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正文 第 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 章 【夭桃仙仙】整理 不要脸的老男人(1) 引子: 2008年6月1日,凌晨6点32分。 A市一家五星级酒楼,突如其来从16层的阳台坠落两个身上只围着一条大浴巾的男女。 男:武植,24岁,绰号“武大郎”,毕业于某名牌大学。A市首富武柏杨长子,现任武氏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副总裁。 女:潘飞儿,19岁,绰号“潘金莲”,外语学院大二学生。A市房地产大亨潘有良的独生女。 坠落原因不明,还在调查中。 …… …… 我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我口干舌燥,想呼叫,却无法发出声音来;我的头疼,疼得厉害,好像随时随地都要炸开。我的胸口也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软绵绵的,肉肉的,却沉重得像一座山,让我动弹不得,快把我憋得喘不过气来,就快要窒息了。 丫的,真的是很难受! 仿佛置身在地狱里,被张牙舞爪的小鬼强行拉着,对我实施着上刀山落油锅下火海上剑树开肠破肚的酷刑。 我狠命地挣扎,努力地睁开眼睛。 最难喻的一刹,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怪异的地方。 古老的建筑,古代的雕花木窗,古代的木头家具,房子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笨重古老的小圆桌,桌上放着陶瓷茶具,旁边有一只三脚香炉,升着一股袅袅不绝的檀香烟雾。 而我自己,则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是我身上趴着一个老男人——也不是很老,四十来岁的模样,年龄可以做我老爸。这老男人,超级的很变态,恶心的搞了一个古代男人发型,留着两撇稀稀疏疏山羊胡子,一身耀眼的白花花颤巍巍的肥肉,他的身子也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因为肥胖,感觉他像一头猪,多过像一个人。 哎呀呀,这不要脸的恶心男人,他,他,他真是流氓!他,他,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他,他,他居然乱搞男女关系!他居然,居然要对我实行霸王硬上弓。 不要脸的老男人(2) 老男人喘着粗气,伸着臭哄哄的嘴,像猪啃食那样啃着我。啃我的脖子,啃我的脸,还呶着他的猪嘴,要啃我的唇。他的一双肥肥的肉腾腾的爪子也没闲着,在我青春无敌雪白光滑的身上,很流氓,很儿童不宜的乱摸,乱摸。 我一阵恶心,鸡皮疙瘩直起,不禁又羞又怒,又急又气。 但我,岂能束手待毙? 我怒不可遏,气急败坏,使尽了吃奶力气,奋力地推开老男人,狠命地挣扎。我对老男人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又是肘击,又是膝顶,又是牙齿咬,无师自通的防色狼十八般武艺自卫绝招,招招超水平发挥。 老男人虽年龄不轻,到底是男人。 是男人的,总归是有力气,何况,这老男人身体面积,像了日本相扑,是我身体的两倍不止。无论我怎样超水平拳打脚踢,他还是纹丝不动,身子像了死猪一样紧紧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发生惨厉的呼救声:“救命啊,有人要非礼我!” 老男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欢笑声,他说:“潘飞儿,老夫就是要非礼你!哈哈哈,这次你逃不掉了!你乖乖的,就从了老夫吧!” 我宁死不屈:“不从!不从!死也不从!” 老男人说:“不从也得从,由不得了你!” 我情急之中,脱口而出:“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打110了!” 老男人睁了一双因为肥肉过多,挤得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居然很傻很天真地问:“110是什么?” 而我也是他丫的够蠢,也居然在抗暴的兵荒马乱之中,抽出空隙来,很傻很天真地给他解释:“110是报警电话!” 老男人在要对我XXOO的前夕,还表现出一副虚心好问的诚恳态度:“什么是报警电话?” 我快要崩溃了。 丫的,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不懂? 不要脸的老男人(3)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无法无天,竟然敢鄙视法律,他丫的是人虽老而精未衰,想焕发第二春,乱搞男女关系。但他的不要脸的下流动作,找错了切搓对象。 他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我潘,名字叫飞儿,潘飞儿。我老爸潘有良,他是本市的房地产大亨,作为独生女的我,是如假包换的富二代。这个不知什么来路,还作了复古打扮的超级变态老流氓,还真他丫的够胆大包天,居然鄙视法律,要把我强行XXOO去。 我又再次发生惨厉的呼救声:“救命啊,有人要非礼我!救命啊!” 老男人伸了他那只罪恶的爪子,把我的嘴巴死死捂住。 他哼哼着说:“潘飞儿,做老夫的小妾有什么不好?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不用干粗活,有小丫鬟侍候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 小妾?什么是小妾? 哦对了,小妾是小三的意思。 我完全给气晕了。能不气晕嘛?我,潘飞儿,好歹也属于富二代,好歹也是住豪华别墅,好歹出入有名牌小车。只要我高兴,可以全世界去旅游,还可以随心所欲花钱,我是老爸老妈的心肝宝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是什么东东?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别说让我做他的小三,就是做他的老大,他就是投胎重新做人,他给我提鞋也不配!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 章 我混沌的头脑更加混沌,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不!我不要做你的小妾!” 我急怒攻心,像了一头发疯的野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对老男人又是抓,又是咬,又是踢。我还狠命地攻击老男人要对我实践现场直播XXOO犯罪的那个部位——呃,那部位,据说,是男人最快感,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我朝了那地方,乱踢,乱踹。 我踢踢踢! 我踹踹踹! 不要脸的老男人(4) 老男人的宝贝命根子,终于被我的乱脚之下,百发只有一中地很成功的踢中了目标。虽然只是百发一中,可这一“中”,力度不小,踢得不轻。 老男人发出了杀猪似那样的嚎叫:“哎哟。” 随着这声凄厉的嚎叫,老男人那肉腾腾的像了一座大山似的躯体,终于“骨碌骨碌”,从我身上翻滚下来。 我犹不解恨。 打铁要趁热,打人要趁势是不是?于是我狠狠的,把自己的一双脚丫子,化成了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神功,张牙舞爪,朝着老男人身上雨点那样的毫不客气落下。老男人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抖动着,躲闪着我的脚丫子,躲闪了几下,招架不住,结果便给翻滚到床下去。 “轰隆!”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老男人不知道是人太肥了,还是摔得太重,他四脚朝天地仰在地上,手脚乱舞动着,他痛苦地呻吟:“哎哟!哎哟!痛死老夫了!” 我只管幸灾乐祸,忘记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春光大大地乍露着,我把我的脖子伸长,拚命地往床下张望。我是个堂堂的女子,没有那个蛋蛋,可也够他丫的蛋定,居然能够崩于被XXOO前还好奇心不泯。 我想瞧瞧老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一摔,很幸福的变成东方不败。 但老男人太肥了,他肚皮的救生圈太壮观了,壮观到那些肥肉垂下来,覆盖到了大腿,又抑或,是他那个部位,不太规格,估计像了牙签。要找,还真有点高难度,像大海捞针那样。总之,我瞧了大半天,也瞧不到要点。 我叫他:“喂——” 老男人边呻吟,边破口大骂:“死丫头,你敢反抗老夫,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气恨恨地和他吵:“不想活的人是你吧?哼,连本小姐也想欺负?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老男人顾不了痛,破口大骂:“反了反了,你这小蹄子,居然敢回嘴老夫!” 不要脸的老男人(5) 我“哼”了声,讽刺:“还老夫哪?你分明是不要脸的老男人!老流氓!老色狼” 老男人更加愤怒:“潘飞儿,你这臭丫头——” 我还没等他骂完,便伶牙俐齿的回骂他:“你是个老男人!老流氓!” 这个时候,掩着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古代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气喘吁吁跑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爷,大,大事不好了!啊——” 女孩子之所以“啊”,是因为她很惊世骇俗地看到,老男人光着身子,四脚朝天,用了超级不雅姿态,超级少女不宜看的仰卧在地上。 女孩子吓了一大跳,嘴巴呈O型大张着。 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女孩子又再“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女孩子条件反射那样,连忙以田径奥运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还很贴心的不忘记“怦”的一声关上门,以防老男人春光再乍露给别人欣赏。 女孩子冲出去没多远,大概想想不对劲。她的“老爷,老爷,大事不,不好了……”还没报告完,于是硬着头皮,又再以田径奥运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回来。 门口又再次的“吱呀”开了。 这女孩子,年龄不大,十四五岁的模样。虽然到了情窦初开,对异性好奇的年龄,可这女孩子也懂得羞耻,她尽量地把一颗头抬得高高的,也尽量的把她的一双眼睛,只管往屋顶瞧去,没敢趁火打劫,来个大饱眼福,欣赏老男人的光屁屁。 尽管,不看白不看——当然,看了又是白看。 其实老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没什么看头,很影响市容,无比的恶心,身上除了肉还是肉,毫无男人雄性美感可言。简直就是丑化天下的男人,是光着身子的男人中的败类。 女孩子结结巴巴:“老爷,老爷,大事不,不好了。” 老男人停止了呻吟,气哼哼地吼:“什么大事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快说,你这小蹄子,别吞吞吐吐,你是不是身痒?想被本老爷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不要脸的老男人(6) “老爷,小姐她,她,她上吊自尽。” “什么?你说什么?小蹄子,你再说一遍!” “小姐,小姐,她,她上吊自尽!” “小姐上吊自尽?哎呀呀姑奶奶,为什么早不上吊自尽晚不上吊自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搞个吊自尽!要害死老夫是不是?” 大概这消息太震憾,老男人给吓得屁滚尿流的,他忘记了痛,连忙从地上连滚带爬挣扎着站起来。那小姐,估计是老男人的宝贝女儿,他紧张得不得了,唬得一头一脸全是冷汗,也顾不得擦。甚至,老男人在情急之下,衣服也忘记了穿,居然要光着PP,暴露JJ,拨脚就冲出门去。 女孩子好心,胆怯地在后面叫他:“老爷——” 老男人端着架子,回头么喝:“嚷嚷什么?你再嚷嚷,就把你和潘飞儿这小蹄子一起卖到妓院去!哼!” 吓得女孩子赶紧闭嘴,不说了。 于是这老男人,都中年大叔了,身材又不佳,却搞了个行为艺术,很光荣很自豪地一丝不挂地跑出门去来个裸奔。估计老男人想让全天下的人,都来观光观光一下他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要知道,也不是谁都能够有资格拥有一身肥肉的。 那是丰衣足食,生活富裕的象征。 不想,老男人裸奔没多久,不一会儿功夫,一张脸涨得像茄子那样,无地自容折回来,手忙脚乱抓过他的衣服,胡乱穿上了。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 章 老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恨恨地骂:“春梅你这小蹄子,看到本老爷没穿衣服,为什么不提醒本老爷?害得本老爷光着屁股跑出去出丑,给那些下人看笑话去,让本老爷的颜面尽失!” 那个叫做春梅的女孩子,战战兢兢:“刚才,刚才奴婢想告诉老爷,可老爷——” 老男人不听她解释,恼羞成怒:“等本老爷有空了,一起收拾你和潘飞儿这两个小蹄子!哼!你们等着。” 老男人穿好衣服后,再次冲了出去,很快没了踪影。 不要脸的老男人(7) 我再也忍不住,躺在床上,捂住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乐得鼻子都差点要冒出鼻涕泡来。哎,太搞笑了,比看周星星同学的电影还要精彩,还要过瘾! 真他丫的很搞笑! 那个叫做春梅的女孩子却没有笑,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飞儿姐姐,你还笑,我们要倒大霉了。” 我问她:“倒什么大霉?” 春梅说:“刚才你没听老爷说么?老,老爷要将我们两个卖到妓院去。” 我顿时抑眉倒立,声音高了两个八度嚷嚷:“什么?把我们卖到妓院去?他凭什么要将我们卖到妓院去?还有没有王法?” 春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凭老爷是我们的主人呀。” 我莫明其妙,瞪她:“他是哪门子的主人?是干什么活的?人贩子?哦对了,你叫做春梅是吧?干嘛你这样打扮?想复古,也不能复古成小丫鬟啊,起码也要复古成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吧?丫鬟多没劲!” 春梅喃喃:“本来我们就是小丫鬟,不做小丫鬟打扮做什么打扮?我们下人,哪有什么福气做小姐?” 下人? 我瞅她,心中疑惑。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干嘛在这儿?这个地方好生奇怪。奇怪得让我有跑到古代的感觉,古代的建筑,古代人的房间摆设,古代人的物品,穿着古代衣服的人……一点点现代气息也没。貌似,貌似,貌似……嗯,貌似这是如假包换的古代。 靠啊,我是不是真的跑到古代来啦? 我睁大眼睛,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突然,我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那样,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镜头:我身上围了一条大浴巾,武植腰间也同样围了一条大浴巾,两人站在宾馆阳台的一张椅子上。 穿越到古代了(1) 我疯了那样对武植又是推,又是打,又是踢,又是咬。武植躲闪着,忽然伸手猛地推开了我,我的身子控制不住,向阳台外冲出去,武植吓得连忙拉了我,可他的身子却随着我的身子同时冲出阳台。 两人的身子,以了很快的速度,往下坠落…… 我记起来了,我全部记起来了。 我和武植,从16层楼高往下坠落。我不知道,我从16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到底挂了还是没挂?我更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这样一想,我脸色不禁大变,头皮一阵阵发麻,双手渗出了冷汗,仿佛身陷于泥沼中。 呆了一会儿后,我跳了起来,低头仔细打量着自己。此时的我还来不及穿衣服,身上还是一丝不挂,我的皮肤白净,紧绷,细腻,光滑,不但没有被摔伤,连一点点的被划破的伤痕迹也没有。 怎么可能? 就算老天保佑,祖宗积德,就算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没一命归西上天堂,或下地狱,但按照我目前还算得上是正常的思维来判断,我现在最少是躺在医院急救着。我就算没给摔成肉桨,多多少少也给摔成重伤,摔成缺胳膊呀少脚呀什么的,我不可能这样完整无缺。 我不可置信地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痛;我再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心在一下一下跳动着;我又再握握自己的手,温暖如微火。 我舒了一口气,貌似我还活着,貌似还没有变成鬼。有一点常识的人都懂得,死了的人,是没有心跳的,身体是冰冷的,还有,脉搏是不会跳的。 但,这是什么地方? 我会不会是,是……是因为从高楼摔下来,而灵魂出窍——也就是脑电波冲出来,溜达到别的时空? 像很多流行的网络小说一样,穿越? 真的是有穿越这回事?真的有? 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当一个物体达到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变慢,这一现象称为“时间膨胀”,而当这个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倒流。 穿越,就是时间倒流。 穿越到古代了(2) 丫的,穿越! 我紧紧咬住嘴唇,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我的一颗心,骤然地下沉,下沉,再下沉,沉到一个没有底的洞。 “飞儿姐姐,你怎么啦?脸色这样苍白,还打着哆嗦,你是不是冷啊?哎呀飞儿姐姐,你快穿衣服啊!”那个叫春梅的丫鬟对我说。 我顾不上穿衣服,捉住她的手问:“这是什么地方?” “飞儿姐姐,你到底怎么啦?” “别费话!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节度使府。” “节度使府?什么节度使府?” “云南节度使府。” “这里是云南?天!” “飞儿姐姐,你怎么啦?你的脸色这样苍白——” 我捂住了额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带着哭腔说:“我,我……我头疼得很,像要炸开了,疼到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忘记我是谁,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春梅,快告诉我,刚才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是谁?”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 章 春梅吓得花容失色,一张脸全变了:“飞儿姐姐,小声点!给别人听到了,会被责骂的呀!他,他不是,不是,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他是我们的主人,是老爷,老爷是这儿最大的官,云南节度使!” “我们的主人?” “对呀,他是我们的主人。” “那我和你,都是丫鬟?是下人?” “对呀,我们都是丫鬟,是下人。” 我又再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一瞬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天哪,我,我,我怎么这样悲催啊? 看来我不单单是衰神二代,衰神二十代都有份了。靠啊,我穿越到这个没有飞机,没有电话,不能上网,没有吧泡的年代不算,还穿越成一个地位低下,毫无尊严可言的小丫鬟! 更悲催的是,我刚刚到此地报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给仗势欺人的那个所谓的主人老男人,搞了一个下马威,要对我实施霸王强硬上弓。这次我运气好,抗暴取得暂时性的胜利,但下次呢,我躲得过初一,还有十五呢? 穿越到古代了(3) 天哪,我,我应该怎么办? “飞儿姐姐,别发呆了,起来先穿衣服,要不会着凉的。”春梅好心地说。 “嗯。”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再怎么着,总得穿上衣服再说。 丫的,这古代很变态!什么都变态,人变态,衣服也变态!这衣服,十足的出土文物,款式老土,又长又宽,层层叠叠,最夸张的是袖子,大得可以做超`短裙,好不累赘,纯粹是浪费布料。 我弄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穿。 后来还是春梅好心肠走过来,帮我把衣服穿好。 春梅这女孩子好心,她说:“飞儿姐姐,我帮你梳头吧。” 我说:“嗯。谢谢。” 我在现代,名字叫潘飞儿,想不到穿越到了古代,名字还是叫潘飞儿。是不是因为名字相同,老天爷才安排我到古代来溜达溜达? 按照我有点小聪明的头脑分析:与我同名同姓估计相貌也相同的古代妞儿潘飞儿,刚才给老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被老男人身上的肥肉压得憋不过气来,又反抗不了,导致缺氧窒息,在一命呜呼哀哉的时刻,我的脑电波就冲了过来。 然后,古代妞儿潘飞儿死翘翘了;再然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借尸还魂,复活了。 我的心乱成一团糟。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春梅手脚麻利,很快把我的头梳好了,弄了像她一样的发型:双丫髻,像古装电视剧那样,很典型的小丫鬟装。 我呆呆的照着镜子。 镜子中的我,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如瓷如玉。我的五官没有变,只是变年轻了。我从十九岁,倒退到十五六岁。 这个时候,又再走进来一个小丫鬟,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用了极不友好的目光瞧了瞧我,撇撇嘴说:“潘飞儿,你真会偷懒,现在是什么时候啦?你才起床?” 穿越到古代了(4) 我正在超级不爽,超级苦闷中,这小丫鬟,还真的撞到刀口上了。我顿时小姐脾气发作,态度恶劣无比,爆了粗口骂:“关你X事,要你管?” 谁料那小丫鬟也不是少油的灯,“哼”了一声,牙尖嘴利抢白:“哟,还挺凶的啊?你吼什么吼?不就是凭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像小姐嘛,你还以为你真是小姐哪?告诉你潘飞儿,你心高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是丫鬟的命?” 我气结。 丫的,想我堂堂的一个富二代,房地产大亨潘有良的独生女,外语学院大二学生,穿越到了古代后居然大贱卖,变成了地位低下的小丫鬟,还虎落平川被犬欺。 什么天理! 春梅连忙岔开了话题:“春花,小姐醒过来没有?” 那个牙尖嘴利的叫做春花的小丫鬟回答她:“醒了,小姐醒过来就大哭大闹,说什么如果一定要她嫁皇上,做皇上的妃子,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她又再说:“哎,过几日小姐便要出阁做新娘子了,如今闹成这样,老爷和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圣旨都下了,不能抗婚的,要不全家抄斩,连我们也不能幸免。” 春梅苍白着脸:“连我们也要被斩头?” 春花说:“是,潘府上下的人,都不能幸免。” 春梅被吓得六神无主:“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春花长叹一声,也愁眉不展:“听天由命呗。” 我心里有着十万个为什么,N个未解之迷。可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上问。因为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心急——我忽然肚子痛,属于第一急。此时此刻,我最紧要的事,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说。 我问春梅:“我要蹲大号,wC在哪?” 春梅一脸的茫然:“你,你蹲,蹲什么大号?什么是打不了死?” 我急得直跺脚:“卫生间呀!卫生间在哪儿?” 春梅还是不明白:“什么卫生间?” 穿越到古代了(5) 春梅还是不明白:“什么卫生间?” 我这个时候忍不住了,“哎呀呀”地跳起来,急得不能再急了,那黄金万两就要拉到裤裆上了。我边跳边气急败坏地嚷嚷:“厕所呀!公共厕所呀!妈呀,我快憋不住了!到底公共厕所在哪儿?” 春梅还是听不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飞儿姐姐,你说些什么?到底找些什么?又是蹲大号,又是打不了死,又是卫生间,又什么公共厕所!那是些什么?”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 章 我没辙了。 我捂着肚子跳了又跳,跳了又跳,正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就地解决?忽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茅房!茅厕!对,你们古代,好像叫茅房,又好像叫茅厕,反正是拉尿拉屎的地方!” 春梅恍然大悟:“飞儿姐姐,原来你是找茅厕呀?” 我忙不迭地说:“对对对,我找茅厕!茅厕在哪儿。” 春梅心情再不好,还是“扑哧”一声笑——这丫头,有没有良心?还笑!她一边笑,一边远远指了一个地方:“看到那边有一棵榕树了没有?在榕树的后面,往左走,有一个椭圆形洞口,进去是后山,再往右走五十步左右的那个院角,有一个用碎砖围起来的地方便是了茅厕了。” 我猴子烧屁股那样十万火急那样冲了过去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所谓的茅厕。 那茅厕——靠啊,难怪叫茅厕,不叫卫生间,一点卫生也不讲究。脏得不能再脏,是用碎砖围起来的只有一个人高的地方,没有顶棚,在地上埋着一口破缸,横担上石板。往下看去,全是恶心的粪便,还有白白小小的蠕动着的屎屁虫。 我顾不了,内急不择厕,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蹲了下来。 这茅厕,还真的是臭,臭得要熏死人。我捏着鼻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要不上吐下泄,就麻烦了。 咦?有没有搞错?(1) 从了茅厕出来,我找不到路回到刚才的地方去了。 那个老男人,刚才春梅说,是云南节度使,这儿最大的官。估计这老家伙,是贪官一个,他住的地方他丫的很有水准,简直就是豪宅。庭院深深,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建筑,院落之间相互连通,周围是参天的大树,凉亭雕栏,奇花异石。 我东转西拐,转来转去之间,遇到了那个叫做春花的小丫鬟。 她远远看到我,就跑了过来,一边焦急地嚷嚷:“哎呀潘飞儿,刚刚我只管和春梅说话,差点忘记了,夫人让我叫你过去,说快点,不得有误。” 这口吻令我很不高兴,白眼看她,“哼”了一声:“夫人是什么东东?我干嘛要听她的?叫我过去我就过去?” 春花瞪我,疑惑:“怎么啦?谁得罪你啦?这么大的火气。”她顾不了要答案,拉了我的手:“快走啦潘飞儿,夫人等久了,我们都会被责骂。再惹夫人生气,家法侍候没得商量,鞭打,夹棍,扎针,无论用哪一种,都会让你痛得死去活来。你不怕,我还怕哪。” 夫人?夫人是不是老男人的老婆? 她找我干嘛? 哎呀呀,估计刚才老男人要XXOO我未能得逞,因此恼羞成怒,恶人先告状,小肚鸡肠的跑到他老婆跟前去造谣中伤。估计老男人诬蔑我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诱`惑他,要跟他上床,而他定力够,很成功的做了柳下惠。 我觉得我的想像力还真他丫的够丰富。 不管老男人有没有告状,为了自身安全,我怎么着也得去探听一下情况,随便去会一会老男人的老婆,看她长得是啥模样,有没有三头六臂。毕竟,人家是这里的地头蛇,我总得知己知彼,熟悉熟悉人家的底细。 我跟了春花去见夫人。 又再东转西拐,转来转去。终于,到了一排金碧辉煌的建筑,走到了一间当中挂顶细密朱红帘子的门前。 有另外的小丫鬟,主动掀起了帘子,让春花和我进去。 咦?有没有搞错?(2) 那房子,也同样的古香古色,比刚才我呆的丫鬟房间,要高级,有档次得多,红木桌椅,紫檀五斗橱,云石香案。 左边的椅上,坐着老男人。 右边则坐了一个略略有点中年发福的女子,皮肤白净,五官端正。她穿了玫瑰紫的绸子上衣,白色裙子,绣了繁密鲜艳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头上插着一支闪耀夺目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就像电视里那些古代的贵妇打扮。 扫眼看过去,一时三刻的,猜不出是忠还是奸。 春花垂首而立,毕恭毕敬,先叫:“老爷!夫人!潘飞儿来了。” 我没跟着她叫“老爷夫人”,而是仰起了头,用了仇视轻蔑的目光,直直的盯了老男人看。老男人的眼光扫过来,看到我盯他了,表情很不自然,脸上的肌肉一僵,但又不甘心,因此作威作福的,看了我一眼,重重地“哼”了声。 我也跟着“哼”,甚至“哼”得比老男人还要大声。 谁怕谁来着? 是老爷就了不起啊?是老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 夫人笑了。想不到这夫人,倒是和蔼可亲,没对我摆那劳什子的主子架子。甚至,她没等我跟着春花照葫芦画瓢的行礼,便笑容满面从椅子站起来,浑身的环佩发生“叮咚叮咚”清脆的碰撞声。 她走到我身边,很亲切地拉了我的手:“飞儿,你来了啊?” 我想说,废话,我没来,你能看到我么?还好,我刹车得快,把那些不友好的话,硬生生的咽下肚子里去。 我说:“是,我来了。” 话音刚落,我觉得好像不大对。我应该说,“奴婢来了”,古代的小丫鬟,不都是这样说的么?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电视里也是这样演的,再怎么着,人家的地盘,得按人家规矩来办事是不是? 夫人很有气度,并不计较我的无礼,笑眯眯:“飞儿,坐啊,我有话要和你商量呢。”她转头,吩咐春花:“去给飞儿倒一杯茶来。” 咦?有没有搞错?(3) 咦?有没有搞错? 古代的贵妇人,有这样对下人热情如火的么——其实,不单单是我不解,连春花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估计,平日里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估计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转了性儿。 夫人一边喝茶,一边问我:“飞儿,你到我们潘家,也有十六载了吧?” 十六载个屁,我到这个变态的地方,还不到半天时间呢,但我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回答:“是,有十六载。” 夫人说:“飞儿,你和金莲很有缘分呢,你们不但相貌长得相似,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出世。” 我问:“金莲?金莲是谁?” 夫人惊诧,她责怪:“你这孩子,怎么啦?你和小姐一起长大的,难道会不知道小姐的闺名叫金莲?” 我比她更惊诧,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金莲?小姐叫潘金莲?”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 章 夫人说:“不错,小姐就是叫潘金莲啊。飞儿,你怎么啦?看你呆头呆脑的,都不似平日那般机灵,连小姐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我此时此刻,不但呆头呆脑,还张大嘴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靠,潘金莲! 我再无知,也晓得潘金莲是谁。 就是那个遗臭万年的著名的不要脸的女人啊,嫁给了武大郎,却不安分守己,来个红杏出墙,泡了个二爷叫西门庆。两人躲在房间里,搞那些不要脸的勾当时候,便给武大郎捉`奸在床。西门庆和潘金莲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武大郎干掉了,让他去和土地公作伴儿。 不想,武大郎的打虎英雄弟弟武松回来了,知道了此事,不但杀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还割下潘金莲的人头,剖开胸膛,挖下心肝五脏,供养在武大郎灵前。 这潘金莲,不是彼潘金莲吧?《水浒传》里说,潘金莲是丫鬟,又不是小姐。估计,是同名同姓。 丫的,取名字,好的不取,取这样又极又品的,叫潘金莲。 咦?有没有搞错?(4) 夫人在旁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记得,十六年前,我生金莲的那日,刚好你那狠心肠的娘把才出生的你抛弃了,你不停地哭,哭得天崩地裂的,令人心酸了。为了给准备出生的金莲积功德,我便菩萨心肠,让看门口六儿的那个婆娘把你抱养了,还好心的赐潘姓给你,给你起名字叫潘飞儿。” 我说:“哦。” 原来古代的潘飞儿,是个弃儿。 夫人问:“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潘飞儿吗?” 我说:“不知道。” 夫人说:“潘飞儿的意思是,你像一只小小鸟那样,飞落到我们潘府。” 我说:“这样啊?” 夫人咳嗽了一声,终于话入正题:“飞儿,你聪明伶俐,不但金莲喜欢你,我和老爷也喜欢你,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孩儿般看待。虽然有时候你不听话,打你,骂你,可都是为了你好,打是亲骂是爱嘛。刚刚我和老爷商量好了,要认你做干女儿呢,以后,你就和金莲一样,都是我们潘府的千金小姐。” 我张大嘴巴,再次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夫人和老男人要认我做干儿女?不是吧?有这等好事? 我心里迅速地打着小九九:如果我做了他们的干女儿,那我就不是“丫鬟”了,是“小姐”了。在古代做小丫鬟多没劲啊,受苦受气,挨打挨骂不说,还没有人身自由。只要主人高兴,可以像物品一样随便买卖,也只要主人一高兴,也可以随便的对小丫鬟进行性骚扰,来个霸王强硬上弓。 不是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么?我想,我总得要抓住这个难得的,不能白白错过,对不? 我兴奋地问:“真的?你们真的要认我做干女儿?” 夫人说:“当然是真的啊,难道还有假么?飞儿,你高兴么?” 咦?有没有搞错?(5) 我嘻嘻笑,实话实说:“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不大敢相信,感觉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到自己头上,而自己被砸得傻傻的,反应不过来。” 夫人微微一笑:“傻孩子。” 夫人顿了一下,转头,扬声:“管家。” 一个干瘦,矮小,皮肤黑,家丁打扮,贼头贼脑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垂首,低声地说:“奴才在。夫人有什么吩咐?” 夫人说:“你叫府上所有的人,都到大厅集合,老爷和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 “是。夫人。”管家恭恭敬敬地说。 这潘府,真他妈是古代豪门人家。来集合的下人,没有二百人,也有一百多人,人头黑压压的一片,站了满满一个大厅,高矮肥瘦,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大厅人虽多,却肃静,没一点声息。 老男人——姑且称老爷吧,虽然“老男人”这称号很名副其实,到底还是不雅。老爷保持着沉默,只是无聊地抚摸着他那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 夫人全权代表发言:“我叫大家来,是宣布一件大喜事。你们都知道,飞儿刚出生,便到我们潘府来,是在我们潘府长大的,我和老爷对她十分喜爱,一直待她像亲生孩儿一样看待。”夫人顿了一顿,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再说:“如今,老爷和我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要认飞儿做我们的干女儿。从今以后,飞儿便是你们的主子。飞儿的地位,和金莲的地位是一样的,你们待飞儿,要像待小姐一样,知道了没有?” 大概这消息,不亚于一个原子弹,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当然,这些震憾之中,又不乏嫉妒的成分。 要知道,一个小小的,地位低下的丫鬟,一下子的,晋升为万人敬慕的主子小姐,简直就是行了大好运。好比鲤鱼跳龙门,从地狱乘坐火箭飞到天堂。 咦?有没有搞错?(6) 当着众人的面,老爷和夫人很隆重举行认干女儿的仪式。 春梅捧来了茶盘,上面有两杯茶。我傻乎乎的,按照提示,取了其中一杯,跪在老爷跟前——本来我不想鸟老爷这个老流氓。不过看在他将功赎罪,诚心认我做干女儿,提高我身份地位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小女子肚子能撑船,不计前嫌了。 我说:“干——” “干爸”两只字,我刚要脱口而出,想想不对劲,人家古代人,是叫“爹”,不是叫“爸”,于是我赶紧刹车,改口说:“干爹,请喝茶。” 老爷看我,表情复杂,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拿过茶。 我嘻嘻笑,话里有话,来处先君子后小人:“喝了这茶,你便是我干爹,我便是你干女儿了,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哦,你要好好待我哦。” 老爷肥得像头猪,不过他的头脑可不猪,当然知道“欺负”是什么意思,他脸上一僵,有点尴尬——亏他还懂得羞耻。不过他也没白活这些年纪,老奸巨滑得很,装听不懂,若无其事地一仰头,便把茶喝了。 这茶一喝,就等于从今以后,我就是他和干女儿了。 我大声地说:“谢干爹!” 我又捧了另外一杯茶,走到夫人跟前跪下来:“干娘,请喝茶。” 做古代人还真他丫的麻烦,也真他丫的变态,明明不是死人,却喜欢让别人对他跪来又跪去,这样好证明自己是高人一等。 我没法,只好入乡随俗。 跪就跪吧,当是锻炼身体好了,反正也没缺斤少两。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 章 夫人笑眯眯:“好孩儿,快起来。” 我说:“谢干娘。” 说完后,我就站了起来。 夫人说:“飞儿,你比金莲大了几个时辰,按理金莲应该过来拜见你这位姐姐的。不过金莲刚巧身体不好,正躺在床上休养呢,改日再让她过来给你这位姐姐行礼。” 潘金莲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刚搞上吊自杀没成功,估计是情绪不好。 夫人又再说:“哦对了,飞儿,你的房间,我已吩咐人收拾好,就在金莲房间的隔壁,既然你是我们的干女儿了,肯定不能再住下人房,做小姐要有做小姐的样子。春燕,由你来服侍大小姐吧。” 古代个性妞(1) 春燕是个小童工,看模样不到十岁,她声音很清脆:“是,夫人。” 夫人很威严的对众人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奴才,还站着干什么?既然飞儿是我们潘府的小姐了,你们还不快给小姐行礼磕头?” 一屋子的人,男女老少,高矮肥瘦,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跪下来,齐齐磕头:“拜见大小姐!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 我抑起了头,很是春风得意。 能不春风得意嘛?刚刚穿越到这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地方来,由富二代沦落到小丫鬟,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却是奇峰突出,波诡云谲。仿佛坐了火箭一样,立马就来了个华丽丽的大转身,又变回了富家小姐的身份。 我在得意忘形之余,还没完全被冲昏头脑。 总觉得这事,很是稀奇古怪。 原本不是说,春燕侍候我嘛,一转身,春燕就不见了,侍候我的是春梅。春梅是潘金莲原来的丫鬟。更奇怪的是,我住的房间,不是刚刚收拾好的房间,而是潘金莲以前一直住的房间。 晚上睡不着,我问春梅:“你说,太师和夫人,为什么要认我做干女儿?” 春梅也想不明白,她猜测:“金莲小姐过两日便要远嫁到京城,嫁给皇上做娘娘了。京城离这儿好远呢,隔了千山万水。奴婢想,可能是老爷和夫人舍不得小姐,他们就有金莲小姐一个女儿,还是夫人嫁到潘府几年后才生的,疼爱得不得了。” 我问:“金莲小姐要嫁给皇上做娘娘啊?” 春梅说:“对啊,圣旨早下了。听夫人说,迎亲队伍过两日就到。” 我说:“哦。” 春梅又再说:“你和金莲小姐长得很相似,老爷和夫人把你认做干女儿,可能就是想日后,把你当了金莲小姐看待吧?看到了你,就像看到金莲小姐一样。” 我怔了一会儿,然后问:“春梅,原来我和金莲小姐真的长得很相似?” 古代个性妞(2) 春梅奇怪:“飞儿姐姐——啊不,奴婢该死,奴婢应该叫你大小姐了。大小姐,你怎么啦?” 我连忙说:“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儿太多,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到脑子里空白一片,有点糊涂。” 春梅单纯,相信了,她笑着说:“对啊,大小姐和金莲小姐,一样的高矮肥瘦,如果不是看衣服和穿着,我们还真的分不出谁是谁来。有一次,小姐不是命令你穿她的衣服嘛,你们两个人打扮得一模一样,不单单是我们认不出来,夫人还看了好久,才知道哪个是金莲小姐,哪个是你呢。” “真的啊?我和金莲小姐这么相似啊?”我问。 “当然是真的了。”春梅说:“大小姐,你做了老爷和夫人的干女儿真好,老爷就不会因为白日的事把我卖了吧?” “他敢?”我撇撇嘴。 “老爷有什么不敢的?他除了怕夫人,什么也不怕。”春梅说。 “春梅,你放心好啦,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卖你的。”我拍胸膛,豪气万丈地保证。 我说这句话,未免有点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我不过是他们的干女儿,又不是亲生女儿。如果惹毛了他们,别说卖春梅,就是卖我,对他们说,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儿——只要他们愿意。 半夜里,我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感觉到床口好像站着一个人,穿了一身雪白,正在低头,一动也不动地看我。 古代没有电灯,用的是烛台——是一种用蜂蜡制成,中间有灯芯的柱状照明器具。据说,那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穷人到了晚上,如果月亮不出来,只有做瞎子的份。那烛台的光,与电灯没得比,是小巫见大巫,光线微弱得不能再微弱,风一吹,周围的景物便随着烛光摇晃起来,影影绰绰,面目模糊。 此时站在我床口的那个人,在摇晃的烛光下,影影绰绰,面目模糊。 古代个性妞(3) 我饶是再胆大包天,也不禁吓了个半死,七魂不见了三魄,我很恐惧地张开喉咙,尖声大叫:“啊——” 我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叫,那人也给吓着了,跳了起来,也跟着尖声大叫:“啊——” 鬼会不会叫? 应该不会吧? 我惊魂未定,大声么喝:“你,你,你是谁?干嘛跑到我床口来吓我?” 那人冷笑:“我喜欢,你管得着?” 狂晕,这人怎么这样嚣张?她到底是哪根葱?半夜三更不睡觉去,平白无故跑到我床肖装神扮鬼吓人不算,还他妈的那么理直气壮。 “喂,你是谁?” “潘飞儿,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谁?” 我很听话的睁大一双狗眼——啊靠,什么狗眼,是人眼啦!我睁大我的一双人眼,很认真很仔细地盯了她看。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身材修长高挑,标准的一张鹅蛋脸,皮肤细白,长长的眼睫毛像扇子那样,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高而挺的鼻子,小小略厚微微向上翘的小嘴唇,尖尖而精致的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 我这一看,又吓了个魂飞魄散。 这不是我嘛?天,天,怎么会有两个我?身材和五官,甚至表情,还有说话的声音,简直就是和我一模一样,就像是照镜子,镜子里一个我,镜子外一个我。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 章 女子说:“潘飞儿,看清楚本小姐是谁没有?” 我结结巴巴:“你,你是谁?你,你不会也是叫潘飞儿吧?” 女子“哼”了声:“咦?你挺聪明的嘛。现在开始,我就是潘飞儿,你就是潘金莲。” “什么?你说什么?我是潘金莲?”我糊涂了。 “你以为我爹爹,我娘亲,会这么好心认你做干女儿啊?我告诉你,过两日后,你得顶替我去京城,去嫁给皇上。而我以后的身份,便是潘飞儿。”女子说。 古代个性妞(4) 啊,原来这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叫潘金莲,是真正的潘府小姐——慢着,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说过两日后,我潘飞儿顶替她进宫,嫁给皇上,而潘金莲以后的身份,是潘飞儿。 哎呀呀,这,这不是狸猫换太子么?不行,我要问个清楚明白。我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我,顶替你,去京城嫁给皇上?” “当然,谁叫你和本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你不顶替,谁顶替?”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皇上?” “因为我不喜欢京城,也不喜欢皇宫!” “这样可以么?如果给皇上知道我是假的,那怎么办?” “只要你不说,皇上又怎么知道是假的?我五岁的时候随了爹娘离开京城到边陲云南来,许多年不见,皇上恐怕早已忘记我是什么样子了。” “如果皇上没忘记呢?” “没忘记又如何?你不是长得和我很相似嘛,府里的人常常分不清我和你,皇上又怎么分得清是真还是假?” “万一——呃,我说万一。万一皇上知道我是冒名顶替,会不会给定一个欺君之罪?” “当然会!到时候,我们全部被斩头!斩你的头,斩我的头,还斩我爹爹我娘亲的头!潘飞儿,为了我们的头不被斩,你就得保守这个秘密,知道没有?”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纸包不住火怎么办?” “我不管!我不想以后,我只想目前!哼,如果你不肯冒充我到京城嫁给皇上,那我就上吊自尽,或者投井自尽,要不,就是服毒自尽!总之,我就不要活了!” “你真的宁可死也不愿意嫁给皇上啊?” “当然,你以为我是吓唬你的么?哼,反正我死了,便是抗旨,全家抄斩,潘府上上下下几百人都得死,潘飞儿,你也活不了!你想,你到京城嫁给皇上好,还是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好?随你选!” 我瞠目,张大了嘴巴,真正惊得连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 古代个性妞(5) 哇噻,这潘金莲,还真是个古代辣妹,有个性!是皇帝又怎么样?号令天下又怎么样?人家潘金莲,也够硬气,说不嫁就不嫁,宁死不屈,哪怕全家老少,几百人口跟着陪葬,也在所不惜。 作为二十一世纪九十年代出生的新新人类的我,只有甘拜下风,望洋兴叹的份。看来古代女孩子,搞起个性来,也丝毫不比现代女孩子差。 我用了很白痴的表情,语气诚恳:“小姐,你真是小女子的偶像,小女子超级葱白你哦!” 潘金莲听不懂:“偶像?葱白?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转了一下,连忙说:“嗯,就是,就是,就是你是我学习的榜样啦!” 潘金莲还是不懂,不知道她是不是文盲,据说古代流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问:“学习榜样?” 这便是代沟了,不晓得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的代沟。 我翻白眼,懒得浪费口水和她解释。哼,就她潘金莲能嚣张,我潘飞儿不能嚣张?就她潘金莲能搞个性,我潘飞儿不能搞个性?全世界除了孙猴子,谁都是有老妈生的,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潘金莲不和我胡搅蛮缠下去,她板着脸孔说正事:“潘飞儿,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冒充我进京城嫁皇上?” 答案有两个选择,“Yes”,或“N”。 如果选择前一个答案,那么好,我就是潘家大小姐,可以吃香喝辣的,还贵为当今天子的女人!如果选择后一个答案,那对不起,就等着人头落地,五马分尸吧。 好死不如歹活,那就选“Yes”吧,毕竟,活命紧要。 我瞧瞧潘金莲,明知没有可能,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我有得选择吗?” 潘金莲斩钉截铁:“没有。” 靠,没得选择还装腔作势来问我答应不答应。我只得悻悻地说:“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潘金莲“哼”了一声:“算你聪明。” 古代个性妞(6) 我耷拉着脑袋,悻悻地说:“我不聪明行嘛?” 潘金莲这丫又再“哼”,不晓得这古代文盲小妞“哼”些什么。 我很是不甘心,也很不愿意。 如有得选择,谁要那么脑残跑到这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没有电话,不能上网,没有电视看,没有麦当劳没有肯德基吃的古代来? 我很阿Q地想:还好啦,还算不得是很悲催,我没穿越到石器时代,不用住山洞,穿树皮,吃生肉,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我估计我这辈子,也许可能大概,已无法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了,得呆在这个鬼地方,生老病死。我估计我就算是哭天喊地,演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会无济于事。人家老天爷,才没空抽出时间来可怜我,把我送回去。反正二十一世纪,人口大爆炸,少我一个人不为少,多我一个人不为多。 我决定还是乖乖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又再很阿Q地想:还好还好,不幸之中的万幸,这个潘金莲不是《水浒传》中的那个潘金莲,要嫁的人是皇上,不是那个三寸钉卖烧饼的武大郎,要不我就惨了,死无葬身之地了。 靠啊,潘金莲!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 章 我的人生,怎么老是和“潘金莲”三个字纠缠不清?在现代二十一世纪,我的绰号就叫“潘金莲”。 为什么叫潘金莲? 都怪武植这该死的家伙连累我。 武植绰号叫“武大郎”——当然,并不是武植长得像武大郎。武植这该死的家伙,不但不是三寸钉枯树皮,还长得一表人材,一副大明星架势,高大,帅气,走到哪儿都犯桃花,吸引女人的眼球——这些女人中,不包括我。 武植是他们武氏家族的小字辈最大的那个,他小时候,他奶奶喜欢叫他“大郎”,又因为姓武,因此别人都叫他“武大郎”。 武植对别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只除了对我。 我对他没来电。 古代个性妞(7) 他们武家和我们潘家是世交,大概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我对他只有哥哥的感觉没情人的感觉。但在外人的眼中,我和武植是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儿。 武大郎的另一半是谁? 潘金莲。 刚好我也姓潘,别人都误会武大郎有一腿,都叫我“潘金莲”。我对这个绰号是不满意的,我不喜欢潘金莲这个爱乱搞不要脸的女人,也不想做武植的另一半,谁叫我“潘金莲”我就跟谁急。 谁知我越急别人就越这样叫我。 武植这该死的家伙,自己乐得让别人称呼他做“武大郎”倒也罢,偏偏也把我拉下水,在别人跟前,喜欢张口闭口很理所当然叫我“潘金莲”——仿佛,他还真的是武大郎,我还真的是潘金莲似的。 靠,谁要和他做一对儿?天下的男人又没死光。 这使我很气苦,却又无可奈何。 没想到,如今我被老天爷惩罚到古代,不想做潘金莲也由不得我了。晕死,潘金莲!好像长得漂亮的姓潘的女人,除了“潘金莲”这名字之外,就不能有别的名字似的。 ………… ………… 广告一下,九月逃逃另外几本书: 《爱,是否可以乱来》: 淑女和荡`妇,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结局,也是不一样。 被爱伤害了的苏飞儿,经历一个又一个男人,与一个又一个男人纠缠,醉生梦死。 后来,再次和邓天宇相遇,他们是否还爱着彼此,是否还能够破镜重圆? 《我偏要缠上你》: 年轻的她,一丝不挂,身体那么美好,皮肤雪白,晶莹剔透,像一个瓷娃娃。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神迷离,情不自禁地把身子压下去,一寸,又一寸。 她没有动,轻轻合上眼睛。 就在他的嘴唇要靠近她嘴唇的时候,他用了很大的定力,努力地抑制了自己,很艰涩地别过脸去,他不能够这样! 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亲妹妹。 《豪门错:本人非淑女》: 谁都误会富家公子乔可风和灰姑娘朱七七有一腿。 有一腿个屁。 虽然他偷窥了她的身体,她也没吃亏,也欣赏了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只是奸`夫淫`妇干的活儿,她才没有和他干——他想干,却给她很伟大的很有定力的拒绝。 《小妖猖狂:小三那些事儿》: 潘罗嗦是臭名远扬的破鞋,却不知好歹的希望自己能够找一个冰清玉洁的好男人。知她底细的好男人,哪个愿意去做苍蝇,盯臭屎?天下女人又没死光!除非,是同样臭名昭著的烂袜唐小二。 ……………… ……………… 欢迎各位朋友,点击,收藏!谢谢! 皇上的大小老婆们(1) 迎亲队伍还在路上,据说要过两天才到。 古代没飞机,没地铁,没火车,也没高速公路,最快的交通工具不过是马匹。据说,从京城到云南这个边陲的地方,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要七天七夜,如果白天赶路,晚上歇息,则要半个月时间。 在迎亲队伍到来之前,夫人给我恶补宫廷礼数。 那些皇家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总得遵守是不是?要不,一不小心惹毛了皇上,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据说惹毛了皇上,运气好的被打进冷宫,永不得超生,运气不好的,诛连九族,与自己沾亲带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得陪着受惩罚。 那些惩罚,不大人道。 舒服点的,就是贬为奴隶,成为人下人,子孙后代也跟着吃瓜络,世代为奴,永不得超生;次一点的,是给关进牢里,砍手,或是剁脚,想不成为残废人,也由不得你作主;再恐怖一点的,是割鼻子,或挖眼睛,或切耳朵;最严重的,那就是五马分尸,人头落地,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或好女。 古代没什么民主可讲,做皇帝的,都喜欢按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按套路出牌,反正,他是天下人的老大他怕谁? 夫人对我谆谆教导:“凡事都得一个忍字,做为一个女人,要能忍,作为一个后宫女人,更要能忍!要忍就忍,能忍则能忍,不能忍也得忍下来,忍的是性格,忍的是修养,忍的是生命安全,你的安全,我们的安全。” 我不服气,顶嘴:“如果给别人欺负,爬到我头上来拉屎拉尿呢?难道我也要忍?还要说,欺负得好,欺负得妙,欺负得呱呱叫?”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 章 夫人皱了皱眉,强压怒火。 换了是平日,我这样没大没小的顶嘴,估计夫人早一巴掌甩过来,不把我甩回姥姥家,也要把我甩成猪肠嘴。但今日不同往日,虽然我是冒牌货,但到了京城嫁给皇上,好歹也是妃子娘娘,身份地位比她高。 皇上的大小老婆们(2) 她刚刚不是才教我嘛,凡事都得一个“忍”字,做为一个女人,要能“忍”,她得以身作则是不是? 夫人很耐心地说:“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不相信:“不是吧?都说后宫是个是非之地,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是我不去欺负人,别人也会跑来欺负我。” 夫人说:“只要有太后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太后?”我眨眨眼睛:“为什么?” 夫人说:“因为太后是我们潘府的姑奶奶,你干爹的同父同母胞姐。” 我一拍脑门,大喜:“哦,原来有人罩,这还不错。” 有人罩,总比没人罩好。 但有人罩,并不代表百分之一百安全。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据说,皇宫里的女人,最喜欢玩的游戏一个是争风吃醋,一个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胜者为皇后败者为冷宫妃。不管是谁,生活在皇宫里的女人,生命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保障,今天不能确定自己明天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夫人给我详细说皇上的家事,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皇宫的女人,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是皇太后——皇太后,是皇上的老妈。 皇上的女人,分有好几个等级,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 皇后地位最高,紧接着的有三夫人:淑妃、德妃、贤妃,属于正一品。正二品是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媛。 二十七世妇也分不同等级,正三品的有婕妤九人;正四品有美人九人;正五品才人九人。八十一女御也分三个等级:正六品,宝林二十七人;正七品,女御二十二人;正八品:缓女二十七人。 除此之外,皇宫里还附属有众多的女官,侍女,针线女,粗工等,最低等的是炊事妇,杂用差遣妇。 总之,后宫三千丽,除了皇太后,谁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愿意,谁都可以成为皇上的老婆。在皇宫里,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只要抓中的不是太监,是雌的动物,每一个都是貌美如花,天姿国色。 皇上的大小老婆们(3) 成为皇上的女人也不是件很艰难的事儿,抛媚眼无意中给皇上看上了,招招手,自己乖乖的脱了衣服上他的床,就能加入到皇上女人中的大军去。艰难的是,如何在皇上女人堆中脱颖而出,成为女人中的女人。并不是每个女人上了皇上的床,就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耀武扬威的。除了天时,地利,还要有好运气。 皇上目前没有皇后。 也不是没有皇后——曾经,有过皇后。皇后姓吴,出身名门望族,是皇上用八大轿抬进门的结发妻子。长得很漂亮,貌美如花,楚楚动人。最动人的是她的一双玉葱儿般的手,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上见了皇上流口水。 据说这位吴皇后,凭着出身好,凭着是皇上的原配,骄横无比,有时候竟然连皇上也不放在眼内。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吴皇后和皇上顶嘴,盛怒之中,还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把她那一双玉葱儿般的手戳在皇上额头上。 皇上恼了,当场龙颜大怒,也不顾往日恩爱的情分,一声令下,很残忍的把吴皇后那玉葱儿般的手齐腕斩了。还不算,还当即废了后,驱逐出宫去。 一向养尊处优的吴皇后蒙了,灾难从天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 吴皇后被驱逐出宫后没多久,因为悲忿交集,受不了打击,加上连恐带吓,很快就一命呜呼哀哉,含恨去了天堂。 目前皇后的位置暂时空缺。 三夫人之中,目前有一位。姓李,名字玉楼,是贤妃。 李贤妃根正苗红,出生恋耽美,父亲是京城有名的儒生,母亲是才女,弹一手好月琴,喜爱咏诗。在父母的影响下,孟玉楼从小便耳濡目染,加上天资聪明,不但做得一手好女红,还精通琴棋书画,可谓是多才多艺。 皇上的大小老婆们(4) 正二品有两位。 一位姓李,名娇。她是昭媛,九嫔之中是第三。入宫最早,年龄最大,却出身卑微,因为家道中落,缺吃少穿,父母狠心的将她买给一个宫中太监,太监将她带进宫中。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是他的宫女。一不小心,就给皇上临幸了,她很幸福地成了皇上的第一个女人,于是从奴隶到将军,成了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最佳典型。 另外一位叫孙雪娥,称号是充仪,九嫔之中是第七。 她原本是太后身边的小宫女,长得体态轻盈,娇媚风流。据说鱼儿看见她的倒影,会忘记了游水沉到河底,南飞的大雁在空中飞翔看到她,会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地下。结果皇上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便让她上他的床,让她也成为他的女人。 皇上的女人,比李娇儿和孙雪娥的档次还要低的,还有好几个,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那些只有美貌,没什么身份地位。 我,潘飞儿——不不不,是潘金莲,起点高,进了皇宫嫁给皇上,便稳坐正一品三夫人之首淑妃的位置。也就是说,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我的身份和地位,是皇上所有的女人当中,最有身份,最有地位,级别最高。 有靠山和没靠山,是不一样的。 在现代,曾经流行过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这话的升级版,换成了如今流行的“我爸是李刚”,再到“我爸是李双江”。 在古代,爹爹是谁也很重要。 有个好爹爹还不行,还要看老妈是谁,是人家的大老婆还是小老婆,老妈娘家的地位是不是显赫。如果显赫的话,那说话的声音就响亮,别人欺负不得。 潘金莲懂得投生,不但是名门望族,还是皇亲国戚。 皇上的大小老婆们(5) 潘金莲的姑姑潘月娘,很幸运地爬上了女人登峰造极的最高位置——太后。当今皇上,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为了振兴自己的娘家,于是自作主张作红娘,拉了自己的亲侄女,也加入到她儿子的大小老婆队伍中去。 靠啊,亲侄女。 就是说,皇上和潘金莲,是亲表兄妹。 古代人真愚昧,就知道亲上加亲,不知道三代近亲不能结婚。据说三代近亲结婚,是因为双方血缘关系较近,子女后代容易患遗传性疾病,不利于优生优育。 不过算了,古代人不懂得这些。我就是说破嘴皮,说干口水,也无力扭转我要冒充潘金莲嫁人给皇上的事实。 还是既来之,则安之了。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 章 夫人对我一百个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千叮万嘱,重重复复,说了一次又一次:“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潘飞儿了,你是潘金莲。记住,你得严守秘密,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得说,要不被斩头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还有,到了京城,进了皇宫后,你一定要听太后的话,不能惹皇上生气,要和别的娘娘好好相处,知道没有?” 我听得耳朵出油了,很不耐烦,皱着眉头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以为我蠢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真是的!” 夫人瞪我,不满意我的态度:“你应该说,是,知道了。不能够这样没大没小没分寸的嚷嚷。要不太后和皇上还以为我教女无方,一点礼数也不懂。” 我低声嘀咕:“本来你就教女无方。” “你说什么?”夫人听不清楚。 “没,我没说什么。” “刚才你嘀咕些什么?别欺负我听不清。” “我——呃,我嘀咕,你教女有方,很懂礼数。” “你记住了,在皇宫不比这儿,说话和做事都要规规矩矩。” “是。知道了。” “乖孩儿,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讨得皇上欢心,为他生出皇长子出来,那你就是皇后了,今后荣华富贵一辈子享不尽。” 如有得选择,谁要享那些荣华富贵? 我没得选择,因此我只得说:“知道了。” 守宫砂风波(1) 不想还没进皇宫,便生出一事来,闹了个鸡飞狗跳,乱如七国暴动。生事的原因很简单,是夫人怀疑我不是处女,因为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 什么是守宫砂? 这是一个很变态的玩儿。 中国男人,有着深蒂固的“处女情结”,很讲究女子的第一次,美名其言,那是贞与操。不晓得是哪个混蛋规定的,规定贞与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没份。古代的医学不发达,没有达到修补处女那个膜之类的高水准,因此那个时候的处女,基本上是名副其实,没有什么猫腻,不渗水份。 鉴别一个女孩子是否处女,古代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会全身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便将壁虎用桑树皮裹住,放在阴瓦上烤干,然后碾碎入药,点在未婚女子手臂上,便会有一个殷红似血的斑点。 这斑点,叫守宫砂。 守宫砂很顽固,如果那个女子还是处女,颜色会历久弥新,只有和男人“嘿啾”后,才会消退,否则终身不退。 夫人想破了头脑,好不容易想了个偷龙转凤的绝计。却不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居然不见了。 夫人又急又气,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变回了悍妇本性,她双手叉腰,目露凶光地瞪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去,她河东狮吼:“潘飞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呀,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偷偷背了老娘,去和男人鬼混!你想气死老娘是不是?” 要知道,这守宫砂,可关系到潘府全体人的命运。 人家做皇上的,怎么能够娶一个别人上过的二手女人嘛?如果在新婚之夜,皇上发现新娘子没有落红,知道了自己被戴上了“绿帽子”,绝对会龙颜大怒。 那可是欺君之罪呀,搞不好,要满门抄斩呀。 我眨眨眼睛。 守宫砂风波(2) 我想不明白,我手臂上什么时候有守宫砂啦?我从没点过这玩儿,也没见识过。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听夫人又是吼又是骂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了解这守宫砂是什么玩儿。只是这玩儿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了。 因为,我真的,已不是处女了。 想到“处女”两个字,我便不禁恨恨的,咬牙切齿起来。妈的,我人生最悲催的两件事,一:我的第一次,在我喝醉了酒,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就没了;二:我莫明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变态的古代来,遇到一群变态的人,还要莫明其妙的做冒牌潘金莲。 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更悲催的了。 夫人还在气势汹汹的追问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说,你和谁鬼混了?” 我有苦说不出来。要说鬼混,我可没有和人鬼混,我像金庸笔下冰清玉洁的小龙女一样,有着一颗纯洁的心,但身体却不幸尹志平玷污了——玷污我的“尹志平”,便是万恶的武植。 这事,我不知道如何对夫人解释——也解释不了。 没办法,我只有死鸭子嘴硬,把头一梗,大声说:“不就是守宫砂么,不见就不见呗,有什么了不起?” 夫人气得双眼要喷出火来,她咬牙切齿:“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真真是坏了我的事。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你报答的时候了,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气死老娘了!你这个小蹄子,到底说不说,你到底和谁鬼混?” 我挺直胸膛,死不肯承认:“我没有和人去鬼混!” 夫人看到我不但不认错,还这样犟强,更如火上烹油:“好啊,你这小蹄子,还胆敢顶嘴是不是?你不说实话是不是?” 我又再眨眨眼睛。 既然夫人坚持,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我无论如何,总得找一个替死鬼,好满足她的愿望是不是?于是我急中生智,很恶作剧地说:“好好好,我说实话,我供!是,是干爹干的好事!” 守宫砂风波(3) 这下好了,夫人的脸色立马都变了,气得浑身发抖,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什么?你这小蹄子,你说什么?” 我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做,装了痛不欲生的样子:“是干爹呀,他玷污了我!我不敢说呀!” 我有苦说不出,现在天下大乱了,老爷也被我拉下水,不但跟着我有苦说不出,还悲催地跳到黄河洗不清——老爷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不是对我虎视眈眈嘛,还采取了霸王硬上弓行动,企图要采我这朵鲜嫩的花,只是革命尚未成功而已,我又没有冤枉他。 嘿嘿,这叫做有福大家享,有祸大家背。 夫人铁青着脸,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因为真的是生气,她牙交咬得“咯咯”直响,面部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双眼喷着火,愤怒的眼神如一头怒发冲冠的母猫,尾巴的毛都给竖起来。 她大吼一声:“春梅,传老爷来。”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 章 春梅说:“是,夫人!” 老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悍妇夫人。夫人人令,他自然不敢不来。没一会儿,老爷便抖着他的一身肥肉,巴巴的赶来了。 夫人私设公堂,学包公审案:“潘大户,你有没有把潘飞儿玷污了?” 老爷不肯承认:“没有!禀报夫人,小蹄子冤枉老夫!” 夫人一拍案台,又再问:“既然你没有玷污潘飞儿,那潘飞儿手臂上的守宫砂为什么不见?” 老爷一副六月飞雪的表情:“天地良心,老夫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不关老夫的事!夫人你想想,不要说全天下,那范围太大,单单说我们潘府,不单单是老夫一个男人吧?为什么一口就咬定,是本夫作的案?请夫人明察,不要冤枉好人!” 夫人大概想想也有理,于是转过来审问我:“潘飞儿,老爷说,他没有玷污你。” 此时我已是骑虎难下了,唯一可做的便是把头一梗,来个有样学样,我也像老爷一样,可怜兮兮地装出一副六月飞雪的表情:“天地良心,我潘飞儿,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就是干爹玷污我!干爹,他,他真的有玷污我!请夫人明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守宫砂风波(4) 老爷冲到我跟前,气得大骂:“小贱人,老夫什么时候玷污你?” 我挺了挺胸,很理直气壮地说:“我穿——嗯,就是那天,你和夫人认我做干女儿那天,上午你跑以我房里,强行的脱光我的衣服,你也把你的衣服脱光了,然后你趴在我身上,后来春梅来了。春梅可以作证,她也看到了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是不是?” 老爷指着我,气得胡子直抖:“你,你这个小蹄子——” 我继续斗争到底:“干爹,你得讲点良心,你有胆做,就得有量承认。” “你,你,你——”老爷给气得差点要晕过去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瞪了他,还用了理直气壮气贯长虹之态。 老爷恨得咬牙切齿,跺着脚,却对我无可奈何。 为了查个水落石出,夫人传来证人,喝问:“春梅,你要老实地说,你是不是看到了老爷不穿衣服的样子?” 春梅不敢撒谎,低着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回夫人,奴婢有,有,有看,看,看老爷不,不,不穿衣服的样子。不,不过奴婢没敢死死盯着老,老,老爷看,而是一直抬头望屋顶。” 老爷心虚,气短起来。为求自己的清白,他据理力争:“潘飞儿,老夫不过是趴在你身上,但,老夫又没对你做什么,难道什么都没做,守宫砂也会弄不见?” 我豁出去了,紧紧相逼:“你没做什么,那你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干嘛?当时,你还对我说:潘飞儿,做老夫的小妾有什么不好?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不用干粗活,有小丫鬟侍候。干爹,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老爷支支吾吾:“老夫是说了这些话,但,但……总之,老夫没有做什么!” 我坚持:“你做了。” 守宫砂风波(5) 老爷气急败坏:“小蹄子,你胡说!老夫根本没做!” 我继续坚持:“你做了!” 老爷吼:“老夫没做!” 我跟他吼:“干爹你做了!” 老爷再吼:“老夫没做!” 我再跟他吼:“干爹你做了!” 老爷坚持:“老夫没做!” 我也坚持:“做了!” 老爷再坚持:“没做!” 我和老爷,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 夫人这个冒牌“法官”,审案经验不足,一会儿瞪我,一会儿又瞪老爷,不知道应该判谁对谁错。 我和老爷吵了大半天也得不到要领。 估计这样没完没了的吵下去,吵到花儿都谢了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其实,我不是处女已成了事实,“做了”和“没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应该直奔主题:这潘飞儿换潘金莲的计划,到底要不要再进行下去? 突然看到潘金莲冲了进来,她披头散发的,撒野那样坐了在地上。 她嚎啕大哭:“爹爹,都是你不好,坏了大事!府里这么多丫鬟,你不去糟蹋,为什么就偏偏糟蹋潘飞儿?这下可怎么办呀?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如果一定要我进宫,嫁给皇上,那我死了算了!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唬得夫人连忙拉起了她,把她搂在怀里:“哎呀心肝宝贝,你不能死呀!你死了,娘亲也不要活了,也跟着你一起死。” 潘金莲又哭又闹:“如果你们不想我死,你们也不想死,那你们再想办法,我不管了。” 夫人说:“好好好,娘亲想办法!娘亲想办法!” 老爷百口莫辩,不得已做了窦娥冤,可惜老天爷没来帮他,搞个六月飞雪来助兴,他只好无奈的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守宫砂风波(6) 夫人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在努力地想着办法。她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来来回回的走了又走。她一边走着,一边拼命的敲打着额角,企图要敲出什么好主意来。 突然,夫人一拍脑门,大喜:“有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 夫人说:“解决守宫砂的问题不难。” 没了守宫砂,再点不就行啦?守宫砂点在非处女的手臂上没用,会褪色,不过只要没用水洗,一时三刻没褪得那么快,只要进入了洞房,能蒙得过新婚之夜,就万事大吉。 高难度的是落红。 天下的人都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正常的情况下,会出一点点血,通俗就叫做落红。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 章 解决落红的问题,办法不是没有,事先得准备一小瓶新鲜鸡血,藏匿在衣袖中——古代人裁衣服很浪费布料,单单是袖子,也宽大得像现代的直筒裙。奇特的是,口袋是设计在内衣袖子里面,距离手腕约二十厘米,袋口朝上且是固定,口袋底则不固定,装了东西后,不管胳膊什么姿势,口袋底都是垂直往下的。 这瓶新鲜鸡血,在洞房花烛之夜,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光光之前,趁了新郎一不留神,偷偷地倒在身下那验明处女身的小白帕中。一定要胆大,心细,,这样才能够瞒天过海。 夫人像变脸那样,又对我亲热起来:“好孩儿,这些你能做到么?” 我眨眨眼睛,提出疑问:“我去哪儿找新鲜鸡血。” 夫人说:“我们给你准备啊。你出嫁的时候,我叫人准备好鸡血,你好生收着。记住,不要给外人看到,更不要给皇上看到。好孩儿,你是聪明人,干娘知道,多难的事你也能做到是不是?” 我又再眨眨眼睛,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 守宫砂风波(7) 我问:“怎么准备?从这儿到京城,要半个月的时间,鸡血装在瓶子里,不会凝固?” 夫人是猪脑袋,她没有计算出行的日子。 我问:“鸡血放了半个月,还能用嘛?” 夫人给我这一问,发了愣,回答不上来。 倒是一旁的潘金莲,冷不防来一句:“为什么非要鸡血?把自己的手指咬破了,把血滴在小白帕中,不就可以吗?” “对啊,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夫人喜上眉梢,抱着潘金莲直夸:“好女儿,乖女儿,你真聪明。” 聪明个鸟! 我翻白眼,小声嘀咕:“你们说得轻巧。是咬我的手指,又不是咬你们的手指。” 夫人看我,给我戴高帽子:“好孩儿,你像金莲那样,是少见的聪明孩子,干娘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这又是一个单向选择题,悲催的我,能说NO吗? 人家是死马当活马医,我是死人当活人试。如果不试,是死路一条,失败了,更是死路一条,如果侥幸成功了,估计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以逃出生天了。 我说:“OK,prble!” 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潘金莲问:“你嘀咕些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我这才想起,人家古代人不懂英语,连忙翻译过来:“行,没问题!” 先打保票再说,有没有问题,得看天意。 —————————— —————————— 黄昏时分,风尘仆仆的迎亲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到了! 老爷穿着官服,带领着手下的官员,远远迎接。 这个皇太后,也给足了她弟弟潘大户的面子。派了个叫陈文昭的什么步军副统领,还有两个什么司隶校尉的什么护卫指挥,再有一大批护卫士,大批的贵重礼品,大批的金银首饰聘礼。 一行人马,热火朝天,人欢马叫。 潘府里从上到下,每一个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紧张地忙碌着。大管家翟谦,则指挥着人在门口火速搭建彩棚,让人去找来乐人演奏,又请来戏班子,杂耍艺人,灯笼彩旗,唢呐鼓首,吹吹打打。 哇,两个帅哥(1) 节度使潘府,热闹非凡。 节度使,也称为支郡,是地方最高长官,相当于现代的省长级别,一般授予宗室,或外戚,或少数民族首领,或文武大臣,实际上是个半独立的小王国。 做节度使,有好,也有不好。 好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可以关起门来做土皇帝,呼风唤雨。不好是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得随意离开自己管辖的地方,如有违犯,轻则落为犯人,发往高墙圈禁,重则当场人头落地,五马分尸。 因为路途遥远,一路上奔波劳累,迎亲队伍将在城里休息一天。 第三天一大早,作为新娘子的潘金莲——也就是我,得随迎亲队伍上京城。 除了迎亲队伍,老爷也礼尚往来的,派了自己人亲兵护送自己的“女儿”出嫁。护送我出嫁的,是一个叫应伯爵的行军司马,一个年轻的武官。 迎亲队伍的头头——那个姓陈文昭的副统领,四十多五十岁的年龄,中等个子,不苟言笑,眼神深沉,有着武将的威严,一副干练精明样子。他身边的两位护卫指挥,很年轻,十七八岁那样的毛头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双胞胎,长了一样的眉眼,眉清目秀,英武潇洒,气质不凡。 老爷和夫人让我出来,和他们见面。 虽然男女有别,应该授受不亲,但接下来要和他们相处半个月的时间,总得认识一下,见一下面,要不撞面了,也不知道谁是谁。 因为还没举行册封仪式,也就是说,我还没有正式成为皇上的女人,因此他们都暂时称呼我为“小姐”,恭恭敬敬的——其实,对我恭敬的只有陈副统领。那两个年轻的双胞胎小子,一个用好奇的眼神,一个用深沉的目光,齐齐打量我,像看什么稀奇怪物那样。 夫人笑了起来,对我说:“来,金莲,见过两位谢公子。” “谢公子?”我挑起一角眉毛,也用了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 哇,两个帅哥(2) 夫人暗地里扯了我一下衣角,还使了个眼色:“金莲,你不记得了吧?你们小时候常常见面,还常常在宫里玩耍呢。这两位谢公子,可是身世不凡,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安国公,两位公子的娘亲,是当今皇上的姑妈明阳公主。” 哦,原来又是皇亲国戚。 两位谢公子和潘家,是裙带亲戚。 本来我心中还稀罕,这么年轻,还是小屁孩,如果在现代,也不过是高中生,在古代,就爬上了什么的司隶校尉的什么护卫指挥位置。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天才加神童,害得我白白的感到三生有幸,还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不想表错情。人家不外是因为有个好家世,靠着裙带关系突围的。 “两位谢公子,幸会幸会。”我说。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 章 他们也说:“潘妹妹,幸会幸会。” 我歪着头,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好奇:“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笑,一副赖皮的样子:“潘妹妹小时候就分得清我们谁是谁,怎么长大了就分不出啦?” 靠,小时候小到什么时候?而且,我又不是真正的潘金莲。 夫人怕露馅,连忙解围:“金莲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呢,小时候天天和两位公子玩耍在一起,自然分得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如今相隔这么多年不见,两位公子都长大了,也愈发俊朗,金莲哪里还认得出来呢?” “潘妹妹猜猜看。”小子的目光盯我。 我又再歪着头,又再瞧瞧这个,又再瞧瞧那个 眼前这位小子,有点愣头愣脑,笑容憨厚,却不失阳光,看得出来是单纯率真,毫无心机,什么都写在脸上。而另外的一位,比较老成,英气逼人,俊朗之中又不失书卷气息,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几分潇洒和不羁。 我拍手,嚷嚷:“你是弟弟,他是哥哥。” 哇,两个帅哥(3) “咦?”小子瞪眼:“你怎么一说就中?” 我得意,仰起下巴:“我聪明呀。” 小子悻悻然:“知道你聪明。” 我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也不是很聪明,总之,比你聪明就是了。” “你——”小子气结。 夫人笑着训我:“金莲,不得对谢希小公子无礼。”又再对另外一个小子说:“谢希大公子,请不要介意,金莲从小顽皮惯了,没大没小的。还请两位公子多多包涵。” 哦,原来哥哥叫谢希大,弟弟叫谢希小。 那边的谢希大站了起来,抱拳,含笑着说:“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潘妹妹身份高贵,到了京城,嫁给皇上,就是淑妃娘娘了,我们兄弟俩还要请潘妹妹多多包涵呢。” 老爷打着官腔:“谢公子客气了。” 夫人说:“两位谢公子不要客气,金莲是和你们一块儿长大的,你们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就好了。金莲远嫁到京城,和云南隔了万山千山,以后和我们见上一面也不容易,还请两位公子多多照顾。” 照顾个屁。 以后我在宫里,和皇上的某个妃子吵架了,或被皇上的某个妃子欺负了,难道这两兄弟可以冒充黑社会,横冲直撞进皇宫,给我出头,教训某个妃子不成?我再很傻,再很天真,也知道那是胡扯蛋。 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我倒没有伤感——也没有什么伤感可言。 留在云南继续当小丫鬟潘飞儿也好,冒充潘金莲去京城做皇上的妃子也好,我都猜不透我自己的命运。我也不知道是做小丫鬟适合我,还是做皇上的妃子适合我——我有选择么?根本就由不得我自主。 我真的,要嫁一个陌生的男人吗? 妈的,万恶的古代,一点自由也没有。古代就是这样变态,一点也不人道。一个十六岁毛还没长完的小女孩,就要嫁作他人妇,给他人蹂躏了——想到我将要给一个陌生的古代的男人蹂躏,我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花园遇“奸”(1)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后来我索性不睡,下了床,夜深人静的,一个人跑到后花园去散步。 月色很好,天空里挂着一颗又一颗亮晶晶的星星,月亮又圆又白,把大地照得一片微凉。不远处的草丛中,有着细碎的虫鸣,此起彼伏。走在石子路上,看到有落叶轻轻飘落下来,发出了轻微清脆的声音。 我刚走到后花园,忽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原来半夜三更睡不着的,除了我,还有别的人。虽然我出来散步没有什么过错,可因为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在干些什么勾当,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还是不要暴露自己好,先了解了解是什么状况再说。 我轻轻一闪,躲到附近的一个假山石旁。 说话的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坐在假山石不远处的石板凳上,亲热地相偎在一起。他们的说话音,细细的,轻轻的,但在静悄悄的夜里,特别的清晰可闻。 “明日,我就要随着迎亲队伍出发到京城去了。” “我知道。” “你喜欢些什么?我到京城带回来给你。” “我小时候在京城,最爱吃‘云记’的鱼子酱夹饼,还有金粟平,那是京城最有名的糕点,又酥又脆,又香又甜。到了这儿后,虽然厨子也会做,可做出来的味道,比京城‘云记’的差远了。” “好,到时候我给你带回来。” “你要给我多带些,知道没有?要不我不会饶你。” “知道啦。” “哎,你这一走,我要好多些日子见不着你了。” “我会很快回来的。送新娘子到京城后,我马上就回来。” “你回来后,我会央求爹爹娘亲把我许配给你。” “你爹爹娘亲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我官职低微,出身低,我,我怕配不上你。” “他们敢不同意?如果不同意,我就像上次一样,来个上吊自尽,闹个要死要活的。我娘亲最怕我闹了,我一闹,她什么都得同意。我爹爹听我娘亲的,我娘亲说什么,爹爹就得听什么。” …… 花园遇“奸”(2) 咦?那女的声音,好不熟悉。 到底忍不住,我偷偷的把头从假山那儿伸出去张望。 月光下,我看到那男的身子修长,神色动人,气宇轩昂;女的身材高挑,身形略略单薄,标准的一张鹅蛋脸,秀气美丽。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 章 啊,这一对狗男女,原来是应伯爵和潘金莲。 我半个身子从假山探了出去,只管伸头张望,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嗖”的一声,从我脚下冷不防溜过,好像是青蛙,又好像是壁虎。我给吓得毛骨悚然,不禁缩回身子,“哎呀”一声。 这一声“哎呀”,如晴天霹雳,直把那对狗男女吓得跳起来,迅速分开。 “谁?”潘金莲低声喝问。 反正躲不住了,我索性从假山里走了出来,嘻嘻笑:“是我。” 应伯爵和潘金莲对望了一眼,然后应伯爵对我躬身行礼:“小姐。”——明知我是假的,但他还叫我“小姐”,而且毕恭毕敬。 我装模作样,学了电视里的派头:“免礼。” 潘金莲瞪我,因为我撞了他们的好事,很是恼怒:“你来干什么?” 我耸耸肩:“我无聊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哪里知道这么巧遇到你们两个。” 古代人头脑封建,思想落后,哪怕是男未娶女未嫁,也不可以手牵着手,更不可以光明正大谈恋爱。古代男女单独相处,谈情说爱,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堪比偷鸡摸狗,也堪比现代人偷情,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应伯爵不是蠢蛋,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他久留之地,当下抱了拳,躬身说:“夜深了,小人要回去了。” 潘金莲说:“嗯,你回去吧” 应伯爵朝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去。 这人倒不错,不但生得端正,相貌堂堂,还落落大方,不亢不卑。虽然勾引了节度使大人的千金小姐,猎取了她的芳心,却没有老鼠偷油那般沾沾自喜,也没有狐假虎威,不可一世。 真是难得。 他是个暴君啊?(1) 看到我盯着应伯爵的背影看,潘金莲不高兴了:“你看些什么?” 我把目光收回来,嬉皮笑脸:“没啦。我只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么事?”潘金莲问。 “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皇上了。”我说:“原来你有了心上人。哎,你的目光好,懂得挑人,这应伯爵,看样子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赞你目光好的意思啊。真是的!” 大概看到我没有恶意,潘金莲坦白地说:“我不愿意嫁给皇上,应伯爵是一个原因。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不喜欢皇宫,规矩太多,不自由;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不想离开我爹爹娘亲,如果我嫁给皇上,就没多少机会见到他们了。” 我不明白:“太后不是你姑姑么?如果你想常常见到你爹爹娘亲,可以让你爹爹回京城当官呀,还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潘金莲说:“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我眨眨眼睛。 潘金莲说:“圣祖定下的祖训,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兴风作浪干预朝政,凡是外戚,要么闲置在家不问政治,要么就任命到边远的地方做宫。我爹爹,当年他胞姐——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给册封为皇后了,便闲置在家做富贵闲人。我五岁那年,先皇驾崩了,皇后成了太后。娘亲不知道为什么,就动员爹爹做官,请求到这个边陲地方来。”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样啊。”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概是因为被我“捉奸”在花园,也大概是我明天就要顶替她进京城了,潘金莲一反常态,对我有问必答。 “嗯,皇上,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潘金莲说:“我哪里知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我听我娘亲说,我小时候常常进皇宫玩耍,常常见到皇上,可我如今根本就想不起皇上是什么样子了。” 他是个暴君啊?(2) 我又再问:“皇上有多大年龄?” 潘金莲说:“长我五年。” “才五年?”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那不是说,皇上才二十一岁?” “嗯。”潘金莲点头。 我拍拍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舒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皇上是个糟老头子,吓得我。”话音刚落,想想不对劲:“咦?奇怪!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潘金莲瞪目。 我说:“你五岁的时候,先皇驾崩了,皇后成了太后,那就是说,皇上成为皇上的时候,才十岁?” “嗯。”潘金莲又再点头。 我不相信:“这么小也会当皇上?” 潘金莲反问:“这么小当皇上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会处理国家大事?” 潘金莲给我说原因:“皇上登基的时候,太后垂帘听政。皇上满了十八岁,才独立处理国家大事。但很多决策,皇上还得听太后的,因此皇上对太后极尊重,太后说什么话,皇上都不敢反驳。” “哦。”我说。 说了这么多的话,潘金莲有点不耐烦了,皱了皱眉:“你还想问些什么?如果没问题,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赶紧再问:“嗯,皇上,皇上的脾气好不好?” 潘金莲说:“我怎么知道?我都说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 我不满,提醒她:“五岁已开始记事了,就算你不记得,你总听到你爹爹娘亲偶尔聊天的时候提起吧?你总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 潘金莲踌躇着,欲言又止。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 章 她大概想着,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告诉我。 我耍赖,软硬兼施威胁她:“看到我冒名顶替你的份上,告诉我吧。我也知道,背后说皇上的闲话是不好,搞不好,是要杀头的。可是你不说,我什么底也没有,应该提防的不提防,万一做出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龙颜大怒了,遭殃的不单单是我,说不定你爹爹娘亲,还有你,都被连累了,到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了是不是?” 他是个暴君啊?(3) 潘金莲再踌躇一下,还是说了:“皇上的脾气,嗯,是有点不好。小时候就有点暴躁,大了,听说,脾气也改不了。还听说,嗯,惹皇上生气了,多大的官,无论是谁,都得惩罚,轻的掌嘴,杖打,重的剁手剁脚,甚至五马分尸。” 潘金莲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 啊,这才是潘金莲要死要活,真正不愿意嫁给皇上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什么,老爷夫人愿意拚死要我冒名顶替。以潘金莲刁蛮任性的性格,说不定那天不小心得罪了皇上,给剁手剁脚五马分尸也是有的。 可是,潘金莲刁蛮任性,可我的性格也好不到哪儿去。潘金莲害怕被皇上剁手剁脚五马分尸,难道我就不怕?我也是人肉之身,也有脾气。也说不定那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脾气奇臭的皇上,说不定给剁手剁脚五马分尸——皇上的原配妻子,不就是被剁手而且被赶出宫了吗? 我窝囊废自己吓自己:“皇上,他,他是个昏君啊?” “不是不是,你不能乱说。”唬得潘金莲连忙说:“皇上,嗯,皇上虽然是脾气有点,有点不好,可还是一个好皇帝。我听我爹爹娘亲说,皇上很勤于政事,而且立的规矩很严,规定做官的人,不许贪污,不许受贿,不许克扣,武官不许吃空额,违者严重治罪。”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昏君,是暴君。” 潘金莲虽然刁蛮任性,可并不是什么事也不懂,她瞪我一眼:“你可不是乱说,给别人听到,那是要斩头的。” 估计是我的脸色难看,潘金莲转过来安慰我:“不过你也别怕,皇上的脾气是有点不好,可皇上还是听太后的话,太后说什么,都不敢违反。太后是我姑姑,我爹爹是皇上的舅舅,说什么也是顾着点,你小心行事,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闷闷不乐。 反正我进了皇宫,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就是了。 还搞神秘(1) 终于要出发了。 一大早,我从床上爬起来,春梅给我梳妆打扮。春梅作为我的陪房丫头,也要随我到京城进宫里去。我和潘金莲长得相似,外人不容易分辨出来,两人交换身份偷梁换柱的事儿可以瞒天过海,除了几个当事人知道之外,做下人的就春梅一个人知道。 老爷夫人也不怕春梅多嘴,把我冒名顶替的事儿说出去。 一来,春梅是个懂事的丫鬟,做事稳重,人又单纯;二来,春梅是世代终身制奴才——也就是说,春梅的爹娘,兄弟姐妹,世代在潘家为奴。所以春梅家人的命运和潘府的命运息息相关,潘府主人不好过,下人更惨。 春梅刚刚给我梳妆打扮完毕,夫人就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我有些话要和小姐说。”夫人下令。 “是。”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顿时都走了精光。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夫人两个人。 夫人看着我,眼里竟然流露出温柔:“好孩子,难为你了。” 我不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递给我:“这玉镯,你好生收着。” 我接过,打开来看。 这玉镯,是上好的玉,外面晶莹碧绿,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 我疑惑:“干嘛要给我这个?是不是给我的陪嫁?” 夫人看着我,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皱着眉:“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把这玉镯好生收着就是了。” 金银首饰,玉器古玩,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宝贝。 我随手从盒中取出玉镯,瞧了一下,便随手抛高了,然后接住,再抛高,又再接,就像耍技术那样。 我说:“知道了。” “哎呀你这孩子,搞什么?这玉镯可是罕见的凤血玉,摔坏了怎么办?”看到我不懂珍惜,夫人着急。 还搞神秘(2) 我很不以为然:“摔坏就摔坏呗。这玉镯虽然值钱,可皇宫里不是有很多奇珍异宝吗?比起那些奇珍异宝来,这玉镯什么也不是。” “这怎么同?”夫人脱口而出。 我眨眨眼睛:“怎么不同。” “你别问那么多。你好生把这玉镯收好就是了。”夫人说。 我眼珠儿一转,觉得有什么古怪。 我嘻嘻笑:“夫人你不说原因,我才不收好。说不定那天心血来潮,我把这玉镯打赏给一个不相干的小宫女,或是小太监。” 夫人给我逼得没有办法,吞吞吐吐:“这玉镯,有关你身世。” “我身世?” 我好奇,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古代潘飞儿,但既然穿越到她身上来了,总得要了解个清楚明白吧?我追了夫人问:“你不是说,我刚出世,就给我那狠心肠的娘扔到潘府来了么?现在又来一个这玉镯有关我的身世,还是罕见的凤血玉镯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没给我说清楚明白,只是说:“这事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不是时候。” “那到何时才是时候?”我问。 夫人说:“以后再说。” “以后是什么时候?”我追问。 夫人说:“下次吧。下次我们见面,我再告诉你。” 靠!还搞神秘。古代人,习惯把嫁出去的女当泼出的水,谁知下次我和夫人见面,是猴年马月?我还想不依,还想追问个水落石出。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 章 这个时候,听到春梅在外面说:“夫人,老爷叫人过来问,起程时辰到了,陈副统领他们都准备好了,小姐还没梳妆打扮完毕?” 夫人连忙说:“好了,现在就马上出去了。”夫人拉了我,笑:“好孩儿,我们出去吧,让陈副统领他们等久了不大好。” 我无奈站了起来:“记得,下次我们见面,你得给我说我身世。” 夫人笑,敷衍我:“记得记得,到时候我一定和你说。” 我耸耸肩。 不说拉倒,我也不是非要听不可。 还搞神秘(3) 我在众星捧月中,出发了,浩浩荡荡地走在出嫁的路上。 古代交通落后,马和马车是最得意的陆路交通工具,相当现代的轿车。现代的轿车,在中国人眼里,是身份的象征,不是刚过了温饱线的阿三阿四随便买的——阿三阿四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油费贵呀。古代的马和马车也如此,阿三阿四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估计是马草贵。 我不会骑马,因此只能坐马车。 我坐的马车挺豪华,里面很宽敞,松木的车厢,波斯地毯,锦缎绘着各种花鸟为背景,有特制熏香。外面的珠帘上,挂着两个小铃铛,马跑动的时候,小铃铛便“叮当叮当”的响,像在演奏乐曲。 陪伴我的,是春梅。 马和马车走出了老远,渐渐远离了房屋和人群,渐渐到了人迹稀少的地方。我的心中,突然就茫然起来,这一走,我是不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其实,从穿越到这个古代的那一刻,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春梅问。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我一边说,一边伸了个懒腰,手臂一抬,突然便有件东西落下来。 “小姐,你的东西丢了。”春梅弯腰帮我捡了起来:“咦?” 我看她:“怎么啦?” 春梅说:“这玉手镯是小——”她看了看我:“是大小姐的东西。” 现在在潘府,有两个小姐,潘飞儿和潘金莲。因为潘飞儿早出生几个时辰,因此是大小姐,二小姐是潘金莲。现在我的身份是潘金莲,所以是二小姐,真正的潘金莲,则成了潘飞儿,是大小姐。 我说:“这是大小姐的东西?” 春梅说:“是啊,这是大小姐一直配带着的东西。小姐,这玉镯是大小姐给你的吧?” 我说:“不是。是夫人给我的。” 春梅仔细看了玉手镯一会儿:“咦?” “又咦什么?”我问。 还搞神秘(4) “这玉镯不是大小姐那只,虽然两只玉镯看上去都是一样。但这一只不是大小姐的。”春梅说。 我问:“你怎么知道?” 春梅说:“奴婢记得,前年大小姐不小心把手镯摔到地上,手镯那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那次,大小姐给夫人狠狠骂了一顿,把大小姐骂哭了。这是奴婢第一次看到夫人对小姐生气,还生那么大的气,因此奴婢的印象很深刻。” 我睁大眼睛,轮到我说:“咦?” 轮到春梅问:“小姐你咦什么?” 我说:“夫人为什么要把这只玉手镯给我?还让我好生收着。” 春梅说:“可能是夫人疼爱小姐吧,所以才这样。” 我接过玉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名堂来。我惊诧的不是夫人把这只凤血玉镯给我,惊诧的是,这种罕见的凤血玉镯,潘金莲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我还惊诧的是夫人说的那句话,这玉镯有关“我”的身世。 什么身世?好生奇怪。 难道“我”的身世,是和潘金莲有什么相连的吗?也难说。“我”和潘金莲的相貌长得那么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双胞胎,或是亲姐妹。 “春梅。” “奴婢在。” “你一出生,便是在潘府的吗?” “对啊,奴婢一家世代都为奴,奴婢一出生,便是潘府的家奴。当初也是跟着老爷夫人,一家大小老少,从京城到云南来了。” “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有多大?” “三岁多点吧。” “那我呢?” “你——奴婢听别人说,小姐一出生,便被家人扔在潘府的门口。夫人看到你,不知为什么,脸色就变了,不小心就动了胎气,没多久,也把孩子生下来了。” “哦。” 我心中失望。原来的假设,看来是不成立。“我”和潘金莲,不会是双胞胎,或是亲姐妹,估计长得相似,不过是巧合。 还搞神秘(5) 这个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也多的是,“我”和潘金莲的相似,并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人家夫人只生一个,生的那个是原装正版的潘金莲,而不是我这个冒牌潘金莲。 原装正版的潘金莲长得像谁? 好像不太像夫人,夫人是圆脸,中等身材,眼睛也是圆的,嘴巴有点大。而原装正版的潘金莲,却是身材修长高挑,标准的鹅蛋脸,桃花眼,小小略厚微微向上翘的小嘴唇。与老爷更不像,老爷身材是够高大,可长得像猪头,眼睛又长又细,还招风耳。拍《西游记》的导演如果跑到这儿来挑选演员,老爷只要装上一只猪鼻子,其他不用化装,就是活灵活现的猪八戒一个了。 奇怪,原装正版的潘金莲生长基因,干嘛不像老爸,又不像老妈?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 章 “春梅。” “奴婢在。” “以前,嗯,老爷和夫人还没认大小姐做干女儿的时候,他们对她可好?——呃,你别瞪我,我是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估计是那次给老爷吓的,结果一吓便什么都不记起了,失忆了。” “老爷,他——” “不怕,你直接说好了,反正他们又听不到。” “老爷,他,嗯,他很凶,对谁都是凶巴巴的,除了对夫人和小姐,老爷怕夫人,夫人说什么老爷都得言听计从。夫人对下人也凶,常常打骂下人,只是对小姐你,有时候好,有时候凶,好的时候,就像对待小姐那样,凶的时候,也会对小姐你又打又骂。” “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小姐你,长得和小姐相似吧。” 我摇摇头,这不是原因。 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估计除了天知,地知,夫人知之外,没有人知道——估计老爷那个猪头,也给蒙在鼓里。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我又不是柯南,没那么高智商,估计我就是想破头脑,也不会找到答案。夫人不是说嘛,下次我们见面了,她一定对我解释,有关真正潘飞儿的身世。 怕死就不是女人(1) 古代什么都落后,连公路也落后,别说高速公路,二级公路也没。一路上都是黄泥路,黄尘滚滚不算,还颠来颠去,把我没多少肉的屁股颠得疼死,还把我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了,让我苦不堪言。 “妈的,简直就是活受罪,还让不让人活?”我辛苦得直骂娘。 “小姐,你说什么?”春梅睁大眼睛问我。 古代人不说“妈”,说“娘”,我又再骂:“娘的,真他娘的辛苦,难受得要死。” “小姐,你想起你娘啦?”春梅问。 春梅不说犹可,一说我就红了眼眶,眼泪要掉下来。 我当然想我老妈,想得要命。 小时候常常唱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那个时候天天和老妈见面,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幸福享不了,我倒是觉得,老妈没完没了的唠叨,要求我这样又要求我那样,觉得无比的厌烦。 现在到了古代,我比孤儿还要孤儿。如果回不去,估计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我老妈了,终于体会到那首歌: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儿找? “小姐,你不要哭啊,你一哭,奴婢也想哭了。”春梅也红了眼眶。 我擦了眼泪,吸了一口气,我问:“春梅,你姓什么?” 春梅说:“奴婢姓庞,庞春梅。” 我又问:“你妈——啊不,你的娘亲对你好吗?” 春梅说:“奴婢的娘亲对奴婢很好。奴婢上面有两个哥哥,娘亲就奴婢一个女儿。两个哥哥都成了亲,嫂嫂也是潘府的家奴。娘亲攒了些银子,说留给奴婢今后置嫁妆。”春梅黯然,红着眼睛小声地说:“如今,奴婢的嫁妆不用置了,奴婢到了皇宫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我过意不去,拉了她的手:“对不起春梅!都是我不好,让你跟了我受罪。” 怕死就不是女人(2) 春梅强笑:“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奴婢能够跟随你,是一种福分。我们做奴婢的都身不由己,运气好,老爷夫人便给指配一门亲事,嫁给小厮什么的,运气不好,说不定被卖,卖给酒鬼啊恶棍啊,给那些人作小,运气再不好,还被卖到青楼。” “做下人的,真的这样惨?”我怔怔的。 “嗯。”春梅使劲地点点头。 我无语,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 令我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云南距离京城远,隔了万水千山,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要七天七夜,如果白天赶路,晚上歇息,则要半个月时间。 第一天晚上还好,黄昏时分找到了一个客栈。虽然是破旧了点,但还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缓解一下被震得酸疼的屁股,可以找来一盆热水,洗洗脸啊,泡泡脚啊什么的。 第二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扎营在郊外。 第三晚也如此,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扎营在郊外。 我累得贼死,骨架子都要散掉。 那些护卫士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倒也精神抖擞,安扎下来后,陈副统领,还有应伯爵,留下指挥一部分人挖土灶做饭菜。那双胞胎兄弟,谢希大和谢希小,则兴致勃勃和护卫们去附近打猎。 我虽然累,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屁股颠得酸疼,也不想再坐,于是带了春梅,四周围溜达,一边活动活动身骨。 四周围除了山还是山,也没什么好地方溜达。 我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无意中抬眼,看到不远处拴着的马匹,我突然来了兴趣,信步走过去。 我走到前面的一匹红马跟前,歪着头,瞅着它。 这匹马很漂亮,鬃毛鲜亮,肌肉健硕,体态匀称,身上全是综红色,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的鬃毛整齐稠密,马尾强劲有力,浑身闪着亮光。马背上,是雕花的马鞍,锃亮的马镫。 怕死就不是女人(3) “哈罗,你好。”我跟马打招呼,和它套交情。 红马高傲得很,不搭理我,只管低头吃它的草。 我没有气馁,又再说:“你好,我们认识一下,呃,我姓潘,叫——”我想说,我姓潘,叫潘飞儿,还好反应过来,刹车得快。我改口:“呃,我姓潘,叫潘金莲。” 春梅在我身后“扑哧”一声笑:“小姐,马是牲畜,听不懂你说些什么啦。” 我摇头,认真:“马是懂得人性的,你对它好,它会对你好。”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9 章 “这话说得好,马是懂得人性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马对人的态度是爱憎分明。对不喜欢的人,它就把耳朵往后闭,鼻子发出粗重的哼声;遇有人走近,它就走开不理;被惹恼了,它还会攻击人。而马见到它喜欢的人,它就会把头贴上来蹭,一副温柔的样子,有时还摇头摆尾。”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应伯爵。 应伯爵对我行礼:“拜见小姐。” 应伯爵就是这点好,并没有因为我是假潘金莲便小看我,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很尊重,而且这种尊重,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红马就发出了轻快的鸣叫,然后摇头摆尾走近应伯爵,把它的头往应伯爵身上蹭,那样子,像小屁孩在撒娇,又像朋友相见那样亲昵。 我笑了,问应伯爵:“这马是你的?” 应伯爵恭敬地回答:“是,这马是在下的。” 我瞧瞧马,又再瞧瞧他,笑:“见人如见马,见马如见人,人马合一。” 应伯爵喜悦:“谢小姐夸奖。” 我问:“你喜欢马?” 应伯爵说:“喜欢。在下生长在依拉草原,自小就和马为伴,把马当了朋友。就像小姐所说的,马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会对你好。” 我拍他马屁,是因为有事相求,我嘻嘻笑:“应伯爵,教我骑马?” 应伯爵吓了一跳:“小姐要学骑马?” 怕死就不是女人(4) 我使劲地点头:“嗯。” “不行不行,小姐怎么能够骑马?”应伯爵吓得连连摇头。 “我怎么不能够骑马?”我不高兴了:“是谁规定,女人不能够骑马?” 应伯爵为难:“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白眼看他。 应伯爵说:“在下不敢自作主张教小姐骑马,得请示过陈副统领,还要请示两位谢校尉。” 我撇撇嘴,“哼”一声:“切,是我要学骑马又不是他们学,干嘛要请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要请示?那我问你,你放过屁要不要向他们请示?” 应伯爵为难:“小姐——” 我善解人意,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责怪,我说不关你事,是我逼你的。” 应伯爵还在为难:“小姐——” 我瞪他,不耐烦起来,骂他:“小什么姐?喂,到底你教不教?如果你不教,你一边凉快去,装作看不到,让我自己来骑,我自学成才好了,不用你教。哼。胆小鬼!一个大爷们,前怕老婆后怕狼,什么玩儿嘛?” 应伯爵着急:“小姐,那不行啊,如果没有人在旁边教,会摔下马的。” 我问他:“那你到底要不要教我嘛?” 应伯爵踌躇:“这——” 估计是应伯爵不愿意,到底,教一个将成为皇上妃子的女子骑马是有风险的。 可是我无聊,真的真的是无聊。我也真的真的想学骑马,这可是千载难逢,百年不遇的大好机会对不?我可不敢痴心妄想,以后到了皇宫里,皇宫有跑马场,而做皇上小老婆的,可以骑着马儿到处跑。 我眼珠一转。 哼,应伯爵这家伙不愿意教我骑马,我自然有办法逼他教。当下,我把小嘴一撅,然后压低声音,很不人道,很是鬼祟威胁他:“你再可是可是的,我就要大声喊起来了:月光下,后花园——” 应伯爵一听,顿时脸色惨白:“小姐——” 怕死就不是女人(5) 我得意,扬起下巴:“你到底教不教?”我又再威胁,作势要把他和潘金莲——啊不,她现在叫潘飞儿了,我作势要把他和潘飞儿偷偷摸摸到后花园约会的事儿捅出去。我声音略略抬高了些:“月光下,后花园——” 站在后面的春梅奇怪,插嘴问:“小姐,‘月光下,后花园’,什么意思?” 唬得应伯爵的脸色更加惨白,连忙说:“好好好,在下教小姐骑马,在下教!还,还不行吗?” 我嘻嘻笑:“这还差不多。” 应伯爵虽然不乐意,也无奈,谁叫他有把柄给我抓? 他牵马的时候,我在他旁边扮鬼脸,很有自知知明的帮他道出心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嘿嘿,真不好意思,我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小人,更难养。” 应伯爵啼笑皆非。 我又再小人长戚戚地朝他扮鬼脸,嘻嘻笑。 春梅不安:“小姐,你真的要骑马啊?” 我说:“当然,那还有假的吗?” 春梅担心:“如果摔倒了怎么办啊?” 我安慰她:“摔倒了再爬起来啊,怕什么?” 应伯爵看我的目光,从不乐意变成欣赏,大概,这小子觉得我这句话说得极有女英雄气概。 在应伯爵的帮助下,我终于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视死如归,很勇敢地骑上马去。那马,在应伯爵的指挥下,友好得很,大概知道我没经验,也没跑,只是慢慢驮着我,慢条斯理地在周围溜达溜达着。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窝囊废地紧张得要死,紧紧的,用力地抓住缰绳,尽量地把自己的身子弄平衡,不要掉下来。马在周围溜达了好几圈后,我好象找到了一点骑马的感觉了,想玩点刺激的。 我问牵着马绳的应伯爵:“如何叫马跑起来?”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0 章 应伯爵问:“小姐真的想让马跑起来?” 我说:“当然。我的目的又不是要溜马,是要骑马好不好?” 怕死就不是女人(6) 应伯爵婆妈得很:“小姐,你真的不怕摔下来?” 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说:“怕死就不是——嗯,怕死就不是女人。” 应伯爵再一次啼笑皆非。 就冲着我这句“怕死就不是女人”的气概,应伯爵很用心地教我。他拿起马鞭,做着各种晃悠动作,一边讲解着,如何使用鞭子,如何晃悠,如何让马儿懂得自己的意图。 应伯爵还教着我,如何控制马儿行进的方向,如何让马儿走,如何让马儿停。应伯爵还骑了上马,很认真地做了一系列的示范动作。 “小姐,会了没?” “好像会了。” “小姐,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那我会了。” 应伯爵轻轻地摸了摸马脖子的鬃毛,又再拍了拍它的头,像在对它传达什么信息,而马也心有灵犀似的仰起头,长鸣了一声。 我骑在马上,用应伯爵教的方法,指挥着马儿跑。 马儿虽然温和,跑得也不快,我骑在上面,还是给颠来颠去——比坐马车还要颠。马在奔跑的时候,我感觉身子难以平衡,在马背上站也站不了,坐也坐不牢。 马鞍不停地上下撞击着我,把我的屁股震得发疼,脚也酸得很,肚子里的各种内脏,翻江倒海的,好像都要颠出来了。我的身体一会儿歪过左边,一会儿又歪过右边,搞得我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好不狼狈。 春梅站在那边干着急,嚷嚷:“小姐小姐——” 我不鸟她,犟劲儿上来的,紧紧咬住嘴唇,死命地坚持着。我就不信,我学不会骑马。既然别人能骑,为什么我就不能? 这匹该死的马,还真的会欺负人。 一边跑,一边洋洋自得地搞一些高难度动作,一会儿来一个向上跳跃,一会儿又来一个四蹄乱蹬,一会儿又直立起来。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倒八歪,好几次都险些掉下来。我牢牢地勒着马嚼子,两腿使劲前蹬,身子后仰,拽着马缰绳,始终不松手。 怕死就不是女人(7) 应伯爵在旁边喊:“小姐,腰板挺直。” 于是我很听话的,赶紧腰板挺直。 应伯爵再喊:“小姐,抓紧马绳。” 我又就紧紧抓紧马绳。 应伯爵又再喊:“小姐,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要用力。” 我赶紧的用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敢再用力。 因为我聪明,智商高,意志又够坚定,我在马背上很辛苦的颠来颠去大半天后,又有应伯爵这个“名师”在旁边指点,很快就掌握了方法,身体不再一会儿歪过左边,一会儿又歪过右边了。 那马好像被我驯服了,不再玩花样,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 有人在不远处“噼哩叭啦”的鼓掌。 我下了马,看过去,谢希大和谢希小这对双胞胎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猎回来了,站在不远处的树木底下朝我看过来。 拚命鼓掌的是谢希小,他一脸觉得很好玩的神情。而谢希大则懒洋洋地依在树干旁,交加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应伯爵走了过去,对他们行礼:“拜见两位谢校尉。” 我担心这双胞胎兄弟责怪无辜的应伯爵,连忙跑回去,一人做事一人当,抢着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要学骑马的。要骂,就骂我好了。” 谢希大嘴角含着笑意:“我们可没有那么大有胆子,敢骂潘妹妹。” 我又再赶紧说:“那你们不得骂应伯爵,骂应伯爵就等于骂我。” 谢希小双眼圆圆的瞪着我,嚷嚷:“谁说我们要骂应司马?”应伯爵的职位是行军司马,因此别人都叫他应司马。 我斜着眼睛看谢希小:“我猜啊,真是的!” 谢希小得意了,大笑:“潘妹妹,这次你不聪明,猜错了。” 我大喜:“那意思是说,你们不反对我学骑马啊?” 谢希大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来的时候,又没听太后和皇上吩咐,说要反对潘妹妹骑马,或说同意给潘妹妹骑马。既然太后和皇上没下旨,潘妹妹爱骑不骑的,应该由潘妹妹自己决定吧?” 怕死就不是女人(8) 我兴奋,蹦跳了起来:“哇噻,我可以学骑马。等我学会了,我也骑马去,不坐那劳什子马车了。坐劳什子马车,就像受罪,把我颠得骨架子都要散了,屁——嗯,那个,那个也开花了。”我连忙刹车,说“屁”没说“股”,把这个古代人视为不文明的字眼,咽了一半下去,毕竟,如今面对的是几个年轻俊美的大帅哥,无论如何,我总得装淑女一点。 但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谢希小先憋不住,捂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他说:“哎呀,潘妹妹,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谢希大也忍不住露齿笑,他问我:“潘妹妹,你到底是不是大家闺秀?” 我撇撇嘴:“大家闺秀有什么好?” 谢希大问:“女子不是都要做大家闺秀吗?” “切。”我很不屑:“做大家闺秀的,都是些蠢蛋。” 谢希小好不容易把笑收住,一听我这话,又再憋不住,捂了肚子,再次笑了个前仰后合,差点在滚到地上去。应伯爵大概是地位低下,不过是小小地方的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官职,也不敢太放肆,他只是抿着嘴,但嘴角眉梢全是笑意。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1 章 同样笑得斯文的还有谢希大,眼睛弯弯,嘴角也弯弯,一边笑一边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刚才我听到你说‘切’,‘切’是什么意思?” 谢希小也嚷嚷:“对呀,我也听到了,快说快说,‘切’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 天,叫我如何解释?我总不能对他们解释,说是网络用语吧?这样解释了,估计他们又再会问,什么是网络?在二十一世纪,网络是什么,三岁小P孩都懂,而在古代,恐怕诸葛亮在世,也想破头脑搞不明白。 我翻翻白眼,跟他们胡扯:“就是切西瓜切罗卜的意思。” 谢希小这个愣头青睁大眼睛:“切西瓜切罗卜?关西瓜罗卜什么事?“ 我嘻嘻笑,扮个鬼脸:“因为我想吃西瓜,又想吃罗卜。” 谢希小挠挠头,更加糊涂。 这次轮到我捂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 分明是性别岐视(1) 翌日,太阳还没有下山,就找到了客栈。 那个小客栈,很大,上下两层,木做的楼房,上面是客房,下面是小餐馆,通往后面是大院,有饮马池,杂物房。我们这一大队人马,顿时把这颇为冷清的小客栈,弄了个熙熙攘攘,人马欢叫。 因为想着要继续学骑马,我在客房里匆匆洗了把脸后,就跑下来。 “应伯爵!应伯爵!”我嚷嚷,四周围张望。 应伯爵这家伙不知道哪儿去了,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我让人去寻找。没一会儿,那人回来报:“小姐,应司马给陈副统领叫去了,说有要事商议呢。” 靠,什么要事商议! 我再笨,也猜出原因,不就是昨天晚上应伯爵教了我一个晚上骑马嘛,估计陈副统领那老家伙不高兴了,担心有什么闪失意外。可他也不好出面对我说“不”。陈副统领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到底,我是皇上的准妃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对我说“不”。因此陈副统领老奸巨猾的把应伯爵支开,让我找不到他,便学不成骑马。 我给气死,只得憋了一肚皮的鸟气,无可奈何。 我黑着一张脸,气呼呼的自行跑去找东西先填肚子,一边想着,一会儿我要不要去骑马?反正昨天晚上我已学了些基础,今天就是没师傅,估计以我的聪明,来个自学成材,也没什么不可。 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满脸横肉。 我在等菜上来的当儿,瞧着那些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又瞧瞧老板娘,很无聊地问:“你是不是姓孙?你是不是叫孙二娘?” 老板娘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我:“回小姐,老妇不是姓孙,也不是叫孙二娘,老妇当家的姓胡,人称老妇为胡大娘。” “哦。”我说:“那你买的不是人肉叉烧包了。” “人肉叉烧包?”老板娘吓了个魂飞魄散,脸色惨白,连忙说:“没有没有,天地良心,这肉包子,是猪肉做的,不是人肉。” 分明是性别岐视(2)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果然是谢希小这愣头愣脑的小子。他和谢希大从楼上走下来,乐不可支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边嚷嚷:“哥哥你看你看,多年不见,潘妹妹还真真的变得有趣了!哎呀呀,笑死我,亏她想得出来,人肉叉烧包。” 我白了他一眼,他懂个鸟。 估计梁山泊一百零八个好汉的故事,在这个朝代还没发生——就是发生了,在通讯媒体不发达的朝代,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个专门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的故事。 谢希大笑着问我:“潘妹妹怎么下来了?我刚刚吩咐了人,做几个精致的小菜,一会儿送到你房里去了呢。” 我说:“谁知道那几个小菜什么时候做好?我等不及了,现在在这儿吃,吃饱后我骑马去。” 谢希小嘴快:“你骑什么马?陈副统领不是把应司马支开了么?就是不想让你骑马。陈副统领说,万一你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他一个小小的官,可担当不起。” 我眼一瞪,犟脾气上来了:“我偏要骑!陈副统领把应伯爵支开了又有什么用?没了他,难道我就不会自己骑么?除非陈副统领把所有人马都杀光,让我找不着一匹马!哼,陈副统领凭什么不给我骑马?他管得着么?” 谢希小嘻嘻笑:“昨晚你刚学了一会儿骑马,你以为你真的就会骑了啊?潘妹妹我告诉你,骑马可不是骑猪哦。” 我没好气:“放心,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马猪不分。” 谢希小说:“有人说,女子骑马,成何体统?” 估计“有人”这个“人”,是陈副统领。 我不满,超级超级的不满,这话,分明就是性别岐视,男尊女卑! 我“哼”了声,反唇相讥:“女子骑马又怎么啦?人家花木兰,还替她爹上战场打仗,人家还不是屡建奇功?很多男人都不如她。哼,事实证明,男子可做之事,女子未必不可为。” 分明是性别岐视(3) 谁知对牛弹琴,谢希小这小子居然瞪眼问:“花木兰是谁?” 我斜了眼睛看他:“不告诉你。” 谢希小好奇心挠得痒,又是作辑,又是央求:“我叫你一声好妹妹还不行么?你小时候,我都是叫你妹妹的,如今在妹妹的前面加一个好字,还不行么?好妹妹,快告诉我罢。花木兰是谁?她为什么要替她爹上战场打仗?” “不告诉。”我故作神秘,吊关子。 谢希大在旁边摇头,笑叹:“弟弟,我看你还是多读点书好。” 谢希小又再挠挠头,疑惑地瞧瞧他哥哥,又转头看我:“我最不爱的就是读我就头疼。再说了,花木兰和我读书有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我问。 “当然了。”谢希小说。 “你教我骑马,我就告诉你!”我谗着脸,和他讲条件。 谢希小还没有说话,谢希大就问:“你真的很想学骑马?”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2 章 我说:“肯定了。我要么不学,学了肯定要学会,不能半途而废。” 谢希大笑:“凭你这句不能半途而废,我教你。” “真啊?” 我跳了起来,立即笑得一脸的阳光:“你真的教我啊?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哦,不能敷衍我哦。要不,骗人会鼻子长的。” 谢希小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杯子喝茶,听到我这话,忍俊不禁,嘴里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他捂了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骗人会鼻子长的?我不知道骗了别人多少次了,怎么没见我的鼻子长?” 我小声嘀咕:“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家伙,别人不骗你已是好运气,你还会骗人哪?” “你说什么?”谢希小听不清。 我嘻嘻笑,朝他眨眨眼睛:“我看你还是多读点书好。” “什么?这又与读书有关啊?”谢希小瞪眼。 我对他伸伸舌头,挤眉弄眼:“当然与读书有关。” 谢希大不禁笑:“你们俩人,还真是斗嘴冤家。” 不怕死,怕破相(1) 虽然谢希大和谢希小是双胞胎,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可笑容却不一样。谢希小的笑是大咧咧的,嘴巴有多大张多大,没心没肺的样子。谢希大的笑比较斯文,嘴角上扬,眼睛弯弯,脸上的笑容就像阳光下的碎玻璃碴,被折射出欢跃的光芒。 谢希大是个好老师,比应伯爵还会教。 谢希大教得认真,我也学得专心。 尽管如此,我也没少吃苦。马跑的时候,我的屁股在马背上颠来颠去,身子被摇摆得七倒八歪,我咬牙,坚持了好长时间。后来还是坚持不住,一不留神,我整个人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古代的马路不是水泥路,或柏油路,只是泥路,摔下来身子疼是疼,也不是疼到没法忍受。 我一个翻滚后,很快从地上爬起来。 谢希大跑过来,关切地问:“伤着了没有?” 我摇头:“没有。” 谢希大说:“歇一歇吧。” 我说:“不!我制服不了这马,我就不歇。” 话音刚落,我又再飞身上了马。然后双脚一蹬,鞭子一甩,马又再拔开四蹄,狠命地奔跑起来。这次我待在马背上的时间比刚才长了一半,身子也没有那么摇晃了,但在转弯的时候,控制不好,又给摔了下来。 我又再爬起来,又再翻上马。 又再摔,我又再爬起来,又再上马。 反反复复,我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摔得浑身酸痛,骨子像散了架一样,手掌和膝盖还给擦破了皮,出血了。 但这点伤,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罪,我并不是没有受过。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我踢足球的时候,也不是很累,很苦么?特别是有比赛的时候,天天在球场上奔跑,还是烈日当空照,跑得脚抽筋。和别人抢球的时候,摔倒是免不了,流汗,甚至血染的风采,也是寻常事。但咬咬牙关,挺一挺,就熬过来了。 不怕死,怕破相(2) 几天后,我终于能够在马上已挥洒自如,自由奔跑了。 谢希大夸我:“不错啊,你学得挺快的。” 我得意:“这叫世上无难事,只要能折腾。” 谢希小不置信,“哇哇”地大叫,一边惊叹:“天呐,这野丫头,真的是够野!难道她是铁打的不成?女人见过多了,我就没有见过像她这样不娇气的。” 因为学会了骑马,我不肯再坐马车,坚持要骑马。 坐马车不但被颠来颠去,把屁股颠得都要开花,还闷得很,一路上也没什么风光可言,除了山,便是树,再然后便是尘土飞扬。但骑马不同,骑马好玩,蔚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之下,快活自由地跃马,扬鞭奔腾,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觉得很爽,很惬意。 我才骑了三天的马,就出事了。 谢希大给他那匹白色的马给我骑。 据说这白马是一匹宝马,西域国大使进献来的,谢希大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皇上打赏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白马,不懂为什么,本来我和它的交情都不错了,连续骑几天都没事。那天不知道干嘛,白马突然就发了脾气,跑了大半天后,突然就不愿意跑了,站着不肯动了,无论我怎么么喝也没用。 结果我火了,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它一下。 谁知马的脾气比我的脾气还要大,仰天一阵嘶叫,突然就跳了一丈多高,还意犹未尽,居然还双腿竖立起来,身子一抖。我抓不稳马缰,“啊”的一声大叫,身子跌下马来。那位置,刚好是在一个小坡上,我摔下马来后,身子便“骨碌骨碌”的往坡下滚去,连续滚了十几个翻斗,才停下来。 我被摔个七荤八素,两眼昏花,金星直冒,很狼狈的趴在地上,一时三刻没法爬起来。 没一会儿,我看到有几个身子飞速下马,又接着,那几个身子,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我飞奔过来。 不怕死,怕破相(3) 有人叫:“小姐小姐。” 有人叫:“潘妹妹潘妹妹。” 叫我“小姐”的,是应伯爵。叫我“潘妹妹”的,是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跑在前面的,是谢希大。他冲到我身边,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抱起我:“潘妹妹,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声音很焦急,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我虚弱地说:“我死不了。” 谢希小跟在谢希大后面,很快也跑了过来,他跺着脚,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抱怨:“叫你不要骑马你偏要骑,看吧看吧,出事了,看你以后还逞什么强?” 我虽然浑身疼得厉害,好像上刀山下火海那般的折磨,但我还不忘记和他吵:“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呗。” 谢希小瞪眼:“真服了你。”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3 章 谢希大把我扶了起来,我左脚的裤管,膝盖下面的地方,裤子已经撕破,脚踝的地方,有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应伯爵瞅瞅我的脚:“小姐,你动一动,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我扶着谢希大的手,试走几步,脚痛是痛,但没有那种钻心的痛,估计骨头没伤着,不过是皮外伤。 我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膛,惊魂未定地说:“还好还好,老天有眼,本小姐福大命大,人家阎罗王怜我青春貌美,不愿意收留我,叫了牛头马面送回来。” 谢希大再紧张,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摇头:“你还真是俏皮。” 我经过这样的一翻一滚,身子满是泥尘,衣服还有些地方给划破了,划出了几个条条,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不过没什么大碍,是擦破了皮,透出了轻微的血。 谢希大脱下他身上的长袍,包在我身上,然后横抱了我。 我不好意思,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谢希大说:“不要动,你身上伤着了。” 我说:“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离内脏还远着哪,没关系。” 不怕死,怕破相(4) 谢希大突然大喝一声:“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苍白得连血色也没有!叫你不要动,听到没有?” 我只好乖乖的闭嘴,不动了,任谢希大抱着。 谢希大抱着我,大踏步的朝马车走过去。 我在谢希大的怀里,面红耳赤起来。突然觉得,谢希大的怀抱很温暖——这温暖,不是情人般的温暖,是兄弟姐妹般的温暖,让我有一种很亲切很安心的感觉。我甚至,还嗅到了谢希大身上那种特有的男孩子气味,有种很青涩的香,那香气,伴着温暖和甘甜,焕发出无限的可爱和诱惑。 我小声的叫他:“谢希大——” “嗯?”谢希大把我搂得紧了一点。 我说:“谢谢你。” 谢希大没说话,他把我搂得再紧了一点。 春梅在马车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小姐!小姐!” 我笑,安慰她:“我没事。” 谢希大把我放到马车上去,谢希小跟在后面跑过来。谢希大问他:“那宫廷药膏,你带来了没有?” 谢希小连忙从袖子的口袋里掏出来:“带了。” 谢希大接过药膏,打开盖子,把药膏挑了许些出来,很细心的抹了在我的伤口上。我感到一阵清凉,顿时觉得痛楚减了一大半。随后,谢希大掏出了一条白色的绢子,把我的伤口包裹起来。 我红着脸,腼腆地说:“谢谢啊。” 话音刚落,我忽然又想起一个可能性来,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很恐惧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谢希大和谢希小给吓着了,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唬得齐齐问:“又怎么啦?” 我很紧张地嚷嚷:“春梅春梅。” 春梅连忙说:“小姐,奴婢在这儿。”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过来给我瞧瞧,看看我脸上伤着没有?” 春梅伸头过来瞧,吩咐一个小宫女拿来水,拿了毛巾,把我的脸仔细擦干净了,然后春梅说:“小姐,你的脸没伤着。” 不怕死,怕破相(5) “真的没伤着?”我不相信。 “真的没伤着。”春梅的语气肯定。 我还是不相信,嚷嚷:“你拿镜子来给我看看。”镜子拿来了,我左照右照,我的一张脸虽然苍白如纸,但还是貌美如花,皮肤光滑得如瓷如玉。我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阿弥陀佛,还好还好,没有破相。我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个马车见了也会爆胎的美人儿一个。” 谢希大啼笑皆非,摇头。 谢希小则笑着嚷:“潘妹妹,原来你不怕死,是怕破相呀。” 我不否认我贪靓爱美,很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啦,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的美貌,就是本钱!” 谢希小又再喷笑,一副I服了YOU的表情。 因为我的脚伤着了,刚好附近又有一间客栈,于是便停下来休息。 众人连续赶了多天的路,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谢希大对陈副统领说,时间还充裕,不如明日就让大伙好好休息一日吧。 虽然陈副统领是这个迎亲队的头头,可对谢家兄弟还得听从。谢家兄弟家世显赫,又是皇亲国戚,特别是谢希大,据说,极得皇上器重。在京城,除了皇上,谁都要礼让三分,不敢轻易得罪。 陈副统领说:“那就听谢校尉的吧。” 到了客栈,找了一些东西吃了后,我便蒙头大睡。大概真的是累,我居然从下午睡到夜幕来临,醒来又胡乱塞一些东西进肚子,又再睡。睡到第二天中午,又再塞一些东西进肚子,又再倒头睡。 直睡到近黄昏,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才完全睡醒过来。 看到我醒过来了,春梅那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说:“哎呀小姐,吓死奴婢了,你居然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我问笑。 春梅急:“小姐你别这么说,小姐能够长命百岁呢。” 我耸耸肩:“我才不要长命百岁,如果长命百岁,不就成为老妖婆啦?”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4 章 虚惊一场(1) 春梅讨好我:“小姐不会成为老妖婆啦,小姐永远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个马车见了也会爆胎的美人儿。” 我嘻嘻笑“如果永远是个美人儿,那成了个老不死的妖精。” 春梅跺脚:“小姐,好好的,怎么又说死?” 这段日子相处,我倒和春梅培养出感情来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好好,我听你的,以后我不会说死了,还不行么。” 春梅说:“哎呀小姐,你知道么,你睡这么长时间,被吓着的不单单是奴婢,还有两位谢公子,还有应司马。特别是谢小公子,隔一会儿不是亲自跑来问就是差人来问,还一直跺着脚着急,说小姐又不是猪,怎么会睡这么久?后来大夫也过来了,大夫说,你是因为累的才这样。众人才放下心来。” 能不累么,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吃过晚饭后,我无所事事。 那宫廷药膏不知道是用什么秘方做的,还真好用,我的脚给擦了几次,那痛楚也渐渐消退,尽管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疼,却也不碍事。 我呆在房里闷得慌,睡了这么久,精神又饱满着。 我对春梅说:“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春梅担心:“小姐,你的脚——” 我说:“没事。可以走路,就证明没事。” 走到门口,冷不防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和我撞了个满怀。 还好我有春梅搀扶着,又刚好站在门槛儿旁,撞了一下,往后退一步,整个身子靠在门槛上,才幸免没来一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狗啃屎”招式。那人却没那么好运,一个踉跄,往前冲几步,就前赴后继地扑倒在地上,来个眼睛鼻子嘴巴齐齐地向了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那人还真是野蛮,人还没有完全爬起来,就放声大骂:“是哪一个狗奴才?走路不带眼睛?” 春梅眼睛尖,先把他认了出来:“谢小公子,是你。” 虚惊一场(2) 真的是谢希小这个愣头青。他爬了起来,擦了擦眼睛,看到撞到的人是我,顿时一阵尴尬:“是潘妹妹啊?我,我还以为是别人。潘妹妹,你没伤着吧。” 我板着脸孔:“伤着了。” 谢希小连忙凑近来:“伤着哪儿?” 我说:“脚。” “是不是很痛?”谢希小着急。 “很痛。”我使劲地点头。 “真的很痛啊?”谢希小又问。 “真的很痛。”我说。 谢希小搓了一下双手,又挠了一下头,又再搓手,又再挠头,手足无措,那焦急不是装出来的。他紧张地嚷嚷:“潘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伤脚,打不打紧?哎呀,怎么办啊?” 我极力地压抑住想笑的冲动,努力着板脸孔:“到底是走路不带眼睛?” 谢希小连连说:“是我是我。”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说:“我去叫大夫。”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不用叫大夫了。” 谢希小有点儿愣:“不叫大夫怎么行?你不是说脚很痛么?” 我慢条斯理:“现在不痛了。” 谢希小眼巴巴地盯着我,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好啊,原来你骗我。” 我嘻嘻笑:“谁叫你那么毛燥?走路不带眼睛。” 谢希小又再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关心你啊。你睡了这么久,不晓得你醒来没,急着赶过来看。” 我似笑非笑望着他:“真的是关心我?” 谢希小红着脸,忙不迭解释:“你别误会去啊,我关心你,不过是看在从小一块儿玩耍的份上,我可没别的意思。” 我眼睛一转。 这谢希小,直率天真,没啥心眼。说白了,他头脑简单,没那么多的弯弯曲曲肠子,是那种小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直进直出,直出直入的人。 我决定套他的话,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幕,让心里有个底。 虚惊一场(3) “谢希小,我们真的是从小一块儿玩耍啊?” “潘妹妹,你真的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我那么小,我怎么记得那么多?我小时候你是不是老是欺负我?” “没有没有,我哪敢欺负你?你小时候凶巴巴的,又顽皮,天不怕地不怕,常常欺负我们是真。” “你们?我欺负你和大公子?” “不单单欺负我和我哥哥,你还敢欺负三王爷。” “三王爷?” “对啊三王爷。小时候我们常常到皇宫玩耍,我和哥哥还有三王爷是同年,你比我们小一年,太后总是吩咐我们,要让着你点。结果我们一让,你就得意,天不怕地不怕。你最爱欺负的是三王爷,和他打架,把三王爷打得额头都出了血,你还跑到太后跟前告状,说是三王爷先欺负你的。” “那三王爷是不是恨死我了?”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5 章 “肯定啦。现在三王爷偶尔说起你,还是咬牙切齿的。” “靠!” “靠?靠是什么意思?” “靠是——喂,你们古代人,不说‘靠’啊?” “我们古代人?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啦。哎,那我们小时玩耍的时候,皇上和二王爷不和我们一块儿玩?” “皇上比我们大了好几年,嫌我们吵,不大理我们。二王爷也比我们大了好两三年,他不是看书就是练武,也不和我们在一起。倒是我们兄弟俩,还有三王爷,还有你,整天吵吵闹闹的,太后说,我们在一起,就像战场。” “你常常见到皇上啊?” “皇上喜欢和我哥哥在一起。而我常常和三王爷在一起。不过我们兄弟俩,还是和三王爷在一起的时间多,太后令我们兄弟俩和三王爷在一起读书。” “那二王爷呢?” “二王爷如今不在京城。在大西北边陲重镇那儿,不断有外番人滋扰闹事,打仗又好几年打不赢。前一段日子,皇上封二王爷为威武大将军去征战,二王爷发誓:若战不赢,就永不回来。” 虚惊一场(4) “哟,又一个自古少年出英雄。” “对,二王爷是个少年英雄。” “二王爷叫什么名字——呃,你看我的记性,真他妈的差,什么都忘记了。” “二王爷叫武二郎,字松。” “武松?” “对。” “天!不是吧?你别吓我,我幼小的心灵可受不了打击。” “二王爷真的叫武二郎,字松啊,我又没骗你。” “那,那皇上呢?皇上叫什么名字?你别告诉我,他叫武大郎。” “嘘——小声点,皇上的名字是我们叫的吗?你不想活命了啊?哎呀,潘妹妹,你,你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脚又疼啦?” 我的脸色何止苍白?我的身子还发着抖呢。 这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爷哪,上帝哪,真主哪,你们到底有没有开眼睛啊,怎么能够这样残忍?我怎么这样悲催啊,难道,难道,我真的逃不过潘金莲的命运吗?靠啊,武大郎,枯树皮,三寸钉。靠啊,我怎么这样命苦啊? 一旁的春梅吓着了,扶住我:“小姐——” 我哭:“让我死好了!我不要活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小姐小姐,你什么啦?”春梅着急得不得了。 谢希小莫明其妙,傻在那儿看着我,挠着头纳闷地说:“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想想就哭啦?” 我抹着眼泪,有些事情,非问清楚不可,我一边哭一边问:“武——那个皇上,他是不是个子很矮啊?” “没啊。”谢希小说:“皇上的个子很高,比我还要高。” “真的很高?”我不相信,停止了哭:“你是不是骗我?” 谢希小着急了:“我没骗你!要是我骗你,我,我。我的鼻子就会长。” “切。”我又再哭了起来:“你不是说过么,你不知道骗了别人多少次了,你的鼻子长都没长。” “这次真的不骗你!不信你去问我哥哥去。”谢希小说。 虚惊一场(5) “真的没骗我?”我问。 “真的没骗你!”谢希小说。 我放下心来,破涕为笑,看来我是虚惊一场,也白哭一场。 看来,此武大郎不是彼武大郎。真的,怎么会是《水浒传》中的那个武大郎嘛。《水浒传》的武大郎是卖烧饼的,又不是做皇帝的。 我张望了一下:“你哥哥呢?怎么不见影儿?他干嘛去了?” 谢希小说:“在前面那个林子里吹笛子呢。” 我惊叹:“他会吹笛子?” “我哥哥在京城是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谢希小语气有点得意。 “你呢,你精通些什么?”我问。 谢希小这家伙,够臭屁够寡颜廉耻的,居然大言不惭回答:“嘿嘿,我除了打架,什么也不精通。” “切!”我撇撇嘴。 “又来切西瓜切罗卜了。”谢希小说。 我嘻嘻笑。 谢希小看了我一眼,嘲笑:“你又哭又笑,羞不羞?”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6 章 我挺一挺胸,理直气壮:“不羞。谁叫我是女的?女人有权利,想哭就哭,想哭就笑,谁也管不着。” “难道男人没有权利想哭就哭想哭就笑?”谢希小不服气。 “如果男人动不动就哭鼻子,那就不是男人了。”我抢白他。 “说得也是。”谢希小气馁。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看到应伯爵匆匆走过来。他给我和谢希小分别行了礼后,便垂着手对谢希小说:“谢校尉,陈大人吩咐在下来找你,请你去一趟,有事商讨。” 谢希小说:“知道了。”看了看我:“那我去了。” 我说:“嗯。” 应伯爵没有马上跟着谢希小走,而是站在我跟前,一脸歉意:“在下向小姐赔罪,都是在下不好,如果不教小姐骑马,小姐就不会伤着脚。” 我笑:“不关你事,是我坚持要学的。再说了,这些伤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我的脚好了后,我还想再继续骑马呢。摔倒了不怕,可以爬起来,最可怕的是摔倒了不愿意爬起来。”、 虚惊一场(6) “小姐——” “怎么啦?” 应伯爵看我,眼里是佩服:“像小姐这样有恒心,这样坚强的女子不多见,真难得。” 我看着他,挤眉弄眼:“如果有人听到了,会吃醋的哦。” 应伯爵的脸微微红了,大概想着他心中的那个她,眼内忽然全是温柔,脸上挂着一种很幸福很甜蜜的表情。 我忍不住调皮,朝他眨眨眼,很恶作剧地低声问:“应伯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到底是她好还是我好?” 应伯爵的脸更红了,他老实,小声说:“她好。” 我不服气,好胜心起:“那我不好吗?” 应伯爵有点无措,结巴说:“小姐不是不好,只是,只是——在,在下比较喜欢她那个样子的。” 我追了问:“她是什么样子的?” 应伯爵更无无措:“在,在下也说,说不清楚她是什么样子的。她,她对我很好,我见到她,很,很开心。” 我“哈哈”大笑。 应伯爵这小子,到是个痴情种,他丫是情侣人眼里出西施。 应伯爵走后,我去林子里找谢希大。 我无聊,不过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谢希大这人不错,至情至性,温文尔雅,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我可以和他称兄道弟,我可以做他的红颜知己,他可以做我的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与情人无关,就像红佛女和虬髯客,非关风月,只为真心。 我还没走到林子,远远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笛子声。 谢希大站在林子的一块大石旁,专心致志地吹着一根白玉笛,整个人沉浸在乐曲中,两耳不闻世外事。笛声清亮圆润,悠扬婉转,一会儿像溪水潺潺,一会儿像清风明月,又像风越过高山,让人思绪飞扬。 此时黑幕已来临,满天星光灿烂,月亮很圆,很大,很明亮,如水似的照耀着大地,把大地照得一片微凉。 半吊子水“才女”(1) 月光中的谢希大,挺秀高颀的身材,如花似玉的面孔,身上穿了雪白的绸缎,头发上束着白色丝带,腰间是一条白绫的长穗绦。他那双拿着笛子的手,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这个时候,有风吹过来,谢希大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便微微地飞扬起来。 一曲完毕,我拍手:“好一曲《高山流山》!让人听得回肠荡气。” 谢希大吹的,正是《高山流山》。 传说,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叫伯牙的琴师,有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一位叫钟子期的樵夫,竟然听得出这乐曲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很惊讶,说:“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痛失知音,便摔琴绝弦,终身不再弹奏。 这乐曲,便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乐曲高妙。 谢希大回过头来看我,有点惊诧:“你懂乐曲?” 我脱口而出:“懂。” 谢希大问:“那你也会吹笛?” 我说:“不会。” 谢希大又问:“那你会些什么乐器?” “会——” 我就要脱口而出说我会钢琴,想想不对劲。 中国古代好像没有钢琴,钢琴好像是西文传过来的玩儿,好像传到中国也没多久时间,估计不到超过一百年。可我除了钢琴,便什么乐器都不会了。我弹奏的钢琴,也没什么水平。 小时候,我老妈想让我做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逼我学着这样又那样的东西,偏偏我对琴棋书画没有兴趣,也没有天份。学来学去,所谓的“琴棋书画”,我倒是会了,只是拿来唬外行人还可以,其实没什么真实材料。 我是半吊子水的“才女”。 半吊子水“才女”(2) 琴:勉强学会看乐谱,弹奏几首简单的钢琴曲,弹奏出来的声音,比杀猪嚎叫动听那么一点点;棋:围棋懂得些皮毛,是菜鸟级别,飞行棋六子棋这些弱智的玩儿,小时候有玩过;书:爱情小说我不大喜欢,不过偶尔也有看,最喜欢看漫画书,特别喜欢蜡笔小新,可惜我不是男孩子,没有JJ,要不我也会像蜡笔小新一样,把JJ冒充大象的鼻子,扭着光屁股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这样长”;画:大气磅礴的画不会,只会几笔简单的素描,兴趣来了,在素描上涂上一点颜色,比毕加索的抽象画还要抽象。 我也并不是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说,我喜欢踢足球。 我曾经的梦想,加入中国女足们,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可惜这个伟大的梦想给我老妈无情扼杀了。中学生时代,我偷偷跑去市女足队踢足球,给我老妈硬生生拖回来,她发雷霆:“踢什么足球?有大家闺秀去踢足球的吗?” 我天生不是做淑女的料,更做不了大家闺秀。谁规定做“富二代”的女孩子,非要做大家闺秀不可?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7 章 谢希大看到我不说话了,有点奇怪地看着我:“想些什么?” 我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谢希大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些什么乐器?” 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厚着脸皮说:“嗯,其实我什么乐器也不会,不过,不过——呃,如果现在你教我吹笛,那我就会笛子。” 谢希大失笑,摇了摇头:“我还以为这些年来没见面,你长进了呢,谁知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耍赖。” 我问:“我小时候真的喜欢耍赖?” 谢希大笑着说:“你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小恶霸,混世魔王。”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年少不更事嘛。难道你没听说过,女大十八变么?如今,我已从小小的混世魔王过渡为大家闺秀了。”我嬉皮笑脸:“费话少说!谢希大,教我学吹笛子?” 谢希大问:“你真的要学?” “嗯。”我使劲地点头:“我的脚伤了,估计就是好了,你们也不会让我再骑马。到京城里还有好几天,坐马车很闷,如果有笛子吹,可以解解闷。” 半吊子水“才女”(3) 谢希大沉吟了一下。 我眼角挑了挑,斜睨了他,嚷嚷:“喂,你不会是小气巴啦的不愿意教吧?” “我有说不教么?”谢希大问。 “那你快教啊。”我说。 “就你猴急。”谢希大说。 “当然。”我说:“要不别人怎么叫我女张飞?” “女张飞?咦?这绰号倒合适你。”谢希大说。 我白他一眼:“合适你的头。” 所谓的吹笛,就是用口将气息吹进笛子的吹孔而发出的声音。吹笛子的时候,嘴唇要自然闭合,对准吹孔吹气,吹出来的声音要求纯净,避免夹杂气声。重要的是,要熟悉如何对准气孔,使发音位置正确,不偏不倚,使气息全部化为笛音。 学吹笛子不比学钢琴难。 我虽然弹奏钢琴没什么水平,可我毕竟懂得乐曲,弄清吹笛要领后,我很快就似模似样的,可以吹出简单的曲子。 谢希大看我的目光,极是欣赏:“看来你也不是一味的胡闹。人倒聪明,无论学骑马,还是吹笛子,都很快会了。” 我也不谦虚,很得意也说:“只要我想学的东西,没什么学不会的。这叫天生聪明难自弃。” 谢希大失笑:“你挺会自鸣得意的嘛,刚刚夸一句,尾巴就翘上天。不过,你的性格少有的直爽,坦坦荡荡的,不像别的女子扭捏。” 谢希大看我,表情有点遗憾:“如果你是男人好了,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弟。” 我不满,瞪他一眼:“我是女人又怎么啦?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妹啊。” 谢希大说:“这是不同的,到底,男女有别。” “切。”我说。 谢希大好奇:“到底‘切’是什么意思?你很喜欢说这个字眼。我知道,这‘切’,不是切西瓜切罗卜。给我感觉,好像是不屑一切。” 我笑:“你倒聪明,看来你的聪明和我不相上下。” 谢希大学了我的语气:“切。” 我“哈哈”大笑。 三丈四夫(1) 果然如我所想的,陈副统领说什么也不肯给我骑马了。他愁眉苦脸的给我作辑:“小姐,你就行行好,不要为难老夫了,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老夫担当不起啊。老夫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儿孙,求小姐放过老夫一马,老夫感谢不尽。” 算了,不为难他。不能骑马,那我就坐马车。 坐马车太无聊,我便没完没了的吹笛子,吹《世上只有妈妈》好,再吹《两只蝴蝶》,然后到《香水有毒》,再然后是《爱情买卖》。 吹得嘴巴酸痛,好不辛苦。 大概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我吹笛子的水平,就像弹奏钢琴那样,来来去去,只得入门基础,没有进一步提高。但我也不在乎。这不是无聊打发时间嘛,我又没想着要做什么劳什子的音乐家,反正我这半吊子水的“才女”,就这点儿的本事了。 还好我的听众春梅,也不懂得欣赏音乐,居然很崇拜地说:“小姐,你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真的好听?”我嘻嘻笑问 “嗯,真的好听。”春梅用力地点头。 我来了兴趣:“春梅,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春梅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奴婢笨,学不会。” 想想也是,春梅连“哆来咪发唆”是什么东东也不晓得,让她学吹笛子,实在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于是我说:“那我教你唱歌好了。” 春梅睁大眼睛:“小姐会唱歌啊?”她忙不迭地点头:“好啊,那小姐教奴婢唱歌。” 我清清嗓子,唱起来:“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小姐——”春梅踌躇了一下,叫我。、 三丈四夫(2) “怎么啦?”我停了唱歌,问她。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8 章 春梅说:“奴婢不明白。” 我问:“不明白什么?” 春梅不解:“爱情买卖?小姐,爱情是什么?爱情买卖又是什么?” 我给她解释:“爱情,嗯,爱情——爱情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两人在一起,便是爱情。爱情买卖嘛,是男的混帐,是个花心罗卜,嘴里说爱着这个女人,转身却去搞另外一个女人,把爱情当作了一场买卖。” 春梅像听天书:“小姐,奴婢还是不明白。” 她琢磨了好一会儿,仔细分析我的话,愈发糊涂:“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说,男人有三妻四妾,便是爱情买卖呀?哎呀,小姐,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呀。” 古代的男人,是可以有三妻四妾的。 妻,是明媒正娶,按照正式的婚礼程式进行,先派人到对方家里请婚,得到同意后再派专人送聘礼,然后确定迎娶的吉日。最后,女方派专人护送新娘,男方遣人迎亲,非常隆重,算是“雅一点的也未必当场骑上去发作,可能慢慢地收到房里享用。这样的女子就叫“嬖人”。 像我,还好冒充了潘金莲,嫁给了皇上。虽然是皇上众多老婆之一,但到底“妃子”的身份,是属于妻子级别。而春梅,因为是我的陪房丫鬟,运气好的,可以做“妾”,运气不好的,“嬖人”也没得做。 我对春梅说:“我讨厌男人三妻四妾。” 春梅张口结舌:“小姐,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女人不可以拥有三,三——” 我冥思苦想,搜索枯肠,也想不出“三妻四妾”的反义词是什么,一急,就脱口而出:“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拥有三丈四夫?” 我的话太深渊,春梅听得云里雾里的:“小姐,什么是三丈四夫?” 我很佩服我自己,居然能够有这么高水平,自创出这个很有特色的成语。 我看着春梅,拼命地忍住笑,一本正经:“三丈四夫,就是一个女人,能够拥有三个大老爷,四个小老爷,大小丈夫成群。” 春梅给我的话吓得一惊一乍的,她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我。这小女孩,其实长得也不差,是小美女一个,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虽然才十四岁多点十五岁不到的年龄,可却给古代封建思想荼毒到骨髓里去。 过了好半天,她说:“哎呀,小,小姐,这,这怎么可以?” 我问:“为什么不可以?” 春梅说:“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怎么可以有三丈四夫?这,这,这不是乱了套了吧?” 乱她的头! 难怪古代的女人没地位!古代的女人,就是窝囊废,不和男人分庭抗礼,争取人权倒罢,还喜欢灭自己女人的志气长他妈的男人威风,难怪男人看不起。 三丈四夫(4) 我想向春梅灌输男女平等的思想,想想还是算了,无谓浪费精力和时间。 我就是说上三天三夜,说得口干舌燥,什么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女人亦可顶半边天,什么是婚姻自由,一夫多妻是重婚罪,等等,诸如此类的,估计春梅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古代文盲也不懂。 到底古代人与现代人,有着不可跨越的代沟。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劳累,终于到达京城。 和谢家兄弟俩相处了十来天,倒培养出友情来了。这友情,就像是兄弟姐妹,也像学生时代的同班同学。到了京城后,我便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着依依不舍的感觉。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佛说,相聚是缘,分离也是缘,缘尽缘散,一切都随缘。 谢希大含笑说:“潘妹妹,我们后会有期。” 我说:“后会有期。” 谢希小闷闷不乐,一副惆怅的样子,他独自嘟哝:“下次见面,不能叫潘妹妹了,得叫淑妃娘娘了。” “潘妹妹”和“淑妃娘娘”是有区别的,身份和地位已不同。 其实闷闷不乐的,又何止谢希小?离京城越来越近,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那种彷徨和无助,不是旁人可理解的。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自尊,自强,自立,不依赖别人,要依靠自己,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在没有人权的古代,这些教育根本就是乱扯蛋,特别是对女子。 我仰起头,轻轻地说:“如有得选择,我宁可做潘妹妹,不做娘娘。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我想像小鸟那样,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 我不知道谢希大听到我这些话没有,我仿佛听到他叹息一声。 谢希大叹息了吗? 好像没有。好像叹息的,是来自我的心底。 都说后宫是一个不易居的地方,见血封喉咙的女人江湖,无意中说错一句话,或得罪了一个人,也有人头落在来个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的危险。 晕,西门庆是太监(1) 临分别的时候,谢希大突然叫住了我:“潘妹妹——”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29 章 我回过头看他。 