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正文 第1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与君相知瓶邪》作者:博博斯基 文案: 之前自己写了一篇《瓶邪必须在一起》完全是一时兴起之作,一定有很多不足之处。因此,现在又想换一个思路,写一篇有关瓶邪的新东西。这回这个故事是接着盗八开始的,仍然以吴邪的第一人称记录故事的内容。而这里面也会有一两个自己原创的人物,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推进剧情,绝对不会对瓶邪或者黑花的cp关系造成任何影响。并且力求甜文为主,毕竟我们的张大族长已经很辛苦了,我们的天真无邪也爱的够累的了。 内容标签:盗墓 甜文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起灵,吴邪,王胖子,解雨臣,黑瞎子 ┃ 配角:张海琼,张海客,吴一穷,吴二白 ┃ 其它:伪解密,有斗,有爱情,有穿越,有居家,甜文风 ================== ☆、1 闷油瓶把我打晕,等我醒来时,路已经封死了,而他也不见了。我爬起来背好背包,用手使劲推了推被封死的地方,石壁纹丝不动。于是,我学着闷油瓶那样伸出二指,一点一点地摸索着,但是摸了半天,这片堵住路的石壁几乎都让我摸遍了,却没有半点发现。我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又在四周细细地摸索起来。 我可没有闷油瓶那黄金二指的功力,这一路摸索下来,两根手指都已经磨破了,每一次磕碰到坚硬的石壁上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毫不在乎。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竟然在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了一块极细微的突起。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按住那个突起,试着轻轻地转动它,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但我不气馁,重新摸索起来,没想到,一圈下来,我竟然摸到了其他六处突起,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于是慢慢地把这七个突起挨个轻轻转动。 当我转动完第七个突起的时候,突然,一阵“吱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块突起竟然“砰”地一声弹了出来,随后我就听到那声音越来越响,最后,面前的石壁突然倒了下去,我的眼前一下子敞亮了起来,路通了。 我沿着路跑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青铜门所在的区域,我多么希望我能赶上闷油瓶,能够来得及阻止他进入青铜门呀。可是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来晚了。四下里一片静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有点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咽了口唾沫,我小心翼翼翻下这块巨石,顺着脚下丘陵一样的石头向裂谷的另一头爬去。 这些石头都极度难爬,但我害怕耽搁的时间太长,那些人面鸟归巢了,跟它们撞个正着就麻烦了,所以也不敢歇,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向前挪。 空气中开始传来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一点糜烂的腐臭味,越靠近青铜门这种味道就越浓烈,让人恶心得想吐。我的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步伐。 一时间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迫不及待只想上前去看个明白。迅速的从石头上滑下,我跌跌撞撞的向那边跑过去,弄得脚下的碎石和累累白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路过九龙抬尸棺的时候,我匆匆用手电扫了一下,依旧是当年我们走的时候那副光景,棺盖大开,九条巨大的蚰蜓依然在沉睡,守护着已经没有了主人的空棺。 我的眼皮跳得厉害,那种没来由的恐慌让我的神经紧绷。我不再迟疑,用尽全力向青铜门跑过去。越来越近了,终于在距离青铜门几步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赶忙从背包中拿出鬼玺对准青铜门上那方形的凹槽插了进去,可是青铜门并没有打开。 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所以干脆破口大骂,“张起灵,你给我出来!小爷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到底拿小爷当什么!你说呀!你回答我!你个混蛋!为什么躲到这个破门里面,不理我!既然这样又为什么来杭州找我!你出来!你出来!”我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就在我哭爹喊娘的时候,一声尖利的鸟叫突兀的在我身后响起的时候,我楞了片刻,缓缓回头看去,果然,无数的人面怪鸟站成一个半圆,犹如雕塑一样将我团团围住,我完全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但我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这些怪鸟降落的时候无声无息,像幽灵一般静谧诡异。 不过在我看到它们的那一瞬,我突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老实说,我真的没有勇气独自去面对以后十年的等待,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十年之约,根本就是闷油瓶在骗我,他本来就是要替我去死的。那么好吧,你死在门里,我死在门外,这样也算生死相随了吧。想到这,我一只手从腰上摸出我的匕首反握在手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张起灵,你不出来小爷就死给你看!”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它们并没有立即对我的动作做出反应,只是继续用阴毒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让人心里发毛,浑身不舒服。 我不敢松懈,就在我手心微微有点出汗的时候,其中一只人面鸟突然抖了抖翅膀,然后张大嘴吐出了它的口中猴。其他的人面鸟像是得到了什么号令一般,也纷纷吐出它们的口中猴。 转眼间,我面前就密密麻麻蹲满了浑身血通通的猴子,一个个用看食物的凶残眼神盯着我和身后的闷油瓶。我咽了口唾沫,僧多粥少啊……小怪物们,能不能分到一杯羹,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概是看我手中有刀,它们比较谨慎的没有贸然上前,只是不断地对我张嘴露出满口的獠牙。我的神经高度紧张,就在我们对峙的紧要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像是石子被踢落的声音。我还来不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离我最近的一只猴子已经在这一瞬间猛然弹地而起,直冲我面门而来。 到了这种时候,我也就豁出去了,在它起跳的同时,我已经挥刀迎上,没等它近身就将它拦腰斩断,腥热的血溅了我一身,果然是把好刀,削“猴”如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所以很多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新鲜的血刺激了那些嗜血的小怪物,它们终于不再犹豫,蜂拥而上,场面一时间无比混乱。我一刀劈下去甚至能划开六、七只猴子的身体,无数的猴子被自己的同伴撞开,到处是飞溅的血和猴子的獠牙。刚刚被穿肠破肚的猴子立即就被分食殆尽,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达到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机械的挥刀砍杀,大概我已经杀红了眼。感觉中好像过了很久,但是实际上时间只过去了两三分钟,只不过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这两三分钟实在是太漫长了。 终究是寡不敌众的,任我的劈砍再凶狠,我的刀再锋利,我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三分钟后我挥刀的速度明显下降。我的胳膊和腿甚至背部都被猴子咬住了,甩不开。当我挥动挂着两只猴子的胳膊劈翻一只几乎快要扑到我面前的猴子之后,另一只猴子的脸从它同伴的尸体后面露出来,我回刀不及,眼睁睁看着那猴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脑袋就要咬上来。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也罢,干掉了那么多猴子我也算是值回票价了。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对我最后的宣判。 然而等待中的撕咬和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腥臭的血喷了我一脸,让人作呕。我诧异的睁开眼睛,头顶却突然炸亮了一道白光,照得整个青铜门前宛如白昼。 这是照明弹吗?什么情况? 就在我愣神的当口,挂在我身上的猴子都接连被打落了。在这样刺眼的强光照射下,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猴和人面鸟都出现了短暂的暴盲。口中猴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人面鸟,而人面鸟也因为口中猴没有回到它们的身体里而不能起飞,这使得它们成为了活靶子。 无数的怪猴被打得皮开肉绽,尸块和腥臭的血浆四处飞溅,场面堪比修罗地狱。虽然我因为耳鸣还没有缓解所以听不到声音,但我也能从眼前的情状分析出来,是密集的子弹在对准猴群和怪鸟扫射。不过这些子弹都很有准头,因为一颗都没有打到我的身上,可见枪法都是不错的。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去,远处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出现,是闷油瓶吗?难道他还没进去?难道我赶得及阻止他?太好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上山的那家小旅馆里面,据老板娘所说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小伙子把我送来的,并且交了半个月的食宿费,还留了话叫我伤好以后就乖乖的回杭州去等他。是闷油瓶吗?除了他还会有谁有这个本事把我救出来呢?可是如果是他,为什么老板娘没说是之前和我一起上山的小伙子呢?我该怎么办?看着自己一身的伤,我想我还是乖乖回杭州吧。如果真的是闷油瓶,我不听他的话再去无理取闹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于是,我在旅馆修养了几天之后就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乖乖的回了杭州。等待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我虽然回来没几天,可是感觉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闷油瓶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找我呀?就在我等的头发都要白了的时候,突然门被推开了。我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可是结果我等来的不是闷油瓶,而是我妈。并且她还强迫我去相亲,我简直要发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发的,请多见谅。 ☆、2 我被我妈强迫去相亲,我心里这个怨呀!可是迫于我妈的威严,我只得从命。可是无论我妈带来什么样的姑娘,我都是那句话“我没钱没房没车,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倒斗,最喜欢的宠物就是粽子,你愿意嫁给我吗?”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一个的姑娘全都拂袖而去,有的甚至气得还泼了我一脸的咖啡。唉,没关系,小爷不计较,只要你们别缠着小爷就好。小爷我有要等的人,他没回来之前,我绝对要守身玉如! 看我这幅德行,我本来以为我妈会被气走,可谁知道,她竟然还有大招!怎么是霍秀秀,我妈这是什么节奏呀?这半个月安排我见了一个连的姑娘还不够,现在把秀秀都找来了,是不是太过了,我表示无语。虽然我肯定不可能和秀秀有什么发展,可是既然人家来了杭州,我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就这样我带着秀秀转了转西湖、灵隐寺等著名景点,后来又在武林广场找了个不错的馆子吃了一顿。到了晚上我送秀秀回了宾馆,刚想道别,秀秀却拉着了我。我心说,秀秀你可别说看上我了,我真的不行呀。就在我腹诽之际,秀秀开了口,“吴邪,现在没有别人了。我们可以谈谈吗?” “吴邪”不是叫“吴邪哥哥”嘛。怎么当了当家这小丫头也目中无人了吗? 秀秀看着我那丰富的表情,笑了笑说,“霍秀秀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而已。我真实的身份是张家九大长老之一的张海琼。而所谓的霍仙姑只不过是我座下一个堂主而已。” 闻听此言,我彻底傻眼了,竟下意识去摸了摸秀秀的额头。 “我没有发烧,更没有鬼上身。我就是张海琼,霍秀秀只是我回归大陆所用的一个身份而已。” “不可能!秀秀小时后我就认识,难道你一直在用缩骨功吗?还有小花,他和秀秀感情最好,你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唉”秀秀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吴邪你和解雨臣真的很不同呀!解雨臣知道我身份时就能平静的接受。看来王胖子叫你“天真无邪”真的很确切呀。” 我很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别扯东扯西的!我警告你,你赶紧把秀秀交出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唉,你小时候见到的霍秀秀的确不是我,但是从03年起霍秀秀就是张海琼,张海琼就是霍秀秀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 “03年从你三叔按照计划组织了七星鲁王宫的探险活动时起,真正的霍秀秀就被她奶奶送到了瑞士去生活了。毕竟计划一经启动,随之而来就是血雨腥风,而秀秀她太稚嫩了,霍家这个担子她承受不起。而我又需要一个能够接触老九门核心人物的身份,因此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不信你可以问解雨臣,他是知情的。” 好吧,小爷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习惯了。那么这个秀秀,不,张海琼她说她是张家人,是闷油瓶的族人吗?她找我干什么呢?该不会是因为闷油瓶替我去守青铜门,找我算账吧?其实我也不想让他去呀!我多想把他换回来了呀!我可是拼了老命也无济于事的呀! “吴邪,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想和你聊聊我们张家和老九门的故事。” “那你说吧。”我随便往床上一坐,心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张海琼也不矫情,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张家生活在关外少数民族聚居的区域,由于我们张家守护终极掌握长生的秘密,所以从3000年来我们张家就操纵着朝代的更新演替。但是自蒙古族进入中原后,我们张家人活动明显减少,甚至是全都隐藏起来了。一直到了明朝,我们才重新开始出来活动。但好景不长,到了民国中期,由于汪家人的作用,中国封建社会的终结。我们张家也开始迅速衰退。这些吴邪你都很清楚了,所以我也不多说了。至于“张起灵”这个名字的含义,我想吴邪也了然于胸了吧。” 我点了点头。 “嗯,那么下面我们就谈谈族长所谓“传奇”的身世吧。”说着张海琼将手机递给了我,我一看这是一只龙纹石盒的照片。再仔细看看,龙纹之内的很多部位,还有非常细小的横竖线条图案,并呈现易经的卦象。我把手机翻来调去的看了好几遍,发现这些横竖交叉从不同的角度看又呈现各不相同的图案,甚至可以看成是数字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是一个伪五进制的书写模式。”张海琼解释道,“思考一下就能知道这些符号代表的数字。你可以念一下这些数字。注意中国古代的阅读顺序。” 我虽然奇怪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还是研究这个石盒要紧,于是我根据自己的推测念了一遍“02200059” 张海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没错,但是这串数字是一直在变化的,变化的频率非常的慢,是以十年为单位变化,而且不规律。所以我们找了一批数学家来分析,他们没有分析出数字变化的方程式,但是他们提出了一个假设—同步锁。” “同步锁!干什么用的?”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张海琼。 “吴邪,你还记得周穆王吧?这只盒子就是周穆王设计的。目的就是制造一种倒计时器。” 我依然惊讶的看着张海琼,实在不能理解进了玉俑的周穆王要倒计时器做什么。而且这个和闷油瓶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跑题太远了? “吴邪,你听我给你慢慢解释。周穆王吃了丹药进了玉俑没错,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于是他就利用玉俑的一部分,做了一个小棺材,然后杀了一个孕妇,取出了她腹中没有足月的胎儿,放入玉俑之中。玉俑中的胎儿每一次的变化,伴随着胎儿的动作,都会牵动这只盒子中的机括,引起机括的变化,从而让盒子表面的筹算符号发生变化。同一只玉俑对其中人的影响都是一致的,所以胎儿在这只盒子中的变化,会和周穆王在古墓之中的变化完全一样。周穆王没有使用规律的计数方式,而是用了完全没有规律的数字,是为了掩盖这个盒子的真实的意义。而如果盒子中的变化开始变得平凡起来,盒子内的机括计数达到一个月一千次左右,代表着玉俑的变化已经完成了。盒子表面就会显现出02200059这一排数字,此时打开盒子,指向周穆王所在的所有信息都会出现。” “就是这个?这个没有打开啊?” “不,打开了,就是我们张家人打开的。那是满清皇朝的最后几年中的一天,当时的族长和长老一起打开了那只盒子,取出了那个婴儿。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出现了,这个几千年前的婴儿竟然活着,他安静的睡着。3000多年的世事变迁,似乎对于他毫无影响,没有足月的他似乎还在母亲的体内,等待着自己的出生。这群人被这样的情景震惊了,这是生命的奇迹,这个孩子从出身开始,已经超越了生命本来的意义,这个你能体会吗?” “等等,你该不会想说小哥就是这个孩子吧?” 张海琼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族长他不是,你才是。” “哐当”我就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茶杯,茶水随着桌面流了下来,滴在了我的裤子上。张海琼见状想帮我擦干净,可是我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恶狠狠的说,“我不管是张海琼还是霍秀秀,你是不是真拿我吴邪当傻子了?在这说什么天方夜谭呢!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她轻轻的推开了我的手,依然淡定自若的说,“吴邪,我没有让你相信我。我只是讲一个关于张家、老九门的故事。至于你是否接受,是你的事。” 看她那样子,我倒是有几分相信她是闷油瓶的族人了。“好吧,你继续。” “嗯,当年我们张家族长和长老从龙纹石盒中取出的婴儿,后来被我母亲调了包。而那个替换者就是你所认识的张家最后一个张起灵。我母亲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张家一直实行族内通婚制度。这主要是为了保证麒麟血的代代相传。但是族长他是一个例外,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藏医,按照族规这样的女人和孩子都是要被处死的,而犯了族规的男人也要被实施宫刑。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保护自己丈夫的儿子,还有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居然选择铤而走险,将族长和你更换,并让贴身丫鬟将你送往长沙” “等等,你这个漏洞太明显了,那时候有老九门吗?而且我可是1977年出生的,今年才28岁。可不是你们这样活了百年的老怪物!” “哪里有什么老九门呀!所谓的老九门不过就是我父亲的旧部而已。” “胡说,老九门没有一家有麒麟血和发丘二指的!怎么会是张家人呢!” “唉,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母亲当年给那个婴儿吃了分量很少的丹药和麒麟竭。所以他才又一次安静的睡去,直到1977年才再次醒来。”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 “呵呵,我之前说的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族长他选择替你去守青铜门,不是假的吧?要知道,他第一次替换你的事情穿帮后,他被人从神台拉下来受了多少苦呀!那都是你无法想象的!而那些苦楚本来都是属于你的!可是他都替你承受了!更可悲的是,好不容易到了最后时刻,他却舍不得牺牲你去消除终极,反而要用自己的一生换取你十年的天真无邪,难道这份真情不是真的吗?吴邪,你要用心来看待人和事,想一想谁才是真心待你的,谁才是在利用你、欺骗你的。”张海琼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干脆泪奔了。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闷油瓶的姐妹,那么我亏欠他们的确实太多了。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么估计我已经入套了。所以最后我什么也没做,就看她哭到力竭。 最后,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拿出一封信递给我,“吴邪,这是解连环承诺给你的信,拿去吧。还有如果你最后选择相信我,请尽快到北京来找我。”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呆呆的看着那封我期待的信。 ☆、3 吴邪大侄子, 我是解连环,之前一直躲在你三叔的铺子下面,看守着那具棺木。说实话,要不是你这个钻牛角尖的个性,我是不打算给你写这封信的。不过既然承诺过你会告诉你全部真相,现在我就兑现。但这一切还要从张启山张大佛爷说起。 张大佛爷的父辈,出生在东北一个神秘的家族。这个家族似乎是掌握着关乎长生的秘密,也因此这个家族十分的隐秘,并且只允许族内通婚。但是张大佛爷的父亲却违背了祖训,和一个猎户的女儿相恋,最后被剁去了右手逐出张家。他走时,没有带走家族的任何信息。但他仍旧依靠祖传的盗墓手艺在东北活动,并开始大范围地通商,渐渐变成了商人。之后日本人入侵东北,张大佛爷的父辈人在当地抗日几乎死绝了,因此,张大佛爷带着家人逃往长沙。 张大佛爷到了长沙之后,迅速扩张势力,一方面积极抗日,一方面和当地的豪杰发展关系。当时是中国最动乱也最传奇的时期,各路英雄豪杰辈出,慢慢张大佛爷带领的老九门就形成了。其中三上门因为张大佛爷抗日的关系,慢慢向军界靠拢。抗日胜利之后,张大佛爷进人政界,他的背景使得他成了一个特别部门的总管。同时,他必须要找出张家人长寿的秘密。 张大佛爷虽然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主族张家,但自己父辈的记忆中怎么都会有一些印象,再加上在张家的书籍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记载,因此。他知道了自己祖先的所有秘密都在张家古楼的墓穴之中。 为了寻找张家古楼,他开启了张起灵计划,寻找在战乱中已经完全不知所终的张家族长。大量和张起灵同名同姓的人被找了过来,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正主。当时的老九门,全都在张大佛爷的监控之下,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监视终于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他们找到了一个张起灵,在他的带领下,老九门进行了那次史上最大的联合倒斗活动,但损失惨重。 那次活动,导致的后果就是张起灵的权威性受到了极大的质疑。整个组织分成了两派,有一派因为是被张起灵所救,像霍老太这一批老九门中最聪明的,就力挺张起灵,把张起灵当成神灵一样来膜拜,因此张大佛爷家族的控制变得十分尴尬。另一派则把活动失败的所有责任全部推给了张起灵。而在张大佛爷家族这一边,整个派别也变成了两派,张起灵一派面临被清洗,而第二派因为和上头关系紧密,势力越来越大,双方最后互相倾轧得十分厉害。 在这样的情形下,你爷爷萌生了强烈的退意,他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毫无意义的事情而死亡,看到这些昔日的英雄豪杰为了追随张大佛爷而枉死,所以一直站在张起灵这一边。他选择了最工于心计的你二叔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而希望你父亲和最无法控制的三叔能完全脱离组织的控制。然而,他最没有想到的是,你三叔的逆反是他无法控制的。你三叔不仅成为了兄弟三个中盗墓技艺最高和草莽气最重的人,也变成了上头最看好的人才之一。所以老九门的第二代吴家的代表人物,变成了吴三省,你三叔当时并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当然,上头也不知道你三叔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而其他各家全都有自己的打算。霍家因为和上头的联姻关系,一直在为张起灵周旋权衡。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霍仙姑在那段时间竭尽所能,保护了张起灵的生命。 而我父亲解九爷在这整个局里是真正看得最透的人。他知道,像你爷爷那样的逃避,霍仙姑那样的周旋,都完全不能解决问题,最后老九门一定会完全被毁灭,他在历史上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例子。我爸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便开始下一盘非常非常狠毒的棋。他找到了我,落下了第一颗棋子。 这就要说到张家古楼的后续考古工作了,因为那是老九门第二代的第一次集结。但是这些人并不知道那是一次多么危险的探险活动。说白了那次并不是考古,而是一次送葬的活动。对于张家古楼的考古研究,早在1970年就已经完成了,这都归功于当年这史上最大的考古活动所取得的大世资料(这大部分的资料都是当时大金牙金万堂所获得的成果。当时一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力址,这支队伍由当时得势的张大佛爷家族带领,完成了所有的考古勘探活动,但是在进入张家古楼之后,这支队伍全军覆没了。) 为此,上头才启用了已经面目清晰的第二代。这一支队伍被盘马破坏,当时只有在地下勘探的几个人幸免于难,但是等他们回到地面上时,我爸的队伍已经接管了一切。我们把要下葬的棺木焚烧,用铁水封住了尸体,毁掉了所有资料,带着尸体开始了逃亡。而发现了异样的组织,开始天南海北地追捕我们。我们在逃到杭州的时候遭到了最大范围的追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于你爷爷。而当时,你三叔正在以盖铺子之名,探索杭州地下一处南宋的隐秘皇陵,你爷爷就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把那具尸体藏人了南宋的皇陵之中。 而我爸的人在那时候化整为零,混人了组织内部,开始有目的地大量破坏相关的资料,杀死或替换关键人员。 但表面上研究还要继续进行,假的考古队接到了西沙考古的命令,前往西沙。就在考古队在西沙整合装备的时候,真正的霍玲和文锦,使用了假的密令,把假霍玲和假文锦调往了长白山,而自己混人了假的考古队中。为了给自己带来帮手,文锦找到了你三叔。其间,我为了获得更大的支持,和裘德考取得了联系,为我得到西沙古墓的第一手资料提供了帮助。 那时是你三叔第一次介人到此件事情当中。当时我爸已经去世,我发现队伍中出现了问题,但我和我爸不同的是,他没有我爸那么绝情,可以为了最终的目的牺牲掉一切。我对于你三叔的出现十分纳闷,于是,我也混入了队伍之中。当时我的计划应该是顺着我爸的思路,找一个人替换掉你三叔,所以我事先带着一艘船。远远地跟在考古队的船后面,船上有一个我准备好替换你三叔的人。 后来,我们在古墓中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你三叔那个时候完全处于巅峰状态,身手、警觉、魄力和凶狠程度我都不能睥睨。所以我只有投降,后来在三叔的逼问下,我只好和盘托出了整个计划。但是我们忽略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齐羽。他是齐家的后人,却甘心为“它”卖命。当他发现了我和你三叔的秘密之时,就对你三叔发起了突袭。不过他的身手远不及你三叔,而且运气也很差,他落入了汪藏海早就设计好的陷阱,误食了汪藏海的丹药就晕厥了。于是,我和你三叔就按照原计划在海底墓穴的墓室中演了一出双簧。并用禁婆香迷倒了所有人,然后用解家的船把人(包括齐羽)运到了岸上,送还给了组织。 禁婆香这种药物极其特殊,神志迷糊的时间非常长,我假装第一个淸醒,编了一个故事,把其他人运到了疗养院中。之后我再和你三叔里应外合,同时使用计谋,切断了疗养院和组织的联系据我分析文锦他们在逃出疗养院的过程中,发现已经无法信任任何人。显然,我和你三叔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我们会为了达成目的牺牲掉他们,而组织则更加不可信任。他们为了逃避追捕和寻找真相,开始了格尔木探险,并且建立了录像带机制,开始警告第三代。但是我和你三叔却在利用你来模仿齐羽,从而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这么说起来,我们还真的比不上文锦、霍玲两个女人。至少她们在面临如此巨大的闲境时,还想到了保护和探索,而我们却一味想着如何取胜。 说了这么多,我都没有详细提及张起灵,不是我故意回避,而是对于他,我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虽然西沙考古队我和他都在其中,但是他少言寡语又高深莫测犹如鬼魅一般,我实在捉摸不透他。但是当年在西沙海底墓你三叔确实用青铜镜洗去了他全部的记忆,并给他服用了汪藏海的丹药。至于他后来如何逃出疗养院,去了哪里,我确实不得而知。只是当他以“哑巴张”这个名号再次出现时,我觉得事情十分溪晓,于是从铺子底下的古墓中,取出了当时张家古楼的一件战利品一黑金古刀,用来试探他。与此同时,裘德考开始全面地介入到事情当中,不甘心再当一个投资者和被骗者。因此,才有得到裘德考各种资料的金万堂到了你的古董店里。当你战国帛书来找我时,我就意识到。裘德考现在成了心腹大患,必须加以控制,于是组织了第一次的七星鲁王宫的探险活动,没有想到害的你越陷越深。 大侄子,我确实骗了你很多,对不起。现在“它”的力量已经大大削弱,你可以放心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掺合进来了,以后好好的生活吧。 勿念 表叔解连环 2005年8月17日 ☆、4 读了解连环的信,我心中的疑团并没有解开。我发现解连环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还是他真的想通过这封信来安慰我,叫我放弃追查呢?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确信一点,我和整件事情有着密切的联系。我绝对不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也许正如张海琼所说,我其实才是他们的最后一步,我才是可以消除终极的人。但是如果想证实这一点,我就必须查清自己的身世。想到这,我马上离开了宾馆,回到西泠社,拿了几件衣物和一些必备的东西,就冲向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就给胖子打了电话,叫他安排几个伙计好好“招待”一下王盟,并且在道上放出消息说,吴家小三爷被绑票了。胖子虽然很奇怪,但是还是答应了。最后胖子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天真,小哥已经去守什么鸟门了,你可别再出什么事了。我们铁三角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呀。” 听着胖子这话,我的心里难受极了,连一贯不着调的王胖子都这么会煽情了。小爷我这是要泪奔的节奏吗?我使劲瞪了瞪眼睛,把眼泪锁在眼眶,然后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语气,“胖子,你丫少胡说八道。小爷我福大命大,我还要把那死瓶子接回来呢!到时候楼外楼随便你点,好不好?” “好呀!天真,说定了。你记住不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个通知胖爷我!” “好嘞!刚才我说的事,你一定帮我办好。” “没问题。” 给胖子打完电话,我又联系了王盟,叫他坐火车去北京潘家园一趟,找胖子的伙计取一批货。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想带上□□,假扮王盟回长沙。 胖子的办事效率果然不是盖的,我到达长沙之后就去各个盘口打探,果然我遭绑架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我很满意的装出一副急三火四的样子冲到我父母家中,报告我被绑架的消息。出于我意料的是,我父母并不是很着急。我爸只是大概问问情况,就让我这个小伙计回杭州的铺子去了。虽然看到他们这样的表现我真的很疑惑。不过没关系,我趁这次机会,已经将从小花那搞到的军用窃听设备粘在了餐桌下面了。这样一来,我想我应该可以听到他们真实的谈话了吧。 由于怕让我二叔察觉出问题,我就乖乖的回了杭州去看铺子。与此同时联系了小花的手下叫他开始帮我监听。监听确实是一件枯燥的事情,我们持续听了一周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出现。可是我坚信只要他们找不到我,找不到真正的王盟,并且我对于他们真的有价值的话,早早晚晚我能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取蛛丝马迹的。 结果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我被绑架的第十天晚上,我二叔来到了我家中,他带来了确认我失踪的消息。我妈听了之后,就开始哭,还一直抱怨我爸一直都不采取行动。我爸理都不理我妈,只是问二叔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二叔则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我爸。沉寂了片刻,我爸开了腔,“二白,你看这个秀秀是真的吗?” “大哥,我上午刚见过霍秀秀,人应该没问题。但是小邪确实是见过她后就消失不见了,要说和她没关系,打死我我也不信哪!” “二白,你胡说什么,秀秀一个小丫头她能干什么?而且我安排他们相亲就是想让他们结婚的呀。难道她还有必要绑架小邪吗?” “你给我闭嘴!男人说话,没有女人插嘴的份!” “吴一穷,你骂谁呢!凭什么没有我说话的份,对,小邪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他是我养大的。你们拿他当工具,我可是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啪” “吴一穷,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告诉你,你和小邪都只不过是我们吴家的棋子而已!你要是乖乖的,我就让你风风光光的做吴夫人。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对呀!你吴一穷是谁呀!吴家的当家人,连老三都被你当猴耍了,何况小邪呢!” “你他妈” “好了好了,大哥,别冲动。大嫂,你也少说两句吧。你以为大哥不疼小邪嘛,只不过那是小邪的命呀,我们也没办法。” “唔唔我也知道,所以我才想让他早点结婚,好歹生个孩子,要不他太可怜了。” “行了行了,别说那没用的了。二白呀,依你看,我们下面要怎样行动呀?” “盯紧霍秀秀。她肯定是关键人物,就算小邪的失踪被绑架不是她搞出来的,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并且小邪的真实身份并没有曝光,依我们吴家的势力保护,道上还没有人敢轻易伤他性命。就怕,就怕不是道上人所为。” “你是说汪家人?” “嗯,大哥要是那样就难办了。” “是呀,来,二白,我们书房谈。” 就这样我再也没听到什么,可是之前的信息已经够劲爆的了。我的脑子现在嗡嗡的响,我真的很难以想象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谎言的世界里。我更加难以接受所谓的家人原来只是拿我当棋子。我的天哪,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闷油瓶和胖子没有骗过我,对我是真心的好。特别是闷油瓶,他居然为了我可以牺牲自己,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换我十年天真无邪。想到这,我泪流满面,我真的很想这个死瓶子,很想再看看他那英俊的脸庞和深似潭水的黑眸。闷油瓶,你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青铜门后苦守十年的。既然他们都说我才是关键人物,那么我就一定要去救出你。你等着我。 ☆、5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北京,本来想去霍家大宅的,可是后来一想还是去了上次闷油瓶、胖子和我住过的那个四合院看看再说。来到院门口,我心里一阵惆怅,本来的铁三角就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想想那会我和胖子插科打诨,闷油瓶抱着黑金古刀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的情景,心里真的很是想念。什么时候我们铁三角才能重聚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破事解决呀?我感到很是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一踏入院中我就傻眼了。只见霍秀秀,不,是张海琼,发髻高挽、身穿一身青色的旗袍,袅袅婷婷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品着茶。身旁还坐了一男一女,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估计他们都是张家人。特别是那个男的,居然还有三分像闷油瓶的样子,因此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吴邪,别站在那了,来,过来喝杯茶。对了,我还没介绍呢,他叫张海客,也是我们张家人。这位美女是他的妹妹,张海杏。” 我一听赶紧对这二位点头示意,那个张海客倒是很客气,不仅笑脸盈盈的,还赶紧跟我让了一个座位,并倒了一杯茶。可是那个张海杏就不行了,一副我欠了她八百吊的样子,撇了我一眼就对张海琼说,“就是他?看着弱不经风的,能行吗?” 张海琼没回答她,倒是笑着招呼我,“吴邪,既然来了就别见外。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顾虑,我不是不想解释给你听。只是我想问问你,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终极被毁灭了,族长被接出来了,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突兀了。说实话,我现在一脑子的浆子,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那么久以后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呀?而且闷油瓶他可是你们张家的大族长,他以后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帮他打算呀?我算什么呀?就算就算,他说过我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吧,那我,那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急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张海琼好像觉得我很可爱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不着急,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吧,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海客说,千万别客气。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说完,她对张海客点了点头就拉着张海杏走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有心想喊“别走,小爷还有一肚子的问题呢!”可生生喊不出来,无奈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嗯,还真不错,是正经的西湖龙井,是我喜欢的味道。 “吴老板,这茶不错吧?”张海客拿起茶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嗯,确实很不错。海客兄也喜欢西湖龙井?” “我这人对茶没什么要求,什么都行。”说着放下了茶杯,不过仍旧盯着我看,好像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是的。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又掸了掸衣服说,“那你们要我来找你们究竟想让我干什么?事先说好了,我只是想救小哥出来,别的事情我可不想参与。” “哈哈,吴老板,你放心吧。对了,你没吃饭呢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一点心,于是用大拇指指着院外,“是呀,怎么着,我们出去吃点喝点?” 他把我的手扒了下来,“不必了,海琼她都给我们准备好了。走,进屋吃饭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屋。好吧,不吃白不吃,我拍拍屁股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还别说,张海琼真的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给我准备的全是我喜欢吃的杭州菜,尤其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简直和楼外楼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好好吃一顿饭,今天算是补偿回来了。就这样,我和张海客两个老爷们也不必假客气,自己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我就拉着张海客闲聊。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他们和闷油瓶是什么亲戚,还有他们张家到底是如何的神秘,闷油瓶这个族长在族里是不是很威严什么的。 于是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张海客终于告诉了我,其实他和闷油瓶并没有什么亲近的血缘关系。因为张海客、张海杏出生在张家的外家,闷油瓶和张海琼则是张家本家的孩子。特别闷油瓶在6岁以前又一直被张家奉若神明一般的供奉,他就更加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可是当闷油瓶6岁的时候发生了几件大事:身世被揭穿、养母被处死、失踪的父亲被确认死亡,本来他和张海琼也是难逃一死的,可是由于他们拥有最强的麒麟血,所以张家的长老没有处死他们,只是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家庭抚养,并安排了最为严苛的训练给他们。闷油瓶由于是男孩所以被留在了本家,而张海琼被送到了张海客家里,成了张海客名义上的妹妹。虽然有张海杏一开始的种种针对,但是总得来说张海琼在张海客家还是过得不错的。但是闷油瓶就不一样了,这个负责接收闷油瓶的家庭对他很不好,不但没有让他吃饱穿暖,甚至还在他8岁那年把他带到泗洲古城充当采血工具。(这件事是张海客后来和闷油瓶一起放野时才知道的)说到这里,我明显觉得张海客眼底的愤怒,看来他和闷油瓶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闷油瓶是如何逃出泗洲古城的,只是告诉我,那段时间张海琼每天训练完,都拖着一身是伤的身体去回张家的必经之路等闷油瓶。整整的等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去训练。日复一日,张海琼越来越虚弱,可是任谁说都不管用,张海琼就是那样倔强的相信她的弟弟一定会回来,后来张海客、张海杏也陪她去等。终于有一天晚上,他们把闷油瓶等回来了。闷油瓶又脏又瘦,而且一身的伤,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可是当他看到姐姐的时候他还是笑了。毕竟他们姐弟自从两年前分别以来这是初次见面。说到这,张海客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都还记得,族长和海琼相拥而泣的情景。真的,吴老板,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我要守护这对姐弟,我不想让他们再被人欺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遍体鳞伤了。” “确实太可怜了,那后来呢,小哥是怎么当上族长的?” “那是后话了,要说当上族长就必须先讲讲我和族长一起放野的事情。” “放野?” “对,张家的孩子从小就必须接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对弹跳和身手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而15岁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卡,因为那之后张家的孩子便可以自己寻找古墓,去建立自己的名声,张家人把这个行为叫做放野。然而,我却在一群准备放野的孩子中,看到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族长,我不由得非常惊讶。放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多孩子很小就知道放野有多危险,为了避免在放野中死于非命,所以都刻苦训练,而且张家也有一些孩子为了避免这种危险,很早就会放弃这种训练。他们一方面不会在家族中争取任何地位,另一方面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放野往往是不计后果的,张家人的一个基本思维是,只需要这件事情能够完成,就不需要计较任何手段,所以很多孩子结伴同行共同去盗一个古墓。这样的话人多力量大,大家可以分工合作。而我却发现,族长似乎没有这样的打算,在大家一起准备收拾行李、干粮和路费时,他已经默默地一个人上路了。看他一个13岁的小孩独自上路,我实在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虽然他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他姐姐寄住在我家而且和我关系很好,我想有必要替她姐姐照顾他” 据张海客所说,后来闷油瓶和他就一起踏上了放野的道路。他们最开始的过程特别枯燥,先是从长白山出发,到了山东,然后从山东坐船,一直到了上海。张海客的思路是,洛阳这些地方是老派的古墓重地,估计盗墓贼特别多,虽然跟这些老江湖打斗时未必会处于下风,但对方毕竟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且现在是火器横行的时代,张家小孩很有可能面对这些老江湖没有什么胜算。 对于他们来说,进入这样的区域需要冒的风险太大,他们只有两个人,一个还只有13岁;盘缠和干粮都不多,还不如平时省吃俭用,到江浙一带寻找一些埋藏比较浅的小斗,看看能不能有好运气。 他们在江浙一带比如上海徘徊了很长时间,也倒了几个斗,却发现这些斗都贫瘠得让人无语,东西基本拿不出手。他们从上海转到杭州再转到江苏一带,在徐州附近他们发现了几个比较大的斗,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被盗掘一空,什么都没剩下,只有一些破瓦片,完全不能当做信物。 此时,他们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中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平时已经要靠小偷小摸偷菜园里的东西过日子了。两人这段时间狼狈不堪,张海客觉得如果再这样耗下去的话,他们在年底之前必然不能完成放野的考验。 于是他们一商议,决定继续往西走,还是得跑到那些老派的古墓重地、老的文化大省去,也许能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但他们的计划还是没有实现。在往西走的过程中,他们特别巧地碰到了另外一批放野的张家人,也都是15岁左右的小孩,一共三个人。 这批也跟他们一样绕了大半个中国一无所获,虽然陕西那边古墓众多,但盗掘非常猖獗,很多古墓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甚至有些古墓被先后盗掘了几百次,人多得像马蜂窝一样,这种情况下能找的古墓基本上不会有好东西,都会是白忙一场。 而他们又很难在那么多的古墓中寻找没有被盗掘的,因为这事太需要运气了,五个人在一个牢房边上一琢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如果年底前没有回去,不仅自己丢脸,而且考试也将失败,让父母蒙羞。 五个人便决定铤而走险,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决定去盗一座极其特别的墓,这墓不用找,它就在那里,但是没有人能盗得了。 这就成了后来很多事情的□□。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省的境内,只知道这有一个非常大的叫马庵村的村庄,马庵村的祖坟就在后山,马庵村当时有一支成功的地面武装,那是马庵村一个财主养了一群从各地打仗零星散落的散兵游勇、逃兵,这批人都是兵油子,虽然打仗的时候不行,但身手都不错,这些人守着马庵村的大部分地区。 当时他们的想法就是想办法溜到马庵村的后山,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这是有人看管的坟山,同时这些坟山规模又不大,就这么一个土山包,想在上面作业,是非常困难的。 几个人跑到马庵村附近,假装小孩玩耍,仔细打探了敌情,发现不可能用最快的方式到达坟包上面,最好的方式还是在森林里挖一个小坑,一路打地道打到山下,从山里直接去挖几个祖坟。他们的目标十分简单,整个马庵村的坟墓分成三个层次,最外面显得很新的坟墓都是最近的新坟,一共有七座。 他们打听到马庵村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六代之久,如果后山一直以来都是祖坟的话,按照殡葬的习惯应该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墓群。但这个土山包规模并不大,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太多地方容纳有三十六代之多的人下葬,最早的、最有价值的古墓,它的位置肯定十分蹊跷。 闷油瓶告诉张海客,这个奇怪地方之下的整片区域,就是泗州古城的遗址,最起码有四层叠着埋在他们脚下,他们所在的只是第一层。这座古城,张家三十年前就在经营,康熙年间一场洪水冲完之后,古城就被淤泥掩埋直接消失了,大多数财务都未清理出来,所以淤泥之中的好东西非常之多。 泗州古城建立于一千五百年前的隋朝,这一代黄河水患连年不停,后来无数老城地基陷落,埋土在新城之下一层一层也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地震之后几层城市上下交错,地下俨然成了一个淤泥和遗迹堆积的迷宫。黄河水患五百年来发生了不下万次,每一次都把很多的财务固定在淤泥里,这对于盗墓贼来说,简直就是淘金。在遗迹中,只要往里探索几百米的距离,他们就可以满载而归 然而事实上,闷油瓶将他们带到泗洲古城为的不是完成放野的任务。他是因为8岁那年被人带入了泗州古城之下,当做采血工具。之后,他应该是了解到了古城中埋藏的秘密,就是张家族长身上的信物。他是来取张家的青铜镇魂铃的! 听张海客说到这,我不免觉得闷油瓶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13岁时就这样的老谋深算了,真是有点可怕呀! “海客兄,你们不记恨小哥吗?” “记恨?为什么?族长当时明明阻止过我们的,是我们不甘被一个小孩子比下去,自己非要跳入淤泥中的。要不是后来族长回来救我们,我们就都死在里面了。唉,说起来真丢人,本来还想帮海琼保护她弟弟呢,结果反而要族长他来救我们。” “呵呵,海客兄不必介意啦。小哥就是这样神一样的存在。对了,你们后来是不是就成了好哥们了?” “得了吧,我可不敢和他称兄道弟的。他自从放野回来之后,在族里的地位就越来越高,我能接触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偶尔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不过在他当上族长之后,倒是对我特别的提拔。” “看,他其实就是不愿意表达而已。其实心里还是拿你当兄弟的。” 张海客听我这么说,搂住我的肩膀,一脸坏笑,“看来吴老板很了解我们族长的心思呀!那海琼问你,以后的打算怎么支支吾吾的不说呢?难道你还害羞不成?” 我扯下张海客的手臂,没好气的说,“你别胡说八道的。你不在乎我,你也不怕你那族长了吗?回头他要是拧断你的脖子,我可不管!” “切,别不承认了。族长对你这么好,你会不明白?要不是对你爱的深刻,他怎么会愿意为你牺牲自己的一生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吴邪,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要是真傻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族长他精心设计多年的计划就是因为你,才放弃的。原因就是他爱上了你,舍不得你去送死。知道了吗?如果你是装傻,现在我就结果了你,省的像巴乃那次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我一听巴乃就急了,拎着张海客的脖领子,吼道,“巴乃!那个假扮我的人是你?” “对呀!要不是族长怕你出事,要我假扮你分散汪家的注意力,我会扮你!”张海客单手就把我摔倒了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我一眼说,“你好好想想族长是怎么待你的!再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我懒得和你废话了!”说完拂袖而去,留在我一个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6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我和闷油瓶认识以来的种种。后来实在睡不着,我就翻出了包里面的照片来看。这是我和闷油瓶在楼外楼的合影,那天他特意来杭州找我道别,而我却喝多了,拉着他非要照张合影,还不知道胡说八道了什么。我实在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我和闷油瓶在楼外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他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好在我之前就已经很习惯他的这种漠然,自己一个人点完菜,就看到他默默地看着窗外。 我知道,如果我不开口说话,他的状态可能会持续到他离开为止,他绝对不会因为冷场而首先开口说话。 在西湖的冷风中吹了五六分钟,第一个菜上来的时候,我点上了香烟,问他道:“你的事情,完成了?” “嗯,”他点了点头。我意识到是真的,他的眼神中,之前那种执著的气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更深的淡然。不同于他失去记忆的那个时候,这种更深的淡然,是一种极度的心灵安宁。 “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我问他道。他转头看我:“结束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有想去的地方吗?要不,在杭州住下来?”我问道,心中默算自己的财产。最近杭州的房价涨得很快,这穷光蛋如果想在杭州买房的话,肯定会问我借钱!他的钱也不知道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来没见过他兜里有大票子。的,我的钱根本不够啊。要是他真向我借钱买房,我还是先劝他租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得回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他道。 “你应该去哪里呢?远吗?”我问他,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夹了一口菜,点了点头。 。 “那你是来……”我很少这么正经地和他聊天,觉得特别尴尬,只得顺着他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我来和你道别的。”他道,“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没事,你以后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写信给我。打字你不会,写字总会吧?”我道,“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特别远的距离。” 他没有反应,继续吃菜。 闷油瓶的动作很轻,似乎是轻得不需要使用任何力气,这其实是他手腕力量极大以及对于自己动作的把控力极端准确的原因。我之前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有各种人在四周,我没有太注意过他,现在看着,就觉得非常奇妙。 气氛再次很沉默,我开始无比怀念胖子,原来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冷场的原因是因为胖子默默地为气氛付出了那么多包袱,如今只有我们两个,我还真是毫无办法。 “说吧,你准备去哪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肯定是一辈子的朋友,常联系就行了。”我继续道,“你有什么需要,也尽管跟我开口。我虽然不算富裕,基本的生活我还是可以支援你的。” “我要去长白山。”他说道。 “哦,那是很冷的地方啊。”我道,“江南多好,四季分明。气候湿润,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我只能去那里。”他说着就放下了筷子。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再没有进行像样的对话了。在安静中,我们默默的吃着东西,我一边埋头吃菜,一边在脑袋里回味闷油瓶那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抓不住重点。在这样压抑的气氛和烦躁的心情下,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喝高了。借着酒劲,我看着闷油瓶的那张俊脸心想,他妈的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老子马上办了你,看你还拽不拽了!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闷油瓶突然放下了筷子,我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再见”,就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往楼梯走去。 “不要,张起灵,不许走!”我抓住闷油瓶的手不肯放开。 “吴邪” “张起灵你给老子说实话,这是不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其实只是在试探,因为我并不确定我的猜测,或者我潜意识里不希望那是真的,然而他望着我,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默认。他娘的,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来跟我道别的,他是来跟我说永别的。 “张起灵,要是我说不许你走呢?” “吴邪”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奈。 “你他妈的少给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他摇了摇头。 “现代医学很高明的,没有什么绝对意义上的绝症,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我有几个高中同学……” “我没病。”他很干脆的打断我。 “那你为什么来跟我永别?就算你很忙,我也可以去长白山看你啊。” 他扭过头,不打算回答我。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你到底要去长白山干嘛?你不是说你的事情都完成了,都结束了吗?就算是挑养老的地方,长白山也太冷了点吧?” “我要去我的终点。”说完这一句后,他就不再理会我,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无动于衷,始终不发一言。老实说,跟这样一只闷油瓶沟通起来简直太他妈困难了,虽然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几次气得差点把碗筷都摔到地上。