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兄长霸道拽》 正文 第1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长篇)高冷兄长霸道拽》作者:花衣吹笛人 风格:原创男男架空高h正剧家族宫廷 简介: 帝王兄x男宠弟 兄的设定是偏直男,傲娇,略迟钝 弟是柔弱受,偏执,敏感,痴汉 简单概括剧情—— 日久生情 详细概括剧情—— 哥哥: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会上你_||| 弟弟:你喜欢上我又不是喜欢我qaq 本文上半部分是剧情,下半部分是肉~ 有小虐,结局he~ 第一章宗凌的场合(一)(骂我我就欺负你儿子) 午后刮起了大风,宗凌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岳将军的校场上得了少年组比试第一名,此刻的心情十分舒爽。 宗凌背着一杆枪,人和枪一样挺拔,枪头的烈烈红缨被吹得四处摇摆,少年人的黑发也在大风中飘荡。 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没有背上的枪那么高,但五官生得很英挺,已经能看出将来会是一个刚毅男人的模糊轮廓,浓密的眉头紧紧蹙着,像在思索着什么深沉的问题。 最重要的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无论看向哪里都显得炯炯有神,给人一种颇为成熟的错觉。 事实上,他此刻脸上看似严肃的表情不是在故作深沉,而是因为——疼,真的疼。 刚才在校场上,他连续打赢了六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就算对方全是草包,他也挨了不少拳脚,一揭开衣服就会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先前在众人面前还能尚且忍耐,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端了半天的“我最厉害”的表情终于裂了。 天气恶劣,在路边摆摊的小贩纷纷收起了摊子,巷道左右显得比平时冷清很多。走出这条巷子,便是云州通判宗仕林的住宅,也是宗凌的家。 宗家不大,比起普通百姓人家只是多了一个院子。宗凌刚转出巷子,就听到前院里传来宗仕林捏着嗓子背书的声音。 “右转平摆……丁步抱剑……弓步平刺……真儿,剑尖歪了!来,看着爹。” 一听到这个声音,宗凌就停下了脚步。他从小就皮,性格又倔,一直不讨宗仕林的喜欢,他不想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 宗凌站在墙角听了一会儿,发现宗仕林今天不是在背书,而是在教宗真练剑。 真是好笑,向来视武夫为叛乱分子的宗仕林竟然在教儿子练剑! 以往只要宗凌一拿出父亲留下的饮血枪,铁定会遭来一顿臭骂,看来是最近的形势越发严峻了,容不得宗仕林这个迂腐书生继续天真下去,这才萌生了教儿子练剑的想法吧! 宗凌偷听了一会儿院子里的动静,忍不住探出了头,十分没好气而又十分诚恳地说:“宗真,你干嘛异想天开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快滚回学堂去念书吧!” 听到他的声音,正在调整剑身高度的少年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剑扔出去。他急忙转身,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了宗凌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下,像蚊子一样轻哼哼:“哥、哥哥……你回来了……” 宗仕林见状,怒视院门口的宗凌:“又去哪里野了?一回家就不得消停,做什么吓你弟弟?” 宗凌:“这样都能被吓到?那家里的猫猫狗狗岂不是每天都要被我吓死一次?” 宗仕林气得差点要用手里的书打他,训斥道:“我宗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知礼数的莽夫?” 宗凌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小声嘀咕:“我本来就不是你生的,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才不是你这个整天只会念几句圣人之言的酸书生。” 宗仕林虽然没听全,但有几个“我爹”、“将军”之类的零星字眼飘进了他的耳朵,他便知道宗凌又在比较他的两个爹了,而且一定对自己没什么好话,怒火越来越盛。 “岂有此理!”宗仕林一指祠堂的方向,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爹……”宗真见状不妙,小声地喊了一声,又拉了拉他的袖子,试图平息他的愤怒。 宗凌脖子一横,脸色颇为骄傲地大声说:“我今天在岳将军那里得了第一名!打赢了云州城所有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 宗真一怔,随即眼睛发出亮光。他哥哥虽然念书不行,拳脚功夫还是很厉害的,如今听说他比云州城里所有的孩子都要厉害,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意。 “你……”宗仕林瞥见小儿子的表情,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第一名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身为宗家子孙,却成天和一群莽夫打架,还为此得意?给我滚去祠堂,好好在列祖列宗面前反省一番!” 说罢,他又转身用书本敲了敲宗真的头,连带指责:“别在这儿杵着!赶紧回房间看书!记着,你将来是要登科及第、报效朝廷的人,和那些喜欢自毁前途的废物不一样,不要被人带坏了!” “是、是!”宗真猝不及防挨了一下打,忙不迭地低头认错。 教训完两个儿子,宗仕林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宗凌一眼,见他没有再顶嘴的架势,这才回身进屋。 岂料,他一走,原本阴沉着脸的宗凌突然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了对面的宗真一眼。 宗真被他看得心里惴惴不安,正要出言询问,宗凌反手取出了身后的饮血枪。 长枪在身前荡开半个圆,宗凌跨步挺胸,对宗真道:“出剑。” 宗真吓了一跳,他怎么打得过宗凌?当下就抱着剑拼命摇头。 “他说我是废物,我倒要看看,他亲自教出来的宝贝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说罢,宗凌眼中冷光一闪,不管对面的宗真如何反应,手腕一翻,森冷的枪头便刺了过去。 宗真见状,下意识横剑格挡,却被枪上传来的大力震得后退了两步。他一时手忙脚乱,把剑挥得乱七八糟,只听当当几声,宗凌倒也没伤着他,只是枪枪都戳在他的剑上,没两下就把他的剑打掉了。 “砰!”短剑落地,宗真也狼狈地摔倒在地。 宗凌向前一步,枪头指着宗真的细嫩的脖子,居高临下地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冰冷的寒气直逼命脉,宗真望着宗凌,连呼吸都很小心。这个时候,他不是不怀疑宗凌有把自己一枪毙命的可能。 宗凌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饮血枪。他站在院子里,望了家里的正门一会儿,转身向狂风肆虐的外面走去。 等他走后,宗真摸了摸右脚的脚踝,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有些茫然地望着宗凌的背影。 宗凌不喜欢念书,一直拖到宗真也到了学龄才踏入学堂的大门。然而,就算跟了夫子,宗凌照样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还把夫子的胡子给烧了。 宗仕林气急败坏,把他抓回去教训了几顿。可惜宗凌屡教不改,终于,在一次偷喝酒被夫子发现了之后,宗仕林再也没让他进过学堂。 宗真倒是一直都知道,宗凌心里很向往那个早逝的亲生父亲,想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奈何他的母亲给他找了个秀才做继父,这无疑断了他的将军梦。 每次被宗仕林骂了,宗凌都会跑出去练枪,今天一定也是这样。可是他气得狠,走得急,没发现宗真的脚崴了。 跟他打架摔的。 这下好了,宗真一整天都不敢在父亲面前出现了。 第二章宗凌的场合(二)(弟弟的白屁股嘿嘿嘿) 为了参加今天的比武,宗凌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现在眼看要傍晚了,他的肚子都快饿瘪了。 本来打算先回家填饱肚子再考虑岳将军的那个提议,没想到被宗仕林骂了一顿,他的心情十分阴郁。 从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摊的小贩那里摸了半块冷掉的大饼,宗凌根本没注意菜馅的那股馊味,狼吞虎咽般几口就下了肚,然后扛着枪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云州城外有条河,两岸绿树葱郁,青草离离。平时没事的时候,宗凌就爱往这边跑,摸鸟蛋、抓河虾,什么都能玩,当然他玩的最多还是手里的这杆枪。 刚在宗仕林跟前挨了骂,宗凌憋了一肚子火,取下长枪就在河边练了起来。少年人身材矫健,肌肉结实,一套枪法打下来,真算得上是虎虎生风。 兀自练了一会儿,出了一身大汗,宗凌的心情平静了些,这才想到刚才是不是对宗真太凶了点。 宗真跟他是没结过梁子的,相反,那小子还有点黏宗凌。话说回来,这个年纪的少年,哪个心里不向往宗凌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就算在老一辈人看起来离经叛道了些,但到底是自由的。可惜宗真没有那个勇气,他爹眼睛一横,他就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能在书桌前坐一整天。 宗凌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觉得这个人真是很好欺负。 “谁让你老子骂我,我就欺负他儿子。” 宗凌想着,又板起了脸,反手一枪刺了出去。 正准备把这套枪法练第三遍,一滴冰凉的水珠啪的一声滴在了宗凌的脑门上。宗凌一摸额头,抬头一看,天上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 “该死!”宗凌收了枪,卷起裤腿,风风火火地往城里跑。 还没到城门口,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水珠狠狠拍打着沾满了风尘的地面,大街上迅速积起了一滩泥泞的污水。 匆忙的人们从街上跑过四下躲雨,冷不防就能被溅上一身的脏水。 宗凌不管不顾,拎着衣摆就往污水里冲,溅起无数水花,沿路惹来一片叫骂。 等他回到家,差不多快是饭点了。宗凌被淋成了落汤鸡,身上都能拧出水来,哪里顾得上吃饭,一个劲儿地往厨房后头跑。那是家里的沐浴间,和厨房相连,正方便烧热水。 宗凌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木门,立刻就要扒掉身上的湿衣服。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惊呼声,夹杂着一丝紧张和害怕。 宗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站着一个白白嫩嫩的人影,不禁怔了一下。 外面下着大雨,间或有冷风呼啸着吹过。宗凌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烛火就被溜进来的冷风熄灭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宗凌看见了刚从澡盆里出来的宗真,身上一丝不挂的,正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瘦削的肩膀,挺翘的臀部,股间露出了青涩而小巧的阳物,还有那双略显干瘦的小腿…… 宗凌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宗真的身体,莫名想道:“果然是个连太阳都没晒过的文弱书生,跟他爹一样身上长不了几两肉,皮肤居然这么白……” “哥……”宗真颤抖着声音喊他,眼看都快哭出来了。 宗凌还在走神呢,宗真已经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拿起屏风上的衣服披上,并用外衣捂住了羞耻部位,一张白皙的脸硬生生涨成了猪肝,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抖:“对、对不起……我……我……” 他一边胡乱道着歉,一边把头垂得低低的,慌里慌张地从宗凌身边走过。 宗凌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目送他出了大门,听了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一脸莫名其妙。 要道歉的好像是自己吧……算了,反正宗真一直很怕他,没胆子跟他计较。 反观宗真,一直受圣人教导的他简直难堪到了极点,又感觉到哥哥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裸露的身体上,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耳边全是心跳剧烈的咚咚声,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刚才宗凌推开门看见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真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宗真自打能够自己洗澡开始,就没有让人见过他裸露身体的样子,亲生爹娘也没有。 宗凌自小就和他很生分,说得好听点,他俩是一对感情不如普通人家的兄弟,说得难听点,宗凌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被一个陌生人看见了裸体,向来谨遵礼仪之道的宗真几乎是崩溃的。 他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像是根本没看见外面的大雨,一脚踩进了冰冷的污水里。 宗凌见他顶着外套跑出去了,也没更多反应了,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个痛快的热水澡。 他走到澡盆边,看着还没来得及倒掉的热水,伸手进去探了探水温。门还没关,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的湿意袭来,吹得他打了个激灵。 宗凌低头一看,小宗凌都冷得昂起头来了,当下也管不了许多,脱了衣服就要往澡盆里钻。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碰倒了放在厨房外头的木头架子。 不一会儿,佣人讶异的声音响起了:“二少爷?”接着便是一阵大呼小叫,绝对能把家里的其他人引来。 一听这个声音,宗凌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下也顾不上洗澡了,还把脱了一半的衣服穿了回去。 他跑出去一看,果然见厨房外面倒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上前,凌乱的脚步声已经逼近了。 宗仕林和宗夫人正准备用晚饭,一听到佣人的禀报,马上就放下碗筷急匆匆地跑过来。 “我的儿!”宗夫人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地上的人,又哭又喊着拖到了屋檐下。 “这是怎么回事?”宗仕林看着夫人怀里的人,指着宗真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质问佣人,“二少爷不是在沐浴吗?” “是、是……不知怎么走得这样急……”佣人也一脸纳闷,她给主人上完饭菜,一回来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宗仕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木头架子,那是平日用来晒腊肉和干菜的,忽然,他眼角一动,隔着重重雨帘,看见了正往这边瞅的宗凌,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事。 “混账宗凌!”宗仕林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干的好事!” 宗凌见状不妙,下意识就想跑。 宗夫人正搂着儿子大哭,宗仕林被这个哭声弄得心头烦躁,勒令下人:“快!给我拿家法来!” 说完,不顾外面风冷雨大,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宗凌走了过去。 “不关我事!”宗凌只好扯着嗓子喊,“他自己跑出去摔倒了,又不是我推的!” “不关你的事?“宗仕林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把他的脚都打崴了!他替你瞒着掖着,洗个澡还要被你抢先……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宗凌倔强地伸直了脖子,回瞪他。 “当初若不是看你娘可怜,早就该把你打掉!生了你这个小疯子,连带着你娘也疯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身上流着一个杀人无数的疯子的血!”宗仕林咒骂着,走到宗凌面前,愤怒地扬起了手。 宗凌被他激得再也忍不了了,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宗仕林被他吼得一呆,接着彻底变了脸色,扬起的巴掌终于落了下来。 第三章宗凌的场合(三)(骗了好心来送饭的弟弟) 免不了的一顿打。 宗仕林拿了佣人找来的皮鞭,一下一下地狠狠抽在宗凌的身上,直到手酸了都没有停下。 宗凌脾气倔,一直忍着没吭声。宗仕林一看他这幅样子,怒火越发旺盛,下手更重了。 宗真被他娘亲抱回去了,一直晕着没有醒。 宗仕林又是训话又是动手,折腾到深夜,几乎把宗凌打得皮开肉绽,这才让人把他关到柴房里去。 宗凌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挨了一顿毒打,纵然是再硬的身体也没力气了。 他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听着屋外渐渐小下来的雨声,黑色的眼珠子透着一股不甘和狠戾。 凭什么这样对他?就因为他不是宗仕林的亲生儿子? 宗凌恨恨地想,那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娘亲?!哼,如果不是因为亲生父亲死得太早,宗仕林有什么本事能娶到他的娘亲? 都怪父亲死得太早了,娘亲一个人无依无靠,又不放心肚子里的孩子,只好重新找了个人嫁了。 可惜她这辈子没有享福的命,刚生下宗凌不久就撒手去了,宗仕林很快就续了弦,生了个流着他血脉的儿子,就是宗真。 自打宗真出生,宗仕林就看宗凌不顺眼了,正好宗凌也不待见他,两人在家里天天吵架。 不过,今天的宗仕林下手也太重了…… 越想越气愤,宗凌拖着半残的身体靠在角落的墙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开始谋划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让他憎恨的家他是不想再待了,不然就去岳将军那里?反正岳将军看中了他的资质,比武刚结束的时候就亲自找到了他,让他好好考虑。 从军?像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样?这倒是宗凌一直以来的梦想,不过,他才十七岁,就要去面对蛮人了吗? 当今朝廷昏聩,北方蛮族趁机南下,短短几年内就占领了好几个州府。仗着这几个州府的支撑,蛮人和朝廷打起了拉锯战。现在只要一出门,几乎就能遇到说话叽哩哇啦的蛮人。 也罢,反正这个家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不如像那个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一样,战死沙场,也不枉今生当一回男儿…… 宗凌迷迷糊糊地想着,揉了揉饿有点难受的胃,带着乱糟糟的心事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推了一下他。 “谁?”宗凌沙哑着声音开口。 来人吓了一跳,差点要哭出来:“哥,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不知道爹会打你……你的伤好严重,你、你会不会死啊?” 宗凌睁开沉重的眼皮,瞥见了一点豆丁大小的灯光。 下了一晚上雨的老天终于消停了,穿着中衣的宗真半跪在宗凌身前,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他的额头上包着绷带,一见宗凌醒来,脸上的表情顿时由害怕转为惊喜。 “哥,你醒了!” 宗凌听见他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想动手掀他,奈何身上的伤太重,动动手指头都火辣辣地疼,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宗真那张充满愧疚的脸上,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宗真和他对视了一瞬,被那双敌视的眸子刺得心里一寒,忙把目光移开,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听何婶说,父亲把你关起来了……我、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哥你先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把手里的灯笼放在一旁,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食盒。 打开盖子,里头飘出了淡淡的饭菜香。可惜现在是半夜,佣人都睡了,宗真从小就没干过粗活,不会热饭,就把冷掉的饭菜直接拿过来了。 宗真放下食盒,然后去扶宗凌坐起来。 宗凌本想将他推开,可惜实在没有力气,肚子也不争气。他今天就吃了半块馊掉的大饼,早就饿得发昏了,一看见吃的,什么狠话都抛到脑后去了。 他刚坐直身体,就迫不及待地把食盒抱了起来,伸手抓了一个冷掉的鸡腿,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大幅度的动作牵动了身上无数个细小的伤口,宗凌一边吃一边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好不狼狈。 宗真心疼地说:“哥!你慢点吃……慢点……” 啃了一只鸡腿和两个半干的馒头,宗凌终于找回了点力气。 宗真一直看着他吃完,还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酒瓶,里面装的却是清水。 “哥,喝水。”他把酒瓶递过去。 宗凌看他一眼,接过水喝了,用衣袖擦擦嘴角,问:“我的枪呢?” “枪?”宗真想了想,“好像被父亲收起来了。” “去给我拿来!” “哥……”宗真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小心翼翼地问,“你现在要枪干什么?”不知怎么的,他看着模样凄惨表情又格外冷漠的宗凌,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宗凌正啃着半条清蒸鱼,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宗真:“我、我叫你哥哥呀……” “既然叫我哥,为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宗凌说着,放软了语气,耐着性子道,“去帮我把枪拿出来,放心,我又不会打你。” 宗真看了看他,难得哥哥用这么平静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心里不禁放松了一些,嘴巴也就跟着松了。 他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好,我去帮你拿。” 宗凌比他大了三岁多,自小就不喜欢跟他一块玩儿,再加上宗仕林毫不掩饰的偏爱,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两兄弟关系越发疏离。 在宗真的印象里,宗凌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今天宗凌挨打完全是他害的,宗真甚至做好了被哥哥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宗凌不但没追究挨打的事,现在还好言让他帮忙,即便宗真知道帮了哥哥就是忤逆父亲,也不会拒绝哥哥的要求。 等宗凌吃完,宗真收拾了一下食盒,提着灯笼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宗真从小就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来给宗凌送饭也是提心吊胆的,往四下里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附近没人,他才敢出门。 宗凌瞅着他一晃一晃的背影,渐渐收敛了神色,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 半个时辰后,宗真带着从父亲那里偷来的枪回来了。他一进柴房就看见宗凌在打坐,不禁一怔。 宗凌听见响动,一手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给我。”他朝宗真伸出手。 宗真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不禁又有了隐隐的担忧,但他不敢跟哥哥使性子,只好颇为忐忑地把枪递了过去。 宗凌接过,随即一掌推开宗真,径自朝门外走去。 宗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到了墙上,不禁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朝宗凌的背影喊:“哥,你去哪儿?” 宗凌没有回答,一直走到墙角边,噌的一下翻身出去了,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哥!”宗真慌了,提着灯笼就追了出去。 他从侧门追着宗凌出去,来到了外面的小巷。天还没亮,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宗凌走得很快,没两下就把他甩开了。 宗真提着灯笼,豆大的光只能照亮身边一个很小的范围,没有被光照射到地方越发显得浓黑一片。 他腿脚不便,右脚的脚踝又酸又痛,追了一会儿把人追丢了,顿时就急了起来。 “哥!哥——”宗真不安地在黑夜里喊,一边循着直觉朝前走。 一直追到城门附近,宗真身疲力竭,实在走不动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着急又害怕地望着四周。忽然,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宗真大喜,转身喊了一句:“哥!” 他甚至来不及平复呼吸,提着灯笼就往那边走,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背上被人推了一把,与此同时,宗真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即一头栽倒。 噗! 他摔进了一个有水的深坑,半边身子都湿了,后脑勺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磕到了,手边的灯笼滚了一下,随即熄灭。 头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宗真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他感觉到身下趴着的地方是一滩不深不浅的水,应该是今天的雨水。眼角的余光触及一片灰扑扑的光斑,是地上的雨水反射的天光。 宗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摸索了一阵,终于发现自己掉进了一口干枯的古井里。如果古井不是被尘土和腐草堆满,他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宗真抬头,一眼就看到上面站着一个人。 宗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宗凌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天刚蒙蒙亮,到处都是灰色的,宗真甚至不能完全看清宗凌的样子,但只要看到这个身形,他就能认出这是谁了。 他认不出的,是宗凌眼中的东西。 一种比平时的冷漠更为可怕的东西,像是某种强烈的恨意,从宗凌的眼里流露出来,投射到宗真的身上。 “哥……”宗真甚至忘记了喊疼,只是茫然地喊了一声。 以前的哥哥对他再冷淡,至少不是仇恨的,但现在的哥哥……好陌生。 宗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害怕,便喊了出来:“哥!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很害怕……哥……你别走……” 然而,宗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掉头走了。 “哥!”宗真喊得越来越大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哥!你回来!”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唤回那个固执的少年。宗凌带着一身血淋淋的伤痕和一把枪,不知去向了何处。 “哥,你回来,不要丢下我……”宗真喃喃地说着,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后脑的伤口逐渐变得清晰,他伸手摸了摸濡湿又热辣的那处,无力地瘫坐在了污浊的雨水里。 第四章宗凌的场合(四)(弄伤了弟弟后跟家里决裂) 宗凌去了离云州城二十里外的大营,如今是岳将军的部队在此处驻扎。 岳将军很欣赏宗凌,听明他的来意,当场就把人收了,还让他留在身边做了亲兵。 “从今往后,我就是一名军人了。”宗凌握着拳头想,那个家,他是再也不会回去了。或者应该这样说,当他把宗真推下古井的时候,就不可能再做宗仕林的儿子了。 对了,宗真…… 他的伤势不轻,而古井又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运气不好,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宗凌当时气得太狠,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冲动就那样做了,现在只能祈祷有人及时发现宗真,把他救出去。 宗凌闭上眼睛,默默地自我安慰:“宗真又不像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的,肯定会有人去找。” 他知道宗真虽然看起来文弱,但不是笨蛋,肯定有办法出去的,便收心不再想了。 岳将军说他功夫不错,但招式凌乱不成系统,让他跟着士兵们早晚操练,把基本功练扎实。 宗凌得到指点,完全不需要人督促,每天都站在队伍的最前排,跟着队伍老老实实地练了起来。 在军营里过了六天糙汉的生活,麻烦终于找上门来了。 宗凌得到值勤副将的消息,说有人要见他,让他马上到大营外去。 宗凌心一跳,知道是宗仕林来了,也不慌张,提着饮血枪就出去了。到了兵营外面,他果然看见了宗仕林,还有缠了一身绷带的宗真。 说真的,宗凌都快认不出宗真了,平时看上去那么清俊的一个小公子,现在几乎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宗凌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能走到自己面前。 宗仕林看见他,相比以往的雷霆大怒,这次反而更显平静了。 他站在兵营外面,背挺得像一棵苍劲的老松,微风吹动他半百的短须,更显一份怆然。 “宗真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里。”宗仕林看见宗凌从里面走出来,缓缓地开口,“怎么,你有胆子打伤你弟弟,却没胆子回家吗?” 宗凌:“难不成你是来接我回家的?” 宗仕林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沉声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找了一帮兵油子给你撑腰,是不是打算以后就靠着他们了?” 宗凌不吭声。 宗真张了张口,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哥,跟我们回家吧!我的伤没事的,很快就会好,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 “你给我闭嘴!”宗仕林怒道,“半条命都快没了,你还要向着他?!” 宗真被他吼得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是最早看见宗凌的人,宗凌还没有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认出哥哥的身影了。他一直看着宗凌,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妥协的表情,可惜从头到尾,宗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显然还在气头上,更别谈对宗仕林低头了。 宗凌听到宗仕林发怒,冷笑了一声,道:“没错,我以后就待在这儿了!知道你疼自己儿子,赶快把他带走吧!以后你不用再看见我了,满意了吧?” “好……好、好!”宗仕林一手指天,一字一顿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宗真急了,“你不是答应我……” “这是他自己选的!”宗仕林回头,怒视了儿子一眼,“以后你没有哥哥了!你就是我宗家的独苗!” “哈哈哈哈哈哈!”宗凌大笑,“说的好像以前没把他当独苗养似的!快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宗仕林双目通红,遍布血丝,闻言,眉宇间更添了一分痛恨和决然。 “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可不要后悔!”宗仕林抛下一句话,一把拉住宗真的手,愤然转身。 “爹!”宗真叫了一声,可是宗仕林毫无反应,他腿脚不便,只能被父亲强行拖走。 宗真又去看宗凌,身后的宗凌一直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一杆枪,似乎早与它融为了一体。 两人的目光对上,宗真立刻就后悔了,他后悔带着父亲来找人,后悔上次帮宗凌逃走,后悔很多很多事…… 因为,他要失去哥哥了。 虽然宗凌一直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是,有一个哥哥多好啊,何况还是那么威风的哥哥!他会翻墙,会打架,会好多好玩的东西……所有宗真不敢做的,哥哥都敢做,而且做得惊天动地。 宗真从小就被父亲严厉教导,要做一个谨言慎行的宗氏子弟,他听话地去学了,可总觉得身上缺少了点什么东西。 有了宗凌的对比,他才知道那种东西叫自由。 宗真肩负着父母亲的期望,不管喜不喜欢,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念书写字,可是,他偶尔也会想像哥哥那样,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该是多么开心。 可是现在,宗凌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如果以前宗凌对他有嘲弄、揶揄甚至厌恶、仇恨,现在统统都不见了。 宗凌变得更加冷静,或者说更加压抑,他看着宗仕林和宗真两个人渐渐走远,就像在看一段亲手埋葬的过去。 逼自己跟他们一刀两断。 宗真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也就明白自己是真的失去哥哥了。 而宗凌,对他的难过和不舍,毫不在乎。 他就这样目送宗仕林父子俩离开了大营,然后神色平静地回到了操练的队伍,一直练到了深夜。 累极了就倒下,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宗凌坚信,那天说出的话就是他一生都将践行的诺言。事实上,就连老天都在帮他创造机会。不过转月,蛮族大王挥军南下,五万铁骑迅速逼近了云州。 一听到风声,上至云州牧下至普通百姓,纷纷收拾细软往外逃。 宗仕林曾任云州通判,州府长官都跑了,他一个人留下也没有意义,便带着家人收拾了几车行李,打算去投奔邻近州府的远亲。 宗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跟着岳将军的副将探查敌情回来。上报完军情,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一位熟悉的长官便来找他。 “宗凌,你弟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说你家人全都出城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去燕州找他们。” 宗凌刚拿起的杯子从手里掉了下去,他从位置上霍然起身,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一天前,估计走得不远,怎么,你想去找他们?” “我不是要找他们。”宗凌双拳紧握,眼神冷冽,“我是要去找我娘。” 如果真的打起仗来,他和宗真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反正都说了那么狠的话,宗凌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但是…… 他亲娘的骨灰和牌位,都在宗仕林手上! 第五章宗凌的场合(五)(娘亲去世的真相?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蛮人大军自北方而来,云州城的百姓纷纷南逃。 宗凌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穿城而过,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携家带口的百姓。 很多人的脸上表情悲戚,脚步沉重,明明不舍故土,却又无法不顾亲人性命,只得举家避难。 还有不少年幼的孩子经受不住长时间的奔波,正在大哭,父母骂完又哄了半天,小孩委屈地要紧牙齿,眼眶里的泪水滴溜溜地打着转。 凡此种种,宗凌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往前追赶宗仕林一行人。 云州城本部的兵马不多,早被岳将军收编了。 几个月前,岳将军在北方跟蛮人打了一场,为保存实力选择南下,一路收编其他州府的散兵游勇,勉强凑到了两万人左右。 如今蛮人也盯上了云州城,岳将军再无弃城而逃的理由,过些时日必有一战。 岳将军派人联络了附近的守军,虽不知是否会有援军来云州,但宗凌决定好了,哪儿也不去,就跟着岳将军,一定要把云州城守下来。 他看着路上的百姓,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边挥动马鞭,如一阵疾风穿过了城外的无边旷野。 据宗仕林说,宗凌的娘亲生下孩子以后就得了一种怪病,为了避免传染,他把发妻的尸骨焚烧了,骨灰和牌位一直放在祠堂,让她和祖辈一起接受后人的供奉。 宗凌离家出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把娘亲带出来,但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宗仕林早就续弦了,自己又离开了宗家,娘亲还留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宗凌可以不管其他人,但不能让娘亲被带走。 他日夜不寐,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追上了宗家的队伍。 一行人由宗仕林领队,除了衣服细软,还用马车装了三四车箱子,其中一辆车上全是书。 他们大约有三十来人,都是老弱妇孺,宗凌发现他们的时候,一个年幼的婴儿刚刚入睡。 还是负责照顾几个孩童的宗真率先发现了宗凌,他看着鲜衣怒马的少年,眼睛顿时就亮了,跑出来惊喜地大喊:“哥!” 宗凌冷冰冰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跳下了马。 宗仕林正跟族中几位老人商议着什么,听见声音便站了起来。 他放下装满清水的水囊,缓步走下了山坡,高大的身影拦在宗凌面前,面色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 其他人一看父子俩这个架势,都不由自主地望了过来。 宗真的伤好了七七八八,现下脚步轻快地走过来,他猜测哥哥应该收到了自己的口信,如今赶了过来,是要和他们一起离开。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2节 宗凌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地问:“我娘亲在哪儿?” 宗仕林一愣,随即呵斥:“放肆!” 宗凌:“你已经不是我爹了,你要走就走,把我娘还给我!” 宗仕林气得全身发抖,他指着宗凌怒道:“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生是我宗家的人,死是我宗家的鬼!你已不是我宗仕林的儿子,有何资格来要她的牌位?” 宗凌冷笑一声,懒得跟他分辨,一双眼睛迅速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忽然,他余光一瞥,看见了坐在一辆马车旁边的宗夫人,也就是宗真的亲娘,心下有了计较,大步走了过去。 宗夫人一看宗凌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不待他走近,早已紧张得站了起来。 “娘!哥,你要干什么?”宗真赶紧跑向娘亲。 宗凌像是没看见宗夫人似的,猫腰钻上了车,不一会儿,便从车里抱下来两个东西。 宗真及时扶住了娘亲,看见宗凌怀着抱着一罐骨灰和一个牌位,他有些失望,又忍不住问:“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 宗凌讥讽道:“我不留下来,谁给你们机会逃跑?” 身后的宗仕林恰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他平日一向以清廉忠臣自居,也不愿做临阵脱逃这等令人蒙羞的事,但州府长官不知去处,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指望着他,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宗凌虽然知道他担着一家人的希望,但想到他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君子小人之类的论调,又忍不住出言嘲讽。 果然,宗仕林怒不可遏:“给我放下!你没有资格碰她!” 宗凌又是冷笑:“这是我娘!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你!”宗仕林气得说不出话来。 宗凌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拿了东西就要走,宗仕林却追了上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东西。 “把手拿开!”宗凌把罐子和牌位抱得紧紧的。 宗仕林对他怒目而视:“把她放下!” 宗凌也怒了,两人都用上了力气,互相争执了起来,不料罐子突然一滑,从两人手中飞脱出去。 啪的一声,瓷罐摔在坚硬的泥土上,四分五裂,白垩色的粉末洒了一地,又被微风吹散了不少。 两人都呆住了。这一次倒是宗仕林先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宗凌脸上,打完便蹲下了身子,忙不迭地将地上的粉末收拾起来。 宗凌呆呆的,被打了也没有反应,直到旁边的宗真叫了一句:“哥……” 他终于回过神来,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慌忙用手去够地上的骨灰。 那些粉末沾了泥土,根本弄不干净。宗凌捡了一点是一点,然后用衣服下摆小心翼翼地兜起来。 一老一少蹲在地上捡骨灰,旁观的人都不敢出声。 宗凌在地上摸索着,恰好跟宗仕林对上,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咬牙切齿地看着彼此。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宗仕林几乎是咬着牙龈,把字一个个从齿缝里吐出来的。 宗凌满眼通红,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人要跟自己抢,娘亲怎么会死后都不得安宁! 被这种眼神刺激到,宗仕林指着他的鼻子骂:“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早说了,你和你那个满手鲜血的亲爹一样,都是一个疯子!要不是为了你们,你娘怎么会死得这么早?早知有今天,我当初就该连你一起掐死!” 宗凌浑身一震,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你娘为了你那个死了的亲爹疯掉了!”到了这个份上,宗仕林也豁出去了,将一切坦白,“生下你之后,她天天闹着要自杀!是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痛苦!你、你不过是她留下来的一个孽种……”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宗凌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子嗡嗡响个不停,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他杀了我娘亲? 他杀了我娘亲,他杀了我娘亲…… 宗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迷迷糊糊的意识里,他好像对谁挥了拳头,旁边有人在大声喊叫,有人拼命拉住了他。 好一会儿,宗凌才从幻听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扭头一看,宗真一脸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而对面,几个族人拉着还在痛骂的宗仕林往后退去。 十七年浓于血水的牵绊,一朝尽散,断得干净,痛得彻骨。 宗凌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他掰开宗真的手,身子挺得像背上的枪一样直。 他望向天边的太阳,刺目的光线几欲让人流泪,身影孤寂而苍凉。 “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六章宗凌的场合(六)(跟弟弟重逢,真是好久不见了) 数日后,云州城守卫战正式开始。 这场仗一打就是几年,先是蛮人大军围困云州,岳将军死守数月终于等来援军,三股势力较量了大半年,终于在彼此都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取得了险胜。 蛮人放弃了云州,打算绕道背上,联合北方主力对帝都形成包围之势。 岳将军组织军队进行追击,刚追了一段,帝都传来了皇帝弃城而逃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八方势力趁机而起,互相打得不可开交。 岳将军刚把蛮人逼到一处险地,冷不防就被一支南方来的土匪军咬了屁股。 土匪军策动了当地民族叛变,差点让岳将军的部队栽了大跟头。 这些人打着一石二鸟的好算盘,既想灭了岳将军这股势力,又想把蛮人赶走,而叛变的部分少数民族则开始闹独立,局势乱成了一锅粥。 岳将军只得采取分兵政策,将蛮人和叛军逐个消灭。 当宗凌带着人在蛮人营地扫荡一圈回到大营的时候,得知岳将军被流矢击中,重伤不治,很快就撒手而去了。 没了主心骨,岳将军的旧部分裂成了几股势力,有的主张要跟当地的叛军血战到底,为岳将军报仇,有的主张马上回中原,加入寻找皇帝下落的大部队中,有的主张杀尽蛮人,替岳将军完成未竟之志…… 昔日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们为了部队今后的去向吵个不停,在岳将军未寒的尸骨前拔刀相向,不知是谁先带头离开的,好不容易经营到三万人的大军被拆了个粉碎,最后灵堂前只剩下宗凌一个人。 “将军,咱们怎么办?”亲卫问。 宗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留下来的这些人。 他们既不想去抢皇帝也不想跟自己人打,看到主将们把部队闹得四分五裂,脸上都是一片凄怆和惋惜。 离开的将军们,很多是他们熟悉或是爱戴的,如今却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士兵们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有些茫然。 宗凌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看了一圈剩下的这些人,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想去打蛮人吗?那咱们就去打吧!” 士兵们一听,都不说话了,全都不由自主地望着他。 宗凌不再解释,一声令下,全军肃容!从这一刻起,他们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北方! 料理了此间后事,宗凌立即带军北上。 他不是傻子,没有直接去找正忙着攻打帝都的蛮人主力来砍死他们这支不起眼的军队,而是走了一条甚为弯曲的路——他们专门去那些历经了战火的州府,一路收编散兵游勇,渐渐壮大了队伍的数量。 宗凌跟着岳将军出生入死这么些年,虽然年轻,但多少学了些驭下之道。一开始这些士兵没有从心底服气他,最多只是抱着一种尊重,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罢了。 这些年,宗凌收敛了冲动的脾气,性格内敛了些,他深知自己年轻难以服众,在待人接物方面尽力保持着温和中正的礼节。 这种态度让士兵们很是受用,日积月累,倒真让宗凌培养出了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队伍。 除了他数次表示不接受来自云州宗氏一族的人,其他方面几乎没得挑剔。 花了小半年时间,宗凌带着全新的队伍来到了漠州。 这是西北面最偏远的一个州府,也是蛮人入关的地方。如今蛮人主力都在帝都,留下来镇守漠州大门的是蛮王阿木达王的儿子阿鲁。 宗凌在离漠州三十里地的山谷驻扎,派人数探漠州城内的情况。听了斥候回报的消息,副将忍不住道:“呸!隔壁寒州的何大富坐拥数万精兵,这几年来就任由这个蛮族小子在卧榻之侧蹦跶?” 宗凌笑:“这种独善其身的人多了去了。” 当夜,几位主将正在商讨攻城的细节,亲兵带了一个异常突然的消息进来。 “死了?”宗凌皱眉。 副将道:“皇帝死了,帝都形势必然有变!如果蛮王在短时间内拿不下帝都,极有可能会来我们这里!” “那怎么办?咱们还打不打?” 宗凌看了众人一眼,反问:“你们说呢?” 部下想了一会儿,咬牙道:“……打!甭管他什么蛮王不蛮王的,这些人霸占咱们的土地这么久了,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宗凌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天后的凌晨,宗凌发动了突然袭击。 阿鲁措手不及,慌里慌张地带着人往南门跑,打算找老爹去。没想到刚一出门,他就被等候在那里的一只黄雀抓住了——隔壁的何大富突然来了! 宗凌花了老半天的时间才攻破漠州的城门,一进去就开始找阿鲁的踪影,结果找遍了整座漠州城都毫无所得。 铠甲上沾满了血汗的宗凌转来转去,心情坏到了极点,正在这时,斥候报何大富进城了。 “哈哈哈哈!”何大富带着大队人马进入了漠州,朝宗凌笑道,“听闻有位南方来的宗将军到了漠州,本将军特来见一见。本将军早就听说宗将军是位义士,别人都在盯着帝都的位置呢,唯独您不为所动,专找蛮人麻烦。本将军一听说你想收复漠州,便亲自赶来相助。这不,在本将军和宗将军的通力合作下,阿木达的儿子终于落入了我们手中!” 听了这话,宗凌的副将翻忍不住白眼:“虚伪。” “你抓了阿鲁?”宗凌有些意外,“你我互不相识,何将军如何能猜到我一定能攻破漠州城门,又怎么知道阿鲁一定会逃?还有,何将军刚到,怎么知道阿鲁会往哪里逃?” 这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就在漠州的隔壁,手下有精兵数万人,这么多年来,阿鲁在漠州上蹿下跳,他就像瞎了一样没看见。 宗凌手底下人不多,完全不能跟何大富比,打下漠州城的可能性不过五五,何大富这种偏安一隅的人怎么突然想来赌一把,觉得一定能趁机捞个便宜? 何大富得意洋洋:“本将军听说了宗将军不少的事迹,自然相信您的本事。至于阿鲁的行踪,嘿嘿,自然是我帐下谋士的神机妙算。” “过奖。”宗凌淡淡地说。 何大富人多钱多,宗凌硬干不过,也犯不着跟他计较。一个阿鲁而已,宗凌不至于放不下。他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冷静,接着便盘算起下一步该怎么走。 何大富平白捡了个大便宜,正高兴得要死,心里便琢磨着怎么用最快的方法把宗凌赶走,这样他便能独吞漠州这块地。 宗凌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当下便在漠州驻扎下来。 何大富脸皮再厚不好直接赶人,只能暂时接受这个跟宗凌一半一半的局面。 当晚,宗凌正在灯下看军情图,忽听亲卫来报:“将军,有位姓凌的公子求见。” “谁?”宗凌对这个姓氏毫无印象。 “那位凌子兮公子自称是何将军的谋士,说还是将军您的故人,希望能见您一面。” 宗凌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想起什么姓凌的故人,便问:“他人在哪儿?” 亲卫:“就在营外。” 宗凌披了铠甲,缓步走出大营。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少年青衫玉立,背对着宗凌,正在望月沉思。 听到脚步声,他立即转身,朝宗凌低头拱手:“子兮拜见将军。” 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宗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人,不知怎么的心突然一跳。 果然,那人抬起清俊的脸庞,澄澈的眸子仿佛另一道月光,轻柔而专注地落在宗凌身上。 “哥,好久不见了。” 宗凌和他隔了一丈远,像是隔了一段被深埋的记忆。 时光在交织着血与火的长河里匆匆流过,一转眼,五年时间过去了。 第七章宗凌的场合(七)(抢走我的俘虏是不是很给你爹长面子?) 月光下的两人彼此遥望。 “……宗真?”宗凌看了他好一会儿,继而眉头一紧,低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昔日的文弱少年长大了不少,身高快追上宗凌了,但添了身高却没添肉,看起来还是偏瘦。 战乱时期,像他这样皮包骨的人很常见,不过宗真虽然看着清瘦,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那股读书人的气质却与别不同。 不知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以往脸上那种怯生生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藏于胸怀的从容和自信,纵然他习惯掩藏锋芒,但眼里那抹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光彩却是骗不了人的,至少骗不了宗凌。 “哥。”宗真望着他,眼神一如从前的专注和虔诚。 宗凌把视线移开,投向了别处,淡淡地提醒:“别这样叫,我已经不是你哥了。” 宗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眼也不眨地自顾自说道:“我之前找过你,但你不愿意见我,我联络不上你,只好去投了何大富帐下。自从知道你想来漠州,我便能猜到今天的结果。哥哥那么厉害,阿鲁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此人胆小怕死,多半会弃城而逃,哥哥想生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游说何大富出兵,本意是想助哥哥一臂之力,顺道借此机会来见你一面。” 他这么一说,宗凌倒想起来了,先前北上的时候,他经常会收到自行前来投奔的民间义士,只要是姓宗的都被他赶走了,没想到,这里头竟有一个宗真。 “何大富坐拥寒州,手握数万精兵,放眼这个乱世,能跟他匹敌的人不多了,你为他办事,想必很给你爹长面子吧?”宗凌面露嘲讽,同时在心里涌起一股怒意。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到宗仕林看向自己时眼里的那一点鄙夷,他依然觉得怒火中烧。 这五年来,他风里来雨里去,一次次从敌人刀口下捡回性命,硬生生从这个乱世中杀出一条路,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流再多的血、再多的汗,居然比不过宗真的一个计谋。 他说何大富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呢,居然能这么“巧合”地赶来到漠州,还从他手里把阿鲁抢走了,原来是得了宗真的指点! 宗真真是成材了。 从小到大,宗真都是宗仕林眼中最骄傲的儿子,被赋予了振兴家族的重任,而宗凌只是令家门折辱的不肖子。 宗凌看不惯宗家一门书生的论调,为了证明宗仕林的看法是错的,他做了很多事,试图改写自己的命运,而今天宗真的出现,却像是一股来势汹汹的浪潮,瞬间将爬离污浊沙滩的他推回了原处。 还是比不过吗?宗凌看着宗真,不解地想他究竟为何存在,为何要一直挡在自己的面前。 