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正文 第1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文案 作为新一代的京剧名角,月钟君不幸摔下舞台, 再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年代的房间里。 然后,就看到个高大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把他搂入怀里。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张大佛爷:二月红,别白费力了。大爷,我就看上你了。你没得选择! 尼玛,这不正是那帅到掉渣的张启山张大佛爷么? 1本故事纯属yy,莫考究啦。 2一对一,he。 3张大佛爷整天就知道装逼。 内容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盗墓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启山(张大佛爷),二月红 ┃ 配角:很多 ┃ 其它:老九门 ================== ☆、第一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梨园后院的化妆屋里,一位身穿白布内衣的男子正拿着眉笔,勾勒着自己脸上的那张旦角的容颜。 他的头顶上还捆着黑色的带子,将短发全部藏在其中,只等着稍后妆容描绘完毕,再带上头饰。 屋子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梨园管事的老头疾步走了过来,站在男子身后,弓着身子说道:“二爷,张大佛爷又来了。” 二月红的抓着眉笔的手足以忽略的一颤,随即慢慢将笔搁下,没有回头,淡然说道,“既然都来了,就好茶供着吧。” 管事的轻点头,回了句,“是!”又不离开,只踌躇地站在身后。 感觉到他的纠结之处,二月红微侧脸,问道:“还有何事?” 管事的咬咬牙,说道,“张大佛爷让副官来说了,让您今晚唱完,在后院候着。佛爷、佛爷说要带您回张家。” 二月红听言,冷不丁举手就往化妆台上砸了一拳,吓得管事的往后退了两步,急忙解释道,“二爷,我推过了。但是副官说,要是今晚再看不到二爷,就、就把咱梨园都烧了。” “欺人太甚!”二月红恨恨说了句。 即便心中很是不愿意,可他却又不敢反抗,这张启山虽然同他是世交,但真发起狠来,连他都无能抵抗。 二月红只对管事的挥了挥手,“成了,先不管他,准备开场。” 管事的抓着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期期艾艾地往门口跑了出去。 屋里,二月红自个儿坐在化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那张旦角的脸庞,还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四天前的那个晚上,他本还在梅兰芳大剧院中表演,却因被同事所设计,不小心摔下了舞台。 待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间很是奢华,却同现代建筑完全不同的屋子里面。 他原本以为是举办方将他安排在了哪个特别的酒店中休息。没想到他还未下床,房间门就被推开。 他挣扎着想起床,却发现自己被人捆绑在床榻之上。 待他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穿军绿色正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顶帽子,正往他的方向走来。 他看着那男人觉得很是眼熟,但脑袋疼得厉害,就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男人脱下身上的军绿色外袍,在床铺前的木椅坐下,双手掌撑在膝盖之上,问他:“想清楚了?” 他一脸懵逼,什么东西? 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他忽然想起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二月红,而眼前这人就是张启山张大佛爷。 前一天,他们因为有争执,大打出手,张启山气不过,直接把他捆在了房间里。 他挣脱着,想扯下身上的绳子,却实在弄不开。只得抬头,恨恨瞪着眼前人,“放开我!” 张启山悠悠哉哉地坐在原位置上,拿眼睨他。 他就是搞不清,跟前这眼里只有恨意的人,到底是怎么吸引了他,让他甘愿被他恨,也不愿放开他。 见他不为自己解开绳子,月钟君恨不得踢翻他。这时,他的脑子里又闪过了许多画面。 他本人叫月钟君,本是南方人,从小在北京长大,喜爱京剧,最大的理想就是要将京剧发扬光大。 而现在他的灵魂却落入了二月红的身体里,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二月红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一个叫勒斯的大陆。这属于另一个异界空间。 眼前的张启山,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位张大佛爷,而是这片大陆的治安部长官。 他现在所处的城市叫锦城,是勒斯大陆的首都。 张启山虽然想强占二月红,但也不是毫不讲道理的。他偶尔会将二月红“请”回家,但是大部分时间却不限制他的自由。 二月红依旧可以回梨园唱戏,也可以回自己的府上。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几天,这位张大佛爷又来了。 …… 屋外的杂务跑进来,跟他报备,说是都准备妥当了,时辰一到,就可开始。 二月红只得收拾起胡乱的情绪,换上衣服,往屋外走去。 铿锵声音响起,二月红穿着长衣,踮脚,走了出去,“啊……啊……啊……啊啊……” “绵绵古道连天上,不及乡亲情意长,啊……” 专注哼唱着的二月红,稍一转身,随即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张启山。 他眼睛就盯着舞台上的二月红,左手正捏着右手食指上的银色戒子,无规律地转动着。 听到二月红的声音时,他的嘴角便扬起了一丝笑容。 二月红一见他那笑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太瘆人了。 “洞庭湖水深千丈,化作泪雨洒潇湘,谢乡亲风雨相送长岳路,别乡亲万语千言诉衷肠,松竹扎根红土内……” …… 戏曲结束后,场内的客人逐个往外散去。 舞台下,只有那张启山张大佛爷还犹如雕石般坐在原地,闲暇之时,还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一口。 等了片刻,换好衣裳的二月红双手掩在身后,走了出来。 张启山听到声音,转头一看,那人穿着一袭绣着红牡丹的长袍,朝他款款走来。 最后,在他跟前站定,二月红脸色很是不好地说道,“今日,我需回府上。” 他才不愿意去张府,总觉得这人看着他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张启山抬眸,冷瞥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上拽过来。 二月红虽然喜爱戏曲,但也是个练家子,怎会轻易让他得手。他灵活转动手腕,在他指尖旋转了一圈后,便以手背抵住了他的手掌。将手往张启山的方向推去,压在了他的胸口。 感觉到那手掌紧紧压制着自己的胸膛之上,张启山却没有挣扎,反而笑颜看着他。 二月红被那灿烂的笑容迷惑,怔了怔。下一刻,便被张启山的另一只手揽住肩膀,抱入了自己怀中。 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二月红胡乱挣扎着,“张启山!” 张启山倒是不恼,只呆呆望着他,半响才极其低沉地应了声,“嗯?” 二月红本是很烦这人,却没想这人揽着他,又是笑容诱惑,又是声音诱惑的,竟让他怔怔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顿了片刻,才晃过神,推着他,“放开!” 张启山左边嘴角一扬,低笑了声,“别挣扎了。我早和你说过,大爷我就看上你了。你没得选择,也妄想我会放手。” 月钟君心道:尼玛的,你还真想霸王硬上弓了?想他月钟君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角儿,今日难不成还在这破地儿硬是要被掰弯了? 张启山见他面色不悦,也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头。 “我不会亏待你,和我有何不好?” 二月红砸了他一口,“你他妈被一个男人压试试,那感觉能好吗?” 他会说这话,完全是穿越那晚被张启山吓的。这人看着沉默,谁想扑上来,把他往床上一压,就死命啃。搞得他这几日一见他的脸就心颤。 张启山听言,面色竟显得有些躁红。顿了片刻,同他说道,“那日是我心急,你若是不喜欢,我答应你下次不对你硬来。” 月钟君听言,倒是很讶异。没想到这张启山当真是喜欢二月红,对他这般温柔和退让。 他心里还在自个儿犹豫着,却忽然被打横抱起。 “诶——”二月红伸手猛拍在他肩上,“混蛋,放我下来!” 张启山轻笑了声,“我说过,晚上需回我府上。容不得你反抗。” “回就回。我还怕你不成。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多丢人!” 张启山却是不听,抱着他就往梨园门口走去。 高大的军绿皮车,门早已打开。张启山抬脚踏入,而后,轻缓地将他搁在一旁的位置上。 二月红刚坐好,就猛地踢了他一脚,骂了句,“丢人现眼!” 前面的司机和副官听言,身子冷不丁颤了颤,身后的佛爷却是半点没吭声,为他拉好衣裳,同前面的人说道,“开车。” 司机应了声,不敢多话。心道:也只有这红二爷敢骂佛爷了,还说什么,丢人现眼? 两人回了张府,张启山就命人准备了一桌好菜。 他拉着二月红在桌前坐下,“我许久没同你好好吃顿饭了,今日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再去准备。” 月钟君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却很喜欢吃辣,以往为了保护嗓子,他不敢放开了吃。 现在也就无所谓了,反正都到这鬼地方了。还管什么嗓子啊,他连什么时候能回去都不知道。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就塞进嘴里,那肉片极是入味。入嘴就有一股轻微的辣味,但一咬,却很带劲。 “好吃!”二月红猛地点头。 人生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啊。他又夹了两块,往嘴里送。 张启山见了,嘴角一歪,笑了。自己拿了筷子又为他夹了半碗的肉和菜,“喜欢就多吃。” 二月红也没有和他客气,端起碗就猛扒饭。 近日,张启山很是忙碌,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平静地吃顿饭了,况且还有二月红陪着,自当吃得极其开心。 谁想这饭还未吃完,副官就面色严肃地走进来,皱眉叫了声,“佛爷!” 张副官的眼神刚瞄到狼吞虎咽的二月红身上,张启山就沉声说道,“直说便是。” 张副官:“西边碧落山庄,出了命案。” 张启山眼神一冷,“命案?” “死的就是碧落山庄的罗庄主。”张副官顿了顿,继续说道:“看手法,像是陈皮阿四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很冲动地把第一章放出来了~~~ 更新和收藏评论有关噢,有人看,我就多更,没人看,我就慢慢写啦。 so,路过的,别霸王我,快快留下宝贵的脚印,好伐? 好哒,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陈皮?”二月红猛地抬头。 这陈皮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虽然这地方同他所知的长沙不一样,而且人物关系也有所不同。 就好比,他所知的,丫头本是二月红的夫人。但是在这儿,丫头却当真只是个丫头。 陈皮确实因为心狠手辣,做事太过雷厉风行,被二月红逐出了师门,而后扩充了自己手底的码头,在这地儿当真发展的不错。 他怎么会去杀了那罗庄主? 张启山侧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事会和陈皮扯上关系。 他最是知道,二月红一向重感情。就说那陈皮虽然被逐出了师门,二月红私底下却保了他好几次。 若这事和陈皮有关,那还真不好处理。 他先是对张副官挥了挥手,让他先在门口守着。自己等二月红吃饱喝足了,让他到里屋先休息后,他才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坐上车,便问道:“事情具体如何?” 张副官转头看向他,“晚上有人来报碧落山庄出了命案,我就命人前去查看。现场十分干净利落,死的只有罗庄主和三个身边的随从。查看后,确认,他们都是死于九爪勾。” 九爪勾。 这片大陆上能够将九爪勾用的如此炉火纯青的主儿,确实只有陈皮。但若是陈皮当真要杀个人,也不至于一定非得自己出手。 “就算凶器是九爪勾,也不见得就是陈皮所为。先去看看。”张启山说道。 军绿皮车在碧落山庄大门口停下,张启山推门而出。 山庄门口守护的两个下属,见到他,垂头,朗声叫道:“佛爷!”随即,直至他往里走去后,方才抬起头。 张启山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入了案发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并没有多大变化,倒地的也只有几件家具,其他都是完完整整地摆放着。 碧落山庄的罗庄主正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那胖子身上的衣裳满是裂痕,裂痕处皮开肉绽。那张脸血肉模糊,很是触目惊心。 张启山皱了皱眉,蹲下身,手指捏住破裂开的衣服,看了看那伤口。确实是被九爪勾所伤。 其他几具尸体,也都是同样的情况。 张启山命张副官去把罗山庄的家属都叫来,自己坐在正厅堂上位。见张副官身后走来以为唯唯诺诺的女人,便知应当是那罗庄主的夫人。 张副官:“佛爷,人带来了。” 张启山抬起头,对那夫人问道,“今晚可有什么异常?” 夫人低垂着头,“我家老爷平日里都会呆在书房里,直到很晚,有时也不会回房间。所以,今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也是等听到了叫声才跑出来了的。并没发觉什么异常,也没听到什么。” 张启山用拇指覆上食指的戒子,“那你可知道,你们家老爷最近在忙些什么生意,接触了哪些人?” 夫人顿了片刻,“我们家老爷一直做的都是对外的生意。最近倒是接触了一些小岛国的人。” “小岛国?”张启山神色低沉许多。 居然和小岛国牵扯上了,看来这事情不简单。 而后,张启山又让人叫了几个下人,仔细询问了许多。多半都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罗庄主确实和小岛国的人有牵扯。 最终,他让张副官命人先去询问陈皮,便独自回了张府。 张启山回了府,就直接往二月红所在的房间而去。没想到二月红还没睡,正坐在桌前等着他。 张启山随手脱掉了身上的外袍,走过去,将外袍搁在椅子后背上,在二月红的跟前坐下。 “怎么还没睡?” 二月红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问他。虽然,他并不想管那陈皮的事情,但是他身体里属于二月红的记忆,却引导着他,需要去帮陈皮。 “事情怎么样?”二月红斟酌着,没有直接问到重点,就怕张启山觉得他有所图。 张启山却像是能够看透他的样子,神色很是严肃,盯着他瞧了半响后,方才说道:“这事你不管用。” 二月红瞧着他那样子,肯定是知道什么,却不告诉他。脸色一沉,转过身,就不再理会他。他兀自走到床铺边,合衣躺下了。 张启山坐在原地,呆呆望着那躺着的背影。 片刻后,还是走了上去,在床边坐下,手掌搭在他的肩上,“这事牵扯甚多,我不希望你参与。所以,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虽然他这话说的是没错,但二月红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相信自己。因此,才会不想让他知道。 他闭眼假寐,并不打算理会他。 张启山见他又闹起性子,也没有多解释,只轻声嘱咐了句,“那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忙。明日,我让他们做你最喜欢的粉面。” 二月红不答。 张启山轻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 西区码头别的巷口,张副官带着一对人马,脚步整齐快速地闪入了一旁的屋子。 里头原本还在检查货物的陈皮以及一干手下,被声音所惊扰,纷纷抬起头。 陈皮还伸手抓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九爪勾,做好了防御。却在看到来者是张副官后,面色一沉。 “张副官深夜带人来我这儿,是什么个意思?” 张副官面色沉稳,独自往前一步,“陈皮,我们佛爷有话询问,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听到是张启山来找人,陈皮的心基本重新搁地上了。他瞥了伙计一眼,示意他们把好东西都收到里头。 自个儿摇头晃脑地走到张副官跟前,咧嘴一笑,眼底却满是不屑。“你们佛爷就没教教你做人的基本礼貌?这都几点了,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啊?” 张副官听言,眉宇紧蹙,“陈皮,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我们佛爷有请,跟我走!” “我要不去呢?” 张副官冷面如霜,“陈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皮笑得更深了,“我还就喜欢吃罚酒了,就凭你,能拿我怎样?” 张副官也不愿再和他多说,伸手就去抓陈皮的手腕,却被他轻巧躲开。 陈皮往旁边翻了身,极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反用手掌压住了张副官的手腕,猛得压在了他的胸口处。 张副官用力挣脱了几次,没能抽回手,干脆一踢腿,朝陈皮猛得踹了过去。 陈皮一跃而起,拽着张副官的手掌,翻身跳到了张副官背后。 就在他得意笑了笑,想出声讽刺张副官时,他感觉到一杆子用力地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张副官冷言提醒,“你最好别乱动,枪子可是不长眼的!不小心在你身上凿出个洞,可就不好了。” 陈皮咬牙切齿! 混蛋!即便他功夫再好,骨头再硬,也抵挡不住那枪子儿破皮割肉入骨髓的厉害之处。 因此,他也只能僵持着不动。 “来人!把人抓回去!” 张副官一下令,身后的下属冲过来,拽着陈皮的双臂,把他捆绑住。 陈皮瞪着张副官,“你他妈别落我手里,不然我让你好看!” 张副官不惧,反而笑开了。“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抓住我的本事!带走!” 一队人马压着陈皮,上了绿皮车,离开了码头。 审讯室里。 陈皮的双手被铁链扣在椅子上,他还一副悠哉模样,往后靠在椅子上,双眼里透着火光,恶狠狠地瞪着坐在对面的张副官。 张副官已经是第二十三次问他,“你可认识碧落山庄的罗庄主?” 陈皮不屑,“我认识谁,关你屁事?” “陈皮,你最好配合一点。现在是发生了命案,你是最大嫌疑人。只有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才能解除嫌疑!” 陈皮笑得更痞,直起身子,微微往前倾。忽然说道:“前两天,我养在码头的小黑不见了。现在我问你,你三天前,吃过狗肉么?” 张副官气愤至极,“这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没半毛钱关系!” “呀嘿,现在可是我家狗不见了,我认为你就是最大嫌疑人,只有配合我的提问,你才能解除嫌疑,明白吗?来,现在告诉你爷爷我,三天前,你到底吃没吃狗肉?” 张副官强忍住气愤,回答:“没有!” 陈皮歪起嘴角笑了,“难怪嘴那么臭!年轻人,偶尔吃吃狗肉,挺不错的!忒香!” “你!”张副官拍桌而起! 瞧着张副官那张气炸了的脸庞,陈皮乐悠悠地重新往后靠去,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蛮喜欢张副官的,你们说把他和陈皮配成cp,成不成? 成! 好哒,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哈哈哈哈…… 我喜欢这两人的激|情戏,因为都很猛,会受伤~(众:你这什么心态。。。。。) 如果你们想看h,我就写,如果你们不想看,我也可以不写~反正这文的情节设定都差不多乐。 还有,窝另一篇同期在更新的古耽文《神龙人》,也是和盗墓有关的,偏向玄幻类,求收藏求支持!(网页看的喷油,可以直接从文案的链接进去,如果是手机app的喷油,可以点击进入作者页面,点开《神龙人》那文收藏。能顺便收藏下作者,当然是更好了。) 至于这篇,我尽量日更,如果不能更,我会说的。你们知道,这类同人文不能上榜,也不能入v。所以,你们就安心看,我会尽量保证更新,就是希望你们多支持。你们说如果都没人看,我当然也就写不下去啊,是不是。感恩啦,么么哒! 其实,我个人更喜欢瓶邪,如果你们想看,这文结束,我可以继续写瓶邪,有关盗墓笔记的都是不会v的!只要有人看,我也不介意~ ☆、第三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陈皮歪歪斜斜地靠在木椅子上,双脚高高搭在木桌上。他的左手手腕还被手铐铐住,因此身体的姿势很是怪异。 而张副官则犹如铁杆般树立在桌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陈皮,脸色很是难看。 张启山手搭在张副官肩上,“怎么样?” 张副官恶狠狠瞪着陈皮,嘴上半点不留情面,“佛爷,这人就是条癞皮狗,嘴硬得很!什么都没问出来!” 陈皮听言,低笑了声,“诶,其实我硬的不只是嘴。你要不要试试?” “找死!”张副官气得要去拔枪,被张启山一把按住! “别冲动!” 张副官一向沉稳能干,今日被陈皮挑衅得就要拔抢,实属难见。不过这陈皮真是什么狗屁都放得出来。 张启山在副官胸口拍了两下,“你先出去!我来处理!” “是!”张副官鞠了躬。又瞪了陈皮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平静了些,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张启山走过去,帮陈皮将手铐解开,而后在他对方坐下。 陈皮扭了扭手腕,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还是佛爷懂理。佛爷,不是我说啊,你这手下当真不怎样,今天可是遇到我陈皮,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要是换了别人,先揍他一顿再说!你说你们家子那一大票事业,你怎么能养这么一条狗,哪天肯定出事!” 张启山倒是明白副官为何如此了,这陈皮当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确实招人厌。也不知道二月红为何平日里这般维护他。 张启山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说了正事,“我查了,你和罗庄主有古物生意往来。罗庄主的私人账本里,还记录了,十天前,他刚从你码头买了一批货。” 陈皮也不慌,嬉皮笑脸地说道:“佛爷,就算是我们有古玩买卖在,这也不犯法吧。您可别忘了,在这勒斯大陆上,只要不是军事物品,其他的,只要按规定办事,就可以正常进入市场的。我和罗庄主不过就是一个买一个卖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张启山神色更是深沉,“关键你这货,是正常渠道流入的吗?” 陈皮怔了怔,没有反驳。他没想到张启山竟然要和他玩阴的? 这锦城有四个码头,分别都有海关把守,每一批流入或者流出的货物,都要经过严格检查,也需要缴纳相关税务。 但大家伙儿私底下也会将高税额的物品,通过各种方法转化成低税额的物品流通,以此获得最大的利益。 说白点,大家都偷|税。 特别是这街头传说的老九门。 老九门虽然私底下活动多,倒是表面上并没有干过什么大票的事儿,也都是正儿八经搞古玩的身份。 只是这老九门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强大,到了今日,四个码头就没有老九门通不了的路。 所以,搞私下活动这种事儿,还真不是他陈皮一人所为。 陈皮依旧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反正他全家上下就一人,也不怕什么事儿。他这人生性狠毒,当真就没有什么罩门可破。 他抖着腿,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睛与张启山对视。 “佛爷,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平日里的孝敬不够,还得添点?要真这样你早说啊,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用得着又绑人,又打架的吗?咱可都是自家人,这样多伤和气啊。” 张启山却不吃他这套,双手环抱胸前,“你心底清楚,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事儿。你老实交代清楚,这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要真是你做的,自己人我也抓!” 这话陈皮当真不乐意听了,他双手猛地砸在桌子上,愤然起身,抓住了张启山的衣领子。 张副官听到声音,快速跑了进来,拿枪指着陈皮的脑袋。底下一票人全跟着冲了进来,端着枪,对准了陈皮。 “副官!”张启山制住了他,“这没你什么事儿。出去!” 张副官没有放下手臂,依旧死死地瞪着陈皮,“佛爷,这人真没必要和他多说。” “出去!”张启山忽然嘶吼道。 副官当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跟了佛爷这么久,知道佛爷性子硬,对敌人可以不折手段,但他从来不在公事上为难下属,对自己府邸的人更是好的没话说。 他顿了顿,还是收起枪,什么话都没说,便兀自退了出去。 张启山面色比陈皮还难看,他拿食指指着陈皮的鼻子,“陈皮,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看在二月红的面子上,我他妈早打断你的腿。趁我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就算是他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听到二月红的名字,陈皮脸色变了变。片刻后,松开了手,徒然坐下。 良久,他方才抬起头,问道:“我师父知道我进来这事儿了?” 张启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找我问过这事儿,但我什么都没说。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是。这事儿和我师父没关系,你们别把他拉进来。”陈皮声音很轻地说道。 “我今天可以不让他知道,明天难保他不会从其他地儿探听到。你老实点,我们尽快结束这事儿。我不想他再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走。” 陈皮听言怔了怔,忽而笑了,问他:“外头都说,你看上我师父了。这事儿是真的?” 张启山抬眸,瞪着他。片刻后,才回答道,“对。我看上他了,所以,他二月红注定得是我张启山的男人。” 陈皮噗嗤笑得更乐,“成了。你恶不恶心,什么你的男人。这话要让我师父听见了,他非揍得你下不了床。” 张启山不说话。心里却是想着,很有可能。 二月红这人虽然看着性子温和,但骨子里执拗的很。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办了他了,哪里还需要三天两头到梨园去逮人,还常常让他不待见。 陈皮见他聊起自己师父,脸色倒是柔和许多,心中是相信了他的话。在这锦城里,二月红的名气本就不小,再加个张启山,当真是没人再敢打他的注意了。 如此,陈皮倒是安心了许多。早前,他就觉得他师父性格太柔了,怕他给人欺负了去。现在看来,有张启山在,谁还敢? 陈皮:“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张启山嗤笑一声,“你和我谈条件?” “要我开口可以,自然也得答应我的条件。你自己看着办。” 张启山握拳,心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我忍你。要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就宰了你小弟! “成!说吧。” “我的条件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得保护好我师父!” 张启山闻言,挑了挑眉。 这师徒两人当真是有意思啊,一个把人逐出师门,一个被丢出红府自己发展,关键时刻,倒是都想着对方。 张启山再次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不用你说,我的男人我会保护。” 陈皮听言,做了个想吐的表情。“你这人真是太恶心了。难怪我师父看不上你。” 张启山:“他妈少给我废话,有屁快放。” 陈皮正了正脸色,说道,“我和罗庄主确实有生意往来,而且我们的关系,比你们想象的还好。他死前,还告诉过我,有小岛国的人联系他,希望他能为小岛国办事。但是他拒绝了,他担心自己性命会有危险,留了一本账目在我这儿。” “账目?” “对。他给小岛国送去的所有东西的记录。这账本我之前就研究过,里面的东西很不简单。如果再这样下去,小岛国很可能会掏空我国的古玩,甚至于能够以此撼动勒斯的经济链。所以,在罗庄主出事前,我们就商量过,让他试着拒绝继续交易。我想,他的死,和我们的计划肯定有关。” 张启山惊呆了。 他确实知道,小岛国曾经耗费许多钱财,从勒斯大陆上收刮了很多名贵的东西,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居然牵扯到两国的经济制约问题。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非常不好办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对国家的权利捍卫,至关重要。 而且,小岛国会如此,计划肯定不简单。 陈皮的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在桌面上,继续说道:“罗庄主,之前跟我提起过一些和小岛国同样有生意往来的商人,我可以把名单给你。你最好派人私底下盯着,我觉得他们很快也会遇上同样的事情。” “嗯!我会安排!”张启山问:“那小岛国的联络人是谁,你可接触过?”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2节 陈皮挑眉看他:“你应该知道,我不做小岛国的生意!但是,我知道那些人的地儿!” 知道地儿就好办了,至少有地方可以查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月红:你瞎说个屁,什么你男人! 张启山:(装傻充愣)嗯? 二月红:再乱说话,封你的嘴! 张启山:用嘴封吗? 二月红:滚! 胀气上:床上滚吗? 二月红:………………………………我输了。 ps:我们换个时间更吧,中午十二点好了,反正我放上来,你们有空再来看就好。最近几天暂时日更,后面再看我写的情况~ ☆、第四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二月红醒来后,管事的便赶紧让人把准备好的面粉条下了锅,赶在他洗漱完毕,将面粉端上了桌。 管事的领着二月红在饭桌前坐下后,还特别解释了遍,“二爷,你给试试看合不合你胃口?佛爷昨晚命人特意把厨师请来的,若是你吃着觉得不成,我再让厨师给你换一种做法。” 二月红也没客气。在他记忆里,看到过这几个下人服侍他的画面,想必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拿勺子舀了口汤喝下,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他之前曾去长沙演出过,也吃过那里的粉面。跟前这碗粉面不比当时那老摊子做得差。 他吃了两口,都没见张启山的人影,就佯装无意地问了句,“佛爷呢?出门去了?” 管事的只当他是平日里的询问,也没注意,就多说了句,“昨晚个交代完事情,就领着副官出门去了。听几个手下说是,抓到了个嫌疑犯。可能连夜审着呢。佛爷早让人带了话来,让您今儿想去哪儿,就让人陪着去走走。若是你想回府上一趟,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备车?” 二月红听着觉得不大对劲,当时副官曾说过看手法像是陈皮所为,那所谓的嫌疑犯难不成就是陈皮? 这都审了一晚上了,还没审出个结果来?会不会连刑都动上了? 他心底属于二月红的那记忆,就是引着他要去着急他那徒弟。 他也顾不上多吃了,随意扒了几口,只说想回府上看看,就让管事的备了车,往红府而去。 到了自己府上,他就把张家的人都打发了,自己慌里慌张地唤了管家来。 管家本在后院做事,听到前院的人来报,说二爷回来了,正往正堂赶。 在院子里,就和被二爷打发来叫人的下人碰上了。两人又急急忙忙地往前院赶去。 一进那正堂,管家就迎上去,“老爷?” 二月红也不废话,指着他就说,“管家,快些差人去西边码头打听打听,陈皮是不是让张启山的人带走了。再找几个人去局里疏通疏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种事儿,管家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前几次,陈皮出了事儿,还都是他们家老爷差人去打听和疏通的。 他领了差事,就走出去叫了人,丢了两袋大洋板子,让他们赶紧去打听事情。 下人很快回来了,被管家领着往正堂里面走。 二月红本端着一杯茶,却是没喝几口,思绪都落在了陈皮身上。这混小子从小就爱惹是生非,这次倒好,还跟命案都扯上关系了。 看到下人走了上来,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对那人问道,“什么情况?” 下人站定在他跟前,弯着腰回话道,“小的去了一趟西边的码头,那边的伙计说,昨晚儿是张副官亲自去逮的人。本来陈皮不答应,就打起来了。后来张副官拿枪指着他脑袋,陈皮这才被带走了。” “那现在人在何处?” 那下人支支吾吾地,“这、这小的还没打听到。” “没打听到?不在地牢里?” “我们去问了,地牢的人都说没看到这号人物。张副官的那些手下又各个嘴硬的很,怎么都不说。实在没处打听。” 这是怎么回事? 若人真是陈皮所杀,那将人关起来便是。现在找不到人又是如何? 他让管家继续安排人打听,便独自回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方才为他收拾好屋子的丫头。丫头看到他,很是欣喜,“老爷,你回来了?” 他还在想着陈皮的事情,便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往房间里走去。 他心里想着,该找个时机再去探探张启山的口风。可是,昨晚方才闹过别扭,而且他今日回家,便没打算再回张府。 这事当真有些头疼。 他正思考着,忽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那丫头,捧着一碗面,搁在了他跟前,笑嘻嘻地同他说道,“老爷,我看你有些不开心,就给你煮了碗面。” 二月红望着那碗面,着实没什么胃口。本来早上吃的挺少,按照他平日的饭量,早饿了,可是他这会儿正烦着,压根就不想吃。 丫头也不介意,直接在他跟前的椅子坐下,双手托腮,一脸笑容。“老爷,你不是说每次吃丫头煮的面,就会觉得很开心吗?你现在怎么不吃啊?” 看着这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二月红也不好扫她的兴,而且他确实是有些饿。 他端起碗来,喝了口汤,味道当真不错。这阳春面竟然很是香甜,也不知道丫头是怎么煮的。 他忍不住点头称赞,“嗯,很好吃!” 丫头听言,很是欢喜,“我就知道老爷会喜欢。老爷,那你多吃些,若是不够,丫头再给你煮。” 他看着手中捧着的大碗,咧嘴笑了,“丫头,这碗面分量已经很足了。你别以为我是猪,这怎么会不够?” 丫头还是第一次听他们家老爷说自己是猪,这真是跟平日里的老爷好不一样。她咬着唇,乐滋滋的,“老爷,你今日真逗。” 两人一人吃面一人笑,倒是聊得不亦乐乎。 张启山穿着黑靴子踏入院子时,就看到了敞开着门的房间客厅里,那两人坐在桌前聊得非常欢喜。 特别是某人,竟然露出那么甜腻的笑容! 他的拳头不禁握紧,脖子上都冒出了青筋。 原本双手捧着脸正认真和二月红聊天的丫头,刚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启山,豁然起身,对着他鞠个躬,“佛爷!” 二月红听言,转头,便看见那人一身军绿色长棉衣,身材很是魁梧,只是面色很是不好。双目犹如染了寒霜般阴冷。 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了下,而后还是佯装淡然,继续吃面。 丫头在红府也待了十几年了,自然明白张启山和他们家老爷的交情,近几年张启山对他所做的事情,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因此,当张启山走过来后,丫头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张启山压根就没听清丫头说了什么,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落在那人身上。看着他端起碗,看着他安详吃着面,看着他随意擦了擦嘴角。 他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手肘搁在桌子上,慢慢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望着那大碗,询问道:“早上管家给你准备的早点不合胃口?” 二月红听言呆了呆,方才回答,“不会。那粉面也挺好吃的。这阳春面是丫头煮的,也挺不错的。你要吃吗?我让丫头给你再煮一份?” 张启山摇了摇头,“不用。我吃过了。” 其实,他忙了一个晚上,连水都没多喝一口,更别说是吃饭了。只是听到他夸赞那丫头,他心里不爽快罢了。 还吃什么面?他这会儿,只想吃人! 二月红没看出他神色的异常,只当他是真的吃过了,自个儿将面吃完,便搁下碗,往里面走去,想换件衣裳。 他刚一踏进里屋,就听到身后紧跟而来的脚步声。回过头,差点撞到那面无表情的张启山身上。 “你出去外面待着,我换件衣服。” 他将张启山往后推,却没推动。反被抓住了手腕,猛地往旁边拉,而后“嘭”的一声,被压在了木门之上。 二月红只觉得后背一疼,就骂出了口,“你他妈不会轻一点!” 话刚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张启山抓住了他的手腕,将其用力压在木门之上,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二月红在脑子里骂了句,你妈,又占我便宜。这是属于他身体里那月钟君的心声。 而属于二月红的那部分思想却懵了。 他只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嘴唇很是炙热,重重地碾过他的唇齿,有些疼,有些麻。 慢慢的,那股强烈的暴戾之气散开了。一股温热的触觉传来。是舌头。 张启山的舌头灵巧地撬开了他的牙关,胡乱地往里面窜入,缠着他的舌尖,拼命地吸允着。 二月红想挣脱,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更加用力地压在墙上,探入了更深的地方。 良久,他才嘬着他的唇,缓缓停了下来。 二月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过不对我硬来!现在什么意思?” 张启山的面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但是眼睛里仍旧透着寒光。“下次,别和那丫头走那么近。” “我府上的丫头,我怎么就不能走近了。你管的还真宽!” “我管的就是你。乖乖听话。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对她露出那种笑容,我就让她永远在你跟前消失!” “你!”二月红气不过,甩手打了他一巴掌。 张启山连躲都没躲,目光依旧坚定地落在他身上,“我说到做到!”说毕,又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唔唔……你、你他妈轻点。唔唔唔……”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了用嘴封就是用嘴封,张大佛爷说到做到,23333~ 喂喂喂,默默飘过的那些,就不留个爪么,评论和点击完全不成比例啊…气死我明天少更!!!!! 难道是不知道留什么言,这多简单!!你们就留: 小飞飞,来让爷ua一个~ 小飞飞爷爱你~ 小飞飞快写快写快更快更… 如果能留:“小飞飞你不更我也爱你”,那就更好了~ ☆、第五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那天,张启山难得在红府陪着他吃了顿饭,也没把他逮回张府,而是将他直接送去了梨园。 车到了梨园门口,张启山拉着他的手掌,心里不舍,面上却不能表露。 “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 二月红很是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心里嘀咕着,烦不烦啊?实在搞不懂他看上自己什么? “我自己可以回去,就几步路。” 张启山心里不答应,却又不敢再和他硬来。今天被激得都做出格了,这会儿再闹个事,指不定得好几天没能看他有好脸色。 他只能换个方式说,“最近锦城不太平,让人跟着你,我才放心。” 二月红当真被饶过去了,关注点又落在了陈皮那事儿上。他掂量着问道:“是不是和陈皮有关?他真杀人了?” 就知道他会问,张启山淡然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这事你别管。” 一听这话,二月红抬腿踹了他一脚,再不和他多说,直接推门下车去了。 张启山坐在车里,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轻笑了声。觉得心里痒痒的。 等实在看不到人了,他才侧过身,往后靠,“走!” 司机一句话都没问,将车子往局里开去。 张启山刚走进办公室,张副官就迎了上来。 “佛爷,都查过了,陈皮说的是真的,除了罗庄主,和小岛国有经济往来的好几个大亨,都被他们盯上了。我已经派人守着他们了,一有动静,直接出手。” “之前交易的记录都查到了?” “只查到一部分,其他的还有待核实。不过陈皮说的没错,小岛国不仅看中古物,还把目光都放到一些特质材料上。比如,石油和钢铁之类的。仔细查了才知道,他们通过私底下的法子,从我们大陆掏走了不少好东西。陈皮有句话算说对了,如果不及时制止,终有一天,他们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反攻我们。” 张启山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 这小小的一个岛国,哪里有那么多商人整天盯着他们国家的资源不放,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诡计。 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经济会被搞垮,包括其他各方面,都将被压倒。到时整个勒斯大陆的政|权就岌岌可危了。 “小岛国的接洽人查的怎么样?” “根据陈皮提供的线索,只能查到,那人叫石宇健人,曾是小岛国的剑士。后来退役了,就开始经商。更深的,还没查到。” “继续查。这人敢公然到锦城和这些人接洽,肯定不简单。不管他的上头是谁,都要连根拔起。” “佛爷,还有一事,我觉得不对劲。” 张启山抬头看他,听他继续说道:“今天,这石宇健人见了石油公司的老板后,立刻派了人前往邵阳。” “邵阳?”张启山疑惑,“去那地方做什么?那是勒斯大陆最贫困的地儿,那地方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才觉得十分可疑。已经派人跟着了,估计过两天就可以传回来消息。”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张启山忽然想起被关起来的陈皮,转而问他,“陈皮怎么样?没闹事?” 一提那陈皮,张副官就恨得牙痒痒的。“他能闹什么事,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就跟大爷似的。” 张启山笑问:“我看你对他意见倒是挺大的啊?他惹你了?” 张副官狠狠地咬了咬牙,忽然很是憋屈地说,“佛爷,陈皮他,调戏我!” “调戏?”张启山笑得更甚,“原来,他好你这口?” 张副官怒,“佛爷,你别拿我开玩笑!这次我是看你面子,下次它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毙了他!” 张启山觉得有趣极了。他们这张副官一向冷漠淡然,竟然会让一个陈皮搞得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成,他要再敢打你主意,你就揍他。”张启山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记住,给他留条命,不然他师父非杀了我不可。” …… 跟去邵阳的人,三天后才传了信回来。 张副官拿到信,就火急火燎地往张启山的办公室奔走,“佛爷,有消息了。那些人竟然是冲着地下石油去的。” 张启山闻言,讶然抬头,“地下石油?” 张副官将信摊开在他面前,继续解释道:“去的人,跟了挺久,才从几个人口中问出点消息。那些小岛国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邵阳那地儿地底下有石油,正打算进行勘探。” “这地方有石油,勒斯政|府都没勘测到,他们怎么知道的?” 张副官摇头表示不知,“去的人还探听到消息,说是那些人正打算把整片土地都买下来。如果土地使用权转移到他们手中,那这件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张启山拿起那封信,仔仔细细地看了遍。而后,没有抬头地说道,“去准备,明天一早,我们立刻赶往邵阳。” 张副官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两天,手头的事情一大堆,张启山都有两天没见到二月红了。这一趟赶往邵阳,又不知道得耽搁多久。 他想了想,站起身,抓起椅子上挂着的长袍,就往外走。 张副官刚想走进来,和他报告准备的事儿,差点撞上了他,“佛爷,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去二爷那边一趟。”说毕,就犹如一阵风般席卷而过,消失了。 这下午时刻,街上人多,绿皮车在街口徘徊了许久,还是没能挪动几丈。 前面的司机正将头探出窗外,朝着外面叫嚷着,“没看到是佛爷的车,还不滚开!” 街上的人听了更是慌乱,四散开往后退着,但人确实多,这条巷口又窄了些,人是退了,却更是乱了。 坐在后座的张启山都可以外头有小孩子的哭声,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他皱眉,冲前头的司机说道,“我在这下,你把车开到红府巷口等着。” “佛爷?”司机刚转过身,就见张大佛爷跳下了车,汇入人群中。 既然佛爷都下了车,他也不急了,一点点往前挪着。 张启山是真急着见二月红。那混账,自己没找他,他压根就想不起他。跟小时候完全不一个样。 那小子小时候的样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红府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他整日就跟着老太爷学唱戏。二月红这孩子平日里并不吵闹,他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是,他本性里也贪玩。 张启山最烦那些个唧唧哼哼的东西,但是他想看二月红,就只能去梨园呆着。躲在一旁,看老太爷狠狠地训练他。 有次,他实在看不过去,就趁着老太爷休息的档口,拉着二月红那小子翻墙跑了。 那时,正值冬天,河里都结了冰。 他拉着他跑到河面上,用随身带的匕首,把冰面凿开了个洞,拿着鱼竿在上面钓鱼。 鱼是没钓到,倒是下起了雪。 鹅毛大雪徐徐飘落,把二月红的头发都染白了。 那小子虽然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但是他长得瘦弱,没一会儿就冻得嘴唇发青,抖抖索索地问他,“大哥,什么时候有鱼吃?我好饿,还好冷。” 其实,大人早说过那河里没什么鱼,他就是想拉着二月红一起玩。见他冷成那样,他干脆把鱼竿一丢,鱼也不钓了。拽着二月红跑到旁边一个破庙里,避雪。 二月红身上的棉袄都湿透了,他就把他的棉袄扒下来,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皮衣,给他披上。 “大哥,你不冷吗?” 他吸了吸鼻子,佯装大人的口气,“我不冷,我身体比你强壮多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喝的来。” “大哥,大……” 二月红话还没喊完,张启山就跑远了。他跑到街口,用银元买了一壶桂花酒,和一包糕点。 他记得那小子最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了。 而后,他又往庙里跑。路上不小心踩了雪,“碰”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时,他就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压根就不是自己的了。但他也没哼一声,爬起来,就继续往庙里跑。 看到缩在火堆边的小子,笑得可乐呵,“我给你买了桂花糕。你不是最爱吃这东西?” 二月红接过那包糕点,眼睛里都闪着亮光,“谢谢哥。” “吃吧。” 他忍着屁股的疼,笑得更是开心。还顺手扒开那酒壶的盖子,递到他跟前,“喝口酒,暖暖身子。” 二月红有些犹豫,“哥,我爹不让我喝酒。” “你爹现在又不在,你刚刚冻着了,喝点酒,对身体好。快喝!”他不由分说地将酒壶口对上二月红的嘴巴,微微抬着酒壶,往他嘴里灌了酒。 其实,他们不止一次偷喝过酒。因此,喝上一口后,二月红就把什么训言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喝了酒吃了东西,身体跟着暖和起来了,人也开始犯困了。门外的大雪还在飘落,二月红往前靠在他肩上,“哥,我困。” 张启山轻笑一声,揽住了他的肩膀,“那你睡一会儿吧,等雪小点了,我们再回家。” “那你待会叫我。” “嗯。睡吧。我看着你。” 二月红听言一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闭目睡着了。 那天下午,张启山挺直了腰板,让肩上的人好好睡了一觉。