我很想说,老子跟一只猪说话都比跟你讲话愉悦,你他妈爱去哪去哪,老子不管了。可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拉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因为我怕他跑了,我知道只要他这一走,我可能永远见不到他了。想到这,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情,又乐呵呵的说,“小哥,我们拍张合影吧?” “嗯” 就这样,我拿出手机,拉着闷油瓶拍了很多的合影,然后又喝了很多酒,最后我怎么回的家自己完全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起来时,觉得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头也痛得要命。趴在床边又是好一顿吐,宿醉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招架得住的。吐完之后,嘴里都是苦的,我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大杯水,于是拿起来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感觉才好了一点。接着我很后知后觉的发现,握在手中的水杯居然是温的!刚刚喝进去的水还是热的!卧槽谁这么贴心啊?难道是闷油瓶?他居然也会做这种事?卧槽这情况也太他娘的诡异了! 我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跳下床。 “小哥,我昨儿晚上喝多了” 可是闷油瓶呢?我把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总共不到80平的一间小屋子,哪里都藏不下一个大活人。我终于确定,他娘的他又跑了。床头柜上的水还是热的,说明他刚走不久,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的上。只是,追上之后呢? 我环顾四周,他就这样走了,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从今往后,他就是一个活在我记忆中的人,多年以后我还能否想起他的脸呢?我甚至连一张他的照片…… 不对,我有他的照片啊,昨天照了那么多!我得去把这些照片冲印出来,每张印个十几份备着。十几份够不够?要不要干脆印个一百份?算了,一次印那么多别人肯定以为我神经病,过段时间再去印。 一边想着,我一边拿着相机跑到小区外面一家照相馆。我要了快洗,贵是贵一些,但是很快,十几分钟就可以冲印好。 等的过程中,我在店里来回踱步,旁边两个店员小姑娘正在用电脑改照片。 “你看这个男的肯定喜欢那个男生。”其中一个店员姑娘突然指着电脑屏幕神秘兮兮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凑过来看。 “笨死了,你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爱另一个人么?” “怎么判断?” “哼”这个店员姑娘得意的卖了个关子,“看眼睛啊!” “眼睛?眼睛怎么了?”另一个姑娘问。我不得不承认,女人真是生下来就有八卦的天分。但我也确实有点好奇,所以凑过去看了一眼。 “你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在看哪里?”她指着屏幕问。 果然,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 “就看一眼也说明不了什么啊!说不定正巧看到呢!” “no,no,no,腐女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再看。”那姑娘又打开了几张照片,一张张看过去,果然所有的照片里,那个男生始终在这个男人的视线里。而且眼睛里还有万般柔情。 “这才是真爱啊!有没有?!!”其中一个店员姑娘兴奋得满脸通红。 “嗯,嗯,好有爱啊!!!”另一个店员姑娘也很激动的样子。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怎么现在的姑娘,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虽然不是什么新新人类,可是同性恋这事儿也多少有所耳闻,只是这种事不是向来都为人所不齿的吗?怎么好像在她们眼里,倒变得激动人心起来?简直不可理喻啊!!! 我没有心情再听她们说下去,于是退到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没过多久一个店员就把我的照片冲印好拿出来了,一共十份,用了一个很大的黑色袋子拎着。收钱的时候那个店员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回家之后我歪在沙发上看照片,当时光顾着照了,都没认真看过照得怎么样。现在看着照片上的闷油瓶,在我们的合影中,闷油瓶根本没有在看镜头,他的双手插在兜里,侧着头,在看我!没错,他不是在发呆,那个眼神,我几乎可以确定,真的是在看我,专注的、认真的、深情的、无奈的、痛苦的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照片,因为我突然明白了这些照片记录了什么。闷油瓶难道对我我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的涌了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闷油瓶改变了我的人生,他在我的生命中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我自己在他的心中不过是个淡淡的影子,一阵风吹过,也就散了。 直到今天,我才从这些照片中窥见了一点他的秘密,原来我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只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我不知道他这次来跟我告别,是不是曾经有打算要跟我说点什么,又或者真的只是来看我一眼,然后永不再见。那两个店员小姑娘的话还回响在我耳边,我的脑子很乱,我不知道闷油瓶那个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只知道,虽然我和胖子、闷油瓶是铁三角,可是我对胖子和对他的感情是不同的,我不能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我要找到他,问清楚。 于是我马上定了前往吉林的机票去追闷油瓶。只是很可惜,我虽然追上了他,他却没给我答案,而且还是进了青铜门。我带回来的只有一个十年之约,和一枚打开不开青铜门的鬼玺。想到这,我的心不免揪着疼,我真的真的太想见闷油瓶了,太想听他说“他爱我了”。 我最后是哭着睡着的,醒来时就看到了张海琼。她今天一身职业女性的套装装扮,显得十分的精明干练。我想我脸上一定还有泪痕,手里还握着我和闷油瓶的合影,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没事的,吴邪。我很高兴你终于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你不会介意吗?毕竟我和小哥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又怎么了!最为他的姐姐,我在乎的是你是否真心爱他,是否会好好照顾他,是否能给他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别人呢?毕竟中国人一般都接受不了同性恋的。” “没看出来呀!吴邪你还挺保守的嘛!不过这个同性恋在中国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早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罢都是司空见惯的。只是后来的君王为了稳定,选取儒家思想教化人心,人们才变得越来越古板、僵化。要我说,真心真意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和谁在一起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对不对?” “嗯,姐姐你真好。”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张海琼倒是一脸坏笑的说,“诶呦喂,还没过门呢,就改口了。这个改口费我可是不会给的呀!”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跑。 “张海琼你真讨厌!”说着我就追着张海琼跑到了一层。 就在我想再着吧两句的时候,张海琼突然一转身,然后又用手一撑,“呵呵,光顾的和你逗了,来这个是族长让我交给你的,好好看看吧。我去帮海杏做早饭,一会儿还有很多事呢。” 张海琼笑了笑就走了,我摸了摸那个信封,里面感觉挺厚的,这个不会是闷油瓶给我的情书吧?我满怀期待的先掏出来的是最上面的一张纸,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我看过去,却发现整张纸上翻来覆去的只写着两个字:吴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闷油瓶写我的名字,他的字体出乎意料的好看,俊朗而飘逸。我甚至出神地想,在很多年以前,在那个还用毛笔的年代,他是不是也会经常拿着毛笔写字? 他是以什么心情写下我的名字呢?我不自觉地微笑着,想象着彼时他的心情,有些心酸,更多的则是心疼。为什么他的宿命如此残酷,其实他本可以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我想我会允许他喊我一遍、十遍甚至百遍,可是他却选择在一个人的地方孤单地描摹我的名字。 闷油瓶,我一直以为他离我很远,甚至离整个世界都很远,却没想到我已经是他世界里的一部分。 我把这张纸叠好,放在我胸前的口袋里。接着,我把信封里剩下的一厚摞东西抽出来,慢慢打开。 等我打开,我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里面是10张定期存折,每一张存折上面的数额都是370万整,而上面的名字,是我的。 我的手颤抖起来,那摞存折和信封被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想把它们捡起来,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当我捡起散落的存折时,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吴邪,离开巴乃前你曾丢了一张身份证,是我拿走的。这些钱,我用不着,而你有用。存了十张,算我送你的十年。吴邪,再见。”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被人捏碎了一样。我慢慢地蹲下来,沉默地将这些东西紧紧攥在手里。我知道,终我一生,我再也忘不了这个男人。也许,我将爱他至老,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开始都是新的了,每周三更,一定做到。 ☆、7 看到我蹲在地上,张海琼走了过来,“吴邪,族长的原意是要我把这个交给你,然后再安排你出国,不要你再趟这趟浑水了。可是做为他的姐姐,我私心里想着就这样送你走对他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把你引到我这来,为的就是让你明白族长的心意。当然如果你最终选择不接受,我还是会送你出国的,你放心。可是如果你” “我接受!”我吼了出来,一时间我激动的青筋暴起,我按着张海琼的肩膀喘着粗气的说,“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出来!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告诉我!” 张海琼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别这么激动,想救族长就必须从长计议,急是没有用的。” “对呀,小三爷,看不出呀,你对哑巴还挺情深意重的呢!”说话的是黑眼镜,江湖人称黑瞎子,是和闷油瓶齐名的顶尖盗墓高手。不过他一直号称“独行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张家人不成? “瞎子,你少油嘴滑舌的。吴邪,你别介意,瞎子现在拜在解家门下,所以也是自己人,你放心吧。” “哦”我看黑瞎子一直盯着我看,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开了按在张海琼肩上的手。 “那个姐姐,不是我不听话,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真的很想见到他。” 听了我这话,张海琼会心一笑,黑瞎子则是一脸□□的笑容,还不忘挖苦我,“哑巴这招真高,小三爷看来要投怀送抱了。有好戏看了!” “黑瞎子你少他妈的胡吣!” “诶呦,诶呦,被我说出心里话不好意思喽!” “黑瞎子你” “好了好了,再斗嘴饭都凉了。我一会儿还要回霍氏开会呢,赶紧的我的两位爷,咱们边吃边谈吧。”说着张海琼一手拉一个就把我们俩拉到餐桌旁坐了下来。 我喝了两口牛奶,就问,“姐姐,你快说说吧。” 张海琼咽下了嘴里的面包后说,“吴邪,族长给你的鬼玺你带着呢吧?” “嗯,可是那个是假的,根本打不开青铜门。” “哦”她这声拉得特别长,我一听就知道有下文,果然“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在长白山的青铜门前哭天抢地的对不对?” 我顿时一脸黑线,难道当时救我的是他们?难道他们全都听见了?天哪,老脸都丢光了!真是难为情呀!见我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黑瞎子乐得都要喷出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2节 “呵,没关系的,我很感动,真的。不过吴邪有一点你猜错了,那个鬼玺并不是假的,那个鬼玺是打开昆仑山青铜门用的。” 闻听此言,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有一扇青铜门!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脑子有问题,闷油瓶是让我去昆仑山接他吗?我怎么不记得他说过呢? “吴邪,你不用疑惑,这是真的,你的鬼玺确实可以打开昆仑山上的青铜门。而族长没有和你说的原因,就是不想你为他冒险。” “可是,就算我的鬼玺能打开昆仑山上的青铜门又有什么用呢?小哥,他在长白山呀?” “吴邪,你别急,我不知道关于终极你了解多少。这么说吧,终极不同于我什么生活的三维半空间,那里面是四维空间,也就是时间、空间都可以伸缩,所以从昆仑山上的青铜门直接进入长白山上的青铜门是完全有可能的。” 听了张海琼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说终极里面是另一个平行空间,它完全不同于我们目前所处的空间。因此如果我拿着鬼玺打开昆仑山上的青铜门就可以找到闷油瓶了。那我们还等什么,我抹了一把嘴,“姐,我们赶紧出发吧。” “大妹妹,我说什么来着,小三爷这春心荡漾的” “黑瞎子,你少他妈废话,没错,小爷就是春心荡漾了怎么着吧!” 黑瞎子对张海琼挑了挑眉,然后拿了根牙签一边看热闹似的。张海琼则不紧不慢的喝完了牛奶,再看了看豪情万丈的我,轻轻的说了一声,“不行。” “不行?为什么?” “因为你。” “我?我有什么问题?”我不解的盯着张海琼。 她倒是看都没看我,径直的站起身往屋外走去,我刚想喊住她,她就说了一声,“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好好跟瞎子学习。一周以后我来测试你,如果你通过,我们就出发。记住了吗?”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张海琼就扬长而去了,我正不知所措之时,黑瞎子一把搂住了我,“走吧,我的便宜徒弟!” 我被黑瞎子带到了地下室,并且按趴在按摩床上,头朝下透过按摩床上的洞看着地板。 黑瞎子的皮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想不到你还会按摩。”我有点心虚的说,“你这样的人学这种技能是为什么?” “未雨绸缪”黑瞎子说道,“如果你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瞎,做这些事情都不奇怪。” “那也不需要学盲人按摩这样活儿,你的积蓄难道不够你过下半辈子?” “我学的不是盲人按摩,我学的是用双手认知这个世界的方法。”黑瞎子捏着我的颈部关节,“你只是躺在一张按摩床上,就以为我要给你按摩,这样的思维方式是不可取的。” 黑瞎子把手挪到我的肩部关节,“关东的马贼刘唐花,落草为寇之前在英吉利留过洋,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能拉小提琴看莎士比亚。我经历了两个时代,你不能简单的理解我的性格。” 他说完,叹了口气,放弃继续在我身上摸索,回身洗了洗手,就让我站起来。 “我刚感觉有点舒服,你怎么就停了。” “我真的不是在给你按摩,只是看看你关节的粘连程度。”黑瞎子点上烟,“你现在的关节,能活动的范围只有我的一半。这不是你后天缺乏锻炼形成的,而是先天关节发育的结果。” “结论是什么?” “毫无天赋”黑瞎子比划了一下,“你天生就会比别人笨拙,所以你会在很多关键的时候,动作做不到位而掉链子,但是因为你关节本身很紧实,所以你脱臼的可能性比其他人低,受伤之后你不太会失去行动力。”他吐了口烟,看了看手表,“这一周你需要学习利用你关节力量的用力方法,学习在你本身活动范围受限的情况下,应对的策略和防御的基本机巧。你需要一把你手臂长短的砍刀,作为你的主要武器,来弥补你关节的缺陷。” 最终黑瞎子给我挑了一把叫做大白狗腿的刀,这把刀一直被强制挂在我的身上,黑瞎子说,习惯武器必须像习惯自己的手一样,如果突然某一天,你的刀不见了,你会立即发现。而且,任何使用刀的场合,都必须用这把刀来进行,不论是削苹果还是切菜,你可以借此了解这把刀不同的一些方面。 最后要做到的事情是,你手里拿着这把刀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割到自己的恐惧。就好像肉摊上的大娘,举起砍刀砍排骨的时候,另一只手一定扶在案板的肉上,砍刀一刀一刀贴着手指砍下去,她完全不会害怕。因为这把刀是她一部分。 “现在我来比较形象的教你,你的关节是怎么阻碍你运动的。”黑瞎子走到我的正身后,“你转身看着我。” 我转身,却发现黑瞎子不在我身后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顺着我转身的方向躲到了我的身后。这是最基本的小孩子开玩笑的举动。 条件反射我就跟着黑瞎子运动的方向再次转身,但是我很快发现,无论他用多快的速度转身,都看不到黑瞎子。 转了三四圈,我就晕了,投降道,“你太敏捷了。” 黑瞎子说道,“如果光线再暗三分,你只能听到我移动的声音,连我在哪里都不会知道。这不是我的速度太快,是你的速度太慢。”他走到我的面前,转身背对着我,“现在换你。” 我觉得很有意思,活动了一下关节,说道开始,说完猛的往边上准备躲去,就看到黑瞎子一下往左转,看到他移动了之后立即瞬间往右,我才踏出一步就被他瞪了一个踉跄。 “我的关节活动幅度很大,所以我不需要移动我的身体,光靠头部的转动就能捕捉你的动作。”黑瞎子开始活动自己的肩部,“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人,首先要明白一点,靠自己的眼睛去确认一样东西,就死定了,在自己的眼睛看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要先做出反应,这个反应要依靠你身上所有的器官同时去感觉。”说完黑瞎子用闪电一样的速度,把手从我的脑后伸到另一边打了我脑崩。 我疼的哎呀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就往黑瞎子相反的方向看去,黑瞎子立即在我的靠近自己的这一边,又弹了一个脑崩。 “错!不要用眼睛去确认。”黑瞎子骂道。 满头包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脑子没有那么疼过了,只要再练一个小时,我可能就会像路边被弹的太多的西瓜一样,脑子变成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 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基本跟上黑瞎子的动作,不是靠眼睛,而是靠一种近乎直觉的感觉。 黑瞎子告诉我,这是他所有的毛孔都参与到感觉的结果,人的汗毛对于某种东西在四周经过引起的气流十分敏感,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感觉到气流本身,无法估计带起气流这个东西的大小,方向。 武侠里的高手,蒙上眼睛仍旧可以接住飞镖,这在现实中很难做到,需要长年的苦练,也无法达到每一次都成功的地步。但是,经过系统的训练,是可以辨别这种气流的方向,那么,至少形成条件反射的躲避是可能的。 后来,我们两个人坐下来休息,我感觉自己马上要脑震荡了,黑瞎子一抬手,我立即做了一个躲避动作。才看到黑瞎子是递烟给我,然后道“说到怂的天赋,真是勇冠三军。”黑瞎子笑道:“好,我欣赏你,你也许可以成为我活的最长的徒弟。” “上几个的最长记录是多少?” “2年半吧。” “最短的呢?” “7天” 我吸了口烟,“你没有反省过吗?” 黑瞎子笑笑,突然偷袭一脑崩弹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摔出去三米,捂着脸大骂。 黑瞎子啧了一声,看了看手表:“警惕性从100降到0只用了50秒,重来!” 黑瞎子在抽烟,我坐在十米之外,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敌人是不会疲倦的。所以警惕心不能放下。”黑瞎子道。 “嗯”我回了一句。“但是我是会疲倦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靠近你超过10米。” “你的速度和关节弧度都很有问题,不近身搏斗,10米的距离很容易被投掷功夫好的人直接干掉。” 我想起了闷油瓶远距离飞棍的准头,说道“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话没说完,一个不明物体就从黑瞎子手里飞了出来,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狂奔而去。刚冲到门口,门正好打开,张海客提着一篮子东西进来。看到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张海客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对黑瞎子说,“黑爷,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该上课了。” “好吧,小三爷,我们明天见。”黑瞎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我们要上什么课?” “不着急,来,我带了药来了。你这样满头包需要治疗,不然明天怎么熬得住你师傅的折磨呀!”张海客说是给我治疗,可是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他的带领下,我又进入了地下室的第二层,那里面简直就是一个温泉疗养馆。 “我操,你们张家人太会享受了吧?” “来,吴老板不要客气。”说着他把篮子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一个小池子里面,里面的水瞬间变得粘稠起来。说实话我根本不想进去,可是我又不敢反抗,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本来全身酸痛,可是泡在这里面却越来越舒服了。 “哎!不要睡觉,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不是吧,这算不算虐待呀!休息一会不行吗?” “不行,你这才哪到哪呀!我们当年受训可比这个苦多了。别说废话了,赶紧上课,要不你休想参加这次昆仑山的行动。” “好好好,我学我学,海客兄我虚心求教不行嘛!” 就这样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白天在地下室一层跟黑瞎子学习身手,晚上跟张海客学习张家历史、族规、暗语,以及张家的死对头汪家的各种信息等等吧。反正跟填鸭子差不多,我是生吞活剥的都放在肚子里了。老子为了闷油瓶这他妈的糟的什么罪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了,更文了 ☆、8 就在我努力学习身手和张家各种“文化知识”的一周里,张海琼可没有闲着。她除了安排此次行动所需的人力、物力以外,还特意去了一趟潘家园,和胖子以及被他扣留的王盟见了一面。(当然这些事情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怎么样?汪家少爷考虑的如何,打算和我们合作了吗?”张海琼敬了王盟一杯酒后问道。 看着张海琼那妩媚的小脸,王盟一脸匪气的说,“我还有选择吗?” “当然有呀,大侄子,你可以选择哪边都不帮,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说得有理呀,可是堂叔您为什么要选择帮老板呢?” 胖子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搂着王盟说,“唉,我家老爷子早就被逐出了汪家,□□十年被折腾的没个人样,所以胖爷我对汪家没有任何眷恋。倒是天真和小哥是胖爷的铁哥们,为了他们俩,胖爷我有力气绝对不留着。” “啪”王盟拍了一下桌子,“堂叔,您说得好,我也一样,为了老板,我就和张大小姐你合作一回!” 张海琼嫣然一笑,顺手又给胖子和王盟斟上了酒,然后举起酒杯,“那我就在此,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二人闻听此言刚要举杯,张海琼又说,“不过吴邪的感情是系在我们族长身上的。所以汪家少爷您还是” 王盟端起酒杯抿了一下,“我知道,我当初为了躲开族内的纷争才讨了这个监视的工作,本来以为老板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是没想到他却成了张家族长身边的人。而我自己也对他,算了这就是命呀,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不会强求什么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好好好,这样最好了,来来来,我们干了。以后大家就是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了,组织教育过我们,以后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好” “好”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张海琼带着胖子和张海杏来给我做测试。胖子负责测试我的身手,张海杏负责测试我对于奇门遁甲、张家暗语、密文等内容。我虽然对于奇门遁甲什么的没有什么研究,可是张海客一讲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皮毛,而且张海琼也不要求我精通,只要能够了解基础知识就好了,所以这一部分顺利过关。到了身手测试,本来我还挺高兴,觉得胖子一定不会难为我,可是我想错了,该死的王胖子可是一点没留情面,我本来就没什么基础,而且黑瞎子说了我又毫无天分,只适合防守不适合进攻,所以和胖子比划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是疲于应对而已,勉勉强强还能招架而已。就这样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我就招架不住了,当我被胖子一脚踹倒在地的时候,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我倒是不在乎被胖子打倒,只是这样会耽误我去昆仑山救闷油瓶的行动,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我气得锤着地面。 “其实对于零基础的人来说一周时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吴邪。” “不,姐,你别安慰我,是我没用,你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我一定能打倒胖子的。” “诶呦,天真你说什么胡话呢!三天你就能变孙悟空了?” “姐姐,你信我,我可以的。”我抓着张海琼的手,恳切的说。 本来以为张海琼会说慢慢练不着急之类的话,结果她却拥抱了我,拍着我后背说,“吴邪,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对族长的情义。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之所以要你接受训练,就是担心遇到危险时你不能自保,说穿了就是怕你万一有什么闪失,不能向族长交代。你能原谅我的私心吗?” 唉,张海琼真是会变着法的安慰我,我哪里会不明白此行有多凶险,她要我接受训练完全是为了我好,如果她不顾及我的死活,完全可以一早就拉我去昆仑山的。 “行了行了,别抱着了,小心小哥吃醋呀!” “你个死胖子满嘴放炮的,就不怕小哥收拾你?” “切!天真,你还没过门呢,别在这狐假虎威的!” 我对胖子吐了一下舌头,就拉着张海琼往屋里走,“姐,我们不理这个死胖子,走,我们进屋聊。” 后来我就和张海琼、张海客、张海杏、黑瞎子、胖子一起研究了一下此行的计划。我们此行计划从北京直飞青海西宁,然后转站刚察县卡玛,再从那里从支脉进入昆仑山。直接参加此次行动的人员是我、张海琼、黑瞎子、胖子,还有张海传、张新川、张新流,而张海客负责扮成我带着王盟回到杭州管理吴家、迷惑汪家人,张海杏负责扮成霍秀秀留在北京帮助小花稳住这里的局势以及给我们提供后援支持。 谈好这些之后,各路人马就各就各位为此次行动开始准备。我本来想帮黑瞎子确定一下装备的情况,可是却被张海琼带到了郊外一处烂尾楼。我虽然不清楚张海琼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可是却莫名的相信她,也许因为她是闷油瓶的亲姐姐吧,反正和她一起我会觉得安心。 当我跟随着张海琼走进这座烂尾楼的地下室时,我就感觉很不对。这个,这个味道是禁婆的味道,难道这里关押着禁婆?我疑惑的看着张海琼,她却示意我走进去看一看。不看还好,一看我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个,这个是我三叔吗?还是解连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还认识我吗?就算我不是吴家人,可是从小到大三叔都是最疼我的,看着他变成这样我实在难受死了。 “姐姐,这个人是我三叔吗?他怎么会在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邪,你别激动,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解答你的疑问的。” “好,那你先回答我,他是我三叔吗?” “是,他是吴三省。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在西王母城被蛇咬后又被汪家人抓走,结果被迫服食了长生药的结果。”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解连环把他救出来的,本来想找解雨臣的,可是他当时在美国治疗,我就出面把他安置在这里,后来解连环就走了。我知道这里条件不太好,可是没办法,汪家耳目众多,一旦被发掘,你三叔绝对不可能逃脱第二次。” “我懂,可是姐姐,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我气愤的锤着墙面,想着三叔正一点一点的变成禁婆或者海猴子那样的怪物,我真的很心痛,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结束他才是明智的选择。我越想越心烦,只好掏出香烟抽了起来。 等我抽了两根烟以后,张海琼居然也管我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看着她抽烟的样子,我又一次想起了闷油瓶。我记得在我追他去青铜门的路上,他也管我要过一根烟,他抽烟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落寞、那么的让人心疼 “吴邪,如果我们这次行动能成功,终极可以被毁灭,我想你三叔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的。” “真的吗?” “我想是的。” “那太好了,对了,姐姐,你刚刚说会解答我的疑问的,真的吗?” “嗯”张海琼一边回答我一边扯去了脸上的□□,说实话她长的真的很美,比秀秀要美上好几分,真不知道她每天把自己扮成秀秀心里有没有觉得委屈?张海琼见我看她看的出神,马上给我了一个眼神,我这才缓过神来,就问一下我最关心的问题吧。 “那个,姐姐你能给我讲讲小哥和老九门之间的故事吗?还有我的身世?” “可以,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来,我们坐到那边去说。” 就这样张海琼毫无保留的给我讲述了她知道的全部信息。通过她的讲述,我了解到,原来从闷油瓶的祖父一辈起就有人想毁灭终极了,于是他们这伙张家人开始寻找可以对付终极的各种办法,并将找到的线索统统带入了巴乃的张家古楼里。到了闷油瓶的父亲时,为了保存实力便在自己失势之前,将身边的亲信都送往南方,以备日后闷油瓶使用。最后闷油瓶当上族长时,张家已出现内乱并且正好赶上日本入侵,张启山这一支脱离了本家的力量由于对抗日军的行为,吸引了闷油瓶的注意。所以闷油瓶联络张启山,并赠予金钱,叫他去南方寻找当年散落的旧部亲信。也就是这样,张启山从东北来到了长沙,在找寻张家旧部亲信的同时结识了当时盗墓界的几位好手:齐铁嘴、解九爷和我爷爷(我爷爷结识张启山的时候也是26岁,看来这真是宿命呀),并一手成立了老九门用以支持闷油瓶。当然为了拉拢和控制,张海琼也派出了霍仙姑这样的手下数名,安插在老九门之中。但是那个时期,闷油瓶并没有直接接触老九门。 直到六十年代那次史上最大盗墓活动中,闷油瓶才正式出现在老九门面前,并且成为当时真正夹喇嘛的那个人。那段时期,张启山用来和上层拉锯谈判的筹码是长生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掌握在张家族长的手里。这件事,张启山不能一点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否则他的对手失去了耐心,他不会有好结果。但也不能全部都说出来,否则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也是死路一条。要在如此的一根钢丝绳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只怕是一件极度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情。 所以,六十年代,闷油瓶和张启山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在全国范围内“海选张起灵”的活动。并且借助此项活动闷油瓶成功的扰乱了上层的视线的同时,探索张家古楼中毁灭终极的线索,最后还带着张海琼等人逃到了海外。 当他们再次回到国内已是□□结束以后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时,张海琼因为意外受伤被我父亲所救,在长沙吴家老宅养伤的时期,无意间进入了那间“看不见的房间”找到了那只龙纹石盒,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据张海琼所说,石盒内还有一方锦帕是她母亲所留,里面是一副卦象,表明我就是能够毁灭终极的人。由于她母亲的占卜能力堪比周文王姬昌,所以为了给我制造一个平安长大的环境,闷油瓶后来混入考古队,为上层组织寻找长生的线索。 然而那次的考古活动却出现了太多的变数,就连闷油瓶都被洗去了记忆灌下了长生药关押在疗养院里面。后来张海琼也是几经波折才在越南找到了失忆的闷油瓶,并且结识了黑瞎子的。而我三叔和解连环也是在那次完成了对调,开始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不过,做为齐家后人的齐羽则比较倒霉,他虽然效忠上层组织,但是组织对他可是一点不客气。在他身上的尸化停止后,马上抓他去做各种实验。不过后来齐羽却神秘逃跑了,这也就成了三叔要我效仿齐羽的根源。 如此看来,那场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失败一定是一场必然,考古队的失踪也不足为奇。我想闷油瓶计划就是要掀起上层组织激烈的内部矛盾斗争,并且在混乱之中,将手中的力量打散到全国各地,然后暗暗埋下下一步的棋子。也只有如此演一场戏,减少大量有生力量,上层组织才能够暂时放过他们这拨人,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让我得以平安长大。 而整件事情里,最为忠诚、目的也最单纯的,竟然是叱咤风云的张启山张大佛爷。他做为被家族逐出的一支的后人,竟然如此为闷油瓶尽忠。甚至还牺牲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个巴乃的“张起灵”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张海琼对于这个侄子是充满了怜惜的,为此她把他的女儿安置在一户很好的人家,现在这个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了一名医生。 张海琼讲到这里,我只觉得胸臆之间都是透骨的冰凉。我不是没想过闷油瓶的经历中充斥着血腥和阴谋。如果在张家那样的家族里成长起来的族长竟然是朵纯洁的白莲花,那才叫人大跌眼镜。只可惜,在漫长的几十年的设计和挣扎之后,闷油瓶还是没能跳出命运的囚笼。 但是最让我庆幸的就是,我终于还是遇到了他,并且爱上了他。我想我一定可以帮他脱离命运的牢笼,毁灭终极,带他过上有家有爱有温暖的生活。 后来张海琼又给我讲了她对于此次昆仑山行动的预计,根据她的分析,此次我们最可怕的敌人不是禁婆、粽子或者斗里面的各种机关,而是汪家人和另一波张家人。因此她要我易容成张海承的样子(张海传、张海承是张隆半的双生儿子,也是张海客、张海杏的堂弟),并且她还和我设定了一个捏手掌的暗号,用以识别对方的身份。虽然我当时还觉得张海琼毕竟是女人,一定是因为下斗紧张过度了,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9 第二天一早在我们出发之前,小花居然出现在四合院的地下室里面,显然他不会是来送我的,难道是张海琼吗?答案是我又错了,他是来送黑瞎子的,我的天哪,难道小花和黑瞎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特别期待一样,想想我和小花是发小,闷油瓶和黑瞎子是道上齐名的“南瞎北哑”我们如果配成两对,还真不错呢。 “唉,我说天真,你又游神了吧?是不是在八卦人家黑爷和花儿爷呢?” “切,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就知道看美女聊八卦!”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屌的样子。 “得了吧,你有几根肠子胖爷还不清楚吗?少在这装蒜了!” “诶呦,别以为你能多吃两碗饭就能看透人心好不好!组织上是这么教育你的吗?王月半同志!”我拍着胖子的游泳圈一脸欠揍的表情。 “嘿,天真,这么说,咱们就好好掰持掰持!你就说那次” 我和胖子在屋外东拉西扯的逗咳嗽,小花和黑瞎子在屋里可是好戏连台。 小花依着窗户,一边拿着粉红色的手机玩俄罗斯方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瞎子,这次要是折在里面,可别指望我给你安家费!” 黑瞎子一脸无比欠揍的表情凑到小花面前,手上还不老实,摸着小花的纤腰说,“花儿爷挤兑瞎子是不是?你一直都不肯答应我,我上哪有家去呀!” 一道劲风迎面过来,黑瞎子侧身一躲,又笑嘻嘻的说,“花儿爷,这是干嘛呀!你可不能欺负我这个弱势群体呀!” 黑瞎子脸上的痞笑还没收回去,小花的□□又杀到了,黑瞎子二指一夹,□□就到了黑瞎子手里,“花儿爷,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瞎子我呀!” 小花轻轻一笑顿时千娇百媚生,黑瞎子一时看愣了,小花顺势就揪住了他的领子,然后脸贴脸的说,“黑瞎子你他妈的少废话!你要是敢折在斗里,爷就抛了你家的祖坟!你要是敢缺胳膊断腿的回来,爷就” “你就怎们样?” “爷就,爷就”小花还没说出口,就被黑瞎子用长吻堵住了他的嘴。最后他们都快窒息了,才肯放开对方。 小花的脸上泛着红晕,眼圈也红红的,双手掐着黑瞎子的胳膊,“瞎子一定要平安回来。” 黑瞎子把小花紧紧箍在怀里,“放心吧,花儿,我还要回来娶你呢!怎么舍得死呢!” “去你妈的黑瞎子!” 我们不想打扰小花和黑瞎子,可是飞机不等人,最后还是张海琼(此时她是真面目示人)把他们叫了出来。后来,张海琼和小花、张海杏(已扮成霍秀秀的样子)交接了一下北京这边的事宜之后,我们一行人就踏上了飞往西宁的航班。由于张海琼包下了整个头等舱,所以在飞机上我闲的很无聊,于是就拿出个小本,拉着张海琼问东问西。什么闷油瓶的真名啦、星座啦、血型啦、口味啦、爱好啦什么什么的,一个没落下。弄得胖子和瞎子一通鄙视我,并嘲笑我说,堂堂吴家小三爷被一个哑巴张整得跟一个追星的小女生一样,还说什么我和闷油瓶在一起百分之百是个受。真他妈讨厌,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两眼,又追着张海琼问了起来。而张海琼却也只告诉了我,闷油瓶是天蝎座的、英文名字是kyl、喜欢的运动是开飞机。什么?开飞机?该死的闷油瓶要不要这么耍帅呀!张海琼看我一脸□□的表情,好笑的不行,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刀,是开战斗机。我表示无语,只好暗自感叹。别的嘛,她就没再说,说是只能等闷油瓶自己告诉我。我不气馁,继续拉着张海琼让她给我讲闷油瓶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之所以这样做,我真的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嘛。 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会儿就到了,下了飞机,张海传、张新川、张新流已经带着向导等在那里了。于是,我们分别登上了三辆路虎。车子一路奔向位于西宁东部的刚察。经过好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在当年晚上到达了刚察。刚察所处的地域已是海拔2500米以上了,但我却没有什么高原反应,大约是在长白山练出来的。 看我状态还不错,张海琼就叫向导带领我们赶往了卡玛。来到这里,一栋典型的藏族建筑首先映入眼帘,白墙红漆柱,上面盖着褐色的宽大藏瓦,大约有三层,每层的外沿都有回廊,这时候游人大多睡下,为第二天的青海湖之游养精蓄锐,因此卡玛很安静,只透着几点灯光。 向导带着张海琼和楼里的一位藏族阿妈用藏语交谈一翻,而后也没有登记什么的,阿妈叫了几个十几岁大的藏族男女,领着我们就上了楼。 随后张海琼就对我们说,“大家都累了,先上楼各自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睡醒起来往外一看,下雪了,而且还很大,这么大的雪估计我们是不能进山了。我有点郁闷的吃完了早饭,胖子见我这样想调剂一下气氛,“小天真,看你这样就跟个跑了老公的怨妇似的,多丢人呀!来来给胖爷拍照,难得有时间欣赏一下风光。” 我懒得理他,不想动换,见我这样,张海琼开了腔,“吴邪,就算不下雪我们也要等上两天才能进山呢,很多重要的装备要从国外运进来才可以。所以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好好玩两天也不错,是不是?” “嗯,那好吧。” “那赶紧的吧,看你磨磨蹭蹭的,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去你妈的!死胖子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一咕噜就站了起来,追着胖子跑了出去,只留下黑瞎子和张海琼他们。 “大妹妹,这场雪估计会让我们失了先机吧?” “天意如此,又能奈何?”张海琼喝了一口酥油茶,叹了口气。 “估计要提早交锋了,真担心小三爷呀!” “瞎子,你多费点心吧。无论如何也要把吴邪平平安安的送进青铜门内去。” “进去以后呢?你有把握他能毁灭终极?救出哑巴吗?” 张海琼没做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喝完了整碗酥油茶。 我们这边暂时没什么新动态,再看长沙这边,张海客(扮成我的样子)故意在右手处打上石膏,做出一副受伤未愈的样子,带着王盟回了“家”。一进家门,我妈就赶紧跑过去上下左右的好好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扑倒张海客怀里,“小邪呀,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伤的呀?妈都担心死了!” 张家人绝对都是影帝和影后级别的人物,张海客虽然和我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模仿起我来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的就别提了。我妈被他忽悠的乐呵呵的,我爸则一脸严肃的把他叫进了书房。 张海客知道我爸肯定不会上当,所以没等我爸发难,就主动坦白了身份。并将张海琼的亲笔信交给我爸,我爸看完信平复了一下心情,“小邪呀,回来就好。你放心,汪家人敢动我吴一穷的宝贝儿子,我们吴家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谢谢,爸!” 就这样,我爸、我二叔和张海客、王盟一起联手按照张海琼的计划,将汪家人绑架吴家小太爷的事件抄的沸沸扬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混淆汪家的视线,再利用王盟在汪家内部制造有人挑战上峰,想另起炉灶的假象,从而使汪家内部出现猜疑和嫌隙,再加上小花、张海杏他们利用和上层的关系对汪家施压,使汪家不得不进行内部清洗,从而消弱汪家的实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张海客扮演的我,吸引汪家人的注意力。 两天后的一早,卡玛又来了一批人,这批人一共五个,清一色人高马大的男人,背着全套装备很是扎眼,这些就是张海琼要等的人—清一色的张家人。与这波人接上头后,我们就着手准备进山,本来要入昆仑山的话,从格尔木的昆仑山入口进入最佳,但我们此行的终点恰巧在昆仑山以北,需要沿着刚察一路往西,翻过横亘的雪山,才能进入昆仑山的支脉,由支脉进入。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线,以人的脚步计算,此去来回至少半个月,因此需要准备的东西格外多,而那五个大汉来时,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几乎都是两倍有余,显然准备的相当充分。 横亘在刚察以西的几座雪山,由西至东,分别叫多甚、尼玛、卡瓦斯古、桑巴,这几座雪山处于同一条山脉,而我们要穿越的,则是被誉为太阳雪山的尼玛,海拔4000多米,当然我们并不是去登山的,不需蹬上4000米的高峰,只需要穿过这座雪山即可。 在卡玛又休整了一夜后,我们一行人就在向导的带领下,开始向着尼玛雪山进发。这一路过去都是平原,一开始能看到些游客,后来就了无人迹了。 向导说,这里的地貌起伏很大,雪山看着不远,但一路走下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其实要走上好一段。如他所料,我们离了卡玛整整在草原上穿行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尼玛雪山脚下。 远远看的时候,只觉得雪山绵延,如同笼罩在朦胧的雾霭中。此刻走近了,抬头都看不见天,看第一眼的时候是山石,再往上就是雪的颜色,再上面就看不清了。 休整了一会儿,我们一行人背起行李继续上路,每个人身上至少有将近15公斤的负重,从外面看,都是些登山运动常被的物品,但包里面装着的枪弹炸药样样齐全。 接下来,向导在前面开路,我们跟着在山石间穿梭,目的地是山腰的一条雪沟,绕着雪沟可以最快翻过山去。由于现在我们所处的海拔至少有3500米以上了,再加上负重和徒步行走的关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刚开始还能看前方的路,到后来就只能踩着前面人的脚印前行,似乎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不多时,前方带路的向导停下来,说:“在这里可以歇一歇。”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雪沟里了。 雪沟中间是一条极细小的溪流,潺潺流在小雪沟里,仿佛是从地上冒出来的,半截被雪覆盖,半截□□在阳光下,一会儿有钻进雪里,藏头露尾的。这个雪沟很大,沿着雪沟对面就是上山的路,更加难行,但那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的目标是绕着雪沟走,走到山对面去。 我们小心翼翼跟在向导后面走,一行人十分谨慎,接下来的路程,几乎都会有遇上雪泡子的危险,因此谁也不敢大意,一路安静,只听得见风声呼啸,将听见的枯树吹的刷刷作响,时不时还能听见不知名的禽兽声音,也不知是雪兔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我们在雪沟里小心翼翼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前路依旧是高低起伏的雪原,头上原本被雾霭遮蔽的阳光明显刺目起来,向导说“这座雪山我们称为尼玛,就是太阳的意思,因为山顶布局很窄,山腰处受阳光很重,夏季一到正午阳光烈的时候,远远看,整座雪山如同一个降落在草原上的太阳,散发着金光,美极了。” 我看着向导的神往的表情,似乎可以理解他心中对于雪原的崇敬,只可惜,那种美景只能远看,我们现如今深入雪山,除了白茫茫一片,实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里由于雪沟的地形,风显得特别大,虽然是正午,阳光烈的很,但寒意不减反增。呼啸的北风顺着雪沟子吹过来,一开始还能眯着眼,到最后我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睁开眼,眼前就是雪沫乱飞,我觉得不对劲儿,这风似乎不一般,正想问向导什么情况,身后忽然传来“这好像不是雪,是从上面刮下来的。” 向导一脸紧张道,“看样子,是刮的东风,把山顶的浮雪往下刮了,现在太阳正大,雪被晒松了,又加上这样的风,很容易发生雪洪,咱们得赶紧走,这沟里不安全。”他说完,一脸严肃的立刻开道。 我心中暗叹,果然不顺,问道“咱们今天能不能走出去?” 向导担忧的看了看天色,摇头道“说不准,得看天气,如果这风停不下来,我们绕到前面的山腰就得停下来,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山洞,可以避一避。” 张海琼打了个手势,道“先走再说,都给我当心点。”张家人齐齐应了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海琼叫道“不行啊,这风太大了,接着走恐怕有危险。”她顶着风雪,声音在风里仿佛随时会被吹散。 我也连忙问道,“大叔,你说的那个山洞还有多久?”向导身上没什么装备,比我们都要轻松,他低着头,目光不断搜寻着四周。在我看来,周围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白的雪,灰的枯枝,完全看不出该往哪个地方走,而向导,看着雪地里冒头的红桑,看着动物留下的足迹,总能找到方向,他说“不远了,接下来该是一场大风雪,咱们必须得停下。” 果然不出向导所料,风雪越来越大,我抬头看着天,天上的太阳不见了,聚集着厚厚的阴霾。全程一共四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雪沟子,眼前是一片平坦的雪路,也不用再当心雪泡子。向导带着我们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山洞。 ☆、10 我们一行人进了山洞,一直吹在身上的凌厉风雪霎时消失无踪,那种强烈对比的感觉,就像在出了一身大汗的夏日,一下子走进空调房一样舒爽。 那几个张家大汉一进山洞就赶忙的卸装备,我或许是这两年的经历,反而习惯性的先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却发现这个山洞停深,外面是圆形的空洞,向里延伸的地方逐渐变窄,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堆篝火的痕迹。 地上有明显的一堆灰烬,周围还有剩下的食物包装,看样子,不久前也有人在这里停过脚,而且看这些食物包装的数量,要么就是停了很久,要么就是人数很多。 我心中一动,心想,会不会是汪家人?他们怎么到的比我们还早?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凑到了张海琼身边,“姐姐,你觉得这是什么人留下的?” 张海琼没说话,只是蹲了下来,盯着篝火的痕迹看了一会儿,就叫我过去,“吴邪,你再仔细看看这里。”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发现在篝火的痕迹里面居然有一段没有燃尽的烟头,我捡起来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而且这又有什么含义呢?看着我冥思苦想的样子,张海琼浅笑了一下,然后就去安排值夜和晚饭的事情了。 就这样有两个大汉在洞顶那棵□□的枯树上砍下了不少树枝,向导一边生火一边抱怨,“风雪是常见的,不过这么大的风雪,一般就东风大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月也遇不上几次。”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这山里上一次刮这风是什么时候?” 向导想了想道,“大概是一周前吧。” 我又问“那有没有跟我们一样的队伍绕这座山?” 向导想了想,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们这里靠近青海湖,游客很多,而且登这几座雪山的也很多,我没什么印象,不过说起来,像你们这种不登山而是往后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比较好说话,于是问道“这山后面,是岗岗脉,你们是去探险的吗?”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枕着装备包躺下,看着洞顶出神。我几乎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曾经在这个山洞里歇脚的就是张海琼所说的汪家人或者是另一波张家人,可是他们抢了先机,我们该怎么办呢?为什么张海琼一点都不担心呢?还有那个烟头说明了什么呢? “唉!小天真吃饭啦!” “哦” “看看你,吃饭不积极,思想一定有问题。快点跟组织汇报一下,你又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呢?” “切,还用问呀胖爷,小三爷一定是想哑巴了,对不对!” “哈哈哈” “笑什么笑!”我没好气的端着碗坐到一边去,不理他们。 张海琼见状倒是追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还崴了一大块肉放到我碗里,笑眯眯的对我说,“吴邪,别生气,瞎子逗你的。” 我扒拉着碗里的肉,小声嘀咕“不是因为这个,我是” “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失了先机对不对?”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 “吴邪,你看着我,我信我吗?” “信” “嗯,那你就放心吧。我们和汪家斗了几百年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先机不先机的了。要知道我们彼此渗透的已经很深了,不过你的担忧不是没有用的,今晚一定要小心,别睡太死!”说完她就站起来到胖子那边去了,看着他们一起坎天说地的样子,我不自觉的就开始想念闷油瓶。如果他在,他一定会留在我身旁,即使不说话,也能给我无限的安全感。 山里的冬夜终究还是寒冷的,篝火必须要点,却也不敢点得太旺,毕竟大半夜的把野兽招来了不是件好事。幸好这群人的身体素质都极好,睡袋又是最上等的材料,所以也就过得去了。 不过,我不敢睡实,后来到了后半夜实在有点熬不住了,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紧接着张海琼、张海传就冲了出去。只见张海传拔出佩刀握在手上,半曲着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弦了的弓,随时准备着狩猎。 两侧很空旷,一眼望去便能看到6个黑影,即便动作已经接近于无声,但是没有掩映,一眼看去便能够发现。张海传高高跃起就是一刀,那边的人才反应过来想拔刀,张海琼就已经开了枪! 突然的枪声撕裂了寂静的夜,听起来格外刺耳,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闪躲很快,但依旧打中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腿部中枪,行动已然不便,还想冲上来,张海传手起刀落,割断了那人的喉管。 剩下四人迅速与张海传缠斗到一起,动作太乱,张海琼不敢再开枪,只怕一个眼错误伤了自己人,也忙拔出佩刀上去帮忙。 刚才的喊声惊动了胖子他们,胖子喊了一声“□□姥姥的!”,冲出来一看却发现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便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站成了包围之势,手上的枪都上了膛。 那几个人原本是想攻敌不备,结果转眼之间自己居然变成了瓮中之鳖,气势上先输了大半,而张海传又招招狠辣,张海琼也不甘示弱,每一刀都带着取人性命的狠劲,而且这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强大的默契,出招居然能够补对方的漏洞,同时攻敌两侧,让人很快就无法招架。 “呦呵,你们俩这是什么时候练的□□双剑合璧啊?”胖子一边叫好,一边得意地一指那唯一一个还活着但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人,“快,去绑了!” 几个张家大汉连忙上去麻肩头拢二背绑了一个结结实实。胖子拿了个电筒,照了照尸体和那人的右手,果然有着长些的食指和中指:“汪家人吧。说说吧,大半夜的想干嘛?” “我们当家的只是想和海琼小姐谈谈而已。”被绑得跟粽子没什么两样的人歪在地上,一条腿还在血流不止。 “谈个屁!”胖子啐了那人一口。 “唉,胖爷至于嘛,你看人家怪可怜的!” “瞎子,你少在那说风凉话,刚才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帮忙?” “我保护小三爷呢!” 我一听瞪了黑瞎子一眼,心说你个死瞎子是吸力不愿意动吧。不过确实张家人的武力也够了,就看张海琼这身手,我估计苦练十年八年的也赶不上。 “好了好了,你们少废话。我问你,你们汪家这次来了多少人?张海珑来了没有?” “这次我们来了四位长老、四位堂主人手一百有余。而且珑爷也来了,他还说” “说什么?” “说,说他要亲手宰了你再奸尸!” “去你妈的!”张海传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住手!” “二姐,你听张海珑说的是人话吗?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呀!他怎们能”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平,姐心领了。”说着张海琼就招呼张新川过来,帮这个汪家小子止血、处理腿上的枪伤。 “唉,这不是妇人之仁嘛!女人就是女人!”胖子对于张海琼的行为很是不满。 “胖爷,您这话就说错了,一个汪家的小喽啰杀了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张新流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被他父亲一瞪顿时憋了回去,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了。 “唉,天真看见没有,这帮张家人对我们哥们可是不信任呐!大家都拴在一根绳上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张海琼,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给胖爷玩里个冷儿,你还不是个儿” 我赶忙捂住胖子的嘴,生怕他没个把门的又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来。要知道张家人各个都是高傲的很,谁受得了胖子这样的臭骂呀! 不过,张海琼绝对是做大事的人,对于胖子的责难完全充耳不闻,反而对那汪家小子说,“好了,子弹帮你取出来了,消炎针也给你打了。我不难为你,你回去吧。” “真的吗?”汪家小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你当我张家的米吃不完呢,我留着你干什么呀?” “那谢谢了。”说完那汪家小子就一瘸一拐的跑了,等到人影都变的模糊的时候,居然传来了“我叫汪东,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张海琼!” “我说张大小姐,你不会就为了这,放他走的吧?” 张海琼笑了笑转身走向我,却被胖子拦住了,她看着胖子那对小贼眼,凑到胖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胖子赶紧松了手,张海琼就顺利的来到了我身边,剩下胖子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胖爷对云彩可是一心一意的,才不会轻易对别人动心呢什么的。 我看着胖子的样子想不乐都不行,心想张家人就是厉害。 “吴邪,没事吧?” “没,姐姐,你们配合的太默契了!真帅!” “这算什么!小三爷是没见过我大哥和二姐的配合,那才是珠联璧合呢!” “大哥?” “就是张海客。” “哦,那姐姐你和张海客该不会?不过刚才那人说的张海珑又是?” “吴邪你还真是一个问题青年呀!好吧,看你也不是外人就告诉你,张海珑和我是指腹为婚的夫妻,而张海客是我的哥哥。”张海琼明显思索了一下才给张海客定义了一个“哥哥”的职位,可是我看得出他们不止兄妹这么简单,也许那个张海珑就是因为老婆被人抢了才变节的吧?果然红颜是祸水呀!那么这次遭遇,不知道这对夫妻又会闹那出呢?还有汪家人想趁火打坐收渔翁之利,真是乱死了。 正在我腹诽之际,张海琼、黑瞎子、胖子、张海传他们又开始计划明天寻找墓穴的事情了。而这时已经吓傻了的向导突然窜出去想逃跑,不过他哪里是张家人的对手,一把就他耗了回来,他见状立马下跪磕头,还保证出去后什么也不说。张海琼见他吓坏了也没难为他,只是告诉他等明天他带我们翻过了尼玛雪山到了我们想去的地方后,就放他回去,并且还给了他两万块钱,叫他出去后务必守口如瓶,否则后果自负。那个向导吓得连连点头,我看他可怜,也赶紧安慰了他一下,这样才算了事。 ☆、11 就这样我们休整了一会儿就开始做早饭,要说老天爷还真是给面子,雪居然停了,而且还给了一个大晴天,难道这是我们此行顺利的预兆吗?我倒是真的这么期望呢! 吃过早饭,向导开路带领我们沿着山脊走了一上午,这一路虽然辛苦,可是却没再碰上捣乱的汪家人或者张家人,就连脚下的路也感觉不那么难走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太阳偏西了,向导看了看周围的山势,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里?”我有些不能确定,这地方地势险峻,若刀削斧劈,只能说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风水是否适合葬人就很难说。 “我已经带你们翻过了尼玛雪山了,沿着这里再往西走百余里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你们走吧。”说完向导就想开溜,我却一把拦住了他。 “大叔,你看在这里指南针都不太管用了,我们没有你不行,还是再送我们一程吧。”我没有说谎,确实由于磁场的作用指南针开始紊乱,这也使我更加确认我们前进的方向是对的。所以我不想让向导大叔走,我真的不想走冤枉路耽误行程。 向导没好气的打掉了我的手,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用藏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我估计是在骂人。这时张海琼走了过来,也是用藏语开始和他讨价还价,看着张海琼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张家男人一个一个犀利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了,只要这个向导敬酒不吃,马上就有罚酒等着他,而且肯定够他喝一壶的。 “你们这帮人不是好人!肯定是要进山盗墓的!那里是天神住的地方,你们给再多钱我也不去!你们这帮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操,你个乡巴佬在这咒我们!看我不抽你的!” 胖子刚要往前冲,我就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唉,胖子,你怎么回事,一个老同志了怎么还沉不住气了呢。再说人家大叔也没说错呀!我们确实是盗墓贼呀!” “天真,你可真没出息!”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被黑瞎子拉到一边抽烟去了。 我来到向导和张海琼身边,也掏出烟递给他们,“大叔,来一根。别这样,就算我们是盗墓贼,可我们毕竟没有盗您家的祖坟不是,至于嘛。来来来,抽一根,这冰天雪地的别这么坐着,起来活动活动。” 向导看了看我,接过了烟,我赶紧递火,他抽了两口,“这群人里也就是你小子有点人味。” “哟,那您这是抬举我了。那我能不能和您借一步说话?” “好,我不喜欢和娘们谈条件!”说着转身往远处走去,我和张海琼交换了一下眼色就追了上去。 “唉,大叔我看您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而且现在我们有求与您,您来开个条件吧。” 向导大叔听我这么一说倒是乐了,“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你不怕我漫天要价吗?” 我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唉,弄得向导大叔一脸黑线,以为我脑子真的是缺根弦呢。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怕你漫天要价,因为这趟是张家夹喇嘛,但又怕你漫天要价,因为我怕我做不了张家人的主呀。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向导大叔突然搂着我耳语了一句,“唉,小子,你和那个女的不是亲姐弟吧?你是不是她养的小白脸呀?” “操!你可别胡说八道的!”我赶紧甩开他,“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合作,看见没有,那些伙计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向导冷笑了一下,“行,我可以合作,而且我还可以带你们到上次那帮人挖的洞那,只是我也要下去捞一票,你们干不干?” “行!” “小子,你做得了主吗?” “你放心吧,既然我一个人来就能做主。” 就这样我把向导拉了回来,和张海琼说了他的要求,结果她只说了一句“你做主吧”,就笑嘻嘻的去找黑瞎子要烟抽去了。 倒是胖子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样子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天真,如今出息了,都能独当一面了。当然了这主要依赖胖爷我平时对你的教诲和培养。” “呸!胖子,这风这么大,你都不怕闪了舌头,满嘴胡吣!” “谁敢说胖爷胡吣!明明是事实,要不是胖爷我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你小子估计早被粽子收编了,不知道在那个斗里斗地主呢!” “行行行,你最了不起了,可是我依稀记得似乎好像大概你还被小哥救了好几次呢?那要怎么算呀?王月半同志?” “看看看,一没辙就赶紧把老公搬出来,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死胖子,你少胡说八道!什么老公呀!等他出来了,小爷我要娶他回家!” 刚说完这句话,我立刻觉察到张海琼、张海传、张新川等一众张家人那不悦的目光,以及黑瞎子无比欠揍的痞笑,还有胖子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补了一句“天真可要说到做到呀!”我立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 后来向导领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山谷,在哪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洞口,“就是这里,上次我进山打猎,就看见一伙你们这样的人在这里盗洞,后来就全不见了。” 张新川拿登山棒拨开了洞口的一些积雪,静静审视了一会儿,道“小姑姑,让我下去看看吧。” 张海琼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看着这通道的宽度,料想着这通道的深度,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必须利用缩骨功才能下去一探究竟。然而我们这群人中缩骨功最好的就是张新川了。 黑洞洞的通道,好像散发着某种从地底蔓延上来的寒气,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小川,绑上绳子。”张海琼示意张新流把登山绳拿出来,递给张新川。张新川站着没动,侧脸对着张海琼,眼底掠过一抹温柔。张海琼并未察觉,而是亲自走过去将绳子在他腰上绕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张新川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姑姑,你放心吧,我很快回来的。” 他的身影非常灵活,“咔咔”几声骨头的响动,张新川瞬间矮下去一大截,还没等到我惊呼声出口,他就钻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手电的光闪烁了几下,随着到地面距离的增加,很快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终于,一道手电光一闪而过,一只修长的手从洞口伸出来,上面沾了些土,张海琼一愣,忙去拉他,张新川才探出了半个身子,就道“帮把手。”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3节 原来在张新川的绳子下方,还绑着两个人。那是两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胖子他们一看,都大吃了一惊,赶紧冲过来帮忙,将那两个人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拿出了止血的药品和绑带。 我蹲下身查看了那两个人的伤势,有一个身上到处都是伤,衣服都几乎碎成了条,虽然晕过去了,但好在脉搏还算强劲,也没有致命创口,好好包扎消炎应该就无妨了。而另一个人,右边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生生扯下,肩膀那处的碎肉里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瞳孔在光照下已然看不出反应。张海琼马上叫人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然后将断臂做了止血处理,剩下的,以我们目前的医疗条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饶是胖子这样的人,也有些不忍看“小川是吧,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那底下?” 张新川恢复了缩骨的位置,道“我下去的时候,轻伤的那个还能说话,说是海珑伯父的手下,是跟着海珑伯父下去的。” “张海珑果然在下面。”张海琼看了看那洞口,“那我们把这个挖开吧。” 张新川顿了顿,“盗洞很深,挖开不是容易的事。地宫的顶是被炸开的,我从那入口下去,在底下看见了他们。” “地宫?”胖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样啊?里头明器多不多?” 我立马没好气,“你丫就知道明器!听小川说完下面的状况!急有什么用?就你这体型,你能下得去吗?” 胖子看了看那跟他大腿差不多粗细的盗洞,撇了撇嘴,念叨了一句不知道什么。 “下面的地宫,有几分古、古怪”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身看去,是那受了轻伤的张家人已经醒来,勉力说着话。 张海琼赶紧让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他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好歹还是坚持着说完了。 原来,汪家人这回出动了精锐力量,意图就是让张海珑他们与我们相拼,消弱我们的有生力量,并在张海琼最后帮我打开青铜门时杀了我们,自己进入终极。毕竟利用终极、利用长生来控制这个世界就是汪家人的目的。而如果他们得逞了,不仅一举消灭了张家人,还得到了终极。这个算盘算是打得太响了。然而,现在看来张海珑这波人此行并不顺利,甚至还遇到了某种东西的袭击。看看那个张家人的胳膊就知道了。 “二姐,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已是箭在弦上了,只能走一趟了”张海传打了个手势给张家人,示意他们准备动身,“小川,能下地宫的洞口大约在什么位置?我们直接挖开,从那儿下去。”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挖掘,但这项工程进行了很久,期间胖子又因为体型问题被我和黑瞎子用各种语气表情句式嘲笑了几百遍,可还是必须得将通道的直径挖得方便他进出,要不然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队伍里有一个人卡住动弹不得可不是说着玩的。 等挖到挖不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个墓顶的深度此时看来已经非常明显,大家置身于地下,向上望去只能看见圆形的一块天空,月色未满,但山里空气清新,倒也十分明亮,叫我生出几□□在井底的感觉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并没有张新川所说的那个洞口。 伙计们自觉地扩大了范围,往四周又挖开了三四米。 还是没有。 张海传皱眉看了一会儿,知道出了问题。首先,自己的儿子小川的空间感和距离感是非常精确的。就连倒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扫一眼比倒车雷达还看得准,这次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错呢? 张新川自知哪里一定出了问题,于是探下身子,在平滑的墓顶上摸了几下,双指一发力,夹出了一块砖,正反看了一会儿,递给张海传,“爸,你瞧瞧,这东西有几分特别。” “哦?”张海传接过来,发现那砖块与寻常的不大一样,形状更细长一些,而且摸上去有一些起伏凹凸,他轻轻擦拭了一下,将上面的灰尘清理掉,果然,那砖面上出现了一层浮雕。 并不算太精致,毕竟这种青砖是用粘土烤制,本身就相对粗糙。 可是,上面的图案 “这玩意儿是龙?”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这年头龙也长得越来越随性了啊,云顶天宫那长得跟竹节虫似的,这他娘的又是啥?” 黑瞎子一掌拍在胖子的脑门上,“不懂别瞎说!这是螭龙!” 中国向来有“龙生九子”之说,龙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建筑上都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在先秦的传说之中,有鳞者称蛟龙,有翼者称为应龙,有角的叫虬龙,无角的叫螭龙。螭龙被认为是山神,其寓意吉祥如意,在皇宫建筑当中经常被雕刻在房檐的两侧。 “行行行!黑爷您是咱们倒斗界第一大学士!”胖子两只小绿豆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那您倒是说说,这螭龙在这儿出现,是为什么?” “龙形的东西出现在任何地方,最大的可能性都是代表主人高贵的身份,也可能是家族图腾什么的。别的我们得等下去了才能知道。”黑瞎子想了想,对张海琼招招手,“大妹妹,把这地方挖开,咱们就从这儿下去。”工具齐备、人手充足的时候,黏土烧制的砖头并不难拆除。 等到三层砖顶都被挖开,连胖子这样的身材也能正常出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张新川将手电筒的光拧亮,朝着下面晃了一下。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禁抬手遮住了眼睛,忍不住往一边偏开了头。那地宫里,竟然闪着成片的金光! “天哪,这是”导向大叔忍不住惊呼起来,骨子里对于财富的渴望一下子点燃了他的血液。 而我却立刻想到了云顶天宫里那一间找不到出口、留下了几十年前探险队绝望的尸体的藏宝阁。立刻对于这些东西充满了厌恶。而张家人一个个都身经百战的,自然明白与大量的横财并行而来的经常是飞来横祸。隐约的不安在心底升腾起来,直到张新川冷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不是之前我下去过的那个地宫。” 张海琼点头,“我想到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回头了,下去看看吧。” 就这样大家在腰上绑好绳子,开始陆续下降,而就在我注意力全在地宫之时,张海琼突然出手割断了向导大叔的喉管。 ☆、12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贪财而已!” “吴邪,你也太天真了,这分明是圈套,分明是汪家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你看不出来吗?” “那,那你也不用杀了他呀!他也是被利用而已。” “哼,他就是汪家人!带着他下去,我们还有活路吗?你怎么不想想之前汪东他们怎么那么精准的就找到了我们?还有张海珑是什么人!有人发现他们打盗洞,还能活命离开,怎么可能?你琢磨琢磨吧!”说完张海琼就扯去了向导脸上的□□,露出了他汉人的面貌。 我自觉理亏,于是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还放汪东走?还让他带我们来这里?” “呵呵,吴邪你知道嘛,一路上我一直在观察你,我发现你真的很善良。难怪王胖子、黑瞎子这样成名已久的道上人物会愿意和你做兄弟。我也绝对相信族长以后和你一起会很幸福。只是在那之前,我请你收起你那颗又大又圆又善良的心,你要知道敌人不会因为你善良就对你手下留情,反而利用这点将你碎尸万段!” 我弱弱的看着张海琼,看她简直小宇宙爆发一样,身上散发着凌冽的杀气,我实在是有点畏惧。而且她说我说的句句在理,我也没的反驳。 她看着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吴邪,你不要以为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我也不想杀他。哦,对了,你刚才问那个汪东是吧,我之所以放他走,就是为了让他完成任务去传递消息。如果不这样,估计还会有第二批汪家人过来,你说是不是?” “嗯,我错了,姐姐,你别怪我。” “你呀,只要不怪我心狠手辣就好了。我怎么敢怪你,你可是族长夫人,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姐姐,你怎么也开我玩笑。”我这时的心情好多了,可是光感知温度,我就知道我这时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赶紧下去,我去安置一下受伤的俩人,再处理一下尸体。”说完张海琼就转身离去,我也顺着绳子下去了。 等张海琼下来时,我们所有的人都站在一座黄金的玄鸟面前。(其余的明器都不够瞧的了!) 玄鸟就是九天玄女,也就是西王母身边的侍女。由此看来我们真的没有找错地方。然而,在这里,它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总不可能只是西王母在炫富吧? 就在我腹诽西王母太不会过日子的时候,张海传的声音响起来,低沉而有力“机关就在这下面,你们都别动,我来。这里可能有一个重力平衡装置,所有人放低重心,小心脚下。” 所有人都定了定神,照着他的话做了。 张海传抽出佩刀,手腕蓄力,用刀一点点将堆在玄鸟脚边的明器一点点拨开,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和肩部形成了极其赏心悦目的曲线,我侧首看着他全神贯注的侧脸,努力寻找着他身上类似闷油瓶的痕迹。 摇摇头,我暗骂自己这种关头还能晃神,而且闷油瓶只有一个,谁也不能代替他,就算再像也不是他。忽然我眼中就落进了一件巨大的东西:那只玄鸟露出了全部的真容,姿态极其雍容,令人不敢小视。 “这玩意儿胖爷我怎么瞧着有点儿不大对劲啊?还是这鬼地方阴气太重我神经过敏了?”胖子皱着眉头盯着那金灿灿的玄鸟看了老半天,眼睛都眯成了两道缝。 “这玄鸟的确有些奇怪。”雕塑的头部刻画细致入微,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两颗由红宝石镶嵌的眼珠子吸引了过去,形容不出来,感觉这玄鸟有一种高傲?还是一种睥睨之态? 我看着上古神鸟塑像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逐渐觉得有些阴森起来,明明是晶莹剔透、品相上乘的红宝石,却叫人觉得是被鲜血染透了,莫名地散发出浓烈的怨毒之气来。 指尖轻轻一颤,心下发冷,我想要挪开目光,却发现事情坏了。 我的眼神好像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粘住了,怎么都转不开视线! 更可怕的是,我的嗓子好像也被封住了,想要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吴邪,醒醒。” 我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很淡的“嗤”一声,张海琼笑了笑,“是我的手遮在你眼睛上。” “啊?”我伸手一摸,果然应手摸到了张海琼那双纤细撩人的小手,“哦,那那你拿开吧。” “你刚才似乎是直愣愣地盯着那玄鸟的眼睛,然后就晕了过去。现在我们还在这个地方,我把手挪开,你小心睁眼,先适应一下,千万别再看那双眼睛了。”张海琼另一手扶着我的肩膀,让我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我依言而行,立刻在周围找到了傻傻盯着他们看的胖子、瞎子还有张家众人。 “看什么看!”我心知这群人必然是看到了自己出糗的整个过程,这还不算,尤其是还看到了自己还在张海琼怀里,这简直 胖子露出一点贱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然后道:“天真,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可把我们吓得够呛,你可没瞧见,海琼小姐一下子脸都白了,杀人都没见她有一点害怕的神情!” 我心里一动,回头看去,张海琼瞳孔很深,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我,也不说话。我尴尬的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然后接着问胖子,“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你丫前一秒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呢,后一秒就跟着了魔一样死盯着那玄鸟的眼睛看,一动不动,叫你也不理人,碰你也没反应,没多会儿就直接倒下躺尸了!”胖子撇嘴,“你这是抽了什么风啊?刚才我也去试过,瞎子也去盯着那两颗红宝石看了半天,连张家人也都去试了,愣是什么事都没有啊!我除了发现那俩玩意儿成色不错大小也出挑应该值不少钱以外还真没看出别的蹊跷来。” 可是,话音未落,忽然脚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地面都在一瞬间塌陷了下去! 你大爷的死胖子,谁说没有蹊跷!这明明就是蹊跷!没准还是个定时装置呢!你们这帮人都没发现!真是的!但愿这回摔不死!要不可是全军覆没呀!我一边坠落一边祈祷着。(或许是骂着) 等我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发现我们掉到了一个甬道里面,而且上面的机关已经关闭了,估计从原路上去是不可能了,不过还好大家都在,装备也都在。 “你大爷的!这么高!要不是胖爷这身神膘,真是要摔死了!唉,天真,你没有胖爷当肉垫居然也没事,还真是长能耐了!” 胖子不说不觉得,我确实全身摔得疼,可是从那么高摔下来居然没有骨断筋折的还真是幸运呢!难道我这体质有所改善吗?答案是不,因为我发现我身下居然有一个死人! “我操,天真是你把他砸死的吧?” 我有点慌张,生怕真的是我砸死了人,于是下意识的看了看黑瞎子。黑瞎子真是没白给我当师傅,居然真的走过来检查,“放心吧,都死了两三天了。唉,大妹妹你看这是你们张家人吗?” “嗯不是,是汪家人,不过这割喉的致命伤倒像是他的手法。” “嗯,确实像。”张海传点了点头。 “唉,被打哑谜好不好?你们张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信息共享呀?”胖子很不满张家人自说自话的行为,他总觉得张家人不信任他,于是得了机会就要骂一阵。 我可不想自己内部出现嫌隙,于是赶紧打圆场,“好了,胖子你别打岔好不好?” “我说小天真,你还没过门呢,就向着婆家人了。你让我这娘家人好伤心呀!” “你大爷的,死胖子,能不能嘴上站个把门的呀!” “我说你们俩别闹了,看看上面。” 我们纷纷掏出强光手电,按照黑瞎子所指的方向照去,只见这甬道极长,前面和后面都是黑漆漆的望也望不到头,而且其宽度也就足够两三个人并排行走的,左右两侧都是坚硬的石壁,借着手电的光,隐约看到上面有些彩绘的壁画。 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因此也不敢打照明弹,张海传镇定的抽出佩刀握在手里,慢慢往前探路,黑瞎子、张海琼等跟在他身后,我则因为胆子小,靠到一旁摸着石壁的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石壁的材质跟洞顶的青砖有些近似,很光滑,触手湿凉,相比汉室的繁复,这条甬道的装饰很简单,除了时有时无的壁画,连灯台都没有安放,作为和西王母、青铜门有关的斗来说,似乎太过于简朴了些。因此,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甬道这样黑暗和狭窄仿佛不是为人设计的一般。难不成这甬道是给亡灵走的吗? 想到这我不由暗自嘲笑自己,这是胆子小还是胆子大呀?闲得没事,瞎琢磨什么呢!肯定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我进行自我批评的时候,突然摸到石壁上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还挺大一块,黑瞎子他们走在路中间都没有注意,我打着手电往墙上一扫,顿时头皮都炸了,往后连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爷的!墙上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绘壁画,那是个嵌在墙里的烂粽子!我摸到的那软东西是粽子的脚!这些粽子可谓千奇百怪,什么红毛的、绿毛的、蓝毛的,应有尽有;而且还有很多是烂了脸的,一个个狰狞无比。乍一看就觉得他们都在恶狠狠的俯视我一样。吓得我踉跄几步拽着胖子就往墙上指,瞎子他们这时也看见了,举着手电打了一圈,呵呵笑道,“小三爷运气好,中了头彩。” 我看着他那副乐颠颠的样子,不由瞎猜以前他和闷油瓶在越南搭档倒斗时,说不定没事干就老打赌看谁逮着的粽子又多又新鲜呢 “小三爷,你看,这些粽子都是被人打断了手脚然后订进石壁的凹槽里面去的。唉,你再看看他们的眼神多么恶毒多么残忍呀!” 听了黑瞎子的品评,我心想这是谁干的呀!这么变态,人死了就死了,好歹弄口棺材,就算以后诈尸也能诈的体面点,这么一弄,锁牲口似的,实在太不厚道了!这个西王母怎么这么凶残呀!就在我腹诽之时,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照的整条甬道灯火通明,眼睛都快晃瞎了,回头一看,胖子那专捅篓子的家伙抱着照明枪,我张口就想骂他,一抬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眼前的景象堪称惨不忍睹,只见那深不见底的甬道内,每隔几米就是一具尸体,顶端也没有幸免,横七竖八的被铁链锁着镶嵌在石壁里,四肢清一色的被打断,而甬道的尽头处则漆黑一片,似乎通向一个巨大的空间。 黑瞎子上前摸了摸尸体,嘀咕了一句,“湿粽子,咱们有的玩了。不过也不用怕,这玩意要是想找事早蹦起来了,不动弹就说明还没被惹着。” 胖子忙问那怎么才算被惹着,我白了他一眼,“你不瞎添乱就行!”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见锁链晃动的声音,再往上望去,几乎是瞬间的事,各种各样的粽子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居然同时起尸了,什么红毛的、绿毛的、蓝毛的各个手舞足蹈的要冲下来伏击我们一样。 胖子骂了一声“□□姥姥的!”,便拿出枪准备战斗,令我惊讶的是,那些粽子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僵硬感。这时张海琼突然拉起我就往前跑,胖子此时狠劲儿也上来了,举着枪便扫射着,其他人也全都甩开膀子开始厮杀。我一看这么多粽子跑是跑不出去了,于是拉着张海琼也加入了战斗! 就在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又是一声“轰隆”,居然有一扇门从我身侧打开了,可竟又开始缓缓向下落!操!竟然是个定时的门!难道这斗里面的东西都是定时的不成? “这有门!快过来!”我努力嘶喊着。 张海琼离我最近,自然也看到这边的情况了,以那门的下落速度来看,只有我才能过去,张海琼看了我一眼,当即下命令道,“吴邪,快走。” 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丢下他们不管呢?! “不走,我宁可跟你们一块儿死在这!” 胖子在那边催促道,“天真!别跟个娘儿们似的磨叽,咱得保留革命的火种,你听海琼小姐的,快走!难道你不想救小哥了吗?” 我突然间无语,我是干什么来了?不就是为了毁灭终极救出闷油瓶嘛!我还有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他说呢!我还想告诉他,我爱他呢。可是我又怎么能牺牲掉你们呢?我又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就在这时不知是什么就砸到了我身上,劲道之大,直把我给撞飞到门后面,而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条缝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女人节,祝普天之下的姐妹们节日快乐,今日双更算是庆祝吧。 ☆、13 “张海琼、王胖子、黑瞎子”我一拳一拳的砸向了那石门,门没怎么样,倒是我的手生疼,甚至还沁出了血。 这么一疼,倒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耳朵贴到门上,却发现根本听不到那边的声音,隔音效果很好,明显不是豆腐渣工程。 “操!”我恨恨的骂着,但我知道无济于事。于是我拿出冷烟火,开始摸索着四周的墙壁和那扇门,想找一下机关,却根本没什么发现,我折腾了大半天最后只能无力的靠着那扇门坐下,还不知道胖子他们怎么样了。那边的情况,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吧?想到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难道接下来的路就要我一个人走了吗?我该怎么做呢?这时我忽然看到身旁有一个黑色盒子,估计张海琼就是用这个把我砸进来的。还别说这个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这力气还真大!不愧是张家的出身。 我把这个盒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有份量,估计这不是一般的盒子,倒好像是一个小冰箱似的。我使劲扒开一看,里面居然存放着一大包高浓度血浆和一封密封起来的信。顾不上查看血浆,我赶紧合上盒子拆开信来读。这是张海琼写给我的信,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吴邪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们已经被迫分开了。由于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我事先准备了高浓度的麒麟血血浆给你。也许你还不知道,除了鬼玺还需要麒麟血才能打开青铜门。不过你千万不要自己放血。第一,你的麒麟血不够纯正;第二,青铜门内的情况我们并不知晓,如果可以的话,在进门之前尽量保证自己不要受伤。因为一旦你进入青铜门,我们就不能保护你了,在此之前一定要保存实力,知道吗? 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些事情。那天晚上,有关你的身世,我故意没有说的很清楚。主要是这里面牵扯到了一些我的隐私,我倒是不怕你知道,只是在你面前我感觉自惭形秽,所以没有勇气在你面前说,只好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了。 记得那是1976年年底,大陆的□□刚刚结束,张启山也病入膏肓,为了见他最后一面,族长带着我潜回了大陆。就在这最后一次见面时,张启山告诉我们,他一直没有放弃对于张家古楼的调查,并且通过调查,他发现毁灭终极的办法和一个龙纹石盒有关。而这个龙纹石盒的出现又和族长的身世有关,因此找到石盒内的婴儿就成了重中之重。但是这个真正的婴儿却好似石沉大海一样,毫无踪迹可循。不但如此,上层组织又盯上了老九门的第二代,又开启了第二轮的“张起灵”计划。所以张启山让自己的小儿子以“张起灵”的身份混入考古队,做为内应。 说实话,对于张启山我们真的太敬佩了,所以他的儿子万万不能再搅进来了。当时族长就决定追上考古队把张启山的小儿子换回来。可就在我们往广西赶路的途中,居然遇到了张海珑等人的阻击,在打斗中我不但被他割喉而且还被扔下了悬崖。也就是因为这样,族长没能换回张启山的小儿子,解九爷的调包计也就那样实施了 当我坠落的那一刹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怨愤。想想杀我的不是别人,是从小和我指腹为婚,并且在新婚之夜炸死逃跑的丈夫!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这个结发之妻!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和他有八拜之交的族长!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不怕死,但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而且我答应过母亲要守护族长的,我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他在这冰冷无情的世上呢!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我居然挺了过来。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不是我有多么牛气,是我被当时正在野外作业的你父亲吴一穷救了,才活了下来。 说来也巧了,那一年你父亲也是26岁,刚刚进入地质研究所没多久,所以这种收集样本的苦活都是他做。不过那天他收集到的是从天而降的我,据说当时我还抓着惊魂未定的他说了一声“救我”。你父亲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他见到我那样,立马就开始施救,最后还把我带回了长沙吴家老宅养伤。我这么说你应该可以猜到了吧,对,没错,在我养伤这几个月里,你父亲爱上了我。由于被丈夫抛弃的心理,我也喜欢上了性情温和既体贴又细心的你父亲。 但是我和你父亲的交往遭到了你爷爷的坚决反对,就连你奶奶,她虽然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出身,也坚决不同意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理由很简单,他们不希望三个儿子就搅合进来,而且他们给你父亲物色了一个官二代小姐,和这位小姐一起,对你父亲、对吴家都是大大有好处的。 我想和你父亲一起虽然遭到了反对,可是我一点也不怪他们,毕竟我是张家长老,要我做吴家大少奶奶相夫教子的过日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也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于是我就打算悄悄离开,可就在那天,吴家老宅突然出现了一帮汪家杀手。不用说了,目标就是我。 吴家上下除了你父亲以外各个都是练家子,虽然来人众多,但是打起来我们也没有处于下风。可偏偏这时,他们挟持着你父亲出现,你爷爷他们真的有点投鼠忌器了。但是我却没有罢手的意思,因为我深知如果束手就擒,吴家上下将无一活口,还不如放手一搏的痛快。你奶奶洞悉了我的意图,猛的一脚蹄向我,我居然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暗格里面。 那个暗格也就六七平米左右,里面就供奉着一个龙纹石盒,还点着长明灯。难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我下意识的把盒子捧了起来,就像你看到照片时一样,我开始琢磨这个盒子的奥秘。就当我参透了它五进制的编码规律时,突然盒子自己打开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玉俑的小孩,和盖在他身上的锦帕。那锦帕上的字是我母亲的,我一看就知道,锦帕上的内容还是用张家暗语所写。就是说这个孩子的来历以及母亲对于他未来的占卜,于是我抱起了那个放生大哭的孩子,就跟抱着救星一样,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而这时,暗格被打开了,族长居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激动的赶紧把孩子和锦帕都交给他,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高兴,然后带着这个孩子离开。可是他居然很难过很难过的看着这个孩子,我擅长读心术,虽然族长控制情绪控制的很好,可是我依然读出他对于这个孩子未来的担忧,以及对于这个孩子的喜爱。所以当他决定让狗五爷一家来抚养这个孩子时,我没有反对。 后来族长又和狗五爷商讨了一会儿,就准备带着我离开。而你父亲却追了出来。其实我一直不想让他知道我真实的身份,但是此时已经掩盖不了了。干脆我就和盘托出,我告诉他,我不能留下,不能和他一起,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我是张家长老,我的使命还等着我去完成。如果他还记得我的好,就把那孩子好好养大,因为那是我们张家和老九门的希望。他最后是含着眼泪答应的,我很心痛真的 当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7年以后了,当时族长混入了西沙考古队,我也扮成吴二白的女朋友一起出现在吴家老宅,名义上是给狗五爷祝寿,实则是来商讨反击计划的。当然那时我已经发现你父亲不再是以前那个文弱的书生了,他好像才是吴家真正的接班人一样,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怨恨,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恐慌。我很想和他谈谈,却始终没有机会。于是我后来派出了手下安插在你父亲身边,我必须了解他的动向。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齐羽失踪之后,吴家为了扰乱上层的视线,利用三省从西沙海底墓带出来的青铜镜和变脸技术,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齐羽”。但是最成功的一个就是你,因为你本来长的就有几分像齐羽,于是做了简单的微整再加上言传身教之后,你简直就变成了第二个“齐羽”。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我想是考虑到你如果不能毁灭终极,就让你打入汪家内部,做内应。因为齐羽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说到这,吴邪,你应该明白了吧。你做为一个拥有传奇身世的孩子,注定拥有不平凡的一生。还有你和族长之前的牵绊,我想也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既然你决定了和族长在一起,就请你千万不要放弃,真的,他太苦了,只有你,你这样纯洁善良的心,才能给他救赎,给他温暖,给他一个家。 另外,我还想说,吴一穷他心里始终都是有一个结存在的,但是他依然信守诺言将你好好抚养长大。也许你们吴家的事情我不应该多嘴,但我还是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知道我这个系铃人还有没有机会走出去,而且我前不久又写了一封信去骗吴一穷帮忙,我想等他知道我死在这,一定要恨死我了! 不好意思,由于我的一时意乱情迷给你和族长以后的生活造成了影响,请原谅我吧。 张海琼敬上 2005年10月15日 看完这封信,我又回想了一下之前“我失踪”时父亲的表现,我好像释然了很多。原来父亲心里还藏着这样的一份感情,怪不得他和妈一直不和,怪不得他一直对我很是严苛。我猜的没错的话,我父亲可能就是因为这份放不下的感情,最后成为了吴家的当家人,二叔则成为了他的军师,三叔或者解连环则成为先锋将军。而父亲之所以过着这样的双重生活,除了遵从我爷爷的安排以外,就是想有朝一日把海琼姐弄回到自己身边吧。唉,其实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而且他们一直催促我结婚生孩子可能就是怕我有个万一什么的,唉,我其实不应该那么怨恨他们的,毕竟抚养了我那么久,这份恩情我应该报答的。 当然除此以外,就是闷油瓶了。他平白的做了我的替身,受尽了折磨,可是当好不容易找到我之后,居然他还舍不得让我搅进来,这个人呐,就是面冷心热。再想想从03年相遇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奋不顾身的保护我,甚至到了最后居然自己进了青铜门,这个傻子,怎么就这么痴呢!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为我受苦了。以后他的人生我负责了! 想到这儿,我扶着墙站起来,看向那门,笑道,“海琼姐姐,我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呢!张起灵,你等我!小爷这就去带你回家!” 然后我把鬼玺系在腰间,拿出包里的微冲,单手提着,把那个装着血浆盒子放了包里,再拿上冷烟火就沿着墓道,向深处走去。 ☆、14 我沿着墓道一直向前走,看来跟我猜测的一样,果然除了之前上面那个享殿以外,这地宫是分上下两层,墓道直直一条,没有任何岔路,也没有什么机关,墓道两边都刻着叙事的壁画,我举着冷烟火边走边看。原来这些壁画讲的是周穆王和西王母一起时,给西王母讲的一个发生在周朝的爱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周朝的两个世家公子,一个俊朗不凡一个儒雅俊秀,一个清冷一个温暖,他们两个从在宴会上相遇到相爱最后到不融于事事,一个被天子赐死,另一个抱着爱人的尸体跑到长白山寻找雪莲,然后双双葬于长白山的故事。听完这个故事,西王母不禁感叹爱情的伟大和人类的脆弱,于是她拿出了长生药、陨玉和鬼玺给周穆王,并告诉他,有了这些周穆王不仅可以成就千古霸业,而且还可以长生,永伴自己左右。周穆王在感谢西王母之余,发誓三年后必回来与西王母长相厮守。看完这些壁画,我心里暗骂周穆王这个王八蛋编个破故事来骗西王母。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呢,就这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还把那么多好东西都给了他?就是给你也一样一样慢慢的给呀!这回好了吧,都给了人家,人家再也不回来了!你还傻冒似的在陨玉里面傻等什么呢!这女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我已经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一道石门。 看着这道石门,我就恨的牙痒痒,以前是青铜门,闷油瓶丢下我在外面,自己弄了个生死未卜,今天又是石门,张海琼把我关在里面,他们却和烂粽子大战,还是生死未卜。 而现在,我的面前,又是一道石门,他妈的西王母你以为这就能挡住小爷了吗?想到这我拿起微冲就是一梭子,直打得石漠飞溅,门还是纹丝不动的。我顿时感觉一排乌鸦在面前飞过我走过去,拔出大白狗腿,把刀尖□□门缝,就那么轻轻拨了几下,门居然开了我想乌鸦都懒得来我面前飞了,这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心底暗暗庆幸了一下,还好胖子没在这儿,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一间墓室,但没想到,又是一道石门,我尝试推了一下,门便开了,前面,又是一道石门。 操,西王母是不是被抛弃以后脑子抽了?但眼下又没别的路,我只好继续向前走。 心里记挂着张海琼和胖子他们,不禁加快了步伐,但当我再看到一道石门时,彻底傻了眼,不是吧?是鬼打墙?但鬼打墙不能改变每次走的路的长短吧?第一次遇到石门时,走了大概三十分钟,第二次、第三次明显减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思右想都不得解,反正没有禁婆粽子海猴子,不就是走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向前走,在我的眼里,这墓道一直都是直的,可若真的是小角度的转弯,我也感觉不到。难不成这真的是个圆,才会一直走不出去? 不过这怎么可能,难道西王母是喜欢坐在上面的享殿观看下面的傻缺一圈一圈的走不出去吗?她不会这么恶趣味吧?多亏我刚才还替她鸣不平呢!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呢!不过目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也只好打起精神走过一道又一道的石门,当我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时,终于碰到了一道不一样的石门。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门后面是个血尸等着我,我也认了。于是我又一次拨开了石门,当我举着冷烟火走进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浑身浴血的张海琼。一瞬间,我有些腿软,但也仅是那么一刻,反应过来后我便快步跑到她的身边。 张海琼靠着墙,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可怕。但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我松了口气,没死,还好,没死。我撕下一块儿衣服,想为她包扎伤口,结果因为手颤抖掌握不好力度,一下撕掉了一半的上衣。 我小心的用水冲洗伤口,给她包扎,我不想打扰她休息,张海琼可是训练有素的,如今被我这么折腾,她都没有醒来,看来真的很累吧? 包扎后我也靠墙坐着,坐在她身边,侧头看着她的侧脸,还真有点像闷油瓶呢!这姐弟俩真的是人间尤物,怎么都那么漂亮呢!难怪我老爸会对她一见倾心,这样的美人,谁不喜欢呀!可是可惜她是张家人,要不也许她就是我妈了,等一下,那样闷油瓶不就是我舅舅了!这个不可以有!绝对不行! 我真佩服自己胡思乱想的能力,都什么时候了,胖子他们还没找到呢!就在这游神合适吗?对呀,为什么只见张海琼不见胖子、黑瞎子他们呢?难不成被烂粽子留下来当压寨夫人了?怎么这么没品味呀!怎么看张海琼都是大美女呀。还有,为什么我一出来就看到了张海琼,她知道这里有出口,所以在这儿等我吗? 这地宫很是古怪,而这间墓室我也没怎么观察,之前看到张海琼太过激动,还不知这是哪里,现在想想很不放心,而且也平复了心绪,我便举起冷烟火仔细观察,这间墓室很小,空荡荡的,对面还有一条墓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四处打量着,突然听到一声轻唤,“吴邪”是张海琼醒了。 我应了一声,便回到她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便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胖子他们又在哪儿。 “那些烂粽子太厉害了,海传他们都折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突围出来,后来为了找你,我们就分头行动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们真的是拼杀的太激烈了,“哦,对了,姐姐,你的信我看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要不是你,我可能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小哥,更不用说和他相爱了。更何况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你不要耿耿于怀了。” 听了我的话,我感觉张海琼轻微怔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笑笑说,“那就好,我还一直不放心呢。”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我没有再跟她说话,但是我却总有一种违和感,有些古怪,我是不是忽略什么了? “吴邪,”我正思索着,这么被她一唤,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到的便是张海琼突然放大的离我很近的脸。真的很近,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一拳。 “姐姐”我下意识的叫着,但张海琼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一字一字道,“吴邪,这次我们失手了,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愣了愣这个我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或许是我心底下意识在逃避的问题,我不确定我会怎么样,也许我折在这里?也许我会回去想别的办法? 我也没能有个确切的答案,只好凭内心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小哥的!这次失败了,我就去想别的办法,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把他救出来!” 张海琼听了定定的看着我,半响,微微的笑了,那是一个很浅的笑容,“吴邪,你真是个好人!” 我再次大脑当机,张海琼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等等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性情,难道不行,我要试试她才行。想到这,我赶紧用一只手摸了摸张海琼的脑门好像在试温度一样,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的手掌心。这是我们之前多次确认过的暗号,如果她是张海琼,她一定会用力的按压我的虎口位置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紧紧的攥住了我的手掌。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是海琼姐姐!你是谁?”她笑了笑,用着张海琼的脸,笑的诡异。她□□似的笑着,“真是有趣!”然后我看着她一点一点扯下了□□。 “靠!你什么人?”拿着微冲指着她。可她根本不害怕的样子,还是□□似的笑着,然后松开了我的手,自己把弄起头发来了。 我沿着墙小心的移动,想移向墓门离开这个墓室。 但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站了起来,直向我冲了过来,我逃避不及,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那女人又倒回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扭头看去,是张海琼,真正的张海琼。 我摇了摇头,张海琼走向那个女人,我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头有些晕。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一些,然后来到这个新来的张海琼身边,又伸手和她确认了一下,这回没错,是海琼姐姐。我的小心脏呀,都要吓死了,怎么回事呀? 张海琼会读心术,所以看了我一眼,就说,“她是我表姐,叫张海瑶。她和张海珑是一伙的,是来抓你的!” 我刚想哦一声,结果张海瑶倒先开了口,“小团子,不错呀,长进了,都能偷袭我了。” “呵呵,瑶瑶是你太大意了。” “说的没错,这个吴邪太弱了,我真的没往心里去。不过我怎么觉着他和族长有点那个呀?你这当姐姐的也不管管?” “姐姐?自从族长24岁那年被起灵成为族长之后,他就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他怎么会记得还有一个姐姐,他只知道我是一个下属而已。” “那你还这么玩命干什么!还不如来找我和海珑呢,实在不行你个那个张海客私奔得了,干什么来为他拼命呢!” “说的也是,不过你和张海珑为什么不去过逍遥日子,非要与汪家为伍呢?” “这叫曲线救国,你不懂。” “好吧,那我也不想懂。你呀,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说完张海琼就点了张海瑶的穴道,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一路上,我都没敢出大气,因为我感觉到张海琼很伤心的样子。就在我琢磨怎么开口问张海琼比较好的时候,她却突然脱了外衣给我,然后自己拿出一件新的穿上。我真的不明白她干什么要把一件占了血的外衣给我时,她开了口,“这上面是我的麒麟血,你穿上,一会儿要是遇到尸蹩什么的,就可以保护你了。” “姐姐,你”我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别这样,像个小孩似的。一会瞎子看见你,又该笑话你了。” 我一听赶紧抹了一把脸,“胖子和瞎子他们都怎么样了?你们怎么突出来的?” “唉,烂粽子虽然厉害,可是我们火力也不弱呀!而且瞎子和族长齐名你以为是假的吗?我们突出来之后,我就和瞎子一起来找你了。” “哦,那你们都受伤了吗?” “受伤肯定是有的,不过都不致命。没事,放心吧。对了,信你看了?” “嗯” “看了就好,记得不许怪我呀!” “怎么会呢,我可是拿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的呀!” “哦?真的吗?那刚才还分不清瑶瑶和我?” “你都看见了?” “是呀,我看见了。我一直都在等待出手的机会而已。不过看着你还真着急。你现在带着海承的面具,他们都能认出你,可见海客那边已经被识破了。不过海客和吴家联手,我倒是很放心的。就你,以后一定要多留心,要用心眼去看世界,记得我和你说过吗?” 我一时无语,真是太笨了我,差点让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看我一脸的憋屈,张海琼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安慰了我几句。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支手按在了我的肩头,“小三爷,别来无恙?”我下意识的去拔了大白狗腿,然后扭头一看,是黑瞎子,心说你想吓死老子呀,赶紧收了刀。 “反应还是慢!大妹妹,你说这可怎么办呀?”黑瞎子一脸无奈状。 “得了,别闹了,我们赶紧去和胖子他们汇合吧。” “好,走着!”黑瞎子搂着我一脸痞笑的往前走去。 ☆、15 一边和黑瞎子胡侃一边往前走,由于心情放松了下来,我下意识的揣了一下裤兜,里面怎么好像有个东西?我不记得裤兜里面装了东西呀,拿了出来看看吧。 “小三爷,这是张海瑶刚才塞给你的吧?” “啊?”我有点惊讶可又觉得是有可能的。 “我看看!”张海琼凑过来,展开纸团一看,“瞎子,你来。” “诶呦,地图呀,好东西呀!看来小三爷真是有魅力,张海瑶不但主动投怀送抱连这个斗的地图都献出来了,看来不服不行呀!” 黑瞎子故意拿我开涮,我还能听出来嘛,于是白了他一眼,道“呸!瞎子你别胡吣!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吗?我刚才明明看到你给人家包扎换药,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呀!”说着黑瞎子就开始效仿我刚才给张海瑶包扎的样子,在张海琼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那不是以为她是海琼姐姐嘛。” “哦!”黑瞎子拉长了声音,然后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我和张海琼,“大妹妹,不可以这样截胡呀!你们这样对得起哑巴吗?” “瞎子,你是不是又想吃榴莲了?我记得你上次和几个小妹妹” 黑瞎子闻言赶紧捂住了张海琼的嘴巴,“大妹妹,求你了,要是花爷知道了,我估计这辈子都要住在榴莲里面了。刚才我放屁呢,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得了,别闹了,你们过来。” 接着我们三个就凑到一起,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张地图。通过地图可以看出,这个斗果然是三层结构,而且整体结构宛如一枚切割好的钻石形状。我们进来时看到的享殿是其中之一,其他七个殿有装了重重机关的、有停了血尸的、有搁了鸡冠子蛇的而且这八个殿是按顺时针的顺序定时旋转的。由此看来想从原路返回估计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出这个斗就必须找其他出路了。至于我们现在所处的一层,除了我们刚刚走过的烂粽子甬道,和我绕了半天的迷宫一样的地方以外,还有很多喷水池一样的设计,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不明生物。不过按照我们目前的行走方向,接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应该是一片按八阵图所布的树林。并且在这树林内藏有通往第三层的通路,而青铜门就在第三层。因此我们必须要通过这片树林。可是这是斗里面,怎么会有树呢?难道这是什么邪魅之物吗?我的心思怎么能逃过张海琼的眼睛,她对我点了点头,肯定了我对于树林的推断。 “吴邪,刚才瑶瑶已经用暗语告诉了我。汪家人已经对海客起了疑心,所以他们这次是来帮我们的。这样算来,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份。” “姐姐,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他们吗?张海珑不是还” “小三爷,你这就不懂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想想,如果他们帮汪家除了张家最后的一支力量,那么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吗?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你的明白?” “去你大爷的,学什么小日本!这个道理小爷当然明白了,我是想问,我们要不要防着他们呢?” “不必,吴邪你只要安安全全的进青铜门就好,其他的事我会一力承担。哦,对了,吴邪你对八阵图有多少了解?” “张海客给我看过《风后八阵兵法图》,我知道八阵图有八门,分别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并且按照万物相生相克,死不是必死,生也未必是生,这八阵图每一门外的阵法,分别是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嗯,不错,那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破阵呢?” “我看看,依我们目前的位置来看,我们应该从杜门进入,然后在云垂阵中找到机关,通往下一层。不过这是理想状态,依我看这个阵应该是会变化的。” “嗯,很不错。吴邪你记住再复杂的阵法,只要知道了阵型的构造,获得了破阵的方法,便也不足为虑。云垂阵便似天上的流云,以变幻迅疾为上。破阵的诀窍,便在六个字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一会儿汇合了胖子他们,我们就从阵型中心分组,按不同方向出发,最后在八阵图的中心汇合,再一起破云垂阵。” “嘱咐够了吧?大妹妹你还真是岁数大了,话越来越多了!” “我呸!我有你话多吗?还有那王胖子整个一个话唠!还动不动就组织教育、□□语录的,吴邪你是不是都能把红宝书倒背如流了?” “呵呵,还真差不多!” 就在我们边说边走之际,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好像还有喊杀声“你大爷的!胖爷跟你们拼了!你们这帮王八羔子” “是胖子,他们就在前面!我们去帮忙吧!” “好” 我们三个快步往前跑去,一会就来到了那片树林。我本来想冲进去找胖子,却被黑瞎子拦着。他叫我待着别动,然后自己走向一棵树,见他捡起一个石子夹在手指间速度极快的掷向不远处的一棵比较粗壮的树。石子深深地打进了树干,可见他用的力气之大。被石子打到的那棵树的树枝晃动,从上面扑簌簌落下一些绿油油的树叶。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 我以为黑瞎子是发现有人,所以才这样做,可谁知什么都没有。 “瞎子,你在做什么?” 黑瞎子依旧目视前方,似乎是在想事情。不过一会儿,就听他说“伤门”。声音很低,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我听懂了,他说的是这里的阵,是“伤门”。“伤门”也是奇门遁甲“八门”里除去“死门”外最凶的一门。可是图上看,我们出去面对的应该是“杜门”才对,看来这个阵真的是会变化的呀! “小三爷,跟紧我。”黑瞎子回头对我说,“伤门很难破,不注意就会走散。” 我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黑瞎子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张海琼垫后。四周仍然是一片喊杀声,我抓着黑瞎子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真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个什么状况呢,这帮汪家人看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很角色,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不能应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声响,像是有人猛烈摇晃树枝的声音,又像一把弓在射出箭后弓弦震颤的“嗡嗡”声,并且感觉离我们只有几米远。我下意识的看向黑瞎子,一颗心揪的很紧。黑瞎子的眉目一瞬变得冷酷,下一秒就像一只灵动的兔子一样拉着我往反方向跑过去,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想象。 “瞎子,怎么了?” “小三爷这树恐怕成精了!你可要小心,千万别碰,还有树上那些果子看见了吗?剧毒!” 我的天哪,难道这些不是树,而是妖精?怪不得一走进这里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呢,可是胖子他们还在里面呢?而且我们不是要通过这里才能找到通往青铜门的通道吗?这样跑出去怎么行呀? 就在我刚想开口的时候,前方的树居然合拢了起来,把回去的路堵了一个严严实实,“瞎子,怎么办现在?” “怎么办!呵呵,小三爷拿好你的枪,准备跟着师傅干一场吧!” 说完黑瞎子、张海琼都把狼眼调到了最亮,在这么剧烈的光线变化之下,我才看到树上原来藏着一批黑衣人。而这些黑衣人面对光线的变化,根本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出现平常人那种下意识闭上眼睛或者转开头去的动作。 “我操!”我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人,不由得骂了一句。 那群人身上穿着的很像是古代的夜行衣,劲装短打,就连面貌也遮住了,只露着一双眼睛。 面对着三倍的敌人,首先需要抓住地利,但是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这片树林好像受他们控制一样,不但阻止了我们的去路,而且还“摇晃着身体”把那些邪恶的果实洒落在地,这些果实好像都熟透了,一落地马上破皮释放出一股臭味,闻了就让人头疼。真不知道如果这些果子都落下来,这里会不会变成毒气室呢?我是不是应该拿出防毒面具好一点呢? “张海琼张长老,您果然在这。”对方有一个人开口,声音不可思议的沙哑低沉,应该是故意的,不希望被辨识出来,“我们当家的有请。” 张海琼不置可否。 黑瞎子一见这阵势,反而笑起来“既然知道我妹妹的大名就赶紧客气一点,舞刀弄枪的像什么话?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们?” 对面为首的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我们面前十步的位置,“张长老,我们收到的命令的是,请您回去与我们当家的谈一谈,并没有别的意思。只要您愿意合作,王胖子那伙人我们马上就放了,您看怎么样?” “这什么鸟屎价值观。”黑瞎子嗤了一声。 “你们想和我谈什么?”张海琼冷声道。 “请您交出吴家小三爷和鬼玺。而且,我们知道吴家小三爷就在你们这帮人里面,鬼玺也在,依我看,您细皮嫩肉的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那人话音还没落,张海琼抖手就是一镖。对面的人反应很快,一下就躲过了。张海琼接着就是一梭子,打中了两个汪家人。 “大妹妹,你怎么说打就打上了!也不按说好的剧情走啊?”黑瞎子将ak47架上了肩膀,就冲着对面开火。我也拿着我的微冲干上了!局面一下子就乱了。 但是对方人数太多,渐渐地我们有些抵挡不住,好在汪家人或许接到的是活捉的命令,因此并没有下杀手,而是一步步将我们往树木密集的方向逼去。 就在危机之时,突然有人在这帮汪家人的后面开了枪。汪家人腹背受敌一会儿就被消灭了。而随之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正是刚刚见过面的张海瑶和四五个张家人。 “瑶瑶,谢谢你。”张海琼一下子抱住了张海瑶。 “小团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煽情呀!我可不想哭出来,要不妆都花了。” “靠!你能不能不那么臭美!” “不能,你不知道,没有外形就没有爱情吗?” 