宗真自然听出了宗凌话里的讽刺,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一直锁定在宗凌身上的目光,道:“何大富坐井观天又贪得无厌,哪里比得上哥哥半分?哥哥若是还在为父亲的事介怀,其实……其实他……” 话还没说完,宗凌就粗暴地打断了他:“别在我面前提他!” 宗真适时住口。 他见过宗凌失控的样子,知道亲生父母的事一直是他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当下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将袖子里的手指收得很紧,像是在隐忍着某种苦楚。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宗凌道,“何大富想从我手里拿下漠州,一定会派你来当说客,我们立场不同,从今往后便是对手,你最好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会再跟你客气。” 撂下一句话,宗凌抬脚便要走,宗真急忙喊住他。 “哥!等等!我有话要说……”他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情,随即便强行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迅速组织语言,对宗凌正色道,“何大富今夜收到一个消息,帝都那边扶持了一个皇室旁系的孩童做皇帝,打着驱除鞑虏的名号召集了那些不安好心的诸侯。不管他们内部如何争权夺利,表面上是一致对外的。阿木达要面对一个集结了中原绝大部分兵力的帝都,这么久了还拿不下来,他多半会选择撤退,而我们又刚好在他回老家的路上,还抓了他的儿子……总之,漠州并不安全,哥哥接下来作何打算?” 宗凌道:“我有何打算还要告诉你吗?”他往回走了两步又顿住,仰头望向天边的那一轮明月,捏紧了拳头,“等我收拾了这帮蛮人,就去帝都收拾那帮孙子!” 宗真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忡地低声喃喃:“哥哥胸怀天下,问鼎中原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如今局势不稳,蛮人主力尚存,还望哥哥谨慎行事。” 宗凌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即接话,而是顺着宗真的这番话想象了一下,或许他真的会走上靖安四海、君临天下的道路?想到这里,宗凌唇边突然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转过身朝宗真走来。 宗真没想到他还会回头,不由得一呆。 宗凌走到宗真面前,笑着问:“若我有朝一日真的取得了天下,你知道我最想的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宗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时喉头发紧,心里有些紧张。 宗凌收敛了笑容,用类似调侃的语气道:“我要把你们一家赶到比漠州更遥远的地方,一辈子都回不来中原!听说在蛮荒地界生活的都是原始人,吃人肉、喝人血甚至和畜生交配,要是你们到了那里,我真想知道你爹为了保护你,还会做出什么反应来?哈哈!”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但里头的每一个都像一把尖刀,生生扎在了宗真的心头。 听着宗凌的话,宗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似的,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他一直都知道,哥哥心里是恨的。 十多年的时间里,可以让宗凌仇恨的事情太多了,他那时年纪又小,反抗不了命运强加给他的痛苦和磨难,只能默默忍耐。 在得知娘亲死亡真相的那一刻,宗凌彻底绝望了,也彻底改变了对待痛苦的方式,如今他逐渐走上强者之路,以往积压在他心里的那些仇恨却如洪水决堤般释放出来。 宗凌盯着眼神有些惶恐的宗真,只觉时光仿佛再次倒流了,他又看见了昔日那个紧张兮兮的少年。 他一把捏住宗真的下巴,将脸凑得更近了些,表情颇为玩味地道:“其实你倒是跟我没什么仇,到时候,若是你愿意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会放了你。” 宗凌这些年驰骋沙场,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个头也窜得极高。 宗真的变化算非常大了,但还是被他压了整整一个头,现在仰头看着宗凌,心理上极具压迫感。 他张了张口,本来是想问宗凌,怎么样才能消减他心里的恨意,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两个字。 “真的?”宗真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宗凌道:“谁知道呢?看我到时候的心情吧!”说罢,他将宗真轻轻一推,随即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宗真接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体,下意识用手抚摸着受伤的下巴。 宗凌下手不重,但依然给他留下了淤青,他一边摩挲着有些疼痛的下巴,一边望着宗凌的背影。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宗凌转身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苦笑,不知是在笑充满痛苦回忆的过去,还是在笑此刻疯狂的自己。 他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恨啊。 第八章宗凌的场合(八)(一命换一命) 近日,帝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漠州城的大家都没想到,帝都那帮忙着争皇位的诸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硬是把蛮人的主力灭了将近一半,纷纷感慨傀儡皇帝真不愧是一面最好用的大旗,而那个不知死在何处的前任皇帝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第一次让蛮王在战场上吃了亏,但诸侯们也不好受,要对付数万驰骋草原的狼骑,他们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蛮王看出他们的疲软,正要琢磨着何时反击,忽然听人说他留在漠州的儿子被人生擒了,顿时气炸。 要知道,蛮王的儿子虽然不少,但能上战场的还是不多,最大的儿子早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其他几个不是在玩泥巴就是还在吃奶的年纪。 废了长子的继承权后,蛮王阿木达准备从余下几个成年的儿子里选一个人做继承人,这次带他们出来一是历练,二是摸摸底细。 阿鲁虽然平时爱玩,但擅长见风使舵,有时候也够狠,比较讨阿木达的欢心。所以一听说阿鲁被抓了,阿木达就有点恼火,毕竟还是舍不得这个刚刚成年的儿子。 看到中原人因为一个莫名多出来的皇帝而重新团结起来,阿木达决定暂避锋芒,带着剩下的几万大军朝漠州赶来。 何大富一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漠州他不想要了,当天就表示要撤退。亏得宗真和其他几位谋士浪费了半天口水,好说歹说才把他勉强劝住了。 “将军!宗将军派人来通知,他正在整兵,说是让我们做好接应的准备!”亲卫飞奔入账。 “哎、哎呀!你们……”何大富艰难地维持着将身上的肉全部堆在座位上的姿势,唉声叹气地道,“怎么一个个都想跟蛮王硬碰硬呢!他那个狼骑部队……不好对付啊……” “将军冷静!”宗真道,“阿木达刚吃了败仗,又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狼骑的战斗力一定会有所下降。我们以逸待劳,手里又有阿鲁这个筹码,未必就会输了。” “对!既然宗将军愿意打头阵,我们只要在后方接应就行了。待他将阿木达引来,我们便配合他来个瓮中捉鳖,如果阿木达不上当,我们凭借漠州城进可攻退可守,并不惧所谓的草原狼骑。” 其他几位谋士纷纷附和。 “将军,快让宗将军的人进来吧!”宗真趁机道,“大家好好商议一下这次的作战计划。” 何大富见众人坚持要打,只好挥挥手让亲兵去喊人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嘟囔着:“蛮人在南边还占着咱们好几个州呢,谁知道他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就来了……” 宗真没有心思再管他的小情绪,待宗凌的人来了,大家商议了一阵,他扯住正准备离开的副将,低声道:“我想见宗将军。”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是私事。” 副将倒是很好说话,答应领他去校场见人。远远的,宗真看见宗凌站在数千名将士面前,正在做战前动员。 听到副将的耳语,宗凌回头看了宗真一眼,没有立即表示态度,却也没有让宗真避开。等他终于把话说完了,走下点将台,宗真便迎上来。 “说清楚了?”宗凌问。 “清楚了。”宗真道,“埋伏地点在城外三十里的雪岭馆,我们留在城内,等你的信号随时准备支援。” “那你还来干什么?”宗凌扫了他一眼,“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宗真停下脚步,对他的背影道:“哥,我有点担心……”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何大富虽然胆小如鼠,但他的恐惧不是没有原因的。蛮王麾下的狼骑精英强悍过人,只用了数月便从关外打到了帝都城门。和阿鲁不同,蛮王本人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如果他事先做好了准备,我……” “怕了?”宗凌转过身来,冷笑,“那就快跑吧,跟当年一样,赶紧逃到没有蛮人的地方去。” 宗真脸色一白,低声道:“我不会丢下你跑的,哥哥现在是我唯一的……”他盯着宗凌轮廓分明的脸,一字一顿地嘱咐,“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宗凌不想再听他的废话,木着脸走了。 三日后,蛮王的大军逼近了漠州城。 按照计划,宗凌亲自率领先锋部队在雪岭馆设下埋伏,只等蛮王一到,藏在驿站两边矮坡上的将士就冲了下去。 宗凌一接触蛮王的狼骑就知道对方有了准备,只消片刻,他就发现自己靠这点人马完全不敌蛮王的狼骑,于是火速放出信号,主力部队立刻来援。 蛮王似乎没想到他还有后招,被打得慌了一下神,选择了撤退。宗凌放出第二个信号,让漠州城的人马上出兵,自己则追了上去。 何大富看到了信号,让在城外等候的人去支援雪岭馆,但没派出城里的主力。宗真有点着急,劝道:“蛮王摸不清宗将军的底细,已经撤退了,人在逃跑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一举把他拿下!” “再等等……”何大富心里不安,“蛮王没这么好应付。” 果然,半个时辰后,先前派出去的人飞马回来禀报:“宗将军中计了!刚才蛮人的狼骑没有全部派出来,他们正在前面等着咱们送上门!” 宗真脑子一空,差点没站稳。 何大富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连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快让他们回来!关上城门!再多派点人看紧阿鲁!” “将军!”宗真一把抓住何大富的胳膊,力气之大几乎要把这只白白胖胖的胳膊勒出淤青来,“宗将军还在外面,他的人怎么办?” 何大富紧张得要命,哪里还有心思理他,立刻甩开了手,大声吼道:“快点给我关上城门!蛮王还有数万狼骑在手,马上就会打到这里来的!” 他说的基本没错。 傍晚时分,蛮王的大军来到了漠州城下。不过,蛮王没有选择攻城,而是派人来要回他的儿子,说是愿意用人来交换。 他手里有宗凌。 雪岭馆一战,后续主力到达的时候,虽然及时发现阿木达的诡计,撤退得很快,但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包括宗凌在内有数十人被擒。 透过高高的城墙,何大富看见外面站着一群黑压压的士兵,几乎望不到尽头,心跳得都快飞出去了。 蛮王派了个懂中原话的人在下面喊:“交出王子!放人!不交!攻城!杀光你们!屠城!” 无需宗真求情,何大富一听到屠城两个字就抖得更厉害了,只觉得下面那些露出獠牙座狼随时都会冲过来把自己咬死,连忙挥了挥手:“放、放人!” 何大富二话不说,将阿鲁双手奉上,阿木达一看儿子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恼得恨不能立刻杀光这群中原人。 何大富忙喊:“蛮王!我已经放了你的儿子!说话要算数!你快退兵!” 阿木达:“¥%≈%¥……” 负责翻译的蛮人吼道:“伤了我们王子!杀你们中原人!报仇!” 蛮王挥手,将俘虏全部押出来,按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悬着一柄长刀,要在漠州城内所有人面前砍下同胞头颅给他们看。 “慢着!”刚刚关上的城门又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穿青衫的瘦弱年轻人冲了出来。他穿戴得整整齐齐,唯有衣袖处破了个口子,似乎刚刚和人发生了争执。 何大富探出头一看,骂道:“怎么让人跑出去了?都看好身边的人!一只蚂蚁都不准出去!” 宗凌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被人按倒在地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吃力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那个走到蛮人面前的人。 宗真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并不紧张,甚至还对蛮王笑了笑。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步走到蛮人大军前面。 “杀他们有什么用呢?王子殿下是我设计抓的,大王如果要报仇,应该找我才对。” 蛮王听了翻译,大怒,正要让人拿下宗真,不知怎么的突然按下了这股怒意,狞笑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这样的人才可比这些人的性命宝贵多了。你为什么愿意出来救他们呢?我看是因为这些人里头,一定有跟你价值相当的大人物吧!” 宗真摇了摇头,道:“大王既然没有立即拿下漠州的意思,说明您并不打算回老家。既然您还想跟中原诸侯继续较量,那您手里的每一位将军、每一个士兵都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力量。救他们,不是因为他们中的谁很重要,而是每一个敢跟大王的狼骑拼命的人都很重要。” “你很有勇气。”蛮王道,“可是我已经知道这些人会是我日后的敌人,我为什么还要放他们呢?” “第一,大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否则您不会有这么多追随者。既然您做出了承诺,只要我们归还王子殿下,您就会放了我们的人,我相信您一开始也没打算反悔。如果您是因为王子殿下的伤势而感到愤怒,我愿意担起这个责任。”宗真道,“第二,大王不会愿意真的在何将军面前杀害我们这么多同胞,漠州城内有三万多精兵,如果他们被激怒,大王您就算有信心拿下这座城,恐怕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是,大王,您不是很急吗?若我猜得没错,您在南方的援军已经在前来与您会合的路上了吧?您是不是早就有了下一步打算,一旦救回王子殿下就必须马上去做?” 这一段话比较复杂,翻译用了很长的时间。蛮王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再次看向宗真时,眼神里泛出了锐利的光芒。 “你很好。”蛮王道,“我要你。” 这时,刚回到父亲身边的阿鲁盯着宗真看了半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蛮王点点头,道:“我答应放人,但你只有一个人,我也只放一个人。” 阿木达的反应出乎宗真的意料,他暗自握紧了双拳,在脑海里迅速思索对策。 “放心,我不杀他们。”蛮王道,“他们会活着,只不过是在我们的草原上。如果你们中原人真的有本事,下次要救人,就不要派一个只会用嘴巴说的,让能打架的来。” 宗真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知道宗凌一直在看他,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望向了那个方向。 他看到宗凌狠厉的眼神,似乎能想象哥哥在自己耳边怒吼的情景,然而,他只是回应了一个如少年时那般纯净毫无杂质的微笑,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们怎么会没有任何关系呢?过去的十几二十年来,我和哥哥一直都是有关系的。 宗真挺直了背,走向了蛮人大军的包围。 阿鲁突然从父亲身边走出来,拦在他面前,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跟父亲要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报复一个人的手段?” 作者有话说:脑补的弟弟的脑内日常—— “哥哥太厉害了!”“我就知道哥哥是最棒的!”“不愧是哥哥!”“你们谁都比不上我哥的一根手指头!”“只有我哥才能做到!”“我哥真是个大好人!”“我为了我哥什么都可以做的!”“哥我帮你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伺候这头死肥猪?我要去辅佐我哥!别拦着我!”…… 然后,默默地…… 宗真对蛮王那一段爆字数了…… 第九章宗凌的场合(九)(弟弟被抓气疯了,老子要杀头猪!) 阿鲁的手段,宗真马上就领教到了。 他让宗真选人,宗真毫不犹豫指了宗凌。 阿鲁绕着宗凌走了一圈,边打量地上的人边笑道:“这可是个将军!啧啧,一个小小的谋士换一个主将,太划算了吧!” 阿鲁在漠州待了一段时间,中原话说得很溜,基本上不需要翻译。 宗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刻也不敢移开,因为阿鲁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宗凌被蛮人士兵按着跪在地上,脑袋抵着坚硬的地面,额头都快磨出血来了。 宗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从上面一块块地割剜下肉来。 阿鲁看了一会儿,让人给他拿了把锤子。他接过锤子,命人把宗凌按趴下去一点,然后举起锤子,重重地砸向了宗凌! “住手——”宗真惊骇欲绝,那一刻真是连什么都顾得上了,脑子一空就要冲上来,却被蛮横的士兵们拉住了。 蛮人的力气很大,扯得他胳膊都快断了,可这种痛,怎么比得上宗凌硬生生受的那一锤? “嗯哼!”锤子落下来的那一刻,宗凌的喉咙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很快便再无声息。 “哈!”阿鲁扔了锤子,朝瘫在地上的宗凌啐了一口,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放开。宗凌整个人完全趴在了地上,脸颊紧贴着地面,一动不动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很多年前,宗真看见宗凌被父亲打得浑身是伤都害怕得不行,还哭着问:“哥,你会不会死啊?” 而如今,他亲眼看见那个巨大的铁锤砸中了哥哥的身体,几乎是从胸腔里哀嚎了一声出来,强行维持的镇定瞬间崩溃,随即便是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地倒了下去。 蛮王没有阻止儿子的行为,阿鲁解了气,主动爬上了父亲的车上,让人把丢了魂儿的宗真拖走。 大纛迎风飞舞,数万狼骑终于从漠州城撤退。 城墙上的何大富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腿都吓软了。一直到蛮人大军走得看不见影子了,才让人打开城门,找了个人去看宗凌死没死。 当然没死。 蛮王亲口承诺过一命换一命,他带走了宗真,宗凌就一定能活。阿鲁虽然痛恨这帮夺了他城池的中原人,却也不会胆大包天到敢毁了父亲的声誉。 宗凌还剩一丝微弱的呼吸,被人带回了城内。 在雪岭馆一役中幸存下来的宗凌部下接到消息,立即赶回漠州城内,时间差不多是深夜了。何大富见他们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警惕心松懈了不少,大发善心地让他们进了城。 副将一回来就直奔宗凌的营帐,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宗凌正在吃力地解身上的铠甲。 宗凌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亲卫没剩下一个,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偌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能用没受伤的一只手反手折腾着那套极其复杂的铠甲。 副将立即冲上去,帮忙解下了胸铠和护心镜,宗凌像是活过来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着宗凌左胸和后背上那一大片青紫,副将提心吊胆地问:“将军,您没事吧?” 宗凌趴在床上喘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反问道:“我会有什么事?” 阿鲁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其他地方也带着伤,他那一锤子看上去吓人,其实也就只能吓吓人。 宗凌平时没爹疼没娘爱,自个儿很会照顾自己,胸铠和护心镜能用最好的就用最好的,再加上这副过硬的身子骨,挨那一锤子就挨了个伤筋断骨的痛,总之现在还死不了。 “你们都回来了?”宗凌问,“还剩多少人?” “不足一万……”副将面露哀色。 “把人都找来,今晚别睡了。”宗凌从床上坐起来,昏暗的烛火一晃一晃的,看不清楚表情,只能听见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们,老子要杀头猪。” 他没事,别人开始有事了,其他所有人都摊上大事了。 漠州城外发生的事,副将只听说了个大概,知道有个人去换了宗凌回来。 他跟了宗凌很多年,一听他的语气就猜到,那个被蛮王带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说找宗凌有私事的公子。 副将不知道他和宗凌是什么关系,但即便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单是为了替那么多死去的兄弟报仇,背信弃义的何大富也必须付出代价。 宗凌胸前断了一根肋骨,穿不了铠甲。他随手披了件长衫,没有拿饮血枪,而是取了把弓,大步走出了营帐。 副将很快就将剩下的人手召集过来。 没有任何说明,宗凌只说了一个字:“走。”面色悲戚的士兵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了漠州城的另一边。 月落西边,兵变在一瞬间发生。 宗凌的目标很明显,带着仅剩的精兵直取何大富的营帐。 何大富刚从睡梦中醒来,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两条腿都在打颤。他看着宗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求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你、你你……” 宗凌跟他隔了几丈远,沉默地拉开弓箭,他面无表情地压住胸口的剧烈痛楚,将铁弓拉到最大,离弦的箭矢准确没入何大富的胸口。 随后便是一通混战。 等其他人被惊动,宗凌已经带人占领了何大富的营帐。 望着匆匆赶来救援的何大富部下,宗凌走出队列,站在众人面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用刀枪对准他的士兵。 “愿意做蛮人奴隶的,尽管来取我的人头去见阿木达!愿意像个男人一样拿起武器来跟蛮人决一死战的,就跟我来!” 虽面对千万人,气势依然如虹。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两天后,漠州的局势稳定下来。宗凌集结了大约三万人,将他们重新整队,随即下令出发,去追南下的蛮王。 宗真的预料大体上没有错,但他低估了蛮人面对的压力。 蛮王急着走,不是要跟前来支援的部下会和,而是因为有几个州起了内讧。其中有两个州由他的儿子坐镇,一听说父亲吃了亏,儿子们立刻就要带兵出发,没想到却遭到了部落长老的反对。 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搞得阿木达有点伤。 宗凌不眠不休追了几天,被蛮人发现了。蛮人使了个诈,在路上设了埋伏,折了宗凌好几千人,算是玩了一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还想追,但被部下拦住了。 “将军,请你冷静一点!”副将沉声道,“单凭我们这些人,现在还没办法从蛮王手里把人救回来。” 宗凌站在横穿内地的滚滚澜江前,望着蛮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副将说得对,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本跟蛮王硬碰硬。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不会再有这种无力甚至绝望的时候了,可是他错了,他救不回宗真,这是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宗凌在奔腾的江水前转过了身。 他的身后,是一支满身伤痕的军队,士兵们握着残缺的武器紧挨着站在一起,身心俱疲地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我要带你们打一场为了自己的仗。”宗凌缓缓道,“把你们的忠诚献给我,我会给你们一个天下。” 说完,他抬起头,望向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目标——帝都! 第十章宗凌的场合(十)(终于救回了面目全非的弟弟) 从漠州到澜江,再从澜江到帝都,一个名字从纷乱的战争中脱颖而出,不管是蛮人还是中原诸侯,谁都无法掩盖他的锋芒。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3节 一支从各地收编而来的队伍,以漠州为据点,一个月后拿下了与之毗邻的寒州。 中原诸侯闻风而动,生怕这支队伍趁势壮大,有实在按捺不住的人过来看了一眼,却没能再回去。 诸侯联军的主力正在南方和蛮人决战,这支队伍趁机逼近了帝都。 诸侯好不容易把蛮王打回了两个儿子身边,匆忙赶回帝都,却是八方势力汇聚一堂的情景。 帝都的小皇帝吓得瑟瑟发抖,被门阀士族的长者们拥在怀里,城外的人谁也不让谁,硬生生把勤王搞成了明目张胆的造反。 帝都围一战持续了整整四个月,大小战役无数,死者的尸体几乎能堆成一座山。 最后,那个从最边关的漠州冉冉升起的名字将诸侯们一个个收拾了,将枪头指向了帝都的大门。 帝都的世家贵族们长叹一声,用那双扶持过数十代帝王的手打开了城门,迎来了天下的一位新主人。 小皇帝字都认不全,却写了一份极为真情切意的诏书,宣布退位。 自蛮王离开帝都,经过了一年多的战乱威胁,这座风雨飘摇的都城终于有惊无险地保全了下来。次年春,新帝即位,定国号端,改元太始。 万物复苏的时节,新帝倾朝野之力反攻龟缩在南方的蛮人余部,这一次,中原人终于将他们彻底赶出了关外。 蛮王似乎在部落内讧之时就预感到了这次出征不会顺利,早早地就把小儿子阿鲁送回了老家。 果然,这次蛮人在中原失利,是阿鲁及时派来援兵接应,这才保住了部落的有生力量。 经此一役,蛮王心力交瘁,寻了个时机让位于阿鲁。 阿鲁接过了两个哥哥的兵权,把部落整肃了一番,打算跟端朝来一场拉锯战。 中原军队开始深入塞外,寻找蛮人踪迹。蛮人且打且退,四处游击,跟端朝的军队捉起了迷藏。 进入秋季,塞外天气骤冷,中原人无法适应那里的气候,被蛮人偷袭了几回,元气大伤。 远在帝都的皇帝陛下大怒,决定御驾亲征,这才把端朝的颓势扳了回来。 天气越来越冷,漠北大雪纷飞,草地枯萎,牛马羊群接二连三地冻死,端朝军队又在不断逼近,阿鲁不得不一再往北退去。 这一仗打到了第二年春天,终于,在靠近极北之地的碎冰河河畔,阿鲁无意间暴露了行踪,失手被擒。 端朝的士兵押着他回到草原上的金帐王庭,把他扔到了皇帝面前。 宗凌没功夫理他,正骑着马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人。但凡他经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就会被赶出来,不管男女老少,脖子上一律架上刀。 宗凌一般会问三个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宗真的人?宗子兮呢?凌子兮?” 如果回答没有,男人多半会被毁掉身上的一个部件,也许是手,也许是眼睛,女人也免不了挨一顿打,至于到底会受到何种刑罚,全看那些士兵的心情。 看到宗凌的样子,阿鲁哈哈大笑:“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死了!早就死了!两年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南方人怎么能在草原上挨过两年!” 宗凌不为所动,依旧耐心地一个个帐篷找过去。 他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将两年前被俘虏的部下救回了一小半。 这群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不是硬扛着一身伤在做苦力就是被扔在牢里自生自灭,虽然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但还是被昔日的战友认了出来。 然而,没有人认得宗真,他只能亲自去找。 从小部落一直到金帐王庭,宗凌找了几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阿鲁听说了这件事,还曾经派人嘲笑过他,说两年前带回来的那个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书生不禁玩,很早就死了。 宗凌不信,把他在草原上见到的每一个帐篷都翻了个遍,把见到的每一个蛮人都问了个遍,一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阿鲁帮不上忙,他是真的不知道宗真在哪里,嘲讽了宗凌一番后便被关进了牢车。 宗凌带着他,把金帐王庭附近的每一个大奴隶主的部落也翻了个遍。 不管抓到谁,他都是这三个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宗真的人?宗子兮呢?凌子兮?” 子兮是宗真的字,还未到弱冠之年,宗仕林便提前为他取好了字。 宗真拜入何大富帐下,以及那天来见宗凌,都是用的凌子兮这个化名。 宗凌没有长辈在身边,又是糙汉一个,自然没有字。他一开始没想通宗真那个化名的含义,后来才反应过来,宗真不过是用了兄长的名和他自己的字,重新编了一个名字罢了。 这个大奴隶主的家臣跪在宗凌马前,身体瑟瑟发抖,面对他的发问一脸茫然。 直到宗凌问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最边上的一个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宗凌眼尖,立即喝问:“他在哪里?” 女人吓了一跳,咿咿呀呀了几句,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了某处。 宗凌下马,朝着她指向的那个帐篷走去。 那是一个关押奴隶的帐篷,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臭烘烘的垫子和笼子,上面躺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宗凌一个个看过去,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笼子里,他看见了一张让他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的脸。 他没有想错,宗真还活着。 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憔悴得不成形状,模样和两年以前差别甚大,如果不是宗凌在这两年间无数次想起他的样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宗真此刻正昏迷着,身上盖着一张材质颇佳的羊皮,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奇怪的呜咽。 宗凌抽出随身的佩剑,一把砍断了笼子外的铁锁,把人从里面抱了出来。 岂料,他一碰宗真的身体,对方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宗凌掀开他身上的羊皮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怀里的宗真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上遍布凌虐的伤痕,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胸前穿了乳环,双腿蜷缩着,股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狼头。 宗凌轻轻地掰开他的双腿,只见那处原本应该生长着毛发的地方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让人一览无余,小巧的阳物上套着一个茎环,顶端还溢出了些许透明的黏液,身后那处隐秘的穴口则被一根刻着狼头的假阳具塞着。 宗凌深吸一口气,动手替他解除了身上的东西。 宗真无意识地嗯嗯啊啊,身体越缩越紧,宛如一个身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宗凌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帐篷。 跪在外面的蛮人不停地咿咿呀呀,翻译见宗凌带着人出来,便解说道:“他们说他中了毒,是阿鲁下的毒,治不好,阿鲁不要了,那些奴隶主就花钱把人买下来,中间转了好几道手,后来,他们的主人用一个很低的价格把人买了回来……嗯……呃……后面还有一些……陛下……” 翻译说话吞吞吐吐的,偷偷观察着宗凌的脸色,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宗凌没有为难翻译,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的主人逃了是吧?找回来,还有哪些碰过他的人,一并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漏,至于这些人……”他侧头看了一眼,“全都杀了。” 说罢,他抱着人大步走了,留下一众仓皇的呼喊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正是傍晚时分,阴暗的天空下,温热的血液喷上了高空,枯萎的草原上尸横遍地,处处流红。 第十一章宗凌的场合(十一)(别急,马上就来疼爱你) 阿鲁的监牢突然变窄了,漠北人天生高大,现在却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得,没两天就被折磨得受不了。 “杀了我!啊!你们杀了我!”昔日的蛮人大王愤怒地嚎叫着。 有个士兵拿了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此后便再也没有人理过他。 时隔大半年,出征漠北的端朝军队终于回到了边关。 不远处的城门上飘着一面旗子,上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士兵们看见了,纷纷面露喜色。队伍进入漠州,算是真正回到了故土。 宗凌下令全军在漠州休整几天,这段时间里,皇宫里来的人刚好到了。 从帝都赶来的御医下了车就去看了病人,好半天才出来,附在宗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贴身侍女红鸢捧着一本图册过来,垂首站在宗凌身后。 宗凌听完御医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吩咐道:“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是。”御医应了一声,躬身进去了。 宗真一直都处于昏睡的状态,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宗凌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宗凌一个月前给帝都传了口信,让红鸢带着皇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御医赶过来,大军刚回到漠州,红鸢和御医刚好也到了。 “这段时间,你照顾他。”宗凌对红鸢道。 “是。”红鸢答。 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宗凌还是没有进去。 红鸢刚刚送走他,就见御医从房间里出来了。 “醒了。”御医表情沉重,继而又摇了摇头,“我去跟陛下说。” 送走御医,红鸢进了房间,终于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红鸢是宗凌身边最特殊的一个侍女,天生性格冷漠,不爱说话,身体里还带有蛮人血统。 第一次遇到宗凌的时候,她不卑不亢从容赴死,没想到却因此入了宗凌的法眼,被留了性命。 多年来,宗凌一直跟一帮男人打交道,当了皇帝之后,他在副将的劝说下将身边的人逐一换成了女人,但整天都觉得不自在。 红鸢整天板着一张脸,反倒让他觉得亲切,便让红鸢做了贴身侍女。 跟着宗凌这两年,除了侍候这位性格孤僻,脾气也不大好的皇帝,红鸢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在尚未有女主人入住的后宫里,红鸢就是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是第一次,宗凌让她去照顾别人。 隔着床帐,红鸢看了看那个深陷在被窝里的人。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瘦削得厉害,脸色异常苍白,像是一碰就会碎了。 御医说他醒了,可他看上去还在昏迷着。 红鸢走近了一步,终于发现宗真的眼神半眯着,眼神空洞洞的,不知在看何处。 不仅如此,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说什么,红鸢努力去听,却听不到任何清楚的词句。 宗真偶尔发出一两句极低的呻吟,但大多数时候都像是在发呆。 红鸢试着叫了他两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傍晚的时候,宗真开始不安,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时不时发出模糊的叫喊。 到了晚上,他难耐地呻吟起来,不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他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伸进衣服里,快速地动作,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喊。 听到声音,红鸢进来查看他的情况。她掀开被子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宗真朝她喊了几句蛮人的话,作势要扑过来,红鸢急忙后退,马上让人去通报了宗凌。 宗凌过来一看,眉头皱紧,问:“你把他绑起来干什么?” 红鸢刚刚对付完一个大男人,累个半死,喘着气道:“回陛下,不绑起来的话,他会伤到自己。” 宗凌走到床边,只见宗真四肢都被柔软的布料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大”字,而他头发散乱,身体不停地扭来扭去,嘴里在急切地吼着什么。 宗凌俯下身,拨开他脸上的乱发,只见他脸上泛着极其明显的潮红,双目圆睁,表情却痛苦地快要哭出来了。 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宗真冲着他大喊大叫,像是在哀求什么。 宗凌看着他的眼睛,问:“宗真,你认识我吗?” 宗真哭了,拼命朝他哀求着什么,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宗凌顿了一下,问:“他说什么?” “他在乞求主人的宠爱。”红鸢说着,略一思索,便将白天带来的那本图册拿了过来,双手递到宗凌面前。 宗凌看了一眼,别过脸,面无表情地道:“孤知道。” 那是一本春宫图,是关于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情事。 宗凌久在军中,怎会不知? 不过,他这几年不是忙着跟蛮人打仗就是找宗真,登基后还要对付一帮老谋深算的大臣,压根没时间也没精力管过自己这方面的事,简而言之,他即便知晓那些事,甚至亲眼见过同袍们在一起,却也没有实际经验。 红鸢一直跟在他身边,从宗凌对她的态度来看,不难猜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所以,一听说被宗凌惦记了两年的人中了蛮人的一种秘毒,她就带了一本内容详尽的图册过来,包管新手陛下一学就会。 宗凌说完,红鸢便默默地将图册收起来,快速瞟了他一眼,却发现宗凌还在对着床上的人发愣,实在不知他在犹豫什么。 向来胆大包天惯了,红鸢语气凉凉地问:“陛下,是否需要我另找一个男人……” 话未说完,红鸢便感觉宗凌朝她看了过来,那个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狠厉,饶是她侍候宗凌多年,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当下便住了口。 “出去!”宗凌冷冷地道。 红鸢立即闪人。 待房门关上,宗凌重新看向了床上的人。 宗真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他拼命撕扯着四肢,手上、脚上都勒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吼叫着,哀求着,扭动着身体朝宗凌靠近。触碰不到,他难受到了极点,意识狂乱地狠狠撞击着床板,试图摆脱身上的束缚。 看着他发疯的样子,宗凌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用手抚上宗真汗水淋漓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急,我来了。” 说罢,他弯下腰,解开了宗真身上的绑带。 第十二章宗凌的场合(十二)(初夜竟然被心急的弟弟掌握了主动权?把你干到脱力!)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宗真朝他扑了过来,差点把宗凌扑倒在床上。 一个火热的身躯紧紧地贴上了他,宗真一边哭喊一边摸索着去吻宗凌的脖颈。 他抓起宗凌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引领他抚摸胸前那两颗早已涨得发硬的乳粒,然后近乎粗暴地撕开对方下身的衣物,俯身去亲吻宗凌两腿间沉睡的阳物。 宗凌的手抚上宗真滚烫的身体,原本尚且能保持冷静的心也跟着升温了。 他按住宗真胸前那颗挺立的乳头,轻轻地揉捏了一会儿,手感异常的好。 正在这时,他感觉身下一凉,宗真撕开了他的衣服,然后用嘴含住了他腿间的阳物。 宗凌全身一震,原本沉睡的阳物被柔软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舒服得迅速挺立起来。 宗真用舌头将整根阳物都舔湿,再将顶端含住,浅浅地吮吸。 勃起的阳物太过巨大,他无法用嘴含住全部,便只含了一小半,一边用两只手抚弄着根部。 宗真闭着眼睛吞咽宗凌的阳物,好像在品尝某种极其美味的食物。 宗凌看着宗真虔心侍奉自己的样子,内心十分震撼。 他以前从没想过,宗真竟然能带给他这种……这么舒服的感觉,而自己,竟然也会这么快有感觉。 他不自觉地去握住宗真的肩膀,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宗真很快就吐出了他的阳物,然后跪在宗凌面前,双手扯下自己的亵裤。 宗凌眼皮一跳,反应过来,道:“等等!” 宗真已经朝他爬了过来,他一边爬,一边用手指插入自己身后的穴口,急切地为自己做扩张。宗凌顺着他的手摸过去,探到那处隐秘,不禁一怔。 那里,竟然很湿了。 宗凌随便一抹,手上便沾满了黏液。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宗真已经呻吟着跨坐到了宗凌身上。 他摸索到宗凌傲然挺立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直接坐了下去。 宗凌来不及阻止,口中便无法抑制地溢出一阵低沉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柔软的甬道,被嫩湿紧致的内壁完全包裹住了,那里又热又紧,让他舒服得禁不住呻吟起来。 宗真却是一半痛苦一半快意,扩张本就做得不够,再加上这个姿势插得他很深,可是被充满的感觉太好了,这根阳物足够将他空洞的耻穴填塞得满满当当,他一坐下去便忍不住动了起来。 宗真一手按住宗凌的胸膛,一手撑着他的大腿,缓慢地一起一落。 宗凌看着自己的巨物在那个小小的穴口捅进拔出,内壁的摩擦让茎身的表层快速积累了快感,随即便向他全身流去。 宗凌伸手握住那根在他小腹前晃动的白嫩茎身,要帮宗真纾解,却被对方用手拨开了。 宗真一边耸动着腰肢,一边冲宗凌摇头,眼神有些受惊似的慌张,似乎是在说不要。 两年多的性奴生涯,宗真已经被调教成了极其敏感的体质,耻穴能自动分泌肠液,单凭后面的快感也能射精。 宗凌只好用双手抱着他,让两人的身体挨得紧一些,更紧一些。 宗凌是第一次,而宗真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两人很快都射了。 射过之后,宗真软软地瘫倒在宗凌怀里,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双手无力地抓着他。 宗凌正要退出,却被突然受惊的他紧紧抱住了。 宗真在他耳边喃喃地说着模糊不清的话,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不肯让宗凌离开。 宗凌便将他放在床上,额头抵住他,沉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宗真露出一个疲惫至极的笑容,讨好似的地望着他,嘴里吐字不清地喊着主人,两只手一直抓着宗凌,生怕他就这样离开了。 两人的下身依然紧密结合在一起,宗凌动了动,半软的阳物又有了重新昂扬起来的趋势。 宗凌抚摸着宗真的脸颊,想着他两年前走出漠州城门的那一刻,想着他看见自己被砸伤时的那句哀嚎,想着他以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清楚得很,他欠宗真很多。 而现在,他就躺在自己身下,只要给一点宠爱,他就会很满足了。 宗凌抓住宗真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扣住他的十指按在床上,下身猛然一撞。 宗真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头上的帐顶,嘴唇张开,发出了痛并快乐的呻吟。 一下,又一下…… 宗凌沉默地撞击,认真观察着宗真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两人翻来覆去做了三次,一直折腾到半夜,宗凌不会玩其他的花样,只一味的埋头苦干,也硬生生地把宗真干到全身脱力。 待情欲的海潮褪去,宗真的呼吸平顺下来,宗凌又不死心地凑过去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宗真勉强睁开眼睛,循着声音转过身来,却不看宗凌,而是摸到他腿间,探过头去舔那根沾满湿液的阳物。 他小心地伸出温热的舌头,将宗凌腿间残留的精液舔舐干净了,才重新躺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事情了,便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宛如婴儿般的姿势,无人可以依靠,便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宗凌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儿,但宗真再无其他反应,便掀开被子下床,关门离去。 第二天,宗真又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宗凌来看他,问他话,依然得不到回答。他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只给御医留下了一句话:“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体内的毒拔干净。” 说完,他去了监牢。 阿鲁知道他来了,远远地就开始叫嚣起来,奈何嘴里塞了东西,却的叫不出清楚的内容。 士兵上前按住他,拿掉破布,阿鲁愤恨地抬起头来,冷笑:“费了这么多年才把我们搞垮,你怎么却是这幅表情?” 隔着监牢的栏杆,宗凌居高临下地看他,面对他的嘲讽毫无反应,只问:“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阿鲁瞪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反问道:“你和那个奴隶不会是亲兄弟吧?”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哈哈哈哈……” 宗凌看着他,眼神逐渐阴冷。 “我想起来了!那个做梦都在喊哥哥救命的人,我想起来了!”阿鲁道,“他跟我说过,他哥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定会来救他的,可是他哥哥一直没有来,两年都没有来!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他说的哥哥就是你,大端王朝的开国之君!哈哈哈哈!可惜了,你弟弟被人当众强奸的时候,你没有出现,他被奴隶主们在篝火舞会上轮番玩弄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他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出现……你想统一漠北?醒醒吧,南方人!你连你最亲的人都救不了,还想救天下人么?!” 宗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忽然回身抽出了身边侍卫的刀,缓步走了进去。 阿鲁看见他的动作,立即扬起了脑袋,大声道:“来啊!一刀杀了我!” 宗凌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怎么的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做了一年皇帝,天天跟一帮文臣打交道,好久没亲自动过手了,他们都以为孤收敛了脾气。”宗凌眼睛一眯,看着刀锋上反射的太阳光,悠悠地说,“孤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收敛了多少……”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士兵放手,然后亲自走上前,一手按住阿鲁的脑袋,一手握着刀朝他耳朵切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喷射出来,阿鲁大吼一声,可是痛楚并没有停止,那把刀转了个方向,开始往上削了过去。 冰冷的刀锋将皮肤和血肉分离开来,皮下的鲜血不断涌出,瞬间染红了阿鲁的半个身体。 “啊——啊——啊——”监牢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咣当!”宗凌把刀扔在了地上,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阿鲁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半张脸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长相。 “两年前,你当着孤的面带走他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宗凌露出一个极为嘲讽的淡笑,转头吩咐身边的人,“别让他死了,以后还有的玩。” 说着,他也不看阿鲁的反应,将手擦干了,随手扔掉了手帕,大步走出了监牢。 他欠了宗仕林十七年养育之恩,也曾想过会不会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人,但他没想到,最后跟他纠缠不清的,竟然是那个看上去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弟弟。 他和宗真,怎么会莫名其妙走到了这一步? 作者有话说:上半篇结束了~ 上半篇是哥哥的一个大概的人生旅程,下半篇开始是弟弟的场合,主要是讲他如何被宠回一个正常人,其实基本就是不间断的火车……雷、狗血、老梗,各种都有,慎入。 弟弟暗恋哥哥很多年,但哥哥的设定是偏直,所以…… 除了弟弟受难的那两年,其实两人身心都是1v1,我本意是要写一个宠文来着……orz第十三章宗真的场合(一)(性奴的身体就是每天都想被又粗又长的东西插着) 依稀记得被带到金帐王庭的那一天。 阿鲁被蛮王打发回来照看部落,他正发愁怎么跟奴隶主要钱要人去支援前线,有个士兵过来问:“王子,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都拉去做奴隶!”阿鲁挥了挥手,让人把俘虏带走。 一列面容憔悴的中原人从他面前缓缓走过。 阿鲁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队伍最末尾的那个文弱书生,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人把他带过来。 阿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指着自己的后脑的一道疤问:“你说,你就是那个给老子设埋伏的家伙?哼,你们给老子留了一道疤,现在夜里还会痛,我要是不在你身上留下个口子,老子就不是蛮王的子孙!” 宗真抬起头,面色从容地问:“请问王子殿下想怎么报仇呢?” “装!少给我装!最讨厌你们这帮虚伪的中原人!”阿鲁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狞笑道,“你们中原人明明比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更残忍,却非要把自己打扮成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可笑!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你们中原人的手段,来人,给我搬一口缸过来!” 身边的士兵应声去了,阿鲁笑着问宗真:“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宗真如实回答:“不知道。” “我要刺瞎你的眼睛,弄聋你的耳朵,毒哑你的喉咙,再把你的双手双脚砍掉,装进一口大缸里……你们中原人管这个叫什么?人彘?对不对?哈哈哈哈!”阿鲁自顾自笑了一会儿,突然飞起一脚踢在宗真肩膀上,啐道,“敢对老子下手,我就要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宗真被这股大力踢得扑倒在地上,只好以手撑地,重新直起了身子,努力保持着镇定应对:“大王亲口说过,不会杀被俘虏的中原人,他想等真正能和他一战的中原人出现,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回去的。” 阿鲁冷冷道:“我要把你做成人彘,又不会真的杀你,这样也不算破坏父亲的承诺。” “可是王子殿下这样做,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宗真表面上还算冷静,但手却在袖子里发抖。 怕,很怕,他从小娇生惯养,怎么会真的不怕死?何况还是死在离故乡千里之遥的大漠?如果他在这里死了,就再也回不到宗凌身边了。 “怕死的中原人!”阿鲁骂了一句,叫了士兵过来,下了狠心要把宗真的手脚砍断。 宗真被士兵紧紧地按在地上,蛮人的大刀就在他眼前晃动,他愤然抬头,用从未有过的坚毅目光看着阿鲁,道:“王子殿下,如果你真的伤害了我,将来一定会付出代价!我有一位兄长,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 “什么?”阿鲁不觉得好笑,“你们中原人还有能打仗的人吗?你兄长?在哪儿?快叫他来啊!” 宗真道:“那位被我换回去的将军,是我的兄长。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重情重义的人,我豁出性命救了他,日后他一定会来救我。他最恨你们蛮人了,相信身在南方的大王很快就会见识到,中原人还有很多会打仗的人,我兄长就是其中最厉害的那个!” “哈哈哈哈!”阿鲁大笑,一把抢过了士兵手里的刀,冷笑道,“我看你是吓傻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好吧,既然你说会有人来救你,我就偏要让你知道,没有人救得了你!” 说罢,他把刀高高地举起,正要砍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奴隶主们结群结队声势浩大地过来见他了,身边还环绕着数十个美丽乖巧的男女奴隶。即便阿鲁站在金帐之外,也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淫声浪语和女人的娇笑喘息。 阿鲁并不喜和奴隶主打交道,眼睛一眯,把刀放下了。 他看了一下那边的情景,脑子里突然掠过了一个点子。 