谢希大微笑:“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喊你潘妹妹了。潘妹妹,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叫我‘希大哥哥’,这些年不见,生分了。这十来日相处的日子里,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希大哥哥’,只是连名带姓的叫我:谢希大。潘妹妹,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希大哥哥’?” 我红了脸。天,“希大哥哥”,多肉麻。 谢希大看着我,他的眼睛是真诚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他:“希大哥哥。” 谢希大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说:“就冲着你这一声哥哥,我也真心的把你当作妹妹看待。潘妹妹,希大哥哥很认真的对你说一句话,希望潘妹妹记住了。在后宫,不比在外面可以随心所欲,潘妹妹凡事要谨慎,可不能随着性子行事,要不会吃亏的。” 我明白谢希大的意思,也知道谢希大是为了我好。 我说:“希大哥哥,我会记住的。谢谢。” 迎亲队伍到了京城,在皇宫前,有太监宫女出来迎接我,然后一把小轿子,把我从皇宫的一个小侧门抬进去。 七拐上论坛看到的呀。” “网上论坛?”西门庆再一次傻了眼:“那是什么?”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0 章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便干脆不解释了。 还好还好,西门庆是太监,如果他不幸是西门大官人,按《水浒传》情节发展下去,我得和他通奸,不幸成为奸夫淫妇。最后不幸双双人头落地,搞个很悲惨下场。 嘿嘿,现在通奸个屁,太监没了那东东,就是想通奸,也通不了。太搞笑了,比“一夜七次郎”还要生猛的西门庆,竟然变成了太监。 哈哈哈! 我捂住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差点儿要趴到地上去。 西门庆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嗫嚅:“小姐笑些什么?”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说:“西门庆,你起来吧,别老是跪着——呃,我没笑些什么,只是无缘无故的想笑,所以就笑了。” 西门庆还是疑惑地看着我,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一肚子的疑问——不过我不说,这小子也没胆问。 我喝了茶,吃了糕点,就有一个太监过来传旨,说太后见我。 有小宫女过来给我梳妆打扮,又是梳头,又是画眉,又是涂脂抹粉的。没一会儿功夫,便把我这个因为半个月的颠簸疲劳成为灰头灰脸的灰姑娘,一下子的化丽丽转身,给化妆成一个光彩照人的千金大小姐。 然后,穿上一身的绫罗绸缎,又是穿金戴银的我,再次上了轿子。在众多的太监宫女簇拥下,浩浩荡荡,去了太后居住的地方——长乐宫。 晕,西门庆是太监(5) 作为陪嫁丫鬟,春梅紧紧相随。 因为要见的人是太后——皇上的老妈,“我”的亲姑妈,后宫中地位最高最有威严的女人,我心中很是忐忑,莫名的,就感到紧张。终于忍不住,我从轿子里的小窗口偷偷把头伸出来。 我偷偷问一旁走着的春梅:“你说,太后是什么样子的?” 春梅回答得飞快:“是女人。” “废话!”我白她一眼:“太后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不成?” 春梅不吭声了,只管走路。 我不满:“春梅,你说话啊你。” 春梅还是不吭声,还是快步走路——原来这丫的,比我还要紧张,紧紧抿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着。估计这丫,没见过这阵势,给吓懵了。 其实没说春梅没见过这阵势,连我也没见过。 皇宫里戒备森严,一道道门,一重重礼,一排排如临大敌不苟言笑扑克脸的卫士。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个个都板着脸,一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神态,令人感觉这气氛无比的压抑。 人家一入豪门深如海。皇宫比人家的豪门档次还要高,高出N倍,是登峰造极档次最高的地方,比海还要深,深出了N倍,一不小心,随时都有被淹死的可能,是把脑袋拴地裤头上行走的人生。 “春梅——” “小姐,奴婢在。” “你是不是很害怕?” “奴,奴婢是有,有点害怕。” “单单只是有点害怕?” “不,不单单只是有点害怕,是有——有,有很多害怕。” “春梅,别怕别怕,就是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哪。” “奴婢知道。奴婢多谢小姐。” 我坐在轿子里,不安份地掀起小窗口的那块布帘,伸长脖子四处张望。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富二代,倒是《红楼梦》里跑出来的刘姥姥。这皇宫,到处都是红墙金瓦,飞檐斗拱,琼楼玉阁,一间间精美的宫殿紧凑着。放眼望过去,远近的殿台楼阕,鳞次栉比,高低错落,很是壮观雄伟,金碧辉煌。 路过一个不懂得是什么大殿,我忽然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人,押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却惨白着脸的小宫女。那些人大声么喝着,责令小宫女站在太阳底下,又再责令小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 晕,西门庆是太监(6) 路过一个不懂得是什么大殿,我忽然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人,押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却惨白着脸的小宫女。那些人大声么喝着,责令小宫女站在太阳底下,又再责令小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 小宫女做那些动作的时候,身体直直的,没有弯曲。然后,便一动也不动,仿佛雕像那样。 我看着,觉得有趣。 “西门庆,你快过来。”我招手,叫了在后面跟着的西门庆。西门庆以为有什么事,赶紧小跑着走了上来。我问他:“西门庆你说,那个小宫女干什么?她是不是练瑜伽?” “瑜伽?”西门庆懵头懵脑:“小姐,什么是瑜伽?” 靠!我说的话,西门庆干嘛总是听不懂?我的嘴巴往小宫女所在的方向一呶:“呃,就是那个小宫女,她是不是练瑜伽?那动作,好像瑜伽才有。” 西门庆看过去,大概这种事儿见得多,才没有像我那样大惊小怪,他淡淡地说:“回小姐,那个不是叫做什么瑜伽,而是‘板著’。” “板著?那是什么东东?”我好奇地追了问。 西门庆一边走,一边说:“小姐,‘板著’不是东东,是对做错事的宫女一种处罚。受罚者就像她那样,一定要持续这个动作一个时辰,不准动,身体不准弯曲。” 我吓了一大跳,觉得很不可思议:“不是吧?要持续一个时辰?”古代的一个时辰,是现代的两个小时。我很不置信,又再追着问:“好像不大可能哦,那个动作,做短时间还勉强可以,时间长嘛,就太过高难度。她能坚持这么久吗?” 西门庆用了事不关己的语气:“不能坚持也要坚持。” “如果坚持不了呢?”我又再问 “奴才在宫中这么久了,从没见过有人能坚持得住呢。”西门庆说:“一般被罚的宫女,犯的错误比较严重。要知道,这个动作做久了,必定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而且大多数宫女,都会呕吐成疾,至殒命。” 徐娘半老的太后(1) “这么BT?”我目瞪口呆。 “什么鼻涕?”西门庆又弄不懂了:“小姐,关鼻涕什么事?”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1 章 我说:“不是鼻涕,是BT。哦,BT是网络用语,变态的意思。” 西门庆说:“小姐,那叫‘板著’,不是叫网络用语。” 天!和古代人说话,真是他妈的夹缠不清,简直就是鸡和鸭讲。 尽管走远了,但我又忍不住回头,往了那个可怜的小宫女看。那个小宫女,大概身子太弱,又在烈日底下,没能坚持多久,我看到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终于倒了在地上,口吐白沫。 我吓得连忙把头转过来,不敢再看。 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 到了长乐宫门口,下了轿。有小太监小宫女迎了上来,对我行礼,叫“小姐”。然后有小宫女带着我走进去,到了一间当中挂顶细密朱红帘子的门前,站在门前肃立的小宫女,毕恭毕敬地掀起了帘子。 我又跟着小宫女走进去。 房子的装饰,富丽堂皇,精巧华丽。 画栋雕梁,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点翠凤凰挂屏,名贵的竹黄多宝格,花梨木嵌宝石的柜橱,用翠、玉、宝石连缀起来的花卉盆景。一股薰香草的气味,从一只铜做的精雕细刻的仙鹤口中,缕缕而出,幽幽的散发。 正中的椅上,坐着一个穿了绫罗绸缎,雍容华贵女子。 小宫女走到她跟前去,行礼:“回禀太后,潘金莲小姐来了。” 我也跟着上前,有样照样,学了小宫女行礼:“参见太后。” “免礼。”太后说。 “谢太后。”我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太后是一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婆,像《还珠格格》里面的那个太后,白头苍苍,老态龙钟,谁知不是,判断错误。 徐娘半老的太后(2) 这太后,四十岁左右的年龄,高挑的个子,不胖不瘦,虽然徐娘半老了,还保养得很好。头发乌黑,皮肤白净细腻,面如银盆,眼如杏子,依稀看到年轻时的艳压众生——当然了,女为悦己者容,如果没长得倾国倾城,她又怎么有资格做皇上的老妈?没做皇上老妈之前,太后的职位是皇后。没做皇后之前,她是得宠的妃子,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够在后宫三千丽中脱颖而出? 太后大牌得很,端着架子,也不理会我。 她只管低着她那颗尊贵的头,捧着一个青花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茶,浅浅淡淡的,喝了一口,又一口。好半天,太后方抬起头来,上下打量我一番,良久,她才说:“金莲,你终于来了啊?” 废话!我不就是站在她跟前么? 她又没瞎。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着,可不敢这样直话直说——再怎么着,规矩我还是懂些的,可不能任是性子乱来。 我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低声说:“是,我——”晕了,到底我对自己自称是“奴婢”还是“奴才”?貌似我不是“奴婢”,也不是“奴才”,是准备要做皇上妃子的人。我搜索枯肠,也不懂得面对着太后,我到底应该自称自己是什么,没法子,只:“是,我来了。” 太后皱了皱眉,又再上下打量我一番。 因为心虚,我不敢看她,她的目光让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谁知道这太后有没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我是假潘金莲? 过了一会儿,我听太后说:“金莲,你长大了,出落得愈发标致。这些年来,哀家常常想着你们,还在梦中看到你爹爹和你。”太后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伤感:“哀家只有你爹爹一个亲弟弟。你爹爹也真是,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非要作官不可?还跑到云南那么远的地方去,哀家想见上一面,也不容易见到。” 我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想,还是大着胆儿为“我”爹爹辩解:“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是儿女情长。” 徐娘半老的太后(3) 太后问:“这话是你爹爹说的?” 我胡乱回答:“是我爹爹说的。” 太后相信了,点点头:“这些年未见,想不到你爹爹倒是长进了些,懂得说这些话了。唉,只要你爹爹开心,哀家也只好随他了。” 我心里说,“我”爹爹长进个屁,还不是一个怕老婆却又好色的平庸男人? 太后换了别的话题:“金莲,哀家听他们说,一路上你很不安分,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又是闹着学骑马,又是缠着谢希大学吹笛子。哀家还听他们说,你骑马的时候,摔伤了脚,如今你的脚没事了吧?” 靠,谁这么多嘴多舌? 估计不是谢家兄弟,他们才没那么无聊。估计是陈副统领那个老家伙。妈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说:“我的脚本来就没什么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停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安分。我学骑马,学吹笛,因为整天坐在马车上好无聊。太后,你想想,我坐了半个月的马车,日日都度日如年,如果不找些乐子来消磨一下时间,没被闷死也要疯掉。” 太后瞅了我一眼,又再次把两条眉毛拧起来。 她不满地说:“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小姑娘,才五岁,什么事也不懂。哀家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大了,会懂事些,识些礼数,谁知你还是给你娘宠得无法无天,一点规矩也没有。” 看吧,鸡蛋里挑骨头,说我没规矩。 但他们的规矩,简直就是变态,很不人道。 太后又再说:“金莲,你如今也长大了,可比不上小时候,也应该学些规矩。有些事儿,如果哀家太偏袒你了,会给别人闲话的。” 我哭丧着脸,小声说:“知道了,太后。” 到底是姑姑,大概是我的表情很委曲,又大概心痛“我”千里迢迢远离自己的父母,太后的语气忽然就软了下来,不忍心再责怪我。 徐娘半老的太后(4) 她问:“金莲,你的脚还疼不疼?真的不碍事?” 我回答:“不再疼了,不碍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她说:“还好不碍事。唉,你也是这样,皇上也是这样,都让哀家操心。”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问:“皇上也太后操心啊?” 太后说:“可不是?早在二十日之前,皇上也是去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他摔得比你严重,昏迷了三天三夜。皇上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可整个人都转了性儿,整日不是呆呆的,就是乱摔东西。这几日好了些,就是不大愿意见人,话也不多,整天闷闷不乐,精神不济,哀家不知有多操心。”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2 章 二十日之前?那不是刚好我穿越到这儿来的时刻嘛? 我心中窃喜,眼珠子转了一下。我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很勇敢的问:“太后,皇上身体不好,我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和皇上结——成亲啦?” “你说些什么话?”太后瞪我一眼。 我给她这一瞪,吓得心惊胆战,顿时结结巴巴:“我,我,我——”我赶紧说:“皇上身体不好,我,我以为,皇上需要休息。” 太后说:“太医说,皇上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给惊吓着了。” “哦。”我心中失望。 太后看了我一眼,样子严肃说:“册封典礼岂能是儿戏?是全民皆知的一件大喜事。日子早定好了,就是在后日,这是一个大吉大利的黄道吉日。” 我气馁:“是。” 所谓的“册封典礼的日子”,说白了,就是我正式成为皇上小老婆的日子;再说白了,是皇上和我上床的日子;再再说白了,是我被皇上蹂躏的日子。 靠啊,我觉得我很悲催。 虽然蹂躏我的那个男人,是做皇帝的,至高无上,可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是被迫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古代女人,很没人身自由,连个爱都没得恋,就要成为他人妇了。 好不悲催。 侍寝(1) 虽然我不情不愿,册封典礼还是到来了。 一大早,有宫女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然后是一大堆人簇拥着我,先是让我泡浴,泡完浴后给我打扮,梳头,抹脂粉。然后给我戴上龙凤珠翠冠,身穿红色大袖衣,再在衣上加霞帔,还有穿上一条绣有织金龙凤纹的红罗长裙。 我从铜镜里看到我的一张脸,给整得像了舞台上的花旦。 又是扑香粉,又是画眼线,涂眼影,又是描青眉,抹红唇,又是左右脸颊上捣出一块“颊红”来,硬生生的把本来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人爆胎的俏脸,搞成了像半夜三更里跑出来吓人的艳鬼。 古代人搞点屁事,都搞得像上战场打仗,程序和礼节,繁琐无比。 我烦不胜烦。 看到我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副不耐烦想发火的样子,春梅连忙在旁边安慰我:“小姐,就快完了就快完了。” 春梅这话,让我想起中学的时候老师上历史,讲到末代皇帝溥仪。溥仪立为皇帝的时候才三岁。因为太小,即位那天不停地哭闹,一个太监就哄他说:“就快完了就快完了。”结果大清帝国就承领他贵言,真的很快就完了。 春梅的话,是不是预言,我这个皇上的妃子,就快完了?——屁!完个鸟!古代的我,还没到十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里,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 到了大殿旁边,有人迎上来,小心翼翼扶我下了轿。 一个太监引路,让我宫门内右侧站立。没一会儿,有一个女礼宫走过来,带我进一个绿琉璃瓦,重檐斗拱,雕梁画栋的大殿宫内。大殿宫内站着不少人,正中有一个案台,案台坐着一个穿黄袍人——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感觉到他无比的熟悉,还感觉到他盯着我看的目光好像很震惊。 我疑惑,难道在这个古代,有我认识的人不成? 我刚想把头抬起来看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三声炮响,震耳欲聋。有女礼官站在案台旁边,高声指挥我:“潘金莲,跪下来。” 在这个肃严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充满杀气的环境,我即使再大胆,也不禁怯场了,手心里竟然全是汗。我不再敢东张西望,更不敢盯着案台坐着的那个人看——感觉到那人一直在看我,目光不曾从我脸上移开去。 但朝我看的人何止他? 所有的人,都盯了我看,因为我是这场册封典礼的主角。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3 章 侍寝(3) 我低着头,乖乖的跪下来——我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有人高声说:“宣册”。 有另外的女官,捧着册文,声音高亢,流畅地读着上面的字。大体意思是,皇上什么什么,潘金莲什么什么,再潘金莲什么什么,册封典礼什么什么的,又什么什么的从即日开始,位于三夫人之首——淑妃。 听得我的耳朵要流油,“嗡嗡”直响。 一番繁琐无比的礼节后,女礼官就让我六拜三跪三叩礼。妈的,拜来跪去,没完没了,直把我折腾得贼死。好不容易六拜三跪三叩礼完了,我刚刚站起来,众大小官员,众太监众宫女,又再对我六拜三跪三叩礼。 接着,我又再被众人为我簇拥着,回到桂宫——这桂宫,从此以后,是属于我潘淑妃的寝宫。 回到桂宫后,我还没来得及伸一个懒腰,又有一大堆小宫女老嬷嬷上来捣鼓。 她们让我沐浴。 古代后宫里的浴盆,是用青铜铸造而成,很大,里面装满了水。水里放着用纱布包裹的睡莲,玫瑰,鸢尾,百合。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冷,散着充满空灵清雅花香的雾气,弥弥漫漫地飘散向周围。 好几个宫女站在我身旁,服侍我宽衣解带,沐浴。 我很是庆幸,还好还好,我身材不错,有做裸模的资本。对得住服侍我宽衣解带这几个宫女的眼光,比那个厕所门的什么什么凤身材还要正点:170公分的个子,修长的双腿,算不得丰满却坚挺柔软的胸,腰很细,小腹平坦,臀部丰满,皮肤白净细滑,充满了弹性,还有还有,我没有痔疮。 沐浴完毕后,众人又再将我重新梳妆打扮。 换上一套喜庆的新娘子衣服,把一块大红巾盖到我头上,又再用那辆杏黄色缎子帷幔用金线绣着大凤凰的豪华无比轿子,把我抬到皇上的未央宫,到椒房殿去侍寝。 侍寝就是陪睡。 洞房花烛夜(1) 我头上盖着大红巾,端正在椒房殿的新房里。 我心里一直忐忑着。 我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虽然是富二代,也见过一些世面,认识不少优秀的男人,可我一向洁身自好,比小龙女还要小龙女——当然,我这个小龙女,是被“尹志平”玷污了的小龙女,可我的心灵,还是纯洁的。 难道,我真要把冰清玉洁的我,献给一个我素不相识的古代男人? 难道,今晚,我就要和这个古代男人搞鱼水之欢,来个百年好合? 我心里,还是很不甘。不过,甘和不甘,却由不得我自主了,谁叫我这么悲催,居然很极品的搞穿越?穿越到这个BT的朝代。如果,真的要和这个古代男人搞鱼水之欢,百年好合,我要不要搞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咬破手指,冒充处女血的。 我不再是处女。 虽然说,是处女的,在新婚之夜,并不一定会有落红。听说,女孩子的那层膜,很薄,很脆弱,有时候做与床上无关的剧烈运动,也会无意中弄破。但古代人,并不懂得这些,执着得近乎愚昧。这事儿,还是现代的男人比较好蒙。 哎呀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总得见机行事,以防不测。 万一皇上真的对我来个洞房花烛夜一宵值千金,没看到我落红,龙颜大怒了,说不定,我的尊头就不能安全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坐在新房里,一动也不动,像老僧入定那样。 我坐了很久,很久。坐到太阳下山,坐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坐到新房里所有的人,甚至小宫女小太监们,走得一个也不剩。 四周围,静悄悄的。 真的很静,静到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我看不到红布外面的景物,只觉得周围的红烛,照亮了整个空间。透过那层红布,隐隐约约的,我看到有一片红光荡漾着。红光在微风中,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有着拍鬼片的那个意境。 洞房花烛夜(2) 那个做新郎的叫武大郎的皇帝,一直没有过来把我头上的红布掀开来。 他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也许,我对嫁给那个叫武大郎的皇帝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时,人家对娶我也是不甘情不愿。谁知道呢?两个互不相识的青春男女,给莫名其妙的绑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成了夫妻,就像被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我坐得很不耐烦。 难道,要我就这样子,坐到地老天荒不成? 终于我按捺不住,自己伸了手,很粗鲁的把红布扯下来。我像木头人那样坐了大半天,浑身酸累得厉害。红布扯下来后,我便站了起来,来一个甩甩头,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踢踢左腿,伸伸右腿,活动活动一下身骨的运动。 不懂是谁说了,新娘子头上的红布,不能自己掀开,应该由新郎用根红布包着的秤杆挑开,要不,婚姻会不幸福——靠,简直就是乱扯蛋!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又能幸福到哪儿去? 这个婚,我有着被别人刀架在脖子上,逼上梁山的恨恨。 不幸福就不幸福,谁稀罕? 我甩甩头,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踢踢左腿,伸伸右腿,做完一连串动作后,我便转过身子,打量四周,突然发觉,新房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吓了一大跳,不禁失声“哎——”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古代男人,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身上穿了龙袍,却是很喜庆衣服的打扮。不用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就是我的那个所谓的“夫君”——皇上武大郎。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不禁又吓了一大跳,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O型大张着,连下巴都几乎要惊得掉下来。 天哪!这,这不是武植那家伙吗? 真的是武植!褐色的肤色,修长俊秀的身段,宽肩,细腰,长腿,他的眉毛浓浓,鼻子极挺,嘴唇薄薄,那张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神情中透着一股狂傲。 洞房花烛夜(3) 我直愣愣地望向他,我不相信我的眼睛,呆了好半天后,我傻不拉叽的抬起衣袖来,再傻不拉叽把眼睛擦了又擦。 难怪在册封典礼上,我感觉到坐在大殿内那个穿黄袍的人影子无比的熟悉,还感觉到他盯着我看的目光好像很震惊,原来是武植这个该死的家伙。哎,想不到,我和武植竟然同时穿越了,穿越到同一个朝代,又再相遇了。我更想不到的是,武植居然是皇上,我居然嫁给他。 这大概,便是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4 章 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喜悦,又好像是恨,又好像是怨,更多的是惊讶。总之,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各种味儿都有就是了。 我怔了好半天后,便跑了过去。 我大声地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是武植的绰号,我一向这样叫他。武植听到我这么一叫,身子仿佛微微地一颤——不知道颤了没有,好像没颤,是我看花了眼。但他倒是抬起头来了,看我一眼,好像不认识我的,面无表情,目光很冷,冷得像冰。 我又再叫他:“武大郎!” 他不吭声,只是冷若冰霜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武植那冷漠的表情激怒了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禁叉腰,泼妇那样的跳起来,一边破口大骂:“武大郎,难道你是瞎的,没看到我?你丫的装什么葱?是什么意思?武大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如果没有你,我会到这个破地方来么?武大郎,我恨你!恨死你!” 武植仿佛没听到我的话,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会儿,便不再鸟我,像刚才那样,低下头来。他,他居然——靠,他居然是捧着一本砖头那样厚的书,专心致志地看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我又再叫:“喂——” 武植还是没有理我,充耳不闻,他看他的书。 我又再叫:“喂!喂喂喂!” 洞房花烛夜(4) 武植像了木头人那样,一点反应也没。 晕了,这家伙,怎么会对我这样无动于衷?他到底是不是武植?身材五官和武植倒是一模一样,就是年龄不大对。在现代,武植是二十四岁,可现在的他,才二十,二十一岁的样子——也不是很奇怪,我在现代不是十九岁嘛,到了古代才十六岁,也不是小了几岁? 我站在这个貌似武植的家伙跟前。 我叉着腰,侧着头,睁大眼睛,狐疑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如果这个人是武植,就算他和我在现代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呸呸呸,他对我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我对他有深仇大恨才是真。真是的! 但,不管怎么着,他丫也应该和我一样,放下一切恩怨与情仇,来个他朝代里遇熟人,两眼泪汪汪,然后再与我互相交流一下,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朝代,有没有过得好,诸如此类的。 晕了,他到底是不是武植? 抑或,不过是一个长得与武植一模一样的古代人? 看他的反应,估计不是武植,而是和武植长得一模一样的可能性比较大。两个没有关联的人长得相似,并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我不就是与原装正版的古代潘金莲长得一模一样嘛,两人的相似度,就能够以假乱真。 这个貌似武植的家伙,他不会是聋子吧? 要不,脑子有点问题——这个难说,在自己的新婚之夜,一刻值千金的时刻,面对着我这个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什么也不做,就捧着书像呆子那样看的,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的说! 他不鸟我,我也没辙。 我正在研究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武植这家伙穿越过来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唱起歌来。此时我才想起,从早上吃一些糕点到现在,我还没有东西进肚子呢。真是奇怪,一整天了,也没有人想着要送东西给我吃,难道古代做新娘子的,在新婚之夜,是要空肚子不能吃东西的吗? 洞房花烛夜(5) 鬼才知道是不是。 反正在这个变态的古代,规矩多不胜数,也不懂得是哪一个吃饱饭没事干给撑着的无聊人定下来的,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烦死。 我不管了。 既然这个貌似武植的家伙摆臭架子,装傻扮愣不鸟我,当了我是透明,那我自己理我自己好了。 我眼睛溜了一下,看到貌似武植的家伙——算了,还是叫他武大郎,估计他不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武植,估计不过是两人的相貌长得相似而已。我看到武大郎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壶茶,几碟小点心。 我饥不择食,想也没想,就很利索地搬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后毫不客气的抓过碟子的点心,张口便大嚼。 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大概是我太肆无忌惮,又大概是我的吃相太狼狈,武大郎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来,扫了我一眼。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像冰,他脸上的表情也冷,也像了冰,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是冰山一座。 我没有看他,依然吃我的。 他不鸟我,我干嘛要鸟他?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武大郎的目光没有在我脸上逗留多久,只是一扫而过,然后他又再低头,又再继续看他的书,他当了我不存在。 莫名的,我就生了一肚皮的鸟气。 武大郎冷漠相对,让我很不忿。 哼,不就是皇上吗?不就是皇N代吗?用得着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态度吗?再拽,也不过是因为懂得投生,生在帝王家,也不过是运气好,比其他皇子抢先一步出世,成为皇长子,子承父业当了皇上。哼,有本事,自己打江山,或像成吉思汗那样,带兵冲出亚洲,打到欧洲去。 我心里一边骂着,一边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几碟点心全扫荡了去。 洞房花烛夜(6) 肚子终于填饱了,不饿了,却口渴。 能不口渴嘛?那点心,一个是金丝枣糕,一个是鱼子酱夹饼,一个是粟子酥,再一个是五福饼,虽然美味可口,吃了,却口干得厉害,有沙漠的感觉。 我四周围找了一下,除了武大郎用的那只杯子,便没有多余的茶杯。 武大郎的杯子我绝对不会碰,谁知道他有没有艾滋病,或肺结核,或乙肝,诸如此类的传染病?万一搞不好,通过唾沫传染给我,那我岂不是倒大霉?虽然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可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我口干得厉害。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过茶壶,很不淑女地仰起头,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直把茶往嘴里灌。半壶茶喝进肚子后,我才心满意足,用衣袖擦擦嘴巴,一边把茶壶放回原处。 一抬眼,看到武大郎又再抬头看我,目光依然是冷冷的。 武大郎的冷漠,又再次惹毛了我,一下子的忘记了这是古代,忘记了他是皇上。哼,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欺负的主。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5 章 我顿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叉了腰,瞪了他,凶巴巴地嚷嚷:“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武大郎皱了皱眉头,他仍然没有说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哑巴?他也没有动,只是看着我,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也不晓得他在想着什么鸟。 我的犟脾气上来了,也不示弱,也盯着他看。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人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是初到古代来不怕皇上——皇上有什么好怕的?他丫还不是像我一样是人?又不是神。 终于,武大郎来个好男不和女斗。到底是一国之君,大概他想,欺负一个女孩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武大郎的目光收了回去,又再拿起书,又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再专心致志地看。 那书,不懂得是什么书。 洞房花烛夜(7) 本来繁体字我就不认得几个,武大郎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封面上的几个字太复杂,笔画多得不能再多,我一个也不认得——晕死,想不到我,堂堂的一个名牌大学生,落到古代,居然变成文盲。 外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更夫走过,用了一面铜锣,“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接着,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略略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再接着,又再“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更夫隐隐约约的声音又再响起:“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啊,三更天。 夜越来越深了,空气变得冷清起来。 我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房间就得一张床。不过看阵势,估计武大郎看书要看到天亮,并不打算我和同床同被,搞那劳什子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还好还好,他对我没有起色心,来个霸王硬上弓,我求之不得哪。 我的心略略放下来的同时,也因为受冷落,竟然有点不忿。 再怎么着,现在的我,才十六岁,也是美人胚子一个吧?虽然还是黄毛丫头,虽然没完全长开来,虽然不像肆意绽放的鲜花般灿烂,但却青春无敌,娇俏可爱。武大郎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男人,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干嘛就对我无动于衷?一点兴趣也没有? 据说,美色当前,能够做柳下惠的男人,一般有两个原因:一,生理功能不健全,像了太监那样;二,对女人不感兴趣,是同性恋。 鬼知道,这个武大郎,是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抑或,两个原因都有? 管是什么原因,我先睡一觉再说。 人家斯佳丽不是说了吗,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唐朝诗人罗隐也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据说,睡眠不足会老得快,我不想我老得快,我想我永远青春亮丽,永远是人爱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美女一个。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1) 我朝了床走过去,一边打呵欠,一边伸懒腰。 到了床口,我刚想脱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亲爱的周公约会约会。那边一直看书的武大郎,突然扔下手中的书,“嗖”的一声站起来。 他沉着声,冷冷地说:“床我——朕睡!你睡地上!” “什么?”我不相信我的耳朵,转过头,不可置信看他。 我之所以这么惊诧,一来,这个武大郎,原来不是哑巴,他会说话;二来,这些野蛮无礼的话,是从一个男人嘴里吐出来?三来,他的声音,和武植是一模一样。 武大郎清晰地说:“床朕睡!你睡地上!” “什么?”我又再问,没能反应过来。 武大郎大踏步走过来,他盯着我,眼睛冷得像冰,声音也冷得像冰:“难道你是聋子?听不到朕说话?” 我眨眨眼睛,我说:“我是听到你说话了,不过,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停顿了一下,我又再补充一句:“这话,听得我纳闷,不像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那从一个男人嘴里,应该是说什么话?”武大郎沉声问。 “你应该说,床你睡,我睡地上!”我说 “什么?”武大郎的眉角挑了一下。 我大声说:“哪有叫女人睡地上的?这是什么道理?” 武大郎强硬:“朕是皇上,难道叫朕睡地上?” 我嗤之以鼻,很是不屑:“皇上又怎么啦?做皇上的,是一国之君,应该要明事理,知书知礼,应该要尊——呃,那个,那个尊老爱妇幼!”我还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一点也不怕他,估计是他长得像武植的缘故。我又再说:“知道尊老爱妇幼是什么意思不?如果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就是尊重老人,爱护妇女和儿童!” 武大郎从鼻孔“哼”了声。 他才懒得和我扯蛋——其实不是懒和我扯蛋,而是不屑和我扯蛋。他也不和我搞尊老爱妇幼这套。 大概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认为,天下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垃圾。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2) 武大郎不再看我,当我不存在,自顾自的脱靴子,自顾自的把身上那套龙袍也脱了,然后自顾自的上床,自顾自的拉上被子,盖了,再然后,他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 我盯着他看,给气死:“喂!” 武大郎不理我,眼睛紧闭。 我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又再嚷嚷:“喂!喂!喂!” 武大郎还是不理我! 我气得不能再气。丫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我见过嚣张的,可没见过像他这样嚣张的!我突然觉得,这个叫武大郎的皇上,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但他的不可一世,凌气盛人,就像扒了皮的癞蛤蟆,无比的讨厌。 我骂:“喂,你是不是男人?你讲不讲理?” 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冷冽:“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朕为喂!你是不是不想活命?难道你妈——你娘没教过你,要如何做人么?” “我不用我妈——我娘教!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或是盛怒之下产生的错觉。好像武大郎说了“妈”字,又好像没说——应该没说,古代人不说“妈”的,人家说“娘”。我瞪着武大郎,狠狠地说:“做人么,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有,人家敬我一尺,我还人家一丈,人家踩我一脚,我还人家两脚!”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6 章 武大郎盯着我,眼神依然冷冽。 他才不屑和我争。 过了一会儿后,武大郎又再次无视我,把他的双眼闭上。这还不算,还可恶的翻过身子,背对着我,假装睡去。 “喂!喂!喂!”我大叫。 武大郎随了我叫,装作听不到。 我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又无奈。难道,我要把他强拉下床不成?我低头瞧瞧我自己,柔柔弱弱的,差点还要比人家林妹妹还弱不禁风。而武大郎,虽然也是瘦瘦的,但他个子极高,比我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加上是男生,估计打起架子来,10个我也不是他对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3) 我气馁。 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不和这种不但霸道而且还没教养的人斗。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死不了。 我看了一下房间,周围的摆设不少,不过空间也够大,在地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也没成问题。但总得找被子盖呀,没被子怎么睡觉?搞不好弄个感冒发烧,难受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我抬眼,又再朝床上望过去。 武大郎那家伙人高马大的,四肢修长,他身子的面积几乎占了床的面积一半,他睡在靠近床口的地方,身上拉了一张大红被子盖。还有另外一张大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的里面。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咬了咬牙,拿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爬上床去。 武大郎没睡着,不过是装睡。看到我爬上床去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忽地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那阵势,就像是我要吃他的豆腐要强奸他那样子。 他厉声么喝:“你要干什么?” 我给他这一吓,顿时花容失色,差点要吓出心脏病来,头皮惊得直发麻,身子不禁一软,就趴下来。 偏偏趴的地方不对,刚好趴到了武大郎身上来。 两人给抱成了一团。 武大郎脸上的表情,更是嫌恶。他忽然就勃然大怒,猛地伸出手,一用力,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对我来一招貌似“降龙十八掌”的招式,狠狠地将我从他身上推开来。 是男人的总是力气很大,哪怕是当皇帝的男人。 我给武大郎这么一推,身子在床上“骨碌骨碌”翻滚了一下,刹车不及,便冲锋陷阵那样,前赴后继,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扑通!” 一声巨响。 我被摔得不轻。我的头,被撞得几乎要炸开来,耳朵“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冒,视线模糊。周围景物,在许多星星迷乱飞舞中,一阵又一阵扭曲着。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4) 我闭上眼睛,很不淑女的,发出了一声像杀猪那样的嚎叫:“啊——” 谁知道我的头,会不会撞成脑震荡? 抑或,撞成白痴? 我趴在地上,姿势很不雅观,面朝黄土屁股朝天,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我拚命地挣扎着,可一时三刻却爬不起来。 武大郎那家伙,居然大发善,下了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气得七窍生烟,并不领他的情。 我从地上爬起来后,人还没站定,就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顾不了头痛,顾不了身子痛,跳了起来,指了他的鼻子,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你想干嘛呀?用这样大的力气推我,想把我摔死不成?皇上,我问你,我和你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干嘛这样对我?” 武大郎铁青着脸,很鄙夷地说:“朕还想问你呢,你,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啦?我什么什么意思?” 武大郎说:“谁让你爬上床来的?” 我气呼呼地说:“我不爬上床去,我怎么拿被子?皇上,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吧?让我睡地上倒罢了,不会连被子也不给我盖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武大郎气势凌人,朝我一吼:“你拿你的被子,可你,你,你为什么要抱住朕?你,你真不要脸!” 这是什么话? 我气得不能再气。 我背脊一挺,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对他一阵抢白:“谁抱你啦?谁不要脸啦?如果不是你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骂我,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会这样六神无主嘛?哼,皇上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皇上你就了不起!” “告诉你,我并不稀罕你!我嫁给你,是因为我被逼的!如果我抗婚,我们潘家就会满门被抄斩!还有还有,皇上,你不准碰我!如果你对我起色心,图谋不轨,我会死给你看!哼!” 武大郎被我连珠发炮机关枪那样骂得一愣一愣的。 他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大概,他见过恶的女人,但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恶的女人,连他这个皇上也敢骂。 我的野蛮劲上了,还真的不顾后果,谁都敢骂。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5) 我骂完后,就气呼呼的再次爬上床去,拿过被子,又再气呼呼的跳下床来。我抱着被子,横冲直撞走到武大郎的身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到底没忍住,我故意用身子猛地撞了他一下。 武大郎冷不防给我这一撞,站不稳,一个摇晃,差点要摔倒,还好他,连忙扶了旁边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倒。哎呀呀,真是可惜,我没能够以牙还牙,如法炮制的把他撞成我刚才那样很狼狈的样子——面朝黄土屁股朝天。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 然后,我抱着被子,走到离武大郎很远的一个角落里,我把被子铺到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后,便躺了上去。接着,我拉了被子一角,身子翻滚了一下,被子就紧紧的把我卷在中央,像包粽子那样。 我很阿Q地想,其实,睡地上,也挺舒服的。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7 章 大概是真的累了,我躺在地上没多久,武大郎家中的十八代祖宗我还没来得及一一问候个遍,眼皮便不停的打架,像有千斤重。 不知不觉,我就找周公约会去了。 我还真的睡得着。 甚至,还作了一个梦。 我的梦——准确地说,我的脑电波,把我的思想带回到到现代。时间:公元2008年6月1日,凌晨6点;地点:A市一家五星级酒楼,16层,1608房。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我看到我躺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我的身边,也同样躺着一个人!那人——靠啊,是一个大男人,他裸着上身,下身则盖着被子,背对着我,身子微微的弯曲,似乎在熟睡,还一下一下的有节奏地微微地扯着鼻鼾。 我吓个半死,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啊——” 睡得像了死猪那样的男人,顿时给我惊恐的大叫声吓得自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猛地把身子翻过来,眼睛都没睁开,条件反射的跟着发出同样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啊——” 宝贵的第一次,没了(1) 原来这个男人,是武植。 他猛地睁开眼睛,瞪我。 我也瞪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异口同声的,再一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 尖叫声过后,我抓狂,吼他:“你啊什么鸟?” 武植也吼我:“那你又啊什么鸟?” 我瞪他,怔怔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武植没好气:“这是五星级酒楼,16层,1608房。昨晚你喝醉了。真是的,酒量不好,干嘛还要喝那么多?醉得像只死猪,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总不能把你扔在酒吧里任你自全儿在那儿自生自灭门吧?没办法,便只好把你背到酒楼来。” 我又再问他:“那你干嘛和我睡一张床?” 武植“哇哇”叫:“房间就一张床,难道放你睡地上不成?我也不可能睡地上,地板那么硬,我可睡不惯!反正,这张床是双人床,那么大,别说睡两个人,就是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这次轮到我“哇哇”叫:“什么睡三个人不成问题?武大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植说:“我不过是比喻而已。” 我凶神恶煞地问他:“武大郎,你没把我怎么样吧?” 武植说:“没有!我昨晚也喝了不少,把你背到这儿,都零晨两点多了,累得贼死,我哪有精力把你怎么样?” 我放下心来,拍拍胸口:“没有就好。” 武植看我一眼:“潘飞儿,你别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我给他翻白眼:“度你的头!你是君子么?别往你脸上贴金!” 我伸了个懒腰,把被子拉开,要起床上卫生间。突然我觉得不对劲,感觉有点怪怪的,连忙低头往我身上看。这一看,又来个大震慑,我再次吓了个大惊失色,魂飞魄散。天!我居然这么香艳,不穿衣服,一丝不挂! 我吓得差点要晕死过去,连忙手忙脚乱把被子拉扯过来,把自己裸着的身子,像包粽子那样,包得严严实实。 宝贵的第一次,没了(2) 我愤怒,大吼:“武大郎!” 武植说:“又怎么啦?” 我气得恨不得让我的眼睛飞上一把刀子来,把武植斩了个十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去。这个天杀的家伙,花花公子哥儿,凭着他们武家是A市首富,也凭着自己貌赛宋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便很龌龊的向了韦小宝学习,甚至比韦小宝还要青出于蓝胜于蓝,来个长河前浪推后浪。 妈的,人家兔子还懂得不吃窝边草,武植这该死的家伙,他丫的连兔子还不如,居然,居然把我XXOO了去。 天哪,我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无知无觉的没了。我痛不欲生,同样的也急怒攻心,终于忍不住,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朝了武植扑过去,狠狠的,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啦!” 声音清脆又响亮。 我呶牙脉齿:“武大郎,你真他丫的是卑鄙小人!真他丫的不要脸!真他丫的是流氓!真他丫的龌龊!还说没把我怎么样,你,你,你趁我喝醉了,强`奸我!” 武植伸手捂住了脸孔:“飞飞——”他叫我的小名:“飞飞,你别误会,我们真的什么也没——” 他还没有说完话,我又再一巴掌朝他脸上甩过去,“啪啦”的一声,武植的另外半边脸,又再有五只鲜艳夺目的手指痕。我失心疯那样,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武大郎,你这个混球,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随后,我跳了起来,四处寻找我的衣服。 “快说,我的衣服呢?你扔到哪儿了?” 武植不说话,却伸手指指外面的阳台。我的衣服,还有武植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洗了,挂在阳台里,正在迎风飘扬。 我刚想冲出去,想想不对劲,看到旁边有一条大浴巾,连忙抓过,把自己一丝不挂春光乍露的裸`体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包了起来。 “飞飞——”武植喊。 宝贵的第一次,没了(3) 我没理他,跑到阳台。 衣服挂得太高,又找不到晾衣架,我又再跑回来,搬一张椅子出去,然后踩在上面收我的衣服。衣服还是高,还是收不到,我只得拚命地扯衣服。 武植腰间也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我个子高,让我来。”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8 章 我黑着脸,不看他。裙子好不容易给我扯下来了,可内衣内裤勾不着,我只好伸长手臂,拚命地踮起脚尖,可我还是勾不着。 武植走过来,一抬脚就踩上椅子上面来,身贴身的和我挤在一块。 他并不急着把我的内衣内裤收下来,而是低下头,轻声说:“飞飞,我真的没对你怎么样!我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妈的,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屁孩,或白痴?他脱光了我的衣服,也把他的衣服脱光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骗鬼也不相信。 这样一想,我更加气恨。 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边咆哮着,疯了那样扑向武植,对他又是推,又是打,又是踢,还用牙齿咬他,用头顶他。武植的身子猛地摇晃起来,就要摔下椅子去。在情急之中,武植忽然就一把的就推开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冷不防的给他这一推,身子往后倒去。 我这一倒,就扑了个空,身子猛地向阳台外冲出去。武植脸上惊恐万状,发出一声惊叫,急忙伸手拉我。武植的手是拉到我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椅子受力不平衡,突然间就倾斜倒了下来。武植不但没把我拉回去,反而是他的身子随着我的身子往阳台外冲出去,两人的身子一下子的悬了空。 随后,我和武植,同时以了很快的速度,同时往下坠落。 耳边的风“呼呼”响。 我惊恐万状,发生一声又一声恐怖的尖叫:“啊!啊——” …… 这个梦,是真实的梦。 这是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最后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要我梦境中出现,让我再惊悸一次。 宝贵的第一次,没了(4) “啊!啊——” 我恐怖而惨厉地叫着,一头一脸都是冷汗,然后我就惊醒了过来。刚把眼睛睁开,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冷不防的就看到一个人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这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 我再次给吓得魂飞魄散,直打着哆嗦,不禁张大嘴巴,又再发出恐怖而惨厉的大叫:“啊!啊——” 这个人,比武植年轻一点,却和武植长得一模一样的武大郎。他看到我突然醒来,发出“啊”的尖叫,他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镇定,皱了皱眉头,来个恶人先告状:“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 我惊魂未定,没好气朝他嚷嚷:“你干嘛过来吓我?” 武大郎说:“朕哪有吓你?” 我抢白他:“你没吓我,那你好好的干嘛跑到我跟前来?还用了这样深沉的目光盯着我看。” 武大郎不答,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似悲,似痛,似恨,似怨,俣更多的是茫然与无奈——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有太监在外面毕恭毕敬说:“皇上,天亮了。” 哎呀,真的是天大亮了。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好,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口水鼻涕齐齐跑出来献丑。 喷嚏打过后,我感觉鼻子有点塞,呼吸不大顺畅,随之而来的是我的一颗头隐隐作痛。丫的,我好像是感冒了。 刚把被子抱回床上去,就看到西门庆和好几个太监小宫女走进来。 他们先向武大郎行礼:“皇上。” 接着再向我行礼:“淑妃娘娘。” 行完礼后,西门庆在我跟前垂手而立,轻声说:“淑妃娘娘,时辰到了,奴才们来接淑妃娘娘回宫去梳洗,待会儿淑妃娘娘还要到长乐宫拜见太后。” 我巴不得要逃离武大郎,连忙说:“嗯。” 刚刚说完,我就打了一个喷嚏,真是悲催的,我还真的是感冒了。 汗!这么暴力?(1) 回到桂宫,吃早餐的时候,我不停地打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旁边伺服我的春梅,很是关心:“小——”她刚想叫“小姐”,大概想想不对,哪有嫁了人还叫“小姐”的?她连忙改口:“娘娘,你是不是着凉了?” 我拿了手帕擦鼻涕:“好像是。” 春梅着急:“娘娘,着凉了要吃药哇,拖下去就变严重了。”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吃!打死我也不吃那难喝得要命的中药!” “娘娘,不吃药怎么行啊?”春梅说。 我不以为意:“放心,我死不了。” “娘娘,别老说死呀,这话不吉利。”春梅说。 我翻白眼,嘀咕:“我又不是神仙,哪有说话这样灵的?” 春梅真的是关心我:“娘娘,你是不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又踢被子啦?这样的天气,娘娘要注意哇,很容易着凉的。” 我又打了一个喷嚏。 拿着手帕拚命擦鼻子的当儿,我说:“我没踢被子,我盖得好好的,把自己抱得像粽子,因为我怕某个人图谋不轨,占了我便宜去。我可能,嗯,是可能睡在地上,吸了地气太多,所以着凉了。” 春梅扑闪着一双眼睛,不解:“娘娘,谁敢这么大胆,敢对你图谋不轨?还有,娘娘,你干嘛睡地上啊?吸什么地气啊?奴婢不明白。” 我“哼”了一声说:“对我图谋不轨的,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自以为是的男人!” 说完了,我又再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一个接一个打得欢。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39 章 这时,西门庆走过来,垂首而立:“娘娘,未央宫的玳安公公奉皇上之命,给娘娘送红糖姜汤来了。” 我一愣:“红糖姜汤?” 那个叫玳安的太监,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曾志伟。胖墩墩的身材,肉嘟嘟的脸,一双小小的眼睛,三十多岁的年龄。他连说话的声音也像了曾志伟,是沙沙的鸭公声:“皇上说娘娘着凉了,令人熬了红糖姜汤,让奴才拿过来。” 我惊诧,不可置信:“咦?皇上这么好心?” 这个武大郎,还真的是个莫明其妙的人。害我感冒了,还猫哭耗子的让人熬了红糖姜汤让我喝,什么意思嘛? 汗!这么暴力?(2) 我撇撇嘴,“哼”了声说:“我才不领他的情!这红糖姜汤你拿回来,叫他自己喝好了。” 西门庆连忙说:“娘娘,不可,皇上赏的东西,一定要收下,不能送回去。” “如果我一定要送回去呢?”我问。 “娘娘,皇上会不开心的。”西门庆小心翼翼回答。 “他不开心是他的事,管他。”我又再“哼“了声说。 西门庆吓得大惊失色:“哎呀,娘娘——” 我白了他一眼,很没好气:“好啦好啦,我收下这碗红糖姜汤,哪怕里面放着砒霜,我也要喝下它,还不行吗?真是的,用得着吓成那样嘛?” 我只是乱嚷嚷而已。 我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鼻子有点塞,我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喝红糖姜汤,是最好不过的。只是这碗红糖姜汤,因为是武大郎特别吩咐人熬的,又特别吩咐人拿过来的,我不过是赌气,端端架子而已。 突然的,我起了捉狭之心。 我很恶作剧地对那个叫玳安的太监说:“这位公公,麻烦你出门去帮我看一下,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 玳安疑惑:“娘娘,太阳怎么会从西边出来?” 我瞪他一眼:“叫你去看就去看,那么多费话干嘛?” 玳安无奈,只好乖乖的听话,乖乖的跑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再跑回来,很认真地向我报告:“回娘娘,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是从东边出来的。” 我心情再不好,也忍不笑了个前仰后合,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玳安还傻不拉叽的:“娘娘,奴才真的没骗娘娘啊,太阳真的是从东边出来的。” 我又再喷笑。 玳安不知道,我这是讽刺武大郎,要么就是吃错药,要么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要不怎么会这么好心? 好不容易笑完后,我仰起头,“咕噜咕噜”地把红糖姜汤喝了。那汤,姜放得太多,辛辣得要命,喝得我直把舌头伸出来,“呼呼”的,喝完后,我一头一身全是汗。不过,却是舒服了不少。 喝完红糖姜汤,我梳妆打扮去。 汗!这么暴力?(3) 按照规矩,一会儿我得去拜见太后。 规矩!规矩!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给我定规矩,凭什么啊?为什么我非要遵守?没规矩能死啊?到底给不给人身自由? 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是问西门庆:“你说,我可不可以不去拜见太后?” 西门庆当了真,吓得连忙跪下来,苦口婆心地劝我:“娘娘,这是宫中规矩啊,不能不去啊。” “宫中规矩又怎么样?如果我不遵守呢?” “娘娘,规矩不能不遵守呀。” “要你管?” “回娘娘,奴才不敢管!只是娘娘不遵守宫中规矩,受罚的不单单是我们做奴才的,连娘娘也要受罚。” “罚就罚,我不怕!受罚就是写检讨是不是?告诉你,我的作文不错,洋洋洒洒二千字的检讨也能随手写来。” “检讨?受罚没有检讨。哎呀娘娘,我们做奴才的命贱,就是受罚了,咬咬牙,便能挺过去了,就是挺不过去,也是命中注定该绝。但娘娘不同,娘娘是金枝玉叶的贵体,要受到的处罚很重,娘娘又怎么受得起?” “什么处罚?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真的受得起。” “轻一点的被掌嘴。” “掌嘴?如何掌嘴?” “就是打嘴巴,打到出血,红肿,有牙齿脱落为止。” “重一点的呢?” “重一点的,是梅心连。就是用梅花形的烙铁。梅心连处罚有两种,烙铁一种大,一种小,大的是烙在身上,小的则是把手指盖拔掉,捞在上边。” “汗!不是吧?这么暴力?” “那些还算轻的,还有一种叫一丈红。就是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在臀部以下的部位,不计数目,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因此叫一丈红。受一丈红惩罚的人,一双腿算是废了,以后都不能够走路了。” “天!那么残忍!还让不让人活啊?” “娘娘,还有一些惩罚,是不让人活的。” “是,是什么惩罚?” “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就是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摆到衙门公堂旁边让人观看。”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1)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0 章 我张口结舌,整个人傻掉。 看来,混皇宫比混潘府还要艰难。我再崇尚个人自由,再搞个性,可总不能拿鸡蛋去砸石头是不是?到底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好一个古代人。 妈的,万恶的古代!万恶的皇宫! ———————————— ———————————— 梳妆打扮完毕,我带了众太监众宫女,浩浩荡荡地出发去长乐宫。 西门庆说,这是规矩。新人册封的第二天,必须去拜见太后,磕头请安,以示对太后的尊敬。皇上所有的嫔妃,也在太后那儿。一般新人册封的第二天,除了给太后磕头请安之外,还要向比自己级别高的嫔妃行礼,再接受级别比自己低的嫔妃行礼。 除此之外,我这个做淑妃的,还得多谢太后做的好红娘,让我到没有生命保障随时准备着要受不人道处罚的皇宫,很光荣嫁给武大郎这个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我很快就遇见了。 长乐宫门前,我刚刚下轿,就看到他了——估计武大郎,刚给太后请安出来。 我远远看到武大郎,心里不禁恨恨的——能不恨嘛?让我睡了一晚的冰冷地上,还有,我恨他长得了一张酷似武植的面孔,还恨他高高在上,一副目空一切的嚣张。我把我刚才下的决心,“要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好一个古代人”的誓言抛到爪哇鸟去了,也礼尚往来的,故意的把头高高仰起,装了目不斜视的样子。 我计划着,要把武大郎当了透明,无视他的存在。 不想,武大郎的狗腿子却不放过我。特别是带头的那个叫玳安的家伙,狐假虎威,大声么喝一声:“淑妃娘娘,见到皇上怎么不过来行礼?” 我“哼”了声。 我偏不过去又怎么样?难道能把我吃了不成? 倒是我身边的西门庆,吓得哆嗦着,苍白了脸小声地说:“娘娘,见到皇上是要参拜行礼的呀。” 我倔强:“我偏不过去。” 西门庆说:“娘娘,见到皇上不过去参拜行礼,是要受到处罚的呀。罪名是犯上,处罚会比较重的呀。”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2) 这句话打倒了我。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处罚”两只字。 我气馁,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谁叫我这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丫的,如果不是怕受皮肉之苦,如果能够有骨气一点,那我就不用受这窝囊气——可惜,我不是好汉,我是胆小鬼,贪生怕死。我做不到视死如归。 我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带了我的小太监小宫女过去:“拜见皇上。” 武大郎眼睛一扫,冷淡地打着皇上腔调说:“免礼。” 切!这话不早说,我又跪又拜了,才说“免”,这根本就是马后炮。 我站了起来,拿着眼睛盯着武大郎看。 白日的光线比较明亮,看人比较真切。我左瞧右瞧,上瞧下瞧,越瞧越觉得这个叫武大郎的做皇上的古代男人,和武植那家伙简直就是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身高,五官,还是表情。 此时的武大郎,一个金色的皇冠把头发束起来,身上穿着一袭绛色的纱袍,下着纱裙及蔽膝也用绛色,绣着金盘龙纹样,颈项下垂一个白罗方心曲领,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玉带皮靴。 褐色的肤色,那张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愈发显得帅气俊朗,修长而有点单薄的身段不失飘逸俊秀,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冷漠,锐利,精明,深不可测的气质。仿佛一只黑豹,洋洋懒懒地站在阳光下。 大概是看到我也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肆无忌惮的对他左瞧右瞧,上瞧下瞧,还来来回回的打量,武大郎给我瞧得毛骨悚然。 他不禁皱了皱眉,恼火起来,沉声么喝:“你看些什么?” 我倒也老实:“我觉得奇怪,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武大郎那冷冽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探讨:“朕长得像谁?” 我用挑衅的目光看他,跟他叫嚣:“我干嘛要告诉你?” 旁边的西门庆又再一次给吓得半死,连忙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我:“娘娘,娘娘和皇上说话,要,要,要——”估计想说,要我有礼貌些,要我温柔些,要我恭敬些,但在这个场合,西门庆又不好直说,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娘娘要对皇上,称‘臣妾’。”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3) 我瞪他一眼:“要你管,我偏说我。” 西门庆脸色惨白,吓得跪下来磕头:“哎呀娘娘,这是规矩。” 我咬了咬嘴唇,嘟哝:“去他妈的规矩。” 西门庆还在磕头:“哎呀娘娘,如果不守规矩,被罚的呀。” “好啦好啦。”我没好气,就懂得用“罚”来吓我,我悻悻然:“我不说我还不行吗?臣妾就臣妾,反正说臣妾也死不了我。” 一抬头,看到武大郎盯着我。 虽然板着脸孔威严无比,眼睛一如既往冷若冰霜,可我还是眼尖,捉摸到他的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狡猾的一闪而过——他在拚命地憋着笑哪,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丫看到我的窘态,在偷着乐。 我小声地嘀咕:“笑什么鸟,笑!” 武大郎说:“潘金莲——” 我瞪他:“干嘛?” 武大郎又再盯我看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你对朕无礼,朕是皇上,自有大量,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你下次这样,你就得小心了。” 我气:“你——” 武大郎突然一挑眉,疾言厉色起来:“潘金莲,听到朕说话没?”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1 章 我一哆嗦,吓得心惊胆战,赶紧说:“听,听到了。” 我咬了咬嘴唇。 算了,为安全着想,我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这丫斗,节约点口水。反正在古代,凡是做皇上的都是心理变态,自命不凡,唯我独尊,无论谁遇到他,有理说不清就是了。 我说:“我——臣妾去拜见太后去。” 武大郎说:“好,你去吧。” 我说:“臣妾去了啊,皇上,撒由那拉了啊。” 日本是中国的近邻,不晓得在这个时代两国之间有往来没有,也不晓得到底武大郎知不知道“撒由那拉”是日语,翻译过来就是“再见”的意思不?反正武大郎盯着我看的表情是怪怪的,好像想笑,又拚命地憋着不要笑,那神态好像我是舞台上的小丑,很好玩,很有趣似的。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4) 我说完“撒由那拉”后,我转身要走,武大郎也转身要走。 就在与武大郎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我眼珠子转了转,不禁起了恶作剧之心,脸上浮起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趁了众人不注意,我突然就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伸出了脚,绊了武大郎一下。 大概武大郎想不到我会这么天大狗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来算计他。他只管抬脚要走他的路,不小心给我这么一绊,身子猛地摇晃起来,往前踉跄了两步,然后“扑通”一声,用了一个优美姿势难看的动作,重重的趴到地上。 我的小动作,搞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机智得很,趁了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抢先发言,还配上大惊失色的表情:“哎呀皇上,你怎么摔倒啦?是不是地太滑啦?皇上要小心呀,伤了龙体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会演戏,不去做明星,还是浪费了人才。 我只管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却站在原地不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鬼鬼祟祟欣赏着武大郎那狼狈的样子。我想笑,却不敢笑,只有拚命的憋着,憋得好辛苦,直把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腮帮子都咬出了血,好不容易才能坚持着,没笑。 旁边的小太监慌着一团:“皇上!皇上!” 他们唬得脸上变了色,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慌里慌张围了过来。有太监把武大郎搀扶了起来,又有太监给武大郎拍身上的灰尘,又是给他整理皇冠,又是把他身上的衣服扯平来,又是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 那些人乱得成一锅粥。 我趁众人兵荒马乱之际,也趁武大郎没来得及大发雷霆,将我治罪,我连忙说:“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去拜见太后啦,要不太后等久了,会责骂臣妾的!臣妾走啦,皇上,撒由那拉!” 我得赶紧要来个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没有人性的皇上老公(5) 不想武大郎忠实的狗腿子玳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拦了在我跟前:“淑妃娘娘,你不能就这样走哇。” 我只好站住:“我干嘛不能走?” 玳安说:“娘娘心里应该明白。” 我心里一急,撒赖的功夫就出来了,当下背脊一挺,恼羞成怒地嚷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刚才不小心摔倒,你是不是要硬派臣妾——呸呸呸,错了,你又不是皇上,我自然不用对你称臣妾,应该称,称——我应该称什么来着了?” 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西门庆赶紧说:“娘娘,对奴才,娘娘称本宫。” 我连忙说:“皇上是自个儿不小心摔倒的,你是不是要硬派本宫的不是?告诉你,皇上是一代明君,明事理得很,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小人,小肚鸡肠,拉屎不出怪地硬,胡乱把罪名扣到本宫我的头上来!” 玳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大概,他想不到我这么能说会道,还说话那么粗俗。 那边的武大郎,生了一肚皮的鸟气,但也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估计,武大郎是不大确定,我是故意的,还是他不小心——哪怕我是故意的,他也发作不得。刚才他不是说过了嘛,“你对朕无礼,朕是皇上,自有大量,今日就不计较了”,今日还没有过哪,他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够食言,出尔反尔? 为了预防节外生枝,我得要溜得快好世界。 我问:“皇上,臣妾可以走了吗?” 武大郎对我没辙。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代明君,皇上肚子能撑船,他只好阴沉着脸,皱皱眉,然后一挥手:“走吧走吧。” 我嘻嘻笑:“谢皇上。” 武大郎“哼”了一声。 这个自以为是的古代皇上,想不到涵养还不错,明明吃了这个哑巴亏,恼火管恼火,可却没有一丁点儿计较,要将我治罪的意思。 皇上的那些女人(1) 我到了长乐宫,不但太后衣冠楚楚的端坐在那儿,连武大郎那些嫔妃们也齐齐的端坐在那儿,望眼欲穿的等候了。 我连忙去参拜太后,向她磕头行礼:“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说:“免礼。” 我说:“谢太后。” 古代皇宫的礼节,一套又一套,繁琐无比。我向太后行完礼,坐下来后,轮到那些身份地位比我低的人行礼——我出身好,嫁给皇上,也是太后钦命,因此起点高,属于后来者居上,是高高在上的三夫人之首:淑妃。 皇后的位置空缺,因此我目前是武大郎所有的嫔妃中,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她们看到我进来的时候,早已全体恭敬地起立了,待我向太后行礼完毕,便轮到她们向我行礼。 众人娇莺声声:“臣妾拜见淑妃娘娘。” 轮得我作威作福,打着官腔:“免礼。” 她们说:“谢淑妃娘娘。” 她们站了起来。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长得挺养眼,够资格划归为美人胚子,她的气质也好,高贵大方,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她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年龄,中等身材,皮肤细白,瓜子脸型,有一双伶俐流转生辉的大眼睛,眼睫毛长长,鼻子高挺,小嘴巴,优雅,精致,隽永淡然。 太后说:“这位是贤妃。” 贤妃叫孟玉楼,她含笑:“姐姐好。”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2 章 虽然孟玉楼年龄比我大,也比我先到皇宫,但我的地位比她高,因此按规矩,孟玉楼得叫我“姐姐”。 我也含笑:“妹妹好。” 太后说:“大家都坐下来吧。” 众人说:“是。” 众人又归座位坐好。 太后端坐在正首位置,很威严地看了我一眼,板着脸孔,教训:“淑妃,你刚到宫里来,有些礼数是不能少。哀家问你,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才姗姗来迟?” 我眼珠子转了转,飞快地找迟来的理由:“嗯——刚才,刚才,对了,刚才在路上遇到皇上了,去给皇上行礼,又和皇上说了一会儿话,所以担搁了时间,来迟了。” 话音还没有落,就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哟,到底是新婚,这么恩爱甜蜜!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淑妃娘娘和皇上昨晚才洞房花烛,才隔一会儿时候不见,就像蜜里调油那样分不开呀?妾身好羡慕哦。” 皇上的那些女人(2) 说话的,是一个个子不高,却长得很丰满,脸圆圆的,身子也圆,更圆的是她胸前高耸的两团肉,横看成皮球,侧看像珠穆朗玛峰,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此人并不漂亮,也算不得难看,五官还说得上是端正,只是平庸,平庸得像菜市里卖青菜的市井大婶。 孟玉楼笑着给我介绍:“她是李昭媛。” 我对这个李昭媛点点头,这个李昭媛名字叫李娇。 李娇瞧了瞧我,笑:“哎,早听说淑妃娘娘是个美人儿,如今妾身是百闻不如一见,还真长得水灵灵的,简直就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嘛。” 谁都听得出这话的火药味。 不火药味才怪。 古代流行三妻四妾,皇宫流行三宫六院,男人娶的老婆越多,越证明有本事。男人的最大理想,就是能够娶足三百六十五个老婆,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每天一个,一年刚好轮完,这样和别人侃大山的时候,也有骄傲的资本。 只是这样苦了女人,自己的男人娶的老婆越多,自己越吃亏。就像一只烧饼,自己吃,完全饱;两人分,不大够;三人分,更加少;四人分,少上更少……再分下去,不够塞牙缝,比没得吃,更痛苦。 其实武大郎这只烧饼,我根本就没有要吃的欲望。 李娇吃个鸟醋。 孟玉楼又再介绍:“李昭媛旁边坐着的,是孙充仪。” 这位称号是“充仪”的孙雪娥,长得小巧玲珑,却体态轻盈,娇媚风流。她的五官比孟玉楼还要精致,也比孟玉楼漂亮,不过她的气质没有孟玉楼好。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瓜子脸,大眼睛,下巴尖尖的。 孙雪娥似乎和我很熟,她眯起一双眼睛,很风情的样子。 她说:“淑妃娘娘是不是不记得妾身啦?妾身当年在太后身边,是看着淑妃娘娘长大的,淑妃娘娘越长越标致了。妾身记得,淑妃娘娘小时候,常常到宫里来,和二皇爷三皇爷还有两位谢公子一块儿玩耍呢。后来淑妃娘娘去了云南,十来年没见,如今已出落成美人儿一个了。” 皇上的那些女人(3) 我只是微笑,不说话。 孙雪娥又再说:“淑妃娘娘长得那么美,水灵灵的,皇上一定很惊喜吧?淑妃娘娘小时候,皇上可不大喜欢淑妃娘娘,说淑妃娘娘太野,不像大家闺秀。如今淑妃娘娘是女大十八变了,皇上是很喜欢淑妃娘娘了吧?淑妃娘娘真是好福气,不但皇上喜欢,自小到大,太后也一直疼爱着。妾身看在眼里,好生羡慕呢。” 我依然是微笑,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太后朝她看过去,很不悦地微微皱起眉头。 孙雪娥眼尖,看到了,连忙陪笑:“太后,妾身是因为许多年没见到淑妃娘娘,如今见着了,心中高兴,就话多起来。太后,妾身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太后看在妾身侍候多年的份上,包涵包涵。” 太后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众嫔妃在长乐宫坐了一会儿,便纷纷告辞了。 我站了起来,也要走。太后说:“淑妃,你留下来,哀家有些话要和你说。” 我说:“是。” 众人走后,太后说:“金莲——”因为没外人在旁边,她叫我的小名:“金莲,皇宫还住得惯吧?” 我实话实说:“不惯,规矩太多,动不动就拿惩罚来吓人。” 太后说:“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没有规矩,岂不是什么都乱了套?” 我想说,那都是些变态的规矩,不大人道——但我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敢说。谁知道说了,要受些什么的惩罚?还是少说为妙。估计我就是这样说了,太后也不会把那些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改了。 太后看我:“金莲,哀家让你嫁给皇上,是不得不这样做,也非要这样做不可。你想想,皇上是一国之君,以后他的孩儿,也是要继承他的皇位,成为一国之君。哀家希望,皇上的第一个孩儿,是我们潘家女人生的。金莲,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不大明白。”我眨眨眼睛。 太后说:“哀家一直希望,哀家的昨天,是你的今天,哀家有今天,是你的明天。” “我——臣妾还是不大明白。”我又再眨眨眼睛。 太后不满:“金莲,你怎么这样蠢?居然听不懂哀家的话?” 其实,我并不蠢,我明白太后的意思,不就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嘛,要让潘家的女人,发扬光大,一代接一代,统领后宫嘛。我不明白的是,这个太后未免自私,为了自己的私心杂念,竟然要自己的亲侄女牺牲一生幸福的代价。 太后又再说:“金莲,你一定要争气,多点亲近皇上,要赶在其他嫔妃之前,为皇上生下第一个孩儿。哀家希望,你能够做上皇后。” 我呻吟了一声。 太后话里有话,不就是说,要我天晚上都得陪武大郎睡?让武大郎每天晚上都把龙种播到我身上来? 天哪,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我闷闷不乐:“是,太后。” 太后点点头:“你下去吧。哀家困了,想休息一下。” 我说:“是。太后。”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3 章 又一个帅哥(1) 我无精打采的带领着我的小太监小宫女走出太后的长安宫去。 我一边走,一边想:我应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这么听话,每天晚上都让武大郎糟蹋我——就算他不糟蹋我,可每天晚上都赶我睡在硬邦邦的地上。这,这,这怎么可以?我一想到武大郎那张酷似武植的面孔,还有那副以为是不可一世的神态,我就感到恨,还有,一股无名火起。 妈的,我在二十一世纪做“富二代”做得好好的,如果不是武植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嘛? 我怎么这样悲催啊?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结果这辈子被老天爷罚到这个变态的朝代来受苦受难? 我只管低头想我的心事,也没注意看前面的路,结果给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给重重的撞了个满怀。我被撞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直冒,一个趔趄,向前跌跌撞撞冲了两步,恰好旁边的春梅反应灵敏,,赶紧冲过来,伸手扶住了我。 我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破口大骂:“什么狗东西?瞎了眼是不是?走路也不带眼睛?” 那人不但不道歉,还“啧啧”有声:“表妹——哎,错了,忘记你已成婚,应该叫你皇嫂了。我说皇嫂呀,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来年没见,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臭?应该学温柔点呀,要三从四德呀。” “三从四德你的头!”我狠狠地朝他瞪过去。 咦?眼前这小子,长得不错嘛。 皮肤白净,眉清目朗,样子极年轻,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一头乌黑的头发束着浅蓝色丝带,身穿同样颜色的绸缎,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外罩着一件白色软烟罗轻纱,身段修长俊秀,风流倜傥。 靠啊,这古代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帅。 我瞪着小子看的同时,小子也瞪着我看,彼此的目光都极肆无忌惮。 我恼火,大喝一声:“你是谁?” 小子眼睛发光,脸孔也发亮,笑得好阳光灿烂,他嬉皮笑脸地说:“哎呀呀,你是不是撞邪啦?居然连我也不认识?” 又一个帅哥(2) 我跺着脚,气恨恨地说:“我何止撞邪?我还撞鬼呢!我失忆了!如今我什么事儿都忘了,什么人都不认识,也不认识你!” 小子挑起了眉毛,更是乐不可支,他夸张地说:“咦?你倒和皇兄一样的症状嘛。嘻嘻,皇兄上个月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三天后醒来,也是失忆了,很多事儿都忘记了。看来你和皇兄,还真是天生一对嘛。” 我嚷嚷:“喂,你到底是谁?” 小子问:“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不耐烦:“快说,你是谁?不说我走人!” “我是王爷。”小子说。 “王爷?”我问。 “王爷是皇上的兄弟。”小子又再说。 “皇上的兄弟?”我又再问。 小子不满,瞪大眼睛,愤愤不平地说::“皇嫂,你说话怎么像鹦鹉学舌?你是不是故意的捉弄我?你捉弄了我,很开心是不是?” 我才没心情捉弄他。 此刻我一片茫然,头脑混沌无比,脑筋暂时性短路,蠢到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称呼武大郎为“皇兄”,叫我为“皇嫂”。 我是山寨版的潘金莲,所以有眼不识王爷。我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却是货真价实,还是有眼识王爷的,他们呆立在一旁,张口结舌望着我和小子唇枪舌剑一番后,才惊醒过来。 他们走到小子跟前,对他行礼:“拜见三王爷。” 小子一挥手:“免礼免礼!” 小太监小宫女说:“谢三王爷。” 看来,这小子没有说谎,他真的是王爷,也真的是武大郎的兄弟。哎呀,武大郎的兄弟!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我瞪着小子,一脸的匪夷所思,还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小子横扫了一遍又一遍。 直把小子盯得惊悚地跳了起来,嚷嚷:“你瞧些什么?” 我没回答他,而是喃喃自语:“奇哉怪也。” 小子一听“奇哉怪也”这四个字,顿时一副如雷贯耳,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嘻嘻笑,看了我一下,然后像做什么热身运动一样。伸伸手,踢踢脚,还就地蹦了两蹦,接着弯下腰来,大咧咧的把他身上穿的袍子掀起一角,像要做一个什么的动作。 又一个帅哥(3)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连忙说:“暂停!暂停!” 小子的动作停下来:“皇嫂,又怎么啦?” 我说:“不是我怎么啦,而是你怎么啦?哎呀,你也太过肆无忌惮了吧?再怎么着,也要讲文明礼貌吧?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要,就要,就要那个就地解决?” 小子莫明其妙:“什么就要解决?” 我说:“就是内急啊,要在这儿就地解决呀。” 小子顿时把脸涨了通红,气得又是蹦,又是跳的:“皇嫂,你说什么呀?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会做这样龌龊的事儿?” 我问:“那你干嘛?” 小子说:“我要做好准备!” 我不明白:“做什么准备?” 小子一本正经,很认真地说:“我担心一会儿皇嫂不小心把脚伸出来,我不小心给绊倒了,所以要做好准备,万一被绊倒了,得赶紧爬起来,不能像皇兄那样。” 靠!这小子,自作聪明!估计刚才,我对武大郎搞的恶作剧,给他看到了,所以才有这举动出来。我给他一个大白眼,很没好气:“去去去,谁要绊倒你?” “你不是想着要把我绊倒?那你刚才为什么用了那样奇怪的目光瞧我?”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4 章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你奇怪什么?” “喂,你真是皇上的亲兄弟?” “哎呀皇嫂,你想说些什么?别话里有话,让人猜不透。” “没啊,我没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看你样子,一副竹竿子那样的身材,瘦瘦弱弱的,估计一阵大风吹过,你会把你吹倒,奇怪了,你怎么能够去打虎嘛?还三碗不过岗哪,这不是乱扯蛋么?” “谁说一阵大风吹过,就会把我吹倒?你也太小看了我。” “反正,你这身架,就不像是能打老虎的人。” “谁说我打虎?打虎的是二皇兄,又不是我。” “二皇兄?那你不是武二郎武松?” “皇嫂,是不是因为嫁给皇上,高兴过度,所以有点神志不清吧?我是三王爷武三郎武江啦!皇嫂,虽然十来年没见面,你也不能这么糊涂呀,张冠李戴,连谁是二王爷和三王爷都分不清!真是的!” 又一个帅哥(4) “哦!你是武三郎武江。” 我还真的忘记了。 谢希小说过,二王爷武松如今不在京城,在大西北边陲重镇带兵打仗。我这猪脑袋,只想着《水浒传》里的武大郎,有一个弟弟叫武松,却忘记了这不是《水浒传》,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朝代。武大郎除了武松这个弟弟之外,还冒出另外一个弟弟武江。 真是一笔糊涂帐! 我耸耸肩,算了,懒费这么多脑力,想那些不相干的问题。如今我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够摆脱武大郎?我要怎么样,才能够不用上他的床? 我不再鸟武三郎武江,我说:“我累了,我要回宫睡觉去。” 武三郎那小子似乎还有话要和我说:“皇嫂——” 我不耐烦:“你有完没完啊?妈的。” 武三郎一怔:“妈的?‘妈的’是什么?” 我白他一眼:“妈的就是娘的意思。” 武三郎困惑:“娘的?谁的娘?” 我“哼“了声:“反正不是我的娘。” 武三郎说:“皇嫂——” 我凶神恶煞瞪他:“你闭嘴!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快滚!” 武三郎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我,他小声嘀咕:“小时候是混世女魔王,长大后还是混世女魔王!什么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这就是了。 我没心情也没空鸟他,装了听不见,带了太监和宫女们,扬长而去。 —————————— —————————— 我很烦恼。 我眼巴巴的看到天色渐渐从上午转中午,从中午转下午,再从下午转黄昏,我的头愈发疼得厉害,苦恼地苦思冥想着:我怎么才能够不用去见武大郎? 啊对了,装病! 虽然装病不是长久之计,可躲得一时好一时。 我这么一想,就迫不及待赶紧爬上床去,拉上被子盖上,然后,我苦着脸,呻吟着:“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疼!肚子也疼!恶心,想吐,哎哟哎哟,我好难受。” 床口围了好几个小太监小宫女,春梅首先抢着问:“娘娘,娘娘不舒服?” 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是呀,我好难受,胸口闷得好难受,想吐!” 又去侍寝(1) 春梅一愣,继而大喜,她眉开眼笑地问:“哎呀娘娘,昨夜里皇上和娘娘洞房花烛,娘娘如今真的是有喜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神舟七号”也没那么神速! 我很没好气,一边装了痛苦呻吟,一边骂她:“有喜你的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春梅说:“娘娘,呕吐就有喜了呀。” 我恨不得马上吐血身亡,我又再骂:“春梅,你闭嘴好不好?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春梅巴眨着一双眼睛。 她才十四五岁,还是个连情窦都没有初开小屁孩,加上在古代没有九年义务教育,实行扫盲之类的,没什么学问,一点生理卫生知识也不懂得。大概春梅这蠢脑袋以为,女人一旦结了婚,不管有没有和男人上床,就会马上怀孕,马上生子。 一个叫秋菊的小宫女说:“娘娘不舒服,那奴婢去请太医来。” 唬得我连忙说:“不用不用,不用请太医,我休息一下就好!” 秋菊说:“娘娘不舒服,不请太医怎么行?万一病重了,给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说会奴婢们侍候不周,怪罪下来,是要被受罚的呀。” 丫的,又拿受罚来吓我。 西门庆也是,秋菊也是,难道除了惩罚,就不能拿别的来吓吗?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5 章 我很不忿,板着脸教训着她:“喂,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助人为乐精神?真是的!不就是受一点处罚嘛,我是你们的主子对不对?你们为我讲点义气也不行呀?忍一忍,咬紧牙关挺一挺,这叫做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又叫做烈火中得到永生!大不了我罩着你们。你们被掌嘴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吩咐打轻点,尽量不把你们打疼,而你们装模作样,不疼也要大声哭喊,这就OK啦!” 秋菊很窝囊废的给吓死,哆嗦着,跪了下来。 她拚命地磕头:“娘娘,奴婢们受罚,不单单是被掌嘴那么简单啊。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受到的处罚会很严厉的,轻一点的有一种叫‘墩锁’,有一种叫‘提铃’,重一点的叫‘板著’。” 又去侍寝(2)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处罚就处罚,还搞那么多花样?‘板著’我听说过,也见识过,确实是不人道。但‘墩锁’和‘提铃’,是什么东东?” 秋菊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娘娘,那不是东东,是受处罚的刑具。” 我瞪她一眼:“废话少说!说那些是如何处罚。” 秋菊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墩锁是一种刑具,高约20厘米,一尺见方的木箱,上盖有四个洞,分别锁住手脚,受罚者无法站立;提铃是天黑时刻到天明时分,要绕着整个后宫,徐行正步,风雨不阻,高唱天下太平,声援而长,与铃声相应。” 靠,还真他妈的BT。 看来,装病这招用不得,会连累他人生命安全。我愁眉苦脸,气馁万分,仿佛一棵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间就老了去。 哎呀呀,看来,我还得要面对武大郎,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么睡地板,要么给他糟蹋。 我不愿意给武大郎糟蹋。我又不爱他。上床搞运动那事儿,古代就叫男欢女爱——男人喜欢女人爱。武大郎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和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和他上床搞那事儿,我恶心还来不及,还爱个鸟! 靠啊,我怎么办? 我很是悲催,无限的悲催。 悲催管悲催,夜幕来临的时候,武大郎的太监玳安还是来传口渝:“皇上有旨,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我苦着脸:“不去行不行?” 玳安面无表情:“不去就是抗旨。” 我很不乐意,低声嘀咕:“皇上不是有大把女人吗?去侍寝也是轮流去吧?昨晚刚是我,怎么今晚又是我?找别的女人不行吗?叫皇上去找贤妃啊,贤妃长得挺漂亮,比我还要漂亮。对了,李昭媛也挺——嗯,挺那个性感的,不是说,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吗?李昭媛胸前的那两团肉,估计不止D罩杯,估计E罩杯也达到了。还有那个孙充仪,她可是个绝色美人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上见了——呃,笑逐颜开。” 又去侍寝(3) 估计玳安没见到有像我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别人挤破脑袋,也要拚命的想着往皇上的床上挤去,偏偏我不稀罕。 他踌躇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娘娘,有句话,奴才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说:“嗯,你说吧,反正你说什么我不生气就是了。” “那奴才斗胆说了。陪皇上侍寝,是一种福分,那是皇上的恩宠。皇上不是对谁都恩宠的,娘娘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玳安垂首而立,态度恭敬,但语气却带着责怪的味。这玳安,是武大郎的管事太监,地位挺高。 “开心个鸟。”我嘟哝。 玳安正色:“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后说,皇上和潘妃娘娘是新婚,应该让潘妃娘娘多陪陪皇上。” 我没辙,只好乖乖地去了未央宫。 武大郎没在椒房殿,一个太监说,皇上还在书房里,皇上在书房一整天了。 哼,最好武大郎呆在书房里呆到明天早上,这样我可以独霸房间里的床,不用睡地。谁知道晚上再躺到地上去,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的感冒,会不会再复发?如果复发,估计也不是一两碗红糖姜汤能搞好的。 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武大郎并没有彻夜呆在书房。 我在椒房殿里好半天后,没看到武大郎的影子,便开开心心爬上床上去,很舒服的在床上“大”字型那样仰卧着。谁知道这个时候武大郎就回来了,“吱呀”的推门声音,武大郎高大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这使我很气馁,无精打采从床上爬起来。 丫的,这武大郎,好歹也是美男子一个,高大帅气,二十一岁的青春大好年华。他身边的小宫女,估计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青春无敌,他干嘛不在书房里随便搭讪一个,搞个一夜情什么的,把书房当新房? 我不情不愿地抱了被子,就要到昨天晚上我睡的地方去。 想想,又很不甘,我干嘛要委屈自己?有床不睡,睡地上? 我眼珠子一溜,抱着被子走到武大郎跟前去,“武——”接触到武大郎那冷冷的目光,赶紧改口:“皇上,你,你——你是男人是不是?” 又去侍寝(4) 武大郎不回答我,脸上的表情是:废话! 我硬着头皮,又再接着说:“是男人,应该要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我好歹,也是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你应该要有绅士风度,让我睡床,你睡地。” 武大郎一挑眼,厉声说:“大胆!不想活了是不是?朕是皇上,你胆敢让朕睡地上?” 我是遇强则强的主儿,当下背脊一挺,脑袋一昂,义愤填膺起来:“皇上也是人,是不?我潘金莲也是人,对不?皇上你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难道我潘金莲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告诉你皇上,我也是有爹娘生的,也是有血有肉。” 武大郎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捉摸不定。 我用了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能输了气势,是不是?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就仿佛两只兽,决战前的沉默。 过了好半天后,我收回目光,估计这样瞪下去也于事无补。 我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皇上,要不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翦刀石头布来决定谁睡床谁睡地,三打两胜,输的那个不得耍赖。” “翦刀石头布?”武大郎估计没听过这玩儿,眉梢挑一挑。 我向他示范,伸了一个巴掌出来:“这是布。”又再把巴掌握成拳头:“这是石头。”接着,伸出食指与中指,作成V状:“这是翦刀。” 我说:“布赢石头,因为而可以把石头包了起来;石头赢翦刀,因为石头能够砸平翦刀;翦刀赢布,因为翦刀可以剪布。叫一二三,我们便同时出,不得耍赖故意出慢!记住,翦刀石头布,一次只能出一种。”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6 章 武大郎不屑,轻蔑地说:“朕不玩。” 我问:“干嘛不玩?” 武大郎“哼”了声:“朕没那么幼稚!” 我气:“什么幼稚?这是公平竞争。” 武大郎冷声说:“不玩!” 我恨得牙痒痒的:“皇上,你讲不讲理?” 武大郎十足的法西斯:“朕就不是讲理,怎么样?” 我给气死。 又去侍寝(5) 我给气死。丫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横蛮的人?亏他还是皇上!真是男人的败类!我气咻咻的,抬脚要向门外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嚷嚷:“哼,不玩拉倒!我回我的桂宫去,那儿再不济,还有舒服的床,温暖的被窝等着我!” 武大郎急步冲过来,横到我跟前,他厉声:“不准回去!” 我犟脾气上来了,也天不怕地不怕:“我偏要回去!” 武大郎勃然大怒,暴喝一声:“潘金莲,你不能走!你这一走,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朕如何解释?” 我野蛮:“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武大郎瞪我。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谁怕谁来着?嘿嘿,武大郎是皇上又如何?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至少,他顾忌太后,太后说的话他不敢不听。而太后,是我的保护伞。人家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就不相信,武大郎能对我怎样。 我和武大郎,又再大眼瞪小眼大半天后,武大郎没辙了,只好败下阵来。 他悻悻地说:“那个,嗯,那个翦刀石头布,就翦刀石头布吧。”又很要面子的,板着脸说:“朕并不想玩这幼稚的东西!但不玩,又说朕仗势欺人!” 我不客气,抢白他:“本来你就是仗势欺人!” 武大郎气结:“潘金莲,你怎么说话总是唇枪舌剑?骄横跋扈,任性野蛮!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你怎么不学学做一个大家闺秀?” 以前? 哦对了,那个原装正版的潘金莲,五岁之前是在京城渡过的,常常到皇宫里来,估计武大郎嘴里的“以前”,就是她五岁之前的时候。 我回他:“本来我挺大家闺秀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走路的时候还能做到目不斜视!哼哼,现在进了皇宫,就嫁了什么人跟成什么样子了!” 我以为武大郎听到我这些话会气疯,谁知没有。 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甚至还有两簇火花在眼瞳里热烈地燃烧着——鬼才知道,他想些什么? 他冷冷地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如果要翦刀石头布,就快点。” 又去侍寝(6) 我一听,忙不迭地冲到他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拳头,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下,作着要准备开战架势,十足一副小太妹样子:“翦刀石头布!一二三,开始!” 第一轮,我出了翦刀,武大郎出布,我赢。 第二轮,我再出翦刀,武大郎出石头,武大郎赢。 第三轮,我还是出翦刀,武大郎出布,我赢。 我蹦跳了起来,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今晚我可以睡到床上去了!”我跳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停了下来,对站着一旁冷着脸一声不吭的武大郎说:“皇上,愿赌服输!你说话要算数,不得耍赖!” 武大郎没有耍赖。 他目无表情走到床口抱起被子,然后大踏步走到我昨晚睡的那个角落去。 我得意洋洋,学着蜡笔小新,扭着屁股,哼起即兴改编的《蓝精灵》之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武大郎忍无可忍,终于暴喝了一声:“吵什么吵?给不给人睡觉?” 我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我赶紧溜上床上去,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在闭上眼睛之前,我还忘不了煽情地来一句:“床上好舒服哦,比睡到地上舒服得多了。” 武大郎在那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窃笑。 然后在窃笑中,我进入了梦乡。 我又作了一个梦。 我又梦到我回到了现代,变回了富二代潘飞儿。 我梦到了我去了向往已久的韩国——曾经和同学约好了的,学期结束后,暑假飞到韩国去潇洒一趟。 我刚刚下飞机,就看到我的偶像,梦中情人——李俊基。他拿了一束红玫瑰,西装革履,神色动人,气宇轩昂,打扮得像了一个新郎官,他远远看到我,便欢天喜地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温柔地叫我:“潘飞儿!” 我的打扮,也像了一个新娘子,头上戴着皇冠,身上穿了白色婚纱。 你真龌龊(1) 李俊基真的是新郎官。 而我,真的是新娘子。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7 章 我和李俊基,满心喜悦的,很幸福的对望着——用赵本山的话来形容,两人虽没说出心中的思念,但不知相互“送了多少筐的秋天菠菜”了。 随后,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了一间教堂。 神父问:“李俊基,你愿意娶潘飞儿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李俊基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潘飞儿,你愿意嫁李俊基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很幸福,很响亮地回答:“我愿意。” 然后,两人交换戒指。 然后,两人拥抱。 我笑了,很幸福很快乐地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武大郎骑着一匹白马,突如其来的出现,仿佛像空降兵一样。骑在马背上的武大郎,居高临下盯着李俊基,冷冷地说:“你不能娶她!她早已和我成婚,是我众多的老婆之一!” 周围引起了一片慌乱,众人哗然。 但武大郎不顾一切,抱着我,跳上了白马,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头飞奔,那样的意气风发,又是那样肆无忌惮。 李俊基则在后面拚命地追赶,很绝望地叫我:“潘飞儿!潘飞儿!” 我也很绝望地叫他:“李俊基!李俊基!” 渐渐的,李俊基声音越来越微弱,人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了。 我伤心欲绝,对武大郎又是踢又是打,一边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嚷嚷:“武大郎,我恨你!恨死了你!” …… “武大郎,我恨你!恨死了你!” 我大嚷大叫,然后,就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一个很有创意却令我无比惆怅的梦。 我睁开眼睛。 你真龌龊(2) 突然看到床口里有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这双眼睛,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有悲,有怜,有怨,有恨,有茫然,有无奈。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啊——” “啊”了一声过后,我才发觉这双眼睛的主人是武大郎。 这武大郎,不好好去睡他的觉,却站在床口,盯着我看干嘛?还用了这样奇怪的眼神。真是莫名其妙!哎呀呀,他,他,他不会是起色心,要把我XXOO去了吧?这样一想,我又吓了个魂飞魄散,“嗖”的一声坐了起来,赶紧抓过被子,把我的身子包了个严严实实。 我结结巴巴地问:“皇,皇上,你,你要干嘛?” 武大郎不答,反问:“我听到你叫李俊基!你还想你的李俊基?” 我忽然就红了脸,恼羞成怒起来:“要你管?” 武大郎不吭声了,看我。 我想想忽然不对劲,狐疑地看着他:“你还想你的李俊基——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也知道李俊基?” 武大郎不回答我的问题,好半天后却是反问:“李俊基是不是你的姘头?” 姘头——指一男一女,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却做了XXOO的勾当,那一男一女任何一方,都可以称姘头。 我再次的又再涨红脸,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嚷嚷:“什么姘头?你,你真他丫的龌龊,思想龌龊。” 不知道为什么,武大郎的脸色忽地就变了样。 不知道是因为我吃了豹子胆,居然敢胆大包天骂他,还用了“龌龊”这两个字眼。估计,“龌龊”这两个字眼,触动了他的某条神经。武大郎紧紧盯着我看的眼睛,立即变得无比冰冷,像寒冬里的冰块。而他的神情,就如一头愤怒的兀鹰,又像一只受伤的雄狮。 武大郎的反应,吓着了我。 我突然想起夫人对我说过,以前的吴皇后,当时不过是和武大郎吵架顶嘴,也只不过是把她一双玉葱儿般的手戳在武大郎的额头上。结果武大郎立马就恼了,很残忍的令人把吴皇后那玉葱儿般的手齐腕斩了,当即驱逐出宫去。 你真龌龊(3) 天!这武大郎,如今他在盛怒中。 他,他,他是不是想着要把我的一双手也像了吴皇后一样也齐腕斩了,也把我驱逐出宫去? 人家武大郎,是皇上,堂堂的天子,九五之尊,属于人上人;而我,不过是小小的妃子,他众多的女人之一——还是没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古代是没有人`权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一句空口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古代法律。 这一想,我脸色发白,心“突突”地乱跳,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很快,传遍了每一个细胞。 我终于知道害怕起来,不禁花容失色,脸都变了。 我扯了扯嘴角,侧过了头,不敢和武大郎那双喷火的眼睛对望。 武大郎却不放过我,突然就粗暴地伸手,拽着我的胳膊,猛地拉到他身边来,接着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卡着我的下巴,用力地把我的脸扳向他。 武大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武大郎的眼睛里,冒出一种不可抑制的火,那火,是冰冷的火。好一会儿后,他冷声说:“潘金莲,你给朕记住了,朕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要杀死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既然你进了皇宫,做了朕的女人!不管你爱不爱朕,你得守规矩!朕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朕要你站着死,你不能坐着死!” 我不知道武大郎嘴里的“规矩”指的是什么。 我不敢问。 我挣扎起来,要把头扭开去,可却动弹不得,武大郎的手劲出奇的大,我根本就无法挣脱掉,于是我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狠狠的倔强地盯回他。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8 章 武大郎慢慢加大了手里的力气,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冷冷地说:“潘金莲,回答朕,你听到没有?” 我下巴,给武大郎卡得生生地作疼着,越来越疼,疼得下巴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但武大郎丝毫没有放下手的意思。最后我痛得呲牙咧嘴,只得恨恨地瞪着他,不情不愿地说:“听到了。” 武大郎厉声说:“说大声点,朕没有听到。” 你真龌龊(4) 我只好用尽了力气,大声嚷嚷:“听到了!” 武大郎盯着我,慢慢收回手,随后放开了我。 我吓得魂不守舍,跌坐在床上。 武大郎又再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一言不发,转过身子,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间,那脚步,由近而远离去,渐渐的,没了声息。 我瘫坐在床上好久,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忍不住从背脊涌上来,终于忍不住,我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起来。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茫然,不知所措过。 我到底说错了些什么? 难道是“龌龊”这两个字?在二十一世纪,我也曾用“龌龊”两个字来骂武植:“你真他丫的是卑鄙小人!真他丫的不要脸!真他丫的是流氓!真他丫的龌龊!” 但,武大郎和武植,又有什么关系? —————————— —————————— 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着未央宫那条长长的走廊,灰溜溜的要回我的桂宫去。 春梅和几个小宫女,看到我的脸色不对,也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只是惶惑,大气也不敢出,悄无声息的跟在我身后。 走着走着,我前面的路突然给一个人挡住了。 此时太阳刚升起来,天边泛起了道道红光,那个人站在我跟前,挡住了洒向我身上的阳光。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很长,很长,长到把我纤细修长的身影覆盖住了。我依然低着头,本能的往左走了两步,让了路。但那人诚心的要跟我作对,我往左走两步,他也往左走两步,我往右走两步,他也要往右走两步,就这么的对峙着,固执的不让我走。 我恼怒地抬起头来。 原来是武三郎,他吊儿郎当的看着我,笑嘻嘻向我拱手作揖:“武三郎拜见皇嫂。” 我木着一张脸不鸟他,又再低下头来要走我的路。武三郎又再挡在我跟前,我往左他往在,我往右他往右,存心的要跟我作对。 我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来瞪他,暴喝一声:“武三郎,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找我打架?如果是,放马过来,本小——本妃奉陪到底!” 你真龌龊(5) “哟!皇嫂,一大早就吃了火药啊?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武三郎扬起一角眉毛来瞅瞅我,还上下朝我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不成皇嫂是给皇兄责骂了?所以不开心,拿我来出气?” 武三郎不说则已,一说我就感觉到有一口气堵塞在心头,憋得极难受,忍不住一下子的就红了眼圈。我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狠命地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直往咽喉里压下去,压下去,然后生生止住。 武三郎收敛了笑容:“你真的给皇兄责骂了啊?我本来还在奇怪,你那平日里那嚣张的气焰呢,怎么没啦?” 我依然不说话,依然咬着嘴唇。 武三郎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这个时候他们走上前来,给我行礼:“微臣参见淑妃娘娘。” 是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 我强忍着眼泪,想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出来,可无论怎么努力,笑容也挤不出来,只好木着脸,朝他们点了点头。 谢希小看我,脸上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他张张嘴巴,想说些什么。旁边的谢希大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谢希小不说了,挠了挠脑袋,一副同情和爱莫能助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谢希小像想起了什么,吓得跳了起来,连忙对武三郎说:“三王爷,皇上心情不好,那我们赶紧过去吧。要不皇上等我们久了,我们也会被责骂的。” 武三郎说:“嗯。” 武三郎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瞧瞧我,咧嘴笑:“皇嫂,别哭丧着脸,没什么事的。待皇兄气过后,向他赔个不是。” 我还是不说话。 武三郎摇了摇头,然后和谢希小一起走了。 谢希大也跟着他们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我。 谢希大轻声说:“你那脾性得改一改,要不吃亏的总是自己。”又再说:“别害怕。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待会儿我向皇上给你求情去。” 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不过是忽然情绪低落,心情不好而已。” 血?啊,血!(1) “真的没有什么事?”谢希大不是不关心我的。 “真的没什么事。”我的笑容终于能够挤了出来,我说:“如果有事,我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么?” 谢希大点点头:“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我说:“谢谢你,希大哥哥。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希大哥哥。” 谢希大轻轻一笑:“那我走了。皇上在书房等着我们,说有事要商议呢。” 我说:“嗯。你走吧。” 谢希大快步地随着武三郎和谢希小的背影追了上去,武三郎和谢希小已走了远远的,很快没了影。谢希大也很快没了影。 我又再咬住了嘴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遇到不开心和烦恼的事,我就喜欢咬嘴唇。 —————————— ——————————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49 章 回到了桂宫后,我还在咬着嘴唇,紧紧地咬着,以至嘴唇被我咬出了血,有种腥腥的,甜甜的味道,直往我口腔里冲来。 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武大郎的话:“潘金莲,你给朕记住了,朕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要杀死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既然你进了皇宫,做了朕的女人!不管你爱不爱朕,你得守规矩!朕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朕要你站着死,你不能坐着死!” 我想,我应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躲着武大郎,有多远,躲多远。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估计武大郎看不到我,就找不到理由抓我的小辫子,寻找不到给我小鞋穿的机会了。可是,我该怎么躲?又不是小屁孩玩躲猫猫!估计今天晚上,武大郎还会找我去侍寝。如果真的再让我去“侍寝”,难道我可以说不去吗?抗旨,是要人头落地的。 侍寝!侍寝! 妈的!我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够躲过“侍寝”的霉运? 春梅站在我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娘娘——”她小声地央求:“娘娘,别咬嘴唇了。嘴唇都给咬破了,有,有血渗出来了。” 血?啊,血!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哦也,我有办法了。 我赶紧爬上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苦着脸,呻吟着:“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哎哟哎哟,我好难受!” 血?啊,血!(2) 秋菊连忙跑过来:“娘娘是不是病了?娘娘,奴婢马上去请太医。” 我很没底气的支支吾吾:“不用不用!我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只是,嗯,只是我的大姨妈来了,对,是大姨妈来了,所以肚子有点不舒服。” 秋菊懵了,云里雾里的,她小心翼翼问:“娘娘,奴婢不明白,娘娘大姨妈来了?娘娘大姨妈是——” 我眨眨眼睛:“大姨妈就是,就是——晕了,你们古代怎么说?例假?月经?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身体流血那种,叫什么什么来着?” 秋菊问:“娘娘说有可是月信?” 我眉开眼笑:“月信?你们古代人叫大姨妈叫月信呀?啊对对对,我的月信来了。嘿嘿,我听说,好像女人的月信来了,是不能和男人同床的对吧?” 秋菊说:“娘娘真的月信来了啊?” 我瞪她一眼:“我骗你干嘛?难道骗你有饭吃?” 秋菊连忙说:“娘娘饶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娘娘的月信来了,娘娘要在左手套金指环套,那叫约指。” “约指?约指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娘娘戴上了约指,皇上就知道娘娘来月信了,就不御幸了。”秋菊解释。 “真的啊?原来约指就是戒‘嘿咻’呀?那快拿约指来,让我戴上。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也!嘿嘿。” 我大乐,顿时高兴得从床上蹦起来,一下子的就忘记了要装肚子疼了。我歪打正着,想尽办法如何躲着武大郎,终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约指,其实就是戒指。 古代女人戴戒指也有讲究,戴在右手指是装饰,一般是银做的,图的是漂亮,而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如果是金戒指,含义是不同,代表着“大姨妈”来了。古代人很迷信,女人“大姨妈”来了,男人色心再起,也要避讳。据说,男人“撞红”了不吉利,会行霉运。 我戴上了那个“约指”,伸出左手来,欣赏着。 我春风得意地对春梅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戴金戒指会有这么好看,以后我天天戴,嘻嘻。” 血?啊,血!(3) 春梅看到周围没人了,才偷偷地问:“娘娘,你的月信真的来了呀?” 我说:“没来。” 春梅吓了个心惊胆跳,脸色都白了:“娘娘,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我嘻嘻笑:“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可是,娘娘,这样行吗?”春梅还是担心。 “别管了,骗得一时算一时。”我说。 我觉得,我真的是够聪明,料事如神。如我所想的那样,当太阳下山,夜幕来临的时间,武大郎的狗腿子玳安又来了。 玳安说:“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名义上是让我去侍寝,其实是让我去睡硬邦邦的地板,为了做戏给太后看,武大郎表面上是恩宠我,暗地里却折磨我,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哼,如果我说“不”,就是搞旨,难道我就不会走“曲线救国”路线?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是不是? 我得意洋洋地把我的左手伸出来,那金灿灿的戒指,明晃晃的,在玳安跟前晃过来又晃过去。我很趾高气扬:“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玳安果真睁大眼睛,朝了戒指看过去,他惊诧:“淑妃娘娘,你戴约指了啊?” 我使劲地点点头:“对哦。” 玳安很是疑惑:“淑妃娘娘,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这么快就戴约指啦?”玳安的意思是说,你昨天的“大姨妈”还没有要来的动静,今天不可能连个招呼没打就到了。 我心虚,很虚张声势地挺一挺胸膛,抢白他:“不可以么?你又不是女人,又没月信来,当然搞不懂女人为什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为什么这么快就戴约指了!” 玳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站着的两个小宫女,忍不住,把头扭过一边,偷偷的窃笑起来。 这使玳安更加气恼,脸色不大好看,估计他心里直骂娘。这玳安,虽然是个太监,可到底也有三十多岁的年龄。在古代,算得上是个中年大叔,估计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他不是女人,但后宫到处都是女人,他见识过女人还少么? 血?啊,血!(4) 玳安气恼管气恼,却奈何不了我,他只得唯唯诺诺:“奴才明白。那奴才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0 章 我巴不得他走:“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快Getut(滚蛋)啊,费话多多!” 玳安不知道“Getut(滚蛋)”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是笨人,也知道从我的嘴里出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他忍气吞声,灰溜溜的,便夹着尾巴走人了。 他这一走,我便不禁一声欢呼。 哈哈哈,耍花招成功,我不用去面对武大郎那家伙了。 心中一得意,我便自得其乐的哼起那首改编的《蓝精灵》之歌来:“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哼着哼着,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就看到西门庆站在旁边,很窝囊废地战战兢兢着,还貌似冒出一额的冷汗。他脸上的表情写着:不可思议——估计这小子,也认为我不知好歹,皇上“请”我“上床”,我居然不上。 我停止了哼歌,斜乜着眼睛看他:“你丫怎么啦?” 西门庆嗫嚅:“娘娘——” 我说:“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西门庆说:“如果皇上生气了,会——” 我抢过话头:“我会被处罚是不是?” 西门庆垂手而立,不敢说话了。 我用了鄙视的目光看他。西门庆这小子,当年他还是西门大官人的时候,还号称“潘驴邓小闲”哪,如今早已不复当年勇。这小子,如今除了还保留着一副如花似玉的面孔,比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还要倾国倾城之外,便一无是处。 ——谁知,我判断错误。 西门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是量。 我伸了个懒腰,去泡了一个很舒服的兰汤沐浴。 古代皇宫,千不好,万不好,唯一好处是,洗澡的时候可以泡浴。泡浴的时候,那些宫女喜欢在水里放着用纱布包裹的鲜花,郁金香,紫罗兰,丁香,白兰花,茉莉花,栀子花,桂花什么的。泡完浴后,身体里会散发出一阵阵花香味。 还真是越描越黑(1) 我刚刚泡完浴出来,西门庆就鬼鬼祟祟过来:“娘娘——” 因为刚刚泡了个很舒服的兰汤沐浴,我的心情不错:“有什么事吗?” 西门庆欲言又止:“娘娘——”他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他是桂宫里的管事大太监,桂宫里除了我,他最大。 春梅望望我,我点点头,春梅也出去了。 西门庆是来向我打小报告的。 “娘娘,玳安公公在皇上跟前,说了娘娘的坏话。” “他说了些什么?” “玳安公公对皇上说,淑妃娘娘不稀罕皇上御幸,套上了约指。” “那皇上说了些什么?” “皇上什么也没有说。倒是玳安公公,后来又小声加了句:人家做娘娘她也做娘娘,奴才就没见过有谁做娘娘做得像淑妃娘娘那样嚣张,就是连皇上也不放在眼内,这像什么话?” “后来呢?” “皇上没有说话。” “再后来呢?” “再后来玳安公公又再说:前两日皇上在长乐宫门口无缘无故的跌倒,奴才还在疑惑,是不是淑妃娘娘搞的小动作?” “皇上这次还是没说话?” “回娘娘,这次皇上说话了。” “皇上说了些什么?” “皇上说,是朕不小心,不关淑妃娘娘的事。” “咦?这皇上,还算有点良心嘛。” “娘娘,皇上不计较,是因为那日皇上早上去拜见太后的时候,太后对皇上千叮万嘱,说娘娘年纪还小,在云南那边呆了那么多年,也是刚刚到宫里来,有些规矩不大懂,有做错的地方,看在是她娘家侄女的份上,要多多包容。” “这样啊?”我瞅着西门庆,好生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得这样清楚。” 西门庆踌躇了一下,才说:“奴才,奴才有要好的人,在皇上身边侍候,奴才是听他们说的。” 西门庆嘴里“要好的人”,估计是眼线。 这西门庆,聪明伶俐,懂得察言观色。他如今是我桂宫里的人,我是他直属的主子。一般做奴才的,主子好,他们也跟着好,主子倒霉,他们也跟着遭殃。 还真是越描越黑(2) 西门庆十八岁进宫当太监,如今二十四岁,在宫中呆了六年。这六年的时间,足够西门庆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 他还向我透露别的事儿。 武大郎这个做皇帝的,不嫖,不赌,不饮,不荡,不吹,还挺勤务政事。如今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平民百姓不闹暴乱不搞饥荒,好歹,他也算得上是合格的皇帝。 都说清官难理家务事。这话给武大郎套过来:合格的皇帝难理后宫事——其实,后宫事也不是很难理,只是太后插手,说话权在太后那儿。武大郎这个皇帝再好,也奈不了何。他总不能不听从太后的话,不忠不孝是不是?因此只有睁只眼闭只眼的份。 我不愿意嫁武大郎的同时,武大郎也是不愿意娶我。 武大郎对我一向印象不好,“我”小时候,凭着是太后娘家的人,也凭着太后给撑腰,刁蛮,任性,胡作非为,没大没小。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1 章 一句话:我和武大郎,彼此看着,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后宫的女人中,最早成为武大郎女人的,是李娇。 武大郎继位做皇上的时候,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哪怕再聪明,也不能治理国家大事,因此太后垂帘听政。 太后有三个亲生儿子,武大郎武植,武二郎武松,武三郎武江。 大概武大郎是长子,太后一直都对他极严厉,要求多,关怀少,不大疼爱;太后最器重的是武二郎。武二郎天资聪慧,机智过人,且雄才大略,文武兼备,可惜,是老二命,命中注定,只能做人臣不能做人君;武三郎因为是小儿子,太后最疼爱,把他宝贝得像什么似的,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他娇纵得天不怕地不怕。 武大郎的少年时期,是在孤苦寂寞中渡过,还好宫中比他大了八年多的宫女李娇无微不致关怀他,在精神上安慰他,在衣食住行中细心照顾他。 青春叛逆期的武大郎,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册封李娇。先是正五品才人,再到正三品婕妤,现在是正二品昭媛,在九嫔之中是第三。 还真是越描越黑(3) 太后对李娇是不满意的。 长得不怎么样出身又低微的李娇,很难入太后的眼内,觉得影响后宫市容。于是太后擅自作主,先让武大郎把出身名门望族,长得貌美如花,楚楚动人的吴氏娶过门作原配。再接着,太后又再把出生于恋耽美,才貌双全,会做一手好女红,精通琴棋迎娶进宫来,点缀后宫女人的美丽风景线。 吴氏过门不到两年,因为得罪武大郎,被斩去一双玉手,再然后被驱遣出宫。没过多久,吴氏便含恨离世,香消玉殒。 对于贤妃孟玉楼,武大郎并不喜欢。 孟玉楼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典型的气质女,看上去是为人谨慎,性格温和,表现得不卑不亢,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清高,喜怒哀乐不露声色,不容易接近。 孙雪娥与孟玉楼刚好相反。 孟玉楼是冰,那充仪孙雪娥便是火。 孙雪娥像李娇一样,是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她们的骨子里,百分之一百对武大郎曲意逢迎,阿谀取容。而孙雪娥比李娇年轻,漂亮,有魅力,她懂得讨好武大郎,整天穿了个花枝招展,一个娇嗔,一个媚眼,就让武大郎心旌摇曳,神魂颠倒。 只是武大郎自从那次从马上摔下来,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突然的就对孙雪娥没兴趣了。武大郎不但对孙雪娥没兴趣,对其他嫔妃也是冷冷的,也没临幸过哪个女人。 我是武大郎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唯一“侍寝”过的女人。 只是这“侍寝”,与别人想像中完全不相同。我如何给武大郎“侍寝”,只是天知,地知,武大郎知,我知。 西门庆对我说:“娘娘比孙充仪还要年轻,还要漂亮,如果娘娘能够讨皇上喜心,这是最好不过的事儿了。”西门庆的意思是说,要让我学了孙雪娥,在适应的时候,撒撒娇,抛抛媚眼,做一个千娇百媚的温柔小女人。 我很不以为然,耸耸肩:“人家皇上喜欢的,是孙充仪那种狐狸精型的女子,我这种小龙女型的,人家皇上才不上心。” 还真是越描越黑(4) 西门庆一愣:“小龙女?” 靠啊,说错。人家古代,“龙”代表的是皇帝,“小龙女”,则是代表皇帝的女儿。我自称小龙女,简直就是讨打。我连忙画蛇添足解释:“呃,小龙女——我的意思是说,是冰清玉洁,高贵,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那样的女子。” 还真的是越描越黑。 看我的样子,就不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女子。 玳安每隔一天,就到桂宫来一趟:“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 然后,他一双眼睛就乌贼乌贼的,朝了我左手看过来。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每次,总是故意的抬起我的左手,翘起个兰花指,装腔作势拢拢我额前的头发。把那明晃晃的金戒掉,从玳安的眼皮低下,摇曳过来,又摇曳过去。 我说:“玳安公公,你对我——对本宫,真是有心啦。” 玳安说:“皇上吩咐奴才来的。” “皇上”这个字,玳安说得特别重。 我装傻扮愣,很傻,很天真地说:“皇上有心了。”我又再嘻嘻笑:“皇上是不是对他的每位妃子,都这样热心?” 玳安恭恭敬敬地回答:“回淑妃娘娘,皇上只对淑妃娘娘有心。皇上说,淑妃娘娘是太后娘家人,为了让太后安心,所以皇上就待淑妃娘娘特别不同,特别热心。” 玳安是一语双关,话里有话。 意思是说,你以为皇上真的是喜欢你?不过是因为太后,所以做做样子。你以为你躲得过初一,难道可以躲得过十五不成?别玩花样了,乖乖认命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偏不认命。 躲得一时算一时,对不? 我又用戴金戒指的左手,翘起了一个很优美的兰花指,我说:“玳安公公,你回去告诉皇上,谢谢皇上对本宫的热心!还有,谢谢玳安公公这么辛苦走一趟。以后没事,就不要过来了,本宫身子方便后,会派人告诉皇上的啦。” 不想过了几天,玳安又来了。 靠,我才起床,太阳刚刚从东边出来没多久,这武大郎,还真他妈的是饱饭思淫欲,思想无比的肮脏,大白天,也想着这少儿不宜的事儿。 个性女本质(1) 我没等玳安说话,便没好气地嚷嚷:“大清早的,你过来干嘛?我不是叫你不要有事没事的就来窜门子嘛?你们古代人,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嘛?你虽然是太监,可毕竟也是半个男人,不要三头两天老往本宫这儿跑,给人说闲话,可不就是把本宫害惨了嘛?” 我的歪理邪说,让玳安气得鼻子差点儿要歪了过去。 大概,玳安想,人家做奴才他做奴才,人家做奴才的往往主子威风,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本来这玳安,也可以作威作福的——他管理武大郎的衣食住行,还负责安排妃子侍寝的事儿,那些妃子想和武大郎亲热,不轻易的把他得罪。 偏偏这个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稀罕那些和武大郎亲热的事儿,害得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玳安只得忍气吞声:“皇上让奴才过来,是让奴才转告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身体不舒服,老窝在桂宫里,就是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 玳安低头:“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切,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还传个鸟话。 不过实话,我整天呆在桂宫里,也真的是闷,没差被憋成精神恍惚成神经病。我是个凡夫俗子,还是俗得不能再俗那种,生性活泼好动,爱热闹,闲不住,无法做到人家“老僧入定”那种绝世神功。我愁眉苦脸,无所事事在院子里晒太阳,要坐相没坐相的趴在椅子上。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2 章 我对着蓝天白云,很痛苦地呐喊了一千遍一万遍:“我无聊死啦!我无聊死啦!” 真的,真的,真的好无聊! 这该死的古代,什么也没有,没有电话聊天,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上网,没有酒吧,没有夜生活,更悲催的是,我像了笼中鸟,一天到晚的就困在深宫里。妈的,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无聊死啦!” “我无聊死啦!” “好无聊!” 西门庆小心翼翼地问:“娘娘,真的很无聊啊?” 我使劲地点头:“嗯。” 个性女本质(2) 西门庆说:“娘娘,去御花园散散心吧。” “御花园有什么好玩?”我无精打采问他。 西门庆脸上堆着笑,游说着:“御花园好玩的地方就多了,有很多的奇花异石,还有上百年的古柏藤萝,千奇百怪的山石盆景,还有亭台殿阁。娘娘,奴才一下子也点不过来,不如娘娘亲自去看看。” 春梅也说:“娘娘,既然西门公公把御花园说得那么好,那我们就去御花园看看。” 我想了想,还有一点不放心:“西门庆,你说,我不会在御花园那么巧遇到皇上吧?” 西门庆支吾了一会儿,才说:“不一定会遇到皇上吧?皇上也不是常常到御花园,皇上只是偶尔去,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去。” 我还在担心:“皇上不会今日刚巧心情好吧?” 西门庆又再支吾:“奴,奴才猜不准。” 我说:“哎呀,我最怕就是看到皇上了!见到皇上,我就像老鼠看到猫,怕得不得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禁的就鄙视了自己一把,以前那个得理不饶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潘飞儿哪儿去了?这样的胆小如鼠,还真他妈的不是好女!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丫的,我干嘛要扼杀我的个性女本质? 我甩了甩头,高声说:“就是遇到皇上又怎么样?本——妃——不——怕——!” 西门庆赶紧附和:“就是,如果真的在御花园遇到皇上,娘娘又没做错什么事,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对娘娘有什么责怪的。” 嘿嘿,我真的没做错什么事吗? 我瞧瞧我左手无名指上一直戴着的金戒指,这,算不算是欺如之罪? 不管了。前怕老虎后怕狼,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我的作风。我挺了挺胸膛,头一昂,大声说:“走,我们去御花园!”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很有气势地给自己打气,高唱起来:“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春梅目瞪口呆:“娘娘,这是什么歌?” 我嘻嘻笑:“这叫做向前向前歌。” 个性女本质(3) 御花园离桂宫也不远,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在未央宫的左北面。刚刚进门去,映眼而来的,是高耸的苍松翠柏,依墙拔地而起的各种形状太湖石块堆砌而成的假山,还有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梧桐,银杏,玉兰,丁香,分布在溪亭周围,各种鲜花密植在花坛中,迎风招展。 我的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好几个太监和宫女。 我说:“哎,这儿环境不错,空气清新,古雅幽静。嗯,置身在这儿,心情还真的好像愉快了很多。” 西门庆讨好地问:“娘娘是不是很喜欢?” 我说:“还好啦。还不错。” 西门庆说:“娘娘,奴才知道有一个好地方,娘娘肯定会更喜欢。” “真的?在哪?”我连忙问。 “娘娘去了便知道。”西门庆说。 西门庆所说的那个好地方,叫“玲珑水榭”。那水榭,是由四方亭和长方亭组合而成,上有造型纤巧精美的伞状攒尖圆顶,建在石桥上,东、西、北三面临水,护栏用汉白玉石砌成。不远处有秀石迭砌的玲珑假山,楼、阁、亭、榭掩映其间,还有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优美别致,情趣盎然。 最让人惊喜的,是石桥下碧水涟漪,水中有清雅的睡莲和游动的锦鲤。 我喜悦,不禁赞叹起来:“哇,这地方真美!就像世外桃源。站在这儿,有着一种‘小桥流水,荷花映日,鸟语花香’的意境。” “娘娘是不是很喜欢这儿?”西门庆问。 “喜欢。”我忙不迭地点头。 春梅也很兴奋,指着水里的鱼:“娘娘,你看这些鱼多漂亮。” 真的,石桥下的碧水中,养着很多色彩艳丽,身姿婀娜,体态优美的锦鲤。 这些锦鲤很漂亮,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有全身黄色的黄金锦鲤;有鳞光闪烁身上织成多姿图案的孔雀锦鲤;有头上一点红浑身白色的落叶锦鲤;有黑白分明长得像国画的龙纹龙锦鲤;也有全身是红色的红锦鲤。这些锦鲤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过来,又游过去,兴致勃勃的追逐,嬉戏。 个性女本质(4) 我看到兴起,不禁拣起一块石子,忘情地往池中投去,水面顿时激起一片涟漪,游动的鱼儿慌乱地四散乱窜。 春梅指了其中一条,说:“娘娘你看,这条鱼多好玩,身上只有黑白两色,看上去,就像山水那样。” 我瞧着那些鱼,很羡慕:“做鱼多好,无忧无虑,可以自由自在游来游去。” 春梅说:“是啊,在水中游,很快活吧。” 此时刚刚入秋,是“秋老虎”的季节,天气干燥,炎热,那火辣辣的太阳在蓝蓝的高空中挂着,炙热的阳光晒在大地上,令人更觉烦躁郁闷。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古代没有空调,无论多热的天,穿衣服也要穿一大堆,又是长裤子又是长裙子,又是长衫又是长马褂,里三层外三层,比包粽子还要严密。 这使我无比的想念着二十一世纪的吊带衫,超短热裤。我还想着在二十一世纪,我常常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在海滩,或家里游泳池旁,享受的太阳浴,还有泡在水中,那种超爽的感觉。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3 章 “好想游泳啊。”我说,一边脱了鞋子,挽起了裤脚,掀起裙角。 春梅吓了一跳,瞠目:“娘娘,你,你干什么?” 我赤着脚,跑到水榭台阶靠近水的地方,然后很不淑女的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去,再然后把脚伸到水里——哇,感觉到很是爽歪歪,那清凉感,一下子的从脚窜到全身。我把双脚摇来晃去的撩水,周围的鱼吓得早已一溜乎跑掉,水面随着我两只脚上下左右的摆动,一漾又一漾的。 “哇,好舒服啊。”我说。 西门庆想阻止,已来不及:“哎呀娘娘,这,这,这……” 我瞪他一眼:“又怎么啦?” 西门庆苦着脸,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像盼什么人来,又像害怕什么人来,他喃喃:“娘娘,给别人看到了可不好,会说娘娘没规矩的。” 我噘着嘴,很不以为然:“说就说呗,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哪管得了那么许多?” 西门庆的口吻像我妈,苦口婆心:“娘娘,这,这,这可不好。” 个性女本质(5) 我不鸟,双脚泡在水里,还真他妈的惬意——好久,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惬意了。 我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就有一种想游泳的欲望,这欲望很强烈,强烈得让我无法抑止——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制能力差,总给感觉牵着鼻子走,想干嘛,就非得要干嘛不可,要不心里会痒痒得难受。 我高声喊:“西门庆——” “奴才在。”西门庆说。 “西门庆,你说,我可不可以跳到水里,和鱼儿一样游水?”我问。 西门庆唬得脸上变了色,像是遇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跳了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哎呀娘娘,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我嘻嘻笑,安慰着他:“你放心好了,我会游泳,无论蛙泳和仰泳,水平都不赖。我绝对绝对,不会被淹死的。” “娘娘,不可!”西门庆这家伙,吓得像世界末日来临,诚惶诚恐的:“如果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这,这,这如何是好?娘娘会被太后和皇上责备的,会说,这成何体统?” “切!游泳也被骂!什么天理!”我嘀咕。我的眼珠子又转了一下,忽然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如果——西门庆,我说如果哈,如果我不是故意跳到水里去的,而是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呢?太后和皇上,就不能责备我了吧?” 西门庆又再一次给吓得半死:“娘娘,不可。” 我不高兴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烦不烦啊?” 西门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变成了茄子色,他不停地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那副尊容,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样。大概这丫在想,遇到我这样不懂事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晓得他有没有这样想,也许我是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 不过西门庆这丫也不是省油的灯,鬼心思多着哪,他知道我的性子,担心我还真的“不小心”掉到水里去,还真的和鱼儿一块儿游来去。 为了制止我这惊世骇俗之举,他指了前面的地方,用了诱惑的语气说:“娘娘,前面的风景也不错,也值得欣赏一下,有千秋亭和万寿亭,两亭南面还有乐志斋和降雪轩。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个性女本质(6) 我提不起兴趣,把头摇过来又摇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西门庆不甘心,又再指了另外一个方向:“娘娘,看到那边没有?那边是四季亭,亭子的造型很特别,代表是春夏秋冬四季。四季亭旁边还有一片果林,种着不少果树,有些果树结了果,娘娘要不要尝新鲜的水果?” 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向春梅使了个眼色。 春梅这丫,平日没见那么机灵,今日反应倒很快,马上心领神会西门庆的眼色。她对我绽开了笑容,轻声说:“娘娘,我们过去看看啊。娘娘不知道吧,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 西门庆忙不迭附和:“对对对,春梅说得对,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娘娘,我们到果林看看吧。” 算了,不为难他们,如果我执意的跳到水里游泳了,估计不单单是我被责骂,他们也会跟着受罪。 我说:“那我们就过去看吧。” 西门庆仿佛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又再偷偷摸摸向路口张望了一下,样子十分的鬼鬼祟祟。 我莫明其妙:“你看些什么?” 西门庆一阵尴尬:“奴才没,没看什么。”又再说:“娘娘,我们走吧,到果林去看看。” 我白了他一眼,很没好气。这家伙,前怕老虎后怕狼,还婆妈得很,我真想质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想想,算了,还是不要问了——他就算是男人,也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顶多,只算半个男人而已。 西门庆没有骗我,在离玲珑水榭不远的地方,有四座造型特别的,象征着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亭。亭子的附近,果然有一片果林。果林内有不少果树,绿荫一片,人走了近去,突然就有腾空而起吓人一跳的不知名小鸟。有不少果树结了果,冬枣,山楂,桃子,石榴,挂了满树都是。 我走了过去,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最后我站在一棵石榴树上,指着上面的石榴,嚷嚷:“我喜欢吃石榴,我要吃石榴。” 根说吃石榴可以美容,又可以清肝明目,好处多多。 个性女本质(7) 石榴树有好几棵,都是些老树木,树枝挺拔向上,很高,估计有六米左右,上面挂了一只又一只圆圆的大大的黄中透着红的石榴,很是诱人。 有太监找来棍子,可棍子太短,打不到。 我走近其中一棵石榴树旁,仰头看了一下。又一个很惊世骇俗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念头,又再一次让我欲罢不能,感觉到妙不可言,仿佛一个顽皮的小孩童在玩火,带着隐蔽的不为人知的危险与刺激,这种危险与刺激,让我无比的兴奋。 趁了没人注意,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再把鞋子脱了,又再挽起了裤脚,掀起裙角。 春梅眼尖,吓花容失色:“娘娘,又,又要干什么?” 我装作没有听到,看也没看她,却像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身手敏捷,三下两除二的,很快便爬上了树——哈哈哈,我想不到,小时候学来的本事还能够学以致用。那边的西门庆反应过来,已迟了,我已高高的爬在了树上,用了小孩子淘气的目光,很得意地朝他看。 西门庆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无比:“娘娘——” 春梅的脸色也跟着惨白,声音颤抖:“娘娘,娘娘快下来呀。” 我既然爬上树了,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获就下去,我眼睛溜了一下,吓唬他们:“你们别吵,说不定你们一吵,我分心了,就会一不小心摔下去。”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4 章 吓得两人都闭了嘴,抬着头,眼睁睁地望着我。 丫的,我不过是爬树而已,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他们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嘛?古代人真是没见识,少见多怪。 这石榴树,不但高,也粗,伸手可及的石榴都给别人摘了去。于是我很勇敢的爬向更高树枝更细的地方,看到石榴,不管大与小,生与熟,通通摘下来,扔下去。 “娘娘,够了够了,快下来啊。”春梅在树下仰起头,张望着,声音焦急。 西门庆更焦急,盯着我看的同时,还不停往了后面的路口鬼鬼祟祟张望——这家伙,怪异得很,他到底张望着什么? 下马威(1) 我嘻嘻笑:“好啦好啦,我就下去了。” 我刚要转头爬下树去,忽然看到不远处,明晃晃的,挂着一只又大又熟的石榴。此时太阳略略往下移,阳光浮着细微的尘埃,透着树叶的间隙斜射着那只大石榴,闪闪发亮,仿佛露着笑脸,向我招手:“过来呀,过来摘我呀。” 我兴奋莫名,来不及细想,迫不及待的飞快爬过去。 突然,听到树下西门庆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皇,皇上来了。” 我一愣,转头看过去。 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武大郎穿着黄色绫罗,配着玉带,一双皮靴,正气宇轩昂的大踏步而来,旁边是穿了一身雪白,清秀飘逸的谢希大,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太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武大郎,我的心头就不禁一阵发紧,竟然惊慌失措起来。 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他,最害怕看到的人也是他。 在紧张慌乱中,我竟然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了,不知不觉的松了手,我的身子,仿佛折了翼的小鸟,就要往地下摔下去。天啊,我,我,我……我不禁睁大眼睛,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啊——”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旁边一根树丫,竟然穿过我的裙子,牢牢的把我的裙摆勾住。我整个人,倒挂着,顿时悬了空,身体不停地摇摆,四肢更是乱挥乱舞,那根不到手臂那样粗的树丫,不堪受力,危危欲断。 我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啊,救命——” 所有的人都仰着头,睁大眼睛,呆瓜般地看着,面无人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影一闪,飞快地冲了过来。接着,飞速爬上树来,很快到了我身边,他抱住了我,轻轻地说:“潘妹妹,不要怕,我救你来了。” 是谢希大。 我已吓得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完全傻掉,神魂晃荡,身子簌簌不已地颤抖着,一颗心“突突”地狂跳。 谢希大抱紧了我,又再白影一闪,飞速地下了树。 到了地面,谢希大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像抽掉了骨头那样,软绵绵的瘫软下来。春梅和另外两个小宫女飞奔了过来,把我搀扶着,春梅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你没事吧?” 下马威(2) 我要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回魂过来。回魂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挣扎着站起来,走到谢希大跟前,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谢希大向我作揖行礼:“淑妃娘娘没事就好。淑妃娘娘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因为武大郎在跟前,谢希大对我保持着距离,礼貌而客气。 武大郎的脸早已铁青,乌云密布,他虽隐忍不发,恼怒却也昭然若揭。此刻武大郎的目光,仿佛凝霜般那样落到我的脸上,他紧紧盯着我,双眉拧在一起,又是惊,又是怒,盯着我看的眼神,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杀手。 我很窝囊废,不敢和他四目相对,把头转过一边。 武大郎的目光在我脸上盯了好半天后,我感觉到他的目光终于移开了去,落到我拚命扯着衣角不安的左手上。我左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那是戒床上运动的“约指”。 约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明晃晃。 武大郎突然的冷笑了一声:“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谢希大往前走上一步,想搭救我:“皇上——” 武大郎朝他摆手:“你不要说话!朕知道怎么做!” 谢希大不安,看看我,又望望武大郎,不敢再说话了,他垂手而立:“是,皇上。”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落到我的戒掉上,又再冷笑:“戴了约指,居然还敢爬树,看来还真不简单哈!” 一直搀扶着我的春梅,听到武大郎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一下子的“唰”地变得像了一张白纸,身子猛地颤抖起来。我的“约指”弄虚作假,天知,地知,我知,还有春梅知。 我也跟着做贼心虚,不是不胆怯的。 但我强自镇定,死撑着伪装坚强。我的喉咙里“咕嘟”了一声,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昂首挺胸,硬着头皮分辨:“谁说‘大姨妈’来不能爬树?人家‘大姨妈’来了,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下马威(3) 周围的人全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估计,是我天大狗胆,敢顶撞武大郎;也估计,他们搞不懂“大姨妈”是什么,也搞不懂什么是奥运会。不晓得武大郎搞得懂没——他这个古代人,懂才怪。 只是,武大郎看我的目光,不但怪怪的,还赤裸裸的,一双眼睛黑亮,冷酷地欢蹦乱跳着。 武大郎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后,脑袋便微微扬起,那一刻,他的神色生动,显得又快活又轻蔑,仿佛我的回答很有趣似的,而我强自镇定的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武大郎甚至扬声,大笑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武大郎笑。 武大郎的笑声,有着沙沙的质感,低沉,磁性,落到我的耳朵里,我觉得无比的刺耳,就像鸦叫一样。 我紧紧咬了嘴唇。 他笑什么鸟? 武大郎一边笑,一边冷不防的就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伸出了手指,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行地霸道地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面对着他。 武大郎的眼睛,直直的看牢我的眼睛。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5 章 我全身顿时紧张起来,心跳骤然加快,疯狂似的跳到没有节奏,我不禁惊悚的发出尖叫:“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武大郎的眼睛像豹,瞳仁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儿,他的神态里,流露出一种冷嘲的乐趣:“你说呢,朕想要干什么?” 我又再尖叫:“放开我!” “如果朕不放开呢?”武大郎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我瞪着武大郎——他的眸子里,映着我一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还有满眼的惶惑,而惶惑中又夹着强烈的屈辱和愤恨。这屈辱和愤恨,有如白娘娘在水漫金山前夕的心情。结果,我豁出去了,背脊一挺,脑袋一昂。 我视死如归地大声说:“如果皇上不放开我,那我就咬舌自尽!” 武大郎神色一凛,脸色发青:“你威胁朕?” 威胁皇上,可是不轻的罪名。以前上学读书,违犯了学校纪律,不过是被批评,大不了罚写检讨,不是犯很大的错误,不会被开除。 下马威(4) 但在皇宫,没有罚写检讨和开除之说,违犯宫规,或得罪了皇上,轻则被掌嘴或打屁股,重则被严重摧残肉体,更严重的,是被“咔嚓”掉人头,一命呜呼哀哉。 周围悄然无声,众太监众宫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齐齐跪了下来,除了磕头,还是磕头,哪敢说一句半句话? 谢希大立在一旁,神情紧张,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此时此刻,谢希大有心帮我,却是无能为力。