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玲珑影》 正文 第1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玲珑影【双性】》作者:风月三更 风格:原创男男古代高h正剧轻松温馨 简介: 双性系列文第一篇!大概是忠犬攻和?受??? 不喜勿入~ 全程1v1,有生子~整体轻松不虐~ 一个先啪后爱,啪出真爱的故事 楔子 阴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太空自无极中生,呈混沌状,清阳上浮为天,浊阴下沉为地。 女娲造人,柳枝衔泥,而分男女。 偶有疏漏,阴阳共生,日月相辅。 其嗣多毋遗,数寥寥。 鲜为人知,名曰元危。 第一章 蜀中云家,近二十年崛起新秀,靠嘉陵水道发展船运输业,联通长江沿岸商贸。 几年精心耕耘,赚得盆钵皆满,家主云玉楼斥重金在山高水美毓秀之地建远黛山庄,广结友朋,名利双收。 夫妻琴瑟和谐,育有一子云奕,可谓享尽人伦之乐。 然事无永顺,其妻苏氏自诞下麟儿后身体日渐衰弱,云玉楼请遍名医,用尽各色补药,仍不见好转,终在子十岁时亡故。 云玉楼与妻感情艰深,从没动过纳妾心思,自爱人逝去后更加醉心事业。但每每望见儿子和妻肖似面貌,总会思念故人,日积月累,悲伤郁结,不惑之年便悄然追随爱侣而去。 云家人丁单薄,只有云奕一人,志学之龄接管远黛山庄,在一片质疑声中将家业发扬光大。 从商久了,自然官商相通,黑白道皆有涉猎。 财大气粗,免不得有贼人觊觎。 云奕生得白净斯文,幼时就动过习武心思,强身健体又能自保,可惜身骨天生不适合,学来学去练得最好的只有轻功。 而山庄往来人杂,护卫自是必不可少。 云家毕竟从商,很少关注江湖之事,只觉最近颇不太平,逮住好些,通通痛打一顿再丢出去。 数来看去,云奕觉得护卫仍是少了,遂放了重金聘请各地高手,搭建踏月场切磋比试,留下者报酬丰厚,引了好些江湖人自荐前来。 远黛山庄。 踏月比武场。 云奕一身月白色衣衫靠坐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执杯,浅抿清茶。 台下人声鼎沸,台上切磋的两人斗得正酣。 刀光剑影,见招拆招,几百次往来仍是不分胜负。 看得久了有些眼花缭乱,云奕手托腮,另一手拨弄着扳指,小声的唤:“霁雪。” 一旁立着的黑衫女子面无表情地点头,领会他的意思,两道袖箭携着破空之音朝台中胶着的二人射去! 云奕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看他们反应极快地都接住了奇袭的暗器。 摆摆手示意,另一边站着的孔武大汉得令,内力传音,声如洪钟,在场诸人都被此气魄镇住:“今日比武场关闭,请二位上前!” 等了一会,两人到了眼前。 云奕上下打量,丹凤眼半敛,“报名字。” 稍矮的那位长了张方脸,眉目寡淡,看起来有些阴沉,他微微抱拳,“在下柳州付寒生。” 云奕点头回礼。 另一位四肢修长,身量宽阔,生得普普通通,过目即忘的路人长相,声音十分低沉,“北麓乔越。” 云奕薄唇一勾,露出个让人颇有好感的微笑,“二位辛苦,方才见识身手,着实不错,如若愿意,一会就安排你们入驻庄内,不知意下如何?” 乔越微微躬身,不动武的时候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凭庄主吩咐。” 云奕眉毛一挑,视线转到付寒生那儿。 “不知酬劳……” 云奕微笑更深,“放心,自然会让二位满意,今日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庄内安排了专门的奴仆,不满意之处尽可提出。” 看付寒生点了头,满意的招手示意,霁雪弯腰听他耳语:“老规矩,先安排在下部。” 待他们离去,云奕起身整理了衣衫,轻轻击掌。 孔武大汉往前走了两步,朝台下观众道:“远黛山庄欢迎诸位前来观战,特设了宴席款待,望各位朋友赏光。” 云奕浅笑着向台下抱拳,转身回庄去了,身后跟了好些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 后来几日倒是没选出人,云奕也不急,每天准时出现观战,总是一副微笑模样,俊美相貌吸引了好些大胆的姑娘前来。 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暧昧态度,最后都不了了之。 又过去半月,加上最开始的付寒生乔越,又收了六名高手。 云奕正坐在松柏厅内,八人皆换了专门的家服,腰间统一系着代表着护庄下部的深蓝色腰带。 “方牧。” “白潜龙。” “张行。” “夏书。” “李风平。” “付寒生。” “王不迟。” “乔越。” 听得他们再次报了姓名互相认识,云奕心情很好,招来霁雪一番吩咐。 前段时日才从江南到了好些货物,忙碌了好一阵才分配到各个商铺,紧接着又是紧锣密鼓的招人,就算是身强力壮也觉有些疲累。 心想着给自己好好放个假,或者去附近竹海游玩一番也是不错。 接管山庄五年,云奕并不像同龄的世家弟子一般。他当家当的早,常年忙碌,迎来送往,闲暇不多有,也没染上过不良嗜好,洁身自好的不可置信,至今弱冠之年,连一房小妾都没纳,更是从来没传出过任何桃色艳闻。蜀中想嫁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主动前来提亲的媒婆都快把山庄的门槛踩平。 云奕总是微笑拒绝,道出父亲早已许了婚配。此人是云玉楼未发迹时的好友之女,早就入驻了山庄醉雪院,只道姓柳,剩下一点风声都无,更添了神秘色彩。 云奕继承了其父心一不纳妾的脾性,被媒婆缠得紧了说今生非柳女不娶,说亲的才渐渐少了,也算了了他一件大事,免去诸多烦恼。 第二章 远黛山庄依山水而建,共分三部,前墅作招待观赏,后院一片密林,居住着各家眷和护院。而醉雪院隐藏极深,嵌套在后院的密林中,设有当世巧匠制作的精巧机甲陷阱,还有奇门遁甲阵法,除了庄主,贴身丫环霁雪、落雪和老管家都不得门路。 云奕对于醉雪院的安全相当放心,父亲走后他又请人加固了一层又一层,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这日,确认醉雪院阵法外今天巡夜的上部四人,中部六人,下部八人,云奕踏入醉雪院,重重封锁后往最中心的一处小院子而去。 比起前墅的气势恢宏,这小院子显得十分雅致。 一圈石头围墙爬满绿藤,拾阶而上,路边立着雕刻精美的石灯,几间木屋分散在密集的植被上。后院养着一池锦鲤,半覆睡莲,造型别致的假山瀑布很是亮眼。 云奕轻车熟路的踏着鹅卵石走了一段,到门前脱了鞋袜,露出一双莹白的足,再将鞋袜工整地摆入一旁的暗格里。仔细看木屋周围除了门的位置,似乎密罗着一层蛛丝一般的保护屏障,相互交织,只留下拳头大小的空隙。 云奕掏出胸口圆形玉牌,上面有些奇怪纹路,刚好和门上的锁扣相合。 锁舌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缓缓开启。 屋内景象在眼前铺展,墙壁上隔一段镶嵌着鸽蛋大小的夜明珠,不论是昼还是夜都萦绕着淡淡华辉,将整个室内照得通明又不显刺眼。 摆设家具皆是上好沉香木,低调古朴,右边是书房,靠墙而立的巨大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还放着一摞,看得出主人经常翻看。笔墨纸砚齐全,半人高的青花瓷瓶里放着好些画轴。 左边是个小榻,围着一圈高大立柜,把手和柜门上雕刻精美的牡丹花,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再往里便是卧室,一个造型怪异的展示架上放着香炉瓷瓶木盒等古董,可平躺四人的木床上装饰着层层叠叠的流苏纱帘,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躺上去一定如同陷入云端。 进门处有一石盆,里面好似活水一般流动,也不知从何处引来。云奕平素喜洁,除了外衣,拉开玉冠散落一头乌黑长发,用皂荚仔细清洁了双手后拉开小榻那边的木柜。满满当当的衣物挂得整齐,大多是月白青等浅色。 拿了丝质的白色睡袍,云奕将遮挡视线的长发别到耳后,赤脚直直的走到一边紧闭的门前。 推开后却是室外,经过一段比较平缓的木板路,接下来变成了光滑的大理石台阶。 四周是繁茂的竹林,再行了一路忽见云雾缭绕。 原是一处天然温泉。 白烟袅娜,雾气迷蒙,清澈泉水若隐若现。 云奕将干净衣物挂在一旁的石架上,伸手去拉内衣绳结。 幕天席地,知晓无人,大胆的除去所有衣物,赤身裸体的站在池边用脚试了试水。 果然是富家公子,生得细皮嫩肉,肌理匀称,肤色白皙,胸前和下身软垂呈粉红色泽,略显稚嫩的模样。 完全的浸泡进池中,云奕舒服得靠着石壁,全身放松,惬意的闭上双眼。 小憩一会,才堪堪站在水浅处,露出大半个挺翘臀部和弧度美好的腰线。拿着香体磨石轻轻擦刮,又将湿发拨弄到一起,一缕一缕的小心梳理起来。 不放过任何一处,云奕清洁得仔细,分开双腿将隐藏的部位全部清理了一番。 下身穴口因为进了些冷空气微微瑟缩着,在周围用轻柔力道摩擦,背上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一种被注视的寒意。 停了手上动作,屏息凝神,却只听到虫鸣鸟叫。 想起四周覆盖着粹毒的天蛛丝织网,心下稍宽。 又想到醉雪院机关重重,怎可能有外人到此,估计是最近休息不好有些疑神疑鬼。 内心虽一直宽慰自己,那股被注视的感觉却没有散去。 说不出哪里奇怪。 这样一闹,云奕也没了悠闲的心情,洗干净后消了泡澡的念头。 草草擦拭后披上睡袍,有些急切的回到屋里。 一关上门,那种感觉便消失殆尽。 做好心理准备,又走出去,这次什么都没有。在后院转了一圈,仍是没有。 望着有些擦黑的天色和翠绿竹林,云奕有些好笑的扶了扶额。 第三章 后来十日皆太平无事,再也不曾感受到奇怪视线。 恰逢茶马道的马队前来,又着实忙碌一阵。 好不容易得了休息,云奕清洗身体时忍不住在温泉里睡了一觉,又拖着泡得粉红的身体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里,倒头就睡,湿发都懒得管。 意识消散许久,朦胧间似乎有肌肤相触的感觉。 一道热辣辣的视线从后背开始蔓延。 云奕忽地心慌,仿佛一脚踩空台阶,蓦然清醒过来。 奇怪,为何眼前一抹黑。 按道理夜明珠的柔光满溢房内,怎会如此漆黑?动动眼皮,分明有织物覆盖着双眼。 想翻个身,根本动不了,或者说四肢不受控制,好像不是自己的。 陡然发现身体呈趴跪样子,腰下垫了好些柔软被褥,虽无法移动,深陷在床上的触感还是十分明晰。 鼻端萦绕的熏香,身下软榻,这么说还是在房间里。 一瞬间又迷糊起来,这是不是一个梦,会不会醒来一切复原? 直到,炽热带着茧的掌心贴到臀上。 云奕彻底清醒过来。 干燥手掌沿着臀线一路抚摸,力道堪称温柔。 滑过腰腹,按压着脊椎的凹陷,指腹流连不绝。 别看云奕已是弱冠之龄,却因为身体原因,从未和人有过肢体接触,懂事后又一直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忙碌,更是无暇顾及。 现在突然被陌生人用情色手法抚触,目不能视的恐慌,有人闯入房内的惊惧以及对之后也许会发生的事情的猜想,云奕前所未有的害怕起来。 如若不是动不了,他现在怕是已经上下牙打架全身颤抖起来。 那双大手,明显是男人的手,将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偶尔小力地掐弄一把,最后停留在白皙臀上和滑腻腿根。 碰到好些敏感地方,云奕的身体像煮熟的虾一般发热起来。 他属于那种很容易淤血的体质,不用看也知道,这样的热度,皮肤肯定全变成了粉色。 大手抬起腰,双腿被慢慢分开,一直掩藏在下面的两个小口感受到空气和热烫视线的灼烧。 云奕好像听到了口水吞咽的声音。 不,不会吧。 雪白臀尖被揉弄着,另一个手掌贴着腿根往上,在那道紧闭的缝隙处停了。 指腹描绘刮点着外部软肉,云奕好想合拢腿逃得远远,太过陌生的感觉,他只想马上叫停。 随着划过地指尖带起战栗,小腹深处一股暖流开始凝聚起来,清晰的汇集满溢,再朝下身的出口奔涌而去。 羞耻的发现黏黏的液体一点点排出,有些像失禁又不完全是。手指并没有停止逗弄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蹭着,在缝隙边缘处滑动。 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伸进小缝里,闷闷的胀痛感,云奕差点惊呼出声——如果能发出声音的话。 手指灵活地在肉壁里面搅动,这边点点那边触触,痛里面又有些怪异。 好在没多久,肆虐的手指就退了出去。 云奕刚舒了口气,敏感的发现腿根处飘散过一丝清浅呼吸。 不可能吧…… 手指拉扯开两瓣软肉,一股气流从缝隙里扫荡过去,急促的拂过比较靠外的内壁,泛起一丝微凉。 他居然朝里面吹气…… 还没等云奕有更多心理活动,一个比手指粗短的滑腻物体抵到了穴口,下体被温热的地方吸入了大半。有东西在遮掩缝隙的肉瓣和外面层叠的柔软部位啜含着,那里敏感的很,酥酥痒痒,弄得腰发软。 云奕又惊又呆,他居然用嘴…… 舌尖舔着嫩肉,加上牙齿轻轻啃咬,身体深处泛滥起陌生热潮。 下腹酸涩,甚至能感觉到整个内壁在收缩。 又吸又舔,硬硬的鼻尖时不时戳弄到柔软处。 穴口觉出小力道的拉扯感,滑腻肥厚的舌头从缝隙伸入里面,热热胀胀的。 长度有限,只能进入最外面的部分甬道。舌尖模仿抽插的动作在浅处和外面流连,惹的没被照顾到的地方居然生了空虚感。 云奕猜自己的脸已经红成猪肝色。 心跳得有些快,兴奋激动席卷全身,而下面的那根早在被舔穴的时候就不听话地站立起来,硬邦邦的卡在被褥和腹间,难受得紧。 扣在腰上的力道又加了些,屁股朝后撅起,相当羞耻的姿势。 舌头还是不放过肉穴般舔吸,突然滑进去又突然探出来,弄得下面湿漉漉的,缝隙里流出体液和口涎混到一起。 肉壁违背意志的时不时抽搐一下,好像在需求着什么,而想要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掌心覆盖到身下饱胀的阳具上,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本就敏感的云奕怎么受得了这种伺候,胀红的柱体一抖一抖,不一会自顶端喷溅出液体。 这也引发了两个穴口的剧烈收缩,恰好舌头正插在水淋淋的阴穴里面,被吸引牵扯着再往里去。 下体爆炸的欲念过去一波,甬道小弧度痉挛着又吐了好些东西。 云奕的脑子这时已几乎成了浆糊,高潮得到释放的舒爽感占满了意识。 等神智回笼,才发现难耐的唇舌离开了下体,换上来的,又是一根手指。 因为之前被舔过,阴穴比较放松,何况男人只是浅浅插入,并无太多难受之感。 也因进出无碍,手指增加成两根,仍在浅处轻轻抽插,接着变成三根。 有些痛,却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逐渐适应了这个感触,所有的手指又全数退了出去。 紧接着背部覆盖上温热躯体,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一般炽热滚烫。 男人没有脱衣服,但热度还是透过布料清楚的传递过来。 一只手掌按在腰间,穴口感受到外物的靠近。 一个圆形的温热物事抵到小缝上。 坚硬肉感的圆物沿着缝隙上下滑动,将黏腻的液体糊得到处都是。 云奕内心吞了口水,这是来真的。 直觉接下来的事情相当危险,脑中的某根弦绷紧。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看不到的男人强暴?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潜入醉雪院还毫发无损? 是报仇?还是单纯起色心?那些所谓高手护院为什么拦不住这人?甚至连霁雪他们也未曾察觉? 心中一连串问号,云奕悲从中来,不甘心到极点。 然而,他马上就没有功夫哀叹了。 肉头缓慢的推入小缝里,将紧闭的地方撑大开来。 撕裂感从穴口开始扩散,那东西没有放弃的意思,还在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挤。 压迫感越发沉重,尖锐的刺痛明显起来。 云奕突然有些想哭。 仿佛内心一直坚守的某种东西即将失去,而失去,他失去的还不够多? 看似家财万贯享尽荣华,说到底还是一人。 偶尔孤寂冷切,想着逝去双亲,曾拥有过的和乐欢笑,都失去了。世上再无血脉至亲,不论发生何事,再苦再痛,终只能一己力扛。 虽然云奕一动不动,贴在身上的男人却好像感受到他的抗拒,暂时停止了进攻。 像是安慰的动作,细密的亲吻顺着脊柱开始,膜拜一般地轻触。 粗糙的指腹有心灵感应一样摸到脸上,指尖沾到带着湿意的遮眼布。 “对不起。” 明显伪装过的声音,嘶哑低沉,说出来的居然是道歉之语。 随便一句抱歉的话就能改变一切?云奕心底冷笑出声。 颈项落下一片缠绵亲吻。 莫名其妙的行为却让心软了一瞬。 “对不起。” 又说了第二次,手掌开始寻找着敏感处爱抚。 因为疼痛变得软趴趴的阳具被放在掌心把玩戳动,渐渐的恢复了元气,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含住龟头的穴口好像也慢慢的适应了尺寸,紧绷的软肉松弛了些,不再箍得死紧。 “对不起。” 第三次的道歉,伴随着的是长驱直入的滚烫柱体。 长棍似的物事越捅越深,到达从未有人造访的秘地。 痛楚爆裂,下身娇弱被强硬的撑裂开。 太痛了。 像被劈成两半的剧烈撕裂感,云奕眼前一黑,喉间发出无声的痛呼,生理性的泪止不住的滑落。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流下。 煎熬的时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直到沉甸甸的卵蛋拍到外阴部,那物事才算是彻底完全的插入穴中。 有些淡薄的血腥味混在熏香里,失去视力让嗅觉变得十分敏锐。 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绵长的压抑许久的喘息。 接着,有柔软的布料在大腿根部擦拭。 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身临其境的噩梦,可陷入身体深处的东西那么热,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着。 男人并没有马上动,带着茧的手掌在身上抚摸,煽动着小小的火苗。 不知道过去多久,被破身的剧痛已没初时那么强烈。 肉壁逆来顺受的含着体内物事,呼吸间轻微夹弄。 再停了一会,粗大的阳具退出去一点点,拉扯到受伤的内里,又是极痛。 然后重新填回刚刚到达的位置,几从乱糟糟的毛发磨到外阴。 刚开始阳具进出的不算顺利,动作极其缓慢,浅浅抽出再塞回去,就算这样难受的感觉也无法抹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裂开的部位变得麻木,反倒是肉壁胀满和摩擦感鲜明起来。 体内塞着的粗大拔出,不给喘息之机又插入,肉感的柱体与敏感内壁相触,说不出的怪异和不适。 待甬道彻底变软,阳具突然整个抽离,只剩下圆润的龟头还卡在穴中,马上又全数顶进。 云奕只觉膝盖一软,刚刚这物事的顶端不知道擦过内壁什么位置,麻痒得好像被小虫子啃噬的快感滋生出来。 男人的手扣在腰间,五指卡在臀上,深深浅浅的顶撞,有意无意的又碰到那些敏感地方。 微痛夹杂摩擦的快意,没体验过的深入,带着甘美的可怕。 如果只有痛楚,还能用意志克制,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逐渐,缓慢地沉沦到深海中。 兴奋的因子流窜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灭顶的难以言说的舒服层层累积,意识又开始飘忽。 一片漆黑的视野,不能动弹的身体,只感觉得到内部不停逞凶的物事。 粗长坚硬,表面甚至有些鼓胀的青筋。 每次重重插入,沉重的囊袋就会拍到臀根,粗硬毛发跟着贴到穴口,撩得外阴发痒。 不知何时起,腹前的柱体也被刺激得充血站起。阴穴里面更不用说,柔软滑腻得一塌糊涂,热流一波波冲刷过甬道。 结合部位发出难耐的水声,加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不住回荡着。 云奕快不知道怎么呼吸,男人明显加快了冲击的速度,硕大的龟头不论是抽出还是插入一定要蹭过那里,变着角度的往那里撞。 力道刚好的进出弄的人手脚俱软,恨不得他再重点也无所谓,只要能解了深处的痒,怎样都行。 像在攀登高峰,离终点越来越近。 抽插的动作愈发狂野,整个肉壁都要烧起来一般,酸胀,涩然,黏腻。 终于在堪称凶狠的快速顶弄下,脑海中像是迸发出强烈白光,前端的阳具在没有任何抚触的情况下喷发出来,带动了阴穴的急剧收缩。 比之前强烈好几倍的高潮汹涌而来,陷在身体里的物事一次比一次重的捅进来。 余韵因为这动作变得更加绵长,深入的阳具好像进的更深,甚至还想再往里。 双腿被掰得更开,龟头顶到甬道尽头的一处小口,蛮横地要冲进去。 会坏掉的一丝恐慌漫上心头,仍抵挡不住破入的东西。 最后几下冲刺,龟头卡进半个头。下腹酸的要命,云奕快要扛不住,体内阳具才突然一抖,微凉的液体溅到肉壁上。 耳边响起几声满足的急速喘息,男人保持射入的姿势从背后搂抱住他,身体贴的密不透风。 粗大的物事热仍深陷在穴里,并没有完全的软下去。 温热的亲吻落到脸颊上。 等彻底的缓过来,云奕累的不想再动。 穴道什么时候解开都不知道,全身俱软的趴伏在柔软的床榻间。 插在下面的那根好像又恢复了雄风,开始在里面打圈摩擦。 云奕很想有骨气的撑起来远离男人,再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不消一会反被勾起欲火,又投入他给予的灭顶的快感中。 第四章 一睁眼,云奕楞住。 入目是华美的帐顶,明珠的温润华辉充斥着眼帘。 没有遮眼的织物,他盖着锦被,好像保持着入睡时的模样。 难不成一切真的只是梦境? 恍惚过后身体微动,马上意识到这不是梦。 空气中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腰腿的酸痛也在提醒他,真的有人曾经入侵过这里。 不仅如此,被开发过的下身微微刺痛,异物感很是明晰。 不用看,肯定红肿受伤。 强忍着不适坐起来,身上的衣物居然穿的整齐。 云奕冷着脸,眉头微动,手指伸进亵裤里面。 虽然有清理过,但没有彻底闭合的入口和有些肿胀的外部软肉,都证明着发生过的事情。 小腹里甚至还残留着未散的热度。 他回忆起来,他们的身体激烈纠缠,男人的东西好几次射进体内最深处。 牙根紧要,一挥手,塌前精美的瓷瓶摔到地板上碎成片片。 好个贼人,还有闲心把一切弄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冲破重重陷阱,破解机关遁甲,还通过剧毒蛛丝仍旧须发无伤? 这所谓坚固屏障,在他眼中岂不是笑话? 一直坚信的绝对安全尽数崩塌,这全庄高手形同虚设,还有何处才能放心栖身。 忍着不适将陷阱全数检查一番,胸前的玉牌钥匙也完好的挂在脖子上。 都没有任何问题,难道他不是人,是山林中的妖精鬼怪? 随后又摇头甩去这胡思乱想。 这次,怕是遇上了绝顶高手。 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庄外之人还是潜伏在庄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云奕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不论如何,都不能轻易的放过。 仔细锁好木门,云奕警惕的四下查看,并无奇怪感觉。 迈着艰涩步伐走出小院,往密林的右手边小道而去。 行了约一炷香时辰,居然又有个小院。 这个的规模明显比居所要小很多,没那些亭台装饰,竹篱笆圈就的院子里架子搭晒着各种药材。 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正在一边的田地里忙碌着什么。 云奕脸色难看的靠近,一言不发。 倒是蹲着的那人察觉到,率先起身回头。 文静素雅的脸庞,五官说不上多美,组在一起却颇有超然的气质。 她微微一笑,把工具放到一边,拍拍手上沾的泥,“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云奕沉默一会,吐出几个字,“你先去洗个手,进屋说。” “龟毛。”女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摆出个和外貌完全不搭的粗鲁表情,语气嫌弃。 云奕心里烦的很,懒得搭理她,直接进了房。 擦了擦手上水珠,女子往椅上大喇喇一坐,眉毛挑起,“怎么,心情不好?” 云奕不答,丹凤眼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干嘛?不说话我去忙了,等你想说再找我。”说着就要起身。 “柳含烟。”莫名其妙的唤了一句。 “恩?”一看云奕动作,有些吓到,“喂,好好说话你脱裤子做什么!” 云奕满脸寒霜,一屁股坐到床上,分开双腿让她看个仔细。 柳含烟几步上前,更靠近一些。 “怎么?想对姐姐投怀……咦……”话没说完,观察了那处的模样,再看看他表情,口中吐出让人想揍她的话。“你被采了?”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2节 云奕一副吃瘪的样子。 柳含烟倒认真起来,凑过去查看,示意他合上腿。 “还好,只是有点撕裂,涂了药过两天就能恢复。”说罢去一边放的满满当当的药柜前拿了一高一矮两个瓷瓶过来。 “蓝色矮瓶是药膏,一日三次涂抹。” “白色呢?”云奕望着掌心的椭圆瓷瓶。 “算日子怕你中招,里面有三颗,一天一颗。” 云奕马上明白这是什么药,恨不得把瓶子瞪出俩窟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昨日在外面休息的?” 云奕摇头,“在醉雪院。” “哈?”柳含烟惊奇,“不可能啊,这里安全的很,更别说你那屋。” 云奕一撇嘴,“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偏头想了想,老实答道,“没有。” 云奕又陷入沉默。 柳含烟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自己屋里被采了?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 “不知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柳含烟更加目瞪口呆。 “王八蛋本事还真不小,打你的主意还能全身而退不留痕迹。” 云奕捏着手中瓷瓶,“我一定会把他查出来。” “他在暗你在明,这事比较棘手。” “我自有安排。” “可有丢什么贵重东西?” 云奕再摇头。“完好无缺。” “这样,你把昨天情形给我详细说一次。” 云奕动了动唇,把事情复述一次,当然略去了欢爱的细节。 柳含烟低头沉思了一会。 “我怎么觉得这人像是冲你来的。” 云奕一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首先没有丢东西,之前也没有任何预兆,求财的可能性大大较低,除非你还藏了什么秘宝。其次……”柳含烟顿了顿,“说出来你可能不想听。你那里本就比寻常女人要小,我看了伤的不是很重。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他太小,二他动作很轻。大小问题你肯定清楚,而第二种——寻常采花贼不会顾忌这么多,前段时间去江陵时遇上过几个可怜的女孩,几乎都是严重撕裂伤,你的状况,不太像。” “……” “说话啊,对此有什么看法。” 云奕的喉结动了动,隔了半天才小声说了一句。 “恩?我没听清。” “……” “……很大……” 柳含烟正端着茶喝,一口呛进嗓子里,咳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咳咳咳,这事……真不普通。”用袖口抹去不小心喷出来的水液,话锋一转,口气难得的温和起来。 “你想开点。” 云奕摆摆手,“我没事。” “需要帮忙随时叫,他很有可能会再来,必要时我陪你。” “恩。” 云奕想到什么,举着白瓶一晃,“这药你再多给我些。” “你要开荤?” “或许真如你所说,他会再来,有备无患。” 柳含烟翻翻找找递给他一个更大的瓶子,拍拍他肩头,“别太逞强。” “我知道。” 从柳含烟那儿回来,给老管家和落雪传信作了一些安排,踏月场比武暂时关闭,再回到院里,开始查阅关于醉雪院机括的书籍。 如此几天,相安无事。 第五章 过去半月有余,未得半分线索。 那人似乎彻底消失,亏得云奕警惕多日。 远黛山庄还是如以往一般,来往人员虽混杂,却无甚疑点。 饶是如此,云奕也没有解除危机感,私下差人去寻访当初修建这醉雪院的天下第一奇人清平居士。 踏月场的比试更加严苛,护院人数持续增加。 被人强了这事不能声张,突然加强防御,山庄内部各种猜测纷纭。 云奕喜怒不显,静静等待。 某日无事,云奕如往常一样早早休息。 睡前将房中布置照例检查,稍微安了心。 熏香里加了些安神的药料,不一会就沉入黑甜梦乡。 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好像睡在一团火焰中,炙烤得皮肤一阵阵发烫,汗水从毛孔中渗透出来,整个人充满着不舒服的黏腻。 喉间干渴,一个激灵猛地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 平躺的身上压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高热的皮肤相接触,互相传递着体温。 两只手被绑在床头,双腿掰开,下身缝隙处抵着个物事,正要插进去。 又来了! 下意识一蹬腿,能动,可掌控的力气更大,也就微弱挣扎一下。 “醒了?”低沉嘶哑的男人声音。 附带的是肉刃一寸寸地插入。 缓慢进入的动作清晰异常,云奕头皮发麻,腰上拼命扭着想挣开。 男人再次让他感受到实力上差距。 解了穴道又怎样,他仍是无法逃脱。 整个埋进去后,男人捉着腿,小弧度晃起腰,带着那根在穴中搅动。 可能是没清醒前很好的做过扩张,除了一点可忽略的胀痛,只有被充满的异物感。 云奕张口,无法出声,哑穴仍被点着。 双手捏成拳,想把束缚的东西扯下来。 男人捧着他的臀,下身退出一点,往前一撞,发出很响的啪声。 身体跟着一动,被顶得朝后缩,再被拉回来,肉壁将阳具吞的严严实实。 云奕很想破口大骂。 这人到底哪儿来的,衣服上涂的迷香,屋里的陷阱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有力地撞击着,粗大的东西在柔软内壁里开疆拓土,越刺越深。 被顶得在床榻上一耸一耸的动,云奕很不想承认下面已经适应了这样的事情。铺天盖地的快感吞食着神智,必须要死撑着才能保持清明。 不间断的抽插中,肉穴越发软绵,甚至恬不知耻的含着阳具吞吐得好不高兴。 云奕气这没用的身体,又抵不住快意,凌乱想法交织,短短的指甲用力的掐着手掌心,不想就这样投降。 这时,修长的手指有点强硬的掰开捏紧的拳头,插进指缝中,十指相扣。 耳边呼过灼热气体。 “乖,小心受伤。” 明明是嘶哑难听的声音,云奕却听得心里一动。 柳含烟说的没错,不管是第一次还是这次,男人都算得上相当温柔。 这人,太奇怪。 重重的一顶,龟头撞到敏感处,云奕四肢瘫软,下腹又涌出一股热流。 原始的动作持续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在耳旁萦绕。 趁阳具插入,云奕故意收缩着内壁,夹紧进来的大家伙。 “呃唔……” 吐出半个音节马上闭口,仍是听到了一点原本的声音。 身上的男人静止一会,深深呼出几口气。 带着惩罚轻轻拍了一把臀瓣,猝不及防地快速动起来,回回都往他最舒服的地方肏过去。 不出几下,云奕就被插得浑身滚烫,再不能使坏。 穴里面又酸又麻,想要更重更快的撞击。 男人不负所望,进出的力度逐渐增加,摩擦的黏腻水声听起来好不情色。 还是云奕先扛不住,没一会就绷着脚尖射了出来,高潮内部疯狂地痉挛。 男人好像也很激动,未坚持多久龟头就肏进体内小口,一炮浓精溅到最里面。 云奕无声地喘着,平复着乱跳的心脏。 一双铁臂紧紧搂着他,忽而细微香风飘过。 “睡吧。” 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坠入黑暗中。 窗外天色微亮。 睁开眼,云奕无语。 身体干净清爽,衣服也是新的,屋中摆设未动,陷阱无恙。 看起来无人造访过,可云奕知道这些只是表面。 情事后的四肢酸软以及下腹那股灼热未曾散去。 丹凤眼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静坐一会从枕下摸出药丸直接服下。 第六章 风平浪静。 自从知晓男人身上带着相当厉害的迷香,和柳含烟商量一番,决定让她暂时搬到书房同住,多一些照应。 那天情动时不留神泄露的声音相当清亮,可见他十分善于伪装,说不定一直潜伏在山庄的某个角落里。 想到这个可能,这件事就好似鱼刺,如鲠在喉。 柳含烟那边,开始调配抵御迷香和抗毒的药物,后院人手继续增援,破例让霁雪和落雪进了醉雪院外围,轮班巡夜。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之前入选下部的夏书、王不迟近日抓了好几个想潜入的贼人,云奕提了他们到中部,鼓励性的多给了些钱财。 召见他俩时,云奕有种异样的感觉。 夏书的视线闪闪躲躲,与他对视眼神总会飘走再移回。 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番,长相倒算得上俊俏,举止也大方,好像没什么问题。 转身就让落雪去查这人底细。 又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近日盘查安排各种庄内事,云奕无暇他顾,推了好些不大重要的生意。 仍有心怀不轨之辈闯来,都被护卫们一一捉拿,明明个个武艺不俗,怎就逮不住一个登徒子? 