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地上的宗真放开,然后俯下身,在宗真耳边低声道:“你们中原人细皮嫩肉的,就这样弄残了确实可惜,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后替我好好伺候这些大金主吧!” 宗真听他语气诡异,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便被人推搡着去了那处人满为患的地方。 阿鲁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笑着跟各大奴隶主打招呼,道:“阿鲁为各位叔伯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们满意。” 说罢,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宗真,另一只手用力,只听嗤的一声,宗真后背的衣物被撕了下来。 宗真身体一凉,猛然反应过来! 他一脸惊恐地回过头,只看见阿鲁伸手朝他一推,将他推倒在了众人堆里! “哦!”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宗真的意识在这一瞬间崩溃了,他想阻拦阿鲁的动作,结果衣服被撕扯得更快了。 阿鲁将他反抗的双手制住,随即用高大的身躯压上了他。 撕裂的疼痛传遍身体的那一刹那,宗真想到了死。 无数人在他赤裸的身体前拍手呐喊,无数双眼睛在他身上肆意来去,人们欢呼着,为阿鲁的每一个动作和他的每一声惨叫欢呼,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响几乎将他淹没。 宗真像个濒死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终于从这个混乱的场面中回过神来,他卷起舌头,毅然决然地一口咬下! 嘴唇溢出了一丝鲜血,阿鲁发现了他的动作,立刻扇了重重的一巴掌过去,将他打得几乎昏过去。 宗真的意识天旋地转,随即嘴巴就被塞了一堆破烂的衣服,阿鲁拉开他的大腿,狠狠地操干。 鲜血和其他液体混合在了一起,顺着大腿缓缓流淌下来,宗真撑不住昏过去的前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宗凌的样子。 可是,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阿鲁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从他身上下来,举起双手用力挥舞。蛮人围着他怒吼,有人送上了一颗药丸,阿鲁接过,往宗真身下那个流着鲜血和污浊液体的穴口塞了进去。 看着地上那个彻底昏死过去的人,阿鲁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 阿鲁脸上的笑意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在眼前不断放大,宗真受惊,猛然醒了过来。 床前人影晃动,帐外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公子醒了?” 宗真试图睁开眼睛,却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身边有人在说话,他能依稀感觉出那是遥远的家乡话。 他觉得不太舒服,张嘴便是一阵微弱的呻吟。眼前人影绰绰,好像有人在看他。 “公子,准备洗漱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温热的水里。 一双温柔的手伸进来,替他清洗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清洗了一遍之后,那个女声又朝其他人说话:“开始吧。” 宗真再次被人抬了起来,两条腿分开,露出了在梦里便涨硬的茎身和湿润的穴口。 侍女摘掉了他套在下身的铁环,用一种散发着药香味的热水帮他擦洗茎身。 “好了。”侍女示意其他人将宗真换个姿势,然后亲自上前,掰开他的臀肉。 宗真感觉下身一痛,有个坚硬的东西塞进了他的穴口,随即便是一股温热的水从那里灌了进来。 小腹逐渐胀大,要不是被两个侍女扶着,宗真已然站立不稳。 “公子忍一会儿。”领头的侍女道。 直到宗真发出极其痛苦的叫喊,侍女才将东西拔出,扶着他坐在一个木桶上面。 宗真刚刚坐下,极限胀大的小腹受到挤压,酸胀到极致的穴口一松,体内的污浊之物尽数喷涌而出。 排泄的过程漫长而折磨,宗真又被反复灌了两次,终于将体内的污物尽数排出。 看着他不堪折磨的表情,有个侍女小声道:“不知道公子早上喝的药有没有吸收完?要是没有的话,这样一弄不是都白费了……” 领头的侍女白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是陛下的人。” 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议论。 陛下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宠幸,侍女们白天要照料他吃饭喝药,晚上要负责将他里里外外清洗干净,用药汤和香喷喷的香薰精心装点一番,以备陛下突然有了兴致要见人。 折腾了好一会儿,领头的侍女让人将宗真抬回了床上。 宗真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只觉身下甚是空虚,有些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来回摩挲。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侍女掀开床帐,在他耳边低语:“公子,今天陛下没有召令,您好好休息。“说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了被窝,将一个小玩意儿放在了宗真的手里。 触手温润如玉,宗真下意识握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感觉出那是一根玉石打造的玩意儿,大小形状犹如成熟男根,一头一尾俱刻着繁复的花纹。 他本能地将那根东西插进了身后饥渴的穴口,然后不断呻吟起来。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每天起来都有侍女给他喂饭喂药,一日三餐不间断,到了傍晚便开始清洗灌肠,如果没有接到陛下召令,便有侍女在夜里给他送上夜宵。 如此半梦半醒地过了一段时日,宗真记住了两个不停出现的词语:公子、陛下。 公子和陛下之间,似乎有一层隐秘的联系。他隐约意识到公子便是说的自己,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陛下。 这一日,宗真很早就醒了。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缓缓地扫过眼前的每一处景物,聆听每一个侍女说话的内容。 不知昏聩了多久的神智渐渐恢复了清明,宗真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在那个北风呼啸的草原,身边的人都是说话轻言细语又彬彬有礼的女子。 然而,眼前的景物依然很陌生。 他睡觉用的枕头、被子、床帐无一不是面料上乘工艺精湛的绣品,这让他有一种身在某个用来豢养奴隶的牢笼里的错觉。 应该不是的…… 侍女总是会说起一个人,像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宗真觉得不真实,现在的一切都不真实,他伸出手,慢慢地探出了床帐。 外面的侍女发现了他的动作,小碎步走过来,恭声问道:“公子?”说着,她轻轻地拉开了床帐的一角,露出了里面那张苍白瘦削的脸。 宗真眨了好几下眼睛,终于看清侍女的长相。他吃力地动了动嘴唇,艰难地组织语言,声音脆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散。 “……哪里……这是……哪里?” 侍女看着他逐渐聚焦起来的眼睛,似乎也很紧张,轻声回答:“回公子,这里是大端朝的帝都,您住的地方是承欢殿。” 宗真又眨了几下眼睛,连续听到几个陌生的名字,他不得不停下来思索一会儿。接着,他又问:“我、我在这里……多久了?” 侍女:“从您离开金帐王庭算起,有三个月了。” 宗真望着她,视线一直没有移动过,像是怕错过了什么。 他浅浅地呼吸,看上去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很急切的感觉。他抿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颤抖:“那……你告诉我……告诉我……” “现在的陛下……他……他是……是云州人吗?” 侍女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微笑道:“当今陛下讳姓李,曾在云州生活多年,是公子的故人呢。” 最后一句话完全击中了宗真脆弱的神经,他闭上眼睛,再也没忍住,温热的泪水从眼眶冲刷而下。 第十四章宗真的场合(二)(想留在哥哥身边,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红鸢把宗真清醒过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宗凌,刚过晌午,旨意就下来了。 “公子,陛下要见您。”红鸢柔声唤醒正在午睡的人,“在太极殿。” 宗真呆了一会儿,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侍女们捧着东西鱼贯而入,在他身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宗真梳洗完毕,又换上全新干净的衣服,红鸢便领着他去了太极殿。 一路上,红鸢叮嘱了很多事,宗真没有听进去,只觉在耳边飘荡的话语全都模模糊糊的,唯有胸膛里的这颗心,跳得很快。 他要见到宗凌了。 设想过很多次他来接自己回去的情景,但那些都是想象,宗真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活着等到这一天。 红鸢将他领到太极殿门口就退下了。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4节 宗真低着头走进去,一直到离龙椅十步远的地方跪下。 他走得很慢,全程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甚至不知道周围是不是有别的人,他只知道,大殿深处有一个人在等他。 “宗真……参见陛下。”他听见自己艰涩而颤抖的声音。 “过来。”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声音。 宗真极力忍住鼻子的酸意,向前走了几步,又跪下。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明知他身体尚未恢复,神智不明,还处于整日的惊惶和恐惧之中,但还是在第一时间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日为什么要救我?” 果然,他刚问出口,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宗真的手指在不由自主地收紧。 宗真像是很怕被问到这个问题,因为昔日和宗凌微妙的关系,因为今日愈加难堪的自己。 宗凌将他的紧张和害怕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为所动,又道:“我早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取得了这个天下,便会将你们一族赶到人迹罕至的塞外,你为什么还要用命去换我回来?在你心里,我难道比你们一族人更重要吗?” 宗真张了张口,试了几次都没有把话说出来,只能深深地垂下了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音节:“……是。”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不动声色。 “其他人是怎么没的?” 宗真全身一震,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了,宗真想,也对,过去这么久了,宗凌早该知道了,何况他现在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出来的? 这一次,宗真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地开口:“在燕州的时候,我们遇上了蛮人……” 他们去了燕州,不久蛮人就打过来了。 刚刚相认的舅父抛下了宗家,带着家人连夜逃出了城。 蛮人打进城的时候,宗仕林带着众人从巷子里逃走,路上有很多人都没了,宗真的娘亲也死在了那里。 到了后来,只有宗仕林和宗真父子二人还活着,父亲一路护着儿子逃出城去,在城郊的荒山上,被蛮人强弩射中的宗仕林血流不止,宗真去找人求救,可是来不及了。 最后只剩下了宗真一个人,他望着变成一片废墟的燕州城,眼眶里流出了两行血泪。 逃走,他们又一次逃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巨轮。 …… 在蛮人的地方待了太久,宗真几乎连中原话都说不顺口,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艰难地叙述完这段往事。 过了这么多年,想到那一天,他心里的痛苦和绝望还是无法减轻一分。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遭遇,他完全体会到了宗凌当年得知娘亲逝世真相时候的感受。 这种痛和恨,是时间永远无法从他们心里抹去的。 这些事和他查到的消息相吻合,宗凌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漠州见到宗真时,他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因为他失去了很多,不得不长大。 宗凌:“是你爹让你找我的?” 宗真又沉默了一会儿,轻微地点了点头。 “你爹让你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保护你。既然全家人都想让你活下去,你就更不应该拿自己的命来换我。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以为你爹会开心?以为我会开心?” 宗凌的语气平淡得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在说一件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事实上,宗家的事确实和他毫无关系了。 登基之时,他像所有民间出身的开国帝王一样,重新认了亲,做了新的家谱,父母族人能追封的全都封了个遍,将身份装饰得像那么回事。 宗凌是大将之后,本姓李,母亲杨氏乃世家小姐,和云州宗氏一族没有任何关系。 宗真听着他略带嘲讽的语气,顿时如坠冰窖,全身都冷得僵住了。 他知道宗凌一直都不喜欢他,他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为了哥哥,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之间聚少离多,他唯一能帮上忙的一次,需要他把命交出来。那又怎样?如果他这条命能换哥哥平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豁出性命去换回哥哥,可是被救的那个人根本不愿承他的情。 宗凌被他救,一点都不开心。 两年多来,一直以来,都只是宗真的一厢情愿罢了。 胸口毫无预兆地痛了起来,很剧烈,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 宗真承受不住,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 看到他几乎把脸贴到地面去了,宗凌终于不想再折磨他,缓了缓语气,道:“你过来。” 宗真离他很只有五步远,闻言,极力调整了一下呼吸。 他膝行着上前,慢慢来到龙椅前面。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处,将他的脸扳了起来。 四目相对。 宗真的瞳孔一瞬间微微放大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久未见的哥哥。 这一刻,他像是忘记了刚才还沉浸在无边绝望和痛苦中,所有情绪都褪去了,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他对宗凌的感情藏得很深,可是时间越久,这份情思却像酒酿变得越发浓郁,几乎要将他的全部身心腐蚀。 为什么要救哥哥?什么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他救宗凌,是出于本能。 而这一切,宗凌都不知道。 他只看到宗真的眼睛都红了,想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难得温柔地问:“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想要什么?或是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 宗真呆呆地望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一次机会,你要想好了。”宗凌提醒他,“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宗真的脑袋空空的,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 只要宗凌好好的,他便没什么其他奢望了,还能要什么呢?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宗凌衣服的下摆,怔忡地问:“……陛下,你……还记恨我们吗?他们、他们都不在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你……” 他嗫嚅着嘴唇,却说不下去。 “你想留在我身边?”宗凌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宗真眼也不眨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宗凌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我以前就说过,如果你愿意跪下来求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从前的事。” 他道:“求我。” “求你……” “求我什么?” “不要……不要我……”宗真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丢下我……” 宗凌满意了,他俯下身,在宗真耳边道:“你现在是我的人,又没有惹我不高兴,我怎么会不要你?”说着,他的余光觑着那个微微颤抖的白皙耳垂,心念一动,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 霎时间,宗真全身都僵硬了。 宗凌看到他的反应,心想果然是意识清醒的人比较好玩,也不枉费他这段时间的等待了。 “回去吧。”他在宗真耳边吹了一口气。 宗真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极殿的。 红鸢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刻上前扶住。 刚回到承欢殿就有内侍过来,特意跟红鸢交代了旨意。 红鸢心领神会,一到傍晚便唤来了侍女,给宗真清洗身体。 宗真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又熏了香,套上一件宽大的长衫,躺在床上等待召唤。 红鸢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捧着一堆东西进来,道:“公子,陛下今天想玩点新的东西。” 宗真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禁不住呆了一下,身体有点不自然起来。 红鸢手上的东西,他一点都不陌生。 以往服侍各位奴隶主的时候,为了讨好那些癖好怪异的男人,他早已将世间能尝试的玩意儿都尝试了个遍。 可是,他今天要服侍的人是……宗凌。 和那些蛮人一样,宗凌也想玩他。 宗真将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握了一下又放开,随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松开四肢,任由侍女们摆弄。 红鸢让侍女将宗真的衣服脱掉,取了一根粗大的绳子套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再将两条大腿分别绑住,在股间打了个结。 她将宗真平时自慰用的玉质肛塞涂满精油,一头套入绳结,另一头则推进了宗真的后穴。 “唔……嗯……”肛塞缓缓进入身体,宗真忍不住轻哼。 “公子忍着点。”红鸢轻声安慰,又取了两个桃花状的乳夹,分别夹在宗真胸前的两颗小小乳粒上。 “啊……”身体前后都有了刺激,宗真有些难耐了。他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身体,正好看见红鸢将一枚系着红色缎带的茎环套入了他的茎身。 刚刚昂起的欲望便被禁锢了,宗真有些痛苦,不自觉扭动起身体来。茎环是为他特制的,上面还挂着一颗金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下体不断发出悦耳的铃声。 宗真羞愧难当,只得拼命忍住不动。红鸢将缎带打了个蝴蝶结,白皙的男根和鲜红的缎带相辉映,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令人血脉喷张。 红鸢取来一条一指宽的白布蒙住了宗真的眼睛,接着将一个圆球塞进了他的嘴里。那个圆球有些大,迫使宗真张大了嘴,他唔了一声,便有涎水从嘴角缓缓流出。 最后,红鸢找来一件红色的半透明纱衣盖住了宗真的身体。 薄薄的红纱下,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被绑成极度羞耻的姿势,犹如一份精心准备的美妙大餐,只等主人品尝。 被绑住的人看不清外界事物,但却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不时难耐地扭动着身体,铃声轻响,更为观赏的人添了一分刺激。 即便侍女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特殊人,见此情状,也不免被刺激了一下。 先前那个担心过宗真的侍女小声道:“陛下今天兴致真好……” 宗凌以前便临幸过宗真,都是在宗真受不了淫毒折磨而发作的时候,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宗凌于情事上一向是简单粗暴型的,没见他玩过什么别的花样。 红鸢扶额,她也不知道宗凌为什么突然研究起了她之前找的那本图册,她只能猜,大约是因为宗真真正醒过来了,宗凌待他的态度便有些不一样了。 第十五章宗真的场合(三)(第一次清醒的时候被哥哥操,被绑起来玩弄) 宗真被抬进了宗凌的寝宫。 他被绑了一段时间,身体越发难受。 手腕很痛,大腿很麻,胸前的两颗乳粒胀痛得厉害,而被肛塞塞住的后穴更是又热又痒。 他被迫张着嘴巴,源源不断的涎水从嘴角流出来,脖颈下的被褥一片濡湿。隐隐的爽感集中在茎身,却又无法发泄,被茎环勒得生疼。 身上到处都很痛,很热,宗真难过得嘴角飙泪,发出呜呜的哭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来人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从从容容来到了床边,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在欣赏宗真此刻的模样。 被蛮荒之地的风沙折磨了两年的身体逐渐养回来了,宗真体格瘦小,线条优美,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皙紧致有弹性,四肢柔弱无骨宛如女子,单是赤裸着身体便是一道让人心生怜爱的绝美风景,何况还经过了精心装扮,几乎能让男人当场硬了。 “唔……”宗真呻吟着,他察觉到了男人的靠近,身体扭动得越发厉害,嘴里不停地发出难受的声音。 耳边传来衣物落地的声音,那人终于坐到了床上,掀开了宗真身上的红纱。 他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宗真的脖子往下划线,一直来到淫靡不堪的股间,手指沾了沾穴口处的那些黏液,又抹回了宗真身上。 他解开宗真大腿上的绳子,拉开那双修长的大腿,握住了那根只露出一个龙头的肛塞,缓缓地旋转。 凹凸不平的花纹摩擦着柔嫩的内壁,宗真立即呜咽起来。 那人兀自玩了一会儿,直到宗真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下面几乎被淫水完全浸湿了,这才满意地将肛塞拔出来。 片刻后,宗真感觉有一个粗大的物事抵住了他的穴口,顶端正沿着他的褶皱慢慢打转。被肛塞插开了的后穴正一张一合,不断流出些湿滑的淫水。 宗真侧着身子,这个姿势本可以看到对方的脸,可是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在一片黑暗中,唯有身体的接触更为清楚敏感,他知道对方要进来了,即便此刻身体难受,但心里涌起的除了几分难堪,还有一丝期待。 是哥哥吗? 哥哥来了…… 哥哥要来……操他了。 宗真在脑海中细细描绘宗凌的样子,想象着他此刻欣赏自己肉体的神情,突然间下身一痛,那根硕大的肉茎终于挤进了泥泞的穴口。 紧致的甬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又胀又痒,宗真不住地呻吟,涎水越流越多。 一想到主宰这个天下的男人将龙根埋进了他的身体,宗真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更刺激的是,那个人是他日思夜想的哥哥。 他急切地扭动身体,希望对方能动一动。 那人没让他等太久,感受了一下被温热的肠道包裹的感觉后,他便将龙根抽出了一半,然后浅浅地抽插起来。 宗真胸前的乳夹被摘掉了,两根粗糙的手指将他敏感的乳头拧起、旋转,又拉又扯地玩弄。 宗真痛得不停呼喊,随后便感觉那人俯下身,用嘴含住了那颗红肿的乳粒。 柔软的小舌舔弄着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将它弄得更加鲜红欲滴。 宗真从先前的痛感逐渐转为又酥又麻的快感,继而刺激了下身,穴口有节奏地收缩着,肠道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 那人用力吮吸了一口宗真胸前的乳粒,加快了下身的抽插,他一挺腰,将龙根完全没入甬道,只听宗真的叫声要命起来,舒服得脚趾头都蜷曲了。 粗大的龙根将宗真一插到底后,便是不停歇的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大开大合,极具侵略和征服意味。 宗真的呻吟没再停止过,契合着身体被贯穿的节奏,下身的铃铛被撞得不断尖叫,红色的蝴蝶结缎带被顶端溢出的黏液打湿,他的呜咽声也在整个大殿萦绕。 龙根在濡湿的肠道里进出,带出一阵噗噗水声,饱满的囊袋重重地拍打着宗真的穴口,啪啪震响,两人下身紧密相贴,肉浪翻滚。 宗真听着铃声混合着肉体相撞的淫糜声响,感受到那根火热的龙根仿佛肉刃一般破开他的身体,时不时顶撞到一个让他又酸又舒服的敏感点,体内快感滔天,一阵一阵犹如海浪般潮涌不休。 宗真突然夹紧了那人的腰,后穴收缩得很厉害,似乎想将那人绞死在体内。 他躬着身体,嘴里发出极其难受的嘶吼。那人就着他颤抖到了极点的身体,狠狠地抽插了几下,终于释放了自己。 待他退出,宗真依然全身紧绷,拼命扭动成各种姿势,手臂用力撕扯着绳子,腕上的勒痕越发触目惊心,眼角不断飞出眼泪。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掰开他的大腿,从那根涨硬的肉茎上取下了完全湿透的茎环。 那人用生了茧子的手掌揉了两下被束缚许久的白嫩玉茎,宗真弓起了身体,终于颤抖着射了出来。 他急促地喘息着,浑身力气用尽,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宽大的床上,双腿保持着大开的姿势,露出了半软的肉茎和被操得淫糜红肿的后穴,一股白浊的液体正从穴口处缓缓流出。 这副被操干后的模样,不堪到了极点。 背负在身后的双手被解开,宗真终于可以平躺下来。 随后,他的口塞球也被拿掉了,嘴巴酸软无力,就连喘息都像是随时会断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的声响,那人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擦拭了一下下身,又抹了一把宗真的穴口,发现根本擦不干净,也就没再管了。 他披上外衣在床上坐了下来,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恳求声:“……陛下……我……我能……看看你吗?” 宗真说完,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坐在身边的人终于凑了过来,帮他解开了那条白布。 宗真下意识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才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人,正好对上宗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是宗凌,刚才和他发生这一切的人,是他的哥哥。 对上宗真的目光,宗凌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宗真只看了他一眼,极为快速地把头低下了,还下意识收拢了双腿。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难过。 他不是不愿意被宗凌操,而是亲眼看到宗凌的样子,真的和哥哥面对面了,却让他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愧疚和自卑。 宗凌一路走来,用自己的双手开创了前所未有的事业,他现在什么都有了,男人女人都不缺,而宗真…… 是一个被蛮人的奴隶主玩烂了的性奴。 为了去到宗凌身边,宗真曾经很拼命。 他追着宗凌的脚步走过了千山万水,在夜里挑灯翻阅枯燥的军法古籍。他拜入何大富账下,不遗余力地贡献自己的才智,即便生性胆小,在蛮人大王面前也强撑出了一番士人风采。 在蛮荒之地过了两年的非人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留在宗凌的身边。可是,到了今天,宗真悲哀地发现,他和宗凌之间的距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什么借口,他都不能再像以前幻想的那样站在宗凌身边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眼泪悄然而至,顺着他的眼眶滴落。 宗真蜷缩着身体,默默地将自己抱成了一只蜗牛。 宗凌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伸出手来,想去探他脸上的泪水。 宗真回过神来,迅速把脸别开,躲过了宗凌的手。 宗凌眼睛微眯,表情有点生气。他一把抓住宗真瘦弱的肩膀,作势要将他拖起来。 宗真猛然受惊,身体一抖便向后退去,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宗凌,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陛下……不要……” 不要碰他,他好脏。 宗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良久,终于收了回去。 宗真抱着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刚才看到宗凌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委屈。 为了这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也都做了,可现实告诉他,这些都是没用的,不管他再不甘心,宗凌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他和宗凌,早就回不到小时候了。 宗凌并不知道宗真心里想的这一切,倒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害怕和拒绝。 其实,他早就睡过宗真了,可那时候的宗真是昏迷着的,即便能睁开眼睛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 宗凌刚开荤,体会到了情事的美妙,正好对方又不认不出自己,每次去替宗真纾解淫毒,他除了单纯发泄欲望,还有一种挽救宗真的满足感。 现在宗真清醒了,他看到了那双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淡褐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愿意。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虽然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乱伦的感觉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更何况,对于宗真来说,宗凌的宠幸还带着一种凌辱和玩弄的意味。 宗真不想被他碰,实属正常,这说明宗真骨子里还留着当年宗家教给他的东西。 所以,此刻看到宗真的反应,宗凌也没再说什么了,起身去摇床头的铃铛。 第十六章宗真的场合(四)(不要别的男人!只想做哥哥一个人的奴隶) 内侍进来的时候,宗真还在小声地哭。 宗凌丢给他一件衣服,让红鸢把人带出去了。此时的宗真并没有想到,因为一滴眼泪,宗凌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 回到承欢殿,宗真一个人在房里待了很久。 整整过了两天,他才恍惚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首先是侍女,她们像是一夜之间对宗真失去了兴趣,不在私底下打趣了。 其次是每天生活的内容,药和三餐依然照旧,但没有人再用灌肠折磨宗真了。 最后是宗凌,他没有再召见过宗真了。 宗真等了两天,三天,五天,七天……宗凌没有再找过他,他就像是一株被遗忘在阴影里的植物,整日坐在冰冷的宫殿里自生自灭。 宗真开始惶恐,加上多日没有性事纾解体内残留的淫毒,频繁发作欲望的让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他受不了这种难耐的感觉,怀着一丝期待去问红鸢:“姐姐,陛下在哪里?” 红鸢摇了摇头,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奴婢不知。” 宗真满心失望。 他悲哀地想,这就是那些失宠的后妃过的日子吗?他每天等到深夜,却一直等不来宗凌的半点消息。 他和宗凌的关系是男宠和帝王,男宠要见帝王一面,几乎要把秋水望穿。 红鸢见他夜深了还坐在房间里,便让他去休息,宗真眼巴巴地问:“陛下还是不见我吗?” “陛下这两天忙。”红鸢道,“请公子休息吧。” 可是宗真忍不住了,抓着红鸢的袖子,有些急切地恳求:“姐姐,我想见陛下!我想见陛下……” 一再重复,无助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直到眼泪落下。 红鸢看着他额头的汗珠和泛红的脸颊,道:“公子别急,兴许陛下明天就来看你了。”说着,她取出了宗真以前用的那根绘有龙纹的玉质肛塞,轻轻地放在他手心。 宗真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受惊似的把它丢开,摇头道:“我不要!我不要……” 他亲身体验过宗凌的滋味,怎么还会想要这些冷冰冰的东西? 可是,被那个小玩意儿刺激,他体内的欲望窜得更厉害了,宗真没办法,只能用力咬自己的手腕,试图以此来保持清醒。 红鸢吓了一跳,忙阻止了他,道:“公子,你冷静一下,我去请示陛下!” 宗真目送她往宗凌的寝宫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承欢殿终于迎来了身材高大的男人。 宗真几乎是跳起来去开的门,颤抖着声音喊道:“陛下!” 话音刚落,宗真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定住了,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喜色急速褪去,嘴唇颤抖,喉咙深处发出了某种可怕的喘息。 来人身形一如常年征战的宗凌高大,五官俊朗,肌肉结实,身材近乎完美。可以想象,他必然拥有和宗凌相差无几的胯下巨物,一定能极大程度地满足宗真。 何况,此人还极有教养,特意朝宗真施了一礼,道:“微臣奉旨前来伺候公子歇息。” “你……你是谁?”宗真颤抖着声音问。 “微臣奉陛下旨意,前来伺候公子。”那人重复了一遍。 他在说什么?宗真根本不认识他。 礼毕,那人直起身子,朝宗真走了一步。 宗真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嘴里不停地喊:“不要!不要……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我不要……” 他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他最终还是被宗凌丢下了,就像当年在云州城那样,他怎么努力都唤不回那个决意离开的少年,而后的很多年里,无论他再做什么,都不可能让那个人回头了。 “不要……陛下……”宗真靠着墙壁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痛哭,“不要丢下我……” 红鸢听到动静,跑进来一看,问那人:“你做了什么?” 那人愕然:“我什么都没做。”说罢,那人叹了一口气,试着走近宗真。 宗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近乎绝望地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他扶着墙壁,双腿打颤地站起来,躲着那人跑了出去。 “公子!”红鸢和那人俱是吃了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双双追了上去。 宗真跑到了小花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躲在两座假山间的空隙里,两边的阴影完全遮掩住了他。 “不要……不要……”他低声重复着两个字,张嘴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上。 宗真很快就被找到了,可是只要外人的脚步声一接近,他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喉咙里不停发出低低的嘶吼,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红鸢不敢让人接近那座假山,生怕宗真一激动又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过了多久,假山外面的人都离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看着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沉声道:“宗真。” 听到这个声音,宗真浑身打了个激灵,终于停止了颤抖。 他松开一直咬着虎口的嘴,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站在假山外的人。 他终于来了。 那一瞬间,宗真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陛下……”他沙哑着嗓音唤那个人,可是他不敢上前,只是一味地缩在原地哭。 宗凌走上前来,宗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紧紧地抓住,像是他唯一所能拥有的。 宗凌顿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不愿意我碰你。” 宗真拼命摇头,一边抽噎,他抓着宗凌的衣摆,用乞求的目光抬头看他:“不要把我给别人……” 宗凌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来,一手抚上宗真的背。 “陛下……”宗真哭得更厉害了。 宗凌将他揽入怀中,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回了房间。 宗真一路上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两只红肿的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人,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 宗凌刚将他放回床上,宗真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害怕地说:“陛下,不要丢下我……” 宗凌看着他,低声问:“想要我吗?” 宗真羞愧地点头,嗫嚅着嘴唇,口齿不清地道:“想……想要你……只要你……” 宗凌用袖子擦了擦宗真脸上的眼泪,低下头亲了亲那双颤抖的唇。 宗真终于安静下来。 他怯生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宗凌,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像两只晶莹的琥珀。 被这种眼神仰望,宗凌似乎能感觉到,宗真对自己有很深的感情。 虽然他不太理解这种感情从何而来,不过现在宗真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宗凌留了下来,又一次宠幸了宗真。 宗真虽然极为渴望得到男人的宠爱,但今天哭了太多,反倒不像平时那么容易射出来。 今天并无事先准备,宗凌耐心地用手指给宗真扩张,很快便发现了宗真最为敏感的那个点。 宗真一直抓着他的衣服,十分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宗凌进来的时候,他终于呻吟出来。 火热而粗大的肉棒塞满下身,连柔嫩的内壁似乎都被烤着了。 “啊……啊……”宗真哀哀地出声,又渴望能得到更多。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宗凌没有玩什么花样,只一味沉默地抽插,一直把宗真插得射出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宗凌饱满的囊袋拍打着宗真稚嫩的穴口,和新生的细毛彼此摩擦,将毫不设防的股间弄得又红又肿。 宗真射过之后,宗凌便退了出来。 宗真大张着双腿,刚被操弄了许久的后穴还未合上,被操出了约有一枚铜钱大小的空洞。 宗凌抚摸着那处柔软红肿的穴口,将积蓄了几天的精华泄在了上面。 “舒服了吗?”他在宗真耳边问。 宗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去抱他。 宗凌顺势躺了下来,和宗真并排睡在一起。 今天的宗真一直压抑着呻吟,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宗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此刻,宗凌一躺下来,他便翻了个身,表情无比虔诚的去吻宗凌的唇。 宗凌微微一怔,随即便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唇覆上了自己。 宗真闭着眼睛,温柔地含住宗凌的双唇,并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过唇上的每一个角落。 宗凌张开唇,含住了那条柔软的小舌。 宗真便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在宗凌口腔里辗转吮吸。 深深的一吻终了,宗真和他分开稍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躺回了宗凌怀里。 “陛下。”宗真轻轻地说,“我是你的奴隶,你一个人的。” 宗凌眉头一皱,一手揽住他的腰,道:“不许这样说话。” 宗真便没有再说话。宗凌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宗真闭着眼睛,其实一直醒着,他清楚地知道宗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第十七章宗真的场合(五)(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失去哥哥了) 宗凌没有留在承欢殿过夜的原因很简单,那里太远了。 他帮宗真纾解了体内的欲望,知道那个小家伙接下来的几天都能安分了,本想过几日再把人召过来见面,可是宗真昨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点不自在。 总觉得唇上一直痒痒的,宗真的眼神也一直让他的心痒痒的。 看了半天折子,宗凌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宗真在宗凌走后不久便睡着了,第二天和平常时候一样,由红鸢伺候着起身穿衣,吃饭喝药。 只不过,他今天没有再待在房间里,而是在小花园里坐了一上午。 红鸢看着他发呆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但也无法为他做什么。 到了中午,宗真跟侍女回去用了午膳,接着便回房间午休了。 今天他睡得时间比以往久了一些,侍女们也没有来打扰。 宗真坐在房间里,一丝不苟地打着绳结。 绸带是从床帐上弄下来的,他没有办法弄到剪刀,只从小花园里找到了一根极细的枯枝。 虽然不如剪刀好用,但只要有耐心,还是能把绸布撕开。 系好绳结,宗真端来一张凳子,把绸带扔上了房梁。 他平静地做完这一切,然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都说临到死前,人们会将自己的生平细细回顾一番,但宗真没有想这么多。 他很累,脑子跟身体一起坏掉了,根本想不了太久远的事。 他只有一种情绪,一种无能为力的情绪。 仔细想想,他真是一个心思极为可怕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折手段。 他爱宗凌,但这份感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父亲死后,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去接近宗凌,并选择了一种特别极端的手段。 他了解宗凌,知道他从小就是一个极重情义而且有担当的人。 他跟蛮王做交易,是因为他知道宗凌不会白白承他的情,一定会给他足够的回报,这是他回到宗凌身边并得到他的心的最好的机会。 后来发生的事虽然出乎意料,但宗凌总算找回了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为了回报他的恩情,宗凌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再之后的事,如果他不愿意,宗凌是绝对不会碰他的,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想得到更多。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5节 只要宗凌睡了他,就会给他更多。 除了一辈子的照顾,还有一辈子的宠爱。 宗真觉得自己好恶心,虽然外表是一个胆小软弱的人,但心里却在不停算计着自己喜欢的人。 然而,算计到了最后,他终于发现,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通过交易得来的宠爱并不能持久,宗凌现在拥有的东西太多了,随时都会放弃他。 他想要一辈子,可是他拿不出更多东西去换了。 这条命用过了,身体也用过了,他再没有其他的了。 其实,他根本没资格跟宗凌斗,是他先喜欢上自己哥哥的,这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赢不了。 一直以来的他都太傻了,太自以为是了。 宗真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窗户外的光线悄悄地换了个方向。 他站起身来,慢慢地爬上了吊绳下的凳子。 他双手抓着打了个数个绳结的绸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宗凌,却没有察觉到房门被推开了,那个在他心里无数次出现又消失的人走了进来,甚至就站在他身边。 宗凌:“你在干什么?” 宗真恍惚了一下,一瞬间还以为这个声音是自己的错觉。 他慢慢地回头,看到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宗凌,眼神有些慌张。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难过告诉了他:“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去跟宗凌要一辈子。 宗凌看着他:“你还有我。” 宗真很想哭,但又拼命忍住了,他摇了摇头道:“没有了……”他的声音轻轻的,“我已经失去哥哥了……” 宗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今天晚来一步,他就永远失去宗真了。 宗真表面上看起来一直很正常,却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死。 “你等了我两年。”宗凌顿了顿,又道,“你舍得我吗?” 这句话似乎狠狠地戳中了宗真最脆弱的地方,他紧紧地抓着绸带,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没有让自己痛哭出声。 他极为缓慢也极为痛苦地阐述了一个现实:“陛下要的……不是一个男宠……” 做一个男宠,是永远得不到宗凌的心的。 宗凌会腻,会烦,会想换个口味。 宗真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他不想要那样的结局,所以他选择早点结局。 他昨夜就说了,他只愿意做宗凌一个人的奴隶。 昨天的事情吓坏他了,如果有一天宗凌厌倦他了,是会把他给别人的。 他只要像个男宠那样活着一天,就有再次被送给别人的可能性。 他舍不得宗凌,但就这样结局已经很好了。 他曾经是宗凌最在乎的人,甚至得到了宗凌的身体,以往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情全都如愿以偿了,他心满意足了。 “孤想要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决定!”宗凌很生气,不由自主带上了身份用语。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明明问过宗真想要什么,宗真自己拒绝了那个机会,现在居然因为身份而自卑,跟他闹了这么大一个情绪。 宗凌不想再跟宗真浪费时间,大步上前,手臂轻轻一带就将人从凳子上弄了下来。 宗真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最终还是被宗凌顺势半抱半推扔到了地上。 宗凌跨坐在宗真身胸前,一手压着冰冷的地板防止这个病弱的人真的摔伤,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俯下身凑到他面前,狠狠地道:“你不想做男宠,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还能做什么?如果证明不了自己,你就永远只是一个男宠!” 说罢,他放开了宗真,也不再管地上的人有任何反应。 宗凌起身,冲门外喊道:“红鸢!你们都给孤滚进来!” 守在门外的红鸢和侍女们都进来了,一看房梁上的那条绸带,一干侍女们的脑子都轰的一下炸开了。 “以后你们再敢让他一个人待着,孤就要你们的命!”宗凌怒道,“去找御医!” 他几乎是铁青着一张脸离开了,再也没有看宗真一眼。 红鸢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去扶地上的人。 她颇为同情地想,宗真好不容易等来了宗凌的一次宠爱,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第十八章宗真的场合(六)(乖乖扩张好给哥哥看,一边帮哥哥把肉棒舔舒服了一边撅起屁股给他玩小淫穴) 这一次,真的过了很久。 宗真自知惹恼了宗凌,好多天都没有从那天的事情里走出来。 他又跟以前一样,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连床铺都很少离开。 欲望来袭的时候,他就用红鸢给他的肛塞安慰自己。 一直忍着没去找宗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宗真像是突然想通了,望着一直守在他床边的红鸢道:“红鸢姐姐,你帮我告诉陛下,就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了,你问他能不能……来看看我?我……我很想见他……” 红鸢点头,离开前喊了另一个侍女来替自己。 宗凌倒是气消了,只不过他一直很忙,宗真不跟他认错,他就能一直冷落下去。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宗真,但红鸢每日都会跟他汇报情况。 知道宗真没事,他也就没再追究下去。 大半个月过去了,宗真终于服软认错,宗凌却不爽快了。 不给宗真一点颜色瞧瞧,他恐怕会以为宗凌跟宗仕林一样是无条件惯着他的。 没错,宗凌一直觉得自己很宠宗真,如果对方感觉不到,那是对方的问题。 宗真认错了,宗凌便让他今晚侍寝。 宗真听到旨意,没有表示任何委屈,甚至主动让侍女们帮忙清理自己的身体。 隔了半个多月没见宗凌,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思念。 在被冷落的这段时间里,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为了宗凌,他和当初一样,什么都愿意做。 侍女们伺候宗真沐浴熏香,再由红鸢领着去了宗凌的寝宫。 一路行来,内侍们全都把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宗真一眼。 红鸢将他领到寝宫,道:“陛下正在沐浴,他让公子做好准备。” 宗真点了点头,脑袋垂得和外面的内侍一样低。 待众人退去,宗真解开了衣衫,双腿跪在宽大的龙床上,从床头取了精油抹上,两指并拢伸向股间的穴口,快速地抽插,为自己扩张。 “啊……”饥渴的穴口空虚了很久,又骚又痒,宗真浅浅地呻吟,手指的动作却很粗暴,紧致的甬道被破开,嫩肉被摩擦得有些疼。 他忍着不适抽插了几下,肠道不断分泌透明的液体,很快就将穴口全部染湿。 “陛下回来了。”宫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宗真抽出手指,合上双腿跪在床上,等宗凌到来。 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宗真低声道:“陛下。” 终于见到了宗凌,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宗真依然心潮澎湃。 宗凌一进来就看到衣衫半掩的宗真正跪在床上等他,白皙的胸膛和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来,在烛光下十分惹人遐想。 宗凌:“把腿张开。” 宗真坐了下来,两手撑着床铺,身体后仰,将双腿屈起,再慢慢打开。 他的私处白皙光洁,挺立的茎身和隐秘的穴口让人一览无余,而穴口处缓缓流出的透明黏液,更像主动乞求主人宠爱这片欢愉之地。 “张大点。”宗凌盯着那处泛着水光的粉嫩穴口,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 宗真只得躺了下去,双腿极力大张,再用手掰开两瓣臀肉,将微微收缩的穴口完全暴露在宗凌的目光下。 宗凌俯下身,将手指探了进去,发现扩张做得很好,里面又湿又热又滑。 他的手指一进去,便被柔嫩的内壁紧紧绞住了。 他四处按了按,宗真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看着这个不知羞耻的淫穴不停吞咽自己手指的样子,宗凌看了一眼宗真,道:“这么想要?你还真是离不开男人了。你这样的身体,不是男宠是什么?” 宗真被他的手指撩拨得越发难耐,渴求着道:“我错了……我是陛下的男宠……求陛下宠爱……” 宗凌把手抽出来,带出一片淫糜的水光。 他弹了弹那根涨得不行的白嫩肉茎,略带嘲讽地道:“现在只要有男人插你就满足了?以前那些救国救民匡扶社稷的抱负去哪儿了?你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贱?你说是不是?贱不贱?嗯?贱不贱?” 他问一句,就在龟头上轻轻地弹一下,宗真便全身哆嗦一下。 “我、我……”宗真闭上眼睛,强忍住心里的羞耻感,颤抖着声音回答,“贱……” “你爹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说他会怎么想?”宗凌又用手指勾画着茎身上的纹路,从上至下,手指过处,每个角落都麻痒得不行。 宗真双手一松,差点抓不住自己的屁股。他侧过头,用力在下唇咬出了一个牙印,喘着气道:“我、我是……心甘情愿……伺候陛下的……” 宗凌终于罢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舒猿臂就将宗真从床上拉起来,随即又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胯下。 “我看你除了想着男人的东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宗凌重重地吐了口气,莫名有点生气,“舔!” 宗真的脸直接撞上了他硕大的龙根,还被粗长的肉鞭重重打了一下。 沉睡的龙根还没完全勃起,尺寸已经非常吓人了。 宗真一看到宗凌的性器,心猛然跳了一下。 这根紫黑色的粗大肉棒让他体内的情潮疯狂涌动,恨不能现在就含在身体里,好好体验它的滋味。 宗真立即伸出舌头,有些贪婪地舔上龙根,从头到尾,将它整根都舔得湿哒哒,然后张口含住了顶端,模拟后穴吞咽的样子尽情吸吮。 他双手捧着龙根底部的两颗囊袋,轻轻地揉捏。 这段时间,宗凌没有找其他人侍寝,两颗囊袋隔了大半个月存得异常饱满,摸上去沉甸甸的。 