靠,真看不出来这两位是近百岁的老女人!真是服了他们了! “好好好,小团子你别在那翻白眼了!难看死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就海传他们吧!” “好” 就这样,有了张海瑶的帮助,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胖子他们,并且帮助他们解决了汪家人,然后按原定计划,来到了八阵图的中心地带。 众人环顾四周,宛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笼子中间,一圈都被那些怪树围了起来,间隔不过三四米,这中心处的空地不算太大,呈一个正圆形,正中心闪着一堆蓝绿色的荧光。 张海传打头,向那些闪光的东西走去,很快,那一处的形状便慢慢显现出来,是一个宛如切割好的钻石形状圆明亮型。就好像是这个斗的缩小版一样的东西,静静的待着那里。 “我操!”胖子骂了一句,“这他妈什么玩意?看着就妖气冲天的,我看砸了吧!”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马上就要阻止他,可是他的手脚太快了,已经冲上去砸了。只听得“哐”一声闷响,胖子被弹了回来还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大爷的!这他妈什么玩意呀!胖爷非要弄碎它不可!”说着又要上,这回我可拉住他了,“胖子,你稍安勿躁,我们研究一下好不好?” “天真,你少给胖爷拽文,你说那是个什么玩意?” “这你可问着了,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奇怪,而且把它放在这肯定有什么意义!” “对喽,还是我徒弟聪明。胖爷您听好了,这个位置是一处风水眼。所谓的“风水眼”,就是汇聚周围气势的所在,至于这能够汇聚的范围有多大、气势又有多强,则因地而异,也取决于这一处“眼”的设置方式了。比如在山川延绵的地方,找到一条龙脉,则能尽收天地精华,那是在完全自然的条件下。而目前的情况,这个“风水眼”,就不仅仅是阵势中心这么简单,更是汇聚了整座八卦阵的能量之眼了。” “瞎子,说的这么热闹,我们该拿这个玩意怎么办?” “这个嘛”黑瞎子看了看张海琼,看来他虽然看得懂风水,破得了阵法,可是这个奇怪的东西也是有些吃不准的。 张海琼想必也是没有见过的,于是走到近前,把手轻轻的放在了那个东西上面。接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个东西本来是散发着蓝绿色的荧光,可是张海琼一碰它,它的光线就变成了粉色,而且全部聚集在张海琼的手掌部位,接着那个东西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我们也看到了里面好像有一颗蛋的样子。 就在我们惊讶之余,张海琼叫道“快过来,都来试试!” 于是我们十多个人都凑了过去,每个人都把手放在了那个东西上。说实话我开始还在琢磨这个东西会不会是吸收人的阳气或者精血的,可是手放在上面除了感觉冰凉以外什么异样都没有。就在我琢磨,到底它会变成什么样的时候,这个东西居然裂开了,而且里面那颗蛋居然也有要破裂的趋势。我们全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静静的等着看这蛋的变化。 “天真,你说这里面不会孵出一条鸡冠子蛇吧?然后见风就长,一会儿把我们都干掉?” “死胖子,你能不能别胡吣!就是真出来一条蛇也是先吃你,就你肉多!” “呸!胖爷我这就神膘!神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不记得胖爷的神膘救了你多少次了?” “唉,你们俩吵死了,再说话老娘割了你们的舌头!”说话的是张海瑶,看她一脸的不悦,就知道忍我们很久了。 胖子可受不了这个,刚要骂回去,就听见蛋壳裂开的声音,随着裂纹逐渐夸大,我眼见一只只大蝴蝶从里面飞了出来。虽然这样的景色美轮美奂,可是蝴蝶不是毛毛虫变得吗?这个是新品种吗?看着他们忽闪着美丽的翅膀翩翩起舞的样子,我都怀疑这还是不是在斗里面了。而这些蝴蝶围着蛋壳飞了几圈之后就纷纷奔着树上的果子去了,只见他们落在果子上就跟吸花蜜一样的开始吸吮,而经过吸吮的树木就开始落叶,很快就变成光秃秃的了。 “好家伙,这破坏力!不是说那树有毒吗?那这些蝴蝶岂不是更毒!我们现在没有小哥在,要是被他们看上了,岂不是要变人干了!” “胖爷此言有理,我们还是赶紧扯呼吧!” “你们以为还走得了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与此同时,是好几十条黑影从不同方向悄无声息地走出,竟然已经将我们包围。 ☆、16 张海琼耸了耸肩,表示毫不意外。毕竟汪家人就是死缠烂打的个性,而且摆明了人家就是要逐步蚕食,最后再除掉所有人,自己进入青铜门。只是居然安排了这么多人来包围我们,汪家人的高门大族还真是人才辈出呢。 “我们又见面了。”黑衣人们缓缓步出八个方向的阵法,有一个人走得近了些,像是地位比较高的人。 跟汪家人玩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是一群人之中有一个汪家本家人,张海琼也能一眼认出来。可是眼前这个人是汪家本家人没错,可是真的打过交道吗? 那个人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身子没动,“张长老,咱们快有30年没见了吧?您可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清楚着呢。当年张海珑一刀割开了你的喉管,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时,你那痛苦的眼神。真是凄美到了极点!跟你说,就因为那个眼神,我都爱上你了。为了帮你出气,你看,我把张海珑宰了,你高兴吧?” “海珑!不可能!”张海瑶看到黑衣人扔在地上的匕首,就要冲过去,却被张海琼一把拉住。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4节 “小团子,那是海珑贴身的东西,就是睡觉都不会摘下来的,你知道的!海珑一定出事了,你让我过去!求你了!”张海瑶的声音都颤抖了。 “瑶瑶,你听我说,就算海珑出事了,你现在去又能怎样!别中计!别让海珑白白的牺牲!” “不,我要去!” “啪”一记耳光,“我才是张海珑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要去也是我去,你给我待着别动!” 说罢,张海琼上前一步,指着黑衣人淡淡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我想干什么,不如说,咱们谈判的条件是什么。”那人将手背在背后,相貌普通的脸上讥诮之色浮凸出来,“我的条件是,你们交出吴邪和鬼玺,我们放了你们一干人等,从此两家永不相斗,怎样?” “我要是不从呢?” “不从,那就杀光你们,我们再取鬼玺。反正我们当家的只说要吴邪,没说是死是活。” “唉,看来还真是别无选择了呢。”说完张海琼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喊了一声,“吴邪,你别怪我,你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我心中无奈刚想走出去,谁知张新川抢在我前面,我还诧异呢,张海琼就一脸悲痛的拉着张新川,“吴邪,姐姐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你看现在这形式,要是你也会这么选择的。” 张新川表演的更是到位,完全阐释我刚刚那种被人遗弃被人出卖的痛苦和无奈,以及对于不能进青铜门就闷油瓶的悲愤。 张海瑶也没闲着,她在她身边张家人的配合下,一直哭天抢地的要汪家人交出张海珑。总之一时间,这个斗里面就像北电、中戏招考的现场,各种小品段子不断上演,看的汪家人是一愣一愣的。我看着心中暗想,以后张家人不倒斗了要是去拍电视剧、电影什么的,肯定能包揽所有大奖。 “我说你们张家人这是唱的哪出呀?闹够了没有?想演戏出去以后随便演,大不了大爷包你们的场好不好?” 张家人根本不理汪家这小子,还是该怎么闹怎么闹。 “怦”一声枪响,“我实在受够你们了!再不闭嘴,我就要开枪了!” “汪家兄弟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呀!我们这都生死离别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说着张海琼往那个黑衣人肩头一拍,黑衣人下意识的一侧身但还是被拍上了。 黑衣人示意了一下手下,就有人过来检验张新川是不是真的吴邪。就在他们走近的一刹那,张新川也用手拍了拍汪家人的肩膀,汪家人很诧异,可就在他们还没琢磨出来张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时候,那群飞走的蝴蝶回来了。而且这些蝴蝶像是发现了大餐一样,冲着这几个被拍过肩膀的汪家人就飞了过去,然后转瞬之间,他们就变成了干尸一样。 汪家人大惊,马上开枪反击,甚至有的还拿出火焰喷射器对着蝴蝶开火,张家人和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说话间我们两波人一波不明生物就打将起来。 一边打胖子还一边骂,“你姥姥的,张海琼,你他妈这是什么损招呀!这么多扑棱蛾子想咬胖爷的肉吃!” “胖子,你丫少骂两句吧,省的一会儿那玩意直接飞进你嘴里去!”我想帮张海琼解围赶紧回了胖子的话。 边上的张海琼正好解决完自己面前的敌人,此时一扬手替我正面接住了那一刀,底下伸腿便踹中了那人的肚子,直踹出去两三米远,我这才不紧不慢地补了一枪。 “别走神!”张海琼对我喊了一句。 我这毛病真是麻烦,越是紧急关头,就越是会不由自主地分出精力去想别的。可是这些汪家人怎么好像怎么也杀不完的感觉,这样前赴后继的下去,就是累也把我们累死了。 就在这时,突然而来的震动打断了我们所有人的动作。 “他娘的!不会是地震了吧?”胖子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老子这是流年不利啊,为了倒个斗上山下海的,地震火山样样不缺,下次该不是要火星撞地球吧?” “是炸药。”张海瑶居然得意样样的说道。 与此同时,在树林的深处,又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脚底的地面开始颤抖起来,巨大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四溅开去,发出连续的回响,一颗颗怪树相继倒下,那些奇怪的蝴蝶也开始四散逃跑!汪家人也吓得变了脸色,一个个都看向了风水眼的位置。 “我操!”我忍不住爆粗,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活埋在这里,而且共振效应让四周的震动越来越明显,站稳都逐渐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汪家人像疯了一样冲向风水眼,看来出口就在那里,但是我们的地形更加有利,于是张海琼喊了一声,“瞎子、胖子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带着吴邪从风水眼下去直导青铜门!” “干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拿炸药!”黑瞎子吼道。 极少看到黑瞎子用这样的语气表情说话,只是此时的爆炸声太响,空旷的地下空间里,我只能通过口型辨声。 “瞎子,拿好了。天真赶紧走!”胖子护着我就往风水眼那撤。 黑瞎子将炸药铺在风水眼的位置上,一手将炸药点燃,立即回身就地一滚,避开了爆炸的气浪,转头就握住了我的手,凑到我耳边道“跟着我!” “轰隆!”一声,中心的位置果然被炸开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是什么。可那已经眼前是唯一的路,如果留在这儿,最后不是死于爆炸、坍塌,就是死在汪家人手里。 可汪家人怎么可能让我们就这样走了呢,他们开始疯狂的攻击,眼看张海琼他们都受了伤,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黑瞎子拉着我就跳了下去,随后胖子也跟着下来了。 跳下来我们就落入了水中,原来风水眼之下是聚水的。这个位置,应当就是这条龙脉蜿蜒在山体之中的“眼”,也就是最能“聚气”的所在,黑瞎子之所以要炸这里,也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我们三个游了一会儿就上了岸。 “瞎子,我们在这等等海琼姐姐他们吧。” “小三爷,他们不会下来了。” “你什么意思?现在也没有汪家人追过来,海琼姐姐他们应该没事的。” “天真,唉,你还看不出来嘛。这个爆炸八成就是那个张海珑搞的,想想他们潜伏在汪家人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一举歼灭其主力军,并且送你到青铜门,你就别在这磨叽了。这都是张家人用命给你争取的机会呀!” 胖子就是有这种一语道破天机的本事,对呀,要不是张海琼、张海珑他们奋不顾身的为我创造这样的机会,估计我这一辈子也别想进入青铜门。所以我现在不能再优柔寡断了,我必须打起精神,勇敢的面对之后的挑战。 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爷,我的宝贝徒弟,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汪家人就要追过来了!” “好,我们出发!” “对了,天真你说这里也有青铜门会不会也有那些人面怪鸟呀?” “胖子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给我闭上呀!” “靠!天真,你这张嘴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一点不可爱,你还我天真!” “嘘,别吵了,有动静!”黑瞎子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好像有东西跑过来了,而且数目不少,胖子、小三爷抄家伙!” 我们三个手里都拿好了武器,并且找到了合适的岩体保护自己,就在这时一群狼,不一群人,也不一群狼头人身的怪物跑了过来。我的亲娘呀,这又是西王母又培养的什么新品种呀?我真是服气死了,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会吗?这是什么东西呀?看这牙口,咬死我估计不用一秒,不知道怕不怕枪打,这个不会是金刚狼的亲戚吧?去好莱坞拍电影吧,在这多屈才呀!而且看他们用鼻子一嗅一嗅的,估计马上就要发现我们了,这可怎么办呀? 就在我范愁的时候,我发现黑瞎子和胖子都在埋雷,我靠!地雷战是吗?好主意,炸死他们丫挺的!我也想帮忙,可是黑瞎子示意我别插手,自己弄好了一个地雷就拉着我往后撤。就在这时这帮怪物也发现了我们,马上追了过来。 “轰隆!”两声,黑瞎子和胖子的地雷都响了,那群怪物被炸死了一大片,可是剩下的明显是发怒了,呲着牙就冲我狂奔过来,我们举枪就射,可是他们动作太快了,我门都没打到。就在我们交战之际,感觉上面又传来了新一轮的爆炸声,而且脚下也开始摇晃,这帮怪物明显也很吃惊,但是丝毫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 “天真,我们帮你顶着,你快点冲出去,赶快去打开青铜门,不要在这纠缠了!” “好,瞎子、胖子就拜托了!”说完我就一边开火一边往里冲。虽然脚下坑坑洼洼的,但我心里明白我不能跌倒,不能耽误时间,我必须快点打开青铜门去救闷油瓶,我不能让这么多人白白牺牲! 终于我摆脱了怪物的袭击,翻越了一座座巨石,来到了青铜门的面前。我赶紧拿出鬼玺将它嵌入门上的凹槽之中,并淋上张海琼给我的麒麟血。接着随着一声巨响,青铜门缓缓的打开了,可是我们没有看到悠悠的蓝光和马脸阴兵,只是看到一片黑暗。 我大着胆子走了进去,随之青铜门缓缓关闭,这下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不,还有,还有闷油瓶,于是我拿着冷烟火,喊着“小哥”开始四处搜索。 作者有话要说:  哥下一章就会出现了。 ☆、17 然而这所谓的终极里面也太大了吧,而且还是一片混沌的景象,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低头看看手表居然也不走了,指南针完全失灵了。好吧,我既然来了,不找到闷油瓶,不毁掉终极我绝对不出去了。我就往前走吧! 我就这样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两个人,我心中一喜赶紧上前。原来是塑像,等等这人身蛇尾,而且这周围的布置看起来像是一个祭台一样。难道他们俩是伏羲和女娲吗? 我仔细端详起来,虽然他们的容貌看不真切,可是想想在这终极里面受得起供奉的还能有谁呀!而且《三皇本纪》里不是说,伏羲和女娲居就住在昆仑山嘛。那估计就没有错了。想到这,我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二位先祖、二位神仙、二位圣人,下跪凡夫俗子吴邪,我因机缘巧合来到此处,我不求长生不老、不求仕途显达、不求富甲一方,我只求能够找到我挚爱之人张起灵。他为了张家、为了我已经承受的太多太多了,我求求您们发发慈悲,让他随我回到人间,我们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说完我就磕了三几下响头。当我磕完头时,我惊异的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行字,“虔诚磕头一千者,心愿得偿。”磕一千个头吗?那算什么!我记得段誉还磕过呢,后来就得到了北冥神功。我不求什么神功,我只要我的闷油瓶。好,我磕就是了。于是我一边磕头一边虔诚的祷告,只求能心愿得偿。最后在我磕的头破血流之后,真的出现了神迹,闷油瓶出现在了祭台之上。我高兴的跑了过去,可是他怎么了?为什么躺在祭台上一动不动的!我几乎是疯了一样跑过去,一个箭步扑上去将他搂过来,“小哥,你有没有事?”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整个人都软软的,被我拉过来之后脑袋就毫无生气的搭在我肩膀上,双手也依然低垂着,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回抱我。 我心底一沉,缓缓将他翻过来,让他靠在我的臂弯里。我终于可以再一次用自己的双眼去看他了,可他却紧闭双目,我离他这样近,他也不睁眼看我一眼。我用手缓缓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他的嘴唇没有一丁点血色,整张脸苍白得像纸一样,皮肤一点温度都没有,就这样半点生气也无的躺在我怀里。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一边不断的在念着,一边极力压下心底无尽的恐惧。 “他不会死。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即便要死,他也不可能死在我前面。” 我吸气吸气再吸气,然后抖抖索索的去摸他的脉搏。 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的手那么凉,脉搏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想起了在张家古楼的那一次,我以为他死了,可是其实他还活着。这一次一定也是一样的,大概是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所以摸不到他的脉搏,也许是他自己放血了所以脉搏比较弱,总之肯定是我搞错了。 我抑制住自己行将崩溃的情绪,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去探他的鼻息。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颤抖的手指伸到他的嘴唇上方。气息!是气息!他在呼气!! 我的心里一瞬间狂喜起来,还有呼吸!他还活着!他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 他缓缓呼出了十分悠长的一口气。 可是,就没有然后了。他再也没有吸入空气了。 我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的心都苍老了,我的手指都僵硬了,却再也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口气。在吐出那最后一口气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我曾经做过很多的心理建设,也有过他会死掉的预判。但是我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会死,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面对这样的境地。 就在刚刚,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呼吸。可是现在,他躺在我的怀里冰冷得像一具尸体。其实这一路走下来,已经少有我不能接受的事,就连我自己的死亡我也可以平静的面对,但我无法面对他的死亡。这是唯一一件我无法接受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当初在张家古楼有过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知道自己即将被这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击溃。就在我开始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的时候,我猛然反应过来,他才停止呼吸不久,我应该立刻给他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一定还有救。 我一下子有了精神。操!我他娘的刚刚到底在干嘛,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啊!我赶紧用左手捏住他的鼻子,右手托住他的下巴,我深吸了一大口气,对准他的嘴吹下去。他的唇真凉,那种彻骨的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甩甩头抛开那些不详的念头,又再吹了一口气进去,接着准备给他进行体外心脏按压。1、2、3我在心底默默的数着,30次心脏按压后,连续吹气两次,反复交替进行。 我不知道自己重复了这个动作多少次,直到十几分钟了,从他的呼吸心跳停止的那一刻到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无论我做什么,他的胸口都不再有起伏。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世事都已离他远去。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停止八分钟,就已经是不可逆脑死亡了,何况是十几分钟,眼下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都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颓然的跪坐在他身前,我终于意识到,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他留着最后一口气等我来,然后在我怀里吐尽他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生命燃成了灰烬。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你看着挚爱在怀中死去,却连替他去死的机会都没有。 记得盘马老爹说过,“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在湖底的玉脉中,他对我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被害死的那一个会是我,毕竟他那么强大。 可是到头来,原来我们都弄错了,原来最后被害死的那一个竟然是他…… 杀人偿命。 我曾经以为在我不得不面对他的死亡的时候,我一定会彻底崩溃。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竟然是异常平静的。当我确认了他的死亡之后,我从濒临崩溃的边缘跌入了一个极度安静的世界,最初的恐慌惊惧和悲伤无助都渐渐远离了我,无悲亦无喜,我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被抽离了我的身体。 我俯身对着他说,“小哥,我爱你。吴邪爱你,你爱我吗?” “爱” “那让我亲亲你吧。” “好” 就这样我自说自话的满足自己,最后亲吻上了他那冰冷的嘴唇。他的唇好凉,我贴着他冰凉的脸颊,想着就这样结束了有点遗憾,许多的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做,原想着让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没办法实现了。不过也罢,或许对他这样痛苦的人生来说,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好在最后的最后,我还陪在他的身边,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单的走完这最后一程。 “小哥,你真漂亮,我真的好爱你。你让我陪着你吧,别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好” “小哥,你真好。” 我可能真的疯了,我指着伏羲、女娲嚷道,“你们俩算什么人类始祖!你们两个骗子!呸!也配享受供奉!还有西王母那个老女人是你们的后人吧!我操!她就活该被周穆王玩!你们这家子混帐王八蛋,弄个狗屁终极来愚弄无知的人类!你们无耻!下贱!你们不让我和张起灵在一起是吧!我偏要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骂完我就用大白狗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抱着闷油瓶等待死亡的到来。刚开始我还有力气和闷油瓶说我是怎么进来的,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越来越冷,眼皮也抬不起来了,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本来以为再睁眼就是阴曹地府或者时下一世了,可是我见到的居然是张海客的脸,而且还是年少时的张海客,另外还有两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围着我,这什么情况? “小弟,你醒了,太好了。你要是不醒,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姐姐交代了。” “是呀,你醒了就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赶路吗?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我们要赶回张家才可以呀!” “是呀,我们可不是催你。你回来救了我们,我们会感激。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你们俩吵死了,依我看让他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那好吧。” “行。” 说完那两个孩子就在破庙里面找了背风的地方睡了。张海客倒是殷勤,弄了一堆干草给我垫上,又看看了篝火,“小弟,怎么了?想你姐姐了吗?其实我也挺担心她和杏儿的,她们这次出任务比我们放野还要凶险。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顺利完成。” 姐姐?杏儿?难道是张海琼和张海杏吗?对了,张家的孩子不能完成放野的就没有名字,那样看来这是在闷油瓶、张海客他们放野归来的途中了。等一下,张海客叫我小弟,难道我现在是闷油瓶?我惊恐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发丘二指,果然,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明明已经和闷油瓶死在一起了,而且还在终极里面。现在我怎么变成他了,还是13岁时的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弟,别担心,你手上的伤我看了,没伤到筋骨,放心吧。不过你小子还真是够厉害的!自己一个人就敢来救我们,就冲这一点,我服你。” “呵呵,好说”我想说句话,可是嗓子哑的不行。 “好了,别说了。赶紧休息吧,晚上我来守夜,你放心睡吧。 好吧,我心说以闷油瓶现在的年纪和身体状况来说,确实需要休息一晚。可是我现在变成了闷油瓶,他呢?难道变成了我?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一脑袋的疑问,可是奈何身体太疲累,于是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们四个人又踏上赶往张家大宅的旅途。这一路上,我几乎没说话,一则是身体原因,二则是我怕露出马脚,干脆就装出闷油瓶清冷的样子面对他们。后来张海客做主拿了明器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去典当,然后购置了马车、干粮、衣物,一路就往张家赶。 经过我们一路的跋涉终于在春节前一天赶回了张家,张海客他们拿出明器交给长老们时,他们虽未说什么可是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毕竟这么好的货色几个小孩能得手的几率几乎是不存在的。最后轮到年纪最小的“我”了,长老之中地位最高的(张海珑的父亲)撇了我一眼说,“小子,你不会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吧?” “我手里确实没有明器。”我轻轻地说。 “没有明器,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你小子是不是太张狂了!”说着他就想打我,就在他的手掌马上就要触及到我的脸颊时,我拿出了揣在怀里的青铜镇魂铃。 “这是什么?”在座的四位长老异口同声的说。 “青铜镇魂铃!长老们曾说过谁能巡回青铜镇魂铃就封谁为泰山门的长老吗?这话可算数?”看你们这帮老混蛋敢不敢当众出尔反尔我心想。 “当,当然算数,但是那也要是真的青铜镇魂铃才可以。你给我,我来鉴别一下。” “鉴别?你只不过是大华山门的长老,又不是族长,根本没机会接触青铜镇魂铃,你如何鉴别呢?”(张家九位长老掌握的九门分别用会稽山、泰山、王屋山、首山、大华山、岐山、太行山、羊肠山、孟门山代表) “你这小子,想找死是不是?” “唉,不要急嘛,这小子说的也没错,我们确实没这个能力鉴别。”说话的是岐山门的长老。 “那你说怎么办?族长都死了那么久了,我们找谁来鉴别呀?”太行山门的长老性子急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一向足智多谋,你说怎么办?”被问到的是羊肠山门的长老。他号称“智多星”,只见此时他喝了一口茶,又撸了撸胡子,然后开口问我,“小子,你从哪里寻的此宝呀?” 我浅浅一笑,心想他果然是个有心思的,如果地方都对不上还验什么验呀。好吧,小爷今天就陪你们玩玩。想到这,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泗州古城废墟。” 闻听此言,这四位长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智多星”又问,“就你一人前去吗?如何得手的呀?” 哼,我当然不能把张海客他们供出来,否则弄个不好,他们都要跟着吃瓜落。虽然我知道闷油瓶确实后来平步青云了,可是细节我不清楚呀,现在还是小心行事微妙。打定了主意,我就将之前在北京四合院里张海客给我讲的有关他们放野的故事又重新编了编就讲给他们听了。所谓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句实话一句假话,看来我这个版本的故事还挺成功。 最后这个“智多星”看来是认可了,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三人说,“我看带他去老爷子那吧,估计也只有他见过真的青铜镇魂铃了。” “好吧” “也只有这样了” “我同意” 就这样他们让手下的堂主继续主持收缴明器的事宜,自己带着我来到了后宅,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门外,叩打柴扉之后,有人应声开了门。 “今天四位长老同来,必是有要事,待我禀报。”说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转身而去。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将我们让了进去。奇怪的是我们没有去正屋而是来到了卧室,进屋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双腿已废、满头白发的残疾老翁。 “参见叔公” “坐吧,不知什么事情还要劳烦四位长老大驾光临呀?” “不瞒叔叔您,正是有事相求。您看这孩子带回来的可是我张家至宝青铜镇魂铃吗?” 我将手中的铃铛递给老翁,老翁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青铜镇魂铃。娃娃,你好本事呀!” 四位长老听了老翁这话全都面如死灰一样,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要带着我离开。在我出门之际,老翁又对我说,“娃娃,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切记不要太露锋芒,保护好你自己!” “谢谢,爷爷。” “爷爷?你怎么连辈分都搞不清楚呀!我是你太爷爷一辈的!来,大过年的拿着这个吃去吧。”说着老翁递给我一块糕点,一脸慈祥的看着我,我说了声谢谢就赶紧跑了出去。 “行了,小子,你有本事,当年还真小看你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失言的,走吧,回前面去。”说完我们就往回走,回到前厅之后,四位长老一起宣布是我巡回了青铜镇魂铃,因此从此以后我就是泰山门的长老了。 闻听此言,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泰山门下的几位堂主更是傻了眼,没想到一个13岁的小孩成了自己的爷。看着他们那样,我心想,怎么了,以后老子还是你么的族长呢!你们不服是不是?等我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我就把你们都解决掉! 而角落里面的张海客可是高兴坏了,他和我这个泰山门的长老称兄道弟的以后自是有很多好处的。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整个张家都纷纷扬扬的。 而就在此时,大门口传来一声“有人回”的呼喊声,原来是重伤的张海琼和张海杏回来了。 ☆、18 见到一身血污的张海琼我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也许相处这一段时间我真的拿她当姐姐了吧,就算我明知道她肯定不会死,可是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她看到我,不,在她眼里我此时是闷油瓶,她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然后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叫我别靠近她。我想一定是因为之前闷油瓶身世被揭穿,她们被迫分离之后,一定不敢在人前亲近的原因。可是我现在不已经是长老了嘛,难道和自己姐姐说句话都不行吗?想到这,我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径直的来到她们身边。 “姐姐,你受伤了,严重吗?” 张海琼脸色惨白,嘴唇也看不出一点血色,她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什么也没说就掺着张海杏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进入正殿,给长老们行了大礼,她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交了上去。“智多星”打开了一看,是一口大金牙,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接着笑盈盈的说,“不错,小团子,干的利落,下去吧,好好调养一下。” “是” 就这样,张海琼掺着张海杏下去了。我很想跟着去看看,可是这帮人不许,说我既然是长老了,就要做长老应该做的事情。靠!老子根本不知道长老应该干什么!而且老子连张家这些长老、这些门、这些堂主都是怎么分的都搞不清楚呢!该死的张海客,之前在北京就知道给我讲张家的历史、张家怎么左右朝政、张家的暗语、张家和汪家的恩怨,至于张家内部结构几乎就没说嘛。也罢,我就观棋不语吧,闷油瓶的绝学看来真是在张家练出来的。看着这四个老头子在那发号施令,看着一个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赶回来,看着一波一波的张家人忙着准备明天过节的用度,我多少也看出一些门道来。 首先,目前的四大,不,五大长老,差点忘了自己,看这气场应该是张海珑的父亲最有实力,“智多星”最为狡诈,岐山门的长老最为圆滑,太行山门的长老最为鲁莽,而我最弱;其次,据我分析,这几大长老各有分工,张海珑的父亲应该是负责下斗的,“智多星”是负责情报的,岐山门应该类似于马盘是负责出货一类的,太行山门应该是后勤工作一类的,至于我嘛,好像也应该是负责下斗的吧?我看泰山门旗下的堂主的身形,还有他们对于张海珑父亲的态度,觉得我的猜测八成有谱;另外,我还有一个发现,就是出去放野的孩子能活着回来的也就三成,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没有收获不敢回来的。果然生活在这样怪异的家族,不得抑郁症简直就是奇迹!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大家都散了,我也很乏了,起身刚想走,突然想起来,闷油瓶住在哪呀?我总不能问人家吧? 就在我无奈之时,泰山门下一位堂主来到近前,“爷,您是回家里?还是去门下下榻?” 我看着来人心想这娃有前途,于是说了一句“去门下看看。” 老实说我虽然在张家大宅呆了多半天了,可是由于之前心理紧张的原因,根本没顾得上仔细看两眼,现在心情终于平静一些了,才留心了一下这座宏伟的建筑。 我是学建筑的出身,所以看着这张家大宅还真是觉得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呢。第一,它擅用地利,在长白山脉的深处找到了这一处平坦的山谷,而这一片多有活火山,就能够沿着地热的走势引出天然的温泉,在一些岩浆离地表比较近的地方,温泉的温度非常高,这些活水通过水渠进入建筑群中,环绕过其中的每一座建筑,就如同空调一般提高了建筑内的温度,再加上炭火的效果,哪怕是飞雪靠近也会马上消弭。当然,这种办法在中国历史上并不是唯一的,唐代长安的华清宫里,有一座宫殿就叫做“飞霜殿”,得名是因为温泉水能够让落下来的雪片化为飞霜。 第二,整个大宅设计的错落有致,既有亭台楼阁,又有日常居所。不但满足了集会、操练这样的大型活动的需要,而且各处独立的小院落又满足了生活的需要。总之就是古朴中透着一份高贵,实用中透着一份奢华。既简约又大方的设计让人很是喜欢。 而我正要去的泰山门正好处于整个大宅的东北部,这里除了有回廊通向正殿以外,几乎可以说是一处独立的院落。而且这里房屋全部用泰山的古建筑群提名,例如:遥参亭、王母池、后石坞、万仙楼等等。我猜想张家用九大名山命名九大门,象征的就是张家掌握着华夏文明的意思吧。 “爷,您请。” 我随着他进入了正堂,坐在了正位之上,泰山门的三位堂主“雄”、“奇”、“俊”分别向我施礼。(“秀”目前空缺)看得出来,他们心里对我都是不满的,可是这三个人都是心里有数的,谁也不会在礼数上叫我挑出不是来,一看就是难缠的角色。 想到这,我只好拿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就打发他们下去了。随后我去了自己的房间,并让人准备了药浴和饭食,我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对我下手,所以趁机好好休息一下。 一夜无话,睡了一觉身体感觉好多了。不得不佩服闷油瓶这可怕的自我修复能力呀!第二天就是春节,张家上下也热闹起来。我想现在应该是个机会,我得去找张海琼和张海客谈谈,于是我穿戴整齐就跑了出去。 我按照昨天的印象往张家大宅的门口走去,我想外家人来本家拜年总应该是走正门的吧,所以这里遇到他们的机会会大一点,而且今天还要举行赐名仪式,所以他们一定会来的。 “嘿”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张海瑶,只见她笑嘻嘻的对我说,“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嘎蹦豆还挺厉害,这么小就当上了长老。”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你怎么还是这么闷呀!你说以后泰山门下可怎么活呀!” 我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无奈挥挥手,“好了,我也不浪费吐沫了。你要找小团子是不是?看,他们早来了,在那边呢,去吧。” “谢谢。”说完我就往张海琼那边跑了过去。 一边跑却听见张海瑶在后面说,“真不容易,听见你说了俩字,下回说三行吗?” “行”我喊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就跑走了,后面却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我刚跑到张海琼近前还没开口,就见一个大叔带着张海琼他们向我施礼,并说了一声“参见长老。” 我猜这位一定是张海客的父亲,可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说平身吗?我又不是皇上,可也不能这么僵着呀,我该怎么回呢?大叔看出我的不知所措,于是自行收了势,笑眯眯的对我说,“长老,您和大小姐慢慢谈,我们先过那边去了。” “嗯” 张海客对我眨了眨眼睛就掺着张海杏跟着父亲走了,独留下了张海琼。我有很多话想和张海琼说,比如我是吴邪不是闷油瓶、我在张家应该怎么做、我是否可以改变闷油瓶的命运叫别人来当这个狗屁族长什么的,可是就目前这种形势下张海琼能相信我吗? “小弟,你跟我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海琼拉到了后院一处荒僻所在。她四下看了看,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你不是我弟弟吧?” 啊?她怎么知道我不是闷油瓶的?我是不是应该坦白从宽呢?毕竟她是最有可能帮我的人,看着她双目卓卓的盯着我,死就死吧,我一咬牙就和盘托出了。 听完我的叙述,张海琼点了点头说,“你是吴邪,那我弟弟呢?” “这个我也想知道,我也不清楚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我怎么会上了小哥的身。”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姐姐你真的相信我吗?你不怕我在骗你吗?” “我在学习读心术,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读出你的心思,但是你是不是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但是如你所说,小弟24岁时被起灵成为族长,那样的话,你就必须在那之前回去,否则你就会失去所有自己的记忆,就算回去了,你也不是吴邪了。” 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我得在那之前回去才行呀!可是那毕竟是11年以后的事了。目前,目前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就驾驭不了小哥的身体,只要下斗马上就露馅了。 看着我着急,张海琼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不必太担心,身体是有记忆的,只要开启就好,我和海客都可以帮你。我倒是认为,目前你搞的这么声势浩大的,一定很多人都会注视你,你要特别小心。尤其是大华山门和岐山门的长老他们和我父母有过节,平时就看小弟不顺眼的。对了,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你。” “谁?” “就是大华山门长老的独子张海珑。说实话,我和杏儿姐这次出任务,遭到了自己人的出卖,九死一生之际,就是他出手相救得。” “可是他,可是” “怎么了?” “没,没什么,姐姐,你可别把实话都告诉他呀。” “放心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事的。好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了,离开已经很久了。” 我离开了张海琼的怀抱,“其实我早就想走了,这里怎么那么阴冷呀?” “这里原来是我的家,我娘就在这里被他们凌迟处死的,因此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好了,走吧,赐名仪式就要开始了。” 说着我们就往正殿的方向走去,想想终于能知道小哥的本名了,我还真兴奋呢!于是,我那跑偏的神经又发作了,“对了,姐姐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小团子呀?” “看不出来,你好奇心还真重呢。告诉你,因为我小时候特别胖又能吃,所以他们叫我饭团子,后来我娘说太难听了,就改叫小团子。” “呵呵,没事,以后的你特别苗条,是标准的大美女。” “谢谢了,别说了,你赶紧到前面去吧。记得遇事慢伸手、少开口。” “嗯” 就这样我匆忙回到了本家的队伍中,张海琼也回到了外家的队伍中,大家都等待着赐名仪式的开始。 随着三声鞭响,四名长老身穿象征级别的长袍,头顶树冠,手托名册出现了。他们先说了一长套的祝词之后,就开始按照先本家后外家、先男后女的顺序开始宣读赐名。 “张盐城养子赐名张海珺” “张盐城养子赐名张海珺” “张盐城养子赐名张海珺” “唉,小嘎蹦豆叫你呢,犯什么傻呀!”张海瑶丢了一块糖来砸我。 啊?叫我呢?靠!刚才忘了问张海琼,我的养父是谁了。我赶紧应了一声“张海珺叩谢列祖列宗”并收下了刻着“珺”字的玉佩。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我心想原来闷油瓶的本名是张海珺,珺是美玉的意思,还挺配闷油瓶的嘛。 ☆、19 一场耗时的赐名仪式终于结束了,我还没站稳,张海瑶就凑了过来,“唉,小嘎蹦豆,你刚才怎么了?想什么心事呢?来,跟表姐说说。” 我懒得理她,把糖丢还给她,说“我没想什么。” 转身要走,可是她却拉住了我,“唉,别那么目中无人好不好?珺,这个字居然赐给你,还真是高看你呢!” 我使劲甩开她的手,白了她一眼,刚转身,几个大一些的本家男孩就围住了我,“唉,听说这个冒牌货居然找回了青铜镇魂铃,还当了泰山门的长老呢!” “是吗?这么本事呢!来,陪哥哥们练练,让哥哥们见识见识。” “是呀,来呀!” 我知道这帮本家的孩子没准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来找我麻烦的。我也知道以闷油瓶目前的实力还真斗不过这些人。更何况现在是我主宰着他的身体,这就更麻烦了。不知道张海琼、张海客会不会过来帮我解围。不过我猜他们不会公然挑战本家孩子的。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本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王字旁的,而外家就不是了。可见外家人是多么轻贱的了。那么目前我该怎么做呢? “怎么?冒牌货你害怕了?不敢出手?” “哥,人家现在是长老了,人家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和我切磋!” “哦!是这样呀!那就恕属下不敬了!” 说着这个本家男孩就对我发起了攻击,我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和黑瞎子练过一阵,所以躲过去应该不成问题的。于是见那男孩左手一晃,我就顺势往左侧一躲,果然右手才是杀招,还好猜对了。他见没打到我,旁边的孩子又在起哄,于是又发起了攻击。如果我说我能躲得过完全依靠闷油瓶的身体,可能不会有人质疑,果然身体是有记忆的,我天生关节僵硬反应慢,练来练去能防守就不错了,而闷油瓶的身体则是天生习武的天才,就是我驾驭之下,闪转腾挪那叫一个利落,所以几个回合下来,他竟然没打着我一下。我心里顿时有了信心,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还手,可是这样纠缠也不是办法,我该怎么办呢? “好了好了,你们还懂不懂规矩了!都住手!” 此声一出,除了我以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立马立正行礼,在“珑哥好”的声音之下,张海珑缓步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眼前这位一身白色长衫风雅俊秀的少年郎,我点了点头。 而他却单膝跪地,说了一声“参见长老!”。接着刚才那帮人全都单膝跪地,齐刷刷的喊了一声“参见长老!” 我靠!吓死我了!张海珑唱的是哪出呀?先礼后宾是吗?靠!小爷我也是吴家小太爷好不好!难道小爷不懂什么是能力、什么是手段、什么是恩威并施吗?你大爷的!好吧,小爷陪你玩。想到这,我赶紧搀起张海珑,然后给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珑哥哥,谢谢你。你不来,我都不知道给怎么办了。” “没事的,你不用怕,我会帮你的,小舅子。” 说完,他拉着我对那帮本家孩子说,“海珺是自家兄弟,又是长老。你们要尊重他,爱护他。你们把话给我放出去,以后海字辈谁敢和海珺过不去,就是和我张海珑过不去!知道了吗?” “珑哥,放心。” 不是吧?你大爷的,张海珑,你是为了在张海琼面前讨好故意捉弄我吧!要不就是受了你老爹的指使故意来警告我的吧!反正你没憋什么好屁!不过小爷也不怕你,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就这样我整个下午都乖乖的跟着张海珑,听他给我讲如何为上、如何治下的道理。后来他还带我去了大华山门下,叫我看看他们父子治下是怎样一幅光景。虽然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屌的不行,可是大华山门确实是井井有条、纪律严整的景象。 “珑哥哥,你真能干,真厉害。”我想转了这么久了,也应该拍拍这孙子的马屁了。 果然他很得意的笑了笑说,“以后我当了族长,就让你姐姐做族长夫人,你做长老,你说好不好?” “好,那样可好了。”是呀,你要是真做了族长就好了,我的闷油瓶就解脱了。 “对了,海珺,你姐姐刚才有没有和你提过我?” 靠!果然有人监视,怪不得张海琼刚才拉我去那,说话时还那么小心呢。对了,张海琼说过张海珑是可以帮我的,所以现在我要稳住他才行。 “姐姐说这次是你救了她和杏儿姐姐的。她说她很感激你,说你人真好。” “小子,你姐姐肯定没说后半句,是你胡说的吧?” “没有。” “没有吗?” “真没有,你不信算了。”我一扭头故意不看他。 他轻笑了一下,“好了,说不说的都没关系。不过你一定要把我这句话转告给你姐姐。” 我转过脸,看着他,他很郑重的对我说,“你告诉她,7年前的事情我确实无能为力。而这7年里我也没能保护她,叫她饱受欺凌。可是从今日起,我张海珑绝不会在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我要她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妻子,我会给她做为女人的全部幸福的。” 同为男人我看得出张海珑是动了真情的,可是既然这样爱慕张海琼怎么会在新婚之夜诈死逃跑呢?又怎么会做出割喉的事情呢?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究竟闷油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可能我思考的样子让张海珑误会了,他搂着我的肩膀说,“海珺,你不要质疑我。我知道我父母退了亲事,还把海琼赶到外家。可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对你姐姐绝对是真心的。当然我也是这次行动中才发现的,原来你姐姐不仅长得漂浪,而且有情有义。你知道嘛,她居然一个人跑回去就张海杏,我真的震撼了。对于张家人来说,没有利用价值就要放弃,可是你姐姐她没有。就在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了她。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对她好的。” 没有利用价值,就要放弃。张家果然冷血,现在我理解张海杏为什么说自己不姓张了。这个家族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闷油瓶呀!闷油瓶,你可真够傻的!为什么不带着姐姐、兄弟远走高飞呢?干什么要去履行什么使命呀!值得吗? 想到这,我拍了拍张海珑的后背,“身为张家人的不易我明白。感情大概是张家人最要不起的一件东西了。” 说完这句话,我被自己吓到了,原来,原来这就是闷油瓶宁可把我的名字写上千百遍,也不肯说一句“我爱你”的真正原因吧。感情,对于张家人来说太沉重了。他们要不起,也不敢要。也许族内通婚也有这个因素吧,毕竟外面的人很难理解,更难承受这样的张家人。我估计几千年来,张家人里没有几个拥有过真真正正的感情。他们只是工具,是完成守护终极的工具而已。 也许我的话真的震动了张海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我的肩膀走着走着。 到了晚上,张家人也开始吃团圆饭,只是饭菜虽然丰盛,气氛却压抑的要命。大家都是一句话没有,默默地吃着饭。吃完饭又默默的回到了各自的住处。唉,这样过年还真是头一回,心想着以后带闷油瓶回杭州以后,逢年过家都要把胖子、小花、黑瞎子、张海琼、张海客他们都叫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胖子、黑瞎子、张海客都那么能说会道的,一定不会冷场。要是闷油瓶也能配合的收起扑克脸笑一笑,小爷就高兴死了。 “唉,你傻笑什么呢?”又是张海瑶,我真是服了她了,成天盯着我,难道这是她的工作呀! “跟你说,你姐姐要我告诉你,晚上去她那一趟,小心点,别让人发现啊!” 靠!你嘴巴这么大,别人都听见了,还能发现不了吗?该死的,赶紧盯着张海珑去,我看你明明很喜欢他的。 “瑶瑶姐姐,你怕我被人发现,就帮我打个掩护吧。”我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去,只好间接的求张海瑶帮助了。 “瑶瑶姐姐?我没听错吧?你小子开窍了,嘴这么甜!我简直都不敢相信了,好吧,看你这么乖,姐姐我就帮你一次好了。”说着她就拉着我离了席。 张海瑶把我带到了上午来过的那个荒院,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就带我进了屋。说实话我突然有一种她不怀好意的感觉,于是警惕的盯着张海瑶。 “你个小嘎蹦豆警惕性还挺强。告诉你,这是你姐姐和我一起挖的地道,别人都不知道,你要是怕就别跟着来。”说完她掀起灶台上的大锅之后就跳了下去,靠,就是陷阱老子也不能让女人看扁,随即我也跳了下去。 “诶呦,你小子不是不来嘛!” “我可没说我不来。” “切,就你那小眼神,我还看不出来!得了,姐姐我人长得漂亮,心眼儿更加好,不和你这个小嘎嘣豆斤斤计较。赶紧走吧!” 就这样张海瑶拿出火折子,我们在地道里面猫着腰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了出来。期间我问了张海瑶才知道,由于7年前的事件,张海瑶的父母也受到了牵连,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至今未归。张海瑶、张海琼不甘心一辈子被人欺凌,于是经常偷偷见面传递消息,为了掩人耳目她们想到了利用荒院挖地道的办法,于是历时7年终于完成了。就在我们走出地道,来到树林之时,张海琼、张海客已经等在那里了。 “姐姐”我高兴的跑了过去。 “小团子,你的宝贝弟弟,我带来了。自己小心点,我走了。” “好,谢谢你,瑶瑶。” “自己姐妹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我不爱听呀!” “好,知道了,你也小心。” “嗯” 就这样,张海瑶回本家了。而张海琼、张海客开始了对我的训练,用张海琼的话说,她们要在十天之内把我□□成身手和头脑具佳的闷油瓶。 “十天?会不会太仓促了?” “吴邪,我们没有时间。你知道吗?我们这次出任务就是干掉了帮北伐军下斗筹军饷的家伙,接下来北伐军必然会来求我们张家,所以离你们出发没有多久了。你要是不抓紧苦练,只要一下斗,就算没有人害你,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答案是不能,想想从鲁王宫开始,要是没有闷油瓶和胖子估计我早死了。现在我是闷油瓶,我还真不能指望任何人来救我。而且估计张家那几位长老一定想借机除了我,我该如何应对呢? “吴邪,先练好自保的本事再说。至于谁会对你下手,怎样的手段都是猜不出来了。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是呀,吴邪,我门抓紧时间练习吧。要知道我们都不能跟在你身边,你只有靠自己。” 张海客的话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看来只有靠自己了。闷油瓶你放心,我吴邪不会给你丢人的! ☆、20 就在我抓紧时间练习的时候,张家大宅内张海珑正在向父亲汇报,“据儿观察,海珺并没什么威胁。只是一时走运拿到了青铜镇魂铃而已。” “珑儿,你不要被他蒙蔽了。” “是,儿会再仔细观察的。父亲放心。” “好,对了,珑儿,如今你也是堂主了。我看你的婚事也该办了。” 张海珑闻言怔了一下,他知道父亲是想借着自己的婚事拉拢“智多星”,可是他早已心有所属,所以他把心一横,跪了下来,“父亲,儿今生非张海琼不娶。” “放肆!她和你的亲事早就不作数了。今天赐名你就偷偷的把赐给她的张海茉改成了张海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来劲了!” “没错,是我改的。她本来就是本家的出身,那是她应得的。而且当年父亲退了亲,是父亲的主意,不是我的。而现在儿已长大了,儿自己看中了海琼,儿就是要娶她!”张海珑说的斩钉截铁。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门思过去!三日内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 张海珑施了礼转身离去,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做父亲的心里真是沉重极了。 “老爷,您这是何苦呢。干脆和珑儿说了吧,要不这孩子会记恨你的。”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多嘴,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可是珑儿是真的喜欢小团子,要是在这件事上,你们父子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谁说不是呢,对了,还有海珺那孩子,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自有人会去给他送解药的。那老不死的可舍不得海珺死,他还想当曹操呢。”说罢二人回后堂休息去了。 “吴邪,你怎么吐血了!怎么回事?”张海客赶紧给我把脉,“不好,你中毒了。” 我缓了口气,“什么?中毒!怎么会?” “你想想这两天都发生过什么,或者吃过喝过什么。” “咳咳,除了昨晚的晚饭以外,我们都在一起吃喝,怎么就我中毒了呢?而且麒麟血不是可以护体吗?” “外面的人使用的□□对我们有麒麟血的人自然是无用的,可是张家自己的□□就不一样了。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人单独给过你什么?”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5节 “单独,单独,有!就是那天刚回来时,长老们带我去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给了一块糕点。” 闻听我言,张海琼、张海客脸色巨变,张海琼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太不小心了,你吃了多少?” “我就尝了一小口,后来就放一边了。” 张海琼、张海客对视了一下,张海客点了点头,似乎对于“一小口”和我目前症状表示肯定,张海琼无奈的拉着我,“好了,看来那老怪物是看上你了。想要你做他的傀儡呢。” “什么意思?姐姐,我不明白。” “来,我们去找他,路上说。” 说是要回张家大宅,可是我们却没有走地道,而是径直的往张家大宅走去。我真是不懂了,要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还挖地道干什么呢?可是我也没敢问,跟着走好了,反正她们不会害我的。我还是抓紧时间问明白下毒的事情比较重要。 “姐姐,你说那老爷爷给我下毒,难道是看中我当上了长老,然后利用我手中的泰山门,然后扶持我当上族长,而实际上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孺子可教!没错,你知道嘛,那老怪物已经活了近300年了,虽然张家人长寿,可是像他这样的残废,能在族内享受那样好的待遇,可想而知他有多可怕。而且7年前就是他策动族内的长老和族长在泗州古城内发生内斗。也就是在那次内斗中,他们得知了我弟弟的身世、凌迟了我娘。并且据我所知,5年前我弟弟被带去泗州古城当采血工具,也是他的主意。他是费尽心机的想斩草除根呀!”说这话时我感到张海琼从心底释放出来的愤怒。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这么恨小哥呀?” “因为他的腿是被我的太爷爷废的。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猜他这次并不想杀你。否则以他用毒的霸道,你早就死了。” 靠!积怨这么深呀!闷油瓶会不会太可怜了!怎么张家个个都惦记算计他、利用他呢!怪不得后来他对人对事都那么冷漠呢,肯定是寒心了。 我正心疼闷油瓶的时候,突然感到破风的声音从耳边划过,转头一看,一个树枝直直的□□了树干,而且上面还挂了一个小包。张海客取下来,闻了一下,就大声说,“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哈哈哈!我等你们很久了,怎么这么慢呀!”随声而出的是那老爷爷身边的小厮。不过看他现在这幅神情,俨然一副大爷的派头,难道是准备截杀我们不成? “拜见小叔叔。”张海琼拱手施礼。 “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听说你现在可是一身的好本事,就连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大金牙,都被你杀死了。真本事,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的好福气,我就没有!”说完他一抖手绢擦了擦嘴,我心说这是个伪娘吗?真你妈恶心! “小叔叔过奖了。丫头怎么当得起。”听了那么难听的话,张海琼还能谈笑自如,不愧是未来的张家长老,果然有大将之风。 “丫头,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本家去,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的嘛。” “没您不圣明,小叔叔,丫头求您看在我父亲和您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份上,救救我弟弟吧。”说完张海琼就跪了下来。 “哈哈哈!一母同胞!哈哈哈!你父亲得意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反倒是7年前跟着你们吃了瓜落!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还是个人吗?”说着他居然哭了起来。 “小叔叔,如果我可以治好你呢?你愿不愿意帮我?” “丫头,你当我傻呀!”来人掐住了张海琼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想骗我救你弟弟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但不会救他!我还要亲手把他变得和我一样!” 我想上去帮忙,张海客却拦住了我,眼看着张海琼被掐的脸都发青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可是就在此时,她坚持说了一句,“激素!