边。” 事实确实也是如此,卡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胡小祚就继续道:“你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估计你明天就得感冒了,确定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卡尔看着光着身子泡在浴缸里的胡小祚,心底那丝害羞又窜起,正犹豫着,胡小祚就撇嘴道:“都做那事了,还害羞个屁!” 卡尔一怒,被激得立即走到浴缸,然后与胡小祚面对面坐了进去,这浴缸倒是挺大的,坐两人也还有活动的余地。 胡小祚会喊他一起洗澡,也真是怕他这么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会给冻死,见他都进来了,便没再理他,然后又继续洗自己的。 正洗得高兴,却瞟到那卡尔脸颊已经有些红了,这模样可少见,胡小祚就笑了下,卡尔立即就道:“笑什么?!我脸会热也是因为这热水的水蒸气而已!” 胡小祚就耸了耸肩膀,往下一瞟,就看到卡尔的双手已经捂住了他的下边,卡尔见着他的眼神,立即又轻咳了一声,掩饰道:“看什么!” 胡小祚就又笑了:“都做那事了……” 话还没说完,卡尔见着胡小祚那笑容,一怒,就冲动地冲了过去,把胡小祚的嘴给封住,胡小祚没料到他还会这般,不过也确实那事都做了,胡小祚可就没计较什么了。 而卡尔在“封住”胡小祚嘴的时候,已经在心中暗骂自己了……怎么就这么冲动! 等他离开胡小祚嘴唇的时候,还掩饰道:“让你笑!” 胡小祚可是他能驯服的,他这么说完,胡小祚就又笑了起来:“笑了又怎样?” 卡尔怒了,又开始欺身上前要吻胡小祚,这次胡小祚还给了他回应,双手更是回抱住卡尔,于是很容易地,两人的欲|望就又被挑逗了起来。 在这浴缸又做了次后,两人之间原本还有的一丝尴尬和害羞也没了,卡尔把胡小祚抱出那已经有些凉了的水后,便又再放了缸热水,然后就又和胡小祚一同再洗了次澡。 这次他们都安分多了,毕竟严格来算,他们这刚起来就做了三回,也累了,洗好澡后,胡小祚穿好了衣服,而他的衣服又不合卡尔穿,于是卡尔就在客厅里找回了昨晚他扔下的浴衣,按了客房服务的按钮,让人把他那身衣服拿去洗,再叫了两个餐送过来。 两人坐在饭桌上吃好后,再次叫了客房服务,趁着船上的侍应收那碗碟时,问了下,才知道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对看一眼,均有些笑意地耸了耸肩膀,等那侍应走后,胡小祚便和卡尔坐那喝着茶,没一会,由于刚刚卡尔就吩咐了那侍应去他房里取另一套西服,那人也送来了,等他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客厅的时候,便有些尴尬地说要回去了。 胡小祚自然是有些不开心的,不过也无妨,他可不是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他走的人,况且就只是做了那事而已,他还没这么快就会爱上这褐发男。 卡尔见着胡小祚点头,便依然尴尬地往门外走去,打开门的时候,还回头对胡小祚道:“那今晚见。” 胡小祚点头:“今晚见。” 卡尔看了胡小祚一眼,深吸了口气,然后才走了出去,等他关上门的那刻,胡小祚脸上那僵硬的笑意才淡去,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烦闷。 想起昨晚卡尔对杰克说罗丝是他的未婚妻,这种烦闷的感觉就更是浓重,撇着嘴把杯中那口茶喝下后,胡小祚不愿多想,离今晚那酒会还有几个小时,他便准备回床上去躺一会……就算他是妖精,做了三次,腰也是会酸的。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十二点前码好…… ☆、78、泰坦尼克号 在自己床上躺了会,胡小祚也没睡着,主要是心中还是有些烦躁的,看着外边天色差不多了,他也答应了要去今晚的酒会,便换好了衣服,出了房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进了那餐厅,才发现今晚这可来了不少人,往里走了走,便见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根柱子前,胡小祚愣了下……那是杰克?他身上穿的西装哪来的? 走近,胡小祚立即就和他打了声招呼,杰克见着熟人,也很是高兴,胡小祚笑着指了指他身上那套西服:“本来你就长得帅,如今一装扮,简直可以去演电影了。” “哈哈,你别笑我了,这身西装是布朗夫人借给我穿的,刚好,她儿子身形跟我差不多。”杰克笑着说。 胡小祚看着他那身贴合的西装,笑道:“你要是不这么说,我都要以为你是昨晚开始就让人连夜给你裁的。” 杰克摆手:“我哪有钱做这么好的衣服。” 他刚说完,胡小祚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就见着卡尔正和罗丝的母亲正从楼梯上走下,边道:“这船用了很多我们家的钢铁。” 罗丝母亲问:“都用在什么地方?” 卡尔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是在好的地方。” 罗丝母亲就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道:“要是出问题了你可得负责。” 卡尔浅笑了下,又问她:“罗丝呢?” 刚这么问完,卡尔和罗丝的母亲就见着了胡小祚和杰克,罗丝的母亲没理他们,和卡尔说着罗丝快来了,而胡小祚不知为何,听着卡尔说起罗丝就很不爽,连杰克也没顾,就直接往餐厅里边走去。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0节 找了个位子坐下没多久,便见着卡尔又再次和罗丝的母亲走了进来,没一会罗丝也挽着杰克的手走了进来,而刚进来没多久,卡尔就和别人打起了招呼并且攀谈,胡小祚见他鸟也不鸟自己,讽刺地想起他们白天才做了三次那事,他倒是撇得快,才几个小时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扯了扯嘴角,胡小祚掩盖着内心的不爽,拿起餐盘就准备拿点东西吃。 拿了点前菜和一杯红酒,胡小祚正准备往座位走回去的时候,却见着卡尔已经坐到了那位置的旁边,卡尔一抬头,也见着了胡小祚,不过胡小祚依旧不爽,便没再往那位置走回去,反而转身去找别的空位子。 卡尔见着,立即就起身追了上来,到胡小祚身后的时候便拉住了胡小祚的手,刚好,胡小祚的那只手还捏着杯酒,被他一扯,一个回身,那杯红酒就直接泼到了卡尔身上。 胡小祚并不是有意的,于是他也愣了下,而周围的人也都呆住了,还能听到几次女士发出的低呼声。 胡小祚回神,觉得卡尔活该,便也没露出什么抱歉的表情,看着卡尔正低头看着那块红酒渍,胡小祚开口道:“卡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又泼了你一身,不过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突然来拉住我的手呢。” 原本以为自己再次让他当众丢脸,以他那么爱脸面的人肯定会和以前那样发怒,不过卡尔抬头的时候,却见不到任何要发怒的模样,不过被当众泼了一身红酒,他的确会不好意思,便和胡小祚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下再来找你,你等着我。” 胡小祚却酸酸地道:“找我做什么?而且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没必要这么听你的话。” 说完,胡小祚转身就往别的方向走去,卡尔看着他那明显生气的模样,却依旧不恼,反而还笑了笑。 只是他身上还湿漉漉的,衣服上白色的地方都给染红了,他也无法,只能先回房去换了套衣服,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见着胡小祚正坐在杰克身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 卡尔见着他们如此亲密的模样,立即皱眉往那走去,就要到那桌前时,罗丝和她母亲正好也往那走去,罗丝见着卡尔那皱着眉头的模样,立即就走到他面前问他怎么了。 这时,胡小祚和杰克也抬头看向他们,卡尔摇了摇头后,罗丝和他便也坐到了胡小祚他们那桌,罗丝原本还想坐在杰克身旁,却被她母亲拉到对面去,原本以为卡尔会和她们坐一起,没想着卡尔却坐到了胡小祚的身边。 罗丝母亲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仍笑着道:“卡尔你与胡先生坐得那么近,不怕再次遭殃吗?哈哈。” 同桌的不少人都知道胡小祚几次让卡尔出丑,刚刚胡小祚泼卡尔红酒他们也是见着了的,听着罗丝母亲这么说,立即就跟着笑了出来,还有个男子直接道:“卡尔与胡先生的气场肯定是不对盘的。” 胡小祚可没打算理他们,反正次次都是卡尔出丑,卡尔听着那男子那么说,却有些认真地道:“怎么可能,我和小祚私下也相处过,可没什么事。” 胡小祚撇嘴,小声道:“真没什么事?你可是被我踢下床过呢……哦,还有,你那里也差点让我给折断。” 卡尔正想和胡小祚说些什么,罗丝母亲却突然道:“道森先生,下舱住得还算舒服吗?我听说是还不错的。” 她的话一出,这桌上的人就安静了下来,罗丝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她妈,然后又担忧地看着杰克,杰克倒是没什么所谓地开口:“还不错,也没见着几只老鼠。” 胡小祚看不顺眼罗丝母亲那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也开口道:“确实不错,我去那玩过,人们都很热情,不像这里……” 话还没说完,胡小祚就耸了耸肩膀,可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罗丝母亲一听,脸色立即就暗了下去。 卡尔听着胡小祚的话又是紧皱着眉头,原本听着罗丝母亲开口,他还想顺便踩杰克几句,只是此时他则顾不得这么多了,立即小声问胡小祚:“你去他那玩过?玩什么?” 胡小祚瞥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说着,一旁就有侍应端着食物到他面前,胡小祚便转身拿了些到他的餐盘里,卡尔脸色不是很好,只是那侍应还在他身边,他也不好说什么,等他也拿好了食物,胡小祚却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接着罗丝的母亲也不知为何,又再次开口针对杰克,问着他怎么会有钱旅行,杰克直言这船票是赢来的,众人听着,立即就笑了。 然后罗丝的母亲又问:“你喜欢这样四处漂泊?” 她这话一问完,桌上的人又安静了下来,毕竟她那意思是暗示杰克是个到处流浪的乞丐。 杰克也楞了下,随即才点头:“是的夫人,我很喜欢。”众人又是一愣,杰克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身上,我有个健康的身体,有作画要用的画纸,我喜欢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遭遇,或者会到哪里去,就像前两天我还在桥下过夜,现在我却在这么一艘豪华巨轮上与你们喝着香槟。” 说着,杰克就低头喝了口香槟,胡小祚正准备瞪一眼罗丝的母亲,却见着罗丝用着深情地眼光看着杰克。 杰克喝了口香槟又道:“上帝给我了生命,我并不打算浪费,世事难预料,只能随遇而安……所以我要把握光阴。” 一旁一个胖女士立即就道:“杰克,说得好!” 同桌其他人也陆续附和,罗丝更是继续深情地看着杰克,还举起了酒杯:“敬‘把握光阴’。” 同桌其他人也跟着举起酒杯,包括胡小祚,一同笑着道:“敬‘把握光阴’。” 胡小祚身旁的卡尔尽管不爽,不过还是一同举起了酒杯,喝了口香槟后,他又想和胡小祚说话,可胡小祚已经凑近了杰克,小声问:“你和罗丝好上了?不然她母亲怎么会这么针对你?” 杰克低头浅笑:“没,不过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和罗丝在船板上说话被她母亲看到了而已。” 胡小祚见他那么开心,也笑了笑,还同他碰了碰杯。 卡尔怒了,也不顾什么,立即就把杯中的香槟倒在胡小祚的身上,胡小祚突然被泼,咬着牙忍着大声怒骂的冲动,瞪向卡尔。 卡尔依旧一脸的怒气,却道:“噢,真是对不起胡先生,我手滑了,你随我去换套衣服吧。” 说完,他就起身,还拉上了胡小祚,胡小祚原本还想挣开他的手,可这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他也不想丢脸,便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出了这餐厅。 出了餐厅,见着没什么人了,胡小祚便立即甩开了卡尔的手,怕引起别人注意,不过仍小声地怒道:“你这算什么?打击报复?” 卡尔也一样怒着开口:“我还想问你呢,在我面前和那个叫什么杰克的如此亲密,是对我的打击报复吗?” “哈哈。”胡小祚笑了出声,不过这可不能说明他心情是好的,“我和杰克亲密怎么了?和你的未婚妻罗丝亲密才算是对你的打击报复吧……况且我也没什么事需要报复你的!” “你!”卡尔词穷,在这又不能多说,他只能再次抓住胡小祚的手,往前边走去,胡小祚穿着那满是香槟的衣服确实不是很舒服,便也打算回房去换衣,他原本以为卡尔是要和他回他的房间,也确实是往那方向走去的,可到了他房间卡尔却依旧没停下,还拉着他到了隔壁间套房的门前。 见着卡尔掏钥匙开门,胡小祚就道:“很好,知道你的房间了,下次等你喝醉而我的同情心又起的时候,也知道送你回哪了。” 卡尔回头瞪了眼胡小祚,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开门,胡小祚却继续道:“行了,我要回去换衣服了。” 说完,他便转身往隔壁走去,卡尔却又拉住了他的手:“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不过内心还是想听听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便没挣开,进了他房间,卡尔立即就把那门给猛地关上。 胡小祚见着他那么生气的模样,道:“怎么?这么生气是想要杀我灭口吗?” 卡尔不解:“灭什么口?” 胡小祚不耐地道:“白天的事呗,这事说出去了,你钢铁小王子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卡尔都快忘了要生气了,此时嘴角一抽:“谁跟你说我还有什么钢铁小王子名号的?” 胡小祚懒得理他,“你拉我进来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快点说,这香槟贴着衣服可不好受!” 卡尔见着胡小祚胸前已经湿了,便立即道:“你先换了衣服吧,不然等下可就得感冒了。” 说着,就问胡小祚要钥匙,说要过去拿套衣服过来,胡小祚无奈,只能把钥匙给了他,没一会,他就抱着一套衣服回了来,而胡小祚已经把上衣给脱了,正用着卡尔放置在一旁毛巾擦着胸前。 卡尔见着,愣了下,不过想着现在天气冷,立即就把那衣服递给胡小祚,胡小祚接过,没回避,直接在卡尔面前就穿起了衣服,还边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卡尔轻咳了声,刚刚这么一忙,他的气就不见了,胡小祚提起,他还是有些吃味,问:“你和那个杰克是什么关系?” 胡小祚刚穿好衣服,瞥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卡尔的怒气又上来了,“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白天还上了三次床呢!” “那又怎么样?别说我可杰克没什么,就算我们有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不也有个漂亮的未婚妻么?”胡小祚不爽地回视着他。 “我……”卡尔一顿,又高兴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杰克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他都不知这负心汉是怎么觉得他和杰克有关系的……负心汉?原来卡尔在他心里的标签已经从“褐发男”变成“负心汉”了么? 卡尔想着胡小祚谈起罗丝,高兴过后,一时间就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罗丝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很喜欢罗丝的,毕竟罗丝漂亮,又是大家小姐,举止大方有礼,自从他那些朋友知道罗丝是他的未婚妻后,可有不少人是带着羡慕的眼神在看他的。 而胡小祚见着他那模样,便猜着他在想着罗丝和他之间的问题,深吸了口气后,他便扯着浅笑道:“卡尔先生是觉得和我做的那事会对不起你的未婚妻么?没事,都是男人,我懂的,难免有需要的么,要是卡尔先生过不了自己那关,完全可以塞给我几千块当是给我的报酬不就得了。” 卡尔看着胡小祚,愣愣地道:“你要我给你报酬?” 胡小祚撇着嘴:“你要是过得了自己那关,你可以不给啊,我也不缺那几千块。” 说完,胡小祚便一把夺过卡尔手中把那自己房间的钥匙,然后便直接开门出了卡尔的房间,心情很是不爽的他也没打算回餐厅,到了隔壁,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卡尔见着胡小祚离开,却依然站在了原地,回想起胡小祚刚刚那决然的表情,有种胡小祚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心中有着浓浓的不愿意,也不顾其他,他便转身出门去追。 到了餐厅,却见着众人已经用完了饭,有不少人已经离去,也见不到胡小祚的身影,跑出餐厅,见着罗丝和杰克正一同往外走去,心中只有胡小祚的他也没去理,想着胡小祚可能是回了房间,便又往回跑去。 ===========================================================================================================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不知道下一篇的现代要写什么,亲们有什么电视剧或者电影的建议吗?当然,某普看的影视剧太少了,如果没看过的电视剧,此时要补也太难…… ☆、79、泰坦尼克号 回到胡小祚的房间门前,卡尔就开始在那拍门,声音之大简直不顾他那绅士形象了,周围路过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他也不顾,甚至还有船员以为里边的胡小祚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问卡尔需不要要去取备用钥匙开门,卡尔怕胡小祚会生气,就摇了摇头。 说真的,如果胡小祚真的在房间里,他不可能被吵这么久还不开门,毕竟他又不是个矫情的人,此时他的确是不在房间里。 他刚刚回房后,尽管心中还堵着一股怒气,可那股怒气又填不饱肚子,想着他刚刚在酒会上也没吃多少,便打算回去再吃一顿……饿肚子的感觉是吃货最受不了的。 刚好,他去餐厅的时候卡尔正从餐厅跑了回去,被餐厅里的一根柱子挡了挡,他们就没瞧见对方。 此时胡小祚吃饱喝足,正准备回来睡觉的时候,就见着卡尔站在了他房间的门前,卡尔也拍了好一会门了,此时他觉得胡小祚应该是不会开门的了,没继续拍门,却也不愿意离去,就怕胡小祚会突然开门然后见不着他。 胡小祚还不知道他站那干嘛,便走近,那卡尔还一脸忧郁地低着头,胡小祚就道:“先生,你挡住我回房了,请……” 胡小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尔给吓了一跳,卡尔听着胡小祚的声音,立即抬头,见着是胡小祚,还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心中有很多话要说,只是此时他面对着胡小祚,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胡小祚见他如此,立即拍开他的手:“你干嘛?” 说着,就推开了卡尔,掏着钥匙的时候,卡尔又拉住了他的手:“小祚,我们可以聊聊吗?” 胡小祚扭头看他:“卡尔先生,我们认识不久,请不要叫我‘小祚’,我们没那么熟,而且我们也没有要聊的必要。” 胡小祚不是个爱吃醋的人,若是卡尔已经爱上他了,且愿意舍弃他那未婚妻,胡小祚很高兴与他一起,毕竟他只是个妖精,只知道两情相悦的要在一起没什么不可以,更何况卡尔和罗丝又还没结婚。 只是刚刚在卡尔房间的时候,他明显见着卡尔的犹豫,他明显是放不下他那未婚妻的,心又不在他这,又还有个伴侣,胡小祚可不愿意和他再有什么拉扯,免得自己会越陷越深,到时候还得花一段时间来平复失恋的情绪。 只是卡尔听到胡小祚那么说,不仅急,那股怒气又攻上心头,“我们不熟?别忘了我们白天可是做过那事的,还不止一次!”顿了下,卡尔收敛了下他那语气,变得有些和缓地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聊一聊!” 