谁知道武大郎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儿出来?说不定,连劝说的人,也一同被治罪。 武大郎的手指,还在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他突然暴喝了一声:“潘金莲,你好大胆,朕说话,容你反驳吗?还不跪下来认罪?” 我的犟脾气也出来了,宁死不屈:“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跪下来认罪?” 武大郎冷冷地说:“得罪朕,你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吗?” “斩头。”我说。 “你有几个头?”武大郎问 “一个。”我回答。 “你不怕?”武大郎挑起了眉毛。 “怕!很怕!”我的心早已怯了,气也怯了,可我的神情仍然是还样的强硬和倔强,但声音却出卖了我,莫名的就哽咽了起来,我说:“我怕死!很怕!很怕!但死了,也许,便什么都不怕了。” 武大郎盯着我看,目光跳跃了一下,然后他“哼”了一声,终于松了手,放下了我。他沉着脸,目光一扫,声音蓦地抬高:“玳安。” 玳安走了过来:“奴才在。” 武大郎的声音,威严无比:“有人欺上侵犯朕,如何处理?” 玳安回答:“回皇上,如有人胆敢欺上侵犯皇上,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武大郎气势凌人,暴喝一声:“那还不快动手?” 谢希大冒着大险,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武大郎跟前,他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请饶过淑妃娘娘一次。淑妃娘娘身子弱,恐怕,受不了惩罚。万望皇上看在和淑妃娘娘一起长大的份上,饶过淑妃娘娘一次。” 下马威(5) 我紧紧咬住嘴唇。 跪在我脚下的春梅,身子哆嗦得像深秋里悬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她流着泪,苍白着脸,很是无助痛苦地看着我,恨不得替我受刑。 这个时候,玳安和几个太监涌上来,动手要抓我。 谁知武大郎横眉倒竖,对他们大吼:“大胆,谁让你们抓她?”武大郎指我身边一个叫书童的小太监:“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这儿,打二十板子。” 玳安和几个太监一愣。 武大郎又再一吼:“快动手。” 武大郎这一招,叫杀鸡儆猴——目的,不外是让我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二十板子打下去,那个叫书童的小太监,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哼哧哼哧”的,屁股很快被打烂了,血顺着他的大腿直往下流,把裤子染红了。 打完书童二十板子之后,武大郎意犹未尽,又指了秋菊:“还有这个小宫女,拶指二十下!” 几个太监又再走上前,按住秋菊。秋菊完全懵了,吓得身子哆嗦得如筛糠。那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的刑具,套着秋菊的手指,两个太监用力收紧,一下,两下,三下……十指连心,拶二十下,秋菊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稀里糊涂就被上了刑,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我看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武大郎这个变态的,又再指了春梅:“还有你——” 谁都知道,我把春梅当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唯一能够和我交上心的,也只有春梅。我没法,只好像了只斗败的公鸡,很屈辱地跪下来,我说:“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再顶撞你了,还不行吗?” 武大郎板着脸孔,可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得色,他慢条斯理地问:“你肯认错了么?你这态度,是认错的态度么?” 我给他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臣妾错了!请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跪在那儿,不停在磕头,磕了又磕。 下马威(6) 刹那间,猝不及防的,一种彷徨,无助,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我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掌心上呵护备至,再想到我现在受到的委曲,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但我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起来吧。”武大郎说。 春梅过来扶我,可我不肯起,还跪在那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儿膝下有什么?难道做女人的,就应该由男人呼来唤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凭什么?武大郎,他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武大郎的声音又再蓦地抬高起来:“玳安,有人违抗朕的命令,如何处理? 玳安说:“回皇上,如有人胆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走过来好几个人,她们齐齐给武大郎行礼,娇莺声声:“臣妾拜见皇上。”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6 章 是李娇和孙雪娥,身后跟着她们的宫女。 李娇和孙雪娥行礼的同时,一边偷看着武大郎,又再偷看着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此时的我,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眼睛红着,脸上有泪痕,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裙子有的地方还给扯破了,最不堪的是,居然还赤着一双脚——刚才爬树,脱了鞋子,还来不及穿上。 武大郎转头,扫了李娇和孙雪娥一眼,声音冷冷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孙雪娥未语先笑:“回皇上,臣妾和李昭媛姐姐想着这儿种着不少果树,有很多水果已成熟,臣妾和李昭媛姐姐一时嘴馋,想尝个鲜,便相约着来了。” 李娇脸上也堆着笑,连忙附和说:“臣妾和孙充仪妹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儿会遇到皇上和淑妃娘娘。” 她们来得也真巧,刚好看到我被武大郎欺负的好戏。因此这两个女人的神情,像打了鸡血那样的兴奋,巴不得武大郎把暴力升级,继续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下马威(7)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回寝宫里去?” 谢希大含笑对我说:“淑妃娘娘还是听皇上的话,先回寝宫休息吧。” 春梅扶了我:“娘娘,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如获大赦,刚想转身立马逃之夭夭。身后的西门庆赶紧走上几步,低声提醒我:“娘娘,要谢谢皇上不怪罪,向皇上行礼告退。” 我想说,我才不。 但抬头,看到武大郎还在盯着我看,阳光这个时候刚巧落到他身上,照着他一张帅气的,却又无比邪恶的,无比冷漠的脸。我心中不禁一哆嗦。为了不吃眼前亏,我没法,只好灰头灰脸的对武大郎行礼:“臣妾谢皇上不怪罪。臣妾现行告退了。” 武大郎的声音,极是趾高气扬:“下去吧。”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垂头丧气地说:“谢皇上。” 丫的,被人家欺负了,我还要谢人家不怪罪,什么天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我真他妈的够倒霉, 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我一肚子的委曲,也无处可伸。 走了好几米远后,我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也不是很大,梭角分明,被我一踢,倒是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我——我忘记了我还没穿鞋子,还赤着脚。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害得我“哎哟”一声惨叫,呲牙咧嘴的,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春梅吓得连忙叫:“娘娘——” 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才想起,我的鞋子她一直拿着,忘记了要给我穿,她慌里慌张跑了上来,把鞋子给我。春梅一把夺过,在我跟前蹲了下来:“娘娘,快把鞋子穿了。赤着脚会踩着石头,把脚弄伤的。” 背后,传来了轰笑声。 笑得最响亮最清脆的是孙雪娥和李娇——不用回头看,也可以能够想像出来她们得意的样子。我越倒霉,她们越开心。谁叫我是她们的情敌?还是最强劲的那个。 天下最毒莫过妇人心。 真是野丫头!(1) 书童这个小太监,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被打了二十板子,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哭丧着脸,雪雪呼痛。秋菊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十指被拶得红肿不已,痛得脸色青白,话也说不出来。 我焦急,跺着脚,对着西门庆嚷嚷:“你快去叫太医呀,让太医过来给他们看看,开些止痛药啊什么的。” 西门庆摇头:“他们是不能去叫太医的,因为宫中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叹一口气:“太监和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 我瞠目:“太监和宫女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怎么能够这样?” 西门庆又再叹了一口气。 还好书童趴在床上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没过多久,能蹦能跳了。秋菊手指的红肿也很快消去,庆幸的是,没落下什么大毛病。 尽管如此,我还是郁闷了好多天。 西门庆劝我:“娘娘,你的性子也应该改一改。脾气太冲,会吃亏的。” 我闷闷不乐:“皇上存心的要和我过不去,难道我的性子改了,他会对我好不成?”想到被欺,我就不禁义愤填膺起来:“我真想不明白,我干嘛这样倒霉?丫的,人家是好事成双,而我是霉运连连来。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皇上——”西门庆屡屡欲言又止,他吞吞吐吐:“皇上其实对娘娘——” “皇上其实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我抢过西门庆的话头,很自作聪明地说:“我当然知道,皇上对我看不顺眼。因为我是太后的娘家人嘛,因为他不愿意把我娶过门做他的妃子嘛。既然他不愿意,当初他为什么不反对?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吗他?” 西门庆看到我歪曲了他的意思,连忙说:“娘娘,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其实是想说,皇上其实对娘娘,还是很包容的。” 我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仰起头来,冷笑了几声,我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对我包容?屁话!包容到老是欺负我,老是吓唬我是不是?” 真是野丫头!(2)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西门庆,你不是说皇上不是常常去御花园,只是偶尔去,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去吗?怎么我那天就这么倒霉,会遇到他?” 西门庆居然吓得一哆嗦,神色紧张起来,他结结巴巴:“娘,娘娘,奴,奴才不,不知道为,为什么会那么巧,会,会遇到皇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张干嘛?我又没说你去通风报信。” 这家伙,竟然唬得一头一脸的汗。靠。 其实,不单单是西门庆窝囊,我觉得我也很窝囊,是天底下最最最没用的人,只晓得在背后乱嚷嚷,乱发牢骚。而真正面对武大郎,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连累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受罪。 没过多久,我又再遇到武大郎。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说有近三公里长,房间多得数不清,要从头走到尾,一天也走不完,住在里面的人,有些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有些不愿意见到,却偏偏碰上面来横在你跟前。反正,冤家路窄就是了。 这也活该我倒霉。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7 章 自从那次御花园事件后,我就尽量躲着武大郎,像老鼠躲猫那样的躲着。这武大郎,还好也知道我不愿意见到他,也没再派玳安过来,让我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什么的。但不管我怎么躲,还是躲不了。 最悲催的,还是我亲自撞上去。 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因为太饱了,又无所事事,因此我拉了春梅,在桂宫附近散步,活动活动一下身骨。 走了好几圈后,我就低着头,无聊的踢石子。 “春梅,你觉得整天呆在皇宫里烦不烦?” “回娘娘,奴婢不烦。” “可我烦啊,烦死了!我想到我这辈子,就可能永远要呆在这儿生老病老,我就有要发疯的感觉。” “娘娘,有奴婢陪你呢。” “你能陪我多久?过几年你长大了些,就得嫁人了。” “娘娘,奴婢不嫁。奴婢这辈子就陪着娘娘。” “别别别,我这辈子成了笼中鸟倒罢,我可不希望你也跟着我倒霉。” 真是野丫头!(3) 我一边说,一边把脚下的石子踢了老远,石子“骨碌碌”的,没了踪影。一转眼,看到不远处有另外一块石子,比我刚才踢的那块石子大了一半。我忽然发起恨来,咬牙切齿,猛地冲上去几步,一抬脚,狠狠的把石子踢得飞了起来。 那块被我踢中的小石子,虎虎生风,“嗡嗡”有声地朝了前面冲过去。 前面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转弯角的地方是长廊出口。这个时候从长廊出口冷不防的走出几个人来,石子以了快如闪电之势,猛地朝着走在前面那个身形高大修长的人飞去,不偏不倚,就砸到了他的下巴。 那个人“哎哟”了一声。 后面的另外几个人顿时冲上来,其中一个大声么喝:“是谁那么大胆瞎了狗眼?把石子踢到皇上的脸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说话的那个人,是武大郎的太监玳安 天!我居然,居然踢石子踢中了武大郎! 我傻了眼,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给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单单是我,还有身后的春梅。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磕头——春梅这丫的,真他妈的是窝囊废,一点骨气也没。磕个鸟头,又不关她的事。 罪魁祸首的是我。 我没跪下来,也没磕头。 武大郎“哎哟”过后,就用了恼怒,冷漠,锐利,精明,深不可测的目光扫射过来。看到我仰着下巴,咬着嘴唇,很勇敢的挺着腰站立着,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突然的就跳跃了一下,再突然的,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他冷着脸,讥讽:“真是野丫头!是不是上次的教训不够?还是朕的惩罚太轻了?抑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愈来愈没法没天了!” 我本来在想着,我要不要跟他道个歉?比如说,跪下来磕头,像灰孙子那样央求:皇上饶罪,臣妾错了,下次不敢了。结果给他这样一讥讽,我就决定不道歉。既然说我是野丫头,既然说我没规矩,那我就做野丫头,我就没规矩好了。 哼,石头砸到了他的下巴,那是活该! 谁让他走路不长眼睛? 真是野丫头!(4)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学聪明了,对付这样大奸大恶的人,万万不能做一个有骨气的人,更不能把“士可杀不可辱”的高风节进行到底,还是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眼珠儿转了转。 我先溜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武大郎,这个没风度没涵养做皇上的家伙,正在目光如炬,嫌恶且冷酷地盯着我。我的眼珠儿又再溜一下旁边的那几个太监,那几个太监像石像柱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的眼珠儿又再转了一转,突然就计上心头。 我冷不防伸手,指了指天空,大声嚷嚷:“看,灰机!” 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一愣,大概不知道“灰机”是什么东东,顿时抬起了头,朝了天空看过去,但看了大半天,便什么也没有。我拚命地忍住笑,猛在把还跪在地上的春梅拉起来,然后和她一起,逃命一样,拔腿逛奔。 待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发现上当的时候,我拉了春梅,已跑了老远,还闪进了附近一个小宫殿的墙角处,让他们看不到人影。 春梅跑了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她苍白着脸问我:“娘娘,如果皇上生气了怎么办?” “管他呢。”我“哼”了声。 “如果他们到桂宫里找我们怎么办?”春梅还是担心。 “皇上不会到桂宫找我们麻烦吧?”我很没用,是个纸老虎,心里不是不害怕的。我想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皇上真的到桂宫里找我们麻烦,那我们躲到太后的长乐宫去。要不,干脆我们化妆成小太监,出宫去。哼,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我们两个人的藏身之地。” 武大郎没和他的太监杀到桂宫里去找我兴师问罪。 估计这丫好面子,不到把这事搞得大张旗鼓,弄得皇宫里人人皆知,毕竟被我骗上了我的当,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儿。我和春梅躲在小宫殿的墙角边,偷偷伸头出去张望,发觉武大郎带着他的太监,往桂宫的相反方向走远了。 春梅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她喃喃地说:“阿弥陀佛。” 我也跟着她说:“阿弥陀佛。”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 没过多久,中秋节呼啸而来。 长乐宫的太监花子虚传太后的懿旨:中秋节的晚上,众人集中到长乐宫赏月。 中学的时候学过一首诗,我忘记是古代哪一位有名的诗人写了,有一句诗句这样: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如今,我比那位诗人还不如。人家虽然远离故乡,可毕竟还有回家的希望。而我,是“独在古代为异客”,想回去,由不得我作主——估计,我是回不去了,得客死古代了。 我的肉身,从那么高的楼坠下去,不给坠成肉桨么?百分之一百,是活不成了。 最令我难过的,中秋节,是我老妈的生日。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8 章 这个中秋节,我老妈就满五十岁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想我老妈,很想,很想。我老妈三十岁才生下我,只生我一个,有人不解地问,你们潘家那么有钱,事业做得那么大,为什么不生一个儿子出来继承产业?我老妈说,为什么非要儿子,女儿就不能继承产业么?我们虽然就一个女儿,可女儿,就是我们整个世界。 如今,我“不在”了,我老爸老妈,是不是很伤心?他们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多生一个孩子?老妈现代五十岁了,估计她想再生孩子,也无能为力了。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我叛逆,倔强,刁蛮,任性。我想起我小时候,上学喜欢赖床上不肯起来,看电视看到不肯吃饭,房间永远是乱七八糟,做事掉三忘四,找不见东西了就跳来跳去像只小青蛙,老爸老妈批评两句,不是强词夺理顶嘴,就是闹离家出走。我的劣行,罄竹难书,令老爸老妈头痛不已。 我觉得我真不孝。 我这么想着,泪水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娘娘,你怎么啦?”春梅看到我突然流泪,慌了神:“娘娘想些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我擦了眼泪:“没什么,沙子落到眼睛里了。” 春梅说:“娘娘,奴婢给你吹吹。”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谢谢。” 心情很是低落。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2) 太阳刚下山,夜幕还没有完全来临,长乐宫就开始乐乐闹闹起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灯烛荧煌上下相照,一片中秋佳节喜气洋洋的气氛。 虽然是家宴,每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很繁重,光鲜亮丽。男人们一个个身光颈靓,衣冠楚楚,容光满面;女人们则衣着华丽,浓妆艳抹,满头金银饰品,顾盼生姿,远远望去,一个个恍如天仙降临。 “娘娘,笑一笑啊,别愁眉苦脸的。”春梅在我耳边,偷偷地说。 “嗯。”我说。 “娘娘,皇,皇上看过来了。”春梅的声音有点颤抖:“快,快笑一笑。娘娘,快啊!要不,皇上又会不高兴了。” “嗯。” 我没有笑,还是心不在焉。我在想着,在二十一世纪,我老爸老妈此刻在做着些什么?没有我的中秋节,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很伤心难过? 我心里,喃喃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很不孝,真的对不起!” 宴席设在后花园。 长乐宫后花园不如御花园大,但建造得很精美,飞檐高扬,回廊百转,曲径通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月亮出来后,可以看得见不远处的盘龙雕凤栏杆下的凤液池,在微风荡漾下,池水清波浩淼,如银似霜,一轮清晰的圆月在水中倒挂着。 宴席正中位置端坐着太后。 左上侧是武大郎,下侧是武三郎;武大郎后面是我和孟玉楼,再后面是李娇,孙雪娥;再再后面,是武大郎那些身份地位比较低的女人,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右上侧上方的位置,坐着驸马都尉谢玉伦和明阳公主;后面是谢希大谢希小兄弟俩,还有他们的姐姐谢迎儿。 明阳公主是武大郎的姑妈,明阳公主本来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叫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早逝——据说,死得很惨。 武家王朝执法相当严厉,规定“谋反”,“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凌迟,祖父,父,子,孙,兄弟,只要年满16岁的都要处斩。对官吏贪污,处罚也特别重。犯有贪赃罪的官吏,一经查清,一律发配到北方荒漠中充军。官员若贪污赃银60两以上,将被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3) 剥皮实草之刑很残忍,超级人不道,在衙门左侧设皮场庙——就是剥皮的刑场,贪官被押到这里,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摆到衙门公堂旁边,用以警告继任的官员。 明月公主的驸马爷,当年凭着自己是皇上的亲妹夫,不顾朝廷的禁令,贩运私茶,后来被一位小吏告发。当时做皇上的,是武大郎的老爸,大义灭亲,当即就把明月公主的驸马爷捉去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皇上念明月公主是自己的胞妹,又身怀六甲,快要临盆,免去牵连罪。 不想明月公主个性刚烈,驸马爷去世的第三天,跳井自尽。 尸体捞起来的时候,明月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没人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是男还是女,是生还是死。当年皇上,让人追查了很久,也追查不出来,成了一件悬案。据说,如果明月公主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年龄是和我差不多。 看来,生在皇家,是皇亲国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番繁琐礼数后,各人坐下来。 有太监立在旁边手持长宫灯,众宫女们则各归其职忙碌着,在各张桌子之间来回穿梭,先捧来一盘盘美味佳肴,再接着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果,各式造型精致华美的月饼,香气扑鼻的琼浆玉液。 有乐师奏起了悦耳悠扬的乐曲。 几个身穿轻纱彩裙,打扮得华丽耀眼的妙龄女子,婆娑起舞,她们婀娜的身姿,伴着音乐节奏,旋转,弯腰,起跃,舞态飘忽轻柔,裙角飘扬,水袖翻飞,发摇钗荡,环佩叮当,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飘逸优美。 她们莺声呖呖唱:“轻舞笑靥,艳丽多姿。轻舞翩翩,演绎盛唐风韵,笑靥盈盈,展露盛世喜色……” 我觉得无聊,提不起兴趣来。 我没有古典艺术细胞,不懂得欣赏。我还是喜欢现代的劲歌热舞,那节奏强劲的音乐,听到耳朵中去,令人热血沸腾,有HIGH到极点的感觉。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4) 我低着头,喝着琼浆玉液——所谓的琼浆玉液,便是酒。古代的酒,还真的是美酒,难怪叫琼浆玉液,不但色泽瑰丽,口味幽雅细腻,酒体丰满醇厚,一口喝下去,还觉得满口生香,回味悠长。 一杯下肚,无意中一抬眼,看到对面的谢希小,正在贼头贼脑的盯着我看,眼中带着一股好奇的带着研究的味儿,似乎想探讨些什么,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我朝他猛地一瞪眼,凶神恶煞。 谢希小顿时咧嘴,笑得一脸的灿烂。 他笑什么鸟?难道我的样子很好笑?我又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朝谢希小皱一皱鼻子,冷不防的就把舌头长长伸出来,学了吸血鬼,给了他一个大鬼脸。谢希小的嘴巴咧得更大了,刚想放声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忙伸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努力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相。 轮到我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我一转头,眼睛一溜,看到谢希小身边的谢希大也朝我看过来,他微笑着,轻微摇了摇头,估计是说我死性不改,顽皮如故。我朝他挤眉弄眼,又再恶作剧地伸伸舌头,一边作了个挥汗不好意思状。 谢希大啼笑皆非,又再轻微摇了摇头。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59 章 我嘻嘻笑。 看到谢家兄弟,特别是看到谢希大,想着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暖暖的,心情突然间就大好起来。不想,我刚刚收回眼光,就看到我前面的武大郎微微地侧了侧头,两道清冷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毕恭毕敬坐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心情,突然给吓跑了一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武大郎这家伙,因为武大郎这家伙不大厚道,以势压人。 歌舞结束后,武三郎笑嘻嘻站起来。 他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说:“我给大伙儿助助兴,表演剑术。” 我一直以为,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武三郎是绣花枕头,想不到这小子,耍起剑来倒是似模似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5) 只见他长剑一握,剑上墨光漾开,顿时长剑化成无数剑影,周围来回穿梭,发出一道道流光溢彩,让人目不暇接。突然,武三郎大吼一声,一个大雁展翅,“嗖”的一声腾空而起,剑气更是破空而出。 “好!”我随着众人,拼命地鼓掌。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 “哇噻!”我惊叹,小声地对孟玉楼说:“看不出来,三王爷的剑术原来是这样好。不错嘛,挺有气势的。” 孟玉楼也小声对我说:“三王爷的剑术是不错。只是,还不如二王爷好。” “真的啊?”我又再惊叹:“原来武家兄弟,真是英雄辈出。” 那边的武三郎一个立定,把剑收回来。他微微扬起了脸,神态中有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他抱着拳,笑着溜了众人一圈,很是春风得意:“让各位见笑了。” 我一下子忘记了是什么地方,很匪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还好口哨声刚刚响的时候,谢希大在那边拼命地鼓掌,他的鼓掌声一下子的就掩盖了我的口哨声,谢希大高声喝彩:“好!三王爷的剑法真高明!” 武三郎看他笑:“你少来,你的剑法不知道比我高明了多少倍。” 谢希大说:“三王爷过奖,微臣哪敢和三王爷比?” 谢希大没有表演剑术,他吹笛子。谢希大把一根白玉笛吹得炉火纯青,笛音空灵,婉转,悠扬,曲调缠绵悱恻,如悲,如喜,如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会儿像了恋人间的窃窃私语,一会儿又像在与另一个世界的人交谈,仿佛有一种天人永隔的惆怅。 谢希小那愣头青也不甘示弱,表演双节棍。 双节棍在谢希小手中,给挥舞得虎虎生威,攻击,防守,反击,招式变化无穷,劈,扫,打,抽,提,拉,出手快如闪电,狂风扫落叶般。 掌声和叫好声,一浪接一浪。 太后看得很专致,她几乎很享受这气氛,一直笑意爬满面。她叹息:“哀家很开心。哎,唯一不足,就是松儿在远方打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如果松儿回来就好了,可以合家团圆了。”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6) “松儿”是武二郎武松。 明阳公主在那边笑:“太后也不必太担心,估计二王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我听他们说,如今二王爷,可是威震西北名扬四海的大将军王,连续打了几个大胜仗,把那些叛乱分子打得节节败退。也许明年,二王爷就可以回来了。” 太后点点头:“但愿如此。” 太后又再说:“也难为迎儿了,为松儿守候那么久。” 那边的谢迎儿,低下头,红着脸,极是腼腆——古代人就喜欢亲上加亲,表哥配表妹,一点也不讲究优生优育。这谢迎儿,是武二郎的未婚妻,就等着武二郎打仗凯旋归来,两人便成亲。 我没见过武二郎,不知道武二郎长得是什么样子。 武大郎和武三郎相貌和性格不相似。武大郎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冷漠,深沉,不苟言笑,而武三郎则清秀飘逸,神采飞扬,性格开朗活泼。但兄弟俩都是大帅哥,作为他们同胞兄弟的武二郎,相信也差不到哪儿去。 谢迎儿也是个大美女,不高不矮,不肥不瘦,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五官依稀有着二十一世纪台湾娱乐界当红炸子鸡林志玲的影子,不过她比林志玲有气质,雍容华贵得多。 谢迎儿也懂乐器,她也来一曲古筝表演。 谢迎儿弹奏的古筝,声音清丽,婉转,清新,明快,悠扬悦耳。 坐在我旁边的孟玉楼,听了好一会儿后,喃喃自语:“好一曲《醉花缘》。” “这乐曲叫《醉花缘》?”我随口问。 “嗯。”孟玉楼问我:“姐姐可会乐器?” “不大会。”我老实:“我对这些玩儿没兴趣,也不喜欢。” “哦。”孟玉楼的脸上略略惊诧。 谢迎儿弹奏完一曲古筝后,太后看了过来,她笑:“贤妃,你也来一个才女,精通琴棋书画,你也给大家弹奏一曲吧。” 孟玉楼亭亭玉立站起来,语气谦虚:“太后过奖了,臣妾不才,让大伙儿见笑了。” 孟玉楼的才艺,并不比谢迎儿逊色,只见她纤纤的十指,快速交织着在琴弦上,随心所欲飞舞,琴声音韵悠长,令人回味无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7) 孟玉楼的古琴弹奏,也引来掌声阵阵。 太后扫眼看了一下众人,意犹未尽:“你们谁还要表演?让大伙儿欣赏一下。”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头低下去,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祈求着,太后可不要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来。我挺有自知自明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会的那些,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上不了大场面。 这时候武大郎站了起来,沉声说:“让朕来给大家表演一套击剑术。” 哇,武大郎会击剑? 我顿时睁大眼睛,来了精神。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0 章 武大郎信步走上前。有太监走过来,把一把长剑毕恭毕敬递到武大郎手中,武大郎气定神闲接过。只见武大郎一个立定,随即长剑一挥,一把剑在他手中顿时舞得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动作看似“软”,其实却是“实”。刚开始的时候,武大郎手中的剑挥舞得轻松,明快,行云流水般。但在顷刻间,武大郎便扭转招式,动作变得迅捷,生猛,精悍,以锐不可当之势,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我有点微醉,双眼不禁朦胧起来。 眼前的景物,有点不清不楚。 特别是看到武大郎舞剑的样子,我就恍惚起来,觉得这身影,那英姿焕发的样子,像极了武植。武植那家伙,高中时候参加全省中学生运动会,获得过击剑冠军。省击剑队教练看上他,说他是奥运冠军的好然就想起武苗子,游说他加入。 素不知武植学击剑,并不是为了要做运动员,而是因为他家的钱多得数不清,为了预防歹徒绑架而学的防身术。 我小时候也学过好几年的击剑术。 教练说,“击剑是将体能,智慧和情感融会在一起的运动,是培养灵活性,快速反应能力,能达到提高协调性,集中注意力,争强耐心。击剑每一个动作,每跨出或后退一步,都是思想的体现,战术的运用。斗勇,更斗智。进退取舍间,都是智慧的交错,思想的交锋。” 我老妈让我学击剑目的,一:因为我小时候身体弱,可以锻炼身体;二: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防身。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8) 武植那家伙,不但剑舞得好,足球踢得好,围棋下得好,难得的是,书也读得好,算是文武双全。 靠啊,这武大郎,如果不是古代人穿着打扮,我还以为他是如假包换的武植。不过,虽然武大郎和武植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武大郎对我冷得像块冰,仿佛深仇大恨的样子,而武植却对我柔情似水,呵护备至。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怀念起武植曾经对我的好。 因为武植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不屑一顾。 武大郎的击剑术表演完毕,顿时掌声雷动。他回到座位的时候,目光冷不防的从我脸上扫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落到我的眼睛里去,似乎想透过我的眼睛,直接看到我内心深处——我内心深处,有什么值得他探讨的? 我想躲开,但想想,我为什么要躲? 于是我瞪眼,和他对视了一会。 武大郎的目光短暂的在我脸上停顿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再回复到平日的清冷,好像又不单单是清冷,好像还夹着一丝怨恨的味道——也许没有怨恨,也许是我多心了。随后,武大郎收回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就在他的位置里坐了下来。 太后看着他,点头:“皇上,你的剑术比以前进步了,哀家很是欣慰。”又再说:“圣祖立下祖制,凡是皇家子孙,一定要多习武,万万不可废骑射,有了强健身体,才能够精力充沛,保持良好状态,于国于民于己都有益。” 武大郎说:“孩儿记住了。” 太后又再扫眼看众人,含笑说:“还有谁要表演的么?哀家还看不够呢。” 我自然不敢吭声。 我身后的孙雪娥忽然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太后,妾身和李昭媛都是粗人,向来是不懂这些,可淑妃娘娘就不同了,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是大家闺秀,出身好,想必,淑妃娘娘也和贤妃娘娘一样,是才女,精通琴棋书画的吧?太后何不请淑妃娘娘也来表演一个节目给大家欣赏?”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9) 李娇也站起来,和孙雪娥一唱一和:“孙充仪说得不错,妾身和她都是粗人。淑妃娘娘就不同了,淑妃娘娘也给大伙儿表演一个节目吧?”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到我身上来。 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这不是故意要为难我嘛? 偏偏武三郎那小子,恐天下不乱,饶有兴趣地瞧着我,一边笑着大声嚷嚷:“皇嫂,每个人都表演啦,就差你一个啦!快呀,皇嫂,你也表演一个节目让我们欣赏欣赏,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皇嫂你的才艺!” “表演你的头!”我小声嘀咕,一边朝他翻白眼,恨不得我的眼睛中飞出一把刀子,把他的舌头割了去。 那边的谢希小也来凑热闹,拍着手,跟着武三郎嚷嚷:“淑妃娘娘,快表演一个节目让大伙儿欣赏啊,快啊。” 他的老爹驸马都尉笑睨他一眼,轻声教训他:“希小,不得无礼!”而他娘亲明阳公主,则远远着看我,嘴角弯弯,脸上很优雅的挂着一个轻轻浅浅笑容,但她的表情,却满是期待。 太后说:“淑妃,那你就给大伙儿表演一个吧。” 我不情不愿:“真的要我——臣妾表演啊?” 太后说:“大伙儿都那么开心,皇上也难得有兴趣,刚才都表演击剑术了。淑妃,你也来凑个热闹吧,不要扫了大伙儿的兴。” 武三郎嚷嚷说:“对对对,不要扫了我们大伙儿的兴。” 我溜了一眼大家,每个人都热烈而兴奋地看着我。就是武大郎,眼中的冰冷,也给一种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上场的眼神代替;谢希大还有点儿良心,虽然是笑着的,但表情中却带着一丝的担心;最讨厌是武三郎这小子,诚心要和我过不去,恐天下不乱一样,对我窃窃地挤眉弄眼笑。 表演!表演! 我要表演些什么? 我总不能学着蜡笔小新,扭着屁股唱“大象大象为什么你的鼻子那么长”,或高声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吧?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0) 我眼睛一转,看到谢希小在那边吃着葡萄,一边巴眨着眼睛,嘻嘻笑地看着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估计这小子,也巴不得想看我出丑。 我一拍脑门,灵光一闪,不就是表演一个节目吗?也没什么难的。 我站了起来,踩着时装模特儿的猫步,很婀娜多姿走到谢希小跟前。 谢希小手里拿着一只葡萄,正要往嘴里扔去,看到我突地走到他跟前停了下来到,还歪着头,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这小子吓了一跳,抬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手里拿着的葡萄,“骨碌骨碌”的掉到地上去。 谢希小张口结舌:“淑,淑妃娘娘,你,你要干嘛?” 我说:“我要表演节目啊。” 谢希小纳闷地挠了挠,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他瞪眼,一边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表演的节目,不是和我有关吧?我首先告诉你,我,我不帮你!你,你自个儿表演去。” 我“哼”了一声:“没义气。” 谢希小红着脸,粗着脖子分辨:“这和义气没关系!我是真的不懂那些什么乐曲啊唱歌啊跳舞啊那些的,你,你找别人去帮去。要不,找我哥哥也行。” “切!谁要你帮?”我说:“我不过是问你借双节棍用。”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1 章 “双节棍?”谢希小瞪眼:“要双节棍干嘛?你会使双节棍?” 我说:“不会。” 谢希小又再纳闷地挠挠头:“不会那你要双节棍干什么?” 我不耐烦,耍赖起来:“你到底给不给双节棍给我啊?如果不给,我就不表演节目了,你得代替我表演去!。” 谢希小连忙说:“给给给!” 谢希小搞不懂,我又不会使双节棍,干嘛要双节棍?不过我既然这么说了,他便把他的双节棍拿出来递给我。太后也不出声阻止,她和众人一样,都饶有兴趣看着我,估计是要看看我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出来。 我嘻嘻笑:“我要表演了啊。” 武三郎嚷嚷:“快啊皇嫂,大伙儿都迫不及待了。” 我又再嘻嘻笑,煞有介事的拿着双节棍挥舞起来。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1) 我嘴里一边哼着:“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我忘记了歌词,只记得这两句,因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哼哼着,欺负人家周杰伦不会跟我穿越到这个古代来,不会找我算帐,便肆意的盗用他的版权所有,也肆意的恶搞他的成名曲《双节棍》。 所有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脸上有表情写着:不知所云。 只有武大郎,他的眉毛挑了一挑,那薄薄的嘴唇,忽然就百年难遇的弯起两条性感的弧线——这丫,在窃笑些什么? 我没空鸟他。 我乱挥舞着双节棍,嘴里也乱“哼哼哈兮”着。“哼哼哈兮”了N多遍后,便收梢,也停止了挥舞双节棍的动作。 我说:“我的表演完毕了。” 众人还在愣愣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后,太后问我:“淑妃,刚刚你表演的是什么?说不是唱歌嘛,却有节奏,还有旋律;说是唱歌嘛,歌是这样唱的吗?好像和尚念经那样,哀家除了听得懂‘哼哼哈兮’和‘双节棍’之外,就听不清楚你唠叨些什么了。” 我说:“我是唱歌啊。” 太后问:“你唱的是什么歌?” 我说:“《双节棍》。” 太后纳闷:“《双节棍》?哀家不明白。淑妃,是不是云南那边的人都这样唱歌?你跟他们学来的?这歌,还真让人听不懂。” 我还没有回答,众人便笑了起来。 武三郎和谢希小这两个家伙最夸张,早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没趴到地上去了;谢希大也笑,不过他笑得很斯文,只是抿着嘴,一边摇头;其他的人则笑不露齿,掩了嘴巴,轻轻地笑;笑得最勉强的是李娇和孙雪娥,因为我没有她们如期那样的出洋相;太监和宫女不敢笑,拼命地憋着。 我耸耸肩。 他们这些古代人自然是不懂得欣赏,我那么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 朕是来和你圆房(1) 众人赏月,赏到二更天,终于散去。 我喝多了酒。一来古代的酒实在太好喝了,用五谷杂粮酿造,醇香浓郁,清冽甘爽,回味绵长,属于无公害绿色食品,不像现代的酒渗有其它成分;二来我心情有点闷,想一醉解百般愁。因此,我喝着喝着,就喝高了,整个人晕晕忽忽的,走路跌跌撞撞。 好像出长乐宫门口的时候,我的头还不小心撞到武大郎身上来了,吓得春梅和几个小宫女紧紧扶住了我。 武大郎也喝了不少。喝了酒的他,看我的目光,突然就少了许些冷漠,多了许些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轻轻地说:“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逞能。” 我横了他一眼:“关你鸟事!要你管?” 武大郎皱了皱眉。 我还真的是醉了。 我头痛得厉害,胸闷得难受,眼前金星飞舞,视线渐渐地模糊,有一种极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间,将我整个人,淹没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如何上的轿子,也不知道如何回到桂宫,更不知道那些宫女和太监如何把我抬上床去。我整个人,烂醉如泥,人事不知——我这个人,其实酒品极好,喝醉了,不撒酒疯,不说胡话,不哭也不闹,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我这一觉,睡到半夜三更。 朦朦胧胧中,我有了些知觉,感觉到口很干,微微睁开眼睛,刚想嚷嚷说快来人我要喝茶。不想,突然感觉到有个人站在我的床口,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顿时完全清醒了过来。 床口的那个人,是武大郎。 我又再唬了一大跳,连忙“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用手背,把眼睛擦了又擦,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又再东张西望了一下,再伸手捏捏自己的面颊。哎呀呀,这不是梦,是现实,武大郎,他,他,他正站在我的床口,看我睡觉。 靠,这武大郎,有觉不睡,无缘无故的跑来这儿干嘛? 我壮着胆子,大声么喝:“喂,你干嘛在这儿?” 朕是来和你圆房(2) 武大郎站在那儿,还是一动也不动,他说:“朕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背脊一挺,气呼呼的,很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的地盘,你私闯——呃,你私闯我的地方,还很不要脸的偷窥我睡觉!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大郎“哼”了声,冷笑:“这是什么话?你是朕的妃子,别说看你睡觉,就是和你睡觉,也是光明正大合法的事儿,就像自家园子里的菜,想什么时候摘,什么时候吃,也由朕作主,何谓说‘偷窥’这两个字?” “你——”我咬着嘴唇:“你,你想干嘛?” 武大郎不答反问:“你说,朕想干嘛?”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2 章 我嚷嚷:“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他。” 武大郎的声音,缓慢而清晰:“朕是来和你圆房。” 我一时脑筋生锈,睁大眼睛:“圆房?圆房是什么?” 武大郎盯着我,他的眼神在烛光下,像一只暗夜里贪婪捕食的猫,他嘲弄地说:“圆房就是圆房,还能是什么?” 哎呀呀,圆房,圆房不就是上床么?不就是男欢女爱么?我给吓了个半死,心一下子的就跌落到底谷去,顿时鬼哭狼嚎:“不!不行!” 武大郎冷声说:“为什么不行?你是朕的妃子,朕说行,就得行。” 我情急之中,忽然想起了我左手指的约指,急忙伸出来,把那金光闪闪的戒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你看,这是什么?” 武大郎才不管是什么。 他喝了酒,估计是想要酒后乱性,我真想不明白,他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对我起色心,图谋不轨? 武大郎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然后粗鲁地抱着我,他的手臂很长,长到可以将我整个人拢在他的怀里,然后,他俯就下来,不由分说就强行地吻了我。 我瞪大眼睛,惊愕让我忘了反抗。 武大郎的唇有点热,口腔和我一样,充满了酒的味道。他的吻已然得寸进尺,像蓄谋已久的小兽终获猎物,得意洋洋地慢慢抚弄。他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胸膛紧紧贴着我,手掌肆无忌惮地捂住我的胸。 朕是来和你圆房(3) 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拚命地挣扎。 不不不,我才不要和武大郎行夫妻之礼。我不爱他。一点也不爱!我怎么能够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随随便便行夫妻之礼?不不不,我才不要! 我对武大郎又咬又踢,一边嚷嚷:“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大叫,说你非礼我!” 武大郎突然就扬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沙沙的,却像玻璃碎片纷纷划过空气的尖利:“笑话!朕是皇上,你是朕的妃子,怎么说是非礼?”武大郎像铁钳那样的手,紧紧拽住我,我无法动弹。他把他的嘴,一点点地凑近我的耳朵,他一字一句,一字一句:“朕今晚一定要和你圆房!不行也得行,违反便是抗旨!抗旨就是要斩头!” 武大郎声音平稳,和缓,悠长的韵味,但语气中,却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还带着某种恨恨。 武大郎的话,一下子的就刺激了我的自尊。 我只觉得一阵怒火,还有一股内在的仇恨,在狠狠地噬咬着我的脏腑。我盯了武大郎,突然就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他紧紧抓着我手臂的手张嘴狠狠地咬下去。武大郎吃痛,“啊”了一声。我想也没想,猛地用力推开他。 武大郎给我这一推,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站不稳,前赴后继的,重重的砸在旁边的茶桌上。武大郎的脸,狠狠砸到桌子边角,有血,从他的鼻子里淌出来,很鲜艳的,落到唇上,还有下巴,再落到他身上的衣服上。 我有些怔住,迟疑了一下。 武大郎没有把他脸上的血擦去,而是朝我走过来,再次用手臂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我狠命地挣扎,将我的长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手背。武大郎忽然就愤怒了,一个耳光,就朝了我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过来,那么重,那么用力,发生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噼啪!” 我一下子的,就跌到地上,瘫软在那儿,浑身酸软无力。 武大郎的身子冲过来,一把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接着很粗暴地横腰抱了我,把我扔到在床上。 朕是来和你圆房(4) 尔后,武大郎像了饿狼那样扑过来,身子重重的把我压了在他身下,他的双手,则像藤萝那样,在我光滑的肌肤上缠绕,用了那样大的力气,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兴奋和征服的气息。 我在武大郎的身下,一边与他奋力的扭打着,一边大声地尖叫:“救命!救命呀,皇上要强暴我!” 武大郎冷冷地说:“你叫救命也没用,没人会救你!” 我又急又气:“武大郎,你到底是不是人?” 武大郎那张帅气的脸孔,突然就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的眼睛喷着火,里面燃烧着最猛然的恨意,呶牙脉齿:“潘金莲,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告诉你,我当然是人,还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我如今就要让你见识,我是怎样的男人!” 我拚命地大叫:“救命!救命!” 我喊得声嘶力竭也没用。 外面的小太监和小宫女,并不是没有听到。听到又怎么样?谁会那么脑残,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估计外面的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人人都装聋作哑,别说大气不敢出,连屁也不敢放,怕影响了人家皇上和他的妃子性趣。 我和武大郎,两人在床上,那样窄小的地方,咬牙切齿的进行一场强暴与反强暴的角斗。我狠命地抗拒着,武大郎粗暴地逼近。我反抗,武大郎进攻;我再反抗,武大郎越发铁马金戈地进攻。 我哪里是武大郎的对手?武大郎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年轻,很的力气的男人。 两人在你来我往的进攻与反抗,暴力与反暴力中,我渐渐落了下风。武大郎终于很胜利地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扯去。此时我的身下,涸湿了一滩血,红色的一片,很刺眼。那滩血,在我的身下,渐渐地浸开来,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尤其的无奈,也尤其的凄凉。 真的是巧,我的“大姨妈”真的是来了。 我停止了挣扎,很无助地闭上眼睛,一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任武大郎,宰割的肉。 朕是来和你圆房(5) 武大郎说得对,他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要杀死我,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既然我进了皇宫,做了他的女人!不管你爱不爱他,我得守规矩!他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他要我站着死,我不能坐着死! 违反便是抗旨!抗旨就是要斩头! 我又是害怕,又是羞辱,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凄惨惨戚戚。上天真他妈的是残忍,竟然这样待我,把我扔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还不算,还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做皇上的古代男人,尽情地欺负我,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好让我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这样一想,我禁不住鼻子一酸,满腹的辛酸,还有无尽的委曲,无助,凄凉,顿时像了黄河决堤般,汹涌而出。终于,还是忍不住,我放声嚎啕了起来。我的哭声,像了我身下的那滩血,那么茫然,萎靡,又那么彷徨,悲怆。 武大郎愣了一愣,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不知道是我身下的那滩血,还是我悲惨的哭声,总之,武大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武大郎瞧我,脸上阴晴不定。半晌,他的嘴里,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的话。我只顾哭,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楚楚,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些什么,好像是骂人的话。随后,武大郎便翻身,从我的身上落了下来,他还有那么一点点,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在我的例假期,强行的要我。 我还在哭,哭得稀哩叭啦的,平日里的神采奕奕,趾高气扬,此时此刻,已消失得无踪无影,无处可寻。 人心总是肉做的是不是?哪怕是做皇帝的武大郎。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3 章 武大郎一时心软了下来,只得怜香惜玉,放下架子低声下气:“哭什么哭?现在朕不是放过你了么?” 我哭得抽抽噎噎,凄凄惨惨的:“你现在不欺负我了,改天还会再欺负我。你是皇上,就懂得摆皇上的架子,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武大郎过了一会儿才说:“朕以后不会对你用强了,还不行么?” 我不相信,还在哭:“你不过是说说而已,又做不到。” 假慈悲,没安好心眼(1) 武大郎“哼”了声:“朕是堂堂的一国之君,说得到肯定做得到!” 话虽然是这样说,估计武大郎是很不甘心。他盯着我看,那张阴沉沉的脸,一会儿是茫然,一会儿是痛苦,一会儿是悔恨,一会儿又是气苦,一会儿又是悲怆——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武大郎突如其来的,就生气了。 他冲上前一步,抓过梳妆台上那个造型精致的青花瓷花瓶,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哗啦”一声巨响,青花瓷瓶落到地上摔了个五分四裂,那盛开的水仙花,散落满了一地,青的叶,雪白花瓣,黄色花蕊,顿时狼藉一片。 随后,武大郎便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咚!咚!”的敲了五下。 啊,五更天了,快天亮了。 秋天的气候,说变就变。前半夜月亮还露出了脸,到了后半夜,月亮就躲进厚厚的云层里去了,星星消失得没了影儿。 五更天刚过,突然就下起雨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是沥沥小雨,后来就越下越急,越下越大,再后来,响雷一个接一个,闪电很响地划破了天空,周围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喀嚓喀嚓”地飞舞。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哗啦啦”的雨水声,铺天盖地的从了天空中倾泻下来。 雨声,让我更觉彷徨无助,让我更觉凄凉。 我喃喃的对我自己说:“潘飞儿,不要再冒充潘金莲了,不要再呆在这该死变态的古代皇宫了!你一定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哪怕二十一世纪的肉身给摔成断手断脚的残废人,或是摔成肉桨,哪怕在二十一世纪已死了,但,你还是要回去!哪怕,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孤魂野鬼,也比做这劳什子的古代人强!” 如何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不是肉身死了,脑电波冲出来,然后就可以回去? 是不是?是不是? 我突然就发起恨来,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赤着脚,疯了那样冲出去,站在屋子外面,张开双臂,仰起头,淋着雨。 假慈悲,没安好心眼(2) 风在“呼呼”的刮着,雨在“哗啦啦”地下着。雨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倾泻到地上,溅起一大片一大片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 这个时候,一个响雷,震耳欲聋,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白森森吓人的闪电,横空而来,照亮了半边天空,像是把整个天空都划破,天要塌下来那样。 我不是不害怕的,但我紧紧咬住牙齿,我希望闪电,可以把我劈死。 我没被劈死,很快被淋了个落汤鸡,全身已湿透,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战。 春梅冲了过来,带着哭腔;“娘娘——”紧接着,西门庆和两个太监也跑了过来,西门庆声音焦急:“娘娘,不要这样!娘娘,有什么事情,求娘娘回到屋里再说。娘娘,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 雨水不停地打落到我脸上,我的身上。 那些太监和宫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把我搀扶回屋子里去。我浑身早已湿透,整个人已冻得麻木,我不停地哆嗦着,已无法说出话来。 这雨一淋,我就给淋病了。 我发了高烧。 大概烧得厉害,我头晕目眩,额头滚烫,就像烫热了的烫斗那样,不但浑身感到疼痛,甚至烧到意识模糊,呼吸急促,还不时的发生一阵阵的抽搐,感觉到自己一会儿像置身在冰窖中,一会儿又像被火烧得火烫,忽冷忽热,唇干舌燥。我迷迷糊糊地躺了在床上,还说了胡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嚷嚷了些什么。 我好像哭了。 我好像狂叫了妈妈,好像狂喊着:“妈妈妈妈妈妈我想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到了武植——啊不,是武大郎,他坐在我床口,紧抓住我的手,原本清冷的一张脸,变得无比的忧虑,无比的焦急,无比的怜爱,甚至他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飞飞!飞飞——” “飞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谁叫我飞飞? 假慈悲,没安好心眼(3) 是武植?还是武大郎?不会是武大郎。“飞飞”是我的小名,只有我老爸老妈这样叫我,武植有时候也这样叫我,但武植大多数的时候都叫我“潘金莲”。我讨厌潘金莲,我不想做潘金莲,但我,还是做了潘金莲,武大郎的潘金莲。 我又再哭了。 我好像又再叫:“我是潘飞儿!我不要做潘金莲!我不要,不要,不要做武大郎的潘金莲!武大郎,我不喜欢你!武大郎,我恨你!” 后来我喊累了,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感觉到很久,久到有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就在恍恍惚惚中,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春梅的哭声,她的嗓子哭哑了,一边哭一边说:“娘娘你别吓奴婢,你快醒醒啊!娘娘,奴婢求求你了,醒醒啊。” 我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但我还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我眼中的,是春梅一张憔悴而又焦急万分的脸,她的眼睛通红,哭肿了,她一会儿握着我的手,一会儿又摸摸我的额头,还不停换着敷在我额头上手腕上的湿毛巾,湿毛巾热了,又换上冷的。 我虚弱地叫:“春梅——” 春梅身子猛地一震,顿时把脸转过来。 我努力的,张了张嘴巴:“春梅——” “娘娘,娘娘,你醒了,真的醒了!”春梅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还开口叫了她,顿时喜极而泣,又是哭,又是笑,她语无伦次地说:“娘娘!娘娘!你,你醒过来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吧?” 我轻轻地说:“我没死。”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4 章 春梅急了,又哭了起来,她哽咽:“娘娘,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一边抹着眼泪:“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奴婢也不想活了。” 我叹了一口气。 我想死,还死不了呢。 没一会儿,太医来了。他给我把脉:“淑妃娘娘淋了雨,邪寒外袭,以致血气失调,肺气失宣,身子难免虚弱些。幸好淑妃娘娘年轻,只要好生调理,身体就会慢慢复原。”又再说:“微臣一会儿为娘淑妃娘开几剂药方,须得好好调养,才不至于日后落下病根来。微臣愿淑妃娘娘的玉体早日康复。” 假慈悲,没安好心眼(4) 春梅双手合在胸前,先叫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太医开的那些药,苦得不能再苦。古代就是落后,西药还没有传入中国,无论生的是什么病,都得喝那些中草药煲的药水,又是难闻,又是难喝。 我勉强喝下去后,又再昏沉沉的要睡去。 还没完全睡着,听到有人说:“参见皇上。” 好像是武大郎来了,好像是他在问:“淑妃怎么样啦?还没醒过来吗?” 好像是春梅回答他:“回皇上,娘娘醒过来了,吃了些东西,还喝了药,如今又睡了。” 武大郎又再问:“太医来了没有?” 春梅又再答:“回皇上,太医来过了,给娘娘开了几剂药方。” 武大郎再问:“太医怎么说?” …… 我的眼睛睁不开来,他们的说话声很轻,也低,飘飘忽忽的,有一句没一句钻进我的耳朵去。我在他们一问一答中,渐渐的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好沉,好安稳,梦也没有。 醒来后,春梅告诉我,皇上来过了,听说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又回去了。看到周围没人,春梅偷偷对我说:“其实皇上对娘娘挺上心的。娘娘病的这几日,皇上日日来,坐在娘娘床前,也不说话,就抓了娘娘的手,皇上的表情很难过。”春梅又再偷偷地说:“娘娘,奴婢,奴婢还看到皇上红了眼睛。” 不是吧?武大郎竟然会为我难过? 我还真的不相信。 估计,武大郎是猫哭老鼠——假慈悲,没怀好心眼。 虽然退了烧,可我整个人还是难受得厉害,头痛身痛,鼻子塞,还咳嗽。深秋的天,寒冷将至,零落的树叶随风在空中做最后的旋舞,无奈而又绝望,呼啸而过的风声,透着微微寒意,久久不竭。我穿了很多衣服,整天缩在屋里不出门,可还是觉得冷。 这风寒,来如风,去如抽丝,断断续续的,竟然拖了一个多月,辗转反复,我喝了不知道多少碗的中药,喝到一嗅到中药气味,就恶心。 后来这病,终于渐渐的,无声无息的就好了。 这两个女人,是女人中的败类(1) 我病的这期间,也有不少人到桂宫来探望我。武大郎没有再来。据说,他不在宫里,去了西池别苑。那西池别苑,是一座皇家苑囿,也是皇家进行合围较猎,训练兵马的场地,在京城南二十里。是历来皇上游乐,散心,骑马,打猎的好去处。 我巴不得武大郎不在宫里。 我不想见到武大郎,也害怕见到武大郎。 这武大郎,有时候,他,他——他还真不是人!我老是提心吊胆着,武大郎吃饱饭没事干,会想出什么招数再来折磨我。虽然说,大家生活在同一座皇宫屋檐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我是驼鸟心态——遇到危险时,鸵鸟会把头埋入草堆里,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就是安全。 躲得一时算一时是不是? 太后虽然没亲自到桂宫来,可她也挂着我,三头两天派人过来探望,又是燕窝,又是千年人参送过来,还让宫女传话过来,要好生养病,把身子调理好,千万不要给落下什么病根子。 一次太后还差人给我送来一件狐皮子斗蓬。 那位宫女说:“太后说天气渐渐转冷了,淑妃娘娘身子弱,太后让人专程赶缝了这件狐皮子斗蓬,让淑妃娘娘早晚穿来防寒。” 斗蓬拿过来的时候,刚好李娇和孙雪娥过来探望我。 这两个人,其实没那么好心肠,她们来看我,不过是作作样子,走走过场秀。看到太后送的那件斗蓬,李娇和孙雪娥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妒意。 孙雪娥说话喜欢含沙射影,当下笑了起来,娇声说:“淑妃娘娘在太后的眼里,到底是不一样,什么宝贝稀罕的东西,太后都舍得往淑妃娘娘宫里送。” 我淡淡地说:“不过是一件斗蓬而已,有什么宝贝稀罕?如果你也想要,也让太后送你一件好了。” “哎呀呀,淑妃娘娘,臣妾怎么会有这样好福气?”孙雪娥说。 一旁坐着的李娇也开腔:“臣妾和孙充仪妹妹出身可不如淑妃娘娘大富大贵。淑妃娘娘的好福气,在宫中,可是无人能及的。” 这两个女人,是女人中的败类(2) 孙雪娥又再说:“虽然臣妾出身不如淑妃娘娘,可在宫中久了,宝物还是知道些的。按理说,狐皮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臣妾也不是没见识过,去年皇上还打赏一件给臣妾呢。但太后送给淑妃娘娘的这件狐皮子斗蓬,狐皮子是通体的白色,一丝杂色也没有,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就显得宝贵了。” 春梅听不过,替我回答:“那是太后对淑妃娘娘的厚爱。” 孙雪娥和李娇又再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不忿。那孙雪娥,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对呀,太后对淑妃娘娘,是特别的厚爱。” 我没有理她,低头喝我的茶。 我不是很喜欢喝茶,不过古代没有咖啡,也只能喝茶了。 我和孙雪娥李娇这两个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李娇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她笑了一下,突然说:“孙充仪妹妹,皇上不是出宫去了吗?皇上出宫有多长时间了?” 孙雪娥说:“快一个月了吧。” “奇怪。”李娇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我说:“淑妃娘娘身体不舒服,按道理来说,皇上也应该记挂着,怎么还有心情去西池别苑?还在那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皇上对淑妃娘娘的病根本不上心?” 孙雪娥一拍手:“李昭媛姐姐说得极有道理。妹妹也是这么想,如果皇上对淑妃娘娘的病上心,早就差人过来问候,或亲自过来探望了。”孙雪娥恐天下不乱,看着我笑:“淑妃娘娘,不是臣妾多嘴,臣妾是切切实实为淑妃娘娘着想啊。臣妾心里想着,为什么太后对淑妃娘娘这么厚爱,而皇上却对淑妃娘娘不怎么上心呢?” 李娇和她一唱一和:“听宫里的人说,皇上在西池别苑很开心,天天骑马呢。皇上好像忘记淑妃娘娘身体不舒服了。”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5 章 孙雪娥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皇上何止忘记淑妃娘娘身体不舒服?臣妾听那些奴才们说,皇上不准他们在跟前说起淑妃娘娘,违反的,责令仗打二十板。听说,有两个太监多嘴,无意中提到淑妃娘娘的名字,就被仗打了。” 这两个女人,是女人中的败类(3) 李娇装作惊讶:“真的?是不是淑妃娘娘惹皇上生气啦?哎呀,淑妃娘娘,如果皇上真的是生气了,可不好办,皇上,皇上,会,会——” 孙雪娥装了心惊胆战的样子,一双眼睛却鬼鬼祟祟的观察我的表情,小声地说:“以前的皇后娘娘,便是下场。臣妾,可,可不敢惹皇上生气。还是懂些分寸的好。” 言下之意,说我不懂分寸。 我懒得理她们。 她们是幸灾乐祸,巴不得我成为第二个皇后娘娘,巴不得武大郎立马对我来个就地正法,五马分尸,这样她们就少了一个假想强劲情敌。这两个女人,是女人中的败类,没一点独立自主精神面貌,是武大郎忠实的哈巴狗,而她们唯一要做的事儿,不外是争奇斗艳,争风吃醋,排挤自己的假想情敌。 后来我不耐烦了,很不客气地对她们下了逐客令:“我困了,要休息一下,如果你们没什么事,请回吧。”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要听她们费话。叽叽喳喳的,鸡一嘴鸭一嘴,纯粹是暴力强奸我的耳朵。 我没有那么弱智,和她们一般见识。 没过多久,孟玉楼也来探望我了。 孟玉楼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一举手一投足,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高贵之气,与李娇儿的平庸俗气,孙雪娥的市井气,不是同一个档次,级别要高出N多。 “姐姐身体可大好了?”孟玉楼问我。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孟玉楼叹息了声,过了一会儿她说:“身体健康很重要。姐姐,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是高处不胜寒,自个儿的身体只有自个儿爱惜。” “可不是?”我笑。 我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纪,有一个很有名的女作家说的话,我背书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喃喃地说:“我要有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再没有的话,有健康也是好的。” 孟玉楼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又再叹息了一声:“这话说的又何尝不是?” 孟玉楼是在宫中,难得的唯一明白人。她为人谨慎,性格温和,不轻易得罪人,也不轻易给别人得罪,表现得不卑不亢。不得皇上宠,虽有遗憾,但她也没想到要和人争斗,抱着“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的坦然。 不安分的女子(1) 我问她:“妹妹,你到宫里有多长时间啦?” 孟玉楼说:“两年多了。” “这样的日子,你闷不闷?”我又问。 孟玉楼苦笑了一下:“习惯了,就不闷了。” 我很是烦恼:“我就是不习惯。我觉得在这皇宫里,就像一只笼子似的。我烦死了,也闷死的。我真不甘心,在这儿困一辈子!” 孟玉楼低头,轻轻地说:“这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无力,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病完全好后,在一个阳光安好的午日,我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刚午睡起来,喝着下午茶。她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下,然后说:“嗯,淑妃,你脸上的气色还不错,估计这病也痊愈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大病初愈,要好生养着,多吃些补品,要多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我低头说:“是。” 太后又再瞅瞅我。叹气:“淑妃,本来你人就瘦,没多少肉,如今这一场病,越发瘦得离谱,一张脸尖尖小小的只见眼睛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单薄的皮包裹住一具骨架。” 这太后,人心还不古,倒会形容。 我装了恭恭敬敬的样子:“谢太后关心。” 太后说:“淑妃,哀家听那些奴才们说,你和皇上吵架了是不是?你这病,也因为和皇上吵架而引起的是不是?” 我咬了咬嘴唇,眼眶一下子又红了:“皇上,皇上欺负臣妾。” “皇上怎么欺负你?”太后问。 “皇上,他,他,他——”我只是委曲,说不出来。因为武大郎对我的“欺负”,是理所当然,我不给他“欺负”,是属于抗旨行为。 还好太后没有再继续追查,武大郎是如何“欺负”我。 太后只是抱怨:“哀家想不明白,皇上和你到底是唱哪出戏。说皇上对你不上心嘛,刚听说你病了,皇上焦急得不得了,对身边的太监乱发脾气,还守在你床口,握着你的手红着眼眶,哀家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失方寸。但你的病还没好,皇上就自个儿跑去西池别苑去了,对你来个不闻不管。” 不安分的女子(2)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谁知武大郎要和我唱哪出戏?我自己也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太后说:“哀家听那些奴才们说,皇上这些日子来在西池别苑每日都疯了似的骑马。皇上原本骑马技术不错,前些日子从马背上摔下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会骑了,听太医说,是患了什么骑马恐惧症。” 我撇撇嘴。 心里想,武大郎会有这么胆小嘛?他欺负我,都没有恐惧症,难道骑马又有恐惧症?这不是天大笑话嘛? 太后又再说:“哀家原本以为,皇上从此以后便不再骑马了。哪里知道,皇上如今又再跑去骑马了。这倒也罢,偏偏这次又再次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摔伤了手臂。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上了药,太医说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元。唉,皇上也是,你也是,都让哀家揪心,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我知道武大郎从西池别苑回来了——这是西门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西门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还有:武大郎在西池别苑骑马,摔下来,伤了左手臂;再有另外一个小道消息:武大郎在西池别苑带回来一个美女,叫宋惠莲,是一个什么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封了才人,属于庶四品。 西门庆这家伙,简直成了古代的007,搞间谍搞得上瘾了。 他忧心忡忡:“娘娘,皇上又有了宋才人,这如何是好?” 我嘻嘻笑:“有就有呗。最好明儿又来几个刘才人吴才人黄才人什么的,这样才热闹,打起架来才够轰轰烈烈。” 我不在乎。 真是的,我干嘛要在乎?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6 章 太后对宋惠莲这个“才人”,千般万般的不满意,她说:“那个宋才人,看模样儿,确实装得是个小家碧玉。可那双骨碌碌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皇上也真是,就偏爱这种不安分风骚的女子!哀家想不明白,大家闺秀到底有什么不好?那些小家碧玉,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到底不是同一个档次。 不安分的女子(3) 小家碧玉的“碧玉”,不过是一块低等的玉,而“小家”呢,肯定不是豪门巨户,尽管勾不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贫困户,充其量,不过是薄有家财,衣食无虞的中小家庭而已。而且据说,小家碧玉的女子,一般都是下得厨房,上不了厅堂的。 而大家闺秀呢,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女子,往往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矜持内敛,大气沉稳,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 孟玉楼是大家闺秀的典型。 我倒是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达不到做大家闺秀的条件,真的,我不知书又不达礼,又不懂得那些琴棋书画的玩儿,而且刁蛮任性,脾气奇臭——不过太后认为我是大家闺秀,所以在众人眼中,我就是名至所归的大家闺秀。 太后出身于富贵人家,她看不起出身不好的人。 太后皱着眉头说:“金莲,你要多点接近皇上啊,争取早日怀上龙胎,可不能让那个宋才人抢了皇上的宠爱去。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母凭子贵,妻凭夫贵。” 我很不以为然,不过却不敢反驳,只得唯唯诺诺:“知道了,太后。” 正在说话间,有宫女进来报:“太后,宋才人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过了一会儿才说:“让她进来吧。” 宋惠莲很快就婀娜多姿进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可掬的走到太后跟前,跪下来行礼,莺声呖呖地说:“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看也没看她,板着脸孔,端着架子,“哼”了一声说:“平身吧。” 宋惠莲说:“谢太后。” 旁边有宫女提醒:“这位是淑妃娘娘。” 宋惠莲脸上又再堆满了笑,又再向我毕恭毕敬行礼:“臣妾拜见淑妃娘娘。臣妾刚到宫里来两日,闻说淑妃娘娘玉体欠安,还来不及去拜见淑妃娘娘。臣妾无礼之处,还请淑妃娘娘恕罪。” 我耸耸肩:“起来吧,我又没怪罪你。” 宋惠莲说:“谢淑妃娘娘。” 她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 不安分的女子(4) 哎呀,这个宋惠莲,如何形容呢?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龄,一身喜庆绚丽打扮,上身是沉香色遍地锦五彩妆花锦罗祆儿,下身翠蓝宽拖遍地金裙,她身材修长,一张鹅蛋脸,皮肤白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鼻子端正,嘴巴小巧——天,扫眼看过去,五官倒有三四分像我,特别是她的眼睛最像,水汪汪的,在诱人的同时,又闪烁着某种叛逆和不羁。 看到我盯了她看,宋惠莲轻轻一笑。 她说:“别人都说臣妾长得有点像淑妃娘娘。臣妾哪里敢像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个世间少见的美人儿,臣妾比起淑妃娘娘来就差远了。” 宋惠莲笑起来便不像我了。 宋惠莲有酒窝,笑起来的时候两只小小的深深的酒窝很迷人,笑容很甜美,给人一种很妩媚,很风情的感觉。我没有酒窝,而且笑的时候习惯眯着眼咧着嘴巴,没心没肺,没一点“笑不露齿”的淑女样。 估计太后极讨厌宋惠莲的笑容,因此说她不安分风骚。 太后板着脸孔,横了她一眼,冷声地说:“知道自己和淑妃差远就好。自己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 宋惠莲垂手而立,赔着笑:“臣妾牢记太后的教训,不敢没大没小没分寸。” 太后冷“哼”了声:“牢记就好。宫中规矩,不能不遵守。” “是,太后。”宋惠莲恭恭敬敬地说。 这宋惠莲,倒是人聪明,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 —————————— 我一直躲着武大郎。 我不否认,我怕武大郎,怕得不得了。因为怕,所以我心甘情愿做缩头乌龟——既然打不过,那躲还不行吗? 不过整天窝在桂宫里,也很无聊。 西门庆说:“娘娘,到御花园去散散心吧。” 御花园?我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再垂头丧气起来:“此时的御花园又有什么好玩啊?到处都是纷纷扬扬飘落的枯叶,百花凋谢,不看倒罢,看了我的心也跟着苍凉。” 狭路相逢(1) 西门庆说:“娘娘,御花园种有很多菊花。如今是菊花开到最极致的时候,那些菊花很漂亮,什么颜色都有,开了整个御花园遍地都是。娘娘再不去看,菊花就快要凋谢了,想看也要待来年了。” 我不是文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学无术,最烦那些诗啊词啊的,对花花草草,梅兰竹菊之类的玩儿不大感冒,不过菊花有得看,总比没得看好。 我带春梅还有另外两个小宫女到御花园去。 御花园还真的有很多菊花。那些菊花,一片片,一丛丛,颜色绚丽多彩,形状婀娜多姿。有似火的红,有赛金的黄,有胜雪的白,有娇嫩的粉,有淡雅的紫,还有珍贵的绿。菊花的姿态也不同,有龙形的,有虎形的,有小桥流水形的,有的像小巧的勺子,有的像一蔟蔟的卷发。 各种各样的菊花,迎风而立,傲霜盛开。 我摘了其中一朵紫色小菊花,兴致勃勃插在发鬓上。然后我很搞笑的摆了一个pse,骚姿弄首地问:“春梅,我漂亮不?” 春梅说:“漂亮。” 我又再问:“是我漂亮还是花漂亮?” 春梅说:“娘娘漂亮。”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7 章 我嘻嘻笑,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旁,看着水影中的我。我看到我的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莹润洁白,柳叶眉,樱桃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我对着水影中的自己,很风骚地抛了一个媚眼。 “春梅,我像不像狐狸精?” “娘娘,什么是狐狸精?” “就是专门去勾引男人,很迷人的女子。” “娘娘不是狐狸精,但娘娘是一个迷人的女子。” “切!迷人的女子,就是狐狸精!” 我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便走到“玲珑水榭”附近。我来得真不巧,玲珑水榭内已有了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是N多个人。 N多个人中,有一个是武大郎。 坐着的是武大郎和谢希大,他们在下棋,武大郎的左手臂估计还没好,包裹着白纱布,绷带绑着吊在胸口。 狭路相逢(2) 武三郎则站在旁边观看,武大郎的新欢宋惠莲也在那儿,她在为众人沏茶,愣头青谢希小大概对棋没兴趣,他捧了一个杯子,很无聊地逗着笼子里的鹦鹉玩,有几个太监,远远地垂首站立着。 看到武大郎,我脸上一僵。 靠啊,怕什么人,就会遇到什么人。难怪刚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的眼皮突然就不停地跳,还是右眼眼皮跳了,左眼眼皮没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以前是不信牛鬼蛇神的,但莫名其妙的被老天爷安排穿越到这个莫明其妙的古代,我便变得十三点兮兮,二百五起来。我很得多了,也笑得淑女得多了,她只是抿了抿嘴,轻轻一笑,只露出酒窝没露出牙齿。 宋惠莲在沏茶。 只见她提着一个锃亮的紫铜水壶,将茶叶放到茶盏,左手扣茶盏盖贴住茶盏,右手提水壶往茶盏倒去,水壶里的水顿时滴水不漏地注满茶盏,然后把茶盏盖勾过来盖住茶盏。她的动作,熟练老到,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随后,宋惠莲捧起那只盛满茶水呈五瓣莲花状的盏,放在呈四片卷边荷叶状的盏托上,盏和盏托是配套,通体一色青釉,放在一起,犹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8 章 “淑妃娘娘请喝茶。”宋惠莲把茶捧给我,声音清脆。 我接过:“谢谢。” 外面的雨,还在纷纷地抖落,一时三刻的还停不了。 我无所事事,于是便凑过去看武大郎和谢希大下棋。他们下的是围棋。武大郎执黑棋子,谢希大执白棋子。显然是武大郎的棋艺略胜一筹,武大郎的白棋子把谢希大的黑棋子困死了一大半,冲不出来。 围棋在古代叫“弈”,据说是所有棋类中的鼻祖,相传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还相传是尧发明的东东。这个尧,是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不知道真是他发明还是假是他发明,虽然是道听途说,却足以证明围棋在中国历史悠久。 狭路相逢(5) 我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古代的围棋和现代围棋的下法不大相同。 古代围棋有还棋头,没有贴目,围棋是座子制,最大限度限制先手优势。不过规矩那玩儿,是人定出来的,也不难弄懂。一盘棋下来,我已明白了其中大要。 看到我看得专心致志,谢希大问:“淑妃娘娘会下棋?” 我理所当然回答:“会。” 谢希大抬头望了一下武大郎,又看看我,向想说些什么,抿抿嘴,没说,但眼睛嘴角都是笑意——我知道这小子想些什么。估计谢希大,联想到我当初跟他学吹笛子的事。当初他问我懂不懂乐器,我说懂,他又问我会些什么乐器,我厚颜无耻说,如果现在你教我吹笛,那我就会笛子。 我白了谢希大一眼,没好气:“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喂,你是不是男人?气量那么小,屁大的事,也记仇。”我又再说:“你放心好了,我是真的会下棋!这次不诓你。” 谢希大还是笑,却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态。 别说谢希大,就是武三郎也不相信,这小子飞起一双眼睛,吊儿郎当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像不认识我似的,大惊小怪:“皇嫂,你真的会下棋?” 我撇撇嘴:“切,不就是下棋么?有什么难?” 武三郎愣了一下,不明白:“切?切是什么?” 谢希小在那边替我回答:“淑妃娘娘说的切,就是切西瓜切罗卜。” 武三郎更加云里雾里,睁大眼睛:“切西瓜切罗卜?不就是下棋么?关切是切西瓜切罗卜什么事?” 谢希小在那边挠头,苦恼:“我也想不明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和西瓜罗卜根本没有关联的事儿,可淑妃娘娘动不动的就是喜欢说‘切’,干嘛什么事儿,老是喜欢扯到切西瓜切罗卜来?” 武大郎正捧着杯子,喝着茶,听这两个活宝一来一往的问答,“扑”的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不完的呛入气管,顿时咳了个满脸通红,惊天动地。 旁边的人吓坏了,齐齐叫:“皇上——”,宋惠莲更是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因为武大郎喝的是她沏的茶,搞不好,她吃不了兜着走。 狭路相逢(6) 还好这武大郎,一边咳,一边摆手,意思说不碍事。 我斜了眼睛看他。 别的古代人都不知道我嘴里这个“切”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相信同是古代人的武大郎会有这么高智商,知道二十一世纪网络用语。 武大郎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宋惠莲连忙把另外一盏茶捧了过来:“皇上,清清嗓子。” 武大郎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众人看到武大郎没事了,松了一口气——谁都不明白,武大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态,当然,谁都有贼心惊诧没贼胆问原因。 谢希大看着武大郎,又笑着睇了我一下,武大郎略略的点了一下头,于是谢希大风度翩翩站了起来,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希大说:“淑妃娘娘,和皇上对弈一盘吧,让大伙儿见识见识淑妃娘娘的棋艺。” 武大郎还是面无表情,声音淡淡:“下一盘吧。” 我说:“好。” 不就是下棋嘛,娱乐娱乐,输了又不用去坐牢。 下围棋,讲究的是天赋,悟性,有一句话说:二十岁成不了国手,终身无望。把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下围棋的人如果不在二十岁之前成名,将来就算是下苦功,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用。 我下围棋的水平没怎么样,只是会而已。 我文不行,琴棋书画,只懂些皮毛,唬唬外行人还行。武还可以,踢得很不错足球,会三脚猫的击剑,会跳很撩人的钢管舞——我老妈就曾经很气恼地说,该会的不会,不该会的倒是全会了。 我和武大郎下了三盘棋。 武大郎下棋的水平还真不赖,放在现代,就是勾不上“国手”级别,估计也是大师级了。而我,顶多是小学生水平,执着棋子,横冲直撞下,也不懂得算计对方,来个虚虚实实。结果三盘棋全是我输了,还是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输得一塌糊涂。 结果我一赌气,把围棋子全捣乱,然后嚷嚷:“我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 武三郎看着我,乐不可支地大笑。 谢希大也笑。 狭路相逢(7) 武大郎那张冷清的脸,突然的就爬上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在他的脸上,眼睛里,慢慢的荡漾开来,他取笑:“怎么没一点棋品?” 我气呼呼说:“本来我就是菜鸟一个,要什么棋品?” 谢希小逗了半天的鹦鹉,好不容易让那鹦鹉叫他“谢小公子”了,正在眉开眼笑间,突然听到我说“菜鸟”这两个字,来了兴趣,跑了过来,傻不拉叽的问我:“淑妃娘娘,你是菜鸟?你为什么是‘菜鸟’啊?不是做成菜的那种鸟吧?” 我瞪他一眼:“你才是菜鸟!你才是做成菜的那种鸟!” 谢希小莫明其妙,又再挠头:“怎么轮到我也成菜鸟啦?” 我又再瞪了他一眼:“你不但是菜鸟,还是笨鸟!” 谢希小张大嘴巴,眨着眼睛看着我,很是委曲:“怎么说着说着,我又多了一个鸟?又是菜鸟又是笨鸟的,怎么回事?” 武三郎捂着肚子,笑得几乎要趴到地上去:“哈哈哈,皇嫂是菜鸟!哈哈哈,谢希小又是菜鸟,又是笨鸟!哈哈哈,这比喻很有意思!” 谢希小嘀咕:“有什么意思?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又再嘀咕:“笨鸟我还懂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笨嘛。菜鸟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哎,菜鸟——那只鹦鹉,捉去杀了,做成菜,也不是成为菜鸟?”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69 章 我懒得和他费话,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代沟。 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周围的景物像水洗过一样,焕然一新。 我说:“我要回去了,懒得再鸟你们。”我张望了一下:“春梅,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我们回去了。” 春梅和两个小宫女连忙说:“是,娘娘。” 刚走了两步,给武三郎快步冲过来,拦住了,他嘻嘻笑:“皇嫂,刚才我又听到你说了一个‘鸟’——没空‘鸟’你们。这个‘鸟’,又是什么‘鸟’?不会是和‘菜鸟’和‘笨鸟’是同一个意思吧?” 我斜了眼睛看他,突然起了戏谑之心:“D t tell yu!(不告诉你!)” 武三郎瞪目:“什么?皇嫂,你说什么?” 狭路相逢(8) 我叉了腰,欺负他听不懂,用了英语骂:“Yu t!Ths stll stup!(你这个白痴!比猪还蠢!)” 武三郎彻底傻了眼:“皇嫂,你嘀嘀咕咕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因为捉弄了他,我不禁得意了起来,张大嘴巴“哈哈”大笑,很是心花怒放。一转眼,突然看到武大郎盯了我看,似笑非笑,仿佛眼前这整个局面很有趣,同时他的脸庞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在他眼睛后面闪烁。 我连忙把目光收回来,也把笑容收回来。 我木着一张脸说:“皇上,臣妾告退了。” 武大郎也木着一张脸说:“嗯。下吧。” 我说:“谢皇上。” 我带着春梅和两个小宫女,扬长而去。背后,听到宋惠莲娇滴滴地说:“皇上,还要不要喝茶?臣妾再给皇上沏茶去。” 武大郎有了新欢宋惠莲,我这个“旧爱”就不用天天戴着戒指装神弄鬼了。 我巴不得武大郎和他的新欢夜夜笙歌呢,把我这个“旧爱”彻彻底底的忘掉,这样我就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老是担心着,武大郎会突如其来找我麻烦。 武大郎没来找我麻烦。 倒是有人跳出来,为我打抱不平了。 是李娇和孙雪娥这两个恐天下不乱的人。 如果武大郎恩宠的人是我,李娇和孙雪娥只有嫉妒和吃醋的份,谁让她们的身份和地位不如我呢?又谁让我有太后这个大靠山呢? 但武大郎恩宠宋惠莲,那就不同。宋惠莲的身份和地位不如她们,是新来的妞,李娇和孙雪娥除了嫉妒和吃醋,还有心理不平衡,更多的是担心,害怕有朝一日,宋惠莲会后来者居上,超越她们。 李娇和孙雪娥到桂宫里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天气越来越冷了,呼啸的风声带着寒冷的气息,那种冰凉的感觉,只要触碰到指尖,就能完全感觉得到。随着冬天的到来,日照时间开始变得短,日出晚,日落早,那冬日的阳光,有说不出的明媚,晒在人身上来,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天!那么残忍?(1) 西门庆走过来说:“娘娘,李昭媛和孙充仪给娘娘请安来了。“ 我没有动,躺在用兽皮制成的秋千上,微微闭着眼睛:“不见。” 西门庆说:“娘娘,李昭媛和孙充仪说,有要事和娘娘商量。” 我“哼”了声,很不屑:“这两个女人,正事儿不做,就懂得东家长西家短的挑拨是非,我最讨厌的这是她们这种人!不见!” 话音刚落,远远就听到孙雪娥说:“淑妃娘娘真是好心情,在这儿逛秋千哪?臣妾和李昭媛姐姐不请而来,给淑妃娘娘请安问好了。” 我皱了皱眉,还真的是不请而来。 李娇和孙雪娥走过来,给我行礼:“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我说。 “谢淑妃娘娘。” 我看了看她们,说话也不客气:“两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娇和孙雪娥互相看了一眼。孙雪娥先笑了起来,她说:“淑妃娘娘,刚才臣妾和李昭媛姐姐要到御花园里去,不想半路上遇到一个人,也要到御花园去。这个人好大排场,身边跟着的太监和宫女,还要比淑妃娘娘多。淑妃娘娘,你猜这个人是谁?” 我淡淡地说:“猜不出来。” 李娇说:“是宋才人。” 我说:“哦。” 李娇说:“淑妃娘娘,这个宋才人,可是皇上最近身边的大红人呢,春风得意很。臣妾听别人说,最近皇上,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她侍寝。” 我又再说:“哦。” 李娇问:“淑妃娘娘不生气?” 我反问:“我干嘛要生气?” 李娇和孙雪娥又再互相看了一眼。孙雪娥说:“哎呀,淑妃娘娘不知道吧?那个宋才人,可嚣张了,别说没把李昭媛姐姐和臣妾看在眼里,就是淑妃娘娘她也不会看在眼里。” “哦。”我说。 孙雪娥看到我不以为然的样子,很是焦急:“淑妃娘娘,臣妾说的可是事实。刚才李昭媛姐姐和臣妾遇到宋才人,宋才人不但不行礼,还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呸’了一声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走到哪儿都撞到了鬼,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淑妃娘娘听听,这是什么话嘛?” 天!那么残忍?(2) 李娇适时插一句:“当时孙充仪妹妹很不开心,故意撞了宋才人一下。” 孙雪娥的脸上全是恨意,她咬牙切齿说:“臣妾把宋才人撞倒了,摔到地上。淑妃娘娘,你猜宋才人说了些什么?宋才人说,撞了我不打紧,我是小人物,好欺负,只能打落牙齿和泪吞,不敢怒也不敢言!如果撞到了皇上,嘿嘿,不单单是你们两个,就是淑妃娘娘,也照样会大气不敢出,屁也不敢放一个!”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0 章 “臣妾一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都发颤了。这是什么话?她不过是凭着皇上对她宠爱,居然嚣张到这地步。”李娇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能怀上龙胎了,那她岂不是更嚣张?” “对呀。”孙雪娥说:“宋才人不把李昭媛姐姐和臣妾看在眼里不打紧,她怎么能够也把淑妃娘娘不看在眼里?她也不想想,淑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地位,岂能由她这个小小的才人这样放肆!” 李娇和孙雪娥说了一箩筐的话,说得义愤填膺,口干舌燥,唾沫星子满天飞,莫非是动员我,让我加入她们的队伍中去,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宋惠莲,把春风得意,无限风光的宋惠莲赶尽杀绝去。 我才不与她们小市民见识,搞同流合污。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装作一副挺学问高深的样子,摇头摆脑念了一首中学时代学过的白居易一首很有名的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李娇和孙雪娥很是疑惑,面面相觑,接着异口同声问:“淑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们不知道?”我问。 孙雪娥摇头:“淑妃娘娘的话太深奥,臣妾不明日。” 估计这两人是文盲,大字不识一箩。古代人不是流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李娇和孙雪娥,不但是无才,也挺缺德,我很是瞧她们不起。当下,我嘻嘻笑,问了旁边一直低头垂首的西门庆:“你识字吗?” 天!那么残忍?(3) 西门庆恭恭敬敬回答:“回娘娘,奴才识一些。” 我又再问:“那你念过书没有?” 西门庆又再恭恭敬敬回答:“回娘娘,奴才读过一些。” 我说:“那你就向李昭媛和孙充仪解释,刚才我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吧。”我又再伸了个懒腰,然后说:“我困了,回屋里睡觉去。” 西门庆说:“是,娘娘。” 其实我并不是困,只是懒得和这两个是非女人费话,也懒得和她们同一个裤裆同穿一条裤——说实话,我很讨厌她们。在两个是非女人的目瞪口呆中,我悠然自得地一摇一摆回到屋里去。 背后,听到西门庆向她们解释:“刚刚淑妃娘娘那首诗的意思是说,眼中看到的花,不是实实在在的花;眼中看到的雾,也不是实实在在的雾。这些东西,都是瞬间即逝,不可追寻,不可捉摸,全是空幻,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窃笑,那两个文盲女人听得懂么? 李娇和孙雪娥走后,西门庆也到屋里来。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娘娘,奴才有些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说吧。”我嘻嘻笑:“如果中听我就听,不中听我就当你放屁好了。” “那奴才就斗胆说了。”西门庆说。 “说吧。哪怕我不喜欢听,我也不会生气就是了。”我拍着胸口,保证着。 西门庆对旁边的小宫女挥手:“你们先下去。” 小宫女说:“是。” 屋里的人都走光后,西门庆说:“奴才觉得,娘娘应该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刚才李昭媛也说了,宋才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她嚣张,不过是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如果有朝一日,宋才人能怀上龙胎了,那她就更嚣张,她就更不会把娘娘看在眼里了。” “我不在乎。”我说。 西门庆着急:“哎呀娘娘,你怎么能够不在乎?如果宋才人怀上龙胎,生下长子,那她就有可能当上皇后。奴才知道娘娘并不在乎做不做皇后,可娘娘也得为自己着想。” 我眨眨眼睛:“为自己着想?怎么着想?” 天!那么残忍?(4) 西门庆说:“娘娘是不知道吧?自圣祖起,宫中一直有‘宫妃殉葬’制度——也就是说,如果皇上百年归西了,他生前的所有的妃嫔侍姬,除了皇后,还有太子生母之外,其他的人,无论皇上以前如何宠爱,都得跟着一起殉葬。” 我吓了一跳:“殉葬?是不是把活生生的人弄死,然后跟着皇上一起埋进陵墓?” 西门庆点头:“娘娘说得极是。” 我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天!那么残忍?” 西门庆说:“所以奴才劝娘娘,要早点为着自己作打算。只有做皇后,或是太子的生母,才不会被落到被殉葬的命运。奴才如今猜测着,太后有心让娘娘做皇后,可是娘娘如今没有一子半女,太后找不到理由让娘娘当上皇后,这样会引起众大臣会不服。” 晕死,殉葬! 这古代,不单单是变态,还残忍。 我呆了好半天。西门庆的意思我明白,莫非是劝我乖乖的,给武大郎糟蹋,然后乖乖的,给他生孩子。可是……我咬了咬嘴唇,难道我,真的无法改变我的命运了吗?真的,就乖乖的认命了吗?我,我真的是很不甘心。 我无比的烦恼。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向武大郎献谄媚?求他把我XXOO去?然后让他的“脑白金”留在我的体内,开花结果,再然后,我把生命制造出来,喊武大郎为“父皇”,喊我为“母后”? 天,我要不要这样做? 我很是纠结。 “西门庆——” “奴才在。” “西门庆,你说,我真的是要去讨好,讨好——嗯,讨好皇上?” “娘娘总得为自个儿着想。”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为自个儿着想。可是——嗯,西门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对皇上,嗯,是采用守株待兔好,还是主动出击好?” “娘娘,奴才看,还是主动出击好。” “我如何主动出击嘛?我总不能厚着面皮跑到未央宫去找皇上吧?这样太那个,那个,嗯,太那个不大家闺秀了。我好歹也是个年轻女子吧?我好歹,也总得矜持一点吧——样子总是要装的,对不对?” 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1)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1 章 “娘娘,奴才打听好了,皇上最近喜欢到御花园的乐志斋里。谢大公子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也常常和皇上在乐志斋里看看书,下下棋,有时候讨论一下朝政的事。” “西门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直闯乐志斋?好像,不大好吧?” “娘娘,乐志斋附近有很多梅花,娘娘假装在那儿赏梅花,皇上或谢大公子看到娘娘了,肯定会让娘娘到乐志斋去坐坐,这样娘娘就能接近皇上了。” “咦?这主意倒不错。” “娘娘,见到了皇上,要温柔些,笑容多些,这样皇上就会喜欢了。” “知道啦。西门庆,谢谢哦。” “哎呀娘娘,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娘娘别说谢,折杀奴才了。” “应该谢的嘛!西门庆,就知道你对我好。” ———————— ———————— 我去御花园乐志斋门前“溜达”那天,刚好下了一场小雪。雪花很细,从一望无际的天空中,轻轻快快地飘落下来,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白得似银一般,仿佛柳絮那样轻盈地飞舞着。 我穿了太后给的那件通体是白色的狐皮子斗蓬,高高瘦瘦的我,顿时就有一种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味的气质。 “娘娘真漂亮,穿了这斗蓬,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春梅夸我。 我嘻嘻笑,很是得意:“当然,本娘娘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西门庆不禁笑。相处久了,他也清楚我这个人,虽然脾气奇臭,没什么涵养,屁大的事儿都乱跳乱蹦乱嚷嚷,可等级观念并不是很强烈,不爱摆主子的架子,也没把小太监小宫女们当下等人看待。因此西门庆偶尔也斗胆的来一两句玩笑:“娘娘,难道你就不能谦虚点吗?” 我伸伸舌头,扮个鬼脸:“我是根本事实说话,因为我真的是漂亮嘛!真是的,我干嘛要谦虚?” 我只带着春梅和秋菊去御花园。 其实梅花也没怎么开,只是花骨朵,欲开没开的含苞待放,没什么看头。我在乐志斋附近“溜达”了大半天,也“欣赏”梅花的花骨朵大半天,脖子伸得好不酸痛,武大郎的鬼影子也没见。 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2) 我很是气馁。看来武大郎今天是不会来乐志斋了,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我垂头丧气:“春梅秋菊,我们回去吧。” “是。娘娘。”春梅和秋菊异口同声说。 走的时候,我顺手折断了两根梅花枝丫,想拿回宫里插到花瓶里去。不想才走了几步,远远的就看到武大郎迎面走来,他身边跟着婀娜多姿,如春风摆柳的宋惠莲,武大郎不知道对她说了句什么,宋惠莲便抿嘴,低着头羞羞答答地笑,竟然笑得一脸的甜蜜蜜。他们身后跟着谢希大,再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宫女。 我忽然的,就后悔了,也忽然的,不想见武大郎了。 我觉得我真的是贱,贱到要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抢男人。偏偏这个男人,不是我所爱的!也偏偏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爱我。 不,我不想这样! 我拉着春梅和秋菊,闪到梅花丛去,然后背着他们,装作欣赏梅花,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到来。我心里祈祷着,希望他们很快就走过,希望他们目不斜视,不要看到我们。 宋惠莲眼尖,竟然看到了:“哎,那不是淑妃娘娘吗?” 宋惠莲又再说:“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却无奈,只好转过身去。这个时候他们已走了过来,离我不到两米远的距离,武大郎停下脚步,看着我,脸上带着研究的味儿,喜怒不动声色。我讪讪的,只好挤出了笑容,走了过去:“臣妾拜见皇上。” 过了一会儿,武大郎淡淡地问:“淑妃,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说:“回皇上,臣妾在这儿欣赏梅花。” 宋惠莲抿嘴笑:“淑妃娘娘,梅花还没有开呢,有什么好欣赏的?” 我悻悻然:“我怎么知道梅花还没有开?” 宋惠莲娇声说:“淑妃娘娘,下次来欣赏梅花,记得要等梅花开了才来,要不就白来一趟了。” 我斜了眼睛看她。这宋惠莲,此时正眯着一双媚眼,似笑非笑,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微微地扬起,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鼓涨涨的优越感,比起我上次见到她,眼神中少了谦让,多了目空一切。 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3) 我没有说话,却“哼”了声。 武大郎看着我,忽然就说:“淑妃,既然没能欣赏到盛开的梅花,那不如就随我们一块儿到乐志斋里坐坐吧,这样就没白来一趟了。” 我想说“不”,但眼睛无意中一转,看到谢希大站在不远处对我微笑,目光中有着期待的样子,于是我便鬼使神差回答:“好。” 谢希大又再微笑。 乐志斋在御花园里,是一个静中取幽的地方,为两层楼阁式,下层是太湖石环抱,上层是前檐出廊,柱、框、梁、枋,全部是斑竹纹彩画,给人一种朴实淡雅的感觉。 进了乐志斋,上了二楼。 春梅走过来,帮我把斗蓬解下了。 宋惠莲走了过来,盯着斗蓬看,眼里闪着精光,很是羡慕:“淑妃娘娘,你这狐皮子斗蓬是不是宫里做的?真好看。臣妾也喜欢白色,别人都说臣妾最配白色了,改明儿,臣妾也让别人做一件像娘娘这件的狐皮子斗蓬。” 春梅回答她:“娘娘这件斗蓬,是太后送的。” “原来是太后送的,难怪这么好看。”宋惠莲说。然后,她把眉梢挑了一挑,笑着睇了坐在旁边的武大郎一眼,撒娇那样说:“皇上,太后给淑妃娘娘送了这么一件漂亮的狐皮子斗蓬,臣妾也想要一件。皇上,给臣妾送一件好不好?” 武大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就是狐皮子斗蓬吗?你想要,那朕就让人给你做一件。” 宋惠莲大喜:“谢皇上。”又再说:“皇上,臣妾喜欢白色,臣妾想要和淑妃娘娘这件一模一样的,狐皮子一定要通体的白,没有其它杂色。” 武大郎说:“嗯。”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2 章 又再说:“宋才人,给大伙儿沏茶吧。” “是,皇上。”宋惠莲喜滋滋地说。 宋惠莲婀娜多姿的沏茶去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扭呀扭的,像田里的小蛇,又像河岸上春风中的杨柳。此时的宋惠莲,抹了厚厚的脂粉,更加妖娆美丽,那猩红而又饱满的嘴唇,是那样的性感,妩媚。 我坐在靠近窗口的一张椅子上,不知为什么,心情无限的低落。 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4) 我呆呆的从窗口看过去,发现外面的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下大了,一朵朵,一片片,洁白无瑕,晶莹剔透,飘飘洒洒的天空抖落下来,把远近的树木和房子都变白了,仿佛穿上了白色的外衣一样,看上去一片雪白的世界。 武大郎和谢希大在下棋,一边说着朝廷里的事。 “前两日朕看辽东那边传来奏折,说暴雪近日下不停,辽东全境面临雪灾,请求立即赈灾。朕决定从国库调拨50万两白银,一部分直接用来赈济灾民,一部分用来购买物资和粮食,送往灾区向灾民分发。” “皇上英明,洞彻世事,此举不仅能安抚灾民,解决灾民基本生活问题,还能够深得民心。” “朕一直在考虑,朝中大臣,谁能够担当起这责任?” “皇上,臣认为,东平府尹华荷禄不错,还有李达天,两人是出了名的清廉官,铁面无私,而且做事细心认真。” …… “淑妃娘娘请喝茶。”宋惠莲把茶捧了过来。 我把目光从窗口外的风景收了回来,我说:“谢谢。” 宋惠莲笑着问:“淑妃娘娘想些什么呢?这样出神。” “没想什么。”我木着脸说。 那边的谢希大看过来,大概看到我心神恍惚,他的目光询问着,极是关心。我笑了一下,轻轻地摇头,意思说没什么。谢希大略略的点头,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我捧着工艺精致且华丽的青花瓷茶盏,看着里面的茶。那茶,是绿色的,细碎的枝叶,悠悠地在清水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味,一点点也飘散到四周。 我喝了一口,又一口。 茶刚开始喝的时候,感觉到淡而无味,舌尖是微微的苦,带着涩的青味。但把茶咽下去之后,却有一种美妙的清凉感觉,整个口腔乃至喉咙都充满了这种微微的清香与淡淡的苦涩,那种微苦,也渐渐的变成了微甘。 “这是什么茶?”武大郎喝了一口,抬起头来问。 宋惠莲笑意盈盈,声音柔软:“回皇上,这是头春龙井。这茶叶,摘于清明节前,嫩芽初迸,形似羞心,因此又称为‘莲心’。” 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5) 谢希大细细的品尝:“这茶很特别,味道倒不错,先是微苦,再到微甘。” 武大郎颌首:“先苦后甘,令人回味无穷。” 宋惠莲问我:“淑妃娘娘,喜不喜欢这茶?” 我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把杯里的茶一口喝干,然后说:“还可以啦。” 武大郎转头看我,脸上似笑非笑:“还可以?还可以的意思——是什么?” 武大郎这话莫非是嘲笑我不会品茶,会品茶的人,只会一小口一小口呷着,慢慢回味,不像我,一饮而尽,典型的“牛饮”一族。我还真的不会品茶,我只懂得品咖啡,不过古代没有咖啡。我也不掩饰我自己的肤浅,厚着脸皮实话实说:“还可以的意思是——嗯,比白开水好喝,白开水淡而无味,茶嘛,好歹也有一些苦的涩的味道。” 武大郎一脸冷峻的脸上,顿时便有了许些笑意,他对谢希大说:“你知道什么叫不学无术吗?淑妃这样子,就是不学无术了。” 宋惠莲娇声笑了起来,似乎很赞同武大郎的话。 谢希大也笑,他说:“淑妃娘娘不过是对茶没兴趣而已。” 武大郎看他:“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谢希大轻轻一笑,不卑不亢,声音坦然:“臣自小和淑妃娘娘一块儿长大,感情就像兄妹,性格脾气了解一些。上次到云南迎亲,臣有幸又和淑妃娘娘相处了半个月时间,发觉淑妃娘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多大改变。” “小时候刁蛮任性,大了也是刁蛮任性。这是本性难改。”武大郎说。 我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武大郎和谢希大又再开始下棋。 我无所事事,看着宋惠莲泡茶。武大郎身边一个叫平安的小太监,专心致志的跟着学。宋惠莲一边泡茶,一边告诉他:“喝茶,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是一种境界。正规的场合,喝茶的程序繁多,分为备器、鉴赏茶饼、炙茶、碾茶、筛茶、候汤、投盐、舀汤、置茶兑汤、分茶、敬茶、闻茶、观色、品茶、谢茶等十六个步骤……” 武大郎喜欢喝茶,宋惠莲懂得泡茶,难怪他们两人情投意合。 我和武大郎,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为什么,就有点难过起来。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1) 日子过得飞快,转到来了。 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历史源远流长。春节,又叫阴历年,俗称“过年”,“新年”。春节象征团结,兴旺,对未来寄托新的希望的佳节。 无论是古代或现代,春节都是最隆重,最热闹的日子。古代人过年,习俗还特别的繁琐,什么祭灶,扫尘,贴春联,贴门神。除夕夜,要吃年夜饭,守岁;大年初一要吃斋,还要祭祀神佛,祭奠祖先,迎禧接福,祈求丰年…… 春节期间,我收了一大堆礼物,也送出了一大堆礼物。 我送出的礼物,不外是首饰银两之类的。银两打赏给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金啊玉啊的首饰,送给来给我拜年的武大郎那些妃嫔侍姬。但我去给太后和武大郎拜年,收到的礼物,却是真正值钱的宝贝。 太后送给我一双镶鹅玉珠下吊三个圆形白玉圈耳环;一枝紫晶御凤钗;一条镶满红宝石的项链;还有金银布匹若干;武大郎则送给我一对玉镯,一枝发簪,也有金银布匹若干。那玉镯,是稀少而名贵的“石中之王”黄玉做成,颜色是由淡黄至深黄,色泽纯正,莹润如脂;发簪是镶嵌着绿宝石的红珊瑚蝙蝠簪,雕刻精细、玲珑剔透,富丽华贵。隔了一天,武大郎又让玳安给我送来了四颗像李子那样大的夜明珠。 西门庆很是喜悦,他低声的自言自语:“谁说皇上对娘娘不上心?皇上送给娘娘的东西,都是稀世宝物。” 我拿起一颗夜明珠,眯着眼对着光线照了一下,然后像耍杂技那样抛高了,又再接,又再抛高,又再接,一边郁郁不乐地嘟哝:“稀世宝物又有什么用?整天呆在皇宫里,又不能拿去换钱,也不过是死物一堆。”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3 章 春梅说:“娘娘,这可是防身宝物。” 我说:“防个屁身。肚子饿了,又不能拿来吃。以后我死了,也不想把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给别人知道了,不去盗墓才怪。” 玳安还没有走,听到我这话,不禁咧嘴。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2) 我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这话很好笑吗?” 玳安连忙恭敬站好:“回淑妃娘娘,不是淑妃娘娘的话好笑,而是——”他鬼鬼祟祟,又再咧嘴想笑,终于忍不住,边笑边说:“皇上吩咐奴才把这些宝物拿来给淑妃娘娘的时候,皇上就说:淑妃肯定会说,这些东西不过是死物,肚子饿了,又不能拿来吃,以后死了,也不想把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要不会给别人盗墓。” 靠!这武大郎,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算准了我会这么说。 我斜了眼睛问玳安:“皇上还猜了我再会说些什么?” 玳安说:“回淑妃娘娘,皇上说:朕送了这些宝贝给淑妃,淑妃肯定不会说‘谢主龙恩’这四个字。” 我微微红了脸。 还给武大郎说中了。大概武大郎也猜出来,我对这些所谓的宝物不大感兴趣。大概是因为我自小就丰衣足食,从来没缺钱花的缘故,我对钱财并不是看得很重。 玳安走后,西门庆喜滋滋地说:“看来皇上对娘娘还是很爱惜的。” 我“哼”了声说:“送几颗破珠,就是爱惜。” 西门庆说:“哎呀娘娘,这可不是破珠,是罕见的夜明珠,可不容易寻找,单单一颗就价值连城了,何况这四颗几乎是同样大小的,估计整个天下绝无仅有。”顿了一下,西门庆又再说:“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是无人能及的。” 切!人家武大郎眼中,我哪根葱也不是。 武大郎这个样子,不外是做戏给别人看——给太后看。 我板着脸孔,瞧了瞧西门庆,又再“哼”了声:“西门庆,我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得了皇上什么好处?老是替他说好话。” 西门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娘娘,奴,奴才没有——”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西门庆,你那么胆小干嘛?把你吓得魂都没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嘛,开一下玩笑,又没有当真。真是的!” 西门庆冷汗都出来,他小声地说:“这事能开玩笑吗?” 我嘻嘻笑。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3) 不过我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都是因为宋惠莲。武大郎还真的让人给宋惠莲做了一件狐皮子斗蓬,皮色通体的白,没有其它杂色。大概是同一个裁缝做,连款式,做工,和太后送给我的那件斗蓬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宋惠莲很得意的,穿着斗蓬到桂宫里显摆给我看。 其实穿白色,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穿出韵味来的。 宋惠莲身材修长是不错,可她比我矮了半个头,我身高是170公分,她看上去,是165公分左右,她比我丰满——胸比我丰满,臀比我丰满,该大的大,该小的小,不像我,纤纤瘦瘦,身材像了竹竿子。宋惠莲的脸上,有着太多的欲望,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沾沾自喜的小人得志,因此使她的气质大打折扣。那件贵气十足的狐皮子斗蓬穿在宋惠莲身上,有一种爆发户的味儿。 不过宋惠莲不觉得,她感觉自我良好,骚姿弄首地问我:“这狐皮子斗蓬是皇上送给臣妾的新年礼物,臣妾喜欢得不得了。淑妃娘娘,臣妾穿起这斗蓬来,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适合臣妾?” 我没有回答,只看她。 春梅在旁边嘀咕:“没娘娘穿得好看。” 宋惠莲不在意,她仍然笑得灿烂如花,像卖弄什么似的,很是得意地说:“皇上对臣妾真是好,臣妾喜欢什么,皇上便送什么给臣妾。” 春梅听不过,当下问她:“前些日子,宋才人早已到过桂宫给淑妃娘娘拜年了。今儿一大早的专程到桂宫来,不会是又再给淑妃娘娘拜年吧?或是为了穿这件斗蓬给娘娘看?还有对娘娘说,皇上对你如何如何好吧?” 宋惠莲脸上讪讪的,连忙说:“臣妾是给淑妃娘娘送茶叶来的。” “送茶叶?”我说:“我又不是很爱喝茶。你给我送什么茶叶?” 宋惠莲说:“昨儿皇上说,福建的官员进贡来好些北苑贡茶。臣妾就说,不如给淑妃娘娘送些去吧,让淑妃娘娘品尝一下,皇上说,嗯。于是臣妾就挑了些名冠天下的珍品龙凤团饼贡茶,一大早送过来了。” “哦。”我说。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4) 看到我一脸不以为然,那宋惠莲也聪明,知道我是不识货,赶紧说:“淑妃娘娘,这龙凤团饼贡茶,可是名贵得很,是以武夷山大叶种茶叶为原料,经过精心采焙制造。这茶特别稀少,一年只造得十来斤,一斤龙凤团饼贡茶只得二十饼,价值是黄金二两。但有再多的黄金,却买不到这茶。” 宋惠莲给我送来的所谓的名冠天下的珍品龙凤团饼贡茶,用了一只镀金锁的朱漆小匣装着,里面有整整十饼小巧玲珑,套着银圈,上面印有龙、凤、花草各种图纹的茶饼——也就是说,这十饼茶叶,半斤,价值是黄金一两。 我心里飞速地盘算着:1斤=500克,1斤=10两,1两=50克。二十一世纪2008年的黄金价,1克估计是二百元,50克是一万元。 靠,这一丁点的茶饼,要一万元? 真是奢侈。 我把弄了那些茶饼一会儿后,便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西门庆眼睛一直盯着茶饼,舍不得把目光移开,像是看到什么稀世宝物,一副垂涎欲滴无比羡慕的样子,我便扬声:“西门庆——” 西门连忙走过来:“奴才在。” “你喜欢喝茶不?”我问他:“如果喜欢,那我就把这茶送给你。” 西门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奴,奴才可不敢要,太,太贵重了。” 宋惠莲也睁大眼睛,她说:“淑妃娘娘,这可是龙凤团饼贡茶呀,因为珍贵,皇上才让臣妾送过来给淑妃娘娘的。” “皇上送给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了,是不是?”我问。 “是。”宋惠莲说。 “既然是我的东西了,我怎么处置也是我的事是不是?”我又问。 “是。”宋惠莲说。 第 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4 章 我对西门庆说:“你拿去吧,如果你不要,那我扔掉了。”我又再说:“反正我又不懂得品茶。喝黄金二两一斤的茶叶和喝一个铜板一斤的茶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西门庆惊喜莫名,连连说:“奴才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我笑:“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要谢,就谢宋才人。” 西门庆说:“奴才谢过宋才人。”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5) 宋惠莲脸色讪讪的,大概她想不到,她的热脸孔贴了我的冷屁股——我不但不稀罕她拿来的名贵茶叶,还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当场转手送给了别人。我是做得过分,但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叫她那么张扬?把武大郎送给她的那件狐皮子斗蓬拿到我跟前来显摆? 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 但我不承认,我是吃醋。笑话,我又不爱武大郎,我吃个鸟醋! 宋惠莲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告辞了:“淑妃娘娘,臣妾告退了。” 我说:“嗯。你下吧。” 宋惠莲说;“也许呆会儿,皇上又再找人宣臣妾了。臣妾无德无能,竟然会有这样的福气,得到皇上的厚爱。淑妃娘娘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呢?” 我装作没有听到,没回答她。 也难怪宋惠莲嚣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入武大郎法眼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空中忽然的便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最后,柳絮那样的雪花变成了鹅毛一般大,一朵朵洁白晶莹,在半空中漫天飞舞,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不一会儿,地上、树上、屋顶上全挂满了雪,周围的景色变成了银白的一片。 我站在窗口看着。 我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里常常和小朋友们堆雪人,打雪仗。一大堆小朋友,兵分几路,用雪球做成的炸弹,你扔过来,我扔过去,嘴里乱嚷嚷着:“冲啊!杀啊!”每一个小朋友,都浴雪奋战,英勇无比。玩着玩着,常常一个雪球扔过来,躲闪不及,“怦”的一声中额头,脸上顿时全是雪,活像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 “娘娘想些什么?”春梅走了过来。 “想起小时候的事。”我说。 春梅也看着窗口的雪花,很是惆怅:“这些雪很漂亮。以前在云南,从来没有下过雪。” 我问她:“春梅,是不是想家人了?” 春梅低头:“奴婢有点想娘亲,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也想我的老爸老妈,我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在二十一世纪,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是春节?他们过的这个年,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了,会冷冷清清? 我叹了一口气。 你配吗?(1) 中午的时候,雪终于停了,天气变得晴朗起来。 吃过午饭没多久,孟玉楼到桂宫里来了。在武大郎所有的妃嫔侍姬中,我对孟玉楼的印象最好。此时她穿了件红毛披肩斗蓬,翻着白色貂毛领,更衬得貌若梨花,腰如杨柳,整个人看上去,贵气又大方,稳重又不失优雅。 她含笑对我说:“姐姐,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听说很漂亮。妹妹过来,斗胆的想约姐姐一齐去观看,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兴趣?” “梅花开了么?”我说:“年前我去看过一次,梅花只是花骨朵。” 孟玉楼说:“看梅需要时候刚好,过早花未开,过迟花已落。年前是早了些,如今正是好时候。” 我无所事事,于是我便说:“好啊。” 春梅听说我要去看梅花,马上给我拿来了那件白色的狐皮子斗蓬。我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我不穿这件,换另外一件来。” 本来我挺喜欢这件斗蓬,自从天气变冷后,我常常穿着。可刚才看到宋惠莲穿了一模一样的,我忽然就讨厌起来,我不喜欢和别人撞衫,特别是不喜欢和宋惠莲撞。春梅也知趣,连忙给我换了一件红色的斗蓬。这斗蓬,是用绸缎制作,上面绣着凤采牡丹,里面衬着皮毛,穿起来比较笨重,也很俗气,没有狐皮子斗蓬暖和。 “娘娘,还是穿狐皮子斗蓬吧。”春梅说。 “不穿!我就穿这件。那件以后我都不穿了。”我说。 孟玉楼看我,还是含着笑,眼里虽然疑惑,却什么也没问。 真正的大家闺秀,到底和别人不一样。 梅花真的开了。粉红的,胭脂红的,淡绿色的,洁白的花朵,一大片,大大片,在乐志斋的附近全都是。刚刚走近,就嗅到一阵阵清香,若有若无,空灵,缥缈,又真实,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花露冲洗过似的,清新纯净,沁人心脾。 在同一枝梅树上,花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正在含羞待放,那些粉红的花苞,极是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轻盈浅笑,格外的妖娆;有的盛开到了极致,绚丽多姿,灿烂无比;有的已在凋谢,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落。 你配吗?(2) 孟玉楼站在花丛中,微微仰起头,痴痴的看着。 她说:“这梅花,真美,美得都不像真实的。” 孟玉楼也美,她在花海里,与花共辉映。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诗来,于是脱口而出:“人面桃花相映红。”说完发觉自己说错,一拍自己的脑袋,什么桃花嘛,现在分明是梅花,于是我马上知错就改:“不对不对,应该是人面梅花相映红,还有一句是,梅花依旧傲寒风。” 孟玉楼笑了:“姐姐,这诗改得好,梅花依旧傲寒风。” 我得意:“有水平吧我。” 孟玉楼又再笑了。过一会儿,她轻轻低吟:“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不会念关于梅花的诗词,不过我会唱关于梅花的歌,一时兴起,便高声唱了起来:“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孟玉楼问:“姐姐,这是什么歌?” 我说:“《一剪梅》。” “一剪梅?”孟玉楼沉思:“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又再喃喃地说:“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无怨无悔!无怨无悔!” 我问:“妹妹,没到皇宫之前,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第 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5 章 孟玉楼一怔,过了一会儿,她惆怅地说:“没有。”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过来。是宋惠莲。她穿着她那件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很是雄纠纠气昂昂,看到我和孟玉楼了,便和身后的宫女们走过来,先向我行礼:“拜见淑妃娘娘。”又再向孟玉楼行礼:“拜见贤妃娘娘。” 我朝她点点头:“你也来看梅花?” 宋惠莲笑,她摇着头说:“回淑妃娘娘,臣妾要到乐志斋去。皇上待会儿要到乐志斋,臣妾领命而来,要待在乐志斋侍候皇上。” 我说:“哦。” 宋惠莲看看我,又再看孟玉楼,目光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丝得色,她问:“皇上没宣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去乐志斋侍候吗?” 你配吗?(3) 孟玉楼望着我,然后黯然:“没有。” “原来皇上就只是宣臣妾一个人。哎,皇上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让臣妾陪着。”宋惠莲抿了抿嘴,随后又再轻轻一笑,她说:“臣妾要到乐志斋去了,要不待会儿皇上看不到臣妾,会不开心的。” “你去吧。”孟玉楼说。 “那臣妾告退了。”宋惠莲说。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声很清脆,一浪一浪的,就在空气里流窜起来。接着,是孙雪娥的声音响起来:“哟,今个儿真热闹,都来赏梅花来了。太后你看,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在那儿呢。哟,那不是宋才人吗?她也来了。” 太后也来赏梅花了。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太后,李娇和孙雪娥也夹在其中,一窝蜂似的,全涌来看梅花来了。还真热闹,仿佛赶集那样。 我和孟玉楼,还有宋惠莲,连忙过去行礼。 “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点点头,目光先是落到我身上,再落到孟玉楼身上,最后是落到宋惠莲身上。然后,太后就盯着宋惠莲,原来带着笑意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沉了下来,神色一下子的变得凛冽,眼神如寒冰。 孙雪娥的目光也落到宋惠莲身上。 她笑,阴阳怪气地说:“哟,淑妃娘娘还真大方,居然把太后送的狐皮子斗蓬给了宋才人。这通体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可是稀罕的东西,珍贵得很呢。淑妃娘娘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太后送的东西,随手送给了人。” 宋惠莲脸上堆着笑,声音有得色:“臣妾身上穿着的狐皮子斗蓬,不是淑妃娘娘那件,是皇上专程让人照着淑妃娘娘那件斗蓬另外给臣妾做的。” 太后冷声问:“这斗蓬,真是不是淑妃那件?真的是皇上让人给你做的?” 宋惠莲说:“回太后,是皇上让人给臣妾做的。” 太后目光扫过来,问我:“淑妃,宋才人说的话可属实?” 我说:“回太后,宋才人说的话属实。” 太后的目光又再转向宋惠莲,盯着她。 你配吗?(4) 宋惠莲被盯得心惊胆战,赶紧低下头来,大气也不敢出。气氛莫名的就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让人有一种压抑感觉。太后盯了宋惠莲好一会儿后,突然就扬声:“玉箫——” 一个俏丽的,亭亭玉立的宫女走了出来:“奴婢在。” 太后杏眼圆睁:“去把宋才人身上的斗蓬扒下来,拿去烧毁了。” “是。太后。”玉箫说。 众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宋惠莲更是懵了,完全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玉箫已冲了过来,把宋惠莲身上的斗蓬风驰电掣的扒了下来。宋惠莲惨白,眼里渗透了惊恐,吓得“怦”的一声连忙跪了下来,她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太后,这斗蓬千真万确是皇上赐给臣妾的呀。” 太后脸色铁青,厉声说:“皇上赐给你,你也敢要?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吗?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有资格穿这斗蓬?是不是不想活命?” 宋惠莲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张脸更是没有血色,整个人瘫软成一堆烂泥:“太后,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望太后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再也不敢了!” 太后冷声说:“哀家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里容得你放肆?” 李娇和孙雪娥看着她,掩着嘴偷乐。 我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虽然我不喜欢宋惠莲,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如今看着她,也觉得她可怜。哎,不过是一件斗蓬,也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陪着笑脸,上前搀扶着太后,对太后说:“太后,如今还在过年呢,犯不着生气。宋才人也认错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如有再犯,再惩罚也不迟。” 太后看了我一眼,“哼”了声,显然很不满。过了一会儿,太后对宋惠莲说:“如果不是大过年,哀家定会不饶你!还不谢过淑妃?” 宋惠莲赶紧说:“谢太后饶命!” 又再对我磕头:“臣妾谢过淑妃娘娘。” 你配吗?(5)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皇上来了。” 武大郎对宋惠莲,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他正在大踏步,远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的宋惠莲,看到了武大郎,像如上了大救星,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的样子,她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孔又再渐渐的有了些血色。 但当宋惠莲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委曲的时候,目光无意中偷偷往太后一溜,看到太后一双尖锐的眼睛仍然盯着她,吓得一哆嗦,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转为苍白,委曲的表情不见了,又再换为惊恐,忙不迭的又再跪好,头深深低着,不敢再抬起来。 太后“哼”了声。 宋惠莲更是魂飞魄散。 武大郎过来后,先给太后请安,然后众人向他行礼。太后怒气未消,绷紧着脸对武大郎说:“皇上宠爱一个人,也应该知道些分寸。怎么能够让她没一点规矩?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了,这像什么话?” 武大郎用了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浑身上下“簌簌”地颤抖着的宋惠莲,又再看了一下站在旁边只顾着幸灾乐祸的李娇和孙雪娥,还有沉着如水一副事不关己的孟玉楼,最后目光落到了站在太后身边搀扶着太后的我。 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沉声说:“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第 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6 章 太后过了一会儿问:“皇上也有这个兴致要来赏梅花?” 武大郎回答:“回母后,孩儿要到乐志斋去,刚好路过这儿。朝廷的事儿,孩儿刚刚处理完毕,就想着要到乐志斋坐坐,看看书,放松一下心情。” 太后点点头:“皇上去吧,也不要太劳累了。” 武大郎说:“是,母后。那孩儿先告退了。” 跪在地上的宋惠莲,半抬着头,用了可怜兮兮的眼神偷偷瞄了瞄武大郎,小声地喃喃:“皇,皇上上刚才让太监宣,宣了臣妾,让臣妾到乐志斋给皇上沏,沏茶。皇上还,还用不用臣,臣妾沏茶?” 武大郎看了一下她,淡淡地说:“嗯,你随朕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1) 宋惠莲赶紧磕头:“谢皇上。” 武大郎走了两步,又再回过头来,他看我,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淑妃,朕有些话要和你说,你也随朕到乐志斋去一下。” 我吓了一跳。 天,这武大郎,会不会误会是我陷害宋惠莲?所以要教训我?妈的,还真悲催了我,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用了求救的目光看了太后,战战兢兢地说:“我——臣妾要陪太后赏梅花,皇上有什么话,是不是可以改日再说?” “不可以!”武大郎的声音不高,却是斩钉截铁。 我吓得一哆嗦,咬了咬嘴唇。 太后说:“淑妃不用陪哀家了,哀家此时也没有兴趣再赏梅花。哀家有些累,要回宫里去了。淑妃,你随皇上去乐志斋吧,皇上说不定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呢。” 我急,直跺脚:“太后——”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安慰我,却老奸巨猾的一语双关,笑着说:“淑妃不用担心,皇上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指责你不是。再说宋才人这事儿,本与你无关,是宋才人不懂分寸,皇上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才人而为难你?你好歹,身份是淑妃。” “可是——”我还是不安。 太后不理我的“可是”,她说:“出来也有好半日了,我们回去吧。”李娇和孙雪娥用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瞅了我一下,齐齐说:“是。太后。”她们和众多的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来,又再浩浩荡荡地走了,很快就走了一干而净。孟玉楼看看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带着她的宫女离开了。 我站在那儿,木着脸,很是苦恼。 武大郎走到我身边来,低头看我,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忽然很低,带着戏弄:“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朕也不会吃了你。” 我想说,谁知你会不会吃了我?——不过有贼心想没贼胆说。 我想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小声说:“皇上有什么话,难道,难道就不可以在这儿说吗?为什么非要臣妾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2)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冷不防的就板起了脸孔:“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朕叫你去乐志斋,你就得去乐志斋,不得违抗!” 靠!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奈,只好怏怏跟在武大郎屁股后面,怏怏去了乐志斋。春梅跟在我身后,也是一脸的不安。倒是宋惠莲,由刚才的灰头灰脸,又再回复了平日的神采。只是因为斗蓬没了,冷得嘴唇乌黑,脸色发青,她身边的宫女看到太后走远了,才敢走过来,其中一个宫女,脱下身上的棉袄,给她披上。 到了乐志斋,上了二楼。 武二郎吩咐:“平安,由你来沏茶,宋才人在旁边指点。” “是。皇上。” 武大郎走到正中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我则远远的站着,不肯走近去。武大郎坐了下来后,便朝我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过了好一会儿,他用了依然是淡淡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不坐?是不是很喜欢站着?” 于是我坐了,离武大郎远远地坐着。 武大郎皱了皱眉,很不满,声音略略地抬高了些:“你坐在那儿离朕那么远,朕如何和你说话?”他往他身边的椅子一指,用了很威严的语气:“你坐到这儿来。” 我想说,干嘛要我坐那么近?你又不是聋子! 但这话只在喉咙里嘀咕着,气流转了一下,没敢发出声音来。因为我看到武大郎那张脸孔,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板起来,好像那句“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不得违抗!”的话随时随地都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不情不愿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潘金莲——” “干,干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低头?不敢抬起头来看朕?你是不是很怕朕?” “嗯,有点怕。” “只是有点怕?” “不单单是有点——嗯,是很怕很怕。” “为什么要怕朕?难道朕是老虎,会把你吃了不成?” “是,是,是因为你——你有事没事的,总爱吓唬我。” 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3) 我仍然低头,不看他——大半是不敢,小半是赌气。我只是看着地面,左脚在地面上很不安的画了一圈,又一圈。我心里,不是不忐忑的,这武大郎,到底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总不会为了宋惠莲,对我大发雷霆吧? “潘金莲——” “干,干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朕!” 我没有抬头。武大郎的身子,突然就半倾斜过来,他伸手,很粗暴地捏了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眼睛看着他。 第 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7 章 此时的武大郎面无表情,眼睛流露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然后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孔,一点点地朝我凑近来,眼睛对牢我的眼睛,鼻子对牢我的鼻子。他盯着我,紧紧地盯着,双眸炯炯,目光灼灼,我甚至还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一股火花在“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皇,皇上,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朕只是想这样看着你,觉得有趣。” 有趣他的头!他觉得有趣,我可觉得没趣!我想挣脱,可挣脱不了。我越用力,武大郎捏着我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我的下巴生生地疼。我没法,只好不挣扎了,只是很倔强地咬着嘴唇,用了很倔强的目光,和武大郎对视着。 武大郎终于放开了手。 他仰起头,突然就扬声笑了起来。武大郎的笑声很得意,得意之中又带着某种邪恶。仿佛一头凶狠的狼,捕到猎物后,并不马上吃掉,而是紧一阵松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横竖猎物也躲不过。怎么躲?此时已成了任宰割的羔羊,只有认命的份。 宋惠莲和平安捧来了茶。 “皇上请喝茶。” “淑妃娘娘请喝茶。” 武大郎喝了茶后,便无视我的存在,悠然自得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还看得津津有味。我像了个呆瓜那样的坐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几乎要崩溃了。这武大郎,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是不是这样折磨我,很有趣? 宋惠莲在旁边指点着平安沏茶。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4) 宋惠莲时不时用了眼睛偷偷瞄武大郎,又再偷偷瞄我,虽然疑惑,可眼里还是掩盖不住那一抹的幸灾乐祸——斗蓬事件,与我无关,却因我而起,宋惠莲不能怨恨太后,只有憎恨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忍无可忍。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张了张嘴:“皇上——” 武大郎自书中抬起头:“又怎么啦?” “皇上不是说有话和臣妾说吗?”我喃喃:“臣妾坐了那么久,坐得腰酸背疼,可皇上还没和臣妾说是什么。” “是不是不耐烦了?”武大郎似笑非笑,淡淡地问我。 “有点。”我老老实实,没否认。 “只是有点不耐烦?”武大郎问。 我只得又再说:“臣妾是大大的不耐烦。” “还真的是改不了这毛燥的性格。”武大郎嘲笑。 我木着一张脸,用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嘟哝:“我哪有毛燥啦?最近我还安分守己得很,又没毛燥做了什么错事。” 武大郎喝了一口茶,又再瞧瞧我:“朕有指责你做错事了么?” 我眨眨眼睛,他确实没有指责。 武大郎又再喝了一口茶,停了一下,便慢条斯理地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明日是十五了。淑妃,朕考考你,你可知道正月十五是什么日子?答对了有奖。” 我才不想要他的奖,我只希望他快点放我走。我想了想:“是不是元宵节?” 武大郎又问:“还有呢?” 我又再想了想:“灯节。” 武大郎说:“还不错嘛。朕以为你不学无术,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你答对了。好,朕说话算数,那就打赏你——嗯,明晚灯节,朕要出宫去观灯,你就随朕一起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 我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会儿后,刚才的不快顿时跑得无踪无影,不禁欢呼了一声,忘情地跳了起来。这个时候刚好宋惠莲把一杯茶捧了过来,走到我身边,我这一跳,就不幸撞了她,她手一松,“匡郎”一声,茶托和茶盏就落地打碎了。一杯的热茶,有一半扑到我手上,我痛得直跳,呲牙咧齿。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5) 宋惠莲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淑妃娘娘饶罪。” 我说:“不关你事,是我不小心。” 我顾不了手痛,冲到武大郎跟前,一时之间忘记他是我的死对头了,我很兴奋地嚷嚷:“皇上,是不是真的啊?我明晚可以随你出宫去观灯?我真的可以出宫去?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出宫去?” 武大郎不回答我,而是说:“把你刚才被烫着的手伸出来,给朕看。” 我伸了。 其实也没什么。还好是冬天,我穿了厚厚的衣服,茶扑到了袖口上,湿了一小块,有几滴落到我的手背,刚开始的时候辣痛。很快辣痛变成隐隐的痛,幸好烫着的面积不大,不碍事。 武大郎瞧了一下,随即摇头,声音不觉就温柔了起来,他说:“说你毛燥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看,现在你不是毛燥是什么?” “毛燥就毛燥呗。”我说。此刻我乐颠了,笑得只见牙齿没见眼睛,恨不得再次蹦跳起来,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哎呀皇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作梦都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出宫去玩!哎呀呀,我好开心,感觉到就像作梦一样!” 这喜,简直就是从天而降。 宋惠莲眼里全是羡慕,终于忍不住,她大着胆子说:“皇上,臣妾明晚可不可以也随着皇上出宫去观灯?” 武大郎朝她看过去。原本有些弯弯的略略含着笑意的眼睛,瞬那间就换了样,变得目光如炬,严厉无比,他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朕和淑妃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难道刚才太后教训得还不够吗?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要清楚明白!” 宋惠莲本来刚刚站起来,一听到武大郎的话,吓得一哆嗦,又再赶紧跪下来,唬得声音都变了:“皇上饶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武大郎冷声说:“你要切记,你的身份,只是才人!” 宋惠莲一边磕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武大郎冷冷地说:“你先下去。还有,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要有事没事到乐志斋来,知道没有?”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6) 宋惠莲说:“臣妾知道了。臣妾谢皇上饶罪!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惠莲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怨恨。 第 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8 章 我不鸟她,这是她自找的,根本与我无关。我还沉在我的喜悦之中,想着,明天晚上,我可以出宫去潇洒走一趟了。古代的都市,有没有像现代那样的繁华市区?有没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有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 “淑妃——” “嗯?” “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时间还早,朕要去赏一下梅花。看在朕让你陪着出宫的份上,陪朕一起去看梅花吧。” “当然当然!好说好说!” 我笑逐颜开地披上斗蓬,又再笑逐颜开地和武大郎去赏梅花。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武大郎相处,也是第一次像了小鸟依人似的站在武大郎身边——其实,和武大郎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失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春梅在后面跟着,也一脸的喜悦。 这个时候,突然又再下起雪来了。不过雪不大,飘飘忽忽的,若有若无,落在梅花的花瓣上,那一点点的雪白,更点缀出梅花的绚丽。这个时候的梅花,顿时便有了一种“傲然怒放,坦荡无畏”的高尚情操。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我觉得这些梅花,真的是美。 我一开心,又再哼起歌来:“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哼着哼着又再换了另外一首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武大郎这次没有生气,只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歌。” 我嘻嘻笑。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又再说:“你可爱吗?朕没觉得你可爱!朕觉得你可恶才是真。” 于是我又再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狂欢之夜(1) 武大郎摇头,眼里,突然全是笑意。 武大郎的笑,在恍惚之间,又再让我想起了武植。武植,也有着和武大郎一模一样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起武植来,我不再恨,只是惆怅,还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有些东西,或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可贵。 其实当初武植,他是真的很爱我。在外人眼中,武植是个精明强干的富家子弟,有着深邃的商业目光,灵敏独特的嗅觉,高傲,冷酷,不苟言笑。但武植一旦面对我,就像换了另外一个人,眼里充满了温柔,容忍着我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容忍着我对他的种种不好,从小到时大,他一如既往的爱我,宠我,娇纵我。 我叹了一口气。 我回不到从前了。 ———————— ———————— 翌日,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玳安就奉了武大郎的旨意,拿来了两套衣服。玳安说:“这两套衣服,一套是淑妃娘娘的,一套是春梅的。皇上说,出宫穿女装不方便,要换上男装。春梅陪着淑妃娘娘一起出宫。” 春梅的眼睛蓦然大睁,惊喜莫名。 她喜悦地说:“娘娘,奴婢想不到,奴婢能够陪娘娘出宫看花灯。” 春梅又再说:“奴婢给娘娘梳妆打扮吧。” 我说:“好。” 我的衣服是洁净而明朗的月牙色锦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则登着同样是月牙色的缎粉底小朝靴。还另外配着一件宽长曳地,用鹤毛与其他鸟毛合捻成绒织成的裘衣。 穿好衣服后,春梅又再把我一头乌黑的头发往头顶束起来,上面用一支乳白色玉簪固定着,一条长长的金边丝带随着风轻轻飘动。我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俊逸,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儿。 嘿嘿。 哦,忘记说了,古代的女子,没有三点式穿。 内衣是一个称为“抹胸”的东西,又叫“肚兜”——用绣花的绸片,上抵腋下,下至肚脐,用一根绕过胸前的绢带系紧,绢带下不过胸。 狂欢之夜(2) 我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纤纤瘦瘦的,亭亭玉立的我,不禁鬼鬼祟祟地想:李娇的胸,看上去不止是C杯吧,应该是D杯,那么丰满,横看成皮球,侧看像珠穆朗玛峰。还好她还没老,也没生过孩子,现在没觉得有什么,如果人到中年了,那两团肉肯定会下垂,到时候李娇的D杯,会不会垂到裤头? 嘿嘿,谁说女人波涛汹涌好?走起路来,没有胸衣固定的两团肉,在胸前窜来窜去,蹦来蹦去,行动一点也不方便,好个屁。 我很庆幸,我只是B杯。 B杯有多大?比鸡蛋大些,是一只小小的苹果。 以前我就因为自己的胸部,是一只小小的苹果,自卑得很,有一次不知道听哪一个同学说来的秘方,说吃木瓜,可以变丰满,结果我吃了整整一个月,吃到听到“木瓜”两个字,就想吐。那些吃到肚子里的木瓜,一点作用也没有,自己的胸部,很固执的坚持是B,还是是一只小小的苹果。 现在好了,穿越到古代,因为没有三点式穿,没东东来固定那两团肉,小小的苹果自有小小苹果的好处,估计地心吸引力再厉害,那一点点的肉,也下垂不到那儿去。 春梅的胸也是小小的苹果。 她穿了浅蓝色的小厮衣服,外配茶褐色棉外套。虽然是小厮衣服,质地却很好,是上好丝绸,丝毫不掩饰她一张小小而秀丽的脸孔。 到了未央宫,武大郎也是便装打扮,身上衣服的款式也和我的一样,只是颜色有点区别,我的是月白色,他的是银白色,和他站在一起,倒有着情侣装的味儿。 他打量了我一下,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居然含笑赞了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哥儿。” 我嘻嘻笑,想问:是不是很像泰国人妖?——不过我没问。人家古代人,不知道人妖是什么东东啦,估计也不知道泰国是什么国,问了也是白问。 坐了轿子到宫门口,下了轿子,上了马车。 我和武大郎同乘坐一辆马车,玳安和春梅同乘坐一辆。 有四个便装的侍卫紧紧相随。 狂欢之夜(3) 第 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79 章 此时的武大郎不再老是绷着一张冷脸了,他看我的目光,没有以前的冷漠,多了些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武大郎脸上的笑意,让我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温暖。 我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武大郎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问我:“是不是很开心?” 我使劲地点点头:“到这儿这么久,臣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开心。” 武大郎看着我,半晌,他又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奇怪,他叹息些什么?靠,堂堂的一个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欺负谁就随意可以欺负谁,居然还不满足,还要叹息,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岂不是干脆找根绳子上吊自杀算啦?真是的! 我顾不上追究,很兴奋地不时掀开马车窗口的帘子,张望着外面。此时月亮已出来了,月亮又圆又大,高挂在天空,把大地照得一片通亮。马车很快就到了热闹人多的地方,周围有无数的巨烛或松柴在照路,大量的兵卒罗列在旁,形成了一个个治安岗。 马车很快的到了一个广场,停了下来。 四个便装侍卫走了近来。玳安和春梅下了马车后也走过来,春梅掀开马车帘子,玳安伸手小心搀扶武大郎下车。武大郎下马车后,回过头,我刚好做着姿态,正要“一二三”跳下去,武大郎脱口而出:“不要跳!摔着了怎么办?”我一愣,怔了一下,武大郎已伸手,把我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我还是感觉到武大郎体内的温度,像火一样的传到了我身上。武大郎把我抱下车后,很快就放开了我。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我已是脸红耳赤,一颗心就“怦怦”地乱窜起来。 我小声地说:“谢谢。” 武大郎看着我,忽然眼神变得好温柔,神情变得好温柔,温柔得不像他,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的手伸了过来,落到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又一下。我更是脸红耳赤,不知所措,情急之中,便把头一侧,脱离了他的手。 狂欢之夜(4) 武大郎轻轻的笑了一声。 我把目光落到别处,不敢看他。 下了马车,看到武三郎,谢希大,谢希小早已站在那儿等候。他们迎了上来,齐齐抱拳行礼:“见过王兄。”因为是便装出访嘛,为了不被别人识破身份,他们称呼武大郎,自然不叫“皇上”,而是“王兄”。“皇”与“王”同音。 三人看到我,很是惊诧。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跟着来;又也许,是因为我的男装打扮。特别是武三郎那小子,很夸张的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把我横扫一遍,一边说:“咦?咦?咦?”谢希小则挠着脑袋,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瞪圆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谢希大虽然嘴角含着笑,可也是一脸疑惑。 我给他们看得恼火,没好气:“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美——美男么?” 我挺一挺胸,又再说:“各位,我是潘兄弟啦。”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反对:“嗯。她是潘兄弟。” 谢希大首先抱拳打招呼:“潘兄弟。”接着是武三郎嬉皮笑脸,怪声怪气地说:“不是没见过美男,而是没见过像潘兄弟这样的美男。潘兄弟,失敬失敬!久仰久仰!”谢希小也笑嘻嘻学了武三郎的样子,跟着高声说:“潘兄弟,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我也跟着他们抱拳,胡闹着:“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武三郎又再喷笑了起来:“潘兄弟!哈哈哈,潘兄弟。” 武大郎心情奇好,一脸的笑意,他说:“走吧,我们周围逛逛。” 想不到古代的上元灯节之夜这样热闹。