而寻找清平居士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倒是柳含烟的研制有了结果,每日监督着他服用难以入口的抵抗迷香药物,让他有些许抵御之能。 这日,云奕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服了药,漱了好几次口都驱不掉嘴里那股怪味。 心情烦闷的躺到床上,脑中将那神出鬼没的男人刀刀凌迟,想着想着便起了困意。 朦胧间,鼻端闪过一丝熟悉香气。 云奕心神一凛,眼皮突然好像挂着千斤,根本睁不开。 努力保持神智,模糊视线中,床边有一个人影。 然还是敌不过弥天睡意,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意识坠落的最后,云奕心道柳含烟这什么破药,亏他忍了喝了这么久! …… 又是这股热意。 身体内部产生的火焰,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 有灵活的物事在体内搅动,顶撞。 被动地跟随着冲击的力度,有些苦闷有些酸麻的滋味交织到一起。 下身吞吞吐吐,软化的如一汪高温泉水,抵死纠缠,黏腻胀满。 赤裸相贴,肌肤相亲,热度相传。 许久,一股微凉液体射入,摇晃的动作才停下。 远远近近的喘息声也渐渐小了。 云奕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脑子像生了锈迹的机括,运转得十分缓慢。 感觉到在颊上抚触的掌心干燥温暖,唇上蜻蜓点水的亲吻,整理鬓发的指尖,仿佛对待什么珍爱之物。 心中腹诽这怪人,耳旁忽而响起一道怒叱。 “谁!” 是柳含烟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阵微风而过,开门声,快速远去。 陷入泥沼的思绪浮浮沉沉,理不清这些杂乱。 直到鼻端闻到一股极腥的怪味。 忍不住从胸口呛出几声咳嗽,之前的混沌感完全驱除,一睁眼,柳含烟面如寒霜的坐在塌边。 云奕撑起身,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盖着被褥,这一动,露出肌理匀称的上半身,胸口的粉色乳珠像被啃咬过一般有些肿大。 喉结动了动,“他人呢?” 柳含烟很是气愤,“跑了。” 云奕一惊。 柳含烟的功夫着实不俗,用药用毒的手段高操,若不是低调行事,江湖上必然排的上名号。 云奕不觉有些头痛,“连你都……” 柳含烟冷冷一笑,“虽然让他跑了,但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的药粉,再过几个时辰味道散发出来,再放闻虫去寻,我不信找不到。” “你和他交手了?怎么说?” 轻蹙眉头,“我敢说,你这庄内护卫没一个人比得过。” “可看得出来头?” 柳含烟又摇头,“过了几十招,他似乎想隐藏什么,各种路数都有,明显不想过多纠缠。” 抵着额头,云奕更加不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你的药为何没有作用?” 柳含烟也是一副没料到的表情。 “这事是我大意了。我从小浸淫药物,自然对各种毒物有所抗力,却不知这迷香到底如何调制的,连我也着了道。好在我恢复的快,自行醒了过来。他可能也没想到我能清醒的这么快,从书房出来时,他还坐在床边。” “这么说,你看到他了?”云奕突然有了希望。 柳含烟摇头。 “他反应太快,只看到个背影,身量很高,交手的时候却感觉矮了许多。” “缩骨功?” “恩。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伪装高手为何三番五次来袭你?将你直接抓起来囚禁,相信也没人拦得住。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偷偷摸摸地一亲芳泽,未免太奇怪了吧?” 云奕思考了一会,“我觉得他肯定有别有目的。” 柳含烟认同这个看法,“你仔细回忆一下,近来真没有不寻常的事么?” “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上月,算起来今日是第三次。上上个月江南到了一批货,我亲自接手,回来的路上有些不太平,回了庄就开始继续征召护卫。上月茶马道商队也是我接待的,谈完生意就送他们离开了。庄内和以前一样每日让霁雪落雪回报各项事宜,没什么异状。” “你再想想。” “唔……”云奕略一沉吟,“有件事让我有些在意。上个月,落雪曾在山庄不远处的林中发现大量血迹和打斗痕迹,现场却没有任何尸体。我看山庄没有异样,当时猜想或许是江湖间的厮杀,并无太大关联。后来偶尔能发现一些打斗痕迹,其他的就没了。” “江湖人……上个月,这人出现也是在上个月。” “这样好了,江湖事你知道的不多,我去问问我爹。” “你找到柳伯伯了?” 提起她爹,柳含烟翻了个白眼,“没有啊,他整天到处乱跑,让我有重要事情再找他,传信指花楼就行。” 偏头看了看天色渐明,又道:“我先去准备闻虫,说不定直接把他揪出来,免得你再提心吊胆。” 云奕点点头,发呆地看着自己手指。 柳含烟整了整衣摆,朝书房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噢,你别忘了吃那个药。” 云奕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什么药,摆摆手让她快走。 男人这次明显走的匆忙,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换衣服做清理。 身上有些出过汗的黏腻,云奕算算时间柳含烟没那么快回来,想着先沐浴清洗了再说。 慵懒地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 走了没两步,下身突然涌出些浓稠液体。 用指腹刮了一点,微腥的乳白色黏液。 云奕闭闭眼,转身去找了药服下。 第七章 云奕和柳含烟面面相觑。 柳含烟盯着掌心闻虫,一脸想不通。 沉默一会,云奕忍不住问,“这东西真的管用?” 柳含烟皱着眉想了很久,突然轻声一笑,“原是这样。” 云奕满腹疑问。 “算是碰到对手了。” 柳含烟从腰间掏出一个带着孔洞的小瓶将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装进去。 “被他发现了,不过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回事?” “回去说。” 两人对坐在软榻上,一路上云奕看她表情知她有了底,心里稍微放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 “说吧。”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你的护卫之一。” 云奕冷哼,“果然是内鬼。” “当然,他刻意掩藏过自己,普通的查探也发现不了什么。追踪药粉对人来说无色无味,只有闻虫才能闻到,并且只能附着于人的皮肤,十二个时辰不散。而每一种药粉的配方,只针对独一无二的闻虫种类。给我这虫的人说过,用我这种药粉的人,江湖上不超过十个。” “你的意思是,他也有这样的追踪药粉?” 柳含烟肯定道,“对。范围大大缩小,只要再找到我那位朋友,一问便知。不过……” “怎么?” “我必须亲自前去。” 云奕皱眉,“可他就在庄内。” 柳含烟无奈地一耸肩。 “我知道。可是护卫人数众多,你就算挨个试,也只会是打草惊蛇,而他伪装下的真实身份,你有把握能查到?” 想想男人的各种手段,云奕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离庄时他如果再来找我,我怎么应对?” 柳含烟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老实讲,山庄内的阵法陷阱,他视若无物,真要动手,没人拦得住,但他又迟迟没有大动作。而且我那朋友脾气虽怪,却是个正人君子,这药粉肯定只会赠给他欣赏之人,他欣赏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这话柳含烟说得很没有底气。 果然,云奕一听,噌的一下坐直了,“正人君子!哪个正人君子会强迫人奸淫?!“柳含烟自知失言,“要不这样,我让爹尽快赶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他陪你,或者你和我一同前去。” “怎么好去劳烦柳伯伯。”云奕咬着指甲,“而且和你走了,我的生意我的山庄谁管?” “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考虑这个?”柳含烟无语至今。 丹凤眼一眯,“这可是我爹和我辛苦经营的,怎么可能不管?” “没让你不管,也就走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云奕开始盘算起来,“下月中旬吐蕃的商队会到,下旬约好了陕原的玉矿石老爷,下下月……” “好了好了。”柳含烟不想听他念生意经,“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云奕也在犹豫,再三权衡哪个比较重要。 “算了,你好好考虑下,我去收拾尽早动身。” 刚一下榻,衣袖就被拉住。 “怎么?” 云奕嘴唇一抿,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 “你那朋友真的只结识正人君子?” “……”柳含烟的白眼翻到天际。 第八章 柳含烟已离开五天。 自发现男人潜藏在护卫之中,云奕看谁都像是他。 一方面,让霁雪开始着手调查所有护卫的身家,这可是项大工程,还得去他们各自的家乡多番打听,进度相当缓慢。 另一方面,云奕打算从自己入手。 他有直觉,男人还会再来。 可他每次都被弄晕后点住哑穴蒙了双眼,根本没办法交流。 再加上算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索性准备了一张纸写了疑问一直摆在枕边,就不知男人看后是否回答。 第六天,夜。 云奕皱着眉,在一阵摇晃中醒来。 两眼仍是一抹黑。 男人压在他身上动着腰,阳具在穴中进出得好不快哉。 柳含烟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迷烟已不会让他一路睡过去,可这时醒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这人明显知晓他弱点所在,不管他是不是清醒,习惯性的找敏感处摩擦。 又重又深的抽插勾得云奕心里直犯痒,无师自通的收缩下身,吸着那根不让离开。 耳边喘息重了些,还带着些笑音。 反正两人做了好几次,再纠结也没用,还不如顺了身体反应。 想开了索性抬腿去夹他精壮腰身,阳具拔出之时肉壁收紧,甚至扭着腰追逐。 一声轻笑。 那根狠命捅进来,一下就撞进最里面的芯口,就势直接在穴中晃起来。 一圈敏感嫩肉被抵着磨,搞得云奕浑身发软,不一会就丢了。 男人也最后几下快速冲刺,射了进来。 待甬道的高潮的痉挛停了,男人从他身上爬起来,将半软不硬的阳具拔出体外。 柔软织物在下身擦拭,把腿根的黏腻和流出的精液擦了干净。 云奕摊开四肢任他动作,心里盘算着他会不会回答纸条上的内容。 正胡思乱想着,缝隙外的软肉就被嘴唇亲了。 云奕脸上一热,感觉到那唇舌在外围一圈舔吻一会,一路爬到肚脐。 “你写的我看到了。” 依旧低沉嘶哑的声线。 “抱歉我不能暴露身份,有要事在身,时机到了自然会给你说清楚。” “我也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 停了一会,房间又陷入沉默。云奕继续等他下文。 “你不谅解也没关系,毕竟我夺了你清白之身。等我完成此事,要杀要剐都没有怨言。” “对你,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侮辱之意。” “我会再来。” 说完这句,男人再不开口,耐心替他换衣,整理被褥。 做好一切后,在云奕颊边亲吻。 “睡吧。” 窗外阳光泼洒。 云奕起身,仰头服了药,嘴边划过一丝得逞的浅笑。 当晚,男人又来了。 可能是说明了情况,不再避忌。 一连十日,夜夜造访。 仍会缚住他双手,蒙了双眼,点着哑穴。 一到时辰,屋里便会响起令人脸热的喘息和肉体拍击声,许久才会停下。 不像第一次直接把人做到晕过去,后来每次男人都很克制的只做一次便罢。 完事后惯例帮他清理。 云奕也乐的享受,这么多天的身体纠缠,他已会主动抬腰扭臀,经常弄的男人更加激动,不一会便丢盔弃甲泄了。 两人虽没有交谈,身体的契合却越发默契。 云奕数着所剩无几的药,算了算最近的频率,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第九章 眼前是熟悉的黑暗。 阳具抽出,狠狠的撞进软穴里。 云奕腰一抖,鼻尖哼出舒服的声音。 “唔……” 红唇一抿,微微张开,又难耐地轻喘一声,“啊……” 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躯体停了一会,突然捧着臀往前送,让阴穴把那物事吞得更深。 知晓哑穴没有被点,此处也没有其他人,云奕放开了嗓音。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3节 本就有点中性的声线此刻带着情欲的沙哑,特别的撩拨人心。 男人也似乎受到鼓励,律动加快,顶得云奕在被褥间来回蹭动,连结的部位涌出一股股白沫,将股间和榻上弄的湿漉漉。 几下要命的操干,云奕哼出苦闷的音调,即将高潮的身体微微弓起,甬道内蓦地一湿。 男人喉间漏出难耐的低吼,居然比他先到了顶。 思及此他也抖着腿射了出来。 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男人没有多加逗留,匆匆忙忙收拾好就离开了。 第二日醒来,云奕望着掌心的漆黑药丸,若有所思。 枕边的纸张摊开,用隽秀笔迹写着一行字: 想听我叫出来吗 奇怪的是,晚上他没有出现。 一夜无梦。 云奕撑着头,坐在后院的书房里,翻着桌上一沓厚厚的纸。粗略看了看,又挑出一小摞。 这些护卫的资料,要么是父母双亡没有亲属家眷,要么是生平不详无法查探,还有一些是金盆洗手曾靠江湖悬赏维生之徒。 对过每日巡夜的名单和男人出现的时间,并无规律可言。以他擅长缩骨功,会解奇门遁甲和用毒,推测易容肯定不差。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以真实面貌示人,掉包顶替的可能性很高。而最好下手的,就是这些很难追查过往的。 云奕一边记着这些名字,一边回忆。 来回看了几遍,一偏头,视线转到旁边站得直直的白衣女子身上。 “落雪,这三个月加入和离去的名单可拟好了?” “是,庄主。” 落雪到另一摞纸里翻找一会,呈上几张。 “这么多。”云奕自言自语一句,发现有很多名字都没法和脸对上号,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把这些人不露痕迹的聚到一起。 “啊……嗯唔……” 男人将胸前乳珠叼在嘴里轻咬着,下身有节奏的抽插。 云奕双手被绑到一起举过头顶,双腿盘到他腰间,承受着一波波冲撞。 “唔……啊……那儿还要……” 男人果然听话的朝穴中的一片小凸起磨去。 龟头撞了几回,云奕不由得抬高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再快点……用力……” 回应的是卖力的狠命操干。 两人呼吸混成一团,滚烫身体贴得紧实,娇吟和喉间低喘交合于一处。 云奕只觉阴穴酸涩软绵,快受不住的想求饶,被那根重重一肏,头差点撞到榻上。 满满当当的快感也因此找到突破口,小猫一般的一声软糯叫喊,卡在两人腹间的粉色阳具射了出来,白液溅到胸口。 肉壁跟着搅紧,一口一口死咬着体内物事,直把龟头吮出精才罢了。 男人粗喘着趴伏到身上,没一会又撑起来,好像怕压到他一样。 云奕喘着等这股劲儿过去,脑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感觉到大家伙从身体里拔出去,男人起了身,哑着嗓子开口,故意用撒娇的语气。 “下次不要绑着我好不好,好难受。” 男人沉默一阵,像在犹豫。 “抱歉,我还不能暴露。” 呆子。云奕内心骂了一句,表面上语气放得更软,试探性的问:“那不绑着我的手可好?” 又是一阵安静。 云奕补了一句,“我保证不乱来。你武功那么高,我又打不过。” 男人没答话,开始用湿布擦他下身。 “好不好嘛~” “答应我吧~” 云奕用自己都快恶心死的声音撒着娇,男人却无动于衷。 说了好几遍都没回应,自讨没趣,索性有些赌气地闭了嘴。 迷香略过鼻端,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他说。 “下次。” 第十章 男人果然依了他没有再绑住双手,可全程捏着手腕压在床上,反正也动不了,和以前有什么分别! 云奕在内心用所学不多的脏话来回骂着他,嘴上嗯嗯啊啊的扭着身体。 待精液又一次射进里面,高潮让男人有一瞬间的放松,压制的双手放开来。 云奕窃喜,顾不得全身软绵,抖着手就想去摸遮掩布的绳结。 “你答应过不会乱来。”低沉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听不出喜怒。 被抓包的尴尬让云奕愣了愣,突然嘴一瘪,假意抽泣。 “呃,怎么了。”男人好像有些慌乱。 娘炮兮兮的哭唧唧一会,男人一会摸摸他眼睛一会拍拍他后背,最后一把搂着箍到怀里,手放到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 “你就知道欺负我……” “白白让你睡了这么久,连你样子都没见过……” 男人低头在他腮边一吻,“乖,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个交待。” “我不管!什么要事都是借口,你就想始乱终弃!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清白之身没了……爹娘都不在……没人疼爱……”刚开始说着还好好的,提到双亲有些难过,还真让他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哎,我不是,我没有。“男人慌慌张张的否认,“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只是现在,哎,真的,还不能暴露。我答应你,等事情了结,随你处置,不骗你。不信我现在对天起誓,有一句假话便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哼!就是借口!又没让你泄露秘密,看看你怎么了,有这么重要吗!““我……” 云奕故意小力挣扎起来,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都是你的人了,不知道你相貌,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里可有亲属,有无婚配,什么都不知道!”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定力才说出这些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小小颤抖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抱歉,我……” “难不成你长得很难看?”试探问道。 男人不说话。 云奕马上补充道,“你长得丑我也认了。除非你嫌弃我身体怪异,又是个大男人,注定一世孤苦……”说着说着又作势要哭。 “这个,再忍忍,再忍一段时间我一定给你看。” “我不,就不……”云奕模仿着和情郎撒泼无理取闹的女儿姿态。 哄了一会仍不见好,男人也不知怎么办。 见他不妥协,云奕见好就收,先退了一步。 “不让看,那我摸一摸总可以吧。” 又思索一会,终于答应了。 手被拉着,放到温热肌肤上。一寸寸触过去,很有棱角的轮廓,鼻子高挺,嘴唇不大不小,抚过眼睛时长长的睫毛顶在掌心,痒痒的,意外感觉不错。 奈何——云奕又不懂什么摸骨辩形,除了摸一把并无作用。 指尖在柔软唇瓣上摩挲几把, 手突然被捉住,灼热的气息扑上来,嘴唇覆上一点温热。 滑腻腻的舌尖在两瓣唇之间舔,“张嘴。” 刚打开一条缝,舌头立马窜进口中,挑逗着不知如何的软舌。 微微勾起纠缠,搅动翻覆,多余的口涎自嘴角溢出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接吻,云奕哪懂这些,怎么呼吸都差点忘了。 不知不觉地已变作跨坐到男人身上的样子,手也环着他脖子。 亲着亲着,一根硬邦邦的大东西就抵到腿间。 刚刚做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云奕微微抬起臀,赤裸下身就要去碰阳具。 想不到男人却突然放了他,还把他按回床上,用古怪手法在胸口点了几下。 “做多了你会受伤,明日我再来,穴道三炷香会解开,我,我先走了……”说罢耳边一阵风声,男人好像急急忙忙的跑了。 哈??? 云奕平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发现人真的跑没影了。 这玩的是哪一出? 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云奕盯着这折了几层的黑色布料,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柔媚。 经过多日相处试探,大概得出了好些结论。 首先,男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应该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其次,男人似乎真的很老实,耳根比较软,但遇上重要的事情会例外。 再次,他应该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不懂太多风月手段,做来做去也只知道中规中矩的一个姿势,也不会调情,有时候莽莽撞撞的像个愣头青。别看云奕没经验,春宫图和艳情可没少看,纸上谈兵还是会的。 得到这些差不多的讯息,一个计策在心中慢慢铺展开,只待布局。 第十一章 “啊……啊……恩……好哥哥……慢点……我受不了……” 几天没来,男人急色得动作比以往都粗野许多。 云奕瘫软在床上,嘴上喊着乱七八糟的话故意刺激他。 腰上动的太激烈,盘着的双腿夹不住地掉了下来,手指陷入他结实背肌里。 噗呲噗呲的水声从相连的部位传来,黏腻液体沾得到处都是。 白皙身体像离水的鱼一般挣扎,在被褥间跟着抽插一动一动。 云奕感到龟头顶着身体里的芯口磨,磨得一圈肉都肿了才把圆头卡进去,一股股浓精射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里面外面一起到了顶,连绵的高潮袭来。 云奕弓着腰,臀肉一抖一抖,一口咬在他肩头,五指也在背部一阵乱抓。 男人带着情欲的笑声弄的耳朵酥酥麻麻,“像个猫一样抓人,还咬。” 伸出舌头舔舔见血的肩膀,云奕微笑不答。 “明天我要出门谈生意,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 “恩。”男人声音好像有些失落。 抬腿环住他腰,“来再一次。” “恩?” 云奕笑得开心,“记得想我。” 又做了两次,待他心满意足的走了,云奕望着小指甲缝里的粉末,嘴角露出得逞的弧度。 人要查,生意也不可落下。 留了落雪注意庄中异样,带着霁雪和好些心腹出了门。 将周边产业视察一遍,不知不觉过去八日。 期间收到柳含烟的书信,说已得到重要线索,不日便要回来。 云奕见时机差不多,心情极好的启程回庄。 “一直以来得诸位护卫远黛山庄,某深表感谢,特为大家准备了一些犒劳之物。另,不日我要去荆州谈一笔重要的生意,想挑选二十名贴身护卫,酬劳一定让大家满意,望珍惜此次机会。”云奕笑得云淡风轻,一派意气风发气魄。 向台下众人抱拳,眼神示意霁雪上前。 “此次比试采用抽签制度,上中下部皆可参加,根据抽到数字安排顺序。为表公平,免伤和气,不允许使用任何兵刃,不能准备任何辅助手段,需脱去上衣拳脚对打,三局两胜,打倒在地算一次失败。打斗不得出踏月场范围,不管任何原因,出界即判负。两两对打,赢的一方等待下一轮抽签,此后类推,直至选齐。”霁雪毫无起伏的声音宣布着规则。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云奕撑着头扫视一圈又一圈,唇角浅笑一直没有散去。 抽签自然动了手脚,故意把可疑的那些放在最前,不然这么多人,也不知要甄选到何时。 走了一遍流程,顺序排了出来。 天气不冷不热,都是江湖人士不拘小节,一时间台下全是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有的虎背熊腰肤色黝黑,也有的小麦肤色肌肉鼓胀,一眼过去无甚疑点。 好戏开场。 刚开始云奕还能笑得悠哉,半靠在软榻上,一旁还有侍女轻轻扇风。 待名单上可疑的人全比试完,云奕有些坐不住了。 居然没有? 每一个他都仔细的看了,没有,真的没有。 日头渐渐西沉,剩下的估计也只能明天再比。 云奕没想到打算居然落了空,有些失魂落魄,面上却看不大出。 本以为稳操胜券,这次一定让他露出马脚,谁料得到他居然也能化解? 当真老天都不帮他? 云奕心里乱的很,做了个手势让霁雪叫停。 刚好最后一局也快到尾声,有一位已经赢了一把,第二次也明显占据上风。 又走了几十招,另一位哎唷一声没稳住,被推下台跌坐到地上。 霁雪适时开口:“张钰胜。今日比试到此结束,明天戌时再比,各位先去休息。” 云奕深深的呼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的起身。 眼神随意朝台下一扫,那个刚刚被打下台的人正爬起来,弯腰拍了拍身上泥土。 云奕突然笑了出来。 第十二章 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黑檀木的桌面,云奕半敛眉目,望着眼前长得普通的男人。 过目即忘的长相,不过分高壮的身材,不注意还以为是哪里的庄稼汉。 男人微微低头,与他对视时眼神坚定,一脸正常。 一丝心虚都看不出来。 云奕嘴角上扬,“乔越是吧。” 长得老实巴交的男人点点头。 “北麓人士,母亲抚养长大,幼时得高人指点,习得一身武艺。后辗转于各大镖局,曾击杀鹿原马贼首领常天虎,擅使长枪。尚未婚娶,被远黛山庄招募告示吸引而来,多赚些金银好回家迎娶青梅竹马的邻居女儿。可有说错?”云奕虽是笑着,语气却听不出喜怒。 乔越颔首,大方承认,“没有。” 云奕忍不住鼓起掌来,“好,很好。” 乔越露出不解的模样。 云奕微笑着,“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摇头。 “知道这是哪儿吗?” 乔越四下打量这个价值不菲的房间,一路上的重重陷阱,恭恭敬敬道:“应该是庄主醉雪院的居所。” 云奕一挑眉,没有否认,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把你上衣脱了。” “这……”乔越似乎有些迟疑。 “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乔越欲言又止。 “说。” “小人家中有喜爱的女子,不能做出背叛之事。” 云奕笑得前仰后合,丹凤眼一瞥过他老实的脸。 “让你脱个衣服哪来这么多想法。” 乔越皱皱眉,犹豫一会扯开衣带,露出小麦色的精壮上身。 云奕站起来,让他原地不动,慵慵懒懒的走了一圈,一点情绪都看不出。 没有任何痕迹。 回到座位上,云奕抬手一指旁边软榻,“帮我把那个搬到那边去。” 乔越仍是不解的表情。 “没事,只是叫你来搬个东西而已,脱了上衣免得弄脏。”根本不可能让人信服的说辞。 乔越不好反驳,只得照做。 软榻看着不算大,正常尺寸,因为是黑沉木所制所以十分沉重。 不能刮到地板,乔越用了很大的力才堪堪抬起,慢慢的朝那边挪过去。 等搬到地方,免不得出了一身薄汗。 用手背随意擦了擦额上,一回头,正撞进云奕幽深目光中。 “你先休息会。”说着便往内间去了。 乔越发了一会呆,满腹狐疑,坐立不安。 一抬头,看云奕正走出来,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解了玉冠,披散着一头乌发,衬得清秀脸庞多了一丝柔美。 一身白色丝质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腰带绳结系得松垮,领口大开,露着大片白皙胸膛。一走动,两边的粉色乳首若隐若现,下摆时不时露出长腿。 乔越慌张的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该夺门而去。 云奕越走越近,视线死死地盯着他,故意把脸凑过来,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乔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云奕往前走两步。 乔越继续往后退。 云奕又上前。 后背抵到门,已经退无可退。 乔越出了一头汗,表情怪异,“庄主……” 云奕嘴唇一抿,扯出个微笑。 “还演?” “属下听不懂庄主说什么。”乔越低着头不去看他,眼神挪到一边。 “真能装,半夜爬我床的时候可没这么老实。”说着身体更贴近一些。 “庄主再过来,属下要动手了。”乔越不得已说出威胁之语。 云奕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一眯,俯身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道:“那你动手吧。” 等了一会,迟迟没有动作。 许久,乔越才收了惊恐表情,肩膀垮下,声音变得十分清亮。 “败给你了。” 云奕脸上笑意渐深,退后几步走到软榻边,慵慵懒懒的躺上去。 明明容貌没有变化,乔越身上那种老实巴交的感觉却完全消失了。 “你如何发现的?咬痕抓痕我都做过伪装了。” “看你这理所应当的样子。”鼻端轻哼,“恬不知耻。” 乔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塌边坐下。 “是我对不起你,我也说了,等事情了结,任你处置。”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云奕脸色一冷。 乔越想到自己做的事,“我确实没有令人相信的资格。” 云奕一脸那你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既然被你识破,我先坦白可以说的部分。” “我本名郁扬沙,师从玲珑谷漠秋山人,来远黛山庄是得了烟雨阁螣蛇密令调查一件事。” “玲珑谷传人?怪不得这儿的陷阱对你来说形同虚设。”云奕语带嘲讽。“还真是名门正派的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四字咬的特别重。 郁扬沙有些愧疚道:“是我辱没了师门。” 云奕垂下眼眸,“你继续说。” “螣蛇密令乃烟雨阁最高紧急指令,事关武林安危,接令者除非身死或完成任务,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内容。我潜伏在此调查许久,最近刚有了新的线索。本打算过几天就和你告别,等一切安定再来负荆请罪。” 云奕又是一声冷笑。“我不管你们江湖中的事,只问你,为何要碰我?” 提到此事,郁扬沙长相普通的脸一红。 “我本来只是侦查,有一次无意间撞见你在温泉沐浴,就……” “就起了色心。”云奕替他把没说出来的话补充了。 没说话权当做默认。 “然后你就迷晕了我,隔三差五奸淫一番,只为了满足这胯下三寸?” “不是。”郁扬沙立马否认,尔后一把抓住云奕的手,眼神坚定的看向他。 “第一次踏月场相见就对你很是欣赏,温泉那次更是……我也不知自己如何会这样,明明一直都谨遵师命克己守礼。况且我曾见过很多美艳的女人男人,却从没有这种感觉。一见你,我就压抑不住心中黑暗的念头,只想看你臣服在我身下。” 云奕也直视着他,“说得好像你很喜爱我一样。” “你感觉不到?”郁扬沙急道。 “那你喜欢人的方式也真够特别。”云奕面无表情的阐述,“试问你被没见过的人绑起来数次奸污,就算很温柔那又如何?我还要感恩戴德满心欢喜?” 郁扬沙轻轻皱眉,扯出个苦笑。“是我错。”长叹一声,又道:“我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相信我一次。事情办完,只要你觉得解气,要我以命偿还都行。” “我拿你的命来做什么。”云奕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郁扬沙一声长叹,手掌贴到他脸颊,细细抚触。 “我想告诉你,就算你恨得不想再看到我,恨得想要我的命,或者是别的什么,我都会一律承担,只要你能解气。” 郁扬沙低头,在怀里摸索一会,掏出个圆润可爱的玉坠。青翠欲滴的颜色,一点杂质都没有,水头极佳,看得出是贴身养的。 “这是我娘生前最喜欢的平安扣,要我送给未来媳妇。”说罢把它塞到云奕手心,苦笑道:“此生是没法将它送给别人了,就交与你保管吧。” 云奕愣愣的看着玉坠,心里五味杂陈。“你什么意思?” 郁扬沙浅淡一笑,“没别的意思,过几日我就会离开。等我回来不会再靠近你免得污了你眼,怎么处置我,大可让心腹传达。” 云奕凤目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还有,你说的,我半分都不信。” “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信?”郁扬沙认真的看着他。 云奕思前想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看他为难模样,郁扬沙咬咬牙,深深一叹,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罢了。” 