他自个儿,睁着眼睛,一会儿看跟前的人,一会儿望向门外的雪地。 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冷。 …… 快走到红府时,天空忽然飘下了雪花。张启山呆呆地站在原地,仰头望着天空。 又是一年冬天,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两章会开始有探险的内容,你们喜欢看恐怖一点的,还是不要太恐怖啊? ☆、第六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管家刚走出红府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张启山,有些犹豫地叫了声,“佛爷?” 张启山这才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笑着打了招呼,“管家。” 管家恭敬地走到他跟前,“佛爷,你这是来找我们老爷的?怎么站在外头呢?” 他轻笑了声,不好意思多说自己在回忆往事,反问道:“二爷在家吗?” 管家:“二爷中午出门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要不,佛爷您到里头先坐会儿。或许快回来了。” “不在家?”张启山皱眉想着,“是上梨园去了?今晚还有场子吗?” “今个儿没安排场子,应当没在梨园。二爷没交代是去哪儿,所以我这也不太清楚。你看你还是先进来,不然衣服都要给弄湿了。” 张启山急着找到二月红,倒是不太介意地拍了拍肩头的积雪,“不碍事。他既然不在府上,那我去其他地儿寻一寻。你且回去吧,不必招呼了。” 管家也不敢多挽留,就站在原地,看着张启山转身往巷子口走去。他的头顶上还飘落了些许雪花,就跟冬日里的腊梅似的。 司机早将车子开到了巷子口,张启山二话没说就坐了上去,“去酒楼。” “是!” 张启山一连找了好几个地儿,都没见到二月红的身影,只能回张府。 可是,他没在,回到张府也没意思。 车子开到一半,张启山忽然冲司机说,“不回府了,去局里。” 司机回了句“是”,就在前头掉了头,往局里开去。 他刚下车,就看到张副官带着一队人马急冲冲地往外赶。看到他时,面露喜色,“佛爷,我正要命人去找你。” 张启山看了身后的队伍一眼,“出什么事儿?” “佛爷,二爷跑到山庄去了,现在正要带陈皮走。那边来了电话,我刚要赶过去。” “二爷?他怎么知道那地方?” 张副官摇头,“不清楚。” “先过去看看。” …… 从陈皮被抓那天,二月红就一直暗地里命人找寻他的踪迹。但是张启山这人行事一向谨慎,压根就无缝可钻。 他只能命人小心谨慎地跟着张副官,可张副官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些人跟了他两天,也没发现什么。 最后,还是他自己出马,趁着夜晚的掩护,跟着张副官,才找到了陈皮被关押的郊外山庄。 那晚,张副官带着人马驻扎在山庄里,他也没敢轻举妄动。等到隔天,在外头守了许久,等着张副官离开后,找到了时机,才越墙而入。 他找了好几个房间,最后在最里面的房间,找到了陈皮。 他推开门的时候,陈皮还赖在床上,手上捧着一包花生,磕得正开心。双腿还翘得高高的,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看到门口的二月红时,陈皮吓得胡乱吐出了嘴里叼着的花生壳,跳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怯怯地叫了声:“师父?” 见他安然无事,二月红倒是安心了。只是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冷着脸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皮显得局促:“师父,我……” 他早前就和张启山协商过,这事不能将他师父牵扯进来,他们都不愿意他有危险。因此,他也不敢多说。 只是,他这犹豫不决的样子,倒是让二月红更加确定了,他必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张启山为何抓你?” 陈皮原本还想,难道是张启山让他师父来看他的,可现在听师父如此问道,心中自然明了了。 他师父肯定是偷偷来寻他的。 “师父,我也不知道。” 二月红皱眉,冷眼看着他。陈皮被那冷如冰霜的神色所惊,偷偷地用脚趾甲抠着地板。 该怎么说? 反正他师父肯定不信他。那便不说了吧。他并不愿意让师父也跟着涉险。 陈皮这孩子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二月红自然明白他的性格。若是他不说,就算他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定然也不会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同他说道:“我们且先离开这里。” 陈皮犹豫着,没往前。 “怎么?” “师父,我是张启山请来的。他若是不放我,就算我现在跟你走,总有一天还会被带回来。陈皮不想拖累师父,师父你自己走吧。” 二月红倒是不以为然,“为师的徒弟,岂是他想关就能关的?你跟我走便是。” “师父?”陈皮惊诧抬头。方才,师父说,他是他的徒弟?他竟然还愿认他? “你虽已被逐出师门,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我仍在,定当要保你安全。我们快离开这里再说。” 师父都这么说了,陈皮着实再找不到借口推脱。什么都没有师父对他的情谊重要。 陈皮蹲下身,胡乱地从床铺底下抓住自己的布鞋套上,跟在二月红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不巧,两人刚走到走廊的尽头,便和听到风声赶来的张启山迎面碰上了。 二月红见来者是张启山,举手将陈皮挡在身后。 他原以为免不了要打一架了。 虽然以往,张启山对他总是很温柔,但两人若是真吵起来,也免不了以打架来宣泄。 谁想,张启山只暼了陈皮一眼,而后眼神便落在了他身上。 “只两日不见,你怎么瘦了?可是府上的厨师做菜不合你胃口?晚上同我回张府?我让厨师做你最爱的鱼。” 二月红:“……” 啊喂,不是该先打架吗? 别说二月红,就连张副官和陈皮都愣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张启山完全忽视了那些人的惊讶神色,上前一步,虚揽着二月红的腰。 “我都说了,这事儿你别参合。怎么还是跑来了?” 二月红听言,终于能够义正言辞地呵斥:“我几次三番同你询问陈皮的下落,你不愿告知,我便只能自己查了。我倒要问你,你为何把我徒弟关起来?” “关?”张启山眉眼一挑,“我何时关过他?” 二月红听言,倒是疑惑了,转头看向了陈皮。 陈皮垂头,解释:“师父,方才我就说过了,是张启山请我来的。” 他没有说是被抓的啊…… 二月红在心里骂了句,混账,竟然被这龟孙子坑了。他风风火火地跑来人家的地盘要人,感情这其中误会很深啊。 他低垂着头,虽然觉得误会张启山是他的错,但他可不想这么孬种地认错。 张启山瞧着他那眉眼纠结的模样,心中倒是乐开了花。 自从他和二月红摊牌后,可是难得有这么一次,他在自己跟前低头做乖顺的样子。平日里,都是对他爱理不理,不然就恨不得甩他几巴掌。 他低头靠近他,“先到里头坐会儿,你真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便是。” 二月红抬眸,竟然有些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你早当告诉我。若不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用得着如此费力寻找陈皮的下落。” 还闹出这样的笑话…… 张启山轻笑一声,手掌终于落在了他腰间,“是我的错。” 二月红轻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兀自往里面走去。 张启山嘴角上扬,紧跟了上去。身上的军绿色长款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潇洒飘扬。 陈皮望着两人的背影,靠近张副官,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嘿,看看你们家佛爷,我师父就给了他那么一点好脸色,他至于乐成那样?不知道的,都以为他要赶上娶媳妇了!” 说罢,并没有回应。陈皮转头,看向了面色严肃的张副官,“哑巴了?我和你说话呢!” 张副官冷眼看着他,缓缓举起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好几下。好似要将陈皮沾染在上面的皮屑都拍掉似的。 而后,一句话没理他,直接朝着里面客厅走了进去。 陈皮被气得咬牙切齿。 片刻之后,他倒是重新笑开了,望着那恼人的背影,嘀咕了声:“瞧把你能耐的!有天,爷一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 走进客厅,二月红毫不客气地在沙发坐下。张启山跟过去,紧挨着他坐着。 二月红抬眸瞪了他一眼,往旁边稍微移开些。 张启山刚想往他的方向挪屁股,就见他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再过来,我就走了!” 这人真是,也不看看这么多人在场,他怎么就不觉得丢人啊?他月钟君都觉得要脸红了! 这次,张启山倒是妥协了,只乖乖地坐在原位置上。 待陈皮和张副官也走了进来,站在他们跟前后,他方才说道:“说吧。你们在密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张启山听言,抿了抿嘴,对陈皮抬了抬下巴,“你来说。” 陈皮皱了皱眉,盯着他,也不敢说,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不把师父拉进来吗? 最终,迫于他师父的威严,他只能将这段时间,他们在做的那些事情,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交代一遍。 因为陈皮只是交代了最初的消息来源,后头调查的事情,都是张副官在收集。 张启山便又将他们调查到的内容都全盘托出。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3节 最终,同二月红说道:“我和副官明日就得启程赶往邵阳。所以,你的徒弟,得暂且借我几天。” 陈皮的身手在勒斯大陆算是排的上名的,这次去邵阳,他们要调查的事□□关重大。身边多个帮手,办事总能顺手许多。 何况,这件事情,从最初,陈皮就被牵扯其中,他断然是逃不掉的。 他以为只要他开口,二月红也不会不答应。毕竟这件事情牵涉到国家的利益。 只是没想,二月红顿了片刻,转头同他说道:“要借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把我也带上。” ☆、第七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怔了半响,十分果断地拒绝了,“不行。” “为何不行?”二月红挑眉看他,“既然此次关系重大,那我一同前去,也可帮上忙。” 张启山依旧坚定,“我们此次前去是要调查石油的事情,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前往,有陈皮同我们前去就可以了。你还是留在府上看着,若是这边再出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抵挡一二。” 这借口找的倒是让人无法反驳,但二月红对他的了解可不止如此。他办事一向周全,怎么可能需要他在此坐镇?还不就是不让他去涉陷罢了。 二月红冷眼看着他,淡然说,“若我一定要去呢?” 张启山:“……” 陈皮看着张启山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偷偷侧头,同旁边的张副官说道,“诶,我和你打赌,最终结果,肯定是我师父赢。” 张副官抬眸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心道:我也认为佛爷会输。佛爷做事一向没有不顺二爷意的。 隔日清晨,张府管家早早起床收拾着东西,又到厨房里看着厨师,让他们准备好了早餐。而后,命人将早餐端上桌子。 他刚想去楼上请佛爷和二爷来吃早饭,转过身,便看到了已整理妥当的二月红,忙恭敬叫了声,“二爷。” 二月红同他点头打了招呼,兀自走到餐桌前坐下,问道:“佛爷呢?还没下来?” “二爷,你请先用,我这就让人去请佛爷下来。” 管家忙帮他将碗筷摆好,温和说道:“佛爷昨晚有交代,说是你们今日要出门,怕你路上会饿,今早给备好了你爱吃的煎饼。我一会儿给你打包着带走。” “谢谢管家。” “二爷你这是折煞小的了。” 管家正伺候着二月红用早点,张启山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走了下来。 “佛爷。”管家叫唤了声。 张启山点头示意,走到了正位坐下。 二月红正夹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看到刚坐下的张启山时,愣了愣。 月钟君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的张启山总是穿着一身军绿正装,不然就是披着军绿外套。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普通长袍的他。 他这人五官长得本就很精致,又不爱言笑,平日里看起来很是严肃,配上一身军装,更是威风堂堂。 但别说,他穿着常服,眉宇间都显得温和不少。就是那眉眼让人看着,都要醉了。 张启山看二月红嘴巴咬着包子,呆呆望着他,嘴角上扬,“怎么?包子不好吃?” “……噢,不是。挺好吃的。”二月红晃过神来,夹了个包子丢在他碗中,“你也吃吧。” 张启山笑呵呵地夹起包子,咬了一口。 奶奶的,这咸包子今日吃起来怎么这样甜。 两人还没吃完,张副官便带着陈皮上门来了。 平日里,张副官有事没事都在府上走动,下人都习以为常了,见到他只点头唤了声“张副官”,便继续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张副官直接往里面走去,半点不陌生。 跟在他身后的陈皮,双手插|在衣兜里,嘴里还叼着一根小木棍,吊儿郎当的。瞧着这富丽堂皇的张府,“哼”了声,“你们家佛爷,家底还挺殷实的啊。” 张副官依旧理都没理他。 陈皮在身后低骂了声,“你奶奶的,拽个屁!”心里头,都不知道把他默默蹂|躏过几百遍了。 两人走到客厅,张副官兀自走到张启山跟前,低声同他报告情况,说是安排守在邵阳的部下传回了消息…… 陈皮看到二月红,忙抽出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恭敬地叫了声,“师父。” 二月红擦了擦嘴,问他,“你可吃早饭了?” “还没呢。” 二月红听言,转而同一旁的管家说道,“管家,劳烦你,再打包一份煎饼。” 管家点头称是。 原本正同张副官说话的张启山听言,挑眉望了陈皮一眼。瞳孔里满是怒火。嘟嚷了句:专门让人做的煎饼,最终竟然喂了狗! 下一刻,二月红恍然想起什么,又将转身要离开的管家叫住,“劳烦再准备两份吧,给佛爷也备一份。” 管家笑,“好的,二爷。” 站在张启山旁边的张副官,看着忽然眉开眼笑的张大佛爷,忍不住笑了。 佛爷啊佛爷,你方才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 四人轻装上阵,乘着火车,赶往邵阳。隔天,便到达了邵阳。 张副官派遣守在当地的部下,来了火车站接人。刚一下车,张启山逮到人就问,“现在什么情况?” 一部下慌忙将他们往停车的地方领去,边回答道:“昨日石宇建人带人前去勘测了地形,那地方十分广阔,又没有遮掩的地儿,我们只能远远望着。事情像是不顺利,当时我们还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爆炸?”张启山皱眉,难道是触动了地里的石油? “那之后,他们便派了人守在那地儿,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具体什么情况,还不太清楚。” 张启山点头,“先回根据地。” 治安部在全大陆每个城市都设立了分据点,他们打算先在分据点落脚后,再做进一步行动。 张启山率先坐上了车,同二月红招手,让他坐自己旁边的位置。 他们这会儿出门在外办事,二月红也没有扭捏,直接爬上车。刚一坐下,旁边的张启山就靠过来低声问,“累不累?” 这一天一夜,他们在火车上基本都是往后靠着打盹就算歇过了,说不累是假的。二月红现在就觉得自己全身没一处不酸疼的。 但他不喜欢张启山这么婆婆妈妈的,就跟娘们似的,平时在府上,没外人看就算了。这都到外头了,他还这德行! 他伸手就将张启山的脸往旁边拍,语气不甚耐烦地说道,“还行。” 张启山早习惯了。 自从他表露了喜爱之意,最初二月红老躲着他,后来被强制带到张府,躲不过了,就老是一副不待见他却不好多说的纠结模样。 倒是这几日,情绪表露得更为真切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耐烦不爱理。 即便如此,张启山却觉得更心安了。总比怕了他好。 “忍一会儿,到了据点,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休息片刻。” 二月红知道他是照顾自己,面色好了些,但口气仍旧恶劣,“你不用刻意照顾我。我又不是娘们。少睡一两天不会死!” 张启山低笑了声,像是呢喃般说了句,“我会心疼。” 二月红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他,他却垂头翻阅起手上的资料,就跟没说过那话似的。 但他发红的耳廓出卖了他。 二月红忽然觉得挺有意思,平日里老装逼,连这会儿也装模作样的。不过好在他这人不腻歪,不然他早翻脸了。 上一世,月钟君那可是个妥妥的直男啊。他万万想不到会有男生这么恋着他,只是这么几天下来,眼前这人也不讨厌。 ……但光想要和这人谈恋爱亲亲嘴在做些什么的,他就鸡皮疙瘩都起了。 哎…… 他摇了摇头,懒得多想,往后靠去,闭眼先睡一觉。 当天,他们同留守在邵阳的几个部下开了长会,主要是商讨接下来的具体处理方式。 但说商讨,也只针对二月红而已。 谁人不知,他们张大佛爷一向有主见,办事能力强,领导风格在那儿摆着,没人敢当纸牌糊弄。只专心报告了所查实的线索,紧接着,就听命于人便可。 因此,现场的讨论会议,就是这样的,几个部下报告消息,张副官进一步分析,张大佛爷毫不犹豫地下达最终命令。 命令对在场所有人都适用,唯独对二月红,张启山得低眉问声,“可以?” 说白了,月钟君上一世是个身家清白的戏,这一世还是个戏子,只是身家不怎么清白了。 若是平日里府邸和梨园的事情,他大约还可以应付,但落到这种执行任务的工作中,他其实顶多就算个身手不错勉强可当苦力的愣青。 但他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主意,也不能驳了张启山的面儿,最终就只能装腔作势地大手一挥,做出了最终总结,“可行!” 差点就加上一句,“准奏了!” 可说实话,他虽然不懂得当今局势和任务执行的标准,可对于他们的分析,还是听得懂的。 在勒斯大陆上,他们坚持一个国家的自主权利,可他们也依旧执行联合共生的原则。 其中有一条规定,一个国家的领土是自我的,但联合组织共享使用权。 意思就是,这地儿是我勒斯大陆的,就算是有天被水淹没了,被雷劈烂了,即便是被打|炮砸碎了,那粉尘也还是勒斯大陆的。 但这不代表,其他邻居国家不能使用。要使用可以,拿钱来。 只要你拿得出钱来买地,那在某时限内,这块地供你用。时限一到,即刻收回。 这时限就是最好的划分,在一方手上时,另一方屁都不准放一个。 所以,在邵阳地里油田这件事情上,如果小岛国的人,按照规定,购买了土地,那他们就有使用土地的权利。 到时候,不管他从地里挖了几百吨石油,那也是小岛国的事情。勒斯政|府一口羹都别想分。 因此,现在最关键的事,是必须要阻拦石宇建人购得土地。 只是这怎么阻拦,还得有技巧,不能破坏了联合规则,又不能耽搁了自身利益。 张启山当下就决定,兵分两路。 一队人马进入邵阳油田所在地进行实地调查,而第二队人马必须时刻盯着石宇建人,务必阻碍他谈成土地购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飞飞特别认真地打了电话,接起来就说:喂,幺幺零吗?我要报警!报警!读者老是霸王我,他们打我这过,脚丫子都不留一个!!!!不带这样的!!!!!!! ☆、第八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邵阳郊外的小村落边,三个男人穿着厚棉袄,一脚一脚踩在尘土飞扬的沙土上。 黑暗中,人影并不能看得清楚。前面的那男子个子显得高了些,左右探着头,像是在查看着什么。 半响,转过头,同后面两人嘱咐道,“稍后,看我手势行事,注意安全。” 紧跟其后的男子倒是显得矮了些,听言,镇重其事地点头,“是,大哥!” 最后面的男子没有反应,高个男子又问了遍,“听到没?” 后面的男子不耐烦地回了句,“听到,少爷。”侧过脸后,却自己又嘀咕了声,“少个屁,装逼!” 这话恰好被中间的男子听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后面的男子倒是收敛了戾气,变得乖顺,“师父,听到了。” 中间的男子淡然一笑。在夜色中,隐隐可见嘴角上扬。此人正是那二月红。 二月红嘱咐陈皮紧跟上后,自己转身,尾随张启山的身后,往勘测的现场快步而去。 根据下属的报告,石宇建人在勘测之时,石油地发生了爆炸。而后,石宇建人便命人严格把手。 既然如此,此地肯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价值所在,不然石宇建人也不会急着鸠占鹊巢。 这片地方十足空旷,几乎没有遮掩的地方,若是白天里,很容易就被发现。因此,他们只能连夜行动。 张副官被留在分据点,关注石宇建人购地的进展,因此只能由张启山带着二月红和陈皮前来打探。 这种事情,人不在多,而在于精,他们三人身手都是顶尖的,更方便行事。 三人趁着夜黑风高,快速地往守护的入口而去。 走进了,才看到,留守的人倒是不少,那些人分为俩俩一组,不断地在入口周围巡逻着。 张启山压低了声音,对后面的两人说道,“趁着入口处只剩下一组人的时候,我先过去。你们跟在我身后,将那两人拖进入口。” 二月红和陈皮同时点头,“好!” 黑暗中,张启山爬到了地上,匍匐往前,缓慢靠近那入口。好在他穿着一套黑色的便装,隐匿在黑夜中,也不容易被发现。 二月红同陈皮一起,紧跟其后。 在巡逻人马刚走过后,张启山瞬时起身,往入口处跳跃而去,趁着守着入口的两个人还未发现,快速往他们的脖颈一砸,将他们弄晕了。 下一刻,二月红落在他身边,帮着他扶住其中一人,半刻都没有耽误,直接往入口里拽。 那入口倒是弄得很整齐,就跟窑洞似的,前头有几阶土梯子。往下走了片刻,就是平坦的路了。 他们将那两人丢在了入口不远处。 陈皮跟上来后,拽出口袋里的绳索,将那两人捆绑好,又拿布条将两人的嘴巴紧紧捆上。 而后,起身同二月红说道,“师父,好了!” “走吧。” 张启山抽出一根火折子,吹亮后,递给了二月红。而后,自己又拿了一个,拔开吹亮,带头走在前头。 这入口开凿得很是整齐,可想小岛国的人技术支持不在话下。 只是再往前就变得很是混乱,逐渐的,竟然有坍塌的地方。甚至于头顶的地方还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 看到洞口的当下,张启山就将火折子暂且熄灭,同身后人打了手势,他们也跟着照做了。 向上的洞口会让光线倾泻而出,因此他们只得摸黑往前而去。 往下的路线变得很是崎岖,直到尽头,便再也没有了往前的路。倒是地下有了一个如井般大小的洞口。 张启山蹲下身,用火折子照着地下,仔细观察了半响,转而同他们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二月红却拽住了他的手臂,“一起下去。” 张启山回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功夫一直不错,就没拒绝。 陈皮拉着一根长绳子,递给了二月红,“师父,你拉着绳子,我送你下去。” 二月红轻笑了声,没有接,“师父不用这个。” 看到陈皮这乖顺模样,张启山就觉得不顺眼。平日里,他在外头都作威作福的,现在倒会装模作样了。 瞪了他一眼后,张启山左边嘴角一歪,“你师父最擅长飞檐走壁,你不知道?” 陈皮吃了瘪,又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更是不好,恨不得伸手揍他一顿。 二月红完全没理会这无理的两人,举起火折子又吹亮了些,蹲下身,观察了洞里的地形,心中有数后,重新起身,“下去吧。” 这次,张启山没有和二月红争,让他打了头阵。 二月红手里还抓着火折子,往下一跃,脚踩在洞口黄土石壁上,往下落的同时,转换脚步,飞踏几下,便轻松落在了地上。 周边尘埃飞扬,伸长的长袍衣角都沾染了黄土,而他手中拿着的火折子始终亮着。 他站定了片刻,头顶上落下一双黑色厚重靴子,同他一样踩在黄土石壁之上,瞬时便将那石壁踢出了一个小凹洞。 很快,靴子的主人落在了他身旁。 借着他手中的火折子,观察了他半响,“没事吧?” 二月红一瞧张启山那温柔模样,就觉得身心都不舒服。“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跳个洞!” 被堵后,张启山也不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二月红皱着眉把头从他手掌里拽了出来,简直恨不得把头上的毛都剪了。 张启山见了,更是乐呵。 月钟君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被待见还这么乐?这就是所谓的被虐狂? 陈皮紧接着跳了下来。 队伍重新回到张启山带头,二月红插中间,陈皮垫后的顺序,继续往前走。 走了片刻,张启山便发觉他们所在的地洞不太一样了。走道两边,由原来的黄土墙,渐渐变成了坚硬的石头。 他有预感,他们进入了另一个领域。 又走了一刻钟,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道石门。 张启山回头看了二月红一眼,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后,张启山手掌覆在那石门之上,用力往里推,门竟然被推开了。 他缓缓将门推开,里面一片漆黑。 二月红往前走了一步,紧跟在他身后,用火折子为他照亮了跟前的路。 但如此,两人行动都很是不方便,张启山便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火折子。 陈皮倒是懒得看他们腻腻歪歪的,他已经独自往旁边的一个角落走出,借着火折子的光线,仔细打量周边的情况。 他是往右边的角落走去,因为火折子的照明范围有限,他只能看到跟前有一堆东西,便想打探个究竟。 没想,他只再往前走了一步,那堆东西里忽然飞出一大群不知是什么的生物。 飞出的生物朝他脸上拍打过去,他本能地挥起手中的火折子,往那些生物拍了过去。 那些东西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声音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二月红举起火折子,便看到了足有上百只的黑色蝙蝠,正围绕在陈皮的脑袋边,不断地朝他扑了过去。 起先,用火折子还能勉强抵挡那群黑色蝙蝠的靠近,但随着飞出的蝙蝠数量集聚了更多,陈皮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他抵挡着一边时,其他方位的蝙蝠便会不停地往他身上扑过去,拼命撕咬。 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后面被啄了好几个洞,传来了阵阵疼痛。 张启山左右看了看,抓起旁边地上丢弃的一根木棍,扯下自己身上衣袍的一角,快速地缠绕成了一根火把。用火折子点亮后,便朝着陈皮跳了过去。 他手掌抓住了陈皮的肩膀,将他往后面拽,另一只手举着火把,飞速掠过,瞬时就将半空中飞扑的蝙蝠烧掉了一大片。 陈皮往后踉跄退了两步,发觉脑袋疼得厉害,全身好似有上百只蚂蚁在啃噬般。 他想转身,去找他师父。他师父肯定能救他。 没想往旁边走了两步,一个踩空,忽然往旁边的枯草堆里摔了过去。 谁想,那枯草堆下面竟然又是一个洞。身体一个悬空,轰然往下掉落。 “师父——” 二月红听言刚转过身,那声音已经飘远了。待他走近后,只看到一堆枯草堆中间的洞口赫然可见。 这时,张启山还在勉强应付那些黑色蝙蝠。 他往洞里又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压根什么都看不清。他只顿了一秒,豁然起身,学着张启山又缠绕出了根火把。 双腿一瞪,往旁边的墙壁跳跃而去,身体几乎是与地面保持平行的姿势,往前攀岩而去。 借着手里的火把,将围绕在张启山脑后的黑蝙蝠一扫而空。 两人合力,很快便将里面的黑蝙蝠烧光了。 二月红回到了陈皮掉入的那个洞口前,“陈皮掉下了,我得下去救他。” 张启山毫不犹豫,“一起下去。” 手中的火把并未熄灭,二月红拽着那火把,往枯草堆里的黑洞跳了下去。这个洞口明显比方才的入口洞要高许多,但他仍旧轻巧地落了地。 他站起身,借着手中火把的火光看到了里面的场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眼前的密室中,密密麻麻地树立着上百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你们都不留言!我打算挪时间去开新文了~ ps:清平仰光扔了1个地雷。亲谢谢你,ua~ ☆、第九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二月红看着那些只有半人高的身影,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到了走上来的张启山。 张启山:“怎么了?” 二月红后背贴在他胸膛处,望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了前面。 张启山手中还举着火把,同二月红的那根火把融合在一起,光芒乍现 借此,他们方才看清,那些都是黄土捏成的窑人。面目清楚,五官可见,当真和普通人一般。 二月红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多泥人?” 张启山并不明白其中缘由,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先找陈皮。” 两人各自举着火把,转而在洞口处低头寻找。很快在旁边的角落找到了已经昏过去的陈皮。 二月红熄灭了手中火把,将他扶起来,看到他印堂发青,嘴唇发黑。手指落在他手腕处,观察了半响,确认生命没有危险。 方才对张启山问道:“可有匕首借我一用?” 张启山从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搁在他手掌上。看了他嘴角一眼,轻声问:“需要我来?” 二月红拔出短刀,对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拿着火折子将刀尖烧红后,一手抓住陈皮的手掌,另一只手紧握短刀,用力划开了陈皮的手指,使劲一挤,便潺潺流出一道黑血。 一刻钟后,那黑血渐渐变浅,最终变成了正常的红色。 紧接着,他又掰过陈皮的身体,仔细查看了他脑袋后面的伤口,转而看到他脖颈处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他心头一紧,手都跟着一颤,但还是咬牙忍住。 当下也没有别的工具,他只能用匕首刀尖快速地将那个伤口割开,刀尖往里面嵌入了一点。 陈皮疼得都醒了过来,忍不住高叫一声。 二月红半点没犹豫,借着张启山将其压制住的时候,刀尖往里面一探,再用力往外挑。 一只黑色的东西被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还挣扎着拍了好几下黑乎乎的翅膀。 张启山抓着火把往下一搁,将那黑蝙蝠烧焦。 身上的毒血放干净了,陈皮也跟着醒了过来,神色迷糊地望着二月红,叫了声,“师父?” 二月红扶起他,宽慰道:“没事了。” 陈皮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身体里好似有着火在烧一样,但却隐隐透着寒气,像是身体里被丢入了冰块般。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二月红摘下腰间挂着的小水壶,打开来,让陈皮喝了口水,扶着他靠在后面的墙壁上休息。 他转而看向了张启山,问道:“这些蝙蝠有毒,你有伤着?” 张启山摇了摇头,同他一起站了起来,望向了那片密密麻麻的泥人。 他着实想不通,这是个什么地方?并没有看到棺木,不像是古墓。而且这些泥人是做什么用? 他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泥人,左右观察了半响,着实看不出有何异常。 刚转过身,便见一旁的二月红忽然高叫着,“小心!” 他回头,恰好看到原本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座泥人,外面的那层黄土从头顶裂开。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泥人外面的那成黄泥土逐渐变成一片片,散落下来。 里面竟然藏着一个脸色发青的真人。 那人居然是被固定在黄土中,因为是半蹲着,所以原本他们看到时,这些泥人的身体才只有他们半人高。 那人面目狰狞地嘶吼着,跳起来,朝张启山扑了过去。 张启山闪身躲开,高抬腿,往那人的肚子用力踢了一脚。又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作势要点燃它。 踉跄了两步后,那人再次站稳,重新张牙舞爪地往张启山蹒跚而去。 那人的腿脚极其僵硬,走向张启山时,身体还在左摇右晃着。即便张启山再用力地往他身上踢去,他都好似不觉得疼,只更加拼命地往张启山扑去。 张启山心道,是活死人。 也就是被炼制而成的一种守墓人。 这些人大多数留有最后一口气,但却并不再是人了。他们没有痛觉,没有意识,只凭借着本能,不断地战斗。 既然是活死人,那再刺一刀,也不过是让他解脱而已。 张启山犹豫了片刻,还是收回了脚力,从腰间摸到了一把短刀。他不再闪躲,而是迎着那活死人,拼尽全力刺了下去。 尖锐的短刀刺进了活死人的胸膛,活死人像是终于有了知觉般,胡乱地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往后倒下。 再不动弹。 他们都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却不曾想到,那倒在地上的活死人四肢开始抽搐起来。 片刻后,一撮黑色的黏糊东西从活死人胸口爬了出来。 张启山皱眉望着那坨东西。 那东西很黑,周边都是粘稠的液体,很是恶心。它逐渐张开来,张开来…… 最终,“噗嗤”一声,震开了一双翅膀。 张启山终于看清楚了那东西的真面目,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幼崽蝙蝠?” 就是二月红失声问道时,那具活死人的胸口忽然被从里往外被撑破。 那个短刀刺破的胸膛变得血肉模糊,紧接着,一只只黑色蝙蝠,伴随着血腥味,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些被固定的活死人,竟然还是炼制幼崽蝙蝠的窝! 张启山再不敢多想,挥舞着手里的火把,将那具尸体点燃,又转而去烧那些掉落下来的未成形的蝙蝠。 瞬时,眼前火光乍现,那具尸体上的火焰烧得老高。 而就在这时,密室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泥人同时暴动了。 二月红站在不远处,就那样亲眼看着那些泥人褪去了身上的泥土,变幻成人类的样子。 他们各个有着黑青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很黑,就像那些蝙蝠的颜色一般。 他们犹如训练有素地列兵,整齐排列着,朝他们踏步而来。 二月红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慌忙扶起还靠在墙边休息的陈皮,边对着张启山高声问道:“张启山!怎么办?” 活死人太多了。 如果他们的身体里都有着还未成形的幼崽蝙蝠,那将他们弄死只会让他们置身更危险的境地。 张启山举着火把,在身前不断挥舞着,尽量将那些活死人抵御在一丈外。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另一只握着短刀柄的手掌,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侧脸朝身后的二月红说道,“带着陈皮,走!” 二月红听言,心中一沉。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他们两人? 二月红垂眸看了陈皮一眼。随着毒液的消散,陈皮已经好了许多。他咬了咬牙,对陈皮说了句,“陈皮,别怪师父。” 而后,半点没有犹豫,扶着陈皮,朝着张启山快步走了过去,后背抵着张启山的。 张启山还在思考该如何处理,忽然有一股力量撞在了自己后背之上。紧接着,便听到身后那人坚定说道:“要走就一起走,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人。” 完了。 心忽然就塌了下来。 张启山回过头,低笑了声。 这人,还让他怎么不爱? 他没有再犹豫,只嘱咐了声,“拿好火把!无论如何,不要放开。” 二月红“嗯”了一声,便感觉到背后空了。 随后,侧过身,看到张启山跳跃而起,一手抓着短刀,一手举着火把,朝那些活死人冲了过去。 匕首刺下,就是一刀,从头到尾,刺穿。 火把用力往活死人身体里插进去,再拔出来,里面的幼崽蝙蝠,没有烧光,也少了一大半了。再快速挥舞几次,便将其烧成灰烬。 如此,不断重复。 很快的,眼前上百号活死人,已没了大半。 张启山累得单膝跪倒在地上,在又一具活死人要靠近时,没有抬头地高举起手臂,一刀,刺穿了那具活死人的胸膛。 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火把再次送上。 就连二月红怀中的陈皮都看不下去了,有些虚弱地同二月红说道,“师父,我没什么事了,你去掩护张启山。我可以保护自己。” 二月红望着不远处的张启山。为了不让活死人靠近他们,张启山简直变成了“杀戮工具”。 如此,靠近他们的活死人数量极少,他们压根没有再受伤。 但是,他知道,他快不行了。 二月红转而看向了陈皮,将手中的火把塞给了他,“陈皮,保护好自己。这是师父的命令。” 说罢,他抓着方才张启山给他的短刀,沉着脸,往张启山走了过去。 我来了。 张启山可以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渐渐消失。但是,他强迫自己,必须撑住。撑住。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4节 他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一星半点儿,都不行。 可即便意志再坚强,但是他的体力却再跟不上。 当他抓着短刀再次刺穿了活死人的胸口时,他不慎被胸口处被刺穿的幼崽蝙蝠喷到了血渍。 那黑色的血液溅在手背之上,立刻深入肌肤之中。 原本能量就快消耗完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他“呃”了声,就要跪倒在地。 这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拖入了怀抱中。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到二月红嘴角上扬着的脸庞。他低声说道,“都快不行了,还逞什么强?” 张启山无奈笑了。 然后,他又听到那人说道,“没事,还有我。” 可恶。 这种感觉,太他妈挠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垂露扔了1个地雷~ 谢谢亲,ua~ 飞飞另一篇同期更新文《神龙人》,也是入墓探险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噢~ ☆、第十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咿啊——” 前头那些活死人胡乱挥舞着手臂,再次朝他们靠了过来,二月红不再看张启山,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他右手拿着匕首,左一刀,割破了活死人的喉咙,右一刀,又刺穿了活死人的胸膛。 另一头的活死人想趁机靠近张启山,二月红抬腿给了他一脚,转了身,将张启山护在身后。 张启山心头忽然有种“妈的,这就是吃软饭?”的奇怪念想。虽然媳妇强大是种福分,但他可舍不得让他独自应战。 调整了呼吸后,张启山握着火把,朝眼前被二月红刺穿胸膛的那个活死人的脸砸了下去。 活死人慌忙往后退,张启山趁机,将火把直接插|进了活死人的胸膛里。 那活死人受不了这对苦命“鸳鸯”的强力作战,毫无怨言地倒下了。 二月红转头问他,“还撑得住?” 张启山的面色已经恢复不少,抬起脚,瞬间踢飞了刚要靠近的一具活死人。轻笑道:“你家男人,没那么弱!” 二月红心道,你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占我便宜。不再理会他,兀自拿着短刀,将再次靠近的活死人,逐渐砍杀。 半个时辰后,张启山单膝跪在地上,当真再爬不起来了。二月红就瘫坐在他旁边,望着周围遍地的尸体,心里生出一股恶寒。 身体里,属于月钟君的声音在心底说道:“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的事情了。” 虽然这些原本就是活死人,但也是他一刀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啊。 陈皮爬了过来,蹲在二月红旁边,担忧问道:“师父,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二月红气喘吁吁地摇了摇头。忽然想到,方才张启山好似被幼崽蝙蝠的毒液喷到。 他转过身,抓起张启山的手。 那只手的手背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简直就跟黑猪蹄一样。 眼前的两把短刀的刀身都变成了黑色,已然不能再用了。 他转头问陈皮:“陈皮,你身上可还有短刀,或者其他工具?” 陈皮倒是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帛,在地上摊开来。里面竟然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精致短刀和镊子之类的。 “师父,我在外经常受伤,便命人打造了几把疗伤可用的东西,你看这些有可以用的吗?” 二月红心中一喜,抓起最小的一块刀片,将张启山的手背割开,挤出了里面的黑血。 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药丸,塞进张启山的嘴里。 整个过程,张启山吭都没吭一声。结束后,倒在他怀中,硬是不起身。 二月红垂眸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镇定地靠在自己胸膛之上,倒也没有拒绝。 毕竟,他受伤了。 可是,一旁的陈皮早看穿了张启山这“苦肉计”。 这张大佛爷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只是小小的蝙蝠毒,怎么可能让他倒地不起? 这人,真是太可耻了。就会用这种小把戏欺骗他们家善良的师父! 半个时辰后,张启山终于睁开了眼睛,抬眸,看到的便是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感觉太爽了。 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很热。 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二月红垂眸,“醒了?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张启山轻叹了口气。身体好了,就得起来了。 真想就这样让他抱着。 顿了顿,张启山抬起头,“无碍了。” 陈皮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嘲弄更深。“既然无碍,那还请佛爷做主。是该继续前行,还是退出去?” 张启山从怀中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时辰,对他们说道:“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若是不行,再退出。”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武断,抬眸看向了二月红,“你觉得?” 二月红想笑,这人平日里看着很是威严,可是若温柔起来,倒是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欲罢不能? 月钟君忽然抖擞了下。去他妈的,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一切听凭佛爷决定。” 他们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往里面继续走去。 他们想不通为何在这个地方,会有这么多活死人,还养着幼崽蝙蝠。 只能再往前走,才能知道答案。 他们踏过那些活死人的尸体,往里面更深处走去。里面的甬道渐渐变得宽大,足以三人同时行走。 二月红站中间,其他两人分别在左右。 张启山举着火把,眼神落在旁边的黄土墙壁上,渐渐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回头往后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经过那甬道后,眼前的空间变得开阔。 二月红觉得奇怪,这地洞里的走向虽然杂乱,但却又像是有人精心设计过的一般。 他们刚一走到甬道的尽头,豁然可见一个宽大的密室。里头竟然有着一尊足有五人高的大佛。 那大佛雕刻的很是精致,五官清晰可见,通身白色,油光发亮。看起来,很是诡异。 陈皮嬉笑着,“诶,佛爷,你说眼前这尊大佛跟你们家那尊比,哪尊大些?” 张启山瞪了他一眼,并不回话。 “不过我说啊,这尊大佛,压根就不能和你们家那比。你看这大佛白悠悠的,怎么比得上你们家那尊亮金金的大佛。大佛本就该是金色的,哪里有白色的大佛……” 张启山听言,脚步忽然一滞。心中想到,白色的大佛,是什么做成的?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雕刻这尊大佛?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仔细看看那尊大佛。 为了探知大佛是何雕刻而成,张启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滑过那大佛的脚趾。 那东西摸起来很是柔滑,稍微粘粘的。不是石头,也不是金属。那是什么? 陈皮瞧他看得仔细,便走过去,将火把靠近了他观察的那个大佛脚趾。 “喂,有什么发现?” 张启山立刻就看到了那火把扬起的火光,竟然将那尊大佛的脚趾头点燃了。 “拿开!” 张启山忽然伸手用力地推了陈皮一把,弄得陈皮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恨恨骂道,“你他妈干什么?” 再抬起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张启山前面的那尊大佛整只脚掌都燃起了火焰。 二月红慌忙跑过来,扯下自己身上的棉袄,往那大佛的脚掌盖了上去。猛地拍打了好几下,终于将那大火熄灭。 张启山忙拽开二月红的手臂,接过他手中的棉袄,发现棉袄里面早就烧黑了,根本不能穿了。 他抬头看着只穿一件白袍的二月红,伸手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盖在了他身上。 二月红想拒绝,却被他阻拦了,“穿上!” 最终,二月红也没有推脱,还是将棉袄往自己身上裹。“这大佛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一点就燃了?” 张启山也觉得疑惑,“这东西看着和尸蜡一般,但尸蜡并不会像这东西这么白。” “尸蜡?” 二月红嘀咕了声,随即恍然大悟,和这底下石油有关的,只有一种东西。 “这是石蜡!” “石蜡?”张启山不解,“石蜡是什么东西,可是和尸蜡一样?” 二月红听到“尸蜡”两字,就觉得瘆得慌。 “不算一样。石蜡就是从石油中提炼而来的。只是,这地方压根就没人。如果不是石宇建人勘测,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洞,外人连这个地方都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这个地方弄了这么一个东西?” 张启山也觉得疑惑,但当下他更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会直到这是石蜡?” 二月红听言一顿,他总不能告诉他,在现代里,石蜡这种东西很是平常可见。 这样,不就要把自己是重生而来的这秘密说出。 他迟疑了片刻,胡乱瞎扯了个理由,“只是从外文书籍中看来的。这石蜡的用处极多,只是为何将石蜡堆积成大佛的模样,这事着实让人不解。” 两人正说着,一旁的陈皮忽然冲二月红高叫了声,“师父,小心啊!” 二月红转头望向陈皮,却看到空中飞过来一群黑乎乎的东西,还带着很是浓重的烧焦味道。 他心头一惊,“这是……方才被我们烧死的幼崽蝙蝠?” 话音一落,那个方才他们进入的甬道口,竟然飞入了更多的黑蝙蝠。 二月红:“怎么回事?这些幼崽蝙蝠刚刚不是让我们烧毁了,怎么都重新活过来了?” 张启山慌忙将二月红往后拽,将其挡在了身后。想起之前所经历的,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之前那些蝙蝠如此容易烧死。 原来,这些蝙蝠竟然有着意识,懂得假死的招数。 他还以为那些蝙蝠会再次对他们发起攻击,没想到成群的蝙蝠,从他们眼前飞过,直接往那尊大佛飞去。 二月红:“它们想做什么?” 张启山也搞不清楚这些个鬼东西的意图,只能呆呆地望着那些幼崽蝙蝠,注意着它们的举动。 没想,那些幼崽蝙蝠竟然个个用力往大佛身上撞去。 片刻后,那尊大佛的胸口闪过了一丝火光。大佛本身便是石蜡堆积而成,瞬间,飞扬起了大火。 整尊大佛立刻烧了起来。 ☆、第十一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三人都呆住了。 那些幼崽蝙蝠都曾被他们用火把炙烤过,所以当他们一股脑地往那尊大佛身上撞去后,经过摩擦,大佛就被点燃了。 只片刻,那尊大佛便置身火海之中。张启山慌忙将二月红往洞口处推,“快,快走!” 二月红回过神,转身往方才的甬道入口跑。 这时,原本攀附在大佛身上的那些同时被点燃的幼崽蝙蝠,忽然犹如接受到什么命令似的,一股脑地飞到了入口处。 眨眼间,大量的蝙蝠以自身肉体为墙,将那入口全然堵住了!金灿灿的蝙蝠互相攀附而在,将洞口堵得严丝缝合。 二月红惊恐地回头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面如死灰,不言一语,将他拉到身后,从旁边拽起一根木棍,胡乱往那燃烧着的蝙蝠打去,试图凿开一个口子。 但那些蝙蝠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不仅从里面有着蝙蝠飞到洞口,就连他们刚刚经过的那甬道里还未自燃的蝙蝠,也一个劲地往那洞口扑过去。 越来越多的蝙蝠堆积成更厚的火墙。 二月红紧皱眉头望着那堵燃烧起来的蝙蝠墙壁,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陈皮也掏出了自己的九爪勾,同张启山合力,想要破开那堵燃烧的蝙蝠墙。 