激素可以帮你!” 来人略略松了手,张海琼大口的喘着气,“你说什么激素?是什么东西?” 张海琼抓住来人的手说,“西医,西医大夫有一种药叫做激素,可以帮你。” “你胡说的吧?”来人又一次掐住了张海琼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我没骗你。” “好”来人丢开了张海琼,弹了弹衣服说,“在哪?” “在上海的法租界里面,有一家西医诊所,那里的外国大夫就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随便编了地方来唬我的吧?” “我和海杏这次出任务受了重伤,没办法逃到法租界的一家诊所,那里的外国大夫帮我们缝合的伤口,不信你看。”说着张海琼居然掀开衣服让来人检查。 “嗯,确实是缝上的,不是我们中医的做法。然后呢?” “然后”张海琼一边系衣服一边说,“然后他给我们打针说可以消炎的时候,我就问他西医和中医的不同。他就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有的人长得没有兄弟姐妹高,只要他的骨骼没有闭合,西医就可以给他们注射生长激素,他就可以长高了。后来我就问他,像你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他说要亲自为你诊断之后才能下结论,不过性激素应该可以帮你。” “你没骗我?” “没有!” “西医真的这么神奇?” “小叔叔,你多少年没离开张家大宅了。你怎么知道西医不神奇呢?”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说着他来到我身边,有身上的匕首划开手指,然后扒开我的嘴往里面滴了两滴血,然后迅速的把手指裹了起来,转身而去。 “喂!你别走”我本来想说,你喂我喝你的血干什么!可是突然一股想吐的感觉涌了上来,我顾不得了,抱着一颗树就吐了一个翻江倒海。 就在我吐的时候,我听见那人说了一声,“不用谢我!还有那包春你们留着好好享用吧!”然后张海琼、张海客又一同道谢,目送他走了。 回头她们转向我,先递给我一壶清水,然后掺着我往回走。 “这怎么又回去了?”我脑袋有点懵。 “毒解了,自然要回去。你不能从大门进去,会被斥责的。”张海客笑笑说。 “解了?什么时候?” “刚刚呀,你不是都吐出来了嘛。” “靠,我还以为是我毒气发作了呢!难道是他的血?” “对呀,吴邪你不知道,我这位小叔叔是个药人。他的血比什么毒都毒,所以能化解你体内的□□。而且他今天给了你两滴血,以后天下的毒物对你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我操!那我岂不是和吃了蒙古朱蛤的段誉一样了!” “段誉是谁?” “哈哈哈,没谁,没谁就是里面的一个人物。对了,姐姐你本来就是带我去找他的吧?” “嗯我其实只是想去碰运气,看看那老怪物是不是真的看中你。” “这么说他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的救才帮我的了?” “当然了,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我说的话。他之所以给你血,完全是那老怪物受益的。不过,真没想到他会给你两滴血。” “哈,那就是我人品爆发了呗!” “什么人品爆发?什么意思?”张海琼、张海客全都不解的看着我,我此时倒有一种看看也有你们不懂的时候的快乐心情,于是我就一股脑的把一些当今的流行词汇讲给他们俩听。乐得他们什么是的,还问我闷油瓶会不会也这么说话。我告诉他们,80年后的闷油瓶就是一个高冷的帅哥,他们倒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说说笑笑的一会儿就到了地道口,我刚要下去,张海琼拦住了我,“吴邪,回去以后要特别小心。我估计这段时间本家不会消停的,我们不能随便进入本家,如果有需要就去找瑶瑶,她每天子时都会去后院的火场做工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对了,姐姐,你们以后不要叫我吴邪了,我怕被人听到。” “好,那就叫海珺吧,这样总不会有问题的。” “嗯” 就这样我又溜回了本家大宅,并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泰山门下的三位堂主都派人盯着我呢。但是由于他们三个也不是一个心思,后来我就利用这一点将他们该拔除的拔除,该收服的收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目前我最重要的就是理一理思路,毕竟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首先,四大长老想除掉我,这个不用质疑。其次,那个小院子里面的老爷爷想利用我,还有那个“小叔叔”虽然他目前不会害我,但是日后很难保证,所以必须多加小心。另外,张海珑看似对我很好,对张海琼一往情深的样子,可是谁能保证他不是在演戏。没准他就是想利用亲近我的机会除掉我呢。最后,就是我目前虽然是长老身份了,可是并没有实权,我估计泰山门下没有一个不想除了我的,尤其是那三个堂主。因此,如果真让我带人下斗,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该怎么办呢?就算天天不吃不喝也防不住他们害我,而且我的身手也不是能速成的。 想来想去,到底谁能帮我呢?答案好像只有张海珑。没错,估计只有他手上还有些实力,而且对于他,我还是有些价值的,所以目前拉拢他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就算拉拢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我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应该去求张海琼帮忙呢?可是我感觉她喜欢的是张海客呀?这样做,张海客会不会不满呢?诶呀,怎么这么混乱呀!我得好好再想想,就这样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21 接下来的五天里面,我每天晚上都利用地道溜出去找张海琼、张海客练习身手,白天呢就乖乖的待着屋里研读奇门遁甲、36计什么的。虽然我觉得我这就是临时抱佛脚,但是抱了就比不抱强,至少我这么想。 等到了第六天也就是大年初六的时候,一大早就有张海珑身边的小厮来请,说是珑少爷要为珏少爷过生日,请我去作陪。我是搞不清楚这个珏少爷是哪位,不过不去也不行,那就走着吧,反正我也想看看民国时期的生日宴是什么样的。 来到现场我才知道这位珏少爷原来是太行山门长老的小儿子,平时是爱如珍宝一般。因此此人整个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今天来参加珏少爷生日宴会的也都是海字辈的,当然这里面轮职位是我最高,轮实力是张海珑最强,而珏少爷是今天的正主,所以居中的三个座位一看就是给我们准备的。 “海珺怎么才来,来来来,你如今是长老你上座。”张海珑当着众人这样做,无非是在试探我,我也没那么傻,所以我马上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珑哥,你这是要折死我吗?小弟在众位哥哥面前怎么敢造次,上座实在不敢当。” “你看你吃心了不是,哥哥我是真心敬你的。” “珑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小弟实在是难堪至极。” “唉唉唉,你们俩唱的哪出呀!赶紧的咱们仨都坐下,戏马上就开始了。我可告诉你们,我已经点了海瑶的贵妃醉酒了。你们快点!” “珏少爷,这开场可都是垫场的戏。你这么早就把海瑶点出来,她会不高兴的!” 珏少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左边的座位上,翘着二两腿,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的说,“爷要她唱,她就得唱。一会儿爷要她脱衣,她也得乖乖的脱!哈哈哈!” 我操!臭流氓!我真想抽他一顿!这什么玩意儿!要是张家人都这德行,那张家不亡都没天理了! 张海珑看出我的不满,拍了拍我,示意我坐在右边的座位上,自己也在中间的座位上坐好,其他客人也都落座,戏也开始了。只见珏少爷摇头晃脑的看着张海瑶,我估计他只是在看美女而已,真是越看越讨厌。这时一旁张海珑招手叫过小厮,开始点戏。 只见张海珑拿着戏折子翻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我说,“海珺呀,你先来点一出你爱看的如何?” 靠!老子平时就不看戏!要不是认识小花,老子可能连贵妃醉酒、霸王别姬都没听过呢!你让我点,我点什么呀! 我就这张海珑手里的戏折子随便看了看,都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得了,就看见麻姑献寿可能和祝寿有关,就他吧,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那就点麻姑献寿吧。” “海珺是个厚道人呀!好!那我就点你姐姐的拿手好戏四郎探母!” “得嘞,麻姑献寿、四郎探母。”小厮吆喝一声下去准备了。 看着这一院子的酒席、戏台上袅袅婷婷的张海瑶、台下这些公子哥、小姐们,再想想后台等着登台的张海琼,我突然觉得好悲凉。同位张家人,可是待遇的差距竟然这么大!难怪张家人人人都想往上爬,其实不止张家,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都一样,弱肉强食真的是更古不变的真理。所以我必须变强,只有变强我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张海琼、张海客他们,也只有变强我才有机会接触到张家核心的秘密,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好!嗵!” 我的思绪被珏少爷的叫好声打断!我虽然不怎么看戏,但是我也感觉的出来他喊的好完全不在点上,真是讨厌死了。张海瑶那样爽利的个性要忍受珏少爷,也是够难为的了。不过接下来的更令人吃惊,张海瑶还没唱完,珏少爷居然跑上了台把她抱了下台就往屋里跑。戏台上的人什么也不敢说,只好改唱麻姑献寿。其他客人都在那给珏少爷叫好,张海瑶大喊着“你放开我!”可是完全无效。 在我惊恐之余,又一想这不会是珏少爷故意的吧,把自己装的像个好色的傻逼一样,其实是韬光养晦的计策?我会不会太阴谋论了呢?不过张海瑶可是难缠的,要是说她就这么被欺负了,我可不信。 “好了,别看了,他们就那样。来来来,喝点酒,他们乐他们的,我们乐我们的。” “就是,舅少爷,一会儿咱们未来少奶奶就登台了。那扮相可是绝了。”说话的是张海珑的伴读,我靠,这不是巴乃的阿贵嘛。我就说他不一般吧,原来也是张家的出身,还是张海珑身边的人。好呀,你还给我老虎扮猪的骗我,哼,今天就耍耍你。 “咳咳,你过来。”我对阿贵招招手。 “诶,舅少爷您有什么吩咐?”一副狗腿子的嘴脸,怎么看怎么讨厌。 “嗯,你赶紧去弄11支新鲜红玫瑰来,包的漂亮一点,然后送到后台给我姐姐,说是你们家少爷送的。我姐姐一准儿喜欢。” 听了我的话,张海珑眼睛一闪,似乎很是赞同的样子。可是阿贵的脸就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他拉着我胳膊求饶,“舅少爷,小的不知何时得罪您了。您就饶了小的吧。这寒冬腊月的您让我去哪弄鲜花呀!这不是承心难为小的嘛。” 看他那哀嚎的样子,我顿时想起了王盟,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又在偷懒扫雷呢!好吧,看你怪可怜的,就饶你一次。 “咳咳,无能的奴才!还想帮你家少爷娶我姐姐呢!这么不中用,罢了,一边呆着去吧。” “谢,舅少爷。”阿贵高高兴兴的跑回到张海珑身边。 “海珺,你姐姐真的喜欢玫瑰花吗?还要11朵,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海琼喜欢什么花,不过她的气质倒是和玫瑰很像,估计她会喜欢吧,所以我就答道,“是呀,红玫瑰花代表爱情,11朵代表一心一意我爱你,所以最适合求爱了。” “看不出啦!海珺还挺有手段的!真不知道以后是谁做我弟妹呢!” “哈哈哈,谁做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活儿好,伺候的爷舒服!” 靠该死的珏少爷这么快就完事了!看你那副流氓像我就想吐!诶呦,张海瑶真是可怜,看看那脖子上的吻痕,真可怜。我刚想开口,张海瑶却赶紧给了我一个禁声眼色,我立马收住了嘴巴。 “高兴就好,来来来,哥哥敬你!” “谢哥哥!”说着张海珑、张海珏二人干了一杯。 张海瑶又对我使了一眼色,唉,到我了,我拿着酒杯站起来,“珏哥哥,小弟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看看看,海珺就是会说话,来来来,干干干。”说着我们三个又一起干了一杯。 其他客人见状也赶紧过来敬酒祝寿,左一杯右一杯,一会儿珏少爷就有点喝大了。舌头虽然大了,可是眼睛还不老实,盯着张海琼一直不动地,还流着哈喇子说道,“小团子太漂亮了!实在太漂亮了!珑哥,珑哥也就是你,换了谁,我都不让!珑哥,你把她给我一次行不行?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张海珑明显生气了,但是脸上还挂着笑,眼中却流露出一份愤怒,“珏少爷,海琼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是谁都不能动她一下,否则” “切,看你,看你还急了!至于嘛,我逗你的!女人爷有的事,对吧?瑶瑶”珏少爷一把搂住张海瑶,把她按在自己腿上。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小团子正唱到节骨眼儿上呢!你们听不听了?” 听了张海瑶的话,我们顿时都不说话了,看着戏台上,张海琼和云哥的表演(扮演杨四郎的是一个叫云哥的外家人),说实话真的很不错。我虽然不懂京剧,可是感觉的出来张海琼那是下了真功夫的,估计小花也未必比她唱得好。 随着一声“叫小番”的高腔,张海琼他们的表演结束了。张海珑居然亲自到台边接张海琼,看两人手拉手的一起往前走,我真觉得他们很相配、很美好。(对不起海客,谁让你此时不在呢!)可就在众人的瞩目和欢呼声中,一个严厉的声音打破一切的美好,“珑儿,你在干什么?” “爹?” “你给我过来!” 张海珑没办法,只好乖乖的走到马上就要吹胡子瞪眼的父亲面前,“爹。” “啪”一记耳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张海琼是什么东西!也配你这样待她?” “爹,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不能侮辱海琼!”张海珑和他爹这是杠上的节奏。 “你个没出息的!”随之又是一记耳光。 眼看父亲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可是张海珑完全没有屈服的意思。气得他爹喘着粗气,然后示意了以下身后的下人。下人随即端着三支酒杯到了张海琼面前,“海琼呀,我听说你的贵妃醉酒比海瑶还要好,来,给我表演一个。” “爹,你太过分了。海琼身上有伤怎么做的那样下腰的动作!” “你给我滚一边去!” “爹” “海珑”张海琼对张海珑摇摇头,叫他别再顶撞他爹了,然后又看了看我,示意我稳住,最后飘飘一个万福,“长老既然想听我唱,那是我的荣幸。来,您上座,我换了形套就开唱。” “不必了,这身很不错,就这么唱吧。开锣!” 靠,这都不是诚心难为了,完全是故意刁难嘛!我刚想上前,张海瑶拉着了我,“小嘎蹦豆你别去,你管不了。你姐姐能熬得住!你看看那!” 顺着张海瑶的眼神,我看去,我发现那些来祝寿的客人们,现在的表现可真是精彩。他们有的事不关己在那看热闹、有的幸灾乐祸不断的煽动气氛、有的则生怕惹祸上身,但是这么多人中一个女孩的表情最为狰狞,看着她两眼中释放出来的仇恨,和拧成一个的眉毛,我就知道她一定和张海琼有很深的过节。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刚才陪在这些公子哥和小姐身边的小厮、丫鬟统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报信去了。看来今天真正要看的表演是这出戏呀!我终于明白了。 话说回来,张海琼的童子功真不是盖的,居然愣是咬着牙把贵妃醉酒唱完了。我看着张海珑眼睛里面的痛苦和担忧,知道他很想过去扶住已经痛的一脸冷汗的张海琼,可是他爹没给他机会。不仅如此,他还勒令珏少爷取消这个生日宴会,并且通知我们3天后下斗的消息。 这个消息我自然不吃惊,这趟倒斗有我也是必然的。可是这个斗实在叫我吃惊。他们居然要去吉林省白城柳叶屯倒汪藏海的藏宝斗!我的天哪,这是要疯的节奏呀!你说你们要去倒人家汪家老祖宗的斗,汪家人能不和你们做对嘛!不嘬死就不会死!你们不知道吧? ☆、22 当天晚上羊肠山门下,“智多星”在给张海琼上药,“小团子,你恨师傅吗?” 张海琼摇摇头。 “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恨你?因为你7年前明哲保身?还是你在这7年中用最严苛的方法训练我?” “智多星”轻笑了一下,又从小瓶中崴出一块白色的药膏,然后均匀的涂在张海琼今天崩裂的伤口上,张海琼下意识的“嘶”了一声,“看,叫你逞能!” “那怎么办呀!华叔要我配合他,我做的不像怎么行。而且现在汪家人已经深入到张家内部了,我们不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 闻听此言,“智多星”马上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师傅!”张海琼赶紧爬起来,一边给“智多星”捶背,一边拿出两颗药丸。 “不行,给我四颗!” “师傅,这个吃多了会死的!不行,三颗不能再多了!”张海琼只给他三颗,他无奈但也吃了下去。 缓了一会儿,“智多星”脸色好多了,转过脸说,“徒儿,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一死,估计张家就会大乱。到时候你可要多加小心!保住小命最要紧!” 张海琼一下子从后面抱住“智多星”哭了,“不要说这个,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不会让张家大乱的!你放心吧,你的本事我都学会了,我会保护你的师傅。” “智多星”抽出手来握住张海琼的手说,“海琼,谢谢你。谢谢你不恨我,谢谢你愿意给我当徒弟,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走完这最后一段人生。我爱了你娘一生,可是到最后我都不敢为她说句话,更不用说带着她离开张家了。我不希望你走我们的老路,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海珑还是海客呀?” “师傅,华叔不是想让海珑娶海珍嘛,怎么你难道要让自己的女儿伤心不成?” “这么说,你喜欢的是海客了?” 张海琼这时满脸通红,赶紧放开手,坐到一边去泡茶。“智多星”看着她的样子会心一笑,“看来我说中了。你还是喜欢海客。那样我一定” 他还没说出口,张海琼就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然后递给他一杯香茶,“师傅,你别为我操心了。海珑也好,海客也罢,我都愿意嫁给他们。现在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海珍。你难道没发现海珍最近越来越奇怪吗?特别是今天,她看我的眼神,师傅,过两天我就要去京城了。(张家排除细作准备策应北伐,从北洋政府内部瓦解其武装。从而巩固与新政府的联系,加强自己的地位。)这次任务对于张家的未来很重要,所以我可能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伺候你。你自己要小心,就算是,就算是海珍你也要提防,知道吗?” “咳咳咳,你的意思我明白,海珍这孩子从小丧母,又是那么个性格,受到蛊惑利用太容易了。以后她做了什么,你就看我的面子,饶恕她吧。” 张海琼一边给“智多星”按摩着穴位,一边盯着窗外的动静,“师傅,你就别操心我了。担心你自己才最重要。” 看似平常的按摩和对话,实际上是师徒二人在用手语在交流,而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海珍。 三天后正殿内,五大长老和各堂的堂主、伙计云集,张海珑的爹当众宣布了我们此次兵分三路的计划。第一路,张海珑带队,成员有我、珏少爷、云哥、阿贵和珏少爷他爹亲派的四个手下;第二路,张海客带队,成员由10名海字辈的外家人组成;第三路,梅堂主带队(梅堂主就是后来的霍仙姑),成员有张海琼、张海瑶等10名海字辈组成。其中前两路负责倒斗摸金,后一路负责情报工作。分配完了任务,我们就各自打点准备上路了。 在出发之前,张海琼特意找到我,叮嘱我一切小心什么的,然后就拉着张海珑走开了。我是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我相信至少这一路,张海珑肯定不会害我就是了。 就这样张海珑带着阿贵、珏少爷带着四个手下和云哥,再加上我一共9个人出发了。一路无话,到了白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好在那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起了床,一路坎坎坷坷的才到了目的地柳叶屯。这个地方极其偏僻,差不多算是山沟里的小地方。 一路进山,越走越深入山中,阴森森的感觉也越发明显,这样的情景最适合冒出个女鬼来个人鬼情未了了。不过张海珑他们虽然长的好看,但是一身杀气,估计就算是小倩她姥姥来了也不敢勾搭。摇了摇脑袋,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回过神时,差一点撞上张海珑的背, “怎么停下来了?” 张海珑指了指一个地方,“这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群杂草,一群很有特色的杂草,还有一个小土包。珏少爷带的四个手下得了命令已经下铲子开始忙活了。 “诶,海珺,你在上面发什么愣啊?还不快下来?”听见珏少爷的唤声,我才发现他们都下去了,我应了一声,便跳了下去。但没想到这墓室屋顶很高,是那种宫殿式的,我直接跳下去,没能踩住房梁,没个借力,便直接向地上摔去。突然的失重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跌进深渊,下面便是地狱,有着张着大嘴等待猎物到来的巨兽。 但这只是错觉,大感丢人的我一直在心里不停祈祷让我晕过去算了,但就像我在斗里祈祷没有粽子一样,上天总是会在某些时候瞎了眼的,就在我准备好与大地来个深情深度亲密接触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冲过来,拦住我的腰抱着我的肩膀向旁边撞去,缓了缓下冲的力道,在地上滚了几滚才靠住墓室墙壁停了下来,我除了身体被撞的发麻外倒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 救我的人居然是云哥,“谢谢你啊,云哥。” 他“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顿时千娇百媚生呀! 一旁站着的珏少爷大着嗓门道,“啧啧,你俩不在床上滚,偏偏在斗里的地上滚,真够重口的啊。” “瞎说什么呢!”我扶着墙站起来,反驳了一句,随即不再理会他,借住火折子打量着墓室。 不得不说,汪藏海真是大手笔,地宫都是总统套房级别的,一般得墓室就两米多的高度,所以我才直接跳了下来,但没想到,这是宫殿级别的规模,高有六、七米,横梁直槛,互相交错,想必他们是像踩台阶一样下来的,就我傻不拉几的一下子翻了过来。 而当我环顾四周时,一股由内心而产生的震撼让我呆在了那里。只见这一个篮球场大的宫殿里,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书架,书架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这都不是重点,在那每排书架上,都摆着各种奇珍异宝,比如与和氏璧同质地的玉玩都有三件! 还有很多世上都绝迹的大家名画,都能在这里看到,一幅又一幅的看得我直砸舌,这汪藏海,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了。从这儿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够一个普通人奢侈好些年了。 这一排又一排的珍宝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当初在云顶天宫的墓室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不由得问道,“汪家都这么富了?”他们几个似乎也是才顾得上环顾四周,尤其珏少爷两眼都不会眨巴了,看来带给他的冲击也挺大的,张海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感到意外,听到我的话后竟然回答道,“很快就是张家的了!” 我心说倒人家的斗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呀,合适吗?而就在此时只听得珏少爷一声惨叫,嚎的可媲美杀猪场的猪叫了,连忙看了过去。 原来珏少爷见到明器就激动了,一激动就摸了上去了,结果那串明珠被拿起来之后,所放的地方射出一支小箭,正好射中手心,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珏少爷的伤势,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汪藏海也忒狠了,整支箭挂着倒刺,刺入人体后,若想□□,那勾扯着肉…… 没有麻药的话,可是钻心的疼啊…… 而且整支箭闪着幽蓝色的光,明显是粹了毒的, “怎么办?”珏少爷此时疼的直吸气,连话都说不好了,张海珑什么都没说,便直接伸手把箭拔了下来,带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珏少爷也够厉害,这么一拔,虽然疼的他哇哇乱叫,但倒没有疼晕过去。之后张海珑轻轻的说了一句“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意思?哦,是麒麟血吗?我倒是忘了,他们都是本家人,自然是有麒麟血的。 果然珏少爷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而且正脸严肃道,“珑哥,你看下,难不成这里每件宝贝下面都有机关?” 张海珑大概的扫了一眼,淡淡道,“最好别碰。” “可是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我倒是很理解珏少爷这种面对喜欢的能看不能吃的感受。 我看了眼张海珑,他正在背着包向宫殿门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宫殿很大,但并没有普通宫殿那样前门后门侧门一大堆,而是只有一扇门。我紧跟着张海珑走向了墓道,这墓道倒是和普通的一样,两米高的样子,我猜测着上面估计还有一层墓室什么的。这墓道也就五、六米的样子,很快就到了头,又是一扇宫殿那样的大门,我差点以为又遇见鬼打墙了,这一次我们走的很小心,但不过几十米的路,很快就到头了,当我再次看到一模一样的摆设时,不由得感到一阵阴森。 “看来是鬼打墙了。” 张海珑点了点头后,就拿着火折子四处照,像是在找什么。 只听“哧啦”一声,张海珑用刀划了几副画,然后又用手摸索着按了几块转,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我便走了过去,原来这里还有墓门,这是不是破鬼打墙的关键?里面又会有什么呢? 但当墓门完全打开,光照进去后,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只见眼前是一个宽大约两米的墓室,但很长,整个墓室都像一个棺材,这墓室的高与外面的宫殿齐高,在我们面前呈现的便是两面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这时不知谁推了我一把,就把我推进了墓室,并且关闭了幕门。 ☆、23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句,无奈只好拿出火折子向里面照去,赫然是一个雕花的楠木棺材,此时那看起来颇有分量的棺材正在晃动着,似乎随时都会有东西从里面出来,我咽了口唾沫,精神高度集中,这是要我单独对付尸变的节奏么? 我瞟了瞟周围,试图找能够躲避或者当做武器的东西,却发现这个房间一堆乱石,连起码的祭祀品陪葬品都没有,这些都不说,最起码的保持室内整洁都做不到,暗暗感叹会不会是这屋子主人太邋遢了,死了也懒得理? 棺材还在晃,似乎里面的东西正在愤怒,我想着要不要学着闷油瓶那样跪下来行个礼再“咯咯咯”几声?可是我记得当年闷油瓶还念了几句洋文似的咒语,我没听清啊。 但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张嘴就“咯咯”了两声,然后觉得跟鸡叫似的很难听。棺材停了那么几秒没有晃,我大喜,不会真的有用吧? 但是也只是停了那么几秒,然后就更高频率快速的晃动着,擦,老子怎么有种他是嫌弃老子声音难听所以更想出来灭掉老子呢?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又不想直接跟这玩意儿对上,然后就开始搬那些碎石块往上面堆,这样更重一点他出来的就可能晚一点,我还能坚持坚持趁这个时间找找出路。 可惜,这间墓室他娘的是密封的。 石块还是很多的,使这间墓室看起来更像是废弃物堆积处,棺材还是在震动,但是石块堆上去之后,明显还是有点用的,突然想到以后倒斗再见到棺材可以先让胖子压上去,这样就能防止起尸的粽子跑出来了,然后我拿明器,最后愉快的逃跑,也不用跟粽子打架,简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边满脑子跑火车,一边堆着石头,堆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开始找出路,四处的墙都长一个样儿,敲敲碰碰都没什么动静,我想着会不会还是向下开的门,于是趴在地上摸索,可是大部分地面上都是石块,小部分地面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那个棺材闹腾的更厉害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不能一直堆石头坐等人来救吧? 有些没耐性的一拳就狠狠的砸向我面前的墙,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轰隆声,我有点惊喜,难道误打误撞的打开机关了?之前只是力度不够? 可是还来不及露一个大大的笑容,棺材正顶上那块墙顶就砸了下来,跟随着碎石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庞大的身躯,啪叽的正好砸在棺材上,不止把我辛辛苦苦堆的石块震飞了,还导致棺材不稳的晃了晃。 我看着那一块儿,坐等飞尘散去,就看到了熟悉的肥脸骂骂咧咧的说着,“他娘的总算有个地方装得下胖爷了,这里的门怎么都他娘的向下开啊?!” 我有点哭笑不得,想上去来个拥抱又想给他一耳瓜子,他怎么也来到民国了? 飞尘散去,我看得到胖子,胖子自然也看得到我了,他一黑驴蹄子就扔了过来,我特嫌弃的接住,“兄弟,我们都是人类同胞!” 然后胖子就潇洒的从棺材上蹦下来,或者说是摔下来,一边向我走过来一边亲切的说,“小兄弟,倒斗的干活儿?” 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胖子,虽然长得和我认识的胖子很像,可是感觉有点不对呀?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个棺材板儿只是咚咚两下,便翻了过来。 我叹了口气,但是手下动作却很迅速的拉过胖子躲到了石堆后面,这里好歹有石头做武器。 胖子本来因为我不理他有点不高兴,现在看到一只血淋淋的爪子从棺材里伸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脸都青了。 印象里的血尸只在爷爷的笔记本上看到过,还有就是闷油瓶曾经拎着的血尸头,而这次算是见识到了完整版的血尸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只红粽子。 那血尸整个的坐起身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棺材那么高,他怎么出来,关节不都是硬的么?结果我用寻常思路想血尸根本是不对的。只见那血尸整个人似乎是发怒一样,两个胳膊一震,整个棺材就碎裂了,像极了武侠里把衣服震成碎片的武林高手。 那血尸站起身,我才发现,他居然比我还高,起初还有些摇摇晃晃,可能是躺久了,后来便站在原地不动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感觉不到我和胖子的存在? 这一口气是从血尸爪子伸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憋了,没想到这玩意儿磨磨蹭蹭的现在才整个的出来,我觉得我脸都憋红了快撑不住了。胖子手舞足蹈的跟我比划着什么,我凭借着曾经多年的默契大致是知道他的意思是试一下血尸是怎么确定有人出现的,现在我们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气儿都不敢喘一下,这始终不是个办法。 于是胖子就用手敲了敲砖头,刚发出来一声,那血尸脑袋就转向了这边,胖子急忙缩回手,不动了,那血尸也就是向这个方向挪了两步,然后也不动了。 看来是听得到声音的,然后我松开捏着鼻子的手,试着呼吸一下,那血尸速度极快,我也就呼吸了一口,他就特迅速的挪了过来,我连忙屏住呼吸,黑暗中,我明显感觉到那股腥臭味儿就在我面前! 我想拽拽胖子的手腕儿,示意他进行下一个实验,就是站起来看看血尸能不能看到,然而却抓了个空,我这才发现,死胖子居然趁着我呼吸把怪物引过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溜到另一边儿了,心里一边骂着死没义气,一边觉得无奈,对于胖子而言,我也只是个刚认识的人,他一个好歹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实在没什么理由完完全全的信任我。 果然闷油瓶曾经让我们不动不呼吸是有道理的,声音和气味这血尸都能感觉的到,然而现在血尸离我这么近,我也实在是没辙了,干什么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然而胖子也不是个笨的,这间出不去的墓室,除非弄死这血尸,不然就是找到出口,否则两个人都得一起栽了。 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住血尸的脑袋还弹了一下差点飞我脸上,血尸转身就离开,我这才松了口气,背后都是冷汗。因为一直蹲着脚都麻了,索性站了起来,而胖子也闪了回来,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血尸再次回来了,我怎么觉得这跟猫玩老鼠似的这血尸在寻开心啊。 我和胖子特别配合的屏住呼吸往两个方向跑,就听到“砰”的一声,显然是血尸撞到了墙上,胖子吼了一声,“小兄弟,我们来战斗!” 我拿出火折子,就看到因为胖子一声吼血尸已经去攻击他了,胖子也是有两下子的人,就地搬了个大石块就砸向血尸,力度之大让那血尸还踉跄了一下,我看到那边碎裂的棺材板,还有地上一块块的砖头,灵机一动,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胖子,我设置个机关,你先撑住!” 胖子没回复,显然已经累得只剩喘气儿和应付血尸的功夫了。 我利用棺材板和地上的石块,还有棺材里陪葬的的金丝银线,短短的功夫做了十几个简易的类似于大型弹弓的东西,线又汇聚到一根上,我把石块放上去之后,一松线,齐刷刷的十几块石头就向着血尸飞了过去,胖子还骂骂咧咧的吼道,“小兄弟你能不能瞄准再发射?”显然是有一块飞他身上了。 石头都是被我堆好的,在那个血尸往这边来的时候,我迅速的换了一批石块,再次发射,一波又一波的,血尸即使不怕疼,这样的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难免站不稳。 胖子缓过来后也没闲着,在原地也开始搬石块砸血尸,两面夹击,听着石块砸在血尸身上的声音,特别的爽。 我忽然有种小孩子打架的错觉,也就小孩子才捡石头砸人的吧,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拿起石头这么质朴的东西当武器居然是在地底下对付血尸。 可是石块很重,何况还是这种不带喘气儿的攻击,我觉得体力有点跟不上了,明显胳膊开始发酸,而且准备的石块也不够了。 最后索性发狠直接木板加石块什么有的没的全都一起飞过去,那血尸终于还是倒下来,当然,只是站不稳倒下而已,但这也够了,胖子一个蹦跶就整个人的压了上去。 我拿着一块木板趁机随着血尸的脑袋狠劲儿的砸,不管是什么生物,脑袋都是很重要的吧? 可是血尸的力道是极大的,胖子一张便秘脸看着我,我还没来得及领悟他在表达什么,就看到他整个人像个篮球似的飞了出去,我急忙放下木板,向着胖子飞的方向跑去,结果就看到胖子一下子撞开了墙,或者说也不算是撞开,而是误打误撞砸到了机关,眼看翻转门就要翻过去了,我一个飞扑就去死死搂住胖子的大腿,两个人连摔带碰的翻了过去,可是血尸不仅力气大,速度也很快,他紧跟着我们翻转的步伐一爪子就抓住了我的脚踝!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到血尸跟着我们翻到了另一个方向?当然不,老子也不是傻的,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在最后狠狠的踹血尸,然后把血尸踹回去了?当然不,我即使拼了命的踹,也只是将将的使血尸被翻转门卡住了…… 是的,卡住了,而且还是只卡了个脑袋,特别特别狼狈。尽管血尸的脸怎么看都是狰狞,然而我还是觉得要是血尸有别的表情的话,现在一定是哭的。 因为胖子之前和血尸近身厮杀过,所以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还是有的,可能也是因此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血尸动不了了,就开始嘚瑟了,抡圆了胳膊就啪叽的打在了血尸脑袋上,那声响,我听着就觉得疼。 胖子还在继续打,一边打一边骂,我怕他激怒血尸或者一下子打到不知道在哪里的机关,血尸再跑出来那可真是死定了,“别打了,我觉得你已经报复回来了。” 胖子闻言看着我,还是怒气未消的样子,“你这小兄弟倒是没事儿,胖爷我可是被咬了养了很久养出来的肉呢。” 我嗤笑一声,“那你不是还得感谢人家血尸帮你减肥了。” 胖子摇了摇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道,“小兄弟,你是走散的吧?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咱不算是一伙的人啊。” “我叫”差点说我叫吴邪,我顿了一下,“我叫张海珺” 胖子闻言很讶异,“你姓张?小兄弟啊,道上用真名的不是背后势力大就是太无知,你算是哪种。” 我皱了皱眉,这个我还真没留意过,只是我现在是张家长老,算是归到势力大上吧?但是嘴里还是调侃着,“怎么?那你叫什么?” 胖子神秘兮兮的说,“我姓汪!人人都叫我胖子!” 什么姓汪?难道王胖子是汪家人?不可能吧?可是这长相应该不会错。但是既然他是汪家人就不可能来倒自己家祖宗的斗。难不成是来抓我们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和他孙子是好哥们,让他放了我呢? 而就在这时血尸突然发出了那种类似于蛙叫的声音,而且还特别的刺耳,突然迸发出更大的力量,卡住他的墙以血尸的脑袋为中心,细小的细纹不断的扩散开了,甚至我和胖子都还来不仅反应,整个墙突然就这么的破碎了。随着墙上的粽子们也全部便装起尸了。 这次却是胖子先反应过来的,他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大喊了一声“跑!”然后整个人就飞进了甬道的深处,以一种如果我从前没见到过根本不会想到的胖子能够达到的那种速度离开了事发现场。 我暗叹了一声胖子就是不可靠然后也马力全开的跟着跑,然而我说过的,血尸的速度其实是很快的,我又落在了胖子后面,理所当然的,没跑几步就被血尸给抓住了,一爪子划过我的后背,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没办法了,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就着血尸抓着我的力道,跟玩单杠似的借着血尸的胳膊翻了个个儿,来到了血尸的侧面,然后一脚便踢向血尸的腰侧,动作无比利落,帅气的不忍直视。 然而,被踢到腰的血尸晃都没晃一下,又一爪子向着我的脖子抓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很想酷帅从容的躲过攻击,然而最后也只是险险的避开了我的要害,我感觉到我锁骨那里撕裂一样的疼。 胖子尽管不靠谱,但是为人还是很讲义气的,我看到他跑回来的身影,可是再快也快不过血尸挥着爪子的速度,眼看这一爪子就要拍脸上了,而这个时候,我是锁骨都被血尸的爪子深深的抓着的,根本就避不开了!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没有了胖子,而是张海珑、张海贵二人。张海珑见我醒了很是高兴,“海珺你真厉害,自己一个人干掉了血尸和那么多粽子。看来以前我还真小看你了。” 我?我干掉了血尸?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可能呢? “舅少爷,您就别谦虚了。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您和血尸打得可激烈了。就您那个反身一个回旋踢,虽然没有踢开血尸,但您顺势就势盘在血尸肩上,然后腰一扭,我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您趁机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将血尸拦腰斩了!实在太帅了!” 我靠!那是我吗?你们真的没看错?那是闷油瓶吧?难道在危机时刻是他显灵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张海珑摸了摸我的额头,“嗯,还有点发热,你肩膀上的伤有点严重,这样我们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休息半天,再去找他们吧。” 说着张海贵背起我就跟着张海珑走了。后来我们来到了一间很小的墓室,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有个玉床,没错,是床,不是棺材。还有两个玉枕,感情这还是双人床啊,汪藏海真贴心,他肯定是怕盗墓贼倒斗累了,于是专门弄个房弄张床给人休息睡觉用的……如果胖子在这儿,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这床给弄回去。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声轻唤,“舅少爷您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 “不用了,小贵子谢谢你,把我放下就好了。” “看您说的,能服侍您是我福气。”说着张海贵把我放了下来,我这时肩膀的感觉也好多了,可能是伤药起作用了。 “那好,我们三个在这吃点东西,一会儿海珺你睡一会儿,休息好了,我们再上路。” “嗯” 就这样,我们三个吃了点牛肉干,然后张海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铝制盒子,里面居然有两只针剂。我靠!这个不会是消炎针吧? 看着我直愣愣的看着他,张海珑笑了笑说,“这是你姐姐给我的,说是西医大夫那搞到了,叫什么消炎针。说让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刚才给你上完药才想起来,现在打一针怎么样?” “呵呵,珑哥你会打针吗?” “嘿嘿,还真不会,不过这么小的针也扎不死你,要不咱们试试?” “别别别,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我把针拿过来,在自己胳膊上完成了肌肉注射。 “哇!舅少爷好厉害呀!”张海贵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心说老子可是21世纪的土夫子,注射消炎针小意思! “行,你小子我看好,就这样你睡会儿,我们把风。” “嗯” 我睡着睡着,忽然觉得那个玉床,竟然动了!那玉床缓缓的舒展开,又从中间分离,分成两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这是两只蜷着身子抱在一起的密洛陀,而我以为的玉枕,是他们的脑袋! 而这时张海珑他们居然睡得跟死猪一样,不是说把风的嘛,真是不堪重用呀!我大喊一声“快起来!” 然后一手拉一个就往外跑,我们七拐八拐的穿过很多墓室,之后张海珑停在了一处,按了一下机关,在翻板把我们翻过去后,又毁了机关,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边喘气一边问,“珑哥,你们刚才怎么了?” “不知道,就像魇住了一样。对了你怎么没事?” “我也不自清楚。” “呵呵,你小子这是傻人有傻福吗?不过谢谢你。”张海珑这时真的像个大哥一样搂着我,让我顿时觉得很温暖。可转念又一想,我没有被魇住,是不是和闷油瓶有关,还有刚刚和血尸决斗,我绝对干不出来,是不是闷油瓶的灵魂也在这个身体里?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他呢?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我们本来是来摸金的,结果和大队人马走散了,身上的食物、水、药品都很有限,而且还有密洛陀的追击,我们得快点找到大队人马才行。即使那些人想害我吧,但是也要找到他们才行。 张海珑看出了我的心思,“好了,海珺别想了。那些人以后我帮你对付,现在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出去。放心,不冲你姐姐,就凭你的本事和人品,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是呀,舅少爷,咱们可是实在亲戚。以后等琼小姐嫁过来了,咱们的实力谁也比不了,看谁敢和咱们做对。” “好,那我就听珑哥的。” ☆、24 就这样,张海珑带着我找到了大队人马。虽然他们对于我的出现,表示吃惊,但是碍于张海珑放出了他是我大哥的话,他们什么也没敢说,只好乖乖的跟着我们往主墓室走。 主墓室的石门两侧各有一尊铜质雕像,是两只仙鹤造型。仙鹤的头顶处内凹,冒出半截灯芯。石门是封闭着的,中间的细缝处透着一种朱红。 古墓在封闭的时候,为了防止走风,会有很多种封门的办法,最常见的,是用糯米加鸡蛋清一类的粘合剂,但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用石蜡混合朱砂,将门缝封闭,据说这样可以达到避邪的效果。 墓门是石质的,四四方方,石门上还有雕凿出来的圆圈。这种墓门的构造,代表了古代人天圆地方的思想,在行话里被称为“阴阳门”,即链接阳世与阴间的通道,是属于陵墓的正门。 “走吧,这回肯定没错了!”说着珏少爷他们就拿出了家伙准备撬门。 张海珑和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瞧他们顺着石门的细缝往下凿,心中暗想为了防止盗墓贼闯入,几乎所有的正门都会有机关,有可能是暗弩,有可能石缝后面藏着水银,在盗墓贼开门的一瞬间,水银会突然喷出来,由于距离太近,几乎没有人能躲过。当然,还有流沙、火油、等等防盗技术,简直数不胜数,石门打开后,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仔细的活,足足干了大半个小时,石蜡才被他们完全剔除,紧接着便是开墓门,珏少爷打了个手势,道“开门了!” 随后他和另外一个人一人一边,贴着石壁,将身体绷的笔直,随后同时伸出脚,朝着石门狠狠的踹过去。 这石门封的很严实,他们连踹了十多脚都没动静,就在珏少爷要骂娘时,门里突然响起了咔嗒一声,与此同时,石门露出一条手指宽的细缝。 那种咔嗒声我太熟悉了,是机括开始运转的声音,现在石门还没有完全敞开,所以机括并没有发作,一旦石门开到一定的角度,机关便会启动。 张海珑和珏少爷对视一眼,随即指了指石门,低声道“慢慢推。”紧接着,没人说话,珏少爷他们开始用脚抵着石门缓缓加力,石门在两人同时贫拢煜对嚼丛酱蟆 他们脚下慢慢施力,动作十分小心,就在石门露出约有一人宽的距离时,随着门内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无数暗弩嗖嗖的连射出来。 靠!我完全下意识的往上一窜。也就是闷油瓶的身体吧,还真是腾空两丈多,顺势我就抓住了洞顶的窟窿,将自己摽在上面。大约发射了一分钟左右,暗弩停止了。 这时,我看向躲在石门后的张海珑,他对我笑了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贴地滚了过去,只听石块咕噜咕噜的滚进了门内,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安全了吗?”我问道。 张海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着门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门里响起了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刀剑在挥砍一样,声音直直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才安静下来。 接着,又等了五分钟左右,门内再也没传出什么动静,张海珑才打了个手势,道“走吧。” 说实话我也是在摽不住了,还好现在可以下来了。 就这样,珏少爷的手下和云哥打头,珏少爷和我在中间,张海珑、阿贵垫后一起进入了主墓室。一进入墓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从地砖里直插出来的钢箭,这些钢箭乌黑发亮,约有拇指粗,一人高,如果我们先前直接走进来,恐怕会被这些玩意直接从屁股捅到头顶。 “哈哈,海珺没看出来你小子的轻功真不错!你窜那么高,跟个小猴子是的。” “珏少爷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6节 “就是的,珏少爷你别欺负海珺年纪小呀!” “行了行了,珑哥你还不是他们家的女婿呢!干嘛这么护着他呀?说不定小团子最后是我的呢!” “嘿,你还别叫板!我告诉你,海琼我娶定了!” “就你家老爷子能让你遂了心愿!打死我都不信!”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吵着,忽然听见云哥说“前方的路断了。” 我们赶紧上前观看,果然前方的路是断了的,脚下是一条笔直的分界线,往下望也看不到有多深,如同一个巨型的游泳池。两只仙鹤的正中央,架了一弯拱桥,这拱桥的弧度十分惊人,如同一道彩虹延伸到对面。 “这是神仙路吗?” “我们过去吧?” “这桥看着奇怪呀!你们看这材质该不会是玉石吧?汪家竟这么有钱?” “管他呢,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过去吧,估计有很多陪葬品呢!” “没准和之前的一样,都是涂了□□的呢。” 他们七嘴八舌的吵着,而我却隐约看见桥下方的石壁上,正爬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个黑影暂时还离的比较远,由于火光太小,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如果硬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那个黑影,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而且还一拱一拱的往上爬,那样子,就像一条变异的巨型蛆虫! 我揪了一下张海珑的衣襟,示意他往下看,与此同时一种“咯咯咯”的声音传来,“是粽子!灭火把!抄家伙!” 于此同时,伴随着那种僵硬的脚步声,还有一种腐臭的味道传来,凭借着声音,我听到那东西似乎是爬上来了。 就在我一动不动,如同僵尸一般是,寂静的墓室里,突然响起了珏少爷的骂声:“他娘的蛋,你们先走!”紧接着,随着骂声消失,墓室里响起了打斗声。 接着火把亮起,我顿时看清了眼前的局势,珏少爷此刻正背靠着墙壁,举着佩刀,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具黑毛粽,而且最奇特的是,这具黑毛粽,竟然有两个头! 它的两个头都背对着我,头发显现出一种油腻腻的质感,似乎上面裹了一层尸油,而它的身体则覆盖了黑色的毛发,根根竖起,如同钢针一样,身体僵直的向着珏少爷走过去。 张海珑也被惊到了,大骂一声“他娘的,两个头的粽子!”接着便从包里抄出了黑驴蹄子扔了过去,大叫道“接着!”珏少爷此刻被逼到了墙角,盯着那粽子的目光,很是惊恐。 “操!抄家伙上!”随着张海珑的号令,我们大家都冲了上去。 虽然张家的孩子都是训练有素的,可是这个双头黑毛粽子实在太邪了。完全是无敌金刚一样刀枪不入的。而且它的两个头居然是一男一女,看脸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那女粽子头,眼睛狭长,仿佛被人用刀割过一样,眼角的弧度一直开到了头发里,紧闭着眼,而那男粽子的头确实双眼大睁,露出青色的瞳仁,紧接着,举着钢针一般的利爪攻击我们。 张海珑嘴里啧了一声,反手抽出了腰间的青铜刀,紧接着青铜链条一甩,刷刷的套住了那男粽子的脖子,就在我以为他会像闷油瓶一样秒杀这个双头粽时,那粽子却突然一甩脖子,紧接着,张海珑被狠狠的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它又一爪拍向了我,我努力一闪,还是没躲开,居然被拍飞了出去。我操!我现在可是闷油瓶呀!我怎么能被粽子拍飞呢!可是我不仅飞了而且直接飞到了桥下,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居然汪胖子的大圆脸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我们居然不在斗里! “你救了我?”我发现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右肩被粽子所伤好像也处理过了。 “多废话呀!不是我,难道是粽子救你?” “谢谢了。”我努力坐起来,想给他施个礼。 “得得得,别来这虚的!你们张家人就是不实在!” “呵呵,那你还救我?”我捂着伤口说。 汪胖子一乐,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搂着我说,“说来也奇了,我就是看你这小子不讨厌!而且你这傻乎乎的实在劲儿还挺像我,我就救你了。” 听他这话,我突然觉得我把闷油瓶的形象毁了,看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天真无邪奈庑把剑∠氲秸馕椅弈蔚囊x艘⊥贰 “唉,你小子别摇头,我告诉你,你们张家这帮人除了你,都要死在里面。” 我虽有些吃惊,但也不觉得奇怪。本来这就是人家汪家的斗,我们来倒斗就是自寻死路嘛! “小兄弟,我告诉你,你们张家内部有很多人都在给汪家做事。这次下斗根本就是想借机出掉海字辈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你傻,你就流鼻涕!为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呗!告诉你,岐山门和太行山门都已归顺汪家了。张家现在只靠大华山门和羊肠山门支撑呢!不过那个“智多星”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那按你这么说,为什么珑哥他爹也要他来呢?为什么不保存实力呢?” “他也想保存实力,可是身边无人可用呀!而且让自己的儿子出手才最放心呀!” “你是说” “没错,他们一定会自相残杀的最后,你就乖乖躲起来吧。”说完汪胖子就要走。 “等一下,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斗的通气口在哪?我想下去救他们。” 汪胖子把手上的包往地上一扔,气哼哼的指着我说,“你小子是缺心眼吧!跟你说这么半天你怎么不开窍呢!你管他们做什么,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我要救张海珑他们出来,你帮忙就算了。”我白了他一眼,扭过脸不理他。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他终于投降了,不但告诉我了这个斗的构造、运转原理,还有通风口的位置,和对付双头黑毛粽子的办法。最后他还嘱咐我,一定要在1个时辰内从通风口上来,否则下次打开就是12个时辰以后了。我对他表示了感谢,就打算下去救人。 可是他却拉住了我,“小兄弟,你真是个好人。没别的,我汪胖子想和你结拜成为兄弟,你看怎么样?” “好呀!” 就这样,我们在地上插了三支香,磕头结拜成了异性兄弟。到后来我才知道,汪胖子其实是汪家的逆子,他不愿意帮助汪家为非作歹,更不愿意完成什么复活汪藏海的任务,所以才故意惹事,叫汪家把他从堂主贬成了白丁。但是他之前和我说的情报都是真的,他是真心交我这个兄弟的。 阔别了汪胖子,带上我送我的火药、匕首、火折子就出发了。由于这下我知道了这个斗的全部信息,所以这次走起来十分顺利。而且这一路上我先后找到了阿贵、云哥,从他们口中得知珏少爷的手下全死了,而张海珑、珏少爷两个和黑毛粽子一起消失在一间墓室。 通过他们的描述,和我的判断,我认为他们可能是触碰了一个一次性的机关,而这个斗是旋转的构造,所以他们所在的墓室一定会再次转出来。而且按时间、空间推断,应该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于是我叫他们分头去找,谁找到了就以哨声通知。 就这样我们最终找到了和双头黑毛粽子打的精疲力尽的张海珑和珏少爷,并且在一个时辰内,帮助他们把双头黑毛粽子通过通气孔引向地面,最后使其被雷劈死。而这个斗也被我们用火药给炸了。 看着双头黑毛粽子的尸体,珏少爷居然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骂,“张海珑你他娘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就想借着这个玩意儿弄死我?” 张海珑瘫坐在地上,斜着眼瞪着珏少爷说,“彼此彼此!” “操!你他妈的!”珏少爷刚要扑上去,我赶紧拦住了。 “海珺,你别拦他!看他有什么本事和我过招!” 听了这话,我也不拦了,索性丢开手,“好呀,你们打吧。你们都死了,汪家人才高兴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四人全部傻了眼,“看我做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们,我不但知道这次倒斗的真实目的,我还知道你们各自的心思。” 珏少爷听我这么说,沉不住气了,“那你还救我们?明明之前是我把你一个人推进那间墓室的!为了这个珑哥还揍了我!” “呵呵,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眼睛里面只有强弱,没有对错吗?说实话,我一刻也没想过要放弃你们自己逃生。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是同族兄弟,就算我们意见不合,也不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样只能亲者痛仇者快,不是吗?” “啪啪啪”张海珑一边鼓掌一边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了我,“海珺,你真有出息!还是那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对对对!”说着珏少爷也凑了过来,“海珺说得对,我们不应该自相残杀,更何况他们当老子的不和是他们的事,我们小辈是我们的事。海珺,你是我张海珏一辈子的好兄弟。以后谁敢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切,我看就你最爱欺负他了!还有海琼也没少受你的气!” “得得得,我错了,我忘了,他是你小舅子,我错了,以后不敢了行不行!” “这话你说的,以后你敢偷窥海琼,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海珺看见没有,这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作为!” “你给我站住!”张海珑追着珏少爷打,还真是欢脱呢。 我们五个人就这样既狼狈又开心的结束了这次倒斗行动。回到张家后,自然因为没有收获受到了斥责,然而张海客他们却收货颇丰,还有张海琼他们那边据说进展也很顺利,所以我们也只是领到了面壁思过的处罚而已。不过通过此次倒斗,我在张家海字辈中的地位大大提升了,谁都知道我和张海珑、珏少爷是过命的兄弟。从此海字辈中无人再敢不服,接下来就该收拾我泰山门下那些不安分的手下了。 ☆、25 想收拾他们就要提升自己的实力,现在我有张海珑、珏少爷做靠山,虽然不算很硬气,但是多少也能安心一些。所以后来我就借着下斗的机会,一方面展现自己的实力,叫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我张海珺混就有好日子过,而且我向来是赏罚分明,在我手下只要有能力就能受到重用;另一方面我也仔细的观察他们对我的忠心,并且通过张海琼的情报网,掌握了他们的一些把柄,可以随时对付他们。 于是在有一次对账的时候,我终于发作了,我像当年小花对付王八邱一样,做掉了“奇”堂主。我这样雷厉风行又独断裁决的做法不但镇住泰山门下所有的人,而且还警示了那四位长老。所以在后来我提议由张海客接任“秀”堂主的职位时,居然无人反对顺利通过了。 就这样我在张家生活了4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毛小子变成了俊朗不凡的翩翩公子。而第5年时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张家所在的东北首先成为了战场。 面对国家存亡、民族兴衰的时刻,张家人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不但积极抵抗日军,还与国民党合作,给军统提供专业的培训。教学相长,在这样的合作中,张家人也熟练的掌握了各种枪支、机械、设备的使用,就连密码技术和通讯技术也张家人牢牢的控制了。甚至还有很多张家子弟直接参军,成为了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冲锋陷阵在抗日的第一战场。 在这其中,我作为张家的长老经常与国民党高官来往,因此与戴、毛人等人建立的不错的交情。我猜想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后来闷油瓶才有办法把张家的财富和张海客他们这帮张家人一起送到海外去的。 同时,我也是在这段时期结识了张启山。由于张海琼说我不能篡改历史的原因,我只好按剧本,拿出资金叫张启山去长沙寻找闷油瓶父亲的旧部,用以策应张家的需要。 张启山走后,我一个人心里空牢牢的,之前还想着怎么回去的事情。现在都好几年了,我都觉得没什么指望了。难道上天知道我爱惨了闷油瓶,所以干脆让我变成了他?那这样的话,吴邪又是谁呢?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张海琼走了我的房间,“海珺呀,别无精打采的,来,我有个东西送给你,把手伸出来。” 我懒洋洋的伸出手,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被放到了手里,拿起来一看,是一块刻着麒麟的翡翠挂坠,晶莹剔透的很是好看。 “为什么送我这个?” “因为喜欢你呗。” 我顿时一脸黑线,说实话最近这两年向我表白的姑娘实在太多了,而且不光姑娘就是男人也一样,特别是那个云哥,都快把我烦死了。今天张海琼这是怎么了? “你又胡思乱想了吧?告诉你,这个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专门传给儿媳妇的!”张海琼乐得前仰后合,“儿媳妇”那三个字说的尤其重。 我气得白了她好几眼,可是还是死死抓住手里的翡翠,好像那是我和闷油瓶之间的联系一样。 “好了好了,别瞪眼了。我弟弟那么帅气的脸被你整的难看死了。” “那你给我这个干嘛,捉弄我吗?” “不要的话,你还给我好了。我找个姑娘送给她去。” 我一听把那翡翠攥得可结实了,“你当我傻呀!我才不给呢!小哥是我的!” “看你那小媳妇的样子吧!” “切,怎么了!” “哈哈哈,好了,你总算不是愁眉苦脸的了。告诉你,我很快就要去参加一个项目,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千万别放弃,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的。” 我一把攥住张海琼的手,“姐姐,你要去哪?去干什么?” 张海琼摇摇头示意不能说。 我使劲忍住眼泪,“姐姐,你放心,你肯定能全身而退的。而且你以后” 我还没说完,就被张海琼打断了,“不要说,我不想知道。我娘当年就是卜算高手,可是她仍然不能为自己避难。我不想知道以后如何如何,我只想努力过好眼前。”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海珺,帮我照看师傅。