说着从束发的发带里取出小拇指长度的黑色蛇形金属,又拔了一把短匕出来,一齐递给云奕。 “我死后劳烦你把这个转交到烟雨阁的蜀中分舵,接下来自会有人处理。” 然后拉起云奕的手握住短匕,刀尖对准心口位置。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用那样的方式开始。” 说着,牵着他就要往前刺。 云奕忙不迭地甩开短匕,一脸怒意,“谁让你用死来证明了?” “……那你说……” 云奕扶额,无奈地嘀咕,“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 “?”郁扬沙正不解,脖子被手臂勾着往前一动,唇上就是一热。 云奕用力地啃咬着唇瓣,一边带着他倒到榻上。 交换的唇舌间弥漫着浓郁的血味,甜腥甜腥的,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放开他。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郁扬沙狂喜地咧嘴一笑,唇上伤处又撕裂开来。 “你原谅我了?” 云奕板着脸,眉毛一挑,表情虽不好看,却倾身过去舔他嘴角新渗出的血。 “谁说的?你这么有本事,死了多可惜,我可是商人,对有利可图的当然要物尽其用。” 郁扬沙平凡的脸上露出个灿烂笑容,眼睛黑亮亮的。 “等我回来就签个卖身契,卖给你一辈子好不好?” 看他和个小狗一般,云奕也憋不住笑了。 “任打任骂,我说什么都得做。” “没问题。” 话音未落,郁扬沙又亲上去。 云奕乖乖张开嘴,舌头主动去纠缠他的,手臂环在脖子上,两人身体贴了个密不透风。 越吻越走火,熟知情事的身体微微发热,阴穴已然湿了。 抬腿圈住郁扬沙的腰,求欢一样的贴紧他下身小小磨蹭。 睡袍很薄,云奕没穿亵裤,没一会便将布料晕湿了一小块。 郁扬沙也很激动,下面那处早就硬邦邦地立了起来,一感受到些微湿意和柔软,更加克制不住的坚挺。指腹拈着小小的粉红色乳珠捻磨,揪得它红肿变大,嘴上不停地亲吻着脸颊锁骨耳垂,下身朝前小弧度的撞着。 云奕喘着抱紧身上的人,看他处处点火,突然想到什么,微微格开一点距离。 郁扬沙错愕的抬头看他。 只见云奕一笑,舔了舔红唇,“你想用别人的脸干我?” 这一眼看得郁扬沙下腹胀痛,急急起身。 “等我一下。” 第十三章 郁扬沙微皱眉,弓着背,全身发出有些可怕的噼啪声。 再站直身体的时候,已比刚才要高出许多。 本来和云奕差不多高矮,平视即可,如今一看,高了大半个头。 沿着脸部轮廓一点点沾水拍了一会,再取个布巾沾湿,在肩膀和背上一擦,齿痕和抓痕显露出来。 牙齿印比较深,结着一层浅痂,背上的几道抓痕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白色痕迹。 云奕看着自己故意留下的印迹,若有所思。 郁扬沙摸摸面具边缘知晓还要等会,转眼见云奕盯着他背发呆,露齿一笑。 “那天脱衣服被同房看到,问我哪的女人这么野,我给他说猫抓的,他还不信。” 云奕送他一个白眼,“你才是猫。” 郁扬沙微微一笑,宠溺地捏捏他细白脸蛋。 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像扯面皮一般,郁扬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揭开。 整片面具撕下来过后,谨慎的平摊到桌上。 云奕还没做好看他真面目的准备,郁扬沙擦擦脸,抬头朝他看过来。 清楚地听到心脏重重跳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相当好看的脸。 剑眉星目,眼瞳黑亮,鼻子高挺,不厚不薄的优美唇形。 嘴角噙浅笑,风流隽秀,如浴春雨。 这样的长相,哪里用得着偷偷摸摸,多的是人愿意投怀送抱! 郁扬沙几步走过来,理了理鬓边水珠,想起这是第一次正面相对,有些微不好意思。 “你可还喜欢?”略带害羞的模样很是青涩。 云奕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居然认为一个比他还高大的男人可爱。 郁扬沙见他没有马上回答,又有点失落的问,“不喜欢?”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4节 云奕强作镇定地干咳一声,一把扯着他坐到椅上,再跨坐到他腿间。 “……还可以,当然比我还是差点。” 这话说得言不由衷,郁扬沙也不加追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晃得云奕眼晕。 索性扑上去就亲他,免得说多错多。 “嘶——”嘴角的口子又裂开了。 “疼吗?”云奕一看,好像是咬得太重了。 郁扬沙摇摇头,嘴唇轻轻地碰一下他脸颊。 “你咬的就不疼。” 一本正经清亮好听的声音听得云奕闹了个大红脸。 不想让他看到这副模样,马上掩饰性的把头埋在宽阔肩上。 “来……操我……” 郁扬沙搂着人的手一紧,下身那根毫无定力的站了起来。 云奕自然清楚他身体状况,丹凤眼一挑,放软了腰,扯开领口,把嫩粉乳首彻底暴露出来。 郁扬沙喉结上下滑动,突然扑上去亲他,舌头急切的在口中搅动。 云奕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用下身柔软隔着布料磨他胯下。 郁扬沙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粗犷,一路又啃又吸,在白皙皮肤上留下片片红痕。 云奕享受的轻哼,缝隙里流出的液体晕湿的范围逐渐扩大。 吐出左边被啃得水光淋漓的乳珠,淡粉变为嫣红,十分满意的去伺候另一边。 手掌沿着曲线爱抚揉捏,一摸到肉穴边缘,被那一片的湿意弄的更加激动。 指腹刚碰到最外面,内壁已经又吸又咬的牵引它进去。 云奕软绵绵的哼叫,里面痒了好久,就想有东西磨一磨,久不得的渴望让小腹一阵阵犯疼。 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也聊胜却无。 一插进去,肉穴就层层叠叠的吞吃过来,穴肉软得一塌糊涂也湿的一塌糊涂。 再一搅动,马上就密密麻麻的蠕动夹击。 郁扬沙额上爆出一根青筋。 云奕这时完全沉进欲念里,就想他快点插进来,根本顾不上其他。他下面也完全立起来,蘑菇头小口的吐着清液。用手去上下撸动,奈何里面解不了外面更到不了。 郁扬沙还在用最后的意志力帮他做开拓,三根手指急躁地进进出出。 云奕先受不了了,想发泄的感觉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挪开臀部,感觉手指的离开,不满足地哼了哼。 “好痒……啊……快……进来……痒……”手上几把扯开裤子绳结,小儿手臂粗细的阳具弹了出来。 胀得紫红的柱体青筋暴涨,顶端龟头红亮红亮,看得他吞了吞口水。 以前没见过尺寸,现在看到,心道果然和感觉到的一样粗长雄伟。 “好大……”云奕脑海中猛地窜过想被掌控摆布的被虐欲望。 不管不顾的扶着柱体就对准缝隙,然而穴口和龟头都滑腻非常,定不住的滑来滑去,碰到外部软肉更加快感。 好不容易对上,云奕腰一沉,阳具破开肉穴,一下就冲到里面。 “小心受伤……唔……”郁扬沙刚想阻止,被柔软肉壁一夹一吸,立马说不出话来。 云奕成功的全含进去,穴口抽搐着又流出些体液,滴到他浓密的草丛里。 有些苦闷地微皱眉,的确没有做好扩张,突然容纳这么大的东西说不痛是假的,可这痛中带爽的滋味也是欲罢不能。 没等他催促郁扬沙,肉穴就被往上重重一顶,沉甸甸的卵蛋啪的拍到外阴部。 还没体会出什么又因为重力下落,龟头擦过内壁敏感处,一下就抵到芯口上。 这个体位进的极深,体重也成了助力,帮助他们结合得更深。 郁扬沙腰力惊人,撞得云奕上上下下颠簸,如同骑着一匹烈马。 激烈猛力的肏干折腾得云奕又痛又爽,肉壁疯狂夹击体内巨物,引来郁扬沙更猛烈地插入。 云奕浑身瘫软,完全没了力气,要不是郁扬沙撑着他,估计早就如同无骨一般倒下去了。 “……最里面……干最里面……啊……啊……唔……” 郁扬沙再往上冲进去,龟头插进芯口开始晃腰厮磨,“这里吗……唔……” “别……别出去……”怕他抽离,云奕挽留地塌腰,浪荡得没了边。 激得郁扬沙干脆站了起来,浅浅拔出一点往上一顶,龟头全部插进芯口不说,柱体也塞了一段。 云奕发出一声高亢尖叫,胡乱地蹬了蹬腿,声音已带上哭腔,紧闭的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 “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心脏跳的快要爆裂,云奕上气不接下气,有一种濒死的错觉。 郁扬沙最后几下加速肏干,爽得身上人再也叫不出声,长腿一伸,里外一起到了顶。 云奕保持着高潮的姿势,好久都缓不过神来。 郁扬沙也有些累到,急速喘息着,那根埋在芯口里面,射了好几发还在往外吐着东西。 云奕紧紧抱着他,好不容易余韵过去点,酥麻的下腹深处突然一搅,失禁的感觉奔涌而来。 还没反应过来,郁扬沙就感到龟头被温热液体一溅,透明的水从结合的部位流出来,瞬间把地上弄湿一滩,乍一看去,还真像是失禁。 云奕有些呆呆的,没想到真如书上说的能舒服到吹水。天赋异禀爽到极致才能逼着身体喷潮,本以为之前的欢爱已经够好,今日才知晓什么叫极乐。 郁扬沙明显弄不清状况,云奕慵懒地偏头到他耳边解释。 然后又得到几枚响亮的亲吻。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郁扬沙才从穴里拔出半软不硬的阳具。 因第一次云奕流了很多血,此后每次他都很小心不想再弄伤他,今天刚进去时云奕明显很痛,遂关心的去查看。 可能是之前做的多了,这处不再像以前那么窄小。阴唇有些摩擦过度的肿,整片软肉是经历过情事后的充血颜色,一度紧闭的缝隙被操得合不上,可怜兮兮的张着。 摸摸内壁确认真的没有受伤,郁扬沙安心了,俯身在云奕额角一吻。 云奕出了一身汗,下身更是乱七八糟糊着各种液体,直接睡过去和清洗在脑中交战,最后喜洁占了上风。 懒洋洋的撩了郁扬沙一眼,“抱我去温泉洗一下,我腿软走不动。” 看他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模样,郁扬沙咧嘴一笑,轻手轻脚的环抱着他往后院走去。 第十四章 柳含烟回到远黛山庄已是半月后。 得知最近云奕这几日都在醉雪院没太外出,急匆匆进屋,大喇喇连喝了好几杯水。 云奕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等她休息的差不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怎么?” 柳含烟一笑,“自然是好消息。” 不待云奕继续问,她就顾自的说起来。 “那人的身份我查出来了,叫郁扬沙,玲珑谷漠秋山人的首徒,现在武林正道组织烟雨阁麾下,行踪神秘,十分擅长易容和伪装。听我那朋友说,此人性格温和有礼又正直忠厚,听他形容,我是如何也没法把那采花贼模样和这人联系到一起。” 云奕好像想到什么,嘴角一勾,露出个浅笑。 柳含烟面露疑惑,“为何你一点不在乎?” “因为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柳含烟蹭的站起来,“怎么做的?” 云奕笑得更深,“山人自有妙计。” 看他一副卖关子模样,柳含烟有种好心喂狗的感觉,没好气的又坐下来。 “来吧,说说你的计。” 云奕去内室转了一圈,手上多了个黑瓷瓶。 柳含烟打开木塞倒了些出来,盯着白色粉末,用手指捻了点放到鼻端。 “霜蓝?” 云奕赞许的点头,“不愧是柳含烟,厉害。” “这么稀有珍贵的东西从哪儿找到的?” “你也知道我爹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柳含烟仍有些疑惑,“不对啊,我记得涂到身上会有麻痒感,当年研究出此物的人正是因为无法破解才放弃了。它说起来没什么大用,郁扬沙那么警觉的人会中这个?” 再仔细打量他,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心情很好。 “到底怎么办到的?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云奕不保留的将前前后后全部讲了一遍。 柳含烟听完后沉默一会,道:“你这是和他在一起了?” 云奕点头。 态度笃定,不像是闹着玩。 柳含烟耸耸肩,如释重负般。“也好,终于了却我爹的心愿。不过你心真大。算了,不管你,自己决定就好。只是吧你这抓人的法子,真是‘伤敌又自损’,他是正人君子便罢了,如果是梁上宵小岂不是吃亏至极。” 云奕挑眉,“这不听你之前分析,感觉他不像什么坏人。” “感觉也能用来下定论,我要夸你胆大吗?”柳含烟不置可否。 “有什么敢不敢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做几次不都是做,还不如利用这点。”云奕完全无所谓。 “接下来如何打算,他人呢,没陪着你?”柳含烟四处看看,没发现有其他人在。 “走了。” “去哪儿?” 云奕摇头,“说是黔州方向有消息,赶过去了。” 柳含烟有些遗憾,“我还想和他比试比试。” “急什么,等我把他娶进门,多的是机会。” 柳含烟一脸错愕。“娶?” “不然呢?他欠我的。” “怎么感觉他以后会很惨。” 回答她的是一个狡黠的,奸商的微笑。 从小一起长大,柳含烟知道他心里小算盘打的可精,懒得替他操心。“行了,这事也算有惊无险,我还是回去继续摆弄我的草药吧,这些天,真是累坏了。” 云奕摆摆手,正色说了一句,“谢谢。” “肉麻。”柳含烟假意不屑地一瞥,嘴角却是上翘着。 “对了,过几天我要动身去荆州,几个月不在,庄里劳你和老管家照拂了。” “知道了。”柳含烟无奈的摇头,“你真是完全闲不下来。” “这次会路过镇远清浪铜鼓那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我一定给你找些珍贵药材小玩意回来玩玩。” “怎么想着往那边绕远路?听说大多是苗民,有什么生意可做?”柳含烟不解。 “正是因为没人去,我才会去,大家都到一个地方抢食,有什么好抢的。” “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这次的事说明,没有绝对安全。” “放心吧,我挑了好多精锐护卫,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况且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郁扬沙,别多虑了。” 柳含烟起身,“好,我先回了。” 第十五章 五日后准时出发,旅途奔波自是不表。 约莫行了一月左右抵达清浪,一路多荒山野岭,终来到一处可落脚之地。 比不得那些繁华城镇,却自有一番异域民族风情。 高高低低的吊脚楼,两乘宽的石板路。 路上行人大多着深蓝色老绣衣装,挂着许多细碎银饰,小孩儿扎着俏皮可爱的小辫,光脚在街上蹦跶,脚踝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行人有异的着装引来街上人侧目。 云奕从马车里出来,随手拿起路边摊上老妇人卖的铜鼓图案银饰细细把玩。银色偏灰,纯度不足,但胜在手工精巧,银丝纠盘,花纹细腻繁复。 将东西放回原处,朝霁雪招手示意去找个当地向导,顺便找个住处。 等忙活的差不多,暮色渐起。 入驻的板纠客栈可谓是清浪最好的客栈,两层雅致的小楼干净整洁,中庭一处纳凉的院坝在二楼还可遥望整个清浪街景以及远处连绵青山,视野极佳。 云奕喜静,大方的包了整个客栈,自己挑了二楼最好的房间。护卫的房间大多在一楼,只有霁雪落雪被特意安排在云奕的左右。 等店家端上当地特色菜肴,圆月已然爬上枝头。各家各户灯火熠熠,层层叠叠的房屋布局让人感觉置身于一片灯海之中。 让两个丫鬟在门外守着,云奕托着腮,自斟自饮。 当地菜肴多以酸辣为主,云奕出生蜀地,从小嗜辣,连尝了几道,都是酸辣可口十分开胃。加上他们自酿的米酒,入口微甜喉中回甘,忍不住多饮几杯。 饭毕,云奕又泡了个舒服的澡,一洗在车中颠簸的疲累。 在外云奕没有脱衣入睡的习惯,见月上中天,时候不早,仅除了外衣,准备去关窗睡觉。 手刚覆上窗棂,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夹带着一片风声。 云奕正想呼出声,被一具高大温热躯体拥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我。” 立马噤声。 一个翻身,炙热的唇覆上来,舌头窜进来,纠缠着厮磨。 怀抱收紧,两具身体紧密相贴。 云奕仰着头,手圈着他腰间,吸吮探进口中的舌头。 激烈的拥吻毕,郁扬沙把头靠他肩上,微喘着气,撒娇一般的口吻,“好想你。” 云奕心中一动,拍拍宽厚的背,咬耳朵,“我也是。” 回答他的又是急切的吻。 亲着亲着就有点走火,云奕感觉下身阴穴湿了,前端慢慢的挺起来。郁扬沙也好不到哪去,阳具胀大,蛮横的抵在相贴的腹间,热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郁扬沙把他前襟扯开,白皙的胸膛露出来些,两边手指直接揉弄起粉红乳首,不一会乳头就被刺激得立起来。 