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诺》 正文 第1节 [盗墓笔记]诺 作者:梦影魇魔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诺》作者:梦影魇魔 文案: 邪帝崛起,是真的冷酷无情还是迫不得已?小哥回归,是真的失忆还是伪装?吴忧出生,身世迷离,到底是谁的孩子?他错了,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永远也触摸不到的人。那样一个人,无心无情,无欲无求,一生只为终极而活,只为张家而活,他能为任何人停留哪怕一秒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吴忧,王月半,解雨臣,齐黑瞎 ┃ 其它:邪帝崛起,吴忧身世扑朔迷离,误会能否解除,胖子又在出什么馊主意? ================== ☆、吴爷的禁忌 2005年八月十七,吴邪终是没有把张起灵从长白山带回来。张起灵对他说:“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打开那道青铜门。” 吴邪跌跌撞撞得回到了山下的小旅店,睁着双眼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泪都流干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小哥不是说了十年后来接他了吗?十年后他来接他不就好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从床上爬起,自己不能这样消沉下去。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吴邪给远在巴乃的胖子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这边的情况,那边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胖子的声音:“小天真,不要太难过,小哥十年之后会回来的。”“嗯”吴邪嗯了一声,表示答应。胖子也没说什么,就说有事尽管找他,不要忘了自己这个哥们。 下了长白山,回了长沙堂口,接手了三叔的烂摊子,虽然那个人根本不是三叔。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对他冷嘲热讽,不服管教,一句句小三爷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嘲讽和轻蔑。在这期间,吴父吴母常来劝说吴邪,让他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赶紧回去成家,找个媳妇,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何必在这里受这些气。 吴邪没有答应,给出了一个理由:“这是三叔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不能让它垮了。现在我还忙,等安定下来了再说吧。”吴父吴母想想也有道理,也没再劝,答应缓缓。 2006年一月,吴邪在小花的扶持和自己的努力下,终于稳定了局面,再没有人敢闹事了,因为闹事的人都不在了。也没有人敢叫吴邪小三爷了,因为现在他是吴小佛爷。他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也不是那个见到血尸就手软,看到尸鳖就发抖的小小土夫子了。他是吴小佛爷,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吴小佛爷,残忍暴力的吴小佛爷。他还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吴邪只用了半年还不到的时间就把所有的盘口都收了回来,还培养了自己的心腹。他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比当初三叔在的时候的威慑力还大。吴父吴母也在这时又提出了吴邪的终身大事,吴邪还是没同意。这次的理由却是简简单单的:“我现在不想结婚,可能一辈子都会和三叔一样,立业不成家”。吴父当场就被气的发抖,指着吴邪就骂:“你这个不孝子,你若是不成家,就别进吴家祖宅的门!”吴母也在一旁劝解,“小邪啊,你现在不想结婚没关系,先找个女朋友处着也行,千万不要学你三叔,不能让老吴家绝后啊。”吴邪当时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可是过了大半年,也没见他那里有任何消息,吴果真没让吴邪踏进吴家祖宅一步。 2006年十月十三日。吴邪正坐在总堂的会议室里,一页一页得翻看着手里的账本,面无表情。下面站着的所有盘口的头目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吴邪。 突然。安静的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满屋的人瞬间都被冷汗淋湿了后背,在心里破口大骂:“卧槽!谁阿!不知道小佛爷看账本的时候最不喜打扰的吗?自己想找死也别拉着我们那!”果然,吴邪的眉头皱了皱,底下的人瞬间大气不敢出一口。吴邪却没有发作。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抽屉里取出手机打开接听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嗯,我是,”吴邪的语气冷然,无波无澜,可是一瞬间就拔高了几个分贝:“什么?好的,我马上就到,再见”这语气里都是惊喜和解脱。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一年多来都冷酷无情的吴小佛爷变成这个样子。吴邪没理会众人的脸色,只是交代了一些事,便匆匆忙忙的取车离开了。吴邪这一走便是一个月没回来。 十一月十五,所有的人都在会议室等着吴邪查账,只是吴邪不在,正当吴邪的心腹阿军着急万分之时,吴邪回来了。只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得看着吴邪怀里那小小的一团。。。。。婴儿,一个只有一个月大的婴儿!吴邪就那样抱着他,脸上的神色复杂至极,两分喜悦,两分无奈,两分解脱,剩下的四分却全是悲伤。阿军上前恭敬得问道:“爷,这是?”“我儿子,你们的小吴爷。”吴邪那样淡淡的一句,却惊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心里都在想“靠,小佛爷在外面有女人了?!还生了个孩子!还是个少爷!!!”阿军也很震惊,可是扫了扫吴邪身后,并没有看到应该一起出现的人。“爷,这,嫂子呢?”按理说孩子都回来了,当妈的也得回来吧,可这只有吴邪抱着孩子,嫂子呢?却见吴邪的脸当场就变了,阴沉的可怕:“阿军,我没教过你少说话多做事吗?谁让你这么多嘴的?自己去戒阁领罚。”阿军身体一颤,戒阁,一个可怕的所在,所有盘口犯大错的人都会被送往戒阁,根据错误的大小给予不同程度的惩罚,最轻的也是在背上抽个几十鞭子,最重的是生不如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阿军是吴邪最信任的也最看中的心腹之一,平时就算犯了什么过错,也只是骂两句,打一巴掌,可是今天,只因为问了一句嫂子呢,就要被送往戒阁?! 众人起初不明白,后来一个个醒悟,看吴邪刚才进来那表情,明显就是保住了小的没保住大的,看来吴爷很爱那个女人,不然不会那么生气。所有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彼此的想法:“告诉弟兄们,以后绝不能在小佛爷面前提嫂子这两个字。” “找个最好的保姆。”吴邪再没看众人一眼,抱着孩子就走了。“是。”一个伙计连声应诺。众人又愣了楞,不查账了吗?算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很快,吴家堂口吴小佛爷在外金屋藏娇,却因难产去世的消息传遍了道上,只是这是一个禁忌,无人敢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梦影来写文,新人一枚,望亲们多多关照! ☆、愿一生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亲们!梦影来更新了呦。(?? ??) 伙计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找了个经验老道又老实本分的妇女来。吴邪轻轻点了点头,把孩子交给这个叫张嫂的妇人,“跟我走吧。”说完带头向车库走去,张嫂来之前也被伙计告知了一些事,没多问就跟着一起走了。吴邪上了车,带着张嫂和孩子直奔杭州吴家祖宅而去。已经快一年没进家门了,每次去都被吴爸赶出来说他是不孝子。 到了吴家祖宅门前,吴邪上前轻轻拉起玉门环,扣了扣。很快有人开了门,吴邪看着眼前的人,叫了一声“三叔。”吴三省或者说是解连环看着吴邪,明显一愣,然后惊喜的说:“哎呦。大侄子,你来了。来来,快进来。”他是在吴邪彻底掌握了长沙盘口的一个月后回来的。 只是这个三叔是解连环,并不是真正的吴三省。解连环说真正的吴三省在蛇沼的时候就死了。当年那些人为了彻底击垮“它”组织,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最终在损失了不知多少后,彻底击垮了“它”组织。当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老了。解连环回来后并没有回到解家,他说戴了多年的面具摘不下来了,想继续做吴三省这个人,而吴父和二叔吴二白并没有反对。吴三省并没有继续在长沙待着,而是跑回了杭州吴家祖宅养老去了。而吴二白也去了杭州养老,这些年身上的冷酷少了很多,虽然还是很严肃,但比起以前要好太多了。平日三个半百老头聚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日子可比吴邪滋润多了。只是吴一穷会经常把吴邪不成家的事挂在嘴边,还总是怪三叔做的“好榜样”。 吴邪笑了笑,刚想抬腿迈步,就听见大厅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回来干什么!老三,我看你敢把他放进来,放进来你以后也别住在这里了。”吴三省看着吴邪,无奈的笑了笑,抬眼看见吴邪身后的张嫂,有些讶然:“这位是?”吴邪错开身,“这是张嫂,我找来的保姆,照顾你小侄孙的。张嫂,这是三叔。”“三爷好。”张嫂连忙弯腰,这都是一群惹不起的主啊。“好好!不用这么拘谨,来,让我看看我小侄孙。”说着从张嫂手中接过孩子低头看了起来,“还真是可爱,和大侄子你小时候一样啊!长大了也是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的帅小伙!”吴三省的话音刚落,院落里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吴父吴母和二叔吴二白就急急得走了过来,“我孙子?!在哪呢?我看看。”吴父走到吴三省跟前,伸手就抱孩子。“哎,大哥,你不是不让大侄子进家门吗?那小侄孙也别进了吧?我抱走吧。”吴三省调侃,“我孙子凭什么给你?”吴一穷瞪眼。“好了,你老哥俩别闹了,快让我看看我孙子。”吴母笑着责怪 ,从吴三省怀中接过孩子。 “呀,真是可爱。你们看,笑起来和小邪小时候一样可爱。”吴母一脸慈爱得看着怀中的孩子,笑意爬满了脸颊。“爸,妈。二叔。”吴邪喊了一声,立刻招来吴一穷的一记瞪眼,“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总算给我们吴家留后了。”“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凶,每次小邪来都往外赶,这次带孙子来看你,你还堵着门口不让进,还想不想要孙子了?”吴母嗔了吴一穷一句,又赶紧让吴邪进屋。张嫂很在后面,有些拘谨。吴母又往后看了看,心里奇怪,当下就问了出来:“小邪,怎么没看见孩子他妈啊?”吴邪脸色有些难看,垂了眼睑,默不作声。吴母没察觉出异样还想再问,就被吴一穷拉了一下,吴母抬头一看吴邪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不是儿媳妇出事了?”吴邪还是默不作声,安静的就像不存在。 吴邪默默地往里走,吴母很快想明白了什么,边走边叹了一声“可惜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可惜的是谁,又看了看怀里的婴儿“真是可怜,自小就没了妈,没事,有奶奶疼,奶奶会好好照顾你的。”“妈,不用麻烦你们二老了,孩子我自己照顾就好了。”“那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怎么照顾?”吴妈说什么也不答应。“妈,我亏欠了这孩子太多,不能让他不仅没妈还感觉没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这不是还有张嫂呢嘛。”吴妈不再说什么,就当默认了。她知道,吴邪觉得亏欠了的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妈。走到了厅里分位落坐,气氛有些沉寂。 “孩子起名字了吗?”吴三省转移了话题,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没有,一起想想吧。”吴邪脸上神色恢复正常,淡淡的笑着说。吴三省很兴奋,起名字他最喜欢了,想当初吴邪这个名字就是他起的。吴三省想了想,一拍巴掌“吴迪,吴迪怎么样?天下无敌,霸气!”“不行,太招摇了,会惹麻烦。”吴一穷不地道得泼了一盆凉水,“什么?!”吴三省瞪眼,“那大哥你说叫什么。”“吴用。”吴一穷想了一会,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噗。。。”吴三省正在喝茶,一听这话,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哈哈哈。。。大哥呀,你这名字起的比我还不如,虽说水浒里的确有个吴用很聪明很有用,但是,好说不好听吧。”吴三省一边笑还一边挤兑吴一穷。吴母和吴二白也都笑了,吴母笑着说,“还是让小邪起吧。”于是那两人都转头看着吴邪,都是一副你小子要是给不出个好名字,就等着挨揍吧的样子。 吴邪低头看了看吴母怀里的孩子,露出了一个笑,“吴忧,无忧无虑的吴忧,希望他真的能一生无忧,不要像我一样再不复当年。”吴家三位兄弟听吴邪这么说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确亏欠吴邪太多,把和整件事都毫无关系的吴邪拉了进来,还是从小就开始的。“是啊,希望他一生无忧无虑。”吴二白叹了一口气。 “我去做饭,你们几个聊。”吴母看看时间,起身向厨房走去。“我也去帮忙。”张嫂连忙站起身跟上,她可不想和这几个厉害的角色待在一起。吴母看了看张嫂,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小吴忧的事,可以乘机问问,就点点头答应了。 ☆、故友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们,来欢迎梦影吧!撒花!??ヽ(?▽?)ノ? 吴邪抱着吴忧坐在沙发上,脸上是这一年多都没有过的温和笑容。吴邪给吴父他们说了这一年多的大小事,等吴忧睡着之后,把他往吴父怀里一放,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是去王盟那里吧,去吧,那小子这一年多也挺累的。”三叔说道。在吴邪接手了长沙堂口的摊子时,就把杭州的小铺子过继到了王盟名下。想他自己打理那个小铺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怎么可能会累。 吴邪走在路上,不禁有些怀念以前。好长时间没来王盟这了,每次都是匆匆赶来,被吴父赶出家门就匆匆走,也没去王盟那里看看。走进小铺子,果然如预料的一样,王盟正在玩扫雷游戏。听见他进来头也不抬的说到:“老板要买什么,随便看,随便挑。”吴邪有些无语,他就这样看店的?怎么看都很闲呐。“咳,王盟,你这样看店能养活自己吗?”“老板?!”王盟一听是吴邪的声音,连扫雷也不玩了,跳起来就向他冲来。“哎呀老板。你可想死我了,你都一年没来我这了。”吴邪往旁边一闪,躲过王盟的饿虎扑食。“王盟,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不用老板老板的叫了。”“是,吴小佛爷。”“滚。”“嘿嘿,还是叫老板吧。”吴邪发自内心的笑,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松。“好了,别闲话了,赶紧收拾收拾关门,去我那里吃饭。”说完就见王盟惊恐得看着自己。“怎么了?”吴邪有些疑惑。王盟立马换上一副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架势:“哎呀老板,听那几个来店里的伙计说从没见你笑过,今天我竟然看见老板笑了,赚大了!”“少拍马屁,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没用,现在 我可不会给你奖金了。”吴邪笑骂。 路上王盟和他说了这一年多的大小琐事,他默默地听,偶尔插一两句,脸上一直带着淡笑。王盟第二十一次看他,“王盟!你到底在看什么?”“老板,你能不能别笑了,太渗人了。”吴邪无语凝噎,他渗人?哪里渗人了?吴邪瞪了他一眼,“快走吧。再不走等会就要吃剩饭了。” 回到家里,吴邪就看见吴母和吴父他们说着什么,“爸,妈,你们说什么呢?”“啊,哦。小邪回来了啊,没说什么。就是小吴忧怎么可爱怎么乖呗。”吴母的眼神有些慌乱,吴邪也没说什么,猜到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一定与吴忧的生母有关。“伯父,伯母,二爷,三爷,王盟来看你们了。”王盟从吴邪后面探出头,笑着打招呼。“王盟来了啊,那我再去炒两个菜,等着啊。”吴母看见王萌,赶紧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 王盟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吴父怀里的小吴忧,惊讶的道,“呀!是小老板!”“王盟怎么看出来的?”吴三省好奇。“和老板那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会认不出。”王盟稀奇的低下头看,“没想到老板都有孩子了,可怜我这个单身汉,到现在都没女朋友呢。”王盟又抬头扫了扫四周,像是有什么疑惑,刚想开口就被吴三省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王盟脸色不太好,扫了一眼吴邪,叹了一声。 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吃水果品茶,“妈,我这两个月不回去了,等小忧的满月酒办了再走。”“好,住多久都行,妈巴不得你不走了呢。”吴母高兴的说到,“我去收拾房间啊。”吴母和张嫂走了出去。吴邪笑笑对吴父他们说,“满月酒的地点和布置交给你们了啊。”“好,保证给你办的热热闹闹。”吴三省大笑。吴邪又对王盟道,“回去把各盘口头头的名字和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的名字给我整理出一个名册,过几天拿给我。”“是,老板。”王盟接了命令就回去了。 离满月还有一个多月,王盟就整理好了名册给吴邪送了过来,吴邪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就压着王盟和他一起写请帖。王盟那个脸哭丧的啊,为毛老板只要签个名就好了?为毛什么都要他来写,他的手好酸啊。。。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请帖写的差不多了,王盟看了看还剩的几个名字,正准备接着写,却见吴邪拿出三张金色的请帖,自己拿笔开始写。“老板?”“这三张我自己写,你把那些整理整理。”吴邪低头写字,王盟凑过去一看,原来是花儿爷,黑瞎子和霍秀秀,难怪呢。王盟整理好转头看吴邪,却见吴邪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呢:“老板,我走了。”“嗯,路上小心点。”吴邪说完转身去了卧室,王盟摇摇头走了出去。 吴邪洗好澡坐在床上想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吴邪刚坐上三叔的位子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是小花一直扶持着他。小花那时忙的脚不沾地,不仅吴邪这边需要他,秀秀那边也需要他,还有他自己的家族需要照顾,简直是忙的焦头烂额。 吴邪这边经过自己的努力,不到半年就坐稳了位置,可是秀秀那边很麻烦。她的那几个哥哥都不好搞,差点就把霍家和解家一起丢了。从那时他们就很少联系了。后来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帮着小花一起打理,这才终于把局势稳定。秀秀坐上了霍家家主之位,小花的家族也稳步发展。 离满月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请帖在昨天就已经送往各个人的手里。晚上,吴邪洗完澡靠坐在床头,思考着要不要给胖子打个电话。想了半天,无奈的翻到胖子的电话播了出去:“嘟嘟。。。。喂,谁阿?啊。。。”手机响了两声,接着传来胖子有点含糊的声音,紧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胖子,我,吴邪,我。。。。。”吴邪话还没说完那边胖子就开始了鬼哭狼嚎:“哎呦卧槽,小天真,你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孤男寡男的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要是让小哥知道了非拧断我脖子不可。。。。”吴邪嘴角抽了抽,忍住把手机甩出去的冲动,“胖子,你不会是在巴乃待傻了吧?我给你打电话和小哥有半毛钱关系吗?”胖子那本来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静了一会,胖子缓缓的问道:“小天真,找胖爷啥事?”吴邪也静了静,“一个星期后我儿子满月,你来不。。。。”吴邪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哎呦卧槽,吴邪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怎么满月了才告诉我?”吴邪嘴角抽了又抽,眼皮跳了又跳,他后悔给胖子打电话了成吗? 什么叫他生了个儿子?什么叫他生的?他能生吗?“胖子。。。。”“吴邪,别说废话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啊!胖爷终于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出去了,哈哈哈哈。。”吴邪都有些无力了,那地方山青水秀的,硬是被说成那个样子。“一月十三号,杭州楼外楼。你一定。。。。”“好了,胖爷我知道了,到时侯一定去,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来下地呢。”“卧槽你明天不过来了是不是?还下地。。。嘟嘟。。。。”吴邪话还没说完,那边的胖子就挂断了电话。 ☆、满月宴请 一月十三号,楼外楼大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一个接一个的道上的大人物陆续赶来。吴邪抱着小吴忧站在门口,王盟在旁边陪着,还顺带收贺礼。“哎呀,吴小佛爷,恭喜恭喜。”“同喜同喜,请进。”吴邪微笑着伸手把人往里请。来人送上一份琉璃镂空雕花花瓶,面上惊异的往里走。“小佛爷,喜得贵子啊。”前面的人刚进去,后面就又来一人。这人送上一尊玉菩萨,“我看看小吴爷,哟,真可爱。”吴邪笑了笑:“哪里,请进。”这人也是一脸惊异地走进门,来到桌旁坐下,一脸难以置信的对旁边一人道:“老赵,你看见没?小佛爷笑了!”老赵看了看门口的吴邪:“是啊,从我进来就看见小佛爷一直是面带微笑啊,看来小佛爷有了个儿子,人也温和下来了。”“是啊。你说小佛爷这么年轻就干起了这么大的买卖,真是不简单啊!”“谁说不是呢,这才用了一年多啊。。。。”几个人又聊起了吴邪的经历,都是感慨万千。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可吴邪还是站在门口等着,“你们说小佛爷在等谁?”“我看是花儿爷他们了,也只有他们值得佛爷等。”“说的是。”这些人正谈论着,就见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了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两男一女。吴邪一看三人,上前迎了一步,笑着说道,“花儿爷,黑爷,霍家主,你们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小花和黑瞎子也装模作样的回道:“不敢不敢,吴小佛爷客气了,这小吴爷的满月酒我们能不来吗?”“好了,你们就别装了,吴邪哥哥,我看看小侄儿。”霍秀秀白了他们一眼,笑嘻嘻的来到吴邪身边,就好像她还是两年前那个好奇心强,活泼机灵的秀秀一样。可是吴邪知道,她变了,就像他一样。“呀,好可爱,就像吴邪哥哥小时候一样,来,给小姨抱抱。”霍秀秀从吴邪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朝小花呶了呶嘴,“小花哥哥,把我给小侄儿的礼物拿来。”小花笑着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个汉白玉吊坠给小吴忧戴上,这是一尊菩萨,整尊用汉白玉雕成,通体赢润细腻。小花和黑瞎子也拿出了各自的礼物。吴邪笑了笑,“走吧。我们先进去,胖子等会才来。”“小邪你叫了那胖子来了?”“嗯,进去吧。”“吴邪哥哥,小侄儿叫什么啊?”霍秀秀好奇的问。“吴忧。”霍秀秀和小花都愣了愣,“无忧吗?哎,希望吧。”秀秀叹了一声。“无忧无虑,好名字,好名字啊。”小花笑了笑,“希望他不要像我们一样。”“我不会让他接手这些事情的。”他们才刚转身走了十来步,身后就响起了胖子的声音。 胖子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的西装冲了进来,吴邪有些庆幸他没有像上次一样穿那皱巴巴不合身的西装。“哎呀,小天真,想死胖爷了!”胖子手一伸将吴邪勒进怀里。“你可不知道啊,胖爷我为了回来,给阿贵叔整整下了三天地,才赚够路费啊!”难怪他说怎么这胖子还没到,感情是赚路费去了。不过胖子这号称摸金校尉会混成这个样子,打死吴邪都不信。“好了胖子,你快勒死我了。走吧。去里面说。”“好好,走,胖爷快饿死了。” 一干大人物满脸惊悚的看着胖子,这胖子来头真是够大,对吴小佛爷这样,佛爷竟然没生气,反而还大笑,真是闪瞎了他们的眼。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当年铁三角那种情同手足的感情。 走进楼外楼,吴邪让王盟先带着几个人入座,他抱着吴忧走到大厅中央的台上,说了一些毫无营养的欢迎词,最后端起服务员送上来的一杯茶说道:“今天很感谢大家的到来,在下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说完就把一杯茶都喝了个干净,其他人连说不敢,也举杯喝干了杯中酒。“大家尽兴!”吴邪下了台,朝吴父那边走去。 吴父他们那个桌坐的都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吴邪走过去从服务员那里接过一瓶酒,打开封口笑着给每个亲戚都倒了一杯。“爸,二叔,三叔,我敬你们一杯。”说着仰头喝了,顿时被辣的咳嗽起来。“咳咳,这酒真烈。三叔,这好酒还是给你们喝吧,我喝了就是浪费。这可是八十年的陈酿啊。”吴父笑了笑,“好,你也别陪着我们了,去和那些人聚聚吧,也一年多没见了。” 吴母也笑了,从吴邪怀中接过熟睡的吴忧,“去吧,小忧我帮你看着。”吴邪点点头,又和其他亲戚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席位朝胖子他们那桌走去。胖子他们那桌是主桌,只有八个桌位,比其他桌少了两个位子。 主位空着,明显是给吴邪坐的。主位的左边坐着胖子,右边是霍秀秀,秀秀右边是小花,再右边是黑瞎子。胖子左边是王盟,王盟左边是阿军,再左边是吴邪的另一个心腹。 吴邪刚坐下,胖子就开始咋呼:“我说小天真,你也太不厚道了。你说你结婚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这小侄子都满月了你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觉得胖爷我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拿不出好东西就不打算告诉胖爷了?”胖子这话一出,桌上的其他人都看向吴邪,看他面上并没有怒意才放下心来,同时庆幸胖子这次触到了吴邪的禁忌吴邪竟然没发火。可胖子似是什么都没察觉,继续咋咋呼呼:“小天真,弟妹呢?叫出来让胖爷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魅力比小哥还要大,竟然把我们家天真勾了去。这小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从青铜门里杀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有没有觉得,胖子是在作死呢? ☆、深埋心底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梦影来了!下面我们来看胖子如何作死,天真如何明了自己的心。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吴邪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胖子,你说的什么屁话!我结不结婚和小哥有什么关系?!”王盟一看吴邪动怒,连忙拉住还想说什么的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胖爷,别说了。”“诶,为啥不说了?”胖子不解得问。“这事不能说,说了老板要发火的。”“什么事说了要发火的?”胖子继续小声得问。“老板没有结婚,嫂子在生小老板的时候去了,谁要是提这事,老板都会大发脾气。”“哦?死了吗?”胖子哦了一声,看了看吴邪,叹了一口气。旁边的王盟嘴角直抽,为啥他从胖子那一叹中没听出多少伤感,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是闹哪样? “小天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胖子对于王盟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举动毫不理会,继续作死地问。吴邪盯着胖子,一字一句得说,“我说你说的什么屁话,我结不结婚和小哥有什么关系。”胖子听吴邪这样说,直直得盯着吴邪的眼睛,“天真,我知道你这两年变强了,比我们几个都有出息了,可是你有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吴邪被胖子盯着,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了去,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胖子不理会吴邪难看的神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天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年跟着小哥天南海北的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邪脸色更加难看,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听着。他觉得胖子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天真,你跟着小哥下斗,真的只是自己的好奇心驱使,真的只是为了找到最终的答案吗?”吴邪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默不作声。胖子看吴邪的脸色也不再说下去,默默地端起酒杯喝酒,还是让他自己好好的想想吧,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明白了一些了。 胖子在心里低叹了一声,这两人之间的事,别人看不出,身为铁三角之一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张起灵那个人明明强大如神,却偏偏要在吴邪面前装成生活九级残障的样子,也就吴邪那天真才会相信,每次都傻傻的凑上去。一个明明喜欢上了却怕给不了对方长久的幸福,更怕对方会从此远离,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而另一个爱上了,自己却不知道,却还是傻傻的跟着张起灵走南闯北,一次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逃脱。两个相爱却不相知的人。 那天吴邪打电话告诉他孩子满月了,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小哥没戏了,接着又想到小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青铜门里杀出来然后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得知那女人死了,再看吴邪那脸色,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心,看来小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酒宴进行到晚上十点多,吴邪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临散席的时候,胖子笑嘻嘻得对吴邪说:“胖爷我要回来继续我的大业不回去了,摸金校尉要重回江湖了。”吴邪一脸诧异,不确定的问:“胖子,你,放下了?”胖子依然笑嘻嘻的:“没有所谓的放下不放下,再说了,胖爷这号称摸金校尉,也不能困在那穷乡僻壤一辈子吧,胖爷还有自己的事业呢。”吴邪看着胖子,认真的问:“云彩呢?”胖子敛了笑意,叹了一口气:“云彩啊,从心头摘下,埋入心底。不过阿贵叔让我把云彩的骨灰带回来了。” 吴邪这次真的诧异了:“看来,阿贵叔是认了你这个女婿了。”胖子笑了笑:“是啊,我本来想让他和我一起回北京的,可是他说人老了,容易念旧。他还有个女儿陪着,不会孤单,让我不要担心。”“也是,你以后打算在哪混?”“还是回北京潘家园吧,先发展发展,你可要罩着我啊。”胖子半开玩笑。“那是自然,你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若是腾不开身,不是还有花儿爷和霍家主呢吗。”吴邪说完,朝四周扫了扫,周围听到他们谈话的人心里都是一惊,看来这胖子惹不起,以后要绕着走。“哈哈哈哈,好,有三个庞然大物给我罩着,看谁还敢惹胖爷。” 这次小聚会结束,小花他们回了北京,胖子在吴邪这里待了几天,就回潘家园继续经营他的铺子了。吴邪依旧呆在长沙,除了处理堂口的事务和偶尔下斗外,吴邪还学会了给吴忧喂奶粉,学会了换尿布,成了一个优秀全职爸爸。吴邪明白了自己的心,是真的明白了,他喜欢上张起灵了,那个强大如神,冷漠如斯,却生活九级残障的闷油瓶子。 ☆、蛇沼负伤 八月十七,他又一次上了长白山。靠坐在青铜门上,像一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地讲了一晚上的话,都是这两年发生的事和吴忧的一些事,直讲到天色蒙蒙亮。到了清晨,吴邪就下了长白山,到小旅馆休息了一下。 他并不打算回长沙,而是定了机票去了塔木坨,他要去蛇沼,只为了帮那个人寻回他的武器。 他去蛇沼的消息没有和任何人说,只在上长白山的前一天去了王盟那里。乘王盟不注意,悄悄地把一封信塞进了两份拓本之间。在他想来,照王盟那能懒则懒的性子,发现那封信也得一个月后,那时他不是已经出来了就是再也出不来了。 但令吴邪没有想到的是,他从王盟那里离开后的第十天,王盟不知道是人品大爆发还是脑子抽风,竟然给铺子来了个全面大扫除,自然而然的发现了那封信。 王盟看了那封信,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连忙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信中的内容。胖子得知了以后也是焦急万分,这都十天了,去掉入长白和路上的时间,吴邪最起码已经到魔鬼城了,不知道他们赶过去他会深入雨林多少,希望不要有什么事,不然怎么跟小哥交代。 胖子给小花打了个电话,小花立即揪来黑瞎子,又找了几个得力心腹和两个医生。他们收拾好装备就急急忙忙的往蛇沼赶,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和意外。 等他们赶到蛇沼边缘时,吴邪已经深入雨林了。找到吴邪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一棵参天古树下,一条巨蟒静静地横卧在那里。整个蛇头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蛇身上也有横七竖八的刀痕,一个个刀痕深可见骨。 而吴邪就躺在巨蛇不远处。吴邪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死去了一般,身上被血染红,衣服破烂,连呼吸都微弱至极。即使是这样,吴邪还是死死的抱着张起灵的那把黑金古刀,任几个人怎么弄就是掰不开吴邪的手。 小花带来了两个医生,其中一个西医对小花道:“花儿爷,吴小佛爷的手抓的太死了,刀不拿开不好处理伤口啊。”小花也试了试,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因为吴邪伤的太重了。 另一位老中医嘲讽:“西医大博士,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自来西医中医不对盘,一路上两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哟呵,你厉害?你来啊。”西医不甘示弱,刚想嘲讽回去,就被小花瞪了一眼,立时就住了口。 老中医冷哼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盒银针,在吴邪手腕的几个穴位上一扎,吴邪的手就松开了。老中医瞥了西医一眼,继续手中的事。“花爷,您让几个人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佛爷身上都是血迹,需要清理,否则容易感染。” 小花听了之后正准备让手下去找,胖子就说:“这附近有一条小溪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去。”一行人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吴邪向小溪边走去。 吴邪身上的衣服被老中医用剪刀剪开,脱了下来。吴邪伤了四根肋骨,右手小臂骨裂,左手小臂骨折,大臂脱臼,内脏被震伤,轻微脑震荡,更不要说身上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擦伤磕伤碰伤摔伤了,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两个医生处理着伤口,几个手下在搭帐篷,天不早了,吴邪伤势又重,必须要在这里过夜。 小花,胖子和黑瞎子三个人坐在溪水边聊天。“你们说,吴邪这是发的什么疯?!没事跑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要不是王盟发现的早,要不是我们赶得及时,吴邪就。。你说他发什么疯?!”小花愤怒的低吼,漂亮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刚才看到吴邪满身的伤,他的心都差点停止跳动了,要是吴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能也会发疯的。 胖子看了看小花,平静的问他:“如果黑瞎子唯一一件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东西丢在了这里,你会不会来找?”黑瞎子看着小花,他是这世上知道吴邪和张起灵之间的事的另一个人。小花一愣,猜到了一些情况, “那也不能把自己的命都丢了呀。”“对于吴邪来说,小哥的一切都比他的命重要,就像黑瞎子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一样。”胖子还是平静的开口。小花转头看着黑瞎子,黑瞎子对他一笑,小花亦笑了,笑的很温柔。 他们在这里过了一夜,依照胖子的吩咐把帐篷上涂满了淤泥,周围撒上驱虫粉,倒也没出什么事。 第二天他们抬着吴邪出了雨林,来到大戈壁。回到塔木坨,已经是三天后了。把吴邪送进医院,小花又呆了一天,就带着手下离开了,胖子留下来照顾吴邪。 吴邪受了轻微脑震荡,从雨林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醒来,胖子有些急。第八天吴邪终于醒了,他睁开眼,四周白蒙蒙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 他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倒杯水,“嘶。。。。”好痛,全身都痛。吴邪无奈,只好又躺了回去,等待着护士赶来发现快要渴死的他。 胖子一进屋就看见吴邪睁着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小天真,醒了啊。来。胖爷给你买的粥。”吴邪看了看满脸笑容的胖子,“水。。”声音嘶哑。“啊?!哦哦,胖爷这就给你倒。”倒好水想扶吴邪起来,又想起他肋骨断了,不方便起身。他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吴邪,难道要对嘴喂?我靠,那小哥还不得掐死他啊。 最后胖子也没敢嘴对嘴喂,只找了把小勺,一勺一勺地喂吴邪喝水。喝了水吴邪感觉好了很多,就问胖子:“胖子,小哥的黑金古刀呢?”胖子看了吴邪一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在床边的柜子里拿了出来。 还真是沉呢,真不知道吴邪是怎么用它把那条蛇砍死的?“在这呢,胖爷不会让它丢了的。”吴邪看了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盯着天花板。原来盯天花板是件有趣的事,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难怪小哥总喜欢盯着天花板看。 胖子看他那样子,实在忍不住,问,“天真,你又何必这么拼命?就算找不回来,小哥也不会怪你。”吴邪依旧盯着天花板,“我只是想帮他找回来,不然他出来后就没有衬手的武器了。”“那也不用把命都搭上吧。”吴邪垂了眼睑,没说什么。“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哥想想。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哥知道后会内疚一辈子的。”吴邪闭了闭眼,无比哀伤的说:“我倒是希望他能内疚一辈子,可是,他那样冷漠的男子,会为了谁内疚吗?就算真的为我而内疚,过段时间也会忘记的吧。” 胖子心里一酸,“那吴忧呢?他从小没妈,你还想让他失去最亲的爸爸吗?”吴邪的眼睛瞬间睁大,又狠狠闭上。是啊,吴忧,他怎么忘了他还有吴忧,自己本来就很对不起他了,若是自己走了,他怎么办?吴邪想到这里,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吴邪,你真是混蛋! 吴邪在塔木坨的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伤好了一半,不顾胖子的反对,回到长沙静养。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邪很惜命,每天吃完早饭就处理堂口的大小事物,中午没事时翻看一些古籍,查找一些资料,下午带吴忧四处逛逛,晚上擦擦黑金古刀,日子安静而美好。 他不再下斗,只是每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一次长白山,在青铜门前默默地坐一晚上,偶尔也会说两句话,有的是说给自己听的,有的是说给门后的人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邪帝啊,你如此强大,让我们肿么活? ☆、绑架 这样的平静而温馨的日子持续了四年,吴邪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性子也变得温和起来,不再冷厉。只是,天不随人愿,世事难料。 2011年十月二十四日,吴邪坐在总堂的书房里进行一月一次的查账本。这些年即使他性子温和了不少,也没有人敢小视他,在他查账本的时候整个屋子依旧如过去一样安安静静。 突然,书房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紧接着门就被推了开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转头朝门口望去,吴邪也抬起了头。 一个男人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右手捂着左臂,那里正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指缝滴下,落在地上,绽成一朵朵血花。 来人冲进屋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吴邪看见这个人的一刹那,心突然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人是他派去接吴忧放学的心腹。 “爷,小吴爷,小吴爷他被人劫走了!”那个人跪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脸上满是愤怒不甘和懊悔。 吴邪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再没有一丝温和的气息。“谁干的?”吴邪的声音冷若寒冰,像是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一样。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这小吴爷是佛爷的命根子,哪个人嫌活的长了找死啊。 “好像是孙宇的人。他没有亲自出面,但我看到他身边的那个伙计了。可恨,我只有一个人,他们还带了枪。”“孙宇吗?”孙宇,琉璃孙的孙子,前两年继承了他爷爷的家产。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对当年他和胖子还有张起灵在星月饭店抢了蛇眉铜鱼又打伤他爷爷的事情耿耿于怀。 孙宇的野心很大,一直想吞并其他的势力。奈何北京那一块不仅有霍家那个庞然大物,还有解家那块铁板。他在那里发展不起来,就把手伸向了其他地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把手伸到了长沙,瞄上了吴家堂口,更是不知死活的把主意打到了吴忧的身上。 突然,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吴邪按下接听键,调成了扩音。“孙宇?”那边传来了有些戏虐的声音,“哟,吴小佛爷啊,呵呵呵,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孙宇,别那么多废话,我儿子呢?”孙宇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让人有极不舒服的感觉。“哦?您是说小吴爷吗?哈哈哈,他现在在我这里做客呢!”“孙宇,你找死!” “吴小佛爷,别这么说啊,大家都是生意人,别伤了和气。。。”那边的孙宇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样子。“妈的,和气个屁,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一家人陪葬!”吴邪怒了,连很长时间没说过的脏话都说了出来,可看出他到底怒到了何种程度。 周围的人听得吴邪这话都打了一哆嗦,好浓的杀气。那边的声音也阴沉了下来,满满的都是威胁。“呵,吴爷,别那么早放狠话嘛,若是我手一抖,你儿子的命可就没了。”吴邪冷静下来,他是有信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孙宇,但现在吴忧在他手上,他也不能枉动,万一吴忧出了事。“孙宇,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这样吧,你把吴家堂口产业的所有证件都给我送来,我就放小吴爷走。” “孙宇,你胃口倒是不小啊,不怕吞不下倒把自己撑死吗?”吴邪声音冷到极点。“这就不用吴爷操心了。”“在哪里?”孙宇报了个地名,接着道,“一小时内赶到,过时不候,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若是多来一人,你就等着收尸吧,哈哈哈哈。。”孙宇猖狂的大笑,挂断了电话。 吴邪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吴邪扫了扫这些人,“阿军。”“吴爷。”阿军走出人群,恭敬地回答。“今天,哪个盘口的人没来?”阿军想了想道:“爷,是坡子街盘口的秃头李。”吴邪右手敲击着桌面,沉思了一会问:“什么原因?”“他家婆娘又怀了一个,今天去医院。他陪着去了。”吴邪点头,“都给我抄家伙,走。”“是。”一个个人战战兢兢的答应,走了出去。“阿军。你等等。”“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吴邪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下去,阿军惊讶的看了看吴邪,然后就了然其中因由,脸上闪过怒色,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吴邪拿出一部备用手机,装上手机卡,又从墙上暗格里拿出一个大文件袋,里面全是吴家盘口的证件。吴邪嘴角勾了勾,弯出一个冷漠的弧度,孙宇,你以为我真的很好欺吗? 三十几人都已整装待发,每人手里都有一把□□,还有几个人抱着□□。吴邪开着奔驰向孙宇说的地方驶去,后面跟着七八辆面包车。 在离孙宇说的地点一千米外的地方,吴邪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吴邪走下车,三十几个人围了过来,“佛爷,怎么不走了?”有人问。“等会我自己过去,你们在这里等我信号,我一打电话你们就立刻赶过去。”“这。。。太危险了。爷。还是我们跟着吧。”吴邪淡淡的扫了那个人一眼,那人赶忙闭了嘴。“阿军。”“是。”“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办好了,这是您让我找的东西。”阿军说完递给吴邪一个小盒子。吴邪打开看了看,点点头,嘲讽地笑了笑,上车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梦影又来更文了。接下来会写邪帝残酷的一面。表打我。。 ☆、逆鳞 车子驶到了孙宇说的地点,吴邪走下车。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吴邪看了一眼,每人腰间都鼓鼓的,看来是枪。两个保镖嘲讽地笑了笑,“吴小佛爷,我们老板在里面。”吴邪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老式院落,应该是抗战时期地主家的院落。院墙边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几只老鸦蹲在上面。孙宇就站在院子中央,身后是九个黑衣保镖,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把16a1。孙宇真是厉害,这种枪都搞的到手。 吴忧被绑附着双手,站在孙宇的旁边不哭不闹,看见吴邪进来眼睛亮了亮,又看了看身旁的孙宇,低下了头。两个在门口等他的保镖将门锁上,走到了孙宇身后,一共十二个人,个个有枪。吴邪心里冷笑,孙宇真是看得起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他也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呵,吴小佛爷,你说您硬气没想到这儿子也这么硬气,到了我这愣是不哭不闹,还说爸爸会把我狠狠揍一顿,哈哈哈哈!吴家的人没一个是软骨头,可我就是不信。”说着朝吴忧的腿弯处一踢,吴忧吃痛的“啊”了一声,跪了下来。 “孙宇你找死!”吴邪愤怒到了极点,他千般宠万般爱的儿子,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竟然被这混蛋如此对待。孙宇一枪抵在吴忧的头上,冷笑道,“哈哈哈哈,吴小佛爷,东西拿来吧,不然,哼哼哼” 吴邪抬头看了看院中的梧桐树,很好。 “你那么想要吗?给你。"吴邪手一甩,将手中的文件袋扔了出去。孙宇精准的接到了手中,打开一张张地翻了翻,确定是真的后把吴忧从地上拽起,冷笑了一声,向吴邪推去。他也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若是吴忧真的出了事他也不会好过,但,哼,吴邪必须留下些什么。 吴邪抱住走来的吴忧,安慰的在他小小的背上抚了抚,抱着他转身向院门走去。