卡尔的声音并不小,虽然此时走廊没什么人,可胡小祚还是有种他不进行一次谈话不罢休的感觉,最后只能无奈地回过头去,把门打开,然后便率先走了进去。 卡尔便立即跟上,进了去后他就把门一甩给关上了,见着胡小祚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还开了瓶红酒在喝着,像是压根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一般。 卡尔吸了口气,坐到了胡小祚对面,也没想太多,便开口道:“小祚,你听着,我并不想就这么失去你。” 胡小祚扯了扯嘴角:“别开玩笑了,卡尔先生,要是我记得不错,我们不仅认识不久,虽然是发生过那关系,不过这也还是今天的事,这么快就和我说什么‘不想失去你’的话,你不觉得太儿戏了么?” 卡尔点头:“我知道我们认识不久,可我们每次的遇见都会让我印象深刻……” “能不这么文艺吗?”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估计着接下来会听到更多狗血的对白,他便立即打断了卡尔的话。 卡尔一愣:“好像是有那么些文艺……”轻咳两声,卡尔继续道:“不过我是说真的,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的什么衣服,你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胡小祚明显不信,“那我第一次见着你时穿的哪件衣服?” 卡尔往旁边的挂衣架上一指:“那件。” 胡小祚往他指的方向一看,然后开始想着自己上船那天到底是不是穿的那件……好吧,好像真是。 胡小祚嘴角抽了抽:“那我是怎样的表情?” 卡尔立即就开始模仿了起来,胡小祚又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表情,更何况还是几天前的事了,只是卡尔那模样还是逗乐了他,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卡尔见着他那样,情绪也变得轻松了些,然后又接着道:“接下来的几次见面,你就更让我印象深刻了,每次见着,好像你都能让我出丑……虽然当时我是挺生气的,可再见到你时,我那怒气就会不见,虽然再见后可能我又会再次生气……” 胡小祚撇嘴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好不好,别搞得他好像多笨手笨脚似的。 卡尔又继续道:“昨晚在船尾时你那么帮着杰克,我很生气,我也喝了很多酒,我原本以为是因为罗丝的关系,可昨晚那些一同喝酒的人刚刚就和我说,昨晚我喝醉的时候总是念叨着什么祚的,我这才知道我气的不是罗丝,而是你。” 胡小祚算是懂了:“所以你就到我房间门口来敲门然后撒野?” 卡尔嘴角一抽,他怎么也猜不到胡小祚最后是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胡小祚又怎么可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就问:“这不应该啊,虽然你说之前对我的印象很是深刻,但在昨晚前,罗丝是你未婚妻,我只是个印象深刻些的陌生人,你怎么可能就突然更在乎我?难道你不是一直深爱着罗丝吗?” “我也不懂。”卡尔眼神里也有些茫然,不过他又立即道:“但是我现在能确定,我并不是什么深爱着罗丝的,她会成为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爸决定的,我们以前也是不认识的,顶多就在小时候见过几次,后来她爸生意失败,她妈就来找我爸,说是之前就与我爸谈过婚事,我爸也念着罗丝家还是有很好的名声的,便应了下来。” 看了胡小祚一眼,卡尔继续道:“我也没想过拒绝,毕竟我也到年龄结婚了,而且罗丝长得也很漂亮,于是我们就举行了个订婚,她便成为我的未婚妻了,在我心中,她已经是属于我的个人物品了……好吧,我知道这样说或许不对,但她在我心中确实是如此,她带着她整个家族的希望嫁给我,说实话,当我知道后,我并没有感觉到伤心或者悲痛,现在一想,估计就是我还不够爱她吧。” 胡小祚瞥了他一眼:“你这个渣男。” “不!”卡尔还是有自己的骄傲的,自然不会把自己归类到“渣男”那去,他立即解释:“我知道罗丝并不爱我,她也不喜欢这种生活,只是她母亲却一心想要她嫁给我,所以……” 胡小祚想起昨晚罗丝哭着跑向船尾,还有了轻生的念头,结合卡尔的话一猜,才道:“难怪。” “难怪什么?”卡尔不解。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没继续这个话题,又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卡尔一下子就被问住了,虽然他是想和胡小祚聊一下,然后解开两人的心结,可要如何做,他还是没想好……叛离霍利家族然后和胡小祚在一起?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决定的,只是要他以后和胡小祚变成陌路人,他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 胡小祚看着他那模样,虽是气,但也能理解,毕竟要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钢铁小王子”放弃罗丝,就等于让他放弃他那个家族,这又哪是一时半会可以决定下来的。 于是胡小祚也道:“我有些困了,你先回去吧,也好好想一想以后的事,还可以想一想你对我刚刚说的那些,是否都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 卡尔可没怀疑过他此时对胡小祚的感情,毕竟刚刚胡小祚离开他房间时他那种心情此时还让他印象深刻,想再次表明心迹,不过胡小祚又对他摆了摆手:“不必急着说什么,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 卡尔才把那话吞了下去,叹了口气,也只能站起,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卡尔却刚好碰见来找他的赖福杰,赖福杰对于卡尔会在胡小祚的房间还愣了下,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好奇的,他只是恭敬地道:“霍利先生,我有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卡尔心情正不好,虽然知道赖福杰是想让他回房再说,可卡尔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当着胡小祚说的,便直接挥了挥手:“说吧。” 赖福杰又是一愣,见卡尔那般,也只好小声地开口道:“先生,我见着罗丝小姐和那个杰克在下等舱的船舱里,还一起跳舞喝酒。” 尽管他够小声的了,胡小祚却还是听到了,这时才想起昨天去杰克房间玩扑克的时候他那些室友说过今晚那船舱里会有个派对……好吧,如今天色已晚,估计他已经错过了。 叹息完,胡小祚才去看卡尔那表情,不出意料地看到他满脸的愤怒,卡尔也是刚愤怒就想着不能让胡小祚误会,不过要和胡小祚说话,他又不能让赖福杰看到,于是便让赖福杰先回去,他又立即关上了胡小祚房间的门。 走回刚刚坐的位置,他道:“你别误会,我生气不是因为我喜欢罗丝,而是她不应该去找杰克。” 胡小祚挑眉:“那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卡尔一愣:“啊?” 胡小祚撇嘴:“你都和我睡过了,此时还瞒着她,她不过就是和杰克到那派对上玩一玩,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怎么着也是你先出轨的啊。” 说完,胡小祚还鄙视了眼卡尔,虽然他也是雄性,但大男子主义什么的,胡小祚还是不喜欢。 卡尔被鄙视完,也没立即回话,还眯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会才高兴地拍手:“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那不就更好吗?我有喜欢的人了,罗丝也有喜欢的人了,我们的婚约取消,很是合情合理啊!” 胡小祚却有些不赞同:“你的家族和罗丝的家族会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才有鬼!” 卡尔听着,眉头皱了皱,可随即又道:“不管那么多了,我可不想我们三人以后都不幸福!” 胡小祚不解:“不是四人吗?” 卡尔冷哼一声:“谁管那个下流男人以后幸不幸福。” 胡小祚看着他那小气的模样,发出两声“啧啧”,又道:“行了行了,不和你多说了,快困死我了,你回去吧。” 卡尔却不想离开,笑着对胡小祚道:“呵呵,问题都解决了,不如我今晚就在你这睡吧?” 胡小祚白了他一眼:“你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啊,我也是有节操的,你表明心意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那我得多不值钱!” 说完,就无视着卡尔那少见地可怜模样,愣是用脚把他赶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错了,忘了我这孤陋寡闻看的东西太少的人不该问亲们的 亲们,如果我的现代用原创人物,会有人不喜欢吗?或者,我也有点想写《玛丽外宿中》,有人会反感吗? 原创人物的话,当然要来个死对头,现代强攻捉妖师,然后掺点《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剧情…… 亲们很多说hp或者吸血鬼的,说实话,我都没看过,下一篇就要写,感觉太赶,不过我是真心想看hp很久了,看了之后以后会开个hp,现在真的感觉好赶_ ☆、80、泰坦尼克号 第二日一大早,胡小祚还在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被敲门声给叫醒,不爽地去开了门后,就见着门外的正是卡尔,他还一脸笑意地道:“早安小祚,我们去吃早餐吧?” 胡小祚瞪了他一眼,回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然后又继续回头瞪着卡尔:“才八点。” 卡尔点头,“餐厅已经开始营业了。” 胡小祚正想继续喷一喷他的时候,他却抓过胡小祚的肩膀,然后转过他的身子,推着他进去洗漱,胡小祚忍了下来,不是给他面子,而是给早餐的面子…… 洗漱好后,胡小祚的脸也没那么臭了,和他一同到了餐厅处,刚点好了早餐,罗丝母亲和罗丝就进了餐厅,见着卡尔也很是理所当然地到走到他们这桌,见着胡小祚也没什么意外,不过坐下后罗丝的母亲还是问起了胡小祚:“不知道胡先生在中国是做什么的?” 胡小祚直接道:“没工作。” 他们自然不会以为胡小祚是个穷鬼,罗丝的母亲又笑着道:“那你家里呢?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正说着,早餐就来了,胡小祚直接回了句:“家人早死光了。”然后便抓过一块牛肉饼吃了起来。 桌上了其他人听着胡小祚这么说则愣住了,卡尔看着胡小祚,眼神中明显有着怜惜,还把仅剩的另一块牛肉饼夹到了胡小祚盘子上,罗丝也很快回神,一同吃着早餐,罗丝的母亲却瞥了眼胡小祚,眼神中还多了几分不耐,胡小祚也看出来了,可就是不想鸟她。 吃好了手中那块牛肉饼,胡小祚特意想气气罗丝她妈,就让卡尔把他刚刚夹给他的牛肉饼的内陷挖出来,卡尔得令,立即就把牛肉饼给拿到自己的盘子上,然后帮着胡小祚把肉馅弄出,看他弄得差不多了,胡小组就用勺子吃掉那些内陷,饼皮则赏给了卡尔。 罗丝的母亲见着这场面,很是不可置信地瞪着卡尔和胡小祚,罗丝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可没那么在乎卡尔,看了眼后,她便继续吃她的早餐。 而之后胡小祚和卡尔也没再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卡尔的母亲也不好当众说些什么,吃好了早餐后,他们便一同往甲板上走去,正准备散一会步。 卡尔和胡小祚走在前头说着话,身后的罗丝和她母亲也在细声说着,罗丝的母亲对罗丝道:“你觉不觉得卡尔和那个叫胡小祚的人之间怪怪的?”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1节 罗丝点了点头:“是有一点,不过可能他们混熟了吧,也正常。” 罗丝的母亲烦躁地看了眼前边的胡小祚和卡尔,见着前边走来这船的船长,就没再继续说话,卡尔去和那船长打着招呼的时候,她们也走近了,这时,船舱里边却快速走来了个人,对老船长道:“打扰你们一下,长官,努尔丹号传来冰山的预警信号。” 老船长点了点头,对那人说了声谢谢。 而卡尔他们也听着了,立即就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老船长立即道:“你们不用担心,在这季节,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实上我们正在加速,四个锅炉都已经点燃。” 听着他这么说,卡尔他们才放下了心,再和那船长攀谈了几句,他们便又继续走,不过胡小祚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个船长说这船正在加速,但如果真碰见冰山了,不是更加难避开或者停下么?” 卡尔耸了耸肩膀:“别担心,船长他是专业的,他们要加速的原因我也知道,他们是想在下周二前到达纽约,第二日好上新闻版面。” 胡小祚也跟着耸肩,毕竟他是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可是几千年的妖精,这船如何也不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接着又碰到了位叫安德鲁的人,据说这大船可是他设计的,不过胡小祚就对大船设计什么的不太感兴趣,没上前去和他多说什么,卡尔自然陪着他在后边说话。 罗丝却像是很感兴趣一般,和那安德鲁走在一起,还说着什么救生艇之类的话题,还对着旁边一艘救生艇在谈着,胡小祚嫌他们走得慢,便越了过去,卡尔也跟着走到了前边,走了会,耳力极好的他听着后边有些声音,就扭头看去,正好看着杰克拉着罗丝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 卡尔还在和胡小祚聊着,见他扭头往后看去,就也准备跟着看去,胡小祚却把他的脸给扭了回来:“注意走路,跌了个狗吃屎我可不扶你起来!” 卡尔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胡小祚撇了撇嘴:“我是怕你摔倒时会拉上我一起。” 卡尔立即道:“当然会拉上你,以后不管我去哪或者做什么,肯定都会拉上你一起的。” 胡小祚立即甩了他一个白眼,卡尔看着胡小祚,却突然道:“哎呀,好冷,不如我们回房去吧?” 胡小祚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今日确实比昨天冷了许多,回去做下运动也是不错的,于是他便点了点头,和卡尔两人往房间的方向走了回去。 回的也是胡小祚的房间,主要是这船上卡尔认识的人多,他们可不想进行着运动的时候会有他认识的人来敲门打扰。 等他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因为他们做了那什么事后,便都累了,直接就睡了去,此时他们出来,也是因为肚子饿了,准备去吃顿下午茶。 到了餐厅的时候,他们正吃着,赖福杰就又走到卡尔身边,这次他没顾忌了,直接开口道:“霍利先生,罗丝小姐不知道到哪去了。” 卡尔一愣,道:“这船就这么大,你去找找吧。” 赖福杰应了声,便被卡尔敷衍走了,胡小祚瞥了眼赖福杰的背影,对卡尔道:“这个叫赖福杰的人总让我有种莫名的厌恶。” 卡尔挑眉:“那我等会就辞退他。” 胡小祚又白了他一眼:“算了吧,我可不想就因为我这句话而让他失业。” 吃好了下午茶,卡尔和胡小组就又往回走,在走廊时,卡尔道:“到我房间坐一下吧,我房间里有很好的咖啡。” 胡小祚到国外这几年也染上了喝咖啡的习惯,听他这么说,便很是感兴趣地跟他进了他房间,然后胡小祚便开始到处乱看,而卡尔就去煮咖啡了。 边看胡小祚还边问:“你会不会煮的?” 卡尔回道:“放心,我煮咖啡可是有一手的。” 走到里间,胡小祚还大声笑着喊:“你怎么还带着保险箱来旅行?” 此时卡尔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笑着道:“里边可全都是我的家当,当然要随身携带,出来吧,咖啡已经煮好了。” 胡小祚便出了去,一股咖啡的香味立即就扑鼻而来,胡小祚见着那桌上摆着两杯咖啡,立即就奔了过去,拿过一杯,闻了闻,对卡尔道:“真香!” 卡尔笑了笑,“都说我煮的咖啡有一手的啦。” 胡小祚撇了撇嘴,然后便坐下好好品尝这热腾腾的咖啡,卡尔也坐他对面开始喝了起来,喝着,卡尔又道:“对了,上船前我爸还给我买了件宝物,就在我的保险箱里,我去拿给你看。” 说着,他就又走进了他房间,没一会却发出了声低呼,胡小祚还不解,跟进去看了看,却发现卡尔正看着一张纸,愣住了。 胡小祚走近,卡尔回神了,却不愿意让胡小祚看,胡小祚看着他那小气的模样,以为他是有什么宝物不愿意让他见识,便生气地准备回房,卡尔拗不过他,只好给了他看。 胡小祚看着的时候也愣住了,那张纸上并不是有什么宝物,上边画着一个女子,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子,这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罗丝。 卡尔却又生气了起来:“我想不到罗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怎么可以光着身子让那个杰克画她,而且都光着身子了,肯定也做了那事……” 他才说完,立即就想起昨晚胡小祚说的话,又对着胡小祚解释道:“我会生气是因为我和她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我觉得她不应该在没认识几天的情况下就与那个杰克做那些事,毕竟她是个女子!” 胡小祚不鸟他,不过还是有些不解:“怎么罗丝的画会在你的保险箱里?” 卡尔思索了下,道:“可能是他们刚刚正在这里画的吧,你看,罗丝躺着的那张沙发就是我房间里的那张,她戴着的钻石项链也是一直放在我的保险箱里的,或许是赖福杰来找她了,她想把项链放回保险箱里,然后来不及了,就顺便把画也塞了进去。” 胡小祚没在意,就又问:“你刚刚说给我看的宝物是什么?” 说着,他就往卡尔的保险箱看去,卡尔便从里边拿出了刚刚画里罗丝戴着的那条项链:“喏,就是这条项链。” 胡小祚拿过看了眼,问:“你刚刚不是说这是钻石项链么?怎么是蓝色的?” “这就是它宝贵的地方,同时它也够大,这项链可是我爸花了很多钱才买下来的,也是打算给我,然后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让我送给罗丝的。”卡尔诚实地道。 胡小祚听后,立即就有些酸酸的感觉,不过卡尔又立即道:“如今我不可能娶罗丝了,这项链自然就不会给她,不如我送给你吧?也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胡小祚想也没想,立即就把那项链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就这么说定了!” 既然是卡尔他爸让他送给伴侣的,那胡小祚自然就得收下,况且他说得这项链那么厉害,也很是值钱,他都开口了,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收。 卡尔看着他那模样,笑了笑,还抱过胡小祚就开始吻了起来,可他们嘴唇碰上还没几秒,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卡尔扫兴地放开胡小祚,然后便去开门,胡小祚也跟着走了出去,见着是赖福杰,赖福杰已经习惯卡尔身边有胡小祚的存在了,对他点了点头后,便和卡尔汇报:“刚刚我到先生房间敲门的时候,罗丝小姐和杰克先生立即就从这套房的后门走了出去,我也立即追了上去,不过最后还是让他们逃掉了。” 卡尔听后便点了点头,“那便随了他们吧,你别管他们了,下去做事吧。” 赖福杰一愣,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卡尔会这么淡定,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应了声,便走了,而卡尔关上房门的时候,立即就对胡小祚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房间壁炉里的木材可是果树的树木,听说还有安神的效果,不如我们进去里边好好地躺一躺,再睡个好觉吧?” 说着,他就无视着一脸鄙视着他的胡小祚,还推着他往里走。 =============================================================== 作者有话要说:80章,这不是件小工程,哈哈 亲们抱歉了,写完卡尔,就只会再写一篇,现代的,cp是上一章作者有话说里的那个原创抓妖师,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一点剧情。 ☆、81、泰坦尼克号 当胡小祚和卡尔正进行着那事的时候,门外又传来的敲门声,胡小组和卡尔都很是默契地没去理,甚至在进行那事的途中,这船莫名地震动了下,他们也没想太多,等他们完事了,然后又洗了个热水澡后,才出了房门准备去吃顿宵夜,正好见着赖福杰,卡尔就问他刚刚是不是他敲的门。 赖福杰点头,卡尔才回头对胡小祚小声道:“这次不是因为你的话了,回去后我肯定会辞退他!” 胡小祚也有些不爽刚刚赖福杰的打扰,便没说什么。 卡尔又问他干嘛敲门,赖福杰则一副领功的模样,道:“刚刚罗丝小姐和那个杰克回来了,我特意放了块怀表到杰克身上那件大衣的口袋里,原本想帮先生您出一口恶气,谁知不用我栽赃,纠察队的人来了,发现他身上那件大衣也是偷回来的,此时他已经被纠察队的人关起来了,我现在便是想去看住他,顺便警告他几句。” 胡小祚愣了下,对赖福杰道:“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 卡尔赶紧对胡小祚解释:“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是赖福杰自己的主意。” 胡小祚当然知道,毕竟他今天整天和卡尔在一起,此时赖福杰却有些懵了,他还以为卡尔会对他的作为称赞一番呢。 胡小祚立即对卡尔道:“你让他放了杰克!” 卡尔此时自然不会再吃杰克的醋,于是也如此回头地吩咐着赖福杰,赖福杰却道:“先生,就算我向纠察队的人坦白,可杰克他确实是偷了别人的大衣,我并没有能力让别人放了他啊。” 卡尔怒视了眼赖福杰:“以后再自作主张,你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现在,你就给我滚远点!” 赖福杰额上都冒出冷汗了,他立即弱弱地应着,然后便退了下去,等他走远了,卡尔才对胡小祚道:“没事的,明日我去找那纠察队的队长说一下,那时肯定能放了杰克的,此时就先让他被关上一晚吧,毕竟现在也夜深了,打扰了别人休息也不好。” 胡小祚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卡尔知道杰克是胡小祚的朋友,朋友被关自然不会太开心,于是他便立即道:“我们快去吃点东西吧,不然等下餐厅就要关门了。” 提起吃的,胡小祚也没那么不开心了,和卡尔一同到那餐厅吃了顿后,他们便又回了去,一同在房间里喝着咖啡玩着扑克,由于今天也睡不少,他们也还算有精神有兴致。 可没一会,却又有人来瞧着门,原本胡小祚和卡尔依旧是不准备去理的,毕竟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可敲门那人却像是不敲到他们开门不罢休一般,卡尔也只好去开了门。 开门后却发现是这船的船员,那船员很是慌张,不过也还算有礼貌,恭敬地和卡尔说道:“霍利先生,请穿上救生衣,到甲板上去等候。” 他一说完,就立即走了,然后隔壁又传来了敲门声,卡尔对他喊了声胡小祚在他这屋子,那船员也没来得及说谢谢,便继续往前去敲其他房间的门。 关上门后,卡尔便皱着眉和胡小祚说着刚那船员说的话,胡小祚也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天气也冷,他们让我们穿着救生衣出去做什么?” “可能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估计也不会太严重。”说着,卡尔就递给胡小祚一件救生衣,然后他也拿了件,继续道:“我们先出去看看吧。” 胡小祚点了点头,便和卡尔一同往外走,到了外边的甲板上,才发现已经站得人山人海了,正好见到了罗丝和她母亲,她们正和一群贵太太嫌弃着外边冷,便说要进去船舱里等,胡小祚他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到里边后,才发现里边也站了不少的人,而且人人脸上都满是怨气,抓着个船员就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那些船员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命令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没一个能回答得上来,随意地敷衍了那些人几句后,便又像是很忙一般往别的方向走了。 此时,胡小祚那野兽的天性在警告着他:这船有危险。 而在这船舱里的人却没这方面的想法,罗丝的母亲竟然还吩咐着伺候她的一个女工,让她回去把壁炉烧热,还要泡着茶等她回去喝。 这时,一个熟悉地人影就从他们面前走过,也不匆忙,反而还若有所失一般慢慢地走着,神情充满了忧伤,罗丝是想也没想,立即就走到他身旁。 抓过他的手,罗丝问:“安德鲁先生,我见到了冰山,你的眼神也告诉我这船是出了事,请跟我说实话。” 安德鲁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一般,拉着罗丝到一边,卡尔也有些怀疑,立即跟上去听,胡小祚自然也跟在他身旁,才走近,就听到那个安德鲁带着沉痛地语气开口:“船要沉了。” 罗丝和胡小祚他们都楞了下,罗丝赶紧问:“你确定?” 安德鲁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这艘大船就会沉没,这船上的一切也会沉到大西洋底。” 卡尔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安德鲁又对着罗丝开口了:“请只跟你亲近的人说,我并不想让大家恐慌,你们快去上救生艇……还记得我们谈过的救生艇的问题么?这船上的救生艇只能载一半的人。” 罗丝懵着应了声,那安德鲁便又像是游魂一般慢慢飘远,卡尔还愣在那,胡小祚赶紧推了推他的手臂,“回房间收拾东西去。” 卡尔也立即回神,甚至还没和罗丝母女说什么,便拉着胡小祚的手往套房的方向跑去,到了走廊后,卡尔便和胡小祚道:“你先回你房间收拾东西,衣服什么的就别拿了,然后到我房间来等我,知道吗?” 胡小祚摇了摇头:“我房间里就只有衣服而已。” 卡尔点了下头,然后便拉着胡小祚走进了他房间,一进去,他便开始去收拾东西,胡小祚却坐在了沙发上,思考着什么……等他想了会后,才开口喊卡尔。 卡尔听着胡小祚喊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了胡小祚面前,胡小祚却让他闭上眼,卡尔一愣,还是照做,然后胡小祚便伸出了手,放到卡尔的额前……他是要施法,不过也只是去感受一下卡尔所剩的寿命而已。 这个法术不算难,可胡小祚在施着法的时候还是无比的紧张,就怕感受到的是卡尔就只剩下一个多小时的寿命,虽然他是有能力让卡尔逃过这次劫难,可卡尔若是注定要死,他也保不住他,毕竟“天意难违”这个词可不是凭空发明出来的。 若他真的不顾天意硬是救了他,卡尔也并不会活得长,甚至还有可能再次卷入什么意外之中,而他也需背上个逆天而行的罪名……虽然舍不得,可卡尔若注定逃不过的话,他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不会出手,生死他已经看得很淡了,毕竟在这几千年中,除了法海,他也经历过几次爱人的死亡。 正当卡尔要开口问胡小祚在做什么时,胡小祚已经放下手了,此时更是一脸笑容地看着卡尔,卡尔不解:“大难临头,你还笑得出?” 胡小祚依旧笑着:“放心,你不会死的。” 卡尔还以为胡小祚是在安慰他,此时他也对着胡小祚点头:“嗯,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们肯定可以逃过这次大难的。” 胡小祚浅笑了下,问:“你收拾好东西了?” 卡尔点头:“嗯,就只是把保险箱里边的东西拿出来而已。” 胡小祚又问:“那你是准备让我带你离开,还是你坐救生艇离开?” 卡尔不解:“什么意思?” 胡小祚吸了口气:“这事你迟早也得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也还不算迟……其实我不是人,我是妖精。” 卡尔皱了皱眉头:“妖精?什么意思?” 胡小祚看他皱眉就有些不爽:“就是字面意思,我是狐狸,并不是人类。” 卡尔依旧皱着眉头,思索了下才有些害怕地开口:“就跟狼人和吸血鬼是一个意思吗?” 胡小祚鄙视了他一眼:“我可没有吸人血的习惯,我原本是一只狐狸,然后通过修炼,可以化成人形,也可以活很久,若以后有仙缘的话,我甚至还可以成为一名神仙。” 这时卡尔才拍了拍胸口,不过想了想胡小祚的话,他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还要胡小祚转个身给他看看,又凑近闻了闻胡小祚身上的味道,才道:“怎么看你也不像那什么妖精,身上也没有一点狐狸的味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放松下来才这么说的吧?”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也不怕吓死卡尔,直接就在他面前露出了条狐狸尾巴,“你说呢?” 卡尔楞住了,盯着胡小祚那条尾巴愣愣地点着头,“好神奇……” 胡小祚又翻了个白眼:“你快决定,你到底是要上救生艇还是由我带你走,我可不想在这耗到这船沉下去。” 或许是胡小祚刚刚的“自我介绍”也没多恐怖,而且胡小祚那条雪白且毛茸茸的尾巴也让人联想不到“恐怖”两字,卡尔原本就没多怕,此时听着胡小祚这么说,立即就抱过了胡小祚的手臂:“当然是你带我走,我们不是都说过了以后要在一起么,我当然不会离开你……”顿了下,卡尔又小声地道:“况且外边那么多人,也不知能不能挤上救生艇去,挤上去了也不知要漂浮到什么时候,我当然是要跟着你。” 胡小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道:“行了,那你收拾东西吧,等下我就带着你离开这船。” 卡尔应了声,便快步走进他房间,拿过那箱子便出了来,顿了下,他问:“小祚你这么厉害,能救这船吗?” 胡小祚摇了摇头:“我是有些能力,只不过我也没那力气把这船上的几千人都带走,而且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我也是刚刚感受着你的寿命并不在今晚就结束,我才能带你走,就像杰克,还有罗丝,尽管我认识他们,可他们会有自己的际遇,最后是死是活,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 卡尔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他就问:“那我们怎么走?” 胡小祚让他先站着别动,然后就对他施了个隐身的法术,胡小祚自己也隐了身,然后胡小祚再拉着卡尔的手,一同往外走去,到了甲板上,看了眼船上满满的人,胡小祚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问卡尔:“准备好了吗?抓紧你的箱子。” 卡尔应了声,胡小祚便拉着他一跃而起,刚飞起来时,卡尔还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过在空中飞了会,他也适应了。 而他们飞上半空后,胡小祚便准备找个方向飞去,见着底下的泰坦尼克号越来越小,那船上吵杂的人声也渐渐听不见了,胡小祚问卡尔:“害怕吗?” 卡尔当然还是有些怕的,毕竟他以往可没这种经验,而且脚下便是一片漆黑的海水,往下瞄一眼,心跳都得快上几分,不过他还是逞强地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怕的。” “那对于我呢?我并不是人类,你会怕吗?”胡小祚语气还算沉重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点卡尔则无需逞强了,他直接道:“你更是没什么好怕的,我还觉得你很酷呢,竟然能拉着我飞了起来,哈哈哈。” 卡尔会这么说也正常,毕竟他从小就没受什么妖魔传说的影响,也没听过妖精吃人之类的故事,自然不像中国人那般一听着妖精就怕得要死。 听他这么说,语气也还算正常,胡小祚才放了心,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不是人类后,就会怕我怕得要死,然后还要与我分手呢。” 卡尔立即就回道:“怎么可能?你是我第一个爱得这么深的人……啊不,是妖精,而且我也知道你爱着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怕你,还要离开你呢?” 胡小祚笑了笑,没回他的话,此时他们已经见不到泰坦尼克号的身影了,只是底下却是茫茫的一片大海,除了偶尔出现的冰山,连座小岛都见不着,胡小祚只能继续带着卡尔往前方飞去。 他的飞行速度还算快,没一会他们就见着远处有光,还以为要到陆地了,近些才发现那是艘船。 胡小祚赶紧带着卡尔飞到那船上边去,这船也是挺大的,当然,和泰坦尼克号没得比,胡小祚带着卡尔降落了,才发现卡尔的嘴唇已经发白,人还晕了过去……在寒冷的半空中飞了这么久,他要是脸色还红润、神清气爽才怪。 胡小祚也没多说什么,给卡尔输了输热气后,等卡尔神智恢复些了,然后才带着他走进这大船的船舱里,随意找了间空房,便扶着卡尔躺倒在了床上。 见着卡尔那一脸的不舒服,胡小祚便让他躺一躺,他出去找些热水来,等他回来时,给卡尔倒了杯热水后,才高兴地道:“我刚出去找热水的时候听到船员们的说话,他们说这船是要去救泰坦尼克号船上的人的。” 卡尔也很是高兴,等他喝下了热水后,慢慢地也恢复了。 而卡尔恢复之后,他们也睡不着,便一同走出了甲板,此时胡小祚也解了他们的隐身法术,尽管有人看着会好奇,但他们也没有偷偷摸摸的模样,身上的穿着得体也让那些人不敢上前多问什么。 这船的行驶速度算是可以的了,只是与胡小祚的飞行速度来说就慢多了,所以在他们见到前边那几艘救生艇的时候,也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等全部救生艇的人都上了这船,天际都有些发白,看来是快要天亮了,而此时,这船上的人员也开始登记着逃难过来的泰坦尼克号乘客们,卡尔原本还想去找一找有没有认识的人,可脚步刚动,他就顿住了。 胡小祚挑眉:“怎么了?” 卡尔像是释怀了什么一般:“其实泰坦尼克号上我也没什么真的交心朋友,能担心的也只是做过我一段时间未婚妻的罗丝,就算我不爱她,可心中也把她当成朋友了,不过此时我在你身边,又何必去找她呢,说不定她正和杰克在一起,压根不想被我撞见呢。” 胡小祚也点了点头,罗丝和杰克若真在一起,那他们就不必要去打搅什么了。 而此时,拿着本笔记本登记着人名的船员就走到了他们前面,问:“两位先生,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卡尔正想开口,可想了想,他却突然道:“不用登记我们的名字了,我们不是泰坦尼克号的乘客。” 那船员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想起在之前就见过他们两人了,于是也只是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便去登记下个人的名字了。 而胡小祚却很是不解:“干嘛不登记?” 卡尔看着胡小祚,笑道:“因为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胡小祚依旧不解,挑眉看他,卡尔就开口解释:“我登记了名字,明日我的家族就会派人来找我,虽然被找回去了,我依旧可以和你在一起,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回去了我们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所以我宁愿不被登记,让他们以为我已经葬身在大西洋了。” 说实话,胡小祚听着很是感动,只是还是怕卡尔会舍不得他那富裕的家族,也直接问出了口。 卡尔笑着道:“有什么好不舍的,我箱子里的东西也够我们富裕地过一辈子啊,况且我还有你这么酷的妖精恋人,你本事那么大,我可不相信你会让我饿着!” 胡小祚也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用完那些钱后就当个小白脸让我包养吗?” 卡尔点着头:“反正我的脸又不黑……不过,在我箱子里的钱没用完前,你就当个小白脸让我养得了!” 胡小祚撇了撇嘴:“你刚刚才说箱子里的钱够我们用一辈子,那不是让我一辈子都当你的小白脸?” 卡尔再真诚地点头:“愿意吗?” 胡小祚装着思索了下,最后再装着无奈地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他那模样逗乐了卡尔,卡尔笑着一把就把他抱住,胡小祚也伸出手回抱着他,如此寒冷的天气,两人这么抱着,不仅身暖,心也暖。 ======================================================================================================================== 作者有话要说:泰坦尼克号完结了,下一章也是最后一篇的开端,cp是原创的抓妖师。 ☆、82、男狐狸最终篇 公元两千年,卡尔去世也有十几年了,胡小祚自与他在泰坦尼克号逃过了难后,便在美国纽约定居了段时间,可卡尔还是比较喜欢英国,而相较起来,胡小祚也喜欢之前自己也生活过几年的英国,便和卡尔回了去。 回到英国,胡小祚就和卡尔一同在他以前住的公寓里生活,而卡尔不知是不是有他家族的遗传基因,他很有生意头脑,尽管他们之后也不能算是豪富一方,但他们的生活却也是过得挺好的。 到了后来,胡小祚那间公寓越来越旧,他们便换了房子,卡尔还豪掷千金,买了套古堡……尽管胡小祚觉得没那必要,他是没什么关系,可卡尔手脚越来越不便利,每当那时,胡小祚就会鄙视他一番,让他买这么大的房子,完全就是找罪受嘛!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2节 不过卡尔去世后,胡小祚却不愿搬离这古堡……这里有很多他和卡尔生活过的回忆是最主要的原因,第二个原因,那便是他住这里也习惯了,不仅仅这座城堡,附近的他人事物他也很是习惯。 例如他这古堡的左边不远另一间古堡的主人莱利,他便是他的朋友,胡小祚和他聊得特别来,特别是近十几年,主要还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相似……第一,他们都是男的,第二,他们都不是人,第三,他们都是中国来的,第四,他们的爱人都离他们远去…… 不过大方向是一样,可细节上他们还是有些不同的,莱利原本是人类,现在也不是妖精,而是专吸人血的僵尸,而他的爱人也并不像卡尔一样去世了,而是跑了……他说他等了她几十年,如此胡小祚才知道,他等的那人应该也是个僵尸。 尽管细节不同,但大方向如此雷同,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成为朋友呢,只是莱利性格比较冷,而且他此时还在等着他的爱人,可以说没有一刻情绪是高昂的,于是胡小祚也不算多常去找他。 除了他的性格问题,也还有其他原因,那就是僵尸不吃食物,肚子饿了就喝血……这点胡小祚有些接受不了,有次他见莱利喝血时,还想着尝尝鲜,没想着刚碰到嘴唇,一股血腥和铁锈味就传来,让他的胃瞬间翻滚起来。 想到这,胡小祚就撇了撇嘴,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自家花园里烧烤没去邀请他的原因,夹着面前的各种肉排继续烤着,胡小祚舔了下嘴唇,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等他吃好,正闲着无聊,想着也几有个十天左右没去找那莱利说说话聊天了,便出了门,往莱利那古堡的方向走去。 才到莱利家门前,胡小祚就见着四个亚洲人在莱利家门口,其中两个男子还在摆着阵仗,似乎要随时开始打架一般,胡小祚正想着有好戏看了,谁知这时,莱利家的古堡上边就传来了个女子的喊声:“天佑、小玲,我在这里啊,是不是很想念我啊,我没事啊,你们快些进来吧,这个古堡的主人是中国人,很好客的。” 女子刚喊完,胡小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古堡的大门就直接开了,那四人中的三人就往里走去,鸟也不鸟另外一人,胡小祚原本就是来找莱利的,便也跟着走了进去,前边那三人还回头看了胡小祚一眼,见着胡小祚熟门熟路地往二楼走去,也只是好奇了下,也没跟上来。 这时,莱利就走到了二楼栏杆处,往下看着那三人,“几位,欢迎到我家来,请上来吧。” 胡小祚也走到了莱利身边,问:“你来客人了?要不我先走吧。” 莱利也问他:“来找我有事?” 胡小祚摇了摇头:“就是无聊了来找你喝茶聊天而已。” 莱利应了声,道:“那你先回去吧,晚上到我这来吃晚饭。” 胡小祚笑了:“只要有肉就行了,那我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回去。” 