宗真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差点把宗凌的龙根吃进喉咙里去。 宗凌的性器好棒,他整个人从身体到心灵被宗凌完全征服,甚至想每天哭着求他操,一直到他被操烂了死在他身下为止。 宗凌低头看他虔诚地侍奉自己,拍了拍他的腰,示意把屁股抬高。 他摸到宗真白嫩的屁股,大力揉捏了一会儿,然后摸到那个湿漉漉的穴洞,插进了一根中指。 这一指刚好插到了宗真的敏感点,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直挺挺的玉茎哆哆嗦嗦地喷吐着透明的液体。 宗凌惩罚似的加重了力量,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他内壁的嫩肉,提醒道:“这就想射了?我还没有完全硬起来呢!” 宗真低下头,慌忙又含起了他的龙根。 这一回他嘴巴和手并用,努力侍弄,每次都吞入喉咙深处,直到反胃想吐,还不时用手指按压着根部的会阴穴,指尖轻刮狰狞的阳筋。 龙根在他嘴里胀大到了极致,让他几乎吞咽不下。 “起来。”宗凌抽出手指,让他转了个身,用屁股对准自己。 宗真跪趴在床上,自觉张开双腿,反手按住臀上的肉,用力将穴口掰开。 宗凌抱着他的屁股,将龙根抵在湿润不堪的穴口处研磨了几圈,然后一个挺身,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 “啊!啊……”宗真情不自禁仰起头,发出一阵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用肛塞自慰和被宗凌操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直到此刻,他才感觉体内隐藏的欲望真正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宗凌势如破竹地劈开他的身体,然后开始快速撞击,将宗真的屁股撞得啪啪响。 宗真不停地扭动身体,每一下都让宗凌插到肠道最深处,配合着龙根进进出出的节奏,不间断地呻吟浪叫。 寝宫深处回荡着男人的喘息和叫喊,一片淫糜之色。 “宗真!”宗凌狠狠地叫他的名字,喘着粗气道,“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想欺负了!” 第十九章宗真的场合(七)(被凶残的哥哥操哭了!被迫看镜子里淫荡不堪的画面) “啊……啊!陛下、陛下……求你……慢一点……啊!呜呜……啊啊!” 宗真被操得脑袋放空,身体随着龙根的挺进不断耸动,感觉内脏都被体内那根粗大的肉棒顶得移位了。 他双目失神,嘴里无意识地喊叫恳求着,后穴分泌的淫液越来越多,肠道越来越润。 只要宗凌的动作大了,龙根就会轻易从穴口滑脱。 宗凌自幼习武,自制力极好,他轻易不动情,一旦动了,体力和毅力都非常人能忍受。 宗真承认自己贱,他就莫名来了股怒气,想把这人操得露出性奴的丑态。 总之,宗真表现得越卑微,他就越想施暴。 明明是想看宗真臣服于自己,结果心情却发展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宗凌觉得那是他恨铁不成钢,因为对宗真感到痛心,所以才想发狠操他。 宗凌一边抽送着涨硬到不可思议的龙根,一边觉得这个解释非常有道理。 “呜呜……陛下……呜……” 激烈的抽插持续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宗真一开始还能跪着,后来腰肢完全酸软了,几乎是靠着龙根顶撞的力量才能勉强维持着这个跪趴的姿势。 他从一开始的痛并舒爽的感觉变成了只剩下痛,声音叫得沙哑,眼泪流了满脸。 早就被插射了,在他刚开始哭的时候。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后面的穴洞是个什么样子,宗凌的凶残程度,几乎跟被轮奸没什么区别。 像是终于发泄够了,宗凌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只是喘气,一声不吭的,宗真心里惴惴,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宗凌察觉到他的眼神,视线与之相触,他停了下来,一股浓郁的精液喷射在了宗真体内深处。 他退出来,将宗真翻了个身压倒在床上,趁着龙根还没有完全疲软,两指分开泥泞不堪的穴肉又挤了进去,将正缓缓流出的白浊液体堵了回去。 宗凌将宗真的两条大腿架在身上,俯下身盯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语气极为霸道:“你就这么想看我?” 宗真已经在抽噎了,他无力地揪着身下的被褥,眼睛被宗凌盯得不知该往哪儿看。 他想去抓宗凌的胳膊,声音哆哆嗦嗦的:“陛下……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宗凌往前送了送,声音低沉:“现在就是休息。” 说完,他垂眸一看,那个被龙根塞满的穴口却在自觉吞咽着自己,红肿的皮肉沾满了淫水和精液,显得淫荡不堪。 宗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简直羞愤欲死。 他明明快被操得脱力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小穴却还在努力迎合着、吞吐着宗凌的龙根,恨不能将它整根都吃进去,仿佛这样才能填满永远空虚的自己。 “陛下,我……”宗真差点要哭着解释了。 宗凌抬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摸了摸两人相结合的地方,唇边浮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你的身体好像不需要休息。” 他把宗真拉起来,两具火热的身体彼此相贴,他在宗真耳边道:“你不是想看我吗?让你看个够。” 宗真原本抱着他的脖子,这会儿被他托着屁股举起来了。 龙根从穴洞拔出,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口失去了堵塞,滴滴答答地流着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宗凌抱着他挪到了床边,将他转了个向,从背后按着他坐下去,让温热湿润的甬道再次将自己包裹。 宗真一下就被插到最深,忍不住哼了一声。 床边挂着一道薄薄的帘子,宗凌伸手一扯,宗真还没看清上面的绣花,帘子被扯了下来,一面巨大的铜镜出现在两人面前。 宗真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铜镜里,他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宗凌怀里,身上遍布情欲的痕迹。 他双腿大开,已经硬不起来的茎身有气无力地流着近乎透明的液体,而下面的穴洞则含着一根巨大的性器,穴口还在微微收缩。 身材高大的宗凌从背后抱着他,完全将他占有了。 透过铜镜,他看到自己惊慌的表情和宗凌那双锐利的眼睛,极度淫乱的丑态无处掩藏,强烈的羞耻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看清楚了吗?”宗凌看着镜子里的他,挑逗似的咬着他的耳朵道,“你在被你哥哥操。” 他托起宗真的屁股,插在穴洞里的龙根缓缓展露狰狞的面貌,即将完全拔出的时候,他又将宗真放了下去,借由身体的重量将龙根重新插进柔软的穴口。 他的动作很慢,故意要给宗真看清楚龙根插入耻穴的过程。 宗真咬住嘴唇,紧紧地盯着铜镜里的画面,尤其是看着自己红肿穴口周围的褶皱几乎被巨大的龙根撑平,淫糜又耻辱,表情有些难堪。 “忍着干什么?”宗凌在他耳边轻飘飘地道,“叫出声来。” 宗真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滚落,哀哀地呻吟了起来。 “嗯……啊……” 宗凌这一轮的抽插很缓慢,更多的是从铜镜里的画面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被磨砺许久的淫穴从一开始的痛逐渐变得酥麻,宗真看着镜子里那个被兄长肆意玩弄的自己,眼神更加可怜,让人越发想要凌辱一番。 他就是一个供男人狎玩的尤物,正被这座宏伟宫殿的主人牢牢占有。 宗凌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眼神深邃,沉默如谜。 宗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自己这个样子还被宗凌看着特别难堪,不禁悲哀地问道:“陛下,你讨厌我吗?” 宗凌注视着铜镜里宗真眼睛的深处,淡淡地道:“不讨厌。” 宗真闭了一下眼睛,又用带着渴求和祈盼意味的语气问:“那陛下……你喜欢我吗?” 宗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啄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喜欢你的身体。” 哥哥喜欢他的身体…… 也好,他现在唯一能给的,也就是这具身体了。 这样想着,宗真逐渐放松了自己,身体没那么紧绷了。 宗凌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突然停下了动作,道:“休息好了?自己动。” 说完,他抽出双手,改为轻轻地搂住宗真的腰,一副真的不打算动了的样子。 第二十章宗真的场合(八)(捏着乳头把自己插到高潮!跟哥哥一起睡还说梦话) 宗真难得被这么温柔地操干,细水长流般的快感正缓缓波及他全身,一下子停止了,身体顿时难受起来。 他只好屈起膝盖跪在床上,双手覆上宗凌的大手,借由腰部的力量去摩挲宗凌的龙根。 他按住宗凌的手,不自觉地将它们带到胸前,想让他揉一揉胸前的麻痒。 岂料宗凌又把手抽走了,还是搂着他的腰,懒洋洋地道:“痒了就自己捏。” 宗真有些失落,只好忍着羞耻心玩弄起自己的两颗乳粒来。 “啊……啊哈……啊……”他延续着刚才宗凌的节奏,让龙根在肠道深处一进一出,插得自己淫水直流。 他羞耻又笨拙地揉捏着胸前的乳粒,配合着抽插的力度,让身体的上面和下面都得到了充分的刺激。 没过多久,本来已经没有东西可射的茎身又抬起头来。 宗真渐渐加快了动作,他完全没再管铜镜里的自己是何等淫荡不堪了,只顾让龙根往自己的更深处抽插,双手不知轻重地拧捏着乳头,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毫无顾忌的浪叫。 “好深……啊哈……陛下……好舒服……” 听着男人在耳边粗重的呼吸声,他被刺激得更加厉害了,越发没个形象。 终于,在一番意乱情迷的抽插后,他身体一抖,整个人瘫软下来,唯有淫穴在剧烈收缩,一阵温热的淫水涌出来,将龙根浇得一片水光淋漓。 “唔……”宗真两眼失神,嘴唇微张,差点从宗凌怀里摔出去。 宗凌抱起完全脱力的宗真,趁着他高潮时的痉挛又抽插了几下,在那个火热紧致的穴洞里射了精。 宗真吃了满满一屁股的精水,穴口又被完全操开了,根本合不上,只能任由它们缓缓流出来。 他呈半昏迷状态瘫倒在床上,眼角的余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宗凌的模糊身影。 今天是他们发生肉体关系以来做得更激烈的一次,同样也是宗真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满足的一个夜晚,他在宗凌面前彻底放开了自己。 用身体取悦自己倾慕的人,在哥哥身下婉转承欢,被他操到昏迷,是他心里一直渴求着又不敢诉之于众的隐秘愿望。 却在今天,一一实现了。 宗真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听见有水盆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见宗凌坐在床边,有个侍女跪在他面前,用沾了温水的丝绢替他清洗欢爱的痕迹。 宗凌眼睛一横,看向了旁边的另一个侍女,声音极冷:“再看一眼,孤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个侍女立刻低着头跪下去。 宗真看见她脚边有另一盆水,是为自己准备的。 刚才这个侍女见他起来,下意识想过来帮忙,却被宗凌训斥了。 宗真下意识从乱糟糟的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披上,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水盆边。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他腿间流出,宗真低下头,手指伸进又痛又肿的后穴,将里面的东西抠挖出来。 痛,真的很痛……宗真皱紧眉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突然,他的身体一轻,竟是被宗凌抱了起来。 宗凌将他重新扔回了床上,屁股搁在自己大腿上。他掰开宗真的臀肉,将手指插了进去。 “唔……”宗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宗凌少有的极为耐心地替他清理了体内的残留物,然后喊了红鸢进来。 “浴池太远,你去找个浴桶……”宗凌吩咐着,话还没说完,宗真却挣扎着翻身下床。 他眼尖地一把扯住宗真的手腕,脸色阴沉:“去哪儿?” 宗真双腿打颤,声音也在打颤:“陛、陛下……我……我……想、想方便……”他一边说着,一边羞赧地夹紧了自己的腿,脑袋几乎垂到了脖子处。 宗凌站起身来,一把抱起他就往寝宫的某个角落里走去。 片刻后,宗真惊慌的声音传来:“陛、陛下……” “快点!”宗凌有点恼火。 接下来便是小解的动静,末了,宗凌又把他赶回了床边,让红鸢帮忙擦拭他的身体。 等内侍将龙床上的被褥重新换过,宗真也收拾好了自己,正要跟着红鸢出去,却被她制止了。 红鸢看着他,悄悄地摇了摇头。 宗真没有明白过来,只听身后传来一个不容拒绝的声音:“回来。” 他只好回到龙床上,乖乖地坐在宗凌身边。 宗凌斜眼看他:“你这个样子还能走路?” 宗真不敢和他对视,一直低着头。情欲褪去,空荡荡的肠胃开始跟他叫嚣了。 宗真正忍得难受,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进来。 “陛下,这是公子的晚膳。”红鸢捧着托盘进来,是一碗又软又糯的碎肉粥。 宗凌随手接过,递给了宗真。 宗真一怔,有些惶恐地用双手接过来。 他悄悄地看了身边的宗凌一眼,发现宗凌也在看他,不禁又愣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了,宗凌要他今晚留宿。 宗凌道:“吃了。” 不知怎么的,宗真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宗凌被宗仕林罚的时候,自己去给他送饭的那个情景。 他心里暖暖的,乖乖地捧着肉粥喝了,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的,没让粥汤洒出一点。 待红鸢退下,内侍又用香薰将房间重新熏了一遍,最后将宫门关好,宗凌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睡。”他言简意赅地道。 宗真躺到了他身边,起初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同榻而眠。 宗凌有了自己的单独营帐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今天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也感觉不太适应,自动和宗真拉开了一段距离。 过了一会儿,宗真感觉身边的宗凌已经入睡了,便悄悄地动了动身子,片刻后又悄悄地动了动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宗凌身上靠,像只企图讨好主人的小猫一样。 岂料,宗凌根本没有睡着,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宗真揽进了怀里。 宗真顺势抱住了宗凌高大的身躯,将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心里满足得连眼眶都有了泪意。 听着宗凌坚强有力的心跳,宗真特别动情,却又很不安地问:“陛下,你不会再把我给别人了吧?” 宗凌收紧了放在他腰上的手臂,反问:“你现在还在害怕?” 宗真没有立即回答,他有点怯懦,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地问:“上次那个人在哪里啊?” 那个人跟宗凌的身材差不多,一定是宗凌为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如果那个人还在宫里的话…… 宗真确实很害怕,如果以后他让宗凌不高兴了,是不是又会被送到那个人面前?他经历了太多被奴隶主当成礼物送给别人的事,这几乎是一个噩梦。 宗凌:“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听了这话,宗真终于安心了,忍不住让身体跟宗凌贴得更紧。 他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夜晚,可惜还没等他好好享受一番,疲乏和倦意很快便汹涌地袭来,他头一歪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半夜,原本睡得还算安稳的宗真忽然喃喃地叫了一声:“啊!哥哥……” 宗凌常年打仗,睡眠很浅,一点响动就被惊醒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却没有动。 他听到宗真在叫他,却又感觉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人又叫了一句:“救我……” 宗凌抚摸着他光洁的背,轻轻地安抚他的噩梦。 岂料,宗真突然皱紧了眉头,轻轻地“唔”了一声,明显能听出语气里的痛苦。 宗凌心一软,不禁低头唤道:“子兮。” “嗯……”宗真迷迷糊糊地应着。 “梦到什么了?” “有马……要踩我……”宗真喃喃低语。 宗凌凑近了他的耳朵,放柔了声音问:“马为什么要踩你?” “唔唔……”宗真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很不愿意说。 “哥哥……救我……”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 宗凌沉默地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年幼的婴儿。 这一夜,他是难以再入眠了。 第二十一章宗真的场合(九)(又被哥哥召去侍寝了!可是他不想做还把肛塞拔出来) 次日清晨,沉闷的钟响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的人。 宗凌拥人在怀,身体涨硬得比平时厉害,本想按住枕边的人解决了晨勃,但一看到宗真疲倦的睡容,还是作罢。 他起身的动静惊醒了宗真,还没睡够的小家伙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望着他,一脸茫然地喃喃:“陛下……” 宗凌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水润红唇,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强忍住要射在他嘴里的冲动,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再睡一会儿。” 宗真非常听话地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就恢复了规律的呼吸。 宗凌等他再次入睡,这才下床穿衣,准备早朝。 宗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红鸢不得不亲自来叫醒他。 宗真在床上穿好衣服,侧头便看到那面高大的铜镜里的自己,一想到昨夜和宗凌激烈交合时的情景,他的脸不知不觉便红了。 得到宗凌雨露滋润,他的脸色显得红润了些,眼神也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 红鸢瞧了瞧他发怔的样子,不禁催促道:“公子用早膳吧,要饿着了。” 宗真道:“我回去吃吧。” 他在这里待得越久,会越发舍不得离开。 而如今的宗凌,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 跟着红鸢回到承欢殿,宗真吃了点东西,问侍女要了一本书窝在床上看。 经过昨夜一番的激烈情事,他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淫毒带给他的欲望一直在体内隐隐闹腾着,但他已经开始想办法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了。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了。 宗凌知道宗真回去了,如今他身居高位,手头事务繁杂,没法整天陪着宗真。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在宽大的龙床上眯了一会儿又醒了,总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 是因为昨晚吗?宗凌靠在床上想,只过了一个晚上,他就习惯了有宗真陪着睡? 他扭头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铜镜,烛火摇曳中,高大广阔的镜面上只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宗凌坐起来,摇铃叫人:“去接宗真过来。”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材高大的内侍抱着人进来了。 宗真一丝不挂,身上仅有棉被遮盖。他被内侍放在宗凌身边,脸还藏在柔软的杯子里。 宗凌掀开被子一看,正对上一双羞涩又充满期待的琥珀色眼睛。 宗真的脸红红的,身上很烫,宛如一枚正待人品尝的糖果,无论表情还是身体,都充满无限诱惑。 宗凌哭笑不得,对跟在后面进来的红鸢道:“我是接他过来睡的,你们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红鸢:“?” 难道陛下接宗真过来睡的意思还有其他的含义?果然帝王的心思最难琢磨了。 “行了,你们下去吧。”宗凌挥手把人赶走,一低头却发现宗真一直在偷看自己。 他掀开宗真身上的被子,就像剥开了一层糖纸,露出了里面完美无瑕的肉体。 宗真的呼吸有些急促,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红色,显然早就做好了被他临幸的准备。 宗凌俯下身,大手朝他身下摸去,揪住了那根半硬的白嫩肉茎,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还好,没到非射不可的程度。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6节 宗真压抑地喘息着,一直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宗凌继续向下探去,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洞口,那里塞着一个凸出来的柱状物体,又硬又热,遂将之拔了出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宗凌一直盯着身下的宗真,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肛塞被拔出来的时候,宗真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穴口处流出了不少淫液。 整根肛塞又湿又滑,还带着灼热的体温,宗凌把它丢到了地上,故意挑逗似的在宗真耳边吹气,道:“今天不做。” 宗真抿了抿唇,尽力平复体内的躁动和激烈的呼吸。 宗凌看着他,好笑地问:“忍得住吗?” 宗真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好了。”宗凌不玩他了,道,“那边浴桶里还有些水,去洗一洗,回来睡觉。” 宗真脸颊通红,在宗凌的注视下从床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跑去清洗自己。 宗凌望着他裸露的背影,还有那对浑圆紧俏的屁股,觉得宗真和少年时候没有多大变化。 以前宗真的屁股就很好看,宗凌是亲眼见过的,又白又挺,让人忍不住就想揉一揉,现在他人长大了,屁股也更大更翘了。 这个人是他的,宗真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是他的,那对圆圆的屁股当然更是。 这么一想,宗凌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具占有意味,连带看着宗真的表情也颇有深意。 宗真用清水洗干净了后穴湿滑的淫液,努力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欲望,在浴桶旁边找了件中衣穿上,回到了龙床。 “陛下。”他软软地叫了一声,便被宗凌拉上了床。 宗真自觉往宗凌怀里钻,半个身子都压在宗凌身上。 宗凌搂着他,大手在那对弹性极佳的屁股上使劲揉捏,差点又把宗真弄湿了。 “陛下……”宗真的脸贴着宗凌的胸膛,感受着那双生了茧子的手掌摩挲娇嫩皮肤的快感,喃喃地叫唤。 宗凌终于停止了玩弄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那对又圆又翘的屁股,搂着人睡去了。 宗真心满意足,几乎是微笑着入睡的。他本以为这一夜会极为香甜,一觉到天亮,没想到半夜突然被人摇醒了。 “子兮……子兮!”是宗凌的声音。 “啊?”宗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寝宫的灯亮了,宗凌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 宗真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宗凌了。 宗凌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道:“你现在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吗?” “没有啊……”宗真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很少做梦……” 很少做梦?宗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单是这两天侍寝,宗真就接连做了两天的噩梦,怎么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难道他每次都不记得做梦的内容,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宗凌的脸色很难看,就这样看了宗真一会儿。 宗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安地坐在床上,时不时用眼睛偷瞄宗凌。 他做梦吵醒宗凌了吗?还是他在梦里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脚步轻响,红鸢端着一个小碗进来,隔了老远宗真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膻味。 宗凌接过红鸢递过来的东西,亲手喂到宗真嘴前,道:“把这个喝了。” 一股浓郁的腥味和热气扑鼻而来,宗真定睛一看,碗里装的是乳白色的液体。 这是……牛乳? 宗真看了宗凌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嘴角不免沾上了一些液体,他用手擦了擦,等着宗凌的下一个命令。 宗凌把空碗递给红鸢,回头见他如坐针毡的样子,又抱着他躺回了床上。 “睡吧。”宗凌拉过被子盖在宗真身上,不一会儿,他自己却起身出去了。 宗真等了一会儿,一直没见宗凌回来。 大半夜的,他去哪里了? 宗真强打起精神等了很久,但到底扛不住睡意的侵袭,最终还是睡过去了。 这一觉又睡到了大天亮,醒来不久就有侍女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了。 没有人催他回去,红鸢甚至从承欢殿收拾了一些衣物过来,似乎要和他在这边住下了。 “陛下中午吃什么?”宗真问。 侍女报了一些菜名,宗真听了,突然问:“我……我能用厨房吗?” 侍女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宗真去了御膳房,鼓捣了很久,终于做出一个勉强能吃的菜。 宗凌的近身侍女偷笑:“公子,陛下要用膳了。” 他看着这个卖相糟糕的鱼头,十分犹豫要不要扔掉。 刚才听见侍女的报菜,宗真知道宗凌平时不甚看重口腹之欲,也许是他多年行军奔波早就习惯了,但宗真有点心疼,想做云州菜给他尝尝。 不过,宗真从小娇生惯养,压根没下过厨房,后来逃难的时候倒是学会生火烧饭了,但从没研究过一个好吃的菜到底要怎么做。 这个鱼头是他凭记忆鼓捣出来的,只有辣的程度符合云州特色。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让侍女带过去了。 “这个菜最后上吧……”他十分没有自信地拜托侍女。 侍女点头称是。 宗真忐忑不安地吃了午饭,坐在偌大的宫殿里百无聊赖。 午休过后,红鸢送来一套翡翠棋盘,道:“公子,这是陛下给您打发时间的。” 宗真又惊又喜,虽然他几乎不记得如何下棋了,但还是对这套碧绿色的棋盘爱不释手。 一下午就在他胡乱抛棋子玩的时间里过去了,傍晚时分,宗凌回来了。 他今天回来的时间比以往要早,都是宗真害的。 他问过了御医,御医说宗真长时间一个人待着,难免会胡思乱想,时间久了容易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听得宗凌心情奇差无比。 然后呢,那个几乎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人居然还做了一道菜给他,宗凌尝了一口之后,心情更差了。 “这种手艺也敢下厨,你胆子真是不小。” 第二十二章宗真的场合(十)(自己做菜太难吃!哥哥赏了一桌家乡菜结果吃太多没来得及灌肠就被插了) 宗真窘迫地站起来,看着快步走向自己的宗凌。 他特意拜托过侍女,想着也许宗凌等不到这个菜就吃完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甘露殿和承欢殿的侍女是专门来盯他的,怎么会反过来帮他应付宗凌? 但凡宗真身上有点风吹草动,宗凌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那个鱼头是第一个上给宗凌的菜,宗凌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谁做的。 “很难吃吗?”宗真紧张地问。 “你觉得呢?”宗凌没好气地问,“你是以为我吃不到家乡菜吗?干什么要去厨房跟自己过不去?” “对不起……”宗真愧疚。 “想吃云州菜?”宗凌问。 宗真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云州在南方,南方喜辣且多河鲜,但宗真体弱多病,又要伺候宗凌,平日里一直是清汤寡水般的三餐。 宗凌将他揽进怀里,扬了扬下巴,道:“好,今天让你吃。” 御膳房准备了一大桌云州菜,有一半是红色的。 宗真紧挨着宗凌坐下,拿起筷子却又不知要从哪里吃起。好多年了,他很久没有吃过正宗的云州菜了。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宗真吃得比以往任何一餐都要多。 吃完宗凌给他的最后一只虾,宗真恋恋不舍地把筷子放下了。 “现在满意了?”宗凌道,“以后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别再进厨房了。” 宗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回到寝宫,宗凌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捡了个棋子琢磨了一会儿,又不以为然地丢下了。 宗真现在的水平,真是堕落到跟他差不多了。 宗真端了一杯茶过来,正好看见宗凌的表情,心里有些黯然。 宗凌没有理会他的小情绪,待热水烧好,便拉着人去沐浴。 一进浴池,宗凌屏退众人,然后将宗真拉进了怀里。 宗凌解开宗真的腰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不一会儿,年轻人白皙的身体在氤氲的雾气中完全展现。 宗凌抚摸着眼前这具柔软美好的肉体,看着宗真的脸因羞涩而泛起了红晕。 “脱啊。”宗凌提醒他。 宗真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去解宗凌的衣服。 龙袍和常服堆在一起,被扫到了一边。 精壮的腰身贴上瘦小的身体,他们能感到彼此的皮肤迅速升起了灼人的温度。 宗凌的两只手抓住宗真身后那对浑圆的屁股,大力揉捏着。 宗真轻哼一声,双手环绕着宗凌的脖颈,踮起脚想去吻他的唇。 宗凌低头回应他,一边把人带到了卧榻压了下去。 “嗯……”被宗凌火热的身躯覆盖住,宗真不由自主张开双腿,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两根兴奋起来的阳物紧靠在一起,都能感觉到彼此蓄积的力量。 宗凌从他的屁股一直捏到大腿,随后便在大腿根部流连不去,时而用手掌摩挲那根很快便翘起来的玉茎,时而用手指挤压臀肉间的隐秘穴口。 “陛下、陛下……”意乱情迷间,宗真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今天吃了好多东西……我、我怕……” 话音未落,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随便抽插几下,里面便是一片濡湿。 “啊……”宗真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宗凌没有理会他多余的话,手指将臀肉分得更开,很快便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宗真闭上了眼睛,感受手指在体内进出的酥麻快感。 宗凌在宗真体内探寻了一阵,然后轻轻地挤压那个小突起。 身下的人突然一阵颤抖,肠道内涌出一股热流,宗真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大声呻吟起来。 “陛下,那里好酸……” 宗凌动作不停,又往那个敏感的地方按了几下,宗真呻吟不停,又酥又麻的感觉流遍了全身,舒服得脚趾头都蜷曲起来。 直到他流出的淫液足够将内壁完全润滑,宗凌才将沾满了淫液的手指抽出来,换上了胯下昂扬的巨物。 宗真将双腿打得更开,鲜嫩湿润的穴口完全暴露在宗凌的目光下。 宗凌缓缓推进,直到龙根完全填满宗真的身体。 宗凌喘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问:“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宗真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他,喃喃道:“唔……陛下在……宠幸子兮……” 宗凌缓缓耸动着腰身,粗大的龙根在温热润滑的甬道里进进出出,他声音低沉:“再说一遍。” “啊……陛下轻一点……啊……”宗真轻轻喘气,眼睫下垂,似乎不敢看着宗凌说话,“陛下在……干我……” “舒服吗?”宗凌问。 宗真的身体烫得跟被火烧似的,脸颊绯红,低声答道:“舒、舒服……好舒服……啊……又碰到了……” 宗凌又往他最敏感的地方冲过去,沉声道:“记住这个感觉,做梦的时候也不要忘记!” “啊!不忘记……陛下……唔……好烫……”宗真完全沉浸在了绵绵不断的快感里,意识开始模模糊糊。 宗凌保持着这个缓慢而深入的节奏,一直把宗真插得射出来。 他抱起卧榻上的人,让他坐在自己怀里,继续温柔而持久的顶弄。 宗真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听他在耳边问:“喜欢被我干吗?” “喜欢……”宗真喃喃。 “有多喜欢?” “很喜欢……” “以后梦里也要有我。” “唔……”宗真一时没反应过来,转眼又被体内的龙根搅动得两眼失神。 宗凌抽插了很久,终于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宗真想从他身上起来,又被宗凌拉回来,只听宗凌道:“你第一天和我做吗?我是一次就可以打发的?” 宗真微微睁大了眼睛。 宗凌又将他按坐了下去,待那个红肿的穴口将又粗又长的性器再次完全吞咽,宗凌托着他的屁股站了起来,开始在浴室四处走动,一边走一边颠。 宗真禁不住想咬什么,手臂紧紧地箍着宗凌的肩膀,脖子伸得笔直,随着宗凌的节奏发出一阵又一阵要命的叫喊。 “啊!哦……啊哈……陛下……” 所有感觉都汇聚在下身那个火热的穴口,又粗又硬的热龙直戳到肠子里,穴口又酸又麻,里面则是炙热无比,几乎要把人灼烧。 今天的宗凌不同往常,他很有耐心地操着宗真,速度和频率比以往要慢,但时间却漫长许多。 他抱着宗真操了很久,缓慢的进攻让宗真得到了绵长而不间断的快感,但这同样极为耗费体力。 等宗真终于被下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合不拢了。 红肿不堪的穴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里面的嫩肉都被翻出来了,白浊的液体混合着半透明的淫水,正从里面汩汩地流出来。 穴口同样合不上,保持着一个铜钱的大小,让人一眼可以看到里面。 宗凌将他放在地上,自己则全身没入了浴池,一边看着双腿大开几近昏迷的宗真,一边屏息恢复体力。 过了一会儿,他游到宗真身边,用手指戳了戳那个泥泞的穴口,看着残留的精液流了一地。 宗真极轻地呻吟了一声,再无其他反应。 宗凌将宗真抱进了浴池,帮他清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又将人抱回了寝宫。 宗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轻薄丝滑的被子,眼睛眯着,呼吸轻轻的,面容安详如婴儿。 宗凌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就是被蛮人下了毒吗?结果就是染上了性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宗凌自认为精力很旺盛,性欲也很强,足够满足他了。 宗真在蛮荒之地做了两年奴隶,虽然崩溃过,但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对宗凌的感情依然很深。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确有过自杀的念头,但…… 疯什么?宗真不会的,他还有想得到的东西,比如…… 宗凌。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纵然宗凌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宗真对自己的迷恋和爱慕,并不同寻常。 宗凌坐到了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宗真的脸颊。 宗真为了他吃了很多苦,无论如何,宗凌都不会让这个人就这样废掉。 听到殿门处传来脚步声,他在宗真耳边道:“子兮,先别睡。” “嗯……”宗真撑开沉重的眼皮,只觉被人扶了起来,背上靠着一只强有力的胳膊。 接着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腥膻味,他抬起头,只见红鸢又端了一碗热牛乳进来了,宗凌单手接过,亲手喂给了怀里的他。 宗真喝了几口牛乳,然后便一直盯着宗凌。 宗凌正在解衣带,忽然听见身边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叫他:“哥……” “嗯?”宗凌丢掉外衣,搂着一脸疲惫的宗真躺下去。 宗真侧着身体趴在宗凌胸膛上,静静地里面有节奏的心跳。 多年以前,宗凌就跟宗家一刀两断了。在漠州相遇的时候,宗凌亲口说过,他不再是宗真的哥哥。 宗真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刚才这一声,宗真叫得很自然,宗凌也没有生气。过了一会儿,宗真悄悄地说:“哥,你今天好温柔……” 寝宫里静了一会儿,宗凌圈住他的肩膀,道:“你听话我就温柔点。” 宗真十分顺从:“我会听话的。” 这一夜,宗真终于没有再做噩梦。直到宗凌起身去上早朝,宗真都睡得很安稳。 起床的响动吵醒了宗真,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擦了擦朦胧的睡眼,看见侍女们刚刚服侍宗凌换好了衣服。 宗真伸手去拉宗凌的袖子,轻声道:“陛下,中午回来用膳吗?” 宗凌回头看他一眼,道:“好。” 宗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不待宗凌吩咐,乖乖地抱着被子躺了回去。 第二十三章宗真的场合(十一)(哥哥疼我、宠我、照顾我,唯独不爱我) 日头临近正午,宗凌没有回来。 “公子,该用午膳了。”红鸢来通知宗真。 宗真放下手里的棋子,微笑道:“再等一等吧。” 正午时分,宗凌还是没有回来。 红鸢领着传膳的侍女们进来,清新可口的小菜摆了一桌。 红鸢走到宗真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公子,陛下今天不回来了,您快吃点东西吧。” 宗真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回过神来。 他来到桌旁,看着各式点心却没有一丝胃口。 最后,他夹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勉强吃过午膳,宗凌毫无睡意,便在附近的小花园里散步。 经过一条垂花长廊的时候,他听到有侍女在低声说话。 “陛下为什么突然要见宁国公府的小姐?” “听说那位小姐知书达理,人也很漂亮,素有贤名……唔,我也不知道。” 被派来服侍宗真的侍女非常特别,是红鸢从各地挑选进来的。 这些侍女都是有主的,她们的伴侣同样是女人,包括红鸢。 她们本以为宗凌和自己一样特别,只对同性有感觉呢。 “还以为公子是专宠呢……”先前的侍女有些唏嘘。 宗真停下脚步,扶着柱子慢慢地坐下来。 被宗凌临幸多次,他从宗凌身体的反应便知道,他目前是宗凌唯一的床伴。 这两天宗凌还让他陪着一起睡了,他完全沉浸在了被哥哥关心爱护的幸福里,此时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里,自己刻意忽视掉了很多事…… 宗凌从小到大都在忙,忙着练武打架,打完蛮人打自己人,打完刀枪仗还要跟大臣打口水仗。 他性子粗,对感情的反应又迟钝,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宗真对他有特别的心思,也没见他喜欢过哪个姑娘,真可谓是奇人一个。 宗真赌对了,他知道宗凌重情重义,自己豁出性命去换了他回来,一定会得到他的回报,是的,他这段时间的确得到了。 然而,除了回报昔日的恩情和那段几乎支离破碎的兄弟情谊,宗凌对他,还会有其他的吗? 宗凌疼他、宠他、照顾他,唯独…… 不爱他。 直到现在,宗凌估计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碰宗真,所以亲自要了宗真的身体。 宗凌说过,他喜欢的只是宗真的身体。除了跟宗真玩一玩,他应该还是会慢慢回到跟大部分人一样的生活吧? 更何况,以宗真对他的了解,宗凌应该是更喜欢女人的。 宗凌即位两年了,大端朝赶走了蛮人,宗真也被救回来了,接下来…… 宗凌应该立后了。 宗真在长廊里坐了很久,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想着事情。 先前在长廊那头聊天的两个侍女离开了,谁也没发现宗真就坐在附近。 跟着他的侍女站得有几步远,除了他俩,附近一时半会儿再没别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宗真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逼近。 他坐的地方很隐蔽,刚好在长廊的拐角处,红鸢找了他一会儿,正提心吊胆,终于看见值勤侍女的身影,连说了好几句菩萨保佑。 她赶紧跑过去,扶呆坐着的宗真起来,轻声道:“公子,陛下回来了!” 宗真还没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等他循着红鸢话里的意思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明黄色衣摆。 宗真一怔,目光缓缓上移,便看到了宗凌不悦的表情。 “陛下……”宗真一时失语,他没想到宗凌会在这时候回来。 宗凌的脸色不太好看。 中午见了一位世家小姐,他没读过什么书,不会说话,人也不温柔,只能秉着最基本的礼节不想冲撞了娇滴滴的姑娘,一趟下来累死了。 全帝都的大小官员都在帮他相亲,人人都想把身边的适龄女眷嫁进皇宫,宗凌手里有兵,他们手里有权,将来互为靠山,事业万万岁。 宗凌当然知道这些事,但一圈儿忙活下来真的很累。 他对面坐着面容羞涩的姑娘,心里却如一滩死水,无聊极了他就会想,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找一个让自己有感觉的人?非要这么累干什么? 他有宗真,宗真愿意给他操,能陪他睡,还会给他做饭……对了,早上答应了宗真要回去陪他吃饭,宁国公府的大小姐一来,午膳时间就被她占据了。 打发走了娇滴滴的美人,他特意回来看一眼宗真,却发现宗真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前两天得宗真看着很有精神,昨夜还乖得跟小猫似的,现在却双眼无神,反应迟钝,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御医的话在宗凌耳边回响:“一个人待着会胡思乱想,时间长了就容易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如果是身体或精神受过重创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困在那段痛苦的记忆里,这一类人的下场往往是性情大变,抑或彻底疯癫……” 宗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无名怒火,走到宗真面前,表情严肃地问:“你吃饭了吗?” 宗真扶着柱子站了起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低声道:“吃过了……” 宗凌立即看向红鸢。 红鸢垂首,如实禀报:“回陛下,公子今天胃口不好,只吃了一小块糕点。” 宗凌的脸色沉了下来,胸口涌起了要狠狠教训宗真一顿的冲动。 “我没有回来陪你,你就连饭都不吃了是吧?”宗凌气得眉毛不停跳动,“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你是成心想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吗?” “我、我没有……”见宗凌发怒,宗真有点慌。 宗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场显而易见的怒火正在酝酿。 宗真及时跪了下去,颤抖着手去抓宗凌的衣摆,抬起头道:“陛下,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极力忍住了胸口的酸意,“我只是一时没有胃口,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你给我起来!”宗凌喝道。 宗真低着头站起来,宗凌瞥了一眼在不远处垂手侍立的侍女,冷冷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发了这么久的呆,你也没觉得不对劲?” 侍女惶恐地跪下。 “还有你!”宗凌又看向红鸢,“什么事比看着他更重要?” “奴婢知错。”红鸢也跪下了。 “这个月的俸禄别想要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们俩都完了!”宗凌冲侍女们发了一通脾气,把宗真赶回了寝宫。 宗真觑着他的脸色,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宗凌让人重新端上了一桌点心,看着宗真吃下去。 宗真努力吃了几口,终于见宗凌脸色缓和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可不可以不要罚红鸢姐姐?” 宗凌冷冷地看他一眼,道:“叫她姐姐做什么?她和你同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顿了一顿,语气放松了些,“月份是比你大。” 宗真是冬天出生的,就是临近过年的那几天,按照云州的算法,他的真实年龄要比按年份算出来的年龄小上一年。宗凌大了他三岁不止,这个“不止”包含了好几个月的差距。 “她是陛下身边的人……”宗真道。 宗凌:“你也是我身边的人。” 被他凌厉的眼神一横,宗真又没话说了,只好埋头吃东西。 经过这么一闹,宗凌心里的躁动渐渐平息了,他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吃完了吗?” 宗真用手帕擦干净嘴角的残余,点了点头。 宗凌朝他招了招手,带着人去了太极殿。 进了殿,宗凌让宗真坐在一旁,自己则往卧榻上一靠,懒洋洋地道:“今天的折子看不完,你念给我听。” 他让人把奏折搬到了卧榻前的矮桌上,堆了高高的一摞。 宗真跪坐在一边,看着这些奏折不知该如何下手。 迟疑了一会儿,他拿了最上面的一本展开,低头看了一会儿,在心里默念着,慢慢熟悉字词的发音。 “念啊,中原字都不认识了?”宗凌道。 “臣寒州副使殷某某跪奏,为征募精壮官兵……啊……”宗真随便一拿就挑到了一本兵部的折子,出于曾经作为读书人的敏感,他有些不安地暂停了一下,见宗凌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才继续往下念。 他声音很低,速度也很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篇三百字的短文念了快半盏茶的时间。 遇上字数过多的长句子,他甚至会断错句,宗凌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声。 宗真面红耳赤,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让自己不读错。 “下一个。”宗凌闭着眼睛听,听完也不做批示,挥手让宗真接着念。 一本征兵的,一本改土地的,一本请安顺带催婚的,一本告密的……念了几本折子,宗真总算能顺利地读完一篇短文而且中途不出错了。 毕竟有十几年的底子,骨子里都刻着墨香,但是这几本折子却耗费了他极大的精神力,读到第七本的时候,他精神不济地揉了揉眼睛,暗地里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么快就累了?”宗凌睁开眼睛,“还是屁股又痒了?” 闻言,宗真下意识收紧了后穴,这个细微的反应没能逃过宗凌的眼睛,他冷笑:“屁股真的痒了?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宗真浑身一震:“陛下……” 他想说这里是太极殿,是宗凌处理政事的地方,但宗凌想玩他了才不管时间地点,皱着眉头命令道:“脱。” 宗真只好放下了折子,双手颤抖地将衣服解开,站起来给他看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身体。 他白皙光洁的身体上有很多红痕,尤其是下半身,几乎青一块紫一块的。 宗凌的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又一遍,还在他腿间流连许久。 那根小东西在宗凌极具侵略性的注视下有反应了,鬼鬼祟祟地昂起了头,偷偷摸摸地吐着小泡泡。 宗真站在卧榻前,双手将衣服拉开,毫无保留地露出了正面的裸替,垂着头等待宗凌的检验。 宗凌:“看看你后面,是不是都湿了?” 第二十四章宗真的场合(十二)(光着屁股念奏折流了好多淫水还被哥哥打屁股!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宗真慢慢地转过身,撩起了衣服的下摆。 白嫩的翘臀上有些淤青,狭窄的臀缝间露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穴。 “跪下,把屁股撅起来。”宗凌不耐烦,“你这样让我看什么?” 宗真只好背对着卧榻上的人跪下,上半身俯得极低,额头紧贴着地面,把屁股抬高,然后打开双腿,让隐秘的穴口在宗凌面前完全露了出来。 他的褶皱颜色很浅,被操熟了的嫩穴肉嘟嘟的,看上去十分柔软,有一道透明的液体从穴洞里流了出来,沿着股间缓缓而下。 穴口微微收缩着,模样十分饥渴,那无意识的吞咽动作像是在跟宗凌发出无声息的邀请。 “还真的湿了。你看看你这个地方,离开我还不到一天,现在就想求着我操了。”宗凌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可是我现在不想操你,怎么办呢?” 宗真收紧手指,极力忍住心里的羞耻和欲望,轻声道:“那……陛下……我可以把衣服穿起来吗?” “当然不可以。”宗凌道,“我不想操你,没说不想看。”说着,他拿了几本奏折丢到宗真的面前,又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继续念!” 宗真被打得全身颤抖了一下,后穴狠狠地收缩。他捡起地上的奏折打开,透过酸疼的眼睛看上面的字。 “念!”宗凌催促,扬手又是一巴掌。 雪白的屁股留下了红通通的手印,宗真全身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开口:“臣平州牧曹某某跪请陛下圣安……” “跳过这些有的没的,挑重要的部分念。”宗凌说着,又是一巴掌。 宗真忍住屁股的疼痛,快速扫了几行字,发现这就是一本请安折子,便道:“平州牧曹某某祝陛下安康。”念完赶紧丢开,马上去拿下一本。 他要是慢了,宗凌会打,念得结结巴巴,宗凌也会打,总之,宗凌今天就要打他。 宗真全身赤裸,撅着屁股念折子,本就很考验他的体力,更别说还要被宗凌打屁股。 被宗凌勾起的欲火平息不了,正在他体内疯狂乱窜。要命的是,他还必须集中精力看奏折上的文字,然后用最简洁的话语将主要内容概括出来……太难了!太难了! 宗真腿间的肉茎彻底挺立,后穴不停收缩,越来越多的淫水流了出来。 身体很累、很痛、很羞,还很空虚,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不一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嘴巴里在念什么了,到后来直接变成了呜咽。 宗凌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此刻终于开口。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很认真地跟宗真分享:“宗真,原来你被我打也会兴奋。” 被他一说,宗真更是哭个不停。 他对宗凌的欲望很强烈,岂止是被他打,就算只是被他看着,或是被他凌辱几句,宗真也会有感觉。 就是想被哥哥操,时不时就会想起那根紫黑色的大肉棒,想到它发怒填满自己下身的情景。身体也留下宗凌的烙印了,总是回味起交合时的滋味,后穴整天都是湿湿的。 这是很隐秘也很羞耻的事实,宗真控制不住又有了这些念头,心里却更加难受和羞愧了。 “陛下、陛下……呜呜……”宗真努力维持着这个极度羞耻的姿势,实在忍不住了,便像只小狗一样冲宗凌摇着屁股,表现出强烈的求欢的渴望。 毫无遮掩的穴口湿得厉害,里面空虚得不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又麻又痒。 这么一会儿调教下来,宗真的屁股被打得通红,再加上股间那张疯狂讨要东西吃的小嘴不停流着口水,看上去惨不忍睹。 宗凌终于没再忍了,一手攀上宗真的背,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人拖到了窗前。 他将宗真按在窗棂上,迅速解开亵裤,掏出早就硬起来的龙根,在宗真股间抹了一点淫水,在穴口处稍稍研磨便朝着那处饥渴的穴洞冲了进去。 空虚了许久的肠道被填了个满满当当,宗真有一瞬间被胀得说不出话来。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7节 宗凌直接进入了狂暴模式,粗大的龙根在宗真体内冲进冲出,龟头和穴口的每一次摩擦都让他颤抖不已。 随着身体的摇晃,肉体的拍击声响混合着宗真的呻吟,让人脸红耳赤。 火热的龙根搅动着他体内的脏器,整个下身都酥麻得快木了。 龟头时不时顶一下甬道里的敏感点,每一次顶到都让宗真舒爽得腰肢酸软。 顶得次数多了,那里酸胀得不行,而潮涌的快感也快把宗真淹没了。 “陛下……啊!痛……啊!陛下……啊……” 后入的姿势让龙根进入很深,宗真几乎被这把肉刃完全贯穿了。他紧紧地抓着窗棂保持站立的姿势,不一会儿双腿就开始发颤。 原本就被打得生疼的屁股又遭到囊袋的撞击,后面一片火辣辣的。 他一开始还能配合着宗凌的节奏叫喊,后来完全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宗凌衣衫完好,将衣服只披了一半的宗真操得几欲昏死过去。 淫水沿着两人结合的部位不住往下低落,宗凌粗长的阴毛也被彻底打湿了。 他一下一下地在宗真体内抽插,感受那个濡湿紧致的甬道永远包裹自己的感觉。 宗真高潮的时候,肠道涌出了大量液体,浇在了龟头上,整个身体不停痉挛,颤动的内壁绞得宗凌舒服极了。 积累的快感全部涌向了龙根的顶端,他一挺身,将精华尽数释放。 宗凌并未马上退出,一直和宗真紧密贴合着,半软的性器插在他流水不止的后穴,就着这样的姿势抱了他一会儿。 等呼吸稍微平顺,宗凌亲了亲怀里人的耳垂,双手抚上了宗真胸前的两粒涨硬的乳头,轻轻地揉捏。 宗真刚刚经历了一次汹涌的高潮,浑身无力,又被人温柔爱抚着,一时间舒服得有些恍惚。 他反手搂住宗凌的脖子,转过头去,想用亲吻回应宗凌。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向宗凌,像蒙上了一层水光,脸色绯红,嘴里委屈地呢喃着:“陛下……” 宗凌看着宗真迷醉又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蓦然一动,下体不自觉又胀大了几分。 宗凌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卧榻上。他拉开宗真的大腿挺身进去,轻轻地抽插起来。 “啊……”宗真感觉到在体内进出的热龙,意识清醒了几分,睁大了眼睛望着宗凌,“……陛下!” 宗凌俯下身,固定住宗真的脑袋,吻住了他。 宗真呆住了。 宗凌很少主动和他接吻,或者说,他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冲动,偶尔的几次也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啄一下。 这位简单粗暴的帝王,每次做爱都是直奔主题,心里想着那个要插的地方,看要看那里,玩也要玩那里。 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宗真打开身体,让后穴做好接纳他的准备,然后挺枪直入,大肆操干。 