街道上挤满了人,无论是无官宦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不约而同出来了,有猜灯迷的,有买东西的,有看热闹的,有看稀奇开眼界的,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各种造型图案各样工艺新颖的花灯,挂了满街都是,有人物,百花,鸟兽,虫鱼,还有金光璀璨极为壮观的灯轮,灯楼,灯树。天空里,有漫天飞舞,绚丽多彩的烟花,远近响起一惭惭清脆的炮竹声;也有表演,各种乐队,各种杂耍,一队队童子彩衣击鼓,锣鼓喧天,让人感到了节日里如火山熔浆般的灼人热浪。 狂欢之夜(5) 元宵节在古代,被视为中国的情人节。 在古时,闺中女子是不允许出外自由活动的,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到了元宵节,才可以出来夜游观灯,甚至和异性幽会谈情。 “潘弟兄,快过来,猜猜这灯迷是什么?”武三郎在那边大呼小叫。 我走了过去。 这花灯是一个美女朝着一轮明月奔去,一看就知道是“嫦娥奔月”。灯上面有几行字,我伸长脖子瞧了好半天,也没认识几个,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问武三郎:“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武三郎一挑眉,奇怪:“你不识字?” 我眨了一下眼睛,吞吞吐吐:“嗯,我,我不是不识字,只是上面的字太复杂,我,我不大认得。” 武三郎瞧了瞧我,很是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的大笑了起来,还笑得挺欢:“哎呀,潘兄弟,你说话真真有趣儿!明明是不识字,还偏偏说,不是不识字,只是上面的字太复杂不大认得——这分明就是不识字嘛,还不承认!” 我气结:“喂——” 谢希小在旁边,伸长脖子瞧灯上的几行字,他大声念起来:“南阳诸葛亮,坐在将军帐,排成盲。靠啊,什么天理! 武大郎在旁边看我,一副洞察一切,又忍俊不禁的样子。 狂欢之夜(6) 谢希大也笑着看我,眼睛里有着疑惑,估计他也想不到,我居然不识字。他帮我解围,笑着说:“这灯迷倒是有意思,有谁能猜出来,这是什么动物?” 谢希小首先表明:“字我会念,底迷我就猜不出来了。” 我报复那样,斜了眼睛看他:“你头脑这么简单,人那么蠢,肯定猜不出来了。” 谢希小不服气,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嚷嚷着反驳:“就你聪明!就你头脑不简单!我就不相信,你不识字也能把灯迷猜出来。” 我侧一侧头,认真地琢磨了一下那首诗——其实这灯迷也不难猜,略略动一下脑筋,便知道是什么了。我很得意,胸有成竹地对着谢希小叫嚣:“猜这个灯迷有什么难?对于我这个天生聪明的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你说,灯迷是什么?”谢希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偏不告诉你。”我给他白眼。 “不告诉我,那就是你吹牛皮,根本猜不出来。”谢希小也回了我一个白眼。 第 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0 章 “如果我猜对了呢。”我再给一个白眼给他。 “如果你猜出对了,那我,那我——”谢希小挠了挠脑袋,想着如果我真把灯迷猜出来了他应该怎么办。一旁站着的武三郎恐天下不乱,嬉皮笑脸的出骚主意:“如果潘兄弟猜对了,那谢希小就得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如果潘兄弟猜错了,那潘兄弟也在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 谢希小一拍脑门,咧嘴:“对,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 春梅不安,在我身后偷偷扯我的衣服,小声地说:“娘——公子,如果公子猜错了,那奴婢替公子学三声狗叫。” 谢希小耳朵尖,听到了,嚷嚷:“不能替!要潘兄弟亲自学三声狗叫。” 谢希大笑着训谢希小:“希小,对潘兄弟不能这样没大没小。” 武大郎倒也不以为意,目光扫了一下我,又再扫一下谢希小,微笑:“大家不用顾虑。既然出来开心,大家就放开心情,尽情地玩。” 谢希小嚷嚷:“潘兄弟你快猜,猜完了,赶紧学三声狗叫。” 我“哼”了声,与他吵:“学狗叫的应该是你吧?” 狂欢之夜(7) 武三郎又是笑,又是说:“不要吵了,让潘兄弟猜灯迷。猜出灯迷之前,先说好,你们两个,愿赌服输,可不能赖皮。” 我和谢希小异口同声:“当然不能赖皮。” 武三郎说:“那请潘兄弟现在说,这个灯迷是什么?” 猜这个灯迷有什么难?我挺了挺胸,声音得意:“南阳诸葛亮——诸葛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坐在将军帐——是守株待兔的意思;排成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走上了舞台。 他神飞色舞,声情并茂,边说边唱:“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巴捏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我听得心驰神往。 看,只要是人的,谁没有七情六欲? 我一边听着大鼓书,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当听到“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的时候,我不禁窃笑了一下,然后侧了侧头,瞧了瞧身边的武三郎,又再瞧瞧谢家兄弟。 谢希大看到我瞧他,含笑问:“潘兄弟,怎么啦。”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笑着问:“你们三个,在这个朝代是属于老大不小了吧?干嘛没娶老婆?是不是没人肯嫁你们?奇怪了,你们也算得上是钻石王老五,要身家有身家,要钱财有钱财,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居然没有人肯嫁你们。” 武三郎和谢希小听到我这一说,齐齐转过头来看我。 武三郎首先问:“钻石王老五?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有钱有势的单身男人,嗯,像你们三个。” 第 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1 章 谢希小不服气,瞪我,一边分辨:“谁说没人肯嫁我们?全城想嫁我们的女人多的是。哼,我们三个,老早就定了亲。只是二王爷还在大西北边陲重镇打仗,姐姐还没有出嫁,哥哥和我就不能先成亲。三王爷是因为二王爷还没成亲,也要等二王爷成了亲他才能成亲。” “哦。原来你们三个早已名草有主了啊?”我说:“你们未来的另一半漂亮不?” “未来另一半?”武三郎问:“另一半是什么?” 我说:“另一半就是你们的妻子呀!笨。” 武三郎嬉笑:“潘兄弟,不是我们笨,而是你莫明其妙的词儿太多,估计是你们云南使用的话吧?听得我们都不明不白。” 狂欢之夜(10) “别费话!”我说:“三王爷,你未来的另一半漂亮不?” “还可以吧。到底,是个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听说,德才兼备。”武三郎竟然有些扭捏,脸也微微的红起来,他说:“我只和她见过一次面,感觉还可以。母后说,娶妻要娶德,漂亮还是其次。” “什么?不是吧?”我睁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你和她只见了一次面,就定了亲?这,这不是盲婚么?” “不是只见了一次面就定亲,而是定亲后无意中见过一面。”武三郎说。随后他问我:“盲婚又是什么意思?” “靠!盲婚是什么也不懂。”我说:“盲婚就是——嗯,你们两个互不认识,互不了解,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就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谓的那种包办婚姻。嗯——对,你们这种婚姻,就叫做包办婚姻。” 谢希小不解:“谁的婚姻都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对?” “天!”我叹息。 我举起杯子,仰起头来,把满满的一杯酒一干而净,然后我小声的自个儿嘟哝:“其实可怕的不是包办婚姻这个制度,而是深受其害的人,还乐在其中,认为是理所当然。” 武三郎听不清楚:“你说些什么?” 我闷闷不乐地说:“没说些什么。” 武大郎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仍然是眼睛弯弯,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的样子,但他的目光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锐利,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里面,像是什么都了解,什么事儿都知道。谢希大好像听清楚我这话了,有些惊诧。 我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以前我没有这个德性,逢喝必醉。但此刻,我突然就想喝个烂醉,醉个不省人事。最好醉后我睡个三天三夜,醒来后发觉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妈的,我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受够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儿!在这儿活得压抑得很,人身不自由,婚姻不自由,什么都不自由! 喝多了的我,就不自觉地眯起了一双朦胧的眼睛。 周围的人,周围的景物,忽然就重重叠叠起来。 我傻笑着,情不自禁地小声哼着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哼着哼着,我就伏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皇上亲我?天哪!(1)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大亮了,有阳光不安分的透过窗口,影影绰绰照射下来,窗口外天空很蓝,阳光很明媚。而我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被子。 站在旁边的春梅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连忙迎了上来,她喜悦地说:“娘娘,你醒来了啊?” 我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春梅说:“娘娘,这是未央宫的椒房殿。” “什么?”我吓了个魂飞魄散,顿时蹦跳了起来,大声嚷嚷:“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春梅说:“娘娘喝多了酒,睡着了,奴婢怎么唤也唤不醒。后来皇上就说,娘娘不用回桂宫了,就在椒房殿歇吧。” 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脱了,里面穿的白底浅蓝的找衫长裤还算整齐。我迟疑了一下,张望看到房里没别的人,就压低嗓子悄悄问春梅:“皇上呢?皇上,他——嗯,他没把我怎样吧?” 春梅说:“皇上——” 我着急:“说呀,皇上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春梅说:“在醉酒轩,是皇上亲自把娘娘抱下来,又再抱上马车。” “还有呢?快说呀你,别说一段没一段的。”我急死。 春梅说:“到了宫中,皇上把娘娘抱下马车,再抱到椒房殿,进了寝房,放到床上,然后皇上看了娘娘好一会儿,就——就俯下头,亲了娘娘一下。” 我捂了嘴巴,大惊失色:“皇,皇,皇,皇上——亲,亲我了?天哪!天!” “皇上亲了娘娘的额头。”春梅又再说。 “只是亲额头?没亲嘴巴?”我略略放下心来,像包公审案那样,继续追了春梅问。 “皇上没有亲娘娘嘴巴。”春梅说:“皇上只亲了一下娘娘的额头,亲完后就吩咐奴婢,要好生侍候娘娘。皇上说完后便出去了。” “就这样?”我问。 春梅使劲地点头:“就这样。” “哦。”我说。 武大郎没有趁我喝醉,把我XXOO了去,证明他这个人还不算得太坏,还有那么一点的人性。 皇上亲我?天哪!(2) 但不知为什么,武大郎只亲了我一下额头,没有XXOO我,我竟然感到了一丝空落,同样的,也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惆怅。 我觉得我,还真是一个茅盾体。 我一边固执地认为,上床搞那XXOO的事,一定要两心相悦,我爱他他又爱我的男人搞,人是高等动物是不是,如果路人甲乙丙丁,阿三阿四都可以随便上床,那岂不是成了畜兽? 我一边又想着,为什么武大郎没要我?是不是我没魅力?如果武大郎要了我,强行的把我XXOO了去,而我又很幸运的中了招,生下一子半女来,最算我不能当上皇后,至少我也不会落到被殉葬的悲惨命运——靠啊,殉葬!把生人活活的弄死,陪了死人一起下葬,多残忍! 第 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2 章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有一句话不是说了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又有一句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再说了,如今的武大郎又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不过是比我大了五年而已,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看样子也不像是短命的人,搞不好我还要比他早一步死翘翘。就算我没比他早一步死翘翘,那也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遥远得很,我杞人忧天个屁,白白的自寻烦恼。 我起了床,刚刚梳妆完毕,玳安就来了。 玳安恭敬地说:“皇上问,淑妃娘娘睡醒了没有?如果淑妃娘娘睡醒来了,就请淑妃娘娘到西厢去用膳。” “用膳?”我巴眨着眼睛:“我一定要去西厢用膳吗?” 玳安说:“回淑妃娘娘,皇上说,这是圣旨。” 靠,又再用圣旨来吓我,武大郎这一招,叫倚势凌人,又叫再以强凌弱。 我无奈,只好说:“好好好,我去,我去。” 到了西厢,看到武大郎坐在那儿正在看书,还看得津津有味——他还真勤奋,那么爱看书,其实那些破书有什么好看?又不是古龙的武打小说,也不是亦舒的爱情小说,不外是像了中学时候学的文言文,什么之乎者也的,闷也闷死。 看到我来了,武大郎抬起头来,吩咐一个太监:“把早饭端上来。” 皇上亲我?天哪!(3) 古代人不说早餐,说早饭。 我一屁股的坐下来,自个儿小声嘟哝:“其实早饭我可以回桂宫吃,不用那么麻烦非要来这儿。” 武大郎不知道听到了没有,总之他脸无表情,没有反应。 太监很快捧来了早饭,摆在餐桌上,随后又揭开盖子。一阵令我垂涎欲滴的香浓气味突然就扑鼻而来,我连忙伸头一看,不禁“哇”了声——哎呀呀,这可是我喜欢吃的香菇皮蛋瘦肉粥。 我连忙拿了勺子。 这香菇皮蛋瘦肉粥,口感有说不出的滑嫩,而且味道香浓。我像饿了许久的,顿时闷头大吃,“呼呼嗤嗤”的一下子就不见了大半碗。我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一事来,就问了武大郎:“咦?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还喜欢吃生滚的。” 武大郎低头吃他的粥,头也没抬,淡淡地说:“朕怎么知道你喜欢吃?朕叫厨子做,只是朕忽然想吃而已。” 我说:“哦。” 原来在古代,也有香菇皮蛋瘦肉粥,做出来的味道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我又再“呼呼嗤嗤”的,风卷残云那样,把另外的小半碗香菇皮蛋瘦肉粥吃完。吃完后我问:“皇上,臣妾可以告退了吗?” “不可以。”武大郎的头还是没抬。 “为什么啊?臣妾吃饱了。”我说。 “你懂不懂礼貌?朕还没有吃饱,你就得在这儿坐着。”武大郎说。 我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等武大郎吃完。这武大郎,亏他还是男人,吃东西还真斯文,不紧不慢,慢嚼细咽,好象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他欺负我,骂我的时候,怎么没见这样斯文? 好不容易等武大郎把早餐吃完了。 “皇上,臣妾可以告退了么?”我问。 “不可以!”武大郎说。 “为什么啊?皇上不是吃完早饭了么?”我说。 “你懂不懂规矩?朕没让你告退,你就得在这儿呆着。”武大郎说。 武大郎坐在那儿,抬起头来看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皇上亲我?天哪!(4) 武大郎坐在那儿,抬起头来看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半天也不说话,也没有动,直把我盯得眼里渗透了毛骨悚然,惊出了一额的冷汗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把眉梢往上挑了一挑。 随后,武大郎就板起了脸孔,厉声问“潘金莲,你知不知罪?” 我吓得心神紧张,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问:“臣,臣妾,又,又做错了些什么?” 武大郎眼一瞪,一拍桌子,怒声说:“堂堂一个淑妃,不顾在什么场合,竟然一点形象也不顾,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醉,成何体统?” 我低下头,心虚,不敢说话。 武大郎的声音威严:“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乖乖地把头抬起来。 武大郎盯着我,用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说:“潘金莲,你记住了,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你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不能把自己灌醉,知道吗?” 我嗫嚅:“知道了。” 武大郎板着脸:“大声点,朕听不到!” 我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知道了。” 结果武大郎又不满意了,瞪了我一眼:“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朕又不是聋子。”又再板着脸孔,教训我:“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要温柔,要贤惠,要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知道没有?” 我想给他翻个白眼,可又不敢,只好回答:“知道了。” “嗯,你告退吧。”武大郎说。 “那臣妾告退了。”我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 我赶紧逃之夭夭。刚刚走出了西厢门口,拐了弯,我忽然听到背后一阵低低的忍俊不禁的闷笑声,笑声像很得意,乐不可支。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武大郎这家伙,估计这丫吓唬了我,觉得很开心。 这使我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还真是悲催。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3 章 没过多久,我又无意中生出一事来——有些事,不是自己撞上去的,而是非要往自己头上砸的,总之躲不过就是了。这下好了,温柔贤惠不但与我沾不上边,还让我还成为后宫里闻名的野蛮人。 也太小觑了我(1) 缘起宋惠莲。 入春季节,乍暖还寒,气温变化幅度大,是“百草回生,百病易发”的时候。太后上了年龄,不是肩膀疼,就是心口疼,要不就是膝关节疼,小疾病频发。按礼规,作为晚辈的,都得去她的寝宫,看望问候一下,以示孝心。 我去了,还专程起了个大早。 谁知到了长乐宫后,才发觉我是去得最迟的那个。武大郎的妃嫔侍姬都到场了,她们端坐在大厅里,身后站着自己的宫女。太后还没有起床——因为是太后嘛,辈份高,权力大,肯定大牌一点,摆摆架子,要梳妆打扮好,才出来见我们。 我进大厅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我行礼。 “拜见淑妃娘娘。” 我点点头,目光一转,无意中就碰上了宋惠莲朝我看过来的目光。宋惠莲行了礼,站了起来,却斜着眼睛,盯着我身上的白色狐皮子斗蓬看,随后便撇了撇嘴,神情带着太多的不忿和怨毒。 春梅走上前来,帮我解下斗蓬。其实我穿这白色狐皮子斗蓬来,并不是为了刺激宋惠莲,而是因为是太后送给我的,为了表示自己很喜欢,专程穿来给太后看,哄她开心——当然,其中也带着讨好谄媚的份。 我不理宋惠莲,坐了下来。 旁边的孟玉楼含笑说:“妹妹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姐姐了,姐姐的气色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 我摸了摸我的脸孔:“我是不是胖了?” 孟玉楼说:“姐姐没胖,还是瘦瘦的。” 对面的孙雪娥未语先笑:“淑妃娘娘个子高挑,人又瘦,穿起白色狐皮子斗蓬来,显得高贵大方,气质不凡。而有的人,穿起来却像了一只彩鸡。” “还是一只被扒了毛的彩鸡。”李娇掩了嘴,“吃吃”地笑。 “彩鸡不知趣,想飞上枝头。她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彩鸡就是彩鸡,配飞上枝头吗?嘻嘻,听说,被扒了毛的彩鸡,如今皇上也不喜欢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宣见了。”孙雪娥的嘴巴,有说不出的尖酸刻薄。 也太小觑了我(2) 宋惠莲低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太后驾到。” 所有的人顿时肃静,都站立起来。我也站了起来。但伸长脖子,张望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太后的影子。众人一脸的疑惑,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省悟过来,原来集体,统统的给虚报军情的那个人耍了。 靠!是谁吃饱了饭给撑着的?这种玩笑也有人敢开! 我很没好气,一个屁股又往了椅子坐下去。 不料,屁股下的椅子,不懂得给哪个该下地狱的人,偷偷摸摸地故意的抽走了,我没注意,冷不防的,就坐了个空,屁股刹车不及,我不禁“啊”的发生一声大叫,便狠狠的跌坐在地上,“轰隆”一声响,我很不幸地来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四脚朝天动作。 所有的人,都齐齐地把目光转了过来,齐齐地欣赏着我的精彩表演。 甚至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掩了嘴,却不敢笑,于是就拼命地憋着。 我从来没试过这么狼狈过。我四脚朝天的仰在地上,四肢乱动地挣扎着,却一时三刻的,爬不起来。 “娘娘!娘娘!” 春梅和另外一个宫女,忙不迭的过来,连忙把我扶起来。我气得七窍生烟,同时又恼羞成怒——能不气嘛?换了是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维持风度,保持冷静,何况是脾气奇臭,曾经有过“女张飞”绰号的我? 当下,我杀气腾腾,用了要射出飞镖来的眼睛,横扫四周,盯了一个又一个看,一边大吼:“是谁干的?他妈的给本宫滚出来!” 没人滚出来。 搞小动作的那个人,有贼心没贼胆。 “是谁干的?快给本宫滚出来!”我又再吼。 孙雪娥身后一个叫王婆的老宫女——虽然叫王婆,虽然是个老宫女,其实她的年龄也没怎么老,才是三十来岁的年龄,没被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看上去倒还细皮白肉,而且五官也长得挺端正,只是站在一群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宫女当中,就成了大妈级别了。她壮了壮胆子,上前走了一步。 也太小觑了我(3) 王婆踌躇了一下,才说;“回淑妃娘娘,奴婢好像——好像看到宋才人身边的宫女,自淑妃娘娘身后走过。只是奴婢没有注意她做些什么动作,说太后到了,奴婢站在那儿,没敢东张西望。” 我厉声地问:“是谁?” 王婆指了指宋惠莲身后站着的小宫女:“是她——” 宋惠莲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她身后的小宫女更是吓得低下头,身子拚命地哆嗦着。但宋惠莲并不认帐,她瞪着王婆,用了变调的声音说:“你,你这个狗奴才,别血口喷人!你,你有什么证据?” 王婆偷偷地瞄了孙雪娥一眼,孙雪娥笑睇着她,于是王婆就大胆起来:“奴才有没有血口喷人,宋才人应该心里有数。奴才胆子再大,也不敢冤枉宋才人。” 我气极,顿时“嗖”的一声就冲到宋惠莲跟前,斜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用了白雪公主后母才有的锋利眼神,把宋惠莲打量了N遍,然后声嘶力竭地嚷嚷:“是不是捉弄了本宫,很好玩?很有趣?” 宋惠莲抵赖,不肯认帐:“臣妾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捉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地位?臣妾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哪敢拿鸡蛋去砸石头?”——言下之意,说我以势欺人。 如果宋惠莲肯低头认错,装可怜,诚心诚意说一声“对不起”,也许我还心顺气和一点,愿意放她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宋惠莲没识时务者为俊杰,昧着良心坚持着,来个死鸭子嘴硬,打肿脸皮来充当好女。 孙雪娥在那边阴阳怪气:“明的是不敢,暗的就难说了。” 李娇也跟着煽风点火:“孙充仪妹妹说的话也是,臣妾没识什么字,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什么是暗箭难防。” 孙雪娥和李娇的一唱一和,更助长了我的气势,也让我得理不饶人之心,无限的膨涨,膨涨得像一只充足了气随时都要炸开了的气球。我无论穿越前,或穿越后,一向为人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要连本带利犯人。 也太小觑了我(4) 老虎不发威,当是Hell ktty(凯蒂猫)? 也太小觑了我。 给武大郎欺负,我忍了,谁叫他是皇上我是他的妃子?他欺负我,是天经地义。但给武大郎那些女人欺负,我就无法忍。我为什么要忍?我像火山爆发那样,怒气冲天,也顾不得置身在什么地方,蓦地扬起了手,快如电光火石,狠狠地就掴了宋惠莲一记耳光。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4 章 “啪啦!”声音清脆而响亮。 众人怔忡着,面面相觑。 没有人出面调解。这些人之中,有的是胆小怕事的,不想惹火烧身;有的是事不关己,冷漠以对,只想着走好自己的独木桥,而不理会别人如何过阳道关;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人,等着看热闹,好戏上场。 宋惠莲想不到我会动手打她,也呆住。 她伸手抚着脸上的五个指印,红唇抖颤着,她的神态渐渐的变得凄厉,眼中充满着仇恨和怨毒。 沉默了几秒钟后,宋惠莲忽然就像失去理智那样,朝我扑了过来,用头狠狠地顶撞我。我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往后跌了几步,站立不稳,顿时又再一次四脚朝天摔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砸到地上,直把我砸得两眼昏花,眼前金星直冒。 唬得春梅连忙跑过来:“娘娘。” 有好几个太监和宫女也冲了过来:“淑妃娘娘。” 众人把我搀扶起来,颜面尽失且又气急败坏的我,无意中看到一边站立着的一位太监手上拿着一根拂子,我想也没想,冲了过去,一把地抢了过来。然后,我朝宋惠莲冲上去,把拂子当了剑,使着击剑教练教我的招式,狠狠地对着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宋惠莲,又是刺,又是砍,又是劈。 我老妈说过,击剑术可以防身,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拿来对抗一下,保护自己。我没想到,现在我对付的不是色狼,也不是遭遇家暴,而是对付所谓的情敌。 我用拂子使用的击剑法,挥舞得像打狗棒,一招一式,似模似样,居然把宋惠莲打得节节退让去,狼狈得像落水狗。 也太小觑了我(5) 我每击中她一下,她就嚎叫一声:“啊——”,仿佛杀猪那样,一边抱头鼠窜。宋惠莲越叫,我越打得兴起,越打得狠,追了她,拂子像雨点般落得她身上,最后她翻滚到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停了下来,很是扬眉吐气地“哼”了声,随手将拂子扔了。 武三郎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大概是听说太后不舒服,跑过来请安的。这小子依在门口,伸长脖子,兴致勃勃的瞧着,看到我住手了,他很痞地吹了一声口哨,还大力地鼓掌,乐不可支地嚷嚷:“帼国英雄呀!真是帼国英雄!” 我居然还有这个闲心,回头,对他露齿一笑:“过奖过奖!” 这一闹,把太后也惊动了。 太后在众宫女的搀扶下,到了大厅。她一脸铁青,目光严厉,用了无比威严的神情,把众人扫了一遍,然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气呼呼,指了宋惠莲:“还不是她?” 太后的目光,落到了宋惠莲身上。此时宋惠莲极是狼狈,头发七八糟地披散着,脸上有着清晰的伤痕,衣服皱巴巴的,裙子好几处勾破了,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宋惠莲脸色苍白,脸上满是泪痕,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儿。 她低声:“太后——” 太后厉声:“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惠莲说:“淑妃娘娘,她,她拿拂子打臣妾。” 太后问:“淑妃为什么打你?” 宋惠莲气短,支吾:“因为,因为——” 孙雪娥接过她的话:“回太后,因为宋才人教唆她的宫女抽走淑妃娘娘的椅子,让淑妃娘娘摔倒到地上。淑妃娘娘上前教训了宋才人几句,宋才人又再用头顶淑妃娘娘,把淑妃娘娘顶到地上,所以淑妃娘娘就拿拂子打宋才人。” 太后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宋才人,这种犯上的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宋惠莲浑身哆嗦着:“太后,臣妾没有——” 太后脸色一凛:“大胆,还敢回嘴?” 宋惠莲吓得不敢说话了。 淑妃,你也要受罚!(1) 太后目光一扫:“抽走淑妃椅子的奴才是谁?” 众人齐齐指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宫女:“是她。” 太后用力一拍桌子:“来人,给这个可恨的狗奴才拉下去,杖责二十板子,遣送到浣衣局去。”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小宫女哭着说。又转向宋惠莲:“主子,救救奴婢呀——”有几个太监涌了上去,才不管她的叫唤,很粗暴的,把吓得魂飞魄散,哭得鼻涕口水满脸的小宫女拉了下去。 太后又再用了冷凛的目光投向宋惠莲:“哀家不止一次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宋才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哀家这次定不会再饶了你。” 宋惠莲给吓死,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臣妾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太后饶罪,太后饶罪啊。” 太后柳眉倒立,又再一拍桌子,声音威严:“来人,把宋才人拉下去,处以‘一丈红’刑罚,再送到永和宫的景祺阁,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我吓了一大跳,嘴巴大大地张着,一时三刻合不上来。 天,不是吧? 所谓的“一丈红”,是宫中惩罚犯错的妃嫔一种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受罚者臀部以下部位,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因此叫做”一丈红”。如此的酷刑,往往打下来,受罚者一双腿算是废了!永和宫的景祺阁,则是“冷宫”,一旦进去,终生不得自由,只有在禁室等死。 宋惠莲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其实宋惠莲犯的,不外是天下女人犯的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不处罚,一来太后的威风,无法施展出来秀给众人观望;二来这类争风吃醋的事儿,要杀鸡敬猴,阻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以免扰乱后宫的秩序。 淑妃,你也要受罚!(2) 只是宋惠莲这惩罚,未免太严重。 看到宋惠莲软成了一滩泥,瘫跪在地,涕泪交流,我不禁心软下来,起了侧隐之心之心——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错,如果我的脾气不是这样火爆,也许她就不必受这个罪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她说情:“太后——” 太后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大喝一声:“还不动手?将宋才人拉下去!” “是。” 几个太监冲上来,把吓得一塌糊涂,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宋惠莲强拉了下去。众人吓得如惊弓之鸟,大气也不敢出,都缩着脖子微颤颤地站着,恐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自己会连累受罪。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5 章 只有武三郎那小子,大半个身子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交加着双臂,一双俊美且又邪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表情。 太后板着脸孔,很威严的用目光又再扫了众人,最后落到了我脸上:“淑妃——” 我以为我没事,谁知这火还是烧到了我身上。我还真是窝囊废,给太后这一叫,不禁一哆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结结巴巴:“臣,臣妾在。” 太后问:“你知不知错?” 我的双脚更软了,更吓得六神无主:“知,知什么,什么错?”为了自保,我顾不得别的,连忙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声明:“太后,臣,臣妾是受害者,臣妾没,没有惹是生非!不,不是连臣妾一起那,那个惩罚吧?” 太后看到我既不认错,还说话挺大声,更是气,再一拍桌子,厉声说:“谁说你没有错?堂堂一个淑妃,刚才的样子,像什么话?” 吓归吓,我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臣妾不过是自卫还击!” 太后一掀眉,一瞪眼:“还自卫还击哪?自卫还击是什么?” 我又再小声嘀咕:“自卫还击就是自己保卫自己,顺便去打击别人!” 太后瞪我:“你到底说些什么?哀家听不懂。” 我又再很窝囊废的一哆嗦,吞吞吐吐,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其实臣妾——嗯,臣妾太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淑妃,你也要受罚!(3) 武三郎在那边,早已忍不住,捧着肚子,肆无忌惮的笑了个前仰后合,鼻子都乐得冒出鼻涕泡来了。太后绷紧着脸,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声,武三郎赶紧收了笑,但憋得脸红耳赤,样子好不滑稽。 其他人看到我这么斗胆的顶撞太后,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出。 其实我也是早给吓傻了。特别是看到太后那双要喷火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到我脸上,我更吓得花容失色,脚下一软,没差跌倒。 我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脸上一副可怜兮兮,要哭不敢哭的凄惨相——我总得装样子是不是?我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弟弟唯一的亲生“女儿”,太后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越装可怜,她就越心软,越下不了手对我重惩罚。 太后直勾勾的瞪着我看了半晌,又再重重的一拍桌子:“淑妃,你也要受罚!从今日开始,你禁足在桂宫,要面壁思过,没有哀家之令,不能踏出桂宫半步,如有违法,也是杖刑侍候。” 我灰头灰脸,无条件服从:“是,太后。” 太后冷声说:“现在还不告退?” 我说:“是,太后。臣妾告退了。” 我灰溜溜的要回桂宫去面壁思过。武三郎那小子还倚在门边,乐不可支的看到我,眼里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他的幸灾乐祸。我很是气恨,我倒霉了,他很开心是不是?他和武大郎,都是一个鸟样! 路过武三郎的时候,我冷不防就伸脚,狠狠的朝他的脚面跺下去。 武三郎吃痛,“哎哟哎哟”一迭声大叫,抱了他的左脚,很狼狈地蹦跳了起来。 我意犹未尽,突然产生了恶作剧之心,一本正经指着他的脚说:“三王爷,你抱错脚了,被踩的不是左脚,是右脚。” 武三郎有点懵,停止了“哎哟哎哟”的叫喊,傻不拉叽的连忙把左脚放下,换了抱右脚,蹦跳了两下,发觉不对劲,赶紧放下右脚,又再抱左脚,一边瞪我,又一边“哎哟哎哟”地蹦跳了起来,从这边蹦跳到那儿,又从那边蹦跳到这边。 我心情再不好,也不禁咧嘴,嘻嘻笑,然后一溜乎的扬长而去。 原来三王爷爬墙啊?(1) 所谓的禁足,就是软禁,比蹲监狱稍微自由那么一点点。本来我呆在皇宫里,已是够无聊的了,如今禁足在桂宫,那么小的地方,我更无聊死。 妈的,做人最悲催的,莫过于做笼中鸟。 我站后院里,抬头很无聊地望着天空,长吁短叹。 终于忍不住,我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对着蓝天白云大吼着:“我烦死了!我烦死了!”吼完后,我又再很无聊地望着天空,又再长吁短叹一番,然后嘴里喃喃说:“Lf<B>/<B>r,lv<B>/<B>rer prc<B>/<B>gher,f tfree,twc thrw。” 西门庆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娘娘,你说什么?奴才一点也听不懂。” 我说:“我念诗。” 西门庆问:“诗?娘娘念的是什么诗?” 我把那英文诗翻译过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二者皆可抛。” 西门庆一怔,低下头,细细地琢磨着:“若为自由,二者皆可抛!若为自由,二者皆可抛!”西门庆沉思了半天,抬起头来:“娘娘,这诗——” 西门庆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声,笑声极是肆无忌惮:“真是奇哉怪也,不识字的人也会念诗。” 原来是武三郎这小子,他爬上了墙外的那棵榕树,然后趴在墙头,半个身子支在那边,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朝着站在院子里的我偷窥着。 我跑了过去,仰起头来看他:“喂,你干嘛跑到这儿来?” 武三郎嬉皮笑脸:“本王爷刚好路过,听到有人在叽哩咕噜的念书,一时好奇,就爬墙上来看看啦。没想到,念诗的原来是皇嫂,失敬失敬。” 我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原来三王爷爬墙啊?” 武三郎挑起一角眉毛:“难道你眼睛是瞎的么?没瞧见本王爷在爬墙么?” 我极力压抑着自己要喷笑的冲动:“嗯,是看到了,只不过我没想到三王爷这么坏,居然爬墙。嘻嘻,爬墙!三王爷,你知道爬墙是什么意思吗?” 武三郎莫明其妙:“有什么意思?爬墙就是爬墙呗。” 原来三王爷爬墙啊?(2) “哈哈哈,三王爷爬墙!哈哈哈!笑死我。”我指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爬墙”的现代术语,就是搞外遇的意思。 只是武三郎这小子,他搞个屁外遇,他连“内”遇都没有,虽然有了未婚妻,可还没成亲,还属于孤家寡人一个。因为没成亲,所以武三郎有资格赖在宫中白吃白住,没被赶出去自立门户。 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顶多是高三学生,但在古代,是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龄。武三郎之所以还是“光光(男光棍)”,是因为他二哥武二郎上前线去打仗,还找不到机会回来娶老婆,脱“光光”。既然二哥还是“光光”了,做弟弟的,岂能抢在哥哥面前首先脱“光光”? 古代的封建礼节,结婚也要排着队来,从老大开始排起,最后才到老小,一般情况下,老小不能胡乱抢到老大跟前先把老婆娶回家。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6 章 武三郎趴在墙头上眨眨眼睛:“皇嫂,我爬墙,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我说。 “皇嫂,说来听听,好笑在那儿?”武三郎问。 我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不告诉你。” 武三郎委曲:“皇嫂,你那么凶干嘛?温柔一点行不行?” 我又再横了他一眼:“什么是温柔?” 武三郎说:“皇嫂,你怎么这么笨?温柔是什么也不懂?告诉你,温柔就是好好说话,语气不要老是硬邦邦像吵架似的,要软绵绵的。皇嫂,你是不是真的不懂?如果你真的不懂,那本王爷教你。”武三郎还真的来个以身作则,做个示范,尖着嗓子,摆腔拿调地说:“就像本王爷叫你:皇嫂好。” 那装腔作势的“皇嫂好”几个字,从了武三郎这小子的嘴里蹦出来,变态得不得了,就仿佛东方不败挥剑自宫后,在闺房绣花对着杨莲亭撒娇的口吻,听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身子不停地打冷战,几乎要患重感冒。 武三郎很是自鸣得意地说:“皇嫂,这就叫温柔!懂了吗?” 温柔!温柔! 原来三王爷爬墙啊?(3)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武大郎说,“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要温柔,要贤惠,要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现在连武三郎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叫我温柔! 我瞧了瞧武三郎,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我就产生了戏谑之心。我很恶作剧的,对着武三郎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甩了甩头,使一个兰花指,学着舞台上花旦扭扭捏捏走了两步,再配一个狐狸精勾引男人表情,加上猫儿叫春的声音,娇声嗲气地说:“哎哟哟,亲爱的三王爷好!” 结果这次到武三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给冷得差点摔下墙头去。 他连忙说:“皇嫂,你,你,你还是不要温柔了,你的温柔吓死人,还不如不温柔的好!哎,还好我大胆,没被吓死。” 我回复了悍女本色,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着武三郎:“喂,到底你想怎么样?你要我温柔,还是要我不温柔?” 武三郎说:“还是,还是不要温柔的好。” 我骂:“一个爷们,也这样三八!十三点!” 武三郎不明白:“三八和十三点是什么意思?” 我翻白眼,糊弄他:“三八就是三加八等于十三。” 武三郎更是脑筋短路,懵头懵脑:“三加八?三加八不是十一?为什么是等得十三。”过了一会儿,这小子又再爆笑了起来,笑得还挺欢:“皇嫂,原来你不但不识字,还不会算数。嘿嘿,三加八等于十三,哪位先生教你的?” 我懒得鸟他。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飞来了几只小鸟,“啾啁”地叫着。武三郎“哎”的一声叫,赶紧从他背后取出弓箭,然后对准了那几只飞翔的小鸟瞄准了,“嗖”的一声射去。只见这只箭不偏不斜,射中了其中一个小鸟。小鸟惨叫了一声,拍着翅膀猛地摇晃了一下,随即便飞速坠落了下来。 小鸟坠落到院子里。 我跑了过去,捡了起来。小鸟射中了身子,扑楞楞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 原来三王爷爬墙啊?(4) “咦?”我瞧着武三郎,顿时另眼相看,不禁夸他:“箭法还挺准的嘛。” 武三郎得意:“我从小就习武了。三岁的时候开始学射箭,箭法还不准吗?” 我又再瞧瞧他,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我不是无聊嘛,如今好了,我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了。我给了武三郎一个很谄媚的笑,用了极温柔的声音说:“三王爷,教我学射箭好不?” “你真的要学?”武三郎问。 “当然,我的样子像说笑的么?”我不高兴了,瞪着他嚷嚷:“喂,你到底教不教啊?” “教!教!教!”武三郎说:“皇嫂有令,我敢不教吗?” “教就快点,真是的!”我说。 射箭简单易学,不过是用执弓手握住弓,并伸直执弓臂,再用拉弦手向后拉弓弦,直到满弓点,然后注视瞄准具撒放箭。 我不过是花了几分钟,就学会了基本原理。但要学会精通熟练呢,却不是一时三刻可学会的,需要在不断地重复练习,加强运作的一致性,提高命中率之外,还得要用“铁杵磨成针”的恒心而毅力。 武三郎把他的弓箭扔下给我,让我对着院子里的树木练,他趴在墙头指点我好半天后,便说;“皇嫂,你就这样按着我教你的法子日日练习,能不能练到百发百中,看你的本事了。时间已不早,我得回去啦。” 武三郎说完后,便攀了旁边的榕树滑了下去,很快没了踪影。 ———————— ———————— 我被禁足在桂宫里,无所事事,于是天天在后院的空旷地里,孜孜不倦地学射箭。 先是从三米远的地方开始射,从十箭不中一箭,再到十箭中二箭,十箭中九箭,十箭全中;我又再退到六米远的地方,命中率高了,再退到十米远的距离。那棵小树,被我当箭靶用,被射得伤痕累累。 春梅和西门庆站在旁边陪着我。 春梅一脸的崇拜:“娘娘的箭术越来越好了,说不定没多久,就能超越三王爷了。” 我嘻嘻笑:“超越三王爷有什么用?超越后羿才有用。” “娘娘,后羿是谁?”春梅问。 我累了,停下来休息。 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1) 我很耐心地解析给春梅听:“后羿是一个神话人物。传说中,原来天上有十个太阳,不但把土地烤焦,庄稼也给烤枯干,人们热得喘不过气来,有很多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天气太酷热了,因此有很多的怪禽猛兽,从干涸的江湖和火焰似的森林里跑出来,在各地残害人类。后来玉皇大帝就派擅长射箭的后羿下凡,射了九个太阳下来,就留下一个。” “这后羿这么厉害?”春梅睁大眼睛。 “这是传说啦,哪里知道真还是假?”我笑:“估计也不是真的,谁会那么有本事,能够把太阳射下来?” 第 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7 章 一旁的西门庆说:“娘娘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正在说话间,有太监过来报:“娘娘,太后来了,在大厅里。” 咦?太后来了? 是不是我不用禁足了?可以自由出入桂宫啦?我喜出望外,连忙兴冲冲走去大厅。太后果然来了,正端坐着,看到我了,皱了皱眉。 她很不满地说:“哀家听那些奴才说,你整日的在后院子里学射箭?” “是啊。”我也没否认,很是理直气壮地说:“臣妾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呆在这个小小地方,无聊得很。太后,臣妾总不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吧?臣妾可不想变成猪。” “胡说,你这样瘦,怎么会变成猪?”太后瞪我一眼。 我嘀咕:“再这样下去,臣妾别说变成猪,变成大象也有份了。” 太后不与我胡搅蛮缠,她说正事:“金莲,你知道哀家为什么让你禁足在桂宫面壁思过吗?”太后的双眉,不但拧成一股绳,还拧成了小山峰,:“哀家这样做,是不希望别人说哀家事事偏袒着你。再说了,让你禁足在桂宫,也不是什么坏事,哀家希望你能够静下心来想问题,戒掉心浮气躁,做事鲁莽不计后果的坏毛病。” 我一副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样子啊?” 我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吁了一口气:“臣妾还以为,臣妾一辈子就呆在桂宫里,以后都不能出去了呢。臣妾给吓死了,差点饭吃不下,觉睡不着。” 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2)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金莲,你什么时候才变得懂事?让哀家不再操心?” 我眨眨眼睛,有点委曲:“臣妾没有不懂事啊,臣妾好像——嗯,好像很乖。” 太后瞪我:“这叫乖?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射箭那东西,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做的事吗?” 我嘟哝:“臣妾无所事事,好无聊。” 太后说:“你没事做,可以看看书。” “看书?看什么事?”我问。 太后取出两本事先准备好的书,递到了我手中。我接过,一看上面的字,顿时懵了,结结巴巴地问:“太,太后,这,这是什么书?” 太后说:“《女训》和《女孝经》。” 我木着一张脸,翻了翻。这什么的《女训》和什么的《女孝经》书,简直就是跟天书差不多。里面的字,是繁体字,笔画比宫中繁缛的礼仪还要多,直把我看得头昏脑胀,两眼昏花,十个字之中有七个不认识,认识的那三个,有两个猜的,不一定正确,剩下笔画比较少的那个,才勉强知道是什么字。 看到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太后问:“怎么啦?” 我嗫嚅:“臣,臣妾还是不要看了吧。” 太后说:“怎么不看?这两本书,就是哀家专程拿来给你看的,让你学习学习,怎么做人。”又再说:“这《女训》,是汉时期名人蔡邕教导女儿的一篇短文,诫子书,是长辈对子女品高,身正,修身养性的期待。还有这本《女孝经》,是教化女子的礼教经典,阐述孝道的意义和各种女子礼仪规范。” 我的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只得老老实实,小声地说:“太后,臣妾只是识得一点点字,书里的字大多不认得,怎么看嘛?再说了,这两本书,估计也没什么看头,估计臣妾也看不下去。” 太后很是惊诧,瞪着我:“金莲,你说什么?你不识字?你怎么会不识字?”太后不可置信,质问我:“你娘亲没教你识字?”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双脚一软,差点要坐到地上去。 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3) 老天爷啊,上帝啊,真主啊,快来帮帮忙啊! 纸终于包不住火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哪里知道,那个原装正版的潘金莲,她娘有没有教她识字?我在情急之中,飞快地整理着自己零乱的思绪,只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臣妾的娘,娘亲说,女人不必识字,因为——嗯,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太后皱了皱眉,用了很威严的表情,盯了我看,直把我盯得心惊胆战的,双脚竟然不争气地哆嗦起来,心里叫苦不迭。 完了完了,糟了糟了,现代富二代潘飞儿换古代辣妹潘金莲的事儿要爆光了,大白天下了,看来,我那地无辜的人头,时刻准备着要被“咔嚓”下来,给人当球踢了。啊呜呜,我,我,我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怎么这样悲催呀? 我宁可我的头,给那个打虎英雄武二郎武松斩了去,那个武松,至少还是个帅哥,也最少还是个英雄,让我虽然不能死重于泰山,流芳百世,可还是很幸运的,能够死轻于鸿毛,遗臭万年——这是哪个伟大人物说的?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现在好了,我既不能流芳百世,也不能遗臭万年,我的头,就很冤枉的给不相干的人“咔嚓”了去。 我有悲痛欲绝的感觉。 就在我伤心绝望,外加战战兢兢之中,太后盯着我那严厉的目光,变得无奈起来,她咳嗽了声,极不满:“你娘亲怎么能够这样?一个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多多少少也要念些书,识得点字,要不如何做大事?” 我没反应过来,一颗心只管落到谷底。 太后接着又再埋怨说:“金莲,你好的不学,就懂得学你爹爹!你爹爹这个人,从小就不好好念书,整天斗鸡走狗,花天酒地,当年哀家为了改变他,就亲自作主,让他娶了出身恋耽美的你娘,让你娘来管教他。谁知你娘,正经事儿不做,就会整日吃干醋,把好好一个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哼,母鸡还会下只蛋,你娘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偏偏就是不让你爹爹纳妾,让潘家断后。” 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4) 我喉咙里“咕嘟”了声,咽了一口口水,如释重负,整个人完全松弛了下来。哎,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白白虚惊一场,这事没有东窗事发,真是老天保护,祖宗积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心情轻松下来的我,很不服气,忍不住回嘴:“谁说我——臣妾娘亲不会生蛋?臣妾娘亲不是生了臣妾这个蛋么?” 太后看了我一眼:“但你是个女的,是赔钱货,又不会传宗接代!而且最令哀家生气的是,你娘还把你生得像个蠢蛋。” 我呸,这是什么话?身为女人的太后,竟然有这样重男轻女的思想。女人都看不起女人,那男人岂不是更得瑟?我嘟着嘴,争辩:“哎呀太后,有时候生不出儿子来,问题也不完全出在女人身上,有时候,是男人的责任。” 太后又再杏眼一瞪:“胡说,生不出儿子来关男人什么事?” 我说:“当然关男人的事了!太后你想想,那个老淫——啊不是,是臣妾的爹爹,爹爹难道是个吃素的人么?他表面上,对臣妾娘亲唯唯诺诺,很听话的样子,但背后,却是另做一套。太后你不知道,臣妾爹爹好色得很呢,在潘府,只要是女的他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一条死鱼,是雌的他也要过刀,臣妾差点就给他——” 太后脸上变了色,一时之间竟然失了控,怒气冲天地大力拍桌子,就像防止八国联军攻打圆明园那样,怒不可遏地说:“什么?你爹爹,你爹爹居然连你也不放过?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牲畜,你爹爹简直就是牲畜,畜兽不如!” 我很是赞成太后的观点,那老淫虫,的确是畜兽不如。 慢着——天,我说了些什么啊? 我一拍脑门,哎呀,我可不能为了贪一时爽快,而坏了大事。如果太后真的追究老淫虫那畜兽不如的事儿,定会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抽下去,这样肯定会把不应该爆光的事儿给抽出来——比如说,我是山寨版的潘金莲。到时候,我恐怕乐子没找着,自己得不偿失的被牵连下去,那就麻烦了。 第 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8 章 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5) 我千万,千万不能大意失脑袋。 唬得我连忙改口:“太后,不是不是,臣妾说话说得太快,一不留神就说错了!太后,臣妾想说,臣妾爹爹差点,差点,差点——”我脑筋飞快地转着,就像捉住救命稻草那样飞快演绎谎言,我说:“嗯,臣妾爹爹,嗯,臣妾爹爹差点连臣妾的丫环春梅也要上。” 太后的脸色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上丫环不打紧,上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畜兽不如了。 没一会儿,太后又再瞪我,表情超级超级的很不满,语气也超级超级的不满,她说:“金莲,说话要说清楚点,把哀家吓得一惊一乍的!哀家还以为你爹爹做出了什么畜兽不如的事儿来。” 我伸伸舌头,又再转过原来的话题去:“臣妾爹爹搞了这么多女人,估计用十只手指再加上十只脚趾,数起来都不够数。那些女人,也没开花结果,没给臣妾爹爹搞出一个半个私生子出来,可见,问题不是出在臣妾娘亲身上,而是出在臣妾爹爹身上。” 太后气:“你就会护着你娘亲,为你娘亲说好话!” 我很是理直气壮:“太后,臣妾不过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 太后不说话了,脸色沉重。 我站在旁边,很天真无邪的笑着。 太后看我一眼,她的样子,看上去极心烦意乱。 我不禁好奇:“太后,怎么啦?” 太后回过神来:“哀家没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太后,宋才人真的要在永和宫的景祺阁呆上一辈子?这惩罚是不是对她重了点啊?不过是她的宫女抽走了臣妾的椅子,臣妾也不过是摔了一下在地上,也许宋才人没有教唆她的宫女,而是她的宫女为她打抱不平,一时糊涂才这样做的。” 太后看我的目光,突地又再变得严厉起来:“金莲,你是不是要为她求情?” 我支吾:“臣妾是有一点点,一点点这样的意思。” 太后问:“你是不是心软?觉得应该放过她?” 我说:“臣妾有一点点,有一点点这样意思。”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1) 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金莲,你知道吗?做女人,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对待那些不安分有野心的对手,一定要心狠,该铲除就要彻底铲除,不能留后患。要不,今日你对她心软了,明日遭殃的会是自己,这种不知好歹,恃宠而娇的人,总会有一日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到时候你后悔莫及。” 我还是于心不忍:“可是,宋才人,她——” 太后打断我的话:“她是罪有应得!” 我只得闭嘴,收声。 太后训我:“金莲,你要好好待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知道了没有?过些日子,哀家便会让你出去,好好侍候皇上。” 我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地回答:“是,太后,臣妾知道了。” ———————— ———————— 没过多久,我的禁足就结束了。 因为武大郎说,之所以发生宋惠莲不安分守己,不知分寸侵犯身份和地位比她高出了许多的淑妃,而淑妃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却不顾自己的形象,用拂子怒打宋惠莲,发生这样类似斗殴的不文明闹剧,是因为众人的文化素质太差。武大郎又再说,应该让后宫女子多学些文化知识,要进行素质和修养的教育。 武大郎的话,说到了太后的心坎里去。 大概是因为我不识字,因此太后就有着要给我扫盲的决心。 太后在外面请了一位很有名的才女,叫“刘大家”的女人来给后宫女人上课。这位三十多岁,长相一般般,气质却高雅大方的刘大家,不是姓“刘”,而是她嫁的那个男人刘。大家,据说是“大姑”的意思,还据说,那是对有学问女子的尊称。 上课的地点在御花园的降雪轩,离乐志斋没多远。 降雪轩之所以叫降雪轩,是因为门前种有几株海棠,花落后如雪片一般。这地方幽雅,清静,是读书的好去处。 来听课的,坐在前面的位置,除了我,孟玉楼,李娇,孙雪娥,还有几个档次比较低的,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后面是各自宫中带来的贴身宫女,也要跟着听课,她们没得坐,站着。倒也济济一堂。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2) 刘大家第一天上课,拿了一本《内训》,她问:“女人的道德标准,你们知道是些什么吗?对,就是三从四德。作为一个女人,无论是谁,一定要遵守三从四德。大家知不知道,三从四德是什么?” 刘大家抬起头来,目光环顾了一下,然后目光停留在坐在前面位置的我和孟玉楼身上。我连忙低下头,缩了缩脖子,心里祈求着,最好不叫我。谁知,怕什么来什么,纯属是倒霉催的,刘大家清了清嗓子,居然点了我的名:“请淑妃娘娘来回答,什么是三从四德?” 所有的人都盯了我看。他们倒也火眼金睛,看准了我肯定回答不出来,所以齐齐的投井下石,用了一副迫不及待的等看好戏上场的神态。 我站了起来,搜肠刮肚地想:三从四德? 刘大家笑着说:“淑妃娘娘,什么是三从四德?” 我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吞吞吐吐地回答:“三从四德,嗯,三从是:老婆——哎呀,错了,应该说是夫人。夫人出门老爷要跟从,夫人命令老爷要服从,夫人说错了老爷要盲从;四德:夫人化妆老爷要等得,夫人生日老爷要记得,夫人打骂老爷要忍得,夫人花钱老爷要舍得。这就是三从四德。” “什么?” 刘大家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新奇的说法,不觉睁大一双眼睛,匪夷所思看着我,在目瞪口呆之中,她手中的《内训》不禁就掉到地上,“叭”的响起了一阵沉闷的砸地声。 所有的人都瞪了我看。 周围在一瞬那,悄然无声。 我莫明其妙,好不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我,我说得不对吗?” 孟玉楼小声地提醒我:“姐姐,三从四德应该是——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啊是。我一拍脑袋,马上知错就改,陪着笑脸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刘大家,真不好意思,刚才我说错了。我刚才说的那些,是男人的三从四德,不是女人的三从四德。对不起,对不起,我混乱了。” 第 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89 章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3) “男人的三从四德?”刘大家再一次目瞪口呆。 我眨眨眼睛,不明白:“刘大家,我,我说错了吗?我刚才说的那些,真的是男人要遵守的三从四德。女人有三从四德,嘿嘿,男人也有三从四德,对不起?这叫做男女都有份,互不亏欠。” 周围还是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朝了我看。 估计傻掉的不单单是刘大家,还是众人。 过了一会儿,刘大家咳嗽了一声,不管我说错了,还是对了,她也没那个胆子责骂我。因此,刘大家苦笑了一下:“淑妃娘娘的话太深奥,妾身才疏学浅,无法理解。妾身给大伙儿读一段书吧。” 她从地上拾起那本《内训》,翻开,用了平稳的声音,流畅地读了起来:“贞静幽闲,端庄诚一,女子之德性也。孝敬仁明,慈和柔顺,徳性备矣。夫徳性原于所禀而化成于习,匪由外至,实本于身……” 我不喜欢古代的这些书,枯燥乏味,闷得要死。 这刘大家,不是让我们读《内训》,就是读《孝经》,或是《论语》,《左传》,诸如此类的不知所云的变态书,偶尔刘大家心血来潮了,还让我们作诗,写毛笔字。 我除了怕作诗外,还怕写毛笔字。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新时候,毛笔快要绝迹了。特别是像了我那样的所谓的新新新人类,对毛笔这种老古董,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谁还那么笨呀,好好的水性笔圆珠笔不用,用那麻烦得要死的毛笔? 不过在古代,没得挑选,人家还没有发明水性笔圆珠笔,只能用毛笔了,墨汁还是用砚台磨的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那种。 我每次写毛笔字,总是很狼狈。 我不会抓毛笔,一会儿横着拿,一会儿又竖着拿,一会儿又直着拿,那软绵绵的毛画出来的字,像了毕加索的画,抽像得很。点就像是一个大墨团,一竖则像了根细木棍,一横弯弯曲曲成了蛇,一捺变成了大扫把。 春梅在旁边给我磨墨。我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才把两首诗写完。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4) 春梅拿了诗,恭恭敬敬地交到刘大家的手中。 刘大家盯着我写上去的诗,那一双本来不算大又是单眼皮的眼睛,再次瞪得圆圆的,皱着眉头左看右看好半天后,便抖了抖手中的纸,终于忍不住问:“淑妃娘娘,你写的是什么?” 我说:“诗啊,刚才刘大家不是吩咐说,要每个人写一首五言诗,还写一首七言诗吗?嘿嘿,这是我写的五言诗和七言诗。” 刘大家瞧着我写的那些字,很是头疼,她说:“淑妃娘娘,怎么你写的字,都是缺笔少画的?” 我说:“呃,我写的是简体字——就是简化了的字体。刘大家,难道你没有发觉么,你们写的那些繁体字,笔画是不是太多了?写一个字也要写好长时间,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墨汁,看起来又费力。看看我写的简体字,多清爽,多容易辨认,对吗?” 刘大家这个很有学问的才女不明白:“简体字?” “对啊,我写的这些就是简体字。”因为我不会写繁体字嘛,只能写简体字了,为了得到刘大家的认可,我努力地游说她:“刘大家,你们也应该改革改革了,老是用繁体字,劳民又伤财,干嘛不学学我,也用简体字呢?” 刘大家瞪目:“字是老祖宗发明留传下来的,怎么能够随便改?” 我不以为然:“老祖宗最早发明的字好像是甲骨文,就是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你们现在用的繁体字,不就是从那些文字演化而成的嘛?而我用的简体字,则是由繁体字演化而成的。” 刘大家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刘大家放弃了和我争辩,她说:“妾身懂的东西有限,对文字是如何演化也不清楚。妾身不才,看不懂淑妃娘娘的简体字,还请淑妃娘娘把诗念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我说:“行。”我摇头晃脑,声情并茂的,先念了一首五言诗:“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巴掌声,不知死多少。” 我又再念另外一首七言诗:“刘备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放屁声,总人皆说不是我,为何云长面通红。”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5) 其实,我一个念英文系的人,哪有这么高深的中文水平,会作那劳什子的诗?特别是那些古诗,什么平平仄仄,仄仄平平的,就搞得我头昏脑胀,两眼昏花。以前我在二十一世纪,我最怕写作文了,不是离题,就是狗屁不通,拿起笔来,头脑永远是空白一片。 这两首诗,是以前在学校里,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吃饱饭撑着没事做,便无聊的拿古诗词来恶搞的,特搞笑。 刘大家这个古代大才女,估计没听过这样另类的诗。 她又再瞪着我,又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人你看我,我望你,一种压抑的偷偷的窃笑声,顿时四起。后来不知是谁,先发出“哈”的一声大笑,于是这笑便引发成了哄堂大笑。众人再也忍不住,胆大的笑了个东歪西倒,胆子小的伏在桌子上捂了脸孔笑得抬不起头来,笑声最大的是孙雪娥,她丫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大家无奈地看着众人,她说:“静一静!静一静!不要喧闹。” 但满屋子的笑声,一时三刻的,还是无法停下来。 孟玉楼也抿了嘴,轻轻地笑:“姐姐作的诗,还真真有趣。” 我红了脸:“本来我就不会作诗嘛,就胡扯啦。” 孟玉楼说:“这两首诗胡扯得有趣,对仗工整,通俗易懂。” 众人正在笑得不可开交,乱成一团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传来一股威严的声音,就像焦雷般的在众人耳边炸开来:“课堂上喧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是武大郎,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估计武大郎是要去乐志斋,路过降雪轩的时候听到吵闹声,便过来看原因。武大郎是人未到,声先到,话音刚落,只见眉目凛凛,精光慑人,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气息的武大郎大步走了起来。 笑容僵在众人的脸上,笑声蓦然而止。 众人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武大郎行礼。 一脸尴尬的刘大家,也跪下来行礼:“妾身见过皇上!”武大郎说“免”后,众人站起来了,唯独刘大家还跪在那儿。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6) 刘大家涨红着脸,一边磕头一边说:“妾身不才,实在是才疏学浅,无能之极,担当不了‘大家’这个称号,妾身真是惭愧。望皇上恕罪。” 武大郎把头转过来,目光严厉地扫了一下众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低头,不敢吭声。 第 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0 章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身上:“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 我唬得连忙分辨:“臣妾没有捣鬼。”我偷偷瞄了瞄武大郎的脸色,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子说:“刘大家让大伙儿作诗,臣妾很听话地作了。刘大家让臣妾把诗念出来,臣妾也很听话念了。只是臣妾刚把诗念出来,众人就笑了。” “是什么诗?给朕看看。”武大郎说。 我连忙把我写的诗呈了上去。 武大郎拿过,瞧了一下,那张原本冷清严厉的脸,忽然就“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的笑了,他边笑边问:“淑妃,这是你写的?”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 “你除了会这样的歪诗,你还会些什么?”武大郎问。 “臣妾就懂得歪诗,其它不会了。”我说。 “挺老实的嘛。”武大郎说。 我低头,嘀咕:“妾臣敢不老实吗?” 武大郎说:“朕倒没觉得,你有什么时候是老实的。” 我又再嘀咕:“老实的时候老实。” 武大郎瞅着我,好半天后,他长叹一声。武大郎对低头垂首站在旁边诚惶诚恐的刘大家说:“刘大家,你还是给大伙儿讲课吧。”武大郎用了严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你们要认真专心听刘大家讲课,如再发出喧闹声,无论是谁,朕定然不会饶过!知道没有?” 众人回答:“知道了。” 武大郎又再瞅我,板着脸孔:“淑妃,知道了没有?” 既然武大郎都点我的名了,我肯定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免惹火烧身,于是特恭特敬特虔诚地回答:“臣妾知道了。” 武大郎又再看我好一会儿,“哼”了声。 我的头赶紧又再窝囊废的低下去。 但没过多久,我又得罪了刘大家。 淑妃,肯定又是你捣鬼(7) 其实我对刘大家,很不以为然,而且打心眼里很瞧她不起。堂堂一个女子,却长男人之志气,灭女人之威风,每次到宫中来上课,总是不忘荼毒我们的心灵,灌输那些不良的封建思想,什么内外有别啊,男尊女卑啊,三从四德啊,诸如此类的,听得我烦不胜烦。 刘大家在上面讲课,我在下面无所事事。 忽然心血来潮,我便拿起了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字。 我的毛笔字,经过我一番苦练,终于达到我写钢笔字的水平,看上去挺娟秀。只是那些繁体字,我老写不全,缺边少点的,后来索性不学,直接写简体字。 刘大家突然停止了讲课,她问我:“淑妃娘娘写些什么?” 我说:“写《呆学堂》。” “《呆学堂》?”刘大家问。她来了兴趣,她以为我转了性,开始喜欢听她的课了,她说:“淑妃娘娘能否给大伙儿读来听听?” 刘大家也聪明,她认不得我的简体字,因此她叫我读。 我也不客气,大声念起来:“君子坦荡荡,小人呆学堂。举头望明月,低头在学堂。少壮不努力,老大呆学堂。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吾在学堂呆。垂死病中惊坐起,今日还是呆学堂。生当作人杰,死亦呆学堂。人生自古谁无死,来生继续呆学堂。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呆学堂。” 念完后,别人不笑,我倒自个儿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越来越有水平了,这样高难度的文章,亏我作得出来。 刘大家黑着脸,哆嗦着嘴唇,她受伤了——因为我这文,讽刺了她。没过多久,这位才高史,晓天象,孩儿也常常去听他讲课,受益匪浅。孩儿认为,让淑妃去听听,学些东西,只有好处没坏处,也没什么不可。” 太后又再沉吟一下,便点点头:“既然皇上这样说,那就让淑妃到东观藏书阁听课吧。” 我咬着嘴唇,苦着脸。走了一个刘大家,又来一个李铭,这不是刚逃出狼穴又进虎穴嘛?在古代听课很闷,就像坐牢似的,我不想去。 相拥入眠(1) 可我也不敢说“不”。 第 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1 章 因为我略略的抬了一下头,就接触到武大郎朝我看过来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气势凌人,里面充斥着:朕的话就是圣旨,不得违抗。 倒是一旁站着的孟玉楼很是羡慕,眼里全是渴望。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终于大着胆子小声地说:“太后,皇上,臣妾有个请求,臣妾可不可以,也和淑妃娘娘一起到东观藏书阁听大学士李铭讲课?大学士李铭才华盖世,学识渊博,臣妾无比仰慕,能听他的课,真是三生有幸。” 孟玉楼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也会意,赶紧为她求情:“让贤妃也去听课吧,这样臣妾也有个伴儿。” 太后说:“嗯。那就让贤妃相伴吧。” 武大郎不说话,可也没反对。 孟玉楼脸上有喜色,赶紧说:“臣妾谢过太后。”又再说:“臣妾谢过皇上。” 大学士李铭,是出了名的名师大儒,官拜大夫,培养了不少的学生名人。如今上了年龄,极少再讲学,只是应太后邀请,每隔10天,以月之初2,12,22这三日,到未央宫的东观藏书阁来给武三郎,还有谢希大,谢希小三人讲课。 现在才是初四,离下次讲课时间还有八天。 —————————— —————————— 夜幕完全来临的时候,玳安竟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到了桂宫。他说:“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我给武大郎糟蹋,很明显的,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谁让我是他的妃子呢?所谓的妃子,就是老婆,老婆要尽的义务,就是要给老公XXOO了去。靠啊,XXOO,我心情无限地紧张,心“突突“地乱跳乱窜着,整个人神魂晃荡。 我怎么办? 乖乖的就范? 我冷不防的,就想起“处`女”两个字。天哪,我,我,怎么办?如果武大郎真的要把我XXOO,难道我真的要咬破我的手指头,冒充处`女血吗?这武大郎,又不是傻子,我再聪明,也聪明不过他,想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想瞒天过海,估计比较高难度。 相拥入眠(2) 但如果不耍花样,万一武大郎发现我不是处`女,那怎么办?我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吴皇后?双手给斩断,然后被驱逐出宫去? 我一边想着,一边战战兢兢的去了未央宫椒房殿。 武大郎正在椒房殿里看书——他真勤奋,如在现代,估计他已获N个博士生学位。 我给他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武大郎说:“起来吧。” 我说:“谢过皇上。” 我行过礼后,便木着脸站在那儿。此刻我不是不害怕的,有着一种末日到来的恐惧,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身子哆嗦得像一只寒风中的小鸟,牙齿“格格”地作响着——给武大郎XXOO后,是不是我的死期到了? 一刀过来,人头落地,倒是一了百了。最怕的是受尽折磨,不生不死,就像吕后对付戚夫人一样,搞了个人彘: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成了聋子,然后再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不能说话,最后的最后,就是被扔到厕所里去。 我这样一想,更加窝囊废的吓得魂飞魄散。 “淑妃——” “臣,臣妾在。” “你怎么啦?脸色这样苍白,不舒服?” “臣,臣妾有,有一点不舒服。” 武大郎看我,半晌后他说:“你不舒服,那你就早些休息吧。” 我说:“是,皇上。” 我苦着脸,望着床上的被子。此刻我自然不敢说,要用翦刀石头布来决定谁睡床,谁睡地。我想了想,想了想,最后大着胆子,很自动的走近去,自动地抱了其中一张,小声地说:“皇上,臣妾睡,睡地上吧。” 武大郎又朝我看过来,还好没有恼怒,神色只是不温不火,他淡淡地说:“不用。你睡床上好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我睡床,他睡地? 我不敢问。也无法可施,只好咬了咬嘴唇,用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很视死如归地上了床。虽然被子很柔软,很暖和,但我的身子还是缩成了一团,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上涌上来。 相拥入眠(3) 没一会儿武大郎走了过来,他神色自若地脱衣服——还好没脱光,还穿着类似睡衣的浅色长衫长裤。然后,他又神色自若的上床,掀开了被子,躺了下来。 我更加给吓死,身子完全僵住,终于没忍住,“嗖”的一声坐了起来。我结结巴巴地说:“皇,皇上——” 武大郎的声音清晰,语气平稳:“你躺下来。” 我无助得很,手脚发抖,唇齿发颤,全身不禁“簌簌”地哆嗦着,一副大难临头的惶惶:“皇,皇上,臣妾——” 武大郎看我,目光忽然就温柔起来,他轻轻地说:“朕说过,不会再对你用强!你放心好了,朕说得到,会做得到。朕相信,你有心甘情愿的一日。朕也有耐心等待,你心甘情愿的那日。” 我紧紧咬了嘴唇,我有心甘情愿的那日吗? 武大郎说:“还不躺下?小心着凉。” 我说:“是。” 我躺下了。与武大郎紧紧相靠平躺着。武大郎的身体,离我的身体是那么近,近到我清晰的嗅到了他身上那种男人气息,甚至,我听到他心脏,发生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声。我有说不出的紧张,一动也不敢动。我的一颗心跳得厉害,感觉到呼吸困难,害怕,惊恐,无助,慌乱,不知所措,像虫蚁吞噬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终于受不了,我转过身子,背对着武大郎。 周围很静,静到一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到。 第 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2 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世纪,又好像是一瞬那,武大郎突然也转过身子,伸了手臂,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武大郎的身体,无比的炙热,像了火,他的呼吸也炙热,一下又一下的喷到我的脖子里。武大郎紧紧地抱住我,身体贴着我的身体,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很强烈的反应,有着硬邦邦的东西,在顶着我。 我不是昨天才出世的小屁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知道那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这让我又惊,又气,又怒,又羞,“呀”的一声,吓得挣扎着,又要坐起来,但武大郎的手臂,紧紧地把我按住,不让我动弹。 相拥入眠(4) 他轻声地说:“别动!让我这样抱着你。”他这次没有说“朕”,说“我”,武大郎说:“我只想着,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你,抱到地老天荒。” 武大郎的声音,极轻,极温柔。 我不动了,随了他抱。 武大郎的身体还在硬邦邦的顶着我,他的嘴唇落到我的头发上,轻轻的,细细的。他叹息了声,声音低不过闻:“你还是,不爱我吗?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从始到终,只装着你?以前那样待你,是因为恨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 我有点懵,不知道武大郎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爱我?他真的爱我? 怎么可能?不是有句话说么,男人的话也信得,母猪也会上树!——如果武大郎真的爱我,那他干嘛老是欺负我?还把欺负我当了一种乐趣。我对武大郎,只有怕,特别是他脸孔一板,眼睛一瞪,那冷冷的眼神看过来,就把我吓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武大郎就这样抱着我,整晚整晚地抱着。 他真的,没有强要我——哪怕,他身体整晚都硬邦邦。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我也真佩服我自己,这个时候竟然睡得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武大郎叹气。再后来,在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武大郎看我,他那柔软的嘴唇落到我的额头上。 他好像在说:“潘飞儿,你是个大傻瓜!没有人比你更傻了!” 潘飞儿?——啊对,是我以前的名字。奇怪,武大郎怎么知道我叫潘飞儿?难道他知道我是假的潘金莲?或者,武大郎没有叫我潘飞儿,是我听错了?抑或,是我作梦?自己做贼心虚,因此就梦到了武大郎叫我潘飞儿。 醒来,武大郎不在身边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 “娘娘睡得好香。”睁开眼睛,就看到春梅给我一个大笑脸。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武大郎昨天晚上抱着我,身体硬邦邦的顶着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不禁就闹了个大红脸。 春梅很是喜悦,满脸喜气洋洋——不晓得这丫,开心点什么。 偷溜出宫(1) 我和春梅走着未央宫那条长长的走廊上,要回桂宫去。 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小太监走着,说着话。 一个说:“画童,待会儿你是不是要出宫去?” 那个叫画童的二十岁左右的太监说:“是啊,玳安公公吩咐我出宫去办些事,还有给皇上购买一些东西。玳安公公刚刚把出入令牌给我,待会儿我就出去。” 另外一个太监说:“画童你真好,一个月可以出宫两三次。” 画童说:“我出宫是为了办事。” …… 出宫?我眼睛一亮。 哎呀呀,能出宫多好!可以到外面去溜达溜达,散散心,呼吸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还能见识一下外面的精彩世界。我好生羡慕,那些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的人,而我自己,就像了笼中鸟,整天被囚禁在皇宫里,过着枯燥乏味,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好想出宫,哪怕,只是溜达一会儿。 我带着春梅,跟在前面的两个太监后面。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两个太监便分开了,一个太监绕向东边而去,叫画童的太监,则直直地往前走。 我加快了脚步,在后面叫他:“呀,前面的那位公公,请你停一下脚步。” 画童听到了,惊诧地回过头来,看到是我,一怔,连忙转过身子,走到我跟前,恭恭敬敬地向行礼:“奴才见过淑妃娘娘。” 我看着他,嘻嘻笑:“你叫画童是不是?” 画童说:“是,淑妃娘娘,奴才叫画童。” 我问他:“待会儿你出宫去?是不是就你一个人出宫?” 画童又回答:“是,淑妃娘娘。” 我继续问他:“你手里拿的出入令牌嘛,是可以多带几个人出宫的是不是?” 画童疑惑,踌躇了一下,终于回答:“是,淑妃娘娘。” 我装了一副很亲切的样子,笑容可掬地说:“本宫也想购买一些东西——嗯,本宫答应过皇上,要给皇上送礼物,很特别很特别,与众不同的礼物。画童公公,你能不能顺便带桂宫里的两个小太监,跟随你出宫一趟?本宫感谢不尽。” “这——”画童犹豫着。 偷溜出宫(2) 我眼珠子转了一下,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可此时,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我到未央宫来,是奔着奉献肉`体而来的,又不是来叫“鸭”的,肯定不会傻不拉叽的带银两来。 还好还好,我身上没有铜板,可配带着首饰。我从裙子上解下一块玉佩。这玉佩,晶莹剔透的碧绿色,上好的玉,光滑细腻,雕刻精致,回字形状,中间空心的那个小四方形,穿着一个同样碧绿色的玉珠子。 我把玉佩偷偷的塞到画童的手中,笑着说:“麻烦画童公公了。” 玉佩是我刚进宫不久,太后赏给我的,价值不菲。画童也是个识货的人,他盯着玉佩,咽了咽口水,眼睛里发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敢拒绝我,还是玉佩的魅力大,抑或两者都有之,画童心动了。 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淑妃娘娘,奴才待会儿就出宫去,淑妃娘娘吩咐那两位公公去西侧门,奴才在那儿等候。” 我满意了,莞尔:“本宫多谢画童公公啦。” 画童脸上堆满了谄笑:“淑妃娘娘太客气,拆杀小人了。” 画童走后,我嘻嘻笑问春梅:“你要不要出宫去玩?” 第 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3 章 春梅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惊得几乎要掉下来:“娘娘要出宫?刚才娘娘不是说,让桂宫里的两位公公跟随画童公公出宫去购买礼物送给皇上的么?” 我耸耸肩:“骗他的,其实是我想出去。” 春梅吓着了,苍白着脸:“娘娘,娘娘要三思啊。给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我才不三思!我好不容易捉到溜出宫去的机会,我岂能白白放过?我说:“你放心好啦!太后和皇上不会知道的啦!我当然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出宫去,要化装成太监,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春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很视死如归地说:“娘娘,奴婢也要陪着娘娘出宫去。” 我看她:“你不怕死?说不定给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要斩头的。” 春梅说:“奴婢跟着娘娘,娘娘不怕,奴婢也不怕。” 我嬉笑,赞她:“好样的。” 偷溜出宫(3) 回到桂宫,我让西门庆拿来两套干净的太监衣服。 西门庆瞪目,他问:“娘娘,要太监衣服干什么?” 我不耐烦:“别问那么多,快拿来。” 西门庆把太监衣服拿来了,我穿了一套,春梅穿了一套。我们两个美貌如花的妙龄女子,穿了太监服也不像太监,活脱脱的像了林青霞反串的东方不败。 西门庆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地看着。 我拍拍他的肩膀,扮个鬼脸:“我们出宫去溜达一会儿就回来,记得给我们保守秘密哈。西门庆,你喜欢什么?我们给你买回来。” 西门庆哭丧着脸:“娘娘——” 我用了斩钉截铁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要劝我!我一定要出去。” 此刻太阳很好,灿烂的阳光,折射出大片大片明媚欢快的光芒。而我整个人,清气往上升,浊气往下降,那种快乐的心情,就像出笼的小鸟,根本就没形容。我和春梅打扮完毕后,拿了银两,就大摇大摆的走出桂宫,直奔西侧门而去。 画童在西侧门等着,有些焦急,四处张望着。 看到太监打扮的我和春梅,吓得傻了眼:“娘——” 我赶紧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嘘!嘘——”了两声,一边鬼鬼祟祟瞧了瞧四周,看到没人注意,把一个金锭子塞到他手中,绽开着笑脸说:“画童公公,不好意思,麻烦你啦——嗯,本宫原来想着,要让两个太监跟你出宫去采购东西的,可他们笨,本宫不放心,还是亲自出去挑去的好是不是?” “这,这,这——”画童不知所措,磕磕碰碰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自然不给他变卦的机会,当下脸一沉,很不人道的变相恐吓他:“如果画童公公不同意带本宫出宫去,那本宫现在就去找皇上。哎呀画童公公你放心好了,本宫最大的好处,就是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言下之意,叫画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画童衡量再三后,还是决定吃敬酒:“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奴才听娘娘的话就是了。” 我顿时眉开眼笑。 偷溜出宫(4) 出宫很顺利。那些看门的太监不认识我和春梅,却认识画童,脸上堆着笑,讨好的和他打招呼:“画童公公又出宫去办事?今日还带了两个人。” 画童绷紧着脸说:“嗯。” 出了宫门口,没走多远,画童就要去办他的事,我和春梅则四处溜达。画童不放心,千叮万嘱:“娘娘记得,酉时之前,奴才在这儿等娘娘。” 我说:“知道啦。” 我和春梅逛了一会儿,首先进了一间卖布匹兼做裁缝的店铺。 身上穿着太监衣服,总觉得不雅观。虽然太监在京城,到处都可看到,不算是稀有动物,有些还威风得很,因为狐假虎威嘛。所谓的太监,众所周知,便是被“卡嚓”掉命根子,“六根不全”的家伙,他们没了男人那值得叫嚣的,拿来播种繁殖后代的那宝贵东东,因此面不生明须,喉头无突,说话女声女气,举止动作,不男不女,不阴不阳。 做太监的,历来声名狼藉,口碑很差,不大被别人看得起。 当然,凡事也没有绝对,在历来太监大军中,也曾涌现过几个光辉人物。如四大发明中造纸术的发明者,对人类作出巨大贡献的蔡伦,是东汉时代的一个太监。还有举世闻名的伟大航海家,七次下西洋的明成祖朱棣时期的太监郑和。 他们两个,是太监中的杰出人物。 古代太落后,做生意的又没那么精明,没搞时装厂,没有现成的时装卖。不过布匹店和裁缝店倒不少,那儿挂满了客人定做的衣服,很多衣服做好了,客人还没来拿。我和春梅挑了两套男装,付了银两。 我穿了一身白衣,外罩浅蓝软烟罗轻纱,像了电视里的古装片中的富家公子哥儿,照照镜子,觉得还应该文质彬彬点,又买了一把金缕折扇。春梅不敢和我一样的穿着打扮,刚巧有一套小厮服装,她要过来穿了。 我和春梅出了店铺后,便四处走着。 大街头有意想不到的繁华,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鳞次栉比的店铺,日用商品店,布匹店,店杂货,典当店,还有茶楼,小食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偷溜出宫(5) 各式各样小摊,有卖糖葫芦的,有捏有泥人的,有卖馄饨的,有卖煎饼的,还有卖古玩的,瓷器的,字画的,那些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落,还有耍杂技的,一声锣,一声鼓,喧嚣嘈杂着。 我和春梅像山里人进城,无比的好奇,到处浏览。 我人心不足蛇吞象,喃喃地说:“如果每天都能出来溜达,就爽歪歪了。” 不远处有锣鼓声,春梅伸长了脖子,很兴奋:“娘娘——” 我笑睇了她一眼:“叫我公子。” 春梅伸舌头:“是,公子。”她往了锣鼓声那边指:“公子快看,那边围了很多人,一定有什么好看,我们快过去看看。” 原来是耍杂技。 我和春梅兴致勃勃地挤在人群堆里,又再挤了上前去。 只见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拿了一块大砖头,狠力地朝自己额头拍去,砖头碎了,而中年男子没事。接着,他又拿了一根杠子,稳稳的放到肩膀上,一个十岁左右穿红衣的小女孩,像了猴子那样爬上去,用了一根腰带,把小小而柔软的身子直吊下来,手脚敏捷的在半空中倒腰,劈叉,旋转,做着种种的高难度动作。 第 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4 章 周围观众,掌声雷动,叫“好”声一大片。 我和春梅也拚命地鼓掌,手掌都拍红了。 另外有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拿着一个破碗,向着众人要赏钱。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摸出拿着几小块碎银两,正要扔下去,冷不防的从后面伸出来一只手,放下了两个银锭子,小女孩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目光,连忙乖巧地说:“谢谢公子!谢谢!” 我看过去。 是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墨绿色的缎子衣袍,腰间系着白色玉带,头发束着同样墨绿色的丝带,五官俊秀,飘逸出尘的翩翩少年郎——靠啊,原来是谢希大。 人家是无巧不成书,我是无巧不成灾。 我吓得连忙缩下头,拉了春梅鞋底抹油要溜走。谁知谢希大看过来,含笑向我打招呼:“潘兄弟,原来你在这儿啊?真是巧。” 我只好乖乖站住,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是啊,真的是巧。” 偷溜出宫(6) 妈的,京城那么大,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熟人。还好,遇到的人不是武大郎,是谢希大,要不我就死定了。 我红着脸,站在那儿,有点手足无措,就像一个现场被抓着的行窃小偷,我支吾着说:“谢,谢大公子,你慢慢欣赏表演,小,小弟我,有事先走一步先。” 我连忙拉了春梅,挤出了人群。 我和春梅像丧家之犬那样,冲出了好远的地方,躲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停下来后,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吓死我了!还好我聪明,逃得掉。” 春梅的目光,却直直盯了我后面看:“公子,谢大公子——”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怎么啦?”一回头,却看到谢希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正气定神闲站在我身后,唇边浅笑盈盈地着看我。我吓得张大嘴巴,很恐怖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叫停后我气馁,无精打采起来。 谢希大明知故问:“潘兄弟你怎么啦?” 我哭丧着脸,意兴阑珊地嘀咕:“谢大公子,大街上那么多人,美女多如牛毛,真是的,干嘛老是阴魂不散的盯着我不放?” 谢希大像是没有听到,微笑着关心地问:“潘兄弟,逛了半日,你肚子饿不饿?” 我跳起来,又再恐怖的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尖叫后我指了他,“哇哇”地大嚷:“你,你怎么知道我逛了半日?你是不是跟踪我?” 谢希大脸上一僵,继而摇头,又再笑:“我看时候已不早,已是未时了,就猜测着潘兄弟逛了好半日,估计午饭还没有吃。我哪里是跟踪潘兄弟?刚刚碰到,不过是巧遇而已。” 说得也是,谢希大又不知道我出宫。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就“咕噜咕噜”唱起歌来,还真的是饿了。 谢希大说:“潘兄弟,我也没有吃午饭,肚子也饿了,不如我们先去找些吃。” 我说:“嗯。” 去了一家叫“醉仙楼”的酒楼。楼下是大堂,进门是一个大柜台,后面站着掌柜,旁边有好几个大酒坛,中间摆放很多方桌和条凳,坐了不少客人。 偷溜出宫(7) 还有二楼,二楼较一楼文雅许多,有大桌和隔开的雅间。 我们到了雅间,点了一桌子的菜。 春梅站着,我拉她坐了下来:“坐下来一起吃吧,又不是在宫里,哪来这么多规矩?” 春梅无措,偷眼看谢希大:“奴婢不敢。” 我说:“什么敢不敢的?难道坐着不比站着舒服?都是那些规矩害死人!我最讨厌的是那些规矩!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出生好坏都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大家都是人,人与人,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没有贵贱之分。” 大概我的现代观点太过惊世骇俗,谢希大一脸的惊诧。 不过他还是说:“春梅,还是坐下来吧。这不是宫里,不必守规矩。” 春梅小声地说:“是。” 我想喝酒,可想到武大郎的警告,不禁一哆嗦,就不敢喝了。这天杀的武大郎,比我老妈还要法西斯,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我做错了事,我老妈只管骂,就骂骂而已,武大郎就不同,惹毛了他,就不定他会让人把我的人头“咔嚓”下来,当了足球踢。 为了预防万一,我想了想,决定要对谢希大来个先小人后君子:“谢希大,你,你不会把这事告诉皇上吧?” 谢希大似笑似笑看着我:“你说呢?” 我吓唬他:“如果你告诉皇上,皇上生气了,把我的头斩下来,小心我会变成厉鬼,夜夜缠住你,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皇上不会斩你的头。”谢希大说。 “这个很难说。”我说。 “你不相信皇上?”谢希大问。 “不相信!”我回答得挺快。 “皇上——”谢希大犹豫了一下,他看我,轻轻地说:“其实皇上很爱你,爱到——爱到让人难以想像的地步!可能是皇上不擅于表达,而你又感觉不到,因此皇上和你之间,就可能产生一些误会。” “笑话!他爱我?”想着武大郎欺负我的种种,我就不禁气恨起来,“哼”了声:“他爱我?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谢希大摇头,不说话了。 我也不说话了,望向窗外。 偷溜出宫(8) 窗外不远处,有一个人在表演飞刀。他面前有一个画着花,鸟,器物,人物的大轮盘,另外有人在拨动转盘,转盘运转如飞,那人就发飞刀,“嗖嗖”声过后,周围的观众就掌声雷动。 有好事的观众走出来,指着大轮盘一些极其微小的图案,什么花须,柳眼,燕翅之类,估计是给表演者出难题。表演者面不改色不变,悠然的眼神沉静如水。大轮盘又再飞快地转了起来,表演者又再“嗖嗖”地发出飞刀。轮盘停下来后,不少的观众凑近前去看,叫“好”声和掌声又再此起彼伏。 第 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5 章 “潘妹妹——”谢希大不叫我做“潘兄弟”了,改口叫我“潘妹妹”。 我回过头:“嗯?” 谢希大说:“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了一段话,我印象深刻——两个互不认识,互不了解,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就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包办婚姻。你还说,可怕的不是包办婚姻这个制度,而是深受其害的人,还乐在其中,认为是理所当然。” 我说:“对啊,我说了,怎么啦?” 谢希大说:“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这话,好像是有些道理。” 我笑:“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大大的有道理。你想想,自己要嫁的人,或是自己要娶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也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人家硬安排给自己的,自己又怎么会心甘情愿?” 谢希大深思了一下,他突然问:“潘妹妹,有一句话压在我心里许久了,我一直没有机会问。这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我只是疑惑。当初你嫁给皇上,是不是因为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因此你一直抗拒?” 我一怔。 我想了一下:“这个,也许是原因之一吧。” 谢希大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明白个屁。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吃完饭后,谢希大送我和春梅回去。到卖布匹兼做裁缝的店铺时候,我和春梅就进去换回太监的衣服,那穿了一天的衣服不要了,送给老板。老板大概没见过像我和春梅那样的傻B,乐得只见嘴巴不见鼻子。 偷溜出宫(9) 看着一身太监打扮的我,谢希大摇头:“潘妹妹,真服了你。” 我向他挤眉弄眼,一边说:“记得哦,不准向皇上打小报告哦。” 谢希大看我的目光,突然的就跳跃了一下。 随即,谢希大脸上便默然下来,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画童早在西侧门等候了,在那边焦急地伸长脖子,不停地东张西望。谢希大没有给画童看到,在远远的地方便朝我摆了摆手,然后独自走开了。那画童看到我和春梅,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我这次偷溜出宫,没有东窗事发,神不知鬼不觉。 —————————— —————————— 我开始勤奋起来。 早上苦练射箭,在树上画了个圈,瞄准了,弓箭飞了过去。晚上,拿了一根树枝,当了剑。刺!砍!劈!挡!——刺:击剑刺击,击剑横扫;砍:弯剑劈砍;劈:扛剑劈砍;挡:长剑守备。 春梅看得目瞪口呆:“娘娘你在干什么。” 我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停了下来,嘻嘻笑:“你要不要学?如果学,我教你。” 春梅连忙摇头:“娘娘,奴婢要学练字,没空。” 我说:“不学拉倒。” 我虽然不喜欢唐诗古词,对“之乎者也”不感兴趣,但我还是给春梅扫盲,逼着春梅读书识字,多学些文化知识,我不懂教,就让西门庆教。不求春梅做才女,但求识几个字,不给人家欺负。 我开始盘算着出逃计划。 我在皇宫里受够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儿。我想像武侠小说的那些侠士那样,浪迹天涯,四处流浪。所以我努力的练射箭,练击剑,不是为了劫富济贫,是为了自保,如果没有钱花了,还可以在街头卖艺换钱。 出逃的事,我没有和春梅说。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不是儿戏,搞不好,真的是要人头落地,因此我得要有个周全的计划,还要有天时地利,急不来。 到了去听大学士李铭讲课的日子,孟玉楼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到桂宫来约我,然后一齐到未央宫的东观藏书阁。 我和孟玉楼穿了男装,打扮成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样。 谁怕谁?(1) 到了东观藏书阁,大学士还没有到来,武三郎,谢希大,谢希小坐在那儿。看到我和孟玉楼了,武三郎很匪气的吹了一声口哨,谢希小则跑到我跟前,歪着头,斜乜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一番。 这小子还在记仇,他打击我:“你不识字,你来干嘛?” 我给他翻白眼,与他针锋相对:“我不识字,但我会猜灯迷。” 谢希小不屑:“会猜灯迷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会作诗。” 我不服气:“难道你会作诗?” 谢希小得意:“当然会。” 轮到我站在他跟前,歪着头,斜乜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一番,我“哼”了声说:“你会作诗?太阳还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不相信?”谢希小着急。 “不相信。”我说。 谢希小一心想着报复,他问:“如果我能作诗出来了呢?你是不是得学狗叫三声?” 我没好气:“我为什么要学狗叫?” 谢希小理直气壮:“因为你不会作诗啊。” 我比他更理直气壮:“谁说我不会作诗?” 谢希小“哼”了声,学着我的语气:“不识字的人也会作诗?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武三郎巴不得有热闹看,赶紧蹦跳着跑了过来,横了在我和谢布小中间,吊儿郎当的瞧了瞧我,又再瞧瞧谢希小,然后嬉皮笑脸说:“你们两个别吵,让我做公证人,你们两个分别作一首诗,输的那个,学三声狗叫。” 谢希小嘟哝:“又要学狗叫?” 第 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6 章 武三郎给他打气:“怕什么?说不定这次赢的是你。” 谢希小巴眨着眼睛:“如果我输呢?” 我说:“输了你就学三声狗叫。” 我这话激怒了谢希小,他嚷嚷:“应该输的人是你,不是我。” 武三郎用激将法:“难说哦,说不定不识字的人会作诗,识字的人不会作。” 谢希小跳了起来:“好!那我们就看看,是谁会作诗。” 我问他:“要作什么诗?” 谢希小说:“七言的诗。我作七言的,你也要作七言的。” 我挑衅地看着他:“谁怕谁?” 谁怕谁?(2) 谢希小先来,他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粗着脖子,很得意地念了出来:“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三只狗儿旺旺旺,四只猫儿喵喵喵。” 靠,这是什么诗? 我不会作诗,可改歪诗的本事还不错。 轮到我,我嘻嘻笑地瞧谢希小,高声念:“本宫走路将欲行,忽闻后面喊旺旺,眼睛睁大回头看,原来此人是希小。” 谢希小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真的会作诗?” 武三郎笑翻了天,一边嚷嚷:“谢希小,这次又是你输了,你那‘蚊子哼哼哼’的诗不及潘兄弟的‘忽闻后面喊旺旺’。谢希小,快,快学三声狗叫。” 谢希大看过来,也忍不住地笑。 孟玉楼抿嘴,大家闺秀式的笑不露齿。 谢希小无奈,不得不仰起了头,学了三声狗叫:“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话音刚落,有人走了进来,他说:“咦?这儿是不是来了一只狗?叫得挺有气魄的,不象错不错!”说话的,是一个胡子已花白的老先生,七十岁左右的年龄,精神饱满,高,瘦,风姿隽爽,道骨风仙。 他是大学士李铭。 这个李铭,比刘大家有趣得多了。 他给众人讲《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大学士让众人,写一篇读后感想。 我写了,交了给他。 大学士看了一会儿,笑:“淑妃娘娘的字很有趣,虽然写不全,缺边少点的,可看起来清爽多了,这就是淑妃娘娘所说的简体字?老臣第一次见到,倒是觉得,如果文字改革,能改成这样,倒是未必不可。”又再说:“淑妃娘娘,老臣的眼睛不好,淑妃娘娘能否给老臣读一遍?” 我为难:“真的要我读啊?” 大学士问:“淑妃娘娘不愿意读?” 谁怕谁?(3) 我吞吐:“我不是不愿意读,只是我担心我读了,大学士会不高兴。” 大学士笑:“各人有各人的见解不同,老臣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见解不同而不高兴呢?” 其实,我哪里写的是读后感想? 我读了起来:“书不在多,应付则行。礼不必守,敷衍最能。斯是闹市,唯吾快乐。围观看杂技,掌声入云宵。谈笑有老少,往来无愁容。可以玩开心,泡情趣。有难言之刺激,无念书之烦恼。阿娘急于心,阿爹怒于色。窃笑曰:‘读书何用?’” 周围静了一会儿。 没多久,周围就笑声一片。先是武三郎爆笑了起来;连一向笑得斯文的谢希大也不禁放声笑了起来;孟玉楼笑得伏在桌子上,直抹眼泪;倒是谢希小那小子,笑着笑着,便在那边嚷嚷着说:“淑妃娘娘,我谢希小甘拜下风!原本我还想,我学两次狗叫真是冤枉,如今觉得败在你手中,很值!” 大学士抚摸着他的白胡子,倒也不生气,笑着说:“淑妃娘娘学东西真快,反应倒是灵敏!不错!不错!” 这个大学士,并不像传统中那些动不动就板起一副封建说教嘴脸的老学究,也不像“读死,读呆子。相反的,他很吃人间烟火,思想能够与时俱进,心胸也豁达,思维敏捷,而且,他有一双洞悉世事充满智慧的眼睛。 大学士最喜欢的是给我们讲天象。 讲三垣,二十八宿,还有月球的盈亏,太阳的出没,行星的冲合,流星的闪逝,彗星的隐现,新星的爆发,日月的交食和极光等。 古代的人,很相信星占术。所谓的星占术,就是通过观测天象来预卜人间事务的一种方术。因此,精通天象的古代人,往往也是占星家 我忽然对天象来了兴趣。 我提问:“大学士,你认为有没有会因为天象,而发生时间倒流的事?” 大学士沉思了一下,便问:“淑妃娘娘指的时间倒流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时间倒流就是穿越啊。” “穿越?”大学士问。 谁怕谁?(4)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时间倒流,就是当一个物体达到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变慢,而当这个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倒流——呃,我说简单通俗一点,我今年十七岁,按照正常现象,我是往前走,明年十八岁。但如果时间倒流,我往后退,那我就是十六岁。如果时间再倒流快一点,我会回到另外一个朝代,就是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朝代,那就是穿越时空。” 话音刚落,忽然就传来一声么喝:“胡说八道,世上怎么会有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回事?如果有,那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我吓得连忙回头看,原来是武大郎。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在后面,听着大学士讲天象。 那边的武三郎一脸的匪夷所思,像在听什么神话小说;谢希大却在深思,似乎在考虑,这事是否会有可能存在;谢希小这个愣头青,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不明不白;孟玉楼微微的张着嘴巴,极是疑惑。 第 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7 章 我这个问题,对这些古代人来说,实在是太深奥,玄得不能再玄。 虽然是玄得不能再玄,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我不服气,小声嘀咕:“很多超自然的现象,是无法解释的。” 大学士很赞同我的话:“淑妃娘娘讲得很有道理,很多超自然的现象,是无法解释的。说不定,还真的存在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事儿。只是这个问题太深奥,老臣还是第一次听说。” 武大郎绷紧着脸,声音极是恼怒,带着一种不容有抗拒的横蛮:“既然无法解释,那就证明,这不过是一种想像,或一种幻想,现实世界中,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也根本不存在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事儿,简直就是妖言惑众。” 我耸耸肩。 我懒得和他分辨。 这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的家伙,他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嘛?靠,他以为他是一国之君,就是万能,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明白,其实他懂个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现实世界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超自然的现象? 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 我就是穿越时空。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1) 晚上玳安又到桂宫来:“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又是侍寝! 这武大郎,不知搞些什么鬼勾当,宫中那么多美女,千娇百媚,环肥燕瘦,艳丽无双,应有尽有,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还一而再,再而三。晕死,想去侍寝的不得侍寝,不想侍寝的偏偏要拉牛上树——呸呸呸,什么拉牛上树,是拉美女我上龙床。 我嘀咕:“为什么皇上总是找我侍寝?” 玳安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因为淑妃娘娘好福气。” 我又再嘀咕:“好福气个鸟!” 武大郎一如既往的坐在椒房殿里看书。 虽然古代没有电,却不影响皇宫里灯火通明。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造型优美,工艺精湛的宫灯,随处可见。宫灯里面是点燃的蜡烛,有厅堂用的吊灯,桌上使用的桌灯,座椅两旁的戳灯,墙壁悬挂的壁灯,宫殿内悬挂的彩灯,灯火通明如白昼。 我走过去给武大郎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武大郎说:“爱妃平身。” 我站了起来。 武大郎指了他身边的椅子:“你坐下来。” 我乖乖地坐了。 武大郎问:“淑妃,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摇头:“不知道。” 武大郎把手中的书递过来给我:“从今晚开始,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到未央宫来,呆在椒房殿里,认真学习,对这些字要识认,识写。你那些所谓的简体字,没人认得,就你自己认得有什么用?做事不能别具一格,得入乡随俗。” 我惊得身子一滑,差点儿要摔下椅子去,随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战战兢兢地问:“什,什么?我,我——臣妾每天晚上都得要到这儿来?” 武大郎把眼睛一瞪,很不满:“用得着吓成这样么?朕又不会把你吃了去。” 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他商量:“臣妾可不可以在桂宫里自个儿学?臣妾在桂宫里学,也是一样的。” 武大郎板起脸孔:“不可以!” 我哭丧着脸,挨打也要勇敢问一句:“为什么?”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2) 武大郎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语气硬邦邦的:“因为朕不相信你会那么自觉!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朕不了解?你这个人,最擅阳奉阴违,表面上遵从,暗地里违背。” 我继续哭丧着脸:“臣妾每天晚上都要来这儿,那要来多久?” 武大郎说:“直把你能把字运用自如为止。” 我想了一下:“如果我的大姨妈来了——呃,就是那个,那个月信来了,也要到未央宫来?” 武大郎斩钉截铁:“要!” 我又再想了想,又再很勇敢地说:“人家说——呃,真的是人家说,女人来了那个,那个月信,男人不能接近,要不会倒霉的。”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那是迷信!朕不相信!” 我气馁得很。顿时就像一颗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间就老去了许多。 “潘金莲——”武大郎突然冷声叫我。 我吓得一哆嗦,每次武大郎连名带姓叫我“潘金莲”的时候,总不会是什么好事,不是训我就是捉弄我。我唬得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敢斜视:“臣妾在。” 武大郎命令:“抬起头来,看来朕。” “是。”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在武大郎跟前,永远像了灰孙子,这是一件超级没劲的事,真他丫的没劲。 武大郎瞪视着我,一张脸变得冷峻起来,神态严肃。他突然俯过身子,朝我凑近来,伸手,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板正对向他,然后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散发莫名的就散发出一阵凉冽的气息。 我吓得又再一哆嗦。 过了一会儿,武大郎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肃声地说:“朕不希望,下次从你的嘴里听到有关于什么的时空穿越,什么时间倒流,还有什么超自然现象的事。那些是无比虚幻的东西,现实不存在!如果你说多了,就算朕不在意,别人也会当你是妖言惑众,会把你当了妖魔鬼怪来看待,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知道没有?” 我发着呆,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背脊已爬满了冷汗。 武大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 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8 章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3)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问是什么意思。 但武大郎这番话,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来——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置身在这个人们普遍愚味落后无知的朝代,是不能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的,得低调,低调,再低调,不能对人广而告之。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穿越的这事。 搞不好,别人会当我是神经错乱,要不,当我是妖魔鬼怪看待。再搞不好,就把我不好,把我抓起来,拉到大街上展览,一个铜板看一次。再再搞不好,传到那些喜欢搞怪的,也是像了《白娘子传奇》中的法海之流的人物耳中,就算我不被收服并镇于雷峰塔下,也会落个不好的下场。 到时候,我彻彻底底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概是看到我脸色苍白,眼里渗透了惊恐的神色,武大郎那张冷峻的脸,一点点地变回了柔和,盯着我看到的眼睛,渐渐涌上了温柔,还带着怜爱,他叹息了一声,随后慢慢收回捏着我下巴的手。 我跌坐在椅子上。 我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有些不能自己。冷不防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沮丧,就像漫过来的潮水,一寸寸地将我浸泡,侵蚀,直至将大脑撞得一片空白。我的现在,还有将来,多么多么的茫然。 此时此刻的我,多么多么的无助。 武大郎看着我:“淑妃——” 我没有回答,只是发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武大郎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然后低下头看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大郎突然就俯下身子来,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我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吓得一声尖叫,条件反射的挣扎着。 可我挣扎不了,武大郎把我抱得很紧,像铁一样的胳膊用力地把我的身子压在他的胸膛上,我的骨骼在武大郎的胸前生生作痛着,我甚至听到了武大郎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到了床前,武大郎放下了我,随后他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上来。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4) 我尖叫:“不!” 武大郎喘着粗气问:“潘金莲,你是朕的妃子是不是?” 我说:“是。” 武大郎说:“你是朕的妃子,那你就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 我战战兢兢问:“什么义务?” 武大郎说:“你是懂得的!” “不,不懂!”我说。 “你不懂,那朕就做给你看!”武大郎说。 我很惊恐,又再尖叫:“我不!” 武大郎不理我的尖叫,他毛烘烘的脸逼了过来,粗重而急促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到了我的脸上。接着,他柔软炽热的唇覆盖到我冰冷的唇上,坚硬的舌头强行地挤开我的嘴唇,我的牙齿,堵住了我的喉咙。 他疯狂而霸道地吻着我,仿佛用了积攒多年的力量。 有一刹那,我感觉到我自己已以窒息,魂飞魄散。 我的衣服,不知不觉间,被武大郎扯了下来,一件一件的,扯了个精光。我青春的身子,白花花的就像一颗从牡蛎里蹦出来的珍珠那样,肌肤洁白如雪,细腻,顺滑,充满了弹性,我的脖颈纤细,腰很细,小腹平坦,四肢修长,胸小小巧巧,虽然不是那么的丰满,却饱涨着,似将开未开的蓓蕾。 武大郎匍匐在我的胸前,一点点,一寸寸,疯狂热烈地吻着。 我的身体,僵硬得厉害,也颤抖得厉害。 我很害怕,真的真的很害怕。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狠狠地咬着。我在孤苦无助的时候,在脆弱绝望的时候,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把嘴唇咬得生生地作痛,渗出了血,嘴里便有了腥腥甜甜的味儿。 我不想! 我真的真的不想! 这不是我希望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一种绝望致死的悲伤,如野草般疯长着。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多么的屈辱,多么多么的羞耻,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凄惨惨戚戚。上天真残忍,竟然这样待我,把我扔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让我受着这样又那样的苦楚。 就在武大郎要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突然就一声尖叫。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5) 我不甘受辱,这怎么可以?我发起疯来,不顾一切猛地伸手狠力地推开了他。武大郎冷不防的给我这一推,就不禁“骨碌骨碌”的,从我身上翻滚下来,落到床上。 我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武大郎愣了一下,也光着身子,跟着我跳下来。 他走近我,伸了手,想抱住我。我不给他抱,挣扎开来,我哭着说:“皇上,你说过的,你不会对我用强的,你还说过,你有耐心等待,等待我心甘情愿的那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武大郎看着我,声音沙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又再说:“我忍了那么久,你知道吗?我是忍得多辛苦?多难受?如果今晚我再得不到你,我会疯的!” 我边哭边说:“宫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武大郎说:“宫里的女人多,我可并不爱她们。” 武大郎又再伸手,又要抱我。我挣扎着,莫明的不禁就发起狠来,也顾不得,眼前的武大郎,是皇上,至高无上,我狠狠的一脚就朝他踢过去。不想,我没有踢到他,而是踢到了旁边的椅子,因为太用力,我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向前冲了几步,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就重重的给绊倒了在地上。 武大郎连忙冲过来,要扶我:“飞飞,你没伤着吧?” 我一愣,他叫我“飞飞”? 不,武大郎怎么会叫我“飞飞”?一定是我气疯了,产生的幻觉。 第 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99 章 武大郎伸手扶我,我不给他扶,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我无限伤痛,浑身紧张,心颤肉跳,理智尽失。我抑制不了我自己,我无法冷静下来。我再次的,像了头母狼一样,朝了武大郎扑了过去,我狠狠的抓他,狠狠的咬他,狠狠的踢他。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哪怕立刻死去!我也不管了。 武大郎开始还躲闪着。后来,他站着了,没有动,只是任我发泄。我怎么抓他,咬他,踢他,他都没有吭声,也没有还手。直到最后,我终于累了,坐了在地上。 我又再哭了。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6) 我嚎啕着,泪水一大串,一大串,像落了线的珠子那样,不停地落了下来,“哗啦哗哗”的,仿佛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如意,全部都会从眼泪里淌走一样。此时的我,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也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我的泪水,湿了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直凉到心窝里去。 武大郎站在旁边,看着我哭。 突然,武大郎发泄那样,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失心疯了那样,一拳便狠狠的砸到桌子上。“怦”的一声巨响。武大郎那落到桌子上的拳头,有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地渗了出来。 我吓了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着他。 此时的武大郎,神色很可怕,双唇和眼角被血烧得通红,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脸上的表情,似有说不出的痛苦和茫然,又似千愁万恨涌上心头,他看着我的目光,灰暗阴森,如深冬的天空,甚至,有着几分恨怨。 两人都不说话,像了石雕那样站着。 周围很静,静得令人窒息。 良久,良久,武大郎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对不起。”武大郎向我说“对不起”。他是皇上,他竟然向我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武大郎睡在地上。两人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青灰色的月光从了窗口扑洒进来,天幕里的那枚月,黄黄的如一只柑,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遥遥地亮着,夜露在窗根上呻吟着,缠缠绕绕,吐露着精致奢华的风情,可悲伤的色彩仍然是黑,从未改变。不知道过了多久,烛台上的蜡烛在烈焰下燃烧着,泪狼藉,微弱的烛光在风中绝望地摇曳,垂死挣扎,终于无奈地成灰泪始干,无奈地“突突”跳了两下,便熄灭了。 后来黎明一点点地来降临了,由远而近。 灰蒙蒙的光自窗口流窜了进来,依稀看到华丽的帐幔,金漆雕花的沉重大床,红毡的地面,闪耀着的天花板,极尽奢华的摆设,还有那盘淡绿色的檀香,袅袅不绝的烟雾,在空中里扩散,消失。 “出逃”风波(1) 玳安每天黄昏总到桂宫里来,然后说:“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外人眼中,我这“侍寝”,就是陪睡。 其实,我每天晚上去未央宫椒房殿,就是看书,认那些繁体字,写那些繁体字,而武大郎在一旁看书。那晚后,武大郎又再回复了他以前冷清的脸孔,看我的目光也是冷冷的,也不大和我说话。武大郎不和我说话,我自然也不敢和他说。 往往是武大郎一问,我一答。 武大郎问得简洁,我回答得更简洁。 “字写完了?” “是。” “念一遍。” “是。” 武大郎往往让我写字到三更天,然后拿着我写的字认真看一遍,让我读。要不,他念了书中的字,让我写。如果他不满意,或我写错了,我又再得重写,重读。武大郎那样子,好像培养我去考女状元似的,比以前我读高三的时候那班主任还要严格。而我也拿出了高考前冲刺的干劲,全力以赴地勤学,勤练。 我并不是为了讨好武大郎,而是为了早一日脱离每天晚上要和武大郎相对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睡觉的时候,我睡床,武大郎主动地拿了被子睡地上。 武大郎不再侵犯我,他好像对我的身体没了兴趣。 但每天晚上,我还是过得提心悬胆,战战兢兢。有时候,我也企图说服我自己:潘飞儿,你认命吧,你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朝代,老老实实的做武大郎的妃子吧;有时候,却不甘心:不,我为什么要认命?武大郎并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而且,我为什么要做他众多的女人之一? 我想像中的爱情,并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爱情,是容不下沙子,是应该你爱我,我爱你,不应该有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N多的人存在。 因为我勤学,勤练,再去听大学士李铭讲课的时候,我已写出了一手似模似样的繁体字。我用了在古代人人都能看得懂的繁体字,“作”了一首诗:“本宫乘舟将欲行,忽闻水里救命声。扑通一声跳下去,捞起一看是希小。” “出逃”风波(2) 众人“哈哈”大笑。而谢希小则脸红脖子粗,跳起来,“哇哇”直叫,一边不满地嚷嚷说:“怎么又是我?” 我用45度眼角斜睇了他一眼,极力压抑着自己想笑的冲动说:“难道你会游水?” 谢希小倒老实,挠挠头说:“不会。”他不服气,瞪着我说:“京城内又没有大江河,没有大江河哪来的舟?你跑到哪儿乘舟去?” 我嘻嘻笑:“京城内真的没有大江河?难道附近也没有么?” 谢希小说:“出到京城东边八里才有大江河,难道你跑到那儿乘舟不成?” 我对他扮了一个鬼脸:“本宫想像一下不可以么?” 没人知道,其实我还真的想跑到京城东边八里的大江河去乘舟,我没有放弃我的“出逃计划”,盘算着如何出走,还有出走的路线。既然谢希小说,京城东边八里有大江河,在那边可以乘舟,我就决定下来,逃出京城后,就走水路。 我在未央宫遇到画童好几次,每次我总是趁了周围没有旁人,胁肩谄笑地问他:“画童公公,你什么时候又再出宫去?” 画童问:“淑妃娘娘还想出宫?” 我说:“对啊。像上次那样,出宫溜达溜达一下。” 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给他些好处,银两啊,一些小首饰什么的。画童刚开始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推辞,后来就理所当然的接了。钱财谁不爱啊?特别是不劳而获的钱财,不爱的那个人是蠢蛋。 画童脸上堆着笑,悄悄地说:“淑妃娘娘,奴才会寻找机会,到时候奴才出宫了,会告诉娘娘。” 没过几天,早上的时候,我从椒房殿出来,画童在未央宫长廊的一个转弯角等着我。看到我后,仿佛像小偷那样,贼头贼脑地瞧了瞧四周,然后指到假山后面的一个无人的角落,示意我过去。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0 章 我过去了,春梅站在那儿放哨。 到了假山后面后,画童再一次像了小偷,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四周一下,确实周围没人后,他压低声音,用了很神秘的表情,鬼祟地问:“淑妃娘娘真的是想去宫去?” “出逃”风波(3) 我点点头:“想。” 画童表情严肃:“淑妃娘娘出宫,一定要像上次那样,要准时回宫。” 我也跟着表情严肃:“好!本宫保证一定准时回宫!”我又再说:“画童公公你放心好了,本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敢不准时回宫,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本宫也逃脱不掉是不是?” 画童想想也觉得是,他咧嘴笑:“淑妃娘娘不要怪奴才这么小心,搞不好,这可是一件掉脑袋的事。” 我说:“本宫明白。” 画童从怀里取出一块出入令牌:“这令牌是上次奴才回宫后忘记交给玳安公公,玳安公公也忘记问奴才要回去了。奴才想着,奴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宫去办事,不如淑妃娘娘拿了这块令牌出去,回来后记得交回给奴才。” 我连忙把令牌接过:“谢谢画童公公。” 哈哈哈,这是不是天助我也?我没想到,我的“出逃计划”会这么顺利,能够这么快的就可以实现。为了预防夜长梦多,我决定马上行动。 回到桂宫,我把春梅叫到身边来。 我很严肃问她:“春梅,我就要出宫去,你要不要跟我出去?我告诉你,我这一出去,是不会回来了。春梅,你要想好清楚,如果跟我出去,担着许多风险,万一被捉回来,估计你我都有生命危险,甚至可能活不成。如果能够幸运逃出去,日子会过得很艰苦,说不定会露宿风餐,居无定所。” 春梅脸色苍白,语气却坚定:“娘娘走到哪儿,奴婢就到哪儿。” 我问她:“你不害怕?” 春梅说:“娘娘不害怕,奴婢也不害怕。” 我笑:“春梅,你不好奇?你不问为什么吗?” 春梅说:“娘娘心中的苦楚,娘娘不说,奴婢也知道一些。奴婢常常看到娘娘一个人在发呆,有时候还红了眼睛,奴婢就知道,娘娘很不快乐。” 春梅这一说,我的眼眶还真的红了。春梅对我好,是发自内心的,她对我一心一意。我不禁上前,拥抱了她,我说:“春梅,出宫后,你就叫我姐姐吧。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姐妹,一起相依为命。” “是。姐姐。”春梅说。 “出逃”风波(4) 我和春梅又再打扮成太监。 早些时候,我已作了一些准备,以前太后,武大郎打赏给我的那些值钱东西,我都收拾好,还有一些金锭,银两也要带上——那些值钱的东西,包括红宝石的项链,玉镯,发簪,还有夜明珠,不少是价值连城,如果能够成功出逃,估计这些东西已够我和春梅丰衣足食一辈子。 这些东西,春梅拿一些,我拿一些,装满了两个人的袖子,也塞不完。后来我想想,干脆找来几块布条,把这些东西绑在双腿上,反正太监也是穿长袍,几乎要拖到脚眼,别人不会看到。 因为东西太重,我和春梅走路都怪怪的,像了日本鬼子的内八字型。 到了西侧门口,守门的那几个太监,刚好是上次我出宫时候的那几个,估计是看着我和春梅眼熟,拿的也是未央宫出入的令牌,倒没有怀疑,很快就一挥手,放行了。 我和春梅去了那间卖布匹兼做裁缝的店铺。 再怎么着,我和春梅总不能穿了太监的衣服,大张旗鼓出城吧?太张扬了。当然,也不能把自己打扮着富家公子的模样,不能乱露富,给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会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不? 我和春梅都打扮成土里土气的村姑,穿了用粗布做成的衣服。然后我把那些金银珠宝塞到肚子去,很别出心裁的装了孕妇——孕妇比较安全,遇上最流氓的男人,估计也不会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起色心。 店铺那个年轻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春梅,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向他解释:“我们开化装舞会。” “化装舞会?”年轻老板又再一脸的匪夷所思。 靠!越描越黑。 我干脆闭了嘴巴,付了钱,和春梅走出店去。店铺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不经意地看过来,看到我和春梅了,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拉客的那样问:“两位客官要到哪儿去?要不要坐马车?” 我问:“我们要出城,你去不去?” “出逃”风波(5) 年轻男子点头哈腰,陪着笑说:“小人的马车是为了挣钱吃饭,养家糊口,只要客官愿意出钱,小人那儿都去。” 我说:“我们要出京城东边八里的地方,那么不是有一条江河么?就是要到那儿去。“ 年轻男子说:“两位客官请上车,小人就送两位去。” 我和春梅上了马车。 春梅一直不说话,紧紧的抿着嘴,她很紧张,脸色苍白,不停地哆嗦着——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的胸腔内,仿佛有着一只惊慌失措的鹿,在不停在四处乱窜,拚命地冲击着我的心,这使我忍不住的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像安慰着春梅,也像安慰着我自己,喃喃地说:“不要怕!不要怕!出了京城,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我们乘着船,到江南水乡去。春梅,知道江南水乡吗?那是一个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的人间天堂。” 我又再说:“那儿是一条条古老街道,曲径回廊,还有纵横交织的水巷,石板路,石板桥,小桥流水潺潺,不远处有田园村舍,江南丝竹,如诗如画。到了那儿后,我们找一个枕河而建的水阁,住在那儿,打开窗口,可见水上的评弹,莲花灯,一檐一檐摇过去的船只,晚上隔着木板,听着下面的河水潺潺而进入梦乡。” 春梅看着我,被我的话吸引住:“娘——” 我打断她的话:“叫我姐姐。从此以后,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 春梅说:“姐姐,那儿真的有这么美吗?” 我说:“有。那儿真的很美,比我说的还要美。”我无限的憧憬,向往着:“江南水乡的男子很俊秀,长衫飘逸,清雅可人,温文尔雅,握着一柄油纸伞走在雨中,就像是从画里出来似的。春梅,到时候我们就各自找一个如意郎君,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春梅红着脸,羞赧地问:“姐姐,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可以。” 春梅笑了,神态中,也无限的向往。 第 1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1 章 快让开,好狗不挡路(1) 马车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年轻的马车夫说:“两位客官,到啦。” 到啦?这么快? 这马车,密封得严严实实,为了预防万一被某些认识我的人看到,窗口和门口的帘子都给我捂好好的。听到马车夫这一说,我也没怀疑有诈,看也没看,就和春梅跳了下来。跳下来才发觉,原来被骗了,这哪里是出了京城?还在闹市区,马车停在一家尽显雍容华贵的阁楼门前,上面写着“明月楼”。 我懵了,完全傻了眼,这是什么地方? 我还没来得及问马车夫,春梅就扯了我的衣服,很恐惧地睁大眼睛:“姐姐,谢大公子,他,他——” 这谢希大,真他丫的是神出鬼没,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走到哪儿,他便出现在那儿。此刻,他丫正气宇轩昂地站了在我跟前,身上是一袭绣浅绿纹的米白色绸缎衣服,腰间是同样颜色到玉带,挂着一块祖母绿的玉佩,脚登着一双白鹿皮靴,笑容可掬地朝我看过来。 我吓得天旋地转,三魂不见了七魄,恨不得干脆晕倒,或干脆死掉——但事实上,我又是一个一直没有学会随时晕倒的犟强的女子,也不那么容易死掉。我惊慌失措之下,我还不忘拉了春梅,就要夺路而逃。 那该死的谢希大,反应也够快,一下子的,就挡住了我。 他含笑着说:“潘兄弟,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我恼羞成怒,骂他:“巧你的头!快让开,好狗不挡路。” 谢希大还是含笑:“潘妹妹这身打扮真特别,要到哪儿去?” 我跺着脚,又急又怒又无奈:“你快让开!别阻挡我,担误了我的宝贵时间,我要赶路!还有,你可别告诉人——特别是皇上,你遇到了我,知道没有?” 谢希大说:“迟了。” “什么?”我瞪他。 谢希大说:“皇上已经知道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武大郎已经知道我要出逃?天哪,我怎么这样悲催?我吓得双脚一软,脸色惨白,差点要跌倒到地上。 快让开,好狗不挡路(2) 此刻,我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又是害怕,我感觉到好像有云在我脚下飞,盘旋着像一架永不停止的摩轮,而我就在摩轮里萎靡昏转,魂飞魄散。 我,我应该怎么办? 估计这次,我是活不成了,我得人头落地了。 过了好半天后,我渐渐回过魂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倒平静了下来。既然是命中注定,逃不过,不如接受事实,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我握着春梅的手,对她苦笑:“春梅,对不起,我连累了你,我脑袋分家还不算,害得你陪着我受苦,可能也得跟着我脑袋分家。春梅,真对不起,如有下辈子,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姐姐,好姐姐。” 春梅也哽咽:“姐姐,我愿意陪着你,我不后悔。” 我给春梅擦去脸上的泪水,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就像生死离别那样。 “潘兄弟——”谢希大叫我。 我猛地回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他,义愤填膺地说:“你别叫我潘兄弟,我不是你的兄弟!我鄙视你,你是卖友贼,你不配和我称兄道弟!” 谢希大看着我,轻声说:“不是我告的密。” 我撇了撇嘴:“不是你又是谁?” 谢希大说:“潘兄弟,你想想,我又不是神仙,不了解你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你出宫?你两次出宫,其实皇上都知道,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上次是皇上令我紧跟着你,不让你闯祸,担心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这次也是皇上令我,在这儿等候着你,说你很快就会来到。” 我眨眨眼睛,很是疑惑。原来我上次偷出宫的事,武大郎是知道的,奇怪,他不但没责骂我,甚至也没有提一句,好像不曾发生过这事似的。这武大郎,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对我很冷漠,一时对我又很好,一时又对我凶得不能再凶,一时又在背后偷偷维护着我。更奇怪的是,他又为何对我的行踪这样了如指掌? 我想了一下,便问:“刚才那个马车夫,也是皇上安排的?” 谢希大说:“是。” 快让开,好狗不挡路(3) 我不明白:“皇上又怎么会知道我会逃走?” 谢希大说:“我也不清楚,你自己亲自去问皇上好了。总之,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我不过是听从皇上之令而已。” 我自然不敢去问武大郎,我哪里有这个胆子?我甚至害怕见到武大郎。我咬咬嘴唇,想了一下,到底忍不住,抱着一线生机,小心翼翼地问谢希大:“你说,皇上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把我的人头给斩去?” 谢希大说:“不知道,你自己去问皇上。” 我骂他:“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兄弟?” 谢希大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挪喻我,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都说了,我不配和你称兄道弟!” 我给气死,恨恨地说:“小气包!这也记恨!” 谢希大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担心我的人头被斩去——以我还有点小聪明的头脑分析,估计这次我“出逃”事件,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估计我能够侥幸逃过这一劫,当然,估计被责骂是免不了,但不会危及生命。谢希大是什么人,我清楚明白,他见不得会把我的生死置若罔闻。 我安慰春梅说:“没事。我们暂时死不了。” 谢希大微笑:“既然那么怕死,那为什么还要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我“哼”了声说,他一个古代富家公子哥儿,懂些什么?我说:“荣华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谢希大又好气又好笑:“没了生命,还说什么自由?” 我想想也说。 没了生命,还自由个鸟。 谢希大摇了一下头,轻轻地说:“潘兄弟,想要了解你,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皇上形容得好,皇上说,淑妃这个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第 1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2 章 我瞪他:“什么意思?” 谢希大说:“不知道,你自己亲自问皇上去。” 我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低声地嘀咕:“妈的,一问摇头三不知!你,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点点内情?难道透露了会死?” 谢希大又再摇头,微笑。 大胆刁民(1) 我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灰头灰脸的和春梅跟了谢希大,进了明月楼。 这明月楼,看样子是古代的听歌休闲娱乐的地方,走进去,是一个长方形全封闭式的大厅,厅中朝里面的一面建成戏台,厅的中央则是空场,周围三面建二层楼廊,虽然是大白天,却是坐着不少客人,或喝茶,或吃点心,或聊天,或看表演。 上了二楼,往左走,到了一个用屏风隔开,类似包厢的地方。 如我所料的那样,武大郎穿了一身便服,坐在正中的位置,他身后则坐着四个便装打扮的侍卫。看到我,武大郎绷着一张脸,冷着一双眼睛,上下横扫了我一下,此时我的样子很是滑稽,头上盘着一个老土的发髻,深蓝色的粗衣布衫,脚下是一双黑布面鞋,还大腹便便,怀孕了七八个月快要生孩子的孕妇样子。 武大郎“哼”的一声,冷眼盯着我看。 我不敢看他,目光望向别处。 武大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把头扭过一边去。大概我的打扮太搞笑,武大郎的样子,好像是忍俊不禁,偷偷的窃笑了一下。 我涨红着脸,低下头,羞窘不已,恨不得地板上裂开一条缝,好躲下去永远不要见人了——不过,武大郎这一窃笑,我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上的大石落到了地上。既然武大郎还有心情窃笑,那就证明他对于我的出逃,恼怒管恼怒,可也没恼怒到要将我就地正法的地步。 “你是不是很喜欢站着?”半晌后,武大郎又再转过头来看我,声音淡淡地问。 “不是。”我喃喃地说。 “那还不坐?”武大郎说。 我一半是因为害怕,另外一半是赌气,于是一声不吭的,就一屁股的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不和武大郎和谢希大同坐一张桌子。坐下来后,觉得肚子里塞着的那些东西硬邦邦的不舒服,而且看着也别扭,就像舞台上小丑似的,反正孕妇也不需要装了,因此我伸手,把用布包着的那包金银珠宝首饰从裙子里扯下来,扔到桌子上去。 大胆刁民(2) 春梅站在我身后,忐忑不安,我拉了她坐下,可因为武大郎在,春梅不敢坐。 武大郎看了春梅一眼,又再淡淡地说:“你的名字叫做春梅是不是?既然你有勇气跟着她同生死,也不是平庸人物。你也别坐着,一起坐下吧。” 春梅低声说:“是。” 春梅低着头,哆嗦着,坐了在我身边,我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了她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很冰凉,也湿漉漉的,不住地透出了冷汗。 小二送上了茶和点心。 我出来了好半天,肚子也饿了,因此挺了一下胸膛,脸皮好厚,也毫不客气的,拿了糕点张嘴就吃——哪怕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对不?糕点味道不错,一个叫栗子糕,一个叫胡麻饼,一个叫水晶饼。我尤其喜欢那个胡麻饼,是以面粉为主烙制而成,上面撒有芝麻,色泽黄亮,皮酥内软,吃得满口酢香。 楼下的舞台表演着歌舞。 有乐师在拨弄着琴弦,琴声悠扬,如泣如诉,八位盛装打扮的妙龄女子,翩翩起舞,仿佛嫦娥仙子出月宫那样。她们一会儿上下飞翻着玉趾,一会儿颈脖推波助澜地挫动着,一会儿又扭着柔软如绵的腰肢。 她们边舞边唱:“众矜夸,是交加,彩云飞上日边霞。体态轻盈那闲雅,精神羞落树头花。钱塘自古繁华胜,和靖咏子瞻评,西湖堪与西施并。浓淡妆,昼夜观,俱相趁。宜雨宜晴……” 酣歌热舞。 听的人,如痴如醉。 我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一边看着表演,眼角的余光,却在不停地偷偷瞄着武大郎。武大郎没有理我,他喝着茶,看着歌舞,似乎专心致志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我鬼鬼祟祟的瞄着瞄着,无意中一转眼,坐在武大郎旁边的谢希大刚好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就碰上了。 我尴尬万分,脸红耳赤的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去。 我的样子,好不狼狈。 武大郎冷不防的,又再重重地“哼”了声。 我如惊弓之鸟,很窝囊废的一哆嗦,吓得手中拿的杯子差点儿就要掉下来。我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了很认真的样子,看楼下舞台上的表演,不再敢鬼鬼祟祟的把目光瞄来又瞄去。 大胆刁民(3)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声响,有人冲了进来,虽然有着屏风相隔,可此人肆无忌惮,硬生生的就闯了进来。 坐着武大郎身后的四个便装打扮的侍卫,还有谢希大,仿佛面临大敌那样,顿时“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齐齐的盯向来人,样子杀气腾腾。 来人是一个穿了一身白衣服,贵家公子打扮,油头粉脸,流里流气的小子,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狭长眼睛,邪气笑容,瘦高的个,他一手拿了酒杯,一手故作风雅拿了扇子,大概是喝多了,有点醉熏熏的。 他咧嘴,嘻嘻地笑着,很不以为然地用了目空一切的目光,肆意地溜了一下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到我脸上,他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再用目空一切且又暧昧的目光,色迷迷地看瞅着我,还肆无忌惮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我打量了一番。 小子说:“姑娘,眉眼儿长得挺俊秀的嘛,够风骚,本公子喜欢。” 谢希大和四个便装侍卫脸色一变,要冲过来。武大郎却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于是众人便不动了,立在原地,只是朝着小子看。 倒是春梅急了,连忙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用她小小而单薄的身子护着我。 小子斜了眼睛瞧春梅:“你这丫头一边去,本公子对你没兴趣。” 春梅没一边去,仍然用她的身子护着我。小子恼了,粗暴地拉开春梅,用力一推,春梅踉跄着往前冲几步,就要摔倒,谢希大伸手扶了她。春梅又再要冲过来,但武大郎却伸手拦了她,春梅焦急,却苍白着脸,胆怯怯地看着武大郎,不敢动。 武大郎就是要我好看。 他就是不出手救我。 小子看到周围的人都没有动,也不吭声,愈发得意,他吊儿郎当的瞧着我,用了轻薄的语气说:“姑娘,陪本公子喝一杯吧。本公子姓吴,排行第三,别人都叫本公子为吴三公子。今日吴三公子我高兴,因此赏面给你。” 他也没问我同意不同意,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来。 大胆刁民(4) 我嫌恶地盯着这个自称为“吴三公子”的小子。 第 1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3 章 吴三公子居然笑了。大概看到我身上穿着粗衣布衫,打扮成一个乡下小妞,他不知好歹的把嘴巴凑近了我的耳朵,不知天高地厚说:“姑娘是个绝色美人,长得水灵灵的,本公子喜欢你!” 吴三公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拿了他手中的扇子,很色胆包天地在我脸上很煽情地轻轻划了一下。 我给吴三公子这轻佻的举动,气得肺要炸开来,浑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这小子,凭什么喜欢我?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是什么模样,他也配? 我紧紧咬着嘴唇,本来就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这下好了,这吴三公子撞到了刀口上,成了我的发泄对象。我一点形象也不顾,就撒起泼来,突地一伸手,冷不防夺过吴三公子手中的酒杯,然后把酒劈头盖脸的朝了他泼去。 吴三公子一头一脸全是酒,他恼羞成怒,跳了起来,一边的破口大骂:“你好大胆子!本少爷看中你,才肯请你喝酒,别不识抬举!” 我不加思索,也没有说话,挥手就狠狠的朝了他脸上掴去。 吴三公子,敏捷地抓住了我的手,放声大笑了起来:“姑娘的火爆脾性,我喜欢。” 我的手被他抓住,挣扎不掉,我又急又怒,低下头来,朝了吴三公子的手,狠狠地咬下去。吴三公子吃疼,“哎哟”一声叫,松了我的手。我并没有就些罢休,豁了出去,猛地抓过一张凳子,高高举起来,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吴三公子头上砸过去。 吴三公子头一偏,凳子扑了个空,“叭啦”一声落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武大郎使了个眼色,那四个高大威猛的侍卫顿时拨出了剑,冲了过来,把吴三围了过来。不想吴三公子却胆大包天,脸不改,色不变,他瞧了瞧四个侍卫,抑起了头,“哈哈”大笑,笑声无比的张扬,趾高气扬。 过了一会儿,吴三公子止住了笑,他又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瞧了瞧我,又瞧了瞧他跟前四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侍卫。 大胆刁民(5) 吴三公子怪声怪气地说:“哟,原来姑娘有帮手哪!本公子好惊哦,好害怕哦。” 武大郎冷冷地瞪着他,冷冷地说:“活得不耐烦了你!” 吴三公子不但有眼无珠,还是楞头青,少心缺肺没心眼的人物,他嬉皮笑脸:“本公子还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呢。” 四个侍卫拿了剑,指了他。 吴三公子又再“哈哈”大笑。突然,他就像玩变脸那样,沉下脸来,冷不防的就吹了一声口哨。随着口哨声,两旁的屏风突然就被推倒,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来了十几二十多个彪形大汉,杀气腾腾的站着,威风凛凛。 啊,这吴三公子,估计是街头恶霸之类的人物,身边养着一大堆打手,时刻准备着为他“抛热血,撒头颅”,难怪这么嚣张。 四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 武大郎突然大吼一声:“上。” 四个侍卫挥了剑,冲了上前。吴三公子的那些随从,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平日里闹事闹多了,也练得一身打架斗殴的好本领。凭着敌寡我众,人多力量大,也天不怕地不怕,大声嚷嚷着,凑热闹般的,一窝蜂涌上了。 吴三公子神情兴奋,声嘶力竭地喊:“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一时间,天昏地暗。 能够做武大郎贴身侍卫的,可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武艺高超,他们四个人以势不可挡之态,奋勇杀敌。那些无赖们,估计不过是乌合之众,会的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与经过严格训练的侍卫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人少又怎么样?一个,可以顶十个。 此时的明月楼,闹了个乌烟瘴气,场面混乱,桌翻椅倒,杯杯盘盘,全部跌碎,落了一地。那些不相干的人,苍白着脸,惊恐万状,喊着,叫着,摔着,跌着,跑着,四散奔逃了去。 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把我搂在他的怀里,用他的身子护着我,而谢希大手中也拿着剑,护在武大郎身边。春梅站在谢希大身后,她哪见过这样现场打斗的激烈场面?吓着了,一张脸白得像了白纸那样,一点血色也没,那小小而单薄的身子,像秋风那样落叶,抖抖地发着颤。 大胆刁民(6) 武大郎搂着我,紧紧地搂住。 我也给吓着了,紧紧咬着嘴唇,缩在武大郎的怀里。 四位侍卫很快就占了上风。吴三公子的身边的人,算是什么?全都是些纸扎的老虎,只空得有架势,吓唬一般人倒是没问题,但遇到真正强敌,便得乖乖举白旗,乖乖地投降。没一会儿,那些无赖们,就给打得东歪西倒,落花流水,一个两个狼狈地趴到地上,惨叫连连,又是呼爹,又喊娘的。 吴三公子脸上得意的笑,渐渐僵了在脸上。 他笑不出来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 他的身边的人多又怎么样?还是全军覆没,齐齐趴在地上,狼狈无比——估计也有些聪明的,看到别人都趴了,自己也趁了混乱,不打而趴。毕竟,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帮别人卖命,也得有个分寸,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受苦受难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侍卫打了胜仗后,并没有沾沾自喜,这些小打小闹,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看到对手都趴到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侍卫们终于住了手,然后走了过来,围在武大郎身边。 我突然心情大好,不禁得意起来。 都说六月债,还得快。我朝了吴三公子走过去,歪着头,学了刚才吴三公子不可一世的样子,盯了他看,然后我夺过他手中的扇子,轮到我色胆包天,很煽情,很轻佻地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又一下。 我趾高气扬地耍威风,大骂:“你是吴三公子是不是?我看你得改名了,叫吃屎小子!哼,也不撒泡尿来照照你自己,看自己是什么鸟样!也想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吃饱饭给撑着的,欠扁是不是?想掉脑袋瓜子是不是?” 吴三公子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吴三公子又羞又怒,为了挽回面子,他狠狠地出言恐吓着:“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公子也得罪!斗胆的,你们就别走,在这儿等着!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我看了他,挑起了一角眉毛,戏谑地说:“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个草包!而且,不是一般的草包,是大大的草包!” 大胆刁民(7) 吴三公子差点没给气个吐血身亡,他“哼”了声,用了一副“虽败犹荣“的表情和语气说:“告诉你们,我父亲大人吴大旧,朝廷的正五品官员,是奉直大夫。我二舅舅周守备,是三品官员府尹。你们居然这么胆大包天,敢得罪我?” 那边的武大郎和谢希大互相看了一眼。 武大郎说:“好,我记住了。你父亲是吴大旧,二舅舅是周守备。” 吴三公子逞强:“你们终于知道怕了吧?” 武大郎冷冷地说:“到底谁怕谁,我心中自然有数。” 吴三公子疑惑,胆怯的打量了武大郎一下:“你,你到底是谁?” 武大郎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大胆!我是谁,你也配问?” 第 1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4 章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涌进一大堆官兵,大声嚷嚷着说要捕捉刺客。本来吴三公子搭拉着脑袋,像斗败的公鸡,一看到官兵,顿时精神大震,一张脸仿佛变脸似的,又趾高气扬起来。 吴三公子得意忘形:“哼,这回有你们好看了。” 他飞快地奔下楼,朝了带头的那个官员一跑小跑过去,一边说:“二舅舅,快来抓他们,他们是叛党,乱贼。” 那个戴着乌纱帽的家伙,估计就是吴三公子的舅舅周守备,他威风凛凛地带着大队人马冲了上楼来,一边耀武扬威地么喝着:“大胆刁民,居然敢跑到这儿闹事,还打伤这么多人,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武大郎冷笑一声:“他还真来得巧。” 武大郎倒也会摆皇上架子,当下就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脚,然后捧了茶杯,神定气闲地喝了一口。我也嘻嘻笑,跟着坐了下来,一副等着好看戏的神情。嘿嘿,吴三公子是有眼不识皇上,居然胆大妄为跑到皇上跟前耍威风,活该他倒霉。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大概看到我翘首以待,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有趣?” 我使劲地点点头,眉开眼笑:“当然有趣,这可是百年不遇一见。” 武大郎“哼”了一声:“你除了会闯祸,你还会些什么?” 我不吭声了。 大胆刁民(8) 周守备带着官兵,很快就冲到了跟前。他先是看到四个高大威猛的侍卫,虽然是便服打扮,但身上配的剑,还有那气势,不是平民百姓家拥有的,眼神就有点迷惑,然后目光一转,发现了给一个侍卫挡着的谢希大,顿时脸色大变,刚才的威风凛凛跑了个无踪无影。 周守备脸上堆了笑,连忙点头哈腰,战战兢兢地说:“谢,谢大公子——”话还没有说完,侧身对着他坐的武大郎,慢慢的转过头来,用了一双凛冽的眼睛望向他,周守备看到武大郎,顿时完全呆住,张大嘴巴,瞪圆眼睛,整个人都傻掉了,吓了个魂飞魄散。 周守备连滚带爬的,“扑通”一声跪在武大郎跟前,连连磕着头,颤抖着声音说:“皇,皇——” 谢希大不给他说下去:“这是王公子。” 武大郎穿了便服出游,自然不愿意广而告之说他的身份。周守备也没白活这一把年龄,也是在官场打滚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懂得做人。他也不希望把事情搞大,也想着要息事宁人,要不叫他“舅舅”的那家伙——也就是吴三公子,肯定倒大霉了,搞不好,他也被牵连。 周守备磕了一个头:“微官见过王公子。” 武大郎冷哼了声:“起来吧。” 周守备说:“谢王公子。” 那个有眼不识皇上,惹是生非的吴三公子远远站着,一脸不解。同时他也不忿。也许觉得,好不容易来了撑腰的,谁知那个撑腰的那么窝囊废。毕竟年轻,估计也是在长辈宠爱中长大的哥儿,没见过什么世面,自视过高,头脑简单,敢想敢干,做事张扬。 他嚷嚷:“二舅舅,他们……” 他舅舅吓得赶紧么喝他:“住嘴!” 吴三公子住嘴了,但他的表情,委委曲曲。 我瞧了瞧吴三公子,忽然就想出一口恶气,要给他教训。哼,要不他怎么知道天外有天?我指了他,盛气凌人地说:“你过来!” 吴三公子一愣,指了他自己的鼻子:“我?本公子?” 我说:“对,就是你!” 大胆刁民(9) 吴三公子有点不安,不过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生猛得很,他大踏步走了过来。他二舅舅,却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动得像发羊癫疯,张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又再紧紧的把嘴巴闭上。 我觉得好玩。 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官儿,居然被吓得老老实实,连屁都不敢放。看来,有权有势,还真的是他丫的爽。 我朝吴三公子大声喝:“跪下来!” 吴三公子看他二舅舅。他二舅舅周守备偷偷瞄了武大郎一眼,虽然不知道穿了一身粗布衣服的我是何人,但武大郎只是冷眼地看着,也没出声阻止,显然默认我的举动。周守备为了自保,所以板着脸,鹦鹉学舌:“跪下来。” 这个时候,吴三公子再笨,心里明白,他遇到比他高档次,甚至比他当朝廷大宫的的二舅舅还要高档次的人了。以他的猪脑袋,估计是无法猜出得出,眼前这个身穿了便服,年龄比他还要小,不怒而威,人人称了“王公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看到他二舅舅战战兢兢的样子,估计也知道事态的严重。 吴三公子跪了下来,开始有点惶恐起来。 我又再说:“你,自己打自己耳光!” 周守备铁面无私,再次鹦鹉学舌:“你,自己打自己耳光!” 武大郎也不阻止我,只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而是站了在旁边的谢希大,则饶有兴趣地看着,甚至还扬起嘴角,轻轻地浅笑。