莱利又应了声,胡小祚便又往楼梯走下去,碰到那三人,胡小祚很有礼地点了点头,那三人也点着头,中间那穿着短裙的女子还看了他一眼,只是她也没说什么,胡小祚便也没理她,继续往下走去,回了自己的家。 在家里睡了个下午觉后,胡小祚便起身去赴约,到了莱利家时,才发现那几人还没离去,这时莱利才对那四人介绍起他:“四位,这是我的朋友胡小祚,就住在附近,我也邀请了他一同来吃晚饭。” 然后莱利又介绍着他们四人,指着个带着眼镜,也就是中午在莱利家上边喊话的那个女子:“小祚,这位是王珍珍小姐。”又指着个戴眼镜的男子:“这是她男朋友况天佑。”然后又指着那个短裙女子以及另外一个男子:“这是马小玲小姐和她徒弟金正中。” 胡小祚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 那四人也对着他打了个招呼,没一会,莱利便邀请他们到饭桌前坐下,那饭桌已经摆满了食物,胡小祚把莱利拉到一边,轻声问:“你做的?” 莱利摇了摇头:“外卖。” 胡小祚撇了撇嘴,不过坐下后闻着那些肉的香气不错,这才又露出了笑容,等众人都坐好了后,莱利便举起他手中的杯子,对众人道:“为他乡遇故知干杯。” 胡小祚也拿起桌上那装着红色液体的酒杯,和众人一同喊了声干杯后,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不是血后才放心喝下。 这时,那个叫况天佑的男子就问胡小祚:“不知道胡先生是哪人?” 胡小祚一愣,想了想才开口:“东北人,长白山那边的。” 短裙女马小玲道:“胡先生广东话说得挺好的。” 胡小祚笑了笑……废话,他也不是没在广东那边生活过,而且做了莱利这么久的邻居,莱利较常说粤语,他的粤语自然也是可以的。 胡小祚又问他们:“你们都是香港人么?” 四人点头,胡小祚又道:“听说香港很多美食,我也还没去过,找个时间去香港逛一逛也是不错的,到时候你们谁有空的,要来给我当当导游啊。” 此时便只有看着好说话的王珍珍回答了,“当然可以啊。” 如此,他们六人便也慢慢地熟络了起来,吃着喝着也高兴地聊着,最后那金正中甚至还开始和莱利拼起了酒……只是胡小祚和莱利相处多了,见莱利喝的那么顺口,便猜着他杯中的肯定是血而非酒。 到后来,马小玲却不知为何提起了什么僵尸的故事,还让莱利告诉他们,胡小祚一愣,随即才淡定了些,估计着莱利只是和马小玲他们说过这镇上的一个传说故事而已。 那事发生在五十年前,而那时胡小祚和卡尔还住在伦敦,并没有搬到这里来,虽听别人提过,却也知道的不多。 莱利顿了下,却也没有拒绝马小玲的请求,慢慢地开口说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人为了追求长生不老而变成了个僵尸,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需靠吸血过活的怪物后,他便带着同是僵尸的女仆人来到了这个镇上,以为可以远离尘世,但有一天,这男子遇到了个令他心动的女子,他们很快地堕入爱河,在他们要结婚之前,男子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足足有好几个月没吸血,而在他们结婚当日,婚礼上却涌入了一大群大盗,他们抢钱杀人,甚至为了抢新娘脖子上那条‘天使之泪’的项链,还把新娘给杀了,男子疯了,也是闻到了血的味道,就吸光了那些大盗的血,甚至还杀光了婚礼上的其他人,包括新娘的父母,在新娘就要死之前,还把新娘给咬了,新娘变成僵尸后,便走了。” 莱利一副伤心的模样,边说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似的,胡小祚知道,他说的,肯定是他和他爱人的故事,见着莱利如此,气氛又很是压抑,胡小祚不会安慰人,便提出要回去,莱利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个苦笑,点了点头,胡小祚便回了他的古堡。 第二日,胡小祚起来的时候,却闻到了这镇上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皱了皱眉,胡小祚还以为是莱利又要大开杀戒了,便立即冲到他古堡,碰到莱利,他却说是他妻子诗雅回来了。 胡小祚不解:“那她杀那么多人,是为了要对你报仇?” 莱利痛苦地点了点头。 胡小祚立即道:“你去阻止她,不然就是我去阻止她,我可不想每日吸着血腥味的空气。” 莱利点头:“我会去阻止她的,就算我不去,马小玲也会去的。”胡小祚挑眉,莱利解释道:“她是马氏驱魔龙族的人。” 胡小祚这才回了去,接下来,他果然没再闻到什么血腥的味道,第二日,莱利却来通知他:“我和诗雅要结婚了,就在那个传说中的小教堂里,你来不来?” 知道他们和好,胡小祚当然为他高兴,答应了后,便等着那日的到来,其实也只是几天之后的事而已,到了教堂,他终于见到了莱利等了五十年的女子,而到场的,除了他,还有况天佑和王珍珍两人。 见着莱利终于和诗雅结了婚,胡小祚也很替他们高兴,婚礼结束后,胡小祚也带着轻松的心情回了家,因为莱利和诗雅说过,以后他们不会再杀一个人。 可回到家没一会,他刚准备睡个觉,却见着外边有许多蝙蝠,那些蝙蝠甚至还卷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龙卷风。 胡小祚赶紧出去看看,却发现那些蝙蝠是莱利的化身,他正与马小玲他们在打斗着……还没弄清什么事,不过胡小祚可不准备出手,毕竟莱利又不一定会输给马小玲他们,而他也不想在驱魔龙族马家的人面前现身,马家他早听说过了,他还不想惹麻烦上身。 果然,没一会莱利便把马小玲和她徒弟以及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和尚打倒在地,他们还一动不动地,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死了,莱利却不知为何继续往前飞去,胡小祚始终有想再有人死,就去检查了下他们三人,见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便也放心了。 正当胡小祚想去看看莱利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就见着不远处又有刚刚那龙卷风的模样,估计着莱利又遇到了什么对手,胡小祚便往那赶去。 到了,却看见莱利正和况天佑在打着架,那个况天佑竟然也是个僵尸…… 胡小祚能看出,莱利并不是况天佑的对手,于是便想出手帮助莱利,可他才刚露出了些妖气,在他身后就传来了个男子的声音:“妖精!这小镇上怨气冲天,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胡小祚一愣,回身看去,就见着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举着剑问着他,胡小祚却看呆了。 那男子见着胡小祚如此,立即皱着眉头继续问:“没听着我问你的话么?你在看什么?!” 胡小祚轻咳一声,他是不会承认因为这年轻男子长得帅而看呆的,想着他刚刚的问题,就开口道:“你没去检查么?那些人都是让僵尸给咬死的,关我什么事?!” 那男子又看了眼前边正在打斗的莱利和况天佑,然后又对着胡小祚道:“你在此处,跟那两个僵尸肯定是同伙,我先收拾了你,然后再去收拾他们!”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那男子却立即举着剑飞过来了,胡小祚只能先和他交起了手,不过还不算难应付,这男子的功力并不能和他抗衡,只是这男子也不弱,单是这么打,胡小祚并不能脱身,无法了,只能一掌把这男子打倒在地,然后才迫使这男子停下了手。 看着他倒在地上又想再次冲上来,胡小祚不想惹麻烦,就怕这男子也是马家的人,毕竟马家的神龙可不能小看,便只好先飞走,不过走时还是留下了一句:“白痴,以后要打架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别人的对手,还有,如果镇上那些人是我杀的,此时你也难逃一死!” 回了去,胡小祚想着这几天这镇上竟闹出了这么多事,继续呆下去的心情也没了,便准备离开,原本他是打算回长白山的,可想着前几日才说去香港逛逛,心血来潮,他便直接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定了几日后去香港的机票。 =============================================================================================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不想完整地写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故事,所以就不用僵尸的片名作为章节名了 这章最后的男子是cp,原创的,这章的故事或许没看过《僵尸2》的人会看得雾煞煞的,莱利和诗雅的问题也没交代清楚,不过只是剧情发展问题,下章会交代清楚的。 ps:谢谢柠檬同学和零点同学的霸王票~ ☆、83、男狐狸最终篇 在准备着要离开的第二日,胡小祚想着怎么也需去和莱利道个别,虽然他是不想再出现在莱利家,毕竟他和他的妻子最近惹了很多事,又是马家又是况天佑那个僵尸,他并不太想扯进那些麻烦事里,可莱利怎么说也是他朋友,那日莱利与况天佑在打斗着的时候还处于下风,他也有些担心莱利。 于是胡小祚还是出了门,到了莱利家,可他却在这古堡里找不到任何一人,包括马小玲或者况天佑他们也不在这,正当胡小祚不解的时候,他出了莱利家,准备到处看看能不能找到莱利或他那未婚妻诗雅,没想着却见到了两个简陋的坟墓。 尽管那坟墓上简陋到连墓碑和名字都没有,但胡小祚还是有种属于妖精敏感的直觉,觉得躺着的便是莱利和诗雅,看着那俩坟墓胡小祚叹了口气,嘴角却也稍稍上扬……或许作为僵尸的他们不需再为存活而吸食人血,且还能被葬到一起,也是他们的心愿吧。 “再见了,莱利。”胡小祚轻声说着,也没多逗留,便回了自己的古堡。 在这住了几日,胡小祚本来就是打算用这段时间来与这里的一切告别的,再次走过了他和卡尔有着回忆的地方,终于也到了要离开的日子,拿起行李,胡小祚神情还算轻松,毕竟也十几年了,是时候走出来了。 胡小祚出了那古堡,坐上早就叫好的计程车,便直接奔赴机场。 在机场过着安检的时候,胡小祚刚好准备往候机室的方向走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妖精!站住!” 声音还有些熟悉,胡小祚回头看去,就见着了几日前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个男子……然后也见到了男子身后的马小玲,愣了下,马小玲看着他也愣了下,而那男子这么一喊,周围就很多人开始好奇地围观。 胡小祚不想当众出丑,对他翻了个白眼后,便继续往候机室的方向走去,身后那男子还很生气地想要追上来,不过也很快地被机场的保安和马小玲给拉住了。 不过也没多久,胡小祚正带上耳机坐在候机室里听着音乐,那男子就又站到了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而马小玲也立即跟了过来,胡小祚这才摘下耳机,不耐烦地对那男子开口:“嚷嚷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上次不是见你帅早就抽你一顿了,怎么?还真想当众被我抽一顿?” 男子一下子就词穷了,脸颊还稍稍红了下,看了眼周围又看着他的围观人群,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激动了。 而马小玲见他没继续说话,便问胡小祚:“你是妖精?” 她那眼神里还有着一丝戒备,胡小祚则诚实地点了点头,又问马小玲:“怎么?打算收了我?” 马小玲立即摇头:“我没见你做什么坏事,况且也没人出钱让我收你,我可不做这亏本的事。” 那男子听着马小玲这么说,不认同地对她道:“小玲姐姐,可他……” 马小玲道:“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那男子才没再说话,看了眼胡小祚后,也还很是生气地转身往后走了,胡小祚见着,便想带上耳机继续听歌,马小玲却突然开口:“胡先生,可以聊几句吗?” 胡小祚挑眉,看了她一眼,便放下了耳机,而马小玲也坐到了他身旁。 在她还没开口前,胡小祚想起莱利夫妇,便先问:“莱利和诗雅怎么死的?” 马小玲也没打算掩饰,直接道:“我杀的。”顿了下,她又问:“这么问是想为他们报仇吗?” 胡小祚摇了摇头:“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个解脱。” 马小玲嘴角露出了个笑容,“原本还想警告你到香港后别做什么错事,不然我也会对你出手,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胡小祚却有些不爽:“就算你马家有条神龙,也不是天下无敌的吧。” 马小玲却不恼:“我没说马家天下无敌,只是你若真做了什么事,就算拼了命,我也会对你出手,这是马家的人不能不做的事。” 胡小祚笑了笑,马小玲又问:“你去香港做什么?难道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只为了逛一逛?” 胡小祚点头,“你若不放心,到时候也可以贴身监视我啊,我还白白多了个导游呢。” 马小玲瞥了他一眼:“我说过,吃亏的事我可不会做。” 胡小祚又笑了笑,马小玲对胡小祚的印象也还不错,或许也是认定了胡小祚并不是个嗜血的妖精,所以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她准备回她朋友那时,胡小祚又开口了:“那个男子也是你们马家的人?” 马小玲挑眉:“你说文初?不是,他是我一个叔叔的外甥,不过我那个叔叔也是个驱魔者,文初他父母又早死,就一直在我那叔叔身边长大,也学了些道术,这次我们也是刚好碰上,才知道他刚刚在这英国的大学毕业,要回去前来旅游的,碰上了,便一同回香港咯。” 胡小祚这才点了点头,马小玲又开口问:“你问起他,该不会是真要找机会抽他一顿吧?” 胡小祚开玩笑地道:“他长得这么帅,我又怎么会舍得,不过他继续这么讨厌的话,我可不排除这个可能。” 马小玲也只是笑了笑,把一张名片递给胡小祚:“到了香港,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的,随时打给我,不过我可是要收费的。” 胡小祚把她名片拿下,马小玲便道:“那我回去了啊。” 胡小祚点了点头,等马小玲站起还走了几步时,胡小祚却突然叫住她:“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况天佑的身份?” 他会这么问,也是觉得马小玲这人还挺不错的,就怕她不知况天佑是个僵尸。 马小玲顿了下,回头问:“天佑?他是警察啊,你怎么这么问?” 看来马小玲是还不知情,不过听她的语气,又能感觉出她和况天佑很熟,于是胡小祚就犹豫了下,又问:“你和况天佑认识多久了?” 马小玲虽然不解,可还是回答了胡小祚的问题:“也有好几年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胡小祚听后,只能摇了摇头:“没什么,原本看着他身手不错,还以为他和你们马家或者那个什么文初的男子一样,都是驱魔者,想着以后见着他要不要转身就走而已,哈哈。” 马小玲对于胡小祚的话虽是有丝怀疑,只是胡小祚都这么说了,她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便只能信了,于是她也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走了回去。 胡小祚也往王珍珍他们那群人的方向看了眼,虽然他们的机舱不同,胡小祚定的是头等舱的机票,而马小玲他们坐的只是商务舱,只是这里的候机室虽有划分,却没用墙壁分隔开来,于是他也能见着况天佑正被王珍珍缠着不知在说什么,而他并不像个会发疯的僵尸,胡小祚便也没打算继续为马小玲他们担心。 正想收回眼神,就见着那个叫文初的男子在瞪着自己,胡小祚也直接瞪了回去,四目相接,文初见胡小祚如此,还稍稍抬起了下巴,试图用更强烈的眼神瞪向胡小祚,胡小祚却撇了撇嘴,用着唇形说了“幼稚”两个字,然后就收回了眼神,继续带起耳机听歌。 由于机舱的不同,所以登机后,胡小祚也没与马小玲他们再见到,到了香港,胡小祚也比他们先出机场,一样没遇到。 坐着出租车到了之前就定好的酒店,胡小祚放下行李,便打算出门去吃些东西。 而之后的两天,胡小祚在香港吃得还算满足,想着自己暂时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便准备在香港定居一段时间,要在这定居,继续住酒店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胡小祚便上网找了下租屋的一些网站,他也没想租多好的,毕竟在香港这弹丸之地,豪宅附近可没什么好玩好吃的,终于找着了一家公寓,也用新买的手机和那房东约好了看屋时间,他便退了酒店,拿起行李就往那赶去。 “先生,到了。”计程车司机把车停下,扭头对胡小祚说。 胡小祚也抬头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和那房东约好看房的那栋大厦,给了车钱,胡小祚便又拿着行李下了车,然后就直接往那大厦走了进去。 到楼下后,胡小祚给那房东打了个电话,等了会,没想着见着的却是之前就认识的王珍珍,王珍珍见着他也楞了下,随即才高兴地开口:“哈哈,原来约了我看房的竟然是胡先生你,难怪我刚刚还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胡小祚也没想到他和王珍珍这群人竟然这么有缘,他还没开口,王珍珍就直接帮他拿过行李,道:“胡先生,那我们现在去看房吧?” 说着,她就热情地拉着胡小祚的行李箱往里走去,胡小祚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便跟了上去。 进了六楼其中一间房子后,王珍珍就道:“这是嘉嘉大厦里最后的一间房子了,胡先生你看怎么样?你是熟人,我还会给你打折哟。” 房子是不错,不过……“马小玲和况天佑他们也住这里吗?” 王珍珍笑着点头:“嗯,他们都住在八楼,正中和我呢就住在九楼……” 胡小祚听后,立即就想走,没想着王珍珍的电话却突然响了,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后便接起电话,“小玲啊,我等会就上来,对了,你知道我那个房客是谁吗?竟然是胡先生啊,对啊,就是在英国遇到的那个胡先生,啊?哦,好啊。” 胡小祚扶额:“马小玲说要下来吗?” 王珍珍惊讶地道:“胡先生你怎么知道?” 胡小祚继续扶额,王珍珍却笑了:“小玲她一听到是你,就立即就说要下来,对了,我刚刚煮好了饭,不如等会你也一起上去吃吧?” 胡小祚还能说什么,总不能立即夺过行李就走吧,说不定那个马小玲还以为他怕了她呢,于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没一会,马小玲就走进了这公寓,见着他们,她就对王珍珍道:“珍珍,我想和胡先生说两句话,要不你先上去吧?” 王珍珍一愣,不过随即还是点了点头,又对着马小玲道:“那你等下就带胡先生上来吧,我刚邀了他一同吃饭。”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然后胡小祚立即就当着马小玲的面翻了个白眼,还烦躁地道:“别问我,真的只是这么巧而已,我真心不想和你们马家扯上什么关系,免得以后有一堆麻烦事。” 马小玲原本是有着担心的,只是看着胡小祚这幅模样,才放下了心来。 胡小祚又道:“要不我现在就走吧,你等下就和王珍珍说我没空。” 说着,胡小祚便拉过行李,准备往外走去,马小玲却笑着道:“在这住不是很好嘛?有熟人,珍珍她也够热情,如今这世道,很难得可以遇到这么好的房东的了。” 胡小祚却撇了撇嘴,“你只是想让我住在这,好监视我有没有做很么坏事吧?” 马小玲道:“也有这个原因,不过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个会做坏事的妖精,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你若真的喜欢这个单位,那便住下呗,以后我们也只是多了个‘邻居’的关系而已。” 胡小祚挑眉看她,还在想着这个马小玲怎么这么容易相信自己,马小玲就直接道:“走吧,我都答应了珍珍要带你上去,你怎么也应该吃顿饭再走吧,况且珍珍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的。” 胡小祚无奈,也只好跟着走了上去,进电梯后,胡小祚还问:“王珍珍不知道我是妖精么?怎么见着我也不怕,还想也没想就让我住进来?” 马小玲摇了摇头:“之前和她说文初认错了人而已。” 胡小祚耸了耸肩,到了九楼王珍珍的家里,发现那个文初和况天佑都不在,在场的只有他、王珍珍以及马小玲师徒而已。 没一会也开始吃饭了,马小玲没说谎,王珍珍的手艺真的很不错,胡小祚还很没形象地大吃了一顿,看着他吃得这么开心,王珍珍他们也和他再次混熟了,问:“小祚,那你租不租六楼的那个单位?” 马小玲也道:“以后就能经常吃到珍珍这么好的手艺咯。” 