整个密室温度骤然升高,二月红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火光照应得发烫。 忽然,他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转头一看,那尊大佛都已经烧得不成样了,还缓缓地滴下油水,流到地上。 他心头一惊,朝着前面的两人叫道,“不好,那尊大佛要爆炸了。” 张启山和陈皮都还在拼命挥舞手中的武器,听言脸色更是难看。在那火墙的映照下,两人的瞳孔里也闪烁着火焰的光芒。 身后的大佛传来了更响亮的燃烧声音,二月红沉着脸顿了片刻,拦住了他们。 方才,这两人一直在拍打那燃烧的蝙蝠,袖口都被零星落下的火苗烧出了一个个小洞,看起来很是狼狈。 二月红对他们说道,“大佛撑不了多久,很快会爆炸,我们必须马上出去。我当前锋,率先冲过去,你们跟紧我!” 闻言,张启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行!我不会让你涉险的!” “佛爷,你和陈皮身体都还未完全康复,只有我身手依旧,我来当这个前锋最合适!” “不行!我来!”张启山坚定道。 这主意是二月红提出来的,他当然不能让张启山涉险。只是他一向强硬,两人争执了半天,都没能做出决定。 陈皮阻断了他们,“你们别争了。师父,由我来做前锋。” 他见二月红想开口,率先打断了他,“师父,这事迟疑不得了。只要这尊大佛爆炸,我们都会葬身火海。就算我们有幸闯了出去,这爆炸声肯定会引来小岛国的人。我们三人中,当属你身手最好,我相信师父一定会带着我出去的!” 二月红怔怔望着陈皮。 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一月,但身体里却残留着二月红的记忆。 当初,二月红会将陈皮逐出师门,也是为了不让他再仰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外面惹事。但平心而论,陈皮这徒弟一向敬他尊他。 “师父!别犹豫了,我在前面挡住,你和佛爷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闯出去!” 张启山知道,必定会有一人需要来当这人肉墙,他自然不愿二月红来做这事,而二月红也不愿让他涉险。 现在陈皮甘愿自己站出来,以大局为重,也是不错的抉择。 他握住了二月红的手掌,坚定地同他说道,“相信我,你们我一个都不会丢下!” 眼前形势所逼,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由陈皮来当这个前锋。 二月红摘下腰间的水壶,全数倒在了陈皮的棉袄上,又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让他遮住了脸。 而后,将剩下的水浇灌在自己和张启山身上。 张启山疑惑看着他,他也没时间解释了。这是现代里最平常无奇的逃生方法,希望能有用。 他们快速做好了准备,三人站成了一条线,陈皮最前,张启山中间,二月红被挡在了最后面。 陈皮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师父,我准备好了。” 下一刻,陈皮高叫了声“啊——”而后,整个人往蝙蝠石墙上扑了过去。 “啊——呃——” 不知是被蝙蝠所咬,还是那火光蔓延到身上,陈皮发出了惨叫声。 在陈皮用身体打开了一个口子后,张启山半点不敢耽误,直接冲了过去。二月红紧随其后。 三人倒地落下,张启山和二月红快速往前翻滚了两圈,身上挂着少数燃烧的蝙蝠,也被拍掉了。 他们两人刚要站起身时,里面的密室忽然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整个甬道都在颤抖着,两边的黄土墙纷纷掉落下土渣子。 张启山扶住了二月红,免得他再摔倒。两人在震动中勉强爬了起来,就看到陈皮还躺在洞口处,而他全身都覆了一层燃烧的蝙蝠。 “啊——” 陈皮胡乱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没能将那些燃烧的蝙蝠拍掉。 二月红踏步想要去救他,却被张启山拦住,拼命往外推。“你先出去,我去救他!” “可是……”二月红望着陈皮,心中不免心痛。 “出去啊!”张启山边朝他嘶吼着,边用力地将他往外推,“你先走,我会救他!” 二月红还在迟疑,被张启山猛地往外推。地面还在颤抖着,二月红还是扶住了黄土墙壁,才勉强没有摔倒。 张启山望着他,留下了最后一句,“我会把他救出去!”说罢,转身便朝着陈皮跑了过去。 当下,里面很是混乱,二月红知道,这两人都不愿他有危险,处处护着他。他留下,也只会增加张启山的负担。 他最后忘了他们一眼,便转身朝着入口奔跑而去。 之前进来的时候,他们是摸索而来,感觉很是漫长的路,这会儿奔跑着冲出去,倒是没一刻,就逃到了入口。 二月红发现原本被他们丢在入口处的那两个小岛国的人,已经不见了。想必,石宇建人已经发现有人闯入了洞里。 而且,方才那爆炸声很大,附近巡逻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可是,他还不能走。他不会丢下他们的! 他趴伏在洞口附近的黄土堆上,仔细望着洞口里面。 那一刻,他在心里反复地说道,张启山,你一定要出来! 可是,他等了良久,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出来,洞口里面却再次响起了爆炸声。 这一声爆炸,震地整片黄土地地动山摇。 旁边的石堆洒下了黄土,全然落在二月红的头顶之上。他趴伏在土堆里,将拳头握得更紧,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从来到这世界后,他见得最多的便是张启山。 这人整日缠着自己,老是对他做些让人想发火的事情,可是他那么照顾自己,不愿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不愿让他有半点危险。 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他不相信他会被埋葬在里面。一定不会!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二月红实在等不了了,豁然爬起来,就要往洞口里面冲。 但洞口冒出了黑色的烟雾,火势竟然都已经蔓延出来了。 他挣扎了片刻,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想跳入洞口的时候,有个影子隐隐约约在黑色雾气中探了出来。 二月红呆愣了片刻,看清了那脸上沾满黑土的人就是张启山后,惊喜万分,趴下去要将他拉上来。 张启山肩上还挂着那被烧得不成样的陈皮,只得先将他塞了出来,而后再抓住了二月红的手掌,费力地爬了出来。 二月红扶着全身黑乎乎的张启山站了起来,他身上全是血,压根就看不出伤口到底在哪儿,他哪里都不敢乱碰。 只能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张启山深吸了口气,方才对他说道,“死不了。快、快走!” 二月红将地上的陈皮摔到肩上,另一只手扶着张启山,蹒跚往前。 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原本巡逻的人竟然都不见了,他们几乎没有阻拦地找到了躲在远处等着接应的车辆。 二月红将陈皮塞进了后车座里,又扶着张启山坐了上去。 前头开车的司机看到他们三人上上下下没一处好的,还惊讶了半响,问道:“二爷,怎么了?” 二月红没空和他多说,只嘱咐道:“快开车,回据点。” 司机不敢多说,开车带着他们离开。 二月红先是帮陈皮查看了片刻,陈皮身上和脸上都被烧伤了,但好在当时做了防护,烧伤并不严重。 他将陈皮脸上遮住的那布帛扯下来后,发现陈皮除了两边脸颊有烧伤的痕迹,其他暂时没有伤口。 心下便安心许多。 他转而看向了倒在自己怀中的张启山,他的伤明显比较严重。 在密室里面,他就将身上的棉袄给了自己,冲出蝙蝠墙的时候,又挡在了自己前面。 他的右手臂以及见面胸膛,几乎都烧伤了。或许是用手臂挡住脸的关系,脸庞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这车上没有药箱,他根本无法为他们治疗。只能随意撒了些药粉,暂且处理了伤口。 张启山好似很难受,眉宇皱得紧紧的,靠在他怀中还不安分,一直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 二月红低下头,耳朵贴在他嘴边,就听到他轻声说着:“小二,快跑。快跑!” 虽然,对于“小二”这个称呼,二月红觉得很是不喜,但是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竟然,他妈的,觉得很感动。 这人还真是…… 自己都受了重伤了,还有心思想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十二点更新后,文的首页好像看不到,一般每天中午12:0:0更新,从上一章点击下一章,就可以看到! 如果无法更新,会提前说…… 这文不会太长,应该也不会很短小,就……还是写到哪里是哪里吧! ☆、第十二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低头就看到,自己被包成了个白色粽子。 二月红就在一旁候着,见他醒了,走过去,扶起他,“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爬起来的时候,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张启山疼得眉宇紧皱,强忍了许久,才发出了声音,“没事。” 闻言,二月红倒是笑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硬撑能的人。” 张启山抬眸,望着他的眼睛,心下柔和了许多。这人平日里都很是不待见他,现在受伤了,反倒得到了他的照顾。 他怔怔望着他,忽然就安心地往他身上靠过去,“我晕过去多久了?” “一天一夜。”二月红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张副官安排人员到石油地进行查看。八爷和九爷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锦城一切安好。” “叫副官来见我。”张启山说道。 他伤得很是严重,胸口上有被蝙蝠咬开的伤口,加上火烧,伤口发炎得厉害。 而且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烫伤,足有十多处。就连医生都说了,若不是送来及时,只怕命都没了。 这个地方所处的朝代,和月钟君的世界中,所谓的民国差不多。这时的医术并不很发达。 要是他这伤不好好休养,只怕会拖延得更久。 二月红思考了片刻,还是阻止道:“你现在伤势很严重,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会让张副官去办。” 张启山抬眸看着他。他这会儿头正靠在二月红的肩膀上,一抬头,便与他双目对视。 心里腾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眼前的人,他的眼眸,他的鼻子,他的嘴唇,都清晰可见。 顿了好一会儿,张启山歪起左边嘴角,问他:“你担心我?” 张启山之所以会受伤,都是为了保护他,为了帮他救出陈皮,不然以他的身手,不见得会伤得如此重。 眼前人正顶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倒是让二月红又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他就怕这人露出这眼神,好似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吃了他似的。 他淡然地抬起头,“谢谢你救了我和陈皮。陈皮的伤势好多了,现在正在隔壁病房休息。” 张启山心道,狗日的,谁管他伤势如何。 但转念一想,这次若非陈皮为他们挡在跟前,他们不见得能如此顺利逃出那油田地洞。 算了。就当是互相抵消了。 和陈皮可以互相抵消,但和二月红,他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张启山往上挪了挪身体,脸颊靠近二月红的耳边。 “既是要感谢我,是否能为我办件事?” 这人说话就说话,还要往耳朵里吹气! 二月红觉得耳朵痒得很,却不好将伤员推开,只能强忍着问道:“成。你说什么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自当为大哥效劳。” 张启山低笑一声。这人一向如此道貌岸然。 他伸手捏住二月红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脸凑过去,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触碰到那柔软的嘴唇,心底便彻底崩塌了。 他忍住伤口的疼痛,将他压到了墙壁上,嘴角微微张开,侧脸,换角度,探入。用力地吸允。 觉得不够,舌尖直入更深处,抵在他的上腭,用力往上撩。 二月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吻了,这还他妈的,吻得这么耐人寻味! 舌尖被张启山咬住,往外允的时候,二月红都快觉得自己要心脏麻痹了。 他妈的,不就接个吻吗,怎么搞得跟中了一箭似的。 心砰砰砰地跳着。 良久,张启山才微微松开,望着眼前表情呆愣的人,在他唇上嘬了好几下。气定神闲地说道:“在地洞里,将你推开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 想把你搂在怀里,死命亲你。 二月红怔了怔,回过神后,垂眸怒瞪着眼前人,“我不打病号,自己滚!” 张启山低笑了,“这是我的病房。” “……那我滚!” “不行。你自己方才说要照顾我!” “……”他妈的,简直日了狗了。 昨夜,张副官便连夜带着人到石油地去走了一趟。 石宇建人本人没有在场,但是守在那儿的小岛国人,并不让他们进入。 他们的理由倒是合理,这个地方现在是他们即将购入的土地,他们有权使用那块地。 即便是军方,也无权干涉子民买卖土地。 回来后,他又忙着给九爷打电话商量这事儿,毕竟张大佛爷负伤了,二爷还命人不得打扰。 他这也不敢多往病房里闯,只能眼巴巴地去找九爷了。 只是,到了傍晚,他当真不去不行了。 走进病房,惊吓。 他们家大佛爷不好好的躺在床上,反倒是把二爷压在墙上,两人嘴对嘴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这…… 他下意识地想逃。 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张大佛爷的声音。“副官!” 张副官只能站住,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嘿嘿,佛爷,二爷!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张启山一脸淡然地靠在枕头上,“没有。我们完事了。” 二月红:完你妈的事儿! 张副官努力忽视二爷那一脸想拔刀杀人的暴躁,胆战心惊地走到床边,继续报告事情。 “佛爷,昨日我带人前往石油地,但是石宇建人不肯放行,我们没能进去查看。回来后,我便联系了九爷。九爷出了个计策,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张启山原本就想把张副官叫来问话,他倒是聪明,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说。” “昨日,小岛国的人不让我们进石油地,拿的借口是,土地买卖期间,军方也不得干涉的条例。可是,九爷说,这条例有另一条例可破。若是危及大陆安全之事,皆可上报,下令进行搜索。我们只要将昨日佛爷和二爷所见,以当地人民的视角写下,往上递交,一定能够拿到搜查令。” 张启山点点头,“我正有此意。昨日,我趁乱还用瓶子装了一点里面燃烧的蜡油,你送到部里让他们化验看看。若是能够提炼出东西来,对我们也更有利。” 他看了看床铺四周,想要找自己的裤子。那瓶子当时就把被他揣在裤兜里了。 原本很是生气的二月红低下身,从旁边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举在张启山眼前。 “你找的是这个?” 张启山看着那装有黄色液体的瓶子,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他拿过来交给了张副官,“你现在就送去部里。还有,让九爷盯紧锦城,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报来。” 张副官接过瓶子,“是,佛爷!” …… 张副官走后,二月红回头看着靠在枕头上的病号。 他身上的伤势较多,为了不被感染,只能用白布条全部包裹着。虽然没有穿衣服,但也几乎都遮掩住了。 本来还想着,等副官走了后,非得好好揍他一顿。让他强吻!让他嘚瑟! 可这会儿,他又不想教训他了。 怎么着,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这人从小就是好学生好孩子,懂得感恩。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5节 就当被狗咬了。 张启山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许久,心中那叫一个欢腾啊,面上还是佯装无常。转而问他:“想什么?” 二月红:“想怎么打狗!” “打狗?” “被狗咬了,总要打回来!” 张启山:“……”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就是那条咬了人的“狗”,把人惹生气了。可是,他这人长这么大,都是右手拿枪,左手插兜,摇摆过来的,哪里知道怎么哄人。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声,低声问道:“你累不累?要不你也躺下休息会儿?” 二月红怒瞪了他一眼,明显不接受这提议。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采的那蜡油标本?” “陈皮最先不小心点燃大佛之后,你把火灭了,我在观察现场的时候,装得那东西。我想,那东西,或许就是从地底下的油田里采掘来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是要部里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 “你想得没错。那些应该就是石油提炼而成的。只是那大佛是怎么集聚而成的,我还是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石油地要开发,并不像石宇建人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想,我们不仅可以从搜查令下手,也可以从小岛国那边的人下手。” “你是说,让和小岛国有接触的人,将这计划的阻碍因素传递给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对!”二月红肯定道,“小岛国的人,想从勒斯大陆拿走东西,并不困难。但是,他们却好似很着急。若我猜测没错,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所以,他们不一定会愿意为这不能开发的油田耗费太多时间。” 张启山表示赞同。 二月红:“可是,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能够得到他们手头的消息,这样会更方便我们行事。” 张启山点头道:“让副官联系八爷和九爷,看能不能让老九门里的人联络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飞飞又要来无耻地求包养了!(打广告来了,不喜欢的喷油,可以忽略以下这段话,哈~) 俺的另一篇耽美文《神龙人》,昨天开始上榜了。一般都知道吧,就是签约作者可以申请榜单推荐,这推荐和文的数据也有关的。如果数据不好,到后面可能就没有榜单了。没榜单,就等于停滞不前了…… 小透明写文不容易(更何况,俺连小透明都算不上——||),如果没人看,那真的是很容易心灰!恳请大家捧个场,收藏个。(只要占一个收藏的位置,就可以包养作者~2333~) 具体收藏方法:1网页看的喷油,可以打开本文文案,有《神龙人》的文案链接,点击进入《神龙人》这文的首页,点击[收藏此文章] 2用app或者看的喷油,可以打开作者专栏,点开《神龙人》这文,点击[收藏此文章]或者[收藏]按钮即可。 小飞飞是个知恩图报的,佛爷和二爷这篇文虽然不能上榜不能入v,但是俺也是启红党啊(这也是俺开这文的原因),况且开文后,还有喷油支持,飞飞那个开心啊。飞飞会努力更新滴。 一般,开了文,俺都会尽量日更,因为这关乎人品嘛。飞飞人品杠杠的! 如果另一篇文数据好一点,飞飞开心了,说不定就爆发了,然后这文就加更了呢。(别以为我不会爆发噢。等我休息了,爆发给你们看!!!!) 所以,最后还是想请盆友多多支持啦。坚持日更的小伙伴都不容易嘛,收藏下支持下,你们都是好银!简单粗暴点,帮忙收藏下。收藏上去了,抽时间,这文我就二更!我讲真的!每周抽一天二更!!周几好?周二? 【附上《神龙人》的文案,哈!】 作为一代改造神龙人,神七的出世就意味着一场血雨腥风。 众人都认为他将成为新世界的杀戮武器。 没想到这“杀戮武器”落入了神兵堂的手里,从此消失了。 神兵堂首领的木连,不仅没有依照命令,杀掉这个妖孽,甚至将他私自带走,从而只能在草原里流浪了十五年。 十五年过去后,那场血雨腥风终究还是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为了活下去,为了自由,他们选择并肩作战。 从恐怖的魔幻之地,到神秘的海底世界,奔走于险境中,只为了能够同对方一起活下去。 某天晚上。 神七:他们都说改造神龙人都是雌的,为什么你把我捏成了雄的? 木连:……(装睡!) 神七:快说啊!当初把我尾巴割下来捏了……那个,是为什么? 木连:……(干脆装死算了!) 神七:你不就是想留着自己用!没想到你这人,是禽!兽! 木连:(已被逼急)你他妈到底干不干活!废话那么多! 神七:你看你,已经等不及了!真是禽!兽! 木连:………………………… ☆、第十三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两天后,上头的搜查令下来了,并且附带了一张征收令。 所谓征收令,就是在政|府征收子民土地时所用。只要有征收令在,那该土地便不能再进行转让以及买卖等交易。 张副官带着两队人马,立刻赶往石油地。 留守石油地的人,看到一身军装的张副官以及他后头的那两军|队,愣了半响,最终还是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张副官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长杆枪,猛地抵在那人额头上,笑得可怕,反问道:“你们看我们是什么人?” 那人立即焉了,谄媚笑道,“军爷,有话好说。我们也只是看守此地的。” 张副官看了他一眼,倒真把枪放下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看守的都是岛国人。可这次这批人都是勒斯大陆的人,听口音像是本地邵阳人。 他的枪,从不杀同胞。 张副官将搜查令和征收令都拿了出来,按照规定,展示给那些人看。 即便是头顶上的军帽盖住了他的眉宇,也遮挡不住他帅气的脸庞。他抬眸,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 “这是上头的搜查令。有人报,这里头发生过爆炸,现在我们要搜查现场。另外,这块地,从这一刻起,属于勒斯政|府所有。谁做得了主的,站出来。坐不了主的,把头儿给我叫来!” 跟前那原本被他拿枪杆顶过的男人,弯着腰,恭敬地同他说道,“军爷,我们就是有人雇来看守的,谁都坐不了主儿。” 张副官神色依旧淡漠,“那咱就按规矩办事。” 说罢,他同身后的部下摆了摆手,两军队的人“唰唰唰”地往里快步走。守在洞口两边,按照同等间距分开站着。 各个手握长杆枪,面无表情,腰板挺直,好不威严。 原本穿着破棉袄守地儿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后,灰头土脸地往外走。 经过张副官跟前的时候,还要特意往旁边绕一大圈,往外逃。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这冷面军爷一枪毙了。 待清理了现场,布置好防卫后,张副官才招来一下属,嘱咐道:“你去给佛爷报个信,就说一切顺利。” “是!” 那人敬礼回答后,方才转身,狂奔了几步,跳上军车,往城镇而去。 城镇医院。 护士正站在床边,给张启山换药。 他的伤多半都是在胸前和后背,所以换药的时候,只能将病服脱下,裸着上身。 那给他换药的护士,看到他精壮的胸膛,脸瞬间涨红,却只能佯装镇定,伸手将他身上绑着的白纱带拆下来。 二月红镇定自然地坐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两人。 当那护士的指尖不小心摸过张启山的胸口时,他心底禁不住冷笑,花痴!就会搞这些小动作。 然后,很是气愤地转过头,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花痴脸。 反观张启山,虽然护士换药时,他的视线全程落在自己的伤口上,小护士询问伤口疼不疼时,他也笑着回答,表现地很有礼貌。 但是,他的眼角一直在偷瞄着,那个兀自生闷气的人。 护士将最后一条纱布打上结后,依依不舍地端着白盘子,走了出去。 新上的药有些很是冰凉舒服,但胸口处的那个伤口上的药却很是刺激,这会儿正一抽一抽地疼着,疼得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张启山忍着疼,转头叫了声,“小二。” 二月红继续瞪着窗外发呆。 张启山拿不准他的情绪变化是为何,只能又唤了声,“小二!” “二二二,二你妹啊!”二月红怒道,“你他妈就没觉得这名字跟个傻缺似的。还小二小二地叫个没完。叫魂啊!” 张启山听言,不怒反笑了,问他:“那你觉得我叫你什么好?” 这问题倒是难住他了,二月红瘪嘴,“要叫什么就叫什么,我管得着么?” 张启山心里有了想法,也不和他争论。转而说道:“帮我把衣服穿上!” 这几天,二月红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他,就是觉得愧疚。当时要不是他救了自己,现在躺在这病床上的,便是他了。 但这会儿,他心情不好,大摇大摆地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你伤得又不是胳膊,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哪天是不是连尿尿都得我伺候着啊?” 张启山闻到了一股特别酸的味道,心情大好。抬眸,望着他,“你要是乐意,我没问题。” 二月红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张启山见他又转过身不愿看自己,干脆抓来旁边的那件病服,自己往身上套。 只是他这胸前的伤口着实严重,他刚一抬起右手臂,便牵动了伤口,没忍住哼了声。 听到声音,二月红转过头,见他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水,心中明了,他自己当真穿不了衣服。 还是站起身,静默地走过去,拉住了他衣服的一角,慢慢帮他往手臂上套。 穿上后,二月红弯腰,帮他扣好了扣子。 抬起头的时候,张启山忽然叫了声,“宝贝。” 二月红一脸疑惑。 “你不是不愿我叫你小二,那‘宝贝’如何?”他一直都想这么叫他,把他压住,不停叫宝贝。 二月红耳廓一红,伸手死命搓着自己的手臂,“你他妈别恶心我。肉麻死了!” 张启山面色一沉,“你觉得我恶心?” “这能不恶心吗!”二月红说着,便发觉张启山神色不对劲。但他当真觉得肉麻,实在不能忍。 后来,张启山一句话没再同他说。 直到八爷从锦城赶来,病房里才有了声音。 八爷一瞧他们平日里威风堂堂的张大佛爷,这会儿竟然躺在床上,全身都绑着白色的纱布,别说有多乐呵了。 “哟嘿,佛爷啊,你这伤得可算不轻啊?我就和你说过,你这一趟,我算的卦可是大凶,你还不信!” 张启山转头,冷眼看他,“那你是不是能算算,你还能活多久?” 八爷一听,脸色就变了。这人今天是吃炸弹了,火药味这么浓?八爷再往旁边坐着的二爷一看,哟,明白了,这小两口吵架了! 如此一想,他倒是不怕死了,“佛爷,这我当然算得出来。我还能算的出,你以后啊,生活美满,会过得很幸福!” 张启山听言,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你自己跑一趟,是有什么发现?” 说到正经事,八爷露出严肃表情,将手里的那档案袋递给张启山。 “佛爷,你带回来的标本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东西,确实是石油提炼而出的。但是,依照锦城现在的技术,压根就没法将石油提炼成石蜡进行燃烧。所以,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技术部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研究出来。” 张启山打开那档案袋,认真翻阅着,“你亲自过来,想必不只为这事。九爷还有什么发现?” 八爷咧嘴一笑,手指着张启山,嬉笑道:“还是佛爷聪明,老九这么精明的人,什么想法都瞒不了你!” “别废话!说正事。” 拍出去的马屁被堵了回来,八爷够呛。但他可不是第一天被大佛爷堵了,早习惯了。 摇摇头,便把这茬给忘了,继续说道:“之前,副官不仅送回来了你采集的标本,还有你们进入地洞里穿得衣服和其他东西。” 这事儿,张启山倒是不知道。但张副官也不像是这么仔细的人,往深处一想,他便懂得了。 是二月红。 原本,二月红一直坐在边上,仔细听着。忽见张启山转而看向他,他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是我让副官送去的。当时,我们不止接触到了那尊石蜡大佛像,还和蝙蝠争斗过。虽然我们没有拿到蝙蝠标本,但是衣物上,肯定能找到残留物。” 八爷用力一拍掌,“嘿,还是二爷想得周到。我们当真从衣服上采集到了蝙蝠的残骸。这么一检查,竟然有了大发现!” 张启山和二月红都转而看向了八爷,八爷难得“备受瞩目”,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我们发现,大蝙蝠的体内都有石油残渣,而那些幼崽蝙蝠身体上却沾染了煤屑!” “煤屑?” “特别是你们用过的那两把匕首,刀身都黑了。其实,上面都沾染了煤屑。”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同时呆住了。 他们这一趟是冲着那石油地而来,况且里面压根就没有煤矿,那本就是个石油洞。 幼崽蝙蝠上怎么会有煤屑? 八爷见两人疑惑不解,双手掩到背后,摆出一副教书先生讲课的模样,对他们说道,“我和老九啊,深思了两天,才终于想通了。所以说,你们不明白其中缘由,那是正常的。” 张启山早熟知了八爷的秉性,也不多问,就等着他自个儿憋不住说出来。 八爷见他们两人也不追问,找了阶梯自己下了台,“所以,这老九就说,我一定得来为你们指点迷津。” 二月红沉不住气了,“老八,你快说!” 八爷得了面子,终于乖乖解释道:“老九说了,你们这是中了那石宇建人的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人问我会不会和原剧情有关,当时我是想,毕竟那是三叔的东西,我就想换个世界写。不过好像有人都喜欢和原剧情有关的。 你们看这样可以不,我会擦边,不过这都变启红文了,感情戏当然就完全都不一样了。我们走剧情擦边,人物还是都会有,酱紫,可以? ps:墨俞扔了1个地雷,蝶舞扔了1个地雷,佛爷各ua你们一下~(然后,二爷生气了,佛爷回去得跪搓衣板!佛爷老实地去跪了,只不过跪完,把二爷丢床上去了!接下来,就是动次哒动次哒动次哒动次哒~最后一声是,二爷:嗯~~~~~~~~)噗——好污…… ppssss:方便的话,还是为另一篇文《神龙人》求个收藏。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们~ ☆、第十四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活死人。蝙蝠。石蜡。石油。煤炭。 张启山隐约将几条线窜了起来,整件事情就通了。 八爷还在那儿嘚瑟,“诶,这你们就没想到了吧。还多亏的是老九在背后提点着。你们可知道吧,在这邵阳的另一边,就有个煤矿。副官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你们在石油地就没看到那石宇建人吗?其实啊,他这人就在那煤矿守着!” 知道他们定然是有所收获,张启山皱眉,问道:“趁我出不了门,你们都做了什么?” 八爷一看佛爷那神色就不大对劲,“诶诶,佛爷,这不是你让我们老九门好好调查那石宇建人吗?我们就是跟着他,才查到这条线的!” 二月红没有理解其中缘由,听得糊里糊涂的。“八爷啊,你从头说。” 八爷往二月红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二爷,从你们出发到邵阳的时候,我就算过了,这卦不易啊。副官传回来消息,说佛爷受重伤,我就赶紧去找了九爷,找九爷商量了这事儿。后来,我把东西送去了局里,这至少也得时间吧。还好,九爷那边一出手,立刻就有了消息。” 就八爷这喜好得到肯定的性子,说到这,他都得停顿一下,看看佛爷,没反应,再看看二爷,诶,两眼发光。 心里舒坦了,继续说道:“之前啊,佛爷让九爷得守在锦城看着,他不能离开啊,所以,他就让吴老狗走了一趟。这老狗悄无声息地来了邵阳,隔天,就给九爷发了信。说是那石宇建人,就守在邵阳西边的一个村子里。那村子旁边,正好有一个煤矿。” 他们从最初,会盯上邵阳,都是因为得到消息,石宇建人在这儿发现了个石油地。 因此,他们就先入为主地认为,石宇建人是为了这石油地而来,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佛爷,我和你说啊,这次,你还真着了石宇建人的道了。一开始,他就把你往石油地引,让你进入那地洞,他这是想把你炸死在里面。嘿,只是他这卑鄙小人,万万没想到,你和二爷身手了得,福大命大啊。就算是爆炸了,还是让你们逃出来了。” 二月红不解,“八爷,你是说里面那大佛燃烧和爆炸,都是那些小岛国人安排的?” “二爷,你们之前说过里面有尊石蜡大佛,这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关于那爆炸,我们倒是弄清楚了。你们之前进入那地洞,最先看到的活死人,其实他们身体里都有着煤屑,而且用活死人养幼崽蝙蝠这事儿,我当真是第一次听说。九爷已经证实过了,那些活死人,身前都是煤矿那边的工人,应该是石宇建人把他们运到了那洞里。” “这活死人失去了心智,如果不想被他们所伤,你们一定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后,这幼崽蝙蝠就会跑出来。幼崽蝙蝠身上都沾有煤屑,遇热很容易燃烧。你们说那幼崽蝙蝠成堆成堆地往石蜡上撞,那不摆明了想让大佛烧起来吗?” 这件事情,当真比他们想象的还复杂。而且,这个石宇建人很是有谋略,连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都想得出来,不简单。 张启山脸色更是难看,要不是他们有胆量,敢往外冲,要不是陈皮愿意替他们挡着,这一趟他们或许就真被困在里面,炸死了。 “九爷那边还说什么?” 八爷听张启山难得主动开口,转而看向了他,“老九说了,这事儿得从长计议。那石宇建人肯定知道,从罗庄主死于非命后,你们就盯上他了。后来,又跟着他到了邵阳。他肯定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不然不会那么急着把你做了。” 张启山往后靠去,“那先等等,让副官查清楚了。那吴老狗呢?” “老狗啊,还在煤矿的村子里盯着呢。那天给老九传信的时候,他还说了,这次石宇建人从小岛国弄了很多人手进来,煤矿的事儿,都是小岛国的人在守着。他要想打探到什么内部消息,还得些时间。” 八爷这趟,给他们带来的消息很是有用,也让张启山知道,这件事情不容小视。 他现在只想快些把伤养好,才能继续盯着石宇建人,好好和他算算这次这笔账。 “老八,让副官给你安排个地儿,你先好好休息。锦城那边有九爷盯着,要不你就留在邵阳。” 八爷:“我就是跟着佛爷混饭吃的,佛爷你说让我在哪儿待着,我就上哪儿。” 张启山咧嘴一笑,倒是没再接话。 张副官很快就来了,领着八爷回据点休息。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 二月红见张启山往床上一靠,闭着眼,不理人。他心里也有点不爽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陈皮”,就直接跑了。 走出病房的时候,二月红还有点生气。 “他妈的,这男人怎么也说变脸就变脸,之前整天跟在后头追,别提多温柔,多善解人意了。这才一起呆了几天,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自己嘀咕了一会儿,二月红走向隔壁病房,推开了房门。 陈皮就躺在那病床上,正闭着眼睛睡觉。 他虽然伤得不及张启山重,可是他这伤遍布全身,所以白纱布包的比张启山还厚实。 二月红悄悄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听到了声音,陈皮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来者是二月红,挣扎着想坐起来。 “师父。” 二月红忙扶住了他的手臂,“吵到你了?” 陈皮笑,“没有。整天躺这儿,都快把我闷死了。我还以为师父今天不会来看我了。” “今天八爷过来了,所以就商量了些事儿。你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陈皮摇头,“烧伤的地方,有点痒。其他没什么事儿。” 二月红显得很镇重其事,“陈皮,这次,师父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们挡着,可能师父也得往这儿躺着。” “师父,你别这么说。保护师父,是陈皮该做的。” 陈皮这人在外恶名远扬,但到他师父跟前,却永远是个起不了大风的驴崽子。 二月红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他也没敢在他面前多造次,因他知道师父的本事。 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人当真是敬重这位师父。即便他不再是师父门下之徒,但却依旧将他当做再生父母。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二月红心中有谢意,嘴上这么一说也就够了。 当真要谢,也不是随便说说就好。往后,陈皮要真有什么事儿,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了去。 见陈皮全身包裹得严实,他心道:这还好是在冬季,要是夏天,非捂出痱子不可。 面上,笑着问道:“你要不要吃水果,师父给你削?”他兀自拿起桌上的苹果,“吃苹果?” 陈皮他这人生来粗糙,从小到大,唯一体会过的亲情,就是从二月红这儿得到的。 自从被他逐出师门,自立门户后,他就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亡命天涯的人。 他从未想过,有天,师父还能这样坐在他床头,陪着他说话,还给他削水果。 他拼命点着头,就怕二月红下一刻就反悔。又笑得跟朵长歪了的花儿似的,乐呵呵地瞧着他们师父,把那好好的大苹果削成苹果核。 心里想着,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吃到这苹果了。 …… 二月红在陈皮病房“死赖”到护士来叫唤,说要熄灯了,才不得不返回张启山的病房。 张启山晕倒那天,他一直守在病床前,后来张启山醒了,就直接霸占了病房里的另一张病床,说是让他晚上可以好好睡个觉。 当时,二月红还觉得这人挺体贴的。 但这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跟张启山睡同一屋,是个错的离谱的决定。 要是睡的陈皮那屋该多好,这会儿,他就不用自个儿往回赶着去看那位大佛爷的脸色了。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心里还纠结了老半天。 一边自个儿说着:爷还怕他不成,他不爽?我还不爽呢! 另一边又添乱地插话道:诶诶诶,人家是病号,咱能不和他计较吗? …… 最终,理智又站出来提点道,你好好一男人,为什么要为了另一个男人,在这儿跟个女人似的,想七想八!你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 然后,二月红终于理顺了自己的胆量,昂首挺胸地推开了病房大门,抬眸,看到病床上坐着的那位冷面大爷。 整个人瞬间就焉了。 心里那个咆哮啊,他妈的,刚刚做那么多自我安慰的工作,都只是在放屁。 在张启山那灼热的目光下,二月红淡淡问了句,“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 二月红心道:你他妈睡你的觉,等我干屁啊? ☆、第十五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虽然表面显得别扭,但是二月红心里还是爽到了。暗暗想,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不是无视我吗?有本事,你继续别理我啊,现在又等我干屁? 默默爽完后,他摆出一副“我一向深明大义不和你这种吊炸的男人计较”的表情,悠悠走过去。 嘴角带笑,对“病人”表现地无比体贴,“等我做什么?要我给你端茶倒水,还是给你买宵夜?” 张启山一脸懵逼。这人真是好记仇。 “不是。” “那不然还真要我伺候你老人家尿尿?这种好事,你一说外头的护士,各个争先恐后想举手报名。也不用这么麻烦,刻意等我。” 张启山挑了挑眉。心道:这人不太对劲。 他疑惑问道:“那些护士得罪你了?” 张启山心里想的是,你要说是,我就让她们好看。 可二月红明显不领情,“呵呵”冷笑一声,“她们能有什么地方得罪我。看他们把你照顾得多好,换个药还得细心呵护着。” 听着好酸。 ……噢。吃醋了。 张启山将被子稍微拉开,床沿边空出了一个位置,伸手拍了拍,“过来。” 二月红冷盯着他,“干吗?” 张启山冷眉一竖,“让你过来!” 心里默默想着,妈的,又命令我。真当我是你家奴才啊!想归想,二月红还是老大不情愿地走过去,“砰”地一屁股坐下,双手环抱胸前,背对着张启山。 张启山伸手掰了掰他的肩膀,没掰动。“你转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二月红嘀咕道:“哪里来那么多事儿!” 话刚说完,身后那人就贴了过来。长长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廓边,说道:“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热气吹入耳朵中,痒痒的,二月红想扯开他的手,却被他用力往后一拉,背靠在张启山胸膛之上。 又听到他说,“全世界都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二月红腰杆一僵硬,心底那种酥麻的感觉再次袭来,犹如台风过境,将他的心刮得狂乱。 张启山侧过脸,在他耳后落下一个轻吻。“我们睡觉吧。” 二月红脸烧红着,“那你躺下吧,我去关灯。” 他不放,“今晚你陪我睡。” “睡你妹。凭什么要我陪你睡!” 张启山将脸往他脖颈处埋,有点无辜,“我胸口疼。你不陪我,我更疼。” 二月红:“……” 最后,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是双双躺在了张启山那张单人病床上。 二月红面向天花板,跟躺尸差不多。张启山哀叹一声,很是艰难地侧过身,脸埋在他肩头,手臂往他腰间一挂,抱住。 黑暗中,二月红眯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躺了许久,他忽然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怀中的人,轻叫了声,“佛爷?” 张启山都快睡着了,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二月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该说清楚,最终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我没觉得你恶心。只是,我不太适应。我不懂得怎么跟男人相处……这种事情,我从没做过。” 奶奶的,他本来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啊,忽然被一个男的这么爱着。感觉太奇怪了。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二月红不太甘心地推了推怀中的人,“喂,你睡着了?” 他压根就没看到埋在他脖颈处的那张脸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早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可是被说“恶心”,还是觉得很不爽。特别是这人评价完,直接就跑了,也没半点想解释的意思。 他本来都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房了。所以,刚刚等到他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没想到,这会儿,他会特意跟他解释。 张启山很是困难地往他身上爬,抓住二月红的双手,与其十指紧扣。好不容易才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眯眼望着身|下的人。 灯早关了,黑暗中,他的脸庞轮廓却如此清晰,那双眼睛十分黝黑,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特别是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但他却依旧觉得很安心,这人就在他手掌中,谁也抢不走。 他低头,吻住他。趁着某人嘴唇溢出“唔”的声音时,咬住他的下唇,往嘴里探入。这感觉,就是在他心头点火,燃烧得发烫。 他只能用力将他的舌头往嘴里吸入,才能让躁动的心平静一些。可手掌还是忍不住,悄悄往他衣裳里伸进去。 贴着他精壮的肚皮,逐渐往上。 二月红本被他吻得有点晕头转向,感觉他手掌不老实时,抓住他肩膀,猛地推开。 溜到嘴边的那句“你他妈”,被忽然抬头的张启山那双迷离的眼睛所惊,竟然又灰溜溜地往肚子里躲进去。 那双眼睛里,充溢着满满的情|欲,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克制。他的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 ……这忍得是有多辛苦? 身下这人的探究眼神,让张大佛爷觉得更灼热,他干脆把脸埋在他肩头。深呼吸了良久,方才说道:“知道你还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二月红原本吊在半空的心落下了,却忽然又听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 二月红:“妈的!” 张启山养伤期间,二月红仍旧留在医院照看,关键是还能帮着照顾陈皮。 因此,外头的事情,只能全权交给张副官和九爷处理。 隔天下去,八爷同张副官一起来了医院。进门的时候,看到二月红正在给张启山削苹果,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八爷这人心直口快,乐呵着问到:“你们这两口子,一天一个样。难怪别人都说,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二月红一听那“床”字,脑海里立马浮现,昨晚某人将他压着啃的画面,还有他那欲求不满的脸庞。脸颊瞬间涨红,嘴上却反击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了?狗嘴话恁多!” 八爷被堵,却不恼,指着二月红那泛着红晕的脸,笑着打趣:“哟,副官,你看,我们二爷竟然脸红了。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啊。诶,我看就我们佛爷魅力最大,能把二爷逗羞了来!” 二月红恨恨道,“羞什么羞,我有什么好羞的!可笑!” “二爷,这个中缘由,我老八可就不清楚咯。你们说我一单身汉,哪里知道小两口之间的乐趣!” 二月红怒瞪着八爷,真是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上! 虽然看到二月红脸红,觉得很是可爱,但是自家媳妇被欺负了,张启山很是不乐意了。 “够了!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大佛爷开口了,老八也就不好再继续调侃了。 张副官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启山。 “佛爷,这是吴爷转手送来的资料。里面记载了,石宇建人在煤矿挖掘的具体数量。我看了下,数量还挺大。” 张启山仔细翻看半响,问道:“有没有查到,这些煤,存在哪里?” “早上刚得到消息,还存在煤矿附近村落的一个仓库里。而且,吴爷差人来告知,他们存储煤的方式很特别。” “特别?” “是。”副官解释道:“石宇建人让人将煤存入铁质的小箱子里。按说如果是大量采掘的煤,一般会集中存放,方便之后的运输和使用,可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他们这样存放,只会增加运输的负担。而且成本非常高。” “让老狗继续跟着,查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 “另外,有没有核实那煤矿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听完,张副官点头,“这个最早的时候,八爷就去打探过了。不过事情不简单。这个煤矿对外宣称,是属于邵阳的富商陆甲富的个人煤矿。可是,它又有政府里的人撑腰。” “谁?这么不知死活,敢以权谋私?” “是陆建勋!”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6节 一听到这名字,张启山便皱起了眉。 这陆建勋虽然和他平日里没多少交集,可是两人立场是完全敌对的。私底下,就从未停止过互相较量。 没想到,这事儿还和他有关。 “陆甲富就是陆建勋的舅舅。我查过,这陆甲富平日里没少利用陆建勋的名意收受好处。我和八爷都认为,石宇建人之所以会选择和陆甲富合作,说不定就和陆建勋有关。” 张启山抬头,下令道:“去仔细查清楚。另外,去查查陆甲富的生意往来。既然和陆建勋有关,肯定会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通通挖出来!” 张副官:“是!” “还有,上次九爷猜测过,石油地的那些活死人是煤矿里失踪的矿工。你去再确认清楚。如果可以,就趁机安插人进去。能够得到内部情报对我们就更有利。” “是。佛爷。”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张副官就打算回据点继续查实。“佛爷,那要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张启山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张副官转而对旁边正抓着苹果吃的八爷问道:“八爷,你同我一起回么?刚好顺路,我让司机送你回宾馆。” 