“嗳,吴小佛爷,怎么?这样就想走了?”身后传来拉枪栓的声音,吴邪转身看着孙宇,眼里冷得能将人冻死。 “孙宇,你什么意思?!”孙宇勾了勾嘴角,“没什么意思,只是吴小佛爷不留点什么,我心里不高兴。”“你要我留下什么?命吗?”吴邪声音无比冰冷,让孙宇身后的保镖都打了个哆嗦。孙宇也惊了一惊,但还是壮起胆子说道:;“命么,就不需要了,我也知道自己要不起,留下一条手臂就行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不要问我菜刀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扔到了吴邪脚边。 一瞬间,整个院落杀气四溢,四周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但又只是一瞬间,杀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吴邪从地上捡起菜刀,看着孙宇,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孙宇,你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我真的会乖乖任你宰割,不做一丝准备吗"孙宇心里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冷笑道:“小佛爷,就算你准备充分又怎样,这院中只有你一人,若有人想破门而入,你一定是第一个死的。啊,不对,我会先把你儿子解决了。”“哈哈哈哈哈,是吗?”吴邪大笑。 孙宇心中不安,大吼道:“你笑什么?我身后这些人都有枪,你"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他刚想大喝叫身后的人开枪,却听到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从身后接连传来,他惊恐的扭头望去,身后的十一名保镖全都瘫软在地,枪都掉在了一边。他转头朝吴邪看去,吴邪正冷冷的看着他,嘴角那一丝冷酷的笑让他惶恐,“你!你怎么做到的?!” 吴邪一只手揽着同样身子瘫软的吴忧,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鼻子下,从鼻孔中取出一副防毒鼻塞,扔到了地上。 “你,你竟然在那文件袋上下毒!”“还不笨。”吴邪冷冷的回答。他一进门就看了风向,梧桐树上的叶子都被吹到了南面,而孙宇就站在下风口。他让阿军找的东西是十分厉害的软骨粉,无色无味,风一吹,扩散的很方圆五十米只要闻到一丝,都会中毒,而孙宇接触毒粉最多,最先倒下的是他。 吴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喇叭和刹车声,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三十几个人破门而入,每人手中都端着枪。孙宇脸色灰败,他,这次死定了。进来的几十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得罪吴爷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基本上都死了,还有的被判了无期。这个孙宇敢动小吴爷,一定死的更惨。龙有逆鳞,吴邪的逆鳞有两个,一是吴忧,二是张起灵。吴邪把怀中的吴忧交给一个心腹,让他先把吴忧送走,等一会的场景不能让还小的他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邪帝即将出现,酷爱我邪帝。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吴邪看向人群“阿军。”“爷。”“我吩咐的事。”“人已经带来了,他婆娘不在,我派人去找了,一会就到。”“好,先把他带来。”“是。”“坤子,把人带过来。”一个人走到门外,从最后一辆车上拽下来一个男子,竟然是秃头李。秃头李绑着双手,被坤子推着向前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卧槽,坤子你干什么!老子是你能推的吗?小佛爷也不敢这样”他一抬头看见吴邪,立刻就噤声不语,而当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孙宇时,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腿一软,跪了下去。“吴,吴,吴小佛爷”“吴小佛爷?我可担不起啊,李爷。”秃头李一听这话,吓得连连磕头,“小佛爷,我那是糊涂了,小佛爷,我嘴贱,我该死,吴”“是啊,你该死!”秃头李吓得瘫倒在地,他怎会不知,吴邪这话一出,他可能没有活路了。秃头李恨不得把自己掐死,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那个孙宇。 “哼,等会在收拾你。”吴邪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孙宇面前,拾起地上的一把□□,看了看,很好,装了□□。吴邪蹲下身,用枪抬起孙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说,我是该先收拾你,还是你的那些狗?”孙宇看着吴邪嘴角那一抹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笑,让他毛骨悚然,这就像恶魔的笑,不,比那还可怕。“先留着你,让你好好看看得罪我的下场,你,会比他们惨一千倍。”说完吴邪站起身向那些保镖走去。“真是忠诚的狗啊!”’砰‘一声轻微的枪响,一个保镖胸口中枪倒地,’砰‘又一声枪响,另一个保镖额头中枪,’砰‘’砰‘砰’接连三声枪响,又有三名保镖倒地身亡。 “无趣,竟然不求饶。”吴邪把枪扔到地上,又走向孙宇。“吴小佛爷。。。饶命。”“饶命?绑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饶命?”吴邪冷笑。 “爷,人找来了。”阿军上前恭敬地说。“带进来。”吴邪转身,走向秃头李。秃头李战战兢兢,看着吴邪越走越近,想逃,却吓得动也动不了。门口传来哭声,秃头李转头一看,呆住。反应过来后,勉强爬起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小佛爷,求求您,您怎么处理我都行,求您放过她们,求您了。”‘砰砰砰’一个又一个的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头都磕破了却不自知。阿军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是秃头李的婆娘和女儿。小女孩一直哭,一句一个坏人,女人也不停抹泪。小女孩看见秃头李跪在地上磕头,连忙跑过去想扶起他,秃头李却不为所动,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磕头。小女孩转头瞪着吴邪,“坏人,放了我爸爸,你是坏人。”说着扑过去捶打吴邪的双腿,吴邪低头看着小女孩,眼中划过一丝怜悯。但还是冷哼一声。小女孩抬头看吴邪,被吴邪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转身跑进女人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呜,妈妈。救爸爸,坏人,他们是坏人,呜呜呜”女人也吓得拉着小女孩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吴小佛爷,我虽不知道老李做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但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老李吧。”说完又磕了一个头。小女孩看自己的妈妈都磕了头,也跟着磕了一个头。“哼,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可知道他联合别人绑架我儿子?你可知道我儿子差点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他若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吴邪顿了顿,看着地上的一对母女,“不过,我也不是无情之人,既然你们如此求情,我等会从轻发落。”“谢谢小佛爷,谢谢吴小佛爷。”女人听了大喜,连连磕头,看自己女儿愣着,连拉着她磕了几个头。秃头李听了这话也愣了愣,接着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头。吴邪摆了摆手,拾起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菜刀,朝孙宇走去。 “你要留下我的一只手臂?不如,我也留下你一只手臂怎么样?不,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呢?”吴邪冷冷的笑了起来,听得院中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好恐怖的笑声。 吴邪走到阿军面前,从他身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在手中转了两圈,“脱了他的衣服,绑在椅子上。再打一桶水。”阿军听后让一个人去屋子里搬出一个椅子,把孙宇的衣服脱的只剩一条四角裤绑在了上面。院子里有水井,阿军打了一桶水放在吴邪手边。所有人都退后,离孙宇远远的,只有吴邪站在他的面前。吴邪拿出一条手帕塞进了孙宇口中。 吴邪看了看手中的军用匕首,笑了笑,蹲在了孙宇面前,孙宇瞪大眼看着吴邪将军用匕首落在了自己大腿上。军用匕首锋利异常,吴邪只是轻轻一割,一片肉被割了下来,孙宇顿时痛得双眼通红,想大叫,嘴却被堵上,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吴邪也双眼赤红,一刀一刀毫不手软,期间孙宇痛晕过去,吴邪就用水把他泼醒,继续割肉。直到孙宇的一条大腿割的只剩下一些肉连着骨头了,吴邪才停下手。孙宇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他只要一晕,吴邪就会用水把他泼醒,让他无时无刻不被痛苦煎熬。孙宇一条大腿都血肉模糊,地上扔了足足三四十块肉,吴邪一手一身都是血,双眼赤红,就像从修罗场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所有人都吓得倒退了几步,小女孩早就被吓晕了,那个女人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吴邪看了看快要昏死的孙宇,又用匕首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吴邪扔了匕首,又拿起菜刀走到秃头李身边。秃头李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吴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对母女,“我不杀你,你自断一条手臂,以后别让我在长沙看见你。”“是,是。”吴邪没在看下去,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院门。才走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秃头李的惨叫和女人的哭声。吴邪不在理会,阿军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吴邪没有开自己的车,这车吴忧还要坐,他不想让他沾染到这么肮脏血腥的东西。他坐了一辆面包车,有自己的一个心腹开着。有了这次的事情,想必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会安静下来了。哼!真的以为他这些年不动声色就可以人人欺负了吗? 回到盘口,他用肥皂使劲地搓洗着身子,怕留下一丝血腥被吴忧闻到。第一次如此的折磨一个人,自己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不好了。直到皮肤都被他搓的通红,吴邪才起身穿衣。 ☆、再入长白 从那一天开始,吴邪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温和的笑容。他又回覆了六年前的冷酷无情和强硬霸气。也只有在吴忧和胖子他们几个面前,他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他,又变回了那个强势的吴小佛爷。 2012年八月十五日的凌晨,吴邪又一次只身一人来到长白山。站在长白山脚下,吴邪仰头望着茫茫的连绵雪山。张起灵,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其中一座雪山之中。 吴邪收拾好装备,就独自朝山里进发。只有他一个人,又只待几天,带的装备并没有多少,所以走得很快。吴邪走的是以前阿宁的那支队伍走过的那一条路。走过很多次了,熟门熟路,第三天晚上八点多就来到了巨大的青铜门前,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青铜门前大裂缝中,人面鸟不见了踪影,它们在张起灵进入青铜门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大裂缝中只有他一人。吴邪靠坐在青铜门前,身前火堆燃起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 剪影。 时间的刻刀无情地在他原本温暖灿烂的笑颜上留下了一道道冷硬的线条。原本的青涩褪去,爬上了成熟和淡淡沧桑,以往总是笑盈盈,清澈见底的眸子也变得冷漠而深邃,他依旧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张起灵一直以为,他替吴邪守十年青铜门,就能保住吴邪十年的天真不变。可是,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吴邪对他动了心,而且已经近深入骨髓。吴邪没有了张起灵,没有了小哥,没有了闷油瓶,吴邪还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火堆上烫着一壶烈酒。吴邪的酒量小,以往上山从来不带酒,可是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他还是想借着醉酒把这一年多来的不顺心都忘记。 吴邪提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浓烈的酒入喉,灌的太猛,呛的吴邪直咳,“咳咳咳,妈的。这酒真烈,咳咳咳。。”一直到咳出了眼泪他才缓过来。吴邪随手擦了擦泪水,轻抿了一口酒,“七年了,小哥,我等你七年了,”吴邪又抿了一口,“小哥,这些年你在里面过得可好?”吴邪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想把自己的心事全都说出来,虽然那个人不会知道。“小哥,你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你就来接你回家,呵呵呵,我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又怎么敢忘记?每年的今天我都来这里,你可知道?”吴邪轻笑,复又转为低喃,“小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时时刻刻挂念得人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心心念念想着得人也是你?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梦里梦外恋着得人还是你?你又可会想到,这一生我想白头偕老的人只有你?”深情如情人低喃,嬉笑之间却掩不住悲伤,“呵呵呵,你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想到?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你,我的心不知道,我的思维不知道,也只有身体做出了反应,它不由自主的跟着你,只为了多看你一眼,只为了多听一声你的声音。如果不是胖子,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 吴邪又喝了一口酒,语气轻的像是怕惊走了什么,“小哥,你让我十年后来接你,好,我答应你,我等你十年。可是小哥,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三年之后,不要忘记我,你一定要记得我,记得吴邪,记得天真。”吴邪盯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呆呆发愣,突然他想起了一首歌,启唇轻声唱了出来。歌声不像女子的柔美甜润,亦不像一些男子的低沉沙哑,优美的歌声像一片树叶拂过脸颊,像一道清泉流过心间,像一缕清风缠绕指尖。 “远香的余味飘近 闻不见誓言燃烧 等愿望都化作灰烬,再祈祷 海枯石烂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时间总是越等越漫长,无相 分不清梦境过往 情愿背弃了光芒 只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诺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 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 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 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 照不清口是心非的模样 梦醒过来寂寞就无处躲藏 你是否也一样诺了就念念不难忘” 吴邪唱完,静了一会,听着余音在裂缝中回荡。突然,吴邪轻笑起来,渐渐转为大笑,“呵呵呵,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声悲凉,一滴滴晶莹的泪从吴邪的脸颊滑落,“哈哈哈,我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哈,我答应等你十年,又怎么能奢望你不要忘记?你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冷漠如斯,我怎么能奢求你有心有情?你那么美好,美好的我不敢触碰,我又怎么敢奢求你的心你的情能为我而停?你总是不声不响地消失,史料不及的失忆,我又怎么奢求你给我承诺?哈哈哈哈”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衣襟,打湿了门内人的心。 ☆、再次失忆 青铜门后,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幽光。山洞中央,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躺着一个人。这人一身厚厚的冲锋衣被抓的破烂不堪,满身的血污,散碎的乌发遮住了眉眼,只能看见刀削般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 忽然,沉睡中的人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要醒了。 张起灵睁开双眼,慢慢地坐起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他正躺在山洞中央一块两米见方的平坦巨石上。四周都是岩壁,地上是细碎的石子。前后的岩壁都平整无比,却没有任何修饰物,左边的岩壁上有一扇巨大的青铜古门。青铜古门高有五丈,宽有三丈,可以说是巨大。门上雕刻的花纹繁复无比,神兽仙灵咆哮,苍龙武动乾坤,神凤啸破苍穹,更显得古朴霸气。而右边是一条高三丈宽两丈的漆黑隧道,隧道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张起灵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只有三个念头:我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想了半天无果,他果断放弃,手撑石头想站起来,却被他摸到一个东西。张起灵扭头一看,是一个破旧的背包。背包上有一个大口子,张起灵小心地将手探了进去。掏出一只……笔?再掏。一只……手电筒?这个不错,张起灵把它鼓捣开,一束光线照了出来。再掏。一本…呃…笔记本???再掏。没了。没了?!就没了?!这么大一个破包里就这三样东西?你也说了是破包了。 张起灵看了看笔,又看了看手中的手电筒,再看看那本笔记本。还是拿起笔记本吧。翻开笔记本,竟然只有第一页写了字。张起灵用手电筒照着,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如果你打开了这本笔记,请先想一下,你叫什么,你要干什么,吴邪是谁。”张起灵看了这句话想了想,前面两个刚才已经想过了,只是后面的,吴邪?吴邪是谁?想不起来,那就向下看。 “如果想不起来,你已经又一次失忆,放心,这不是第一次,所以有这本笔记。”张起灵有些惊讶,失忆?自己失忆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难道自己失忆很多次? “而我,就是你。如果不相信,包里有笔,写几个字对比一下,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张起灵果断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尼玛,小哥,你的睿智呢?你的深沉呢?怎么变得这么呆这么听话了呢?嗯,是一样的,看来真的是自己了,那就继续看吧。 “以下是你在失忆前整理的笔记,请务必遵守。” “1你,叫张起灵,这是一个代号,它所代表的意义不能写出来,你要自己找,吴邪知道一些。”我叫张起灵吗?我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吗?吴邪?又是他,他知道什么? “2你是有目的的盗墓者,目的同上条。”有目的的盗墓者?张起灵摇头继续往下看。 “3吴邪可以信任,王胖子可以信任,他们救过你。”又是吴邪,王胖子?他是谁?他们救过我吗? “4你身价很高,除了吴邪,别人找你下斗不要轻易答应。”怎么还是吴邪?他到底是谁? “5如果吴邪要下斗,必须跟着。”为什么要跟着?他很重要吗? “6千万不要穿胖子买的内裤。”呃。直接选择无视。 “7千万不要对吴邪说类似‘我的事与你无关’的话。”为什么不能说?他会生气吗? “ 8如果吴邪生气,一定要哄他,如果不知道怎么哄,就对他笑,你一笑他就会发呆。”他?怎么是这个“他”?他是男的吗?如果是男的,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 “9一定要防备解雨臣/解语花,他是你的7情敌。”呃,这个人又是谁?情敌?自己有喜欢的人? “10如果你要死,就死远点,千万不要让吴邪看到。”为什么? “11你,喜欢吴邪。”什么?!张起灵彻底震惊了,吴邪?他喜欢吴邪?如果猜的没错,他应该是一个男的啊,自己怎么会? “12如果你不确定你能不能给吴邪幸福,或者他不爱你,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张起灵看完这些,内心惊讶无比,自己喜欢一个男子,他叫吴邪,吴邪是谁? 张起灵努力回想着一切,却一无所获。他只能叹口气,看来一定要找到吴邪才能知道一切。他正思索间,突听到青铜门那边传来声响,他立刻警觉起来,快速的翻身下地,轻灵而快速地朝青铜门那边走去。 来到青铜门近前,这里并没有响动,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外面有人吗?张起灵把头凑向青铜门,听听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咳咳咳,妈的。这酒真烈,咳咳咳”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晰。那人在喝酒吗? “七年了,小哥,我等你七年了,”“小哥,这些年你在里面过得可好?” 小哥?小哥是谁?在里面?难道是说我这里吗?可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啊,没有叫小哥的人啊。 “小哥,你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你就来接你回家,呵呵呵,怎会忘记?怎能忘记,又怎敢忘记?每年我都来,你可知道?” 这个人还真是执着,都等了七年了还等。 张起灵听着这若情人间低喃的话语,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温暖和甜蜜,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呵呵呵,你又怎会知道?怎会想到?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你,我的心不知道,我的思维不知道,也只有身体做出了反应,它不由自主的跟着你,只为了多看你一眼,只为了多听一声你的声音。如果不是胖子,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你入骨了。” 听到这里,张起灵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后开始加速跳动,他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听别人对另一个人说情话怎么自己心先跳起来了?张起灵想离开,毕竟偷听别人讲话,特别是听别人讲情话是不道德的,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走。那就再听听吧,反正门外的人也不知道。小哥,你的节操呢?你的道德呢? “小哥,你让我十年后来接你,好,我答应你,我等你十年。可是小哥,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三年之后,不要忘记我,你一定要记得我,记得吴邪,记得天真。” 吴邪?!外面的人是吴邪?!真的是个男子!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在外面,他说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张起灵震惊,又有些忐忑,因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他了。突然,门外的人唱起了歌,歌声悠扬,拂过他的心。 “远香的余味飘近 闻不见誓言燃烧 等愿望都化作灰烬,再祈祷 海枯石烂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时间总是越等越漫长,无相 分不清梦境过往 情愿背弃了光芒 只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诺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 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 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 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 照寂寞无处躲藏 你是否也一样 诺了就念念不能忘。 ☆、只为守在你身旁 张起灵怔怔地出神,那个人只想诺我一世痴狂吗?可是自己已经把他忘了怎么办?他连自己是谁都才知道,怎么给门外的人承诺?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张起灵捂住了心口,那里,好疼。 “呵呵呵,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声悲凉绝望,听得张起灵的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一样,痛到窒息。 “哈哈哈,我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哈,我答应等你十年,又怎么能奢望你不要忘记?你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冷漠如斯,我怎么能奢求你有心有情?你那么美好,美好的我不敢触碰,我又怎么敢奢求你的心你的情能为我而停?你总是不声不响地消失,史料不及的失忆,我又怎么奢求你给我承诺?哈哈哈哈”外面的人又哭又笑,说出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张起灵听得心痛如一把钝刀割裂般钝钝的疼。 不要哭,不要哭,我会想起来的,我会想起你的,你等着我,等我记起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承诺。张起灵觉得脸上有些湿意,伸手一摸,竟全是泪水。 “吴邪,吴邪,吴邪。”他一声又一声地念着,想努力回想起什么,可是大脑里只有一片茫茫的空白。“吴邪,吴邪,吴邪。”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小哥。”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吴邪,带我回家。”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 要是你不见了,至少我会发现。” “ 我来和你道别的。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头好痛,画面一幅幅闪过,里面的人渐渐清晰,有灿烂的笑,有生气的样子,还有哭泣的样子。张起灵抱住了头,头痛欲裂。 张起灵跌跌撞撞的回到巨石前,翻身上去躺下,身体缩成一团,瑟瑟的发抖。头好痛。渐渐的的,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大脑变得空白,失去了意识。 张起灵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还在青铜门里,看来十年之期还没到。抚了一下额头,有点痛,怎么回事?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自己半跪在青铜门前,门外传来一句又一句的情话,歌声,大笑,痛哭,控诉。心突然颤了一下,那,是吴邪吗?那是真的吗?吴邪他,爱上自己了吗?这是真的还是梦境?吴邪,你爱上我了吗?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向青铜门,心里有紧张有忐忑,吴邪会不会还在外面?还是说这真的只是梦?走到青铜门前,门外已没有任何响动,他叹了一口气,可能真的是梦境吧。 张起灵失望,转身欲走,眼睛余光突然瞄到一个东西。他立刻蹲下身查看,青铜门的缝隙里,一张白色的信封露出一角。深呼吸,将有些紊乱的心平复,可手还是有些颤抖,这,可能是吴邪留给他的。用奇长的双指小心翼翼地夹出那张信封,信封很长也只是勘勘露出一角,青铜门太厚了。 信封里只有一封信纸,还有几十张排成一排的百元大钞,张起灵笑了笑,吴邪是担心门缝太窄了吗? 展开信纸,张起灵借着手电筒的光读了起来。 “小哥 我是吴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失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提前出来,所以我把这封信留在这里。如果你能提前出来,就去长沙白沙街136号找我,我一直都在那里,到了之后就说我让你来的,把信给他们看他们就会带你来找我。我在信里放了一些钱,记得路上坐车用。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路线,下面我帮你写出来,到时候沿着路线走就可以了。。。。。。。小哥,我在长沙等你回家。 吴邪 2006年8月15日” 张起灵看到日期时,心沉了下去,那只是梦境吗?吴邪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吗?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万奴王被他杀死了,再也不会复活,终极他只见过一次,是一次追万奴王时恰巧看到的,应该很安全。 他可以提前出去了。可是,他要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吴邪?失忆或不失忆?还是失忆吧,这样比较好试探一下吴邪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张起灵再抬起头时,那漆黑幽深的眸子变得清澈无比,还有一丝迷茫和不安。靠!小哥,你为了上吴邪,竟然出卖色相!好萌,好诱人!!!! ☆、患得患失的爱 8月22日,吴邪已经从长白山回来一天了。他坐在堂口的书房里,一边翻阅着一些古籍,一边用笔把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进来。”门被推开,阿军走了进来。“什么事?”吴邪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动作。“爷,有人找。”“嗯,等会让他进来。”“是。” “听说胖爷来长沙了,来干嘛呢?”吴邪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问阿军。阿军愣了愣,随即回答道:“哦,胖爷来长沙是来下一个斗的。”吴邪皱了皱眉,“怎么还下斗,不是跟他说不要下了吗,都四十多的人了,净干危险的事。” 阿军笑了笑,“爷,胖爷这次下的斗不危险,只有一个伙计受了点轻伤,已经回来了,现在在白沙街的盘口歇着呢。”“嗯,你给胖爷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等会安排个人去接吴忧放学,记住,安全送回家。”说到这里,吴邪看了阿军一眼,阿军立刻低下头,上次的事给吴邪造成了巨大的阴影,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只要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吴邪亲自去接吴忧,但今天有人找,而且他在查一些重要的东西,脱不开身,只好派人去接,但他还是很不放心。 阿军轻轻把门带上,走了出去。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阿军神色奇异的打量着眼前有些茫然的男子,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爷让你进去。”男子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丝疑惑闪过。 “咚咚咚”,敲门声再起。“进来。”吴邪依旧头也不抬地写着字,进来的人也没出声,只是站在那里打量吴邪,吴邪也不奇怪,这些年有人单独见他,若是他不先说话,没人敢先开口,他早已习惯。 张起灵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走进门,就看见屋子左边的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个人,吴邪。 吴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低头写着字,栗色的头发软软的散在头上。脸上却没有了当初让他心动的灿烂的笑容,有的只是冷漠,眸子不再清澈见底,变得幽深看不透。难道当初自己选择离开他错了吗? 终于,吴邪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手边的热茶,抬头向来人看去。他的手一抖,茶水洒在了衣襟上,可是他却不闻不问,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那人,眼里是震惊,喜悦,埋怨,复杂无比。 “小哥?!”“吴邪?”张起灵和吴邪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吴邪嚯得站起身,抬腿就想向张起灵走去。“吴邪?”就在这时,张起灵又唤了一声,只是语气里充满了疑问。 吴邪转身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起灵,这才的发现刚才太激动了,没有看到小哥的眸子不再漆黑深沉,冷漠淡然,反而有一种孩子一样的清澈,和对一切事物的迷茫与不安。 吴邪颓然地坐回椅子,用手遮住了面庞,他想冷静下来,手却抖个不停。小哥他,果然忘记了吗?忘记了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以及他们在一起时的种种了吗? 过了很久,平复了心情,吴邪抬起头,却没看到张起灵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小哥,你不记得我了?”吴邪还是不死心的问,希望能出现奇迹,可是没有。张起灵点了点头,眼里是疑惑和不解。 “小哥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吴邪继续问。“张起灵。”这回张起灵点了点头,吐出三个字。“那小哥是怎么知道我叫吴邪的?”张起灵并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而是从破旧的衣服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吴邪。吴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自己第一次上长白山看小哥时留下的。 “小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张起灵摇了摇头,眼里净是迷茫和彷徨,“不知道。”“那,小哥先住在我这里吧,等你回复了记忆,再决定去哪里吧。”吴邪小心翼翼得问着,生怕他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张起灵点了点头。看来失忆真的很不错。 “小哥,你坐那等我一会,我先打个电话。”吴邪轻轻的对张起灵道。张起灵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45°角仰望天花板。吴邪叹了一口气,记忆不在了,可习惯还是没变呐。随即他又笑了笑,这样也好,至少还留有以前的习惯。 他从抽屉中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胖子的大嗓门,“小天真,我在车上呢,什么事那么急,这阿军刚打过,你又打来一个?”吴邪瞄了瞄那边和天花板交流感情的张起灵,“小哥回来了。”“什么?”那边的胖子显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小哥回来了。”吴邪提高了一些分贝。 那边的胖子哈哈大笑,“哈哈,我说小天真,你是不是想小哥想傻了?这才第八年,小哥怎么会回来呢。”“真的。小哥回来了。”“真的?”胖子有些怀疑。“真的,他现在就在我五米远之内。”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对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娘的。真的!小哥真的回来了?!”那头的胖子显然很激动,“嗯。”“那,小哥的状况?”“又失忆了。不过比上次在塔木坨要好太多,至少知道自己叫什么,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那你打算怎么办?”胖子问。“我让他先住在我这里了,等他恢复了记忆再由他自己决定。只是希望他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吴邪又看了看旁边的张起灵。“天真,你怕了?”吴邪沉默了两秒,有些难过。“我怕他恢复之后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哎。。”胖子叹了一口气,“以前小哥没回来,你希望他一切都记得,这回小哥失忆了,你又希望他不要恢复过来。你真是患得患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梦影很久没和大家打招呼了。小哥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期待呢? ☆、一起洗 “我,只是怕了。”吴邪苦笑,是啊。他怕了,怕那个人想起一切,怕那个人不顾一切,怕那个人抛弃一切。“哎,我马上赶过去。你等着我啊。”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哥啊小哥,你怎么能失忆呢?就算失忆也不能忘了吴邪啊!“好。”吴邪挂了电话,看了看还在和天花板交流感情的张起灵,叹了一口气。 “小哥。”张起灵低下头看他,眼里有一丝疑惑。吴邪叹了一口气,“小哥,你该洗澡了,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脏乱的衣服,自己从长白山出来就想着见吴邪,也没想着要换一套衣服。他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吴邪的眼睛中有一丝希冀。吴邪又叹了口气,小哥真的像个孩子了,以前哪会有这种表情,不过,嘿嘿,这样更可爱。 吴邪转身朝书房的里间走去,自然没有看到张起灵眼中一闪而没的笑意,刚才他虽然在看天花板,但吴邪的一切小动作和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的每一句话都听的明明白白,包括胖子的“你想小哥想傻了”和吴邪的“我怕他恢复之后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吴邪是喜欢他的吧。 吴邪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卧室,这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卧室并不大,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个鞋柜和一间浴室。吴邪打开浴室的门,转身对张起灵道,“小哥,你先进去洗澡。我去帮你拿衣服。”张起灵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盗墓笔记]诺 作者:梦影魇魔 第2节 吴邪笑了笑,转身走到衣柜前挑衣服。这里都是他的衣服,用来临时应付各种场合,这些衣服放在这里,基本上都没穿过。他挑了一件墨蓝色体恤衫和一条深色牛仔裤,又拉开放胖次的抽屉,意外的发现了一条小黄鸡的胖次。吴邪不禁有些莞尔,这还是胖子上次来带给他的。胖子说以前照顾小哥时,给小哥买得那条看小哥穿的挺不错,就又买了两条,他和自己一人一条。吴邪果断的放下这条幼稚加喜感的胖次,另外挑了一条,又挑了一双白色板鞋,抱着走向浴室门口。 “小哥,衣服我给你放外面了,鞋子也放在地上了。”吴邪敲了敲门。“吴邪。”里面竟传来张起灵的声音。“怎么了?”吴邪疑惑。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吴邪惊讶的看着张起灵,他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动,就那样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 “小哥,你怎么没洗澡?”吴邪惊讶的看着张起灵。“不会用。”张起灵只说了三个字,却把吴邪瞬间雷了个外焦里嫩。刚才小哥撒娇了吧?是的吧?那语气!那眼神!可怜兮兮又有些紧张和不安,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吴邪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竟看小哥看的呆了。“那,我帮你洗。你先把衣服脱了。”说完,吴邪就转身向浴缸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自己若是帮他洗澡,必然会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不如一起洗了算了。想到这里,转身出去拿自己的衣服。 吴邪推开浴室的门,立刻转了身,红了脸。“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吴邪低声咕哝着。可是,靠,老子什么都看见了!靠靠靠靠,老子看见小哥的裸☆体了!□□的!!!!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吴邪转身看向张起灵,却只敢看脸不敢往其他地方瞟上一眼。 他伸手指了指浴缸,“小哥,先去那里。”张起灵点了点头,向浴缸走去。吴邪再次深呼吸,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只是不像张起灵那样□□,他还留了条胖次。走到浴缸边。张起灵正呆呆的站在那里,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吴邪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又多了个儿子了?他可要不起这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啊哈哈哈,你们猜后面发生什么了? ☆、失忆,真的很好 吴邪打开了花洒,把水温调到了适当的温度。很快,氤氲的水汽就把两人给包围了。 吴邪伸手拿过台子上的牙刷,挤了一些牙膏在上面。“小哥,呲牙。”吴邪像命令小孩子一样的命令张起灵,令人惊讶的是,张起灵竟然乖乖地照做了! “张嘴。”依然乖乖照做。张起灵尝着口中绿茶味的牙膏,嗯,味道挺不错。“喝水。”张起灵乖乖地喝了一口水,正要往下咽,吴邪立刻阻止。“小哥这个不能喝。”张起灵看着吴邪,眸中是满满的不解。“吐了。”张起灵的眸中瞬间溢满了委屈,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吴邪立刻软了心,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张起灵。 “小哥,这个是不能喝的,你要是想喝,我等会给你买这个口味的奶茶好不好?”张起灵点了点头,眼里净是满足,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把口中的牙膏沫吐了出来。吴邪是目瞪口呆,这,还是小哥吗?怎么这么听话这么乖呢? “站好。”帮张起灵刷好牙,吴邪又拿了搓澡巾转到张起灵的身后帮他搓澡。后颈,后背,臀部,大腿,小腿。“他是小哥,他是小哥,是小哥,是小哥。”吴邪在心中进行自我恐吓,集中精力想把自己的心猿意马收回来。 后面搓好后,吴邪又转到了张起灵的前面。惊讶的看到了墨黑麒麟脚踏黑色火焰,高昂着头,威风凛凛地从张起灵的肩上一直蔓延到了前胸。 吴邪诧异的看了看张起灵,这水温也不高啊,怎么就把麒麟给热出来了么呢?吴邪看到张起灵也是一脸疑惑,便不再多想,继续帮张起灵搓澡。 “抬头。”脖颈,锁骨,胸膛,“抬手。”肩膀,手臂。等搓到小腹时,吴邪看到了微微抬起头的闷小瓶,立刻涨红了脸。他终于知道麒麟怎么跑出来了,感情是这样啊!可是…小哥能出现这种反应还是让他很惊讶的。他一直以为张起灵就是个禁欲派的…没想到今天… 吴邪抬头狠狠地瞪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很无辜的看着他。“小哥现在是小孩,小哥现在是小孩,小哥现在是小孩。”吴邪小声得自我催眠。艹,是他码的小孩啊!都出现这种反应了能是小孩吗?! 吴邪恨恨的将澡巾塞到了张起灵的手中,“下面的自己搓。”张起灵委屈的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解,吴邪叹气,“我帮你洗头。”张起灵这才乖乖的自己搓起澡来。 “小哥,坐下,我给你洗头。”张起灵乖乖坐下来,任由吴邪拿着花洒打湿他的黑发。嘴角勾了勾,失忆,真的很好。 吴邪关了水,倒了些洗发露在手上,揉出泡沫后,手覆上了张起灵的头顶。吴邪的十根手指□□了张起灵的黑发中,轻轻按揉着头皮。 他突然就想起这样一段话“ 我的指尖缠绕着你的发梢,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月儿羞得藏进树梢,血液开始燃烧,真情直上凌霄。企盼时间凝固成一秒,若一念天荒一抱当地老。 ” 吴邪的心颤了颤,差点没忍住自己,连忙在心里叨咕“小哥现在是小孩,不能有歪念头。”揉好洗发露,吴邪拿过花洒,打开开关,“小哥,闭眼。”张起灵乖乖的闭上眼睛任吴邪帮他冲洗头发。“小哥,你搓好了吗?”张起灵点点头。“那你站起来,我给你抹沐浴露。”张起灵站起身,吴邪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睛别往他身上瞄,“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不就是没现在裸吗?当心小哥扭断你的脖子。”手上的沐浴露揉出了泡沫,覆上了张起灵的肌肤,脖颈,锁骨,肩膀,手臂,胸膛,后背,小腹,大腿,小腿。吴邪努力克制自己的手别乱滑动,可是,“靠,小哥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不公平!”于是,他又连摸了好几把,揩尽了油。 张起灵感受着吴邪的手在自己皮肤上滑动的感觉,口干舌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越发浓黑的麒麟纹身和昂起头的闷小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吴邪,我该拿你怎么办?”感情压抑了太久,被吴邪这么一触碰,差点就爆发了出来,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吴邪会就此远离。也许这是张起灵这一生唯一怕过的人和事。 吴邪帮张起灵冲好澡,急忙拿过一条浴巾帮他擦干净身子,又递给他一条干毛巾,“小哥,洗好了,衣服在凳子上,鞋子在门口,记得用毛巾把头发擦干。”张起灵接过毛巾,穿着拖鞋向门口走去。 走到放衣服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就呆在了原地。吴邪已脱了胖次,微仰着头迎着花洒,双臂架起手揉着发丝,经过几年的锻炼,身体虽强健了些,但还是有种柔美的感觉,腰肢不像他的肌肉紧绷,反而有一种柔美圆滑,双腿修长,更称的真个身子纤细欣长。 张起灵立刻转身不敢再看,他实在不敢保证能不能克制自己,拿了衣服就出了浴室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他们什么都没做。 ☆、见他如见我 浴室门外,张起灵手拿着毛巾低头坐在床沿,思考着自己与吴邪之间的问题。他很肯定自己是喜欢吴邪的,也许那已经可以称之为爱了,但是他并不能确定吴邪对他是否也存在着这种感情。如果因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从而把吴邪给吓跑了,那他可没地方哭去了。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慎重。 浴室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张起灵抬起头,就看见吴邪挠了挠头,对他笑着叫了声“小哥。” 吴邪一头栗色的碎发半干,软软的贴在额头和耳边。他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半透明长袖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袖口微微上卷,露出两节白皙的小臂。下身着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米色帆布鞋,把修长的双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清爽简单,又不失青春时尚,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子,反而像一个刚从大学的象牙塔中走出来的大好青年。 吴邪穿好衣服平复了躁动的心情,打开了浴室门。刚走出去就看见张起灵低着头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毛巾却不知道把头发擦干。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辜负他那生活九级伤残的称号。 见张起灵抬头看他,只能挠了挠头唤了声小哥,走过去从张起灵手中拿过毛巾,半跪在床上在他身后帮他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小哥,你既然决定要在我这里住了,那等会我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吴邪边帮张起灵擦头发边说。张起灵有些无语,吴邪还真把他当成孩子了呢。吴邪见张起灵只是低着头,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只好又说了一句,“小哥,我等会给你买绿茶味的奶茶喝啊。”于是,张起灵彻底无语,嘴角抽了又抽,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还要做出很高兴的样子,谁让他现在装失忆呢,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他发现这次见了吴邪之后,他那向来面瘫的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的表情? 