接吻这种腻歪的事情,宗凌很少会想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宗真楚楚可怜的样子,宗凌突然想用接吻来安抚他。 宗凌不会接吻,他只是慢慢地、略显笨拙地舔弄着宗真的嘴唇,然后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习惯性地入侵对方的领地,捕捉那条柔软的小舌。 宗真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热烈地回应他。 两人的唇舌彼此追逐、缠绕,宗凌吸吮着他口里的津液,舌尖轻轻地舔过宗真每一颗牙齿的底部。 这个吻结束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宗真被他吻得心都融化了,眼也不眨地一直盯着他看。 宗凌缓缓地耸动腰肢,偶尔低下头和宗真接吻,将他的呻吟尽数含进嘴里。 第二次的过程安静绵长,整个大殿只剩下宗真的低吟和宗凌的轻喘。 尽管高潮过一次,宗真还是被插射了。不过,那根可怜的小东西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喷吐着稀释的液体。 宗真抱着宗凌的身体,两眼失神地望着头顶,静静等待这阵高潮过去。 宗凌伏在他身上喘气,平静下来后,他觉得刚才的自己真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对着那位宁国公府的小姐的时候,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粗暴的人,担心冲撞了这些世家贵族的小姐们。 可是他将各种离奇的态度都给宗真了,包括这种少见的耐心和温柔。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不禁想到,对他而言,宗真有这么重要吗? 他抽出了疲软的性器,看了身下的人良久,直到宗真渐渐缓过来了。 宗真衣衫尽褪,腿也还张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袒露在宗凌眼前,被看得有些脸颊发烧。 “陛下……”宗真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开口。 宗凌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道:“以后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里陪我,知道吗?” 宗真微微睁大了眼睛。 第二十五章宗真的场合(十三)(第一次帮哥哥批红!哥哥肏满意了命令小淫穴含着龙精不许漏出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宗凌喜欢上了在办正事的时候玩弄宗真,俨然不知道节制为何物了,隐隐有成为一代昏君的趋势。 让宗真光着屁股念奏折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他自己看公文的时候也要抱着宗真,一边看手里的公文,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大喇喇地捏宗真的乳头玩。 要么就让宗真背奏折的内容,背不出来就把他两腿中间的东西揪出来玩,玩得那根小东西涕泪直流。 宗真受不了这种挑逗,几乎每次都被迫学着小狗摇屁股,一边哭一边追着宗凌到处爬,偏偏宗凌又不想干他。 怎么求都不干,宗真只好大哭着去背书。 有时候遇上宗凌休沐,宗真就更惨了。 宗凌清空了书案,让他一丝不挂地跪在案桌上,双腿张开,屁股对准正下方的砚台。 宗凌将一支干燥的毛笔插进宗真下身的穴口,来回抽插旋转,令他流出淫水伺候自己练字。 宗真:“……” 这段时间被折磨得太惨不忍睹,他从红鸢那里知道了一些秘事。 原来的宗凌是不懂这些情趣的,“过来人”红鸢收集了一些春宫图册供这位新手陛下赏玩研习。 宗凌用在宗真身上的各种花样都是从那些图册里学来的,可现在的宗凌会的手段显然已经超出了图册的范围。 宗真发誓,图册里绝对没有这种用笔插的玩法! 因他体质特殊,后穴受了刺激会自动流水,宗凌便想出了这个花样。若换了其他人,除非对象是女子,不然万万玩不了。 自那次又惹恼了宗凌之后,宗真几乎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宗凌的性奴,再没去想过其他事,因为想也没有用。 他全心全意服侍宗凌,不求日后会有什么结果,宗凌对他的态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温柔相待不见了,宗真每次都被宗凌搞得欲火焚身,偏偏宗凌的忍耐力极好,总是等宗真快崩溃的时候才肯真正操他,每次都是故意的。 宗凌在太极殿的各个角落都操过宗真,龙椅上、案上、卧榻上、地板上、窗边,甚至大门处,几乎整个大殿的地板都沾上了宗真的淫水。 宗真每次走进这里,都会想到自己被插得欲仙欲死的样子,看向宗凌的目光就会变得十分复杂,既期待又害怕。 这天,宗凌不光让宗真念奏折了,还给了他一支朱笔,让他批阅大臣们的折子,宗真拿着笔,一时没反应过来。 偷懒的宗凌往卧榻上一躺,眯着眼道:“怎么?不会写中原字了?” “陛下,你真的让我……”宗真心里惴惴。 “废话少说,快点开始。”宗凌道,“你早点批完,我早点操你。要是做不好,我就晾你半个月,让你想着我想到死。” 宗凌说话难听,但说出口的事情都会做到。 宗真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担心半个月都得不到宠幸,便顺从地翻开了折子。 扫了一眼折子的内容,宗真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宁国公劝陛下早日立后。” “孤知道了。” “啊?”宗真没反应过来。 “写啊。”宗凌道。 宗真呼出一口气,在奏折的末尾慎重地写下了几个字。 “拿来我看看。”宗凌伸手。 宗真用双手将奏折递过去,宗凌翻开看了一眼,轻飘飘地道:“还是看得出来你以前读过书,这个字比我的是要好看一点。” 岂止是好看一点,宗凌那个字简直就是鬼画符,对所有大臣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陛下谬赞。”宗真心里惭愧,小声地回答。 “去盖印。”宗凌把奏折丢回给他。 宗真呆住了,道:“陛下……” “又怎么了?”宗凌不耐烦了。 “陛下,我……”宗真垂下头,指尖微微颤抖,“我的身份……不能……” 宗凌信任他,可他有自知之明,以前是个穷书生和幕僚,现在是宗凌的男宠,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没有资格碰玉玺。 “怎么?不是说会听话吗?你的承诺是个屁吗?” “不、不是的!”宗真咬着嘴唇,表情有些难堪,“是我、我不能……” “今天是想要我宠幸呢还是滚回去关禁闭,你自己选吧!”宗凌冷冷道,说罢眼睛一闭,不再管他了。 宗真委屈地看着宗凌,可是宗凌根本不理他。 他看着宗凌木然的脸色,在心里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屈从了欲望。 宗真站起来,表情郑重地从案上捧出玉玺,把心一横盖在了奏折上。 做完这一切,他小声地唤道:“陛下,盖好印了。” 宗凌眼也不睁,只道:“下一个。” 午后的时间在两人批阅奏折的过程中飞快地过去了。 宗凌的性格简单直接,回复奏折也是粗暴型的,比如上次那个告密的奏折,他让人去查,那人查了一半回报说证人不知被谁弄死了,他毫不客气地把人骂了一顿,让对方不查清楚就提头来见。 凡此种种,宗凌怎么说,宗真便怎么写,一个字都不改,文风特别有感染力。 以宗真现在的身体,看七八本奏折就开始觉得累了。宗凌让他批了十本,这才招手让人过来,拉着他的手问:“当皇帝的感觉怎么样?” 宗真主动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好一会儿,低声道:“陛下辛苦了。” 宗凌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把人按住就要上。 他连宗真的衣服都没有完全脱掉,自胸前至腰间,将衣带逐一解开,两手进去就开始揉捏,没两下就把宗真捏得哼哼唧唧。 宗凌一边捏着宗真胸前的乳粒,一边低头亲吻他的嘴唇和脖颈。 感觉到嫩嫩的乳肉在指间逐渐挺立,宗凌一把扯开他下身的衣物,握住股间的肉茎肆意把玩。 “唔唔……”宗凌手劲很大,让宗真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痛楚,同时又很舒服,他不禁仰着脖子呻吟。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泉眼,宗真看着眼前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很快就射了宗凌满手。 宗凌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将手里的精液抹在他的穴口,然后将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 “啊……陛下……有点痛……”宗真抓着宗凌的衣袖,泪眼朦胧。 宗凌缓缓抽插着手指,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问:“有多痛?” “唔……”宗真垂下眼,轻哼,“还可以……再痛一点……” “我看你是想被我操死!”宗凌说完,逐渐加快了手指的动作,不一会儿,他抽出了手指,解开衣裤,掏出龙根往水润的穴口一塞。 宗真把腿打得更开,主动盘上了宗凌的腰。 宗凌扶着龙根缓缓推进,堪堪进去了一个头。 “陛下好大……唔……啊……”宗真呻吟,今天的扩张做得不够,穴口没有完全打开,宗凌一进来他便感到了剧烈的痛楚。 “忍着!”宗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转移他的注意力,硬是将龙根挤进去一半,随后便浅浅地抽插起来。 “啊……啊……”宗真开始呻吟,被插了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将宗凌夹得更紧了,委委屈屈地求他,“陛下……陛下……” “怎么?”宗凌挑眉。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以来,宗真是真真正正得到了宗凌的专宠。 两人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肉体欢愉中越发亲密,宗真也不像以前那么羞涩,会主动在床笫间跟宗凌说更多话了,除了单纯的叫床呻吟,痛了还是舒服了都会跟宗凌分享。 “求陛下……再、再深一点……好不好……” 宗凌只进入了一半,未有龙根抵达的肠道深处饥渴得厉害,穴口被插得越爽,里面就越空虚。 “骚!”宗凌说着,用力挺身进入了宗真体内深处。 “啊!唔……好深……陛下……”宗真痛并快乐地叫喊着,完全吸纳宗凌的那一刻往往是他最满足的一刻,除了身体的愉悦,还有心理上的幸福和被宠爱的感觉。 每当宗凌整根没入他体内的时候,往往就是狂暴模式的前兆。 今天也不例外,他只稍稍和宗真温存了一会儿,接下来便进入大开大合的节奏,直把宗真插得脑袋放空、两眼失神。 “陛下……陛下……呜呜……陛下……”意乱情迷的时候,宗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一味地叫着心里最爱的那个人,眼泪一滴一滴地飞出去。 宗凌把他顶得脑袋不住往卧榻外滑出去,一会儿又将他捞回来,按住发狠地操。 等宗凌终于发泄的时候,宗真叫得嗓子都快哑了。 宗凌从他体内退出来,伸手戳了戳那个红肿的穴口,突然把亵裤给他穿上,道:“含着。” 宗真收缩了一下穴口,含住了里面的精液。 宗凌把手指伸过来,他乖乖地从卧榻上爬起来,跪着去舔那根手指,然后顺势趴到了宗凌的腿间,帮他舔干净龙根上残留的精液和淫水。 宗凌空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屁股,提醒道:“别漏出来了,不然罚你。” 宗真嘴里唔唔了两声,还摇了摇屁股,表示会努力不让精液漏出来。 宗凌看着他虔诚侍奉自己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忽然道:“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宗真正含着一颗毛桃似的大囊袋,用心舔舐上面沾染的液体,闻言便从榻上下来,先伺候宗凌穿好衣服,又将自己的衣物整理一遍,将衣带逐个系上。 宗凌特别喜欢他的屁股,又趁这时候用力捏了捏,不放心地看了看他身后,问:“真的不会漏出来吗?” 宗真微微愣神,宗凌的意思是他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他有点怕,惴惴不安地看了宗凌一眼。 宗凌才不管,给了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便带着他出门了。 第二十六章宗真的场合(十四)(在御书房旁听御前会议打瞌睡,淫穴里的精液流出来了哥哥好生气!) 他们去的地方是御书房。 宗凌让人加了扇屏风,在后面端了个小凳子给宗真坐。从他的角度看,宗真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宗真也能透过屏风的间隙观察到御书房内的其他人。 刚坐下不久,四位股肱大臣进来了,一场你来我往看谁脑筋动得快的御前会议开始了。 宗真本就累得不行,又发现他们说的都是很严肃的正事,什么西南方闹土匪,有人反对宗凌新颁布的科举制度什么的,听了一会儿便有些困倦了。 宗凌的亲生父亲李将军便是在西南剿匪的时候遇刺身亡的,宗真很想打起精神来听他们说说那里的故事,可大家讨论的都是地形走势,还有应当怎么利用那种地形排兵布阵,越说越详细,宗真实在忍不住打瞌睡。 可他又不敢睡,只好四处乱瞄,借此转移注意力。 他发现那个说得最起劲的人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宗真有些好奇,心想原来杀人不眨眼的武将也会信佛。 他不由自主盯着那人的手,在心里默数那串佛珠有多少个。 不一会儿,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潮水般渐渐远去了。宗真一个恍惚,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他拼命撑开眼皮,发现屏风前的人影也动了起来。宗真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谢天谢地,他们终于走了。 正要去找宗凌,宗真耳边传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你刚才在看谁呢?” 宗真回头,发现宗凌的脸色非常难看,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谁都没有看。” 宗凌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沉声道:“是不是觉得忠勇侯很眼熟?他是我以前的副将,你早就见过他,今天又见到了,开心吗?” 宗真一直摇头,他根本没看清忠勇侯长什么样子。 “我没有看他,我只是……”宗真眼神闪烁,“有点困了……” “困?你明明一直盯着他看!”宗凌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抓住,这时,他的眼神落到了宗真身下的木凳上,上面有一滩浅浅的水渍正反射着日光。 宗凌伸手摸到了宗真的臀缝,入手一片冰凉,那个部位的衣物都湿透了。他眯着眼睛道:“你……看着别的男人,屁股都松了?” 宗真一惊,这样才意识到宗凌早些时候射在自己体内的精液竟然全都流出来了。 他的表情顿时就快哭了,紧紧地抓着宗凌的手,急切地分辨:“陛下,我错了!我刚才太困了,一下子忘记、忘记要夹紧了……我、我……我舔干净 !” 说着,他蹲下身子就要去舔方才坐的木凳,但却被宗凌牢牢地抓住了一只手臂。 “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宗凌冷冷地问,“为什么一直看着他?” 听到宗凌在耳边近乎嘶吼的一再追问,宗真终于发觉他真的怒了。因为自己一直盯着别的男人,他生气了,前所未有的气愤。 “陛下……”宗真颤抖着声音道,“他……忠勇侯手上有一串珠子,我怕自己睡着,就一直在数那串珠子,数了好多遍……”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真的没有看别的男人,我心里只有陛下一个人,断然不会想去看别的人。” 看着他着急又委屈的表情,宗凌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在数他手上的珠子?” 宗真点点头。 “数了几颗?” “十二……” “好,我暂且相信你。”宗凌放开了他,道,“困了是吧?那你回去睡吧。” 宗真不明所以:“陛下……” “回去睡。”先前的怒火转眼就熄灭了,宗凌看上去和平时相差无几,甚至眼里还多了一丝笑意。 “……”宗真心里惴惴不安。 宗凌特意带他来这里,却没说让他来干什么,现在又突然让他走,实在让人疑惑。 宗凌挥了挥手,让内侍带宗真出去,自个儿好整以暇地回了椅子上。 宗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内侍出去了,他没发现的是,宗凌也在看他,目光里有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回到寝宫,宗真惦记着宗凌,睡也睡不着,歇了一会儿便起来了。他心里很不安,眼巴巴地盼着宗凌回来,想把下午的事再解释一遍。 红鸢领着几个侍女进来,脸色淡淡地宣布:“恭喜公子,陛下今日有赏。” 宗真呆住了,完全不明白宗凌为什么会赏他。 “请公子先去沐浴。”红鸢做了个手势。 宗真只得跟她们走了。将身体彻底清理了一番之后,宗真被侍女们扶起来,随后便看见红鸢怀抱着一堆珍珠过来。 “公子请看,这是陛下赏给您的。”她将怀里的珍珠抖开,赫然是一件由上百颗珍珠缀成的简陋网衫! 就在宗真睁大了眼睛的时候,红鸢慢慢将珍珠衫套进了他的身体。 与其说这是一件衣服,倒不如说是一张网。 珍珠串成的衣物完全无法遮蔽身体,甚至特意将人身上的某些部位展示出来。这件简陋的衣衫套住了宗真的脖子,胸前和背后各吊着两串珠串,胸膛和后背完全裸露出来。 珠串在宗真的下体交叉联结,在阴茎根部环绕了一圈。紧密排列的珍珠紧紧地勒住了宗真股间,恰巧有一颗堵在了后面的穴口。圆滑的珍珠和柔软的穴肉互相摩擦,很快就将那里弄得湿润无比。 红鸢稍稍用力,将宗真的下体勒紧,将珠串提起,再和背后的珠串扣在一起。 “啊……”珍珠衫完全扣上的时候,宗真感到被勒得很紧,尤其是前后性器两处,小巧的茎身很快就挺起来了,后穴也被珍珠挤压得发胀。 “请公子回房。”红鸢道。 她们没有要给宗真穿其他衣服的意思,就让他几乎赤裸着身体走回寝宫。行动间,圆圆的珍珠不停摩擦着身体各处,宗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呃……”阴茎被勒得胀痛,湿润的后穴则被入口处的硬物弄得又麻又痒,宗真不住呻吟。 内侍正在布置寝宫,龙床上的幔帐全都撤下了,四周点满了红烛,将那面巨大铜镜上的内容映照得一清二楚。 宗真一进去便被人领着站到了床上,随后有人用柔软的布料绑住了他的双手,缎带另一条连接的是龙床正上方的房梁。 内侍缓缓拉扯缎带,将宗真吊了起来。 镜子里映出了宗真瘦小的身影,他的脚跟离开了床铺,必须半踮着脚才能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上百颗珍珠像是镶嵌在了他身上,和娇嫩光滑的皮肤互相映衬,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宗真轻轻喘息。 手臂被吊得很酸,双脚必须努力踮起才能缓解手臂的疼痛。他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坚硬的珍珠摩擦着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就连胸前的乳粒都感到了痛楚。 被珍珠勒住的阴茎直挺挺地翘起来,顶端溢出了少许黏液。后穴完全湿了,已经有淫水流到了大腿根部。 寝宫深处,红烛肆意燃烧,寝宫的温度远远比不上他身体的热度。下午的事还没完,宗真最终还是尝到了宗凌的惩罚,今晚要被吊起来操。 等内侍和侍女全部退出去,一个人缓缓来到了宗真身后。 铜镜就立在龙床后面,正对着宗真。他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宗凌,可宗凌刚好站在他背后,让他没办法看清脸上的表情。 “陛下……”宗真浑身是汗,喃喃地呼唤。 两只大手从背后伸出来,将宗真这具年轻美好的身体摸了个遍。宗凌亲吻着他背后的肌肤,粗糙的手指揉捏着前面那两粒通红的乳头。 宗凌凑近他的耳朵,声音极为低沉:“奶头比别人要大,被玩多了吗?” 第二十七章宗真的场合(十五)(被生气的哥哥吊起来玩弄!圆润润的珍珠塞满了下面的小穴!) 宗真努力回过头,却还是看不到人。他拼命踮着脚,想转过身来看宗凌。 宗凌偏偏不让他看自己,空出一只手搂着宗真的身体,将他牢牢地固定住。 “是不是?嗯?”宗凌追问,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宗真呻吟着,脸颊烫得跟被火烧了似的,轻轻点头。 光洁的后背被温热濡湿的舌头舔了一下,胸前的突起被长了坚硬指甲的手指轻抠着,又红又肿,酥麻的痛感从皮肤表层直抵神经末梢,宗真不住吟哦,身体颤抖。 “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颗珍珠吗?”宗凌低沉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数给我听。” 宗真咬了咬嘴唇,低头朝身上看去。指头大小的珍珠密密麻麻串在一起,将他的身体紧紧绑住,足有上百颗。 他垂下头去数,这个姿势让他脖子都酸了,只能咬着牙坚持数道:“一、二、三……” “啊……好多、数不清……”宗真数了一会儿就停下了,绝望地开始了求饶,“陛下,太多了……” “慢慢数。”宗凌不为所动,持续亲吻着宗真背后的肌肤,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正在玩弄乳头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他的分身。 厚实的手掌包裹住了滚烫的肉茎,一上一下摩挲着,娇嫩的表皮被手心的茧子不停摩擦,顶端颤抖不已,很快就开始吐泡泡。 被宗凌大手掌握的一刹那,宗真几乎站立不稳,身体摇晃得厉害。 “啊……陛下……不要……那里太难受了……”他闭上眼睛,眼角飙泪。 “难受就快点数完。”宗凌道,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啊哈!”宗真喘了一口气,开始不停地呜呜。 身体太敏感了,宗凌的手握得他无比煎熬,后面被那颗圆润的珍珠弄得湿漉漉的,流了很多水,体内乱窜的快感和急待喷发的欲望一起涌向了前面那根笔直的肉茎,偏偏宗凌的抚摸又极为缓慢,让他无法发泄。 “呜呜……我数……呜呜……一……二……” 他难受得不行,只得重新数了起来。 宗凌一直保持着冷静,从背后观察镜子里的情景。宗真浑身赤裸,身上只有勒紧的珠串和两只男人的手,仿佛鱼一样被吊在床上,丝毫没有反抗的力量。 宗凌一条手臂便能将他瘦弱的身躯完全搂住,另一只手则尽情玩弄他下体最敏感的部位。两人的身体完全紧贴在一起,宗凌靠在他肩上,一边欣赏镜子里的画面,一边倾听宗真数数。 隔着薄薄的衣物,宗真感受到到背后男人火热的躯体,内心越加煎熬。身体被挑逗到了极其兴奋的程度,他想被宗凌触碰得更多、更深。 想被更直接的对待,想尽快发泄……宗真倍感折磨,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踮了半天的脚开始发抖了。 “三十七……四十……五十二……呜呜……”他一边数一边哭,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数对。 目光快速地从身上挂着的珍珠胡乱扫过,胸前的两串还好,绑在下体的却看不清楚了。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摩挲了一下,随便猜测感觉了一下便胡乱加上。 宗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手里却始终握着他的肿胀的性器不放。 “七十一、七十二……呜呜……陛下……”宗真艰难地数了一通,委屈地求他,“陛下,后面的我看不见……” “看不见?”宗凌一顿,“我有个办法。” 说罢,他后退一步,放开了怀里的人。 宗真看到镜子里的宗凌弯下腰,好像从床上捡起了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宗凌在做什么,一边难耐地扭动着被勒紧还湿哒哒流着水的身体,一边不安地等待。 片刻后,一只大手贴上了他雪白的屁股,四处揉捏了一下,然后按在了他湿润的穴口前。 宗真感觉湿滑黏腻的臀肉被几根手指拨开了,随后,那颗堵在他穴口的珍珠也被拨开了。下体又被珠串勒得更紧了,宗真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后穴处一痛,有个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甬道。 “啊!”宗真不禁叫了起来,他感觉出来了,那个圆圆的、凉凉的、指头大小的东西是一颗珍珠!不仅如此,他还能感觉到还有什么东西和他体内的这颗珍珠连在了一起,一直延续到了穴口外面。 “子兮,这是几?”宗凌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啊!”宗真要哭了,哑着嗓子回答:“这、这是……一……” “嗯。”宗凌表示满意点头,又往他耻穴里塞了一颗。 “现在这里有几颗?” 宗真倒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接着回答:“两颗……” “现在呢?” “三……” 不一会儿,宗凌连续往他身体里塞了七八颗。硕大圆润的珍珠在温热湿滑的甬道里互相积压,将嫩壁挤得生疼。有一颗还卡到了宗真的敏感点,当其他珍珠蠕动的时候,他感觉肠道里的那处快酸麻死了。 他麻得连脚尖都在抖,嘴里拼命叫着:“不、不行了!陛下,我不行了!肚子好胀!我要胀死了……不行了,陛下!真的不行了……” 宗真拼命扭动着身体,表情扭曲,看上去极为难受。更让他崩溃的是,这些珍珠又硬又圆,只要他一动,它们也在体内跟着动,互相摩挲碰撞,将柔嫩的内壁挤压得快破了。 宗凌抓住他的腰,手指用力,又塞了一颗进去。宗真的肠道里塞满了指头大小的珍珠,已经挤到穴口来了,这一颗很难进入,但宗凌还是将它慢慢推了进去。 “啊!”宗真惨叫,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告诉我,你这里吃了几颗?” “九!九颗!”宗真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有些发白,乞求道:“陛下!我好难受,我快不行了,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这些小东西还有我大?”宗凌意义不明地笑,“忠勇侯戴了十二颗佛珠,你才吃了九颗,不够啊……” 宗真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陛下,我错了!我不该看别的男人!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它们、它们会动!珠子会动……我、我下面好难受……好难受……” 宗真想动又不敢动,身体抖得像个筛子,看上去快痉挛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嘴里,连意识都快模糊了,只一味地求饶:“陛下……哥……求你疼我一次……疼我一次……” 宗凌表情冷漠地看着他哭了一会儿,突然又箍住他的腰身,一手掰开他的屁股,将剩下的三颗珍珠全部塞了进去。 一颗、两颗、三颗……狭小的甬道里挤满了圆滚滚的珍珠,已经很难再塞东西进去了。即便有淫水的滋润,宗凌塞了两颗进去,转眼又被吐出来了一颗。最后,宗凌按住穴肉,堵住了肛口,不让他吐出来,才终于将三颗珍珠全部推挤进去。 “啊啊啊!陛下!救命……啊!”宗真嗓音嘶哑地大喊,脚尖不停点着地面,拼命挣扎着,手腕处被缎带勒得快出血了。 下面胀得仿佛快爆炸了,他只有尽可能地张开腿,缓解甬道的痛楚。 “陛下……陛下……”他语无伦次地呼唤着,额头上冷汗淋漓。 宗凌终于满意地松开了手。穴口失去堵塞,肌肉自然收缩挤压,立即吐出了一颗,接着便是第二颗、第三颗…… 宗真接连吐了五颗珍珠出来,这才回过魂来似的轻轻喘息。 他的感觉没有错。十二颗珍珠都被细小的绳子串起来了,离开甬道的五颗珍珠没有落地,而是挂在他的屁股外面,一晃一晃,另一头连接的便是肛口。 “陛下……”宗真勉强站稳身体,抬起被汗水浇灌的头,看着镜子里模糊的人影,艰难地乞求道,“求你帮我拿出剩下的……”’ 宗凌握住他的肩膀,走到他面前,终于跟他面对面。宗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从他的肩膀移向了后脑,将宗真按向了自己。 宗凌箍住他的脑袋,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他。温热的舌头从唇齿间滑进去,如入无人之境,四下掠夺一通,极为霸道地攫取他口腔里甘甜的津液。 待极具侵略性的舌头将宗真嘴巴横扫一空的时候,宗凌终于跟他分开了些许,沉声道:“要我帮忙也可以,告诉我,今天下午在御书房,忠勇侯跟我说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宗真的场合(十六)(十二颗珍珠一起扯出来爽晕了!被操到失禁!) 宗真被这个绵长深入的吻吻得全身发软,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宗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今日御书房的议题是……西南匪患……” 宗凌的眼里露出一丝赞许的光,手指捏了捏宗真的脸颊,道:“看来说土匪那会儿,你还没犯困。”接着,他话头一转,“后来还说了什么?我今日见了四个人呢。” 宗真卑微而专注地望着宗凌的脸,用目光描绘上面的每一根线条,仿佛要把他的轮廓永远记在心里。 过了一会儿,宗真才开口:“还有一件事……明年春季应试,陛下推行了新举措,但朝中有些大人认为不妥……” “他们为什么不赞成?” 宗真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太仔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第一个不赞同的是宁国公,他老人家还想把孙女嫁进宫里来呢,却非要在这件事上跟我唱反调。”宗凌细细摩挲着宗真脸颊上的稚嫩肌肤,循循诱导,“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宗真皱紧眉头,深深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良久,他试探性地问:“反对陛下举措的都是帝都重臣吗?” “对。” 突然有一道光从宗真脑海中闪过,他飞奔过去抓着了,却发现那道光太亮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被晃晕了。 “……陛下广开恩科,令寒门学子入仕,在宁国公等人看来,很多寒门出身的学子底蕴不足,不便担当朝中重要职位,所以对这一举措颇有微词……” 宗真说完,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这是他猜的,宗凌出身草莽,必然和以宁国公为代表的帝都世家贵族的关系十分微妙,双方既要互相支撑,也要时刻提防着彼此。 听了宗真的话,宗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好久。 宗真的心一紧,猜错了吗? 宗凌没有表示他说的对不对,而是接着问:“还有呢?我们还说了什么?” 宗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今天下午,宗凌和四位重臣在御书房商议了四件事,而他只听到了前面两件。 他拼命回想,试图从当时晕晕乎乎的脑袋里找出一点关键的信息。他当时快睡着了,其他人在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水?”宗真绞尽脑汁,“水患?南方水患?” 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宗凌的手绕到他背后,将他先前排出体外的珍珠又一颗一颗地塞了回去。 宗真睁大了眼睛,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喊。 “啊!” 还挂着珠串的穴口又被硬生生破开,冰冷的珍珠钻进了体内,把先前的珠子挤向了更深处。 眼泪直接飙出,在宗凌幽深目光的注视下,宗真绝望地呜咽起来。 “我错了!陛下!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宗真大喊,“下面好难受……要坏掉了……呃……呃!啊啊啊!” 他突然从难以忍受的惨叫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呻吟,整个人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眼睛睁得极大。 宗凌将那些珍珠塞回他体内之后,猛地一扯绳子,将十二颗圆润的珍珠尽数拉了出来。光滑圆润的珠子接二连三摩擦过内壁,又从紧闭的穴口跳出来,刺激得穴肉泛起一阵无法言喻的舒爽。十二颗珍珠,便是十二次强烈的刺激,累积到最后,宗真已然无法承受。 汹涌的快感从耻穴冲上了大脑,又往前面的肉茎汇聚,一波又一波,犹如无休无止的潮水。被珍珠勒紧的肉茎高高地翘起,一个颤抖便喷出了稀薄的液体。 “啊……”宗真张大了嘴巴,两眼无神,意识溃散,涎水流了下来了。 他被宗凌玩得高潮了,股间汁水横流,淫糜不堪。 面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消失了,目光所及又是那面巨大的铜镜。恍惚间,宗真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托起来了,而后双脚都离开了地面。 宗凌从背后抱起了他,将又粗又长的狰狞性器捅进了他最柔软的深处。 “啊哈!啊……嗯……啊……”宗真已经没办法好好回应了,除了无意识的胡乱呻吟,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高潮后的后穴正在有节奏地收缩,内壁被珍珠摩擦得极为敏感,里面的水很多,粗长的龙根一进去,便带起了噗噗的水声。 女人的身体也不过如此了。宗凌抱着他的屁股,将他的双腿打开,掰成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狠狠地抽插。 噗!噗!噗……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8节 淫水泛滥的肠道里润极了,勃起如婴儿手臂的巨物毫无阻碍地在里面冲进冲出,不停地向更深处开拓,每一次动作都能带出更多淫水。随着宗真身体的抽搐,柔嫩的内壁将宗凌绞得紧紧的,几乎能把它绞死在里面。 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 宗凌狠狠地操着宗真,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早就意识不清了。他虚弱又艰难地哼哼了几句,似乎想说什么,眼睛翻了一下又闭上了,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刚刚射过的半软肉茎又昂扬起来,一道清澈的水线地从顶端倾泻下来。 这股特殊的水声引起了宗凌的注意,他很快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宗凌勉强停下动作,探到前面看了一眼,发现宗真居然失禁了。 他眼里有可怕的幽光一闪而过,被操到失禁的宗真更加激发了他的侵略欲。只看了一眼,宗凌便将宗真的腿掰得更开,抱着他疯狂地肏起来。 巨大的铜镜里,宗真双手被吊在高高的房梁上,上百颗晶莹圆滚的珍珠将他裸露的身体勒得泛红。 他脑袋低垂,近乎昏迷,而下半身却被人托着,两条腿打得很开,受尽折磨的小巧阳物正艰难地直起茎身来排泄尿液,而下面的那张又红又肿的小嘴却被一根紫黑色的巨大性器填满了,那根狰狞的巨物不但将肉穴附近的褶皱完全撑平了,还恶狠狠地往里面狂插猛顶…… 体内的快感犹如浪潮般疯狂翻涌,宗真气若游丝地瞥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终于完全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片轻微的水声中醒来。 周围很热,他的身体泡在一池泛着药香味的水里,屁股下面垫着一个软软的物体,受尽折磨的小穴火辣辣地疼,脸和胸膛都靠在另一人同样滚烫的胸前。 过了一会儿,宗真眨了眨眼睛,终于发现自己是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颊正贴着对方宽阔的胸膛靠着,双手无力地挂在对方的脖颈上,被绑带勒出淤青来的手腕被两块热毛巾敷着。 他坐着的地方是宗凌的大腿,整个瘦小的身体被男人完全包裹在了怀里。 氤氲的水雾中,宗真虚弱地抬起头,看见了宗凌坚毅的下巴。哥哥真好看……宗真在心里甜蜜蜜地想。 发现他醒了,宗凌只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只是抱着人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两人犹如历经一场生死大战,正疲惫地享受热水和彼此的拥抱。 “陛下……”宗真轻轻地问,“你消气了吗?” 宗凌微微一怔,似乎还叹了口气,但他似乎沉浸在什么事情里,并未及时回答,只是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陛下……”宗真抿了抿嘴唇,又用软软的嗓音唤他。 他……被宗凌操晕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昏迷前那阵毁天灭地般的快感,除此之外,他甚至不知道宗凌抱着昏迷的自己做了多久,最后满足了没有。 以前状似昏迷的情况也不少,但都没有今天来得彻底,以前还能保留一丝意识,至少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宗真是完全晕过去了。 他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去吻宗凌的胸膛,温柔地,轻轻地,缓慢地往上亲过去。 他不怕被宗凌惩罚,反正他是永远都会做错的那一个,他只怕宗凌不高兴,怕自己想尽办法也取悦不了哥哥,怕的是被对方疏远。 宗真虔诚地亲吻宗凌的胸膛,扔掉了包裹着手腕的毛巾,两只手慢慢地抚摸宗凌的身体,而后不自觉地伸向了男人的下面。 “陛下……”宗真一边亲,一边迷迷糊糊的唤着,就在他要摸到宗凌腿间的巨物之时,手腕被人抓住了。 宗凌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清醒明亮,一如往常。 宗凌低头看他,一脸平静地道:“子兮,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宗真的身体凝固了。 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他清楚地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啪的一声碎掉了,脆弱的心脏在胸膛里微微颤抖。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第二十九章宗真的场合(十七)(小穴养得嫩嫩的,让哥哥插得更舒服!) 看着怀里的人眼圈慢慢变红,宗凌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打趣道:“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宗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就看不见这个人了。明明听到他说要和自己分开,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让你回承欢殿住一段时间,是让你好好养身体。”宗凌拿他没办法,“我会给你找个御医,让他帮你调理一番。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不能一直看着你。” 这段时间把宗真绑在身边,倒是治好了他每天半夜都会做噩梦的毛病。梦话是说的少了,但宗真的身体还是很差。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只有四五个时辰是清醒的,随便动一动就会累。 宗真清醒的时间全部给了宗凌,而两人只要待在一块儿,就忍不住要做爱。 宗真强忍住胸口的涩意,颤抖着声音问:“……多久?”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宗凌说罢,起身从浴池里走出来,取了一件衣服披上。 宗真跟着他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池子里,白皙匀称肉体暴露在水雾中,隐约可见上面被各种东西勒出来的红痕。 特别能勾起人的施虐欲。 宗凌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推门出去。 “好好听红鸢的话。” 这是他留给宗真的最后一句话。 宗真站在逐渐冰凉的浴池里,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他,失宠了。 不知道红鸢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宗真仿佛变成了一具失了魂的躯壳,任由侍女们摆弄。等他终于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侍女们带回了久违的承欢殿。 一个人睡。 抱着冰冷的被子默默流泪,就算身体累得不行,却始终没办法睡着。日头升起的时候,宗真的眼睛都肿了,两颗琥珀色的眼珠子完全失去了光泽,在充满血丝的眼眶里一动不动。 宗凌说的是真的吗?还能再见到他吗?宗真咬着被子,心痛得无法自已。 分开多久都是煎熬,他一天都离不了宗凌的。 红鸢来看了他一眼,柔声问公子要不要起床。 发怔了好久,宗真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了一声要,结果刚爬起来就昏了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两天,待宗真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围满了侍女和一位御医。宗凌没有出现,也许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了。 “公子,陛下让您好好养身体。”红鸢道,“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红鸢人淡淡的,就连安慰人的话都平淡得跟白开水似的。宗真却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一定要重新回到你身边。” 熬过了最难受的几天,接下来的日子倒好过了些。宗真冷静了之后就发现,自己没有失宠,这一点可以从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看出来。 在漠北的时候,他被灌了几个月的药。蛮人调教性奴的方法是用药物加强人的性欲,同时抹掉这个人其他方面的感觉,然后让人不分白天黑夜地操,直到把这个人的身体操得烂熟,再也离不开男人。 最后,性奴的身体里会留下无穷无尽的性欲,和对高潮的无限渴望。他们只喜欢被人玩弄身体的愉悦感,脑子无法再思考其他东西,记忆力会变得很差。由于长年累月的纵欲,性奴的身体往往也很差,过不了几年就会被主人活活玩死。 宗真也会这样。 但是,回到大端朝之后,他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宗凌几乎把世上最珍贵的药材全都灌到了他身体里,硬是把人从垂死边缘拉了回来。性瘾是解不了,但比起刚回来的时候,宗真的精神已经好很多了。 这次待在承欢殿养身体,宗真被御医里里外外调理了一次。 补身的药一直没停过,总是和驱除淫毒的药混在一起喝。大约是知道宗真的身份,除此之外,御医还重点照顾了他的性器。 擦洗阴茎的药水换了个药方,味道变浓了,但也更好闻了。御医给他的耻穴用了药,据说可以让那里变得更紧致更有弹性。 含了一段时间的药丸,宗真摸了摸自己后面,发现那里的肉确实更嫩了,咬得手指特别舒服,而且比以前更容易出水,不一会儿就把整根手指弄得汁水淋漓的。 宗凌最喜欢的屁股当然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以前的妃嫔用来敷脸的东西,宗真几乎都用在了两团白白嫩嫩的屁股肉上。就连每天泡澡用的热水,都放了很多让肌肤更加光滑的药粉。 御医和侍女们耐心地帮宗真调养身体,明显是为了让他以后能更好地服侍宗凌。宗真终于高兴起来,可是心里越高兴,同时也越寂寞。 特别特别想见宗凌。 想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体,想让他捏一捏变得更有弹性的屁股,想让他用摸摸自己后面的小穴,把手指插进来,感受一下里面有多嫩多紧,再让他把那根犹如怒龙般又粗又长的紫黑色肉棒插进来,把小穴插得汁水喷射…… “哥哥……”宗真想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起来,性奴果然成天就只想着被主人操,宗凌会不会很讨厌这么下贱的自己啊? 第一阶段的调养结束后,红鸢找了个内侍来检查宗真的下体,闻闻那两处的味道是否符合宗凌的喜好。 宗真躺在床上,撩起下半身的衣物让内侍靠近了闻,然后扭头看向在一旁监督内侍动作的红鸢。 他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原来,红鸢和这群近身伺候宗真的侍女都是宫里其他女官的床伴,这些女子和他一样,只对同性有爱恋的感觉。不仅如此,这些女子非常不喜欢男人的身体,尤其是性器。在她们看来,那根长长的东西又丑又恶心,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你们这样贴身照顾我,不会很难受吗?”宗真惊讶地问。 “不会。”红鸢难得笑了一下,告诉了他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因为俸禄很高。” 原来如此…… 那些近身伺候宗凌的内侍天天都要看两个男人身上有他们没有的东西,俸禄是不是也很高?宗真开始胡思乱想,然后一脸悻悻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完全赚不了钱,如果不是哥哥养着,他估计会饿死街头吧!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宗真的精神日渐好转,承欢殿的气氛也活泼了些。宗真跟侍女们混熟了,时不时能跟她们聊天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可是,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难过。 已经两个月了。 一转眼就到了深秋,虽然还未真正入冬,但只要宗真一离开房间,红鸢就会给他加一件外衣。就在这个季节,他每一天都在等待的人,终于来了消息。 宗凌决定秋季南巡,一路沿澜江南下,希望找到解决澜江泛滥的办法。 接到旨意的时候,宗真在承欢殿坐不住了,早膳还没用完就想往外跑。红鸢只得一路拉着他,免得他直接冲到了宗凌面前。 队伍在宫门等了很久,宗凌终于出来。他径直来到跪在队伍最角落的宗真面前,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揉了揉他冰冷的双手,问:“等多久了?” 宗真抬起头来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红鸢低声答了话,宗凌看了看宗真,心道这个丫头确实很会照顾人。 两个月不见,宗真仿佛长高了些,虽然还是清清瘦瘦的样子,模样却精神了不少。他一袭收腰的素色长衫,外面罩了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风,眉清目秀一尘不染,看起来颇有几分昔日的风采。 以前宗真侍寝的时候,红鸢总是把他打扮得魅惑诱人,这回一改风格,给宗真画了个清秀俊雅的公子妆。不管是哪种样子,宗凌看着都很舒服,很想要。 “上车。”宗凌把还在发呆的宗真拉上了御驾。 车里很宽敞,不但有供宗凌看书休息的地方,还有能容纳两人睡觉的床铺。红鸢刚刚燃起博山炉里的香,刚爬上车的宗真就扑进了宗凌的怀里,将哥哥抱得很紧很紧。 “出发吧。”宗凌朝红鸢使了个眼色,搂着怀里的人了下来。 待侍女退出去之后,宗凌问:“想我了吗?” “嗯!”宗真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哭腔,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宗凌的胸膛。 宗凌也将他抱得很紧,两只手上下抚摸了一会儿,又伸向了两团浑圆的嫩肉。 “想要我吗?”宗凌去吻宗真的额头。 “想!”宗真哽咽道,“想要陛下!想到睡不着,天天都在想……” 宗凌抓起他的手摸向自己胯下的巨物,声音低沉地问:“上面的嘴想要,还是下面?” 宗真揉了揉那根硬硬的柱形物体,脸红红的,羞涩地道:“都想要……” 宗凌满意地看了他一会儿,动手去解他的腰带,道:“先让我看看下面的嘴养得怎么样了。” 宗真三两下就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直起腰跪在宗凌身前,把腿张得大大的,急切地道:“陛下,请看……” 宗凌伸手按了按他隐秘的股间,戳了一根手指进去,发现那处好嫩好紧,没插两下就湿了。 “两个月没操就这么紧了?”宗凌道,“自己没插?” 宗真低下头,轻轻地摇头:“很少……” 宗凌:“怎么忍住的?” “唔……我想要陛下……”宗真偷瞄了他一眼,“只想要陛下……” 耳边传来衣物的窸窣声,宗真微微抬头,只见宗凌将亵裤扯开,掏出了那根黑黑的柱状巨物,扶起龟头对准自己。 “给你。”宗凌轻笑。 第三十章宗真的场合(十八)(受冷落的淫穴终于被哥哥插了!“你护持一生的儿子是我的”) 宗真立马俯下了身子,贪婪又急切地含住了宗凌。他整张脸都埋在了黑色的丛林里,先是用舌头将整个柱身舔了一遍,随即含住了整个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顶端的马眼,用力将柱身往嘴里吞咽进去。 宗真舔得很响,嘴巴里不停传来吞咽口水的咕咕声,仿佛在吃某种美味的食物,脸上的表情近乎虔诚,整个画面极为色情。宗凌的喉咙动了动,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宗真一手握住龙根的根部,一边模拟性器在淫穴抽插的动作吞吐着这根巨物,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下体,急速地为自己扩张。 待嘴里的性器逐渐肿大直立,他便将头部吐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道:“陛下,我湿了!好湿了……陛下,你快看!” 说着,他拉起宗凌的手摸按向了自己的后穴,那里的确湿得不成样子,而且正在拼命收缩,真是饿极了。 宗凌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吻他的唇,一边用手指继续嫩穴的开拓。手指在紧致的内壁里扩张,将周围的嫩肉挤压得充血胀大。 “啊!啊……啊!”强有力的手指在淫穴里一进一出,宗真快乐得直着脖子叫了起来,“好舒服啊!陛下!你插死我吧……呜呜……好舒服!” 宗凌抽出手指,抱起宗真的屁股,直立的粗长性器对准了那个汁水淋漓的小穴,用力压了下去。 “啊!”许久未经巨物填充的嫩穴被强硬的龙根破开,宗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疼痛。火热的柱身一寸寸推进甬道深处,将敏感的内壁摩擦得犹如过电般酥麻。 “痛吗?”宗凌问。 “嗯……”宗真眼角飙泪,委屈地点了点头。 “咬我。” “嗯!不要!”宗真拼命摇头,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宗凌只得放慢了动作,让这个被冷落了两个月的淫穴适应自己。终于,两人下体完全联合,龙根没入宗真体内,撑得他直起了身子,柔嫩的穴口还被硬硬的耻毛摩擦得又骚又痒。 “啊……陛下插我了……”宗真满足地叹息。 小穴又痛又麻,还被长长的龙根插到了深处,几乎顶到脏器了,整个下身胀得厉害,宗真陷入了被男人填充的迷离快感里,眼神开始恍惚,嘴里发出一阵阵模糊的呻吟。 宗凌抱紧怀里的人,在他耳边喘着粗气问:“我让你更舒服还是你的小玩意儿更舒服?” 宗真闭着眼睛道:“陛下让我更舒服……” “为什么?” “唔唔……陛下好大好长……啊……下面好满……插得舒服……” 宗凌薄唇一弯:“下次给你做个大点的玩儿。” “唔!可是……”宗真睁开眼睛看他,喃喃,“还是陛下更舒服……” “哦?” “陛下热热的……而且……腰力好……”宗真脸颊发烧,轻声道,“被陛下插……会舒服得晕过去……” 宗真越来越乖了,被他这般迎合,宗凌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被他勾起的小腹欲火极盛,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就咬了上去。 小小的圆圆的嫩肉几乎被他咬破,乳头一阵极致的酥麻,乖乖地硬起来。 “啊!”被胸前的快感一刺激,宗真的后穴开始收缩起来。他情不自禁抓紧宗凌的衣服,自己就着那根狰狞的性器抽插起来。 “哈!啊哈……好深、好深啊……啊!”宗真主动耸动起腰肢,将龙根拔出只剩一个龟头留在体内,又猛地坐下将它完全吞咽、又粗又长的猩红性器戳在身体里,感觉整个下半身都被贯穿了。 “陛下!陛下!”宗真双目微眯,完全失态,疯狂地插着自己,嘴里拼命叫着宗凌,“我流好多水……啊!流出来了……陛下插得我好舒服……啊要死了……” 他像是生怕宗凌不满意,努力想赶上宗凌以往的节奏,强忍着疼痛,撅起屁股起起落落,让龙根跟甬道的内壁迅速摩擦,希望早点让宗凌满足。 然而,这个动作极其耗费体力,没过一会儿他就累了,只好紧紧地抓着在宗凌胸前的衣服,疲惫地将脸靠上去。 屁股无力地坐下,柔嫩的小穴将粗长的性器完全吞咽,宗真情不自禁挺起了腰,尾椎骨处一阵酥麻。 “好满……被填满了……”他呻吟着,可宗凌还毫无动静,他委屈地喊,“陛下……我没有力气了……” “别动了。”宗凌挺了挺腰,将怀里的人弄得哼哼乱叫。他将宗真搂得很紧,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低声道:“路还长着呢。” 发麻的脑袋终于回了一下神,宗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是在马车上。南下的队伍已经开动了,车轱辘在宽阔的大道上缓缓驶进,无论是平稳的移动还是轻微的颠簸都让车里的人无比受用。 虽然下身被插得胀痛,但宗真还是感受到了这种细微晃动带来的绵长快感。他靠在宗凌怀里,乖乖地夹紧屁股,迷迷糊糊地想,这种缓慢的摩擦何时能才让宗凌释放,恐怕是要被插一路吧? 如果一路都能被宗凌插着,那就能把过去两个月失去的宠爱都补回来,想想就好幸福。 …… 最后果然被插了一路,龙根拔出来的时候,宗真的淫穴都快干了。好痛,他抚摸着干涩的穴口,那里火辣辣的疼。 宗凌在他屁股里射了一大口浓精,把小穴装得满满的。宗真用手指插着自己的淫穴,把精液抠出来玩,心里感到久违的满足。 胸前、乳头全是宗凌咬出来的红痕,隐隐的痛感挥之不去,下面的小穴也装满了宗凌的精华,被操弄许久的甬道痛得不行,身上到处都是宗凌留下的痕迹。 这种被哥哥完全占有的感觉真好!宗真傻笑,一边跪在角落里清理身体,一边偷看身边的人。 南巡的路很长,宗真几乎每天都被宗凌的肉棒插着,逐渐爱上了这种由马车的震动带来的快感。队伍马不停蹄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第一个州府。 州牧陪着宗凌去看澜江堤坝,宗真随侍一旁。宗凌让州牧详细介绍了本州府的水患情况,晚上回去又让宗真复述一遍。一连走访了几个州,都是这样过来的。 宗真的记忆力比以前好了一些,逐渐能记住州牧说的一大段话。三个月后,宗凌的车驾到达了澜江出海前的最后两个州府,其中一个是燕州。澜江流经燕州城外,是以宗凌并不打算进城,而是让州牧和大大小小的官员出来见驾。 宗凌向来特立独行,脾气比牛倔,也没多少人敢反对。 这一天,见了燕州城里的一堆人,宗凌稍感疲惫,拉着宗真一起歇了个午觉。待他睡熟,宗真却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把宗凌的手从屁股上挪开,悄悄地离开了床铺。 宗真走出营帐,红鸢立刻跟了上来,他笑了笑:“姐姐,我想在附近走走,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红鸢摇了摇头,道:“我可以让侍卫们站远一点。” 宗真点了点头,道:“谢谢。” 离开队伍驻扎的大营,宗真往对面的山林走了过去。他凭着记忆一路前行,一路寻找,终于在一棵半朽的老树下发现了一个小土堆。 宗真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走近,便轻轻地跪了下去。 “爹爹,真儿回来了。”宗真低下头,“我还活着,哥哥也活着,爹爹,您可以放心了。” 宗仕林临死前,曾经把一罐残留的骨灰交给宗真,让他去找宗凌。当时宗真心里又急又痛,哭着摇头:“没用的!哥哥不会原谅我们的!” 宗仕林瞪圆了眼睛,把胡子吹得老高,差点呕出血来。他看着年幼的宗真,眼眶几欲开裂,嗓音嘶哑地道:“对不起他的人……是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他会收留你的……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一定会的……” 像是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宗仕林还是咬了咬牙道:“真儿,你去找他,就说我死了,他会保护你的,你、你听他的话,他会对你好……” “爹!”宗真抱着宗仕林残破的躯体哭肿了眼睛,但还是没能留住这个人。 一个、两个……全都死了,宗家所有人葬身在了燕州,只剩下一个宗真,天大地大,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哥哥。 不知不觉间,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年匆匆堆成的小土包长满了青苔,昔日葱郁的大树却老了。如果不是经常梦到和父亲分别时的情景,宗真几乎很难再找到这个地方。 “爹,您知道吗?哥哥打跑了蛮人,还当皇帝了。”宗真苦涩地笑了一下,几欲落下泪来,“您一定没想到吧?最后是哥哥赢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哥哥是很厉害的,我一直不敢跟您说,怕您生气……” “爹,您放心,哥哥他……对我很好……”宗凌说着,脸颊不自觉泛起一阵红晕,“我会听他的话,好好陪着他。” 说到这里,宗真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哀伤,他有些无助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我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把爹爹带走……但现在还不行……” 宗凌再宠他,也不可能让他把宗仕林带回去,这一点宗真是再清楚不过的。 