八爷边啃着苹果边说:“我等会儿吧。现在回去也没事,不如在这儿和佛爷跟二爷作伴!” 张副官点头,便转身走了。 张启山不满,“你留我这儿干嘛?” “哎…我没处去啊!这张副官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到外头办事,再不然就是去隔壁和那陈皮斗智斗勇,压根没空理我,我无聊!” “无聊就滚回宾馆睡觉!别在这儿打扰我们……” 张启山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二月红拿着苹果堵住了嘴!“你他妈别给我乱说话!” 媳妇发话了,张启山只能默默拿着苹果啃。 八爷倒是听出点有意思的来,疑惑问道:“这青天白日的,我能打扰你们什么?佛爷,难道你们喜欢在白天……” 话说一半,八爷就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二爷冷着脸:“要吃就安静吃,不吃就赶紧给我滚!” 八爷闭嘴,继续啃苹果。边望着佛爷,眼睛闪啊闪,分明在说:你媳妇太凶了! 张启山挑了挑眉,便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一點多才回家,为了日更,匆忙赶出来的这章。写到快三点,实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只能晚上才有时间再改了~今天起,又是新的一个月啦~八月,飞飞的目标是继续努力保持日更!还不快快夸奖我,勤奋的小蜜蜂! ☆、第十六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邵阳西郊外。 村落田野边,一只小巧却满身是土的小狗摇摇晃晃地跑在田埂上。 身后跟着的那男人,身穿灰色衣裳,双手提着木桶,很是轻松地往田耕里走去。 “林大叔,我把水提来了。” 男人将两个木桶递给了站在水泥田地里面的大叔,自己也挽起了裤脚,毫不犹豫地往田里踩。 接过了大叔递过来的一个木勺子,舀了水,往旁边的菜地浇下去。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 整片菜地都浇了水后,两人才得空在田埂上坐下。 一直在旁边跳来跳去的小狗,见主人坐下后,就跳跃而起,往他身上扑。 男人也没嫌弃小狗脏,直接将他抱入怀中。 旁边的大叔脸上满是皱纹了,笑起来却依旧显得硬朗,“小吴,你这狗倒是挺机灵的!” 男人解释道,“从小就养着的,听人话,就是闹腾了些,不过也好在能和我做个伴。”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纸袋,倒出几粒蚕豆,对小狗抬了抬手,“寸钉,来!” 三寸钉整个头都埋进了吴老狗的手中,“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吴老狗一手喂着它吃,另一只手将袋子拉开,举到大叔跟前,笑着说:“大叔,你也来点。这是我今早在集市买的,特香。” 林大叔也没客气,当真掏出了几颗,用满是茧子的手指慢慢地拨开了吃。 “小吴,没想你还挺疼这小狗的。” “它从小就跟着我,走过很多地方。说白了,也算是我家人了,我这人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就想着能平安喜乐地过日子,就挺好的了。” 林大叔听言,也跟着感慨,“是啊,人啊,活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顿了片刻,他又说道:“我那可怜的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岁数,就是没这个命活下来啊。” 吴老狗听言,眼睛挑了挑,却没有转身,继续低头喂着三寸钉吃蚕豆。 他像是无意间地问起,“大叔啊,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好好一个人,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 “哎!”林大叔叹了口气。 他这平日里除了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回家和老伴儿相对无言。 自从儿子死了后,他老伴整日以泪洗面,他看着心里憋屈,却无处可说。 这会儿,吴老狗问起这事儿,他倒是找到了地儿吐苦水。很是悲痛地说道,“他们都说是挖煤的时候,煤矿倒塌了,把人活生生压死了。” 一说起这事儿,林大叔的眼眶就沁出了泪水。 “可是,你说被煤矿压死的人,怎么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最后,连给他立的墓碑下,也只有那么一件衣服。我儿……真是命苦啊!” 三寸钉吃完了,吴老狗伸手揉了揉它的头,小狗就继续趴在他怀里睡觉。 吴老狗转过身,对那老人问道:“林大叔,这事情明摆着不对劲啊。这就算是被煤矿压在地底下,总能把人挖出来。他们矿厂要不愿意挖,我们自个儿去挖总成。怎么能连人都找不到了?” 林大叔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人没了。也不愿提供地儿让我们去找。这陆老板的背后啊,可是个大官,我们惹不起啊。” “岂有此理。这官民勾结的事儿,真是哪个朝代都少不了。” “哎。人家官大腰杆直啊,说是付了赔偿金,这事儿就这么了了。我们是有冤也不知道往哪里喊啊。” “那煤矿老板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大叔你可知道?” “知道啊。那陆老板整天拿着人家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我们这儿的人都听说过。” 林大叔低了声,同他说道:“就是省会里的大官,说是什么对外的社交长官,那权利可大着呢!” “社交长官?可是也姓陆?”吴老狗佯装不知得问道。 林大叔拼命点头,“对对,就是姓陆,就什么来着,叫……” “可是叫陆建勋?” 林大叔双手一拍,“啊对,就是叫得这个名字。听说名声很大!” 吴老狗面露不屑,“原来是那狗官!” 林大叔疑惑,“怎么?小吴你也听过这人的名字?” “大叔,你不知道。这人平日里欺善怕恶,很是善于巴结人,自私自利,完全不顾百姓死活。我在锦城呆着的时候,就听人背后里议论过。不过,我还听说,官道里,有个人和这陆建勋是敌对。那人叫张启山,在锦城人人都叫他张大佛爷。这人名声很好,听说总是为百姓求福,锦城的百姓都夸他是好人。” “没想到,现在官道里,还有这样的好官啊?” “大叔,我和这张启山有过几面之缘,人确实是好人,而且心善为民。我觉得,你这事儿,倒不如告到他那儿去,指不定他还能帮你做主,把儿子要回来。” 林大叔听言,先是一喜,而后却露出悲哀之意。 “你说有这样的好官,是百姓之福。可是,我这种老头子,一辈子连邵阳都没离开过,怎么去锦城和那大佛爷告状啊?” “大叔,你这运气好。我听说,这大佛爷啊,近日就在邵阳。而且,道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东边那石油地爆炸了,他来做调查的。我看,他肯定会在这邵阳呆上一段时间,不如我带着你去找他。我们死马当活马医,要真是没指望,也不亏。” 东边那石油地爆炸的事情,这两日已经传遍了整个邵阳,就连林大叔这种田地里的人,都在村里村头游走的时候,听大家伙儿说起过。 虽然人是死了,但好歹要把尸体要回来,不然他这心里一辈子都不安。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老人家也想着试试,当下就拍腿答应了下来。“小吴,那麻烦你了。” 吴老狗笑,“林大叔,你别和我客气。” …… 过了两天,吴老狗当真带着林大叔去见了张启山。 张启山的伤势还没好,本来二月红是不准他出院的,可是这事当真非张启山出面不可,就只能暂且出院一天,回了治安部的据点。 二月红陪他进了办公室,扶着他在椅子坐下。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八爷,往长凳子上一靠,抓了桌上的苹果就往嘴里啃。 二月红回头,冷眼瞟他,“八爷,去让他们给倒水进来!” 八爷傻愣住了,“啊?” “让他们给倒水进来!”二月红说罢,转过头,垂眸问张启山,“感觉怎么样?” 张启山笑着摇了摇头。最近,他们家媳妇好像管的有点多。不过,他倒是挺开心的。 “伤口要是疼了,就说。别老硬撑着。” 张启山乖顺地点了点头。 这场景刚巧让回来的八爷看到了,八爷“啧啧啧”地走过来,“诶哟,你们这是要亮瞎我的眼啊。” 二月红:“闭嘴。” 八爷反倒不闭嘴,转而面向张启山,继续说道:“佛爷,我说你这伤伤得还真是值得。你给看看,自从你伤了后,二爷对你多好。以前你眼巴巴地往他跟前凑,他也没多看你一眼,可这两天,简直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话还没说完,二月红转头瞪着他,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启山。虽然陌生,却不抵触。唯一觉得膈应的,就是这人,他妈的,老想把他掰弯。 可是,逐渐的,他自己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 张启山见二月红神色不太对劲,皱眉对八爷摇头。八爷只得把嘴闭上。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张启山对外头说道:“进来。” 张副官推门而入,“佛爷,老吴把人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 张副官将门推开,让身后的人进来。 张启山背靠在椅子上,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人,一个是他平日里熟识的吴老狗,另外的,是个白发老头。 老头走进门,左右环顾了下,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张启山,回头看了吴老狗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就大着胆子往张启山跟前走。 他弯下腰弓着背地叫了声,“官爷。” 张启山为他指着旁边的长凳子,“老先生,你请坐。” 林大叔摆手,“不用不用,老头我站着就好。” 吴老狗将怀中的三寸钉往地上放,拉着林大叔的手臂,“林大叔,没事,坐吧。” 林大叔迟疑了片刻,还是被吴老狗往长椅子拉去,在张启山的对面坐下。 张启山:“林大叔,吴先生已经把事情大约同我们说过了。你放心,这事儿真要是有疑点,我们会接手的。你别担心,就把知道的和我们说说。” 林大叔心中一喜,“谢谢官老爷。谢谢。” “他们都叫我佛爷,林大叔要不介意,就叫我佛爷,别什么官爷官爷的。我们不来这套。” 林大叔望着这张大佛爷,心中想到,这人当真是个好官啊。 ☆、第十七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看老人家好像有些胆怯,就主动问道:“林大叔,你给我们说说,你儿子在这个矿厂工作的事情。他在那里干了多久了?” “我们家啊穷,我儿子十六岁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工人,去了煤矿做工。虽然那地方赶工的时候,没日没夜的,但工资也高。我和老伴,就跟儿子商量着,让他好好干上几年,存了钱,好娶媳妇用。” “前几年啊,一直都干得好好的。那陆老板虽然很抠,但是却不拖欠人工钱。你们说,都在那儿做了好几年了,我儿子也习惯了。可是,到了今年,就发生了许多怪事。” 张启山疑惑,“怪事?什么怪事?” 林大叔回忆了片刻,说道:“好像是今年春天的事儿了,我儿子每天都回来很晚。因为以前,他怕我们两老二等他等得太晚,耽误了休息,一般他都让我们先睡。所以刚开始,我没注意到。直到一天晚上,我起来上茅房,看到我儿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地爬了回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拉着他要问,可是那会儿都快凌晨了,他真是困得一句话都没说,躺下就睡着了。” “后来啊,还是到了隔月,他轮到夜班,终于逮着机会和他说话。他才和我们抱怨,说是那段时间,老板忽然让他们把挖出来的煤啊,都装在小铁箱子里。这样下来,耽误了好多时间,有时候不到凌晨,都干不完。” “为了这事儿,他们还和厂里闹过。因为大家伙儿都觉得吧,这工作加重了,可是工钱没见往上涨。大家不乐意,就想找老板谈价钱。那段时间,为了这事儿,老板一直躲着,就是不见他们。” 张启山侧脸,瞧了八爷一眼。心想,原来改变装煤方式,已经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要是从春天就开始的话,那看来,石宇建人已经计划很久了。 张启山:“大叔,那这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 “后来啊,听说是一个小岛国的老板出面,才压下来的。” “小岛国的人?”张启山皱眉,“怎么又和小岛国的人牵扯上了?” 林大叔喝了口水,“佛爷,这你是不知道。其实啊,那小岛国的老板,就是陆老板的对头,他就是把煤卖给那小岛国的人。把挖出来的煤分开装在小铁箱子里这事儿,也是那小岛国的老板要求的。陆老板不愿意为这事多花工钱,最后,还是那小岛国的老板出资,给那些工人涨了工钱。” 林大叔哀叹了声,“我儿子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到了夏天,又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众人神色专注,望着林大叔,等他继续说下去。 “夏天里,太热了,本来他们就经常累得要死要活的。到了晚上还得留人在仓库里装箱。有天,我儿子自个儿在仓库里装箱。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就跟火车的声音一样,轰隆,轰隆的!他们那仓库在荒郊野外的,他心里有点担心,就偷偷趴在门口往外看。” 讲得激动时刻,林大叔神色也变得很是惶恐,“他就看到,门外有一只铁怪!足有三个人那么高!” “铁怪?” 林大叔显然有些过激了,手掌往大腿一拍,“是啊,就是铁怪,有三个人那么高,一人高那么宽。自己还会动,哐当哐当的在外面田野上走来走去。我儿子当时都给吓死了,说趴在门上,动都不敢动。还好那铁怪就是在那儿走开走去的,也没做什么!” “那之后呢?” “当时只有我儿子一个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这样又过了一季,都说这工作怕热又怕冷,夏天里太热,冬天里太冻。以往到了冬天,我这儿子双手五指都是冻疮裂开的。可是这年啊,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隐约听他说起过,说是厂里给发了药水,只要喝了那药水,身体比平常强壮了许多。我儿子为了这事儿还高兴了好几天,说是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可是,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出事了。” 想到那段时间的事情,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瞬间又涌上心头。 吴老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大叔,节哀。” 张启山:“林大叔,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会替你做主!人已逝,你要多照顾自己身体才是!” 林大叔心中安慰不少,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而后啊,就是前两个月开始,矿厂里啊,就开始丢人了。这厂里的工人几百个,不止邵阳的还有外地的,最开始丢的那几个人就是外地的。你说这外地人也经常有干不下去,直接逃走的,他们就以为那些个又是逃跑的工人。直到啊,我们村里头那个疯婆子家的老四,有天晚上忽然就不见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人,他们家那个疯婆子老娘整天整夜哭啊喊啊,人愣是没回来。后来啊,还有其他家的好几个男人都丢了。我儿子就开始变得古里古怪神神叨叨。老说铁怪就要把他抓走了!” 一想起他家那死不见尸的儿子,老人家就心痛万分,握着拳头往自己胸口上砸着。 “怪我啊,我以为他就是太累了,身体受不了。哪会知道那些吃人的恶魔啊,真把我儿子吃了啊。” 老人家蹭了蹭眼角,“那几天田地里忙,我也没注意,是我们家隔壁那老麻子找到家里来,说他们家小马子好几天没回家了,怕是也失踪了!我这才意识到,真出了事了!可是,到了厂里,人家就说这次是煤矿倒塌了,上百号人压在里面呢。谁都挖不出来啊!可怜了,我家儿子啊——” 坐在张启山旁边的二月红神色凝重许多。 他不知道林大叔的儿子是不是真的被抓去炼制了活死人,当初在石油地地洞里的活死人是不是就有他,要真是,那林大叔的儿子就是亲手被他们杀死的。 看着老人家如此悲伤,他想安慰他,可是若他当真是“杀人凶手”,还有什么脸面做出这么道貌岸然的事情。 后面,张启山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才由着吴老狗送老人家回了家。 八爷对那老人家说的“铁怪”倒是很感兴趣,“佛爷二爷,你们说这铁怪是什么怪?这妖魔鬼怪听的多了,就是没听过什么铁怪的。” 张启山很是镇定,侧身靠在椅子上,“当初火车轨道建起来的时候,国民不认识这些东西,也说它们是妖魔鬼怪。人本身都有对未知东西的恐惧,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害怕,把它称为铁怪。现在国外有很多国家的设备都很是先进,也难保小岛国不会有这样的技术。你去给九爷打电话,让他多注意这方面,看看小岛国的人有没有这方面的技术研究。” “有道理,那我这就去给九爷通个气,让他最近调查的时候,多注意着些。” 张启山点头,挥手让他出去。 八爷瞧了眼旁边出神的二爷,心下知道佛爷是想赶紧把他这大灯泡赶走,轻笑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八爷把门关上后,张启山转而看向二月红,举手,压在他的头顶上。二月红回过神,看他,“我们回医院?” 张启山没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说话就说话,手掌还得在头顶蹭啊蹭的,二月红很是烦躁地拍掉了他的手掌。 “林大叔的儿子会不会是在我们当初遇到的那些活死人里?” 张启山就知道他想得是这些,手搭在他肩上,轻捏了两下。 “那些活死人本来就没有了意识,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生还的余地。”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是过意不去。我们杀了人家儿子,还……” “小二!”张启山打断了他,“事情都还未确定,你不要把责任揽上身!他的生死不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能做的是帮他们找回公道。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既然,我答应了林大叔会调查,我就会调查到底。” 张启山这人生来带着威严的气势,听他这么一说,他当真觉得心里舒坦许多。 反倒是对他口中的称呼很是不喜,“我说过,别叫我小二!” 张启山抿嘴一笑,动作有些迟钝地靠过去,贴在他耳朵,声音魅惑地说了句:“是。宝贝!” 被他声音蛊惑,二月红脸颊一红,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随即听到他“噢——”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这人还伤着,忙转身扶住了他,“打到伤口了?” “痛!”张启山低呼一声。 二月红见他眉宇紧皱,额头当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怕他真是把伤口撞裂开,忙弓着背,将他衣服往上撩。 “我给看看!” 张启山没忍住乐出了声,“宝贝,你想看哪里?还在办公室呢,这样不好!” 二月红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悦:“骗我?” 知道他生气了,张启山收敛笑容,自己将衣服往上拽,“是真痛!” 他身上原本被蝙蝠咬伤的小伤口基本都结痂了,唯独胸口处那伤口一直未好。 方才二月红那么一撞,伤口当真裂开了。胸口的纱布都沁出了红血。 二月红心头一紧,“我们赶紧回医院!” 他扶着张启山站起身,面色很是凝重,还有着深深的自责。张启山看在眼里,心底着实心疼。伸手将他往怀中一揽,紧紧抱住。 下巴就搁在他肩头,很轻却不含糊地说道:“我没事。没事。” ☆、第十八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关于“铁怪”的事情,身在锦城的九爷当真查出了些许踪迹。 最初,是九爷派去跟踪小岛国派别的人,发现他们一直在大量的购进钢铁。并且,还从小岛国多次往锦城运输很多紧密的零件。 九爷在国外留学期间,曾经在图书馆里看到过这样一则故事。 很久前,有两个大战的国家,一方抵御一方攻克,总是无法将对方消灭。 终于,攻克的那一方想到了个主意,将一个巨大的木马遗留在了战场上。防御的那方以为,他们太过强大,敌军害怕了,急着逃走,所以留下了他们的坐骑。 因此,他们就将那只巨大的木马拉回了城堡中。 可是,城堡里没有人知道那只巨大的木马还有什么用处,所以只能将他丢在空地上。 半夜的时候,躲在木马中的敌国人偷偷跑了出来,打开了城堡的大门,将他们的军队,迎接了进来。 那场战役里,防御的那方因为对先进技术的未知,直接导致了他们的战败。 九爷和八爷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八爷很是疑惑地表示,他完全不懂他想说什么。 九爷轻笑了声,“我怀疑,石宇建人,或者该说小岛国,就是企图利用这样的技术,来打败我们。” “九爷,你是说,小岛国的人要利用铁怪来攻打我们?” “这个我还无法确定,但八九不离十。而且,我敢确定,小岛国手中,不止一只‘铁怪’。或许,他们是企图打造一只‘铁怪’军队。” “铁怪军队?”八爷惊叹,“这可糟了。你说一只铁怪,我们都不见得能够抵抗,那要是来了一只铁怪军队,还了得?” 九爷:“当下,事情还未确定,暂且无法下定义。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这段时间,陆建勋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想佛爷是该回来了。反正现在邵阳也不会出什么状况,你和佛爷商量商量,如果伤势好些了,还是先回锦城。也只有他能制住那陆建勋。” “嘿嘿,你老是让我当坏人。这佛爷伤势这么严重,二爷天天在医院里看着。你说我现在让佛爷出院,往锦城赶,那二爷能饶得了我?况且,邵阳煤矿这事儿还没调查清楚呢。” “邵阳的事情,你们可以暂时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了。” 八爷惊讶,“你人都没在这儿,你知道什么了啊?” “从你们说起的情况和信息,我就能猜测的出来。先是煤矿,又是铁怪,我还查到了小岛国对紧密零件输送的要求很大。这就说明,他们正在制作更多的铁怪,而那些装箱的煤,就是铁怪的‘食物’。说白了,就跟火车也要‘吃’煤,是一样的道理。” “噢——”八爷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所以,那个石宇建人之所以急着挖更多的煤,就是为了启动制作好的铁怪?” 九爷在这头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佛爷该回来了。他要不回来,我也抵挡不住。” …… 挂了电话后,八爷就急急忙忙地往医院赶去。 这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吸气声。他眼角一挑,赶紧趴在门上,侧耳细听,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衣服拉开,给我看看!”是张大佛爷的声音。 “你他妈别扒我衣服!你大爷,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别用手碰!奶奶的!痛啊!” “你放开我!手别伸进来!啊——” 听到二爷的叫喊声,八爷可兴奋,双手趴在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 没想门就这么开了,他“哎呀呀——”惨叫了声,整个人往里倒,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了。 抬头,看到床上那两人,“嘿嘿”笑了两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张启山瞧了他一眼,垂眸看向二月红胸口。 方才两人聊天时,二月红不小心碰到了烫开水,恰好他只穿了一身薄长袍,疼得直叫唤。 他本想叫医生来看看,可二月红死活不让别人看他的身体。张启山只能轻装上阵,想将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 他边将二月红的衣服撩起来,边叫住了想往外退的八爷,“什么事?” 八爷再次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下他们,心道:诶,手不是都进去了?怎么还…… 咳咳,他直起身,走过去,瞧见了二月红胸口那一片红,惊呼道:“佛爷,你这出手也忒重了。这种事可是讲究你情我愿的,不能像你这样霸王硬上弓!你这样,二爷他能从了你吗?” 二爷转头,怒瞪他,“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启山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躺好!别动!我现在给你上药,忍一忍!” 他将桌上的一个铁盘子拉近,用镊子夹了棉花,沾了药水,轻轻地擦在伤口上。 八爷在一旁看出了好多乐趣。 眼前这两人,一个靠在枕头上,脸色很是不悦,却不挣扎,着实像只炸了毛的小猫,随时能抓胡你的脸。 另一个表情凝重,抓着那镊子,手还止不住地颤抖,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 棉花一沾到二爷的肌肤,听他倒吸了口气后,佛爷就僵住了。过了半响,又极具温柔地擦一下…… 佛爷这架势着实好笑。 以往见过他扛枪都跟拿筷子一样轻松,这会儿抓了根镊子,就跟举着炸弹似的,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反观二爷,平日里看着很是隐忍的人,这会儿上个药,都跟要扒他皮似的。 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见得着。 …… 终于上完药了,张启山将二月红的衣服拉好。转而问八爷,“什么事情?说。” “噢……”八爷恍然回过神,“那个什么来着……噢,我给九爷打过电话了。九爷让我转达,希望佛爷尽快回锦城。” “回锦城?”二月红阻止道,“佛爷伤势还没好,现在不能出院!” 八爷看了二爷一眼,不说话了。人家媳妇都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张启山低笑一声,还是问道:“九爷怎么说的?” 八爷这才将九爷在电话里提到的,又重复了一遍。 听了九爷对于“铁怪”的定义,二月红面色沉重,转头看了张启山一眼。透过他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他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石宇建人当真在组织“铁怪”军队的话,那这事儿就不同以往了。 国家随时会有危险。他们必须将这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启山思考片刻,当即拍板决定,“老八,你去联络吴老狗,让他再打探打探煤矿和石宇建人那边的情况。再把副官给我叫来,让他给我办出院手续。” 二月红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八爷:“佛爷,你这伤还没好,现在出院不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去和副官说,让他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就启程回锦城。” 八爷得令,转身离开了病房。 还靠在张启山病床上的二月红挑眉看他,“你真出院?医生今日还说,你这胸膛上的伤口好歹要休养两个月。你这样出了院,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张启山心中怕他会生气,揣住了他手。面上却是没有泄了底气,嘴角一抿,脸颊上的笑弧浅浅可见。 “我没事。以往也没少受伤,加起来,统共都没这次住院的时间长。” “那以往的伤能和这次的比,你胸口那伤口是蝙蝠钻的,如果养不好发炎了……” 张启山将他双手揉在掌心,“不会。你不是把我照顾得挺好。回了锦城,让医生到家里来看,一样的。” 二月红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非出院不可。他甩手,转过身,嘀咕了句,“你爱怎么就怎么着吧,反正我是管不着!”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呆着,二月红的情绪变化,张启山一丝不差的看在眼底。他比以往关注自己这事儿,他心底也跟明镜似的,都知道。 这会儿,见他不高兴了,他倒是乐了。双手掌压在床上,低身,靠近他,轻声说:“你担心我!” 二月红冷笑一声,“我担心你作什么!你可是张大佛爷,哪里用得着我关心!” “我当然需要你关心。”张启山难得温声细语地贴在他耳边说道,“你的关心,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药。只要你还活着的一天,我肯定死不了。我要陪着你!” 二月红的心忽然剧烈跳动了下,那种犹如触电般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心道:他妈的,怎么每次他一甜言蜜语的,我就心跳得厉害!这怎么回事? 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张启山就欺身压了过来,避开了他胸口上的烫伤,抓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唔——你他妈……” 张启山贴着他嘴唇轻笑一声,舌头伸入搅了搅,将他的舌头缠住,往嘴里面吸。 二月红发觉自己越发没用,这么一亲,自己就软瘫在他身|下了。他抓住他的手臂,头微微昂起,迎和了他如暴风般的吻。 感觉到他的配合,可把张启山乐坏了。双手从他身|下钻入,环住他的背,将他往怀里揽。 侧过脸,舔着他的脖颈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热……… 墨俞扔了1个地雷,感恩,么么哒~(佛爷本来想ua你滴,怕二爷吃醋,23333~) 明天更个小番外吧,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后的番外,xxoo之类的。因为正文我得重新顺一下细纲~ 还有,再求下另一篇文《神龙人》的收藏,哈~数据不好,会想shi喏~ ☆、番外:今晚我做主!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月钟君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习惯了和张启山的生活。 一部分时间耗费在梨园,一部分时间花天酒地,大部分时间被张大佛爷管制着,配合各种奇特需求。 这天,九爷名下的一家歌舞厅开张,他们两位被邀请前去助阵。白天,张启山需要去部里,说了事情结束会来接他。 二月红早早换了套新的白色西装,在客厅里等着。 等得无聊了,他就随手拿了本杂志翻阅。这是新进青年们为了宣扬新思想,举办的杂志社发起的。 内容多是乏味的思想宣贯,二月红翻了没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一世,在现代,他因为时常进行紧密的训练,已经练就了随时能入睡,还睡得特别香的功力。 来了这个世界后,张启山把他管得很严,他除了在梨园唱曲子,其他时间都没事做。悠闲惯了,更是一副“懒虫”模样。更甚的是,张大佛爷对此很是满足,他自己也不打算改了。 张启山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侧靠在沙发上的人。 身上那套白色西装是他上个月找裁缝刚帮他定做的,剪裁得很是精致,将他的身板映衬地更加线条分明。 挺起的胸膛,起起伏伏,印证此人正睡得香甜。 他无声摘掉了手套,缓步走过去,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伸手为他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拂去。环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怀中揽。 身体晃了下,二月红便醒了过来,却没睁开眼睛。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顺势往他怀中靠去。 声音低哑地呢喃着:“回来了。” 张启山侧过脸,嘴唇刚巧就抵在他额头上。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个吻,温热温热的。 “要是困了,我们就不去了。我抱你上去睡会儿?” 闭着眼睛的二月红轻笑一声,抬起头,睁开眼看他。拍了拍他的脸,问道:“你又想干嘛?” 张启山一懵。 心底转悠了下,就知道这人误会了。他当真以为他又乏了,想着让他好好休息罢了。 可既然他这么问了,他也不介意把自己“风流成□□媳妇疼媳妇更爱折腾媳妇”的“罪名”坐实了。 手掌贴在他的腰上,声音忽然就变得暗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二月红见他如此“不要脸”,心下只是感慨,这种男人真要命。 虽然每次被欺压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都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可是,一看他的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庞,就什么气都消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7节 他抵着张启山的胸膛推了推,“我懒得和你说,我们快些走吧。要去晚了,九爷又有借口灌你了。” 说罢,便站起身。 倒是那人乐哉乐哉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垂头,望着他,挑了挑眉,“你不去?那我可自己去找他们乐了啊!” 然后,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张启山哪里受得了让他独自去那种地方。 别说九爷他们几个平日里风流浪荡惯了,就是那地方鱼龙混珠的,指不定哪些手脚不干净地对他瞎捉摸。 他当然得跟着去,好让那些不识趣的,都自动滚到一边去。 二月红刚在车里坐定,身后那人就跳了上来,在他旁边坐下,将他往怀中一抱。朗声对司机说道:“走吧。” 对于他这举动,怀中人以一声低笑作为鄙视,不再管他,继续靠在他怀中,睡大觉。 九爷名下产业甚多,也是个会开源的主儿,交际又颇广,因此这次歌舞厅开幕,来的人着实不少。 张启山手揽着二月红的腰,往里面走去,就看到人山人海的涌动。 底下有小弟守着,看到他们,慌忙迎上去,带着他们往角落深处的一小隔间而去。 这歌舞厅啊,当然是不能和现代的酒吧之类的相比,但也颇有年代风味。 他们坐的地方刚巧对着舞台,可以清楚看到舞台上的表演,旁边又有隔板与其他的客人隔开,有了自己的空间,可以玩得更尽兴。 两人刚一走入包间,就有个身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张启山眼疾手快地将二月红往旁边一拉,躲开了那影子的冲撞。 再一转头,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八爷,手里还端着杯红色葡萄酒,不舍得放开。抬起头,容光焕发地唤了声:“佛爷,二爷,你们可终于来了。” 九爷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伸手搭在了张启山的肩上,“你们可算来了,大家伙儿都等着你们呢。说好了,晚到的,罚酒三杯。” 说到酒量,张启山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他自然不会推脱。被他们拉着走到了桌前,望了望桌上那倒满了的几个杯子,而后,端起来,仰头饮尽。 等他喝完,旁边好几人又闹哄着,“该二爷了……罚酒罚酒,喝!” 张启山不乐意了,按住了二爷红要去拿杯子的手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不会喝酒,我替他喝。” 说实话,他也很讶异,这二月红的酒量还是他训练出来的,以往也不觉得他酒量差。 可是,这几年好几次,二月红一喝酒就醉,让他都怀疑从小往他嘴里灌酒这事,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不然怎么酒量如此差。 【密码:c86h】 虽然张大佛爷面子一向高,可是这次大家伙儿喝酒就为个热闹,为了高兴。 他一说要代替二月红喝,众人不乐意。闹闹哄哄地吵着,“佛爷,你这样可不合规矩,要你想替他喝,那就得换成三瓶。” “对啊,佛爷,这事儿可不成。” “佛爷,这二爷酒量也不差,你犯的着如此护着?” …… 一阵闹哄下来,二月红趁张启山没注意,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接连三杯,一饮而尽。 瞬时,包厢里响起了巨雷般的响声。 二月红当下就觉得不行了,靠在张启山的身上,跟着他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既然酒都罚了,其他人也不敢多在佛爷头上动土,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喝了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谁也没再注意角落的那两人。 酒劲一起,二月红脸就涨红了起来。脸颊贴在张启山的脖颈处,用黏黏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自己喝。不用你替我。” 张启山双唇紧抿,明显很是不高兴。但这人都快醉了,噢,不,已经醉了。他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只是将他揽在怀中,让他好好休息着。 可二月红这人酒量差,酒品也不太好。 他也不乖乖地随他抱着,而是挣扎着,想去抓酒瓶子,“我要继续喝!喝酒!” 这一个不怕死的,张启山忍了,心里想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可就是还有不怕死的,硬往枪口上撞。 八爷一看二爷在找酒,特别殷勤地到了一大杯葡萄酒,眼巴巴地端到他跟前。 “二爷,你要喝酒?要不,我们碰一杯?” 二月红见到那杯酒,眼睛蹭地就亮了,笑着抓住了酒杯,“诶,老八。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胡乱对着空气“碰”了一下,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咕噜咕噜两声,就喝了一大半了。 张启山见他很有一杯见底的架势,赶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拽了下来。 “别喝了。够了,喝一半就成了!” 二月红不乐意了,嘀咕着“好朋友,碰一碰,喝光光。我和八爷是至交,至交!得喝光。” 然后,仰头,就将那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了。 这一大杯喝下去,他差点就晕厥了。八爷还在那儿拍手叫好,二月红已经倒在张启山怀中,动弹不得了。 后来,张启山压根一滴酒都没再喝,只顾着看住他们家小媳妇。好不容易将他搬上车后,他还闹闹腾腾的,不安静坐着。 张启山怕他磕到头碰到身子,左右护着,随着他起起落落,冒了一身热汗。 二月红兴致却高了,半跪在后座上,拉长了脖子,就开始唱起曲子来了。 “十年别离人分两地,天涯海角相思度日,多少次梦里见到你,风里雨里思念着你……” 唱到欢乐时,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哀怨说道:“开始,我很讨厌你。你总要把我掰弯……可是,后来,我又很喜欢你,你让我觉得开心,让我有人想着,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好。” 两人姿势暧|昧,他几乎就压在他那重要的地方之上,身体早随着他环住自己时,手指拨弄头发的动作,逐渐燥热起来。 可眼角瞄到前面的司机,早红了脸,他自个儿又觉得不好意思。 偏偏眼前这人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还显得特别热情。 自己说了这么一大段情话,这张大佛爷却没个回音。 二月红不乐意了,在他身上胡乱蹦跶了两下。坐下的时候,刚巧撞在佛爷那里,惹得他“嗷”了一声,慌忙箍住他的腰,冷言呵斥:“别动!” 二月红恨恨地瘫在他身上,嘀嘀咕咕的,“现在自己不想要,就让我别动了。昨晚是谁求着我跪在上面的,我以后肯定不依你了!” 佛爷握紧了拳头。 他哪里是不想要,只是他还清醒着,知道这是在外面,跟前还有个活生生的司机。 这要是真把他“就地正法”了,他明天醒来,非气得回娘家——红府不可。 好不容易,车子开进了张府,停在了前头。 张启山对司机低沉地说道,“你先回去吧。下车后,和管家交代一声,二爷睡着了,别让人靠近车子打扰。” 这司机都在张府呆了大半辈子了,哪里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回了句“是”,慌忙下车,去找了管家,低语两声。 管家瞬间明了,难得大发慈悲地让下人们都别干活了,赶紧都回屋休息去了。 如此,张府里,除了夜晚守在门口的,其他统统都不见了。 院子里很是寂静,都可以听到对边角落里,那只小黄狗在叫唤。 靠在他怀里的二月红在他胸膛上蹭了好几下,抬起头,对他说道:“我没睡着!” 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我知道,不打算让你这么早睡。” 酒劲还未落,二月红的脸颊还很是润红,眼睛瞪得老大,望着他,很是认真地问道:“那我们做什么?” “做……做你喜欢的事情。” 张启山揽着他的肩膀,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轻吻了良久。那种柔软的触觉让他的下腹渐渐紧绷。 他边亲着,边去解他的西装外套,胡乱扯了两下,丢在旁边。 即便醉了,二月红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抓着他的耳朵,躲开了他的吻。 “我不要。你每天都折磨我……我今天就不要。” 这都箭在弦上了,怎么还能不要?张启山眉宇紧皱,直勾勾地望着他,“不要?” “哼,每次都是你压着我,我不要!”二月红不满,“不然这次轮到我压你!” 张启山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笑着捧起他的脸,“我让你压,你想压多久都可以。” 二月红仰头朗声道,“今天,我也要让你哭着求我!” 张启山冷笑一声,开始扒他的衣服。 当然,那晚最后,二月红哭得嗓子都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这章字数其实有六千字,因为有些内容怕河蟹,所以,我另外放在weibo上了。找weibo看我专栏就可以找到,密码在正文里面,很容易看到。 这文后面应该还会有删减版的,可能都会用这样的方式~你们懂得 最后,今天二爷很口怜,因为被佛爷折腾地不要不要的~ 而且居然是在车里!!!!! 有手机看的,看不到专栏链接…weibo:羽飞飞feifei~~~ ☆、第十九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耽搁了两天,张启山才被医生批准出院。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们家那位太过体贴入微了,硬是要让医生做了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同意他出院。 好不容易出了医院大门,他们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上了火车,赶回锦城。 邵阳的事情还没落实到实处,总是要有个人留下来继续查实。 本来最佳人选当是张副官的,但因佛爷以往出入都带着张副官,这趟回去,少不了要应付一些人,所以张副官是没法留下了。 他只能让吴老狗暂且留下,继续查。 而知道二月红要回锦城的陈皮,也跟着院都不住了,被子一掀,就跟着他们出院了。 他伤势比张启山好些,而且让他一个人留在邵阳养伤,二月红也不放心。 最终,都统统回了锦城。 刚下火车,就被一支军队围住了。 张启山皱眉将二月红护在身后,望着从中间走来的那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脸色更加深沉。 陆建勋。 他怎么这儿? 陆建勋看到张启山,随即咧嘴笑了。那一脸的虚伪,要是扯下来,可以糊死上百只蝙蝠! “启山兄,真是意外啊,居然在这儿看到你!” 见到这人,张启山还没有所反应,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倒是都沉下了脸来。 谁都知道陆建勋和张启山一向不和,今日在这儿看到他,准没好事。 八爷都忍不住,掏出了怀中的铜钱,想着给佛爷算一卦。这一趟是凶是吉,总好有个想法在里头。 二月红一看他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就烦,抢过那铜钱,瞪了他一眼。转而仔细看着跟前的局势。 张启山侧眸扫了眼四周围的人,表情依旧,嘴角抿得更深。 “我也很意外,居然在这里看到陆兄。不知陆兄如此大张旗鼓地拦住我们的去路,意欲何在?” 陆建勋听言,佯装慌张地摇了摇头,“启山兄,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这是来执行任务的,绝对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我怎么敢拦着启山兄的去路呢?” “噢?不知道陆兄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前些时日,碧落山庄的罗庄主被杀一案,想必启山兄也知道。现在我们是来抓拿嫌疑犯——陈皮的。之前,我就四处打探陈皮的消息,还想着这人真是跑得比老鼠还快,怎么都逮不着人。这不,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有人说,陈皮将会在今日坐火车抵达锦城,为了防止嫌疑犯逃跑,我不得已带上人来了。这,还要请启山兄让一让。” 陆建勋露出邪恶笑容,“不然,我怕这枪杆子无眼,伤了启山兄就不好了。” 听到他这话,最先有反应的是二月红。 他知道罗庄主死于九爪勾,所以之前张启山才会抓了陈皮审问。可是,之前陈皮已经交代过了,他没有杀人。 这会儿,这些人忽然冒出来说要抓人。他怕张启山当真让他们把陈皮带走了,慌忙拽住他腰间的衣服,往后扯了扯。 张启山自然明白他同陈皮的感情,可眼前这人不好对付。他手掌背在身后,抓住了他的手,紧紧一握。 面对陆建勋的时候,表情却依旧镇定自如,“陆兄,这事我治安部已经接手,会连同局里一起调查。而且,这事情应该还无需动用到社交部吧?” 陆建勋笑着解释,“启山兄,你有所不知。这小岛国的使者来报,说是之前有小岛国商人同罗庄主有生意往来。罗庄主被杀当天,正有一名小岛国商人住在碧落山庄里。可是罗庄主被杀后,这人就失踪了。所以,使者就告到我这里来了。要说是我,当然很是相信启山兄的办事能力。可是,上头逼得紧啊,我也是没办法。” 他说着,还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望启山兄见谅!……来人,将陈皮拿下!” 张启山往前迈出一步,“慢!” “启山兄,这是?”陆建勋佯装讶异,“启山兄,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现在是小岛国的使者要人,启山兄当以大局为重啊。” 因近日天气寒冷,外面下着雪,张启山穿着一件长袍,外面套着一件狐裘,却并不显得臃肿。修长的身体挺直了,昂头挺胸着,那气势明眼人都忽略不了。 他神色坚决,直勾勾地望着陆建勋。 “陈皮是我所抓,审问也该由我来审问。案子疑点丛丛,现在压根没有证据和证人能够证明陈皮就是凶手。我们和小岛国一向是友谊国家,若是人在我们地盘上失踪,自当是要给对方交代,但也不能如此草芥同胞之命。” 张大佛爷又往前迈出了一步,直逼陆建勋,“陆兄,这事本是治安部的职责范围,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陆兄,给小岛国使者一个交代。但是,人今天我不能交出。” 他话都讲得如此坚决,陆建勋也不好硬碰硬,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既然启山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但,启山兄,你也知道社交部一向很是为难,若出了什么差池,那可是涉及两国友好关系的问题。我希望启山兄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我也好给小岛国的使者做出回复。你说,是不是?” 这人着实狡猾。 二月红很是不爽地怒瞪着他,可他前面的张启山却反而笑了,淡然开口道:“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交代。” “好!”陆建勋高喊了声,“启山兄为人就是爽快。那我就等着启山兄的好消息了!” 张启山抿嘴,笑而不语。 陆建勋眼神落到了他身后的二月红脸上,忽然对他眨了个眼,快速转过身,高喊一声:“走!”带着人马离开了火车站。 二月红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人莫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可张启山却不这么认为。方才,他分明清楚看到,陆建勋看着二月红的眼神,那么……感兴趣。 他在心里暗道:要是敢动我的人,我定杀了你! 站在他们左右的张副官和陈皮,虽然全程都没有开口,但也明白,这件事情不简单。 特别是陈皮。 以往,对于张大佛爷,他没有深入接触过,谈不上印象好坏。经历过这次一起受伤,一起住院后,他对张启山确实多了一份敬佩之意。 可是,刚刚这事儿,若不是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张启山完全不用以自己来救他。 今日,他这夸下的海口,火车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要是到时他不能找到真凶,那他还怎么在锦城混下去? 陈皮走到张启山跟前,难得和善地说道:“今天这事,谢谢!” 张启山瞄了他一眼,很是直白地说道:“我不是为你。若不是你师父,我才管不了你死活。” 