吴邪看他答应,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嘿嘿嘿,小哥这是被我用奶茶给诱惑着拐走了吗?又看他那期待的小眼神,忍不住伸手在刚擦干的黑发上揉了两把,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己未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帮张起灵理好头发,吴邪从床上下来,抬起左手伸到张起灵面前,“小哥,走吧。”张起灵看着眼前白皙的手掌,抬起右手放了上去。吴邪看着放在自己掌心的大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食中二指尤为明显。握了握,并不像女子的柔夷一样柔弱无骨,反而有些膈手,但他很喜欢这种让人觉得真实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能相信小哥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 吴邪握了握紧,轻轻一拉把张起灵拉了起来。吴邪就这样一直拉着张起灵走出休息间,来到书房,才把握着张起灵得手松开。有那么一瞬,他希望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永远不要停。 吴邪转身走向书桌,没有看到张起灵眼中那一瞬间的温柔。张起灵用双指轻轻摩挲着掌心,那里还留有吴邪的温度,慢慢握成拳,像是想留下些什么。 吴邪从抽屉中拿出一部新手机,装上手机卡按下开机键,递给了张起灵。“小哥。这是手机,里面我存了我和胖子的手机号,你要是和我走散了或者是找我,就用这个联系我。这是说明书。”吴邪又递给他一本说明书,教他如何使用。张起灵很快就弄明白了这种高科技的使用方法,还很无语的被吴邪夸了一声小哥好聪明。。。 吴邪拿起钱夹,回头对着张起灵笑了笑,“走吧小哥,我们买衣服去。”张起灵点点头,跟着吴邪走出了书房。 张起灵看着吴邪那从走出书房后就戴上冷漠面具的脸,没有了书房里那如阳光般温暖灿烂的笑容,也没有了那如情人般宠溺温柔的目光,一切都变得冷漠淡然。他在心里叹息,自己当初选择离开他真的错了,是自己把他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路上,路过的伙计们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小佛爷”,吴邪也只是微微点头。穿过走廊来到大厅,吴邪扫了周围一眼,“阿军。”他淡淡的喊了一声,门口正在训斥一个做错事的小伙计的阿军听到吴邪的叫声,连忙走了过来。“爷。”吴邪点了点头,道:“等一会胖爷到了,你告诉他我带着小哥出去了,让他先去我那里。”他又指了指身后的张起灵,“这是张爷,吩咐下去,以后见张爷如见我,如果敢有不敬,堂规处置。”阿军更加奇异地看了张起灵一眼。以前吴邪从来都没有如此吩咐过,就算是当初要照顾胖子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有麻烦,尽管来找我”。“是。”吴邪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张起灵道:“小哥,我们走吧。” 一直到走进车库,吴邪才用手揉了揉有些冷硬的面庞,转头却见张起灵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小哥一定是在疑惑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冷漠淡然。“小哥。。让你见笑了。”“为什么?”张起灵只是问了吴邪这样三个字。吴邪苦笑,摇了摇头,为什么?呵呵,原因太多,找不到理不清了。“条件反射而已,不得不这样,小哥以后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小哥,是不是更有烟火气了呢? ☆、小哥撒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擦,影帝张模式开不停啊!!!快来围观!!!!! 坐上车,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在吴邪废了老半天的力气后才找到了一个停车位,无力吐槽,现在的车太多了。 停好车,吴邪就带着张起灵直奔一家高级发廊。“先生,您要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漂亮的发廊小妹看着吴邪问道。为啥不问小哥?这问题太脑缺了,就小哥那距你于千里之外,管你生死的样子,你敢吗? 吴邪指了指张起灵,“不是我。是他要理发。”发廊小妹又看了看张起灵,声音有些怯怯的:“先生,您要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可张起灵会回答吗?当然不会,他可不会忘了,刚才这个女的看吴邪都看直眼了。你确定吗小哥?人家明明更想看你的,可惜你场太强大,人家不敢。。。 发廊小妹又问了一次,但张起灵还是没有回答。“先生。。。”发廊小妹终于受不了小哥那强大的气场,又转向了吴邪。“不要理他,他不喜欢说话。”吴邪只能尴尬的笑笑,低头沉思应该给小哥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 嗯。。板寸??吴邪脑补了一下小哥顶着个板寸头的样子。。。。吴邪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太惊悚了。。pass。。要不,胖子那样的?吴邪又脑补了一下小哥盯着个胖式头型。。。。“噗。。哈哈哈哈”吴邪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喷了。。 张起灵和发廊小妹都转头看着笑抽了的吴邪,一阵无语。“吴邪,你笑什么?”张起灵发扬他那逆天的影帝精神,一脸我好想知道的萌样。吴邪当即就禁声,要是小哥知道他这样毁坏他的形象,不知道会不会揍他一顿? “咳,没什么,那个,就剪这样的吧。”吴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到主屏幕,送到发廊小妹面前。“就按这上面的剪。”张起灵也侧过头看了看,顿时一愣,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怎么不知道。 屏幕上是张起灵的侧影,那是在巴乃魔湖边拍的。张起灵坐在湖边,微仰着头望着天空,细碎的黑发垂至耳际,露出一双淡然的眸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孤独与忧伤气息。 张起灵诧异得看了看吴邪,“这个是?”“哦,你的照片,很久以前拍的了。小哥想去那里吗?我以后带你去啊。”吴邪避重就轻,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他能说“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吗?当然不能,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邪收回手,却见那发廊小妹看张起灵的照片都看呆了。顿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几分,“能剪出来吗?”刚才吴邪还和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温暖,陡然变得冷厉,把发廊小妹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可能不经意间惹得这位主不高兴了。“能,一定一模一样。”吴邪点点头,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张起灵被带去冲洗头发。 张起灵显然不喜欢女人的碰触,特别是吴邪还在场,脸色有些黑。再看吴邪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脸色更黑了。于是,小哥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吴邪,绿茶奶茶。。还有。我饿了。。”吴邪瞬间就懵了,这这这。。。小哥。。。好,好可爱,萌死了。不行不行,他受不了了。 吴邪连忙站起,他要出去吹吹风,冷却一下悸动的心。走出门,找了一家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又要了一盒桂花酥糕,一边喝着自己的奶茶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等回到发廊,张起灵已剪好了头发,正低头坐在凳子上。黑色的发垂落,遮住了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情。“小哥。”吴邪轻轻地唤了一声。张起灵抬头看他,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小哥等会啊,我去付钱。”张起灵点点头,看着他走向收银台。 ☆、温馨 吴邪付好帐来到张起灵身边:“走吧小哥,我们去买衣服。”张起灵点点头,站起身来和吴邪并肩走到外面的大街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吴邪把手中的奶茶递给张起灵,“嗯,小哥,绿茶味的啊。”张起灵接过奶茶浅浅的尝了一口,还不错,有绿茶的清香又有牛奶的香甜。 张起灵喝了一口奶茶,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然后可怜兮兮地吐出了一个字:“饿。”吴邪听着张起灵这几近于撒娇的口吻,心就是一颤。 他连忙从纸盒中拈起一块桂花酥糕往小哥嘴里送去,直到手指触到了张起灵柔软的薄唇才恍然惊觉。心下又是一颤,刚想收回手,不料张起灵竟就借着吴邪的手把桂花糕吃进了嘴里,还含住了吴邪的指尖。 吴邪顿时愣在了当场,阵阵地出神。一直到张起灵把桂花糕咽下并且用舌尖舔了舔吴邪的指尖后,他才如梦方醒一般的慌忙把手收回。 吴邪只觉得面上发烧,心里不停的哀嗷,一定红的跟什么似的了。可张起灵却不依不饶,回味了一下后,彻底开启影帝模式,又开口撒娇。 于是,吴邪在张起灵时不时的撒娇下,一次又一次的拈起桂花糕送到他嘴边。而张起灵就会借着吴邪的手把送上来的美食吃下去,偶尔含住吴邪的手指,舔过吴邪的指尖。惹得吴邪是一阵的心颤。 终于,直到吴邪再往盒子里拿桂花糕时却摸了个空,他这才反应过来,草草草草草!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吴邪顿时有钻进地缝里不要见人的冲动。 吴邪赶紧把手里的空盒子往张起灵怀里一扔,说了句:“扔垃圾桶里,爱护环境,人人有责。”随后急忙跨步离去,再不敢多停留哪怕一秒。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竟然喂了小哥一路。而且,而且,小哥他,他,他竟然舔过自己的手指!完了完了完了,惨了惨了惨了!更让吴邪想死的心都有的是:刚刚一大街的人都看到了啊!小爷的一世英明啊,没了! 草,英明算个屁,只要能陪在小哥身边,怎样都无所谓!吴邪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张起灵看着前面那个炸了毛却羞赧不已的吴邪,一抹温柔的笑意在嘴边绽开,惊艳无比。他扔了手里的盒子,快步跟了上去。 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到商业街中部的阿玛尼男装专卖店里,开始低头帮他挑衣服。衬衫,t恤,牛仔裤,休闲装,运动装。。各种搭配足足挑了二十几套。 等挑的差不多了吴邪转头向身后看去,顿时笑了出来。张起灵的手里正拿着一件他钟情无比又亘古不变的藏青色无袖连帽衫。 吴邪从他手里接过那件衣服,连带着自己挑的一起给了服务员。“小哥,还要其他吗?”张起灵看了看服务员怀里的一堆衣服摇了摇头。吴邪也看了看,立时有些心酸,他从未见张起灵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一直都是深蓝色和藏青色的连帽衫。 他以为是他喜欢,于是他也挑了一堆深蓝色的衣服。却从未想过,他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又不会打理自己,又哪里来的喜欢与不喜欢,那只是一种本能,一种习惯,习惯了那一种就不会再换。 吴邪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对张起灵笑了笑,转身继续挑选衣服。这次他挑的都是暖色调的衣服,他要改变小哥,让他真正的融入正常普通人的生活中。 直到服务员怀里都抱不住了,吴邪才停下来。吴邪去结账,衣服很多,足有四十多件,价钱也很高,但吴邪舍得,在他心中,自己的一切都是小哥的,包括自己。 购买完衣服,吴邪又带着张起灵去买了鞋子,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活用品。直到两人的双手都拎满了袋子,再也拎不下了,才向停车位走去。夕阳西下,温暖的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给两人镶上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圈,让两人显得那样的耀眼。 吴邪驾车驶进一片别墅区。别墅区依山而建,占地近有两万多平米。别墅区中心的人工湖清澈见底,湖边环湖大道边种着一颗颗垂杨柳,风吹过,扬起柳枝无数。围绕着环湖大道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绿化带,一栋栋带院的中欧结合的独立豪华双层别墅掩映在绿树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张哥,你就是个心机婊。。。我草,不要啊!!!大张哥饶命!!! ☆、晴天霹雳 吴邪买的别墅在最靠人工湖的地方,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一个大院落。红砖砌成的院墙里绿树葱茂,院落中央一栋白砖白瓦的中欧式风格双层别墅显得清新别致。 车子驶进六米宽的院门,一条大道直通别墅大门,又围绕着别墅通向后院。 道路两边各有一个绿化带。左边是一方草坪,草坪四周种着一棵棵木槿花和桂花树,红的黄的开满了枝头,花香四溢,甜而不腻。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弯曲延伸进草坪的中心。那里种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梧桐树枝繁叶茂,树下两张石桌相邻而放,几张石椅散落在四周,显得悠闲静谧。 右边是一池荷花,绿色的荷叶随风摇曳,荡起一层又一层的碧色涟漪。一朵又一朵粉荷点缀在绿叶间,像一个个身穿粉装的荷花仙,随风起舞。淡淡荷香飘散,沁人心脾。池边一株株垂杨树随风扬起碧色的枝条。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车子来到后院,后院比较简洁,一间车库,一个露天泳池,还有一块羽毛球场。吴邪把车停进车库,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张起灵分别‘瓜分’了那一堆的东西,带着他从别墅的后门走了进去。 别墅的后门开在楼梯间,走出走廊就是大厅。吴邪他们刚走进别墅里,就听见胖子的大嗓门。转出楼梯间的走廊寻声望去,就看见胖子和吴忧正坐在沙发上。 胖子正在给吴忧讲他当年的英雄事迹,他在海底如何如何了得了,如何用大铜镜抡海猴子了等等。而吴忧也是听得兴奋的小脸红扑扑,面上表情精彩万分,随着胖子那堪比一本惊世巨作一般的故事而不停的变换。 “死胖子,又在给小忧讲什么呢?别带坏了孩子。”吴邪半开玩笑,他真的不想让吴忧过多地接触这些东西,这里的水,太深。 “呦,小天真回来了,这不是小哥吗?你也回来了。”张起灵也看向那里,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他旁边同样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向他。 ‘这,是胖子的儿子吗?胖子结婚了?他不是对云彩。。。’他虽这样想着,可是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那个小小的人儿从沙发上跳起,小跑着冲向吴邪。“爸爸。你回来啦。”小人嘴里叫着,人已经来到了吴邪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吴邪的大腿。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那个孩子叫吴邪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张起灵只觉得晴天一个炸雷,脑子里嗡嗡的直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孩子抱着吴邪的腿撒娇,却无能为力。吴邪腾出一只手,溺爱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张起灵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那是吴邪的孩子,他结婚了,他不要自己了。 “小忧乖,家里来客人了。”吴邪拍拍吴忧的头,拉过吴忧的手看向张起灵:“这是张叔叔,叫张叔叔。”吴忧听话的叫了声张叔叔好。 这时胖子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吴邪的肩,“能回来就好,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又转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正呆呆的出神,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脑子里都是吴邪嫁人了这句话。梦影:小哥,你确定是嫁而不是娶? “小哥,这是胖子,这是吴忧。”吴邪看张起灵那发呆样子,以为他不记得了,就拉着胖子介绍,顺便也介绍了一下吴忧。 “小哥,不记得胖爷啦?哎!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没事,以后会慢慢熟悉的。这几年小天真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吴邪听胖子的嘴里又开始乱跑火车,立马出声打断胖子的话。“胖子,你瞎说什么?小哥,别听他瞎说。”张起灵没回答,只是看着那个孩子。 “爸爸,这位叔叔是不是胖子叔叔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小哥?”吴忧听他们一直叫张起灵小哥,突然很小声得问吴邪。“是啊,”吴邪拍了拍吴忧的头,有些疑惑吴忧怎么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吴忧听了吴邪的话,兴奋地走到张起灵身前,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看着他。他那双清澈无一丝杂质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崇拜的小星星,亮晶晶的。“张叔叔,你是胖子叔叔说的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小哥吗?听胖子叔叔说你可以打败他都打不败的海猴子,还救过我爸爸好多次,是真的吗?张叔叔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张起灵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愣愣得看着身前的小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小哥要被虐了。。。 ☆、胖子的试探 张起灵看着身前的吴忧,他很小,才比自己的膝盖高出一些,一头柔顺的发丝也和吴邪一样有些偏淡栗色。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和吴邪真的很像,一样消瘦的下巴,一样红润的唇,一样高挺的鼻,一样柔和的眉,唯有那双眼不同。 同样睫毛很长,却不是吴邪那双勾人的猫儿眼,而是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眼睛因为激动而亮晶晶的,里面有着和吴邪以前一样的天真单纯。可是,他不喜欢那双凤眼,尽管他和吴邪一样有着天真和单纯,他也不喜欢。因为这是遗传自一个女人的眼,这个孩子是一个女人为吴邪诞下的血脉。 张起灵自顾自地盯着吴忧看,吴忧却有些着急,他见张起灵不说话,便去拉他的那只发丘手。张起灵感觉一只小小的软软的小手摸上自己的手背,身体立时一颤,猛的甩开,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冷冷的扫向吴忧。吴忧毕竟是一个孩子,被张起灵一闪而逝的杀气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害怕地躲到吴邪的身后偷偷探出半个小脑袋看他。 吴邪疑惑的看向张起灵,小哥的反应怎么这么剧烈?张起灵看到吴邪疑惑的眼神,立时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了。就在刚才,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孩子,只是因为嫉妒。 他也疑惑的看向吴邪,刚才他脑子里一片乱麻,他们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也不算全是装的。吴邪突然想到张起灵的发丘指是禁忌,外人轻易碰不得,就连他都没怎么摸过。再看他自己也迷惑的样子,便知道这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吴邪拉过吴忧,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头,轻声哄道,“小忧乖,张叔叔现在有些东西记不得了,等他记起来了你再问好不好?”吴忧乖巧的点头,又小声得问,“那我以后可以跟张叔叔学武功吗?”“可以,但要等张叔叔想起来了才行。去吧,自己去玩。”吴邪听到吴忧允诺,开心的蹦蹦跳跳自己去玩了,完全忘了刚才有个人想杀他。 吴邪哄走了吴忧,转头想和胖子说一些事,却看见他正一顺不顺的盯着张起灵的脸,便开了个玩笑,“我说胖子,这小哥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老是盯着人家的脸看什么?要不你娶回去当老婆?”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虽然他知道胖子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那种嗜好,但他还是不爽。 “呦,小天真,我怎么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来了呢?还真别说,这小哥长得的确好看,你干脆娶回来得了。”胖子听吴邪这话也不生气,也和吴邪插科打诨。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张起灵一举一动,想从里面看出一点端倪。但是很可惜并没看出什么,那唯一的一丝情绪变化也只是迷惑,一直是有些呆,难道真的失忆了?但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装的,就张起灵那影帝级别的装逼形式,谁看得出来? 吴邪听胖子这话,心里一跳,转头看向张起灵,见他神色未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失落。“小哥,你别听这胖子扯皮,他有间接性脑抽风。”张起灵并没留意到吴邪的心理变化,只觉得心很疼。吴邪,难道我的爱竟让你如此反感,连别人的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得了吗? “好了胖子,不和你扯皮了,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我这次找你是真的有事要商量。”吴邪不再说笑,“你自便吧,我先带小哥上楼收拾房间。”“去吧去吧,小两口叙叙旧,别太早下来。”胖子依旧笑嘻嘻得扯皮,眼睛却在观察张起灵的神色。吴邪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小哥“小哥,走吧。”张起灵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跟着他上了楼梯。 胖子看着张起灵的背影,试探多次未果,难道真的失忆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妙招,自己先贼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咳。小哥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霍玲啊,她在你离开后不久就给你生了个儿子,现在比小吴忧还大呢,人家可是一直在等你回来。要不要我通知一下她?”张起灵心里一紧,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胖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试探自己。 他转身疑惑得望过去,“霍玲是谁?我儿子?”胖子看他那样子,又不好确定了,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吴邪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过来,“胖子,你要是犯病了,赶紧去拿药。”语气虽然平静,但胖子却听出了怒意,“哎,小天真,开个玩笑啦,你去忙。我去看小吴忧在干嘛。” 吴邪看他不再胡说八道,也转身带着张起灵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们,圣诞节快到了。现在这里祝你们过节愉快!那一天梦影会加更一章。 ☆、张起灵的追问 别墅分为两层,每一层的空间都很大,但因为只有吴邪和吴忧两个人住,显得有些空旷。别墅的一楼为大厅,餐厅,厨房,储物间和客卫。布置的很简洁但却不失时尚,还有一丝家的温馨,一些绿色植物的摆放很好的弥补了房间的空旷。 别墅的二楼,正对楼梯间的是一间小厅。厅里布置简单,一张矮几,几张沙发,矮几上放着一套青瓷茶具,一小盘点心已被吴忧吃去了一半。几盆植株随意的摆放在各个角落,使整个小厅都显得清新自然。小厅的玻璃门外连接着阳台,阳台上两张藤椅横卧,几盆花草随风摇曳。在这里可以看到前院的草坪和那一池荷花,还有远处波光潋滟的人工湖。 二楼有四间房间,分左右两边对门而立。小厅左边是吴忧的卧室,对面是客房,而右边是吴邪的卧室,对面是书房。四间房间很大,都有内置的卫生间,每间房门口都摆放着几盆兰草。 吴邪推开客房的门,领着张起灵走了进去。客房很大,布置却很简单,简单的家具随意摆放,却不让人觉得凌乱,反而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侧窗和后窗的窗帘都拉在两边,夕阳的余晖照进房中,给所有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吴邪把自己手里和张起灵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床上,说了一句小哥你自己四处看看,就开始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的挂进衣柜里。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到极点,只有吴邪整理衣服的声音,整个房间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里。 张起灵看着忙碌的吴邪,心里面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不愿相信吴邪真的已经结婚了,他没有听到吴邪亲口承认那是他的亲生孩子,他明知道结果是什么,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也许,事情另有隐情,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于是,“吴邪,吴忧是谁?” 吴邪的身子一僵愣在了当场。他以前一直想着怎样才能让小哥赶快回来,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吴忧的问题。直到刚才看到吴忧,他心里才有了一丝惶恐。所以他没和张起灵说吴忧和他的关系,只是在介绍胖子的时候一带而过,他在逃避。 可是,他不说,不代表吴忧不会说,当吴忧叫自己“爸爸”时,他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小哥会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还好,令他庆幸的是,张起灵失忆了。可是,他更害怕了,如果小哥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他没想到张起灵竟然先问起了这个问题。 房间里静到了极点,张起灵见吴邪迟迟不答,心也慢慢沉了下去。“小哥,吴忧,吴忧他是,我儿子。”吴邪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他不能隐瞒了,小哥已经开口问了,即使他不说实话,小哥也能找到答案,长沙没有人不知道吴忧是他吴小佛爷的儿子。如果自己不说实话,一旦等小哥知道了实情,会觉得自己在骗他,那他会和以前一样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他选择说了实话,也只能说实话。 张起灵听到吴邪的回答,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可是他还是不死心,“亲生的吗?”“嗯,”,吴邪点头,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小哥,我下去拿些东西,你自己先在这里看看。”吴邪几乎是落荒而逃,并没发现张起灵话中的漏洞有多大,如果他真的失忆了,会问是不是亲生的吗?关心则乱。 张起灵愣愣地站在原地,当他看见吴邪点头时,心就像被泡在了万年寒冰中,冷到了极点。 吴邪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身体一软靠着门坐在了地上。小哥,他会离开吗?他害怕,如果小哥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觉得厌恶吧。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一个永远也触摸不到的人,到头来,只能徒增伤悲而已。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希冀,希望张起灵也能喜欢上他。可是,那样一个人,无心无情,无欲无求,一生只为终极而活,为张家而活,他会为任何一个人多停留哪怕一秒吗?不会,更何况,还是一个对他怀有龌龊心思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不愿吐露真心,都害怕对方会厌恶自己。可怜又可悲。 ☆、张起灵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瞬之间,也许是一眼万年。吴邪慢慢地扶着墙从地上站起,走下楼梯。 大厅中,胖子正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屏幕上毫无营养的电视剧,没有看见吴忧的影子。吴邪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胖子,吴忧呢?”“在外面玩呢。”胖子转头看他,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小天真,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吴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胖子又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电视,似是无意的问道,“小天真,你有没有想过,小哥他可能并没有失忆。”吴邪一愣,“你是说,小哥在装?”说到这里,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小哥没理由要装成失忆的样子,如果他不想与我们相认,大可不必来找我,为什么要装?而且,我觉得不像,以前的小哥不会像现在这样会笑,会撒娇,会有那么多表情。”胖子转头看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年的磨砺并没有磨去吴邪的天真。“天真,你别忘了去西沙时小哥假扮教授的这件事,你能说那时小哥他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笑会闹吗?”吴邪呆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是啊,他怎么忘了,那个人是个影帝级别的人啊。 胖子看他的脸色这样难看,立刻解释,“别啊小天真,我又没说肯定是装的,只是让你留意点。”吴邪点点头,但还是很坚决的说:“小哥不会骗我的。”像是说给胖子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骗你的次数还少吗?”听了胖子这话,吴邪心里一涩,是啊,自己被那个人骗的次数还少吗?说什么欺骗一个人是为了那个人好,谁稀罕!可是,就是因为当初的不稀罕,才把自己推到现在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好了,小天真,胖爷我也只是猜测,你就当我脑子抽风了。”胖子不忍看他这样,另找了个话题,“你说找我有事,什么事啊?”“下斗。”胖子吓了一跳,“什么?你都几年没下斗了,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下斗了?”“没事,我半年前就开始着手此事了,再过几天就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以前有些事没搞明白,想回去看看。”吴邪顿了顿,“我给小花打过电话了,他和瞎子过几天就来。”“你把解雨臣都找来了?!到底是什么墓?以前的?你想去长白青铜门?”胖子更惊讶了。 吴邪摇头,“不是,等小花来了再说吧,你先住在我这里,客房给小哥住了,你住吴忧的房间吧,吴忧这几天先跟我睡。”胖子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行,给住就行。你去忙吧,小哥还在楼上等着呢。”吴邪点头,起身走向储物间。 张起灵呆呆的站在原地,吴邪出去了他都没看到,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心像是被寒冰浸泡,冷到骨子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知道结果,可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现在好了,知道结果了,心却更痛了。他想大吼,想发泄心中的痛苦,想质问吴邪为什么不等自己?吴邪,你不是说会等我十年的吗?你不是说会接我回家的吗?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我刚走你就结婚了?可是他用什么身份去问?又有什么立场去问? 他错了,当年不该扔下吴邪一个人去守什么青铜门,如果当年自己没走,吴邪他是不是就不会结婚了?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以失忆的状态来见吴邪,如果自己是以正常的状态来见他,是不是就可以质问吴邪了。张起灵想到这里,一拳砸在了地板上,一道道细密的裂纹沿着拳头向四处散开。他就这样维持着半跪在地的姿势不变,滴答,一滴冰凉的泪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水花。滴答,滴答,滴答,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一滴滴的泪落在地板上,沿着裂纹渗进冰冷的地板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景色,考虑自己该何去何从。继续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面对吴邪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密而无动于衷。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孩子,他就已经有了想结果那幼小生命的冲动。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他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克制自己的杀意,如果自己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吴邪会恨他的吧,到那时,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他能去哪里,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了,除了吴邪,可是吴邪不需要他了。没有吴邪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也许,只能回长白山青铜门里了。虽然万奴王已经死了,终极也不需要守了,但那里可以一睡千年,忘记一切悲伤和痛苦。 可是,他不舍,他才和吴邪团聚了一天都不到啊,不够。原谅他,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再留两天,两天后他就离开,回长白,再也不打扰那个自己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要走了,小嫂你在哪里,快来把小哥留下来!!!! ☆、等待 吴邪推开门走进客房,就看见张起灵正站在窗前,背影潇索,让他心里有些难受。“小哥,干什么呢?”他强自一笑,轻轻唤那人。张起灵转过身盯着吴邪,看不够,怎么看的够?“在想以前的事。”吴邪心里一紧,“那小哥你想起来了吗?”“没有。”张起灵摇头,有些落寞,吴邪,不是没有想起来,是没有以后了,记得越清晰,心里越难受。 吴邪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张起灵想起什么以后又不顾一切,一声不吭的独自去寻找答案,到那时,自己要到哪里去把他找回来。 “你去拿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张起灵看着对面的吴邪,尽可能的多说些话吧,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吴邪摇了摇手里的大袋子,“一些洗漱用品,你喜欢绿茶味的,我就帮你全挑了那个香味的。”张起灵心里一苦,吴邪,不是我喜欢,是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我才喜欢。吴邪转身走向浴室,“对了小哥,那些东西会用了吗?”张起灵点头,“会用了。”其实他以前也会用,虽然自己活了将近百年了,算是老古董了,但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还是会用的,那时只是想尽可能的多亲近吴邪,所以才装作不会,只是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吴邪收拾好一切,看了看。“嗯,差不多了,要用的都有了。”吴邪又想起一事,“对了小哥。我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你,你等我一会。”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吴邪来到书房,珍而又珍的把刀架上那把自己日日擦拭的黑金古刀拿了起来,无比留恋的抚了抚刀身,它陪伴了自己几个春夏秋冬啊。 吴邪回到客房,在张起灵诧异的目光下双手重而又重地托着黑金古刀,递到了张起灵面前。“小哥,这是你的刀。终于物归原主了。”当张起灵看到吴邪手里的这把刀时,心里惊诧到了极点,这把刀不是丢失在蛇沼了吗,怎么又到吴邪这里来了?吴邪见张起灵不接,又开口解释,“小哥,这是你的刀,我们去下一个斗的时候丢的,几年前我帮你找回来了,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也放下心中大石了。”张起灵盯着吴邪,那里有多危险他比谁都清楚,“吴邪,那里危不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吴邪笑了,“小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没事的,那里不危险,我也就受了点轻伤,不碍事的,”吴邪被张起灵明显表示不信任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不自然的转过脸,“走吧,小哥,我们去吃饭。” 吴邪和张起灵走下楼,胖子和吴忧已经等在大厅了。“小天真,今天小哥回来,你是不是庆祝一下?请我们吃顿好的?”“死胖子,吃那么多干嘛,现在流行三高,你还是少吃点。”胖子没理会吴邪的劝告,而是走到张起灵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哥啊,你这小黑金可别再弄丢了,你是不知道,当年小天真谁都没告诉,自己一个人跑去蛇沼,等我们赶到时,小天真他差点就死了,全身都是伤,不说肋骨断了,就说那满身的伤,哎,真是惨烈。” 张起灵心一颤,看向吴邪,“吴邪,你不是说不危险,你就受了一点轻伤吗?”吴邪瞪了胖子一眼,“小哥,别听胖子瞎说,他就喜欢夸大其词。”张起灵默然,谁在撒谎显而易见,胖子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那么,当初吴邪真的差点永远离开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吴邪不在了,他会怎样?会疯掉的吧。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眠。 清晨,温暖的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拂过床上人的面颊,投下一层淡淡剪影。张起灵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还是有些不适应呢。洗漱好,随意挑了一件衣服穿上,不知道吴邪现在在干什么。 走下楼梯,就看见胖子正坐在餐厅里大快朵颐,看见他走过来就招了招手:“哎,小哥你起了啊,快来尝尝,这是小天真做的早饭,连我都是第一次吃,味道真不错嘿。”说着推了推张起灵那份,“嗯,这是你的。” 张起灵走过去坐下,看了看,吴邪怎么不在?胖子见他那样,笑嘻嘻地说:“小哥,找媳妇呢?”“什么?”“没啥,你找小天真啊,他送吴忧上学去了。天真走的时候说他这两天有些忙,不能陪你好好逛逛长沙了,这两天由胖爷我陪着你,保证让你吃遍长沙美食。”张起灵的手顿了顿,这两天都很忙吗?可是,自己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吃完早饭,胖子就开始他的长沙三日游计划,“小哥,我们先去这里咋样?这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打断,“不去。”胖子一愣,又指了指另一个地方,“这里?”“不去。”“这里?”“不去”。。。。。。“那小哥你想去哪里?”胖子无奈得问。“去找吴邪。”胖子正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啥?小哥你要去找天真?哈哈哈哈,这才一会不见就想媳妇了啊?”张起灵看了他一眼,胖子立刻禁声。“那个小哥啊,天真他挺忙的,而且胖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上哪去找?”“那就睡觉。”张起灵说完,也不管胖子那要死的表情,径自上楼去了。于是,悲催的胖子自己在大厅里看了一天没营养的电视剧。 张起灵等了吴邪一晚上,可是,吴邪没有回来,吴邪,难道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祝你们平安夜快乐!今年又要自己过平安夜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另一个他呢? ☆、离开前的告别 第二天,被无视的胖子还是无比悲催的自己在大厅里看着毫无营养的电视剧,而张起灵则是在房间里看了一整天的天花板。 深夜,张起灵斜坐在阳台的护栏上,仰望着头顶的夜空。这一片夜空中没有一颗星子,漆黑一片,就如他的心,没有了一丝的光亮。吴邪,今晚你会不会回来? 突然,他看见远处的小区大门口缓缓驶进了一抹刺眼的亮光。有些冰冷的手无意识地抓紧,是吴邪回来了吗?看着那抹亮光缓缓开近,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心中的那一根紧绷的弦也放松下来。吴邪,我还可以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是老天的恩赐吗? 吴邪打开门走进大厅,里面漆黑一片。应该都睡了吧,他心中想。吴邪打开墙灯,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慢慢喝了一口,感受着冰凉的水滑入咽喉的感觉。 放下手中的水杯,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一点了。捏了捏眉心,舒缓了一下疲劳的精神。昨天一个盘口出事,他连夜赶过去,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小哥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想到这两天小哥都是由那个满嘴跑火车加不太靠谱的胖子照料的,他心中就是一阵地嘀咕,胖子那家伙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上了二楼,正要回房间,却撇到阳台护栏上好像坐着一个人,他的身体立刻紧绷,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谁?”打开小厅的墙灯,看清了坐着的人,吴邪长松了一口气。 “小哥。”张起灵转头看他,那样专注的神情仿佛是想把他永远地刻进自己的血液中,生命里,灵魂里,再也不分开。 吴邪的心一紧,他看着护栏上的张起灵。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微凉的夜风吹过,轻轻吹起他墨黑的发,好像吹走的不只是温度,还有温情,剩下的只剩冰冷和落寞,接着他心中就是一阵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吴邪快步地走了过去,“小哥,夜里冷,坐在这里干什么?”他伸手拉住张起灵的手,把他从护栏上拽了下来,手里的那只大手冰凉冰凉的,凉得吴邪一阵心疼。“快进来。外面那么冷,怎么呆在这里。”吴邪也不管张起灵的反应,拉着他就进了屋,回头关上玻璃门。把张起灵拉到沙发前,按着他坐下,打开热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塞进他的手里,“小哥,拿好,暖暖手。” 吴邪又转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了张起灵对面。“小哥,你这么晚坐在阳台上干什么?”张起灵看着吴邪,一秒也不愿意移开目光。“等你回来。”吴邪面上一热,又暗骂自己想得太多。“小哥,你昨天也等我了吗?”“嗯。”张起灵点头。“小哥,我这两天有些忙,没有时间陪你,你以后别等这么长时间了,等我忙完了再好好带你熟悉一下长沙。”吴邪喝了一口茶,有些抱歉的说道。张起灵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眼里的落寞,吴邪,明天我就要走了。 厅中一时有些安静,两人都默默地喝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一点温馨时光。“吴邪,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张起灵淡淡的问了一句,殊不知他心里紧张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听得此话吴邪也是一愣,什么关系?“我和你是兄弟,你救过我的命。”而我,却爱上了你。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张起灵心里却是一痛,只是兄弟吗?可我却不是把你当成兄弟,而是爱人。 压抑的沉默在厅中散开,吴邪有些难受,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张起灵也站起了身,默默地看着吴邪。“小哥,挺晚了,早些睡觉吧。”张起灵点点头,看了吴邪最后一眼,转身向房门走去。吴邪见张起灵离开,也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张起灵的声音,“吴邪。”吴邪立即转身望向身后,张起灵正看着他,刺眼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容更看不透他的心,“怎么了小哥?” 张起灵定定地看着吴邪,犹豫了一会。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吴邪的好,不然等吴邪挽留的时候,自己就舍不得走了。“没事,你也早些睡。”“嗯,你也是。” 彻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圣诞节快乐! ☆、无言的离开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偌大的一楼中依然只有胖子一个人在餐厅里大快朵颐,依然没有吴邪的身影,意料之中,却还是难掩心中的失望和落寞。 张起灵慢慢走过去坐下,默默地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对面的胖子抬眼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继续低头消灭自己盘中的食物,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小哥啊,小天真说他今天的事情不多,差不多吃中饭之前就能回来。胖爷我这两天也闷坏了,等会我先出去放松放松,你在家里等着天真,他忙完就来接你和胖爷我会合。” 胖子解决完盘中的最后一口面包,拿起边上的牛奶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嘭’的一声放下杯子。“小哥你慢慢吃,胖爷我先走了,还有,你可别乱走,等会天真找不着你又该发疯了。”说完他也不等张起灵回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阿军,是胖爷我,你到了没,好,哪儿好玩去哪儿。” 张起灵默默地吃完自己的早餐,收拾干净后去储物间拿了一个背包,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看着这间虽然布置简单却让他倍感温馨的房间,虽然只是住了短短的两天时间,他还是非常的留恋,因为这里有吴邪。但是他不得不离开,这里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人,吴邪的妻子。他更不敢保证当自己面对那自己无法接受的画面在自己的面前呈现时,他还能无动于衷地呆在他们身边,所以他必须离开。 张起灵在屋中静立了片刻,默默地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门,随意拿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中。他又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沓钞票。这还是他回来那天吴邪带他买东西时硬塞给他的。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手机,张起灵伸手拿了起来。按下开关,屏幕上显示的是吴邪阳光般的笑脸,这是他在买东西时偷偷拍的。摸了摸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笑颜,张起灵默默得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吴邪,我不能陪着你了。 拿起挂在墙上的黑金古刀,关门转身,走下了楼梯。走出别墅大门,张起灵站在院中,回头看了身后别墅最后一眼,吴邪,再见,祝你幸福。 温暖的晨曦照在他身上,可他只感受到了透体的冰凉。毅然转身,离开了这出大院。风乍起,扬起柳枝无数,像是在送别,又似是在挽留。可是,依旧没能留住那一道寂寥的身影,唯留一院的空寂与落寞。 “吱—”,轻微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院门外。