胡小祚瞥了马小玲一眼,又对珍珍笑道:“既然这么有缘分了,那就租呗,不过以后你可得经常邀我上来吃饭。” 王珍珍也笑了:“那是自然的。” 而吃好了饭,王珍珍又切了水果,胡小祚和他们一同吃好后,便给王珍珍开了张支票,王珍珍也把钥匙给了他,胡小祚便回了六楼那个自己暂时的家。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和某抓妖师发展 ☆、84、男狐狸最终篇 胡小祚不认为自己会在嘉嘉大厦住多久,先不说嘉嘉大厦里不仅有马家,甚至还有他不熟悉的僵尸,而当他在这住了晚后,也莫名地感觉到这嘉嘉大厦有鬼魂的出现……虽然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不过他总有种直觉,贴近马家了,肯定会麻烦一大筐。 幸好,第二日马小玲和王珍珍她们也挺忙的,好像是况天佑不见了,她们正到处找,也懒得再来搭理他,不过胡小祚也没有多高兴,毕竟看马小玲和王珍珍那么着急的模样,那况天佑应该不是个吸血狂魔。 而胡小祚在这新家醒来的第二日,马小玲来找了下他,说是见到况天佑记得告诉他们,胡小祚应了声后,便下楼到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去吃早餐…… 吃好了早餐,胡小祚便继续到处乱逛,想着自己带来的衣服多是适合英国那小镇气候的,便准备去逛一下街。 胡小祚带来的钱还是挺多的,毕竟卡尔的钱都在他身上,所以胡小祚买了一大堆东西后,回了去,又继续去逛了起来。 在外边又吃又喝地过了一整天,等他准备回去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期了,看着拥挤的人群和车道,胡小祚这才感受到香港与之前自己呆的那个小镇的不同之处,也懒得去挤,便准备先在外边呆会再回去。 走到一处天桥上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处于无聊的胡小祚立即眼前一亮,等他们走近些时,那男子也看到了他。 那男子愣了下,不过脚步却没停下,还准备绕过胡小祚继续往前走去,胡小祚看出他的意图,立即就堵在了他前边。 男子又恼又无奈,看着胡小祚,问:“你想怎样?” 胡小祚扯了个微笑,“我正无聊着呢,你自小在香港长大,带我到处逛逛吧?”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我为什么要带你去逛?”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3节 胡小祚耸了耸肩膀:“怎么说我们之前也认识嘛,而且我们之前的不愉快也只是误会而已,你该不会这么小气还气到现在吧?” 男子深吸了口气:“就算……好吧,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又如何,但你依旧是一个妖精,我可没兴趣带着妖精到处走。” 胡小祚也学着他那般,装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亏你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还是出国留过学的,怎么还有那么保守的想法,存在即合理,你怎么可以这么歧视我?” 说着,胡小祚又装出了一脸受伤。 男子一愣,也正常,换了谁也不会这么快适应胡小祚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此时男子的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胡小祚了,“妖精”一词在中国人的脑中是根深蒂固地和“恶魔”相等的,只是他从小跟着他舅舅学法术,也知道不是每一个妖精或者其他妖魔都是坏的,但他以前也没遇过妖神鬼怪的情况,所以在知道胡小祚是妖精后才会下意识地敌视他。 不过当胡小祚摆出受伤的神情说着他歧视他的时候,他心底又莫名地觉得自己貌似是真的有些过分了,还算是好人一枚的他不禁觉得自己伤害了胡小祚。 只是他神情有丝放松的时候,又想起了胡小祚在英国那机场用着口型说自己幼稚,那莫名的愧疚也瞬间烟消云散,只是对着依旧演着戏的胡小祚,他又不能立即恢复之前那般敌视胡小祚的神情。 于是他就成了面瘫脸,“上了一天班,我累了,我要回家。” 说着,他就绕过了胡小祚,继续往前走去,胡小祚见着他要走,立即就跟了上去……这男子还年轻,刚刚的内心挣扎虽未全显在脸上,只是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胡小祚看了三千多年人的法眼,看着他那模样的时候,胡小祚脸上继续演着戏,心中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年轻小帅哥太有趣了,他还无聊着,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跟到那小帅哥身边时,胡小祚开口笑道:“没想到你还真勤劳啊,才刚从英国回来几天就已经找到工作了。” 男子没料到胡小祚还会跟上来,听他这么问,原本还想不回答,可不回答就会给人默认的感觉,他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自大的家伙,只能淡淡地回道:“只是试用而已。” 胡小祚继续笑了笑:“也很厉害啦。”顿了下,他又问:“对了,上次马小玲还和我说了下,你好像是叫文初对不对?” 男子又是一愣,没想着胡小祚竟然都知道他的名字了,只能点了点头。 见他只是点头,并未开口问自己的名字,胡小祚就把自己的名字硬塞进他耳里:“我叫胡小祚。” 这时文初才挑眉看他:“妖精也有姓氏?” 胡小祚撇了撇嘴:“又开始歧视我们妖精了?” 文初以为胡小祚又要受伤一番,立即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胡小祚才继续笑道:“其实妖精并没有姓氏,或许有,但那只是别人对于某些群居妖精的统一称呼而已,通常他们的姓氏会被叫作某某山或者某某洞的某某妖精,而我姓胡,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公狐狸而已。” 文初点了点头,没继续多说什么,在他就要走进前边的地铁站时,他回头对胡小祚道:“那我先回去了。” 胡小祚见着地铁里满满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眼身后就要走进地铁站的人群,胡小祚赶紧叫住他:“等一下。” 文初是见着胡小祚刚刚往下看又往回看的,很是自然地认为胡小祚是迷路了,也问出了口。 胡小祚原本还想拉住他,然后让他带自己去逛些好玩的酒吧,没想着却能听到文初这么问,于是便立即顺着他的话点头,“呵呵,我人生路不熟的,跟着你走了这么段路,就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文初皱了皱眉,问:“那你还记得你住的那里叫什么吗?可以搭计程车回去啊。” 胡小祚带着无奈地语气道:“记得是记得,只是现在这么多人,你确定我能截得到计程车吗?” 没给文初回话的机会,见他对自己的偏见也少了很多了,胡小祚便直接道:“不如你带我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 文初是到过外地的人,他知道人生路不熟的时候人会有多茫然无助,而现在他知道妖精也是如此,听胡小祚说要去吃饭,他还以为胡小祚很饿了,回头看了眼那地铁站,想着回去也只是面对家里那四面墙,而胡小祚又像是个好的妖精,毕竟他小玲姐姐在英国碰到他的时候,不仅没打算出手对付他,还跟他在候机室里边笑边聊…… 文初点了点头,四处打量了眼后,便带着胡小祚往前边继续走去。 到了一家只能算是普通的餐厅,胡小祚和他坐好吃了一顿后,胡小祚便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正当文初打算起身回去时,胡小祚又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香港哪里最好玩?” 文初不解:“玩?你要玩什么?” 胡小祚翻了个白眼:“都快要九点了,我当然是问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啊,例如酒吧之类的。” 文初带着打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妖精需要吃东西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没想着你这妖精竟然还想去酒吧喝酒。” 胡小祚鄙视着看了他一眼:“还说是降魔者,我又不是僵尸,怎么可能不需要吃东西不需要喝酒?” 文初继续不解:“为什么妖精必须要喝酒?” 胡小祚词穷,只能道:“好吧,那只是我的个人兴趣。”顿了下,他又道:“所以你能不能带我去?难得来到中国繁华些的城市,我可还没享受过什么夜生活呢。” 文初无奈,看了看腕中的手表,犹豫道:“不过我才上的第一天班,明天还需早起……” 正好这时这餐厅的侍应把胡小祚用于结账的卡还了回来,于是胡小祚便直接站起,拉过文初的手臂就往外走,边道:“才九点,别告诉我你这么早就睡觉,我们快些走吧。” 文初本来就在犹豫,于是被胡小祚这么一拉,他也只能出于无奈地带着胡小祚往外走去,况且今日是他第一天上班,他也想喝上两杯啤酒再回去睡个好觉,当是庆祝自己这么快找到了工作也不错。 到了兰桂坊,文初便对胡小祚道:“这是很闻名的一条街,也可以算是酒吧一条街了。” 胡小祚看到兰桂坊的那个街牌时,也表示这条街确实很闻名,他之前在不少的香港电影里边都听到过,还问文初有没有带相机,他要再那街牌下照相。 文初没理他,立即就带着他往其中一家酒吧走去,而现在才晚上九点多,虽然兰桂坊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但酒吧里的气氛可没达到最高点,里边虽是有谈话声,不过还不算吵,听着的音乐也没换成现在酒吧正流行的电子音乐,反而是些中板节奏的歌曲,所以胡小祚和文初坐下后,还是能顺利交谈的。 坐在角落的一个沙发区后,胡小祚和文初分别叫了一支啤酒,喝了两口后胡小祚就不满足于啤酒这种酒精浓度并不怎么高的饮料,于是又叫了一支红酒和一小瓶的国内白酒。 文初先是表示自己不会帮忙去喝,看着胡小祚那又是红酒又是白酒的混搭风,更是坚定了他喝完手中这瓶啤酒就离去的念头。 不过他们才闲聊了没多久,便有人上前搭讪,当然,他们两个男的并不是在什么特殊的酒吧里,来的自然是女性。 而且也刚好,来了两个美女,胡小祚正无聊着,这两个女的又能说会道,胡小祚自然是不介意请她们喝上几杯的,而他的性格又比文初的外向些,没一会,那两个女的就都围着胡小祚说笑起来。 文初看着当然不爽,虽然胡小祚他们并不是故意的,但文初还是有种自己被孤立了的感觉,于是他喝完手中那瓶啤酒后,也真的拉了拉胡小祚的手,胡小祚回身挑眉看他。 “我要先走了。”文初直接和胡小祚这么说。 胡小祚听着,便点了点头:“也好,你明早还要早起去上班呢。” 谁知胡小祚在说的时候音乐声却突然吵了起来,文初表示自己听不到,胡小祚也懒得大吼大叫,便直接对文初挥了挥手。 文初没想到胡小祚竟连挽留都没有,还很是潇洒地与他告别,他怒了,心中还暗道:怕是自己阻碍到他泡妞了吧,刚刚还死拉着我到这来,什么叫过桥抽板我算是见识到了。 文初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便起了身,往外走去,到这酒吧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往胡小祚那方向看了眼,见着胡小祚已经和那两个女生哈哈大笑起来,就更是恼怒地出了那酒吧,招了辆计程车便回了他家。 而胡小祚对于文初的离开没太多挽留,主要是因为他早说了要早些回去,胡小祚也能理解,当然,他原本的目的就只是想要到个热闹些的酒吧来玩,如今他已经在这了,也有人和他一同喝酒聊天,他自然是不太在乎文初何时要离去的。 只是文初走出那酒吧后,胡小祚才想起自己还没对他表示感谢,正想出门去追,不过又觉得这么做就太小题大做了,反正他和马小玲关系那么密切,之后问马小玲拿他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再请他吃顿饭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胡小祚就很是安心地继续在这酒吧里喝酒大笑。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85、男狐狸最终篇 和卡尔在一起的时候,胡小祚和他顶多就只是会参加些商业酒会,之后住在英国那平静的小镇里,也没有可以玩得尽兴的酒吧,到了这,胡小祚总算是疯狂地玩了一夜,到第二日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呼吸着早晨那还算清新的空气,胡小祚才有种自己放下了卡尔、走出了失恋的感觉。 回到嘉嘉大厦的时候,也快早上七点半了,胡小祚带着满身的酒气,幸好不算多醉,回到家,然后睡了一整天,晚上又继续去逛。 如此几天,他甚至没有和马小玲或者王珍珍她们见到一面,估计是那个况天佑还没找回来吧。 不过他也没忘记要感谢那个文初的事,想着上次到王珍珍那吃饭的时候还和马小玲交换的电话,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马小玲像是在忙着什么事一般,胡小祚也没多问,记好了文初的电话,便直接给他打去。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谁?” 胡小祚直接道:“我是胡小祚,上次我都还没开口谢你,你就走了,今晚有空吗?出来吃顿饭当是我的答谢吧。”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下,随即才道:“不用客气,上次你也请我吃饭了啊。” “上次那顿是请你带我去吃饭的嘛,今晚是感谢你带我去玩的。”想着对方已经在上班了,或许很忙想要推脱,于是胡小祚又耸了耸肩膀:“如果你没空就算咯,我还省下了一顿,哈哈。” 听到胡小祚这么说,文初在电话那头立即就道:“那今晚见,上次那家餐厅。” 原本胡混了几日也厌了的胡小祚想着今晚不至于无聊,也笑了笑,应了声后便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胡小祚准时出门赴约,到了那餐厅,他等了会,想着文初也该下班到了,却依旧不见人,于是便皱着眉头给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你还没下班呢?在哪啊?”胡小祚的语气表达出了他的不太耐烦。 电话那头像是才想起有这事一般,立即表示抱歉:“对不起啊,我刚下班的时候接到我叔叔的电话,他说电视台那边有许多鬼魂出现,还让我去帮忙,我现在正坐着小玲姐姐的车往那赶去,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吃当是补偿。” 话刚说完,他就给挂了,而胡小祚则依旧皱着眉头……这小子本事不大,怎么就敢去抓什么鬼了? 也不知为何,胡小祚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不过想到马小玲和他那叔叔也在他身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便算了。 点了份餐自己吃,胡小祚是越吃越郁闷,毕竟周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或者三五成群地一起吃,就只有他形单影只显得特别可怜,最后是连那份餐也还没吃完胡小祚就付钱走了。 等他回到嘉嘉大厦的时候,也还不算晚,胡小祚洗好了澡后,还是有些担心那小子的安危,想着对付几个鬼魂,他们应该已经完事了,便直接上去找马小玲。 可他上到八楼时,却发现马小玲却还没回来……如此胡小祚就更担心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下后,他便立即下了楼,坐上了辆计程车便往电视台的方向驶去。 到了那电视台后,却发现里边也没什么人了,而且这里虽然是有些怨气,可他也能感觉到那些鬼魂已经全部走了,又皱着眉头,胡小祚再给文初打了个电话,他却没接。 胡小祚瞪了眼手中的电话后,只能无奈地先选择回嘉嘉大厦。 在计程车里,他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胡小祚看着是文初的号码,立即接起:“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文初像是不太习惯胡小祚用这种明显担忧的语气说话,依旧是顿了下,然后才道:“没事啊,我已经回到家了,刚刚在洗澡我才没接到你的电话,怎么了吗?” 胡小祚这才松了口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去过电视台找他们,便立即摇头道:“没事啊,不过是随口问问你而已。” “嗯,没事了,谢谢你。”电话那头的文初真诚地说着。 胡小祚应了声后,便也和他说了声“拜拜”,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坐在计程车上,胡小祚又呼出了一口气。 而文初挂掉电话后,刚想放下电话,才想着胡小祚刚的第一句话明显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笑了笑,才放下电话继续去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 回到自己家的胡小祚,躺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突然一愣……怎么自己会这么关心那个小子?他们认识也并没有多久,也就前几晚他们呆得久了些,而且也不过是吃了顿饭然后再在酒吧喝了两口酒而已,他们交情有这么深吗? 晃了晃脑袋,胡小祚没让自己想太多,这几日连续玩乐,而时差又一直没调回来,他正打算今晚早点睡,明日可以在太阳没下山前起床呢。 而第二日他起来的时候,正要下楼去吃早餐,就在电梯里见着王珍珍带着个□岁的小男孩也在里边,连着几日没见,王珍珍对他还是满脸笑容,也介绍说那男孩是况天佑的堂弟,此时要带他去上学,那就不用问了,况天佑怕是已经回来了。 到了楼下和他们分开后,胡小祚便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个早餐,吃着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下。 打开来看趴吹绞翘醵绦牛盒蚜嗣挥校孔蛲矸拍愀胱硬缓靡馑及。裢砦仪肽愠苑拱桑炕故悄羌也吞 胡小祚见着发件人那一栏,笑了笑,立即就抓着手机回起了短信,想着今天自己都没什么事做,便回道:醒了啊,中午我没事,要不中午我就去找你一起吃午饭吧? 手机很快地就又响了,依旧是一封短信:也可以啊,那到我公司附近的餐厅吃? 胡小祚回道:嗯,那你把你公司的地址发过来,我今天中午到你公司楼下等你。 很快地胡小祚就收到了他的短信,笑着吃好了早餐后,胡小祚便回了去,用着新买的电脑上了一个多小时的网,见着也到十一点了,便立即关机,然后换了衣服就出了去。 一路心情愉快地到了一栋高楼下,胡小祚给了车钱,再看了眼手机,发现离十二点钟还有十五分钟左右,他却也没打算到处去,反而是依旧愉快地站那等着。 没一会,胡小祚一顿,又愣了下……他这是怎么了? 好吧,他这般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喜欢上了文初,不然就是他只是无聊了,在这香港他也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有个人和自己吃吃饭打发时间,他自然开心。 不过这两点都能证明自己对那个文初是有好感的,他也知道这种好感的产生不过是因为文初生了副好皮相,他的性格自己也还能接受。 尽管是如此肤浅的好感,胡小祚也没打算抑制或否定它,毕竟他现在可是单身的,感情这种事就顺其自然地发展呗。 如此想着,胡小祚便继续在那大楼的楼下等着,没多久,这大楼便陆续走出不少人,看来是中午下班时间到了,胡小祚也探头往里边看去,很快地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文初从里边走出时也看到了胡小祚,见着胡小祚面带笑容,他也回了个笑,走近,对胡小祚道:“这么快就到了啊?” 胡小祚点头:“也是刚到而已,走吧,我饿死了。” 文初便笑着和胡小祚往外边走去,走了几步,又问:“对了,我们公司附近还挺多各地方不同料理的,你想要吃哪国菜?” 胡小祚挑眉:“有东北菜吗?” 文初一愣,想了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或许有,不过你也知道,我才到这上了几天班而已,我还不太清楚周边的情况。” 胡小祚却笑了笑,没想着这小子性情竟然这么单纯,一点也不像是出国留过学的假洋鬼子。 不过文初也不笨,看着胡小祚这么笑,就知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想着自己刚刚还那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两人也没到处乱找,在这大楼后边的那条巷子里找了家泰国料理便吃了起来。 