二月红听言,赶忙拽住他的手腕,“佛爷!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好人,做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说成是坏人?” 八爷也凑过来瞎掺和,“是啊是啊,佛爷,你这次为陈皮可是摊上大事儿了。你说,这罗庄主的案子可是牵涉到小岛国一干人的,你这一个月,一个月怎么够啊?你要是到时抓不住凶手,那你……” “闭嘴!”张启山冷着脸呵斥。 方才,他就看到二月红的脸色很是不好。这会儿,听到八爷这么说,他神色就更加凝重了。 二月红拉着他手腕的手,紧了紧,“八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作什么这么正直,还夸下这海口。到时当真交不出凶手,那不是让那姓陆的,得便宜了去!” 张启山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拽住他的手腕,就往火车站外面走去。 八爷亦趋亦步地跟在他们后头,“诶,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陈皮站在原地,拍了拍张副官的胸膛,“诶,看见没?你家佛爷真是喜欢我师父喜欢得紧,被他称赞一句好人,用得着这么开心。你信不信,把我师父塞车里后,他可能就……啊喂,我话还没说完啊!喂,你这就走了啊?等等我啊!” 张副官一点也不想等他,大步往前而去。 陈皮双手插在衣兜里,嘴角歪向左边,露出坏坏一笑。 心里还是有着那个念头,哪日,你当真落入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折腾你! 两人上了车,二月红不死心,又唠叨着:“你今日就不该如此果断,给了他交代。这事关命案的事情,你胡扯几句不就糊弄过去了。” 张启山嘱咐司机开了车,也不管车门外还在拍着车窗的八爷,反正张副官会安排好的。 他转头,就望着二月红。死死地盯着他。二月红被他这么一看,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这个人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哎,这话好似他已年迈似的。就是两人一同长大,他日日都念着偷偷关注他,便有种是看着他长大的错觉。 以往,二月红虽然同他比别人亲密些,但这人生性内敛,有些话也不同他说,只是让他猜测。 后来,他着实没忍住,把人往府里关,还尽是说些他不爱听的情情爱爱的话。搞得有段时间,二月红见他就要出手打他。 那日,他将他关在房中,就是因为他死活不愿留下,要回红府。他心中一个劲头上来,就把人绑在床上了。 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望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一个晚上都没合过眼。 他就是想着,隔日要是二月红恨不得杀了他,他就只管给他递刀子。反正心都给了他,命还能吝啬了! 可是,二月红终究是二月红。 隔天见着他,二月红就跟没事人一样。回了红府,当晚就照样到梨园赶场子去了。 有时,他都想,这人心底想得是什么?他着实猜不透。可就是这镜中水月,更是让他着迷深陷啊。 他当真没想过,去了这么一趟邵阳,一同经历过危险了,二月红反倒把他当回事儿了。 这眼里,嘴里,心里,念的都是他张启山的名字。 能不让他欢天喜地吗? 心中早跟台风过境阴沟里翻了船般波涛汹涌,可他就是有本事抿嘴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想似的。 反是对他问道:“你担心我?” 本来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就叫他有些心不由主了。忽然挑逗似得问出这么一句,倒是让二月红愣了半响。 心下竟犹如点了盏明灯似的,把这几日自己的情绪照了个通透发亮。 这些日子,他这心跟着张启山,一惊一乍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当真也喜欢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啊,你肿么还没看透自己的心呐 小阿飞的另一篇文《神龙人》,求支持求收藏啦啦~ ☆、第二十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这一路,因为下雪了露面很滑,军绿色的车子行驶地异常小心,却难免颠簸了些。 车里,张启山揽着二月红的肩膀,好几次车子颠簸得厉害时,他抓着他肩头的手掌就会紧了些。 待车子行过那一段路,手指再松了些,却又不放开。 若搁平日里,二月红能拿两个大鼻孔对着他哼上好几回,可今日却是安静地不像话。 但他不探究,因为心底还是知道,他的出神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 二月红这些时日对他的态度,就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二月红自己怎么可能不糊涂。既然心里糊涂,总该让他想清楚。 这两日,他这么有意无意地提问,不就是想让他面对事实,找准了心里的想法吗? 车子开进张府,那一尊大佛就在院子里。 这天雪下得有些大了,就连大佛上都不免落下一层雪白。好在管家每日都让人清理,倒是没沾染了多少,依旧是那副闪闪发光的模样。 看到车子进来的时候,候在门口的管家就开了伞,走过来帮他们撑着。张启山自个儿倒是不在意这点雪花,可他偏是不准二月红被淋个一星半点的,深怕他感冒了难受。 他用手掌压在车顶上,免得他磕到,待他下了车,与自己并肩站着时,方才从管家手中接过那伞。自个儿一手揽着二月红的腰,同他往屋里走去了。 管家驻在原地,瞅着那两人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瞅着瞅着,他恍然大悟,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会儿,八爷从后脚赶上的另一辆车里走了下来,看到管家站在那儿发呆,走上去,半点规矩没有地揽住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视线往里面往。 忍不住夸赞了句,“这两人真是难得这么和谐!管家,你说是不是?” 管家都忍不住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瞅着觉得奇怪,今日这二爷怎么这么乖顺……” 话一溜出口,管家就发现自己的不对了,转头同八爷“嘿嘿”笑了两声,“八爷,你来了。赶紧里面请,这下雪天的,怎么不打伞?” 张启山带着二月红走进客厅,原本候在里面的九爷就站起了身,“佛爷,二爷,可回来了。” 张启山对他点了点头,转而顾着拍掉二月红身上的雪花,没再看他。 虽然知道大家伙儿对他们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可二月红就是不习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卿卿我我的。 随即,拉住了他的手,嘟哝着:“我自己来就成了,不用你!” 管家倒是懂得看脸色,听言拿了条干净的布帛,上前就帮着二月红擦了擦。将他头发上和肩头的雪花都擦了干净,才无声地退下。 八爷悠晃着走了进来,看到九爷,激动道:“九爷,你在这儿呢,我和你说啊,今个儿我们在火车站被人堵上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九爷,永远戴着那副标志“斯文”的眼镜,听言倒是一点都不讶异,反而接话道:“是陆建勋。” 八爷讶异了,“诶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我们当真是让陆建勋给堵了。这人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知道陈皮今天跟着我们一道回锦城,他竟然堵在门口,说要把陈皮抓走。这佛爷为了二爷当然是不能放人的。佛爷就同那陆建勋说……唔唔……” 话还未说完,就被张启山伸手捂住了。 张启山见他一进来就叽叽歪歪的,一口一个“二爷”,把二月红原本那柔和的神色都说没了,他转而眼神凌厉地瞪着八爷。 偏偏八爷这人,最懂得看别人脸色,可却完全不在意他张大佛爷的脸色,被瞪了好一会儿,还在说着。 一旁的副官都在替他捏冷汗,若是佛爷的眼神能化作利箭,八爷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见八爷闭不上嘴巴,张启山干脆走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将他往副官怀中推。副官顺势接着堵住了八爷的嘴。 张启山这才和九爷在椅子坐下,和颜悦色问道:“你怎么知道堵住我们的是陆建勋?是又有什么消息了?” 九爷解释道:“你们上车没多久,老狗就来了电话。说是派去跟踪石宇建人的伙计传了消息去,石宇建人和你们上了同一班火车回锦城。” 二月红就坐在张启山旁边,疑惑道:“他怎么也回来了?我们是跟着他去的邵阳,他这会儿倒好,我们回来了,他也跟着回来了。这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看之前他去邵阳,准是为了煤矿的事情。现在煤矿失踪案件暂且被他压下去了,挖煤的工作也照样在进行。何况,你们也回来了,终止了那里的调查,他自然也就不操心了。” 虽然这段时间,跟着佛爷调查的是人自己,但二月红总觉得自己比不上九爷,看得懂那些小岛国人的计谋。 “你说我们这三番五次地被他们知道了行踪,他们莫不是找人跟着我们了?可是,这一路来,我们都很是小心,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啊?” “二爷,那小岛国的人想知道你们的行踪其实并不难。你们在锦城或者在邵阳,都是以治安部作为根据点。虽说这点儿是佛爷当家,可是里面的人并不一定安全,保不齐就有陆建勋的人。或者被小岛国收买了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八爷终于掰掉了副官的手,惊叹道:“这怎么得了?要是那些小岛国的人哪天想对佛爷不利,行动起来不是没有任何阻碍?” 九爷轻笑一声,“老八,要说小岛国的对象是你,我倒是担心这行动很容易就让他们得逞了。但要说是佛爷,我看不会那么简单。佛爷的身手在那儿摆着,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伤得了的。你看那石宇建人故意设了局,引着佛爷往石油地洞里钻,佛爷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八爷恍然大悟,“这倒也是!” “即便如此,被他们掌握了行踪,对我们总是不利的。”张启山说道,“往后,我会多加注意,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行踪泄露。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九爷,你得让人去查查,这石宇建人回来后,有何打算?” 九爷点头,“据我所想,我们可以按照之前所得到的消息,继续跟踪‘铁怪’这条线。那些铁怪如此庞大,不是那么容易藏起来的主儿,根据这点来查,肯定能够找到什么。” 这些人的专注点都落在了小岛国人身上,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发言的二月红倒是还挂念着张启山立下的一月之约。 他没忍住问道:“佛爷,你这可还和陆建勋保证过,一个月内抓住杀害罗庄主的真凶啊。你打算怎么找出真凶?” 原本还在商量怎么对付石宇建人的其他众人,听言都转头看向了二月红。 凝望着他的张启山面色微微一变,眼睛里好像塞进了碎玻璃般,闪闪发光着。 这人表现地如此关心他,不可能不是真心对他的吧? 只有九爷疑惑了,“什么一月之约?” “诶,九爷,我方才就是要和你说这个啊。被你们这么一绕,我都忘记了。” 八爷同九爷解释道:“那陆建勋在火车站堵住了我们,偏要将陈皮抓走。还说什么有小岛国商人在碧落山庄里丢了,要陈皮给小岛国人偿命。这命案都还没调查清楚,我们佛爷当然是不愿放人了,只能和陆建勋立下了一月之约。若是一个月后,佛爷还找不到那杀害罗庄主的真凶,就只能再把陈皮交出去了。” 张启山:“什么交不交出去的。人不是陈皮所杀,就算找不到真凶,我也不会把他交出去!” 他这话是望着二月红说的,就是为了让他安心。他的徒弟,自己再看不顺眼,也不会随便让别人抓了去。 一直站在旁边佯装自己是空气的陈皮听了这话,倒是咧嘴笑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地靠在旁边的书柜上。 他反问道:“就凭我一面之词,你就确定我不是杀人凶手?你老这么相信我?这不会是爱屋及乌了吧?” 张启山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他最是不喜陈皮同二月红牵扯上,虽然他们是师徒这事是抹杀不去的。而且陈皮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着就烦。 可是,在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对陈皮的问题很是赞同,各个顶着一双满是求知的眼睛,望向张启山。 张启山没法,只能解释道:“杀害罗庄主的那九爪勾,和你使用的九爪勾不一样。” 这点,二月红倒是没听张启山说过。 当初,抓了陈皮后,他就把陈皮藏起来了。而后他又从陈皮嘴里问出了石宇建人这条线索,就沿着石宇建人查了下去,牵扯出许多,又紧跟着他去了邵阳。 这期间,二月红一直跟着张启山,却并没有看到过他为了查明真凶做过什么调查。 这会儿,听到他这般说,很是疑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那九爪勾和陈皮的有何不一样?” 张启山却忽然神神秘秘地说道,“这还得查。所以,现在我还交不出真凶。但我可以确定,陈皮不是杀人凶手。” 这些年,八爷跟着佛爷办过不少事情,随即就听明白了。 “佛爷,所以你才那么坚定不交出陈皮啊,原来你早知道他是冤枉的啊,我还以为你是看在二爷的面子……唔唔……” 八爷话还未说完,就再次被张副官捂住了。 张副官偷瞄了眼脸色阴沉的二月红,悻悻然地说道:“佛爷,我看八爷也累了,我这就将他送回去。” 八爷的嘴是被堵住了,可是在场里想看好戏还有一位。 陈皮望了他家师父一眼,故意说道:“噢,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师父,公私都不分了。这原来佛爷是早有进展了啊,难怪你会如此坚决和陆建勋杠上。这难为我师父认为你是好人,白白为你担忧一场。这万事可真都在佛爷掌握之中啊……唔……” 忽然被抓住了嘴巴,陈皮再难开口。 张副官一手捂住了一人的嘴巴,将八爷和陈皮一同拽住了客厅。心里悲戚道:佛爷啊,我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厅中,九爷也感觉到气氛一下子变了,站起身,和佛爷告了别就离开了。 如此,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张启山侧头看着二月红,心里七上八下的。 当时在火车站,他当然不可能让陆建勋将陈皮带走。他自己知道,陈皮绝对不是凶手,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找出证据。 只是当时,他没法多说,只能以时间为限阻止了陆建勋。 他也不知道,二月红会如此担心他。他用膝盖想,都知道二月红是以为自己为了他和陈皮的师徒情缘,才如此阻止陆建勋。 何况,这一路来,八爷那张跟八哥一样的嘴,叽叽歪歪的,把二月红的心情搞得起起伏伏的,让他担心了许久。 这会儿可好,事情全摊开了,不就成了他张启山故意欺骗二爷的? 佛爷感慨,我冤枉啊。 作者有话要说:  8号和9号要回乡下,没有网络,而且这文我没有存稿,所以应该更不了。 9号是七夕,先预祝你们七夕快乐,有男朋友女朋友们的,都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 那天我和爸妈一起过,呜呜呜,多凄惨~ 10号那天一定准时更,还是中午12:00~,记得来看。 另外,我又要不厌其烦地打广告了,希望你们别嫌弃。小真空勤勤恳恳写文不容易,求收藏我的另一篇文《神龙人》!感恩! 系酱紫的啊,我双开文,还要保持日更,噢,现在是老九门日更,神龙人一周六更。两篇文都是这个月开的,到现在为止,神龙人文收120多,而老九门是480多,差别很大,那是因为这本是三叔的作品,佛爷和二爷本身魅力大。不过其实,我开的这本老九门数据算差的。所以,我知道,应该是我本身的文设有问题,可是我就是萌启红,就是想写他们甜甜蜜蜜,所以我没有走原剧情,我就写这两人恩恩爱爱之类的。我写得开心,你们看的开心。就好。 可是,反观另一面,神龙人有榜单,还比这数据不太好的文数据还差。小真空第一次写耽美,真心没经验,所以只能赖着脸皮求支持了。数据前期很重要,你们想,要入v需500收藏,我现在已经轮到第二周榜单了。如果数据还是这么差下去,那到后面可能就没榜单了。别说入不入v了,没榜单,就证明这本基本废了,因为没有办法得到推广,就没有更多人看到…… 飞飞也知道有时文不行就是不行,可是毕竟是自己每天熬夜到一两点,一字一字撸大纲一字一字写人物设定,一字一字写出来的,所以我只能厚脸皮打广告了。 希望你们别介意……不喜欢打广告的,就跳过别看,或者当我放了个屁~ 屁:噗噗噗噗噗噗…… 2333333~ ☆、第二十一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静静地观察了半响,见旁边那人的神色越发不好,即便再木讷,也知道如此下去,就该不可收拾了。 他抿了抿嘴,往二月红的方向挪了个位置,几乎紧挨着他。 二月红愤怒回头,“没看位置那么多,偏往这里挤!眼瞎啊!” 他脸上分明就写着“我现在很生气很恼火,你最好别惹我!“张启山见了不怕不恼,心底深处反而燃起了一团如大火般的喜悦。 张启山这人一向严肃淡然,脸上很少有特别的表情,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二月红面前,他的表情太过诚实。 当他被心底的那烈火般的喜悦冲昏头脑,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容的时候,二月红彻底活了。 他愤然站起身,怒骂道:“笑屁啊笑!有什么好笑的!”随即,转身往楼上自己经常住的房间走去。 张启山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心道:你也开心得太明显了!把媳妇都惹怒了! 往楼上走去的二月红还在心里骂着这个让人恼火的家伙。 原本他不顾医生建议执意要出院,已经很让人上火了。莫名其妙又立下什么一月之约,害他以为他又因为自己摊上了大事。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在想着该如何帮他尽快找到真凶,不止为了帮陈皮洗脱罪名,更是为了保他周全。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骗他。看他担心,就那么开心?还笑!可恶! 可恶的张启山!要不是他身上还有伤,他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 二月红气冲冲地走到房间,推门而入,刚想把门重重关上,一只修长的手掌就猛的拍在了门上! 张启山显然很是慌张,眉毛拧成一团,眼巴巴望着他。 “我要睡觉,别来烦我!”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8节 “听我解释!” “滚……唔!” 二月红话还未说完,张启山直接扑了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转身,将他压在墙壁上。 张启山最是知道,这人有时总爱把事情藏在心里,不听解释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双手被他握住,贴在墙上,想挣扎却不能,二月红面露怒色,“放开!” 张启山双眸真挚,望着他,心底的那丝狂欢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吻他的狂躁。 这人为何连生气都如此迷人。水润动人却带着怒意的眼眸,滋润嫩红的嘴唇…… 好想吻他。 但为了避免把人弄得更生气,张启山强忍住了。 “宝贝,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担心我。这几天,你一直在医院陪着我,照顾我,天天都能看到你,我觉得很开心。小时候,你也同我这么好,可是现在和那时又不太一样。那时候,你总是粘着我,就像我弟弟一样,而现在你是我爱的人。宝贝,你也爱我,是不是?” 以往,张启山就只顾着对他好。二月红虽然知道他就是想掰弯他,但也不见得需要烦恼。反正,不说破便当做不知道吧。 可是,他忽然问得如此直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张启山,“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 “算!”张启山十分笃定,“知道我有危险,会很担心。会因为我对你好,觉得很开心,更会因为我,觉得莫名很生气。这就是爱。你爱上我了!” “张启山,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 虽然知道对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而且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强烈的抗拒心理,可是他不懂得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是如何? 这就算是爱吗? “是!绝对是!”张启山抓起他的手,压在他的胸膛之上,“你问问你的心,它会告诉你。你对我的感觉是怎样,它最是清楚!” 前世,月钟君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啊。这一世,莫名遇上个痴情儿,不止他的防线被逐渐摧毁,就连他的观念好似也在慢慢瓦解。 看着眼前这人如此笃定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他都疑惑了,难道是因为他不懂得男人对男人的感情,所以他真的是爱上这个霸道又执拗的男人了? 哎…… 还没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张启山就不管不顾地压下来,吻住了他的唇。 被这人强吻这么多次了,最初都是烦躁恶心,可这次,他竟然觉得心里的小鹿撞得莫名的慌乱。 张启山轻轻嘬了几下,没有同以往一般直接深入,反而离开,抵在他嘴唇,“宝贝,我爱你。告诉我,你爱我!” 那双眼睛溢出的深情款款,彻底让他神志不清了,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张启山,我……真的不确定……我只知道,我不会再接受不了,甚至有些高兴,你这样对我,我……” 虽然这答案显得很含糊,可是相比以往,已经好太多了。张启山故意反问道:“我怎样对你,你高兴?“ 二月红:“……” 他低头在二月红的唇上轻吻一下,“这样?” 二月红翻了个白眼,才想到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往怀里拽,再不容他退缩,咬住了他的唇。 “唔唔……” 二月红难得地挣扎了两下,再不管了,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微微昂起头,紧贴他的。 他忽然就不想挣扎了。是,他心里是想和他亲密的,甚至想要他更用力地吻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心神荡漾。 边吻着,张启山边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嘴唇却未离开,摸着他的腰,胡乱扯着他的衣袍。 伸进去,往上摸。 二月红双手还吊在他脖子上,错开他的唇,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 虽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和他做那样的事。那太快了。而且,他从未做过,他还是觉得很没底。 张启山轻笑了声,在衣服里面的手摸到了胸前的点,轻轻蹭了两下。却还是摆出很“正义”的嘴脸,“我就是亲亲你,你想做什么?”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看他笑话。二月红将脸贴在他脖颈处,再不愿意抬起头。 后来,他也没有再想起自己还恨不得揍他一顿这件事。 —————— 三天后,张副官查到了杀害罗庄主所需要的凶器出自哪里,慌忙去同张启山禀报。 他给张启山递上了一份资料,第一页是张黑白设计图纸,画的就是九爪勾。只是这九爪勾和陈皮的稍有不同,图纸上的九爪勾刀尖有着明显的齿纹。 办公室里,张启山坐在办公桌后面,翻阅那些资料后,面色凝重地问道:“造这武器的是哪家厂子?” 张副官回答:“是城北李家庄的铁铺子。这铺子规模并不大,但生意算是稳定,也是老字号了。” “这李家庄和小岛国有什么关系?” 张副官摇头,“找人查过,还没发现。这李家庄的庄主,就是这一代的李家铺子继承人,从小就是个站不起来的瘸子。或许是天生残疾的原因,他一向深入简出,打小就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听闻,他父亲三年前去世,他接任了李家庄。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要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见过他。其他时候,他都不见外客。所有的生意都是交给管家和身边的一个随从打理。” “就从那个管家和随从先查起,有任何可能和小岛国有关的线索,都不要放过。” “是!” 张启山将手中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尸检报告,抬头问,“法医还是没查出罗庄主身前服下的药物是什么?” 张副官:“关于药物,倒是有些线索。我们请了国际医院的教授协助查实,确认这药物是吗啡。也就是鸦|片!” “鸦|片?” 张副官皱眉,点头,“佛爷,我认为,这罗庄主的死,或许并不止像陈皮所说的,由于拒绝帮助小岛国往外输送资源。还有可能,和这鸦片有关!” “具体说。” “佛爷,你可还记得,陈皮曾说过,罗庄主是因为拒绝再同小岛国合作,而被杀。罗庄主之所以拒绝继续和小岛国合作,是因为他们几位商圈的合作人发现,小岛国是有计划地收集我国的珍贵古董,并打算作为他们国家的物品申请专利,还有另一方面,是担心他们如此费尽心机地收罗我国的各种珍贵材料,是打算撼动勒斯的经济链。这个说法虽然说得通,可是有些勉强。” “小岛国的人如果想要破坏勒斯的经济链,不仅仅要针对我国,还需要耗费大力动摇整个国际联盟的经济基准。这样的事情,不简单,别说是小岛国,就连我们勒斯想要达成这样目标,都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是因为鸦片?那便不一样了。” “佛爷,我是说假设。罗庄主拒绝的不是为小岛国运送物资,可是运送鸦片?那整个事情,便全都说得通了。” “小岛国这个国家一向卑鄙,如果他们想要攻击勒斯,不会选择撼动一个国家乃至整个国际联盟的经济链,这样太过耗时耗力的方法。按照他们以往的作战方式,利用鸦片,从勒斯收刮更多的资金,甚至让我们的国民因为这小小的鸦片,一蹶不振,才是最有可能的选择。” 听言,张启山往后靠在椅子上,垂眸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啦啦啦啦~ 昨晚回来本来想写个七夕小剧场,可素坐车坐太久了,太晕脑胀滴,没赶出来~ 喵,我真不是故意偷懒,顶着锅盖跑~~~~~~ ☆、第二十二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副官继续说道:“佛爷,陈皮之前缴纳上来的那份罗庄主生前的账目,你可还记得?” 张启山蹙眉,抬头看他,“嗯?” “上次你交代了,要核对那账本上的运输记录。和港口那边确认过,账本上记载的运输条目,在局里确实有记录,而且账本上记录的运输货物,和局里调出来的资料都一致。” “所以,那本账目是真的?” 张副官点头:“不错,是真的。可是,小的有另外发现。我调出了局里面所记载的,关于从罗庄主手头经过的货物记录,发现账目中所记载的都是正确的,却有一部分遗漏。” 张启山疑惑,“如果账目是为了记录和小岛国的交易,并不应该有遗漏?” 他顿了片刻,“如此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被遗漏的……是不可见人的?” “是。佛爷英明!” 这世上可当真只有张副官能够把马屁拍得如此一本正经了,只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还未松开,眼睛却闪烁着真挚的光芒,叫人十分疑惑他这话是玩笑所言,还是真这么认为。 面对这张死人脸,张启山也习惯了,倒是没有回答,反而说道:“着手查清楚遗漏的货物。找到发送地,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是!”张副官微微倾身,再抬起头时,脸色又恢复如初——其实,就是面无表情。 “佛爷,既然有货物记录的账本,小的认为,不明货物的进出,肯定也有记录!” 张启山闻言,挑了挑眉。 方才张副官这么一说,他早就想到了。账本应该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这事,倒可以去问问陈皮。 因为陈皮现在身份特殊,他不仅被陆建勋盯上了,就连小岛国都对他虎视眈眈,张启山心中知道他不是杀人凶手,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 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张启山命张副官将他送到了别墅区,暂时由一队人马保护。 隔天,张启山就随着二月红去了郊外的别墅区。 两人刚进门,便有个领头的,跑过来,站在他们跟前,挺着身板庄重地敬了个礼,高声叫唤,“长官!” 张启山嘴角动了动,算是应过了,继而问道:“人呢?” 那人是平头,脸庞轮廓很是分明,听言,立刻双腿夹紧,回道:“回长官。陈皮现在在后院练功,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其他时间并无异常!” 张启山点了点头,“下去吧。” 平头士兵快速地敬了个礼,“是,长官!”然后,哒哒哒地退到了旁边,继续候着。 虽然,二月红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再少数,但多数都是在家里或者梨园那些轻松的地方,很少看到他这一派领头作风。 今日一见,心中莫名地荡漾着。心道:以前老听到制服诱惑,今日才算是真的见识了。还挺帅…… 张启山往前走了两步,感觉旁边的人没跟上来,驻足,回头,疑惑出声:“怎么了?” 听到声音,二月红才恍然回过神来,自以为故作淡定其实漏洞百出地轻咳了声,“没事。走吧,去看陈皮。” 然后,再不顾那人,直接往里面走去。 【密码:w54s】 他不知道,他的耳廓有多红。张启山的眼神贴在他耳朵上,几乎都撕不下来。心里深处,觉得痒痒的。 那股抑制很久的欲望,好似就要倾巢而出般。 他愣了半响,方才将它压制住。叹了口气,叫住了前面的人。二月红回头,呆望着他,“不是要去看陈皮吗?” 张启山对他指了指旁边的走廊,“后院往这边走。” “噢……”二月红手握拳,抵在嘴唇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傻,差点笑出声。 后院里。 陈皮光着膀子,正在打沙包。 泥土空地上竖立着两根木杆,沙包便挂在中间。陈皮扎着马步,边吆喝着“哈!”一边用力将拳头砸在沙包之上。 打小,二月红就让他要加固这些基本功,每日让他扎马步,打沙包,练棍法。可是,他认为师父不愿教他武功,总是自己偷偷地练习招式。 师父早说过,他的武功带着太强的恶霸之意,不正气。就是因为他的基本功不打扎实,就急着出人头地,所以才会走上歪路。 以前,他不懂这些。后来,自己到社会上闯荡了,才渐渐明白有师父的庇护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一有时间,就练习基本功。 他不奢望真的拥有什么正气,他只希望自己能够走得更长远些罢了。 原本,他正认真打着沙包。旁边忽然飞一个影子,他侧身便躲过了,却被撞回来的沙包砸中了后背。 可他压根没时间觉得痛,那个黑影再次朝着他飞了过来。他举起手臂,便将那莫名的攻击挡住。 这才看清,来者竟然是张启山。 这人是师父的男人,他不能打。 他奋力将张启山的手臂震开,怒不可遏地吼道:“张启山,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张启山往后退了两步,重新站稳,听言也没有回答,又朝他扑了过去。 他举起手臂,对准了他的头颅,便是一劈。陈皮怒瞪着他,侧过头,闪身往后,险险躲过了这一招。 陈皮怒吼:“张启山你他妈有病?别以为我师父在,我就不敢揍你了。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张启山歪着左边嘴角,“那我倒要试试!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打赢你了,你乖乖把账本交出来!” 陈皮怔了怔,片刻后,就露出了江湖恶霸的嘴脸,硬是将死赖皮玩得出神入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现在,也不想听懂了。” 说罢,他高喊了声“啊——”紧握着拳头,不由分说地朝张启山砸了过去。 张启山乐得奉陪,两人纠缠到了一起,转眼间,便过了十多招。 陈皮虽然是个痞子,但他早年师从二月红,也算是个正经练家子,功力自然不差。 张启山平日里,多数时候,举起手中的枪,就能让别人吓得屁股尿流。因此,当真没多少人见识过他的真本事。 这次,两人打得莫名其妙,却也都全力以赴,着实让一旁呆看着的二月红哭笑不得。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打上了,还这么较真! 二月红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跳过去,一手抵住一人的胸膛,硬是将他们分开了。 论本事,他要一对一同这两人单打独斗,并不是问题。可是,要一人分开两人之力,确实有些勉强。 若不是这两人都不敢出手伤了他,及时停止,受伤的就该是他了。 二月红先是对陈皮呵斥道:“住手!”又转而问张启山,“佛爷,怎么回事?有话好说,做什么动真格的?” 原本目露凶光的张启山,看向二月红时,神色显得柔和了不少。他抿了抿嘴,将拳头放下,声音却依旧硬朗,“把罗庄主另外的账本交出来。” 陈皮仍旧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早把账本给你了,现在还来找我要什么账本!” 二月红也疑惑了,转头问张启山,“佛爷,你说的是什么账本?” 张启山:“你应该问他!陈皮,如果你不相信我,至少应该相信你师父。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搅和进来了,谁都不会置身事外。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问题,应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二月红虽然不知道张启山说的是什么账本,可也算是听明白了,在罗庄主的命案上,陈皮有所隐瞒了。 想到之前陆建勋亟不可待地想把陈皮抓走,又牵扯到了小岛国,想必事情不简单。 二月红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转身面对陈皮。 “陈皮,佛爷为了保住你,不惜和陆建勋正面冲撞,还立下一月之约。师父教过你,人应当感恩。何况,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那告诉我们,不仅能够为你自己洗脱罪名,更能帮助佛爷对抗那些卑鄙之徒。在外来势力面前,不该只顾及个人利益,应当心怀国家。” 陈皮抬眸,望入了二月红的眼睛深处。片刻后,垂下双臂,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 “是。账本在我手里。”陈皮说道,“我没交出来,不是不相信你们。小岛国那些卑鄙小人很是毒辣,你们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安全。” 二月红本就不明就里,只是相信了张启山,顺便当个说客罢了。但听陈皮如此一说,倒是有些无措了,只得转头看向了张启山。 张启山倒是觉得意料之中,对着陈皮说道:“如果是鸦片的事情,我大约知道些了。” 陈皮惊诧抬头。 “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的国家陷入危机,更不会让我们的同胞走上万劫不复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佛爷一身正气,那张嘴歪着笑,却又带着满满邪气。 哎呀,反正就是太帅了~就像我~是总攻! 七夕来不及赶出七夕特场哈,昨晚熬夜写了个番外,老规矩,密码看正文,链接在weibo 不喜欢的人也可以不看,不影响正文阅读~ 提醒一下,随时会删掉,要看就快~ 因为……现在……你们也懂得……总归不太好~ ☆、第二十三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回顾整个事件,二月红发现,他们竟然一直被小岛国的人兜着转圈。 罗庄主命案发生后,他们发现了凶器乃是陈皮的九爪勾,便去抓了陈皮。 从陈皮口中得知了石宇建人这人,又调查了他的动向,知他前往了邵阳,挖掘石油,就赶忙前往。而后又发现了煤矿。 发现了煤矿的同时,也从九爷口中得知了铁怪。为了究其根源,又回到了锦城。 从头查起,却又发现了鸦片。 整个过程,都像是有人在引导着他们,一步步深入调查小岛国。二月红发觉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天晚上,二月红同张启山回到张府,便提起了他所想。两人坐于客厅中,二月红侧身面对张启山。 “眼下,我们所查到的,小岛国既偷窃我国古物,又送入高大的铁怪。现在查到他们企图利用鸦片,收刮我们国家的资金,还可让我们的人力损失惨重。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这网撒得有点宽?” 张启山往后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沉思片刻,回道:“你是说他们这计划布置的线太散了?” “难道不是?若是想从内部先打垮我们,而后直接进行攻击。现在根本不是时候。要不是查到罗庄主的运输线,发现他们有可能运送鸦片的记录,我们根本就没发现民间有鸦片的线索。所以说,这鸦片压根就还没使得民间动荡,现在调入铁怪,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些?” “分析得有理,那你有何见解?” “九爷听我们说起铁怪后,就着力开始调查藏匿铁怪的地点,但是却一直没有查到。要我说,这铁怪军队其实压根就还不存在。林家大叔的儿子说曾见过那铁怪,九爷也说过,铁怪要‘吃’煤,所以煤矿才让人把煤都装入铁箱。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只铁怪军队,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我猜测,其实铁怪或许就那么一只,而且是刚制造出来的。林家大叔的儿子不是说了,那一晚他看到铁怪只是在空地上来回走动,压根就没做其他事情。或许,就是为了调试新制造的铁怪罢了。” 张启山点了点头,“铁怪军队压根就不存在,小岛国也还没打算对我们国家动手。那我们就还有机会阻止。” “小岛国是肯定要打的,没得让他们在我们底盘上撒野。可是,那躲在暗中的又是谁?我们也不能放过。” “你是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第三方?” “小岛国想把鸦片输送进来,打击我们,却被揭发。他们偷偷的制造铁怪、挖掘煤矿制造煤箱,却刚好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这些都太过顺利了。你说那石宇建人能把我们引到石油地,想炸死我们,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我们挖到这么多消息。我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中,引导着我们。虽然,是敌是友现在还分不清,但我们不得不提防。” 张启山:“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第三方,我们是暂时揪不出来。可是,那石宇建人,我们倒是可以去会一会?” “石宇建人?”二月红疑惑,“这人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追着他去了邵阳,连人都没见到,怎么会?” 张启山挑眉看他,摸上他的腰,将他拉近,贴着耳边说道:“我自是有办法,你难道不知我一向有能耐?” 他这话一语双关,二月红当即就听出来了。侧脸睨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这让他怎么回答? ———————— 锦城有个人人得知的地儿——新月酒店。 这新月酒店虽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但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新月酒店里常有神秘物品拍卖,非富贵能人者,不可得。 但也不是所有富贵能人都能进得了新月饭店,还得有新月饭店的邀请帖,才能进去。 这天,张启山便带着二月红,去了新月饭店。一同前往的,还有八爷和九爷。 魏丽堂皇的酒店门口,站立着两排身穿黑衣的保卫,保卫跟前还有两个绑着麻花辫子的姑娘。 这两个姑娘都穿着一身绿色衣裳,长相平平,耳朵却长得比常人还尖了些。 军绿皮车停在酒店门口,先是从车里下来了两个身穿长袍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挺,脸庞轮廓显得尖锐了些,正是那张大佛爷。 而另一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上面还绣着大红花,将那张脸庞衬托得越发精致完美,不就是那和张大佛爷寸步不离的二爷。 而后,从后面那辆车里,又走下来了两个人,是穿着灰色长袍的八爷,还有那一身白色西装的九爷。 九爷依旧带着一副镶金边的眼镜,看起来极其博学,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爷。 四人一同往酒店里走去,在门口接受保卫检查了邀请帖后,顺利进入。 刚一踏进酒店,二月红便好奇问道:“佛爷,我竟不知你和新月饭店还有这般交情,能够获得这邀请帖?” 张启山故作神秘,“我不是说过,我能耐不仅如此,你得亲身尝试才知。” 这人当真是把调戏他当饭吃了,怎会如此不要脸?还能不要脸得如此理所当然! 二月红白了他一眼,自是不能同这种人计较的,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由着下人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包厢,二爷便自个儿找了个地儿坐下了。 张启山见里面只有两张椅子,同身后的丫头低语两声,嘱咐她多拿两把椅子上来。 八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张启山正站在二月红身旁,只当他们是在说话,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二爷旁边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还非常不客气地端起茶就喝,“哎呀,我正渴着呢……咕噜噜噜……” 喝完茶,将茶杯一搁,瞄到九爷还站在他身后,疑惑问道:“老九啊,你怎么不坐啊?坐……诶,这地儿这么大,怎么就两张椅子呢?” 八爷慌忙起身,“佛爷,这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顾着和二爷说话,才没坐下呢。来来来,正位还是得让您坐啊!” 张启山懒得看他,视线仍旧落在二爷脸上,有些敷衍地回答道:“你坐吧。” “那怎么成啊,这正位当然得佛爷你坐。” 刚巧丫头让外面的保卫抬了两张椅子进来,八爷指了指那椅子说道,“嘿,我坐这个就成。” 保卫将木椅子搁在两正位后面,八爷丝毫不介意,屁股一塞,坐下后,继续端着茶喝。 张启山也不推让,走到另一正位上坐下。 在张启山跟前,二月红都不曾顺过他的理,因此进来后,也没理会其他,坐下往后靠,自个儿就欢乐地哼起了曲子。 边唱着,还边摇晃着头。唱得那叫一个自得自乐。 可他的视线却借着那不经意的动作,四处巡视而过,考察着周边的环境。 待张启山坐下后,二月红便手托腮,嘴唇未动地同他说道,“右手边,三点钟方向。” 张启山佯装无意地侧过身,端起了刚换上的新茶,低头,眼珠子却往上转,往二月红说的那方向望去。 二楼的包厢,多半都是半敞开着的,坐在里面可看到一楼台上所摆设的东西。 但若是从外面往里看,却不见得能看清里面的人。 张启山只看到一个小岛国的人正坐在那包厢的正位上。此刻,那人正闭着眼睛,嘴唇却张张和和的。 他觉得疑惑,侧耳仔细一听,察觉那包厢里竟还摆放着一道屏风。有什么声音从那屏风后面传来出来,却听得不清楚。 “可是石宇建人?”二月红问。 张启山用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茶杯底,喝了一口茶,“是那人。包厢里还有人,藏在屏风之后。” 二月红听言,睨了一眼,“听力倒是不错。” 张启山抿嘴一笑,“我说过,我的能耐……” “成。别说了,我不想听。”二月红出声打断他。继而,手托腮,声音低沉地哼着曲子。 张启山望了他一眼,无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佛爷一直想让二爷知道他到底有多能耐~ 我系有多傻,我一直以为老九门的文不能v所以就不能上榜,从开始就没去申榜,今天不小心看到其他同类型的文居然上榜了!!!被自己蠢哭了……为神马你们地球规矩这么复杂咩! 我之前就一直奇怪,为神马同类型的文,我数据这么差…我真是………!!!! 要不是你们有留言,我都要以为自己没人爱了…………蛋疼! ☆、第二十四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钟声响起,拍卖会开始。 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走上舞台,“各位爷,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旁边走上来另一个穿着淡粉色旗袍的女子,她手里捧着端盘,走到正中间,将端盘上的东西摆在了架子上。 搁在上面的东西,是一串颜色陈旧的佛珠。 红色旗袍女指着那东西,简单介绍道:“此乃星月菩提,世间少有珍品。起叫价二十万,一叫加一万,各位可以开始摇铃叫价。” 说毕,场中便响起了起起伏伏的鸣笛声。 二月红微微起身,远远望着那东西,心里感叹道:好东西。 菩提者,乃是无上佛道之名。这串星月菩提颜色极其深沉,几乎都到达了“玉化”的透明现象。 二月红嘴角依旧噙着笑,眼角不经意瞄向石宇建人坐着那包厢。看到石宇建人身后的一个下人俯身,听他说了什么后,往旁边的屏风走去。 他侧过脸,对张启山说道:“看来这东西,是他们想要的。” 张启山倒是不觉得奇怪,却反而说道:“据我所知,魏家庄的魏庄主是个极其信佛的人,想必他会喜欢这星月菩提。” 二月红惊诧转头,“小岛国想攀上的是魏家庄的庄主?” 张启山轻笑一声,“二爷,聪明!” 二月红不理会他那明显别有它意的眼神,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想拉拢魏庄主?” “前些日子,一直跟着石宇建人的人来报,说他曾经出入魏家庄。罗庄主的路断了,小岛国的人自然就要找新的路子。这魏庄主的底盘上就有个码头,有了码头,想运送什么东西,还不简单?” “但我也听说过这魏家庄不仅军中有人,还和老九门的关系不错,人人都说这魏庄主是难得的大善人,他会和小岛国合作?” 张启山捏了捏手指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声音淡然,口气却笃定。 “不。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所谓的‘大善人’不过是拿钱散财,从国民口中买个好名声罢了。心善与否,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道,我们其他人都说不准。” 二月红更是疑惑了,“你是说,那魏庄主不像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善良,他的形象都是假的?那如果他站到小岛国那边,该如何?” 张启山面色一沉,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自己阵营的人,那他绝不会手软。可这话,他不想同二月红说。 二月红一向仁慈,不见得会同意他的做法。 只是,二月红是什么人,在他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只要看他那神色,二月红便已经猜想到一二了。 即便他同张启山做事风格不同,但他也不会强制胁迫别人与自己一样。 顿了片刻,他又问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今日来这一趟,目的何在?” 张启山右手肘搁在木椅扶把上,表情显得无谓,“只是觉得,爷我再不出面,都当我是病猫了。” 二月红侧过脸,望着他轻笑一声,“原来佛爷是来耍威风的啊。” 他本是想调侃他,却见他故作一笑,眸眼涟漪流转,“不。我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有多大能耐。” 没调侃成,反被调戏了。二爷耳廓一红,转过头,不再看他。 舞台上,红衣旗袍女耳力极强,场中铃声大作,她只侧脸,动了动耳朵,便知道是谁先抢到的这叫价资格。 一时间,价格犹如烟花般冲破天际。 在红衣旗袍女高叫了声,“方先生叫价六十万,还有哪位愿出手?” 听言,张启山终于摸到旁边的一个按钮,往下用力一暗。随即包厢里便响起了鸣笛声,墙上的一展黄灯也跟着亮起。 二月红倒是没看他那一脸的嘚瑟,而是专注望着石宇建人的包厢。 那石宇建人刚巧转过头,那双跟老鼠一样的小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倒像是故意的般,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小胡子,露出自以为凶狠却只让人觉得好笑的神色。 二月红:“佛爷,你别老逗那些小老鼠玩,小老鼠嘴贱肉毒的,指不定就跳起来咬人了。” 张启山不以为然,“不咬人的老鼠就不好玩了。我张启山还看不上。”说罢,又往那按钮上一按,闪灯再次亮起。 如此反复,叫价已经跳到了百万。 二月红在一旁提点道,“佛爷,我看,差不多了。” 张启山倒是听话,侧身,眯着眼睛笑,轻声说道:“遵命!”随即,端起一旁的茶杯,悠哉悠哉喝起了茶。 那头,石宇建人显然对这星月菩提势在必得,再次按铃叫价,价格已高出第一次叫价十来倍。 这次,张启山不再继续跟了,便被他们得了手。只是,那石宇建人的神色并不怎么好看。 花了这么高的价钱买来的东西,还不见得有用处。 张启山反倒是乐了,也不再继续玩下去了,带着二月红起身,离开了包厢。 