吴邪从车上下来,开了院门往里走,心里却是在诅咒着胖子。那不靠谱的把小哥一个人扔家里,等会再跟他算账。 走进别墅大厅看了看,张起灵不在一楼。吴邪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张起灵门前敲了敲,“小哥,我能进去吗?”没有人回答。吴邪又敲了敲,“小哥?”难道在睡觉?轻轻转动扶手,“咔”的一声轻响,门并没有上锁。 轻轻推开房门,吴邪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目了然,并没有张起灵的身影。难道在浴室?吴邪又走到浴室门外,里面并没有流水声。推开门,依然没有张起灵的身影。 “去哪了?”吴邪退出房间,朝着书房走去。难道在看书?也是,小哥又不会开电视又不会上网的,应该到书房里打发时间了。可是,等他到书房的时候,他心慌了。书房和他走之前一样,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他开始心慌,昨夜的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浮上了 心头。“小哥,小哥你在哪?”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吴邪翻遍了别墅的每间房间,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张起灵,你他嘛的给小爷出来!”吴邪又跑到后院,后院的泳池波光粼粼,但,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吴邪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里,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小哥,你去哪里了?“叮铃铃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吴邪的身体一颤,会不会是小哥出去了,却因为不熟悉找不到回来的路了?现在打电话回来了吗?吴邪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后他又苦笑了起来,不是小哥。 “喂,天真啊,你接个小哥怎么要那么长时间?该不会你们两个。。。。哈哈哈”胖子在电话那头调侃,但许久都没有听见吴邪的回应。“天真,怎么了?”“胖子,小哥,小哥他,不见了。”吴邪颤抖的声音传来。 ☆、彷徨的吴邪 “你说什么?小哥不见了?!你四处找找,是不是在哪个房间里待着呢?”那头的胖子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小哥怎么又不见了?“整栋别墅的每个房间我都找过了,没有,小哥他不在别墅里。”吴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样的惶然无措。 “那你到小区的保安部调一下监控看看,是不是出去散步了,我走的时候还跟他说你要去接他,还嘱咐他别乱走,应该不会走远。”那头的胖子也着急,要是这小哥找不回来,吴邪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呢。吴邪答应了一声,也不挂电话,直接就跑出院门,坐上车朝小区门口的保安部开去。 到了保安部吴邪调看了各个角落的监控,但凡是能监控到的地方都没有张起灵的身影。“看这两个小时之内的所有录像。”吴邪的声音冰冷,吓得几个保安战战兢兢,他们可是都知道这位主的身份的,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把小命丢掉的。 电脑屏幕上,就在一个小时前,张起灵身穿一件藏青色连帽衫,背着背包带着黑金古刀从别墅离开,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这时手机里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怎么样了?”“一个小时前出了小区。”吴邪回答的声音低沉嘶哑。“带什么东西了没?”“黑金古刀,还背了个背包。胖子,小哥他,是不是走了?”吴邪的声音颤抖,彷徨失措。 胖子静默了一会,接着说道,“天真,回别墅,去小哥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如果没少,那小哥只是暂时出去了,如果。。。。”胖子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那意思显而易见,如果少了,那张起灵就是真的离开了。 吴邪听了这话立即从保安部出来,开车回了别墅。从刺耳的刹车声中可以看出吴邪把车开到了怎样的速度。下了车,吴邪连车门都没关就直冲进别墅,上了二楼来到张起灵的房间。空旷的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吴邪的双手颤抖个不停。他在害怕,如果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他该到哪里去把那个人找回来。 一步步走向衣柜,打开柜门,“1 2 3 4 5 6 25 26 27 41 42 ”42,只有42件衣服,少了四件。。吴邪又冲向床头柜,‘哗’的一声拉开抽屉,手机还在,只是,钱被拿走了。吴邪颓然的跌坐在床上,双手颤抖地捂住了脸,小哥,他真的离开了。 开了免提的手机里传来胖子焦急的声音,“天真,你没事吧?”“胖子,小哥拿走了衣服和钱,他走了,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什么他要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做的不好可以和我说啊,为什么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到底哪里错了?”吴邪颤抖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哭腔。“吴邪!吴邪你冷静一点,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时的胖子也难得的正经起来,“吴邪,小哥他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又和以前一样自己跑去找答案了。不要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小哥他拿钱应该是去坐车的,我离南站比较近,我去那里找,你去北站,我们俩分头行动,一定能找到小哥的。不要人没找到自己先乱了分寸。”“好,我现在就去找。”吴邪挂了电话,出了别墅,上了车,朝着北站急驰而去。 吴邪将车速提到了最快,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甚至有一次差一点就和一辆大货车迎面撞上。如果不是他急打方向盘,那他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而这一切拼命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找一个人,张起灵。 吴邪一路横冲直撞的来到北站,广场上的行人都被吓得纷纷躲避。‘吱—’刺耳的刹车声在这片广场响起,吴邪将车停在路边,也不拔钥匙,‘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直冲到一个地势较高的位置四处寻找起来。 因为并不是在假期期间的缘故,广场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人来人往间,一个个人身上花花绿绿,却没有一个身影是藏青色的。 吴邪冲进售票大厅,一个接一个的寻找着。没有,没有,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吴邪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小哥已经走了,他要到哪里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梦影今天更了三更哦。 ☆、冰冷到绝望 吴邪直冲上二楼的候车大厅,候车大厅里有的人行色匆匆,有的人谈笑风生,可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吴邪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去,他又返回到售票大厅,走到售票窗口前,打开手机屏幕,指着上面的张起灵,“小姐,请问这个人来买过票吗?”售票小姐看了看,“没看见。”“谢谢。”吴邪坚持不懈地往下一个售票口走去,“请问,这个人来买过票吗?”“小兄弟找人啊,这个人还真没看见,你去下一个问问吧,兴许在那边买的。”“好的,谢谢。” 一个个的售票口问过来,吴邪的心越来越冷,直至最后问完一个也没有人见到过张起灵。吴邪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没有张起灵的踪迹。“叮铃铃铃——”,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胖子打来的。“喂,胖子,你那边怎么样?”“天真,我这边没找到,你呢?”胖子的声音传来,也有些焦急。吴邪的心彻底的凉了,胖子也没找到吗?“我这边。。。。”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见有道修长的藏青色身影正向广场外走去。 “等会胖子,我好像看见小哥了!”吴邪的声音激动到颤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那是小哥。也不管胖子有没有听到,吴邪“啪”的一声挂断手机,快步朝广场上追去。“小哥你等等!”吴邪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那人转过身看着他,声音冷漠,“放开。” 吴邪愣在了那里,那人皱了皱眉,甩开了吴邪紧抓的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吴邪连忙松开,退了两步,抱歉的说到。“有病。”那个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冰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离开了。 吴邪愣愣的看着那道身影远去,刚才他太激动和紧张了,看到一个藏青色身影就以为是张起灵,却忽略了张起灵那个爱刀如命的人怎么可能不把黑金古刀带在身边。吴邪茫然地站在广场上,茫茫人海,他连张起灵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找他? “请去吉林省的乘客到八号检票口检票。”突然,候车大厅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吴邪一愣,哪里?“请去吉林省的乘客到八号检票口检票。”这次吴邪听清了,吉林省!吴邪转身就朝二楼的候车大厅冲去,吉林省!长白山!青铜门!终极!张起灵一定是要去那里寻找答案!一定是的! 刚上冲上二楼,他就看见了那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张起灵的身边充斥着落寞和忧伤的气息,让人觉得心酸。“小哥!”吴邪大喊着冲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留下他!留下他!前面的身影身体一顿,吴邪的眼中划过一抹喜色,真的是小哥!可是紧接着他眼中的惊喜就变成了惊诧,然后涌上了浓浓的委屈和伤痛。张起灵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就以更快的速度走向检票口。为什么?为什么小哥知道是他追来了还要走?难道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吗? 一股愤怒的火焰夹杂着委屈冲上吴邪那颗濒临绝望的心,不声不响的离开,现在连见一面都不肯,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对他?“张起灵!你他娘的给小爷站住!”吴邪愤怒的吼声传开,加快脚步向那个人冲去。附近的人被他的怒火吓得纷纷躲避,让开了一条道路,对着他指指点点,前面的人都回头张望,堵住了张起灵前进的道路。 张起灵见实在是躲不掉吴邪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敛住心中的悲伤,转身淡淡的看着冲过来的吴邪。吴邪冲到张起灵面前,气息微喘,瞪着张起灵。不由分说的先夺过张起灵手中的车票看了一眼,果然是要去吉林。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吴邪盯着张起灵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问道:”小哥,你要去长白山?” 张起灵点了点头,淡淡的看着吴邪,心中却是滋味难明,痛苦夹杂着冰冷的绝望。“是不是去守青铜门?”张起灵点头又摇头。吴邪,青铜门不需要守了,我去守的只是回忆和寂寞。吴邪见他点头,心中更是难过,本来是他的义务却要他一次一次的替代他去守那扇狗屁的破门。“小哥,走,现在我就回去把所有家产都交给你,什么破门,本来就是要我去守的,你已经帮我守了七年了,接下来我自己守,不就是十年嘛,小爷我熬的住。”说着抓起张起灵的手臂往外就走。 张起灵挣脱了吴邪的手,吴邪诧异地转头,“怎么了?”张起灵盯着吴邪的脸,“吴邪,青铜门不需要守了。”听到这话吴邪更加愤怒,不需要守你去干嘛?!“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吴邪,你太忙了,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张起灵你移开目光,遮住了眼底的悲伤寂寞。 “小哥,这不是理由,胖子他三天两头的来我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还白花,也没看见他哪里不自在。你这才住了两天,吃不穷我。”吴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且,小爷我愿意让你白吃白喝,别说一天两天,一辈子都愿意。”吴邪又瞪向张起灵,“小哥,你如果说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你就别想离开。” 张起灵在心中叹气,如今已经骗不住吴邪了吗?可是真正的原因又怎么能说?“我想去寻找以前的记忆。”“小哥,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张起灵摇了摇头,“吴邪,我想自己找,你回去吧,我走了。”说完再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就真的舍不得了。吴邪呆呆的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痛苦的回忆 吴邪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也不管周围那些人惊诧的目光。什么道德伦常,什么羞耻之心,他妈的这瓶子就要走了,还管这些作甚! 从身后一把将张起灵箍进了自己怀中,吴邪把下巴抵在张起灵的肩头,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呜咽呢喃。虽然微不可闻,但张起灵还是听到了这几近于乞求的话语。“小哥,不要离开好不好?你想要知道的往事,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你不喜欢住在我那里,我可以重新给你找房子。如果,如果你一定要离开,至少,至少等到恢复了记忆以后。如果到那时候你还坚持离开,我就不再阻拦你好不好?” 张起灵先是一愣,吴邪抱他了!又听着他那些哀求的话,心里更是难受万分。“吴邪,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走?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因为你救过我的命,你是我的兄弟。”张起灵的心猛的一痛,就如被刀绞着一般。兄弟?“只是这样吗?”他知道不该问,如果吴邪洞悉了其中真意,可能会就此远离。可是,他不问出口,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他心里会不甘。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是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无法割舍,重要到可以以命相换。张起灵心一颤,重要的人?可是再重要也不是我想的那一种。 “小哥,跟我回去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回去,那我和你一起走,带你去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帮你找回记忆。”吴邪退了一步,为了陪在他身边他也只能这样了。“吴邪,我还是想自己去寻找答案,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有家人要照顾,不用跟着我。”张起灵咬着牙狠心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吴邪那颗濒临绝望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这样都留不住他吗?禁锢着张起灵的手从胸膛滑落,垂了下去。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吴邪急忙后退,却还是有一滴泪滴落,打在了张起灵的手臂上。张起灵一呆,那冰冷的液体是吴邪的泪!他急忙转身,吴邪站在他身后笑,可是那笑容却是如此的凄凉,让人心疼。 吴邪看着张起灵,笑了笑,满满的都是自嘲,“呵,小哥,是我太自负了,一直以为可以留住你,十几年前是,七年前是,现在还是。”吴邪又笑了笑,意味莫名,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全部的情绪。 “十几年前,我追着你的脚步,走南闯北,上山下海,一次又一次的出生入死,我自以为至少可以和你并肩面对危险,却没想到你还是站在那个遥不可及,我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地方。你高高在上,我只能在你身后仰望你的背影。” 吴邪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些年,我失去了太多。失去了青春,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兄弟,失去了一生。失去了那么多,我以为可以让你不再到处漂泊,却只换来你的告别。”想起死去的三叔,死去的潘子,还有那许许多多的伙计,那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他才断绝了自己的生机。又想起自己爱上了这个人,赔进了自己一生,却怎么也留不住他,吴邪心就像被刀剐的一样,痛彻心扉。 “你说你要走就走吧,为什么还要来和我告别,还他妈的说什么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人只有我了。呵,于是我又自以为是了,以为在你心中我还有一席之地,还可以把你留下来。可是你却无声无息的走了,走得那样的干脆和洒脱。我去追你,可你却耍的我团团转。好不容易追上你了,任我磨破嘴皮,还差点把命都丢了,却只是得到一个十年。十年就十年吧,我可以等。” “可是现在又是这样,你悄无声息的来,我以为终于可以让你不再奔波,能给你个安定的家,可你却又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的出现就像昙花一样,稍纵即逝。”吴邪抬头看着张起灵的脸,“胖子一直说我太天真,其实我哪里是太天真,分明就是太傻了,你都走了,我他妈的还傻傻的追来干什么?自讨没趣吗?” 吴邪又自嘲地笑了笑,“小哥,你走吧,我也不是那种拿起放不下的人,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再强求也没用。你以后要是想起我了,来看看我这个兄弟就行了。可能到那时,我已是一捧黄土了吧。”吴邪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出一张□□递给张起灵。“小哥,你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钱,这张□□给你,密码是050817 。尽管花,别委屈了自己,花不穷小爷的。快走吧。车要发动了。”吴邪看了张起灵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就真的会忍不住落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丫丫丫!呔!小哥,小嫂被你气走了,还不快去追! ☆、这次换我追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究竟会选择离开还是留下,请看下文。 张起灵呆呆得站在原地,周围的世界像是离他远去了一般。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他眼里只有那道落寞的背影,耳中只有吴邪刚才的那一番话。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吴邪对他是有感觉的,他可以这样想吗?回想刚才吴邪说的那番话,张起灵的心就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吴邪是喜欢他的对吗?是不是有可能连吴邪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上他了,却只当作是不愿意兄弟在外面奔波 ,所以才会追来让他回去 ? 张起灵想到这里,攥紧了手中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吴邪,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觉,就算你已经结婚了,我也要把你追回我身边!你不明白自己的心吗?没关系,我来主动,这次,换我追你。张起灵大步追了上去,“吴邪!” 吴邪听到身后的喊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小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我跟你回去。”张起灵的声音传来,吴邪身体一震,不确定的问,“什么?”“我跟你回去,以后的事等我恢复了记忆以后再说。”张起灵重复了一遍。 吴邪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酸意,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吴邪伸手抹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张起灵,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小哥,我们回家。”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笑颜,家,吴邪,那里能成为我们的家吗? 黑色的奔驰在公路上极速的行驶着。吴邪瞥了一眼在副驾驶座上假寐的张起灵,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时他真的以为追不回张起灵了,心里绝望到了极点。一句句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吐出,伤得却是他自己的心。可是他不说,也许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令他没想到的是张起灵竟然答应留下来了。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哪句话才让张起灵改变了主意,不过,既然劝回来了就不能再让他跑掉。 吴邪戴上耳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胖子,小哥找到了。”“呼,找到了,怎么样?劝回来了没?”那边的胖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一丝不放心。张起灵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这人做了决定后轻易不会改变。“暂时,算是劝回来了。”吴邪苦涩的笑笑,很是无奈。“啊?什么叫暂时的?”胖子疑惑。 “暂时的就是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离开。”吴邪心里直叹气,这要是人又跑了他要到哪里去找啊,这次能追回来难保下次也能。不对,不能有下次了,一定要把那个专业失踪户给看紧了。“那就别让他再跑了,嘿嘿,天真,你一定要看好你家男人啊,不然这折腾的可是胖爷我啊,你看胖爷也不年轻了,再让你们折腾几回就该散架了。”胖子那边传来一阵猥琐加欠揍的调笑声。 吴邪的脸黑了黑,什么叫他家男人?搞的好像自己是女人似的。也不对,要是以后他真的和张起灵在一起了那还真的是自己男人。靠,更不对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才是张起灵的男人才对。可是,貌似好像自己打不过张起灵吧?于是,道上威信极大的吴小佛爷纠结了。。。 那边的胖子见对面没了动静,又欠揍地笑了笑,“嘿嘿嘿,怎么?天真,胖爷我说的不对吗?”接着又假装同情的叹气,“哎呀,真是可怜喏,天真你有的罪受了。不过这吴小佛爷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道上的人该惊掉一地下巴了吧,啧啧,真是期待。”吴邪的脸黑了又黑,这胖子满嘴跑火车能不能有点正经话?!“开车呢,先挂了。”吴邪再也忍受不了胖子的碎碎念外加调侃,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梦影来更文了。 吴邪把耳机摘下放在了一边。又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假寐的张起灵,脸色顿时变得更精彩了。那边的张起灵正睁着一双原本冷漠无比现在却清澈到底的黑色眸子一脸求知欲极强的望着自己。 你不要用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小爷好不好?这样真的真的很容易让人有犯罪的冲动啊!于是,吴邪的那张俊脸完美的从包公脸转换成了关公脸,心里直哀叹,自己这是被张起灵吃定了吗?是吗? “怎么了小哥?”张起灵盯着吴邪看了一会,那眼神只看的吴邪发毛。“吴邪,胖子刚才打电话了。”张起灵缓缓开口,不是疑问,是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肯定。“啊?是啊。。。。。”话说到一半,吴邪还未说完的话就卡在了那里。我带着耳机小哥怎么知道我给谁打的电话?靠,该不会是都听去了吧?吴邪的脸瞬间就变得像一个调色盘一般,一会黑,一会红,接着又转为绿,最后变的煞白。该死的胖子,净说那些没用的话!完蛋了,要是小哥都听去了会不会对自己有厌恶的感觉?会的吧?!毕竟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恶心的事,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也会觉得厌恶吧。 “你没事吧?胖子他说什么了?”张起灵见吴邪的脸色不好,关心的问了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吴邪抢回来,那万事都要主动才行。“啊?!咳,没什么事,胖子那家伙就问我有没有找到你,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吴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万幸,看来没有被听去什么。“哦。”张起灵点点头,闭上眼继续假寐。 一时间车里显得非常安静,却弥漫着一丝的温馨感觉。吴邪倒也乐得如此,享受着这难得的一点独处时光,虽然那对话少得可怜。 等吴邪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胖子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小哥,胖爷我走的时候不是叮嘱过你天真会来接你的吗?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跑了?你是不知道天真都快急疯了。要是再找不到你,这长沙可就没太平日子喽。”胖子一看见张起灵就拉着他数落,在接收到吴邪那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后连忙改变话题。“我说天真,你得请客啊。你看胖爷我累了一上午了连中饭都没吃呢。快饿死胖爷了。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饭店刚来一个杭州的大厨,那味道地道的很,带你们去尝尝。”说着就钻进车里招呼他们两个。 三人吃完中饭后,胖子就带着他们俩四处的溜达。什么商业街,小吃街,步行街都遛了个遍。吴邪简直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自己在长沙呆了几年都算个半拉长沙人了,有些地方竟然还没有胖子知道的清楚。接着他又开始腹诽,靠,死胖子这些年该不会是净拿他的钱在长沙四处吃喝玩乐了吧?怎么连这种犄角旮旯都能找得到? 一行人一直溜达到吴忧快放学的时候,绕了个圈子接了吴忧后,几个人又去海吃海喝,一直玩到了快晚上九点才返回别墅休息。 ☆、猜不到的吻 夜晚,漆黑的夜空中点点星光闪烁,似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洒满天空。 吴忧半夜被渴醒,小小的人儿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爸爸?!”吴忧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不远处吴邪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仰头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吓了他一跳。吴忧蹦下床,赤着一双小脚跑到吴邪的身边,仰起稚嫩的小脸看着吴邪:“爸爸,你怎么还不睡?” 吴邪弯腰抱起吴忧,搓了搓他的小脚,责怪却不失宠腻地道:“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下来了?地板凉不凉?”边说边抱着小人儿走到床边,把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嘻嘻,下次不敢了。”接着他又眨动好奇的大眼看着吴邪,“爸爸,你刚才在干什么呀?吓了我一跳。”吴邪刮了刮他的鼻子:“爸爸在想事情,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明天不是要去奶奶那里,早上又该起不来了。”“我渴了,就起来喝水。”吴忧小声地嘟哝。 吴邪笑了笑,转身到桌旁给他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才递给他:“喝吧,喝完赶快睡觉,明天早起让你阿坤叔叔送你去奶奶那里。”吴忧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完小半杯水,“爸爸不去吗?”吴邪接过空杯,摸了摸吴忧的头,“爸爸不去了,你要乖乖的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要调皮知道吗?”“嗯,小忧知道。”吴忧说着钻进被窝,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爸爸还不睡吗?”吴邪帮他盖好被子,调高了空调温度,“小忧先睡,爸爸等会就睡。”吴忧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盗墓笔记]诺 作者:梦影魇魔 第3节 吴邪盯着吴忧那张稚嫩的小脸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自己对这个孩子有愧。他又走回窗前看着夜空,刚才他正在想解决张起灵这个专业失踪人口的方法。想来想去也只能把他放在身边看着,保不齐有个万一他又跑了,到那时自己就真的该哭了。 吴邪打开门走出房间,看了看漆黑的小厅,来到了张起灵的房门前。吴邪轻轻的推开门,脚步轻缓地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窗户大开,一阵阵夜风吹进,有一丝凉意。窗外的星光照进,房间里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吴邪走到张起灵的床前,低头看着那张迷蒙的容颜。吴邪伸出一只手抚上张起灵的面颊,又极快地收回。过了一会看床上的人并未醒来,吴邪才松了一口气。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盯着张起灵的脸看。吴邪再次伸出手抚上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容颜。想起他以前脸上的冷漠,眼里的淡然,他就一阵的心疼。 张起灵的心“嘭嘭”的跳动着,不敢有一丝的动作,怕惊走了那个人儿。他睡眠极浅,从吴邪推门走进来时就已惊醒了,察觉出是吴邪后他便没有起身继续装睡。感受着吴邪抚上自己面颊的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激动,紧张,又怕这只是一个梦。他感受到吴邪接近的气息,温热的鼻息都打在了他的脸上,和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突然,吴邪的手覆上了他的双眼,他一愣,吴邪要做什么?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他紧张又害怕着,可是吴邪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一只手覆盖着他的双眼,过了一会一句轻微的话语钻进了他的耳中,“小哥,不要再离开了。”然后吴邪就起身关上了窗户,离开了他的房间。只是他不知道,也永远都猜不到的是,吴邪在覆盖着他双眼的手上印下了一吻,仿佛隔着手背手心吻在了他的眼上。 ☆、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快来围观啊!!!小天真竟然对我们的大张哥抱着反攻的心思!!!嘿嘿嘿嘿,小天真,你会被大张哥日到哭的。 第二天天刚朦朦发亮,吴忧就起床开始收拾他的小背包。吴邪帮他叠了两套衣服放在床头,拿起自己的衣服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吴邪出来的 时候吴忧正在往小背包里塞他的ipad,“小忧,去奶奶家不要只知道玩,写点作业好不好?”一听吴邪这话吴忧急忙拉上拉链,一副生怕自己爸爸把他的宝贝抢走的可爱样子。 “爸爸,老师没有布置作业。”吴忧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从半个月前吴邪就把他送进了补习班,开始补习开学后要学的新知识。昨天是补习课的最后一天,还有一个星期就快要开学了,补习老师并没有再布置作业,这个吴邪知道。 吴邪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字帖,放到吴忧的面前,“每天写五页。”吴忧立时瘪起了小嘴,“爸爸,少一点好不好?”吴邪无奈,摸了摸吴忧的头:“每天三页,不能少了,要写的漂亮,回来给我检查。” 吴忧一副委屈到家的模样,耷拉着小脑袋接过字帖。“去洗漱,等会下来吃早饭。”吴邪也很是拿这个儿子没办法,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好在吴忧还是很懂事,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自己能做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做,也从来不问和他妈妈有关的事情。 吴邪知道其实吴忧很羡慕那些每天都有妈妈接送的孩子,他看见过很多次吴忧盯着别的孩子被自己的妈妈牵着手时眼中闪烁的泪光。但懂事的他从来不说,吴邪的心里同样也很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吴忧说,更重要的是他无法说出口。 吴邪走出卧室,想了想走到张起灵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咚咚,等了一会房门被打开。吴邪正低头想事情,听见开门声抬头望去,瞬间愣在了当场。 只见张起灵□□着上半身,宽背窄腰,肌肉紧绷,小腹上的八块腹肌让吴邪羡慕嫉妒恨。他这些年经过锻炼虽然勉勉强强也算有了六块腹肌,但远远没有张起灵的完美。而当他看到张起灵的肚脐时,吴邪的脸腾的就红了。再看那双大长腿,被一条深色紧身牛仔裤衬得笔直修长,若是圈在腰上……吴邪赶忙把心里的那个小人拎起“啪啪啪啪”给了四个大耳瓜子,娘的大早上的发什么情。 吴邪赶忙转移开目光,看向张起灵的脸。“小哥。”张起灵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屋,“进来吧。”吴邪可不敢进去,万一自己一个忍不住对小哥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那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等等,什么叫惨无人道?!去他娘的惨无人道!!! 吴邪看着张起灵进屋,又看着他在衣柜里挑了一件衬衫往身上穿。啧,你别说,这小哥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呸,吴邪你又再想什么!吴邪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小哥,你昨天说在家里闲着闷得慌。我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去堂口吧,我给你找点事情做怎么样?”吴邪看着张起灵,眼里是满满的希冀。 张起灵听了吴邪的话,停下正在扣扣子的手,转头盯着吴邪看了一会,看得吴邪都想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没洗干净?张起灵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扣扣子,淡淡地回了句:“好。”吴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说是找点事情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吴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从来不来瓶的闷油瓶子不答应。“那小哥你收拾好就下楼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就走。”张起灵点点头表示答应。吴邪轻轻带上门,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把小哥的问题搞定了。 吴邪转过身看着对面现在被胖子霸占着的房间,也没敲门直接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瞬间,他就听到了如雷的呼噜声,“齁~鼾~齁~鼾~咂咂~齁~”他从门缝往里一瞥,顿时有种想无语问苍天的冲动。只见胖子正四仰八叉,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呼噜声不断,不时还砸吧砸吧嘴。 昨天接了吴忧去饭店里吃饭,这胖子点了一瓶65°的高纯度五粮液,说是小哥找回来了必须要庆贺一下。吴邪酒力不高,一杯二两的白酒他才喝了半杯就有些脸红了。而张起灵也只喝了一杯就没再喝了,剩下的那多半瓶全灌进了胖子的肚皮。结果可是苦了吴邪和张起灵了,他们两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胖子弄回他的房间,胖子一碰到床就鼾声震天。吴邪关上胖子的门,还是让他睡着吧。 ☆、父行子效 张起灵来到厨房的时候吴邪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看见他进来就冲他笑了笑。“小哥,你先去餐厅,我马上就来。”张起灵点了点头走出厨房来到餐厅坐下,不一会吴邪就端着早餐走了出来。 吴邪把张起灵的那份早饭放在餐桌上,“小哥,你先吃。”说完又走进厨房端吴忧和他自己的早饭。刚把早饭摆好,吴忧就背着他的小背包蹦蹦跳跳的走进了餐厅。 吴忧把背包放在椅子上,坐下先转头甜甜的对着吴邪一笑,“爸爸。”吴邪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吃饭吧。” 吴忧嗯了一声,又转过头对着张起灵甜甜一笑,“张叔叔早上好。”张起灵手里的动作一滞,愣了一下后才淡淡地朝吴忧微微点了点头。吴忧一见张起灵对他点头立马笑得跟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似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要知道那天这个张叔叔可是对他很凶的呢!嗯,以后一定要多多地讨好他,那样我就可以跟着他学武功了。 吴邪把吴忧的一切神情举止都看进了眼中,立马有扶额长叹的冲动。怎么他家儿子这么不争气,人家只是轻轻的一个点头,就能把你乐成这个样子?又想想好像以前自己也没比吴忧好到哪里去,又有些释怀了。可是接着就有些无语,难道这就是俗称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呸!狗屁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应该叫上行下效才对。梦影: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天真:当然不是!后面那个好听点。梦影:…… 吃完早饭,吴邪收拾好桌子,又给胖子留了早饭。这胖子吃的比他们几个都多,什么都要两份才行,还是个无肉不欢的主。等都收拾好后,给胖子留了张字条,吴邪就开着车带着吴忧和张起灵去了堂口。 到了堂口的时候,阿军和阿坤都已经等在门口了。吴邪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下,阿军和阿坤立马走上来给他们开门。吴邪下了车,把钥匙递给伙计,伙计接过钥匙把车开去车库。 “阿坤,你送你家小吴爷回杭州祖宅。听好了,我给你放几天假,任务就是保护好小吴爷。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就别回来了。”吴邪弯下腰帮吴忧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直起身对阿坤说道。“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吴爷的。”阿坤接过吴忧的背包,郑重的说。 “嗯,去吧。”吴邪点点头,看着吴忧和阿坤坐上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他才转身看向一旁的阿军。张起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进耳中。吴邪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他留下了难以解开的心结,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解开。 “阿军,让几个人搬一张书桌去我书房里,上面的摆设和我的一样就行了。”吴邪吩咐着阿军,想了想又说,“再拿一台笔记本,好了就这些,动作快一点。”“是。”阿军领了吩咐,下去支配伙计去了。吴邪看了看张起灵,“小哥,我们走吧。”说完转身向书房走去。 吴邪带着张起灵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来到书房门前。吴邪打开门走了进去,张起灵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机关 与其说这是一间书房,不如说这是一间办公室。房屋呈长方形,坐北朝南,由玄关处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左边部分摆放着一张茶几和几张沙发,茶几上上好的青瓷茶具摆放,一些盆景随意放置,这显然是招待和谈话的地方。最左边的墙上是一扇门,里面就是休息室。右边部分才能说是书房,一排红木大书架靠在右边的墙上,一本本原本真迹或珍贵古籍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架里,里面还随意放着几件精致的小古董。书架前放置着一张红木书桌,上面整理的整整齐齐,可以看出它们的主人是个一丝不苟的家伙。 明媚的阳光从四扇巨大的窗户外照射而进,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明亮异常。张起灵打量着这间房间,上次来只顾着注意吴邪了,并没有细看。他的眼神缓缓移动着,突然他移动的目光停在了书架上的一只青花瓷瓶上。青花瓷瓶并不是很珍贵,只是出土于明清时期。但让张起灵的目光为此停留的是,这是一个开启机关的按钮。 以张起灵老辣的眼光和丰富的经验来看,这个机关应该不大,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暗格。可是在这么重重的严密防守下,吴邪还弄了这么一个东西放在这里,那里面的东西一定是重要非常。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吴邪这么的重视与小心翼翼。 吴邪带着张起灵走到沙发前坐下,想了想开口道:“小哥,我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吧,你帮我抄录一下账本,顺便整理一下。”张起灵并没有什么异议,轻轻点了点头。吴邪给他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不一会有人敲门。吴邪喊了一声“进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搬着一张红木书桌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阿军和另外两个伙计。 “爷,你看这放哪?”阿军看了看房间的布局,转头问吴邪。吴邪点点头指了指他书桌旁边靠墙的位置,“放那吧。”听到吴邪的吩咐,阿军立刻指挥着一帮手下把书桌搬到那里放下,他身后的伙计也将抱来的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摆放在书桌上。等一切都收拾好,阿军笑了笑,上前道:“爷,还需要什么么?”吴邪看了看收拾好的书桌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事,“没事了,都下去吧,有重要的事情立刻通知我。”“是。”得到吴邪的吩咐后一干人陆陆续续地出了房门。 房间中安静下来,吴邪招呼了张起灵一声,起身走到书架前,从里面抱出一摞的旧账本,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摞崭新的账本。将两摞账本都搬到张起灵的书桌上,吴邪示意张起灵坐下,伏在他旁边开始教他如何地抄录账本,核对与计算上面繁琐的账目。张起灵闻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身上散发的古龙水的香味,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吴邪。后方正一脸的认真地讲解着注意事项,这样的吴邪也别有一番特殊的魅力。 吴邪对张起灵的小动作是毫不知情,等张起灵明白后,他起身对着张起灵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小哥,辛苦你了。”张起灵摇摇头,埋首开始他一天的工作。吴邪笑了笑,走到书架前拿出几本古籍放在身后的书桌上,坐下来开始翻阅,在看到重要的资料时,便随手抄录在一旁的a4纸上。 一时间,偌大的书房中只剩下了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小声音。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在这样平静的时光下度过。当然,除了中午时胖子见到她们时的大呼小叫加满嘴跑火车外。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是如此度过,安静而温馨得让吴邪和张起灵都感到极度的不真实。但当他们都看到了身边那活生生的人时,躁动不安的心就平静下来。能每天和喜欢的人守在一起,哪怕是不要这千年不老之身,哪怕是不要这吴家诺大的家产,也心甘情愿。 ☆、调侃 张起灵在忙了几天后,吴邪那里积存下来的旧账本也被张起灵抄录殆尽。吴邪笑了笑,实在是没什么事能让张起灵做的了,但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家,万一他又哪点想不开,不声不响地跑了,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吴邪思存了一会,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实在是没什么能让张起灵做的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算了,还是等到下午再说吧。两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等胖子来后三人一起去吃了一顿午饭。 饭桌上,依旧是张起灵沉默的吃着饭,这人总是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指望他能和人正常的谈话,那只能说是自找没趣了。胖子和吴邪漫天的胡扯,:“胖子,这几天也不见你人影,又拿着小爷的钱跑哪里去浪了?”胖子咽下嘴里的一块鸡肉,翻了翻白眼,拿着个鸡腿指着吴邪开始数落:“我说小天真,怎么这么小气?好歹我也是你哥们,不就是点钱嘛,你吴小佛爷还差这点钱?”吴邪也丢了个白眼球给胖子,“你以为我挣钱容易吗?我还不是每天累死累活的才挣来的吗?”胖子听得吴邪这话,差点没一口饭笑喷出来,连忙拿起一边的啤酒灌了一口,咳了几声后,道:“咳咳咳。。屁的累死累活!我就看见你整天坐在书房里动动笔,然后就是动动嘴皮子了,你还没胖爷我累呢。” 吴邪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喝了一口啤酒,道:“小花和黑瞎子过几天就到了,东西我已经让伙计开始准备了,你也准备一下吧。”听到吴邪的话,胖子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次把黑瞎子和那粉红衬衫都找来,一定很危险。“天真你到底打算去哪里?”吴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了。“过几天就知道了。”胖子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但是小天真你记住,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们是兄弟,不管是去哪里,去干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胖爷我也陪着你。” 吴邪的眼眶有些发红,眼角也湿润了。能得如此铮铮血汉为兄弟,他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好!”张起灵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一愣,吴邪要去做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吴邪,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吴邪?”“嗯?怎么了小哥?”吴邪也转头看向他。“你要去哪里?”张起灵这话刚说出口,还不待吴邪回答,胖子就在一旁喊开了,“呦呦呦,我们小哥这是管媳妇呢!嘿嘿嘿,小天真,老实交代,有没有上全垒打了?别告诉我你连三垒都没上。”科补一下,一垒:牵手接吻;二垒:穿着衣服随便;三垒:除一级敏感区外随便 ,全垒打嘛,就是ooxx啦。脸红。吴邪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该死的胖子!“胖子!”“嘿嘿嘿,开个玩笑嘛,小天真你就是脸皮薄,你看人家小哥多淡定啊。”吴邪心里直吐血,什么叫小哥多淡定?那是因为他不懂好不好?!可是转念一想,貌似就算他知道了这是啥子意思,也只会淡然的瞥胖子一眼,完后抽出小黑金。。。。。 “咳,我们过几天要出去一趟,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吴邪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快,把张起灵带在身边,不仅可以看着他,而且以他那鬼神莫测的身手,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张起灵点点头,听他们刚才的谈话这次行动应该挺危险,不然不可能连黑瞎子和那个解家的小子都来了。