胡小祚并不常吃泰国料理,或许也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到后边都有些吃撑了,他可难得有吃撑的时候,于是心情就更开心了起来。 对面的文初也吃了很多,只是再坐了会他就要回去上班,胡小祚也只能和他挥手告别。 ☆、86、男狐狸最终篇 回到了自己家中,胡小祚又开始无聊了,开了电脑玩了会游戏后,他便准备出门去逛一逛,没想着才按好电梯,便见着王珍珍和之前见着的那个叫况复生的小孩回来了,王珍珍很热情,于是无聊着的胡小祚便跟着他们上了去……当然,胡小祚想的当然是蹭一顿晚饭。 不过王珍珍却不是要回她住的九楼,而是带着他和况复生往八楼走去,见她按了按马小玲的那家“清洁”公司的门铃,过了会也没人来开门,不过王珍珍像是早预料到了一般,继续和他们一同往另一间房子走了进去。 进了去,王珍珍就像是把这当成了她自己的家一样,放下包包,就和胡小祚道:“小祚,你帮我看一下复生,我去买点菜回来做饭好不好?” 胡小祚还没来得及回答,况复生就不耐地道:“珍珍姐姐,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好不好?” 胡小祚直接推了推他的头,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难不成还是大人了?” 王珍珍也跟着笑了笑,然后便和他们挥了挥手,拿起钱包钥匙就出了门。 而王珍珍一走,况复生就拉下了脸,还一副很不爽地模样对他道:“喂!我们并不熟,刚刚你直接就推我的头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胡小祚更是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况复生见着就更气了,立即就恼怒地冲上来要推他的头,胡小祚赶紧闪躲,而且还笑得更厉害了。 不过胡小祚也没闪躲多久,见着前边的电视机下放置的游戏机,胡小祚赶紧摆手道:“不闹了,我们玩游戏机吧。” 况复生见他这么说,只好撇了撇嘴,想着自己无聊地上了一天课,也想玩一会游戏,便应了声,但仍旧没给胡小祚什么好脸色,还说着要玩拳王,要在游戏里教训胡小祚一顿。 胡小祚以前没玩过,于是输给况复生几次后,也懒得再玩,随口问起况复生:“对了,怎么这几日总是见不到马小玲和况天佑他们,他们很忙吗?” 和胡小祚玩了会,况复生的脸色也没那么臭了,“最近不是有传僵尸到处杀人吗?这件事刚好牵扯了小玲姐姐的一个朋友,而我大哥佑又是一名警察,所以这几日他们就忙着追查真凶咯。” 胡小祚一愣,他倒是知道香港最近怨气挺重的,但也没想到又是僵尸惹的事,只能撇嘴:“那些僵尸也真是的,虽需饮血度日,但这世间能取得血的方法又不只杀人,造那么多孽,也不怕死后被地府那些鬼差折磨千世万世。” 况复生听着,立即就道:“僵尸又不全是坏的,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僵尸从未杀过人的!” 胡小祚点头:“我当然知道啊,我说的不过是那些杀人的僵尸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看着况复生那激动且平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且况天佑也是僵尸,胡小祚便猜着:难不成这况复生也是? 况复生这才没那么激动,不过也叹了口气:“小玲姐姐和我大哥佑早就查清了,这事与僵尸并没什么关系,那些死去的干尸身上一丝僵尸的气息都没有,应该是人为的。” 胡小祚却觉得有丝诡异:“人为的?如果被怀疑是僵尸做的,那些死去的人脖子上应该会有两颗牙印,那谁又会这么变态用这种方法杀人?” 况复生不耐烦地回道:“你问我,我问谁?” 胡小祚就耸了耸肩膀,刚好,这时王珍珍已经回来了,见着电视里还有游戏的画面,就装着严肃脸问况复生做完了作业没有,况复生惨叫一声,倒在沙发上,胡小祚见着别人倒霉,坏心地笑了起来。 最后况复生只能无奈地回了他的房间,而王珍珍则开始做起了饭,本来胡小祚还想去帮忙,不过王珍珍还是很客气地让他坐着就好,既然如此……胡小祚就继续去研究起了那台游戏机。 不过很快就有饭吃了,可没想着这时,况天佑和马小玲却回了来,王珍珍一见着他们就很高兴地拉他们坐下一同吃饭,不过他们之间气氛就怪怪的,但也没胡小祚什么事,桌上那一桌子的菜已经把他的关注全夺了去。 而况复生见他猛吃,也立即加入战局,知道他是僵尸,胡小祚就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正等着看他吃完后的糗样。 果然,况复生吃完立即就冲向洗手间,而况天佑虽然吃得少,不过在饭桌上,他也不好不吃,此时正忍着等况复生出来。 胡小祚见着他们如此,笑得眼泪就差点要飙出来了,而这时,门外就传来了拍门声,不过可不是拍这间房子的,声音是从隔壁屋马小玲住的那件房子传来。 马小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就跑到门外,没一会就领进了个人,胡小祚一看,还在偷偷笑着的他立即愣了下,开口道:“文初?” 文初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胡小祚,也问了他为何在这,如此他才知道胡小祚就住在六楼而已,胡小祚又问:“你来找你小玲姐姐吗?” 文初点头:“我叔叔说今晚小玲姐姐要做些事,让我来帮忙和学习的。” 马小玲还不知胡小祚和他之间已经这么熟了,听文初这么说,又道:“当初求叔送你去英国,我还以为他不打算让你继续学法,没想着你一回来他就让你来跟我学习。” 文初耸肩:“叔叔说多学一技傍身也无坏处,反正明日是周末我也不需要上班,就过来咯。” 胡小祚走到文初身边,问:“那你们今晚要做什么?” 马小玲一脸轻松地道:“没什么,就是帮我们这栋楼死去的一个女子投胎而已。” 那也没什么危险的,于是胡小祚就没什么好为文初担心,还道:“要是你今晚要忙很久,那不如就到六楼我那睡一晚吧,反正我那屋子也还有空房间。” 文初摆了摆手:“也不麻烦你……” 他还没说完,马小玲就道:“文初,那你就留在这住一晚吧,这离你住的地方可远着呢。” 马小玲会这么说,也是对胡小祚完全放心了,而文初听着,便只好点了点头,胡小祚还很高兴地道:“那今晚我能不能围观?” 马小玲不解地看他:“不过是助人投胎而已,有什么好围观的?” 胡小祚耸了耸肩,马小玲只能道:“随便你吧。”然后就扭过头去跟文初说话:“吃饭没有?” 文初点了点头,马小玲又继续道:“那先坐一会吧,我已经让正中到楼顶去准备了,等会准备好了他会下来叫我们的。” 听着她这么说,胡小祚立即和文初往沙发那走去,坐下后,文初就问他:“你怎么会住在这的?”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4节 胡小祚道:“也是碰巧而已,珍珍有间空屋,而我需要租屋,就住进来了。” 文初笑了笑:“没想着你和我们倒是挺有缘,在英国能碰着,飞回来的时候也能碰着,到了香港还依旧能碰着。” 胡小祚撇嘴暗道:若不是这么有缘,你以为我这颗狐狸心会随便对人有好感? 胡小祚又和文初聊了会,没多久就又有人来按门铃,是马小玲的那个徒弟,说是准备好了,于是马小玲便掏出几张符,然后带着文初和他一同往楼顶走去。 到了后,马小玲便让那需投胎的女子现身,胡小祚才愣了下,这女子他也见过,刚住进来那会她还活生生的,没料着还没几日便已经是个游魂了,后来问了问马小玲的徒弟金正中,才知道她就是这次假僵尸犯案的受害者之一。 可这女子却不愿离去,说是要照顾她那孤苦伶仃的妈妈,在胡小祚看来,马家的女子一向强硬,想来马小玲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所以马小玲说着不合规矩并且拒绝的时候,胡小祚也没什么意外。 拒绝了那女子后,马小玲便转过身,对着胡小祚身边的文初道:“还记得怎么施法召唤鬼差吗?” 文初有些不高兴地道:“小玲姐姐,好歹我也学过十几年法的,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都不会做,不过是我叔叔以为我到了英国几年就忘了而已。” 马小玲瞥了他一眼,“废话别说太多,既然晓得,那就由你来做吧。” 说着,她就把一张符递给文初,文初接过,便把那符夹于指间,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突然,这楼顶的一处空地立即闪出一道光圈,那光圈中又冒出一个白色大盒,外形如电梯一般,胡小祚以前也见过这鬼差勾魂的模样,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没见过世面的神情,倒是文初那认真的模样让他觉得帅极了…… 那白色大盒中走出一中年大叔,马小玲和他寒暄了两句,便让他带着那女子去投胎……那中年大叔却先摆了摆手,还把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肥胖男子从大盒里唤出,胡小祚也能看出,那男子只是一缕鬼魂而已,听着那男子和马小玲他们打了声招呼,才知道他们原来认识,还是因为这叫梦梦的鬼魂才会被鬼差误抓了去。 那中年大叔道:“我先来还人,这倒霉鬼我们地府可不收。” 肥胖男子扁着嘴走出,那个叫梦梦的鬼魂立即高兴地对马小玲道:“小玲,你想让我投胎不过是不想我做游魂野鬼,现在有他陪伴,我们就是两个鬼,应该不算游魂野鬼了吧。” 那中年大叔听着,立即高兴地道:“小玲,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勉强人,既然她不愿意投胎,那就由她想清楚再来找我吧,我先下班了!” 说着,他就立即就进了那大盒,然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大叔都走了,马小玲还能如何,此时她的徒弟金正中也上前一步:“师傅,我刚刚就想说了,求叔之前帮我们买了一套金童玉女的瓷套,不是说可以当成居所一般让鬼魂居住吗?他们不正好可以住进去……” 他话刚说完,马小玲立即斥道:“你知不知道那套金童玉女多值钱啊?!” 马小玲说完,那两个鬼魂立即就给马小玲跪下求她,文初估计也不忍看到他们真变成游魂野鬼,也道:“小玲姐姐,你就帮帮他们吧。” 马小玲这才烦躁地道:“罢了罢了,算我倒霉!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站起来!” 那俩鬼魂才高兴地站起,然后马小玲又让文初去施法让他们可以藏身那对金童玉女的瓷套身上。 胡小祚这才对马小玲另眼看待,她虽是爱钱,也爱表现得铁石心肠的模样,可刚刚却表明了她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想想也是,若她真是个冷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对自己出手呢。 文初很快弄好,马小玲也吩咐金正中收拾好东西,她就先下去了,而胡小祚也和文初一同下到了六楼,到了胡小祚的屋子。 ☆、87、男狐狸最终篇 进了胡小祚的屋子,文初先是摇头:“我还以为你住的地方就算不是富丽堂皇,也应该是很精致的,没想到……” 胡小祚撇嘴:“我才刚搬进来多久。” 文初笑了笑:“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胡小祚嘴角一抽……这个玩笑的笑点在哪? 文初看着胡小祚那样,嘴角原本翘着的笑意立即尴尬地掩去,胡小祚见着他那样,却被逗乐了,不过也还顾着他的面子,没当场笑出声,往冰箱那走去,问:“你喝什么?” 文初耸肩:“随便。” 胡小祚递给他罐啤酒,自己也掏了罐,然后便走到那沙发处,递给他后,胡小祚又问:“对了,一直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文初和他坐下后,便回道:“我是学编程的,目前在一家网络游戏的公司里边,你呢?” 胡小祚喝了口啤酒后,诚实地道:“我没工作。” 文初一愣:“那你的钱是哪来的?” 胡小祚也直言:“以前那个死鬼留下的。” “死鬼?”文初继续愣住。 胡小祚没打算多聊,随意地点了点头,文初虽然好奇,毕竟“死鬼”一词,多是形容男性,且多数用在伴侣身上,不过也想着这是胡小祚的私事,胡小祚没谈,就由他了,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就继续问:“那你一直以来都没工作吗?” 胡小祚摇头:“不是啊,我以前也工作过,最开始我在西厂当过差,然后又在皇宫里当过侍卫,在英国的时候,我闲着无聊也陆续做过一些工作。” 文初虽然知道胡小祚是个妖精,可他没想着胡小祚竟然还在什么西厂当过差…… 楞了大概有半分钟之久,文初才开口:“那……你在西厂当过差,是不是……” 接下来的话文初没好意思说,胡小祚就笑了:“太监?” 文初点头,胡小祚就笑得更高兴了,还站了起来:“我可以给你检查啊。” 文初立即摇头,“不用,我也不相信你会为了个西厂的职位,会把自己的……自己的那什么切下来。” 胡小祚又笑着坐下,文初又问:“那你活多少年了?据我所知,西厂应该是明朝的一个机构。” 被他问起,胡小祚这才正视起自己的年龄,皱着眉头思索了下,想着和王生那会自己也活了两千多年,而王生那会到现在也快……想到这,胡小祚立即飙了句脏话,“还有两三百年我就四千岁了!” 文初也愣住了,他知道妖精比人类长寿很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胡小祚竟然已经这么……老了。 胡小祚大受打击,当他两千多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年轻,那时觉得差不多也要四千岁才开始算老,而三千岁左右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距离“老”还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没想着这么一细算,自己却快要步入四千岁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两三百年在人类的世界里依旧是非常长远的事情,但结合了他活的岁数,这两三百年在那岁数面前,根本就可以算“嗖”地一声就不见的时光。 文初见着胡小祚这般伤心,大概也能猜出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只是他自认自己的嘴是属于笨拙的,总怕一开口就会说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类的词。 他不说话,胡小祚却是需要寻求安慰的,他立即问文初:“你看着我的样貌,你觉得我大概是多少岁左右?” 文初一顿,正想着要不要往小了说,胡小祚见他这般,立即就道:“说实话。” 文初叹了口气,只好道:“看上去确实比我大那么些……” 胡小祚听着,心都快碎了,面对着文初,他甚至还愧疚了起来,自己都这么老了,怎么还可以对一个年轻小男生动心。 文初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道:“我今年二十二岁,你看着应该有个二十三、四了吧。” 胡小祚嘴角一抽:“这有区别吗?” 文初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二十三、四岁,比我大啊。” 好吧,如此胡小祚才恢复了些神智,于是他便开始和文初闲聊了起来,当然也有电视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不过转到体育台的时候,文初就开始专注于电视里的足球比赛。 胡小祚对这种踢一个多小时也可能不进球的运动没什么兴趣,想着肚子里的食物也开始慢慢在消化了,便翻出他早收集好的外卖电话,叫了一大堆宵夜过来。 当然,胡小祚虽然不爱看这种足球比赛,可也从不少的电视剧里得知男人在看这种球赛时多数会配上酒,于是点的也都是下酒菜,而他也早把冰箱里的各种酒类摆了出来。 文初还挑眉看他,胡小祚就笑道:“反正你明天也不用上班,我又叫了一大堆下酒菜,那我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呗。” 胡小祚不否认他想着之后会不会发生点酒后乱性的事,毕竟他好几段恋情都是这么开始的,于是胡小祚很是自然地认为……酒精是促进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最好的东西。 当然,胡小祚只是卑鄙地想了会这方面的事而已,但他原本就不是因为这事才准备与文初喝酒的,毕竟不是每个人在酒后都会与他进行那事,也不是每个人在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与他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回想起与永琪的第一晚,他们不也是好几年后才真的在一起,所以胡小祚并不在意喝酒后他们会做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做,他目前只是想吃顿宵夜和喝上几口而已,能和自己有好感的人一同喝酒吃肉,仍是他最开心的事。 文初见胡小祚都摆好阵仗了,只能无奈地道:“可是我喝酒一向不会多喝……”深吸了口气,他刚接触工作,新人难免有压力,他也想抒发,于是便又道:“不过明天是周末,那就不管了,今晚我们喝个够!” 于是胡小祚便和文初开始喝起了啤酒,等外卖都到了的时候,他们才边吃边喝,而且不再仅限于啤酒。 等他们喝到午夜的时候,胡小祚醉了,也是在之后才想明白,文初说他以前喝酒的时候都不会多喝,并不代表他的酒力就差,最终的结果是胡小祚这个快活了四千年且有两千年都可以算是酒鬼的妖精醉倒了,而文初甚至还能把他拖回他的房间,然后他再住进另一间房。 这是胡小祚知道的后果,他并不知,在文初扶着他回房的时候,文初并不好过……胡小祚就算醉倒,本能也知道和他喝酒的人是他喜欢着的,所以他是安全的,而以往的经验也让胡小祚抱着文初的脖子就开始“调情”。 文初的性取向原本还算是大众的,只是被胡小祚磨了快一个小时后,他回到隔壁的空房间沉沉地睡去,梦里却出现了几个刚刚胡小祚抱着他、对他傻笑、要亲要抱,甚至他偷袭自己脸颊成功的画面,这让文初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 只要做的不是恶梦,通常会出现在梦里的人,通常在第二日醒来后都会莫名地对那人产生些好感,更别提是这种“调情”的梦。 所以在第二日中午时文初醒来,回忆起昨晚的梦,他就有这种感觉,不过想在情感上他并不是个高手,年轻的他甚至只经历过学生时代纯纯的爱情,想了想,他就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只当那梦不过是昨晚的事太深刻地印于他脑袋,所以才会如此。 于是他也没什么好逃避的,出了房间,想着自己昨晚甚至还没洗澡,就准备往浴室走去,走了进去才发现他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便去敲了敲胡小祚房间的门,胡小祚口齿不清地应了声,他才开门。 “小祚,你有新的浴衣和毛衣吗?” 胡小祚还在床上躺着,挣扎着抬起头,眯着眼看向文初,然后又再闭上眼继续睡觉,边嘟哝道:“没有,如果你不介意就用我的吧。” 都是男人,文初也没什么洁癖,于是他便应着:“那我就用你的咯。” 胡小祚显然又熟睡了去,继续嘟哝了一声听不清的话后,文初便再次走回浴室,等他洗好澡,穿上了浴衣,却也不能先走,因为他的衣服此时还在胡小祚的洗衣机里。 留在这也没让文初有多难受,难受的不过是宿醉的头疼而已,也不算严重,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他的酒力竟然那么好,且第二日还难受不到哪去……昨晚的食物还剩很多,他拿起一碟干炒河粉,加热,然后便当是早餐吃了下肚。 吃好,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洗好了,虽然衣服也有脱水,但摸上去并不算干爽,等着他把衣服晒开的时候,胡小祚就抚着脑门走出了房门。 见着身材比他稍高些的文初正穿着自己的浴衣抬着手臂晾着衣服,侧着身子的文初那身上浴衣的下摆也稍稍被拉开,文初的浴衣也没有系多紧实,下摆直接露到大腿,此时胡小祚的手赶紧从抚着脑门的动作变成捂住鼻子,就怕自己会因这么性感的画面而喷出鼻血。 文初晾好衣服,一回身就见到了胡小祚如此,虽不知他为何会捂住鼻子,不过文初也没问,只是笑道:“不介意我用了你的洗衣机吧?” 胡小祚确定自己的鼻血没喷出后,便放下了手,还能打趣道:“我要是说介意,你要用什么来补偿我?” 胡小祚只是开个小玩笑,而文初却愣了下,结合胡小祚昨日说的“死鬼”和他昨晚对自己的那般举动,他能肯定胡小祚的性取向肯定与大部分男人不同,他突然说什么“补偿”,也让文初难免会往那方面想去。 不过胡小祚说完后那表情却告诉文初,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于是文初就开始懊恼自己竟然会胡思乱想,毕竟他也清楚,性取向这东西只能证明胡小祚的个人喜好,就像是女人喜欢男人一样,不可能因为如此,就觉得只要是个男人,女人都会喜欢。 