轻轻呼出一口气,宗真以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他一转身,眼角突然跳了一下,余光瞥到一个颀长的身影。 顿时呆立当场。 在他身后不远处,宗凌环抱双臂,冷冷地站在一丛青竹下。 “哥……”宗真脸色发白,连手指都冰凉了。 宗凌没有看他,而是紧紧盯着他身后的小土堆,锐利的目光里有无数种情绪一一闪过。怨恨、不甘、愤怒……亲娘死亡的真相,还有他从小受到的偏心对待,全都积累到了一起,似乎马上就要喷发出来。 “哥!”宗真颤巍巍地喊他,声音彻底变了。 宗凌那么恨父亲,他根本不知道哥哥会做出什么反应。宗凌是皇帝,无论他要做什么,后果都是宗真无法承受的! 宗凌一步步走上前来,一直走到身体僵硬的宗真面前。良久,他终于收回了视线,冰冷彻骨的眼神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宗真惶恐地看着他,眼眶发红,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就算顶着宗凌带来的无限压力,宗真还是不敢走开,身后就是宗仕林的坟墓,如果他退让了,就没有人可以保护父亲了。 他发过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退让了。 宗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宗真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用力捏住,颤抖的唇随即被另一双冰冷的唇封住了。 宗凌抱着他,几近疯狂地吻了上去。 舌头狠狠地撬开宗真僵硬的唇齿,攻城略地,毫不客气地在他口腔里横扫一空。宗凌咬着他的嘴唇,用力地咬,直到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宗真的舌头被他勾出来,深深地吮吸,又往嘴里吞进去。 宗真完全被他钳制住,只能无力地张着嘴巴,发出极为痛苦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宗凌终于放开了宗真。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小土堆,挑衅似的冷笑道:“看到了吗?你护持一生的儿子,现在是我的!”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宗凌霍然转身,看也不看宗真一眼,大步离去。 第三十一章宗真的场合(十九)(第二次内心剖白,和好啦!被哥哥舔了两下就湿了!69式) 望着宗凌离开的背影,宗真浑身冰凉,心头涌起了浓浓的绝望。 ——哥哥还会原谅他吗?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宗真浑浑噩噩地下了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都没有拦他,所有人看他都习以为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站在宗凌的营帐外,久久不敢进去。日头逐渐落下,直到红鸢捧着侍寝的东西过来找人,却发现宗真站在账外哭。 “公子?”红鸢有些惊讶,“为什么不在里面陪着陛下?” “我让他生气了……”宗真哽咽地道,“他不会原谅我了。” “陛下好像没生气吧?”红鸢回忆了一下宗凌回来时的脸色,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她轻轻地拉过宗真,道:“公子先跟我去准备吧。” 宗真跟着她走了。 清理了身体,耻穴塞上肛塞做扩张,红鸢将他的亵裤收了,只给了松松垮垮的长衫穿,方便宗凌随时撩起衣服就能插他。 红鸢领着宗真进入大帐,宗真却不敢上前,在宗凌几步远的地方跪下了。宗凌坐在书案后的卧榻上,一手拿着本书,连头都没抬。 红鸢见状,只好默默退下了。 侍女走后,宗凌终于开口:“怕我发脾气?” 宗真没有回答,只是小声地啜泣。 宗凌突然恼怒地把手里的书扔在了书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他冷笑道:“你是真的怕我生气吗?这么久了都没给我认错,现在还给我装起可怜来了,你几个意思?!” 宗真吓得一个哆嗦,头垂得更低了。他捂住自己胸口,抽噎着回答:“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 却是说不下去。 其实,他不是怕宗凌生气。很早以前他就有觉悟了,只要跟宗凌在一起,他永远都会做错事。因为在他心里,哥哥是永远不会有错的,错的人只会是自己。宗凌生气了会罚他,变着花样玩弄他,这些宗真都不怕,他最怕宗凌因为他而不高兴。 然而,他今天,亲手伤了宗凌的心。 他是一个多么可恶的人啊!表面上柔弱无助,需要宗凌宠着惯着才能活下去,可事实上,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真正伤害宗凌的人。 他知道宗凌的过去,知道宗凌的软肋,知道宗凌的逆鳞……宗凌出生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几乎没有体会过父母的关爱。宗真出生后,宗仕林对小儿子毫无掩饰的爱更是大大刺激了宗凌。 宗凌嫉妒过宗真,嫉妒他能得到爹娘的爱,而宗凌什么都没有。宗凌曾经干过很多无法无天的事,在云州四处横行霸道当老大,无非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让宗仕林也把心思分一点给他,可是结果却让宗凌失望了。 宗仕林几乎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永远都在骂他、罚他。 宗凌嫉妒宗真,就因为他是宗仕林的亲生儿子,所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切。宗凌看着他们,只能在心里幻想着亲生父母在身边的情景,然而…… 亲生娘亲的事,是让宗凌狠下心彻底离开他们的最后一棵稻草。 宗凌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管想要什么都得拼了命去拿,他最恨的,就是把他变成这样的宗仕林。 就算他打败了蛮人,就算他当上了皇帝,宗仕林给他留下的阴影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一切,宗真都是清楚的。可是,他仗着宗凌的宠爱和信任,亲手把宗仕林这把刀戳进了宗凌的心。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一次伤害了他。 宗真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他哭,是因为他亲手伤了最爱的哥哥,更因为他知道哥哥真的会伤心。 宗凌被他的哭哭啼啼弄得很是烦躁,怒道:“你给我滚过来!” 宗真双手颤抖地放在地上,用膝盖跪着爬了过去。宗凌一把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怒视他哭得又红又肿的双眼。 宗凌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往宗真遇上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喜欢哭,没事,宗凌觉得他好玩,一直惯着他,可是现在,宗凌想听他说话,想听他说说心里的想法,他却一直哭! 宗家一家人都死在了燕州,难道宗凌会不知道吗?他早就猜到宗真会忍不住去看他们,这两天一直在等宗真什么时候跟他开口,结果人一声不响地背着他跑出去了! 他也不是气宗真偷偷跑出去看宗仕林,而是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宗真就算心里有事还是不肯跟他说! 就跟上次那样,明明绝望得承受不住,宗真却还是把那些伤痛憋在心里不说,然后转过头就找了根绳子要把自己吊死。 他都这么宠着宗真了,结果…… 宗凌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你还哭?”宗凌捏紧了他的下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哭,你都多大的人了!” 宗真被他吼得抖了一下,马上咬紧了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这张脸实在太惨了,额头上全是汗,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连衣襟都湿了。宗真想忍住不哭,用牙齿把嘴唇咬得出现了深深的压印,再加上下午宗凌咬出来的伤口,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宗凌感觉到,宗真是真的很难过。宗仕林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如今重回伤心地,他一定很痛苦。 这么一想,宗凌把他放开了,强忍着胸口的愤怒,渐渐冷静下来。 宗真垂着头,还在艰难地忍着眼泪。 宗凌没办法,随口逗了逗他:“别哭了!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嗯?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 宗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十四岁那年离开云州的……他刚做了个嘴型,宗凌就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十几岁?你脑子停留在哪一天呢?”宗凌叹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好好地抱在怀里,耐心地告诉他,“你回到我身边快一年了,记得吗?子兮,你今年年底就满二十二了。” “二十二?”宗真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突然没来由的心慌起来,有些无助地抓紧了宗凌的衣服。 二十二?为什么会这么大了啊?宗真一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苦苦喜欢着哥哥,却始终求而不得。为什么一转眼他就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岁,早就成年了啊,可他还是这么没用,这么不堪。 宗真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眼泪又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可是他马上又想到了宗凌的话,拼了命想忍住后面的泪水,咬着牙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宗凌又叹了口气,“行了!你想哭就哭吧!你不对着我哭,是想跟谁哭去?” 宗真小心翼翼去看他,哽咽道:“陛下……”顿了一顿,他又唤道,“哥哥。” 宗凌对他四目相对,缓缓道:“我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将近八年了。 再者,就如他下午在宗仕林坟前所说,他有宗真了,无论他觉得宗仕林欠了自己多少东西,一个宗真都足够抵债了。 虽然娘亲的死是宗凌心里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但是……宗家所有人都死了,剩下一个宗真,却是真心待自己的。 宗真抱住了他,把头搁在他肩窝上。 “哥哥,我以后不会再伤你的心了。”宗真闭上了眼睛。 宗凌也把他抱紧了,耐心地等他平复了一会儿。终于,宗真的呼吸平顺了,只听宗凌在耳边问:“今天想要吗?” 也不等宗真回答,宗凌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到了光溜溜的下体。宗真做了侍寝的准备,但因为心情的影响,尽管有肛塞插着,耻穴只湿了一点,宗凌摸到的都是润滑的精油。 宗凌探到他股间,把肛塞拔出来了一点,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湿意。 “啊!”宗真小声惊呼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扭动。 “还有力气做吗?”宗凌问。 宗真低着头,脸颊红红地点头:“……嗯。” 宗凌便将肛塞拔出来扔掉,随着他的动作,宗真不自觉全身紧绷,两只手牢牢地抓着哥哥的衣服。 宗凌抱着他躺了下去,把宗真放在身上,捧着他的脸接吻。宗真两手放在他身侧,小心支撑着身体,闭着眼睛和宗凌唇齿相缠。 “把我弄起来。”宗凌拍了拍宗真的后背,“用嘴。” 宗真马上就转过身趴到他了腿间,快速解开了衣带,拿出那根尚在沉睡中的黑色肉棒舔了起来。 宗真的屁股正对着宗凌,被宗凌拖过来,分开了双腿,自己则完全卡在了他的两条腿中间。 撩起衣服,宗凌抱着两团白白嫩嫩的屁股肉啃了一口,然后手指戳了戳中间那个一张一合的洞,又用嘴吻了上去。 又湿又热的软状物舔在了最敏感的穴口,宗真全身发麻,忍不住尖叫:“啊!陛下!哥哥!不要舔那里,太痒了……” 宗凌没有理,继续用舌头舔舐那处淫穴。宗真的褶皱肉嘟嘟的,又粉又嫩,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宗凌的津液将淫穴染得里里外外都湿了,他卷起舌头插了进去,灵活的舌尖四处戳点柔嫩的内壁,宗真全身颤抖,很快便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哥哥!不要啊!我、我受不了了……”宗真酥痒得连脚趾头都绷紧了,忍不住发出惨叫。 宗凌舔了两下就被他的淫水弄了一嘴,有些不悦地用手指用力戳了进去,道:“你怎么怎么骚?我舔了没两下,你就湿成这样了。” 宗真被他的手指一顶,又难耐的伸直了脊背,啊啊叫个不停,委委屈屈地道:“我没有、没有……是陛下……呜呜……是哥哥弄的……” 宗凌戳弄着他的淫穴,道:“下次让红鸢在你这里抹上蜂蜜,应该会很甜。” 第三十二章宗真的场合(二十)(被哥哥舔下面太刺激了!乖乖让哥哥射脸上然后把精液吃掉) 宗真模模糊糊地“唔”了一声,低下头去含宗凌腿间的肉棒。龙根有些反应了,微微勃起的时候有些粗,他只能用嘴含住一个头,又吸又舔又咬,不断有涎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把整个柱身弄得湿哒哒。 宗凌又舔弄了一下淫糜的穴口,透过两腿看见宗真前面的茎身难受得翘起来了,顶端微微颤抖,想必是胀得厉害。 宗真又不肯说,一直忍着,宗凌便将他抱上来一点,屁股放在自己头顶,张嘴咬住了那根可怜兮兮的小东西。 “啊!”宗真被迫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叫得更大声了。前面很是胀硬,突然被温热的口腔黏膜包裹,一下子舒服得不行。全身快感全部涌向了那里,他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了。 “哥!”宗真哆哆嗦嗦的,感觉像是要抽搐了,“不要吃那里啊!我会射的!啊!我受不了了!啊!” 宗真的阳物白净又小巧,浑身透着一股好闻的药香,非常好吃。宗凌含住一小截,用舌头舔弄了一会儿,还没享受到美味,感觉宗真又要不行了。 “别乱动!你这里这么小,我一口就能咬断。”宗凌道,“嘴别停下,含到喉咙里好好舔。” 宗真只得忍住下身的激烈快感,努力去吞咽宗凌的巨物。宗凌重新含住了他的茎身,两人互相舔弄对方的阳物,身体紧贴在在一起,同时享受到双重快乐。 过了一会儿,宗凌感觉宗真的小嘴把自己弄得有些胀了,便把人拉了起来。宗真一脸泪痕跨坐在他怀里,腿张得大大的,下面的淫穴湿得厉害,实在被宗凌弄得饥渴了。 宗凌吻住他的嘴,两人嘴里都带着对方性器的味道,连空气都变得极为色情。 “为什么对我这么敏感?嗯?”宗凌含住他的嘴角,语气不容拒绝。 “因为……因为……”宗真一边回应宗凌的吻,一边嘟嘟囔囔地说话,“是哥哥……陛下,我服侍你就好了,你不要舔我嘛!” 在漠北的时候,他也会遇到喜欢舔穴吃肉棒的主人,但情况很少,大多数时候是他在伺候别人。在宗真的潜意识里,口交是很卑微的事情,应该由自己来做,哥哥只要享受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宗凌问,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茎身,不停地来回甩动。 宗真仰着脖子喘息,皱着眉头,表情忧郁,好一会儿都没想到怎么回答。 “好了,不吃下面,亲上面。”宗凌隐约能感受他不安的心理,知道要让他重拾自信只能慢慢来,“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宗真依言照做,微微张开嘴,柔软的舌头伸了出来。 宗凌箍紧他的脑袋,含住了那条听话的舌头,用力吮吸起来。强硬霸道的吻法把宗真弄得呼吸不过来,最后两人分开时,宗凌从他嘴角处勾出了一条银丝。 “想要哪个姿势?”宗凌抵着他的额头问。 宗真眼神闪烁,羞涩地道:“唔……后面……” “来。”宗凌把他放在卧榻上,正要将他背过身去,宗真又后悔了。 他抓着宗凌的手不肯转身,眼里带着不舍,急切地道:“唔……不要了!我、我想看着哥哥。” 看着哥哥操自己,这是让他感到最开心的事。 宗凌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放好,两条腿打开圈住自己的腰,然后扶着龙根慢慢推进。 “好满……啊……”宗真蠕动着身体,发出满足的叹息。 粗长的龙根没入柔软的淫穴,填满了宗真空虚的身体。淫穴被迫撑得很大,附近的褶皱都看不见了。宗凌托着他的屁股,缓缓抽插起来。 “啊!哥哥!哥哥……插得我好舒服……啊!子兮好喜欢你……”宗真半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迷离的表情,嘴里不停喃喃低语。 看着他被欲望控制而显得意乱情迷的脸,宗凌加快了下身的动作,把宗真顶得又是一阵剧烈喘息。宗凌俯下身,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圆肉,另一边则用指甲轻轻抠弄。 “啊……好痒!”战栗的感觉从胸前的两粒敏感处流遍了全身,宗真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想让下面的龙根进入得更深些。 “换个姿势。”宗凌抽出龙根,把宗真翻转过去,掰开臀肉,从后面捅进了他的屁股。 “啊!好深!哥哥!好深啊……”宗真跪趴在卧榻上,快乐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后面的淫穴被完全填满了,终于不痒了。这个姿势插得他极深,宗真感觉龙根的龟头都戳到胃了。随后,宗凌开始了深入浅出的抽插,几乎每一次都顶得脏器移位。 “啊!啊哈!好深啊!陛下!顶到我了!哥哥!快、快一点……啊!好舒服……”宗真抓紧卧榻上的枕头,完全沉浸在了被男人开拓身体的快感里。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9节 宗凌抱着宗真的屁股,喉咙里有低沉的喘息。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撞击都让宗真迷醉,被哥哥宠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肠道在不间断的抽插中绞动起来,内壁仿佛生出了无数张小嘴,把在体内不停摩擦得龙根咬得死死的。宗真的呻吟一阵高过一阵,直到攀至顶峰,可在身体里抽插的龙根却还没有停下。 “我不行了!哥哥!救命啊!我要死了!啊……”汹涌的快感从下身涌上了大脑,仿佛一阵狂潮席卷而来,宗真一边高叫着一边全身痉挛,下身断断续续吐出了些透明的液体。 宗凌将高潮过后的他放倒在卧榻上,又从背后拥住了他,侧着身体插入了那个淫水泛滥的泥泞小穴。 这一次,宗凌加快了抽插的动作,胯部撞得宗真的屁股啪啪直响。宗真双目失神,全身瘫软,只有淫穴处有感觉,又痛又麻,火热的棒子在体内不停插入、撞击,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呜呜……啊!哥哥好棒!啊……”宗真地呻吟,后续涌上来的快感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已经酸麻得失去了动作的力气,只能任由宗凌抱着,被一次又一次贯穿。 经过了几番剧烈的抽插,龙根和内壁的摩擦积累了足够的快感,隐隐的力量积蓄在龙根顶端。宗凌抽出长长的茎身,坐到了宗真的身上。 他捏住宗真的下巴,硬是让嘴巴张得大大的,然后握着湿漉漉的龙根来回抽打宗真的脸,看着那张脸上被自己凌虐得近乎失神的表情射了出来。 精液落在了宗真的嘴里、脸上,白浊的液体糊了他一脸。宗真伸出舌头把嘴边的残余舔干净,然后乖乖地吞了下去。 “哥哥……好吃……”他张开空空的嘴巴给宗凌看。 宗凌很满意他的表现,握着半软龙根去摩挲身下这张略显秀气的脸,把精液全部扫到他嘴里。 “唔……”宗真侧着脑袋,把龙根上沾染的液体用舌头舔掉。 等宗真把精液一滴不剩全部舔干净了,宗凌从他身上起来,跳下卧榻找了条丝帕擦干净下身欢爱的痕迹,又给宗真擦了擦,然后才回去重新抱着他。 “你……”宗凌想了一会儿,道,“下次让宫里人调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男宠。” 宗真一呆,下意识紧紧地抓住宗凌的肩膀,有些惶恐地问:“哥哥……陛下,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我喜欢你的身体,只不过……”宗凌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挑剔,批评道,“腰力不行,体力不行,随便操一操就会晕过去。” “我……”宗真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体力真的不行,平时多走动一些就会疲累,别说做这种剧烈运动,几乎全靠身体强烈的欲望支撑。 “那、那个……调教……是做什么?我要跟陛下分开很久吗?”宗真有些惴惴。 “调养一下你的身体,教你一些取悦男人的技巧,还有……”宗凌嘴角一弯,用手指点了点宗真的鼻子,“会把你吊起来练腰力和身体的柔韧性。” “哦……”宗真垂下眼眸,努力保持脸上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问,“陛下怎么知道这些的?” 声音极低,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问过了。”看着偷偷吃醋的小家伙,宗凌哑然失笑,“早就想让人调教你了,怕伤你的自尊。不过,我看你在那两个月就做得挺好,下次接着做。”说着,他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人。 “唔……好……”宗真趴在他胸前,脸上露出乖巧的微笑,“陛下说的,我都会去做。” “不叫哥哥了?”宗凌问。 宗真更加抱紧了他,闭着眼睛唤道:“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他在心里喊,一遍又一遍。 “嗯。”宗凌懒懒地回应。 二十多年的隔阂,终于在这一夜全部消弭。 第三十三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一)(那些不知道的事!腿交,闻哥哥性器的味道就满足了) 燕州城收复后,昔日的城池恢复了七七八八,可惜当年死在蛮人狼骑下的人尸骨难寻,总归是一个让人伤心难过的地方。宗凌没让队伍进过城,也不让宗真进去。他们在燕州待了几天,便启程去澜江出海前的最后一个州府。 许是为了补偿被冷落了两个月的宗真,更是为了重新操开那个紧致的小穴,宗凌对他的宠爱比以往更盛。只要队伍没有动,他就让宗真在身边陪着。 在室内伺候的时候,宗真基本上连裤子都没得穿了。宗凌见了人或是看资料累了,一闲下来就想操宗真,把人抓过来撩起他的衣服就插了进去,有时是在墙上,有时是在桌上,有时站着也能做。 宗凌没有用过多的花样,就是简单的操。以前觉得宗真好玩,脸上会出现很多表情,所以喜欢用各式各样的玩法玩弄他,但现在宗凌只想让他舒服一些。这段时间,宗真过得很满足,屁股经常都是湿的,每天都会被粗大的肉棒喂饱。 南巡结束,御驾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年关了。所有人都在忙,年度总结、新年预算……宗凌一回到宫里就忙个不停,每天朝堂、太极殿多个地方连轴转。 宗真也被交代了任务。回来的那天,宗凌亲自把他送回了承欢殿,然后用略带严肃的口吻道:“子兮,这大半年来,我让你做了很多事,最后这一步,只能靠你自己了。” 宗凌把南巡时各个州牧呈上来的卷宗递给了宗真,道:“想一个解决澜江水患的办法,半个月后,把折子交上来。” 话是这样说,但宗凌并没有指望他真能想出什么办法,只要宗真能写出流畅的文章,把澜江泛滥的情况说个清楚明白,宗凌就满意了。 让他背了这么多东西,就算不能恢复成和以往一个样子,六七分总该可以吧? 不过,为了给宗真增加压力,他还是吓唬了一下他:“写不出来的话,你就看不到我了。” 宗真捧着卷宗,望着宗凌离去的背影,又有点想哭,不过他忍住了,和心里酸涩的情绪相比,他更清楚地感受到了压力。 早在很久以前,宗凌就开始让他接触政事,当时宗真就隐隐觉得哥哥想让他做点什么。但他自己清楚得很,以他现在身体和精神的情况,是没办法帮宗凌任何忙的。 然而,许是三年前在漠州的时候,他鼓起勇气面对蛮人大王的表现实在太让宗凌惊艳了。在宗凌心里,宗真一直是很软弱的,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胆子又小,一遇事就喜欢哭,可却能为了宗凌站在蛮人的千军万马前。 那时候的宗真,宗凌一直忘不了。宗凌一遍遍地调教他,试图把他变回那时候的样子。宗真抱着怀里的东西,渐渐明白了宗凌一直以来让他背那些东西的用意。 可是,他能做到吗? 宗真抱着厚厚一叠卷宗回了房间,打起精神仔细翻阅。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把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但脑袋却是空空荡荡的,根本不知道要写什么。 澜江每逢汛期就会发大水,堤坝决堤,冲毁两岸民田。宗真想象着那个场面,脑子里全是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刚开始的几天,他还能逼着自己翻看卷宗,等东西看完了,他发现自己陷入瓶颈毫无办法前进一步的时候,就开始想念宗凌了。 宗凌也很忙,开了好几天的来年预算会议,每天冷眼看底下的大臣想尽办法从国库里掏钱。宗真知道他没时间来看自己,可是……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姐姐,我做不到。”宗真难过地跟红鸢说。 红鸢:“公子别急,慢慢来。”她来帮宗真换热茶,表情淡淡地回应。 怎么能不急呢?宗真急得要命,可是无论他怎么拼命,却还是想不到任何办法。宗真绝望了,他突然一把推开了桌上的东西,把自己埋进了膝盖。 “我是个废物!是阿鲁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他们把我……”宗真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红鸢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她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公子,蛮王父子已经死了,你不必再记着他们了。” 宗真的哭泣骤然停下,良久,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蛮王阿木达失去了三个儿子,没有熬过漠北的漫长严冬,年初就病死了。”红鸢道,“至于阿鲁……他被关在帝都的天牢里,几个月前也被处死了。” “被处死了……”宗真低声喃喃,“是陛下的命令吗?” 这是一句多余的话,但宗真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对他而言,阿鲁是他人生中无法跨越的一道坎,他想知道关于阿鲁的所有事,最好能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发霉发臭,不然永远都会对这个名字耿耿于怀。 “是陛下把他处死的,公子想知道阿鲁是怎么死的吗?” 宗真有些茫然:“怎么死的?” 红鸢:“陛下亲手把他的皮剥了,尸体剁成肉酱,喂狗了。” 宗真紧紧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他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过了一会儿,他咬着牙道:“陛下跟他打了那么多年,一定很恨他。” “没错,国仇私怨加在一起,陛下恨死他了。”红鸢道,“公子记得不记得,有一段时间,陛下会半夜离开寝宫?” 宗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陛下那时候出去,就是去天牢提审阿鲁。”红鸢看着他,声音放温柔了些,“公子可能不知道,那段时间您经常做噩梦,说梦话的时候会把陛下吵醒。陛下从您的话里知道了很多事,他去找阿鲁一一证实,听外面的人说,陛下每次离开天牢的时候都会从阿鲁身上割下一块皮。” 宗真说一次梦话,宗凌便去看一次阿鲁。昔日的蛮人大王被折磨了几个月,几乎全身的皮都被割下来了。 宗真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打了个冷战。宗凌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事,他完全不知道,原来阿鲁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宗凌为他报了仇,却没有告诉他。 “姐姐……”宗真望着红鸢,眼眶泛红。 红鸢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道:“陛下不让我们跟您说这些事,怕吓着您。请公子千万帮红鸢保密,不然我就惨了。” 宗真感动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红鸢端着冷掉的茶水离开了,宗真又把地上的卷宗捡了起来,上面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写的宗凌的名字。 宗真读着卷宗,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想他。 捧着卷宗哭,哭完以后接着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宗凌,白天黑夜都在想,晚上睡不着觉就从床上爬起来,点着蜡烛摊开笔墨,依然写不了一个字。 宗真突然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宗凌了,他没办法变回以前的样子,他让宗凌失望了。 枯坐到半夜,宗真顶不住倦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发现有人抱起了自己。睁开眼睛一看,那张映在烛光里的脸,正是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哥!”宗真几乎是跳着从他身上蹦下来,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想我吗?”宗凌摸了摸他的脑袋。 “想!”宗真大哭起来,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尤其是红鸢告诉他的那些事,每个字都在他耳边回响。他很想亲口问一问宗凌,却又拼命忍住了。 哥哥对他特别特别好,他不应该让宗凌烦心。 “乖,别哭了。”宗凌捧起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宗真双唇颤抖地回应这个吻,嘴里不停地唤着:“哥哥……哥哥……” 宗凌被他喊得心头一片柔软,大手抚上他的屁股,用力揉捏着又软又有弹性的两团嫩肉。 “哥哥……呜呜……我想要你……”宗真一被他碰就有感觉了,忍不住想要更多,可是他又想到宗凌之前交代过的事,马上又伤心起来,“不、不行,还不可以,我不能要哥哥……” 他摇摇头,身体后退一步,离开了宗凌的怀抱,然后转过身,尽力抚平胸口的激动。 宗凌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忍得辛苦,主动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他。鼓鼓囊囊的下体堵在宗真的股间,来回摩挲着。 “哥哥……”宗真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他性器的热度,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想要吗?”宗凌挺身,和他贴得更紧。 被温热的呼吸弄得面红耳赤,下身敏感的地方又塞着一团硬物,宗真根本忍受不住,但他只能一边哭一边摇头,逼迫自己拒绝:“我没有完成任务……我……不配得到哥哥的宠爱……” “赏你的。”宗凌说着,扯下了怀里人的裤子,又解开自己的衣带,将粗长的性器释放出来,从宗真的后面插了进去。 “啊!”宗真猝不及防,低头一看,却发现性器插入的是自己腿间的缝隙。 宗凌从背后抱着他,紫黑色的肉棒挤进了他的大腿根部,在私处不停摩挲。 “不想要吗?”宗凌在他耳边问,一边缓缓松动腰肢,在股间狭小的缝隙里抽插起来。 光溜溜的下体和火热的性器紧密相贴,宗真痛苦地叫了一声,下面很快就湿了。他被宗凌紧紧抱着,低头就能看见又粗又长的紫黑色肉棒的头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这比直接插进来还要让他难受。 宗凌有几天没操他了,龙根胀得厉害,摩擦着宗真光滑的肌肤,身心都变得很愉悦。 “大腿夹紧点。”宗凌道,下身放缓了速度,好让宗真看清龙根在大腿缝进出的细节。 宗真紧紧夹住了双腿,腿根处被龙根摩擦得发红,有点痛。而宗凌的茎身是贴着他的敏感处摩擦的,这让触不可及的淫穴骚痒起来,湿哒哒的让人无比难耐。 “呜呜呜呜……”宗真难受又难过,身在的人近在咫尺却得不到,饥渴的后穴拼命地收缩,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哥哥……” “你根本就忍不了。”宗凌嘲笑,伸手去握宗真前面的茎身。 “不要!”宗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宗凌的手,然后扑通一声面向宗凌跪下,“哥哥!我会完成任务的!我、我……我闻闻你就好了!” 说着,他望着宗凌腿间的巨物,逼迫自己闭上了眼睛,把脸贴了上去。宗真抱着宗凌的大腿,用力嗅着男人性器的味道。 宗凌长居深宫,身上自然很干净,但常年习武的人性器过于粗大,一直带有淡淡的腥气。宗真把脸埋在哥哥两腿中间,鼻子里满是耻毛和阴茎相混合的浓郁男性体味,几乎让他迷醉。 宗凌低头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惊讶。这么几天没有得到宠幸,宗真的身体应该很想要了,结果他却看着男人的阴茎把欲望压制住了? “哥哥,我喜欢你。”宗真一边闻着宗凌身上的味道,一边喃喃地发誓,“为了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 第三十四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二)(想哥哥想得流骚水!想被哥哥玩一辈子!) 宗真抱了宗凌很久,一直舍不得撒手。他一遍又一遍呼吸着哥哥性器的味道,强迫自己感到满足。 “子兮,我可以满足你。”宗凌低头看着他。 “唔……”宗真缓缓地摇头,终于把手放开。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开了几步,低着头道:“陛下,您回去吧。” 宗凌:“……” 其实他还挺想要的,隔了几天没见宗真,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都硬得不行了。 但最后还是没做。 送走哥哥之后,宗真一晚上没睡,他其实心里很难受,身体也很难受,但他只能忍耐。第二天一大早,宗真睁着浓重的黑眼圈去找红鸢。 “麻烦姐姐帮我问一问陛下,能不能让我见见江务部的大人们?” 红鸢帮他传话去了,很快就带回了消息。 “陛下请公子自便,不过他说他不会帮您牵线,您得自己亲自去找他们。” 宗真一直被宗凌养在深宫里,无名无分的,身上也无官职,不知道外边人对他是个什么印象,要他去拜访那些手握实权的大人,其实是很有难度的。 宗真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宗真频繁出现在早朝后的宫门,太学也是他常去的地方。宗凌知道他的动向,一直没去打扰他。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的时限很快就到了。 宗真的折子如约呈上来了。 宗凌看了他的文章,但一整天都没有给他回话。宗真坐在承欢殿等待,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他真的尽力了。 门外传来内侍的通报,让宗真去太极殿。宗真满怀欣喜地站了起来,终于可以见到宗凌了! 他跟着内侍来到太极殿,却发现里面不止宗凌一个人。 宗真有点紧张,一路屏住呼吸,慢慢地走到御前。 “见过陛下。” 宗凌屈起手指敲了敲御案,看向了两边的大臣,道:“孤帮你们把人找过来了,有什么要问的,你们问他吧!” 宗真一直低着头,这时感觉有个人走到自己身边,耳边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请问这位公子是……” 宗真对宗凌行的是庶民之礼,这位大人一时半会儿搞不清他的身份。 宗凌:“他是孤的弟弟,暂时没有领官职,你们随意说话。” 宗真微微一怔,这是宗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宗真的身份。那位大人立即就明白过来了,笑着拍了个马屁:“原来是小王爷,怪不得才华出众。” 宗真被他的马屁吓到了,愣了一下神。他下意识去看宗凌,宗凌表情玩味,抽空回应了一下他的眼神,却没有说什么。宗真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面对那位大人。 在场的几位都是江务部的大臣,他们看了宗真的折子,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 宗真翻阅了以往的典籍,又跟几位江务部的官员打听了一下,提出了几个建议,前面的都有人想到了,唯独最后一个改造堤坝的建议还没有人试过。 江务部的人想听听宗真到底是怎么想的。 宗真并没有实际经验,他只有一些想法和从书上看来的知识,便把自己想到的都跟大家说了。几个人在太极殿商议了一番,都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决定先在帝都附近试验一下。 春天很快就要来了,由西向东的河流上游会有大量融冰,无需等到夏季暴雨,春汛便足够让澜江两岸的百姓报受水涝之害。 改造堤砖或许可行,但宗真想出的那几种材料就是最好的吗?江务部的大人们讨论了一下,决定烧制几批材料不同的堤砖,在春汛来临的时候检测它们的稳固程度。 整个会议下来,宗真只开了一下话头,后面都是其他人在说,他有点恍惚,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真的被采用了。 “子兮。”宗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你先回去吧。” 宗真行礼告退,到了大殿门口,红鸢走上前来,道:“公子,今夜我们回甘露殿。” 宗真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为了完成那份折子,宗真几乎完全禁欲了半个月。没有哥哥龙精的滋润,他的身体实在饥渴得难以忍受了。一想到今天可以得到宗凌的宠幸,他实在太期待了。 跟红鸢回了宗凌常住的甘露殿,宗真早早地用过膳,休息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去清洗了身体,然后坐在寝宫里等宗凌回来。 直到掌灯时分,宗凌终于卸下了政事,回到寝宫。一进门,宗真就扑上来了。 “哥哥!”宗真几乎是跳到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双唇急切地去寻找男人厚实嘴唇的所在。 宗凌回抱住挂在身上的人,一边回应宗真的热吻,一边道:“子兮,你今天做得很好。” “是哥哥帮子兮的……”宗真把头埋在宗凌胸膛,回想到过去半个月的日子,不禁有些心酸。 宗凌将他抱回床上放下,高大的身躯完全覆上去,含住他的嘴唇吻个不停,舌头不断深入。 “唔……”宗真张开嘴,任由哥哥攫取,舌头攀上宗凌,互相追逐纠缠。 宗凌一边吻,一边将手伸进了他薄薄的衣衫,捏住了胸前那颗小小的突起。 “啊……”好久没被哥哥碰了,宗真的身体敏感得不行。乳头很硬,甚至有些痛,被哥哥一捏,战栗的感觉就流遍了他全身。 宗凌的吻落到他的脸上、脖子上,大手在胸前略显饱满的圆肉肆意抚弄,刚把一颗弄起来,又去捏另一颗。 “子兮,你的奶头又大了。”宗凌说。 “啊……是……”宗真扭动着身体,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宗凌,喘息道,“……因为……哥哥宠我……” “被我玩多久了?”宗凌问,“记得吗?” “一、一年了……”宗真垂下眼眸。 “玩了一年就大了这么多?”宗凌用巴掌丈量宗真的胸脯,颇为玩味地看着身下的人,“再玩几年是不是要变成女人了?” 宗真脸色绯红,轻轻地抓住宗凌按在胸前的手,用他的手指去夹自己胀痛的乳头,不断转圈摩挲。 “哥哥玩一辈子……”宗真小声地道。 “说什么?大声点。” “哥哥玩我……”宗真眼神闪烁,略显羞涩,“玩一辈子……” “小骚货!”宗凌拧了一下他的乳头,宗真立刻痛得惊呼起来。宗凌的手往下摸,突然摸到几个硬硬的东西。 宗凌在他私处来回摸了个遍,皱眉道:“做了什么准备?我看看。”说完,他把宗真拉了起来。 宗真坐在床上,朝宗凌打开双腿,掀开被长衫罩住的下半身,将毫无遮蔽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哥哥面前。 宗真下身穿着一条珍珠亵裤,圆圆的珠子将他绑得很紧,连阴茎都翘起来了。晶莹透亮的珍珠和光滑白皙的肌肤相映衬,十分好看。 宗凌摸了摸他那根小巧的茎身,深觉此景极为赏心悦目。 “后面呢?” 宗真转过身,跪趴在床上,冲他翘起了屁股,只见又大又白的屁股被珠串分成了两半,而中间的淫穴刚好被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堵住了。 宗凌抓住那颗夜明珠,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宗真轻哼了一下,喘着气道:“这是红鸢姐姐给我做的。” 那颗夜明珠约有核桃大小,完全堵住了穴口。宗凌扯动它的时候,发现整颗珠子触手又热又滑,几乎完全湿了。 不断收缩的淫穴没有夜明珠的堵塞,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宗凌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个紧致的洞口,道:“这又是什么?” 宗凌低下头,红着脸回答:“……蜂蜜……” “全是蜂蜜?”宗凌又戳了两下,手指就被穴口贪婪地咬住了,里面很紧,也很热。 宗真夹住大腿根部,极为难耐地来回摩挲,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还有我的……” “什么?” “我的……水……”宗真的脸颊发烫,羞得闭上了眼睛,“想哥哥……想得……里面……流出了……骚、骚水……” 宗凌轻笑了一下,把跪趴着的宗真拉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托着屁股上的两团嫩肉揉捏。 “抹了蜂蜜,是想要我舔你吗?”宗凌在他耳边问。 宗真把脸埋进哥哥的胸膛,蚊子哼哼似的:“……嗯……” “嗯什么?”宗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白白嫩嫩的屁股上留下了深深的手印,“说出来。” “唔……想要……”宗真的声音细如蚊吟。 “想要什么?” 宗真咬紧了嘴唇,悄悄地趴到宗凌耳边,轻声道:“想要哥哥……舔……舔我……” 第三十五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三)(舔穴、下体塞夜明珠,还被哥哥插嘴!) 宗凌顺势将他压在了床上,火热的吻从他胸前一直往下,先在紧实的小腹上啄了一口,然后一直往下亲。 “啊……呃……啊……”宗真剧烈地喘息起来,身体烫得不行。 宗凌的嘴唇在他私处逡巡,让那一片变得好痒。温热又柔软的唇印在敏感的肌肤上,每一下都能让宗真的身体战栗起来。 宗凌握住那根略显短小的阴茎,怜爱地亲了亲根部,然后将宗真的双腿抬起来往上推,将他的整条股沟都露了出来。 屁股好湿了。 宗凌张口咬住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借由唇舌在淫穴周围舔弄。宗真不住发出呻吟,感觉淫穴好热啊,哥哥的软软的舌头又时不时舔一下附近的褶皱,痒得他受不了。 “哥哥!”宗真痛苦地呼唤。 宗凌握住他瘦小的腰身,胡乱摆弄了一下,一会儿才把珍珠亵裤给解开。夜明珠从淫穴处掉落下来,没了堵塞,不断收缩的小穴拼命流着口水。 宗凌伸出舌头舔了那处不断流水的穴口,宗真就难耐地颤抖起来。 “甜。”宗凌评价了一下,见那小洞耐不住寂寞张开了嘴,便将舌头卷起来戳了进去。 “啊!哥哥……”宗真下面痒得得不知所措,忍不住用手抓紧了身下的褥子,脑袋摇来晃去,拼命想寻找发泄的办法。 柔软的舌头探进紧致的甬道,在里面四处探索,热乎乎的软状物碰到湿润的嫩肉,宗真浑身战栗,仿佛被闪电劈中,又麻又痒的感觉在全身流窜。 “呜呜……哥哥……好痒……”宗真语无伦次。 宗凌舔弄了一会儿,感觉里面涌出了大量液体,带着蜂蜜的甜腻和一股淡淡的药香,十分好闻。他用舌头接住那些黏滑的液体,慢慢品尝,又用手指戳了戳那个粉红鲜嫩的洞口,然后将嘴巴完全贴了上去。 “啊哈!”宗真呼吸急促,全身泛红,热度集中在下体,阴茎翘得老高,特别着急地想射了。宗凌湿润的口腔将他的淫穴完全包裹住了,不停地吸舔,一条又软又灵活的舌头在淫穴里外戳插,和敏感的嫩肉相触,让宗真舒服得想死。 “哥哥……好舒服……下面、下面好热……痒死了……我快不行了……”宗真感觉自己要潮喷了,用力抓着身下的东西,手指上青筋毕露。 宗凌用舌头将他里里外外舔得完全湿透,终于抬起头来,抓住宗真的两条大腿一左一右完全分开,然后低下头看那个无处躲藏的穴口,道:“子兮,你的骚水真多。” “嗯……呜呜……”宗真羞耻地点头,拼命忍耐身体的冲动,宗凌炙热的视线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被注视的小穴淫荡不堪,犹在不停流水。 宗凌吃了一嘴的蜜,俯下身问宗真:“想吃我吗?” 宗真脸红红地看着他,眼睛发出某种亮光,咬着嘴唇道:“想。” 宗凌看了他惨不忍睹的下面一会儿,道:“你都湿成这样了,光用嘴怎么够?”说着,他从床上把刚才那件珍珠缀成的亵裤扒拉过来,拿起夜明珠往宗真的淫穴塞去。 “啊……哦!”冰凉的珠子入体,宗真感觉有些不适。淫穴早被扩张开了,夜明珠轻易便进去了,滑溜溜地堵在甬道出口,外面还挂着一长串珍珠,有强烈的垂坠感,稍微动一动就有人在拉扯夜明珠,简直妙不可言。 宗真瘫在床上,好好地体验了一把用身体挂亵裤的感觉。 “来。”宗凌将他大开的两条腿合上,把人拉起来,自己则跪在床上解开了衣带。体毛茂盛的下体露了出来,黑色耻毛掩映中,一根又黑又粗的肉棒稍微探起了头。 宗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跪到宗凌面前就去吻那根肉棒。他一只手托着两颗巨大的囊袋,一只手握住肉棒的根部,舌头不停舔弄散发着淡淡腥气的龟头。 “唔……”嘴里含着哥哥的性器,下体又吊着几串珍珠,宗真十分难耐,不由自主摇晃着屁股,借由珍珠的晃荡带动体内的夜明珠,圆润的珠子摩擦着敏感的甬道,稍稍缓解了里面的麻痒。 宗凌伸手掌覆上宗真的脑袋,五指插进了浓黑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控制着宗真的节奏。 宗真跪在床上,整张脸都埋在宗凌下身茂盛的黑色丛林里。他闭上眼睛,不停吸吮着硕大的龟头,他吃得很急,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不停发出吞咽东西的声音。 他伸出舌头从龙根的底部开始舔起,一直舔到顶端,然后用双手握住柱身,用力地吸起马眼来。 “哥哥……”他一边舔弄着粗大的肉棒,一边恳求,“给我、给我吃……” 嗅着哥哥的性器的味道,吃着美味的大肉棒,下面又有夜明珠的摩擦,宗真全身都炙热起来,小巧的玉茎翘得很高,夜明珠堵不住淫穴涌出的骚水,滴滴答答地流下了黏糊糊的液体。 “给你。”宗凌说着,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脑,腰杆一挺,粗长的肉棒戳进了宗真的喉咙深处。 “唔啊!”宗真的嘴根本吞不下整根肉棒,即便用上喉咙,也只能含住上面的一截。被这样冷不防插了一下,他的喉咙有些痛,一下子没呼吸过来。 宗凌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嘴巴往外推开,而后又一个挺身,狰狞的性器再次插进宗真的喉咙。 “唔唔……”宗真的喉咙被龟头戳痛了,火辣辣的疼起来,眼睛有些发酸,不由自主留下了生理泪水。 宗凌控制住他的脑袋,不让宗真往后躲,腰杆耸动不停,直把胯下肉棒送进他的嘴里。 宗真拼命张大嘴,腮帮子又酸又疼,而每次都被龟头擦到的喉咙,更是痛得不行。宗凌控制了力道,无奈肉棒太粗太长,宗真还是难以忍受。 宗凌插了一会儿,突然加大了幅度,龙根戳入了宗真的喉咙深处。他按住宗真的脑袋,用力下压,命令道:“吞进去。” 宗真张着嘴,努力吞咽嘴里的巨物,不停发出作呕的声音,眼眶红得厉害,眼泪不停飞出。 宗凌见他难受,将龙根抽出些许,宗真趁机大口呼吸,突然又被猩红的性器填满了口腔。 “再来一次。”宗凌缓缓挺身,将龙根插进他嘴里。 宗真极力张大嘴,让龙根进入喉咙深处,同时运用口腔肌肉的力量,努力吞咽着这根巨物。性器卡在狭小洞口的感觉让宗凌十分受用,喉咙的吞咽又加大了对肉棒的挤压,真是舒服极了。 “再来。”宗凌让宗真休息了一下,又按住他的后脑,将龙根送进他的嘴巴。 来回做了几次深喉,宗凌终于满意了。龙根完全勃起,大得有些惊人,宗真的嘴巴很难装下了,柱身挺得笔直,顶端流出了些许透明的黏液。 宗凌抓着宗真的脑袋,逼迫他抬起头看自己,另一只手握住胀大的下体,将射出来的精液全部涂抹在了宗真脸上。 宗真整张脸都红了,嘴巴的肌肉又酸又痛,眼神有些脆弱地望着宗凌,无疑加重了对方的凌虐欲。 宗凌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张满是白浊精液的脸,道:“你看看你,嘴巴都服侍不好我,将来怎么办?” 宗真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盯着宗凌的眼睛,强忍着心里的委屈,道:“陛下,我、我马上去学怎么做男宠,我会好好接受调教的,一定、一定会伺候得陛下满意。” 宗凌笑了一下,矮下身子将人搂进怀里,在他耳边问:“吃饱了吗?下面的小嘴饿不饿?” 宗真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去看宗凌,嘴巴嘟了起来:“饿了好久了……” 宗凌搂着他躺下去,找到床头靠着,让宗真坐在自己身上,伸手扯掉了他下体的夜明珠,毫无意外又带出一片水渍。 淫水滴滴答答淋在宗凌下体,把耻毛都打湿了。宗凌托起宗真的屁股,用依然硬挺的性器对准了那个春水泛滥的淫穴,用力压了下去。 “啊!”空虚的甬道一下就被插满了,宗真尖叫,“好胀……” 宗凌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上的人,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阴茎在宗真淫穴进出的细节,这时见那个流了半天淫水的口子终于被堵住了,便吩咐道:“自己动。” 第三十六章宗真的场合(二十四)(自己动!淫穴流了好多水,但不是女人,是哥哥的男宠!) 宗真两手撑着宗凌裸露的身体,慢慢地动了一下。粗大的肉棒从淫穴里露出了根部,又被吞了进去。 宗真慢慢地起来又坐下,让肉棒在淫穴深处抽插。火热的肉棒表层和柔嫩的内壁摩擦,那颗硕大的龟头则戳到肠子深处了,撑得有点难受,又有被男人性器填充的满足。 “唔……”宗真小心地插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忍得有些痛苦。 宗凌半躺在床上,眼睛落在两人交合之处,看自己的肉棒在宗真体内进出。那根勃起时犹如发怒般的巨龙,茎身强壮而有力,顶端插到了宗真深处,几乎能在他的小腹里看到突起。龙根没入淫穴之气势,探出淫穴之仪态,都让宗凌心满意足。 宗真这具淫乱的身体,真是离不开自己的肉棒了。 宗凌抬起眼睛,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小心驰骋的俊秀公子,不动声色地评价:“半个月没插,你又紧了。” “嗯……”宗真一直低着头,想快点舒服起来似乎又不得法,闻言便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淫穴。 “痛不痛?” 宗真的动作一直很轻,有些委屈地道:“有一点……” “你里面这么多水,还会痛?”宗凌挑眉。 “哥哥很大……”宗真咬着嘴唇道,“我下面又紧了些……” “紧了就要用力操开,对不对?”宗凌问。 “嗯……”宗真点头,支支吾吾地道,“求哥哥……以后……多……多宠子兮……” “嗯?”宗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宗真脸色更红,咬紧了嘴唇,慢慢道:“……求哥哥以后……多……操我……” “这还差不多。”宗凌道,“来,用力点,再把刚才的话说一次,插一次就说一次,快说!” 宗真只得抬高身体,让又粗又长的龙根从淫穴里露出了大部,只留了一个龟头在体内。他紧紧地撑着宗凌,再松手坐下,下半身吞入长物,顿时被龙根洞穿了整个屁股。 宗真闭着眼睛喊:“求哥哥操我……” “啊!”这种猛烈的撞击和摩擦是他最熟悉的宗凌的进攻方式,给身体带来了异常强烈的刺激。火热的棒子直插肠道,仿佛一把肉刃将他的身体劈开,连胃袋都被顶到了。 “只是痛吗?舒不舒服?”宗凌观察着他的表情。 “舒服!”宗真一但被有了快感就会哭,此时又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呻吟着回答,“哥哥插得好深!这样最舒服……” “继续。” 不用宗凌吩咐,宗真得趣了,自己便开始用力插起自己来。他高高地抬起身子,又重重地坐下,每一次都让肉棒将自己完全贯穿。龟头时不时插过甬道里一个敏感的点,让他全身都酸软起来。 “哥哥操我……啊!哥哥操……操我……啊!好舒服啊……哥哥操我啊……啊啊啊!被哥哥顶到了……哥哥操我……呜呜……操我……” 宗真嘴里不停地喊着宗凌,身体起起落落,拼命用宗凌的肉棒插自己。淫穴很紧,和肉棒急速摩擦之后,内壁很快就变得又热又疼。宗真有些脱力地坐下来,胸膛剧烈地喘息着。 不知餍足的淫穴还在拼命收缩着,肠道将肉棒绞得很紧,在体内描绘出了它的形状。 好想哥哥的肉棒永远插在身体里啊! 宗真呜咽着,本能地又开始了缓慢的抽插。突然有只手扶住了龙根的底端,将它往宗真淫穴更深处送去。 “再来。”宗凌道。 宗真深吸一口气,再次抬高了身体,很快又无力地坐下。宗凌抓住他的双臀,摆弄了一下他的姿势,让他能被插得最深。宗真不停呻吟,借由宗凌的身体努力维持着起起落落的动作,感觉体内被一根火热的棒子搅动得快着火了。 “哥哥……呜呜……哥哥操我……啊……操我……好热……好舒服……哥哥……我快死了……快死了……哥哥救我……救我……” 宗真闭着眼睛,拼命耸动身体,内壁被摩擦得极为敏感,不断分泌出黏滑的液体。淫穴里的水越来越多,又被粗大的龙根堵住,全都积在了里面。每当龙根进来的时候,便会发出轻微的水声。 “好舒服……呜呜……喜欢哥哥……喜欢哥哥操我……啊……呜呜……” 宗真浪叫着,被龙根插得爽了,渐渐忘记了身体的疲累。他每一次坐下都重重地坐在宗凌的胯上,肉体相撞发出啪啪声响,一会儿淫穴里就传出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更为室内的交合增添了一分旖旎趣味。 “啊!我要去了……哥哥……啊啊啊……” 宗真伸直了脖子,闭着眼睛望向帐顶,伴随着哭泣大声叫喊,下身颤抖不停,肠道剧烈地收缩着,前面翘起的玉茎喷吐出了乳白色的液体,与此同时,后穴有一股温热的淫水喷涌出来。 “呜呜……”前后一起高潮的感觉让宗真完全陷入了恍惚的状态,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汹涌澎湃的快感,仿佛潮水一样淹没了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身体拥住了自己,随后就倒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下身被插着的性器还没有抽出,宗真一动,便感觉那根粗长的肉棒在体内搅动,让他头晕目眩,不禁喊道:“啊……” 他的身体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宗凌抱着他,将他的两条腿在腰后交叠在一起,就着交合的姿势躺了下来。宗真一时没有反应,只凭本能紧紧抱着哥哥,等他终于缓过来一些,便感觉依旧坚挺的龙根在火辣辣的淫穴里缓慢蠕动着。 “唔……”宗真喜欢这种似水流年般的绵长快感,这时候的哥哥最是温柔。 两人侧躺着身体,宗凌正捧着他的后脑亲吻他的嘴,见他回神,忍不住嘲笑:“子兮,你的骚水跟女人一样了。” “不、不是女人……”宗真有气无力地反驳,嘟囔着,“我是哥哥的……男宠……” “嗯,是男宠。”宗凌抱紧了他,“在床上就是男宠。” 说着,宗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怀里人的股间,触手一片濡湿,问:“以前也这样吗?” “没有……”宗真小声地回答,“没有这么多……” “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宗凌问,“你等了我多久?” 宗真把头埋在他脖子里,身体也下意识地和宗凌靠近,恨不能进入哥哥身体里,嘟着嘴道:“喜欢哥哥……” 宗真也感觉到了自己和宗凌的下半身都湿了,全是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他戴上性具等了很久,可是不想告诉宗凌自己等得很辛苦,每次被哥哥问起类似的事,他都以喜欢哥哥敷衍过去。 宗凌抚摸着他光洁的后背,将人完全搂在怀里,下身缓慢抽插,像蜗牛般蠕动。 宗真闭着眼睛享受,他正处在高潮余韵,又迎来一阵极为轻柔绵长的快感,他感到头昏眼花,舒服得连灵魂都战栗了。 宗凌勾起他的下巴,伸出舌头慢慢舔舐他的双唇。 这张小嘴说了好多次求宗凌操他,宗凌很满足,想天天这样宠着他,操晕他,让他享受无边的快乐。 宗真本能地回应着宗凌的吻,两人唇齿相缠,下身紧密相连,仿佛融为了一体。过了好一会儿,宗真终于从刚才的剧烈消耗中缓过来,他悄悄地睁开眼睛,凝视着宗凌近在咫尺的脸庞,略带羞涩地问:“哥哥舒服吗?” 宗凌停止了亲吻,跟他对视。 宗真感受到下身那根肉棒正缓缓插入自己体内深处,不自觉垂了一下头,低声问:“我、我那里比以前更紧、更嫩了……哥哥在里面……舒服吗……” 宗凌凑过去吻他的唇,道:“舒服。” 宗真闭着眼睛享受他的亲吻,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除了更紧、更嫩,水也更多了。”宗凌说着,稍微用力挺身进去,道,“又水又嫩的小骚穴,吸得我好狠。”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10节 宗真唔了一声,不太敢看宗凌。