大张哥,你是在吃小花的醋吗?,跟在他们身边他也能放心些。 ☆、端倪 吃完午饭后,胖子又出去继续嗨皮,他带着张起灵回到书房。想着好像实在没什么能让张起灵帮忙的了,只好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找了个视屏,让张起灵戴上耳麦,看电视。。。。。 当张起灵第n次满脸哀怨地看向吴邪时,吴邪终于是受不了这种灼灼的视线,抬起头看向张起灵。“小哥,你怎么了?”张起灵没说话,指了指屏幕,心里却是在无奈加好笑的地直摇头,吴邪,你确定这个是给我看的吗?还是说你比较希望我们应该像上面的那两个一样?想到这里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让咱们的视线移动,移动,再移动。只见屏幕上一蓝一栗两个主角正进行着你追我逃的戏码。那一个栗色的身影在逃窜的情况下还不忘布下重重陷阱,而后面的蓝色的身影则是悲催的一次又一次中招,搞得狼狈不堪。每一次的情节都是以栗色的身影获胜而告终。你猜的没错,就是《猫和老鼠》!想歪的亲都不纯洁。。看来,我们的天真无邪小同志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压大张哥一头,竟然连看个电视都不例外。 吴邪走过去看了看,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嘿嘿,那个小哥啊,你想看什么样的?”张起灵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又不经常接触这些。吴邪只好给他找了部经典作品。张起灵看着不远处低头翻阅古籍的吴邪,心里有些奇怪。这几天他看吴邪好像一直在查找什么,但每次趁吴邪不在他去看的时候,又找不到他撰写资料的纸。他移动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个青花瓷瓶上,会不会,放在那里面了?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吴邪才喝了一杯茶,就接到一个电话说外边盘口出了点事要他去处理一下。他看了看休息室的门口,张起灵刚才进去应该是去卫生间了。他拿起整理好的资料,放进复印机里复印了另外几份。要找的都找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小花和黑瞎子他们来了。将复印好的资料分份整理好,用小夹子夹好。吴邪转身转动书架上的青花瓷瓶,“咔”一声轻响,一个暗格出现旁边的墙壁上。暗格里面放着一些东西,吴邪把手里的资料也放了进去,重新扭动开关关上暗格。 “小哥,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看电视,我晚饭前就回来。”吴邪对着休息室的门喊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转身出了门。张起灵出来后等了一会,确定吴邪走了后,他才来到书架前。张起灵盯着那个青花瓷瓶看了一会,心里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打开?最后他还是出于对吴邪安全的考虑伸手转动了瓶身。随着‘咔’一声轻响,一个暗格出现。张起灵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一愣。 暗格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最上面放着鬼玺,几分资料和两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张起灵拿出鬼玺看了看,并没有太在意,鬼玺虽然贵重,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废品了。他拿起那些资料翻了翻,这些应该就是吴邪一直在查找的资料。秦岭?看着上面有关秦岭的资料 ,张起灵怔了一下。吴邪要去哪里吗?那里连他都没有踏足过,看来选择跟着吴邪去倒斗是正确的。张起灵又拿起一个牛皮纸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吴家的家产分布,证件等。张起灵将这些证件放回去,又拿起另一个牛皮袋,掏出里面的一叠纸。嗯?这是什么? 张起灵看着那一张张检查报告单,上面的署名全都是吴邪。他虽然活了将近百年,知道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得多,但也没到无事不知的地步,对于这些高科技,他是一窍不通。他从口袋里翻出吴邪给他的手机,在吴邪的号码上停了一下,果断的移开,按下了胖子的号码。 ☆、惊人的真相 “嘟—”电话刚响了一声被接了起来,接着那头就传来了胖子的大嗓门。“喂,谁找胖爷啊?”“我。”张起灵对胖子那十分欠揍的语气却是丝毫都不在意,只吐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但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字就让那头的胖子怂了。“啊?哈哈哈哈是小哥啊。小哥你有啥事吩咐小的?小哥你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张起灵的眉头皱了皱,显然是对胖子的这种态度很是无奈。“你过来一下,我现在在吴邪总堂的书房里。”说完也不等胖子回答,就挂断了电话。那头的胖子嘟囔了一声,扔下一堆狐朋狗友便匆匆赶了过去。 张起灵放下手机,面色有些沉重。他把那些资料和吴家的证件等东西又放回了暗格中,只留下了让他看不懂的一叠报告单。随手又翻了一下那些单子,上面的名字都是吴邪的。吴邪,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胖子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小哥你等会啊,让我先喝口水再说。”说完胖子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也不管有没有人喝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这才抹了抹嘴角看向书桌旁的张起灵。“小哥你这么急叫我来啥事?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害的胖爷急急的赶过来。” 张起灵拿起书桌上的一叠报告单,走到沙发前坐下,递给了对面的胖子。胖子接过来看了看张起灵,”什么东西?“见张起灵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只能疑惑的低头翻看那一叠纸。可是,看着看着,胖子脸上的神情就变得精彩起来。等所有的报告单都看完后,胖子才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惊异的盯着张起灵左看看右瞧瞧,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张起灵被胖子盯的也有些发毛,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是不是,吴邪出了什么事?”胖子听他这么说,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笑完站起身坐到张起灵身边,又用那种惊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这才伸出一只堪比猪蹄的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还是你厉害。哎,说来也只有你才能让天真做出这种决定了。” “什么决定?”张起灵心里更加紧张,到底是什么决定?胖子见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起了波澜,这才安慰似的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说小哥,你应该没失忆吧?”张起灵沉默了一会,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被识破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吴邪他没什么事吧?” 胖子一听到张起灵这话就贼贼地笑了起来。“哦,嘿嘿嘿嘿,小哥你是不知道啊,天真他可是为了保住清白身去做了体外受精胚胎移植。啧啧,难怪每次一提起吴忧的生母天真就会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啧,不过他竟然敢冒着被吴家老一辈赶出家门的危险做这种事,这可是欺师灭祖级别的啊!也真是难为他了。我跟你说啊小哥,你要是敢对不起天真,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就算胖爷我打不过你,但要是真的有那一天,胖爷拼死也要和你两败俱伤,我不会让你好过。” 听完胖子的这些话,张起灵却是皱了皱眉,“体外受精胚胎移植是什么?”胖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哦,我都忘了你不懂了。这体外受精胚胎移植就是用人工的方法让卵细胞和精子在体外受精,再进行早期胚胎发育,然后移植到母体子宫内发育从而诞生婴儿。 ”胖子给他解释了一通,但看他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只好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说了,“哎呀,我的意思就是天真他还是个处,他根本就没结婚,也没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可张起灵却更加疑惑了,“那吴忧呢?他是谁的孩子?”胖子简直想砸死张起灵了,平时不是聪明的什么都想得到吗,怎么这个时候傻了?”吴忧就是个高科技的产品,只是遗传了吴邪的基因,其他的吴邪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你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吗?他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这回张起灵总算明白了,但同时也震惊了。吴邪他竟然为了自己去做这种事吗?一旁的胖子心里也是十分震惊,他刚刚看到那些检查单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他终于明白了吴邪在抱着吴忧的时候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也许那个时候他可能就已经有些明了自己的心了吧,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去做试管婴儿。可是他的潜意识还是驱使他这样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才会那样的复杂。难怪吴邪总是说他对不起吴忧,是真的对不起那个孩子,他为了一己私欲却剥夺了那个孩子拥有母亲的权利。 胖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一旁还在震惊当中的张起灵,“小哥,吴邪他为了你宁愿冒着大不为去做试管婴儿,可看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他啊,什么都咽在肚子里,也不肯说出来,要不是今天你发现了,可能连胖爷都未必能知道。你要是辜负了他就别怪胖爷我不客气!”张起灵的拳头缓缓握紧,无比的郑重与认真,“我不会辜负吴邪的。”吴邪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又怎么能辜负他。吴邪,等着我! 一旁的胖子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小哥,来来,我们商量点事。”说着就凑到张起灵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张起灵听到胖子的话,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只看得胖子发毛,“诶,我说小哥,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不领情就算了。”张起灵收回目光,淡淡地点了点头,可胖子还是看到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果然和天真说的一样,闷骚。胖子又贼贼的笑了起来,他怎么有一种要嫁女儿的感觉呢? 身在分堂处理事情的吴邪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怎么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胖子的馊主意 下午吴邪回到别墅的时候,胖子张起灵吴忧三个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这三人正在做的事情让人无语到想笑。两个正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还边看边讨论,“无忧无虑,你看那灰太狼是不是特别笨?”“是啊,和你一样。”“谁说的,明明是和你爸爸一样。”而另一个则正在欣赏天花板那美丽的胴体。听见他进来时发出的动静,三人都只是回头扫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继续看喜羊羊狂虐灰太狼,看天花板的继续看天花板。 咳,他就这么不受欢迎吗?连儿子都开始无视他了?胖子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收拾收拾,出去吃饭。”然后,就在吴邪那震惊的目光下,刚才还看喜羊羊看的专心致志的吴忧一蹦而起,嘴里喊着,“耶!去吃饭!我要吃龙井虾仁!”胖子也关了电视,站起身,“无忧无虑,长沙没有杭州菜。”“去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吃,那里有。”说着,吴忧从吴邪身边跑过,竟然都没看他这个当爸的一眼,直接出了别墅大门。。。胖子也目不斜视地从吴邪身边走了过去,冲跑出去的吴忧喊着,“那,东坡肉要不要吃?”“要吃!还要吃宫保鸡丁!”吴邪抽了抽嘴角转回头去看张起灵,结果吴邪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张起灵缓缓收回黏在天花板上的目光,扫了吴邪一眼,“吴邪,我要吃西湖醋鱼。”说完也不顾吴邪那快掉在地上的下巴,站起身迈开大长腿从吴邪身边一略而过。。。 吴邪托起下巴,三个吃货!啊,不对,小哥不不能算在其列,难得小哥主动要求什么,还是在吃的方面。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转身出了别墅。来到车旁边的时候,那三个已经都坐好了就等着他来开车了。吴邪上车,启动。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别墅区。“你们三个。一个个说到吃的跑得比兔子都快,刚才在客厅里个个都跟大爷似的无视我,怎么?现在想我带你们去吃饭啦?胖子,今天你请客。”吴邪一脸严肃的道。“哎呦喂,我说小天真,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胖爷有多穷,这一顿饭胖爷一半的积蓄就没啦!”胖子一听什么什么什么?他请客?立马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直喊穷。 “少来了你,摸金校尉会穷?打死鬼都不相信。”吴邪瞟了一眼后座上的胖子,嘴角撇了撇。“鬼本来就是死的,你能打死他吗?”胖子也是一副要和吴邪扛到底的样子,打死都不请客。“你不请客也行,从明天开始,到我那里打工。包吃包住,没工资,什么时候把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都还清了什么时候再走。”“卧槽,天真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嗯。”于是,胖子无语了。 到了饭店,吴邪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胖子又要了两瓶高度五粮液。饭桌上,吴忧只管吃,而胖子则是一个劲的劝张起灵喝酒。张起灵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胖子给倒了就喝,喝了胖子再给倒。那两瓶酒基本上一半都进了张起灵的肚子。“胖子,你干嘛给小哥灌那么多的酒?等会喝醉了拿小黑金砍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吴邪皱了皱好看的眉,道。“哎,天真你是不知道啊,有人看上小哥了,而且小哥也挺喜欢那人的,当然要庆祝庆祝了。” “啪”的一声,吴邪筷子上正夹着的水晶丸子掉在了面前的汤碗里,洒出了一些汤水,还有一些溅到了吴邪衣服上。吴邪赶忙抽过纸巾,低下头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因此胖子和张起灵都没看到,他眼中一点点凝聚起来的水雾。“小哥。你觉得那人怎么样?”吴邪擦干衣服上的汤水,抬头状似不在意得问道。张起灵并没有回答,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恭喜你了小哥。胖子说得对,确实应该庆祝一下,服务员,再拿一瓶五粮液。”见到张起灵点头,吴邪并没有如胖子预料的那般,而是扬起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又拿了一瓶五粮液。吴邪拿起桌上的酒瓶,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起身给张起灵和胖子各倒了一杯。“干杯。”说完也不管二人,仰头把那一杯四两的高度酒灌入了喉咙。“咳咳咳,你们愣着干嘛,来,喝。小哥能找到个自己喜欢的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和胖子还举在半空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灌下。 “天真,天真你别喝那么多。”胖子担心的劝着吴邪。“那女的,漂亮吗?”吴邪不理睬胖子的劝转头问他。胖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挺漂亮的,蛮纯的蛮天真,是个好的。”吴邪点了点头,再不问什么,酒也不喝,饭也不吃,只是一个劲的給吴忧夹菜,那剩的多半瓶的酒也同样灌给了张起灵。饭局进行到一半,吴邪找了个去厕所的理由,离开了饭局。 ☆、坑爹的儿子 吴邪来到厕所里,只觉得喉间火辣辣的被酒烧的难受,胃里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的很。 “呕—”吴邪趴在洗手台上把胃里的酒水都吐了出来,一股股酸水冲得他鼻子直发酸。吴邪漱了漱口,接了一捧凉水泼洒在脸颊上。因酒精原因而发烧的脸颊碰触到冰凉的清水,一股清爽的感觉迎面袭来,顿时让吴邪心里的躁热和焦虑散了不少。 吴邪抬起头愣愣的盯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看起来依然很年轻,但他还是看到了岁月风霜留下的淡淡痕迹。他不像张起灵一样拥有着麒麟血脉可以延长寿命,他即使保养的再好,也终究会老会死,不可能陪着那个人走完他那漫长无期的一生。 吴邪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庞,自己还能陪他走多长时间?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接着他又苦笑,自己已经没有立场陪着他走下去了。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自己在他心中再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也许,以前也从未重要过。一滴滴液体顺着吴邪的脸颊滑落,不知到底是水滴还是泪珠。 胖子看着吴邪走出包间,立马扭头朝着张起灵使了个眼色,张起灵看到后二话不说倒头就趴在了桌子上。胖子看见此景笑了笑,心里暗道还好这次小哥没有像以前一样自作主张。他又转头看了看还在狼吞虎咽的吴忧,“无忧无虑。”吴忧停下手里的筷子,咽下嘴中的菜,歪头疑惑地看向胖子,“怎么了胖子叔叔?”胖子凑到吴忧跟前,脸上是贱贱的笑容,让一旁的吴忧嫌弃的撇了撇嘴,“胖子叔叔,你笑得好像一只狐狸。”“去去,小孩子家家懂个啥,刚才叔叔在家里和你说的事还记得不?”“啊。那个啊,记得啊,不就是你让我……”吴忧一愣随机恍然大悟,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胖子捂住了嘴巴。 “嘘—,别让你爸爸听见了。”“为什么不能让爸爸知道?”吴忧歪着小脑袋嘴里咬着筷子头一脸懵懂地问道。“你想不想让张起灵教你武功?想不想让张起灵做你的爸爸?”胖子看吴忧那可爱模样,伸出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开始“循循善诱”。“我想让张叔叔教我武功,可是我已经有爸爸了,不用再让张叔叔给我当爸爸了。” 胖子看吴忧这小脑瓜不开窍,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门,“你个瓜娃子,你把这件事办成了,以后你爸爸就是你妈妈,你张叔叔就是你爸爸了,这样不好吗?”吴忧被胖子敲的气呼呼的转头不愿理他,但一听胖子的话,扭头惊讶的睁大好看的眼睛盯着胖子,“爸爸变成妈妈?可是爸爸是男的啊,怎么能变成妈妈呢?而且张叔叔又不是我爸爸,怎么会变成爸爸?”“嗌,这你就不懂了吧,等你把这件事办成了,我们明天早上去问问你吴邪爸爸是不是这样的。”吴忧只好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狼吞虎咽。 吴邪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张起灵趴在桌子上睡觉,吴忧还在大吃特吃,胖子…正一脸欠揍的表情看着自己。“胖子。小哥他怎么了?”“他喝多了。醉了呗。”吴邪鄙视的看了一眼胖子,“你以为小哥会跟你一样。”胖子摊了摊手,依然一脸的欠揍。“小哥,小哥你醒醒,我们回家了。小哥……”“怎么样?胖爷我早说了小哥醉了,你还不信。”胖子欠扁的声音继续不死不休的飘来。 吴邪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吴忧,“小忧,别吃了,我们回家。胖子你去付账。”“哦。”吴忧听话的让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跳下椅子来到吴邪身边,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可吴邪又哪里会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正联合别人坑他这个当爸的呢。胖子叹了一口气,怎么这顿饭到最后还是他请客了?他请就他请吧,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也值得。想到这里,认命的胖子只好无奈的去结账了。吴邪弯腰轻轻架起张起灵,也向门外走去。 张起灵因为练过缩骨功而分外柔软的身体就像一条蛇一样软软的伏在他的肩上,仿佛吴邪就是他整个世界的支撑点一样。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让吴邪感到无比的踏心,这个人是真真实实的陪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嗨,梦影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  哇!小哥告白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点钟了,吴邪拍了拍趴在肩上的张起灵,轻轻唤了一声“小哥”。可张起灵就像睡死过去了一般,一声不吭。吴邪叹了一口气,架着张起灵就要把他送回客房,吴忧却拉住了他的衣摆。“怎么了,小忧?”吴忧扬起还略显稚嫩的小脸看着他,“爸爸,今天我自己睡。”吴邪听了吴忧的话便笑了出来。“小忧今天怎么要自己睡了?”吴忧搓了搓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张叔叔喝多了要有人照顾,你让张叔叔睡你的房间里吧,我自己睡。”吴邪顿感欣慰,还是他儿子懂事啊!其实他哪里知道吴忧心里其实想的是”要讨好张叔叔,那样就能教他武功了。“ “小忧真乖,那小忧就自己睡吧,晚上别蹬被子。”“嗯。”吴忧点点头,打开客房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了。“呵,这孩子。”吴邪无奈的笑笑,看向一旁还站着一脸奸笑的胖子,“胖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还不快去睡觉?”“哈哈哈哈,好。胖爷我去睡觉,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洞房花烛了。”胖子一听吴邪这话,仰天大笑,随即在吴邪那杀人的目光下夺门而逃。 吴邪叹了一口气,架着张起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张起灵的鞋子和身上的外套牛仔裤脱掉换上了睡袍,放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吴邪微微喘了几口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头,拿起睡袍进了浴室。吴邪擦着半干的头发来到床边,张起灵还睡着,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吴邪放下毛巾,把床头灯的灯光调到昏暗 ,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吴邪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心神有些恍惚。神游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上了床头灯。瞬间,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为屋里的事物铺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吴邪因为喝了不少的酒的缘故,睡到半夜便被烧的口干舌燥,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打开床头灯,在昏暗光线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吴邪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进胃里,瞬间让吴邪燥热的身子清凉了不少。放下水杯,吴邪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张起灵,风吹来,有些微凉。轻轻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空,一弯半弦月挂在天边,零零落落的星子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世间的一切,清风吹过,扬起薄薄的窗帘。 吴邪关上窗,拉好窗帘走回床边,低头看着那张他做梦都会梦到的俊美脸庞,昏黄的灯光照射在那张脸上,让他更有一种朦胧的美。睡着的张起灵褪去了平日间的冷漠淡然,紧闭的眸子上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挺翘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显得分外诱人。不知不觉间,吴邪和张起灵的距离不断拉近,直到他都能数清他睫毛的数量时才恍然惊觉。 想后退,却舍不得。吴邪狠了狠心,低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张起灵的眉心,一触即离。吴邪看了看张起灵,见他并没有要醒的迹象,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样的碰触根本不够,他多年的思念这一个浅浅的吻怎么满足得了?“小哥?小哥?”吴邪试着喊了几声,又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张起灵却毫无动静,一丝要醒的迹象也没有。他心下奇怪,怎么小哥睡这么死?莫非真的是喝得酔到这种地步啦?不过,这样也好。 吴邪又低头看着张起灵的脸,微微颤抖的唇落在了他的额头,转而移向眉宇,眼睛,鼻梁,脸颊,唇角,最后吴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温热的唇落在了那张微觉冰凉的唇上。吴邪生涩的伸出舌略过冰凉的唇缝,微微用力,舌尖进入唇瓣,刮过牙床,最后与张起灵的舌纠缠到了一起。 突然,吴邪感觉有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他睁开微微闭着的眼睛,瞬间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吴邪一惊,赶紧直起身,却不料张起灵腰一扭,一阵天旋地转,吴邪才发现自己被张起灵压在了身下。“小,小哥,你,你…”吴邪话还没说完,张起灵淡淡的声音飘进耳中,“吴邪,你在干嘛?”吴邪话一滞,怎么跟这瓶子说?说了他又懂吗?“我,我,我……”吴邪我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起灵看着身下紧张的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的吴邪,心里像吃了蜜饯一般的甜,脸上却还是异常的严肃。“吴邪,你,刚才在吻我。”肯定的语气让吴邪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这只瓶子懂。这回他连我都不说了,微微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忧伤,“小哥,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什么?我只是看上了你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可是怎么说?说得出口吗?他若是说了,先不说会不会被嫌弃,就看瓶子这严肃的表情,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未可知。 张起灵看着又在胡思乱想的吴邪,心里叹了一口气,“吴邪。你放在暗格里的资料和检查单我都看过了,吴忧的身世我也知道了。”吴邪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一丝血色也无,轻轻扯动唇角,却只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最后他只能闭上眼睛,像等待着判官的发落的犯人一样绝望,冰冷的绝望。小哥他会厌恶吧,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对他怀有这种心思了,对自己的兄弟。而且他还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竟然去做这种事,硬生生的剥夺了一个孩子被母亲疼爱的权利。 张起灵看着身下绝望的人儿,心尖掠过一抹心疼。他知道这种感觉,同样怀着这样的心思多年的他也忐忑过,不安过,绝望过。毕竟这种心思是被世人所唾弃与不耻的。他微微低下头,冰凉的唇落在了那张毫无血色的唇上,轻轻的,像是怕惊走了身下的人。“吴邪,我喜欢你。”吴邪,我喜欢你,喜欢你像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吴邪,我喜欢你,喜欢你像孩童般的天真无邪;吴邪,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这颗心,喜欢你像一束阳光照进我的世界,让我不再在黑暗中彷徨,不再在阴冷中绝望。 ☆、璇旎 吴邪紧闭的眸子瞬间睁大,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欣喜,激动,最后化为了满腹的委屈,一行清泪忍不住的滑落。他喜欢他,他喜欢他!他终于等到了,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他不用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用再担心会被小哥厌恶,不用再时时刻刻忐忑不安,犹豫彷徨。 张起灵看着身下流泪的吴邪,瞬间心疼无比,他心爱的人儿啊,究竟受了多少的心酸和委屈。张起灵的唇落在吴邪的眼睛上,吻去他的泪水。转而又噙住一颗移到了他的唇角,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微微的咸涩在嘴中蔓延开,吴邪却只感到浸入蜂蜜般的甜。张起灵的技巧比他这个菜鸟要娴熟的多,柔软的舌攻城略地般的横扫一切。略过唇瓣,刮过牙阖,滑过上颚,最后与吴邪的舌纠缠到一起。轻微的水嘖声在房间中回荡,空气中都弥漫了一种嫙旎暧昧的味道。 轻解衣衫的声音响起,睡袍散落在床铺之间,不知是他的还是他的。突然的疼痛感让吴邪差点晕厥过去,可也只能忍着让张起灵继续。心中的白色小人告诉他,“好不容易这瓶子肯开盖了,说什么也得先满足他一下吧。”可是那黑色小人却在咆哮,“艹,为什么小爷是受!!!!!说好的大长腿圈在腰上的感觉呢?梦影你就是个混蛋啊!!你骗小爷!我的玻璃心!” 渐渐的,吴邪适应了张起灵的动作,疼痛感渐渐消失,一波波快感冲上脑门。“小 ,小哥, 慢点 ,不能,嗯~。”求饶的话却被吴邪说得断断续续,听起来更加妩媚撩人。张起灵听了吴邪的话,不但没停下动作反而像被刺激到了一般。顿时吴邪只想骂娘,他这欠揍的嘴啊,说得这么撩人,是个男人也他妈的忍不住啊!!随着动作的渐渐加快,一波波的快感袭进脑海,他那些带着无尽怨念的念头也被冲得七零八散。“呃,小哥,。嗯~~。” 窗外的月娘听了屋里的动静,羞红了脸,拉过一片云彩躲了进去,一颗颗星妹好奇的探头去瞧,却被窗帘隔去了视线。 随着张起灵动作的逐渐加快吴邪只能微弓着上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体像是在怒海中摇摆的一叶扁舟一般摇晃不止。张起灵低头吻了吻大汗淋漓的吴邪。“吴邪,叫我的名字。”吴邪禁闭着眼,感受着一波波的快感冲刷着他的身体。“呃,我不,嗯,小哥~。。”张起灵挑了挑眉,缓缓退出然后一个挺身进入了最深处。“啊!小哥你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吴邪叫出了声,睁开了禁闭的双眼。一双猫儿眼此刻含着淡淡薄雾,迷茫又诱惑的眼神让张起灵差点一个没忍住释放出来。“吴邪,叫我的名字。”“咯咯咯,我就不。”吴邪笑眯了眼,更加的妩媚撩人。张起灵又是狠狠一个冲撞,让吴邪的叫声更加的撩人。“啊!小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吴邪,叫我的名字。”张起灵坚持不懈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吴邪皱了皱眉,又瞬间舒展,环住张起灵脖颈的手移到了张起灵的胸膛处轻轻抚动。“小哥,计较这些做什么,我们继续。”说着便扭动腰身向张起灵靠近。可是张起灵却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在吴邪那一瞬的皱眉间,一抹抗拒从他那双勾人的猫儿眼中一略而过,虽然很隐蔽,只是一闪而过,但敏锐的他还是捕捉到了。 吴邪对于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很抗拒。为什么?他不喜欢叫自己的名字吗?还是说,他和胖子都猜错了。吴邪做的那一切都不是为了他。吴邪喜欢的不是他,不然他又怎会如此抗拒?可是如果吴邪不喜欢他为什么还答应和自己做这种事情?难道真的如他以前说的自己救过他的命他这么做是报恩。张起灵的心慢慢的下沉,“吴邪,喊我的名字!”这次的张起灵不再温柔,语气里带了一丝冷硬。“卧槽,张起灵你烦不烦?!这种时候还婆婆妈妈的,要做就做,不做就滚!”吴邪也火大了,几次三番的提起这个问题,你不嫌烦吗? 张起灵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中,彻骨的寒,果然是这样吗?吴邪对他不耐烦了。张起灵退出了吴邪的身体准备离开,紧咬的嘴唇上渗出一丝丝的血色。吴邪感觉到张起灵的动作,刚刚闭上的眼睛睁开,便看到了张起灵绝望的表情。他像是也感受到了彻骨的痛,心里一慌,伸手把张起灵拉了回来,紧紧的抱着。“小哥,你怎么了?”张起灵推了推吴邪,吴邪却抱的更紧。“小哥,小哥,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张起灵双手垂下任由吴邪抱着,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吴邪,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叫我的名字?”吴邪一滞,久久没有回答。张起灵彻底绝望了,又伸手推了推吴邪,吴邪却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小哥,小哥,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说着吴邪偏过了头,有些尴尬的开了口。“那个,小哥,我不叫你的名字是有原因的。你们那个家族每一任的族长都叫张起灵,而且我曾经在张家古楼开过一个张起灵的棺。这种时候叫这个名字,我觉得特别别扭,就好像自己不是在和你亲热,而是和别人。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接受不了。”说完又扭头看着张起灵的眼,像哄小孩般的道:“小哥,你知道原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张起灵死死的盯着吴邪的眼睛,看到的是满满的诚恳,这才松了一口气,是自己想多了,心里又有一丝惭愧,自己怎么能怀疑吴邪对自己的感情呢。随即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在唇边绽开,恍得吴邪一阵失神。张起灵就借着吴邪失神的瞬间,一个挺身进入了最深处,随后是狂风暴雨般的律动。他害怕,真怕这是错觉,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证明,他没有做梦。“卧槽!该死的闷油瓶!你给我慢点!呃,啊,小哥,小哥你慢点,嗯~”愤怒的骂声渐渐被动人心魄的呻吟和喘息声取代。 一室旋旎暧昧,一夜缠绵悱恻。 ☆、关于失忆 第二天天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吴邪就从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睡梦中醒了。哎呦喂,他的腰啊!。。。该死的闷油瓶子,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一声不吭,一副禁欲派的样子,没想到一要起来竟然跟个发情的野兽似的,整整要了他一夜。直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实在困的受不了苦苦哀求,这闷骚的瓶子才肯放过他,真是痛并快乐着!他的腰啊!动不了了!他娘的,今天还得送小忧上学,自己这样怎么起得来?起不来怎么给小忧做早饭?怎么送小忧上学?靠,张起灵就是个禽兽! 想到这里,吴邪一双勾人的猫儿眼就恶狠狠得瞪向了还睡着的张起灵。不过。。。先不说这瓶子在斗里厉害的跟个大神似的,就他这睡着时候的样子还是蛮帅的嘛。于是,刚刚还怨念丛生的天真无邪小同志瞬间就被我们的大张哥诱惑了,不知不觉见竟看得痴了。“看够了吗嗯?”突然睁开眼的张起灵把正处于神游状态的吴邪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你醒了不会吱一声啊?吓死小爷了。”“是你做贼心虚。”张起灵一句淡淡的话语就让吴邪蔫了。 吴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脸幽怨得瞪着正往身上套睡袍的张起灵。“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要得那么凶叫小爷怎么起床?”“那就睡着吧。”张起灵手里系着睡袍带子,头也不抬得道。“哎,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小哥。”终于吴邪突然从昨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盯着张起灵。“哪里不对?”张起灵也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吴邪。吴邪盯着张起灵的脸看了一会,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得把张起灵打量了一遍,最后抬起头盯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幽幽得道:“小哥,你是不是没失忆?嗯?张起灵?”最后一句话更是一字一句得被吴邪咬的极重得吐了出来。要是这该死的瓶子真的没失忆,那他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算什么?一个笑话吗?想到这里吴邪的脸更是变得铁青,眼里透露的气息也变得危险起来。 张起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得看着吴邪,直到吴邪被他看得不耐烦得骂了一声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卧槽,小爷他妈的这些天被你当猴耍你很开心吗?我他妈的就是个笨蛋!竟然被你骗还屁颠颠地追在你后面!”吴邪破口大骂,本来还想跳起来把这该死的闷油瓶揍一顿的,奈何他一蹦就哎呦一声跌回了床上。“小爷的腰啊!”张起灵赶忙走过去扶吴邪,却被吴邪狠狠地推开。“我不要你扶,你这个骗子!”张起灵却不管这些,走上去扶起吴邪抱进了怀里。“吴邪,我没骗你,我真的失忆了。” 吴邪正剧烈挣扎的身体一顿,抓住张起灵手臂的手因为不安紧了紧。“什么?那,那你现在怎么。。。?”张起灵轻轻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吴邪的凌乱头发,“我醒来的时候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看到了自己留的笔记,知道了你的存在,可脑子里一点关于你的记忆都没有。后来你到青铜门外喝酒还在外面说了很多话,我听了你说的那些话努力寻找有关你的影子,然后我晕过去了,醒的时候已经记起来了。”吴邪也不管张起灵竟然说了一百零三个字有多么让人惊悚的事,他那一张脸现在已经红的跟什么似的了。刚刚小哥说了什么?不是吧?那天他在青铜门前说的那些酸掉牙的话竟然被小哥听去了。。。完了,他不要活了!!!哎,不对啊!吴邪眯着眼看张起灵,“你那时候就记起来了,为什么见到我的时候还假装失忆?嗯?” 张起灵又摸了摸吴邪的头,被吴邪一脸不爽的打开,张起灵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头吻了吻吴邪的额头,“我当时醒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看到的信也是几年前的了,我以为那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做梦。我骗你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哼,反正你骗我了。”吴邪傲娇地一扭头,不理他,但心里却已经甜到发腻了。于是,道上俗称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张小哥为了讨好媳妇,竟然乖乖的給吴邪按摩起腰来了。 ☆、关于为老不尊 吴邪一边享受着外人听着都不可思议的服务还一边数落张起灵,“你说你昨晚要的那么凶,让我怎么起床?”“那就别起来了。”张起灵按揉着吴邪的背,不胜在意得道。“我不起床谁给小忧做饭啊,谁送他上学啊。”张起灵顿了一下道:“让胖子起来弄。”吴邪一听什么什么?让胖子起来弄?他还要不要活了,以胖子那满嘴跑火车的境界,他知道后保准明天小花他们几个都会知道,到那时候那一定会被笑死的,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行!坚决不能让胖子知道我竟然被你上得起不来床!如果你敢叫胖子起来那我还是去死吧!” “那我去做。”吴邪一听,什么?张起灵要去做早饭?!吓得连忙阻止“哎哎哎,算了吧,你一个生活九级残障去做早饭?我厨房还想不想要了?”却不料着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一个秘密。。。张起灵挑了挑眉,“嗯?吴邪你说什么?生活九级残障?” 吴邪心虚的咳了一声道,“咳,啊,那个,小哥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我说的是最近生活惨涨。。。。好吧,是九级生活残障!”说到最后连吴邪都觉得他的谎言好蹩脚,只好耷拉着脑袋承认了。张起灵凑到吴邪的耳边,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廓,惹得吴邪的身体一抖。“吴邪,你确定我是生活九级残障吗?”吴邪推了推张起灵的头,让他炙热的呼吸远离自己。“难道不是吗?”张起灵无奈的看着吴邪,还真是个小笨蛋呢! “我虽然不注重自己的生活品质,但我毕竟活了近百年了,大的不会,最起码的生活自理总是会的,不然怎么养活自己。”“可是为什么每次斗里斗外你都要我伺候。。。。。卧槽,闷油瓶你一直在耍我!”笨笨的天真无邪终于转过弯来了,他那种炸毛的表情再配上磨牙的动作简直就像一直小仓鼠一样萌到毙。“是你太傻,每次都傻傻的凑上来。”张起灵轻轻翘起嘴角,安慰的拍了拍吴邪的脑袋,可他那句话简直堪称毒舌。 “你!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吴邪好像被气糊涂了,难道你忘了你已经是大张哥的媳妇了吗?你儿子也成大张哥的儿子了。。还有你那一大家子人。。。。滚!!!梦影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吴邪自己在那跟自己较劲,最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挑痞痞地看向张起灵,“小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张起灵乖乖点头,其实心里很无奈。“嘿嘿嘿,原来小爷我这么有魅力。什么时候喜欢上小爷的?”吴邪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世界中。“在瓜子庙的时候。”张起灵看着自恋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吴邪,宠溺的眼神简直要把万年玄冰都融化了。 “那么早就喜欢小爷了吗?呵呵呵,小哥你还真是为老不尊。”吴邪享受着张起灵的按摩,舒服地眯了眯眼。“哦?”张起灵挑了挑眉,“为老不尊吗?”“是啊,你看啊,你都近百岁了,竟然喜欢我这个才三十几的大好中年,不是老牛吃嫩草吗?这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吴邪呵呵的笑出来。张起灵又凑过去咬了咬吴邪的耳朵,“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吴邪刚才还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不仅是因为张起灵的动作更是因为张起灵的那句话,他的脸“噌”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接着,他就彻底炸毛了。。。。“卧槽!什么叫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可是他话还没骂完就听见“砰”的一声,他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叫爹就行 吴邪和张起灵一起扭头看向门口,就看见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门口。很明显,这两个身影就是胖子和吴忧。胖子正一脸的贱笑看着他们两个,而一旁的吴忧也睁着好奇的大眼朝屋里张望。霎时间,整栋别墅就只能听见小佛爷的一声怒吼,“胖子!吴忧!你们两个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我屋里干什么!”你也说了是大早上,睡什么觉?至于为什么来你屋里嘛嘿嘿嘿,当然是来捉奸的。 吴忧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而一旁的胖子却还是那一副作死样,“呦,小天真恼羞成怒了?”“去你娘的恼羞成怒!”吴邪顿时有种想暴走的冲动,你心里明白也不要当着吴忧的面说出来好不好!“哎,吴小佛爷,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胖爷我呢,只是来看看我们小佛爷今天起不起得来,起不来就只能辛苦胖爷我帮吴忧准备早饭然后送他上学了。”然后,听到胖子这话的吴邪彻底暴走了。“卧槽,胖子你给我滚出去!!!!” “哎哎哎,走就走嘛,真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哎天真我去做早饭了,你们小两口继续。”说着在吴邪下一轮怒火还没爆发前就找了个借口溜了,临走前还不忘加一句,“小吴忧,这里交给你了,有啥想问的去问你爸爸吧。”然后刚走到楼梯口的胖子就听到了吴邪的怒吼声,“卧槽!胖子你他妈的才是狗!你给老子滚!!!”胖子笑了笑,吴邪,看你接下来怎么面对吴忧,对我还能吼,对吴忧你也能吼吗?然后胖子就哼着歌做饭去了。 等吴邪的怒火稍稍平息后,吴忧才迈着小步伐走到床边。一双大眼睛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最后眼神定在了吴邪的身上。“爸爸,我是不是该叫张叔叔爸爸了?”吴邪今天早上第n次炸毛了,刚从床上跳起来又跌回去,然后在张起灵大手的按摩下冷静下来,可他的嘴角还是抽了又抽,“小忧啊,谁告诉你张叔叔是你爸爸的?”吴忧小心的看了看吴邪,看他好像没生气就很不厚道的把胖子给供了出来,“是胖子叔叔啊,他说如果今天早上你起不来床给我做早饭,那就说明张叔叔变成我爸爸了。”吴邪心里诅咒连连,“该死的胖子,你等着瞧,小爷不会让你好过,敢带坏我儿子,你胆子真大啊。” 可面上却还是和和气气,一副温柔好爸爸的模样。“小忧啊,胖子叔叔和你开玩笑呢,你以后还叫张叔叔就行了,别听你。。。。”“吴邪。”可吴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打断了,吴邪和吴忧都扭头看他,“怎么了?小哥。”张起灵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拍了拍他,视线就移到了床边站着的吴忧身上。“张叔叔?”吴忧被张起灵盯着,身体不禁缩了缩,弱弱的喊了一声。“你以后不要叫我爸爸。叫我爹就行了。”吴邪听了前半句话还很赞同的点头,可听到后面就愣住了,然后他脖子僵硬的转过去,像见了鬼一般的盯着张起灵。 张起灵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抿了抿唇道,“吴邪,这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不仅是吴忧,还有你的家人。我们要度过的难关还有很多。既然吴忧没有意见,就让他叫吧。以后在面对你父母的时候也是个不小的助力。”吴邪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先不管自己的老爸老妈和三叔同不同意,就单说吴忧这个问题他都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吴忧希望有个妈妈他一直都知道,他还真怕和张起灵在一起后吴忧会第一个反对。可现在看他好像并没有多抵触。既然孩子同意了那也就顺其自然吧,以后有着吴忧撒娇,也许爸妈他们拗不过吴忧就会同意了呢。想到这里,吴邪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吴忧的脑袋,“那小忧以后就叫张叔叔爹爹吧。”吴忧看着张起灵的眼睛亮亮的,甜甜的叫了声,“爹爹。爹爹你以后能教我武功吗?” 张起灵难得的在外人面前缓和了颜色,不再是一副冰山脸了,轻轻点了点头。“耶!爹爹真好!”吴忧一蹦三尺高,那兴奋劲让张起灵都忍不住笑了。“爸爸,我去楼下看胖子叔叔有没有做好早饭。”说着就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一件事,就回头问吴邪,“爸爸,胖子叔叔说我应该改口叫你妈妈了是真的吗?”“卧槽!!!死胖子你给我滚出吴家!!!!” ☆、作死的胖子 等吴邪起床下楼时,都已经接近晌午了。