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踏破剧情》 正文 第1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文案 被系统控制的妹控景弈,亲眼看着妹妹遭受折磨,死在自己面前。于是他黑化了,摆脱了系统的控制,自此走上了破坏剧情的正道。 小剧场1 面无表情的男人:是我救了你 黑化的景弈:……哦 面无表情的男人:你该以身相许 黑化的景弈:做梦 小剧场2 黑化的景弈:我做的饭好吃吗? 面无表情的男人:好吃 黑化的景弈:那你要都吃完 面无表情的男人:…… 阅读指南:1、本文1v1,主受 2、此文苏,不喜不要打作者 3、主角没有金手指,主角有主攻这个金大腿 4、这是个强强的文,主角不白不脑残 内容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弈 ┃ 配角:系统,左塔,各种奇怪的人 ┃ 其它:1v1,主受,快穿故事 ================== ☆、楔子 “洛洛,都是哥哥对不起你。”声音中充满懊悔与自责。 浴室中的那一大片殷红刺痛了景弈的双眼,他紧紧抱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妹妹。 “哥,哥,别难过。”景洛洛虚弱的露出一个微笑,强打精神说道:“洛洛只是,只是要到另一个干净的世界,现在的洛洛太脏了。” “不,别说了。”景弈红着双眼流下了眼泪,他慌忙擦了擦眼泪,说道:“洛洛,再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就坚持一会儿好不好?哥求你了。” 景洛洛看着自己哥哥,她有些后悔了,她不想让最爱自己的哥哥这样痛苦。 “哥哥,洛洛是开心的。” “哥哥,以后要好好的生活。” “……还有,离她远一点。” 怀中的身体渐渐冰冷,景弈的双眼渐渐聚集恨意,如果现在有人看他的眼睛,会被他眼中滔天的恨意惊到。他恨自己,更恨使得景洛洛自杀的人。 他要报仇,让那个女人不得好死,让她也尝一下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还有,被人轮的滋味。 “嘀嘀,宿主情绪波动太大,宿主情绪波动太大!” “嘀嘀,强制剥离宿主记忆!” “嘟嘟,剥离失败,剥离失败!” 景弈听着这个间接的凶手在自己脑海里乱叫,眼中闪过冷光,他绝不会再受它的控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遭受惨绝人寰的痛苦。 “本世界任务完成,脱离世界……正在脱离……”那机械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有些急促。 他咬牙,将自己偷偷积累的能量,全都侵向脑海中那个蓝点。 “警告!警告!宿主立即停止攻击系统,否则将被抹杀,宿主立即停止攻击系统,否则将被抹杀!”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急促的响了起来。 因为巨大的痛苦,景弈的脸上都是暴起的青筋,看起来十分狰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鼻尖那一颗小痣,也被汗水覆盖。 “系统,你不要再想控制我。”景弈痛苦的咬着牙说道,他已经开始在空中打滚了。 双方不知僵持了多久,景弈偷偷积累的能量即将用完,他有些绝望,最终还是不能为洛洛报仇。可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突然了。 “嘀嘀,能量不足,能量不足,正在解除绑定,解除绑定成功!”虽然是机械音,但是听起来却好像是虚弱了许多。 系统十分强大,却只会按照程度走,但是景弈是人,很灵活,他所做过的每个任务,都偷偷留下了一丝能量,以备不时之需,他做过的任务很多,能量也积累了很多,而系统想要强制剥离他记忆的时候耗费了不少能量,并且在带他脱离世界的一瞬间,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这才让景弈钻了空子,如果不是这种种巧合,景弈永远也无法摆脱系统。 随着系统的离开,景弈平静了下来,虚脱的在空中漂浮着,他的双眼慢慢闭上,俊美的脸庞苍白如纸。 就在他气息越来越弱之时,忽然不知何处涌来一股能量,进入了景弈的额头,他的呼吸慢慢恢复,脸色也好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别忘记收藏哦,嘻嘻,楔子一千多字,正文每章三千以上,小天使们,请不要大意的收藏吧 【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最近每天都有小天使吐槽主角鼻子上的痣,解释的很累,所以在第一章挂一下,对痣有疑问,想吐槽的,麻烦看一下31章的开头,确切的来说,它不是痣,在第三个世界也会消失,希望不要再有小天使吐槽它了,最后,希望没有恶意攻击的现象。我只想好好的码字,好好的跟小天使们一起玩耍。(求喷子们温柔对待)】 ☆、11 高楼耸立,人来人往。 一座大楼的25层上,一个修长的身影,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已经小成黑点的人。 “呵呵……我又回来了,秋芮可,你可要小心了。”低沉悦耳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那笑声里夹杂着恨意与嘲讽。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男子的笑声。 男子转过身来,一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赫然就是摆脱了系统的景弈,他再次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了剧情开始之前。 景弈说了声请进之后,一个穿着得体的娇小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总经理,您要的资料来了。”她说话的时候,脸色微红,眼神总是不自觉看向景弈。 “辛苦你了!”景弈上前接过资料,冲她笑了笑。 温润如玉,那女人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她的脸色更红了,慌忙说道:“不,不用客气。没事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就直接转身,脚步急促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景弈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鼻尖的黑痣散发着恶意的黑芒,这个就是本世界的女主,秋芮可。而他的身份,是男二,男二的职责就是尽心尽力保护女主,外加促进男女主的感情。 不过,他这次回来是要报仇的,想起洛洛躺在血泊中的情形,景弈就恨不得撕碎了秋芮可。 上一次,景弈像往常一样随着系统穿越到这个世界,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保护女主,促进男女主的感情,一切都很圆满,只是连系统都不能预知的情况出现了,景弈是一个妹控,在他还是个正常人类的时候,他就是个妹控,可惜的是,他妹妹出了一场车祸去世了。他很懊悔,答应了早逝的父母要照顾好妹妹的,但是却发生了意外,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 然而巧合的是,这个世界男二的妹妹景洛洛,不仅跟他妹妹名字一样,连长相性格都一模一样。自然而然的,景弈那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愧疚与想念彻底爆发,对景洛洛好的令人发指。 本来这与任务并没有冲突,坏就坏在景弈对景洛洛太好,景洛洛变得十分黏自己哥哥,对于哥哥喜欢的人也爱屋及乌,与女主秋芮可成为了好朋友。 就在最后一次任务,女主被几个流氓堵截,恰好那天景洛洛也在,就在景洛洛护着她缓缓后退的时候,她竟然将景洛洛推向了那几个流氓自己跑了回来。 “洛洛,哥哥会为你报仇的!”想到这里,心中一痛,景弈捂着胸口,紧紧皱着眉,眼神十分犀利。 最可恶的是,秋芮可跑回来之后,只字不提这件事,如果不是景弈发现剧情的异常,景洛洛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结果会是被轮到死。 被救回的景洛洛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一直说好脏,整日在浴室待着,最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脸色不好的景弈。 景弈回过神,看向小小的景洛洛,眼神有了温度,温柔的说道:“洛洛,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不想出国。”听到景弈的问话,景洛洛苦着脸撒娇。 进入这个世界,景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景洛洛的学籍转到了国外,准备断绝景洛洛与女主熟悉的机会。此时景洛洛苦着脸来找他,他内心自然也是不愿景洛洛孤身一人去国外的,但是他有些怕那该死的系统追过来,这次可没有那么好的契机对付系统了。 “洛洛,你不听话了?”景弈故意沉下脸,声音中的失望不多不少,恰好能让一直黏着哥哥的景洛洛不安。 果然,景洛洛神色微变,她上前拉住景弈的袖口,说道:“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去还不行嘛。”虽然她内心十分的不情愿,但是怕景弈生她气,只能妥协,景弈疼她,但是生起气来,也十分恐怖,她不敢去挑战。 脸色缓和,景弈摸摸景洛洛的头,温柔的说道:“乖,哥哥今天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他故意忽略景洛洛的不情愿。 “还是不要了,哥,我闺蜜找我,我先走了哈!”景洛洛像是炸了毛一样,迅速蹿到门口,干笑着说道。 景弈俊美的脸上浮起危险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景、洛、洛” “哥,我走了,拜拜!”景洛洛吐了吐舌头,迅速跑走了,像是后面有狼追她一样。 景弈无奈的摇摇头,他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若是景洛洛听见这句话,绝对会坚定的说,哥,你做的饭不难吃,是不能放进嘴里,太要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景洛洛出了国,景弈的后顾之忧不在,终于能放开手脚了,他不着痕迹的亲近女主,还偶尔将合作的机会抛给女主家的小公司。 将电脑中的邮件发出去之后,景弈眯起他那狭长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思绪,也遮住里面那勾动人心神的光波。 “秋芮可,若是有比你更柔弱,更单纯,更坚强的人出现,你会怎么样呢?”低沉的话语从景弈口中吐出。 秋芮可这些日子,总是会时不时碰到一些,看起来十分善良无辜的女孩,对此她十分高兴,很开心与这些女孩做朋友,并且有一种想见恨晚的感觉。 今天她与其中一个女孩逛街,那个女孩名叫仇珂,仇珂长得很漂亮,漂亮得让她心中有一丝自卑。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了,仇珂还是没有过来,她有些坐不住了。 一转头,正好看见仇珂远远的跑过来,喘着气说道:“可可,等很久了吗?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歉意,漂亮的脸蛋上泛起红晕,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无法将责怪的话说出口。 “没关系。小珂,我们走吧?!”秋芮可笑着挽上她的胳膊,向前走去。 “可可,你真好!”仇珂将脑袋靠在秋芮可的肩上,笑容十分灿烂,让人一眼便能心生好感。 两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看起来十分清纯,在街头上的回头率自然十分高。 “要是她们都在,那我们就是这个街上的全部焦点了。你说是不是,可可?”仇珂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目光,低声与秋芮可咬耳朵。 秋芮可却没立刻应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排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气质都相差无几,自己却是中间长相最一般的,她心中有一丝不舒服。 景氏集团。 “总经理,这次与u合作,还是让秋芮可去吗?”景弈的助理一边整理合约,一边询问。 景弈眯了一眯眼,许是觉得束缚,他解开一颗衬衣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长出一口气:“不,这次我亲自去。” 助理一愣,随后加快了整理速度,没过一会儿,就将需要的所有资料都备齐了。 u是男主北臣的家族企业,景弈的身份是这个世界的男二,家世仅次于男主的人,那么这两个大家族之间的交流合作是必不可少的,剧情中,景弈与北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相互之间最为了解,上一次是因为有系统的掩护,北臣丝毫没有察觉景弈的变化,这一次,景弈很期待,北臣会不会发觉好兄弟的变化呢? 景弈到了u之后,吩咐助理去会议室等着,他自己则是直奔总裁办公室。 “景先生又帅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哪个女人才配的上景先生?” “当然是我啦!” “得了吧,你长的……” 留下的助理听着那些花痴女人的讨论,暗暗想到,我家老板的品味你们无法想象。他脑中闪过秋芮可尚且能称之为清秀的脸,摇摇头,向会议室走去。 景弈推开门,看到北臣正在处理文件,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看向北臣,北臣的容貌十分俊美,与景弈原来的样子相比也是丝毫不差,更重要的是周身冰冷禁欲的气质,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爱上他。怨不得女主放弃温润的男二选择男主,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得了这样一个人偶尔的温柔,毕竟物以稀为贵。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臣将文件处理完之后,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景弈时,北臣冰冷的眼神有了些许温度。 “有一会儿了。”景弈靠在沙发上,那一身正装因为景弈松开一个扣子显得整个人有些不羁。 看着这样的景弈,北臣微微皱眉,说道:“弈,你……” “怎么了?”景弈慵懒的看向他,眼角一丝邪气不经意间泄露。 看的北臣心中一跳,随即平复,他掩饰性的干咳一声:“没什么。” “这次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北臣把文件放在一边,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景弈笑了笑,身子自然前倾,墨色的双眸盯着北臣,缓缓的说道:“我若再不亲自来,北大总裁可就把我家小员工勾走了。”说着眼睛不放过北臣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最近的几次合约都是秋芮可来谈的,可能是与北臣无意撞见过几次,也无心工作了,总想着往这边跑,天天在公司发呆,并且发着呆发着呆就笑了出来。不过,对于这种现象,景弈并不打算阻拦,他巴不得秋芮可深爱上北臣,和北臣在一起。他会让她登上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北夫人的宝座,然后,狠狠的将她从云端拉进地狱。 至于原主与北臣的兄弟情,景弈冷笑,上一世北臣护着秋芮可,不让他为景洛洛报仇的时候,他可没见什么兄弟情。 ☆、12 “那个姓秋的女人?”北臣皱了皱眉,眸子里划过一丝厌恶。 “是她。”景弈没有忽略北臣的厌恶,但是这并不会让景弈心情不好,反而心情更好了,这说明秋芮可已经引起了北臣的注意,男女主只要近距离接触,这些厌恶全都会消失不见。 北臣站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姿,走到景弈身前,挡住一大片阳光,他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招惹她,该去谈合约了,走吧!”说完就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景弈从北臣那淡淡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开心,他嗤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一次的合约十分重要,两方都投入了巨额资金,也放入了很多的精力与心血。这也是为什么景弈不让秋芮可插手的原因,这么重要的项目,他可不想让秋芮可搞砸了。 在谈合约的过程中,双方发出激烈的争辩,各执一词,都想为己方争取更多的利益,最后还是u让步了。 将签好字的合约递给景弈:“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北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动容的神色,回忆着刚刚景弈谈合约时,那俊美脸上的神色,北臣那颗平淡无波的心脏,微微加速。 所以,这是他让步的原因?景弈的眼睛里飞速的闪过一丝不屑。 景弈将签好的合约递给助理,让他带回公司,然后转头对北臣说道:“一起去吃饭吧!” 毫无意外的,北臣同意了,两人坐车到了以前常去的餐厅,这所餐厅并不十分高档,但是却是在两人高中时期起就常常光顾。于是每次两人一起吃饭,必定会绕大半个城市,来到这个餐厅。 “好久没来了。”景弈扫视了一圈,笑着说道,眸子里闪过一丝怀念。 北臣眼神微闪,冰冷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他看着景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想来,随时可以打电话找我。” 一愣,景弈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真的?那可说定了啊,不能反悔。”说话间夹杂着一点小心翼翼。 “不会。”北臣眼神更加柔和,听出了景弈的一丝小心翼翼,他心里有些闷闷的,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忽略这个唯一的兄弟了。 答案当然是否的,以北臣的性情,本身就不会和人太过亲密,相较于大多数人,景弈是为数不多,能偶尔接到他电话,或短信问候的。 景弈只是想让两人更亲近一些,感情更好一些,这样,以后北臣知道自己背叛,才会体会到痛,当初北臣拦着他,他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北臣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是当初不能为景洛洛报仇,一度成为景弈的心结。 “北总裁?您怎么在这里?”两人刚点好餐,就听见一个轻柔的惊呼。 转过头,看见两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气质相同,只不过左边的女孩更胜一筹,容貌也更惹眼一些。 “芮可,你眼中只有北臣啊?我好伤心。”景弈假意捂住心口,那漂亮的丹凤眼中露出的伤心,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也足够让秋芮可有些尴尬与无措。 这两人正是逛街逛累了的秋芮可与仇珂。 北臣皱了下眉,看着景弈,心中对身前这个女人不喜,对她的评价又降低了不少,没想到竟然有人连自己老板都能忽略。 仇珂握了握秋芮可,似是安慰,又是鼓励。 秋芮可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相貌不出众,但这个笑容却让她看起来十分纯净,让看着她的人心中很舒服。她柔柔的说道:“总经理,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您背对着我,我一时没发现是您。” “噢,那下次我专门挑一个正对你的位置好了。”景弈略带宠溺的说着,脸上浮现笑容,那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弯起,眼中流转的光波让在场的人心跳加速。 “谢谢总经理。”秋芮可脸上浮现红晕,偷偷看了北臣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景弈笑了笑,将心中的鄙夷压下,也不知这个女主是被男主扰乱了心思,还是真的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反正他对于秋芮可一丝好感都没有。 “坐下来一起吃饭吧。”说完,景弈转头招手道:“服务员”将服务员招来后,又加了几份饭菜,又贴心的帮两位女士点了餐后甜点。 北臣看着与两个女人聊的十分热络的景弈,莫名的觉得这两个女人十分碍眼,本来好不容易的两人用餐,变成了四人,他心中有些不满。 吃完饭后,因仇珂家中有事,秋芮可便和她一起走了,走的时候还偷偷看了北臣好几眼。 “弈……”北臣开着车,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景弈,犹豫着开口。 “嗯?”景弈转头看他,等着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北臣试探着问:“你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姓秋的。” 景弈惊讶的看着他,笑了一声,调侃道:“北大总裁怎么有闲心关注我的感情?”说完,在心中暗道,难道男主已经对秋芮可上了心,看到他与秋芮可聊天,心里不舒服了? “那个女人不好。”北臣薄唇紧抿,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景弈的反应。 不好?景弈皱眉,不是他想的那样? 景弈这一皱眉,让北臣误会了,以为景弈是不喜自己说秋芮可的坏话,他心中对于秋芮可的厌恶更重,秋芮可的存在会破坏自己和景弈的情谊。 “你不喜欢她?”景弈嘴角翘起,戏谑的看着他。 被这话一问,北臣立刻想起今天景弈来自己办公室,所说的话,那个怕被自己勾走的小员工不就是这个姓秋的么?!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北臣冷着脸,斜了景弈一眼。 水性杨花?北臣是最讨厌这种人了,所以才会喜欢上看起来纯洁无比的女主,但是现在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景弈有些意外,本来计划好的一些事,也要做出改变了吗? 北臣见他不说话,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两人由于各怀心思,所以一路上都十分安静。 自从那次去过那家餐厅之后,两人就时不时的一起出去吃饭。 这日,景弈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从厨房出来的他看了一眼,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接起电话。 那边的人说道:“奕,一起去吃饭?” “今天就不去了,我在家已经做好了。”景奕淡淡的回道。 “你还会做饭?”那边的人的语气有些惊异。 “……”景奕的脸色明显有些变黑的趋势。 “我去你家。” 景奕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上那几盘黑糊糊辨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一团,温润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向另一头:“好啊,你过来吧!顺便帮我尝尝味道。” “十分钟后到!” 在那一头的北臣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但是也没在意,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十分钟过得很快,等景奕将最后汤锅放好之后,门铃就响了。 “来这么快?”景奕打开门,侧身让北臣进来。 北臣高大的身影进来后,让这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公寓显得拥挤了起来。他皱着眉,将外套脱下来挂好,说道:“你这公寓,太小。” “我觉得还可以。”景奕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着:“反正我一个人住,太大显得空荡。” 景奕身上穿着围裙,忙碌的将饭菜端到餐桌上,白皙修长如钢琴家的双手端着白瓷汤盆,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洗洗手,可以吃饭了。”景奕放下汤盆向北臣笑着说道。 感觉好像是妻子在家做好饭,终于等到丈夫归家的样子,这个想法,让北臣的心跳骤然加速。 北臣的俊脸上微微发烫,他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迈开两条长腿走向洗手间。 摇摇头,景奕已经弄不懂男主的心思了,这些天,北臣一直约他出去吃饭,剧情中应该跟秋芮可培养感情的时间都被他占用了,直到现在男女主都没有深入接触过。原本的计划彻底不能用了么? “在想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奕耳旁响起。 景奕侧头,原来不知何时北臣已经洗完手出来了,站在他身后。 “没什么,来,尝尝我做得菜?!”景奕将手中的筷子递给他,然后摘掉身上的围裙,放置一旁。 “好!”北臣接过筷子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桌子黑漆漆的不能看出原本形状的东西。 他夹起一个相对比较正常的,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面部肌肉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北臣侧头微仰,对着眼睛中有一丝紧张的景奕,认真的说道: “很好吃。” “真的?那你多吃点。”景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也坐了下来,准备拿筷子夹菜,忽然旁边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手腕,他疑惑的转头。 “这些,我的。”北臣从他手中抽出筷子,放在另一边。 景奕定定的看了他几秒,一声不吭的站起身,转身走进卧室。 生气了?北臣墨色的眸子中有丝不知所措。 正不安间,就见景奕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盒药。 “给,如果真想吃,就先吃了胃药吧。”景奕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 “你……”北臣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景奕也有样学样的抽出北臣手中的筷子,戏谑道:“难得还能看你露出别的情绪。我做的菜我还是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洛洛那丫头一见我进厨房就会立刻溜走。”无奈的摇了摇头,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早就订好了外卖,过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听说有外卖,北臣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看着一桌子的菜,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其实也不难吃。” 景弈看着这个被黑暗料理荼毒了之后,还想安慰他的男主,突然有种其实男主很暖心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什么时间发文比较好,选在高峰期会被淹没吧,大概,“论什么时间发文如何不被淹没”这个课题蠢作者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嗯,每天一更,每天三千字,今天的已经完成了。 ☆、13 景弈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将红酒倒入醒酒器,然后再将那红色的液体倒入酒杯。 一个递给北臣,另一个拿在手中晃了晃,微仰着头一口气喝完。 北臣看着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浮动,有些口干舌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一下将杯中的红酒倒进口中,只是并不如他所想的压下躁动,反而因为红酒的微醺,更加躁热。 景弈将酒杯放下,见北臣的动作,笑道:“你怎么也学我?真是浪费好酒。” 看着景弈因喝酒沾湿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北臣感觉自己身体的有些地方起变化了,他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急忙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我突然想起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景弈回应,便匆匆走了,连外套都忘了拿。 景弈看着他夺门而出的慌乱背影,眼神晦涩不明。 这一次之后好久,北臣没有再主动找过景弈,如果是景弈主动找他,他也会找各种借口回避。 “老板,鱼儿上钩了。”助理放下手中的电话,激动的转头对景奕说着。 景奕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嘴角翘起,淡淡的说道:“继续,别让鱼儿跑了。” “是!”助理眼中满是崇拜,他早就知道老板聪明,但是没想到老板竟然还能把人心算计的十分精准。 这半个月以来,一个名为秋天科技公司横空出世,这个原来一直业绩平平的公司,像是突然腾空而起的黑马,将一个众人都虎视眈眈的项目拿到了手中,并且借此赚得个盆满钵满。 这个公司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趁热打铁又收购了一个原来跟他们规模差不多大的公司,一时间这个秋天科技公司竟无人与其争锋,一跃而上,成了a市的新贵。 “总经理,我要辞职了。”秋芮可拿着一封辞职信,话语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景奕单手托着精致的下巴,一双惑人的丹凤眼看向面露内疚的女主,温柔着说道:“芮可不满意现在这份工作吗?” 秋芮可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她脸色微红,小声说:“我爸让我回去学着管理公司。” “哦?”温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性感,景奕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也对,听说芮可家的公司最近发展的很不错,又收购了一家公司,确实需要人去管理,那好吧,如果芮可在管理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说完露出一个微笑,迷人的丹凤眼中满是真诚。 “多谢总经理!”听完景奕的话,秋芮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激动的鞠了一躬。 随后,秋芮可将辞职信放在了景奕的办公桌上,脚步轻松的出了办公室。 景弈将目光放在那个红色的请柬上,他用食指敲了敲额头,随后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与另一边的人说了几分钟之后,便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机。 “总裁,这是万氏老爷子大寿的请柬。”助理将请柬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对着这些天以来动不动就放冷气的北臣说道。 “嗯!”北臣嗯了一声,没说不去,也没说去。 助理深吸一口气,强挤出笑,说道:“总裁,这个董事长说必须让您去。” 北臣脸色有些不好,他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盯着助理。 “景……景先生也去。”迎着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助理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总裁跟景先生关系好,这么长时间没见景先生来这里,如果景先生也去的话,总裁应该会去吧?!助理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神色一怔,北臣眼神有些恍惚,好久没见到他了,要不要去? 助理见北臣想事情出神,他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刚刚的那些话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 宴会,他最终还是没去,但如果他知道宴会上会发生什么,无论怎样他都会去的,可惜他不知道,因此他懊悔了很久。 万家大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外面停着一辆辆名贵的车,而里面的人全都穿着精心裁剪的衣服,动作优雅,谈吐不凡,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们。 女人们也都画着精致的妆容,陪在父母身边。 他们都是想借着这个宴会,来为家族联姻,一流的企业想找一流的巩固自己的地位,二流的想找一流的,让自己跻身一流,每一个宴会都不单纯。 门口处一阵喧闹,所有人都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身姿卓越,气质温润的俊美男人,带着一个相貌普通,气质纯净,像小白兔一样惹人怜爱女人走了进来。 “咦,那不是景先生吗?”漂亮的女人a惊呼。 这两人正是景弈与秋芮可。 “还真的是,那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长的那么丑还跟景先生一起出现?”一个长相艳丽,气质张扬的女人皱着眉,盯着景弈身边的女人。 “万兰,嘴巴不要这么毒。”在她身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女人正是今天的寿星,万老爷子的独生孙女万兰,而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季少开。 万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但是心中对于秋芮可已然不喜,这个女人竟然跟她仰慕已久的景先生一起,还作为女伴的身份出现,一出现就让她那不爱管闲事的未婚夫维护,真让人讨厌。 在外人眼中景弈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人,在父母逝世,祖父昏迷,家族乱成一团的时候,忍着亲人离世的悲痛,将家族企业的大梁挑起,手段干净利索,让开始摇晃的景氏集团迅速稳定下来,并且借此铲除了企业中的商业间谍,让整个景氏更加密不透风,那个时候的他,大学还没毕业,现在整个景氏都是他的,但是他却不去做总裁的位置,反而从高层提拔了一个对景氏忠心的人做总裁,他自己则从底层一直做到了现在总经理的位置,每一步都是实打实来的,在a市,无论是谁,提起景弈都会尊敬的叫一声景先生。 “万爷爷,今天您六十六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景弈笑着将准备好的寿礼递给了一旁的保姆。 “谢谢小奕!”万老爷子明显十分喜欢景弈,见到景弈来,笑得十分开心,他目光转向一旁的秋芮可,笑容淡了淡,问道:“小奕,这是……” “这是我的女伴,秋芮可,秋天科技公司的千金。”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爱意。 秋芮可娇羞的看了景弈一眼,转头向万老爷子说道:“您好,万爷爷,祝您长命百岁,安康快乐!” “哦,谢谢你!”万老爷子淡淡的回道,看向景弈:“小奕,万爷爷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听见这话,秋芮可就红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万老爷子不高兴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听两人之间的谈话? “芮可,去那边等我好吗?我跟万爷爷有点事要谈。”景弈温柔的说道,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秋芮可点点头,一脸委屈和无辜,眼圈还红红的,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她被什么人欺负了。 看着她走向大厅远处的沙发,景弈转过头坐下,问道:“万爷爷,怎么了?” “小奕,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你怎么让她做你的女伴。”万老爷子拧着眉,严肃的看着他。 景弈一听,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老爷子好眼光,但是表面上还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万爷爷,她挺好的。” “哼,反正老头我是警告过你了,到时候被她伤害了别找我哭。”万老爷子闭上眼,一副不想跟景弈说话的模样。 景弈笑了笑,站起身:“万爷爷,我就先过去了啊?!您一会儿少吃点蛋糕,太甜对您身体不好。” 万老爷子见他走了,心中更气,但也有些为他担忧。 这边秋芮可起身走向洗手间,可是刚进去就被堵在里面了。她惊慌的后退,看着这几个眼神不善的女人,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们干什么?” 带头的正是万兰,她一脸鄙夷的看着秋芮可,不屑的说道:“你根本配不上景先生。” 秋芮可小脸上满是悲伤的表情,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娇弱的摇摇头:“我,我跟景先生只是……”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洗手间响起,只见万兰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咯咯笑道:“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我的手都红了。”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盯着捂着脸流泪的秋芮可,大声谈论着她的品味,将秋芮可全身上下都嫌弃了一遍。 “你怎么能这么嚣张?太过分了!”秋芮可捂着脸,半边脸都麻木了,脸上一阵阵的刺痛向她袭来。她抽泣着说:“虽然景先生喜欢我,但是我的心里另有所属,我跟景先生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呵,真是个贱女人,景先生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姐妹们我们好好让她清醒清醒。”万兰一听她的话,简直要气疯了,什么叫虽然景先生喜欢她,但是她心里另有所属。听她的意思还是景先生上赶着了? 惊呼声与惨叫声从洗手间传出,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影靠在墙上,听到里面的动静,呵呵低笑出声。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 “你们在干什么?”他黑着脸,眯着丹凤眼,里面时不时闪过冷光。 里面的人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得呆住了,万兰有些尴尬问道:“景、景先生,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的女伴被人堵在洗手间欺侮,我就不能来看看?”虽然语气平静,但是整个人的气势让人心颤。 ☆、14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前一秒还十分吵闹的洗手间,变得十分安静,一个抽泣的声音在这个时刻响了起来。 只见秋芮可蜷缩在一个角落,头发杂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衣服不知被谁扯破了,露出的皮肤上都是青紫,应该是被掐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景弈大步走过去,脱下西装给她披上,温柔道:“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会让她们给你一个交代的。” 秋芮可什么话也不说,扑到景弈怀里就痛哭出声。 那几个动了手的女人惨白着脸色互相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走上前,鞠躬:“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请景先生原谅。” 万兰咬着牙,就是不去认错。 “这件事,我会通知各位的家里人的。”景弈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抚着秋芮可的背安抚她。 “不要啊,求求您了景先生。”那几个女人都要哭了,她们无比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虽然景弈表面上温润儒雅,但是他的手段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觑。 “别,景先生,你饶过她们吧?她们也是身不由己。”秋芮可恢复了平静,虽然脸上还有泪,但是也已经不再哭了,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景弈。 那几个女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感激,她柔柔的向她们一笑,本来应该很惹人怜爱的,但是配上她那脸上明显的五个手指印,显得有些滑稽了。 看这话说的,身不由已,那就是受她指使了啊,万兰心中更加愤怒,就知道秋芮可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一张口就能达到三个目的,既能挑拨自己与这几个姐妹的关系,还能收获那几个姐妹的感激,又能在景先生面前隐晦的表达她才是罪魁祸首,哦,对了,还能赢得景先生的好感。 “既然芮可为你们求情,那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再让我见到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你们走吧。”景弈看都不没看那些人,掏出纸巾给秋芮可擦泪。 “谢谢景先生,谢谢秋、秋小姐。”几个女人如获大赦般,都松了一口气,飞快的走出这洗手间,生怕走晚了,景弈又反悔。 万兰咬着嘴唇看着景弈,心中挣扎了一番,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万兰,你干的?”一个脸色十分不好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扫视一圈,将目光定在万兰身上。 这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季少开。 “就是我干的。你能怎么样?”万兰心中的火‘噌’一下冒起来了。 季少开冷笑:“我不能怎么样,但是我想我们的婚约应该到此结束了。”说完不等万兰反应,就直接转身走了。 万兰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秋芮可,一步步向她走近,连自己一向爱慕的景先生都不顾忌了。 “万兰,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在做什么?”景弈冷冷的看着万兰。 秋芮可似乎被吓到了,将脸埋在景弈怀中,不敢看万兰。她此刻觉得景弈的怀抱好温暖,似乎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也不错,如果景弈一会儿向她表白,她就答应。这样想着,深埋在景弈怀中的脸上浮起红晕。 万兰看着护着秋芮可的景弈,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秋芮可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你护着她,连我未婚夫都护着她,她有什么好?” “万兰,看在万爷爷的面子上,你走吧!”景弈面无表情的看着万兰。 万兰深深的看了景弈一眼,说了一句:“迟早你会后悔的,景先生。”说完就转身离去,高跟鞋踩得咚咚响,看起来是气坏了。 在剧情中季少开是救了秋芮可的人,他不过是借此解除婚约罢了,但是女主不知道原委,十分感激他,在一次他被追杀的时候救了他,而季少开则是爱上了女主,为女主打倒了不少情敌。这一次,景弈不会让季少开这个黑道少主,再标上女主的标签,没了男配们的呵护,女主的人生还会那么顺利吗?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2节 几日后,到了剧情中季少开被追杀的日子,景弈将秋芮可带到了一个宴会上,景弈温柔的询问着秋芮可管理公司的状况,辛苦不辛苦等等,秋芮可一边感动一边羞涩的回答。两人倒是聊得热火朝天,可是站在门口的某人脸都黑了。 北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景逸都会心跳加速,更甚的一次竟然起了反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他们两人从小长的大,但是,最近景奕好像突然变了。变的,特别有吸引力,让他,每时每刻都想见到景奕。 这一切一切的变化都让北臣不知所措,于是他选择了逃避。直到再次见到景奕,看到他与一个女人相谈甚欢。 “这是你的女伴?”北臣上前,墨黑的眸子里翻腾着暗涌。 景奕的眼中有些诧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北臣,他搂住秋芮可,往前一带,笑着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是秋天科技公司的千金秋芮可。” 北臣眼神不善的打量着秋芮可,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便强行挤在两人中间,冷冷的对秋芮可说:“你往那边坐。” 秋芮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景奕,小脸儿上有些委屈和迷茫。 “来我这边吧!”景奕拍拍自己右边的位置,温润的嗓音安抚了秋芮可。 “嗯!”秋芮可点点头,十分乖巧,温顺的走向另一边。 此时不少看到这一幕的宾客,小声议论景奕的女友真听话,两人般配之类的。 秋芮可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对此,景奕微笑不语。 北臣却是黑了脸,他不知道有什么般配的,景奕相貌俊美,气质优雅,身价也高,随便谁都能跟他般配? 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能让景奕这么喜欢,看着景奕轻声细语的对秋芮可说着话,北臣看向秋芮可的眼神愈发不善。 秋芮可脸色泛红,原来北臣竟是喜欢她么,这一晚上,眼睛都没错开过,可是……她转头看了一眼温柔的景弈,脸上露出苦恼,怎么办?她不能伤害这样一个人,天哪,怎会这样,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同时爱上她,她该怎么办才能不伤害这两个人,他们这么爱她,让她好为难,如果三个人在一起,对啊,三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她想他们一定会理解的,她是那么舍不得他们任何一个啊,他们一定会同意的。这样想着,她的脸发烫,心跳也快了几拍。 三人各怀心思,这一顿饭谁也没品出味来。 景奕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一挑,扫了一眼明显怀春的秋芮可,嘴角微翘,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明明暗暗几次后,他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看着景奕修长的身姿消失在拐角,北臣转过头,冷冷的盯着秋芮可。 秋芮可像是受到了北臣眼神的鼓励,趁着景奕去厕所的时间,她小心又期待的向北臣表白: “臣,我喜欢你!” 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北臣感觉自己胸腔都要气炸了,他一定要让奕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我很讨厌你,还有,你根本配不上他。”北臣强忍着怒火,冷硬的说道。 秋芮可的脸色瞬间变白了,她眼中噙着泪水,咬着下嘴唇,一副被负心人伤害的模样。 “臣,我知道你爱我,你怪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这样说,但是我真的爱他,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好痛苦,你和他我都舍不得,我爱你们啊!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秋芮可哭得梨花带雨,小脸上满是委屈和难过,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而被指责的对象,北臣则是有些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有人的大脑回路竟会如此清奇,看着秋芮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哀怨,他感觉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一般恶心。 “秋女士,你需要看医生了。”北臣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嫌恶,冷冷的看着她。 可惜的是,秋芮可与他不在一个频道,将他眼中的厌恶看成了对自己的担忧,她擦了擦了眼泪,露出一个笑容,甜蜜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就哭了一下下,没事的,不需要看医生。” 北臣的脸一下就黑了,他本来话就不多,对面的人又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外音,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坐在那里散发着低气压,附近的人感受到这股低气压,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的景弈,眉心微皱,按剧情来讲,这个时候北臣应该是已经爱上女主了,两人也正式在一起了,女主有这一番话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北臣不喜欢她,她还是会坚定的相信北臣爱她? 摇摇头,景弈只好将这个原因归结于剧情影响,北臣脱离了剧情,但是女主依然会被剧情影响,剧情进行到什么地方,她对男主的感情就是什么样的。 景弈走了过去像是没发觉气氛的有什么不对,带着笑意坐了下来,他刚坐下来,秋芮可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对两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先去接个电话。”说完站起身,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这里只剩下北臣和景弈,北臣看着景弈,心砰砰跳个不停,两人的距离不是很近,但是北臣依然很紧张,他已经想明白了他对景弈的感情,此时只剩两人,他紧张起来了。 “你怎么了?”景弈距离他很近,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紧绷,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关心。 北臣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对不起,我得先走了,小珂有急事找我?”秋芮可走过来,神色有些急切。 北臣的话被堵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听见秋芮可要先走,心中到是舒畅了不少。 “我送你过去,女孩子大晚上独自行走不安全。”景弈站起身,温柔的说道。 “弈,我有事跟你商量,很重要!”北臣看着站起身的景弈,语气严肃的说道。 秋芮可看了看两人,以为北臣这么严肃是要跟景弈坦白喜欢她的事,心中一喜,急忙说道:“没关系,你们商量大事重要,我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15 作者有话要说:  被和谐了两个字,现在修一下 景弈想了想,这时候已经过了季少开被女主救的时间了,他也不再坚持要送秋芮可了,又坐了下来。 另一边秋芮可匆匆离开宴会,打车到了仇珂所说的地址,昏暗的小巷子里,看到仇珂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她吓得不敢向前。 “可可,快过来!”仇珂发现了她,连忙喊道。 秋芮可这才快步走过去,看清了那男人的模样,惊呼道:“是他?”那个万兰的未婚夫。 “你认识他?太好了,你帮我看他一会儿,我去买些绷带和止血药。”仇珂脸上露出惊喜,小心翼翼将季少开放在地上。 仇珂走了,秋芮可打量着昏迷的季少开,眼神中有一丝惊讶,她在那次宴会上没仔细看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英俊。 季少开苍白着脸色,额头因忍着剧痛而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看向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疑惑道:“这是哪儿?你救了我?” 鬼使神差的,秋芮可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后,却不好反口,但是她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救了季少开的人,应该是她的。 “多谢!”季少开对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产生一丝感激,没想到这么柔弱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勇气救他?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他看着秋芮可,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在万爷爷的宴会上,当时我……”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原来你在这里!!”几个大汉出现在巷子口,阴沉的看着两人,缓缓向里面走来。 “啊——”秋芮可被吓了一跳,迅速躲到了季少开后面。 季少开躺在地上看着这几个大汉逼近,忍着剧痛坐起身,冷冷的说道:“我是少主,你们以为跟着那个私生子对抗我,会有好下场吗?我死了,父亲虽然不会责罚那个私生子,但是不会放过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毕竟他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他儿子。” 那几个大汉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显然不会被威胁,其中一个看向秋芮可,诡异一笑:“大哥,你看那还有一个小妞,应该是少主的情人,你说如果我们……嘿嘿”他脸上露出怪笑。 “这主意不错!当着他的面,动了他的女人,老板知道后会嘉奖我们的。”那个领头的大汉身旁另一个人说道。 领头的大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几个大汉向秋芮可走过来,秋芮可哪里见过这场面,腿都吓软了,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哭着向后移动。 季少开脸色十分阴沉,没想到这个救了自己的善良女孩,会因此遭受这样的羞辱。“她不是我的女人,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 这话一出,秋芮可连忙点头,哭着说:“我跟他没关系,你们不要过来啊,放我走好不好?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些话一出,季少开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虽然是他先说两人没关系的,但是这个他认为善良的女孩,坚定的说出这些话,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啧啧,看来这是少主十分喜欢的人,宁愿自己受苦也要护着她。”那个领头大汉嗤笑。 另外几个大汉向秋芮可走去,抓住了她,她拼命叫了起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啊,你们抓他去啊,跟我没关系的,走开啊!”巨大的恐惧让她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少开眼神一暗,这样女人,怎么会救他?恐怕是当初见过他,现在见他受伤,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可惜凤凰做不成,马上要做野鸡了。 就在秋芮可的衣服要被扒掉的时候,一阵警笛声响了起来,众人一愣,那几个大汉神色有些慌乱。 “快走!” 几个大汉快速跑了出去,不见人影。 此时,一个瘦弱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马上跑到季少开面前,关切的问道:“你醒了?没事吧?” 季少开狐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不做声。 “可可,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过来的,差点害了你!”这个人影正是去买药的仇珂,她见季少开不做声,就向蜷缩成一团的秋芮可走去。 仇珂环抱着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可可,让你受惊了!” 而此时的秋芮可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猛地推开仇珂,有些口不择言的向仇珂喊:“都是因为你,你救他干嘛啊,什么人你都救,救了他就算了,让我过来干嘛?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轮了!” 仇珂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美丽的脸蛋上闪烁着泪珠,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神中满是委屈与难过,像是一个被误解的纯真孩童,又故作坚强的不哭出声,这让观察这一切的季少开猛然心动。 原来这才是真正救他的人,那个叫可可的女人真是虚伪,抢闺蜜的功劳,若是刚刚那几个人没过来,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他的救命恩人知道了也不会说出这一切的,她太善良了。 “你叫什么名字?”季少开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叫秋芮可!”秋芮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全被这个男人看在眼中,心中一阵懊恼,但是看起来他一点都没生气,还这么温柔的问她的名字,真是个好人。 季少开脸色阴沉,冷淡的说道:“我没问你。”看向仇珂,又轻声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仇珂关切的看了一眼秋芮可,才小声说道:“我叫仇珂。” “名字很好听。”低沉的嗓音让仇珂红了脸,让秋芮可红了眼。 秋芮可哀怨的看着两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因为他差点被,现在没事了,他居然一点都关心她还对她这么冷淡。她忘了欺骗季少开的事,也忘了她自己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 “我们快走吧,刚刚的警笛是我用手机放出来的,等他们反应过来肯定会回来的。”仇珂抚了抚发烫的脸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季少开。 季少开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心底一片柔软,轻声说道:“好!” 这本该是女主男三建立感情的剧情,因为景弈的插手,使得男三厌恶起了女主,这对景弈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他的原意只是阻止这段剧情,去除女主的一个护花使者,却没想到女主自己作死,使得男三厌恶起了她。 这一边,景弈与北臣僵持着。 景弈看着抓着他手臂的北臣,无奈放下手中的红酒:“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芮可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景弈竟然宁可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他,北臣心中一阵醋意翻腾。 宴会中人来人往,两人僵持这么久,早有人看了过来,并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景先生与北总裁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挺好的,不会是因为刚刚离开的那个女的吧?” “啊,难道冰山攻北臣吃醋了,非让温润受景先生解释?” “不会吧,好有爱啊,冰山配温润,绝了!” “他们真的好般配啊!不过说不定是温润攻与冰山受呢?!哈哈,好带感!” “是啊是啊……” 话题向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跑去,三观追都追不回来。 耳聪目明的景弈,眯起那惑人的丹凤眼,脸上浮现的笑容越来越危险,瞥向假装听不见的北臣那发红的耳根,呵呵笑了一声。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进北臣的耳朵,让他心底一颤,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景弈。 见此,景弈的笑容淡了淡,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北臣看见景弈的神情变化,眼神一暗,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对景弈的心思,那么就不准备再隐藏下去了,景弈,不要想逃,你只能是我的! 北臣说到做到,真的对景弈开始了追求攻势,每天景弈上班都能在自己公寓楼下见到北臣的车,下班的时候,公司的楼下北臣的车早早的就停在那里了,惹得两个公司的人都以为这两人最近又在商谈什么大项目呢。 除此之外,北臣还约景弈一起去看电影,虽然看的是警匪片,但是北臣觉得自己已经在慢慢的攻克景弈了,看来那本恋爱秘籍没有白看,北臣把瞥向景弈俊美脸上的目光收回来,嘴角翘了翘,眼中竟有几分得意,看了看前面热火朝天追击匪徒的画面,又不由自主的向视线放在景弈脸上,眼中的温柔似是要溢出来了。 若是让其他人见到这个场面,一定会惊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谁能想到冷冰冰的北臣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神? 景弈眼尾扫了一下北臣,昏暗的电影院中,北臣的眼睛中却闪着光,让景弈心中一阵烦躁,最好不是他的想那样,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利用这件事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了?”北臣低声问道。 唇角勾了勾,景弈揉揉鼻尖,回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好久不来电影院,有点不适应。” “走吧!”北臣高大修长的身体一站起来,顿时挡住了后面一列人的视线。 后面的人嚷嚷了起来。 “走开,别挡视线!” “干什么呢?这人。” “快让开,能不能好好看电影了?” 北臣转过身,扫了他们一眼,暗含威势的低吼了一声:“闭嘴!” 那些人被北臣的威势所摄,察觉出了这个男人不好惹,虽然脸上表情不甘不愿的,但是也都安静了下来。 景弈托着他漂亮的下巴,仰视着北臣,唇角弯起:“坐下吧,别挡着别人看电影。”没想到这人竟因为自己一句不适应,就这么大反应,被人在意的感觉很好,只是…… 北臣这才坐了下来,深邃的眼神盯着景弈,关切道:“你不是不适应?” “没事,继续看吧!”景弈笑了笑,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坐正了身姿,狭长的丹凤眼眯起,认真的看起了电影。 北臣看着景弈那俊美优雅的侧影,心中满满当当的,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16 “景先生,这是秋家的请帖。” 景弈抬抬下巴,示意他将请帖放在桌子上,那人将请帖放在桌子上之后,就走了出去。 修长的手指捏住红色的请帖,打开它,嗤笑:“真是好大的面子。”请帖上写的是秋氏董事长秋世仁过五十寿宴,请景弈过去。 要说a市这段时间谁的风头最盛,那么非秋氏集团莫属,它的前身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司,在a市毫不起眼,但是这秋氏如有神助的竟然在短短三个月,收购好几家公司,并且涉足多个领域,从一个小小的秋天科技公司,到秋氏集团,仅仅用了三个月,震惊了整个a市,并且它还不断的在扩大,竟然有与景氏并驾齐驱的势头。 好多人都在猜测这个秋氏背后肯定有大人物相助,不然不可能发展的如此之快,有人猜测那个大人物就是北家。因为景家是a市仅次于北家的一个大家族,所以北家想独占a市除去景氏才扶起秋氏。还有人猜测是秋氏的千金被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看上了,所以秋氏才发展的这么快。 众说纷纭,尽管各方猜测不断,但是秋氏集团的崛起已然成为事实,一些公司开始巴结秋氏,都想从秋氏得到快速发展的秘诀。 秋氏的董事长正好过五十大寿,各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而秋世仁则是想趁此机会打入上流社会,改变自己暴发户的本质。 “这秋家真是有本事,竟然将景氏的继承人请来了。” “是啊,虽说秋氏集团有与景氏并驾齐驱的势头,但是那只是明面上,暴发户怎么比得上传承这么久的景氏这种底蕴深厚老牌家族?” “看来秋家背后的人来头不小,北家似乎也来人了。真是给足了秋氏面子。” “看来a市要重新洗牌了啊。” 一群人低声讨论着,时不时喝一口手中的红酒,似乎要用它来压下心中对秋家的嫉妒。 景弈听着这些人的讨论,笑了笑,鼻尖的黑痣散发着邪恶的黑芒。 门口一阵喧闹,景弈向那个方向望去,正好与北臣四目相对,北臣冷淡的眸子突然有了温度,嘴角弯了弯。 “北总裁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进!”秋世仁十分热情,对着北臣笑得异常灿烂。 秋世仁这种半古的话语,让几个真正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说几句古文就表示有底蕴了? 北臣略一点头,就径直向景弈走去,他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景弈,当初万老爷子的寿宴他都不愿去,何况这个,来这里已经让很多人惊讶了。 “弈,你……”北臣刚一张口,就被人截断了,他皱了皱眉。 “小奕啊,你跟北总裁关系很好?”秋世仁笑呵呵上前询问,丝毫没有发现北臣的不快。 景弈也不在意秋世仁对他的称呼,温和的回道:“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既然你们是一块长大的,这样吧,我总叫北总裁也挺生疏的,我托大,叫你一声小臣吧?”秋世仁明显将北臣与景弈看做是晚辈了,他不是没听过这两人的事迹,但是他觉得那不过是夸大其词而已,现在自己的秋氏并不他们差,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他们。而且这两人都没有正式继承家族企业,一个是总裁,另一个只是一个总经理而已,他没觉得称呼有什么不妥。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他们周围的人听到这句小臣,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神不住的向北臣脸上偷瞄。 果然,在听到那句小臣的时候,北臣脸立刻就黑了,周身的气质更加冰冷,目光中的寒意可以冻死人,只见他盯着秋世仁,冷声道:“秋先生,我跟你没熟悉到那种地步,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地,就听见人群中有人闷笑出声,秋世仁的脸忽红忽青,咬了咬牙他勉强笑道:“是我托大了,不好意思,北总裁。” 寿宴还没开始就闹了个大笑话,秋世仁心情不好,也没脸再继续待在这里,寻了个借口就先离开这里了。 这件事成为了人们下一个谈资,秋世仁想拉进关系,却愚蠢的把这两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当做晚辈,闹了个大笑话,人们本就嫉妒秋氏,这下见秋世仁得罪了北臣,心中皆是窃喜,得罪了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但是若是这人身份不低就坏事了。 北臣心情不好,人群中本有几个想上前巴结,看了看北臣的脸色也只好散开了,都怕像秋世仁那样,巴结不成,反把人给得罪了。 “你怎么来了?”景弈眯了眯眼,笑着问道。 北臣坐到沙发上,看着景弈那优雅的身姿,语气略酸道:“怎么?怕我又打扰你跟那个女人的相处机会?”这带一丝哀怨的语气与平时的他十分不符,任谁也不会想到冷冰冰的北臣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怎么会呢?我只是很惊讶而已,你很少参加宴会。”景弈也走过去坐下,端起一杯香槟,一下倒进口中,将空杯子放好,笑着跟北臣解释。 “如果说,我是因为你呢?我喜欢你,弈。”北臣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手握成拳,指尖泛白,生怕景弈流露出一丝的厌恶。 脸上的笑容一凝,随即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景弈没想到北臣居然这个时候表白,虽然他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一些惊讶,难道是因为他将剧情扰乱了,所以男主被影响,不再喜欢女人了? 北臣眼神骤然黯淡下来,他知道景弈明白他不是开玩笑,但是景弈的回答,是拒绝。 “你用什么来证明呢?”景弈挑眉,看着北臣失落的模样。 正处于低气压的北臣,瞬间被这句话惊得抬起头,他眸子里闪过一阵狂喜,略带颤抖的说:“我可以证明,我真的可以证明,你相信我。”既然景弈让他证明,就说明景弈不反感这个,那他就有机会。 “好,那我等着。”景弈惑人的丹凤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凑近北臣,温热的气息洒在北臣的脸上,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北臣,就算你证明了,也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身姿坐正,气质还是那样温润儒雅,脸上微带笑意,若不是那狭长的丹凤眼中偶尔闪过的邪气,任谁也不会想到刚刚那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因景弈的靠近而耳根发红的北臣,此时却脸色发白,愣愣的看着景弈,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 许久之后,北臣才沙哑着嗓子低声问:“为什么?”他缓缓抬起头,眼珠发红,死死地盯着景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景弈冷笑了一声,他问的是为什么会拦住他不让他报仇,明明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他妹妹被害死了,北臣还护着那个害死她的凶手? “北臣,你死心吧,这个世界上,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景弈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北臣,冷笑一声就离开了。 北臣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握的发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他颓然松开了手,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一向冷漠的脸上添上了痛苦的神色,让他多了一丝人情味。 他站起身神色恍惚的走出了大厅,开着车远去了。 景弈低低的笑了,嘴角的讽刺怎么也抹除不掉,原来北臣真的喜欢上了他,呵,真是好笑。他鼻尖那颗黑痣闪了下红光,快的让人以为是看花了眼,但是景弈毫无察觉。 “弈,你在这里啊?” 景弈转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正是秋芮可,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画着淡淡的妆,微笑的角度恰到好处,好似一朵洁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而她身边的几个,与她穿着十分相似,最出彩的就是仇珂,像是一个下凡的仙女,相比之下,秋芮可则是不那么显眼了。 “我亲爱的仙女们,你们下凡有什么事?”景弈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微笑着问道。 一句话,成功让几个女人脸上全都浮现喜悦。 “弈,我爸爸有事找你。”秋芮可眉心微蹙,似是哀愁,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难事在困扰着她,让人想为这个柔弱的女人拂去眉心间的褶皱。然而事实上,秋芮可只是厌烦了身边这几个总抢风头的闺蜜,一样的气质,但是这几个闺蜜却比她长得好看,别人看她们的时候,总是忽略容貌一般的她。 神色不变,景弈笑着说道:“那我先过去了。”说完转身走了,脸上未退的笑容中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真是面子越来越大了啊,也该是时候收网了。 景弈走到秋家别墅的会客厅,看向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文件的秋世仁,自顾自的坐下,问道:“不知秋伯父找我有什么事?” “哦,小奕来了啊,你看看这份文件,你们景氏有意向合作吗?”秋世仁笑眯眯的将文件递给了景弈,靠在沙发上,一副给了景弈一个天大的馅饼的姿态。 景弈快速扫了一眼,就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摇摇头:“秋伯父,景氏最近手中的合约不少,恐怕没有心力再做一个大工程。” 这么明显的推脱之词,秋世仁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也不失望,仍是笑着说道:“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不如你将文件拿回去跟董事会商量一下?”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那秋家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但是这一个项目实在是太大了,仅凭秋氏这个新兴的集团,根本不可能吃得下,所以只有找上景弈,景弈明显对他女儿有想法,肯定会帮他在董事会说好话的,他一开始也没想着景弈同意不同意,一个总经理会有什么太大的话语权,他的目的是让景弈将文件拿到景氏,让董事会的人看看。 “好,但是董事会同不同意我可不能保证。”景弈笑了笑,将文件重新拿了起来,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那么就别怪他做事不留余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卖萌打滚求收藏啊,点击与收藏比例太不协调,蠢作者会加油的,会不断进步,小天使们愿意陪着我吗?发这段话好紧张,要是不愿意就尴尬了。 ☆、17 作者有话要说:  又修了下被和谐的词,烦烦哒,明明很正常的词都会被和谐,啊,还有一个好消息,上午站短成功,明天就去寄合约,(__) 嘻嘻……,再次把作者有话说放上面,给看过的亲亲提醒,我每天都会九点半更新,除了特殊情况外,其他时间的相同章节的更新,应该就是在修文。以后再修就不放作者有话说在上方了。 那份文件看着是没问题,但是实际上却存在着非常大的漏洞,上一世万家与景氏就栽在这个上面,万家覆没,景氏只剩下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文件,上一世北臣即使是身为第一家族的继承人,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景弈报仇。 这都是剧情中出现的事,不过因为这一次剧情被干扰,原本该是万家的文件,落到了秋家。 经过几天的安排,景弈让助理给秋世仁打了电话,确定了谈合同的见面地点。 景弈带着文件来到了秋氏,他仰头看了一眼这大楼,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鼻尖的黑痣闪着黑芒:“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走到前台,问道:“请问你们董事长在几楼?” “您、您是景先生?”前台的小姑娘见到景弈,小脸一下就涨红了,十分的激动。 景弈微笑着点头,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是,那么,你们董事长在几楼呢?” “景先生,我们董事长交代了,如果您过来了,就直接去15楼会议室,他会议室等您。”前台回过神来,略带羞涩的说道。 “好。”景弈微微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当景弈走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里面不仅仅是秋世仁一个人,还有秋芮可。 “小奕来了啊,快坐。”秋世仁笑呵呵的看着景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景弈走过去坐下,正好与秋芮可对着,秋芮可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脸色红润。 秋世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脸上浮现暧昧的笑意,他干咳一声:“小奕啊……” 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将手中的合同推过去,“秋董事长,这是合同,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景弈弯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额,好,我看看。”秋世仁被打断了要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语气中有些不喜,他拿过合同,越看脸色就变得越古怪。 而与景弈相对着的秋芮可,抬起头看见自己爸爸的脸色变得十分怪异,有些焦急的问道:“爸爸,怎么了?是不是合同条款太不合理了?您不要怪弈,他也是为自己企业考虑,您就让给景氏一些利润也没关系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正好秘书进来送咖啡,听见秋芮可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秋董事长的千金脑子不是有问题吧,居然能说出这样白痴的话?景氏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需要你们让利润? 没理会秋芮可的话,秋世仁干咳了一声,脸上有些不确定的向景弈问道:“你们确定就这些条款?不再更改了?” “对!”景弈微笑着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得到景弈的肯定之后,秋世仁的呼吸粗重了起来,脸色也有些涨红,他的手有些微颤的迅速将名字签好,都没有让律师看一眼,似乎是生怕景弈反悔一样。 见他这么急切,景弈心底冷笑一声,希望他不要为今天的急切后悔。 “合作愉快,秋董事长。”景弈伸出手,与秋世仁握手。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秋世仁连忙迎了上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脸上的褶皱也都显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十分愉快。 景弈淡淡的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扫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秋芮可,然后对秋世仁说道:“我先回去了,公司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好,好,路上小心!”秋世仁连连点头。 景弈冲着秋芮可微微颔首,不等秋芮可给出反应,就迈开修长的腿走了出去。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秋芮可心中满是疑问。 秋世仁转过身,拉开椅子坐下,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嫩啊!”语气间满是对景弈的不屑与自得。 秘书竖起耳朵听,她原来只听过景弈的事迹,没有见过本人,但是董事长的评价,她觉得有些不太对。 “你先出去吧。”秋世仁眼神一瞥秘书,淡淡的说道。 “是,董事长!”秘书有些不情愿的出了会议室。 秋芮可身体前倾,双臂放在桌子上,有些急切道:“爸爸,快点说嘛!”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难道景弈并没有表面上那样有能力? “景氏将那个项目几乎九成的利润,还有项目负责人都让给了我们,与此同时还愿意出一半的投入资金,景氏做这些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秋氏要出资投入他们现在正在进行中的项目。”秋世仁颇为自得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目光放不长远啊!什么项目能比的上这个项目?只要这个项目做成了,绝对使企业更进一步。” 这边秋世仁洋洋自得,而另一头的秋芮可像是了解到什么真相一样恍然大悟,脸色红彤彤的,小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她的心砰砰的跳着,景弈绝对是因为她才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举动,能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如此爱恋,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可,可可……” “啊?”秋芮可回过神,脸上的甜蜜笑容还没有褪下。 秋世仁无奈的敲敲桌子:“景氏的项目,你负责,别搞砸了啊!” “好!”秋芮可乖顺的点点头。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项目很快落实,秋氏投入近八成的资金和人力在项目里面,还有两成投入到了景氏与u的项目中。 这一下秋氏真的是彻底空了,但凡那个项目出一点差错都会使得秋氏万劫不复,秋氏集团全体工作人员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生怕出一点差错。但是对此,秋世仁却是不那么担心,他觉得这个项目十拿九稳,根本不会出现大的纰漏,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项目完成,再次扬名a市。 秋世仁每天红光满面的享受着各种追捧,秋芮可也被名媛环伺,这父女两人彻底被以前轻易就能胜利的状况冲昏了头脑,一点担忧的情绪都没有。 “总经理,不好了,与秋氏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事了!”助理急匆匆的走进景弈的办公室,满脸焦急。 “出事了?”景弈挑眉,丹凤眼里流转着牵动人心神的光波,淡淡道:“把以前埋下的桩子都撤出来。” “是。”助理见景弈似乎一切都在掌握的模样,焦急的心情不由平缓下来。 秋氏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方式倒了,不仅仅把所有资金都赔了进去,还欠了银行贷款,投到景氏的资金也拿不回来,当初合同上写的是无偿投资,秋世仁被景弈拿的馅饼砸昏了头,根本没在意这个,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都是他,他肯定知道项目有问题才故意拿出那样的合同,把所有利润让给我们,责任就全都落在我们肩上了,他一点损失都没有,景弈真是一个奸诈小人!”秋世仁眼珠发红,面部狰狞的看着秋芮可与他的妻子,那恶狠狠的模样似乎是要吃人。 秋芮可吓得大气不敢喘,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不敢看秋世仁现在的模样,而秋世仁的妻子李书月则是低声安抚了秋芮可几句,然后满脸担忧的转头跟秋世仁说道:“世仁啊,我们把这栋别墅和车子卖了,应该能还清银行的贷款,我们可以再重新开始,你别样,都吓到孩子了。” “把别墅和车子卖掉?那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秋世仁听了李书月的话之后,面部更显狰狞,似乎李书月再说一句卖别墅和车子,他就能和李书月拼命。 秋世仁发了疯似得砸了不少东西之后,就颓废的走了出去,别墅内安静下来,满地狼藉,也没人收拾冷冷清清的,只剩下母女俩抱头痛哭。 与秋世仁想的并不一样,景氏也有亏损,只是不如秋氏大罢了,景弈看着报纸电视上铺天盖地,报道的都是秋氏破产的消息,呵呵低笑出声。 只是这秋世仁还真是输不起 ,自从秋氏破产之后,天天来景氏闹,让景弈还钱,赔偿,真让人牙疼。 “景弈你就是一个王八乌龟,做了事不敢承认!有本事你出来。” “滚开,别拦着我,景弈你这个小龟孙,明知道项目有问题还不提醒我,挖了陷阱让我跳。” “景弈,你这个黑心肝的。” “谁再敢拦我,我就让他见血!”秋世仁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乱挥,谁也不敢靠近他。 景氏的员工没办法,只能先偷偷报了警。 景弈刚一出电梯,就听见公司大厅这一声声的叫骂,一个员工看见了他,焦急的小声说道:“景总,快走,那个疯子手中拿着刀子。” 可惜的是,这名员工发现景弈的同时,秋世仁也发现了。他挥舞着刀子就想景弈冲了过来,这时公司门口,北臣刚踏进来,就看到了这让他窒息的一幕。 “小心!!” “啊,杀人了!” 大厅里瞬间乱了起来,这边,景弈一只手抓着刀刃,另一只手一拳将秋世仁打晕了。 “好帅!” “总经理好强啊!” 殷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刺红了北臣的双眼,他快步跑上前,将秋世仁踹出好远,焦急的拿起景弈那只受伤的手,按住,不顾景弈的反对,然后强硬的拉着景弈去了医院。 “你怎么了?”景弈看着自从他包扎好手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的北臣,疑惑道。 北臣缓缓抬起头,发红的眼球让景弈一惊。 “弈,对不起!”北臣沙哑着嗓音说道。 “嗯?” “我都知道了,前世!”北臣苦涩的笑了下,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景弈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你果然知道!那天,我从秋家出来之后,被人打晕了,在昏迷的期间,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都是那些片段,我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伸手抹了一把脸,咬着牙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不用了!”景弈表情归于平淡,看着窗外的天空,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弈,我接受你的任何惩罚,只求你能原谅我。”一向冷酷无情的北臣,此时眼中满是卑微的祈求,祈求景弈能原谅他。 ☆、18 “你走吧!”景弈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听不出是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弈……”北臣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过了很久,景弈没动,也没转头,北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此刻,似乎佝偻了起来。 再之后,病房里传出低低的一声叹息:“还有什么惩罚比得上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愧疚之中?已经足够了。” 北臣没敢再出现在景弈的面前,只在景弈的不远处,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当初秋世仁拿刀刺向景弈,好多人都看见了,警察当场就将秋世仁给拘留了,故意杀人罪,说是要判刑。秋家剩下的两个女人不知所措,哭了半天之后,秋芮可决定去求景弈。 “弈,求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帮帮我吧!”秋芮可仗着自己原来在景氏待过,熟悉这栋大楼,直接躲过前台到了景弈的办公室。 正在闭目假寐的景弈睁开他那丹凤眼,眼中流转着一丝嘲讽,而后消失不见,他轻笑一声:“以往的情分?” 秋芮可见到景弈这番模样,咬了咬嘴唇,像是决定了什么事一样,小脸上满是委屈和屈辱,她颤抖着说道:“如果、如果你能把我爸爸捞出来,我、我给你做情妇。” “啧,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一没脸蛋,二没身材,我要你做情妇干什么?”景弈单手托起精致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秋芮可瞪大了眼,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她那么好的景弈,现在说出的话会那么恶毒。 “秋氏的事,真的是你做的?”秋芮可不得不开始相信秋世仁所说的话。 “当然!”景弈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不过他不会说是秋世仁主动拿着文件三番五次的找他的,反正结果都一样不是么。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秋芮可被打击的瘫软在地上,眼中含泪的看着景弈,脸上全是被背叛的伤痛。 景弈放下手,笑了笑:“当然是为了看见你现在的模样啊?”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才只是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呢,秋芮可,慢慢享受吧!” 此时的景弈在秋芮可眼里就是一个恶魔,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景弈,竟然让景弈这么不留余地的报复。 “啊,忘了说了,你们秋氏之所以发展这么快,是因为我在背后相助,本来想用别的方式让你们破产,但是老天给我送来了更快捷的方法,我不能辜负老天的美意,你说呢?”景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淡淡的笑问。 秋芮可泪眼朦胧,她心中升起淡淡的怨恨,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可怜她还傻傻的相信了。 “痛苦了么?还远远不够啊。”景弈低笑出声,手指蹭了一下鼻尖,喃喃道:“比起当初我妹妹所受到的痛苦差远了。” “你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受的痛苦为什么要算在我身上?我做错了什么?”秋芮可站起身,歇斯底里的冲着景弈喊道。 景弈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危险,他站起身,走到秋芮可面前,用一种似乎要把她下巴捏碎的力道,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跟你没关系?嗯?” 想要摇头,但是下巴被景弈捏着,她只能不停的流泪,她很害怕景弈此时的眼神,似乎这才是原本的他,原来的他只是被包装在精美的盒子里,被许多人赞美,人们看不到他的本质,现在那精美的盒子被打开了,真正的他锐利无比。 甩开捏住秋芮可下巴的手,冷冷道:“我不会追究秋世仁的刑事责任,其他的,你找别人吧!”景弈重新返回座位,闭上双眼,掩盖住里面的痛楚,洛洛,你看到了吗?哥哥正在帮你报仇。 咬了咬唇,秋芮可隐下自己眼中的恨意,轻声说道:“谢谢。”说完就走了出去。 虽然景弈不追究了,但是警方不会不追究,秋世仁依然没能出来,李书月天天以泪洗面,身体很快就垮了,大病小病不断。 “我该怎么办?谁能帮帮我?”秋芮可躲在被子里痛哭,父亲被关在监狱中,母亲身体又垮了,天天吃药,别墅车子都被银行收走了,她和母亲住在最便宜的出租屋里,并且花光了仅剩的一点钱买了药,她已经山穷水尽了。 秋芮可去求以前环绕在她身边的名媛,没有一个愿意帮助她,无奈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求仇珂。 “你来干什么?”门一打开,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眼带厌恶的看着她。 秋芮可眼圈一下就红了,她双眼含泪的看着这个男人,委屈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见她这样,季少开眼中厌恶更甚,而刚从厨房出来的仇珂听到秋芮可的话,心里觉得怪怪的,两人分明没有交集,为什么可可要说那样的话?好像是少开负了她一样? “可可,你来了!快进来!”虽然不舒服,但是仇珂依然面带笑容。 季少开转身走到仇珂身旁,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秋芮可。 看到这一幕的秋芮可,捂脸哭着跑了,连自己来找仇珂的目的都给忘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地被黑暗笼罩,路灯全都亮了起来,酒吧也开始营业了。 全市最有名的一间酒吧里,一个高大的俊美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不少女人企图上前搭讪,都被这个男人赶走了,只见他一边喝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为什么?” 他越喝越多,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最后连酒杯都举不起来了,瘫在沙发上,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弈,弈……” 这个男人正是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北臣。 秋芮可走进这间酒吧,还没走到吧台,就看到了北臣,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爱意,瞬间爆发,她几近失神的靠近北臣。 “臣,还是你好,只有你不会伤害我。”秋芮可眼眶蓄满泪水,她将北臣扶到了酒店,用北臣的卡开好房之后,将北臣扶到了床上。 “弈,弈,我好想你!”北臣睁开一个眼缝,眼神迷离的看到一个身影在自己面前。 秋芮可没有听清前面的名字,只听到‘我好想你’,她一下就哭出来了,扑到北臣怀里:“我也想你,我好想你。” 听到她的声音,北臣一下就清醒了一半,一把将秋芮可推开,秋芮可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上,手肘都摔青了。 北臣支起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压下袭来的眩晕,咬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我把你扶到酒店的,你忘了吗?”秋芮可顾不上喊疼,就被这个眼神吓住了。 “滚!”北臣强自压下的眩晕感袭来,支撑不住躺在床上,这让他的话有些虚,缺少了气势。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3节 秋芮可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北臣看去,见北臣闭上了双眼,松了一口气,眼神不经意扫到了北臣的腰带,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手缓缓伸过去。 早晨的阳光照射到地板上,地板又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床上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不经意扫到身旁到一个赤着身的人呢,他身体一僵,眼神变得十分恐怖。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 “啊,好疼。”秋芮可捂着头,眼神哀怨的看向床上的男人:“臣,你为什么把我踢下床?” 床上那人正是北臣,他下了床,掐住秋芮可的脖子,力道渐渐增大,秋芮可脸色变成了酱紫色,她拼命挣扎,眼中满是惊恐,她毫不怀疑北臣想要杀她的心。 就在秋芮可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北臣松开了手,她拼命的咳着,然后大口呼吸着。 “你该庆幸弈还没玩够,不然……”北臣冷冷的俯视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秋芮可吓得急忙向后挪,连自己没穿衣服也顾不得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都没发生!”秋芮可不敢撒谎,她怕北臣会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北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蜷缩在狭窄的出租屋里,秋芮可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一切,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恨景弈,恨仇珂,恨一切让她痛苦的根源,她哆嗦着拿出手机,眼中满是怨毒,发了一条短信给当初打过她的万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此时的秋芮可再也没有一分当初的清纯和干净,成为了一个心中只有妒恨的女人,这一朵伪白莲,终于彻底黑化。 人就是这样,当自己的利益没有遭受损失的时候,可以任意的散发善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别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再也不是那个伪装的自己了,也会去做当初批评过的行为,甚至比别人做的更过分。 咖啡厅里,两个女人相对而坐。 “你找我干什么?”万兰满脸不耐烦的坐在秋芮可的对面。 秋芮可凑近她,小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婚夫现在跟谁在一起?” 万兰眼神一凝,压着怒火问道:“你是在跟我示威吗?” “不不,你误会了,跟你未婚夫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仇珂。”秋芮可不慌不忙的摆手。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万兰故作不在意的转过头。 “但是他们在你们解除婚约前就在一起了!”秋芮可见万兰不在意,有些着急了,继续说道:“仇珂原来是我的好朋友,我最清楚不过了。”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万兰将头转回来,视线落在秋芮可的脸上。 秋芮可见万兰转过来,问道:“难道你不想让你未婚夫回到你身边?” “你有办法?”万兰狐疑的看着她。 “当然!”秋芮可点头,小脸上渐渐凝聚怨毒:“只要她不再干净了,你未婚夫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你是说……”万兰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邮寄合约,(__) 嘻嘻…… ☆、19 “嘘!”秋芮可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脸上有些神经质的笑容:“你未婚夫喜欢的就是她干净的气质,只要她脏了,你未婚夫就不再会喜欢她了。” “这样太狠了!”万兰面上有些不忍。 秋芮可鄙夷的看了万兰一眼:“怪不得你会留不住你未婚夫。” “你……”万兰恨恨的瞪着她,眼中满是挣扎。 许久之后,万兰终于一咬牙决定了,拿过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填了一下之后递给秋芮可:“这是一半的钱,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 “好!”秋芮可嘻嘻笑着接过支票。 看着秋芮可,万兰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事后,万兰不止一次为今天的事感到后悔,她没想到秋芮可所说的脏,竟不是找一个人玷污了仇珂,而是找了一群人,里面甚至还有hiv携带者。 “哥,我要回国!” “乖,再等一段时间。”景弈拿着手机,温柔的对手机那头的人说。 “不,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哥哥,你就让我回去吧,我在这边好孤独,都没有人跟我玩。”景洛洛可怜兮兮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 景弈眼中闪过心疼,身为妹控的他,拒绝不了妹妹可怜兮兮的要求,挣扎片刻后,说道:“那好,路上小心!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的,谢谢哥哥!”景洛洛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又马上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 “……” “嗯嗯,我哥已经同意我回国了。” “……” “好,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啊!嘻嘻,就这样,拜拜。”景洛洛将手机放进包里,推着行李箱走进了机场。 景弈坐在办公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他深深的皱起眉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恰好在此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喂?” “已经都安排好了。明晚动手?” “好。”景弈放下手机,眼神放空,他终于要让那个女人体验被轮的滋味了。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做着各种计划,没有一刻是完全放松的,只要一放松下来,他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景洛洛浑身是血的躺在浴室,只有时时刻刻的计划着报仇,才能让他不再想那个画面。 现在一切事情终于到了最终结尾的时候,他终于可以让自己放松片刻了。 他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夕阳西下,在天空晕染出一大片的红色,映照在路上行人的脸上,有些人满脸苦恼,有些人满脸微笑,但是都在这红色的映照下很柔和,景弈笑了笑,他已经没有,像他们那样平静的生活了,他抬头看了看,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转身走进了一个公园。 “老板,我们该回去了!” “……” “老板……” 一个男人满是苦恼的劝说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无论那男人说什么,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都不为所动。 景弈看的有趣,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便走上前,这才看清出了那坐在轮椅上男人的模样,那张脸像是上天精雕细琢过的,墨色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漂亮的唇形,无一不在彰显着男人的俊美无双,虽然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是丝毫不能遮掩这个男人的气势,优雅贵气,即使他坐在轮椅上,也没有人敢升起冒犯的心思,放佛他坐的不是轮椅,而是龙椅。 “你讨厌夕阳?”景弈的眼中流转着惑人的光波,了然的问道。 温润儒雅的气质让刚刚劝说那男人的人升起一丝好感,没有计较景弈的突然而至,礼貌的说道:“这位先生,我家老板是喜欢才会一直坐在这里。” “哦?”景弈随意回了一个字,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不错,我讨厌它。”那轮椅上的男人说话了,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富有磁性,只是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情绪,很平板,虽然他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 另一个男人微微瞪大了眼,他没想到老板竟然会回应一个陌生人搭话,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景弈眯眼笑了:“巧了,我也很讨厌它。” 那男人微微抬头,一双深邃的墨色眼眸看向景弈,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景弈。”景弈温润俊美的脸上表情不变,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嗯!”那男人重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见他没有继续交谈的想法,景弈也不失落,他原本也没想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交集,转身就要离开。 “左傅。”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景弈的耳朵。 景弈一愣:“嗯?” “我的名字。”左傅又看了他一眼,那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认真,放佛告诉别人他的名字是件非常郑重的事。 然而事实也是这样的,那个叫左傅老板的男人,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他在这短短几分钟,见到了老板回应一个陌生人的搭话,主动问人家的名字,还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人家,他跟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板。 “嗯。”淡淡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走出公园的景弈那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总感觉这个人的气息有些熟悉,随后他便顾不得想这件事,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洛洛,你下飞机了吧?哥哥马上过去接你啊,别乱跑。”景弈一看是景洛洛的手机号,眸子里浮现喜悦。 那边传来的却是分不清男女的机械音:“景弈,你如果不想你妹妹出事,就带着一个亿,单独来见我。” “我会带一个亿过去,但是如果洛洛出了一点差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不等对方答话,景弈就挂断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狭长的丹凤眼中散发着摄人的精光,一向温润的脸上,此时却是面无表情。 拨通了北臣的电话:“洛洛被绑架了,请你帮我找。”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又开始给银行打电话,毕竟一个亿不是小数目,如果没有提前打好招呼,银行一下也调动不出来。 景弈将能筹集到的钱,都放入一张卡,还差了一千万,景弈找了现任总裁,从公司的流动资金中提出了一千万,第二天一早拿着卡,单独开车到了绑匪所说的地点。 看着这个废弃的即将拆迁的大楼,景弈呼出一口浊气,毫不犹豫的上了楼。 “景先生真是好胆量!”五楼的一所公寓里,坐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中间沙发上,看着景弈进来,拍手赞叹。 “我妹妹呢?”景弈淡淡的问道。 那男人笑了一下,拇指磨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钱呢?” “在确定我妹妹安全之前,钱,你一分都得不到。”景弈靠近那男人,眼底的寒意,让那男人打了个寒颤。 那些混混见景弈靠近那男人,顿时都怒气满面,叫嚷着让景弈离远点。 那男人掩饰性的干咳一声,让那些混混安静下来,满脸横肉的脸上堆起笑容:“景先生,我早就听说你的事迹了,说实话我对你很敬佩,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样吧,只要你能将我打倒,我就告诉你,你妹妹的下落。” “好。”景弈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激起尘土飞扬,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在眼底深处才能发现一丝焦急。 那男人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着景弈,景弈身姿修长,气质温润优雅,即使身处这样破败的环境,他身上的矜贵依然存在,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即将要被自己打败羞辱,骤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可比拟的优越感,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嘿嘿怪笑起来。 “大哥,揍他!打得他跪在地上求饶。” “揍他!” “揍他!”那群小混混一边喊,一边吹口哨。 景弈皱了皱眉,鼻尖那颗黑痣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那男人拖着一身肥肉冲过来,景弈下手干脆利索,手法狠辣,很快将那男人打倒,惨叫声不断在公寓内回荡,那些小混混吓得不敢靠近,也不敢再叫嚣什么。 “我妹妹在哪儿?”景弈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头发,呼吸因刚刚的剧烈动作,稍微有些急促,他俯视脚下踩着那个男人,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那个男人满脸是血,门牙掉了两颗,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他努力睁开一道缝,看见微带笑意的景弈,心底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时候的景弈,比刚刚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可怕。 他的感觉没有出错,因为景弈愤怒的时候会面无表情,对一个人产生杀意的时候,才会重新挂上笑意。 “被雇主带走了。”那男人门牙掉了有些漏风,字说不清楚,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你的雇主是谁?”景弈眯了眯眼,心中闪过一个人影。 那男人虚弱的说道:“只知道她姓秋。” “果然是她。”景弈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他移开了踩在那男人身上的脚,淡淡的说道:“让你的小弟打电话给那个女人,说已经得手了,让她过来。” “是,是……”那男人忙不迭的点头,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咳了几声,使了个眼神给那群混混,一个机灵的立马掏出手机给秋芮可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那小混混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走进景弈,点头哈腰的对景弈说道:“景先生,那女人半个小时后会到这里。” “那就等着吧!”景弈微微点头,嘴角弯起弧度。 这样的微笑让那个小混混,心底一颤,偷偷的向后挪,回到那群战战兢兢地的小混混的队伍里,他们的大哥躺在地上痛苦的颤抖,也没人敢上前去扶。 作者有话要说:  很烦,昨晚一个字也没敲下去,为什么人活着那么难呢?为什么总有那么几个小人就等着看你笑话,烦 ☆、110 秋芮可一脸得意的走进公寓,只是走进来之后她就愣住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是她花钱请的人,而那个“被制服”的人,则站在窗前背对着她。 “把她绑了。”景奕淡淡的开口,缓缓转身,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冷的看着秋芮可。 那些小混混们像是邀功似的,动作利索的把秋芮可绑得结结实实。 “景弈,没想到我又被你骗了。”被五花大绑的秋芮可脸上满是怨毒,咬牙切齿的说道。 景弈一步步走进,目光冰冷的盯着她,问道:“我妹妹呢?” “景洛洛?哈哈”秋芮可突然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随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都是因为她,你才会这么对我,你觉得我会让她好过吗?” 听到这些话,景弈脑海中再次浮现浑身是血的景洛洛,他的呼吸一窒,狠狠扯住秋芮可的头发,让她直视自己,忍着怒气问道:“她在哪里?” 痛呼一声,不过看到景弈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之后,秋芮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变态的愉悦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深深看了她一眼,景弈松开她的头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将这栋大楼的地址告诉那头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平静下来的景弈,秋芮可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被绑在椅子上的她动也动不了,只能颤抖着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景弈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也不理会秋芮可,只对这那群混混的大哥说道:“好好伺候一下这个女人,等一会我的人来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是!”那大哥连忙点头。 交代完景弈就出去了,他不怕那群混混放了秋芮可,毕竟在a市,景家想要找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他们如果放了秋芮可,那么就要想清楚后果。 等景弈一出去,那群混混就怪笑着凑近秋芮可,秋芮可吓得大叫,拼命挣扎,但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她,根本挪不动分毫。 景洛洛找到了,是在秋芮可的出租屋,景弈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到了公司门口,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连车都没下,直接转弯向出租屋疾驶而去。 景弈一下车,就见一个身影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抱住。 “哥哥。”景洛洛扑到景弈怀中,大哭起来,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乖,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景弈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亲妹妹与景洛洛全身是血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他真怕再一次看到那样的场面。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相信了那个女人,让你担心了。”景洛洛一边哭一边自责。 “你什么时候跟她认识的?”景弈眼神一凝,没想到还是没防住。 景洛洛止住哭泣,红肿着眼睛看着景弈,说道:“就是那天我不愿意出国,去公司找你,出来时走的太急,撞到了她,然后……” 景洛洛讲述完了与秋芮可的相遇,情绪稍有平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景弈衬衣上那一大片湿,转头看向北臣,对景弈说道:“哥哥,是北臣哥救了我,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这是应该的。”北臣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景弈衣服上那片湿润,心底发酸。 景弈看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北臣,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声:“谢谢你。”面对北臣,景弈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从此恩怨一笔勾销了,北臣。 看着景弈的笑容,北臣有些受宠若惊,心中那点酸意也消失了,他做的这一切,都值了。景弈对他的芥蒂终于消散了。 事情都结束了,惩罚了该惩罚的人,景洛洛也没出什么意外,景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了下来,每天的心情都很愉悦。北臣时不时会叫他一起去吃饭,两人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只是那道线北臣不敢越过,景弈也不会让他越过。 景氏与u合作的那个项目十分成功,这让景氏的财力前进了一大步,隐隐的像是与北家并驾齐驱,幸好北家景家两家继承人交好,不然又是一阵激烈争斗。 一个脏乱的巷子里,一个女人抱膝蜷缩在角落里,她衣服凌乱,满脸泥污,不停的喃喃自语:“别抓我,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别抓我……” 此时巷子口路过的两个行人。 “诶,听说了吗,景氏又接了一个大项目。看来以后北家第一家族的名头要保不住了。” “不过也说不准,两家继承人关系那么好,也许会共享第一呢?” “不说这个,跟咱们也没啥关系。嘿嘿,昨天那妹子怎么样?” “滋味不错,嘿嘿……”两人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 那个女人缓缓抬起头来,怨毒的低吼:“都是景弈,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变成这样,我好恨。”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秋芮可,当时秋芮可被轮了之后,还没有从绝望之中抽离,就被季少开的手下带到了最乱的红灯区,让她接最变态的客人,一开始她觉得很无辜,很委屈,后来才知道,仇珂得艾滋死了,她绝望了,没想到季少开这么快就查清是她做的了。 从那之后,她不敢再在季少开面前多说一句话,生怕这个男人用更可怕的手段来折磨她。 三天前,她趁着那变态客人洗澡的时候,给他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逃了出来,她不敢回出租屋,不敢去看望病重的母亲,只能躲在脏乱的巷子里,身上臭烘烘的,就连流浪汉都躲得她远远的。 “哥哥,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景洛洛从试衣间走出来,笑嘻嘻的问道。 景弈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故作难以启齿的模样。 “哥!”景洛洛跺跺脚,有些恼怒的看着景弈。 “好看,好看……”景弈故意逗她,做出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 景洛洛瞪他一眼,气呼呼的冲到试衣间换回原来的衣服,再冲到景弈面前:“不买了,走吧!”说完就气呼呼的走出了这家店。 景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是一个孩子恶作剧得逞了一般,这让坐在他旁边的北臣有些无奈,原来他还有这一面。 “走吧,一会儿那小姑奶奶跑没影了。”景弈站起身,对北臣说了一句,就满脸笑意的走了出去,北臣紧跟其后。 景弈一出去,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在这家店的不远处,景洛洛被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拿刀挟持着。 “哥,哥,救我!”景洛洛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的颤抖。 “秋芮可?!”景弈看清了那女人的相貌,咬牙道。 秋芮可嘿嘿笑着:“没想到吧?大名鼎鼎的景先生的妹妹再次被我挟持了。”说完,笑容一收,怨毒的看着景弈,阴测测的说道:“景弈,想救你妹妹,就拿你自己来换。” “好,但是你不要伤害洛洛。”景弈毫不犹豫的答应。 北臣一急,拉住景弈:“弈,不要过去,她疯了。” “哥,你不要同意,洛洛不怕死,真的,你别过来。”景洛洛一听秋芮可的话,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劝阻景弈,眼中都急出泪了。 “放手!”景弈冷冷的看着北臣。 北臣心一颤,手不由松开了,这一松手成为了他的噩梦。 景弈靠近秋芮可,秋芮可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景先生真是护妹如命,我这就放了她。”秋芮可狠狠的将景洛洛推到马路上,此时一辆车疾驶而来,景洛洛被撞飞。 “洛洛!”景弈呲目欲裂,眼睛都红了。 “弈!小心!” “啊……”秋芮可惨叫着倒在地上。 踹开秋芮可后,北臣抱住景弈,不敢去碰他胸口上那把刀,只能冲着围观的路人喊:“快打120!打120!快!” 在救护车上,半昏半醒的景弈喃喃:“洛洛,洛洛……”他心中有些绝望,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洛洛的命运?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弈,你撑着,洛洛没事,只是腿骨折了。”北臣压下心中的心酸和剧痛,低声温柔道:“弈,她没事,洛洛没事。” “没事,就好!”景弈模模糊糊的听到洛洛没事这几个字,松了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彻底没了气息。 北臣呆呆的看着景弈,轻声道:“弈,别睡了,该起来了,你不想看看洛洛了吗?”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了,似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弈,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跟你一块保护洛洛好不好?别闹了,快睁开眼。” “弈,你看看洛洛吧?!她就在你旁边躺着,别睡了,到时候洛洛该跟你闹脾气了。”一向冷漠少言的北臣此时像是变成了话唠一般,不停的对景弈说着话。 在救护车后面的几个护士与医生,见到这一幕,眼圈都红了。 景弈死了,景洛洛醒来后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像众人担心的那样大哭大闹,她像是一瞬间长大了,忍着悲痛处理了景弈的后事,用那一个纤细的肩膀扛起了景氏。 北臣则是变得更加冰冷了,只有景洛洛才能得他一个温和的眼神,别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他眼中的空洞与死寂让人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结束,还有一个尾巴在下一章,本来是想弄个过渡章的,但是剩下的尾巴不够弄一章,就放第二个故事开头了 ☆、21 秋芮可再次被季少开抓了回去,这一次不仅仅是季少开,就连北臣,景洛洛都在派人‘关照’着她,北臣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秋芮可想求死都不能,每天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这样的折磨直到她四十五岁,得了很多那方面的病,实在治不好了,北臣才放手让她自生自灭。 秋芮可躺在一个破屋里,身上连被子都没有,她只好蜷缩在床上,她感觉自己撑不到明天了,慢慢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在她停止呼吸前,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原来,她爱上了那个人,可惜一切都晚了。 在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整个世界像一个镜子摔落在地一样,开始破碎坍塌。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窗前看着这个开始坍塌的世界,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飘在虚空中的景弈,承受着一股让他几乎爆炸的能量,惑人的丹凤眼紧闭,额头涨起的青筋彰显着主人所承受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景弈的表情和缓,那一股能量终于温顺的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脸色由苍白变为红润。他睁开双眼,嘴角微勾:“原来破坏一个世界的剧情后,会有这么多能量。”那张脸俊美的几近妖异,配上那双惑人的丹凤眼,真当得妖孽这一个称号,这就是景弈本体的模样。 他原本做任务离开之后,并没有那么多能量,这一次是因为他破坏了剧情,世界坍塌,一个剧情世界几乎大半的能量全涌向了他,不多就怪了。只是这一切,现在的景弈还不知道。 景弈看着这个虚空,忽然有种空虚茫然的感觉,仇也报了,也没有系统来辖制他,身体里的能量也很充盈,即使再遇系统也不会轻易被控制了。 “北臣,是受了它的影响吧?”景弈摸摸鼻尖,那颗黑痣隐隐透着红光。当时他为了摆脱系统,能量散尽,当他快要消散的时候,一股能量传进他的体内,救了他,刚刚他制服身体里暴动的能量时,发现了黑痣里的还有一股能量,现在仔细想想,当初流入他身体的应该是两股能量,另一股很细小的钻进了他鼻尖的那颗黑痣里,他在昏迷中没有发现而已。 应该是鼻尖黑痣的那股能量影响着北臣,让北臣对他动心,他不知道这股能量为什么对别人没有影响,但这股能量必须要弄出来,虽然是这可能与救他的那股能量来自同一个人,只是这种不确定因素,还是早解决的好。 他现在的能量还是太少,竟然无法驱逐那股能量,看来只有继续破坏了。 确定了目标,景弈消失在了虚空中,进入了剧情世界里。 一个小院里,两个丫头蹲在屋门口窃窃私语。 身穿绿衣的丫头,问:“知道吗?丞相府的大小姐要嫁给六皇子了。” “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都城内谁人不知。就是可惜了丞相府的大小姐,听说六皇子异常风流,家里妾侍成群,外面红颜一堆,最重要的是,这六皇子不得那位喜欢,无缘大位……”另一个穿蓝衣的丫头有些替丞相府大小姐鸣不平。 “嘘,慎言!这话可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啊,好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我只是一时失言。”蓝衣丫头声音中满是懊恼。 在屋里的景弈,躺在床上侧耳听她们的交谈,不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喃喃道:“既然是我占用了你的身体,那么我就替你完成一部分心愿当做补偿吧。” 原来他附身的这个男子也叫景弈,只是他的命运十分坎坷,小时候被掉包,本应是丞相府嫡子的他,变成了商家之子,士农工商,从高层落入了最底层。若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掉包之人是他现在的母亲,他母亲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真心对他好了,甚至故意放纵,让他变成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原主有一次遇上女主,也就是那个被换到丞相府的女子,顺口调戏了几句,就被女主打到重伤,六皇子为了替女主出气,派人又整治了他一番,本就重伤的他只剩下一口气,如果不是景弈附身到他身上,现在景家就该办丧事了。 景弈对这个世界的女主说不上讨厌,也绝对说不上喜欢,这个女主是穿越过来的,在现代似乎是什么组织里的,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原主在丞相府不被人尊重,就使手段让欺负原主的人得到了教训,而她也渐渐被丞相府的人所关注,她对那个因‘生’了女儿而被老夫人厌弃的母亲没有好感,病重时也没去看一眼,直到丞相夫人离世。后来她阴差阳错的结识了六皇子赵瑾轩,看到他隐藏的一面,赵瑾轩也被女主吸引,请旨赐婚。 赵瑾轩夺皇位需要资金,这时女主的亲生母亲病重,告诉了自己夫君真相,景东海十分震惊,但因为没有继承人,在原剧情中,原主景弈是死了的,所以景东海将财产都留给了女主,然后远走他乡。 景家富可敌国,女主得了那么一大笔财产,自然轻而易举的在钱的方面支持着男主赵瑾轩,赵瑾轩则是更加看重女主,赵瑾轩也是十分有城府的人,又有雄厚的资金,所以从众兄弟手中夺得皇位,而女主当上了皇后,与赵瑾轩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则佳话传遍了整个齐国,让众多女子都羡慕不已。 自始至终没有人提起过原主景弈,无论是景家,还是丞相府。女主占了原主景弈的身份,害死原主景弈,就连原主的亲生母亲也间接因她而死,景家落入女主手中,丞相府也支持着女主,没有让原主景弈回归本家,毕竟一个死人比不上身为皇子妃的女主,真的是什么都让女主得了,原主景弈就是剧情中女主最关键也是最大的垫脚石,可以说女主就是踩着原主景弈上位的。 “你们进来!”景弈起身半靠在床上,俊美的脸有些苍白,原主伤的很重,他消耗了一些能量修复身体,但是依然还没完全好,并且这个世界的身体太脆弱,承受不了太多的能量,只能慢慢恢复了。 那屋外的两个丫头迅速走了进来,面色煞白,她们这才想起来这位主子就是被她们口中的丞相府大小姐打成这样的。 那个蓝衣的丫头鼓起勇气,小心的问道:“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把陈丁找来。”景弈也不责怪她们,只是淡淡的吩咐。 那两个丫头低着头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没想到一向脾气不好的少爷居然没有责怪她们。 “七月,你去将陈丁给少爷寻来,我去告诉夫人,说少爷醒了。”两人一出屋,那个绿衣的丫头,就对着蓝衣丫头说道。 “好的,绿翠姐姐,那我先去了。”七月笑嘻嘻的说道,见对面的绿翠点头,便转身脚步匆匆的走了。 绿翠转头看了一眼屋子,若有所思,片刻后便也匆匆地出了院子。 景弈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心底冷笑,这个景夫人还真是个狠人,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这样糟践,故意捧杀不说,竟然还派人监视他,况且当初还是她起了坏心,将孩子换了的。 当年丞相夫人被人追杀,正好路过景府被景东海所救,当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遭此灾难,孩子早产,而恰恰景夫人也是同一天,因为产婆不够,两人在一个产房,丞相夫人身子虚,生完孩子直接昏了过去,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景夫人以为这个自己夫君养的外室,心中气愤,又见丞相夫人生的是儿子,怕失去夫君的宠爱,就将孩子换了,后来丞相夫人被接走,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不过这一切都晚了,只能将错就错。 不消片刻,景夫人带着丫头就匆匆进了屋,一见景弈,就立刻扑了上去,哭道:“我的儿,你终于醒了,真是担心死为娘了。” “我没事了。”景弈弯起唇角,眼中闪过冷光,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景夫人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恨意,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景弈经历那么多世,不可能发现不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让那个丫头片子欺负了,吓死娘了,下次不许这样了,谁打你就狠狠打回来,出事了,娘给你担着。”景夫人怜爱的看着景弈,拍拍景弈的胳膊:“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景弈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这个女人现在还不知道女主就是她女儿,等她知道后,她会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吗?当时丞相夫人还只是一个小官的夫人,两家人早年在南方时有联系,后来就断了,她不知道她日夜思念的女儿,就是丞相府大小姐。 景夫人又搂着他,心肝肉了一番,见景弈露出她熟悉的嚣张笑容,她满意的笑了,叮嘱了几句下人照顾好少爷,就带着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七月进来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陈丁在门外等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景弈。 “让他进来吧。”景弈向七月摆摆手,迷人的丹凤眼眯起,里面流转着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蠢作者卖萌打滚求收藏的话,你们会收藏我的作者专栏么╮(╯_╰)╭收藏吧,收藏吧,收藏吧,重要的话说三遍。 小剧场: 景小奕:呵呵,蠢作者,没人收藏你。 蠢作者:嘤嘤嘤…… 景小奕(眯起丹凤眼):乖,谁不收藏,我就收了谁 蠢作者:卧槽……景小奕,我,我没收藏(羞涩)(????) 面无表情的男人(拍飞蠢作者):我没收藏! ☆、22 七月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怎么觉得少爷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没有以前那种龌龊的目光了,这样想着她转身向屋外走去。 看来原主确实有些荒唐了,连身边的丫头都不想放过,景弈用食指的关节蹭了蹭鼻尖的黑痣,淡淡的笑了。 景弈附身的每具身体都与他有几分相似,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特征就是,丹凤眼与鼻尖的黑痣,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在照镜子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丁见过少爷!”一个小厮走进来,满脸喜意的看了景弈一眼,便立刻行礼。 景弈打量了他一眼,这倒是个忠心的,应了一声后,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家生子,你家就是京都的对吧?” “是的,少爷。”陈丁点点头。 “这样,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让你去做的,记住,是任何人。”景弈表情淡淡的,但是眼睛却认真的盯着他,身上的威势压向陈丁。 陈丁心中一凛,单膝跪地,表情郑重:“奴才这条命就是主子救得,奴才会誓死效忠主子!” 听见陈丁称呼上的改变,景弈微勾唇角,说道:“好,三天后,你再过来。” “是!” 经过几天的缓冲,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彻底好,但是已经不耽误正常行动了,这让阖府的人都很惊奇,就连给景弈看伤的老大夫都十分惊奇,暗自奇怪自己的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效了? 三天之期到了,陈丁再次来到了景弈所住的院子,一进院就见景弈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品茶,忙快步上前见礼:“主子!” 景弈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淡淡说道:“走吧!跟我出府。”说着就开始向外走了起来。 “是!”陈丁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古代世界景弈经历了不少,但是这次却是格外新鲜,原来一直被系统控制,一心只有任务,没有想过其他,现在时间宽裕下来,心境也所有不同。街道两边的小商小贩的吆喝,还有讨价还价的争执声,传入景弈的耳中,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缓缓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陈丁!”景弈顿住脚步,侧头道。 陈丁立刻上前,躬身道:“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这京都的皇亲国戚都喜欢做什么?”景弈垂下眼睑,淡淡的问道。 陈丁想了想,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道:“斗鸟,玩蛐蛐……” 景弈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主子恕罪!”陈丁立刻跪在地上,眼中闪过懊恼。 景弈也不说话,任凭陈丁在地上跪着,时间越久陈丁气息越不稳,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直到一刻钟过后,景弈才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主子!”陈丁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终于把心放下了,虽然刚刚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确定了景弈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也值了,主子有这样的威势,值得他付出生命去效忠。 “我给你十万两,你开两家店,声势弄的越大越好,一家极尽玩乐,非纨绔不得入。一家极尽奢华,非贵不入。记住,在门口挂上牌子,能进入者,必气质上佳,人品上佳,家世上佳。如果银子不够,再来找我要。”景弈拿出一沓银票递给陈丁。 陈丁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但是既然决定效忠,就不会质疑主子的决定,只要尽心尽力办好主子所吩咐的事就好了,他接过那沓银票,郑重道:“主子如此信任奴才,奴才必不负主子所托。” “去吧,以后不要在人前与我接触,改头换面,别让人认出你。如果有人闹事,让人传信给我,我来解决。” “是!”陈丁心中火热起来,他相信这两家店一开张,肯定轰动京都。 陈丁走了之后,景弈便悠闲的走在街上,看着古香古色的建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得不说古代人的智慧是十分强大的,雕栏玉砌,美不胜收。 他走入了京都有名的轩社,这里每天都聚集着众多才子,讨论诗书,讨论国事。 见这个京都有名的纨绔走进轩社,看见他的才子们纷纷拧起了眉,碰了碰旁边的人,一时间轩社安静下来,全都看着景弈。 “呵呵,各位,莫非我脸上长出了花儿吗?”景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没有半分的不自然,狭长的丹凤眼中流转着笑意,脚步不停,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悠闲的打量着这轩社内的一切。 在座的人若有似无的看向大厅中间,那中间坐着一名男子,一身青衫,面容俊朗,整个人充满着儒雅的气息,见景弈说话,他站起身,笑着对景弈说道:“景公子怎么会来轩社?” “我只是来看看这个名满京都的轩社是什么样而已,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这商人之子?”景弈眯起眼,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但是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让在座的人一惊。 这景弈怎么变得这么有气势了?青衫男子也是一惊,原来景弈虽然名声很大,但是却从不来不被人看重,就算景家富可敌国,那也是商家,穿的再精致,也透露着一股铜臭气,跟他们这些士子是没法比的,可是现在,景弈言行举止,无一不透露着贵气,与真正的王孙贵族相比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当然不是,虽然轩社是公认的士子们聚集的场所,但是并没有规定其他人不能来,就算是目不识丁的人来也是可以的,景公子来,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一名男子站起身,他心中有些不服气,一个商人之子怎么会流露出贵气,何况还是京都有名的纨绔,所以话里话外都带着嘲讽。 景弈转头,看向那个男子,挑眉:“怎么?主人都没说话,狗就出来吠了?”语气平平淡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得跳脚。 “你,你……”那名男子气得脸色酱紫,‘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青衫男子咳了一声:“景公子,你若是来讨论诗书的,我们欢迎,但是若是故意来找茬,就别怪子之不留客了。” 景弈笑了,惑人的丹凤眼细细打量着那名青衫男子,缓缓走到他身边,凑近他,在他耳边说道:“刘子之,六皇子的幕僚,我记住你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太过分了!” “果真是个纨绔,真是……” “唉……”轩社的人等景弈走了之后,纷纷开始谴责。 不自觉的摸了摸刚刚被温热气息喷洒的脖颈,刘子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看着那优雅修长的背影缓缓远去,他眼神闪了闪,这个京都有名的纨绔的变化,让他有些心惊,他竟然看不透景弈了,在他所见过的人中,他完全看不透的只有一个,现在又添了一个景弈,不知道是好是坏,只希望景弈不要坏了主子的大事。 离开轩社的景弈,四处游荡,跟原主一样,但是又不全一样,原主是在物色美女,而景弈则是在游赏这个古代世界。 “他是谁?”在酒楼二层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子,样貌十分俊美,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的景弈。 这男子身后了下属,连忙向下看了一眼,回道:“回爷的话,那是景弈,京都有名的纨绔。” 那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景弈缓缓远去。这名男子的下属也看向景弈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个京都有名的纨绔怎么入了爷的眼,要知道爷平时不会去关注一个陌生人。 景弈弯起唇角,惑人的丹凤眼眯起,十分享受此时的悠闲,现在男主与女主已经订亲,大婚的日子都选好了,拆,倒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困难,毕竟男女主产生感情之后,剧情的不可逆性就成倍增加了,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你不长眼啊,看不见人是怎么着?” “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大街这么宽敞,你偏偏向本郡主撞。你就是故意的。” 刚从走神的状态恢复,就听见前面吵起来了,他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于是微微加快了步子,加入围观者的行列。只见一个红衣红裙的女子,神色气恼的看着另一个一身浅蓝色衣裙的女子。 “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太过分!”那浅蓝色衣裙的女子,神情冷清的看着那个红衣女子。 这个浅蓝色衣裙的女子的就是女主李清月了,而那个红衣女子是齐王府的小郡主木静娴,个性有些刁蛮,不过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李清月,你别以为你要嫁给瑾轩哥哥了,本郡主就怕你,告诉你,我木静娴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木静娴气呼呼的瞪着李清月,她喜欢瑾轩哥哥好久了,前段时间正求着父王去向皇上请旨,谁知道瑾轩哥哥居然自己请旨要娶这个女人。 “啪、啪、啪!”景弈鼓起了掌,赞叹道:“郡主说好,我也最讨厌她那样的人了。” ☆、23 此时百姓们才发现自己身边站着这个纨绔,纷纷躲开三尺远,景弈所站的地方瞬间空了出来。 “怎么是你?这次竟然还跟踪我?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李清月皱眉,眼中露出厌恶。 木静娴看有人与自己同仇敌忾,正高兴呢,就听见李清月的话,瞬间脸就耷拉下来了。 “李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大街又不是你家的,你走过的路,别人就不能再走了?走了就是跟踪你?虽然我是一个纨绔,但是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这路明明是我景家出资修的,现在我这个景家少爷竟然走不得了。”景弈脸上微微露出一点气恼,一点无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京都的路似乎大部分都是景家出资修的,为百姓造了不少福祉,景弈虽然纨绔了些,但是确实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见景弈这样,纷纷为他鸣不平。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她走别人就不能走了?” “太过分了吧,这还是人景家修的路呢。”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4节 “对啊,真是什么人都有。” 还有人靠近景弈,为自己刚刚远离的举动道歉,还安慰他,让他不要理会李清月的话。 人心都倒向了景弈这边,纷纷指责李清月,李清月气得小脸发红,最后只能狠狠瞪了景弈,然后满脸恼怒的转身走了。 李清月走了之后,众人跟景弈友好的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散开了。 “没想到你竟然能把那个李清月气成那样?!真是大快人心。”木静娴眼睛闪着光。 每个剧情世界都有一个恶毒女配,身份不低,面容不俗,在女主的衬托下,低俗不堪,刁蛮任性。而这个剧情世界的女配,就是木静娴,木静娴齐国唯一一个异姓王的女儿,而那个异姓王又是一个爱女如命的人,所以养成了木静娴刁蛮任性的性格,她十分喜欢六皇子,如果没有女主,那么依照异姓王爱女如命的样子,肯定会去请旨的,嫁给六皇子的应该是木静娴才对。 “小郡主好!”景弈看着木静娴,嘴角翘了翘,周身的气质恢复温润儒雅。 木静娴咦了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随后皱了皱鼻子,疑惑道:“你怎么看,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啊?” “那要‘多亏了’刚刚那位李小姐,若不是她差点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景弈惑人的丹凤眼眯起,眼中流转的光波让木静娴心中一跳。 木静娴瞪圆了她那双大眼睛,气愤的说:“真的?她也太狠毒了,真不知道为什么瑾轩哥哥会看上她?” “小郡主要往哪里去?怎么也不带侍女?”景弈也不接她的话,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 木静娴转了转眼珠,跟景弈说道:“我跟侍女走散了,但是我现在要去瑾轩哥哥府上,你能护送我去吗?我怕再遇到李清月。”说着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景弈。 知道木静娴根本不怕李清月,但是他也不戳破,反正他的目的也在此,就算木静娴不说,他也会想办法跟着去的,点头同意道:“好啊。” “那走吧!”木静娴眼睛一亮,笑嘻嘻向前走了。 街上的人看着这两个京都有名的人走在了一起,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不过两人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丝毫不会顾忌旁人的眼光,被那么多人注视也淡之若素的走着,木静娴为了好玩,还时不时的恐吓那些人一句,而景弈就完全不在意了。 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六皇子府上,大门外两个守门的侍卫见了木静娴,连忙见礼:“见过小郡主!”然后两人将目光转向在木静娴身旁的景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这是景少爷,本郡主要见你家主子,瑾轩哥哥可在府里?”木静娴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盯着两人问道。 那两名侍卫向景弈拱手行礼,景弈点头。 “郡主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一名侍卫行完礼,就想转身进府。 “不用了。”木静娴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景弈说:“走,咱们进去。”说完就跨进了府门。 那名侍卫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个侍卫拉住了,冲他摇摇头,这是个新来的侍卫,不知道木静娴进府从不喜欢等通报,这个认知是许多侍卫用鞭子换来的,几乎每个在她面前要求去通报的侍卫都吃过她的鞭子,后来主子吩咐以后郡主进府就不用通报了,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侍卫遭殃。 “皇子的府邸果然不同凡响。”虽然嘴里说着赞赏的话,但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却是平淡无波。 木静娴听到景弈的话,扬起笑脸:“那是自然啊,瑾轩哥哥的府邸怎么能不好?”话语间带着一丝骄傲。 脚步一顿,景弈微微弯起唇角,缓缓说道:“但是这很快也是你讨厌的李清月的府邸了。” 木静娴的小脸顿时一苦:“你就不要提这糟心的事了。” “小娴儿?!”一个慵懒惑人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 景弈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左前方是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面容俊美邪魅,穿着一袭红衣,只见他半靠在柱子上,视线在景弈身上打转,眼中闪过冷意。而另一个,相貌更是不俗,只是有些遗憾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瑾轩哥哥,你怎么会看上李清月?她,她那么坏……”木静娴跑上前,不满的说着,只是说着说着声音却小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赵瑾轩脸上露出的不悦。 “小娴儿,瑾轩哥哥平时对你太过纵容了吗?让你这么随意的对瑾轩哥哥看上的人评头论足。”赵瑾轩眼中的冷意丝毫不掩饰。 木静娴本想反驳,却突然瞥到了赵瑾轩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吓得向后缩了缩,看到身后的景弈,才安心下来,壮着胆子哼了一声。 “爷怎么不知道,爷这府邸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赵瑾轩薄唇轻启,凉凉的说了一句,虽没指名道姓,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景弈呵呵低笑了一声,低沉悦耳声线让人心底一酥,他淡淡的说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是什么自然就从什么地方进。”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圈在里面了,景弈从大门进来的,若是赵瑾轩说他是猫狗,那么就把所有从大门进府的人,包括赵瑾轩自己都给骂了。 “好一个京都有名的纨绔,嘴皮子真是利索。”赵瑾轩直身眯起眼,眼中迸发出精光,似是要把景弈穿透。 “闭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语调平淡,但是却不敢让人小瞧里面的威严。 景弈向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看去,突然勾了勾嘴角,跟上一个世界遇见的左傅很像,但是似乎比左傅多了一些生气儿。 “皇叔,您……”赵瑾轩有些惊诧的看向那个男子。 那男子站起身,走到景弈面前,高大的身影靠近,整个人优雅却充满着侵略感的气势,让木静娴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躲到景弈后面。 “景弈?”薄厚适中的唇瓣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 景弈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嗯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跟我走!”那男子看着景弈的眼睛,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微微有一丝波动。 景弈也不拒绝,直接点头:“好!”鼻尖的黑痣闪过红光。 那男子眼眸深处的波动更大,他点点头,抓住景弈得手腕就走。 “皇叔!”赵瑾轩站起身,一直慵懒的表情变为了严肃。 那男子顿住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用毫无情感甚至有些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帮你。”说完就拉着景弈走了。 木静娴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景弈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视线不停的在前方高大的背影上打转,出了六皇子府之后,景弈才问道:“你为什么不帮他?” “他,伤过你!”那男子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景弈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干咳了一声,景弈摸了摸鼻尖,他怎么觉得这男子的眼中写着他问的问题很蠢,也许是错觉,毕竟这男子的眸子里并没有什么波动。 “我们认识吗?”景弈疑惑的问道,难道有剧情之外的事? 男子盯着景弈的眼睛,许久都不说话,景弈刚要张口,就只见他吐出三个字:“赵傅宇。” “你的名字?!”有了上个世界左傅的事,景弈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认识了。”赵傅宇点头。 合着两人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算是认识了,不过也算对,景弈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赵傅宇,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是最小的一个弟弟,大齐的九王爷,为齐国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手中掌握雄兵百万,是齐国的守护神,可以说谁得到了赵傅宇的支持,那么在争夺皇位的战役中,必定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而他故意出现在木静娴面前,气走李清月,就是为了跟着木静娴进六皇子府,破坏剧情中他们今天的交谈,剧情中赵瑾轩就是暗中得了赵傅宇的支持才那么顺利,景弈可不想让剧情中最大的助力,再次站在赵瑾轩那一方,但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行动,他的目标人物到是主动的很。 ☆、24 “你要带我去哪?”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赵傅宇也不回答,脚步不停,迈着强劲有力的长腿向前走去。 见赵傅宇不回答,景弈也不再追问,只能跟着他,周围的人烟越来越稀少,景弈眉头微皱。 “到了!”赵傅宇停下脚步,看着前方。 景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座威严华贵的府邸就坐落在不远处,“这是?” “我的府邸。”赵傅宇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不疾不徐的走进了府里,景弈也跟着走了进去。 守门的侍卫行礼,不对景弈报以任何好奇的目光,那满身的煞气,显然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看着前面高大的身影,景弈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走到他身旁,勾唇道:“不知九王爷带我来你府上有何事?” 赵傅宇看了景弈一眼,吐出两个字:“等着。”说完就冲着空中说道:“竹,叶,青,出来。” 原本空空如也的前方,突然跳出三个人来,黑衣黑裤,脸上带着面具,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竹,叶,以后你们的主子,是他。”赵傅宇指了指景弈,富有磁性但冰冷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质疑他的决定。 “是!”其中两人立刻跪在地上,向景弈跪拜道:“竹(叶)参见主子。” “为什么?”景弈没有回应他们,而是把脸转向赵傅宇,收起了温和的伪装。 赵傅宇说道:“他们保护你,你就不会再受伤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景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无论赵傅宇找什么理由回答,他总会从中看出破绽的。 “我不知道。”赵傅宇眼中闪过波动,一直冷峻的脸上,恍惚间闪过一丝疑惑。 景弈想过很多种答案,但是唯独没想到赵傅宇会回答不知道,他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恕景弈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告辞!”景弈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接受,他们,就死!”赵傅宇的话语间依旧是淡淡的,似乎那不是两条人命,而是两只虫子。 迟疑良久,景弈还是接受了,并非是出于心善,要救这两人,而是他也确实缺少这样的属下。 赵傅宇眼中闪过喜意,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刚刚他也不确定景弈能接受,内心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让那两个暗卫站起身,景弈问道:“他们会什么?” “他们能打探消息,暗杀,防御。”赵傅宇眼中闪过波动,语气平平淡淡的,但是景弈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邀功的味道。 景弈摇头笑了笑,有谁会对一个才见一面的陌生人这么忠犬?!忽然,他脸上的笑容微僵,摸了摸鼻尖,难道又是它?它到底是什么? 不管赵傅宇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对他,但这对于他破坏剧情是一个很大的助力,景弈不会因为顾忌鼻尖上那一点能量,就放弃这么好的助力。 景弈漂亮的丹凤眼一扫赵傅宇,唇角弯起,鼻尖那颗黑痣红光闪烁,像足了话本儿里的妖孽,外表那一层温润的外壳瞬间破碎。 而眼神不离景弈的赵傅宇,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痛,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他紧紧的握拳,眼睑垂下,掩住里面的暗涌。 “怎么了?”景弈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赵傅宇挥退属下,景弈见状,也让竹和叶下去了。赵傅宇定定的看着景弈的眼睛,许久之后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见过你。” 不由自主的用食指蹭了蹭鼻尖,景弈凉凉的说了一句:“也许是前世,谁知道呢?”说完翘起嘴角,带着一丝讽刺。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九王爷。”景弈转身离去。 赵傅宇在后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景弈走出王府之后,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漂亮修长的手指捏着鼻尖那颗黑痣,似乎是要把它捏烂,不能为自己控制的东西,还真是讨厌啊。 三日之后,京都被横空而出的两家店闹得沸腾了起来,一家名叫九天阁,里面收录所有能玩的,只有纨绔才可以交费入内,进入里面后可以尽情玩。 里面分为九个等级,从一字号到九字号,每个字号里的东西只能玩九天,九天后自动升到上面一个等级,等级越高,里面能玩的越多,越有趣。到达最高层时,就可以任意玩各个等级内的,不再受限制,但是里面有一个规矩,在九天阁不管身份高低只按等级说话,并且在里面不能闹事,否则收回九天阁令牌,还会被所有拥有九天阁令牌的人排斥,在京都的纨绔圈再无立足之地。 还有一家名叫贵族楼,与字面意思相同,只为贵族所开的酒楼,里面的东西无一不精,无一不贵,奢华到了极致,张扬无比。门口还有一个牌子:能进入者,必气质上佳,人品上佳,家世上佳。 两家店一出,京都就沸腾了,纨绔们都想看看九天阁是不是所宣传的那样,而其他人盯着贵族楼,处于观望状态,不知道这两家店的背后主人是谁,竟然这么嚣张。 无论他们是什么想法,这两家店,已然成为了京都的焦点。有些纨绔们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进了九天阁,然后每个人出来后,都对九天阁赞不绝口,只是对于里面玩的内容,却是一个字也不肯透漏,这让更多的纨绔心中痒痒,都按耐不住进了九天阁。 一时间,街上的纨绔都消失了,全都聚在九天阁,这让平民百姓们对九天阁也大加赞扬,终于不用受纨绔们的骚扰了。 九天阁这么有吸引力,那么想必贵族楼也差不了,有些人蠢蠢欲动了。 虽然有人蠢蠢欲动,但是第一个走进贵族楼的人还是当今九王爷,赵傅宇。 齐国的守护神都进了贵族楼,那么就算贵族楼再差也无所谓,沾沾九王爷的福气也是好的,贵族楼在空无一客多天的情况下,终于开张了。 贵族楼乾字号包厢。 “多谢!”景弈看着在对面坐的笔直的赵傅宇,笑着开口道谢。 赵傅宇摇摇头:“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俊脸上没有表情,但是深邃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喜悦。 景弈眼神暗了暗,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比刚才缺少了一些什么。 贵族楼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将贵族楼高看了,但没想到进来之后,还是被里面的大手笔震惊了,什么名家画作,遗世孤本,价值千金的古董,竟然都那么随意的摆在那里,里面的菜品也是十分精致,味道竟然丝毫不比御厨做得差。 震惊过后,他们就拿着手中的进出贵族楼的玉牌笑了起来,这才是他们有身份的人应该来的地方,此后,普通酒楼再也不见真正的有底蕴的贵族们光顾。 景弈心情舒畅,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出门了,景家的库房被他搬去了二十分之一去装点贵族楼,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摆在贵族楼,也不怕景家人看到。 贵族楼与九天阁生意那么火爆,自然会有人嫉妒,想要找麻烦,都被赵傅宇给那两个暗卫摆平了,身份太高的,赵傅宇亲自让人闭嘴收手了。 这一下,京都全部都知晓了这两家店背后主人的不凡,再也没人敢在这两个地方惹事。 景夫人带着丫头来到景弈的院子里时,景弈正躺在凉亭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眼神闪了闪,景夫人快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弈儿,你怎么没出门?这几日一直闷在院子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你来了,快坐!”景弈睁开眼,笑着说道。 景夫人坐在石凳上,满脸忧色:“弈儿,你怎么把自己闷在院子里?闷坏了可如何是好。” “娘,原本跟我一起玩闹的公子们都去了什么九天阁,我在外面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伴儿,就不想出去了。”景弈学着原主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 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恼色,然后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弈儿也可以去啊,听说里面玩的东西挺多的,需要交多少钱,娘给你拿,但是别告诉你爹啊,到时候让他知晓,娘就没办法存私房钱给你了。” “谢谢娘!娘对我太好了。”景弈脸上露出惊喜,只是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景夫人,堂堂丞相嫡子被你这样养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景夫人温柔的戳了一下景弈的额头:“臭小子,我一会儿让绿翠给你拿过来,你爹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在他回来那天,你就不许出去了啊。” “好好,知道了!”景弈故作满不在乎的敷衍她。 看到这样的景弈,景夫人眼中的笑意更深。 景弈在景夫人走之后,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淡淡的看向一旁的七月,开口道:“刚刚夫人来,你为什么没出声?”语气淡淡的,但是给七月的压力却很大。 “少、少爷,奴婢错了。请少爷责罚!”七月苍白着脸跪在地上。 “不用了,下不为例!”景弈闭上了双眼,继续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七月苍白着脸站了起来,偷瞄了一眼景弈俊美的脸,跳的扑通扑通的心,终于平缓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越来越少,蠢作者懒癌发作了…… ☆、25 一个小厮匆匆来到景弈面前:“见过少爷,这是府外有人让奴才交给您的。”小厮将手中的盒子放在石桌上。 景弈睁开眼,挥退了小厮,打开那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个丫头,还挺别扭。”景弈把玩着手上的奇特的玉石,勾唇笑了笑。 自从那日景弈被赵傅宇带走之后,木静娴就隔三差五的送些新奇的小玩意给景弈,许是为了补偿,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木小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九王爷赵傅宇。上次把景弈带到六皇子府,却让景弈落入那个可怕王爷的手中,这让木静娴一直心怀愧疚,不敢见景弈,只能送些小玩意赔罪。 景弈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玉石放入盒子里,吩咐七月将盒子放好,就出了府,身边没有带小厮,他一直觉得带小厮十分累赘,以前被系统控制,不得不完全按照剧情走,但是现在不用了。 “小郡主?!”景弈一出府,就在不远处见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木静娴。 木静娴顿住脚步,干笑着转身:“我刚刚在瑾轩哥哥府上了,恰好从这里路过。” “哦——,那这么说小郡主不是特意来给在下送东西的?”景弈故作恍然大悟。 “那是自然。本郡主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亲自给你送东西?”木静娴莫名的觉得心虚。 那另外一道身影是木静娴的侍女,那侍女有些欲言又止。 景弈看着木静娴别扭又傲娇的模样,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笑意,如若没有剧情的限制,这样一个女子,不该有那样的下场的,想起剧情中木静娴的下场,景弈在心底叹了一声。 “小郡主,得不到的,就不要执着了。明白吗?”景弈认真的对她说道。 木静娴哼了一声,虽然内心不同意,但是也没有反驳,毕竟她现在还对景弈有着愧疚。景弈也看出她没往心里记,也不多说,木静娴缠着景弈去九天阁玩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丞相府大小姐引得两位皇子相争,又在京都引起轩然大波,本来李清月与赵瑾轩已经订亲,但是七皇子不知道为什么也看了李清月,跑到皇上那里去闹,七皇子可以说是被皇上宠在心尖上的人,许多人都猜测储君之位非七皇子莫属,他这一闹,李清月与赵瑾轩之间的事没有之前那么确定了。 “真是有意思。”景弈听着竹带回来的消息,嘴角翘了起来。 这个七皇子在原本的剧情里,并没有闹这么一出,如今却是闹了起来,看起来,剧情已经开始自动发生改变了。 景弈从九天阁出来后,走走停停的向贵族楼走去。贵族楼附近的人见他踏进了贵族楼,皆是摇头叹息,这几日不少自恃身份的人踏进贵族楼都被扔了出来,更何况景弈这个商人之子。只是令他们惊奇的是,景弈手中竟然有贵族楼的玉牌,出示之后,守门的大汉,恭敬的将他请了进去,那恭敬程度比别的手持玉牌的客人要深得多。 “这贵族楼有什么好,不过是噱头吸引人而已,等过段日子人就会少了,就是一个只知道拍贵族马屁的酒楼而已。”景弈一进去,就听见一个女声不屑的说道。 景弈转过头,笑了,那正是女扮男装的李清月,坐在大厅得角落一脸的不屑,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肆意邪魅的赵瑾轩,李清月不够资格进包厢,赵瑾轩则是来陪她的。 这也不怪李清月,谁让景弈的两家店一开张,李清月暗自经营的那个酒楼就倒闭了呢?本来李清月仗着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所以在酒楼里放出了很多新奇的菜品和甜点,只是菜价十分高,能吸引来的只能是那些有钱又有权的人,并且她那酒楼的菜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再新奇也吃腻了,毕竟李清月在现代也不是厨师,能记住那几样已经很不错了。 贵族楼的菜品比她记忆力那几道菜好了不止一倍,而且环境极尽奢华,带给人极大的虚荣心与满足感,符合进入贵族楼的人上包间,次一点的在大厅,而那些即使不能进贵族楼的,也可以将饭菜订回府,完全把李清月的路堵死了。 景弈慢慢走过去:“这位公子,如果你不喜欢贵族楼,可以离开!” “是你?!”李清月一愣,随即脸上出现恼怒,眼中满是厌恶。 “你怎么进来的?哦,是九皇叔给你的牌子吧?”赵瑾轩鄙夷的扫了景弈一眼。 景弈也不否认,只是微微躬身:“见过六皇子,听说六皇子肆意人生,风流异常,现在看来传言不虚,前两天六皇子常带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过来,没想到今天又换了一个。”说完景弈用大家都懂的眼神看了李清月一眼。 “放肆!”赵瑾轩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李清月。 李清月听到这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变青了,咬牙切齿道:“赵、瑾、轩!”一耳光扇在赵瑾轩的脸上,然后跑了出去。 “嘶!”周围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赵瑾轩正要去追,就听见景弈说道:“啧,六皇子,这位公子怎么直呼您的名字?还敢打皇子,太藐视皇家了,真是不知礼数。”景弈一脸气愤。 赵瑾轩想骂景弈,但是又无处下口,景弈的话没错啊,李清月就是藐视皇家,赵瑾轩想起平时两人相处,李清月谈到皇家时,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半点没有恭敬之意,见他也从没有行过礼,还不如面前这个纨绔,虽然礼行的不伦不类,但好歹知礼,想到这里,赵瑾轩眼神暗了暗,果然女人不能太过纵容。 此时的赵瑾轩完全忘了,他就是被李清月的特立独行吸引的。说到底,他还是觉得李清月刚刚的举动,让他丢脸了,大厅里的人很多,这一下,足够让他成为京都一段时间的笑话了。 景弈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李清月以为这还是在现代吗? “你跟传言中不同。”赵瑾轩回过神,见景弈站在自己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本来是相同的,但是前些日子差点被人打死,自然会改变一些东西了。”景弈垂下眼睑,鼻尖的黑痣隐隐闪过红光,温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赵瑾轩莫名的心中一虚,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知道打你的是何人吗?” “啊,这个,您不知道吗?”景弈丹凤眼一眯。 就在赵瑾轩要开口的时候,景弈又继续说道:“不就是您未婚的妻子么?”说完,随意的坐在赵瑾轩的对面。 赵瑾轩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是啊。” 两人才正常的交谈两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他们面前,赵瑾轩收了收脸上的随意,行礼道:“九皇叔!” 赵傅宇冷冷的看他一眼,直接伸手将想行礼的景弈拉起来,说道:“以后少接触他!” 景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九皇叔,瑾轩先走了!”赵瑾轩掩下眼中的异样,九皇叔是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么? “你怎么在这里?”赵瑾轩走了之后,景弈眯起眼问道。 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赵傅宇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景弈弯起唇角,凑近他:“你不是在特意等我吧?” 赵傅宇身后的下属,偷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大着胆子说道:“景少爷,我们爷每天都来,一坐就是一天。”说完见赵傅宇没有发怒,又补充了一句:“在二楼包厢窗口看着门口。” 所以说,这人每天都在这里等他?景弈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只是还没等他发觉,就不由自主的用食指蹭了蹭鼻尖的黑痣,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冷光,它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看出景弈的不快,赵傅宇冷冷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属,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只是觉得这里清净。” “哦?”景弈扫了一眼热闹的大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人竟然连说谎都不会。 赵傅宇手握百万雄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遇到景弈之前,没有人能惹得他关注,更别说为了一个人不快的眼神而说谎了,所以不会说谎很正常。 不过景弈也没有揭穿他,只是点点头。赵傅宇见景弈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有一丝喜悦,也有一丝失落。 “给你!”赵傅宇递给景弈一个令牌样的东西。 景弈接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竟然是免死金牌,他抬眼看向赵傅宇,赵傅宇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身上有股极强的侵略气息,他往那里一站就给人极大的压力感,只是这样一个强势的人,处处维护他,甚至把先皇给他的免死金牌都给他了,这真的是黑痣里的能量影响的结果? 当初北臣之所以爱上他,其中还掺杂了他故意的引诱的原因,而对于赵傅宇,他一开始虽然存在着利用的心思,但是也只是用朋友的相处方式。如果这样赵傅宇都能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感情,那黑痣里的能量影响力太大了。 丹凤眼里闪了闪,景弈看着赵傅宇的眼睛说道:“帮我找一个十八年前出现在景府的人。” “好!”没有问为什么,赵傅宇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口气把第二个世界写完了,差点忘了放存稿箱,幸好半夜刷鞋又想起来了。接下来,构思第三个世界,小天使们有想看的题材也可以提出来哦,如果蠢作者也有那种题材的脑洞,会安排进去的,么么哒! ☆、26 没过几日,景东海就回府了。 “弈儿,听说你最近又惹事了?”景东海一脸严肃的看着景弈,眼中有对他的慈爱也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景弈随意的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爹,我没有惹事,是那个女人故意……” “嘭!!”景东海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背过手,气得脸都青了,手指气得抖着指了景弈几下,怒道:“你,你这个逆子!”扬起手就要打他。 “老爷,弈儿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你别吓他,他的伤还没好。”景夫人挡在景弈的面前。 景东海重重的叹了一声:“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一脸无奈的,又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无可否认,景东海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剧情中他知道真相后,心神俱疲,觉得对不住原主景弈,景家的财产都留给李清月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爹,我已经知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惹事了。”景弈学着原主的样子,敷衍着认错。 景东海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挥了挥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眼!” 景夫人连忙拉着景弈出去了。 出门后,景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孩子,又惹你爹生气。如果不是娘拦着,今天又要挨打了。” “娘,我当初也不是调戏那个李小姐,就是看她跟您长得像,所以才多缠着她说了会话,谁知道……”景弈一脸懊恼的说道,眼神一直停在景夫人身上。 听到景弈的话,景夫人身体一僵,随后眼中冒出狂喜,又硬生生压制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李小姐真的跟娘很像?” “嗯,起码也有七八分像。”景弈好似没有发觉景夫人的异样,肯定的回答道。 “弈儿啊,娘还有些事,你先自己回院里去吧。”说完松开了一直抓着景弈的手,转身匆匆走了。 景弈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弯起唇角,这一次就让你们提前相遇吧。 景夫人自然不能仅凭景弈的一句话,就认定李清月是自己女儿,她派人仔细调查了李清月的生辰,丞相未升职之前的事,把事情一一对上之后,满怀期待的装作与李清月偶遇。看见李清月的第一眼,景夫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她的女儿啊,十几年未见的亲生女儿。 “夫人,你怎么了?”李清月见一个妇人盯着自己哭,不悦的皱了皱眉。 景夫人连忙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事,就是李小姐与我一个故人挺像的,我与她已经好久没见了。还请李小姐不要见怪!” 听到景夫人的解释,李清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景夫人望着李清月的背影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据她调查,李清月十一岁之前都是被人冷落,被欺负的,她在这好吃好喝的养着那个女人的儿子,可是她的女儿却在受苦,真是不公平,景夫人眼中露出愤恨。 可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她将孩子换了,丞相夫人也不至于被婆婆整日奚落,抑郁而终,景弈本该是丞相嫡子,却被她养成一个废材,还差点因她女儿而死。 景夫人十分想要认回女儿,但是现在很明显不能,先不说丞相府的人相不相信,单说李清月现在与两位皇子纠缠不清,若是再出这么一桩事,李清月可就被皇家嫌弃了。想到这里,景夫人越加恨景弈,似乎没有景弈,她就不会与女儿分离。 “夫人,你这几日怎么了?魂不附体的,是弈儿又惹事了吗?”景东海在景夫人再一次走神之后,忍不住问道。 被景东海的话惊醒,景夫人继续低头绣着手上的东西,掩饰道:“没有,就是想这花样子能不能改改?” “这都是小事,夫人愿意改就改。”景东海笑道。 景夫人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一声。景东海皱眉,又走神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从得知自己的女儿就是李清月之后,景夫人就每天想着到底怎样认回女儿,还不能让女儿被皇家嫌弃,她没想过,商人之女的身份能不能做皇子妃,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来,景家是要被治罪的。她现在一心想的是认回女儿,补偿这些年女儿所受的苦。 “派人去将李清月请到贵族楼离字号包厢!”景弈坐在乾字号包厢对着躬身站在他面前的陈丁说道,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派人将景夫人也请到离字号包厢,将丞相请到隔壁包厢,将声筒打开。” “是,奴才这就去办!”陈丁匆匆出了包厢,他虽然心中诧异景弈对景夫人的称呼,但是他没有将疑问问出口,主子做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他只需要按主子的吩咐将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包厢的另一角传过来。 景弈看过去,赵傅宇身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公文,只是目光却落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将原主景弈的身世告诉了赵傅宇。 随着景弈讲得越多,赵傅宇的眉心开始皱了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开始凝聚一股暗涌,最后,他身上浮现了淡淡的杀气,眼中满是寒意,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就向外走。 景弈站起身拉住他,皱眉道:“你要去做什么?” “帮你教训那个女人。”赵傅宇在看向景弈的时候,缓了缓眼中的寒意。 “现在还不用。”景弈摇摇头,唇角翘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松开拉住赵傅宇的手,他又坐回了凳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她会得到报应的,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将女主拉下马,欺君之罪,李清月还是背一背的好,不然原主让李清月下地狱的愿望怎么实现?当初刚附身原主的身上时,原主的灵魂波动传出的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拉李清月下地狱,就算没有原主这个愿望,景弈也会这样做,对破坏剧情有利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做。 赵傅宇压着身上的杀气,坐在了凳子上,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景弈刚刚拉住他的那只修长的手上,却又在景弈看向他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你公文处理完了?”景弈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一般,笑着问道。 “嗯!”赵傅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赵傅宇身为齐国的九王爷,手中握着重兵,自然公务十分繁忙,但是他每天都坚持来贵族楼,甚至将公文也搬到了这里,这样就可以两不耽误了,只是景弈一来,他就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景弈身上,处理公文的速度一降再降,本来一个时辰就可以处理完,硬生生被拖到了两个时辰。 景弈自然知道他在说谎,忽略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笑了笑,说道:“大名鼎鼎的九王爷也会说谎?” “没有!”赵傅宇面无表情的否认,但是眼中闪过的僵硬却暴漏了他。 景弈眼中闪过笑意,心底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化。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过后,李清月与景夫人已经到了离字号包厢,丞相李知博也到了离字号隔壁的包厢。 刚进入包厢的李知博,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打量着包厢里的一切,眼中不断闪过惊叹和贪欲,传言中的贵族楼包厢果然是奢华无比。 时间越来越长,他有些急躁了,既然请他来的人在贵族楼有包厢,那么身份必定不凡,可是他等了这么久,人竟然还没出现,他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好歹他还是一个丞相,虽不是皇亲国戚,但是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耍。 正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隔壁包厢传来哭喊声。 “月儿,我真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一个妇人的哭啼声传过来,正是思女心切的景夫人。 李清月冷冷的看着景夫人:“你有什么证据?” “当年丞相夫人身怀六甲被人追杀,被你爹所救,娘以为是你爹养的外室,当天晚上就动了胎气开始生产,而丞相夫人因被追杀,早产了,当时府里只有一个产婆,所以我们在一个屋子生产,她身子虚,生完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就昏了,我见她生了儿子,怕失去你爹的宠爱,所以……”景夫人说到这里就泣不成声了,似乎在懊悔自己没问清楚就做了那样的事。 李清月嗤笑一声:“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谎话?” “不、不是的,你的左肩上有一个胎记对不对,方形的。”景夫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李清月心中一惊,原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隐秘的身世,认还是不认?在这世界,无论是丞相府,还是这个自称是她亲生母亲的人,在她看来,都是外人。 景夫人趁着李清月愣神的功夫,扑到她身上,抱住她哭道:“月儿,娘好想你,景家富可敌国,本该生活在锦衣玉食里的你,竟然在丞相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娘真的好恨啊!” 本来想要推开景夫人的李清月,听到景家富可敌国这几个字,顿住了,现在六皇子正需要资金争夺皇位,如果有景家财力的支持,绝对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李清月缓缓将手放在景夫人的背上,抱住了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娘!” 景夫人愣了一愣,顿时哭得更响了,不过这次却是带着欣喜的。 ☆、27 隔壁包厢的李知博,听完那边的交谈,脸上忽青忽白,原来当年他的嫡妻生得居然是儿子,可是景家那个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当他儿子?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李知博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银灰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姿修长,气质温润,端得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 “你是何人?”李知博端坐在凳子上,疑惑道。 来人正是景弈,景弈打量了李知博一眼,微微笑道:“我是你的嫡子。” 李知博微愣,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你是我的嫡子?”景家那个纨绔? “丞相大人不信吗?”景弈低低的笑了一声,是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呢? “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能信?”李知博咳了一声,面色微冷的说道。 一面之词,呵呵,刚刚李知博可是亲耳听到了隔壁的谈话,可是现在却说是他一面之词,景弈为原主感到悲哀,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回李家,只是想让原主能够拿回自己原属于自己的身份。 既然李知博不愿承认,那他也不会贴上去,那就将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吧,欺君之罪,景家,丞相府,一个都逃不掉,如果景家被治罪,大不了他将免死金牌给景东海用,景家的财产肯定保不住了,毕竟那位惦记景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景弈高攀了,丞相大人,有缘再会!”景弈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凉薄的弧度,眯起的丹凤眼里闪过精光。 李知博看着景弈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随后他不屑的笑了笑,一个纨绔能翻起多大的浪?就算他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只要丞相府咬紧牙关不承认,除了皇上谁还能将这个纨绔硬塞到丞相府不成?这样不成器的东西,怎么会是他的种? 可是,李知博没有想到,景弈背后有九王爷,告到皇上那里,轻而易举。 赵傅宇将御史叫到了贵族楼,景弈与他谈了半个时辰后,第二日一早,一封弹劾丞相欺君的奏折,放在了皇案上。 “丞相,这可是事实?”皇上淡淡的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李知博心中一慌,但是毕竟为官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行礼回道:“皇上,这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一定是有人在诬陷忠良,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说着一脸悲愤的跪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有人诬陷丞相府,但是这件事必须查清楚,若事实真是如此……”皇上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几日你不用来上朝了,在家呆着吧,等朕什么时候传召,你什么时候再来!” “皇上!”李知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挥了挥手,皇上也不看他,淡淡的说道:“回去吧。” 李知博颓然的出了大殿,他没想过这件事是景弈做出来,在他看来,景弈就是一个纨绔,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让御史弹劾一个丞相,他想那天在贵族楼,自己隔壁包厢会不会也有人听到了自己与景弈的交谈。 回到丞相府之后,李知博将李清月叫到书房,他细细打量着李清月,亭亭玉立的,脸蛋十分美丽,只是与他没有一点相似,也不与自己的嫡妻相似,这么些年了,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有怀疑过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爹,有什么事吗?”见李知博一直看着她不说话,李清月皱眉问道。 李知博想到这个女儿还与六皇子有婚约,随即缓和了脸色,说道:“前几日你去贵族楼了?” “对!”李清月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李知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那你可知,如果你在贵族楼得知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会是什么罪过?” 听到李知博的话,李清月皱眉,这也算罪过? 见李清月满不在乎的眼神,李知博心中火气升腾,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李清月,到时无论景家还是丞相府,犯得都是欺君之罪,你可知晓?” “呵,我是一个受害者。治你们罪,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清月凉薄的笑了,反正她会嫁给赵瑾轩,丞相府怎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知博听到这话,直接被气笑了,随后目光阴沉的看着李清月:“为何会犯欺君之罪,你不知道?”见李清月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李知博才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你将要嫁入皇家,所以丞相府才会犯欺君之罪,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你嫁入皇家引起的。” 脸色变了几番,片刻之后,李清月定定的看着李知博,冷冷的说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对于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咬紧牙关,死都不要承认,还有你的亲生母亲,你也要警告她,不然,成为商家之女,你永远不可能做皇子妃,最多是妾。”李知博对于李清月的识趣很满意,脸色缓了缓,不再那么难看。 “知道了。”李清月脸色难看的转身走出书房。 李知博马上派人暗中将当年有关的人灭口,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要一个嫡子,而是这个嫡子太过纨绔,不成器,根本比不上嫁给皇子的女儿值钱,反正他还有庶子,血脉的延续根本不用担心。 三天后,李知博被皇上传召来到了皇宫。 “老臣参见皇上!”李知博跪在了大殿之上。 皇上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失望,淡淡的说道:“平身!”然后转头看向一旁一坐一站的两人,说道:“景弈,你来说吧!” 李知博一听皇上的话,心中一惊,向那个方向看去,景弈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遵旨!”景弈看了李知博一眼,微微颔首,然后开始讲起了原主的身世。 站起身的李知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坐着的就是九王爷了,景弈没有能力来这大殿之上,但是若是有九王爷帮助的话,绝对轻而易举,而且这件事有九王爷插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 这边李知博思绪混乱,另一边景弈已经将事情叙述完毕。 “爱卿,对此,你有什么话说?”皇上转向李知博,声音微沉。 “皇上,臣冤枉,什么换子,什么贵族楼交谈,臣完全不知啊,请皇上明察,前些日子小女遭遇这子调戏,气不过让护卫打了他,定是这子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李知博脸上布满气愤,好似真的是毫不知情。 赵傅宇用没有情绪的眼睛看了李知博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景弈身上。 “可有此事?”皇上将目光也放在了景弈身上,语气淡淡的,但是里面的威严不容小觑。 景弈迎向皇上的目光,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李知博,勾唇笑道:“皇上,丞相大人说的不错!草民是调戏了李清月几句。”没等李知博露出笑容,景弈就继续说道:“但是,当时李清月并不是打了草民,而是差点把草民打死,草民可谓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这件事,京都的张大夫可以证明。” 张大夫是京都有名的神医,偶尔皇宫有什么疑难杂症也会请张大夫,张大夫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耿直,不会说谎。 皇上看向李知博的眼神变了,即使换子的事情是假的,那么李清月也不可能嫁给皇子了,丞相府将这样一个狠毒的女子送进皇家,其心可诛。 “皇上——”李知博正想辩解什么,忽然迎上了皇上冷冷的目光,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而更可怕的是另外一道目光,似乎要化成实质将他凌迟,而这道目光,来自景弈身边坐着的那个人。 大殿上无人出声,小太监们大气不敢出,一时间大殿中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丞相大人,虽说我差点被打死,但是我不会去编造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我是不学无术,但不是傻子,你说呢?”景弈出声打破这份让人窒息的寂静,只见他缓缓的走到李知博面前,淡淡的勾起嘴角。 一个小太监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身姿修长优雅,俊美的脸上表情恰到好处,身上的贵气丝毫不比那些皇子们少,这样一个温润的公子说自己不学无术,小太监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重新把头低下了。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5节 这次不等李知博说话,皇上就说道:“既然这样,你将证据拿出来。”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面对他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这样的人会是传言中京都不学无术的纨绔? 虽然皇上这话表面上好似是为李知博做主,但只要是熟悉皇上的人,都能从皇上的眼中看出对景弈的赞赏。 李知博心中一突,他是不是错失了什么?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继续下去。 “皇上,能否将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叫到这里?”景弈看向皇上,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皇上想也没想就说道:“来人呐,宣旨,让景家人与李清月来到这大殿之上。” “遵旨!”一个总管太监连忙领旨带着小太监去宣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几个小天使在讨论景小奕鼻尖黑痣的事,蠢作者在这里解释一下,鼻尖的黑痣并不是原来就有的,它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痣,在第三个世界开头就会消失。别因为这个讨厌景小奕哦。嘘,看到的小天使留评时不要说黑痣的事,因为蠢作者又剧透了。爱你们,么么哒! ☆、28 半个时辰后,大殿上,该来的人都来全了,行过礼之后,他们都站了起来,看清了大殿上的人。 景东海脸色一变,怒气腾腾的瞪了景弈一眼,立刻跪下请罪:“皇上,草民这逆子不知犯了何罪,草民愿代子受过,请皇上饶他一命!” “老爷!”景夫人惊呼,下意识的想拉他。 景弈看到这个场面,心底一暖,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是真心待原主的,不管原主曾经惹过多少祸事。 “起身吧,他没有犯什么罪。”哪怕是皇上,见了景东海护子心切的模样,语气也不由柔和了几分,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不知接下来的事,他是否能承受的住。 景东海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他关心则乱,若景弈真犯了事,就不可能悠闲的站在那里了。 皇上将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下,然后把剩下的事交给了景弈。 “景夫人,这些年,你故意捧杀我,我一直不知道为何,但是前些天,我在贵族楼听到了你与李清月的谈话,原来我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十八年前,在景府躲避追杀的妇人的孩子,而这妇人就是已经去世的丞相夫人,我说的可对?”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视线直逼景夫人的眼睛,不容她闪躲。 景夫人面上一慌,李清月在旁边轻轻皱眉,说道:“我何时跟她交谈了?你不要在这里胡编乱造。” “我没有问你,做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府千金,难道这点礼数都不懂吗?”景弈淡淡的回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视线仍是落在景夫人脸上。 “你——,哼!”李清月转过头不去看他,心中却是有一丝慌乱蔓延。 景夫人经过最初的慌乱,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她露出伤心的表情,上前抓住景弈的衣袖,目光里又怜爱又有担忧:“弈儿,你在胡说什么啊?娘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是不是上次被打到头,现在还没好啊,你就是娘的亲生儿子啊。” 见到这样的景夫人,景弈抽出自己的袖子,嘴角翘起,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景夫人,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让你见一个人。”说完,他看向赵傅宇,点了一下头。 赵傅宇冲殿外自己的下属,微微点头,那下属会意,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那下属就搀着一个老妇人进来了。 景夫人先是疑惑,后来仔细看清之后,脸色大变。景东海脸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夫人了,刚刚她表演的十分好,但是他还是看出了她的慌乱,现在弈儿将当年的产婆找了过来,看来刚刚弈儿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想到这里,景东海心中一痛,整个人看起来都颓废了许多。 在一旁的李知博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不安增大,这老妇人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为什么没处理掉? “皇上,这是当年的产婆。”景弈躬身,向赵傅宇身边退了几步。 这话一出,知情的人面如死灰,不知情的人脸色大变。 那产婆颤颤巍巍的行过礼之后,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民妇当年在景家待着,准备随时为景夫人接生,但是景夫人快要生产的那几天,景老爷突然带回一个有八个月身孕的妇人,只是那妇人不知为何早产了,而景夫人也在那天开始阵痛,可是当时只有民妇一个产婆,所以就将两人抬到一个产房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因为那位妇人身子虚,生完直接昏迷了,她生得是个小子,而景夫人生的是女儿,当时接生完,民妇还没来得及抱着孩子去给景老爷报喜,就被景夫人给打发走了,后来听说景家得了个小子大摆筵席,民妇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大宅子阴私多,民妇也不好去多说什么。” 话说到这里,再看看景夫人面如死灰的神色,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主要是景弈一直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而且这是在皇宫,在皇上面前,景夫人难免有些畏惧,这产婆一出现,她一下就露出了马脚。 李知博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连忙跪下向皇上请罪:“皇上,都是臣是非不分,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请皇上责罚!” “是吗?六皇子,请你出来吧!”景弈勾唇冲着内殿说道。 一袭红色衣袍的男子从内殿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邪魅的脸上满是慵懒,淡淡道:“太慢了,本皇子都快睡着了。” 李清月见六皇子出来,心中的恐慌扩大,微颤着喊了一声:“瑾轩?!” 没有应声,赵瑾轩径直走向景弈,笑了笑,转身看向皇上,随意的拱了拱手道:“父皇,李清月亲口对儿臣说,李丞相跟她商量死不承认这件事,可见李丞相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不想认景弈。”说完,一双桃花眼暗含同情的看了一眼景弈。 景弈面色不改,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赵瑾轩是在给自己加戏吗? 这一幕被赵傅宇看在眼里,他深邃的眼眸墨色翻涌,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虎毒不食子,李丞相当免职。” 做了半天的背景板,赵傅宇一开口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李知博身体一软,他知道,只要九王爷开口,皇上不会不应,这么多年了,只要是九王爷开口定下的事,皇上没有一件事是驳回的。 果然,赵傅宇话音刚落,皇上就点点头:“九弟说的不错,丞相欺君罔上,其心可诛,罢免一切职务,贬为庶民。”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景夫人身上,威严道:“景王氏,偷人子嗣,又故意捧杀,得知自己的女儿将要嫁与皇子之后,想要瞒天过海,犯了欺君大罪——” “皇上,草民,恳请皇上饶过王氏,她也只是一时糊涂,怪只怪草民当年没有及时说清丞相夫人的来历。”没等皇上说完,景东海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疲倦和沉重,短短一个时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全都变了样,他心中无比的悲痛。 景夫人闻言,低声啜泣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啊。 皇上也不恼景东海打断自己的话,他心中对景东海还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的,但是有些目的是必须要达到的。 “草民愿将景家所有资产上交,只求皇上网开一面!”景东海暗自叹了一声,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妾身对不起你!”景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景东海,哭得不能自已,她是景家的罪人啊,不能饶恕的罪人,她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站起身就向大殿的柱子冲了过去。 “夫人!!”景东海心中一震,踉跄着就站起身追过去。 景弈一闪身,拦住了景夫人,景夫人哭喊着拼命挣扎,景东海这时也到了,死死抱住景夫人不让她挣脱,眼中落下泪来:“夫人,你这是何苦?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大殿上响起了几声叹息,景弈看着景东海,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大,被枕边人欺骗了十几年,还能为了她散尽家财,只求她平安无事,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景弈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李清月眼中闪过一丝艳羡,眼角不由瞥向赵瑾轩,神色却是黯淡下来,心底冷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一场闹剧结束,景家散尽家财,李知博被贬为庶民,流放外地,李清月却好似被忽略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处置。 赵瑾轩与李清月的婚约也解除了,丞相府被朝廷收回,景家想要接李清月回去,李清月没有同意,赵瑾轩去李清月住的地方找过她几次,但是李清月都避而不见,赵瑾轩心中恼怒,也不再去了,李清月不知何时失去了音讯,景家夫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景夫人又病倒了,景东海只能变卖首饰,为景夫人请大夫。 “爹!”一声淡淡的却含着暖意的声音传来。 茅屋前,身穿粗布衣袍的景东海正在熬药,听到声音一愣,缓缓的向大门口看去。 一个身姿修长优雅的男子,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气质温润儒雅,景东海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一阵辛酸和愧疚,都是他没有注意,害了这个孩子啊,幸好,这个孩子没有被夫人毁掉。 “弈儿,我不配做你爹。”景东海放下手中的扇子,叹了一口气。 景弈摇头,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怜悯,他走上前去,拿起扇子替他扇了起来,炉子里火红的炭灼烧的噼啪直响。 不一会儿,药熬好了,景弈将药汤倒到碗内,然后将药碗递给景东海,景东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景弈,默默的接过将药端到屋内,让景夫人喝了下去。 景弈打量这个小院的一切,从身为齐国首富的景家家主,到现在连砖瓦房子都住不起的中年大汉,景东海居然还能如此镇静,景弈忽然想到上一个世界的秋世仁,摇了摇头,还真是无法相比。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异常抽,数据一直不动,收藏与评论在快八点的时候动了,也许会有被吞掉的,点击一直到凌晨三点也没动,是没救了的意思吗?!呼,我要平静,平静…… ☆、29 “外面是谁来了?”一个妇人粗哑着嗓子问,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咳嗽。 “是弈儿,他来看看我们。”景东海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 这妇人正是景夫人,听闻是景弈来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碗摔碎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传出尖锐的叫骂:“让他滚!都是他害得咱们成这样了,让他滚!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她无暇再叫喊什么。 “夫人!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景东海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景弈眯起了丹凤眼,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鼻尖,缓缓靠近茅屋,在距窗户不远的地方停下。 “老爷,我执迷不悟?这都是被你逼的,你说实话,你当年是不是对他娘心有爱慕,每日去李府外转悠,不然你能在她被追杀的时候,那么恰巧的出现,然后救了她?”景夫人偏执又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原来是这样。景弈忽然明白了他刚附身到原主身上时,看到景夫人眼中那抹恨意是怎么回事了。 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景夫人突然哭了起来:“老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都是我害得你,我害了咱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夫人,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再去给你煎一碗药。”景东海的声音怪怪的,好似哭了一般。 景弈看着身形佝偻了许多的景东海从茅屋里出来,迎了上去,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才知道不是好似,而是真的哭了。 “让你见笑了,你娘、不,我夫人现在神智已经混乱不堪了。”景东海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景弈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了景东海。 “这是……”接过那两张纸,景东海疑惑的看向景弈。 “这是贵族楼与九天阁的转让书,虽然不如以前景家,但是已经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景弈说完,转身就走了,他当初开这两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景东海留一条后路,那毕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 景东海看着景弈的背影,眼眶中满是泪水,有欣慰,有难过,有愧疚,有心疼,也有……不舍。景弈把这些给他,也说明了要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从景东海那里出来之后,景弈就直接去了贵族楼,还没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刘子之?”景弈恍然,却丝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刘子之还是一身青衫,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看着景弈说道:“景公子,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这么快就着急了?”景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淡淡说道:“让你的主子来乾字号包厢,九王爷在那里。” “多谢!”刘子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向景弈说了一句告辞之后,就转身匆匆的走了。 景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狭长的丹凤眼中若有所思,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被上面凉凉的触感,惊得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是赵傅宇给他的,就因为他一个‘热’字。