春梅也看了过来,原来苍白的脸孔有了血色,扑闪着一双眼睛,不禁露出了笑意。 吴三公子刚才的飞扬跋扈早跑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他也像了他二舅舅一样,身子哆嗦了起来,脸两边的肌肉,拉得紧紧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自,自己打,打耳光?”他用求救的目光,怯怯地望向他二舅舅,声音带着哭腔:“二舅舅,我,我——” 周守备可不敢为他多说话,搞不好,因小失大,连他也被自己打自己耳光,他厉声地说:“叫你打就打!” 大胆刁民(10) 我拚命地忍住了笑,一脸威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点!” 吴三公子无奈,只好用了“士可死,不可辱”——不不不,是“士可辱,不可死”的悲壮,伸手打了自己的耳光。 我嫌不过瘾,大声么喝:“用力点!” 吴三公子略略加了点力度,打耳光的声音清脆了些。一直喝着茶的武大郎突然抬起头来,指了一个侍卫,凛声地命令:“你过去教教他一下,如何才能把耳光打得响亮。” 侍卫说:“是。” 这个侍卫大概也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的吴三公子,他走到吴三公子跟前后,便用尽了力气,左右“啪啪”的,左右脸孔各给了一记耳光。直打把吴三公子打得乾坤逆转,日月无光。吴三公子顿时像杀猪那样嚎叫了起来,他一张脸,顿时肿了老高,两边脸颊,各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武大郎说:“对。就要这样打!如果再学不会,再教,教到会为止。” 吴三公子眼里透出了惊恐,这才怕起来,哭着说:“我,我,我会!我会!不,不用教。” 我威风凛凛地么喝:“那你还不快点?还这样废话多多?” 吴三公子终于用尽了力,狠命地往自己的脸上打去。左手打左脸,右手打右脸,“啪啪”的声音,此伏彼起。 第 1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5 章 武大郎还嫌不够,对侍卫说:“再去教他!” 侍卫说:“是。” 侍卫又再走到吴三公子跟前,扬起了手,左右“啪啪”两声,直打得吴三公子屁滚尿流,鬼哭狼嚎,一张脸肿得像了猪头,嘴角渗出了血。吴三公子一边痛哭流涕:“我,我,我会了。我,我,我自己来。”他用力地狠狠煽着自己的耳光,大概他此生此世,从没有这么屈辱过——吴三公子也不想想,他得罪了当今天子,被煽耳光,是最轻的惩罚了,搞不好,自己人头落地不算,还要株洲九族。 周守备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武大郎站了起来,他淡淡地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周守备点头哈腰,恭敬地说:“微官恭送王公子。” 众人跟着武大郎,下了楼,走出了明月楼,扬长而去。 变相的温柔恐吓(1) 又得回宫中去。 我和武大郎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两个人面对面的单独相处,空气又再变得异常的压抑起来,因为心虚的缘故,我全身又再开始变得紧张,背脊爬上了冷汗,搭拉着脑袋,整个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武大郎坐在我对面,望着我,忽然说:“潘金莲——” 我心惊胆战地回答:“臣,臣妾在。” 武大郎指了他身边的位置,对命令的语气说:“别离朕那么远,坐近朕身边来。” 我哆嗦了一下,小声地说:“臣,臣妾不敢。” 武大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里全是嘲弄:“害怕?现在你知道害怕了是不是?当初你决定出逃的勇气呢,哪儿去了?”武大郎又再说:“你不用那么怕朕,你放心好了,朕不会吃了你!你还不过来?好,那朕数三声,如果你还没坐到朕身边来,后果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1,2——” 我连忙说:“好好好,臣妾坐过去,还不行吗?” 我不情不愿的,坐到了武大郎身边来。武大郎咧嘴,笑了一下,似是很得意,也似是很满意我的听话。他伸出了手臂,环抱着我的腰,像情侣那样的搂着我。我身子一僵,却不敢挣扎,更不敢动。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只能乖乖就范,可不能大意失人头。 还好武大郎只是抱我,还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安,一颗心“怦怦”地跳着,我拼命地抿紧嘴唇,满面通红,那红晕,从脸颊浸到脖子里。武大郎伸着一只手臂搂着我,另外一只手握了我的手。武大郎的手掌炙热无比,一股热力从他的掌心迅速传递到我冰凉的手掌上。 武大郎就这样抱着我。 好久!好久! 马车在缓慢而安静的行驶着,马儿走的并不快,似乎是随心漫步一样。马车外,小贩的叫卖声,与行人的喧闹声,响成了一片。已近黄昏了,艳丽的阳光透过车厢的布帘,影影绰绰落下来,照到武大郎的脸上,武大郎那张帅气的脸孔,顿时就有了一层光晕。 变相的温柔恐吓(2) 好半天后,武大郎开了口,他问:“潘金莲,你知不知罪?” 我低头俯首:“臣,臣妾知罪。” 武大郎又问:“你知什么罪?” 我老老实实回答:“嗯,臣妾不应该偷偷溜出宫去。” “还有呢?”武大郎再问。 “臣妾,臣妾不应该这样想着,溜出宫去后,就不回来了。”我再次老老实实回答。 武大郎说:“如果你出逃这事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我木着脸回答:“斩头。” 武大郎问:“你有多少个头?” 我说:“一个。” “你不怕?”武大郎继续问。 “怕。”我说。 “既然怕,那你为什么还这样胆大妄为?你以为你真的逃得过?”武大郎问。 我喃喃:“我还真的以为我逃得过。” 武大郎用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凝视着我,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直逼着我的眼睛,他问:“潘金莲,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皇宫?说实话,朕要听的是实话。” 我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就豁出去了:“是,臣妾不喜欢皇宫,觉得皇宫就像了一个笼子,而臣妾就像了笼中鸟,一点也不自由。” 武大郎并没有生气,他淡淡地说:“所以你想远走高飞?像脱逃了的笼中鸟一样自由飞翔?” “是。”我没有否认。 武大郎摇头,他说:“你那么天真?你想问题有没有过大脑?你想过没有?你有能力远走高飞么?被关久了的笼中鸟,其实,早已丧失了野外生存的能力,飞不起来了。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如果没有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你说,你能够逃过那劫吗?刚才那个吴三公子,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恶霸,像他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能躲得多少个?” 我低头,武大郎说得何尝不是?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在二十一世纪,不是有一首歌在唱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只是,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很向往。 变相的温柔恐吓(3) 武大郎轻笑了一下,换了另外一种语气,悠悠地问:“在皇宫里衣食无忧,身份地位尊贵,总比在外面受人凌辱,风宿露餐强得多吧?难道受全世界人的气,比受朕一个人的气好?” 我不作声,眼圈不禁就红了起来。 我只觉得委曲,无限的委曲。我也觉得茫然,无限的茫然。 武大郎把我又再搂紧了一下,低着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充满了忧伤,他轻轻地说:“为什么不喜欢朕?难道朕真的这样令你讨厌?” 第 1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6 章 我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臣妾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武大郎问。 我又再想了一会儿:“臣妾,臣妾只是怕皇上。” “真的很怕朕?”武大郎问。 “是,真的很怕。”我说。 武大郎叹了一口气,他放下了我,半晌,他说:“其实朕并不希望你害朕。只是,朕不对你严厉点,不管教管教你,以你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性格,谁知道你会闯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朕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为什么总是那么犟强?难道你没听过一句成语,叫入乡随俗吗?所谓的入乡随俗,就是无论是谁,到一个地方,就必须要顺从当地的习俗,这样才能随遇而安。” 武大郎是话里有话,变相的温柔恐吓。 武大郎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我成为了他的妃子,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必须要顺从他,乖乖的上他的床,乖乖的让他随意糟蹋? 我不禁又再咬起嘴唇来。 马车直接到了未央宫,在椒房殿前停了下来。 武大郎吩咐:“淑妃,你和春梅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那身粗衣布,朕看着不舒服。衣服换好后,朕待会儿送你们回桂宫去。” 我说:“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皇上。”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板起脸孔:“淑妃,你宫中规矩,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朕说话,不能反驳,不能问为什么,如果朕高兴解释,朕自然会解释。如果朕不解释,无论对错,你都应该毕恭毕敬回答:是,皇上。” 变相的温柔恐吓(4) 看,这是什么话? 武大郎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如果他说,天上的太阳是黑的,那我就得附和:哇,这太阳好黑哦。如果他说,这地球是方的,那我就得说:这地球好方哦。——很没天理,超级变态的古代人生。 我没法,只得照了武大郎的话去做,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皇上。” 武大郎让我和春梅换的衣服是男装——奇怪,干嘛要穿男装?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我却不敢问,只好拚命地憋着。武大郎刚才不是教训我了嘛?他说话,无论对错,我不能反驳,不能问为什么,如果他高兴,他自然会解释。现在他没解释,估计是不高兴。 坐了轿子,回到了桂宫。 —————————— —————————— 刚刚进了桂宫,我就明白,为什么武大郎坚持要送我回来,为什么让我和春梅穿男装了。 桂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诚惶诚恐,鸦雀无声的齐齐跪在大厅里。大厅的正中,端坐着脸色凛然,杏眼圆瞪的太后,两旁则站着李娇和孙雪娥,这两个恐后宫不乱的搅屎棍,一脸的幸灾乐祸,伸长脖子等着好戏上戏的高姿态。 西门庆曾对我说过,以前武大郎最喜欢的是孙雪娥。因为孙雪娥懂得讨好武大郎,还年轻,漂亮,风骚,有魅力,但自从武大郎从马上摔下来,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突然的就对孙雪娥没兴趣了。 特别是我进宫后,武大郎对孙雪娥冷冷的,也不曾临幸过她。 孙雪娥奴才因子发作,自然没有埋怨武大郎。在她眼中,是我从她手中夺过武大郎,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千不好万不好,是我的不好,谁叫武大郎,三头两天的招我去“侍寝”? 李娇和孙雪娥是革命同盟。 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李娇快三十岁了,就是站在“虎”的位置,准备走在去“狼”的路上。 在武大郎所有的女人中,李娇是年龄最大,最吃亏的一个——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李娇没姿色,没身材,没势力,没靠山,N无产品的女子。 杀鸡给猴看(1) 本来李娇去对武大郎献温柔的次数少之又少了,而我到来后,李娇就完全失去了对武大郎献温柔的机会,因此李娇,也对我心怀不满。 李娇和孙雪娥都视我如仇敌,巴不得我落难了,好加上一脚。 看到我回到了桂宫,所有的人都朝了我看。 跪在地上不敢动的西门庆脸上的肌肉一紧,待看到我身边的武大郎,他脸上的表情一松,长长的就舒了一口气;怒容满面的太后,变成了惊诧,凛然的神色也随着松弛下来;倒是李娇和孙雪娥,互相看了一眼,一半是不解,一半是紧张,她们不安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垂首而立同样疑惑不解的王婆身上。 武大郎神色自若地朝太后走过去,行礼:“孩儿见过母后。” 我也赶紧上前行礼:“臣妾拜见太后。” 李娇和孙雪娥也过来行礼,先给武大郎行礼,再给我行礼。武大郎一双凛冽的眼睛,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那严厉的目光,让李娇和孙雪娥直打哆嗦,赶紧把头低下来。随后,武大郎转头,含笑问太后:“母后怎么来啦?” 太后问他:“皇上和淑妃在一起?” 武大郎笑:“近日有好几位大臣上奏折,赞颂说如今国家鼎盛,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孩儿就想着要出宫去视察一下实情,看各位大臣说的是否属实。孩儿今日便装出宫去,令了淑妃着男装相伴,在宫外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母后恕罪,孩儿不知母后来找淑妃,望母后见谅。” 太后问:“淑妃是和皇上出宫的?” 武大郎说:“是。” 太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看看武大郎,又再看看我,问:“淑妃,和皇上出宫可累?” 我赶紧回答:“回太后,臣妾不累。” 太后又再点点头。 突然,太后的脸孔又再板起来,目光严厉地扫过李娇和孙雪娥,一拍桌子,怒声说:“你们两个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娇和孙雪娥看到我和武大郎同时出现,就知道大事不好,神情紧张起来。 杀鸡给猴看(2) 接着听到太后和武大郎的一问一答,李娇和孙雪娥就给吓得不知所措,豆大的汗珠从她们的额头上“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现在太后一喝问,两人就完全慌了神,压不住满眼的惊恐。 李娇为了明哲保身,连忙指了孙雪娥,结结巴巴地说:“臣,臣妾不,不太清楚。是,是孙充仪对臣妾说,说淑妃娘娘穿了太监衣服,偷,偷偷出宫去的。” 第 1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7 章 孙雪娥也给吓得脸无血色,急忙指了王婆,也结结巴巴说:“臣,臣妾也不,不太清楚。是,是王婆,王婆告诉臣妾,说淑妃娘娘穿了太监衣服,偷,偷偷出宫去的。臣,臣妾才找了李昭媛姐姐,一起找,找太后的。” 靠!原来是这两个八卦女人,找了太后告我的状。 难道太后怒发冲冠的跑到桂宫里来,估计是要治我的罪。 我很是后怕,还好还好,武大郎挺仗义,愿意挺身而出,替我抹杀事实——这武大郎,到底是做皇上的,智商还挺高,居然能够料事如神。我偷偷的瞄了武大郎一眼,第一次对他用了崇拜嫌感谢的眼神。 武大郎看了过来,嘴角轻轻的便挑了一下。 那边的王婆早给吓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地磕头:“太后,奴婢冤枉啊。太后,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是真真切切看到淑妃娘娘和春梅穿了太监衣服,奴婢也是真真切切看到淑妃娘娘和春梅西从侧门口出宫去的呀,太后明察呀——” 王婆还没说完,武大郎已打断她:“大胆,难道朕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淑妃和朕一起出宫,而且淑妃一直是这身打扮。淑妃是谁?是朕的妃子,身份高贵,哪会这么自降身价穿太监的衣服?” 王婆拚命地磕头:“皇,皇上,饶,饶命啊,奴婢真,真的有亲眼看到——” 武大郎脸色一凛,厉声地说:“是你亲眼看到,还是朕说的不属实?” 王婆说不出话来,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太后怒极,气得脸色铁青:“王婆,你好胆!明明是冤枉了淑妃,还顶嘴!” 杀鸡给猴看(3) 我也气极。这王婆,还真他丫的是个小人!虽然我是穿了太监的衣服出宫没错,可关她什么事?碍着她什么?要她去打小报告?还居然告到太后那儿。这不是明显摆着,她存心的要对我投井下石嘛? 我终于没能忍住,冲到王婆跟前,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用了白雪公主后母才有的锋利眼神,把王婆瞪了N遍。 我“哼”了声说:“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这样害本宫?” 王婆大概没有想到,她告状不成反惹火上身,她磕着头,哭着说:“淑妃娘娘饶罪!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觉得我好像很残忍,暴没爱心,我又再“哼”了声,很是义愤填膺地说:“如果不是皇上给本宫作证,估计本宫就得来个六月飞雪,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婆是孙雪娥的宫女。 孙雪娥一旁站着,很是无地自容。 太后很威严的用力一拍桌子,她的气不打一处来。谁叫王婆别的不“冤枉”,偏偏“冤枉”太后娘家侄女呢?太后要有多窝火就有多窝火,她瞪了浑身哆嗦的孙雪娥,大声么喝:“孙雪娥,你在哀家身边多年,应该明白宫中规矩,你怎么能够教唆你宫中的下人,做出这样欺上犯下的事儿来?” 孙雪娥吓得跪了下来:“臣妾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请太后看在臣妾这么多年侍候,看在臣妾对太后,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望太后饶罪。” 太后重重地“哼”了声。 孙雪娥更加惭愧,悔恨不已——这印证了一句话:牛人不是天生就牛的,没学好本事之前,还是乖乖的做缩头乌龟,不要乱惹是生非,要不乐子没找着,倒是让人消遣,得不偿失。 太后厉声地说:“来人,把玉婆拉下去,杖责三十,以警告。如有下次,哀家定不饶你!” 王婆纯属倒霉蛋催的,不安分守己做老宫女,出什么馊主意给孙雪娥,让孙雪娥跑到太后跟前告我的状。这个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害自己的PP生生在受罪。 杀鸡给猴看(4) 王婆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说:“谢太后饶奴婢的命。” 几个太监涌上来,把王婆拉下去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不是?太后又再厉声说:“孙雪娥,你不好好管教自己宫中的下人,纵容她忤逆犯上,你不但不阻止,还煽风点火,到哀家跟前谗言,该当何罪?” 孙雪娥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无比的惊恐,全身不停地发抖,她在磕头的当下,用了哀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偷偷投向武大郎,大概是希望武大郎念在她和他曾经恩爱XXOO过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救她一把。 谁知武大郎只是冷眼看了她,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嫌恶。 孙雪娥可怜兮兮的,又再把求救信号,传向她的革命同盟李娇。李娇也惶恐,不知道她自身能不能保,哪敢为孙雪娥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缩身躲在太后身后,低着头,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在行动上,李娇儿无法与孙雪娥有难同当,那她在精神上给她安慰,祈祷她在这场风波中平安渡过。 孙雪娥绝望了。 孙雪娥抱着最后一张希望,把求救信号投向我,希望我不计前嫌,伸手帮她一把。 我虽然恼怒孙雪娥小人卑鄙手段,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赔着笑请求:“臣妾此刻也没什么事。臣妾望太后开恩,饶过孙充仪这一次!” 太后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武大郎也看了我一眼,也皱了皱眉。 我不吭声了——看来,我永远做不了武则天第二。人家武则天,心狠手辣,对敌人赶尽杀绝,而我心太软,老是为对我居心不良的人求情。 其实太后也没有要杀孙雪娥之心。太后说:“孙雪娥,念在你是初犯,那就从轻处罚,当众杖责十下。在三个月之内,你要禁足在你寝宫,面壁思过,认真反省自己的行为,不准迈出寝宫半步,如有违法,就‘一丈红’侍候。” 孙雪娥脸色如土,哆嗦着:“是,太后。” 杀鸡给猴看(5) 所谓的当众杖责,就是要就地惩罚。 为什么要这样?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此时此刻,孙雪娥是“鸡”,我是“猴”。太后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到底是武大郎说谎,还是王婆说谎,估计太后心中有分数,也估计太后比谁都清楚明白。 太后不追究,并不代表可以把她当傻子看待。 有几个太监走过来,其中一个拿了一张长凳子,再有太监把孙雪娥按倒了上去,接着掀起孙雪娥的裙子,裤子剥到脚跟,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和大腿——为什么要脱裤子?据说,皮肉之疼是其次,只要是让受罚者达到被侮辱的效果,以长记性,今后不再犯。 一个比较年轻力壮的太监,操起了一条板子,“劈里叭啦”的,像了雨点那样,毫不客气的朝了孙雪娥那白花花的屁股落下去。有一个小宫女在旁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孙雪娥原本那白花花的屁股,很快就被打得红肿起来,渗出了血。孙雪娥不敢喊,只有哭,直哭得眼泪鼻涕口水齐齐跑出来献丑。 十个板子打完后,孙雪娥的小宫女过来把她扶了起来,孙雪娥蓬头垢面,又羞,又气,又无奈,尽管哭得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就差没晕过去,但她还得跪了下来,得磕头向太后谢恩,谢太后让人打了她。 孙雪娥说:“臣妾谢过太后。” 太后看也不看她,冷声说:“如果下次不吸取教训,再这样生事,哀家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第 1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8 章 孙雪娥低声说:“臣妾不敢。” 太后一挥手:“下去。” 孙雪娥磕了一个头:“是,太后。” 我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直看得脸青口唇白,很没骨气的吓了个半死,差点要屁滚尿流。我再一次见识到古代人的厉害,还好这次武大郎护了我,要不,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受此刑罚的不是孙雪娥,而是我——妈呀,这,这,这,这是哪位该下地狱的聪明人发明的玩儿? 真他丫的够变态,超暴力,一点人道也没有。 宋惠莲的结局(1)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日,我突然想起宋惠莲来。 对于宋惠莲,我一直愧疚不安。虽然心中明白,就算没发生我用拂子抽打她之事,迟早有一天,太后也会找借口把她除去。 这宋惠莲,最大的缺点就是虚荣。而虚荣,几乎每一个都有,特别是女人。不同的是,聪明的人会把虚荣放在心里,而宋惠莲,却把虚荣大咧咧的放在脸上,她是属于一天不得瑟浑身都难受的女人,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在人前出尽风头的冲动。 就是这种冲动,害了宋惠莲。 不管怎么样,宋惠莲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因我而起。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偷偷的去永和宫的景祺阁一趟,去看宋惠莲——太后也没有说过,不准我去看宋惠莲。太后只是说,宋惠莲要呆在永和宫的景祺阁,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我去的时候,下着沥沥小雨,滴滴答答的,漫漫无尽的样子,周围散着淡淡的雾气,满眼的烟雨迷离。有风吹来,两旁的树木摇晃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带着许些清冷,许些缠绵。 景祺阁很冷清,长年失修,看上去破旧不堪。 宋惠莲幽禁在东侧小院偏南的一间小配房里。宋惠莲受了“一丈红”的酷刑,她的一双脚算是废了,要扶着墙壁,才能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一步一步蹒跚着走路,她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也瘦得不成样子,完全落了形,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女子,也看不出,她曾经的美貌如花,风华绝代。 我走了近去。 门口已被封死,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每天有太监从窗口把饮食递进去,宋惠莲吃喝拉撒全在那小小的只来十来平米的空间里,远远的,一种难闻的臭气扑鼻而来。 我以为宋惠莲恨我,谁知没有。 宋惠莲的心境,有意想不到的平和。隔着打着木条的窗口,她眯着一双曾经风流妩媚而此刻却吊滞无神的眼睛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说:“谢谢淑妃娘娘还记得罪妾,有心来探望罪妾。罪妾以前得罪淑妃娘娘之处,万望淑妃娘娘见谅。” 她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茫然而空洞。 宋惠莲的结局(2) 过了半晌,宋惠莲又再说:“都是罪妾不知好歹,事事都争强好胜,想和淑妃娘娘比个高低。罪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其实,皇上召见罪妾,不外是因为皇上喜欢喝茶,罪妾又懂得沏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罪妾的眉眼有几分长得像淑妃娘娘。皇上曾好几次召罪妾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可皇上,每次都让罪妾坐在地上,皇上对罪妾根本没有兴趣。” 我很是震惊,看了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宋惠莲幽幽地说:“罪妾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也有好长的一段日子了,罪妾也许到死,也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我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宋惠莲笑了一下,尽管这笑比哭还要难闻看,她说:“淑妃娘娘也不要这样说,那是罪妾罪有应得。罪妾这些日子静下心来想想,其实淑妃娘娘对罪妾,还是挺忍让的,罪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也不曾对罪妾说过一句半句难堪的话。如果不是罪妾有意教唆自己的宫女去侵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懂得安慰人。 再说了,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虚伪,苍白无力。 我走的时候,宋惠莲说:“淑妃娘娘,其实罪妾真的是嫉恨你。皇上的心里,只装着淑妃娘娘。罪妾老是想着,罪妾有哪里比不上淑妃娘娘的?为什么罪妾在皇上眼中,连淑妃娘娘的一根手指头也不如?” 在别人的眼中,我是武大郎最爱的那个女子。 武大郎,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很爱我? 没过多久,宋惠莲死了,她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绳子,然后上吊自杀。也许,死对宋惠莲来说,是一种解脱。当一个人,活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还不如死去,一了百了。 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很是悲哀。 我的悲哀,不单单是为宋惠莲,更多的是为自己。有谁能知道,会不会有那么的一天,我也会落到这样的凄凉厄运? 好不有趣(1) 清明过后不久,武大郎便要去西池别苑打猎。 武家王朝历来皇帝,都喜欢围猎,即“我朝家法,最重骑射”。武家王朝开国皇帝——武大郎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甚至规定,每年春季,皇子皇孙们都必须到西池别苑行围。因为行围,可以提高身体素质水平,能够锻炼一个人的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柔韧德机能。行围时间,常常是一个多月,称“所宜万年遵守也”。 武大郎去西池别苑打猎,下了圣旨,让我和孟玉楼相陪。 皇帝出外打猎,自然是很繁重。 先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金黄色的官服,头戴凤翅盔,佩带绣春刀,不言苟笑却威风凛凛的卫士,接着是捧了龙旌凤冠,雉羽夔头,曲柄七凤黄金伞,冠袍带履,还有拿了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等,一排排整齐而肃静的太监和宫女。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的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整个场面,人欢马叫。 我和孟玉楼同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 我身边有春梅相陪,孟玉楼身边有兰香。 孟玉楼饶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娴静典雅,雍容端庄,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小女孩般的兴奋表情来,双唇一抿,一张俏丽的脸孔微微地扬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她身边的小宫女兰香,年龄和春梅差不多,更是兴奋,不住在掀开旁边的窗帘,往窗口外面张望。 我从窗口外看到武大郎。 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头戴插着天鹅翎铁盔,身穿罩甲,有鱼鳞甲片装饰,方领对襟,两袖肩有黄金甲片,以红丝连缀,配着一把长条形鱼腹刃,在明媚的阳光中,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潇洒帅气。武大郎的身边,跟着同样穿甲整齐的武大郎,谢家兄弟俩,身后是十几骑风华正茂的年轻骑士。 骑在马上的武三郎,无意中把头转过来,看到我了,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对他伸伸舌头,回了一个鬼脸。 孟玉楼看着我,微笑:“姐姐好不有趣。” 好不有趣(2) 我嘻嘻笑:“我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 第 1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09 章 孟玉楼叹息:“做大家闺秀有什么好?很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又再说:“其实妹妹很羡慕姐姐的真性情,天马行空,我行我素,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生气了还可以尽情发脾气。” 我笑:“你也可以这样啊。” 孟玉楼摇头:“妹妹也想着能够像姐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该有多好。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姐姐那样的好福气。有一句古老的谚语,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脾气和性格,哪里说能改就改?” “也是。”我说。 就像要我做大家闺秀,我根本做不了,总之,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是了。我想起一首歌来,于是哼:“淑女岂会贪新鲜,淑女寻梦都要脸,淑女形象只应该冷艳,所爱所要所有莫说,今宵永久地等那明天……” 所谓的淑女,就是大家闺秀。 孟玉楼转头,看到窗口,刚好看到武大郎骑着马,雄纠纠气昂昂的一闪而过。孟玉楼怔怔地看着,过了良久,良久,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很寂寞。 深宫里的女子,总是寂寞。 —————————— —————————— 西池别苑是一座风光绮丽的皇家苑囿,也是皇家进行合围较猎,训练兵马的场地,在京城南二十里。周围筑着围墙,桥道,土墙,长约一百二十多华里,四周开辟四个海子门,南大红门,东红门,西红门,同时还修建了庑殿行宫,旧衙门。 西池别苑里面,奇花异果,嘉树甘木,百草绿缛,群卉芳菲,河塘遍布,还放养着成群的黄羊、驯鹿、雉兔、老虎,等等的动物。 我耐不了寂寞,也嚷嚷着说要打猎。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你会骑马?” 我很得意,仰起了下巴:“会。” “你会骑马?”武大郎惊诧:“你什么时候学的?朕怎么不知道?” 我急,忙不迭地说:“臣妾真的会骑马!皇上不相信,就问谢希大和谢希小,他们可以作证。” 谢希大在旁边笑着说:“皇上,是在迎亲路上,淑妃娘娘说无聊,就学了骑马。” 好不有趣(3) 谢希小瞅了过来,加了几句:“淑妃娘娘骑马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一个女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知多少次了,可每次摔了下来,又再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再骑,就像不要命似的,一点也不怕死。” “切。”我说:“怕死就不是——就不是女人。” 谢希小斜了眼睛看我,揭短:“什么怕死不是女人?最后那次,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摔伤了脚出了血,把我们吓得要死,当时你就说,你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呗。害得我对你佩服得不得了,还那个五体投地。谁知没一会儿你又哇哇叫,哭了起来,叫人拿镜子给你看,看脸伤着没有。哼,你是不怕死,但却是怕破相,变得不漂亮。” 众人笑了起来。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爱美是女人的本性,好不好?” 谢希小小声嘀咕:“你是害怕你不漂亮了,皇上会不喜欢你。” 我给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谢希小挠了挠后脑子,瞪着我。看到我把脸涨了通红,谢希小很是得意,朝我眨着眼睛,一副“我说对了吧”的自以为是表情。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很是气恨,别人误会不打紧,我可不想给武大郎也误会了去——不知道武大郎误会了没有,反正此时他看我的目光似笑非笑。这使我更加气恨,体内的野蛮因子顿时发作,于是气急败坏,抬起脚来朝了谢希小的脚面狠狠地跺了下去。 我一边跺,一边狗急跳墙般的骂:“你胡说些什么啊?” 谢希小的脚被我跺得直把他痛得呲牙咧嘴的,“哎呀呀!痛呀!”谢希小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随即抱了右脚,金鸡独立,跳过来,又跳过去。 武三郎这小子瞧了瞧他,觉得奇怪:“咦?淑妃娘娘不是跺你左脚么?你怎么抱起右脚来?” 谢希小一怔,连忙说:“抱错!抱错!”赶紧放下右脚,换了左脚抱,又再金鸡独立,又再“哎呀呀”的惨叫。谁知刚跳了两下,谢希小发现上当了,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武三郎一眼,又再赶紧放下左脚,换了右脚抱,从了这边蹦到那边,又从那边蹦到这边。 武三郎“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要喘过气去。 武三郎这小子倒能学以致用,用了我恶搞他的法子,转到了谢希小身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1) 打猎很有趣,有意想不到的好玩。 管围的大臣,率各路兵马,绕到距离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再慢慢的走近,包围,当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左右的时候,看到远远有鹿群了,一个穿着鹿皮衣的侍卫,举着假鹿头,嘴里发生“呦呦”的鹿叫声,把群鹿引了过来,逐射就开始了。 鹿群惊恐万状,四处散逃。 鹿跑得快,马跑得更快。 我穿了一身戎装,来个山寨版的帼国英雄:身穿铠甲,披猩红锦缎披风,英姿飒爽,一副花木兰第二的样子。我一点打猎的经验也没有,加上马术也不怎么样,射箭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只是会而已。我一手紧紧抓住马缰绳,一手抓住了弓箭,紧张之中,我居然忘记要射箭了。 但我还是很兴奋,骑在马背上,奋力地追赶着各种小动物,嘴里“哇哇”的乱叫着。那种心情,就像小时候去游乐场所,玩那些刺激的游戏,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要多过瘾就有多过瘾。我手中的弓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可我不在乎,只要我的人不从马背上掉就OK了。 武大郎在我身边,他的马和我的马紧紧相随。 我不停地喊:“快呀!快呀!” 我又再喊:“那边有一只鹿,快射呀!哎,又来了一只羊!看看,有一只很大的野猪在那边。” 打猎是采取围功战术,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左右,兔子,羊,野猪,黄鼠狼,鹿,成群结队窜来窜去,无处可逃。 武大郎发出了箭。 我又再“哇哇”叫:“皇上,射中了!哎,中了一只羊!”过了一会儿,我又再嚷嚷:“皇上皇上,那儿来了一只兔子!快射快射!哎,又射中了一只兔子!” 追赶了大半天,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 后来停了下来,休息。 打猎还在继续。一般是皇上和皇上身边的人先玩,其他的人只能干巴巴地在旁边观看着,一边伸长脖子,耐心的等候。待皇上停下来了,不玩了,各位大臣,还有王公贵族,再能开始接着玩,属于下半场。 第 1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0 章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2) 我累得不行,满身满头全是汗。 武大郎首先下了马,随即,他把我抱下了马。春梅过来递上帕子,武大郎接了,他细细的给我擦脸上的汗水,眼神很温柔,声音也温柔,他微笑地问:“是不是很开心?” 我使劲地点头:“开心!真的很开心!” 因为太过开心了,开心得让我有点忘形,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抱了武大郎,踮起脚尖,然后在他的额头上,给了轻轻的一吻。武大郎愣了一下,伸手抚摸着那个唇印,然后眼睛弯弯,嘴巴弯弯,笑容一下子的就溢了满脸,仿佛一株沉默的小树,一下子的就开满了花。 我转过头,刚好看到不远处的谢希大望了过来。 我突然就红了脸。天,我这举动,是什么跟什么? 我连忙跑开了。 —————————— —————————— 夜幕来临的时候,是很热闹的冓火晚会。 四周围点着火把,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刘集在一起,烤着白天收获的猎物,畅快地喝着酒,有乐师在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伎们高髻长袖,体态婀娜,在中央跳着精彩的舞蹈,两袖飘飞,一足点地,一足抬起,舞姿轻盈美妙。大钟,鸣鼓,琴琵,竽笙,歌舞,声声入耳 好一派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景象。 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穿了绫罗绸缎,坐在武大郎身边,心情有说不出的愉快。我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大快大快的吃烤肉,大口大口地喝酒。 武大郎说:“别喝醉了。” 我说:“是。” 我身边的孟玉楼,也穿得富贵荣华,长裙飘飘,在一束束的火把照耀下,更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气质高雅动人。孟玉楼的吃相比我斯文得多,轻轻地抿着嘴,小口小口的吃肉,小口小口的呷着酒喝。 我遗憾地对她说:“你不会骑马,真可惜了,不能享受到打猎的乐趣。” 孟玉楼笑:“妹妹也不敢太贪心,妹妹觉得,虽然不能享受到打猎的乐趣,可此刻享受到在这儿吃烤肉的乐趣,也是一种福分了。” 她还看得真开。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3) 此时的孟玉楼,名义上是武大郎的妃子,而实际上,不过是活寡妇,和一个没有老公的寡妇没什么区别。 武大郎——嗯,感觉到他很奇怪,怎么说他呢?严格来说,他不是一个风流的男人,更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说他对女人没兴趣嘛,偏偏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要侵犯我,他抱我的时候,就有着强烈的生理反应,这种生理反应,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说他对女人有兴趣嘛,他好像除了我,对其他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 谢希大曾说过:“其实皇上很爱你,爱到——爱到让人难以想像的地步!可能是皇上不擅于表达,而你又感觉不到。”宋惠莲也说:“淑妃娘娘,其实罪妾真的是嫉恨你。皇上的心里,只装着淑妃娘娘。” 武大郎,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是爱我? 他真的是爱我? 我甩了甩头,我觉得我想多了。真是的,后宫里年轻美貌的小妞儿大把,愿意向武大郎投怀送抱的美女大把,我又不是最美艳动人的那个,还有,我的脾气奇差,人又不温柔,又不会撒娇,更不会小鸟依人,武大郎又不是傻子,他喜欢我什么?我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自古以来,痴情男儿不少,就是做皇帝的也出过好几个痴情种。 最出名的,莫若过于唐玄宗李隆基了,别人都说,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是中国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大唐人白居易都有诗云: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里枝。 不过我对唐玄宗很不以为然,那么老了,完完全全是糟老头子一个,还焕发第二春,杨贵妃就是集万千宠爱又怎么样?后来的后来,风暴一起,大难临头了,唐玄宗这个糟老头子,还不是立马把杨贵妃“咔嚓”掉,保命保位子? 再有一个是明宪宗朱见深,只是他和万贵妃的爱情不被世人所接受,因为万贵妃比明宪宗大了十九年。 万贵妃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从地位低下的小宫女,一步一步爬到皇贵妃的位置,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4) 最传奇的是,明宪宗在位二十三年,始终如一地专宠万贵妃,万贵妃病死,明宪宗嚎啕大哭:“万贵妃不在人世,朕亦命不久矣。”不久,四十岁的明宪宗一病不起,八个月后便随万贵妃去了。明宪宗专宠了万贵妃一辈子,他对她的宠爱,终生不渝。 还有一个也挺出名,堪称中国历史上最痴情的皇帝,他是清朝的顺治帝。 这个皇上不老,是个少年天子,够痴情,一心一意爱着董鄂妃,可惜他们的爱情是悲剧,好像是董鄂妃不受皇太后喜欢,受其他妃子排挤,加上体弱多病,后来英年早逝。董鄂妃一死,顺治帝悲痛欲绝,一心想着遁入空门,还给自己取了个法号叫“行痴”。 最后的顺治帝,没能成功出家,却积郁成疾,在董鄂妃去世仅仅三个多月后,顺治帝也去世了,去世的那年,才二十四岁。顺治帝对董鄂妃的爱,达到了帝妃生死恋的最高境界,疯狂,痴迷,不顾一切。 只是,并不是谁都有福气做万贵妃,或董鄂妃的。 因为,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只出产一个明宪宗,一个顺治帝。 我喝酒喝多了,没有醉,只是肚子涨,于是起身去找茅房。 从茅房出来,路过一个亭子,看到谢希大站在那儿,宁静而苍白的月色照在他挺秀高颀的身上,在地面上拉出了一个长长而孤独的影子,他手中拿着一只酒杯,很寂寞地喝着酒,一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寒月疏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笑着问他:“怎么啦?是不是多愁善感?来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谢希大转过头来,看是我,他微微一笑,接下半段诗:“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瞅了瞅他:“怎么啦?好像生出许感慨来似的。” 谢希大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情绪低落,好惆怅的感觉。” 我又再瞅他,开玩笑:“是不是失恋了?”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5) “失恋?”估计古代没有“失恋”这个词,所以谢希大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 我嘻嘻笑,给他解释:“呃,失恋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不喜欢你,所以你就情绪低落,好惆怅。” 谢希大听我这一说,一张俊俏的脸,忽然就红了。 第 1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1 章 他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了去,低头喝了一口酒。 咦?看来他还真的的失恋了。我用十二分的热情,给他分析,解剖:“如果你只是感到情绪低落和惆怅,那就证明你陷落得不是很深,还能够回头是岸;如果感到很难过,食不下咽,夜不能寝,有着想去死的念头,那就中毒已深,无法自拔。唯一解救方法,就是找一个比她好的人,带到她跟前去显摆,气死她。” 谢希大低声嘟哝了一句:“没有人比她更好了。” 我好奇:“她漂亮不?” 谢希大说:“漂亮。” 我又再问:“她迷人不?” 谢希大说:“迷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节哀顺变吧。哎,天涯何处无花草,漂亮迷人的女子多的是,以你谢大公子的条件,跑到大街头随便吹一声口哨,也有一箩筐一箩筐的漂亮迷人女子涌上来,挤扁你谢府的门口。哎,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而放弃很多很多爱你的女子。把心伤在一个女子身上,不值得,去找多几个女子,伤多几次心,麻木后你就会觉得,其实那个女子,根本不值得你爱。” 谢希大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笑:“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我耸耸肩:“不听本人言,小心吃亏在眼前。” 正说着话,远远看到玳安走过来,向谢希大点点头,又再向我行礼:“皇上说,淑妃娘娘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会有什么事?皇上让奴才过来寻找。” 谢希大笑:“淑妃娘娘快回去吧,才离开一会儿,皇上就担心了。” 这回轮到我红了脸,白了他一眼说:“皇上不是担心好不好?皇上不过是以为我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地方了,或是以为我,醉在那儿不省人事。” “这就是担心。”谢希大说。 “切。”我说。 “淑妃娘娘,皇上真的对你很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谢希大又再说。 “不和你说。越描越黑。”我悻悻然。 “你回去吧。”谢希大说:“我没事。我喝了这杯酒,也回去。” 我又再拍拍谢希大的肩膀,便跟了玳安走了。 谁要和他子孙满堂!(1) 在西池南苑比在宫中自由得多,没有那么多的礼数,那么多的规矩。 我们住在南苑的东部宫殿区,虽然不大,却也金碧辉煌,厅堂轩室俱全,山石重峦堆秀。围墙下,有与西湖连通的沟渠,还有朝房、茶膳室,寝宫,再后边是玲珑别致的东湖。风光无比秀丽,颇具江南水乡风韵:团泊的碧水清流环绕山石林木间,楼阁曲廊掩映于苍松翠柏中,瑰丽辉煌,典雅幽静。 我很喜欢这儿。 这儿给人一种人间天堂的错觉。 周转的景色很美,有高大的绿树,五颜六色的鲜花,青青的小草,空中还有可爱的小鸟欢快的唱歌。我每天都和武大郎一起骑着马,驰骋在广阔的田野。马蹄轻,马蹄疾的,一路上,仿佛腾云架雾似,整颗心就像放出笼中的小鸟,又像自由奔跑的风。 那天,我和武大郎并骑着马徐行,在郊外山清绿水的地方散步。我在戎装外面,披了一件绿色的锦缎披风,那绿,很嫩,像是要滴出水来,是春天的那种颜色,更衬了我细白的皮肤,一张脸如花那样。 我看到武大郎望向我的眼眸里,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在武大郎如网的目光中,不知为什么,我莫名的心跳就加速,就闹起了个大红脸来——晕死,近来我老是爱脸红。 我这种反应,心理学上叫“受惊”:凡是生疏的,缺乏经验的东西,都会导致人类的疑虑和害怕。心理影响了神经细胞,和心脏节奏。我心跳就加速,脸红的时候,就会产生焦灼,血液沸腾,仿佛酒醉那样的感觉,整个人会接近溶解。 为什么会这样?好生奇怪。 “淑妃——” “嗯?” “淑妃——” “嗯?” “没什么事啦,我只是想叫你一声而已。我感觉现在,就像作梦一样,好像很不真实似的。” 武大郎没有称“朕”,只是说“我”。 我朝他看过去,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这笑,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如春风。 路过一间农舍,远远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站了在水井旁洗菜,她的丈夫则在不远处劈柴。 谁要和他子孙满堂!(2) 有一个小小孩童,大概一两岁的样子,蹒跚着,一步一步朝了年轻的女子走过去,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娘亲!娘亲!”大概是走得太急,路又不平,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年轻的男子看到了,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小孩童。 小孩童扁着嘴巴,想哭,他很委曲地叫年轻的男子:“爹!爹!” 年轻男子疼爱地看着小孩童,在了小孩童的脸孔,给了一个亲吻。小孩童顿时忘记了哭,咧开了嘴,也有样学样,在年轻男子的脸上回了一个吻,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场面好不温馨。 年轻男子放下小孩童,小孩童又再自个儿玩了。 那小孩童有说不出的可爱,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两颊上红扑扑的,就像一只红富士苹果。我忍不住爱心在发,顿时下了马,走向那小孩童,对他温和地笑着,伸出了手:“宝宝,抱一抱。” 小孩童眨了眨眼睛,看我,倒也不怯生,身子便扑过来。 “抱一抱!抱一抱!”小孩童口齿不清地说。 倒是孩子的爹和孩子的娘,吓呆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此时的我,穿着绫罗绸缎,打扮得明艳无伦,两耳各戴着一粒拇指那样大的珍珠,衣襟上有一颗闪闪生辉的红宝石。而刚刚下马,走过来的武大郎,眉目凛凛,精光慑人,一张梭角分明的脸不怒而威,他的身段修长俊秀,衣饰华贵,缎袍皮靴,气派甚大,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王者气质。 我们身后,跟着十多匹坐骑,马上是清一色的年轻力壮小伙子,虽然是便装打扮,却也神情颇有些倨傲,威风凛凛,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一眼看出来,我们这一行,不是普通人,只要不是白痴,谁都能猜出来,我们的来头不小。 孩子的爹和孩子的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们是山里人,属于井底蛙那种,怎么见过这阵势? 第 1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2 章 我只是笑着,逗了小孩童玩:“你好可爱哦,你叫什么名字?” 谁要和他子孙满堂!(3) 小孩童不回答,却窝在我的怀抱里,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骨溜溜地直转,忽然他依依呀呀的,伸了手,就扯了我衣襟上的红宝石。那闪闪生辉的红宝石,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了五光十色耀眼的光芒,小孩童还没有见过呢,大概他以为,那是高级玩具。 我把红宝石摘了下来,给了小孩童,我说:“送给你,好不好?” 小孩童“咯咯”笑:“好。” 小孩童欢天喜地接过,然后又欢天喜地低头玩。 这个时候,飘来了一阵阵饭香味,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袭入鼻间。我忽然间,就觉得饥肠辘辘起来。在皇宫,餐餐都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别说吃,看着都腻了。如今,这原始的,绿色的,乡土风味极浓的饭香味,不禁的就让我馋唾欲滴。 我嘻嘻笑:“皇上,臣妾肚子饿了。” 武大郎微笑:“朕闻到这饭香味,肚子也跟着饿。” 一声“皇上”,顿时把旁边站着的孩子爹和孩子娘给吓傻了,胆子差点给吓破开来,他们脸色惨白,魂飞魄散,估计他们一生之中,从未受过如此的惊吓。毕竟是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对年轻的夫妻哆嗦着,不约而同跪了下来,又再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约而同把头磕头像捣蒜一般,磕了又磕,磕了又磕,仿佛要磕个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小孩童看到了,给他父母的举动给吓着了。 小家伙不懂得是什么回事,懵了,扑闪了一下大眼睛,最终还是决定和他父母心有灵犀一点通,给赞助,于是就张大嘴巴,“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武大郎挥了挥手,有侍卫走了过来。 武大郎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侍卫点点头,说:“是。”没一会儿,侍卫拿了两个金绽子,递给了那对还跪在地上磕头吓得战战兢兢的年轻夫妻,侍卫说:“皇上和淑妃娘娘借用你们的地方,要在这儿吃你们做的饭菜。这些金子是给你们的补偿。” 孩子爹和孩子娘又再一次给吓傻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三刻的,说不出话来。 谁要和他子孙满堂!(4) 这两个金绽子,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呀。别说借用地方,就是借用人,也值得。他们顿时笑逐颜开。人家盼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盼不到,而他们却行了大运,居然盼来了天上掉下来的金子。 此时此刻,估计孩子爹和孩子娘的心情,一个字形容:爽!两个字形容:很爽!三个字形容:非常爽!他们带着孩子,还有孩子手上的红宝石,千谢万谢:“小人谢谢皇上,谢谢娘娘!” 那顿饭农家饭,是真正的无公害,无激素,无其它化学物质,环保绿色食物。很朴素,粗食淡饭,糙米糙面,几个山野小菜,甚至连肉也没有,但我和武大郎,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样的大胃口,仿佛从了难民营跑了出来,狼吞虎咽,斯文扫地,风卷残云一样地扫了个精光。 我嬉笑着问:“皇上,好吃吗?” “好吃!”武大郎答。 我又再问:“皇上,喜欢这儿吗?” “喜欢!在这儿,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有着世外桃源的感觉。”武大郎又答。 我也有同感,很感慨万端:“是啊,在这儿,没有你争我夺,没有明枪暗斗,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尔虞我诈,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我伸了个懒腰,憧憬着:“还真的不想回去了,还真的想在这儿住了个长长久久。”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你耐得住寂寞?” 我想了一下,老老实实:“不能。” 武大郎又再问:“你会耕田?织布?你熬得了苦日子?” 我又再想了一下,气馁:“熬不了。” 武大郎又再看我一眼:“这不就行了?你根本熬不了苦,你伸出手来看看,你十指尖尖细细不沾阳春水,如何耕田织布?如何过得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粗食淡饭,糙米糙面,山野小菜,偶尔吃,香甜无比,如果餐餐吃,就会味嚼如蜡。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出有宝马香车,入有华屋丽人,走到哪儿都有顶礼膜拜,只有蠢蛋不向往!” 我咬咬嘴唇,无比沮丧。 同时的,我又无比的气恨,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就荡然无存。 谁要和他子孙满堂!(5) 这武大郎,总是一针见血,喜欢打击我。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在这儿住个长长久久!丫的,难道他作为一个大男人,就不会附和我一下吗?非要说得那么现实吗?难道哄哄我,让我幻想一下,会死啊?真是的! 我气恨恨,小声地说““俗气!功利!” 武大郎听到了,也没有生气,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摇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愿意面对现实呢?” “死的时候,我才愿意面对现实!”我赌气。 武大郎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略略的使力,让我把头抬起来面对着他,他的眼睛看到我的眼睛去,认真:“朕不喜欢听到‘死’这个字,不吉利。以后不要说了,因为朕希望,要和你活到子孙满堂,白发苍苍呢。” 靠!谁要和他子孙满堂! —————————— —————————— 春天的气候,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昨天还是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翌日早上起床,天空就变得昏昏暗暗的,乌云笼罩着天空,闷得连风都没有,没一会儿,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放眼望去,远近的景色被笼罩在一层濛濛的雨雾之中。 因为下了雨,哪儿也不能去。吃过午饭后,我闷得慌,便和春梅在附近的长廊里溜达,没走多久,就看到孟玉楼和她的宫女兰香在不远处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回廊水榭中,孟玉楼坐在那儿,很寂寞的弹奏着古琴。 我和春梅走了过去。 看到了我,琴声戛然而止,孟玉楼起来行礼,她含笑说:“姐姐也来了啊?” 我说:“嗯。刚刚吃饱了饭,无所事事,便周围走走散,顺便减减肥。” 孟玉楼莞尔:“姐姐那么瘦,还减肥。” 我伸伸舌头,嘿嘿笑:“我这是百年大计,预防预防。要知道,女人是千金难买一瘦,如果那日不小心,肚子像吹汽球那样,‘嗖’的一声变得又圆又大,成了肥婆一个,就回天无术了。” 春梅插嘴,笑着说:“娘娘,如果肚子像吹汽球那样,‘嗖’的一声变得又圆又大,那是因为有喜了,不是肥婆。” 第 1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3 章 这么凶干嘛?(1) 这春梅,就像西门庆那样,作梦都盼着我有“喜”。有“喜”个鸟,我此时我还是纯洁的,我又没和武大郎XXOO,何来的“喜”?没和武大郎XXOO,如果也有“喜”的话,那不叫做“喜”了,叫“悲”。 我没好气,白了春梅一眼:“去去去,小屁孩,懂些什么?” 春梅不服气:“娘娘,肚子又圆又大,不是有‘喜’是什么?” 我又再白她一眼:“那是肥肉,好不好?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春梅朝我吐吐舌头。 兰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古代尊卑贵贱分明,做下人的不能对主子不恭敬,也不能随便搭主子的话,与主子顶嘴。但我没把春梅当下人,春梅也聪明机灵,懂得什么时候保持沉默,什么时候与我贫嘴一两句。 孟玉楼摇头,笑:“有其主必有其仆。” 我也嘻嘻笑:“这也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孟玉楼又再微笑。 我问:“妹妹,刚刚你弹奏的乐曲,是《凤求凰》吧?” 孟玉楼说:“是。姐姐懂此曲?” 我耸耸肩:“不是很懂,只是听过此曲而已。这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曲。他们两人,倒是男才女貌,最难得的是勇气可嘉,敢于私奔,敢于追求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孟玉楼望向我,眼中有着太多的惊诧,她说:“姐姐懂得的东西很多,和姐姐相比,妹妹真是自愧不如。”过了一会儿,她又再说:“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总是感觉到姐姐不是一般人,妹妹还感觉到,姐姐读过很多书,也许姐姐读过的书,和我们的不一样,因此姐姐看问题很特别,想法也别具一格。” 这个是当然的了。 我是现代人,受过高等教育,因为家境好,去过不少地方旅游,见识过不少世面,且崇尚自由,追求个性,思想观念,看问题和想法,当然和他们这些古代人不同。 也因为如此,使我看起来像个异类。 我无法让我自己,溶合到这个古老的朝代去。 这个时候,雨停了,给雨水洗礼过的景物焕然一新。 这么凶干嘛?(2) 柳树抽出了细细的柳丝,上面点缀着淡黄色的嫩叶;绿油油的小草从泥土里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各种各样的花朵争相吐艳,有蜜蜂和蝴蝶在周围翩翩起舞。远处的树木里,传来了一声声婉转清脆的鸟语;风轻轻地吹了过来,带来了馥郁醉人的花香,到处都充满着春天的气息。 有两只蝴蝶远远的飞了过来。 较大一点的蝴蝶,是黑色的,翅膀上饰有红,蓝,绿,黄等色彩的斑纹,较小有那只是白色,翅膀上是灿烂耀目的蓝,绿,黄等色的金属光泽,它们翩翩起舞,欢愉地追逐,飞过来,又飞过去,尽情地嬉戏。 我瞧了过去,喜悦:“哎,这两只蝴蝶好漂亮。” 春梅也看过去:“娘娘是不是喜欢这两只蝴蝶?奴婢给娘娘捉去。” 我连忙拉了她:“别别别,那是梁山泊和祝英台。” 春梅睁大眼睛:“梁山泊和祝英台?娘娘,蝴蝶也有名字?” 我说:“那不是蝴蝶的名字,那是一个凄美的传说。” 一旁的孟玉楼,睁大眼睛,来了兴趣:“姐姐,是什么传说?妹妹才疏学浅,也不曾过,姐姐能不能给妹妹说来听听?” 春梅说:“奴婢也要听,娘娘快说。” 我说:“好。” 我喜欢那个凄美而动人的传说。 我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说起来:“祝英台是女的,她女扮男装去上学读书,半路上遇到也要上学去读书的梁山泊,于是他们便结拜为兄弟。他们在学校相处了三年,祝英台爱上了梁山泊,梁山泊却不知道祝英台是女的。后来学业结束后,祝英台先回家去,临别的时候,她赠送了一个好像是玉佩的东西给梁山泊,说是给她小妹定亲。” 孟玉楼听得入了神:“姐姐,还有呢?” 我说:“后来,梁山泊拿了玉佩去祝家,这才知道祝英台嘴里的小妹其实就是她。祝英台的父母嫌弃梁山泊家穷,不同意他们婚事,而且把祝英台许配给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儿。梁山泊因为想念祝英台,回家后便病了,病着病着,便挂了。” 这么凶干嘛?(3) 春梅问:“挂?娘娘,挂是什么?” 我说:“挂便是死翘翘啦。” 孟玉楼问:“那祝英台呢?她怎么办?” 我说:“祝英台结婚那天,花轿路过梁山泊的坟墓,于是祝英台便下来哭。哭着哭着,那坟墓突然裂开了,祝英台跳了进去,坟墓又再合上。再然后,下雨了,下了很大的雨。雨停后,坟墓又再裂开,梁山泊和祝英台化成蝴蝶,飞了出来。” 春梅年龄还小,估计情窦没开多少,对男人,也没什么幻想,她似懂非懂:“娘娘,那这两只蝴蝶,也是他们变的呀。” 我嘻嘻笑:“不一定是,可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说不定。” 孟玉楼不说话,却在深思,神态中,竟然带着向往。 只要是人,谁不向往美好的爱情?谁没做过甜蜜的春梦?哪怕,是大家闺秀孟玉楼。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爱情对于后宫中的女子来说,是一件极致的奢侈品。 我突然的,就想起一首歌来。 我用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去KTV的水准,放声唱了起来:“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唱着唱着,不知不觉的,我又换成了另外一首不相干的歌:“……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我正唱得兴起,忽然听到一阵“噼哩叭啦”的掌声,有人在高声说:“唱得好!唱得好!够精彩!” 我停下了唱歌,抬眼一瞧,原来是武三郎这小子,摇头晃脑的走过来。 我唱歌的热情冷不防给打扰了,不禁有点气恼,瞪了他一眼:“你来这儿干嘛?快滚蛋,滚到一边凉快去!不要打扰我的雅兴。” 第 1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4 章 武三郎很是委曲:“哎呀皇嫂,你可不要误会我。我不过是远远的路过,忽然听到你一阵美妙的歌声,觉得有点意思,就走过来很虚心的想问问,你这歌是什么歌?” 这么凶干嘛?(4) 我说:“《爱情买卖》啦。” 武三郎懵了:“爱情买卖?”武三郎眨眨眼睛,还是忍不住问:“皇嫂,你太有学问,说话太有深度。请教一下皇嫂,爱情是什么?爱情买卖又是什么?本王爷天生愚蠢,实在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孟玉楼也看着我,她也不明白,那样子,估计也想知道。 我懂什么意思,但要正确解释,有点难度,不是一言两句可以说清的,我侧头想了一下,还是不懂得如何解释,于是把这个烫手烫手推给春梅:“春梅,我以前不是解释过给你听吗?现在由你来解释给这个天生愚蠢的三王爷听,爱情是什么?爱情买卖又是什么?” “喂——”武三郎不满。 我知道他不满些什么,当下叉腰,凶巴巴地吼他:“喂什么鸟?是你自己说你自己天生愚蠢的,我不过是重复你的话,有错吗?” 武三郎呲牙咧嘴,憋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如果换了别人——除了太后,皇上,估计还有他二哥武二郎,其他的人,不管是谁,也许,可能,大概,他早已翻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我,他很没澈,偏偏的,他又愿意买我的帐。 春梅声音清脆,很认真地说:“娘娘对奴婢说过,爱情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他们两个在一起,便是爱情。爱情买卖是男人混帐,是个花心罗卜,嘴里说爱着这个女人,转身又去搞另外一个女人,娘娘说,这就是爱情买卖。” 孟玉楼听不明白,一脸的疑惑。 倒是武三郎这小子,一拍脑门,像是惊醒梦中人,如雷贯耳的样子:“哎,原来男人有三妻四妾,便是爱情买卖呀?本王爷明白了。嘿嘿,皇嫂,爱情买卖就爱情买卖呗,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就像皇上,妃嫔侍姬一大堆,也属于爱情买卖对吧?你用得着唱得那么咬牙切齿么?” 他明白个鸟,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武三郎用了诚恳的表情,诚恳的语气说:“皇嫂,我还是喜欢你前面唱的那首,‘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歌,那是什么歌?尽管肉麻了点,可肉麻得感人。” 这么凶干嘛?(5) 我说:“是《两只蝴蝶》啦。” 武三郎央求:“皇嫂,教我唱好不好?” 我扬起了一角眉毛来瞧他,似笑非笑地微哼一声:“我教你唱这歌不是不行,但我问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喂——”武三郎气结:“教唱歌也要好处?” “为什么不要好处?你想要吃霸王餐?”我骂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那你要什么好处?”武三郎问。 “你得叫我一声师傅。”我说。 “喂——”武三郎跳了起来。 我瞪他:“喂什么喂?人家是还一字之师哪,现在我是一首歌之师,不行么?” 武三郎气馁:“行行行。” 我说:“那快叫我师傅呀,费话多多!” 武三郎不情不愿,只好叫:“师傅好。” 我也不客气,嘻嘻笑:“嗯,乖徒儿好。” 武三郎啼笑皆非,他跺着脚,气恨恨地说:“全天下的女人加起来,也没你可恶。” 我又再嘻嘻笑:“过奖过奖!嘿嘿,皇上也说过这话,说我可恶。” 我教武三郎唱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唱了几句,武三郎发现不对劲:“皇嫂——不不不,是师傅。师傅——” 我瞪他:“又干嘛?” 武三郎说:“师傅,好像这歌,没有蝴蝶,也没有‘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我骂他:“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到底是你教我唱歌还是我教脸唱歌?喂,你到底要不要唱?如果不要唱,滚一边去。” 武三郎很委曲的样子,嘀咕:“这么凶干嘛?我不就是问一句嘛?” 我不鸟他,又再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孟玉楼在旁边只是微笑着。 她的性格,她的教养,并不允许她像我那样疯。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1) 过了两天后,天气又再变得晴朗了。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没去骑马溜达,可也周围走走,到处的溜达。 西池南苑的宫殿区比皇宫小得多了。前半区称“前朝”,是历来皇帝处理朝政事务还有接见大臣的地方;后面区叫“后寝”,是历来皇帝和嫔妃们居住的地方。后寝的房间不多,由七进院落组成,每个院落之间高低错落,有台阶和长廊连接,迂回曲折,古色古香,别有一番和皇宫不一样的气派。 宫殿区不远的苑景区,布局严整,建筑外形简朴,青砖素瓦,装修古朴淡雅,却风格独特,是王爷住的地方。有时候,有身份的地位的王公贵族也可以住地那儿,像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 周围还有好几个风景区,有古木参天,苍松翠柏,绿草如茵,峰奇石异的“万树园”;有三面环水,碧水清流,清静幽雅,亭台楼阁,石拱桥,一片江南景色的“东湖岛”;有气势宏伟,极具皇家风范,建筑风格各异的大小寺庙,念经拜佛的“圣地”……住在西池南苑,比在宫中自由多多,那些风景区,没事也可以去溜达溜达。 春梅是我的小尾巴,如果我没有去骑马,一般我走到哪儿,她也跟到哪儿,就像焦不离孟那样。 我半真半假的跟她开玩笑:“在这儿到处都遇到美男子,不像在宫中,除了女人就是太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你要睁大眼睛,仔细地留意一下,看中谁了,告诉我,我给你做媒去。” 春梅顿时羞红了脸,她说:“娘娘你说些什么啊?奴婢一辈子不嫁人,陪娘娘一辈子。” 这丫年龄还小,估计还没开始思春。 算了,我也不能乱拔苗助长,催残这花骨朵般的女孩子。 第 1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5 章 我和春梅朝着万树园那边去。刚刚进了园子没多久,突然听到不远处草坪的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兴奋的喝彩声,震天动地,很热血沸腾的样子。周围的人都跑了过去凑把热闹。我忍不住的好奇心,也跟了过去,还拚命地往了人群堆里挤进去。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2) 那些太监小宫女看到我,连忙给我行礼,并让出一条路来。 原来草地的中央,武三郎和谢家兄弟,还在一个年轻相貌堂堂的武将,在踢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类似现代的足球。 我奇怪,问了旁边一个太监:“他们玩些什么?” 太监恭敬地回答:“回淑妃娘娘,那是蹴鞠。” 蹴鞠?哦对了,我想起以前我在二十一世纪学踢足球的时候,教练给我们讲过足球的历史。足球,在中国的古代叫蹴鞠。“蹴”:即用脚踢的意思;“鞠”:则是皮制的球;“蹴鞠”两个字合起来,就是用脚踢球。 古代踢蹴鞠,是一种很纯粹的娱乐与健身活动。 玩法多种多样,有颠球,对传,绕身,滚动等等。比赛的时候,人数不限,可以互相配合,也可以各自独踢。一个人也可以玩,身体的部位都可以代替两脚踢球。古代的蹴鞠,球象弹丸又像月亮,外壳是用“八片尖皮砌作球”,内以动物的“胞”作球胆。 他们玩法很简单,就是在场地的两端竖起两根竹竿,竿上结网形成球门,分两队进行比赛,没有守门员,以进球多少来决定胜负。 场上的比赛很激烈。 武三郎和谢希小一组,谢希大和武将一组。 此时,谢希大趁武三郎防守漏洞的机会,把球带到左侧,谢希小看到了,也跑了过来,跟着谢希大拼抢。谢希大稳定地带球,谢希小抢不了,便要铲断,谢希小机灵地一闪,便通过了谢希小的“鬼门关”,把球传给上武将。武三郎冲过来,要拦球,武将又把球传给了谢希大。谢希大接过球,带球冲了几步,突然一脚怒射球网。谢希小来不及做扑救的动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球破网。 球进了。 两队有各自的啦啦队,分排成两边。武三郎和谢希小的粉丝,是五个小太监,排了在左边;谢希大和武将的粉丝,是五个小宫女,则排了在右边。武三郎和谢希小这队进球了,五个小太监便冲上去分别打五个小宫女一记耳光;轮谢希大和武将的队进球了,五个小宫女便跑过去分别甩五个小太监一记耳光。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3) 场面很热闹,甩耳光声,鼓掌声,叫“好”声不断,此起彼伏。 我看了半天,觉得他们的玩法幼稚,他们的技术也不怎么样,简直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玩过家家,低能得不能再低能。靠,这也叫踢球?是吃饱了饭给撑着的,没事跑到这儿来献丑献丑,体验一下做小丑的快感。 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谢希小那愣头青,一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也没有,因为输了球,心情郁闷,心浮气躁,面子有点挂不下,一肚子的气无处去。突然间的,他就气急败坏的抄起了脚,狠狠地踢了一脚让他颜面尽失的球。球被谢希小一踢,便高高地飞了起来,在半空是画了个弧,便凶猛地冲到观众席间飞过来。 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他们的眼珠子,随着球的方向而转。 那球,凶狠狠地我所在的方向砸过来。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我听到头顶“呼呼”的风声,一愣,什么也来不及想,就习惯性的一个转身,突地腾空而起,一个回旋脚,把迎面而来的球用力一踢,球便调了头,以闪电之势,直直地朝了相反方向飞了回去。 所有的人,又再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他们的眼珠子,又再随着球的方向而转。 站在草地中央的谢希小,也料想不到会奇峰突出,峰回路转,他也像了别人那样,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眼珠子随着球的方向而转。球冲到了他跟前,他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就看着球朝他的脑门砸过来。 说时迟,那是快,突然冲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把推开谢希小,然后抬起脚,用了一个很干脆利落的漂亮动作,一个反身倒钩,把球一踢。踢又再凌空而起,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落了下来。 周围鸦雀无声。 众人目瞪口呆,眼睛有多大便瞪多大,嘴巴张得多开便有多开,滑稽得就像武侠小说中被高手点了穴位那样。我也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4) 哇咔咔,谁那么有本事?能玩出这么高水准的动作来?我定眼一看,原来这个白色的影子,竟然是武大郎。 众人反应过来后,连忙给武大郎行礼。 武大郎笑呤呤:“众人平身。” 谢希小这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武大郎,又再瞧瞧我,一迭声说:“咦?咦?咦?” 武大郎问:“你咦什么?” 谢希小挠挠脑袋瓜子,很是疑惑,他说:“皇上会踢蹴鞠,微臣不奇怪,因为皇上本来就是踢蹴鞠的高手嘛。微臣奇怪的是,淑妃娘娘怎么也会踢蹴鞠?怎么可能?淑妃娘娘刚才那一脚,是碰巧的吧?” “碰巧你的头!”我不可一世,神气活现地说:“我这叫技艺高超好不好?” 不相信我会踢球的不单单谢希小,武三郎和谢希大也不相信,武三郎也像谢希小那样,瞧着我,像瞧着什么稀奇怪物那样,也“咦?咦?咦?”的叫个不停。谢希大则喃喃地说:“淑妃娘娘也会踢蹴鞠?” 倒是春梅,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稀奇古怪的事儿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一脸崇拜又自豪在看着我。最使人难以捉摸的是武大郎,轻轻浅浅地怎么着,很是理所当然的看着我,好像我会踢球,他早已知道,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有太监把球捡了回来。 我嘻嘻笑,扫了一下众人:“不相信我会踢蹴鞠?” 武三郎和谢希小异口同声:“不相信。” 我把球从太监手中接了过来,然后像玩魔术那样,有意卖弄我的球艺。哼,我不会踢蹴鞠?我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踢蹴鞠的高手。 我一会儿是右脚将球向左踩,整个腰身向右拧,一会儿是右拧后再往左拧回,球从左脚转到右脚,又从右脚转到左脚,不停地替换,球总是紧紧随着我的脚,不离不弃。随后,我伸脚一踢,球便稳稳地射入网中。 众人张口结舌,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便拚命地鼓掌。 谢希小呆呆地看着我,几乎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谢希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一直不曾离开过。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5) 而武三郎,则大声嚷嚷:“哎,皇嫂,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再嚷嚷:“前两日被你骗,说教我唱歌,结果唱来唱去,就唱你是一个可恶的小美女,害我白白叫你师傅,本来觉得挺冤的,也挺不服气。嘿嘿,如今看到你露了这一手,我觉得不冤了,这一声师傅,嘿嘿,值得!” 我朝他挤眉弄眼:“乖徒儿。” 武三郎这小子,不知道是小P孩心性,还是做王爷做腻了,想体验一下做人家徒弟的快感,因此脸皮也够厚,居然装模作样,毕恭毕敬地叫我:“师傅好。” 第 1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6 章 这一声“师傅”好,令我眉开眼笑,我趾高气扬的仰起了下巴,很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武大郎微微一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也没有生气,笑着教训我:“淑妃,亏你还是朕的爱妃,你能不能作作样子?装一下大家闺秀给众人看?” 武三郎没大没小,快口快舌地说:“如果皇嫂能装大家闺秀,那就不是她了。” 我瞪了他,分析他这句话有意思,很是小心眼地问:“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武三郎忙不迭地说:“夸!是夸!夸!夸!皇嫂不是扭捏作态的大家闺秀,而是豪气冲天的帼国英雄。大家闺秀也没什么了不起,遍地开花,而帼国英雄就难得一见了,对不对?”武三郎又再堆起笑容,讨好那样的说:“皇嫂是我的师傅嘛,我又怎么敢损自己的师傅?如果损自己的师傅,还不是等于损自己?”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了。 武大郎心情奇好,兴致勃勃:“朕也加入你们,一起玩蹴鞠。” “我也玩。”我嚷嚷。 “你?”谢希小瞧我:“我不和女人玩蹴鞠,没劲。” 我没好气瞪他,用激将法:“你不和女人玩蹴鞠,是害怕输给女人,没面子是不是?嘿嘿,还堂堂七尺男子汉哪,怎么这样胆小如鼠?” 结果谢希小跳了起来,气得又是吹胡子瞪眼的:“谁说我害怕输给女人?我什么时候害怕啦?”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6) 我又再激他:“如果你不害怕,干嘛不和我玩蹴鞠?” 谢希小胸膛一挺,脖子一粗:“玩就玩,谁怕谁?”又再说:“不过我不和你一组。我不喜欢和女人做一组。” “不和就不和。”我哼了声,斜着眼睛说:“你不愿意和女人做一组,难道我又愿意和你这样的男人做一组?” 谢希大笑:“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静下来听皇上说说,我们怎么玩法。” 我连忙抢着说:“我不和谢希小一组,我要加入你和他——”一直不说话,站立在旁边的那位年轻的相貌堂堂的武将,看到我指了他,很识趣,赶紧恭敬地说:“淑妃娘娘,微臣姓贺,名千户。” 于是我就说:“我要加入到你和贺千户这组去,把谢希小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那个“尿”字,我就要脱口而出,想想不对劲,太不雅,赶紧刹车,连忙改口说:“嗯,打得那个什么滚什么流去。” 武三郎捧了肚子乐不可支地笑,一边又不服气反驳说:“谁把谁打得落花流水,那个什么滚什么流去还不知道呢,别信口开河好不好?” 武大郎又好气又好笑,看我一眼,又再摇头。 我微微红了脸,没敢看武大郎,怕被骂粗俗。 还好武大郎没骂我,他说:“那这样好了,淑妃加入到谢希大和贺千户这组,朕加入到三皇弟和谢希小这组,你们有没有意见?” 众人连忙说:“没有。” 一场蹴鞠赛,是一柱香的时间,双方都没有守门员,以进球多少来决定胜负。 我轻敌,加上对那个叫蹴鞠的东东还没完全熟悉,刚上场不久,谢希大从谢希小脚下把球夺过来,传给我,我稳稳就接了,刚要射门,武大郎冷不防就从侧面冲上来,把球夺过来,传给武三郎。 我跑过去,要夺回球,武三郎脚一踢,球往已跑到前面的武大郎方向飞过去,贺千户跑上把球拦截了,不想武大郎冲过去,一个回旋脚,球又落到他脚边。然后,武大郎进攻,反击,忽然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飞跃而起,将球准确无误地射入网内。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7) 周围掌声顿起。 谢希小春风得意:“淑妃娘娘,你们等着认输吧。” 我说:“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谢希小说:“你以为你们有赢的机会么?” 我说:“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谢希小嚣张:“这场蹴鞠,你们输是定的了。” 我比他更嚣张:“这场蹴鞠,我们赢是定的了。” 谢希小像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儿,咧开了嘴:“淑妃娘娘,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们输了,你要学三声狗叫;如果我们输了,我要学三声狗叫。行不行?”靠,这小子,小气巴拉的,学了两次狗叫,就记恨一辈子,老是想着要报复。 我说:“好,就这样说定了。” 谢希小不大放心,他说:“淑妃娘娘,说话要算数。” 我说:“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 其实我明白,古代人踢足球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菜,他们在运球和进攻方面很灵活,反应也敏捷。但总体来说,我也没比他们差,到底,我比他们先进了N多年——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而且我中学时代,曾经是学校女足的主力球员。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业余足球爱好者。 我还是轻敌了。 第二个球,也是我们输了。想不到武大郎不但球踢得好,水冷超一流,还竟然擅长长远距离射门——他稳稳地带着球,突击成功,冷不防的就开了个大脚,奋力一跳,用力把球一顶,然后飞越过众人,跑了过去,右脚一踢,球就进了。 武大郎带球,踢球的样子,让我无比的熟悉,熟悉到让我不禁一怔,一下子就恍惚起来,思想飞到老远,老远,我轻轻的,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武大郎——”这武大郎,自然不是彼武大郎。我嘴里的“武大郎”,是二十一世纪的武植。 不知道为什么,武大郎带球,踢球的样子,让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这武大郎,便是二十的武植,而二十一世纪的武植,这是这个古代的皇上武大郎。 我的声音不大,但我离武大郎很近。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8) 我的声音不大,但我离武大郎很近。不知道武大郎有没有听到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的身子仿佛微微一震,仿佛停顿了一下。此刻,周围的人,因为武大郎再次进球了,欢声如雷,鼓掌连连。 这热闹的声音,猛地把我从恍惚中唤醒过来。 我不觉失笑。我觉得我还真的是神经过敏。真的,这古代的皇上武大郎,又怎么会是二十一世纪的武植?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并不代表,就是同一个人。 我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谢希小正在得意,又是蹦,又是跳,又是跺脚,又是嚷嚷的:“哈哈哈,又进了!又进了!”他身边的武三郎,则鬼鬼祟祟看过来,嘴巴无声地动着,是一个学着狗叫的嘴型。 我给气死。 第 1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7 章 他们得意什么?没到最后关头,谁都不能盖棺定论。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继而转过头土来,对了谢希大和贺千户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大吼:“同伙们,我们一定要加油!加油!” 谢希大和贺千户一愣,不明白。 谢希大问:“加油?加油是什么?” 轮到我一愣,眨眨眼睛,不懂得如何解释。 说到底,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不知道这热衷的口号是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这到底跟满大街的加油站有什么关系。据说,“加油”这词真正的由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还是糊里糊涂,还找不到以事实为依据的研究考证。一般流行的说法有三个:一是给机器加燃油的意思,其中最贴切的是踩油门儿;二是往饭菜里或油灯里火把上加油的意思;三是往传统或现代的机械上加润滑油的意思。 不过这些解释,好象都说得通,又似乎都有些勉强。 人家外国人,鼓劲的号子压根儿不用“加油”这个词,那是中国人的版权所有。二00八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加油”这两个连在一起的音节,就蒙倒了一大片外国人。中国人也解释不清楚这两个音节的含义,而外国人则越听越糊涂。 现在我解释不了,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是鼓劲的号子啦。”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9) 还好谢希大不是追根究底的主,看到我解释不出来,不但没追问下去,还一反常态的,跟了我一起吼了一声:“我们要加油!加油!” 我又再吼:“加油!加油!” 武大郎看过来,样子忍俊不禁。 我再次大吼一声,算是给自己士气:“加油!加油!” 轮到武大郎发球。武大郎拿了球,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问:“你终于认出来了么?你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了?” 我一呆,很是茫然:“认出什么?” 武大郎的眼睛落到我的眼睛里去,他的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像是剔透,像是犀利,像是要一眼洞穿我,看到我骨子里去。只是一瞬那,他的眼神就黯然下来,然后他突然扬声,笑将了起来:“认出朕是踢蹴鞠的高手。” 靠!不就是先进了两个球嘛,得瑟什么鸟? 武大郎发球,武三郎接上,我趁了武大郎还来不及跑上来,在贺千户的掩护下,越过谢希小,用了罗纳尔多的剪刀腿招式,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武三郎脚下夺过球,再接着一个摇晃的假动作,身体突地从了冲过来的武大郎侧面越过,用力一踢球,也来一招长远距离射门,球进了。 一比二,我们还落后一分。 武三郎他们加强了防范。我用了大量的假动作,利用腿部,上体,头部的晃动,让对方产生错觉,抢先将球推拨到前方。不想我带着球,沿着左路推进,就给武大郎拦截了,谢希大过来夺球不成功,那边的贺千户给谢希小困住,谢三郎也跑过来要拦阻我抢球。 这个时候,那一柱香将要燃尽。 我急了,就是不赢,起码也要打个平手吧?我可不能输了这场球。 我眼珠儿又再溜了一溜,突然就想出了一个卑鄙的,歪门邪道的办法——兵不厌诈是不是?卑鄙的,歪门邪道的办法也是办法。 就在武三郎横在我跟前要拦阻我,而武大郎带着球,在接近我们禁区右侧时,我突地一伸手,往天空一指:“看,灰机!”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10) 众人一愣,虽然不知道“灰机”是什么,但还是条件反射那样,瞪大眼睛,嘴巴张开,齐齐地向天空望去——其实古代的天空,哪来的飞机?除了尉蓝的天空,一片一片飘忽着的碎云,什么也没有。 横在我跟前的武三郎,也傻不拉叽地抬起头,傻不拉叽的往天空张望。带着球的武大郎倒没有张望,只是愣了一愣。我趁了他这一愣,就飞快冲上前,把球夺了过来,用力一踢,球飞了起来,高过头顶,然后我踊身而跃,右脚一扫,球进了网。 我用力太猛,右脚抬得过高,身子摇晃的幅度太大,把球踢出去后,我身子站立不稳,往前直了几步,就前赴后继那样重重地跌到了地上,先是右手着力,随后是整个身子,摔跌到地后,翻滚了几下。 抬头仰望天空的众人,刚刚把目光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探讨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又有新的意外发生,又再瞪大眼睛,嘴巴张开,齐齐地看了过来。 武大郎首先冲了过来:“淑妃——” 站在观众席中的春梅也冲了过来:“娘娘——” 武大郎把我扶了起来:“淑妃——” 我好不容易站稳了。但感觉彻骨的疼——我的右手的手腕仿佛断了那样,整个手掌弯了,软绵绵的垂下来,根本无法动弹,略略的轻举妄动,便痛得我冷汗直冒,魂魄不齐,甚至手腕附近的部分,已渐渐红肿了起来。 武三郎一声惊叫,连忙跑了过来,谢希大也跑了过来,紧接着,谢希小和贺千户也跑了过来来看究竟,团团的把我围住。 春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娘娘——” 武大郎的脸色也苍白,一反平日里的冷静,声音竟然微微的发抖:“淑妃,你,你怎么啦?”武大郎用一只手臂搂着我,不敢碰我的右手,一边回头,双眼带着血丝大吼了一声:“你们愣在这儿干什么?快去请御医!快!” 谢希大也焦急万分,紧张得声音都变了:“淑妃娘娘,你没事吧?” 我用我的左手捧着我的右手腕,一时之间疼得说不出话来,也因为疼,心神紧张,一头一脸的全是冷汗,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而消耗的精力,都用来忍受在痛苦中。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11) 倒是那个贺千户比较冷静,他说:“淑妃娘娘先不要动,可能是脱臼了。” 这个时候春梅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了,声音带着哭腔问贺千户:“什么是脱臼?脱臼严重不严重?” 贺千户说:“回姑娘,脱臼就是骨头关节脱位。御医医术高明,淑妃娘娘很快就没事的。” 武大郎出行,自然少不了有御医跟着,能够做资格做御医的,肯定医术不一般。 御医很快便来到。 不相干的人这个时候都避开了去。虽然我是伤着手腕,可古代的礼数,是男女有别。那御医,是一个白胡子老先生,经验丰富,他认真地瞧了一下我的右手腕:“淑妃娘娘的手腕是关节脱臼了。” 武大郎问:“严重吗?” 御医说:“回皇上,淑妃娘娘这伤,说严重也不严重,不严重也严重。”他望了望武大郎,犹豫着,想说什么,动也动嘴巴,也又不说。倒是武大郎明白了,他深思了一下,便说:“该用什么法子医治,就用什么法子医治吧,目前就是疼,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只要今后不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好。” 御医说:“是,皇上。” 御医让我正坐着,仰着右手掌,御医用左手托捏着我的伤臂,固定不动,然后用右手握着我右手掌部,轻轻地拔伸。我疼得脸色苍白,大汗渗涔,就像受着酷刑,我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喊出声来,尽管如此,我还是疼得眼泪鼻涕口水直流三千尺——难怪刚才御医犹豫,大概是怕弄痛了我,我乱嚷嚷,武大郎会怪罪给他。 御医拔伸着我的右手掌部,突然间的就猛地一用力,只听到一声微小的关节滑动声。 第 1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8 章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巨痛,直把我痛得魂魄不齐,我终于忍不住,又再眼泪鼻涕口水直流三千尺,不禁鬼哭狼嚎地发出一声惨厉的大叫:“啊——” 御医脸上露出了笑容:“淑妃娘娘的关节已复位了。” 武大郎脸上绷紧着的肌肉松弛了下来,他看着我,竟然还有心情嘲笑我:“刚才你那声‘啊’,叫得像杀猪声。”又再关心地问:“还疼吗?” (这个贺千户的出现,也许很多人不解,现在我透露一下下,他是春梅以后要嫁的人。嘿嘿。) 这是捉弄朕的下场(12) 我说:“没那么疼了,好了很多。” 武大郎点点头:“这便是捉弄朕的下场!就是朕不惩罚你,老天也会惩罚你。” 我嘟哝:“谁捉弄你啦?” 武大郎似笑非笑:“还说没捉弄?” 我又再嘟哝:“不是说兵不厌诈嘛?我不过是聪明人做聪明事而已。” 武大郎啼笑皆非,很是奈不了我的何,他长叹了一声说:“你有的,不外是小聪明。该聪明的,却比谁都糊涂,不该聪明的,就鬼鬼祟祟搞阴谋诡计。” 我不吭声了。 我的右腕关节原位后,御医又上了药,又纱布包好,接着又拿了两块小木板,前后各一块,夹板固定好,防止反复脱臼。御医说,我的右手,至少要在三个月内不能做激烈运动,如果不好好的医治,这手会废了的,以后不但拿不了较重的东西,还会无法拿笔写字。 我觉得我纯属倒霉催的。 我不过是踢一场蹴鞠,也差点给搞成残废。 —————————— —————————— 武大郎住的院落和我住的院落相连,只隔着一条长廊。这院落本来是属于皇后住的地方,不过目前没有皇后,而我又是三夫人之首,武大郎便让我住在这儿。 我的右手腕给夹板固定了,行动很不方便。 因为手腕还疼,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想吃。加上打一场蹴鞠下来,人也累,回到寝宫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先睡觉,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 我这觉,睡得不好,老作恶梦。 一会儿梦到武大郎板着脸孔,冷冷地看着我,冷冷地说:“潘金莲,你是朕的妃子,你要履行做妃子的义务!”他用了饿虎扑食的态势,凶神恶煞的朝我扑了过来,很粗暴的伸手要扯掉我的衣服。 我惨厉地尖叫着:“救命!救命啊!” 然后潘老爷便出现了,他指了我,声嘶力竭地说:“皇上,她是假的!她是潘飞儿,并不是潘金莲!”再然后是太后一张铁青的脸,她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大胆!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居然敢冒充潘金莲!” 我吓得魂飞魄散,东窗事发了,我完了。 他丫是没事找事干(1) 我又再惨厉地尖叫:“太后,冤枉啊!冤枉啊!” 武大郎又再出现,冷笑:“冤枉?你真的是冤枉?你到底是真潘金莲还是假潘金莲,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用力地一拍桌子:“来人,把她拉下去验DNA!如果是假潘金莲,就地正法!” 我觉得不对劲,停止了尖叫,问:“你们古代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可以验DNA?” 武大郎一拍他的脑袋:“朕说错了!朕忘记了我们古代没有有技术搞DNA,但我们有我们自己一套认亲的简易方法,叫滴血认亲!” 靠啊,滴血认亲! 所谓的滴血认亲,就是把两个人的血滴在一起,如果能够溶合,那就证明是血亲,反之,就是冒牌的。这方式,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也不知道是谁吃饱饭没事做给撑着发明的,愚味的古代人却深信不疑。 有太监涌了上来,把我按住。 玳安带了一把尖利的刀,不由分说,竟然一刀下来,把我整个右手掌给斩了下来。我没了手掌的手腕,辣辣的轰痛,痛得令人无法忍受,断口之处流出了很多的血,那血,是那么鲜艳,那么触目惊心。 我再次惨厉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 “淑妃,你醒醒!醒醒!”武大郎的声音在我耳边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有人不停地摇着我的身子。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摇着我身子的是武大郎,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床口,而春梅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我。 原来是一场梦。 还好还好,是梦,不是现实。 武大郎拿过手帕,给我擦额头上的汗:“淑妃,你梦见了什么?竟然吓得全是冷汗。” 我怔怔地说:“我梦见我的右手掌被斩了下来,说要滴血认亲。” 话音刚落,我突然想起一事来,顿时完全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吓了个心胆俱裂,差点要驾鹤西游去,我连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糟了糟了,我,我,我怎么能够这样失言?说什么滴血认亲?恐天下不知,我是山寨潘金莲似的。 他丫是没事找事干(2) 靠啊,我还真的是窝囊废,竟然要自动投诚,自投罗网,自食其果,自掘坟墓。 旁边的春梅,也吓了个脸色惨白。 果然,武大郎莫明其妙,他问:“什么滴血认亲?” 我心虚,自然不敢再多说,害怕武大郎这家伙万一起了疑心,还真的心血来潮,拿了我去云南潘府,找那个老爷和夫人来,搞个滴血认亲,到时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支吾了一下,才说:“没。我,我——嗯,我梦见我的右手掌被斩了下来,流了很多的血,滴在地上。嗯,应该说,是滴血在地,所以我给吓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武大郎瞧了瞧我的手:“还疼?” 我点点头:“疼。” 第 1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19 章 武大郎说:“可能是因为你的手太疼了,所以才作了那样可怕的梦。” “估计是吧。”我说,一边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只要武大郎不再研究那“滴血认亲”四个字就好。 春梅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她笑着说:“娘娘,刚才奴婢吩咐了膳房,给娘娘做小米粥,奴婢现在去看看,小米粥做好了没有。” 我说:“嗯。” 春梅去了没多久,就捧来了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来。那小米粥,上面有几颗红枣,少许花生碎,还有一些瓜子仁。 武大郎伸手接过来:“等朕来。” 武大郎捧着碗,用了勺子轻轻的搅了一下,他对我说:“你就这样坐着,朕来喂你。” 我的脸红了:“皇上,等,等臣妾自己来,臣妾不用麻烦皇上。” 武大郎坚持:“你坐着,不要动。你的手不能乱动,伤着的又是右手,当然要喂。” “皇上——”我刚刚张嘴,话还没有说完,嘴巴里已给武大郎一勺子的小米粥塞住了,我只好把“不用了”的话和着小米粥一起吐到肚子里去。武大郎又一个勺子的小米粥喂过来,一边说:“人家做女人你也做女人,你怎么不学学人家,适当的时候做一下小鸟依人,撒撒娇什么的,这样的女人才可爱。” 我嘀咕:“臣妾学不会。” 武大郎的口气强硬,斩钉截铁:“学不会也要学。” 他丫是没事找事干(3) 我又再大着胆子嘀咕:“如果真的学不会呢?” 武大郎横了我一眼:“如果你用心,肯定学得会,最怕是你不愿意学。” 我当然不愿意学! 这便是所谓的权力至高无上的皇上了。法西斯得很,喜欢按自己的喜好,强硬地加到别人身上,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我闷闷想:丫的,我真是哀神二代!比刘备还要背,他丫的虎落平川被犬欺!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牛人,可以在他的世界,他的地盘里作威作福,无所不恶——像武大郎。换了在二十一世纪,他丫的简直便是人渣中的战斗机,混球里的VIP。而我呢,落到了古代,注定是弱势群体,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其实我想质问武大郎,那些天生小鸟依人,懂得撒娇的女人大把,你干嘛不去找她们而偏偏找我——我只能想,不能说,一来不敢,二来因为此时武大郎仿佛灌什么似的,一个勺子一个勺子的小米粥往我嘴里塞,直把我的嘴巴塞得满满的,根本腾不出空来说话。 估计武大郎是第一次喂人吃东西,方法根本不对。 靠,不懂得喂就不要抢着! 他丫是没事找事干。 小米粥塞满了我嘴巴,我根本咽不了这么快,可又说不出话来,只好手舞足蹈,意思是叫武大郎慢点,大概比划得不对,武大郎不懂,仍然故我,结果我的嘴巴装不了,忍不住的把来不及咽下的小米粥全喷了出来,落得武大郎一头一脸都是。 武大郎狼狈不堪。 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下巴,他的衣服,便挂满了我嘴里喷出来的小米粥,武大郎跳了起来,气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嚷嚷:“皇上,臣妾又不是猪,有这样喂人吃东西的吗?” 武大郎瞧瞧我,突然冒出了一句:“朕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喂人吃东西。朕也没喂过猪,哪里知道喂人和喂猪有什么区别?” 我没被气死。 武大郎又再瞧瞧我,突然笑了,这笑,竟然有说不出的愉快。 他丫是没事找事干(4) 武大郎怜爱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哄着我:“好啦,别生气了,是朕不对,还不行么?”又再说:“淑妃,别再皱眉头了,小心眉头皱多了,会长出皱纹来,这样就不漂亮了。” 我只好不皱眉头了。 旁边的春梅,低下头,偷偷地笑了。 后来武大郎走后,春梅说:“娘娘有没有觉得,皇上真的对娘娘很好?刚才皇上哄娘娘,就像哄孩子似的,看来皇上真的是很疼爱娘娘呢。” 我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些什么?” 我又再想起一事来:“春梅,刚才我睡觉的时候,皇上来了多久啦?” 春梅说:“皇上来了好久时间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骂她。 “奴婢想叫醒娘娘,可皇上说不用,让娘娘多睡一会儿。”春梅说。 “皇上一直坐在床口?”我又再说。 春梅说:“对啊,皇上一直坐在床口,看着娘娘睡觉。”春梅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唰”一下子的变得雪白,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她惊魂未定,小声地说:“刚才娘娘说‘滴血认亲’,把奴婢吓坏了,双脚软得直打哆嗦,还好皇上没有追问下去。” 我想起那个梦,也心有余悸:“我梦见老爷了,又梦到皇上要我和老爷滴血认亲,很恐怖。”我想了想,问了春梅:“我有没有从梦中叫出声音来?” “有。”春梅说:“娘娘叫了几声,是受了惊吓的声音。” “我叫得大声不?”我担心。 “大声。”春梅说。 我吓得跳了起来,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叫了些什么?” 春梅说:“奴婢听不清娘娘叫些什么,叽哩咕噜的,鸥朴什么米,又沃柔什么得的,奴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在梦中叫了“鸥朴什么米”?“沃柔什么得”?那是什么?——我想了好半天,才省悟过来。“鸥朴什么米”是Helpe,“沃柔什么得”是wrge。哎呀呀,原来我在梦中,叫“救命”和“冤枉”是用英文叫出来的。嘿嘿,还不亏我在二十一世纪,是英文系学生,连梦中,也说英文。 哈哈哈,真好!估计我再叫得大声,武大郎听得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嘿嘿。 第 1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0 章 恼羞成怒(1) 我伤着的右手腕,一个星期后才拆固定板。不动的时候,不疼了。可御医吩咐,要有事没事的小幅度活动腕关节,活动一下,休息一下,又再活动一下,又再休息一下,刚一开始活动时腕关节很痛,但也要坚持,这样对恢复有很大好处。 手腕伤着了,不能骑马,拆掉固定板后,我又再四周围溜达。 我喜欢溜达到东湖岛,三面环水,碧水清流。 我坐在亭子里,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对春梅感叹:“如果是夏天好了,如果我的手没伤着,说不定我会跳到水里去,舒舒服服的泡上大半日,那有多爽!” 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有人接过话来:“还好不是夏天,还好你的手伤着,要不你跳到水里,舒舒服服的泡上大半日,皇上的头就够疼了。” 我回头看,说话的是武三郎,旁边跟着谢希小。 谢希小看到我,脸色就黑了。那场蹴鞠,最不满的是谢希小,这丫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学三声狗叫复仇的大好机会,谁知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希小走过来,义愤填膺地说:“那场蹴鞠,明明我们就要赢了,我都瞧着那柱香,差一点点就要灭了,偏偏淑妃娘娘耍心计,骗我们看什么鬼东西什么灰机,害得我抬头瞧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而淑妃娘娘却趁着我们张望的时候,把球踢进网中去。这球应该不算数!应该是我们赢了。淑妃娘娘你应该得学三声狗叫。” 我好不得意,笑呤呤地说:“谁叫你那么笨?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谢希小气结:“能不信吗?你说得那么煞有介事。”他气恨恨的学了我那天的样子,伸手,往天空一指,尖了嗓子,阴阳怪气地说:“看,灰机!” 我不禁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飞出来了。 这使谢希小更加气,他嚷嚷:“君子做事应该坦荡荡,有像你这样耍心计的吗?” 我嘻嘻笑:“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不必在坦荡荡。” 武三郎问我:“皇嫂,到底什么是灰机?” 恼羞成怒(2) 我说:“叫我师傅,我就告诉你。” 武三郎改口:“师傅,到底什么是灰机?” 我说:“灰机是一种大鸟啦。” 我这话,算不得是糊弄武三郎。灰机就是飞机,听说当年发明飞机的那个人,就是研究了鸟类飞行的原理,照着鸟的外形做成的。而且,飞机在天空飞行的样子,就是像了一只大鸟。 谢希小插嘴问:“是什么鸟?我可没听过有叫‘灰机’的鸟。” 我看他一眼:“是大笨鸟啦!” 谢希小再笨,也听出我是拐弯抹角的骂他是“大笨鸟”,又再一次的给气得半死。 谢希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当下表情极恶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气得怒火中烧,仿佛要喷出一蓬火,恨不得把我烧成灰烬,然后一脚踩没了。 我指了他,忍不住的又再大笑了起来。我笑得一点也不矜持,一点也不淑女,不但笑得东倒西歪,前俯后仰,嘴巴还有多大张开多大,所有的牙齿都肆无忌惮地露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忌形象。 武三郎瞅了瞅我,突然说:“奇怪,真奇怪!”他一脸的不解:“皇上到底爱上你什么?皇上那么多女人,但我从来没有见到皇上这么喜欢一个女人。我想不明白,你脾气奇臭,又任性又古怪又野蛮。奇怪,真奇怪,到底皇上喜欢你什么?” 我不笑了,因为这话我不喜欢听,我绷紧了脸:“皇上才不喜欢我!好不好?” 武三郎说:“谁说皇上不喜欢你?那日看到你的手伤着了,皇上紧张得都脸上都变了颜色,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因为心中有你,才会这样。”武三郎又再说:“换了别人,敢这么胆大包天的捉弄皇上,早就别想活命了。” 我哼了声:“那是你少见多怪。” 武三郎这小子也聪明,瞅了瞅我,又再问:“难道你不喜欢皇上么?” 我给他翻白眼:“我干嘛要告诉你?” 武三郎又再摇头:“你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真正的女人,是温柔,娇弱的,像藤萝须人扶持,要人怜惜。而你太过野蛮,也太过犟强,做事冲动,不计后果,而且不肯服输,一点也没有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恼羞成怒(3) 我给武三郎说中了痛处,因此一脸的恼羞成怒。 我没有再继续和武三郎瞎哈拉,省点口水,越吵越不靠谱。丫的,和这些古代人说话,真是费力气,简直是鸡和鸭讲,那是代沟,几百年或几千年的代沟。哼,说我野蛮,犟强,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不肯服输,没有女人应该有的样子,那我就把他说的这些给发扬光大好了。 我激火了,晕了头,也不顾我的手还痛着,就“嗖”的一声朝武三郎冲过去,计划对武三郎来一招我经常使用的跺脚面的勾当。不想武三郎这小子挺高智商,总结了以往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竟然见招拆招,和我来一场武当和峨眉派高手比武,他连忙把脚一闪,躲开了去。 我跺不到武三郎的右脚,很不甘心,又去跺他的左脚,他又再把左脚一闪,又再次的躲过一劫。 跺脚面的阴谋失败后,我改变了战略,来个“飞毛腿”,朝了武三郎左膝盖骨弯角处踢去。武三郎,把左脚一移,我的“飞毛腿”变成了“落空腿”——踢不着。我紧接着换了方向,踢不着武三郎左膝盖骨,便踢他的右膝盖骨,结果武三郎又再身手敏捷地一跳,我又再踢了个空。 春梅和谢希小立了在旁边,睁大眼睛,惊愕得一塌糊涂。 我连续使了几个“狠招”,都被武三郎识破,还轻轻松松的躲了去。我一抬头,刚好看到武三郎得意洋洋地朝了我笑,还吹了一声口哨,我更气不打一处来。我狠狠的瞪了他,头上简直冒出了热气,我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角却向下咧着。 武三郎的笑,更加得意了,两排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突然,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再朝了武三郎冲了过去。武三郎以为我又要玩老抬式要跺他的脚面,因此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双脚。不想我已转移了目标,猛地伸出了手,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把他一推。 武三郎立不稳,往后趔趔趄趄倒退了几步,一个煞车不及,就很狼狈的来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猴子摘桃”,再接着,是雄伟壮观的“人仰马翻”,摔了个七荤八素。 恼羞成怒(4) 我成功了,刚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得差点要滚到地上去 春梅和谢希小则张口结舌地看着。 谢希小连忙跑过来,把趴在地上的武三郎扶了起来。 武三郎堂堂一个王爷,估计这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喘着粗气,一张脸涨得像关公脸,连脖子都红了。他张了张嘴巴,看看谢布小,又望望我,刚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太监。 太监说:“三王爷——” 第 1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1 章 这个太监来得不合时。本来武三郎就有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这个好了,有了出气筒。当下,武三郎突地伸了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太监,太监捂了屁股,“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碰碰撞撞向前冲了几步,很精彩的摔了个“狗啃屎”的动作,眼睛鼻子嘴巴,齐齐地向了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武三郎犹不解气,骂:“你跑到这儿来鬼叫些什么?” 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人家是敢怒不敢言,而他怒也不敢怒,垂着手,点头哈腰地说:“皇上有旨,令众人收拾一下,准备回宫去。” 武三郎一愣,忘记了生气:“回宫?怎么突然就要回宫去?” 太监说:“回三王爷,是二王爷在大西北边陲重镇那儿打了个大胜仗,快马传来捷报,说乱贼投降了,二王爷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太后很开心,从宫中传话来,让众人回到宫中去,准备迎接二王爷归来。” 啊,武二郎武松,终于要回来了。 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到底有没有像《水浒传》中描写的一样——啊,呸呸呸,才不一样。《水浒传》中描写,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毒死武大郎,最后潘金莲和西门庆都死在武松刀下,潘金莲还被武松很残忍的割下人头,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在武大郎灵前。 靠!就算给一个水缸给我作胆子,我也不敢把武大郎毒死。 再说了,西门庆是个太监,我和他通个屁奸。 这个武二郎武松,肯定不是《水浒传》中的那个武松。 一见钟情(1) 武二郎并没有立马班师回朝,要到三个月后才回到京城。 他带回来一个美女,叫李瓶儿。 大西北是是边陲重镇,与另外一个外族接壤。那个外族,有事没事的,常常来侵犯,曾发生过几场大战。朝廷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滋扰,于是武三郎领兵打仗,打了两年,终于取得了彻底胜利。那边的头子为了自己的诚意,把自己的女儿献出来,给武大郎做妃子,战争就这样停止了。 那个头子的女儿,就是李瓶儿。 她真的是美女,身材娇小,瓜子脸,细弯弯的两道眉,大眼睛,小嘴巴,皮肤很白很细腻,是那种自然,健康,让男人疯狂着迷的白皙皮肤。大概是外族的关系,打扮得与众不同,梳了一个很高的髻,髻里插着工艺精美的簪钗,眉毛画得很短,眉间贴了一朵梅花,最夸张的是面颊太阳穴处的地方,用胭脂染绘两道红色的月牙形纹饰,仿如弦月一样。 她的身上,穿着用纱罗织品做的面料。 什么是纱罗织品? 则是“绮罗纤线见肌肤”,以轻纱蔽体,很性感,很令人喷血那种。上身,是白色的袒胸大袖衫襦,她那丰满而性感的胸,挤成了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还羞答答裸露了五分之二的面积出来,犹抱琵琶半掩面。裙腰高至胸部,用大红色的大带系结,下身的裙子是黄色的,用阴金香草染成,色泽鲜如花,发出了一阵阵芬芳的清香。 李瓶儿这身打扮,简直就和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女人造型相差无几,裸露出了被硬挤出来的半截的胸,变成了满城尽是黄金乳。 大概是因为是嫉妒的缘故,给我感觉是一点美感也没有,劲爆倒是劲爆,只是劲爆得像了“鸡”。 是,我真是嫉妒了。因为看到李瓶儿,不禁让我想起了蒲松龄笔下的狐狸精,尤其是回头一笑的妩媚风情,真是惊心动魄,勾人心魄。相比之下,高高瘦瘦,前没胸后没PP的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天生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 一见钟情(2) 嫉妒的不单单是我,还有宫中所有的妃嫔侍姬。 李瓶儿的到来,唯一得到好处的是孟玉楼。孟玉楼从三夫人级别最低的贤妃,册封为排行第二的德妃,而李瓶儿,则册封为贤妃——也就是说,三夫人的位置,给挤满了,后面的人,想挤上来,几乎没有机会了。 我见到了武二郎,是在后宫的庆功宴上。 武二郎刚归来的时候,已举行过大型的庆功宴,那是国宴,参与的不单单是王公贵族,还有文武百官,各位朝廷大臣。作为三夫人之首,我本来是要陪着武大郎出席的,刚好我的大姨妈来了,且我又有着痛经的毛病,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翻来覆去,还恶心呕吐,冷汗淋漓,手足厥冷。 太后还以为我流产了,竟然亲自跑过来探望,一脸的紧张。 其实我流产个屁,没XXOO,哪来的产流? 后来太医来了,给我把脉。太医说,淑妃娘娘没有“喜”,不过是寒凝经脉,冲任气血运行不畅,经血淤阻胞宫而致而引起的病症。 太后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埋怨:“淑妃你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哀家听那些奴才说,你竟然还和皇上他们玩蹴鞠。哀家还听那些奴才说,你玩蹴鞠的时候伤着了手。一个大家闺秀,好的不学,学玩什么蹴鞠?成何体统?哀家也不懂你的娘亲是如何把你调教的。” “哀家听那些奴才说”——靠,是谁那么多嘴?屁大的事儿也跑到太后跟前打小报告?看来,太后的间谍无处不在,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 虽然我肚子疼得难受,可给太后这一埋怨,我又不服气,忍不住小声地反驳:“大家闺秀为什么不能玩蹴鞠?蹴鞠上面又没写着,不准大家闺秀玩。”我担心太后会追根究底我为什么会玩蹴鞠,眼珠子转了一下,便睁大眼睛说瞎话:“臣妾娘亲——嗯,臣妾娘亲说,臣妾幼时身体弱,就让臣妾玩蹴鞠,说可以锻炼身体。” 太后皱眉,狐疑要看着我,估计想着我这话真还是假。 太医还没有走,我用求救的目光瞧着他,可怜兮兮地对他眨着眼睛。 一见钟情(3) 太医接收到了我的信号,他犹豫了一下,又再想了一下。我又再向他眨眨眼睛,哭丧着脸,很委曲很可怜的样子。太医心软了,还是决定帮我,他在旁边赔笑着,小心翼翼地说:“回太后,淑妃娘娘身子确实是弱些。淑妃娘娘身子弱了,就不容易有喜。多活动活动,对身子有好处。” 太后还是紧紧皱着眉,似乎很心烦意乱的样子,但她没再说些什么。 都说姑侄亲如娘。有时候我觉得,太后很像我老妈,对我爱之深,责之切,要求我这样又要求我那样,偏偏我又做不到。还好太后也像我妈那样,虽然对我很是头疼,又很无奈,但还是一边责备,一边宽容。 太医开了药方。我喝了满满一大碗中药后,肚子没那么疼了。后来我便昏昏沉沉睡了,没有参加那大型的庆功宴,错过了见武二郎的机会。 虽然是叔嫂关系,武二郎到底不是武三郎,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此时的武二郎,没在宫中住,他有自己的府邸——武二郎因为打了大胜仗有功,回到京城后,封爵为靖仁王,并且在宫外赐了府邸,为靖仁王府。 我是一个多月后,才见到武二郎。 大型的庆功宴过后,太后又再在长乐宫举行小小的庆功宴。 这纯属是家庭式庆功宴。主位坐着太后,武大郎。左边第一排依次是我,孟玉楼,李瓶儿;第二排是李娇,孙雪娥;第三排是婕妤,美人,才人。右边第一排是武二郎,武三郎;第二排是驸马都尉谢玉伦和明阳公主,谢希大谢希小兄弟俩,还有他们的姐姐谢迎儿。 我第一眼见到武二郎,就呆住了。 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认为是乱扯蛋。但如今我相信了,因为我对武二郎,是一见钟情。 这武二郎,高大的个子,壮伟的身型,肤色健康,像了古铜那样的颜色,他的五官——哇,他的五官,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人,扫眼看过去,竟然有着我最喜欢的韩国影星李俊基几分的影子,不过他比李俊基要阳刚气多。 一见钟情(4) 武二郎也像李俊基一样,有着棱角的瓜子脸,一双细长有型的丹凤眼,但武二郎的眉毛粗长,这使他看上去,极有男人的霸气。他的嘴唇最像李俊基,丰满而不狂野,唇线细致明显,嘴角微微地翘着。武二郎站在那儿,神色动人,气宇轩昂,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是超然的风姿。 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移不开去。 第 1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2 章 我有一种震荡的,似触电般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我的一颗心,疯狂地跳起来,一下一下的,快速得没有节奏,一股神秘的灼热的火苗,在我的血液里滋生,把我整个人都点燃了起来,有着要燃烧的感觉。 武二郎仿佛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突然转过头,也朝了我看过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 武二郎的目光炙炙,肆无忌惮。在空中,他那粘稠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遇,互相缠绕着,就像一场无力抵抗的水灾,瞬那间就蔓延过来,将我层层淹没。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在这一瞬间,定了格,成了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突然,武二郎笑了,露出了雪白得耀眼的牙齿,如此的干净魅惑,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他的笑容,真他妈迷人。 我的脸,突然就红了。我娇羞无比的低下头去。嘿,真不争气。我想不到自己,居然有着这种少女情怀。那种感觉,就像震荡那样,仿佛触电般。 武二郎走了过来,向我行礼:“臣弟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哇噻,这武二郎,不但长得好,而且声音也有说不出的好听,有着沙沙的质感,犹如麻布上细小的皱褶,微微起伏,轻轻跌宕,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王爷不必多礼。”我的声音,竟然有说不出的娇柔。原来这娇柔,不用学,也能无师自通。 武二郎又再笑了笑:“臣弟许多年没有见到淑妃娘娘,如今相见,臣弟感觉到淑妃娘娘和小时候不大一样了。” 我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一见钟情(5) 武二郎想了一下,又再笑:“淑妃娘娘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晕死。估计那个正牌的潘金莲,小时候真的是一个人见人不爱的讨厌鬼——不单是小时候,我见她的时候,她也不可爱。 当然,我也不可爱。 但遇到我自己喜欢的男人,也许,我会装可爱,为什么不呢? 宴席间,太后和驸马都尉还有明阳公主,说起武二郎和谢迎儿的婚事。太后说:“松儿当年出征,就曾经说过,凯旋归来后,他便会迎娶迎儿。这两年来,也难为迎儿了。前些日子,哀家听说松儿快要回来了,便和皇上商量着,令人把靖仁王府修缮一新。前两日哀家请了一位高人进宫来,算了他们两人的八字,高人说下个月初十八,是黄道吉日。哀家想着,趁早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 武大郎笑:“母后说得也是,是趁早把靖仁王和王妃的婚事办了。” 驸马都尉和明阳公主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笑,明阳公主说:“驸马和臣妾都听从太后和皇上的安排。既然下个月初十八是黄道吉日,那就下个月初十八。” 谢迎儿在那边,早已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然后,武二郎和谢迎儿出席,两人双双对对的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向太后磕头,武二郎说:“孩儿谢过母后。”谢迎儿说:“臣妾谢过太后。”接着,又再向武大郎磕头,武二郎说:“臣弟谢过皇上。”谢迎儿说:“臣妾谢过皇上。” 还真别说,气宇轩昂的武二郎和娇美俏丽的谢迎儿站在一起极是相配,看上去就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设地造的一对儿。 谢迎儿一直低着头,抿着嘴,那红晕长长久久停留在她那张俏丽的脸上不曾散去,她那样子,喜悦不外露,可整个人是沉浸地喜悦里。武二郎看着她,那一张俊秀的脸,浅浅淡淡的,带着微笑的表情。那一刻,有微风吹来,轻轻的吹拂着武二郎的头发,武二郎便仰起了头,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那样子,真的是无比动人。 一见钟情(6)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迎儿那幸福的样子,我突然的就难过了起来。 为什么,我是潘金莲?为什么,我不是谢迎儿?我想起了一首歌来:你到我身边,带来微微笑,也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喔,她比你先到。 谢迎儿比我先到;而武大郎,也比武二郎先到。 我咬了咬嘴唇,再一次感到了老天爷的无情。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睡不着,躺在床上数绵羊——古代的晚上很无聊,一点娱乐节目也没有,没吧可泡,没夜市可逛,没网可上,没电视可看,唯一可做的,便是早早跑上床去睡觉,如果很不幸周公不愿意鸟自己,就得数绵羊,直数到周公怜悯,愿意和自己约会,进入梦乡为止。 我数着绵羊,数了一只一只数。那些被我数过的绵羊,生了小绵羊,小绵羊又生了小小的绵羊,我把它们的祖宗三代,数了一遍又一遍,可我还是睡不着。我的脑海里,武二郎的影子总是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晃呀晃呀,晃个不停,武二郎那帅气的五官,武二郎那迷人的眼睛,武二郎那高大壮伟的身型,英姿飒爽的样子。 我越想着武二郎,我就越难过。 我越难过,我就越想武二郎。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爱上一个人,由不得我作主;不爱一个人,也由不得我自主。为什么老天爷这样残忍?让我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终于我不睡觉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跑到了院子里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一个人跳舞。 我高举着手臂,晃动着腰,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我还把我的头发散了下来,头发大片大片的,挡住了我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只哀怨的眼睛,那样子,估计就像半夜三更跑出来吓人的女鬼。 我乱舞着,手脚并动,来回地发泄。我一边跳,一边想像,我置身在二十一世纪的酒吧里,周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移形换影的彩灯,我站了在舞台的中央,不停地旋转,我身上的裙子,疯狂地飘舞着,我就像了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我是祝英台,孤苦无助的祝英台。 我的梁山泊,没有我和共齐舞。 我不知跳了多久。终于,我很累了,累得不能动了,我跌倒了在地上。我没有爬起来,就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肩。此时此刻的我,觉得好孤苦,好无助,好悲哀。 既来之,则安之(1) 去了西池别苑回来后,我到了东观藏书阁两次,听了大学士李铭讲课。 最后一次听李铭讲课,结束后,我刚想离开,大学士突然就轻轻叫了我:“淑妃娘娘请留步,老臣有一些话想和淑妃娘娘说。” 这大学士李铭,七十多岁了,在古代,已属于高寿。 但李铭,却有着一双玲珑透彻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能够一眼看穿那样。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说:“老臣有一句话,一直想和淑妃娘娘说,这次不说,也没机会了。” “大学士,是什么话?”我问。 大学士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他。 大学士又再微微一笑,他说:“上次淑妃娘娘提出,说时间倒流。时间倒流对别人来说,很玄,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老臣相信这事的存在。任何事物,都会有顺流和逆流,老臣相信,时间也一样。老臣年轻的时候也曾研究过,只是老臣知识能力有限,不但得不到结论,还越来越糊涂,便搁下了。” “哦。”我说。 大学士笑问:“难道淑妃娘娘没好奇,老臣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吗?” “为什么?”我问。 大学士说:“老臣年轻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件很奇异的事儿,只是事情太奇异了,老臣一直不曾向人提起。老臣在二十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昏迷了三天三夜,很多大夫都说,没法救活了。在老臣昏迷的那三天三夜中,老臣的灵魂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第 1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3 章 我的心不禁“格”地一跳,顿时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大学士又再说:“那地方,房子很奇怪,很高,什么样子都有。大街上走着很多奇怪的人,男人的头发很短,穿的衣服很奇怪,女人的头发有长也有短,她们身上的衣服穿得比男人还要少,很多都是露大腿露胳臂的,大街上还有一种跑得很快的物体,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的是很多轮子,有的是四只轮,有的是两只轮。” 既来之,则安之(2) 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铃铛那样大。 大学士问我:“淑妃娘娘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对吗?因为老臣看到那儿的字,就是像前些时候,淑妃娘娘所写的所说的简体字。”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都颤抖了:“大学士,你,你是不是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是不是?是不是?” 大学士抚摸着他的胡子,一双眼睛精光闪闪:“淑妃娘娘果真是来自那个地方。” 我说:“是。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大学士,你怎么知道那是二十一世纪?” 大学士说:“老臣在那儿很茫然地走着。后来天暗了下来,四周围亮起了很多灯,那儿的灯很亮,光如白昼,有些灯还能变出很多颜色来。老臣远远看过去,上面写着几个字样:二十一世纪大酒楼。于是老臣就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二十一世纪。” “再后来呢?”我紧张地问:“大学士是怎么能够回来的?” 啊,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既然大学士能够找到回来的法子,那我是不是也能用大学士的法子,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回到二十世纪去。 大学士说:“老臣的头很痛,痛得几乎要炸开来。后来老臣听到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像是从天际那边传来,传到老臣耳朵中:‘快回来吧!快回来吧!那不是你的世界,你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来!’老臣仰起了头,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老臣于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老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住地滑落,像跌到了无尽的深渊,再后来,老臣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便回来了。” 我很是失望:“就这样?” 大学士说:“就这样。” 大学士又再说:“老臣对这奇异经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研究了许多年,只是有着模糊的概念,却找不着头绪。前些日子,老臣听淑妃娘娘说,当一个物体达到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变慢,而当这个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倒流。老臣突然就能够豁然开朗,既然有时间倒流,那就会有时间加速。” 既来之,则安之(3) 我喃喃地说:“大学士是时间加速,到了未来的世界,而我是时间倒流,回到了从前的世界。” 大学士说:“正是这样。”他问:“你们那个地方,是不是很自由?” 我点点头:“我们那儿,比较民主,男女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女子可以读书,需要打工挣钱,嫁人可以挑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满意可以离婚——呃,离婚,这儿叫做写休书,不过这儿的休书,只能男人写,我们那儿,无论男人女人,谁都可以写。” 大学士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样特别,没有一般女子的温顺。” “我们那儿提倡,女子要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为自己而活,不依附男人生存。”我义愤填膺,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为什么老天爷这样不公平?你可以回来,我不可以回去?为什么?” 大学士说:“那是天意。”大学士又再说:“老臣劝淑妃娘娘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我咬了一下嘴唇:“我不甘。我不喜欢这儿。” 大学士看我:“不甘,那又如何?” 是啊,不甘,又如何?凡事,都由不得自己作主。 大学士凝视着我:“淑妃娘娘,老臣本不想多嘴,但老臣不忍心,还想对淑妃娘娘说几句话。老臣懂得一点面相,看淑妃娘娘的面容,应该是一个富贵中人。但淑妃娘娘的眉心过于犟强,左眼角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这在面相学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也许淑妃娘娘,以后要经历人生一个转折点!如果淑妃娘娘熬得过,那从此就顺顺利利,如果熬不过呢,那将是不归路。”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不归路?什么不归路?” 大学士茫然:“老臣也不知道。”他顿了一顿,轻轻地说:“上次皇上就说,世上根本不存在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事儿,那是妖言惑众。这事太玄,不是每个人都明白,淑妃娘娘最好不要和别人再提起,万一会被别人误会,那是妖怪上身,会惹来飞来横祸,淑妃娘娘可明白老臣的意思?” 做小女子的潜质(1) 我点点头:“明白。”我又再说:“谢谢大学士。” 大学士微笑:“是老臣谢谢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说的那番话,终于解开了老臣当年的一个疑惑,让老臣再无心结,死而无憾了。” “哎呀大学士,你可别说死,你能够活长命百岁呢。”我说。 大学士又再笑:“人生自古谁没死?老臣能活到七十六,也该满足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学士李铭。没过多久,大学士还真的病了。没过多久,大学士就去世了。大概和我说话的那次,大学士就有预感,知道他将会不久于人世,于是特意和我说了那番话。 大学士叫我,既来之则安之。 这话,莫不有要我认命的意思。 —————————— —————————— 那个贤妃李瓶儿,很识得做人,她进宫没多久,便亲自上门来给我送礼物。 除了送上大西北边陲特别的玩儿,土特产之外,还送了我两枝金镶玉的簪儿,簪儿上面有两只鸟儿,鸟的嘴巴里嘴衔着上好的玉。大概看到我和春梅的关系非浅,也送了春梅一双金耳环。 李瓶儿巧笑情兮:“姐姐见笑了,这是妹妹一番心意,不成敬意。” 我也微笑着:“妹妹有心,姐姐谢谢了。” 因为心情不好,我也不大想说话,李瓶儿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我对李瓶儿送的那些玩儿没有兴趣。李瓶儿走后,我把那些东西分给了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两枝金镶玉的簪儿,一枝给了春梅,一枝给西门庆。 我对西门庆说:“你估计戴不着,送给你的相好戴好了。” 西门庆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就红了脸——嘿嘿,他也会红脸。过了一会儿,西门庆小声地说:“娘娘,奴才没有相好的。” 我瞧了他一下,嘻嘻笑:“你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找一个相好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愿意,在宫中兜一个圈子,吹一声口哨,包管宫女如云。” 西门庆小声嘟哝:“奴才不愿意找。” “为什么?”我好奇问。 西门庆喃喃地说:“那些宫女,都不是奴才喜欢的。” 第 1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4 章 做小女子的潜质(2) “为什么?”我把好奇升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西门庆又再红了脸,他低下头,不说了。 这小子,估计心高气傲,一般宫女不入他眼内。 太监没了男人应该有的那个东东,但并不代表,没了男人应该有的东东,就会对异性的身体不感兴趣。人长到了一定的年龄,那个什么(性)饥渴,是天性,抑也抑不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其实,在皇宫中,无论是宫女,或太监,春心动荡的,遍地开花。宫女没老公,太监没老婆,寂寞,有需求,也属正常,没渴望亲吻,拥抱,上床的那个,属于变态。因为太那个什么性的饥渴,不少的太监和宫女,便搞望梅止渴的小动作。 那些小动作,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以为奇。 “小动作”有两种。 一种叫“对食”。“对食”是小太监小宫女,搭成临时伴侣,成双成对,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但却没有同床同被。 另外一种叫“菜户”。“菜户”与“对食”之间的区别,就是“对食”,可以是小太监和小宫女之间,也可是是小太监对小太监,小宫女对小宫女,而且多数是临时性,可以随便更改,来个喜新厌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菜户”,则是比较固定,是小太监小宫女,共同生活,同吃同睡,就像人家的夫妻。 有些东西,就是吃不到,看着也是好的。 就像太监,有了自己的“老婆”,自己却不能实行职责,但身边有个人躺着,陪着说话,有人关心,如果好色一点,光明正大的让“老婆”把衣服脱了,欣赏她的身体,兴致来了,还可以用手,用口,解决实际问题。 人家是条条道路通京城,小太监小宫女,则是条条道路通快感。 “对食”和“菜户”没有规矩说不可以。反正做太后和做皇上的,也没反对,当然,也没有公开的赞成,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是有地位的,得宠的那个太监,人家太后和皇上还会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为他张罗着,给他找老婆。 做小女子的潜质(3) 太监娶老婆,在历史上也不是一件新鲜的事儿。 不过西门庆说,他对那些宫女没有兴趣——也许,他真的是没有兴趣。 西门庆如今有兴趣的,就是给我探听有关武大郎的消息,还有其他嫔妃的消息,他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后宫,是一个女人的战场对不?你就是不去侵犯别人,别人也会跑到侵犯你。 我对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极是不屑,我不懂得算计人,不擅长背后说别人坏话,扯是非。我很得意地对西门庆说:“我是绽放在后宫土地上的一棵奇葩。” 不管我爱听不爱听,西门庆常常鬼鬼祟祟的向我汇报,这是淑妃娘娘不急太监急,西门庆说:“贤妃娘娘到宫里来那么久了,皇上一次也没让她侍寝过。皇上好像不喜欢这个贤妃娘娘,对她视而不见。” 对于这个,我也觉得奇怪:“贤妃长得那么美艳,属于男人见了男人爱,花儿见了花儿开,皇上为什么对她没有兴趣?” 西门庆的语气带着得色:“皇上只喜欢娘娘。” 我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别胡说八道。” 西门庆又再接着说:“因为皇上不喜欢,贤妃娘娘整天郁郁寡欢,人也憔悴了许多。”西门庆又再说:“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只喜欢娘娘?自从娘娘来后,皇上就让娘娘侍寝,皇上除了娘娘,对谁都没有兴趣。这段时间皇上极少找娘娘,是因为皇上有事情忙,要搞改革,达到富国强兵为目的。” “咦?”我说:“看不出来,他倒是个好皇帝。” 西门庆的小道消息多多:“皇上是个好皇上,为着平民百姓着想。皇上这次搞改革,朝廷很多大臣反对,太后也不赞同,说这样会削弱了血亲贵族的权利,还好靖仁王爷站在皇上这一边,说废井田,重农桑,奖军功,对国对民都有益。靖仁王爷还说,国家富裕了,才能达到民众安家乐业,繁荣昌盛。”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没有做女强人的潜质。 我只有做小女子的潜质。 泼妇形象(1) 过了一天,西门庆又再向我打小报告:“娘娘,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 “什么事儿?”我问。 “李昭媛今儿给皇上赏了一记耳光。”西门庆有点幸灾乐祸。 “李昭媛?她闹了些什么事?”我忙不迭地问。 嘿嘿,好奇心人人皆有知之嘛。 西门庆说得眉开眼笑,好像武大郎给李娇赏耳光,是一件令很振奋人心的事儿,他说:“李昭媛去御花园游玩,刚好看到贤妃娘娘在玲珑水榭那儿看鱼。不知为什么,李昭媛就说起了娘娘。” 我郁闷:“说我什么啦?我有什么给她嚼口舌的?” 西门庆说:“李昭媛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说贤妃娘娘就是把宫中的人全得罪了,也不能得罪淑妃娘娘,人家淑妃娘娘,早已把自己当了皇后,威风得很。偏偏就那么巧,皇上和谢大公子刚刚走到那儿,听到了,结果皇上的脸就沉了下来,给了李昭媛一记耳光。皇上叱,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小心舌头被割了去。” 这李娇,和孙雪娥一个德性,都是恐天下不乱的主——是恐我淑妃娘娘不倒霉的主。李娇那话,无比狠毒,传到别人耳朵里去,还以为我是一个野心勃勃,居心不良的强悍女人,搞不好,还惹来杀身之祸。这玩笑也能开? 丫头,我什么时候把我当了皇后啦? 我压根儿就没有做皇后的野心——最好,连淑妃娘娘也不给我做,把我赶出宫去,这样我就自由了。嘿嘿。 翌日我到长乐宫给太后请安,在长乐宫的长廊里很冤家路窄的见到了李娇。李娇讪讪的过来给我行礼,说话有点漏风:“臣妾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李娇之所以说话漏风,是因为昨天被武大郎很没来由的狠狠甩了一记耳光,半边脸红肿着,所以咬字,就有点含糊不清。那红肿的半边脸,李娇虽然涂了厚胆子的脂粉来掩饰,可那五只手指痕,还是清晰可见。 我装作毫不知情,一副未雨绸缪关心不二的嘴脸问:“李昭媛,你的脸怎么啦?谁那么大胆收打你?” 泼妇形象(2) 李娇的脸红了,她勉强一笑:“臣妾没给谁打。” 她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所以蒙我,嘿嘿,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这李娇,武大郎的妃嫔侍姬中,最大年龄最老资格是她了,还这么童心末泯的好胜,来个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可表面上,还得撑足了好女的面皮,装作了不在乎,化悲痛为打击力量。 李娇自圆其说:“昨儿臣妾跟随皇上在御花园里散心,臣妾脸上有一只蚊子,皇上就给臣妾拍打,力度大了点,就成这样了。” 我叹为观止,“啧啧”有声:“皇上给李昭媛拍蚊子?哇咔咔,牛X!牛X!拍蚊子也能够用这么大力,真够牛X。” 大概“牛X”这两个字太稀奇古怪,听得李娇云里雾里,一愣一愣的,偏偏她打破沙锅问到底,问我:“牛X是什么意思?”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忍着笑,欺负她听不懂,便天花乱坠的忽悠:“牛X就是很强大,很有力气的意思——呃,牛不是很有力气嘛?后面加个X,证明更加了不起!嗯,就像一个人吹牛不用本的时候。” 第 1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5 章 李娇脸皮再厚,也不禁闹了个满面通红,她尴尬:“淑妃娘娘说话真真有趣儿。” 我“哼”了声,毫不客气地直截了当说:“本宫不是说话有趣儿,而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 李娇的神态更加窘,她干笑了声,像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有点阴森森地说:“只是淑妃娘娘,这话就有点不大妥,好好的,怎么把皇上比喻作牛?还牛X哪?淑妃娘娘你说,如果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会怎么办?” 我耸耸肩:“怎么办?凉拌呗。” “凉拌?”李娇这个猪脑袋,又不懂了。 我又再耸耸肩,说她能听得懂的话:“如果你想舌头没的话,那你就把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呗。”——言下之意,如果我来个抵死不认,那武大郎到底是信她的话还是信我的话?这便是狼来了的教训,是非搬弄多了,便会真作假时假亦真。 泼妇形象(3) 李娇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我很是鄙视她,看她不起。 人长得再五短,模样儿再平庸,那也是爹娘生的,况且古代没什么整容技术,不存在割双眼皮,隆鼻,丰胸,下颌角磨削,诸如此类的猫腻,人人都是纯天然产品,但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那就是个人后天努力的品性成果了。就算是不应该以貌取人,以德服人,李娇这背后说人坏话,搬弄是非的行为,就没什么德行。 因为实在看不起李娇,也实在是恼李娇,就在我和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起了要让她好看之心——丫的,我不教训教训她,杀杀她的锐气,以后阿三阿四,也有样学样,也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乱传我谣言,如何了得?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饭可多吃,话不可乱说。 要知道,有时候口水亦会淹死人。 我抑制不了我自己的冲动,于是我突然的快如电光石火,用了身子狠狠地撞了她一下。李娇虽然是五短身材,人长得像肉球,可她毫无心理准备,冷不防的给我这么一撞,顿时站立不稳,身子一个摇晃,便踉跄地往前冲了几步。还好她身边的小宫女,在惊叫的同时,还懂得冲近去扶住了她,才没使她表演“人仰马翻”的优美动作。 但李娇已吓得脸色雪白。 我停下脚步,翻着眼睛看她。 李娇吓着了,明知道我是故意的,可她也只有打落牙齿和泪吞,不敢怒也不敢言的份儿。 我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还不可一世地对“哼”了声。 李娇便是吓得魂飞魄散。 春梅跟了我这么久,也学得了我的气势,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制造些气氛和声势,当下她绷紧着脸,狐假虎威地说:“大胆李昭媛,你是不是把眼睛放到额头上啦?走路也不带眼睛的!碰撞了淑妃娘娘,还不赶紧赔罪认错?” 春梅的伶牙俐齿,让李娇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她又不敢反驳,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表情。终于,她很屈辱的战战兢兢地跪下来,给我磕头:“淑妃娘娘恕罪!臣妾下次不敢了。” 泼妇形象(4) 我以再“哼”了声:“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这样,本宫不会放过你。”说完后,我就趾高气扬地带着春梅,刚想扬长而去。不想刚一抬眼,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武二郎和谢迎儿,他们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们大概也是过来给太后请安的,估计请安出来后,刚好走到这儿,也刚好的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 我有点无措,怔在那儿。 我觉得我丢脸之极,刚才的丑态,一定给武二郎尽收眼底。丫的,这纯属是倒霉催的,平日里我仪态万方的时候没遇到他,好不容易威风凛凛做一次泼妇了,就无巧不成书的给他看到,这是什么天理? 李娇很狼狈地带了她的太监宫女走后,武二郎和谢迎儿走了上前来,他们给我行礼:“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我无比的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哎呀呀,我,我不是给他误会了去?误会我倚强凌弱欺负李娇?天哪,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了,他,他,他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泼妇了。 果然,武二郎含笑着说:“这些年没见到淑妃娘娘,臣弟还以为淑妃娘娘长进了些,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哪里知道,臣弟错了,原来淑妃娘娘的性儿,和小时候并没有两样。”武二郎言下之意,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骄横无理,不可一世。 谢迎儿小鸟依人一样依在武二郎身边,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着。 我张了张嘴巴,想向武二郎解释,可是,叫我如何解释?我结结巴巴:“靖,靖仁王爷,事,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是,是——” 武二郎只是微笑:“淑妃娘娘不必多解释,这是,与臣弟无关。” 我只好闭了嘴巴,咬着嘴唇,来个闷声发大财。 谢迎儿笑着问:“淑妃娘娘是不是去探望太后?” 我说:“嗯。” 武二郎说:“那臣弟不担捱淑妃娘娘了,臣弟告退了。” 谢迎儿也说:“臣妾告退。” 我说:“嗯。” 我无精打采,眼睁睁地看着武二郎和谢迎儿转身而去,也眼睁睁地看着武二郎那修长潇洒的身型,一点点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去。这是做泼妇的报应是不是? 纸老虎(1) 武大郎虽然忙,但有时候也让我去“侍寝”。 我去的时候,通常武大郎在看奏折,或批改公文,他让我在旁边坐着看书,他说有时候累了,抬起头来看我,一颗心就觉得很安定,人也觉得踏实起来,武大郎甚至说:“淑妃,因为有你在,朕觉得,生活在这儿,也不完全是一种苦难。” 我很纳闷。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因为我的存在,他活得有多开心似的。 这个时候我已认得不少繁体字,看古代的书,已不是什么难事了。只是我对古代这些劳什子的书没有兴趣,不是文言文,就是诗啊词啊的,看得我晕头转脑,不知所云。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文言文啊诗啊词啊,早就没落了,没市场了。如果人人都作那些语言精练,没有费话,一句话就能概括很多意思的文章,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以卖字为生的写手们吃什么?他们巴不得,写一本又臭又长,动辄上百万字还嫌没完全表达深邃思想的书。 武大郎安定,我可不安定。 我捧着书,心里总想着,武二郎在干些什么——我早已告诉我自己,不要想武二郎,他是一个丝毫与我不相干的人。但我还是贱,很不要脸的想他。这武二郎,和谢迎儿新婚没多久,又再娶了两位侧妃,都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想着,他此时此刻,是不是正在左拥右抱,陷入温柔乡中? 哎,武二郎,可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爱上的男人。想着那天,在长乐宫中遇到武二郎,武二郎看着我那略略带着嫌恶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无地自容,很难过,很难过。 有一句话说,爱一个人可以没有尊严,太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犯贱!——我觉得我此刻,是犯贱。人家武二郎根本不爱我,也许,对我的印象一直很不好,还嫌恶我,可我还是我一厢情愿的想着他。 “淑妃,想些什么?”武大郎忽然问我。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没,没什么。” 第 1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6 章 纸老虎(2) 武大郎关切地问:“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你先睡。” 我说:“嗯。那臣妾先睡了。” 我上床,先睡了。也不是睡得很着,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以醒非醒。过了很久很久,四更天了,武大郎也上了床。武大郎上床的时候,我知道,我还听到他轻轻地叫了我两声:“淑妃!淑妃!”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背对着武大郎,装睡。 武大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你是个大笨蛋!没有人,比你更笨了!大笨蛋!”武大郎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臂从我的后面搂着我,那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我脖子间,而他身上那炙热的体温,也一下子的,传遍了我微冷的身体。 我还在装睡,一动也不动。 我突然想起了大学士李铭的话:“淑妃娘娘的眉心过于犟强,左眼角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这在面相学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也许淑妃娘娘,以后要经历人生一个转折点!如果淑妃娘娘熬得过,那从此就顺顺利利,如果熬不过呢,那将是不归路。” 是不是我“既来之则安之”了,是不是就会顺顺利利?如果我“既来之不安之”,那就是我的不归路? 是不是?是不是? 不归路是什么?是不是死得很惨?是不是?是不是? 啊不,我不要死得很惨。 我咬着嘴唇,那一刻,我好想转过身子,好想对武大郎说,要我吧,我愿意把我的身子交给你——只是,如果武大郎发现我不是处女了,那怎么办?如果我偷偷摸摸的把手指头咬破,冒充处女血,武大郎会不会发觉? 我用力的,又再咬了一下嘴唇。我又再想着,与其整日的提心悬胆,不如就豁出去,反正我给武大郎XXOO,是迟早的事儿,我早晚都要挺这一关。不如,就此刻让他XXOO了吧,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那处女血,或也许,我真的可以咬破我的手指头,成功的蒙过这一关。 是,我决定豁出去了。 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 纸老虎(3) “皇上——”我用了视死如归的勇气,很果断地翻过身子,但我不敢看他,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咬着牙,切着齿,上刀山下火海那样的语气:“皇上,臣妾——皇上要了臣妾吧,臣妾现在,愿意。” 武大郎却没有说话,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种反应,更令我崩溃。好半晌后,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朝了武大郎看,原来,他睡着了——武大郎闭着眼睛,他的胸口轻轻的有节奏的微微地一起一伏。此时的武大郎,睡得真死,我侧着头,瞧着他,他也不晓得。 武大郎这段时间,大概还真的是劳累,他清瘦了许多。但他的一张脸,还是那么帅,那么冷峻,只是睡着的样子,没有那么精明尖锐了,多了一种平和的气息。 我叹了一口气。 看,他想要我的时候,我没作好准备要给他;到我想给他了,他又没作好准备想要我。结果,注意就错过一次又一次XXOO的机会。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呆了很久。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又再作了梦。 我梦见自己穿了白色婚纱,在舒畅悦耳的音乐声中,我挽了我老爸的手,一脸幸福地出现了在众嘉宾视野内,然后徐徐的,一步一步地,走到西装革履的新郎跟前——那新郎,他,他,他竟然是武二郎。 我老爸,一脸庄严地把我的手交到了武二郎手中。 同样一脸庄严的神父,站了在我和武二郎跟前。 神父严肃地问:“武二郎,你愿意娶潘金莲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武二郎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再把头转向我,同样严肃地问:“潘金莲,你愿意嫁武二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纸老虎(4) 我大声地回来:“我愿意。” 我又再梦到,我和武二郎互相交换戒指。 然后,武二郎当着众人,俯下了身子,很深情地吻着我。武二郎的吻,细细密密的,他的唇,那么轻,那么温柔,无限地爱怜,让我几乎窒息。我感到无比的幸福。我终于,嫁了一个我想嫁的,我喜欢的男人。 正在这个时候,谢迎儿突然出现,她一把拉过武二郎,对我怒目而视:“潘金莲,你真不要脸,怎么能够抢我的男人?” 武大郎也出现了,他怒形于色,杀气腾腾:“潘金莲,你还真下贱,千年淫`妇一个!明明嫁给了我,却去勾引小叔子!不守妇道,真该千刀万剐。” 刚才还情款深深的武二郎,也变成了一副冷酷的表情,他冷笑:“潘金莲,你真自作多情,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在试探你是不是一个忠贞的女人,有没有对皇上变心!” 武二郎话音刚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剑,他狠狠的向我刺了过来。 不远处出现了大学士李铭的一张脸,他摇头叹息:“淑妃娘娘,你还是逃不过,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武二郎的剑刺中了我的胸膛,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他哈哈大笑:“潘金莲,你的心呢?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让皇上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还是黑。” 我吓得心胆俱裂,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 但武二郎还是很残忍的扒开我的胸膛,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 …… “淑妃,淑妃,是不是又再作恶梦?”耳边,响起了武大郎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武二郎不见了,抱着我的是武大郎。武大郎心疼地看着我,给我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温柔:“淑妃,是不是又再做恶梦了?你看看你,脸色那么惨白,浑身还哆嗦着。”他嘲笑我:“白日里看到你那样嚣张,神气活现的,不知道的人还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是只纸老虎。” 我不说话。 其实我的心事,只有我自己知。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1) 武大郎叹息了声:“淑妃,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老是放不上,因此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淑妃,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一切,开开心心过日子?” 第 1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7 章 我喃喃:“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不怕!不怕!”武大郎把我抱得更紧,像哄孩子那样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轻轻地说:“只要有朕在,朕便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曲。” 我不说话,窝在武大郎的怀里。 然后,我便哭了,那么那么多的眼泪,那么那么多的无奈。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重阳节。 古代人对重阳节很重视。