他时日不多了,他的死,可能会成为□□,到时候你和海珑、海客一定要想办法稳住局面。还有你一定要小心海珍和云哥,他们应该都在为汪家做事。记住了?” “嗯,姐姐你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嗯” 张海琼走后,我就睡了。这一觉是这几年来我唯一一个安稳觉,之前就是睡着了我保持三分醒,生怕被人算计了。可是那天晚上,我竟然睡死了一样,而且梦里我还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闷油瓶。他还是那么挺拔俊朗,而我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看着他我激动的不得了,一把就抱住了他,他也回抱了我。 我依偎在他怀里,用头蹭着他的肩膀,“小哥,我好想好想你,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还是那么清冷和淡漠的声音,而我却听出了一丝的温柔。 “和我在一起?你是说你在我心里?” 闷油瓶摇摇头,说“不,我就在我的身体里,只是之前我太虚弱,所以不能和你沟通,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还有你身上那块家传翡翠的影响,我就可以和你交谈了。” “那这么说,之前好多次在斗里面,面临险境时,都是你救的我了?” “嗯” 我用拳头轻轻砸向他的胸口,不像在控诉倒像是调情一样,“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个坏人!” 他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辉,嘴角也有了好看的弧度,我一时间看呆了,他却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是温柔而细腻的,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舌头轻轻描模着我的唇形,还带着不舍,然后就探入了我的口中。我并没有退缩,而是迎了上去,与他的舌勾缠在一起,就像是我们二人的人生一样,注定了纠缠在一起,刻入灵魂的牵绊,至死亦不休。 直到空气不够了,我们方才松开对方。暧昧的银丝挂在唇边,添了几分□□的气息。 我舔了舔嘴唇,小声说了一句,“坏人。” 闷油瓶这次又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开心的那种,他摸着我的脸说,“可是你喜欢。” “真讨厌!”我轮起拳头对他打过去。 他连躲都不躲,只是任我打了一拳,“为什么不躲!你傻呀!”我有点生气了。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深情的说,“吴邪,对不起,害你吃了那么多苦。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很想保护你的,你相信我。” “傻瓜,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呀!只是你以后做什么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我不想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个。毕竟我们才是,才是,才是” “才是两口子!” 靠!老子的脸现在肯定红的跟什么似的,死闷油瓶怎么那么讨厌呀!不过我喜欢! “好了,吴邪,这段时间我的记忆也在逐渐恢复,虽然还有很多细节不记得,但是我能确认羊叔会在一个月以后去世,到时候汪家会趁机捣乱,张家也将进行内部清洗。也就是那件事以后,华叔带我去了一次长白山上的青铜门,告诉了我所有关于终极、关于张家、关于我父母毁灭终极的计划,所以你可以借助那次机会进入终极。也许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回去以后呢?我记得我发现你时,你已经死了。我回去,面对的还是你的尸体的话,那我不要回去。” “不行,你不回去,你的灵魂会越来越弱,最后消亡。听话,你必须回去,而且我相信我不会死的。吴邪,信我。” 我万般无奈的点了点,“好吧,我信你。” 最后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从那晚以后我就在梦里经常见到闷油瓶,并且按照他的指示开始为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26 果然一切诚如闷油瓶所说,“智多星”在一个月后去世了,接着羊肠山门下的张家人就以吊丧为理由统统回到张家大宅。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闷油瓶却说记不清了,好像是一场血雨腥风吧。为此我打起了12分的精神,提高警惕注意着灵堂里的一切。 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哭天抢地的样子,珏少爷可是坚决表示嗤之以鼻。 “海珺,看见没有,这哪里是在哭丧,分明是在骂我们。就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等着吧,等到下葬的时候” “下葬?羊叔他会被送去张家古楼吗?” “说不好,现在兵荒马乱的,运送棺椁实在有点困难。可是以他的地位确实应该” “行了,这不是你们俩操心的事,顾好眼前吧。海珺你将泰山门下分成两拨,一拨你带着看好灵堂防止他们闹事,另一拨交给海客叫他们”张海珑悄悄和我耳语两句,引得珏少爷很是不满。 “你们俩能不能不说悄悄话!难道我是外人呀!” “珏少爷当然不是外人,可是现在人多嘴杂,不得不防。”珏少爷听了更火了,指着张海珑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云哥跑了过来,“不好了,珏少爷,您大哥和风堂主打起来了。” “操,真你妈给我做脸。张海珑你等着,我回来和你算账。”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珑哥,你这是何必呢,珏少爷人不坏,这些年也是真心待我们的。” 张海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唉,你还是嫩呀。你怎么不想想他爹还有岐山门那位呢。所以我们不能不留一手。” 想想张海珑的话,我觉得很是在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那我姐姐呢?她现在回不来怎么办?” 张海珑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独留下我在灵堂照看。 停了七天灵之后,到了下葬的时候。由于现在兵荒马乱的,所以张海珑的父亲做主,砍下羊叔的右手派人送到张家古楼,尸身就地安葬。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可就在要起灵的时候,张海珍突然带着手下几位堂主开始发难,并且矛头直指张海珑的父亲。说实话,这个意图太明显了,就是要颠覆我们,然后再和汪家交易。 张海珑的父亲华叔那可是老江湖了,他怎么可能算计不到这个,怎么可能没有准备,所以顷刻间张海珍他们就被控制住了。 “海珍,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不满和叔叔伯伯们说就好了,这是你爹最后一程,你就不能让他走的安心一点吗?” “爹!哈哈哈哈!他是谁的爹!他有拿我当女儿吗?他心里只有张隆月、张海琼这两个贱人!” “海珍,你这样说太对不起你爹了。他是很疼你的。” “疼我?别放屁了!他从来都是对我不闻不问的,只知道和张海琼鬼混!还不是因为张海琼是张隆月的女儿,娘死了,就拿女儿代替!真不要脸!他早就应该死!还有张海琼,我已经把她是细作的消息放出去了,估计她这会儿正在riben皇军的宪兵队受审呢!哈哈哈哈!”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你说什么!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我根本没思考,就冲上前去揪住张海珍领子逼问她。 她冷笑了一下,恶狠狠的说,“我派人去拆穿了张海琼细作的身份,你听清楚了吗?” “啪”我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可是这个疯女人实在把我气疯了,我指着被扇趴下张海珍大骂,“张海珍你个疯子!就算你和我姐姐不和,就冲着同为张家人,你也不能这么做!而且你把她的身份出卖给riben人,你还是不是中国人了!” 张海珍捂着脸大笑,我忍无可忍,想上前再抽她两巴掌,华叔却示意我停下,自己走到张海珍近前把她掺了起来,“海珍,不管你做了什么,你师姐都不会怪你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你是你爹唯一的女儿。好了,别闹了,赶紧送你爹上路吧。” 张海珍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张海琼她不怪我?凭什么?她又不是观音,她只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下贱女人,她凭什么宽恕我!” “海珍,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就是要过分给你们看看。”说着脱去孝服,只见她身穿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衣,腰间还带着百宝囊和一支□□。 但是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变了脸,一个个脱了丧服,露出了本来的装束。就连负责警卫的泰山门下也有人变了装。我靠!看来今天敌强我弱,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了。好吧,那就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二哥,你看看实力悬殊多明显。除了你儿子和你的亲信也就海珺那小子和你站在一边,还有谁听你的!你呀,别抵抗了,省得受伤。要我说,你就别再坚持了,把那个什么终极的秘密告诉汪家得了。我们张家人守着那个秘密几千年了,死了那么多人,不值得。还不如拿着钱财逍逍遥遥的去过安生日子呢。如果你要是不想做富家翁,也可以,汪家族长保证了,会给你我在政府里面安排官职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呵呵,想我张家岐山门出了那么多杰出的人才,可是到了今天却出了你这么个败类,真是可叹可悲呀!” “哈哈哈,败类不败类的没关系,反正一会儿是你死,我倒是可以活得好好的。对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别指望张海客那小子了,他那帮人被我下了□□了,来不了了。你们就等着和隆羊一起下葬吧。”说着一打手势,地下的人就开始围攻我们。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一片。我本来和两个太行山门的堂主在周旋,忽然后面有人拉我一把,然后将我挡到身后,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珏少爷。 “你们两个反了吗?他是长老你们也敢动手!” “珏少爷,这是你爹的意思。我们不敢违抗!” “操!那你们就可以滥杀无辜吗?告诉你们这世上不是只有强弱还有对错!” “珏少爷,说得好!”(这好像是我说过的话嘛!) “什么珏少爷!叫二哥!告诉你,老子结拜可不是拜假的!老子管不了别人,老子就知道不许别人欺负我兄弟!” “说得好,海珏!大哥错了,不该因为你爹就防着你!回头给你磕头道歉!” “好呀!你说的!我还要大吃一顿!还要海琼、海瑶来给我唱曲!” “好!” “好!” 我们三个很快就靠近了彼此,相互依靠组成了一个三角形,和他们一边打一边周旋。 “海珏你再胡闹,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爹,你老说我傻,我看你最傻!你看看我们张家人自相残杀,叫姓汪的捡便宜,值得吗?” “海珏你听你爹的,岐叔叔自有道理!” “你歇着吧,不就给你个破官嘛、不就是几箱子美元嘛、还有四个大美人嘛,看你那出息!我呸!我们张家缺这个吗?你是真不要脸呀!” 听着珏少爷的话,我忽然听出了别人的味道,平时珏少爷一概是大而化之,今天怎么这么清明了。而且句句都在点上,说的岐山门下的堂主和伙计都停了手,更不用说其他门下了。一个个都等着看这两位长老怎么回答。 “你少在那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珏少爷顿时掐了咳,岐叔他得意洋洋的刚想开口挽回军心,只听得从外面传来了张海琼的声音,“证据在我这!” 随之张海琼带领着张海杏还有孟山门下百余名出现在灵堂。见她安然无恙我高兴死了,马上叫了声,“姐姐!” 张海琼对我笑了笑,然后示意我别着急,自己走到当中,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几个信封让大家看,“这是岐叔叔和汪家族长通信的密函和汇丰银行的汇票,请过目。另外,带上来。” 四个□□还被困得跟大闸蟹一样的女人被压了上来,“这是岐叔叔您的宠妾,看看这身段、这脸蛋、这皮肤,连我张海琼都自愧不如。难怪岐叔叔爱不释手呢!哦,对了还有,师妹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可看清楚了。” 说着张海杏打开一个盒子给张海珍看,里面不是别的,正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而这死人正是张海珍的情人,现役的riben特高科的间谍。张海珍看了一眼,全身颤抖着,绝望的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反击的可能了。 张海琼示意手下看管好张海珍,随即转向岐叔他们,准备发难。 岐叔自知不好,赶紧给自己找折,“那个海琼,你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岐叔叔是喜欢女人、喜欢钱,可是绝对没拿汪家的呀!我只不过是想让张家人以后活得自在一点,所以想找条出路而已。” 张海琼闻言笑得无比邪魅,二话没说抬起手就给了岐叔一枪,那老家伙见无处可躲,干脆拿身边的小厮挡子弹,可是张海琼、张海杏他们的火力太猛了,再加上这时根本没人愿意出手帮他们,一会儿岐叔和身边的亲信就都被打成了筛子。要不是珏少爷跑的够快,把他老爹扑倒,估计他老爹活不了了。 料理完岐山门的叛徒,张海琼用枪顶着张海珍的脑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呵呵,成王败寇!要杀要刮都随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发现我和他的关系的?”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你每天在师傅的灯油里面下毒,他才中毒身亡的?” 张海珍无比吃惊的看着张海琼,“你不用奇怪,你下毒的事情师傅和我早就知道了。师傅自愿死在你手里就是盼着你能放下仇恨好好做人。可你呢,和riben人滚混!你对得起他吗?” “哈哈哈,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个ywadangfu还敢说我guihun?” “啪”张海杏忍不住了,一个耳光抽到张海珍脸上,然后对着肚子又是两脚,“我们张家的女人为了国家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身体,我们哪里下贱了?可你呢,下山见到个清俊的男人就和人家上床,不仅如此还把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都和人家说了。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把这帮riben特务连锅端了又嫁祸给了youji队,现在张家还能有活口吗?你还有脸说我们下贱!我看你是才是最不要脸的贱货!我呸!” “好了好了”张海琼拉开了愤怒的张海杏,“师妹,你恨我、看不起我,我都知道。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和日本人鬼混,你这道吗?你这样出卖国家,就是不忠。你毒杀师傅,就是不孝。还有你今天残害手足兄弟,就是不仁不义。像你这样还是个人吗?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一点人味吗?虽然我答应过师傅放你一条生路,可是我今天要失言了。师傅,海琼对不起您,您唯一的女儿我保不住了。”说完举枪就毙了张海珍,然后抽刀砍下了张海珍的人头,高举过头,“张家上下听着!以后再有和日本人、汪家人同气连枝者,这就是你们的例子。有想找死的,竟管来!” 说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给她师傅请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海琼镇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收拾灵堂,准备下葬的事情。 就这样,一场大乱收场了,后来询问了张海琼我才知道,原来华叔早就洞悉了岐叔他们的意图。于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让张海琼离开,实则是去搜集岐叔的证据和担任黄雀的角色。而且就连张海客他们也是在演戏,这帮小子根本没中毒,并且在我们在里面打的热闹时,他们也把岐叔的其他手下统统给歼灭了。至于珏少爷和他爹也早就被华叔和珑哥劝降了。之前他们也是演戏给岐叔他们看的。靠!老子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后来张海琼跟我说,之所以没说,是不放心我的演技,如果我是闷油瓶她早就和盘托出了。这摆明了看不起我嘛!气死我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一战虽然是在精细的筹划下用赢了,可是张家的好手也是死伤百余名,这对于本来就日渐衰弱的张家可谓是雪上加霜呀。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促成华叔带领珑哥、珏少爷和我三人前去青铜门的一个重要契机。 ☆、27 由于之前的内乱影响,华叔为了稳定张家,提议让张海琼接任孟山门长老、张海客接任羊肠山门长老、张海珏接任岐山门长老,而自己的儿子张海珑则接任首山门长老。说实话这样的提议还真是有魄力,毕竟都是海字辈的新人,虽说有些尺寸之功吧,可是上来就封长老实在是有点太大胆了。 但是此时的张家不比从前了,内忧未尽、外患超强、人心涣散,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呀。所以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至于什么长老不长老的已经不那么在乎了。这几个倒霉孩子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长老。 虽然这个长老是有了名份,可是这实权怎么办呢?还好张海琼、张海客有梅堂主(霍仙姑)、兰堂主、菊堂主(这二位之后会出场,稍后介绍)扶持,因此张家自己这张经营多年的情报网还是可以勉强运作起来的;张海珏呢,则从他父亲手里调了人手,将几乎空壳的岐山门操持起来;要说最不易的就是张海珑了,毕竟首山门已经多年没有长老了,门下人才调离,大不成个样子。不过,张海珑可不是凡人,自己亲自从海字辈中挑选人才、亲自□□。就这样一年多后,张家似乎出现了中兴的迹象。 可就在人人感到有盼头的时候,只有华叔和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张家的回光返照而已。因为张家面临的真正问题还没有解决,那就是终极。毕竟,只有族长才能进入终极、守护终极,而张家已经很久没有族长了。以前张家族长,那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所有的张家人无不趋之若鹜。可是现在呢,张家气术将尽,还有谁愿意来承担这个责任呢? 而且这个时候华叔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我猜想他大概会选择这个时期带我们几个去长白山的青铜门的。我把我的想法在梦里和闷油瓶交流后,他也表示了认同,但是还不忘嘱咐我一定要抓住这次进入终极的机会。靠!你有多想赶我走呀!要是我回去了,你还是没活过来,小爷我还是会死给他看的!拿定了主意,我就静等华叔安排我们出发了。 那天一早华叔在正殿端坐,处理完一些回事之后,看了看我们在坐的几个海字辈,终于开了口,“海珑、海珏、海珺你们三个一会儿准备一下跟我出去一趟,海琼、海客你们暂时留下照看几天。” “是”我们五个异口同声的回复。 就这样华叔没说什么就带着我们三个踏上了前往长白山青铜门的路。 这一路走来竟然和当年我们去云顶天宫是一条路线,想想当年的三叔、潘子、阿宁、顺子、陈皮阿四,还有现在还生死不明的闷油瓶,我就觉得心口堵得慌。而且我心里明白这一去,我就将离开他们,回到属于我的时代去了。所以心里不免有些苍凉和不舍,毕竟相处了这几年都有了感情。想想以后张家的分崩离析和他们各自的命运轨迹,我真不知道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于是一路上我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就连珏少爷感叹那座比三圣山更加巍峨的天梯峰有多么美轮美奂、奇异万分时,我都提不起兴趣和他侃上两句。 后来,珏少爷实在忍不了了,一脸不高兴的和我嘀咕,“海珺,你怎么了?这几天出奇的蔫呀!你是不是也猜不透华叔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呀?” 我摇了摇头,心说我就是知道心里才不好受呢,要是能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就好了。 珏少爷见我不语,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小子怪的很呀!该不会是让哪个姑娘给甩了吧?” 我只是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诶呦!看来我猜对了!唉,不是我说你,以后这种事你就来问二哥,二哥有经验有主意,一定能帮到你的。对了,这回是谁呀?能得我们珺少爷的垂青,还不识抬举,二哥帮你出气好不好?” “二哥,谢谢你的深情厚意了。小弟铭感于心,可是呀真不是你猜的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嘛。我们四个人就这么走走走的多无聊,你和我说说嘛。” 这一次我又笑了,不似之前的无奈和心酸,而是因为喜欢而笑的。没错,我喜欢上了张家这帮人,这在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的。甚至因为闷油瓶的关系,我曾经很讨厌张家这个家族,我认为他们每一个都是坏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可怜巴巴的闷油瓶推了出来,让他为了张家去守终极、去自我牺牲。但是现在看来其实还是有很多张家人都在为了守护终极、守护张家而努力的。而且闷油瓶虽然从小生活的艰辛,但是身边并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只是因为他被起灵后全都不记得了而已。 所以面对这样的张家、这样的张家人,我似乎可以接纳他们了,我似乎愿意把他们也当作家人、朋友来看待了。当然我之所以这么想最主要的就是希望以后闷油瓶除了我,还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希望他能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 想到这,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故意调侃珏少爷说,“二哥,你要因为自己得不到海瑶姐姐的心,就把我也拉下水好不好!” 珏少爷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坏了!谁跟你说我追不到海瑶的?告诉你,爷根本不喜欢她!爷喜欢清纯的!知道嘛,就像这雪山一样干净、纯洁、令人神往的。” “好好好,清纯的,清纯的”我一边笑一边搂上了珏少爷的肩膀。 他呢,得意洋洋的唱起戏来。看他那样子,我忽然想起了胖子,胖子那个乐观主义的个性实在可爱,当年上山下山的斗里折腾,要是没有胖子在一旁和我插科打诨的,就冲闷油瓶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个性,我非闷死不可。现在呢,也是这样,华叔父子俩走在前面一语不发的,要是没有珏少爷陪着我,我可怎么办呀。 想到这,我趴在珏少爷耳边低声说,“二哥,你别瞎琢磨了。反正华叔也不会害我们不是!”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华叔呢。就是这走呀走的,实在无聊。要不你给二哥唱段云哥拿手的叫小番吧,就那高腔,来一个!” “靠!老子不会!”我放开手,紧走两步超过珏少爷,大步向前去。 珏少爷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你小子怎么这么小气呀!明明我听你唱过的!” “你少胡说!我就不会唱戏!” “嗯?你小子是不是冒牌货呀?怎么连自己学过戏都不记得了?”珏少爷用手使劲掐着我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有□□。 我心里这个哀嚎呀,该死的闷油瓶怎么不告诉我,他还会唱戏呀!不过估计他总是格盘,可能也实在记不得了吧。但是这个珏少爷似有不找出的究竟决不罢休的架势,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了半天,你小子的脸是真的呀!可是你小子这记性是怎么了?” 我刚想编一个什么理由的时候,张海珑替我解了围,“珏少爷,能不能别人家海珺的伤疤。你想听戏,我给你唱如何?”(其实闷油瓶从6岁被拉下神台到13岁完成放野这段期间,过得十分凄苦。像唱戏供人取乐这样的事情也是做过的,所以张海珑以为我是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才出手帮我的。) “哦!”这个拉长的声音意味深长,而且似乎珏少爷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于是主动向我示好,“海珺,你说咱们叫你准姐夫唱个什么好呢?” “准姐夫”张海珑听了竟很受用的样子,笑眯眯的等着珏少爷点戏。 “还唱叫小番吧,那也是你媳妇儿的拿手好戏!回头你们公母俩一起唱,那才叫郎情妾意呢!” “好,没问题,咳咳一见公主盗令箭,不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好!” “好!” “好什么好!一会儿雪崩了!赶紧走!你们三个怎么还长不大!唉!”华叔一脸心痛的继续往前走,我们三个对视了一下,再也不敢胡闹,赶紧跟了上去。 就这样我们走了两天才到了那个温泉所在的裂缝,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里了,自然不会觉得怎样,可是珏少爷还是有点吃惊的,而且走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珏少爷二话没说就跑到温泉里面去洗澡了。后来在他的热情邀请下,我和张海珑也下去洗了洗,华叔看到我们这样,又一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等我们洗好了,华叔已经煮好了水,并给我们准备好了牛肉干。我们三个吃完之后,华叔突然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三个一模一样的锦囊。 “每人抽一个吧。”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谁抽中了,谁就是可以进终极,谁就是族长是吗?原来闷油瓶这个族长当的这么儿戏!张家果然是要亡的趋势呀! 就在我腹诽个没完的时候,他们俩个都抽完了。得,我没得选了,或者说是闷油瓶没的选了,靠,你们几个该不会是商量好了,特意跑到这来忽悠我上当的吧?不会这么邪恶吧?我一边小心翼翼的拆开自己的锦囊,一边偷瞄他们两个的。 可当我看到张海珑惊异的眼神后,我才明白,原来他才是最惨的。因为他的锦囊里面写的是“打入汪家做卧底。”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要是一般的张家人还有可能,可是成名已久的长老想打入汪家,难度可想而知,汪家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信任张海珑呀? 哦,对了,我的还没看呢,我缓了口气,打开一看,“担任族长,守护终极。”看着这八个字,我就觉得眼前发黑,这就是闷油瓶命运的枷锁!丢不开,甩不掉,令人窒息的枷锁,我看着那用来封死通道的石壁心想,我这就可以回去了,可是闷油瓶的痛苦却要开始了。 “海珺,海珺,海珺!” “啊?怎么了?” “你怎么最近老走神?来我看看你的写了什么?”说着珏少爷抢走了我的锦囊,“操!让你当族长?” “嗯”我无奈的点点头,“那你呢?” “给!”珏少爷把锦囊扔给了我,“自己看!” “撤离海外,保存实力。”我靠,怎么你小子命这么好呢?我真是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华叔,您让我们抽这个什么意思?我脑子笨,有点转不过来。”珏少爷不满的问道。 “海珏、海珑、海珺,不用多说你们一定也明白我们张家现在面临的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不说国仇,只说家恨。就这个汪家是和我们不共戴天的,之前的内乱也全是汪家人策划的,所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了。海珑既然是你抽到了,就是你的任务了。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打入汪家内部去,为张家的绝地反击坐好内应。” “是,爹,您放心吧,我不会叫您失望的。” 华叔拍拍张海珑的肩膀说,“好儿子!海珏你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我是做了最坏的打算,riben人功能攻占了东三省,gong党忙着内斗,我们张家大势已去,在情况还没有恶化到不能控制之前,将我们张家的人力、物力转移到海外一部分,由你负责。这样就算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我们张家也不至于亡族。所以你的担子很重呀,千万不要松懈。” “华叔,我”珏少爷哽咽了。 华叔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反而转向了我,“海珺,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其实我希望是你抽到海珏的锦囊,带着族人撤离。可是看来上天选择了你,那么你也只好接受了。你来跟我走,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我们一天以后回来。” 说完华叔就带着我,启动了机关,往青铜门所在的区域出发了。 ☆、28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近乎诡异的气氛,没有光线。我斜倚在一堆乱石后,哈了一口白雾,张家珍藏的鬼玺在我左手上,前方一点钟方向,距离300米左右,青铜门静静地立在黑暗中,门上恒古的纹路还是那样繁复,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莫名地让我厌恶、不安。 我拿出火折子,借着火光举目望去,很好,上方祭祀用的铁链上没有人面鸟。我翻过乱石,慢慢向着青铜门走去,极力想压抑自己的激动与颤抖,但是没能成功。此时我的脑海里面首先浮现出,我和闷油瓶之间的种种过往,有相识时在三叔楼下的擦身而过、有鲁王宫的再杜相见、有怒海西沙的相知、有云顶神殿的转身再见,还有蛇沼鬼城的等待、有张家古楼里的心伤、有杭州再见的激动,当然还有我拼死进入昆仑山终极见到他尸体时的痛苦和绝望。我不知道我此时进入终极会发生什么,甚至我连华叔刚才一路的叮咛和嘱咐全都没有听进去,我只是在想我怎样可以回去,回去以后闷油瓶会不会真的可以活过来,而且当时汪家人一直在和张海琼他们缠斗,如果我们真的都能活下来,那么又该怎么对付汪家人 想着想着,我的脚步再也保持不了冷静,速度越来越快,我知道我再也不想压抑这么多年的感情,跑了起来。青铜门在视野里摇晃着,越来越近。我划破手掌将麒麟血滴注到青铜门上,又将鬼玺嵌入凹槽的一瞬,门开了。蓝色的雾气弥漫,古老萧肃的号角声响起。 等阴兵们走出去之后,我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华叔,他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进去,我也点了点头,并对华叔鞠了一躬。这个老头虽然一开始我很不喜欢,可是相处久了还是觉得他挺有人情味的,只是秉持着张家人特有的品质,不喜欢表达而已。看着他要老泪纵横的样子,我心说,华叔我走了,再见了。不,是永别了。我会记得您的。然后就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青铜门。 虽然说都是终极,可是长白山的终极和昆仑山的不是一个版本吗?为什么长白山的终极里面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呢?昆仑山那至少还有祭台、有伏羲、女娲的塑像,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好像是进了蒸锅一样,还越来越热呢? 就在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你是谁?” 我靠!这是谁?是华叔所说的上一代的张起灵吗?我不敢确定,只好说出了华叔教我的暗语。说完之后,背后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松来了我。 我模模糊糊能看到他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前辈,请留步,前辈” 靠,任凭我怎么叫,人家屌都不屌我,是不是张起灵都这个德性呀!怎么就不能理我一下吗?就在我在心里把张家的祖宗问候了千百遍之后,那人终于停了下来,而且我发现我们似乎也走出了那团白雾,目前处在一片辽阔的原野之上。 “那个前辈,我,不,其实是华叔让我进来找您的。他说您是上一代张起灵,所以很多事情必须您亲自告诉我才可以。” 那人听了我的话,半天才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盯着我看。只见他穿衣打扮都是清朝的样子,但是俊朗的容颜和那淡漠的眼神,都在揭示他就是我要找的上一代张起灵。不过这样被他盯了半天还是挺难受的,于是我对着他干笑了两声,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你不是我们张家的孩子,你让他出来和我说话。” 我靠!丫是有透视眼吗?不过就是x光也拍不出目前闷油瓶的身体里面住着我们两个灵魂吧?丫太牛逼了。我实在佩服之至,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把闷油瓶叫出来,难道睡一觉吗?就在我琢磨要不要睡一觉的时候,我忽然感到那个上一代的张起灵,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拿起我之前划破的手掌,将两个伤口对在一起,握紧。之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不,是我的灵魂居然从闷油瓶的身体里面脱离了出来,而随着我的脱出,闷油瓶随之倒地。我很想接住坠落的他,可是我没有实体,根本接不住他。不过,还好,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对待自己的族人还不错,立即抱住了闷油瓶并把他放到了一张玉床上。等一下,这里是原野,哪里来的玉床呢? “你别琢磨了,这里是终极,你看到的一切其实都不是真是存在的。都是我的意念而已。” 意念?难道我之前在昆仑上的终极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其实闷油瓶根本没死,他还好好的待在长白山等我去救他吗?我太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我就把自己是谁、怎么认识的闷油瓶、对他什么样的感情,以及如何进入昆仑山的终极、后来如何来到了民国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 他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说,“唉,看来我们张家的气数果然是尽了。不过这个孩子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气。既然他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那么我就必须帮助他完成解放张家的使命。来,你跟我来。” 说着他将我引到了一处漩涡处,“吴邪,我想你之所以能够来到民国,并且上了海珺的身,除了你们之间的情谊之外,就是这个的作用了。” “这是什么?” “呵呵,这就是汪藏海的杰作,他当初进入终极后,因为想利用终极的力量实现自己的长生,但是最终事与愿违,所以一气之下他就利用手中的神兵利器来破坏终极,这个洞就是他的杰作。你别看只是一个比手指还要细小的洞,却完全破坏了终极的平衡,造成了很多时空的混乱。所以张家的张起灵才要来守护终极,用自己的力量和麒麟血来对抗这个漩涡。而每一代的张起灵的牺牲也只能换来不足百年的稳定。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的作用,你才来到了民国。我想你现在也可以借助这个回去。” “那为什么有人说我是可以毁灭终极的人呢?” 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们张家是西王母的家臣,所谓的终极其实中华文明的发源地。就像你在昆仑山里面看到的,那个不是塑像而是真身。” “真身?你是说他们真的像神话传说一样已经飞蹬仙界,并将自己的真身保存在终极里面是吗?这太颠覆了!” 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用“你是个大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才说“这有那么难以理解吗?来,你抬眼看那。”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我的那个去呀!这是在放电影吗?怎么,其实终极是一个讲述伏羲、女娲、西王母、黄帝、蚩尤他们这一家子怎么修炼、怎么成仙的展览馆吗?我有点头晕,无力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好了,我想就因为你是一个吸取了天地灵气的孩子,所以你身上的灵气或者血液应该可以用来修复这个漩涡。” “那是要我学女娲补天吗?”说实话我不愿意,我还想和闷油瓶回杭州过日子呢!老子千辛万苦可不是为了什么世界和平、人类发展的,老子就是为了把自己家的男人找回去而已。 “应该不用。” 我一听高兴了,刚想问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发现说话的是躺在玉床上的闷油瓶。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身边,先向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施了礼之后,就转向了我。此时我浑身都在颤抖,眼睛不可抑止的红了。虽然说之前在梦里能见到他,可是那只是梦,有时我甚至怀疑那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因为我太想他了,所以已经疯了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今天我终于又见到活生生的他了,我的心情怎能不激动。 我的嘴动了动,但很没出息的,那句“好久不见,小哥。”就是梗在喉咙里,不论怎么努力,都吐不出来。我一下就有些鄙视6年后的自己,但也只能对他露出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吴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哥,我信你。”说实话我很想很想拥抱他,可是我现在没有实体,根本做不到。可是事实证明,没有事情能难倒张起灵,就在我扼腕叹息不能拥抱他的时候,他居然主动抱住了我,对,抱住了我。我有感觉的,我们真的抱在了一起,那样紧密那样真诚。此时我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这样我就再也不会失去我的闷油瓶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我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闷油瓶的颈窝处,闷油瓶则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吴邪,我一直都在寻找毁灭终极的办法。虽然很多证据都指向了你,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死。所以我派张海客他们按照张家古楼里面的线索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上古神器女娲石。所以你在昆仑山看到我时,我就是在用自己的血进行血祭,希望可以利用女娲石来修复这个漩涡。” “你!”我有点生气,该死的闷油瓶,做什么都是自己拿主意,说是为我好,其实把我害得更惨,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死去,我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呀!你个该死的闷油瓶!以后老子把你拐回杭州,就把你锁在床头,哪都不许你去! “吴邪,你也别瞪他了。这也算阴错阳差吧。要不你怎么可能了解我们张家是什么样的呢!”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可是我现在不能给闷油瓶好脸看,必须让他长点记性。所以我放开了闷油瓶屁颠屁颠的去问上一代张起灵,“前辈您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呀?” “你听说过西王母和周穆王的故事吗?” 我忙点了点头。 “就是了,我想解决终极的问题应该不只是女娲石、麒麟血这么简单。”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7节 “那还需要什么?” “小娃娃,你自己琢磨去吧。”说完这个上一代的张起灵就转身走了。 “小哥”我看着单手扶在我肩膀上的闷油瓶,“我们该怎么做?” “来,吴邪,你先从这里回去。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你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这是在跟我表白吗?该死的闷油瓶,老子的气还没生完呢!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闷油瓶看着我的样子,嘴角居然上翘45°,然后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下来。该死的闷油瓶,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告诉你,你要是下次再敢自作主张把老子丢下,老子就不要你了。我一边吻他,一边瞪他,用眼神告诉他,我的不满。而他却用牙齿回应了我,靠!闷油瓶绝对是属狗的!咬的老子舌头好疼呀! ☆、29 就这样我通过那个漩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并且醒来时还发现闷油瓶也躺在我的身边。环顾四周,我发现我们还是身处昆仑上的终极之中。 “吴邪。” “谁?”我很确定不是闷油瓶再叫我,那么在这终极里面还会有谁呢? “你往上看!” 我的妈呀,是女娲,居然是她在和我说话!这样的经历跟谁说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它确实真真切切的在我身上发生了。我还记得之前上一代张起灵说过,我所见到的是女娲和伏羲的真身,按理来说他们是不能和我交谈的,难道此时他们的元神回到了身体里面吗?如果是这样,这岂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和女娲娘娘谈谈,让她帮帮我们才是。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就很恭敬的给女娲娘娘施了叩拜大礼,并道“女娲娘娘,求求您帮帮我们,长白山那里的终极出现了问题。张起灵就是他,想用您的女娲石来修补,可是我们毕竟是凡人实在不及您的法力。您是心地善良、美容与智慧并重、人见人爱花见花、车见车爆胎的女娲娘娘。您就帮帮我们吧!” 女娲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居然会用“心地善良、美容与智慧并重、人见人爱花见花、车见车爆胎”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吧,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反感的情绪,相反还挺受用的。就是的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底下哪有不喜欢被人溜须拍马的人呀!神仙也不例外!想想我居然有点小得意,于是忽闪着大眼睛做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看着女娲。 “吴邪,你们之前看到的张起灵就是我幻化的。”闻听此言,我的眼神马上变成了吃惊的状态。心说难道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女娲一手幻化出来的吗?那么我其实一直都是在幻觉中了,那么闷油瓶呢?他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我赶紧抱起闷油瓶来检查。还好还好,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是我确认我的闷油瓶还活着。 “看来你们真是情真意切呀!” “那是,如果不是为了小哥,我才不会管什么终极不终极的呢!女娲娘娘我不知道您是否爱过,但是如果您也真心真意的爱过,您一定会明白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 “嗯,果然你和张起灵说的一样是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张起灵为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一生,你也可以为了救他勇闯终极。说实话,我开始还有些质疑,所以我故意让张起灵进入假死状态,想看看你的反应。当你为他殉情之后,我就决定让你去体会一下做为张起灵的不易,同时也让张起灵去感受一下吴邪对他的真心真意。好了,事实证明,你们俩个确实真心相爱的,这样的感情就是天地都会动容,何况是我。所以你放心,我会帮你们的。毕竟我也不想让我家的傻丫头再把自己关在陨玉里面了,这个因她而起的纷争也该结束了。” 听女娲娘娘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毕竟人家神仙的事情还是人家自己解决的好。我们凡人真的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但是,闷油瓶呢,他怎么还不醒呢? “女娲娘娘” 我还没说完,女娲就打断了我,“吴邪你放心吧,你带张起灵出去后,他自然就会苏醒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离开这里,你们要面对的是比终极更为可怕的敌人,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同仇敌忾。” “谢谢您,女娲娘娘。”说完我赶紧叩首,之后便抱着闷油瓶转身向青铜门走去。 在我公主抱着闷油瓶离开后,一直不语的伏羲终于开了口,“我说你真的有把握说服那个傻丫头吗?” “我将法力注入灵石再加上张起灵的麒麟血和吴邪那小子的血,终极不但可以恢复平衡还将从此被封印。至于西儿(西王母)我没打算和她商量,我们已经纵容她够久的了,她就算伤心难过也不能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毕竟那个周穆王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必须点醒她了。” “好吧,反正她翻脸,我可不管。” “切,不用你管!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不是我没出息,是不和你们女人一般见识。对了,你是不是打算暗助张起灵和吴邪他们俩?” “你看出来了还问什么。难得在那肮脏的人世间有这样的真情真意,我可不想被那些伪君子和真小人给破坏了。” 伏羲拍了拍女娲的手,“随你吧。我们出来久了,也该回去了,赶紧做法吧。” 就在女娲打算做法之时,我已经把麒麟血淋在了青铜门上,并将鬼玺□□凹槽,接着抱着闷油瓶躲到青铜门边的岩石后面。伴随着蓝色烟雾和号角声,阴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出去。抓住这个空隙,我抱着闷油瓶走出了青铜门。 一出门,就感觉脚下的忽悠忽悠的,好像是要地震的感觉。我赶紧找了一个掩体,并抱紧闷油瓶,把他保护在自己怀里,可是这样地震的感觉没有持续几秒就结束了。我不敢松懈,又保持这样的姿势呆了好一会儿才敢探出头去。 这一下我可吃惊了,青铜门不见了。我的天哪!青铜门不见了,那么终极真的被毁灭了是吗?闷油瓶的使命这下真的彻底结束了!太好了!我一时兴奋竟然对着闷油瓶的俊脸就亲了下去,“闷油瓶,你快醒醒,你睁眼看看,青铜门没有了。你的使命结束了,以后你就不用再当自闭青年了,还是和小爷回杭州好好过日子吧。” “闷油瓶是我。”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突然对上他那双清冷的黑眸,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突然有点语结。 “刚刚醒的。”说完闷油瓶就离开了我的怀抱,自己站了起来,凝视着青铜门的方向。 我猜他心里一定是百感交集的,毕竟那是张家那么多年守候的终极、汪家做梦都想进入的终极,现在却没有了。那么所谓的张起灵也就没有意义了,他也终于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了,是不是?那我们也就可以 “在想什么?脸怎么那么红。” “没,没什么。”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那个闷油瓶是我给你起的外号,你别生气,谁叫你老是不爱说话呢。” “噗嗤”一声,闷油瓶居然笑了,还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的那么灿烂、那么轻松、那么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麒麟一笑,阎王让道”了,这小子这一笑简直是颠倒众生呀!于是我果断的拉住他的双手,一脸严肃的说“小哥,你以后不许这样对别人笑,特别是女人,记住了吗?” 闷油瓶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高兴极了,立马给他来了一个香吻,然后搂着他在耳边轻轻的说“你这么漂亮,小爷不喜欢别人看你!” 闷油瓶这下又笑了,“你看你,越说越来劲了,以前你就是个面瘫,现在怎么了笑个没完的。不许笑了,听见没有!” 闷油瓶无奈,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别闹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闷油瓶一说我才缓过神来,再看看周围的景致,这里不是昆仑山而是长白山,不过还好装备包我一直背着,我赶紧打开包拿出给闷油瓶准备的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就和他一起往裂缝的温泉处前进。 来到温泉我就开始用无烟锅煮汤做饭,我想闷油瓶肯定好久没吃东西了,所以赶紧把带来的压缩鱼汤煮了,配上压缩饼干一起吃,还觉得挺不错的。吃完东西,闷油瓶出去看了看,说是先睡一觉明天再下山。于是我就拿出了早就准备下的双人睡袋,可是说实话我还从来没和谁一起睡过觉呢,即便我和闷油瓶接吻都吻了好几次了,可是想想一起睡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虽然这么想,但也不能说明我特别期待和闷油瓶那个什么,只是都决定在一起了,那个什么还不是早晚的事呀,就算今晚,我也不会拒绝的。 “吴邪”突然闷油瓶清冷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我红着脸问道,“那个小哥一会儿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说刚说出口,我他妈的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心说我还能不能再丢人一点了,真是没出息到家了。闷油瓶倒是没什么,点了一下头就挨着我坐了下来,懒着我手臂,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蹭了蹭。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会这样,可是我不是以前的吴邪了,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现在他不说,我就这样陪着他好了。 过了好半天,闷油瓶又恢复了平时清冷的样子,并且开口道,“吴邪,其实有些事情比终极还难处理。有些人比鬼神更难对付所以,下山以后” 我知道他一定还是顾虑我的安危才会这么说,可是我早就和他生死相依了,所以他其实没必要估计那么多了。所以我搂着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靠在他身上,“小哥,你不必有什么顾虑。经过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跟你说,我就一句话,“生死契阔,与君成说”。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闷油瓶听了我的话,身体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便握紧了我手,缓了一会儿才说,“吴邪,谢谢你,你真的很好。” “呵呵,怎么那么笨呀,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吴邪我爱你,永远都不离开你什么的嘛。一点都不会哄人,笨死了。” 闷油瓶听了我的调侃并没有像我意料的那样笑起来,反而是沉默着看向外面的雪山,我知道他一定在思考,所以就没有再出声。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吴邪,你知道嘛,雪原上的狼,凶狠残忍,可它们是我见过最忠贞的动物。”说到这儿时,他转回头深情的和我对视,然后认真的说“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它会对伴侣一生忠诚。如果有一天,它的伴侣死去了,它今生的爱情就结束了。我其实和这些狼一样,一生也只会有一次爱情。” 闷油瓶说完,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但还是用不可抑制的激动嗓音问道“是我吗?” “吴邪,是你。” 我笑了,我想这是我有生之年笑的最幸福的一次,闷油瓶对我表白了,我的天哪,我要晕倒了。我抑制不住自己荡漾的春心,一下子扑倒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心说谁还敢说闷油瓶淡漠、谁敢说说闷油瓶冷淡、谁还敢说闷油瓶不浪漫,其实那是你们根本无法走进他而已,他其实是最温柔最善良最懂感情的。就他刚才那句话,我都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了。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激动,只好抬头咬上了他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紧紧的箍着他,一拳一拳锤着他的后背,不知不觉,滚烫的泪水就流了满脸。 我从来不知道感情可以浓烈到这种程度,我本是一个温和的人,而且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感情经验。可是自从遇到他,不仅我的生活轨迹产生了变化,就连我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像我三叔了。只是那点天真无邪我始终没有丢弃,因为他珍惜,所以我一直为他保留着。 这个消耗体力的吻结束时,我深情的对他说,“谢谢你的爱情,我会一辈子珍惜。” ☆、30 后来我就拉着闷油瓶进了睡袋,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头放在他的颈窝处,腿放在他的腿上,我想暖暖他,不光是身体,还有心,“小哥,你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爱你!” 闷油瓶眼睛一亮,用力回抱了我,我们就这样在一起温暖着彼此、守护着彼此。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们吃了点东西就往山下进军了。由于闷油瓶带路,我们两天就来到了之前上山住过的那个小旅馆。而在这一路上,我也没闲着,把我从终极离开后张家发生的事情问了遍。 据闷油瓶说,自从我走后,他和华叔他们就回了张家。并开始将安插卧底和保留有生力量的计划在暗中逐步进行。他们虽然做的隐蔽,但是还没有逃过那个老东西的眼睛。毕竟他一直想要的是张家的主导权,如果他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了,那么张家大宅就真的只剩一个空壳而已。那个老东西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就开始煽动族人,并拉拢有实力的堂主让他们和闷油瓶、华叔他们分庭抗礼,毕竟闷油瓶几个都是海字辈的后生,轮硬实力还足已和他们这么多人抗衡。就在这样的混乱之下,华叔不得已才受益张海珑和闷油瓶演出因为争夺族长不和,最终利用新婚上演炸死逃跑、投靠汪家的戏码。而闷油瓶最后也被迫成为了被起灵的族长。 而且因为被起灵的原因,闷油瓶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相反满脑子都是张家千年来的种种,我想这可能就是他总失忆的原因。毕竟人脑的利用率一般都低于20,但是闷油瓶估计90都用来存储那些张家的破事了,所以存储空间实在有限,只好每隔一段时间自动清理一遍,从何整合出一定的空间想到这我不免觉得恐惧,想想以前我们是兄弟,他失忆我都急得不得了,现在我们是情人关系了,他要是把我忘了,我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他要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我就帮他记着;他要是不记得了我了,我就想办法让他重新爱上我,反正我不能退缩,不能逃避,我要勇敢的面对,接受他所有的一切,因为他是张起灵是我吴邪一辈子的爱人。 心里打定了主意就不再害怕了,所以又继续问闷油瓶,他是如何和那老东西斗智斗勇的故事。闷油瓶说的很简单,只是说,他当上族长之后没多久华叔就过世了,张家各方势力看到华叔死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这个族长实在无能,根本不能力挽狂澜,张家还是呈现了四分五裂之势。不但这样,那个老东西还在那时勾结了日本人,预借日本的手将他们铲除。最后还是小叔叔挺身而出杀了那老东西,帮助他们脱险的。所以闷油瓶当机立断就送珏少爷、张海客、张海杏他们去了海外,自己则和张海琼留了下来继续周旋。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的调查中,闷油瓶证实了之前的怀疑——张家高层出现了叛徒。如果不是这样,汪家人不可能总是掌握先机,将张家人制的没招没招的。而且汪家人下斗的手法也在那段时期出现了大大的改观,发丘二指可不是那么好练的,看来这位背后的“高人”不除,即使汪家亡了,张家还是永无宁日。于是闷油瓶就给张海琼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三个月内查处一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闷油瓶低下了头,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毕竟张海琼是他唯一的亲人。可是由于家族的需要,和自己被起灵的影响下,张海琼成了他手中的一个棋子。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在这样的阴谋中,张海琼的感受。特别是张海珑为了在汪家人面前表忠心不得已对张海琼割喉,对她有多么大的打击。可怜张海琼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去昆仑山时可能也没完全明白。 不过就闷油瓶所说,根据张海琼多年的情报收集,汪家现任军师应该就是出自张家的“高人”,并且还曾经在张家地位非凡之人。说实话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家有权有势之辈要去投靠汪家?如果不是和张海珑一样的目的,那是因为什么造成了他的倒戈呢?看着闷油瓶微蹙的眉心,我就猜出这个人让他很恼火,而且说不准这个人还和他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该不会是那个云哥吧,我记得他可是相当喜欢我扮演的闷油瓶的。 但是闷油瓶的答案是,云哥就是巴乃的云彩。我的天哪!这真是吓死宝宝了!闷油瓶看到我无比震惊的表情,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放轻松。好吧,我尽量,闷大爷您继续。 通过这次沟通我发现,闷油瓶说话办事都是目的性极强的,从来都不拖泥带水的。就像说云哥就是云彩这件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他居然就用了57个字“他向我示爱时亮明了身份。后来在张家古楼里我恢复了记忆,他又来找我。我知道他很危险,就叫张海琼去盯紧他。至于他的死,张海琼只说她是正当防卫时造成的。” 好吧,我慢慢消化一下,云哥就是云彩,他本来是男的,后来变成了女的,又装成阿贵的女儿,明显是在那“守株待兔”。那么他的目的呢?是想迷惑闷油瓶?还是想取闷油瓶的性命?阿贵又是不是帮凶?还有胖子如果知道这些会不会气得去巴乃烧了那个村子?哦,对了,王胖子!我差点忘了他其实也是汪家人,我还记得那次下斗时遇到的汪胖子,一看就是王胖子家的先人。可是王胖子对我们是真心的好还是 虽然我满心疑惑,但是闷油瓶却一点也不担心,还和我说王胖子绝对信得过。闷油瓶的判断力我绝对相信,并且我看得出闷油瓶真正担心的是那个出自张家的“高人”。而且根据闷油瓶所说那个“高人”在张家族谱上已经是被除名的死人了。至于他如何复活,闷油瓶猜可能和秦岭的青铜神树有关系;至于为何投靠汪家,则可能和他心爱女人的死有关。其实闷油瓶说到这,我大概猜出来那个“高人”是谁了,可是我不想说破,毕竟那是闷油瓶的痛。 说到这,我也不想再问下去了。毕竟在山上是我们两个相处的好机会,想想下山之后就不再是我们两人了,我们要面对那么多的人、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就觉得头疼。 “吴邪,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在一起。” “诶呦,我家闷油瓶都会安慰人了,我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呀!”我故意做出一个瞭望的姿势来逗他。 他果然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然后抱紧我,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再瞒你,我会让你和我并肩作战的,你放心。” “嗯,你说的,长白山作证,你不许反悔呀!” “嗯,不过你以后不许喊我闷油瓶了,心里喊也不行!”