今夜格外漫长,宗凌对他的宠爱仿佛没有尽头,每一次缓慢的插入和轻轻的抽出,都是对宗真极大的抚慰。 宗凌温柔地操着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似乎也在享受这场极为宁静绵长的交合。 “哥哥。”宗真却突然说话了,“你今晚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宗凌顿了一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翼,道:“我想早点回来陪你的。” “哥哥怎么了?”宗真翻身压上宗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哥哥。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鼻尖彼此触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无限放大。宗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的那些砖头,以后交给你跟好不好?” “嗯。”宗真轻微地点头。两眼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 宗凌捏完他的脸,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身体,随意抚摸着,道:“你知道如果有人在这件事里动手脚,烧砖尤其是造堤的时候偷工减料,他们会拿掉我多少钱吗?” 宗真眨了眨眼睛,道:“哥哥讨厌贪墨……” 宗凌抚上他的后背,将他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后朝旁边一滚,交换了上下的位置。宗凌看着身下的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似乎在挑逗宗真,嘴角却在冷笑。 “江务部的人一离开太极殿的大门,就有人来探我的口风。今年的亏空还没补上,一看见快肥肉就忍不住冲上来咬。”宗凌道,“帝都的老家伙们,这么多年没晒过外面的太阳,骨头都烂了。” 宗真弓起身子去吻他的嘴角,柔软的小舌将厚实的双唇逐一舔湿。宗凌顺势俯下身,反攻似的含住了他的舌头,下身耸动起来,直把身下的人插得呻吟不停。 “啊……”宗真难耐地叫起来,“哥哥……子兮……好舒服……哦……” “我什么突然套我话?”宗凌咬住他的耳朵,露出邪邪的一笑,“你一说话屁股就干了,认真点做,我今天要操你一晚上。” “嗯……”宗真痛苦又快乐地叫起来,心里无比满足,不自觉笑着抱住了宗凌。 要被哥哥操一晚上,好幸福! 第三十七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五)(被送去调教了!让哥哥尝尝极品小嘴的味儿) 宗凌说要操一晚上,就真的操足了一晚上。 宗真被插射多次,到后来只能无力抽搐,实在没有东西可射了,他像垂死般睡在宗凌的怀里,身上的汗水多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 宗凌抱他去清洗身体,待内侍将龙床重新铺好,才把人带回来。被操了许久的淫穴肿起来了,很松,轻轻一顶就进去了。宗凌从背后拥住宗真,将半软的龙根顶进他的身体,保持交合的姿势入睡了。 宗真太疲惫了,连宗凌晨勃时射在了自己身上都不知道,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宗凌回来时笑他:“让你休息两天,后天就送你去调教。” 宗真脸红,不过他清楚自己身体的底子,不敢再乱来,乖乖地让宗凌抱在怀里睡了。一连休息了两天,宗真的精神终于恢复了,被红鸢带回了承欢殿。 承欢殿里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内侍,据说是专为帝王调教娈童的。内侍端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态度恭敬地递给了宗真。宗真打开,只见里面盖着一块红色的纱布,他掀开一看,不禁微微一怔。 一整套玉势,由小到大,皆为玉制,色青或白,表面光滑无比,触手极其温润。最小的那跟只有小指大小,最大的那根是依据宗凌完全勃起时的尺寸做的。 宗真想起了上次南巡时,宗凌说要做个大点的玩意儿给他玩,难道是这些? 他拿起一根仔细瞧了瞧,只见玉势的模样竟是一位俊秀的公子,头部还有束发玉冠的小小尖角。底部是公子的两只大大的光脚丫,尺寸比别的部位大了许多,正是模拟的男人下身的两个囊袋。如果将玉势插入身体,这两个脚丫刚好可以卡在淫穴外面。 “这是……”宗真面红耳赤,这个小人好像他自己啊…… 用自己的玉雕小人儿插自己的穴?宗真脑子里浮现了他用这根玉势插自己的画面,顿时羞得不行。 哥哥真是好会折磨他…… “公子,这位公公会为您讲解他拟定的教导课程。”红鸢在他耳旁道,“陛下吩咐了,您可以自己选择想接受调教的内容和时间,如果有不想做的,可以不做。” “我来选时间?”宗真道,“那我多久能见陛下一次?” “陛下每隔几天会召您侍寝一次,亲自检查您的身体情况。”红鸢道,“如果您平时想见陛下,也可以让奴婢传达。总之,陛下说了,一切由您选择。” 宗真握着玉雕小人儿,红着脸应了一声:“嗯。” 内侍知道宗真的身体情况,制定了一套轻度的调教课程。 他延用了御医的配方,将宗真身体的里里外外调养得更能取悦宗凌。不过,内侍不让宗真坐在澡盆里进行药浴,而是将熏香的药草绑在了他的阴茎上,后穴也塞上药丸,让他挺直了腰杆紧贴墙壁站着塑形。 宗真站立的时候,内侍让他用双腿夹住一张纸,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这是为了锻炼腿部的力量,让他能在交合时能夹紧宗凌的腰,使二人结合得更紧密,也能助推宗凌插得更深。 内侍要求,宗真要练到能用双腿夹破蔬果,不然这一课就不算过关。 宗凌重点强调了宗真的口活和体力问题,内侍便让宗真选了两个玉势出来,一个固定在床上,龟头斜向上,一个吊在空中,龟头斜向下。 内侍让宗真跪在床上,淫穴插着床上的那根,嘴巴含着空中的那根。每当他起身的时候的时候,空中的那根就会完全进入他的喉咙,坐下的时候,床上的那根则会完全没入他的淫穴。 内侍让宗真反复练习起身和坐下的动作,身体永远被两根玉势插着,只要一根退出至顶端,另一根就会完全插进来。 一直被插着。 最重要的一点,内侍要求宗真必须练到高潮三次依然能保持腰部的动作,不然这一课同样不算过关。 “啊!”宗真有点害怕,太难了。 他选的是最大的两根,和宗凌完全勃起时一样大小的那根正插在他淫穴里,嘴巴咬着的那根也小不了多少。 本以为这样能让他最真切地感受宗凌的存在,可是……做起来好痛苦哦!他跪在床上,先直起腰来,嘴巴立即被空中的那根玉势填满了,淫穴也不好受,被粗大的玉势破开后又持续摩擦,虽然体内只剩一个头,却让他痒得更难受。 “唔……”宗真艰难地吞咽着空中的那根玉势,嘴角流出了涎水。 “请公子坐下,把头低下,让玉势从嘴里吐出来,下次起身时,请公子先从玉势的底部开始舔,一直舔到头部再将玉势含住,注意嘴唇不要用力,也不要让牙齿碰到柱身,然后轻轻转动头部,让玉势在公子嘴里转圈……” 内侍全程站在他旁边,讲述用嘴巴伺候男人的技巧,什么时候该舔哪里,什么时候模拟抽插,什么时候该往喉咙里吞,内侍一边说,宗真就一边做,同时还要保持每一次坐下时都能让淫穴完全含住下面那根玉势。 “唔……”宗真按照内侍的教导练习口活,涎水流到了衣襟上,湿了一大片。 “陛下喜欢公子的声音,请公子出声。”内侍仔细观察宗真的动作,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啧啧、啧啧……” 宗真跟着内侍的话,用嘴砸吧了一下口中的玉势,发出了湿润的啧啧声。 “公子真聪明。”内侍毫不吝啬地竖起手指夸奖,“您一定能让陛下开心。” “唔……啊!唔……”宗真跪在床上,身体起起落落,每次坐下都会被下面的玉势插到很深的地方,他努力学习着口活的技巧,可是下身的愉悦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啊!我、我……我不行了!”宗真直起腰,玉势带出一大片黏滑的液体,他刚舔了上面的玉势没几下,又迫不及待地坐下,让下面的玉势没入身体,直捣最敏感的那一点。 他循着身体的本能快速抽插,淫水越来越多,每当玉势擦过内壁,就仿佛有无数条蚂蚁在啃噬嫩肉,千万股力量齐聚在一起,瞬间将他推上了顶峰! “呜呜……我忍不住了……啊!我要去了……啊!”宗真猛地坐下来,眼睛紧闭,后穴不停抽搐,陷入了高潮之中。 内侍推开一步,没有打扰他,而是一直在观察那个被玉势插得嫩肉外翻的淫靡穴口。 宗真不行了。 他将自己插得高潮了一次,腰肢就酸软得不行,根本没力量继续。 “公子不必气馁,循序渐进,身体才能逐渐适应这个强度。”内侍慈眉善目,居然让宗真躺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内侍让宗真选了一根小点的玉势插入淫穴,然后到花园里去散步。 宗真本就累了一回,下体又要插着棍子去散步,虽然练习强度不高,但还是有不小的挑战。他每走一步,淫穴里的玉势变会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摩擦内壁,里面又胀又痒又热,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内侍说这样的调教算是休息了,并在散步时给宗真讲述接下来的课程安排。 ……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宗真勉强能在持续两次高潮后保持清醒,但腰酸得不行,又被内侍带出去散了一个时辰的步,再次回到房间,几乎完全没有力气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指都累得动不了了。红鸢喊了两个侍女进来,然后她们跪在一左一右,将宗真的腿掰开,露出毫无遮掩的私处。 宗真的下体一根毛都没有,皮肤和其他部位一样白。小巧的玉茎半垂着,像一段稚嫩的藕。股间沾了许多淫水和精液,红鸢用丝帕为他轻轻擦去,然后将手伸向了下面的隐秘部位,抓住了只露出两个脚丫的玉势。 “唔……”宗真无意识地呻吟,身体有些难耐地扭动。 红鸢轻轻用力,将这根插了宗真两个时辰的玉势拔了出来。玉势又湿又热,又被淫穴咬得很紧,红鸢小心翼翼地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将它完全拔出了宗真体外。 一股透明的液体顺着收缩的穴口流了出来。 红鸢用一个金质小勺将液体接住,然后放入一个同样是纯金打造的精致小碗里。 小碗的底部已有一层类似的液体。 红鸢端起小碗,示意两个侍女为宗真清洗和上药,自己则退到了方外,突然听见内侍在和人说话。 “公子的穴乃是世间极品,得陛下长久宠幸,依然紧如处子,收缩起来也极有力量。”内侍朝一个人垂首弯腰,毕恭毕敬地回答,“恭喜陛下。” 来人正是几天未露面的宗凌。 红鸢端着小碗过去行礼,道:“这是公子今日的量。” 内侍揭开盖子,只见这个金色的小碗底部有一层透明的液体。由于宗真长年熏香药浴,流出来的液体带有淡淡的香味,足以另心怀征服欲的男人心神大动。 宗凌看了一眼,道:“他很累吗?” 内侍:“公子诚心要服侍好陛下,每天都学得很认真,一般到了这个时辰,身体会非常疲惫,不过……”内侍微笑,“穴还是很精神。” 宗凌顿了一顿,抬起步子走向了卧房,红鸢和内侍弯腰目送他进去。 宗凌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宗真躺在床上,双腿大开,有两个侍女跪在他身边,一个用沾满香味的丝帕轻轻包裹住阴茎,一个正用细长的木勺往他的淫穴里输送药丸。 这是为了去味和保持淫穴紧致如初。 两个侍女的动作都很轻柔,似乎生怕弄醒睡梦中的人。 宗凌走到床前,挥手让两个侍女离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炙热的视线从俊秀的脸庞逐渐落到下面粉红的小穴上。 单手解开衣带,宗凌俯下身,将释放的性器抵在粉穴上拉回摩擦。 “唔……”迷迷糊糊中,宗真感觉到了什么,正想睁开眼睛看看下面,突然有一根巨大的滚烫物体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熟悉的插入感使得累极的宗真一瞬间醒来,他陡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头顶上方的人。 “陛下……”他低声惊呼,同时感觉下体的肉棒又抽了出去,搅得穴肉酥麻无比。 宗凌俯身,将自己送进去填满那个温热的甬道,低头盯着宗真的眼睛,道:“叫哥哥。” “哥哥……”宗真情不自禁盘上了宗凌的腰,两条腿将对方夹得很紧。 “哥哥!”宗真喘息着,强打起精神道,“子兮好累……不过我学了怎么用嘴巴服侍哥哥……我用嘴让哥哥舒服好不好?” 宗凌拂开他因汗湿而搭在额头的黑发,亲了亲他的唇,嘴角浮现一丝微笑:“先试试这张极品小嘴的味儿,其他的……来日方长。” 说着,宗凌的舌头长驱直入,将身下人的小嘴搅了个天翻地覆,下身缓缓耸动,让宗真禁不住发出一阵又一阵销魂蚀骨的呻吟。 就是要这样操,听他愉悦又舒服的呻吟,感受淫穴的每一次收缩,这是宗凌给他的最直接的宠爱。 第三十八章宗真的场合(二十六)(把自己做成一道玉体盛!愿哥哥新年如意!) 新年在一片看似祥和的气氛来临了。 除夕前两天是宗真的生辰,宗凌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他吃饭,顺便把人接回了甘露殿。可惜三十那天宗凌从早到晚都在忙,直到晚宴结束,送走了一干重臣,终于有时间回到寝宫。 “陛下,公子在等您用膳。”侍女轻声道。 宗凌眉头一皱:“他还没吃?” 侍女福了福身子,将宗凌迎进了寝宫,然后自觉低头退出。 红烛高烧,香薰暖帐,安静的寝宫里没有宗真的身影,反倒是床前多了一张盖着红色轻纱的矮桌。 宗凌将红纱掀开,不禁微微一怔,两只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桌上的食物。 他今晚的宵夜,是宗真。 一丝不挂的年轻公子躺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将身体摆成了一个极为慵懒的姿势。他闭着眼睛,黑色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嘴里含着一枝红梅,宛如一副睡美人的图画。 赤裸的胸膛和小腹上放的是宗凌爱吃的菜,乳头尖尖周围放了几颗草莓,阴茎上搭着一片薄薄的肉片,一条修长笔直伸得很直,另一条蜷曲着,隐秘的粉穴若隐若现,穴口伸出了一根细长的小枝,原来是塞了樱桃在里面。 桌上摆好了一份碗筷,一壶温酒。梅香淡淡,酒味浓郁,十分醉人。 宗凌坐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勾起美人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宗真轻轻地睁开眼睛,顺从地望向了身边的人,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在跟哥哥打招呼。 负责调教他的内侍下午就进宫了,把宗真做成了一道玉体盛。 宗凌看着桌上的人,从他乳尖处拿起一颗草莓,轻轻地放进了嘴里。 无需言语,就这样看着彼此,心情就很好。 宗凌被惊艳到了,视线几乎离不开宗真的脸。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走了宗真阴茎上的那片肉,沾了酒,一口吞下。 宗真微微垂下眼眸,但被宗凌碰过的那处却按捺不住立起来了。他几乎能感觉到宗凌望向自己的炙热目光,脸颊不禁泛起了深深的红晕。 宗凌打量着他的反应,突然挥袖扫开他身上的菜品,摘掉他一直含在嘴里的梅花,把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身后的龙床。 “哥哥!”宗真终于忍不住惊呼,随即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宗凌的胸膛贴了上来,温热的嘴唇覆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子兮,有长进了。”宗凌用力吻他,声音低沉,“连眼神都会勾人了。” “唔……哥哥……”宗真本能地抱住眼前的人,急切地回吻哥哥,冷不防被人打开了双腿,一双大手探了进来。 宗凌刚往下摸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宗真紧致的穴口有一根小枝。他捏住小枝,轻轻一拔,竟从里头拔出了一颗鲜红的樱桃。 “啊!”宗真呻吟,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宗凌抬起头,和那双淡褐色的眼珠对视,面无表情地把樱桃放进了嘴里。 宗真看着他的动作,心跳得极快,身体很快就滚烫起来了。 宗凌把樱桃咬破,甘甜的汁水遍布唇齿,他低下头,猛地吻住了坐在床上的人。 “唔……啊!哥哥……”宗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感觉身体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托了起来,随即就被男人粗长的性器贯穿了。 “啊!”宗真满足地叫起来,“哥哥好大!啊……下面好满……好舒服……” 宗凌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前,用力啃食着两颗充血的粉色乳头。宗真下身插着火热的棒子,乳头被咬得又痛又麻,整个人都酥起来了。 “哥哥!哥哥!”宗真伸直了脖子,主动耸动起腰肢来,淫穴含住哥哥的龙根,不断吞吞吐吐,他欢快地喊道,“啊!哥哥!哥哥!新年、新年如意……啊!” 宗凌吮吸着两颗硬挺的乳头,不断舔咬拉扯,听着宗真说话,小腹像烧了一团火,龙根越发胀硬,像是要把那个柔嫩紧致的小穴灼烧了。 他握紧宗真的腰,用力将人托起又放下,狠狠地插了几回,这才像发泄了什么似的重新吻上了宗真的耳垂,低声道:“子兮,你二十二了。” 宗真笑了。 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变成一个成年男子,从懦弱胆小的少年变成从容不迫的谋士,从垂死边缘的奴隶变成备受宠爱的公子…… 宗凌看着他长大。 他如愿回到了哥哥身边,不管是以男宠还是其他身份活下去,都会陪宗凌一辈子。 “送你一个礼物。”宗凌说着,将人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完全覆了上去。 …… 新年过后,帝都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上游冰川消融,再加上大量雨水,帝都附近的河堤被冲毁七个,只剩三个堤坝依然坚挺。江务部派人亲自去考察了这几个堤坝,回来后高兴坏了,第一时间上报了宗凌,说找到了加固河堤的办法,可以着手给澜江造堤了。 江务部上报试验结果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宗真狠狠地夸了一通。宗凌让人把宗真叫过来,去传话的是红鸢亲身侍奉的那位女官,大端朝地位最高的女人。 这位女官比起红鸢更为冷淡,平时只负责宗凌政务上的事。宗凌派她来,说明这是极为正式且隆重的仪式。 “去……朝堂?”宗真有些惴惴。 他这几天一直待在甘露殿陪伴宗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在早朝时分被哥哥叫去如此重大的场合,他心里有些紧张。 “请。”女官并不解释,给红鸢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带着宗真出发。 在红鸢的陪同下,宗真跟着女官去了早朝,他以为自己会害怕,其实并没有。 看到那一列列队伍整齐的文武大臣,他只在一开始紧张了一下,随即偷偷地瞄了一眼高高坐在龙椅的人,怦怦乱跳的心便安定下来。 在数百双眼神的注视下,宗真来到了宗凌面前。 “臣弟宗真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宗真跪伏在地。 这是红鸢教他的,说以后在正式场合,他不必再掩藏身份。 宗凌没有说话,而是示意身旁的侍从出列。 侍从捧着一卷圣旨走到了宗真面前,朗声道:“孤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事亲以孝……幼弟宗真性温有礼,天资粹美……治水有功,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于太始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授宗真以册宝,封裕王……令其出宫开府,入朝理政,以延国祚……” 宗真呆住了。 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听着圣旨的内容,手指不断收紧,一颗心在胸膛怦怦直跳。 那人的每一句话都像雷声一样在他耳边轰然作响,宗真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侍从读完圣旨,等了一会儿,见宗真毫无反应,只得轻咳了一声,俯下身子提醒:“裕王殿下,该谢恩了。” 宗真茫然无措,听到侍从的提醒,下意识磕了个头:“臣、臣弟……谢陛下隆恩……” 声音是颤抖的。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朝堂顿时泛起了波澜。 “恭喜陛下!” “裕王殿下年少有为,是我大端朝的福气啊!” “恭喜裕王!” …… 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窃窃私语的人有不少。 “澜江的事已有决议,裕王和江务部一起接手,你们弄的堤砖和以往不同,那就先从挑选砖窑开始,必须严格把关,孤不允许任何蠹虫混进来。”宗凌道,“有任何进展,江务部直接向孤汇报,不必转托他人,如果见不到孤,你们就找裕王。” “臣遵旨。”江务部的大臣齐齐领命。 “行了,这件事就议到这里。”宗凌道,“子兮,你下去吧。” 听到宗凌叫了自己的名字,宗真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接了旨,又从另一个侍从手上接过了宝册和玉印,低着头朝宗凌行了一礼,后退几步转身离去,将一众意味不明的目光留在了身后。 宗真紧紧地拽着手里的东西,指骨发白,脚步不稳,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件事……宗凌没有提前告诉他! 他从来没有奢望,也不敢这样幻想,有朝一日,他真能以这样的身份站在宗凌身边。 然而,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不管这辈子出身如何平凡,无论过去的经历如何不堪,一个被乱世倾轧的云州通判之子,二十二岁,封王了。 第三十九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七)(深深迷恋又爱上的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宗真有些失神地走出了大殿的正门,红鸢本想上来接他,不料旁边转出来一个内侍。 “陛下有旨,请殿下跟我来。” 宗真抬起头,见对方确实是经常跟在宗凌身边的,勉强定了定心神,点了一下头。 内侍领着他朝宫门方向去了,经过红鸢身边时,内侍笑道:“红鸢姑娘,你先回去吧,老奴会把殿下平安送回来的。” 红鸢没有多话,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内侍寻了辆马车,请宗真坐上去,亲自驾着车朝宫门外而去。宗真坐在马车里,手指紧紧地抓着册封诏书和玉印。他耳边一直回响着圣旨的内容,还有……方才进殿看的那一眼,宗凌的目光。 在对外的说法上,宗凌认了宗真做义弟,两人的过去是虚构的,但宗凌让他保留了宗这个姓氏。 宗凌没有告诉他,他有一天会被封王。 虽然这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宗真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在他心里,他后半生能做的,只有哥哥的男宠。 哥哥却给了他这么多。 宗真用手指摩挲着圣旨的一角,胸口有无数情绪翻涌。 马车出了宫门,在热闹的帝都大街上行驶了一段。经过一个拐角,周围的环境逐渐安静下来,马车终于悠悠地停下。 内侍:“殿下,咱们到了。” 宗真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内侍扶着他来到一座器宇轩昂的宅邸前面,门口立了两只威严的石狮子,朱门高匾,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裕王府。 宗真僵立原地。 “殿下,请。”内侍做了个请的手势。 宗真的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进去了。 内侍催促:“殿下,走吧。” 宗真脚步踉跄,几乎全由内侍扶着才能行走。这座王府是全新的,门上的红漆是新的,屋顶的琉璃瓦是新的,每个屋檐上的兽雕是新的,甚至连院子里每一棵树、每一盆花都是新的…… “宅子还没有全部建好,后边的园子里有几位花匠在摆弄花草,咱们就不过去了。”内侍扶着宗真参观了一下王府的大体格局,介绍道:“殿下的卧房和书房都建好了,不过里头还是空的,陛下说了,这些地方就留着让殿下您自个儿布置。对了,您卧房前有个小院子,是按殿下老家的院子布置的,老奴让人从云州挪了一棵桂树过来,不知放的位置对不对,请殿下过去看看……” “我……”宗真停下了脚步,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一开口,眼泪还是没有忍住。 “殿下真是性情中人。”内侍笑道,“王府是新造的,当初陛下也是考虑到殿下心思细腻,难免睹物思人,令老奴改了好几遍图纸,只留下了那个院子和一棵桂花树,还请殿下放宽心,好日子都在前头呢!” “当初?”宗真紧咬住嘴唇,声音颤抖地问,“当初……是……什么时候……” 宗凌要送一座王府给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嘛……”内侍想了一会儿,“是去年春天的事了。” 去年春天?宗真彻底懵了。 去年春天?那是他刚刚从漠北回来的时候!宗凌怎么会在那时就…… 宗真捂住胸口,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他明白了,这就是他用命跟宗凌换来的东西。不管这一年来,他和宗凌的关系到底怎样,只要他能活着回来,宗凌就会给他应得的一切。 一命之恩,足够抵消过往所有怨恨。当宗真向蛮王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全然改变了。 宗凌在那时就明白了,宗真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弟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对天底下对他最好最好的人。 得到哥哥的认可,是宗真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东西,而宗凌早就想好要给他了。 在宗真看来,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宗凌一直都是当初那个脾气执拗的少年,外冷内热,极重情义,别人为他付出一分,他必将以十分回报。宗真没有看错,而宗仕林也知道这个事实。 宗凌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宗真深深迷恋又爱上的兄长大人。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宗真哽咽着道:“公公,我、我想见陛下……” “殿下不看了吗?”内侍道,“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陛下也没忙完呢。” “嗯!”宗真用手胡乱擦了一下眼泪,点头道,“那、那再看一看……” 刚说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宗凌让他出宫开府,独立生活,也就是说他以后就住在这儿了吗? 和宗凌分开? “我以后就住这里吗?”宗真急切地问。 内侍又笑了,道:“这也是老奴要提醒殿下的一件事,陛下有令,您今天最多只能在这儿待到下午,晚上还得跟老奴回去。陛下说了,虽然宅子给您造好了,但您平时还是得在宫里伺候着,以后陛下要是有空,会陪您来王府住上几天。” “好!好!”宗真安下心来,不住点头,“那我们回去吧!我想陪着陛下……” 内侍道:“殿下要想好了,您要是再想出来,可就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没关系。”宗真微笑,“我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就好了。” 内侍领命,依然从马车将宗真送回了宫里。内侍向同僚问了一下,在御花园里找到了宗凌。 宗凌这会儿正靠在躺椅上,十分无聊地翻阅一叠卷宗,似乎拿到手上的又是个棘手的问题。 侍女轻声道:“陛下,裕王来了。” 宗凌嗯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后没有人说话。 “怎么?不喜欢?”宗凌问。 终于,身后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宗真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跪下,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这个眼神,仿佛已经这样看了好多年。 宗真低声问:“陛下,你为什么要救我?” 宗凌皱眉。 “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把我变回正常人?为什么给我封号?”宗真的手指越抓越紧,一副决不放弃的样子,“如果是因为当年漠州的事,你把我带回中原,就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如果你想要我陪你,我那时候是个神志不清的性奴,也可以陪你……陛下,你为什么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湿润了,两只琥珀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人。 宗凌挥手屏退左右,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石桌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宗凌道,“我想要的不只是一个男宠。如果你一直是当初那个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而我希望你能长久地留在我身边。” 宗真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当初自寻短见时对宗凌说过的话。 “子兮,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孤苦伶仃,而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宗凌停顿了一下,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上,你也是我唯一仅剩的亲人。” 唯一仅剩的亲人,他们都只剩下彼此了。 “哥哥……”宗真张大了嘴,不由自主抱住了宗凌。 他一直以为现在的宗凌坐拥天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自己只是他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但没想到宗凌将他看得这样重要。 “别哭了,你都发了多少次誓说不哭了?”宗凌稍显粗鲁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问,“告诉我,那座宅子你还喜欢吗?” “喜欢。”宗真哽咽着点头。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凉凉地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看?” “我……”宗真眼神闪烁,紧紧握住了宗凌的手,用略带撒娇似的语气道,“下次哥哥陪我一起去看……” 宗凌点了点他的脑袋,稍带警告的意味,但没有拒绝。他正色道:“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北山狩猎,和以前的兄弟们一起,这次不带你。我给你留了事做,不用担心,都是很简单的事,你只要隔几天把负责的人找来问问进度就行。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乖乖留在宫里好好休息,认一认朝堂上的人,等我回来再教你其他的。” 他突然凑近了宗真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道:“等我回来,还要检查你前段时间受调教的结果,之前没做全套,我都记着呢!” “嗯……”宗真红着脸回应,“哥哥多久回来?” “短则七天,长则半个月。”宗凌道,“放心,不会让你饥渴太久的。” “半个月啊……”宗真心里不舍,却又没有理由跟着去,抑郁了一会儿。 “怎么?半个月都不能忍了?”宗凌皱眉,“是不是上次调教得太过了?” “没有没有……”宗真摇头,低声道,“哥哥,我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课程,我现在可以跟哥哥做三次都不晕了……唔,后面的我可不可以不学了?” 宗凌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把脸转过来面向自己,探过头就吻上去了。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耳畔尽是两人火热又急促的呼吸。 “真的吗?我现在就要试一试。”宗凌咬着他的耳垂道。 “这、这里吗?”宗真的心怦怦直跳,“有人会听见……” “你还怕被他们听见?”宗凌笑他,“你应该能问问我身边还有哪个人没听过你叫床?” “哥哥……”宗真捂脸,羞得不行。 “少来这一套,把衣服脱了,快点!” “嗯……”宗真脸红得厉害,动作却不敢拖延,低着头解开了衣扣和腰带,把白皙匀称的身体展露在哥哥面前。 外头太阳正好,小小的凉亭里光线充足,将这具年轻的肉体映照得纤毫毕现。 宗凌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沿着宗真正面的曲线缓缓向下,每经过一个敏感点,都能听到他激烈又压抑的喘息。宗凌将石桌上的东西扫开,把宗真抱上去躺平,再将那双光滑修长的腿一分,人就压了上去。 第四十章宗真的场合(二十八)(离了哥哥不行的,一天都活不下去) 做到最后一轮,宗凌把宗真带到了荷花池边,从背后拉着他的手,用力地插进去。 宗真全身赤裸,暴露在大太阳底下,两只手被宗凌拉着,被顶得身体不断前倾,赤裸的胸膛上有细小的汗珠在颤抖。 他光着脚站在荷花池边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水中的自己。时不时有一大群红色的鲤鱼游过来,宗真感觉被无数双潜藏在暗处的眼睛盯着。 “啊……啊!”最后高潮的时候,宗真的精液流到了池子里,被红鲤啄了一下散了。几十尾鲜红的鲤鱼倏然消失在水里,连带那几滴精液也变得无影无踪。 宗凌退出之后,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却听身后的人还有心情笑:“不要晕过去了。” 宗真的外衣还挂在身上,此时披散下来,将他备受蹂躏的身体遮住了。他下意识抓紧了一衣服,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刚一转身,就被宗凌顺势抱进了怀里。 宗凌亲了亲他略显汗湿的侧脸,道:“我抱你回去,嗯?” 宗真本想逞强说不要,一听到哥哥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顿时就服软了,乖乖地让疲惫的身体靠在哥哥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来。 宗凌扯了扯宗真身上的衣衫,将怀里的人遮住,大步走回了寝宫。 正月一过,宗凌就去北山狩猎了,忠勇侯等一干旧部随侍左右。宗真回了承欢殿,依照宗凌的吩咐,隔两天便跟着江务部去议事,顺带过问一下哥哥交代的事情。 宗真新官上任,年纪又轻,而且多少有点来历不明的意味,众臣大多口服心不服。 宗真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不过他性子本来就偏弱,平日绝不会与人争执什么,待人接物极为谦虚,勤勤恳恳地做自己的事,遇到资历深的,偶尔吃点口头上的亏也不介意。 其他人则囿于宗凌的威严,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出事情来,表面上都还算客气,再加上江务部的影响,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宗真小王爷虽然算不上英明神武,但给人的印象却也不算太差。 刚把朝中比较重要的人物认了一圈,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宗真第一次跟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打交道,精神绷得很紧,恨不得哥哥马上就能回来。自宗凌离开的第十天起,他就扳着手指头数日子,每天都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宗真心里不由得欢呼雀跃起来。宗凌说半个月后回来, 给就一定会在那时候回来,宗凌从不食言。 这天,宗真起了个大早,央求红鸢把自己打扮得精神点,在寝宫里跟坐针毡似的,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 红鸢道:“殿下,您不要急,就算陛下今天回来,恐怕也得晚上才能见您。” 宗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但就是忍不住。 他们刚说完话就得了消息,去北山狩猎的队伍回来了。 宗真高兴坏了,不顾红鸢劝阻就要出门,一路跑到宫门口,没想到宗凌不在,回来的只有忠勇侯。 “陛下呢?”宗真踮起脚往前面看去,除了忠勇侯的亲兵,再没有其他人。 宗真脸上带着微笑,尽可能让呼吸平静下来。他相信哥哥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马上就会出现了。 “殿下。”忠勇侯朝他行了个礼,脸上的表情极为郁结,“陛下……出意外了。” “什、什么……”宗真的微笑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僵在了脸上,双手紧握成拳,身上的每一根骨骼都在颤抖。 忠勇侯道:“陛下追一只鹿,不小心摔下了山崖,现在还没有找到……” 他的话消散在初春的冷风里。 宗真几乎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宗真还想自己是怎么了,头顶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就像他第一次从承欢殿清醒过来的那天。 “殿下。”红鸢在账外轻声说话,“您醒了吗?” 宗真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罗帐就跳下了床。 “陛下……陛下应该回来了!”宗真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我去见他!” “殿下!”红鸢去拦他,却被宗真一把推开了,他连鞋都没穿就跑出去了。 从承欢殿跑到甘露殿,宗真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逢人便问:“陛下回来了吗?” 甘露殿的侍女略显慌张地摇了摇头,宗真跑进宗凌的寝宫,发现那里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陛下……”宗真有些茫然,一转身又跑出去了。 一路跑到太极殿,宗真身上满是虚汗,双脚如石头一样冰凉。还在大门口,他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声音,他心里一急,不等人通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你骗人!”宗真站在大殿门口,看着聚集在里头的数位重臣,脸色无比苍白。 “裕王殿下,您醒了。”忠勇侯站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刚回来时的盔甲。 “陛下外出的时候,里里外外至少有三层保护,怎么会出现意外?”宗真道,“他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要晚一点回来?” “我们在山崖下搜寻了一天一夜,没有找到陛下的踪影。”忠勇侯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着急,担心派个传令兵回来无法令各位相信,所以亲自回来通知这个事情。我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你们总该相信我吧?” “我不信!”宗真大声道,“没有找到人,那就接着找!你们快去找啊!” “我把所有的士兵都留在那里了。”忠勇侯道,“他们会继续寻找陛下的踪影,但我必须告诉裕王殿下和各位大人,那个山崖很高,掉下去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请各位做好准备。” “国不可一日无君……” “对对……”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11节 “当务之急是先找人……” “提前通知北大营的统领……” 大殿内的众人窃窃私语,表情各异。宗真望着他们,心几乎都凉了。 “你们……我哥又没死……”宗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空洞无物,他喃喃道,“陛下没死,你们做什么准备?” 忠勇侯看他一眼,表情为难地摇了摇头。 “哈……”宗真觉得有些好笑,他本想说什么讽刺一下这个大殿里的人,就在他要开口的瞬间,这些陌生又熟悉的脸在他面前逐一闪过,宗真浑身一僵,猛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你们……”宗真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白得极为可怕,他颤巍巍地伸手指向了大殿里的众人,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有人……叛……” 剩下的字卡在喉咙里,忠勇侯上前一步握住了宗真的手,道:“殿下,你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忠勇侯的力气很大,硬生生把宗真的手扳了下去,然后推着他往殿外走去。 “裕王殿下的人呢?”忠勇侯大声道,“快把殿下带回去休息!” 这么一通折腾,承欢殿的人终于赶来了。红鸢急忙上前,把宗真接了过来。 忠勇侯冷冷道:“你们几个小心伺候着,要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宗真全无反应,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侍女们扶着回去了。自从他刚刚想到了那个问题,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里。 有叛徒!一定有! 是他太没用了,每天都被宗凌保护得好好的,完全不知道身边在闹什么肮脏的阴谋! 仔细想来,宗凌之所以会发生这次“意外”,其实很早以前就有预示了。 宗真早就知道的一个事实,那就是武行出身的宗凌和帝都门阀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其次,宗凌拒绝了世家贵族的联姻请求,基本上就表明了态度。 他入主帝都,不是要跟这些人合作,而是来征服他们的。 宗真出现的时机很微妙,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宗凌和各大世家的矛盾。在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家伙们看来,宗凌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中原大地的主人,对富贵荣华温柔美人多少有些把持不住。 宗凌沉迷男色,豢养男宠,看上去都像是离经叛道的行为。各大世家相信,只要稍微等上一段时间,等宗凌玩腻了,心性定了,联姻的事还是能办成。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宗凌自始至终只养了一个男宠,还和他的感情越来越好。宗凌让一个卑微的男宠代自己批红,还带他南下游江,局面的发展变得不可收拾了。 恰恰在那个时候,宗凌提出了一些有利于寒门学子进入仕途的举措,终于让帝都的老人们彻底冷了心。 宗凌迟迟不肯放手澜江的事,再加上那个不知怎么就有了名分的裕王……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宗凌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皇帝明里暗里培植自己的势力,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去收拾那些手里有权却又不听话的人。 而这些人,就是当年为了避免玉石俱焚自愿为宗凌打开帝都城门的人。 本来是互利互助的一件买卖,结局却是兔死狗烹。 宗凌想动手,其他人不一定会坐以待毙。 宗真一路都被侍女们扶着,脚下踉踉跄跄,脑子里却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似的,从未如此明亮。 他在宗凌身边待了一年,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而当宗凌离开了,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形势看清了。 宗凌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如今宗凌不在,皇室只剩下一个连话都说不上的裕王,就像一个婴儿守着一堆巨大的财宝,身边围满了眼睛发绿的豺狼。 怎么办?宗真不敢相信任何人,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心怀叵测,随时都会对他不利。 离了宗凌,他不行的,一天都活不下去。 回到承欢殿,宗真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顺势萎靡下去。 “殿下!”红鸢惊慌地喊。 宗真半昏迷着躺回了床上,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半夜又突然起来枯坐到天亮。他很担心,也很害怕,更不敢轻举妄动,只问了一下身边的侍女,有没有宗凌的消息。 侍女摇了几次头。 宗真闭上眼睛,眼睛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他不能离开宗凌,不能。 他刚刚从黄泉地狱里爬回来,和哥哥在一起了没几天,又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狠狠抛回了那个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他一个人会死的,一定会。 夜里,宗真的眼睛哭肿了。他不敢惊动其他人,只敢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咬自己的手。又是一夜未睡,清晨时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床前多了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宗真打了个激灵,顿时被吓醒了。 忠勇侯! 第四十一章宗真的场合(二十九)(突然出现的遗诏!用哥哥的枪插自己的下体) 忠勇侯三年前就见过宗真,那时候的他是宗凌的副将,而宗真只是寒州牧何大富账下一个小小的谋士。 忠勇侯去何大富营帐里传话,临走的时候被宗真拉住了,对方略带恳求地看着他道:“我想见宗将军。”顿了一下,宗真又加了一句,“是私事。” 当时的忠勇侯并不清楚宗真和宗凌的私人关系,不过他后来猜到了,宗真就是那个从蛮王手里把宗凌换回来的人。 不管怎么看,三年前的宗凌和宗真关系都不怎么好,虽然后来宗凌为了救回这个弟弟行事作风有点疯狂,但忠勇侯有个直觉,那就是这两兄弟的关系不太正常,好像总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横亘在两人中间。 宗真被找回来也有一年了,忠勇侯瞧着他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一天能喊八百遍哥哥,不禁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这是被宗凌彻底养熟了? 看到对方被自己吓醒了,大老粗忠勇侯不自在地问候了一下:“小王爷夜里睡觉害怕吗?” “侯、侯爷……”宗真紧紧地抓着被褥,声音很紧,就差没哭了。 宗真的脸色泛着明显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无力,忠勇侯以为他真的怕呢,不禁道:“殿下别怕,以后您的安全就交给我了!” 宗真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不管他如何维持表面的镇定,手指却一直在瑟瑟发抖。 “陛下说您以前会做噩梦,殿下昨晚做噩梦了吗?”忠勇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扬起了手,道,“您看我这儿有串佛珠,对噩梦特别管用!刚到帝都的时候,老子收手不杀人了,结果竟然梦魇了,陛下就让我去庙里弄个东西戴戴,还挺管用。殿下要是害怕的话,我把佛珠送你?” 他的话音刚落,宗真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劲地往后缩去,不停摇头。 “不不不……不用了!”宗真盯着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战战兢兢地道,“多谢侯爷关爱……” 看到宗真说话不利索的样子,忠勇侯感觉没办法跟他交流,大手一挥,道:“总之,殿下的安全就由我接管了,不管谁要见您,都得先过我这一关。丫头呢!去哪儿了!快过来!殿下起床了!” 说完,忠勇侯摇摇头,走了。 红鸢过来服侍宗真起床,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脸也很红,不禁道:“殿下……” 宗真半个多月没碰过男人了,身体自然而然忍受不住了。但他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把拉过了红鸢的手,紧张地问:“忠勇侯为什么会在这里?” “殿下,您早上睡得沉,大概不知道,不只是忠勇侯,很多大人都来了。”红鸢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他们一大早就来请您去议事,说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多久忠勇侯就来了,还带了一些御林军,把咱们这儿都围住了,说您病了,不让外人来看您。” “什么?”宗真的脑袋有点疼,才短短两天时间,朝堂上的局势就变了。 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不想再这样干等宗凌的消息,开始筹划篡位的事了。忠勇侯到底站在哪一边?他控制了宗真,想利用他做什么? 宗真看了红鸢一眼,对方也是少有的紧张,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绝望。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他不会真的…… 不,不可能!宗凌是什么样的人?八年了,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阴谋诡计,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怎么会栽在这种小小的意外上? 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忠勇侯的“威胁”下,承欢殿被封禁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宗真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变得怎么样了,只是一遍遍在心里祈祷,祈祷哥哥快些出现。 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宗凌发生意外的七天后,北山依然没有消息传来。宗真终于被一干大臣请出来了,不管他再怎么不情愿,帝位的问题都摆到了眼前。 宗真站在太极殿的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身边议论纷纷的众人。他要把每一个人的脸都记住,他要剖开他们伪善的皮囊,找出里头那颗刻着背叛二字的黑心来。 宁国公道:“陛下当然要继续找,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劳烦诸君想想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位能堪当大任的人……哎,你别踩我!我不会说话,但说的都是大实话!我跟你们说啊,咱们得立个时限,如果陛下一个月后还回不来,那就只能拥立新君了。” “严统领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眼下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否则无法安定民心啊。” “可惜陛下并无子嗣……” “那便在李氏宗族里好好找找……” 宗真冷笑,只觉整个太极殿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口口声声为了社稷安定,行事手段却无比肮脏。 “诸位……”宗真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正在这时,太极殿的门推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众臣看到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是宗凌身边的那位女官,红鸢的伴侣。 “听闻诸位大人在商议新君的事,此事不必如此麻烦,我这里有一份陛下的遗诏,是陛下去年写的。”女官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殿内的人,最后落到了站在正中央的宗真身上,“陛下早就为身后之事做好打算,陛下有旨,如果他遭逢不测,便传位于裕王殿下。” 此言一出,整个太极殿的人都惊呆了。 “呵,我们怎么没听说陛下曾留下遗诏的事?” “对!你、你如何证明遗诏是真的?” “遗诏是陛下亲笔所写,如果哪位大人心有疑虑,尽管前来验明真假。”女官话毕,打开手里的锦盒,将遗诏高高地举了起来。 太极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宗真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一步步走上前来,取下了那份遗诏。 摊开明黄色的布帛,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大字逐渐映入眼帘,里面有宗真的名字。宗真腿一软,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哥哥的离去是如此真实。 “我要去找他……”宗真喃喃道,他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殿外走去。 “殿下!”忠勇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住了总真的胳膊,沉声道,“陛下把江山交到了您的手里,您可要照看好了。” 宗真茫然地回头,两眼空洞地望着他。 “裕王殿下,以后您就是陛下了。”忠勇侯道。 “不要叫我陛下!”宗真突然尖叫,看着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人,他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他一路跑回了甘露殿,在每一个昔日和宗凌待过的地方寻找哥哥的踪迹。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仿佛宗凌就藏在这些地方。 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他的踪影…… 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你回来……”宗真嘴唇苍白,不停念叨着,“回来见我……” 甘露殿里供奉着一把许久未用过的长枪,是宗凌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父亲留下的饮血枪。 宗真像行尸走肉般走到武器架前,把饮血枪取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眼里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哥哥,你回来啊!” 偌大的寝宫里,没有人应答。只有怀里这杆冰冷的枪,在提醒他主人远去的事实。 宗真抱着饮血枪坐到了地上,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哥哥,你回来!你回来……”宗真一遍遍喊着宗凌,嗓子都哑了。 不知哭了多久,宗真抱着枪一起躺到了地上。他眼角的余光落到这杆笔直的枪上,模糊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昔日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年。 “哥哥……”宗真喃喃地呼唤,突然,他像是被什么惊了一下,突然爬到墙边坐了起来。他把右手缓缓伸到了腰间,胡乱地把腰带解开,将衣服撩了起来。 空旷的寝宫里,白皙而匀称的双腿搁在冰冷的地板上。宗真张开双腿,将手伸向了隐秘的股间,缓缓抚摸着那处粉嫩而湿润的穴口。 说好要让哥哥玩一辈子的,他为什么食言? 宗真喘息着,将双腿张得大大的,将两根手指戳了进去,然后快速抽插起来。 “啊!”许久没有经人开拓的粉穴变得非常紧致,手指插进去都会有强烈的痛感,宗真一边呻吟,一边加快了手指的抽插速度。 身体到了极度渴望被人疼爱的程度,穴口前几天就开始湿润了,就盼着有一根粗大的肉棒能填满自己。宗真扩张了几下,然后把饮血枪拖过来,一手抓着枪杆,将枪柄对准自己插了进去。 “啊——”柔嫩的甬道塞进了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宗真忍不住叫了起来,眼泪顺势而下。