重阳节,也就是农历九月初九,九为阳数,两个九所以叫重阳。古代人通常在春天,会出去踏春,到了秋天,出去踏秋。“踏秋”指的就是重阳节这一天,传说虚邪横行,要到高处插茱萸,才能避难。 自古以来,重阳节有两个风俗习惯:吃螃蟹,赏菊花。 太后心情奇好,兴致勃勃——太后当然心情好了,她最看重的二儿子武二郎回来了,还先后娶了三个老婆;最疼爱的武三郎又准备要成亲,刚封爵为怡亲王,在宫外赐了府邸,为怡王府,成亲的黄道吉日已选好,就在年后正月,礼金备好了,万事俱备,只差日子没到。 太后因为心情好,所以兴致勃勃带着众人到御花园里去赏菊。 这众人,有武大郎,还有他的众妃嫔侍姬们;还有武二郎,他身边跟着如花似玉的一正妃两侧妃;武三郎也少不了,他身后是他年轻貌美含羞答答的未婚妻;还有谢希大,谢希小,他们兄弟俩不单是皇亲国戚,谢希大还是武大郎的亲信,谢希小则是武三郎的死党;一大堆太监宫女。 浩浩荡荡,热闹非凡,节日的气氛无比浓郁。 各种各样的菊花开满了御花园,其中不乏名贵品种,绿牡丹,墨菊,帅旗,红衣绿裳,十丈垂帘,西湖柳月,凤凰振羽,黄石公,玉壶春,一片片,一丛丛,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傲霜盛开,一阵风吹过,阵阵凛冽的香气逼人。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2) 太后笑呤呤,念起白居易的诗来:“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武大郎也来凑兴:“秋霜造就菊城花,不尽风流写晚霞;信手拈来无意句,天生韵味入千家。” 武二郎也跟着呤:“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既然太后和武大郎,还有武二郎,都有这个雅兴了,众人也不甘寂寞,像是要参加比赛什么的,各显神通,纷纷的把自己所知的有关于菊花的诗,搜索枯肠,念了一首又一首,声音一浪高一浪,念诗声,欢笑声,这边停来那边又起。 估计最菜的是我,我一首诗也想不起来。 好不容易想到一首有“菊”字的诗,又给了别人抢先一步捷足先登,我只好闭了嘴巴,巴眨着眼睛,来个闷声发大财。 反正又不是考状元,不必较真。 偏偏武三郎小子,就喜欢和我作对:“淑妃娘娘——”他不叫我“皇嫂”了,他的“皇嫂”多的是,又不单单是我一个,更不叫我“师傅”了,因为准备成亲了嘛,他就装了个老气横秋的样子,来个男女授受不亲,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每个人都呤诗了,就淑妃娘娘一声不吭,淑妃娘娘怎么不凑兴来一首?” 武三郎这一说,所有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谢希小比武三郎还要兴奋,他们两人是蛇鼠一窝,当下谢希小也笑嘻嘻地说:“淑妃娘娘,微臣虽然不才,可刚刚也念了一首菊花诗。如果淑妃娘娘不相信,那微臣再念一次: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微臣念的这首诗,是有菊字吧?如今轮到微臣洗耳恭听,要听淑妃娘娘念诗呢。” 我尴尬不已,嘟哝:“你们都把菊花的诗念完了,我已没得念了。” 武三郎揭我的老底:“淑妃娘娘是不会念吧?” 丫的,这武三郎,存心的要让我出丑,以报N久之前,我推倒他,让他摔了个七荤八素之仇。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3) 还有谢希小,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像武三郎那样小气巴拉得很,学了两次狗叫,就怀恨在心,和武三郎一唱一各跟我作对。 我斜着眼睛,瞧瞧武三郎,又再瞧瞧谢希小,索性也不分辨,认了:“是,我不会念诗,更不会作诗,什么都不会,那又怎么样?” 很挑衅的语气。 武三郎嘻嘻笑,又再出招:“淑妃娘娘不是很会唱歌吗?干嘛不唱一首关于菊花的歌?让众人欣赏欣赏,尽尽兴。” 我眨眨眼睛。 众人都看着我,翘首以待。 我又再眨眨眼睛。靠,不就是唱歌吗?唱就唱,谁怕谁?于是我就唱起来:“好一朵美丽的秋菊花,好一朵美丽的秋菊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美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秋菊花呀秋菊花……” “好歌!”武大郎首先鼓掌起来。 众人也跟着鼓掌:“淑妃娘娘唱的歌真好听!” 我得意洋洋地朝武三郎和谢希小扬起了下巴,看到这两个小子瞪着眼睛看我,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甘。我嘻嘻笑,又再还很得意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本宫唱得怎么样?怡王爷?谢小公子?” 谢希小挠挠头,不说话。 武三郎悻悻然:“不怎么样。” 我不服气:“不怎么样那你唱啊?” 武三郎又再悻悻然:“本王爷就会那首‘可恶的小美女’,其它不会。” “切。”我说。 武大郎看我,眼里似笑非笑。 欣赏了大半天菊花后,众人到了玲珑水榭。玲珑水榭不但环境优美别致,三面临水,随处可见青翠的松柏竹,秀石迭砌的玲珑假山,里面的地方也宽敞,建筑的面水一侧是观景方向,一侧是落地门窗,开敞通透。 那儿早已有了太监和宫女在水榭里侍候。众人坐下来后,有另外的太监宫女捧来了玉琼美酒,还有新鲜刚出炉的大螃蟹。那些大螃蟹,有原汁原味,肉鲜香甜的美清蒸螃蟹;有放到锅中,直接加水煮的水煮螃蟹;有色泽红亮,鲜香麻辣,味浓厚香的辣螃蟹;有将大闸蟹浸入黄酒中制成,酒的香味和蟹的鲜味相得益彰的醉蟹。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4) 乐师奏起乐曲,舞伎跳起舞来。 太后人老心不老,两只大螃蟹,一杯玉琼美酒下肚,便兴致勃勃地说:“刚才众人看了菊花,都念了菊花诗,淑妃还唱了菊花歌。如今大家吃了大螃蟹,也应该对对句子,让哀家也随着众人乐一乐。” 第 1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8 章 我苦着脸,心里叫苦不迭,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这么麻烦,看几朵菊花要呤诗,吃几只螃蟹要对句子,别人不晕我也要晕了。 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嘀咕着:“早知道这样麻烦,我说装病不要来了。” 谁知武大听到了,看了我一眼:“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言下之意,说我不学无术。 我又再苦着脸,闷闷不乐。 坐在正中位置的太后出了上联:“螃蟹浑身甲胄。”武大郎对:“青龙遍体文章。”武二郎接对:“虎将双全文武。”武三郎再接:“灵猴十足派头。”谢希大跟上:“蜘蛛满腹经纶。”谢希小挠头:“憨牛一身勇猛。” 太后又出了上联:“旭日东升,明月西垂,九九重阳明日月。” 李瓶儿对:“骑马南行,张弓北射,箭箭清明思心田。” 太后点头,赞许:“贤妃对得不错,工整贴切。”她看着孟玉楼,又再说:“风摆棕榈,千手佛摇折叠扇。” 孟玉楼对:“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太后很是满意,不禁夸:“德妃到底是才女,名不虚传,不错,不错。”太后再把目光略略移了一下,对我说:“淑妃,到你了,你要仔细听好。” 我唬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太后,臣妾很是惭愧,不会这些高级文雅的玩儿——嗯,臣妾回去后,一定要苦读诗词文章,争取明年今日,一定会作诗,会对句子。臣妾望太后,就,就先放臣妾一马。”说完后,我又再坐了下来。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哀家还没有说上联,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我只得又再站起来:“臣妾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嘛,对句子对臣妾来说,是太过高难度,所以太后还没有说出上联,臣妾就知道不会。”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5) 太后似笑非笑,估计她也像武大郎那样,对我恨铁不成钢,所以存心的给我教训,太后说:“淑妃,你有多少斤两,哀家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哀家相信,再高难度,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你的。深的句子你不会,那哀家出浅点的,淑妃听好了:假山真鹿走。” 我哭丧着脸,抄袭了谢希小的经典动作——挠着挠头。 上联再浅,我也不会对,本来我就没有作诗对对子的细胞。旁边的孟玉楼瞧了瞧我,看到我皱着眉,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想破头脑也不懂得应该怎样对,不禁产生了侠义之心,她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我伸出援助之手。 孟玉楼低声地说:“死水活鱼游。” “死水活鱼游?”我还没明白过来,瞪了她。 太后耳朵尖,听到了,看了孟玉楼一眼:“不得作弊!德妃,让淑妃自己想去。” 孟玉楼只好闭上了嘴巴。我又再挠挠头,想着孟玉楼的那句话,忽然灵光一闪,哈,我会答了,我得意洋洋地说:“死菜活人吃。” 嘿嘿,什么叫做一理通,百理明?这便是了。 太后却不放过我:“淑妃,刚才那道有作弊之嫌,不作数。”太后又再出了另外一题:“香花不红,红花不香,玫瑰花又红又香。” 我的头顿时大了起来,五个字都难对了,还要对这么多字。 我目光偷偷摸摸的扫了众人一下。有翘首以待的,有替我着急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笑话看的——就是武大郎,看着我的一双眼睛也是充满了挪喻,那表情像在说,平日让你多看书,你却阳奉阴违,这便是不学无术的下场。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 我不过是对古代的诗词没兴趣而已。 我咬着嘴唇,正在搜索枯肠,冥思苦想间,后面不知道是谁,忽地细细声的放了一个屁,“吱”的一声,低不可闻,但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想了想,想了想,顿时笑逐颜开,哎,这人的屁,还真来得及时。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6) 我大着嗓门儿,高声说:“太后,臣妾会对了。”我得意:“太后,这可是臣妾自己想出来的哦,德妃没有告诉臣妾哦。” 太后说:“淑妃说说看。” 我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皇——”我觉得不对劲,连忙住嘴。天哪,我怎么说话不过头脑?“皇上”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我,我,我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急忙亡羊补牢,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嗯,那个人放的屁又响又臭。” 我说前一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笑翻了天,甚至还有人笑到肚子痛,鼻涕口水齐齐流,待听到“皇——那个”三个字的时候,哄堂大笑戛然而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把脸儿憋了个通红,脖子粗得不能再粗。但他们,只能选择了憋住,哪怕憋死,也不敢笑出声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知道,我嘴里所说的“皇——那个”,就是明枪暗箭的指武大郎,万一武大郎龙颜大怒了,这笑的代价,估计很惨重。 那边的武大郎,绷紧着脸,却绷不住,眼中那丝啼笑皆非,无法收藏的一丝笑意,有意无意的跳了出来,他无奈,只得装装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自知理亏,不敢看武大郎,胆怯地低头。 太后这次不想晕过去也不行了。她望着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样子,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半天,太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淑妃,哀家是应该夸你聪明呢,还是骂你胆大包天?” 我心虚,不敢说话。 武大郎倒是笑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母后,今日是重阳节,难得大家高兴,朕也应该大人有大量,放过淑妃一马。” 太后点点头,笑睨了我一眼:“淑妃,还不谢过皇上。” 我站了起来,走到武大郎跟前,向他磕头:“臣妾谢过皇上不斩头之恩。” 武大郎瞧我,摇了一下头,他扶我起来的时候,把嘴放到我耳边,用了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下次朕找你侍寝的时候,再算帐。”——再算帐?再算帐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猜不出“再算帐”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吓了个魂飞魄散,不禁“哎”的一声,险的要跌坐到地上去。 众人看了我,莫明其妙。 武大郎却仰起头,阴谋得逞地“哈哈”大笑。 我的脸不禁涨了通红。 完了,我的形象(1) 本来一场挺雅兴的吟诗作对,就给我很无厘头的搅黄了,太后出来了大半天,也倦了,可众人还意犹未尽——宫中平日生活太闷,一年到头,也没多少天这样欢兴尽情的日子。太后也知趣,笑呤呤地说:“哀家先回去,你们在这儿就玩着。” 太后走后,众人不呤诗作对了,来个才艺表演。 先是武二郎,给大家来一段羯鼓。 第 1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29 章 那羯鼓,两面蒙皮,腰部细,用公羊皮做鼓皮,形状比腰鼓小,用山桑木围成漆桶形状,下面用床架承放。只见武二郎左右手各拿一根鼓槌,敲击着羯鼓。声音急促,激烈,响亮,节奏明快,仿佛万马奔腾,上战场拚杀的马蹄声。 据说,当年的唐玄宗说过:“羯鼓是八音的领袖,其它乐器不可与之相比。”这唐玄宗,是有名的风流天子——事业风流,情趣风流,爱情风流。他不但是个情圣,还是一个奇才。武会治理国家(60岁前),喜欢马球,而且技术高超,懂跳舞;文能写诗,擅长书法,知晓音律,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羯鼓高手。 此时的武二郎,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身上是上好冰蓝丝绸长袍,外罩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腰系白玉腰,脚上登白鹿皮靴,一张如画中人那样精致透着棱角分明冷俊的脸孔,挺秀的身材像白杨树一样,豪放飘逸,气度非凡,估计不输年轻时的唐玄宗。 我呆呆地看着。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帅气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动人的男人。 此时此刻我的一颗心,竟然在“扑通扑通”地猛跳着,好像要破胸而出那样,心思在千回百转。 此刻的我,是失落的,悲哀的。 每次见到武二郎,我总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失落,悲哀,甚至绝望,不停地朝我压过来,压下来,压得我好辛苦。这武二郎,就像毒药那样,深深地渗进了我的心里,就像有一种无形的不可抗拒的力量,逼着我疯狂的想他,迷恋他。我压抑着,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去,这是很可怕,会害了自己的——可我管不了自己,那告诫,是那么孱弱无力。 完了,我的形象(2) 武二郎点击羯鼓后,是谢迎儿演奏琵琶曲。 谢迎儿除了会古筝,还会琵琶。 谢迎儿手中的那个琵琶,就像王昭君出塞手里捧着的那个琵琶,手法熟练,捺,带,擞,挥洒自如,弹奏出来的音符,流畅清脆,生动活泼,明快愉悦,音响效果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谢迎儿长得很好,是个大美女,不高不矮,不肥不瘦,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最难得的是,谢迎儿气质也好,雍容华贵,眼神淡定释然,举止从容大气,处处透着女子的特有的温柔宽容与善良。 我叹了一口气,我凭什么和人家比? 因为心情低落,我便大口大口喝了酒,喝多了,我便有些微醉。 谢迎儿一曲琵琶完毕,是李瓶儿跳舞。 李瓶儿的穿着打扮,一如既往的别具一格:一条粉色挂上了铃铛环佩的长裙,外加草绿色薄纱,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木质舞鞋,更显得她俏丽美艳,妖媚性感。 在悠扬的乐曲声中,李瓶儿翩翩起舞,那柔软的舞姿,轻盈的舞态,仿佛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环佩的声音,还有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回响,齐齐的交织在一起,发出了优美,悦耳,别致的音乐,别有一番韵味。 我无意中扫眼看过去,看到武二郎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李瓶儿,他的目光中,有着一种很特别很奇怪的东西,而翩翩起舞的李瓶儿,她那一双迷人的眼睛,也不时飘落到武二郎身上,似嗔,似痴,似怨,似爱,似恋,似无奈——不知道是真情流露,抑或,是舞曲中的意境? 我仰起了头,将杯中的酒一喝而光。 我挨着武大郎身边的位置坐,估计是因为太近距离了,武大郎没有看李瓶儿跳舞,只看我喝酒——其实我喝酒,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理他,又再自顾自倒酒,又再仰起头,把杯中的酒“咕噜咕噜”的一喝而光。 武大郎终于忍无可忍,他沉下脸,低声:“潘金莲——” 完了,我的形象(3) 我回得飞快:“干嘛?”说完后忽然省悟,天,他是皇上,我怎么能够这样用了不耐烦的语气回他?于是急忙坐好,知错就改似的,毕恭毕敬再次回答:“臣妾在。” 武大郎瞥了我一眼:“朕说过的话,难道你从没往心里放?” “皇上说过什么话?”我瞪目。 武大郎板起了脸孔:“你自己想去。” 几杯酒下肚,我已有点晕头转向,混沌的头脑更加混沌,我嘀咕:“皇上说过那么多的话,臣妾哪里记得那么多?” 我又要倒酒,又要喝。 武大郎却把我手中的酒杯夺过来,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然后他仰头,把那酒一饮而尽——哎呀呀,我想起来了!我一拍脑袋。武大郎曾说过,以后没有他的许可,我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不能把自己灌醉。 靠!多没劲,喝酒也没个自由。 我抬起眼,看到武二郎的目光看了过来,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精光闪闪。莫名的,我的脸就“刷”的红了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去。我垂下头,不喝酒了,喝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细细密密的,茶杯就有了浅浅的潮湿,凭空的,空气里多了种窒息。 突然响起了鼓声,原来李瓶儿跳完了一曲舞。 不远处的武三郎,鬼鬼祟祟的朝我看过来:“淑妃娘娘——” 我突然就爆发了,不顾场合,就抬起头来瞪他一眼,么喝:“喊什么鸟?是不是又再想给我出难题,叫我跳舞吧?” 武三郎也没否认,嬉皮笑脸:“臣弟有这个意思。” 我骂他:“Teth(去死)!” 没人知道我骂些什么。 武三郎脸皮老厚,继续嬉皮笑脸:“刚刚母后不是夸淑妃娘娘了嘛?夸淑妃娘娘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母后还说,再高难度,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淑妃娘娘你的。” 我没好气,又再骂:“Teth(去死)!” 武三郎用了挑血衅的目光看我:“淑妃娘娘,不敢?” 他身边的谢希小也跟着一唱一和:“不敢,是不是要学三声狗叫?”——靠,还是忘不了学狗叫。 完了,我的形象(4) 谢希大看他一眼,小声训他:“希小,不得对淑妃娘娘无礼。”谢希小眨眨眼睛,不服气,可也不再吱声了。 我欺负他们听不懂,又再骂:“Yutwfuckgguy!Gte。(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去死。)” 众人莫明其妙的看着我。 武三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淑妃娘娘嘴里咕哩咕噜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哼”了一声,用了深恶痛绝地声音说:“说你和谢希小,一个是S,一个是B。你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用两个字形容:SB!用三个字形容:很SB!用四个字形容:非常SB!用六个字形容:非常非常SB。” 武大郎喝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和武三郎唇枪舌剑。 他喝着喝着,突然就一口茶给喷了出来,然后就给呛着了,咳嗽了起来,还咳得惊天动地的。一边侍候着的玳安吓坏了,连忙要给武大郎按摩后背,另外一个太监忙着倒水,要给武大郎润喉。 第 1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0 章 好半天后,武大郎的咳嗽停止了,他笑着说:“朕没事。”武大郎瞧了瞧武三郎,又再瞧瞧我,又再说:“你们继续。” 晕,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三郎虽然不知道“SB”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估计着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又话题转到跳舞上去:“淑妃娘娘,你到底敢不敢跳舞?” 那边的谢希小憋不住,就是被打死也要来一句:“如果不敢,那就学三声狗叫。” 我斜了眼睛看他们:“如果我跳了呢?那你们学狗叫?” 武三郎和谢希小互相看了一眼,到底是毛头小子,血气方刚,两人异口同声:“如果淑妃娘娘敢跳舞,我们就敢学狗叫。” 我眼珠子转了转四周,每个人都伸长脖子,期待着——就是武大郎,也不阻止他们,他只是把弄着手中的杯子,嘴角若有若无浮着一丝笑意。 武大郎的沉默,就是等于默认了。 哼,每个人都想捉弄我,看我出丑。我就偏不出给他们看! 我几杯酒下肚,也血气沸腾得很,我叫嚣着说:“叫我跳舞?OK,没问题。但我一定要有音乐!没音乐怎么跳?而且,我要的音乐是很嗨很劲的那种——哦,那嗨很劲,就是节奏急促,激烈,响亮的。” 完了,我的形象(5) 一直沉默是金的武二郎,忽地走到羯鼓前,拿过槌,又再敲了几下,声音响亮,节奏急切,激烈,他问:“这音乐,可以么?” 我眨眨眼睛:“可以了。” 弦在弓上,不得不发。我决定豁出去了,来个知难而上。嘿嘿,谁说我不会跳舞?虽然会跳的舞,跳来跳去,比较精通的,只是钢管舞。不过,单是钢管舞,就足够那些古代的傻XX们流鼻血的了。 什么是钢管舞? 我老妈说:“是脱衣舞的同类项!一种最无耻最不要脸的舞蹈!”切!我觉得我老妈,是带了有色眼光看问题。其实一正一邪,只是在一念之间:用带有邪念的眼光看,便是色情的;用欣赏的眼光看,则是艺术。 玲珑水榭左侧的地方,竖着一根像手腕那样粗的木柱,不知道是有什么用,好像是风水什么的,倒也挺牢固,足够冒充钢管。 我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我嫌我的裙子太长,几乎要拖地,不方便,又担心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踩着了绊倒,为了预防万一出洋相,我索性伸手,很粗野的就扯了一截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裤——跳钢管舞,一般是穿紧身有弹力的小背心和平腿短裤的舞蹈服。可在古代,一来找不到这样的舞蹈服,二来我再天大狗胆,也不敢穿这种古代人认为是“伤风败俗”的衣服。 我站在木柱旁边。 这个时候武二郎的羯鼓声音响起来了,我想也没想,就两手抓着木柱做动作,慢慢绕着木柱走动,一边的绽出了一个很优雅的笑容,把我的身体重量交付到木柱上,轻柔地扭动着,接着,便随了急促的羯鼓声音节奏,很激情,仿佛燃烧那样舞动起来,既有着柔韧性,又带着热情奔放。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笑,像看到舞台上的小丑表演那样,胆小怕事的抿了嘴,偷偷摸摸地笑,胆大的,像武三郎和谢希小,则捧了肚子,笑了个上气不接下去。但看着看着,渐渐的哄笑声便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人人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完了,我的形象(6) 其实我此时跳的钢管舞,不伦不类的,没什么水准。 武二郎的羯鼓乐声不是很合拍,加上穿的不是穿舞蹈服,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并没有发挥出来。我做得最多的动作便是扭动着我那灵活,柔韧,纤细,如同在水中穿行一样的水蛇腰,再秀个优美的旋转,偶尔也攀爬一下。单单是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钢管舞动作,也足够唬得这些古代人一愣一愣的了。 我终于气喘吁吁,一气呵成的完成了我的钢管舞动作。 武二郎的羯鼓乐声也停了下来。在众人如雷般的掌声中,武二郎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舞?很是特别。”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武大郎已说:“钢管舞。” 我瞪他,失声:“皇上怎么知道?” 武大郎的嘴巴透着笑意,慢条斯理地说:“刚才你不是对朕说,这是钢管舞了么?” 我眨眨眼睛,我有说了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但我先不要管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武三郎,又再指谢希小,很是春风得意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得算数!”我叉腰,用了胜者为王的姿态:“快,快学三声狗叫。” 武三郎这个“S”,和谢希小这个“B”,又再互相看了一眼。 武三郎有些尴尬,却没有生气,一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表情,他厚着脸皮,咧着嘴,像开玩笑,又像认真地说:“母后说得不错,淑妃娘娘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淑妃娘娘的。”又再说:“本王爷以前叫你师傅,还真没枉叫。” 武二郎看他,眼睛一挑:“师傅?” 武三郎嘿嘿笑:“给淑妃娘娘耍赖,骗我上当叫她师傅。” 我瞪他,嚷嚷:“怡王爷,少费话,别以为给我戴高帽子就不用学狗叫!快,快学三声狗叫!” 武三郎还真的学了三声狗叫:“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那边的谢希小不等我催,也很主动的配合,武三郎的“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停后,轮到他跟在其后,也高喊:“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学完狗叫后,别人还没有笑,谢希小自己倒笑了,大概因为有了武三郎作伴儿,又大概有了上两次学狗叫的经验,倒也不当一回事了。 完了,我的形象(7) 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斯文一点的,掩着嘴巴,笑不露齿;放肆一点的,则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或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而我笑得最夸张,前仰后合不算,还直捶桌子,笑出了眼泪。 我边笑边嚷嚷:“哎呀呀,你们两个,叫得真像。” 笑着笑着,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武二郎看过来,他嘴角微微往上翘,眼睛轻轻浅浅的含着笑意,那一刻,碰巧傍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脸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镀上一层金边,而他整个人,给衬得熠熠生辉。 我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三刻的收不去。 靠啊,我是不是笑得一点也不淑女?——答案是肯定的,此时此刻,我真的不像淑女与淑女一点点也沾不上边。 完了,我的形象。 我一而再,再而三,在武二郎跟前,完全给毁了形象。 回到桂宫后,我郁郁不乐,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春梅:“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野蛮?是不是一点也不大家闺秀?” 春梅这丫的也老实:“是,娘娘。” “天!”我跌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很痛苦地呻吟。 春梅不明白:“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一向不都是这个样子嘛?” 第 1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1 章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又再忍不住问春梅:“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很斯文,很淑女,很大家闺秀,很小鸟依人的女人?” 春梅笑:“也不一定。娘娘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皇上还不是喜欢娘娘?那些斯文,淑女,大家闺秀,小鸟依人的女人,也没见皇上喜欢。” 我嘟哝:“我又不说皇上。” “那娘娘说谁?”春梅不解地说。 我又再嘟哝:“我说一般男人。” 春梅想了一下:“夫人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老爷喜欢夫人,对夫人言听计从。” 我瞪了春梅一眼:“算了,不和你说。你什么也不懂。” 其实我嘴里的“一般男人”,只是指武二郎。 大快人心的快感(1) 说起夫人,没过多久,我还真的见到了夫人。 老爷挂了——都是肥胖闯的祸。好好的,他丫吃饱饭没事干,给撑着的,居然拿了一根拂子去抽打小丫鬟。老爷正打得起劲,突然,有一口痰涌上他喉咙口,卡在那儿,咽不下,吐不出,然后他就惨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再然后,他比猪还要肥的身子软绵绵的跌倒了在地上。 待大夫到的时候,老爷已脸色紫白,瞳孔放大,身子僵硬,去阎罗王那儿报到去了。大夫翻翻他死鱼那样的眼睛,摇了摇头,回天乏术。 夫人和真潘金莲,万水千山的,扶灵回到京城。 古代人迷信,有着叶落归根的传统观念——传说客死异乡的人,如果由法师带尸回家乡安葬,不但入土为安,更可以安侯轮回,免做孤魂野鬼。 太后特许我出宫,去祭拜。 回娘家的排场也讲究。 先是骑着高头大马,不言苟笑却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接着是拿了香珠,绣帕,漱盂,拂尘一排排整齐而肃静的太监和宫女,我坐在轿子中,几个太监抬着,缓缓地行来。 我身穿了一身素白——不是戴孝那样,只是穿了白色的衣服而已。此时的我,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嫁进皇家,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而作为皇上的妃子,身份地位高贵,不像寻常百姓家,要为自己的去世的父母守灵,戴孝。 潘家人在京城有着自己的府第。到了潘府门口,众人出来行礼,迎接。 十八岁的真潘金莲,对外人公开是养女潘飞儿,她还没能如愿以偿嫁给应伯爵——先是老爷夫人嫌弃应伯爵出身和身份低,真潘金莲要死要活闹了好几场,好不容易老爷夫人松口了,应伯爵的父亲又不幸病逝。 在古代,有个风俗习惯,如果是长子,父亲死了要守三年,母亲死了要守一年,守孝的期间不能娶妻。 应伯爵很不幸的,是长子。 因此应伯爵要守孝满三年后,他才能把真潘金莲娶过门去。到时候,真潘金莲足二十岁了,算得上是古代的大龄女。 大快人心的快感(2) 从云南到京城,要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夫人看上去有点憔悴,不过模样儿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倒是真潘金莲,不再是十六岁的黄毛丫了,相貌有了些变化,人长开了些,也丰满了些。因为真潘金莲体态丰腴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多了些红润,原来尖尖而精致的下巴,多了些肉,看起来没了那么立体,和仍然瘦瘦的我终于有了些不同。 虽然夫人是“母亲”,我是“女儿”,但我的身份和地位要比夫人高出了许多,按照规定,夫人得向我行礼,而且不能直呼名字,只能称呼为“娘娘”。因此见我到来后,夫人就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给我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真潘金莲原本不跪,估计她想,我不过是她的冒牌货,她为什么要给我跪下来磕头?但夫人扯了她,给她使眼色。 夫人说:“飞儿,不得这样无礼!快给淑妃娘娘行礼。” 真潘金莲跪下来了,不情不愿:“民女见过淑妃娘娘!” 我端着娘娘的架子:“平身。” 真潘金莲站起来了,一脸的不忿。 我走近她,趁了旁人不注意,我偷偷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希望,把我们俩的身份换回来?如果不想,那你就得对我毕恭毕敬,乖乖的守着规矩。” 真潘金莲气得一张脸儿通红。 我又再看了她一眼,用了趾高气扬的姿态。 夫人赔着笑:“淑妃娘娘不要怪罪,飞儿不懂什么礼数。” 我“哼”了声:“不懂就要学。” 真潘金莲气结,瞪我:“你——” 我板着脸孔,学着平日里武大郎教训我的语气来教训她:“这像什么话?敢用这态度对本宫?不想活命了是不是?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本宫刚才不是说么,不懂礼数,那就得学!” 真潘金莲更加气,张嘴,想说些什么,夫人连忙拉过她:“淑妃娘娘,飞儿不懂事,望淑妃娘娘饶过飞儿这一次,下次不敢了。”夫人低声的,叱责真潘金莲:“快跪下来,向淑妃娘娘赔礼道歉。” 大快人心的快感(3) 真潘金莲脖子一拧,虽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我不! 真潘金莲的嚣张的态度惹怒了我——她拽什么拽,我替她进宫去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但失去了自由,还把自己的人头拴在裤头上过日子,容易吗我? 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改日本宫跟皇上说说,本宫身边缺一个会办事的小宫女,本宫是不是也把自个儿的认姐姐招进宫里来?这样本宫和自个儿的认姐姐,想要多亲厚便能多亲厚。” 真潘金莲气得直哆嗦:“你敢?” 我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说?本宫敢不敢?”顿了一顿,我又再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大不了,同归于尽。不过没关系啦,本宫一个人,赤条条的来,顶多又再赤条条的去,又不会连累家人和爱郎。” 言下之意,如果两人交换的事儿暴露了,大不了抱着一起死。我是个弃儿,没父无母,无亲无戚,不过是一条人命,而你真潘金莲不同,你有母亲,有爱郎应伯爵,说不完也陪着一起死。 嘿嘿,我狠毒?啊不,其实我也不会这样做,我不过是吓一吓这个古代的个性妞,杀杀她的锐气而已。 果然,真潘金莲吓着了,脸色变得惨白。 夫人脸色也惨白。 夫人吓得拉了真潘金莲,两人齐齐跪下来,磕头:“淑妃娘娘饶罪!望淑妃娘娘大人大量,饶过飞儿一次。”我用了邪恶的目光盯着真潘金莲。真潘金莲再白痴,也知道现在我的已和两年前的我不同,已非昔日阿蒙,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哆嗦着战战兢兢的给我磕头:“淑妃娘娘,饶过民女这一次,民女再也不敢了。” 第 1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2 章 这还差不多。 我扬了扬下巴,威风凛凛:“平身吧。” 春梅把头偷偷地转过一边,偷偷地乐。别说是我,哪怕是憨厚的春梅,也有大快人心的快感——估计以前,春梅没少受真潘金莲的气。这叫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是不是? 身世之迷(1) 作为家奴,春梅的娘亲还有哥嫂也跟着夫人回来了,我让她去和她的家人相见。毕竟,离开了两年时间,诉一下别后情也是应该的。谁知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没下一次机会了,谁知道呢? 我作了样子,祭拜一下老爷——怎么着,也要做戏给别人看。随后,夫人亲自带着我,到西厢房里休息,待会儿,我还要回宫去。能出宫已不容易,宫中规矩,如果不是眼着皇上随行出游,任何嫔妃不能留宿在宫外。 进了西厢房后,夫人突然的又再向我跪下来,她喃喃地说:“臣妾有事求淑妃娘娘。” 我以为她为着刚才的事儿,替真潘金莲求情,我笑:“我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夫人不必当真。其实我不会把飞儿招进宫去做宫女的啦。” 夫人低着头:“臣妾是为了别的事。” 我问:“什么事?” 夫人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像是她求我的,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我微微一笑,知道她的意思,向着西门庆还有几个宫女们挥手:“你们先下去,本宫要和夫人说些别后情,没有本宫之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西门庆和几个宫女毕恭毕敬回来,悄无声息的齐齐退出了房间。 我把夫人扶了起来,我说:“夫人坐吧,别跪着。” 夫人对我礼数齐全:“臣妾谢淑妃娘娘。” 我待她站起来,又坐好了,便问她:“夫人求我什么事?”我双再说:“如果我能帮夫人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夫人说:“把老爷安葬后,过些日子,臣妾把飞儿——”夫人不安地瞧了瞧我,嗫嚅:“淑妃娘娘别怪罪,这两年来,臣妾已叫顺口,把她叫做飞儿。” 我笑,装了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说:“本来她就叫潘飞儿,本宫就叫潘金莲。” 夫人点点头,她接着说下去:“把老爷安葬后,过些日子,臣妾把飞儿带进宫里去,和太后见面。” 我唬了一跳,睁大眼睛,失声:“带进宫?为什么非要把飞儿带进宫?” 身世之迷(2) 靠啊,夫人把真潘金莲带进宫里去,会不会露馅?这不是自投罗网,自挖坟墓,没屎找屎搅上身嘛?别人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太后。这太后,太精明了,精明得什么事情也瞒不了她。 夫人苦笑:“臣妾知道这一举是有风险的。” 我责问她:“既然知道有风险,那为什么非要把她带进宫去见太后?” 夫人说:“臣妾带飞儿进宫,就像是让飞儿回京城一样,着实是有着很大风险,但臣妾,不得不这样做。”夫人说:“一来,飞儿要回来对老爷尽孝;二来,臣妾早些时候已汇报太后,收了一个养女;三来,臣妾是有着私心。” 我问:“夫人什么私心?” 夫人说:“臣妆不敢瞒淑妃娘娘。臣妾想着,安葬老爷后,臣妾想跟飞儿回到云南去。毕竟,臣妾离开京城十多年,已住不惯,而且臣妾就飞儿一个孩子,也希望和她生活在一起。如果飞儿没回京城,没向众人公开,臣妾就找不到理由要回到云南去。” “夫人如何对太后说起认飞儿这事?”我再问,仿佛人家包公审案那样,一件事一件事追问个水落石出。 夫人说:“前些日子,臣妾在信中对太后说,其实飞儿也是老爷的亲生女——是下人生的,当年下人生飞儿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臣妾还在信中对太后说,臣妾因为吃醋,也因为好面子,一直阻止老爷认女儿,只给府中另外一位下人养着。但自从金莲进宫后,老爷和臣妾就认回飞儿,让她归宗认祖,一来老爷的孩子少,两来也可解思女之心。” 我怔了一下,目瞪口呆之余,便跳了起来:“我,我——飞儿,她真的,真的是老爷亲生女儿?” 靠啊,明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老爷这混球,当年他,他,他居然不放过“我”,还企图要XXOO“我”。人家虎毒不吃儿,这老爷,还真是牲畜兽,比老虎都不如! 夫人看我,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是。” “不是?”我瞪她:“你,你是骗太后?” 身世之迷(3) 夫人喃喃:“臣妾也不是骗。”顿了一下,夫人接着说:“按理由来说,老爷不在了,臣妾是要回到京城来,何况淑妃娘娘又在宫里,臣妾没理由再回云南去。臣妾希望淑妃娘娘,念在臣妾抚养了十六年的份上,在太后和皇上跟前美言几句,说服太后和皇上,让臣妾随了飞儿回云南。” 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放心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个我明白。”我说:“嗯,我会尽力帮夫人。” 夫人喜悦:“臣妾谢过淑妃娘娘了。” 我笑:“夫人说话不必客气,这也是应该的。”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大不了我费多些口水,赔多些笑容,尽力游说太后和武大郎,反正又不是让我去移喜马拉雅山,诸如此类的艰辛不可能的事。 我忽然想起一事来,看着夫人,笑着对她说:“夫人,前年我离开云南的时候,夫人不是说了么,下次见到我,一定要对我说有关我的身世。现在夫人,是不是应该守诺言,对我说我的身世?” 无论是潘金莲,还是古代的潘飞儿,我都是冒牌货,但好奇之心,人人皆有知嘛,知道古代潘飞儿的真正身世,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夫人沉默了一下,大概想着该如何开口细说从头。 过了半晌,夫人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臣妾是应该告诉淑妃娘娘了,如果臣妾现在不说,回到云南,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她又再叹了一口气:“淑妃娘娘和飞儿长得相似,不是没有来由,你们,你们,嗯,是亲姐妹。” “什么?”我眨眨眼睛,不解:“我和飞儿是亲姐妹?夫人刚刚你不是说了么,我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既然我不是老爷的女儿,也不是从夫人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我和她,又怎么会是亲姐妹?” 夫人又过过了半晌,才说:“你们两人的父亲,不是老爷。” “什么?”我还是不明白,眨眨眼睛。 “我”的父亲不是老爷倒罢,怎么说来说去,又有了新说法,真潘金莲的父亲又不是老爷了呢?真是一笔糊涂帐。 身世之迷(4) 夫人低头:“这事,本来臣妾想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去,对谁都不要透露。既然淑妃娘娘追问,臣妾也不得不说,只是淑妃娘娘知道了真相,臣妾不知道这对淑妃娘娘来说,是祸,还是福。” 我装了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安慰着:“夫人尽管说。无论真相是什么,事实摆着,我接受就是了。不过有句话说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 1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3 章 夫人像是难以启齿,但还是咬一咬牙,说下去:“你们两个——金莲和飞儿,其实,其实,都不是姓潘,是,是姓何。你们两个,是同一个父亲,他叫何中书。只是淑妃娘娘的身份,要高贵得多,因为淑妃娘娘的生母,是上皇的胞妹——也就当今皇上的亲姑妈,明月公主。” “什么?” 我睁大眼睛眼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消息,太震慑了,威力不比一颗原子弹。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吓得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靠啊,明月公主! 我听过明白公主的事儿。明月公主的驸马爷,叫何中书。当年凭着自己是皇上的亲妹夫,不顾朝廷的禁令,贩运私茶,后来被一位小吏告发。当时做皇上的,就是武大郎的父亲,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当即下令将何中书捉去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当年的皇上,念明月公主是自己的胞妹,又身怀六甲,快要临盆,免去牵连罪。不想明月公主个性刚烈,驸马爷去世的第三天,跳井自尽。 明月公主的尸体捞起来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奇异的不见了。没人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是男还是女,是生还是死。当年皇上,让人追查了很久,也追查不出来,成了一件千古悬案。 哎呀呀,想不着,那个孩子,竟然是潘飞儿。 慢着,夫人说的话,我还是不大明白。我疑惑,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是明月公主和驸马爷何中书的女儿?那,那和夫人又有什么关系?那个,那个飞儿,又,又怎么和我是亲姐妹?” 身世之迷(5) 夫人过了一会儿才说:“何中书,他,他家和臣妾嫁家是世交,他比臣妾大了两年,臣妾和何中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们的婚姻由不得我们作主,何中书和明月公主早已有了婚约,而臣妾的父母也把臣妾许配给了老爷。臣妾出嫁没多久,何中书和明月公主也成亲了。” “后来呢?”我问。 “其实,臣妾对老爷,是千般万般不满意的,老爷怎么能够和何中书相比呢?老爷一身肥肉倒罢,还整日不思上进,游手好闲,怎么能够和身材修长,相貌俊秀,风流倜傥的何中书相比呢?臣妾虽然不甘心,可也不得不认命,谁让臣妾那么苦命?” “臣妾嫁到潘家后,心情很是郁郁寡欢。一年后元宵节,臣妾和老爷吵了一场架,随后臣妾就负气抛下老爷独自去观花灯,很巧的,就遇到了也是独自一个人观花灯的何中书,后来臣妾便和何中书到了醉月仙喝酒。何中书虽然娶了明月公主,可何中书也不是很开心。两人都发觉,彼此之间对对方的思念都很深,深得无法自拔,也无法抑止自己。” “那晚,臣妾和何中书,喝多了,就乱了分寸……也是那晚,臣妾怀上了——嗯,怀上了孩子,那孩子,就是金莲。后来臣妾和何中书分别的时候,何中书送了一只凤血玉镯给臣妾,那是何家的传家宝。何中书说,这罕见的凤血玉镯有一对儿,送了一只给臣妾,另外一只他留着。” 啊,又一对婚姻包办的牺牲品。 古代的男女,多是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夫人说:“臣妾怀上孩子没多久,就听别人说,明月公主也有了身子,算日子,和臣妾相差的日子不远。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怀足九个月,何中书就出了事,他,他,他受了酷刑,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 夫人的表情,伤心欲绝,她的声音,也不禁有点哽咽起来,估计当初她听到这消息,可以形容得上是万箭穿心,也估计夫人当时,那感觉是生不如死。 身世之迷(6) 夫人找了一条帕子,擦着眼泪,又再接着说:“刚过两日——也就是明月公主投井自尽的前一日,在黄昏的时分,有一个相貌丑陋,衣衫褴褛,口齿不清的瘸子,抱着刚出生的你,口口声声说有事要找臣妾。那日老爷刚巧不在家,臣妾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愿意见瘸子。那瘸子抱着你,对臣妾说,夫人做做好心事,为着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孩子积点功德,把这个无父无母刚出生的孩子收养去了吧。” 夫人又再擦一下眼泪,清清嗓子:“当时臣妾还在沉吟着,还没想到到底要不要收养你,那瘸子已把你抱到了臣妾跟前,包着你的小被子露出了一只凤血玉镯。这只凤血玉镯,和何中书送给臣妾的那只一模一样,当时臣妾就呆住了,禁不住就伸手抱了你。这个时候你‘哇哇’地哭了起来,臣妾只管抱着你哄着,瘸子什么时候走的,臣妾也不知道。” 我问:“瘸子?这个瘸子是谁?” 夫人说:“臣妾不知道瘸子是谁,后来臣妾派人偷偷去追查,追查的人回来说,瘸子把你抱到潘府后,就投河死了。没人知道他是谁。”夫人又再说:“许是因为受惊,当晚,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就出世了。算起来,淑妃娘娘和——嗯,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只是淑妃娘娘大了时辰。” 我还是不明白:“夫人怎么确定,我就是何中书和明月公主的孩子?” 夫人说:“除了那只凤血玉镯,是因为淑妃娘娘的相貌,看起来有几分像何中书,特别是眼睛和下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臣妾一看就知道,淑妃娘娘就是何中书的亲生骨肉。只是臣妾不明白,那瘸子如何会把你抱来给臣妾?是何中书托付的,还是明月公主托付的?臣妾无从得知。臣妾因为心中愧,也担心给别人追究起来,自然不敢公然收养你,只让看门口六儿的那个婆娘把你抱养了。潘飞儿的名字,还是臣妾给取的。” 我又再问:“老爷不知道这事?” 身世之迷(7) 夫人轻轻叹气:“臣妾哪里敢说?还好老爷也没深研,府里的下人这么多,他也没管这些闲事。只是臣妾,心里极是不安,日夜地提心吊胆,担心着,总会有一日纸会包不住火,会东窗事发。这就是为什么,臣妾劝说着老爷,让老爷离开京城,千里迢迢到云南当官。只有远离京城,到没有熟人的地方,臣妾才会安心。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太后竟然下懿旨,让金莲回京城,嫁给皇上做妃子。” “她不愿意,因此找了我做替死鬼。”我的话,无不有忿然的成分。 夫人垂首,低声地说:“淑妃娘娘原谅臣妾的私心——其实,臣妾也不完全是私心。当时臣妾想着,让淑妃娘娘进宫嫁给皇上,一来配了淑妃娘娘身份,也了结了臣妾多年的心事;二来,当时金莲要生要死,甚至不惜自尽——臣妾是明白她心中的苦,就像当年臣妾一样,只是当年的臣妾,没金莲的勇气而已。” 夫人又再说:“其实对于淑妃娘娘,臣妾心中也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淑妃娘娘一年比一年长大,淑妃娘娘出身高贵,臣妾不敢随便把淑妃娘娘许配给地位低下的小厮,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哪个愿意用八大轿把一个丫鬟娶妻过门做正室?做小妾嘛,又委曲了淑妃娘娘。”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让我顶替真潘金莲进宫嫁给武大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 我问夫人:“她知道这些事么?” 这个“她”,自然是指真潘金莲。 夫人说:“臣妾没敢对她说。臣妾想着,她最好不知道这些事,会对她不好。”——看,有妈的孩子就是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就是像根草。 我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好吧,看在夫人抚养我十六年的份上,我会尽力游说太后和皇上,让你跟她回云南去。” 夫人大喜,连忙跪下来对我磕头:“臣妾谢过淑妃娘娘。”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我对夫人的磕头,很理所当然的接受。 真假潘金莲(1) 我看了她一眼:“夫人可别开心得太早,我只是答应尽力游说,可不保证会成功。” 夫人吹捧我:“淑妃娘娘答应帮忙,肯定成功。臣妾听人说,淑妃娘娘在宫中很受宠,皇上对淑妃娘娘宠爱万分。” 我又再看了她一眼:“那些谣传,当不了真。” 这个时候,西门庆在门外说:“娘娘,时辰不早了,娘娘该回宫了。” 我站了起来:“我回去了。夫人别担心,我尽力就是了。” 我心胸再狭窄,也没打算要公报私仇。我是真的想着,要尽心尽力帮夫人和真潘金莲,为什么不呢?她们留在云南,也许,对她们,还有对我,都会有好处。 我看了她一眼:“夫人可别开心得太早,我只是答应尽力游说,可不保证会成功。” 姜是老的辣,夫人吹捧我:“淑妃娘娘答应帮忙,肯定成功。臣妾听人说,淑妃娘娘在宫中很受宠,皇上对淑妃娘娘宠爱万分。” 我又再看了她一眼:“那些谣传,当不了真。” 这个时候,西门庆在门外说:“娘娘,时辰不早了,娘娘该回宫了。” 第 1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4 章 我站了起来:“我回去了。夫人别担心,我尽力就是了。” 我心胸再狭窄,也没打算要公报私仇。我是真的想着,要尽心尽力帮夫人和真潘金莲,为什么不呢?她们留在云南,也许,对她们,还有对我,都会有好处。 —————————— —————————— 夫人和真潘金莲,在年后一个多月才进宫见太后,这是三个月后了。 对于真潘金莲,京城里的人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别人称奇的是,是因为真潘金莲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武大郎,也对这事有极大兴趣,他不但对真潘金莲的相貌有兴趣,对她的名字也有兴趣。 武大郎说:“听说那个潘飞儿,长得和你很相似,别人都说,你们相似得两人能够以假乱真。”又再说:“潘飞儿?奇怪,她竟然叫潘飞儿。” 我心虚,心虚之余,便顶着巨大风险,小声嘀咕着问:“叫潘飞儿又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 真假潘金莲(2) 武大郎问:“潘飞儿,‘飞儿’两个字,是什么含义?” 这武大郎,应该管的是国家大事,而不应该那么婆婆妈妈,管人家女人的名字——心里只管咒骂着武大郎,可我嘴里可不敢说,我嘴里敢说的是:“潘飞儿的意思是,潘家飞来了一只小小的鸟儿。” 武大郎望向我,眼中有着太多的深意,他突然来一句:“潘飞儿的意思,不是潘家飞来一只凤凰吗?” 我吓了一跳,很是紧张:“什么意思?”古代的凤凰,可是皇权的象征,龙代表着皇上,凤代表着皇后嫔妃。我做贼心虚那样,连忙说:“难不成,皇上是希望她,她,她,她也进宫当凤凰不成?” 武大郎还是看着我,我自然是不敢和他四目相对——我不大会掩饰我自己,谁知四目相对了,我会不会更加心虚?因此我只是低着头,忐忑不安着。武大郎只是看了我一会儿,便突然的走过来,伸了手抱我,像安慰我什么似的,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武大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说:“难怪。” 我吓了个胆战心惊,武大郎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啦?我哆嗦着,追了问:“皇上难怪些什么?臣妾不明白。” 武大郎说:“难怪你老作恶梦,难怪你那么瘦。” “是,是什么意思?”我又再哆嗦着问。 “是你是傻瓜的意思。”武大郎抱着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很温暖,温暖得让我的心猛地用力的跳了一下,他轻轻地说:“傻瓜!你为什么这样傻?在朕的心目中,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子,在朕心里,装着的只有你一个。” 武大郎的话太深奥,我不大听得明白。 但在武大郎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着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夫人和真潘金莲进宫见太后的时候,我也去了长乐宫相陪。太后见到真潘金莲,也很是惊诧,她望望真潘金莲,又再望望我,笑着说:“难怪别人说,飞儿的相貌和淑妃的相貌相似得像一个人,能够达到以真乱假的地步,看来还真的是不虚传。” 真假潘金莲(3) 真潘金莲回京城已有了几个月,大概是不适应,又再消瘦了下来。消瘦的真潘金莲站在我身边,两人还真的一模一样,令人不分真假。 唯一可辨认的,是两个人的穿着与打扮。 我打扮得无比的荣华富贵,又长又浓又密的头发挽着高高的发髻,插着闪耀夺目的镂空兰花珠钗,另点缀珠翠无数,身上穿的是郁金香草染成的黄裙,色泽鲜艳,且发出馥郁的清香,配着月白色的绸子上衣,绣了繁密鲜艳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着真珠翠领,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带着一种气势。 真潘金莲的穿着打扮则小家子气得到多,头发挽成三转小盘鬓,微向右倾,云鬓上插着淡紫色簪花,一袭素锦宫衣裹身,浅蓝色的长裙,裙子绣着小朵小朵白色的栀子花。估计是在云南呆久了,言行举此,有着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她的气场上差了我老远,如果我是牡丹,她顶多是绿叶。 夫人听太后这么一说,连忙笑着:“飞儿和淑妃娘娘是姐妹,同一个父亲,长得相似也是有的。” 太后点点头,又再瞧瞧真潘金莲:“到底是庶出,气势不比淑妃。” 我撒娇那样说:“太后,皇上说,臣妾是独一无二的。” 太后看了我一眼:“独一无二的闯祸?” 我眨眨眼睛,做了一个委曲表情。 太后忍不住笑。太后虽然对我无奈,却不失疼爱。她对夫人说:“你瞧瞧你,养的是什么女儿?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就像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那样。唉,偏偏皇上,对她甚是宠爱,把她纵容得不像话。” 夫人陪着笑:“淑妃娘娘是托太后的福。” 太后问:“年龄年龄不小了吧?是应该到了成亲的年龄了。” 夫人小心翼翼地说:“老爷还在世的时候,老爷作主,把飞儿许配给了一个叫应伯爵的行军司马。” “行军司马?那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武官职?”太后皱眉。 夫人陪着笑脸,却偷偷地向我眼色——意思说,轮到我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真假潘金莲(4) 于是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哎呀太后,那个叫应伯爵的行军司马,臣妾见过,是大帅哥一个——呃,大帅哥,就是人很俊秀的意思。太后,应伯爵不但长得俊秀,还很威武,为人不错,姐姐嫁给他,会过得很好。” 太后不满,瞪我一眼:“你懂些什么?潘府的女儿,就算是庶出,也是有头脸,怎么能够随便许配给地位低下,官职微小的人?这像什么?不是自降身份么?” 真潘金莲紧张,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夫人也不敢乱吱声。 我嘻嘻笑:“太后如果嫌弃应伯爵官职不够大,那太后就让皇上升他官职不就行啦?嘿嘿,应伯爵的官职大了,就配得上臣妾的姐姐了。” “就你会出鬼主意。”太后说。 我又再嘻嘻笑,撒娇着:“太后不是夸了臣妾嘛,说臣妾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你啊你,最擅长就是拿个羽毛就当令箭。夸不得,夸一点点尾巴就飞上天。”她转头,对夫人发牢骚,埋怨说:“你看你,养的好女儿!” 夫人脸上还是挤着笑容:“太后饶罪,淑妃娘娘没大没小,实在是不应该。” 太后虽然是埋怨,可脸上是带着笑容,因此夫人大着胆子说:“臣妾有一个不请之求。老爷的百日已过,臣妾本应该是守在京城,可老爷生前在云南那边私自置下了很多产业,当初回京城的时候太匆忙,没来得及顾上。臣妾想着,过些日子,臣妾想和飞儿一起随着应伯爵回云南一趟,把老爷留下的那些产业,该处置就处置。以后飞儿嫁人了,是要留在云南,臣妾也想着,呆在云南一段日子,陪着飞儿,不知道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沉吟,她说:“你呆在云南陪飞儿,可淑妃可是你亲生女儿,难道你不想在京城陪着淑妃?” 第 1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5 章 夫人说:“在京城,太后疼着淑妃娘娘,皇上也宠着淑妃娘娘,臣妾没牵挂。只是这些年来,臣妾欠飞儿的太多,想补偿着她,又担心着,飞儿一个人在云南孤孤单单。老爷生前就要求臣妾,要好好待飞儿,臣妾答应下来了。” 真假潘金莲(5) 太后说:“那让那个应伯爵回京城当官好了。” 夫人为难,望向真潘金莲。 真潘金莲更手足无措,估计她是不愿意,她不知道如何才是好,动动嘴巴,想说“不”,可又不敢——真潘金莲在自己的地盘里无法无天,可到了皇宫,便拘束了起来。皇宫的规矩,真潘金莲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有着这样又那样的顾忌。不像我,因为什么都不懂,才敢胡作非为。 夫人和真潘金莲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用了求助的目光望向我。 于是我又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太后笑着说:“哎呀太后,人家应伯爵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对京城的生活习惯会不大适应啦,让他来京城,就英雄无用武之地啦。再说,人家应伯爵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让他随着姐姐到京城来,不就是等于他嫁给姐姐了吗?这种吃软饭的事儿,是真正男人的,肯定是士可死不可辱是不是?” 太后说:“可你的娘亲,是想着跟你姐姐回云南去,你的娘亲在京城陪你不好么?” 我说:“不是不好。只是太后,只是臣妾的娘家留在京城,和臣妾见面的时间又不多,娘亲不能随便到宫中看臣妾,臣妾也不能出宫去看娘亲。娘亲大多数的日子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府中,不如到云南去陪着姐姐,到时候还可以教姐姐的孩子吟诗作词。” 太后看了我一眼:“那你当年,为什么又不跟着你的娘亲学吟诗作词?难道你的娘亲不愿意教你么?” 我嬉皮笑脸:“不是娘亲不教臣妾吟诗作词,而是臣妾不学无术,不愿意学。” 太后又再气结,又再对夫人说:“你看,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夫人只是陪着笑,大气也不敢出。 我又再说:“太后啊,如今臣妾不是很听话,很努力了么?臣妾努力的学写字,努力的学着吟诗作词,好像臣妾还进步得挺快的。” “嗯。”太后点点头:“哀家前些日子看了你写的字,倒是挺娟秀清丽,飘逸灵动的,看上去也不比德妃的差,这倒是挺难得。就是你那些诗词,全是些歪诗歪词,似通非通,哀家看起来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真假潘金莲(6) 说了半天的话,太后倦了,看着夫人,不耐烦起来,她说:“算了,这些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决定,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哀家也不想管那么多事。哀家再管,就给别人闲话,说哀家连自己的娘家也要管,像什么话?”太后又再说:“哀家唯一的亲弟弟,早早的去了,哀家心里也不好受。还好哀家身边还有淑妃相陪,淑妃也尽得皇上的宠爱,哀家总算还有点安慰。” 夫人一个劲地陪着笑,话也不敢多说。 真潘金莲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低着头,忐忑不安地一味的玩着自己的衣衫。 出了长乐宫,夫人和真潘金莲对我千谢万谢。 夫人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轻轻地说:“淑妃娘娘,难为你了。臣妾原本没想到,淑妃娘娘做得这样好。”——夫人并不是不知道,在宫中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荣华富贵又如何?自己的人生,可是像在走钢丝绳,险象环生,略略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 真潘金莲是个直性子,看到我真心的帮她,她一改以往对我的嚣张态度,跪下来,向我磕头,她诚心诚意地说:“谢淑妃娘娘的成全。” 我把她扶了起来:“自家人,不必说这些客气话。” 真潘金莲站了起来,突然就很亲热地抱了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谢谢姐姐不念旧恶。姐姐,谢谢!”——虽然她和我调了包,而事实上,我比她大了好几个时辰,所以她叫我“姐姐”。这一声“姐姐”,让我和她之间的隔阂解除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着热泪盈眶的感觉,有一种暖暖的类似亲情的东西,流窜在心头。我分别地抱了抱夫人和真潘金莲,我轻轻地说:“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好好体重。” 夫人抹着眼泪:“淑妃娘娘也要好好保重。” 真潘金莲说:“好好保重。” 这一别,当时谁都没有想到,我和真潘金莲就成了永别,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真潘金莲。但我不是最后一次见到夫人,我和夫人还有着未完的缘——不过,这已是后话。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1) 年后,宫中的喜事连连,先是武三郎成亲,迎娶了他那位娇小秀丽的王妃;接着是谢迎儿有“喜”了,再接着,是武二郎另外一个侧妃也传来有喜讯。 太后在欣喜之余,也感到美中不足——武大郎成亲N年,妃嫔侍姬一大堆,可就是没一个能够挺胸凸肚,骄傲的显摆显摆一下。私底下,众人都偷偷地指派我的不是,说我霸着龙床不生蛋——靠,关我什么鸟事?那龙床,我又不想霸,是武大郎三头两天的让我去“侍寝”,又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挤上去。 甚至有多管闲事的大臣,居然斗胆上奏:“皇上纳妃多年,却没见到有皇子的降生,大概是皇上宠幸所专,而受宠幸所专者,虽溥皇上恩泽,却一直不曾传来佳音。没有皇储,就等于没有国本。请皇上为祖宗,为社稷考虑,望均恩爱,多亲近其他嫔妃,普降甘露,以广继嗣。” 武大郎当即就黑了脸。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真是令人汗颜!这些老家伙,还真的是吃饱饭给撑着的,闲着没事做。丫的,该管事儿不去管的不管,像管国家大事什么的,居然有闲心,管起武大郎和谁上床的事儿来,好像巴不得,要武大郎当了他们的面,和我之外的女人,来一个XXOO现场秀给他们欣赏,他们才心满意足。 据说,武大郎当着众多大臣的脸,当场把那折奏撕了个稀巴烂碎,然后大力地一拍桌子,重重地“哼”了声:“这是朕的家事,不必众爱卿操心。” 据说,吓得众大臣,屁都不敢放。 晚上的时候武大郎又再找我“侍寝”,他抱了我,良久良久后,他说:“淑妃,给朕生个孩子吧?” 我身子一僵,没有动。 生孩子对我来说,好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我都没法管好我自己,我又能怎么能够管好孩子?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宫中的环境太复杂,难道我能保证,我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健健康康成长吗? 我有着太多的茅盾,太多的无奈,也太多的不甘。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2) 武大郎看到我身子僵硬,知道我不愿意,也没有对我强硬——其实就算武大郎对我强硬,我也决定下来,不反抗,无条件服从。凡事,听天由命。 但武大郎,只是抱着我,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发间,叹了一口气,很伤感地说:“淑妃,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难道朕,就无法把你的心溶化吗?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心甘情愿的把你给了我?” 我只是低头,没有说话。 我和武大郎,总是错过机会,一次又一次,就像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点——他想要我的时候,我又不愿意给他,我想给他的时候,他又没察觉。这是不是像别人所说的,情不投意不合?没有产生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几率。 —————————— —————————— 在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信佛的太后带着宫中的众女同胞们,浩浩荡荡的去了西池南苑的月水庵,念经,拜佛,祈福——祈祷一切安好顺利。 太后信佛,她还是皇后的时候,便在西池南苑的佛教圣地兴建月水庵,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派身边的林嬷嬷,还有两个宫女,代表着她到月水庵来烧香,吃斋。 西池南苑宫殿区附近,有苑景区,万树园,东湖岛,佛教圣地,等等。月水庵在佛教圣地最前面的西边,青砖黄瓦,青灯古佛,木鱼声声。 第 1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6 章 门前摆放着一只大香炉,进门去,中间是弥勒佛,两侧是四大金刚,背后是韦驮。二进厅是一个大院落,两侧是绿树,有一尊立在圆池内莲花上的观音菩萨,手握净瓶,轻轻弹指,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形象。再过去是大雄宝殿,宝殿的左边是观音殿,功德堂,右边是玉佛殿,祖师堂,周围烛光闪耀,轻烟萦绕。 还有厢房,斋餐厅。再后面,是出家尼姑的住舍,天井。 厢房的对面,是一个大院子。种着树干笔直的菩提树,参天的古槐,周围是两个高的围墙,墙边有一枝红杏,盘根绕栏,不屈不挠伸出墙外去,应了那句诗词: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只是红杏出墙,人没出墙。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3) 月水庵里面,有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尼姑,其中不乏体力过盛,荷尔蒙过多,渴望着有一天,自己也能“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年轻女子。只是这些年轻女子,过着长年见不着男人,与世隔绝的悲惨日子,整天吃斋念佛,因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因此“一枝红杏出墙来”,对众多尼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做尼姑,也像做宫女那样,都是古代女人最苦逼的终身制职业。 有时候,不单单是男人怕入错行,连女人也一样。 太后领着众女眷——她三个儿子所有的妃嫔侍姬,齐齐端坐在大雄宝殿内,听着月水庵主持薛姑子,还有副主持王姑子讲佛经。 先是王姑子,轻飘飘的公鸭嗓给大家唱了一个佛曲儿:“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不如不来也不去,来时欢喜去时悲……” 接着是薛姑子读一段开场白:“画堂绣阁,命尽有若长空;极品高官,禄绝犹如作梦。黄金白玉,空为祸患之资;红粉轻衣,总是尘劳之费。妻孥无百载之欢,黑暗有千重之苦。一朝枕上,命掩黄泉。青史扬虚假之名,黄土埋不坚之骨……” 再接着,是王姑子讲法:“当时释迦牟尼乃诸佛之祖,他是怎么出家的?当日观音菩萨如何修行,有了庄严法力的?下面请听演说。” 王姑子在讲法的过程中,偶然停下来一会儿,然后是薛姑子教大家齐声不停默念:“唵,嘛,呢,叭,咪,吽。”薛姑子说:“这六字真言,只要大家坚持着念下去,一定会觉得心平气和的境界” 据说,“唵,嘛,呢,叭,咪,吽”这六个字,由佛经翻译过来,便是:啊!愿我功德圆满,与佛融合,阿门! 我对佛经没有兴趣。 我坐在太后的身后,念了好几遍“哦妈咪妈咪轰”后,不但没有心平气和,倒烦得不得了。太后说,我们这些女同胞们,要在这儿坐上整整三天,听佛经,吃斋,念“唵,嘛,呢,叭,咪,吽”,三天结束后,才算功德圆满。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4) 靠啊,这不是把我憋死嘛? 我乖乖的坐了第一天,乖乖的念了N遍“哦妈咪妈咪轰”。第二天就不乖了,王姑子的公鸭嗓还没有唱完“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的歌,我便站了起来,对旁边的孟玉楼做了一个“肚子不舒服,要蹲大号”的手势,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我带着春梅,四周围的溜达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东湖岛。 我对三面环水,碧水清流,清静幽雅,亭台楼阁,石拱桥,一片江南景色的东湖岛情有独钟。坐在亭子里,静静的看着小桥流水潺潺,感觉到比念那劳什子的“唵,嘛,呢,叭,咪,吽”还要心平气和。 我问春梅:“你觉得这儿景色漂亮不?” 春梅说:“漂亮。这是奴婢见到的,最漂亮的地方。” 我很是惆怅:“你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的江南水乡吗?其实这儿,比江南水乡差多了,比不上十分之一。只有江南水乡的景色,才能形容得上是人间天堂。” 说过江南水乡,我不禁想起那个叫画童的太监来。 那次我利用了画童,和春梅出逃,想到江南水乡去,后来东窗事发——其实第一次利用画童出宫,给谢希大捉了现场,那次不知道是谁告的密,才是东窗事发;第二次不属于东窗事发,而是武大郎设下的诡计,让画童诱惑我出宫,接着武大郎亲自出马,把我和春梅“捉拿归案”。 那事后,我就一直见不着画童。 后来听说,画童被打了三十板子;再后来,画童被驱赶出宫,罚到孝陵去守墓,随便种菜菜啊什么的去了。对于画童,我一直愧疚,如果我不生事,他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当然,责任也不完全在我,如果他不贪心,也不会发生我带着春梅偷溜出宫的事。 有时候,人算往往不如天算。 春梅一脸的疑惑,她问我:“娘娘又没去过江南水乡,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我说:“我上辈子去过。”——我的上辈子,是二十一世纪。 “娘娘,真的有上辈子?”春梅问。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5) 我说:“传说中,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 春梅眨了一下眼睛:“娘娘,奴婢不是很明白。” 我给她解释:“传说中,在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桥边上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按规定,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忘记前尘往事的孟婆汤,这样投生的时候,便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 春梅想了一下,突然说:“娘娘,奴婢明白了。” 我问:“你明白什么?” 春梅说:“奴婢想,娘娘前世经过奈何桥的时候,一定是没有喝孟婆汤。” 我不禁笑了,然后自吹自擂:“也许是。要不,我怎么会这样聪明?” 正说着,春梅无意中转过头,往了前方看过去,突然怔了一下,表情很是惊诧,她小声地说:“娘娘你看,靖仁王爷和贤妃娘娘在那儿呢。” 我一愣,看了过去。 可不是,武二郎和李瓶儿在不远竹林里,两人在说着些什么,李瓶儿低着头,好像哭了,而武二郎带着一条小帕子,正在给李瓶儿擦眼泪。咦?奇怪,这次到西池南苑的,不全是些女同胞们吗?武二郎怎么也来了?更奇怪的是,李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月水庵出来了,竟然鬼鬼祟祟的和武二郎在一起。 李瓶儿和武二郎到底有什么关系? 两人是不是地下情侣?有情人不成眷属那种情侣? 我甩了一下头,不禁失笑了起来。我觉得我真是八婆,思想很不纯洁。真的,什么地下情侣嘛?其实两人在一起也正常得很,当时不是武二郎从大西北的边陲重镇把李瓶儿带回来的嘛?说不定在回京城的路途中,两人就结下了兄弟姐妹间,或朋友间的友谊。 像我和谢希大,不是常常两人单独在一起嘛? 我和谢希大,不就是有着兄弟姐妹间和朋友间的友谊嘛? 我再看过去的时候,李瓶儿已不见了,武二郎则含笑着,大踏步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也要做淑女(1) 第 1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7 章 待走近了,武二郎向我作揖行礼,笑着说:“原来淑妃娘娘也在这儿,真巧。” 我笑:“是啊,真巧。” 我很庆幸,此时的我,穿了去年太后给我的那件通体是白色的狐皮子斗蓬,依然是高高瘦瘦的我,给人的感觉,就有着一种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味的气质。 果然,武二郎打量了我一下,眼里全是赞赏:“这狐皮子斗蓬,还真是适合淑妃娘娘,只有淑妃娘娘才能穿上这韵味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就泛起了红云,有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颜色。而我的一颗心,“哗啦哗啦”的,就仿佛阳光下的水滴,袅然飞翔着,那种陡拾的喜悦与快乐,莫名地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掩都掩不住的,溢了出来。 笑,不知不觉就扬上了我的嘴角。 每次看到武二郎,我都会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低下头:“谢谢。”过了一会儿,我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到月水庵去了,要不太后念完经后不见我,我会被骂的。” 武二郎说:“臣弟送淑妃娘娘回去。” 我说:“谢谢。”一路上,我无端矜持起来,竟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笑不露齿,行不摆裙,目不斜视——不是说,是男人的,都喜欢淑女的么? 我也要做淑女。 原来淑女的样子,并不是很难学。 武二郎走在我后面,我没有向后面盯了他看。我略略地低头,看到太阳底下武二郎那浅浅的,修长的影子,一会儿拉得长长的,一会儿又拉得很短,有时候把他和我的影子分得远远,有时候又让他和我的影子又彼此交织着,重叠在一起。 我感觉到,武二郎每走出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一样。 我的嘴角,一直挂着那个浅浅淡淡的笑容,我估计此时此刻我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那样。 后来走过一座小桥。风很大,吹得我身上的狐皮子斗蓬,竟然微微的飞扬起来。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装了弱不禁风的样子,款摆着,还故意的踢着一块小石头,脚步踉跄了一下,冲到桥的边沿,作出险要掉下小桥落到水中之状。 我也要做淑女(2) 果然如我所料的,我身后的武二郎,并没有置我不顾,而是赶紧向前冲了两步,顾不得男女之别,情急情危,连忙伸出了手,把我抓扶住。武二郎的手,强健,有力,宽厚,温暖无比。 在那一瞬那,我看着武二郎,武二郎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 我鼓起勇气,很很勇敢的,把我自己,一点点的溶进了武二郎的目光里。我看到武二郎的目光,有着清晰的震荡,瞳孔里有着蓝色的火焰,在幽幽地燃烧。不知过了多久,武二郎反应过来,终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红着脸,为了掩饰我的窘相,我伸手按了按胸膛,装着样子,故作花容失色:“啊,好险!吓死我了!” 武二郎七尺男子汉,有意想不到的柔情似水,他怜花惜玉般地说:“淑妃娘娘,小心点,路不平呢。” 我垂下头,轻声说:“谢谢靖仁王爷。” 武二郎笑:“淑妃娘娘不用客气,臣弟应该的。” 我的样子还是羞羞答答:“是要谢的。” 武二郎说:“淑妃娘娘太客气了。” 武二郎把我送到月水庵门口——月水庵是男士止步,因为男女有别,哪怕是王爷,也不能随便进去。武二郎朝我朝我作了一个揖,微笑着:“淑妃娘娘,臣弟在此别过。”我点点头,看着他高大俊秀的身形离去,很快的,便没了踪影。 众女同胞们呆在月水庵中,三天三夜。 白日众人坐在大雄宝殿内,面对着青灯古佛,木鱼声声,在香火环绕中,还有不停地念“唵,嘛,呢,叭,咪,吽”。吃饭在斋餐厅,因为要吃斋,餐餐粗茶淡饭。为了表示对佛的诚心,晚上还得睡在月水庵的厢房中。 厢房不到十间,除了太后独占一间之外,有身份地位的嫔妃,两个人挤一间,地位比较低的,四个人挤一间。而跟随来的宫女,则挤了一大间。 和我挤一间厢房的,是李瓶儿。 李瓶儿话不多,笑容也不少,就是笑了,也是五官勉强的牵动在一起。大概是远离家乡,水土不服的缘故,李瓶儿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憔悴。每天傍晚,吃完斋饭后,她便带了她的宫女绣春周围的散步,要很晚才回来。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1) 而我怕冷,倒春寒时分,到了晚上,北风“呼呼”地吹,寒冷刺骨,我早早上了床,缩在被子里。 古代没有空调,但有保暖。 在宫中,地面下都挖有火道,添火的门设在殿外廊子下,是两个一人多深的坑洞,即灶。凡是居室,都有炕床,炕下有火道。除此之外,还有火炉,又叫火盆,或叫熏笼。小的火炉,随手可以提动,像西瓜那么大小,放在脚下暖脚的叫脚炉,用来暖手的叫手炉。 月水庵的保暖设备和措施虽然不及宫中,但房里还是很温暖。 我睡得很死,李瓶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半夜里,在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很压抑的哭声,好像伤心,很绝望,虽然只是犹如蚊子那样大小,可还是很清晰钻到我的耳朵里?谁?是谁在哭?哭得那么凄凉,可我实在太困了,眼睛睁不开来,于是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又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亮了。李瓶儿早已醒来,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张脸儿早已上好了妆,涂得红是红,白是白的,明眸皓齿,光彩照人之极,她含笑着看我:“姐姐昨儿睡得好香甜。” 我不好意思地问她:“我是不是睡得像猪?” 李瓶儿还是笑着:“姐姐真会开玩笑。姐姐是个绝色美人儿,怎么会是猪?” 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在一个长得比人家范冰冰还要像狐狸精的绝色美人跟前称绝色,我耸耸肩说:“什么绝色美人儿?宫中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谁不是国色天香?我不沦落为最丑那个,已是阿弥陀佛。” “姐姐谦虚了。姐姐是个体`与众不同的人,皇上这么宠爱姐姐,姐姐自然有姐姐的过人之处。”我还没有说话,李瓶儿又再说:“昨儿妹妹听到姐姐在梦中叫皇上的名字了。妹妹好生羡慕,姐姐和皇上这么恩爱甜蜜。” 我怔了一怔:“我昨儿在梦里叫皇上的名字了?” 我有叫“武大郎”了吗——如果我在梦里叫“武大郎”,要知道,此“武大郎”可不是彼“武大郎”。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2) 奇怪,我好久没有想武植了,我怎么会在梦里莫明其妙的叫“武大郎”?我好像没有梦到武大郎,倒好像梦到有人哭了,哭得很伤心,很绝望,哭的那个人,还好像不是我。但,不是我,又是谁呢? 不会是李瓶儿吧? 第 1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8 章 我很迷惑地瞧瞧李瓶儿。但此时的李瓶儿,一双美目明眸善睐,神色动人,那轻轻浅浅笑着的样子,美丽得没有天理,就像个媚惑人的妖精。 真是的,昨晚哭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她? 我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越想越头疼,后来索性什么也不想了——不就是作梦嘛?哪嚅能当真? 太后听佛经的时候,我又再偷溜了出来,带了春梅,又再去了东湖岛溜达溜达,但我没有再见到武二郎,倒是在前一天我坐着的亭子里见到谢迎儿。估计这谢迎儿,也像我一样,坐得不耐烦,听佛经也听得不耐烦,也偷溜了出来,也周围的溜达溜达。 谢迎儿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不过因为穿的衣服多,她怀孕了不但没长肉,反而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不大看得出身子。谢迎儿坐在亭子里,呆呆的看着湖面,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什么呢?”我走了过去,笑着问她。 谢迎儿连忙站了起来,给我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我急忙扶起了她:“哎呀,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谢迎儿微微红着脸说:“臣妾哪有这么娇气呢?” 我笑:“但有了身子,到底是不一样。” 谢迎儿抚着肚子,很寂寞地笑着。我看着她,很想问,你不开心?但想想,算了,我自己的烦恼事还解决不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哪?反正在古代,有钱有势的男人,一般都可以拥有N个女人,做一个男人的N个女人之一,又有谁会开心快乐? 过了一会儿,谢迎儿轻轻地说:“孩子在肚子里,开始会动了。” “真的?”我来了兴趣,好奇地说:“我可以摸摸么?” 谢迎儿微微红了脸:“孩子刚刚会动,轻轻的,不容易感觉出来。”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3) 我笑:“我听别人说,孩子在娘亲的胆子里不但会动,还会翻身,打跟头,很神奇。下次见到你,孩子大些了,那你给我摸摸肚子,我想知道,孩子是如何翻身的。” 因为好奇嘛。 谢迎儿点点头:“下次,虑妾给淑妃娘娘看。” 这个时候,春天已到来了。 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春天气息,鸟语花香,树木新绿,嫩嫩的绿绿的小草,破土而出,各种各样的花朵,水仙,迎春,海棠,牡丹,蝴蝶兰,玫瑰,丁香,杜鹃,还有那些叫不上名来的花,都争先恐后地纵情怒放,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好一个百花争艳,五彩缤纷。 不远处有几个小宫女在打秋千,一个穿了浅蓝色衣服的小宫女站在秋千上,身形如飞仙一般,根本不用人来推,十一百八十度角大转角,这从边逛到那边,又从那边逛到这边,铃铛般的欢快笑声,一阵阵传来。 我看得入神,忍不住跑了过去,很孩子气在说:“我也玩。” 几个小宫女见到我,吓了一跳,齐齐跪下来行礼:“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我嬉笑:“不必多礼。”我问她们:“怎么玩?我也玩。” 谢迎儿也走了过来,她说:“臣妾还没出阁的时候,也喜欢玩秋千。俗谚说,悠一悠,不长秋——意思是说,春天打了秋千,秋天不招瘟疫。淑妃娘娘想玩,那臣妾陪着淑妃娘娘一起玩。” 我吓了一跳,看她的肚子:“不行不行,你现在怎么能玩?” 谢迎儿微笑:“不打紧,臣妾身体强健得很,不会有事。” 我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一直跟着谢迎儿的小丫鬟,吓得跪了下来:“王妃这个时候身子不便,不能逛秋千啊。大夫前些日子都交待了,王妃要好好养身子……” 小丫鬟话还没说话,谢迎儿横了她一眼,咬着牙,冷声说:“大胆奴才,你是什么东西?要你管?” 小丫鬟只是磕头:“如果王妃有什么事,王爷责怪下来,奴,奴婢担当不起呀。”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4) 谢迎儿苍白着脸,不说话。 她只是咬着嘴唇,因为咬得太用力,嘴唇给渗出了血丝——她这个小动作,也和我伤心彷徨的时候一样。我很是惊诧,谢迎儿和武二郎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是不是武二郎伤透了谢迎儿的心? 只有伤透了心的女人,才会那么决绝,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还有,伤害自己腹中有胎儿。 惊诧管惊诧,我也没有问下去。 毕竟,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 我对谢迎儿笑着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我可不敢玩。秋千逛来逛去的,搞不好给摔下来,如果立场给摔死不打紧,顶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而已。最怕摔下来,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给摔成不死不活的,到时候害了自己不算,还害了旁人。得不偿失。” 谢迎儿低头,不说话。 谢迎儿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这些话的意思。 我说:“我们回去吧。太后估计也快要听完讲经了,我们偷溜出来太后不是不知道,但如果不知道分寸,时间长了,太后未免会不高兴。” 谢迎儿点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再不开心,再不快乐,日子总要过的是不是?”我拍了拍谢迎儿的肩:“快要做娘亲了,开心些,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谢迎儿的眼圈突然就红了,她低声说:“谢谢淑妃娘娘,臣妾知道了。” 我又再叹了一口气。 人生不开心,不快乐的事,还真他丫的多。 —————————— —————————— 一个多月后,又到了郊外踏青的季节。 春日郊游,是古代娱乐生活中普遍的活动,上至王公显达,名媛贵妇,下至平民百姓,纷纷走出城外,成群结队,游宴赏玩,寻春探险。 第 1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39 章 古代春游很热闹,就像过节日那样。 著名唐朝诗人杜甫在《丽人行》中,曾经描绘了唐玄宗宠爱的小老婆杨贵妃和她的姐妹们,在长安近郊的曲江之畔春游踏青的情景: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臣妾是窝囊废一个(1) 武大郎也像了往年那样,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西池别苑打猎。 这次陪着武大郎一起出行的,除了我和孟玉楼,还有李瓶儿相陪。 我的马术没有进步,弓箭术更没有进步,但并不妨碍我热情高涨,兴致勃勃。也不妨碍我搞了个山寨版的帼国英雄打扮:一身戎装,外面套着铠甲,披猩红锦缎披风,骑在一匹白色的俊马上,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武二郎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打扮,很是惊诧,上下的打量我,眼里竟然有着惊艳,他问:“淑妃娘娘也会打猎?” 我嘻嘻笑:“不会,但我会瞎跑瞎跟着。” 武三郎骑着一匹大红马走过来:“淑妃娘娘还会瞎嚷嚷。” 我朝他扮了个鬼脸,脸皮老厚地挺着胸,很理直气壮地说:“骑在马上还能够瞎嚷嚷,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这已是老天爷保佑了,别对本宫要求多多哈。” 武大郎骑着另外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过来,他看了我一眼:“倒有自知自明嘛,朕还以为,你是把自己当了花木兰第二。” 我又再嘻嘻笑:“臣妾是窝囊废一个,哪敢做花木兰第二?” 眼睛一转,看到武二郎正注视着我,他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此时的武二郎,骑着一匹全身火炭红,除了脑门的一块白色“月芽”状之外,通体没有半根杂毛,传说中的“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赤兔马。这马,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鬃毛整齐稠密,马尾强劲有力,浑身闪着亮光,马背上,是雕花的同样火炭红的马鞍,锃亮的马镫。武二郎骑在上面,威风扫地,正好配了一句话:宝马配英雄。 武二郎看到我的目光转过去看他了,他便咧嘴,微微一笑。 我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去。这目光一移,不巧得很,又遇到了武大郎的目光。武大郎紧紧皱着眉头,盯着我的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带着深究,同时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白的寒气。我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去。 武大郎瞧了我一下,突然就暴喝了一声:“逐射开始!” 臣妾是窝囊废一个(2) 这个时候,管围的大臣,率各路兵马,已把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左右了,远远了惊恐万状,四处散逃的鹿群,还有羊群,也有野猪夹在其中,不时窜跑着的兔子。 众人骑着马,追逐着。 武二郎一马当先。 到底是带兵打仗的大将领,只见他抬起弓箭,“嗖”的一声,前面狂跑着的一只鹿应声而倒;没一会儿,又再“嗖”的一声,再另外一只鹿应声而倒;再接着,一只惊慌失措的野猪撞了过来,武二郎又再抬弓箭,“嗖”的一声,野猪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了一下,便不动了。 哇咔咔,这丫,真是神箭手。 我骑着马,瞎跑瞎跟着也瞎嚷嚷着:“哇,真了不起!” 我又再嚷嚷:“那边有一只小兔子,快呀快呀!哇,又中了!神箭手啊神箭手,他丫真是神箭手!” 马蹄声掩盖了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兴奋无比。 武大郎也射中了一只羊。但武大郎的弓箭术比武二郎差远了,武大郎十发有一两发中已是了不起了,而且射中的猎物,不是身子,就是腿,猎物挣扎着还能跳动。武二郎就不同,他发出的箭,狠而准,正中猎物心脏,不管什么猎物,应声就倒。 我的眼前,一会儿闪过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一会儿又闪过武二郎那细长有型的丹凤眼,丰满而狂野的嘴唇,俊秀无比的脸庞;再然后,是武大郎和武二郎的五官互相交织着,一下子的,让我分不清谁是谁。 打猎结束后,我累得不行。 休息了一会儿后。天色还早,在一大堆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中,我随着武大郎,坐着轿子,到东部宫殿区歇息,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住的院落,依然靠着武大郎住的院落,只隔着一条长廊。 武大郎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轻轻地说:“是不是很累?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到朕那边找朕,陪朕一起吃晚饭。” 我说:“臣妾知道了。” 武大郎说:“去吧。” 我说:“是。” 李瓶儿的诱惑(1) 打猎结束后,我累得不行。 休息了一会儿后。天色还早,在一大堆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中,我随着武大郎,坐着轿子,到东部宫殿区歇息,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住的院落还是上次住的“云海烟波”,依然靠着武大郎住的院落“四知书阁”,中间只隔着一条长廊。 武大郎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轻轻地说:“是不是很累?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到朕那边找朕,陪朕一起吃晚饭。” 我说:“臣妾知道了。” 武大郎说:“去吧。” 我说:“是。” 这一觉,睡得好不香甜,连梦也没一个。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夕阳很美丽,彩霞满天,落日洒下了无数的金色光点,四周围的景色显得格外艳丽。 我泡了个兰花浴,把自己精心打扮一下,便婀娜多姿的要去武大郎的住处“四知书阁”。不想走到长廊的时候,看到了李瓶儿匆匆的身影,也往“四知书阁”的方向走去。 我身边的春梅,对我说:“娘娘,看,贤妃娘娘也——” 我连忙把手指放到嘴唇边,“嘘”了一下。 原来武大郎不单单叫我陪他吃晚饭,还叫了李瓶儿,估计要来个左拥右抱——咦?武大郎干嘛不连孟玉楼一起叫来?要不在左拥右抱之余,还有一个坐大腿,这样才叫风流快活,胜过做神仙。 “娘娘笑些什么?”春梅问我。 我瞪了她一眼:“我有笑了吗?” 春梅说:“有。”没人在旁边的时候,春梅就敢和我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娘娘好像还笑得鬼鬼祟祟。” 我白她一眼:“鬼鬼祟祟你的头。” 第 1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0 章 李瓶儿打扮得无比妖娆,一双细长弯弯的蛾眉,脸颊两边上了胭脂,嘴唇红红的抹得像了猴子屁股。她还故意的,把里面衣服领子上面的两个扣子松了,露出雪白脖颈,外面套了粉色的无袖无领对襟马甲,裙子是用绸缎裁剪成大小规则的条子,每条都绣以花鸟图案,另在两畔镶以金线的凤尾裙。 李瓶儿在扭着屁股,袅袅停停走花旦碎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也是粉色的锈花鞋。 李瓶儿的诱惑(2) 我跟了在李瓶儿的后面,也学着她的样子,扭着屁股,袅袅停停走着花旦碎步,还一摇三摆。 春梅掩着嘴,偷偷地乐。 我问她:“我学得不像?” 春梅说:“不像。奴婢还是习惯娘娘风风火火的样子。” 我气馁:“看来,我还是装不了大家闺秀。” 春梅不以为然:“皇上不就是喜欢娘娘风风火火的样子吗?娘娘为什么要装大家闺秀?” 我低声嘀咕:“皇上喜欢有什么用?靖仁王又不喜欢。” 春梅听不清楚:“娘娘说些什么?” 我连忙说:“没。没什么。” 李瓶儿到了“四知书阁”门口,侍卫对她行礼,李瓶儿对了守门的侍卫说了句什么,侍卫脸上挤着笑容,毕恭毕敬地往了一个方向指过去,李瓶儿笑了一下,像说是“谢谢”。待李瓶儿走远后,我和春梅也走了过去。 侍卫见到我,给我行礼:“见过淑妃娘娘。” 我笑:“皇上呢?” 侍卫指着李瓶儿走过去的方向:“回淑妃娘娘,皇上在书房里,玳安公公交待过,皇上说淑妃来了,就请淑妃娘娘到书房去。”这个侍卫,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话挺多:“刚刚贤妃娘娘也来找皇上了。” 我笑:“刚刚本宫有见到贤妃了。”我又再说:“是不是玳安公公也交待,皇上说贤妃娘娘到了,也让她到书房去?” 侍卫说:“玳安公公没交待说贤妃娘娘要来,而是贤妃娘娘说要急事要找皇上。” 我说:“哦。原来这样。” 我和春梅又跟在李瓶儿屁股后面,走了过去。“四知书阁”不大,不过是一座五开间平房,建筑风格朴素淡雅,环境清幽,却又不失皇家的庄严。 远远的,我看到那边的李瓶儿快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刚巧得到一个宫女捧着茶壶走过来,李瓶儿对宫女笑着,说了句什么话,宫女把手中的茶壶递给了李瓶儿,李瓶儿笑着接过,宫女给她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于是李瓶儿捧了茶壶,进了书房。 李瓶儿的行为太鬼祟,鬼祟得让我好奇。 李瓶儿的诱惑(3) 到了书房的门口,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窗口。古代的窗口不是用玻璃的,而是比一种比较透亮的叫竹篾纸贴窗口,沾上口水,用手指一擢,便可以穿破。 我从了那个破眼洞看进去。 武大郎只是低着头,看着书。李瓶儿站在一边,为武大郎沏茶。沏好茶后,李瓶儿捧到武大郎跟前,娇滴滴地说:“皇上,请喝茶。” 武大郎看也不看她:“先放着吧。” 李瓶儿没放,把茶递到武大郎唇边,撒娇:“皇上,喝一口,就喝一口嘛。” 武大郎皱着眉,头也没抬:“你没听到朕这话吗?先放着。” “皇上。”李瓶儿的声音,不但娇滴滴,还无比的放荡,她娇笑着,那笑容,就像半夜三更里出来勾引灯下读生,她说:“臣妾喂皇上,好不好?” 武大郎不耐烦,声音冷冷地说:“不用你喂,朕自己会喝。”武大郎一边说着,一边挥挥手,大概意思是叫李瓶儿走开,不要烦他。不想武大郎挥手的时候手臂跨度太大,无意之中就碰到了盛满茶的杯子。 李瓶儿,紧紧抓牢了手上的杯子,不让杯子跌落到地上去。尽管如此,杯子里的茶,全部倾泻了出来,飞溅到李瓶儿身上。 李瓶儿胸前的衣襟,顿时湿了一大半。 李瓶儿“哎哟”了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把里面衣衫的扣子全解了,露出了大半白花花的胸,那两团丰满的肉,像了兔子那样窜来窜去——靠啊,别看李瓶儿人不丰满,她的两团肉,还真的够雄伟壮观。要知道,古代没有什么丰胸药啊隆胸手术啊如此造假的东东,李瓶儿胸前两团肉,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的天然产品。 我在窗外,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不是男人,还是忍不住生了色心,有着想去摸一摸,捏一捏李瓶儿两团肉的冲动——我并不认为我思想肮脏。自古就流传一句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意思是说: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 李瓶儿的诱惑(4) 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一个生活的问题,一个性的问题。所谓饮食,等于民生问题。男女属于康乐问题,人生就离不开这两件事。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过是嫉妒李瓶儿的两团肉。 李瓶儿娇羞,嗔怪道:“皇上看看,臣妾里面全湿了。皇上看看,皇上看看嘛。” 武大郎抬起头,看了。 我觉得好玩,继续津津有味的把“听墙脚”的勾当进行下去。我从窗口看到,武大郎眼睛接触到李瓶儿胸前诱人的两团肉,脸微微的红了一下,甚至,他的喉结窜动了一下。但随即,武大郎就板起了脸孔,一脸的凛然,他恼怒:“你要干什么?” 李瓶儿还真的是豁出去了,她不顾武大郎对她怒目而视,而是色胆包天的拉了武大郎的手,放到她的两团雄伟而壮观的白花花肉上,羞羞答答地说:“皇上看看,皇上看看嘛,这儿是不是湿了?是不是嘛?” 武大郎甩开她的手,脸上现出一副冷漠蔑视的表情。 武大郎的眼光,如凝霜般。 “滚!”武大郎冷声说。 李瓶儿没滚,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无限委曲:“皇上,臣妾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皇上这么讨厌臣妾?臣妾到宫中这么久,为什么皇上从没找臣妾侍寝?臣妾想不明白,臣妾哪点比不上淑妃娘娘?” 李瓶儿不提我还可,一提到我,武大郎盯着李瓶儿的一双眼睛,更是冷若冰霜:“你凭什么跟淑妃比?朕告诉你,在朕眼里,你给淑妃提鞋也不配!” “皇上——”李瓶儿的泪水滴了下来。 武三郎背过身子,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说:“朕数三声,三声后,如果你不在朕跟前消失,后果自负。1——,2——” 第 1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1 章 李瓶儿把头垂得很低,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终于,她掩了脸,还没等武三郎把“3”数出来,她就哭着,冲出了书房。李瓶儿没有看到站在窗口的我和春梅,她掩着脸,疯了那样的奔跑,很快就没了踪影。 女人天生就是戏子(1) 有一句话说:女人天生就是戏子。 靠!看这话套在谁身上了。套在我身上根本就行不通。估计我连九流的戏子也没资格做,因为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的弯弯曲曲肠子,纯属一条大肠通屁`眼——喜怒哀乐全露在脸上,不懂得掩饰自己,做个屁戏子。倒是李瓶儿,浑身戏子细胞,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估计去冲刺奥斯卡也没问题。 当晚的篝火晚会,她丫的,倒也若无其事的参加了。 李瓶儿还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就像仙子下凡那般,云髻高耸,雾鬓低垂,脸似牡丹,美眸流盼,仪态万千。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配着一条逶迤拖地粉红玫瑰香散花绿叶裙,最煽情的是纤纤小蛮腰上系着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身穿着打扮,更显得她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我的目光落到李瓶儿身上,久久移不开了去。 我忍不住,对她赞叹不已:“哇,真真的绝色美人儿!什么是倾国倾城,宛若天仙?这便是了。” 李瓶儿听到了,转过头来,甜甜地笑:“谢谢姐姐的夸奖。”李瓶儿又再说:“妹妹是个俗人,哪能和姐姐相比?只有姐姐,才能称得上是宛若天仙呢。” 李瓶儿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悲伤的色彩。 我感到不可思议,不禁叹为观止。 这李瓶儿,她不去做演员,还真的是浪费了人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李瓶儿表演了一场丑剧,因为失败了,哭得一塌糊涂,也绝望得一塌糊涂。 我觉得这李瓶儿很是奇怪,她既不像孟玉楼那样为人谨慎,性格温和,不能得宠,虽然失望,但并不悲观,也不胡来,处之坦然;也不像李娇和孙雪娥,有着世俗小女子的心理,不自量力,争风吃醋,不斗个你死我活不罢休;更不像以前的宋惠莲,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在人前出尽风头的冲动,一天不得瑟浑身都难受。 李瓶儿有着一点神秘色彩。 女人天生就是戏子(2) 李瓶儿看上去很风情,特别是勾引武大郎那一幕,比《水浒传》中的那个潘金莲还要潘金莲,但她在风骚之中,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却是悲情的,比林黛玉还要悲情,接触到她的人都能感觉得到。没人的时候,李瓶儿郁郁寡欢,但在人前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美丽。 没人能够读得懂她。 篝火晚会和去年的没什么区别,四周围点着火把,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集在一起,烤着白天收获的猎物,畅快地喝着酒,有乐师在演奏着悠扬的乐曲,高髻长袖,体态婀娜的舞伎们在跳着精彩的舞蹈。 晚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李瓶儿起身,大概是去了茅房。后来我也起身,不过我不是去茅房,几杯酒下肚后,我忽然的觉得有点闷,心情莫名的烦燥了起来,于是我便带着春梅,周围的溜达溜达。 “娘娘——”春梅叫我。 “怎么啦?”我问。 春梅说:“娘娘有没有觉得,贤妃娘娘今晚好像有点奇怪?” 我想了一下:“她一直都很奇怪,我也没觉得她今晚有什么特别之处。” 春梅说:“不知道为什么,奴婢觉得贤妃娘娘今晚特别的奇怪。” 我和春梅正说着话,冷不防的就看见李瓶儿身边一个叫做绣春的小宫女,神色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见到我,礼也顾不及行,又是惊恐,又是焦急,又是慌乱,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她,她,她掉到水里去了。” “什么?”我和春梅异口同声。 绣春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湖泊指,哭着说:“贤妃娘娘,掉,掉,掉到水里去了。” 我来不及多想,顿时奔了过去,果然看到湖泊里有一个黑影扑腾着,然后身子渐渐的要沉下水里去。我心里一着急,就要往湖里跳,想想不对劲,连忙甩掉了鞋子,又把披在身上的斗蓬脱了,“扑通”一声跳下水去。 这次轮到春梅大急,惊慌失措大喊:“娘娘!娘娘——” 女人天生就是戏子(3) 古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累赘,一层又一层,湿了水,更加重,感觉到身子百上加斤似的。还好我会游泳,而且游得不错,我奋力地划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李瓶儿就要沉下去的头发,拉了起来。 此时的李瓶儿已是半晕的状态,手脚乱动着,我手伸过去拉她后,她本能的不顾一顾地紧紧抓住了我,害得我随着她一齐沉到水里,我很冤枉地“咕噜咕噜”的呛了几口水,我好不容易挣扎着把头冒出水面,李瓶儿的手脚又再乱动,要抓我,结果我气了,搞不好,不但连她救不了,连我也会陪着她一命呜呼哀哉。我想也没想,不由分说朝李瓶儿的脑袋就挥了一拳。 李瓶儿彻底晕了过去,手脚不再乱动了,我托着她的头,用力的拖着,往回游回去。还好离岸上没多远,不过是几米远的距离,我使尽吃奶的力气,用力的划着水,没用多久,就拖着李瓶儿,游到了岸上 这个时候众人给惊动了,齐齐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武二郎,后面是武大郎,还有武大郎,谢家兄弟,一些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朝中大臣,齐齐奔了过来。 我到了岸上后,筋疲力尽的就瘫软在地上,一时三刻动弹不了,唯一可做的,便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武大郎奔了过来,抱了我,他的声音都变了:“淑妃淑妃——” 春梅也奔了过来:“娘娘娘娘——” 武三郎和谢家兄弟也围了过来,神情焦急:“淑妃娘娘——” 武三郎甚至伸手,拉了我,估计看到我手腕上的脉搏还在跳动,紧张的情态顿时松弛了下来,也松开了我的手;谢希大也苍白着脸瞧着我,也失去了分寸;谢希小更是顾不上在什么场合,也顾不上周围都有着些什么人,脸色变得惨白,声音变得颤抖,他一个劲地嚷嚷:“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你,你,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说话呀,有没有事?” 武三郎和谢希小这两个家伙,此时真情流露——平日里只管我和吵架,没想到,他们还是真心的关心我。 你这个傻瓜!(1) 我软在武大郎怀里,说不出话来,只能眨巴了几下眼睛,表示没事。 谢希大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武大郎心疼地看着我,他脱下他身上的斗蓬,包裹在我身上,抱紧了我。 那边的李瓶儿已彻底晕迷,双眼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绣春站在旁边,哭得一塌糊涂。武二郎抢先走过去。看到我没事了,武三郎和谢家兄弟也相继走了过去,有人压着李瓶儿有肚子,拼命地压着,压了好一会儿,李瓶儿嘴里吐出了几口水,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 众人舒了一口气。 略略清醒了过来的李瓶儿,喃喃地说:“刚才,刚才不小心,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是真的,真的不小心。”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冷,哆嗦起来,身子颤抖不已。武大郎横腰抱起了我,也不管李瓶儿,大踏步走到刚才篝火晚会的地方,在一个火堆里蹲下来,让火烤着我。待我身子有了些热气后,武大郎便回头,对旁边的人暴喝一声:“你们傻了是不是?轿子呢?快把轿子抬过来,马上回到东部宫殿区去。” 第 1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2 章 武大郎一直把我抱到宫殿区,抱到“云海烟波”里。在宫女早已在那儿准备好了热水,武大郎吩咐:“拿几块姜拍碎了,放到热中里去。”又再吩咐另外的宫女:“去给淑妃娘娘熬姜汤,放多点姜进去。” 然后武大郎亲自动手,把我身上的湿衣服剥了,一件件的,剥了个精光,然后把冻得面青口唇白,一直不住哆嗦着的我放到热水里泡。 泡了好半天后,我终于渐渐回过神来。 我的血液可以流通了,四肢可以活动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红着脸,对坐在一旁边,一直盯着我看,像看什么表演的武大郎嚷嚷:“你干嘛偷看我洗澡?不得偷看!男人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武大郎又好气又好笑:“朕又不是没见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我又再闹个大红脸:“你别胡说。” 武大郎似笑非笑:“朕有胡说么?” 你这个傻瓜!(2) 我的脸,更红了,热辣辣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给不知道的人听到,还以为他和我——算了,全世界的人,谁不知道我是他的妻,他是我的夫?听不听到这话,别人都是认为,武大郎和我,早已XXOO了,还XXOO了N多次,别说见过彼此不穿衣服的样子,就是彼此身上哪块地方的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反正我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就是了。 大浴盆里盛满了水,热气腾腾,水里面放了不少的姜碎,姜的味道很浓,从水里散发出来的雾气,弥弥漫漫的布满了小小的空气,看上去就有着不真不切,不尽不实,仿佛神话洞穴的样子。 我在那弥弥漫漫的水雾中,看到武大郎突然就绷紧了脸,他骂我:“你这个傻瓜,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把朕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我嘀咕:“我福大命大,会出什么意外?” 武大郎眼一瞪,一声暴喝:“还福大命大哪?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 我不吭声了。 其实想想刚才的情景,我也觉得后怕,感觉和死神擦身而过那样——本来我游泳技术不错,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家里有游泳池,常常有事没事的就泡在里面游来游去,可那时候游泳,穿了比基尼,没什么重量。但刚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泡在水里不但行动不方便,还重得要命,我的游泳技术就大打折扣。还好我还聪明,懂得把鞋子脱了,把身上的斗蓬除了,要不,想不到阎罗王那儿报到,也由不得我作主了。 我把身子泡在热水中好久,起来的时候,我又再红着脸,嚷嚷:“皇上你转过身子好不好?” 武大郎说:“不好。” 我又再嚷嚷:“皇上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武大郎又再说:“不好。” 我没辙了,眼珠子转了一下,就耍赖:“皇上不转过身子,不闭上眼睛,那臣妾就泡在水里不起来了。泡到皇上转过身子,或闭上眼睛后,臣妾才起来。” 武大郎又再啼笑皆非,他转过身子,一边说:“真拿你没办法。” 你这个傻瓜!(3) 我穿好衣服,在喝姜汤的当儿,玳安进来向武大郎回报:“回皇上,刚刚有御医过来给贤妃娘娘把脉,御医说贤妃娘娘身体暂时没事了。御医还说,贤妃娘娘——” 武大郎用了不紧不慢的语气,毫不在意地问:“御医还说什么?” 玳安小心翼翼回答:“回皇上,御医说,说,贤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武大郎“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他厉声说:“再说一遍,御医说了些什么?” 我也一惊,心中的碗“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这消息,太令人震慑了!原来,李瓶儿有“喜”了——奇怪,不是说,武大郎没找过李瓶儿侍寝吗?没侍寝,也能大肚子?不过,也难说了,武大郎晚上没找李瓶儿侍寝,也不代表着,武大郎没有把李瓶儿搞个“圈圈个叉叉”。男人与女人,搞“圈圈个叉叉”,也不是非要在晚上,非要在床上不可。 哎呀呀,李瓶儿这个人,到底想些什么?李瓶儿有“喜”了,怀的可是龙种,她干嘛会想不开?虽然李瓶儿说,她是“不小心”掉到水里的,但给我感觉,她是存心掉到水里,存心的,想把自己的生命,还有腹中的“龙种”,来个一了百了。 玳安瞄了瞄武大郎脸上的表情,小心谨慎回答:“御医说,贤妃娘娘有喜了。” 武大郎站在那儿,紧握着双拳,双目燃烧着,他的血涌到了头顶,额头上暴出了青筋,那一刻,他的双唇和眼角,被血烧得通红。突然间的,武大郎猛一把抓过他刚才坐着的椅子,信前冲了两步,狠力地往一旁的青花瓷金鱼缸砸去。 金鱼缸轰然爆裂,水“哗啦啦”流了出来,湿了大半个房间。随着水流到地上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金鱼,在地上拚命的挣扎着,使劲地蹦。蹦着蹦着,一尾又一尾的金鱼,愈蹦愈弱,最后渐渐的便不动了。 所有的人都吓着了,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我也吓着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武大郎这样子,生这么大气,我也诚惶诚恐,跟着众人跪了下来。 你这个傻瓜!(4) 沉默了一会儿后,武大郎突然仰起了头,笑了起来:“朕应该开心是不是?因为,朕快要有孩子了。哈哈哈,朕快要有孩子了!谁说朕没有孩子?现在朕不是有了孩子么?” 我偷偷摸摸的瞄了瞄武大郎,虽然武大郎是笑着的,可他的眼睛没有笑,冷冷的,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使武大郎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武大郎扫了一下众人,又再看看我,眼神复杂,过了一会儿,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沉声说:“你们不恭喜朕么?朕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于是众人齐齐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武大郎说:“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站了起来。 “玳安——” “奴才在。” 武大郎说:“贤妃有了身孕,行动不方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再‘不小心’掉下水去什么的,那不是害了朕的孩子?你挑几个精灵的宫女,过去侍候贤妃,吩咐她们小心点,不得离开贤妃半步,知道没有?” 玳安说:“知道了。” 武大郎点点头:“去吧,即刻安排。” “是。”玳安说。 玳安走后,武大郎看着我:“淑妃——” 第 1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3 章 我连忙说:“臣妾在。” 武大郎微笑:“贤妃有了身孕,朕就要做父皇了,你是不是替朕高兴?” 我想了一下:“臣妾不知道。” 武大郎还是微笑:“为什么说不知道?” 我老老实实:“消息来得太突然,臣妾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武大郎又再瞧瞧我,突然的一伸手,很粗暴的把我拉他身边来,又再很粗暴地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也不管旁边还站着几个宫女,就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把头抬起来,然后他俯下身子,把他的脸凑近来,嘴巴也压了过来。 武大郎吻我,狠狠的吻。 武大郎的唇舌,就像强盗那样,不顾一切地冲进我的嘴里,强行的挤开我的牙齿,随后他的唇舌,矫健地在我的唇舌间来回,有节奏的时起时伏。我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武大郎有点近乎疯狂的索取,让我有种腾空的感觉,还有一阵阵莫名的战栗,排山倒海的涌来,一流接一浪的将我淹没,窒息。 时间,仿佛有一世纪那样的漫长。 又仿佛,只是一瞬那。 然后,武大郎放开了我,他“哈哈”大笑,他说:“潘金莲,朕到底是夸你聪明,还是骂你蠢蛋呢?你这个傻瓜!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然后,武大郎便笑着,大踏步走了,留下一头雾水,呆呆的我。 我哪里知道,我到底是聪明,还是蠢蛋?好像有些事情,我很聪明,好像有些事情,我很是蠢蛋。反正,我的智力发展不平衡就是了。 我怀个屁龙胎(1) 翌日,我去了李瓶儿住的院落“燕芳斋”,去看望李瓶儿。 李瓶儿的样子有说不出的憔悴,脸色苍白,眼睛无神,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年那样,与昨夜的神采飞扬,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到我了,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给我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我扶起了她:“身子不好,不要行那些劳什子的礼。” 李瓶儿泪水连连,又再复跪下来,对我磕头:“臣妾谢过淑妃娘娘的昨夜的救命之恩,淑妃娘娘就是臣妾的再生父母,没有淑妃娘娘,臣妾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不好意思:“没什么啦。我不过是撞巧而已。” 李瓶儿身边,守候着几位宫女,估计是玳安奉了武大郎之命,派来专程“侍候”李瓶儿的——这“侍候”,实际就是监管。为首那个,是个老宫女,估计名字叫“如意”,别人都叫她做“如意姑姑”,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倒也善眉善目,她一直朝我看,眼中含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宫女大着胆子,含笑对我说:“淑妃娘娘的‘撞巧’,可是救了两条人命呢。贤妃娘娘真是好福气,遇到淑妃娘娘舍命相救,这样寒冷的天,想必淑妃娘娘也受了不少的罪。” 我说:“还好啦。回来泡了热水,喝了姜汤,没给着凉,身子也没什么事。” 后来孟玉楼也来了。 李瓶儿精神不济,神情有些恍惚,估计昨夜着凉了,有点咳嗽,身子还不时的哆嗦着,那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和孟玉楼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在“燕芳斋”坐了好一会儿后,便互相看了一眼,一齐告辞了。 走出“燕芳斋”周围走走,散散步。 孟玉楼笑着说:“贤妃有喜了,这可是皇上第一个孩儿,她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这样郁郁寡欢呢?” 我也不知道。 也许,这孩子,李瓶儿不想要。我突然想着昨晚武大郎那可怕的眼神,还有他打碎青花瓷金鱼缸时候那吓人的动作和表情,我心里就隐隐约约的猜测,也许,这孩子,也不是武大郎想要的。 我怀个屁龙胎(2) 我甩了甩头,觉得这事儿挺复杂,我根本想不出,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随即,我又失笑了起来——真是的,这事与我根本没有关系,我干嘛这样傻不拉叽的费时间和费精力,头疼的想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孟玉楼欲言又止:“姐姐——” 我看她,笑着说:“怎么啦?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妹妹想说些什么,只管说,我不怪罪就是了。” 孟玉楼过了一会儿才说:“姐姐,本来妹妹不应该问的,可妹妹还是好奇,因此斗胆的问姐姐一句,贤妃有喜了,姐姐怎么想?姐姐高兴吗?” 我说:“昨晚皇上也这样问我,高兴吗?” “姐姐怎么回答?”孟玉楼问。她以往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意外的反常。 “我回答皇上说,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回答她:“我当时还说,消息来得太突然,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那现在姐姐是如何想?”孟玉楼又再小心翼翼地问。问完后,大概孟玉楼觉得不应该,她偷偷地瞄了一下我脸上的表情,像解释什么似的解释:“姐姐,别怪罪,妹妹——嗯,妹妹只是好奇。” 我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到现在也回答不上来,我到底是高兴,或是不高兴。因为当事人不是我,与我不大有关系,我见不得很特别的开心,也见不得很特别的不开心,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隐隐的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惆怅感觉。” “哎呀姐姐,话可不能这样说。”孟玉楼说:“如果贤妃这次怀的是男胎,这可是皇上的长子,孩子生出来后,贤妃就有可能成为皇后。” 我耸耸肩:“她成为皇后就成为皇后呗。” 孟玉楼问我:“姐姐不介意?” 我不明白:“我介意些什么?” 孟玉楼看我,像是分析我的话是真还是假,我也坦然地望向她,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我问心无愧,我真的没有想着要当皇后。 当皇后也见不得有什么好,高高的坐在上面,也提心悬胆着,说不定那天,自己会不小心摔下来。 我怀个屁龙胎(3) 嘿嘿,我这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因此说葡萄酸的? 孟玉楼看了我半晌后,点点头,她说:“别人不知道姐姐,但妹妹知道,妹妹相信姐姐的话!宫中传的话并不可靠,那是因为她们都不了解姐姐,说姐姐很有野心,想着要当皇后,因此霸着皇上,不让皇上亲近别的妃嫔侍姬,目的就是为了抢先别人一步,能够怀上龙胎,为皇上生下皇长子。” 靠!我怀个屁龙胎。 我和皇上根本还没有XXOO,哪来的龙胎怀? 不过这事解释不了。女人多的地方肯定是非多。何况在宫中,根本就是女人的世界,而且这些女人一个又一个的都是些怨女,时间太多,人太无聊,唯一可做的,便是嚼口舌,说是非,我哪里计较得这么多?我可不能学了祥林嫂,不分场合,不看对象,逢人就絮絮叨叨倾诉个不停,白白给人看笑话去。 第 1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4 章 我不以为然地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些什么,那可是别的人事,我管不了,也懒得管。” 孟玉楼赞:“姐姐真潇洒。” 我嘻嘻笑:“活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潇洒点,那就是自讨苦吃。” 孟玉楼笑了,她忍不住的又再赞一句:“皇上喜欢姐姐,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纳闷:“皇上真的是喜欢我?为什么人人都这样说?” 孟玉楼笑:“皇上喜欢姐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姐姐你想想,皇上有魄力,做事又果断,雷厉风行,可不是任人左右——特别是任一个女人左右的男人。如果皇上不是真心喜欢姐姐,怎么又愿意独宠姐姐?” 我叹了一口气。 我不了解这些古代女人的同时,这些古代女人又何尝了解我?武大郎就是愿意独宠我又如何?我不稀奇,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愿意,也不甘心,做一个男人的众多女人之一。我向往着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平等自由的生活——尽管,落到古代,这只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梦想,就像白日做梦那样。 我和孟玉楼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万树园。 放鸢(1) 我和孟玉楼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万树园。 刚刚走进万树园去,跟在后面的春梅突然说:“娘娘你看,那边有人有放鸢。哇,那些鸢真漂亮。” 鸢? 哦对了,在古代,别人都叫风筝为“鸢”。 我抬起头看,天空中,飘荡着数不清的鸢,五花八门,有花有鸟有虫有鱼,有鸡有鸭有兔子有猴子,颜色鲜艳,精彩纷呈。更有一只像了蜈蚣的庞然大物巨型鸢,由十多节“身子”组成,放在天上,蓝天白云之下,袅然飞翔,气势磅礴。 在万树园放鸢的,都是些贵妇人。 有一个是武二郎的侧妃,谢迎儿和另外一位侧妃因为大腹便便了,因此没有跟武二郎到西池别苑来,跟武二郎来的,除了一个侧妃,还有两位小妾。做王爷的,虽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妃,但也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成群。一般做王爷侧妃的,也是些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女儿,而做妾的,地位就要低得多,只能说得上是半主半奴。 除了武二郎一个侧妃,两个小妾,还有武三郎新迎娶的正妃,一个刚进门的侧妃,谢希大和谢希小也成亲了,也带了自己的家眷来。 她们远远的看到我和孟玉楼,便停止了嬉笑,齐齐走过来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见过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德妃娘娘安康!” 我和孟玉楼说:“平身吧,不必多礼。” 我笑着说:“有没有多余的鸢?我们也要放。” 一个宫女连忙拿来两只鸢,小跑着过来。我本来是想要那只蜻蜓的,但看到旁边的那个章鱼可爱,便抢着要章鱼。孟玉楼也不和我争,好脾气的随了我挑。那章鱼做得很神似,有很多条腕足伸了出来,风吹的时候,摆呀摆的。 我数了一下,一共八条腕足。我突然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同学说过的一则笑话,于是我笑着问孟玉楼:“你知道章鱼的手足是如何分的吗?” 孟玉楼摇头:“妹妹愚蠢,不知道。”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章鱼鸢,我分不出来了,如果章鱼是活的,我就能分。” 放鸢(2) 孟玉楼很奇怪:“有区别吗?” 我说:“当然有区别了。”我抄袭了以前同学说的那则笑话:“如果章鱼是活的,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它全是脚。” 孟玉楼晕倒,她再大家闺秀,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咧嘴,笑开来。我伸了伸舌头,不禁放声的“哈哈”笑,我和孟玉楼的笑声,传得远远的,四周围流窜起来。 此时的阳光,无比的明媚。 我很兴奋地拿了那个章鱼风筝,学着别人,边跑边放。因为没有经验,我要跑了很久,章鱼才能够飞起来。我忙不迭地放线,又忙不迭拉线。章鱼风筝越飞越高,高到线团上的线都几乎放完了,我才停止了放线,让章鱼保持在空中飘荡。我紧紧地抓着风筝的绳子,一边仰起头,奔跑着,风扬起了我的头发,也随着我的奔跑而欢快地飞扬起来。 那一刻,明媚的阳光落到我身上,而我整个人便罩在阳光中,笑得一脸的灿烂。 我把头高高地仰起来,一会儿瞧瞧我的章鱼,一会儿又瞧瞧孟玉楼的蜻蜓,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一只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我嚷嚷着:“妹妹快点呀,快过来呀,你看我的章鱼,飞得多高。妹妹,我的章鱼比你的蜻蜓高了!”突然,我一声惨叫:“哎呀哎呀,不好,我的章鱼和别人打架了!哎呀哎呀,完了完了,我的章鱼。” 我的章鱼,在天空和另外一只五彩缤纷的金鱼状的鸢,突如其来的,就打架起来了,互相纠缠了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开。我急了,拚命地拉扯,谁知越扯越纠缠,紧紧的贴了在一起,不动了。 拿着金鱼状的鸢是武二郎的一个小妾,看到是我,她给吓着了,连忙手一松,赶紧跪了下来磕头:“淑妃娘娘饶罪!” 这个时候忽然刮来了一阵风,我的手一哆嗦,也把手中握着的线松了。 章鱼状的鸢和金鱼状的鸢顿时像脱绳的野马,更高高地飞了起来。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鸢,大概是对上了眼,不愿意分开了,双双对对的像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它们以极大的热情,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摇摇晃晃的在天空里飘荡了一会儿,便潇洒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奔向更前程如锦的康庄大道去了。 那个年轻的小妾,还跪地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拚命地认错:“淑妃娘娘饶罪!淑妃娘娘饶罪!” 我笑着说:“不关你事。你快起来。” 小妾松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头又起来:“谢淑妃娘娘。” 不远处的草地,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嚷嚷声,我好奇:“那些嚷嚷些什么?” 小妾说:“回淑妃娘娘,是王爷他们在玩马球。” 告诉我,怎么玩?(1) 马球? 我来了兴趣,跑了过去瞧热闹。马球也是古代流行的一种体育活动。不过那玩儿,有点变态,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东东,而是王公贵族富家子弟才能玩得起的东东。 马球成本太大,纯粹是吃饱饭没事做消遣的运动。玩马球的那个人,不单要有马,还要是良种马,当然千里马最好。而且要有宽阔的场地。玩的时候,人骑在奔驰的马上,用数尺长的棍把拳头大小的球打进球洞。 这种变态的玩儿,最讲究的是体力,智力,还要骑术高明。 在古代,马球不单单是男人玩的玩儿,女子也玩。唐朝及五代时期,宫中窈窕淑女也会打马球,五代前蜀的花蕊夫人就有诗曰:“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不过古代的女子,玩马球很别出一格,不是骑在马上,而是骑在驴上打“球”。 谢希小这小子,不专心打球,眼看四方。 第 1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5 章 他丫的远远看到我,便大声嚷嚷:“淑妃娘娘也来了啊?淑妃是不是有兴趣,也要和我们比赛打马球?”他得意:“这马球,万能的淑妃娘娘也不会玩了吧?嘿嘿,马球,就是骑在马上玩的球,球是朱红颜色绘有彩纹的,像拳头那样大,很好玩,够刺激。” 我走了近去,也来了兴致:“怎么玩?告诉我,怎么玩?” 众人停了下来,都齐齐的瞧着我。 武二郎骑在马背上,他笑着问我:“淑妃娘娘真的想玩?” 武三郎大笑:“只要是男人玩的东西,淑妃娘娘有什么是不感兴趣的?” 谢希大也笑着看我。 我还在兴奋地嚷嚷:“快告诉我,是怎么玩?快告诉我呀,我也玩。” 谢希小说:“我不和女人玩马球。” 我跑到他跟前,叉着腰,仰头看他,谢希小则骑在马上,垂下眼睛,高高在上的望着我,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直把我恨得牙痒痒的。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很快就计上心头,于是我又“重操旧业”,施着以前使过的诡计——把头高高抬头,往天上一指,大声嚷嚷:“看,灰机!” 告诉我,怎么玩?(2) 说谢希小呆,还真的是呆,一点也不吸取经验教训,居然又再上当了,他抬起了头,睁大眼睛,拚命的往了蓝天白云张望,寻找“灰机”在哪儿。我强忍着要爆笑的冲动,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猛地伸出魔爪,把一点也没有提防的谢希小强行的扯下马去,我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翻身上了他的马。 谢希小冷不防被我扯下了马,摔倒在地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一边“哇哇”的大叫。 众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倒是武二郎反应快,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他指了我,大笑了起来:“天,淑妃娘娘!你这招是什么?不但是兵不厌诈,又够狠,真正达到快如闪电!臣弟佩服!佩服!” 接着武三郎也反应过来,他伏在马背上狂笑,笑得要喘不过气来。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希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涨红了脸,气得不能再气,因为太愤怒,他丫说话不经头脑,乱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真不要脸!男人大丈夫,怎么做事老是这样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 我骑在马上,轮到我居高临下看他,嘻嘻笑:“我不是男人大丈夫好不好?” 谢希小眨一下眼睛,马上知错就改,又再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真不要脸!女人小,小——”他停了一下,估计他在绞尽脑汁想,“男人大丈夫”的反义词是什么?是不是“女人小妻子”?可是,说我是“女人小妻子”了,不但句子不通顺,还大大的大妥当,因为我不是他的小妻子,而是皇上武大郎的小妻子。谢希小支吾了一阵,估计还是想不出来如何形容,只得说:“女人小,小,小那个什么的,怎么做事老是这样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 我和他吵:“什么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我又再说:“你不是说,不和女人玩马球么?所以我这个女人小,小,小那个什么的,就把你扯下马,让你一边去,让我和他们玩。” 告诉我,怎么玩?(3) 谢希小气得说不出话来,直跺着脚:“你,你,你——”他说:“你这个女人小,小什么的,会玩马球么?” 我说:“我这个女人小,小什么的,不会玩马球,但我不会学么?谁是天生会的?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懂得打马球,是一出世就会的吧?” 谢希小再一次被气死:“难怪那个叫什么子的都说了,女人和小人最难养。” 武三郎又再狂笑了起来,差点要从马背上摔下来:“是孔子啦。” 谢希小连忙说:“是,是孔子说的,女人和小人最难养。”他又再气恨恨地补充:“因为女人和小人最可恨,最不讲道理。” 我装了一本正经:“你知道孔子为什么这样说的吗?“ 谢希小一愣,挠了一下头:“为什么?” 我很严肃,很认真地说:“因为孔子穷,娶不到妻子,因此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孔子说的小人,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是小小的孩童。你想想了,孔子因为穷,娶不上妻子,自然是没有孩子,但孔子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打肿脸当胖子,就对别人说,女人和小人最难养——其实,是他养不起。” 谢希小眨眨眼睛,又再挠挠头。 他不知道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古代人很敬重孔子,被尊崇为“万古师表”,往往是以孔子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道德境界,作为理想人格的标准。 大概,从来没有人像了我那样,敢于恶搞。 那边的武三郎早已笑翻了,笑着笑着,结果终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武三郎还是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腰也站不直。 武二郎看着我,觉得很匪夷所思,他也不禁扬声,笑将了起来。谢希大也笑,一边笑一边摇头,摇着摇着,又再忍不住笑。 武三郎又是笑,又是吹口哨,他说:“淑妃娘娘,本王爷这辈子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现在最佩服的就是淑妃娘娘了,还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斜了眼睛看他:“别费话,快教我,如何打马球?” 害怕?(1) 武三郎还没有说话,武二郎就说了:“臣弟愿意教淑妃娘娘打马球。” “真的?“我喜悦。 “真的。”武二郎说。 古代的马球赛,通常有两种:一种为单球门,另一种为双球门。单球门是在一个木板墙下开一尺大小的洞,洞后结有网囊,以击球入网囊的多少决定胜负。打双球门的赛法以击过对方球门为胜。 比赛时“人不约,心自一,马不鞭,蹄自疾”,参赛队员不用事前约定却能彼此默契配合,马也能够不需骑手的驱使便自动地奔驰竞逐,对场上的战术变化判断一致,齐心奋力去争取胜利。双方竞逐,擂鼓助威,球场四周竖24面红旗,裁判称“唱筹”,得一分称的一筹,得一筹者增一面红旗,失一筹者拔去一面红旗。 比赛结束,以双方红旗多少来定胜负。 由于时间太仓促,我再有天分,这马球,并不是一时三刻能学会的,何况我的马术不怎么样,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谢希小旁边,交加双臂看着,恨不得我出丑,以解他的心头大恨。 我还真的出丑了。 我专心致志跟着武二郎学着打马球的当儿,我骑着的谢希小那匹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发起了疯来,一声长鸣,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尖叫,瞬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可做的,我便是双腿紧紧挟着马肚子,手则死死地抓住马缰绳,尽量不让自己掉下来。马见到不能甩我,又愤怒地一声嘶叫,忽地“飕”的一声,拔腿便前狂奔。 周围的人给吓呆了,目瞪口呆。 武二郎反应快,“驾”的一声,他骑着的赤兔宝马,箭一样的冲了过来,紧紧追。 第 1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6 章 这该死的马,估计是和他的主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看到我欺负谢希小,它就来欺负我,跑得飞快倒也罢,还搞一些高难度动作,玩点花样,不是向上跳跃,就是四蹄乱蹬,要不就是直立起来。 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倒八歪,身子一会儿倒过这边,一会儿又歪过那边,好几次差点坠下马去。 害怕?(2) 但我还是紧咬牙关,不敢放手,怕放手了,摔下马去一命归西不打紧,可以一了百了,最担心的是被摔了半死不活,缺胳臂少腿的,成了残废人,到时候便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的地方,好像到了郊区外,到了青山绿水的地方,武二郎的赤兔宝马紧紧的跟着。这时候我身下的马,已渐渐的放下了脚步,大概,是被我的犟强打败了。 我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头昏眼花,浑身酸痛,浑身的骨架子要散了似的,而且肚子里的各种内脏,翻江倒海,好像都要颠出来一样。终于,我眼前一暗,身子一摇晃,紧紧抓着马缰绳的手一松,便直直的掉下马去。 武二郎看到了,急得不能再急,他赶紧飞身翻下马,扑了过去,一边伸长了手臂,似乎要接住我。 但武二郎接不到我。 武二郎冲到我身旁的时候,刚好我摔了下来,身子狠狠的往武二郎身上一撞,两人同时跌倒了。我们跌下来的位置,正好是在一个斜坡上,于是两人便“骨碌骨碌”的顺着坡往下滚去,连续翻了好几个翻滚,好不容易到了平坡了,武二郎首先停下来。接着,我也停止了滚动,但身子却重重的压了在武二郎身上,来个二重叠。 我的眼睛对着武二郎的眼睛,鼻子对着武二郎的鼻子,嘴巴对着武二郎的嘴巴。 我一张脸惨白,气喘吁吁,呆呆地看着武二郎。 武二郎也看着我。 两人都惊魂未定,不懂得反应,像了雕像般,就这样的大眼瞪小眼。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青山绿水,一切的一切,在瞬那都成了背景,除了对方的眸子,还有眸子里映着自己的一对恐惧的眼睛,很明亮的,突了在彼此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世纪,又好像一瞬那。 终于,我惊觉过来。又再次的,不可置信的,盯了武二郎看,武二郎也盯着我看,两人你望我,我望你。此刻,我用了很不雅的动作,趴了在武二郎身上——这动作,就像A`片中,那个搞“圈圈个叉叉”的,女上位的经典动作。 害怕?(3) 我的脸突然的就涨了通红,我仿佛像遇到鬼那样,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发生一声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恐惧大叫:“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 我叫完一声“啊”后,赶紧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武二郎身上滚下来,又再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站在那儿,拍着身上的泥尘,很是不知所措。 武二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瞧着窘得不能再窘,满脸通红的我,咧嘴,吹了一声口哨,他嘲弄我说:“怎么变得扭拧起来了?刚才那泼辣劲呢?哪儿去了?” 我略略的抬起头来,刚好接触到武二郎朝我看过来的一双眼睛。我觉得,此时此刻,武二郎注视着我的那一双眼睛,很深遂,就像一口深遂的井,而我,与那双眼睛相对久了,便会成为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一不小心会陷入井中,那为井中那口月。 我的一颗心不禁的就“扑通扑通”地乱窜了起来,我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小偷,仓促间不懂得将赃物藏匿在何处——这赃物是我自己,太大,收不来折不起。 武二郎看了我半晌我,忽然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就朝我走了近来,然后伸出手来,一把的就把我的手抓住。我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一股快要将我击倒的电流,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流过了我的全身,然后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占据,最后形成空白一片。 我觉得我薄薄的胸骨里,心脏在乱窜乱窜着,我的皮肤微微地颤粟起来,不能抑止。 我条件反射一样,略略地挣扎。但我愈挣扎,武二郎便抓得愈紧。最后,我不挣扎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一尊雕像,任由武二郎把我的手牢牢地抓住。武二郎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武二郎低下头,看我,轻轻问:“害怕?” 我不说话,只是咬了嘴唇。 武二郎又再笑了。武二郎笑的时候,很好看,很迷人。 害怕?(4) 过了一会儿,武二郎说:“我们回去吧,要不他们等久了,会担心的。” 我说:“嗯。” 武二郎抱起了我,把我放到他的那匹赤兔宝马上,随后他又骑了上来——两人同骑在一匹车,我在前,武二郎在后。武二郎的怀抱,很是温暖。白在奔跑的时候,一股清爽凉快的风,不停不歇地落了在我的脸上,我便有了一种心荡神驰的感觉,仿佛天上人间。 莫名的,我就心花怒放起来,这一刻,我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中,那个男女主角站在船头“迎风飞翔”的经典动作。结果我头脑一热,忘记了那见鬼的男女授受不亲,也忘记了我是武大郎的妃子,武二郎是武大郎的兄弟,我很白痴地张开手臂,来了一个骑马版的“迎风飞翔”。 哎呀呀,很好玩!很过瘾! 哎呀呀,很快乐!很幸福! 武二郎的心情奇好,突然的就扬起声,唱起歌来:“帐前草草军情变,日下旌旗乱。褥衣推枕怆离情,远风吹下楚歌声,正三更。抚鞍欲上重相顾,艳态花无主。手中莲锷凛秋霜,九泉归去是仙乡,恨茫茫。” 武二郎的歌声,竟然有说不出的响亮,旋律有说不出的优美。 一曲完毕后,我连声叫“好”,我大着嗓门儿说:“你唱的歌真好听,比周杰伦唱得还要好听。” 武二郎问:“谁是周杰伦?” 我说:“很出名的天皇巨星啊。” 武二郎又问:“天皇巨星?什么是天皇巨星?” 我又答:“天皇巨星就是很出名的大明星。” 武二郎再说;“什么是大明星?” 我再答:“就是唱歌演戏,混娱乐圈的人啊。不出名的那些人叫小明星,出名的那些人叫大明星。” 武二郎说:“不懂。” 我微微一笑,不再解释了,也轮到我唱了起来:“……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这是什么歌?”武二郎问。 第 1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7 章 我说:“这是《老鼠爱大米》啦。” 武二郎说:“《老鼠爱大米》?好奇怪的歌名,不过我喜欢。”武二郎没有称“臣弟”而是说“我”,这一声“我”,一下子的,就拉近了他和我的距离。 我说:“我也喜欢。” 武二郎跟着我唱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到底,还是忍不住(1) 李瓶儿有“喜”,令所有的人都料想不到,也令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因为在众人心里,都一致的认为,有“喜”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李瓶儿。 李瓶儿,还真的是一匹冲刺出来的黑马——有“喜”的黑马。 从西池南苑回来后,我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瞧了瞧我扁平的肚子,郁郁不乐地问:“你比贤妃早进宫,为什么贤妃都有喜了,你还没有动静?” 我涨红着脸,小声嘀咕:“臣妾怎么知道?” 太后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难道,这是命中注定?” 李瓶儿有“喜”,太后见不得很开心,也见不得没有开心,她只吩咐李瓶儿,好好的休养,保重身体。而武大郎,根本没当了一回事,仿佛孩子不是他的,他仍然对李瓶儿不闻不理,仍然隔三差五的找了我去“侍寝”。我每次去“侍寝”,武大郎也没强求要我,他只是喜欢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还喜欢从我的背后的,抱着我睡。 武大郎说,只要看到我,抱着我睡,他心里才感到踏实,才会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作梦,是真实的。 有时候,武大郎也情欲难禁,他把我压在他的身下,吻着我,喃喃地说:“淑妃,朕想要你,很想,很想!淑妃,你怎么时候才愿意给朕?朕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朕受不了!” 我身子仍然僵硬,我仍然不说话。 此时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着武二郎的影子——武二郎高大的个子,武二郎壮伟的身型,武二郎健康的肤色,还有,武二郎迷人的丹凤眼,性感的嘴唇,还有那天,武二郎抱着我骑在马背上的时候,他那无比温暖的怀抱。 “淑妃——”武大郎轻轻地叫我。 “嗯?”我回过神来。 “你想些什么?”武大郎说:“看你心事重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我急忙说:“臣妾没想些什么。” 武郎的语气,有说不出的伤感:“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朕?还是,你害怕些什么?”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底,还是忍不住(2) 我在心里,不安地问着我自己,我真的不爱武大郎吗?我喜欢的人,真的是武二郎吗? 我很是茫然。我觉得,我很矛盾,在感情上,我一直懵头懵脑,左右摇摆,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面对着武二郎的时候,我心里只装着他,忘记了武大郎的存在。但我面对武大郎的时候,我又不是很确定下来,我喜欢的是武二郎,不是武大郎——因为我面对着武大郎,看到武大郎眼中的那种深情,还有他深情中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隐隐约约的难过起来。 感觉上,我,我好像,好像是很在乎武大郎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到底是喜欢武大郎多点,还是喜欢武二郎多点。 我不知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 从西池南苑回来后,我也见到武二郎好几次。武二郎不能随便进后宫,但他可以到长乐宫去看望太后。太后这段时间身体不大好,常常小病不断,长乐宫有一个侧门,武二郎和武三郎常常去看望太后。 有外人在跟前的时候,武二郎对我礼貌而客气,毕恭毕敬地叫我:“淑妃娘娘。”没人在旁边,武二郎就对我暧昧得多,低着头,小声地哼:“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我的脸,顿时飞红起来。 连春梅也看出异常来了,她疑惑地问我:“娘娘,老鼠爱大米是什么意思?” 我支吾着说:“我,我不知道。” 春梅虽然疑惑,却不问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日,我又再去给太后请安。可太后在午睡,还没有起床。我坐不住,又不好回去,于是周围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花园。长乐宫的后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但建造得很精美,景色秀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满园苍翠,桃红樱白,鸟语花香。 然后远远的,我看到武二郎,他独自一个人在一个小亭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就喜悦起来,轻快得就像阳光下的水滴。 到底,还是忍不住(3) 我停下了脚步,有心的要把春梅支开。 我眼珠子转了一转,便对身边跟着的春梅说:“哎呀,我的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春梅,你要记得,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想喝热的,喝凉的。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说:“知道啦娘娘。” 春梅离开后,我便朝了小亭子走过去。 走到小亭子后,我才发觉,原来武二郎坐在那儿,头靠在柱头上,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光线很明亮,投到武二郎那张帅得是能再帅的脸上,他睡得很安稳,安稳到我走到他跟前,嚷嚷了两声:“喂!喂!”他也不知道。 我站在武二郎跟前,歪着头,很仔细,很认真地看着他。睡熟的武二郎,脸色很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他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 我的视线,落到武二郎的嘴唇上,就不愿意挪开了。 武二郎的唇,仿佛天生是用来接吻的,很自然很健康的粉色,轮廓分明,线条饱满,上唇有点薄,下唇略略厚,弯度恰到好处,微微带着点湿润。 我忽然的,就很想去触碰一下,那个性感的唇,两片淡淡胡须下的小世界,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那种诱惑,很是致命。仿佛,就是蜜蜂闻到了花蕊中的甜粉末,迷恋从味蕾深处蔓延。 到底,我还是忍不住。 沸腾的热血,此时此刻,已冲破了理智的堤岸。 我弯下了腰,像作贼那样,鬼鬼祟祟的,我把我的头凑了近去,我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武二郎的嘴唇。当我的嘴唇,快要接触到武二郎那诱人的嘴唇的时候,一直安稳睡着的武二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血液瞬间就涌上大脑。 第 1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8 章 我如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又仿佛是大街头欲要下手,却被捉了个正着的小偷。我连忙僵硬地直起了腰,站了起来,还向后退了好几步。 到底,还是忍不住(4) 我憋红着脸,张了张嘴,想努力的说些什么,却一时三刻的说不出来,只好手足无措地站着,尴尬得不能再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隙,钻进去,永不要再见到武二郎了。 靠啊,我的脸,可丢尽了。我出的丑,也够大的了。 武二郎坐直了身子,好像不知道刚才我要非礼他似的,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我,若无其事笑:“咦?刚刚我睡着了呀?” 我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嗯。” 武二郎问:“我睡着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我小声地说:“不丑。” 武二郎笑了:“不丑,那就是好看罗?” 我老实地说:“嗯。” 武二郎瞧了瞧我,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潘金莲——” 我问:“干嘛?” 武二郎一本正经:“你过来一下。” 我又再问:“干嘛呀?” 武二郎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别那么多干嘛!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武二郎大概要教训我,让我放尊重点。我咬了咬嘴唇,脸红耳赤,乖乖地走过去。 武二郎低头瞧了瞧我,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说:“潘金莲——我还是喜欢叫你潘金莲,不喜欢叫你淑妃娘娘,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潘金莲。潘金莲,你还真可爱,比小时候可爱得多了。别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又何止十八变?一百八十变都有了。” 我红着脸,没说话。 武二郎又再笑了。 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走过来一个宫女,她先给我请安:“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又再给武二郎请安:“奴婢拜见靖仁王爷!”宫女站了起来,垂着手,恭敬地说:“靖仁王爷,太后午睡刚醒来,靖仁王府便有人来报,说靖仁王妃生下了一个公子哥儿,太后让奴婢到这儿来找靖仁王爷,给靖仁王爷报喜。” 啊,谢迎儿生孩子了,生了一个儿子。武二郎见不得很开心,他看了我一眼,对了小宫女淡淡地说:“哦,生了啊?” 我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我强笑着,对武二郎说:“恭喜靖仁王爷。” 武二郎说:“臣弟谢过淑妃娘娘了。”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1) 于是我朝了春梅走过去。春梅笑着说:“娘娘怎么到这儿来啦?奴婢一阵好找。”春梅又再说:“太后午睡醒过来了,听说靖仁王妃生了个公子哥儿,太后很是开心,说要到靖仁王府去看呢。娘娘不快些过去,说不定就来不及给太后请安了呢。” 谢迎儿生了孩子,作为祖母,太后开心是应该的。奇怪的是,太后听说李瓶儿怀孕了,太后不但很开心,还似乎很烦恼的样子,要知道,李瓶儿怀的,可是武大郎第一个孩子。 不过奇怪的事儿多了。 我懒得费头脑想十万个为什么。 没过多久,我又再去看了李瓶儿一次。李瓶儿住在北宫,与我的桂宫没有多远,只隔着几座假山,一个长廊,不过是走几分钟的路,是属于左邻右舍。 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北宫的管事太监在院子里责骂一个那个老宫女。 那老宫女,竟然是如意。原来,李瓶儿喝的药,一个小宫女捧上来的时候,如意无意中走过来,不小心的就把那碗药弄倒了。如意吓得连忙跪下来谢罪,可那管事太监,不肯罢休,不停不歇骂着,还喝令旁边的太监,要给玉意打板子。 那管事太监的趾高气扬让我看得很不顺眼,我最讨厌的是就是男人欺负女人——哪怕太监没了那个东东,但也是半个男人对不?于是我多管闲事,说了几句:“不就是一碗药么,弄倒了,不可以再熬么?这么大动干戈干嘛?真是的,分明是小题大做!” 太监看到我出口帮如意,于是双手垂立,低头,站在那儿不敢吭声了。 我看了他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下次,做错事的是你。” 太监大气也不敢出,站在那儿乖乖的听我训。 李瓶儿听到我的声音,走了出来,她先给我行礼请安,然后对那太监说:“饶了她吧。这药,本宫也不想喝,嗅到那药味子,本宫就想吐。以后也不要熬了。” 太监说:“是。” 李瓶儿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人瘦得厉害,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已比在西池南苑好了许多,肚了也开始显出来了,神情中,有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2) 我刚坐一会儿,李娇和孙雪娥也来了。 这两个八卦女人,很惊讶我也在,本来对李瓶儿一脸妒嫉的神态,见到我了,互相看了一眼,那妒嫉的神态顿时变成了幸灾乐祸,很是解恨的样子——她们是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大概她们认为,我也像了她们一样的心理,不希望看到李瓶儿有“喜”。 李娇和孙雪娥因为在我手上吃过大亏,她们怕我的同时,也憎恨我。 一番礼数,拜来又拜去后,孙雪娥就眉开眼笑地说:“恭喜贤妃娘娘!贺喜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这么快就怀上了龙胎,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普天下共欢庆呀!臣妾也替贤妃娘娘开心,哎,这么多年了,皇上终于有后了。” 李娇也说:“贤妃娘娘真是功德无量,如果这一胎怀的是龙子,贤妃娘娘发后的身价就与如今不一样了。” “俗话说,母凭子贵。”孙雪娥说:“贤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天生富贵相。” 言下之意,如果李瓶儿生的是儿子,那皇后是李瓶儿做,我没份——我没得做皇后,在李娇和孙雪娥心中,这是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 宫中那么多的人,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喜欢造谣生事的八卦女人,当下我皱了皱眉,横了她们一眼,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们,“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我对李瓶儿说:“本宫出来大半日了,有点困,要回去休息了。” 李娇和孙雪娥又再互相看了一眼,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以为她们说的话,刺中了我的心,因此脸上不禁有得色。 我也懒得鸟她们。 我带着春梅和秋菊走出北宫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淑妃娘娘——” 第 1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49 章 我回头,原来是如意。 如意跪了下来,向我磕头:“奴婢谢过淑妃娘娘刚才搭救之恩。” 我让春梅把如意扶了起来。这如意,年龄已不轻,真正算得上是老宫女,四十来岁的年龄,个子极高,人很瘦,眼角上有了皱纹,但五官还是很秀丽,看上去人也是精灵——据说,如意到北宫之前,一直呆在未央宫,侍候武大郎多年,略受玳安看重,这便是为什么玳安让她到北宫的缘故。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3) 我说:“如意姑姑不必客气,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下次做事小心些,便不会有事。” 如意诚惶诚恐:“淑妃娘娘折杀奴婢了,叫奴婢如意就可。” 我笑:“如意姑姑年龄比我大了那么多,我称号一声姑姑也是应该的。” 如意站了起来,低着头:“淑妃娘娘心地善良,好人自会有好报的。” 我说:“谢谢。” 几个月后,李瓶儿还真的为武大郎生下了一个皇子。 那婴儿,瘦瘦弱弱的,脸色暗黄,嘴唇苍白,像了营养不良的小猫咪。太医说,贤妃娘娘怀小皇子的时候健康状况不好,体质差,因此导致小皇子营养不良,神末气血不足。太医又说,小皇子要小心护理,慢慢调节身体。 武大郎还真他丫的冷血,不但对李瓶儿不闻不理,对他的儿子也不闻不理,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骨肉。 