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心里喊都不让呀!” 我还没抱怨完,闷油瓶就用长吻堵住了我的嘴,“唔”我兴奋的和他那温凉而柔软的唇纠缠在了一起,把所有烦心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本来现在是冬季,应该封山的。可是我们来到那家小旅馆时,它居然开着。而且老板娘见到我们居然单膝跪地,说了一声“参见族长,属下奉长老之命在此等候”。我靠!原来这家旅馆是张家的一个聚点。所谓的老板娘其实是张海琼手下的兰堂主,老板和伙计也都是孟山门下的出身。我说嘛,之前那个老板娘怎么看着闷油瓶两眼直放光呢,赶情是在拍族长的马屁呢!靠!现在才告诉我,真讨厌!不过没关系,既然是张家的聚点,我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身上没什么钱的问题了。而且这里有一条卫星线路可以联系张海琼,我也不用担心用手机会被监听了(事实上手机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想想这个聚点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过和张海琼通了电话以后,我整个人又不好了。首先,现在已经是2011年11月17日了,距离我当初进入昆仑山终极整整过去6年了;而且在这6年里面,张海客这小子顶着我的脸一点没消停,一会儿去墨脱一会儿去沙漠的,现在又弄了一个什么沙海计划,说是要对付汪家人,居然还“绑架”了很多无辜的人来参与计划,我真是担心最后我会被张海客这小子害了,被警察叔叔逮进去,那样的话我们家这倾国倾城的闷油瓶怎么办?外面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想想我都头疼;还有就是当年张海琼他们为了送我进入终极损失惨重,张海珑、张海瑶还有好几个张家好手都被炸死在昆仑山那个斗里面了,张海琼也因为这样沦为了蛇精病,和张海客一起疯了一样的想对付汪家、杀了张家的叛徒,现在就连胖子、小花、黑瞎子也被这个两个疯子拉下了水,我真的不敢想象目前的北京、杭州、长沙还有那个沙漠中的古潼京是个怎样的光景了。 但是闷油瓶永远是那么淡定,他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吩咐老板娘给我们准备好药浴和饭菜,另外给我们定好第二天的机票,我们要飞北京,去找张海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忙了,居然发错了,真对不起。马上更正,对不住。 ☆、31 当天晚上我和闷油瓶吃完晚饭,又分别泡了药浴之后,就换好睡衣,一起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雪景“发呆”。说是“发呆”可是我知道闷油瓶其实是在思考,就像他平时总是凝视天花板一样。而且我也在为今晚该如何和闷油瓶那个什么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前张海客给我上课的时候就告诉过我,张家只承认有事实关系的夫妻,所以我如果不抓紧今晚这个天赐良机,回到北京之后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我毕竟也是男人,说实话我很想在上面,可是看看闷油瓶,还是算了吧,我真的不敢。要是我在下面,又觉得有点,唉,算了,心都给了,还在乎这个干什么!在下面又怎么了,只要上面的是闷油瓶,小爷我就不介意。想到这,我主动伸手环住了闷油瓶的臂膀,低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感觉他的颈窝处有些凉凉的却又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闷油瓶突然用力的抱住了我,那股子劲头大的,简直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虽说骨头都快被他揉碎了,可心理上却被极大的满足感充彻着。 “起灵”我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带了□□的色彩。 闷油瓶受到了感染,更加用力的抱着我,朦胧的月光此刻倾泻在我们身上,时间放佛静止了一般,过了许久我稍稍向后移开一点,目光对上那双深似潭水的黑色眸子,一时间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起灵”我一边轻抚着闷油瓶的脸颊,一边难为情的说,“起灵,我想要。” “吴邪,你想好了吗?”闷油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我想闷油瓶内心也是很渴望的,只是他太清楚张家的族规,他不愿意我有一丁点的不情愿。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先为我考虑,这个死瓶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感动人呀。 想到这,我义无反顾的吻上他的眼睛,扫过他长长的睫毛,贪婪的舔舐着他的双唇。我感觉到闷油瓶的颤抖之后,故意用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说道,“起灵,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闷油瓶被我这誓言般的承诺所动,忍不住吻住了我的唇。但是他吻的并不深入,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就在他要离开我的唇边时,我突然一个大力把他拥入怀中,那冰凉的唇又落在了我的唇上,不过瞬间闷油瓶就转为了主动,他的舌尖在试探着轻启我的牙关,我只是愣了一下,我没想到闷油瓶会这么热情,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于是我也热情的回应着闷油瓶。 但是我的肺活量实在不是闷油瓶的对手,不一会儿我就有些踹不上来气了,我想拍拍闷油瓶叫他放开一点。可是一伸手拍在了他的腰上,他好像受到了鼓励一样,将手探进了我的睡衣里面,手指顺着我的后背游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闷油瓶压抑许久的欲望,他开始疯狂的吻我,从嘴唇吻到耳垂,用舌尖轻轻勾勒出我那因动情而发红的耳朵,“吴邪,吴邪”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是多么令人心动呀。 我感动此时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料想闷油瓶也是一样,因为透过宽松的睡衣我看到那只麒麟已经显现出来了,并且还在不断蔓延不断加深。我忍不了了,上去就撤掉了闷油瓶身上的睡衣,然后一边吻着他一边往床边移动。 “啊”我一下被床绊倒直接躺了上去,看来天意如此,我还是顺应了吧。就在此时,我忽然感到身下一凉,原来闷油瓶已经把我的睡裤拽了下来,而我的小小邪正毫不掩饰的向他表示着对他的热情。 闷油瓶笑了一下就用手握住了,并用拇指在那已经充血的顶端不轻不重的磨了几下,我就忍不住了就在他手里抽送起来。而接下来闷油瓶居然一低头将我那包含情欲的挺立含入了口中。突如其来的温暖和裹缚感叫我忍不住一阵颤栗,“起灵不,不要脏”我怎么忍心让他为我做这种事,我用手推着他的肩膀表示拒绝。 “吴邪,别动。” 靠!“别动”实在太他妈万能了!不光是在斗里面,只要他说出这两个字我的身体本能的就不动了。不过说实话,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我也真心不想动。看我听话了,闷油瓶就加快了速度,可能前戏做的久了,在他一计深喉之下,我在一身低沉的呻吟中将一股热流打入他的口中。 待我平静下来看到闷油瓶嘴角留下的白色液体,才是一阵惊慌,赶紧拿纸帮他清理。闷油瓶倒是满不在乎的,眼带笑意的将口中的液体吐在纸巾里,然后就压在了我身上,轻声问,“吴邪,可以吗?” 其实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我,让我很心酸,张起灵是谁呀!他是张家的大族长,是斗中之王,只要他勾勾小手指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会前赴后继的扑上去。可是他偏偏看都不看,却单单对我另眼相看,而且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询问我的意见,尊重我的选择,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于是我用双腿钩住了他的腰,露出了那从未被人触及的敏感地带。 闷油瓶见状栖身而上,用力吻着我,舌头扫过口中的每一个地方,用力吸吮着我的唇,仿佛在倾诉他对我的渴望。在我感觉下身又微微抬头之时,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一个小药瓶,然后缓缓的往我的敏感地带推进。 “这是什么?怎么感觉热热的?” “这是张家秘药,比市面上那些好多了。” “你早就准备下了?” “不是,是老板娘刚刚给的。” “操!你们张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闷骚!”我咬着他的耳垂轻骂道。 不过这个药果真神奇,也就几分钟,我就感觉我那敏感地带有了扩张的感觉,而且全身燥热难耐,我估计这药里面肯定有催情剂的成分。不过正好,小爷就是要这个瓶子,那就来吧。 闷油瓶看出我的情急,于是用手指做了几下扩张之后,就缓缓的进入了。刚进到一半,我还是感觉很不适,闷油瓶马上停止了动作。我知道他不愿意我受伤、我难受,可是我更不愿意他受伤、他难受,于是我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调整了一下呼吸,慷慨激扬的说,“起灵,你来吧,我可以的。” 闷油瓶感觉到我的放松,立刻全部挺进。温热紧致的包裹让他的理智降到了最低,我看到他动情的样子心理很是满足,立马最大限度的放松身体,向上挺了一下腰身来邀请他。他收到邀请马上抽送起来。刚开始的几下真的只有痛感,后来不知道闷油瓶顶到了哪里,我从小腹开始居然有了一种快感,我不受控的发出了诱人的叫床声,而且此时我的小小邪也更加挺立了。闷油瓶知道找对了地方,每次送入都顶到那里,并且还不忘用手来安慰我的小小邪。对了,就是这样,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张起灵,他就应该是这样驰骋在我身上的样子。看到他因为动情而迷离的眼神、绯红的脸颊,感受着他对我前后的照顾,我实在是太满足了。 我的身体被撞得一颠颠的,不得不抓紧床单,不然我感觉要被闷油瓶一下顶到床边掉下去。就这样,我们呼吸杂乱的交错在一起,而我眼前全是闷油瓶轮廓分明的俊脸,还有延伸到肩上的一点点麒麟尾巴。那白皙的皮肤罩了一层薄汗,湿呼呼的更是让人无所适从,在一阵一阵的快感中,我呢喃的说,“张起灵我要要你啊我要你给我啊” “吴邪,乖,这就给你。”伴随着一计大力抽送,我感到一股热浪打在了我的内壁上,与此同时我也喷了闷油瓶一身 我望着眼前布满汗液的俊俏脸庞,对上那还未退去欲望的双眸,柔声说,“张起灵,我爱你。” ☆、32 我早上醒来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起灵” “嗯” “怎么醒这么早?” “看你。” 如此动情的表白,竟然被闷油瓶说的这么乏味,多说三个字说成“我想看看你”,多浪漫。我忍不住腹诽。腹诽归腹诽,我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后来日方长,天天会看到。你不怕看腻了?” “不会。” 闷油瓶也露出一个微笑,是真的微笑不只茄鄣缀Γ乙皇本谷豢创袅恕 “吴邪”闷油瓶看我发呆叫了我一声。 “啊” “你怎么了?” 看着闷油瓶已经恢复的面瘫脸,我露出一个无比天真的大笑脸说“起灵,你笑起来真好看。再给爷笑一个。”说着还用手指托住他的下巴。 闷油瓶揉了揉我的头发,还真给面子的又笑了笑。我跟捡了个大宝贝似的,照着闷油瓶的脸上亲了个带响的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起灵,离开这里以后我们还要面对很多困难,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丢下我,自己去冒险了?” 闷油瓶闻听我言,轻轻拥住了我,清浅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傻瓜,我怎么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呢!从此以后,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第一次听到闷油瓶用宠溺的语气对我说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我不禁心里大呼“苍天呀!这个闷油瓶不会是a货吧?怎么这么温柔,这么可爱,这么让人欲罢不能呀!” 不过闷油瓶可没有陪我凌乱,他亲了我的脸颊一下之后就穿好衣服去洗漱了。而我却红着个脸很不好意思的赖在床上傻笑个没完。 后来我还是在房间里吃的早饭,好在昨晚闷油瓶怕我身体一下受不了,没有特别的折腾我,事后又帮做了清洗,所以我在休息过后还是比较有精神的。在给胖子电话通报情况后,我就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不过张家人那都是什么眼神呀!干嘛一个个眼中含笑的看着我?我很奇怪吗? “起灵,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在意。”闷油瓶示意我放宽心,然后就把兰堂主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就和我准备出发了。 一路无话,当天晚上我们就到达了首都国际机场,而来接机的胖子一看到我们,直接冲上来就狠命一搂。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胖子使劲地拍着我们俩,差点没把我的胃给拍出来。 我能看出来胖子的喜悦之情,我也高兴,高兴得都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我只能任他使劲地拍着我,直到闷油瓶拉住他,“吴邪快吐了”,他才停下了动作。 然后胖子就转过去对闷油瓶说,“小哥,组织欢迎你回归!” 闷油瓶很给面子的“嗯”了一声。 胖子见状高兴的不得了,立马转向我,一脸猥琐的说,“唉,天真,我怎么觉得小哥这次回来变得有人情味了呢?你是不是给他灌什么迷汤了?” 我一听老脸很不争气的红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胖子,你赶紧说说现在汪家和我们是个什么局势了?还有张海客他们弄得那个什么沙海计划的怎么样了?” 胖子这个老奸巨猾的看我这德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立刻给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就拉着我们上了车,车子发动之后才一脸凝重的说,“小哥,天真,你们刚刚从青铜门出来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可是现在的局势实在紧要,张家、汪家和老九门现在正是掐的你死我活的档口,一会儿我就载你们去找张海琼。具体的细节让她告诉你们吧。” 胖子一贯嘴里没有把门的,今天冷不丁这么义正言辞的,说明情况一定是很不妙。我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握紧了闷油瓶的手。这个人的手虽然还是那么凉,却给了我莫名的安全感和温暖。 就在此时,胖子忽然“嘿嘿嘿”地就干笑了起来,笑得我一头雾水。 “我说天真同志,现在想想,其实胖爷我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你俩有点道道了,只是不屑点明了而已。现在你俩真的走在一块儿了,我也就放心了,省得你们一个是大龄剩男,一个是九级伤残,要不是你俩凑一堆,还真不知道谁能把你俩给收了啊!”。 我当即觉得胖子肯定有双重人格,刚才还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结果不到2秒马上变身成为窥视隐私的变态,所以我也没好气的回了过去,“胖爷您也别说我们了,你自己呢?大龄剩男这个名号有你在,我是不敢当啊!” 他讪讪了一声,最后还是说:“看缘分吧,你以为谁都像你俩那么幸运,几辈子都不一定能修来这样的福气。” 我听了,忽然想起闷油瓶和我说的有关云彩的事情,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真不知道胖子知道云彩的死和张海琼有关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又或者知道云彩的真实身份而羞愤不已呢?想到这,我还是转移一下胖子的注意力比较好,“胖子,你别总想着云彩了,都过去了,放下吧。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自己一个人吧,终究还是得找个伴的。” 他倒是笑着道:“你放心,如果有缘能再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也会好好把握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继续什么了,只好和他侃着一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要说首都的交通真是令人堪忧,好不容易胖子才载着我们来到了张家在北京的一个秘密聚点,这是一座深藏在胡同深处的宅院。中西结合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一进院由倒座房、垂花门构成,穿过垂花门是二进院,有抄手回廊、东西厢房和正房,而三进院则是后罩房。建筑的整体格局没有变化,只是略做了一下现代改进,例如:地下车库、客厅布局等都十分现代。这样这个四合院不但古香古色,而且兼具了现代的美感与实用性。我是学建筑的,所以特别喜欢这个四合院呢。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张海琼(张海琼的脸怎么好像有点变化,难道她做了整形?这么美的女人也需要整容吗?)已经率领张新川等人跪了一院子,并齐声道“参见族长”。 我的天哪,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跪拜闷油瓶,可是每每见到我都觉得很震撼。闷油瓶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轻轻抬颂в沂质疽馑瞧鹄春螅屠盼掖蟛阶呓苏俊 闷大爷往正位一坐,一语不发,又是仰望天花板的姿势,真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张海琼赶紧跪地,“属下不尊族长号令擅作主张,还连累了吴邪,万死之罪,请族长治罪。” 一时间屋里屋外鸦雀无声,我盯着闷油瓶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面瘫在想什么,张海琼跪在那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能帮她说话吗?我看了看胖子,胖子挤眉弄眼的好像是叫我别出声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这张家的气氛怎么这么压抑呀。闷油瓶你到底心里盘算什么呢?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干等了好久之后,闷大爷总算开口了,“今天你们有什么行动?” “禀报族长,琉璃孙最近一直在挑衅解家,今日在新月饭店会海客、海杏和解雨臣会给他一个了断。至于其幕后的汪家我已派海传、海承去监视了。” 我靠!我就不明白闷油瓶是怎么洞察到今天晚上有行动的。想想这一路上他几乎都在闭目养神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差距吗?唉,我又一次拜服了。就在我腹诽闷油瓶惊人的洞察力时,他又问了一个让我大颠眼镜的问题。 “能看到新月饭店里面的状况吗?” “能”张海琼赶紧示意张新川将设备拿过来,而自己却仍然跪在那里,闷油瓶也没有半点要她起来的架势。 ☆、33 通过设备我们清楚看到了新月饭店内部的一切,但是画面有点摇晃,我猜这一定是军用单兵针孔摄像头,没准现在就带在张海杏的身上,因为我看到镜头周围全是霍家伙计的身影。 “解家花儿爷、吴家小三爷到!”一进门就有伙计在门口招呼着,“花儿爷,小三爷,请。”说着就推开了大门,喧闹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小花的身上,毕竟这次主场是众所周知的解家小九爷,而吴家小三爷和他的关系最好,这也算是“我”沾了小花的光,不然他们见到“我”哪里有如此恭敬!(说实话这样看着张海客扮演的自己还是挺别扭的。) “我”和他一进门就扯起了一个标准式的微笑,小花眼睛最尖,一下就从人群里面抓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哟,孙爷,解某主场的拍卖没想到您也来捧场。”一见面小花就丢了一句讽刺的话过去,表示他对琉璃孙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在场的人也都听出了小花的不待见,想到为了一个琉璃孙而得罪了解当家,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一瞬间便少了好多和琉璃孙寒暄的人。正所谓“珍爱生命,远离琉璃孙”。 琉璃孙一看众人都从他身边不动声色地散去,脸上有些挂不住,向小花扯了个牵强的笑“花儿爷这话可就折煞我了,谁不知道您解当家的宝贝多,更别提您早就放出消息,这次的拍卖会中有稀世珍宝,孙某这回就算是拍不到也可以饱饱眼福,长长见识啊!” 是盘算着怎么从别人手里抢过来吧,细数前几他次想要的东西没得到,其他买主好像都“意外身亡”了吧,那这东西到头来小花只是微微一笑对琉璃孙说道,“那真是解某的幸运,就看您能不能如愿拍到了。” 那琉璃孙点点头“好,借您花儿爷吉言,孙某定能抱得宝物归。”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花的话是在讽刺他,他不会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在道上混的规矩。在私底下怎么阴险都行,但是在大面上必须过得去,这事理琉璃孙还是明白的。 小花又笑了笑,放开嗓门,“今儿个大家既然来捧解家的场子,那也别拘束了去,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解某也希望不要过了底线。”前半句是说给别人听的,而说那后半句时扫了眼琉璃孙,大家都心知肚明。人家解当家都已经提醒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多做什么了,安分守己就好,他和琉璃孙之间的恩怨只要他们不插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小花见众人神色各异,满意的笑了笑,抬步向二楼走去,坐到了之前霍老太太坐的那个房间。 那些人一看小花带头上二楼更是惊讶,因为新月饭店历来是没有主场的人坐在底下拍卖的,顶多是在后台看看。而对于大家惊讶的目光小花只是微微一笑,“今日解某主要是为了陪吴小三爷而来,并无竞争之意,大家尽可放心。” 下面的的人都按着松了一口气,不过看样子心里也在猜测“我”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吴小三爷和解当家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台下众人带着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荡着,看得我这个本尊都有些不自然,可是张海客这厮居然完全没感觉似的,在那和小花喝茶聊天,好不自在的样子。 闷油瓶看出我的不自在,主动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给了我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说来也奇了,只要身边有他在,心里莫名的就觉得安心,于是我偷偷握住了他的手 “咚” 随着悠远古老的钟声就响起,已经八点半,拍卖正式开始了。 所有的暗波汹涌都在钟声中销声匿迹,众人落座,主持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简单介绍了下出席这场拍卖的德高望重的人有哪些,又讲了耳朵都听出茧子的老规矩,最后请小花亲自去介绍了关于这场拍卖的物品。“我”一直都坐在二楼的包间里享受着,偶尔端起茶杯轻啜几口,接着又有有眼力见儿的伙计添上来,可谓是惬意。 “你这当家的倒是清闲,”小花刚讲完缓步走过来,端起桌上的茶猛喝几口,又皱了皱眉头,“我说小邪,这么差的茶,你还真喝的下去?” “我”愣了一下,端起茶又品了一口,诧异道,“没有啊,小花,上好的西湖龙井嘛。” “看着茶叶,你的是真的特级西湖龙井,而我的这杯呢?虽说形态差不多,但这口感可是蒙不了人的。”小花转着手中的杯子,茶叶在水中打着旋儿,“滥竽充数吗?阿辉,查一下。” 小花说完身后那人便领命而去,看着小花带着冷笑,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角,总觉得他这个解当家当的太辛苦了些,有数不清的阴谋诡计包围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的宝贝一样一样的被拍走,其中一件即是已经叫到了八千万小花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一直注视着从开场到现在都没有举牌的琉璃孙。刚才有一件罕见的龙吐水琉璃孙都没有下手,看来这鱼可不好钓啊。 小花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轻轻对“我”说了一句,“小邪,好戏已经开场,看看几人能听到曲终吧。” 这种在新月饭店举行的拍卖会是有一个规矩的,那就是每当拍卖进行到一半时要暂停二十分钟,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自打有了新月饭店后就有这规矩,没有人敢违背,多少年了一直如此。 此刻正恰好到了这一环节,当主持人刚一宣布暂停就看见琉璃孙趁众人还没有离开,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向我们道,“花儿爷,”众人一听停下了离去的脚步,似乎在等着琉璃孙接着往下说,好看好戏。 小花示意他继续说,琉璃孙就把桌子上的茶盏拿起来向我们一举,“花儿爷,这茶,味道可不太对呀!” “哦,好像是有些,”小花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把人带上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带上来什么人? 琉璃孙自以为他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自信满满的转过身去,可脸上的笑却在看见来人时僵住了,强装着镇定疑惑道,“花儿爷,您这是?” “阿辉” 阿辉应声站出来,恭敬的应了声是,开口道,“回花儿爷的话,这次的事是我的失误,没能及时对好账目才让此人有可乘之机,请花儿爷责罚,”说到这儿这他顿了顿,推了一把那被押着的人,“我已经把他抓回,请花儿爷发落。”一个是责罚,一个是发落,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两个词的轻重。 “嗯,”小花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说下去。” “此人是我解家的新伙计,刚招上来不久,人称外号猴子。” “猴子?到真是合了这名字,毛手毛脚的不干净,”小花身后的黑瞎子突然出声,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不过脑子倒还不如猴子机灵呢,解家的主意也敢打。”笑意越发明媚,可却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冰窟中。下面猴子的腿早就抖个不停,含混不清道,“当家的我再也不敢了花儿爷饶命” “此人把特级西湖龙井偷偷换成了四级的,故茶开始有粗味,不清冽了。特级龙井茶价位在三千元每斤左右,他报的是三千二百元,买了十斤,实际买的是两千五百元左右的四级茶。”阿辉有条不紊的把猴子犯下的种种罪行一一向大家作了陈述,最后又重申了一遍,“是我没有及时查清账目,请花儿爷责罚。” 小花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则带着黑瞎子走下楼来,最终站在猴子身前。本来猴子听到自己犯下的罪行都一一被查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这下小花带着一身的威压一下来,他身子像筛糠似的抖的更厉害,口中只剩下求饶的话。 “十斤,当饭吃么?”小花睨着猴子冷笑一声,回头问黑瞎子,“依着解家的规矩,该怎么办?” 黑瞎子显然没想到小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问自己,得亏昨天自己闲的没事看了遍解家家规,心里暗自抹了把冷汗漫不经心道,“哦,虚报账目,该断手。” “我解家虽然不缺这区区的茶叶钱,但是规矩不能破。”小花看向一直在一旁滴冷汗的琉璃孙,“您说是不是,孙爷?” “这事既然是孙爷发现的,那就孙爷来断吧。”小花做了个请的手势,琉璃孙不是要找茬吗,那就让他把事情搞大,然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这话后马上就有小伙计把刀拿来,那刀是专门用来断手的,常年血的浸染让它微微泛着妖冶的淡红。谁想琉璃孙根本就没打算接刀,而是飞速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装着□□的沙鹰,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给了那猴子一枪,正中眉心一点红,瞬间倒地,只剩下眼睛瞪得老大,“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孙某就替花儿爷解决了吧。” 众人还没从琉璃孙堂而皇之的掏枪杀了解家伙计的震惊中缓过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夺下了琉璃孙的枪,带着玩世不恭的痞笑,“孙爷,难为您了,为了帮我们当家的杀个人,即使瞒过层层安检也要带枪进来。” 琉璃孙一心只想着要除掉猴子,因为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完全忘了在进入新月饭店是不准带武器的,这一着急露了枪。 “孙爷,解某好像没让您用枪杀了他呢,这底下众人皆可作证。”小花皱了下眉头,“本来呢,杀个吃水的伙计没什么,用枪也没什么,可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用枪在新月饭店杀了我解家的伙计吗?”小花咬重了枪,新月饭店和解家这几个字,虽说脸上还带着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处在暴怒的边缘了。本来嘛,解家的伙计在当家的未同意下被外人所杀,他这当家的脸上也过不去,对手下的人也没法解释。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小花不再追究他杀了解家伙计这件事,那老九门也不会放了他,因为是他违反规定带枪进入新月饭店为先,冲着一点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别提这次吴,解,霍三家当家都在场,想要鱼目混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孙爷,您这是不放心我们九门吗?非要亲自带着枪进来。”“霍秀秀”(张海杏)冷声道。 “霍当家,您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有您和解当家还有吴小三爷在场,定是能护孙某周全的。”琉璃孙陪着笑脸道。 “那您?”“霍秀秀”拉长了声音,等着他的解释,身上当家的威压一点点放了出来。 “这”琉璃孙知道这回自己是栽进去了,怪就怪自己太粗心大意,太冲动了。今日本来是想摆小花一道的,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损失了个暗线不说自己也难逃一劫。不过,现在自己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吧,他们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万不能出差错,不然自己这一辈子就翻不得身了,琉璃孙这样想着。 小花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打破了寂静,他摁亮后瞟了一眼,眼里的吃惊没有躲过身旁的“我”。“我”见状也知道是出事了,也没打听,直接就上去帮小花脱身,“小花,不是说今天约了人吗?这儿就交给我和霍当家,没问题的。” “那好,小邪,霍当家,拜托了。”小花扯了一个算的上是温和的笑,之后转身走出大门,黑瞎子现状也笑着追了出去。 “霍秀秀”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开始慢慢收拾局面。今天这拍卖会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所以和小花通过气后“我”就让众人散了,成交的交易直接办手续,没拍到的就只能等下次了,谁让倒霉的碰到了琉璃孙这个找死的呢。 在“我”和“霍秀秀”等人的整顿下(其实是张海客兄妹),很快偌大的大堂就只剩下琉璃孙和霍、解和吴家三家的人了。“霍秀秀”这边伙计偏多,所以围人这是几乎全权交给了解家伙计,霍家的负责外围。 里面,“我”坐在椅子上,端起伙计新换地茶,轻啜一口,眯起了眼睛,没有搭理已经站的腿脚发软的琉璃孙,自顾自的品着茶。 “我”的无聊让琉璃孙看来却是胸有成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三爷,这解当家的意思是?” “哦,花儿爷的意思是,等。”“我”转着手中茶盏的盖子,看着琉璃孙越来越惊慌疑惑的神色解释道,“他已经通知了其他几门的当家,看看他们打算怎么解决您这件事。” “花儿,出什么事了?”黑瞎子跟着小花气喘吁吁的跑进车库,坐进驾驶座,回头问正盯着手机,眉头紧锁的解语花身上。 “好一招声东击西!”小花合上手机,冷笑一声,“去家家大院转一圈。” “好嘞,花儿可坐稳了!”黑瞎子扯出一抹嗜血的笑,“瞎子我好长时间没活动筋骨了。” “不用着急,开慢些,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成什么样。”小花坐在后排眯起了眼,“到了叫我。” 看着后排已经半睡的小花,黑瞎子自觉的放慢了车速,挑了平稳的道路走。夜晚的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小花好看的面容上,为这寒冷肃杀的冬日添了一抹温暖。 花儿,这辈子我瞎子是被你吃定了,陪着你到处收拾烂摊子去,黑瞎子这样想着,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后,黑眼镜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轻轻道,“花儿,解家那边张海传他们已经解决了,新月饭店那里有张海客他们。现在哑巴他们也回来了,你歇会,我们这就过去找他们。” ☆、34 闷油瓶无心看张海客、张海琼如何戏耍琉璃孙,反而比较关心张海传那边的状况。经过联系,我们确认琉璃孙背后确实是汪家本家在支持,虽然之前在昆仑山那次行动中,汪家本家损失了大量的精锐力量,但是其根基并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所以这几年里和张家、老九门之间也是屡屡交锋、互有胜负的。但是就此次事件来看,我估计汪家对于张海客的沙海计划是有所忌惮了,毕竟那些黑毛蛇能够传递大量的信息,而能读取费洛蒙的人又是少之又少。而且小花又一直和我交好,因此通过小花这条线把我逼出来,还是可行的。(汪家人并不在乎现在的小三爷是不是真的吴邪,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才是目标。) “唉”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毕竟折腾了一天,又看了这么半天的视频,还真的有点累了,闷油瓶看出了我的疲倦,就说天晚了,就让大家下去休息了,可是却仍然没有让张海琼起来的意思。我本来想帮张海琼说说话,却被闷油瓶一把拽进了房间。 “起灵,你太过分了,姐姐她做错什么了?要不是她,可能你真的就是死在终极里面了,我们也永远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你应该谢谢她才对,你怎么能这样一直让她跪着呢!” 看我气鼓鼓的样子,闷油瓶摇了摇头,“吴邪,别闹。” “别闹?”我是小孩吗?你跟我说什么别闹!好呀,我就闹给你看看!想到这,我就要冲出门去,可是却被闷油瓶从后面抱住,“你放开!” “不” “你放开!”我使劲挣扎着,可是闷油瓶就是不肯放手,最后我没辙只好狠狠的剁了闷油瓶的脚面,说实话我挺使劲的,可是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的,而且还把我抱的更紧了。我气急了,大喊着,“张起灵,你给我放开!” “不” 靠!我真是又生气又好笑,还说我胡闹,我看他自己就是在胡闹,真是拿他没办法。想想我是不可能挣脱他的禁锢的,于是也就不挣扎了,索性这么让他抱着,抱了一会感觉他的手放松了,我就顺势转了180°变成面对他的姿势,“起灵,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你看我们都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你还要瞒着我单干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捧着我脸郑重其事的说,“我没想瞒你什么,只是我还没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而已。至于张海琼,我只是让她跪一夜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不管她做的是对是错,违背族长的命令就是大罪,不惩罚的话,张家族规何在。” 好吧,我又冲动了,确实我这个小三爷根本不是做当家人的材料,但我也明白做当家人的不易和艰辛,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小花就是个好例子嘛。更何况闷油瓶这个张家大族长呢。我想如果张家没有没落的话,估计为了张家闷油瓶即使再爱我,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汪家人呀?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我赶紧拉回自己的思路,“那我的大族长,您现在是打算安歇了吗?用不用小的来服侍您呀?” 我这明摆着是在挑逗闷油瓶,果然效果很好,闷油瓶弯了弯嘴角,俯下头,立刻吻住了我的唇。我也心满意足的抱住了他,回应着他的吻。 不过闷油瓶却仅仅只是长长深深地吻了我以后,就放开了我。 我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起灵?” “吴邪,你需要休息。”说完闷油瓶就转身进了浴室。 我微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有点潮湿,心想闷油瓶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最最重要的。既然上天给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一定会好好把握,我们一定可以长相守到白头的。 后来我就抱着闷油瓶美美的睡着了,可是睡到半夜我忽然很想去厕所,迷迷糊糊的起来却发现闷油瓶不见了。你大爷的,不是都说好了不会丢下我了嘛,怎么又跑丢了?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赶紧爬起来去找闷油瓶。可是屋里屋外都找不到,难道真的又丢了?不会吧,我这心突然觉得拔凉拔凉的,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你的脸?”是闷油瓶的声音,哦,原来他是趁半夜去和张海琼谈心去了,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睡觉呢?可是我很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于是我就不知死活的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蹲下来偷听。 “之前在昆仑山那次受了伤,后来做了整形。也许是天意吧,本来只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伤疤,可是却和她老人家有了几分相似。所以族长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 “族长,我的这张脸就是最好的武器,除了我没人可以顺利的接近他。” “不行!!!”闷油瓶的语调更加低沉了,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真不知道张海琼要去干什么,能把闷油瓶气成这样。 “族长,你不要顾虑我。身为张家人我早就有了觉悟,你就让我去吧。只有我去了,海客的沙海计划才有可能成功,我们张家才有可能真的过上太平日子呀。” “我再说一遍,不行。” “为什么?”张海琼显然也是有点激动了,她的语气居然不再是恭顺的,反而有了一些不满。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族族长唔唔唔”张海琼哭了,而且是泣不成声的那种,我虽然只是听见,可是我相信这时候闷油瓶一定拥抱了她。 张海琼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我听见她依旧有些颤抖的说,“既然族长记得我了,我就更加要去了。” 闷油瓶刚要反驳她,立马就被张海琼制止了,“族长,你听我说,我很清楚我这次行动的危险性,我有仔细分析过,你听我说说好吗?” 我猜闷油瓶肯定是点头同意了,于是张海琼接着说,“首先,青铜门消失了,终极不见了,汪家人想追求长生的梦想算是破灭了。可是汪家人绝对不会就此偃旗息鼓,相反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否则他们也不会去关注海客的沙海计划,毕竟从黑毛蛇身上读取费洛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那些3000多年的信息又蕴藏着大量的价值,因此能够读取费洛蒙的人就成了计划的关键。海客之前已经失败了17次了,这一次的计划他又选中了一个叫黎簇的孩子,而这个计划即使进行的再顺利也只不过是让汪家内乱而已。真的想要打垮汪家,就要我以梁湾这个身份参与沙海计划,并在实施中被汪家俘虏,再利用我的这张脸去接近那个人。族长,那个人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如果不除了他,就算汪家垮了,还会有李家、王家、孙家来和我们做对的。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道私心我也是有的。毕竟海珑的死我还是不能放下的,想想海珑最后看我的眼神,我的心真的很痛。族长,这是海珑留给我的,你看看吧。” 我不知道张海琼给了闷油瓶什么,只是接下来是好一阵的寂静,久的我腿都蹲麻了,我的闷大爷终于开了口,“让我想想。” “好” “别跪着了,去休息吧,跪了这么久了,没人敢说什么了。” “不,你刚刚回归,正是立威的时候,我跪一夜是很值得的。你不要担心我,我还受得住。你还是去关心一下吴邪吧,我估计他腿早麻了。” 我的天哪,赶情他们早就知道我在,那我还躲着干什么呀!整个一个傻逼!我看着闷油瓶无奈的眼神,享受着他对我小腿的按摩,心理上觉得很对不住张海琼。 “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个寡妇,你这么看我,我可是会春心荡漾的。” “那好呀,你们姐弟俩小爷我都收了。” 我没过大脑就胡掰了一句,惹得闷大爷立刻把我扛了起来,准备回屋好好教训一顿。该死的张海琼还狠狠的补了一刀,“在张家不忠可是死罪呦。” 好吧,我确实被闷油瓶操的死去活来的,最后还丢给我一本张家族规给我,你们张家人赢了。小爷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后来我才知道闷油瓶和张海琼的谈话我只听了一半,之前他们所说的都是关于之前昆仑山行动以及张海珑之死的事情。原来张海珑潜伏汪家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就是验证了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他”确实是张家的出身,而且还曾经身处高位,比闷油瓶、张海琼他们的辈份都高。他之所以要帮助汪家就是想向张家泄私愤。(汪藏海那么牛逼都不能动摇张家分毫。要不是有了这个张家叛徒的指引,汪家人也不可能在这近百年的争斗中占据了上峰。)所以如果不除了他,就算斗垮了汪家也是无济于事的。 另外,就是张海珑之死可谓悲壮,他那天带人来炸那个斗就是准备同归于尽的。可是他心里还是很爱张海琼的,所以最后时刻他还是不顾张海琼的反对,硬是把她扔进了风水眼。而他这些年所掌握的汪家情报也全都交到了张海琼手里。虽然说昆仑山之行汪家人全军覆没,张海珑、张海瑶是卧底的消息本应该能够掩盖一段时间。可是“他”还是老奸巨猾,好像嗅出了什么气味一样,把汪家进行了重新部署,并且将汪家的重心转移到了沙漠中的古潼京上来。料想这次张海客所制定的沙海计划也是将计就计的策略吧。 看来这一次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闷油瓶心里究竟什么打算,还有他究竟会不会同意让张海琼去接近“他”都还是未知数。不过看在他乖乖告诉了我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的份上,我就不打算和他计较了。但是小爷的腰真的很痛呀! ☆、35 第二天闷油瓶带着我、胖子、张海琼、张新川一起来到了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边上。 “起灵,你这是”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冲着开车的张新川一摆手,示意他停下,然后拉开车门就下了车,我们四个也跟了下去,闷油瓶带着我们,径直穿过废弃工地,然后是一片小林子,路越走越窄,就在我以为闷油瓶带错路的时候,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三层高的砖红色小洋楼。 “走吧。”闷油瓶这才道。 小红楼的一层有一个前台,前台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穿一身淡紫色的旗袍,有种我见犹怜的美感,不过看着就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参见族长、拜见长老。”姑娘笑盈盈的冲着闷油瓶、张海琼行礼,然后又看向了我和胖子,一双如水的眼眸满是好奇,很显然,这个姑娘呆在这里很少见人,不然她不会是这种表情。 “唉,天真,这不会是小哥的金屋藏娇吧?” “胖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虽然我们的音量放的很低,可是闷油瓶还是听见了,于是他对那姑娘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人。”就搂着我走了进去。(说实话我心里美的呀,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了。只能说小爷的男人就是帅。) 这座红楼里面的装修非常典雅,楼梯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我们顺着楼梯下去,就看到了一间隔间,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闷油瓶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 “臭□□,你他妈的快点放了我!”门一打开,我们先听到的是一阵咒骂,然后才看到正坐在屋子角落里面沙发上的“我自己”。 “这什么情况?他是谁?”我一脸震惊的看向闷油瓶。 “齐羽” 闷油瓶的话彻底震惊了我。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齐羽?那个我模仿了二十多年的人?那个齐八爷的儿子?唯一成功的试验品?那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当年他失踪之后,一直被闷油瓶关在这里?怪不得汪家找不到他呢!可是今天闷油瓶为什么带我们来见他呢? “哈哈哈哈!张起灵你还是要来求我!我早就说了,只有我可以帮你除了汪家,杀了“他”。”齐羽本来正在狂躁的撕书,看到是闷油瓶,才抬起眼睛来,看到我之后立马瞪着我,看那架势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闷油瓶感到我的不安,又搂紧了一点,这下可刺激了齐羽。他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打我,闷油瓶利马把我护在身后,胖子也上前护着我。齐羽见状气得拿屋里的东西出气,一边砸一边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你不接受我?要是你当初接受我,我就不会投靠组织,也不会成为什么唯一成功的试验品。更不会被他们拿去做各种活体实验。张起灵,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嘛!你为什么接受他?”本来一开始还很愤怒的齐羽,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完的这一席话。说实话看他这样我很难受,感觉就像自己被人抛弃了一样,我都想上去安慰安慰他了。 “齐羽,我仍然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吴邪而已。” “我操,小哥当众向你表白了天真!”我无奈给了胖子一记眼刀之后又看向了齐羽。此时他的眼神更加落寞,好像万念俱灰一样。 就在我想开口问问闷油瓶到底什么打算的时候,齐羽突然斜睨了我一眼,“你是吴邪?吴三省的侄子?” “我就是。” “吴三省真的好本事,看看你,和我多像呀。这么看来还是张起灵选择了我嘛。” “不,我不是你,就算容貌一样,我也不是你。” “是吗?吴三省不是把你按我的样子培养的吗?你就承认吧。”说着齐羽就来摸我的脸。 闷油瓶一把把他甩到一边,然后冷冷的说,“我找你是为了还你自由的。” “张起灵你他妈少骗人了。你特意来找我这个仇人一定是为了对于汪家。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过一条情报一个吻呀。” “姓齐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小哥来找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少他妈的在这拿糖,告诉你,爱说不说!”胖子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没等我爆粗口,他就先给了齐羽一顿。 可是人家齐羽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拿胖子当回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闷油瓶。看他那眼神,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你!这是我的闷油瓶!我让你看了吗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闷油瓶淡淡的说。 “你觉得呢?亲爱的张起灵?”齐羽笑了,虽然他在笑,可我总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感。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8节 闷油瓶忽然凑近了一点,神神秘秘的一笑,小声道,“齐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黎簇的孩子?据说他有齐家的血统,但不知和你有没有关系呢?” 闷油瓶提到黎簇,齐羽脸色突然一变,我确定他很想掩饰那种神色,可是他完全没有成功。齐羽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干脆没有再试着掩饰自己的关心。 “你们见到他了?”齐羽哑声道。 “不但见到了,而且比你所想的更多。”闷油瓶淡淡笑了笑。 “你”我确定齐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智,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咧嘴一笑,“张起灵,空口说白话,那可算不上本事。” 接着闷油瓶拽给齐羽一打照片,里面是一个受伤的男孩,他的背上简直惨不忍睹,齐羽看得全身颤抖,脸色也越变越苍白,“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不是我要针对他,是命运。” “你”齐羽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的盯着我们,看得出,他心里很挣扎。 而闷油瓶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胳膊看着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照片里面的孩子和齐羽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依稀记得张海琼提过这个名字,这个孩子应该和张海客的沙海计划有关系。如果说齐羽因为某种特殊的体质成为了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品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也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才被张海客选中的。然而这样的选中明显是齐羽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和我们合作。虽然这样的威逼利诱有些卑鄙,可是齐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在我揣测黎簇这个孩子的身世时,就听齐羽又开口道,“如果我能帮你杀了“他”,你能保证黎簇没有事?” “这个你可以放心。” “好吧,那我就把我知道都告诉你们好了。 后来齐羽很合作把他从疗养院被带走后一直到被闷油瓶、黑瞎子所救关押到这里之前的经历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从他停止尸化开始就被汪家人带走去做人体实验,各种各样的实验把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居然有一个丧心病狂的专家决定把解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同可以停止尸化,就这样他活生生的被开膛破肚,实在承受不住折磨而死去。不过这帮汪家人并没有放弃还对他的尸体进行了分解。而当时我三叔就是得到了那个“他”的指引和帮助,将齐羽的尸块偷了出来,并且运到了秦岭的青铜树。而那个“他”又利用物质化的力量重新“制造齐羽”。之所以制造那么多齐羽,其实就是在一项人类复制的研究。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不成功的试验品通通都被“他”处死了,目前这个“齐羽”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作品吧。至少他拥有齐羽所有的记忆和长生的特质。 而那个“他”真实的目的是复活“他”的爱人。一旦“他”获得了成功,“他”就会把齐羽当成长生药和“他”的爱人一起分享。齐羽可不想做别人的长生药,于是开始寻找逃跑的机会。说来也巧了,就在那时忽然有了张起灵的消息,那个“他”由于忙于追查张起灵的下落,就疏于防范,终于给了齐羽逃跑的机会,并且还巧遇了张起灵和黑瞎子。最后就被关进了这个张家秘牢。 而今天闷油瓶之所以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希望从齐羽口中得知关于那个“他”和“他”爱人的信息,毕竟张海琼打算去接近那个“他”。 不过齐羽最后还说,“那个“他”说过,他心中的那个女人就像白色的素方花一样沁人心脾,所以张海琼你虽然容貌相像,气质却差得太远了。我劝你别去,他可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36 对于那个“他”,闷油瓶、张海琼、齐羽全都讳莫如深的,谁都不愿意提及“他”真实的姓名,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他”一定和闷油瓶、张海琼有着非一般的关系。而且齐羽还谈到那些被“他”物质化的女人,除了容貌相似以外,还都对于藏医有所了解,特别其中有一个比较成功的,“他”给她赐了一个名字叫做“白灵”。但是这个白灵最终还是因为相似度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而被“他”当成“残次品”处理掉了。想来“他”的要求这么高,张海琼想鱼目混珠应该是很难做到的。 可是闷油瓶这姐弟二人就是不走寻常路,本来以为闷油瓶是为了打消张海琼那疯狂的想法才来到这里的。结果完全相反,他是为了给张海琼提供资料才来到这里找齐羽的。不但如此,闷大爷还准备对张海客的沙海计划进行一些调整之后就参与其中。当然了鉴于我已经牢牢的绑定了闷油瓶,所以这次沙海计划我也会和他一起参与,还有胖子当然也不能落下,铁三角可不是白叫的,对不对。 在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姑娘率领这里所有的张家人一起出现,跪倒在闷油瓶面前,强烈要求参加此次的沙海计划。用那姑娘的话说,她们要用实际行动去赢得荣誉。她们不是不想在这里工作,只是更想跟随族长出生入死。 这个姑娘说的情真意切又句句在理,真是闻者动容呀。而我看着她,心里却想这厮是喜欢闷油瓶吧?而且她的名字叫海琛一看就是张家本家人,没准麒麟血还很厉害。如果不是对闷油瓶死忠,绝对不会在这里看守齐羽这帮人这么多年的。唉,要是她借机成天跟在闷油瓶身边,那小爷我可怎么办呀? 闷油瓶绝对和我有心灵感应,他为了安抚我,又一次搂紧了我,并对张海琛他们说,“除齐羽以外,不留活口,毁掉这里。做完去霍家别院,另行调遣。”说完就带着我们一行人就离开了。 一路上闷大爷只顾着自己闭目养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没办法,只好开始自己琢磨“另行调遣”是个怎么调遣法。胖子呢,则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靠,你就不能帮我问问呀,看不出来小爷很心焦呀。 “吴邪,知道清朝时的内务府和户部吧?” 还是张海琼好,知道给我一个解释,我赶紧点头,示意张海琼继续。 “海琛的父亲就相当于张家的内务府总管,你也知道,族长即位之时张家已内乱,所以我猜海琛她们这一支一定是族长做为后手雪藏了起来。” “那张海琛这个人怎么样?” 张海琼闻听我言笑了笑说,“唉,原来族长夫人是担心这个呀!” “哈哈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了,天真自打看见张海琛就一脸的不高兴,生怕人家抢了他男人。小哥,你就别耍帅了,赶紧的给我们天真吃颗定心丸吧。” 胖子此言一出,张海琼立马乐得前仰后合的,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就连开车的张新川都偏了偏头关注着闷油瓶的表现。 看我眼巴巴的等着闷油瓶的回话,闷大爷终于舍得开口了,“吴邪,别瞎想。我只要你。” 听了闷油瓶的话,我立马拿出大爷范儿,“张起灵,给爷亲一个。” 闷油瓶二话不说亲了我一口,对面的胖子恶心坏了,“不带这样虐单身狗的。你们俩太过分了!要不海琼大妹子你亲胖爷一个好不好?” “死胖子你给我死开!” “得,是时候跟你们绝交了啊!你们还亲,再不分开,胖爷我跳车了!” “我可真跳” “我跳了” “操!天真、小哥我他娘的真跳了” 看到胖子的窘境闷油瓶亲着亲着竟然笑出了声,我看着他浅笑,说,“起灵,你真好看。” 我们是当天晚上才去的霍家别院,到了以后就看到张海客、张海杏、小花、黑瞎子,还有张海琛、齐羽等人已经先到了。见到我们一行人,张海客、张海杏、张海琛等张家人赶紧上前参拜他们的大族长。而小花则上前来和说话,“小邪,好久不见呀。如今可是出息了,当上张家族长夫人了,以后我们解家还要你多多关照呢!” 我臊了一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说,“小花,你能不能别挤兑我呀!” “就是的,花儿,你看小三爷的脸都红了。哑巴怎么样我们小三爷不错吧?”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时间小花、黑瞎子、胖子、张海客、张海杏全都乐得直不起腰来,就连张海琼也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只有张海琛没有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还有就是齐羽,不但没笑,还是一脸怨恨的神情。当然这些我当时都没有注意到。)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在闷油瓶那句“嗯”上面,心说你“嗯”什么,你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越看他们越生气,最后只好气哼哼的说,“你们谁再笑,晚上就不给你们饭吃!” “族长夫人发威了,属下好害怕呀!”张海客这个贱男,顶着小爷的脸在那说风凉话,真是讨厌死了。 “好了,别闹了。”还是我家闷油瓶对我好,一句话就控制住了气氛。这帮坏人赶紧收起笑容,跟着他进了正屋。 进屋之后,闷油瓶没有废话,直接说了自己对于沙海计划的意见。首先,由张海琼扮演的梁湾、张海客扮演的吴邪去接近黎簇这个孩子,张海琛扮演汪小媛做为策应打入汪家本家。然后再由张海客引导黎簇进入古潼京,并在其面前“消失”。接下来由黑瞎子出手,全力保障黎簇这孩子在古潼京地下工事内的安全。最后由张海琼以梁湾的身份带领黎簇等人再次进入古潼京,在这时解雨臣要在路上保护她们免遭汪家人的毒手,随之自己也要就此折服起来。胖子和张海杏扮演的霍秀秀这时也要行动起来,记住局面搅得越混乱越好。而各家的情报网都要打开,把汪家人、老九门的后人等各方势力都引到沙漠中的古潼京,记住这次古潼京的行动中黎簇和张海琼都会被汪家所擒。张海琛完成配合张海客营救黎簇的任务后,就随张海客一起潜伏起来。因为黎簇的被营救一定会在汪家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是一场内部清洗也说不定。而张家、吴家、解家、霍家需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等待闷油瓶的号令,也就是“吴邪被杀死在墨脱”的消息,当然闷油瓶不会让我真的被杀,只是用“吴邪死讯”诱发一场更大的风波,要知道一个被汪家确认正法的敌人居然复活凡人消息是多么劲爆,就在汪家倾巢而出剿灭吴邪之时,就是汪家覆灭之日。 然而汪家的覆灭并非结束,最为主要的是张海琼这边。如果张海琼可以借助汪家覆灭的机会做到那个“他”张家才真正接触了隐患。老九门也可以从此退出历史舞台了。但是那个“他”好像是个高深莫测的角色,张海琼真的能够得手吗?齐羽不是也说了,张海琼很快就会被识破吗?闷油瓶真的不担心吗?我有些吃不准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我都能想到的问题,闷油瓶不可能没有想到,一定是他另有打算或者是他被张海琼说服了同意了她的打算。可是这又是什么呢?会不会很危险呢? 就在我替张海琼担心时,齐羽突然开了口,“张起灵,依我看你和吴邪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到墨脱去了。还弄什么六角铜铃制造幻觉的,多累呀。就让我去好了,反正我早就活够了,让汪家人杀了我,然后吴邪或者张海客再出现就好了。你一个大族长用不着带着你的夫人去犯险了。” “诶,说的也对呀,小哥,你考虑考虑?”胖子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死胖子,这个还用考虑嘛!