而文初并不是个自大的人,就算昨晚胡小祚那么“缠”着他,文初也只是觉得胡小祚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死鬼”而已。 乱想后又谴责了自己一番的文初一时间还不知如何接胡小祚的玩笑话,仓促之下,只能顺着那个玩笑说下去:“行啊,你要什么补偿?” 胡小祚没想着他会如此接话,眉毛一挑,问:“我要什么补偿你都能给?” 文初和胡小祚经过昨晚,早已经熟得像老朋友一般了,于是他也笑道:“只要不违背武林侠义之道。” 胡小祚听后嘴角又是一抽:“你以为你在拍《倚天屠龙记》啊……”顿了下,胡小祚的嘴角就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既然你都演着张无忌了,我只能配合你演赵敏咯,哈哈,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后再和你说。” 文初无奈,见胡小祚那么开心,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88、男狐狸最终篇 文初在胡小祚那呆到了晚上七点多,与胡小祚吃了晚饭,他才回了去。 之后胡小祚与文初也不算多常见面,毕竟文初还是要工作的,只是偶尔胡小祚无聊了,还是会立即喊文初出来吃点或喝点什么,而胡小祚都在文初的午休时间或者下班后才约他,文初自然没有拒绝过。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星期,某天傍晚,王珍珍又叫胡小祚上九楼去吃晚饭,吃饭时,马小玲便说她和况天佑会在今晚就乘晚班的飞机到日本,看了眼王珍珍,她又对着胡小祚道:“你帮忙看着点珍珍。” 胡小祚点头,不过又好奇地问:“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去日本,还走得这么急?” 况天佑似乎还不知他的身份,支支吾吾地似乎在想着借口,马小玲却对他道:“没必要瞒着他。”说着,就又继续对胡小祚说着:“正中被一个女鬼抓走了,在日本,我和天佑今晚就去救他。” “难怪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胡小祚呢喃完后,才很是认命地点着头……他早猜到,马家的人不可能闲得下来,才撇完嘴,胡小祚灵机一动,问马小玲:“那文初需不需要帮你们做什么?” 马小玲摇头:“他功力还不足以应付这次的事。” 胡小祚放心了些,继续道:“那为什么不找他到你的灵灵堂那里住个几日,一来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二来你也需要有人帮忙看家嘛。” 胡小祚虽知道这理由很牵强,毕竟出事地点在日本,他们这需要照应什么,而看家的话,也有王珍珍,不过胡小祚想着接下来又是周末了,他想和文初多多相处,可他又不能贸贸然地说让文初住到他家,那就只能随口说着让文初住到马小玲的家了。 而马小玲虽然也觉得胡小祚的理由很牵强,可她也不会料到胡小祚是“另有企图”,原本她也不打算花多少脑力去考虑这事,胡小祚说了,她便直接点了点头,毕竟她信得过文初,相处了这一个多月,也信得过胡小祚,况且胡小祚说着他们可以互相关照,尽管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文初在,她也更能放心王珍珍的安危。 点头后,马小玲还掏出了她屋子的钥匙,递给了胡小祚,还道:“我们等下就走,那你通知文初吧,顺便把这钥匙给他。” 胡小祚见气氛还算严肃,只能暗暗地偷笑了下,然后便接过了钥匙,马小玲和况天佑也需启程了,胡小祚对他们挥了挥手,便回到楼下开始给文初发起了短信。 文初似乎还不知道金正中的事,还在问着胡小祚干嘛突然让他住去嘉嘉大厦,胡小祚撒着谎说是马小玲他们要去日本,走前让他们住到一起互相照应,文初便立即应了下来,在当晚就拿了几套衣服来到了嘉嘉大厦。 胡小祚也直接问了他要不要住进马小玲的灵灵堂,还没等他回答,胡小祚就又道:“不过马小玲是个女的,要是你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住我那去。” 文初和胡小祚已经没必要客套来客套去了,文初听胡小祚这么说后,便也直接回道:“那我住你那吧。” 胡小祚欣然地迎了他进自己的家里,文初也熟门熟路地放下了自己带来的那个背包,然后他才问胡小祚:“你知不知小玲姐姐他们去日本做什么?” 胡小祚一愣:“你叔叔和马小玲他们都没告诉你?” 文初皱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吗?” 胡小祚也只是照实说了他知道的话:“金正中被一个女鬼抓去日本了,他们是去日本救正中。” 文初这才放松了眉头:“只是女鬼而已,那小玲姐姐肯定能应付得过来,刚刚你说小玲姐姐找我来时,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没了别人,胡小祚自然能说实话了,奸诈地笑了几声,胡小祚道:“其实是我叫你过来的,他们都去日本了,我多无聊,你在这也有人陪我聊天。” 文初原本还想跟着胡小祚一起笑,不过突然他又怔住了,看着胡小祚,也没说什么。 胡小祚见着他这么怪异,还不解地问:“怎么了?” 文初张了张嘴,却又依旧没说什么,未免胡小祚继续追问,他只好笑着摇头,胡小祚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再往厨房走去,边问:“对了,你饿不饿?我之前买了几大包速冻饺子,要不我弄热来当宵夜吃吧?” 文初回道:“好啊,我还没洗澡,那我先去洗澡咯?” 胡小祚应了声,文初便抓起套衣服,然后就往浴室走去,而胡小祚蒸好蒸饺端出时,文初也正好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胡小祚看着他,撇嘴道:“干嘛不穿我的浴衣?” 文初的手一顿,不解道:“啊?我带了衣服来啊。” 胡小祚继续撇嘴,收回视线,边把蒸饺放到饭桌上边呢喃道:“可是你穿我的浴衣比较性感啊。” 文初还是能听到他悉悉索索地发出声音,可也听不清,继续发出声疑问:“啊?” 胡小祚摆好筷子,唤他过去:“别‘啊’了,快点过来坐下吧,饺子还是趁热吃会比较好吃。” 文初刚下班没多久便被胡小祚叫过来,此时还没吃晚饭,早就饿了,自然是欢快地走了过去,坐下后,胡小祚就给他夹了个蒸饺,文初脸上的笑意又僵硬了下。 胡小祚又不解了,“你到底怎么了?” 文初又想继续摇头,胡小祚赶紧道:“别打算骗我。” 文初看着胡小祚,深吸了口气,才问:“不知我有没有误会,只是你也让我说实话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胡小祚理所当然地点着头,他确实喜欢上文初了,而他的喜欢又从来没掩饰过,文初会感觉出来也是正常。 文初问出口前,其实已经做好了听各种答案的思想准备,只是胡小祚这么直接地点头,文初却一时不能反映过来。 而胡小祚是个能面对失败的人,文初问完他后就这么摆着面瘫脸坐在那,他也就直接回问:“那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文初更是怔住了,虽然他和胡小祚在一起时都很开心,只是他一直都认为那就是和好朋友相处的感觉而已,尽管他和胡小祚一同吃饭或喝酒或做其他事时,总有种“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感觉,但他也一直没有多想,毕竟他以前就喜欢过女生,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一天能喜欢上一个男的。 只是此时胡小祚一脸期盼地看着他,要他对胡小祚摇头,这动作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又不知为何,心中总有股不忍…… 看着他那模样,胡小祚认为他是不想伤害自己而没拒绝,于是也只是扯了个浅笑,拍了拍文初的肩膀:“没事,我早料到了,我的情路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 文初被他拍了肩膀后才稍稍回神,看着胡小祚那抹浅笑,他却像是能看穿表面,觉得那抹笑容背后是淡淡的忧伤,而文初的心也像是受了感染一般,在深处的某个角落发出了一丝酸楚的滋味,尽管少到文初以为能忽略掉,可那抹酸却开始蔓延,弄得他也莫名地觉得自己刚刚就是个混蛋一般。 胡小祚看着他不高兴了,立即转着话题:“行了,我活了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你刚不是说肚子饿么?快些吃饺子吧。” 说完,又夹起了个饺子,原本是想递到文初的碗里,可又觉得文初并不喜欢如此,幸好他还没伸过手去,便直接夹到了自己的碗里,然后就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文初看着胡小祚的头顶,终于是叹了口莫名的气,然后也吃了起来。 吃了快四分之一的时候,胡小祚就站了起身,带着浅笑道:“刚刚我在珍珍那也吃了不少东西,你继续吃吧,我先去洗澡了。” 文初应了声,胡小祚便回房拿了套衣服,就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淋着冷水,胡小祚终于是开始叹了口气,叹完气后很是乐观的他没想多少,反正事实就是如此了,别人不喜欢他,他也控制不住别人的思想,那就等着慢慢忘记呗,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洗好澡,出了浴室,就见着文初站在那厅里来回踱步,像是很烦恼一般,胡小祚笑了笑,走近:“怎么像是你被拒绝了似的?我都没什么了,你却还在乱想。” 文初停下脚步,看着胡小祚,确实也觉得他比刚刚好了很多,此时的笑容也是真心的,可文初却更不爽了……他怎么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只是胡小祚刚刚那真挚的模样明显不像做戏,而且文初也不愿意那么想他。 胡小祚见他没说话,就道:“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如果自己的告白让他如此难以接受,不做朋友于胡小祚而言也没什么,要不是他对文初的感情还没到最深处,他在刚刚就走了,毕竟继续呆在这,他也会很难受的。 而文初听他这么问,立即就点头:“当然,我们还是朋友。” 胡小祚笑了笑:“那就行了,不过我们今晚继续这么说话估计会尴尬死,反正我也有些困了,睡觉了吧?” 文初点头,胡小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胡小祚早早地醒来的时候,文初却走到了他面前,道:“不如我们试着去约会吧?” 胡小祚愣在了当场,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听错了?还是你没睡醒?” 文初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说:“你没听错,我也很清醒,所以……去不去?” 胡小祚当然点头,毕竟他还是喜欢着他的。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5节 ☆、89、男狐狸最终篇 文初说了要去约会后,一大早的,他们便出发了,如此时辰,自然只能去些“健康”的地方,最后他们选择了海洋公园,排着队买门票的时候,胡小祚还是忍不住,继续问:“你为什么突然要与我约会?” 文初看着他,不知是被太阳晒着了还是他真的有些害羞了,脸色竟然还有些发红,顿了会他才道:“昨晚我又梦见我第一次在你家过夜的时候,那时你喝醉了,我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才把你扶上床去……” “我做了什么吗?”胡小祚赶紧问。 文初点头,正等胡小祚嘴巴都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胡小祚想歪了,于是便立即道:“我们没做那种事!”又顿了下,文初开始结巴着说道:“不过就是……你抱着我,然后亲我,整个身子都贴着我……” 说到这,文初的脸色就更红了,胡小祚则慢慢地恢复了某些记忆片段,看着文初那模样,又问:“该不是你梦醒后,发现心里也是有我的,所以才要和我出来约会吧?” 胡小祚一向坦白,文初也不好再绕弯子,便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止做了一次这个梦,我梦过好几次了,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印象深刻,可昨晚梦醒后,我躺在床上,慢慢想着才想明白,如果我心里没有你,就像是我其他的同学朋友酒后对我做那事,我不可能会印象那么深刻,更不会做几次那样的梦境。” 胡小祚听着,嘴角也跟着翘起,文初见着,也莫名地跟着浅笑,他继续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叔叔教我的除了道术,其他教的也不多,或许也是受过国外教育的关系,在知道我对你有好感的时候,你一直这么坦诚,我也没骗得过自己,既然如此,那我便觉得我们可以先约会试一下。” 胡小祚听后,就更加高兴了,和文初进了海洋公园后,他们便一同游玩了起来。 …… 而日本某地的一栋高楼的楼顶上,一个带着像是魔鬼面具的男子盯着面前的火盆,看着那忽明忽灭的怨恨之火已经快要熄灭了,心中不免烦躁,看着火盆侧边一个电脑屏幕里的画面,他更是咬了咬牙。 那电脑的画面里有两人,其中一个男子便是金正中,而那女子……啊不,是女鬼,她是贞子,也是他这盘游戏的棋子,只是这棋子开始不听话了,他让她通过网络到处勾引男人,使她勾引的那些男人在七日内充满怨气,七日后更是会由她杀死,谁料这女鬼贞子在结识金正中后,金正中待她极好,还与她说了许多心事,如今,他们更是情投意合,一同住进了贞子用来栖身的网络虚拟世界里。 此时,一个身穿蓝衣、带着墨镜的男子带着另一个短发男子走来,看了眼那火盆,蓝衣男子对着那带着面具的男子笑道:“乌鸦,看来我们的游戏就快要玩不下去了。” 被唤为乌鸦的面具男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对着屏幕里的金正中咬牙切齿地道:“还不就是这个金正中,他竟然能让贞子的怨气逐渐减弱,若贞子没了怨气,那这火盆里的怨火就会完全熄灭,到时我就启动不了‘大血万字咒’了。” 那跟着走上来的短发男也附和着那个蓝衣男人:“乌鸦,要是你的什么咒真的成功了,那这个世界的阳气就会被贞子吸光,到时全世界的男人就都会变成女人,那人类算是灭亡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玩的?” 蓝衣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领,此时也对乌鸦道:“别忘了我们这个游戏就只是为了测试马家后人和那个姓况的僵尸,贞子的怨气要散便由了她散吧。” 面具男乌鸦低头应着:“是,蓝先生!” 被唤为蓝先生的蓝衣男人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也看了眼那电脑的屏幕,皱着眉头想了下,才道:“马小玲和况天佑都没什么发挥真本事的机会,这样我们又如何能够测试他们到底能不能够战胜……” 他的话没敢继续说下去,然后又回头去吩咐那个短发男:“奇诺,你回香港去,把况复生和那个……王珍珍带到日本来,我要看到马小玲和况天佑的真本事!” 短发男奇诺立即就应了声,然后闪身离开了这楼顶。 说回香港胡小祚这边,他和文初此时已经在海洋公园里呆了一整天,若不是清楚记得他们一大早就出门,如今出了这海洋公园的大门后,太阳已经开始西下,胡小祚以前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在海洋公园这种自己一向看作是无聊去处的地方呆上一整天,但这一整天下来,他却压根就没感受到一丝无聊:和文初看着海豚表演、观赏各种鱼类、坐在树荫下吃着雪糕……这都让胡小祚觉得无比甜蜜。 和文初并肩往外走着,胡小祚真心地道:“这是我到香港后过得最愉快的一天。” 文初听后也笑了,他不能否认自己今日也过得非常愉快,于是他也道:“我也是。” 胡小祚和他对视一眼,如此才真切地感受到他那眼中是有自己的。 文初也是如此,他从小虽不是无人关心,但他所得的关心根本无法与别的小孩相比,长大后也不是没有朋友,只是任何朋友的眼里,文初都没看过如此关注自己的眼神。 两人虽未正式成为恋人,但如此对视一眼,依旧像是其他蜜恋爱侣一般,甜蜜地笑了出来,他们也知道这样很肉麻,这么下去对周围的影响也不好,于是便在他们笑完之后,终于是决定肩并着肩往回走。 回到嘉嘉大厦,正好在电梯里碰到出来买好菜的王珍珍以及况复生,如此碰巧了,王珍珍便又邀他们二人上去吃饭,但他们两人刚在海洋公园里的餐厅吃完顿大餐,如此肚子还撑着,便摆了摆手,胡小祚还道:“就不和复生抢东西吃了,免得他长不高,哈哈!” 况复生早知道胡小祚的嘴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也只能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在电梯就要停在六楼时,况复生却道:“小祚哥哥,你不吃也上去陪我玩游戏啊,大哥佑又不在家,我会很闷的。” 胡小祚嘴角一抽,看着那个小豆丁竟然喊自己“小祚哥哥”,哈哈大笑一阵后,电梯便继续往上升,停在八楼时,胡小祚才知道他和文初都忘了按六楼的电梯…… 不过他们也都很乐意到八楼这做客,下了电梯,他们就一同走进了况天佑的家里,进去后,王珍珍便笑着提着菜走进了厨房,而况复生则立即冲到电视机前打开游戏。 胡小祚和他玩就没赢过,不过他可不是个会认输的人,于是便立即加入了战局,文初也坐到了他左侧看着他们玩,在又输了两局后,胡小祚不爽了,把那游戏的操纵器递给文初,还给文初让了个位:“小初初,帮我报仇!” 文初拿着操纵器顶在脸侧,做出了个敬礼的姿势,对胡小祚道:“是的,长官!” 况复生不屑地道:“哼!这个游戏一出来那天我就立即买了,玩得驾轻就熟,你确定文初哥哥能替你报仇?” 胡小祚也学着他那不屑地模样:“哼!小初初可是在网络游戏公司工作,你就等着看吧!” 况复生听着,斗志也来了,和文初大战了两局后,他和文初打成了一比一的平分,胡小祚赶紧给文初捏肩膀按摩,况复生原本想着再讽刺一下胡小祚,门铃却突然响了。 况复生立即起身,边往门外走去边道:“肯定是求叔,我和他正通过电脑网络帮忙对付贞子,估计是要来看看我吃完饭没有,要我去顶他的班了。” 可没想着才刚把门打开,门外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正是受了蓝衣男人命令来抓王珍珍和况复生的奇诺。 况复生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他就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抓起了况复生的肩膀,况复生知道来者不善,也不顾了,立即现出了僵尸身份,想要挣脱开奇诺的束缚,没想着奇诺也立即露出了僵尸身份,更是紧紧地把况复生抓在手里。 胡小祚和文初看着,立即就冲上前去救况复生。 奇诺没想到胡小祚和文初会冲上来,一时没准备,胡小祚更是直接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脚,一个回旋,也对准他抓着况复生的那个手腕踢去,奇诺往后飞去,而况复生已经被胡小祚救了下来。 此时在厨房的王珍珍听到动静,立即就冲出来问:“怎么了?” 胡小祚立即道:“别说这么多了,你们先上楼顶,我来应付这个臭僵尸!” 况复生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何胡小祚可以一脚踢开那僵尸,只是他已经显露了身手,听着胡小祚的话,他便点头,文初到胡小祚身边,担忧地道:“看来他们的目标是复生,我先带他们到楼顶去,然后再下来助你。” 胡小祚原本还想说不用,可门外那僵尸就又冲了进来,胡小祚赶紧上前去与他交手,给了文初他们一个眼色,他们三人便立即冲出门去。 奇诺还想去追,却被胡小祚给牵引住,边打着,奇诺问:“你是谁?” 胡小祚怒道:“真是好笑,你突然冲进别人家门,我们都还没问你,你却问起了我!” 奇诺也不准备和胡小祚多废话,他是以快速突出的僵尸,他很有自信能摆脱胡小祚然后去追况复生他们。 不过胡小祚也不是个弱鸡,他快,胡小祚就跟着他快,只是一个转身,奇诺却没继续上前,反而控制着这屋子里的家具全部飞向胡小祚,当胡小祚一个摆手让那些家具全都回到原来位置后,奇诺已经冲出了门去。 胡小祚也立即跟着冲了出去,到了楼顶,他就见着文初和复生已经和那个僵尸交起了手,只是他们都不是那个僵尸的对手,趁他们没受伤前,胡小祚赶紧闪身过去,引开了那僵尸的注意,文初和况复生也安全脱身。 由于胡小祚已经露出了妖气,奇诺就更好奇了:“你是妖精?为何要保护着他们?” “关你这个臭僵尸什么事!”胡小祚很是看不顺眼他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加重了几分脚力,奇诺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还是应付得来。 