赵傅宇派人在各地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一块玉,戴在身上冬暖夏凉。 “景公子,您怎么还不进去?”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走到景弈面前,神色为难的看着他。 “这就进去。”景弈笑了笑,许是磨蹭了太久,上面那人等急了,景弈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对赵傅宇的感觉已悄然发生改变。 进了贵族楼乾字号包厢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景弈走过去打开门,刘子之正面对着他,景弈侧头看向刘子之身后的人,微眯丹凤眼,勾唇笑了:“七皇子?!” 不错,刘子之的主子并不是六皇子赵瑾轩,而是七皇子赵瑾行,换句话说,刘子之是赵瑾行安排到赵瑾轩那里的奸细,原剧情中,刘子之被女主误打误撞的揭破身份,最后被赵瑾轩赐死,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剧情被扰乱所以活了下来。 刘子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初景弈在轩社出现,看到了景弈在说他是六皇子幕僚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就猜出来景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那之后,他主动与景弈联系,后来六皇子出现在大殿之上,也是刘子之的‘出谋划策’的结果,这就是他们想拉拢九王爷的礼物。 只是现在距离处置丞相府过去好久了,景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赵瑾行有些着急了,这才差刘子之请景弈过去。 “景公子!”赵瑾行黑着脸应付了一句。 景弈一见,心底笑道,这个赵瑾行居然把喜恶都放在脸上,表面上到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也难怪皇上宠爱他,身为帝王,总是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这个儿子想法简单直白,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自然更得喜爱,可惜的是那只是假象罢了。 “快请进!”景弈侧身,微笑的看着他们,让外面的两人进来。 赵瑾行首先走了进来,随后进来的刘子之冲他微微点头,也向前走去,景弈将包厢的门关上。 “九皇叔!” “见过九王爷!”两人行礼。 包厢内的摆设十分奇特,似是书房,似是卧室,里间有一张紫檀木雕花的床,外间最醒目的是赵傅宇身前的那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许多公文,中间是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是凳子,墙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几幅画,这就是贵族楼最神秘的乾字号包厢。 赵瑾行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与人们想象中的十分不符,虽然这里所摆的物品也属上等,但是根本无法与其他包厢相比,就连大厅也有几件比这里的物件名贵。但就是这样一个与其他包厢相比显得有些寒酸的地方,被九王爷所钟爱。 “起身吧!”赵傅宇做在书桌的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请坐!”景弈走到两人面前,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景弈的笑容,两人见到赵傅宇有些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刘子之冲他感激的笑了笑,三人落坐。 “给本王一个理由!”赵傅宇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子之。 刘子之被看的后背发凉,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九王爷不快。 “九皇叔,您是齐国的守护神,这些年您征战沙场,为大齐百姓取得了平静安康的生活,侄儿一直以您为榜样,侄儿也想为大齐百姓造福,为大齐开拓疆土。”赵瑾行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彩,这样的光彩连一向淡漠的景弈都不由侧目。 听完赵瑾行的话,赵傅宇垂下眼睑,片刻后,拿起桌上的公文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赵瑾行有些着急,刚想张口说什么,刘子之碰了碰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景弈唇角翘了翘,转身走向里间,拿出了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瑾行从满含希望慢慢变成沮丧,刘子之一直平静的面容也有了裂痕。 “褪去皇子的身份,除了普通的衣物和他,其他一切不准带,如果能在利州生存一个月,本王就帮你。”赵傅宇放下手中朱砂笔,看着赵瑾行,指了指刘子之,淡淡的说道。 赵瑾行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志在必得的带着刘子之走了。 在他们走了之后,景弈关上门,走到赵傅宇的对面坐下,笑道:“九王爷何苦故意为难七皇子?”利州可是大齐最贫瘠的地方,那个地方,有钱也买不到吃食的情况比比皆是,何况赵瑾行除了衣服和刘子之,其他都不能带。 等等,“你不是在为难七皇子,是在为难刘子之对吧?”景弈忽然反应过来,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有!”赵傅宇垂下眼睑,继续看公文。 他是这么说,但是景弈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一丝不自然,这个人,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想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这个人是不是比刚认识的时候情绪多了一些? “我不喜欢他!”赵傅宇抬眼见到景弈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没有表情,他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所以才故意为难?”景弈回神,用手肘支在书桌上,托起光洁白皙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内眼波流转,嘴角上扬。 赵傅宇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尺的景弈,他似乎能看清景弈脸上的绒毛,不短不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那一双惑人的眼眸中流转着笑意,高挺的鼻子下面那两抹红润一张一合,这样的认知让他瞬间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我渴了。”赵傅宇动了动身体,似乎是要掩饰某些变化。 侧头看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景弈放下托起下巴的手,笑了笑,难道是被揭穿所以不好意思了?这样想着,景弈摇摇头,站起身去帮赵傅宇倒了一杯子水,端了过来。 “多谢!”赵傅宇接过杯子,将水喝了,微凉的水划过喉咙,这才将那股冲动稍微压了下去。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总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看完别忘记收藏哦,如果喜欢蠢作者的话,可以收下作者专栏,拜谢(づ??????)づ ☆、210 三年后,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逐渐病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众位皇子们,围在龙榻前。 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七皇子赵瑾行之后就驾崩了,皇宫内哭声一片,都是真心实意的泪水,但是哭得并不是皇上,而是自己,皇上一死,一切都尘埃落定,有的没有了依靠,有的想争没得争,不哭还能怎么办? 三日后,贵族楼,赵瑾轩与景弈相对而坐。 “成王败寇,我输得心服口服。”赵瑾轩还是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疲倦让他沧桑了不少。 景弈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其实不做皇帝未必是坏事。”只是对于争得最激烈的那个人来说就是坏事了,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赵瑾轩怎么能不知道。 “呵,景弈,你与九皇叔帮着老七,图的是什么?”赵瑾轩面色奇怪的看着景弈。 当然为了破坏剧情!景弈笑了一下,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还没找到李清月?” “三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赵瑾轩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和后悔。 景弈转身离开了,回到了乾字号包厢。 三年了,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年,没有系统的督促,没有了任务的限制,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轻松,舒适到他都不舍得离开这里了。景弈看着窗外,有些感慨的想道。 赵傅宇一进包厢就见景弈站在窗前,整个人散发着孤寂清冷的气息,好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随时要离开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慌,急促的叫了一声:“景弈!” “你怎么了?”景弈转过身,见赵傅宇面带惊慌的看着他,心中诧异,他从没见过赵傅宇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转过身之后,那股气息已经消失了,赵傅宇眼神暗了暗,大步走上前,抱住景弈,紧紧地,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景弈勒进他的身体。 景弈心中一跳,眼角流露出一丝冷光,刚想推开他,就听赵傅宇暗哑着嗓子说道:“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心底一叹,赵傅宇这些年对他的好,让他十分动容,但是他对赵傅宇却始终存在一层隔阂,这一层隔阂来自于鼻尖那颗黑痣里的能量,他不确定赵傅宇对他好是因为能量的影响,还是出自于本心,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更爱自己罢了,不动情,就不会伤心。 这是他做那么多任务得出的结论,所以,以前在被系统控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对剧情内或剧情外的人,产生过一丝私人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走那么远,才有能力与系统抗衡。 他没有体验过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对他好,他不相信爱情,他见过太多太多了,当激情过后,只剩下平淡的时候,就是争吵,怀疑,痛苦,分开。 “赵傅宇,放开我。”景弈平淡到有些冷漠的声音,让赵傅宇心中恐慌更厉害。 景弈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他忽然勾起唇角,呼吸略微急促,凑到赵傅宇耳边说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被你勒死了。” 被温热气息喷洒的耳朵迅速染红,赵傅宇缓缓松开了景弈,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景弈耳边响起:“我心悦你,景弈。”说完,站直身姿,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光线挡住了大片,赵傅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弈,里面的情意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但是我并不心悦你。”景弈笑着回道,目光平静的好似面对着一块石头。 赵傅宇心中尖锐的刺痛,他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翻涌着疯狂,低吼道:“三年了,为什么你还是那样?” “为什么不要我?” “既然你不心悦我,那身体悦我吧!”赵傅宇像是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向景弈抓去,眼珠都有些发红了。 景弈闪身躲过赵傅宇长臂,脸上的笑意淡去,狭长的丹凤眼中渐渐凝聚着寒意,目光冰冷的看着赵傅宇,鼻尖的黑痣疯狂的闪着红光,光芒已经到了人的肉眼能看到的程度了。 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赵傅宇瞬间冷静下来,懊悔的看着景弈,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对不起!” 景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包厢,离开包厢之后,心事重重的在街上走着,刚刚赵傅宇的疯狂好像是突然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做出那样的事,并不是赵傅宇的本意。他感受到了那股能量,很熟悉,跟系统很像,但是比系统更为强大。 赵傅宇,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那些事,景弈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景府,发现景府挂起了白绫,当年景东海接受了九天阁与贵族楼,为景夫人请遍了名医但也只是延缓病情,景夫人还是油尽灯枯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 在这三年里,李知博不止一次去找景弈,但是景弈没有见过他,当年不认,以后就不要再认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李清月三年里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景弈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李清月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能感受到主角不曾死亡或消失,所以李清月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 “景公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唤住了他。 景弈转身,看到一身浅紫衣裙的女子,头上梳的是妇人鬓,身边带着两个丫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郡主!”景弈唇角翘起。 这个女子正是木静娴,不久前刚嫁给了一个将军,那将军十分喜爱她,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你要去哪里?”木静娴好奇的看着他。 “去看看齐国的山河怎么样?”景弈突然说道。 木静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啊,带上……”说了一半,偷眼瞧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丫头,用口型说道,带上我。 “我还是自己去吧!”景弈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说道:“小郡主还是跟夫君回家的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木静娴转身看到自家黑着脸的夫君,一脸讪笑道:“我没有让他带上我,真的。” 得,这傻孩子,不打自招,景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景弈没有去看齐国的大好山河,因为走在半路的时候,就碰到了一群黑衣人,竹和叶与他们打的难解难分,景弈遇到了致命的危险,赵傅宇及时赶到,为景弈挡了那致命的一击。 看着原本体格健壮的高大身影,现在却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景弈看着他泛紫的嘴唇,缓缓开口道:“若是你能撑过去,就算陪你一生又如何?” 那把刀上有毒,并且是奇毒,几乎无药可解,一个大夫死马当活医的灌了赵傅宇几剂汤药,剩下的就全靠赵傅宇自己了。 “主子,那女人还是不肯开口。”竹跪在地上。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站起身,向关押刺客的地牢走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坐在那个角落。 “李清月,解药在哪里?”景弈蹲下身,眼神定定的看向那个身影,语气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但就是这样轻柔的语气,让那个身影颤抖起来,埋在双膝之间的头缓缓抬起,看向景弈,颤抖着后退,恐惧的大喊:“恶魔,你是个恶魔!”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男人,将那样恐怖的刑罚用在她身上时竟然还是带着笑意的。 景弈淡淡笑了,食指刮蹭了一下鼻尖:“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是真的,那毒药只是我从一个人身上偷来的,我连那毒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李清月看见景弈再次露出笑意,终于崩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受了那么多刑罚还不说了。 收起笑意,景弈已经确定李清月是真的不知道了,他转身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对叶吩咐道:“把她手筋挑了,脸刮花,送到赵瑾轩府上。” “是!”叶走进地牢,不久之后,里面就传出女人的惨叫。 景弈长出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向赵傅宇的房间走去,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在看到赵傅宇奄奄一息的时候,景弈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一抹痛楚虽然不多,但,是存在的。 “主子!九王爷醒了!”竹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 景弈心中一喜,脚步加快了许多,走进去之后,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赵傅宇的眼神不对,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他在赵傅宇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 “你是谁?”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景弈的沉思。 “只是一个路人罢了!”景弈微微勾唇,转身走了出去,竹心中疑惑,但是却立刻跟了上去。 赵傅宇看着景弈走了出去,皱了皱眉,喊道:“来人呐!” 一个小厮连忙跑了进去,恭敬道:“王爷您终于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路人也能放入我的卧室?王府的守卫何时这么松散了?”赵傅宇冷冷的看着小厮。 小厮一脸莫名其妙,但是仍是跪下认错。 景弈脚步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这个世界,也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31 虚空中渐渐显现出来一个身影,他拳头紧紧握着,指尖泛白,俊美到妖异的脸上露出几丝痛苦,但是这几丝痛苦仅仅持续了一分钟,就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让景弈痛苦到失控了,他睁开眼睛,鼻尖那颗小小的黑痣闪过一丝红芒,不盯着它的话,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景弈神情肃穆,调动全身的能量向鼻尖那点冲击,虚空中瞬间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红光,其中还有一丝黑芒,那股红光慢慢减淡,景弈被遮掩的身影慢慢显现,俊美的脸,有些苍白,鼻尖光滑如玉,黑痣没有了。 “呵呵,原来如此!”景弈刮蹭了一下白皙光滑的鼻尖,唇角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原来那个黑痣是以前系统控制他的一个工具,只是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黑痣生来就有。 若不是里面那股能量一直抵抗着黑痣,恐怕系统早就找上他了,现在黑痣消散了,里面的能量也没有了。原本他一直以为那股能量影响着北臣和赵傅宇,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他误会了? 景弈站在虚空中,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系统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还是尽快积累能量,能与之对抗才好,想到这,景弈消失在虚空中。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景弈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酒店豪华套房,坐在那张异常大的床上,腰间只围了一个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发现让他脸色微冷。 “曲颖儿,景弈,你们让我恶心!”一个冷冷的声音将景弈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就在不远处,两个女人相对而立,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看着景弈,另一个女人捂着脸轻轻的啜泣。 景弈丹凤眼微眯,这两个女人是谁? “乐俏,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与弈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那个捂着脸哭女人,也就是曲颖儿向乐俏跪了下来,清秀的脸蛋上满是哀伤和祈求,十分卑微和柔弱,让人不禁对使她露出这样表情的人怒目而视。 乐俏被气笑了:“真爱?呵呵,曲颖儿,你真是要脸,身为我的闺蜜,对我的老公是真爱!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乐俏,人如其名,脸蛋十分俏丽,比曲颖儿漂亮多了,只是曲颖儿柔弱的气质更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看着面前这场闹剧,景弈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勾唇笑道:“你们是谁?” 话一出,曲颖儿哭泣的声音立刻止住了,跪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景弈,乐俏也是一愣。 景弈见没人回答,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你们。”笑容里满是真诚,让那两个女人都产生了一种真的是自己走错房间了的错觉。 “景弈,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乐俏皱眉,虽然现在景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她与景弈生活了三年,怎么会认不清。 “弈,我是颖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回过神,曲颖儿一脸伤心欲绝,瘫软在地上。 景弈看着她们,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你们到底是谁?”然后脸色微冷:“我要休息了,麻烦两位出去。”这个世界的剧情他还没来及弄清楚,原主的记忆还没开启,这两人在这里只会打扰他。 “景弈,我们离婚吧!你这种招数是没用的。”乐俏狠狠的瞪了景弈一眼就匆匆出了门。 这边曲颖儿还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景弈,许久之后也不见景弈去安抚她,她就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柔柔弱弱的说道:“弈,对不起,我没想着让俏俏跟你离婚的。”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要休息了,请出去。”景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曲颖儿哭着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见曲颖儿走了出去,又帮他把门锁好之后,景弈躺在床上,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在进入剧情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一点意外,两个剧情世界的能量被消耗了一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系统,还真是阴魂不散。 幸好在即将进入剧情世界的一瞬间,他强行扭转了方向,进入了这个世界,摆脱了系统,只是刚刚弄清出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以及这个身体的感情纠葛,让他不禁皱眉。 乐俏,b市首富的独生女,家里是千宠万宠,要星星不给月亮,所以在乐俏被原主的花言巧语迷惑,非原主不嫁的时候,她家里人虽不看好,但是依然同意了。 而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刚开始那两年对乐俏百依百顺,沉浸在爱河的乐俏把家的资产转到他的名下之后,他就开始变了,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整日不回家,乐俏不敢让家人知道,后来发现自己闺蜜跟原主搞到了一起,这才忍不住爆发。 父母得知此事之后,父亲气得心脏病复发,没几日就去世了,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后来自杀了。乐俏一下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在这个时候,原主带着曲颖儿高调出现在各个场合,丝毫不顾乐俏的脸面,并且在曲颖儿的哭诉下,原主跟乐俏离婚,乐俏伤心欲绝的拖着行李出门,被一辆车撞死,然后重生了,重生在父母没有出事的时候。 重生之后的乐俏,不着痕迹的将资产转移,然后故意撞破景弈与曲颖儿的丑事,借机提出离婚,摆脱了原主,遇到了忠犬过得风生水起。 “还真是混蛋!”景弈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剧情他不想破坏,女主前世太过悲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忠犬,他真的要破坏掉?景弈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样的事,他不愿去做。女主何其冤枉,什么都没做错,却承受着人间最痛苦的事,老公闺蜜的双重背叛,父母的双双离世,家中资产被霸占,自己被扫地出门。 也许可以换一个方式,景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现在两人还没有离婚,女主也没遇到那只忠犬,他只要让女主幸福就可以了,忠犬是谁无所谓,不是么? 他必须要尽快积累更多的能量,黑痣的消失,让系统已经开始发现他的存在了,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遇上了。 第二日天一亮,景弈就回到了原主与乐俏的别墅里,见到客厅桌子上一张离婚协议,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确定乐俏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行李走了。 “啧,果断!”景弈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赞赏,修长的指尖捏起那张离婚协议,撕碎扔进垃圾桶,转身上楼换了衣服之后,就出门了。 一家咖啡厅内飘扬着略带伤感的钢琴曲,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俊美男人,身上穿着裁剪精细的西装,举手抬足都十分优雅贵气,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最出色的就是那双惑人的丹凤眼了,里面流转的光波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在里面,鼻梁高挺,薄唇微微翘起,健康红润的色泽,更为这个男人增添了一分魅力。 咖啡厅的女人们都若有似无的看向靠窗的那个位置,春心萌动,终于有人要忍不住上前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进了咖啡厅,径直走向那个位置坐下。 “景弈,你又想做什么?”乐俏坐下后,眸子里满是不愿。 那些女人见两人认识,皆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好男人都有主了。 景弈看向乐俏,一张俏丽的小脸冷若冰霜正对他,他勾唇笑了:“俏俏,以前是我不对,不要离婚好不好?” 乐俏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真诚,心中冷笑,若是没有前世,也许她还真是要被迷惑了,她冷冷的说道:“这个婚离定了!” “我把乐家的资产重新转回你的名下,以后每天按时回家,孝顺乐家二老。”景弈抛出一个又一个条件。 其他的乐俏都十分不屑,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承诺根本不可信,但是把乐家资产转回,这话景弈能说出来,可见他的诚意,乐家是b市首富,这份资产有多大吸引力,没人会不清楚,虽然她已经将资产渐渐转移了一大部分,但是景弈不知道啊,他居然能用乐家资产挽回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这与前世不一样,乐俏有些迷惑了,但是看着景弈那张脸,心中一痛,她还是不敢再信任这个人了。 “给,这是转让书!你签了字,乐家就重新回到你手上了。”景弈将放在一边的公文包拿到桌子上,推给乐俏。 乐俏打开公文包,翻看那些文件,眼中划过震惊,他说的是真的,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签字,所有资产将重新回归乐家,只是这是为什么,前世并不是这样的啊。 “如果你还是执意离婚,那么能不能等到你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放心了。”景弈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 乐俏看了他很久,眼圈微红,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前世那样对我?为什么我放下一切的时候,你却又扰动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朋友来了,只码了三百,存稿君马上要远离我了嘤嘤嘤……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么么哒 ☆、32 “俏俏,我希望你幸福!”景弈认真的说道,丹凤眼中满是祝愿。 “我会的。”乐俏拿起公文包,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眼中的泪终于在转身的那一刻落下。 景弈看着乐俏转身而出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这个女主的遭遇很悲惨,那句希望她幸福的话,是他的真心话。 两人瞒着众人领了离婚证。景弈将乐俏从乐家接了回去,两人分房而睡,乐俏对于这个结果基本算是满意,她不想像前世那样,让父亲知道她与景弈的事,气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现在乐家资产回到了她手上,婚也离了,景弈愿意配合她演恩爱夫妻,她自然也是愿意的,能慢慢跟父亲说离婚的事,最好不过了。 早上一起床,乐俏下楼之后就听见厨房叮叮当当的,走过去一看,景弈围着围裙,很专业的在切着某样东西,她冷着脸说道:“你在做什么?” 景弈转过身看到乐俏在厨房门口冷着脸看着,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勾起唇角,温和道:“起来了?!我在做早餐!” “哦!”乐俏眼神黯了黯,三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他会做饭,呵,真是讽刺,想到这里,她转身走了。 景弈勾起唇角,转过身,继续做饭。 等乐俏再次换好衣服下楼,就见餐桌上摆着两盘培根煎蛋三明治,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快吃吧!”景弈从厨房提着一大袋垃圾出来,看到乐俏盯着那两盘早餐发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乐俏拉过椅子坐下,尝了一口,也许是味道不错,她享受似得微眯眼睛。 景弈看乐俏吃得津津有味,丹凤眼微眯,提着垃圾袋就出去了,走到街道上的垃圾桶旁边,将垃圾扔了进去,转身走了,他身后那垃圾桶内,垃圾袋散开,露出里面漆黑的几团不明物体,还有两个精美的外卖包装盒。 经过几天的相处,乐俏对景弈的态度开始改变,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在交流的时候,乐俏不再冷着脸了。 乐俏生日,乐父举办了一个派对,请了许多英年才俊,乐父似乎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特意嘱咐乐俏好好与那些英年才俊们聊聊。 原主的身份是个私生子,所以在上流圈是比较不受待见的,但是因为乐家的原因,这两年才有所改善,但是原主也许是因为自卑的心理,很少参加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 景弈可没有那种心理,这个宴会他是必须要参加的,因为这个宴会是男女主相遇的契机。 “听说景弈跟乐家小公主闹别扭了?” “据说有人看见他带着一个女人去酒店被乐家小公主看到了。” “啊?!还真笨,偷吃都不小心着点。” “就是说啊!”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却不知道她们议论的主角正站在她们身旁。 景弈淡淡的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开口道:“那该怎样才不被发现呢?” 几个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爽利的女人说道:“你傻啊,自然是不要去那些熟人多的地方,而且可以假装出差,然后在外地……等等,你是景弈!”那女人说着说着突然惊呼。 景弈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然后就被认出来了,他笑着说道:“多谢指教!”说完就转身走了。 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一脸懊悔,尤其是那个教景弈怎样小心与情人相会的女人。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看着景弈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你是谁?”景弈走到后花园,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背光而站的高大身影,微微眯眼。 那男人皱了一下眉,说道:“我是傅霄。” 傅霄?女主未来的忠犬?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坐到了花园的长椅上,淡淡的问道:“有事?” “我……”傅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景弈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后,就对他移不开目光了,见他走到后花园,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吧!”景弈拍拍身边的位置,勾起唇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该出现在大街上的忠犬男主出现在了这里,但是这不妨碍他破坏剧情。 傅霄没有犹豫,立刻坐了下来。 景弈打量着他,脸是那种棱角分明的英俊,犹如希腊雕塑般五官立体,只是不像西方那样夸张,而是带着东方男人特有的韵味,手臂上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修长结实的双腿,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都能穿出杂志封面模特的感觉,他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魅力,也许跟他曾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有关。 “你也是来与俏俏‘聊天’的吗?”景弈淡淡开口。 皱了皱眉,傅霄说道:“她是你的妻子!” “嗯!”景弈点点头,然后狭长丹凤眼微闭,略带伤感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为什么?”傅霄看见景弈这样,心没由来的一痛。 景弈睁开眼,看着傅霄,勾唇笑道:“因为我花心,没听过外面的传言吗?” “我不信。”傅霄抿紧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弈。 听到傅霄这么笃定的回答,景弈笑了笑,傅霄信不信根本不重要,一会儿曲颖儿来了,景弈就不是花心一个罪名了。 正想着,就听见客厅一阵吵闹,景弈站起身,走向了客厅,傅霄站起身跟在后面。 “俏俏,我好想弈,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一进客厅就见曲颖儿抓着乐俏的手腕,一脸哀求,看起来楚楚可怜,乐俏像是那个恶毒的分开牛郎织女王母。 乐父在一旁的沙发上气得脸色铁青,大口喘着气,乐母焦急的替他抚着胸口,乐俏着急,但是却一时甩不开曲颖儿。 “曲颖儿,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快放开我。”乐俏冷冷的看着曲颖儿,狠狠甩开了曲颖儿的手。 曲颖儿像是受到了大力的推搡,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少女人惊呼着后退,一些男人看向曲颖儿的眼光有些怜惜,看向乐俏的目光则是有些不快了。 “俏俏,我们是闺蜜不是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能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想的,我想过自杀,想过离开,但是我舍不得啊!呜呜呜……”曲颖儿梨花带雨的哭诉,最后更是直接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那些本就对曲颖儿怜惜的男人们,听了曲颖儿的话,更加疼惜这个柔弱的女孩,对乐俏的感官也更差。 正当有一个男人要为曲颖儿出头的时候,景弈上前揽住乐俏,低声温柔道:“俏俏,你怎么能这样呢?” 话一出,就引来乐俏的如寒冰的目光,周围的嘘声,曲颖儿的惊喜,但是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景弈就接着说道:“下次直接让保安把她拖出去就好了,手腕被这个野蛮的女人抓的都青了也不知道喊痛,人家还没怎么样呢,就柔弱的倒地上哭了,下次记得,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知道了吗?”勾唇笑着,抬手揉了揉乐俏的发顶。 乐俏鼻头发酸,眼中迅速聚集了水汽,上辈子的她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但是每次景弈都会被曲颖儿迷惑,半点看不到她的伤痛,刚重生不久的她还学不会怎样反击这样的曲颖儿,但是景弈站到她的身旁,她突然想哭了,想把上辈子的委屈,都哭干净。 乐俏埋在景弈的怀中,低低的呜咽传出来,让那些想为曲颖儿的出头的男人脸上发烫,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乐俏的手腕,那一大块青紫,十分吓人。 没有人再对曲颖儿表示同情和怜悯,安静下来的他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曲颖儿身为乐俏的闺蜜,居然爱上了乐俏的老公,还在这里哭诉着要见景弈。 乐父乐母看向景弈的眼神也缓和几分,比之前还多了几丝温和,身为父母,不就是想要孩子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么,原来看着景弈不顺眼,但是刚刚那一幕,让这两位老人从心底接受了这个女婿。 而傅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涌出一丝不舒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景弈怀中的那个女人,十分碍眼。 “弈,你不爱我了吗?”曲颖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弈,眼中的泪簌簌落下。 景弈抚了抚乐俏的背,怕她哭得岔气了,然后才抬眼俯视着曲颖儿,唇角微翘:“曲小姐,酒后戏言,不要当真,你是俏俏的闺蜜,我怎么会爱你?”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6节 “不,你说过我很温柔,比俏俏刁蛮的脾气的好多了,你喜欢和我在一块。”曲颖儿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定定的看着景弈。 “啊,曲小姐说笑了,俏俏是有些小脾气,但是女人嘛,总会对自己身边的人发些小脾气,表示亲近,你说呢,曲小姐?”景弈面不改色回道,但是心中却是有些无奈,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不好收拾,那些亲口说出的话,不好否认,只能忽视。 ☆、33 客厅里的宾客围着曲颖儿窃窃私语,看向曲颖儿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带上了嘲讽与鄙夷。 这样的眼神让曲颖儿有些受不了,她捂住脸,哭着转身撞开围观的人跑了出去。 “抱歉,让各位看笑话了,接下来由我们今天的寿星俏俏切蛋糕!”景弈温和有礼的向在座的人致歉,然后向服务人员微微点头。 客厅的灯被关闭,偌大的客厅一下陷入黑暗,但是没过几秒就有人推了一个点满蜡烛的大蛋糕的餐车,缓缓向乐俏走来。 乐俏从景弈怀中出来,不知道是被蛋糕上的烛光映照的,还是因为刚刚的哭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乐俏在这一刻是开心的,她一口气吹灭了大半的蜡烛,剩下的景弈帮她一起吹灭了。 周围的人的善意的笑了起来,纷纷赞赏两人般配恩爱。 灯被打开了,傅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景弈与乐俏,看着景弈的笑容,听着周围人的对二人的赞赏,他心中有些发闷,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烦躁的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景弈隔着众人,看到傅霄转身离开的背影,低头与乐俏说了一声,就向着傅霄离开的方向走去。 景弈走到外面就见傅霄靠在一辆车上,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乐家?”景弈勾唇,缓缓走到傅霄的身边,也靠在车身上,侧头看他。 傅霄在景弈靠近他的那一刻,烦闷的心突然舒畅了起来,他听到景弈的问话,略一皱眉,回道:“家里让我过来,探望一下乐伯父。” “你没有迷路?”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按剧情来讲,傅霄应该是迷路了,然后才会在剧情中和乐俏在外面相遇。 傅霄深邃的墨色眼眸看着景弈,问道:“我为什么会迷路?” 当然是因为剧情需要。景弈心中回道,然后嘴上说道:“你没有来过b市,不熟悉路线,所以有些好奇你有没有迷路。”微抬下巴,唇角微微翘起,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流转着笑意。 傅霄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加速,他别过头不看景弈,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低沉磁性的声线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不再说话了,傅霄脑海中不断闪过景弈的脸,眼尾的勾人的弧度,唇角的笑意,白皙精致的下巴,滑动的诱人喉结,越想他越觉得口干舌燥,某个地方也渐渐有了变化。 “你在想什么?”景弈见他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了,好奇的问道。 傅霄干咳了一声,动了动身体,声音略暗哑的说道:“没什么,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走了。”说完他转身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动作略显急促。 “路上小心!”景弈站直了身体,看着车里的人,笑着说道。 “再见!”傅霄眼神略暗沉的看了景弈一眼,就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景弈看着车子远去,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为什么他感觉傅霄刚刚的神情与北臣那次的神情有些相似?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闪过赵傅宇的影子,眼神闪了闪,转身回到了别墅内。 客人渐渐散了,乐父乐母叮嘱了两人几句之后,就放两人回自己的别墅了。 “今天,谢谢你!”乐俏坐在副驾驶上,眼神瞥了一眼景弈,别扭的说道。 “这是应该的,再说,我也确实不喜欢曲颖儿。”景弈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微微笑道。 乐俏这时候才真正相信景弈是真的跟前世不一样,她在想,她是不是并不是重生到了过去,而是到了一个平行的时空,所以景弈才会与前世不同。 见乐俏一直不说话,景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她,唇角翘了翘:“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乐俏笑了笑,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乐俏笑得很灿烂,像是一朵怒放的火红花朵,十分炫目和美丽。 点点头,景弈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自然。” 回到别墅之后,两人各自回房间,一夜无话。 曲颖儿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出现,乐俏丝毫不在意,景弈却让人私家侦探寻找着曲颖儿,毕竟有些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好,否则不知道这个人出现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景弈坐在办公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食指轻扣桌面,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他惑人的丹凤眼眯起,脑海中浮现出李清月的面孔,脸色微冷。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景弈拿到眼前,眉心微蹙,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傅霄。”低沉悦耳的声音隔着话筒传过来。 景弈单手托起漂亮的下巴,另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唇角微勾,温润的嗓音响起:“傅先生,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只有隐隐呼吸的声音传来。景弈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 “可以出来一起吃饭吗?”那边终于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 景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起来有那么不好说话吗?他对着手机说道:“好啊,时间地点,一会儿你发我手机上。” “嗯!”短短的一个音节却透漏出了主人愉悦的心情。 挂了电话,景弈快速的将桌子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处理完毕,便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 “你去哪里?”乐俏正巧也办公室出来,看到景弈走进电梯,快步跟了上去。 景弈按住电梯开门键,让乐俏进来,等乐俏站定后,放开手转头看向乐俏,笑了笑:“有人约我出去吃饭。” “这么快又有新欢了?哼!”乐俏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别过头去。 “是个男的。”景弈好笑的看着她。 乐俏在解开心结之后,与景弈的感情急速回转升温,只是这次乐俏对景弈的感情没有以前那种爱意,仅仅是好朋友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不自觉的就想亲近景弈,但是却又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也许是被上一世的景弈伤透了,现在的景弈给她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几乎记不清原来景弈的性格了。 “还说我有新欢,你不是也有?”从电梯里走出来,景弈抬了抬下巴,目光看向门口那个手捧鲜花的英俊男人。 乐俏小脸划过一丝红晕,狠狠白了景弈一眼,然后快步走向那男人,手挽着那男人的手臂走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重色轻友。”景弈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那个男人他见过,还算不错,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对乐俏是真心喜欢的,只是不是可以长久的人,有机会还是劝乐俏多注意一下。 两人现在也不住一起了,离婚的事,乐俏已经找了个机会告诉了乐父乐母,因为早就猜出了一些什么,乐父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又因为上次景弈的表现,以及两人是和平离婚,乐父乐母对景弈也没有什么偏见。 景弈到了傅霄所订的餐厅时,傅霄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了,高大的身影坐在餐厅的中央,像是一个王者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底下的都是他臣民,矜贵优雅不用刻意展现,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景弈走过去,笑着说道。 傅霄身体微动,看着缓缓而来的修长身影,心跳微微加速,等景弈坐下,他才说道:“是我来早了。” 景弈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人点了餐之后,傅霄低沉悦耳的磁性声响起:“你跟乐俏离婚了?” “嗯,傅先生的消息真是灵通。”景弈狭长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芒。 傅霄压着心中升起的喜悦,语气不自然的安慰道:“别伤心,会有更爱你的人出现的。” “谢谢!”景弈略惊讶,没想到傅霄竟然会安慰他。 “不如,你来我公司上班?”傅霄试探着问道。 他的公司?景弈摇了摇头:“还是不麻烦傅先生了,我在乐氏挺好的,而且我并不想离开b市。”虽然到男主身边一样可以阻止剧情,但是他更愿意在女主身边,用帮助女主找到另一半来改变剧情,这是他一开始的选择。 难道景弈对乐俏还有感情?这个认知让傅霄眸子暗了暗,拳头握紧指尖泛白。 “你还爱着乐俏?”傅霄松开拳头,但是身体却绷紧了,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景弈,生怕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感受到傅霄的紧张,景弈问道:“怎么?傅先生喜欢上俏俏了,怕我成为阻碍?”唇角微勾,惑人的丹凤眼中闪过精光。 “没有!”傅霄看着景弈的笑脸,突然有些无力,他该怎么说,他喜欢上的不是乐俏,而是景弈,景弈大概会因为这个厌恶他吧?想到这个,傅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景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男女主的光环果然厉害,就算没有见过几面,傅霄还是被吸引了,不过还好乐俏现在有男朋友,至少两人不会那么快走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略不好…… ☆、34 自从那次与景弈吃完饭之后,傅霄就经常约景弈出去,聊一些景弈与乐俏的事,每次都在聊完之后,装模作样的安慰几句,暗搓搓的想要以这种知心朋友的方式,走入景弈的心中,虽然每次都忍着酸意听景弈讲述与乐俏两人之间的事,但是他觉得是值得的,只要能在景弈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只是这样的傅霄,更让景弈警惕了,他没想到乐俏都有男朋友了,傅霄还是不死心,竟然拐弯抹角的想从他这里去探听乐俏的事,剧情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 于是,两人一个假意探听,一个假意回答,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弈的办公室。 “傅先生——”景弈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叫我傅霄。”傅霄坚定的眼神落在景弈身上。 景弈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傅霄,我知道你的本事挺大的,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他搅动了一下咖啡,端起来品了一口。 “当然!”傅霄点头,随即眉心微皱:“要我做什么?” “帮我查一个人,我请了许多私家侦探,都查不到她的踪迹,总觉得有些不安。”景弈放下咖啡,身体微微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因为这件事,脑仁总是突突的疼。 傅霄看着景弈疲倦的模样,微微有些心疼,他站起身走到景弈身后,伸出手帮他按了起来。 “我会帮你的,以后不要操心那么多事。” 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从头顶传来,景弈感受着按在自己太阳穴那双手不轻不重的力道,很舒服,让他突突胀痛的脑仁减缓了痛楚。 “谢谢!”景弈闭上狭长的丹凤眼,唇角不自觉翘起,不似以前那种习惯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感受到景弈的愉悦,傅霄心中喜意蔓延开来,景弈越来越不拒绝他的接近,这说明他正在慢慢走近景弈的心,景弈的世界,只是越是这样,傅霄越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好不容易才靠的这么近,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使得景弈厌恶他。 经过傅霄的调查,一个月后,终于将曲颖儿所在的地方弄清楚了,原来那日从乐家别墅出来之后,跑到公路上的曲颖儿被一辆豪车撞晕了,而那豪车的主人好死不死正好是乐家的死敌,那人听了曲颖儿讲述的事,帮助曲颖儿改头换面,让曲颖儿专门去勾引乐俏的男人,然后将那男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偷乐家的机密文件出来。 “呵呵,还是真是一个烂梗。”景弈看了傅霄拿过来的资料之后,就冷冷的笑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招很有用,乐俏那男朋友已经开始上钩了,景弈打了一个电话把乐俏找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过来?”乐俏推开门不满的说道,但是一抬头却看见傅霄也在,不好意思的微红了一下脸,打招呼道:“傅霄哥也在啊。” “嗯!”傅霄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景弈对乐俏没有感情了,所以对于乐俏,他也不是一开始那样排斥了。 景弈面无表情,看着乐俏,严肃道:“俏俏,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先不要激动。” “什么东西这么严肃?”乐俏干笑,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景弈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乐俏,闭上了眼,似是不愿看到乐俏伤心的模样。 接过资料,乐俏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细细的看着那叠资料,越看脸上的笑意消失的越多,最后化为一抹嘲讽,她淡淡的说道:“我早就察觉了,这不算是一个惊喜哦。”故作幽默的话语,却掩饰不了语气中的不自然与僵硬。 “我会帮你的。”景弈猛地睁开眼,直直的看着乐俏,承诺道。 “嗯!”乐俏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我会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然后将计就计,怎么样?” 话一出,傅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侧目看向乐俏。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景弈翘了翘嘴角,眼神认真的看着乐俏。 乐俏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冷冷说道:“我一定会打败曲颖儿的。”她的好闺蜜,先是抢她的丈夫,后抢她的男朋友,现在居然连乐氏都要毁掉,她不知道哪里做了对不起曲颖儿的事,让曲颖儿千方百计与她过不去,既然曲颖儿不肯罢手,那她也不会任人宰割。 “好!等我一下。”景弈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 “景老大,你终于召唤我了。”那个男人嬉皮笑脸的走向景弈,风流的桃花眼中满是喜悦。 傅霄见他靠近景弈,脸上露出不快,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那个人。 “裴南方,我现在需要用那一个请求了。”景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裴南方止住了脚步,脸上表情不变,说道:“你说。” 冲乐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勾唇道:“做她的助理,兼贴身保镖,期限,三个月!” “好!”裴南方笑着答应着,转身走到乐俏身边,行了一个西方的宫廷礼:“漂亮的女士,很高兴能与你度过这愉快的三个月。” “我也是。”乐俏嘴角抽了抽,与这样一个爱耍帅的男人,在一块三个月,真的愉快么? “我们先出去了。”乐俏转头对景弈说了一声,就带着裴南方出了办公室。 傅霄眼神暗了暗,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裴家的人?”那个小子长了一张出色的脸,嘴又甜,颇受长辈们欢迎,在傅家傅霄最常听到的就是裴南方。 “有一次开车回家,在路上超过了他车子的速度,然后他非要跟我飙车,用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请求作为赌注,结果他输了!”景弈笑了笑,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听到景弈的话,傅霄不由动了动嘴角,裴家小公子最爱的就是飙车,输了绝对会遵循赌注的,能让裴南方在这方面吃亏,景弈也算是第一人了。 “以后不要开那么快,危险。”傅霄想到裴南方飙车的疯狂劲,那么能赢过裴南方的景弈,速度绝对只快不慢,那样的速度很容易出事。 “嗯!”景弈点头,那次也只是想飙一下车,放松一下。 傅霄见景弈答应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不如你试吃一下我做的菜?”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纠结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一听说能吃到景弈亲手做的菜,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傅霄脸上浮现出喜悦,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看到心情很好的傅霄,景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的厨艺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仍在原地踏步,依他的骄傲,又不肯找师傅去学,只能让看起来不会去宣传这件事的人去试吃。 两个俊美的男人一起去逛超市,而且两人还穿着精心裁剪的西装,在超市里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很少逛超市的傅霄有些新奇,对于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也没有生气。 景弈则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两人很快挑好了食材,回到了景弈的公寓。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就做好。”景弈提着食材直接进了厨房。 傅霄在景弈的公寓转了一圈,将外套脱在客厅,也进了厨房,厨房本来就不大,两个男人在里面,空间就更显拥挤了。 “我来帮你。”傅霄自然的拿过菜,挽起袖子,就开始洗了起来。 景弈刚想拒绝,但是看到傅霄那熟练的模样,于是就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让景弈松了一口气的是,傅霄帮他洗完菜,切好一部分之后就出了厨房,不然傅霄在厨房看着他做菜,让景弈压力很大。 傅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着景弈的饭,听着不断从厨房传来的翻炒,还有炖煮的声音,他身心完全放松,微微有些困了就靠在沙发上,闭目睡着了。 等他被景弈的叫醒之后,就见餐桌上摆了好多菜,他站起身,说道:“我去洗下手。” 景弈点点头,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忐忑,这次他是分毫不差的按着书上的要求做了,应该能吃吧? 傅霄从洗手间出来,直接走到了餐桌前,景弈说道:“请坐。” 傅霄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看着餐桌上那一盘盘看不清楚形状的东西,黑漆漆的,竟然比炭还黑。 “尝尝。”景弈把筷子递给傅霄。 傅霄看着景弈平淡的脸色,忽然有些怀疑菜是景弈学的地方菜?就应该是这个颜色? 他接过筷子,夹起了一块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对着景弈暗含期待的目光,淡淡的说道:“虽然颜色不好,但是味道不错。” “噢?”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一亮,难道厨艺上升了?他迅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刚刚傅霄吃的肉,放入口中,傅霄都没来得及阻止,景弈看了傅霄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洗手间,面无表情的将肉吐掉了。 傅霄忍着眼中的笑意,说道:“我再做一桌吧,应该还有剩的菜。” 景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入v通告:本文将于下周一(即6月6日)入v,当天会有三更掉落哒,请大家多多支持!!! ps:这个公告是在文案上放的,但是听说使用爪机的小天使会看不到,所以在作者有话说里面也放一下,希望当天小天使来支持哦,当天会有三更掉落哒,期待加更的小天使是不是很开心?嘻嘻,一定要来哦。 我知道入v的话会有小天使弃坑哒,但是还是希望小天使们留下来,请多多支持蠢作者。 ☆、35 傅霄没有说谎,他会做饭,而且做的十分好。 景弈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眯起了惑人的丹凤眼,原剧情中傅霄并不会做饭,遇上女主之后才慢慢学的。这个傅霄,与原剧情中有着很大的差别。 “怎么了?”傅霄看着景弈,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好吃?” “怎么会?!味道挺好的。”景弈勾了勾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口中,咀嚼起来,咽下之后,他看着旁边傅霄,问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傅霄看了景弈一眼,低沉的嗓音传入景弈的耳朵:“在两年前学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学做饭。”好像是一个声音一直告诉他,某人做饭超难吃,要做给某个人吃。这句话,傅霄没有说。 “嗯。”景弈点头,也不再问了。 “过几天我要回去一趟。”傅霄深邃的眼眸盯着景弈。 景弈勾起唇角,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一路顺风!” “我……”傅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怎么了?”景弈看着他,露出关切的神情。 傅霄看着景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爱上你了。”眼中的犹豫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坚定与炙热。 景弈垂下眼睑,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看不出是喜是怒。 见景弈这样,傅霄心中一慌,说道:“你不用着急回答,如果你不接受我,我也会继续下去,直到你接受我为止。你只能是我的!”暗沉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独占欲。 上一次北臣被掰弯或多或少,应该会有那能量的影响,现在没有了那能量,傅霄身为言情世界的男主,居然会被掰弯? 景弈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双光波流转的眸子,看向明明紧张还要装作强硬的傅霄,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傅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线让人心颤动,眼中炙热的爱恋,让景弈恍惚间似是见到了北臣与赵傅宇。 景弈回神,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勾唇笑道:“但是我已经有爱人了。” “不可能!”傅霄心中狠狠一缩,看向景弈的眸子里显现出一丝痛苦,傅霄眼中暗涌翻腾,露出些疯狂的神色:“他是谁?” 感受着那由于傅霄情绪剧烈的波动,所泄露出来的熟悉的气息,景弈终于收起了微笑,左傅,赵傅宇,傅霄果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很久之后知道真相景弈,发觉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没有那个人,只是我开的玩笑而已。”景弈看着傅霄,勾唇笑了笑。 傅霄自从跟景弈说开了之后,像是开启了某种机关,不再遮遮掩掩的,每天都约景弈出去,准备一些小惊喜,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景弈每天都吃外卖之后,自发的去景弈的公寓,给景弈准备一日三餐,并且准备好之后,也没有赖着不走,每天做好之后,就自动消失了,让景弈无奈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异样产生。 说到底还是不断穿越剧情世界的生活太过寂寞了,在知道傅霄与赵傅宇和左傅是同一个人之后,景弈的心就不自觉的把傅霄当成了同类,虽然这个同类没有记忆,但是气息是一样的,就足够了。 傅霄回b市了,重新开始吃外卖的景弈,开始有些不习惯了,但是没过多久,曲颖儿的高调出现,就让他无暇再顾及这些不习惯。 “弈,我回来了。”曲颖儿看着让曾经的自己甜蜜又痛苦的根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景弈目光落在文件上面,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曲小姐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出去,我还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恐怕没时间招待你。” “弈,我好想你啊。”曲颖儿跟以前哭哭啼啼的模样不同了,看起来比原来漂亮自信了不少,但是那柔柔弱弱的气质却丝毫没有减少。 听到曲颖儿的话,景弈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大变样的曲颖儿,嘴角翘了翘:“听说最近曲小姐跟李先生关系挺好的。”李先生,就是乐俏那个男朋友。 曲颖儿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道:“什么李先生?我不认识他。” “哦。”景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向曲颖儿那边推了推,狭长的丹凤眼弯起,目光放在曲颖儿身上。 见到那叠照片,曲颖儿心中有些发慌,看清照片上的内容之后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你听我解释。”曲颖儿焦急的说道,但是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曲小姐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吗?”景弈温润悦耳的嗓音传入曲颖儿的耳朵中,让她眼眸黯淡了下来。 曲颖儿失魂落魄的说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有苦衷。”说完之后就背影萧索的出了办公室。 景弈唇角勾了勾,曲颖儿既然想要来他这里演戏,他为什么不配合呢?真是一块演戏的好料子。 没过多久,乐俏带着裴南方就过来了,一张俏脸儿冷冰冰的,进来之后,在景弈的办公室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脸上的冰冷之色褪去,坐在沙发上,问道:“她来做什么?” “还不是上次你的李先生偷过去的资料,让那个人吃了一个亏,然后发现上当了,然后让曲颖儿从我这里下手,演欲擒故纵的戏。”景弈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裴南方,然后才对着乐俏说道。 乐俏听到景弈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道:“都是我太过着急了,没听裴南方的建议,所以才……” 裴南方见乐俏提到了自己,他露出了自认为最帅的笑容,对着乐俏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长辈的模样。 “哼,还不是因为你说话没个正经,才让我觉得你不可靠。”乐俏斜了他一眼。 “我不可靠?”裴南方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然后气愤的说道:“你不去b市打听打听,谁家长辈会说我裴南方不可靠?”说完端起桌子上水杯倒了一杯水。 景弈早就听傅霄说过裴南方的事迹了,也听过他在长辈圈受欢迎的程度了,所以听见裴南方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但是,那也只是在长辈圈不是吗?” “咳咳……”正喝水的裴南方被呛到了,看着景弈那张温润俊美的脸,沮丧的说道:“景老大,你怎么拆我台啊,是傅霄跟你说的吧?” 乐俏一脸知道了什么秘密的模样,恍然的哦了一声,让裴南方郁闷不已。 自从那次曲颖儿来了之后,景弈就在街上,餐厅,咖啡厅,总是能‘偶遇’曲颖儿,而曲颖儿并没有上去纠缠,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就走了。 如果是别的男人,看到曾经对自己爱慕不已的女人,突然变那么冷淡,一定会好奇,继而关注上她,但是不说景弈已经知道了曲颖儿的目的,就是景弈本身就比较冷情的性格也不会好奇的起来。 只是该演的还得演,景弈装作被曲颖儿引起兴趣的样子,开始渐渐与曲颖儿的接触频繁了起来。 “弈,这家的菜特别好吃,你快尝尝!”曲颖儿笑着对景弈说道,眼中却有故作的一分疏离。 而景弈则是温润的笑着,似是对曲颖儿重新燃起了爱恋之火,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宠溺,他温柔的说道:“颖儿,多吃点,现在的你太瘦了,要养胖一些才好。” “嗯。”曲颖儿几乎要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满足,看吧,这个男人终于又被她曲颖儿征服了,她相信,男人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景弈看着对面明明按耐不住狂喜却又故作矜持的模样,微微弯起了唇角,为什么总有一些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女人呢? 半个月之后,曲颖儿确信景弈已经完全被她‘征服’了,所以渐渐露出了接近景弈的目的。 “弈,听说最近市西边那块地在招标,乐氏的投标底价是一千五百万?”曲颖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似是无意间聊到了这个话题。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笑着说道:“颖儿,这话你听谁说的,怎么会是一千五百万?这话可不要在外面乱说。” “噢,乐氏身为a市首富,难道一千五百万出不起?”曲颖儿好奇的问,无辜纯洁的表情,让人放下警惕。 “那块地的价值并不是一千五百万能标的下来的。”景弈勾唇笑了笑,然后低声对曲颖儿说道:“所以乐氏的底价是两千五百万。” “噢。”曲颖儿恍悟,随即眼中冒出狂喜,这个消息要是传回去,他一定会高兴的,想到他,曲颖儿脸色红润,一副怀春的模样。 只是曲颖儿却不知,这块地的价值远远超越这个数字,景弈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引她身后那个人上钩,让他认为,乐氏要么是评估错了,要么就是内部出问题了。 见到曲颖儿眼中的狂喜,景弈翘起唇角,想要抓捕猎物的猎人,角色要调换了,要小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主角与主攻只能叫全名,但是感觉好疏远,只是如果起个小名,又觉得很怪,景,弈,小奕,小景,阿景,阿弈,好怪啊,难道小攻真的只能叫景弈的全名吗 ☆、第27章 招标的现场,景弈坐在前排,身边坐的是乐俏,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看向乐俏,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好久不见,俏俏。”那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站起身走到乐俏旁边。 乐俏仰头看他,淡淡的说道:“好久不见。” “陆云舟?”景弈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男人,勾起唇角。 “你好,景弈。”陆云舟俊秀的脸上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微笑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好像是计量好的一般,身上流露着高贵淡雅的气质,白色西装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一副完美的上流社会贵公子的模样。 景弈勾唇颔首道:“你好!” 陆云舟坐在了乐俏身边,问道:“俏俏,我看你似乎瘦了不少。” 站起身,乐俏走到了景弈的另一边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抱歉,俏俏有些小脾气,陆总不要见怪。”景弈勾起唇角,侧头看着周云舟,微微颔首。 “我知道。”陆云舟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上浮现一丝笑意。 听到陆云舟的回答,景弈转过头去,看着前方。 不一会儿中标的结果就公布出来了,中标的不是志在必得的乐氏,而是在b市地位仅次于乐氏的陆氏,在场的公司老总纷纷向陆云舟表示祝贺,也在打探着在这个项目里掺一脚的可能性。 “恭喜!”景弈侧头,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哼!”乐俏站起身,瞪了陆云舟一眼,拉起景弈,说道:“我们走!” 陆云舟苍白俊秀的脸上浮现苦笑,看着气呼呼的乐俏,眼中似是宠溺似是无奈。 景弈跟陆云舟说了一声再见之后,就跟着乐俏出了这个大厅。一出去,乐俏原本气呼呼的小脸一变,变得笑意盈盈,对着景弈说道:“怎么样?演得好不好?” “好!”景弈转头看了那个大厅的入口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陆云舟是个危险的人物。 陆氏中标的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头条就跃然纸上,网络上,有人猜测,这是乐氏即将衰退的预兆。 景弈的办公室,裴南方拿着平板电脑在浏览着新闻头条,满脸的赞赏之色,乐俏看着他,不禁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听见乐俏的话,裴南方将电脑递给乐俏,扬了扬下巴,笑道:“诺,多好的文采,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皱了皱眉,乐俏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电脑上,越看手指向上滑的越快,脸上的表情越是难看,最后,她将手中的电脑重重砸在沙发上,怒道:“谁说乐氏要倒了?胡说八道。” 裴南方耸耸肩,向低头处理文件的景弈努努嘴,嘴角弯起:“不就是他咯。” “嗯?”乐俏顺着裴南方视线,看向景弈,脸上的气愤还没褪下,冲着景弈叱责道:“景弈,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列出那么多例子,说乐氏已经外强中干,一推就倒?这会引起多大的股市动荡你知道吗?” 景弈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乐俏,勾起唇角,说道:“我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写。”没等乐俏发火,景弈就继续说道:“原来不是商量好了?引陆氏上钩。” “但是不是只有那个项目吗?”乐俏怔了怔,有些疑惑的问道。 景弈摇了摇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一丝精光在里面划过,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喃喃道:“陆云舟是个聪明人。” 公司的账目景弈也做了手脚,在外人看来乐氏真的出大事了。 这件事是故意引陆氏上钩才出现的,但是那些董事们都不知道,皆是气愤不已,纷纷要求报社和各大新闻网站撤销那些新闻,那些报社与新闻网站哪里会听,那些新闻依旧存在着。 董事们三天两头的去找乐父,乐父早就跟景弈商量好了,带着乐母出国去玩了,这些董事找不到乐父,就找乐俏,乐俏的含糊其辞让众位董事犯起了嘀咕,难道乐氏真的出事了? 就这样在景弈暗中推波助澜的情况下,这件事更是越来越被人相信。 景弈刚走出公司电梯,就看到曲颖儿在公司外面走来走去,似乎有些焦急。勾起唇角,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缓步走了过去。 曲颖儿一转头看到了景奕,心中一喜,忙走上前:“好几天都不见了,你在忙什么?” 景奕笑了笑,说道:“最近公司有点儿忙。” 听到景奕的话,曲颖儿心中一动,忙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说完之后感觉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于急切了,干笑了几声,说道:“我看到报纸上的头条了,说是乐氏出事了。” 景弈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没事的,那些都是记者瞎说的。” 看到景弈勉强的笑容,曲颖儿觉得乐氏可能真的出问题了,得到这个猜测,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人。 “怎么了?”看到曲颖儿心不在焉的模样,景弈勾了勾唇角,随即又隐了下去。 “你笑的这么勉强,是不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曲颖儿按耐着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显而易见的疲惫,温润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是出问题了,但是我相信乐氏会挺过去的。” 曲颖儿仰起头,脸上露出关切,说道:“嗯,别太辛苦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虽然曲颖儿神情语气都很关切,但是景弈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喜意,他点点头,说道:“路上小心!” “嗯!”曲颖儿迫不及待的转身匆匆走了。 景弈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一家豪华酒店的最高层,曲颖儿走出电梯,冲着这一层唯一一间套房走去,在门前立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马上就打开了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语气平淡的说道:“老板在阳台等你。” 曲颖儿点点头,脸上浮起红晕,走了进去,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躺在躺椅上,闭目假寐,俊秀的脸上略显苍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男人苍白的脸色越发明显。 “来找我什么事?”男人淡淡的开口,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我今天去找景弈了,看他的模样,乐氏出事的事十有□□是真的,乐氏那些董事们也都垂头丧气的。”曲颖儿看着那个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爱慕和痴迷。 那男人闭着的眼睛,听到曲颖儿的话之后,睫毛微微一颤,但是始终没有睁开,也没有说话。 曲颖儿看着男人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微微一痛,说道:“陆先生,不如我每天给你做饭吧?”这个男人就是陆家当家人陆云舟。 听到曲颖儿的话,陆云舟猛地睁开眼,一道犀利的目光盯向曲颖儿,那道目光让人在三伏天都能让人感觉到寒冷。 曲颖儿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陆云舟收回目光,脸上挂起完美的笑容,语气淡淡的说道:“颖儿乖乖回去,不要做一些让我讨厌的事,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曲颖儿看着陆云舟的笑容,打了一个寒颤,连连点头,转身就急忙出了这个套房。 陆云舟用手抚了一下脸颊,眼中翻涌着黑暗与疯狂,这幅半人半鬼的模样,还有他的父母离世,都是拜乐家所赐,这个仇他一定要报,曲颖儿带来的消息很有用处。 另一边,在老宅子里的傅霄看着b市的新闻,心中有些焦急,虽然他不怀疑景弈的能力,但是能力再强,如果有人耍阴招的话,也是招架不住的。 “老孙,帮我订飞往b市的机票。”傅霄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用他那浑厚的声音回道:“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完,老爷子不让您走。” 傅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冷意渐凝,沉声道:“帮我订机票。” 这个叫老孙的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点头道:“好吧,但是您不要忘记三天后回来。” 傅霄冷冷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老孙无法,只能转身走了出去,帮傅霄订机票去了。 股市大动荡,乐氏股票一跌再跌,一些董事,觉得乐氏出事了,纷纷想要脱手自己手中的股份,景弈暗中让人压低价格,收购在手中,陆云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手伸向了那些董事们。 乐氏出现了问题,这件事得到确认之后,陆云舟不顾一切的打压乐氏,鼓动那些乐氏的老客户撤销合作,乐氏表面上更是岌岌可危,放佛一推就倒。 股市一再动荡,乐氏的股票已经被压得很低了,陆云舟终于按捺不住了。 几日之后,陆云舟带着律师高调的出现在乐氏,以乐氏股东的身份召集董事在会议室,乐俏早早的坐在会议室里了。 ☆、第28章 “吃相真难看。”景弈隔着玻璃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看了看会议室里拥有着上流社会贵公子气质的陆云舟,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拿着的一叠资料,缓缓的勾起唇角。 陆云舟此时恰好向外看,与景弈的目光对上,他脸上挂着计量完美的笑容,眼睛对着景弈闪过一丝浓浓的挑战之意。 景弈勾了勾唇角,转身走了进去,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等着陆云舟的话说完。 陆云舟带着那种计量的完美的笑容,脸上还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不过好像比上次更加苍白了一些,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会议室里的股东的脸色十分难看,陆云舟居然想要他们所有股份,并且以现在股票的价格,打算收购整个乐氏。 “乐总,你说句话啊,这里是乐氏,为什么让一个姓陆的来这里指手画脚?”一个股东沉不住气向着坐在主位的乐俏说道。 乐俏看了看那个股东,然后站了起来,看着侃侃而谈的陆云舟,笑了一下,眼中闪过冷意:“陆总,我们乐氏,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不惜丢掉陆氏也要得到乐氏的股份?” 听到乐俏的话,陆云舟完美的笑容一僵,然后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哦?”乐俏走向陆云舟,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露出一丝嘲讽,说道:“你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吗?” 走到陆云舟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道:“就算是以现在股市的价格,你也吃不下整个乐氏,所以,你卖了百分之二十的陆氏股份,不是吗?” 陆云舟眼神一变,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俏俏,无论如何,乐氏走到了尽头,你为什么不把股份都卖给我?你还能有些钱养活自己,没见你父母都躲出国了吗?” “呵,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乐俏歪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景弈。 乐俏的举动和她说的那些话,让那些股东一喜,而陆云舟却在她看向景弈的时候,脸色微变,心中有一丝不安蔓延。 景弈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文件摊开,敲了敲桌子,勾唇笑了:“不好意思,那个买你股份的人是我,还有,我还秘密收购了你们陆家其他人的股份,现在已经超过你了。正好百分之五十点一,而你只有百分之三十一。”说着,摇了摇头,怜悯道:“看来你在陆家很不得人心呐。” “怎么可能?”陆云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更是白的吓人,他坐回了椅子上,呆愣了几秒之后,看向景弈:“我查过那个人的。”本来他是想先秘密卖掉百分之二十,收购了乐氏之后,再花重金从别人手中买百分之二十。明明查过那个人的身家背景,完全没有什么破绽,一切都很完美,可是为什么还是出了差错? “哦?”景弈勾唇笑了。 “你是在说我的助理吗?”一个高大优雅的身影从会议室外面走了进来。 景弈转头,看到傅霄带着他的助理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裴南方。 “也有我的功劳的。”裴南方对着乐俏指指自己,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傅霄在a市的时候就开始帮助景弈了,裴南方家的势力也很大,所以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制造出一个人完美到天衣无缝的家庭背景,人际交往的背景。 “多谢!”景弈看着傅霄,心中涌出一股暖意,这个人没有原来的记忆,但是却一直在帮他,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这个人的,甚至他对这个人算不上多好。 “不要跟我说谢。”傅霄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看着景弈的眼睛里爱意满满,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看到事情大反转,那些股东们全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原来乐氏不仅没事还将对手集团打倒了,真是大快人心,他们不禁在心里冷笑,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私下将股份卖给陆云舟的股东,真是目光短浅。 陆氏的股份大部分被景奕所掌握,毫无疑问的,这一场仗陆云舟输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7节 陆云舟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却为他添了几分精神,缓了一会儿,脸色重新变回苍白。他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略带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完美的笑容,彬彬有礼的跟众人说了再见。 他转身离去之后,景奕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怎么了?”将目光一直放在景奕身上的傅霄,很精准的捕捉到了那一丝情绪。 “他那样的人是令人害怕的敌人。不过交起手来,也很令人过瘾。”景奕勾起唇角,微眯眼睛,看着傅霄说道。 傅霄墨色的眸子略微暗沉,他不喜欢夺走景奕过多注意力的人。 “哎,我们打了一场胜仗,不如去庆祝一下?”乐俏笑着说道。 裴南方轻敲了下乐俏的脑袋,嬉笑道:“别打扰人家。” “嗯?”乐俏疑惑的侧头看了裴南方一眼,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景奕和傅霄。 见乐俏什么也没听懂,裴南方嘴角抽了抽,半天从嘴里吐出一个笨字,但是看乐俏的眼神却十分认真与柔和。 最后只有乐俏与裴南方去庆祝了,景弈回自己的公寓,当然后面还跟着傅霄,而傅霄的助理则是自己回酒店了。 两人开着车回去的,一路上傅霄的心情不错,略冷峻的脸变得十分柔和,但是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半个小时,两人乘电梯到了景弈公寓所在的楼层。 一出去,就看到一个娇弱的身影蜷缩在景弈的门口,肩膀一抖一抖的,似是在哭,傅霄的脸当即就黑了。 景弈看了一眼,微皱眉心,走到那个身影前面,问道:“曲颖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声音,曲颖儿缓缓的抬起头来,用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景弈,哽咽道:“弈,你终于回来了。” “嘘,别演了,这些天陪你演戏挺累的。”景弈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 看到曲颖儿呆愣的神情之后,景弈放下手,勾起唇角,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你的幕后老板是谁,他已经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演了。”说完之后,也不管曲颖儿的反应,景弈直接在旁边输入开锁密码。 曲颖儿脸色在一瞬间煞白,配上那红肿的眼眶,简直像女鬼一样。 傅霄黑着脸看着曲颖儿,就是她在自己不在b市的这段时间总是纠缠景弈,景弈还配合她演戏,怎么想都觉得不开心,他上前一步,用极度冰冷的语气吐出两个字:“让开!” 被傅霄吓得全身一颤,曲颖儿小心翼翼的挪开了地方,但是脸上立刻布满了委屈和无辜。 “进来吧。”景弈打开了公寓的门,对着傅霄说道。 傅霄冷冷的看了一眼曲颖儿,站在原地不动,对景弈说道:“你先进去。” “好。”景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转身走了进去。 傅霄见景弈走了进去,他才随后跟了进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曲颖儿看着紧闭的门,心中突然冒出一丝后悔,但是脑海中闪过陆云舟那张苍白的脸,她又坚定了眼神,爬起身向电梯走去。 “我好想你。” 景弈正在厨房从冰箱里拿饮料,就被一个怀抱紧紧的拥住,有力的臂膀紧紧箍在他的胸前,头微低脸贴在景弈的脖颈上,呼出的气息让脖颈那一片,迅速染红,景弈脸上的表情微变,语气却平淡道:“你先放开我。” “不想放。”傅霄低沉的声音有些发闷,但是依然放开了手,也站正了身姿。 “你想和我在一起?”景弈转过身,看了他很久,才张口说话。 傅霄黯淡的眼神一亮,回道:“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高大英俊并且很有气势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只小狗看到了主人手中的骨头,拼命摇尾巴,想要得到那块骨头。 景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无语,他看着傅霄,微眯起丹凤眼,遇到左傅到现在已经三个世界了,所以他或许可以试一下? 不错,就是左傅,景弈自从知道左傅,赵傅宇,傅霄是同一个人之后,他就认定左傅才是真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 “三年之后,如果你还没放弃,我就答应。”景弈勾起唇角,淡笑着看着傅霄,试一下吧,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无论最终结果是什么,总不会留下遗憾,对于自己冷情的程度,景弈深有体会,而左傅,算是唯一一个能牵动他这方面情绪的人了。 “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放弃的。”傅霄眼睛中满是认真,他恨不得立刻把心掏出来给景弈证明,天知道,刚刚景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傅霄心中狂喜到何种程度。 景弈勾唇笑了笑,转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用醒酒器醒完酒之后,将红酒倒入高脚杯,殷红的酒液在里面打转,引诱着人们将它喝下。 ☆、第29章 陆氏大部分股份在景弈手中,但是买陆氏股份钱的百分之八十却是从乐氏出的,所以景弈把股份转让给了乐俏,而且到时候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带不走,索性一点没留,全给了乐俏,算是留给乐俏的礼物吧。 当然,对于景弈这个举动,傅霄不敢阻止,生怕好不容易愿意给他机会的景弈,会因此生气,但是心里实在酸的不行,身上的低气压释放了好几天,直到回a市的那天才恢复。 “不开心?”景弈坐在机舱里的座位上,仰头看站在他身旁神情惊讶的傅霄,勾唇笑道。 傅霄脸上露出罕见的愉悦,随后他坐在景弈身边的座位上,侧过头,看着景弈俊美的侧脸,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不是有事没来送我?” “是有事啊,突然想去a市看看。”侧头对上傅霄的视线,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笑意。 傅霄听了景弈的话,心里砰砰直跳,要不要借此机会将景弈带回老宅?想着耳尖就开始泛红。 看到傅霄有些走神,景弈转过头,稍稍放平了椅背,戴上眼罩躺在上面,开始睡了起来。等傅霄回过神,抬眼看前面空了,心里一慌,然后略一低头就看到了景弈,从这个方向能清晰看到景弈露出的光洁的额头与漂亮精致的下巴,傅霄嘴角泛起一丝愉悦的笑意。 没过多长时间,飞机就落地了,老孙早早的等在那里了,听到来自b市的航班到了之后,就眼巴巴的搜寻着傅霄的身影。但是随后他就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了什么?那个高大英俊,不苟言笑的家主,居然对着一个气质为温润优雅男人笑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他在傅家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孙。”正当老孙震惊间,傅霄与景弈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助理则是推着行礼跟在后面。 老孙看向景奕,试探地问道:“家主,这位先生是?” 傅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未来的另一半。” 景奕笑了笑,却没有说别的,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而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傅霄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冒出几丝喜意。 “走吧,车子肯定在门口。”傅霄对着景弈低声说道,见景弈点头,然后两人就迈开步子向前走了。 噢,原来是另一半啊,站在原地的老孙恍悟,随后就张大了嘴巴:“什、什么,另一半???家主,您说什么,哎,您别走那么快。”老孙连忙脸带急切的跟了上去。 老宅子内。书房里景弈坐在那里品茶,傅霄在另一边处理文件,虽然离得不近,但是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场环绕,别人进不去。 老孙上下打量着景奕,这个男人,虽然相貌十分俊美,气质也很好,并且看的出来有着良好的教养,但是家主不能找一个男人做家母啊,老爷子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无意间抬头,见老孙一直盯着景奕,傅霄脸色一黑,身上散发着寒意,冷冷的说道:老孙,你很闲? 老孙尴尬的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说道:“我这就出去。”说完就走出书房,顺便把门带上了。 傅霄收回目光,然后落到景弈身上,嘴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傅霄走了几天,因此堆积了不少文件,需要处理很久,而景奕在略做休息之后,就开始在这古香古色的宅子里逛了起来。 逛到一半,在湖边的亭子里,看到一个老人,本想避开,但是那老人却先一步开口了:“年轻人,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人生?”景奕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模糊不清的片段,那些都是他进入过的剧情世界,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却遮不住里面闪过的沧桑。 很久之后,景奕才喃喃道:“人生,是不灭。” 听到景奕的话,那个老人微笑,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他和蔼的说道:“你经历过很多事。”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景奕回过神,眼中的沧桑尽褪,他勾起唇角,看向那个面色红润的老人,淡淡的说道:“不算多,只是演戏罢了。” 那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年轻人悟性很高。 “来,跟我下完这一盘棋。”那老人冲景奕招招手。 景奕这才发现老人身前摆着一盘棋,走近了之后,他眼神微闪,这是一盘死棋。 “为什么摆出这样的棋局?”景奕坐到老人的对面,语气平淡的问道。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能看出来,老人眼中对景奕的欣赏更浓,他笑道:“这是一个老朋友摆的棋局,他说,没人能解得开,我可不能让他这么得意,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钻研解法,但是每当我弄活一步,他就走一步更难破解。” 似乎是说的有些口干,老人呷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人生也同这棋盘一样,你对人生的理解很深,我想也许你能解开。” 景弈勾起了唇角,摇了摇头:“我的确能解开,但是我不会帮你解。” “为什么?”老人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见老人神情激动,景弈微眯丹凤眼,淡淡的说道:“因为,你自己根本就不想解开它。”说完之后,就站起身走出了亭子。 老人听完景弈的话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整个人变得有些沮丧和悲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很多,跟刚刚那个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老人像是两个人一般。 景弈逛完了大半个宅子之后发现,整个宅子虽然幽静,但是却缺少人气,宅子里只有傅霄的爷爷与傅霄,还有老孙与几个保姆在住,剩下的都是紧锁着房门的空屋。 而傅霄也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所买的别墅里住着,所以确切的来说,只有傅霄的爷爷一直住在这里,一个老人,没有亲人的陪伴。 景弈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直接戳穿那个老人,也许他不该那样说的。 “逛完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弈耳边响起。 景弈转身看向他,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傅霄穿了一身黑色家居服,将傅霄那侵略感压下去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 “嗯,遇到了你爷爷。”景弈对着傅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傅家老宅子果然名不虚传,从封建王朝遗留下来还保留的这么好的,不多见了。” 这话景弈倒是没有说谎,这个宅子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因为在古代剧情世界生活过,景弈比其他人更能感受那种味道。 “你喜欢?那就多住几天。”傅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本来是过了明晚就要离开的,但是景弈喜欢的话,多住几天也好。 景弈笑了笑,说道:“不用了,老宅子是挺好,只是b市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过两天就该回去了。” “嗯!”傅霄眼神微沉。 晚上刚吃完饭,傅霄的爷爷将两人叫了过去,老爷子看着景弈,叹了一口气,对两人说道:“坐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小奕是个优秀的孩子,你和他倒也般配,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 老爷子比景弈今天下午见到的要苍老许多,真的如同普通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琐事。 最后让两人走的时候,他突然老脸微红,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谁是被动的一方?”他们老傅家的孩子,可不能被人压,咳。 景弈脸色一僵,看向身旁的傅霄的眼神带上几丝恼怒,如果不是一开始傅霄对老孙说那些话,这老爷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当时没有反驳也是因为没在意,谁能想到这老爷子会问这样的问题。 “爷爷,景弈还没有同意。”傅霄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没有同意什么?”老爷子疑惑道。 在一旁的老孙却是瞬间懂了,合着家主还是单恋人家,他嘴角抽了抽,低头在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老爷子看向傅霄的眼神就变了,最后冷脸对着傅霄哼道:“没出息,连个媳妇儿都搞不定。” 话一出,景弈的脸一下就黑了,媳妇儿??? 傅霄看的心里一跳,连忙拉着景弈出去了,生怕老爷子再说出什么话,让景弈恼了他,那就太冤枉了。 老爷子看着两人的背影,虽说脸上气呼呼的,但是心中却是升起淡淡的喜悦,里面还夹杂着羡慕,他看了一眼那棋盘,闭上了眼,都是他明白的太晚,那个老伙计已经不在了,两人就这样错过了,这两个孩子千万别像他们一样,至于傅家的香火,就从老二家挑一个继承人算了。 老孙见老爷子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屋子里静悄悄的。 而景弈与傅霄这边,则是有些热闹了,并不是景弈与傅霄吵,是傅霄不停的在解释,而景弈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就是不说一句话,这让傅霄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平时冷酷少言的男人只能不断的说着话,一直解释到景弈的房间门口。 “我没有那么小气,早点休息吧。”景弈勾起唇角,他之所以直到现在才说这句话,纯粹是恶趣味罢了。 ☆、第30章 9 来到傅家老宅的第二天,宅子里就热闹起来了,今天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所以本家的人全部过来祝贺,而景奕在这些前来祝贺的人里,看到了熟人。 “爷爷,这是我的男朋友,陆云舟。怎么样?不错吧,我可是追了他好久呢?”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挽着一个俊秀男人的胳膊向老爷子走来。 陆云舟带着那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祝您寿比南山!” “谢谢!”老爷子笑着打量了一下陆云舟,然后就移过视线对那个女人说:“茜茜,平时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要不是爷爷过寿,你是不是就不来老宅子了?” 老爷子装作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她。 那傅茜茜放开陆云舟的胳膊,上前搂住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爷爷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下次多来看看您好不好?” 老爷子转过头来,点点傅茜茜的额头,哼道:“这还差不多!” “小奕啊,来,带着茜茜的男朋友去转转。”老爷子转头对景弈说道。 景弈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看陆云舟,才转头对老爷子说道:“好的。”站起身走到陆云舟身边。 “走吧,陆先生。”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陆云舟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从看见陆云舟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一股不安在蔓延。 陆云舟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诡异。 “又见面了,景弈。”陆云舟咳了一声,脸色又苍白了许多,嗤笑道:“原本还以为你本事有多大,原来是靠爬上傅家当家人的床来打败我的。” 景弈顿住脚步,转过身与陆云舟对视,勾唇道:“所以你就爬上了傅茜茜的床?与傅霄的二叔联手?”话语间带着一丝讽刺。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了陆云舟的痛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微冷的说道:“你在傅家老宅过得滋润,但是有人却在受折磨。” “你想说什么?”景弈微眯丹凤眼,冷冷的看着他。 陆云舟脸上浮现一个笑容,但是却不再是那种计量到完美的笑容,而是充满邪气与恶意的,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乐、俏、失、踪、了。” 眸子一凝,景弈拿出手机拨打乐俏的手机,但是没人接听,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听,景弈抬眼冷冷的看了陆云舟一眼,面无表情的拨通了裴南方的手机。 “景老大,怎么了?”裴南方那边是呼呼的风声,似乎是在飙车的地方,许多人吹口哨与叫好的声音传过来。 景弈冷冷的说道:“俏俏不见了。”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看着对面的陆云舟,问道:“俏俏在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的金主不是神通广大吗?让他帮你找啊。”陆云舟呵呵笑了几声,转身就走。 看着陆云舟的背影,景弈握紧了拳头,正想上前,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 “景、弈,救、救我。”那边的声音小如蚊蝇,但是景弈依旧听出来了这是乐俏的声音。 “俏俏,你在哪儿?”景弈屏住呼吸,轻声问道。 “……”很长时间那边都没有动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正当景弈要再开口的时候,那边说道:“我,我在a市,傅、傅茜茜——”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咣当一声,手机落在地上,那边再也没有了声音。 景弈挂断了电话,眉头却皱了起来,乐俏为什么会提傅茜茜?为什么会在a市?但是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走到客厅内,景弈径直向傅茜茜走去,另一边的傅霄见景弈进来刚想跟景弈说话,却发现景弈脸色不对,心中一跳,连忙跟了上去。 傅茜茜正在与陆云舟起腻,丝毫没有注意到,景弈冲着她直走过来,客厅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皆是疑惑的看着景弈。 “傅小姐,你是不是见过俏俏?”景弈站在傅茜茜的前方,直接问道。 听到景弈的话,傅茜茜一愣,茫然的看了陆云舟一眼,然后转过身,看着景弈说道:“什么俏俏?我不知道啊。” “是吗?”景弈看了一眼陆云舟,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傅小姐,你的男朋友今天带你去见过什么人吗?或者说你们去什么地方待过很长的时间。” “发生什么事了?”傅霄走到了景弈的旁边,疑惑的问道:“乐俏出事了?” 景弈点头,说道:“刚刚我接到俏俏的求救电话,她说她在a市,还提了傅小姐的名字。” “茜茜,这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老爷子听到景弈的话之后,绷紧了脸,对着傅茜茜沉声说道。 在场的其他人都皱着眉看着傅茜茜,等着傅茜茜说出实情,傅家老二看了一眼景弈,对着傅茜茜轻声说道:“茜茜,快说,如果跟你无关,爸爸绝不会让一个外人在这里污蔑你。”说着眼神中透漏出对景弈的不善。 “对啊,茜茜,不要怕他,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快说,我们给你做主。”另一个中年人也对景弈露出不善的表情。 随后大厅里陆续的响起了附和声,陆云舟微微翘起唇角,再次露出那种带着恶意的笑容。 傅霄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才收回视线,看着傅茜茜,不怒自威道:“说实话!” 傅茜茜皱起眉,眼中闪过犹豫,低下头不敢看傅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今天哪里也没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傅茜茜在撒谎,但是傅茜茜的爸爸将傅茜茜护在了身后,对着景弈说道:“茜茜已经说了,哪也没去,你有时间在这里问茜茜还不如去找人。” “嗯,好,既然这样,那我报警好了。”景弈勾起了唇角,冷笑道。 傅家老二嘴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难道茜茜真的做了什么? 客厅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看出来了刚刚傅茜茜的不自然,明显是另有隐情的样子。 老爷子皱眉看着傅茜茜,沉声道:“茜茜,你还不说实话吗?” “我,我是见了乐俏,但是我没有绑架她,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傅茜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云舟,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陆云舟翘了翘嘴角,看向景弈的眼神里带着挑衅,用口型说道:乐俏死定了。 “你们在哪里见得面?”景弈也顾不上陆云舟的挑衅,语气略带急切的问道。 “……在约瑟酒店201房间。”傅茜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傅霄眼神冰寒的看了傅茜茜一眼,对傅家老二说道:“二叔,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女儿了。” 傅家老二脸上臊红,刚刚那么理直气壮的说景弈污蔑,现在就被打脸了,还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臊就怪了,讪讪道:“会的,会的。” 这边景弈直接跟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恐怕要先走了。” “好好,快去吧!”老爷子心里也是有些难受,没想到宝贝孙女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景弈转身就向外走,傅霄跟老爷子说了一声之后也跟了上去。 路上傅霄知道景弈着急,所以车子开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约瑟酒店,景弈直奔前台,对着前台说道:“麻烦你,201房间能帮我看一下是谁在吗?” “不好意思,我不能透漏客人的信息。”前台微笑的回道。 “把201房间的房卡给我。”傅霄随后到了前台,听到前台的话,脸色一冷。 “傅、傅总?好好。”前台脸色一变,急忙去找201房间的房卡。 景弈转过头,看了傅霄一眼,傅霄说道:“约瑟是二叔家的产业。” 两人拿着房卡,迅速走到了201客房,打开了门。客房里黑洞洞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傅霄按开了房间里灯的开关,房间一下明亮起来。 “俏俏?!”看到前方地上有一个人影,距人影不远处是一个手机,景奕上前快走几步。 这个人就是乐俏,景奕将乐俏抱到床上放下,对傅霄说道:“拿个冷毛巾过来。” 被人使唤,傅霄也是头一次,但是却没有任何怨言,快步走向洗手间,将毛巾放在冷水里浸湿,拧了拧,拿出来递给了景弈。 景弈接过毛巾之后,将毛巾敷在乐俏的脸上,被冰凉的毛巾一刺激,乐俏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景、弈?”乐俏虚弱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 “你什么时候到了a市?为什么不跟我联系?”景弈沉着脸问道。 乐俏垂下眼睑,勉强笑了一下,跟景弈说道:“我收到一封邮件,说是我父母在他们手上,让我一个人来,谁都不要说,我起初不信,但是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打了整整一天,都没人接,所以我……” “所以,你就一个人来了a市,然后就见到了傅茜茜?”景弈接着说道。 傅霄坐到沙发上,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但是傅茜茜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不让我纠缠陆云舟,我问她我父母的事,她也不说,然后她走了之后,我就被人打晕了。”乐俏轻轻皱眉,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当时脖颈的疼痛。 ☆、第31章 10 “恐怕不仅仅是把你打晕了。”景奕低头看了看乐俏手臂上的针眼,语气凝重地说道:“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乐俏抚上那个针眼,心中一慌:“怎么会有针眼?傅茜茜对我做了什么?” “并不是傅茜茜。”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这件事应该是陆云舟做的,傅茜茜根本就不知情,她应该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傅霄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坏心思。” “我想先找到爸爸妈妈的踪迹。”乐俏看着景奕,眼神坚定道。 景奕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对那头说:“俏俏找到了,在a市。”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俏俏的父母出事了。” 由于乐俏跟景奕十分贴近,所以那头的话,俏俏也听到了,她激动起来抢过手机,小脸儿急得通红,虚弱却急切问道:“我爸爸妈妈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俏俏,你先别激动,他们出了车祸,但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裴南方安抚道。 此时的乐俏哪里听得进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抓住景奕的衣袖,哽咽道:“我要马上回去,我要回b市。 景奕看向傅霄,傅霄举了举手机,说道:“最快是一小时后的航班,已经订好机票了,现在就可以走。” 见傅霄这样说,乐俏就从床上下来了,但是还没等迈开步子,就虚弱的摔倒了。 景奕叹了一声,直接把她抱起来,一行三人匆匆忙忙向机场赶去。 到了b市的乐俏父母所在的医院之后,见到重症监护室外面坐着的裴南方。 “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乐俏首先冲了过去,经过几个小时的缓冲,她已经能自己行走了。 裴南方站了起来,一向嬉皮笑脸的他,此刻脸上满是沉重,默默的看着乐俏,眼中闪过疼惜,低声道:“医生说,两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很可能”顿了顿,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乐俏面色煞白,踉跄后退,坐到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呆呆的,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伯父伯母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在国内出了车祸?”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的精光不断闪过。 裴南方侧头看了一眼乐俏,然后才说道:“他们其实并没有出国。” “是因为陆云舟。”傅霄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奕耳边响起。 景奕侧头,看着傅霄,皱眉道:“陆云舟与乐家有什么恩怨?”值得他那么大费周章的想要搞垮乐氏不成,还想害了乐俏。他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但是,这个世界其他没有出现的人,他一点也不了解。 “原本陆家与乐家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只是有一次他们一起海上玩,起了风浪,那是一只小船,经不起风浪,陆云舟与父母掉进了海里,风浪稍缓的时候,乐伯父跳进海里救了陆云舟,当他想再救人的时候,风浪已经变得很大了,年幼的陆云舟哭着求乐伯父去救他父母,但乐伯母因为害怕乐伯父出事,死死拦住了。” 傅霄动了动身体,可能是站的累了,他靠在了墙壁上,看着景奕,继续说道:“当时出海的建议也是乐伯父提出的,所以陆云舟一直在恨乐伯父与乐伯母。” 听完傅霄的话,景奕看向乐俏,乐俏正呆呆的看着他们,喃喃道:“所以我爸妈不出国是为了防止陆云舟对我不利?” 景奕皱了皱眉,这样一段重要的过往,不可能不在剧情中出现的,要么是因为剧情中乐父乐母的死亡,乐氏的易主,使得陆云舟没有出现的机会,要么就是因为剧情被扰乱,延伸出了其他隐藏的东西。 “俏俏,先让医生帮你做一下检查。”景弈转头看向乐俏,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乐俏看了一眼病房,点点头,景弈正想上前,裴南方快他一步,将乐俏扶起来,对景弈说道:“我扶她去吧,你们在这里守着。” 见到裴南方看向乐俏的目光中夹杂着爱意与疼惜,景弈心中一动,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裴南方动用了家中的势力,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乐俏身体里被注入了使人体免疫力迅速下降的药,现在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就算调理好了,恐怕也会很容易生病。 “别怕,我会找专家治好你的。”裴南方将乐俏抱入怀中,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陆云舟! 乐俏的身体检查的结果让众人心中一紧,但是更让人担忧的是,乐父乐母被医生诊断从此成为了植物人,得到这个结果,乐俏再也受不了,在裴南方怀中痛哭。 “啪!啪!”鼓掌的声音从一头传了过来。 所有人向那个方向看去,陆云舟一身白色西装,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缓缓向他们走了过来。 “陆云舟!”景弈冷冷的看着他。 听到陆云舟的名字,乐俏止住了哭泣,从裴南方的怀中抬起头,红肿着眼睛狠狠的盯着陆云舟,转身就想冲过去,却被裴南方死死拉住了。 陆云舟看着他们,冷笑道:“这是,他们该得到的报应。” “王八蛋陆云舟,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妈妈?又不是他们推你父母下去的。”乐俏挣扎着,怒骂着:“如果不是他们救你,你早就死了,畜生,你恩将仇报!” “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提出去海上玩,我父母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我现在也要让你尝尝免疫力低下的滋味,让你尝尝失去父母的滋味,你们乐家让我承受的,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陆云舟像是疯了,大笑起来。 景弈快步上前一拳将陆云舟放倒了,傅霄心中一紧,但是见景弈完全占领上风也就没有冲上去,眼神暗沉,盯着两人的状况。 景弈看着被自己打倒的陆云舟,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淡淡地说道:“陆云舟,这也是你该得的。” “呵!”躺在地上的陆云舟冷笑了一声,抹去了嘴角的血渍。 景弈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而警局也正在四处找陆云舟,当初他开车撞人的时候,正好被摄像头录到了。 没过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把鼻青脸肿的陆云舟抓走了,临走前,陆云舟死死地盯着乐俏,大声喊道:“你父母就是个杀人犯,这是他们应该得的。”此时的陆云舟再也没有一点儿原来那种完美到假的贵公子形象。 “他是故意的。”景弈站到了傅霄的身边,低低说了一声。 “嗯!”傅霄也看出来了。陆云舟内心很挣扎,他一方面对乐父乐母充满怨恨,另一方面心里还压着一丝感激,这种纠结复杂的情感,将他折磨的苦不堪言,他想解脱,所以故意来到医院,故意留下自己撞人的证据。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所有人都以为乐俏的父母不再醒来的时候。景奕悄悄进了重症监护室,用所剩不多的能量输入到两人大脑。 三日后乐父乐母醒了过来,乐俏喜极而泣,所有都直呼奇迹,就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里只有傅霄知道,乐俏父母醒过来,与景弈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景弈在病房里做了什么,但是,景弈瞒着众人进了病房又出来之后,没过多久,被判定成为植物人的乐父乐母就醒了过来。 “爸爸妈妈刚醒过来,肯定饿了,我去买点粥。”乐俏抹了抹眼泪,笑着对病床上的两人说道。 “好!”乐父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乐俏转身走了出去,裴南方笑了一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乐俏脚步轻快的走出去了。 裴南方跟了上去,揽住乐俏的肩膀,笑道:“某人从早上到现在也一直没吃饭,万一半路偷吃了给乐伯父乐伯母的饭怎么办,我得看着你。” “我怎么会偷吃,裴南方,你别诬陷我。”乐俏白他一眼。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出了病房。 见乐父乐母刚醒过来,还有些不适应嘈杂的环境,景弈与傅霄也跟了出来,轻轻关上了门。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但是还没等这个笑容完全绽放,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傅霄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景弈,低头将脸埋在景弈的脖颈。 “你怎么了?”景弈脸色一僵,然后似乎是感受到了傅霄身上消极的能量,轻声问道。 “你真的不喜欢乐俏?”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景弈对于乐俏的照顾的程度让他有些恐慌,虽然明知道景弈对于乐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看似温润儒雅,实则冷情冷心的景弈,对乐俏的关注度却全是出自真心,并且一心一意为她打算,这不得不让傅霄心中的不安升级。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景弈叹息一声,拉开傅霄抱着他的双臂,转过身,看着傅霄的眼睛说道:“你如果受不了的话,就到此为止……”话还没说完,傅霄就直接堵上接下来让他痛苦疯狂的话。 “唔……”景弈微微睁大眼睛,猛地推开了傅霄,抹了一下唇角被咬破所流出来的血迹。 “呵呵,我忍不了了,我也不打算再忍,你只能是我的,你不同意没关系,我会把你禁锢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傅霄被景弈推开之后,低低的笑着,眼神骤然暗沉,里面翻涌着疯狂。 ☆、第32章 1 景弈叹了一声,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无奈,说道:“我是说,对你的考验到此为止,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什、什么?”傅霄被景弈的话震在了原地,那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景弈会不会误会他是个变态?想到这里,傅霄干咳了一声,一张冷峻的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直接上前抱住景弈:“媳妇儿,真好,你答应了。” 景弈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缓缓勾起唇角,冷笑道:“你好好解释一下刚刚的事。” “……”傅霄僵着脸,默默地看着景弈,像一只大狗做错了事,在无声的请求主人的原谅。 见傅霄这个样子,景弈心底暗笑了一下,但是面上不显,随后的几天,傅霄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看着景弈的脸色行事,生怕景弈因为那些话,而收回跟他在一起的话,景弈见他这样,就将自己已经不生气的事告诉了他。 然而景弈在说清楚的第二天,他就后悔了,原本傅霄只敢暗搓搓的偷吃豆腐,说清之后不但光明正大,还变本加厉,化身肌肤饥渴症患者,景弈的‘苦’日子从此开始了。 时间过的很快,陆云舟刑满释放的时候只有曲颖儿去接了他,陆家已经将他除名,他的那些股份也都被陆家人瓜分,陆云舟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了一个曲颖儿,起初曲颖儿还可以忍受,但是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什么都没有,还要靠她支撑开支的日子,曲颖儿也走了。 b市的大小公司没人接收他,而一些小店,一听说他刚被放出来,都嫌晦气,没人收他。而陆云舟却死活不愿离开b市,一无所有的他只能靠给工地上做劳力填饱肚子,整日的劳苦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十几岁,年仅三十七的他,看起来却像五十多的人,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体质比以前强了一点。 而曲颖儿似乎是找了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做他的情妇,最后被原配抓到,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管用,被毒打了一顿,并扬言见一次打一次,吓得她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b市。 乐俏与裴南方结婚了,起初裴家是不愿意的,因为乐俏是二婚,但是架不住裴南方那张会哄人的嘴,裴家也算是同意了,不久之后乐俏生了一对双胞胎,十分喜人,这让裴家人乐坏了,对乐俏也逐渐消散了芥蒂,而乐俏与裴南方两人还像原来一样爱斗嘴,但是两人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 这个世界里,景弈与傅霄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景弈由刚开始的异样,逐渐演变成对傅霄的爱意,现在他那颗空旷的心,终于还是住进了一个傅霄的影子。 那一天傅霄醒来,冷漠的看着景弈,问景弈是谁的时候,景弈就知道,他该离开了。 回到虚空中的景弈,勾起唇角,不知道能不能在下一个世界遇见他。刚一走神,就有一股汹涌的能量向景弈冲过来,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注意力放到这股能量上。 “唔……”这股能量似乎比上两个世界的能量都要多,让景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要撑到爆炸的感觉。 虚空中的景弈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弈才慢慢感觉到那些能量的温顺,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睁开眼,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红润。 景弈感受着身体里充沛的能量,缓缓的勾起唇角,这个世界的能量是非常多的,几乎是上一个世界的两倍。 景弈看了一眼这朦朦胧胧的虚空,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原地。 景奕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穿着太监服饰的人,这小太监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不过,见到景奕睁开了眼,面上一喜,忙说道:“王爷,刚刚皇上派人来,说是让您今儿早点进宫。”小太监很开心,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叫,王爷就醒了,不用面对被叫醒后王爷的怒火,真是太好了。 “给本王更衣。”景奕坐了起来,扫视屋子一圈,目光落在床边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身上。 “是,王爷。”小太监动作麻利迅速的景弈的衣服拿过来,替景弈换好,景弈骑着马去了皇宫。 这个剧情世界跟景弈以前所有进入过的剧情世界都不同,因为这个剧情世界没有男女主,有的是主角攻和主角受,而原主景弈是剧情中的反派,喜欢主角受的反派,主角攻就是皇帝景睿,而主角受穆小楼则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侠客,性格跳脱,爱打抱不平,然而因为本身实力不足,总是惹一些麻烦,如果不是配角攻一直默默守护,主角受早就小命不保了。 景弈进入皇宫之后,就下了马,守在一旁的侍卫连忙将马牵走拴好,景弈向御书房走去,这次景睿让他进宫,应该是为了微服出巡的事,两人一出京都,剧情就正式开始了, “见过九王!”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见礼道。 景弈脚步顿了顿,唇角翘起,温和道:“起身吧,里面只有皇兄吗?” “回九王,皇上与李丞相在御书房议事。”两个侍卫站起身,左边那个侍卫拱手回道。 景弈微微皱眉,李丞相?剧情中只有景弈与景睿去了,没有这个李丞相,难道这次景睿叫他来,并不是因为微服出巡的事?心中疑惑,但是脚步不停,踏进了御书房。 进去之后,首先向景睿行了一礼,然后看向李丞相,这个李丞相如剧情中一样,儒雅高洁至极,往那里一站,清瘦如普通书生一般的身姿,却让人不敢侵犯,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的他,自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李云晋看着这个剧情中出现的反派攻,脸色有些微变,没想到这个反派攻居然长得比主角攻还要好,系统所给的剧情里并没有表明这一点啊。感受到景弈的目光,李云晋随即敛下神色,向景弈行半礼道:“见过九王。” “李丞相不必多礼。”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这个李丞相有些不对劲。 “皇弟,咱们去微服出巡的时候,带上云晋一起。”景睿坐在椅子上,看着景弈笑道。 景弈不着痕迹的看了李云晋一眼,勾起唇角说道:“皇兄做主便是,只是这京都谁人坐镇?” 闻言,景睿皱了皱眉,一双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苦恼,说道:“这就是朕让你早点来的原因,商议一下,看谁人坐镇较好。” “李丞相认为呢?”景弈将目光转向李云晋,狭长地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李云晋微微一笑,说道:“不如让王太傅坐镇?” 话一落地,景弈便点头道:“皇兄,不如就按李丞相所说的?” 思量片刻,景睿也实在找不到比王太傅更合适的人选了,虽然王太傅是个老顽固,但是对朝廷却是十分忠心,交给他,景睿心中也是安心的。 “也好,就王太傅吧。”景睿点点头,对着两人笑道:“云晋,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臣告退!”李云晋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外,转身向宫外走去。 而留在御书房的景弈,见李云晋走了出去,他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皇兄,你派人让臣弟早点来恐怕不仅仅是刚刚那件事吧?还有何事?” 景睿也不计较他的失礼,反正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景睿将一封密信递给景弈,说道:“暗卫传来密报,江湖上又要选出一位武林盟主,这一次朕要去看看,小九你去安排一下,如果朝廷能得到武林盟主之位,那么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听到景睿的话,景弈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接过那封密信看了一会儿,勾唇道:“凭皇兄的武功自然能够得到盟主之位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九可不要把皇兄看的太高。”景睿意味深长的看了景弈一眼。 景弈面不改色,淡淡的笑道:“皇兄自谦了。”原主景弈的武功比主角攻高,这个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但是每次两人比武,原主都故意露出破绽,输那么一线,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让你做点事,就这么难?”景睿有些无奈,为什么明明出生在皇家,但是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对权利一点都不看重,不过这也正是他能放心用景弈的原因,罢了罢了,有得必有失。 景弈站了起身,神色郑重道:“为我朝出力,是臣弟的本分。”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时再议吧。”景睿挥了挥手,英俊的脸上满是无奈。 景弈似是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景睿说道:“若是没其他的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去吧,回去安排一下,别让有心人看出破绽,明日一早就出发。”景睿看了景弈一眼,叮嘱道。 “是!臣弟明白!”景弈施了一礼转身离开御书房。 景弈到了宫门口之后,骑上马,慢腾腾的在大街上溜达,这一次的剧情世界里,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又是什么身份呢?这个剧情世界着重于江湖,那么会是江湖上的某位重要人物?想起前两个世界,那个人的身份都不低,这一个世界应该也不例外,想着想着,景弈的表情突然一僵,似乎剧情中,有那么一个人在江湖身份地位挺高的,若真是那个人的话,景弈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第33章 2 回到王府安排好一切之后,第二日一早,景弈就只身骑着马去了城外,李云晋则是早早就在城外等着了,不久之后,景睿带着一个随从,骑着马过来了,当然那个随从是暗卫假扮的。 就这样表面只有四个人的队伍,暗地里护卫无数的一队人,缓缓远离了京都。 奔波了一天的四人,终于远远的望见了一座城镇,见李云晋这个柔弱书生实在有些受不住,就稍稍放慢了马匹的速度。 “九王爷——”李云晋刚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景睿看着李云晋,爽朗的笑道:“在外面就别叫九王爷了,叫他九公子就好了,至于我,称呼为三公子如何?” “三哥说的不错,既然是微服出巡,那么就别暴露了身份才是。”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满面笑意。 李云晋点了点头:“是云晋思虑不周,请三公子,九公子恕罪!”在马上牵着缰绳的手没办法松开,只能微微躬身。 “不碍事。”景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出了皇宫的他似乎心情十分愉悦,补充道:“对外人称呼时,把我与小九的姓改为君。” “是!”李云晋点头。 “云晋刚刚要跟我说何事?”景弈勾起唇角,收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让马行走的速度慢了下来,与李云晋并排。 听到景弈的问话,李云晋暗中在自己脑海中与系统联系,嘴上说道:“云晋只是见九公子没有带随从,怕是有些不方便。”刚刚李云晋收到系统发布的任务,让他在主角攻受相爱之后,除掉景弈,他也做过两个剧情世界的任务了,一直以来都是维护剧情,从没见系统发布过除去谁的任务,这还是第一次,只是再与系统联系,系统居然没有半点回应,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8节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细细的打量着李云晋,片刻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勾唇道:“不如,劳烦云晋照顾我几日?”刚刚一丝系统能量在李云晋身上一闪即逝,虽然很快,但是景弈依然察觉到了。 “小九,休要胡闹!”景睿在他们前面听到景弈的话,勒住了缰绳,转头轻斥道。 “三哥,我只是跟云晋开个玩笑而已,怎么真会让堂堂的丞相大人做小厮做的事呢?”景弈勒住缰绳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李云晋,又是一个被系统控制着维护剧情的傀儡? 李云晋倒是面不改色,儒雅之风立显,看向景睿,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脸上浮现清浅的笑意:“三公子不必为云晋不平,九公子没有带随从,身为臣子,该为主上分忧,您只带了一个随从,若是九公子不习惯,还是要劳烦您,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云晋照顾九公子。” 闻言,景睿眼底划过一丝疑虑,但是很快消失不见,笑道:“若是云晋不嫌委屈,如此也可。” 景弈本来也不喜欢带随从,其实如果担心他不习惯没人伺候,大可到前面镇子上买一个随从,他刚刚只是试探一下李云晋,没想到李云晋真存着靠近他的想法,看来系统已经发现他了。而景睿不知存着什么心思,居然也同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查探下系统现在的情形,在剧情世界里面,系统最主要的就是维护剧情,肯定要除去会破坏剧情的他,只是如果现在除去他,剧情就被破坏了,那么就与系统本身的任务相反了,景弈很好奇,系统会怎么做?当然,不管系统最后的决定是怎样的,景弈都有把握全身而退,系统再也没有控制他的机会了。 “以后要多劳烦云晋了!”景弈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了李云晋一眼。 李云晋心中一跳,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不可能,系统的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一个剧情世界里的反派人物能看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李云晋心底划过一丝不屑,平复了一下思绪,说道:“九公子客气了!” “好了,快走吧,天色已然不早了。”景睿首先驾着马向那个城镇飞奔而去,那个暗卫随从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景奕与李云晋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然而他们还没到那个镇子里,就被突然从两边树林里蹿出的人团团围住了,看那伙人的样子,应该是这附近的山匪。 这时天色已经在慢慢变暗,那群山匪的脸上都蒙着一块黑色面巾,手中拿着格外显眼的大刀,在头顶上方挥舞,兴奋的声音传出很远:“嗷嗷嗷——” “乖乖留下钱财,不然别怪爷爷们对你们不客气!”一个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山匪,驱使坐下的马匹上前,粗声粗气的说道。 景睿脸色一沉,刚想让暗卫上前解决了他们,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一个清朗的声音气愤道:“你们这群山匪整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看小爷怎么教训你们。” 听见这个声音,景奕与李云晋同时露出笑容,剧情终于开始了。 景睿挥手,阻止了暗卫的行动,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正是从那个小镇的方向过来的两个人,前面一点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刚刚那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的,由于天色较暗,看不清出长什么样子,而在这个少年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这少年的护卫。 少年很快就冲到了那群山匪中间,拔出佩剑就向那个山匪头头刺去。他的那个护卫则是尽心尽力的护着他,免得他受到其他山匪的攻击。 山匪们经过少年这么一搅合,纷纷他们景弈他们攻来,景弈护着丝毫不会武功的李云晋,而景睿那边也不好让隐藏的暗卫出现,只能亲自动手,他那个扮成随从的暗卫,明白自己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的一边关注景睿的情况,一边尽快解决周围的山匪,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而与那个少年对打的山匪头若是没点真本事,也不配坐上头领的位置了,所以没过一会儿少年就支撑不住了,策马逃到景睿的身后,喘着气说道:“不行,这个山匪太强了,我打不过他。” 少年逃到景睿身后不要紧,但重要的是他把那个山匪头领引到了景睿的面前,景睿手中的剑刚落到一个山匪的脖子上,这一边山匪头领的大刀已经到了景睿的头顶。 少年惊叫一声,吓得闭上了双眼。 “砰”的一声,山匪头领重重落在了地上,气息已经断绝了,景睿转过头,看到的正是景弈勾唇微笑的脸,额头上细密密的冷汗慢慢褪下,对着景弈笑了一下,手上招式越发狠辣,每个与景睿交手的土匪,不过片刻就在地上躺着起不来了。 “好可怕的人。”那少年盯着景弈,眼底冒出一丝恐惧,这个人杀人的时候居然还是微笑着。 而被景弈护着的李云晋,眼中出现一丝浓浓的忌惮之色,这样的人,无论靠武力还是靠思想,都很难对付,难道要放弃这个支线任务了? 很快,一伙山匪,跑得跑,伤得伤,死得死,在场能站着的,只有六个人。 “我叫穆小楼,这是我的护卫阿四。不知你们几位怎么称呼?”穆小楼笑着看着他们,清朗又夹杂着轻微稚嫩的声音,让心生好感。 李云晋自发上前,指了指景睿,接话道:“这是我家三公子君睿。”顿了一顿,又指向景弈,说道:“这是我家九公子君弈,在下则是君府的门客,名唤云晋。” “君?这个姓氏不多见。”穆小楼笑道,眼珠转了转,看向景睿,自来熟的说道:“阿睿,我这样称呼你可好?” “随意!”景睿觉得面前这个少年,侠义心肠,性子跳脱,倒是个有趣的人。 景弈在一旁勾起唇角,脚踢了踢旁边那个被他一剑‘刺’死的山匪头领,一股能量顺着脚尖传入那个山匪头领的身体,那个被剑刺中的血洞,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山匪头领的气息慢慢恢复,这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隐秘,在场的人都未发现。 相互认识了之后,六人翻身上马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地方,那个在地上躺着的山匪头领手指动了动,然后归于沉寂。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个小镇子上,穆小楼热情的将他们带到自己所住的客栈,给他们介绍镇子上的特色。 穆小楼对景睿李云晋都很热情,唯独面对景弈的时候,有些淡淡的,背后的原因景睿有些好奇,因为景弈不管是气质,相貌,武功都是上佳的,穆小楼到底不喜欢景弈哪一点? “小楼,你不喜欢我家小九?”景睿坐在凳子上,看向对面的擦剑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穆小楼擦剑的手一顿,转头看了看门口,然后又转过头来,看向景睿,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 “小楼有难言之隐?”见穆小楼这般模样,景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不是,就是阿弈他杀人的时候还在笑着,我有点怕他。”穆小楼勉强笑了笑。 “也许是你看错了。”景睿眼神微闪。 ☆、第34章 3 景弈站在门口的左边,听到屋内的谈话,轻轻勾起唇角,看向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李云晋。 “九公子!您站在这里做什么?”李云晋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门口,音量略有些提高。 屋内的谈话声一顿,安静下来,景睿不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小九,你在外面做什么?” “只是听见有人说我的不是,我停下来听听而已。”景弈看了李云晋一眼,转身走进了屋里,看见穆小楼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淡淡的勾起唇角,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这个穆小楼是个名副其实的惹事精,麻烦体质,偏偏不自知,到处自以为是的行侠仗义,就是俗称的管闲事,又没本事摆平一切,惹出一大堆烂摊子让身后的人收拾。剧情中,好几次,景睿都差点被拖累死,幸好主角光环笼罩,才不至于落得跟那些炮灰一样的下场。 “小九,他只是心地纯良没见过那些血腥的事,有些害怕,你怎么跟他一个少年计较?”景睿沉着脸叱责道。 景弈笑容加深,随意的坐到了凳子上,也不看景睿,无所谓道:“我也没有计较什么啊,三哥,你这么护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穆小楼才是你弟弟。” 闻言,景睿一阵语塞,他只是见这少年心地纯良,性子跳脱,说话也比较与众不同,让人听了心里也跟着高兴,刚刚见穆小楼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这少年尴尬窘迫的样子让他心有不忍,所以才叱责了景弈几句。 “对、对不起,阿弈,我只是没见过,所以才会害怕。”穆小楼低着脑袋,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说道:“穆小公子不是侠客吗?” “那也没见过杀人的时候还微笑着的人。”穆小楼小声咕哝着。 景弈淡淡的笑了,这个人只会纠结别人的可怕,从不思考自己所带来的危害,若不是他及时刺向了那个山匪头领,恐怕现在死得就是景睿了,难道穆小楼就是传说中的专坑队友一百年?是这样说的吧,他记得在一个剧情世界里有一个人经常这么说。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景睿见穆小楼再次提到这件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见景睿这样说,穆小楼又恢复精气神,抬起头好奇的问道:“阿睿,你们要去哪里?” “听说要选武林盟主,我们去古镇看看。”景睿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问道:“小楼你呢?为何会出现在这小镇里?” “真的么?太好了,我也正是要去。”穆小楼先是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因为迷路了,才在这个小镇,阿四也不知道路。我跟他已经在这个小镇逗留好几天了。” 闻言,李云晋笑了笑,哪里是不认识路,分明是在躲避配角攻。 李云晋笑了,景奕却是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这个配角攻的身份地位在江湖中是极高的,很符合那个人附身对象的条件,不过那人却是对穆小楼是一心一意,即使现在看来也是这样的,剧情中,穆小楼就是为了躲避对他占有欲极强的配角攻,才出现在这个小镇,与主角攻相遇的。 或许那个人并没有在这个世界,景弈的眼神微暗。 在景弈走神的半刻钟内,另一边已经商定好和穆小楼一起走了。 四个人的行程变成了六个人,李云晋一路上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尽心照顾着景弈。 “九公子,给您!”一个颜色鲜艳的果子映入景弈的眼帘。 景弈抬起头,看了李云晋一眼,接过果子,勾起唇角:“云晋不知道颜色越是鲜艳,越是诱人的东西,越有毒吗?” 李云晋在景弈身边坐了下来,看向前面的火堆,耸了一下肩道:“九公子若是担心,大可不吃。”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心中却是有一丝紧张。 听见李云晋的话,景弈轻笑出声,手微微一抬,顺势一抛,果子落入火堆之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心中一恼,李云晋侧头看向景弈,只见景弈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俊美的有些邪异,那狭长的丹凤眼尾微翘,里面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波,李云晋呼吸一窒,脑海中想到,真是活像一个妖孽。 “小九,云晋快来,我跟小楼抓了不少鱼。”景睿爽朗的笑声打断了李云晋的失神。 景弈站起身,向景睿与穆小楼走去,看到景睿衣袍下摆全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手上脚上全是泥,一个皇帝竟然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景弈心中暗叹,面不改色的将景睿手中的用草绳串起的鱼接过。 “我去换身衣服。”景睿拿起一旁的包袱,转身走向河边,准备梳洗一下。 穆小楼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鱼塞到李云晋手中,笑嘻嘻道:“云晋,你处理一下这鱼吧?” “好!”李云晋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隐没不见。 穆小楼一下蹿到火堆旁,开始烤起火来,也不管身上那滴水的衣袍,一边烤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你们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厉害,就这样徒手一抓,就抓住了一条大鱼,阿睿都是用的木叉抓的,我可是用手哦。” 景弈将手中的鱼扔给景睿的那个随从,说道:“处理了它,洗干净再送过来。” 随从接住那几条用草绳串起来的鱼,恭敬道:“是,九公子。”说完就直接走进树林,隐没了身影。 李云晋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转身走向树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火堆周围一片光亮,穆小楼的护卫阿四安静的在距离穆小楼不远的地方坐着。而穆小楼看到能与自己说话的只剩下景弈,咽了口唾沫,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出口,他从一开始就对景弈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这种感觉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明显。 景弈似是没有发现穆小楼的拘谨般,走过去,在火堆旁坐下,穆小楼清秀的脸上被火光映的红彤彤的,像是害羞了一般。 “你觉得我三哥如何?”景弈勾起唇角,淡淡的问道。 “阿睿很好啊,我很羡慕你有一个这样的兄长。”听见景奕主动问话,穆小楼干笑了一声回道。 景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木棍,拨弄着火堆,使火焰蹿的更高,火堆里发出噼啪噼啪柴火灼烧的爆裂声,偶尔还炸出几个火星,穆小楼不禁向后挪了挪。 两人谁也不说话,穆小楼的护卫更像个隐形人一样,不仅不说话,甚至因为修炼内功的原因,连呼吸都几不可闻。除了火堆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这样的气氛在穆小楼看来十分压抑,他有些受不了。 不过这样氛围没有持续多久,景睿很快就回来了,穆小楼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迎上去。 “三哥,坐这边,我有点事跟你说。”景弈瞥了一眼穆小楼,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景睿理了理衣袖,绕过穆小楼,坐到景弈的旁边,笑道:“有何事?”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咱们。”景弈凑到景睿耳边低声说道。 本来景睿脸上还带着笑容,听到景弈的话之后,脸色有些凝重,有人跟踪?周围暗中护卫的暗卫居然一无所觉,看来跟踪他们的那人,功力定是十分深厚,不过,景睿脸上闪过一丝不察觉的忌惮,小九的功力越发深厚了啊。 知道景睿在想什么,景弈微微勾起唇角,每个帝王都有一颗多疑的心,景睿自然不会例外,平时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威胁到他,一切都风平浪静,一旦让他感觉到威胁,那么就会立刻翻脸无情。 “我只是发现了他遗留的一点蛛丝马迹,凭我的功力是无法发现他的。”景弈淡淡的说道。当然这些话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景睿安心罢了。 闻言,景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说明他们之中,没有人可以对付那个人,但是相对来说,他更不愿意看着景弈进步太快,快到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到达随手可取他首级的地步。 “喀嚓!”一个树枝被掰断的声音传来过来,然后空中传出破风而去的动静。 景弈勾唇一笑,直接运用轻功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而这边的景睿刚想要追过去,就被突然扑过来的穆小楼抓住了衣袖,只见穆小楼脸色惨白的说道:“他追过来了!” 另一边两道黑影飞速在树林中穿梭,皎洁的月光下大约能看清两人的高低胖瘦,这两道身影,一道是那个跟踪者的,另一道自然就是景弈了。 “阁下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不想吃个饭再走么?”景弈温润的嗓音在这树林中传出很远。 前方的身影一顿,然后速度却更快了。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抽取一部分能量,放在身体内运转,顿时速度提升了不止一倍,很快就追上那个人了,与那人并肩。 那个人瞥到身旁的景弈,心中一惊,立刻停了下来。 景弈也停了下来,借着月光打量这人,勾起唇角道:“穆小楼的爱慕者?” ☆、第35章 4 火堆旁,景睿低声细语的安慰着脸色惨白的穆小楼,随从与阿四警惕的在四周巡视。 “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动静的李云晋,急忙从树林中出来。 景睿见李云晋出来,抬头看了一眼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有人跟踪,小九去追了。” 叮,配角攻出现,请宿主注意! 李云晋听到系统平板的机械声,了然的点头。剧情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为什么这次系统的反应这么慢? 另一边两人相对而立,树影斑驳,十分静谧。 “你是谁?”许久之后,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 景弈勾起唇角低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得到穆小楼吗?楼修古。” 明明是十分肯定的答案,但是此刻却是有些说不出口,楼修古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挣扎。 “既然现在决定不了,不如与我一同回去,等你决定了之后再走?”景弈漂亮的丹凤眼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波,即使在这暗色的夜里,也不减退半分。 而内功深厚的楼修古,在夜间也能如同白天一样看清一切,像是被景弈蛊惑了一般,楼修古痴痴的点了点头。 景弈勾起唇角,温润的嗓音传入楼修古的耳朵:“那就走吧,估计穆小楼等急了呢。”说完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的冷光一闪而过。 当景弈和楼修古回到火堆附近的时候,见到穆小楼正在苦着脸跟景睿讲述着什么。 首先发现他们的是正在巡视的随从与阿四,景弈冲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也就没再出声。 “阿睿,你不知道我在九月谷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天天都被闷在那里,不能出谷,因为偷偷出谷的人都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我很怕谷主,但是谷主天天让我在他——”穆小楼说到最激动的时候被打断了。 “九公子,你回来了?”李云晋看见了景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穆小楼抬头向景弈看去,刚想说话,就看到在景弈身后的身影,全身一僵,嘴唇颤了颤,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低下了头,神色有些慌张。 “他跟踪的我们?”景睿声音微冷,淡淡的威势压向楼修古。 楼修古抬眸,身上的威势丝毫不比景睿的小,甚至远远比过了景睿。 景睿心中一惊,接触到楼修古目光,顿时眼睛如同针扎一般,不由立刻垂下眼睑,避开那道冷厉的目光。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将内功修炼到这种程度? 楼修古收回目光,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放到身前那道修长优雅的身姿上。 “这位是九月谷,谷主楼修古。”景奕见两人暗中较量结束,勾起唇角淡淡的介绍道。 在场的人里也就只有景睿不知道楼修古的身份,所以震惊的也只有景睿。 九月谷,住着一位能活死人的神医。九月谷,有着数不尽的名贵药材,金银财宝。九月谷,有着数不尽的护卫。九月谷,无论正邪都恭敬以待。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神医,没有人会得罪一个能救自己一命的人,大半个江湖的人,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九月谷的救治,所以许多人为了感恩,自动投入九月谷的护卫队。 九月谷在江湖的地位越发超然,无论任何纷争都不会牵扯到九月谷。然而使人疑惑的是,谁也没有见过九月谷的那位神医,据说那位神医每次救人都是带着面具,有人说九月谷谷主就是那位神医,这个说法被大多数人认同,但是却没有得到证实。 景睿刚刚得知了穆小楼是从九月谷出来的之后,心中一喜,有意无意的向穆小楼套问九月谷内部的情况,没有想到的是,穆小楼还没说完,九月谷谷主就出现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楼谷主!”景睿笑着说了一句,全然没有刚刚暗中交锋的模样。 楼修古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定定的看着景弈。见此,景睿脸上笑容淡了淡,看向楼修古的眼神微冷。 “楼谷主别站着了,坐吧!”景弈自顾自的坐在了李云晋的旁边,将穆小楼身边的一处位置留下。 然而这楼修古似乎是没明白他的好意,径直坐在了他旁边,并且毫无不客气的直接说道:“我饿了!” 景弈嘴角动了动,最终吩咐随从将那处理干净的鱼拿过来,这一边的李云晋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反派与配角攻看起来关系十分熟悉,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另一头的穆小楼见没有人提到自己,楼修古也没反应,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他心中突然冒出一阵恐慌,抬起头,哆嗦着嘴唇喊了一声:“阿修!” 楼修古转过头去,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语气淡淡的说道:“为什么偷偷出谷?” “我、我……”能言善辩的穆小楼此时却像变成了结巴一般,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后面的话。 楼修古眉宇间出现一丝不耐烦,冷冷道:“十日后,回谷接受惩罚。” 此话一出,引起刚转好的气氛骤变,穆小楼不敢置信的看着楼修古,景睿对楼修古怒目而视,阿四停下脚步,身体紧绷的看着这边,而李云晋与景弈则是惊讶的看着楼修古。剧情中可没这一段,楼修古从不舍得惩罚穆小楼。 景弈见气氛有些不对,用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敲了敲,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这里,他勾起唇角,举了举手中的鱼,说道:“你们不饿?我可不会烤。” “九公子,我来——”李云晋刚伸出手,但是景弈手中的鱼已经被楼修古拿走了,他有些讪讪的放下了手。 景弈又拿起了一条递给了李云晋,笑道:“自己烤自己吃。” 李云晋尴尬的神色微缓,接过景弈手中的鱼,烤了起来,景睿与穆小楼的鱼则是被随从和阿四拿走去烤了。 很快,烤鱼的香味在四周环绕,楼修古不知在上面撒了什么,他手中的烤鱼香味异常的诱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定在了他手中的烤鱼上。 穆小楼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阿修,这个可以给我吃吗?”他的语气有些理所当然,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楼修古,不会拒绝他。 楼修古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穆小楼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心中一喜,将刚刚的恐慌彻底褪去,看来阿修只是生气了而已。 楼修古手中动作不停,很快一条鱼就烤好了。穆小楼正要伸手去接,却见楼修古将手中的烤鱼递给了景奕。 他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楼修古又拿起了一条鱼烤了起来。 只是他又一次的失望了,楼修古这条可以烤好之后,直接自己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阿四手中的鱼已经烤好了,将鱼递给穆小楼,穆小楼却一把扔在地上,有些不快的说道:“阿修你为什么不给我烤?” 在九月谷的时候,楼修古虽说严厉了些,但是对他,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没想到出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为何要给你烤?”楼修古眼神微冷。 “哼!”穆小楼恨恨的踢了一下被自己扔下的烤鱼,转身走向树林。 景睿看见这个自己心中喜欢的少年被气得走进树林,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楼修古,说道:“不就是一条鱼,何必这么小气。”说完也转身走进树林,想是寻找穆小楼了。 见景睿这样说自己,楼修古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自己手中的烤鱼,目光还时不时飘向景弈,见景弈手中的烤鱼快吃完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还要吗?” “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多谢!”景弈用汗巾擦了擦嘴角,见楼修古这样问,勾起唇角,淡淡的回道。 这个楼修古有几分像左傅,但是又有几分不像,景弈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了,现在他并没有感受到楼修古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波动,但是楼修古的一切行为却与左傅十分相像。 这边的李云晋吃着半糊的烤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像面前这两个人像是相处了很多年一样,两人在那里一坐,就能自成一个世界,谁也融入不进去。 “云晋,好吃吗?”景弈转头看向李云晋,见他正在吃最糊的那一块,但是有些走神,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吃的是最糊的部位。 李云晋回神,连忙将自己口中已经成炭的鱼肉吐了出来,用汗巾擦了一下嘴,说道:“云晋失礼了,请九公子不要介意。” “无妨。”景弈淡淡的勾起唇角。 见景弈不理自己,反而与李云晋说话,楼修古深邃的眼眸微沉,看向李云晋的目光有些不善。 而李云晋感觉自己后背一凉,转身看了看,却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树林,他心中有些疑惑,只是转过头来的时候却正好迎上楼修古那双冰寒的眸子,倏然一惊,忙低下头去,不看楼修古。 景弈发现了异样,转头看了一眼楼修古,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说道:“楼谷主为何吓我家门客?” ☆、第36章 5 楼修古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景弈,也不说话,但是景弈却硬生生从这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委屈。 “穆小楼都跑了,你不去追?”景弈轻笑一声,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楼修古各个方面都与他很像,只是还要证实一下,气息的波动是不会出错的。 楼修古眉宇间出现一丝褶皱,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听见树林内穆小楼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就传出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听到动静,景弈与楼修古对视一眼,两人直接起身运用轻功冲入树林,李云晋皱了皱眉,站起身拿起一个火把,脚步匆忙的跟了进去。 他们进入树林,只见穆小楼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嚎,而景睿则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打斗。 “千沅!”低沉的声音从楼修古喉咙中发出。 那红衣女子听到声音,猛地停了手,快速后退,躲过了景睿的一掌。 “参见谷主!”那红衣女子跪下,清脆中增加着一丝甜美的声音响起。 景睿停下了手,脸色有些不好,转向楼修古,冷冷地问道:“这是你的属下?” “三哥,发生了什么事?”景奕看情况有些不对,淡淡地移开话题。 “刚刚我与小楼正走着,这个红衣女子突然蹿出,一掌劈向小楼,小楼现在受了伤。”景睿一边说一边向穆小楼走去,半抱着他,有些关切的问道:“很难受?我带你去看大夫。” 穆小楼从景睿怀中抬起头,看向楼修古,忍着剧痛,断断续续的说道:“阿修,我,我好痛,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少年惨白的脸色,与小猫一样微弱的声音,让景睿心中一痛,这个少年应该是活蹦乱跳,精神奕奕的,可是现在却这么虚弱。 “楼谷主,您就帮小楼看一下吧。”拿着火把的李云晋走了过来,看到穆小楼惨白如纸的脸色,心中一惊。 楼修古下意识的看向景奕,景奕转过头,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楼谷主看我做什么?再不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闻言,楼修古脸色暗沉,看向红衣女子,低沉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悦,说道:“千沅,去治!” 那名唤千沅的红衣女子看了穆小楼一眼,不情不愿的应道:“是!谷主。” 穆小楼见到并不是楼修古亲自过来,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因为太痛了,他无暇再挑剔什么。 千沅走过去,拿起穆小楼的手腕把起脉来,她出手是有分寸的,别看这穆小楼疼的快死的模样,其实伤势轻的很,她就是看不惯这个穆小楼,在谷里仗着谷主的宠爱,打着行侠仗义的名义到处惹祸,谷里哪有那么多的不平事让他行侠仗义?不过是他自以为是,那被他揍过的人不敢还手,也不敢告状。 谷里的人都瞒着谷主,都怕穆小楼这副德行让谷主看到了生气,没想到这穆小楼还变本加厉的闯了大祸之后,偷偷出谷了。 千沅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穆小楼都疼的有些萎靡了,才给穆小楼施针。 “好了。”千沅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收起银针。 天色已经很晚了,景奕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半夜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首先转身出了树林,楼修古紧随其后。 “谷主,等等我。”千沅见楼修古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景睿抱起穆小楼向外走,李云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联系系统,现在的情况有些出乎李云晋的意料,剧情已经开始发生偏离,身为忠犬配角攻居然对反派言听计从,而主角受居然对忠犬配角攻占有欲这么强,现在唯一正常的大概就是,主角攻景睿了。 “系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叮!宿主等级不够,没有权限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维护剧情?”李云晋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叮!能量不足,无法获取资料。 看来系统是靠不上了,李云晋阴沉着脸,盯着树林外火堆的方向,许久之后,慢慢恢复成那副儒雅的模样,这才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景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楼修古精瘦有力的大腿上,而不远处穆小楼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神情莫测的看着这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嗯!”景弈坐了起来,扫视一圈,发现景睿与李云晋不在,千沅正在不远处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冲她勾了勾唇角,然后侧头问道:“三哥与云晋呢?” 楼修古转头看了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千沅见景弈说话,忙小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他们去梳洗了。”说完,眼睛完成了月牙,上下打量着景弈,惊呼道:“原来近距离看,你的皮肤竟然比女子的皮肤还细腻?!好俊美的人。”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穆小楼咔嚓一声,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而楼修古冷冷的看了千沅一眼。 “女子不应该矜持些么?”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千沅似乎根本不怕楼修古,笑嘻嘻的挨着景弈坐下了,说道:“我在谷里就这样啊,无父无母,谁能管我?别人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说完偷偷看了一眼脸黑如漆的楼修古,扯了扯景弈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不饿吗?让谷主给你摘些果子?” “是你想吃了吧?”景弈好笑的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一个敏感的心,貌似对楼修古不够尊敬,却是真心对楼修古。 千沅嘿嘿笑了一下,一副被看穿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再次扯了扯景弈的衣袖,低声说道:“谷主对你很不一般,穆小楼根本比不上你。” 没想到这女子观察的这么准确,景弈转头看了一眼楼修古,只见楼修古正冷冷盯着千沅的那只手,心中不由暗笑了一下,温润的嗓音响起:“楼谷主,能否帮我摘些果子?” “嗯!”看了一眼千沅,似乎有些为难,但是最终点了点头,起身走进树林,因为树林中心有一片果树,果子十分鲜甜,只是有些远罢了。 “阿修,我也去!”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的穆小楼,连忙跟了上去,走之前还瞪大眼睛剜了一眼景弈。 看着两人身影越来越远,景弈转过头,勾起唇角,淡淡道:“说吧,他们都走了。” 千沅眼中露出赞赏,笑嘻嘻道:“果然是个聪明人。”顿了顿,千沅笑容淡了一些,缓缓的说道:“如果,谷主一定要选择一个男子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你,也不想是穆小楼,虽然我还不了解你,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会像穆小楼那样伤害谷主。” “穆小楼伤害了楼修古?”景弈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寒光。 “谷主救了他,给他衣穿,给他饭吃,还教他武功,可是穆小楼却不知感恩,在一次谷主与人对敌的期间,竟然相信了敌人的花言巧语,给谷主的饭菜里下药,虽然谷主医术高超,但是那一样药却是谷主没办法察觉的,中了药的谷主不敌那人,受了伤,谷里乱做一团,而穆小楼却趁此跑了出来。”说到这里,千沅的神情有些激动,她狠狠的咬着牙齿说道:“那个无耻叛徒,可是谷主却不让我们伤害他,伤稍有好转,就自己追了出来。” 怪不得剧情中楼修古会被原主景弈杀死,原来身上还有旧伤未愈,景弈眼中闪过寒光,不过,穆小楼真是该死。 “我不知道为何谷主会如此待你,但是他将目光从穆小楼的身上移开,我很开心,所以,能不能请你别拒绝谷主的接近,至少别那么干脆,给谷主留一线希望。”千沅神色严肃的看着景弈,眼中还有一丝恳求。 景弈看着千沅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我有说过拒绝吗?” 千沅瞪大了眼睛,随即就开心的笑了起来,站了起身,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我去吃的去,一会谷主回来了可以吃点其他的。”说完就直接运起轻功,向前跳去,几下就没了人影。 看着千沅远去的背影,景弈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女子倒是不错,一心一意为楼修古打算。 不一会儿景睿与李云晋回来了,看到只剩下景弈一人,心中疑惑,景睿开口问道:“他们呢?” “去找吃的了。”景弈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正好三哥你们回来了,我去梳洗一下,这些包袱在这里。” “好!”景睿点点头。 景弈穿过一小片树林,走到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蹲下身捧了一捧水,拍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河水刺激的他一激灵,随后淡淡的笑了。 “给,擦一擦!” 景弈洗的差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块帕子,映入景弈的眼帘,景弈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 ☆、第37章 6 “云晋?!”景奕湿漉漉的脸微仰,漂亮的丹凤眼微眯,微翘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珠没有一丝污秽,像是一个纯真孩童的眼睛。 李云晋心里一震,举着帕子的手颤了颤。 “多谢!”接过帕子,景奕擦了擦脸,站了起身。 景奕眨了眨眼,仍是那种黑白分明,却没有了那种清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他勾起唇角,淡淡的问道:“云晋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三公子说,半个时辰后出发。”李云晋掩饰性的咳了咳。 景奕点了点头,看着李云晋,问道:“还有何事?” “你,知道剧情?”李云晋面色如常,眼睛却紧紧盯着景奕。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的看着李云晋,勾起唇角:“你猜的?”系统不可能跟他说的。 李云晋瞳孔倏然紧缩,儒雅的气质被打破,他略颤抖着声音发出一连串的问句:“竟然真的知道?!你是谁?你知道系统吗?” “你想知道?”景奕淡淡的笑了。xuanng “嗯!”李云晋的心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没想到还能遇到跟他一样的人,这个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有个系统?或者是,任务满级的自由者? 景奕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等你下个世界遇到我,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就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忽然顿了一下,温润的嗓音传出:“不要太信任系统哦!” 留在原地的李云晋脸色飘忽不定,对于拥有系统这件事,他一直有一种隐隐的得意和自傲,可是听景奕的意思,系统有问题? 不管系统有没有问题,他都会完成系统给的任务,那种上帝视角的优越感,他为之着迷,不舍得放弃。 景奕穿过树林,看到楼修古正在冷着脸对穆小楼,而景睿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发生了何事?”景奕走过去,站到了楼修古的身旁。 见他站到自己身旁,楼修古脸色微缓,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缓缓响起:“不用管他,这个给你。”说着递给景奕一个小包裹,里面都是刚摘的新鲜果子。 接过那个小包裹,景奕勾起唇角道:“多谢!”转头看向景睿道:“三哥,我们立刻出发吧,不然无法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 沉吟片刻,景睿点头道:“好。”然后又看向穆小楼,说道:“小楼,你还去古镇吗?” “去,当然去!”穆小楼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见穆小楼高兴的模样,景奕转头看了一眼楼修古,只见楼修古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景奕唇角微翘:“你也一起吧。” 楼修古心中一喜,定定的看着景奕,说道:“好!” “谷主,我也要一起去。”千沅这时正好回来,手中拿着一些烧饼和包子之类的食物。 景奕好笑的看着她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方圆几里都没人家。” “我轻功好!”千沅颇为得意的微抬下巴。 所以,就是到几里外的镇子上买的了?景奕不由重新审视了一番千沅,这一去一回,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刻钟,可见千沅轻功的厉害。 等李云晋回来,几人吃了点东西,就骑上马,风尘仆仆的向下一个城镇奔去。 当然,楼修古没有马,与景奕共骑一匹马,穆小楼反对,但是没有人听他的意见,千沅嫌马太慢,直接运起轻功先去前面的镇子安排几人的住宿问题了。 到古镇的路上并不顺利,穆小楼的‘侠义心肠’发作,惹了许多麻烦,幸好景奕他们都能摆平,不然还不知道耽搁多长时间。 “还有一天时间就到古镇了。今天就歇在这个镇子。”景睿勒住缰绳,转头看着众人说道。 “好!”景奕点头,向前看去,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客栈前的红色身影上,勾起唇角道:“千沅在前面客栈。” “嗯!”低沉的声音通过震动的胸腔传过来。 几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前面客栈走去。 “谷主,你们来的好慢。”千沅上前接过景奕手中的缰绳,转头向客栈里喊了一声:“小二,来,把马拴好。” 里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诶,来勒!” 小二出来把马牵好,几人进了客栈。 “谷主,客栈只剩下五间房,你与景公子一间行吗?”千沅冲着楼修古眨了眨眼。 楼修古耳尖微微发红,僵着脸看了一眼景奕。 “我无所谓。”景奕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千沅,千沅笑嘻嘻的看着景奕,无辜的眨眨眼。 这边的穆小楼不满的嚷嚷起来:“阿修,我想跟你一个屋子,在谷里也是这样啊。” 这话一出,景奕脸色微变,顿时引得千沅的怒气,千沅小脸带着愤怒,怒斥道:“穆小楼,我忍你很久了,你能不能要点脸?谷主何时跟你一个屋子了?” 穆小楼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两人的争执引得客栈里的客人频频侧目。 “那你们一个房间,我与三哥一起。”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穆小楼没有一天是安生的,不过——,景奕看了一眼景睿,景睿看向穆小楼的目光,虽然还很温和,但已经没有夹杂着其他的东西了,也值得他忍受了那么久。 这么多剧情世界,只有这个剧情世界,他没有做什么,完全是穆小楼自己作,使得这个剧情世界的剧情已经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穆小楼见景奕说话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拉住楼修古就向二楼走。 楼修古挣开穆小楼的手,脸色难看的看着景奕,一字一顿道:“我跟你一起!”眼眸深处酝酿着一股暗涌,只要景奕摇头,那股能量就会立刻喷涌而出。 被挣开手的穆小楼眼神阴狠的盯着景奕。 景奕从楼修古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他。景奕冲穆小楼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一厢情愿,总是要脸疼的。”转过头,对楼修古笑道:“走吧!” 楼修古眼中露出惊喜,跟着景奕走上了二楼。 在楼下的几人对视一眼,景睿跟李云晋一间房,千沅对着穆小楼吐吐舌头,一蹦一跳的上了二楼,留下穆小楼咬着牙瞪着二楼景奕的房间。 到了房间的景奕,关上门,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坐在了凳子上。 楼修古看着他,心跳快了几拍,低沉的声音传入景奕的耳朵:“我没有跟他一个房间。” “我知道!”景奕看向他,弯起漂亮的丹凤眼,里面的笑意满满。 楼修古也坐到了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耳尖却浮起鲜红的颜色。 景奕看着他,笑着说道:“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楼修古抬眼诧异的看着他。 “你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景奕知道楼修古听不懂他说什么。 “我们以前认识?”楼修古定定的看着景奕,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景奕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上个世界左傅知道他同意之后的行为,把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穆小楼在另一边房间内,看着阿四,语气阴冷的说道:“我要让景奕消失。” “小楼,别这样。”阿四第一次不再是那种默默守护,默默执行的样子,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 “没遇到景奕之前,阿修没有这样对过我,都是因为他,如果他不存在了,阿修就会重新对我好了。”穆小楼想起原来在九月谷,楼修古对他的百依百顺,除去景奕的心更强了。 阿四眼神复杂的看着穆小楼,他当年受伤快要死了的时候,被穆小楼救了,自那时候之后,穆小楼就是他的主人,无论穆小楼惹了多少麻烦,他都会默默善后,他知道这个人只是太过善良,只是没有能力去帮助别人,那颗善良的心,一直是他守护的东西,可是现在―― “你想除去景奕吗?”一个清亮的嗓音在门口想起。 穆小楼神色一慌,转头看去,阿四一个跨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李云晋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穆小楼眼露警惕的看着他。 在穆小楼眼中,李云晋分明是景奕那边的人,根本不可能帮助他。 李云晋自顾自的踏进房间,眼神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停在穆小楼的身上,神色郑重的说道:“我能帮你,因为我也想除去他。”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9节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穆小楼狐疑的看着他,这个李云晋根本没有除去景奕的理由。 李云晋耸了一下肩膀,微笑道:“他挡了我的道,我自然要除去他,你不跟我合作也可以,反正我们的目的一样,你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穆小楼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李云晋所说的话。 ☆、第38章 穆小楼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李云晋合作。 “这个东西,你骗景奕吃下,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肯定会让景奕从此消失的。”李云晋眼神阴沉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向穆小楼那边。 穆小楼眼睛一亮,拿起那个盒子,笑容满面道:“你放心,我会让他吃下去的。” 阿四在李云晋身后,欲言又止,看向穆小楼的眼神中满是复杂。 李云晋满意的笑了,只要景奕吃下去那个东西,就会消散,这是不久前系统给他的,虽说扣了不少点数,但是这是值得的。 交代完一些事之后,李云晋就离开了,阿四想劝说穆小楼放弃,但是看到穆小楼那有些狰狞的笑容,就又闭上了嘴,心中隐隐的有些失望。 夜色如墨,黑漆漆的窗外没有一丝光亮,沉闷的空气中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随时降临的模样让人有些不安。 “你怎么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奕耳边响起。 景奕侧头,发现楼修古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揉了揉鬓角,声音略疲惫的说道:“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在。” 景奕看向楼修古,只见他神色郑重,仿佛在立下誓言一般。 “嗯!”景奕低低地发出一个音节,心中的一丝不安褪去。 楼修古看着景奕,心底一片柔软,这个是他决定共度生生世世的人。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景奕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听到景奕的话,楼修古不由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不算宽敞的床榻,耳尖红的似要滴血。 景奕走向床榻边,发现身后并没有动静,疑惑的转头,看到楼修古泛红的耳尖,心底不由暗笑,想起上一世左傅那恨不得时时刻刻两人都贴着的模样,未表明心意的左傅,还是挺纯情的。 眼神微沉,景奕眼底的温柔,让楼修古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和痛楚,那眼神不像是给他的,反倒是像透过他在看别的人。 被楼修古的低气压惊得回过神,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事。”楼修古抿紧的薄唇泄露出一丝不自然。 “那就早点休息吧。”见楼修古不愿说,景奕也不再追问,看见楼修古的目光落在床榻上,景奕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你觉得这个床太小,我可以睡外间的凉塌。” 楼修古的脸一下就黑了,刚刚的不满在这一瞬间爆发。 “你是不是通过我在思念别的人?” 景奕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看到楼修古的脸色越来越黑,才止住了笑容,认真道:“我这里,只住一个人,那就是你。”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景奕眼神温柔并且专注的看着楼修古的眼睛。 “你在通过我思念谁?”又一次见到那种温柔的眼神,楼修古心中一痛,那种被景奕当做替身的感觉让楼修古几欲发狂,景奕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景奕脸色变了变,看向楼修古,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语气微冷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在通过我思念谁?”楼修古眼神执拗的看着景奕,他感觉到景奕的怒气了,只是他想知道景奕心中的那个使他快要发疯的人是谁。 “你不相信我?”景奕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内闪过冷光,难道是他错了?不该去试这不靠谱的爱情。 现在感情并不是很深,抽身也许还来得及,景奕闭眼自嘲一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留下几个月牙的深痕,忽略那颗隐隐作痛的心,景奕转身就向外走。 看着景奕的神情,感受着景奕身上那股令人恐慌的气息,楼修古不可抑制的慌乱了起来,伸手抓住景奕的胳膊,低沉悦耳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颤抖:“别离开我,我不问了,不问了。” “我们并没有在一起,何来离开?楼谷主说笑了。”景奕闭了闭眼,再睁开,漂亮的丹凤眼里不掺杂一丝感情,有的是恰到好处的客气与疏离。 楼修古深邃的眼眸内暗涌翻腾,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把他囚禁,把他囚禁,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可是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对抗:不可以,若是那样,那你就永远没机会了,千万不可以! 与楼修古相处了那么多年,景奕自然知道现在的楼修古有多么危险,他用另一只手掰开楼修古的手,冷冷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若是真的做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楼修古见景奕说完话就继续向外走,猛地扑上去死死抱住,低声嘶吼:“那我该怎么办?”眼珠有些发红,神色略有些疯狂:“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是我错了。”被箍得有些疼的景奕,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看着地上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喃喃道:“我跟现在的你生什么气?你什么都不记得,是我错了。”果然动了情的人会有些不理智。 景奕低声说道:“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一切。” 楼修古收紧了臂膀,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景奕,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告诉我一切,所以你不生气了?” 摇了摇头,景奕勾起唇角,淡淡道:“是我错了,现在的你,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 “上个世界?”楼修古有些疑惑。 “不错,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也不是,从某一个世界起,我与你相遇,然后……”景奕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告诉了楼修古。 楼修古越听脸色变得越古怪,随后有些结巴的问:“你,你说我们上个世界已经,已经……”话还没问出口,耳尖已经红透了。 “对!”景奕点头,看着楼修古俊脸上浮起红晕,心中不由笑道:也许是因为古代世界的原因,左傅耳尖红的次数比上个世界要多了不少。 见到景奕肯定的点头,楼修古突然有些妒忌上个世界的自己,随后他瞥向了那张床,暗搓搓的抹了抹手心的汗湿,咳了一声道:“我们,早点休息?” 景奕眯起惑人的丹凤眼,淡淡道:“床太小,不适合。” 楼修古微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景奕在说什么。 “我先睡了。”景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走向床榻,首先躺下了,侧身背对着楼修古,肩膀微抖,显然憋笑憋得辛苦。 而站在屋子中间的楼修古反应过来了景奕的话,俊脸上红晕一闪而过,转身走向床榻,也躺了下来。 床榻上躺了两个人,并且还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原本就不宽敞的床,更显拥挤,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接触。 景奕还好点,楼修古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习武略有些老茧的手伸向了景奕那修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楼修古的心脏紧贴的着景奕的后背,咚咚的心跳声交错,让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多了一分温馨。 “睡吧!”景奕隐没在黑暗中的唇角微勾,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安心,终于又靠这么近了。 没过一会儿,景奕就睡着了,而楼修古则是有些睡不着,他动了动身体,与心悦之人靠这么近,他能睡着就怪了。 第二日一早,楼修古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景奕的眼帘,景奕微微有些惊讶:“你一晚没睡?不对,你内功深厚,不应该有黑眼圈啊。” “嗯!”楼修古俊脸上有些尴尬,一晚没睡是不会有黑眼圈,但是情况不同啊,想起昨晚的事,楼修古眼神游离,他应该不会发现自己偷偷换了床单吧?颜色都一样。 景奕见楼修古的模样,心中好笑,这个人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了,居然还会尴尬,不会是—— 眼神向下移,景奕唇角微勾,淡淡道:“我记得睡之前,不是这个床单。” “怎么会?我明明挑了颜色一样的。”楼修古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俊脸微红,眼睑垂下,不敢看景奕,低声道:“我没弄脏你的衣服。” 景奕笑意加深,凑近楼修古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似是被景奕的直接吓到,楼修古有些呆愣,但是随后就反客为主,反身将景奕压在身下,激烈的啃咬了起来。 “唔……”景奕有些喘不过气来。 楼修古撑起胳膊,看着景奕迷离惑人的丹凤眼,微微喘息的被啃咬得红肿的唇,心中一阵火热,正想要继续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了。 “去开门吧!”景奕抵住楼修古不管不顾俯身的胸膛,微勾唇角,略有些喘息的笑道。 被制止继续吃豆腐的楼修古黑着俊脸下床,拿被子将景奕裹严,目露寒光的去开门了。 “有事?”楼修古打开门,挡在门口也不让来人进房间,冷冷的问道。 李云晋看着火气异常大的楼修古,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到也许是景奕惹这个人不开心了,心中略有些喜悦。 “九公子还没起?”李云晋试探着问道。 “有事说,没事就离开!”楼修古见到打断自己吃豆腐的人,是这个总是向景奕‘献殷勤’的李云晋,眼中寒光更甚。 ☆、第39章 8 “该出发了,三公子让我来看看楼谷主与九公子是否醒了。”李云晋见到楼修古的眼神,头皮有些发麻,勉强笑着说道。 “知道了。”楼修古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关上了门。 李云晋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阴沉下来,眼中恨色一闪而过,片刻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楼修古转身回到内间,本来还想继续的他,一进去,就见到已经穿好衣袍的景奕,坐在桌子边拿着杯子喝水,他深邃的墨色眼眸中闪过遗憾。 “是李云晋?”景奕眼中划过莫名的情绪。 楼修古点头,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他说该出发了,问我们是否醒了。” “那就快更衣吧,今天一天应该就能到古镇了,该来的也快来了。”景奕看了看手中杯子里的水,语气喃喃道,似乎不是在跟楼修古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楼修古只听清了前面一句,就直接去换衣服了,后面景弈喃喃的话语,他并没有听到。 一行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又踏上了到往古镇的路途,千沅照例是先走一步去古镇安排,路上穆小楼像是又变回了刚开始认识的模样,对景弈没有半点敌意,反而殷勤的凑到景弈身边不停的说着话,丝毫不顾楼修古的冷脸。 景弈面色如常的应对,看着穆小楼上蹿下跳的模样,淡淡的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中午几人在中途歇息,吃饭的时候,见楼修古去打水了,穆小楼给众人发了包子,最后凑到景弈身边问道:“阿弈,你要去比武参选武林盟主吗?” 景弈瞥了一眼看都不看穆小楼的景睿,勾起唇角,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对武林盟主的位子没兴趣。” 穆小楼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包子,递给景弈,说道:“阿弈,你尝尝这个,我早上在镇子上买的,我吃了一个很好吃,给他们都吃了,这是给你留的。” 离两人不远处坐着的李云晋,不着痕迹的关注着这边的事,见穆小楼拿出包子,他嘴角翘起,眼中欣喜一闪而过,而阿四则是垂下眼睑,默不吭声的吃着穆小楼分给自己的包子,另一只手紧握,指尖泛白。 景弈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小楼,又侧目看了李云晋一眼,看得李云晋心中一跳,忙垂下眼睑,吃自己的干粮,想起上次那个果子,这次不会又给扔了吧?他竟忘了这位主是任性而为的人,真是失策。 正在李云晋暗自懊恼的时候,这边的景弈接过穆小楼手中的包子,看着这个卖相极好,香味诱人的包子,景弈淡淡的说道:“小楼把这个包子给了我,不后悔?” “没事,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穆小楼拍了拍自己微鼓的腹部,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抑制不住兴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景弈,恨不得景弈立刻将包子吃进口中。 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个包子,一口一口的吃进了肚子里,吃完之后他笑道:“果然不错!” 见景弈没有任何反应,穆小楼脸色变了变,看向了李云晋,李云晋冲他摇摇头,他恢复了笑容,说道:“如果阿弈喜欢,可以让人去买。” “不用了,好东西吃太多,也会消化不良。”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一闪而过的冷意让穆小楼有些惊疑不定,难道被发现了?但是随后他就放松了心情,因为不管景弈是否发现,那东西都已经被吃进肚子里了。 穆小楼冲着景弈恶意的笑了笑,就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楼修古也正在此时回来了。 “给,喝点水。”楼修古将一个水袋递给景弈,高大挺拔的身影挨着景弈坐了下来。 景弈接过水袋,却并没有喝水,而是背靠着楼修古,闭上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现在体内能量有些紊乱,我需要时间恢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闻言,楼修古眼中冒出担忧,但是因为景弈背靠着着他,他根本不敢动,怕景弈会在恢复的过程中出现意外,不过,原本景弈还好好的,他去打个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再想想刚刚景弈的话,楼修古扫视周围人一圈,眼神在穆小楼与李云晋之间游离,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可怕,手指一弹,两根细如牛毛的毒针直冲他们而去。 警告!警告!宿主遇到生命危险,请速闪避,请速闪避。 宿主无法闪避,系统帮助闪避,扣除点数,扣除完毕! 李云晋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险险避开了那根毒针,而另一旁的穆小楼则是没那么幸运了,中了毒针之后,立刻倒地陷入昏迷。 “谁?出来。”景睿听到扑通一声,立刻转头,见到倒地嘴唇黑紫的穆小楼,眉心刺着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头皮蓦然炸开,全身紧绷的看着四周。 阿四神色复杂的看向楼修古,楼修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警告显而易见,阿四起身退出了一丈远。 景睿与随从看向楼修古,又看了眼靠着楼修古闭着眼睛的景弈,他问道:“刚刚是你做的?” “离这里远点,不然下场,跟穆小楼一样。在他醒来之前,不准离开这里。”眼神示意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景弈,楼修古面无表情的看着景睿说道。 景睿想起那悄无声息就发出的毒针,心中升起警惕,挥手让随从跟着后退,也退到了一丈之外。 李云晋见楼修古没注意到自己,也默默向后退去,刚刚系统的警告,让他吓坏了,他没想到,剧情世界的人,居然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原来做任务的时候也有几次,但是威胁的只是他附身的这个身体,并不是他,但是这次竟然…… 还没等李云晋狂跳的心脏平复,楼修古再次一根迷针弹向了他,这次的李云晋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是没有生命的威胁,系统也没再帮助他。 一丈之内没有别人,除了躺在地上的两人,就只有楼修古与景弈,靠着楼修古的景弈,轻轻勾起唇角,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察觉了,只是身体里的那股暴动的能量,让景弈有些无法分出精神说话。 这股能量很纯正,只是也很危险,不过险中求富贵,只要制服这次的能量,那么系统不但不能再用这种办法对付他,而且系统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景弈都有吞噬的机会,到时候,他与系统的角色就会对调,并且他知道,楼修古会帮他看好那些人的。 那股能量无时无刻不在分解景弈的能量,甚至灵魂,景弈不断从虚空中汲取能量,与之对抗融合,分解,融合,融合,分解,那种撕裂灵魂的痛苦,让景弈紧咬牙齿,似乎要将牙齿咬碎,身体不断颤抖。 系统急促的在李云晋的脑海中叫了起来,只是李云晋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听不到,但就算不是昏迷状态,也阻止不了景弈。 楼修古心疼又焦急,心中对使得景弈变成这样的人充满愤怒,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慢慢平稳下来,最终景弈只剩下一小团能量,但是这股能量却比他原来的能量强悍十倍,灵魂经过这次不断分解重组,也比之前强韧了许多,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景弈隐隐有种感觉,他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但是现在的他具体属于什么,他也不知道。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受着自己汗湿透的衣袍,景弈难受的动了动,站了起身。 楼修古也站了起来,眼睛仔仔细细的将景弈打量了一遍,用因着急而变得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怎么样了?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我没事,我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让三哥他们回来吧,你没猜错,就是穆小楼与李云晋。”景弈勾起唇角,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影。 楼修古定定的看着景弈,然后猛地抱住景弈,用力之大,似是要将景弈勒进自己的身体,他眼中满是后怕,颤抖着声音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楼修古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时时刻刻的保护着景弈,让景弈遭受这样的折磨,想起刚刚景弈颤抖的身体,与不经意从紧咬的牙关泄露出的低吼,每一下都让楼修古的心跟着颤抖。 “不用自责,那是我自愿配合吃下的,它对我有用,就是吸收的过程中痛苦了一点,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景弈略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拍了拍楼修古的后背,安抚道。 当然,景弈说谎了,他刚刚好几次都差点被彻底分解,不过都凭着不死的信念与对左傅的爱意挺了过来。 楼修古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仍是紧紧的抱着景弈,因为他好几次都差点感觉不到景弈的气息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慌将他笼罩,幸好每一次景弈都在他即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恢复过来。不然楼修古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以后不会这样冲动了,做什么事都会和你商量,好不好?”景弈感觉有一颗滚烫的水滴落在自己脖颈的皮肤上,他神色一怔,楼修古,竟然哭了?景弈心中升起一丝甘甜与愧疚。 ☆、第40章 9 景弈安抚了楼修古许久,才渐渐使得楼修古放松下来,只是楼修古一步也不离开景弈了,景弈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就连景弈要去洗一下汗湿的身体,他也依然要跟着去,并且目不转睛的盯着。 景弈一边洗一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确定不是借着机会光明正大的看他洗澡? “万一你脚滑,摔倒在河里呢?”这个是某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很快景弈就洗完了,看着被逐渐遮起来的肌肤,楼修古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景弈与楼修古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后,只见景睿坐在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紧锁。 “三哥!”景弈走过去,轻拍了一下景睿,让他回神,然后笑道:“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你们……?”景睿看了看景弈身后的楼修古,语气有些怪异。 景弈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大方点头承认了:“就是你猜的那样,我与楼修古准备结为契兄弟。”笑着转头看了一眼楼修古,又转过来看着景睿道:“刚才有些匆忙,我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所以他将你们都轰出一丈之外了。” “无妨,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只是,小九,虽说结为契兄弟并不是特别让人闲话,但是我们的身份……”景睿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景弈的眼神有些为难。 挨着景睿坐下,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你回去之后,宣布我已病重不治,就好了。”刚说完,衣袖就被拉紧,景弈转头,见楼修古黑着那张俊脸不满的盯着着他。 “只是一个对外的借口罢了,又不是真的。”景弈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解释道。 “不行!”楼修古眼神执拗,不肯退步。 景睿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心中有些欣慰,他家的小九找到了一个这么爱他的人,也算是圆满了,此时景睿的心情像是一个单纯为自己弟弟考虑的兄长,而不再是心机深沉,高高在上的皇上,时刻防备兄弟的篡位。 “好了,你们别争了,我就宣布,九王爷找到心爱之人,与之浪迹天涯去了。”景睿微笑的看着景弈,又继续道:“小九,什么时候楼修古对你不好了,就回来,皇兄这里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你是我朝的九王爷,没人能惹。”景睿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楼修古。 闻言,景弈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景睿,没想到景睿居然放弃一个光明正大除去他皇室身份的机会,他知道景睿忌讳他的武功,更忌讳楼修古与楼修古背后的势力,他就是为让景睿安心才那样说,没想到景睿居然放弃了一个这样的机会,并且还做出了让景弈随时回去的承诺。 “多谢三哥!”景弈看着景睿,眼中划过一丝暖意,这个人现在是真的只是纯粹把他当做弟弟的。 “我会一直对景弈好。”楼修古看着景睿的眼睛,做出承诺。 三人交谈的期间,李云晋已经在系统的帮助下,慢慢转醒,看向不远处的景弈,面露惊恐,居然没有消散?他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宿主必须达成主线任务,否则抹杀!宿主必须达成主线任务,否则抹杀! 虽说系统声音平板没有感情,但是这一次的声音,在李云晋听来却是虚弱了许多,他心中升起一个让他惊恐至极的念头,那就是景弈让这个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系统,吃亏了! “醒了?”一个温润的嗓音在他的上方响起。 李云晋猛地回神,抬头看向自己的上方,景弈脸上带着浅笑,漂亮的丹凤眼里平淡无波,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看一个死物。 “你到底是谁?”李云晋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蹲下身,景弈勾起唇角,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本来想在下一个世界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现在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我想,你已经到不了下一个世界了。” “你要杀了我?”李云晋心中一凉,向要后退,但是因为迷药的原因,一分都不能移动。 景弈摇头:“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系统了,可是你非但不听,还想利用系统对付我。”勾起唇角,他看着李云晋有些害怕的眼神,淡淡的说道:“我曾经也是宿主,系统的情况,我比你了解,你只是他的傀儡而已,做好了任务,那你就可以继续生存,做不好,你就被抹杀。这个世界的任务,你用了不少点数向系统兑换那个东西,并且刚才那个毒针也是系统扣除你的点数,帮你躲过的,对吗?” “对!”李运晋的眼神渐渐露出死灰的颜色,看着景弈,眼底突然冒出最后一丝光亮,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你怎么摆脱系统的控制的?” 景弈单手托起漂亮精致的下巴,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嗤笑道:“想要摆脱系统?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眼底最后一丝光亮破灭,李云晋躺在地上,渐渐闭上眼睛,喃喃道:“是我太笨了。” 见李云晋已经放弃了,景弈分出一丝能量向李云晋的脑海冲去,李云晋意识海深处有一个亮亮的蓝色光点,那个正是系统的一个分支,在宿主意识海深处控制与传达的任务的东西。 景弈用自己的能量冲向那个光点,缠绕出一丝蓝光就冲了回来,回到景弈的身体,身体里的能量团扩大了一圈。 “系统的本体的能量到底有多强呢?”景弈眼前一亮,没想到一丝蓝光就有那么多的能量。 “可惜,不能多吞。”景弈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刚刚系统就顺着自己能量的路线追了过来,要不是景弈及时用那团能量包裹住那丝蓝光,切断了系统的感应,说不准系统就再次进入景弈的脑海了。 楼修古见景弈已经处理完了,问道:“将他杀掉?”对于这个害得他差点失去景弈的李云晋,楼修古可谓是恨之入骨。 “不用。”景弈站起身,走向了穆小楼。 楼修古握了握拳头,最终没有动手,冷着脸跟上了景弈。 “他快死了吗?”景弈在穆小楼身边蹲下,看着穆小楼黑紫的脸,淡淡的问道。 “不会,他会醒过来,受够七日的折磨才会死。”楼修古看着景弈,面无表情的将穆小楼眉心的毒针拔出。 随着毒针的拔出,穆小楼黑紫的脸,迅速变得与常人一般,甚至比常人还多了几分红润。 “嗯!我这是怎么了?”穆小楼慢慢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似只是睡了一觉。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拇指与食指捏住穆小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松开手,赞道:“九月谷,果然厉害!” 被景弈夸奖,楼修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爱人的夸奖总是比别人的夸奖更能使人欢喜的。 “你干什么?”穆小楼瞪圆了眼睛,爬起身,突然有些惊疑道:“你怎么没有事?李云晋骗我。”他转头就要找李云晋,却发现阿四坐在远处的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看他这边。 想起刚刚那一幕,穆小楼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怒喊道:“阿四,你在做什么?离我那么远,我被人杀了你都不知道。” 阿四听闻此言,眼皮动了动,但是始终没有抬起,暗暗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他看错人了。 见阿四没有回应,穆小楼更是火大,没有心思去找李云晋了,直向阿四冲了过去。 到了那棵大树下,穆小楼停住了脚步。 “啊!”穆小楼刚想运功跳上去,却发现自己的经脉中传出一股剧痛,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穆小楼躺在地上痛的直打滚,树上的阿四皱起了眉,看了一眼远处的楼修古,跳了下来,对着地上的穆小楼说道:“小楼,我要走了,你救我一命,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也算是还清了。保重!”阿四说完就直接转身,把拴马的缰绳解开,翻身上马,挥动马鞭,很快就没了人影。 在地上疼的打滚的穆小楼听到了阿四的话,但是经脉中的疼痛让他只能痛苦的嘶吼,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四的离开,让穆小楼感觉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很委屈,为什么景弈一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原本阿修对他是特殊的,阿四也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保护他,他在九月谷行侠仗义,在九月谷外行侠仗义,获得了那么多赞美,景弈做过什么,值得阿修另眼相看。 “这是第一日,融化经脉。”楼修古淡淡的为景弈解释:“经脉都融化了,药性也会保证他不死。” 景弈点点头,对不远处的景睿说道:“三哥,我们该走了,不然无法在天黑之前赶到古镇。”说着看了一眼李云晋,继续道:“不过你的丞相恐怕不能跟我们一起了。” “这是自然,李云晋谋害皇室,本就是死罪,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景睿点头,看向李云晋的眼神中有些冰冷。 ☆、第41章 10 几人带上痛昏过去的穆小楼,前往古镇的途中穆小楼醒了一次,又被楼修古用药给迷晕了,安静的到了古镇。 “谷主,他怎么了?”千沅在客栈门口接他们的时候,正好看到景睿的随从,将穆小楼从马上弄下来,凑到穆小楼身边,咦了一声:“谷主,穆小楼中了你的七日荣。” 转过头看向楼修古,千沅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谷主,你终于处置了这个害人精。” 见到这样的千沅,景弈摇头失笑,这个穆小楼到底有多招人恨? 几人在客栈落脚之后,楼修古带着景弈在这里逛了一圈,古镇里熙熙攘攘,各地的侠客齐聚一堂,选武林盟主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 穆小楼醒了过来,见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大叫了起来,守在门口多时的千沅立刻飞身进屋,笑嘻嘻的看着穆小楼惊恐的面孔,“穆小楼,你怎么了?” “千沅,是你?你救救我,谷主要杀我。”穆小楼似乎是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倒在千沅的脚下哀求道。 闻言,千沅哈哈大笑起来,笑出眼泪了才停下,冷冷的说道:“穆小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 穆小楼呆滞的看着千沅,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给阿修下药的事,他也是被骗了,以为那是帮助阿修增长功力的药啊,而且他在谷中为谷里的人做了不少事啊,为什么到头来,没有一个人为他说句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应该感激你?你觉得遭受这一切很无辜?”千沅蹲下身,也不管自己心爱的红色衣裙被弄脏,她歪头看着面色难看的穆小楼,笑嘻嘻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做的事,出发点是不错,想要帮助别人,但是,你都没发现,你帮助的人并不是那个真正受委屈的人吗?还有,你在谷里‘行侠仗义’,惹出一大堆乱子麻烦给我们收拾,这些我们看在谷主的面子,忍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听信敌人的话,给谷主下药,真是罪大恶极!” 看着穆小楼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千沅继续说道:“虽然谷主没有追究,也不让我们追究,但是我们都不会原谅你,无知并不能掩盖你一再犯下的错,呵,现在好了,你竟然去害谷主夫人,戳了谷主的逆鳞,这谁也救不了你。” 千沅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穆小楼,翘起嘴角:“现在,你好好享受一下谷主的七日荣吧,这个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哟。”说完千沅就走出去了。 留在屋内的穆小楼趴在地上,一脸的茫然和不忿,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他们不对,他做的是正确的,为什么没有人赞同他?还有那个景弈,是不该存在的,景弈一出现,事情好像跟原来完全不同了。景弈就像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他除去自己的克星有什么不对? “啊……”剧痛再次将穆小楼全身笼罩,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打滚的力气了。 这一轮开始融化内脏,穆小楼现在已经不能吃东西了,在剧痛中,他似乎能感受到,内脏融化成血水的触感。 “我好恨!”穆小楼瞪大眼睛,里面红血丝多的吓人,像是整个眼珠子都变成红色了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比武选举武林盟主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景弈与楼修古坐在观望台上,看着比武场上的比拼,景睿挑了一个武艺最高的暗卫去试水,没想到只坚持了两轮就败下阵来。 无奈景睿只好亲自上场,最后险险以一招之差胜利,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留在客栈的穆小楼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看着自己的骨肉融化,面如死灰,现在的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等待着这最后一次的融化完成。 坐在观望台上的景弈,突然有种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他感受到这个剧情世界正在排斥他,他转头看了一眼楼修古,只见楼修古正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 “我该走了。”景弈看着楼修古,有些犹豫的说道。 楼修古心中一凛,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过:“下个世界,我们还会相遇吗?” “会!”景弈勾起唇角肯定道。 “不许认错人。”楼修古霸道的将景弈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不愿松手,高大紧绷的身体有些许颤抖,语气中满是不舍。 被楼修古紧紧的抱着的景弈,眯起漂亮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不舍,温润的嗓音在楼修古耳旁响起:“别担心,我会找到你的。”如果下个世界没有,那就下下个世界,只要左傅存在着,他就一定会找到的。 “我会先找到你。”楼修古有些发闷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勾起唇角,心中一股暖流涌动,拍了拍楼修古的后背,轻声笑道:“你抱得再紧点,我就被你勒死了。” 楼修古松开了手,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满,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在你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步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好!”景弈点头答应。 景弈看着楼修古,感受了一下剧情世界的排斥之力,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九月谷看看?” “嗯!”楼修古对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有景弈在,他都愿意去。 跟千沅交代了几句之后,两人一起出了古镇,准备去九月谷,看看那些楼修古所住的地方,可惜的是,还没有走到九月谷,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漆黑的有些吓人。 景弈与楼修古在半路停了下来,看着这漆黑一片的夜空,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起:“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我该走了,你保重!” 听闻此言,楼修古眼中满是沉痛,虽然下个世界依然会遇到,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这些记忆了,在这个世界的他,亲眼看着景弈离开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快要将楼修古逼疯了。 千沅回到客栈,见到穆小楼已经死绝了,低低的叹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之后打开窗户,让那股难闻的气味消散。 在她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在几十里之外的景弈抽离了这个世界,只留下了一个原主景弈的躯壳,看着那个躯壳慢慢转醒,气质大变,楼修古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景弈已经离开了。 楼修古握紧拳头,又松开,拿出一根毒针,刺入了自己的死穴,片刻就没了生息。 另一边。 宿主未完成主线任务,进行处罚,处罚结果抹杀!宿主未完成主线任务,进行处罚,处罚结果抹杀! 李云晋不甘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身体崩坏消散。 这个剧情世界在楼修古死亡的瞬间,开始凝固,像是时间静止了,整个世界成了一块大大的镜子,开始破碎,坍塌。 在虚空中的景弈吸收着这个剧情世界的能量,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平静,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为吸收能量而感到痛苦了,系统还真是为他送了一份大礼。 吸收完毕的景弈,缓缓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这个虚空似乎比原来多了一丝生机,他勾起唇角,微微抬手,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用能量凝结的一间房子,放下手,那间房子顿时消散。 “看来还要更努力才行。”看着自己修长优雅的手指,景弈喃喃自语道。 感受着漫天的剧情世界,突然心中一动,身影消失在原地。 醒来的景弈接收着这个剧情世界的剧情,渐渐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这个剧情世界是一个渣受重生,悔悟与忠犬攻在一起没羞没臊秀恩爱的剧情。 啊,不过这个世界的渣受很不幸,因为现在另一个主角,忠犬攻,就是景弈附身的对象。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景弈想着这个渣受在重生之前所做的事,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前世做出那样的事,重生之后,忘记一切与被伤害的对象在一起,继续享受着他的宠爱,并且渣受恐怕也不是真心爱他,而是喜欢那种永不背叛的感觉罢了。 陷入思绪的景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的回过神,他拿起手机,上面‘昂昂’两个字在闪烁,他勾起唇角,点了一下挂断,然后将联系人的名字改为张宁昂。 挂断之后没多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景弈索性按了静音就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等景弈吃完东西回来,就见手机上多了十多个未接电话,他眯起漂亮的丹凤眼,淡淡的勾起唇角:“张宁昂,重生之后第一个想找的就是原主,可惜,已经换人了。” 手机再一次亮了起来,景弈拿起手机,第一次按了接通,那边传来略带委屈的不满声音:“景弈,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刚刚去吃饭了,手机在卧室。”景弈坐到床边,淡淡的回道。 “我想见你!” “来吧!”说完之后,景弈就挂断了手机。 ☆、第42章 1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景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来人开了门。 “景弈!”门口正中间站着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一双光波流转的桃花眼,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勾起唇角,景弈侧开身,淡淡道:“进来吧!” 张宁昂见到景弈神色冷淡,不如以前那样,他的笑容僵了僵,走进来之后,对景弈说道:“景弈,对不起,前段时间是我不好。” 不仅是前段时间,而是前世,张宁昂想到前世自己只剩下一个景弈,他为了那个男人抛弃一切,结果得到的却是被算计的一无所有,那个男人爱得居然是他那个白莲花弟弟,最后被家族抛弃的他,喝醉酒跟人打架,把人打成植物人,而他被拘留了。 只有景弈跑前跑后的为他周旋,可惜的是,他悔悟的太晚了,患了病,没过多久就死了,在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真正值得自己去爱的人是谁,所幸,他重生了,这一次,他不会错过这个人了。 “没关系,坐吧!”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语气淡淡的说道。 张宁昂莫名的有些不安,虽然景弈说着没关系,但是他觉得景弈似乎对他没有那种情感了。 “弈——”张宁昂欲言又止。 景弈转头,一双惑人的丹凤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宁昂,等着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看着景弈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迷人的丹凤眼中却是平淡无波,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的只是客气与疏离。 “你在生我气吗?”张宁昂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坐了下来,景弈勾起唇角:“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为了齐越那样对你。”张宁昂垂下头,拳头攥紧,他是真的很后悔。 见张宁昂的模样,景弈靠在沙发上,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不是张宁昂幸运的重生了,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你是说为了齐越,而说我是一厢情愿贴着你这件事的话。”景弈轻笑了一声,看到张宁昂抬起头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景弈抬手制止了他:“不用道歉,我没有生气。” 见此,张宁昂眼中一亮,桃花眼弯起,激动的抱住景弈,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 景弈轻轻地推开他:“我没有生气是因为,我不在乎,懂吗?”勾起唇角,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宁昂,淡淡的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大两岁,所以对你多有照顾,如果这样让你误会的话,我道歉,你放心去追齐越,我不会干涉的。” “不、不是这样的。”张宁昂有些慌乱的站起身,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一直以来都是景弈对他好,而他对待景弈从来都是嫌恶的。 在来景弈的住所之前,张宁昂没有想到过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前世的时候,景弈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对于他追齐越,也从来都是反对的态度,因此他每每对景弈恶语相向,使得两人关系越来越僵。 “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喜欢齐越,我喜欢的是你。”张宁昂拿出杀手锏,这招或许对原主很有用,但是现在是景弈,那么张宁昂失望是一定的了。 景弈抬起丹凤眼看向他,略惊讶的说道:“可是你三天前还追着齐越到处跑。”说完之后,又笑了一声的说道:“不管你喜欢谁,我对于你,并没有除朋友之外的情感。” 猛地抬头,张宁昂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弈:“怎么会这样,你明明是爱我的。” “我不知道你哪里得出的结论,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你。”景弈勾起唇角,微眯狭长的丹凤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听到景弈肯定的回答,张宁昂像是被雷击中了,整个人呆滞住了,呆呆的看着景弈,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昂昂,你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会着急的。”景弈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宁昂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景弈,执拗的瞪着桃花眼说道:“我今天想在你这里住。” “但是我不想。”景弈摇头拒绝。 看着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景弈,居然拒绝他的要求,张宁昂有些崩溃,难道重生之后的代价,就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也离开他?扶住墙边,张宁昂靠在上面,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 “快走吧,路上小心!”景弈走过去,拿纸巾将他的眼泪擦掉,勾起唇,淡淡的说道。 张宁昂猛地抱住景弈的腰,哽咽道:“为什么就连你也变了?我不走,我就不走,景弈,不要赶我走,我只有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只有我了,张叔叔是你的父亲,宁远是你的弟弟,这些才是你的亲人。”这个渣受从没想过重生之后要与家人搞好关系,只一心想着报复现在对他很好的家人。 张宁昂从景弈怀中离开,一双桃花眼哭得有些红肿,满是委屈:“他们不是我的亲人,我没有那样的亲人。” “他们做什么了?”景弈抱臂,眯起狭长的丹凤眼。 闻言,张宁昂呐呐不出声,现在的他们确实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反而对他很好,但是他经历过前世啊,后来他们那些丑恶的嘴脸真是让人想吐,可是他不能将这些告诉景弈。 略有些昏暗的壁灯照在张宁昂那张脸上,将他衬得有些阴沉,他许久才说道:“我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说完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景弈将门关好之后,张宁昂停下脚步,看着景弈的家门,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景弈,如果说重生的代价就是你离开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追回来的。 第二日一早,景弈就被卧室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他去洗了把脸,然后走出了卧室,看到张宁昂端着两杯热牛奶,冲他笑道:“你醒了。快来吃早餐!” 看了一眼餐桌上摆着的早餐,勾了勾唇角:“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呢?” 张宁昂放牛奶的手一僵,前世为了齐越,他什么都去学,做饭自然也在其中,他垂着眼睑,有些勉强的笑道:“就是试着做一下,不知道好不好吃。” 瞥了桌子上的房门钥匙一眼,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划过一道冷光,竟然忘了张宁昂还有这个公寓的钥匙,看来要换一把锁了。 “快来吃饭吧,别在那里站着了。”张宁昂见景弈在原地站着不动,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你吃吧,我公司有事,就先走了。”景弈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之后,换了一套西装就出门了,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张宁昂。 张宁昂看着还冒热气的牛奶,心中闪过一丝不满,他都这么费心讨好景弈了,为什么景弈一点都不领情?现在的张宁昂心中只有尴尬和难堪,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前世所做的事,比起景弈的视若无睹,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出了家门的景弈,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楼下的公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靠在上面,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闭目假寐。 “你没睡好?”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猛地睁开眼,看向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站,他只能看清大概轮廓,而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模样。 “你是谁?”景弈坐直身体,略紧绷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的对门邻居。”男人坐在景弈了身旁,一双墨黑中夹杂着一丝深蓝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混血?景弈瞬间失去了兴趣,左傅是最注重血统的,应该不会挑一个混血附身。 “你好像很失望。”男人的语调有些奇怪,应该是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中文说的有些生硬。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勾唇道:“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 那男人失笑,兴趣盎然的看着他,用着略生硬的语调说道:“我叫戴天伦。”他的名字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些拗口,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戴天伦?”景弈勾起唇角,这不是渣受重生之后的男配攻么?与原主还争了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戴天伦见景弈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有些兴冲冲的问道。 景弈单手托起漂亮的下巴,打量着这五官深邃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我不想说。” “国内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吗?我告诉了你的名字,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见景弈不愿意说,戴天伦有些急切,但是因为中文不是很好,说到一半,剩下的就说起来英语了。 噗嗤笑了一声,景弈没想到这个戴天伦这么好玩,剧情中只说了戴天伦对渣受温柔深情,并没有提到他的这一面。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0节 见戴天伦一头雾水的模样,景弈终于止住了笑容,说道:“我叫景弈。” ☆、第43章 2 “你是景家人?”戴天伦有些惊讶。 “天伦,你在那里坐着干什么?”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景弈转头,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精致的女人正温柔的看着这边。 戴天伦眉头轻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伤心,我们这么久都没见过面,一见面就这么嫌弃我啊?”女人走向戴天伦,伸手想要摸他的头,被戴天伦皱着眉躲过了。 那女人转头看向景弈,伸出纤手道:“你好,我是天伦的姐姐,戴天悦。”漂亮的脸上带着略有些怪异的笑容。 看了眼那只纤手,景弈站起身,回握了一下,随即分开,勾起唇道:“你好,我是你弟弟的邻居,景弈。”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交谈,戴天伦站起身,黑着脸看向戴天悦,语气略生硬的说道:“戴天悦,你来我这里,有事?” “我就是看看这里有什么好?让你非要搬到这里来。”戴天悦一挑眉,刚刚那股温柔劲瞬间没了踪影。 景弈见两人在讨论家里事,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见到景弈离开了,戴天伦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然后黑着脸,对着戴天悦说了一句:“这里,没你!”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戴天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的走了。 时间过的很快,景弈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大半个月了,期间张宁昂多次来景弈的住所,景弈换了锁无效后,住回了自己的别墅内,那片别墅区保全设施做的很好,没有主人的允许是绝对不可以进入别墅范围内的,原本景弈是比较喜欢住公寓的,但是被张宁昂纠缠的有些烦了,才搬回这里,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见到了熟人。 开车到了公司,听见助理说有一个人坐在会客厅里等着他,景弈没进办公室,直接走向了会客厅,刚一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身上冷傲的气质,让景弈有些熟悉。 “齐越?”景弈勾起唇角,不知道这个迷得渣受死去活来的齐越来找他做什么。 听到背后声音,齐越转过身来,一张冷峻的脸映入景弈的眼帘,景弈心中一动,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这个人不会是左傅吧? “景弈?!”齐越有些不确定的叫道。 听到齐越的声音,景弈在心底暗自笑了一下,他有些魔怔了,见了高大冷峻的男人都猜测会不会是左傅,他抬手:“请坐!” 两人落座之后,景弈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像左傅的男人,勾起唇角,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张宁昂说他爱你。”齐越眼睛盯着景弈,语气有些冷道。 “所以,你是来跟我夺回他的?”景弈眯起漂亮的丹凤眼,里面光波流转,向后靠了靠,他看着齐越说道:“没有必要,我对于他并没有除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 听见景弈的回答,齐越心中一喜,面上柔和了不少,看向景弈的眼神中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冷意。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离他远一点。”齐越眼神认真的看着景弈。 下班回去别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景弈开着车进了别墅区内,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在路边站着。 “戴天伦?”景弈看着穿着家居服,在路边转悠的高大身影,停下车,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戴天伦转过身,直接冲他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吸了吸鼻子,鼻音略重道:“我忘记带钥匙了,能不能去你家睡一晚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别墅区内大门都是指纹锁。”景弈侧头看向他,淡淡的勾起唇角,这段日子,戴天伦总是借着各种理由接近他,身上的气质还有一些小动作与左傅十分相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戴天伦应该就是左傅。 动作一僵,戴天伦用着生硬的语调说道:“为什么我家不是?” 见他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景弈无奈的发动车子,直接开向车库,停下之后,带着戴天伦回了别墅内。让戴天伦在客厅坐下,景弈找出医药箱,拿出一盒感冒胶囊递给了戴天伦,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你穿成这样,是故意的吗?”景弈在沙发上坐下,淡笑着看着戴天伦那一身薄薄的家居服。 戴天伦吃了药,看向丹凤眼中满是笑意的景弈,耳尖有些发红,带着一丝深蓝的眼睛里有些窘迫。 看出戴天伦的窘迫,景弈也不再调侃他,略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也搬家了?” “因为,你搬到这里了。”戴天伦有些怪异的语调让人想发笑,但是他眼中认真严肃却让人笑不出来。 心中一暖,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起身凑近戴天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戴天伦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球,认真的看着戴天伦的眼睛。 这样近距离的靠近,让戴天伦耳尖红透了,心跳倏然加速,气息也有些不稳。 正在戴天伦想要说话的时候,唇上覆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他呼吸一窒,看着景弈俊美的脸,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动作激烈的吻了上去,身体的交缠与口津的吮吸,让两人无论身心都火热起来,深秋的夜里有些凉,但是室内却是温度攀升,春意盎然。 第二天,景弈醒来,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 “怎么了?”景弈侧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角道。 戴天伦转过身,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你醒了?!我刚刚查了,网上说,你现在需要吃点流质食物。我已经买回来了,在微波炉里。”说完干咳了一声,似乎回忆起昨晚的疯狂,看向景弈的眼睛中有些火热。 看着戴天伦的模样,景弈微眯起眼,左傅无论到了哪个世界都是这样,确定两人关系之前,动不动耳尖就红了,而确定之后,脸皮厚度倍增。 见景弈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戴天伦心中一慌,眼神略有些暗沉:“你后悔了?” “没有!”景弈笑了笑,起身抱住他,低声道:“我爱你!”所以不要每个世界都这么没有安全感。 戴天伦心中涌出狂喜,他抱紧景弈,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略带颤抖的说道:“是你先说的,以后再想后悔都不可能了,你不要想逃离我!” “不会。”景弈摇头,他心中只有这么一个人,也只会有这么一个人。 正在这种温馨气氛萦绕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两人分开,景弈转身去拿手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在屏幕上闪烁,景弈接通。 “景弈,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张宁昂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景弈看了戴天伦一眼,对手机那边的人说道:“张宁昂,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张宁昂在那边刚说了一个字,景弈的手机就被人拿走了。 只见戴天伦黑着脸,冷冷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道:“不准再打电话给我媳妇儿!”说完就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然后抿紧了唇线。 “媳妇儿?”凉凉的重复一遍,景弈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不对吗?伴侣在国内不就是应该叫媳妇儿吗?”戴天伦皱起眉,深邃的眼中一丝疑惑划过。 景弈叹了一声,躺在床上,说道:“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这个世界的左傅似乎学会了装傻充愣。 见到景弈妥协,戴天伦眼中划过笑意,他也知道这样的浅显的装傻方法景弈一定能看出来,但是景弈愿意配合他,这说明景弈对他是真的在乎的。 在这个世界,因为附身成为另一个主角,所以对于破坏剧情,景弈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保持与张宁昂的距离,与戴天伦没羞没臊的过日子就行了。 上个世界是穆小楼自己作死,景弈虽说没有做什么,但是也是上了心的,这个世界却是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了,只要景弈不去作死跟张宁昂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的剧情已经妥妥的被破坏了。 张宁昂这边,每次打景弈手机都不接,最后也打不通了,想到是换了号,去景弈公司堵人,却每次都被保安请出来。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景弈了。 相反的,前世害得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讽刺的喜欢上了他,整日跟在他后面跑。 张宁昂靠在景弈公司外面的柱子上,看着不远处的高大男人,突然有些想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世景弈爱他,他爱齐越,齐越爱别人。而现在,齐越爱他,他爱景弈,景弈却不爱他了。 看着越笑越疯狂的张宁昂,齐越有些担心的上前:“昂昂,你怎么了?” “齐越,你给我滚远点!”见到齐越靠近,张宁昂停下了笑声,想起前世这个人的嘴脸,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齐越眼神一暗,张宁昂到底发现了什么,才对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 ☆、第44章 3 刚与戴天伦通过电话的景弈,匆匆出了公司,却被守在公司门口的张宁昂截住了。 “景弈!”张宁昂眼中露出惊喜,连忙迎了上去,留下原地的齐越,表情晦涩不明。 “张宁昂?”天色有些暗,景弈停住脚步,看向朝着自己快步走来的有些模糊的人影,眉头一皱。 景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齐越,又看向了在自己面前这个面露委屈的张宁昂。 “保安真可恶,明明知道我跟你认识,还故意拦着不让我上去。”少年般稚嫩的脸上露出愤怒,说出这样的话,张宁昂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在里面的,因为景弈之前的种种表现,已经表明了态度,可是他就是不甘心,明明前世不是这样的。 景弈对于张宁昂的感觉,硬生生的从无感到了现在的讨厌,张宁昂缠人的本领真可谓是登峰造极,无论哪里都有张宁昂的身影,感觉他每时每刻都在研究着路线蹲点,没有其他事情做一样。 “是我让保安拦着的,张宁昂,我有爱人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的看了张宁昂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迈开步子走了,戴天伦说了那句不清不楚的电话之后就挂断了,再打也没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张宁昂还在他跟前凑,景弈在那一瞬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了。 张宁昂刚想追上去,就被后面的齐越拦住了。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截到他的。”气急败坏的喊道,张宁昂拼命挣扎着,但是依然挣脱不了齐越紧紧抓着他的手。 齐越抿紧唇线,黑着一张脸,像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般,低哑着嗓音说道:“昂昂,他说了已经有爱人了。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 “滚开,我不爱你了,你又反过来追着我跑,你他妈就是犯贱!”张宁昂咬着牙齿,狠狠的说道。 听着张宁昂愤恨的咒骂,齐越突然嗤笑一声:“你不是也一样么?” 正在挣扎的张宁昂身体一僵,随即有些疯狂的大吼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怎么能跟你一样?他是爱我的。”此时的大吼大叫只为了掩饰那心底浓浓的无措,以及被抛弃的恐惧。 齐越面色平静的看着张宁昂的疯狂,等张宁昂安静下来之后,齐越猛地将他拉近自己,贴着他的耳边,低声如情人般呢喃让张宁昂心中一颤:“张宁昂,认命吧,你这辈子只能跟我纠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张宁昂的耳朵上,让张宁昂后背发凉。 另一边景弈匆匆回到了住所,发现别墅内漆黑一片,他皱了皱眉,戴天伦没有在? 景弈拿出手机,拨通了戴天伦的电话,却发现手机铃声在楼上响了起来,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景弈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就快步上了楼。 声音是从他的卧室里传出来的,门是半掩着的,景弈推开了门,发现床上鼓起一个大包,走过去,掀开被子,戴天伦躺在床上,俊脸上有一团异样的红晕。 摸了摸戴天伦的额头,温度有些烫人,景弈皱起了眉,抽取一丝能量弹入戴天伦的身体,景弈感受到戴天伦身体里有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在翻腾,他刚刚那丝能量一进去,就直接被那股霸道的能量碾碎,消失了。他心中有些不安,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过了一会儿之后,戴天伦体温不仅没降,反而更高了。 “你到底怎么了?”景弈看着呼吸急促,紧闭着双眼的戴天伦,心中划过一丝担忧。今天一下班,就接到了戴天伦的话,只说了一句回别墅,别把他送医院之外就挂断了电话,其他的一点没说。 “媳妇儿……”似是听到了景弈的声音,戴天伦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声音低沉沙哑的喊道。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欣喜,问道:“你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因为我想兑现跟媳妇儿的约定。”戴天伦深邃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景弈,里面炙热的爱恋让人心惊。 听到戴天伦的话,景弈先是一愣,然后才眯起惑人的丹凤眼,勾起唇道:“你记起上一个剧情世界了?” “嗯!”戴天伦把景弈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身体的热度还没褪下,景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暖炉包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弈温润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当时你没有了气息之后,我就紧随而来,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失去了记忆,幸运的是,我还是凭着本能先找到了你。”戴天伦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庆幸,低头,看着景奕头顶的发旋,眼神温柔。 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景奕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戴天伦眼中的那一丝深蓝,并不是因为混血,而是家族遗传。 戴家没有哪一代与外国人混血,只是眼中的深蓝是与生俱来的,这没有人能说清楚原因,有人猜测这也许是一种遗传病,但是却没有人因此而丧命或身体不适。 不过戴天伦确实是在国外长大,所以中文才说的不是很好。 “谢谢!”左傅为他所做的努力,让景奕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丝愧疚,他并不能像左傅那样即使失忆也能认出对方。 感受到怀中人情绪的低落,戴天伦吻了吻景奕的发顶,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奕头顶响起:“别自责,你现在还有些弱小,等什么时候你能创造剧情世界了,就可以随时认出我了。” “你说什么?”景奕猛地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内瞳孔紧缩,声音略急促道:“剧情世界是创造出来的,不是自然形成的?” 深深看了景奕一眼,戴天伦才缓缓说道:“嗯,它不是自然形成的,剧情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你破坏了剧情之后,剧情世界会崩塌,里面的能量就会被你吸收。” “崩塌?”景奕猛然一惊,洛洛。 看出景奕的担忧,戴天伦继续说道:“别担心,你做的是对的,剧情世界本是规定好的模板,里面的人一遍遍的重复剧情,不能解脱,只有破而后立才能使得那些世界成为一个真实的世界,到时候因世界崩坏死去的人,都会复生在那个世界,繁衍生息。” “没有这么简单对吗?”听到这里,景奕心绪平复了一下,淡淡的问道。 “嗯,需要你将所有剧情世界全部打破,然后……”戴天伦说到这里突然捂着头部,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 景奕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紧张的情绪:“你怎么了?” “没事。现在那些事你还是先不要知道了,等时机一到,我再告诉你。”戴天伦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略有些疲惫道。 从戴天伦的怀中出来,景奕看着他英俊的脸,神色凝重道:“我想知道你的来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为什么每个世界都有你?看起来你能力很强,却为什么总是失忆?” 听着景奕一连串的问话,戴天伦露出一丝苦笑,低沉悦耳的声音里有些许无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只恢复了一部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空白的。” 明白戴天伦不会骗他,景奕点点头。 见景奕这么相信他,戴天伦心底划过一股暖流,坐起身,他看着景奕修长优雅的身姿,想起那晚的疯狂,眼神炙热道:“媳妇儿,我们休息吧?”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景奕哪里不知道戴天伦想做什么,只是他刚知道这样一个冲击人心的消息,需要好好缓一下。 看着景奕起身离开的背影,戴天伦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早知道就不现在告诉景奕了。 景奕坐在书房内,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下巴放在上面,眼中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 他从刚开始,被系统拉进剧情世界以来,都始终认为,剧情是自然形成,却没想到是有人造出来的,一个人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创造这么多世界,那么创造这些剧情世界的人到底是谁? 里面会不会有左傅创造的?或者这些剧情世界就是左傅创造的。只是系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使得左傅总是失忆的源头又是什么,突然一个令人惊骇的想法蹿入他的心间。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遮住里面的震撼,也许能创造剧情世界的不止一人。 “咚咚!”书房外面传来敲门声。 景奕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只见戴天伦手里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食物,递给景奕,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想你刚回来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做了一些。” 实际上是戴天伦见景奕进了书房之后,就没有了动静,时间有些长,他心里有些发慌,所以借此叫开了房门。 “你吃了吗?”闻着食物的香气,景奕还真是有些饿了。 “没有。”戴天伦实话实说。 “那一起吃吧。”景奕端着盘子,走向餐厅,戴天伦心中一喜跟了上去。 ☆、第45章 戴天伦恢复一些记忆之后,本就黏人的他,变得更加黏人了,对此,景奕除了刚开始表示稍微有些不适之外,再往后就已经渐渐地习惯了。 “景奕!”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景奕皱起了眉。 转过头,没有出乎意外的,就是张宁昂。 这些天张宁昂每天都守在景奕的公司外。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张宁昂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这是剧情中没有的,因为剧情中原主是如同渣受重生前一样爱他的,所以渣受即使悔悟了,在原主面前他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现在的张宁昂见景奕一面都很不容易,见了之后,景奕几乎不跟他交流就离开了,他只能把姿态一再降低。 “我很想你!”张宁昂不像一开始那样神采奕奕了,脸色疲惫,眼中有些即将崩溃的情绪在翻腾。 闻言,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闪过一丝嘲讽:“你确定是在想我吗?” 神色微怔,张宁昂肯定道:“当然了!” 景奕将头转向面色难看的齐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齐越眼中划过阴霾,看向张宁昂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顺着景奕的视线,张宁昂看到了齐越,忙解释道:“不是我让他来的,他自己非要在这里。”说着还狠狠的瞪了齐越一眼。 齐越笑了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眼中的阴霾更深。 公司外面人来人往,早就有人发现了张宁昂,此时见三人对峙,有的停下脚步指指点点,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其中一人是景奕,都忙不迭的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匆匆地进了公司。 见此,景奕弯起唇角,淡淡道:“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最好,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身边的人呢?”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张宁昂,目光锐利。 “我,我——”满脸后悔,张宁昂以为是景奕是在质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回应他,现在反而跟在景奕身后。 看张宁昂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话,景奕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齐越。 齐越闭了闭眼,又再次睁开,阴霾消失,里面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我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景奕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越。 “多谢提醒!”语气毫无起伏的回了景奕的话。 张宁昂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看了一眼张宁昂,景奕淡淡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景奕走了张宁昂还没来得及对齐越发飙,就挣脱不得的被齐越拉着胳膊,一直拉到车子停泊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就被塞进了车里。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宁昂叫骂了一路都不管用,坐进车里后,狠狠踢了一脚前坐,咬牙切齿地看着齐越的后脑勺。 齐越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坐好!”说完话车子就像发射火箭了一般迅速开出去。 被齐越的话刺得一激灵,再加上齐越开车的速度,张宁昂开始后背发凉,脸色有些发白。 现在路上的车子很多,齐越的车开的很快,向是赴死一般,不停的闯红灯,违规超越别的车,一路上刹车声,尖叫声,乱成一片。 一直挣扎的张宁昂,终于安静了下来,死死的抓住头顶的把手,控制着自己不要随着车子来回摇摆,呆呆的看着前方,嘴里不停的喃喃道:“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终于,车子在一座靠海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齐越面无表情的从车里下来,绕到后座,将瘫软成一滩的张宁昂拽出。 直到快进入别墅里的时候,张宁昂才回过神,挣扎着大叫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变态!”脸色煞白,神情恐慌,眼中带着惊惧。 齐越猛的一把将张宁昂推了进去,随后他也踏了进去锁上门。 蹲下身,眼中带着扭曲的感情,冷冷道:“我是变态疯子,但那都是被你逼成这样的!”说完齐越将挣扎不已的张宁昂拖走。 另一边景弈坐在办公椅上,想着齐越的眼神,那一闪而逝的偏执与疯狂,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食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咚、咚、咚的响声在办公室内一下一下的响起。 “痴情的男人啊。”微微的叹息从景弈嘴中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不屑的冷哼声。 景弈转头,刚好看到戴天伦站在办公室门口,满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你怎么过来了?”眼中闪过惊喜,景弈站起身,迎了上去。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在想着别的男人。”绕过景弈,戴天伦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那带着浓浓醋意的话语让景弈失笑,他走过去,坐在戴天伦旁边,看着他问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有什么事?” “我要回家几天。”戴天伦见景弈发问,就将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皱了皱眉,景弈疑惑道:“这件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戴天伦看着景弈的眼神认真温柔。 景弈沉吟了一会儿,就点头道:“好!”见景弈点头,戴天伦嘴角略有些僵硬的上扬。 “你会笑了?”景弈有些惊讶,好几个剧情世界了,每次见到左傅,他的大部分状态都是面无表情,没想到这个剧情世界竟然会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戴天伦俊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正在学。” 现在的左傅更像是一个活人,记得第一次见到左傅的时候,左傅完全没感情的样子,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生气,连语调都是平板冰冷的,后来接连的几个世界都会比上一个世界多一些情绪,景弈莫名的有一种感觉,或许等他将所有剧情世界破坏后,左傅就变成一个完整的,不缺少任何情绪的人。 “媳妇儿,你不会嫌弃我吧?”戴天伦有些不安的看着景弈,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缺少很多情绪,但是跟在媳妇儿身边,总有一天他会恢复完全的,媳妇儿就是他的动力。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戴天伦的眼睛说道:“当然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左傅在面对他时,总是有一种不安,好像他随时会离开一样。 得到了景弈的承诺,戴天伦稍稍放下心来,说道:“我订的明晚的机票。” “好,我去安排一下。”合着这人早就准备好了,景弈无奈,起身走向办公桌,开始整理未处理的文件。 戴天伦也不走,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景弈处理文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果然不假,认真工作的媳妇儿似乎更好看了。戴天伦眼中升起一丝痴迷,心里喜滋滋的。 景弈处理文件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文件就被处理了大半,景弈松了一口气,拨通了外面助理的电话,说道:“把徐经理,王副总叫进来。” “好的,总裁。”助理在那边干练利落的回答。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人进了景弈的办公室,女的长得很漂亮,穿着打扮都是很职业性的,脸上的笑容也是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微笑,而那个男的则是帅气不羁,衬衣扣子都没扣严实,脸上带着挑逗的笑容,活像一个花花公子。 见到这两人,戴天伦瞬间脸就黑了,没想到媳妇儿的公司里的职员都长成这样,但是随后就缓和了脸色,因为他比这两人长的都好看,重要的是媳妇儿爱得是他。 “景总!”两人叫了一声之后,就等着景弈说话。 景弈首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勾起唇角道:“徐经理,我这段时间要出趟远门,你与王副总把公司看好了,文件由你筛选过后,再给王副总签字。” “是。”徐经理面不改色,依然挂着职业性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景弈的委以重任而改变。 这边景弈还没开始跟王副总说话,就见他不满的说道:“景总,明明是我职位比她高,为什么每次你都把重担给她?” “因为你笨。”这句话不是景弈说的,而是那个一直挂着职业性微笑的徐经理说的。 这一下就把王副总说炸毛了,他转头看着徐经理,不高兴道:“徐静一,别以为你这几年爬的快,就能爬到我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那就走着瞧。”徐静一斜了他一眼,淡淡道。 这两人能力都很强,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总想着比过对方,抓住对方的把柄,明明很成熟的两人,一见面就像小孩一样斗嘴,景弈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将两人叫了过来,将公司的事交给这两人,让他们互相监督,至于这两人会不 生出别的感情,这就不在景会弈考虑范围内了,因为到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景弈拍手将两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这里,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勾唇说道:“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什么决定不了的,打电话给我。” ☆、第46章 5 景弈与戴天伦一起回到戴家,刚一进去就发现戴天悦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刚踏进来的景弈看。 “戴天悦!”戴天伦挡在景弈身前,皱眉看着戴天悦,声音微冷。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看就不看。”戴天悦不屑撇撇嘴,低头玩自己的手机,神情与气质跟景弈见她的第一面大不相同。 他们还没能坐下休息,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天伦回来了?” 转头,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手里提着好些东西,一脸欣喜的看着戴天伦。 一旁的保姆见了,连忙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去。 “妈。”戴天伦叫了一声。 “咦,儿子,你发音标准了不少呀。”戴母满脸惊喜,上前拍了拍戴天伦的臂膀,满意道:“不错,又壮实了。” 看着戴母爽快豪放的动作,戴天伦额角鼓了鼓,木着脸看了一眼景弈。 “这就是小景吧?不错不错,长得比我儿子好看多了。”戴母丝毫不顾及戴天伦才是她儿子的事实,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景弈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伯母这么美丽,您的儿子怎么会差呢?” “我儿子可没继承我的优点,全继承了他爸,一张面瘫脸。”戴母摇头,上前拉住景弈,说道:“咱们不提他了,小景啊,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拉着景弈就坐到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景弈。 看着戴母的神情,像是在打量儿媳妇的样子,景弈瞥了一眼还在站着的戴天伦,然后看着戴母,笑道:“伯母,我家中还有一个兄长。” “不错不错。”戴母脸上的笑容更深,连连点头。 一旁的戴天悦看不下去了,不满道:“妈,天伦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你再把人吓跑了,看你找谁哭去?”这人倒是忘了自己一开始直勾勾盯着景弈的事情了。 “你这丫头。”戴母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跟景弈说道:“小景啊,伯母是太高兴了,你不要介意哦。” “没事的,伯母。”景弈自然是不会介意的,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戴家接受不了戴天伦喜欢男人的事实,没想到戴母与戴天悦的态度却是异常赞同。 戴母越看景弈,心中越是欢喜,她儿子从小到大表现的都是清心寡欲,这都三十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她们猜测过会不会是性向的问题,戴天伦瞒着他们在外面偷偷有男朋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戴母就有些急了,既然不是性向问题,女朋友是美是丑,总要有一个啊,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单着吧,戴母给他安排了许多相亲对象,可是偏偏戴天伦一丝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那些人,再后来戴母与戴天悦都急了,这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就在她们着急的时候,戴天伦突然提出要搬出去,这让两人警惕了起来,戴天悦还偷偷跟踪,恰好看到了戴天伦主动去找景弈说话,戴天悦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戴母,戴母高兴的好几天都没合上那笑着的嘴。 直到今天,亲眼见到了景弈,戴母的心落了下来,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看起来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气质相貌也是顶好的,男的就男的吧,儿子喜欢就好。 “你们聊着,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几个菜。”戴母站起身,按下了想要站起身的景弈,脚步匆匆的走向厨房。 “我去帮忙。”戴天悦在戴天伦如同实质的目光下,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走向厨房,然后在进去之前,还转头冲戴天伦做了一个鬼脸。 景弈勾起唇角,左傅在这个世界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保持面瘫脸这么久? “我这个世界的家人,你都见了。”戴天伦在景弈身边坐下,转过头看着景弈说道。 景弈点点头,笑道:“很幸福的家庭。”说完之后,戴天伦完全没反应,转头,见戴天伦还是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 “嗯?”景弈不懂戴天伦在等什么。 “你也该带我去见见你的家里人,然后,我们结婚。”戴天伦认真的说道。 原来是想结婚了。景弈恍悟,他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笑着说道:“我家里人就不用见了。结婚可以随时。” “真的吗?太好了。”一个惊呼声从厨房方向传来。 两人转头,只见戴天悦贴着厨房的门,正懊恼的捂着嘴的看着这边,原来戴天悦根本没在厨房里面帮忙,而是贴在厨房门口,偷听两人的谈话。被发现了的戴天悦,只好真的帮忙摘菜去了。 “为什么不用见家里人?”戴天伦疑惑道。 “他们喜欢张宁昂。”景弈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剧情中就是这样的,两人一起长大,景家长辈十分喜欢张宁昂,两人小的时候还戏言让张宁昂嫁过去做媳妇,没想到后来原主竟然真的对张宁昂情根深种。 依照景家长辈喜欢张宁昂的程度,张宁昂一旦闹起来,景家人不会同意两人结婚的事的。 听见景弈给的答案,戴天伦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看着景弈,执拗又坚定的说道:“我要见你这个世界的家里人。” “好吧。”景弈看着戴天伦这样坚持,也不再反对。 两人在戴家住了三天,每天戴母都变着花样给两人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补品,补得两人快虚火过旺了,刚来的那天,戴母提着的那些东西都是她搜集来的补品。 “小景啊,这些你带上,两人多补补。”临走前,戴母塞给了景弈一大包东西,眼神慈爱的看着景弈。 景弈面不改色的接过,勾起唇角道:“知道了,多谢伯母。” “哎,多好的孩子啊。”戴母感叹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拿着那包补品回到车里,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揉了揉唇角那快僵硬的面部肌肉,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叹道:“我觉得保持面瘫脸是一个对的决定。” 抽了抽嘴角,戴天伦知道自己这个世界的母亲,那股热情劲让人有些吃不消,但是让景弈这么宠辱不惊的人说出这种话,有些让戴天伦惊讶了。 景弈在戴家住了三天,而在这三天里,整日纠缠景弈的张宁昂也没有出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景弈刚一回去,就被张宁昂的弟弟张宁远找上了门。 “景弈哥,我哥没跟你在一块啊。”张宁远有些惊讶的看着客厅坐着的另一个人,神情有些焦急起来:“他消失了三天,你也离开了三天,我们都以为你们两个人在一块呢。” 闻言,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想起那天齐越的神情,他看向张宁远的眼神有些探究,淡淡的说道:“或许这件事,你可以去找齐越。” “齐越?”张宁远的脸色有些苍白,哥哥跟齐越在一起? 张宁远失魂落魄的从景弈的别墅里出去,从窗子里看着张宁远有些落寞的背影,景弈勾起唇角,看来比起张宁昂,张宁远更在乎的是齐越。 突然眼睛被一只大手遮住,腰间也缠上了一条有力的臂膀,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耳旁响起:“不准看别的男人。” 景弈拉下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想着齐越与张宁昂的纠缠,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阴暗,勾起唇道:“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抽光你的能量,把你锁起来。” 听到景弈的话,戴天伦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搂着景弈的双手用力收紧,低沉悦耳的声音里夹杂着从没有过的愉悦:“不会有这一天的。”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想起这人每个世界都会失忆,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说不定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没过几天,张宁昂被找到了,在齐越靠海的别墅里,被找到后的张宁昂除了眼神惊惧之外,其他都很好,身体毫无问题,甚至比常人更加健康。 “我放过你了。”齐越被逮捕的时候,神色平静,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张宁昂,淡淡的说道。 在齐越说这些话的同时,张宁昂忽然心中一痛,似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流失了,抓也抓不住,他抬起头看着齐越的背影,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始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宁昂因这件事,安静了好久,就连听说景弈将戴天伦带回景家这件事都毫无反应,呆呆的自己房间里坐着不出来。 张父心疼的同时,又感觉这孩子多半废了,开始让张宁远接触公司核心,开始培养另一个继承人,以备不时之需。张家的人看出苗头,纷纷开始巴结张宁远,张宁昂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无动于衷。 “你去看过齐越了?”景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戴天伦,挑眉道,他怎么不知道戴天伦跟齐越还有交情。 “嗯。”戴天伦点点头,也不解释什么。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转身上楼进了卧室,将门锁上,躺在床上睡觉。 见景弈有些不高兴,戴天伦抿直了唇线,伸出食指,一道蓝光缠绕在上面,他走到景弈的卧室门外,用能量将门弄开,看向床上的鼓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指上的蓝光直冲着景弈而去,没入景弈的身体,而景弈毫无察觉,快速昏睡了过去。 ☆、第47章 6 微暖的橘色台灯在床头发出温馨的光线,浅浅的呼吸声让人不敢惊扰,卧室内一片宁静祥和。 戴天伦坐在床边,看着景弈的俊美的睡颜,脸上冷硬的线条略显柔和,手指抚上那闭着的丹凤眼,低声道:“就快了,再等等。” 那沉睡着的景弈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最后归于平静。 另一边沉寂了半个月的张宁昂,终于从家中出来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他第一个主动去见的,竟然是害得他变成这样的人。 “齐越。”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略有些憔悴的英俊男人,张宁昂几乎再一次为之心动。 两人隔着玻璃,张宁昂说话了,那边的齐越却是冷冷的看着张宁昂不说话,眼中的疏离与冷漠让张宁昂有些不舒服,半个月前,齐越为了他疯狂,但是半个月后,齐越面对他,竟然这样冷漠。 “齐越,我原谅你了。”张宁昂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勉强笑道:“我撤销了对你的起诉,你再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出来了。” 听了张宁昂的话,齐越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还是那种疏离冷漠的眼神,语气冷淡的说道:“那还多谢你了。” “不用谢。”张宁昂张了张口,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三个字,看着与半个月前完全不同的齐越,张宁昂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正在踌躇尴尬间,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张宁昂的背后传来。 “哥?” 张宁昂转头,张宁远正站在他的不远处,一脸惊讶。 皱眉,心中升起一股厌恶,张宁昂问道:“小远,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看看齐越。”张宁远声音有些小,但是依然被张宁昂听到了。 听了这句话,张宁昂猛地转过头,隔着玻璃看向齐越,只见齐越面色柔和的看着张宁远,那神情跟半个月之前看他的样子一般无二。 张宁昂控制不住的手指轻颤,眼睛一下失了光彩:“怎么会这样?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另一边的张宁远看着张宁昂,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又随即隐没,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用你管。”张宁昂想起前世,新仇旧恨在这一刻爆发,眼神凶狠的死死盯着张宁远,但好在他还没失去理智的动手,不然在这种地方斗殴,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张宁远唇角微微勾了勾,一双清澈的眼睛中露出伤心,难过道:“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爸爸把我定为继承人,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现在已经好了,我把继承人的位置还给你,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这话一出,另一边隔着话筒的齐越都听见了,齐越对张宁昂怒目而视,这边的几个女性看守也露出对张宁昂的不满,自己没本事做继承人的位置,竟然用亲情枷锁逼迫自己的弟弟放弃,太不要脸了。 “谁稀罕?张宁远,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张宁昂气得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恼怒,他是气张宁远得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但是更气的还是张宁远这副虚伪的面孔。 张宁昂转头看了一眼齐越,弯腰,抓起话筒说道:“齐越,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我看清你了,这辈子咱们没可能了。”说到没可能的时候,略停顿了一下,张宁昂盯着齐越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熟悉的情绪。 齐越的神情毫无波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宁昂,冷冷的说道:“没可能最好,我爱的是小远,你离他远点,如果我出去之后发现你伤害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目光冰冷而锐利。 这一次,张宁昂是彻底死心了,刚刚的齐越似乎跟前世的齐越重合了,再也不见对他一丝一毫的情谊。 张宁昂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撞到了张宁远,张宁远说了一些什么,他也没听见,脑中满是前世和重生后的记忆画面,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了,没有改变任何事,还丢了对他一心一意的景奕。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 “……”张宁昂目光呆滞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咕哝道:“原来是个傻子啊。” 张宁昂不知不觉得走到了那个靠海的别墅边上,他重生之后唯一感受到那炙热的爱恋就是是在这别墅里的三天。 “难道我注定得不到幸福吗?”张宁昂有些失控的大吼道。 “你想要的幸福太过狭隘了。”一个温润的嗓音传入张宁昂的耳中。 “景奕?!”听见这个声音,张宁昂先是不敢置信,后来不敢置信变成了委屈和无辜。 张宁昂转身看着景奕那优雅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晚霞的柔光为他笼罩了一个光晕,看起来俊美的不似凡人。 “你是来找我的吗?”张宁昂看着景奕,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与惊喜。 不置可否的看着张宁昂,景奕嗤笑一声:“我想知道现在齐越怎么样了?” 说起齐越,张宁昂眼神黯淡下来,呐呐地说道:“他爱上了我的弟弟。” 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回忆起半个月前齐越还对张宁昂那样偏执,短短半个月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难道是他?脑海中浮现戴天伦的模样,景奕用食指蹭了蹭光洁精致的下巴,惑人的丹凤眼微眯。 “你怎么了?”张宁昂疑惑的看着景奕。 回过神,景奕看着张宁昂,勾起唇角:“这一切你本来可以避开的,为什么非要卷进去呢?”说完不等张宁昂回话,就转身离开了。 张宁昂看着景奕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浓浓的不甘,大声叫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让我满怀希望之后再给我致命一击??” 离去的背影一顿,景奕淡淡的回道:“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身边人而已,永远把目光放在那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再爱你的人都会被磨光爱意。”想起齐越的疯狂,景奕微微一叹。 张宁昂怔住了,是这样的,所以他错过了那么爱他的人,都是他的错,可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呢?再坚持一下就好啊。 景奕回到别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淡淡的说道:“齐越的事是因为你。”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1节 男人身体一僵,看向景奕的眼神中划过一丝讨好:“媳妇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齐越的身体里原本有着我这个壳子的灵魂,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景奕唇角勾起,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他的灵魂在齐越那里?没有注意过啊。”戴天伦拳头微微收紧,一本正经的惊讶道。 见到戴天伦又开始装傻充愣,景奕有些无奈的扶额,为什么原本十分正经严肃的人会变成这样? 不等景奕再次开口,戴天伦就站起身说道:“媳妇儿,今天我下厨,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洗手,吃饭吧。” “你下厨?刘姨呢?”景奕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家保姆的身影。 “她有事回家了。”戴天伦面不改色的说道。 景奕点点头也没多问,就走向了洗手间。 而与此同时一个小公寓内,中年妇人敲开了门,门内的人惊讶道:“今天不用给主家做饭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主家的爱人说今天不在家吃,就让我回来了。” 景奕从洗手间走出来,大厅突然漆黑一片,他微微皱眉:“停电了?”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唱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厨房方向戴天伦推着点满蜡烛的蛋糕,缓缓向景奕走来。 一首欢快的歌曲由声音低沉的戴天伦唱出来,硬生生添了几分深情。 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戴天伦,景奕眯起惑人的丹凤眼,遮住里面的感动与震惊。 今天并不是原主的生日,而是景奕的生日,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庆祝过生日了,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千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些剧情世界过了多久了,只记得已经很长很长的时间了,长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未进入剧情世界以前的那个地方的样子了。 “许个愿望吧!”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柔情。 景奕看着那精致的蛋糕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媳妇儿生日快乐。他看向戴天伦,丹凤眼弯起,露出一个完全绽放的笑容,没有夹杂着任何的别的情绪,只有开心与愉悦。 看着景奕的笑容,戴天伦的心剧烈跳动,他第一次见到景奕这种完全绽放的笑容,本来就已经足够俊美的爱人,在此刻更是增添了对人致命的吸引力。 心中默许了一个愿望,俯身将蜡烛吹灭,景奕看着黑暗中的戴天伦,走上前抱住他,说了一声谢谢。 戴天伦抱住他,低头吻上了那个觊觎已久的红润的唇,黑暗的大厅内,只有引人遐想的口舌交缠的吮吸声,急促的呼吸声。 ☆、第48章 7 没过多久,两人就去了国外,戴天伦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结婚证。 订好的酒店里,景奕刚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向那个从一回来就坐在床边,拿着两个小本傻乐的戴天伦。 “你要把它们盯穿了吗?”景弈随手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桌子上,拿起吹风机开始吹起头发来。 可惜的是戴天伦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根本没听到景弈的话,也没有丝毫反应,景弈微微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拉了一把自己身上的睡袍,瞥了一眼戴天伦,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后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吹起头发。 许久之后,戴天伦抬头,看向景弈,只见景弈穿着睡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两点十分诱人,再向上看,性感的喉结,精致的下巴,恰到好处的唇形,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因吹风机而微眯的惑人丹凤眼。 “媳妇儿!”戴天伦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动了动。 感觉吹得差不多了,景弈关了吹风机,看到戴天伦直勾勾的盯着他,景弈微微勾起唇角,走了过去。 戴天伦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结婚证扔在床上,伸手就想把景弈抱住,却被景弈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怎么了?”戴天伦眼中略带委屈的看着景弈。 景弈绕过他,躺在床上,拿起那个被戴天伦扔在床上的小本看了几眼,赞道:“果然很好看。”又将头转向戴天伦:“不洗澡,别想睡觉。” 戴天伦二话没说,迈开强劲有力的双腿,转身向浴室走去。 等戴天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景奕已经盖好被子,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戴天伦放轻脚步走过去,轻声叫了几下:“媳妇儿?媳妇儿?”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坐到床边,戴天伦有些懊恼的擦着头发,都怪他洗的时间太长,让媳妇儿都等睡着了。 在这里暗自懊恼的戴天伦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景奕,唇角微微翘了翘。 第二天景奕刚醒,戴天伦就用自己的臂膀锁住景奕,跟他要一个补偿。 “什么补偿?”景奕故作不解地看着他。 “昨天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你睡着了。”戴天伦黑着脸说道。他可是一夜没睡啊,爱人就在旁边,却能看不能碰。 洞房花烛之夜?景奕额角抽了抽,他是只恢复了上个剧情世界的记忆吗? 看着戴天伦不满的眼神,躺在床上的景奕好整以暇地挑眉:“没结婚之前,早就有过洞房了。” 干咳一声,戴天伦俊脸微红,低头直接堵上了景奕的嘴。 被吻的气息有些不稳的景奕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笑意,这人,说不过就直接动手,不,是动嘴。 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事,全在早上完成了,春光无限好,戴天伦饱食餍足的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景奕,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浓浓的爱意。 “这个世界我们留久一点?”戴天伦知道自己下一个剧情世界会失忆,虽说能继续跟媳妇儿相遇,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记忆,万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媳妇儿不喜欢就不好了。 景奕沉吟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不过,这样的话要保证剧情没有被完全破坏,不然,剧情世界会排斥他。想起张宁昂,景奕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或许这个想要留久一点的愿望并不能成真。 另一边,张宁昂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张宁远与齐越。 “哥,你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张宁远关心道。 张宁昂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站起身后,看了两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小远,现在父亲不在家。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领回家,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吃饭,就去外面的餐厅。” 张宁远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平的说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齐越呢?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知道你是不满齐越跟我在一起,但是也不可以这样说他。”说着眼眶微红,似乎被张宁昂气得快哭了。 “张宁昂,我跟你说过,不准伤害小远。”齐越将张宁远揽入怀中,脸色阴沉的看着张宁昂。 张宁昂心中一痛,两世,两世了都是这样,即使这一世齐越是爱他的,然而过了半个月,齐越那偏执的爱意,居然完全消失了,并且如同前世一样,爱上了他伪白莲花的弟弟。 踉跄后退,张宁昂转过身,脚步有些凌乱的上了楼,齐越不是他的,景奕不是他的,这一世他什么都没有。 张宁昂的心已经被所谓的爱情占满了,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去努力工作,单独一个人的生活,似乎没有了爱情的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张宁昂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想要拨通景奕的电话,但是手指在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停住了。现在的景奕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一个电话就不远千里来找他的景奕了。 很多时候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前世景奕对他的好,他现在才真正的理解,才真正懂的那些东西的可贵。可惜的是他再没有找回的机会了。 “景奕,景奕,对不起。”张宁昂有些失神的看着手机上景奕的名字,喃喃道。 没想到他重活一世,却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宁昂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张宁昂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气,欣喜的接起了电话:“喂,景奕。” “张宁昂,你后悔吗?”景奕语气平淡的问道。 “后悔!”张宁昂笑容渐渐隐没,露出略带悲伤的神情,喃喃道:“现在的我,宁愿没有重来一次,宁愿那个时候就死透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别人听不懂,但是知道实情的景奕却是听得懂,景奕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张宁昂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不过,如果他要自杀了的话,剧情世界肯定会崩塌。 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景奕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淡淡道:“你的世界里,只有爱情?” “那还有什么?”张宁昂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难过抹去。 听了张宁昂的回答,景奕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悲哀,这是一个以攻受爱情为主线的剧情世界,失去爱情等于失去生命,直到现在,景奕才感受到,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一个被人制造,被人控制的世界,所有人都要按照剧情周而复始的重复一遍遍剧情,永远不得改变,不得挣脱。 “也许会有别的生活,你会更喜欢。”景奕有些不死心的说了一句。 张宁昂在这边摇摇头,没有说话,沉默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到景奕那边。 “既然这样,那你好自为之。”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冷光一闪而逝,创造剧情世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戴天伦看到景奕打完电话,就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走过去,用结实的臂膀圈住景奕,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景奕耳边响起:“在想什么?” “创造剧情世界的人,想要做什么?”景奕侧头微仰,看着戴天伦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戴天伦眼中平淡无波,回道:“不知道,我现在的记忆只恢复了一点。有很多的事,都不知道,甚至连我自己的来历,我都不清楚。”俊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和脆弱。 在戴天伦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别担心,等把剧情世界都打破之后,你就会记起所有事情了。”看到戴天伦脸上的脆弱之后,景弈心中微微有些泛疼,这样强大的男人心中却压着不示人前的脆弱。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的从哪里来,这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得到景弈的安慰,戴天伦埋首景弈的颈部,发出一个闷闷的嗯字音节。心中却是有些雀跃,看来那本书上说的果然没错,适当的对爱人示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媳妇儿主动送上的吻。 如果此时景弈知道戴天伦心中的想法,绝对会再送他一拳的,竟然继装傻充愣之后又学会了装可怜。 景弈的猜测没有很快实现,因为张宁昂不知道发什么疯,缠上了齐越,比起前世缠的更厉害,闹得人人皆知,张家老大跟弟弟争男人。 这一世前几个月齐越都是追着张宁昂跑,还因为张宁昂不爱他,把张宁昂软禁了起来,所以有些人认为,齐越爱得是张宁昂,只是为了气张宁昂才与张宁远在一起,张宁远不要脸逮着齐越不放手了。 还有人认为,齐越不爱张宁昂了,爱上了张宁远,张宁昂那缠人的劲,谁也受不了。 当然,更多的人认为,这三个人都厚颜无耻,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闹得这么轰轰烈烈,沸沸扬扬,真是丢人现眼。 这其中就包括了张父,张父得知消息后,气冲冲的回了家,一脚踹到了张宁昂的身上,气得老脸涨得通红:“你这个逆子,把张家的脸都丢尽了!当初齐越缠着你的时候,你不爱他,闹了那么一出,现在他跟你弟弟搅合到一起,你又去破坏,闹得人尽皆知,你就存心不让张家好是吧?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气急的张父拿起棒球棒就要打张宁昂。 张宁远在一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爸,这都是我的错,不管哥哥的事,你要打,打我吧。” 张父转头看了他一眼,更是气得不轻,两个人没一个省心的,瞪着眼说道:“你别急,一会就收拾你。” ☆、第49章 8 张宁昂被张父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却丝毫不躲,站在原地哼都不哼一声,紧握着拳头,死死的咬着牙齿,硬撑着不让痛呼声出口。 而这时跪在一旁的张宁远垂着头,拳头也是握得紧紧的,但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一定会被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吓到。 过了一会儿,张宁昂的不作为似乎让张父觉得打得没意思,停了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没出息的逆子。” 骂完了张宁昂,张父转过身,手中拿着棒球棒,看向在一旁跪着的张宁远,用手中的棒球棒指着他:“小远,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乖孩子,没想到你也这么胡闹。”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爸,我……”张宁远抬起头来,脸上那扭曲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换上了无辜委屈的表情。 看着张宁远的样子,张父无力的叹气了一声,手中的棒球棒滑落在地。 “爸,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哥抢男人,让张家蒙羞了。”张宁远站起身,上前扶住张父,脸上满是愧疚。 张宁昂忍着全身的疼痛,笑了一声:“张宁远,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跟你的小三儿母亲一个德行,以为装可怜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 “张宁昂!”张父老脸涨得通红,张宁昂这么一说,就好似当众打他脸一样,当年犯下的错,一度成为全市的谈资,现在又被张宁昂拿来说,张父又羞又怒。 张宁远眼眶微红的看着他,脸上表情极为难堪,这件事一直是他压在心底的自卑,这些年在张家伏地做小,让张父喜欢上他,张宁昂这个傻子也接纳了他,张家其他人终于不再总是用这件事嘲讽他,渐渐的没人提起这件事,到了现在,甚至有好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小三的儿子,可是今天张宁昂突然提了出来,让张宁远再度记起那段难堪的日子。 “怎么?觉得难堪了?”张宁昂看着张宁远,眼底涌出一股疯狂,前世张宁远害得他什么都没有,还买通人在狱里面教训他,更是每个月都去羞辱他,这笔帐,他要讨回来。既然他注定什么都没有了,那么他就什么都不用顾忌。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吗?”张宁远压下眼中刻骨的仇恨,一脸委屈和茫然。 张父看着两人,挥开张宁远的手,眼睛一瞥张宁昂,略微冷静下来的张父,突然意识到那件事或许是张宁昂故意的。 “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但是,置张家的名声于不顾,张宁昂,你根本不配为张家人。”张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漠然,丝毫没有父子之情。 张宁昂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止不住,最后还是张父不耐的喝止了,张宁昂抹去眼角的泪,看向张父的眼神中满是讽刺,前世就是这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人,把他赶出家族的,没想到,现在又来一遍。 “我也不稀罕做张家人!”张宁昂冷笑着上楼。 这句话气得的张父在后面不停的叫道:“不孝子啊!不孝子!” “爸,您别生气,哥说的都是气话。”张宁远抚着张父的大起大伏的胸口,在张父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尽是狠毒与得意。 张父转头看着张宁远,手指指着楼上,气得手指微颤:“这个孽障说出这种话,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去,他以为张家求着他留下?啊?” 看到张父的样子,张宁远似乎是被吓到了,低下头不敢再帮张宁昂说话,而那不被人看到的脸上满是扭曲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张父的情绪似乎是略有些稳定了,张宁远刚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低声安慰了几句,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 两人转过头,只见张宁昂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下楼来。 “滚!马上滚!不要再回来。”张父一见到张宁昂提着行李箱,登时火了,站起身,拿起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就向张宁昂砸了过去。 张宁昂躲过那个水果,看向张父的眼中满是漠然,冷冷的说道:“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张家人,跟你更没有关系,如果你再打我,我就报警了。” “你……”张父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你了半天也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张宁远看向张宁昂,眼中满是嘲讽与鄙视,语气却是担忧无比:“哥,你别跟爸说气话了,什么没关系,你永远是张家人,爸的孩子啊。” “呵!什么爸的孩子,我看他只有你一个孩子。”张宁昂想起自己前世患了不治之症,临死前都没见张父来看他一眼,他心中有怨恨也有悲凉。 听到张宁昂的话,张宁远微微翘起唇角,张宁昂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傻,不过这也正好,省得他还要浪费心思。 “快滚!”张父被张宁昂气得都站不稳了,踉跄退了一步,坐到了沙发上。 “爸!小心。”张宁远十分紧张的凑近张父,帮他顺着气。 手机震动,收到短信,张宁昂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微变,瞥了眼那父慈子孝的两人,冷笑了一声就离开了张家。 景弈坐在老板椅上,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桌面,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而戴天伦在不远处,处理着文件,时不时的看一眼在沉思中的景弈。 没过一会儿,助理就打进来电话说,外面张宁昂要见景弈,景弈微微勾起唇角:“是我叫他来的,让他进来吧。” 很快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景弈说了一句请进之后,门被打开,只见鼻青脸肿的张宁昂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闹翻了?”景弈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行李箱上,淡淡的问道。 张宁昂瞥了一眼在办公室另一边坐着的戴天伦,眼神微黯,声音有些发闷的说道:“我现在与张家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 “我会收留你。”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迷人却危险的微笑。 见到这个笑容,张宁昂莫名的心中一抖,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啧,这也不是满脑子都是爱情嘛,还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景弈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不许缠着我,只做一个房客就好了,如果你以后有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要跟我们住在一栋别墅里面,当然,你爱人如果觉得不愿意,可以在外面住,但是你一个星期必须有一天是在别墅里住,其他的我不限制。” 这样看着有些强人所难的条件,张宁昂答应了,虽然不知道景弈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条件,但是他想补偿景弈前世所付出的一切,跟景弈住在一起,可以随时瞅准机会补偿他。 戴天伦也不处理文件了,抬头看着这边,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在这个剧情世界留得久一点,才这样做的,他与景弈商量了很久,才决定让张宁昂搬过来,这样的话,也算是剧情没有被完全破坏,毕竟两个主角住在一起了,但是看着算是情敌的张宁昂住进他跟媳妇儿的家里,总觉得不爽。