四人刚走下楼,迎面走来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穿白色长衣,头发梳的高高的,面色红润,眼睛犹如明镜般闪亮。 女子快步走过来,在他们跟前站定,双手往后一背,“张大佛爷既然已来了,又为何临时离开?难道是我这新月饭店,没有佛爷看中的东西?” 张启山微微蹙眉,望着那女子,“不知这位是?” 一旁的二月红却是心里有数了。 这位女子身后跟着好几个丫头,身着又如此华丽,能够在新月饭店里大摇大摆走来走去,还能以新月饭店的代表自居,不是别人,肯定只能是新月饭店老板的掌上明珠,尹新月尹小姐。 那头,女子往前迈出一步,逼近张启山的脸庞,几乎都要贴上了他的嘴唇,轻声说道:“我就是新月。新月饭店的新月。” 张启山眉宇拧得更紧,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是尹新月小姐,幸会幸会。” 尹新月倒是不介意他那一脸的官腔,直起身来,一汪明泉般的眼睛圆滚滚地盯着他,“是挺幸会的。我尹新月能站出来,就是给你面子。” 这位尹小姐人长得是挺漂亮的,就是说话怎么让人这么不爱听呢? 就连二月红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张启山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真是启山之荣幸。就是不知道尹小姐出面,是为何?” 尹新月好似对张启山极其有兴趣,视线落在张启山脸上,压根就没离开过。 听言,恍惚“噢”了声,“那个、我就是看你中途离开了,是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吗?” “哪里,新月饭店怎么也算是锦城数一数二的地儿,服务自然是不用说的。本来,启山是念着新月饭店常出宝贝,所以特意来见识一番。谁想,忽然有了公事,只得割爱,先离开了。” 公务繁忙? 这理由真瞎。 尹新月倒像是不在意似的,笑颜说道:“既然不是我新月饭店的问题,那新月倒是安心了。新月早闻佛爷大名,一直想结识。今日,难得一见,佛爷却公事缠身,新月便不多加耽搁了。他日,定当要赏脸,同新月吃顿饭。” 张启山神色淡然,腰板依旧挺直,那股傲然之气显然可见。“这是启山的荣幸,求之不得。” 尹新月听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跟春日里盛开的花儿似的,侧过身,为他们让出了路。 张启山微微颔首,便带着二月红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而去。 二月红神色不悦,回头望了那尹新月小姐一眼,看她嘴角那笑容,竟觉得有些刺眼。 出了酒店门口,二月红口气颇为不好地说道,“求之不得?看来佛爷对这尹新月尹小姐很是有兴趣啊?” 张启山闻言,侧过身,很是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二爷,你这是,吃醋了?” 二月红“哼”了声,抿嘴不悦。什么都没再说,便转过身,往自家车子走了过去。 跟在后头的八爷,难得见到二爷这副样子,觉得很是有趣。只是他也看得出来,二爷的神色不假。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9节 “佛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二爷当真是生气了。” 张启山不答。 “诶,佛爷,难不成是,你真对这尹新月小姐有兴趣?虽然说啊,这尹小姐唇红齿白,长得极其漂亮。可是,咱家二爷也不差啊。而且,你俩人都走到这般地步,难道你还要背信弃义,抛弃二爷不成?” 这八爷一向呱躁,张启山也懒得和他多做解释,迈步就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八爷跟在后面“诶”了两声,旁边的九爷笑着开了口,“老八,我说你这人不是自称神算子吗?你难道看不出来,佛爷是故意如此。往日,你何尝看过二爷这副表情?” “啊?”八爷疑惑,“这佛爷做什么要故意惹二爷生气啊?” 九爷轻叹一声,“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不懂。”说罢,转身走了。 徒留八爷一人在风中凌乱。 没有家室的人,真是可怜,这都让人瞧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更不了。后天继续哈~ ps:打广告日常,同期更文《神龙人》,求收藏~ ☆、第二十五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新月饭店的包厢中。 石宇建人看着张启山一伙人离开,眼睛里闪过了略带狠毒的寒光。 随后,他转身看向旁边的那扇屏风。一个高个子金发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男人满头金发,脸庞轮廓与亚洲人很是不同。鼻尖眼窝深,那双眼睛带着淡淡的蓝色。 男人嘴角带笑弧,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木桌前坐下。 石宇建人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敛而起,恭敬地半鞠躬,说道,“裘德考先生,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被称为“裘德考”的男人表情淡然,伸手捏了桌上盘子里的一粒花生,丢进了嘴巴里。边咀嚼,边说道:“干得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石宇建人是小岛国人,身材显得矮小了些。 或许天生如此,他的眼睛也很小,若不是他还在说话,别人都要误以为他没有睁开眼睛。 他嘴角一咧,露出自以为精彩的嘚瑟表情。随后,对裘德考问道,“先生,依你看,这张启山今日前来新月饭店参加拍卖,是何用意?” 在竞拍的时候,张启山的叫价紧追在石宇建人之后,明显是想和他抢东西的。可是,他却在最后放弃了。 石宇建人也算是小岛国中有见识的人物,而且,他在锦城的时日也不短,早就把张启山的家底都打探清楚了。 张启山并不像是那种拿不出钱来和他竞争的人。那他又是为何? 裘德考喝了口茶,转而凝望石宇建人,笑容比之前更显深刻了些,“你知不知道,中国人有个词叫‘敲警钟’,是比喻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或者危险提出警告的意思。张启山自称是大佛爷,久而久之,便当真以为自己是传闻中的神。所以,他才会特意站出来,想给我们敲敲警钟。” 石宇建人轻笑一声,“裘德考先生,我还知道,中国有个词叫‘下马威’。你的意思不就是张启山在给我们下马威吗?” 裘德考听言,仰头大笑,“石宇先生当真是见识渊博啊。这句话我也知道,只是我并不喜欢。张启山自以为是只猛虎,但只要他跳入我们的圈套中,就会成为一只病猫。病猫连爪子都没有,还能做的了什么大事?石宇先生,你说是不是?” 石宇建人微微垂眸,“裘德考先生英名。他张启山也只不过就是一只病猫而已,他到底是拿不了我们怎么样。” 裘德考点头,脸上满是自傲的神色,“至少,现在还是如此的!” 隔日,石宇建人带着从新月饭店拍卖来的星月菩提,前往了魏家庄,请求面见魏庄主。 只是魏庄主以病为由,拒绝面见,连同送去的星月菩提,也被退了回来。 石宇建人愤怒而归。 当即便去找了裘德考,裘德考听言,轻声一笑,继续悠哉地将红酒倒入透明杯子中。 将一杯红酒推到了石宇建人的面前,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石宇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中国的一则典故,叫做‘三顾茅庐’。先传汉末刘备为求得诸葛亮出山辅佐,三次诚心拜访诸葛亮茅庐。最终,才获得贤将,帮助他得到了天下。” 石宇建人脸上怒意未散,“裘德考先生,那魏家庄的魏庄主并不是好对付的,人们都说他是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就算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拜访,也不见得能够获得他的帮助。锦城能人商士这么多,我们为何一定要选中这个人?” 裘德考眼神落在手中的红酒杯上,微微晃动着酒杯,“石宇先生,人若要办大事,就不能被眼前的困难阻拦。我们选中那个魏庄主,肯定有原因。石宇先生照做就是了。” 他口气虽然并不很强硬,但却是不容反抗的。石宇建人在锦城潜伏了许久,本以为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但首领却忽然引荐了此人,让他们都以裘德考的指挥为准。 他心中本就有怒气,此刻听他这样说,更是不喜。 即便如此,他还是咬了咬牙,忍下怒气。他怒极反笑,“裘德考先生,希望你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裘德考并不回答,是露出神秘一笑。 —————————— 那日,从新月饭店回来后,二月红便回了红府。 美其名曰,梨园场务繁忙,住在红府离梨园近些,比较方便。可是,张启山思前想后,怎么都觉得,他们家二爷这次当真是吃醋了。 连续忙了三天,张启山终是抽空去了趟红府。得把他们家媳妇带回家才行。 车子刚在红府门口停下,张启山就听到里面吵闹不断的声音。 他皱着眉将车门推开,疾步往里面走去。 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有个伙计高声认着错,“二爷,我真错了。你别赶我走。下次我一定注意。二爷,你可千万别赶我离开!” 张启山走进去,看到二月红正坐在厅堂中央,府里一个伙计跪在他前面,苦苦哀求着。 二月红面色柔和,微微俯身,想要扶起那伙计,“没事,先起来。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找法子解决。” 张启山皱眉,朗声问道:“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都转过头。看到来者是张启山,那跪在地上的小伙计面上都露出了恐惧。 这二爷平日里还好说话,要是张大佛爷,那可就惨了。 张启山走到二月红跟前,低头瞧见搁在旁边的一个小木箱,里面装了满满的黄金。 “出什么事了?” 看到来人是张启山,二月红也十分惊诧。好几天不见,总觉得他的脸庞好似更加尖锐了。 愣了半响,他才晃过神,回答道:“下午,我让小标去梨园拿了些东西。回来后,就发现这一箱东西混在行李当中。” 小标今天才十五,去年才刚进的红府。 他平日里很是小心,如今一不注意就牵扯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害怕被二爷赶出红府,更怕一向雷厉风行的张大佛爷。 他慌忙哭嚷着求饶:“二爷,佛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东西放在里面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二爷,佛爷,我不是故意的……” 二月红知道小标年纪尚轻,咋一看到那箱黄金,当真是被吓坏了,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事儿。 他对管家挥了挥手,“管家,先带小标下去。” 小标懵懵懂懂的被管家扶了起来,他不担心受罚,只怕二爷一声令下,就把他送回家了。家里穷,他爹腿脚不利索,整天躺在床上,家里还要靠着他过日子。 见管家拉起他要往后院带,还傻傻地问,“管家,二爷不赶我回家了吗?” 管家被他这不争气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猛戳了他脑袋两下,嘀咕了句,“你这脑袋平时看着挺灵光的,怎么就关键时候出岔子!” 听到管家骂他,小标倒是安心了许多,会骂他就成,就不是要把他赶走了。 他也不哭了,边擦着眼泪,边跟管家撤下了。 张启山听言,就觉得这事儿奇怪。莫名其妙的,有人往家里送金元宝,还是不留名的是送。 居心叵测。 只是,眼下没什么线索,他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这事儿就怪异的很,二月红才特意找来小标想问清楚,可终究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会儿,看到张启山来了,心思倒是有些被打乱了。 他抬头,见张启山正望着自己,佯装自然地冷咳了声,冷冰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人性子,张启山哪能还不清楚。他一眼,就看出了二月红全身不自在,还要佯装无异。那别扭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找你自然是有事儿。” “什么事儿?”二月红不知怎么,一见这人,心中就来气,“有屁快放。我还忙着!” 张启山半点不着急,往木椅上一坐,手托腮,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望着他:“还不是那新月饭店的尹小姐,前两日就差人送来了帖子,约我们吃饭。我来和你说一声。” 听到尹新月的名字,二月红眉宇拧成了一团。 “尹小姐请的是你张大佛爷吧,和我有什么干系。你要去便去,何必特意来和我说。” 张启山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拉。 二月红的功夫底子可不差,就算张启山用尽了全力,也不见得能将他拉动。何况二月红心里正不爽快着。 他一拉,二月红就将手臂往回拽,如此拉扯了半响,两人仍僵持着没动。 “有话说话,干嘛拉拉扯扯的,你他妈给我放手!” 张启山笑言,“我早和你说过了,再如何,我都是不会放手的!” 若是以前,张启山说这话,二月红能直接扇他一巴掌。可是,现如今他的心思不一样了。 前几天,他才刚和张启山表露了心里所想。何况,他现在也不烦张启山了,就是自己憋着气,怎么也甩不了那手。 如此,张启山一用力,终究还是得了逞,把他往怀里拽。 将他紧紧搂住后,张启山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贴着他耳朵说道:“你都回娘家好几日了,也该生完气了。该和我回家了。” 二月红嘴硬,“我生什么气啊。这是我自己的府邸,我回来难不成还不行?” “行。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张启山从背后抱着他,将他的双手死死握住,让他无法挣扎。“可你就没想过,你几日都不在,我自己不习惯。” 二月红觉得心咯噔响了声,嘴上却仍旧不认输,“你不习惯什么。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当保姆,你才生活的习惯。笑话!” 张启山将他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在,我想你。” 二月红:…… 张启山贴近他的脸,在他嘴角嘬了一口,又说了声,“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来啦~啦啦啦~我很准时吧~求鼓励求夸奖~23333~ 昨天又断了一更,真不好意思~接下来努力保持日更!日更日更(我在用口号督促自己,2333~) ☆、第二十六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哄了半天,张大佛爷终是把二爷掠上了车。临走前,他还把那箱黄金也打包带走了。 被他塞进车里的二月红,见他把箱子都带上,很是不解,“这人都被你抓走了,连钱你都不放过!” 就差加一句“到底是要人还是要钱,给句话!” 张启山凝望他一眼,抿嘴笑了,“你人都是我的,府上的东西,我还拿不得?” 二月红:…… 竟无言以对。 见他神色呆滞,张启山轻咳了声,心道:开玩笑这种东西,还真不适合自己。 转而,他露出一贯的脸色,打开箱子,抓了一根黄金递给他。 二月红疑惑地接过来,那眼神好似在问:“一箱子你都拿走了,就给我留下一条?” 张启山摇了摇头,将他手掌里的黄金翻了过来,敲了敲黄金背后,“看字。” 字? 二月红低头一看,发现黄金条上阵刻着四个大字:魏家钱庄。 “这箱黄金是魏家钱庄送来的?” “这可不见得。这黄金确实是从魏家钱庄里兑换出来的,但是谁送来的,就难说了。这箱金子来路不明,要不得。” 二月红点头,“有道理。” “我让副官把这箱黄金送到局里备案,就当是你送去的。如此,之后要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和你没任何干系。” 二月红笑而看他,“我还以为你当真看上了我府上的东西呢。难得你,这一大箱的黄金,还有心往局里送。” 张启山完全不在意他这揶揄,自然而然地接了,“你府上的,自当都是我的。我何必偷窥。” “我府上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都是我的,你的红府还能不是我的?” 二月红傲然挺胸,大手一挥,“那可不成。你才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张启山欣然点头,“成交。” 二月红:…… 他这贱嘴说了什么? 张大佛爷乐得很,一手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脖颈处,“我是你的。” 二月红心道:妈蛋,被设计了。 这下,可是他亲口承认两人关系了,这张大佛爷还不乐开了花。 —————— 岛国使馆里。 裘德考和石宇建人同坐在一张矮桌子前。裘德考生为帝国人,十分喜爱红酒。 每每都要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细细品尝。 作为小岛国人,石宇建人却喝不惯这酒,只喝了口,便搁在桌子上。 石宇建人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 “裘德考先生,我不明白,为何我们要白白给二月红送那一箱的黄金?” 裘德考举着红酒杯,“石宇先生,我还一直以为你很聪明。看来,你有时候也会犯糊涂。” 石宇建人不解,“之前,裘德考先生也说过,魏庄主是一位可以合作的好人才,他手底下有自己的码头,可以配合我们运输所用。可是,现在,你却硬是要让二月红和魏庄主牵扯上,做出他们有所勾结的样子,这是为何?” “石宇先生,你好好想想,张启山那日会出现在新月饭店,就说明,他盯上了你。张大佛爷在这锦城中,可不仅仅是个治安部长官,他还是老九门的领头。他要掌握你的行踪,轻而易举。所以,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你想要联络魏庄主的事情。不然,你以为魏庄主为何三番五次地拒绝面见你?” 石宇建人听言,面露怒色,“裘德考先生既然知道张启山盯上了我,为何还让我要学诸葛亮,三顾茅庐?” 裘德考咧嘴一笑,“这就是他们说的,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我们都拿下了那星月菩提,那何不拿去孝敬该孝敬之人?” “可是,我们耗费了上百万买来的佛珠,人家魏庄主根本不收。” “这就对了!”裘德考面露明媚笑容,“你三次前往魏家庄,三次被拒之门外。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是,没有三顾魏家庄的二月红家里却有一箱魏家庄丢失的黄金。你说,如果有人将这件事情告知到政府那边去,那二月红会如何?” 石宇建人恍然大悟,“裘德考先生,这是借刀杀人?” “哈哈,石宇先生用词越来越精确了。可是,我也只是想给张启山张大佛爷一个下马威罢了,二月红这人暂时还不能死。” “为何?” “难道石宇先生还看不出来吗?这个二月红对张启山来说不同非凡。虽然外人不知,可是他们两个府上和梨园的人都清楚,这张启山和二月红可是断背关系。” “断背?”石宇建人听言,嘴角抽了抽,眼睛里满是嫌弃的恶心,“这两人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断背,我并不在意。可是,我知道,这二月红对张启山来说很重要。所以,要想让张启山为我们所用,我们可以从二月红下手。” 石宇建人终是明白了。 隔天,魏家庄的人就把事情告到了局里。 张启山刚巧在家陪着二月红,还未到来,张副官则出门去查实罗庄主命案。 就这么,魏家庄的人直接被陆建勋拦了去。 陆建勋的部下将人带到了办公室里,陆建勋仔细一盘问,知道魏家钱庄在昨晚清点之时,发现竟然丢失了整整五十万黄金。 陆建勋听言很是欢喜,侧脸看了看坐在厅中长椅上的裘德考先生。神色带着疑惑和探究,嘴角的笑却依旧。 这人一大早就来办公室蹲着,说是有了对付张启山的法子。 这陆建勋和张启山一向不和,碰上个和他一样,专门想找张启山麻烦的人,自当是很乐意合作。 两人刚聊了没多久,属下就把人带过来了。 没想到真被裘德考这老狐狸说中了。 关键是这人还说,知道那箱黄金的下落,就在红府。 陆建勋再三确认后,还是抵挡不住这能扳倒张启山的机会,带上人马,就往红府而去。 红府。 因为二爷不在,少了伺候二爷的活儿,管家的便命他们可以晚起半个时辰。 大家伙儿起来后,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洗衣服的洗衣服,做饭的做饭。 还有二爷房里贴身的丫头,把二爷昨日从梨园带回来的那些唱戏的行头都拿到了院子里晒太阳。 大家伙儿正忙忙碌碌的时候,红府大门被人砸响了。有个声音朗声叫唤着,“开门!开门——” 管家和小标正在院子里修建盆栽,听言,管家的皱了皱眉,“这是谁啊?大清早的……” 即便如此,穿着臃肿的他还是走了过去,抽出门栓,将大门打开。 门刚开了个缝,就有一双被冻红的手掌朝他胸口推了过来,随即将门猛地踹开了。 管家的没料到来者这么无理,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推,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还好被迎上来的小标扶住了。 管家重新站稳了,一抬头,看到来的是官爷,也不敢抱怨,倒是笑脸问道:“哎哟,官爷,这一大早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 陆建勋为首站在队伍中间,倒是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祥和”表情,“老人家,我们奉命彻查红府。你要是配合,就让到一边,免得伤着你。” 这红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管家在打理,现在二爷不在,管家只能担起这责任。 闻言,微微惊慌地问道,“官爷,这不知道我们是犯了啥事,竟然还要搜查府邸?” 这次,陆建勋懒得搭理他了。 他旁边的贴身部下,冲了上来,“我们现在有足够证据怀疑红府和一桩盗窃案有关,要搜查红府。你们给我让开!” 说着,又伸手猛地将管家往后推。 这面前的可是官老爷,管家也知道强出头要吃亏,便和小标退到了旁边,让军队进去了。 两人缩在门口角落里,管家对小标轻声嘱咐,“你快去张府,给二爷报个信。就说家里出事了。” 小标看懂了老管家的眼色,悄悄地往门口溜出去,转身就往张府跑。 陆建勋站在院子里,看着属下进进出出的在红府里面搜查,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可是,半个时辰后,贴身属下上前来报,“长官,没发现那箱黄金。” 陆建勋神色一变,“怎么可能?” 贴身属下点了点头,“确实没找到。我们都把整个红府上上下下搜查了三四遍了,压根就没看到一根黄金。” 陪着管家站在旁边的丫头听言,站了出来,“陆长官,难道你的属下说的还不够清楚嘛?我们府上压根就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还说什么我们二爷和盗窃案有关。这红府上上下下你也都看清楚了,陆长官觉得,我们二爷需要去盗窃吗?” 陆建勋冷着脸,转头看向丫头。 怒目瞪了片刻,嘴角竟然再次露出了笑容,迈步走到丫头跟前,伸手捏住了丫头的下巴,“美人儿倒是长了一张巧嘴……” “呸!” 丫头对着他呸了声,猛地拍掉了他那只脏手,往后退了一步,想远离他。 陆建勋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被一个小小的丫头呸过,怒极了,快速摸出腰间的□□,咔嚓一声就顶在了丫头的额头上。 丫头愣住了,身体瞬间僵硬,转动着眼珠子看那对准了自己脑袋的枪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枪杆子只要“蹦”的一声,就能让她当场翘辫子。她能不怕吗? “住手!”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低沉却动人的声音。 丫头还是僵着不敢动。 旁边的管家转头一看,二爷和佛爷就站在门口,原本快跳到喉咙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剧情太平淡么,看伙伴们都没有留言的欲望。还是要来虐虐二爷,再虐虐佛爷? ☆、第二十七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黑色的两扇大门打开着,身穿红色长袍的二月红,一手背在身后,迈步踏过了门槛,朝那拿枪指着丫头的陆建勋吼道:“住手!” 威风飞扬起长袍衣角,紧皱着眉宇的二爷显得比平日凌冽许多。他身后跟着的张大佛爷,一身军装更是威风堂堂。 府上的人都知道,二爷这人性格温和,待人接物极其和善,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他都会待人有礼三分。对红府里的人更是没的说。 而今,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闯入他的府邸,拿着枪对准了他府上的人。 他眉宇拧成一团,身上昭然可见的肃然,让陆建勋都跟着愣了半响。 而后,他便走到了跟前,慢慢将丫头往后拉开,自己站在了那枪杆子面前。 “不知我府上的人是犯了何事?用得着陆长官摆出如此排场,连枪都用上了。” 陆建勋紧握着枪把,望入了跟前人的眼睛深处,竟未看到半点恐惧。 他“唰”地一声,收回了枪,两只手捏着枪,状似玩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毫无破绽的笑容。 “今早,魏家钱庄的掌柜的到局里报案,恰好启山兄不在,我便替启山兄询问了情况。才知道,魏家钱庄昨晚被盗了五十万黄金。又接到线人举报,黄金就在红府。我才不得已,带着人来进行搜查。二爷,你可千万莫怪,我们这都是按规矩办事。” “噢?”二月红挑眉望着陆建勋,“陆长官的意思是说我二月红贪财贪到了魏庄主头上,还在天子脚下犯了盗窃之罪?” “二爷这话说得。我当然相信二爷不是盗窃之人,所以才命人特意来搜查。既然没查到,那还不能证明二爷是盗窃者。只是,这五十万黄金不翼而飞,又有人举报二爷,我看二爷也难讨清白。二爷要是知道这黄金的下落,烦请还是通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为二爷洗清冤屈。” 二月红佯装没听出他华丽的诽谤,和颜悦色地说道:“要说黄金,我还当真见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陆长官所要找的?” 陆建勋转而看向他,神色傲然:“二爷,若是你当真偷了那黄金,现在交出来,我们还可以从宽处理。” 二月红颜色一暗,表情都有了几分威严,“陆长官,这话可得说清楚了。我只说或许知道黄金的消息,可没说是本人所偷。” “若不是盗窃者,怎么会看到那五十万黄金?” 被人欺到这份上,张启山再看不下去了。 箭步往前,挡在了二月红身前,“陆兄,此事本是我管辖范围,你又何必多加操心。黄金盗窃之事,我自会调查清楚!”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告诉他,这是我管的事,你少插手。 可陆建勋难得逮着个机会,能够遏制张启山,他怎会放过。 “启山兄,这锦城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你和二爷那可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若是二爷当真犯了事,你确定你不会被私情所牵绊?上次是为陈皮之事,这次是为二爷,启山兄三番五次地阻拦我,难道就是因为如此?” 张启山怒极反笑,“陆兄,大可放心。我和二爷关系如何,也不会影响到我为民办事。况且,这事确实不是二爷所为。若真要说起,那二爷还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证人。在昨日,二爷就亲身到局里备了案,将无意拾得的五十万黄金上交了。若陆兄不信,大可到局里一查便知。” 盗窃犯忽然变成了拾金不昧的证人,这身份转变不小。 陆建勋顿了顿,“既是如此,那陆某真是莽撞了。这都怪那线人,情报不准,害我误会了二爷。” 一句误会便想就此而过? 二月红冷哼了声,将站在他跟前的张启山推开。 “陆长官,你既是接到举报,前来搜查,我自当无话可说。可是你搜查无果,还拿枪指着我府上的丫头,这可着实说不过去啊。若是我没有刚巧归来,我这丫头是不是就没命活着了?” “二爷当真误会了。你这丫头阻碍我们搜查,我只是拿枪吓吓她罢了。” “吓一吓而已?”二月红想往前迈步,却被张启山拉住了。 张启山自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丫头小小年纪,连个枪子都没见过,被陆建勋这么拿枪一顶,现在脸色都还白着。他一句‘吓吓罢了’就算了? 张启山往前迈出一步的同时,快速拔出了腰间的枪,“咔嚓”一声,顶住了陆建勋的脑袋。 院子里原本守着的陆建勋的部下,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杆枪,对准了张启山。 陆建勋身体微微往后仰,脸上的笑容已经显得有些僵硬了。他凝神望着张启山拿枪的手,“启山兄,你这是做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回答。 张启山死死地望着陆建勋,就像是在说“下次再敢碰他,我要你的命!” 直到陆建勋的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水,张启山方才轻松收回了枪子,脸上随即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他伸手拍了拍陆建勋的肩膀,“陆兄别怕,我只是听你说喜欢用枪吓人,以为很好玩,所以试试罢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呵——” 陆建勋脸上的僵硬笑容还未淡去,冷眼看了他一眼。 “既然启山兄已经掌握了盗窃案的线索,那我也就不多掺和了。只是,启山兄可别忘了,我们的一月之约很快就要到了。希望下次见面,启山兄能够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尽快破了罗庄主的命案。” 张启山桀然一笑,却并不想和他说太多。 陆建勋没得到便宜,恨恨地带着人走了。 二月红转而走到丫头跟前,上下看了看她,“丫头,没事吧?” 方才,丫头被枪顶着脑袋,确实是吓到了。好在二爷及时出现,她这心也镇定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老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二月红欣然一笑。 小标一直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他一个十多岁的小男生,当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他也知道这次自己犯错,给二爷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虽然,这陆建勋是离开了,但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老爷的。二爷还都不和他计较,也没将他赶走。 他红着眼,走到二月红跟前,猛地就跪下了。 “老爷,都是小标的错。小标粗心大意,把那箱黄金带回了府上,让那些小人得逞,差点害了老爷。老爷,对不起,小标甘愿受罚。” 这事,二月红原本就觉得不简单,昨日就想问清楚,可小标都吓得腿软了,压根就没问出什么。 今日,见他虽然自责,但神色已经镇定许多,便伸手扶起他。 “小标,我没怪你。只是,这事你知道多少,你要老老实实同我们说。” 小标猛点头。 他用布衣袖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镇定下来,慢慢说道:“昨日,老爷嘱咐我到梨园去拿戏服。我去了梨园,管事的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就一箱箱搬上了黄包车。后来就回来了。” 整个过程不足半个时辰,小标当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且那装着黄金的箱子和二爷装佩饰的箱子一般大小,虽然搬下车时也觉得那箱子重了些,但他没想太多。 后来,丫头准备收拾那些行头的时候,才发现了混在其中的一箱子黄金,赶忙报给了二爷。 张启山听言,顿了顿,问道:“箱子搬上车的时候,是你一个人搬的,还是有人一起?” 小标不知佛爷为何问这个,但也想他自有道理,便解释道,“管事的当时恰好园中有事,就我一个人搬的。” “这么说,你搬箱子的时候,因为多趟来回,曾经离开过那黄包车?” 小标点了点头,“可是,那拉黄包车的师傅看着呢。” “那师傅可是府上熟悉的人?” 小标不疑有他:“是熟人。我们要是送东西的时候赶时间或者东西太多,二爷都允许我们叫黄包车。我们都是叫得东街口那蒋大叔,他给府上拉了二十多年的车……啊!佛爷,那天蒋大叔说是头疼病犯了,他一个远房侄子送的我。” 张启山听言,心中有数了。想必问题就出在那远方侄子身上。 二月红当下就让管家的去把东街口那蒋大叔请到了府上。 蒋大叔在红府走动了一二十年,对二月红也不算陌生。走进正堂时,看到坐在上位的人,笑容憨厚地喊了声,“二爷,佛爷。” 面对这些善良之辈,二月红的神色总是会温和许多。他笑着同他问起了那日的远房侄子。 蒋大叔却是一脸茫然,“远房侄子?二爷,我最近没什么远方亲戚过来啊。” 那日拉车的那人来红府门口等着的时候,是管家遇见的。 管家见他面生,还多嘴问了几句,那人就说的是蒋大叔的远房侄子。当下便将那日两人的对话又讲述了一遍。 蒋大叔依旧摇头,“不对啊,管家。那日,是你派了人过来,说府上不用车了,让我不用过来,我才又去拉了散客的。我压根就没头疼的毛病,哪里来的犯病啊?” 闻言,二月红转头看向了张启山,一脸茫然。 这线索就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两个预收文的文案,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那事过后,张启山命张副官带着人又去了红府,询问了小标几个问题,又按照小标所说,画了嫌疑人的画像。 而后,差人四处打听。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人。 这事线索忽然中断了,无从查起,但罗庄主的案件却有了进展。 按理说,李家铁铺子的主人是常年不见外人的。只是,张副官每日都去求见,倒是弄得李庄主不胜烦恼,只能出来会客。 这其中多少和张大佛爷现如今在锦城的地位有关。 李家铺子虽然是老字号,但是随着现在新技术的引进,更新替代的太快。新开的铺子一日比一日多,生意终究不好做。 这张大佛爷跺一跺脚,就能让锦城动荡一番,李庄主也不好过于推脱。 经过此次询问,李庄主给了张副官意料之中的答案。 就在两个月前,确实有人在他这儿订做了一款九爪勾,只是这九爪勾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刀尖要锋利许多,还带着齿痕。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10节 本来这种精巧的东西又耗费时间又耗费精力,利润实在不高。那铁铺子的掌柜第一时间就给推脱掉了。 不过,后来那客人像是十分着急,多给了三倍钱,掌柜的就答应下来了。 这事儿,掌柜的当时还特意和李庄主报备过。 因为那客人要求两天内就要交货,铺子里的师傅不敢担下这活,最终还是精于铁器制造的李庄主自己动手做的。 得知这事后,张副官立刻去同佛爷进行报告。 “制造的那九爪勾工艺要求太精细了,李庄主说他记得特别清楚,定制那九爪勾的客人虽然和我们国民长相相似,但口音很是不一样。就是小岛国的人。” 张启山坐在桌子后面,手肘撑着桌面,做沉思状。 片刻后,他问道:“你再去一次李家庄,和李庄主商量看看,他愿不愿意书写一份口供作为案件证明。” 张副官:“是!” “其他呢?”张启山抬头看向他,“鸦片的事情有没有其他线索,还有铁怪的事情。” “我已经让好几队人马守在各个港口,严加查看。也和港口那边的部门沟通过,如果发现什么异常事件,让他们尽快通知我们。关于铁怪的制造,暂时没有查到。佛爷,我认为,小岛国人暂时不可能制造铁怪军队,存放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据林大叔所讲,那铁怪足有三个人那么高。要想在锦城内藏住这铁怪,又不为人知,不太可能。”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就必须找出来,灭之而后快。若是真让小岛国的人制造出这铁怪当做武器,那我们就处于下风了。” “是,佛爷。” 张启山往后靠在椅子上,“还有,今天下午你去一趟魏府,就说事关丢失的五十万黄金,请魏庄主亲自过来一趟。” 昨日,陆建勋大闹红府的事情,张副官后来听部下说过了。后来,他就亲自去了一趟魏家钱庄,跟钱庄掌柜的了解了案件的相关情况。 按理说,这报案人丢失了黄金,他们也找到了这笔丢失的黄金,应当第一时间交还给丢失者。 只是,昨日佛爷只说了先压着。 今日,听佛爷说要请魏庄主过来,张副官当下就明白了。“佛爷,你是想趁此机会,和魏庄主好好沟通沟通?” 张启山抿嘴一笑,“这魏庄主可是个大忙人,小岛国的人三番五次请求拜见,却被拒绝了。依我看,魏庄主刚正不阿的性子倒不是误传。若是能将他拉到我们这边,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张副官自然明白佛爷的意思。当下,就把手头的事情丢给属下去查,自己驱车前往了魏家庄。 一个时辰后,张副官还未归来,倒是跟着张副官去魏家庄的一个手下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张启山办公的屋子大门没关,那人疾步走了进来,“长官,大事不好了。” 闻言,张启山抬头,紧拧着眉宇望向了那人。“什么事?” “长官,魏庄主被人杀害了。” “被人杀害?什么情况,说清楚!” “方才,张副官带着我们去了魏家庄。魏家庄的管家领着我们进了门,说是魏庄主今日身体不适,经常在屋子里休息。可是、可是,当我们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魏庄主已经身亡了。副官让我赶回来告诉长官,他还留在现场查看。” 随后,张启山立刻赶到了魏家庄。 庄主去世,魏家庄里的人都慌了神。 好在管家在魏家庄管事几十年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先是安抚着夫人和少爷回了屋。 又让几个下人守在魏庄主房门外,随张副官调遣。 张启山进了院子后,管事的便迎了上去,“张长官,你可来了。你可得帮我们老爷做主啊。我们老爷,他死得冤啊!” 老管家话刚一说出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张启山伸手扶住了他,“管家,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让属下扶着管家去休息后,张启山的走进了魏庄主的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单却尽显奢华,门边就摆放着两个古董青瓷,雕花很是精致。屋内的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做成,就连里屋的床铺亦是。 魏庄主死的时候,就躺在床铺上。整张脸被九爪勾刮烂了,眼睛瞪得老大,完全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张副官原本弯着腰,在查看死者身上的伤口,瞧见地上的倒影,转过身。 “佛爷。” 张启山的视线还落在床铺上那人的脸上,“查看到什么线索了?” “案发现场很干净,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也是死于九爪勾,一招毙命。” “这次的伤口和上次的一样?” “是。一模一样。几乎可以确定同一个凶器所为。只是这次死者只有魏庄主一人,倒是和上次有所不同。” “对相关人士进行过询问了吗?” 张副官回道:“据管家所说,魏庄主今日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很虚弱。医生来看过,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建议不要出门再吹到风。所以,这两天魏庄主几乎都在房间里休息。魏夫人说,早上醒来的时候,魏庄主还说感觉好多了,只是魏夫人担忧他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劝他再休息两天。而后,魏夫人便出去干活了。房间里,只有魏庄主一人。” “从早上到发现尸体,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问过管家,说是为了让庄主好好休息,把人都赶到前院去了。后院就留了一对打扫的夫妇。他们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现场几乎没有什么线索。 离开前,管家送他们到了大门口,张启山忽然想起,对他问道:“你们庄里若是生病了,通常都是请的哪里的大夫?” 管家今年已经五十有余,眼睛都显得有些浑浊,听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少爷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见识和我们不一样。他相信西医,一般老爷夫人有个什么事儿,都是他去找的国际医院的医生来给看的。他刚巧认识一位医生,说是留洋时候的同学。” “前两天给庄主看病的,也是这位魏少爷的同学吗?” 管家笑着摇头,“前两次都是少爷的同学,昨日来的那位医生倒是陌生的面孔。据说少爷的同学刚巧到外地去学习了,所以让院里的教授来给看的。” “这位教授,你们家少爷也认识吗?” 管家顿了顿,“佛爷,这我倒是不清楚。” 张启山露出温和一笑,“劳烦管家了。若是府上有什么事情,你再叫人通知我们。” 管家笑着应承了下来。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张副官疑惑问道:“佛爷,你怀疑那医生有问题?”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却查一查。昨日来看病的那医生的身份。”张启山嘱咐道。 “先是二爷府上出了事,紧接着魏庄主就死了,还和上次罗庄主一样惨死。佛爷,你说是不是有人想陷害二爷。” 张启山思考片刻,回道:“不见得就是冲二爷来的。也可能是冲着我。” “冲着佛爷?难道这事和陆建勋有关?人是他杀的?” 张启山摇头,“人不会是他杀的。虽然这人阿谀奉承惯了,但没理由杀掉罗庄主和魏庄主。只是,这事和小岛国人有关,陆建勋肯定也和他们有所牵扯。找两个人去盯着他。” “是。” “还有,尽快和李庄主联络取得口供证明,连同陈皮交出来的那两本账本,都送到上峰手里。” “佛爷,你打算出手了?” “事情越来越棘手,在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我们要制止它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伙伴们一个忠告,上洗手间最好不要拿手机。不然会像我一样,打开水龙头想洗手,非常干脆地把手机递过去冲了水,还手抖,噗通一声掉水池里。 /(ㄒoㄒ)/~~被自己蠢哭了。然后,现在手机可以开机,可是屏幕失灵了。。。。。。 我可以换手机了。。。。。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第二十九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离开魏家庄,张启山没有再回部里,而是让司机将车往张府的方向开。 心情太过烦躁了,忽然很想看到他。 这个冬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显得越发的长。 车子开到院子里,张启山下了车。黑色的靴子踩在白茫茫雪花之上,烙印下脏兮兮的痕迹。 他低头看了片刻,抬起头时,脸上的暴戾已被隐藏起来。只剩下平淡似无的痕迹。 刚走进客厅,管家就迎了上来,为他将军绿色外袍脱了下来。 他自己脱下黑色的皮手套,递给管家,问道:“二爷呢?” 管家将外袍挂在衣架子上,又接过那手套捏在手里,笑着回答:“在厨房里。今天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在忙活,为了给你准备……佛爷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应该都准备妥当了。” 张启山疑惑:“准备什么?” 管家就是不说,只笑着给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二爷不让说。他说了,得他自己告诉你。” 张启山皱了皱眉,表示无解。还是不和管家说了,朝厨房走去。走过客厅正中央,先是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红色纸盒子。 他一看那盒子就明白了。因为老八年年都喜欢用红盒子装礼物送他,一点创新都没有。 难怪某人如此神神秘秘。 走到厨房门口,他看到了将袖口挽起的二爷正在捞着面。他也不出声,干脆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呆呆看着。 炉灶上白烟滚滚,锅里的水沸腾的厉害,二月红一手抓着长漏勺,一手拿着筷子,将面在锅里涮了涮后,捞起来倒在旁边的碗里。 旁边还有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四颗染红的水煮蛋。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煮过长寿面了。自从爹去世后,他也几乎没过过生日。 曾经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在意。 现在,却有一个人亲自为了他,在煮长寿面。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快快快,帮我撒点葱!”二月红还没看到身后那人,“赶紧的。佛爷待会就回来了。” 在一旁候着的丫头尴尬地看了看张启山,见他对自己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后,还是安静地继续帮着二爷打下手。 又煮好了一碗面后,二月红将手里的长漏勺搁在案板上,“终于是做好了。” 旁边的丫头拿来个端盘,将那两碗面放在了端盘上,刚想端起,被二月红阻止了,“我自己来!” 端起面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启山,二月红脸上露出惊讶,随即抿嘴一笑,“回来了。我给你煮了面。” 张启山二话没说,走过去,接过了他手中的端盘,说了句“刚回来,”便朝着餐厅而去。 二月红跟上,随他在餐桌旁坐下。“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需要再等一会儿。” 张启山没有立刻回答。 本来是觉得心里烦闷的很,想回来找他聊聊,商量下往后的决定。可他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太久没过了,都忘了,也只有老八老九那几人一直记得。 现在气氛如此融洽,还难得有面吃,张启山选择暂时不说。他笑了笑,故意说道:“一年一次的寿辰,还不许我早退一天?” 二月红今日高兴,配合地回答,“应该的。日理万机的佛爷也该有过节的权力,而且还是生日……快尝尝,我这是第一次煮长寿面,还特意回了红府,和丫头讨教的。” 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张启山埋头吃了一口,因为吃得太急,舌头还被烫着了。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好吃。” 二月红眼睛跟着亮了亮,“可别是说来哄我的。” “没哄你。你自己尝尝就知道。”张启山喂他吃了口,“怎么样?” 二月红自己都觉得惊讶,抬眸望着他,“还真可以!看来丫头确实教得好。” 张启山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对别人的称赞,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不说是你手艺好?” 二月红也是第一次为人煮长寿面,而且这人还如此特别,他自己心里难得有了满满成就感。 自动忽略了他微变的眼神,他自己也拿起筷子,埋头吃面。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面,二月红丢下一句“稍等片刻,还有礼物给你。”兀自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一向只会下命令的张大佛爷难得乖乖坐在饭桌前等着。 他们吃饭的餐厅就连着客厅,有着如白昼的灯,所以很是明亮。没想二月红刚离开片刻,灯光忽然暗掉了。 张启山以为和平日一样,是发动机出了什么问题,便也没有理会。反正管家自然会处理好。 等了片刻,餐厅入口处忽然飘过明亮的微光,犹如黑夜里的星光,不停闪烁着。 就是在那闪烁的光点里,他看到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今日的他却又和平常不一样,笑如灿花。 二月红捧着一盘糕点,缓步走到他跟前,站定,望着站起身的佛爷,嘴角飞扬起迷人的弧度。 他说,“启山,生辰快乐。” 张启山呆呆地看了看他,又垂眸望着端盘里的那几个如碗般大小的糕点。心底的触动犹如地雷般“砰砰砰”地炸开了。 他顿了良久,只问出一句,“这是什么?” “是蛋糕。”怕他有所疑惑,二月红又解释了句,“梨园的洋客人说过,他们外国人生辰的时候会吃蛋糕。这样,喜庆。” 端盘上的五个小碗糕花花绿绿的,其中两个,甚至随意画着他们的画像。 张启山第一次发现,原来二月红画画还不错。 “为什么蛋糕上要点蜡烛?红蜡烛不是成亲才会用?” 说这话的时候,张启山睨着二月红的眼睛里满是露骨的情|欲。若是成亲,那倒是不错。 二月红只是有着现代的记忆,所以想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个特别的礼物,也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毕竟他们两人是真的确定了关系。 只是,这蛋糕为何要点蜡烛,他还真回答不上来。从出世后,他每年生日都是这么过的,也从未有人告诉他是为什么。 这几根小小的红蜡烛还是他特意去店里定做的。 他想了想,胡扯道:“就是为了好看。许愿,吹蜡烛。” “为什么要许愿?” “呃……你就许愿便是了。”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许愿,就是寿星最大,可以有许愿的权利罢了。 “许的愿会实现?” 二月红“……应当是会实现的。” 张启山忽然咧嘴笑了,垂头,透过那闪烁的烛光,望入了他的眼睛深处。口气笃定地说道:“我的愿望……是想要你。” 呃? 二月红怔了怔。他觉得自己挖的坑自己打死也得往里跳了。 张启山垂头,在微光中望着他眼睛,轻轻吹灭蜡烛。 头顶上的灯光适时亮起,以此证明门外等候的下人很是尽责地在当着隐形人。 