胖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胖子,你他娘的教给吴忧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吴邪一看见胖子就咬牙切齿,这胖子好的不教,专拣坏的教给他家儿子了。“哎,小天真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能教给小吴忧什么?”胖子那一脸不怕死的表情更是让吴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什么表情?!你说我什么表情?啊?!你还好意思说我说的不对,你说你他娘的都教给吴忧什么了?你让吴忧叫小哥爸爸也就算了,本来这个以后吴忧终究是要改口的,这我可以放下不提。可是你他娘的竟然让吴忧叫我妈!我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女的了?!”吴邪已经被气得有些精神有些失常了,那张本来帅气的脸也变得有些狰狞和扭曲。旁边的张起灵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示意让他冷静下来。吴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张起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邪火,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哎,天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关于你们之间的攻受问题,我想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吧。这小吴忧叫小哥一声爸,那不就应该叫你一声妈嘛。你说是吧,小嫂?”胖子那双闪着贼光的眼扫了扫走路还有些颠的吴邪,又扫了扫明显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的张起灵,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愈发猥锁起来。可他话一出可是把本来刚刚冷静下来的吴邪给刺激得彻底炸毛了。偏偏吴邪心头的怒火越旺盛,他脸上反而笑得越灿烂。“胖子,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小哥,你说,我们家多了只会说话的猪是不是特别碍眼?你把他扔出去吧。”吴邪刚才的那种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褪的一干二净,换上了一副笑眯眯和谁都哥俩好的表情。可就是这种表情却让胖子的脊背一阵发凉,完了闯大祸了,天真要变邪帝了。 胖子就地一个翻滚对着吴邪来了个从黑瞎子那里学来的黑氏抱大腿。据那骚包的黑瞎子说,每次他家的那花儿爷一发威他只要来这招就特别管用。受的罚能减轻一个档次,那就是从跪方便面不许碎降低到跪搓衣板。于是胖子一边抱着吴邪的大腿一边还用手假装抹眼泪,“哎呦我草,天真你不能这样对胖爷啊!胖爷这些天累死累活的撮合你们俩我容易吗?你看我这一身神膘都下去了,你不能这样啊!”吴邪一脸嫌弃的看着胖子正打算抽出自己的大腿,张起灵就走过来面无表情得把王胖子从吴邪身上拽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吴邪收回大腿,还故意用手拂了拂裤腿,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就好像上面被胖子蹭上了脏东西一样。 胖子的心一下子碎成了渣渣,吴邪你那是什么意思?胖爷有那么脏吗?于是胖子果断放弃吴邪,转身面向张起灵,准备再来个抱大腿,却被张起灵灵巧的躲开了。“小哥,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你能拿下小天真么?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一旁正在看好戏的吴邪突然挑了挑眉,一双好看的猫儿眼笑得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哼哼哼哼,胖子你说什么?你给小哥出主意拿下我?嗯?我说小哥那一副禁欲派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感情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啊!你说你这么好,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啊!天真,我啥都没做!那小哥本来就是一肚子的坏水”胖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撺掇张起灵上了吴邪的事给抖搂出来了“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小哥,把他拎出去扔外面的湖里去。”吴邪傲娇的一转身去厨房里找吃的去了。 张起灵尽到好丈夫的责任,起身动手准备拎起胖子。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别跟我说你多瘦啊爷我不稀罕你那瘦骨来柴的样啊,也别跟我说你多胖啊你胖不出那感觉你不够性感啊,别跟我说你减肥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们丫说这话啊,别说我羡慕嫉妒恨啊你看看你自己的生活,你高兴么?你高兴么?你高兴么?你瘦你高兴么?你心烦么?你杯具了吧?我胖我高兴啊!”“我草!这铃声他他妈的强大了!”吴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胖子连忙从兜里翻出手机,哪位打来的?这可真是救命的铃声啊!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面写着“解大花”。“天真,是花儿爷的电话。” 吴邪也不去找吃得了,一转身又走了回来。胖子按下接听键就要往耳边凑,“开免提。”吴邪走到胖子身边,淡淡说了一句。“好。”胖子刚开了免提就听见扬声器里传来了小花那堪比黄莺的清亮嗓音。“喂,死胖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小邪呢?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怎么没接?”胖子抬眼看了看吴邪,吴邪二话不说从胖子手里接过手机。“喂,小花我是吴邪。手机放房里了没听见。”那头的小花笑了笑,“嗯。我们现在到你的堂口了,怎么你这个东道主也不在?什么时候过来?”“小三爷还有瞎子我也来了。吴邪哥哥还有我。”小花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了黑瞎子和霍秀秀的声音。“秀秀你怎么也来了?”吴邪听见秀秀的声音明显一愣,他这次叫小花和黑瞎子来是去下斗的,这个早就和小花说过了怎么他还把秀秀带来了。 “怎么?吴邪哥哥你也太偏心了吧,小花哥哥能来秀秀就不能来吗?你肯定还记得小时候要娶小花哥哥的话是不是?”吴邪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度,扫了扫身旁周围气压降低的张起灵,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句你们等会我马上就到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真怕再说下去不知道秀秀那小妮子能说出什么来,到时候小哥一发威胖子的手机保不住不说,他可不想看到小哥和小花打起来。吴邪把手机扔还给胖子,扫了两人一眼,“走吧。去见小花他们几个。” ☆、男人之间的斗争 当吴邪带着张起灵和胖子两人来到书房门前的时候,就看见小花三人正旁若无人地坐在他书房的沙发上,吃着点心喝着茶,那叫一个惬意。吴邪刚想开口和他们打个招呼,一旁的胖子就咋呼开了:“呦,花儿爷和黑爷都来了,两夫妻挺恩爱啊,怎么连霍家主也来了。”吴邪用差异的眼光扫了扫胖子,什么时候他和小花黑瞎子那么熟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又扫了扫站起身的小花三人,小花的一张脸在听到胖子的话时就阴沉了下来,特别是听到两夫妻挺恩爱这几个字眼的时候那张俊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了。而一旁的黑瞎子则是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加欠扁,于是他的小腿肚子就挨了一脚。“哎呦,花儿,怎么能打你家老公呢?打我你不心疼么?”小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师傅。”吴邪对着一旁正呲牙咧嘴的黑瞎子敷衍的喊了一声。问他为什么要加黑瞎子师傅?你以为他想喊?算了吧,他才不想。这事啊还得从他从蛇沼回来后说起。那次他从蛇沼回来时受的伤太重,小花和黑瞎子从塔木陀离开之后就回了北京解家。一个多月后安排好一切的小花又连拉带扯得把不情愿的黑瞎子弄到了长沙吴家堂口,连解家的大小事务都挪到了这边处理,谢家那边的很多人都不满了,但碍于小花的势力和黑瞎子的本事,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小花说吴邪的拳脚功夫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于是道上堪称南瞎北哑中的南瞎黑瞎子被小花压着教了吴邪大半年的拳脚功夫。但令吴邪奇怪的是小花为什么也跟来了。按理说黑瞎子和北哑张起灵一样,身价都高得吓人,一般人很少请得起更不用说是长期在一家做下去了,要不是雇主权势与财力都大的吓人就是雇主与被雇佣者的关系莫逆。虽然解家的权势与威望在道上算得上高,但也没有达到能长期雇佣黑瞎子两年多时间的能力。那只有第二个可能,小花和黑瞎子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也就是那个时候吴邪知道了小花和黑瞎子的关系。 那次他去找黑瞎子报道的时候碰见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吻的火热,被发现的两个并没什么尴尬的表情,倒是吴邪有些不好意思。打那次起,黑瞎子见他一次就让吴邪叫他一次师傅,还找了一堆理由。什么要不是他,他和他媳妇现在还在北京腻歪呢,哪会被人碰见;还有什么小花和吴邪是发小,小花以前一直叫他吴邪哥哥这件事,要帮小花把场子找回来,以为吴邪不知道他吃醋了似的。刚开始吴邪还不愿意叫,那腹黑的和墨水一样黑的黑瞎子就威胁说等张起灵出来后告诉张起灵吴邪把他们家小花拐走了,小时候吴邪还说要娶小花这种事都被他挖出来挂在嘴边唠叨。吴邪实在是被他搞的头疼,于是每见一次都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叫黑瞎子一声师傅。而每一次黑瞎子都会被小花狠狠的瞪几眼,骂两句外带踢一脚。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黑瞎子听到吴邪叫他师傅刚要摆个严师的造型,就被张起灵一记冷冷的眼刀给打回了原形。黑瞎子瞪着张起灵想掐架,张起灵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看天花板了。黑瞎子看向吴邪,吴邪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又看向小花,这次小花更直接,白眼一翻一副看白痴的神色扭过头不理他。黑瞎子也走到沙发上坐下,和对面的张起灵大眼瞪小眼。胖子大笑几声走过去坐到黑匣子旁边,用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打量着正瞪眼瞪得激烈的两人,(其实只有黑瞎子一人在瞪眼,另一个一直在看天花板)。 这边的吴邪和小花却完全不理会自家男人之间的斗争,两人笑着聊起了这些时间的事。“呵,小嫂恭喜你和小哥有情人钟情眷属。”小花一副调侃的语气让吴邪微微有些脸红,但他微微吐了一口气就笑着反调侃了小花一把,“是啊,话说师娘和师傅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过我这个当徒儿的见面礼呢吧?”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这样了吧。小花也难得的红了红脸,瞪了吴邪一眼又笑着拉过了身后的秀秀当挡箭牌,秀秀一接收到小花的信号就笑着打断了他们的话。“吴邪哥哥和张小哥在一起了么?恭喜啊!”吴邪笑看着身前的漂亮女子,不禁有些感慨,岁月如梭啊。 “是啊,秀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看我们家王盟怎么样?”秀秀一张精致的小脸腾得就羞红了,“吴邪哥哥说什么呢?秀秀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而且秀秀要找也要找个好的,一定要比我强才行!”虽是这么说,但吴邪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落,他一个女孩子家撑起一个霍家不容易,择偶的人选也很难办,找太强的不行太弱的也不好,适当的自己又不喜欢,在这样的家族中连婚姻都由不得自己。 “好了,到时候找到自己喜欢的尽管来找吴邪哥哥和你小花哥哥,有我们在,那些人不敢说什么。好了,都别站着了,坐下聊。”秀秀眼中的失落在听到吴邪的话后淡了不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多久没这样笑过了,或许连秀秀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几人坐到沙发上,把一个瞪眼一个无视的两人在沉默中的激战给打断了。瞎子移开目光看了看坐到张起灵身边的吴邪,突然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哑巴,你这是和我徒弟在一起了?”张起灵也不再看天花板,看了一眼黑瞎子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的事啊?”“昨天。”于是黑瞎子笑得更灿烂了,灿烂到吴邪和小花都想扁他。 “哦,昨天啊,想我和小花在六年多前就在一起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拿下啊。”张起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和解家主认识几年了?”“算算也有十二年了吧,我和花儿认识的时候你还不认识吴邪呢。”“哦,你认识解家主十二年,六年前才拿下就是用了六年。我和吴邪认识十年,拿下他才用了三年。”我草!何止我震惊了,周围的人都震惊了!胖子更是惊得叫了起来:“小哥,你分析的太强大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说话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小花也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谈起了吴邪这次找他们来的目的。“好了好了,我们谈正事吧,小邪你这次叫我们来夹喇嘛,不知道是哪个斗啊?电话里也总是不说。”吴邪起身走到书架前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了资料又走回了沙发前坐下。 ☆、推理 吴邪将资料一份份的发给众人却没给秀秀。“秀秀,这次本来就没想着你会来,所以就没准备你的,你先和小花一起看吧。”秀秀还没说话,一旁的黑瞎子却先开口了:“我说徒儿,怎么能这样呢?花儿可是你师娘,要看也是你师傅和你师娘看一分,秀秀,这份就给你了。”说着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秀秀自己往小花身边挤了挤,小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吴邪在张起灵身边坐下清了清嗓子。“这次叫你们来呢,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我这次要下个斗,其中有些事以前没弄明白,这次想去再看看。”小花几人都微微坐直身子打起了精神,“哦?不知道小邪这次要去哪里呢?这么神秘。”“秦岭。”吴邪刚要开口,张起灵先替他把话说出来了。黑瞎子一听张起灵这话立马就一副痞子相的开始调侃,“呦,哑巴的消息挺灵通啊,看来吴邪跟你说了不少啊。”吴邪听了这话先是脸上一红接着狠狠的瞪了张起灵一眼,要知道这些事可都是张起灵偷看他放在暗格里的资料时知道的,而且还看到了他去做试管婴儿的单子,然后这闷油瓶就联合胖子把他骗上床了想到这里吴邪的脸就更黑了,而一旁的胖子则是一脸的贱笑,“嘿嘿嘿,黑瞎子你可不知道,这小哥他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的眼刀给打断了,一旁的黑瞎子倒是来了兴趣,刚想开口问就被小花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腿上的肉,“啊!!” 吴邪无视几人的互动,“嗯,小哥说的没错,我这次找你们来就是要去秦岭下斗的。秦岭呢你们也知道了,那里有一颗青桐树,这树有些玄乎,可能是古代的许愿蛇神树,有意念实体化的能力。但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一旁的小花若有所思,想了一会抬头看向吴邪:“哦?小邪你觉得哪里不简单了?还是说你查到了什么?”吴邪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也推断出了一些真相,但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所以才想着再回去看看。”“哦?你推断出了什么说来听听。” “你们看第一张资料,这是秦岭的资料。前面的我们不说,你们看水资源这里:秦岭北部是渭河;南部是汉江。中国大地上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两条河流上最大的一级支流,夹裹着这样一座奇特的山脉。更确切地说,是这座博大精深的山脉养育出两条具有非凡意义的河流。秦岭的水资源这么丰富,而且我查了一下秦岭的地下水系统更是错综复杂,和西王母国的地下水系统相差的也不远了。”其他人都读着资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吴邪把资料翻过一页,“你们看这,这是古代厍国的资料:古时候陕西到湖北之间生活的一个叫做“厍国”古国,这个国家在二千年前突然间消失了。这个国家的历史时断时显,零星出现于不少古简之中,西周早期似乎有过一段时间的突然繁盛,然后西周中期就突然消声灭迹了,似乎是在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里,迅速的消失在原始丛林里了。在很多神话传说中都有他们的存在,我也看了看山海经,山海经里也有大量的篇幅记载,其中提到的川外“蛇国”,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厍是蛇的偕音,这个民族把一种人面两个身体的蛇当作神灵,所以很多装饰上,都有双身蛇的纹路。而我在青桐树上就看到了这种刻纹,还有就是六角铜铃上也有这种图案,六角铜铃在很多地方我们都看到过,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云顶天宫和张家古楼里都有过铜铃的出现,这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现在研究这个国家历史的人大部分认为,这“厍国”是神秘“华胥古国”分裂出来的后裔,其前身要推到母系社会的时候,这个国家以双身人面蛇为图腾,主要是因为“华胥古国”有“伏羲人面蛇身”的传说。” 其他人都边听他讲边看资料,时不时点点头。吴邪示意他们把资料翻过来,“这是烛九阴的资料。我也和你们说过,那青铜树里有一条烛九阴。烛九阴是龙,古时候叫做烛龙,其实就是一种远古时代的巨大毒蛇,帝舜时代用这种东西来炼油做烛照明,几千年前就灭绝了。 烛九阴这种生物在山海经里也有记载。在山海经的海外北经里有这样一段: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止动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而在山海经的大荒北经里也有这样一段: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而我们在西王母国遇到的那种鸡冠蛇母蛇和烛九阴很是相似,很可能是烛九阴的分支。这些迹象都表明秦岭一定和西王母有着什么联系。” 众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小邪你说的不错,但是这些也不足以让你去下斗吧。”吴邪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资料,“小花你说得对,但是你们想过厍国那些古人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挖掘这棵青铜树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曾经在被冲入的地下河道的岩壁上看到一些壁画。这些壁画上记录的祭祀场景应该是要诱捕烛九阴的。但是捉烛九阴干什么?照明么?羊油牛油这些都是可以照明的,为什么单单要用那么多的奴隶的命来捕捉烛九阴?而且烛九阴的眼睛是横着长的,一只是本眼,还有一只眼睛长在这只眼睛上面,叫做阴眼。传说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给它看一眼就会被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那些人即使不在意那些奴隶的性命也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吧。还有就是这个国家以双身人面蛇为图腾,主要是因为“华胥古国”有“伏羲人面蛇身”的传说。当时的古人信奉神明,这个国家更是信奉人面蛇身的伏羲。而山海经里的烛九阴就是人面蛇身,而且还是钟山的山神。照古人那种对神明的那种狂热的信仰,我觉得应该是不会去猎杀烛九阴的。而能让他们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去猎捕烛九阴一定有什么目的,而这种目的价值之大一定比付出的要大得多得多。而当时的价值最大的是什么?我想可能就是长生了吧。在联合那些资料,这个厍国和它的祭祀活动一定和西王母有关。所以我才决定去看看。” 几人都点了点头,觉得吴邪分析的很有道理,胖子放下资料,难得的认真起来:“那,小天真你这是决定要走一趟了。”“嗯,我现在就让阿军去准备装备,等装备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这些资料你们拿着看看。秀秀你就不要去了,你就留下来帮我照看一下小忧吧。”秀秀点了点头,几人收拾收拾都回了吴邪的别墅。 ☆、抵达 三天后,阿军按照吴邪列出的单子收拾好了一切装备,几人开了一辆越野车就朝着西安地界出发。一路上几人轮流换着开车,两天后就到了西安,在这里休息了一夜又开着车上了高速朝着太白上脚下进发。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一天半,几人才来到了长白山脚下。在旅馆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吃了早饭几人就一身运动装,每人背着两只背包出现在了景区的入口处。几人买了票就直接进入了景区,一路上沿着石头铺就的山路往深山里钻,等人慢慢变少了,几人一个转弯钻进了密林之中。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几人在一条小溪旁停下来歇脚。“小天真,这秦岭这么大,咱哥几个要到哪里去找你以前到过的地方。”吴邪从包里拿出几袋压缩饼干,分给张起灵两袋自己撕开就往嘴里送,“嗯?我看看。”吴邪放下饼干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摊在了地上,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点,夹子沟。“这里,是我当初和老痒去的地方。”说着又用手指在夹子沟附近划了一个圈。“这一片就是青桐树所在的区域,在这里有一片榕树林,应该很好找。”说完又拿起饼干啃了起来。 “哦。”胖子点了点头,也拿出饼干啃了起来。几人草草的吃了午饭,就各自从背包里拿出一套一副衣服换上。张起灵仍旧一身万年不变的蓝色帽衫,黑瞎子小花和胖子换了一身黑色的登山装,而吴邪则换了一身黑色劲装,黑色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吴邪的身体,让人觉得潇洒又帅气。吴邪从包里拿出那把黑金匕首插在了右大腿侧的刀套里,又掏出了一支□□□□左大腿侧的枪套里。顿时一个不一样的吴邪出现在几人面前,胖子和小花他们还好,毕竟不是第一次看吴邪这种装扮,张起灵却有些发愣。第一次看到吴邪这种帅气的打扮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吴邪这些年真的改变了很多。 他们按照地图的标示跋涉到了一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的山谷,这样的山谷这几天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不过这一次,吴邪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吴邪掏出地图看了看又扫了扫四周,“应该就是这一片地带。”几人也停下脚步望着四周,这里的地理环境和之前重复的景色不同,非常奇特,海拔很低,温度很高,在山谷的中心,有一片地域广阔老榕树林海,那林子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棵十人无法环抱的榕树,遮天避日,榕树根爬满了地面,几乎没空隙。榕树根系如蛇,互相缠绕,林子比一般的树林要密集很多。 “靠,就是这片林子吗?真是够壮观啊,不知道有多少棵树。”胖子边走边感慨,吴邪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地图。“不一定是一片林子,可能只有几棵树而已。”他们一直往里走,直走到夕阳西下,才慢慢靠近林海了的腹地,这里四周夜枭的叫声此起彼伏,光线极度的昏暗,吴邪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矿灯帽打开矿灯戴在了头上,吴邪这帽子一拿出来几人都怪异的看着他,胖子更是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我草!小天真你连这玩意都带上了。还有你不带的么?”吴邪又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两只矿灯帽递给了小花和黑瞎子,小花和黑瞎子直接扣在了头上,“你要是不想带也没事,等会没手拿手电的时候不要问小哥要。”胖子立马凑到了张起灵身边,“哎哎哎,怎么会不要呢,小哥给我一个。”张起灵也从背包里拿出两只矿灯帽,递给胖子一只另一只自己戴在了头上。几人放慢前进的速度,彼此靠近了一些以免迷路。 几人走着走着吴邪突然蹲下身子,几人凑过来一看,原来是吴邪脚边的榕树根包里裹着什么东西,高出了地面一块。吴邪抽出黑金匕首砍掉那榕树根包的几根根须,把里面的东西暴露出来,头上的矿灯一照,原来是一个的长满青苔的石头人,看服饰似乎是两汉以前的风格,浮雕着十分精美的图腾图案。吴邪拍拍手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应该就是这里了,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古道。” 几人在石头人的四周四处查看,很快便发现这里的榕树林地表的落叶泥下面埋着很多大型的石板,似乎是一条古道的遗迹,那石人就位于在古石道遗迹的一边,似乎是这条石道的守护俑。“走吧。”吴邪收起地图挥了挥手。几人顺着古道跋涉,又走了好几个小时这才进入了林海的中心地带,顺着古道前进,四周气生根却越走越密集。到了最后,他们不得不将根须砍断,才能勉强通过。 这样一直走到了后半夜,前面的树缝中才出现了月光,他们翻过大堆的乱石头,砍断了最后一根气生根,从榕树林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向下凹陷的倒金字塔形的石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足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形状就像一个巨大的斗,扣在森林的中间,坑四边的坡面给修成了阶梯,足有一百来阶,通向坑的底部。“我草,是这不?”“嗯。下去吧,入口应该就在下面。”几人顺着石阶向下,来到坑底。 这整个坑四周都给四周榕树的气生根掩藏住了,大量的根须从石头里挤出来,又□□边上的缝隙里去,整个遗迹已经给破坏的面目全非。坑底也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杂草,只有少数地方露出下面青色石板的痕迹。吴邪扫了扫四周,走到坑边一大片榕树的气生根面前,几人立刻跟了上去。吴邪在这里来回踱了几趟,最后停在了几根最粗壮的气生根面前,转身看向了张起灵。“小哥,黑金古刀,把这里清理干净。”说完走到一边,让开地方方便张起灵开工。张起灵抽出身后的黑金古刀,手一挥一根粗大的气生根就被砍了下来,张起灵连挥了几十下,气生根成片的落下,最后露出了一个不规则的树洞。 “就是这了,我们进去吧。”吴邪说完第一个带头钻进了树洞里,后面几人都紧跟着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发文,真是对不住。 ☆、螭蛊 几人依次钻进了树洞,吴邪在前头带路,黑瞎子断后。头顶矿灯发散出的光亮成为这幽暗环境里的唯一可以照明的光线。树洞里面非常的潮湿,树洞里树根的表皮与洞外面那些的坚硬的树表完全不同,非常的柔软,踩上去发出渗人的咯吱咯吱声。还有很多不知名字的菌类植物长在树皮表面,经过几人的踩踏都烂成了一团,黏黏腻腻得让人很不舒服。很多的幼虫受到几人走过时发出的动静的惊吓,开始四处逃窜。几人都谨慎的走着,上一次吴邪从老痒的笔记里得知了这里很危险的信息。虽然他们几个现在都很厉害又有张起灵这个厉害的人物在身旁,但避免受伤减少损失才是王道。 几人沿着蜿蜒向下的树洞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吴邪虽然有些怀疑老痒那本笔记里面记得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并没有叫几人放松下来,谨慎些总归是好的,而且还是在斗里。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树洞里的空间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头顶的树表也慢慢的远离了头皮,几人却更加谨慎起来,空间越大,潜藏的危险就越多。 正走着,突然张起灵拉住了前面的吴邪,后面的胖子几人也停下了脚步。“小哥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张起灵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侧耳听着什么。“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来了,数量很多。”几人听张起灵这么说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浅了不少。不多时,吴邪就听见从前面的黑暗空间里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数万只虫子在地上爬动的声音一般让人心里毛毛的。几人互看了一眼,都紧紧的盯住了前方的黑暗处。 过了不久,在头顶矿灯光线的照射下,几人都看清了从树洞深处爬来的东西的庐山面目。那是一张又一张惨白的人脸,应该说是面具,面具看上去是石头质地,打磨得非常完美,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或痛苦或忧郁或狰狞或阴笑,一片片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让人看了浑身都要掉鸡皮疙瘩。胖子最先叫了起来,“我操这是什么玩意!”说完举枪就要打。 吴邪第一眼看见面具就打了个愣神,听胖子一叫他也大叫起来,“是螭蛊!我草,这么多,小哥快放血!”说完也不等张起灵同意就拿起了他的手,抽出腿侧的黑金匕首在他手心轻轻一划,一丝鲜血就渗了出来。吴邪用手指蘸了蘸张起灵手上的血,转身就抹在了胖子的脸上,接着又给小花和黑瞎子的脸上也抹上了小哥宝血。吴邪松了一口气,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有可以驱虫的宝血啊,虽然比张起灵的要差上那么一点距离。吴邪赶紧从背包里拿出纱布和绷带给张起灵把手缠上,“小哥对不起啊,没经你同意就放你的血了。” 张起灵摇摇头,“没关系。”吴邪缠好绷带还顺便在张起灵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张起灵抬手看了看,将手从眼前移开落到了吴邪的头上,然后在吴邪僵硬的注视下摸了摸他的头。胖子三人都在一旁偷笑,“咳咳咳,闪瞎我的眼了,你们两个秀恩爱也要等没人的时候啊,我们几个可都在呢!”吴邪红着脸把张起灵的手拍开,转过头看向了因张起灵宝血而有些退却却不愿远离的螭蛊。胖子几人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转头看着那些徘徊在远处的面具。 “天真,你说这是螭蛊,螭蛊是什么玩意?” “ 古时候有一种蛊术叫做螭蛊,这种苗疆的蛊术可以将人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这种蛊虫会寄生宿主的面部,通过嘴巴深入宿主的喉咙。螭蛊能在宿主体内繁殖衍生,等宿主死亡之后他们就会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空腔里,等待着下一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嘴巴位置空腔里的虫子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形,这种虫子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上一次我和老痒遇到这东西的时候那凉师爷差点就栽在这东西手上了。这螭蛊的情况还是那个凉师爷告诉我的,要不是当时有我的血,那凉师爷早死的透透的了,可恨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那现在这东西?”吴邪摆摆手,“没事了,有小哥的宝血怕什么。走吧。”说完就迈开步继续往前走,几人也跟了上去,果然那些面具等他们一靠近就像躲避洪荒野兽一样躲着他们,其实几人都很想吐槽,“我草,对我们来说你们才是洪荒猛兽好不好?不要一副我们欺负你们的样子对我们唯恐避之不及啊!” ☆、祭台 几人看着那些把他们围成一个圈却不愿离开的螭蛊,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拿它们没有办法,这玩意这么多,想消灭都消灭不完啊,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有张起灵的宝血也没危险。几人又继续往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几人心中都是一喜,加紧脚步往前走去。走了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那微弱的光线就从这洞口中照射进来。几人探头往洞外一看,洞口是斜着向下的,洞口悬浮在半空中,洞口四周有很多的树根垂落下来树根最尾端离下方的地面还有一两米的距离。树根密密麻麻的垂在四周遮住了视线,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下去吧。”吴邪扫了扫四周,对着几人说了一声就随意挑了眼前的一条树根滑了下去,几人也各选了一条树根滑了下去。滑到树根末端吴邪往下一跳,膝盖一曲卸去了重力轻轻落在了一方石台上。吴邪一看原来是青铜树顶部的那一方祭祀台。紧接着张起灵几人也陆续的滑了下来。从洞的上面垂落下的很多树根将那一片区域全部挡住,通过缝隙可以看到环绕着洞壁向上的栈道吴邪看了看,好像这次青铜树又往下沉了不少,栈道离青铜树顶的高度比几年前好像有高出不少。 张起灵几人下来后都朝四周望了望,胖子一眼就看见了巨大树根团里面露着的很多生锈的青铜手臂。“哎,有宝贝!还是青铜的。”说便走到到那四座雕像面前研究起来。祭台上一共有四座青铜雕像,立于祭坛的四个方向,光凭借露出的部分无法准确地判断出雕刻得是不是同一个造型,其他的部分给深深裹在树根里面。胖子在那里敲敲打打鼓捣了半天也没捞到半点好处,气的把手里的匕首一扔,坐在了雕像的脚面上。“他娘的,这破玩意撬撬不动搬搬不走的 ,屁用没有,害得胖爷我白兴奋一场。”“好了吧,要是能拿走还轮得到你么,我上次早拿走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要到这青铜树的内部去。” “我草,天真你还要到里面去?这从哪里下去?”胖子一听又站了起来往四周看,“这根本没有可以下去的地方啊!”的确,这铜树之顶是一个圆形的祭祀台,朝四个方向有青铜雕刻的四座雕像。这里从洞顶垂下的树根几乎都有两三根大腿粗细,紧紧纠结在一起,碰到的地方已经融成一体,没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镂空为一个个窟窿,时间长了融到一起的地方多起来,里面镂空的窟窿就四通八达的,里面一个树洞连着一个树洞,进去就出不来,比鬼林子还邪乎。 “咱们四处找找吧。上次我从一个洞口进去了,只是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过我留记号了,你们找找是哪个。”吴邪也有些无奈,距上次来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洞口在哪还真是记不清了。几人借着头顶矿灯的光亮一个洞口接一个洞口的照过来,足足找了有十几分钟胖子才一声大叫,“哎,天真,这里有个标记,你看这个是不是啊!”吴邪几人赶忙走了过去把那里围了个结结实实,吴邪看着上面的字母“kyl”,又转头看了看张起灵,发现张起灵正看着自己,突然脸上一热立马把头转了过去。可偏偏黑瞎子这时候作死的来了一句,“kyl?徒弟,这不是哑巴的英文名么?”胖子立马一副我了解的神色,“哦这样啊”“黑瞎子胖子你们两个给我滚!”两人立马闭嘴不语,只是那脸上的笑更加欠扁了。 “走吧,我们进去。”吴邪有些恼羞成怒了,说完也不理几人扭头就钻进了那个洞口。胖子和黑瞎子对视了两眼,都是一笑也钻进了洞口。 ☆、棺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更新,抱歉啊! 树洞里面非常的潮湿,几人往里爬了一段,前面出现了几个岔道口,后面的几人都停了下来。吴邪看了看,记得上次有一个岔道是被人标了记号的。吴邪仔细用矿灯照了照,果然其中一个岔口上有一个标记,吴邪爬向那个有标记的岔口,后面的几人也赶忙跟上。又前进了几米,突然前面一空,吴邪上半身已经探了出去。 头上的探灯四处一照,这里是一个矮小的空洞,里面盘根错结全是树根。说得实在一点这里不过是整个根包里根须比较稀疏的地方,只是树根的里面有一块石板露出一角。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石头棺椁。棺椁下面有一个棺床,现在也给裹了个结实,这里应该就是祭祀台的中央。没错,这就是几人要找的东西。吴邪往后退了退,又一个翻身跳了下去,身后几人紧跟其后也跳了下去。 几人来到那个露出一角的石棺椁边上,身后的几人这才看清楚这东西还不是一般的大,椁盖的边缘和青铜树上一样雕刻着一圈的双身蛇纹路。其他部分几乎和树根长在一起,上面有什么浮雕无法知晓。“天真,这是棺椁?”胖子围着看了一圈转头看向吴邪,另外几人也看向吴邪。吴邪点点头又摇摇头:“嗯应该说是椁室。”“怎么说?”吴邪没有回答,而是把几人带到那个被树根给顶起来的缝隙处。“呶,你们看。”胖子一看就大呼小叫起来,“咦?天真,这棺椁盖不会是你打开的吧?” 吴邪翻了翻白眼,心说这么重的棺椁盖我能推动么?“不是,这是那些榕树细小的树根须长入棺椁盖之下后不断长粗,将盖子抬了起来。”胖子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他扭头又去看吴邪,就看见吴邪从背包里拿出了几个防毒鼻塞,然后一个个的分给了众人。“这是我特地让阿军准备的防毒鼻塞,这可是最高级的,比那防毒面具要好了不知多少倍。轻巧又方便,防毒的效果比防毒面具都不差。”几人接过来带上,又见吴邪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十几米长的红色丝带,然后几人就看着他把红丝带的一头拴在了自己腰上,又捋了捋留出一段然后拴在了张起灵腰上。 小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邪,你这要和这黑面神私定终身了?那也不要当着我们的面就牵红线啊。”吴邪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吼道:“小花!你哪看见我们私定终身了!”胖子和黑瞎子接嘴道;“我们哪都看见了。”吴邪有些抓狂,这些家伙,还能不能好好地一起玩耍了?“滚,我这是正经的,这棺椁里邪乎得很,里面有一种雾气浓稠无比,可见度很低,我不是担心我们几个下去了万一谁不小心走散掉到青铜树内部了都不知道么。”几人了然的点头,一脸的正经: “哦这样啊。”吴邪点点头,“嗯,就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偏偏拿红色的?拿绿色的不行么?”“死胖子你给我滚一边去!”吴邪一甩将红绳甩在了胖子手中,“自己系上。”胖子接过来笑了笑,笑得让吴邪想脱下鞋给他一鞋底子。胖子系好后也捋了捋递给了小花,小花系好后亲自把红绳的尾端系在了黑瞎子的腰上,惹来胖子的一声口哨。看来这家伙和黑瞎子待一起时间长了,那股子痞气也学会了。 “下去吧。”吴邪说完带头钻进了裂缝里,后面被拴着的张起灵被绳子一带也赶忙钻了进去,接着胖子小花和黑瞎子都依次钻了进去。这里并不像普通棺椁一样只有一两米的高度,这棺椁内部有一个凹陷,吴邪向下一路下滑了大概三四米,才轻轻一曲膝盖落在了椁底。落下后吴邪赶忙起身往旁边一闪接着张起灵就落了下来。吴邪庆幸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就要被这只闷油瓶踩在下面了。张起灵下来后也是一个闪身闪到了吴邪身边。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胖子掉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没等他起身,小花就一跳正好踩在了他背上,胖子当即就是一声闷哼。小花一听赶忙也闪到了胖子另一边,可还没等胖子爬起来黑瞎子紧跟而至砰一声踩在了胖子的后腰上。 “我草他娘的!黑花你们两夫夫要不要这么夫唱夫随啊!花儿爷踩了我一脚你黑瞎子这个当兄弟的还嫌不够再来补我一脚!哎呦,真是重色轻友!我的腰,要不是胖爷这一身神膘,哼,换成天真那样的清水弱冠人早该被你们踩的就剩半口气了。”胖子爬起来用头顶的矿灯扫了扫四周,一扫之下,只看见满眼的雾气,灰蒙蒙一片,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们几个在哪呢?”吴邪拉了拉张起灵,两人朝着胖子走去。“我们在这边。”那边的黑瞎子也应了一句。几人慢慢围成一个小圈这才看清彼此。胖子看清几人后先是把小花那俩给数落了一顿,这才看向吴邪,“天真,这是什么鬼雾?怎么能见度这么低?”吴邪哼了一声,“啧,我刚才给你们栓绳子你们还那么多话,这下明白了。其实小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胖子嘁了一声扭头研究棺椁内壁上的浮雕去了。 棺椁的内壁和底部被一些张进来的榕树根像爬山虎一样覆盖着,树根上面张满了类似于绒毛的真菌,一摸就掉,有点像霉菌丝。棺椁内壁没有给树根覆盖的地方,雕刻有一些浮雕,里面的一些图案与外面立着的那四座雕像是一样的风格,不过这些图案大部分都被那些树根给遮住了。虽是如此,但一些内容还是能分辨清楚的。那些浮雕显示的都是修筑青铜古树时候的情景,上面雕刻的的人穿着左衽的衣服,上面雕刻的青铜树是分节的胖子看了之后惊讶不已,连连赞叹,“看来这根巨型铸器并不是一次性修铸成的,可能历经了好几代人,一节一节地铸接,最后才成为这么壮观的艺术品。这古人的智慧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好了,别研究那些了。我们接下去要下到这椁室中央的棺井中。”几人惊了一下,“啊?这棺椁里还有棺井,你还要进去?”吴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嗯,这只椁室中间有一处凹陷就是棺井,下面才是真的棺位,我也不知道这棺井有多深。你们几个小心点要是一脚踩空掉下去会摔死。”几人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这个椁室并不大,现在向四周一看已经贴近了棺椁的中心。透过浓浓的雾气几人可以看到棺椁的中心部分有一些东西,看影子似乎是从棺椁的顶上挂下了很多的绳子,一直连到棺椁的底部。那些东西都是手腕粗细的青铜链条,上面缠满了真菌和榕树的须根一直由顶上缠绕到底,但是铁链好像只是给固定在了棺椁顶和棺椁底之间,下方并没有拴着什么东西。吴邪指了指那里,对几人说道:“就是那里了。”几人慢慢走了过去,接近了那些青铜链条。 ☆、尸茧 几人来到青铜锁链跟前,矿灯的光线在这里都被那种灰蒙蒙的鬼雾吸收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一共四根手腕粗的青铜链条固定在了棺椁顶和棺椁底之间,下方垂进一口长方形的棺井内 。吴邪看了看众人,指了指那些青铜链条,“嗯,这就是我们下井的工具。”胖子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菌丝一经触摸就烂成一团,滑腻腻的,“天真,这东西这么滑溜怎么下,一个抓不住那不是要摔死了?”吴邪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低头把腰上的红绳解开,又帮张起灵也解开这才看向胖子:“这个小爷当然知道,你们先把绳子解开吧,不然等会下去麻烦。”几人点点头低头解绳子。 吴邪从背包里拿出几副棉质的防滑手套分发给几人,“我这不是准备好了么。戴上我们下去。”几人带好手套,,看了看只有四根青铜链,他们却有五个人,最后商议让这里体重最轻的吴邪和小花两人爬同一根链子。当然这个决定是在两个脸黑如锅底的当家人和自家媳妇讨论了以后关于一夜几次的问题后才拿下的。几人抓好各自的青铜链条,吴邪先打了个招呼身体一荡顺着青铜链条就滑了下去,和他同一根链条的小花也身体一荡跟着滑了下去。那两个脸色不怎么好的家伙对视了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和不满都让一旁的胖子身体一哆嗦先开了溜,两人一看就剩他俩了,这才收回各自的目光身体一荡赶忙下去找自家媳妇去了。 几人下滑了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就这样抓着青铜链悬在了半空中。除了吴邪外,剩下的几人都仔细的观察起这口棺井。按照吴邪以前的猜测和证实,这口棺井就是那棵巨大青铜树的内部,也就是说整棵青铜树都是空心的。青铜树的树干内部与外部一样刻着许许多多深入沟壑的双身蛇纹路,这些纹络不仅仅是装饰品更是那个厍国祭祀时用来放血的血槽。许多的榕树树根从上面蜿蜒下来,顺着这些纹路一路向下。棺井里面的雾气比上面要稀薄了很多,可以看到青铜链一直垂到下面的黑暗中,头顶矿灯的强光照不到的地方,非常的长,从这里看下去整个棺井深不见底,看上去竟然好像一直通了下去,没有底一样。棺井是一个长方形,四米长二米宽,正好可以容纳一只棺椁宽松地放入。几人用手可以轻松的摸到棺井的井壁,也许是因为有雾气的关系,这里的榕树根上并没有寄生大量的真菌,隐约可以看见树根的本色。棺井里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异样的怪味,可能是外面雾太多,防毒鼻塞里面的隔离介质有些轻微受潮,防毒的效果下降,几人都可以感觉到异味越来越浓,直呛鼻子。 胖子几人看了一阵,黑瞎子替几人问出了都想问的问题,当然张起灵那个闷神除外:“我说徒弟,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这棺井就是那青桐树的内部,难道这整棵的青铜树都是空心的?这根青铜树深入地下多少米还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空心的,那它的底部通向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地心还是地狱?那么这根巨形空心的圆柱体插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几人都盯着吴邪,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吴邪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吐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问问小哥,毕竟小哥他以前来过这里。”说完他转头看向了吊在另一根青铜链上的张起灵。 张起灵见几人都向他看来,终于不再保持沉默,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说道:“刚才那个岔口的记号的确是我留的,但这棵青铜树为什么插在这里我也不记得了,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几人都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张起灵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吴邪沉默了一下说道:“其实小哥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小哥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时小花也点点头,“没错,小邪说得对,我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里废什么话。”说完几人也不多做停留,手一松向下滑去。 下滑了约有十几分钟,吴邪头顶矿灯的光先照到在她们下方几十米处悬浮着一个东西。但是因为离的太远,光线照到那东西时已经太过微弱,并不能看到这哥哥东西整体的形状,只能隐约看到一块黄色的水晶状物体悬挂在半空中。“那是什么玩意?水晶棺?”胖子看着下方的黄色水晶状物体问吴邪。“不是,那是尸茧。我们下去吧,上次我就下到那,至于下面是什么没去看。”几人接着往下滑,很快就接近了那个东西。头顶的光线一照,那东西的整体轮廓就显现了出来。果然,青铜锁链下面悬挂的并不是什么水晶棺,而是一块像棺材形的巨大琥珀状的巨石。而且这东西似乎是纯天然的,非常的通透,在头顶矿灯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犹如琉璃一般的璀璨光芒,只要稍微转动一下角度,整个昏暗的空间就呈现出流光异彩、瑰丽非凡的景象。 从顶上垂下来的四根青铜锁链,一直铸入了琥珀的内部,顺着锁链向里面看去,还可以看到琥珀里面有一个人形的黑色影子,非常的模糊,能勉强分辨出头和肩膀,影子的肩膀高高地耸起,好像两个驼峰一样,整个人蜷缩着,就好像是胎儿在母体内的样子。几人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一刹那简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请自觉忽视某闷神。“天真,这就是尸茧?这玩意值不少钱吧?这里面的不会是个人吧?这也太不像了。”几人轻轻落在了这个尸茧上面,尸茧轻轻晃动了几下就稳定了下来。这尸茧的表面上有很多自然形成的纹路,里面的透明度不高,要想从外面看到尸体是不太可能的,可能要通过x光扫描,或者把尸茧打破才行。最奇特的还是里面的人形影子,这应该就是裹在里面的尸体,不过的确像胖子说的那样,这尸体的形状太怪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人。“谁知道呢?要不你挖出来看看?”吴邪笑着调侃了一句,胖子一听连连摇头,“算了吧,先不说胖爷挖不挖的出来,就是挖出来了万一是个粽子,再遇到你这招邪的体质万一诈尸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快要到寒假了,梦影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会段更一段时间。在二月一号前会回复更新,期间可能也会偶尔更一下。希望亲们谅解,谢谢! 这里由四根青铜链条固定,几人不能同时走到一端,不然会失去平衡。五人分五行的方向站好,开始观察尸茧四周的环境。尸茧四周除了四根青铜链子,其他是光秃秃一片,再看尸茧下方,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深渊,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可以爬下去,这青铜树的内部,神秘的棺椁里的东西,就是这么一块类似琥珀的尸茧。 “天真,这里光秃秃的屁下去的路没有,你该不会让我们几个人跳下去吧?”