云奕喉结一动,手上搂紧眼前身体。 郁扬沙顺着他雪白脖颈舔吻,来到胸口含住一边乳头。 云奕颤抖着身体,差点发出声音。 另一手掌来到下身穴口,随意的刮起外阴的黏液,摸索着缝隙的位置。 感到洞里插了根手指进去,云奕腰眼一软,站立的双腿不自觉打得更开。 郁扬沙吐出咬的水光淋漓的乳头,又去吸另一边,进出的手指增加到两根。 高热柔软的肉壁和手指摩擦着发出黏腻的水声,想到门外守着俩丫头,云奕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喘。 待进出的手指变作三根,甬道里柔软发烫,郁扬沙感觉准备的差不多,掏出早就勃发的阳具,把马眼里吐出的清液上上下下抹在柱体上,龟头抵到入口处。 头部刚顶进去,一圈嫩肉围上来又吸又咬,郁扬沙哪里忍得住,一长根直接捅进深处,整个埋进温热内壁里。 胀痛伴随着里面被塞满的感觉很舒服,云奕软着腿勉强站着,喉间不留神溢出一丝短促的惊呼。 门外马上传来霁雪的声音。 “庄主。” 云奕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示意郁扬沙不要乱动,努力清了清嗓子,装作平静的样子。“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 霁雪和落雪面面相觑,“可您之前吩咐……” “不……需要了,下去。” “是。” 一等脚步声远去,郁扬沙捧着他臀部大开大合地开始抽插起来,次次没根,沉重囊袋啪啪地拍击到外阴部。 云奕虽被这几下磨得舒服到不行,仍不敢放开叫出声,只轻轻皱着眉头,喉中发出急促喘息。 看他东倒西歪稳不住身体,郁扬沙干脆一把捞起云奕,将他整个抱起来,自上而下的顶弄。 云奕死死搂着他脖子,双腿用力夹着他腰腹,身体跟着往上一动一动。 阳具一次比一次进的深,最里面的花芯颤巍巍地开了小口,好似欢迎一般。龟头一戳进去,郁扬沙没有拔出去,而是晃着腰让那根在洞里打圈。 云奕手上用力,脚趾蜷缩,臀肉细细颤抖着,快憋不住声发出短促的呻吟。 “舒服吗?”郁扬沙咬着耳垂软肉。 “嗯……唔……舒服……” “我……唔也很舒服……你里面好热好软。”说着,扶着那根继续搅弄,感受内壁的夹击收缩。 下腹快要烧起来一般,内部涌出一股股热流,酸涩麻痒的感觉快要把云奕的理智吞噬。 “别……别磨了……我受不了……呃……动啊……动……” 郁扬沙看他抖的厉害,承受不住的模样,遂了意开始抽插起来。 两人衣物俱在,只把裤子脱到腿根处,下身紧紧结合到一起,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 站着干了好一会,云奕和郁扬沙都出了一身汗。 将云奕放到一旁椅子坐好,下身衣裤全扒了,露出笔直修长的腿。 腘窝挂在椅上的扶手处,摆成双腿大开的模样,又抱着臀往前挪了几分。没有了阳具塞住的肉穴开着一个小口,已经被肏熟了,软肉本身的粉红磨成了猩红色,充血的肥厚肉瓣微微打开,小珠似的的阴核从层叠里鼓出来。 郁扬沙伸手逗弄了几下,指腹夹着小珠搓揉,轻轻一捏。云奕曲起的腿不自觉地抖了抖,强烈的酸麻从那个位置开始扩散到整个外阴,带动内壁的抽搐。 云奕咬着下唇,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唔……快进来……” 郁扬沙扶着柱体,龟头在缝隙处磨了磨,突然整根插进穴中,一路摩擦过甬道里的敏感处,毫无阻碍一肏到底。退出时内壁挽留着不想阳具拔出,拉扯带出好些通红的软肉。 云奕有点苦闷地轻哼,不经意的一低头,刚好能看到插入的全过程。 胀得紫红的柱体青筋暴露,柱身上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又快又猛地肏进洞中。小穴一把粗长完全吞入,体内花心口就被龟头一撞,麻麻痒痒的,拔出的阳具带出好些水液,马上又插入,重复着动作。 郁扬沙见他一直盯着,俯身过去吻他,一边拉着他手放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贴在小缝边缘。云奕顺藤摸瓜,葱白手指滑到柱体下的囊袋那里,揉捏玩弄起来。 “唔……”郁扬沙口中溢出短呼,停了停,突然狂野的摆起腰来,龟头有些重的往花芯肏,不一会就把体内小口一圈都肏肿了。 云奕随便动动手哪知道他会这样,本就快感高涨的身体被这一顿抽插弄的快到了,下身甬道开始高潮前的细密蠕动。 躺在腹上的欲望更胀大一些,马眼时不时吐出一些液体。穴里越来越热,云奕全身紧绷,动手开始撸动身前的欲望。 郁扬沙继续亲吻,下身又重又狠的往里捅,速度逐渐加快。手摸到缝隙上方的小肉珠,捻磨拉扯,刺激得云奕不受控制的挺腰,几重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 意识要被累积的欲念撞击地消散,云奕眼角湿润,身体颤抖着到了顶。背猛地弓直,欲望一抖喷出白浊溅到小腹上。 甬道高频率抽搐,深处涌出一大股热液。 郁扬沙在最后一刻堵住他的唇舌,吞了他喉间的高亢呻吟。 等那股嗜人的兴奋感过去,云奕瘫软回椅子里,穴里的那根又开始快速抽插起来。 刚高潮过的身体很敏感,甬道里说不出的酸胀。 “停……别……不要了……” 好在郁扬沙也快到了,保持插入的姿势,顶在耻骨处磨了几下蓦地喷出,黏液溅到深处。 连射了好几股才停下,两人默契的亲吻对方,纾解欲望后的缱绻温情。 良久,在嘴角轻吻,郁扬沙将阳具拔出,找了干净的布巾帮他擦拭下体。 云奕懒散散地穿上裤子,只觉刚才的澡白洗了,又出了一身汗,免不得想再清洗一次。 郁扬沙看出他的想法,轻声道:“现在时日也晚了,我替你擦一擦就睡好不好。” 云奕思前想后,觉得大晚上折腾确实不妥,应了他的说法,除了周身衣物。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赤裸的纤长莹白躯体仿佛在发光一般。 郁扬沙眼内光芒闪过,柔情的在他额角一吻,动手开始擦拭。 云奕微微偏头,这才想着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线索指向这边,我就过来了,倒是你,不是去荆州么?” “来这里本就是很早前安排好的路线。” 郁扬沙手上动作不停,“待多久?” 云奕思考一会,答道:“大概十日左右。” “可惜我后天就要动身离开。” 云奕不是很想承认听到后心里有些失落,又觉得为何如此扭捏,不就分开一段时日而已,遂岔开话题,“你怎么会找到我?” 郁扬沙无奈一笑,“你们一行人如此引人注目,想不发现都不行。如果不是她们在附近,我当时会马上找你,哪用等到晚上。” “他们?” “独南苗寨的黑苗族人,擅用蛊术,我要找的东西似乎就在他们手里。虽然武功高出许多,但防不了他们的诡谲手法,所以不敢妄动。” 连郁扬沙都觉得头疼的,势必相当棘手。 “那你行事小心些。” “放心好了,倒是你,这是苗民的地盘,低调些。” 云奕从小排场惯了,长期在外游历也没出什么问题,郁扬沙的口气却好似在指责他一般,眉毛一拧,有些不高兴。“我又没请八抬大轿,这些已是我最低的标准了。” 郁扬沙收拾妥当,替他穿好亵衣,闻言觉出情绪变动。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出什么危险,不想看你受伤。”语气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云奕马上心软了,回身一把抱住眼前人。 “好了,我知道,我们都答应对方,照顾好自己。” “恩。” 郁扬沙低头,轻柔地亲吻,含着云奕的舌头小口吸吮。 过一会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 “出来太久不能被她们发现。”说着最后在他脸颊一吻,就要往窗边走去。 云奕一急,“你明日会来么?” 郁扬沙沉默一会,想了想,“我尽量。” 看云奕不再说话,他又折返回来,将人紧紧抱住。“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这一个月,我每天都想你。” 云奕把头埋进他宽阔胸膛,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之前还挺不当回事的,这次见了,不知怎的十分的舍不得。 他其实挺想开口叫他放弃这任务,和他回去享福常伴左右,内心又一直在否定这自私想法。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放开了怀抱,深深的看进他黑亮瞳孔。“走吧,明天等你来。” 郁扬沙走了几步,攀到窗棂上回头一笑,眉眼弯弯,隽秀端正的脸柔情万分,下一刻,长发一扬,身形极快的隐匿进黑夜中,不留一丝痕迹。 如若不是肢体残存着情事后的酸软,云奕都快怀疑是不是做梦。 最终还是忍住了唤他的冲动。 第十六章 第二日,云奕睡了个好觉,吃了早膳后只找了几个武艺出众的护卫和俩贴身丫鬟,一齐去清浪街上闲逛。 找来的向导是个机灵的苗女,说一口流利的汉话,云奕稍微停驻,她便开始细心解说,看样子经常招待外来人。 说是闲逛,实际上是观察当地的风土民情以及商家货品。 也不知是怎么了,才走过几条比较热闹的街道,云奕就觉得精神不济一阵困乏,看时辰还早本想再坚持一会,眼皮却止不住的打架,好似被下了迷药一般。 最后还是敌不过睡意,心里又在期待郁扬沙来,索性回客栈休息去了。 一觉睡得黑甜,睁眼时已然黄昏。 软绵绵的起身,天气热了没什么胃口,随便点了几个酸辣小菜。 在房中闷坐一会,夜色渐浓,郁扬沙仍迟迟不来。 云奕百无聊赖托着腮,回忆两人相处的点滴,忍不住嘴角上扬。再看看天色,难不成今天他来不了? 坐不住的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 想起中庭的院子,干脆出去透透气也好。 一推门,霁雪微微低头,“庄主。” “我去院子里走走。” 落雪作势要跟上来,云奕摆手,“别跟了,就这么点地方,你们去出入口守着就好。” 说着撩起下摆沿着木梯下到院子里。 银色月光洒落在整个小院,夜晚的微风过堂而来。 旁边的石凳刻着粗犷古朴纹路,些许青苔长在缝隙里。 指腹抹了抹,没有灰尘,看得出经常打扫。 静静的发着呆,满脑子想着郁扬沙的事,纷乱杂绪纠缠到一处。 按道理并无长久相处,怎会有多深感情,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满心满念都是他。 许久,风渐渐大了,热度再降了些。 心里认定人来不了,云奕有些失望的想回屋。 背后突地拂过一阵清浅气劲。 云奕回头张望,一旁木梯死角里隐藏着一个人影。 有些迟疑的走了两步,缓慢靠近黑影。 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把他拉了过去。 云奕踉跄两步,跌进熟悉的宽阔怀抱里。 “嘘。” 郁扬沙四下张望,一把抱着他熟门熟路的左拐右拐,从狭窄的木门穿过,又绕了好些路,待视野开阔些,云奕一看,好像是客栈与几间屋子围成的隐蔽小巷,一头堵死装了好些零碎杂物,另一头种了一棵古树,枝叶繁茂,将巷子一半都覆盖起来。 借着月光,隐约看到郁扬沙一身黑衣,腰带上绣着一圈似乎是鸟形状的古怪花纹。 “我马上就要离开清浪,走之前来看看你。”郁扬沙埋头在云奕披散发间。 “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云奕抬手搂紧他。 “恩,他们突然说出发,我只能一起走。” 半敛丹凤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什么时候回蜀中?” 郁扬沙沉默,老实答道:“不知道。” 云奕垂下眼眸,自顾自说:“我三个月后就能从荆州回到山庄,能看到你吗?” 郁扬沙不知如何回答,动了动嘴,“我……” 云奕不怒反笑,“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找别人吗?” 郁扬沙笃定地摇头,“你不会的。” “你怎知我不会?”云奕脸色不明的一挑眉。 “我不准。” 云奕眯了眯眼,“凭什么不准?” “我……” 云奕也想大度体谅,不知为何听他说不知道就一阵邪火起,难不成以后也是这样聚少离多,想见见不到? 郁扬沙托起他脸颊,幽黑的眼睛直直看过来。 “你说过要同我成亲的,你说我凭什么。” “我们都是男人,成什么亲。” “我不管,你是我的。” 云奕冷笑,“我和一个一年见不到几面的人在一起,不如随便找个身边人,起码能一直陪伴左右。” 郁扬沙急了,眉头拧起一脸急切,“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好么。” 云奕最受不了他撒娇,自知失言,嘴上稍软。 “你听着,我不信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只争朝暮。” 郁扬沙点头,“我答应你,这次结束,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又小狗一样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云奕,“别生气了,好不好。” 云奕被他盯得有些脸热,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不是生气,只是……”只是舍不得,后半句硬生生的咽下,莫名说不出口。 郁扬沙微微一笑,亲到他唇上。 本是温柔纠缠,云奕反客为主地激烈吸吮起来,下身还故意磨蹭,情色意味渐浓。 “唔……不行,没时间。”郁扬沙知道他意思,趁着空隙说了一句。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5节 云奕眯着丹凤眼,舌头在唇瓣上一舔,“不想要?” 郁扬沙心里一动,“想,可……” 云奕动手扯开他裤子绳结,“速战速决。” 说着马上半跪下去,把有些抬头的那根掏了出来。 郁扬沙看他姿势,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有点激动的起来一些。 云奕看掌心那根慢慢膨胀,还没完全胀大已经惊人的尺寸,想到它在体内的快意,阴穴就是一热。 伸舌在龟头一舔,没什么不能忍怪味,张口含了。双手握着柱体来回抚摸,流连到下面的囊袋揉捏。 郁扬沙急促喘气,下身一挺一挺地往前送。 云奕吞了大部分,还有一截柱体在外面,再进去有种欲呕的感觉,只好用手抚弄剩下的那段。 吞吐了一会,捏着胀成紫红的粗大,舌尖在龟头处啜着,马眼流了好些清液。 郁扬沙背抵在巷子的石墙上,仰了仰头,突地一把拉起云奕。 柱体从嘴里滑出,还没反应过来,郁扬沙直接撩起他下摆,手掌顺着裤子摸到肉穴,沾了一手的滑腻液体,准备将手指插进去。 云奕摸到他的粗大,微微喘气,“别弄了,直接进来。” 郁扬沙皱眉克制着,“会受伤。” “没时间了,进来。”说着张开腿主动抓着柱体往里塞。 龟头被小缝含着,郁扬沙胸膛剧烈起伏,一声闷哼,整根推进紧致的甬道里。 没有开拓过的阴穴有些紧,幸好有足够的体液润滑,进去的还算顺利。 云奕皱着眉,不扩张痛感有些强烈,但比第一次好多了,在能忍受的范围。 郁扬沙见他表情有些痛苦,停了动作,“痛么……” “没事,你动一动。”云奕咬咬牙。 你好紧……”郁扬沙靠过去吻他,下身往前一顶,箍着他髋骨撞击。“抽插了几回,先前的痛楚已然消散,穴里火热酥麻,软糯柔滑。 云奕收缩着内壁,一脸享受地轻哼着,“舒服……好舒服……嗯……唔……” 急着发泄出来,郁扬沙没有像以前那样缓慢厮磨,回回又快又狠地往深处捅,不一会就将花芯口肏开,软软地吞吐着龟头。 云奕压抑着声音,身体随着动作一抖一抖。“好深……唔……快……快点……” 郁扬沙一个翻身,将他按到石墙上,突然加速,凶狠地摆着腰。 下腹酸涩感沉重,云奕离高潮不远,肉壁夹击得更加激烈。 最后深深往里顶入几下,阴穴颤抖着痉挛起来,几乎是同时,陷在穴中的粗大一抖,喷出好几股液体打到花芯里。 云奕腿一软,身前的欲望也跟着去了。 没等他缓过来,郁扬沙的脸就贴上来纠缠他唇舌。 “必须要走了。” 云奕微喘气,丹凤眼一眯,漾出个浅笑,垫脚在他唇角一吻,“我会想你的。” 霁雪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心中一慌。 “庄主不见了。” 急急忙忙和落雪下了楼,仔细查探并未发现踪迹,正想唤护卫前来,却见云奕从一个视角死角的隐蔽角落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 “庄主。” “没事。”云奕深深呼吸几口,似乎努力平复着什么。 霁雪瞥了一眼他泛红的脸颊,总觉得有种说不上的奇怪。 “天色晚了,回去睡吧。” 霁雪和落雪对望,点头躬身,“是。” 云奕假装无事的从她们面前经过。 霁雪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分明嗅到股说不出的味道。 第十七章 在清浪逗留几日,已将当地情形摸得八九不离十。 差不多该到离去的时候。 云奕监督着护卫们将近日采办的一些什物打包装箱,猛地想起银饰铺子里收的一副小孩子的平安镯遗落在房中,嘱咐落雪去找找。 接近七月,天气酷热,在店门口找个了纳凉的地方等他们忙里忙外,视线时不时落到街上路人身上。 眼角突然瞥到一抹奇异的蓝色,转瞬即逝。 