二月红压根没时间感慨这个,他现在只觉得张启山那双如狼的眼睛挺吓人的。 他轻咳了声,将端盘搁在桌子上,“吃蛋糕吧。你想吃哪个?” 张启山看了那几个蛋糕一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画着二爷头像的那个红色糕点。 图像倒是画的不精准,只是寥寥几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的。但这些都不管,他就是想把“他”吃进肚子里。 二月红见他张嘴就咬,心又跟着猛颤了下,佯装淡定地问了声,“好吃吗?” 张启山点头,“好吃。” “那我也尝尝。” 张启山挑眉看他,“想吃?” 二月红点头。 刚想伸手拿蛋糕,跟前的人就欺身压了过来,用嘴唇贴住他的,舌尖勾着蛋糕往他嘴里塞。 嘴里忽然有了甜甜的味道,二月红没忍住咽了口。微张开的嘴更是方便了他将舌头探入更深处。 甜甜腻腻的感觉,在嘴里逐渐扩散开。他抓住了他的手臂,“唔……” 这声音让张启山彻底没了理智,手掌压在他脑勺上,落下了更凶猛的吻。 …… 良久,二月红感觉到了他的躁动,拼命推开他。“喂,不准再这里!” 张启山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拉近,“那去房间?” 二月红:…… 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打横抱起,直接往二楼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后天更~ ☆、第三十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那一刻,老实说,二月红心动的很没底气。 邵阳归来后,他们就慢慢确定了关系。或者该说,是他认可了两人的关系。 以往就算张启山再如何柔情,在他眼里就是扭曲的感情。可是渐渐的,他心里也接纳了这个人。 当真爱一个人,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男是女。 确认关系后,两人也不乏亲密举动,只是,说到上|床,他就很茫然了。 他连女的都没碰过,更别说是男人了。 所以,当张启山抱着他往二楼走去的时候,他脑袋里一直反复想着,该怎么做?他会不会做?还是只能靠自己? 张启山垂眸,看着怀中人眉宇越拧越紧,轻咳了声,“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你不用……那么惆怅……” 呃…… 二月红心道:能不惆怅吗?这可是他两辈子的第一次啊! 而他脸上的凝重表情,让张启山误以为,他还无法接受自己。即便他现在满身浴|火,他还是忍住了。 他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手掌压在他额头上,俯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 “我去洗个澡。” 张启山说完就想转身去浴室,却被二月红伸手勾住了脖子,拉回来。 他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在他身上,好在用手肘压在床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再抬头时,那人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望着那波光粼粼的眼眸,腹部的燥热再次席卷而来。 二月红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人却想逃。他双手用力地箍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想?” 张启山顿了片刻,才回答:“不是。” “那怎么不做?” 张启山怔怔望着他,声音都沾染了深深的欲|望,“可以?” 二月红在心里咒骂了句,你平日不是霸道的很,自我的很,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这时候还问什么问,直接上不就成了。 但这样的话,他自然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他昂着头,嘴巴贴住了张启山的唇,轻轻吸|允着。 片刻后,他微微离开,对还僵硬着身体的张启山说道:“你再不动,真不做了!” 张启山低笑了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咬住他的下唇。水润的触觉让勉强撑着的他彻底崩了。 他边吻着,边扯掉了他身上的长袍,随便仍在地上。 半跪在床上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这种彻底压在他身上的感觉,是不要太爽。 手掌摸到他胸前的红点,轻轻捏住,原本紧贴在一起的嘴唇里溢出了低沉的呻|吟。 二月红觉得自己好像漂在半空中,只能更紧的环住他的脖子,迎接他暴风雨般的吻。 片刻后,他才恍然发现,可亲可爱的佛爷竟然已经用小启山的头儿顶着他的。 他咳了声,“太快了吧。” 这怎么可能进得去? 【密码:b25f】 他身上的人眼眶发红,已经快忍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挤了进去。 “啊!” 二月红感觉身下像是被撕裂开般疼。他伸手就给了佛爷一巴掌,“急什么!先给我……” 扩充啊! 此时,张启山已经急得额头滴汗了,听到他的叫喊声,又心疼得只能停下来。整个人弓着背,趴在他身上,愤恨地往床上砸了两拳头。 这滋味太难受了,就想进去。 二月红也感觉到了他的急躁,用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背,用小月红顶着他的大腿。 “想也知道这样进不来啊!” 张启山抬头,问他:“你想过?” “……咳。两个大男人整天睡一起,干柴烈火的,能不想?” 二月红的脸颊忽然烧了起来,这样的话太直白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干脆,就都放开了。 他抓着他的手掌往下,“你先帮我。” 手掌握住小月红。那种温热的感觉包裹着它,二月红忍不住颤了颤,催促道:“快点,先帮我弄。” 张启山怔怔望着身下红了脸的人,神色微变。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二爷,脸颊泛红,眸光闪烁,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却如此让人着迷。 他忽然说道:“我爱你。” 二月红听言,抿嘴一笑,百媚生。眼角微微挑起,勾住了他的灵魂。 他回答:“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两点多爬上来,看到大家都说卡车。其实,飞飞真的卡车……车无能啊。 早上闹钟爬起来的,我现在还在犯困。这章是短小君。 其实吧,完整在老地方,密码在正文。你们自己去看吧。启红第一次~ 平时都潜水,一断车,你们就都跑出来了。你们,啧啧啧…… 别嫌弃短啦,我现在蓬头垢面地眯着眼睛出门了…………………… ☆、第三十一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是被窗外投入的阳光叫醒的。 微眯着眼看了看白昼里的房间,恍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就看到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 零碎的发丝垂在他额头上,红润的嘴唇被咬破了,血迹已经干了。他伸手贴在他脸颊上,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仰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二月红微微动了下,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环紧了他,声音低沉沙哑地问了声,“醒了……我还困……” 眼睛没有睁开,往他怀里又蹭了蹭,继续睡着。 这一刻,张启山心里满是幸福。 其实,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罢了。在醒来时,能够看到他,能够将他抱入怀中,能够想亲他的时候就抱住猛亲一口。 这样,够了。 他安静地抱着,怀中人却忽然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他,问道:“你昨晚是不是不开心?” “嗯?”张启山以为他是说昨晚的体验,抿嘴笑,“不会。感觉很好。” 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二月红白了他一眼,“谁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回来的时候,情绪不对。” 张启山将他往上抱了抱,轻叹了口气,“本来昨晚想回来和你商量。看你兴致颇高,就没说。” “发生什么事情?” “昨日,魏庄主被杀害了。” “啊?” 二月红惊诧抬头,心中瞬间明了。 本来罗庄主的事情都还未处理好,现在又多了一条命。事情继续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他们却还是毫无头绪。 顿了片刻,他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有什么想法?” “现场除了死者伤口可确认是九爪勾所为,没有其他任何线索。” 听到“九爪勾”时,二月红眉眼挑了挑,“不会是,又和陈皮有关?是不是和上次一样,那些人想把罪责都推到陈皮身上。” 张启山垂眸看了他一眼,“和上次罗庄主的伤口一样,这九爪勾是属于特质的。因为伤口的痕迹与平常的九爪勾所伤不一样。我已经让副官去核对伤口和凶器,今天会有结果。” 二月红这才安心下来,“那些人为何一直针对陈皮?难道是因为他手里有港口,他们想灭了他?” 张启山犹豫片刻后,才终于决定和他说出心里话。他伸手揉了揉他的下巴,轻声说:“陈皮也很有问题。” “嗯?” “上次因为罗庄主事件,我们抓住了他后,他很快就招供了,还交出了罗庄主的运输账目。可是却偏偏隐藏了鸦片运输的记录账本。如果不是后面,副官查到了这条线索,我们再去询问,他应该没打算交出来。这是为什么?” 二月红思考了片刻,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他选择相信我,想借用我之力,一起对付小岛国的人。那为什么还要隐藏另一本账目?……后来,我让副官核对了账目的进出口时间和地点,发现这些账目进出都是通过不同的港口,几乎锦城的所有港口都曾经输送过。所以,陈皮会知道什么事情,我并不奇怪。可是,老九呢?” “九爷?” “老九一直以来都是做的对外的生意,借用他留洋时候的势力在发展事业。十年前,我就把他底盘上的港口势力分到他名下。他的港口也有鸦片进出的记录,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起过。” “会不会是他没发现?” 张启山挑眉看他,“你觉得以老九的势力,他会没有发现?” 二月红想了想,摇了摇头。想来就知道,依照老九的行事风格怎么会让不明不白的东西进入他的港口。 既然如此,那他们到底是为何? 张启山:“这次的事件也说不通。小岛国的人为什么杀魏庄主?和罗庄主相比,魏庄主的势力明显更甚许多。就连老九门都要忌惮三分。如果拉拢了魏庄主,那小岛国的行事会方便许多,就连老九门都不见得能够阻止。” “上次,副官不是来报,说石宇建人被魏庄主拒之门外了。他或许就是因此生恨。而且,你也说过魏庄主这人性情很正直。他根本不可能会答应和小岛国的人合作,就是这样,他们才会杀了他?” “不。如果说罗庄主是不愿再继续合作而被杀,小岛国的人或许会因为他知道得太多杀了他。那魏庄主肯定不是因为这个。魏庄主压根还没有搀和进他们的事件中,况且锦城中有那么多人不愿与他们合作,难道他们要把所有人一一杀掉吗?” “这……” “罗庄主死的现场一片混乱,被杀的还有贴身办事的伙计。而这次,只有魏庄主一人被杀,现场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就算是小岛国人,想在锦城杀一个人,也不可能如此简单,不会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二月红确实想不通。他轻蹙眉,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还没查到是谁把黄金送入你府上,也能猜到这事和小岛国的人少不了干系,不然不会连陆建勋都牵扯进来。既然如此,小岛国的目的应该是要陷害你。那日,陆建勋已经被耍了,压根不能拿你如何,为何小岛国的人在知道你洗脱盗窃罪后,还要将魏庄主杀害?他们就不怕陆建勋会怀疑他们?” 被他如此一分析,二月红更是理不清事情了。他疑惑问道:“启山,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张启山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我们。我觉得,我们得好好查查这一条线。” —————— 虽然,这次魏庄主仍旧是死于九爪勾之下。但是,张启山知道,这事儿和陈皮没有关系。 因为只从邵阳回来后,为了能够保护他免于陆建勋的逮捕,张启山仍旧将他安置在郊外的管辖区。 每日有两队人马轮流看守。张副官也会日日前去查看。 看守队伍的首领说了,魏庄主死的那天,陈皮在后院练了一天的功。 虽然没有杀人嫌疑,可是二月红觉得张启山说的不错。或许,陈皮真有什么瞒着他们。 所以,那天张启山去了部里,二月红就勉强撑起酸痛的身子,出门去了趟郊外的别墅管辖区。 走到客厅,没有看到陈皮人,二月红就直接往后院走去。谁想,连后院都找不到人。 他疑惑地转身,走到客厅,问守在那儿的人,“陈皮人呢?” 那人双手紧贴双腿,面无表情地回答:“回二爷,被张副官带到房间问话了。” 他轻蹙眉,“问话?怎么跑房间去了。” 他还是转身,朝着二楼而去。因为客房都在二楼,所以当初陈皮就被张副官安排住在了二楼。 二月红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还以为他们在打架,刚想推开房门,又听到里面传来副官的叫喊声,“陈皮你给我放开!” 陈皮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我要不放呢?你能拿我怎样?” “陈皮!你大爷的!给我放开!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单挑,你设陷阱捆住我,算什么英雄!” “嘿,我陈皮就不喜欢做英雄。做英雄能怎么着,被人敬畏能当饭吃?” “陈皮你不是男人!” 陈皮笑得更甚,“要不要让你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呸!” “张副官,我早说了,总有一天,我肯定要睡了你。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能让你少受点苦。” “你敢碰我试试!” “诶,我就碰你怎么了?今天,我还要做了你!” “喂……陈皮!你真敢!你再碰我!……啊……” 听到这,二月红皱眉往后退了两步,最终还是转身,走下了楼。他没想到,陈皮居然看上了张副官。 虽然陈皮这招是损了点,可对付张副官,软得还真不行,只能来硬的。 二月红低笑了声,往门口走去。看来,要问话还得另外找时间了。 从那值守兵身边走过的时候,二月红还特意嘱咐了声,“副官还盘问陈皮。你们看着,别上去打扰。” “是!二爷!” 二月红抿嘴一笑,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副官:二爷……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二爷:日后你会感激我的。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11节 陈皮:你还想往哪里跑!(抓过来继续!) 下个月想开个洪荒同人,鸿钧和罗睺相爱相杀的故事。求收藏!~ ——————【文案】———————— 身为魔神 罗睺竟然死在了那个他最相信的人手下 那个人用他赠予的诛仙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临死前,他发誓 若有轮回,定让他尝尝这刺骨之痛 然后,他居然重生了! 他以为接下来的剧本应该是 他一边收集宝贝,一边碾压道祖, 最终成魔,无人能及,全洪荒无敌!!!!! 可是,老是缠着他的这死敌是怎么回事? 啊喂,谁是你媳妇? 谁要和你结婚?? 你td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开!!!!! 鸿钧老祖:呵呵…… 罗睺魔神:喂喂喂,作者,这剧情不对!不对!凭什么被压的总是我?! —————————————————— 还有专栏求收藏~因为听说这个可以涨积分,对想苦逼爬榜的银有帮助~ 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们~ ☆、第三十二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车子进了城,司机在前头问:“二爷,是回张府吗?” 二月红有些乏了,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听言睁开眼睛。顿了片刻,方才说道:“去找佛爷。” 昨日一战,二月红到现在还觉得腰酸背痛的。不过半日没见,却又有些思念。 刚好去找他,和他商讨商讨最近的事态也好。 想到此,二月红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掌,忽然笑了。 其实,都是借口罢了。只是想见他。 车子行驶过礼贤街,刚要拐入政府路时,突然“咔”的一声,停了下来。 二月红没注意,身体往前倾倒,差点撞在前面座椅上。 前头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去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车啊,这么冲出来,找死啊!” 这会儿,车子正好停在一个拐角路口。想必是方才要拐弯时,有人冲了出来。 二月红直起身,刚想告诉司机让他算了,窗外就飘来了一个明媚的声音。 “是本小姐不长眼,你倒是撞死我试试!” 二月红轻蹙眉。他听出来了,车外那人是尹新月。 这尹新月虽然名头大,但鲜少招摇过市,就算是露面也是在富贵人家跟前。所以,司机压根就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尹小姐。 听言,更是恼火,推开车门,就对那尹新月大吼道:“你想找死也看清楚车子,这可是佛爷家的车,那是你随随便便想撞就撞的!” 身穿裸色华丽绒毛长裙的尹新月双手环抱在胸前,高仰着头,瞪着司机说道:“我撞得就是佛爷家的车,怎么着?” 司机被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嘴里念叨着:“你……你……”可是,“你”了半天,愣是没了下文。 看来当真被气得不轻。 尹新月眉眼一挑,一副“你拿我怎么着”的模样。 坐在车里的二月红将车外的这场景看得仔细,半响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得下了车,叫住司机,做起了和事老。 他同司机和气说道:“尹小姐应当是无心所为,莫要再争执了。”说罢,又转身同尹新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颜面也给人家了,就这么算了。 可尹新月却没想就这么了结。 原本,尹新月就是看准了这是张大佛爷的车,才让人在大街上把车拦住的。 可见走下来的人竟然是二月红,面露不悦地说道:“怎么是你?张启山呢?” 她朝车里面张望,可车门紧闭,并不能太清。 无故拦下车,又极其嚣张地和司机争执,这会儿还指着他鼻子毫不客气,二月红当真是被这位尹小姐气笑了。 他眉宇紧拧着,语气却依旧保持绅士之风,“今日车子是我在用,启山并没在车里。尹小姐若是想找启山,大可去治安部找他。这会儿,他定然是在的。” 尹新月撩起胸前的一缕卷发,竟然有些委屈,“我能不知道去治安部可以找到他啊?只是他三番五次以忙碌公事为借口,不管是去府上,还是去治安部找人,他都不愿见我。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当街拦他的车子!他的车子,你用个什么劲?害我没拦到人!” 这些日子,二月红并未听佛爷说起过这位尹小姐,他还以为新月饭店碰面那日以后,这位尹小姐就未再露面,原来是某人故意为之。 这尹小姐都找到了张府,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某人真是好样的。 尹新月看着他,眼睛徒然睁大,指着他说道:“既然你和张启山关系这么好,那你请他喝茶,他定然是不会拒绝的了。那你跟我走,我请你喝茶!你再让人去把张启山请过来!” 二月红:“……” 尹新月见他不动,挑眉看他,“走啊,还愣着干嘛?就去振兴茶楼吧。那里的玫瑰茶不错。” 二月红举手打断道:“尹小姐,能够和你喝茶,是二月红的荣幸。只是,今日多有不便,还是下次再找时间拜会吧。” 尹新月笑,“择日不如撞日,不用再找时间了。就今天。” 她又指着司机说道,“你!就是你!你去通知你家佛爷,就说我请二爷去喝茶,望他赏脸一同来。” 二月红:…… 这尹小姐真是好没道理! —————— 治安部中。 解九爷和张启山正坐在茶桌前,桌上摆着的水壶还在冒着白烟。 张启山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洗净后,双双摆在自己跟前,悠然地从茶罐中取出茶叶,倒进了茶壶中。而后,提起滚烫的水壶,往茶壶里倒了半壶水。 静待片刻后,方才提起茶壶往两个茶杯里倒了半杯。 将其中一杯茶搁在九爷跟前后,他自个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是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很是可口。 喝了口茶后,他抬头看着九爷,问道:“老狗那边如何?” 自从他们回了锦城后,吴老狗仍旧留在邵阳,进一步调查煤矿事宜。 因上次张副官查到了鸦片这条线索后,张启山怀疑当初石宇建人忽然给煤矿中的人喝的强身健体的药,或许就是鸦片。 他便让九爷联系了吴老狗,让他想法子搞到喝药工人的血液。只要到国际医院一比对,就知道那些药是不是鸦片了。 如此,便能够确认鸦片的去向。 九爷将茶杯搁下,“血液已经弄到了,我让人送去了认识的教授那里,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张启山点了点头,再次拿起茶杯喝茶。 解九爷却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真的确定要上报到上峰那里?” “这件事牵扯到小岛国人,陆建勋又从中捣乱,如果我猜测没错,和小岛国人一向关系甚好的联合帝国肯定也参与了。且不说一月之约结果如何,就单说这件事情中参与的两股大势力,并非我老九门单打独斗能够应付的。” “虽说如此,但你确定,上峰会站在你这边,而不是陆建勋那边?如果陆建勋在背后捣鬼,又联合小岛国和联合帝国,别势力没借到,反而把你拉进去了。到时,我们老九门还指望谁?” 张启山轻笑一声,望着手里的翡翠茶杯,轻轻转动着玩。 “老九,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些年,不说你,就连霍三娘的生意都做的比我大。除了老八这种专吃祖宗剩饭的,你们个个都发展得很好,就算没有我,这老九门也不会那么轻易跨掉。” 解九爷听言,紧蹙眉宇,怔怔望着他,却不再说话。他忽然有些猜不透张启山是什么想法? 这些年,张大佛爷一直都是以九门的领头自居,这会儿说这话是有何深意? 张启山却一脸淡然,解释道:“只要确认鸦片是被用在工人身上,那我就可以把鸦片运输账目当做证据,告到上峰那儿。再加上李家铁铺子的口供证明。陆建勋定当不敢再利用此事与我纠缠。既然确认了罗庄主和魏庄主都是被小岛国人所杀,那你认为石宇建人还能安然无恙地呆在锦城继续他们的计划?” 九爷哑然。佛爷的计划确实可行,但其中又有太多的变数了,解九爷仍旧十分担忧。 张启山却拍了拍他的手背,“老九啊,你这人就是心思太缜密。有些事情,不是你计划周全就一定成功。相反的,有些计划也不一定有风险就不能成功。有时,我们拼的就是一股勇气。” 九爷:“佛爷……” “报告!” 有人敲了敲门。 张启山眼神示意九爷暂且停止,便转头高喊了声,“进来!” 守卫推开门,跟着二月红出门的司机走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佛爷,二爷被尹家大小姐带走了。” 张启山神色微变,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二爷醒来后,便让我带着他去了郊区看陈皮。回来的时候,刚进了城,尹小姐就带人拦住了车。尹小姐说本是想找佛爷,可车上下来的却是二爷。她毫不讲理,就直接把人带走了。说是要请二爷和佛爷喝茶,二爷现在已经被他们带到振兴茶楼了。尹小姐还说,让佛爷一同前去。” 张启山表情很是难看,眼睛里都沾染了莫名的气焰。 这个尹新月自以为是新月饭店大小姐,三番五次跑到治安部来向同他会面,见不到人还直接跑到府里去,若不是管家的精明,说不定就让二爷碰上了。 他努力这么久,方才让二爷软下态度接受了他。可别让她这么一闹,什么都吹了。 解九爷却是一副“看好戏不收钱”的样子,举着茶杯悠悠然地喝了口茶,调侃道:“佛爷,我说你这魅力太大,也是种麻烦。这尹小姐当真是缠上你了,连二爷都吃了她的亏。你说,这会儿,二爷陪着那尹小姐喝茶,是个什么表情?” 张启山怒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直接起身,抓起一旁的长外套,快步往门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佛爷佛爷,你家二爷他要吃醋了!!! ☆、第三十三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振兴茶楼里,尹新月带着二月红直接进入了二楼的包厢。 这振兴茶楼算是锦城最好的茶楼,不仅有各式美味的茶,还有名角儿在一楼唱曲子听。 锦城里有头有脸的老爷夫人小姐公子哥儿们,都喜欢有事没事来这茶楼坐一坐喝喝茶,悠然自在得很贵气。 早前,二月红也跟着张启山和九爷他们来过几回。 只是他平日里喜好安静,而且他自己在梨园的场子也要兼顾,所以并不常来。 尹新月看着不像是大家闺秀,可作风气派倒是一浪比一浪高。 一进包厢,连小二手里的菜单子都不接,她大手一挥,就叫嚷着:“把你们这儿最好最贵的茶端上来,再拿些好吃的糕点小菜。今日我尹新月难得能请到二爷喝茶,你们可给我长点脸。” 小二虽然没见过这位尹小姐,但可听过她的大名,一见她那气势,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保镖,就点头哈腰地被吓了出去。 吓是吓着了,可这见到行走的钞票,小二还是本能地爬了回来,当真送上了最贵的茶,以及店里最热销的几款小菜。 为此,还从尹新月那儿赚了块银元当小费,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二月红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尹新月,什么话也没说。 他这人本来就不善于和人攀谈,若是志同道合之人还能聊聊个人兴趣爱好。可对于这位尹小姐,他当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同她可说的。 尹新月倒是觉得他这性格不错,说白了,就是识相,不呱躁。 她抓了颗花生丢进嘴里,明亮双眸就盯着他。 看了好一会儿,见他没反应,觉得她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有些不爽快了。 “诶,我说,你这人这么无趣,张启山怎么会和你是好兄弟啊?” 二月红听言,侧脸仔细思考了半响,终究也是想不出结果。只得摇了摇头,“这点我倒是也很好奇。若是尹小姐有天知道了结果,大可告诉我。” “他们都说你和张启山从小就认识了?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了?” 二月红忽然想起了张启山小时候的样子,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整日拧着眉宇,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样。开心的时候,抿嘴一笑,脸颊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笑窝。 “小时候,两家长辈有过走动。后来分开了十多年,他来了锦城后,才又见面。关系……应该,算不错吧。” 尹新月听言,笑逐颜开,拍了拍抓过花生仁的手,靠近他,问道:“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那你肯定知道张启山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或者有没有什么未过门的未婚妻之类的?” 二月红轻蹙眉,“喜欢的女人……应当是没有吧。” 因为他喜欢的压根不是女人! “未过门的未婚妻?这我倒是不曾听他说起过,我也没有问过他。若是尹小姐这么感兴趣,他一会儿来了,你自己问问他便是了。” “没有喜欢的女人!那就太好了。”她简直笑得跟花儿似的,手托腮,挑了挑眉,问他:“二爷,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张启山会喜欢我吗?” 二月红膛目结舌。心里简直“呵呵”,这人竟然问他男人会不会喜欢她?他要敢喜欢她,他就用铁弹子把他的头打爆! “喂!”尹新月见他神色恍惚,面色不悦地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二月红忍了忍,回答道:“我并非佛爷,不能代表他。尹小姐的问题,自己去问他才知道结果。” 尹新月瞧他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撇了撇嘴,“我当然会去问他。只是看你是他好兄弟,随便问来参考参考。不说就算了。” 二月红实在不喜这位尹小姐,干脆不再回答,转而看向包厢外一楼的戏台。 台上那人唱的一曲《雄关花烛泪》,倒很是煽情。 只稍片刻,包厢的门被从外往里推开。 二月红不愿再与尹新月多聊,便继续听着曲子,没有回头。 对面的尹新月却高兴地跳起来,朝着门口甜甜叫了声:“张启山,你来了。” 听到是那人,二月红仍旧没回头。心里竟然有些别扭,当真不喜欢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如此亲密。 因此,他也没有看到,走进来的张启山一身军衣本就叫人肃然起敬。这会儿,他还黑沉着脸,眼中满是“现在谁都别惹我”的神色。 就连尹新月这大大哈哈的姑娘都发觉他情绪不对,声音徒然小了下来,“张大佛爷,你可真是难请啊。我这趟若不是有幸请到二爷,想必你也不见得愿意赏脸吧。” 眼前这人毕竟是个女子,张启山这辈子最不喜的就是和女子打交道,因为在他的意识中,女子自当比男子柔弱许多。当然,霍三娘那娘们就除外了吧。 因此,张启山也没有让尹新月难看,反而收敛了脸上的暴戾。 “尹小姐盛情相约,张某自当是不该推脱的。可尹小姐不了解,我们这种吃官家饭的,在外人看来威风堂堂,实际上干的都不是人做的活儿。今日,我也是借着尹小姐的名义,才能忙里偷闲,出来溜达片刻。” 他边说,边走到茶桌前,二话不说,直接在二月红旁边的位置坐下。 见那人还在专注望着戏台的方向,倒是有些不悦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即便二月红看得不专注,可这么被他一拉扯,心还是吓了一跳。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忙抽回自己的手。 只能佯装无异地说道,“佛爷,你可算来了。尹小姐等候多时了。” 张启山听着这话倒察觉出了些许不同。这话怎么酸酸的?他莫不是真吃醋了? 尹新月心中本就有张启山,听他一言,当真以为他就是公事繁忙过了头。想着自己这般无理取闹地把人家逼来,会不会让他厌烦? 顿了片刻,她终是不确定地问道:“你当真这么忙?那倒是我错怪你了。只是,今日都来了,一起喝盅茶的功夫,总该有吧?” 张启山抽回落在二月红身上的视线,淡然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今日便谢谢尹小姐款待了。” 一旁的二月红咬牙切齿。既来之则安之?这人倒还真会借着名头拈花惹草! 与他不同的是,尹新月一见张启山来了,就看这二月红很是不顺眼了。暗地里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想让他离开,他却半会儿都不看她。 最后急了,只能开口说道:“二爷,你方才不是说,平日里梨园很忙,喝口茶都能耽搁事儿吗?既然这样,那新月也就不作挽留了。下次有机会,定然赏脸再同新月喝喝茶聊聊天啊!” 二月红一口鲜血差点从喉咙里喷出来。 好你个尹新月,倒真是会过河拆桥! 二月红深呼吸了片刻,方才笑着说道:“是啊。梨园事多,那我就不在这儿让尹小姐和佛爷碍眼了。我先走便是。” 说罢,站起身,要往外走。 他旁边的张启山也跟着站起来,揽住了他的肩膀,“我送你!” 尹新月一听急了,跑到他们跟前,拦住了他们。 “佛爷,你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二爷这会儿有事,他先走便是。怎么得还要你送啊,难道你还能不放心他一个大人?” 张启山抓着二月红肩膀的手紧了些,气定神闲地转头,看着尹新月,吐字非常清晰地说道:“是!不放心!” 尹新月张大了嘴巴,“啊?” “不管他是小孩还是大人,一个人或是有人陪同,只要不是在我眼皮底下,我就是不放心。” “佛爷,你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尹小姐,你想找我们喝茶,我自当很是高兴。但下次请你不要私自把我家这位带走。他这人平日待人太过和善,很多事情明明不喜欢却不懂得拒绝,但只要我张启山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媳妇受委屈。这次便算了,下次望尹小姐自重。” 尹新月膛目结舌,“你家……?媳妇?你们……怎么会?” 别说尹新月了,就连二月红也被这张启山气得不轻。 虽然他不喜欢见到他同别的女人在外面卿卿我我的,但他也不愿让别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啊。 张启山在锦城是位大人物,这要是传出…… 哎! 二月红刚想着该说些什么安慰跟前这位失了神的尹小姐,忽见包厢正对面“咻”地射来一根飞镖。 他高呼一声“闪开!”从怀中抓出铁弹子,“砰”地将那射向尹新月的飞镖打落在地。 刚一转身,又见一只飞镖已经到张启山跟前,虽然知道他功夫不比自己差,但他就是慌了神将张启山推开,不小心被飞镖射中了手臂。 他可以感觉到那飞镖嵌入肌肤不深,便忍着痛,拔出手臂上的飞镖,“咻”地一声,朝对面的包厢射了出去。 很精准地射中了那人的脖颈。 “二爷!” 二月红只听到张启山高叫一声,想转身却没了力气。最后一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镖上有剧毒。 便倒头,昏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从地上跳起来,伸长了手臂,将倒下的二月红揽入怀中。与此同时,转而观察到正对面包厢里尚存的人已跑了。 也顾不得追上,将二月红抱起,轻放在旁边木椅上。 二月红已经昏迷,坐在椅子上,头歪向一边。 张启山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划开了他手臂处的衣裳,撕扯开,就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想来那使用飞镖之人技术并不差,可二月红方才又胡乱将飞镖拔出,使得伤口边缘的血肉往外翻,毒液渗入肌肤中,连着外露的血肉都变黑了,很是刺眼。 今日出门着急,身上压根就没有带什么药物。看着那伤口,张启山又十分着急,顿了片刻,再不管了,他俯身,用嘴为他将伤口处的毒暂且吸了出来。 尹新月本让这变故吓了一身冷汗,瘫坐在地上良久都爬不起来,但见张启山如此不要命,竟然直接用嘴巴为他吸毒,这些出现在传闻中的法子压根就没依据,若是不小心,当下可能就没了命。 她慌忙跳起来,抓着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 “喂,张启山,你疯了。这血都变黑了,一定是剧毒,你怎么能……” “滚开!”张启山还未等她说完,奋力一甩手臂,便将她猛地推到在地。 尹新月是真心为他好,可这人却是半点不领情,还对她如此恶劣。 他的嘴唇已经变得黝黑,冷眼看了尹新月一眼,那双眼眸满是暴怒,震慑得尹新月怔怔看着他却不敢再多话。因她在那双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恨意。 他再懒得理会这位无理任性的大小姐,随手捞到旁边的茶杯,漱了口后,“哐”地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伸手环抱起二月红,大步朝着楼下而去。 出了这么一变故,茶楼掌柜的都快吓破胆了,听小二的们说起受伤的是和佛爷一起来的二爷,当即跑到包厢门口,却胆怯地不敢进去。 要是这佛爷一不高兴,指不定当场就崩了他,他这就只有一个脑袋,哪里敢随便往上凑! 看到佛爷抱着二爷走出来,掌柜的更是吓得腿都在抖着。谁想那张大佛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人就往楼下走。 今日,他只带着司机一人。司机就守在车上,等在门口。一出茶楼,他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快速地坐上车。 司机原本还以为这一趟,至少得个把时辰,便靠在座位上打盹儿。听到开车门声音,转而看到张大佛爷抱着二月红,面色阴沉。他们两人身上又都是血。 “佛爷,这……这是怎么了?二爷他……” “去国际医院!”张启山一手揽着昏迷的二月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眼神更加恐怖,见司机不动,不悦地吼道:“去医院!” 司机被吓得,慌忙转身,颤颤抖抖地握着方向盘,飞车赶回了医院。 车都还没来得及停下,张启山便推开车门下去了。抱着人,往里面横冲直撞。 有护士跑过来询问,张启山耐着性子解释,“中毒了,快叫医生!” 那护士见他脖颈都冒着青筋,他怀中人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显然已经昏迷了。 知道情况紧急,护士同张启山说道,“跟我来,这边!”慌忙引着他往走廊另一边走去,两人合力将二月红放在了一推车床上。 旁边不知何时汇聚而来两个护士,帮他将推车床推往了手术室。 在进入手术室前,张启山被方才带路的护士拦住,往外推去。 “病人家属请在手术室外等候。”而后,不等他回答,便将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张启山呆呆望着门缝里逐渐远去的二月红的脸,忽然就觉得全身无力,好似被掏空了似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是随时会失去心中所爱那般。 他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头发,将头发往后拂去,仰着头,深呼吸。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不能有事! 最先赶到的是张副官。 他一回到部里,就听到司机传回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一脸呆滞垂头望着地面的佛爷,疾步走到他跟前,“佛爷。” 没有回答。 张副官猜不透张启山所想,见他不说话,便挺直了腰板,站在那边,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张启山没有抬头,说道:“去查清楚,今日茶楼中所为何人,是谁指派?逃走的人,我再不想看到。” “是!”张副官魏然敬礼。而后,看着他身上满是黑血的军服,迟疑地问道:“佛爷,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如果二爷醒来,看到你这样……” 张启山垂眸,看了看自己衣裳的胸膛上、肩膀上的血迹,点头,“你去为我拿身换洗的衣服。” 张副官点头称是。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走廊那头传来的疾驰脚步声,转头看到是赶来的八爷和九爷。 八爷还未走进,就碎碎念叨着,“不好不好,这一卦大凶!” 终于在张启山跟前站定后,急切问道:“佛爷,怎么回事啊?二爷怎么会突然中毒了。我只听来报的人说是去喝茶了……” 九爷看佛爷面色不佳,抓着齐铁嘴的肩膀阻止了他,转而看了看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对佛爷说道:“我已经让认识的教授过来了。他会打点好一切。佛爷不用担心。现在医术比以往发达许多,二爷送来及时,定然不会有事。” 八爷一听,明白了九爷的意思,忙附和道:“对对对,二爷肯定会没事。我这就来为二爷再算一卦!” 八爷举起右手,以大拇指抵在无名指指头,掐指一算,欣喜道:“好卦好卦!吉人自有天相!” 以往,张启山对八爷这些很是不屑一顾,如今听着却心中颇感安慰。他便是要他没事! 八爷尚在佛爷耳边叽叽喳喳说着安慰的话,张副官对九爷使了眼色,两人一起走到旁边角落。 九爷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依照二爷的身手,想伤他并不容易!” “今日,尹小姐在街上拦了二爷的车,直接把人带到了振兴茶楼,说是想让佛爷赏脸去喝杯茶。佛爷去了没多久,里面就出事了。佛爷就带了司机一人,司机侯在门外没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倒是让人去茶楼问过,但当时尹小姐把人带入了包厢,没有人看清。里头有人说是对面包厢射出的毒飞镖,好像不止一人。有一个当场被二爷所杀,其他的应当是逃走了。” 九爷那隐在闪光眼镜下的双眸有了不可思议的猜想。 “去查查,是不是小岛国的人?上次黄金的事情,我托人查过那假装是蒋大叔远方侄子的人,可是没有半点消息。但是给魏庄主看病那医生,应该是联合帝国的人。这次时机拿捏的这么好,看来有人一直在关注着二爷和佛爷的行踪。得趁早把人揪出来,不然恐怕他们还会有危险。” “是。九爷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实。” “还有,佛爷上次说是想把事情都捅到上峰那儿去,证据和材料准备得如何?” “基本上已经准备妥当了。佛爷原本是打算这两日就将东西送出去的。可是,现在二爷这样,恐怕佛爷没有心思……” “你且把东西都收好,过两日,我让人把老狗弄到的血液报告也给你送过来。另外,你得派人继续关注着陆建勋和小岛国那边的情况,一有动静立刻出击。既然决定主动出击,那我们就要有十成的把握。否则,我们就可能被反将一局!” “九爷说的在理。” 一个时辰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 听到声音,张启山豁然起身,转而走到医生跟前,一脸急切地问道:“医生,怎么样?” 那主治医生虽然是国外留洋回来的,但在某次宴会上,恰好见过这位张大佛爷。对这人的行为作风倒很是敬佩。 闻言,伸手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笑着解释:“病人体内的毒素基本都清除了,尚余存的只要继续用药,过几日便会被排出体外。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麻醉剂药效未过,现在还在昏迷当中。稍后转到病房,还需好好休息。” 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张启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方才落下。 旁边的八爷显得比张启山激动许多,扑过去,抓住那主治医生的手,全然不顾人家的意愿,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谢谢医生。谢谢你!”而后又转而看向了佛爷和九爷,“我就说二爷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他这一看就是富贵命,怎么可能这么快翘辫子!” 听到“翘辫子”三字,张启山眉眼一挑,眼眸寒气逼人地瞪向八爷,吓得他赶忙捂住了嘴巴。 “嘿嘿,我是说二爷会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这时,护士将躺在推车床上昏迷不醒的二月红推了出来,张启山再不顾八爷了,跟着护士一起将二爷送到了病房。 ☆、第三十五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医生和护士将病人安置好之后,便离开了。 因为九爷起先打点过,二月红直接被送到了一间单人住的病房里。 房间里面有两张床铺,都铺着白色的床单,显得很是干净简洁。病床旁边还有一套米色的沙发长椅。 这会儿,八爷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夸赞九爷。“九爷,你的朋友倒是靠谱啊。这病房看起来不错,二爷可以好好休息了。” 九爷笑了笑,没说话。 自进入这病房中后,张启山就拉着木椅在病床边坐下,一句话也没有同他们说。 九爷看得出佛爷心中抑郁,却没有宣泄出来。心中掂量着,自己在这边也没什么看帮助,就和张启山说明要先去处理住院的事情。 张启山头也不回,只答了声,“去。” 九爷站在沙发前,望着老八,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离开。老八正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压根就没看到。 等了片刻,佛爷倒是先开了口,“老八!” 齐铁嘴“诶”了声,转头看向佛爷。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吩咐的,慌忙直起身来,定睛望着他。 张启山:“你也走!” “我……”老八还想着好心留下来陪护病人呢,冷不丁被这么一赶,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九爷就直接把他拎起来,往病房门口走去。 “佛爷,那你先陪着二爷。我们去办事情。”九爷客客气气地交代了声,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张启山呆呆地望着床铺上闭目沉睡的人。 方才,心底的害怕犹如狂风过境般席卷而来,这会儿,心底就好似台风过境后留下一片残迹,还有淡淡的空荡。急需要有东西来填满。 他安静地站起身,而后在床边缘坐下,掀开被子一角,抓住沉睡的人的手,与其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弯曲撑在床上,俯身,靠近他,嘴唇贴上他的。 静待片刻后,脸颊微微侧过,换了个角度,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地吸允着。 良久,才终于离开些,望着他紧闭的眼睛,又亲吻了下他的眼脸。低沉的声音毫不含糊地说道:“快点醒来。” 快点醒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所以你得快点醒来。 —————— 当日,张副官去了趟振兴茶楼了解情况。 因为他身上那套军装,以及手里随时会擦枪走火的枪杆子,顺利从掌柜那边问道了事故发生之时,对面包厢里的客人信息。 依照掌柜的说法,人他当真是没见过。 掌柜的在锦城开了几十年的茶楼,若是连他都不晓得是谁的,那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外地人,另一种则是平日里不会出现在振兴茶楼的人。 第一种人,掌柜的说,不大可能。因为听那几个客官的口音,就是锦城本地人。 而且,那几人是急急忙忙跟进来的,当时身上没有银元,还拿出了大钞票。 这钞票真假难辨,茶楼这边一般不轻易收,就算是过手了,也会立刻拿到隔壁的钱庄去兑换成小钱,如此才好进行买卖。 那日,小二的都在忙碌,还是掌柜的亲自去的隔壁钱庄。 其中发生了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张钞票便是从隔壁钱庄流通而出的。 张副官又去了一趟钱庄,软硬兼施,倒是套出了个有用的消息。这笔钞票,是前几日一个小岛国人来兑换的。 那小岛国人还是他们钱庄的常客,就是在锦城将生意做得很大的石宇家族的管家。 如此,事情便基本可以敲定。二爷被暗杀,肯定和石宇建人有关。 因为佛爷如今呆在病房,基本关注度都落在了二爷身上。张副官无法,只得去找了九爷。 下人带着张副官去到九爷的书房,一进门就急着和九爷说明此趟来意。无意中,视线落在了桌上放着的茶杯上。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12节 红木桌上隔着两个茶杯,杯中茶还在冒着白烟。 张副官眉宇间有了足以忽略的疑惑。心中问道:九爷方才有客人?可带他进来的管家并不曾说起。好生奇怪。 下一刻,张副官便收起了疑惑神色,继续同他说起今日查到的事情。 “我已经让人按照掌柜描述的人物画像在找人了。只是那些人多半是被雇佣者,关键是这小岛国人。他们三番五次针对二爷,若是说与佛爷听,佛爷指不定会暴怒。” 九爷沉思片刻,说道:“现在二爷尚在昏迷当中。就且不告诉佛爷吧。你先去把那几个被雇佣的杀手找出来,或许能够问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只是,这小岛国人倒是有些难办。” 张副官不解,“九爷,这有何难办的,他们几次想置二爷于死地,而且还在锦城内做出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我们按照计划,参到上峰那儿,他们定然会被驱逐出境!” 九爷摇了摇头,“即便是驱逐出境又如何?畜牲尚且知道拼死一搏,更何况是人?如果我们要出手,定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没有半点返还余地才可。” “九爷说的倒是在理。那九爷你觉得如何?” “此次,还是需和佛爷好好商量过后,方才可以进行。一切都等二爷醒来再说。” 张副官又同九爷一起商量了几件事情的细节,因天色过晚,他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解府,张副官佯装往街口的军车走去。但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到解府大门已关上。 他快速转身,跑到了解府侧门边的一围墙边,跃身爬上了墙头。观察了下内院,确认没有人后,方才跳了下去。 对于解府,他自是十分熟识的。很快便再次回到了解九爷的书房门口。身体贴在窗户边,悄悄透过玻璃,往里面望去。 方才他坐着的地方,已经有另外一人落了座。而九爷就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 因为相隔较远,那两人交谈声音很低,张副官几乎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就又偷偷地往里面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坐在那儿的人,不正是前几日被发现已身故的魏庄主! 张副官呆愣住。 二爷在隔天凌晨醒了过来。 之前医生已经嘱咐过,麻醉剂需要好几个小时,只是没想到二爷睡得这么好,到了凌晨才醒过来。 可把张启山急到了。 