他咬紧牙齿,硬是将饮血枪往里面推进了几分,顿时感觉下身像被撕裂了一样。 “哥哥!”宗真痛得一边哭一边喊,“你回来……回来操我啊……” 他用右手抓紧枪柄,慢慢地抽出去几分,又用力插了进来,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呻吟。淫穴被饮血枪塞满,他幻想着哥哥还在,就像是宗凌在亲自操自己一样。 宗真将自己插得泪流满面,不断哭喊:“回来操我……操我啊……哥哥……回来啊……” 长长的饮血枪插在他的下体,来回抽插的时候和地板刮擦出声响,夹杂着宗真凄惨的叫喊,整个寝宫变得犹如牢狱一般。 枪杆是铁质的,表面太过粗糙,而宗真的扩张做得太匆忙,柔嫩的内壁被磨出了鲜血,混合着淫水流了出来。 宗真拼命想象着被哥哥骑在身上的情景,用力喘息着,不断加快手里的动作。 “哥哥……用力操我……操死我……啊!啊……好痛……” 借着鲜血和淫水的润滑,枪柄在肠道的蠕动更为顺畅了。宗真闭上眼睛,努力找寻着快感,手法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鲁,硬生生将备受蹂躏的内壁磨出了酥麻的感觉。 “啊!啊……要去了!哥哥!用力!操我……啊!” 宗真突然大叫一声,将饮血枪丢了出去。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汗湿,双脚大开,高高翘起的阴茎射出了一股浓稠的液体,红肿不堪的后穴不断痉挛。 精液滴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板上,他像是虚脱了一般,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眼神极为暗淡,丝毫没有高潮的快乐。 宗真喃喃道:“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反复念叨着,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脑袋一歪,意识被无尽黑暗淹没了。 夜幕逐渐降临,整个甘露殿都被御林军围住了,没有人敢进去打扰宗真,他就这样在地上坐了一个下午。 华灯初上的时分,空荡荡的皇宫零星地亮起了几处灯火。唯有甘露殿还是一片漆黑,给人带来无边冷意。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甘露殿,踏着缓慢而沉稳的步子走进去,一直走到宗真面前。 他弯下腰,将睡在地上的人抱回了床上。宗真的身体冷得极为可怕,那人将他放在柔软的被子上,然后俯身吻住了他。 厚实的嘴唇含住那对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地吮吸了一遍又一遍。温热的舌头贴在微微开裂的唇上,将每一个角落温柔舔湿,再耐心地撬开睡梦中人的牙齿,探入口腔攫取甘甜的津液。 宗真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那双手是如此的熟悉。他呻吟了一下,随即便发现嘴唇被人堵住了,方才那句细小的呻吟完全没入了另一个人的口腔。 有一个湿湿的热热的软状物伸进了嘴巴,在唇齿间四处掠夺。胸前的乳头被人用手指夹住了,又捏又拉又扯,乳尖处传来一阵酥麻,全身都变得滚烫起来。 宗真睁开沉重的眼皮,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那人和他紧密相贴,正用温柔地爱抚安慰着自己。 “哥哥……”那人的爱抚是这样熟悉,这样真实,宗真却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是你回来了吗?”宗真摸索到那人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紧紧地握住。 “嗯。”那人低声回应,顺势将下半身也贴了上来,继续温柔而细致地吻着身下的人。 第四十二章宗真的场合(三十)(梦见被哥哥操,醒来发现真的在被哥哥操) 宗真的眼泪落了下来:“哥……” “别哭。”那人动作轻柔地吻去他的眼泪,在他耳边说道,“我想要你。” 宗真止不住眼泪,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人,拼命呼吸着那人身上的味道。 是宗凌,他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宗凌。 宗凌掰开他的手,按在了床上,把头埋在他的脖颈,用力地吮吸。宗真哭个不停,身体不停颤抖,加上被宗凌抚弄挑逗出来的情绪,表层皮肤几乎泛红了。 宗凌循着他的脖子往下亲,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乳头上。 “啊!”宗真低声呻吟。 温暖的嘴唇含住了右边那颗小小的乳头,柔软又湿润的舌头来回舔弄,一会儿又换成牙齿轻轻啃噬。乳头迅速硬挺,尖尖处窜起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宗真全身都绷紧了。 大手在赤裸的身躯上来回摩挲,继而又伸向了身后,抓住一团又大又嫩的屁股,肆意揉捏着。 宗真看不真切宗凌的样子,却因他的爱抚陷入了意乱情迷中,嘴里不停喊着:“哥哥……唔……” 宗凌放开他红肿的乳头,沿着曲线起伏亲吻,一直吻到紧实的小腹处。灵活的舌头在肚脐周围滑了一圈,又探进了那个浅浅的凹陷处。 “啊!哥哥……我、我用了你的枪……”宗真被他的吻点燃了身体,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在尖叫,火热的温度烧得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嗯。”宗凌应了一声,又舔了一下他的小腹。湿热的软状物贴在敏感的小腹上,惹得宗真更为刺激难受。 “呜呜……”宗真难耐地摩挲着双腿,想去夹身上的人。 两只大手按住了他,然后将两条腿抬起来,并拢在了一起,一根粗糙的手指探响了那处红肿的穴口,在褶皱处打着旋儿,让宗真麻痒不已。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道:“湿了。” 手指探进去,立即被贪婪的小穴含住了。宗凌顺着那处肌肉的收缩抽插了几下,皱眉道:“你受伤了。” “哥哥……”宗真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蠕动着,想跟他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宗凌放下他的腿,将人从床上起来,低头问:“不怕痛?” “嗯……”宗真想去抱他,却被对方推开了。 宗凌调整了一下他的坐姿,让他侧着身体坐在自己面前,再将他的双腿打开。宗凌拉着他的一只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向了下身的穴口。 “要更湿一点才行。”宗凌道,“来,自己做准备。” 听了他的话,宗真顺从地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淫穴,急切又快速地抽插起来。 “别急。”宗凌重新抓住他的手,示意放慢了速度。 待扩张得差不多,宗凌伸出一根手指,和宗真的手指紧贴在一起,并排着插进了那处穴口。 里面又紧又热,迫不及待地等候主人临幸。 “啊!”宗真下身胀得厉害,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根手指缓慢进出小穴,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屈起的腿绷得极紧,胸膛剧烈的起伏。终于,宗凌感受到里面又分泌了不少黏液,这才把他的手放开。 “舔我。”宗凌直起身子,将他拉向了自己胯下。 宗真双手托住那根半硬的肉棒,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里面的力量。他急急忙忙扯开了宗凌的衣服,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嗯……”感受到温润的口腔将自己包裹,宗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宗真极力张大嘴,依然被龙根塞得满满当当。他吞咽着、舔弄着这根粗大的肉棒,用尽手段让它尽快挺立。 他吐出嘴里的东西,又去含根部两个如毛桃般大小的饱满囊袋,整个脸都埋在了宗凌下体的耻毛里,呼吸间尽是男人雄浑又熟悉的体味,几乎让他神魂颠倒。 宗真用手指按住两个囊袋中间的会阴穴,牙齿轻咬龙根表层狰狞的阳筋,一路往上亲,重新含住了硕大的龟头,再运用口腔黏膜,极为深长地吮吸了一口顶端的马眼。 “啧啧……”宗真吃得极为认真,不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了。”宗凌被他彻底勾出了身体的欲火,“我要操你了。” 他把宗真推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将猩红的性器对准了那个不住流着口水的穴口。 “哥哥……快……操我……”宗真痛苦又难耐地呻吟。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只能从对方的声音判断情绪。就要插进去的前一刻,宗凌忽然停下,问:“子兮,你不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吧?” “啊?”宗真有些茫然。 一只手拉起了他的手,放在了他下体的阴茎上。宗凌的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慢慢用力。 “唔!”敏感的部位被一股大力握紧,宗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他怔忡地握着自己,发现这个痛感是如此真实,这不是梦里的感觉。 不是梦! “哥!”宗真一激动,都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想从床上起来,要去抱那个黑暗中的身影。 不料,一股大力将他重新推倒在了床上,与此同时,下身红肿的穴口被一根粗大的肉棒捅了进来。 “啊!”宗真大叫了一声,然后又痛哭起来,“哥!你真的回来了!啊……哥哥……啊!” 空虚的甬道被彻底填满,顿时把宗真胀得说不出来话来。 两条腿被人按住了,张得大大的,宗凌俯下身来,开始缓慢地抽插。 “好满!嗯……哥哥……顶到我了……”宗真的呻吟夹杂着眼泪,下意识摆动腰肢,努力迎合宗凌的节奏。 “二十多天没被我操了,想念这个感觉吗?”宗凌调整了一下姿势,下身就加快了速度。 “想!子兮想哥哥……好想哥哥……”宗真被顶得脑袋陷进了被子里,两眼一度失神,嘴里却不肯停下,拼命表达对宗凌的思念。 “哥哥操得我好舒服……太舒服了!啊!慢一点……受不了了……喜欢哥哥操我……好喜欢……” 听着宗真毫不掩饰的表白,宗凌满意地勾了一下嘴角,动作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快了。 火热的肉棒仿佛蓄积了无限力量,狠狠地往宗真身体更深处冲去。越来越多的淫水流出来,沿着两人交合的口子滑落,被撞上来的囊袋沾染,将宗真下体弄得宛如春水泛滥。 “啊!啊!哥哥!太快了!啊!好热、好热……深一点……啊!”宗真全身炙热,头皮发麻,发出一阵又一阵尖叫。 又粗又长的肉棒在他肠道内来来去去,将内壁摩擦得灼热不已,仿佛要融化了。硕大的龟头时不时擦过他最敏感的那个点,被插了没几下,宗真的腰就酸软了。 淫穴开始有节奏的收缩,一波又一波快感涌上来,瞬间淹没了宗真的意识。他一开始咬紧嘴唇,发现根本没用,两只手胡乱地抓着身下的被子,青筋都露出来了。 哥哥的进攻太粗暴了,宗真几乎完全忘记了内侍教导的全部技巧,被这种凶狠的操法操得原形毕露。 “啊!哥哥!我受不了了!我要去了!啊!啊——” 宗真的身体被顶得在床上一下又下地滑动,眼泪四处飞溅,他拼命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犹如一条被潮水冲上岸的鱼。 宗凌紧紧身下的人,身体的撞击越来越快,下身肉浪翻滚,肉体相撞的声音在寝宫里不断回响。 “哥……”宗真凭本能抓紧了手里的东西,眼前一阵晕眩,无力地喊了宗凌一声。 宗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他抓着宗真的双腿,冲击的节奏一阵高过一阵,直把宗真送上欢爱的巅峰。 狭窄的肠道不断痉挛,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滚烫而濡湿的龙根全身泛红,顶端喷射出了一股浓稠的白浊液体,和甬道里的淫水混合在了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高潮,悸动的灵魂仿佛交织在了一起,寝宫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宗凌终于从宗真身体里退了出来。没了龙根的堵塞,淫穴里的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一起流了出来,将红肿的穴口映衬得更加淫靡不堪。 宗真失神地躺在床上,意识被无边无尽的快感包围,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里亮起了烛火。宗真侧过头,看见一具精壮的身体向他走来。 宗凌全身赤裸,目光沉静,缓步走回到了床边。 “看看你流血了没?”他坐了下来,伸手去拨宗真的大腿。 宗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咕噜翻身坐了起来,猛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汗湿的胸膛津贴在一起,宗真抱紧他有力的后背,大哭道:“哥哥!你不要再吓我了!我会死的!” 宗真用力咬住嘴唇,却还是没能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哥哥身上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住的那一刻,他发现心里竟是这样委屈。 宗凌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抚上他的背,低声道:“别哭了,我没死呢。” 第四十三章宗真的场合(三十一)(是男宠,是弟弟,是爱人) “不要说!”一听到他说出那个字,宗真急了,用尽全身力气抱紧面前的人,怎么都不肯撒手。 “你为什么不回来?”宗真心口绞痛,语气甚至有些埋怨,“你答应过我,半个月就回来的……他们、他们说你……呜呜……” 真是说不尽的思念和痛苦。 宗凌搂紧了他,安慰道:“我确实出了意外,不过没那么严重。我本想趁此机会好好查一查下面人的底细,但……放心不下你。” 宗真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痛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宗凌见他冷静下来了,便抱着人躺了下去,和宗真并排睡在了床上。宗真还是不肯撒手,几乎把整个人都缠在了宗凌身上,脸也紧贴着哥哥的胸膛,仿佛一定要听到他的心跳才安心。 “在北山狩猎的时候,我发现了刺客。”宗凌缓缓道,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宗凌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安静下来。 “你别担心,我没受伤。”宗凌道,“那时候我在追一只鹿,和大队伍分散了。那个刺客见有机可趁,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我将计就计,将他引到了一处山崖,假装失足摔了下去。其实我没掉下去,等那个刺客走了,我便上来了,跟一个普通士兵换了衣服,回到了军中。” 宗真哽咽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没查出刺客的身份,但可以肯定他是帝都的老家伙们派来的。你以前说过我和他们有矛盾,还记得吗?”宗凌道,“所以我干脆躲了起来,让他们自乱阵脚。” “那……”宗真突然撑起身体,睁大眼睛看着他,“哥哥你现在回来是……” 宗凌道和他四目相对,缓缓道:“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那、那……”宗真又要哭了,“我刚才叫得好大声……” 宗凌拍拍他的脑袋,道:“没关系,外面都是忠勇侯的人。” “忠勇侯……”宗真低声喃喃,“忠勇侯……没有叛?” 在这短短几天里,宗真的神经绷得极紧,谁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坚定的认为哥哥一定会回来,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他跟了我八年,没有谁比我能给他更多,他叛什么呢?”宗凌说起过去的事,唇边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除了你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宗真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轻声道:“哥哥信我?” 宗凌望着他,收敛了淡笑,犀利的目光直视宗真心底。 “你会背叛我吗?”他一字一顿地问。 宗真被他看得心尖都在颤抖,咬了咬嘴唇,眼泪溢满眼眶,轻轻地摇了摇头。 本来想说更多的,应该赌咒发誓跟哥哥表示忠诚,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哥哥是他的命。 无论如何,宗真永远都不会背叛宗凌。宗凌应该知道,为了他,宗真可以随时去死。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伸长了手臂,将人重新按入怀里。 “我过一段时间才会真正回来,你要再忍几天,别露馅了,知道吗?” “哥哥!”宗真着急了,“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告诉我啊!” “你不用知道太多,做好你自己就行。”宗凌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从床上坐了起来。 宗真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悲伤。自他沦为性奴以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 “哥,我是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永远都被哥哥保护,永远都需要别人照顾,离开他们的庇护,宗真几乎就是一堆烂肉,什么都做不了,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宗凌回过头,看到宗真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是我最关键的一步棋子,怎么会一点忙都帮不上?” 是吗? 宗真没有吭声,眼神却没有了焦距,空洞洞的不知落在了何处。 宗凌朝他招了招手。 宗真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像只小奶猫一样靠了过去。 宗凌伸手揽住他,轻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会回来吗?” 宗真摇了摇头。 “子兮,我都快把你宠上天了,你还是感觉不到吗?”宗凌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回来,自然是为了你。我在北山出了意外的消息传回宫里,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怎么对付那些重臣,这些我都能一一猜到。我知道你相信我,相信我不会真的死在那样的意外上,一定会跟那些急着拥立新君的人对抗到底。你的本能反应是我最想要的,我要你帮我拖时间。” “拖、拖时间?”宗真终于反应过来,“那、那份诏书……” “那是我给他们下的一剂猛药,只不过,你也被药到了。”宗凌抚摸着他光洁的背,道,“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几天,你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忍不住回来了,回来看看你。” “哥哥……”宗真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心里却流过了一股暖流。 “子兮,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安全感?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这样惶惶终日?”宗凌捧起他的脸,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宗真脸上,“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很想要我吗?我都这么宠着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哥哥宠我……可是……”宗真语无伦次,“我怕……有一天……像以前一样……” “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宗凌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对我很重要,子兮,我是喜欢你的。” 宗真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那句话。 “你真的没感觉到吗?”宗凌眉头深皱,眼底有一抹浓浓的沉郁,“我是喜欢女人的,却跟你做了这么多次,如果我对你没有感觉,怎么每次都能硬起来?” “我……因为……”宗真颤巍巍地开口,“我是哥哥的男宠……”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自从听到宗凌说出“喜欢”两个字,宗真整个人都漂浮起来了,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变成了柔软无力的云朵。 许多声音都远去了,许多景物都消失了,只有宗凌温热的呼吸,和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话,让宗真感觉自己还身在人间。 那双黑色的眼睛近在咫尺,他甚至还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宗凌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耳边回响,像寂寂深山里的沉闷钟响,敲开了黎明最初的晨曦。 宗凌看着他,轻轻扯动嘴角:“对,是男宠,也是弟弟,更是我在乎的人。” 他把完全呆住的宗真压倒在床上,低头去吻那双颤抖的嘴唇。 “宗真,哥喜欢你。”宗凌叫他的名字,温热的呼吸从耳畔钻进柔软的心底,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温柔,“爱你。” 宗真隐忍了许久,终于再次痛哭出声。 从青涩无知的少年时代,到尸骨遍地的数年乱世,再到低贱不堪的性奴生涯,他默默追逐着一个人的身影,独自行走在罪恶、内疚、欲念、痛苦和绝望交织的苦海,本以为一辈子都会沉沦在这段难以启齿的畸形感情里,他万万不敢奢望那人会给他回应。 他爱上了宗凌,这种感觉就像当年在云州那样被哥哥推进了一口肮脏的枯井,只能凝望站在上面的人,小声地祈求对方能拉自己一把。 他知道哥哥是会丢下他离开的,但他想等,不管身在何处,他都想等一等,说不定会等来哥哥的施舍。 哪怕就看他一眼也好啊。 最后,哥哥终于还是回头了,并朝他伸出了手,将他拉出了那口枯井。 无数激烈的情绪涌上心头,纷纷化作了无法抑制的泪水,一次又一次冲刷而下。宗真哭得很伤心,但其实他是很幸福的。 和这一刻相比,过去两年的奴隶生涯根本不算什么了。 不管被蛮人如何对待,他一直没有放弃活下去,直到今天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真好。 只要人活着,就能常相见。只要爱着他,不管何时,都会有希望。 …… 两天后的早朝,有人提议加派人手去北山寻找宗凌。 “众卿,关于陛下的事……”宗真握紧拳头,鼓起勇气,终于提高了声音道,“本王会全权负责。” 他在龙椅旁添了一张凳子,此刻正襟危坐着,恨不能把我很紧张四个字写在脸上。他环顾了一圈众人,道:“目前有哪些事情是最要紧的?陛下离开这么多天,下面的人应该等急了,我们一件件过吧……” 大端朝的权力层瘫痪了几天,终于又开始缓慢运作起来。裕王虽然年轻没有经验,但凭着一股倔强和不知哪来的信念,硬是把陛下在北山出了意外的事压了下来,并着手处理其他政务。 先动手的是帝都的世家贵族们。 眼看宗真仗着一封突如其来的遗诏作威作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代皇帝,在帝都扎根千年的门阀世家没法装作没看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附近驻军的统领已经被他们调来了。 一个月之后,早朝上有人提议裕王登基,另立新君的一派终于全部跳了出来。 大批军队涌进了皇宫,宗真非常害怕,由忠勇侯护着往宫门方向撤退。等那些人追到了宫门口才发现,整座皇宫都被封闭了。 失踪一个月的宗凌出现了,还有他重新整顿过的帝都周边驻军。 宗真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如最温顺乖巧的猫咪,唯有眼中的那一抹从容不迫,显示他和以往有了些许差别。 站在哥哥身边,宗真自然什么都不怕。 众人齐齐色变。 “陛、陛下……”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响了起来。 要放在以往,宗凌必定给足了宁国公面子,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宗凌还没开口,旁边的忠勇侯大喝了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别临阵脱逃啊各位!你们每个人说了什么样的话,本侯爷可是都记在了心里呢!” 终于,谋逆者退无可退。 宗凌看着对面的人群,冷冷一笑,侧过头对身边的人道:“这次会死很多人,你离远点。” 宗真的表情略微凝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点了点头,道:“哥哥,你要小心。”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12节 说罢,他垂下头,就要从人群中退出去,衣袖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宗真回头,只见宗凌正用一种颇为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以为哥哥有别的吩咐,身体不由自主又靠上前来。 宗凌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在龙椅上干你。” 年轻的公子一惊,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在数千士兵的面前。他极力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低下头藏住了滚烫的脸。 他的反应十分有趣,宗凌唇角一弯便放开了他。趁此机会,宗真赶紧离开了人群。 双方实力过于悬殊,叛军很快就被镇压了,接下来就该清算了。该杀的杀,该赏的赏,该升官的升官,该入仕的入仕,这场叛乱过后,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而一个属于宗凌的全新时代即将到来。 朝堂剩下了一半人不到,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吓得面如土色。等外面的厮杀声渐渐消失,宗真捧着一套全新的衮服和十二旒冕回来了。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颀长身材,眉目英挺,大步走向了御座。 众人大惊失色,有喜极而泣的,有祷告上天的,也有暗自庆幸的。 宗真在通向龙椅的最后一级阶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众臣,微笑着宣布:“众卿,陛下回来了。” 说罢,他面向宗凌跪了下去,将手里的东西高高托起。 宗凌转过头,脸色平静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宗真还像小时候那样,满怀虔诚地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今天还多了一分由衷的欢喜。 以我之眼,亲见你君临天下。 这一天,所有的梦想,终于都一一实现。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还有两个短小的番外~ 第四十四章 少年欲 某次休沐,宗凌带宗真回了裕王府小住。 自从有了在龙椅上操弟弟的念头,宗凌就把宗真带到龙椅上连操了三个晚上,把人弄得腰酸背痛,淫水和精液都快流满一张椅子了。宗真白天是裕王,晚上是男宠,被折磨得无比凄惨,宗凌大发慈悲,给他放了几天假。 当然,宗凌本人也跟了过来,发现裕王府新建的花园还不错,还有一个宽敞的凉亭,就抱着人在凉亭里玩了起来。 宗真浑身赤裸地坐在宗凌怀里,下身含着一根紫黑色的粗长肉棒,脸色潮红,不住喘息。 宗凌抓着两团又白又嫩的臀瓣,用力托起又轻轻放下,每一次顶到深处,怀里的人都会发出销魂的呻吟。 淫穴不断往外滴着水,将整根肉棒染得又滑又亮。宗真闭着眼睛,伸直了脖子,表情极为享受。 两人心意相通之后,哥哥便对他一直这么温柔,即便在性事上,以前总喜欢狂野粗暴的宗凌也收敛了很多。 “唔……”宗真张开粉嫩的嘴唇,低声喘息着,“哥哥,插得子兮好舒服……啊……” 宗凌舔弄着他胸前的小小乳粒,一边将两颗乳头咬得又红又肿,一边感受被下面那个又紧又嫩的小嘴贪婪吸附的快感。 突然,宗凌邪邪一笑,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宗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眼睛都没睁开,嗫嚅着:“记不清了……” 宗凌将他放下,龙根完全没入淫穴,直抵肠道深处,粗大的肉棒撑平了穴口附近的褶皱。 “啊……”宗真压抑着呻吟了一下,内壁自动咬紧了体内那根火热的肉棒。 宗凌抬起双手抚摸着宗真光洁的背部,让彼此贴得更紧密。他亲了亲怀里人的嘴角,又在耳边喷吐着热气,道:“快说,不然不准你高潮。” “啊?”宗真倏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怯怯,“哥哥……”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一般人不会对亲人产生非分之想吧?”宗凌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我的?” 宗真低下头,表情有些委屈,声音也低了下来:“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 “很小的时候?”宗凌皱眉,“什么时候?” 小时候,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宗真想跟哥哥一起玩,但哥哥不喜欢他,也不带他玩,还总被宗仕林教训,久而久之,宗真就只能远远地看着哥哥在一边玩了。 “我也说不清……”宗真道,“好像有记忆以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哥哥……” “那时候的喜欢不是现在这种喜欢吧?”宗凌挑眉,“你什么时候对我……嗯?有了身体冲动?” 宗真脸一红,下身不自觉狠狠收缩了一下,绞得宗凌一阵舒爽。 宗凌又凑上去吻他,循循善诱:“告诉我?哥哥有赏。” “一直都很喜欢哥哥……”宗真低声道,“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种……” “可是我对你又不好。”宗凌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不对,你以前跟我也不是很亲,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撞见了你在洗澡,你吓得都快哭了。” 宗真的脸更红了,模模糊糊地应:“唔……嗯!” 宗凌见他反应有点异常,不禁有些好奇,追问道:“如果你喜欢我,当时为什么这么害怕?跑得那么急又摔了一跤,还害我挨了一顿打。” “……我……怕哥哥发现……”宗真的声音细如蚊吟。 宗凌皱眉:“发现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眼前浮现出一个用衣服裹住身体狼狈奔逃的少年,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捏住了宗真的下巴,表情不可思议:“你真的有反应了?那时就想被我操了?” “我……我只是……”宗真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辩解,“……想和哥哥……亲近……” 绕是两人说过再多床笫私话,谈起少年时代,宗真还是羞赧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说着,不自觉地低下头,避开宗凌的眼神,却被对方扣紧了下巴,一个不容反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我说话。” 宗真只得抬起头,和宗凌对视。两人下体紧密相连,又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住,他浑身又烫又紧张,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宗凌盯着他,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我刚习武那会儿,你也去学堂念书了,对吧?” “嗯……” “你爹怕我带坏你,让你住在学堂里,十天半个月回一次家,只有那时候你才能见到我,对不对?”宗凌道,“你喜欢我,但平时又见不到我,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宗真沉默以对。 “说话。”宗凌哄他,“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以后哥哥疼你。” 终于,宗真眼神转了转,内心很是羞愧,却又挣脱不开宗凌的钳制,只好诚实回答:“我……其实……有偷偷拿过哥哥的东西……” 宗凌:“……” 什么东西?他怎么没发现?! 宗凌努力回想,花了好大力气把那几年回顾了一下。 他小时候不受宠,又喜欢惹事,还到处搞破坏,宗仕林给他安排了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几乎和佣人的待遇差不多。他的宝贝都收在身边,比如饮血枪之类的,压根没几样值得惦记人的东西。 “……衣服?”宗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浩如烟海的记忆里掏出了一点东西。 宗真的脸噌的一下就红成了胭脂,他呆呆地望着宗凌,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宗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他以前的确丢过几件衣服,最后都没找回来。他就说怎么会有这么瞎眼的贼就盯上两件破衣服,还是没洗的。 “你拿我衣服干什么?”宗凌目光灼灼,简直要把眼前的人烧穿个窟窿。 宗真缓缓地垂下了眼睛,这一回,却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看宗凌了。 他目光游移,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可他整个人都被宗凌圈在怀里,目光所及便是男人的胸膛,淫穴还被肉棒堵着,他被牢牢地钳制住了,哪里都逃不了。 他咬着嘴唇,低声道:“哥哥知道的……” 第一次是意外,都怨那阵作怪的大风。 那时候天热,宗凌在外面野了一天,一回家就把身上那件满是汗味的衣服脱了,随手一扔,不知搭在哪根架子上了。 宗真从附近经过,刚好一阵大风吹来,把那件臭烘烘的衣服糊他脸上了。 宗真吓了一跳,马上就认出这是哥哥的衣服。他想,哥哥这是去哪里玩了?他怎么每天都这么活蹦乱跳的?不像自己,一天到晚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背书。好想跟他一起去玩啊,可是哥哥不喜欢他…… 宗真郁闷着,一时心血来潮就将衣服拿去洗了,想着可以用它来跟哥哥讨个好。没想到,宗凌当天晚上便说少了件衣服,要宗夫人重新买,宗仕林骂了他,闹得家里不太愉快。 宗真不敢把衣服拿出来,可是私下里也没找到机会,只能偷偷塞到书袋里,带到了学堂。 这么一晃过了大半年,宗真某次从学堂回来,见到了好几个月没见过面的宗凌。 那时候,宗凌跟外面的人偷学枪法的事情被宗仕林发现了,两人见面就吵,宗凌索性躲了起来,每天都在外面待到深夜才回家。 那天他练枪受了伤便提前回家了,正碰见回来的宗真。正午的太阳很烈,少年眉目英挺像一把出鞘的剑,练武的身体越发高大结实,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是极为打眼的存在。 宗真就这样看着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的少年直直地朝自己走来,惊得他当场呆在了原地。 宗凌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那是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鲜活生命力,甚至还有那股混合着淡淡血腥的汗味,全都强烈地刺激着宗真。 那一瞬间,宗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宗凌看,看他英气逼人的五官,看他紧实的胸膛,看那双矫健的大腿……宗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他对哥哥,有反应了。 “眼睛长哪儿了?”宗凌嫌他挡路,毫不客气地道。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不太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宗真的,要是被宗仕林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恼成什么样。 宗凌说完,绕过宗真就进去了。宗真跟着他转身,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身体,便发现了宗凌手臂上的伤口。 宗真悄悄地从家里拿了伤药和绷带,在后院找到宗凌。宗凌正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要洗掉伤口上的血。 “哥哥,我来帮你!”宗真鼓起勇气上前,在宗凌开口前赶紧表忠心,“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爹爹的!” 宗凌看了一眼他捧在手里的东西,难得没有拒绝,侧了侧身体,将手臂交给了他。 清洗完伤口,宗真帮宗凌擦了药,不敢多事就走了。可是,等宗凌冲完凉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回来,将哥哥换下的亵裤拿走了。 宗真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还没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把亵裤藏了起来,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刚才给宗凌擦药的时候,他第一次和哥哥这么亲近,心里是很慌的,不知怎么就联想起了学堂里的那件衣服,突然又有了强烈的偷哥哥衣服的冲动。 还是偷这么贴身的东西。 宗真忍了一会儿,像做贼似的把亵裤拿出来,放在鼻尖处闻了一下,马上又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它丢开了。 宗凌似乎没有发现少了件贴身的衣服,或者发现了但没有在意,毕竟贴身的衣物比其他衣服多,偶尔也有不小心弄丢的。 宗真偷偷地找了个时间把那条亵裤洗干净了,又带去了学堂,小心翼翼地塞到了被褥下面。 他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碰了,可是某个深夜,少年欲望突然汹涌来袭,他手法生涩地抚摸着自己,却好久都没能安抚身体的躁动。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悄悄地勾出了哥哥的衣服,颤抖着包裹住了胀痛的下身。 他闭上眼睛,一边回忆着哥哥身上的味道,一边想像对方靠近自己,和自己亲密相贴的情景,双手越发用力,几乎握疼了自己。 最后,他终于射了,也哭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恶心的怪物,居然一个人在夜里幻想着哥哥的身体。 …… 宗凌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剖白那段遥远而隐秘的少年心事,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抚上宗真的下嘴唇,指腹轻轻摩挲着,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像是一杆枪直戳宗真的心底。 “用我的衣服,射得快吗?” 宗真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要去看他时,额头冷不防挨了一个暴栗。 “宗真!你那时才几岁!你还在读书!”宗凌屈起手指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简直气坏了,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每天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书里教了你怎么犯贱勾引男人吗?” “我、我……有念书的!”宗真慌了,他没料到宗凌真的会打他,疼得有点懵,又有些难过和委屈,眼眶红红地解释,“我只是……喜欢哥哥……一直都很喜欢……从小就……” 话还没说完,颤抖的嘴唇被另一双温热的唇覆住了。宗凌凑上来,完全含住了他的双唇,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伸出舌头轻轻地辗转舔舐。 宗真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心却被宗凌吻得快融化了。 “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我,是不是很难过?”宗凌轻声问。 宗真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突然把头靠在了宗凌肩上,抱着哥哥身体的双手下意识收紧,很久没有说话。 宗凌从来问过他在漠北的经历,宗真早就发现了,这是哥哥无与伦比的温柔。今天是宗凌第一次问起,方法却是如此委婉。 宗凌察觉到了怀里人的情绪,不禁将人抱紧了一些,低头和宗真脸颊相贴,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哥哥,无论我做过什么事,你……你都不会嫌弃我吗?” “不会。”宗凌回答,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那……我以后告诉你……”宗真咬紧嘴唇,有些委屈地道,“哥哥今天就不要欺负我了……我……心里……很难过……”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宗凌奇道,“除了在床上,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吗?就算在床上对你不好,也是因为我发现你喜欢被虐,越虐越兴奋,我把你吊起来都能操出尿来!” “啊!”宗真听他说得直白,撒娇地呻吟起来,身体反应更加直接,淫穴开始剧烈收缩,把宗凌绞得低喘了一声。 他一边呻吟一边解释道:“我以前喜欢哥哥的事……我、我有罪恶感……哥哥这样问我……我……” “你的确应该感到罪恶,宗真,宗子兮!”宗凌连叫了两遍他的名字,十分坦诚内心的不满,“我真没想到你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胆小的乖孩子,居然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觊觎男人的身体了!” “我只觊觎过哥哥一个人……”宗真弱弱地辩解。 宗凌被他湿漉漉的淫穴弄得十分难耐,里面又紧又热,说几句话就收缩流水,这么一折腾,两人的下体全都湿了。 而这个正含着自己肉棒的人,这辈子就栽在自己身上了。二十多年的暗恋,宗真经历了无数次内心的煎熬,一颗心依然完完整整的全部献给了他。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宗凌拉他起来,和自己接吻。 宗真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嘟囔:“我不敢……怕吓着哥哥……” 宗凌想了一下,也对。以宗真对自己这种近乎病态的迷恋和爱慕,要换做了以前的自己,估计会招架不住,直接闹个老死不相往来。 宗凌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笑,道:“嗯,现在也不晚。” 说着,他又含住了宗真的双唇,一遍遍地吮吸舔舐。两人唇齿交缠,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宗凌双手往下摸,重新托住了宗真的屁股。 肉棒离开淫穴,又重重顶进肠道深处,噗!淫水积得太多,交合时不断发出淫靡的水声。 “唔!”宗真抑制不住地呻吟,脚趾快乐地蜷曲起来。 时辰还早,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第四十五章 与君老 临近夏末,又是吃莲蓬的季节。 今年初春伊始,朝廷重点整治了澜江水患,虽然没能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但澜江下游的几个州府依然从中得益不少。送走了最汹涌的夏汛,几个州府纷纷呈上奏折,连同送进帝都的还有几大筐莲蓬,说是今年有几个湖没被淹,莲花开得特别好。 几个州牧让人将当地的特产快马加鞭送到帝都,忙不迭要和陛下以及江务部的大人们一同分享。 宗真身体弱,不必每日临朝,今日正好歇着,宗凌便从江务部抬进来的箩筐里挑了几个莲蓬送去了后宫。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莲蓬不太新鲜了,但宗真心里高兴,让红鸢拿到御花园,一边赏着深宫里的残荷等宗凌回来,一边剥起了莲子。 宗真给哥哥剥了一小碗莲子,又收了一堆莲心,打算留着给宗凌泡茶。 正剥得起劲,附近忽然传来了一个糯糯的童音,宗真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内侍牵着两个模样粉嫩的小孩朝这边过来了。 宗真好奇地走过去,两个小孩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一个约莫四五岁,另一个更小,估计只有两三岁。 更小的那个被哥哥牵着,有些害怕地躲在后面。 “你们是谁呀?”宗真笑眯眯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大的那个呆呆地望着宗真,奶声奶气地问:“你是陛下吗?” 宗真摇摇头:“我不是,你们是来找陛下的?” 大的那个不说话了,小的那个听到宗真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更加害羞地往后退去。 “那位小弟弟,你为什么要躲我?”宗真探头去看那个小的。 小的似乎很怕生,见宗真看过来,脑袋立刻垂下去了。 大的那个见状,主动挡在了宗真面前,仰起头道:“不可以欺负弟弟。” 宗真一愣。就在这时,一只宽大的手出现在了宗真的腰际,将他揽进了怀里。 宗真只感觉一个高大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下一刻就听见了宗凌的声音:“小小年纪还知道保护别人了?不过你吓我弟弟干什么?” 小孩瞪大了眼睛,辩解道:“我没有吓他……” 宗真回头,欣喜地看着来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 两个小孩一听,齐齐望向了宗凌。许是家里人仔细叮嘱过,两人动作笨拙地朝宗凌鞠躬,行了个并不标准的礼,道:“参见陛下。” 趁小孩行礼的间隙,宗凌在宗真脸上亲了一口,道:“回去坐着。”说罢,他放开了宗真,又对那几个内侍道,“把他们带过来。” 说话间,又有内侍带了几个小孩过来,还在湖边放了几张桌子,摆上果子和点心,让孩子们坐到了一起。 宗凌和宗真到了凉亭坐下,孩子们在外头玩耍,御花园里从没这么热闹过。 内侍抬了张躺椅过来,宗凌许是有点乏,眯着眼睛躺了下去。 宗真坐到他身边,轻轻地给他捶腿,一边问:“哥哥,你把这么多小孩带来,要做什么?” 宗凌眼睛没有睁开,懒洋洋地回答:“给你找个儿子。” 宗真手里的动作猝然停下,表情震惊:“……儿子?” 宗凌唇边泛起一丝微笑,道:“嗯,给我找儿子,也是你的。”说着,他睁开眼睛看着宗真,用手指了指那边的孩子们,道,“去跟他们玩玩,挑个聪明伶俐的给我带过来。” 宗真顿时就明白了宗凌的用意,脸色微微变了,他握紧拳头,低声道:“陛下,皇家子嗣关乎国本,不可草率。” 宗凌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屁股上,道:“想要亲生的?你又不能给我生。” “……”宗真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为了宗凌什么都可以做,唯独无法生孩子,他做不到。 宗真凝视着宗凌的脸,慢慢地说道:“哥哥,我不会在这种大事上任性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娶个女人回来?就为了生孩子?”宗凌看着他,问,“那你怎么办?” 宗真嘴唇颤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轻声道:“我会永远陪着哥哥。” 宗凌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心情烦躁地道:“行了,你给我闭嘴!明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人那一套迂腐陈旧的东西,你还敢在我面前谈皇家国本血脉子嗣,找死是不是?” 宗真立即把头低了下去,手指捏紧衣摆,轻轻地颤抖。 宗凌行伍出身,行事随便不拘小节,最烦有人拿规矩来约束他。宗真很了解哥哥,但他没想到宗凌连后代都不打算要,实在太耸人听闻了。 李将军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宗凌百年过后,谁来延续李家香火?大端朝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座偌大的繁华帝都,是宗凌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总该由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后人来守护。 如果宗凌是为了考虑宗真的感受,不愿意让别的女人诞下子嗣,那这位年轻的帝王也太任性了。 宗真爱宗凌,也希望哥哥这一生只爱自己一个人,但他并不是不懂事的人。 家国天下和儿女情长,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凶你一句就不高兴了?”宗凌皱眉,起身拿了一朵莲蓬,“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连宁国公那帮老顽固都没说服我立后,你就不用再尝试了。” “哥哥……”宗真抬头,嘴唇动了动,准备想说点什么。 “吃你的吧!”宗凌掰了一个莲子塞到他嘴里,表情冷冷的。 宗真觑着哥哥的表情,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把话头止住了。嘴里被塞了一颗圆圆的莲子,宗真下意识咬了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 宗凌注意到他的眉头轻微蹙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便问:“吃到莲心了?” 宗真反应迟钝,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宗凌皱眉:“苦怎么不说?” 宗真回过神,忙道:“不苦。” 宗凌看了他一眼,又把莲蓬放回了桌上,却没有躺回去,而是顺势托住了宗真的后脑勺,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厚实的嘴唇完全含住了宗真,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瞬间撬开他了的唇齿,在充满莲子甜涩味道的口腔四处逡巡了一番。 宗真睁大了眼睛,任由哥哥索取无数。 再次分开时,宗凌竟然把那颗莲心卷到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吞了。 “是不苦。”宗凌唇边泛起一丝淡笑,灼灼目光看向了宗真,“子兮,你要学会把莲心分给我。” 宗真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略带羞涩地低下头,一时不敢看宗凌的眼睛。 “去跟那群小屁孩玩玩,我受不了他们。”宗凌吩咐,又躺回了椅子。 “嗯。”宗真低声应了一句,这回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过去了。 宗凌眯起眼睛,看着宗真在一群孩子中间蹲下身来,原本烦躁的心里平静了很多。 他确实不喜欢小孩子,小时候不但不爱跟比自己小几岁的宗真玩,甚至一看到那个眼巴巴要凑过来的弟弟就讨厌,这一点到现在都没变。 不过有一点和以前不同,那就是他心里到底还是装进了一个小孩。 宗真少年时期遭逢大变,拼命挣扎着长大又被蛮人折磨得崩溃了,虽然最后被救回来了,但那些经历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胆小,还总是莫名感到不安,心里除了亲爱的哥哥什么都没有了,心性仿佛还停留在十几岁。 “小哭包。”宗凌默默评价。 ——却又隐隐希望自己能看到他再一次长大。 …… 一连看了几天孩子,宗真几乎把李氏宗族的后人认了个遍。打发完这些小祖宗,他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求宗凌跟自己回了一趟裕王府。 “什么事非要拉我来这里说?” 宗凌转过身,见宗真从房间里捧出一个年岁久远的青花瓷罐,上面的花纹都有了模糊了。 宗真走到宗凌面前跪下了,双手将瓷罐高高捧起,道:“哥哥,这是大娘。” 宗凌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眼睛紧紧地盯着宗真手上的东西。 八年前,他和宗仕林发生争执,把娘亲的骨灰瓶摔碎了,两个人心急火燎地捡了半天,却没能捡回多少。 宗凌走后,宗仕林不想宗家媳妇的骨灰被糟践,硬是捡回来了。后来,他们全家去了燕州,城破的时候,宗仕林只来得及带上亲爹牌位和原配夫人的骨灰瓶。临死前,他将骨灰瓶交给了宗真,让他带着去找宗凌,希望宗凌看在娘亲骨灰的份上,好好待宗真。 宗真没能见到宗凌,这个骨灰瓶又跟着他去了寒州何大富那里。再后来,他跟着何大富出征,却再也没能回去。 许多年后,宗真被封了裕王,消息传到了寒州。坊间有很多关于裕王身份的说法,寒州那边有认识凌子兮的人来了书信询问,得到证实之后,将这个骨灰瓶送了过来。 宗凌慢慢地接过了骨灰瓶,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宗真不敢打扰他,静静地侍立在一旁。 宗凌抱着骨灰瓶看了很久,然后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又陷入了沉思。 宗真轻声:“哥哥,你很难过吗?” 听到他的声音,宗凌像是回过神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哥哥……”宗真有些心疼。 宗凌牵起他的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宗真将下巴搁在宗凌肩膀上,低声道:“哥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嗯。”宗凌抱紧了他。 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悲伤,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这一生的追求,如今娘亲回来了,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宗凌有自己的家了。 和宗真在傍晚的霞光里相拥,温暖的光线将衣摆都染上了金色。 就这样很好,就这样平静到老。 …… 三个月后,宗凌收了一双儿女。 那个小女孩不过两岁,来自李氏宗族里一户非常不起眼的人家,族里长辈将她送来,原本是来给其他小公子作伴的。 没想到入了宗真的眼,从此,大端朝添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 那位第一次跟宗真搭上话的小男孩没有留下来,宗凌见过他之后,觉得他更适合做一个大将军,而宗凌想培养的是一个能守住江山的人。 他们这一辈人结束了战火和奴役,下一位帝君应该更加宽容睿智,顺应民意休养生息。 至此,数十年的战乱和分离彻底结束了,中原大地终于迎来一个清平的时代。 所有人的梦想,都一一实现了。 作家想说的话 本文完结了~ 这个题目是我随手写的,完全是挂羊头卖狗肉!我想了一下,觉得吧,这个故事应该叫做《小哭包追兄记》之类的…… 我原以为三万字能写完这个故事,写了几天之后发现……嗯……可能需要六万,写完上半部分又觉得……可能需要八万吧……恢复更新后老老实实地承认,这个文可能有十万以上。 因为毕竟是个肉文,所以我最大程度的删减了剧情,剧情部分几乎都用描述性的语言平铺直叙交代过去了,简直不忍直视。 这个文绝大部分都是现写现更的,所以会有很多错字、多字、少字或是句子不通顺、语法错误等问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改一下…… 最后,真的非常感谢一路关注、支持和那些给我留言评论我的人,人生第一次写这么长的肉文呢!大家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不然就坚持不下来了!下一篇估计会回归短萌,实在是肾伤不起啊…… 再次谢谢各位!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