见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僵尸的耐力本来就比他好,胡小祚便不顾了,直接双手一挥,发出了声属于狐狸的嘶吼声,他的十指指甲更是瞬间增长,头上的发色也从正常的黑色变成了白色——这才是他正常的发色,毕竟他是条雪狐。 这都在瞬间之类就完成转变,面对毫不讲理就开打的嚣张僵尸,胡小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杀气,挥着“双爪”,他飞向奇诺。 站在一旁的三人看着胡小祚的“变身”,王珍珍和况复生是张大嘴巴一脸惊讶,文初开始也惊讶了下,可见着胡小祚变身后比平常还多了分野性、多了分属于狐狸的魅性,他就从“惊讶”变成了“惊艳”。 奇诺面对着胡小祚更有力的攻击,虽还能顶,只是他的步伐已经不如之前,出手的速度也不如之前,虽也有攻,但他此时更多的是在防,但速度不如之前的防守,胡小祚怎么可能抓不到机会,见他此时他两手都不在胸前,胡小祚赶紧对着他的胸口一爪挥去,奇诺的胸口立即就出现了五道血痕,还被重重地击倒在了地上。 机不可失,胡小祚赶紧施起了法,一个大大的网子便出现在奇诺头上,胡小祚一挥手,那网子便直接套住了他,奇诺还在挣扎,于是胡小祚便回头对文初道:“我在这看着他,你去我门口边那个鞋柜上拿马小玲屋子的钥匙,然后拿个符来困住这僵尸。” 文初在胡小祚刚回头的时候,更是再次惊艳,回神后,也能听到胡小祚的话,应了声,他便立即往楼下跑去。 王珍珍和况复生还愣在一旁,胡小祚笑道:“怎么?被我的模样迷住了?” 况复生和王珍珍才回神,正等他们笑着走近胡小祚的时候,况复生眼利,看着胡小祚身后的奇诺从口中喷出一滴血,以为他是要攻击他们,便立即对胡小祚大喊:“小心!” 胡小祚反应很快,立即转身,可没想到奇诺喷出的那滴血却不是用来攻击他们的,那血更是快速地飞向远处,看来是要去搬救兵了。 胡小祚恼怒,立即对着那个网再施了个法,奇诺就在往下痛苦地□了起来。 这时,文初已经上来了,对着奇诺贴了块符后,奇诺便动也不动,像是晕过去了一般,想着奇诺还搬了救兵,胡小祚赶紧对文初他们道:“你们快点走,暂时先不要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我来应付。” 文初还不知怎么了,当然是不愿离去,听着况复生说奇诺已经喷出了一滴血去搬救兵了,文初更是不愿,拉过胡小祚的手:“我们一起走。” 胡小祚无奈,但他也不知这个奇诺能唤来多少人,便也只能点了点头,正想把自己身上的妖气隐去,这嘉嘉大厦的上空却出现的一个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完,上空那才出现了个人,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 胡小祚原本就是担心文初他们来不及逃去,如今是连担心都不用了,只能把他们往后一推,他就开始冲上去与那蓝衣男人开始打了起来。 刚开始交手,胡小祚就愣住了,他能感觉到这蓝衣男人比刚刚那短发僵尸男的功力更加深,甚至深到胡小祚心中已经开始惧怕了起来。 下边那三人又哪是这么没义气先走的,看着他们打斗,况复生担心地道:“糟了,小祚哥哥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文初又何尝看不出,几乎是在况复生还没说完话时,他就已经转身跑出了这楼顶,况复生和王珍珍一愣,只是他们也没多想,继续担忧地看着胡小祚。 此时胡小祚在空中已经与这蓝衣男人打了一会,很快地,胡小祚便被他一脚踢回这楼顶的地面,那人没想着要放过胡小祚,立即就握紧拳头,开始冲了下来,胡小祚见着,立即一掌劈上去,一个回身他就站了起来,眼角看到况复生他们站的地方,却看不到文初的身影,胡小祚楞了下……要他相信文初是怕死先走?别开玩笑了,就算他希望文初会如此,只是文初不是那样的人。 他这一愣,就给了蓝衣男人更多的机会,他又开始冲了过来,况复生大喊着让胡小祚小心时,胡小祚才立即回头,刚好闪过,只是那蓝衣男子的控制力很好,很快地他就又转身,可胡小祚的控制力已经被刚刚那闪身耗尽,在况复生又开始喊着让他小心时,胡小祚已经无力再闪躲,原本还想着会受那人一拳,可没想着在这关头,文初就已经举剑飞了过来,挡住了那蓝衣男人的动作。 然后文初就从他刚带上来的袋子里掏东西,不管掏出什么,他立即往那蓝衣男人身上扔去。 可惜效果都不是很强,蓝衣男人很快地就又冲了上来,胡小祚赶紧把文初推到一边,毕竟他能承受这蓝衣男人的攻击,文初受他一掌或一拳,都会丧命。 和这蓝衣男人再打了会,胡小祚已经筋疲力尽了,在他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蓝衣男人笑了,继续出拳,一旁那三个帮不上忙的担忧着,均一脸惊慌地看着胡小祚。 胡小祚看着那男人的拳慢慢靠近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再闪躲,更别说回手了,只能呆在那,闭着眼咬着牙,想着自己把这拳硬扛下来。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却未降临,胡小祚一愣,睁开眼,下巴却掉到了地上……他看着一个一手拿着法杖一手拿着金钵,身上还穿着和尚衣服的光头男子正与那蓝衣男人正在交手…… ☆、90、男狐狸最终篇 那人不是法海是谁,而法海的功力深厚,很快地就把那蓝衣男人打到地上。 蓝衣男人皱着眉头,道:“大师,我看你也成佛了,为何你要出手帮这妖怪?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女娲坐下的五色使者之一,你竟不是要帮我?” 法海还没回答,胡小祚就笑着走到法海身边,对那蓝衣男人道:“呸!你可知道我是这秃驴的谁?他当然是帮着我。” 法海对于胡小祚的话就只是笑了笑,然后他就对那蓝衣男人道:“还不走?” 蓝衣男人听着,立即就从地上起身,然后还抓过一旁的诺奇,两人很快地就消失了。 知道法海不可能帮他杀了那蓝衣男人,胡小祚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看向法海:“你怎么来了?” 法海双手摆在胸前:“施主……” “施你妹!”胡小祚瞥了他一眼。 法海轻咳一声,然后才道:“小祚,你跟我到一旁,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胡小祚挑眉,跟着他走到一边,法海便开口了:“小祚,香港现在很危险,你最好是不要再呆在这里。” 胡小祚不解:“为什么?” 法海继续道:“刚那男人不是说他是女娲的五色使者之一么?他们会出现在香港,也是因为女娲将要在香港出现,然后她要开始灭世……当然,她不可能会成功的,只是这是人类的劫,你并不是应劫之人,留在这对你是很危险的。” 胡小祚原本听着女娲要灭世的时候还惊住了,听到后来才放下心来,对着法海点了点头:“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这种情况我怎么还会继续呆在这。” 法海当然知道,也放心了,继续道:“看你这模样也伤得不轻,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大厦先架个结界,他们闯不进来的,我也不能离开西天多久,就先回去了啊。” 胡小祚点头,法海就先念了个咒语,这大厦的周围就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圈,然后他的身上就闪出一道光,很快地就消失不见了。 等他走了,文初看出胡小祚此时已经快要累得趴下,于是也赶紧冲过来扶住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胡小祚当然不会逞强,直接点头:“有事,你扶住我。” 然后胡小祚就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文初身上,文初笑了笑,轻声问:“要不我抱你下去?” 胡小祚可不想被况复生取笑,但他仍道:“抱就算了,你背我下去。” 文初点着头,然后就在胡小祚面前弯下了身子,胡小祚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下,随即才忍不住挂上笑容,也没给他面子,直接就跳到了文初的背后。 走到王珍珍和况复生身边,他们还担忧地问:“小祚,你没事吧?” 胡小祚在文初的背后摇了摇头:“放心,就只是累了而已,休息好了就没事了的,你们也可以放心,那两个人不会再来的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王珍珍和况复生点了点头,他们便一同往楼下走去,王珍珍和况复生在八楼就停下,而文初则背着胡小祚回到了六楼。 进去后,胡小祚原本还想下来,不过文初却一直背着他走到了他的房间,然后还轻轻地把胡小祚放到了床上,更是立即就问:“我去给你倒杯水?” 胡小祚确实也有些渴了,点头,文初倒了杯温水进来后,便坐到了他床边,抱着他的肩膀起来,然后再喂着他喝水。 胡小祚享受完后,才笑道:“我不过就是有些累而已,别把我当成瘫痪了一样好吗?” 文初却道:“累了就由我来伺候你呗,反正我这么做也不费力。” 胡小祚笑了笑,文初对于法海还是很好奇的,于是便问了胡小祚,胡小祚直接说了他就是法海。 文初愣住:“法海不应该是个老头吗?而且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胡小祚撇嘴:“谁说法海是个老头的,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而他又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成佛了,当然要照顾一下我的啦。” 文初的下巴也快掉到床上了,梳理好、理解完胡小祚的话,他心中却又有些酸酸的:“法海是你的男朋友?” 胡小祚摇头:“是前男友。” 文初这才感觉心中的那股酸劲少了一大半,脸上也再次浮现了笑容。 看着他那模样,胡小祚突然道:“之前你不是要补偿我一件事吗?你也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的,你现在还承认不承认?” 文初点头,带着些笑意道:“只要不违背武林侠义就好。” 胡小祚却没跟着笑,看着文初,他道:“那我要你……向我告白。” 文初愣了下,似乎是没听懂胡小祚的话似的,坐在床上一时间也没说话,胡小祚看着他这样,继续道:“当然,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先说,但还是要和我告白,然后我再拒绝你。” 文初:“啊?” “啊什么啊,如果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那也必须是我甩了你,懂?”胡小祚撇了他一眼。 文初一顿,他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是对胡小祚有好感的他也知道,只是他们才约会一天,这么快就宣布要在一起,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胡小祚,不是谁都可以如此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是谁都可以接受进度这么快速的感情。 文初顿了下,对胡小祚道:“我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怕胡小祚乱想,他还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早上我也和你说了,我都做了好几次关于你的梦了,我相信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这又太快了,我一时间还不知如何是好。” 胡小祚不懂,他说对自己有感情,却对他们的事还会犹豫……只是他都如此说了,胡小祚也不可能会逼着他,点了点头,胡小祚便说要睡觉了,他确实也是累了。 文初听着他这么说,难免会不好受,只是见着胡小祚都躺下了,他也只好先出了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文初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尽管还在犹豫着,可想起胡小祚刚刚说着要睡了时那张疲惫的脸,他又有着后悔,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胡小祚的房间去再向他表白。 如此他才清楚,他心中也装着了胡小祚。 只是胡小祚太累了,文初不想去打搅他,想着第二日再去表白也不算晚,文初便也躺上床慢慢睡去。 第二日,文初醒来的时候,原本以为胡小祚还在他房中睡着,他熬了粥,准备把胡小祚喊醒的时候,却没找到胡小祚的身影。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怕胡小祚会一走了之,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胡小祚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也是响了几声胡小祚才接起,可在那几声中,文初知道,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几秒钟了。 不过胡小祚还是接起了他的电话,文初立即就问:“小祚,你去哪了?” 胡小祚听着他那担忧的语气,顿了下才回道:“我在太平山上。” 文初一愣:“怎么一大早就去那?” 胡小祚理所当然地回道:“来玩来看风景啊,我会来香港也是想来旅游的。” 文初应了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胡小祚回:“可能会晚一点吧,不过你可以放心,法海在嘉嘉大厦外边已经结了结界,昨晚那两人闯不进去的,我也和珍珍他们都说了,要是你要回去,也可以先走,反正你明日也要上班。” 文初听着胡小祚的话,便担心地立即道:“小祚,不如我现在就去找你吧?” 胡小祚立即说不,因为昨晚他能感觉到文初的犹豫,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他现在还不想再见到文初,毕竟香港会有大祸,他过两日他就要走了,要是再和他呆下去,怕是多一分钟他就得多花一年来忘记,他不想以后太辛苦。 文初听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最后只道:“那你快点回来吧。” 胡小祚敷衍应了他一声,挂了电话,他便下了山,准备去南丫岛玩一玩,听说那边的海鲜和民宿都不错,为了避免回去又与文初见到面,胡小祚还打算在那住一晚再回来。 而文初在胡小祚的屋子里等了整整一天,他给胡小祚打了一堆电话,可却只能听到提示,说胡小祚关机了,此时他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无奈地等下去,到了第二日他才出门去上班。 胡小祚在第二日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看着屋子里没人,虽早已料到,但还是忍不住心伤,也懒得检查早已没电而自动关机的手机,胡小祚开了电脑,订了张明天的飞机票,然后就回房间里躺了一个下午,只是整整一个下午,胡小祚都没闭上眼。 但他并不是个会因为失恋后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的妖精,到了傍晚,他坐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气,吐出,然后便去洗了个澡,准备出去吃饭。 他也不知为何,一上计程车就报了他和文初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厅,吃好后,想着这离兰桂坊也不远,就又再坐上计程车去了那,进了文初上次带他来的那家酒吧,坐到上次和文初坐一起的位子,胡小祚叫了酒,无视着来搭讪的男人女人,一个人喝了起来。 而文初一下班,也没回他家,而是直接奔赴嘉嘉大厦胡小祚的屋子,见着屋里依旧没有胡小祚的身影,文初就又开始给胡小祚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提示,他只能出了嘉嘉大厦,然后开始到处寻找胡小祚的身影,只是他也没料到胡小祚会去酒吧,于是他也没找到胡小祚。 第二日一大早,胡小祚回来的时候文初还没回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胡小祚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也无需收拾什么,抓了几件衣服,再随便找了些东西塞进自己的包里,胡小祚便往外走。 想着无缘无故消失是挺可耻的事,胡小祚便打算上楼去找王珍珍他们告别,只是他们也不在,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估计早去上课了。 罢了……之后再给他们电话吧。 于是胡小祚就又抓起行李,下楼,招了辆计程车就直奔机场……那计程车刚走,文初就回来了嘉嘉大厦,原本只是想检查一下胡小祚回来没有,却看着胡小祚的衣服杂物明显有动过的痕迹,而他那一直立在一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文初赶紧皱眉,猜着胡小祚不是搬去其他地方,就是准备离开香港,而胡小祚搬去哪他是找不到的,只能立即下楼,也往机场的方向奔去。 在机场里,文初从各个出发口来回奔波,终于是见到了胡小祚,只是胡小祚已经安检完了,他正要往候机室里走去。 文初赶紧大喊:“小祚!站住!” 胡小祚一愣,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在英国到这时,文初也在那边的机场大喊,只是他那时喊的是“妖精”,这次喊的则是“小祚”。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男狐狸恋爱史 作者:普洛 第26节 他都在这机场了,胡小祚又哪会矫情到不回头见他的地步,文初赶紧奔上前,被机场保安拦住,胡小祚只好和那些保安说了两句,然后他们就走到了一边。 文初抓着胡小祚的手臂:“小祚,这几日你都到哪去了?” 胡小祚还没回答他的话,反问:“我们不是才两天没见吗?你怎么就长出胡子了?” 文初注视着胡小祚的眼睛,道:“我这两日都没睡觉,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你,我无时无刻不在给你打电话,我今天甚至还没去上班。” 胡小祚小声地道:“我手机早没电了。” 文初摇头:“不管那些,我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想给你那个补偿。” 胡小祚嘴巴微张,似乎是没想到文初竟然会和自己说这些,他没说话,文初继续道:“我要向你表白,就算没有那个‘补偿’,我也会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刚刚看着你房间有收拾过行李的模样,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我怕,你不要离开我……” 说着,文初的眼睛里甚至还闪着泪光,胡小祚依旧被他抓着双臂,看着他,也跟着泛泪光,不需要等待什么了,胡小祚直接点了点头。 文初高兴了,完全不顾机场众人的目光,他直接把胡小祚抱住,胡小祚也紧紧地抱着他…… 他们似乎还抱了很久,直到机场的保安忍无可忍,终于上前,对胡小祚道:“先生,您要乘坐的飞机就快要起飞了,请问您还上不上飞机呢?” 胡小祚回神,也松开了文初,对着那个保安点了点头。 文初一愣:“小祚,你还是要走?” 胡小祚点头:“嗯,我不能再继续呆在香港了。” 文初不解,不过他也不想去了解,他只想知道:“那你要去哪?” 胡小祚笑道:“北京。” 文初赶紧道:“那你先在北京等我,我现在立即就回去拿证件,我就坐下一班飞北京的飞机。” 胡小祚笑了笑,文初赶紧往回冲去,想到什么,他立即停住脚步,回头大喊:“小祚,你带了手机没有?我想一到北京就能立即见到你!” 看来他是找怕了,胡小祚继续笑着大喊:“带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没带,我也会在北京的机场等着你,我不会再让你找的!” 文初回了个幸福的笑容,点头大喊:“那北京见!” 胡小祚也点头:“不见不散!” 文初笑着转身,跑出了机场,胡小祚也笑着,往里边走了进去,虽是两个方向,但他们的心却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他们也知道,很快他们的人也可以在一起了。 本作品由 dani 耽美啦txt下载网书友上传分享 本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下载24小时内删除,喜欢该作品请支持作者购买正版 第26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