一个黑衣人蹲在街角,不知用什么东西将那蓝色的物事收入手中,悄无声息的钻进客栈斜对面的幽深巷子里。 云奕觉得有些眼熟,思索一番突然想到,那人腰带上古怪的鸟纹样,分明和郁扬沙那晚的极为相似。 头脑一热,云奕未曾多想,脚步先动了起来。 走到巷子口,七弯八拐看不到尽头的蜿蜒。朝前再迈了几步,想到郁扬沙之前的话,惊觉自己这样太过冒险,稍微冷静下来。刚一转身后背蓦地袭来一阵冷意,被人用古怪手法点到腰上,身体就是一麻。 气味古怪的布巾捂到口鼻,不留神吸了半口,呛人的味道熏得双眼模糊起来,不一会就全然失了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黑茫茫的,呼吸不太顺畅,腰腹压在硬邦邦的东西上,一动一抬颠簸得难受,耳边依稀传来银铃的声音。 脑子因为保持太久垂挂的姿势有些充血,就在云奕以为自己要吐出来的时候,身下不知是马是驴的牲畜停了下来。 有些粗鲁的把他拽下来,几个人抬牲口一样往什么地方移动。 经过一些人身边,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喳喳吵闹不堪。 不知走了多久,又被大力扔到地上,说话声隔着一段距离,似乎是一处颇空旷的位置。 云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待眼上黑布被扯开,狐疑的一眼扫过。 圆形的广场,周围的人群全着黑衣,男子均头上包着布巾,女子银钗黑裙。正中心一座似鸡似鸟的石雕,迎风而起的深蓝旗上也有着肖似的图案。 前方是几步青石台阶,正中的木椅上坐着一男一女。 女人身上的黑衣明显比其他人要华贵许多,衣摆处缀着鸽蛋大小的一排银铃铛,头上戴着盛装时的牛角冠,脖子上套着好几个项圈,手臂上的银钏密密麻麻一直到肘部。长相平平,肤色偏黑,狭长的双眼和薄唇,五官有种阴郁森寒的诡异。 而那个男人——云奕微微睁大眼,马上掩饰那瞬间的惊异,大致想到这是何处了。 女人伸出染着红色蔻丹的手做出个奇怪手势,臂上的银钏相互碰击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旁拄着蛇形拐杖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嘶哑,语调怪异,说出的官话支离破碎。 “你,跟着,什么,目的。” 云奕摸不清底细,眼珠滴溜一转,脸上淡然微笑,不见一丝慌恐,尽量说一些简单的语句。 “我在街边看到蓝色小虫,好奇跟上去看,没有任何目的。” 翻译给女人听后,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奕,看不出情绪。 “你,哪里人,做什么,这里,来。” 云奕不动声色,“蜀中商人,来这里做生意。” 女人一挑眉,开口又是一段听不懂的话。 “说假话不要,惩罚你,宝熊,蛊虫,使你痛苦。” 云奕想到独南苗寨的黑苗人蛊术诡异,看似不经意的朝郁扬沙一瞥过去,只见他正襟危坐,表情毫无波动。 “我说的都是真话。” 女人仍死死盯着他,不再说话。 云奕又补充道:“这是误会,我马上就离开此地,必有重谢。” “证明,你,好人,怎么。” 乱七八糟的句子听得心累,斟酌着如何说服他们让自己全身而退。 面对这群神秘苗人,硬碰硬行不通,郁扬沙似乎还不打算暴露,就算暴露,深陷敌阵怕也难以脱逃。 越是深处危险,越是要平静。 但云奕不想承认,虽知郁扬沙是刻意伪装,他冷漠的模样还是令他心寒。 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想了想道:“可否让我传信给家仆,奉上金银财宝,多谢你们招待。” 女人摆摆手,老者开口:“证明没法,不信,金银,不缺。” “吃穿用度,尽管开口,一切只是误会,我只求不伤性命化解纠葛。” 老者与女人商量一会,似乎有些动心。 云奕再退一步:“如果不想他们到这里,可约定一处安全地点以物换人。” 这时,郁扬沙一动,倾身过去在老者耳边说了什么,女人听了微微点头。 看他们挨得那么近,气闷得咬了咬唇瓣,一抬眼见那女人离了座,朝他款步走来。 铃铛的叮铃和银片的淅沥声近了,黑色百褶裙荡出一圈弧度,绕着他走了一圈。 云奕不明所以的偏着头,被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 狭长眼睛死死盯着他,鼻翼动了动,薄唇扯出一个莫名其妙笑容。 怪异至极,不敢妄动。 女人做了这一切又回到座位,在老者耳边说了一串话。 “外地商人,狡猾,你,言灵蛊,我们信,赎的东西,详细说,你必须,待着,消息。不愿意,杀了喂蛊,官府,没人知道。” 这段说的特别断续,中间好长一处停顿,像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云奕算是弄明白了,他们怎么都不信,除非对他下什么蛊,不愿意就杀,仗着此处深山老林,官家顾不上。 心中将他们咒骂了几遍,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那个什么蛊,会威胁到性命吗?” “言灵蛊,讲真话没事,假话,死,不答应现在你死。”老者冷冷的说出威胁的话,语气无波,人命于他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蝼蚁。 看他们模样,这事没法再谈。云奕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犹豫间女人好像要起身。 云奕假装不经意的看向郁扬沙,想知道他会不会给些许提示。 女人在袖中摸索一番,掏出个贴着红纸的小竹篓。 额上滑下一丝冷汗,绞尽脑汁想着解决之法。 郁扬沙忽然一抬手,阻止了她上前的动作。 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两句,女人转头看了看云奕。 郁扬沙微笑着在女人腮边一吻,亲昵地理了理她鬓发,好似亲密情人一般。 无视场上围观的诸人,女人大胆的朝他唇上亲去,尔后将竹篓放到郁扬沙手上。 云奕心里酸气直冒,被缚住的双手紧捏着,掩去表情低头不再看他们。 待眼前出现一抹衣角,郁扬沙半跪下来,视角刚好挡住女人。 看不出他情绪,唯黑亮双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手托着竹篓比到雪白颈间,作势要去撕红纸。 一直跟着的老者一副监督模样,认真盯着他动作。 对准位置手掌一翻,红纸掉落,意外没有任何感觉。 郁扬沙收手,看似无意的与他对视一眼,先前拿竹篓的手隐藏到袖中,另一手托着空竹篓递给老者。 云奕半敛眸子,假意身体一抖,装出蛊虫入体之感。 女人满意的看着呈上来的空竹篓,起身好似吆喝大声吐出几个音节,周围人跟着呼喊接着慢慢散了。 向身边大汉吩咐几句,女人一把拉起郁扬沙,挽着他胳膊朝东南处去了。 云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色深沉,被大力拉起来,推推搡搡的关到一处简陋的吊脚楼里。 也许因为下了蛊,对他少了戒心,除了一身的束缚。 房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方桌几张矮凳,云奕揉了揉酸麻胳膊,慢慢理着思绪。 脑中窜出郁扬沙和那苗族女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一阵气闷,冥冥间又总觉到哪里不太对。误闯进来任人摆布是他掉以轻心,可再见到郁扬沙,才知他为了任务还要牺牲色相。看他们亲密模样,说不定什么事都做了,就他还像傻瓜一样想着他,真是便宜占了十足十。 越想越生气,干脆躺到床上,顾不上硌得难受。 拍拍有些心悸的胸口,想到一天未进颗粒,可能是饿了。 又气又饿,也亏得他心大,居然慢慢的养了些睡意出来。 第十八章 “奕儿……奕儿……醒醒……” “唔……”没想到睡得这么死,云奕缓缓睁眼,似乎听到有人唤他。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床边的人影逆着光,虽然看不清样子,云奕也知道是谁。 正想翻身背过去,郁扬沙一把将他抱起来,强行面朝着他,悄声道:“别闹别扭,出去再说。” 云奕小声一哼,抬手环住他。 抱着一个人郁扬沙没有以往灵活,足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借力跳下二楼,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云奕挣扎着想下地,郁扬沙难得强硬地箍着他不许乱动。 垮着脸不再用劲,力量悬殊,就不再徒然费力了。 郁扬沙轻巧地在黑暗中穿梭,夜色给整个苗寨镀上一层恐怖感。 整个寨子沉浸在一片暗色中,只有路旁几盏灯发着微光。 云奕莫名心跳加剧,有种大事临头的感觉。 刚到似乎是寨门的地方,郁扬沙敏感地止住脚步,一片火把从四周林中亮了起来。 站在正前方的,是那个长相诡异的苗女和翻译的老者。 老者浑浊的眼球似乎要瞪出眼眶,喉间溢出怪异的咕噜声。女人面如寒霜,狭长眼睛透出精光。 “郁!宝熊,你背叛!负宝熊!杀!” 女人爆发出几声尖利嘶吼,老者没再翻译,回身招呼众人围拢上来。 郁扬沙抿着唇没说话,眼睛往地上扫过,似乎在想着对策。 倒是云奕,看那女人就讨厌至极,恶狠狠的吼回去。 “他是我的人,要死要活还轮不到你说!” 女人脸色一变,突地暴怒,衣服上的银铃铛随着身体的痉挛乱响着,叮叮当当杂乱无章。 老者口中念念有词,皱纹遍布的脸紧皱着,拉住她衣袖像在劝阻。 女人丝毫不听,火光下本就怪异的脸变得更加奇诡。 剧烈颤抖的身体终于停止了动作,“哇”的一声吐出一条小指粗细的红色虫子,在一滩不明液体里翻滚。 云奕胃里一阵翻腾,抬眼一看,郁扬沙神色凛然。 老者见木已成舟,带着一群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拐杖已递到眼前。 郁扬沙往后急退,将云奕放下护在身后,自袖中拔出短匕。 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众人一齐攻了上来。 一时间破空声痛呼夹杂到一处,除了女人和老者,其他的都身手平平,郁扬沙轻松撂倒一片。 女人挥着一条黑色长鞭,目标次次都是云奕。 郁扬沙一手护着另一手接着两人招式,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云奕恨自己只会些花拳绣腿,一点忙都帮不上。 郁扬沙一掌拍向老者,将他打的后退数步稳不住地跌坐在地,女人一声轻斥,也跟着退后。 长鞭一收,摸出个短小笛子,简单吹了几个音符。 “不好。”郁扬沙脸色微变,“快走!” 林中悉悉索索似乎有什么爬虫类的生物正在靠近。 眼疾手快的将短匕掷出,女人吹笛时好像不能随意动弹,老者伸手来挡,匕首穿掌而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扎进女人脖子,声音陡然停住,而那些爬动的响声更近了。 郁扬沙抓起云奕足不点地的往前急奔,幸好他轻功不错,勉强跟得上脚步。 他们身后,女人躺在地上,一张口涌出大量鲜血,老者帮她按着伤处,满脸焦急。 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蒙……” 一直被她攥在手心的红色虫子突然动了,快如闪电地朝郁扬沙飞过去。 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一震,云奕瞥了郁扬沙一眼,天色昏暗看不清表情。 疯狂的跑了许久,并没有甩掉悉悉索索的声音。 云奕累的够呛,脚程快跟不上。 郁扬沙耳朵一动,止住脚步,拉着云奕转了两圈稳住身形,一个回风扫叶,激的草丛里的东西飞出来。 云奕这才看清,跟在身后的东西约一尺长,长得和蜈蚣差不多,黑壳上泛着诡异的血色,一看就毒的很,要被这玩意咬上一口估计命也差不多了。 郁扬沙一脚碾碎几只,奈何数量太多,不断的爬出来。 云奕忍着恶心将靠近的全部踩死,手上挥舞着不让他们近身。 “皮肤千万不要接触它们。”话音未落,从角落窜出一条比其他短小的一只,云奕闪躲不及只觉食指一痛。 本以为只是咬一下,那虫子却突然从破口处钻进皮肤,瞬间鼓出一截肢体的形状。 “奕儿!”郁扬沙一把抓住他手腕,将想乱钻的虫子卡在那里。掐不死的虫身在皮层扭动挣扎,云奕手腕剧痛,忍不住干呕出声。 郁扬沙一刻不放地死死卡住,反身又灭了几只。 云奕痛的起了一身冷汗,强撑着继续招呼围上来的虫子。 好不容易不再有虫子出现,云奕才松了口气,郁扬沙抓着他又往前。 心里后怕,那女人不过吹了几声就招来这么多,再等一会后果不堪设想。再思及手腕上扔在扭动的虫躯,一点都没有脱离危险的庆幸。 手腕被掐的麻痹,不回头的往前再往前,云奕已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错觉,郁扬沙拉着他越走越慢。 刚踏出茂密树林,郁扬沙身体一抖,突然几步踉跄。 云奕趁着月光一瞥他脸色,心中一惊。 俊朗面容满是汗,微微扭曲着,苍白得吓人,眉间一抹奇怪乌青。 着急的喊出来:“你怎么了!” “没……没事……唔……”都这时候还在逞英雄。 再看他嘴唇上全是细密咬痕,似在忍受着剧烈痛楚。 云奕不听,空余的手扯乱衣襟,裸露的皮肤下分明蠕动过好几条虫躯痕迹。 “什么时候……”眼眶忍不住一红,强烈的恐慌袭来,尾音不自觉带着颤。 郁扬沙扯出个难看的苦笑。“别……担心……” 云奕急的要命,手腕上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你还笑!” “信我……没事……”正说着蓦地吐出一口泛黑的血,高大的身躯无力支撑往下倒去。 心中一痛,云奕使出全身力气半抱半扶住他,步履维艰的迈步。 “郁扬沙你撑着,我带你出去!” 走了没两步,小腹猛地抽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 郁扬沙半睁着眼,跟着一起跌落,意识已散了大半。 云奕单手撑着想站起来,奈何扛着人用不上力,腹中绵密的痛感袭来,下身好像流出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试了几次均告失败,郁扬沙曾经黑亮的眼眸只剩下一片黯淡,眉间的黑气正在扩散。 云奕低头,腿间晕湿的红色触目惊心。想到一个可能,再看看现下两人状况,从未有过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郁扬沙你给我醒着!不准睡!我命令你!听到没有!” 扶着他靠到树边,一把扯下束发的玉簪,想也不想直接敲碎,里面滚落出么指粗细的一根小管。 用力在地上蹭了几下,一道强烈的银光升空。 云奕看着光芒全部消失,将郁扬沙的头枕在他肩上。 “你醒着,你答应过的,以后陪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不要睡,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毫无回应。 “等你好了我嫁给你,听到没有,我堂堂远黛山庄的庄主愿意嫁给你。” “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仍是毫无回应。 用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 “我好像有你的孩子了,郁扬沙,你不想看看他吗……想看你就要醒着,不要睡,不要……” 身边人一动不动。 云奕眼角滑过一行泪,望着夜空的闪烁的群星。 老天爷,求你保佑我们度过此节。 “扬沙……活着……”囔囔几句,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从始至终,郁扬沙都没有放松卡着他手腕的力道,那条虫子仍被压在原处,只能徒劳挣扎。 第十九章 我还活着。 云奕意识到这件事,马上摸到平平的小腹上,好久没说话,半天才艰难的发出几个字:“郁扬沙……” “别叫唤,都没事。”耳边传来极为冷淡的声音,但得到好的答复,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没去追究她的态度。 “柳含烟……你怎么……” 打断他的话,柳含烟搭指到手腕处。“少说话。” “郁扬沙在哪里?” “隔壁。”在桌前忙碌着什么,柳含烟头也不回。 “这是哪里?”陌生又简陋的木屋,不像是清浪。 “你还问?真够厉害,两个人就杀了独南苗寨的蛊王,现在清浪都闹翻天了,我只能带你们躲到山里。” “我发的信号,你看到了?” 柳含烟没有答话。 云奕闭闭眼,诚恳的说:“含烟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多年未听他曾喊一声姐,也多年未听到他道歉。 将手中药材扔到桌上,柳含烟转过身瞪着他,柳眉一竖。 “云奕,你多大的人了!总以为自己商场得意,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你那点狂妄?这次要不是有郁扬沙在,就凭一条蛊虫就能让你生不如死!