吴邪听胖子又在那扯皮,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胖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扯皮的毛病怎么就没改呢?跳下去?我可舍不得死呢。”“靠,胖爷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一副我把你怎么样了的样子么?别让小哥误会啊。”那边的小花翻了翻白眼,显然也是对胖子很无语。“我给你们准备的背包是摆设还是怎么滴?里面那么多东西是白准备的么?里面有绳子,我们爬下去。” 几人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大捆的尼龙绳,胖子一看就靠了一声,“哎,我说小天真,你这绳子怎么他妈的是接起来的?这万一要是爬到一半这绳子的接口处断了,那我们几个不是得摔死?”也难怪胖子大惊小怪了,就见几人手里的绳子都是一根一根接起来的,一共接了七根,这根由七根绳子接起来的绳子上每隔半米就绾了个利于攀爬的扣,一直由头绾到尾。 “靠,你哪那么多废话?小爷要是能买到一千多米长尼龙绳的还接它干嘛?你放心,这可是军用店铺里最好的尼龙绳了,八股尼龙丝还是钢丝芯的,负重静动两千六百公斤呢,断不了。”胖子一听还吓了一跳,“什么玩意?一千多米?我说小天真,这青铜树有那么高么?要一千多米?”“小爷怎么知道?多准备些总比到时候吊在半空强。”吴邪说完也不理他,把手中的一大捆绳子解开,一头拴在青铜锁链上打了个死扣,栓完又使劲拽了拽确保没问题后从背包里拿出个莹光棒,晃了几下把荧光棒打亮后系在了绳子的另一头,接着把手中的绳子往尸茧下方的深渊里一扔。几人都低头往深渊下看去,就看着那绳子带着荧光棒一路往下落去,荧光棒发出的荧光慢慢化成了一个小点,直至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中。 几人久久都没回过神,小花看着消失在深渊里的荧光棒,嘴里突然有些干涩,“小邪,看这荧光棒落下去后的高度,这青铜树最少也有两百米高吧?而且下面还有多深还不知道。这么大的青铜器,还是平生仅见呐!”吴邪也有些发愣,虽说他早料到这一点,但当他的猜测被证实后,他也是有些震惊的,“别说见了,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你说这些古人究竟是怎么把这青铜树插到地底这么深的?真是不可思议。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赶紧拴好绳子我们下去吧。”说完也不顾旁边两个脸色不好的男人,转头对着小花说道:“小花,你还是和我在一根青铜链上吧。绳子还是各用各的,我怕等会万一有什么状况这绳子会撑不住我们两个的重量。”小花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绳子解开拴在了吴邪刚才栓的青铜扣上拽了拽。 另外三人也各自系好自己手中的绳子,看了看彼此点点头。几人把安全带在腰上系好,把登山扣往绳子上一扣,抓住自己的绳子身体往下一跳,上方的尸茧猛烈的震动了几下,青铜链也开始摇晃,几人忙抓住绳子上绾好的绳扣把身体固定下来。等上面的震动平缓了一些后才踩着青铜树的内壁慢慢向下荡去。虽说每人都到这衣服防滑的棉手套,但这只有一厘米粗细的尼龙绳还是把几人的手心勒得有些疼,特别是到后面,那手心就像被火烧的一样火辣辣的疼。 往下爬了半个多小时后,胖子最先忍不住了,“靠,小天真,这怎么还没到底下去啊?我们这下去也有六七百米了吧?再不到底胖爷的手就要毁了。”吴邪也有些受不了了,他现在的手心就像被鞭子抽过似的疼得要命,他望了望深渊底下,突然看到一抹微弱的亮点,立即大喜起来:“我们快到了,你们看,那是我早先扔下去的莹光棒,应该还有一百多米我们就能到底了。”几人一听这话,立即强打精神,也不管手有多疼了,赶忙向下荡去。 ☆、蛇蜕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盗墓笔记]诺 作者:梦影魇魔 第4节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过年这段时间很忙,说好二月之前更新的也食言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又往下爬了大约有七八分钟,几人轻盈落在了地面上,当然胖子除外。地面之上散落着一堆绳子,在绳子中有一抹暗淡的亮光,正是吴邪半个多小时前扔下来的荧光棒。几人借着头顶矿灯的亮光向四周观察,这是一个不算规则的地下岩洞,岩洞是天然形成的,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岩洞顶部有一些钟乳石垂挂下来,那些钟乳石长得奇形怪状,千奇百怪的,颜色也是五颜六色。那些钟乳石上和四周的岩壁内都嵌着一块块的矿石,这些矿石一经灯光的照射,立刻反射出七彩光芒,映得整个岩洞都是流光溢彩,绚丽异常。岩洞顶部的中央位置就是几人落下的地方,那里有一的直径四米的不规则圆洞,那颗巨大青铜树内部的那个棺井正好就处于这个洞的中央位置,其他部分的青铜壁都被架在了那些坚硬的山岩上,并没有落下来。 岩洞的地面之上有一些干燥的细沙粒,整个岩洞都干燥异常,并不像一处蛇这一类爬行生物的栖居地。小花扫了扫四周,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吴邪:“这里这么干,烛九阴不会是生活在这里的吧?这和蛇的生活习性可是完全不同啊。”吴邪也有些惊讶和纳闷,他也没料到青铜树的底部竟然是这么一处地方,吴邪抓了抓脑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应该是的吧?那时候那烛九阴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们一路爬下来也就发现了这么一处通道口可以通向外面。”胖子听得有些不耐烦,“管他是不是呢!你不是说那烛九阴被你一颗照明弹给烧死了吗?你们看那岩壁上的是不是钻石?他娘的,这么多要真是钻石那咱哥几个可就发了!” “去你娘的,胖子你能不能别只想着钱钱钱的?!那烛九阴还不知道有没有死呢,万一它跳出来给你一口你就等着哭吧。”吴邪瞥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几人在岩洞里环视了一圈,张起灵突然拉了拉吴邪的手,吴邪询问的眼神看过去他立刻指了指一块突出的巨石。另外三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互看一眼后几人小心走了过去。几人转到巨石后面,发现那后面竟然还有一条向山内延伸的通道。通道口不大,堪堪被巨石挡住,几人的矿灯都往里照了照,这条通道内不像外面的岩洞一样干燥,反而是有些潮湿。 “这他吗的该不会是那烛九阴的老巢吧?”胖子咽了咽口水又瞅了瞅几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可能是,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吴邪也有些不确定,看了看身边淡然的张起灵,心里有了一丝安全感,说完也不顾后面胖子一脸吃了苍蝇的脸色就拉着张起灵率先走了进去。几人小心翼翼的走在略微潮湿的山洞中,走了一会几人就发现越往里走,这山洞里积存的水就越多,到后来有的地方的洞顶甚至会有水滴落在地上积成一个小水洼。突然,吴邪停在了一块石壁前观察起来,另外几人也凑了过去。吴邪伸出一只手把一块粘在石壁上的白色疑似布的东西揭了下来在眼前观察了一阵,又看了看一些还站在石壁上的白色“布块”和已经不堪时间的侵蚀已经腐朽落地的白色“碎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小天真,你怎么了?”胖子也拿起一块看了看,疑惑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吴邪。吴邪把手里的布扔在了地上,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这是蛇蜕下来的皮,应该就是那烛九阴的蛇蜕。”胖子吓了一跳,手里的矿灯往幽深的山洞里照了照,又照回了吴邪脸上:“小天真,你开玩笑的吧?那烛九阴真的还活着?”“不知道,往里去看看,有小哥在,应该没问题。”几人继续往前走去,这次换成了张起灵在前开路。一路上粘在和掉落在山洞中的蛇蜕越来越多,几乎是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张蛇皮。 ☆、空间转移 见到这种情况,几人的警惕心也越来越高。张起灵在前面开路,有时蛇皮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蜕下不久的,缠绕在山洞中,张起灵不得不挥起黑金古刀把蛇皮撕裂。几人慢慢走在幽静的山洞中,听到的声音只有几人的呼吸和脚步声。而这种声音反而称得山洞中更加幽静和诡异。 突然,走在前方的张起灵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在后面的吴邪立马停下了脚步,几人走上前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山洞,都愣在了原地。“张起灵!”吴邪一声大叫,向前方冲去。他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在云顶天宫那条温泉隧道中的情景,当时张起灵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几秒后又出现。可是现在,张起灵还是没有出现,他会不会就此离开了? 张起灵,我不许你消失,不许你离开我!不许!吴邪不顾一切的向前冲,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张起灵,神情恍惚的他自然没有发现自身的状况。站在后面的胖子几人就像吴邪刚才看着张起灵消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吴邪消失在他们眼前。“小邪!”小花也一声大叫向前冲去,试图把吴邪拉回来。 就这样小花也消失了,后面的黑瞎子紧接着跟上。最后面的胖子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吴邪向前冲了几米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张起灵就在他前面一米处,听到他冲过来的声音转头看向他,吴邪也就借着冲力扑进了张起灵的怀里。吴邪死死的抓着张起灵的手臂,声音颤抖:“小哥,我以为你又走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张起灵抱着颤抖的吴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 出现的小花黑瞎子看到这幅情景,都是会心一笑,后面的胖子直喊虐待单身狗被吴邪狠狠的瞪了一眼。平静下来几人才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山洞洞顶高了很多,洞壁也宽了数倍头顶的强光手电勉强照到的地方才是洞壁,而且,在他们左手边两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地下河道,里面奔腾的水哗啦啦的让人无法忽视,这完全不是他们刚才还呆着的山洞,这是另一个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几人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小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吴邪看了看他们出现的地方也就是水的源头方向,又转头看着张起灵。“空间转移或者是传送”“!!!!!”几人都被吓了一跳,“什么?小哥你没搞错吧?这不是神话,怎么会有空间转移和传送这种事?”胖子首先提出了反对,的确,这不是神话。 “可是小哥活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不是神话?血尸,在你盗墓之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么?”吴邪适时的站出来对张起灵的话进行了维护。“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张起灵说完,就朝着身后走去,那是他们出现的地方。张起灵伸着一只手,走了几步后几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起灵的手在一阵波纹的蠕动下慢慢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等到手臂消失大半后张起灵才把手臂收了回来。 “看来哑巴的话是真的,这是空间转移传送。”几人又面面相觑了一会,“走?”“走。”几人沿着地下河道向下游走去,河道并不是很宽,只有两米多宽,水也不是很深,目测应该到人小腿肚那么深。几人沿着河道走了大约有一千多米,前面的河道突然变宽直直的流进了前面巨大岩洞的地下湖泊之中。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真如吴邪说的,秦岭的地下水系统和西王母国有的一拼。 巨大的岩洞中漆黑一片,只能在强光手电的照射范围内看到那片地下湖泊。湖泊应该是一个圆形,在湖的中央似乎有一个小岛,岛上可以看到一抹柔和的亮光,将整个小岛照得朦朦胧胧,发出亮光的似乎是一个球体,但距离有些远加之光线不足,几人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几人的手电光线离开地下湖移向这个巨大地下岩洞的四周,这是几人才发现,流向地下湖的地下河道似乎不只有他们身边这一条,在远处还可以他们两侧还可以看到百米外似乎还有河道流向地下湖。 “去看看?”胖子提出建议,几人均点点头先朝着他们右手边的河道走去。 ☆、跨越千里的转移 几人沿着地下湖的边缘向右手边的那条地下河慢慢走着,路上偶尔能见几只小虫子,其他就是碎石子,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当然,最特别的就是这几条地下河和那片地下湖以及地下湖中央小岛上发光的神秘球体。吴邪看了半天但因为离得距离有些远,加上他本来就有些近视,实在是看不清岛上的球体是什么。吴邪拉拉张起灵的衣袖,又指了指湖中小岛:“小哥,你知道那是什么么?”张起灵看了看,低头皱着眉想了一会,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又很快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些熟悉,我以前应该来过这里。”“哦?”几个人倒是惊讶了一把,这神秘的地方张起灵来过?但当几人看见张起灵皱眉思索的样子也都选择了沉默。 几人沉默的走了几分钟就走到了那条地下河边,这条地下河和他们刚才来时的那条一样,水流向湖汇进地下湖,地下河也和上一条一样蜿蜒着伸进一个幽暗深邃的岩洞。而在这条河的右边也同样有一条地下河,这让几人都有些愣然。“我草。这里的地下河这么多?还真是应了小天真的话,这里果然他娘的和西王母国有的一拼。”胖子首先来了个卧槽,几人虽表现不明显但也和胖子一样,秦岭的地下河系统的复杂程度真的很出人意料。 几人互看一眼,黑瞎子搂住小花的肩膀被小花瞪了一眼也不撒手,笑嘻嘻得对着吴邪说道:“徒儿,往哪走?”吴邪看了看张起灵发现那家伙根本就是在神游后果断放弃征求那只闷油瓶的意见,“我们先沿着这条地下河往上游走,看看是不是和我们来时的那条一样也有空间转移这种功能。”“那走吧。”胖子说着带头向前走去。这时的张起灵似是回过了神般,伸手拉住了从面前经过的胖子:“我来。”说完牵着吴邪的手就往前走去,剩下身后目瞪口呆加贱笑的三人。 走了没有十几米前方路面在吴邪头顶矿灯的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异样的光泽,那是一种淡淡的血色。吴邪走上前蹲在那一片泛着淡淡血光的碎石路面前,用两只手指拈了一小撮带有血光的碎土,搓了搓又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了鼻腔。“是血腥味,这里有过打斗,而且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受伤了。”几人都点点头觉得吴邪说的在理,只是专注着观察地面干涸血迹的吴邪几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沉默的张起灵那好看的眉皱的越来越紧,他可能知道这是哪里了。 几人起身继续前进,几人的距离也缩小成一个圈,警惕性提到了顶点。吴邪发现每走几步都会有零零散散的地方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血迹有多有少慢慢蜿蜒向岩洞深处,几人寻着血迹走向岩洞深处,直到前方血迹消失不见。吴邪慢慢伸出手臂向前缓慢的移动,果然走了几米眼前的空间一阵波动,手掌慢慢消失在几人眼前。吴邪收回手看了看神色各异的几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去看看么?”胖子摊摊手,对于吴邪的话是百般遵从。“走呗,师傅和师娘听你的。”黑瞎子依然发扬着自己的作死精神,搂着自家媳妇秀恩爱。 张起灵显然也是默许了自家媳妇的决定,于是几人穿过那层空间转移壁障,向一个未知的地域进发。等几人看清眼前情景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走哪里好。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面地下岩壁,而他们身后有一条宽大的地下河,比他们先前走的那两条都要宽好几倍。让他们难以抉择的是那面岩壁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岩洞到处都是,简直和西王母过的那颗玉陨石有的一拼。“天真,这么多洞,咱们钻哪个?”胖子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转头问也在皱眉的吴邪。“哎,死胖子,什么叫钻?又不是狗洞钻什么钻?真没文化。”小花接了一句,自从胖子和黑瞎子这两个作死加犯贱的始祖凑到一块后,小花对于胖子带坏他们家黑瞎子很是不爽,连带着对胖子这个人也觉得不爽。胖子摸了摸满鼻子的灰,沉默。 吴邪看了看地上,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沾染着干涸血迹的碎石子,血迹似乎越来越多慢慢拖拉进一个岩洞。吴邪指了指那个岩洞,“跟着血迹走吧。”几人点点头走进了那个岩洞,岩洞不是很大,只能容三人并排通行,岩洞中的空气倒是没有他们在秦岭青铜树底钻的那条潮湿,倒是有些干冷,幸好几人穿的都是登山服,保暖性比较不错。 几人在九曲十八弯的岩洞中穿梭,中间遇到大大小小岩洞数十个,若不是有着血迹的指引,几人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等到钻出岩洞几人发现他们出来的那个岩洞竟然和进来时一样打在一面岩壁上,岩壁上同样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岩洞。“这该不会会是哪支体型庞大的钻山鼠家族在这里打的洞吧?”胖子的话成功的引来了几人的鄙视,亏他想得出这种话,真是绝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几人无视他的暴吼看向面前直通到另一条岩洞的石阶。“这是人工修建的。”听了小花的话几人皆点了点头。 这个岩洞很是宽阔,高约三丈宽约两丈,洞壁也不像先前的那么粗糙,越往上石壁越是被打磨的光滑。几人拾阶而上,石阶笔直的向上方延伸,血迹也淅淅沥沥的洒在石阶上,石阶并不长,几人向上走了百十个台阶,就到了尽头。前方的出口泛着淡淡的蓝色幽光,显得诡谲而又静谧。 几人加快速度走向出口,走出出口的那一瞬间除了张起灵外,其他四人都是一副“我草泥马,耍我呢吧?”的表情。只见眼前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中央一块两米见方的平坦巨石上静静横亘。四周都是岩壁,地上是细碎的石子。左右的岩壁都平整无比,却没有任何修饰物,前方的岩壁上有一扇巨大的青铜古门。青铜古门高有五丈,宽有三丈,可以说是巨大。门上雕刻的花纹繁复无比,神兽仙灵咆哮,苍龙武动乾坤,神凤啸破苍穹,显得古朴而又霸气。而他们身后就是那条高三丈宽两丈的漆黑岩洞。 “我草?!这该不会是青铜门内部吧?!小哥,我们该不会跑你老家来了吧?!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胖子一声惊呼把神色木讷的几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唤回到现实中。“可能吧……”吴邪也咽了咽口水,这还真是神奇,把他们从秦岭弄到了长白山。那么下一个地方又会是哪里? 几人都看向一脸淡然的张起灵,“小哥?这是长白山?”张起灵轻轻点了点头,几人得到张起灵的答案反而镇定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万奴王和阴兵都去哪里了?”想起以前的事胖子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万奴王…死了。阴兵只有在鬼玺的召唤下才会出现。”张起灵的话让几人都是一愣,死了?“小哥,万奴王,是你杀死的?”张起灵点了点头,黑瞎子赞了一句“不愧是张起灵。” 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几人沿着原路返回。看到路上的血迹吴邪突然问了一句:“小哥,这,是不是你的血?你当时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吧?”张起灵看着身边吴邪脸上淡淡的歉意,他知道那是吴邪对老九门没有履行约定导致他受伤而内疚。他当时是受了很重的伤,三年的时间与万奴王打游击战,杀死万奴王后他从那乱麻一般的岩洞通道中回到青铜门后的山洞,整整沉睡了四年才伤势痊愈,苏醒过来。 “我没事。”听到这句话的吴邪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张起灵看了一分钟,这才无奈的叹气,这闷油瓶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几人回到了地下湖边,看向了另一条地下河。“还去看看么?”“看看吧,看看这鬼地方到底连接这几处空间。”几人点了点头,继续沿着地下河向下一个未知的目的地进发。 ☆、什么鬼?! 几人再次沿着一条地下河向上游走,这条地下河和原来的那两条一样,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深,河边细碎的石子铺满蜿蜒在巨大的岩洞之中。几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果然在十几分钟后,走在最前方的张起灵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因为有了准备,几人并没有慌乱,一个个接着往前走,直到最后面的胖子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洞打了个哆嗦也快步走进了另一个空间中。 出现在几人面前的依旧是一面石壁,密密麻麻全是岩洞,只是后面没有了地下河的狂奔,否则还真是和长白山的青铜门那里一样。“这怎么走?这次可没有血迹为咱们指路了。”胖子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山洞口,颇有些无语,这到底是谁那么无聊挖那么多洞放在这里?其他三人也有些无奈,这么多的山洞还真是不好抉择。“小哥,你觉得呢?”吴邪看着一直表现沉默的张起灵,其他几人也转头看向张起灵等着他的回答。张起灵抿了抿唇皱了下眉,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然后带头向一个岩洞走去。后面的几人跟着张起灵眼神交流着刚才张起灵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却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就这样张起灵带头在密密麻麻的山洞中穿梭,时不时会停下来安静的侧耳听着什么。吴邪几人跟在后面,张起灵停下时他们也跟着停下来听动静,奈何他们没张起灵那么强大,自然是什么都没听到。等到钻出岩洞几人发现他们出来的那个岩洞果然像上次一样和进来时一样打在一面岩壁上,岩壁上同样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岩洞。 而面前依旧有一个高约三丈宽约两丈的岩洞,一阶石阶从岩洞中延伸而出。几人拾阶而上,向上走了百十个台阶,就到了尽头。几人加快速度走向出口,走出出口的那一瞬间几个人都是一副“我草?!这是什么鬼?!”的表情。只见眼前一个巨大的山洞竟然和长白山的青铜门内部一样,山洞中央同样有一块两米见方的平坦巨石,四周同样都是岩壁,地上同样是细碎的石子。而最重要的是,前方的岩壁上同样有一扇巨大的青铜古门。青铜古门高有五丈宽有三丈。门上雕刻的花纹繁复无比,神兽仙灵咆哮,苍龙武动乾坤,神凤啸破苍穹,显得古朴而又霸气。 “我草?!这不是长白山青铜门吗?!我们怎么又回来了?!”胖子一声河东狮吼,发泄心中的震惊和不爽,走了这么久又他妈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吧。“应该不是,我们来的路上没看见血迹,出现时身后也没有地下河,这里应该是另一处空间。”小花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景,慢慢的开口打断了胖子的河东狮吼。“对,我们家花儿说的不错,胖子你应该多学学,能变聪明一点。”黑瞎子一看小花开口立马以接小花的话为由开口往死里损胖子。“我草,眼疾你说什么?!”胖子一听黑瞎子那话一蹦三尺高,指着黑瞎子就破口质问起来,两人那一副要来一场唇枪舌剑的架势让剩下的三人颇为无语。 “小哥,这里该不会是墨脱的那扇青铜门吧?!”吴邪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张起灵眸子明灭了一阵也点点头。“我草?!从秦岭跑到长白山。现在又跑到西藏墨脱,我们在进行千里大迁移么?!这他吗的是什么鬼?!”胖子一听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破口大骂。“好了,这里也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几人按着来时刻下的记号沿着原路返回到地下湖边,稍稍休息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后,几人继续往下一条地下河边走。 再次沿着地下河往上游走,再一次走过空间壁障后,出现在几人面前的不是石壁,不是河流,竟然是身在一个岔路口。而且还是在密密麻麻的山洞中,十面之中除了下没有洞口外,其他前后左右左前左后右前右后上九面都有岩洞,他们简直就是身在一个迷宫之中。“这?走哪里?”几人扫视周围,看到这么多洞口,也是颇为头疼。“随便选一个走。”这次张起灵什么都没做,淡淡吐出六个字。“啊?”几人都是一愣,这次张起灵怎么这么……干净利落的说出这种话? 但是看张起灵那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后,几人也只能扎堆讨论往哪个方向走,在一番激烈的争论后,几人选择了吴邪的方向向着前面的山洞钻去。山洞并不大只容一人通过,前方的张起灵手提黑金古刀开路,后面吴邪手握小黑金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山洞曲折蜿蜒,大小岔口也多得要命,几人只能边走边做着记号。走了有十几分钟,前方的张起灵缓缓减慢了速度,小声的对着身后的吴邪说:“吴邪,给我固体酒精,汽油和打火机,再把你的登山服拿出来。”吴邪虽然疑惑但也减慢了速度把背包挪到前面拉开拉链拿出固体酒精打火机和用一个就用军用水壶装着的一小壶汽油递给张起灵,又拿出了自己的登山服拎在了手里。 前面的张起灵把黑金古刀收回刀鞘背在背上,先拧开军用水壶的盖子又点燃固体酒精,一手拿一样缓缓往前走。后面的几人看他这动作都有些奇怪,但也没开口问什么,张起灵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又走了一会几人动了动鼻子突然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越往前方走香气越浓。吴邪嗅了又嗅突然觉得这香味很是熟悉,转头看向了胖子,“胖子,你觉不觉得这香味有点像…我草!禁婆!是禁婆的香味!”吴邪一声大叫想叫几人停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前方转角处突然涌出了大量的头发,头发蜿蜒着向他们席卷过来,密密麻麻的一坨一坨的。“小天真快开枪,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禁婆?” “不能开枪。”张起灵边说边从吴邪手中拿过登山服,将手里的汽油泼在上面,“你们先退回去。”“小哥,你…”“我没事,你们先走。”张起灵说完不再说话,将点着的固体酒精往登山服上一放,火立马“哄”的一声着了起来。几人边后退边转头看着后方的情况,见张起灵已经处理好跟在他们身后退了回来,火也越烧越旺,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来到他们出现的岔道口。 几人就这样席地而坐,望了望后方确定禁婆没有追上来之后,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呼呼,小哥啊,你为什么不让小天真开枪直接把禁婆结果了?那样不是更省事么?”张起灵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有一丝哀伤,“她…是陈文锦。”“什么?!文锦姨?!你是说刚才的禁婆是文锦姨?!怎么可能?尸化不是在进入陨玉之后就可以抑制尸化么?我草?!你的意思是这里是那颗玉陨石?!我草?!我们怎么跑到西王母国了?!”吴邪惊讶了一阵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一阵破口大骂被张起灵说了句“吴邪不说脏话。”之后才慢慢平复了心情。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探险?”小花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还在默默想事情的吴邪和张起灵。“媳妇,你说呢?”黑瞎子往小花身边凑了凑,贱笑着说道,结果就是被小花一记眼刀杀得闭了嘴。吴邪回过神看了看众人,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可探索的了。”吴邪眼神有些暗淡,这里是三叔的葬身之地,还是文锦姨的长居之所,也许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几人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心里难受也都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可几人刚起身便听到另一个陨洞中隐隐的传来了嗡嗡声,几人转头望去,在矿灯光线的照射下,一只血红的虫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一大群。 “我草!!是蹩王,他妈的还愣着干嘛,快跑!!!!”胖子一声大吼,首先朝着空间壁障处狂奔,剩下的吴邪几人也赶忙紧跟着跑进了空间壁障,可是让他们眉头大皱的是,那些蹩王也穿过了空间壁障紧紧地咬在了他们后面。“马丹,这里怎么那么多蹩王?!!该不会是那死妖婆西王母养得那些个蹩王吧?!”胖子一边往前冲一边破口大骂,几人冲到了地下湖边,直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伏羲八卦 过了一会,几人从水里缓缓钻出一个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些蹩王竟然在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嗡嗡嗡的转着圈的乱飞,明明就在眼前不远处,那些蹩王却像在畏惧什么,不敢上前。几人又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正沐浴在那源自岛上神秘球体的朦朦胧胧的柔光,而那些蹩王就是被隔绝在这淡淡的柔光外。“这?这是怎么回事?”胖子看着这幅情景惊诧的问。“好像那些蹩王在畏惧这光?”吴邪沉吟了一下,回答了胖子的问题只是语气里也是掩不住的不确定。 “好了,徒弟,别管那些虫子怕什么,咱们先上岛再说,总不能一直泡在水里吧?瞎子我能受得了,你师娘可受不了。”小花用手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后,瞪了黑瞎子一眼,这才缓缓说道,“小邪,别听这黑瞎子瞎说,我没那么弱。不过一直泡着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上到岛上再说以后的事吧。”吴邪点点头,几人以各式泳姿缓缓靠近地下湖中央的小岛。吴邪是中规中矩的泳姿缓缓前行,张起灵是最实用的武装泅渡,小花是体态优美的蝶泳,黑瞎子一会仰泳一会蛙泳不亦乐乎,而胖子则是最让人无语的狗刨式…… 几人带着满身的湖水登上小岛,在小岛边缘坐了下来。几人身上的登山服都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特别是吴邪的还是一身紧身衣,那就更难受了。胖子首先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来留了条四角胖次,一边夸着吴邪买的登山包的防水性能好,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湿,一边从背包里拿出固体酒精放进无烟炉里点着。“哎,哥几个都把衣服脱了来烤烤,那衣服都湿成那样了穿着多难受。” 说完胖子看了看站成两个阵营的两对夫妻,顿时感觉自己没爱了。张起灵和黑瞎子分别把自家的媳妇护犊子一样的护在身后,就好像自己面前的不是同伴而是偷窥自家媳妇的色狼。而在他们身后被保护的两个对象都是一脸黑线。“瞎子,让开。”小花黑着一张脸,踢了一脚前面的黑瞎子。“花儿,对面有男人,你怎么能脱衣服呢?”“你给我滚!我也是男的!”小花又是一脚直接踢在黑瞎子的小腿肚子上,把黑瞎子踢得一个趔趄到了一边。吴邪也从张起灵身后走了出来,张起灵拉了拉吴邪的袖子。“吴邪。”“小哥,没关系的,小花是我发小,他还是黑瞎子的媳妇,不会怎么样的。”其实张起灵更想说“就是因为对面的是解语臣我才担心的,黑瞎子我还不担心呢。”(2333333,小哥,我可以说你吃醋了么?) 几人脱了衣服,烤了一会火,等到身上的凉气都散去,几人才站起身观察这个小岛。小岛大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整个小岛呈不规则的圆形,而在离小岛边缘不远的地方是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石台石台中央可以看清有一个圆球,但是离的有些远,只看到石台上最显眼的圆球,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几人围着小岛的边缘走了一圈,回到放着背包的地方几人面面相觑。“这……八条地下河。”胖子首先开口。没错,在小岛八个不同的方向有八条地下河流进围着小岛的地下湖中,而他们一共走了四条,还有四条不知通向何处。 “去石台上看看吧。”吴邪提出自己的建议,几人点点头收拾了东西迈步走向了石台。几人走上石台都惊讶的睁大了眸子,整个石台用青石板铺成了一个等边的八边形,而在每个角上的中分线上都用金砖铺成了一条直线一直延伸到石台中央的小高台上。而在这个巨大八边形的每条边的中间都用金砖铺成了一个符号,分别是八卦中的乾,坤,巽,震,坎,离,艮,兑的三爻卦的符号。而正对着通向西王母国的地下河的三爻卦正是代表着泽的兑上缺兑卦,通向秦岭的是代表着风的巽下断巽卦,通向云顶天宫的是代表着天的乾三连乾卦,通向墨脱青铜门的是代表山的艮覆碗艮卦。另外还分别有代表地的坤六断坤卦,代表雷的震仰盂的震卦,代表水的坎中满坎卦和代表火的离中虚离卦。 “卧槽!他娘的这是伏羲八卦图啊!”八卦起源于三皇五帝之首的太昊伏羲氏,伏羲在天水卦台山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始画八卦,一画开天。八卦表示事物自身变化的阴阳系统,用“—”代表阳,用“”代表阴,用这两种符号按照大自然的阴阳变化平行组合,组成八种不同形式,叫做八卦。八卦就像是八只无形无限的大口袋,把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都装进去了,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 而这里的伏羲八卦图是一个用青石板转铺成的巨大八卦图,三爻卦也都是用金砖一个个铺成,而在八卦的八个方向都分别有一条地下河,重要的是地下河边有空间壁障可以通向另一个空间,由此可见,这幅巨大八卦图的能力到底有多么神秘和强大,堪称神迹。 ☆、作死的胖子 几人绕着八卦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几人都默契的抬头看向了小岛中央的小高台上,几人点点头抬步走向那里。说是小高台,其实也不能说小,这是一个方圆十米,高三米的高台。几人踩着汉白玉铺成的台阶走上了高台,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高台竟然是一个圆形。圆的中间是一条用金砖铺成的阴阳分割线,他们脚踩的这一部分是用细腻的汉白玉铺成的阳鱼,而他们对面的另一半则使用珍惜的墨玉铺就的阴鱼。那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球体就是阳鱼的阴眼,而阴鱼的阳眼上并不是什么球体,而是一口深潭,也不能说是深潭只能说是一口深井。这里不仅仅只是八卦图,还是一个阴阳八卦图。 那口深井就像是一个什么都能吞噬的无底洞,就连那尸蹩王都忌惮的柔和白光都被吸收殆尽。在那口深井的方圆一米的范围之内都弥漫着黑色的气息,只有在手电的光线照过去的时候几人才看清那是一口深井。几人走进那黑色的一米范围内,就感觉一阵透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嘶,真他吗的冷。冻死胖爷了。”几人都没穿衣服,这么一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胖子忍着寒冷把手探到井里捞了一捧水,水顺着指缝落进井里,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胖子的手上立马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惊得胖子一声惊呼慌忙收回手。这时几人互看一眼才发现几人的发丝和眉梢眼角上都覆了一层晶莹的白霜。 几人连忙从那方圆一米的范围内退了出来,来到外面柔和的白光包围着几人的身体,瞬间像二月里的春风拂过,驱走了身上的寒意。“那是什么玩意?冻死人了。这圆球又是什么东西?”听得胖子的话几人又将视线转向阴鱼阳眼上的球体,球体大约一米大小,非金非木,非玉非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整个圆球呈墨绿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也看不出这神秘的圆球到底是什么。 “这是终极。”张起灵淡淡的一句话惊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什么?!!!!这是终极?!!!”胖子一声大吼以表自己的不可置信。“小哥,你没开玩笑吧?”吴邪也看向张起灵,不确定的问。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开玩笑。“哑巴,刚才在那边吴邪问你这是什么的时候我记得你说你不知道啊。”黑瞎子凑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一旁的小花也是一脸怀疑的看着张起灵。“刚才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众人绝倒。 “小哥,你怎么知道这是终极的?”吴邪又拾起了以前的好奇心,好奇地问张起灵。张起灵本来不想多说,但无奈吴邪的眼神太让他不忍心拒绝,也只好开口说出了以前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据张起灵所说,当年他进入青铜门后,万奴王来找过他。万奴王并没有丧失全部的理智和意识,他最后的意识就是找到张家人然后得到重生。而进来守门的张起灵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目标,万奴王第一次来找张起灵要求张起灵帮他重生,张起灵没有答应,两人打了一架,万奴王逃了。但是自那次起,万奴王总是三天两头隔三差五的来骚扰张起灵,要求张起灵帮他重生。 张起灵自然是每次都不答应,于是两人大大小小的打斗也发生过不少。直到有一次两人两败俱伤,但是万奴王伤得更重,负伤逃走。张起灵拖着受了轻伤的身子乘胜追击,走过石阶,钻过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山洞,穿过空间壁障来到地下湖边。万奴王在这里停了下来,告诉张起灵湖中心小岛上就是终极,只要张起灵帮他重生他就离开这里。张起灵自然还是没有答应,而且他还发现万奴王在这里实力似乎被压制了,速度和力量都下降了很多。于是秉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张起灵把万奴王给解决了。 当然以上的都是吴邪翻译过来的,张起灵当时的原话其实是这样的:“万奴王还有理智,要求我帮他重生。我没答应和他打了很多架。一次他受伤逃到这里说这里是终极。我发现他的实力下降就把他杀了。”几人刚听还没听懂张起灵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只有吴邪听懂了,他把翻译的话讲给几人听,几人这才恍然大悟。胖子一边拍着吴邪的肩膀一边说:“果然和小哥说话有一个吴邪牌的小哥翻译机总是好的。” ☆、金砖上的字 几人笑闹了一会,吴邪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现竟然已经夜半三更了,另外几人也都有了一些倦意。“睡一会吧,后面的事情明天再讲。”吴邪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简易帐篷搭了起来,张起灵也起身走过去帮着吴邪一起搭帐篷,小花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也从背包里拿出帐篷开始搭帐篷,只有胖子一人哀怨得看了几人一眼,自己拿出帐篷慢慢搭起来。吴邪看见胖子那样子,和张起灵说了一声笑着走向了胖子。“啧啧啧,胖子,孤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吴邪边帮胖子搭帐篷边嘲笑着胖子。“滚犊子,还兄弟呢,净笑我了,怎么不陪自家男人跑来我这干嘛?不怕你家那醋瓶子醋都冒出来了?”胖子也嘲笑着吴邪,还用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张起灵。“滚,小哥才没有那么小气。”吴邪也笑着看向张起灵,张起灵那边已经完成了大半,这个在斗里干什么事都像神一样的男人,搭帐篷这种小事当然难不倒他。 几人搭好帐篷分配了一下守夜的顺序,剩下张起灵在外面坐着,其余几人逐个钻进了帐篷。过了一会吴邪又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此时的吴邪已经穿上了衣服,手里拿着张起灵的衣服走到他身边坐下。“小哥,穿上吧,别着凉了。”张起灵接过吴邪手中的衣服套到身上又坐在无烟炉旁。吴邪也坐在了张起灵的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基本上都是吴邪在讲张起灵偶尔嗯一下。最后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睡了过去,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睡颜,脸上的神情难得的柔和了下来。 胖子出来接班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吴邪头歪在张起灵肩上,张起灵一脸温柔的看着吴邪的脸发呆。胖子从地上拾起下巴安回去,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草!?那是那个万年不变冷漠淡然话没一个能冻死个人的张大神张起灵么?我草!这明明就是典型的温柔体贴能暖死人的居家好男人啊好不!!!说好的冷酷呢?!说好的淡然呢?!说好的禁欲呢?!还我张起灵来啊啊啊啊。“咳咳咳。小哥,胖爷我来换班了。”胖子咳了几声提醒张起灵别看吴邪了,那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张起灵把目光从吴邪脸上移开看了胖子一眼,伸手把吴邪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帐篷。“啧啧啧啧。”留下胖子在那里直咂舌,“哎,这一对真是让人无奈,心里的爱憋着没说出来的时候虐死个人,让我们干着急,这下好了,心意也表明了整天跟糖一样腻歪在一块,我这单身狗要被你们无时无刻的秀恩爱闪瞎了。草,一个两个都欺负胖爷没对象。” 在这身处不知地下多少米的地下岩洞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几人只是看着手表估摸着也是早上了。几人收拾好后随便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就来到那颗一米大小的球体旁边左瞧瞧右瞧瞧,开始继续昨天的事情。突然,脸快要贴到球上面的胖子叫了一声:“哎哎哎,哥几个快过来看,这里缺了一块,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下来的。”几人听到胖子这话也赶忙凑了上来仔细瞧胖子说的那一块,果然和胖子说的一样,圆滑的墨绿色球体上有一个地方是缺了一块的。“这是怎么砸下来的?”几人看过之后又凑到一起讨论那是被什么东西又是怎么砸下的那一个缺口,张起灵说了这是终极,那么又是谁那么有本事把终极给砸的缺了一个角? 几人围成圈讨论着,一旁的胖子又凑到那金砖铺的阴阳分割线处抠金砖,试图抠下来一块。“哎,我说胖子,你就那么穷,这终极的东西你也想顺走么?”坐在张起灵旁边的吴邪看见胖子的动作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去,小天真,咱倒斗的还管它是哪里的?有好东西当然要顺…咦?!我草?!这金砖被胖爷抠下来了?!”胖子说到一半话突然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声兴奋的大喊。“我草?!什么?!还真被你抠下来了?!”吴邪听了这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胖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咦?这是什么?哎,小天真你快来看看,这砖上好像有字,又不像字,小天真你学问高快过来看看。” 吴邪听得此话也是兴奋了一下连忙起身走向胖子。剩下的小花黑瞎子和张起灵互看了一眼也起身走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麒麟部落 吴邪走到胖子面前,伸手接过了胖子递过来的金砖。那金砖只有平常板砖的一半大小,方方正正,拎在手里掂了掂还蛮沉。金砖上面密密麻麻刻得全是米粒大的小字,只有第一排是绿豆大小的字。可以看的出刻这些字的人很是认真和仔细,停顿的地方都用空白代替了,只是,这上面的文字吴邪看不懂。“这些字我也不认识啊。”吴邪接过来瞧了半天就是没认出来那是什么字,那上面的既像文字又像是符号,唯一能认出来的就是上面的八卦中三爻卦的符号,其他的吴邪一概是两眼一抹黑。 “什么?!连你吴小佛爷都不认识?那谁认识啊?”胖子一听这话急了,唉这好不容易找着些线索,却看不懂这不是郁闷人么?吴邪笑了笑,呶呶嘴指向了走过来的张起灵,“我们这不是有古董级别的人么?问小哥不就行了。”“是啊,我怎么忘了我们这还有大神级别的人物呢!”胖子一拍脑门,咧开嘴笑了笑,赶紧对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张起灵招手。“哎,小哥你快点,这有东西等着你来破解呢。”张起灵确是对胖子的话置若罔闻,还是慢悠悠的晃着,直到吴邪也催了一声这才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啧,没想到小哥还是妻管严呐。”胖子啧啧两声表示他的不满,好歹他也是铁三角中的铁块高富帅中的富啊,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几个人都围过来坐好,扎堆等着张起灵给他们一个答案。张起灵接过金砖后抿着薄唇看了半响,直到几人有些着急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这是八卦符号。”几人中除了吴邪外皆是一头的雾水,于是吴邪牌小哥翻译机开始为大家讲解:“啊,这个我知道。八卦我们都知道,它是由太昊伏羲氏画出来的。八卦其实是最早的文字,是一种文字符号。八卦它代表易学文化,在中国文化中与阴阳,五行一样用来推演世界空间时间各类事物关系的工具。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而熟知其中要领的高手也可以把这种文字符号当成一种密码,用来记事或者传送消息。当时我翻阅古籍的时候有看到过,只是这种文字是在成纪,也就是旧石器时代中晚期那一段时间盛行,以后虽然延续到如今,但真正懂得又参透其中奥义的人寥寥无几。而八卦记事这种事也是止于四千多年前,因为当时传于后人之手的八卦已是少了几卦,后人再无法拼凑完全。据古籍记载,得到伏羲八卦全部传承的应该只有一人,那便是西王母。作为伏羲氏的后裔,西王母是其中得到传承最多的,但是也在大概四千多年前西王母传与黄帝的八卦少了几卦,自此后人再无法用八卦记事,而黄帝时期也有了仓颉发明文字这一说,自此八卦记事便失传了。当时的人并不兴建造陵寝,所以我也没有去研究,想着这种文字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谁知道竟然遇上了。” 吴邪给几人解释完,看着几人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量,便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我说得对么?”张起灵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前面说的都对,但是得到八卦全部传承的不只西王母一人。”几人听他这样说都惊讶的看向他,“还有谁?”张起灵抿了抿唇,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部落。麒麟部落,也就是现在的张家。”“什么?!!!!!”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对于这种事显然是震惊到了极点。吴邪震惊得都有些结巴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干巴巴的问了一句:“小,小哥你是说,你们张家是那个什么旧石器时代突然消失的麒麟部落?!”这让他如何镇定?!那个古籍里记载的神秘麒麟部落竟然就是张家,而他的枕边人就是张家的族长,麒麟部落的首领。“嗯。”张起灵嗯了一声,接着给他们讲了金砖上的内容。 ☆、第六十二章 秘辛(上) 接着张起灵就用简略的话语照着金砖上的内容给几人解释了一遍,金砖上的内容并非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两个人,只不过他们留下痕迹的时间间隔了大概三百年左右,而那两个古人中的其中一个就是伏羲氏太昊,另一个就是张家第一任族长。 伏羲在金砖上只留下了一句话,也就是那几个和绿豆般大小的字,那几个符号翻译过来就是一句只有十八个字的警语:有缘者得之长生不老,无缘者强求后患无穷。几个人听见这句话从张起灵口中吐出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浓浓的不解。“什么意思?长生不老?该不会就是小哥他们家族这样的吧?那后患无穷又是什么羁绊意思?”胖子首先忍不住叫了起来,后面还顺带了一个脏词。不过被张起灵淡淡的一眼扫在身上,他也就没有那种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心情了,老实的闭上嘴乖乖听他继续讲。 而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犹如鬼画符一样米粒大小的字就是出自麒麟部落第一任首领之手。其中的内容神话色彩颇多,让几人目眩神迷,听着听着都不禁有些亢奋。这是那个首领在部落迁移前留下的,算是他迁移前的事迹。大概的内容是这样的:旧石器时代中期,太昊伏羲氏在天水卦台山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始画八卦,一画开天。不过就当伏羲的八卦成形的那一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画在卦台山顶的八卦在月光的投射下竟然慢慢泛起丝丝光亮,当时正位于卦面中心的伏羲就在那愈来愈强烈的亮光下消失了踪迹。 在轻微的晕眩后,伏羲这才看清他竟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下岩洞。