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会下班之后,跟我们一起回去,我将你的指纹输入到别墅的门锁上,以后你就可以随意出入了。”景弈看着他,勾起唇角笑道。 “嗯!”或许是因为戴天伦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张宁昂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声,别的话一点没说。 景弈低头处理了一会儿文件,无意间抬头看到张宁昂僵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不自在。 “如果感觉无聊,就去外面转转。下班之后我给你打电话。”景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戴天伦,心中有些无奈,明明都说好了,竟然还这么计较。 听到景弈的话,本来神经紧绷的张宁昂,放松了下来,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好久没有听到景弈关怀的话,他很怀念。 “不用,没事,我不感觉无聊。”张宁昂有些激动的回话。 张宁昂是开心了,可是在办公室的另一人就不开心了,戴天伦黑着脸看了一眼张宁昂,然后眼神略带委屈的看向景弈。 景弈失笑,还跟个小孩一样,他冲着戴天伦无奈道:“你感觉无聊了也可以出去逛逛。” 听了这话,戴天伦不仅没有缓和脸色,本就黑着的脸更黑了,媳妇儿明明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处理过他公司的文件了,堆积了一大堆急需处理的文件,现在才处理了一半,还让他出去逛,他还要不要下班了,回家加班的话,就不能跟媳妇儿一起睡觉了。 张宁昂看着两人的互动,刚有些喜悦的心,一下就重新变回了黯然,都是他没有好好珍惜,才使得自己错过了真正值得爱得人。他抬头看了一眼景弈,只见景弈看向戴天伦的眼中带着笑意,他忽然有些释然,也许两人根本就不适合,他带给景弈的只是悲伤与难过,而戴天伦给景弈的却是快乐与愉悦,景弈已经为他伤心了一世,这一世,有个人这么爱他,带给他快乐,这很好不是吗? ☆、第50章 9 张宁昂搬进了景弈的别墅里。 “你想来景氏工作吗?”景奕坐在沙发上看着略微有些拘谨的张宁昂,淡淡的问道。 听到景奕的问话,张宁昂眼中一亮:“嗯!可以吗?”张宁昂想到现在的自己身上并没有带很多的现金,卡上的钱恐怕也被张父冻结了,虽然住的地方不愁,但是总不能日常花销也向景奕要,他欠景奕的已经够多了。 “当然可以。”景奕勾起唇角,张宁昂比原来缠着他的时候好多了,此时的张宁昂,景奕不介意帮一把。 张宁昂进入了景氏工作,另一边的张宁远本来是想看张宁昂流落街头的笑话的,但是笑话却变成了他自己,张宁远不由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眼睛盯着那份报纸上醒目的标题。 张家老大与张家断绝关系,入住景氏,张家二公子胜利! 里面全是写张宁远的不是,说张宁昂会闹出那样的事都是张宁远故意做的,为的就是把张宁昂逼出张家,而张宁远的小三儿子的身份也被扒出来了,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一个妈生的,怪不得会这么狠。 “张宁昂!”张宁远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份报纸,从喉咙里低吼出这三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字。 又出了这样的新闻,张父是震怒不已,他打电话让报社停止这样的污蔑,要不然就去起诉他们诽谤。 报社有准确的消息来源,也不怕他告,便反而变本加厉的去报道这件事,有一些小报甚至把齐越绑架张宁昂这件事都给联系起来,说是张宁远指使的。 对于争一个男人这件事,张父对于两个孩子截然不同的态度,也遭到了报纸的抨击。明明张宁昂才是张家正牌继承人,但是张父却培养起了张宁远,并且把张宁昂赶出家门,真是铁石心肠。 一时间,张家的事在全市闹的沸沸扬扬,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了。 张父与张宁远的名声,算是臭了,张家的敌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张家的机会,纷纷落井下石,张家的产业也遭受到了动荡。 张父迫于无奈,拉下老脸去请求老朋友景氏的帮忙。 “建立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景氏在小奕的手上,我也不好插手,你找小奕谈或许还好点,你说呢?”景父一脸爱莫能助。 张父心中暗骂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口上说道:“我现在只有求你这个老朋友了,小奕把我那个逆子弄到了景氏,肯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身体微倾,脸上带着焦急。 “这样吧,我跟小奕商量一下,怎么样?”景父动了动身体,面带为难的说道,景家人喜欢的从来都是张宁昂这个小辈,怎么可能去帮张建立?景父在心底冷笑。 张父带着期待而来,却失望而回,而另一边张宁远正在齐越的怀中哭诉。 “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齐越,我真的没想到哥竟然这么恨我,可是把他赶出张家的不是我啊。”张宁远红着眼眶,仰头看着把自己抱入怀中的齐越,身体微微颤抖。 “我会帮你,别怕。”齐越安抚道,看着张宁远小嘴微张,便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很快就在床上滚作一团。 身心愉悦的齐越决定要去找张宁昂谈谈,只是他还没见到张宁昂,就先见到了景弈,看着对面坐着的俊美男人矜贵优雅身姿,齐越心中有些烦躁,齐越严格说起来算是一个暴发户家庭出身,身上没有那种上流社会贵公子们的气质,但是他也算是十分优秀了,引得许多人的喜欢,齐越心中傲气十足,但他们一家搬到这座城市之后。更优秀的景弈出现了,俊美的相貌,修长的身姿,矜贵十足的气质,并且关于景弈的优秀的传言,一一传入齐越的耳朵里,他不服气,但是见到景弈真人,他心中却升起一股自卑感。 而张宁昂无意间见到齐越,顿时喜欢上了,整日缠着他,齐越既是得意又是烦躁,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景弈爱慕张宁昂的事,齐越心中有一种扭曲的快感,优秀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不到喜欢的人的心。只是张宁昂缠人的功力太强,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追自己喜欢的人。 现在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张宁昂居然回到了景弈的身边,这让齐越对景弈唯一的一点优越感都没有了。 “我想跟张宁昂谈谈。”齐越目光直视景弈,手中的搅拌咖啡的汤匙握紧。 “张宁昂出差去了。”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淡淡将视线放在齐越身上。 “我不信,景弈,你是怕张宁昂见到了我,对我的感情死灰复燃吧?”齐越有些沉不住气道。 戴天伦正好此时走了进来,听到齐越的话,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冷声道:“他对你死灰复燃,跟我媳妇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越被突然从他背后出声的戴天伦吓了一跳,满脸怒容,猛地转头看向戴天伦,却被戴天伦眼中的冰寒吓得一缩。 “你是谁?”齐越强撑着自己不在戴天伦的目光下退缩。 景弈轻笑了一声:“他是我的爱人。” 转过头,齐越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弈:“什、什么?他是你的爱人?那张宁昂呢?”这么说,景弈根本不爱张宁昂,那他一直以来的优越感竟然是自以为是?齐越有些接受不了。 比起张宁昂与齐越还有张宁远三人的轰轰烈烈,景弈与戴天伦的结婚则是悄无声息,有许多人都不知道景弈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是与一个男人。 “不是告诉你了,他出差了。”景弈淡淡的说道。 齐越定了定那复杂的心神,看着景弈说道:“那他回来,你帮我转告他,我有事找他。” “看我心情。”景弈勾起唇角,眼睛中划过一丝讥讽。 闻言,齐越怒了,但是因为这是景弈的地盘,动手的话,他肯定吃亏,齐越只有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汤匙,将汤匙都握得变形了,才松开手,那个变形的汤匙与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齐越站起身,忍着怒气转身想要走出去。 “等一等。”景弈淡淡的开口。 齐越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 “汤匙,赔偿。”景弈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那个汤匙。 齐越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他气得有些发抖的手拿出钱包,扔了两百块钱在地上,眼神阴冷的盯着景弈:“够了吧!”说完不等景弈回话,就转身走了。 戴天伦不满的走向景弈,抱住他,下巴搁在景弈的头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替那个张宁昂出气?” “我是替你出气,你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心情不好吗?”景弈淡淡的笑道。 抱着景弈的手臂收紧,戴天伦的心底柔软一片,他是有些计较原主景弈对张宁昂的感情,主要这次附身的对象与以往有些不同啊,戴天伦眼睛微微暗沉。 景弈拉下他的胳膊说道:“张宁昂工作能力怎么样?”微仰着头看他。 戴天伦沉吟了片刻,说道:“还可以。” 听到戴天伦的评价,景弈微微勾起唇角,毕竟曾经身为张家的继承人,张宁昂还是有些能力的,那他也不算招了个吃闲饭的人。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张宁昂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些资料。 “怎么了?”景弈看着他,皱眉问道。 戴天伦则是回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去了,不看这个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出现在他和媳妇儿之间的‘第三者’。 “这些都是与张家合作的资料,我重新整理了一下,一些张家的故意设下的陷阱标了出来。”走上前,张宁昂把那些资料放到景弈的桌子上。 瞥了一眼,景弈并没有立即翻开看,而是打量着张宁昂,许久之后才说道:“刚才齐越来找你了。” 齐越来找?张宁昂脸上微带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一切都被景弈尽收眼底,笑了一下,说道:“地上那两百,就是他扔的,赔偿汤匙的钱。” 张宁昂顺着景弈的视线发现了地上的钱,也看到了那个变形的汤匙,心中添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怎么以前没有发现齐越竟然这么没有素质,损坏东西赔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确定张宁昂对齐越没有感情了之后,景弈说道:“他让我转告你,他有事找你。” 目光闪了闪,张宁昂说道:“我不想见他。” “随你!”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张宁昂不想见齐越,但是齐越对情人说出了承诺,怎么会让自己没有面子,他不信景弈的说辞,出了景氏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的咖啡厅里坐下,等着景氏下班。 终于在齐越喝了一肚子咖啡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让他一度烦恼不已的根源,他急忙付钱走了出去。 “张宁昂,我有事跟你说。”齐越拉住后退的张宁昂,压下心中的不愿,好声好气的说道。 张宁昂目光漠然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张宁远的事来找我,那就请离开吧,我不会帮他的。” ☆、第51章 10 “张宁昂,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齐越听到张宁昂的话,皱起眉,冷声道:“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来诋毁小远的名声,就太过分了。” 张宁昂听见齐越的话,冷笑了一声,爱齐越?不,已经不爱了。 齐越见到张宁昂脸上的冷笑,脑海中浮现张宁远那红红的眼眶,心中更是气愤:“我希望你公开道歉,承认那些事是你做的。”齐越看向张宁昂的眼中满是厌恶,以前只觉得他缠人,没想到心思竟然这么坏,做出那样的事伤害单纯仰慕哥哥的小远。 “承认那些事?你认为媒体报道的事,是我做得?”张宁昂回过神来,看着齐越,有些讥讽的冷笑:“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除了小报联想的那些,其他那些报道内容很真实,我被赶出张家是事实,张宁远是小三的儿子是事实,张家当家人处事不公是事实。”每说一句,就向齐越走一步,齐越不由后退。 现在的齐越完全看不出曾经爱张宁昂如狂的影子,像是两个人一样,那个时候的齐越冷静而睿智,现在的齐越就差多了。 “哦,对了,还有张宁远最喜欢与我争东西了,原来的我傻看不出来,现在看明白了。”张宁昂意有所指的看着齐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齐越的脸色忽青忽白,如果真像张宁昂所说的那样,那么张宁远就是把他当战利品,当做打压张宁昂的踏脚石,并且现在还把他当枪使。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想起与张宁远相处的一幕幕,齐越心中有些动摇,只是也不愿去相信张宁昂的话。 正在齐越纠结间,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车窗被摇下,里面的人转头,一张俊美的脸映入两人的眼帘,温润的嗓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叙完旧了吗?” “景奕?”齐越看清了车里的人。 张宁昂眼中露出感激,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连个眼神都没给齐越留。 “再见了!齐先生。”景奕弯起唇角,冲齐越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那远去的车屁股,齐越握紧拳头,表情阴冷,景奕! 回到别墅后,景奕把车开进车库,两人下了车。 “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毕竟这件事我也掺了一脚。”景奕勾起唇角,淡笑着看着张宁昂。 “那件事你也参与了?为什么?”张宁昂惊诧的看着他。 走进客厅,景奕坐了下来,微微摇头:“我只是顺手推了一把,没有刻意去做。”至于推到了什么程度,就只有景奕自己知道了。 见景奕不愿去说,张宁昂也就不再问了,心中有些忐忑,看向景奕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安:“我恨他们!如果你——”张宁昂有些怕景奕会厌恶他是心思狠毒的人。 “你不用向我说什么,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良善。”景奕制止了张宁昂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听了景奕的话,张宁昂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转头看向景奕问道:“戴先生没回来?” “他要把他的公司搬过来,有些麻烦,他回去处理了。”提起戴天伦,景奕就有些好笑的想起下班时,他那不愿离开的模样,一步三回头,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其实也不怪戴天伦这样,因为这一去还真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毕竟戴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另一边,齐越心中被张宁昂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以至于他见到张宁远的时候,比以往冷淡了许多。 “齐越,你怎么了?”张宁远感受到齐越的冷淡,心中一突,不会是张宁昂跟齐越说什么了吧? 齐越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直都认为很单纯很善良的张宁远,眼神微暗,脸上表情却是十分温柔,他盯着张宁远的眼睛问道:“小远,你爱我么?” “爱!”张宁远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回答道。 听到张宁远肯定的回答,齐越暗暗嘲讽了自己一下,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会相信那个心思狠毒的张宁昂,去怀疑小远,此时的齐越心中对张宁远升起一丝愧疚之意。 “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张宁远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脸上却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没有。”齐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由于张父与张宁远的名声臭了,敌对公司借此机会落井下石,张家产业动荡不安,许多合作公司也纷纷开始动摇。 张家一片愁云惨淡,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张家起内讧了,立的大哥本就不服气他继承家业,可是张父却把家业经营的不错,他大哥无从下手,这次闹出这么多笑话,可算让他大哥抓住了把柄。 “建立啊,不是大哥说你,你说说你怎么教育儿子的?看把张家拖累成什么样儿了?”大腹便便的张建林坐在沙发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大哥,这件事我已经让公关去处理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张父有点心虚,这件事已经已经闹的全市都知道了,即使做了危机公关,也于事无补。 果然,听到他这句话,张建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建立,你觉得现在还有用吗?” 张父不吭声了,眼睛中划过一丝愤怒,他这个大哥打的什么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确实是他的错,可是张建林不想着怎么处理张家的危机,反而在这里为难他,真是目光短浅。 不管张父心中是怎么想的,张建林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可不会轻易放手,联合了许多张家老人想要把张父拉下位,但是张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两伙人斗得如火如荼。 张家产业本就受到了动荡,这下内忧外患更是动荡的厉害,股市的张家股票价格一降再降。 “你想毁了张家?”景奕看着这个进入他书房的人,微微有些惊讶。 张宁昂点头,目光直视景奕。 “为什么不想把张家拿到手中,那可是很大的一份产业,看你父亲跟伯伯因为张家都斗成什么样子了?”景奕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屑,本来只是有些小动荡,现在因为两人的争斗,张家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只想毁了它。”张宁昂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勾起唇角:“你想怎么做?” 张家已经危在旦夕,敌对公司纷纷出手打压,而景奕这边应了张宁昂的求助,开始无所顾忌的针对张家。 内外夹击的状况下,张家的产业被迅速接连吞并,张父回过神的时候,张家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似的总公司。 张宁远看着已经被掏空的张家,心中首先升起的不是难过,而是一股扭曲的快感,张家人不就是因为张家家大业大嘲讽欺负他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本来欺负嘲讽他。 张家垮了,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垮掉了,得到这个消息的人甚至都还有些茫然和不敢置信。 “终于垮掉了!”张宁昂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呆愣了几秒才叹息了一声,脸上表情复杂。 张宁远住进了齐越为他准备的别墅里,只是有一次说梦话,暴露了张宁远的本性,暴露的像是一场笑话,齐越愤怒之下离开了,别墅送给了张宁远,但是齐越再也不来了,也不再见他。张父手中还有些积蓄,买了一套小公寓住了进去,已经逐渐老去的他,想要孩子们的陪伴,不过张父恨张宁昂,不承认张宁昂是他儿子,只打电话给张宁远,可惜的是,张宁远却只是敷衍了事,很少来看他,寂寞又身体逐渐衰弱的张父在一场重度感冒中离世。 张宁昂得到这个消息脸上表情十分复杂,似哭似笑,难道这就是报应?前世张父没有在他死之前看他一眼,而这世张父死了,张宁昂才得到消息。 另一边的张宁远也得到了消息,他赶了回来,想要将张父那套小公寓接手,却被告知,这个公寓早在遗书中写明了,要留给张宁昂,张宁远脸色难看的走了。 这个剧情世界被破坏了一半,所以并没有立即崩塌,景弈与戴天伦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直到两人都白发苍苍了,身体机能自然老化,再也无力支撑的时候,两人才双双离开。 张宁昂得知他们离世的消息,叹息了一声,两个都是很优秀的人,并且都很专一,从相识直到现在,从来没有第三者挡在他们中间,张宁昂再一次感叹幸好当初景弈选择了戴天伦,因为张宁昂没有信心做到戴天伦那样,对景弈的感情一直不变,一时还可以,一辈子就太长了。 他转头看了看这个空荡荡的别墅,这个是景弈留给他的,当初他找到女朋友之后,就像当初说的那样,一个星期回来住一天,一直持续到景弈与戴天伦死去,张宁昂曾经多次问景弈这是为什么,但是景弈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看着窗外那开始破碎的世界,他终于明白了。 ☆、第52章 1 破败的宫殿,散发着冷寂的气息,那摇摇欲坠的桌子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那斑驳的墙壁上居然长了青霉,寒风从满是破洞的窗户里吹进来,刺骨的寒冷,侵袭不远处唯一干净的床帐。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床帐内传出,一个身穿青衣的小丫头从殿外匆匆跑进来,手里端着盛满药汤的碗。 “公子,药煎好了,您快些服下吧?”小丫头束起床帐,看着床上憔悴的人,忍不住落下热泪,随后胡乱擦了擦,小心翼翼服侍床上的人将药服下。 “我好多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喝了药,床上的人透过窗户看向暗沉的天,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 “回公子的话,已经未时一刻了。”小丫头恭敬的回道。 原来已经这个时辰了,床上的人伸手按了按额角,挥退了小丫头,自言自语道:“这次的身份还真是……” 毫无疑问,这个床上的人正是景弈,他附身到这个人身上的时候,正好是皇上震怒,将他打入冷宫的时候,原主本身是个骄傲的性子,受不了打击,直接被气死了。正好让景弈捡了个便宜,附身到了他身上。 景弈到了这里之后,并没有动手修复原主的身体,怕被人发现端倪,于是只好坚持喝那些苦药汤,私下缓缓的修复着身体。 想起这世界的剧情,景弈再次感叹,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与原主一同被打入冷宫的庶姐景音韵,竟然被一个穿越女占了身子,同所有穿越女一样,很快就得到男主,也就是皇上水傲的青睐,随后就是接回去独宠,最后为了她遣散后宫。 还有许多男配为她神魂颠倒,此生不娶,只为守护着心中的她。 “嘶——”景弈想起这剧情,就一阵牙疼。而更让他牙疼的是原主的烂摊子,原主身体十分虚弱,又是家中的嫡次子受尽疼宠,原主从小就喜欢水傲,而水傲却不喜欢同为男子的他,可是因为原主长相俊美,再加上为了拉拢原主权倾朝野的哥哥景荣,还是捏着鼻子装作喜欢的模样,把原主迎进了皇宫,成为了宫中唯一一位男妃,后来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原主,被人诬陷打入冷宫时被气死了。 事实上,把原主迎进皇宫一段时间之后,水傲就发现了,景荣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弟弟,心中有些后悔,但是原主在景家十分受宠,对于景荣也算是一个牵制吧。进宫后原主的嚣张给他树了不少敌人,这次是被诬陷的,水傲心中跟明镜似得,但是依然顺水推舟把他打入了冷宫。 很快,在能量的修复下,景弈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现在就算景弈穿单衣站在雪地里,呆上一个时辰,也不会生病了。只是因为原主从小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要遮掩一下。 景弈勾起唇角笑了笑,让旁边的小丫头睁大了眼,自从被关入冷宫,公子还是第一次笑呢! “三斤,这些天,可曾打听到什么?”景弈侧头看向惊讶不已的小丫头,在心里暗笑,真是个忠心的丫头,被打入冷宫后,原来那些原主从家中带入宫的奴才都各自寻了出路,只有三斤不离不弃。 三斤连忙敛神,回道:“公子,奴婢听说,一同被打入冷宫的音嫔娘娘被接回去了。”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景弈的脸色,她知道自家公子一直不怎么喜欢音嫔娘娘,在家中就是如此,现在音嫔娘娘得了势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喃喃道:“居然这么快!” “公子,您……”三斤看着景弈变幻的神色,十分担忧,也有些心疼,公子虽是嚣张跋扈了些,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心思十分明确,从没有害人的念头,反而是那个表面上爱护幼弟的音嫔娘娘,总是暗地里下绊子。现在那个表里不一的音嫔娘娘得了势,公子心里不定多难受呢。 景弈感受到三斤的情绪起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便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对三斤耳语了一番。 “这……”随着景弈的话语,三斤渐渐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景弈。 可是还没等景弈的计划实施,传旨的太监就来到了景弈的面前,满脸笑容道:“恭喜景公子,贺喜景公子,音妃娘娘查清了事情真相,您的冤屈得以洗清,现在就公子请移驾卿垣宫……” “哦?这么快?”景弈挑眉,看来自己想赶在女主之前查清真相,取信皇上的想法是行不通了,还有,女主居然晋为妃位,剧情里并没有这么快啊。 那太监看着景弈毫不惊讶的表情,心中一震,脸上表情越发恭敬,这位可是皇上宠爱过好一阵的贵人,虽然现在音妃娘娘得势,但是以景公子的相貌出去后,重得圣宠的机率很大,反正先巴结好了准没错。 “景公子,奴才们都在外面候着,您看……” 景弈扫了他一眼,学着原主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开口道:“那就走吧!” “是,景公子起驾回宫!”太监尖利的嗓音刺得景弈的耳膜痛,他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抑制住了拿手捂住耳朵的冲动。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冷宫,冷宫的角落一个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三斤欢欢喜喜的跟在步撵一旁,心中替自家公子开心,现在公子的脾气变了许多,虽是还有些傲气,但是已经不再让人难以忍受了,皇上一定会比以前更喜欢公子。 皇宫的恢弘大气,景弈今日见识到了,可是他却无心欣赏,脑海中全是如何找左傅,如果找不到,那么就开始破坏剧情,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身份让景弈很不满意。 而此时一座宫殿内,一个秀美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按照剧情,女主的弟弟应该死了啊,怎么会出来了?”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脸庞。 “娘娘,奴婢得到消息,皇上今天没有翻您的牌子。”一个粉装宫女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果然如此,你下去吧!”那秀美的女子眼中闪过暗光。 这边景弈刚梳洗完毕,就有皇上的贴身太监前来传话,说是今天晚上在景弈这里安寝。 三斤听了很是欢喜,连说:“看吧,公子,皇上心中是有您的。” “给本公子准备热水,沐浴更衣。”景弈勾起唇角,唤人准备。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2节 看着众人忙碌的背影,景弈笑了笑,心想,这会儿还有空做戏,等对女主上了心,呵呵。 景弈的宫里忙着接驾,而各宫的探子也迅速动了起来,后宫的瓷器换了一批又一批,纷纷骂景家专门出狐狸精。 先前那秀美女子端坐上位,下首站着一个恭敬的身影。 “音妃娘娘,今儿皇上歇在景公子那里,就不过来了。”皇上的贴身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 看着太监对她的态度就知道,皇上对这女子是极为上心的。这女子便是女主景音韵,只是里面的芯不对了。 “知道了!”景音韵的脸色瞬间沉下,挥了挥手让那太监退下。 这位伺候过两朝皇帝的太监,名为福全,深受皇上的信任,而他本人也是十分精明,见到景音韵的这番作态,面上一直笑呵呵的,心里却对景音韵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哼,就算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我穿越才带来的蝴蝶效应?”景音韵等福全走了之后,将手边的瓷器扫落一地,恨恨的想道。 她身边的宫女小柳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觉得音妃娘娘从冷宫出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少了以前的沉稳,脾气暴躁了许多,这让他们这些宫女太监们受了许多惊吓。最要命的是,音妃娘娘高兴的时候,经常给他们说什么,人都是平等的,非要让他们与她同坐用膳。还跟他们说,不要随便给人跪下,人应该活得有尊严。 天啊,这些都是什么话,要是真见到皇上或者后宫娘娘不跪,被杖毙了都有可能,还有与主子同桌用膳,更是重罪。 小柳想着,不自觉的向旁边挪了挪,生怕离得近了,也会像小菊一样被蛊惑,小菊被音妃娘娘的话说的动心了,见到贵妃娘娘非但不跪,还说什么人都是平等的,贵妃娘娘没资格让她跪。结果贵妃娘娘大怒,不光小菊被杖毙,连小菊的家人都被按了个罪名流放。 “小柳,小柳!”景音韵看着身边的小柳走神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在小柳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小柳知错了。”小柳忍着疼痛,连忙跪地求饶。心里不平的想道,不是说人都是平等的么? 景景音韵抚了抚精美的手镯,哼了一声:“起来吧,下次不要再走神了。” 小柳连连道是,诚惶诚恐的扣了几个头才起身,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第53章 景音韵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生平经历也十分简单,来到这里后被恭恭敬敬的伺候着,随意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种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一下被冲昏了头脑,虽然口中说着人人平等,可是却越来越痴迷于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智慧,还斗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古代人。”景音韵露出了一个高傲的笑容。 一旁的小柳见她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走,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没去注意景音韵说了什么。 另一边的景弈看着这个世界的男主水傲,心中却是犯了愁,现在还没找到左傅,暂时还不能对男主做什么。 “阿景,你还在怨朕?”水傲看着不靠近自己的景弈,本来冷酷的脸上露出一抹柔情。 景弈叹息一声,不愧是男主,这俊美的脸上浮现柔情本就容易让人无法抵抗,更何况是一个原本冷酷的人露出来的。 “皇上,景弈不敢!”景弈远远的躬身。 不敢,并非不怨。见到一向嚣张跋扈的景弈现在却是沉稳了许多,水傲眯了眯眼,忽然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景弈面前,拉起他的手。 “阿景,将你打入冷宫,并非朕的本意,只是人证物证俱在,朕也不好偏颇。”水傲叹息一声,拉着景弈向床榻那边走去。 景弈暗自惊奇,这水傲对原主居然还真有几分喜爱,不然怎么肯屈尊解释?!但景弈不久之后就知道了,并不是原主受水傲喜爱,而是边关起了战事,连续丢了许多城池,这时候正需要原主的嫡亲哥哥领兵出征。 得知此事,景弈冷笑一声,真是好演技。 那晚的侍寝,被景弈用身体不适搪塞过去,倒是正中水傲的下怀,于是,那天他们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公子,皇上待您真好,这些天得的赏赐,都比得上别的娘娘一年的了。”三斤一边为景弈更衣,一边满脸笑容的说道。 景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侧头说道:“准备一下,本公子想去音妃那里转转。” “是,公子!”三斤帮景弈绑好最后一根束带,施礼后退了出去。 景弈身后跟着宫女与太监,浩浩荡荡向景音韵所住的地方走去,如果要去景音韵所住的宫殿,就必须经过御花园,而此时的景音韵,正在御花园与男二皇上的胞弟三王爷水恬‘偶遇’。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轻薄于我?”水恬推开怀中的人,狠狠地甩了下袖子,瞪着凤目,还略带稚嫩的俊美脸庞上满是怒气。 一身宫女装扮的景音韵心中暗恨,分明中不是这样的,女主倒在男配怀中,男配对女主一见钟情,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她轻薄他?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过是摔倒了,恰好倒在你身上,怎么就成轻薄了?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景音韵见投怀送抱的方式不管用,就转变了方式,她坚信三王爷高高在上的日子久了,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人,猛然来个这样的,一定会引起他的兴趣和好奇,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奇,那么就离爱上这个女人的日子不远了。 “放肆!来人呐!将这个冒犯本王的贱婢拖走。” 景音韵想的不错,若是在别的时候或许就成功了,但是今天水恬正好受了太后的训斥,心中有气没处撒,她这种往枪口上撞的举动,给了水恬撒气的机会。 “这是怎么了?”景弈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这边走来。 他在这边看了有一会儿了,景音韵的种种举动都与原文中的女主不符,难道这是原本的景音韵?这个想法只是一闪,他就否定了,因为从景音韵身体传来的气息波动证明,那就是一个穿越者。 “这不是姐姐吗?你怎么穿成这样?”景弈故作惊讶睁大丹凤眼。 景音韵没想到在这里原主的弟弟,脸上闪过惊慌之色,后又镇定下来,向景弈行礼道:“见过景公子,奴婢是浣衣局的。”说完拼命向景弈使眼色。要是现在让水恬知道她的身份就完了,他一定不会对皇上的女人动心,那么三个月后那场祸事可就没人帮她了。 “哦,是本公子看错了,你还真是与本公子的姐姐有几分相似呢?!”景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水恬本就一肚子火,先是这个宫女惹了他,后来这个皇兄的宠儿居然无视他,直接跟那个宫女说话,难道现在他竟这么不值钱了么? 压着火气,水恬重重的咳了一声。 “咦,三王爷也在?!可是刚从安康宫出来?”景弈像是才发现水恬也在场似的,惊讶的转头看着他。 听到景弈的问话,水恬压着眼中的惊奇,略显稚嫩的脸上硬撑着怒容:“本王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么久,你看不到?” “请王爷恕景弈眼拙,没看到。”景弈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哼!”知道景弈在宫里嚣张惯了,他此时不想与他争论,一大堆烦心事还没处理完,水恬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气哼哼的水恬远去的背影,景弈勾起唇角,转身看向景音韵。景弈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三斤虽然担忧景音韵会伤害自家公子,但是不得不遵从景弈的命令,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退到远处。 “你想回你现代的家么?”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勾起唇角,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你能送我回去?你是谁?”景音韵瞪大了双眼,双手忍不住颤抖。 景弈看着她的反应,微微皱眉:“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回去?” “我、我要考虑考虑……”景音韵躲开他的目光,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一阵微风吹来,景弈的发丝微动,他按了按额角,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穿越者并不想回去,那么,要强行驱逐?但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会立刻崩塌,还是先找到左傅再说。” 景弈忽然想到既然这个最简单的办法没法用,他也不能闲着,破坏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机会也不错,他可以一边慢慢破坏剧情一边寻找左傅。 “三斤,备上好礼,本公子要去各宫娘娘那里坐坐。”景弈转身对三斤吩咐道。 三斤没有疑惑景弈为什么会中途变卦,刚刚那个就是景音韵,她怎么会认不出,既然见到景音韵了,不去也理所当然。 一圈礼送下来,景弈十分疲惫,后宫就是一个大戏台,每个人都在演戏,就看谁演的好,谁演的真,谁就能笑到最后,这各宫娘娘几乎都是城府极深之人,不然也坐不到高位,如果女主没有主角光环加身,恐怕刚出来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现在这个女主景音韵,必然不屑与后宫妃子走动,那么景弈要做的就是联合后宫妃子,让男主□□乏术,没时间再去见景音韵。虽然原主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也没真正害过谁,更重要的是,他是男子,没法争那个位子,不少嫔妃放下芥蒂,将信将疑的与景弈联合了。 半月后,景弈正坐在椅子上斜靠着,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 “景弈,景弈……”水恬不等宫人通报,便进了景弈的宫殿。 景弈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身,行礼道:“见过三王爷,三王爷来这里何事?”虽然水恬是皇上的胞弟,但是后宫住所,他这么随意闯入,真的好么?摇摇头,景弈经过那么多世界,他见得也不少了,剧情世界还是不能用常理推断。 “本王想随军,只要景荣将军同意就行了,你帮本王给景荣将军说说。”水恬额头渗出汗珠,不停大口喘息着。 原来他急急忙忙赶来就是为这事,景弈恍然,但是皇上明显不想让这个唯一的胞弟涉险,说是只要让原主的嫡亲哥哥同意就行,不过是托词而已。 眼珠转了转,景弈笑道:“三王爷莫急,我这就让人将大哥带进宫,为你说情。不过事情若是不成,你可不能怨我。”既然水傲敢将这个烫手山芋扔过来,那么就要考虑好后果。 “本王多谢你,无论事情成与不成,本王都不会怪你的。”水恬笑得十分灿烂,再加上他俊美的脸一瞬间几乎晃花了景弈的眼。 “这就好。”景弈敛了敛神,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转头对三斤说:“三斤,去叫大哥进宫,就说出征在即,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他。” 三斤回道:“是,公子。”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三斤到将军府时,景荣正在对手下说着什么,见下人通报,说宫里来人了,连忙挥退手下,到了前厅。 “他让你来,有何事?”景荣刚进前厅就见到三斤站在那里。 “奴婢见过将军,公子说出征在即,他想亲自跟您说几句话。”三斤向景荣行礼后,恭敬的答话。 景荣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道:“你先回去,跟他说,我马上就到。” 三斤走后,景荣招来手下嘱咐了几句后就匆匆进了宫。 景弈早在景荣来到之前,就屏退了宫人,并将所有门窗都打开。 景荣进来后就站在那里,不行礼也不说话,垂目养神。 景弈看见他这般作态,想了想,便笑道:“大哥还在生气?” 景荣依旧不看他,沉声道:“不敢。” ☆、第54章 3 景荣原本对于这个体弱的弟弟也是十分喜爱,但是景弈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为了这个男人要死要活,最后还成为了男妃,给景家丢尽了脸面,一气之下,景荣不再搭理景弈,听说景弈被打入冷宫,景家两位老人心疼的直掉眼泪,想去找皇上,但是被景荣揽下了差事,可是景荣心中正巴不得这样呢,怎么会请皇上饶恕他,表面上是满口答应了,但是背地里却是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把景弈弄出宫来。 轻笑一声:“大哥说着不生气,却连看都不看弟弟一眼。”狭长的丹凤眼一挑,挑出一丝邪气来。 听到景弈的话,景荣眼中闪过一丝暗沉,抬眼看向景弈,小弟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景荣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是却沉着脸说道:“你叫我过来,到底有何事?” 景弈细细打量着他,笑着说道:“多日不见,大哥越发严肃了,今天是因为三王爷的事,才把大哥叫过来。” 听到景弈的话,景荣皱起了眉,心中泛起一丝不舒服,他这个弟弟从小倔强,这次在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竟然不找他这个大哥帮忙,从冷宫出来后,第一次召见他,居然还是因为别人的事。 “皇上不想让三王爷去,你不会猜不到。”景荣看向景弈,却发现景弈的眼中带着笑意,但是笑意之下隐藏的东西,他却是看不透了。 点点头,景弈勾起唇角:“自然猜到了,但是皇上既然把烫手山芋扔过来了,我们总要接着。”狭长的丹凤眼眯起,里面划过一道冷光,整个人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小奕,大哥把你接出宫去可好?”景荣看着景弈,认真的说道。 景弈转头看了看窗外,又转过来,淡淡的说道:“大哥觉得皇上会放我出去吗?” 景荣从他的话中察觉出想离开的念头,心中一喜,定是这次进冷宫对皇上寒心了,景荣掷地有声道:“只要你想出去,我会帮你。” 看着景荣变得有些热切的眼神,不复刚刚的淡漠。景弈心中微暖,原本以为这是个十分不喜欢原主的人,原来只是在赌气,剧情中景荣在景弈死之后,并没有什么表态,因为景音韵洗清了景弈身上的污点,也洗清了景家的污点,原本不喜欢景音韵的景荣也渐渐站到了景音韵的一方,可以说景音韵在剧情中那么受宠,并且使得水傲遣散后宫,那些大臣们能同意,一半都是因为不想得罪景荣。 景荣的地位隐隐要与水傲并驾齐驱,不光是因为他谋略甚高,战场无败绩,手握三军,还因为有人传言,其实景荣根本不是景家大公子,而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先皇临死前,把一份遗诏给了他,遗诏上的写着他可以随时废帝。 但是为什么会交给他这份遗诏,景荣为什么要隐藏身份生活在景家,这没人说的清楚,而听的那人则会嘲笑说的那人胡说八道。 “我会出宫,但不是现在。”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现在剧情已经被放缓了进度,但是依然有回归原轨的可能。现在出宫不稳定性太大,除非,利用两个多月后那件事,把景音韵也弄出去。 听到景弈的第一句,景荣心中一喜,但是第二句,就把那刚升起的喜意给击散了。 “为何不是现在?”景荣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景弈淡淡的勾起唇角:“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大哥能帮我把三王爷带走么?” “三王爷在这里会妨碍你要做的事?”景荣眉心微皱,看向景弈的眼神中夹杂一丝担忧,“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起来这件事,或许会连累到景家。”景弈想起了不久之后的那场祸事,看向景荣说道:“这件事还需要大哥的安排。” “嗯!” 御书房。 “你同意?”水傲眼眸骤然暗沉,死死盯着景荣。 景荣点头:“三王爷童心重,若是一味压着,恐怕,后果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所以堵不如疏。” 水傲听完,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景荣说的有道理,但是让他的胞弟去战场,总是心中不安呐,虽然都说天家无情,但是他与老三的感情却太深厚了。 挣扎了很久,水傲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吧,就让他去战场历练历练,不过,爱卿可要给朕保护好三王爷。” “嗯!”景荣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声。 景弈望着景音韵所住的方向,喃喃自语:“能救你的人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过那一劫?!” 另一边,景音韵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一阵心悸,她望了望窗外的蓝色的天,眼神中流露出怨毒。这些天水傲被那些妃子缠着,她根本无法见到他,更别说增进感情,现在水傲对她的感情,仅仅停留在一个比较宠爱的妃子上。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比原来剧情更快的得到男主的注意,更快的从嫔的位置升到妃位,但是自从景弈从冷宫出来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更重要的是景弈知道她穿越者的身份,还说能将她送回去,绝对不可以,她在现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生,穿越到女主身上后,享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迷恋,她不会舍弃这些东西的。 “也许……”也许景弈不过是另一个看过这本书的穿越者,想要男配逆袭,所以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引诱自己?景音韵越想越觉得自己想法对,眼神愈发怨毒,真正的女主或许会被引诱,但是她不会上当。 “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景音韵阴冷的表情,让她身边的宫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原本是该在京都跟女主培养感情的水恬,在景弈的干预下,随着大军出征了,景音韵得知后,气得摔了一屋子瓷器。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景弈用景荣给他留下的人手去寻找左傅多次无果,水傲依然被后宫妃子缠着,没有去找景音韵,景音韵居然也老老实实的,没有去找水傲。男主与女主之间的感情没有如原剧情那样发展,景弈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过一段时间,左傅还找不到,他就亲自去找了,三个月后出宫,如果左傅不在这个剧情世界,那么就把这个女主送回现实世界。 很快,一份关于景音韵身份的密函,放到了水傲的皇案上。 不错,身为一个穿越女主,景音韵的身份怎么可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将军府庶女呢?正在侵犯水龙国的火凤国的三公主,正是李音韵的母亲,她母亲来到水龙国卧底了十几年,盗取了不少机密。这期间却因为真的爱上景弈的父亲景未,生下了景音韵,在背叛爱人还是背叛自己的国家之间挣扎,最后思劳成疾,得了重病死了。 在穿越言情世界中,这么重要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被发现,用来磨砺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呢? “景音韵,你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水傲目光中发出冰冷的光。 景弈站在一旁,垂着眼睑,这件事跟景家无关,所以也牵扯不到他身上,要知道当初景音韵的母亲原本是潜伏在宫中的,先皇为了某些政治原因,才把她给了景未做小妾的。 “皇上,你不相信我吗?我是因为爱慕你才想进宫的,并没有其他原因,我根本不知道姨娘居然是火凤国的公主。”景音韵露出委屈的表情。 景弈瞥向李音韵,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剧情中的女主并没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这个景音韵竟然说出了与剧情不符的话。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水傲表情未变,冷冷的哼了一声:“来人,将景音韵押入天牢!” 话音刚落,殿外的侍卫就一拥而入,将景音韵拖了下去,可是出乎景弈意料之外的是,景音韵的表情平静,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这让的景弈心中一凛,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景弈的感觉没错,景音韵被打入天牢没多久,就从前线传来兵败的消息,而景音韵被放出来了,景弈所住的宫殿,进了许多侍卫,这一次,是景音韵满脸得意的看着景弈被侍卫押走。 阴暗潮湿的天牢,刺激着景弈的神经,他看着那摇晃的烛火,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景荣兵败了? “景音韵的作为一点都不像剧情中的女主?”面色平静的景弈看着牢房一角的老鼠蹿动,喃喃自语。 另一边,景音韵靠在水傲的怀中,低低的哭泣。 水傲柔声安慰着她:“韵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只要能帮到你,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景音韵擦干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水傲见此,爱怜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水傲与景音韵的计谋,在景音韵刚开始知道水恬去了战场之后,便破釜沉舟的把身世告知了水傲,又表了好久的忠心,又利用自己的所熟悉剧情与在现代学到的知识,帮水傲解决了不少难题。 最后景音韵将自己‘偷听’到景家意图谋反的事情告诉了水傲,还说有证据,水傲刚开始不信,景音韵将剧情中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水傲,一一验证后,水傲大为震惊,同时更加信任景音韵。 从无败绩的景荣兵败了,这让水傲彻底相信了景音韵,但与此同时也对景音韵升起了忌惮之心,面上不显,水傲立刻控制了景家,景弈也被打入天牢。 开始集祝福了,今天是母亲大人生日,看完这章的小天使,如果可以的话,留一下祝福,蠢作者要截图送给母亲大人,辛苦了,么么哒! 小剧场一: 景小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你去哪儿了? 左傅:我…… 景小奕(打断):跟人鬼混去了? 左傅:我…… 景小奕(怒):以后不准上我的床。 左傅(委屈):我一直在你身边 景小奕:……三斤? 左傅:…… 小剧场二: 景小奕:我做的饭如何? 左傅:……好吃 景小奕(勾起唇):那就都吃完 左傅(面无表情):…… 三斤:公子,我想吃 景小奕:还是三斤好 左傅(面无表情的开吃)。 左傅,卒。 小剧场三: 景小奕(勾起唇):你喜欢张宁昂? 左傅:那是原剧情。 景小奕:那也是你喜欢张宁昂。 左傅:…… 景小奕(怒):不回答,别上我床 左傅抱起景小奕进行了一番爱得教育。 景小奕三天没下床。 ☆、第55章 64 “爷,一切都顺利的依照计划进行。” “会不会太过顺利了?”黑影低声喃喃道。 另一道黑影说道:“爷是担心有人下套?” “不可不防啊!”那个被称为爷的身影站了起来,背手而立,在帐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想对策。 另一道身影躬身而立,安静的等待,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打扰他的主子。 尽管水傲封锁了消息,但在景家遭祸的第三天,景荣就收到了快马加鞭的密信,在看到景弈被打入天牢之后,他的手指瞬间收紧。 “元帅,发生什么事了?”副将担心的问道。 景荣看了一眼后方的水恬,淡淡的说道:“无事,你传令下去,今晚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是,元帅!”副将下去传令了。 “元帅,是不是京中有什么变故?”一个长相略显稚嫩的白袍小将驱马到了景荣的面前,细一看,正是刚才在后方的三王爷水恬。 景荣眼神暗沉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三王爷不知?” “到底发生了何事?”水恬有些茫然的看着景荣,难道京中发生了大事? 景荣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了在一旁的士兵,独自向前走去。 水恬也紧随着下了马,跟了上去:“元帅?” “你不必跟着我!” 景荣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迈着步子向前方树林里走去。 水恬本想跟上去,但是想到景荣的命令,抑制住了想要抬起的右脚,在军中军令如山,即使他是王爷也不能例外。 树林里安静的有些过分,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景荣走到树林深处,看着遮天蔽日的大树,想起还在远方大雪飞舞的京都,这里四季如春,水龙国的京都却是四季分明。 “主子!”一个黑影蹿出,跪在景荣身前。 景荣没有丝毫惊讶,语气平淡的问道:“怎么样了?” “公子说不用管他,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平板不带丝毫波动的声音恭敬的回道。 闻言,景荣皱起眉心:“你回去,听他吩咐,必要时期把他打晕带回来。” “是。” 看着黑影离开,景荣抬头看了看天,嗤笑一声。 天地就像是接收到什么信息一般,空间瞬间多了几道裂缝。 在天牢的景弈,感受到这种变化,心中一悸,脸色微变,喃喃道:“怎么会?” 一股阴冷的气息冲向景弈,景弈感受到这股冲击,抬眼一看,愣住,接着嘴角一点点上扬,原来是这样。 景荣所带领的大军停滞不前,京都得到消息的人纷纷开始猜测,景荣是不是要露出真面目了。 同时也在隐晦的埋怨水傲,在没有控制住景荣时,就开始对景家下手,现在惹怒了手握大军的景荣,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上,现在京都人心惶惶,若是……”丞相周远看着前方赏花的水傲,欲言又止。 手抚上一朵火红鲜艳的花朵,听到周远的话,水傲手上动作一顿,说道:“丞相不必担忧,朕自有定夺!”手指捏住花瓣一扯,那朵刚刚还无比娇嫩,在枝头肆意绽放的花朵,散落一地,见此,水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冰冷无情。 “可是,三王爷还在那里。”周远心中一寒,难道要舍弃三王爷了? 水傲轻声笑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火红的花瓣,喃喃道:“那是他自己求的。” 周远心中微叹,虽然现在景荣败了一仗,但是毕竟还是那个谋略甚高的景荣。若景荣真的造反,那自己女儿身为皇上的妃子,恐怕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皇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翻脸,兵符可还在景荣手上啊。 而在这时御花园内,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走着,急匆匆的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根本没有看到前面有人。 “哎呀,谁撞我?”小太监一转弯直接撞到了水傲身上,跌坐在地,头上的帽子也掉了,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露出娇美的脸蛋。 “嘶萼儿?”周远瞬间瞪大了眼,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惨白了起来。 水傲眯起眼,疑惑的问道:“禧妃?” “你们是谁?”这扮成太监的女子疑惑的打量着他们,看到水傲身上的龙袍,眼睛一亮,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你是皇上?我居然看到皇上了!”说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皇上恕罪!是老臣教女无方,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看在禧妃尚且年幼的份上,不要见怪!”周远跪下去,连连请罪。 水傲看着周萼儿的晶晶亮亮的眼睛,心中忽的有些触动,对跪在地上的周远说道:“丞相不必如此,快起身,爱妃正值天真烂漫的时刻,无妨的。” “谢皇上!”周远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站起身。 “父亲,萼儿好久没见您了?”周萼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努力扬起嘴角,佯装亲密。 周远眉头微皱,但是却没有多想,只是慈爱的看着她,说道:“娘娘身为皇妃,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说完隐晦的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太监服。 周萼儿点点头,向水傲告罪:“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玩心,才多有冒犯,请皇上恕罪!” 水傲挥了挥手,说道:“朕没事,爱妃不必自责。”眼中的兴味不退,他可是注意到周萼儿眼中并没有多少惧怕的。 周远出宫之后,水傲便直接去了周萼儿宫里,一是为了安抚周丞相,二是今天的相遇,让他对周萼儿的兴趣十分浓厚。 不久之后水恬接到了密旨,要他拿回兵符,并将景荣囚禁起来。 “皇兄是不是糊涂了?”水恬气得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后,看着坐在主位的景荣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气愤之情,水恬一下就急了:“元帅,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明摆着是被人诬陷啊。皇兄怎么会这么糊涂?” 景荣抬眼看向水恬,冷静道:“糊涂?不,皇上怎会糊涂?!”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元帅,你”水恬看到了那抹嘲讽,突然顿住了脚步。 而此时的宫内,水傲与周萼儿的感情正急速升温,景音韵气得摔碎了不少东西,剪碎了多少绸缎,都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在天牢的景弈,看着小小的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微微勾起唇角,应该已经接触上了。 “哟!看来你在天牢过的不错,竟然还有心思赏月!”甜腻的声音让景弈转过头来。 隔着牢房的围栏,穿着黑色斗篷的景音韵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看来你对我的恨意还不小嘛!”见景弈不说话,景音韵得意的笑了。 闻言景弈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淡淡道:“你占着女主的身体,真以为自己就是女主了?”说完发出一声嗤笑。 景音韵被她这句话吓得一惊,连忙四下扫了一眼,才松一口气,上前抓住围栏身体前倾,得意道:“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是不是女主,看看咱们现在的处境就知道了,景家出事了,你是阶下囚,而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你说这是不是女主光环的作用?” 听到她这话,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薄唇轻启声音微冷:“贪婪,善妒,阴险,恶毒,心胸狭隘你样样都占。凭你这样的品性也能当女主?你所凭的不过是女主身体残存不多的光晕而已。” 景弈每吐出一个字,景音韵的脸便会黑一分,等景弈说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双眼死死地瞪着景弈,还算娇美的小脸因带着恨意而有些狰狞,胸部不停起伏,一个字也说不出。 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景音韵恨恨的看着一片昏暗的牢房,眼神怨毒的说道:“尽情的骂吧,我看你能嘴尖到什么时候?”说完就转身匆匆走了。 景弈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坐在简陋的床上,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半晌,喃喃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起伏会那么大? 话说这边景音韵回到宫里,宫人禀报说皇上今日歇在了禧妃那里,景音韵气得把平日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扫落在地。 “都是因为那个死基佬,要不是他,我早就把水傲的心牢牢抓住了!”景音韵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想到景弈刚刚说的话,她更是又惊又怕,怕真如景弈说的那样,她身上有的只是残存的女主光晕。 “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说能把我送回去。”景音韵‘蹭’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要是他直接把我送回去怎么办?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完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神色慌张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在离她不远处的宫女们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嘲讽和一丝丝惊恐,她们不知道景音韵在说些什么,莫不是这音妃娘娘有什么隐疾吧?宫女们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唾沫,向后退了退。 突然,她止住了脚步,似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心中发寒的笑容。 ☆、第56章 65 “你说是大哥让你来的?”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在烛火的映照下脸色晦暗不明。 “主子说让属下来接您出狱。”黑影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话。 景奕勾起唇角,看着在地上跪着的黑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哥怎么样了?” “主子一切安好,让您不用担心。”黑影回答的语速稍快。 “你回去吧!” 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四个字,让那在地上跪着的黑影脸色霎时间白了一白。 “公子……” 景奕坐在牢房里,看着他,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别叫我公子,我跟火凤国可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跪着的身影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景奕。 “景音韵让你来的时候没告诉你,不要掉以轻心吗?”景奕轻笑,看着他跪着的姿势,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火凤国与水龙国的行礼方式看似没什么差别,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水龙国行礼下跪,脚背贴地,而火凤国,则是脚尖碰地。 “是我失策了,但是我的主子并不是景音韵,你弄错了。”那人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 不是景音韵?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那就是景荣的敌手了,想要用他来牵制景荣?那他们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不过刚刚那人倒是不傻,没有直接进来打晕他带走,节外生枝,不仅不会成功,还会把自己陷进去。 与此同时,景荣所带领的大军接到了圣旨,圣旨里的大概内容就是,景荣勾结火凤国皇子,通敌卖国,要求水恬将他捉拿归案,如果景荣反抗,就直接杀了。 “怎么可能?皇兄一定受小人蒙蔽了。”水恬捏着拇指,一脸不敢置信,迟迟不去接旨。 “三王爷,这件事皇上自有定论,快接旨吧!若是三王爷抗旨,说不准有些人,会误认为三王爷与逆党有瓜葛。”传旨的老太监尖细的嗓子说出来的话,显得异常刻薄。 “放肆!”水恬被气得不轻,但是却接过了圣旨,看这老太监的态度,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即使景荣真的是清白的,恐怕皇兄也想将错就错。景家,终究是功高盖主了! 夜色很美,却无人欣赏,一伙人在深山老林中,飞快的搜寻着,另一伙人满身伤痕,狼狈的躲在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 他们一脸焦急的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帮他包扎。 “元帅,您一定要撑住,百草正在帮您寻找解毒的草药。”一个副将压低声音道。 而这满身是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景荣。 只见他微抬眼皮,嗜血的冷光从那眯起的眼缝里射出,他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老四,拿着我这个玉牌,去见一个人。”景荣沙哑着嗓子,低声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说道,这个被称作老四的人正是那说话的副将,也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 “是!”老四郑重的接过玉牌。 景荣向他耳语了一番,听完后,老四担忧的看了景荣一眼,沉重的说了一声:“元帅,保重!”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个山洞。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皇宫这边也是吵吵嚷嚷,灯火通明。 “爱妃,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水傲看着与守门的太监纠缠的景音韵,脸色难看的说道。 “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禀报。”景音韵一见水傲出来,立刻停止了与太监的纠缠。 周萼儿从屋里拿了件衣服给水傲披上,轻声埋怨道:“出来也不披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水傲心中也划过一丝暖意,拍拍她的手,宠溺的说道:“怎么会呢?有萼儿在这,我不会着凉的!”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景音韵死死地盯着他们,气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能让皇上自称我,不是女主的待遇吗?为什么周萼儿会有这样的待遇?一定是那个死基佬搞得鬼,不行,这次一定要除了他! 景音韵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皇上,臣妾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算了,进来吧!”水傲将视线转向景音韵,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水傲揽着周萼儿走在前面,景音韵恨不得在周萼儿背后盯出两个洞,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说吧!什么事?”水傲坐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景音韵。 “皇上,您看这个?”景音韵递上去的是两个娃娃,还是两个扎满了银针的娃娃。 水傲见到这两个娃娃,脸色大变,站立起来,怒喝道:“大胆,这是谁做的?”周萼儿在一旁见此,不由皱了一下眉。 “这个,是臣妾的侍女,在御花园帮臣妾采花的时候发现的,臣妾暗中查了查,发现这个上面的字迹很像……很像景弈身边的侍女三斤的。”景音韵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水傲的脸色。 水傲的脸色阴晴不定,沉吟片刻后,道:“你怎么能确认是景弈侍女的字迹?” “臣妾待字闺中时,常常到景弈那里,三斤的字,臣妾很熟悉。”景音韵暗暗咬牙,她没想到水傲会对她提出质疑。 “这件事,朕要查清楚,你先回去吧!”水傲挥了挥手,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见在外面守着的太监通报道:“太后娘娘驾到!” 景音韵嘴角翘了起来,即将要除去令自己恐惧的人,让她兴奋的连掩饰都不会了。 谁都知道水龙国最忌讳鬼神之事的便是当朝太后,那是能忌讳到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地步。景音韵为了确保能将景弈除去,早早就买通宫人,让他们将这个消息放给太后了。 “皇儿,听说宫里有人制作巫蛊娃娃?”刚一进门,太后便怒气冲冲的问道。 水傲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景音韵,才对太后说道:“母后,这件事尚未调查清楚,等——” “还等什么?皇儿,快将制作那东西的人关起来,再查不迟。”太后语气略急的打断他的话。 景音韵主动上前说道:“太后娘娘,那巫蛊娃娃是从景弈的寝宫搜出来的。” “景弈?景家那个不知廉耻的嫡次子?那就更不用查了,先赐死!”太后上前坐下,看着水傲说道。 周萼儿见太后这样急切,不由想起了从宫人口中听到的一些事,她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 大殿内气氛凝重,水傲迟迟不张口,太后再急也不可能从天牢把人提出来,后宫不得干政啊。景音韵眼中也有急色,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水傲明显是不在乎玉妃的,连景家都被抄了,现在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杀了景弈,但是水傲却在犹豫。 “皇儿……”太后对于水傲的状态有些担忧。皇儿不会真的对一个不知廉耻的男子上了心吧? “母后,您先回去,朕调查清楚了再行处置。”水傲语气不容拒绝,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 太后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虽然太后走了,但是看她走时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罢休,景音韵连忙跟了上去。 等这个宫殿安静下来之后,水傲换了便服,坐着辇轿往天牢的方向去了,周萼儿看着渐渐看不到身影的辇轿,暗自叹息了一声。 天牢阴暗潮湿,水傲刚一进去,那阴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他不由皱了皱眉,狱监小心翼翼的为他照着前方的路,生怕前面有哪一处凹凸不平,让水傲踩到心生不快。 水傲停下脚步,狱监将灯笼留下,自己退了出去。 “阿弈?!”水傲看着昏暗的牢房里,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地上,试探的喊了一声。 景弈转过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问道:“皇上亲临,有何事?” “今日音妃在你寝宫中发现了巫蛊娃娃。”水傲说完,紧紧盯着景弈的表情。 “哦?那皇上是来赐死我的?”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唇角微微勾起。 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水傲心神一震,脱口:“当然不是!”说完之后,他略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朕不信那巫蛊娃娃是你做的。” 不运用能量解决当然是最好了,景弈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问:“那么,皇上来这脏乱的天牢做什么?” “朕也不知道,在母后说出要烧死你之后,朕的心便静不下来,朕觉得在你这里也许能找到答案。”水傲冷酷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迷茫,一丝困惑,让他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3节 烛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苗摇曳,让两个人的影子也晃动扭曲起来,与这些相比,两个人却是安静的有些过分,在这沉寂弥漫着让人闷得发慌的气息。 “皇上不是早就恨不得我去死了么?景弈的存在,是你这辈子的污点,这不是你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景弈发出一声轻笑,看着身穿便服的水傲,淡淡的说道。 水傲脸色微变,看着景弈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有股想要否定他的冲动,但是水傲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 ☆、第57章 66 景弈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皇上没事,就请回吧!” “朕,不想杀你!” 许久之后,水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对面黑洞洞的牢房,淡淡的说道:“阁下听够了吧?” “你是景弈?水龙国皇帝的男妃?”低沉悦耳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不知火凤国的太子爷怎么跑到水龙国的天牢来了?”景弈不回答他,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火凤国的太子,封炎,剧情中的男三,如果剧情没有被干扰的话,此时被关在景弈这个位置的,是女主景音韵,封炎随着水傲过来本想动手,却被景音韵吸引了目光,错过了最佳的动手时机,却也没离开,反而等水傲走了之后,与景音韵交谈了起来。 女主光环普照,封炎很快就动了心,不过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没有立即将女主接走,后来女主与男主相知相爱,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出兵攻打水龙国想要逼迫男主交出女主,却被女主冷冷的拒绝了,男主利用封炎对女主的感情,设下陷阱,封炎被万箭穿心,火凤国太子一死,火凤国乱了起来,男主趁机发兵,与火凤国内的卧底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火凤国,终于将这个延续了几百年,唯一能与水龙国匹敌的国家消灭,从此再也没有国家能与水龙国对抗。 看着若有所思的景弈,封炎的眼神一暗,走出对面的牢房,封炎打开景奕所在的牢房门,走进他,高大的身影将那烛火微弱的光芒遮得严严实实,如墨的深邃眼眸看着景奕。 “你可愿跟我走?” 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寂静发闷的天牢里显得有些突兀,嘴上说着那看似是疑问句的话,实际手却不容反驳的抓住了景奕的胳膊。 微微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笑意,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又抬眼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眼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紧张的男人,景奕沉着脸的开口道:“好啊!” “就算你不……”话说到一半,封炎突然止住了话头,微微有些呆愣的看着景奕。 “你说,什么?”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轻笑道:“怎么?你难道并不希望我同意?” “没有!”封炎抿直了唇线,稍有些冷硬的俊脸上委屈一闪而过,明明是景奕故意沉着脸回答,让他误会。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神出鬼没的火凤国太子会出现在水龙国的天牢,对此,原剧情中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不管他出现在水龙国天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景奕想要见到他,必须在天牢等。 现在已经见到了封炎,虽然不能确认他是否是左傅,但是封炎有着最符合左傅附身的条件。景奕在天牢待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封炎的出现,他都出现了,景奕又怎么会不同意跟他走。 既然封炎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天牢,那么他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出去,景奕运用了能量,比封炎更为安全。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水龙国防守最严密的天牢。 “你说什么?”水傲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天牢的看守的领头。 看守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大殿之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伏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话,今日一早就不见了他的身影,牢门,牢门也大开着。”说完更是脸色惨白,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治罪!” “来人呐!拖下去!把昨日所有看守都带过去。”水傲忍着滔天的怒火,狠狠的瞪着那个看守,一字一顿道:“斩,立,决!”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看守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了,他最怕的是皇上迁怒他的家人,他死不足惜,但是家人是无辜的。 水傲看着那个领头看守被拖下去之后,拳头重重地砸在皇案上,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把他劫走的?” “皇上,你怎么了?”一个清脆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紧接着从后面走出一个曼妙的身姿,正是周萼儿。 平复了一下心情,水傲坐回椅子上:“我没事,萼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我想回家看看。”周萼儿眼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水傲一听,说道:“想回就回,拿着我给你的令牌,随时可以出宫。”说着递给周萼儿一个金色的牌子。 “多谢!”周萼儿深深的看了水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就被坚决代替了。 水傲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眼神冰冷的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道景弈不见了之后,水傲封锁了消息,只让暗卫私底下寻找,另一边毫不知情的景音韵,还在暗中撺掇着太后处死景弈,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水傲,水傲这边焦头烂额。 而已经与封炎离开水龙国的景弈,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景荣,皱着眉头上前,几个守在景荣身边的副将,隐隐带着敌意看着景弈,谁让原主当初对水傲的感情太深,为了水傲不惜与景荣闹翻,现在他们可不敢确定景弈是否会因为水傲,而出手对景荣不利。 “二公子,元帅中了罕见的奇毒,唉,恕百草无能,找不到医治的方法。”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面带羞愧的叹着气。 “百草先生不必自责!”景弈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毒,我恰巧见过。” 景弈的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全是惊喜的看着景弈,就连刚开始对景弈冷眼以待的几个人,也是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景弈身后的封炎眼中则是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深邃的眼眸看着景弈,拳头握紧,指尖有些泛白。 感受身后之人气息不稳,景弈轻轻勾起唇角,迈开步子上前,那几个副将让开位置,景弈将手放在景荣的头上,一丝能量顺着手指在景荣的经脉中游走。 屋内的人全都屏息以待,全神贯注的看着景弈,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景弈的手还是放在景荣的额头上,不见其他动作,众人脸上重新浮现焦急的神色。 “二公子,如何了?元帅身上的毒能解吗?”见景奕只是将手放在景荣的额头上许久,也不把脉,一个副将有些沉不住气了,刚升起的希冀渐渐消失了。 “铁三,别打扰二公子!”百草脸色一沉,瞪了那开口的副将一眼,不过看向景奕的目光中也夹杂了几分失望。 景奕并没有理会他们,手掌离开景荣的额头,拿起百草放在一旁的银针,将自己的手指刺破,黑紫的血珠一下就冒了出来,看的封炎眉头骤然紧锁。 “二公子?!”百草有些惊疑的看着景弈,这种血液的颜色,分明是中毒已久。 景弈看了一眼他,将指尖的血珠滴在景荣略有些发紫的嘴唇上,百草刚想阻止,但是见到景弈凝重的神色,便放下了刚抬起的手,景弈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取出里面的药丸,掰开景荣的嘴巴,直接将药丸丢了进去。 “好了,半个时辰后,大哥就会醒过来。之后每隔半个时辰会吐一次黑血,三次之后,将药瓶中那粒药丸服下,就彻底没事了。”景弈放下药瓶,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众人听得一喜,几位副将全是面带喜色,只有封炎与百草脸色难看,眼睛盯着景弈的指尖若有所思。 “二公子舟车劳顿,还为元帅解了毒,想必十分疲惫了,请二公子与这位公子去厢房休息吧?”百草收回目光,恭敬的对景弈说道。 景弈点点头,刚一出了水龙国,就听到景荣派到他身边的人说,景荣中毒了,景弈直接跟随那人来到了景荣的栖身之处,路上半点没有歇息,封炎像是没有事情做一样,也跟随而来。 沐浴更衣后,稍稍休息片刻之后,景弈就出了房间,这处院子不小,是景荣一个友人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景弈站在湖边,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罩了一层光的外衣,整个人似是一个发光源,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他逼你做的?”封炎停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景奕修长的手指上。 光滑圆润的指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亮光,指尖有些不真实的透明,一个红点格外刺眼。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目光也落到自己的手指上,嗤笑道:“当然不是,毕竟景奕那么爱他。” 话音刚落,封炎的气息骤变,深邃的眸子里暗涌翻腾,一把拉过景奕,让景弈面冲着他,他眼神凶狠的盯着景弈:“你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甘愿把自己变成一个毒人?” “但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景弈也不解释,只是微勾着唇角反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封炎眉间皱成川字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缓缓松开了紧抓着景弈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迈着略有些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去。 ☆、第58章 67 看着封炎远去的背影,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这个世界,左傅,到底是否存在? 本来封炎的气息与左傅是很相像,但是刚刚那一瞬间,突然从封炎身上传出一股陌生的气息,让景弈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二公子,元帅醒了!”铁三粗犷中夹杂着欣喜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景奕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踏进房间,刚一进去,守在床边的众人就扭过头来看向他,在床上躺着的景荣,沉着俊脸也不看他,百草有些不自然的捋了捋胡子,干咳了一声。 “你们都出去!”景荣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景奕,你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景荣一醒来就生气,只有百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叹了一声:“走吧,都出去。” 众人走了出去,铁三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刚才还十分热闹的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呼吸可闻。 景荣虽然躺在床上,但气势依然不减,周身围绕着让人心惊胆战的低气压,第一次转头看向景弈,一双布满寒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景弈:“小奕,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我现在是一个毒人,百草应该告诉大哥了。”景弈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为何不告诉家里?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景荣放在被子上的拳头紧握,短短的指甲陷入肉里,苍白的脸上满是怒意。 景弈的手一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 水傲还未当上皇帝之前,出外查案的时候被人毒害,那种毒十分罕见,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恰巧当时医治他的那个大夫见过这种毒,要想解毒,就必须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成为毒人,用微妙的平衡将克制那种毒的各种剧毒之物服下,在这期间稍有不慎就会死掉,虽然保持了微妙的平衡死不掉,但是每服一种毒物都会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可原主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成为毒人。 原主有一次服毒整个人像吹了气一样鼓胀起来,本来清瘦的身姿变成了臃肿的胖子,原本十分俊美的面容变得丑陋不堪。 那个时候的原主根本不敢见水傲,生怕那幅模样被水傲见到,使得水傲厌恶他。 原主经历过非人的折磨之后,终于成为了毒人,以他的血液为引,再服下那位大夫所制药丸,水傲中的奇毒终于解了。 看到原主苍白的脸,瘦的颧骨突起,身上的骨头硌的人生疼,水傲也就淡淡地问了一句,原主扯了一个谎,他也没有继续深问,是不想也不愿听到真实的原因。 景奕回想着当时接收到的记忆,脸上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这么多年,原主从没提过这件事,水傲也当做不知道,可是这有些不公平,不是么? “是当初水傲中了毒——”景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景荣怎么会想不到接下来的事。 当初有一段时间,先皇派还是皇子的水傲出去查案,小弈非要跟着去,几乎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外面,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成为毒人的,当初保护小奕的几个下属竟然没有将这件事如实禀告,景荣眼中露出寒光。 “是我威胁他们,不让他们告诉你的。”记忆中原主用自己的生命威胁那些保护他的人,景弈心中浮现淡淡的怜悯,原主的付出,对于水傲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父亲与母亲在火凤国境内。” 许久之后,景荣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景奕眯了眯眼,笑道:“大哥真是神通广大,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你去火凤国孝敬父母,其他的不必管。”景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其他的,他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大哥莫非真跟火凤国的皇子有联系?”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问道。 “有人想算计我景家,我如何能不接?”景荣语气冰冷,眼中闪过嘲讽。 景家三代忠臣,为水龙国打天下,为水龙国守天下,最后却沦为别人争权夺利的工具,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大哥什么时候察觉的?”景奕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剧情已然不同了,当初他将真正的女主,送到那个落水淹死的周萼儿身体中的时候,就明白,剧情将会发生极大的偏离,但是这个偏离是景奕没有猜到的,没想到最恨与火凤国为伍的景荣,竟然会真的与火凤国有联系。 “一向天真不谙世事的三王爷,竟然在我没有任何表露的情况下,一下就猜到信是京中来的,还有意无意的挑起我对水傲恨意,很好,他成功了,但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助他夺得皇位?”景荣怒极反笑,冷冷道:“如果我没猜错,给我下毒和追杀我人是两拨人,一拨是水恬的人,一拨是水傲的人,恐怕当初水傲中毒,也是水恬做的。” 竟然是他?景奕有些意外,剧情中给水傲下毒的真凶并没有得到揭露,直到最后结局的时候,水恬都是一副纯良的模样,景奕怎么也没想到剧情发生偏离,会将另一张面孔的水恬展露出来。 “大哥打算怎么做?” 听到询问,景荣侧头看向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如果我说,我要覆灭水家呢?” “大哥要自己做皇帝?”景奕勾起唇角,面色平静的迎上景荣的目光。 看到面色平静还微带笑意的景奕,景荣的心情突然变好了起来,他这个一直以来都执迷不悟的小弟,终于醒悟了,对水傲没有感情了,那么,现在他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景荣抬手摸向枕头下面一个令符,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水傲与水恬真的以为兵符能命令得了他带的兵吗?他的兵,只认他的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景荣身上的毒已经清理干净,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在这期间封炎没有出现,似是被景奕的问题难住了。 皇宫内,水傲再次震怒,因为周萼儿失踪了,三天前,周萼儿再次以想家的名义出宫,却没有再回来,介于前几次周萼儿在周府住过几次,水傲也没在意,直到第三天,水傲派人去接周萼儿回府,但是却从丞相府得到消息,周萼儿竟然根本没有回丞相府,三天的时间,如果是日夜兼程都足够周萼儿跑到水龙国的边界了。 “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水傲怒气腾腾的冲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斥责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啊,禧妃娘娘不让奴才们跟着,奴才们不敢违抗命令啊,前面几次禧妃娘娘也都平安归来,奴才们,奴才们……”领头的太监哆嗦着解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一听这话,水傲更怒了,抓起一旁的茶杯就冲那太监砸了过去,那领头太监也不敢躲,茶杯直接砸在那领头太监的额头上,啪一声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那领头太监额头鲜血如注,半边脸都被鲜血覆盖,看起来十分吓人。 “皇上!”一声尖叫从门口传进来。 水傲眉头一皱,抬头看向门口,只见身穿素色衣裙的景音韵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你怎么过来了?” 景音韵定了定心神,使自己的视线从那个领头太监的脸上移开。看着水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前说道:“臣妾见过皇上,我听说禧妃姐姐失踪了,担心您急火攻心,特意过来看看。”景音韵在周萼儿受宠的这段时间,受尽奚落和委屈,终于学会了压低自己去讨好人,认清了自己在这皇宫之内,根本不占优势,即使她熟知剧情。 “你倒是消息灵通!”水傲眼神一暗,狐疑的盯着她。 景音韵被他看的心头一跳,上前绕过跪了一地的太监与宫女,走到水傲身边,低声道:“臣妾只是恰巧听到宫女们嘴碎,请皇上明察!” “好了,朕也没说什么。”水傲随口回了一句,又将目光转向地上那群宫女太监,冲殿外说道:“来人呐!把他们都看押起来。” 话音刚落,殿外就冲进一群侍卫,将那群太监宫女押走了。 “皇上,这些天太后娘娘食不下咽,不能安寝,您是否去看一下太后娘娘?”在那群宫女太监被押走了之后,景音韵试探着说道。 水傲脸上浮现明显的厌烦之意,看着景音韵,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乖乖回你的宫殿呆着,不要出来在朕的面前晃,更不准去撺掇着母后,你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景音韵脸色青了又白,最后只能心中暗藏不满的离开了这里。 所有人都被水傲轰走了,水傲坐在那里,看着大殿里的摆设,想起周萼儿还在时的一幕幕,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原来她也要走,她从没打算留下,早早的就开始计划了,可是这都是为什么? “报——”急促的喊声由远及近,水傲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安,抬眼看向殿外。 ☆、第59章 整个大殿之上充满肃杀之气,两排杀气腾腾,身穿重甲,腰佩大刀,手持□□的士兵冲了进来,迅速分成两列,组成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正当几个大臣与太监吓得脸色发白的时候,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个人,让他们瞪大了眼,震惊的都忘了内心的恐惧。 然而还有一个比他们更震惊,更不敢置信的人。 “你竟然背叛我?”水傲在看清那人模样的同时,倏然收紧了握着龙椅扶手的手,脸色阴沉的看着那身穿轻甲的人,以往熟悉的面容,似乎在此刻陌生了起来。 刚接到水恬领着大军闯进京都的消息的时候,他以为是有人看错了,迅速召集京都兵力严守皇宫,一些大臣也急忙进了宫商议对策,可是水恬却势如破竹的来到了这里,可见他这里出了叛徒,而水恬原来表现的一切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 “我尊敬的皇兄,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背叛你呢?”水恬的脸上浮现一丝嘲讽,往日清澈纯净的眼睛,现在变得墨黑深不见底。 “水恬!”水傲又气又怒,他自认这些年对水恬够宠爱有加的了,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怎会亏待于他,水恬乖乖做被宠的闲散王爷不就好了?为何不知足? “皇兄,你自认为对我不错,但是你给我什么了?是,我是整个水龙国最受宠的王爷,除了政事与国事,你对我确实很大方,但是皇兄,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 “水恬!!”水傲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皇案,猛地站起身,眼中有着被当众揭穿的狼狈。 水恬冷笑了一声,‘噌’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水傲,冷笑道:“皇兄,你在那个位子上坐的够久了,该挪挪地儿了,让弟弟替你分担分担。” 大臣们被水恬吓了一跳,纷纷后退,有几个对水傲忠心耿耿的大臣,大呼水恬是叛逆,被水恬带来的士兵一刀捅死了,而有一些墙头草见势不妙,隐隐有像水恬靠拢的势头。 “来人呐,把这个叛逆绑了!”水傲怒吼。 “别白费力气了,皇宫已经被我控制了,皇兄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吗?”水恬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看着水傲,嗤笑一声:“来人,把我尊敬的皇兄关押起来。” 士兵一拥而上,却被突然出现的暗卫踢翻,大殿之上兵器交接的铿锵之声,太监们的惊叫之声,乱成一团。 暗卫的数量有限,水恬带来的兵,人数却很多,趁着暗卫被缠住的瞬间,几个士兵团团围住水傲,水傲武功不高,很快就被人用刀挟持住了,这边主子被挟持了,暗卫自然不敢再动。 水傲气得脸色发青,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这样的耻辱竟然是他的胞弟给他的。 那些大臣与暗卫被水恬关押了起来,大殿之上只剩下水恬与水傲,水恬蹲下身,看着水傲愤恨的眼神,略带嘲讽的笑了:“皇兄,我还要感谢你对景荣所做的一切,不然,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得到现在的一切。” “景荣?!”水傲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许诺助火凤国六皇子夺得皇位,让他牵制并且栽赃景荣,我没说错吧?” 水恬俯视着水傲,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看水傲脸色行事,水傲稍有不快,他就要立刻停止,无论是他多么想要做完那件事,现在他终于不用再压抑了,可以将水傲踩在脚下俯视,可以不再顾忌水傲的脸色。 “没想到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水傲闭上了眼,脸上露出一丝懊恼,随即又睁开眼,眼神冰冷的看着水恬:“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夺得朕的皇位吗?” 水恬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向皇案看去,原本放玉玺的位置空空如也。 抓起水傲的衣领,眼神凶狠的说道:“玉玺在哪儿?” “想要玉玺?”水傲略带轻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不、配!” “你——”水恬狠狠的将水傲摔在地上,手刚放在剑柄上,正当他要将腰间的佩剑□□的时候。 “好一出兄弟相杀的戏码。”温润的嗓音中夹杂着鼓掌的声音从殿外传入。 水傲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有些艰难的把头转过去,一个身穿藏青色锦服的俊美男子逆光站立在门口,被光刺了一下,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 “景奕?!”这一声是水恬叫的。 景奕踏进来,看着面前一躺一蹲的两人,微微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水傲被这一丝笑容刺激到了,挣扎着想要挣开绑的十分紧的绳索,却没能使那绳索松动分毫,水傲俊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看起来异常狼狈。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水恬有些慌乱的看一下四周,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人。 见状,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水恬在惧怕着什么,他当然知道,水恬手持兵符,打着为景荣报仇的名义,把忠于景荣的兵掌握在手中,他怕景荣没死,那些一心忠于景荣的将领带着手下的兵重新归于景荣。 “你是在找我大哥么?”景奕眼睛微眯,轻笑道。 水恬瞳孔一缩,脱口道:“他还活着?” “托三王爷的福,还没死!”冷冰冰的声音从偏殿传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水傲与水恬后背蹿出一股冷意,有些毛骨悚然,景荣在偏殿,而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 “同样的招数用一次不成功,还用第二次,三王爷,在下佩服!”景荣缓步走向了景奕,眼神却如毒蛇一般缠绕在那两人身上。 “元帅在说什么,本王为何听不懂?”水恬面露无辜,眼神清澈,似乎重新变回了那个单纯的三王爷,但是他紧握剑柄的泛白指尖,泄露了他的不平静。 看了一眼惊疑不定的水傲,景荣眼眸幽深,发出一声冷笑:“三王爷贵人多忘事,你的皇兄在七年前怎么中毒的,你不会不清楚。而我中的毒,与他的一模一样。” 这句话一出,水傲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向水恬,原来那么早水恬就想置他于死地,当时若不是…… “若不是我那蠢弟弟,你说不定真的成功了。”景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都是因为他们,若不是他们,小奕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毒人,可活不长啊。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勾唇笑道:“是挺蠢的。” 心中一痛,水傲有些不敢看景奕,当年的事,景奕虽然瞒着他,但是他怎么会猜不到,可是他不愿去挑明事实,这一切都是景奕自愿,不是么?只是为什么现在听到景奕平静的说以前的自己蠢,他心中会那么难受,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看着水傲怔愣的神情,景荣略带一丝怒气道:“水傲,我弟弟为你付出那么多,甚至为你成为短命的毒人,为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保护他的人,不惜与我闹翻,但是换来的是什么?你的虚情假意,你的精心算计。你可有真心对他一丝一毫?”说着顿了顿,似乎有些顾忌景奕的情绪,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恢复平静:“所幸,他已经醒悟了。” 听到醒悟两个字,水傲的心中像是被一剑刺中,痛得有些窒息,他缓缓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是景奕平静,甚至微带笑意的脸,看到这一幕,水傲被绑住的手虚抓了一把,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可惜徒劳无功。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阿弈是爱朕的。”水傲的表情有些无措,有些茫然无助。 “没想到皇兄到真成了断袖。”水恬有些快意的大笑,笑着笑着突然止住了笑声,脸色变得冰冷,对着殿外大叫道:“来人,把这两个刺客抓起来!” 话音刚落,殿外就冲进来一群士兵,将景荣景奕团团围住了。 “你们真以为本王那么傻?会带忠于景荣的将领闯进这皇宫?”水恬内心对于景荣十分惧怕,虽然他知道那奇毒少有解药,但是他依然不放心,忠于景荣的将领全被留在了城内,守城门,而他则是带着他的四万亲兵进了皇宫。 此时看到景荣被围住,里面还有不会丝毫武功的景奕,水恬冷冷的笑了,只要能在宫内解决掉景荣,那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还真是谨慎,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景奕勾起唇角,食指磨蹭了一下白皙精致的下巴。 话音还没落地,那些士兵全都倒了下去,看的水恬脸色一白。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水恬又惊又怕,刚刚景奕什么都没动,而景荣也是一样,那些士兵倒的实在太突然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景奕勾着唇角,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道:“你带出来的兵真没用。” 这种平淡的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刺中了水恬内心深处的自卑,他色厉内荏的看着景奕说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今天你们谁都出不了皇宫。” ☆、第60章 见到那些士兵悄无声息倒下的那一幕,被五花大绑的水傲猛地转头盯着景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水恬即使你抓住了朕,你依然得不到你想要的。 “九皇叔,你想要玉玺吗?” 九皇叔?!水恬心中一震,看向景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传言是真的? 景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景奕,眉心微皱,语气冰冷道:“皇上不是想要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听到水傲称景荣为九皇叔,景奕没有丝毫惊讶,原剧情中,景荣的身份本就不单纯,从头到尾充满了神秘色彩,虽然没有证实那些传言,但是水傲对于景荣的态度,还有一些景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纷纷证实了景荣身世的复杂。 暗中关注着景弈的景荣,发现景弈依然神色平静,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景荣一阵心虚,瞒了小奕这么久,不知小奕会不会生气。 “原来九皇叔真的存在。”水恬喃喃自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是看向景荣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怪不得水傲要除去这个被水龙国视为守护神的男人,手握重兵,还拿着随时可以废帝的圣旨,无论谁坐在那个位子上,都不会心安,所以景荣必须死! “小心!”景弈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神突然出现一抹焦急,一把推开景荣,一丝能量直冲水恬的眉心而去。 “啊!!” ‘啪’的一声水恬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水恬捂着脑袋在地上疼得直打滚,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 水恬的突然发难与景奕的反击,全在一瞬间完成,让水傲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刚刚那些士兵悄无声息的倒下,他以为是景奕早有准备,那些士兵只是被药迷倒了,可是刚才他清晰的看到,景奕根本没有接触水恬,只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紫芒,快得差点让他以为是眼花了。 而此时的景奕心中也是不平静的,刚刚他看到水恬的佩剑刺向景荣的时候,心中传出一阵巨大的恐慌,毫不犹豫的动用了吞噬那个系统产生的精纯能量,而不是平常使用的那些驳杂的世界能量。 “左傅!”景奕有些怔然的喃喃自语。 还在震惊中的景荣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微变,深深地看了一眼景奕,这个在他梦中被一个温润的嗓音喊过无数次的名字,竟然被小奕喊了出来,难道…… “九皇叔,玉玺您想要么?”水傲此时已经缓过神,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景奕,然后把目光转向景荣。 景荣垂眸,将心中的震惊与疑惑隐藏,淡淡道:“玉玺在哪里?” “外面那些水恬带来的兵……”水傲欲言又止。 勾起唇角,景奕接过话头,回道:“那些兵现在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 “不错!”景荣点头,目光落在景奕身上,眼中染上了一抹复杂。 听到景荣的肯定,水傲像是认命般将玉玺所藏之处告诉了他们,景荣唤来手下,将水傲与痛昏过去的水恬带走了,也不知会带到哪里去。 “应该称呼你为水荣?”见大殿空无一人,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敛下眼中莫名的情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景荣心中一跳,转身看向景弈,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歉疚:“小奕,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于你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景弈步步紧逼,看起来是对景荣发泄不满,但是实际上,他不满的是自己,没想到靠的这么近,他居然没有认出爱人,甚至有一度竟然将封炎认成爱人,这个剧情世界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能量再弱也不会误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景弈这样质问,景荣俊脸上闪过无措,他欺瞒了景弈这件事是事实,根本无从辩解,可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使得小奕远离他,景荣眼中暗涌翻腾。 “我姓景,这辈子都不会变,以后水龙国不复存在,改名为玥景国可好?”景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景弈的耳畔响起。 玥景,玥景,悦景,景弈心中的烦躁暂缓,一双惑人的丹凤眼,细细的打量着景荣,这个就是他的爱人啊,无论哪一个世界都无条件宠着他,得这样一人真心以待,他知足了,他一定要查出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猫腻,竟然差点让他与左傅错过。 “你为何会潜藏在景家?”原剧情都没有解释清楚的东西,让景弈心中有些好奇。 见景弈不再说他隐瞒之事,景荣松了一口气,慢慢开始诉说当年为何要潜藏在景府。 当年水龙国内忧外患,水龙国内细作不少,在与火凤国的征战时,计划每次都会被提前知晓,先皇愁的寝食不安,直到有一天,偶然发现了年仅八岁的景荣,也就是当年水荣小小年纪沉稳聪慧,对于军事有极高的天赋,当得世上神童之名,先皇的心思一下就活泛起来了,不如从小将他放在景家,一边可以暗中调查细作的身份,另一边跟随景老将军学习兵法,于是水荣便背负着水龙国兴衰的使命,进入了将军府。 “我真正的大哥呢?”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 景荣赞许的看了一眼,不错,为了不让人怀疑,自然是直接替换了本就存在的人比较好,真正的景家大公子,在火凤国,景老将军十分忠心,说既然年幼的九王爷能抛弃尊贵的身份,隐姓埋名的潜伏在他景府,他的儿子也可以,水龙国因为那些细作已经战死了那么多人,不可以再做聋子瞎子,旁的人去了火凤国或许会叛变,但是他景家人不会,于是在景夫人眼睛红肿的目光中送走了景家大公子景离。 “原来是这样,所以现在爹娘是在大哥那里?”景弈微微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爱人在这个世界骗了他好几次,说什么与火凤国皇子联系,分明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咳,是,那座宅子也是你大哥的。”景荣干咳一声,脸色有些尴尬,分明已经绕开的矛盾,又重新回到原点,而且似乎更严重了,景荣用余光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景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景弈心中并没与多么生气,只是被人瞒这么久的感觉很不好,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景荣转身就出了大殿。 怎么办?小奕生气了,小奕不理他了,景荣看着景弈毫不犹豫踏出去的脚步,心中一片恐慌,连忙跟了上去,也不敢拉住景弈,只能远远的跟着。 现在整个皇宫都被景荣控制住了,他们都知道景弈是景荣的弟弟,自然不敢阻拦,所以景弈可以随意的在皇宫内行走,景弈直接走到了原来自己所居住的宫殿,看了一眼,想象中荒凉破败的样子并未出现,一如他离开之前的样子,低声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开,发现宫殿墙角一个摸摸索索的身影。 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闪过一丝精光,景弈开口道:“三斤?” 那道身影一僵,缓缓的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弈,激动的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道:“公、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几乎在一瞬间,三斤泪流满面,终于又能看到公子了,先前公子被打入大牢,还被诬陷制作巫蛊娃娃,她心急如焚,却没有能救公子的办法,后来景音韵派人来抓她,是禧妃娘娘救了她,刚一开始她不知道为什么禧妃娘娘要救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公子的安排,公子身陷囹圄,她不但不能帮公子脱身,还累得公子为她的事操劳,真是愧对公子,愧对元帅,愧对景家。 “起来!”景弈伸手将三斤扶了起来,三斤对原主忠心不二,不该被那些莫须有的东西牵扯进去的。 “公子!”三斤已经泣不成声了,看着安然无恙的景弈,她终于稍稍放缓了那个被自责和歉疚缠绕的心。 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润的嗓音如同一股清泉舒缓人心:“别哭了,再哭变丑了,公子可就不喜欢你了。” 哭声嘎然而止,三斤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眼眶内的眼泪流出来,让公子厌烦了她。 看着三斤略微有滑稽的模样,景弈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感叹,这个丫头的忠心很难得,优雅修长的手指抹去三斤的眼泪,笑道:“好了,跟我去到处转转。” “是!”三斤脸色通红,低着脑袋有些不敢看他那张俊美的脸,刚刚公子好温柔,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不远处的景荣看到这一幕,脸黑的让人恨不得躲出十丈远,手指甲狠狠的陷进了肉里而不自知,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一双怨气的眼睛恨不得将三斤盯出两个洞,小奕都不理他,竟然对着三斤笑的那么灿烂,还对她那么温柔,小奕都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过他,这让他怎么能忍? 感受到空气中能量的波动,景弈不着痕迹的将侵向三斤的一股能量驱散开,微微皱了皱眉,这应该是左傅无意间散发出来的,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驱散,他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许久的人。 “大哥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景弈语气平淡,神情也没有什么波动,这让本就感觉委屈的景荣,心中更是不满到了极点,也不顾景弈会不会更加讨厌他,大步上前用铁臂圈住景弈,脚尖点地,直接用轻功掳走了景弈。 留下的三斤心中又惊又急。 【景小奕:三斤别哭了 左小傅(直接掳走景小奕):你不让她哭,我让你哭 三日后。 景小奕(捂着酸软的腰部):三斤你哭吧 三斤:……】 ☆、第61章 610 一座稍显破败,无人居住的宫殿,有两个高大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气氛显得十分暧昧。 “你要做什么?”景弈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开景荣的铁臂,体内的能量也像是被禁锢了一样,根本调动不起来。 景荣紧紧抱着景弈,薄唇贴在他的耳朵上,热气喷洒在景弈的耳廓上,刺激得景弈的耳尖迅速染红。 “小奕讨厌我了?”低沉悦耳的嗓音震得景弈心中一颤,景荣垂下眼睑,遮住里面的暗沉。 景弈看不到景荣的表情,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景荣的恐慌,他心中涌起一丝歉疚,他是有些生气,因此忽略了左傅每个世界开始的时候,都会有强烈的不安全感。 “我没有讨厌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嗯~”景弈抓住他箍在自己身上的铁臂,侧头低声安抚道。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扫得景荣心尖一颤,加上与景弈这种零距离的接触,感受着景弈精瘦的腰身,脖颈光滑的皮肤,他呼吸骤然有些急促起来,眼神痴迷的喃喃道:“小奕、小奕……” 景弈身体一僵,因为景荣竟然起反应了,顶在自己腰部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让他动也不敢动,这里虽说是破败的宫殿久无人居住,但是难免不会出现路过进来偷懒的宫人。 而起了反应的景荣更是身体僵硬,耳尖泛红,眼中闪过尴尬与恍悟,原来他对小奕的感情早就变了质,已经不是原来的兄弟之情了,想到这里景荣抱着景弈的手臂松了松。 “景荣,你可愿终生不娶妻,与我共度余生?”景奕拉开景荣的手臂,转过身,惑人的丹凤眼里满是认真的看着他。 这个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刚附身到这个身体的时候,他用能量修复过了,虽然不会轻易生病,这期间身体也不会变虚弱,可是最多撑二十年就会毒发身亡。 这个世界,也许会先左傅一步离开,左傅会带着思念与痛苦独自生活,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像言情剧里那样,说什么我走了你再找一个,他没有那么伟大,毕竟爱情是自私的。 “当然愿意!”景荣刚还沉浸在景奕拉开他的不满中,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轻轻勾起唇角,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弯起,里面划过一丝暖意。 “我要去一个地方,你解决下自己的事。”景奕瞥了一眼景荣身上那个耸起的部位,唇角微勾,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景荣总感觉刚刚景奕的笑容里夹杂了幸灾乐祸。 一座宫殿内,景音韵独自坐在里面,面容平静,将守在她宫殿外的士兵视若无物,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突然‘吱呀’一声宫殿的大门被打开了,逆光走进来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影,她心中一喜忙站了起来,喊道:“皇上!” “音妃娘娘可不要乱叫。”低笑一声,那道身影停住脚步,在原地看着她。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景音韵猛地站起身,震惊道:“是你!皇上呢?” 景音韵心中有些不安起来,水恬逼宫,这件事她听慌张逃窜的宫人说了,但是她不屑一顾,因为她觉得虽然现在剧情有些偏离原来的轨道,但是水傲是男主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男主怎么可能出事,她对那些慌张的宫人投以鄙视,等着吧,她要去站在水傲身边去,她毫无条件的相信与那些人将信将疑的慌张对比,水傲的心还不是重新回到她这里? “你这么相信剧情的力量?”景奕微勾唇角,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景音韵。 看着缓缓而来的景奕,那步子的节奏似乎与她心脏跳动的频率相结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之上,那突出其来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想起景奕曾经说过的话,她心中恐慌不已,大叫:“来人呐,来人呐,护驾,都死哪里去了?”景音韵有些气急败坏的后退。 但是她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她能听到那加速的咚咚声,景音韵慌张后退,被身后的椅子脚绊倒,看着越来越近的景奕,她惊恐的大叫道:“别过来,你走开!你别过来啊!” “当初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景奕嗤笑一声,蹲下了身子,眯起的狭长丹凤眼里划过一道冷光,本来他只是想将景音韵送回属于她的世界,可是既然她不愿意回,还为了留在这里而陷害他,那么就永远不要回了。 指尖微凉,点在景音韵的额头上,没有什么力度,却动弹不得,只是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景奕,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操控,一股难闻的气味在宫殿内漫延开来。 “呵,我是在帮助你,你不是不愿回去吗?”景奕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紫芒,一丝能量顺着他修长优雅的手指进入景音韵的额头,将景音韵的灵魂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这次,景音韵就算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我想回,我想家了。求求你送我回去吧?”景音韵感受到臀部与腿部的温热,眼中满是羞耻与怨恨,但是她真的害怕了,不得不说出服软的话。 景奕放下手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道:“已经晚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在景奕的指尖离开的一瞬间她就恢复了行动,看着景奕远去的背影,景音韵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因为刚刚那种踩在生死线的刺激,使得她想起家人的温暖,想起她在另一个世界的爸妈与姐姐,直到现在她才对自己的家人有一丝强烈的想念,想要回去,回到那个世界是和平而美好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反而差点失去性命。 阴暗潮湿的地牢,是皇宫内最阴暗也是最肮脏的地方,这里不知处置过多少人,不知对多少人行过极其残忍刑法,这里的土地都是暗红色的,似乎是被鲜血覆盖浸透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身着黑色衣袍,衣服上是暗金色的花纹,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威严不容侵犯,而这个人影正是与景奕分开的景荣,他站在一间牢房的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里面身穿龙袍被铁链拴的死死的颓废人影。 “九皇叔,玉玺的位置朕,不,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水傲脸色灰白,这个地牢的恐怖,没有人会比做过皇帝的他更清楚了,无论多么冷硬的人,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只要进到这个地牢,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将秘密吐露出来才得以解脱,可是他已经告诉景荣了,为什么景荣还是不肯放过他? “玉玺?!我根本不在乎,我这一生最在乎的只有小奕,可是你却让小奕为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为了你成为一个短命的毒人!你真敢啊!”景荣死死地抓着地牢的栅栏,眼中满是冰寒。 毒人?原来当初成为毒人真的是景弈!水傲瞳孔倏然紧缩,被尘封许久的记忆终于被打开了,当初他被毒害之后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没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听见大夫说毒人的话了,隐约中听到景弈在他床前说要试一试,后来他就被灌了许多腥气浓重的药,还有药丸,那么现在看来,那腥气浓重的根本不是药,而是景弈的血。 怪不得他醒来之后,景弈骨瘦如柴,他不敢去证实,也不愿去问,像是害怕着一些什么一样,对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讳莫如深。 “我、我不知道。”水傲低下头,黑暗遮住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欺骗景荣,还是在试图欺骗自己。 那生铁的栅栏被景荣捏的几乎要变形,可见听见水傲这句话之后,景荣心中的怒火。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命威胁我给他安排的护卫,不让他们如实禀告。”景荣几乎是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水傲心中一震,突然泛起一阵疼痛,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痛的几乎要窒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景荣打开那道铁锁,大步走了进去,拿起一旁的铁钩,狠狠地将水傲的琵琶骨穿透,突如其来的剧痛袭来,水傲发出一阵震动人耳膜的惨叫,而景荣则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另一个铁钩,将水傲另一边的琵琶骨穿透。 “景荣!!”水傲痛得大叫起来,恨恨的看着景荣,他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 看到水傲脸色惨白,痛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景荣发出一声冷笑,拿起一根带倒刺的鞭子,随后地牢惨叫声不断,可是却丝毫不会传出去,在这地牢之内回荡。 半个时辰之后,水傲已经没有力气喊叫了,身上已经痛到麻木了,全身被鲜血浸透,破烂不堪的衣服变成了暗红色。景荣闭了闭眼,心绪稍平,将手中带着倒刺的血淋淋的鞭子扔在地上。 “大哥!”一个温润的嗓音在地牢内响起。 在听到的一瞬间景荣似乎全身血液逆流,身体僵硬。 ☆、第62章 71 “小奕,你怎么知道地牢的位置?”景荣的俊脸上略有些不自然,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左边挪了挪,挡住了身后那个鲜血淋漓的人。 景奕走进牢房,似笑非笑的看着景荣,淡淡的问道:“大哥身后藏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火风国的奸细,刚行完刑,满身血污,我怕污了你的眼,小奕快些随我出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拉着景奕就要出去。 而此时身后传来了动静,只听见身后水傲虚弱却欣喜的声音叫道:“阿奕,是你来了吗?” 景荣脸一僵,略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 在听见景奕声音的一瞬间,水傲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似乎每次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景奕都会出现,将他从地狱中拉回来,景奕是那么爱他啊,为什么他从未正眼看这样一心只为他的景奕?在听到景奕成为了短命的毒人时,他心中痛得几乎窒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对于景奕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因为世俗的眼光与景荣的威胁,才让他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只要这次他能出去,他一定好好对待景奕,再也不让景奕为他伤心了。 “大哥,这是奸细?”景奕绕过景荣,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水傲,微微勾起唇角,凑近他,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人作呕,可是景奕却是面不改色,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景荣脸色一变,怎么办?他似乎又骗小奕了。 相对于景荣脸色的变化,水傲则是努力扬起一抹微笑,艰难的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着景奕,说道:“阿奕,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哦?”景奕脸色不变,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笑着说道:“可是你现在是阶下囚,你怎么好好待我?”温润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苦恼,看向水傲略带不敢置信的眼神,景弈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抬起水傲的下巴,左右动了动,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松开手指,站直了身姿。 “水傲,我已经对你死心了。” 一句话,成功得让水傲心中恐慌起来,不会的,景奕怎么会对他死心呢?怎么可以对他死心?景奕曾经为了他可以置自己性命于不顾,现在怎么可以说死心就死心了呢?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4节 “阿奕,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会改的,我会对你好,别闹了好不好?”水傲强打着精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阿奕一向嚣张任性,现在一定在说气话,只要他说几句好话哄哄就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垂下头的水傲喃喃自语,不敢看此时景奕的表情,也怕听到再从景奕口中吐露出什么让他痛苦的话。 在一旁的景荣看到这一幕,心中雀跃起来,小奕真的不喜欢水傲了,高兴之余,他捡起地上的鞭子,一鞭子把碍眼的水傲给抽晕了。 距离水傲有些近的景奕咬了咬牙,从怀中拿出汗巾,将脸上的血渍擦掉,嘴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转头看向景荣。 景荣俊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露出无辜,像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孩童做错了事,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让人不忍责怪。 景奕牙咬得更狠,这个人,表情是越来越多了,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冷酷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个世界,景奕只活到了四十岁,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将在别的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景荣。 虽然景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景奕,在景奕没有了呼吸之后的第二天,他吃下了有剧痛的药丸,抚上景奕俊美的面容,景荣喃喃道:“你告诉我那些事,无非是想让我活下去,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无法忍受。既然你说,我们每个世界都会相遇,那么我随你而去,省得你等得心急。” 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巅,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眺望远方,那男子俊美异常,一双惑人的丹凤眼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翘起,压下了丹凤眼带起的邪气,使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此情此景,像是一幅完美的画卷,不似凡间俗物。 而在他人眼中,这一身白衣的男子像是一个谪仙,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生怕玷污了这副完美的画卷。 可是偏偏有人不知趣,非要打破这幅画面,踩着脚下的飞兽,尖叫着直冲男子而来。 “师父!师父!救命啊!” “啊——师父救我!啊——” 尖叫过后,立刻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飞兽似乎完成了一个好玩的恶作剧,扑腾着翅膀欢快的飞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只见男子面色不变,眼皮也没抬一下,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那少年叫唤了半天也不见男子有动静,终于沮丧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疗伤药,吞了下去,用灵力将药力化开,很快身体上的疼痛就无踪无影了。 少年爬起来,跑到男子的前面,直勾勾的盯着他,委屈道:“师父,你都不救徒儿!” “凌岳,你不好好跟你三师兄修炼,来这里做什么?”男子终于有了反应,看着那名叫凌岳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凌岳见师父回应了自己,立刻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笑嘻嘻的说道:“师父在这里站了大半月,孤苦伶仃的,徒儿这不是担心您嘛。” “说人话。”男子嘴角一抽,淡淡吐出三个字。 凌岳的嬉皮笑脸立刻转变成委屈:“三师兄每天都死死的盯着徒儿,半点不得闲,徒儿快憋死了,咱们景阳宗马上要收徒了,到时肯定很忙,在此之前,师父您能不能让徒儿下山放放风啊?” 听了他这话,男子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把凌岳看的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说道:“山下有那么好玩?” “当然!”凌岳拍着胸脯保证。 “好,那为师与你一同下山。”男子看着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啊?”凌岳有些傻眼,但是立刻就扬起灿烂的笑容,几乎要把脸笑烂了,忙说道:“好好,那敢情好,有师父同行,徒儿实在太开心了。”表面上笑得灿烂,但是实际上凌岳内心几乎要吐血了,好不容易征得师父同意可以下山,但是师父也要一起,那还怎么玩? 去下山的路上,脚踩仙剑的男子,看了一眼前面站在飞兽背上的低着脑袋的少年,不由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剧情就要开始了,他怎么会不去掺一脚?所以就委屈凌岳这次下山做个小跟班吧。 这男子正是到了这世界许久的景弈,他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距离剧情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是有关修仙的剧情世界,所以,这很长一段时间,一呆就是一千年,这一千年,他试图寻找左傅,但是找遍了这个世界,都没有发现左傅的气息,最后他只有等待,等待剧情的开始。 这个剧情里主角受是重生的,前世本是景阳宗的天之骄子,可是爱上了隐瞒身份的魔宗宗主,被正道追杀喊打,而因为他在景阳宗上层极为受宠,所以被许多人嫉妒,在他被正道追杀的时候,景阳宗甚至有几个落井下石的,被逼自爆的主角受,因为在秘境所得的一块玉佩得以重生。 主角受重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景阳宗几个落井下石的人下套,使他们身败名裂,而景阳宗被他利用完了资源之后,也被冠上了与魔宗结盟的名头,一时间景阳宗被众多自以为是正道的宗派孤立讨伐,最终由一个大宗派沦为了三流修仙家族。 主角受重生的时间正是在与魔宗宗主相遇的时候,主角受受伤昏迷被魔宗宗主所救,再醒来就是重生的主角受,而景弈的身份正是主角受的师兄,也是主角受重生后的忠犬男二。 “师父!到了!” 正在景弈回忆剧情的时候,前面一直垂头丧气的凌岳突然来了精神,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小镇,兴奋的大叫。 景弈掐了个法诀,飞兽如同温顺的小猫一样,听从指令,安安稳稳的从空中慢慢滑翔到地面上。 见此凌岳看似狠狠实际却很轻的踩了几脚飞兽,嘴里嘟囔道:“欺软怕硬的扁毛畜生!” 飞兽叫了一声,转头用尖利的嘴去戳凌岳,凌岳一边跑一边喊着师父救命,躲到了景弈的身后。 见到凌岳狼狈的模样,飞兽趾高气昂的转头,欢快的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似是在嘲笑凌岳的矮小。 “师父,我要换一个飞兽!”凌岳气的脸色通红,为什么别的师兄弟的飞兽都那么听话,唯有他的飞兽总是这样捉弄他? “有这个生气的功夫,不如多修炼,早日可以御剑飞行。”景弈瞥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将自己的法器收回,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师父,前面的镇子真热闹!”凌岳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第63章 72 刚进入镇子的凌岳显得很兴奋,眼珠子都快要粘在那些路旁的摊子上了,摊子上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人做的一些小玩意,但是对于常年在景阳宗修炼的凌岳来说,十分新奇。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拿起那面让凌岳目不转睛的精致小鼓,让凌岳不由自主顺着手看向手臂的主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道:“师父!” 景奕将那面精致小鼓递到凌岳手中,转身向摊子的老板问道:“老板,这面小鼓多少钱?” “仙长,这面小鼓不值几个钱,令徒喜欢就拿去。”很显然,这个已经到了古稀之际的老人,很喜欢凌岳这个长相讨喜的少年,但是却不知凌岳的真实年龄其实比他还要大。 “这个给你!”景弈勾起唇角,拿出一粒丹药给了这个老人。 “谢谢仙长!谢谢仙长!”常年在这个修真者出没的小镇,老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张满是褶皱的面皮上,浮现一丝因激动而生出的红晕。 那丹药对修真者没有太大用处,对于修真者来说,仅仅是可以保证未到辟谷期的修真者几天不吃饭而已,可是对普通人用处却是极大,这粒丹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普通人都可以用,故而老人才会如此激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球状的东西,递给了景奕,说道:“仙长,这是昨夜我在山里捡的,夜里会发红光,这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给您吧!” “多谢!”景奕接过那个东西,入手之后,感觉那东西发出一阵温热,里面传出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景奕精神一震,是左傅?! “师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到景弈有些发愣,凌岳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景奕。 景奕将那个东西收起来,心情不错的弯起唇角,漂亮的丹凤眼中也满是柔和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没有问题。” 跟老人再次道谢之后,景奕带着凌岳离开了这个地方,凌岳跟着景弈,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的观察景奕,连自己曾经目不转睛得到的精致小鼓都不感兴趣了,也是,谁让他师父好几年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呢?一个几乎废掉的法器就让师父这么开心,一定有猫腻。 “师父,咱们去哪儿?”凌岳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景弈,没有反应过来越走越偏,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 景弈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前方那个看似普通的小竹屋,微微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侧头轻笑道:“凌岳,那面小鼓可不普通,你好好参悟一下。” “真的?!”凌岳眼睛瞪圆,没想到随便逛一逛就能买到师父都称赞的东西,可是,这明明就是一面普通的小鼓啊,凌岳将小鼓拿出来,反复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见到凌岳的举动,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这么容易看出来,也不会被那么多修真者错过了,这可是最后凌岳这个反派的杀手锏啊,怎么会普通?! “去玩吧,两个时辰后来这里等我!”景弈挥了挥手,让凌岳离开。 “是,师父!”听到景弈的话,凌岳心中一喜,连忙应是,正想转身离开,但是却听到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谁?” 在他们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出现,凌岳有些警惕的看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景弈身上,喊道:“师父!” 景弈笑了笑,说道:“里面有我的师弟,阁下能否打开结界?” 听闻此言,凌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的小竹屋,只见前面景色慢慢开始发生变化,小竹屋虚幻的扭曲了几下,像是一个水泡一下破碎了,面前的景象完全发生了变化。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双如同寒潭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长得跟我师父不相上下。”凌岳惊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的中指,然后将目光转向景弈。 对面的那男子听到凌岳的话,也将目光移到景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隐没,薄唇轻启,声音悦耳但是没有丝毫感情:“那个人是你师弟?” “不错!”景弈点头,眼底划过一丝精光,这个人…… “宫景。”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结界破碎后露出的二层小楼里传出来。 宫景?景弈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似乎剧情中,并不是这个名字。 宫景转头看向那座木质小楼,眉间起了褶皱,这个人是他突然心中一动救下来的人,但是这个人醒来之后似乎对他很熟悉。 许是长时间听不到应答,从小木楼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红色衣袍,似乎被一团火焰簇拥,整个人光鲜夺目,十分惹眼,而更惹眼的是这个人的长相,精致到完美,多一分则太过阴柔,少一分则无法给人这种惊艳的感觉。 “祁元师弟!”景弈看向那个人,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来这个剧情世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景弈师兄?!”祁元挑眉,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中微微眯起。 在一旁的凌岳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今天走进了美人窝了,没想到传闻中的祁元师叔这么好看。 “宫景,我先走了,有缘再见!”祁元打了一个哈欠,勾人的眼角挤出了生理泪水,挂在那微卷的睫毛上,晶莹剔透,有种让人想吻上去的冲动。 此时景弈才稍稍有点感觉到剧情的熟悉,剧情中,祁元即使重生了依然对宫景念念不忘,但是他明白一味纠缠只能让宫景心中生厌,故而先表现出对宫景的熟悉,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勾起了宫景的好奇心,调查之后,一再关注祁元,对祁元毫不手软的样子,与正道不同的那种肆意洒脱,升起了兴趣,随着逐渐的深入接触,宫景终于动了心,祁元前世求而不得的东西,今生圆满了。 “师兄,走吧!”祁元用缩地成寸的法术,一步走到了景弈的身边,直接伏在景弈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景弈的脖颈上。 景弈微微皱眉,还没将他拉开,就感觉身上一轻,转眼就被拉到宫景身边了,宫景见景弈把目光移向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从祁元的胳膊上松开放下,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去了,众人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 “师叔,师叔……” 被宫景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的祁元,在凌岳的招呼下回过神。 “师侄,怎么了?”祁元咳了一声,神色慢慢恢复正常。 “师叔,师父走了。”凌岳笑嘻嘻的指了指景弈远去的背影。 祁元勾起唇角笑了笑,加上那惑人的丹凤眼,竟与景弈有七分相似,凌岳眼珠子转了转,师父与师叔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师兄,师弟伤势未愈,无法行走。”祁元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景弈的背影,狭长的丹凤眼勾出一丝魅惑。 刚走了没几步的景弈顿住了,勾了勾唇角,也没转身,直接掐了一个法诀,空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急速而来,还未落地,就带起一阵大风与尘土,祁元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掐了个法诀将尘土抚走。 “这不是很好么?无法行走,就用法术飞回去,相信身为天之骄子的祁元师弟不会连这点都无法做到。”顿了顿,景弈又对凌岳说道:“凌岳,照顾好你师叔,他受伤了,务必把他安全送回景阳宗!” “是,师父!”凌岳一向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郑重。 景弈说完那些话,就拿出自己的法器踩上去腾空而去,渐渐身影变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而在一旁听着景弈刻意咬重的‘景阳宗’三个字,祁元狭长的丹凤眼眯起,里面闪过一道冷光,嘴角浮起嘲讽的纹路。 “师叔,咱们走吧?”凌岳跳上了飞兽的背部,对着祁元喊道。 祁元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竹屋,掐出一个法诀,身体连带椅子都直接腾空而起,原来那把并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件法器。 还在地上踩着飞兽的凌岳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师叔怎么想的,怎么会找这么件法器,实在是,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凌岳眼中迸出一丝惊喜,连忙驱使飞兽跟了上去,飞兽扑腾了几下扬起许多尘土,才飞了起来,凌岳再一次升起想要换飞兽的冲动。 在空中隐藏身影的景弈在他们走之后,渐渐露出身影,看着他们远处的方向,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不过现在还无法证实,但是他需要提前去做些准备,景弈看了看脚下那个朦胧不清的小木楼,弯起唇角。 景弈在原地消失不见后,木楼的窗子突然被打开,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衣袍,上面用暗金色的线绣着叫不出名字的妖兽,矜贵而又妖异。 ☆、第64章 73 凌岳一脸愁容的坐在九剑峰上,景弈的房间门口,像是受尽折磨,在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冲了上去。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这几日师叔都来了好几趟了。” 听到凌岳的话,景弈第一反应就是主角受祁元,可是还没等他发问就见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他身形一闪,到了另一端,然后才看向刚刚那个位置所站的人影。 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俏皮女子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嘴里质问道:“九师兄,你这么久不出现,干什么去了?” 这名女子名叫令狐晓晓,是宗主最小的嫡传弟子,修为颇深,比之原主差不了多少,而宗主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是祁元,其次是原主,然后是令狐晓晓,剩下的那些虽是最早入门,但是修为却像是倒过来了一样,不如他们。 景阳宗宗主是原主的父亲,原主是宗主独子,天赋也不低,在景阳宗得到的资源自然就多了一些,这惹得不少人嫉妒,可是因为修为高深,长相俊美,同时引得许多人爱慕,这其中就包括了令狐晓晓。 “晓晓,你怎么来了?”景弈走近她,笑着问道。 令狐晓晓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玉简递给景弈:“给,师尊说,让我亲手交到你手里。” 在一旁的凌岳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目光落在景弈手中的玉简上,有些激动的说道:“师父,您快看看,是不是师祖让您去主持收宗内弟子的事宜?” “怎么?你想参与?” “听师兄们说,新弟子入门试炼很好玩。”凌岳满眼期待的看着景弈。 凌岳是很期待,只是还没等景弈开口,令狐晓晓一个剑鞘敲在他的头上,刚刚的小女儿姿态全没,脸上满是长辈教训晚辈的严肃:“师侄,快去修炼,总想着玩,你都九十岁了还不会御剑,丢不丢人?” “知道了,师叔。”凌岳见是令狐晓晓开口,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好了,快去修炼,别在这里愣着了。”令狐晓晓挥挥手。 凌岳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不能掺和这件事了,便向两人行了一个弟子礼,就转身离开了。 令狐晓晓一直等到凌岳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扯住景弈的衣袖,笑嘻嘻的说道:“师兄,你快看看是不是主持新弟子入门试炼,到时候带我一起。” “刚才那么老气横秋的教训我徒弟,现在——”景弈瞥了她一眼,一边说话,一边讲神识探入玉简。 令狐晓晓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摆了摆手道:“师兄不必谢我,教导师侄是应该的。” 熟知她性子的景弈明白,就算他直接把话挑明,令狐晓晓都有一百个义正言辞的理由来反驳,索性也不再管她,专心查看玉简里的内容,玉简在他查看完毕的那一瞬间失去光泽,并且上方布满细密的裂纹,景弈不着痕迹的将玉简收起,一旁的令狐晓晓没有丝毫察觉,而隐身在半空的神秘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 “不是新弟子入门试炼,而是另外一件事。”景弈眯起漂亮的丹凤眼,这件事跟剧情有很大关系,倒是可以去掺一脚。 见景弈没有多说的意思,令狐晓晓也没继续问下去,她明白虽然九师兄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对她也十分纵容,但是九师兄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问不出来。 送走了令狐晓晓之后,景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景阳宗,刚一出去就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在门框上靠着,景奕眼中露出了然,剧情中也是这样,有着前世记忆的祁元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前去秘境的机会,他心中也因为这件事对宗主生出怨恨,他是宗内天赋最高的弟子,可是宗主却以权谋私将去秘境的机会给了自己的儿子,原主从秘境出来后,修为大增,隐隐超过了祁元,祁元认为如果当初他去了秘境,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逼入绝境了,这使得他生出了毁了景阳宗的念头。 “九师兄!”祁元靠在门框上,微抬眼皮,神情慵懒至极。 景奕站在法器上,看着那人,嗯了一声,却什么出乎祁元意料的什么都没说,直接掐起法诀,整个人如同流光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祁元的表情一僵,眼中闪过恼怒,拿出法器追了上去。 “师兄,何必走那么快?师弟有那么可怕吗?”祁元用灵力催动着法器,几乎到了极限,才终于追上了。 景奕勾了勾唇角,速度不减道:“师弟不好好在宗内养伤,跟着我做什么?” “听师尊说,师兄要去镜月秘境,师弟跟着凑凑热闹可好?”因旧伤未愈,祁元跟的很是吃力,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师尊交代了让我帮你寻找疗伤圣药,师弟还是回宗内好好养伤吧!”景弈微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剧情中并没有解释,或许宗主真的有一部分私心,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祁元身上还有伤,秘境中危险重重,不忍他去冒险,这些是景弈这些年与宗主相处,以宗主的为人推断出来的,并且那个玉简内,也提了祁元受伤之事,还让景弈在秘境中寻找疗伤圣药。可惜这一切,祁元并知不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用更大的恶意去猜测这背后的目的。 果然听到景弈的话,祁元眼中划过一丝冷然,面上不显,淡淡的说道:“师弟的伤已无大碍,九师兄这般阻拦,是怕师弟抢了你的风头?” “想去就去,何必问我?”景弈冷笑一声,加快了速度,几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祁元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微微喘着气,看着景弈消失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而在百里之外的景弈也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一片空地,感受着储物空间内那颗微微有些蠢蠢欲动的球状法器,一向淡然的脸上,竟出现了激动的神情。 “出来!” “竟然被你发现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笑声从前方传来,前方路旁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长相英俊,身形高大挺拔。 景弈心中一惊,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男子见景弈不说话,便开口道:“弈儿,不认识为父了?” “父亲!”景弈神色有些复杂。 景渊之,景阳宗第二十八代宗主,也是景弈这个身体的父亲,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千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线索,难道就要断了?那个球状法器明显是景渊之的,他在这个世界与景渊之相处了一千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景渊之应该不是左傅,但是上面那熟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弈儿见到为父不开心?”景渊之黑眸有些暗沉。 景弈收敛了神色,恢复到以前的淡然,笑道:“只是父亲突然出现,让孩儿有些惊讶,怎会不开心?!父亲说笑了。”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为父同你一起去镜月秘境。”景渊之腾空而起,没有用任何法器,到了他这一步,已经不在乎灵力的消耗,可以直接从天地之中抽取灵力归他所用。 眼神微闪,看来剧情又偏离了很多,景弈看着前方的身影,掐起法诀驱动法器,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停歇,三天之后,终于赶到了镜月秘境的入口,此时镜月秘境入口处已经站满了人,全部都在等待着秘境开启之时,抢得钥匙,然后被传送进去。 “弈儿,一会儿,你帮为父抢一把钥匙。”景渊之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人群,然后把目光转向景弈。 景弈点头,看着景渊之挺拔的身影,心中疑惑,景渊之为什么突然要进镜月秘境,要知道到了景渊之这种修为的人,已经不需要借助外力来提升修为了,他们需要提升的是自身的境界,境界一到,修为自然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将这块不小的地方占满了。 秘境入口是在地上,一个井口大小看不到底的黑洞,在没有开启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开启之后,这个黑洞就会变成一面镜子,折射出真正镜月秘境的入口,而镜月秘境也因此得名。 现在那个黑洞正在渐渐缩小凝实,银色的光点正在缓慢而又很快的汇聚,说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看似很缓慢的汇聚,但是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却已经汇聚大半了。 慢慢的,只剩下最后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位置没有凝实,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眼睛全都盯在那个位置,一息,两息,三息……十九息,一直到第二十息的时候,那个位置里突然急速飞出密密麻麻的小剑,看似多到数不清,实际上,这里面有真有假,真正的钥匙只有一百把,而在场的人,却至少有三万修真者,想要进去就要经过一阵腥风血雨的厮杀与争夺。 发现那些象征着钥匙的小剑飞出,景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反而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景弈慢慢勾起唇角,这才动身去抢夺那些小剑。 ☆、第65章 秘境入口的周围,因为修真者的打斗而杂乱不堪,烧焦的树木,被武器和飞蹿的灵力击碎的石头,不过这些都会在秘境开启后恢复正常,没有人清楚原因,但是这更使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打斗。 在这各种法器的交错间,景弈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嘴角微微上扬,他将灵力与能量糅合凝结成线,一头成钩,绕过那些打斗的修真者,勾起并瞬间收紧两把小剑就冲着他过来了,看起来像是那两把小剑交错着四处乱飞,有人想伸手去抓,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推开手,而后这人就因为这一刹那露出破绽,而被敌手攻击,再无暇管其他。 而那两个被缠住的两把小剑,也在挣扎,身为秘境的钥匙,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用灵力缠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抢夺钥匙,而打的你死我活了,可是景弈却用了比这个世界高级好多倍的能量,与灵力糅合在一起凝结成的细线,那两把小剑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 顺利将钥匙拿到手,景弈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将自己的一丝灵力注入到其中一把小剑里面,那把小剑不再挣扎,变得温顺而服帖,在景弈手心闪了几下,就融入到里面了,只在那个位置留下一个银白色的剑形印痕,这道印痕保证景弈被安全传送到秘境,直到他出来才会消失。 看了一眼仍在打斗的人群,景弈回到景渊之的身旁,将手中的小剑递过去:“父亲,钥匙。” “不错!”景渊之接过钥匙,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由赞叹。 在景渊之手中的小剑也闪了闪也消失在他的手心了。 另一边的打斗也到了尾声,那些小剑已经被瓜分完毕了,只剩下几个打红眼的修真者,还在让法器乱飞。 “弈儿,进去之后,我们会被传送到不同的位置,不过为父相信以你的修为,在里面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有危险。”景渊之伸手磨蹭了一下景弈发顶,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还没等景弈发问,就感受到一股空间的吸引之力,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 “宫景?” 剧情里,在镜月秘境中是祁元与宫景传送到一起,不过现在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与他传送到一起也不奇怪。 “景弈?”有一丝沙哑却依旧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那黑袍男子那里传出。 宫景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之间还夹杂着硫磺的气味,景弈脸上闪过惊疑,扫视了一圈,薄唇抿紧,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凶险,除了脚下那一块不足五米的立足之地,四周环绕的是翻腾的岩浆,那岩浆灼烧的发白,似乎这种热度将空间都扭曲了,看着靠近岩浆部分有几道若隐若现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裂缝,景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里是炎天。”宫景沉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炎天?修真者禁地?可是这已经脱离了镜月秘境,景弈看了一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以魔宗宗主的修为,难道无法离开?” “无法带你一起。”宫景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景弈失笑,这个人倒是实在,不过他确实有让宫景带他出去的想法,炎天,不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即使是宫景来到这里也要小心翼翼,这里面危险的不仅仅是那些恐怖的空间裂缝,而是更多的未知。 “如果你想离开,请便。”景弈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他握了握,惑人的丹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我想办法带你一起。”宫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在这漫长的修真岁月里,他从没有这样的时候,这样因为一个人,而踌躇。 魔宗宗主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但是对于人命并不是十分看重,那些所谓的正道,用这点来讨伐他们魔宗,凡是修真者,对于人命的看重总是比普通人少了那么几分,魔宗不过是毫无顾忌的显露了出来而已。 看着那冷峻的面容上闪过疑惑,景弈心中倒是一暖,说道:“那就多谢魔宗宗主了。” “叫我宫景。”宫景听见景弈疏离的称呼他为魔宗宗主的时候,心中有些发闷,但是在闷些什么,他却弄不清楚。 景弈点头,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看向宫景的眼神暗沉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景布置了一个结界,使得那些灼热的气息与翻腾的岩浆,不至于侵袭这个唯一的落脚之处,而后又在这个充满岩浆的地方反复查看,寻找出去的方法。 当然在结界里的景弈也没有闲着,他有着比这个世界高级很多倍的能量,自然不会浪费,其实他刚刚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经了,手心那个镜月秘境的印痕并没有消失,可是如果说没有出镜月秘境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宫景都认为这里是炎天,那么难道是他猜错了? 于是他将虚空中储存的最精炼的能量抽出来,传入到这个身体,所幸这是个修□□,不然根本无法承受那种强大的能量,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身体表面还出现了几道几乎撑爆的裂纹,但是很快就被修复了。 他一点点凝练这个身体,不断的使这个身体的强度与韧度增强,到时候使用虚空中的能量也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景弈!!”一声大吼传来。 宫景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惊恐,使得景弈猛地冲宫景那个方向看去。 “后面!” 景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一只由白色火焰组成的凤凰的虚影,冲着他嘶鸣,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在结界外的宫景却能听到,这让景弈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他调动起全身的能量,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火凤的虚影,细细观察火凤的动静,虽然同在结界内,景弈却感受不到火凤的热气,也听不到它的嘶鸣,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的宫景正在慢慢靠近结界,他不确定那个凤凰是否会伤害景弈,虽然现在那个火凤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一味的嘶鸣,但是难保不会在下一刻喷出火焰,全身由那种可以撕裂空间的白色本源之火组成的凤凰虚影,无论会不会攻击,只要靠近,那就是危险。 “景弈,你慢慢退出来,我用飞行法器接着你,不会让你掉到岩浆里的,快。”宫景终于靠近景弈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看着那个不是很大的火凤虚影,神色凝重。 景弈听到宫景的话,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那火凤似乎就因为他这一动,就焦躁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嘶鸣,现在不断的胡乱拍打着翅膀,那些岩浆随着火凤翅膀带起的气流而翻腾,几乎要翻腾到与这个不足五米的独岛持平了。 竟然不受结界影响?宫景的瞳孔狠狠一缩,结界是他布置的,威力如何,他最清楚,但是没想到,这火凤仅仅是加速了扇动翅膀就摆脱了结界的影响,看来,这火凤的威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宫景,你先离开这里,我觉得这火凤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景弈因为刚刚的事,没有再动,只是让身后的宫景先离开这里。 宫景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虚空中,法器立在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凤,只要火凤一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攻击。 景弈只是猜测火凤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却并不能肯定,因为如果火凤有恶意的话,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大可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这具身体连同元神焚尽。 可是如果没有恶意的话,那么火凤一直冲他嘶鸣又是怎么回事?并且距离这么近,他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感受不到那恐怖白焰的热度。 “回家……” “回家……” “回、家”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一个隐约而又模糊的声音渐渐传入景弈的耳朵,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是“回家”两个字。 “你的家,在哪里?”景弈看着这个火凤的虚影,不由自主的问道。 “家,家,家……”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不停的重复景弈的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对,你想回家,那么你的家,在哪里?”景弈心中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迫切,不知道从何升起,但是异常的浓烈,迫切的想要从火凤口中得到答案。 在结界外的宫景眼神突然变的很奇怪,看向那只火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好熟悉。 “家,在哪里?你知道,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景弈的眉头紧蹙,他看着那只火凤,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火凤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而火凤的翅膀又开始剧烈的扇动起来,岩浆再一次翻腾,一次次击打着宫景布置的结界。 宫景被惊得回神,可是刚一回神,就看到那让他升起巨大恐慌的一幕。 “不!!” 火凤扑到了景弈的身上,白色的火焰将景弈覆盖,完全看不到景弈的身影了。 ☆、第66章 一片茫茫的虚空中一个巨大的凤凰,全身泛着火焰,而与它相对而立的是一个高大的英俊男子。 只听那男子冷冷说道:“火神,你决定好了?” 凤凰震动了几下翅膀,一阵紫色的雾气将它笼罩,而后迅速收拢,化为一个修长的人影,身穿紫色华服,在他的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痕若隐若现,使得他俊美的面容有些妖异,那一双惑人的丹凤眼闪过紫芒,高挺的鼻梁下,那红润的薄唇轻启:“左塔,吾说过,不要再来烦吾。” “古界终究会在本神的手中。”左塔冷哼一声就消失在原地了。 那被称作火神的凤凰化作的俊美男子看着左塔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景弈,景弈……” 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景弈意识朦胧,只能隐约的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的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景象再变,还是那片虚空,但是却不再那么平和,而是满目疮痍,凤凰的翅膀已断,漫天火海将那巨大的凤凰笼罩,悲凉的叫声在虚空中飘荡。 先前那个被称为左塔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露出悲痛和懊悔,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躺倒在地上,只听他喃喃道:“难道是本神错了?” “不!本神没错!”左塔咬紧牙根,只是眼中懊悔怎么也无法消退。 接下来各种破碎的景象画面在景弈的脑海中闪过,让他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眉心隐隐闪过一道奇怪的印痕。 “这是……”站在景弈床边的人瞪大眼睛。 “师叔,等师父醒了,我再通知您,您先回去吧。”凌岳走进来,手中拿着灵药,看到祁元站在景弈的床边,脸上浮现一丝悲伤。 师父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回来时却是昏迷着,那个曾经救了师叔,现在又救了师父的宫景,将师父放下之后,就说了一句照顾好,就消失了,一句解释都没有,师父身上无伤,灵力也很服帖,但就是昏迷不醒,宗内的长老没有办法,无奈,修为通天的师祖也失踪了,真是急人。 “好,那你照顾好你师父。”似是被什么冲击到了一样,祁元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凌岳将灵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到景弈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神情一怔,刚想找个东西擦一下,就见景弈睁开了眼睛。 “师父!”凌岳惊喜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刚睁开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悲怆,古界,火神,左塔,左傅,这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秘,为什么他会看到那幅景象?那幅景象为什么会那么熟悉?还有那个火神,就是在炎天的那只凤凰,不,恐怕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师父,您怎么了?”见景弈的神情有些不对,凌岳担心的上前。 收敛好情绪,景弈坐起身看向凌岳,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这些天让你受累了。你师祖回来没有?” “去镜月秘境的人都出来了,但是没有寻到师祖的身影,用传音符也没有回应,几个师叔与师兄带着弟子去寻找了,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修为通天,想来应该是有别的事耽搁了,既然师父您已经醒了,那就该让师叔与师兄们回来了。”凌岳拿出传音符,掐了个法诀,那传音符闪了闪就消失了。 “把我送回来的那人呢?” “他将您送回来就走了。” 凌岳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屋内,正是离开多时的宫景,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景弈,呼吸急促,眼睛中翻腾着浓烈而炙热的情感。 凌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膛后怕道:“前辈您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突然出现,哎,不对啊,门前的禁制不管用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看,还想说什么,被景奕打断了。 “凌岳,你先出去。” “是,师父。”凌岳偷瞄了一眼宫景,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凌岳前脚走出去,宫景就立刻一挥手,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宫景的眼神,景奕再熟悉不过了,心中一喜,叫道:“左傅?!” 左傅上前,直接将景奕扑倒,压到身下,冲着那红润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将景奕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稍稍离开,深邃的黑眸盯着景奕的眼睛,声音暗哑而性感:“还好,你没事。” 景奕微微喘息着,被左傅吻得有些红肿的薄唇呼出热气,喷洒在左傅脸上,他问道:“这两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东西在捣乱。”左傅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是紧接着又闪过一丝杀气,无论是什么东西,阻碍他与景弈在一起的,必须死! “还有,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景奕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有什么事竟然重要到让左傅丢下昏迷不醒的他。 左傅低下头,将脸埋在景奕的颈子上,闷声道:“你这个身体的父亲,是我的分魂。” “你的分魂?”景奕皱起眉。 “实际上,每个世界都是有我的分魂,你第一次遇见我那次,是我的主魂。” 景奕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左傅推开,坐起身,神色凝重道:“所以其他剧情世界都是分魂,这才是你每个世界都没有记忆的原因?” “不是,你将那个剧情世界破坏之后,世界崩塌,我的主魂就得到自由了,但是由于剧情的力量,我每次跟随你进去,都会被禁锢在分魂的体内,记忆也会消失。”左傅坐在床边,看着景奕,眼中有着些许歉意。 “古界,左塔,还有……火神,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景奕想起自己昏迷时看到的景象。 “古界,火神……”左傅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心深深皱起,额头的青筋暴起,显然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景奕心中一慌,连忙将源源不断的将能量送进左傅的身体。 左傅的痛苦稍缓,他看向景奕:“因为分魂不全,还有一个主魂破碎,有些记忆缺失了。” “看来,还需要把你的分魂都找到才行。” 景奕眯起惑人的丹凤眼,脑海中浮现昏迷时看到的景象,左傅的主魂破碎,应该跟他看到的那个景象有关,一场无休止的大战,世界破碎,无数的空间裂缝,将世界碎片吞噬,那种景象比剧情世界破碎还要惨烈数百倍。 “这个世界,我们终于能好好在一起了。”左傅抱住景奕,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冷峻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神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身体里的分魂被你融合,那么他呢?死了?”景奕突然冒出一句。 左傅身体一僵,半天才说道:“我现在,也算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你不是只融合了里面的分魂吗?”景奕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闻言,左傅松开景奕,俊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景渊之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我在抽取分魂融合的时候,它也与我这具身体融合了。” 说完这些话,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左傅面容变化成了景渊之的模样,手中出现一个由灵力组成的小剑。 不错,这是景阳宗的功法,灵力也是没办法伪造的,因为左傅这具身体的身份是魔宗宗主,所以灵力与正道有明显的不同。 景奕闭了闭眼,又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算了,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他与左傅分开太久了,孤独寻找的一千年,太难熬了。 “媳妇儿?!”左傅有些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生怕景弈因为这件事而要保持距离,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纠结那么久才告诉景弈。 “好了,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你在魔宗,我们见面困难。”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让左傅放心。 看见景弈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左傅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高兴的抱住景弈一顿猛亲。 虽然明知道这是左傅,但是看着被自己当做父亲相处了一千年的面孔,景弈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左傅高兴,也没有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说开之后,左傅堂而皇之的用景渊之那张脸在景阳宗待了下来,每日待景弈的住所,景渊之原来的住所几乎被荒废了,景阳宗大小事务全搬到景弈这边处理,景阳宗上上下下全都只当他爱子心切,以为是因为这次景弈出事,让景渊之后怕,所以景阳宗内不仅没有反对的声音,还纷纷赞叹他们父子情深,在这修真界感情淡漠的情况下,能有这般感情,实在难得。 当时因为太过高兴没有察觉景弈的异常,随后左傅就感觉出来,景弈因为景渊之的脸有些不自在,所以在只有景弈与他在的时候,他都会将面容变回宫景的。 “师父,师父,祁元师叔又来了!” 凌岳一路叫着进门,脸上满是无奈,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祁元师叔总是来这里,好几次都惹得师父不开心,让他这个做徒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小凌岳,这么不欢迎师叔啊?”慵懒而又带一丝性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左小傅(猛地抱住景弈):知道我为什么叫宫景吗? 景小奕(漫不经心):为什么? 左小傅(微笑不语):…… 景小奕(脸色一僵):宫景,宫景,攻景! 左小傅:媳妇儿就是聪明。 景小奕:…… ☆、第67章 76 “师尊,您也在?”祁元刚进门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左傅的身影。 景弈将手中的玉简收起来,看向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淡淡的说道:“祁元师弟有事吗?” 左傅在一旁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祁元,要知道这些天以来,因为祁元,媳妇儿都不高兴了好几次。 “师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能不能把师尊借我两天?我有些修为上的事,需要向师尊请教。”祁元这才将目光转向景弈,脸上是一贯的慵懒神色,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 “哦?你想找师尊请教,可以自己去,师尊可不是我的所属物。”景弈脸上带着笑容,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主角受或许察觉到了什么? 刚坐下的祁元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师尊还真是宠爱师兄,师兄连将师尊比作物品的话也能说,果然!果然!” 一旁的左傅,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一掌拍到祁元的身上,祁元直接撞飞到了墙上,重重砸到地面上,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滚!”沉稳威严的话语从左傅口中传出。 “是徒儿失言了!”祁元连忙爬起来冲着左傅跪下,似是被左傅的杀意吓到了。 出人意料的,景奕看着祁元笑了笑,然后将头转向左傅,轻笑道:“父亲,既然祁元师弟有修为上的问题,这两天您就帮他解惑吧?” “好!”左傅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景奕无论做什么都自有道理,他都会无条件配合。 见左傅这么轻易的改变态度,祁元的脸色变了变,看来景奕对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也许应该听它的,改一改计划了。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5节 “多谢师尊!”祁元站起身,掐了个净尘的法诀,将身上刚刚在地上沾染的尘土拂去。 这边左傅与祁元前脚刚走,令狐晓晓就过来了,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拿起桌上上好的灵果,放到嘴里喀嚓咬下一大块,塞得满嘴都是,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兄,师尊对你真好,这么珍贵的灵果就摆在这里让你当零嘴吃,我要是有这么个父亲就好了。” “我让你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这酸话的。”景奕单手托着精致的下巴,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笑着说道:“晓晓,师兄平日对你怎么样?” 令狐晓晓停下吃灵果的大业,一脸戒备的看着景奕,然后似是想到了自己吃了景奕那么多灵果,干笑道:“师兄,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师兄就是想让你去禁地一趟,采个义乌草。”景奕放下手,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一个玉盒。 令狐晓晓噔一下站了起来,秀眉紧皱,语气凝重而严肃道:“师兄,私自进入禁地可是要受罚的。” “哦?我怎么听说三百年前,有个叫神狐的神秘人频繁的与宗内同门交易禁地内的草药,长老们查了很久都没查到,我倒是知道这个人是谁——”景奕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 “师兄!”令狐晓晓猛地打断景奕的话,随后拍着胸脯,讨好的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妥。” “那就好,那就有劳师妹了。”景奕露出一抹暖人的笑容。 可是这平日让她痴迷的笑容,现在看来却是令她打了一个寒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老们都查不出的事,这个比她修为只高一线的九师兄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要怕,师兄会为你保密的。”景奕看令狐晓晓被自己的话吓到,他让她帮忙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现在又把她吓着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所幸,令狐晓晓也是个事过了就忘的人,她就那一阵有些心惊,现在已经没事了,拿起桌上的灵果继续吃,一边吃一边嘟囔:“要把我受到的惊吓吃回来……” 景奕嘴角僵了僵,得,是他的担心多余了。 “停,别吃了,这果子虽然对提升修为有好处,但是一下吃多了不好,想要的话,都装起来拿回去。”景奕见令狐晓晓又拿起一个果子,连忙制止。 令狐晓晓有些不情愿的将果子放回去,这么好吃的果子,竟然不能多吃,真遗憾。 “好了,等你将义乌草带回来,我再给你去摘些可以多吃的灵果。” “九师兄,你对我太好了!我这就帮你去摘义乌草。”令狐晓晓一听到有灵果吃,立刻双眼放光,站起身走到景奕面前,拿起景奕拿出的那个玉盒就出去了。 去的时候满心欢喜,第二天来的时候,令狐晓晓小脸煞白,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神情恍惚的将玉盒递给景奕,就转身出了门,连一直想要的果子都没拿。 景奕看着那个玉盒,食指轻点桌面,嘴角微微翘起,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没过多久就听见凌岳在外面气喘吁吁的喊道:“师父,师父,出事了,宗内长老让所有人都去紫阳殿!” “知道了,你先去通知你的师兄们,为师马上就过去。”景奕将手中的玉盒收起来,面带微笑的出了门。 这头凌岳马不停蹄的通知了师兄们,另一头景奕已经到了紫阳殿。 殿门前站了好多人,他穿过人群走到殿内,里面的人,个个严肃,祁元跪在大殿上,前面上坐坐的正是左傅,左傅一见景奕进来,冲他招了招手。 大殿之上的人全看了过去,发现来人是景奕,又纷纷收回了目光,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传言果然属实。 景奕径直走向左傅,站在了左傅的身旁,看向大殿之上跪着的人。 见景奕站定,三长老冲着祁元厉声道:“祁元,你可知罪?” 祁元挣扎了几下,这时景奕才看清原来祁元身上绑着缚灵绳,这绳子专门压制灵力,可以说现在祁元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我何罪之有?”祁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种羞辱,他必十倍奉还。 三长老嫉恶如仇,见祁元明明犯了大错还这般不知悔改,直接一掌拍过去,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拦,祁元在前日,本就受了左傅一掌,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现在又被三长老拍了一掌,直接吐血昏倒了。 见此,三长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鼻尖,老脸一红,对着左傅与大长老心虚的说道:“我没有用灵力。” 大长老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左傅,询问道:“宗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孽障?” 因为是左傅的徒弟,大长老虽然是执法长老,但是依然要听从左傅的意见。 听到大长老的询问,左傅的注意力依然没有从景奕身上移开,开口道:“媳,奕儿有什么看法?”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景奕咬了咬牙,然后微笑着说道。 左傅俊脸闪过红晕,干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对有些发愣的大长老说道:“将这个孽障弄醒了,与受害弟子对质。” “是。”大长老将内心的疑惑压下,转头对三长老说道:“老三,你把人打昏了,现在负责把他弄醒,然后你负责今年新入门弟子的观察考核。” 新入门弟子的考核一般是让宗门普通长老就可以了,现在让这个手握实权的三长老去,明显是在惩罚他。 三长老知道自己这易冲动的坏毛病,对大长老的指派毫无怨言,站起身走到祁元身边,有些心疼的拿出一粒丹药粗鲁的塞进他的嘴里,用灵力帮他化开药力,就转身回了座位。 显然,三长老出了血本,他还没坐稳,这边祁元已经醒了,精神比昏迷之前还要好,怪不得三长老这么心疼。 “祁元,你抓了同门在禁地折磨,简直丧心病狂,你可认罪?”大长老神色凝重,看向祁元的眼神带着不善。 “大长老有何证据说明是我做的?”祁元脸色微变,但是随后就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我,就是证据。”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偏殿传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偏殿的门口,只见令狐晓晓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 大殿之上的人纷纷低声讨论起来,疑惑来人是谁,但是四长老已经握紧了椅子的把手,一张老脸气得酱紫。 “是辛幕!!”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大殿里与大殿外瞬间乱了起来。 辛幕,是四长老的大弟子,修为不上不下,所以前世才会因嫉妒对身为景阳宗天赋最好的祁元落井下石。 辛幕因为修为的问题,一直很苦恼,这一阵子总是要去闭关。前些日子,辛幕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以为辛幕又去闭关了,但是没想到却被关在禁地,折磨的不成人样,看着白发苍苍的模样,大概修为也没有剩多少了,许多人为辛幕感到叹息。 四长老眼神凶狠的盯着祁元,那样子似是要吃了他一样。 “祁元,你怎么解释?”左傅语气淡漠的问道。 祁元低声笑了起来,看着左傅,眼中满是失望道:“师尊,连您也不相信徒儿?辛幕的事,与我无关,我与他平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他?”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第68章 这问题一抛出,让大长老迟疑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问辛幕:“辛幕,你当初说要所有人在场,才会说与你一起被关在禁地的人是谁,现在可以说了?” “还有辛道,程三里,顾九。他们都已经……”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意思,神魂俱灭。 辛幕每说出一个名字,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每个修为都不低,并不是辛幕这样的中等修为可以比拟的,全是景阳宗培养的新一代中坚力量,竟然全被祁元抓了起来,祁元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胆祁元!你是想要毁了景阳宗吗?” 此时的大长老再也镇定不起来,这些人,是经过多年精心培养起来的,竟然一下全被祁元给毁了。 祁元皱眉道:“大长老,这辛幕平日最爱嫉妒同门,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然后将这一切嫁祸于我。” “咔嚓”一声,椅子的把手被四长老握断了,只听他怒喝道:“你这小杂碎,犯下如此残害同门的大罪不说,还敢血口喷人,颠倒是非?!”四长老被气得大口喘着气,几欲气血逆流。 “师父,是徒儿学艺不精,被这恶人得了手,都是徒儿不孝,给您丢脸了,您千万消气!”辛幕颤颤巍巍的跪下,令狐晓晓忙扶起了他。 “辛幕……”四长老看着辛幕,眼圈微红。 景奕似笑非笑的看了辛幕一眼,怪不得主角受恨他,这人时时刻刻想要将比自己修为深的人除掉,他也不再保持沉默,温润的嗓音在这大殿之上响起,打断了师徒情深。 “我大概弄明白了,正好前几日救了几个人,也许他们一出现,一切疑惑就会迎刃而解了。” 听到景奕的话,左傅也不惊奇,这些天他都与景奕在一起,景奕做了什么,他十分清楚,有些事还是他帮忙做的,不过不是以现在这一副面容。左傅不惊奇,不代表别人也不惊奇,只见几位长老有些怀疑的看着景奕,大长老问道:“你救了何人?在哪里救的?” “大长老不要着急,让人出来不就知道了?”景奕温和的笑道,然后拿出一个传音符,掐起一个法诀,那传音符闪了几闪就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大殿上的人,与殿外的人开始等得有些着急了,纷纷在私底下议论景奕在唱哪一出,难不成祁元还害了别人?半个时辰后,终于从远处飞来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都蒙着面,让人无法看清真实面目,顿时议论声更大了。 殿外的人,纷纷为这几个人让出一个通道,让他们顺利进入殿内,大长老皱眉看着他们:“怎么?还不能将真容示人?” 那几人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宗主与大长老为我们做主!” 这几道熟悉的声音让辛幕白了脸,祁元的脸色也是一变,长老们则是面面相觑。 在景奕的示意下,那几人将自己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正是辛道、程三里、顾九三人。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左傅开口道。 “我们是中了辛幕的圈套,被他陷害引入禁地,随后又被祁元抓住,用禁制将我们的灵力封住,然后将我们推入了寒冰潭。”顾九说到寒冰潭的时候,露出极度恐惧的眼神。 在听到的寒冰潭的时候,长老们脸色变得很难看,而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禁地很少有人能去,寒冰潭的恐怖自然也是极少人能知道的,寒冰潭跟平常的水潭不一样,里面并没有水,而是无穷无尽的白色寒气,这些寒气侵袭的不只是皮肉,而是灵力,元神,灵魂。 修为不够而进寒冰潭的人,很难再出来,即使侥幸出来了,修为会降一半,寿命会比普通人还要短一半,最重要的是,在寒冰潭所受痛苦,会成为永久的噩梦,即便是转世投胎也会跟随而去。由此可见寒冰潭的恐怖,而祁元将他们全身灵力封住,推进寒冰潭,这狠毒的做法让闻者心寒。 三长老站起身,抓起顾九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脸色凝重,转而又迅速的探了探程三里与辛道的脉搏,狠狠地一脚踹到祁元身上。 “孽障!孽障!” “宗主,他们确实进过寒冰谭了,身上还有禁制的痕迹,是祁元留下的。”三长老叹息一声,这三人虽然没死,但是却是废了。 “祁元,你还有什么话说?”大长老沉声问道。 祁元看着景奕,自嘲的笑了笑:“无话可说,没想到竟然还是败于你的手。” 景奕看着他,嘴唇微动,声音形成一股细线,温润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谁让你是系统的宿主呢?” 听到这句话,祁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系统提醒过他,让他小心景弈,他故意迷惑景弈,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身份。 祁元不知道的是当初景奕吞噬了一部分系统,对于系统的能量波动,没人比他更熟悉了,而他见祁元的第一面就怀疑祁元是系统的宿主,不过还不能确认,他当即去了修真界的万宝堂,调出了祁元的生平,并且拿出灵器与万宝堂交易,让他们监视祁元,最后终于确认了祁元宿主的身份。 得到那三个人被推入寒冰谭的消息,景奕就立刻确定了自己的计划。 “带下去,执剐刑!”大长老私下跟左傅商量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剐行,剐去灵力,剐去修为,再剐去皮肉,最后从这个世界剐掉灵魂,灰飞烟灭,没有投胎的机会,这是修真界最高的刑法。 祁元被带下去了,罕见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一样。 可是景奕却知道,祁元没那么容易认输,祁元不是李云晋那样的新手,而是一个和他一样,做过很多任务的人,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祁元也在寻找机会摆脱系统。 “辛幕,你陷害同门,这件事不可饶恕,但念你修为全无,寿命所剩不多,逐出宗门以示惩罚!”大长老大手一挥,将辛幕送出了景阳宗。 大长老将目光转向,大殿中央的令狐晓晓,无奈道:“好了,接下来,就是令狐晓晓私自闯入禁地的事了。” 令狐晓晓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闷声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长老,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让晓晓帮我去摘义乌草的。”景弈看令狐晓晓的模样,明白她这次被打击的不轻,谁能想到自己身边竟会出现这样的事,这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表面上和气的并不一定就是好人。 令狐晓晓的这件事因为景奕的介入而大事化小,景奕却接受执法长老的惩罚,受了十鞭,原本是三十鞭,但是三长老在左傅冰冷带着杀气的眼神下,愣是没打完就受不住停了手。 回到住所,左傅黑着脸给景奕上完了药,扔下瓶子坐在一旁,一个眼神都没给景奕,整个人散发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一脚踏进房门的凌岳,看见屋内的情形,悄然的又将脚收了回去,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留在屋内的两人开始了你解释,我不听的对话。 “这件事本就是我利用她——” “她喜欢你!”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 “她喜欢你!” “你觉得让她受鞭刑更好?她只是——” “她喜欢你!” “……”景奕磨了磨牙,这个人怎么学会无理取闹了? 景奕披上衣服走到左傅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叹息一声道:“那你想怎么办?” 听了景奕的话,左傅耳尖泛红,一字一顿道:“我、想、办、了、你!” 左傅说了这句话之后不久,凌岳他们就发现师父与师祖同时失踪了,直到三天后才回来,师祖回来时,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精神焕发,而那个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师父,脸色难看,不知道师父与师祖在这失踪的三天里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像是对调了一样。 这边景奕在经过左傅反复保证以后不再玩花样之后,终于缓和了脸色,两人开始了恩恩爱爱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时间很快过去,渐渐地已经过去了十年,某天在景奕单独下山的时候,被一个人堵住了道路。 “你果然没死?!”景奕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动了动食指,惑人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我自然不会死,系统还指望我打败你呢?”祁元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系统的任务。 景奕想到前几个世界,再结合左傅的话,隐隐猜出了系统的目的:“所以,你那双丹凤眼是系统给你改造的?” “果然不愧是让系统吃过亏的人,咱们合作怎么样?”祁元直接向景奕扔过来一个黑色的奇怪形状的物体。 景奕接住,仔细把玩,抽出一丝能量向里面探去,却不想猛地从那里面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顺着那一丝能量竟然扯出了景奕在虚空中储存的能量,一大股能量瞬间被这个东西吸收。幸好,景奕及时察觉不对,切断了对能量的联系,舍弃了那些被这个东西咬住的能量,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能量,被这个东西吸收掉。 景奕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划过一道冷光,微勾唇角:“看来,你并没有合作的诚意。”景奕将那个东西扔给祁元,转身就走。 ☆、第69章 78 祁元接住那个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是面上还是那么一副慵懒的模样,淡淡的说道:“是我不对,但是这样,你不是更能了解它的威力?” 对于祁元的话,景奕充耳不闻,甚至拿出了法器,准备飞回景阳宗。 祁元这才变了表情,直起身,大声道:“我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威力比这个还要强十倍,只要能将系统引进去一丝,它就逃脱不了了。” 景奕收起了法器,他本来也没准备走,为的就是逼出祁元隐瞒的东西,不过就算现在祁元被逼急了,说出了一部分,但是景奕相信还有一些事被隐瞒,即使是这样,也无所谓。 “把时间地点告诉我,还有,你想怎么把它引进去?”景奕缓缓转过身,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双臂抱在胸前,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好整以暇的看着祁元。 祁元神色一怔,说实话,他还真没把握景奕会同意跟他合作,景奕根本不惧怕系统,也不被系统控制,虽然系统一直在发布任务除掉景奕,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系统在顾忌着景奕,能让无所不能的系统这么顾忌的人物,怎么会冒险跟他一起合作? “就现在吧?宜早不宜迟。”祁元眼神闪了闪,这倒是一个机会。 景奕垂下眼睑笑了笑,点头同意:“好,那你带路。”他倒要看看这祁元在玩什么花样。 两人直接从这里离开了,不过离开前,景奕给左傅发了一个传音符,这点,一心想要快到除去系统的地方的祁元并没有发现。景奕跟随着祁元,三天三夜没有停歇,到了祁元所说的那个地方,景奕感受着这个地方熟悉的气息,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祁元说的那个地方竟然是炎天。 当初那个凤凰虚影融到他的灵魂里,就再无动静,好似那场惊心动魄的僵持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现在再次来到这里,景奕发现,他对这里的高温不但没有一点不适,反而像鱼儿入水那般自在,周围的火之力迅速向他围过来,显得十分亲近,他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凤凰虚影的缘故。 一旁的祁元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是很快他就顾不得震惊景奕的能力了,因为景弈身边火之力聚拢的越来越多,距离较近的祁元有些受不住了,刚开始祁元还能凭着系统给的防护罩顶住,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火之力在景奕的周围凝聚,他已经感受到防护罩出现了裂纹。 祁元立刻远离景奕,看着景奕周身形成了一个隐隐燃烧着的火焰的防护罩,心有余悸道:“我们现在就进去?” “你不是说那件更大的能吸收系统的东西,在这里吗?你带路。” “好。” 炎天并不都是岩浆,他上次与左傅待的那个地方只是炎天的某一处而已,祁元带他去的地方又是另外一处,去那个地方的途中,并不是一帆风顺,确切的来说是祁元并不是一帆风顺,炎天是修真者的禁地,如果这么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来,那就不叫禁地了,景奕因为有自然形成的火之力防护罩,那些生物根本察觉不到景奕的气息,而没有火之力的祁元则是被炎天里的各种生物袭击,所幸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也有所准备,两人这才顺利抵达祁元说的那个地方。 看着祁元狼狈的模样,景奕弯了弯唇角并没有说什么,抬头看向那个山洞,山洞洞口被紫色的藤蔓缠绕,里面不知道有什么,黑洞洞的看不清楚。 “这紫色藤蔓是活的,只要有人触碰到它,它就会立刻攻击,不过,人血可以麻醉它。”祁元主动解释。 景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祁元见到景奕没有动静,咬了咬牙,拿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手掌划破,走到那些紫色藤蔓旁边,将手掌中冒出的鲜血滴在那些紫色藤蔓上,随即就被吸收干净,祁元握紧拳头,更多的血液快速滴落,直到祁元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那些紫色藤蔓才闪了闪红光,萎靡下去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的隐没在空气中了。 祁元吞下一粒丹药,盘腿坐在地上,炼化那粒丹药的药力,不到一刻钟,祁元的脸色就恢复了,他站起身,对景奕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玩什么花样。”景奕勾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说完之后,就率先走进了山洞,炫  浪   文  学祁元看着景奕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一山不容二虎,可以随意穿越剧情世界的人,只需要有一个就够了。 此时先进入山洞的景奕,看到前方一片光亮,而那片光亮正是祁元说的那个东西发出的,跟那个小的气息一模一样,不过体积却是大了很多倍。 “你已经看到了,就是它。”祁元在景奕的身后停下脚步。 “说吧,怎么引出系统?”从祁元找上他,并说出来意之后,景奕就知道祁元的打算了,无非是利用他,吸引系统出手,从而引出系统的能量撞击到那个东西上。不过他怎么会自己说出来呢?只有等祁元提出来,才好提出要求。 果不其然,祁元说的办法,与景奕猜的分毫不差。 “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什么?” 景奕抬了抬下巴,看向那个发亮的物体,开口道:“那个东西。它应该可以收起来吧?到时候把收起的口诀告诉我。” 听到景奕提出的要求,祁元心中一喜,他正愁没机会将这个东西送给景奕,没想到瞌睡就迎来了枕头,祁元故作肉疼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咬牙答应。 “成交!” 景奕勾了勾唇角,淡淡道:“那就开始吧,现在系统应该快启动了吧?” 瞳孔猛然一缩,祁元没想到,景奕竟然连系统在休眠都知道,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了,当初他可是在众人面前被执剐刑的,系统给他修复身体和灵魂,必定会因损耗过多能量而陷入休眠状态,他刚刚差点忘了景奕是系统十分顾忌的人,怎么可能对系统没所了解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景奕曾身为宿主才会对系统这么了解。 “还有一刻钟。”祁元眼神闪了闪。 “那正好还有时间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景奕绕着那个东西走了一圈,看着它,景奕脑海中隐隐冒出一个名字,死寂。不知为什么,景奕认为这个东西的名字叫死寂,甚至不由低声呢喃了一声:“死寂。” 两个字一出,这东西发出的光亮骤然强烈了数倍,景奕不得不转头闭上双眼。 “时间到了,你准备好。”祁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中传来的机械冰冷的声音,让他无法再思考那东西的异状,忙提醒景奕了一句。 祁元刚说完,话音还没落,就立刻有一股看不见的凶悍能量袭击景奕。 景奕下意识的一闪,躲过了那股能量,那股能量迅速被身后的死寂吸收,那亮光暗了暗,随即发出了比刚刚更胜的光芒。 景奕嘴角翘了翘,身形一闪,出现在了祁元身旁,轻笑道:“既然你想获得自由,总要付出点代价。”说话间猛地掐住祁元的脖子,用力甩向了死寂。 祁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死寂飞去,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景奕!!” 刚一碰上死寂,祁元整个人就像被紧紧吸住了一样,一分一毫都动不了,祁元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慢慢地,死寂真的如同这个名字一样,所有光亮都消失了,露出黝黑的本来面目,给人一种死寂,没有生机的感觉。 如果不是祁元还紧紧的贴在上面,景奕都要以为它失去作用了,系统没有再次攻击景奕,想必已经被死寂缠住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贴在死寂上的祁元,头发渐渐变白,皮肤也开始松弛,似是被死寂吸去了生机,转眼间,那个可以被称为尤物的男子,已经变成了白发老人。 “噗通”一声,祁元从死寂上掉落了下来,那双与景奕一模一样的丹凤眼已经变了形,眼珠子也变得浑浊不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半个时辰前那个有些妖魅的男子。 “景奕,你够狠!”祁元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景奕瞥了他一眼,唇角勾了勾:“如果我不这样做,恐怕下场比你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祁元不说话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神阴毒的看着景奕。 “摆脱了系统,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景奕也不再看他,眼睛仔细打量着死寂。 