他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沉睡的人,连眨眼都不舍得。 看到那人眼皮颤动,渐渐睁开了眼睛,急得趴在了床上,与他的脸颊相隔咫尺,急切地问道:“宝贝,看得到我?感觉怎么样?” 二月红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无限贴近的大脸,又听到他傻里傻气地问这话。 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举手有气无力地拍在他脸颊上,“你要是不靠这么近,或许能看得更清楚些。” 张启山心中疑惑,这话听着好似挺清醒的。他便又问道:“你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二月红有些恍惚地睁着眼睛,看这人心急如焚的模样,原本虚弱的身体深处忽然涌起一股力量。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很是无力地说道:“我口渴想喝水。” 之前,医生是说过,因他身体几近虚脱,醒来是会觉得口渴难耐。张启山早倒了水放在旁边柜子上。 听言,他扶着二月红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端起旁边的水杯,让他喝水。 二月红低头喝了两口,便往后靠在他怀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启山一直守着他,并没有注意时间。只是望了望窗外鱼肚白的天空,估量着说道:“快天亮了。你再睡会儿?” 二月红微微侧过身,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低声说道:“你怎么不睡会儿?都这么晚了。” “我不累。” 二月红“哼”了他一声,“你尽是瞎说。这人哪里有不累的。只是你习惯硬撑罢了。” 张启山抓住他的手掌,轻轻捏了捏,“我没有硬撑。”他垂眸,与他对望,“我有你。不用硬撑。” 虽然平日里两人行亲密之事时,张启山也会说些露骨的情话。可是,还挺难得见他如此正经地说情话。 二月红抿了抿嘴,刚想笑话他,却听到他继续说道:“翅膀都硬了,还能帮我挡毒飞镖了。有出息了。” 这话一听就很酸。 二月红继续佯装无力,随他抱着,躺下继续睡觉。还是别多说了,指不定又要被教训。 他身体还很虚弱,闭眼躺了片刻,很快就睡着了。 张启山静静地看了会儿,也跟着爬上床,轻轻将他搂在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本来想开车,嘿嘿,就是在病房里。不过,看电视和看看忘了时间!只有我这样吗,看到喜欢的,废寝忘食。所以,应该是明天开~ ☆、番外:我还想吃葡萄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二月红在医院住了五天,就开始背地里琢磨着法子,想说服某人让他出院。 他身上的毒基本已经清干净了,可张启山心中不放心,让他继续住院。 这样就算了,这人,自己还借机偷懒,整日不办公事,就陪着他在医院里消耗时间。 哎! 二月红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最多也是坐起来换换姿势,有人陪着说话,自然是好的。 可是…… 要是这人双目老盯着你不放,连上厕所他都得跟着,那可就不太舒服了。 二月红觉得,这几日,张启山就彻底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某天,八爷带着一箱上好的水果,来探望他,顺道给他解解闷。 这八爷功夫不咋样,但是嘴皮子可溜了。胡扯海说,给他说了许多民间有趣的乐事。 以往二月红觉得这八爷只会动嘴皮子,这日见他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倒是很配合地笑了许久。 见他笑得如此灿烂,旁边的佛爷不乐意了。 平时两人独处的时候,都是安静地各做各的事情,他偶尔会拉着二月红亲热,却不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哼!本佛爷都丢下所有公事陪着,你竟然还在本佛爷跟前和别人热热呼呼的! 佛爷生气,后果实在是不要太惨。 【密码:fhnz】 原本边吃着葡萄边给二爷说趣事的八爷,直接被扔出了病房。张大佛爷还大义凌然地说道:“他该休息了。” 八爷也是和和善明理的人,听言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笑着冲里头喊道:“那二爷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回应他的是,门关上时“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啊。 八爷莫名其妙了半响,了然地笑道:“这佛爷竟然吃醋了。难得难得!”然后,挥一挥衣袖,往医院大门走去。 心里想着,哼,我明日就要再来!气死你是我的本事! 病房里。 坐在床上的二月红莫名看向黑脸走过来的人,“怎么把老八赶走了,他说的事儿挺有趣的。我也还不困……诶,我还吃着……” 张启山压根没理会他,把他那搁在被子上的大碗夺走了,重重地搁在旁边的白色长桌子上。 二月红望着碗里的葡萄,可怜巴巴地嘀咕了声:“我还想吃葡萄……” 张启山没回答,直接将人微微抱起,想让他躺下。二月红这几日不是吃就是睡,这会儿又让他睡…… 二月红抓住他的手臂,就是不往后躺下,“我不困,不想睡!” 张启山听言,嘴角露出了个诡异笑容,手掌摸到了他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捏,“既然不睡,那我们来做些其他事情。” 二月红:嗯? 他一抬眸,就见张启山伸手拉下身上黑色皮衣的拉链,将衣服脱掉,扔在旁边。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他瞬间就明白佛爷想做什么了,磕磕绊绊地说道:“这,这是医院,你,你别乱来……” 佛爷眉宇微微一挑,“你不是想吃葡萄?” 二爷还没反应过来,压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将他往佛爷的方向压,他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嘴唇不小心就蹭到了他胸膛上的粉嫩点点。 脑袋轰然响了一声,又听到头上传来低沉迷惑的声音,“吃。”他当真微微张开嘴巴,含住了它。 他感觉到抱住他的人轻轻颤了颤,他便舔得更是起劲了,甚至咬住它,轻轻往外拉扯…… 佛爷被他彻底挑起了欲望,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吻住他的嘴唇,手掌攀上他的胸膛,胡乱将那病服扒拉下来,丢掉。 俯身,咬住他的“葡萄”,就开始用力拉扯。 “嘶,你轻点……啊……启山,轻点!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滴,老地方~ 下个月开新文,请伙伴们都收藏一发呗~小真空写文需要动力呀!如果收藏好,福利就继续~嗯嗯嗯~哈~ ☆、第三十六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隔天早上,八爷提着一袋热乎乎的包子往医院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漂亮女子在二爷的病房门口徘徊。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尹新月尹大小姐。 八爷乐呵呵地走过去,“尹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 尹新月本就在犹豫着,怕进去被人不待见,想得入迷,忽然听到背后的声音,吓得往旁边缩了缩。 看到来人是齐铁嘴,瘪嘴,故作镇定,“我,我就是想来探望下二爷,不知道他醒了没?” 齐铁嘴只听闻事故发生的时候,佛爷和二爷是在陪尹小姐喝茶的,却并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尹新月是担忧二爷伤势,也没有察觉她脸上神色的异常。 他兀自推开门,招呼着:“尹小姐,你进来啊。不是来看望二爷的吗?” 尹新月刚踏进病房,就看到张启山横抱着二月红,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张启山看到他们的时候,脸色并不好。倒是二月红笑着同她打招呼,“尹小姐,你怎么来了?” 尹小姐:“我……” 她想起那日在包厢里,张启山说的那些话,忽然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没事找事,来这里做什么! 八爷是永远的乐观派,见尹小姐望着他们两人脸色呆滞,还以为她忽然发现了佛爷和二爷如此亲密太过惊讶。 便好心替她解释,“二爷,你昨日不是说过想吃巷口的那家老字号肉包吗?我就给你买来了。这赶巧遇到了尹小姐,她说想来看望你,我们就一起来了。” 八爷提着手里的包子和粥,走到床边,将东西搁在旁边桌上。自己先是掏出了一个包子,兀自吃了起来。 “嗯!这包子,就是香!肉馅多!” 二爷昨晚被佛爷折腾了许久,早上护士巡房的时候,他们就被吵醒了。这会儿,他当真饿了,摸了摸咕噜噜叫的肚子,表情有些许窘迫。 八爷笑着调侃道:“看把你饿得!” 张启山见他望着那包子,两眼放光。终是不忍,还是为他夹了一个搁在碗里,连带着筷子都塞到了他手里。 但嘴里却嘱咐着,“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这只能吃一个。老八还给你带了粥,吃完这个,只能喝粥。” 二月红笑了笑,夹起包子就咬。管他之后怎样,先吃了再说。他待会要真还想吃,佛爷怎么可能真拦着他! 八爷也在旁边帮着说话,“二爷恢复得挺好的,这老一辈都说,吃得下就是福。佛爷,你也太鸡婆了……呃,其实佛爷说得对。说得对!” 八爷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道寒光朝自己射了过来,让他感觉全身毛孔都在颤抖。赶忙闭嘴,拼命啃包子。 …… 他们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尹新月独自站在一旁,更是尴尬了。她刚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该默默地溜走。 齐铁嘴倒是想起了她,笑着问:“尹小姐,你可吃早饭?我这买了包子,一块吃些?” 八爷走上去,拉着尹新月坐在了沙发上,学着张启山将包子放在碗里,将碗筷都递给她。 “你啊,别客气,因为二爷特喜欢吃这家的包子,所以我买了很多。你赶紧吃!可香了!” 尹新月犹豫着望向了张启山,张启山视线一直落在二月红身上,哪里还看得见他。 张启山旁边的二月红注意到了尹新月的眼神,看了张启山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帮他舀着粥。 心道:这人有时候还真是不解风情。 二月红:“尹小姐,这包子是巷子口那家老字号的狗不理包子。你尝尝,确实好吃。” 尹新月心中本就愧疚。瞧着二月红面带和煦笑容,心里觉得暖暖的,当真接过八爷手里的碗筷,慢慢吃起包子。 二月红看出来尹新月是有意来道歉的,只是大小姐脾气在那儿,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没有刻意提及。 何况,这日还有齐铁嘴在场,他那张嘴活活把气氛搞得很是活跃,也没有半点尴尬。 除了……某位大佛爷全程面无表情。 二爷忽然觉得,他晚上肯定不会好过! —————— 经过二月红住院一事后,佛爷与陆建勋的一月之约很快到来了。 因为一直在照顾二月红,佛爷最近几乎不怎么去部里,有事情都是由副官把材料带过来张府,同佛爷报告。 这天,佛爷前脚刚踏进办公室,陆建勋就紧跟而来。 “启山兄,许久未见。”陆建勋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眼睛落在办公桌后面的佛爷身上,笑容自傲,毫不客气地在旁边的长椅沙发上坐下。 “启山兄事务繁忙,不知可否还记得,一个月前,在火车站,同建勋的约定?” 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冷眉如刀削,双眸冷漠,嘴角却微微往上扬。 “陆兄这话说得,启山就是再忙碌,也不敢忘了和陆兄的约定。只是我这才刚到,陆兄就来了。陆兄还真是‘耳通八方’啊!” 话里的意思是,你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只抓着我不放。你这么闲,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纠缠。 陆建勋故作听不懂,“启山兄日理万机,陆某我定然是比不上的。启山兄能力卓越,抓个凶手定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了?我记得,我和启山兄的约定是,一个月内若是能抓住杀害罗庄主的凶手,自当能洗清陈皮的罪名。若是不行,那启山兄就该将陈皮交给我,由我们外交部来处理。你说,是不是?” 张启山搁在桌子上的拳头握紧了些。 “陆兄,这件事情本就是我治安部所负责。上次,你带着人到火车站拦人,理由是,在罗庄主被杀害当晚,小岛国的一位商人在山庄中失踪了。既是如此,外交部加入无可厚非。启山不才,也明白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对于两国发展极其重要。那今日,陆兄是否应当邀请小岛国侍者,一同前来,也好给启山一个机会,在陆兄跟前,同使者说明一切?” 原本,陆建勋只是借着小岛国的名义,想将陈皮抓过来,以此邀功。 没想到张启山忽然提及这事,陆建勋思考着,前段时间他便已经了解过了,杀人凶器就是那陈皮所用的九爪勾,凶手定然是他。逃不掉的。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借着使者之力,把张启山拉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他顿了片刻,叫来旁边的贴身下属,让那不下去趟使馆,将使者请过来。 那位下属刚推门而出,张副官便疾步走了进来,靠在张启山耳边说了句,“事情都办妥了。” 张启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搁下。心中只剩下满满的信心。 眼见着一月之约到来,昨日佛爷就找来了八爷、九爷和陈皮,将他所想的计划提出来,同他们仔细商量过。 他认为,只要他们将所有的证据都呈现在上峰面前,定然能够成功地将所有罪名都推到石宇建人身上。 他们之前就猜测过,石宇建人是小岛国高级统领派遣到锦城,以商人身份进行见不得人的计划。 石宇建人的罪名被揭发后,他一定会被以“杀人”罪名,遣送回国。 他们在意的是,难保石宇建人不会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他们必须要断了石宇建人的后路才可以。 因此,当天九爷就联络了还在邵阳游荡的吴老狗,让他找机会,将煤矿和仓库都炸了。 就算是不能全炸毁了,短期内能阻止他们继续挖煤也可以。 而另一方面,九爷已经和张副官查到了,传闻中的那批铁怪军队,就在锦城郊区。 凌晨的时候,陈皮就带着人,去郊区守着,逮住了机会,就偷偷潜入仓库中,把铁怪的关键部位都破坏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小岛国想突然发难,也没法出动铁怪军队。如此,他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可以开始出招了。 陆建勋下属带着小岛国使者进来的时候,张启山双手压在红木桌上,豁然站起身,犹如森林里的凶猛狮子,仰着头,高傲如君王。 小岛国使者身材矮小,走进来的时候,压根没任何存在感。 反观,疾步走向他的张启山,一身绿色军装,威严无比。面无表情的脸庞也显得傲然正气。 张启山在使者跟前站定,伸出右手,声音极其平稳地说道:“你好,尊敬的使者,我是治安部的张启山。关于小岛国人在碧落山庄中消失一事,我们应当给你们,给小岛国一个交代。” 小使者看了旁边的陆建勋一眼,还是伸出了手,“感谢张长官对于我们国家的尊重,我们国家对这件事情,非常地重视,所以,今天的结果,我也会一起报送回我们国家。希望,张长官能够不让我们失望。” 张启山抿嘴一笑,只说了句,“我定然会将真相呈现在使者面前。这点请你放心。” ……呵呵。谁管你失不失望?只想把你们一并都赶出锦城!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这两天看电视剧看得有点疯。。。所以感觉自己更新不给力了。呜呜呜~ ☆、第三十七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领着使者,在沙发坐下。 随后,张副官带着陈皮走了进来。陆建勋和使者看到陈皮,面色一沉,像是随时要向他扑过去似的。 陈皮怒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差凝结成冷箭,射出了。 他最是看不惯这些小岛国人,整日在他们国家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实在让人生气。 他哼了声,再不理会,直接走到旁边角落,在一张木凳子坐下。 张副官睨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惹事,才安心走到张启山跟前,递给他一个档案袋。 张启山从里面抽出了几张材料,放在了陆建勋和使者跟前。 陆建勋抓过那两张纸,搁在腿上,仔细看了看。两张纸都画着同样的图片,陆建勋看得出,那是陈皮常用的武器,九爪勾。 之前,他已经利用非常手段,掌握了张启山手中关于此次案件的部分材料。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却仍旧佯装无意,问道:“启山兄,这就是凶器?” 张启山点了点头,将自己手中的两张纸放在木桌正中央,保证周围的人都能看清。 手指在第二张图纸上轻轻敲了敲,“这两张图纸看似一样,其实两位仔细看,会发现同是九爪勾的模型,第二张图上的武器的每一根刀尖上都是带着齿痕的。与陈皮平日所用的九爪勾有所不同。” 他再次从档案袋中抽出了一份报告,搁在陆建勋和使者面前。 “我们在碧落山庄附近,找到了第二张图片上的凶器,并送到了国际法务部进行验证,证明了所找到的凶器上沾有被害者罗庄主的血液。而陈皮手中的九爪勾,并没有。这份是国际法务部开具的检查报告。” 陆建勋神色疑惑地盯着那张检查报告,明显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想要反驳,可是佛爷没有给他机会。 “另外,我们在陈皮平日从事生意的码头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罗庄主被害当晚,陈皮在码头有一批货要进入锦城,陈皮全程监管,直到隔天凌晨才离开。我这里有货物输送的记录,还有证人的口供,足以证明,陈皮没有任何作案时间。” 张启山镇重其事地停顿了半响,视线在陆建勋和使者两人之间来回一圈。 而后,口气笃定地总结道:“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陈皮不是杀人凶手。他是无辜的。” 陆建勋眼神凶狠,嘴角却依旧带着虚伪的笑容,“既然陈皮不是凶手,那凶手又是何人?” 旁边的张副官看着他那副嘴脸,很是恼火。看陆建勋的表情完全是“既然这么能耐地证明了陈皮不是凶手,那你倒是找出凶手给我看看”的意思。 旁边的使者说道:“不管谁是凶手,我们关心的是我们的国民在碧落山庄失踪了。现在他人在何处?是不是安全?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佛爷全然不在意,安抚着使者说道:“使者,请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说明。” 使者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启山:“之前,我已经说明,我们在现场附近,发现了凶器,就是和陈皮类似的带有齿痕的九爪勾。我们从凶器入手,追查到了制造凶器的是,李家庄名下的李家铁铺。并且……” 他边从档案袋又抽出了一张纸,却不急着摊开。 而是继续说道:“并且,我们从李家庄庄主那里得到了确认。去他那里打造九爪勾的是……小岛国人。而且,这位小岛国人名望不低。他正是,在锦城很是出名的小岛国商人石宇建人先生的管家。”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同时将手中拿着的那张画像放在了桌面上。那张画像上的人,脸庞很是清除,分明可以看出是小岛国人。 使者讶异地抓过那张画像。 他当然认识画像上的人,他就是石宇建人的管家没错。使者曾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个人。 令他不容置疑的是,画像上印有国际仲裁的印章。也就是说,这张画像是经过国际仲裁认定的。 听到此,陆建勋已发现不对劲。心中疑惑想着,难道张启山是想说,当天杀害罗庄主的凶手,是小岛国人? 张启山接下来的言论,完全证实了他的疑惑。 “关于小岛国商人在锦城的地盘上,也就是碧落山庄中消失一事。我们进行了彻底的盘查。首先,我们集合了山庄中的人对于当晚事件的口供,也根据他们的刻画,完成了消失的商人的画像。” 张启山又一次抽出一张画像,放在了桌子上。 使者看到那张画像时,心中已经很是恼怒。 紧接着便听到张启山说道:“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位消失的商人,便是石宇建人先生的下属,一直在管理石宇家族的生意。经确认,罗庄主和石宇家族确实有生意往来。而且,在所有口供中,我们也确认了死者夫人的口供,证明罗庄主被害当晚,这位商人和罗庄主曾在书房中发生过争执。” 张启山正襟危坐,总结道:“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使者口中所说的消失的商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了罗庄主的嫌疑人。现在,我十分镇重地通知您,我们将对该名嫌疑人,进行全国通缉。并且,我们怀疑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受了石宇建人先生的指示,我们也将会请石宇建人先生配合调查。” 话中意思很明显,石宇建人也会被逮捕。 使者听言,很是生气地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道:“张长官,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国家会对国际仲裁申请,强制你停止这样的诽谤,并且你们需要对我们国民以及我们国家进行最诚意的道歉。” 张启山也跟着站起身,挺着胸膛,面色威严。 “尊敬的使者,这是你和你国家的权利,我们将无条件维护。可是,我们也会坚持我们的权利,对嫌疑人进行全面追踪,并且在国际仲裁的监督下,确认凶手的真面目。希望到时,使者也能够如我们一样,维护我们国民的权利!” 使者却并不接受,“张长官你要对你说的每句话负责,所以建议你思考清楚之后,再确定你该不该这么做。” 张启山往前迈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门口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我们十分确定,并且一定会这么做!” 仍旧坐在椅子上的陆建勋听到这个声音,随即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俨然可见,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军装面色威严的军人走了进来。 他豁然起身,对其敬了个礼,“上峰!” 上峰侧脸看了他一眼,只点了下头,便转而走到使者跟前。 “针对今日我们所作出的行动,我早已经和使馆总督报备过。今日,我们在邀请石宇建人先生配合调查的时候,石宇建人先生无视我国以及国际仲裁的法规,逃逸了。接下来,我们将对石宇建人进行全国通缉,并且暂时没收石宇家族在锦城的所有势力。希望使者能够回去转达使馆总督,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来解释石宇家族对我们国家以及我们国民所造成的伤害。” 既是上峰到来,使者也不敢在妄言,而是礼貌地应承下,然后便告辞了。 站在一旁的陆建勋握紧了拳头。 本以为能够趁机将张启山拉下来,没想到人没拉下来,反而让他得了便宜,在上峰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 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将功劳捞一半过来,便看到上峰双手掩在身后,走到了他跟前。 在上峰面前,陆建勋不敢存着什么心思,只做出安顺的模样,听候他的指示。 上峰冷眉如刀削,眼眸里渗着满满的威严,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建勋。 半响后,方才说道:“陆长官,听闻你和小岛国以及联合帝国的相关人士,关系十分融洽?” 陆建勋猜不透他想说什么,只能打着官腔说道:“和各国建立友好关系,是下属的职责!本职工作,在所不惜!” “本职工作?”上峰忽而变了脸,冷哼一声,“利用外交部的便利,和外国进行不法勾当,算什么本职?” 陆建勋惊诧抬头,露出恐惧的疑惑神色,“上峰,属下不知上峰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匿名举报,国家怀疑你勾结小岛国和联合帝国,企图谋害本国军人,甚至危害到国家的利益。”上峰一字一句地说清了他的罪证,“现在,你被逮捕了!” 上峰朝身后的军队招了招手,“抓住他!” 后面的军队立即行动快速地冲上去,将陆建勋抓获。 陆建勋还企图挣扎,“上峰,是不是搞错了?下属并未作出谋害国家的事情。下属冤枉,求上峰明察!” 上峰不以为然,“若你当真是冤枉,我自然会放了你。现在你只需要配合调查。带走!” “是!”两个军人迅速将人拉向了外面。 陆建勋还在叫嚷着,“上峰,上峰,我冤枉啊!我冤枉……” 上峰再没理会。而是兀自走到了中央的红木椅坐下,抬眸看向了恭敬站在跟前的张启山。 “启山啊,这次你做得非常好。根据你提供的情报,我们已经全面收复了石宇家族手中的地盘,也将你所说的铁怪军队没收。” 张启山不畏不惧,淡然回了句,“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上峰瞧了他一眼,嘴角带笑,眼眸却刻着无尽的威严。 “听闻,你在锦城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还有民间所说的,什么老九门,也是你的势力?” 张启山眼中闪过足以忽略的寒光,紧接着回答:“不过是民间胡说的笑话罢了。属下心怀国家,不为自己。” 上峰听言,仰头大笑,眼眸里的威严散开,换成了明朗的笑意。 “好一句‘心怀国家,不为自己’啊!”上峰站起身,在张启山肩上拍了拍,“希望你永远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张启山微微低头,“是!上峰。” 上峰随意挥了挥手,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收尾了,接下来感情线也要收尾啦 啦啦啦啦~ ☆、第三十八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见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一直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的陈皮终是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就往外走去。 张启山抬眸,“站住!” 陈皮停驻,回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无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罪名都洗脱了,难道张大佛爷还想关着我?” 张启山抿嘴一笑,对他话里的挑衅毫不在意。走到衣架边,抓下上面挂着的长外袍,走到陈皮跟前。 “为了庆祝你洗脱罪名,你师父今晚亲自下厨,让你去张府吃饭。” 也没等陈皮回答,说完他便直接绕开,往门外而去。 陈皮怒瞪着他的背影。心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师丈了?不要脸! 张副官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走到他旁边,用力撞了他一下,神色颇为不耐烦地说道,“走啊。发什么愣!” 陈皮转而换上一脸坏笑,伸手搂住他的腰,“晚上吃完饭,回我那儿?” 张副官抬头看了门外的守卫一眼,愤怒甩开了他的手,“陈皮,你他妈在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揍你!” 陈皮故意把脸贴上去,“来,你揍。我给你揍。反正吃豆腐总要付出点代价。只要你不把我揍到爬不|上床就成!” 见他说得越发露骨,张副官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片刻,他怎么就忘了这人最是没脸没皮了。他在这里和他废什么话啊! 转头,走人,不再理会身后叫嚷的粗俗之人! 三人走进张府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二爷在里头使唤着丫头们摆桌。 “这个佛爷最爱吃,放主位右手边!” “还有那个,赶紧端去再加热,天冷,佛爷喜欢热乎乎的。” “管家,我选的酒可温好了?……温好了便拿上来!再拿六个杯子过来!” …… 站在厅堂口的陈皮默默捂脸。 怎么听都觉得他们家师父和成日在家掌管内务的妇孺没区别了。好好一个师父,怎么就变成了这模样! 当真让人汗颜啊。 张启山却不这么认为。见二月红越来越适应“张太太”这个身份,他心中有着翻腾不息的欢喜。 这人甘愿与他平平淡淡过生活,感觉还真不错。 二月红嘱咐完,刚转身,便看到走进来的张启山。笑逐颜开地走过去,“今日的事情怎么样?” “陈皮的罪名已经洗清。使者也被打发走了。” 张启山用三言两语同他解释了下今日的战果。 “副官将东西送到上峰手里后,上峰就立刻着手确认,又马不停蹄地让人赶往租界,逮捕石宇建人,不过让他跑了。现在,已经对那个消失的商人和石宇建人进行全国通缉。想必,这两日就会有结果了。上峰也认可了我们对陆建勋的举报,将他收押了。” 二月红眉开眼笑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当真要好好庆祝庆祝。不仅陈皮没事,你还除去了眼中钉。而且,把可恶的小岛国人都打跑了,当真是一箭三雕!” 张启山举手压在二月红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那我们吃饭吧。” 二月红拉下他的手臂,怒瞪了他一眼。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无顾忌了。 “九爷和老狗还没来,且等他们一会儿。方才,九爷出门去火车站前,打过电话。看时辰,应该是接到人往这边赶了。” “久等久等,我们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院子里的九爷听到二爷的声音,便忍不住高声打招呼,“我把老狗带来了。” 众人转身,便看到怀中抱着三寸钉的吴老狗,和身穿白色西服依旧斯文的九爷并肩走了进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上桌吧。” 二月红招呼着人,让他们都在饭桌前坐下。又让旁边伺候的丫头赶紧把端去加热的蒜蓉粉丝蒸扇贝端上桌。 “都吃着吧,别让我给你们递筷子了!”二月红笑道。 张启山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蜜汁牛肉搁在二月红碗里,另一只手在桌下偷偷地搁在了他大腿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好似借此在说着“张太太你做得很好”。 二月红可没接收到这称赞,反而因那温热的手掌,身体僵硬了半响。随即,抬腿,用力踩了他一脚。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13节 面上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招呼着其他人吃饭。 因得都是自己人,吴老狗也没将三寸钉放到地上,而是让它蹲在自己腿上,前蹄趴在桌上,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桌上的各色美味转悠着。 吴老狗最是晓得这小不点喜欢吃什么,夹了块肥肥的牛肉搁在盘子上,让它自己张嘴咬着吃。 二月红瞧着那小东西可爱,也跟着夹了一鱼尾搁在那盘子上。 他旁边的张启山笑他,“三寸钉是狗,又不是猫,你给他喂鱼,你会吃吗?” “呃……”倒是很有道理。 吴老狗却不在意,笑着说道:“这小不点好养活,只要是美味,都喜欢吃!” 三寸钉当真趴在盘子边,咬着那鱼尾,咔嚓咔嚓啃了几口,转而用舌尖把那鱼尾掉下的肉“吸溜”地吃进肚子里。 几人围观一只小狗吃饭,不亦说乎。等三寸钉吃完了,几个人也垫了肚子,纷纷举杯共饮。 对于酒,张启山一向不热爱,主要还是因为他本职工作不允许。但是这晚,他却出奇地喝了许多。 待二月红想起要阻止的时候,张启山的眼眸已经沾染了深深的醉意。 九爷看佛爷今日难得喝得开心,端着酒壶想给他倒酒,却忽然被张启山握住了手腕。 张启山的眼眸忽而变得深沉,同九爷四目相对,嘴角一抿,问了句:“九爷,我一向视你如亲兄弟,你却为何设计我?” 此话一出,桌上的六人同时停下,转头看向了他们。 九爷那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惶恐,片刻就恢复镇定了,佯装无知说道:“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松开九爷的手,双手压在饭桌上,支撑着站起来。即便喝到脸色发红,张启山的身姿依旧稳定。 他一手掩在身后,一手指着老九,慢慢说道:“石宇建人既然想杀了罗庄主,定然不会在行动当晚,还让下属去住在碧螺山庄。而后,又借着下属消失的名义,让使者来找我们要人,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们彻底调查此事?试问,有哪个凶手会这般傻?” 这件事从头到尾,二月红都跟在他旁边调查,听到这儿,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对象是九爷,这点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最初,张启山就对小岛国此次的行动觉得很疑惑。 虽然表面上,以凶器为主,一直是指向陈皮,但只要细查便可以确认,陈皮并非凶手。 既是如此,那小岛国这招不是反插自己一刀吗? “此前,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在之后的过招中,小岛国不该是这么没智商的。直到张副官回来告诉我,他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了‘已故’的魏庄主。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两次命案现场,除了凶器很是明显可确认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线索。因为,你们在把真凶指向陈皮的同时,也要确保他能无罪被释放。所以,除了凶器和他所用类似,其他的压根就找不到对陈皮不利的线索。” 二月红疑惑,难道罗庄主是,是九爷他们所杀?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可是,旁边的张副官却脸色发白,指着陈皮问道:“难道是你们?” 陈皮对他的指责很是气愤,伸手“啪”地就打掉了他的手,“瞎猜什么!” 张启山不顾他们,继续说道,“张副官说过,在罗庄主身体里找到了鸦片的成分。也就是说,罗庄主身前吸食过鸦片。鸦片长期使用会使人精神涣散,身体日渐消瘦。而罗庄主并没有这些症状,说明他吸食鸦片并不多时。当时,拿到检验报告时,我便先入为主地认为,短期吸食鸦片,并不会致人死亡。但我错了。若是短期内大量吸食鸦片,同样会让人致死。而罗庄主的死因中,却排除了这点。而是以九爪勾的伤势为死亡最主要原因。我想着其中,定然是你力量所为。你就是故意要让整件事情和陈皮牵扯上。” “若我猜测没错,罗庄主并非是死于被发现的当晚。因为你们需要时间,去制造一场假象,让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那个住在山庄的石宇家族的人是在罗庄主‘被害’当晚消失的。好在后面调查中,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小岛国的人。人确实是消失那人所杀,但不是发现那晚,凶器更不是九爪勾,而是鸦片。这一切都不过是个虚头。” 他们都非常清楚,只要陈皮深陷凶手风波,二爷定然不会不出手。只要二爷出面,佛爷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就可借着佛爷的势力,将小岛国人一网打尽。 张启山明白他们的目的是可取的,但手段却很是不高明。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九爷知道逃不过佛爷的火眼金睛,便也不反驳佛爷的指责。 陈皮却是不乐意九爷吃这样的闷头亏,站出来说道:“佛爷,你也别怪九爷。若是我们当初和你直说了这计划,你定然不会同意。我们都知道,依你的性格,若是想将小岛国人赶出国土,定然也要用正当手段。可是,当时鸦片就要被大量送入锦城,罗庄主也被害了,如果错过那个机会,那指不定现在小岛国的人还在我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虽然我们这手段是卑劣了些,但那些人罪有应得。他们就不该进入我们的领土!” 话说这样说没错,可张启山心中有伤。被这帮兄弟所伤。 他转身,不再理会他们,直径走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来到锦城十多年,一步步在老九门中立足,甚至发展到如今,作为上三门中的首领,众人对他无不服气的。 这其中也因为,忌惮他的军权。 从另一个角度看,张启山势力庞大,手段高明,但他不喜用卑劣的手段,对敌人也保持着该有的尊重。这是他的原则。 他是这么认为,但其他人不是如此。 就好比如九爷、陈皮,和吴老狗。他们认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必在意过程。 当初发现罗庄主被杀后,九爷就想到了借此将石宇家族赶出锦城,但若不告诉佛爷,又要借助他的力量,那就只能利用二爷,间接将佛爷牵涉其中。 单凭罗庄主一条命,根本不足以扳倒石宇建人,九爷便又设下了往后的一系列事情。 谁想那石宇建人当真智商不高,想和联合帝国合作,却又不甘愿被他所管,才会闹出杀害二爷那事情。 也因此,彻底惹怒了佛爷。 九爷虽然有智谋设下一切,却也明白佛爷要看穿一切不难。现如今,他直接说破,又不曾对他做什么,想必也是不计较了。 二月红命张副官将他们三人送回去后,就自己上了二楼。去了佛爷房间,就看到喝醉的人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连军服都没脱下。 他低笑了身,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扶着他坐了起来。伸手帮他解开上衣扣子,想为他脱下衣服。 佛爷睁开微红的眼睛,看到跟前的人,低唤了声,“宝贝。”便环住他,猛亲了下去。 二月红早习惯了这人随时的恶扑,倒是没有闪躲,只仰着头,承受他如暴风雨般的亲吻。 忽而感觉那人的手掌已经攀上了小山丘,颤了颤,还是忍住没有往后退。 随他压过来,扯开他的衣服,就挤了进来。 二月红贴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因喝了酒红透的耳朵。心道:这人定然是心里不好受了。 那晚,他难得没有因为佛爷的粗鲁,而扇他巴掌,只默默地咬牙承受着他凶猛的占有。 结束后,佛爷反倒是清醒了许多。从后面抱着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痛不痛?” 二月红侧过脸,睨了他一眼,“现在才来问!” 有什么用!都已经被强占了…… 佛爷低笑一声,把脸埋在他脖颈处没有说话。 二爷拉住他环在腰间的手掌,掰着他的手指玩,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心中还在不爽快。 难得安慰道:“你也别怪他们了。他们也是太了解你的性子了,知道你定然不会同意那计划,才没告诉你。我看得出来,大家都真的把你当兄弟。” 佛爷忽而抬头问道:“那你呢?” “我?”二月红顿了顿,说道:“你是我此生最在乎的人。” 埋在他脖子后面的人,无声地笑了。 这般就足够了。 尽管天下人都会算计他,唯有一人不会。因他在乎他,更在意他的感受。 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此生都不愿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 本来最初只是想写启红家常,后来有朋友在看(没任何榜单还有人看,真是不容易啊),我就扩写了一下,和我原本想写的不太一样。 总算还是写完了。 谢谢你们看完。群ua~ 还会有番外,不过今天开始出差一周,所以可能得挤时间才能写。更新时间就不确定了。 下个月想开新文《死敌总缠着我不放》,求收藏啦!我努力存稿! ☆、番外 除夕夜那天下午,佛爷难得没有公事,二爷在梨园却有场戏需要去赶场。 本来二爷也不喜在这节日里还要外出做事,可是这是往常的规矩。二爷也不好过多推迟。 既然不能留在家里陪着某人,二爷就给佛爷留了个上座,想着这天过节,不能陪着他,就让他跟着自己。左右也当是为他唱一曲。 没想那天早上,佛爷以多日劳累身体疲惫为由,打死不跟着他去梨园。 二爷表示很不爽。 身体疲惫?那昨个儿是谁缠着他折腾到半夜,还不肯撒手,抱着他一个劲亲啊揉啊要再一次! 都是借口! 都说久了就厌烦了,难道他这么快就厌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二爷一整天,就连当天下午唱曲儿时,他都恹恹的,半点没有平日里的状态。 梨园管事的看在眼里,却不敢开口询问。 结束后,是张副官来接的他。 二爷上了车,看车里就副官一人,那人压根没来。心中怒火更甚。好你个张启山,这才多久,就厌烦了。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了。 张副官坐在前头,就看到二爷上车后,脸色更黑了,闭目靠在后座上,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和蔼可亲。 他不敢打扰,安静地对司机做了个“开车”的手势。 然后,在心里头暗暗为佛爷点了根蜡烛。 佛爷啊,虽然说你这是为了惊喜,可是,二爷都这么生气了,就怕惊喜没开始,二爷先把你灭了呀。 佛爷,请保重。 在张副官一路瞧着二爷脸色不敢多说话的安静中,终于把二爷送到了张府。 张副官快速下车,为二爷拉开车门,“二爷,到了。” 二爷点头致意,便下了车,往里面走去。心里想着,晚上让他睡客房!休想再碰他! 睡客房一周!不!一个月! 本来想着直接上楼,连饭都不想吃了。可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厨房里头劈里啪啦的响声。 管家见他来了,急忙上前,“二爷,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赶紧进去看看。佛爷在厨房呆了一天了,人都不让进去。再这样下去,厨房非让他烧了不可。” “佛爷?厨房?”二月红诧异,“他怎么会进厨房?” “还不就是为了给你……”管家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叹气一声,“你还是自个儿去看吧。” 二月红面露疑,见管家不敢再说,自己往厨房走去。 他还没走进厨房,就看到一阵黑烟冒了出来。随后,里面跳出来一个人影,满脸是灰,正猛烈咳嗽着。 不正是那位让他生气的张大佛爷! 二月红疑惑:“你在做什么?烧房子?” 平日里威风堂堂的张大佛爷听到这话,脸上竟难得出现了害羞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弄些东西。累了吧?你先去客厅歇着,我马上就好。” 佛爷将二爷往客厅的方向推了推,而后脸上带着英勇的神色,再次冲入了厨房里。 二爷都觉得他方才那神色,像极了“视死如归”的战士。 他觉得好奇,自然没有乖乖地回了客厅,而是转身,趴在厨房门口,偷偷瞧着里面的佛爷。 佛爷刚将烧焦了的大锅端到水池边,清洗干净,再一次将大锅搁在了炉灶上,倒入了清水,盖上盖子。 深吸一口气后,蹲下身,再次点燃了柴火,往炉灶里丢。 等终于生好火了,他又急急忙忙地转身,也顾不得洗手,抓起案几上的饺子皮,抓来装肉馅的碗,用铁勺挖了一大坨肉馅搁在饺子皮上…… 二爷震惊。 这人竟然在包饺子? 一看他手里那压根就包裹不住的饺子皮,二月红就知道这人压根就不会。但是不会他还偏做得极其认真,就连眉宇都紧蹙着。 那样子竟然很可爱。 这人不跟着自己去听戏,在这放火差点烧了房子,难道是为了给自己做饺子吃? 佛爷当真是忙活了一整天,才剁好了肉馅,做好了饺子皮。可是,他没想到包饺子也是一件苦差事。 他这一个饺子都还没包好,那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了。他又匆匆忙忙地掀开锅盖,将手里的饺子扔进去。 没想到这一扔,太过用力了,饺子入锅,沸水溅起,烫了他一手。 “嗤!” 二月红看见了,慌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手背上已经起了两个水泡了。 “你怎么这么笨,煮个饺子都能烫伤自己。” 张大佛爷害羞了。只能一个劲地将二爷往外面推,“你先去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好。” 二爷拉住了他的手,“你这就包了一个饺子,什么时候能好?” 张大佛爷回头看了看那沸腾不息的水,和案几上乱七八糟的饺子皮和肉馅。心里默默地嘀咕了声,其实我早包了几十个,就是下锅后,煮糊了。 二爷拉着他走到案几前,撸起袖子,“你给我打下手,我来包。” 上一世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他也会偶尔下厨。所以,这包饺子对他来说并不是大事。 他先将柴火掏了大部分出来,只留下几根,慢慢地煮着那锅清水。转而,抓起饺子皮,揉捏几下,就包好了一个饺子。 张大佛爷愧疚地从身后环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今年难得和你一起过除夕,原本想着给你做几个饺子吃。没想到,我这手拿枪都不抖,做几个饺子倒是把我难住了。” 二月红边包着饺子,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你就为了包饺子,不去看我唱曲儿?” 佛爷无奈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他可是强忍住,才没去看的。自家媳妇在台上让那么多人看着,他自己却看不着,实在太憋屈了。 不过,为了能让媳妇吃上自己做的饺子,他忍了。 “今天唱得怎么样?”佛爷看不到,只能听自家媳妇说一说了。 没想媳妇瘪嘴,很是不爽地回了句,“不好。” “嗯?”张大佛爷终于意识到媳妇神色不太对劲,“怎么了?今天下午不顺利?” 两人在一起好一段时间了,二月红也学会了在他面前做最诚实的自己。转头,望着他,“当然不好了!你没去听我唱曲儿,我生气了一天。” 张大佛爷先是诧异。随即,慌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去,我就是为了想给你惊喜。虽然……惊喜没准备好。” 二月红低笑一声,继续埋头包饺子。 张大佛爷抱着他腰的手臂又紧了些,贴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不能去听你唱曲儿,我自个儿伤心了好一会儿。我媳妇又要被别人看了去。” 二爷包好了饺子,一股脑都倒进了大锅里。这才转过身,满是面粉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抬眸望着他。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生气,你就睡客房。” 张大佛爷立刻表示不赞同,“这不可以!”身子也跟着贴了过去,蹭了蹭他的,“没你,我睡不着。” 二爷低笑一声,“我看,你是没折腾我睡不着吧。” “都一样。” 佛爷笑着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吸允片刻,抵在他唇边说,“现在就想要。” 二爷拍掉了他摸过来的手,“想得美。” 而后,不再理他,转身,拿起勺子,去捞饺子了。 二爷觉得除夕夜,两人就吃那一盘饺子,实在太寒碜了。就又撸起袖子,多炒了两个菜,烧了一份鱼汤。 除夕夜,佛爷关照府里的人,让他们自个儿在后院庆祝过节。所以,餐厅里也就他们两人。 左右两人要亲密,没人更好。两人互相喂来喂去,这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 等吃完,二爷都有些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半点不想动了。 佛爷就把他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两人靠在一起吃饭后水果。 二爷当真乏了,直接躺下,头便靠在他腿上。 佛爷最是喜欢他这般腻在自己身上,抓了个橘子,边掰开,边往他嘴里塞。 橘子吃完后,二爷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蹭了蹭某人的肚子,嘀咕着:“抱我去房间。我想睡觉。” 某人没动。 二爷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抱我去房间……” 这一次,佛爷抓住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住。俯身,开始亲着他脸颊,然后是嘴唇。 觉得如此浅尝辄止实在无法解馋,就干脆翻了身,将二爷压在身下。 这会儿,二爷终于睁开了眼睛,推了推他,“做什么!这是客厅!” 佛爷轻笑一声,“我们还没在客厅里做过。” “你做什么?起来!待会被人看见了……唔……嗯……” 佛爷将人搂在怀中,边吻着他,边扯开了他身上的衣袍,手掌贴了上去,捏住了小粉红,轻轻揉捏。 难得一次,佛爷连前|戏都顾不得,便直接闯了进去。 “嗯啊……” 二爷在他身|下弓起了背。忽然的占领让他觉得很是不适,可随着那份颤动,渐渐的,有些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那晚,佛爷就没再离开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最后一句没。23333333~ 我把手游卸载了,不然可能连这篇番外都没时间写。呜呜呜呜~ 新文《死敌总缠着我不放》09月12日18:00开文。求大家支持~相信飞飞坑品杠杠的。 死敌总缠着我不放 噢,不知道最近大家看微微一笑了没,我中了k莫cp的毒,然后,我又挖了个k莫cp的坑~ 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我的面瘫人设只为老婆崩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