武大郎不闻不理,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闻不理。 最热心的是那些大臣们,齐齐上书,说贤妃李瓶儿生皇长子有功,母凭子贵,应该要立为皇后——那是西门庆,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他绘声绘色向我汇报着:“皇上看到那些奏折,当时就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案台,大声说‘你们是不是都没事干了是不是?以后有谁再上这类无关国家大事的奏折,朕就斩谁的人头’!” 西门庆又再说:“皇上这样发话了,可也有不怕死的大臣继续上书,说这也是国家大事,皇上有了皇储,就等于有了国本。那些大臣还说,后宫不能一直无后,万望皇上为祖宗和社稷考虑。后来还是谢大公子站出来说,皇上就是因为为着祖宗和社稷考虑,所以才没有决定下来。立皇后这事,不可凭一时冲动,要慎重考虑。皇上对微臣说过,一来皇子如今年幼,身子太弱,立为太子还尚早,二来贤妃娘娘是外族人,立一个外族人做皇后,应该不应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也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问题,” 因为谢希大说到厉害关系,那些热心肠且爱多管闲事的大臣,终于不作声了。 热火朝天的闹立皇后之事,就这样不了之之。 不如,就今晚吧!(1) 没过过多久,武大郎又再宣我去“侍寝”。 我刚刚到了未央宫的椒房殿,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跑到了我有脚边,我吓得毛骨悚然,不禁跑了起来,“哎呀”的一声尖叫。那毛茸茸的东西也朝我叫:“喵喵喵!” 我定眼一看,不禁就睁大眼睛,再次“哎呀”的叫。 哇噻!这可是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猫咪,浑身纯白,那些毛发又雪白又长又干净。更超级超级可爱的是,这小猫咪的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小背心,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西瓜帽,更显了它身上的毛雪白雪白的一片。小猫咪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我。 我兴奋得“哇哇”大叫,蹲了下来,瞧着小猫咪。 小猫咪也不怕生,居然撒娇那样,用它的身子朝我蹭过来,还不停地摆着尾巴,“喵喵喵”的叫着,头上的西瓜帽一拌一抖的。我更是乐不可支,哎呀呀,这小猫咪,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忍不住抱起了它,左瞧右瞧:“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叫它‘雪狮子’。”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他走到我跟前,低着头,看着我,微笑:“是不是很喜欢它?” 我忙不迭点头:“喜欢!喜欢!”我又再说:“它太可爱了,衣服和帽子也可爱。” 武大郎还在微笑:“衣服和帽子,是朕画了样子,让宫里的裁缝给做的,还有好几个款式。”武大郎又再说:“如果你喜欢它,那朕就把它送给你。” “真的?”我大喜:“皇上真的把它送给臣妾?” 武大郎点点头。 我兴奋不已:“小猫咪,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肥肥的,好不好?”我想了一下,觉得“雪狮子”这名字太俗气,我问了武大郎:“皇上,臣妾可不可给它另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武大郎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倒了茶喝,一边问:“要给它取什么好听的名字?” 我侧头想了一下,嘻嘻笑:“就叫它rlg。” 不如,就今晚吧!(2) 武大郎一口茶给喷了出来,人也差点给摔下椅子去。 我眨眨眼睛,瞧瞧他——这武大郎,又不懂英文,不知道“rlg”英文翻译过来,是“亲爱的”意思,他用得着这样夸张的反应么? 大概武大郎也感觉到他的反应太过失常,连忙端坐好,咳嗽了一声,很认真地说:“打令?淑妃这两个字,是不是来自洪迈的《容斋续笔?唐人酒令》,‘又有旗幡令、闪擪令、抛打令,今人不復晓其法矣。惟优伶家,犹用手打令以为戏云’?不错嘛,不再是不学无术,懂得取这样高雅的字眼了。” 我又再眨眨眼睛:“皇上,不是‘打令’,是rlg——呃,是达令。不是‘打’,是‘达’。达令。 武大郎眼里,全是笑意,忍俊不禁的样子:“达令就达令吧。”武大郎又再咳嗽了一声,他说:“淑妃,朕送了‘达令’给你,你怎么着,也应该对朕有所表示表示吧。” 我不禁差羞红了脸:“皇上要什么表示?” 武大郎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又再红了脸。我想了想,想了想同,便走了过去,鼓足勇气,很主动的在武大郎的额头上,给了一个很响亮的吻。 武大郎不满:“就这样简单?” 我又再想了想,想了想,又再红着脸,把我的嘴唇,落到武大郎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武大郎还是不满意,板了脸孔:“淑妃,你这样是不是太马虎了?像是敷衍一样,一点诚意也没有。”他瞧了我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大腿;“坐在朕这儿来。” 我的脸更红,估计比关公脸还要红。 武大郎挑起一角眼眉:“不愿意?”他似笑非笑,然后威胁我:“不愿意算了!那‘达令’朕收回来,不送给你了。” 我急:“你是皇上,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 武大郎又再拍了拍他的大腿——靠啊,亏他还是皇上,如今这举动,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倒像了一个无赖,他说:“那你坐不坐朕这儿来?朕数三声,三声过后,反悔就无效了。1——,2——” 不如,就今晚吧!(3) 我没辙,只好说:“臣妾坐,还不行么?” 第 1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0 章 武大郎得意:“那还不快点?” 我只好一屁股坐到武大郎的大腿上。 武大郎又有意见了:“姿势不对——” 我嘀咕:“怎么姿势不对啦?” 武大郎说:“你坐反了方向,有像你这样用背脊对着朕的么?” 我又再小声嘀咕:“要求多多。” 武大郎又再开始耍无赖,他丫的捉弄我,这武大郎,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捉弄我,他又再开始数三声:“1——,2——”吓得我连忙按了他的话做,乖乖的把身子转过来,不敢用背脊对着他,面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 武大郎阴谋得逞的样子,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哈哈”地大笑,竟然一脸得色——他丫,不知道有什么事这样开心。 “淑妃——” “臣妾在。” “淑妃,给朕生一个孩子?” “……” “还是不愿意?给朕生一个孩子——啊不,最好生几个,最好第一个便是皇子,到时候朕封他为太子,封你为皇后。朕知道你蠢,没一点政治头脑,而且看问题只看眼前不懂想将来,朕也知道你对做皇后并不是很热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朕不在了,谁给你撑腰?如果你有孩子,能做皇后,到时候朕不在了,你不用落到陪葬的命运。” 我呆呆地看着武大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话。 武大郎又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干嘛脸色这样惨白?是不是知道怕了?哎,朕不过是说如果。现在朕年轻,你也年轻,趁早把我们的儿子生出来,让朕教他,培养他,如何做一个皇帝,到时候朕就是不在了,就算你不懂政治,你也能够生活无忧。” “可是——”我喃喃。 “你还没准备好?”武大郎说:“朕已给这么长时候给你准备了,就算你还没准备好,朕也不管了。淑妃,不如,就今晚吧!不管今晚你愿意不愿意,朕就是要定你了。” “可是——”我喃喃:“臣妾,臣妾,大,大姨妈——呃,就是那个月信,来了。” 我的“大姨妈”真的来了。 不如,就今晚吧!(4) 因为武大郎每次找我“侍寝”,并没有强硬要我,只是抱着我睡。因此我的“大姨妈”真正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戴戒指。 武大郎收敛了笑容,看我:“真?” 我点头:“真。” 武大郎又再问:“是不愿意,还是真的月信来了。” 我说:“是真的月信来了。” 武大郎又再看我好一会儿,像在探索我这话真假。因为是真,我也坦然看他。武大郎突然转过头,骂了一句粗口话:“妈的!”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武大郎。我并不是惊诧武大郎说粗口话,而是惊诧,一个古代人,怎么会脱口而出骂现代人才用的粗口话。 武大郎也不解释,他突然烦燥了起来——真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像了春天的气候,说变就变,刚才明明是好好的,如今,就晴转阴。武大郎真的是烦燥了,他突地一把抱了我,站了起来,又再把我放下,他说:“淑妃,你先睡!朕突然想起有一些奏折还没有看完,朕先去忙!” 我还没有说“嗯”,武大郎就转过身子,大踏步的走出房间。 这一走,武大郎一晚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在椒房殿里睡着,也不是很安稳。 我甚至作了恶梦。我梦到我老了,白头苍苍,老态龙钟。而武大郎,比我早一步百年归西了。李瓶儿生的儿子,由一个小小的婴儿,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做了皇上。李瓶儿做不成皇后,但她生的儿子做了皇上,她理所当然的母凭子贵,成了皇太后。 而我什么也不是。 武大郎不在了,我从淑妃变成奴才。我跪在他们跟前,向他们行大礼:“臣妾拜见皇上!臣妾拜见太后!” 新皇上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淑妃娘娘无儿无女,又不是皇后,得给朕父皇殉葬。”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不停地向新皇上磕头,身子哆嗦得像了秋风中的落叶,我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我吓得魂飞魄散:“皇,皇上,上皇以前不是说过吗?不用臣妾殉葬的吗?” “达令”闯的祸(1) 新皇上一拍脑袋:“哎呀,朕忘记了。朕父皇生前极宠爱淑妃娘娘,也曾留下口喻,不用淑妃娘娘殉葬。”新皇上眼珠子一转,突然邪恶地一笑,说:“那就这样吧,淑妃娘娘,不用你为朕父皇殉葬了,你去做苦力舂米吧。” 一大堆穷凶极恶的太监涌上来,把我押下去,带到一个简陋黑暗的房里,给我剪了一个阴阳头,带上脚镣手铐,穿上罪衣裙。我使劲费力地舂米,累得大汗淋漓,但在旁边监管的太监,还嫌我动作慢,不停地用皮鞭抽打着我。 …… 醒来,我一头一脸全是汗水。 —————————— —————————— 我抱着“达令”,和春梅走在未央宫的长长走廊上。 有人走过来,对我行礼:“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原来是如意。李瓶儿生了小皇子后,玳安又再把她调回未央宫了。玳安之所以如此看重如意,是因为如意能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特别是打络子,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一点点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武大郎身上配带着的各种装饰品——佩玉的穗子,香囊的坠子,头发上的绳子,几乎都是出于如意的手。就是“达令”身上的小背心,帽子,也是武大郎画了图案,玳安交给如意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如意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好感,当下笑着说:“如意姑姑不必多礼,快平身。” 如意又再施了一个万福,才站起来。 第 1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1 章 如意含笑说:“前些日子奴婢给淑妃娘娘打了几个打络子,一直找不到机会给淑妃娘娘送去,今儿看到淑妃娘娘了,就给淑妃娘娘送来。奴婢打的络子,望淑妃娘娘喜欢。” 络子,就是传统绳编工艺品,有装饰,也有可以装物的小网袋。 如意送给我那几个络子,一只是用青色绳子编的小青蛙;一只绚丽多彩的小金鱼;还有一只翩翩如生的小蜜蜂停在一朵盛开的鲜花上。 “达令”闯的祸(2) 最可爱的,是如意照着“达令”打的络子,一双灵活的眼睛,白色的毛,小小红色背心,小小西瓜帽,神气活现。 我看着这些络子,爱不释手:“哎呀呀,如意姑姑,我很喜欢这些络子,谢谢你了。” 如意微笑:“淑妃娘娘喜欢就好。” 我又再说:“谢谢。” 如意又再施了个万福:“奴婢告退了。淑妃娘娘安康。” 我怀里的“达令”,看着照着它样子做的络子,“喵喵”了两声。 这“达令”,有意想不到的好玩。 它机灵得不得了,也很听话,会用嘴巴为我叼手绢,或叼扇子。我吹一声口哨,“达令”就会屁颠屁颠地朝我跑过来,摇着尾巴,谄媚地看着我,如果我烦了,它“喵喵”的朝我啊了几声,看到我不搭理它,便很知趣的自个儿跑到一边去。 喜欢“达令”的不单单是我,西门庆也喜欢。 西门庆有事没事的,喜欢拿了一条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达令”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看到了红绢子,顿时猛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绢子,露出了生肉,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太残忍了。”我摇头。 西门庆笑:“娘娘,这可是猫儿的本性呢。奴才猜想着,‘达令’是把绢子包裹着的生肉当了老鼠了。” 我笑骂:“你别误导了‘达令’,让它以为老鼠就是长得像了绢子包裹着的生肉样子。” 春梅“咯咯”地笑。 当时我没有想到,“达令”竟然闯出祸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祸。 “达令”也像我一样,闲不住,常常有事没事的,也到处溜达溜达。“达令”去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偶尔也会溜到离桂宫不远的北宫去。 李瓶儿生的儿子,武大郎一直没有给他取名字,太后近来身体不好,也常常病着,更没有闲心给孩子取名字,因此李瓶儿便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字叫“官哥儿”。 “达令”闯的祸(3) 大概官哥儿很喜欢看到“达令”,因此“达令”到北宫溜达的时候,那儿的太监和宫女常常拿了好东西招待“达令”,好让“达令”留在北宫的时间长些。 官哥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三头两天闹着病,都快在六个月了,还是瘦瘦弱弱的,每次生病的时候,官哥儿就是不停地抽搐,嘴里流出一股股白沫,两个眼珠像被吊着的黑玻璃球一般,给人一种阎王爷随时要驾到的感觉,这使李瓶儿无比的揪心。 太医也无能为力:“小皇子的体质太差了,一定要小心护理,尽量不要让他受到惊吓。” 官哥儿还是受到惊吓了,是“达令”闯的祸。 那天“达令”又跑到北宫去溜达,官哥儿睡在护炕上,身上穿着红绢布的肚兜儿——古代的小孩童,不管男孩女孩,大人们常常喜欢给他们穿红绢布的肚兜儿。因为“达令”常常去,众人看到“达令”了也不以为意,甚至看护官哥儿的小宫女迎春和绣春,一个站得远远的倒茶喝,另外一个上茅房。 那天“达令”就莫名的就发了疯——也不是莫名,平日里西门庆喜欢用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而官哥儿刚好穿了红绢布的肚兜儿,估计“达令”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猎物。因此“达令”瞧瞧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官哥儿冲了过去,一双利爪以了闪电的速度狠狠的就抓破了官哥儿身上的红绢子,官哥给吓着了,“哇”的一声大哭。 就在“达令”凶神恶煞的张嘴朝官哥儿咬下去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拿着杯子正喝茶的迎春吓得魂飞魄散,“怦”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怀子扔了,飞快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官哥儿搂在怀里。 官哥儿早给吓傻了,手脚不断的抽搐,嘴吐白沫。而“达令”还不肯罢休,追着迎春还要对官哥儿扑杀,迎春躲闪着,去茅房回来的绣春看到了,也惨白着脸,跑了过来,狠狠的朝了“达令”踢了几脚,又抓起了一根拂子,气急败坏的将“达令”赶了出去。 “达令”闯的祸(4) 官哥儿这惊吓,吓得不轻。 我听说后,也给吓着了,赶了过去看。 官哥儿躺在李瓶儿的怀里,屎尿一齐流了出来,他的眼睛一会闭,一会睁开,脸色紫白,气若游丝。大概,他难受得厉害,张开嘴巴,不停地哭。但那哭声,很虚弱,似有似无。然而,比官哥儿更痛苦,是李瓶儿,李瓶儿紧紧抱着官哥儿,哭得柔肠寸断。 太医站在旁边,神色凝重。 我站在那儿,也苍白着脸,手足无措——到底,是我的猫闯的祸。 太后也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官哥儿,然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迎春和绣春战战兢兢跪了下来,绣春偷偷摸摸地瞄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是淑妃娘娘的猫,惊,惊吓了小皇子。” 太后问:“淑妃的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绣春小声地说:“淑妃娘娘的猫平日里常常跑过来玩。” 太后再问:“那平日里你们怎么不赶它?” 绣春说:“平日里这猫很温顺,小皇子也喜欢看到它,还喜欢和它玩,所以奴婢们就没有赶。” 太后又问:“平日里猫没扑过来,今日里怎么扑起来了?” 绣春又再小声地回答:“奴婢不知道。” 太后一拍桌子,厉声地说:“明明知道小皇子的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叫你们看管好小皇子,你们到底哪儿去啦?” 迎春和绣春吓得只管磕头,话也不敢多说了。 这个时候“达令”不知好歹的又再溜达了过来,它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知道它闯的祸到底有多重,看到我了,竟然兴高采烈,“喵”的一声,亲热的要朝我扑过来。太后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喝令:“就是这只猫吓着了小皇子是不是?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只猫打死?往死里打!” 我想说:“不要打!” 可我又不敢说——小皇子的命,不比我的猫重要? 第 1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2 章 于是我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太监冲了过来,一把拎起了“达令”,然后冲出了屋外的石阶处,把“达令”放了下来,狠狠的踹它。 “达令”闯的祸(5) “达令”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喵!喵!喵!”太监打得兴起,还居然又再抓起了“达令”,狠命的往石阶摔去。 “达令”的脑袋摔到石阶上,仿佛向我求救那样,又发出一声微弱凄惨的“喵”,那太监暴残忍的又飞了一脚过去,“达令”的身子顿时冲出了几米远,“怦”的一声撞到柱子上,脑浆顿时迸出,几颗带血的猫牙散落在地上,“达令”落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太残忍了,这场面太血腥了。 我本来就有点晕血,加上完全给吓傻了,那边是李瓶儿柔肠寸断的哭声,夹着官哥儿一阵阵气若游丝令人毛骨悚然似哭非哭的“咕噜噜”声音,这边又是被摔得血肉模糊惨死的“达令”,我眼前不禁一喑,双脚软绵绵的,顿时整个人就瘫坐了在地上。 春梅吓着了,连忙扶起我:“娘娘——” 太后看了过来,她问:“这猫是如何来的?” 春梅苍白着脸,也给吓傻了,战战兢兢:“是,是,是……” 春梅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听到有人说:“猫是孩儿给淑妃解闷儿的。” 是武大郎,也来了,人未到,声已到。接着,武大郎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也没有看李瓶儿,还有他的儿子,好像他们与他无关似的——这武大郎,他,他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还这样冷血? 武大郎先是走到太后跟前,给太后请安:“孩儿见过母后。”太后一声“免礼”后,武大郎就走到我身边来,抱着吓得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的我,低下头,柔声地说:“你这来这儿干什么?这事与你根本无关。是猫惹的事儿,猫是动物,懂得些什么?要怪,也怪那些狗奴才,不好好看管。” 一直跪在地上吓得不住哆嗦的迎春和绣春,听到这话,更吓得面无血色,魂飞魄散,她们磕着头,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大郎没看他们,而是转头说:“春梅,扶娘娘回去休息。” 春梅说:“是。” 太后看过来,点了点头,也赞同武大郎的话:“淑妃,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是与你无关。” “达令”闯的祸(6) 春梅扶着我,刚要走,那边突然传来了李瓶儿一声恐慌的尖叫,她嚎啕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她怀里的官哥儿,小脸发紫,喉咙有痰声,黑眼珠直直往上翻,一口口的往外呼气,终于,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了一下,四肢一阵乱摆,接着身子一僵,便不动了。 李瓶儿给吓坏了,脸色大变,有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大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啦?” 但官哥儿一动也不动,已不会回答她了。 李瓶儿抱着官哥儿,呆呆的,连哭也不会了。过了一会儿,李瓶儿反应了过来,一声惨叫,她怀里的官可儿掉到了地上,而她整个人就软绵绵的,也倒了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乱成了一团。 李瓶儿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一边哭,一边上前,有人给李瓶儿掐人中,有人给捶背顺气。李瓶儿很快苏醒过来,她又扑到官哥儿身上,紧紧抱了他,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痛不欲生:“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你不能死啊,你不撇下娘亲一个人在世上啊,没了你,娘亲怎么活啊……” 但官哥儿,还是死了,他还是撇下他的娘亲李瓶儿一个人在世上。 官哥儿死的时候,差三天才够半岁,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官哥儿的死,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的伤心,就像官哥儿来到这个世上,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开心那样。 太后只是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这便是命。” 武大郎的话,更令人寻味,他只是走了过去,看了他儿子一眼,然后用了很平静的声音对李瓶儿说:“佛陀说:造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没人知道。 倒是我,心很不好受,总觉得官哥儿的死,是我害的——如果我不养“达令”,或者我不给“达令”跑到北宫去,也许,官哥儿就不会死。 我难过了很久。 宫中很多人,也传着,说是我故意的害死了官哥儿。倒是孟玉楼,来看我的时候对我说:“妹妹知道,这事与姐姐没有关系。姐姐对做皇后根本就上心。其实,妹妹也和姐姐一样,不喜欢皇宫。可这便是命,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是,这便是命。 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因为,我喜欢你!(1) 没过多久,太后又病了,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我到长乐宫去探望。 太后躺在床上,并不是病得很重,只是精神不大好,还不时伴着咳嗽。太后看到我,微微一笑,突然说:“昨儿哀家作梦,梦见了你爹爹。” 我爹爹?我一愣,要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爹爹”,是老爷。 太后说:“是啊,哀家梦见了你爹爹。哀家的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哀家还没有出嫁,而你爹爹,还很小,哀家让他读书识字,可他却贪玩不愿意,哀家就拿了一根拂子,追了他满院子打。” 我笑:“臣妾爹爹那么胖,肯定不够太后跑。” 太后摇头:“你爹爹小时候不胖,机灵得很。哀家记得小时候,他一看到哀家拿了根拂子,他通常就一溜乎的跑了个无踪无影,哀家常常找他半日也找不到。” 我好奇:“太后,臣妾爹爹小时候很顽皮?” 太后瞪我一眼:“你以为你的顽皮像谁?就是像你爹爹!你如今是什么样子,你爹爹以前就是什么样子!哀家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给你们父女俩折磨,以前哀家最头疼的就是你爹爹,如今最头疼的是你。” 我嬉皮笑脸:“估计太后前世是臣妾的娘亲,所以今生太后这么疼臣妾。” 太后又再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 我伸伸舌头,嘻嘻笑。 太后不过是寂寞,她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因为整天板着一张脸孔,神态威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人人都怕她,对她毕恭毕敬。而我却不知天高地厚,怕是怕她,却不像众人那样怕得战战兢兢,太后对我头疼的同时,也带着一种溺爱,对我比较亲厚。 太后此时的神情很茫然,她对我回忆着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你祖母去世得早,那个时候,你爹爹才四五岁,哀家也不过十来岁。你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爹,当时哀家拉着你爹爹的手,跪在你祖母跟前发誓:哀家今生今世,一定要全力照顾好你爹爹,不让你爹爹受半点委曲。” 第 1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3 章 因为,我喜欢你!(2) 太后黯然:“想不到,你爹爹去世那么早。” 我安慰她:“臣妾爹爹虽然去世得早,可他这一生,因为有太后的照顾,过得无忧无虑,也是无憾了。” 太后看我,突然说:“金莲,哀家近来一直想着,让你进宫来嫁给皇上,到底是对还是错?你的脾气和个性,其实,并不适应在皇宫。哀家感到欣慰的是,幸好皇上如今对你还不错,处处维护你,以后命运如何,得看你造化了。” 我有点纳闷:“太后,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啦?” 太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哀家总觉得伤感。” 我说:“太后,别想那么多,别杞人忧天什么的。人家李白不是说了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哎呀不对,好像不是李白说的,好像是罗隐说的。” 太后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失笑:“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 这个时候,有宫女进来报:“太后,李昭媛和孙充仪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皱皱眉:“告诉她们,哀家睡着了。” 宫女说:“是,太后。” 我又再坐了一会儿,才告辞。 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李娇和孙雪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太后虽“睡”着了,可既然来了,也不敢擅自离去,得乖乖的等候着太后“睡醒”过来。看到我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从太后卧室出来,她们那脆弱的心灵,不是不受伤的,只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天生的白菜命,却有着肉的理想,失落是难免的。 李娇和孙雪娥站了起来,向我行礼请安。 我点点头,说:“你们慢慢的等候,本宫先走一步了。” 我刚走出屋子,远远看到武二郎修长俊秀的身影走在那儿,然后一闪,他往院子里的假山石那边的亭子走去。我的心,不禁就“扑通”一声,疯了那样的狂跳了起来,而我整个人,仿佛轻飘飘浮了起来,快乐地飞翔着,一种醉人的红晕,不知不觉,就从我的脖子浸到了脸颊。 因为,我喜欢你!(3) 哎呀呀,这武二郎,他丫的有着太大的诱惑力,每次看到他,我的身和心,总是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心血沸腾。 这不是我的错,是爱情的错。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一样。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个令自己痴恋的人,这便是爱的感觉。爱的感觉,并不是永恒不灭的燃烧,更多的时候,它就像迷茫时的星火,闪亮在彷徨不巡的心底——就像飞蛾扑火。 我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就用了一个不久之前曾经用过的支开春梅的烂法子:“春梅,我突然觉得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呃,我不想看到李昭媛和孙充仪。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人老实,不疑有诈:“是,娘娘。” 春梅走后,我朝着武二郎所走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果然,武二郎在假山石那边的亭子等着我,看到我后,轻轻的笑:“人挺聪明,反应挺快的嘛。”又再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好不容易看到你出来了,就引着你往这个偏僻的地方而来。” 我红了脸。 武二郎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他指了他身旁的一个地方:“别站在那儿,到这儿来,我有话和你说呢。” 我问:“什么话?” 武二郎看我一眼:“你站得那么远,叫我怎么和你说?” 于是我便走了过去,没坐在他刚才指的那个地方,只是离着他远远的坐着。 武二郎又再轻笑了起来:“没胆坐这儿?是不是怕我吃了你?”武二郎说这话,莫不有调情的成分。如果出自武大郎的嘴里,是理所当然。但出在武二郎嘴里,感觉就很特别,有着怪怪的的味儿——到底,我是武二郎的嫂子,武二郎是我的小叔子。 我的脸又红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后,武二郎叹了一口气:“没过多久,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后想见到你,也不容易了。” 我一愣:“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武二郎瞧瞧我:“皇上没和你说么?” 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皇上没和我说。” 因为,我喜欢你!(4) 武二郎说:“近这大半年来,云南不安宁,经常有外族人生事,为了预防战事发生,皇上前两日下了圣旨,封我做云南番王,让我管辖云南。皇上下的圣旨说,十日之内,靖仁王府全家大小老小,一定要离开京城,前往云南,如有缓迟,当抗旨处置。” 番王和节度使不同,番王只是授予宗室——也就是说,皇上的叔伯,或兄弟,或儿子。番王在自己的封国内,完全是土皇帝,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朝廷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做番王的,也像做节度使一样,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管辖的地方。如果要到京城来,要得到皇上批准,或皇上要接见,而且番王进京朝觐时,停留京时间,不得超过十天,十天之内,即遣返封国。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武二郎被武大郎派遣到遥远的云南去,是与我有关——这武大郎,做事深藏不露,没人猜得透,他前一步和下一步的动作。 “潘金莲,想些什么?”武二郎问我。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是不是不舍得我?”武二郎笑着问。 “没有。”我否认。 “口是心非!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武二郎一边笑,一边摇头,他好像很了解女人似的。过了一会儿,武二郎又再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潘金莲,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那我不去云南做番王,我们私奔好不好?” 我唬得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他:“私奔?我干嘛要和你私奔?” 武二郎半认真,半开玩笑:“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我鹦鹉学舌。武二郎这话,虽然是我盼望的,也是我作梦作不来的,可是真正听到从武二郎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吓着了,不知所措。 “是,我喜欢你!”武二郎说。 第 1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4 章 我又再鹦鹉学舌:“你喜欢我?” 武二郎问:“不相信?” 我低头,没有回答。 因为,我喜欢你!(5) 武二郎轻轻地说:“前年重阳节的时候,看到你斗胆拿皇上来开玩笑,对那‘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那个人放的屁又响又臭’句子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再看到你跳那个很狂野的什么钢管舞,更觉得你有意思,感觉到你和别的女子是不一样。后来看到你跳到水里,不顾一切把贤妃娘娘救起来的时候,我就不可抑止的喜欢上了你。” 我红着脸,更是手足无措。 我觉得我这个人真没用,别的事还犹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遇男女感情的事,就六神无主,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 武二郎说:“潘金莲,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你!快,快答应我,我们私奔去。” 我低着头,踌躇着说:“如何私奔?你以为是小P孩玩家家?估计我们出皇宫没多久,就给皇上,要不你母后派血滴子去追杀,取你我的人头!” 武二郎失望:“潘金莲,你不喜欢我?”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是不喜欢,但我更喜欢我的人头,安安全全的长在我的脖子上。” 私奔虽然好玩——可是,这太不现实了。 古代私奔最出名的,当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可人家司马相如,可不是一般人,是后来出了名的辞赋家,音乐家,卓文君除了漂亮外,还善琴,文采非凡,勇气亦可嘉。两人私奔后,生活窘迫,卓文君就放得下富家大小姐身份,把自已的首饰当了,开了一家酒铺,亲自当垆卖酒。 私奔的另外一对也很出名,是李靖和红拂女。 红拂女是歌妓出身,却能独具慧眼,而李靖是一位落难才子,文武双全,通兵法谋略,心怀大志。后来李靖有功被封为卫国公,红拂女妻因夫贵也被封为一品夫人。两人恩恩爱爱,相伴过一生。 我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本事也有限,做不了卓文君第二,更做了第二个红佛女。而武二郎呢,既不是司马相如,也不是李靖,而是堂堂的王爷,如果我真的与他私奔了,就算太后愿意放过我们,武大郎愿意么?到头来,那只是死路一条。 因为,我喜欢你!(6) 这点智慧,我还是有的。我和武二郎私奔,纯属瞎掰——想也是白想,不可能。 武二郎瞧了瞧我,然后就扬声,笑了起来。 他说:“我在说笑呢,你可别当真。真的,我怎么可能和你去私奔?我生在帝王家,好歹也是王爷,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这一切?这可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儿对不?” 我瞪了武二郎,紧紧的咬着嘴唇,突然就生起气来。 这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他刚才说的喜欢我,是不是也是开玩笑? 我斜了眼睛看武二郎,武二郎也看着我,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从里面流露出来,那表情,挪揄十足。我莫名的就恼羞成怒起来,觉得颜面尽失,有一种被武二郎玩在手掌心的恨恨。 我平生,最恨人家像猫玩老鼠那样的玩我。 也最恨,人家当我是白痴那样的忽悠我。 我怒从心起,恶从胆边生,顿时不禁三七二十一,就叉腰,不禁破口大骂:“马拉隔壁的!武二郎,你他丫的以为你是谁啊?你他丫的以为你了不起啊?你他丫的不过是整个一个巴黎圣母院敲钟的,他丫的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你他丫的是的是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 武二郎瞠目结舌:“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又骂:“死脑残!我他丫的是18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你,你他丫的是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洗衣机,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唾弃’名词的源头!马拉隔壁的!” 武二郎给我一连串二十一世纪的网络语言骂得昏头转向,云里雾里的:“你到底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说的是中国话!” 武二郎还不是明白:“中国话?” 我口不择言的乱骂了一通,一口委曲气出了七七八八。 因为,我喜欢你!(7) 我斜眼看武二郎:“好了,我解气了!我走了,拜拜——呃,拜拜的意思,就是以后永远不要见到你!” 武二郎伸手拉了我:“潘金莲,你别走——”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给别人看到,成什么?” 武二郎问:“是不是生气了?”我不理他,又再转身要走,武二郎又再伸手,一把拉了我:“潘金莲——”他轻笑:“我最喜欢就是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够泼辣,很迷人!” 迷人他的头! 我又再狠狠的甩开武二郎的手,然后大踏步的急急忙忙要离开。我走得太快,太急,没走多远,不小心踩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还挺大。我一个踉跄,“哎呀”一声,便像干革命那样,前赴后继的往前直扑去。 武二郎看到了,急忙冲过来,要扶住我。就在武二郎冲到我身旁的时候,刚好我摔倒了下来,身子狠狠的往武二郎身上一撞,结果武二郎不但没能把我扶住,连他也像便像干革命那样,前赴后继的扑倒了。 两人不自觉的抱在一起,“骨碌碌”的滚了一下。 然后,我的身子也像上次在西池别苑那样,重重的压了在武二郎身上,很不要脸,很流氓,很不雅的来个二重叠——这动作,就是像A`片中,女上位,那个搞“圈圈个叉叉”的,也就是做“广播体操”的基本招式。那一刻,我眼睛对着武二郎的眼睛,鼻子对着武二郎的鼻子,嘴巴对着武二郎的嘴巴。 两人呆呆的四目相对。 就在我涨红着脸,要从武二郎身上翻滚下来的时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天降下来一群人,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在其首的,是王婆那个欧巴桑,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的是孙雪娥和李娇,她们像捉贼捉脏——啊不,是像捉奸捉现场。尽管我和武二郎身上都穿着衣服,没有赤`裸相见,到底,姿势不雅观,估计她们想着,我和武二郎就算暂时没搞“圈圈个叉叉”,估计,是在准备搞“圈圈个叉叉”的路上。 “圈圈个叉叉”没有?(1) 王婆和孙雪娥还有李娇,一脸的得色,幸灾乐祸,等着好戏上场的表情。 孙雪娥阴阳怪气:“哟,淑妃娘娘和靖仁王爷亲热哪?” 亲热她的头?这样子也叫亲热?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斜,可有些事,道不明,说不清。我同上得脸色惨白,无比尴尬的连忙从武二郎身上翻滚下来,再接着,我又再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武二郎则一个鲤鱼打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和武二郎异口同声:“不要胡说,谁亲热啦?” 第 1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5 章 王婆皮笑肉不笑,她装模作样,对着孙雪娥说:“哎哟孙充仪四娘娘,人家淑妃娘娘和靖仁王爷有没有亲热,心里自然有数,哪用得着外人多嘴?” 武二郎立马黑了脸。 而我也瞪着眼,刚要发火,一转眼,突然看到太后和一群小太监小宫女出现了,估计,太后也看到了刚才我和武二郎“二重叠”的“精彩”镜头,因为太后一脸铁色,脸色阴沉,饶是活了一把年龄见过大风大浪的她,还是气得浑身发抖,她两只乌黑的眼睛恨不得此刻能够各自放出一把飞镖来,把我和武二郎两人齐齐射个一命归西见老祖宗去。 我和武二郎互相看了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靠,太后来得也太过及时了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也太过巧合了吧? 王婆一脸的得意洋洋,像邀功请赏那样,跑去告状:“太后,奴婢没说错吧?淑妃娘娘,她,她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是指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调情,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在古代,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名。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估计是我跑出来追武二郎的时候,给王婆见到了,也估计王婆偷偷跟了来,然后王婆跑回去向孙雪娥告密。孙雪娥和李娇,又跑去太后跟前嚼舌头,添油加醋告的状,目的是对我进行恶性报复。 我给气得半死,大着声音嚷嚷:“我什么时候不守妇道啦?” “圈圈个叉叉”没有?(2) 武二郎也愤怒,大喝一声:“狗奴才,你再胡说,本王爷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王婆缩了缩头,小声嘀咕:“刚才明明大家都看到的——” 太后这时,急怒攻心,气得浑身发抖,七窍在冒出烟来——一个是她最看重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疼爱的亲侄女兼大儿媳,然后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叔嫂礼规,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怎么不叫她又气又恨? 太后先是狂咳了一阵,有宫女又是拿水来给她润喉,再有另外宫女给她揉背,折腾一番后,太后终于止住了咳嗽。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前,太后也不好护短,加在盛怒之中,她厉声地说:“来人,把他们捆绑起来,关到宗人府!” 宗人府是圈禁贵族及教育宗室子弟的地方。 武二郎不禁脸上变了色,他连忙说:“母后——” 我也慌了神:“太后——” 太后指了我们,又再咳了一阵,她怒不可遏地说:“你们还想辩解些什么?这可是哀家亲眼看到的,没人冤枉你们!” 我不服气,高声地问:“太后亲眼看到些什么?不过是臣妾走路不小心踢中了石头要摔跤了,靖仁王爷冲过来要扶住臣妾,结果靖仁王爷也摔倒了,两人都滚到地上去。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不对啦?” 春梅在那边捧着一杯茶,在众人没到来之前她就在到了,看到我和弄二郎在亭子里,她就远远的站着,没过来。这个时候她扔下了手中的茶杯,冒着被连累的风险,走了过来跪了下来,也给我作证说:“娘娘说的话是真的,奴婢一直陪着娘娘。” 孙雪娥在旁边嘀咕:“主子说话,哪轮到奴婢在插嘴?也太过无法无天。” 王婆跟着煽风点火——上次我偷溜出宫,被她告到太后那儿,武大郎给我护短,她实杖责三十,养伤了好几个月,因此怀恨在心,这次是报复我的大好机会,她岂能放过? 当下,王婆小声地和孙雪娥一唱一和:“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想要瞒天过海,哪能这么容易?” “圈圈个叉叉”没有?(3) 王婆又再小声说:“奴婢认为,一男一女有事没事常常一起嬉戏,怎么会没生出事来?现在大家都见到,奴婢没说谎吧?没有冤枉淑妃娘娘吧?” 我给气死:“喂,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婆低声地,阴森森地说:“奴婢是不是血口喷人,淑妃娘娘应该心里有数,是不是?” 武二郎也气,不由分说冲了过去,狠狠地给了王婆一记耳光,指了她骂:“你这狗奴才,是什么东西?这儿也轮到你说话?” 王婆捂着肿了半边的脸,不敢说话了,脸上却不以为然。 李娇在旁边看着,老奸巨猾的没有说话,脸上却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孙雪娥挺身而出:“太后,王婆有没有血口喷人,想必太后也有亲眼看到吧?如果太后不管,估计以后,很生出很多事来,传出去,会给人耻笑!” 孙雪娥言下之意,大家都听得明白:太后可不能看在是自家儿子,自家亲侄女的份上,给护短,一定要严厉制止这种歪风邪气,做到杀鸡敬猴,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所以太后,一定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 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口水真的是会淹死人。 太后捂着胸口,咳嗽着,一边怒声地大喝身边的太监:“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刚才哀家不是说么,将他们捆绑起来,关到宗人府!” 武二郎大叫:“母后——” 我也大叫:“太后——” 但此时,哪里容得我和武二郎解释?我和武二郎是跳进黄河已洗不清了——世上很多事,并不是都能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要不怎么会有窦娥冤六月飞雪的传说?当下,太后身边的那些小太监,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把我和武二郎按倒住。 武二郎虽然愤怒,但他没有反抗,由着两个太监把他押着。倒是我,不甘心束手就擒,我又没做错——虽然我有贼心出轨,可我还没有贼胆做出轨事。 他们凭什么要抓我? 我拚命地与那些小太监对抗,奋力地撕打,狠命地挣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尖叫。 “圈圈个叉叉”没有?(4) 但敌众我寡,按住我的太监有三四个,他们虽然某种生理功能消失了,可力气没有消失,我纤纤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是什么对手?很快,我就被他们制服了。 因为是炎炎的夏日,穿的衣服单薄,我在挣扎撕打的时候,不知道给谁扯破了,一只袖子给扯落下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春梅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跪在那儿手足无措在一旁哭着,一边不停地说:“娘娘是被冤枉的啊!娘娘是被冤枉的啊!” 太后没理她,目光却落到我裸`露的手臂上,不禁一怔:“慢着,那是什么?” 我莫明其妙,瞧瞧我的手臂。 众人也瞧着我的手臂,也齐齐愣住,甚至抓住我的几个太监也放了手——幸好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光着手臂给人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夏天,我还常常穿小吊带,短得不能再短的裤子呢,那个时候,比现在要露得多。 我傻不拉叽的问他们:“我的手臂怎么啦?” 太后失声:“你,你的手臂怎么还有守宫砂?这是怎么回事?” 第 1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6 章 守宫砂? 啊是,守宫砂!我差点忘记了守宫砂这事,我也想起来了,原来我的手臂上,多出了一颗莫明其妙,鲜艳欲滴的痣,那是守宫砂——我入宫前,夫人怀疑我不是处女,我也怀疑我不是处女,当时夫人临时抱佛脚,胡乱给我手臂上点上守宫砂,想让我在洞房花烛之夜蒙混过关。 不想,我进宫几年了,一直没有被武大郎XXOO,而我没想到,原来我是如假包换的处女,因此这殷红似血的守宫砂,一直留在我的手臂上不曾消失去。 愣住的不仅是太后,还有在场所有的人。 连武二郎也不相信,睁大了眼睛朝我看。 孙雪娥和李娇还王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估计王婆忘记了刚才武二郎给她的那记耳光,也估计,她觉得脸上有肿疼没关重要,当下就气急败坏,声音颤抖起来:“怎么可能?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到宫中几年,不是,不是常常到未央宫的椒房殿侍寝么?淑妃娘娘手臂上怎么还会有守宫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圈圈个叉叉”没有?(5) 但事实上,就是有可能。 我手臂上的守宫砂,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守宫砂,证明了我还是处女,既然我是处女,那我和武二郎,便是清白的,被人冤枉的。 太后看着我,目光阴晴不定,但她脸上紧绷着有肌肉,倒是松弛了下来。 太后沉着声说:“来人,把皇上请到长乐宫来,这事交给皇上处置。把靖仁王和淑妃放了,把孙充仪和王婆押起来。” 孙雪娥和王婆又再一次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两个吓得脸色灰白,魂飞魄散,跪了下来:“太后饶命。” 还是李娇聪明,吃一堑长一智,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没有出面闹事,她躲了在太后身后,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太后又再咳嗽了好几声,嫌恶地看着孙雪娥和王婆,大概也恨她们两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造谣惑众,冷冷地说:“饶不饶你们的命,等皇上来了再说。” 武二郎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最好保持沉默是金,说多错多,只会越描越黑,估计武二郎是懂得这个道理。此刻,武二郎的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孙雪娥和王婆看,目光冷冷的,那凌厉的眼神像了一把刀,能“嚓嚓”的刮到她们心里去。 这使孙雪娥和王婆脸色更惨白,身子更吓得颤抖不已。 我没那么好脾气,此刻我气得快要疯了,我觉得冤枉,真他丫的冤枉。如果我真的和武二郎有了那“圈圈个叉叉”的事儿,我也认了,可是我没有。虽然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虽然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可骨子里却保守着,身体一直洁身自好着,不轻易和男人搞“圈圈个叉叉”。 我咬牙切齿的要冲过去,要对孙雪娥和王婆撕打。 吓得春梅死死拉住我。 太后看了我一眼,皱着眉:“淑妃,你给哀家好好的呆着,别再生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哀家不会姑息养奸,好人哀家不会冤枉,坏人哀家不能放过!” 我好不容易才抑止着自己要冲过去,把孙雪娥和王婆揍个落花流水春去也的冲动。 “圈圈个叉叉”没有?(6) 我愤愤然,对着她们乱嚷嚷,乱骂着:“大家同是女人,干嘛你们心肠那么狠毒?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着你们啦?我没说过你们半句坏话,没造谣过你们一次,可你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非要把我往死里整?是不是要把我整死了你们才开心?是不是?” 孙雪娥和王婆只管低着头,直打哆嗦。 这个时候众人已到了长乐宫的大殿内。 我很是气苦,一肚子的气无处可去,到了大殿后,想也没想,就伸脚对旁边的一张椅子狠狠的踢去。我踢得太用力,不但把椅子踢翻了,也把我的脚踢痛了,我不禁“哎哟哎哟”的叫,抱了我的痛脚,跳着,到处乱蹦。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笑。 倒是武二郎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个时候武二郎这丫,看上去心情倒好了起来。 太后令了一个宫女拿来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盖住了露出来的手臂。武大郎很快到来了,他瞧了瞧我,又再瞧瞧众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估计,他已猜到了大概,知道又是我闯的祸。 武大郎给太后行礼,众人又再给武大郎行礼,一番跪拜后,武大郎就沉着声音问:“母后,能不能告诉孩子,是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太后叫她身边的一个宫女:“玉箫,你对皇上说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是。” 这个叫玉箫的宫女,倒是伶牙俐齿,说话声音清脆:“太后正在卧室睡觉,突然孙充仪就闯了进来,嘴里说,出事了出事了,淑妃娘娘跟了靖仁王爷,两人偷偷摸摸去了假山石后面的小亭子,他们两个……太后不顾身子不舒,就起了床,随着众人到了小亭子,然后就看到靖仁王爷和淑妃娘娘在一起……太后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好人不会冤枉,坏人不能放过!” 武大郎仍然是面无表情,仍然是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一双凛冽的眼睛朝了众人扫了一眼,再看看坦然站着的武二郎,接着,目光又再朝了我看过来。 “圈圈个叉叉”没有?(7)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点心虚起来,没敢和武大郎四目相对,可我又不愿意低头——我又没做错事,我干嘛要低头像认罪的样子?我不愿意低头,又不敢看武大郎,唯一能做的,只是抬头看屋顶。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武大郎“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令我心惊胆战。我尽量的装作若无其事,尽量的只管往着屋顶上瞧——其实屋顶,也没什么好瞧的,因为那些太监宫女们太勤快,上面一尘不染,连个蜘蛛的影子也没有。 我听到太后问:“皇上,你告诉哀家,淑妃手臂上的守宫砂是怎么回事?” 我又听到武大郎沉声回答说:“孩儿和淑妃,根本就没行夫妻之礼。” 武大郎的话,引起在场所有的人都哗然——当然,是无声的哗然。这消息,对众人来说,太震慑了,太匪夷所思了,武大郎和我,居然,没行夫妻之礼。 太后自然也震惊:“为什么?” 武大郎说:“这几年来,淑妃这么瘦,是因为身子不大好,太医说淑妃暂时不宜行夫妻之礼,要好好调养好身子才行,要不寿命不会长。孩儿爱惜淑妃,想着淑妃能够长命百岁,因此就一直没强求。前些日子,太医给淑妃把脉,说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说以后行夫妻之礼,还有生孩子,都不会影响身体。” 这武大郎,说得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似的。 我把目光从了屋顶上移下来,先是接触到武二郎一双看过来探索的眼睛,接着是武大郎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吓得我不禁一哆嗦,赶紧又再把目光移到屋顶上去,又再接着无聊的看屋顶。 我听到太后说:“原来这样。” 又再听到太后说:“唉,也难为皇上了。” 太后话音刚落,又再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嗽了好一会儿,停下了来,太后说:“哀家身子不好,没有精力管这事儿,还是皇上你自己决定了,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武大郎说:“是。” 第 1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7 章 有宫女过来,扶着太后回房里休息去了。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1) 武三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子,来得也巧,估计是因为太后身子不舒服,他来给太后请安,结果赚翻了——凑到了热闹,看到了好戏。因此人人绷紧了神经,唯有他丫的兴致勃勃。 他丫的甚至斜着眼睛,把我上下的打量,仿佛不认识我的。 我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的鸟气,因此狠狠地瞪他,小声骂:“他`妈的,你看什么看?” 武三郎很虚心好学,他朝我走近了几步,小声的问我:“淑妃娘娘,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你说了好几次了,我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妈的”是现代人骂人语术,他一个古代人,懂得屁。 我说:“他`妈的,是问候你——”我反应快,赶紧住口,我总不能说,是问候他的老娘。武三郎的老娘是太后,问候他的老娘,不就是转弯抹角骂太后了嘛?在这紧要关头,特殊情况下,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是暂时不要生事的好。 武三郎追了问:“淑妃娘娘,问候我什么?把话说完啊呀,别说得吞吞吐吐的,让人听得心里着急。” 我没好气,不禁咬牙切齿,狂爆粗口,气恨恨地骂:“你他丫的闭嘴好不好?以后他丫的离我远点不要和我说话!害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丫的又再造谣惑众,他丫的冤枉我不守妇道,他丫的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我真他丫的纯是倒霉蛋!马拉隔壁的!靠!靠!靠!” 大概是我说的声音太大,武大郎听到了,看了一眼过来。 唬得我连忙闭嘴。 我心里很不甘,恨恨的瞪了三郎一眼。武三郎咧嘴,恐天下不乱似的扮个鬼脸,嘻嘻笑。 武大郎坐在大殿内正中的椅子里,很威严的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扬声:“靖仁王——” 武二郎往前走了两步,垂首而立:“臣弟在。” 武大郎说:“过些日子你就要远赴云南了,该准备好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有?” 武二郎恭恭敬敬回答:“回皇上,臣弟已准备得差不多了。”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2) 武大郎点点头:“嗯。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先回你府里些你的事去吧。” 武二郎行了个礼:“那臣弟告退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武二郎没事,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有,也不会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被责骂几句什么的。 那边的孙雪娥和王婆,被几个太监押着,脸色惨白,不住的哆嗦着——就是要害人,搞些阴谋诡计的把戏,再怎么着,也先要加强学习提高一下业务水平,去了解一下敌方情报,搞个什么反间计,谍中谍之类的高难度智力比拚,太过急于求成,直奔主题,鲁莽行事,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结果好了,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武二郎没事,就证明我没事。有事的,是孙雪娥和王婆,谁叫她们死蠢?果然,武大郎把头转了过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们,威严地问:“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雪娥和王婆给吓坏了,“扑通”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武大郎沉着脸,冷眼地看着她们:“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的么?你们不是不知道,靖仁王和淑妃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走得亲近些也是难免,如今虽然是嫂子和小叔子关系,可有时候在一起说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况是大白日,身边还有小宫女看着呢,你们这样造谣惑众,安的是什么心?” 孙雪娥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不止地颤抖着:“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呀,都是王婆不好,教唆臣妾的。臣妾当时都训她了,靖仁王爷和淑妃娘娘是清白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可是王婆说,有些事儿,哪怕是假,也可以说成真,哪怕是真,也可以说成假!真真假假,不就是靠一张嘴巴么?” 孙雪娥为了自保,连王婆都出卖了,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了王婆身上来。王婆这个时候是百口莫辩,唯一能够的只是磕头,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3) 还有下次么?这丫的也太过胆大包天,竟然教唆自己的主子去陷害人,险些造成千古恨。王婆这行为,不是欺上犯乱是什么?武大郎可容不下她。 当下,武大郎便一拍桌子,凛声说:“来人,把丧尽天良的王婆拉下,关在牢子里,处以坐木驴游街示众的刑罚。” 王婆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瘫软在地上,她哭着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很快有几个太监训过来,强行的把王婆拉了下去。 武大郎又再一拍桌子:“还有你,孙充仪,听从下人教唆,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该当何罪?” 孙雪娥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一张漂亮的脸孔,变得像纸那样白,没一点血色,她跪在地上,身子哆嗦着,手足痉挛,不住抖动:“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大郎“哼”了声:“朕念在你多年侍候太后,也多年侍候朕的份上,留下你一命,饶你死罪。从此刻开始,你由正二品充仪,降为正四品美人。为了让你长记性,当众杖责二十下,如再有下次,你就得小心你的脑袋。” 孙雪娥颤抖着声音说:“臣妾谢皇上不杀之罪。” 有太监走了上来,抓住了孙雪娥,又再有一个太监拿来长凳子,把孙雪娥按了上去,撕开她的裙子,剥下了她的裤子,孙雪娥的PP,顿时暴光在众人眼目之下。有一个强壮的太监,拿了一条长板子,用力地朝了孙雪娥的PP落下去。板子的声音,“啪!啪!啪!”,一声一声地响。孙雪娥呼管口水鼻涕眼泪直流,却不敢喊出声,她的PP很快红肿了起来,再几个板子下去,PP就有血流了出来。 二十板子打完,孙雪娥的PP原来雪白的PP,已是血肉模糊。 周围太监宫女,面无人色,诚惶诚惑。 二十板子下去,孙雪娥被打得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她趴了在长凳子上,痛苦不堪,哭得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尽管如此,她还得挣扎着,蓬头垢面,由两个小宫女搀扶着起来,走到武大郎跟前,跪了下来,磕头。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4) “臣妾谢过皇上。”孙雪娥嘴唇料索着,努力地说。 被打,还得要谢,这是规矩。 武大郎看着她,冷冷地说:“下次朕再听到这种造谣惑众的话,不管是谁,朕一定要严厉惩罚!不能助长这种不利于宫中安定,无中生有的风气。”武大郎惩罚的是孙雪娥,警告的是众人。 孙雪娥又气,又羞,低声说:“臣妾不敢。” 武大郎说:“下去。” 孙雪娥磕了一个头:“是。臣妾告退了。” 孙雪娥根本走不了路,被她宫中的一个太监背着,连滚带爬走了。 武大郎扫了一眼众人,冷声地说:“此时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听到有人拿这事来讨论,如有违反,朕定然不会饶过。” 众人说:“知道了。” 第 1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8 章 武大郎一挥手:“你们下去。” 众人毕恭毕敬:“是。” 我松了一口气,学着李娇,低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拔腿,刚想要跟众人溜之大吉。谁知刚抬脚,武大郎已朝了我看过来,他沉声说:“淑妃——” 我吓了一大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干嘛?” 武大郎说:“你留下。” 我觉得我真他丫的是窝囊废,给武大郎这一说,不禁一哆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我结结巴巴地问:“干,干嘛要,要我留下?” 武大郎板着脸孔,一点笑容也没有:“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 靠啊,看来武大郎下一个教训目标,就是我了。我很是无奈,用了绝望的表情,悻悻地停下了脚步。刚才孙雪娥的悲催我亲眼目睹了,我,我,我可不愿意像孙雪娥那样,把自己白白嫩嫩的PP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愿意自己白白嫩嫩的PP,被打得血肉横飞。 我小声地分辨:“臣妾哪,哪敢抗旨?” 我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地站着,也不敢动,我总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是不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为了屁股不被打,两者皆可抛。 丫的,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众人走光后,武大郎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来。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5) 我低着头,自然不敢看武大郎,只是盯着地面看。莫名的,我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停地朝我压过来,压下来,压得我好辛苦,辛苦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这武大郎,不生气的时候没什么,但生气了,别说是我,估计是鬼也会怕他。 武大郎站在我跟前,瞧了我一会儿,冷不防的就用了极粗暴的动作,伸手强行地捏住我的下巴,粗暴的用力让我把脸抬了起来。我极不情愿地抬起我的眼睛,极不情愿地望向武大郎。武大郎的眸子里,映着我一脸的不安。武大郎的眉毛,突然就扬了起来,他的眼神,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杀手,仿佛暗夜里贪婪捕食的猫。 武大郎冷冷地说:“朕要你亲口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嗫嚅了一下,才说:“臣妾给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就,就周围走了一下,然后臣妆就在小亭子里见到靖仁王爷,和他说了几句话。然,然后臣妾就离开,不小心踩着了一块石头要摔倒,靖仁王爷他,他冲过来要扶住臣妾。靖仁王爷没扶着,给臣妾撞了一下,也摔倒了,再然后,两人都滚到地上去。这个时候,众人就出现了。” 武大郎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连忙说:“臣妾说的是实话。” 武大郎看了我半晌,然后放开了我。武大郎说:“好,朕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只是朕不希望再有下次!淑妃,你以后也应该要懂得分寸,不能再这样没大没小,无所顾忌,让人闲话不好,知道不?” 我说:“知道了。” 武大郎点点头:“知道就好,朕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 我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嘟囔:“臣,臣妾哪,哪敢?臣,臣妾还怕被打PP呢。” 武大郎似笑似笑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下去吧。” 我说:“是。臣妾告退了。” 这事让我再一次见识到后宫的可怕。还好我臂上的守宫砂救了我,要不,后果就不堪设想。 坐木驴游街示众(1)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老是作恶梦,梦到我被几个太监按在一张长凳子,被撕开了裙子,剥下了裤子,我的PP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太监,拿了一条长板子,不停地朝我的PP落下去。板子的声音,很清脆地响着:“啪!啪!啪!” 我的PP很快红肿了起来,有血流了出来。 我在梦里哭喊着:“救命!救命!” …… 这只是我恶梦的开始,令我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过了几天,一大早,玳定便来到桂宫里来:“淑妃娘娘,皇上有旨,令淑妃娘娘立刻到未央宫去。” 天,太阳刚出来没多久,就让我到未央宫?有没有搞错? 自从发生了那件挺悲催的事后,这几天我都没见到武大郎了,我整天提心悬胆着,武大郎会不会心血来潮,会对我来个什么惩罚?反正古代的惩罚,花样百出,也很不人道,只要人家高兴,爱咋咋地,就爱咋咋地,乱扣上一个罪名,就惩罚没商量。 我先探玳安的口风:“玳安公公,你说,皇上大白日找本宫有什么事?” 玳安一副保密局对武大郎忠贞不二的嘴脸,笑着说:“奴才也不清楚,待会儿淑妃娘娘见到皇上不就知道么?” 我不甘心,又再问:“玳安公公不能向本宫透露一点点消息么?” 玳安还是笑着:“奴才真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奴才敢不告诉淑妃娘娘么?” 我翻白眼:“切。” 我本来还想问,皇上的心情好还是不好?——如果皇上的心情好,估计我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如果心情不好,那我得时刻提高警惕,千万不得说错话,做错事,得小心翼翼。但我瞧了瞧玳安那副地下革命党的样子,算了,还是节省点口水,估计我就是问了,这丫也不会告诉我。 到了未央宫,武大郎坐在那儿等我。 武大郎穿了一件石青色的便服,外罩米白色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长发如墨散落,只稍微用一条同样石青色的带子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便服的武大郎,姿态闲雅,风度翩翩,全身散发着一种愈发成熟稳重的气息。 坐木驴游街示众(2) 此时武大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总之,城府很深就是了。看到我进去后,武大郎也不等我行礼请安,便指了旁边另外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淑妃,你把这衣服换上了,一会儿跟朕出宫去。” “出宫?”我一愣,眨了眨眼睛。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喜欢出宫么?” 我狐疑地看他,猜出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喜欢出宫是一回事,可毫无预兆的突然叫我出宫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出宫干什么?”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用了自以为幽默的语气说:“你别用这个表情看朕!你放心好了,朕不会把你带出宫去拐卖,朕目前还不缺这个钱花。朕不过是想带你去逛逛,顺便看一件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儿。” “什么事儿?”我来了兴趣。 第 1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59 章 武大郎说:“别费话!快换衣服,到时候你不就知道啦?” “哦。”我说。 我穿上了那套米白色的男装衣服,还有粉色小朝靴。武大郎瞧瞧我,很是满意,“到底是小美女,挺俊秀的。”他说。然后,武大郎便带着我,坐了马车,出了宫。这次武大郎没要春梅跟前去,跟在后面的,只是四个便装侍卫。 马车很快到了闹市区,又再行驶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家叫“百花苑”的酒楼。下了马车后,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陪着笑脸,然后把武大郎和我带上了三楼,到了一个坐南向北,有着一个大窗口的小包房。四个便装侍卫也跟了上楼,他们没有走小包房,只肃严地站在门口。 那个包房的窗口很大,坐在桌子旁边,放眼望去,下面的风景尽收在眼内。 小二捧上了茶,还有各式糕点,新鲜水果。 我吃着水果,一边往窗口外看过去。此时天气很好,普天是烂漫的阳光。街上的行人也多,那些行人大多数都是男子,来来往往的,甚至三五成群一堆,说着些什么,每个人都神情兴奋,有些人还伸长脖子,像在等候着什么,一副翘首以待的神态。 坐木驴游街示众(3)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大街头的小贩却不多,没了往日那些叫卖么喝声,甚至连平日里那些随处可见的耍杂技都不见了。 我问武大郎:“皇上让臣妾来看些什么?” 武大郎微笑:“一会儿你不就知道啦?” 我忍不住:“皇上就不能透露一点点给臣妾知道?” 武大郎摇头:“还是那心急脾性。” 我说:“没办法,天生的。” 武大郎说:“都说环境造人,但这话落到你身上就行不通,你的性格和脾性,估计你无论到哪个地方,或长了多少岁数,经历多少事,估计还是改不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敲着破旧的锣鼓声,街上行人都停下脚步,渐渐围拢过来,神情兴奋,有衙役和兵丁跑过来维持秩序,那些行人自动的站在两边,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我睁大眼睛,他们看些什么? 破旧的锣鼓声愈来愈近,终于,我看到一个不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女子,被绑在一辆平板车上。那车,是用一种简单的木驴原型,一面圆长型的木板,下面安装有四条支撑的驴腿或滚轮,如同一张普通的条凳。所不同之处,是其表面并不平坦,而呈现一定的弧度,类似驴背的形状;另外于长木板正中间,安装一根约二寸粗、一尺余长的圆木橛子向上直竖,象征驴球。 那不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女子,身体仰躺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盘在头上绾成大圆髻的样式,她的颈部,胸部,腰部,附近各揽上一道绳子,两只膝弯则捆绑在身体前方左右的两根矮木橛上。 最变态,最残酷,最令人恶心的是,她身体的那个女人最隐蔽的地方,此刻却完全清晰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更变态,更残酷,更令人恶心的是,驴背上有一粗一细的两根圆形木杵,随着木驴的推动,循环着,有规律地一挺一挺的直往她那个隐蔽的地方,细的木杵插进“菊花”,粗的木杵插进“那个地方”。 为了增强儆尤效果,两根圆形木杵上都漆上横条纹,使那些“进进出出”的情形,可以让围观的人看得清楚。 坐木驴游街示众(4) 每隔一段时间,旁边的一个衙役,拿了一条鞭子,抽打一下那女人的后背,于是那女人就喊:“淫妇王婆,因造谣惑众,造谣生事,于此木驴游街示众,警示众人,莫如妾身之下场!” 王婆,她是王婆! 原来,这种超暴力,超变态,超残酷,超下流的刑罚,叫坐木驴游街示众。 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着。 武大郎看我,声音轻描淡写:“如果不是你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定,此刻坐木驴游街示众的,不是王婆,而是你。”武大郎又再说:“如果是你,你就没有王婆那样幸运,王婆现在不过是坐木驴游街示众,如果你和靖仁王的通奸罪名成立,那你就得骑木驴游街示众。” “骑木驴游街示众”和“坐木驴游街示众”,只差一个字,但不是一样的。 “骑木驴游街示众”的惩罚比较重,那一粗一细的两根圆形木杵比较长,“进进出出”比较急速猛烈,游街时间比较长,通常惩罚结束,女犯已奄奄一息。而“坐木驴游街示众”,罪名较轻,游街时间比较短,也轻柔得多,女犯在生理上一般不会造成很大伤害,而是让她承受光着身子游街示众的极度耻辱,还有受身体上被木杵侵犯的凌辱痛苦。 “坐木驴游街示众”的女犯,惩罚结束后,一般有两个遭遇:一是被青楼的龟公带走;二是被判充军,发放到远方的军营。 王婆是被充军,发放到远方的军营。 我喃喃地说:“怎么能够这样残忍?” 武大郎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地说:“对待敌人不残忍,以后就等着敌人对待你残忍。这是一个你不犯人,人也会犯你的的世界。” 我侧侧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太后对我说过的话。 太后说:“做女人,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对待那些不安分有野心的对手,一定要心狠,该铲除就要彻底铲除,不能留后患。要不,今日你对她心软了,明日遭殃的会是自己,总会有一日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到时候你后悔莫及。” 做人,难道真的要这么狠心,这么残忍吗? 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这便是因果(1) 这是一个多事的夏天,不如意的事儿一件接一件来。 过了两日,我去北宫看望李瓶儿。 此时的李瓶儿,不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了。因为官哥儿的死,李瓶儿深受打击,精神身体都走向崩溃的边缘。每日里,李瓶儿就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连茶饭儿都懒待吃,偶尔想起儿子了,便不停地啼哭,把喉音都哭哑了。 李瓶儿怀官哥儿的时候,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生官哥儿的时候,还是难产,倒着生出来——古代的医学不发达,没有剖腹产,身边围了愚味的接生婆,一大堆无知的小宫女,而自己只能哭爹喊娘,把嗓子喊破。 李瓶儿当初生官哥儿的时候,可以形容得上:痛不欲生,惨不忍睹。经过两天二夜的折腾,就在奄奄一息,有气出没气入的当儿,官哥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了。 后来是太医诊断说,李瓶儿是生官哥儿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特别是官哥夭折后,李瓶儿悲伤致死,太医说,是“这暗气暗恼,又加之烦恼忧戚,渐渐心神恍乱,梦魂颠倒。” 我到时北宫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小宫女送来一碗熬好的药,然后李瓶儿挣扎着坐了起来,小宫女端起药碗放到她嘴边,李瓶儿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扑簌簌的湿了她半边脸,过了一会儿后,李瓶儿就憋着气,药汤混着泪滴一齐猛喝下去。 我坐在李瓶儿的床口,看着李瓶儿。 我很难过,喃喃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官哥儿的死,虽然太后和武大郎都说与我无关,但如果不是我养的“达令”,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尽管我知道,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李瓶儿的疼,我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官哥儿也不会起死回生。 李瓶儿努力的朝我挤出了一丝笑容,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地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姐姐,靖仁王爷是不是离开了京城,到云南去了?” 这便是因果(2) 第 1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1 章 终于,我很累了,累得不能动了。我跌倒了在地上。我没有爬起来,而是坐在地上,抱着了我的肩,忍不住的,“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的泪,不可自抑,一大颗一大颗的,仿佛热带雨林中,一场寂寞无人的雨。 我哭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是谁,走了过来,站了在我身后。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冷冷地说:“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想他啦?他刚刚离开京城,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他?是不是你的一颗心,也跟随着他去了云南?” 我抬头,眼泪婆娑中,我看到一个身型高大修长的黑暗影子。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是武大郎。武大郎显然是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很浓郁的酒气朝我喷过来。 我不吭声。 武大郎说话的口吻,语气,充满了嘲弄,又夹着愤怒。 强行的,占有了我(2) 周围太暗,我看不到此时武大郎脸上的表情,但我依然感觉到武大郎的一双眼睛,在闪烁着令我心惊胆战的寒光,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 周围的气氛,阴森可怖。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打了一个寒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恐惧,冷不防的就把我笼罩。我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阴森可怖起来,而我此时此刻的心脏,时紧,时慢,跳得很不正常,有着一种不好的预兆,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 一时三刻,我唯一想到的,便是逃离武大郎。 是,我要逃离武大郎,有多远,便逃离多远。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乎是仓皇着,不顾一切,拔腿就跑。可武大郎却不给我逃离的机会,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用力地扯住了我,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喊“放开我”,武大郎已不由分说,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我整个人,凌空抱了起来。 我吓得一声尖叫。 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我想咬武大郎的手,踢武大郎的脚,以发泄我的愤怒,我的不满,我的恐慌。但我无论如何挣扎,如何噬咬,甚至我弓着身子,左右前后拚命地扭动,我还是无法挣脱武大郎那像铁一样的胳膊。 武大郎抱着我,大踏步,朝了我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武大郎把我抱得那么紧,那么粗暴,那么野蛮,以至我被夹得生生作痛。我大声地喊叫起来,可声音却给闷住了,只能发生一阵阵“嗡嗡”的声音。我的头,被武大郎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到了屋子,周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声音:“见过皇上。” 武大郎朝他们大吼:“你们滚开!通通给朕滚开!” “是。” 武大郎还真的喝多了。他大踏步进了我的卧室,把我扔到了床上,然后他站在床口,身子向前倾,俯下来看我。 强行的,占有了我(3) 武大郎那张帅气的,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此刻涨了个通红,嘴角拉了下来,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里面有着两块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来的怒火,但眼眼深处,却流露着一种让我既不熟悉也不理解的东西,好像比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强烈,它紧紧地逼迫着我,让我感到窒息。 我哆嗦着,但我还是鼓足勇气,大声问:“皇上,你,你,你要干什么?” 武大郎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我想干什么?”此刻武大郎又不自称自己为“朕”了,自称为“我”。这一声“我”,不知为什么,更让我不安。 我使尽力气,大喊:“皇上,放开我!” 武大郎突然仰起了头,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使劲的按住我的双肩,用力地按,他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我的肉里,使我的肩膀生生地作疼。武大郎的脸一点点地凑了过来,越来越近,越赤越近,他的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我的鼻子,熏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武大郎醉了,他真的是醉了。 武大郎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那样,阴森森的,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地说:“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潘金莲,你是我的妃子!妃子是什么?就是老婆!老婆的职责是什么?就是躺在床上,乖乖的把自己的身体,向我贡献出来!” 我很害怕,无望的挣扎着:“皇上,放开我!” 武大郎呶牙脉齿:“放开你?潘金莲,我已放开了你几年,这几年来,我一直痴心梦想着,要用我的真心来打动你,感动你,我爱着你,宠着你,护着你,你是仍然是个石头人,无知无觉!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爱我?以前不愿意,如今也不愿意?我到底有什么不好?难道我真的比不上武二郎?”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是害怕。 我只是不停地哆嗦着。 武大郎的身子重重地朝我压了下来,压下来,压下来,他的身子与我的身子重叠着,像钉子那样,把我的身子钉在他身下,令我无法动弹。 强行的,占有了我(4) 武大郎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喷着浓浓的酒气,他恨恨地说:“潘金莲,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再等,我也不愿意再傻傻地等,我等得那么辛苦,等来等去,也等不来你的心!抑或,你根本就没有心?现在,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行夫妻之礼!就算不算得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 武大郎一边说,一边粗鲁地扯着我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给撕掉下来,我年轻而诱人的处女身体,那样明晃晃地,那样春意撩人地,一览无遗的出现在明亮的烛光下。然后,武大郎急切地,疯狂地,噬咬着我的唇,我的身体。武大郎纠葛着,固执着,强硬的,且一言不发,猛烈的进入,那样霸道,像了强盗那样,很铿锵的味道,风驰电掣,不顾一切。 武大郎强行的,打开了我。 武大郎强行的,占有了我。 我的反抗越来越弱,呼吸越来越急促。武大郎也不管我的痛楚,他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策马前行,乘风破浪,仿佛,是远古生长的草原狼那样,要将我撕碎,要将我咬得遍体鳞伤。 我在武大郎身下,紧紧地闭着眼睛。我感到了痛,很痛,很痛,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在武大郎的巨大冲击里,一股令人迷惘,惊恐的热潮,冷不防地就流遍我的全身,把时间,地点,环境,从我的意识中卷走了。我感觉到此时此刻我的灵魂,在不停地下沉,下沉,沉进了深海,然后,被一块巨石压着,再也浮不出来。 我的身体在疼痛中,却又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颤栗,和着清醒的,可以找到来处和去处的震动。在不知不觉中,那疼痛,沦落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欲望。此时此刻我的头发,散乱得像一头迷乱的小兽,那样的迷茫,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绝望,同样的,又那么的狂乱。,将对方,互相侵蚀,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就像垂死挣扎那样。 武大郎的身体,紧紧地缠着我的身体,将我侵蚀,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就像垂死挣扎那样。 你这么恨朕?(1)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很漫长,很漫长。 后来的后来,武大郎在最后的迸发中,大吼了一声,便死死地,狠命地,咬住了我的肩,随后,武大郎整个人的身体,就一点点的,松弛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仿佛一朵盛开后凋零的鲜花,我无力处理我的疼痛,还有一直颤栗不已的身体。 我的身下,有着一抹很鲜艳的红,像绽放着一朵鲜艳夺目的梅花,那样明晃晃的,映入眼内,那样的刺眼。 …… 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躺在床上,发着呆。 第 1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2 章 后来,天渐渐的亮了,再后来,太阳出来了,一束柔和的阳光浮着细微的尘埃,从窗口里斜斜的照射进了卧室。我躺在床上,使劲的掐着自己的手,感觉到疼,床上那一抹红还在,不过不再是鲜艳夺目,而是变成了黯然无光的暗红——昨晚的情景,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到底是什么心情。我被武大郎强`暴,我也见不得,我真的是很悲伤,也见不得,我是很难过——这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我曾想过无数次的可能性。可是,真正发生了,我又不能够平静下来,我感觉到我的心,就像生出了一个洞,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无奈和茫然。 这种反应,使我恨,恨武大郎,恨我自己。 恨一切的一切。 终于,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发起恨来。我“嗖”的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赤着双脚,跑到对面的桌子,拿了上面的一只白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怦”的一声,茶杯落地开花,碎片落了一地。 我捡了一块尖利的瓷片,想也没想,就狠命地往左手手腕割去。手腕上手血管被割破了,裂了长长深深的口子,有血,像了小喷泉那样涌了出来。血不住地流,很快的就湿了我的衣袖,滴落到地上,血红一片。 春梅听到响声,走进卧室来,看到流了一地的血,一时大惊失色,脸色变了。 你这么恨朕?(2) 春梅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娘娘,娘娘你怎么啦?”她扶住我,带着哭腔又朝外面大喊:“来人呀,快来人呀——” 西门庆首先跑了进来,也像春梅那样,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变了。接着是好几个太监宫女,每个人都吓着了,面无人色,齐齐恐怖地叫:“娘娘!娘娘——” 倒是西门庆反应快,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一个小太监急怒攻心的大吼:“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快呀!”又再对着另外一个太监说:“快,快去告诉皇上,娘娘,娘娘出事了。” 这个时候我的血越流越多,我的身子,地上,全是鲜红的血。我感觉到我的血快要流干了,我快不行了,我甚至感到我浑身寒冷起来,人很累很累,很倦很倦,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人和物扭曲着,时而远,时而近。 终于,我一阵黑暗,身子软绵绵地跌倒了在地上。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朵里,涌进春梅一阵阵惊恐带着哭的声音:“娘娘!娘娘你醒醒呀!娘娘!” 我微微的张开了眼睛。映入我眼中的,是春梅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而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坐在床口,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红着眼睛,一张脸憔悴,表情痛苦,悔恨,而又焦急万分。 看到我醒来了,春梅又哭又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说:“娘娘,你醒过来了!娘娘醒过来了!娘娘没事了!娘娘没事了!” 武大郎紧紧抱了我,泪水也落了下来:“淑妃,你醒了!” 我躺在床上。我左手手腕上,在我自残的那个地方,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伤口的地方热辣辣地轰痛着,就像要断开了的感觉。我略略地动了一下,手指还可以弯曲,没变成残废。 此时,天已暗下来了,窗外的夜出奇的黑,深沉而宁静。房子里有红烛燃着,四周荡漾着一片红光,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有风吹了进来,烛光便摇拽着,周围的景物,突然的变成得影影绰绰,面目模糊,又仿佛群魔乱舞。 你这么恨朕?(3) 这个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又再有人走近来。 是秋菊,她把药捧到我跟前,轻声地说:“娘娘,喝药吧。” 春梅伸手要接过,不想武大郎抢先她一步,把药接了过来,他说:“等朕来。” 春梅连忙说:“皇上,还是等奴婢来吧。” “不。”武大郎说:“等朕来。” 武大郎拿勺子盛了药,放到他嘴边轻轻地吹,然后递到我嘴上,要喂我:“淑妃,喝药了。” 我把头转过一边,紧紧地闭着嘴巴。 我不理他。 武大郎很耐心,很温柔地轻言细语:“淑妃,乖,喝药了。喝了药,手便不会疼了,身体便好了,没事了。”——他像哄弱智小孩那样哄我。 我猛地转过头来,瞪他。 想着武大郎对我的强`暴,那样的生硬,那样的霸道,像了强盗那样,也不管我的痛楚,不顾一切。我不禁的就愤怒难遏,嘴唇抖颤着,心中不禁燃起了最猛烈的恨意,浑身莫名的就紧张了起来,心颤肉跳,理智尽失,猛地抬着没伤着的手,用了快如电光石火的速度,拚尽全力,狠狠地拔开武大郎手中的勺子。 武大郎抓不牢,手中的勺子被拔过一边,药飞溅了出来。 我还不解恨,又再劈手夺过武大郎手中的药碗,狠力一扔。药碗飞到远远的,“咣啷”一声,便落成开花,成了碎片。那浓浓的药水,则倒落了一地。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中草药味。 我指了武大郎,像疯了那样,完完全全失去自控能力,我声嘶力竭地尖叫:“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春梅和身边的小宫女,呆若木鸡,茫然不知所措,她们面面相觑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 突然,外面的天空,传来一声霹雳,震耳欲聋,还有一道道的闪电,划破整个夜空。紧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打落下来,扑打到地面上,还有窗户上,“劈劈啪啪”直响。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一样。在一道道的闪电中,可以看到外面的雨,仿佛瀑布那样。 你这么恨朕?(4) “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么恨朕?”武大郎的声音很是悲哀。 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想着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悲哀,想着在古代,过着这样又那样的不如意,我恨,恨老天爷,恨命运,恨我自己,恨武大郎,恨一切的一切。 我大声嚷嚷着说:“是!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武大郎看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终于,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蹒跚着,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门,然后走到风雨中。 “皇上!皇上!”春梅吓得赶紧追出了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又再跑了回来,她惶恐不安,声音唬得都变了:“娘娘,外面下那么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万一,万一皇上被电击中怎么会?。” 这个时候,又一个霹雳,整个大地几乎要炸开来。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哗啦啦”地下,暴雨夹着狂风,在天空中肆虐地呼啸着。冷不防的,又一声“叭啦”的闪电,惊天动地,再接着,一道刺眼的,强烈的光芒,以了很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我心神一紧,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的就想着平日里武大郎对我种种的好,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爱着我,宠着我,护着我,除了二十一世纪的武植,没有男人,像武大郎对我那样好。 我一颗坚硬的心,这个时候不觉就软了下来,满腔的愤恨消失了无踪无影,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心痛和怜惜。 第 1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3 章 是啊,如果武大郎被雷击中了怎么办? 我冲下床去,鞋子也顾不及穿,就这样的赤着双脚,跑到门外去张望,可是,哪里还有武大郎的影子?他那高大修长却又无比寂寞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里。 …… 武大郎没给雷劈中,他淋了雨,病了。 西门庆对我说:“娘娘,皇上病了好几日了,病得很重,浑身像火烫那样,皇上在病中,一直叫着娘娘的名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心着想着,我要不要去未央宫看武大郎?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1) 我的心里,有着两队人在来来回回的拔河。一队说,潘金莲,去看他吧,怎么着,他这病,也是因为你赶了他出去,而被雨淋着的。另一队却在说,潘金莲,你到底有没有些骨气?千错万错,都是他的话,他活该,谁叫他强`暴了你? 想到“强`暴”这两个字,我又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的。 一会儿,我是想着武大郎曾经对我的好;可一会儿,我又想着武大郎那晚对我的“强`暴”。他为什么非要那么野蛮对我?为什么不能温柔点?那可是我的第一次。他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痛?痛得像要裂开了的感觉,不但身体像要裂开,心也像要裂开。 这个时候的我,既想见到武大郎,可又害怕见到武大郎。 总之,我茅盾得很。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未央宫看武大郎的时候,孟玉楼,还有李娇,还有降为美人的孙雪娥,还有武大郎几个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像约好了那样,到了桂宫里来。她们刚进门,就齐齐给我跪下了,磕头。 孟玉楼说:“姐姐,去看看皇上吧。” 李娇也说:“淑妃娘娘,去看看皇上吧,劝劝皇上,保重身体。皇上如今除了淑女娘娘,谁都不愿意见,臣妾们去见皇上,不但没能见上一面,还都被赶了出来。玳安说,皇上如今瘦得不成样子,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跪在地上,都哭出声来,她们说:“淑妃娘娘,去看看皇上吧,劝劝皇上,保重身体。” 武大郎这些妃嫔侍姬,除了李娇年龄比较大之外,其余的不过是十几二十岁,如果武大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都别想活了,谁都得陪葬。 于是,我便去看武大郎了。 武大郎的病已好了些,已能挣扎着,勉强下床了,可他整个人瘦得厉害,眼睛都深深陷下去了,脸色枯黄。看到我,他瞧了瞧我,微微一笑说:“朕以为你会恨朕一辈子,不愿意见到朕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嗫嚅着说:“臣妾请皇上饶罪。”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2) 武大郎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武大郎说:“陪朕到外面走走。” 我说:“嗯。” 玳安有点担心:“皇上的身体——” 武大郎说:“不碍事,朕只是想到外面晒一下太阳。” 我和武大郎也没走多远,只是在长廊附近的亭子里坐着。 此时此刻,太阳就要落进了西山,夕阳在天的那边,散发着一片绝望而艳丽的金色,晚霞一点点地退去,然后一点点的消息,再然后,便没了踪影。天地间,很快便变成了银灰色,远处的乳白的炊烟,还有天边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有风吹过来,带着丝丝的清凉。 过了很久很久,武大郎突然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你到宫里来,已三年多快四年了。” 三年多快四年?我怔了一下,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了,我呆在这儿,一下子的,就有了这么长的时间。 “淑妃——”武大郎突然叫我。 我回过神来:“臣妾在。” 武大郎问:“想些什么?和你说话,你常常是灵魂出窍的样子。”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着,原来我到宫里来这么久了,都快四年了。” 武大郎说:“你到时这儿都快四年了,但你还是不习惯,难道你的适应能力就这么差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够,既来之则安之呢?” 我不说话。 我怎么能够既来之则安之?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儿,我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想,如果换了武大郎,如果他也是像我一样,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做到既来之则安之。 武大郎叹了一口气。 武大郎这病,没过多久,便痊愈了。痊愈了的武大郎,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他不再找我去侍寝了,他开始喜欢我之外的另外女子。 武大郎不但让宫中那些妃嫔侍姬轮流着未央宫的椒房殿去侍寝,还下令让全国各地的官员选秀,把那些年轻貌美又充满活力的小美女们,送到后宫里,然后由武大郎挑,喜欢谁,武大郎就让谁上他的床,再喜欢谁,然后便便封谁做美人啊才人啊的。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3) 没多久,武大郎后宫的女人队伍便日渐壮观了起来。 我真的不会吃醋吗?也不见得。 好歹,我也是武大郎的女人,好歹,武大郎也是我的男人。 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上他的床,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不吃醋的女人,一般有三个原因:一,是脑残,没人一点人权意识,头脑简单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因为蠢笨无知啊;二,铁石心肠,不爱自己老公,把他当了透明人,不存在,他爱谁便爱谁去,只要不爱自己就OK;三,性冷淡,受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色是刮骨钢刀”的封建流毒所影响,对培养夫妻床上性趣,奇巧,招式之类的事不感兴趣,更没有耐心,最好次次都是“快三秒”。 我并不是那三种的其中之一。 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我心里却无比的难受,痛苦,失落——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在乎武大郎的,原来我是心里装着他的。我觉得我真他丫的是贱,武大郎把我当为宝的时候,我却把他当了草。如今,武大郎当我为草了,而我却把他当了宝。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可是,我回不到过去了。 近来我常常作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武大郎,他的身旁,围绕着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环肥燕瘦,青春洋溢,都是十几岁清新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龄,每个人都有着乌黑的发丝,明亮的眼睛,像瓷器般光滑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 第 1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4 章 她们众星捧月的围着武大郎,浪`笑着,挑逗着,卖弄着,使尽招数,各显风骚。 梦中的我,走了过去,跪了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武大郎没有理会我,还是和那些小美女们喝酒,寻欢作乐。 我只得又再说:“臣妾给皇上请安。” 武大郎仍然没有瞧我。瞧我的,是武大郎身边一个樱桃口,鸭蛋脸,杨柳腰,皮肤雪白,光彩照人的年轻女子。啊,这个年轻的女子,我认得,叫夏花,刚刚进宫没多久,封为才人,不到半个月,又再升为美人,正春风得意着。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4) 这个夏美人,盯着我,态度傲慢,高高在上,充斥着鼓涨涨的优越感。她娇笑着问武大郎:“她不是淑妃娘娘吗?” 武大郎搂了她,嘻嘻笑:“说对了。” 夏美人又问:“皇上不是不再喜欢她了嘛?她还来这儿干什么?” 武大郎说:“她厚脸皮,缠着朕,朕早不喜欢她了,早讨厌她了。” 众女子齐齐望向我,掩着嘴很不屑地笑,一边的羞辱我:“淑妃娘娘你听到没有?皇上说早不喜欢你了,皇上早讨厌你了,你干嘛还要缠着皇上?真不要脸!” 梦中的我木然地看着武大郎,紧紧咬住嘴唇。 我感觉到我的脸孔,仿佛被人冷不防的,狠狠地打了一锤,五孔流血,金星直冒。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我无从适应,措手不及。 我的心,无限地痛楚,仿佛利刃穿心。一种万念俱灰的悲凉,虚弱地从我的后跟窜到脑后,我感觉到有冷风,“呼呼”地穿过身体。然后,我便哭了,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地滴了下来。 我一边哭,嘴唇一边抖颤着,梦中我的神态里,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痛苦,那样的绝望。 …… “娘娘,醒醒!娘娘是不是作恶梦啦?”春梅摇着我,把我叫醒。 武大郎不见了,那些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也不见了。 春梅拿了小帕子,给我擦脸上的泪水——原来,我还真的哭了。 春梅问:“娘娘这些日子怎么啦?老是作恶梦,老是在梦里哭。” 我呆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为了不让她担心,我骗她说:“我在梦里,总是梦到有老虎追我,我跑不及,就哭了。” 春梅当然不信。 还好春梅没有继续问下去。 起床后,我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说话,只是发着呆。看到我郁郁寡欢,站在一旁的西门庆游说我:“娘娘,我们到御花园去游玩吧。” “是啊,娘娘,我们到御花园去游玩吧,奴婢也想到御花园去。”春梅装了兴致勃勃的样子,和西门庆一说一和的游说我:“奴婢好久没去御花园了,娘娘,到御花园去逛逛吧。” “嗯。”我说。 本来我不想动。近来我心情不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吃东西也没胃口,做什么事儿都不起劲,可也不忍拂西门庆和春梅的意,我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担心着我,怕我闷出病来。想想也是,呆在桂宫里闷着也是闷着,御花园去散散心也好。 不但难过,还吃醋了(1) 到了玲珑水榭后,发现那儿已有了人。 是武大郎,还武三郎,谢家兄弟,他们在那儿喝酒,还有几个新进宫的妙龄小美女相陪,一个小美女弹奏古琴,两个小美女跳舞助兴,那个夏美人则坐在武大郎身边,估计是陪酒。 我远远看到,就停下了脚步,踌躇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去打扰人家的兴致了——树要皮,人要脸对不对?既然人家武大郎已不再喜欢我了,我也不必要去把我的热脸孔去贴他的冷屁股,我可不愿意,让我梦里的情景变成现实。 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狼狈给别人看。 我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子,刚刚想偷偷的溜走,偏偏跟在我后面的西门庆叫了声:“娘娘脚下路滑,小心些。” 西门庆这丫声音还挺大,给玲珑水榭里的人听到了,齐齐看了过来。武三郎那小子甚至站了起来,一边伸长脖子看过来,一边扬声说:“淑妃娘娘也来了啊?哎,淑妃娘娘怎么要走了呢?” 我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 武大郎看过来,神情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不欢迎我加入,也没拒绝我加入。谢希大和谢希小这兄弟俩的表情又不同,谢希大笑着看过来,一边点头,示意着我过去,谢希小动动嘴巴,望望武大郎,又再挠挠着,不敢说话,但那焦急的表情像在说,快过来啊,还愣在那儿干嘛? 倒是谢三郎说话了:“淑妃娘娘怎么不过来也一块儿喝酒?皇上难得这么有心情,宣了我们几个在这儿陪着喝酒呢,淑妃娘娘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我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我给武大郎行礼请安,众人又再给我行礼请安,然后武大郎吩咐坐在一旁的太监:“还不给淑妃娘娘搬来椅子?” “是。”太监很快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武大郎身边。 我坐了下来。 谢希大看着我,含笑说:“微臣好久没见到淑妃娘娘了,淑妃娘娘怎么越来越清瘦了呢?” 不但难过,还吃醋了(2) 我还没有说话,谢希小已帮我回答:“淑妃娘娘最爱说的一句话,女人怎么瘦也不为瘦。淑妃娘娘还爱说,女人千金难卖瘦。” 我微笑:“可不是?自古女人谁不喜欢瘦?” 坐在武大郎右边,为着武大郎剥葡萄的夏美人,展颜一笑,来了句:“西汉时期的赵飞燕是个很有名的美人儿,体态轻盈,身轻如燕,据说可以作掌上舞。臣妾觉得,淑妃娘娘长得比画里的赵飞燕还要好看,也比画里的走飞燕还要体态轻盈,身轻如燕,臣妾不知有多羡慕。” 我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夏美人已剥好了一颗葡萄,递到武大郎的嘴边,武大郎也不接,而是略略的低下头,张了嘴,就着夏美人的纤纤玉手,很暧昧的把葡萄咬了。夏美人甜甜的,轻轻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出的柔情蜜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到心如刀割。 武大郎以前对我说过:“只要朕在,朕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曲的。”武大郎还说过:“在朕的心目中,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子,在朕心里,装着的只有你一个。”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第 1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5 章 自古以来,世上最信不过的,就是男人的誓言。他喜欢你的时候,你便是世上最好的,不喜欢了,你就像了一只苍蝇那样,令他讨厌。 如今,我便是武大郎讨厌的那只苍蝇。 我咬了一下嘴唇,连忙把目光移开了去——是,我不但难过,我还吃醋了。估计此时我的脸色很灰败,我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朝了我看,声音好像一下子没了,都静了下来,气氛莫名的就变得有点紧张。 我呆了一下后,便拿了面前的酒杯,低头,喝了一口酒。 坐在我对面的谢希大首先打破了这寂静,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说:“传说归传说,赵飞燕体态再怎么轻盈,人再怎么身轻如燕,总不会作掌上舞吧?这太匪夷所思了,令人不可想象。” 我努力的使我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也努力的,让自已看上去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但难过,还吃醋了(3) 我嘻嘻笑地对谢希大说:“据说,当年赵飞燕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发了神经,便心血来潮的跑上饭桌上去跳舞。刚好汉成帝也在旁边吃饭,伸筷子要夹菜,结果不小心就给上面跳舞的赵飞燕踩中了手。于是,后人就杜撰出赵飞燕掌上起舞来了。” 话还没有说话,众人已笑了起来。 最夸张的是武三郎和谢希小。谢希小把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捧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武三郎也捧了肚子,笑得差点翻滚到了地上,他一边笑一边嚷嚷着:“淑妃娘娘,这传说是你说的么?哎呀,如果赵飞燕听到你这解释,估计会从棺材爬起来,又再给气死一次。哈哈哈。” 我耸耸肩,我这话真的有这么好笑么?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我又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再低下头,喝了一口酒。眼角的余光,看到武大郎朝我看过来,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他也像我一样,没有笑,甚至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发起恨来,仰起了头,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未了还觉得不够,拿过旁边的酒壶,独个儿的倒了满满一大杯,又再仰起了头,张大嘴巴,又再“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夏美人笑着说:“淑妃娘娘真是好酒量。” 她的目光无意之中落到我拿着酒壶的左手腕上。此时我的左手腕,有一道很长很明显的疤痕——那是我两个月前,自残伤口。伤口虽然痊愈了,也不痛了,可看上去很是恐怖,丑陋不已,那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肉翻滚了出来,那样的光彩夺目,那样的惊心动魄。 夏美人失声:“淑妃娘娘你的手怎么啦?”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再朝着我的左手腕看过来。 夏美人才十五六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加上进宫没多久,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但武三郎和谢家兄弟不同,也许他们不知道我为着什么原因割腕自残,但估计知道我割腕自残这事儿。 不过是心病(1) 武三郎和谢家兄弟的表情并不惊诧,但看到那伤痕,却不禁动容。谢希大眼中全是疼惜,只看了一下,便转头到一边,不忍再看。武三郎和谢希小却死死盯着看,脸上略略变了色。 我看了一下,把我的左手腕放下,不再给他们看,一边淡淡地说:“没什么,只不过是拿了一块破尖利的瓷片划了一下,然后看着里面的血冒了出来,觉得很好玩而已。” “好玩?淑妃娘娘,为什么——”夏美人好奇,还想问些什么。 夏美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当啷”的一声响,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武大郎,手中的杯子冷不防就落到地上,摔成了无数片——不知道武大郎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夏美人吓得一哆嗦,偷眼看了武大郎一下,便赶紧闭了嘴,不敢多嘴说话了。 有太监过来,给武大郎换上了另外的杯子,倒了酒。 又有太监过来,把地上的烂杯子收拾了。 武大郎若无其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沉声说:“来,大家干一杯。” 我干了,又再把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次武大郎没有说不让我多喝,也没有说不要喝醉这些话——也许,他如今根本不在乎我喝多少,也根本不在乎我是否会喝醉。也许如今我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这个时候有宫女捧来了一碗又一碗刚刚做出来,热腾腾的菜。有另外的宫女上在旁边,伶牙俐齿地介绍着:“这个菜叫甘露羹,是一个用何首乌,鹿血,鹿筋熬成的汤,是一种具有养生,美容,乌发功能的药膳。” “这一个是葫芦鸡,做的时候将鸡捆扎成葫芦状,特点是烹出来的鸡,香醇酥嫩,可口美味。” “这道菜叫鱼干脍,是从苏州运过来的特产,在夏天的时候到海上取四五尺长的鱼,把皮去掉,只要鱼肉,切细丝晒干后,装入瓷瓶密封而成。” “这一道菜,是鹅鸭炙。做的时候,是用一个大铁笼将鹅鸭放到里面,在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鹅鸭被火烤得不停地来回走动,热得它们不得不饮盆里的汁水,等到鹅鸭羽毛尽落,肉色变赤时即熟。” 不过是心病(2) 武大郎夹了一筷鹅鸭炙,冷不防就说:“下次谁抗旨了,朕就下令将他拿来做人肉炙。像做鹅鸭炙那样,放在大铁笼里面,在笼中生炭火,生生的把人烤熟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武大郎这话,我不禁就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很小人之心地想,武大郎这话,是不是冲着我来? 我的大脑受不住控制,就联想了起来:武大郎下令身边的太监,把我的衣服剥光了,关在大铁笼里面,然后在笼中生炭火,我光着身子,像了那些鹅鸭那样,不停地在铁笼里面走来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就走不动了,再然后,我被烤熟了,再再然后,我成了盘中的美味佳肴,给众人分享着吃进肚子里去。 这样一想,面对着桌子上的那盘鹅鸭炙,莫名的,我就一阵恶心。 我终于忍不住,掩了嘴巴,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飞快地朝了附近的护栏冲过去,然后把头伸了出去,对着小桥的水,不禁就呕吐了起来。我吐了个翻江倒海,好不难受,不但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连黄疸水都呕吐出来了,直吐得眼泪鼻涕口水飞流直下三尺长,好不狼狈。 春梅连忙跑过来:“娘娘!娘娘——” 随后西门庆也跑了过来:“娘娘!娘娘——” 众人呆了一会儿后,也跑了过来。先是武大郎,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接着是谢希大,跟在武大郎后面,一脸焦急跑过来,再接着是武三郎,谢希小,后来夏美人也跟在他们的后面,也过来了。 他们站在那儿,看着我。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讲究形象?我只管不亦乐乎的“哗哩哗啦”的吐着。吐出来的东西,落到桥下的水里去。有鱼游了过来,很快抢了个精光。 春梅拿着帕子,给我擦眼泪鼻涕口水,又是忙着给我揉背。西门庆跑了过来,又再跑了回去,拿了茶,要给我喝。我痛苦不堪,肚子里没东西可吐了,就不停地干呕着。干呕了好半天后,终于停了下了。 不过是心病(3) 我虚弱得不行,头昏眼暗,双脚软绵绵,就要跌坐到地上去。 梅连忙扶住了我。 武大郎则冲上前了两步,抱住了我。 我要过好一会儿才回魂过来。回魂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武大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站直了身子,随后,我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轻轻地对众人说:“我没事。估计是早上的时候吃了一些生冷水果,胃不好。真对不起,扫了大家的兴。” 武大郎看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问我:“你确定是早上的时候吃了生冷水果,胃不好才这样?” 第 1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6 章 我说:“嗯。” 春梅小声地说:“回皇上,娘娘近来胃口不大好,常常吃一餐没一餐的,有时候一整天也不吃东西,就饿着肚子,说吃不下。” 武大郎脸色一沉:“为什么不宣太医?” 春梅说:“娘娘说不用。娘娘说讨厌喝那么又苦又难喝的药。” 我说:“真的不用。又不是什么大病,过一段时间便会好。” 谢希大劝我:“淑妃娘娘别这么大意,俗话说,小病不医,易酿大疾。淑妃娘娘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好。” 武三郎也说:“谢希大说得对,淑妃娘娘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好。” 谢希小跺着脚,嚷嚷着说:“淑妃娘娘你越来越瘦,你看看你,一张脸越来越小,下巴越来越尖,肯定是这些小病害的!淑妃娘娘,药就是再苦再难喝,也得喝下去,要不你再见继续瘦下去,估计那个赵飞燕也会对你甘拜下风,说你比她瘦了那么多,你不用跑到饭桌上面去,也能够跳个掌上舞了。” 我低头,不作声。 我心里想着,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病,不过是心病。因为武大郎,他将我从高高的云端里,不动声色的突然来一掌,把我击到低得不能再低的尘埃里,我不过,是一时之间不适应而已。 谁让我后知后觉?武大郎不再爱我了,他烦了我。而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是爱武大郎的,我并不爱武二郎,武二郎对我来说,不过是虚幻的海市蜃楼——只是以前我不知道而已。 这,是不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什么?我有喜啦?(1) 武大郎瞧了瞧我,他扬声:“春梅,西门庆,你们扶淑妃回宫里,让淑妃好好休息。”又再说:“玳安,你去宣太医蒋竹山,速到桂宫里给淑妃娘娘把脉看病,不得有误。” 这蒋竹山,是武大郎专用御医,官阶正一品,职位是御史大夫。能够做皇帝专用御医的,肯定是有两把刷子,是经验的老医生,年龄做爷爷级别的那种,靠的是高超医术,而不是漂亮的脸蛋来吃青春饭。 然后,武大郎又再说:“好了,没事了。我们继续喝酒去。” 他们当然没事。 有事的是我。 我回到桂宫没多久,太医蒋竹山便到了。蒋竹山是个老头子——也不是很老,估计还不到六十岁,留着半花白胡子,高高瘦瘦的个儿,白净的长脸,嵌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凡是学医的男人,总给人一种文质彬彬,很斯文的感觉,这个蒋竹山也不例外。 蒋竹山给我把脉。 虽然蒋竹山是老头子了,可在宫中,还是得要遁规道举办事。古代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蒋竹山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得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得隔着帷帐,把手腕伸了出来,然后给蒋竹山切脉。 大半天后,蒋竹山问我:“淑妃娘娘这两个月的月事可有来?” 月事?哦,对了,中就是月信,月信就是“大姨妈”。 我想了好一会儿:“好像好久没有来了。”晕,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儿太多,本来我就是马大哈一个,加上心情又不好,居然忘记了“大姨妈”很久没有来了。我又再想了好一会儿:“好像两个多月没来了。” 蒋竹山又再给我把了一下脉。随后,蒋竹山跪了下来,给我磕着头,满色喜地说色:“恭喜淑妃娘娘,娘娘是有喜了。” 有“喜”?天,有“喜”不是怀孕么?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什么?” 蒋竹山说:“淑妃娘娘有喜了!恭喜淑妃娘娘。” 我躺在床上,“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顿时掀起帷帐,睁大眼睛,很不可置信地再问一次:“什么?我有喜啦?” 什么?我有喜啦?(2) 蒋竹山不敢抬头看我,好像看了我,便犯了“性`骚挠”罪那样,他低声地说:“是!” 旁边站着的春梅也不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张大嘴巴,睁大眼睛,她反应过来后,便是面露喜色,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竟然落下泪来。春梅一边抹眼泪,一边跪下来,欢天喜地地说:“恭喜娘娘!恭喜娘娘!” 消息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我整个人都懵了,头脑顿时一片空白,脑筋短路。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应该开心,抑或是应该难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真江切,不尽不实——我只是感到,此刻的我像掉进了一个噩梦中,我使劲地掐着自己,渴望真的是在一场梦里,可是痛,彻骨的痛。 呆了一下后,我定下了心神,然后勉强挤出了笑容:“谢谢你了,蒋太医。” 我吩咐春梅:“你去拿两个金锭子来,打赏给蒋太医。还有春梅,此事你先不要声张,谁都别告诉。” 春梅说:“是。” 她去拿金锭子去了。 我对蒋竹山说:“蒋太医,你也先不要声张,也先不要对皇上说,如果皇上问起,你就说本宫是患了点风寒,有点不舒服而已。”蒋竹山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眼珠子转了一下,连忙说:“哎,蒋太医,本宫也不是想瞒着皇上,本宫想要亲口告诉皇上,给皇上一个惊喜呢——呃,过几日,不是皇上生日嘛,本宫想在皇上生日那日再告诉他,当是本宫给他一个大礼物。” 还真的是巧,一个星期后,是武大郎的生日。 武大郎二十五岁了,而我,也快二十岁了。 我没有想到,还不到二十岁的我,要做母亲了。我还没有想好我应该怎么办——其实,我还能够怎么办?这是古代,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意外怀孕,可以个人工流产什么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武大郎,告诉他说,因为他那次对我的强`暴,他的种子就落在我的体内,生了根,发了芽,还孕育了一个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水上生命。还有,我不知道武大郎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后宫女人(1) 虽然以前武大郎说过,希望我给他生孩子。 可是,那是以前的事。 我抚摸着我那还是扁平的肚子,想到武大郎周围的一大堆女人,又想着,我不过是武大郎一大堆女人之一,如今还是不得宠的那个,我不禁就难过了起来,感觉到在一把尖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剐着我的心。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心,滴出了一滴又一滴的鲜血。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武大郎,我怀了他的孩子,就出了意外。 —————————— —————————— 两天后,西门庆偷偷地对我说,如意病了,病得很严重,她想见上我一面。西门庆问我,要不要去见如意?如意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对我说。 于是,我去见了如意。 如意住在未央宫最北面的一个角落的宫女宿舍里。她躺在床上,看到我了,略略动了动身子,挣扎了一下,但她太虚弱,病得太重,无法坐起来。 第 1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7 章 我连忙走了过去,坐在她床口,对她说:“如意姑姑,你就躺在,不必多礼。” 如意说:“奴婢谢过淑妃娘娘来探望了。” 如意的眼睛,飘向我身后的西门庆和春梅,欲言又止。西门庆也知趣,笑着对春梅说:“外面的阳光很好,春梅姑娘,我们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吧。” 春梅望向我。 我点点头,于是春梅就随着西门庆出去了。 如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她说的话,吓了我一大跳:“这些话,其实奴婢是想和皇上说,可皇上不一定会相信奴婢的话。奴婢想,只能找淑妃娘娘了,因为淑妃娘娘心地好,也没把奴婢当了下人看待。淑妃娘娘,奴婢想说的是,如果淑妃娘娘希望能够和皇上平安无事,白头到老,一定要提防两个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靖仁王爷。” 原来武大郎,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当年太后嫁给武大郎的父皇——也就是上皇,好几年了,都没能如愿怀孕生子。 上皇曾说过:“谁为朕生出儿子来,朕就改立她为后。”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给古代的后宫女人套过来是:不想当皇后的后宫女人不是好女人。 后宫女人(2) 当上皇后,除了可以一统后宫,威风凛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宫妃殉葬”制度——如果皇上挂了,他留下的一大群寡妇中,除了皇后和太子生母,其它妃嫔几乎是找不到活路,几乎都要尽数殉葬。 谁愿意活生生的被殉葬? 太后自然是不愿意。 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无意之中被上皇看上了,便在太后当时的寝宫,即兴来了一场XXOO。那小宫女竟然在那次XXOO中怀了龙胎。 狡猾的太后,在知道小宫女怀孕后,就偷偷把小宫女藏在秘室之中,让小宫女与外界隔绝。然后,太后又买通太医,并对外称怀上龙种了,伪装了怀孕的迹象。 那个时候还是德妃的太后,“有孕”的消息传开了,令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廷都喜出望外。因为年近三十的皇上虽然妻妾成群,却膝下无子。然而没人知道,这个“子”并不曾结在太后的腹中,而是在另一个女人体内孕育着。 小宫女肚子里的孩子,正是武大郎。武大郎刚出生,太后便抱到身边,然后冒充自己生的。小宫女则被她秘密处死,杀人灭口。 作为皇长子,武大郎出生没多久,便被立为太子。当时还是德妃的太后,母凭子贵,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皇后。只是太后没有想到,两年后,她竟然很意外的怀上了武二郎,武二郎出世没多久,她又有了武三郎。 对于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武大郎,太后并不爱,但却不能阻止武大郎能够当上太子,更不能阻止武大郎当上皇上。 我入宫之前,武大郎的妃嫔侍姬,也曾有过好几个有过身孕的,可刚刚怀孕没多久,便给太后派人暗中的下了烈性堕胎药。这烈性堕胎药,凡是怀孕的人,喝下去,胎儿从来都不能够生存。 这便是为什么,当初如意为什么故意打翻李瓶儿的药,因为那药,如意知道,里面有太后派人暗中的下了烈性堕胎药。 我听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觉得很可怕。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我能想像得到的。 后宫女人(3) 我问:“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意说:“因为太后希望皇上没后,到时候靖仁王爷,或靖仁王爷的孩子,可以继承皇位。” 太后的行为,武大郎也有所察觉。 太后心虚,也为了掩人耳目,便主张武大郎把她的亲侄女潘金莲娶进宫来。估计太后这一招,为着做两手准备,如果武二郎,或武二郎的孩子继承不了皇位,那她的亲侄女潘金莲生的孩子能够继承皇位,那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勉强可以弥补她心中的遗憾。 我问如意:“为什么你知道这些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如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因为,皇上是奴婢姐姐的孩子。这些年来,奴婢一直隐瞒着身份,默默呆在皇上身边,关注着皇上。” 如意又再说:“奴婢之所以把这些事告诉淑妃娘娘,是因为奴婢希望有一日,皇上会知道真相,让奴婢冤死的姐姐能够含笑九泉。只是奴婢身体越来越差,撑不了多久,是等不到这一日了。奴婢希望淑妃娘娘,在适当的时机里,代奴婢告诉皇上。” 什么是适当的时机? 肯定是要等太后百年归西后。 如意还真的是撑不了多久。她对我说这些话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这是后来的后来,西门庆告诉我的。西门庆说,如意去世后,几个太监用了一张席子,把她卷起来。这是宫中的规定,凡是宫女,都不会赐墓,而是火葬。火烧后尸灰填入枯井。做宫女的,命运很悲惨。宫女的地位低下,无论是什么死亡,毫无尊严可言,在那些所谓的“主子”眼中,连猪狗都不如。 我从如意那儿出来后,就低头着头,一边走路,一边想着心事。 我想着,历来后宫,是一个看不见硝烟战火的特殊战场——准确来说,是女人的战场。为了自身的富贵,家族的利益,勾心斗角,残忍无情,腥气熏熏。孰是孰非,真真假假,没有人说得清道得明。每一个朝代,都有着后宫女人用血泪演绎着一幕又幕惊心动魄,又耐人寻味的故事。 我置在在这漩涡中,觉得很悲哀,也很无奈。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活了(1) 我只管低着头,想着心事。 然后在未央宫的长廊里,在转弯角的时候,有人刚巧从了那边过来,我从这边冲过去,结果就撞着了,与他碰个满怀。我“哎哟”了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要跌倒,后面的春梅赶紧冲过来几步,扶住了我。 我还没来得及抬头,他已冷声么喝:“走路也不长眼睛?” 原来是武大郎,他身后跟着谢希大。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下子的还不懂得反应过来。 武大郎像雕塑那样横在我跟前,一双深不可测,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他微“哼”了声,淡淡地说:“魂不守舍的,平日里的机灵劲哪儿去了?朕真想不明白,到底你的脑袋瓜子整日里想些什么?” 我仍然不说话,仍然呆呆地看着他。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有着无尽的苦衷和哀诉,想对武大郎倾诉,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只觉得,我整个人沉浸在一股不可言说的悲伤中,很难过,无助,很孤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凄楚楚。 谢希大走上前一步,关切地问:“淑妃娘娘,你怎么啦?” 武大郎没有动,只是盯着我。 第 1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8 章 半天后,武大郎转头,用了很不屑的语气对谢希大说:“她会有些什么?她无所事事,又不学无术,吃饱了饭给撑着没事干,整日里不是闹事生非,就是胡思乱想作着自己编织的白日梦。如今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智商还像三岁的小孩子!一点也不肯面对事实。” 我紧紧咬着嘴唇。 难道在武大郎心目中,我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我真的一无是处吗? 武大郎不再理我,对谢希大说:“朕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希大,我们走吧,不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谢希大说:“是。皇上。” 谢希大走的时候,回头频频地看我,一下又一下,叹息着,他目光带着忧虑和不安,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谢希大不是不关心我的,可他,也无能为为。 我不想活了(2) 我望着武大郎转身就要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不禁就悲从中来,眼圈一红,眼泪突然如黄河决堤,倾泻而出,滚滚落了下来。此时,我听到自己的心底,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像皮肉撕裂一般,尖锐的痛楚,排山倒海一样划过心脏,绝望地,旋转,颤抖,痛不欲生的感觉。 我不想活了。 我真的真的不想活了。 我管不了我自己,顿时失去了理智,像疯了那样,一边哭着,一边狠命的朝武大郎的背影冲过去。那一刻,我着有一种要与武大郎同归于尽的冲动。在春梅和西门庆的惊叫声中,我以了很快的速度追上了武大郎,然后在武大郎身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推着他。 我一边推,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皇上,我恨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待我?怎么能够?皇上,我恨你!你混蛋!” 武大郎给我冷不防的这一推,没站稳,身子猛地晃荡了一下,往前冲了好几步,没能站稳,就重重的摔到地上。 谢希大和身后的玳安大惊失色,赶紧冲过来,把武大郎扶了起来。 武大郎还没站稳,我再次的,像了头凶恶的母狼一样,朝了他扑了过去。我豁出去了,被完完全全豁出去了,我狠狠的抓武大郎,狠狠的咬他,狠狠的踢他,狠狠的推他。我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我觉得伤心,那么那么的伤心;我也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我的泪水,湿了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直凉到心窝里去。 众人都吓呆了,坐在那儿只管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皇上!皇上!”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 武大郎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躲闪着,后来看到我闹得疯,他也生气了,就一把的揪住了我的衣领,他大吼着:“潘金莲,你发什么疯?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哪里冷静得下来?我想着因为武大郎对我的强`暴,让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我又再想着如今武大郎对我的冷漠,此时我的心,就发疯的抽搐,无法抑止地痛。 我不想活了(3) 就在我伸手,要狠狠往武大郎那张帅气的脸孔抓过的时候,武大郎把头一侧,伸手一隔,又再身子一闪,我猛扑了空,整个身子不平衡,因为用的力度太大,一个踉跄,顿时跌倒在地上。 我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泪水和汗,落在我一张已变了形的脸上,溶成了一种绝望悲怆的颜色。我又再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前,对着武大郎,用尽了全身力气,又是踢,又是抓,又是咬,出手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狠。 武大郎一边闪过,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不由分说朝了我脸上甩过来。刹那间,猝不及防地,我的脸上就很清脆的发生了“叭啦”一声。随着这“叭啦”的一声响,我又再次的摔跌在地上。 那个地方,刚好是台阶,于是我的身子,就顺着台阶“骨碌碌”地滚下去。台阶不多,不过是七八级,我很快滚到尽头。我也不顾眼前直冒金星,就挣扎着,要站起来,不想,我的腹部,突然间激烈地剧痛,直痛得我眼前发暗,金星乱冒。接着,一股腥腥的,热热的液体,从我体内流了出来。 我眼前发黑,一阵阵的恐惧涌上心头。是不是,是不是孩子流了出来?是不是,是不是孩子没了?是不是,我要死了? 我挣扎着,努力着,要站起来看究竟,可是没有力气,想叫,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景物,一阵又一阵扭曲,变了形。接着,是春梅飞快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哭着说:“娘娘!娘娘!娘娘你出了那么多的血!皇上,娘娘有了身子了呀,皇上……”接着,是武大郎疯了那样的冲了过来,他惊慌失措地抱起了我,他那张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了的脸,时远时近,那么的不真实,飘飘忽忽不着边际。 武大郎一边抱着我,一边狂叫:“太医!快宣太医!快呀!” 我的眼神散淡,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我喃喃地说:“皇上,我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我恨你!” 随后,我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魂回二十一世纪(1) 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此时此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从了我的身体里游了出来,飘飘忽忽的,升到了虚空的高处,然后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仿佛一架永不停止的摩轮,我就在这摩轮中,萎靡昏转。 我惊恐万状,我想,我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不是? 是不是? 虽然说“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可真正要死的时候,我又不愿意了。要知道,我还没满二十岁,正是花正香,月正圆,人生最美妙最灿烂的时候,我,我怎么能够就这样的死去?我不甘心,真的真的不甘。 我正在惶恐不安间,我的眼前,闪过一阵刺眼又迷离的白光。白光过后,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的灵魂回到了现代,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因为我看到了高楼大厦,马路纵横,车水龙马,人来车往,繁华喧闹的大都市。 我的灵魂从高空落下,飘荡到一间医院里,穿插过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衣马褂的医生和护士。冷不防的,我看到了一个身穿了华丽浅灰色的夏奈尔裙装的中年女子。那个女子,五十来岁的年龄,有张美丽白净的脸,矜持,高雅,一双美目流转生辉,又泛着高贵之气,她朝了一间病房里走去。 我愣了一下。 咦?那不是武植的妈妈吗? 我追了上去,大声地嚷嚷:“阿姨阿姨——”武植的妈妈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喊声,她径直的走进了病房。我跟着她进了病房,然后,我就看到了武植,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但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我跑过去叫他:“武大郎!武大郎!” 武大郎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得很死的样子。我很是疑惑,问了武植的妈妈:“阿姨,武大郎怎么啦?他是不是病啦?” 武植的妈妈没有回答我。 她像是没有看到我,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说话,她坐在床口,神情忧郁地看着武大郎,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武大郎的面庞,喃喃地说:“儿子,妈妈来看你了。儿子,你睁睁眼睛,看看妈妈好不好?和妈妈说说话好不好?” 武大郎还是一动也不动,他的脸色平静,呼吸均匀。 魂回二十一世纪(2) 过了一会儿后,武植的妈妈抬起头来,问病房里的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医生:“邓医生,我的儿子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表象?” 邓医生摇头:“武夫人,他还是像平常一样。” 第 1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69 章 武植的妈妈叹了一口气,半晌后她又再问:“那隔壁病房的潘飞儿呢,她也没有苏醒过来的表象么?” 邓医生还是摇头:“潘飞儿也像武公子一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没有出现更好的转机。” 武植的妈妈说:“这两个孩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呢?” 邓医生安慰武植的妈妈:“武夫人不必过多操心,他们两人福大命大,从十六层高楼跌坠下来,按道理来说,早就没命了,而他们运气就这样好,跌落到五楼的时候,给那儿的广告蓬布挡了一下,到了一楼,刚好那天是六一儿童节,楼下儿童商城要搞活动,有工人一大早的在下面摆放着很多刚刚充好气还没来得及安装好的儿童游乐设备,落到那些堆得老高的气垫上,使他们身体没受到什么损伤,只是昏迷了过去,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咦?我二十一世纪的肉身,没给摔成肉饼? 我在二十一世纪,还没有死么? 哎呀呀,真是太好了。看来,我可以离开那该死的古代,可以回到现代来了。刚才武植妈妈说,我在隔壁病房,于是我连忙窜了过去。 然后,我便看到了我自己——准确地说,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肉身,我的肉身很安静地躺在床上,像刚才的武植那样,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我原来那头乌黑的长发不见,像是被剃了光头,现在是又长得寸来长的短发。 床口前站着老爸和老妈,他们一脸忧伤的看着床上的“我”。 我兴奋地大叫:“老爸老妈,我好想你们。” 我张开双臂,冲过去要和老爸老妈相抱。可是,我无法抱着他们,我的“身子”竟然穿过他们,跌跌撞撞往外冲出几步。我又再转回头,又再要抱他们,还是抱不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身子”是一个无形的气体——准确来说,是灵魂。我看得见老爸老妈,可老爸老妈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 魂回二十一世纪(3) 这个时候有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老妈拽住了她:“陈医生,我女儿都昏迷了四个月了,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原来,我昏迷了四个月。 但在古代,已是四年了。 那个叫陈医生的中年女子声音充满了同情:“这个说不准。也许明天后天,也许明年后年,又也许,永远不能醒过来。” 老妈无限的悲怆。这个平日里以坚强著称的女人,在这瞬那苍老了许多,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抑制不住自己,眼泪滴了下来。 老爸轻轻地抱住了老妈,拍着她的背,轻言细语地安慰着:“飞飞会醒过来的,飞飞不会变成植物人的。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身体都没怎么受到损伤,这就足以证明,飞飞福大命大。过不久,飞飞会苏醒过来的。” 我无比的焦急。 我要回到二十一世纪,我要苏醒过来。 我的灵魂,飘到我的肉身跟前。此时我的肉身,神态安然,呼吸均匀,就像熟睡了一般。我想像以前一样,二合为一。但此时我的肉身,并不愿意再接纳我的灵魂,像了厚厚的坚硬的铜墙铁壁那样,我的灵魂冲了一次又一次,都给肉身弹了回来。 我的肉身,再也认不得我的灵魂了,再也不让灵魂回归了。 我很伤心,哭了起来。就在这时,忽然又一道闪过白光,我的眼睛刺痛了起来,再一次的看不到眼前的景物。我又再感觉到我的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飘忽了起来,升到了虚空的高处,然后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仿佛一架永不停止的摩轮,我就在这摩轮中,萎靡昏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春梅的哭声:“娘娘你别吓奴婢呀,娘娘你快醒醒啊!娘娘,奴婢求你了,快醒醒啊。” 我觉得很难受,真的,真的很难受。 我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整个身子仿佛置身在地狱中,受着酷刑,上刀山,下火海,落油锅……而且,我觉得眼皮好沉重,仿佛压了千斤重量,但我还是艰难的,努力的睁开,睁开,再睁开。 可是,我的眼睛还是无法睁开来。 肚子的孩子没了(1)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春梅在哭,不停地喊着:“娘娘!”接着,是武大郎带着哭腔的声音,像疯了那样的大吼:“三天三夜了,淑妃为什么还没有醒?你们这些庸医给朕听好了,如果淑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会斩了你们的脑袋!” 另外一个声音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淑,淑妃娘娘年轻,体,体质还,还好,会复元得很快。淑妃娘娘应该会很快渡过危险期,淑妃娘娘应该会,会很快醒过来。只,只是,淑妃娘娘不但保不了胎儿,淑妃娘娘以后,以后,以后可能不会,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你说什么?”武大郎很震惊的声音,他在大吼:“你说,淑妃她,她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淑妃娘娘这次,这次是伤得太,太重了。失血过,过多。还,还好,淑妃娘娘福大命大,淑妃娘娘很,很快会醒过来。”那太医说。 “如果淑妃再不醒来,朕会把你们的脑袋都斩掉!知道没有?”武大郎又急,又怒,又伤,又痛的声音。 一向冷静,深不可测,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武大郎,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他的声音吼得太歇斯底里,仿佛高音喇叭似的,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嗡”的响,那声音,仿佛绕梁上的绝唱,不停地在周围回旋着。 那一刻,我不是不感到万念俱灰,伤心欲绝的。 靠啊,很悲催的,我又再回到了万恶的古代来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还是回来了——此时我的身体太虚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不但眼睛睁不开,人也发不出声音来,感觉到自己陷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 很快的,我又再晕晕沉沉睡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终于有点意识了,可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觉得无论是身,或心,都在痛,痛得像是有火热的钳子在揪着我,有钝刀子在割着我。 我不禁发出了低不可闻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在呻吟声中,其实我很想很想喊:“皇上!皇上——” 肚子的孩子没了(2) 可武大郎不爱了我,他不喜欢我了。 我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厚着脸皮叫他呢? 于是,我只是呓语着说:“春梅,春梅——” “娘娘!娘娘!”春梅听到了,她哭了起来,然后又再笑,笑了又再哭:“皇上,皇上听到了吗?娘娘嘴巴动了,娘娘叫奴婢了。娘娘醒过来了。” 我还是感觉到头很痛,眼皮很重,无论我多努力,我都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开来,我张了张嘴巴,嘟嘟囔囔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没一会儿,我又再迷糊起来,又再沉沉的睡去。 又再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再有了点意识。我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我的手脚冰凉,直躺躺的在床上,有这个又那个的太医为我诊治。我又感觉到,有着许多人围绕在我身边,有人给我擦汗,有人给我打扇,又有人不停地给我按摩手脚,也有人,拿了帕子压在我额头上。 更多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抱我,紧紧地抱着。 那人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好像他哭了,泪水一滴滴落下来,透湿了我的脸。 有人在劝他,是西门庆的声音:“皇上,吃一点东西吧?皇上不吃不喝怎么行?娘娘醒来,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娘娘会难过的。” 原来抱我的人是武大郎,原来把脸贴在我脸上的是武大郎,原来武大郎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第 1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0 章 如今,武大郎是伤心了吗? 他真的,是在我为伤心吗? 我听到武大郎哽咽着,声音嘶哑而悲伤,他似对西门庆说,又似自言自语:“淑妃不会为朕难过,淑妃只有恨朕!朕害了淑妃,朕伤了她,都是朕的罪过,可是朕,朕——朕没有存心的要伤害淑妃,真的没有!朕,朕真的——淑妃并不爱朕,她,她一直不爱朕,她从来不爱朕,从来不爱朕——朕努力了,尽了很大努力,淑妃——淑妃还是不爱朕……” 我,我有不爱武大郎吗? 以前,我是不爱,但如今……我不知道,如今我是爱武大郎,还是恨武大郎。我肚子的孩子没了,我以后,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一个女人,特别是置身在古代,置身在深宫里的女人,生不出孩子来,这是那么可悲的事儿。 人总是要长大的(1) 我完全清醒过来,身体渐渐的好起来,那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我神情清醒过来后,太医给我把脉,脸露喜色:“淑妃娘娘如今生命无碍,只需好好休养,身体便会很快好起来。” 我生命没大碍了,武大郎便不到桂宫里来了。他只是三头两天的差玳安给我送补品来,什么燕窝,千年人参的,偶尔也让玳安传一两句话:“皇上吩咐,让淑妃娘娘好好养着身子,想吃些什么,尽管说,奴才定会尽力为淑妃娘娘办好。” 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什么胃口也没有。 此时秋天来了。刚刚入秋没多久,天气就变得阴冷起来,下着雨。那细密的雨丝,纷纷的抖落,在灰蒙蒙的光线中,远远看去,满眼的烟雨迷离。空气里,透着深深的寒意,凛冽的风,仿佛刀子般一阵又一阵掠过脸孔,周围的景色,给雨淋得湿漉一片,一丝丝的寒气,透过衣衫,一点点的渗入到骨髓里。 我穿了很厚的衣服,可还是冷。 我瘦得不像样子,衣服穿在身上,根本撑不起来,空荡荡的。铜镜中的我,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脸又小又尖,眼睛大而无神。 我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整天就发着呆,过得像行尸走肉——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只是头脑一片空白。 春梅和西门庆为了逗我开心,常常有意无意的,在我跟前哼着以前我喜欢唱的那首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我笑不出来。 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可爱的小美女了。 那沥沥的小雨连续下了好几天,下着下着,终于不下了。久违的太阳终于扬眉吐气地露出了笑脸,肆无忌惮似的把一大片一大片灿烂的阳光洒到了大地上。初秋的阳光虽不比盛夏时来得毒辣,但仍然是来势汹汹,有一股不射穿万物心不甘之势。 我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 人总是要长大的(2) 太后卧病在床已有了好些日子。 时间和岁月还真的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一刀一刀催人老,四年前我进宫的时候,太后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人,保养得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花,短短的几年过去,太后已不复当年风采,又老,又瘦,加上又病了好一段日子,整个人已完全落了形,看上去,就是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一个。 “臣妾给太后请安来了!太后万福安康!” 太后躺在床上,微微的睁开眼睛,原来一双犀利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无神起来,她轻轻地说:“淑妃你来了啊?哀家听说,这段时间淑妃也病了,淑妃身体是不是好了些?” 我说:“回太后,臣妾身体好些了。” 太后瞧了瞧我:“你瘦了不少,瘦得身上都没几两肉了。你还这么年轻,要好好调养身子,别落下什么病根子。” 我说:“是。太后。” 太后精神不济,神态很是疲倦,说了几句话,便咳嗽了起来。有宫女拿来痰盂子,太后咳了好一阵子后,一口痰吐到痰盂子去。我刚好站在旁边,目光无意中往痰盂子看去,看到太后吐出来的痰竟然带着暗红色的血。 我吓了一大跳。 看来太后这病,可病得不轻。太后闭着眼睛,喘着气,停顿了一下后又再咳,咳着咳着又再有痰吐出来。太后好不容易止住咳了,又再有宫女捧了茶过来,太后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咙。 过了一会儿,太后突然就喃喃地说:“淑妃,昨儿哀家又梦到你爹爹了。你爹爹埋怨哀家说,当初姐姐就不应该让金莲进宫里来。哀家醒来后想了想,哀家让你进宫里来,是不是错了呢?” 我低头,不说话。 如果当初我不进宫里来,也许,我的生活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太后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有时候并不想这样做,可常常是身不由己。” 我还是低头,不说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没坐多久,就告退了。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武三郎和谢家兄弟来了,估计他们也是来给太后请安。 人总是要长大的(3) 看到我后,武三郎和谢家兄弟齐齐走了过来,给我行礼请安。 然后,谢希小就歪了头,上下左右的瞅了瞅我,小声嘀咕说:“淑妃娘娘如今瘦得是可以跳那个什么掌上什么的舞了,可惜如今皇上也瘦,比淑妃娘娘好不了多少,皇上瘦得估计没什么力气让淑妃娘娘跳到他的掌上跳那个什么的掌上什么的舞了。” 