由于光线不足,他看到的东西并不多,只能大约看出这是一个巨大的岩洞,而他站着的地方是位于巨大岩洞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岛的四周是一片地下湖,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他附近的一个光球,光球有三尺大小,浑圆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却能把附近一大片地域照亮。这里能隐隐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借着微弱的光看,才看到原来是八条河流在八个不同的方位,奔腾着流进了地下湖。 伏羲发现这个地方后好好的探查了一番,竟然从这里看出了一些端倪。那散发着柔光的圆球和几丈开外的一眼深潭就处于一个坡度较高的小坡上,这正和他画的八卦图中的阴阳眼相呼应,而那八个不同方位的八条河流不正是八卦的八个方位么!原来这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八卦图。 伏羲在发现这个之后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他花了多少心血才画出的阴阳八卦图原来有原型,而且就和卦台山相连。伏羲在这里不吃不睡仅靠喝地下水待了三天三夜,才彻底把这里的大概秘密参悟通透,而他也借着这些只是回到了卦台山山顶。外界因为找不到他这个三皇之首都闹翻了天,而他的突然出现像一颗定心丸,安抚了当时的原始居民慌乱的心。 伏羲在回去之后草草用了膳就找来当时有头有脸的人物:地皇神农氏,人皇女娲氏,麒麟,凤凰,青龙,白虎和玄武这五族部落的首领共七人。和这七人讲了他的遭遇后几人都表示想见识自然形成的八卦图。而伏羲也正好有打算让这几个人帮忙,于是伏羲带着七人来到卦台山山顶准备再一次进入那个岩洞。可是试了几次都无法再次进入那个岩洞,伏羲这才记起那天正好是月圆之夜,于是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把人进入了地下岩洞。 几人到了地下岩洞后,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三尺大小的球体和那一口圆井,几人都是窃窃私语各自讨论着,最后都把目光转移到了伏羲的身上。伏羲和几人说了他发现的情况,后来在一番讨论下,几人决定按照伏羲的提议,决定在这里修建一个阴阳八卦的巨大卦象图,把这个自然八卦完善。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八人从各自部落里挑选了一群死士秘密的在这个地下岩中洞修建阴阳八卦的卦象图。用来修建这个八卦图的材料都是当时珍稀的矿石材料。在这期间七人轮流着在这里监工,而伏羲则是频繁的来往于地下岩洞和外界进而深层次得研究八卦的奥义。 而在这期间,他们也发现了那颗三尺大小的圆球的神秘之处。当人把自己的手贴放在圆球上的时候,会发现贴近圆球的手掌内部的骨骼长势,经脉走向和血脉颜色会清晰的被肉眼所见。从而几人也发现了自身的不同之处:那便是几人的血脉颜色。伏羲的血脉是一半鲜红一半七彩琉璃色,看起来神秘绚烂,神农的血脉是一半鲜红一半呈琥珀色,女娲的血脉是一半鲜红一半玉白色。至于无部落首领的血脉颜色也和三人一样一半鲜红另一半呈现其他不同的颜色。而其中麒麟部落首领的血脉是一半鲜红一半紫褐色。 几人的血脉都神秘至极,那一半鲜红是普通人血脉的颜色,至于另一半与普通血脉纠缠在一起的彩色血脉,在几人的猜想下可能与他们的种族有关。他们虽然都身为人族,但他们的祖先有着神秘的血统,从而他们遗传的血脉也与众不同。 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另外两个天大的秘密。其中一个就是地下岩洞中的阴阳八卦图的阴阳鱼的两眼会时不时出现阴阳不协调的状况,有的时候圆球的光芒会暴涨,有时幽深深潭的寒冷之气会向外扩散使得他们无法正常工作。而在这是在外界的伏羲或者其他几人会发现在洞内阴阳眼不协调的时候,外界的自然环境也会因此发生变化,随之发生的通常都是洪水,暴雨,干旱,火山爆发等等自然灾害。因此,伏羲给这里命名:世界的终极。 细心的几人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因为是在旧石器时代中期,那时人的寿命普遍都很短,活到二十就和现在四十多一样开始容颜衰老,人到三十就苍老的和现在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活到四五十岁就寿终正寝了。所以当几人发现他们有的死士在这里呆到快二十岁却还没有衰老的迹象,几人这才惊觉,这里可以延缓衰老。 可当几人使尽所有办法想找出让他们延缓衰老的办法,却一无所获,几人虽都是失望透顶,但都是大人物,收拾好情绪后也都平静了下来,只是他们轮流监工的次数也随之增加了。 而又一次,轮到麒麟部落首领麒麟玉监工,当时伏羲也在岩洞中研究八卦的奥义,却不知道为什么,麒麟玉的手不小心划伤血滴落在了圆球上。两人便看见鲜红纠缠着紫褐色的血液便这样渗入了圆球内部,两人都是一愣,当即伏羲也划开了一道口子把血液滴在了上面,可是血液却顺着圆球表面滑落滴在了地上的青砖上。在那几天伏羲以各种手段弄到了另外六人的血液,滴在圆球上却都和他的一样滑落到了地上。 所谓物极反常即为妖,伏羲当即就确定麒麟玉的血液能和这圆球产生共鸣,产生奇怪的现象。于是两人秘密的进行着他们的秘密活动。麒麟玉在手上割开口子取血,将血滴在圆球上。渗进圆球的血液好像被牵引一样顺着规划好的轨道流动,当血流了将近一小碗时,血液在圆球中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然后血液又汇在一处向下流去,然后就像圆球中有一个空心的部分,血液像小型瀑布一样滑落打在了一块什么东西上。两人就看见血都汇进了那块巴掌大的东西里,变成一块泛着两色光芒的东西。伏羲想把那东西拿出来却无能为力,而这时麒麟玉却轻松的将手探了进去,拿出了那块巴掌大的东西。 两人经过一番研究后,准备铤而走险把那东西打碎成三块,两人先一人一块服了下去。却不料两人像进行了脱胎换骨一般,不仅没死还觉得自己像是生命力旺盛到爆。而两人也就这样等待了一年,一年里两人互相交流自身的情况,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比年轻人的身体还健壮。自此后伏羲带着另一块终极碎片隐世,在没有出现过。外人都以为他寿终正寝在哪里安静地走了,只有麒麟玉知道,他那是利用死亡蒙骗了所有人遁走了。而他也机智的隐姓埋名,在外人以为他快死时,就利用假死躲过一劫,然后重新换一个身份在麒麟部落重新开始,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每一任的部落首领和长老。 在以后他也试图给他的部落带来长生,却发现他的血液里多出了另外一种颜色的血液,金色。而他的血液再也无法渗进圆球中,在他研究了将近两百年后才知道只有没服用过终极碎片的麒麟部落人的血液才可以使用,而且他也发现并不是所有麒麟人都拥有麒麟血,而那些没有麒麟血的人的血液无法取得终极碎片,自然也无法享用终极带来的长生。可是,在所有拥有麒麟血的麒麟人都服用过终极后,他们再也无法取得那些碎片。 而他们拥有了长生的麒麟人的后代也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延续长生,但那几率也是取决于男女双方的血脉,于是麒麟部落便有了内部通婚的习俗,可这也让他们间接得了失魂症这种病。而这个秘密隐瞒了将近四百年,直到伏羲的后裔西王母上位。 ☆、秘辛 (下) 西王母,继承了伏羲大部分传承的一位首领,居于昆仑山。西王母长相奇特且喜啸喜怒,根据古书《山海经》的描写:“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此处就可看出西王母此人并不受当时百姓的待见。 西王母继承了伏羲大部分的传承,比如伏羲八卦,再比如三青鸟,烛龙等生灵。西王母接管了权势之后,开始大规模的掌控各个部落。很多部落都是敢怒不敢言,西王母国建在地形奇特之处,有大量的烛龙后代和三青鸟守候,可攻可守。 西王母国还有一个外人都不愿攻打的原因:西王母有可以长生的办法。西王母发现长生的秘密也要始于西王母国的建造。当年一颗不明物体从高空带着火焰坠落,在半空分为八个分别落在八处不同的地方。而有一块就落在西王母国。 于是西王母在落下陨石的地方建造了西王母国,丰富的地下水系统挖通在陨石之下,而西王母也在进入陨洞之后发现了和吴邪他们发现的一样的问题,空间。于是,自然而然的她也发现了伏羲秘密建造的八卦阵图,在这之外,她还发现了另外七处陨石掉落的地方。 其中四处吴邪他们都已经去过了,就是现在的陕西秦岭,吉林长白山,西藏墨脱和塔木陀的西王母国,而这四处的陨石都保存的相对完整,除了西王母国的那块陨石中是陨玉矿脉,其他三处都是青铜矿。而另外四处分别是广西巴乃村孕育出密洛陀的那座山,广西猫儿山的镜儿宫,山东瓜子庙的西周墓,巴丹吉林沙漠的古潼京。广西巴乃的那座山和西王母国一样蕴藏着陨玉矿脉,镜儿宫和西周墓两处的陨石已经被大气层消融殆尽,只留下数十块青铜碎片,最后也被后人做成了三尊蛇眉铜鱼和无数大大小小可以制造幻境的青铜铃铛。至于古潼京地势太过复杂,至今为止还没被研究透彻。 西王母在发现这八处地方后,立刻召集了大量的苦工同时修建了西王母国,秦岭的许愿蛇神树,长白和墨脱的两处青铜门,至于另外四处在几百年后也相继被修建了张家古楼,镜儿宫,西周墓,和古潼京。 修建这四处地方着实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期间不可避免的西王母也发现了伏羲当年发现的问题,靠近终极的人可以延缓衰老。于是她花费了各种心思,用尽了各种办法想从这之中得到长生的办法,却一无所获。她想从终极上敲下一块碎片做研究,可是无论她用什么工具,即便是最坚固的金刚石也无法从上面取下一块碎片,这让她失望懊恼不已。随后,她发现了另一个可以延缓衰老的方法。那就是和终极极其相似的陨玉同样有着可以延缓衰老的作用。而且陨玉不像终极一样无法取下,用最普通的挖掘工具也可以将之挖出。 西王母用陨玉做了无数实验,这个实验导致无数人的逝去,使得民间怨声载道,对西王母更是畏惧。刚开始西王母只是将陨玉做成金缕玉衣穿在身上延缓衰老的时间,但是渐渐的,她对于这种延缓感到不满,想要更多的拥有生命延长寿命乃至长生不老。于是她找来了无数奴隶,做她实验中的小白鼠。 刚开始西王母让那些奴隶直接吞服陨玉碎片,结果那些奴隶无一例外的全部死亡。后来她发现烛龙的一脉分支有着保存人记忆的能力,只要吸取他们的费洛蒙就可以从那些毒液中得到想要的信息。而尸蹩则可以寄生在人的身体之中,慢慢的与寄主的神经系统相连进而主导寄主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意识。于是西王母就利用这两种奇物混合着陨玉做成了尸蹩丹。那些奴隶服下尸蹩丹后,并没有立刻死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服下尸蹩丹的奴隶不是死亡就是变成了禁婆一样的怪物。但是这些怪物在陨玉的帮助下却能够抑制尸化,进而得到另类的长生。 不过,这种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西王母不知道是人品爆发了还是活该她倒霉催的,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几个部落首领面前她不小心用一块陨玉磕了终极一下,结果,终极就被她磕下来一块,也就是胖子发现的少了一块的那一处。不过,她手里的陨玉也壮烈牺牲了,碎成了五块,和终极碎片混在了一起。六个人看着地上的六块碎片面面相觑,最后在西王母的淫威下决定,让五个部落首领先以身试“毒”。几个首领各自看了对方一眼,都犹犹豫豫不想先动作。 而麒麟部落的首领正是四百年前的麒麟玉,因为服食过终极碎片,他很快就辨认出终极碎片是哪一块,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抱歉,不再犹豫,俯身捡起终极碎片放入了口中。其他人看见他的动作,也各自挑了一块填进了口中,而剩下的那一块被西王母收了起来。 五个人被观察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异常,西王母兴高采烈的以为沾过终极碎片的陨玉碎片也具备了长生的效果。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把收起来的那块碎片拿出服食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除了麒麟玉吞食了真正的终极碎片,其他人之所以没有出现异常是因为他们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各自都在身上佩戴了陨玉做成的饰品,从而延缓了尸化。 西王母吞下陨玉碎片后因为经常呆在西王母国的炼丹室中,那里离陨玉很近,所以尸化并没有很快的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她的一头青丝还是以常人几倍的速度快速生长着,当她发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尸化已经接近于严重阶段了,她的神智已经渐渐开始慢慢涣散,这让她雷霆大怒,吩咐她的死士将五个部落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活祭给她陪葬。 而这话正好被路过麒麟玉听见,他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回到部落组织部落里的长老商量了这件事。经过商讨,长老会一致决定带走拥有麒麟血的嫡系传人,而那些分支的人就留在部落里作掩护,来一个金蝉脱壳。经过一番整顿后,麒麟玉带着麒麟部落嫡系传人逃离西王母国从此隐姓埋名,化名张家 ☆、以身“试毒” 几人听了张起灵的讲述,吴邪翻译机的翻译后都是深感震惊,没想到张家竟然是这样来的。至于貌似是凤凰部落的汪家和为什么汪藏海要设置许许多多的阴谋使得张家接二连三的面临灭顶之灾以至于到最后张家解散分成了两派就无人知晓了。 几人都坐在地上慢慢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突然,张起灵像是被人扎了一针一样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吴邪的脸。几人都被他那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他,吴邪更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仰起头与他对视。“小哥,你怎么了?”张起灵神色激动地看着吴邪:“吴邪,我想到办法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了!”因为激动,张起灵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丝颤音。“啊?”吴邪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语气里也带了 一丝兴奋:“小哥,你的意思是…用我的血取出终极碎片?” 张起灵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可以取出终极碎片,你就可以长生。”说完又指了指一边的解语花等人,“他们也可以。”解语花听见张起灵的话,原本脸上的惊诧变成了惊喜,他看了一眼黑瞎子,黑瞎子拥有和张起灵一样漫长的寿命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虽然他的寿命可能没有张起灵那么漫长,但是对于解语花来说,这依旧是一个难以跨越的分水岭,把他们硬生生的划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得知可以有办法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即使他的心智再坚定,也难掩心中的狂喜。黑瞎子也是一脸的笑意,拱手对着张起灵和吴邪作了个揖,“呦,那就代我们家花儿谢谢哑巴和徒弟了。” 吴邪连忙摆手说不用,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胖子。可是,胖子脸上并没有众人以为的喜悦之情,反而染上了淡淡的哀愁。“胖子,你怎么了?”吴邪看着胖子轻声问道。胖子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郁结之气都吐出来一般:“天真,胖爷不要那终极碎片,你们几个分了吧。”吴邪等人都是一脸的诧异:“胖子,你没说笑吧,这可是能长生的啊,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胖子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胖爷要那长生又有何用?胖爷孤家寡人一个难道看着你们成天如胶似漆的,自个心里难受吗?”吴邪一滞,他知道,胖子想起了云彩那个姚寨姑娘,他的心里也是一痛:“胖子……“ 胖子一听无邪的话,连忙摆手制止:“好了小天真,你别说了。胖爷已经决定了。再说老了有什么不好,到时候让你们四个给我养老送终。“吴邪笑了笑:”好,到时候我们都要管你叫胖爷爷了。“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眼角还是湿润了。吴邪连忙转过身拭去眼角的湿意,对着张起灵笑了笑:”小哥,我们开始吧。“ 吴邪说完伸出修长的手任由张起灵牵过,张起灵抽出黑金古刀在吴邪手上放血最多最快但也最容易止血愈合的地方划了一道口子,立刻鲜血就从吴邪掌心的伤口处流淌而出。张起灵抓着吴邪流血的手悬在圆球上空,众人的眼睛就盯着那一滴滴的鲜血从吴邪掌心滴下落向圆球,在鲜红的血液进入圆球一定范围内后,原本鲜红的颜色就变成了瑰丽诡谲的紫红色。 血液滴落在圆球表面,然后慢慢渗透进内部,血液像是沿着规划好的路线蜿蜒下滑。下滑了一段距离,紫红色的血液一分为二,竟然分为一股鲜红一股紫褐的血液,两种不同颜色的血液沿着不同的轨迹在圆球内部描画着,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幅阴阳太极图。两种颜色分别成为太极图的阴鱼和阳鱼,这两条阴阳鱼像是有生命一般游走着,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它们还呆在原地。 太极图在圆球内部也只是勾画出十几秒的时间就往下流去重新汇为一股紫红色的血液,血液像是一条小型微景观瀑布流泻而下,打在太极图下方的一块碎块上,血花四溅。张起灵连忙说了一声:“吴邪。”吴邪立即知道他的意思,带血的手往圆球里一探,就这么轻松的探了进去。吴邪手指触到一块细腻润滑如美玉的东西,他连忙抓起把手收了回来。 吴邪的手掌中静静躺着一块终极碎片,碎片手掌大小,呈不规则的圆形,颜色墨绿,摸起来细腻光滑,像打磨过的上好美玉一般。几人盯着吴邪手掌中的“长生不老药”看了一会,吴邪抬起头看向胖子:“胖子,你真的不要?”胖子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小天真你也别劝胖爷了,胖爷不打算变成老妖怪,等胖爷老了有你们几个给我养老送终我也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吴邪盯着胖子看了一会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心里的终极递给了一旁的张起灵。张起灵接过碎片,无需多言,那修长有力的黄金二指一发力,碎片碎成了大小相当的三块。吴邪从张起灵手里拿出一块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转手递给了一旁的解语花,又从张起灵手里拿过另外一块,看着张起灵掌中那孤零零的最后一块,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黑瞎子,“小哥,这怎么分?” 张起灵也看了看刚想说他不要,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再次发力,那碎片便碎成了一大一小两块。张起灵把稍大的那块递给了黑瞎子,自己拿着那块稍小的。吴邪看他这样分,心下了然。他和黑瞎子本身就是“长生不老”的体质,少吃一点也没什么。吴邪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终极看了一眼就要往口中送。就在这时张起灵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小哥,怎么了?”张起灵看着吴邪摇了摇头,然后举起手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终极碎片吞了下去。“小哥!”“哑巴!”“张起灵!”几人都是一惊,同时一声惊呼。虽然金砖上说这是“长生不老药”,也有人吃过,而且也没有死亡,但张起灵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吞下去,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吴邪连往下想的勇气都没有,也只能死死的盯着张起灵,生怕他出一点差错。他知道,张起灵是在帮他们以身试毒,他更知道,张起灵是在帮他试毒。可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张起灵为了他死。 ☆、脱胎换骨 几个人都紧张的盯着张起灵,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吴邪紧握着得掌心更是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张起灵吞下终极碎片后,闭着眼睛细细感觉,只觉得原本棱角分明的碎片一入口中,立时化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滑进食道直达胃里,而后温热的液体慢慢变得炙热滚烫起来,渗入胃黏膜直达各个神经末梢,然后顺着奇经八脉流淌起来。 而站在张起灵身边的几人则是惊诧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只见张起灵吞入终极碎片后,那原本散发着淡淡荧光把张起灵手掌照得通透无比的终极碎片竟然化为了一股金色的细流,顺着张起灵的喉管滑进了食道,最后流进了胃里。而这个过程中,金色细流散发的淡金色光芒竟然把张起灵的血肉照的通透,像极了一块人形的巨大水晶,晶莹剔透。里面那些繁复错杂的经脉,纵横交错的血管,数不胜收的穴位和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简直瑰艳美丽。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张起灵的血管中流淌着的竟然是彩色的血液,血液的颜色和吴邪得极为相似,只是颜色较为深沉,但是,那深紫红色的血液中,竟然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芒,这让张起灵的血液显得更加的神秘瑰丽。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张起灵的脑组织那里那些极细的血管和神经竟然都被紫色的血液填充着,竟然一点鲜红的颜色都看不到。“小邪,你看张起他的脑组织竟然一点人类的血液都没有,是不是就是导致他失魂症发作的原因?” 吴邪听了小花的话也认真思考起来,张起灵这种失魂症是和族内通婚的习俗有关,自从张家人拥有了长生的力量后,为了延续这种力量他们选择了族内通婚,而张家人嫡系子弟开始患上失魂症这种怪病。现在经小花这么一说他也不竟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张家人的麒麟血脉都盘踞在他们的脑组织内,使得正常的人类血脉无法流经大脑,脑组织供血不足导致经常失忆。 吴邪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也不再往其他方面想,只是集中注意观察着张起灵身体的变化,生怕他出了一丝的纰漏。只见张起灵如水晶般晶莹透亮的身体中,那流淌进胃里的金色细流慢慢汇成了以往金色的小湖,湖水荡漾飘散出丝丝缕缕的金丝附着在张起灵的胃黏膜上,然后慢慢的渗透了进去,顺着神经末梢汇聚向胃部穴位中脘穴。金丝一丝一缕的渗透进张起灵的胃黏膜中直至金色小湖干涸,汇聚在中脘穴的金色小湖兵分两路向着张起灵上下身分别攻伐而去。 一路细流冲破中脘直冲向下,走神阙,渡气海,过关元,达中级,斩曲骨,最后到达会阴穴,再分为两路向着两条腿的穴位攻伐,过萁门,渡血海,探地机,走足三里最后直抵脚底涌泉穴。另一路细流直冲向上,破中脘,达上脘,走巨阙,抵鸠尾,上中庭,过膻中,上玉堂,达紫宫,破华盖到达璇玑穴再兵分三路,两路分左右向着两条臂膀的穴位攻伐,游极泉,过青灵,渡少海,走通里,斩阴郄,过神门,抵少府最后直抵小拇指少冲穴。而另一路直接过了天突直冲头顶百会穴。 “洗经伐脉!”黑瞎子一声惊呼,震惊的看着那金色细流在张起灵身体中攻城略地般的攻伐。另外几人也是睁大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看着,这奇异诡秘的场景有生之年能看到一次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吧。“你们看!”胖子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声,几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一道直冲头顶百会穴的金色细流并不像前面一样直接就能一冲而过,而是硬生生的被那盘踞在大脑中的紫色麒麟血给阻挡在外。金色的细流一遍一遍的冲刷着经脉,想要破开阻塞直达目的地,可是经脉的滞涩让细流只能一丝一毫的向前行进,却不能一冲而过。经过一段时间辛苦的攻伐,金色细流终于冲破紫色血液的阻滞到达头顶百会穴。 五股细流分别到达了自己该去的穴位后同时回流,从隐秘的经脉中又分别流向各自连接的血管,一时间身上各处的血液被带动着快速流动起来。而大脑中的紫色麒麟血也被金色细流带动着向其他血管流去,很快大脑组织附近的神经末梢中的紫色血液渐渐被鲜红的正常血液替代。金色血液带动着各处的血液流动,不多时张起灵身体每根血管中的血液都被品均分配,再也不像以前血液分布不均。等血液全部平静下来恢复正常的速度流动后,血液中开始游走出缕缕金丝渗透进张起灵的血肉中,张起灵的身体表面瞬间漾出一道淡淡的金晕。 “这是洗血换肉!”黑瞎子又是一声惊呼,可是接下来他更是惊讶的叫出声来:“洗髓换骨!”只见另一部分金丝慢慢渗透进张起灵的骨骼之中,骨骼逐渐从惨白的骨质变成了白玉一般的温润,里面的骨髓都看得清清楚楚。金丝渗进骨髓里,骨髓中也混进了点点的金光。等一切都结束后,骨骼又慢慢得从半透明恢复成实质,只是这次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惨白,而是像一根根白玉打造的一样,温泽润白。张起灵的身体也渐渐从水晶般的透明变得不可见,只是那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白皙细腻。 张起灵睁开眼就看见几个人都用探寻的眼神一脸担忧得看着他。他舒展了一下筋骨,顿时体内的骨骼传出了‘劈劈啪啪’宛如炒豆一般的声响。看着吴邪担忧的眼神张起灵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吴邪顿时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掌心中的终极碎片,“小哥,既然没事我也吃了吧。”张起灵却是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黑瞎子。“我草!我说哑巴,你都试过了还用得着我再试一次吗?”张起灵却是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黑瞎子。黑瞎子叹了一口气。转头苦着一张脸看向小花:“媳妇儿,等会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小花瞥了他一眼:“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先把你千刀万剐了。”“那瞎子就放心了。”他们两个的对话顿时让吴邪三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胖子搓了搓胳膊:“秀恩爱死的快。” 黑瞎子吞下终极碎片后,身体和张起灵一样变得透明,令几人小小惊讶了一把的是,黑瞎子的血液中竟然也有淡淡的金光,虽然远远没有张起灵刚开始时的多。也是,黑瞎子既然能延缓衰老,想必也是和张起灵一样的。只是很快……黑瞎子突然一声闷哼,身体一歪就要向地上倒,黑瞎子却是敏捷一翻身盘腿坐了下来。小花被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伸手去扶却被张起灵阻拦了下来,“别打扰他。”听他这样说,小花稍一犹豫还是站在了原地,只是那眼睛始终没离开黑瞎子一分一秒。终于,黑瞎子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黑瞎子从地上一蹦而起,“哑巴,这洗经伐脉这么痛,洗血换肉洗髓换骨更是又痛又痒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痛死爷了。”张起灵瞟了他一眼,“你没问。”“我不问你就不会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吗?”“没那个必要。”“…………”黑瞎子无语。 接下来不用张起灵示意小花就先一步开口:“接下来我来吧。”“小花,还是我来吧。”吴邪听小花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让自己的发小试毒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没事,谁先来都一样。”吴邪还想再劝却被黑瞎子挤到了一边:“花儿,要是你死了,我一定下去陪你。”“黑瞎子,你给我去死!”小花说完也不看黑瞎子一眼,他可不会像黑瞎子一样作死装逼的站着,而是盘腿坐在了地上。果然和黑瞎子说的一样,脱胎换骨的过程实在难熬,开始是疼,疼得浑身发抖,死咬着牙才不至于闷哼出声,接着却像是万蚁噬心一般的又痛又痒,等一切结束后他已经痛的大汗淋漓犹如刚从水中捞出一般。黑瞎子体贴的递过去一块手帕,小花接过擦了擦汗,吴邪和胖子凑过来仔细的瞧了瞧。“小花,你变年轻了。”吴邪看了一眼就得出了上面的结论。“嗯,从三十多岁一下子变的只有二十出头了。”胖子也是啧啧而叹。小花掏出手机一照,果然变得年轻了。虽然他以前也显得很年轻,但毕竟都是快奔四的人了,眼角的鱼尾纹还是不可掩盖的。可是现在的他,的的确确只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大学生。“年轻了不好吗?”几人都是哈哈笑出了声。 最后几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吴邪的身上,“该到我了。”吴邪笑了笑,盘腿坐好吞了终极碎片。 ☆、变故和回忆 吴邪盘膝坐在地上,感受着温热的液体进入体内的感觉。液体滑入腹中慢慢变得火热,然后附着在胃黏膜慢慢渗透进神经沿着各路筋脉开始开拓起来。那种冲刷筋脉的痛楚实在不能忽视,犹如要硬生生的撑裂一样,痛的他浑身颤抖。只是紧接下来突然而至的剧痛让他大喊而出,差点昏厥过去。紧接着身体各处都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血肉中挣扎着想要破体而出。 另外四人看着吴邪吞下终极碎片并没有什么担心,前面三人都已试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会痛一阵而已。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吴邪的身体变透明之后几人清晰的看见了紫色与红色纠缠流淌的血液,但同时几人也发现,在吴邪的身体各处都缓慢的游移着米粒大小的血红色小点,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它们在动。那些小点深嵌在血肉中像是和血肉融为了一体,特别是在各处关节处聚集的血红色小点尤其多,几人的视线向上移去都大吃了一惊,吴邪的整个面部都被血色的小点覆盖,像是整张脸都是由那血色小点组成的一样。 “这…这是什么玩意?”胖子吓得差点跳起来,谁都没有给出回答,只是担忧得看着吴邪。突然,那些红点在吴邪身体内金光渗进血肉中的时候骚动起来,像是遇见了洪荒猛兽一般的疯狂向着吴邪的体外逃窜。吴邪像是再也忍受不住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蜷缩了起来,可是这样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吴邪一声声嘶哑的喊声让几个人都是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那些红点一个接一个的接近了吴邪的体表,然后,第一个红点伴随着渗出的紫红色血液钻了出来,只是太小又因为接触到终极散发的柔和光芒瞬间化为齑粉,几人都没有看清那到底是些个什么东西。可是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几个,几人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缩小版的尸鳖王! 几人都惊骇得不能自已,吴邪的体内竟然栖息着成百上千的尸蹩王!一只接一只的尸蹩王伴随着渗出的血液从吴邪体内钻了出来又紧接着化成了齑粉。很快吴邪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地上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粉末。吴邪已经痛的晕厥了过去,只是谁都不敢上前生怕一丝差错吴邪就万劫不复了。而谁都没有发现的是,张起灵白皙的脸庞慢慢变得惨白。因为终极碎片的脱胎换骨,他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找了回来。他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三十几年前,他继承张家的族长之位不久的时候,他的家里来了四个不速之客。当时还年轻的吴家当家老九门中三门老五吴老狗,吴老狗的大儿子吴一穷,二儿子吴二白以及一个刚满月的男婴。男婴是吴一穷的长子,刚刚满月就被带到了张起灵这边。 老九门的组建是为了什么张起灵一清二楚,而这次吴老狗来的目的是给未来的局预备一颗□□,而这颗□□的选择者就是吴家长孙。他们的计划是由□□担任十几年后考古队伍里的任意一个人,经过协商,那个人选定为齐羽。于是,张起灵给刚刚满月的吴家长孙吃下了尸蹩丹。 尸蹩丹吃下后会在一定时间内转化为禁婆,但是由于尸蹩丹是由尸蹩王的卵和烛九阴的后代鸡冠蛇的毒液混合着陨玉炼制而成,毒液中的费洛蒙让它具备了保留人的记忆的功能,而尸蹩王的卵吸取了费洛蒙之后,会在人的体内生长成型,并且慢慢改变寄主的外貌,让寄主变为费洛蒙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样貌。不过,经过张起灵的改进后,吃下尸蹩丹后不会转化为禁婆,可以正常生长,只是不会保存原主人的记忆,但是却会改变寄主的样貌。 吴家长孙吃下了含有齐羽记忆的费洛蒙的尸蹩丹后,就暂时住在了张起灵身边,以应不时之需。 吴家长孙在吃下尸蹩丹后的第二个月开始高烧不退,呕吐腹泻等症状也接踵而至。这让本就瘦弱的小婴儿更是瘦的皮包骨头,连着一个星期的高烧让小婴儿那双清澈干净的猫儿眼都眯在了一起,怎么都睁不开。又正巧张起灵有事外出,这让吴老狗几人急的额头直冒汗,整天都坐立不安却也没办法,甚至吴家老三连起名字辟邪这种事都想出来,起了“吴邪”这个名字,寓意无邪。 直到张起灵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个情况,知道小吴邪体内尸蹩丹中的蹩王卵已经孵化而出,开始争夺小吴邪身体的控制权。张起灵吩咐吴家的人搜罗了一大批的珍贵药材,每天给小吴邪做药浴才得以缓解。小吴邪每天都要用九九八十一种珍贵名药文火熬制而成的药汤泡上两个时辰,药汤中的药力每天都和蹩王抗衡,慢慢消磨蹩王的毒性和戾气,一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小吴邪的身体才得以恢复了健康。这让吴家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知道经过这次的危机后小吴邪体内的蹩王已经全部都被驯服,以后不会再有危险,吴家人即拜别了张起灵,带着小吴邪返回了吴家。只是张起灵没告诉吴老狗的是,因为小吴邪体内有了尸蹩王的存在,以后小吴邪并不会像他的名字一样“无邪”而是特别招邪,这也是为什么以后吴邪下斗都会见棺必起尸的原因。 几年过去,当初小小的婴儿已经长成四五岁的稚童模样。当张起灵站在那一方小小院落的月亮门前时,看到得就是一个小小的稚童正坐在大树下的一张小小石桌前的一张小石凳上,手捏一支铅笔低着头努力的临摹着一张字帖。由于低着头的缘故,并不能看清他的眉眼,但是从那时不时晃动一下的小辫子来看,这是个很活泼的孩子。 张起灵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门,身子一纵上了院墙,几个纵跃来到孩子头顶的大树旁,隐藏在大树的繁茂枝丫处,透过树枝的缝隙看着树下的小小身影。虽然才只有五岁,但是已经能从那小小的身子上隐隐看出齐羽的影子了,只是和齐羽不同的是,吴邪没有那一双阴鸷的凤眼,而是一双清澈到纯粹的猫儿眼。眼珠时不时的滚动打量着四周,让孩子多了一份灵秀和活泼。似是写得累了,吴邪放下手中的铅笔搓了搓手腕,把眼前的字帖拿起来看了一遍,似乎对自己的成绩还算满意,他轻轻点了点小脑袋,脑后的小辫子也跟着晃了几晃,显得调皮可爱。吴邪顺手把字帖放在了左手边,树上的张起灵虽然神色不动但心里却也叹了一口气,果然养成了他的习惯啊。 吴邪从小石凳上蹦下来,看了看院门的方向发现没人后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里屋,过了一会拎了个小小的食盒出来。吴邪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形成一小股白烟。吴邪立时打开了盖子,只见食盒底部被一层细碎的冰块铺满,上面躺了两只小小的冰棍。 吴邪拿出一支冰棍,小声地说了声:“三叔真好。”正要往嘴里送,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仰起小小的脑袋向头顶上方的大树上看去。瞬间,他和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对上,吴邪惊讶的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叫出声。对着树上的张起灵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下来,张起灵和他对视了一会,身子一纵从树上跃了下去。 张起灵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吴邪,吴邪上身着一件月白色的小马褂,胭脂色细线勾勒的两三支红梅让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可人,巴掌大的脸蛋上一双猫儿眼睁得大大的,明亮异常。吴邪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张起灵微微嘟了嘟嘴,看了看手里的冰棍又看了看穿着长裤连帽衫的张起灵,踮起脚尖举起了手中的冰棍:“我叫吴邪,大哥哥你呢?” 见张起灵迟迟不说话也不接过他手中用来示好的冰棍,吴邪却没有一丝不耐烦。依旧固执的举着手里的冰棍看着张起灵,微微踮起的脚尖使他身体有些摇晃,长时间举着的手更是有些酸,但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猫儿眼却依旧闪着好奇的光芒。 张起灵看他虽然人儿小小但却固执的很,如果他不接估计他也不会放弃。“张起灵。”张起灵接过冰棍,在吴邪期盼的眼神下放进了嘴里。冰棍冰冰凉凉的,带着丝丝甜味去除了炎夏的燥热。吴邪看着张起灵把冰棍放进嘴里才满意的笑了笑,拿起食盒中的另一只冰棍放进了嘴里,他觉得今天的冰棍比以往的都要甜,是三叔放多了糖吗? 吴邪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张起灵坐下,他也转身坐在了另一张石凳上。吴邪问了他很多事情,他都是嗯两声或者干脆沉默,但吴邪却没有一点失望反而兴致勃勃的对张起灵说前几天他家来了个叫小花的妹妹,长得很漂亮,他长大后要娶他过门。张起灵也沉默的听着,他知道那个叫小花的“妹妹”,那是解家的小当家,解雨臣。但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对那个吴邪口中很漂亮的小妹妹有一些抵触。直到张起灵吃完了手中的冰棍吴邪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话题看了看月亮门洞:“大哥哥,我爸爸等会就要过来了,你是偷偷进来的,可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张起灵有些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吴邪却也没有拒绝,身体一纵上了院墙。吴邪仰着头看着院墙上正要往下跳的张起灵着急的问道:“大哥哥,你明天还来吗?”张起灵抿了抿薄唇:“来。”说完身体一纵消失在了吴邪的视线中。 就这样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起灵都会在这个时间来到吴邪所在的小院,或听吴邪讲他的趣事,或看他临摹字帖,有时吴邪有哪个字写不好他也会站在吴邪身后微微俯下身子,手臂半圈着小小的人儿,捉着他小小软软的手教他怎么去写。直到有一天。 “吴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吴邪看着对面的张起灵微微不满地嘟起了嘴,和张起灵相处的这一个多月吴邪觉得他很开心。虽然这个大哥哥很少说话,但是他对他很好,也总是认真的听完自己的每一句话,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如今张起灵突然说要离开他还真的很舍不得。“大哥哥,如果你走了我一定会想你的。我会记着你,在这里等你回来找我。如果你走了,一定要回来,你说你没有家,这里就是你家。” 张起灵低垂着眼睛,第一次有人说他会想他,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会记着他,第一次有人说会等他回来,第一次有人说这里就是你家。张起灵暗暗在心里发誓他要保护这个小小的孩子,这个告诉他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家的孩子。张起灵突然很后悔自己答应了吴老狗的请求,喂吴邪吃下了尸蹩丹。既然自己给了他伤害,那么以后就让他守护在他左右,不再让他受一点伤害。这是张起灵第一次发誓,也是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最想保护的人却被他自己伤得遍体凌伤。 第二天张起灵就离开了,吴邪虽然有些难过但也知道张起灵会回来,他昨天和自己道别了。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一年,两年,直到那个人的长相在他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直到他忘记了那个人的嗓音,直到他忘了那个人叫张起灵,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张起灵那天是去下了一个斗,都有些风险却并不能给他造成危险。可是意外的就是,他的失魂症发作了。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忘记了那个小小的院落,忘记了那个人的摸样。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有一双清澈明亮到干净无瑕的猫儿眼伴随着一个叫吴邪的名字划过他的脑海,然后销声匿迹。直到有一天,吴三省找到了他,他“第一次”和吴邪见面。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是因为他和齐羽九分相似的长相,而是因为那一双烙刻在他脑海深处的猫儿眼。 那个曾今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大,柔顺的栗色碎发贴在脑袋上,柔和的眉下那一双猫儿眼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澈纯粹不染一丝尘埃。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尽量的保护着吴邪却终是避免不了那一句十年,那一场分离。 他很感谢终极,帮他消除了吴邪身上无形的枷锁,让吴邪真正的得到了自由。虽然自己犯下的罪无法抹除,但是弥补还是来得急的。那么吴邪,以后,就由我保护你,陪伴你,好吗? ☆、诺一世痴狂(大结局) 张起灵从回忆中惊醒,吴邪已经脱胎换骨完毕沉沉的睡去。他身边的地面上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齑粉,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上鲜血淋漓,让人看了都触目惊心。但因为终极的缘故,吴邪身上那些被尸蹩王钻出来的小洞都已经复原,平滑异常。张起灵走过去抱起熟睡的吴邪向地下湖边走去。帮吴邪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渍后张起灵又抱着吴邪回到了终极附近,其他几人都已经在休息整顿了,胖子正坐在帐篷边啃压缩饼干,身边的背包已经收拾好了,看见张起灵过来随手捡了个牛肉味的给了张起灵。张起灵把吴邪小心得放在小花刚才就铺好的毯子上,接过压缩饼干啃了起起来,一时间,细碎的咀嚼声反而衬得本就空旷的地下岩洞更加寂静。 吴邪睡了四个多小时才缓缓苏醒,看了看身边假寐的张起灵微微勾了勾唇,抬眼看了看其他人,胖子正窝在帐篷边睡觉,小花和黑瞎子应该在帐篷里。吴邪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却不小心惊动了旁边假寐的张起灵。“嘿嘿嘿,不好意思啊小哥,吵醒你了。”吴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瞬间张起灵好像看见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吴邪,天真无邪。张起灵摇了摇头扶着吴邪慢慢坐起来,看吴邪并没有大碍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只是痛了一会又不是去见阎王了,也奇怪,为什么我的反应这么大?”张起灵抿了抿薄唇却终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吴邪。另外三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吵醒都聚了过来,看张起灵并没有要告诉吴邪真相的打算他们也选择了沉默。 “小邪,你变年轻了。”小花看着和十几年前如出一辙的吴邪调侃道。“你不是也一样。更漂亮了。”吴邪也不甘示弱,突然他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另外几人,摸着下巴开始沉思。“怎么了小天真?装什么深沉?”胖子看他那样子不禁打趣起他来。“去去去,我在想,我们都变年轻了,回去的时候那些个伙计对头什么的会是什么表情。还有,我们以后都会和小哥和瞎子一样容颜不变,总不能和小哥以前一样退隐山林一辈子吧?”胖子听他这话也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巴掌,指着小花道:“这不是有花儿爷吗?”小花被胖子一指有些怔然:“我?”“花儿,胖子是说你有易容术。”瞎子倒是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点忘了,小花,以后可就要靠你了。”吴邪也是笑着拍了拍小花的肩膀。“行。” 说笑了一阵,等吴邪吃过东西后,几人收拾好东西整装待发。“咱们从哪里回去?”胖子指了指八个方向的八条地下河问道。“还是走原来的地方吧。”吴邪想了想道,“虽然那里爬上去要费些时间,但是也比长白山墨脱和西王母国要好很多。”“小邪说得对,长白山和墨脱都是寒冷之地,我们又没带御寒的衣物,走这两个地方显然不行,而西王母国,先别说陨洞里错综复杂的通道和禁婆,就是我们出去了还有蛇沼,蛇沼外还有戈壁,以我们的装备根本出不去。”另外几人点点头背起各自的装备朝来路走去,盘旋在地下湖的尸蹩王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飞到了其他地方。 顺着地下河往上游走,很快几人穿过空间壁障来到那条遍布烛九阴蛇蜕的通道中。出了通道,几人回到那个嵌满不明矿石的山洞中,胖子本着入宝山不空回的作风,硬生生抠下几块矿石塞进了背包里。另外几人看他的动作到时没说什么,毕竟最大的好处都被他们得了。休整了一会,为了减轻爬上去的负担,几人把不必要的东西扔在了岩洞中。经过商议后,几人八长出来的那一团绳子解下,吴邪张起灵小花和黑瞎子四人先抓着登山绳蹬着青铜树内壁往上爬,边爬边用解下的绳子结绳梯好方便胖子爬上来。毕竟他们四人都吃了终极碎片,体魄自然要比胖子好很多,为了节省时间也就用了结绳梯这种方法方便胖子往上爬。 几人就这样爬爬停停,累了就坐在绳梯上歇一会,再继续往上爬,用了比下来时多两倍的时间几人才爬上尸茧。坐在尸茧上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体力,五人又休息了半天,才沿着青铜锁链爬上棺井,爬出棺椁,沿着标记爬出了榕树洞来到那一方祭台上。五个人又再次休息了一会,才沿着原路返回到漏斗形的石坑底部。此时,石坑上方的那一小片天已经开始泛白,看来他们在青铜树内待了不短的时间呢。吴邪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智能表,距离出发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沿着石阶而上,很快几人出了石坑进入了榕树林。榕树林遮天蔽日,昏暗的光线随着太阳的出现却也没有明亮多少。因为有之前开辟好的道路,在正午之前他们就出了那片榕树林。爬上一个矮峰,吴邪看着翻涌的林海,突然感慨的对身后的张起灵道:“小哥,以后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嗯。”张起灵也停下步伐陪着吴邪眺望林海,听到吴邪的轻语嗯了一声。“小哥,你也太没情调了。”吴邪瞥了张起灵一眼无奈地说道。张起灵抿了抿唇没有作声,倒是后面的黑瞎子笑着说,“小三爷,你想让哑巴有情调简直比登天还难。”吴邪瞪了黑瞎子一眼,又无奈了看了一眼张起灵。却没想到张起灵在这时开了口,“吴邪,你吃了终极碎片,体魄强了,以后一夜七次。”“张起灵!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张起灵无辜的看了一眼吴邪,眼里满满的都是:你说要情趣的。“我说的是情趣!不是性趣!!!!!”吴邪被气的一声吼了出来,胖子三人先是一愣接着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一夜七次,哑巴,真有你的,哈哈哈,花儿,要不我们以后也…”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笑得流眼泪的小花踹了一脚,“你要是敢就别想上我的床。”“是是是,哎呦笑死我了。” 吴邪被几人笑得更加感到羞恼,别扭的一转身向前走去。几人也停止了笑声揉了揉肚子赶紧跟上,一边走还能听见扑哧的笑声。过了很久,笑声才止住,几人又恢复了常态专心得赶路。“小哥,回去后,你和我去趟医院,去做个试管婴儿。”“为什么?”张起灵一愣,不是有吴忧了吗?还要个孩子干嘛,而且有了孩子就代表吴邪没时间陪他了。“小哥,你终归是要留后的。我不能帮你生,但是也要让你有自己的孩子。而且,以后你和我回去见咱爸妈的时候也更好通过一些,不仅能多一个儿子还能多一个孙子,我想老人也能接受一些。小哥你考虑一下。”张起灵边走边思考这个问题,吴邪说得很对,以后的事充满着未知,有一个孩子毕竟要好一些。“好。”张起灵点点头答应了。吴邪见他点头也笑眯了眼,对着后面的胖子说到:“胖子,以后吴忧和小哥的孩子都认你做干爹吧。”“行啊,给张家人当爸真他吗的牛!” 一旁的黑瞎子也捅了捅身边的小花,“花儿,要不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小花看着平时玩世不恭的黑瞎子现在紧张又期待的摸样,不禁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好。” 吴邪轻启唇,一首《诺》婉转悠扬的飘荡在茫茫秦岭大山之中。 “远香的余味飘近 闻不见誓言燃烧 等愿望都化作灰烬,再祈祷 海枯石烂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时间总是越等越漫长,无相 分不清梦境过往 情愿背弃了光芒 只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诺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 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 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 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 照寂寞无处躲藏 你是否也一样 诺了就念念不能忘。” end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