看到景奕一直在研究死寂,祁元突然转变了脸色,大笑起来,沙哑着嗓子说道:“不错,不管怎么说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把收取那个东西的方法告诉你,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老人,你需要将我平安带出炎天,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好!”对此,景奕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 见景奕答应的这么干脆,祁元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随后,祁元把方法告诉了景奕,景奕收取了死寂之后,就带着祁元出了炎天。 “多谢了!”祁元佝偻着身子,向景弈道谢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景弈看着祁元离开的背影,指尖微动,一丝能量顺着地面,就跑到了祁元的身体里面。 “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惦记着算计我,我不回击,真当我好欺负?!”景弈冷哼一声,转身掐起法诀飞走了。 祁元脚步一顿,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似得,骤然疼了起来,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景弈刚到景阳宗还没有落地,就在半空中落入了一个结实火热的怀抱中,耳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去哪儿了?” “去了趟炎天,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弈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嘴角微微弯起,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等你!”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温热略带湿润的气息喷洒在景弈的脖颈,那一片皮肤迅速染红。 景弈动了动身体,转头看了左傅一眼:“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景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左傅眼中满是爱意,无论真相是什么,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谁都别想将他与景奕分开。 “媳妇儿,下个世界我一定会先找到你的。”左傅郑重道。 景奕笑了笑没说话,说道:“乖,我先去闭关,很快出来。” 景弈撇下一脸不满的左傅,独自来到了密室,盘腿坐下,将死寂摆在前面,闭目恢复灵力。 一道黑芒在死寂上一闪而过,即使死寂也漆黑如墨,但是那道黑芒却异常的明显,如果景奕看到了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在他鼻尖上的那个东西,只不过这个比之前那个大的多,这道黑芒想要侵袭景奕,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狠狠的弹开了,被弹开之后的它显得有些萎靡,转了几圈,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密室。 在它离开之后,景奕睁开了双眼,眼带疑惑的在密室内扫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祭炼死寂。 刚开始的时候,死寂毫无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死寂渐渐地开始闪着各种颜色的光芒,密室内瞬间五彩缤纷,又过了一天,死寂的光芒渐渐消退,但是却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仿佛是想要脱离景奕的掌控,可是它的周围被一个透明的牢笼,在紧紧的束缚着它,使它不得挣脱。 “系统,我们又见面了。”景奕微微勾起唇角,感受到死寂里面澎湃的能量,唇角边的笑意加深。 景奕早就知道,被吸收进去的能量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储存在里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死寂并不能永久的困住系统,恐怕会在某一个时间段就会被放出来,祁元只说了死寂的能力,并没有说系统在里面会如何,无非是想利用这个,让他与系统斗得两败俱伤。可是他不会给系统出来的机会的,况且,就算系统出来,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他可是觊觎系统的能量好久了。 景奕看着眼前的死寂,眉头轻皱,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些将死寂祭炼完成,不然根本无法从死寂里面抽取系统的能量。 想到这里,景奕再次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的开始祭炼死寂。 景奕在密室中祭炼死寂,外面却出了一件大事,凌岳身为剧情中的大反派,祁元迫使他黑化,现在没有了祁元,却依然黑化了,发狂似得伤了好几个弟子,最后被左傅制服,绑了起来。 “宗主,这是个魔族之人,您一定要让他灰飞烟灭啊,不然我们修真界麻烦就大了。”大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左傅看了一眼大殿之上被缚灵绳绑的结结实实的凌岳,眼中闪过一丝为难,这是媳妇儿的徒弟,要是他处置了,媳妇儿出来之后生气了怎么办? 而左傅此时的沉默,被三长老当做是担忧魔族来寻仇,他马上说道:“宗主不必担忧,这只是一个魔族与人族结合的半魔,杀了他,魔族不会知道的。” “三长老,你怎么总想着打打杀杀?”令狐晓晓不满的撇嘴,说道:“这是我九师兄的弟子,你说杀就杀,到时候我九师兄闭关出来之后,定然会发怒的。” 令狐晓晓这么一说,几位长老才面带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左傅,他们都以为左傅沉默是因为担忧魔族,但是谁都没想过凌岳的师父是景奕,他们也是被宗内竟然有半魔弟子震惊了,一心想除掉他,却忘了凌岳是景奕的徒弟,左傅的直系徒孙,这下可把宗主得罪了。 其实半魔的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怕这弟子心术不正引来魔族,现在几位长老也犹豫了,如果他们一定要处置了凌岳,那么一定会让爱子心切的宗主,记上他们一笔。 “咳,这个……”大长老刚想开口,就被左傅打断了。 “先关起来,一切等奕儿出关再说。” 见宗主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三长老想张开口,被大长老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不甘心的将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凌岳跪在大殿之上,听到左傅的话,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惭愧,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不够好,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是半魔不适合修炼景阳宗的功法,那天他无意间将血滴到了那面小鼓上,那面小鼓突然就钻进了他的身体,他脑海中出现了一部功法。那套功法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一样,修炼之后。他的修为进步的很快,几乎要与师父持平了。可是进步如此之快是有后遗症的,那就是刚刚的失去理智,打伤了宗内的弟子。 所有人都以为景奕会很快出关,但是谁都没想到,景奕这一闭关,就在里面待了十年,这期间,左傅几次想要进去,但是都被景奕发现,制止在门口,不过这至少让左傅知道,景奕在密室里面是安全的,不然早就按耐不住冲进去了。 令狐晓晓劝凌岳趁着这段时间赶紧逃出去,但是凌岳不愿逃,他只是因为功法的原因暂时失去理智,伤害了几个弟子,他自愿受罚,但是只要这一逃,他不仅会被怀疑心中有鬼,还会连累师父,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师叔,我师父出关没有?”凌岳看着飘舞的雪花,脸上再也不复原来那般嬉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沉稳了许多。 “还没有,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这十年,师尊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我反倒有些羡慕你被关在这里了。”令狐晓晓放下手中的饭食,看着凌岳背影,叹息了一声。 凌岳转过身看了令狐晓晓一眼,苦笑道:“师叔,你是在戳我伤疤么?我被封了一身修为,关在这蓝冰洞府里,忍受着每月一次的蓝冰焰焚烧,一年到头就看着雪花飘,还要像常人一样食用三餐,这样的日子师叔喜欢?” “师侄何必如此认真,师叔只是说笑罢了。”令狐晓晓干笑了几声。 正尴尬间,令狐晓晓收到一张传音符,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面带喜色的跟凌岳说道:“师侄,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师父出关了。” “真的?!”凌岳双眼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另一头,景奕刚一出关,其他人人仅看到了一个衣角,就被一个黑影掳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一名弟子甚至哆嗦着问旁边的人:“师、师兄,怎么办?师叔被掳走了,师祖会不会打死我们?” “不会。”那人声音沉稳的回道。 “为什么?”继续哆嗦。 “因为师祖会活吃了我们!!” “……”这人也不再哆嗦了,直接昏过去了。 其他人本来也不紧张,但是听了这两人的交谈之后,神色也慢慢变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掳走景奕的正是他们的师祖,不过左傅变回了宫景的模样,气息自然霸道一些,不似景阳宗功法温和,因此没有人往这边想,纷纷在思考一会儿怎么向左傅解释。 而另一边,被掳走的景奕正悠闲的躺在左傅的腿上,把玩着死寂。 “你就因为这么个东西,闭关了十年?”左傅脸色难看的盯着景奕手中的死寂。 景奕将死寂收起来,伸出胳膊,勾住左傅的脖子,向下一拉,冲着左傅红润的薄唇狠狠的啃了几口,然后松开他,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啃肿的嘴唇,温润的嗓音传入左傅的耳朵:“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它竟然这么难收服。” 左傅被景奕啃的黑眸暗沉,呼吸急促,他暗哑着嗓子说道:“光是这些还不够。”说完,就直接反身将景奕压在身下,动作有些凶狠的吻了上去。景奕被吻得气息不稳了起来,身体也起了反应,惑人的丹凤眼因为憋气而有些湿润,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了一丝媚意。看得左傅心痒难耐,于是…… “唔……左傅……不……” “为什么不?” “啊哈……混账!” “媳妇儿……别生气……” 房间内不断传来景奕的叫骂,和左傅的小心赔不是,但是动静却丝毫不见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一下就待到了第二天,当初守在景奕密室外的弟子们,心中惴惴不安,虽然师祖也不见了踪影,但是师祖回来后要是发现师叔/师父不见了,那必定会大发雷霆的。只是还没等他们惶恐完,就只见,自从镜月秘境回来后再也没人居住的宗主院子里,居然出现了宗主的身影,还有被掳走的景奕的身影。 “师、师祖,昨天是您?!”昨天那名哆嗦的弟子,今天继续哆嗦。 “不是,是你师祖把我从那混蛋宫景的手中救了下来,回来时,太晚了就没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不等左傅回答,景奕就首先开口道。 听到景奕的话,左傅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他不就是没有节制了一点么?媳妇儿竟然这样说他。想归想,但是嘴上立刻附和道:“不错,那魔宗宗主着实可恶。”说完还冲景奕挤出了一个笑脸,硬生生从这英俊高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狗腿的讨好。 那名弟子挠了挠脑袋,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想不出哪里出问题了,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710 景弈费了大力气才说服长老们给凌岳一个机会,将凌岳从蓝冰洞府带了出来,看到凌岳变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剧情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与主角受都不是原来的,从一开始这个剧情就是偏离的,可以说,这个世界系统从一开始是放弃的,就是为了除掉他,可惜的是,祁元太过谨慎,并且还怀着别样的心思,这才使得系统几乎没有成功对景弈做过什么。 而身为剧情中的反派,凌岳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那面小鼓突然魔化了半刻,让景阳宗的人如临大敌,剧情中他魔化的时候,景阳宗被主角受陷害,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无力再管这事,现在因为剧情发生了改变,而使得凌岳的修为减了大半,不如剧情中高涨的厉害。 “师父,徒儿拖累您了。”凌岳有些惭愧道。 景弈把玩着手中的小鼓,笑道:“既然觉得拖累我了,以后就好好守着景阳宗吧。” “是!”凌岳郑重道。 死寂内的系统能量已经被景奕吸收了大半,而随着景奕的能力增强,他的脑海中一些画面越来越清晰,只是还没等他仔细研究,这个世界随着祁元的死亡开始崩塌,景奕看着这个破碎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不舍,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他带过最长的世界了。 “别担心,等你将所有剧情世界都破坏之后,他们会出现在新的世界上,那个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自由。”左傅感受到景奕情绪的低落,上前抱住他,柔声安慰道。 景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道:“希望如此!” “我们进入下一个世界吧?” 一向不愿与景奕分开的左傅,说起进入下一个世界,竟然隐隐有些急切,似乎下一个世界,他十分期待一般。 景奕似笑非笑的看了左傅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如果可以告诉他,左傅早就说了,不会隐瞒到现在。 左傅狠狠的抱住景奕,吻到两人几乎要窒息,然后才松开景奕,没给景奕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景奕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这个剧情世界与以往景奕穿越的世界都不一样,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男人的臂膀中,身下是一个由玉做成的巨大的床,床上铺着一些不知名的皮毛做成的毯子,景奕缓缓将目光转向这床上的另一个人,瞳孔一缩,这正是景奕第一次见到左傅时,左傅的容貌,这是左傅真实的容貌,只是,这里又是哪里呢?景奕眉心轻皱,这个世界他接收不到任何的剧情,难道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怎么不多睡会儿?”低沉悦耳如同悠扬的大提琴般的声音传入景奕的耳朵。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景奕看着左傅,眼中闪过疑惑,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左傅支起身子,俊美如天神的脸上浮现笑意,“吾爱,你今日怎么了?” 景奕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左傅又失忆了? “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吾说过,吾不会娶亲,吾只有你一个。”左傅神色凝重,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红芒。 “只怕,古界的臣民不会这么想。”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景奕薄唇一张一合,脱口吐出这些话,景奕说完之后,后背猛地升起一股寒意,难道他又被系统控制了?当初做任务时,他一有想做出对任务不利的举动时,系统就直接控制着他做出一些回归剧情的事。 看着景奕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左傅以为是在担忧古界臣民逼迫,便起身抱住他,“只是你不准吾公布,吾与你的关系,若是公布了,谁敢阻拦?” 景奕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陛下,界下臣民又在闹了。” “吾爱,你先在这里休息,吾去去就回。”左傅身影直接消散在了玉床之上。 左傅走了之后,景奕才发现,这座大殿的顶上,居然画着一只巨大的凤凰,与当初在梦境中所见的那只一模一样,景奕眼神骤然锐利,在殿内一扫,发现了一面镜子,他缓缓走到那面镜子前,镜子里映照出他的身影与容貌,俊美到妖异的面容,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痕若隐若现,微眯的惑人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紫芒。 景奕看着镜子里的人,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最后眼睛微微睁大,除去那眉心的火焰印痕与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紫芒,这不就是他原本的面容吗?穿越了那么多世界,他几乎要忘记他原本的面貌了,难道当初所梦见的那只凤凰,就是他自己? 景奕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如果说那只凤凰就是他自己,那么他与左傅是原本就认识的,想起刚刚的情景,他与左傅原本就是伴侣关系?可是左傅为什么会主魂破碎,分魂离散,梦境中那片废墟的战场,以及他自己的死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奕带着满腹的疑惑,缓缓走出了大殿,刚走出大殿,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漫山遍野的紫色蒲公英,美丽优雅,这座大殿就在山峰之巅,被这片花海包围着。 “主神,您要去哪里?可需月影为您牵来坐骑?”守在一旁的仆人,立刻上前恭敬地问道。 “不必了!”景奕转身回了大殿,大殿的门猛地关闭。 进入大殿的景奕微微喘着气,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死死地按着太阳穴,可是头疼欲裂的感觉却丝毫不减,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谈话的声音。 “喜欢吗?” “据说找到了紫色的蒲公英,就能得到完美的爱情,吾在你大殿之下种满了紫色蒲公英……” “你倒是信这种哄人的玩意儿。” “为你,吾信。” 景奕单手撑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眉心的火焰印痕若隐若现,不断闪烁。 “为什么要离开吾??吾爱,回来!!” “不!!求你。” “吾爱!!!” 在那绝望又凄厉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景奕一掌将自己打晕了,修长优雅的身姿倒在了地上,此时大殿的门刚好被推开。 “阿奕!!”刚应付完界民的左傅,回来就看到景奕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顿时心中一慌,连忙将景奕抱起,放到玉床上,用古族特有的秘法为景奕疗伤。 “你回来了?”景奕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左傅满脸焦急的看着他。 左傅见到景奕醒了,焦急的神色稍缓,几次张口,才将心中想问的话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打伤自己?” 见左傅提起这个,景奕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脑海中那段对话,与最后左傅绝望凄厉的喊叫,让景奕心中升起一股退缩之意,当初发生的事,知道了也许并不好。只是,如果就这样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景奕想要的,他重整了神色,看着左傅说道:“那片紫色蒲公英的花海,是你种的?” “阿奕,你失去了记忆?吾找到了最完美的爱情,那就是你,你说,紫色蒲公英飞舞的时候,就可以公布我们的事,我在你宫殿的周围种满了紫色蒲公英,只是九千年过去了,它没有飞舞过。”说到这里,左傅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 听着左傅若有似无的控诉,景奕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个念头,或许并不是没有飞舞过,而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景奕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左傅的表情。 左傅脸色微变,看着景奕,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伸出食指点在景奕的眉心,却被那道火焰印痕给弹开了,指尖焦黑,左傅看着自己的手指,心念一动,手指恢复如初,他看着景奕说道:“吾把左塔叫来。” “叫他做什么?”景奕下意识想起那个梦境,对左塔有些不喜。 “你还记得他?”左傅看景奕眼中露出的不喜,心中冒出一股酸意,没想到爱人将紫色蒲公英都给忘了,却记得左塔。 景奕抓住他刚刚被灼伤的手指,仔细打量,温润的嗓音传入左傅的耳朵,“只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我却记得你是我的爱人。”抬起头,一双惑人的丹凤眼定定的看着左傅,里面温柔如水的爱意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 “失忆了,哄人的功夫倒是没减退。”左傅从鼻子里哼出声,将手指从景奕手里抽出来,就起身走了。 看似是生气了,但是景奕却瞥见了左傅泛红的耳尖,他心中一暖,看来,无论在何时,他的爱人都容易害羞。 走出大殿的左傅,突然脚步一顿,似乎他可以直接用秘法通知左塔,难道他现在要亲自去?想到这,他刚要转身,就想起刚刚进门看见的那一幕,算了还是亲自去抓人比较保险,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十分爱玩,如果不是亲自去抓,恐怕要磨蹭很久才会来。 到了左塔的住所,左傅二话没说直接抓起左塔就走。 “本神亲爱的弟弟,你又怎么了?这样急切的抓本神跟你走。”左塔倒是见怪不怪了,神色悠闲的坐在左傅的坐骑上。 “左塔,阿弈失忆了。”左傅神色凝重的看着左塔。 左塔神色正了正,看了看脚下漫山遍野的紫色蒲公英,有些出神道:“怎么会失忆?难道——” “觉醒提前了?”左傅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81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6节 两人进了大殿,景奕看到他们进来,将目光移向左塔,果然与梦境中长得一模一样。景奕眼神微冷。 左塔没有错过景奕眼中闪过的冷意,不过他倒是像没看见一样,上前就要为景奕医治,景奕身形一闪,躲过了他那只手,站在了左傅身旁,唇角微勾:“劳烦你跑这一趟了,我不需要医治。” “阿奕,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站在景奕身旁的左傅,则是因为景奕这个充满信任的举动,心中涌出一股甜蜜,挥了挥手,对着左塔说道:“既然阿奕不愿医治,兄长就先回去吧。” 左塔看着面前的二人,目光在景奕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破碎的东西还能补好吗?”说完就大笑着消失在了殿门口。 听了他这话,景奕倒是没什么反应,左傅的脸色却是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景奕漂亮的丹凤眼微眯。 “阿奕,你爱我吗?”左傅没有再用吾,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平凡的我字,他的眼神中涌动着一股让景奕感到惊心的悲伤。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景奕,只能认真回答左傅的问题,来安抚他。 听到景奕的回答,左傅眼中的悲伤并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更添了一抹绝望,他将景奕紧紧的抱住,高大强健的身躯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喃喃道:“可是,为什么会觉醒提前?” 这样脆弱的左傅是景奕从未见过的,他听不懂左傅的话,不知道他觉醒了什么?更不清楚,觉醒跟爱不爱左傅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要成为古族的守护者吗?”左傅又问了一句。 只是这个问题还没等景奕回答,左傅就自嘲道:“吾忘了,你失去了记忆。” “你要相信我。”景奕轻轻推开他,惑人的丹凤眼黑白分明,不掺任何杂质,满是认真。 似乎被景奕的话安抚了,左傅的情绪稍稍有些稳定,眼中的悲伤也渐渐地隐藏起来,看着景奕说道:“无论发生什么,吾永远相随。” 看似只是一句简单的承诺,但是后来知道事情真相的景奕,却永远也不知道左傅为了这句承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来到这个世界的生活,似乎渐渐地归于平静,没有主角,没有剧情,什么都不需要去算计,景奕从没有过得这么舒心过,即使是在没遇上系统之前。 这些日子里,景奕也渐渐地弄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个世界被称为古界,在古界古族是统领着,其他种族能力弱小,只能俯首称臣,而古族却有一个弱点,从存在到现在,都有一个守护者,但是奇怪的是,谁也不知道古族的弱点是什么,更不知道守护者是谁,是怎样被选为守护者的。当初左傅说景奕要成为守护者,可是景奕却打听不出来成为守护者需要具备怎样的条件。 古界的所有种族,因为统一管理,生活的快乐满足,只是他们生活的满足了,便开始操心这个世界主宰的另一半的事,生怕他们的陛下一直这样孤独下去。因为这件事,左傅在景奕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不对了,景奕误会他想要娶亲。不过景奕对此,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在一起的事没有公布,那些界民担忧左傅孤独寂寞也是正常的。 左傅处理完公事,就会来到景奕这里,两人游山玩水,几乎将古界转了一遍。闲暇时,两人会坐在山峰之巅,看着漫山的紫色蒲公英,什么也不用说,只是慢慢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景奕已经渐渐地适应了这样悠闲的生活,却被一个突至的访客打破了平静。 这一日,左傅有公事离开了,景奕独自坐在山峰之巅,嘴角噙笑,在看到一个黑影闪现时,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的记忆还未恢复?”左塔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下。 景奕看着那满山的紫色蒲公英,心绪平静,淡淡的开口道:“该恢复时,自然就恢复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左塔也不在意景奕的冷淡,眼中划过一道恶意的嘲讽。 “你知道?”景奕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知道左塔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可是他失去的并不止是这些,现在这个世界还是一片和平,他失去的记忆中发生的事,现在还未发生。 左塔被景奕这么一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景奕,嘴角翘起诡异的笑容,只说了三个字:“炼情域!” 炼情域?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景奕的脑袋再次升起剧烈的疼痛,比之上次丝毫不差,并且还有超出。 在一旁的左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随即变为嘲弄,不紧不慢的将手放在景奕的额头,为他医治,嘴里说道:“看在你即将是本神的助力的份上,本神就帮你一把。” 源源不断的能量输入景奕的身体,但是景奕却在左塔露出能量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左塔的能量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与系统的一模一样,不,比系统的能量气息要浓郁的多,系统的存在与左塔脱不了干系,或者,系统就是左塔创造的。 只是,炼情域是什么地方?景奕的头痛稍缓,眼中划过一道深思。 “本神先走了,你的记忆,会慢慢恢复的。”左塔脸上的笑容,让景奕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也不去管离开的左塔,景奕盘坐在那里调息,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左傅也没回来找他,景奕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宫殿,眉心微皱。 景弈刚一走进宫殿,月影就连忙上前,恭敬的说道:“主神!陛下说今晚有事,就不过来了。” “没说什么事?”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左傅很少不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古界至高无上的皇族宫殿里,左傅坐在上方中间的位子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古族的族人,脸色难看,久久不出声,沉闷压抑的气氛在这大殿之上弥漫。 “陛下,您要尽快下决定啊,吾辈古族,每隔九千年就来临一次的天衰就要降临,守护者再不出现,吾辈就要损失惨重啊!”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脸上满是沉重。 左傅抬起手一掌狠狠的拍在一旁的千年古木做成的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冷声道:“吾族每隔九千年来临一次天衰,每次都靠守护者解决,但是这成了吾族最大的弱点,若是守护者永不出现,吾族也不会灭绝,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跪在大殿之上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不敢抬头去看那个据说可以受神一击的古木做成的桌子,生怕被左傅的怒火侵袭,他们不比那个东西耐打。 “天衰没有那么可怕,经过了天衰的古族更加强大,你们过惯了安逸的日子,连对抗天衰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左傅冷冷的质问,一双充满寒意的眸子,逐个扫视那些人。 跪在殿下的人后背一凉,这才想起来,坐在上方的左傅,渡过天衰时,根本没有用守护者,独自撑过了天衰,但是那是皇族啊,他们这些普通族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天衰? “请陛下慎重考虑!守护者必不可少。”那白发老人丝毫不为所动。 左傅看着跪了一地的族人,心中烦闷异常,这些族人安逸日子过惯了,不想再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天衰,整日将希望寄托在守护者身上,先不说这次的守护者是景奕,就算不是景奕,左傅也不想再让守护者成为族人渡过天衰的精神寄托,天衰,是对古族的考验,渡过了成神,没渡过的灰飞烟灭,只是,在别人的守护下成神的,永远没有自己渡过天衰的族人力量强大,比如他,比如左塔,再比如阿奕,他们成神之时,根本没有用守护者。想到这里,左傅眉心紧皱,可是为什么阿奕会被选中,成为守护者? “你们先回去,吾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强者。”左傅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让那些族人回去。 那些族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再说下去,左傅真的会发怒,于是纷纷离开了。 左傅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心中慢慢地涌出一股悲哀之意,古族,已经渐渐开始腐朽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温润的嗓音传入左傅的耳朵,他猛地抬头,大殿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左傅身形一闪,到了那个身影前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才闷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这个身影自然就是景奕了,他轻笑道:“怎么?不想看到我?” “当然不会,吾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让你在吾身边。”左傅在景奕脖颈处舔了一口,某处也顶在景奕的腰部。 景奕身体一麻,连忙推开左傅,笑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发情。” 左傅脸上划过一丝欲求不满,再次上前抱住景奕,直接吻了上去,几乎要将景奕吻得窒息才离开,“无论哪里?都无法阻止吾对你的爱。” ☆、第73章 82 古族族人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守护者解决天衰,另一派觉得听从左傅的建议,自己抵抗天衰更好,两拨人争论不休,谁也不让谁。 “月影,炼情域在什么地方?”景弈看着前方左傅所在的宫殿,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月影一向恭敬的神色中夹杂了一丝讶异,“主神,炼情域是您成为守护者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试炼。它在哪里,只有您与陛下知道。” 原来是这样?!景弈脸上露出恍然,左塔告诉他炼情域的存在,是想让他完成试炼?只是似乎左傅并不希望他成为守护者。景弈回忆着这些天以来,脑海中渐渐多出的记忆,薄唇紧抿,那些记忆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但是他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记忆中那个人,就是他本人没错。 “在想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景弈的沉思。 月影见到来人的一瞬间,便躬身退下了。 景弈抬头,只见左傅正专注的看着他,他开口问道:“炼情域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就见左傅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谁告诉你炼情域的事?左塔?” 景弈点头,他没必要替左塔隐瞒。 “你真的要去?”左傅的神情慢慢恢复正常,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心中有一个猜测,如果能得到证实的话,我想,我会弄清楚一些事了。”景弈眼中再次闪过迷惑,他不确定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确,炼情域,守护者,炼情,炼情,将情炼去么?如果不是跟感情有关,想必左傅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左傅没有忽略景弈眼中的迷惑,心中微微泛疼,他明白景弈失去记忆,对这个世界很陌生,没有归属感,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只是如果恢复记忆的方式是觉醒完成,他宁愿景弈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只是左傅担心的有些晚了,景弈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觉醒也完成了大半,每当景弈修炼的时候,眼睛里的紫芒微闪,有一次甚至覆盖了整个瞳仁,眉心的火焰印痕也发出强烈的光芒,将室内变得明亮无比,这一切专心修炼的景弈根本没有察觉,觉醒,在悄无声息的完成着。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擅自进去。”左傅沉默良久,才终于点了点头。 景弈面带笑意的点点头。 决定了要带景弈去炼情域的左傅,也不再犹豫,直接带着景弈离开了古界。 景弈看着身边飞快闪过的景物,问道:“炼情域不在古界?” “不错,炼情域,如果在古界,那么古界早就不复存在了。”左傅轻叹一声,炼情域的存在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在古界外的虚空不知奔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充满紫气的地方停了下来,左傅看着这片紫气,侧头对身旁的景弈说道:“这是炼情域的入口。” “入口?”景弈抬起手就要碰触那些紫气。 左傅猛地抓住景弈的手,神色凝重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擅自进去的。” 看到左傅这么紧张,景弈收回手,眯起惑人的丹凤眼,“我想知道守护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么紧张我进不进入炼情域?” 左傅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来临的,所以神色不变道:“古族,每逢九千年,便会降临一次天衰,这是对强大的古族,进行的天罚,也是对古族的考验,未成神的年幼古族渡过天劫,就会成神,已经成神的古族,渡过天劫,自身的实力会增强。只是——” “只是在某一次天衰来临时,太过强大,致使古族死伤无数,族人大减,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了一个人,拯救了古族。”景弈接过左傅的话说了下去。 左傅俊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罢了。”景弈摇头。 “那个人被称为古族的守护者,当时的古族皇尊恳请他留下,无奈他不愿被束缚,只留下了传承,在古界内飘忽不定,没有人明白这些传承选定守护者的标准,那人留下话,被选中的守护者,需要进行试炼,而这炼情域则是最重要的一次试炼,进入炼情域再出来的人,感情淡薄,唯一的执念就是解决掉天衰。接下来每隔九千年,都会有新的守护者出现,只是这些守护者,没有第一个守护者强大,抵抗完天衰,就会消散在天地间。”左傅说到最后,眼中出现了一丝冷意,其实他一直怀疑第一个守护者的来历,怀疑他的目的,甚至怀疑那次天衰。 那次天衰降临,力量强大到有些诡异,那个人恰好就出现了,轻松的解决了古族皇尊都几乎要抵抗不住的天衰,还留下那所谓的传承,每隔九千年,古族都会损失一位力量强大的成年主神,而古族也在守护者的庇护下,渐渐开始衰弱,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左傅却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整个古族的实力,连当初守护者未出现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听着左傅的讲述,景弈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画面,看着那些画面,景弈眉心微皱,轻声说道:“守护者是个骗局?!” “阿弈,你知道了什么?”左傅眼中闪过惊喜。 景弈再次回忆着那些画面,微微翘起唇角,肯定的说道:“守护者,是个骗局。” “所以,你不会成为守护者了?”左傅突然抱住景弈,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欣喜。 关注点应该在这里么?景弈有些迟疑的回抱住他。 景弈将自己脑海中所出现的画面告诉左傅,左傅看着那片紫色,微带冷意道:“这片炼情域竟然是□□控的。” “也不全然是,炼情域是天然形成的,只是有人控制了进去试炼的守护者而已。”景弈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尖,当初那个黑痣,就是控制他的中介,这片炼情域,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里面就是剧情世界。 只是景弈没有告诉左傅,他发现左塔的能量与当初控制他的那个系统能量一模一样的事,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左塔不可能是当初的那个守护者。 “你进去过了?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左傅皱眉,看着景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景弈垂下眼睑,遮住里面的情绪,淡淡的回道:“没有进去过,这是上一个守护者临死前告诉我的。” 明显充满漏洞的话,左傅却似乎相信了景弈给出的答案一样,没有再深问下去。 “回去吧!” “好!” 两人踏上返程的路途,在他们二人走之后,那片紫色一阵扭曲,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袍男子,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那露出的嘴唇微微弯起:“很快,我们就见面了。” 左傅与景弈并不知道这次他们回去,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流言蜚语的逼迫。 “陛下,守护者就是主神景弈,您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实?难道是因为他是您的好友,所以您才不愿他去送死吗?” 两人刚进入古族的领地,就被人团团围住,问话的是个未成年的半神,语气恭敬,但是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 他开了先例,其他人也不再畏惧皇尊的威严,纷纷开始质问,这些人都是年幼的半神,守护者的存在与否,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平安度过天衰,成为真正的完整的神,在刚知道左傅反对守护者解决天衰的时候,他们心中虽有些不满,但是听到左傅的解释的时候,觉得皇尊陛下是为了他们好。 只是今天却听到一个传言,原来被选中的守护者就是左傅的好友景弈,并且已经开始觉醒,只是左傅却让自己的兄长左塔去压制觉醒,明显是不愿守护者出现。 “你们听谁说的?”虽是这么问,但是左傅心中却已然有了一个猜测。 “你们太放肆了!”景弈看到左傅被逼问,眼神微冷,手一挥,那些年幼的半神身上瞬间就出现了白色的火焰。 看到景弈的举动,左傅心中一股暖流涌动,看向景弈的眼神充满爱意。 惨叫声在这片土地上回荡,被烧焦的臭味在这里弥漫,一刻钟之后,景弈才收了这些火焰,他分寸把握的刚刚好,这些都是半神,这种温度的火焰,刚好能让他们吃些苦头,但不至于真的伤了他们根本。 那些半神缓缓用能量修复着身体,再看景弈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惧怕,不过更多的却是尊敬,古族天生崇尚强者,虽然现在他们因为守护者的存在,整体实力下降,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这个本质。 “您就是火神景弈?!”最先质问左傅的古族少年,看着景弈眉心若隐若现的火焰印痕,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不错,我就是景弈。”景弈面无表情的回道,他对这个少年没有什么好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领着这些被传言蛊惑的年幼半神们在这里质问左傅。 两人的对话,在这群年幼的半神中,引起一阵惊呼,古族有四大主神,火、水、土、雷,其中火神修为最为强大,水神次之,再次就是土神与雷神相当。 火神景弈,是古之一族,唯一的古凤,没有任何人能比他与火更为亲密,古凤诞于本源之火,天地间所有的火之力都是他操控的对象。 ☆、第74章 83 景弈早些年的时候打败过很多古族主神,后来渐渐不露面,很多新生的半神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更是增添了神秘感。 火神的事迹在他们中间流传很久,他们也很敬佩火神,只是这次却被天衰的事冲得头脑发昏,来质问皇尊陛下,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主神景弈,就是火神。他们面露愧疚,纷纷向左傅跪下认错,求左傅宽恕他们的冒犯。 左傅沉着脸让他们离开了,景弈也眯起了漂亮的丹凤眼,这些半神只是一部分而已,流言蜚语的逼压才刚刚开始。 很快左傅的好友是守护者的消息传遍了古界,伴随而出的另一个消息则是,左傅为了不让好友送死,故意说抵抗天衰会增强自身力量,这些传言愈演愈烈,那些原本站在左傅这一边的古族族人,也渐渐开始动摇,他们见过左傅对景奕有多好,所以左傅为了不让景奕冒险,完全有故意放出假话的可能,并且已经实施了不是吗?在这个传言没出现前,他们谁也不知道守护者就是火神景奕,但左傅身为皇尊不可能不知道,却隐瞒了他们。 “不如,我去进行最后一次试炼。”景奕见左傅这些天心情不好,提议道。 左傅摇头:“不行,守护者是一个骗局,吾不能让你去冒险。” 景奕沉默,抬头通过打开的窗,望向古界的天,自从左塔来找过他之后,他总觉得这古界,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那些记忆,只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随着记忆渐渐恢复完全,并没有弄明白一些事,反而是满腹的疑惑。 在一旁的左傅,看着景奕略带迷茫的眼神,想起一个臣民的话,薄唇抿紧,深邃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东西,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再次看向景奕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歉疚。 “阿奕,你喜欢现在的古界吗?”左傅语气平淡的问道。 景奕收回目光,低头看他,坐回左傅的身旁,唇角翘了翘,“无所谓什么喜不喜欢,有你相伴,在哪里都好。” 若是平常,左傅听到这话,一准扑到景奕身上了,只是这次却反应平平,眼中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 又聊了几句,左傅就接到一个消息,离开了内殿。 “阿奕,你一定要相信吾,你是吾唯一的爱。”左傅看着景奕的所住的寝殿,喃喃自语道。 在景奕殿外停步许久,左傅才转身离开。而在左傅离开后,景奕的身影缓缓从内殿走出,看着左傅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古界皇尊陛下,自然是威严无人敢侵犯的,只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无论是人还是神,都会立刻翻脸,就算不敢明着翻,也会在暗中做一些小动作。左傅不是不知道那些神的作为,只是知道归知道,他却没有去管。那些神看到左傅没有丝毫动作,愈加明目张胆,甚至有一些主神都开始对左傅的命令推三阻四。 对此,左傅只是冷笑了一声。 只是今天一位主神竟然公然反抗景奕的制裁。 “皇尊陛下,您贵为尊者,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主神的艰苦,您用着最好的资源,您的力量最为强大,那我们呢?”那位主神站在大殿上梗着脖子,冷哼道。 左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中充满威严道:“所以你就去偷皇族使用的古灵矿石?”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似乎这只是一件平常而又普通的小事。 那位主神本来被左傅的这句话震了一下,但是随即想到这些天左傅的不作为,以为左傅是怕了他们,毕竟就算是皇尊也不可以与整个古族对抗,想到这里,那个主神挺了挺腰杆,理直气壮的说道:“皇族使用的古灵玉是最好的,皇尊陛下既然想要让我们自己抵抗天衰,我们自然要想办法提升实力,不然到时候一刻钟都坚持不了,全在天衰之下消散,到时候皇尊陛下不就成了古族罪人?” 大殿之上的其他主神被这位主神大逆不道的话,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位主神资历尚浅,一直以来都是听别人讲述左傅如何厉害,但是却从没有见到过左傅出手,心中对于左傅的可怕实力,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这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其他主神虽然对左傅的命令隐晦的推三阻四,但是无论行为还是言语上,都丝毫不敢对左傅不敬, “哦?如此一来,楼主神倒是为吾好了?吾还要谢谢楼主神。”左傅依旧是面无表情,吐出的话语透出着一股能将人魂魄冻僵的冰寒。 大殿之上的主神,纷纷低下了头,生怕左傅迁怒到自己身上,有一个与这位楼主神关系好的主神,还冲他试了试眼色,让他赶紧认错,可是楼主神却不管不顾,还煞有其事的回道:“皇尊陛下,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一直说你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左傅冷冷的瞥了那个给楼主神使眼色的主神一眼,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左傅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向楼主神。 那位楼主神也是不会看人脸色行事的,还真以为左傅感谢他,竟然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同谋给供了出来,被点到名的主神和神,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跪在了地上,求左傅宽恕。此时,楼主神才反应过来,坐在上方的是古族皇尊,是那个可以毁天灭地的皇族尊者,而不是普通到他可以与之平辈相谈的人。 “皇尊陛下——”楼主神还想说什么。 左傅一挥手,一道红光闪过,刚刚还侃侃而谈的楼主神,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一堆粉末,而他的神魂则是被左傅抓在手中,挣扎着求饶。 “晚了。”左傅手一握,楼主神灰飞烟灭,再无半点复活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古族族人们像是重新看到了那个,手段狠厉,说一不二的皇尊陛下,当年是他杀尽皇族篡位者,手段之凶残,无人敢看,那时左傅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一双黑眸里满是残虐嗜血,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凶魔,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主神们,也不敢与那时的左傅对视。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左傅神色依然冰冷,但是却没有再杀过主神,也没有什么大事值得他动手,故而,他们渐渐地忘记了那时的胆颤心惊,这些天竟然还为了守护者的事情,隐隐与左傅作对,想起此事,他们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你们,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吗?”左傅语气平淡的问道。 那些主神纷纷认错,想要征求左傅的宽恕,可惜,左傅只是冷眼瞧着他们,默不作声,那些在地上跪着的主神与神们,心中更是害怕,大气不敢出。一时间大殿之上安静的有些过分,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哟,这是怎么了?跪了一地?”温润的嗓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左傅向大殿门口看去,只见景奕穿着独属于火神的战袍,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踏进这大殿。 那些在地上跪着的主神,因为景奕略有些轻松语气向大殿门口看去,待看清景奕的相貌之后,惊呼道:“火神景奕?!” “新生的主神?!你好,吾名景奕。”景奕走向他,蹲下来细细打量后,唇角弯起,笑意加深,显得亲切而和善,只是不被人看到的眼底深处是一片冰寒。 “您、您好!我、我叫连将。”那名为连将的主神看着景奕俊美的脸靠近,脸色一下就红了,看向景奕的眼中夹杂着一丝爱意,很明显,对景奕一见钟情了。 看到这一幕的左傅怎么可能还坐得住,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景奕身边,将景奕拉了起来,冷冷的瞥了一眼连将,拉着景奕走向那个至尊的位子,边走边问道:“怎么想起来议事大殿了?还穿起了火神战袍?” “听说有新生的主神不懂事,一伙人将古灵矿石偷没了一半,我来瞧瞧。”景奕声音温润,如春风拂面,使人十分舒服,只是这话,听在那些偷矿石的主神耳朵里,可就没那么享受了。 身为火神的景奕,脾气却是四大主神中最好的,俊美的脸上整日挂着微笑,可是偏偏最可怕的也在此,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已经对你起了杀意,更甚的是,你上一秒还为他的微笑迷醉,下一秒已经神魄破灭。单是一个皇尊陛下,就够他们受得了,再来一个火神景奕,他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们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皇尊陛下,火神殿下,我们知错了,请陛下与火神惩罚!”就算惩罚的再重,也比神魂破灭的强。 景奕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们,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轻笑道:“你们有什么错啊?错的是皇尊陛下和吾,如果不是吾守护者的身份,与皇尊陛下用了最好的古灵玉,你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快起来,别跪着了。” “火神殿下饶命!”几个亲眼见过景奕动手的主神,吓得连连磕头。而其中的新生主神,见老前辈都吓成了这样,更是脸色发白的跟着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84 “你们因为吾是守护者的事情,竟然敢造谣言诬陷皇尊?真是好大的胆子!不错,吾确实是这次的守护者,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们有什么资格让吾神魂破灭来守护你们?”景奕眯起的丹凤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守护者守护古族不是应当的么? 最先劝左傅寻找守护者的那位白发老人,向前走了几步,拱手道:“火神,你身为古族四大主神之首,自然应当为了古族的存亡而三思。” 左傅眼神一冷,抬手就想解决了这个在古族颇有资历的老人,被景奕按下了手臂。景奕冲左傅摇了摇头,然后松开手,转头对那位老人说道:“有你们这样族人,古族存亡是值得三思。天衰是上天对古族的考验,能渡过,说明实力够强,渡不过,那也是自身不够努力,本应是自己的事,你们凭什么要求别人替你们去死?现在的古族,还有当初那种繁盛的模样吗?看看这些新生的主神,有几个能比得上当年的普通神,甚至有些半神都比他们强?” 话语不疾不徐,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温温润润,如一股清泉在这大殿之上流淌,可就是这些话,让那些主神们羞恼的脸色发红,他们堂堂主神不如当年的普通神,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他们的心中,当年的盛况他们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半神都比他们强。 “这……”那位老人哑口无言,当年的盛况他是亲眼看到过的,只是脸上还带些不甘心。 景奕唇角翘起,拍了拍手掌,提高嗓音道:“你们进来吧!” 大殿内的人,纷纷的疑惑的向大殿门口看去,只见几个貌美女子满面冰霜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些主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中满是恨意。 “这是?”左傅有些疑惑的将目光转向景奕。 景奕回道:“这是那几个神魂破灭的守护者的妻子。” 这一句话,让大殿之上的人,低声议论开来,不知道景奕此举是要做什么。 “你们不是说有话要对他们说吗?说吧。”景奕看着那几个女子,唇角微微上扬。 那几个女子先向左傅行了一礼:“见过陛下!”然后将目光转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主神。 其中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向大殿上的人拱了拱手道:“各位主神,蓝姬无意冒犯,只是有一些话,不得不说,天衰从一开始就是每个古族之人必须渡过的劫难,但是现在却有了什么所谓的守护,我们的夫君都是被选中的守护者,他们还在的时候,在古族也算是强者,经过守护者的传承之后,他们力量变得十分强大,可以说能毁天灭地也不为过,他们是让你们平安渡过了天衰,他们却神魂破灭,而我们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或许你们觉得牺牲一个,拯救大部分族人,这很划算,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呢?他们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天没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抛开那些大义,你们凭什么让我们的天没了??” 蓝姬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了,可见这些年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渡过的。古族女子从一而终,夫君死了,绝不愿再找,生活的再没有意思,也得继续下去,古族祖训不容许她们轻生。其他的几个女子,也是满脸恨意,死死地盯着那些在她们夫君的庇护下渡过天衰的主神。 “不错,若是我们的夫君没有成为守护者,早就是古族前几的强者了,你们这些年扼杀的强者还少吗?守护者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被选中的守护者,都是天赋极好的族人,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在这几个女子中年龄较长,性子也比其他几个沉稳的罗念沉声控诉。 守护者是骗局?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守护者传承透支了他们的天赋,由此可见,他们日后的成就能有多高。”景奕缓缓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之上的族人。 大殿之上的族人陷入了沉思,细细的回忆这些年的守护者,果然如她们所说,被选中的守护者,都是天赋极好之人,经过守护者传承之后,力量更是强大到可以与皇尊媲美。 “可是就算是透支了他们的天赋,谁能证明守护者是个骗局呢?毕竟守护者拯救了那么多族人。”一名主神有些心虚的的问道。 “你来证明,如何?”景奕弯起唇角,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那名主神脸上闪过惊讶:“我怎么证明?” “吾有办法将守护者的身份给你,到时候你守护那些想要守护者的族人,而其他想要自己渡过天衰的族人则不用你管,到时候你守护的那些人,与自己独抗天衰的族人,比试一番如何?”看着那名主神脸色瞬间变白,景奕眼中划过一丝嘲弄。 “这、这……”那名主神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成为守护者,必死无疑,他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其他的主神见状,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景奕找上他们,第一次听说守护者的身份还能让,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怕? “怎么?不敢去了?不是说守护者守护族人是应当的么?牺牲你一个,拯救那么多族人,看,多划算。”景奕冷笑了一声,目光在大殿之上的人身上扫过。 那名主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我错了,请火神原谅。”身体微微颤抖,这一次他才是真的怕了,才知道原来死亡距离他并不远。 大殿上的主神与普通神都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再对左傅隐瞒景奕是守护者这件事有所不满,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知道的晚,否则说不准到现在他们就直接开始逼迫景奕了,到时候景奕一个不高兴将守护者的身份换给了他们,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他们只是被景奕的传说给吓到了,再加上根本没怎么与景奕见过面,更是增添了景奕的神秘感,景奕说有办法将守护者的身份让出去,他们就相信了,实际上景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摆脱守护者的身份,觉醒已经完成了,就剩下最后一次试炼,然后就直接接受守护者传承了。 这件事左傅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看着景奕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左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好了,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还要不要守护者守护你们,至于这些偷盗皇族古灵矿石的族人,行剥皮抽骨之刑。都退下吧!”左傅站在景奕旁边,淡淡开口道。 大殿之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那些要行刑的主神们,剥皮抽骨虽然痛苦,但是总好过神魂破灭,只要神魂在,骨头与皮肉根本不算什么,迟早会恢复。他们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大殿,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那几名女子,向两人行了一礼之后,也离开了。 偌大的议事殿就只剩下景奕与左傅了。 “他们被你吓到了。”左傅低沉的笑声在景奕耳边萦绕。 景奕扬起嘴角,笑道:“那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 “幕后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景奕看着左傅,询问道。 他们都知道,这幕后之人就是左塔,左塔不仅是古族的强者,还是皇族之人,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恐怕不好处置。 “先放着吧,小心提防!”左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如果不是那件事正好到了,他何须这么畏手畏脚。 景奕若有所思的看了左傅一眼,总觉得左傅在瞒着他什么事。 事情因为景奕的一句话而渐渐平息下来,谁也不敢再提守护者的事情,就怕一张口,就被景奕给选中,自己抵抗天衰还有一丝生机,但是如果成为了守护者,可就是必死无疑了,他们有这个自知之明。 慢慢地距离天衰降临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开始拼命修炼,为自己在天衰之下能有更多的活命本钱而努力,一时间古族领地空空荡荡,像是没有人了一般,全在家中修炼,掀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修炼热潮。 “月影,你不去修炼么?”景奕侧头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影子,微微挑眉。 月影恭敬地回道:“月影有信心渡过天衰。” 景奕脚步一停,转身看着月影平静的脸庞,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良久,突然笑了一下,“他们竟不如我的神仆。” “主神谬赞!”月影宠辱不惊的恭敬回道。 景奕没有再说话,主仆二人徒步走到古界最高的山峰脚下,看着那直穿云霄的山峰,景奕淡淡的说道:“我出古界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陛下问起,就说我不愿见他。” “是,谨遵主神吩咐!”月影没有任何的疑问,景奕吩咐什么,他都会照做。 景奕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山峰顶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薄膜结界,微微勾起唇角,古界只有这个地方能逃得过左傅的感知,希望月影能撑得久一点,至少,要撑到他到达那个地方。 “炼情域,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景奕眼神一冷,扒开那层结界,就出了古界。 因为恢复了记忆,景弈对于炼情域的路途甚至比左傅都要清楚,很快他再次来到那片紫色笼罩的虚空。 他缓缓将手碰触那片紫色,就在碰触的那一瞬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恐的大叫:“为什么要离开吾??吾爱,回来!!” “不!!求你。” “吾爱!!!” 与当初第一次看到蒲公英花海时,脑海中出现的声音,一模一样。 马上就快结局了,准备好好酝酿一下,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说一下,接下来几天,可能更新不会太勤,毕竟结尾不能太马虎。(鞠躬)谢谢支持!爱你们。 ☆、第76章 85 左傅看着坐在椅子上摆弄法器的左塔,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左塔,你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想要的得到皇尊的位置吗?现在吾将皇尊的位置让给你,你把古界给吾照顾好了。”左傅语气平板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可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中的左塔,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眼睛紧紧盯着左傅,说道:“你想做什么?”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左傅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扔给了他一样东西,然后就直接在原地消失了,似是一刻都不愿多留。 左塔看着自己手中的象征着皇尊身份的古灵佩,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喃喃道:“真是好算计?”说完之后,狠狠的将古灵佩扔在了地上。 如果左傅不说一声就离开古界,再回来,古界定然已经大乱,而将古灵佩给他就不一样了,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古界,不过他是想光明正大的从左傅手中抢过来,左傅这样状似施舍的给予,让他即使想霸占古界,也丢不起那个人,而左傅将古界托付给了他,他还必须好好守护,否则左傅回来时,看到古界已经成别人的了,岂不是显得他无能?!看来左傅早就算准了他这点,才如此大方的将古灵佩给他。 另一边的左傅安排好一切事物之后,来到了炼情域,看着这片紫色雾气,眼神冰冷,想起不久前所见的那一幕,那个时候他感知到了景弈出了古界,就知道景弈来了炼情域,只是等他急奔而来,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将阿奕拉了进去,他好恨,恨自己不能及时赶到。 左傅盘腿坐下,在这虚空中漂浮,炼情域他进不去,只能在这里等,第一天的时候,左傅还有些耐心,但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乃至第四天的时候,左傅心中的担忧与恐慌已经不能抑制了,几次试图进入炼情域都被狠狠的弹了回来,只是在他每次被弹回来,都会有一丝紫色的雾气进到他的身体,而他毫无察觉,随着冲向炼情域的次数越来越多,左傅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原本带着冰寒的眸子,越来越平淡无波。 一年、两年、三年…… 不知过了多久,左傅已经完全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了,在某一次再次试图冲进炼情域的时候,眼中忽然泛起一丝波澜,停下脚步,伸手去碰触那些紫色雾气,感受着自己神魂的异动,而这一停就是十年,十年间纹丝不动,身上吸附了许多虚空中的尘埃,整个人被尘埃覆盖,像是一尊神像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机。 “原来是这样。”一个低沉而十分沙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虚空中响起, 左傅的身体微动,那些尘埃立刻四散消失不见,露出了左傅的本来面貌,依然是很俊美,但是却突兀的多了几分憔悴,眼中布满血丝,面无表情的他,却由衷的散发着一股愉悦的气息,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进入炼情域的方法,虽然这个方法有可能让他神魂破灭,但是左傅还是义无反顾的进去了。 时间快速流逝,只见炼情域渐渐收缩,慢慢变小,最终露出一个人形,紫色的雾气也统统消失,这个人,面容俊美的有些妖异,一双惑人的丹凤眼中时不时的闪过紫芒,三息后那紫芒才消失不见。 “吾出来了!”温润的嗓音在这虚空中响起。 正是被那戴面具的男子拉进炼情域的景奕。 当时,景奕才刚碰到紫色的雾气,就听见左傅在后面叫他,但是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在猝不及防下,被一只手拉了进去,可是……景弈皱了皱眉,却没有继续深想,直接向古界飞去。 景奕刚刚靠近古界,就见一道流光飞速的向他冲来,他身形一闪,躲过了那道流光,但是那道流光顿了顿竟然拐了个弯,继续向景奕冲去。 见此,景奕目光一凝,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径直向那东西扔去,那东西赫然就是在那个修□□得到的死寂。那道流光撞上死寂,直接被死寂吸收,景奕刚想将死寂收回,但是只听死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而它的表面上瞬间出现了许多裂纹,而那些裂纹透出强烈的光芒。景奕脸色微变,身形闪了一下,迅速离开原地,只是那道流光却突然增加了速度,直接冲进了景奕的眉心。 “守护者传承?!”景奕按住开始剧烈疼痛的太阳穴,一股强大而又危险的能量在他的体内爆开。 紧咬牙根,这股能量比他接触过的所有能量都要强大,也更加危险,景奕试图拒绝接受传承的进行,只是换来的是那股能量更凶猛的冲击他的意识海与神魂。 死寂都困不住的能量,景奕这具身体更是束缚不住,很快随着景奕一声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登时化为齑粉,只剩下被紫色雾气护住的神魂,紫色雾气内不断传出嘶吼的声音,几乎要穿透结界传入古界内了,这样的嘶吼到底惊动了一些强者,他们纷纷来到古界结界处查看原因。 “这到底是谁发出这样的声音?”一个年轻的主神疑惑的询问道。 他身边的一个资历略老的主神说道:“也许是哪个不懂事的神修炼出了岔子。”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凤鸣,像是在经历浴火重生一般,痛苦而充满着浓浓的生机。 “古凤?是火神!”那位年轻的主神惊呼。 还没等他们惊讶完,就见一道黑影冲出了结界。 “师、师兄,那是谁?” “快走吧,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了?!”那位资历略老的主神脸色大变,连忙拉着那位年轻的主神走了。 古界结界外,一只全身泛着白色火焰的巨大凤凰在痛苦的鸣叫,不断拍打着翅膀在虚空中乱飞,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在它体表附近隐约可见空间出现细密的裂缝。 “景奕,你终于回来了。”刚刚那黑影露出身形,正是等了许久的左塔。 一声足以撕裂空间的凤鸣在虚空中响起,那巨大的凤凰周身冒出一股紫色雾气迅速凝聚成一个人形,正是融合了守护者传承,重新凝聚身体的景弈。 一身华贵的紫色锦服,为景弈又增添了几分贵气与优雅,景弈看向前面的左塔,淡淡开口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左塔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些迟疑道:“你接受守护者传承了?” “不错!”景弈微微翘起唇角。 听到景弈的回答,左塔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当初景弈与左傅为了不接受守护者的传承做了那么事,现在左傅失踪,景弈接受传承,让左塔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景弈瞥见左塔那古怪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却没有问下去,淡淡的说道:“如果没事,吾就回火神殿了。”说完直接身形一闪进了古界的结界内,再一闪则是直接到了火神殿,现在的景弈,在古界可谓是第一人了。 左塔感受着刚刚景弈泄露出的一丝恐怖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景弈会得这么强,强到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景弈刚回归没多久,在古界内就传开了他已经接受传承的消息,只是那些原来坚持想要让守护者助他们渡过天衰的古族族人,却是并没有多少喜悦,这些年的修炼,让他们开始痴迷力量增强的感觉,也越来越赞同当初左傅与景弈所说的话。 虽然他们不想再靠守护者的力量渡过天衰,但是他们依然聚集到了火神殿所在的山脚下,请景弈出现与他们一见。 “主神,他们在山脚下等了十日了。”月影对着面向窗户的景弈低声说道。 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里面闪过一道精光,唇角微微勾起:“既然他们这么想要见我,那么,我怎么会让他们失望呢?”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山脚下那群等了十天的古族族人面前出现了景弈的身影,见到景弈出现,他们有些颓废的神色立刻精神了起来。 “见过火神!” 众人连忙见礼。 “你们在吾的山脚下等了十日,到底有何事?”景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一听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突然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怎么?难道你们仅仅是想见见吾?”景弈眉心微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人。 其中一个看起来略稚嫩的半神,犹豫道:“火神殿下,您知道陛下在哪里吗?” “皇尊陛下?”景弈挑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波。 那半神脸色通红,微微低头,一时竟不敢再看景弈。 其他族人暗骂这半神没出息,然后一个成年的主神上前道:“火神殿下,您失踪后,陛下就去找您去了,难道你们没在一块?” “皇尊陛下找吾?”景弈眼中闪过浓浓的疑惑,而在这疑惑的深处隐藏着一丝挣扎。 “火神殿下,您怎么了?”其他人看景弈神情有些不对,纷纷上前关切道。 景弈目光微凝,问道:“皇尊陛下叫什么?” “皇尊陛下名为左傅,你们是好友,您不记得了?”那些族人震惊的看着景弈。 景奕微微皱眉,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脚下,喃喃道:“左傅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86 火神回来了,却唯独忘了皇尊陛下,不过这个消息在古界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波澜,因为天衰终于降临了,古族最大的劫难也终于来临了,一衰衰神老,二衰衰神魂,三衰衰神消。 天衰分为三个阶段,顾名思义,第一个阶段,衰落的是古神的寿命,第二个阶段,衰落的是古神的神魂,第三个阶段直接将奄奄一息的古神消亡。 第一衰的来临,使得古族族人开始变得苍老,身体也慢慢虚弱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完全由自己承受天衰的古族族人,十分不适应这种虚弱的感觉,原本都是守护者将天衰的力量引走一半,他们只需要轻松的应付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全靠他们自己,有不少人心中开始生出悔意,只是天衰已然降临,古族领地被结界封死,他们无法出去,外族人也无法进来。最重要的是,身为守护者的景弈已经出了古界。 古界外的虚空中,一只巨大的泛着白色火焰的凤凰,在虚空中静立,那恐怖的高温,让空间不断扭曲着。 “族人们快撑不住了。”左塔稍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景弈逼着的凤目缓缓睁开,看向左塔身前的古空镜,这古空镜是古族至宝,不仅能随意查看古界的每个角落,还能看到一些事情的未来走向。 “这次天衰似乎有些不对劲?!”景弈变回人身,走到左塔身旁,看着古空镜中那族人大片消亡的未来走向,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阿弈,你真的不记得左傅了?”在这稍显沉重的时刻,左塔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景弈眼中飞速的闪过一丝精光,翘了翘唇角,不露声色的说道:“可惜了,吾实在是记不清他的模样。” “你想不想得到古界?”一丝惊喜出现在左塔的眼中。 微愣,景弈嗤笑一声:“皇尊陛下不在,你身为他的兄长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古界。何必节外生枝拉上吾?” 左塔眼神变了变,景弈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左塔心中恨意升腾,他没想到左傅竟然心机深沉到连他会放弃那所谓的光明正大都会算计到,左傅走了之后第三年的时候,他等得心中越来越焦躁,整日看着那块古灵佩。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拿起古灵佩就想要留下自己的气息,成为古灵佩的主人,没想到古灵佩里面竟然有两股霸道无比的气息直接将他那股气息赶了出来,他再想试一次的时候,却震惊的发现古灵佩进到他的身体里了,在手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印痕。 他的神魂被左傅留下的古灵佩压住了命门,古灵佩那两股气息就是左傅与景弈的,所以说能轻易致左塔于死地的,就是左傅与景弈,但是现在景弈将关于左傅的事情都忘记了,正是他找机会取出古灵佩的好时机。 左塔将目光移向古空镜,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对景弈说道:“现在先不说这个,你快看,古空镜中的景象。” “月影?!”景弈的声音微冷。 那古空镜中的景象是,月影脚下尸山尸海,全是古族族人的尸体,遍地焦黑,天空中一只精神萎靡的凤凰在环绕悲鸣。 “他是你的神仆。”左塔侧头看向景弈。 景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撕开古界的结界走了进去。 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景弈推开火神殿的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腿坐在地上,气息虚弱,但是还能依稀看出那熟悉的样貌。 景奕慢慢走近他,眉心微皱:“月影呢?”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7节 那老人缓缓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景奕,口中发出苍老嘶哑的声音:“主神,我就是月影啊,您不认识您的神仆了?” “月影呢?”景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重复一遍,此时的景奕隐隐与当初的左傅有几分相似。 那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与景奕四目相对,比月影高出一个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那老人身形样貌一阵扭曲,变成了月影年轻时的模样,就连身高与气息都一模一样,明显是吞噬了月影的神魂。 景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也不回答他,直接开始攻击。 那人虽然变成了月影的模样,但是却比月影强了不知多少倍,景弈与他打斗并不占优势。 坚固无比的火神殿,在他们的打斗下顷刻间化为齑粉,这样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引来很多震惊的目光,但是他们却只能干着急,因为他们要应付那强大的天衰。 景弈被那假冒月影的人重重一击,喷出一口鲜血,他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有些狼狈似得跑了。 那人紧随其后,两人直接出了古界。 刚一出古界,景弈就变回本体,一只巨大的凤凰,翅膀微微扇动,恐怖的高温巨浪袭向那人。 那人脸色一变,狼狈的躲过了,看向景弈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只是还没等他站稳身形,身后一道强大的攻击落到了他的身上。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迅速逃开这个区域之后,转身看到的人却是景弈。 原来那只凤凰不过是景弈用能量凝聚的一个虚影,不过这虚影中夹杂了他的神魂之力,那恐怖的高温巨浪是真的,攻击也足以以假乱真,所以才会将这人瞒了过去。 “说,你是什么人?”景弈挥手,一个由白色火焰构成的牢笼将他控制在内。 那假月影伸手抹去自己唇边的鲜血,冷笑了一声:“古凤一族也就这点本事?” 说完之后,假月影的头顶出现了一轮弯月,那轮弯月渐渐变成了血红色,从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原来是古月余孽!!”景弈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听到古月余孽几个字,那假月影脸色变得十分凶狠,眼中还露出极其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我古月一族明明是古族的功臣,是你们不知好歹,对我古月一族赶尽杀绝。”说到这里,他忽然脸色狰狞的笑了起来:“不过,这也多亏你们,我再也不用经历那该死的天衰,现在,该轮到你们灭族了。” 那假月影头顶的血色弯月像是炸开一样四散,包裹住那白色火焰的牢笼,竟然使得那白色火焰慢慢消褪直至熄灭。 “即使是将古族的几个大族灭族,但是古月一族依然是古族的叛徒。”看到那白色火焰消失,景弈像是受了重伤,闷哼一声,脸色白了白,黑白分明的凤眸怒视着那假月影,上挑的眼尾却硬生生勾出一丝魅惑。 看到景弈脸色苍白了一下,那假月影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与欲念:“都说火神殿下长相十分俊美,连成年主神都无法抵抗你的魅力,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来,确实勾人。”虽是口中调戏,但是那假月影却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景弈是古族数一数二的强者,并且现在还接受了守护者的传承,实力更上一层楼,虽然他有那人给的东西,但是却不敢冒险。 “大胆,竟然敢羞辱火神。”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 话音未落,但是攻击却到了,假月影身形微闪,躲过那道攻击,只是却被景弈的火焰攻击到了,身体瞬间被烧焦,惨叫声不断从他口中发出。 “你说错了,吾勾魂。”景弈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不断惨叫的焦黑人形,变回本体,一只巨大的凤凰绕着那焦黑的假月影飞舞,偶尔从口中吐出火焰,像是在祭炼一个物品似的,全然不顾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与哀嚎。 赶来的左塔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发寒,他没想到景弈的火焰竟然能直接将那人的神魂封锁在身体里,现在被火焰烤的是那人的神魂。 这场比活祭更残忍的惩罚,持续了一天,最后是那人一直在求景弈杀了他,景弈并没有答应,直到将那人的神魂彻底炼没,从中飘出一个紫色的物品,景弈才停了手,变回人形,拿过那个东西,神情变了变。 “这是什么?”左塔看到景弈的神色有变化,不由开口问道。 景弈握紧它,眼神有些复杂道:“这个古月余孽身后还有幕后黑手,这就是他的东西。” “你认识?”左塔皱眉。 “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吾相信,他很快就会出现了。”景弈望向虚空深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么那个人,在古界就无敌了,就算他与左塔联手都不一定能阻止他。 左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拿出古空镜查看古族族人的情况,语气有些沉重道:“消亡了五分之一,现在进入到了第二个阶段,衰魂。” 这才第一个阶段,就消亡了五分之一,往后天衰的威力是越来越大,难道不守护他们这个决定,错了? 景弈心情更是沉重,如果左傅在就好了。等等,为什么会想到左傅?景弈眉心皱起。 “古族,我回来了。”一个声音从虚空深处传来,一个人影也在缓缓逼近他们二人。 景弈与左塔猛地转身向后看去,那人离得越来越近,直至景弈看清了他的面貌,虽然猜出来了来人是谁,但是景弈仍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你,第一任守护者。”景弈的眼中满是警惕。 ☆、第78章 87 第一任守护者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帮古族渡过了天衰,但是这一次的出现,让景弈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在守护者出现的瞬间,天衰的威力降了一半,这不但不能消除景弈的担忧,反而使得他更加的不安。 “火神殿下,族人都想见一见第一任守护者。”一位年轻的主神看着站在窗前的景弈,低声道。 景弈从满山的紫色蒲公英那里收回目光,眉心微皱:“见他做什么?” 那位主神眼中露出些狂热,道:“传言中第一位守护者力量毁天灭地,一个人拯救了古族,族人们十分崇拜他。” 转过身,景弈目光冰冷,斥道:“你们度过天衰了吗?第三衰就要来临,不去好好准备,来这里见什么第一任守护者,你们以为天衰现在威力减弱,第三衰就不用在乎了?” 被景弈一通好训,那位主神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只是面上划过一丝满不在乎,这些年他们努力修炼,实力大幅度上升,安全度过天衰的几率很大,更何况,现在天衰的威力下降了一半,他们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度过天衰。 “回去准备第三衰,告诉族人,如果第三衰的时候天衰威力再骤增,他们哭都没地方哭。”景弈瞥了他一眼,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是,火神殿下。”那位主神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这个重新凝聚好的火神殿。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人从外殿走进来,面目清秀,气质阴柔,他穿着一身蓝色锦服,缓缓向景弈走来。 “水神?!稀客。” “火神,好久不见。”火神在距离景弈三尺的位置停下,微笑着说道。 景弈翘了翘唇角,说道:“你不是在闭关?怎么出来了?” “第一任守护者都出现了,吾怎能还在闭关?!”水神清秀的脸上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景弈没有错过水神脸上那丝嘲讽,心中的想法像是得到证实了一般,惑人的丹凤眼微眯,里面划过一道冷光,细细的看着水神,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来你不仅失去了对陛下的记忆,还失去了关于守护者一些事情的记忆。”水神眼中露出了然,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听了水神的话,景弈的眼中露出疑惑,所有人都说他失忆了,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除了对于皇尊的印象有些模糊,但是其他的事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守护者这件事,吾与你还有皇尊商量过,发现了许多的疑点,后来吾闭关之后,就没有再想这件事,不久前吾接到你的消息,你告诉吾,守护者的存在是一个骗局。”水神仔细打量着景弈的表情,可是却一无所获,最后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景弈听了水神的话之后,眼底的疑惑更浓,眉心的火焰印痕微闪,薄唇紧抿,许久之后,才喃喃道:“既然守护者的存在是一个骗局,那么吾失忆这件事应该与守护者传承有关。” 即使是失忆了,景弈的敏锐却也没有丝毫的减退,听到水神说守护者的存在是一个骗局,马上联想到自己的失忆会跟守护者传承有关。 “或许是,只是为什么陛下会失踪?”水神有些疑惑的问道。 水神再次提到左傅,景弈的眼底深处显现出一丝挣扎,但是很快就被迷惑再次淹没。 两人在火神殿在商量如何应对守护者的事,外面古族族人又出现了一件大事。 “怎么会这样?” 那名要求见第一任守护者的主神看着前面的惨状,失神的跪坐在地上。 幼神们被突至的第三衰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消亡,留下的是那些经历过天衰的诸神们,只是那些幼神才是古族生存延续的基础,可是现在幼神们几乎全军覆没,古族乱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无力应对,并且还要应付第三衰。 “火神殿下、水神殿下不好了,幼神们出事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主神慌慌张张的跑进火神殿 景奕脸色一变,他刚感觉到第三衰的降临,幼神就出事了,这次天衰果然古怪。抬头与水神对视一眼,两人直接消失在原地,那位主神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发怔许久才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景奕与水神仔细查看了那些幼神消亡后留下的尸体粉末,得出一个人为的结论,谁都没有想到那些幼神们根本不是因为第三衰而死,而是有人蓄意造成的。 查看完毕的景奕刚站起身,就见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站在自己身前。 “第一任守护者!”景奕冷冷的吐出六个字。 另一边的水神见此,身形一闪,到了景奕身边,眼露警惕的看着第一任守护者。 “别这么叫,我有名字,我叫席桐。”席桐笑得像是一个开朗的孩子,并且身上的能量波动很微弱,如果不清楚他的底细,或许都能将他当作还未成年的幼神。 席桐?景奕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脸上还是那爽朗的笑容,似乎只是承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们身旁还有许多力量强大的主神,他们听到这句话,顾不得第三衰的袭击,纷纷面露怒色,向席桐攻击。 “住手!”景奕沉声道。 那些主神停下来,有些不解和愤怒的看向景奕,难道火神要阻止他们报仇?! “你们都回去,这件事吾自会处理妥当。”景奕没有看他们,这些人根本打不过席桐,与席桐动手,纯属找死,更何况现在古族正危在旦夕,经不起剧烈的能量波动的干扰。 那些主神不甘心的瞪了席桐一眼转身走了。 “水神,你也走,告诉左塔去虚空。” 水神深深的看了景奕一眼,说道:“你多保重!” 这里只剩下了景奕与席桐,席桐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着说道:“你把他们都支开,是想与我动手么?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弟子呢?” “你在守护者传承上动了手脚,让吾失忆。别以为吾不知道。”景奕冷冷的看着他,继续说道:“跟吾去虚空,可敢?” 席桐大笑:“你不就是怕古族的族人受到影响吗?”话音未落,身体直接腾空而起,手微微抬起,一股恐怖的能量在他手上凝聚。 景奕心中一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席桐就是一个变态,已经猜到席桐想要做什么的景奕毫不犹豫的攻向席桐,席桐突然被袭击,却没有任何慌乱之色,不紧不慢的用手上那股恐怖的能量迎向景奕。出乎他意料的,景奕只是做出了一个攻击的姿态,并没有真的攻击他,他送出的那股能量则是直接被景奕吞了下去。 “嗯……”景奕闷哼一声,伸手抹掉自己唇角的鲜血。 “倒是没想到你会为了古族,不惜自杀式的吞下那股能量。”席桐的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淡了下去。 景奕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冷冷的开口道:“可敢跟吾去虚空?!” 席桐犹豫了一下。 “这么看来,第一任守护者也不过如此。”景奕冷笑一声身影消失在原地。 席桐大笑一声,也跟着到了古界的边缘撕破结界,到了虚空中。 本来早该到来的左塔却不见人影,景奕眸色暗沉,眼睑微微下垂,遮住里面的情绪,转身看向随后跟来的席桐,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让席桐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似乎他太过大意了。 “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古族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样千方百计的算计古族?”景奕语气平淡,就好像是普通的聊家常一样。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看古族不顺眼。”席桐很光棍的说道,说完之后眨眨眼,看起来十分无辜。 得到这个答案,景奕怒极反笑,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许久才似叹息的开口道:“如此任性妄为,总要有人教训教训你才是啊。”还未说完,整个人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也转换成了本体凤凰。 席桐感受到了一丝危险,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没想到接受了他传承的景奕竟然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第一次,他不再小看景奕,古凤一族果然是一个强大的种族。 巨大的凤凰立在虚空中,凤眸冷冷的盯着席桐,让席桐有种心中发寒,想要俯首称臣的冲动,他运用体内的能量,那种感觉才慢慢消退,脸色更加凝重,甚至增加了一丝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传承竟然会选中古凤一族的皇族。他默念口诀,景奕那边没有丝毫动静,席桐十分脸色难看,他在传承上动的手脚,应该是不管用了。 白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景奕趁着席桐失神的瞬间,将全身覆盖的火焰收到身前,压缩成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忍着脑海中传来的剧痛将火球推向席桐。 这火焰是景奕的本命火焰,与其他的火焰不同,相对应的也比其他的火焰威力大的多,席桐挨上这一下,定然重伤,只是本命火焰尽出让景奕受到的伤害也很大,这一招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是景奕却顾不了那么多,席桐的存在对于古族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威胁,不除不行。 席桐看着那看似很慢,但是实际上无比快的火球,眼中露出惊恐,可是却没有躲避,像是一个亡命之徒一般,调动全身的能量,冲着那火球狠狠一击。 ☆、第79章 结局 还是那片虚空,但是却不再那么平和,而是满目疮痍,虚空中存在着大大小小的空间裂缝,里面透漏出危险的气息,似乎随时都要将一切吞噬,罡风从空间裂缝中挤出,吹到身上是刮骨之痛,巨大的凤凰气息微弱的在虚空中漂浮,凤凰的翅膀已断,漫天火海将那巨大的凤凰笼罩,悲凉的叫声在虚空中飘荡。 第一任守护者也不见了踪影,造成这一切的并不只是景奕与席桐的打斗,真正的原因是古界崩溃了,那巨大的冲击与来自血脉的巨大痛楚让本来就受伤的景奕,变得奄奄一息,唯一庆幸的是此时的景奕恢复了所有记忆,这一段时间的他记忆中只有古界的记忆,忘了系统,忘了左傅。现在,都想起来了。 左塔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景奕身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眼中露出悲痛和懊悔,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躺倒在地上,只听他喃喃道:“难道是本神错了?” “不!本神没错!”左塔咬紧牙根,只是眼中懊悔怎么也无法消退。 此时的景象就是在修真剧情世界时景奕所梦到的一切,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古界会消亡了,因为左塔勾结了第一任守护者,想要将古界据为自有,在景奕与第一任守护者打斗的时候,左塔破坏了古界的生存的核心,那块独属于皇尊的古灵玉。 这个秘密少为人知,只是知道想要做皇尊,必须手持古灵玉,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古灵玉,是古界生存的命脉,古界的结界的能量全靠它支撑,它被破坏了,结界消失了,古界承受不了虚空中那特有的压力,爆炸崩溃了,毫无疑问,在度第三衰的族人,几乎都死绝了,其他种族的力量弱小,消亡是必然的,所以最后,古界只剩下了左塔与景奕。 “左塔,你是古族的千古罪人。”景奕死寂一般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不,本神怎么会知道?本神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该怪本神,不该怪本神……”左塔像是疯了一样大吼,最后又变为喃喃自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像虚空深处走去。 景奕身体里已经没有任何能量了,全身经脉断裂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是他看着左塔的背影,渐渐地却好似想通了一件事情一般,眉头缓缓舒展,低沉的笑声在这片虚空中响起,许久之后,他才停止,看着周身的火焰,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花那么大力气想要掌控我,休想!” 说完之后大笑起来,他放弃了抵抗,那漫天的火海在一瞬间把他吞噬,凤凰可以浴火重生,但是已经没有重生本钱的凤凰只有死路一条,那巨大的凤凰在烈焰的焚烧下很快变为了齑粉。 微风拂面,空气中传来阵阵花香,耳旁是清脆的鸟叫,高大威严的宫殿内,一位俊美异常的男子躺在一张巨大的玉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唇角微翘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似得。 ”水神殿下,您又来看主神了?主神也不知道何时能醒。” “当时真该拦着他。” “陛下都拦不住,您能拦住?” “哎,说的也是,咦,不对,你这小月影,竟然敢这么跟吾说话?!” “水神殿下,月影不敢了!” “还敢偷笑,看吾不好好收拾你……” 声音越来越远,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大殿内的一切,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惑,随即清明,转头看向窗外,满山的紫色蒲公英在飞舞,唯美而梦幻。 “水神殿下,蒲公英飞舞了!”月影激动的大叫,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与谨慎。 一句话,将沉浸在那唯美的梦幻中的景奕惊醒了,他坐起身,身形一闪,到了左傅的议事大殿,看着上方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沉稳有序的处理公务,眼中时不时闪过疲惫,景奕心中募得疼了起来,终究是他太任性了。 “陛下,您不能再拖了,界下之民闹了好多次了,您再不娶亲,恐怕……”一位年纪较大的主神,担忧的说道。 左傅头也不抬,冷冷的回道:“吾是否娶亲,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您是古界至尊,您的亲事,这……” “不必再说了,吾不想娶亲!”左傅重重的将手中的公文拍在桌子上,抬头看向那位主神,却瞥见了门口的修长挺拔的身影,怔住了。 景奕轻轻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温润的嗓音在大殿之上响起:“陛下不娶亲怎么可以?七月长老,您告诉那些界下之民,陛下三天后大婚。” 先前说话的那位主神连忙点头:“火神,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老脸笑得皱成了一朵菊花,喜滋滋的向外走,边走边嘟囔道:“这下好了,有人能管住陛下了。” 左傅有些不敢置信的站起身,身形一闪,来到了景奕面前,伸出手想要碰触景奕,但又像是顾忌什么似得,缩回了手,喃喃道:“是真的吗?!” 景奕抓住那只手,猛地将左傅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许久之后,才满足似得喟叹一声:“有点想你了。” “真的醒了,这不是吾的幻觉?!”左傅突然笑了起来,一滴温热的东西滴在景奕的脖颈。 景奕心中一酸,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才让左傅等得这么辛苦。 “左傅,蒲公英飞舞了。” 左傅一怔,随后心中冒出一股狂喜,媳妇儿的意思是同意公开他们的事了?!再想到刚刚景奕跟七月长老说的话,左傅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皇尊陛下要大婚,古界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左傅与景奕什么都不用管,整日腻在一起,时间匆匆而过,终于来到了大婚这一天。 看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景奕,左塔有些恨恨的说道:“没想到你变成了本神的弟婿,都怪左傅那小子下手太快。”随后又扔给景奕一个东西:“给,上次让我们的皇尊陛下带进炼情域的死寂已经毁了吧?再给你一块。” 景奕把玩着死寂的缩小版,侧头看了左塔一眼,轻笑道:“谢了,大哥。” 听景奕叫他大哥,左塔瞪他一眼,像是不耐烦似得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在另一旁的山头上,左塔的身形显现,遥遥的看着那座热闹的宫殿,叹息道:“你幸福就好了。” 景奕看着手中的死寂,叹息一声,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那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在炼情域中的经历罢了,那位守护者想要掌控他,居然将最后一个世界弄成古界的样子,连他怀疑守护者是个骗局都保留下来,不过那位守护者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那个世界里的左塔是守护者的一个主魂,他一开始确实是被迷惑了,在左塔变得疯狂那一瞬间他才真正恢复了所有记忆。左塔、左傅与他一起长大,左塔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抢夺古界变成那个样子。 陷入深思的景奕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怎么进入炼情域的。”景奕淡淡的开口。 左傅身体一僵,干笑道:“吉时到了,我们该去祭天了。” 左傅不说,景奕却是知道,定然是承受了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才进入炼情域的,想起在炼情域内第一次见左傅左傅的模样,景奕的眼眶微热,主魂破碎,分魂被镇压,到底是什么才会造成强大的皇尊变成那副狼狈的模样,景奕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景奕感受着左傅那胸膛中跳动的心脏,暗暗唾骂自己,怎么会让深爱自己的男人受那么多苦。 左傅感受到景奕情绪的低落,吻了吻景奕的发顶,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景奕的耳朵:“为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轻轻扬起唇角,景奕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他默默念了一段口诀,低头拿起腰间的匕首,将手掌划破,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左傅一惊,正要抓景奕的手却被景奕抓住了他的手,景奕在他左手上划了一刀,然后用自己那只淌血的手与他这只左手合在一起,那相合的手缝之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片刻后才消失不见。 “你念了共生?!”左傅脸色变得十分焦急而又紧张。 “你不愿么?”景奕转身看着他,反问道。 “我当然原意!”左傅勉强笑了笑,但是眼底藏着一层担忧。 景奕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因为炼情域的事,寿命受到了影响,但是我征服了那个传承,寿命多了两倍,现在我将寿命共享给你,我们无论生死都会一起。” 听到景奕这么说,左傅眼底的担忧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被景奕眼中的爱意安抚到的狂喜。 左傅低下头,看着景弈那红润的唇瓣,凑过去就在他正要吻上景弈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你大婚都不通知洛洛,哼!”景洛洛看着前面腻歪的两人,小脸上满是不高兴。 妹控的景弈推开了左傅,连忙走到景洛洛面前,摸了摸她的发顶,赔不是,温柔道:“哥哥不是不愿打扰你修炼吗?” 左傅看着景洛洛,牙齿咬得个咯咯直响。 完结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明天发一章番外就真的结束了,新书正在准备中,主角是一个嚣张傲娇的伪纨绔受,感兴趣的小天使收藏下我的专栏,到时候开坑就可以看到了,很感谢陪我走到最后的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 第17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