武三郎摇头,他也说:“真不明白,淑妃娘娘你到底和皇上怎么啦?两人互相折磨,皇上痛苦,淑妃娘娘你也痛苦,难道你们两人,就不能够好好在一起吗?非得在这样吗?” 我咬着嘴唇,只是木着脸。 倒是谢希大了解我:“你们别说了,淑妃娘娘也不好受,她的心,也够苦的了。” “哎。”武三郎叹息了一声,他转头,对谢希大说:“看到她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还真的让人适应不过来。我还是希望她像了以前,调皮捣蛋,任性刁蛮,无法无天,那个时候她的所作所为虽然令人哭笑不得,但那个时候她最少是快乐的。” 我低着头说:“人总是要长大的。” 武三郎说:“但你这长大的代价,是太大了。” 谢希小跺着脚说:“我也赞成怡王爷的话,淑妃娘娘还是像了以前的好。如今我看到淑妃娘娘这样子,也不禁跟着她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他们是关心我的。 他们希望,我能够像了以前那样开心快乐。 谢希大阻止他们:“你们别说了。你们再说,淑妃娘娘心里会更加难过。” 第 1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1 章 武三郎看了我一眼,又再看谢希大:“别说就别说!反正她的脾气这么犟强,我们说得再多,她也不会往心里去,还是我行我素!哎,看来我们都成了吕洞宾,白白的替她操这劳什子的心。” 武三郎这小子,转弯抹角的骂我是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谢希小不明白:“吕洞宾是谁?” 武三郎瞪了他一眼,突然就不耐烦起来,他说:“吕洞宾就是吕洞宾,还会是谁?难道是你谢希小不成?” 人总是要长大的(4) 谢希小挠挠头,眨眨眼睛,虽然不明白,却也不敢问了。 武三郎又再瞪了他一眼,再看谢希大,又再说:“你们还站在这儿说那么多费话干什么?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去给太后请安?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了。” 谢希小连忙说:“当然要!我们到长乐宫来,不就是给太后请安么?怎么会不去?” “那还不快走?”武三郎说。 谢希大朝我点点头,他说:“淑妃娘娘,那我们去给太后请安了。” 我说:“嗯,你们去吧。” 就在武三郎和谢家兄弟转身要离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事来,连忙说:“谢大公子,你留步,我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谢希大停下了脚步。 武三郎和谢希小回头望了望我,然后两人便自行的先走了。 我侧头看着旁边的春梅,想把她支开,可找不到好借口,眼珠子转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只得又用了原来那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春梅,我口干,你返回头给我倒一杯茶来吧。” “是。”春梅说。 春梅走后,我咬了一咬嘴唇,想了想,想了想,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我对谢希大说:“谢大公子,春梅陪了我这些年,我一直当她为妹妹。麻烦你在外面,给春梅找一个好的人家,我想把她送出宫去嫁人,让她好好的过日子。” 谢希大凝视着我:“没了春梅陪你,那你岂不是更孤单?” 我说:“这个世界,谁少了谁,都照样能活下去是不是?我可不能这么自私,我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受苦受难就够了,我不想春梅为了我,毁了终生幸福。”我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的命运,已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来生,不要再做后宫的女人。” 后宫女人过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 仿佛在悬崖上的钢丝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稍有风吹草动,一点点的大意,都随时有掉到万丈深渊的危险。这种险象环生,刺激又令人胆战心惊的游戏,不是我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不会防人,也不知道去陷害人,除了享乐,什么也不懂的人玩得起的。 春梅出嫁(1) 谢希大看着我,像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突然变了色,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淑妃娘娘——” 我知道他想些什么,当下微笑:“放心好了。我不会想着要自寻短见,才会想着把春梅送走的。据说,自寻短见结束生命的人,是不能到地府轮回,只能永远做个孤魂野鬼在外游荡。我才不想做孤魂野鬼,因此我会好好的活着,活阎罗王派了牛马面来收拾我为止。” 谢希大说,“潘妹妹——”他叫了我潘妹妹:“我不知道你和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潘妹妹,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我说:“好,我答应你,我要好好的活着。” 谢希大说:“我好好的给你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可配得起春梅的好男人。” 我说:“我替春梅谢谢你了。” 春梅比我小了两岁,如今她十能武。去年的时候,他的正室因病去世了,家中倒是有着几个侍妾,可一直没有有另娶续室。” “贺千户?”我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像在哪儿听过。 谢希大笑:“这贺千户,娘娘还见过呢,几年前,他和娘娘玩过蹴鞠。” 我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哎,是那个长得高大帅气,相貌堂堂的武将。如果是他,配春梅倒也不错。 谢希大说:“按理来说,像了贺千户那样的人家,就是娶续室,也要娶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子。但有皇上赐婚,那就不同,贺家虽然是书香人家,可毕竟不是什么显赫家世,有皇上赐婚,贺家自然会感到万幸,而春梅的身份和地位,也会比一般人都高,夫家的人不敢欺负。” “皇上愿意给春梅赐婚?”我问。 “如果皇上不愿意给春梅赐婚,微臣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作主张。”谢希大说。 我又再问:“那个贺千户可愿意娶春梅?” 谢希大说:“贺千户见到春梅,对春梅的印象极是好,贺千户说,他愿意。” 第 1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2 章 我点点头:“愿意就好。春梅能够出宫,嫁给他,这可是春梅的造化了。” 春梅出嫁(3) 我还真的是感到庆幸,以前无所事事,逼着春梅读书识字,虽然没把春梅逼成一个可以呤诗作对的才女,但至少她不再是文盲,识了很多字,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嫁进像贺家那样的书香人家,也不至于出丑丢脸。 过了两日,武大郎还真下了旨,给春梅赐婚,嫁给贺千户做续室。春梅不愿意离开我,哭得一塌糊涂:“奴婢不想离开娘娘,奴婢离开了娘娘,那娘娘怎么办?” 我笑着说:“你这个人真是傻,很多人都梦想着可以嫁出宫去,怎么你就不愿意了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再不嫁人,以后成为老姑婆,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没人愿意娶你了。宫外有什么不好?有宽阔的天地,有自由的空气,那儿的世界,比在宫中精彩得多。” 春梅还在哭:“奴婢不愿意离开娘娘。” 我吓唬她:“皇上都下旨了,难道你敢抗旨不成?这样不但要斩你的人头,连你家人的人头都要斩,然后给别人当了蹴鞠踢着玩。” 春梅吓得脸色惨白。 春梅出宫那天,我像嫁女儿似的,给春梅很多嫁妆——金银珠宝什么的,这都是平日里太后和武大郎赏赐给我的东西,还有那四颗夜明珠我也拿出来,送给她。春梅不肯要:“娘娘把自己的宝贝东西都给了奴婢,这怎么行?” 我笑着说:“这些不过是死物,我在宫中也用不着,而且说不准以后太后和皇上还有更好更宝贝的东西赏赐给我呢——就是没有,也没关系啦,反正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留给谁去?我可不想等我以后死了,让人把这些东西给我带进棺材去,到时候白白便宜了那些盗墓贼。” 我又再说:“你都拿到去罢,自己身上有些钱,腰中以挺得直些,说话声音可以响亮些,到时候不会有人乱欺负你。” 春梅抱着我,又再哭得一塌糊涂。 我想了想,又把我戴着许久了的凤血玉镯脱了,套到春梅手腕上:“这个也给你。反正我对这些劳什了的东西也不喜欢,要不是上次去见夫人,我还不戴呢。戴了后就一直忘记拿下来了。现在也送给你算了。” 春梅出嫁(4) 春梅吓得连忙说:“娘娘,不可。这,这可是娘娘父母留下来给娘娘的。” “我”是驸马爷何中书和明月公主女儿的事,我也没瞒着春梅,一次无意之中,就和她说了。我对春梅说:“什么父母?我没见过他们,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还不如和你来得亲厚。” 我给春梅的嫁妆,除了金银珠宝外,我还像了人家嫁女儿一样,给春梅一种名为“压箱底”的陶器工具——那是我到皇宫之前,夫人给我的,现在轮到我给春梅。毕竟,一个18岁,整天处在深宫中,除了太监,极少见到男人的女子,对男女那些“圈圈个叉叉”之事,还是懵懵懂懂,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识加实践过。 古代,也有“圈圈个叉叉”的教育。 那是一种名为“压箱底”的陶器工具,表面上大多是葫芦,桃子等水果外形,绘有各种色彩,打开盖子则“内藏乾坤”:里面都是各种男女,正在“圈圈个叉叉”进行时的陶器雕塑,有的半遮半露,有的则干脆一丝不挂,摆出各种“圈圈个叉叉”的姿势,甚至那个连隐私的部位,都雕塑得很细致。 在古代,平时是这类器具放在箱底用来“压邪”,秘不示人,女儿出嫁前,作为母亲的,往往便会揭开盖子,以此教授女儿“夫妻之情”,如何“圈圈个叉叉”。 我在到出嫁的时候之前,因为是冒名顶替,夫人倒是给了我“压箱底”,可没有教我如何“圈圈个叉叉”——其实男女“圈圈个叉叉”那事儿,我不用她教,估计我知道的不比她少。要知道,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当然,这“猪走路”,可不是“圈圈个叉叉”的现场秀,不过是三`级片什么的,我是思想纯洁的处女,并不代表,我没有求知的好奇心。 春梅看到那些陶器工具,脸红耳赤。 我笑:“如果以后你有女儿,也给她作嫁妆去。” 春梅出宫的时候,跪了下来,很隆重地对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强笑着说:“嫁了人后,要好好过日子。如果有什么事,对谢大公子说,他一定会帮你的。” 春梅哭成了个泪人。 春梅走后,我也哭成了个泪人。 武大郎病了(1) 西门庆劝我:“娘娘怎么哭了呢,春梅嫁人,是件大喜事啊。娘娘不是希望春梅过得开心快活么?娘娘应该为春梅高兴才是。” 我说:“我是喜极而泣。” 西门庆说:“娘娘是春梅的再生父母,春梅遇到娘娘,是前世修来的福。” 我问他:“你相信有前世今生?” 西门庆说:“奴才平日里没事,喜欢看一些佛教方面的书。佛教里说,轮回的范围共有六大流类,称为六道:天道、人道、修罗(神)道、傍生道、鬼道、地狱道。这六道中,又划分为五戒十善和十恶五逆。五戒十善分为上中下三品,感生天、人、修罗的三道,十恶五逆分为下中上三品,感生傍生、鬼、地狱的三道。佛教里还说,作善业,生于上三道,作恶业,生于下三道。在每一类别中的福报享尽,或罪报受完,便是一期生死的终结,便又是另一期生死的开始,就这样在六道之中,生来死去,死去生来,便称为轮回生死。” 我眨眨眼睛:“你说得太深奥,我不大明白。” 西门庆说:“轮回生死,便是前世今生。” “那你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罗?”我问。 “奴才相信。”西门庆说。 我叹了一口气:“信耶稣,得永生!”说完后我发现我说错,人家耶稣是基督教,又不是佛教,而且古代的中国,基本就没基督教。于是我改口说:“信释迦牟尼,得永生!” 西门庆看我:“奴才总觉得娘娘不是一般的人——怎么说呢?奴才总觉得,娘娘的思想,还有言行举止,和我们是不一样。 我微笑,我说:“估计我前辈子挂的时候——呃,挂就是死的意思。估计我前辈子挂了,过了鬼门关上了黄泉路,走到奈何桥的时候,孟婆忘记了让我喝她的汤,于是我就带着前世的回忆,走到今生来了。” 穿越,是不是也是属于轮回生死,前世今生? 估计是属于吧。 春梅嫁给贺千户不到一个月,太后就挂了。太后挂之前,向武大郎提出一个请求,说希望能够见上武二郎最后一面。 武大郎病了(2) 武大郎同意了。 于是报信的人捧了圣旨,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云南,武二郎接到了圣旨后,又快马加鞭的从云南赶回到了京城。 武二郎刚好来得及见上太后一面。据说,太后拉着武二郎的手,叫了声:“松儿。”之后就泪流满面,再之后没多久,太后就永远闭上眼睛,与世长辞,乘鹤西去了。 按照规矩,作为番王的武二郎,进京朝觐见停留在京时间,不得超过十天,十天之内,必须要返回自己的封国。 就在武二郎在京城逗留到第九天的时候,武大郎很意外的病了。武大郎这病,来势汹汹,一点征兆也没有,早上的时候上朝,午饭后说头昏不舒服,结果在床上一躺,一觉醒来便病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居然茶饭不进,卧病在床上无法起来。 武大郎这一病,还真的如山倒。 第 1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3 章 太医蒋竹山给武大郎把脉,神色凝重,他说,武大郎体内本来就有一股寒毒之气,加上这段日子来,忧郁于心,脾气郁结,中焦气滞,水谷不化,因此影响到五脏,以至五脏不通达,损伤严重。 太医蒋竹山又再说:“皇上身体要好好调理,不能过于忙碌,也不能过于忧虑,这样龙体才会有好转。” 武大郎病倒了,国中不能一日无君,武大郎没有皇子,作为长弟的武二郎,便留在京城,暂时帮着武大郎打理朝中的事。 我听到武大郎病了,不知道为什么,心神就紧张了起来,无比的焦急。 武大郎好好的,为什么会病倒了呢?太医说他,“忧郁于心,脾气郁结”,是不是因为我的任性刁蛮不懂事?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一腔热血不顾,给尽他冷漠和怨恨,才导致他郁郁寡欢? 我想着以前,武大郎对我种种的好;我还想着我以前的野蛮任性,想着武大郎如何给我整得啼笑皆非;又再想着武大郎如何维护着我,如何宠爱我;还有,我想着武大郎把我抱在怀里,那种溺爱和疼惜。我不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武大郎,我估计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斩下来治罪。 其实,武大郎对我是好的,只是我狼心狗肺,负了他。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1) 我去未央宫探望武大郎。 每次走在未央宫的长廊里,我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然后走着走着,感觉到我前面迎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拦在我跟前,遮住了我前面的阳光。 我仍然没有抬头。但我往左走,他便拦左边,我往右走,他就拦右边。我低着头,望着地上那个长长的影子,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重重复复着,一个要走一个不给走的动作,似乎练习着《孙子兵法》里面那个“敌进我退,乱退我进”的初入门招式。 我终于恼了,狠狠地抬起头来。 我一边气势汹汹地嚷嚷:“干什么啊你?无聊不无聊啊你?你——”话还没说完,我就猛地住了口,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这个“无聊”的人,是武二郎。 武二郎清瘦了些,因为太后去世没多久,戴着孝,他穿了一身雪白,头上的发丝也用雪白的丝带束着,但他整个人看上去,身材还是那样的挺秀高颀,飘逸出尘,他那张俊秀得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五官,还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武二郎低头看着我,往前走近了一步,咧开了嘴,轻笑了一下,那笑声,仿佛是那种鼻子痒痒发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玩世不恭,且又不屑的感觉。 武二郎说:“女人我见过多了,可我就是没有见过,有女人敢泼辣成你这个样子的。我也从来不知道,女人泼辣起来,也那么有趣有味儿的。” 我脸莫名的就火辣辣了起来,我说:“本来我就不是大家闺秀。” 武二郎笑着说:“我也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大家闺秀。” 我咬了一下嘴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二郎又再往前走近了一步,身子愈发逼近了我,与我相隔就半步之遥,我甚至感觉到了武二郎身体的温度,还有武二郎在胸腔里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因为距离得太后,我还感觉到武二郎喷着热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掠过我的面颊。 光天化日之下,他丫的也够肆无忌惮。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狠狠地战栗了几下。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2) 此时的我,仿佛一只惊慌失措的无助小羔羊,而武二郎,则像了大灰狼,正在对我虎视眈眈,好像随时要将我活生生的吞到肚子里去。 我脸红耳赤,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啊不,我并不喜欢与武二郎这样暧昧——我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得上,我此时此刻,突然觉得这种暧昧很可恨。现在我心里,装的是武大郎,想的也是武大郎,我觉得,没有人,可以代替得了武大郎。 武二郎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叔子。 仅仅,是小叔子而已。 这武二郎,倒也知趣,没有再逼过来,他悠悠地问我:“淑妃娘娘,看你匆匆忙忙的,要到哪儿去?” 我说:“我去看皇上。” “哦。”武二郎拉长了声音说。 我说:“靖仁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去看皇上了。” “潘金莲——”武二郎瞧了瞧我,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虽然是含笑着的,可流露出来的东西太多,蠢蠢欲动着欲望,野心,权势,占有欲。 武二郎瞧了我一会儿后,冷不防就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不给我走。我唬了一大跳,连忙用力地甩开武二郎的手,可武二郎抓得很牢,我怎么甩也甩不掉。武二郎又再咧嘴,轻轻地笑了一下,几乎是轻佻的问:“潘金莲,这些日子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 我又气又恨又急,跺着脚嚷嚷:“你快放开我!” 武二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回答后,我才放开你。” 我咬着牙说:“不想。” 武二郎说:“你确定,你真的不想我?”他眯起眼睛,瞳孔眯成了一线儿,他摇头轻叹:“女人,最擅长的是嘴里说一套,做的却又是另外一套。潘金莲,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想不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我嚷嚷:“武二郎,你快放开我。” 武二郎没有放,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急了。如果这事传到武大郎的耳朵里去,肯定会被武大郎误会。啊不,我不想再生出事来,让武大郎误会,误会我和武二郎有一腿。 武二郎,你快放开我(3) 结果,我情急之中,想也没想,就怒从心起,恶从胆边生,恨恨地咬着牙,用了全身力气,抬起另外一只武二郎没抓着的手,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劈手就甩了武二郎一记耳光。 “啪啦”,声音清脆而响亮。 武二郎那张帅气的脸孔,顿时有了五只清晰的手指印。武二郎睁大眼睛,张开嘴巴,一下子的就忡怔了起来。武二郎知道我泼辣,可他大概想不到我会敢泼辣成这个样子,竟然会动手打他。 未了我还不解恨,趁武二郎还发愣,我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再狠狠的跺了他一下脚面。武二郎真痛得呲牙牙齿,跳了起来,“哎哟”了声。然后,我便在武二郎的叫声中,逃了那样的急步而去。 我走了很远。 背后,突然就传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没一会儿,武二郎便快步追了上来,越过我,横了在我跟前。然后他低头,看我,眼里有着一种游离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暧昧,仿佛兴致勃勃。 我咬了咬嘴唇:“武二郎,你想要干嘛?” 武二郎笑:“光天化日的,我就是想干嘛,也没敢干嘛。潘金莲,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长了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给人甩耳光。” 第 1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4 章 我板着脸孔,努力镇定自己:“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我淑妃娘娘。” 武二郎咧嘴:“不,我还是喜欢叫你潘金莲。”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武二郎的狂妄很讨厌,我一点也不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是好的,情人眼里出潘安;不喜欢一个人,他什么都不好,盯他看的眼睛像显微镜,哪怕是潘安,看上去也像一佗屎。 武二郎好像不知道我讨厌他似的,很明目张胆地说:“潘金莲,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与众不同的泼辣劲,真真的是有趣儿,也真真的是有味儿。”顿了一顿,他又再说:“潘金莲,你给我记住了,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女人的。” 事实的真相(1) 武二郎说完后,便抛下目瞪口呆的我,大笑着,然后大踏步走了。 靠啊,这是什么话?这武二郎,也太过肆无忌惮了。 他怎么能够这样? 到了椒房殿后,见到了武大郎,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武二郎在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肆无忌惮了——因为,武大郎病得很重,他,他,他好像,好像,快要死了,给人一种灯枯油尽的感觉。 是,灯枯油尽。 武大郎这病,来得很没来由,奇怪得很,来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就像武侠小说里,武林高人给人冷不防下了无名的毒,开始的时候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毒发作,就会病如山倒,无药可救。 就那么的一两天时间,因以着病痛的折磨,武大郎人瘦得不成形,人无比的憔悴,原本一张无比帅气的脸,此刻变得蜡黄,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那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双蜡球似的呆滞的眼睛,失去了原来的神采,那曾经修长俊秀的身形,则瘦骨嶙峋,仿佛不堪风一击。 此刻的武大郎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那样高大的个子,此时缩成了一团,那么小,那么薄,那么轻,像了一个弱小,无能为力的小婴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震惊。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0型大张着,脸色不禁苍白,满眼尽是惶恐,有一瞬那的头脑空白,三秒钟的窒息。随即,我的手脚开始冰凉起来,一颗心不停地往下跌,眼泪无法控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我跪在武大郎的床口,忍不住哭出声来:“皇上!皇上!” 武大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朝我看了过来。 以前,武大郎的眼神,是凌厉的,尖锐的,仿佛一眼看穿万物的样子。可此时此刻,武大郎的眼神已没了以往的斗志,给人一种恍惚,茫然,无助的感觉,好像一朵秋霜里的花,还在挣扎着不要凋谢的样子。 我的心,感到无限的痛。 我叫他:“皇上!皇上。” 事实的真相(2) 看到我,武大郎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精神略略的振作了起来。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他轻轻地说:“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肯再原谅我,不愿意再见到我。我快要死了,我很开心,临死之前,还看到你,看到你愿意为我哭。” 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了起来。 我边说边说:“皇上,臣妾没有恨你,臣妾真的没有恨你!” 武大郎问:“你真的不恨我?我这样对你。” 我拚命地摇头:“皇上,臣妾真的不恨皇上!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伤皇上的心。臣妾病的那些日子,臣妾一直想着,其实皇上对臣妾很好,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人待臣妾有像皇上那样好。臣妾病好后,就一直想找皇上,想对皇上说,臣妾心中,是装着皇上的,只是臣妾蠢,后知后觉,要经历一些事后,心里才明白。” 武大郎看我,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神采,他问:“你真的不恨我?” 我说:“不恨。” 武大郎又再问:“你心中真的是装着我?是不是因为我病了,你才这样哄我开心?” 我说:“皇上也知道臣妾的性格,如果臣妾心中没装着皇上,就是把刀架在臣妾的脖子上,臣妾也不会为哄皇上开心而说些自己违心的话。” 武大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是,你自小的性格就是这样犟强,如果你不愿意,就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也没用。” 我又再哭了。 我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那样落了下来,一串又一串。 武大郎看着我,动了动嘴巴,他突然叫:“飞飞——” 飞飞? 我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了武大郎看,一下子的忘记了哭。 我不知所措,神魂游荡。武大郎,他,他,他叫我“飞飞”?他怎么叫我“飞飞”呢?他是古代的皇上武大郎,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武植,他怎么会叫我“飞飞”呢? “飞飞,你是傻瓜!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没有人比你更傻了!” “你——” 事实的真相(3) “Yu fl!Fl!per!(潘飞儿,你真是个大笨蛋。傻瓜!)” “你,你,你到底是谁?” “It!A fl!(真是白痴!傻瓜!)” “你,你,你干嘛会说英文?你,你,你是武大郎?你真的是武大郎?” 我嘴里的“武大郎”,自然不是古代的皇上武大郎,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武植。我瞪着武大郎,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来,真正惊得连下巴都几乎要掉了下来。靠啊,武植这小子,真他丫的是坑爹,原来在二十一世纪,他和我从十六层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后,便同时穿越到这该死的古代来了。 可武植,他丫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把我瞒得好苦。 原来病得奄奄一息的武大郎,此时好像被打了鸡`血那样,精神好了不少,蜡黄的一张脸好像有了那么一些的血色,神志变得无比的清醒,他甚至,能够从床上坐了起来,斜躺着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武大郎身体有了好转的现象,,而是回光返照。 所谓的回光返照,是对人临死之前精神忽然兴奋的现象的比喻,人在正常自然缓慢死亡之前,通常会出现脸色渐渐红润,瞳孔略微缩小,精神忽然兴奋,等等,诸如此类的有背于生命体完结的现象。 武大郎令立在一旁的玳安:“朕口干了,给朕拿茶来。” “是。” 玳安捧来了茶,武大郎一口喝了。随后,武大郎又再对玳安说:“你们都出去,一个也不能留下,朕有些话要和淑妃说。” 第 1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5 章 “是。” 卧室里所有的太监宫女,还有随时守候的太医,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我瞪了武大郎,他还没有说话,我就嚷嚷:“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你就是武大郎?” 武大郎说:“我暗示过好多次了,可你是个猪脑袋,比猪还要蠢,无论我怎么暗示,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又再瞪他,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情和他吵:“你都知道我是猪脑袋了,知道我比猪还蠢了,可你干嘛老是暗示?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人,难道你就不能直接说么?” 事实的真相(4) 武大郎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要我怎么直接说?其实很多次,我是想对你明说的,可很多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飞飞,你这个人,做事总是冲动,鲁莽,常常是不计后果,谁知我直接说了,你会闯出些什么事来?”顿了一顿,武大郎又再说:“飞飞,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明白,要不,我会死不瞑目的。” “什么事?”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对你做过些什么。” “还说!当时你和都光着身子,如果没对我做过些什么,你干嘛要剥我的衣服?还剥得光溜溜的。” “你为什么都是不愿意听我解释?” “好好好,我现在闭嘴,什么话都不说,就听你解释,还不行么?” “你那天晚上,在酒吧喝醉了,醉得像只死猪,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总不能把你扔在酒吧里任你自全儿在那儿自生自灭门吧?当然,也不能把你送回你学校宿舍,这对你的影响多不好,更不能把你带回你家,你不给你父母骂死才怪。没办法,我只好把你背到酒楼去。你吐了好几次,回到酒楼后还吐,不但把你的衣服,还把我的衣服都给吐脏了,又腥又臭。我不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拿去洗,天亮了你穿什么?总不见得,继续穿那套又脏又臭的衣服吧?你受得了那酸馊气味,我还受不得。” “你,你把我的衣服脱去洗?你,你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当然没有对你怎么样!怎么我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相信?当时,我不但把你的衣服脱去洗,还把我的衣服脱去洗衣。后来我还给你擦身子了。你的身子,全是呕吐出来的东西味道,酸馊得不行,恶心得要死。” “那我,那我,不是吃亏了?给你看光光了。” “切,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把你看光光了又怎么啦?再说了,你那身材,有什么看头?那么瘦,在二十一世纪,你都满十九岁了,但看上去还像没发育好,像了竹竿子那样,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又不小——” 事实的真相(5) “喂,你,你——” “不说闲话。话归正题。飞飞,你知道不?我和你从二十一世纪的十六层高楼摔了下来——我醒来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落到了古代,成为了一个古代的皇帝,你可知道我的心情?彷徨,不安,绝望,痛不欲生。” 我咬着嘴唇,呆呆地看着武大郎。 我当时发现自己莫明其妙穿越来的时候,心情何尝不是这样? 武大郎又再接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整天不是呆呆的不说话,就是乱摔东西,很是痛苦不安,可我又不敢说,我不是武大郎,我不是皇帝,如果这样说了,我害怕别人会当我当了妖魔鬼怪。” “飞飞,你还记得么,有一次你对大学士李铭说起穿越这事儿,当时我就大发雷霆,不给你说下去。古代人愚味,落后,无知,迷信,他们不会那么理智,科学性的理解这样超自然现象的事,我就是担心着,如果这儿的人知道你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他们会把我们当了妖魔鬼怪来看待!”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认了出来。当时我不肯认你,一来我心里对你有着怨恨,想着,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你不肯听我解释?因为你的火爆脾气,令我穿越到这个令人崩溃的古代;二来,你不爱我,一点也不爱我,就是我认了你,那又怎么样?因此我就捉弄你,折磨你。” “尽管我捉弄你,折磨你,甚至,还想着要强行霸占你——说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我就是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也是好的是不是?既然我在二十一世纪给你冤枉了,不如,就让这冤枉变成事实。可是你那样伤心地哭,我还是给软化了下来,无论你如何对我,我还是像在二十一世纪那样,深爱着你。飞飞,你知道吗?我爱你,毫无保留地爱着你,爱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来爱你的。可是,你仍然是不爱我,无论我对你怎么好,怎样宠你,护着你,你还是视若无睹,还是铁石心肠。我更想着,我不能告诉你,我就是武植。” 事实的真相(6) “那次我伤害你,是因为你和武二郎闹出绯闻,虽然你的守宫砂证明你身体没有出轨,可我心里明白,这是无风不起浪。我对你又爱又恨,几乎要疯掉,心情烦恼之中,我喝多了酒,然后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就冲到了桂宫……然后,我……我就把你强`暴了。” “酒醒过来后,我对你心中有愧,一直不敢见你,为了麻痹我自己,我自暴自弃,放任自己,让人招集了那些美女。可我……对那些美女还是提不起兴趣,我对她们……身体没有反应,也没产生那些欲`望……那些侍寝的女人,每天晚上都睡着冰冷的地板,我看也不看她们,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你。” “我没想到,我这样做,更加伤害你。我没有想到,我那一次对你的伤害,你竟然怀孕了,更没想到,你,你……你心里那么苦楚,找我发泄,我却打了你……让你流产了。” “你昏迷的那些日子,我天天陪着你,天天哭着,我心里想,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愿意,独自留在这个世上……我一直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有听到……你好不容易醒来了,可是你醒来后,第一个叫的人,不是我,而是春梅。” “你醒来后,我虽然牵挂着你,可我……我还是不敢面对着你。我怕,我真的很怕,怕你那伤心的样子,怕看到你流泪的样子……我还怕,我怕……我怕你看我的时候,那仇恨的目光……飞飞,你那么固执,固执得像了一头牛,那么固执着,不愿意爱我……飞飞,你知道,我是那么的难过吗?” “……我不明白,我们会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生疏,越来越有隔阂……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变得……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哭了起来。我的泪水,那么多,那么多。我的心,那么难过,那么难过。 武大郎伸手,将我脸上的泪水抹去:“飞飞,你,你还恨我吗?” 我拚命地摇头,摇了又摇:“不恨!一点也不恨!” 武大郎死了(1) 武大郎又再问:“飞飞,你还是不愿意爱我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爱!武大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真的爱我?不是哄我开心?”武大郎问。 “我是真的爱你!武大郎,我爱你!”我说。 我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抱着武大郎,武大郎也抱了我,也紧紧地抱着。此时此刻,无论是我,或是武大郎,身子都一个劲地颤抖,像深秋里最后两片挂在树枝上的枯叶。两人一边哭,一边互相吻着,很热烈,很激情地吻,彼此的眼泪,一路燃烧到心里去。 …… 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一整天吃不下东西的武大郎,竟然能够勉强支撑着,吃了小半碗的小米粥——香菇皮蛋瘦肉粥。我在他身边,陪着他,也吃了一大碗。 武大郎看着我,微微笑:“以前,你最喜欢吃这粥。” 我也看他,也微笑着:“以前,你最不喜欢吃这粥,你说皮蛋最恶心,而且一点营养也没有。” 武大郎说:“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喜欢吃,我便忍着恶心,陪着你吃。吃着吃着,就不恶心了,又再吃着吃着,又再由恶心变为喜欢了。” 我握着武大郎那骨瘦如柴的手:“武大郎,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爱我。” 武大郎又再微微笑。 当晚,武大郎的病情又再发生了恶化,昏迷不醒。太医蒋竹山在旁边,给武大郎把脉,神色凝重,眼神哀伤。我给吓坏了,脸色大变,如身陷泥沼之中,全身汗毛立起,细密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渗出来,我不禁跪了下来,扑在武大郎身上,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第 1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6 章 我痛不欲生,大声叫着:“皇上!皇上!” 武大郎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武大郎的双眼紧紧闭着,脸色发紫,喉咙有痰声,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弱,到了后来,武大郎吸有气出没气入。终于,武大郎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四肢猛地动了一下,再然后,武大郎身子一僵,便停止不动了。 武大郎死了(2) 我感到无可名状的恐慌,疯了那样的拚命地摇着武大郎的身子,声嘶力竭地叫:“皇上!皇上!武大郎!武大郎!” 但武大郎一动也不动。 他死了。 我抱着武大郎渐渐僵硬的身子,内心,柔肠寸断。我感到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天塌下来了,天昏地暗的,把我压在下面,世界成了一个坟墓。 武大郎死了!他真的,真的,真的死了。 我无限的伤痛,无限的绝望,心颤肉跳,理智尽失。我甚至,想一头撞到墙上,想当即陪着武大郎,想马上想去,我不能够和武大郎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也要陪着武大郎,同年同月同日死去。但我的手臂,给西门庆紧紧的拽住,我无法往了墙上冲撞过去。 终于,我忍不住,像了野兽那样,尖利地哭嚎了起来,一声又一声,我一边哭,一边狂叫:“皇上,你醒醒呀!皇上,你醒醒呀!你不能丢下我呀,皇上!” 但武大郎,他不会醒过来了。 闻讯过来的武大郎那些妃嫔侍姬,顿时跪满了一地,哭声一片。孙雪娥则披头散发,一边哭着,一边朝扑了上来,她骂:“淑妃娘娘,这下你开心吧?如今皇上驾崩了,你害了我们!你害了我们!” 李娇拉了她。 孟玉楼的脸上,充满了忧伤,她淡淡地说:“什么都是命里注定。” 真的是命里注定吗? 真的是吗? (《水浒传》中,武大郎死于潘金莲和西门庆下的毒,这小说中,武大郎也是死于别人下的毒。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但长月积下来,五脏六腑俱损,毒性发作,就会病如山倒,无药可救。到底是谁下的毒?后面的情节会说到,请各位读者再继续追看下去。 也许有读者问,武大郎死了,那这书,还有什么看头?哎,武大郎在古代的故事,是结束了,但回到了现代,他和潘飞儿还有纠缠哪。 又:很多读都在问,什么时候结局。这书,离结局没多远了,我会争取在月底之前完结。) 残酷的殉葬(1) 古代人迷信,认为人死后灵魂是不灭的,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了避免灵魂在棺材里孤独,无依无靠,因此就把生前所爱的人,或者一些生活必须的东西,作为陪葬常伴主人左右,这是一种超暴力,超变态,超残酷的做法。 武家王朝,就有着“宫妃殉葬”制度:皇上死了,他生前所有的妃嫔侍姬,除了皇后,还有太子的生母之外,所有的人,都得要殉葬——妃嫔侍姬为皇上陪葬,而她们身边的宫女,则为她们陪葬。 武大郎没有皇后,也没有儿子,因此他生前所有的妃嫔侍姬,都得为他殉葬。 作为三夫人之首,淑女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也得为武大郎殉葬。 我很是庆幸,还好,我抢先一步把春宫嫁出宫去,因此春梅很幸运的逃脱了跟着我一起殉葬的命运——其实,就算我不用给武大郎殉葬,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身边没有了武大郎,没了他的宠,没了他的爱,我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给武大郎殉葬,至少,我们能够死在一起。 殉葬之前,我很精心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在脸上,细细的均匀的搽上了粉,涂上了浅浅的腮红,再画上了两道细长弯弯的眉毛,然后用了朱赤色的唇脂,涂在嘴唇上,把两片小小的薄薄的口唇,涂得鲜艳欲滴,艳丽无比。 镜子中的我,也鲜艳欲滴,艳丽无比。 我一头乌黑的头发披落了下来,很随意地束上一条白色带子,没配戴任何饰物。最后,我穿上了一身雪白色的轻纱,轻纱的裙裾上,绣着几朵小小的,盛开着的,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瘦瘦高高的我,顿时变变得淡雅起来,淡雅中也有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飘飘欲仙的出尘气质。 我微笑着,问站在一旁的西门庆:“我漂亮吗?” 西门庆眼里含着泪:“漂亮。” 我又再问:“西门庆,你说我到了黄泉,皇上——”啊不,武大郎已死,别人都称为“上皇”了,上皇的意思,就是先前的那个皇帝,如今称为“皇上”的那个人,是武二郎。 残酷的殉葬(2) 我说:“西门庆,你说我到了黄泉,上皇看到了我这样样子,会不会喜欢?” 西门庆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他哽咽着说:“上皇看到娘娘这个样子,肯定喜欢。” 我侧头,看着西门庆,忽然想起一事来:“西门庆,有一件事儿,我想问你很久了,一直忘记问。虽然如今问,已没什么意义,但我好奇,想知道。” 西门庆说:“娘娘想问些什么?奴才一定会据实回答。” 我说:“西门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了上皇的奸细——呃,就是把我的事,对上皇通风报信。” 西门庆脸色惨白,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娘娘饶罪。” 我笑:“我又没有说你错。我不过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西门庆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到宫里来没多久,上皇就让玳安公公把奴才叫了去,然后上皇就吩咐奴才,要把娘娘的一举一动向他汇报,不得隐瞒。娘娘,上皇是因为对娘娘上了心,喜欢娘娘,才这样做的。” 我说:“我知道。”我又再问:“我偷溜出宫的那两次,也是你告诉上皇的吧。” 西门庆低头:“是。娘娘。” 我再次问:“以前我在御花园多次‘巧遇’上皇,也是上皇安排的吧。” 西门庆又再回答:“是。娘娘。” 我点点头:“西门庆,也难为你了。这几年来,我任性刁蛮不懂事,让你操了不少心,也受了不少罪,真对不起。” 吓得西门庆连忙说:“娘娘别说这些话。其实娘娘这些年来对奴才很好,也只有娘娘,从来没有看低奴才,愿意把奴才当人来看侍。奴才能够侍候娘娘,是奴才的福气,奴才是三生有幸。” 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西门庆,如下辈子我们还有缘分相见的话,我们不要做主仆,我们做朋友。” 西门庆的泪水又再落了下来。 我打扮好后,跟着西门庆,再随着另外两个太监,到了一间大屋子。武大郎生前所有的妃嫔侍姬,还有列入殉葬名单的宫女们,几十个妙龄女子,这个时候都集中在那儿。 第 1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7 章 残酷的殉葬(3) 大屋子里,安放了一把把的太师椅,每个太师椅的上方,都悬挂着一条明晃晃的七尺白绫。那些妃嫔侍姬,还有宫女们,一个个的脸色灰白,完全给吓呆了,浑身颤抖不已地瘫坐在地上,哭声一片。 有杀气腾腾的侍臣和太监在旁边逼迫着,令她们站到太师椅上,然后又令她们将自己的头伸进了那早已系好的套扣里。那些吓得瘫坐在地上无法站起来的宫女,则是旁边的太监扶持着,强行把她们扶上太师椅,再很残忍的把那个套扣套在了她们的头上,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搬走了椅子。 宫女一声惨叫。 惨叫的时候,一边挣扎着,手脚不停的乱动。可没过多久,四肢的肌肉便不自主地痉挛起来,很快的是全身挺直痉挛。再没多久,眼球开始突了起来,随后呼吸停止了,身子僵硬了,人再也不会动了。 我不是不害怕的,身子也不是不颤抖的。但我还是努力的镇定自己,努力的微笑着,再努力的做了一副很从容的样子,站上了太师椅,不用旁边的太监吆喝,我已主动地把我的头伸进了那条早已系好套扣的七尺白绫里,我的心里,默默地说:“武大郎,你等着我,我找你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脚下的椅子,给一位太监猛地抽走了。 我的身子,顿时悬空了起来。 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很难受,无比的难受,有着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接着,我的头脑“嗡嗡”地发热,耳朵里响起了“嘶嘶”的尖锐的哨声,那是耳鸣的现象。再接着,是眼前一阵又一阵的闪光,同时,我的视觉开始模糊,知觉也渐渐的模糊,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起来。 恍惚中,我突然看到了武大郎,他站在记我不远的地方,笑着望向我,一边向我招手:“飞飞,快来,快到我身边来!” 我的手脚顿时乱动了起来,不停地做着划水那样的动作,双脚乱蹬乱蹬着,要朝武大郎跑过去。正在这个时候,武大郎忽然就不见了,我的眼前,也突然的变得一片黑暗起来,我不禁惊慌失措,大叫:“武大郎!武大郎!” 可是,我的脖子卡在白绫的套扣里,我只管张着嘴,叫不出声。 魂再回二十一世纪(1) 这个时候,我的眼前闪过一阵强烈的,刺眼的,又迷离白光。像上次那样,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然后从了我的身体里游了出来,飘飘忽忽的,升到了虚空的高处,再然后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萎靡昏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强烈的,刺眼的,又迷离的白光,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白光过后,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的灵魂回到了现代,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我的灵魂,朝了医院的方向飘忽去。在医院里,我穿插过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衣马褂的医生和护士,再穿插过一个又一个病人和病人的家属。然后,我在上次的那间病房里,我又看到了我自己的肉身。 我的肉身很安静地躺了在病床,神态安然,呼吸均匀,就像熟睡了一般。 在床口,坐着一个穿着病人衣服,身形很高,却单薄瘦削的男子,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却看到他的手,落在我肉身的脸上,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抚摸着,他喃喃地说:“飞飞,我是武植啊,飞飞!飞飞,你怎么不睁开眼睛来看看我?你听我解释啊,飞飞!我真的,真的没对你怎样,真的!” 武植? 武植回到二十一世纪啦?他在二十一世纪,已醒来啦? 我欣喜若狂,跑了过去,大声嚷嚷:“武大郎!武大郎!” 可武植像没有听到,他没有回头看我,他的手,还在抚摸着我肉身的脸:“飞飞,你睁开眼睛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呀,你听我解释呀。飞飞!飞飞!” 我叫他:“武大郎!武大郎!” 武大郎对我的灵魂不理不睬。 武大郎对着我的肉身,喃喃地说:“飞飞,快醒过来啊!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宁可你醒过来,骂我,打我,甚至恨我!飞飞,我现在好想你醒过来,我好想听到你的笑声,我好想你像从前那样,又活泼,又调皮,又捣蛋,又任性,又犟强,又不讲道理。” 我也好想我醒过来。 于是,我的灵魂走近了我的肉身,飞扑了过去。 但我的肉身并不愿意接纳我的灵魂,把我的灵魂狠狠的弹了出来。我的灵魂又再扑了过去,我的肉身又再把我的灵魂弹出来。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魂再回二十一世纪(2) “小植。”我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叫了武植的小名儿,她走近了武植,轻轻地说:“小植,你刚刚醒过来没多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呢,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就跑了过来?” “阿姨,我记挂着飞飞,放心不下,我就想着要过来看看她。”武植抬起头,一脸忧伤地对我老妈说。 我老妈叹了一口气,也是一脸的忧伤与难过:“哎,也不知道飞飞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小植,如果飞飞也能像你一样醒过来好了。可是医生说,飞飞还仍然处在无意识的状态,还没有苏醒过来的现象,” 我老妈说着说着,突然就低声哭了起来。 我大叫:“老妈,我就在这儿啊,我就在你身边啊。” 可我老妈,也像武植那样,听不到我说话,也看不到我。我焦急,跑到他们眼前,不停地挥手,又是跺脚,又是大声嚷嚷:“老妈老妈!武大郎武大郎!” 可我老妈和武植还是看不到,还是听不到。 他们又怎么看得到?听得到?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又没有通天眼。我没法,很绝望财望了望我的肉身,但我的肉身已不认得我,对我不理不睬,还是很安静地睡着。 我发起恨来,紧紧咬着嘴唇,不顾一切地朝我的肉身狠狠撞过去。我想着,要把我的灵魂和肉身,来个二合为一。可我的肉身,还是不愿意接纳我的灵魂,无论我怎么冲撞,我的肉身还是像了厚厚的坚硬的铜墙铁壁,我的灵魂冲了一次又一次,都给我的肉身狠狠地弹了回来。 我很绝望,伤心地哭起来,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声嚷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回答我。 老天爷也不理我。 就在这时,忽然又闪过一道强烈的,刺眼的,又迷离的白光,我的眼睛给刺得生生地痛了起来,我再一次的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再一次陷入黑暗中。我又再感觉到我的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飘忽了起来,升到了虚空的高处,然后又再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萎靡昏转。 ……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1) “小姐,你不能死呀!” “小姐,你醒醒呀!小姐!小姐!” “飞儿,乖飞儿,你不要吓娘亲!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呀!飞儿,你为什么这样狠心?你为什么要上吊轻生啊?你为什么要抛下娘亲啊?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亲也不要活了,娘亲也跟你去算了!” “夫人,你不能这样呀!” 第 1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8 章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飞儿啊,快睁开眼睛来看看娘亲!你不能不要娘亲,不能抛下娘亲,不能就这样去了呀!” “小姐!” “小姐!” …… 靠之,青天白日的,谁在哭丧?还一口一声的“小姐”,“娘亲”,喊得不亦乐乎!要知道,“小姐”两个字,早被糟蹋了,变成了不正经女人的代名词,至于“娘亲”嘛,现在谁还有这么老土,管自己老妈为“娘亲”的? 丫的,还真越活越回去了! 哎呀呀,我差点忘记了,忘记我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忘记我已穿越了,穿越到一个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的古代去了。人家古代,“小姐”,“娘亲”,这样称呼也是平常不过,只是在皇宫里,“小姐”,“娘亲”,这样的字眼几乎绝迹,所以我这个猪脑袋,一时三刻的没能反应过来。 是谁在大呼小叫的,打扰本宫休息? 丫的,真是天大胆子,嫌屁股痒了,是不是想被打板子? 我的眼睛睁不开来,头很痛,痛得厉害——能不痛嘛?我记得,我微笑着,一副很从容的样子站上了太师椅,然后我又再很从容我地把我的头伸进了那条早已系好套扣的七尺白绫里。我还记得,我脚下的椅子,给一位太监猛地抽走了,我的身子,顿时悬空了起来,而且,我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四肢不停地乱动乱动着,双脚乱蹬乱蹬着。 咦?咦?咦? 奇怪,我怎么还活着?我不是为武大郎殉葬了吗?我不是一命呜呼哀哉了吗?我怎么还活着? 奇怪了。 尽管我头痛得厉害,人也难受得厉害,但我还是用力,狠狠地甩子甩头,我把眼睛睁开,拚命的,用力地睁开。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2) 然后,我看到我自己,躺在一张挂着金丝绣婆娑帐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也是金丝绣的绒被。 最奇特的是,床口站了一大堆的人,她们正在呼天抢地干嚎着,那些“小姐”,“娘亲”,“快醒醒”这些话,便是从她们嘴里吐出来的。其中哭得最大声,最悲怆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 靠啊,这是什么地方? 我干嘛会在这儿? 房子,奇怪得很,不像是在皇宫里,倒像是钱人家小姐的闺房。画栋雕梁,珠帘高卷,雕空紫檀嵌百宝四季花鸟挂屏,一面菱花形的大铜镜夹在其中。房间的一角,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插着几枝春意盎然的桃花,旁边是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 一股薰香草的气味,从一只铜做的仙鹤口中,缕缕而出,幽幽的散发。 我张了张嘴巴,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呃——” “小姐!” “哎,小姐醒了!” “夫人夫人,快看快看,小姐醒过来了!” “哎!小姐,小姐醒过来了!” “飞儿!飞儿!”那个叫“夫人”的雍容华贵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由悲伤,转为惊讶,再转为欣喜若狂,她喜极而泣:“啊,飞儿!你是不是听到娘亲的呼唤,舍不得娘亲,所以醒过来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飞儿,你,你,你终于苏醒过来了。” “小姐,奴婢是春燕呀!小姐!小姐,你醒过来了,真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打扮的小女孩说。 我茫然地看着她们。 小姐?我不是淑妃娘娘嘛,什么时候降级变小姐啦? 好半天,我才开口:“呃,你们——”我本来想说“你们是谁?”,“在干嘛?”,“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诸如此类的话。那些话还没有说,突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整个人吓得完全清醒了过来。 靠啊!这个看上去雍容华贵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不就是夫人?因为我刚才脑筋短路,整个人傻掉,一时三刻的竟然没把她认出来。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3) 慢着——夫人干嘛在这儿?夫人不是回了云南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在京城,还是在云南?夫人口口声声叫我“飞儿飞儿”,那些小丫鬟们也口口声声地叫我“小姐小姐”,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此时此刻的我,就仿佛置身在一个梦境里,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糊里糊涂,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之,我觉得一切都怪怪的,不对劲就是了。我强忍着我要跳起来,要骂娘的冲动。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我决定先憋着心中的十万个为什么,来个沉默是金。 我不明白! 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我混沌的头脑,更加混沌。此时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除了发呆,发呆,还是发呆。 我这呆,不知道发了多久。总之,最后的最后,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房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走光了,就剩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 小丫鬟抹着眼泪,又是哭又是笑,她语无伦次地说:“小姐小姐,奴婢以为见不到小姐了!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小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我盯着她看:“你是谁?” 小丫鬟说:“奴婢是春燕呀,小姐。” “春燕?”我眨眨眼睛。 “对呀,小姐,你怎么记不起奴婢来了?奴婢是春燕呀,是小姐你的丫鬟啊。” 丫鬟?春燕? 我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在潘府,确实是有一个叫春燕的小丫鬟。当时我刚穿越来,老爷和夫人认我作干女儿,派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鬟来侍候我,这个小丫鬟,就叫春燕,后来我冒充了潘金莲,是真潘金莲丫鬟的春梅侍候我,而春燕,转去侍候真潘金莲了。 我吸了一口冷气,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梦。有梦,是这样真实的么?我是真的死了,我给武大郎殉葬了。奇怪,我怎么还会醒过来? 第 1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79 章 靠啊,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不成,我又变回了潘飞儿?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4) 难不成,我的灵魂没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又再回到古代,撞上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又搞着上吊要自杀的真潘金莲,真潘金莲不小心就一命呜呼哀哉的时候,我的灵魂电光火石之中,稀里糊涂的撞过来了,又穿越成了真潘金莲? 这样一想,我不禁就毛骨悚然,恐怖地睁大眼睛。 天!天!天! 可能么?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有多高蹦多高。我六神无主,悲从中来,不禁就嚎啕起来:“呜呜呜,我怎么又回来了呀?我怎么这么悲催呀?呜呜呜!” “小姐,不要哭!小姐,你哭,奴婢也要哭了。”春燕说。 我不理她,照样哭我的。 我能不哭么?换了是谁,谁都会哭。 我一点也不顾形象,绝望地嚎啕着,一边骂:“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呀?贼老天,你干嘛要这样惩罚我呀?干嘛又再让我到这个鬼地方来呀!干嘛不让我回到二十一世纪呀?我真他丫的是悲催!真他丫悲催透顶了!穿越来穿越去,都穿不出这个变态的地方!我恨透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呜呜呜——” 我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双眼就像山涧的泉源,滔滔不绝。哭着哭着,我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我,总不能就这么哭下去吧? 毕竟,哭是无法解决问题。 估计我就是哭得再伤心,老天爷也不会可怜我,心软把我弄回到二十一世纪去。无论如何,我总得摸清楚目前我的情况。到底,我为什么又再穿越回来啦?我到底是不是又变回了潘飞儿?还有,真潘金莲呢?她真的是上吊死翘翘啦? 不行,我得问个清楚明白。 我像刹车那样,把哭声止住。 “春燕,你过来。” “是,小姐。” “春燕,我问你,我,我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姐,你怎么啦?” “没什么——呃,我,我刚才不是上吊了嘛?不是自尽了么?结果吊着吊着,我没有被吊死是不是?我给吊昏了过去是不是?于是我这一昏,醒来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我是谁了,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也忘记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春燕比当年的春梅还要单纯,她眨了一下她那长长细细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我:“小姐是夫的的干女儿,叫潘飞儿。小姐虽然是夫人的干女儿,可夫人侍小姐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这个地方,是潘府。”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5) “潘府?”我问:“这是在云南?” 春燕说:“不,小姐,这不是在云南。这是在京城。” “天!”我拉着春燕,很是焦急地问:“好好的不在云南,干嘛跑回京城来啦?还有还有,我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上吊自尽?” 春燕说:“本来是在云南的,是靖仁王爷——现在是皇上了,那个时候皇上还是靖仁王爷,他离开云南要回京城的时候,就令人把夫人和小姐速送回到了京城来。后来,后来……后来靖仁王爷做了皇上,再后来,就下了圣旨,圣旨说,三个月之后,小姐要进宫去,做娘娘。” 什么?武二郎,他,他,他要潘飞儿进宫?做他的妃子? 靠啊,这是怎么回事? 在古时,父母过世,对子女来说是重孝,按规矩,长子长孙要守孝三年,其他的是一年。但也不是绝对,古代人也没有那么死板,有时候,也是可以变通的,比如说,从军,还有身为朝廷重要大员,出于国事需要,由君主出面挽留,这种情况,称为“夺情”——那是对别人而言。 对皇帝,不用守孝那么久,只是三个月。 因为君礼大于亲礼,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因此做皇帝的,通常是简化了守孝的时间。三个月后,做皇帝的,便可自由纳妃,册封皇后。 我结结巴巴地问春燕:“那应,应,应伯爵呢?我,我——呃,我,我不是和应伯爵订婚了么?怎么,怎么还要进宫,做那个,那个皇上的妃子?” 春燕也为我难过:“夫人说,小姐和应公子是有缘无分,这是命中注定,无法反抗。夫人还说,当初都是她不好,不应该反对小姐和应公子的婚事,好不容易同意了,刚好应公子的父亲又不幸病逝,接着是老爷去世。如今,再好不容易守完孝,小姐和应公子刚要成亲,皇上又下了旨,要小姐进宫去。” 估计真潘金莲不同意,可又无能力反抗,绝望之中,就上吊自杀了。而我,又再穿越,还穿越到真潘金莲身上来了。 靠啊,这也太悲催了吧? 我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啊? 做回了潘飞儿(1) 我躺在床上,瞪着空洞的眼睛,身体木然的蜷缩成一团。 我就这样的躺在那里,脸如白纸,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那一刻,我心里塞满了灰而苍茫的绝望,漫无边际的悲伤,还有深入骨髓,热辣的,真切的痛,大朵大朵地击打着我,仿佛惊涛骇浪的拍打,汹涌澎湃在我身体每一个细胞里。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氤氲的雨,丝丝缕缕,重重叠叠,在风中纠缠,飞舞,郁郁寡欢,透过窗口,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经历幻灭的人,一夜之间便尝遍了沧桑一样。 我此时此刻,悲痛欲绝。 身边没了武大郎,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一切,都转眼成了云烟。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西门庆很意外的到了潘府。西门庆带着两个太监,捧了武二郎之令,给我送来了宫里的大厨师专程给我做好的食物——香菇皮蛋瘦肉粥。 香菇皮蛋瘦肉粥。 真是阿奇加阿怪,好不奇哉怪也——武二郎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就算是西门庆告诉他的,可是,武二郎和西门庆,并不知道,我的灵魂落到了真潘金莲身上来了呀?难道真潘金莲,也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不成? 据说香菇皮蛋瘦肉粥,是现代人创造的玩儿,古代人并不喜欢这食物。 西门庆对我略略作了个揖,微笑着说:“皇上听说小姐胃口不好,茶饭不思,就让奴才吩咐厨子做些可口的小米粥,给小姐送过来。皇上吩咐奴才,给小姐传句口讯,要好好的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夫人站在旁边,陪笑着:“皇上有心了。” 我瞧着西门庆,心中疑惑,有着十万个为什么。 第 1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0 章 西门庆又再微微一笑,像是知道我想些什么。他转过头,对夫人说:“皇上还有些话,让咱家单独和小姐说,夫人能否回避一下?” 西门庆虽然是太监,但在宫中有些地位,何况此刻,他是奉了武二郎之令而来,来头自然是不小,未免有些趾高气扬,目无下尘,就是夫人也得对他礼让三分,客客气气。 做回了潘飞儿(2) 而西门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我恭恭敬敬,在我跟前,低声下气地自称是“奴才”,但对夫人,态度不同,自称是“咱家”。 夫人瞧瞧西门庆,又再瞧瞧我,眼中有着不安,满脸的狐疑,但她自然不敢问些什么,只得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对旁边的小丫鬟们说:“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完后,夫人自己就带头退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西门庆。 但西门庆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吩咐跟随他一起来的两个太监:“你们在门口里守着,不给不相干的人走近来,听到了没有?” 两个小太监说:“听到了。” 西门庆像搞什么间谍活动那样,神秘得很,他甚至还亲自关上门口,窗口。然后,西门庆走到我身边,跪了下来,磕头:“奴才拜见娘娘!娘娘安康!” 天!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庆的样子,好像知道我不是真潘金莲似的。 我瞪着西门庆,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因为惊骇,一下子的就纹丝不动,像木头那样,钉了在那儿。 西门庆说:“娘娘是不是很疑惑?” 我点头:“嗯。” 西门庆说:“其实,真正给上皇殉葬的,不是娘娘,而是潘家小姐。” “什么?”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西门庆说:“这是皇上安排的。那日,皇上找了个借口,让人把潘夫人支使开,又再令人把潘飞儿小姐击昏,偷偷运到宫里来。皇上原本不想让娘娘受着七尺白绫的苦,可又不能让潘飞儿小姐直接到大屋里代替娘娘,担心潘飞儿小姐大哭大闹坏了计划。” 西门庆又再说:“因为要作样子给众人看,以证明娘娘是给皇上殉葬了,皇上不得已,就让娘娘受了七尺白绫的苦。娘娘的身子刚刚停止了挣扎,晕了过去,玳安公公和奴才连忙把娘娘放下来,把放着迷药的帕子放在娘娘鼻子底下,让娘娘没那么快醒来。” 玳安?玳安不是武大郎的太监吗?怎么又从了武二郎的使唤? 做回了潘飞儿(3)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庆说:“玳安公公支使着众人离开,奴才就把已被扼死的潘飞儿小姐抱了过来,把娘娘换了去。再然后,奴才偷偷把娘娘送出宫,到了潘府来,买通了潘府的一个下人,再让娘娘假装要上吊自尽的迹象。” 靠啊,这,这,这是什么跟什么? 原来,我并没有死,并没有再次穿越,而是被武二郎搞了个偷梁换柱。 我喃喃地问:“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西门庆说:“皇上喜欢娘娘。皇上不希望让娘娘给上皇殉葬。” 我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愿意给上皇殉葬。” “娘娘——”西门庆劝我:“逝去的人已逝去,不能复生了,上皇生前那么宠爱娘娘,如果上皇泉下有知,相信上皇也不希望娘娘给他殉葬,也希望娘娘能够好好活着。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歹活着。” 我又再咬了一下嘴唇。 其实西门庆说的,又何尝不是? 而且现在的武植,他的灵魂已回到二十一世纪,被埋葬在地下的,是一个与武植不再相干的尸体。我的灵魂又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如果白白的被殉葬了,那岂不是冤枉——如今冤枉的,是真潘金莲。也许真潘金莲没有想到,她逃避过了做武大郎妃子的命运,却逃避不过给武大郎殉葬的命运。 现在的我,名字不再是潘金莲了。 现在的我,又再做回了潘飞儿。 可我,并不快乐,整日里郁郁寡欢——我不想再进宫去,也不想做武二郎的妃子。但,我还是无法作得了自己的主。武二郎三个月守孝期过后,就会把我迎进宫里去。那个时候,谢迎儿册立为皇后,而我册立为皇贵妃。 武家王朝,本来没有“皇贵妃”这个称号的,武二郎去云南之前,又迎娶了一位侧妃,除了谢迎儿这个正妃,武三郎已有了三位侧妃,按规矩,那三位侧妃,将会被册立为三夫人——淑妃,德妃,贤妃。于是武二郎便别出心裁的,设了一个皇贵妃。这个皇贵妃,在皇后之下,三夫人之上。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开心。 你真的是她!(1) 没过多久,武三郎上门来,向夫人——也是他舅母辞行。 这个时候,因为李瓶儿已死,大西北边陲重镇那边的外族,又再开始生事,三头两天的过来滋扰,侵犯,因此武二郎便封了武三郎为护国大将军,领兵去大西北边陲重镇打仗。 武三郎到潘府来的时候,刚好夫人不舒服,大概是忧心过度,病倒了。武大郎去探望了一下,之后我便陪着他到了大厅里坐了一会儿。 几个月不见,武三郎原来身上的孩子气已消失了去,大概是因为溺爱着他的太后去世,使他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武三郎看着我,微微一笑:“妹妹近来可好?”——夫人曾对太后说过,“我”是老爷和一个小丫鬟搞出来的私生女,是老爷的“骨肉”,因此“我”也算得上是武三郎的表妹。、 我说:“臣妾还好。谢谢怡王爷关心。” 武三郎说:“下次我回来见到妹妹的时候,我得叫妹妹为贵妃娘娘了。” 我低头,不说话。 不知为什么,我无端就伤感了起来。 武三郎瞧了瞧我,似是自言自语:“真像!长得真像!五官一模一样,恍惚中,还以为她没死,活生生的还在跟前。”顿了一顿,他摇头,神情茫然,又是伤感,他低着声音,低不可闻的呓语:“但,到底不是她!她那么嚣张,嚣张得无人能及,嚣张得令人难忘。没有人,能够像她那样了。” 我还是低着头,我自然不能对武三郎说,他嘴里的“她”,就是以前的我。 是,那只是以前。 如今的我,已回不到以前了。 第 1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1 章 武三郎走后没多久,春梅也来探夫人了。春梅一身贵气打扮,云鬓如雾,鬓边插着一支镶着一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玉钏,米白色的衣衫,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衣襟上镶着真珠翠领,秀美的脸庞透着雍容华贵。 此时的春梅,已不是昔日的阿蒙——虽然做了人家的继室,可毕竟是武大郎赐婚,嫁的那个人,家世好,他本人也争气,在谢希大手下做着职位不小的官,因此如今的春梅,身份与过去已不可同日而语,属于鲤鱼跳上了龙门,麻雀飞上了枝头做贵夫人。 你真的是她!(2) 春梅给卧病在床的夫人行礼:“妾身见过夫人。”又再礼貌而客气地给我施个万福:“妾身见过小姐。” 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春梅——夫人的病也不是很重,上了年龄的人,肯定有着这样又那么的痛,加上这段时间忧心过度,食欲不振,睡眠不好,就病倒了。 有小丫鬟把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斜斜的靠在床上,夫人说:“春梅有心了。” 春梅说:“ 夫人虽然病着,可眼睛却挺尖,目光落到了春梅的手腕上。春梅的手腕也和我的手腕一样,带着一只凤血玉镯——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真潘金莲的,而春梅手腕中的凤血玉镯,是我送给她的。 这两只凤血玉镯,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外面都是晶莹碧绿,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因为戴久的原故,玉镯不但湿润有余,也灵气十足。 但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和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到底有一点不同,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因为曾经给真潘金莲不小心摔到地上,手镯那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而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完好无损。 夫人的眼睛落到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好一会儿,神色黯然:“她把这手镯送给了你。” 春梅的眼睛也落到了她手腕上的凤血玉镯上,眼泪也滴了下来:“当初妾身离开皇宫的时候,娘娘给了妾身做嫁妆。” 夫人点点头:“你们俩,也是有缘分。” 春梅红着眼眶,抹着眼泪说:“娘娘对妾身很好,一直都很好。如果没有娘娘作主,把妾身许配给贺公子,妾身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夫人沉默了半晌,才喃喃地说:“真是苦了她。” 空气,变得沉闷了起来。 气氛,也变得哀伤了起来。 (我之所以这么详细描写这一对凤血玉镯,是因为以后在二十一世纪,这一双凤血玉镯会出现。而且,潘飞儿手腕上的那只凤血玉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也是因为这只凤血玉镯而引起。 又:很多读者问,潘飞儿为什么又再回到古代?是因为很多事情没交待清楚,比如那些配角的去向。交待清楚后,她会回到现代。)) 你真的是她!(3) 春梅这次来,不单单是探望夫人,还有事相求。春梅虽然做了贵夫人,可她的娘亲,两个哥哥,嫂子,都在潘府做家奴。春梅变买了她出宫前我给她的那些嫁妆——除了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她想为她的家人赎身,不再做奴仆。 春梅跪在地上,磕着头说:“望夫人成全妾身,妾身永远会记着夫人的恩情。” 夫人沉吟,大概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答应春梅。 我连忙说:“娘亲,你就答应春梅吧。春梅如今身份不同,已是大富大贵的人了,可她还想着要顾及到娘家人,也是她的孝心。何况这些年来,春梅对我们潘府,功劳不小,尽责尽力,也对——对‘那个人’,尽责尽力。也因为‘那个人’念及春梅,才会放春梅出宫去。娘亲就成全春梅呢,反正我们潘府这么多奴仆,也不差他们几个。” “那个人”,自然是我——也就是冒牌潘金莲。夫人并不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女儿已随了武大郎,死翘翘了。 夫人还在踌躇着。 我有心要帮春梅——到底,春梅陪了我这几年,没的功劳也有苦劳。都说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上天了。我帮春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又再对夫人说:“娘亲你也是知道的,春梅和‘那个人’相处了这么久,春梅对什么事儿不清楚?还亏了春梅,不但尽责尽力,还能事事守口如瓶。换了别人,那里能够像春梅做得这样好?” 我这些话,莫不带有威胁成分。言下之意,如果不答应春梅,说不定春梅把她所知道的事儿都抖了出来,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到底,潘家的保护伞太后没了,说不定新上任的皇上武二郎,根本就不会念着亲戚的份上,来个全家抄斩,株连九族,到时候,得不偿失。 夫人也不是笨人,自然听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当下脸色略略一变。终于,夫人对春梅说:“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成全你罢。” 春梅大喜,顿时磕头:“妾身谢过夫人。” 春梅又再对我磕头:“妾身谢过小姐。” 你真的是她!(4) 春梅从夫人房里走出来后,陪我到花园里坐。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春梅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亭子里,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天空上,有着大片大片的云朵飘过,那些云朵,形态各式各样,变化多端,时而像一个人在孤独地行走,时而像一对情侣在亲密地窃窃私语,时而又像了好几个人在互相拉扯,仿佛众多的女子,在拚命地争夺着一个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 也许那些云朵的形态,并不是众多的女子在拚命地争夺着一个男人,而是我相由心生,境随心转而已。 过了好久,我才轻轻地问春梅:“你还过得好吗?” 春梅礼貌地说:“谢谢小姐关心,妾身过得很好。” 我又再问:“那个贺千户,他对你好吗?” 春梅的声音,还是礼貌客气:“谢谢小姐关心,他对妾身很好。” 我点点头:“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春梅惊诧地看着我。 我又叹了一口气:“你还带着我送的手镯,却忘记了我。”我又再说:“在宫外,是不是有宽阔的天地?是不是有自由的空气?宫外的世界,是不是要比宫里精彩得多?” 春梅一震,紧紧盯着我,脸色大变。 这些话,是春梅出宫之前,我对她说的。 春梅还是像了个呆瓜似的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可置信。 我转过头,不再看她,却轻轻的哼起歌来:“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娘——小姐,是你!真的是你!”春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了我,喜极而泣,她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真的是她!你真的是她!”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你想不到吧?其实连我也想不到。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做回了她,我还是做回了我。她的结局,还是逃不过被殉葬的命运,而我的结局,也逃不过,要再次被困在宫里的命运。哎,这是不是老天爷的捉弄?” 第 1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2 章 春梅抹着眼泪,又是哭又是笑:“奴婢不管!奴婢不管!只要娘——小姐活着就好。” 我说:“叫我姐姐。” “是,姐姐。”春梅说:“妹妹只是祈求着,姐姐能够好好活着就好。” 虽然是活着了,但生不如生的活着,有什么好? 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1) 我还没有进宫,便生出一事来。 我被绑架了。 刚刚吃过晚饭,我又到了夫人的房间里坐了一下,夫人病好了许多,人也有了点精神,只是人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想着她的心事。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说了几句话后,便回到房间里。 这个时候半个月亮连滚带爬升起来了,月色很好,天空里星光灿烂。 我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一张尖尖小小的脸,发了一下呆。尔后,我听到开门声,我还以为是春燕进来了,头也没有回,就说:“春燕,今晚的月光看来不错,陪我到花园去散散步吧。” 春燕没有回答。 我很奇怪,还来不及转头,就看到铜镜里忽然冲过来一个高大的蒙面大汉,我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他已捉住了我,随后又把一块布塞到我嘴里,不让我叫出声来。我睁大眼睛,惊恐万状,一边奋力地挣扎中,对蒙面大汉又是踢又是抓,很快的,我就扯掉了蒙面大汉蒙在脸上的黑布。 那是一个相貌堂堂,却憔悴无比,忧伤无比,痛苦无比,愤怒无比的一张男人脸。这张男人脸,我感到熟悉,像在那儿见过。 但男人已不由我细想,抬起手,朝我的后脑勺猛地挥了一拳,我后脑勺顿时一阵剧痛,随后我眼前一暗,便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 …… 我也不知道我晕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我发觉自己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躺在一间脏乱的柴房中。 眼前,是绑架我的那个男人一张愤怒的脸。 我也愤怒,瞪了男人。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要绑架我?有没有法律?古代虽然落后,也BT,不大人道得很,但总不至于任人胡作非为吧?但我的嘴巴,给一团布塞住了,我无论怎么叫,只能发出“伊伊呀呀”的声音,浑身上下又被绑得紧紧的,像了人家绑粽子那样的绑了一圈又一圈,无法动弹。 这使我更加怒火中烧。 男人站了在我跟前,原来一张还算得上是帅气的脸孔,此刻变得无比的狰狞。 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2) 我愤怒,但男人比我更愤怒。突然的,男人就冲了上去,狠狠地甩我的耳光,“叭啦”的一声又一声,男人甩了我的左脸,又再甩我的右脸,下手很重,又狠,直把我的脸甩了红肿,热辣辣的痛,甚至我的嘴角溢出了血。 男人咬牙切齿地骂:“贱人!贱人!贱人!” 我莫明其妙的被掴了几记耳光,整个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晕头转向不算,耳朵还“呜呜”的直鸣,好像有N部火车在行驶着,又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奔跑。眼前的景物,则是模模糊糊,重重叠叠,还有很多的火星,飞来又飞去。 我觉得难受无比。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贱在哪儿?我更不知道,我被这男人这一折磨,我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停了手后,指了我的鼻子,又再骂:“贱人!这些年来,亏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变了心?说不嫁我就不嫁我,就嫁皇上就嫁皇上!你为什么这样待我?” 慢着,他说些什么? 说他爱我?说我变了心?说我不嫁他?哎呀呀,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他面熟,原来我是见过他,他,他,他是真潘金莲的心上人——应伯爵。 我瞪着他,想说,我不是她。 可是我的嘴巴被塞了一团布,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伊伊呀呀”的乱叫着。 应伯爵也不管我的“伊伊呀呀”,而是蹲了下来,瞪着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神情凄厉。又充满了哀怨地看着我,他脸上的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停地变换着,一副爱恨交加,千愁万恨涌上心头的样子。 应伯爵说:“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你忘记了,你曾对我说过,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致死不分离!你什么都忘记了!” 此时的应伯爵,眼里闪烁着无以名之的怒火,他的血涌到了他的头项,额头上暴出了青筋,双唇和眼角被血烧得通红,他的第一根神经都补燃烧着,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动。 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3) 此时应伯爵脸上,就像白娘子水漫金山前夕的表情,委曲,愤怒,仇恨,悲伤,痛楚,只有孤注一掷的赌徒,才有着如此绝望的情绪。终于,应伯爵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虽然没有成亲,但好歹也有过肌肤之亲,成了之实,是不是?” 应伯爵顿了一下,又再说:“反正如今我也不想活了,可我又不忍心把你杀你,我虽然恨你,可我还是爱着你!在我死之前,我们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以后,你就是皇上的女人,与我再也不相干了。” 我给吓得魂飞魄散,惊恐万状。 靠啊,这,这怎么可以?我又不是真潘金莲,我怎么能够和他行夫妻之礼?我大急,想大喊:“不!不要!不要啊!”可我嘴里发出的,只能是“伊伊呀呀”的声音。 我唯一可做的,便是摇头,拚命地摇头。 应伯爵并不管我摇头,而是伸手粗暴地要扯我的衣服。我很无望,拚着力气做着垂死挣扎。结果应伯爵一把的,就把我右手臂的衣袖给扯了下来,我整个右手臂,完全给露了出来。 应伯爵伸手,再要扯我的衣服,然而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到我赤着的手臂上,然后动作就停了下来,目光移不开了去。应伯爵很惊讶,张大嘴巴,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手臂,脸上的表情不不可置信。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由远而近来。 门口被人撞开,为首的那个,大喝一声:“住手。” 是谢希大,他带着一大群杀气腾腾的官兵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官兵,估计情子比较急,冲进门来后,看到应伯爵把我右手臂的衣袖扯了下来,连忙冲了上前,拿起剑,从应伯爵身后刺进去,直穿心脏剑尖,从脸膛而出。 应伯爵大狂喊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但应伯爵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我的手臂,喃喃:“你,你,你不是她!”应伯爵拚尽最后一口气,沙哑着声音,竭力地问:“她呢?告诉我,她呢?她在哪儿?” 我“伊伊呀呀”的,无法说出话来。 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4) 第 1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3 章 谢希大走了近前,把我嘴里的布给扯了下来。 我的嘴巴给而塞得已已麻木,但我可以说话了,我很艰巨地发出了声音:“她,她做回了她自己。” 我这话,说得很是不知所云,让不相干的人听了,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应伯爵,还是听懂了。他嘴里,又再“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瞳孔渐渐的在扩大,呼吸急促,但嘴角里却隐隐的有了笑意,他气若游丝,声音缓慢地,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地问:“她,做回了她自己?她没有变心?” 我说:“她没有变心。” 应伯爵又再问:“她,她,她是不是死了?” 我说:“她死了。” 应伯爵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漫延开来,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竟然是灿烂如花。是,应伯爵的笑容,灿烂如花,他很喜悦地说:“原,原来,她没有变心,她,她是死了。那,那我,我去找她……”说着说着,应伯爵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终于,他的头一歪,声音嘎然而止。 有另外的官兵走了过来,探了一探应伯爵的鼻子:“他死了。” 是,应伯爵死了,他去追寻他的心上人真潘金莲去了。 谢希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给我解下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又脱下他身上的长马褂,包裹到我身上来。随后,谢希大横腰把我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感觉到了谢希大的心跳声,还有身体里的热度。 我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而且我难受得厉害,脸很痛,周身滚烫,好像发烧了,牙齿不停地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努力地绽开一个笑容,但我这个笑容,估计比哭还要难看。我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我轻轻的叫:“谢希大——” “嗯?”谢希大低头看我,他的目光,是那么那么的温柔,温柔之中,又再着无奈和痛楚——估计谢希大,是把我认出来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让,让人,好好的,葬,葬了应,应,应伯爵。” 谢希大问:“为什么?他是那样待你。” 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在晕过去之前,我重重复复地说:“让,让人,好好的葬,葬了应,应伯爵!他,他是个痴情男人!痴情男人……” 我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我并不喜欢你(1)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武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穿着一身便服,坐在床口,看着我。 此时的武二郎,大概是做了皇上的缘故,一身雪白色的衣服也掩饰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整个人身上有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概——也许,武二郎比武大郎更适合做皇上,武大郎太长情,他可以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而武二郎,他心思密集,行事起来胆大心细,为人能够冷酷到底。 看到我醒来了,武二郎微微一笑:“你这一觉,睡得好沉。” 武二郎不说我“昏迷”,而是说我“睡”。 我看他,过了好半天才问:“皇上怎么来啦?” 武二郎说:“不放心你,朕就来了。”武二郎又再说:“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朕已选好了黄道吉日,过了十来日,朕会把你迎娶进宫去,好好保护你。” 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下,便问:“皇上,你是真的喜欢我?” 武二郎说:“朕不是说过了么?朕喜欢你那种与众不同的泼辣劲,朕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人可以泼辣成你这个样子的!”武二郎再说:“你的泼辣,还有你的狂野,你不顾一切的个性,真真的是有趣儿,也真真的是有味儿,与宫里那些整日里低首垂眉,面对着朕只会唯唯诺诺的女人不同。朕喜欢上你后,就对着自己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朕一定要让你成为朕的女人!” “可是——”我又再咬了一下嘴唇,鼓足勇气说:“我并不喜欢你。” 武二郎收起脸上的笑容,凝视着我,他冷声问:“你是不是心里装着他?” 这个“他”是指武大郎。 我说:“是。” 武二郎冷冷地说:“他已经死了。” 我大着胆子,央求他:“皇上,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进宫里去。我不喜欢宫里,一点也不喜欢。” “笑话!朕那么辛苦,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把你夺到身边来,你说,朕会有那么容易放过你么?”武二郎盯着我,眼睛冒着火。 我并不喜欢你(2) “但我是上皇的女人!”我作着最后的努力。 武二郎扬声,盛气凌人地笑了起来:“上皇的女人?上皇的女人,是潘金莲,不是潘飞儿。” “我就是潘金莲。”我软弱地说。 “潘飞儿,在朕跟前,不必演戏了。”武二郎“哼”了声:“你瞒得了他,难道瞒得了朕?” 我恐怖地睁大了眼睛。 看来,我和真潘金莲偷梁换柱,武二郎已是了然于胸。 果然,武二郎目光炙炙地看着我,他用嘲弄的语气问我:“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战颤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武二郎微笑:“你还记得那次,在长乐宫,朕和你滚在一起,被人冤枉的事儿么?当然那些太监要把你押起来,你对他们又踢又打,后来你的右手衣袖被扯了下来,露出了整个雪白的手臂。朕当时盯了你的手臂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我问。 武二郎说:“那个人小时候,大概三四岁吧,那时候朕也不过是五六岁,极是烦那个一点礼数也不懂,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一次她惹怒了朕,被朕用了一柱燃烧得正旺着的佛香,在她右手臂上,狠狠的烫了三下,留下深深的疤痕。 “那日,我看了你那雪白的右手臂,发现那三个并列着的疤痕不见了,当时朕心里就疑惑,是不是你长大了,那疤痕就消失了呢?” “后来朕到了云南。刚巧她也在云南,大家是表兄妹,自然有些来往,朕和夫人还有她,接触了好几次,每次接触,她们都不敢看朕,目光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害怕些什么。” “有一次,朕突然想起你手臂上没有疤痕的事来,朕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你和她之间,肯定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次,朕找了个借口,让她到朕的王府来,朕让人在她茶里放了迷魂药,她昏过去的时候,腾看了她右手臂,发现那三个并列着的疤痕还在,虽然是淡淡的,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出来。于是朕就明白,你们两个,当初是调包了。”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1) 第 1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4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4 章 武二郎这么一说,我冷不防就想起一事来。 难怪当日应伯爵紧紧盯着我的右手臂,然后说:“你不是她!”因为,我右手臂上,没有三个小疤痕。 武二郎又再说:“后来,朕又再派人去调查,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原来,你不是朕舅舅的骨肉,而是朕的姑姑明月公主的骨肉。你和潘金莲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驸马爷家中的传家宝。” 我紧紧咬着嘴唇。 我觉得武二郎精明得可怕。 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得进宫去,做武二郎的妃子,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就在我进宫的前一天,谢希大和谢希小到了潘府,他们来看望我,顺便向夫人来辞行。 我进宫册立皇贵妃那天,也是谢家兄弟的姐姐谢迎儿册立为皇后的日子。武家王朝圣祖定下的祖训,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兴风作浪干预朝政,凡是外戚,要么闲置在家不问政治,要么就任命到边远的地方做宫。 谢迎儿册立为皇后后,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就得到边远的地方作官。 谢希大要到云南做节度使,谢希小则要到甘肃去做节度使,从此这一双孪生兄弟,就得天隔一方。 谢希大要到云南做节度使,作为谢希大的部下,贺千户也要跟着去。贺千户和春梅早一日也到潘府来向我辞行。此时的春梅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脸色红润,身子变得丰满了起来。 而贺千户,也对着春梅小心呵护着——贺千户快三十而立了,他的小妾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还没有儿子呢,最好春梅这一胎,能做他生个儿子出来。就是这胎生不了儿子,春梅还年轻,生儿子的机会大把。 春梅的娘亲,还有哥嫂,已不再是潘府的奴仆,成为自由人了,他们也愿意跟着春梅一起到云南去,毕竟他们在那儿生活了多年,对那儿的风土人情早已习惯。春梅的娘亲说,一家子生活在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 我拍拍春梅的肩膀,对她说:“过过好日子吧,你们跟着谢希大,无论发生什么事,谢希大会对你们很好的。”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2) 春梅哭成了个泪人,对我依依不舍。 我安慰她,笑着对她说:“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和你之间,有幸地相处了那么长的日子,也是一种缘分了。哎,春梅,你可别哭,你算算,我们前世需要回眸多少次?因此做人不必贪心,曾经拥有就满足了。” “是。”春梅抹着眼泪,低声地说。 贺千户和春梅临走的时候,双双跪了下来,各自对我磕了三个响头。彼此心里都明白,我们这一别,从此以后就没了相见的机会。 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也没在潘府坐多长时间,和夫人说上几句话,寒暄一番后,说了些无关痛辣的珍重话句,便告辞了。 我送了他们出门去。 在门口,谢希大停下脚步,对谢希小说:“希小,你先走一步,我有些话要和潘妹妹说。” 谢希小不知道我是他认识的那个“潘妹妹”,因此一直对我淡淡的。听到谢希大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疑惑,他瞧了瞧我,还是点了点头,一边挠着头自行的走了。 我和谢希大站在门口旁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天边天边那一抹像是打翻了颜料的艳丽云霞。此时已是黄昏了,夕阳金灿灿的,光芒四射,把人的眼膜刺得如梦似幻,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谢希大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谢希大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武大郎。我过了半晌,也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他早已渗入我的骨髓里,叫我怎么能够忘掉他?” 谢希大又再:“你不爱那个人么?” “那个人”,是指武二郎。我说:“不爱。起初,只是被他迷惑,但后来自己才发觉,原来自己爱的那个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谢希大叹息:“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我说:“是。到最后的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爱他的。” 谢希大看着我,他的眼里,闪烁着逐渐的淡然的茫然,以及无限的伤感。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3) 一向沉静如水的谢希大,突然的就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低声说:“潘妹妹,跟我走吧。我们隐名埋姓,远走天涯。” 我望着谢希大,我看到他眼中闪着的热烈火花,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除了武大郎,对我最好的便是谢希大。 我摇了一下头,轻轻地说:“这样会连累你的家人的。你的父母,你的姐姐,谢希小,还有……你的妻妾,你幼小的孩子。” 谢希大成了亲,像所有的贵族公子哥儿那样,不落俗套的也是妻妾成群,也有了刚出世不久的孩子。 谢希大听了我的话,怔了一下,好一会儿后,自嘲地咧嘴一笑,他像想不通似的又再赌气那样的,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哪点好?人又冲动,脾气又臭,性格又犟,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为什么,总让人挂在心里放不下?让人想起你来,总觉得心疼?” 然后,谢希大低头,像是眼眶红了。 再然后,谢希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切,都随风去了。 —————————— —————————— 我再次进宫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的,潘府就灯笼彩旗,唢呐鼓首,吹吹打打,一派喜气洋洋的表面现象。而迎亲队伍,一大早的便到了门前,仪仗队,鼓乐队,迎亲官员,太监,宫女,还有大批的礼品,一行人马,花花绿绿,热闹非凡。 我便被一大堆人簇拥着,然后精心打扮,梳头,抹脂粉,穿新衣服,戴凤冠,披霞帔,把我整得像舞台上唱戏的旦角那样。兵荒马乱一番后,我便被一块大红巾盖头蒙面,由一位大汉子背着,送上花轿。 全副武装上阵后,时辰便到了。 于是我坐上了大红花轿,随着众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我在古代里,这是我第二次出嫁了。 在一阵阵鼓乐声中,终于到了皇宫。 在皇宫里,很多的小太监小宫女列队夹道,拚命的拍巴掌,来个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仪式。然后,花轿在皇宫中转了九曲十八弯,停了下来。有小宫女走上前,把头盖红头巾的我搀扶下来。 一切随风去(1) 第 1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5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5 章 接着,又一番繁琐无比的礼节。 三个月的守孝期结束。武二郎正式登基做皇上,起年号。紧接着册封皇后谢迎儿,册封皇贵妃我,还有三夫人,再什么九嫔,二十七世妇的。 册封的第二天,按规矩,武二郎的众妃嫔侍姬一大早的要到皇后谢迎儿的寝宫,对她三跪九叩行大礼;再由皇后谢迎儿,带着众妃嫔侍姬,浩浩荡荡的去未央宫对武二郎三跪九叩行大礼。一番折腾后,还没有完,最后是武二郎那些妃嫔侍姬,一一的向比自己级别高的嫔妃行礼,再接受级别比自己低的嫔妃行礼。 再然后,武二郎带着皇后,皇贵妃,还有三夫人,到太和殿,接受百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的祝贺。 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是武二郎在宫中设宴款待皇后,皇贵妃,还有三夫人的家人,感谢人家为他生了女儿给他做大小老婆,要赐送珊瑚翠珠,金银财宝。 总之,繁琐无比的礼节,让人烦不胜烦。 武二郎安排我住在我以前住的寝宫——桂宫。册封第二天后的那些繁琐无比的礼节,我没有去,借口病了,躺在床上发呆。 除了皇后谢迎儿,武二郎那些众妃嫔侍姬对我本来就极不满。我二十岁了,在古代属于老姑婆级别,出身又不好——我对外的身份是潘大户和小丫鬟的私生女,虽然是皇亲国戚,毕竟“生母”地位地下。但我不嫁人则已,一嫁就嫁给武二郎,还后来者居上,给册封为“皇贵妃”,身份和地位在皇后之下,众妃嫔侍姬之上。 册封的次日,我还摆着“架子”,没去参拜武二郎和谢迎儿,那些妃嫔侍姬,对我更有怨言,说我的嚣张,比起以前上皇武大郎的淑妃娘娘,有过之而不及。 我没理会别人的闲话。 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躺得浑身骨头架子者像散了似的,又酸又痛。黄昏的时候,我起了床,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后,便无所事事。后来实在无聊,我便带了身边的两个小宫女,溜达去御花园。 一切随风去(2) 御花园还是以前的御花园,只是以前逛御花园的人不在了,旧的人去了,是新的人来。 我一路走过去,只觉得伤感。 然后,我走到玲珑水榭的时候,很意外的,看到西门庆坐在那儿,望着水中的鱼儿发着呆。看到我了,连忙起来,上前给我行礼:“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安康!” 我苦笑了一声:“西门庆,想不到我们还是在这儿见面了。” 西门庆说:“是啊。娘娘,这可是我们最后的缘分呢。”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最后的缘分?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我又再说:“现在你在那个宫中做事?改日我见到皇上了,我让你回到桂宫里来。” 西门庆神情黯然:“奴才何德何能,让娘娘如此的厚爱。” 我说:“你我能够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西门庆微笑,他的笑里有着太多的无奈的伤感:“娘娘,皇上不会让奴才到桂宫里侍候娘娘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 西门庆说:“皇上已下令,让奴才这两日出宫,到孝陵去给上皇守陵。奴才这一去,便没有回宫的机会了。” 我失声:“皇上为什么派你去守陵?” 西门庆不回答我的话,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似乎有事,要和我说,但看他的样子,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西门庆踌躇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娘,娘娘——” 我说:“怎么啦?” 西门庆的样子似乎很纠结,他嗫嚅了好半天,又叹了一口气:“奴才不知道,这些话应不应该说。说嘛,娘娘听了,对娘娘只有坏处没好处;可是奴才不说,奴才又良心不安,担心着,如果万一有一日,奴才到了阴间,会愧对上皇。” 我惊诧,怎么扯到武大郎身上去啦?我问:“到底怎么啦?” 西门庆又再踌躇了一阵,他又再瞧了瞧我身后的两个小宫女。我明白西门庆的意思,回头对那两个小宫女说:“你们站到一边去——嗯,站到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 “是。娘娘。” 两个小宫女乖乖的退到了好几百米远。 一切随风去(3) 西门庆再踌躇了一阵,终于,他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上皇驾崩没多久,玳安公公不小心食物中毒,死了。” “哦。”我不以为意,猜不出玳安的死,与我,或武大郎是有什么关联。 西门庆又再说:“玳安公公死的那日,刚巧太医蒋竹山,喝多了酒,无意之中跌落到一口井里,也死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 即使我再猪脑袋,我也能联想到这两件事,应该不仅仅是意外。 果然,西门庆说:“上皇的身体好好的,突然病倒了,没多久,就驾崩。奴才觉得蹊跷,事后偷偷地调查,得知原来是皇上指使太医蒋竹山,还有玳安公公向上皇下的毒药。这毒药,下了一年多的时间,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但长月积下来,五脏六腑俱损,毒性发作,就会病如山倒,无药可救。” 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仿佛给闪电击中似的,全身不禁颤抖了起来,哆嗦成了寒风中的一只小鸟,摇摇欲倒。我的一颗心,猛地往下沉,往下沉,一种巨大的恐怖在我身体里游走着,有寒气,从我的脚底里升了起来。 原来,是武二郎搞的鬼。 原来,武二郎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娘娘——”西门庆吓得赶紧跑过来扶了我:“娘娘,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不应该对娘娘说这些话的。可奴才不说,也许以后,奴才没机会对娘娘说了。皇上,皇上是令奴才到孝陵去给上皇守陵,其实,其实皇上,已是对奴才下了杀心——因为奴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皇上,皇上容不下奴才。” “你这狗奴才,还挺聪明的嘛,能够猜测朕所想的。”背后,突然传来了武二郎有点含糊不清却又冷冷的声音。 我和西门庆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 武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位穿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侍卫。而武二郎,也是一身盛装打扮,身穿明黄色的飞龙祥云袍,脚踏登高靴,头戴紫玉盘龙冠。 一切随风去(4) 武二郎站在我和西门庆身后,看着我和西门庆,那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几分酒气,俊秀的脸颊上有着一种酒后常见到的,磨磨蹭蹭不肯消去的浅浅红云,那两片丰满有点狂野的嘴唇也比平日里多了种红润,有着鲜艳欲滴的红。 看样子,武二郎是刚从一场宴席里出来,还来不及换上衣服。 第 1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6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6 章 果然,武二郎有目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脸色含着怒意:“原来爱妃你在这儿哈。朕听说你病了,整日都挂念着,好不容易抽了个空档,衣服也来不及换上,就匆匆忙忙赶到桂宫里去看望你。不想桂宫里的人说,你到御花园了,朕不放心,又再巴巴的赶来。原来爱妃你还真的在御花园,偷偷摸摸的和这个狗奴才相见。” 武二郎的话,就让我的怒火往上窜。 我想到了武大郎的死,我就感到气恨,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整个人也完全炸开了来。 既然武二郎已害死了武大郎,也有了杀西门庆之心,那我就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反正,我也不愿意跟武二郎,我也有了不想再活之心。 当下,我也冷冷的看着武二郎,冷冷地说:“到底是谁偷偷摸摸,皇上心里清楚!” 武二郎抑眉倒竖:“你说些什么?” 西门庆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下打哆嗦,他在我背后偷偷扯了我的衣服,小声说:“娘娘,不可。奴才死不足惜,只是,只是,皇上会迁怒于娘娘的。” 我背脊一挺,脑袋一昂,完全豁出去了,我说:“我不怕。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 “好一个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武二郎看我,突然就笑了起来,声音阴森森的:“爱妃,朕喜欢你这话,朕也喜欢你这副犟强的样子!但爱妃,朕还是警告你,朕的忍耐力有限,你可不要胆大妄为,挑战朕的极限!” 什么是武二郎忍耐力的极限? 我不知道!此刻,我也不想知道。 我“叩叩叩”的冲到了武二郎跟前,狠狠地瞪着武二郎,愤怒难遏:“武二郎——” 一切随风去(5) 我连“皇上”两个字都省了,直呼他的名字:“武二郎,你还真卑鄙,为了皇位,竟然不择手段,居然下毒,害死自己的兄长!” 武二郎一听到我这话,酒就清醒了大半,他结巴:“你,你说些什么?” 我冷冷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武二郎结舌:“你,你……” 我的声音咄咄逼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他?为什么,你这样心狠手辣?” 此时的武二郎,就像一头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猫,恼羞成怒了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了我看,整个人都怒发冲冠,身上的毛头都竖了起来,目中流露出凶光,呶牙脉齿地说:“这皇位,本来就是朕的!他不是母后的儿子,他凭什么做皇上?” 原来武二郎也知道,武大郎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我重重地“哼”了声:“如果没有你母后当年卑鄙的夺人子,你以为,能当上皇后的是你母后?你母后不能当皇后,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皇位?” “你,你怎么知道?”武二郎有说不出的惊骇。 我又再重重地“哼”了一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那些不要脸,卑鄙的事,能瞒过天下人?” 我这话,如火上浇油,直把武二郎塞得哑口无言,也把武二郎塞得更加恼羞成怒,他紧握着拳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双眼燃烧着最猛烈的恨意,恨意之中又带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意,他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美脸孔,突然就扭曲了起来,变得无比的狰狞。 武二郎血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潘飞儿,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你以为朕喜欢你,爱你,就可以任你胡作非为?朕说过,不要挑战朕忍耐力的极限!” 我只是冷冷地看他,冷冷地看着。 “潘飞儿,不许你这样看朕!不许!”武二郎歇斯底里地对我大吼。 我还是不说话,还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眼睛里盛放着仇恨的火焰。 “潘飞儿,不许你这样看朕!不许!” 一切随风去(6) 武二郎忍无可忍,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疯了那样,冷不防的就转过身子,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从他身后的一个穿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侍卫身上抽出了刀,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狠狠地朝我刺过来。 在那一瞬,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影子晃动,旁边有人飞快地冲了过来,扑在我跟前,大叫了一声,硬生生的替我挡了这一刀。我随着他的大叫声,也跟着尖叫了起来。尖叫过来,我猛地睁开眼睛。我看到那把原本刺向我的刀,此时深深地刺中了那人的胸膛,有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是西门庆! 是西门庆替我挡了这一刀。 在这一瞬那,什么都静止了,眼前的景物者成了背景,只除了西门庆身上的血,还在插在他胸膛里的那把刀,那么明亮在突在我的世界里,就像一个珍珠停格。 “娘娘——”躺在在地上的西门庆微弱地叫我。 我回过神来,随即蹲了下来,抱了西门庆。此时西门庆身子已歪歪斜斜,脑袋旁垂,命在旦夕。我大急,不知所措了起来,抱着西门庆,泪水夺眶而出,我一边哭,一边大叫着:“西门庆!西门庆!” 西门庆微微地睁开眼睛,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断断续续地说:“奴才记得,娘娘对奴才说过一句话:如下辈子我们还有缘分相见的话,我们不要做主仆,我们做朋友。娘娘这句话,奴才一直记在心呢。” 我哭着说:“我也记在心。” 西门庆说:“娘娘,那下辈子,奴才和娘娘做朋友。” 我使劲地点头:“我们下辈子,做朋友!” 西门庆又再笑了,然后他轻轻地哼:“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 唱着唱着,西门庆又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身子一僵,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西门庆死了,他在我怀里死了。 我抱着西门庆,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心静如水。 一切随风去(7) 此时已是秋天,秋天的景色自然跟不上百花盛开的春天那样生气勃勃,也不像绿树成荫的夏天那样处处有生机,但秋天却是诱人的,树叶一点一点地变为金黄色,有风吹过,便纷纷落下飞舞,有些像了黄莺那样展翅飞翔,有些像了舞蹈演员那样轻盈旋转。 也有花儿是秋天开的,像孩子般灿烂笑脸的牡丹,红的黄的粉的鲜艳夺目的月季,婀娜多姿傲然独放的菊花,在墙角怒放不招摇的君子兰……风吹过来,带来一阵阵扑鼻的清香,原来,不远处的百合,也来凑热闹了,不过此时的百合,已是开到茶縻。 第 1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7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7 章 我在古代,也是开到茶縻。 此时的武二郎,理智已渐渐的恢复,人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叫我:“爱妃——” 我抬起头来,看他,轻轻地说:“武二郎,我不是你的爱妃!我是武大郎的爱妃,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武二郎不甘心,他固执:“爱妃——” 我咬了咬嘴唇,眼睛落到西门庆胸口上的那把刀上。突然的,我就伸出了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那把刀拨下,我又再用了很大的力气,以为闪电般的速度,朝了我的腹部,狠狠地刺去。 刀刺进了我的腹部,血瞬时晕红了一片。 我觉得痛,很痛,很痛,痛得我无法站立,缓缓的,软绵绵的,很痛苦地倒在地上。我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严捂住了那把刀,有湿粘的血液从我的指缝里流出,淌在地上,开出大朵大朵血花。 武二郎吓呆了,吼了一声,冲过来抱起了我。 他带着哭腔,大叫:“爱妃!爱妃!”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武二郎,我不是你的爱妃!”可是,我已发不出声音来了。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感到无比的难受。武二郎的五官,在我的眼前忽远忽近的,看起来很不真实,飘飘忽忽的,如梦如幻,如真如假。 在那一刻,我很平静,没有一点点的忧伤,相反的,我有一种要解脱了的愉快。我心里清楚,我的生命,终于要离我远去了。 我的生命,真的是离我远去了。 我在古代的日子,也终于要结束了。我的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地从我的身体内剥离了出来。我的一缕幽魂,飘荡了在空中。我看到我的肉身,躺在武二郎的怀里,我的脸孔紫白,瞳孔放大,身子僵硬。 武二郎抱了我的肉身,放声大哭,像了野兽那样,痛苦地嚎叫:“爱妃!爱妃——” 在武二郎痛苦的嚎叫声中,我的幽魂,飘了起来,渐渐的升到了空中。然后我的灵魂,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萎靡昏转。 …… 你是个猪脑袋(1) 丫的,我好难受! 真他丫的是难受! 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而且,我觉得眼皮好沉重,仿佛压了千斤重量,但我还是艰难的,努力的睁开,睁开,再睁开。终于,我看到了一道白色光芒,这光芒,强烈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靠啊,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堂? 白光过后,眼前的景物,一阵扭曲,由远而近。再接着,是我老妈憔悴得不能再憔悴,清瘦得不能再清瘦,苍老得不能再苍老,慢慢凑过来的五官,她俯下身子,双眉紧皱,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她的一张脸,一点点的自模糊渐渐走到清晰。 我茫然的,盯着我老妈看。 终于,我虚弱地,且艰辛地张了张嘴巴,嗫嚅地说:“妈,我,我,我好难受。水!水!我要喝水!” 我的声音,只要喉咙里咕噜了一下,低不可闻。 我老妈仿佛听到了,又仿佛听不到。她伸长了脖子,把她的脸孔逼近了我的脸孔,眼睛瞄准了我的眼睛,很焦急的,很不置信地看着我,眼球转也不转地看了好半天,仿佛不认识我,仿佛我是来自外星球的怪物一样。 丫的,老妈搞什么鬼? 慢慢的,笑容就在老妈的脸上,一点点地漫延开。过了好一会儿,老妈疯了那样的,抱住了我,又哭又笑,她语无伦次地一个劲地问我:“飞飞,飞飞,我是妈妈呀!飞飞,飞飞,你,你是不是醒过来了?是不是?” 我眨眨眼睛,我当然知道她是我老妈,哪怕她再憔悴,她再清瘦,她再苍老,我还是认得她是我老妈。 奇怪,一向以女强人著称,崩于泰山前而不露声色的我老妈,她怎么啦? 老妈更失态,更不可思议的动作还在后面。老妈抱着我,又哭又笑了好一会儿后,她像想起什么,突然放开我,跳了起来,她跑到门口,手舞足蹈地兴奋莫名地高声嚷嚷:“医生!医生!快来呀,我女儿,我女儿醒过来了!我女儿这次真的是睁开眼睛,她,她,她真的是开口说话了!” 你是个猪脑袋(2) 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迷茫,且不解。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飞快地走过来,接着,几个穿白马褂的医生和护士把我团团围住,他们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便很没人道地七手八脚的动我的身体,又是翻眼睛,又是看呼吸,又是查看脉搏,还看心智是否正常。 兵荒马乱一番。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躺在医院的病床。 给我检查的那个女医生脸上,她脸上喜形于色:“哎,病人昏迷了四个多月,终于清醒过来了,没有成为植物人,真是不幸之中大幸。”女医生又再说:“病人脑部受损失,造成脑震荡,身体没有什么内伤,能清醒过来,一切便不碍事了。” 我是病人? 我昏迷了四个多月? 我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啊是,是武植那该死的家伙,他,他,他丫的强`暴了我,然后他和我从十六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靠啊,我还真他丫的行了狗`屎`运,居然没被摔死,也没被摔成肉饼,这是不是祖宗积德,老天爷保佑? 我能醒过来,最开心的莫过我老爸老妈。 他们这一对老夫老妻,也不怕丢脸,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就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比中了亿万大奖还要欣喜若狂。 同样欣喜若狂的还是武植那该下地狱的家伙,我醒来后没多久,他也来了,拉着我的手,一个大男人的,竟然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飞飞,你也醒过来了,真好!” 武植用了“也”字,是因为他丫的也变成“植物人”了。 只是武植“植物人”的时间比我短,武植做“植物人”四个月,我则比他多了一个星期。 据说,武植当初也像了我一样,从十六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然后跌落到第五楼的时候,给那儿的广告蓬布挡了一下,到了一楼,刚好落到那些刚刚充好气还没来得及安装好的儿童游乐设备的气垫上,因此我和武植只是昏迷了过去,很幸运的没被摔死,也没被摔成肉饼。 你是个猪脑袋(3) 医生说,在一般情况下,脑部损伤,轻伤三个月内苏醒,稍重的也大多在五个月内苏醒,不然就危险了,超过6个月很少醒来的……如果沉睡中大脑淤血或水肿或脑损伤恢复过来,在一定外界刺激下有可能会苏醒,时间越长,机会越渺茫。 第 1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8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8 章 我和武植很幸运,大难不死,都醒了过来。 但我却不肯原谅武植。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想着武植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他丫的趁我喝多了酒,在我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对我实行很不人道的强`暴,我就不禁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武大郎,你滚到一边去,我不想见到你!我恨你!” 武植着急,他说:“飞飞,你听我解释啊!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大声地说:“我不听!我不听!事情就是我所想的样子!” “飞飞——”武植叫我。 我仍然用双手捂住耳朵,一边跺着脚,一边狠狠地说:“武大郎,我恨你!你快光速滚开!我不想见到你!我恨你!” 武植固执的没有光速滚开,而是拉了我的手:“飞飞——” 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滚!快滚!” 老妈走进了病房来——武植出院了,他是专程跑到医院里来看我。我没有出院,医生说我的身体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最好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老妈进来后,瞧了瞧我,又望望武植,很是不解。 老妈说:“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啦?哎,你们好不容易身体都好了,都没事了,却一见面,就像猫和老鼠似的,又是吵又是闹的。” 我指了武植,嚷嚷:“你问他,他对我做了些什么?” 武植苦恼:“飞飞,你怎么总是不肯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了些什么?” 我气愤:“你把我的衣服都剥光了,也有你的衣服剥光了,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还说没对我做些什么?你以为我是白痴?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老妈问:“飞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他,他,他强`暴了我。” 你是个猪脑袋(4) 武植说:“阿姨,我没有。” 我说:“你有!” 武植说:“我没有!” 我坚持:“你有!” 武植也坚持:“我没有!” “停停停!”老妈说:“你们先别吵,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说。” 我一掀眉,一瞪眼,气呼呼地说:“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强`暴?”老妈说:“你是小植强`暴你?怎么可能?飞飞,你是不是对小植有些什么误会?” 我说:“我才没误会他。” 武植说:“你就是误会了我!” “别吵别吵!飞飞,你就是性子急,脾气火爆,你为什么不好好听小植解释?你是真的误会小植了。”老妈说:“虽然当初你们从十六层高楼摔下来,两人的身上是没穿衣服,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飞飞,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说,你还是处女,处女`膜完好无缺。” “真的?”我呆了一下。 我的处女`膜完好无缺,那就证明了武植真的没有对我实施那个“圈圈个叉叉”,也就证明了我是误会了武植。可是,可是,可是……靠啊,我还真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妈说:“傻孩子,难道妈妈会骗你不成?” 那边的武植虽然沉冤得雪,可他丫的也生气了,抿了一抿嘴,恨恨地说:“潘飞儿,你是个猪脑袋,大傻瓜!天下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傻,更蠢了!” 我不忿:“喂——” 武植不理我“喂”,他丫的也不给我再解释,而是很没风度的,气呼呼地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 我巴眨着眼睛:“喂!喂!喂——” 武植很快在我眼前消失,没了踪影。 老妈摇头,她说:“飞飞,小植说得,没有人比你更傻,更蠢了!小植是个不错的男孩子,虽然家里有钱,但他却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那种浮夸浪荡,而是严谨,博学,睿智,不但有积极的上进心,也勤奋努力工作。飞飞,最难得的是,小植在感情上很专一,他只爱你一个,对别的女孩子没有兴趣。” 我咬了咬嘴唇,有点负气地说:“他对我好又怎么样?我不爱他,一点也不爱!” 老妈叹了一口气。 感情的事,可不能强求,并不是你爱我,我就非得要爱你不可——我还没有想到,我到底爱不爱武植。我还没满二十岁,青春亮丽得很,大把的时间让我考虑我的终身大事,急什么鸟? 两只凤血玉镯(1) 我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便回到学校去。 因为不想再学多一年,为了补上落下的功课,我拿出当年考大学的劲,勤奋得不得了,天天除了读,还是读书。当然,在读之余,有时候也受不了武植的诱惑,跟他去看一场电影,或去打打高尔夫球,去喝一杯咖啡啊什么的。 武植这家伙,有时候也挺不讲理,有时候他也挺霸道的,他的理由是:“谁让你冤枉我?害我差点英年早逝,你就是不献身将功赎罪,好歹也得牺牲一下你那无聊的时间,来安慰我幼小而又脆弱的心灵。” 虽然我理亏,可我还是死鸭子嘴硬,忿然地回骂他:“靠!你丫还有脸皮说,我还没找你安慰我幼小而又脆弱的心灵哪!丫的,我不穿衣服的样子,被你看光光了还不算,还给那些救我的人看光光了,我才亏大了!” 结果武植那家伙在电话那头大吼一声:“潘飞儿,你到底出不出来陪我去吃韩国菜?”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哈韩,吃个鸟韩国菜! 我这个哈韩的小女子,才会时不时冒出要吃韩国菜的念头。 他吃个鸟! 但不知道为什么,给武植这一吼,我莫名的就英雄气短起来,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好好好,我陪!我陪!我陪还不行吗?” 第 1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9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89 章 武植在那边满意了,阴谋得逞似的窃笑了一下,然后他用了命令他下属那样的语气命令我:“六点正,你在你学校门口等我,我下班就过去接你!潘飞儿,如果到时候你不准时出现,你就给我小心点!” 我气结:“喂,你这个万恶的法西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武植已在那边挂下了电话。 我给气死。刚刚吃过中午饭没多久,这丫的吃饱饭撑着没事干,就预定晚餐了,好不无聊!我一肚子的鸟气无处可去,便狠狠地把手中的手机摔了。手机“哗啦”一声,给摔了个五分四裂——手机盖飞一边,电池飞一边,机身子又飞一边。 靠啊,我干嘛老是给武植牵着鼻子走? 两只凤血玉镯(2) 我咬牙切齿地骂:“该死武大郎!” 我又再咬牙切齿地说:“死武大郎,明明是个多金男,明明长得貌若潘安,喜欢他的女孩子大把多,随便跑到大街上胡乱吹一声口哨,包管跟在屁股后面的美女,一大箩一大箩的排着长队挤上来!真是的,干嘛偏偏缠着我?阴魂不散那样!” “因为他喜欢你呀,因为他对你忠贞不渝呀!”一旁的贺艾丽说。 “靠!”我说:“谁稀罕?谁要他对我忠贞不渝?” 贺艾丽笑嘻嘻地跑去把被我摔得五分四裂的手机捡起来,又再给我装好了,一边笑嘻嘻地说:“哎呀,潘飞儿,你这手机可是牌子哪,很贵哪,一万多块人民币哪,如果你不要,送给我算了。” 这贺艾丽,是我高中,再到大学的同学,兼好友,兼死党, 我眼珠子转了一下。 哼,我就偏要和武植作对!如果我乖乖的听他的话,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哪。哼,我六点正的时候,我就偏不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我就不相信,武植那家伙能把我吃了——估计他有贼心要吃我,也没贼胆敢把我吃掉。 我说:“艾丽,反正下午没事,闲着没事,一会儿我们逛街去。” 贺艾丽说:“你的武大郎不是约好你了么?” 我说:“不鸟他。” 贺艾丽扮了个鬼脸:“小心他休了你。” “喂。”我不满:“什么他休了我?我还没嫁给他,好不好?” 贺艾丽问:“他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我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可有时候我又觉得,其实他也不讨厌,和他在一起有时候也挺开心的,只是觉得——哎,大概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也大概是太熟的缘故,总是觉得少了一种什么东西。” “是不是少了激情?”贺艾丽问。 我说:“不知道。”我甩了甩头:“不说他——丫的,说起他我就烦。喂,艾丽,你到底去不去逛街?秋天到了,我们去找换季衣服。” “好。”贺艾丽说。 两只凤血玉镯(3) 我和贺艾丽还真的去逛街。先去百货大楼,再去百盛,再去梦之岛。一边看着时装,一边肆无忌惮地拿着一只冰激凌,大嚼着,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形象一点也没。 贺艾丽笑着骂我:“潘飞儿,我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跟了你,近墨者黑,都变成飞女形象了。” 我不以为然:“做大家闺秀有什么好?” 贺艾丽问:“男人不是喜欢大家闺秀么?” 我白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活得有骨气一点么?难道你天生是为了男人而活的?” 贺艾丽说:“哎,渊飞儿,你是富二代,老天爷特别厚爱你,不但让你长得天使般脸孔魔鬼般身材,还让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凡是四十岁以下的女人见了都流口水的完美男人来对你爱得忠贞不渝,你当然不必要装大家闺秀讨男人喜欢。” 我和贺艾丽只管说着话,走路也不看人,结果走着走着,我就一不小心,与匆匆走过来的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一声惊叫,给那男人撞得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两步,一进三刻控制不住自己往后倾斜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我就很狼狈的往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若得周围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掩嘴窃笑——靠啊,真是倒霉蛋催的,这回我连飞女形象也维持不了。 贺艾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潘飞儿!潘飞儿!” 那男人也过来扶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对那男人破口大骂:“你丫的走路长不长眼睛?”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目光落到了那男人的脸上,顿时就花痴似的,目光移不开了去,还张大嘴巴,花痴地“哎呀呀”的一声叫。 哎呀呀,这男人,身材高挑,身形瘦长,不到三十岁的年龄,长得挺有我的偶像韩国影星李俊基的范儿:皮肤白净,光滑,细腻,一对细长迷人的桃花眼,高挺英气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脸上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同样是李俊基铁杆粉丝的贺艾丽,也花痴那样盯着眼前的男子,惊艳地张大嘴巴。 两只凤血玉镯(4) 但男子,并没看我们,却是把目光落到了贺艾丽的手腕上。 贺艾丽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只玉镯,外面是晶莹碧绿,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湿润有余,灵气十足——据说这玉镯,是贺家祖传之宝物,本来只传男不传女,偏偏贺家三代单传,到了贺艾丽这代的时候,搞计划生育,只得贺艾丽一个女儿,于是这祖传玉镯,就给贺艾丽戴着了。 男子的目光紧紧盯着贺艾丽手腕上的玉镯,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结结巴巴地问:“美女,你,你这玉镯——” 贺艾丽疑惑地问:“我的玉镯怎么啦?” 男子喃喃地说:“奇怪!好生奇怪。” 我替贺艾丽问他:“有什么奇怪的?” 男子说:“美女,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玉镯?”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不像是坏人,或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有着李俊基的范儿,贺艾丽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把她戴着玉镯的手伸了过去。 那男子,很仔细地瞧了玉镯好半天,他的嘴里喃喃地说:“奇怪!奇怪!好奇怪!”他抬起头来,问贺艾丽:“美女你这玉镯,是从哪儿买的?” 贺艾丽的神态竟然有些腼腆:“是祖传下来的。” 男子想了一会儿,从掏出了一张名片给我们。 第 1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0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90 章 那名片写着:XX考古研究所考古学家西门森。 我一看到“西门森”这三个字,不禁就笑了,我问:“西门森?天,你为什么不叫西门庆?” 西门庆微笑:“我的绰号就叫西门庆。” 贺艾丽掩嘴笑,她指了我,快嘴快舌地说:“哎,真巧,她的绰号叫潘金莲。” 我白了她一眼:“你的小名儿还叫春梅呢。” 贺艾丽的小名儿还真是叫“春梅”,是她奶奶起的名字,后来贺艾丽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嫌土气,变改了“艾丽”这个洋气的名字——要知道,在《金瓶梅》里,潘金莲和西门庆是有一腿,但春梅,何尝不是和西门庆有一腿? 两只凤血玉镯(5) 《金瓶梅》,金,是潘金莲;瓶,是李瓶儿;梅,则是春梅。 西门森之所以对春梅手腕上的玉镯惊诧,是因为他们的考古研究所最近发掘到一座古墓。考古推测墓主人应该身份和地位都很高,不是帝王,也是皇族,但真正的年份,还有真正的身份,还没有确实下来。墓主人是男性,骷髅身子修长,他的骷髅手指,紧紧抓着一只玉镯,考古学家无法从他的骷髅手指把玉镯拿出来。 贺艾丽疑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西门森说:“他抓着的那只玉镯,和你手腕上戴的这只玉镯是一模一样。” 我和贺艾丽睁大眼睛,异口同声:“天,不是吧?” 为了便于研究,西门森希望贺艾丽和他一起到考古研究所——当然,目的,想贺艾丽把玉镯留下,让他们研究。这只玉镯不是寻常的东西,据说,那可是极有名的且产量不多稀少的凤血玉镯,如果这只玉镯一模一样,更是难得。 本来与我无关,但我好奇——好奇之心,人人皆有知嘛。我也凑了热闹,跟了贺艾丽,随着西门森一起到考古研究所去。 所长不在研究所,西门森打了电话给他,所长说很快会赶回来。但西门森等不及了,就先行带了我和贺艾丽,到了一间充满着福尔马林气味的地下室,那里摆放着很多挖掘出来的陪葬品,还有一口木棺材。 西门森带着我们走了过去。 他指着那口棺材说:“这是在这儿。” 西门森想掀开那棺材的盖子,可太重,他一个人掀不开,于是我和贺艾丽就帮他的忙。我毛手行脚的,在棺材盖掀开的时候,我的手指头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划伤了,出了血,而那滴血,刚好落到了那副白色骷髅的额骨上。 我还没来得及叫“哎呀”,一旁的贺艾丽已惊讶地叫了起来:“天!真的!他的手里握的那只玉镯,看上去真的和我手腕上戴的这只一模一样。” 我看了过去。 那骷髅的手指骨很长,可以想像出来,他生前的手指,是很修长。十只手指骨,紧紧握着那只凤血玉镯,显然是生前,他紧紧抓住,不肯放松。如果真的要把那玉镯拿出来,除非把他的手指骨弄碎了。 奇怪的男人(1) 有一位工作人员,拿来一盆水还有一块香皂过来。贺艾丽把手湿了一下,再用香皂涂了在玉镯和手腕上,待滑润了,贺艾丽便褪下玉镯,交到了西门森手上。西门森拿了玉镯,凑近到骷髅手指骨上拿着的玉镯对比,两只玉镯大小纹路,简直是一模一样。 “天。”我说:“看来这两只玉镯,以前是一对儿。” 西门森点点头:“是一对儿。”西门森又再说:“这两只玉镯,还是有一点点不同,墓主人拿的那只,在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估计是以前被摔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贺艾丽瞠目结舌。 我说:“还有怎么回事?”我开着玩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像出来,你们贺家的老祖宗和这墓主人,估计以前是一对老情人。” 贺艾丽白了我一眼:“潘飞儿,你的想像力真丰富,你不去写小说还真是浪费了人才。” 我伸伸舌头,嘻嘻笑。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是武植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那头说:“潘飞儿,如今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出现,就有你好看。” 靠啊,原来已是六点了。我给武植滚白眼,尽管武植看不到,我说:“武大郎,不用你数三声了,你就是数三百声也没有。如今我不在学校里,我在考古研究所里。” 武植在电话里问:“好好的,你跑到考古研究所里干什么?你是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学考古学?” 我说:“谁要学考古学?我对那些研究和挖掘那些古代死人和死人用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武植说:“潘飞儿,现在我开车到考古研究所去接你,你到门口等我。” 我说:“喂——” 但武植已挂了电话。 我咬了咬嘴唇,嘟哝:“武大郎,你去死!你这法西斯!” 西门森转过头来看我,笑问:“男朋友?” 贺艾丽笑着替我回答:“是她的准老公啦。”贺艾丽又再说:“潘飞儿,你不用陪我了,你还是和你的武大郎约会去。我和西门森在这儿等所长就OK了。” 奇怪的男人(2) 我斜着眼睛看贺艾丽。 这丫的,估计是看到人家西门森长得帅,所以看中他了,巴不得把我打发走,好让她和西门森卿卿我我——算了,当我学雷锋做好事,成全她罢。这丫心高气傲,眼界高得很,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喜欢了,估计也不想放过。 我对她眨眨眼睛:“那我走了啊。” 贺艾丽微微红着脸说:“恩。” 这个时候西门森的电话响,我走的时候,听到他接电话:“所长,你赶不回来了?嗯,没关系,她叫贺艾丽,是外语学院的学生,我和她先……” 我走出考古研究所的时候,就狂风大作起来。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打落了下来,直把地面打得“啪啪”直响。天空中不时伴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后来雨越下越大,就像瓢泼一样,我赶紧躲进附近的一家首饰店铺里,从门口看出去,那空中的雨就像一面大瀑布。后来,又再一阵阵狂风吹来,那如密如瀑布般的雨,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我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张望着,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武植这个时候车到那儿了——我所在的学校距离考古研究所,在这个城市的一南一北,估计武植一时三刻没那么快到。 就在这个时候,首饰店的玻璃门突兀的被推开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带进了一股冷湿的空气,男人身上的衣服被淋湿漉漉的,雨水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我抬头朝男人看过去。 第 1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1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91 章 靠啊,这男人,真真上美男子一个。 我原本以为,武植长得够帅的了,可这男人,要比武植帅得多,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人,扫眼看过去,竟然有李俊基几分的影子,不过要比李俊基阳刚气多。他有着一张棱角的瓜子脸,细长有型的丹凤眼,眉毛粗长,嘴唇丰满而不狂野,唇线细致明显,嘴角微微地翘着。他站在那儿,神色动人,气宇轩昂,尽是超然的风姿。 男人也朝我看了过来,他那双丹凤眼的眼神很深邃,深得可以把一个人的灵魂陷进去。 奇怪的男人(3) 男人突然朝我走了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玉镯——咦?这只玉镯,怎么又是凤血玉镯?靠,刚刚西门森还说,凤血玉镯是极有名的且产量不多稀少的东东,可半天时间内,我就看到了三只一模一样的。 男人说:“这个,给你!” 我吓了一大跳,给我? 我忙不迭地摇头:“我不要!我不喜欢首饰,什么金啊银叫玉啊这些东西,我统统没有兴趣。” 男人的眼睛还在看着我,他固执地说:“你戴上它。” 我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突然就抓了我左的手腕,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玉镯套进我的手腕去。男人的手指很冰冷,冰冷得都不像是活人的手。 我瞪着男人,感到莫明其妙:“喂——” 男人说:“它是你的。” 我皱了皱眉,很是恼火:“你到底是谁?我干嘛要你的东西?” 男人重复着:“它是你的。” 我更加恼火,这男人怎么啦?是不是神经病?我赶紧低下头,要把玉镯褪出来,可我无论怎么努力,甚至把手腕弄痛了,红了,玉镯像是被施了魔法那样,牢牢的套在我左手的手腕上,我无法褪得掉。 “喂——” 我抬起头来,却发现男人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我扫了一下店里,店里这个时候没什么顾客,只有三两个进来避雨的行人,几个年轻的营业员凑在一起,像在讨论着什么东西,根本没有那男人的影子。我着急,陌生人的东西我怎么能够随便要?我赶紧跑出店外去张望。 可四周围除了烟雨茫茫,哪有男人的影子? 正在这个时候,武植的那辆灰色的新款保时捷开了过来,停在我旁边,打了两声喇叭,接着他开了副驾驭座旁边的车门,伸着头在里面嚷嚷:“傻瓜,你快上车呀,你在那儿淋着雨干什么?” 我赶紧上了车。 我身上的衣服给淋湿了。 武植看了我一眼:“你这个人,还真是笨到家。我到了不会打电话给你么?居然跑出来淋雨张望,感冒了怎么办?” 武植误会我张望是为了等他。 我也不分辨。 奇怪的男人(4) 我身上的衣服淋了,武植担心我着凉,韩国菜也不去吃了,直接把我送回家去。到了家后,武植吩咐:“先泡个热水浴,叫兰姐给你熬一碗姜糖水喝,这样可以预防感冒,知道了没有?”兰姐是我家的家政工人,武植知道她。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知道了。” 武植走后,我听了他的话,泡了个热水浴。 这时,外面的本来已停了的雨又再次下了起来,比刚才下得更急,更大,狂风卷着那些暴雨,像了无数条鞭子那样,狠命地住着玻璃窗口上抽,发出了刺耳的“劈劈啦啦”的声音。 我躺在浴缸里,泡在热水里。 热水冒出来的雾气,弥弥漫漫。 我把弄着我手腕上的玉镯——靠啊,这玉镯套在我手上,放了那么多的浴液来润滑,可还是无法把它从我手腕上褪下来,是不是要用大锤子把它锤碎了才能够除下来?我一边想着,想着那个奇怪的男人的一张帅死不偿命的脸,又再瞧瞧我手腕上的玉镯。 咦? 奇怪,真真的奇怪。 这玉镯,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我吓得瞪大眼睛,不禁毛骨悚然,跳了起来。天,天,天,考古研究所里的那个骷髅,他手指骨紧紧握着的玉镯,好像,好像,好像也是在这个地方破裂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空又再雷声阵阵,又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道闪过飞速地划过,像要把整个天空划破了那样。 我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在灯光下,发出一阵阵魅惑的绿光。 在绿光中,我的脑海中,莫明其妙的,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镜头闪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么真切的幻觉——时空交错里,一个不知名的年代,远古的乐曲,唤醒地一点记忆,却又令人说不出所然。 然后,我看到一身古代打扮的我,哼着一首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一身同样古代打扮的武植出现了,他看了我一眼,窃笑:“你可爱吗?朕没觉得你可爱!朕觉得你可恶才是真。” 那个奇怪的男人也出现了,也同样一身古代打扮,他那迷人的细长的有型的丹凤眼盯着我看,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对我说:“潘金莲,你给我记住了,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女人的。” …… 爱的封印(1) 翌日一大早,我接到了西门森的电话,说请我和贺艾丽去考古研究所一趟,因为考古研究所发生了盗窃案,刚好昨天我和贺艾丽在考古研究所,西门森在电话里解释,并不是怀疑我们,只是程序是这样,配合公安机关询问,录个口供而已。 我和贺艾丽去了。 考古研究所被盗窃的,是那个白色骷髅手指骨紧握着的那只凤血玉镯。 考古研究所的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很有名气的考古学者,我和贺艾丽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对在办案的警察说:“那个地下室设有报警器,打开门口也设有三重的密码,如果不是作案高手,根本就没法进去。可是,地下室里没有被外人闯进去的痕迹,别的东西都还在,就是不见了那只凤血玉镯……” 我紧紧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我把我的左手腕伸了出来。我左手腕上的那只凤血玉镯,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跟前。 我问:“你们丢失的,是不是这只凤血玉镯?” 第 1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2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92 章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到我手腕上。 西门森神色凝重,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走了过来,拿了放大镜仔细看,脸色瞬那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的颤抖:“所长,就是这只凤血玉镯。” 贺艾丽掩了嘴巴,惊叫了起来:“飞儿,你……怎么可能是你?……不不不,飞儿,不是你!你怎么会偷?不可能!” 贺艾丽很是焦急,她对所长说:“你们一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飞儿……绝对不是飞儿偷的……飞儿家中不缺钱,别说买一只玉镯,就是买一千只玉镯也买得起,犯不着偷……而且,飞儿对首饰不感兴趣,常常说,什么玉呀金呀之类的东西,不过是身外物,是累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此毫无用途的东西,不要也罢。” 是,我说过这些话。 我还说过,我特别讨厌那些劳什子的玉,古色生香的,总让人想起了三寸金莲,水甩袖,长衫马褂,小姐相公丫环,老爷太夫人,看着看着,有朝代兴亡的悲凉与无奈。 爱的封印(2) 我还说,而且,玉很娇贵,不堪一击,容易破碎,像人的一颗心,破了,碎了,无论如何修复,还是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但此刻,我却紧紧护着我手腕上的玉镯,突然的,我就烦躁不安起来这,我嚷嚷着说:“玉镯不是我偷偷的!这玉镯,本来就是我的。” 所长看着我,眼睛在镜片后游移着,他问我:“这凤血玉镯,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咬了咬嘴唇,我说:“是一个男人给我的。” 这个男人,他叫武二郎。 我知道,他叫武二郎。 所长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他像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告诉我,你们昨天打开木棺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事?” 西门森说:“当时我心急,迫不及待想要拿着两只凤血玉镯作比较,就自行掀开木棺盖,可木棺盖太重,她们两个就在旁边帮忙,然后,潘飞儿不小心刺伤了手指,出了血,有一滴血,还滴在骷髅头的额骨上。” “什么?这是真的?”所长紧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惊讶,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在眼镜片后面,精光闪闪,他的声音,甚至因为太激动都变得颤抖了起来:“你手指上的血,真的滴在骷髅头的额骨上?” “嗯。”我说。 “天!”所长说。 过了一会儿,所长对旁边两位负责办案的警察说:“这件事,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不起,这只凤血玉镯没有被盗,而是……这事,目前我还不知道如何解释,以后,我找个机会对你们说清楚明白。对不起,凤血玉镯是真的没有被盗,真的没事了。” 我很疑惑地看着所长。 他明白些什么? 警察走后,所长神情激动,一脸的狂喜,他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保险柜,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句泛着枯黄,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古老书。 所长说:“这是十年前发掘出来的一本古书,里面的文字很奇怪,我花了好几年时间,译出一些文字。” 所长的声音,还因为激动而颤抖着:“西门森,我曾对你提起过,这本古书里的一段文字记载。” 爱的封印(3) 所长说:“当一个人,忘不了某一个人,仿佛被下盅那样,对他(她)苦苦思念,甚至死的时候紧紧握着他(她)的遗物不放松,如果那遗物有灵气,会发生一种神秘的不可知的魔力,会在那人临死的时候,在额头上落下一个爱的封印。” 西门森接过那本书,也用了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读着那段文字:“如果想让那人的灵魂重生,转世股胎,解开爱的封印的方法,一定要那人前世苦苦思念的爱人的鲜血,并且一定要滴在封印的位置上。” 我和贺艾丽面面相觑。 贺艾丽不可置信地问:“按你们的说法,那飞儿,飞儿就是他苦苦思念的前世爱人?” 西门森说:“有可能。” 所长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神秘,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 所长打开电脑,电脑里有那木棺里那副骷髅生前复原后的图像,那是一个长得很帅,帅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人:棱角的瓜子脸,细长有型的丹凤眼,粗长眉毛,丰满而不狂野的嘴唇,嘴角微微地翘着。 我窒息,指着电脑屏幕,很惊恐地往后退。 他就是武二郎,就是昨天生硬给我手腕套上玉镯的那个男人。 …… 我再一次站在武二郎的木棺前,看着他。 那个白色的骷髅,那个浅色的印记,此时已经消失了,不见了。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在空洞洞地看着我。我想,此刻,武二郎看我的神情,是不是很温柔?我想起我离开古代的时候,武二郎抱了我的“肉身“,那了野兽那样的悲伤绝,他一声又一声的“爱妃!爱妃!”,是那么的痛苦失落。 我叹了一口气。 我把我戴着玉镯的手伸到棺木里,我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说:“谢谢你,武二郎,把这个凤血玉镯送给我。可是,武二郎,我还是不爱你,我爱的,是武大郎。这只凤血玉镯,你应该留在身边。爱的封印已经打开,武二郎,如有下辈子,你应该带着这只凤血玉镯去寻找一个爱你,你又爱的女子。武二郎,对不起。” 玉镯缓缓地落下,稳稳地落到了骷髅的十只修长的手指骨里。 最后结局 “喂?武大郎,现在你在干嘛?” “刚主持一个会议,散了,正要下楼吃午餐。” “武大郎,昨天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韩国菜嘛?昨天你没请,今天得补过。” “好。那下午我下班后去学校接你。” “不,我现在就要吃!武大郎,你快来接我,我现在站在考古研究所门口,我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迟到一分钟,嘿嘿,就有你好看!后果你得自负!” 说完后我扔了电话。 武植没到半个小时,就开了他那辆灰色的保时捷,停在了我跟前。我故意的没有看他,而只是抬起头,看着天空,此时阳光灿烂,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就像我的心情。 武植打了两声喇叭,看到我没有反应,只好笑着摇头。 他下车,绕过车头,给我开了车门,做了一个很绅士动作:“潘飞儿小姐,请上车。” 第 1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3 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作者:九月逃逃 第 193 章 我没有上车,只是瞪了他看。此时的武植,一身藏青色的西装,修长俊秀的身段,俊郎,挺拔,气质不凡,最动人的是他一双眼睛,不看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冷,带着傲气,但一旦面对我,眼中便充满了温柔,溺爱。 “武大郎——” “怎么啦?飞飞。” 我仍然痴痴迷迷的地看他,心里,莫明其妙的就百感交集起来。哎呀呀,这个快要绝种了的痴情男人,我不爱他,还能爱谁?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这样蠢,把宝当了草呢? “飞飞,怎么啦?呆呆的。”武植问。 我没有回答,却冲了上前,紧紧抱住了武植。然后,不管这是在大街头,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管人来车往,众目睽睽,我就踮起了脚尖,勾住了他有脖子,不由分说,很主动地吻住了武植,用我的嘴唇绞住了他的唇,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绞住了他的舌头。 武植略略一愣。 随后,武植也不管这是在大街头,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管人来车往,众目睽睽,很惊喜,也很狂热,很渴望地细细的回吻着我。我们两个人,就像一对接吻鱼,两人的唇舌,疯狂地在彼此之间的唇舌间来回,近乎炙热,细细的,湿湿的,密密的,我们靠得是那么近,连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在一起,一时间,天昏地暗,潮起潮落。 周围有人停下脚步,好奇地朝我们张望,有擦身而过的行人距离我们咫尺,旁边的说话声源源不断,声声入耳。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全文完) 【夭桃仙仙】整理 第 193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