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整天瞎乱跑,除了让人操心你还会什么!要不是我觉得提心吊胆跟在你后面,你们仨一个别想活!” 柳含烟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云奕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知理亏。如果不是自己冒冒失失落入苗人手里,郁扬沙一人一定能全身而退,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更不用经历那些苦楚与绝望。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云奕不知怎样才能表达心里的歉意。 鼻间重重的哼了一声,“不需要,这话等郁扬沙醒了你去和他说。” 想起昏迷前的惨状,云奕面露担忧,“他……没什么大事吧。” 柳含烟吼完那通话后脸色好了许多,“说起来真是他命大。” “怎讲?” “我对蛊术有些许涉猎,他中了十分厉害的尸脉蛊,此蛊是人以血肉养成,养蛊者必须常食尸体保持体内有足够尸气。中蛊者全身血管爆裂般剧痛,眉间生黑气,扩散到全脸时即会完全尸化,这个过程大致十二个时辰,最终在万般痛苦中死去。然后尸脉蛊会吞噬掉此人血肉最后回到养蛊者身边,继续潜伏。我赶到的时候发现,郁扬沙体内有另一种蛊虫和尸脉蛊抗衡,两蛊相斗弄得他气血激荡。加上四处窜动的蜱蜈,等于是三股力量角力,就算他内力深厚也免不得失了意识,那种痛苦,常人根本不能忍受。” “蜱蜈?”听到陌生的词,想起那种像蜈蚣的虫子,微抬手看到自己左手食指和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绷带。 “这是苗人将蜱虫和蜈蚣混养弄出来的东西,喜欢钻进皮肤吸血,因为是毒物养成,个头特别大。一旦钻进人身体会四处乱窜,吸满血后会逐渐鼓胀,直到顶破皮肤钻出,数量多了,甚至能将人活活吸干。不仅如此,它们的钻动会引发剧痛,苦不堪言。破解之法是以针固定住头部,在它附近开口挑出躯体,在其尾部施针使其失去行动力,再全部挑出。一定不能直接杀死在皮肤里,毒液会马上流入奇经八脉。” 云奕听她说都觉得恶心不已,苗人还专门饲养,真是无法理解。 讲到这里,柳含烟突然道:“郁扬沙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知道。” “他一直掐着潜入你身体的那只,让它失去行动力,自己中的那些却全然不管。因为颠簸你差点流产,但整体来说只是失血,而他身上的伤,换个功力弱点的,早撑不下去了。” 云奕被她说的心中酸涩,撑着身体就想起来。“我要去看他。” “你给我躺下!”柳含烟语气强硬,“又冲动!你胎息不稳,免不得要在床上躺一个月。他现在虽然没醒,身体底子比你好,恢复的也快,有我在放心好了。” 云奕乖乖的躺回去,上下抚摸着仍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这里面有一个孩子。 “两个多月大还摸不出,等过段时间就显怀了。” 柳含烟自顾自的算着日子。 “看样子在快回庄的时候就有了,我给你的药应是十分充足,怎么会……” 云奕摸着肚皮,“他几乎每天都会来。” 柳含烟满头黑线。 “不行,等他醒了我要劝劝他,房事太频繁伤身。” “……” 第二十章 真如柳含烟所说,有她在没事的。 霁雪落雪一行在看到信号弹时第一时间赶来,因他们必须就地休养,只得一起待在深山里。 荆州是去不成了,云奕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柳含烟勒令他不准乱动,几次想看郁扬沙都被拦下。 而郁扬沙被她送到山中一处温泉附近,便于逼出毒素。 前十天几乎是半昏迷状态,后面几日才慢慢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云奕。 这天,云奕百无聊赖的躺着,发呆盯着木屋的茅草顶,过一会翻个身。觉得不舒服稍微坐起来玩了会衣带,再躺回去发现睡不着。 “柳含烟,柳含烟,我好无聊啊好无聊啊你倒是管管我啊……”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又接着喊:“你不管我就爬起来啦,我起来了哦,起来了……” 云奕一边盯着一边蹑手蹑脚的想爬起来,木门突然推开,把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快点躺回去。 进来的并不是柳含烟。 “奕儿……” 高大身躯比以往清减不少,脸上残留着病态的苍白,唯有那双黑眸,一如夜空中璀璨繁星。 云奕突地喉中一哽,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郁扬沙。” 温热的怀抱笼罩过来。 两人都有种劫后余生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互相交织的体温,只剩下眼前人真实的躯体。 云奕埋首在他肩上,眼眶逐渐发热,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郁扬沙感觉到肩头热意,轻轻抚着他长发,“乖,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待云奕平复下来,郁扬沙搂着他一起半躺到床上,没有言语也觉温情。 靠在宽阔胸膛,云奕蹭了蹭,小声开口,“对不起……” 郁扬沙笑得温柔:“都过去了。” “不,我要说。如果不是我冒失的被抓住,你也不会受伤。以你的武功,全身而退绝无问题。” “你知道我在独南看到你的一瞬间想的是什么?” “我想,幸好我在这里,我能保护你,我要竭尽全力的保护你。” 云奕垂下眼眸,“可我只会拖累你。” 郁扬沙笑容扩大,“真不像你说的话,我们间有什么拖累不拖累。” 云奕突然想到什么,“你部署那么久的任务是不是被我搞砸了?” 摇摇头,郁扬沙老实回答,“这倒不算。说来也凑巧,那时我已查到想要的东西,打算晚上动手,谁知道你被抓住,我正思考如何救你时接到密令,线索有误,接下来阁主会亲自出马,任务终结。” “你和那个苗族女人……” 看不到云奕表情,听他语气中的迟疑和试探,郁扬沙拍拍他。“别乱想,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当着那么多人面……”后面的云奕没说完,回想当时那一幕心里还是不舒服。 郁扬沙捧起他脸颊,双眼认真地盯着他。“她的确有那个意思,但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能拒绝自然是拒绝了。虽然任务重要,有一些底线我不会去碰的,况且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笃定又坚持的语气。 云奕仰头去碰他嘴唇,温热唇瓣相贴,轻柔舔吻。 一吻毕,郁扬沙时不时轻啄他弯着的嘴角。 心中翻腾的话好似找到一个突破口,娓娓道来。 “你倒下的时候,我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明明我们相识相处不算长久,那一瞬间,我却觉得我能用一切来换你安然。” “真好,你还好好的活着,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往事一幕幕回放,充满强迫的开始,缠绵悱恻的过程,一起迈过死生的如今。 云奕坐直身体。 “我决定了。” 郁扬沙不解的抬眉看他。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双性]玲珑影 作者:风月三更 第6节 “我要去找你师父提亲。” 郁扬沙睁大黑亮亮的眼睛,“你要嫁给我?” 云奕嘴角一勾,“美得你,是你嫁给我。”看他没回答,一挑眉,“怎么,不乐意?” 郁扬沙忙不迭点头,笑的阳光灿烂。“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我马上去给师父修书一封。”说着就想下床。 云奕霸气的拦住他,道:“急什么,来,说说要什么聘礼。” 郁扬沙掐了他脸蛋一把,“你就是最好的聘礼。” 这话说得云奕十分受用,脸上掩不住的笑意。“行啊,真会说话。” 郁扬沙眨眨眼,“你喜欢我就经常讲给你听。” “说好了,都听我的。” 郁扬沙嗯嗯点头。 “其实嘛,聘礼我准备好了。”云奕拉着他手掌盖到小腹上,三个月左右已有些隆起。 郁扬沙狐疑地感受着掌下鼓出来一点的地方,还在想之前明明是平坦的。 再一看云奕眼含期待的望着他,呆了呆,露出个狂喜的表情。 “是我想的那样吗?” 云奕见他这么高兴,有点不好意思。“三个月了。” “是真的,真的。”郁扬沙笑得眉眼弯弯,双手小心翼翼的想抚摸又不敢。 看他呆头呆脑模样,笑叱道:“干嘛这么畏缩,想摸就摸啊,没那么容易掉。” 来来回回在凸起的部位摩挲半天,郁扬沙突然问,“我可以听听他吗?” 云奕噗呲笑出来,一个爆栗敲他,“傻啊你,这才多大,听得到什么。” 郁扬沙挠挠头,也觉得自己行为有些犯蠢。“我就是太高兴了。” “如何,这个聘礼喜欢吧。” 点头如捣蒜,“喜欢,太喜欢了。” 郁扬沙狠狠亲了他一口,“我们过几日就启程,马上回去成亲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云奕耸耸肩,一摊手。“我可做不了主,这儿柳含烟最大。” “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她!”说着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顾不上重伤未愈快步走出去。 “你慢点……” 第二十一章 九月十一,远黛山庄庄主云奕大婚,迎娶世外玲珑谷漠秋山人义女郁氏。 据说两人于旅途中相遇相知,一见如故,成就一段好姻缘。 更有甚者传言因郁姑娘身怀有喜,才飞速操办了婚宴。 那青梅竹马的柳姑娘?谁还管那么多,总之喜事就是好事。 山庄大宴宾客七天,围观群众表示,庄主云奕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拜堂礼成,一对新人在众人簇拥下进了新房,又继续回到大厅玩乐,热闹非凡。 一对龙凤喜烛烧了大半,烛泪滴落到金质托盘里,凝结出一片耀眼的红。 桌上放着两盏空的合卺酒杯,旁边镶着翠羽珍珠的凤冠随意的摆着。 大红锦帐里两道身影纠缠到一处,难舍难分。 “啊……唔嗯……” 云奕双眼迷离,脸色酡红,赤裸地躺在床上,两腿大开,手指揪着身下红色鸳鸯绣被。 郁扬沙仍穿着裙子,埋首在他双腿间,舌头在花穴中进出着,时而滑出来,将整个外部软肉含进去。 手上也没闲着,一只套弄着云奕腹间欲望,另一手在后方穴中搅弄。 五个月大的肚腹已明显的撑起来,就算躺着也是圆鼓鼓的。 孕中的身体尤为敏感,不一会就被伺候着先射了一次。 把花穴里高潮时涌出的淫液吞了好些,郁扬沙倾身去吻他,一时间腥膻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 云奕抖着腿,兀自喘着气,被一把抱坐起来,背贴着胸膛。 圆润的龟头在菊穴入口滑动,马眼的液体蹭到褶皱上,痒痒的煽动。 磨了一会,粗大的柱体一寸寸插入,将肠道填充的满满当当。 郁扬沙扶着他,小弧度地动着腰,囊袋拍到粉红臀口,粗大每次都摩擦过内壁里的一块凸起。 云奕喘息着,舌尖在口中若隐若现。身前疲软的欲望已被刺激得再次站立起来,顶端小口里流出几滴透明液体。 手掌来到胸前,居然生了些软肉,乳头也比以前长大许多。揉着那片柔软,指腹捻着粉色乳头轻轻拉扯,弄的充血挺立,再去摸另一边。 胸口酥麻,后方撞击的那处火热坚挺,被冷落的花穴不甘寂寞的抽搐着,淫液从缝隙里滑出,流到下面菊穴的结合处。 “前面……前面也要……” 郁扬沙啃着雪白脖子,下身继续往前送,摸索到一片泥泞的部位,试探性的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柔软肉壁又吸又含地吞吐着,饥渴地夹击。 身体被顶的一颤一颤,后穴的阳具磨出一汪肠液,比花穴更加紧致有弹性的触感激的进出愈快,入口处打出一团白沫。 “相公,我肏得你爽不爽……”郁扬沙故意这样唤他。 “爽……啊……舒服……嗯唔……” 完全沉入欲望的云奕扭着腰,完全没注意他说了什么。感觉指尖掐到阴蒂上,小腹一酸阴户里突然喷出一股透明水液。手指在高热内壁里搅动几下,又喷出一些,等流的差不多,又转战到欲望上,上下套弄。 嗓子叫的有些哑了,云奕绷着身体撑在床上,臀口被拍击地红了一片。 撞击的力道加重,郁扬沙看他有些艰难的挺着肚子,一把将他放倒在床上侧躺着。 架起一条长腿放到肩头,阳具不停歇的再次顶进菊穴里,前后激烈地动作。 云奕觉得后方烧起来一般热,高潮过好几次的身体抖得厉害,几次重重插入拔出,脚无意识一蹬,欲望溅出几缕稀薄白浊。 到顶的身体带动后穴的收缩,郁扬沙难耐地进入深处。 猛地将阳具拔出,云奕发出短促的惊呼,烫热的龟头抵在他欲望附近,温凉的液体射到腹上。 两人静静搂着,慢慢平复呼吸。 春宵帐暖,不一会又响起饱含情欲的低喘。 尾声 “唔……唔!” 云奕满身大汗脸色苍白的瘫在床上,腹部高高圆隆。 柳含烟掰着他双腿,头发完全挽起,额上也起了一层汗。“吸气用力,吸气,再用力。” 跟着她指挥使力,死死咬着嘴里的布条,撕裂的剧痛从下方传来,不上不下的卡着。 太痛了,比破身痛百倍。 云奕受不住地晃着头,汗湿的发贴到脸上,猛地睁大双眼。 “快了,吸气,再吸气,使劲。”边说着按住腹部往外推。 咬不住的布条掉落下来,云奕发出一声惨叫,一团温热的东西完全的脱出身体,一瞬间撑着下体的剧痛消失了。 脱力地倒回软榻上,屋里响起嘹亮的婴儿啼哭。 柳含烟清洗着自己手上和婴儿身上的血污,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一个大胖小子。” 云奕虚弱地偏头看她怀中皱着脸的孩子,红彤彤的皮肤,五官没有张开像个小猴子。心安折腾好久的这块肉终于诞下,嘴里却嘟囔着,“好丑……” 柳含烟笑出声来,“你还嫌弃!” 木门砰的一声,守在门外的郁扬沙冲进来,俊朗的脸皱的和小孩儿一般,满是歉疚和悔恨。 只看了一眼婴儿,马上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抓起云奕的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汗,眼中闪着可疑的水光。 “早知道就不生这孩子,你这么难受,我什么都帮不了……” “傻瓜……”云奕扯出个微笑。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云奕抬着软绵绵的手拍拍他,“……去把孩子抱来……” 郁扬沙红着眼眶接过沉甸甸的小孩儿,被他发出的洪亮啼音吓了一跳。 柳含烟无语的扶额,这两夫夫带儿路漫漫啊。 休息片刻云奕恢复了许多,示意要抱一抱。 郁扬沙撑着身体将孩子递给他,说也奇怪,刚还闹腾的小孩儿哭声渐渐小了,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着,藕节一样的胖腿一蹬一蹬。 肉乎乎软绵绵的,云奕心里也柔软的一塌糊涂。 “可是,真的好丑。” 柳含烟那瞬间只想跪倒。 因孩子出生在微雨的清晨,云奕大笔一挥,取名朝雨。 云朝雨一天天长大,模样越发讨喜,一双乌黑瞳仁生得和郁扬沙一般,听话可爱甚少哭闹,谁被他水汪汪大眼盯一会,立马就被萌得快化了。云奕刚开始真有些嫌弃,后来反倒越发喜爱,隐约动念头想给他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谁知道郁扬沙听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想让云奕再受生产苦楚。 云奕可不管,晚上就把他夹的射了好几回。 郁扬沙逼着服了避孕的药物才安心睡了,没发现云奕含着换成的糖丸,笑的一脸得意。 一月后,云奕出现孕吐。 郁扬沙知道被设计了,见他如此坚持也随他去了,只是后来生产坚决要陪在一边。 云奕陆陆续续生了四子,只有二儿和他一样是双性之体,因而得了郁扬沙特别多的宠爱。而心心念念的女儿,终于在第五胎诞下。 二人相伴多年,长情未褪半分。 至此一家美满,共享天伦长乐。 end —————————————————————————————— 啊,本文完。 首先感谢一直观看到末尾以及留言的大家,谢谢。 你们的喜爱是每一位作者继续下去的动力。 写文的初衷是自娱自乐,最后还是希望能得到肯定。 能和大家分享脑海中的故事,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完结不代表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之后会尝试不同的主角设定,写到写不动为止。 民那桑,下一文中见了~ 番外阔能会不经意掉落~~~~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6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