当然不可以了!我吴邪再怎么样也是吴家的小三爷怎么能贪生怕死,叫齐羽替我去送死呢!”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事到如今,大侄子你还愿意做我吴家人!”从内堂走出一个穿着月牙色唐装的中年男人。(吴三省在终极消失后就开始复原,由于汪家势力减弱,所以张海琼一直让他住在霍家别院修养。) “三,三叔?你复原了?”说实话,看到三叔复原了,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吴家人,可是这相处二十多年的情是真的,我是真的为这老狐狸担着心来这。 “对呀,这还要谢谢你和小哥呢!对了,大侄子你都知道了吧,关于你的身世?” “嗯”我无奈的点点头。 “那也不错,既然这样,你就更没必要跑到墨脱去送死了,就让齐羽去吧。” “三省,谢谢你。” “二弟,你”黑瞎子本来想阻止齐羽的话,被齐羽用一个禁声的手势挡住了。 “大哥,你别劝我了,我之前做了对不起张起灵的事情,我愧对张家、愧对老九门的同仁,就让我用这种方式赎罪吧。不过,大哥黎簇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黑瞎子轻叹了一下,说,“放心吧。” 齐羽有点如释重负的看着黑瞎子,“好,那么” “不行”闷油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齐羽,“墨脱只能我和吴邪去。齐羽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前,你就呆在这里。”闷油瓶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齐羽显然扑捉到了,于是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又商讨了一下细节之后,闷油瓶就吩咐张海琼她们几个上酒,按张家规矩喝了酒就相当于结了盟。于是,我们几个喝了酒还立下了“军令状”,沙海计划从此刻起正式启动了。 不成功的结盟事件:事情发生在张海琛带领手下人和齐羽去往霍家别院的路上,齐羽向张海琛提出了联盟的建议。齐羽选择张海琛的原因很简单:第一,张海琛在张家有身份有地位有势力;第二,张海琛对闷油瓶有情;第三,张海琛讨厌我。齐羽说服张海琛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联手除掉我,然后齐羽帮助张海琛登上张家族长夫人的宝座。但是条件也是有的,就是要张海琛默许他留在闷油瓶身边。不过,张海琛显然不屑和齐羽为伍,特别他还是有前科的,要知道凡是得罪过闷油瓶的人在张海琛眼中只有一种待遇就是“死”。她之所以没杀齐羽,完全是奉了闷油瓶的族令而已。如今齐羽提出和她结盟,非但没有让她动心,反而使她更加确认齐羽必须杀。至于我的生死,张海琛还是有点举棋不定的,毕竟她不愿意看到闷油瓶伤心,所以在齐羽和我之间,这一次张海琛选择了我。这也是我和闷油瓶后来知道这次不成功的结盟的原因。不得不承认,张海琛这样做很聪明,她向闷油瓶和我透露了这次结盟的事件,不但加深了闷油瓶对她的信任,而且也达到了对我示威的意思。真是可怕的女人!我不自觉的感到后背发凉,要知道和闷油瓶这个男女通吃的“祸害”在一起,小爷的压力有多大呀!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今天三更了,爽不爽?不过,欲知后事如何,还要等待下周分解了。 ☆、37 越想张海琛所说的结盟的事情就越郁闷,小爷我想要安静的思考一下人生了。毕竟这情敌也太多了,质量也太好了,是不是。于是我就趁着闷油瓶洗澡的时候走出了房间信步来到花园里面瞎逛。 要说霍家别院的花园设计的确实不错,一年四季各种树种、花卉错落有致。因此即使现在是北京的冬季,花园内依然是一片养眼的翠绿,料想到了春夏这个花园定是美不胜收的。不过我半点赏景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呆呆的望着夜空发愣。 “寡酒难饮,对饮才能承欢。吴邪,过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哦”我一看凉亭里面坐的是张海琼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张海琼见我坐下,什么也没说就敬了一杯酒给我,我也没多想就喝了,反正心烦,喝点正好。就这样我们俩个连喝三四杯,张海琼才开口,“吴邪,别想那么多了。你在族长心里的地位,谁也不能比拟。” “可是我毕竟是个男人,又不是你们张家人” “你这么忌惮海琛?那齐羽呢?” 我听到张海琛、齐羽就觉得很心塞,默默地又喝了一杯酒。看到我这副死样子,张海琼居然乐了,“哈哈哈哈,吴邪你真的很可爱,很像你爸当年的样子。” “是吗?那你还不要他。” 靠,我在说什么,我真的是脑子抽了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是在嘬死吗?不过还好,张海琼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回答我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对着夜空凝视了一会儿,就把杯中酒撒在了地上。 “姐姐你这是?” “我这一生做错的事情太多了,辜负的人也太多了,我已经不配拥有什么感情了。所以吴邪你一定要把握好族长。你记住无论是谁,想了什么办法,只要你和族长之间情比金坚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说实话张海琼选择站在我这边,我心里面踏实多了,毕竟她对于闷油瓶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她说的没错,与其在这烦恼,不如好好经营我和闷油瓶之间的感情,只要我们之间没有缝隙,凭你是谁也别想□□来。想透了这些,我忽然觉得周围的景致都变美了。 “想通了?” “嗯”我呵呵的傻乐了半天。 “真好,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天真无邪吗?” “呵呵,得了吧,你才不是天真无邪呢,你早就变了,你自己没发现吗?不过就算你再怎么变,你对族长的心都没有变,你知道嘛,你和海琛、齐羽还有云哥的不同,就是你始终为他保留着最纯粹的真心,你真的只是想要温暖他、爱他、给他一个家。而他们统统都是有所求的。我这么说,不是说你不渴望他回报你,只是你渴望的是族长的感情。而他们除了感情还渴望地位、金钱、名誉,反正他们的心不纯粹,也因此他们得不到族长,只有你才配得上他。” 不得不承认张海琼分析得相当透彻,我还能说什么呢,就连什么一心一意好好爱闷油瓶的话都觉得多余。可是我就是好奇心太强,偏偏不走大脑的问了一句,“云哥是你杀的吗?” 张海琼无奈的摇摇头说,“如果回答吴邪,我会说“不是”。如果回答族长夫人,我会说“是”。” 什么意思?张海琼是说,吴邪好骗的意思吗? 看着我一脸黑线,张海琼解释说,“我不会骗吴邪,因为骗你会被天打雷劈的。可是我必须骗族长夫人,因为我不想让族长知道后去惩罚真正的凶手。” “姐姐,我完全被你说晕了。你是要包庇凶手是吗?” “对” “为什么?你就不怕胖子误会你?” “王胖子的真实身份你知道了吧?” 我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张海琼则语重心长的说,“如果王胖子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其实是个做了变性的男人,而且还一直在利用他,他会做何感想?而且当时我确实是奉命去警告他,只是他冥顽不灵,还对我出手,要不是“他”开枪,估计我早就死在云哥手里了。你说我要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我们的推测没有错,确实是“人影”杀了云彩,只是他是为救张海琼才那么做的,这是我没想到的。那么张海琼不说出真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可是胖子那怎么办?万一有人利用这件事来挑拨就不好了。于是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由我出面和胖子谈谈云彩的事情。 张海琼刚要反对,就被闷油瓶制止了。对,没错,就是闷油瓶,这个家伙洗完澡找不到我,就猜到我一定又钻牛角尖了,于是出来找我。当然他也听到了我和张海琼之间的谈话,并且也认为解开胖子的心结很重要,所以才会站出来支持我的提议。 “好吧,既然这是族长的意思,属下遵从。不过请族长一定不要惩罚那孩子,还要保护他的安全,可以吗?”张海琼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闷油瓶,闷油瓶自然不会拒绝。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起去找胖子了。 “胖子,开门。” “来了来了。” “诶呦喂,小天真、小哥、海琼大小姐阵容这么强大呀!是三缺一找胖爷凑手吗?还是你们俩打算把海琼大小姐嫁给胖爷来说亲呀?” “王胖子!组织怎么教育你的!满脑子就是吃喝嫖赌的!”说着我们三个就进了屋。 “那你说你们三位大驾光临是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是和胖也商量你和小哥的婚礼怎么操持的事情吧?要我说,你们俩要是结婚,小天真,胖爷绝对是你娘家人,小哥你就做好准备吧。我们家天真可不是能轻易让你娶回家的!” 闻听此言,闷油瓶仍旧一脸面瘫,张海琼忍着没敢笑出声来,而我完全挂不住了,“□□大爷!死胖子,你他妈给小爷闭嘴。我们来找你是有很重的事情要说的,你少嬉皮笑脸的!” “行行行,你说你说。”胖子旁若无人的开始在床上一边抠脚丫子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我说话,“赶紧的,小天真,你和小哥晚上不睡觉做运动,可胖爷困了,有话说有屁放,不然胖爷送客了。” 忍着胖子的毒气骚扰,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将我进入昆仑山青铜门后穿越到民国的事情讲了一遍,其中很多细节我都一带而过,只是对于云哥讲的比较详细,之后我又讲了云哥和云彩的关系,以及云彩之死的事情。 刚开始胖子完全是听戏的感觉,时不时的还挤兑我一下,后来越听他的眉头越皱,最后干脆皱着眉瞪着眼,一副要吃了张海琼的架势。张海琼呢,则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眼看胖子就要发疯,我赶紧拉住胖子宽慰他,“胖子,你看这个云彩也死了,就算他不死,心也不在你身上,你就放下吧。不如踏踏实实的找个愿意和你过日子的好姑娘,生个大胖子儿子,是不是?” “是你妈了个逼!天真,我问你,胖爷对你如何?” “好,这还用说嘛。” “对小哥呢?” “够哥们,怎么了?” “那你们就这么对我?拿我当傻子一样耍?” “我们没有!” “对,你没有,你也是刚知道不久吧?小哥呢?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胖子失控一样的去揪闷油瓶的领子,闷油瓶则不多不闪不避,就让他揪着,“小哥,你说,你有拿我王胖子当兄弟吗?” “有”闷油瓶完全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听了这句“有”明显胖子的脸色好了不少,“那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胖子,我只是想保护你。” “什么?小哥,你当胖爷是天真吗?还保护我?可笑不可笑呀你?” 我见状走到胖子和闷油瓶身边,一只手按在胖子肩上,一只手按在闷油瓶肩上,“胖子,起灵想保护的是你的感情,是想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即使那不是现实。对不对,起灵?” 闷油瓶点了点头,然后我又接着说,“不过即使说谎是为了保护你的感受,说谎还是不对的。特别是对自己的兄弟说谎。如果我们早就说出真相,你就不会陷得这么深,是我们的不对,胖子你能原谅我们吗?” “唉”胖子叹了口气,放开了一直揪着闷油瓶的双手,转而搭上了我们的肩膀,“也罢,小天真,你都这么说了,胖爷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张海琼欺上瞒下这么久,不惩罚是不行的。” “胖子,姐姐她只是正当防卫,她没有错呀。你能不能” “不能!”胖子厉声打断了我,接着眯着一双绿豆小眼色迷迷的走向张海琼。 “胖子,你别胡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真,你闭嘴吧。” 靠,自作孽不可活!小爷不管了!王胖子你要是敢对张海琼起坏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就在我腹诽王胖子嘬死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胖子居然拉着张海琼开始发嗲,“海琼姐姐,你看小胖我孤家寡人的多可怜,听说张家女孩都要听你的号令,要不你帮我在张家找个媳妇吧,好不好吗?” 张海琼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奇之后就淡定的说,“好,我一定帮你。不过必须她们心甘情愿跟你才行,没问题吧?” “嗯,这个当然。胖爷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别人的踏脚石了。” “好了好了,漫天云雾散了。起灵,我们回去吧,我困了。” “嗯” “天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小体格还是悠着点吧,不然身体肯定吃不消的。小哥,你也温柔点,别回头天真又起不来床。” “你大爷的死胖子!起灵、姐姐我们走,不理他这个死贱男!” “诶呀,女大不中留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就知道向着婆家人,胖爷我好心痛呀” ☆、38 第二天我们便各自出发了,我和闷油瓶一路来到了墨脱,在这里我见到了闷油瓶自己亲手雕琢的石像,知道了白玛妈妈的故事,了解了闷油瓶和德仁喇嘛之间的约定,也彻底明白了闷油瓶为什么坚决不许齐羽代替我来到墨脱的原因之一。另外,最令我震惊的是,这里居然还藏着张家伪造的一扇“青铜门”,闷油瓶预将其做为最后的诱饵,引汪家人至此处并全部歼灭。为了配合闷油瓶的计划,我还给自己剃了一个光头,穿上了僧袍,一边排演被杀的剧情,一边等待着汪家杀手的到来。(虽然我剃了光头的脑袋看着像个卤蛋一样,但是闷油瓶不嫌弃就好了,嘻嘻。) 然而在此期间,首先是张海客、张海琼、黑瞎子还有黎簇、苏万他们在古潼京闹开了,汪家立马闻风而至。接着,黎簇在张海琛的帮助下近乎神奇的逃离了汪家,汪家人这回真的急了,一边进行内部清洗,一边对“吴邪”就下了追杀令,随后杀手就到了墨脱。但是张家的六角铜铃阵绝对不是盖的,就这样这个杀手确信自己杀了“吴邪”之后就回去复命了。 不过道上的血雨腥风却刚刚开始,黎簇、苏万这几个小子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想想还真是对不起他们。不过随着“吴邪”没死的消息爆出后,黎簇他们算是可以松口气了,因为汪家人彻底崩溃了,他们重新集结力量,决定赶赴墨脱,就算踏平墨脱也要生擒我这个“吴邪”。但是结果可想而知,这帮汪家人正好中了闷油瓶的下怀,真是不嘬死就不会死呀!就此这个耗时一年多的沙海计划可谓成功了一大半,就在我和闷油瓶打算回北京找胖子汇合的时候,一个叫汪东的汪家人出现了。 “吴家小三爷,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昆仑山那次的汪东?” “对,我就是,当年我受伤之后就回了本家,所以侥幸逃过一死。今天我赶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报信的,张海琼她被稽爷带到张家古楼去了,你们赶紧去救她吧!” 见我和闷油瓶都没什么反应,汪东急了,“你们不相信我对不对?没关系,谁让我是汪家人呢!可是吴家小三爷你相不相信你的伙计王盟呢?告诉你,他也是我们汪家人,你摸着心口说,他害过你吗?不但没有,而且他还在一直帮助你,即使你根本不知情,他也义无反顾的在帮你,否则你们的计划怎么进行的那么顺利!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汪东就拂袖而去。 “起灵,你看?” “去巴乃。” “好!” 就这样我们改变了行程前去巴乃,并且将胖子、小花、黑瞎子、张海客、张海杏、张新川等人全都叫上了。可是到达巴乃时,居然赶上了山火。没办法了,我们只有等消防队撤了才能进山 两天后我们进山时,看到沿途的树木大多被烧的发黑,山体成片成片的□□,而且太阳被厚厚的阴云盖的严实,林间不透一丝阳光,显得十分阴暗。可是我们心里着急,快速前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前方的路突然断了,此时已经走到了两山中的夹角,只有几米宽的沟壑可以通行,偏偏一场山火过后,两山上粗壮的树木全都滚到了沟壑里,码起了几米的木炭堆。 这些木炭没被火烧透,外面一层一抹就掉黑渣,里面却是结实的树窨,由于是自由落体,码的横七竖八,而几十点绿光忽然从黑暗中亮起,幽幽的闪着古怪的寒芒,一闪就消失。一眼望过去,整条峡沟都被焦木封死,木头的空隙间蜷缩着十多个漆黑一团的东西,猛然看去,已经与周围的焦木混为一体。 那十多点绿光亮起后,我才认出是十多条猞猁。一瞬间,我就抓起了大白狗腿,胖子、小花、黑瞎子也都抄起了枪。反观张家人,一个个完全不在乎的样子。靠,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好不好!可是张家人完全无视我,只听见张海客吹了一声口哨,那些猞猁就乖乖的排排站好,接着张海杏就开始给他们发牛肉干吃,一边发一边摸一边说,“猫猫真乖呀!” “我的亲娘呀!张家人真是变态,那这种玩意儿当宠物猫玩。” “小天真这么说你的婆家人真的好吗?” “死胖子,你当我是你呢,那么没出息!一个张海杏就把你收编了,还管的倍儿听话!真给我们老爷们丢人!” “天真,你这就不对了。我们俩应该团结。” “就是的,都是嫁进张家的难兄难弟确实应该互帮互助。” “小花,你这么说,我们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花儿爷,不是我挑眼,是你确实用词不当。要知道,小天真那是嫁,胖爷我是入赘,性质完全不一样。不信,你问问瞎子。”胖子挤眉弄眼的暗示小花和黑瞎子的关系。 小花瞥了一眼黑瞎子,黑瞎子则一伸手就搂住了小花的纤腰,“花儿,香一口呗。” “你给爷死开。” “不嘛,你看人家哑巴和小三爷多恩爱,你对我好一点,行不行呀?” “行”说着小花狠狠的给了黑瞎子一肘。 “花儿,咱有话好好说。” “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呀,爷这是爱你呢!” 看着负责“打、骂”的小花,和负责“亲、爱”的黑瞎子,我瞬间凌乱了,于是拽了一句“得得得,你们慢慢爱。”就走向了闷油瓶,“起灵,你在想什么?”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拉着我往远处走,快走到近前时我才看到,远处的一颗烧焦的古树下,一个黑色的人影突兀的站立着,消瘦的身形,下榻的肩膀,如同被吊在树下,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起来。 瞬间,我的喉头发干,是他! “老板,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仔细一看,原来“人影”身旁也就是古树的树干处还站着一个男人,看看那身形,不正是我店里的伙计王盟嘛。虽然我早就知道他其实是汪家少爷,可是在这里见到他还是让我挺吃惊的。而且他现在挟持“人影”的样子难道是打算和我翻脸吗?他不是一直都在帮助我的吗? 王盟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带着“人影”走到我们面前,“老板,你别担心,我永远不会和你为敌的。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取稽爷的命,好告慰我汪家枉死的族人。” “那这里就是你的杰作?”我嗤之以鼻的看了看周围。 “唉”王盟摇摇头无奈地说,“老板,我哪有这个本事。事实上要不是这位兄弟,我们可能就烧死了。” 这时“人影”也开了口,“姑姑被他带进古楼后,这帮汪家人才赶到,我本来没想管他们的,反正他们进去也不可能活着出来。可是偏偏那时古楼里面发生了爆炸,连带整个林子都烧了起来。他们跟着我,才逃过了一劫。” “你姑姑她们呢?”闷油瓶关切的问道。 “人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看着被完全破坏的张家古楼入口,我就知道张海琼的情况应该很不好。不然闷油瓶的脸色也不会那么凝重了。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胖子永远是一剂良药,只见他搂着王盟贼眉鼠眼的说,“王盟你小子,这次带了多少人来。别给胖爷我藏着掖着的了。” 王盟知道胖子的用意,于是故意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在这哀嚎,“堂叔,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板他一向待我刻薄,我哪有实力呀。只是几个堂兄弟一起而已,真是可怜呀。” “诶呀,还真是的,看看你们一个个瘦不拉几的,得得得,赶明儿回北京堂叔请你们吃烤鸭。” “嗯,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道堂婶儿待见不待见我们呢?” “她敢!告诉你们说,老爷们在家就是要一言九鼎知道吗?” “哦,一言九鼎呢!”王盟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还瞥了张海杏一样。张海杏呢,完全不想搭理胖子他们,白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跑到闷油瓶身边,拉着“人影”问,“大侄子,你在这山上这么久,知不知道其他的通路可以进入古楼的?我们一定要找到小团子,你帮帮我们吧。” “生要见人,死要见死?”“人影”问道。 “当然”张海客、张海杏异口同声道。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吗?”看来“人影”还是不信任我们,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张家这个家族实在太复杂了。 而面对族人的质疑,做为族长的闷油瓶只淡淡的说了15个字,“她不仅是你的姑姑,更是我们的亲人。” “好,我带你们去。” 说完“人影”就转身而去,闷油瓶拉着我就跟了上去,其他人见状也自觉的跟了上来,当然还有那些可爱的“小猫猫”。 “人影”带着我们翻过了整座山,而后又进入了一个溶洞,最后七拐八拐之后,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和张海琼双双躺在血泊里。 张海客见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抱起张海琼就开始抢救。说实话这一路上我都在偷偷观察张海客,从得到消息后的焦急,到见到“人影”后的担忧,再到现在的情绪失控,都不难看出他对张海琼用情很深。所以现在明明张海琼已经断气了,他还是不肯停手一直在给她做心肺复苏。看着他这样我真的很难受,难道非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吗?难道张海琼和稽爷就不能选择其他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吗?对了,闷油瓶,我光顾着张海客、张海琼的,把一旁默默无语的闷油瓶给忘了。要知道张海琼的死对于他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可是他呢,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这样的他和张海客、张海杏、张新川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说真的,他哭出来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他这样,我真怕他憋出病来。苦于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只好站在他身边陪着他。 就这样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 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凉呀没有一点温度的样子),他看了我半天才说,“姐姐不在了,吴邪。” 我知道他难过,马上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起灵,你还有我。” “吴邪,这个男人叫张隆稽,他是我的生父。” 操!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好劲爆”的表情,可是老子早就猜出来了,不过张海琼、张隆稽父女相杀真的挺惨烈的,也是因为这个闷油瓶才这么难受吧。作为善解人意的“好老婆”,我这时候一定要支持他,给他鼓励和安慰,想到这我刚想开口安慰安慰闷油瓶,他却突然甩开我,一个箭步上前,就把张海琼身上的衣服扒了。 “起灵,你在做什么?” “姐姐身上的纹身还没有完全出现,她还有救。”(闷油瓶身上的麒麟踏鬼是在体温高的时候才会出现,张海琼刚刚相反,她背上的麒麟纹身则是在体温低的时候才会出现。)说着闷油瓶就隔开了自己的手掌,把血滴进张海琼的嘴里。本来我以为奇迹就要出现了,可是张海琼却根本不会吞咽了,闷油瓶的血只是顺着张海琼的嘴角、脸庞滑落,一滴一滴的打在冰冷的石面上。但是闷油瓶永远不会被难住,他见状果断的含了一口自己的血,然后俯下头去,用嘴巴对着张海琼的嘴巴往里面灌。 我这时半跪在地上,用一只手帮助托着张海琼的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颚,撑开她的嘴,帮着闷油瓶帮她灌血。如此好几下后,总算灌了几口进去,可能是血流入了气管,张海琼好像似乎大概也许是微弱地咳嗽了一声,我舒了口气,放心了下来,把张海琼交给张海客照顾。转而想给闷油瓶包扎,毕竟我是见不得他放血的。其实不只是放血,只要他受伤我都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他偏偏没有意识,老是去趟雷、放血、救人,看着就让我心惊肉跳的。这会儿又怎么了?难道他想救张隆稽? 不是我心狠,只是这个张隆稽救活了,不知道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我真是怕他了。是不是这样送他走才是正确的呢?转念一想,他可是闷油瓶的生父,怎么能不救呢?于是我没说什么,还是帮助闷油瓶给张隆稽灌了血,之后就给他包扎处理伤口。忙活完之后,我们一群人带着张海琼、张隆稽回到了阿贵的家里。(一路上我都搀着闷油瓶,虽然他表示他没事,可是放了那么多血,怎么能叫人放心。所以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就是要搀着他。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乖乖的听话。) 在阿贵家休整了一天,闷油瓶的脸色明显恢复了不少,只是张海琼、张隆稽仍旧不死不活的样子。不是我好奇,只是闷油瓶的宝血真的能把他们救活吗?真的不需要送他们去医院吗?闷油瓶你真的不打算给小爷一个解释吗?好吧,你不说,我就看着你,看你能闷到什么时候。事实证明和闷王比闷果然是必输无疑的,行,小爷认输了,我去找胖子扯皮,不理你了。你晚上也别进小爷的被窝,哼。 我这一走,该死的闷油瓶居然没有阻止我,也没有出来追我,反而是把张新川叫了进去,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不管了,小爷懒得理你们张家人。就这样我在胖子的带领下拉着黑瞎子、小花一起跑去溪边叉鱼,当然小花这么爱美的人是不会自己叉鱼的,而且有黑瞎子屁颠屁颠的给他服务,他只要坐在树荫下,一边玩手机一边挑剔就好了。看着他那傲娇的样子,我真是羡慕呀,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呀,闷油瓶怎么就不能这么殷勤的伺候伺候我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唉,算了,回去再和他算账。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天带着好几条新鲜活鱼回到阿贵家的时候,闷油瓶居然站在院子门口等我。看他表现这么好,我刚刚那一肚子的委屈全没了,于是不顾小花他们的嘲笑,马上扑了上去。闷油瓶也知道自己冷落了我,于是主动献吻,“唔起灵,一会儿我给你烧鱼吃好不好?” “嗯” 看他乖的不得了的样子,我就心痒,上去就掐了他的脸,然后拿着鱼就想往厨房走,可是闷油瓶却拉住了我,“怎么?你还想撒娇呀?” “吴邪,他想见你。” “他?”不会是他吧?我疑惑的看着闷油瓶,他却点了点头。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就去呗。 不过进去之前,我还不忘嘱咐一下,“胖子,你去做鱼。那两条草鱼清蒸、两条鲤鱼红烧、剩下的鲫鱼炖汤。” “得令,小天真你就请好儿吧。”胖子转身进了厨房,黑瞎子、小花则跑到一边亲亲亲我我去了。 “起灵,你一会儿要喝两碗鱼汤,听见没有?” “嗯,谢谢你。”闷油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就拉着进了房间,然后往正位一坐,就开始和天花板谈恋爱了。 而我呢,在这一屋子的张家人注视下,还真有点不自在。该死的闷油瓶,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宣布我正式成为族长夫人吧?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张隆稽被张新川搀着走了过来,然后竟然直直的给我和闷油瓶跪下了。 “起,起灵” 不要怪我,爸爸跪儿子,确实有点不符合常理。不过看闷油瓶淡定的样子,就知道以他族长的身份,这一跪他受得起。但是由于张隆稽身体虚弱,所以跪拜之后,闷油瓶就让他起来了并赐了座,我靠,这是多么大的荣宠呀!张隆稽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呀!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丰富极了,奈何我现在是张大族长身边的人,所以张家人一个个连个屁也不敢放。看着他们便秘的表情,我就觉得很开心。不过,闷油瓶父子究竟在干什么呢?碍于现在我身份高贵,还是少开口,静观其变的好。 果然在闷油瓶的示意下,张隆稽开了口,“我带海琼来到古楼,就是为了拿她当祭品重新开启终极的,但是最后我失败了。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张家自己人(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美美的),我想大家都知道在张家的老宅中,有一间房间只有族长可以进入,老族长的尸体都是新族长亲自从那个房间里背出来的。而在那个房间之内,藏着张家这么多年从地下带出来的不能被世人所发现的秘密,其中也包括有关“终极”的秘密。当然守护着这些秘密的,就是通向这个房间的走廊和房间内悬挂的无数六角铜铃,没有任何死角,只要是强行闯入其中,无一例外,都会被铜铃的力量毁灭。 但是这样的房间不止一间。这个秘密也只有族长才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了这个秘密,即古楼的最底下有一间房间,并且连同着一个布满六角铜铃的走廊。如果说老宅的那个房间是为了完成族长传承所用,那么这里的这个房间就是西王母为了防备终极被人破坏不能运转,所设计的重启装置。(好家伙,西王母还设计了backup,这么可怕!不过看到闷油瓶笃定的眼神,我就知道张隆稽此言非虚。不过幸好,现在张家古楼已经是一片稀巴烂了,什么装置都失效了吧。哈哈哈!) 我带着海琼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就准备将她做为血祭的祭品,然后重新开启终极。可就在我要进行血祭之时,海琼突然吻了我。对,没错,她吻了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海琼不是白玛,可是她的容貌实在太像了,于是我就不忍心杀她,而是给她吃了迷药,一直控制着她。但是她突然吻我,我真的很吃惊,甚至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她不是海琼而是白玛,所以我回应了她。也就是这样我中了她涂在嘴唇上的毒。 我想你们听到这也应该明白了,海琼其实一直都是装的,为的就是让我带她到古楼,然后以这种自杀的方式杀了我,再毁了古楼。这样张家的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而我这个张家的叛徒也不能再为害张家了。不得不说,我对自己的女儿刮目相看了。想着她当时骂我的样子,我现在心里都觉得震撼。想着从白玛死后,我就痛恨逼迫我们分开的张家和害白玛难产的族长,于是我处心积虑的想利用汪家的势力毁了张家。(本来张隆稽为了完成父亲毁灭终极的遗愿到处奔波,无意间在西藏墨脱遇到了藏医白玛姑娘。从此他便打算忘记前尘,好好和白玛一起生活。可是天不随人愿,偏偏张家人在白玛生产之际找到了他们。张隆稽看到挚爱的离去,整个人都疯了,于是他就带着刚刚出生的儿子前去北京,从此开始了疯狂的报复。)这些年来,除了仇恨和报复,我什么也不想,可是海琼的咒骂唤醒了我。原来我还有心,还会心痛、还会流泪、还有亲人”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张海杏脱口而出,马上就被张海客瞪了一眼。 “齐羽,是齐羽,这个消失近二十年的人,在我和海琼搏杀的时候出现了,他不但制服了我们,引爆了古楼,而且还把我们带了出来。安置在你们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你们的救援。” “齐羽?你是说齐羽?起灵,你不是把他留在北京的霍家别院了吗?”我疑惑的看着闷油瓶,忽然又想起之前他说过会给齐羽安排别的事情做,难道就是这个吗?难道这是他和张海琼、齐羽合谋的吗?想想就郁闷,如果真的是,今天晚上就罚他跪搓衣板! 在我不满、抗议的眼神逼迫下,张大族长终于开了口,“是我叫齐羽暗中保护姐姐的。” 好吧,一会儿我就去找胖子要搓衣板,你等着吧,闷油瓶。 不过对于张海客来说,他更加关心的是张海琼的状况,所以闷油瓶继续解释说,“姐姐用的毒是当年小叔叔精炼的,所以目前用我的血只是稳定住了状况。(还记得嘛,因为我的不小心导致闷油瓶的身体中毒事件吗?就是这么机缘巧合,闷油瓶的宝血可以用来解毒。)明天我们就回北京,之后我会慢慢给她换血,海客你放心吧。”张海客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至于你,张隆稽,你犯的是叛族的大罪,理当处死,做为族长我不能姑息你。但做为儿子,我不能忤逆伦常。所以我把你交给汪家的王盟处置,你可服气?” “呵呵,随便。” “好,小川,带他过去吧。” “是”就这样小川把张隆稽带下去了。 我伟大的张大族长又发布了从此张家不用再守族内通婚的新令之后,就带着我拂袖而去了。 (后来汪家人并也没有杀张隆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王盟这小子想给我面子,反正就是没杀。只是要他交出了全部财产,并且画地为牢要他今生今世都不许离开巴乃,更加不许再和汪家有任何来往。就此张汪两家历时百年的大战终于结束了,两家人终于可以过过安生日子了。) ☆、39 我们带着张海琼回到北京已经一个月了,在这期间闷油瓶给张海琼输了无数次的血,但是据张家密医所说,张海琼的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她中毒太深而且已经侵入脑髓,所以苏醒的机率只有20,而且就算是醒了也很可能变傻。这可怎么是好呀?比较起来我的忧心忡忡,张海客和我爸爸两个男人就淡定很多。尤其是我爸爸,好像面对这样的张海琼还有一点点欣慰,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在她床边说东说西的。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忽然有一种看到自己的感觉。要知道对于闷油瓶这样的职业失踪人员我也很有同感,即使他病的起不来也好,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很满足。我爸一定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让他惦记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终于肯乖乖的让他照顾了,如果再没有张海客就更好了,对不对?老爸,还是儿子了解你吧?不过我们吴家和张家这是什么孽缘呀?为什么只要是吴家人碰到张家人就会被吃的死死的呢?好吧好吧,这也不是张家人的错,谁让“情”这个字这么难逃呢!我也不在这做电灯泡了,还是回去给我的闷大爷做饭去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来月,突然有一天闷油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张海琼醒了。于是我们迅速飙车到了医院 剥离了一圈圈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之后,我和闷油瓶终于挤到了张海琼床前。只见她的眼神,非常的干净,清澈得像昆仑山的雪,可是,也非常的陌生。这个张海琼不会是真的变傻了吧? 说实话,我想象了无数次在张海琼醒过来之后,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的时候,我和闷油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最后还是张海琼先开的口,她声音有点沙哑的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难道没有变傻?只是失忆了是吗?太好了!我忽然觉得有点兴奋,于是没经大脑的就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爸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瞪的我都内伤了好不好! 沉默了很久之后,她突然又开口问道,“我是张海琼吗?” “对,你是,你记得?”我爸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记得”张海琼平静的说道,“但我醒了以后,护士告诉我,我叫张海琼。” 原来,死过一回之后,她把什么都忘记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没了那些痛苦的回忆,重新生活也挺好的。就这样闷油瓶、我、我爸、张海客还有接到消息赶来的张海杏、胖子、张新川全都逐个介绍了自己。虽然张海琼有点恍惚的样子,可我看得出她在努力的记住我们每一个人,努力想找寻自己的回忆,就像当年失忆的闷油瓶一样 于是接下来我们要面对就是要不要帮张海琼找记忆的问题,而面对这个问题我们都很矛盾。说实话,我们都明白张海琼从小到大的记忆过于残忍和血腥,不恢复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那样的话,张海客还好说,他可以死皮烂脸的去追求张海琼。可是我爸怎么办,看到张海琼刚才管他叫叔叔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还是希望张海琼能记得起过去,至少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去。唉,其实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毕竟对于失忆颇有经验的闷油瓶都说了,想要找回记忆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所以目前我们还是专心调理好张海琼的身体才是第一要务。 两周后的病房里,“海客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吧?在这里好闷呀!” 张海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那你要乖,不可以乱跑,必须牢牢的让我牵着手。” “嗯”张海琼一想到可以出去玩就乐开了花,其实她现在就和小孩一样,挺可爱的。 就这样张海客这个坏哥哥趁着我们都不在医院的时候,拐带着张海琼小朋友出去玩了。一出医院,张海琼就兴奋的想要欢呼,毕竟从她醒来算起,她已经被禁锢了两周了,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而我们这帮人里面最纵容她的就是张海客了,简直就是溺爱到了极点,张海琼吃准了这一点,想要什么都会第一个告诉张海客,今天想溜出来自然也是第一个告诉他了。可是既然溜出来,他们去哪呢?这个难不倒张海客,他从小和张海琼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深知张海琼骨子里是一个喜欢吃喜欢玩的人,所以北京的欢乐谷就成了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好刺激呀!海客哥哥,我们再坐一圈好不好?”张海琼兴奋的拉着张海客又跳又蹦。 “大小姐,你都完了三次了,别玩这个了好不好?这个过山车有那么好玩吗?”张海客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有点难受想吐的样子。虽然说出来丢人,可是张海客哥哥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于是用哀求的小眼神看着张海琼,“海琼,我们玩个缓和一点的好不好?” 张海琼虽然失忆,可是人还是很聪明的,她深知如果太过分,下次张海客就不会带她出来了,所以见好就收的答应了去玩海盗船这样平缓的游戏了 他们两个在欢乐谷怎么疯玩暂且不说,单看医院这边,我爸正疯了一样的查看监控,寻找张海琼的下落。突然一个男人牵着张海琼的身影在楼梯间闪过,“操!我就知道是张海客这个王八蛋!”我爸二话没说,就拨通了张海客的手机,然而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张海客的声音而是,“对不起,您拨叫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sorry,the phone you g is by now” “他妈的!张海客我□□大爷的!” 愤恨的骂了一句之后,我爸又拨通了我的电话,“小邪,张起灵在你身边吗?叫他接电话。” “好”听出我爸情绪不对,我多一句话都没敢说,赶紧一脸委屈的把电话塞给了闷油瓶。 “我是张起灵。” “张起灵,你管不管张海客?他把海琼拐跑了!我不管,你必须赶紧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说完我爸就挂了电话,闷油瓶无奈的看了看我,我其实早就听见了我爸的吼声,心说老爸你至于的嘛!人家张海琼又不是你的老婆,你凭什么这么发号施令呀!而且这又不是我们家闷油瓶指使的,你这是要什么?难道是嫉妒心发作,以至于到了要疯的节奏吗?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现在还是赶紧找到他们才是重点,毕竟张海琼现在可是一个白白嫩嫩有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小女生呀! 张家人的办事效率那是毋庸置疑的,自从闷油瓶打了第一个电话之后,十分钟后我们就知道了张海客他们的具体位置,半个小时后就在欢乐谷接到了他们,一个小时后就在我和闷油瓶所住的张宅见到了他们俩人。 见到他们,闷油瓶自然不会怪张海琼什么,只是狠狠瞪了张海客一眼,就径直的拿个杯冰镇酸梅汤给张海琼。张海琼知道闷油瓶是自己的弟弟,但是碍于他平时沉闷的性格,所以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而这次,更做好了挨说准备,但是闷油瓶居然没有责怪她,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张海琼心里的美全都写在了脸上,竟然还得寸进尺的给了闷油瓶一个熊抱,然后把自己玩游戏赢的大熊宝宝塞给了闷油瓶,说是送给他的礼物。闷油瓶看到一脸天真烂漫的张海琼最后也笑了出来。 见到他们都笑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于是拉着张海琼说,“好了好了,以后想出去玩就告诉我们,不要再偷偷溜出去了。你不知道,你突然不见了,我们多担心呀!” “嗯,知道了。不过我不想住院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闷油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张海琼嘟着嘴表示抗议,但是抗议无效,只好乖乖的去洗澡换衣服。她走后,闷油瓶又狠狠的瞪了张海客两眼,并且放下话,“再犯一次,数罪并罚”就转身出去了。 张海客无所谓的耸耸肩,就开始和我扯皮。(张海客不是不怕闷油瓶这个族长,是他觉得为了张海琼开心,受罚没什么。)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我和闷油瓶每次去看张海琼都会带她出去玩半天,开始她挺开心的,后来也许是新鲜劲儿过了吧,她好像兴趣不大的样子。而且我爸和张海客两个男人挣一个女人的戏码天天上演,可能张海琼也实在是不能处理吧,于是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以为一切都会慢慢迎刃而解,直到有一天晚上那惊人一幕发生后,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或者搁置的,必须当机立断解决才行 那天白天我二叔和三叔突然来了北京,我、闷油瓶和我爸晚上都去陪他们吃饭。张海客也因为有个客户要见,所以让张海杏来照看张海琼。而这个张海杏偏偏和胖子打得火热,两人本来越好去看电影的,所以张海琼就让他们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里面睡觉。就在她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破风的声音在耳边划过,张海琼先是一个侧身,接着向来人扔去手边的枕头,趁这个机会跳下床,拿起了张海客给她准备的匕首,并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器。这一连气的动作几乎就在一秒之内完成,接着来人就发动了第二次攻击,张海琼可不是吃素的,就算失忆,那一身的功夫还在,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来人一点便宜也没占到,而且病房里面打斗的声音引起了护士的警觉,这时医生护士都赶到了。大家见到被反锁的病房门,想都没想就一脚踹开了。这可是张家开设的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很多都是张家人。特别张海琼这样的长老级别,身边的医护更加是训练有素的,虽然刚刚来人混了进来,可是现在想逃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来人被擒之后,张海琼没有让院方报警,而是淡定的拨了我爸的电话,“吴一穷,麻烦你带上二白和三省到我这里来一下。” “爸,谁的电话?” “海琼” “姐姐那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她叫我带着你二叔、三叔一起过去。” 闻听此言,我发现二叔的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了,我顿时觉得很少蹊跷,于是坚持一定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才行。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带我一起,可当我走进张海琼的病房,看见穿着一身白色旗袍并且上了彩妆的张海琼,和被控制住的我妈时,彻底傻了。 “海琼,这什么情况?”我爸不解的问道。 “呵,你问问二白吧。”说着示意我们先做下,并让人上茶。 我爸一坐下就盯着二叔问,“二白,你说实话,你们到北京干什么来了?” 二叔无奈的摇一摇头说,“唉,没想到海琼小姐摆了个空城计来骗我们呀。” “二白,如果我说,在你大嫂刺杀我之前,我完全不知情,你信吗?” “我信”我、闷油瓶、我爸和三叔异口同声的说道。 “可是你完全不像失忆的样子呀!就算你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以你的身手,我大嫂也是自投罗网的呀。” “二白,你太看得起我,同时也太贬低你大嫂了。要知道你大嫂可是堂堂的汪家小姐,怎么会是待宰的羔羊呢?” 张海琼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唯独我妈哈哈大笑,“张海琼你确实是个人物。败给你,我也不算丢人。只是为了刺杀你,我早早就装成护工潜伏在医院,并且在今晚你的饭菜里面还下了迷药,我自认为做的很谨慎,你又是如何发掘我的呢?” “吴夫人,那我要谢谢您了。看来我们张家医院的安保很成问题呀!”说着张海琼瞥了一边罚站的院长一眼。院长吓得差点没跪下,一直说属下有罪,属下马上整改 张海琼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转而看向我妈,继续说,“吴夫人,我要谢谢您的还不止于此。事实上没有您的刺杀,我的记忆也不会恢复。也许您不相信,我刚才半睡半醒之际,想起了前不久在张家古楼发生的事情。而就在我思绪混乱之时,您的匕首就到了。身体是有记忆的,这点您认同吧?” 我妈点点头,张海琼很满意的继续说道。 “所以我能从您刀下逃生,凭借的就是身体记忆。好歹我也苦练了那么多年不是。”说着张海琼走到我妈面前,拉起我妈的双手,“我听说,我们张、汪两家已经不再为敌了。我的记忆恢复的还不是很完整,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情,您可不可以看在两家和解的份上,原谅我呢?” 靠!高手呀,张海琼这几句话一出,我妈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她了。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妈想不认栽都不行了吧?而事实证明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因为她们的脑子真的和我们构造完全不同。我妈见形势不利,迅速就转移了对象。开始连珠炮似的逼问我爸,什么究竟拿她当什么?为什么心里喜欢别人却和她结婚?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相濡以沫的,就是得不到老爸的回应?反正就是怨妇心理吧,问的我爸哑口无言的。 最后,帮老爸解围的还是张海琼。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我妈、我爸、我二叔全都问倒了,“吴夫人职责吴一穷的时候,可曾扪心自问,自己对吴二白又如何呢?” 好吧,张海琼一语道破天机,确实二叔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为了什么?而且每次老爸和老妈吵架,二叔都会出现来帮老妈解围又是为什么呢?特别今天二叔拉上三叔来找我们,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开给老妈制造机会,又是为什么呢?看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二叔一直喜欢老妈,老妈一直喜欢老爸,老爸一直喜欢张海琼,我的天哪这是四角恋吗?不,算上张海客就是五角恋了,真他妈乱呀! 算了算了,你们慢慢在这联络感情吧。我拉着闷油瓶悄悄的溜了出去。出了医院我才松了一口气,“起灵,还好有你陪着我。” 闷油瓶在我的背上捏了捏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好,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我爱你,闷油瓶。 (唉,其实我、闷油瓶、齐羽、张海琛的感情也很混乱,只是我一直懒得去想,不想去管而已。不过今天我妈这么一闹,我也很清楚,我们不能再拖了。)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9节 ☆、40 闷油瓶不愧是我的枕边人,他很是明白我此时心中的忧虑,所以主动带我来到黑瞎子的家找齐羽摊牌。 要说黑瞎子这位斗里二哥的家还真是不错,就是交通不太方便,但是胜在环境好,各个别墅都有间隔的一段距离,有许多人工的假山水池相连,幽静而恬淡。而瞎子的那栋则是靠北边最大的,因为他很喜欢楼下那一片很大的花园,而且因为向南,阳光很好。 所以他搬进来后不久,马上就在园子里移种了满满一园的海棠树。只在中间留一条小的石子路通往门口,他买了很多的品种,有四季海棠、垂丝海棠、西府海棠、贴梗海棠等等。当然最多的是西府海棠。他买来时都已经成树了,所以第二年四五月间,就相继开了起来。 看着这一园子的海棠,我突然想起了小花。解雨臣的艺名是解语花,果然瞎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想想他们当年在霍仙姑那里初见之时,小花还是个小毛头并不引人注目,但是黑瞎子却给小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到后来他们再相见时,小花刚刚掌管解家不久正是要证明自己的时候,所以也去了那次的夹喇嘛,但别人并不知道他是解家的当家人而已。 据说黑瞎子一看到小花就笑了,还对他说“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呀?” 气得小花狠瞪了他一眼心想着这个人真是死性不改!但是在斗里的时候黑瞎子却处处保护小花,虽然说小花并不需要他保护吧。 后来,从斗里出来黑瞎子就一直跟着小花,赶都赶不走的。没办法,小花只好让他知道自己是解家的当家人,本来是想让他知道解家不是他惹得起的。但是他却死皮赖脸的说要当解家的伙计。他黑瞎子是谁?那是和哑巴张齐名的南瞎北哑,这样的人会心甘情愿来解家当伙计?无计可施之下小花只好说“想当解家的伙计必须从底层做起。” 没想到黑瞎子只是邪魅的一笑道,“花儿爷,等着我。”说完也不管小花惊讶的表情转身离开了,看着黑瞎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小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发芽。 然后黑瞎子就真的从最底层的小伙计做起,不停的下斗惹得道上的人都奇怪大名鼎鼎的南瞎在解家当小伙计。不过黑瞎子也确实是个人才,才短短的一年就从小伙计成为了解家盘口最大的筷子头。理所当然的来到小花的身边做事,还记得当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花儿爷,我回来了。”(黑瞎子也是在那时买下了这栋房子的。) 从此以后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当小花以为自己死定了黑瞎子总是拼了命的救出自己。身上的伤大半也都是为了救自己,黑瞎子从来都不掩饰对小花的心思。但是小花却一直没有接受他。 直到有一次解家因为生意上的事得罪的仇人开枪要杀小花,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根本躲避不开,眼看子弹就要射进小花的胸膛,突然一个黑影挡在他的面前,小花只看见那人宽大的墨镜和温柔的笑容。 抱着他慢慢变凉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心慌和害怕将小花淹没。害怕失去那个在自己熬夜的时候将自己抱回房间的人,害怕失去那个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害怕失去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就这样,黑瞎子因为他“英雄救美”的壮举,名正言顺的成了解家的主子,而这里从此也成了小花赏花的地方。不过,最近这段期间齐羽住进了这里,所以小花就一直没有过来而已。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又走思了。”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园子,“你喜欢这园子?” “嗯”说着我用手巴拉了一下身边的海棠树,“你看,这园子的海棠,分明就是瞎子在对小花示爱。” 我想我这就是羡慕嫉妒恨吧,谁叫我家闷油瓶从来不会玩这些呢,我真是有点羡慕小花了。看着我这幅样子,闷油瓶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一支匕首,指了指他的心脏处,“吴邪,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不是我的了,他属于你,你拿去吧。” “呸!油嘴滑舌!”我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手里的匕首一扔,就和闷油瓶激吻在一起 我们吻到有点气喘才肯松开对方,“吴邪,别担心,齐羽和海琛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信你。” 就这样,我们手牵手走进了黑瞎子的家。一进屋,齐羽已经等在那里了,说实话看到他看闷油瓶的眼神,我真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期待、同样的爱慕,只是我可以得到闷油瓶的回报,而齐羽不可以。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的感觉。就在我有点无措的时候,黑瞎子这家伙来了,就像救场的及时雨一样,把我带离了这场尴尬。(黑瞎子这个恶趣味的,根本就是拉我去别的房间看监控,还是有声的!对于他这种行为我表示鄙视,可是又很想知道闷油瓶会和其余说什么,最后败给了好奇心,还是选择从善如流了。) 齐羽见我出去了,很是高兴,赶紧上前给闷油瓶倒茶。闷油瓶也会很给面子的喝了,齐羽一见更是高兴了,刚想拉着闷油瓶一诉衷肠,就被打断了,“齐羽,对不起。” “不,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张起灵,你知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可不是这三个字。” “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爱你受了多少苦吗?” “对不起。” “我说了,我不要听到这三字!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吴邪?哪怕你选择张海琛我都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可是为什么是吴邪?别和我说他本性善良什么的,难道我本性是魔鬼吗?难道你的吴邪不会杀人放火吗?张起灵,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齐羽越说越激动,可是闷油瓶仍然云淡风轻,只见他给齐羽倒了一杯茶,并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说道,“我的记忆之前一直比较混乱,直到最近才慢慢清晰。齐羽你记得陨玉吗?” 齐羽点点头,闷油瓶继续,“当年我进入陨玉后看到了我的前世和今生。原来我的前世是周朝的一个世家子弟在一次酒宴上认识了吴邪,后来”等一下,闷油瓶所说的前世竟然和我当年在昆仑上斗里看到的壁画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原来那不是周穆王编的瞎话,是真事。而且还是我和闷油瓶的前世,我表示震惊,不过更加震惊的在后面。 “由于上苍贱怜,本来我们重生之后应该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偏偏周穆王选取吴邪做了计时器,这样一来我只有做了西王母的家臣守护终极、守护吴邪。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一守就守了三千年,还掀起了张家、汪家、老九门这样的种种风波。” 闷油瓶所说的话深深的感动着我,而齐羽却嗤之以鼻,“哼,既然你和吴邪是前世姻缘,那你当初在考古队为什么独独对我另眼相看?” 闷油瓶请叹了一口气,“齐羽,对不起,因为你和吴邪的容貌太像了,我莫名的就觉得很熟悉很亲切,所以我才会” “别说了!”齐羽喝断了闷油瓶,“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闷油瓶拉住齐羽的双手,“齐羽,别这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记住你是齐羽,不是吴邪。你应该去找寻那个愿意守护的人,而不是和吴邪抢夺我。” 齐羽怔怔的看着闷油瓶,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起灵,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闷油瓶这时给了崩溃的齐羽一个拥抱,齐羽则一边骂一边哭一边打,折腾了好半天齐羽好像是累了,也可能是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释放了,他慢慢恢复了平静,也离开了闷油瓶的怀抱,“张起灵,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吴邪那么像我?” “可能吴邪本就和你有亲缘吧。” “呵呵,照你这么说,吴邪是我的祖宗了?我说王胖子怎么说他开棺必起尸呢,敢情他自己就是一个千年粽子精呀!” “”这是闷油瓶。 “我□□大爷的,齐羽!”这是我,对着监控画面大骂! “二弟,真是精辟!”这是黑瞎子,一脸得意的夸奖自己二弟一语道破天机。(据小花所说,黑瞎子本是满清皇室贵族出身,后来因为祖上反对溥仪与日本人合作被害,从此孤身进关,那年他才13岁。后来黑瞎子遇到了齐八爷并被收为义子,好生栽培,据说不仅将一身盗墓的本事传授,还把送他去德国留学。至于黑瞎子的眼睛和青春永驻,好像和斗里的一次变故有关。不过,目前齐家确实是他当家。) 男人与男人之间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毕竟成天死缠烂打、要死要活的那是娘们作风。做为爷们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齐羽自认大丈夫,自然不会再纠缠闷油瓶,而且黑瞎子还将齐家的事物交给他打理,一忙起来,也就没时间琢磨闷油瓶了吧。 接下来,就是张海琛了。说起这个女人就让人心生畏惧,她的心思可比齐羽细腻多了。不看别的,就看看她对生病时的张海琼的百般照顾,和对我恭顺的态度,就知道她那是志在必得呀!所以,这次不找张海琼帮忙看来真的不行了。可是张海琼自己那还是一片混乱,能有精力帮我出谋划策吗?答案是我又错了,张家人各个都是万人敌,张海琼居然一语道破天机,“海琛,她想做的是我们张家族长的夫人,并不是一定要和你抢男人。你懂了吗?” “似懂非懂。”我很坦白的回答。 张海琼摇了摇头,继而看了看在院子里面伺候花草的我老爸,和在凉亭陪闷油瓶喝茶的张海客,又说“吴邪,你觉得令尊和张海客喜欢的是张海琼还是张家长老张海琼?” “那当然是喜欢你了。我看他们都不想让你做什么长老的。” “所以了,攻破海琛就在此。她因为受到她父亲的影响,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族长夫人,所以她想嫁给族长是没有过错。只是她要嫁的是族长,如果你的闷油瓶不是族长了呢” “谢谢,姐姐,你真聪明。” “不用,所谓当局者迷嘛。所以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个忙呢?”说着张海琼对外面努了努嘴。 “这个难度太大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看我一张苦瓜脸,张海琼决定放过我,然后独自走到窗前看着我老爸和张海客的身影,片刻后说,“我决定了,我们三个就一起过了。” “什么?姐姐你会不会太时髦了?”我错愕不已,还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呢。 “吴邪,你别看我们看起来年纪相仿,其实我的心早就老了,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还要争什么爱谁多一点爱谁少一点,多没意义呀。我们三个都累了,就一起搭帮互帮互助的过日子好了。当然这是我的想法,我还没和他们说呢,你知道就好。” 好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帮你们这新型的家庭模式祈祷好了,阿门。 ☆、41 在张海琼的提示之下,我和闷油瓶商量过后,决定举办一次族长见面会。当然闷油瓶并不是想借助这次见面会树立威信、独掌大权什么的,他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挑选一下继任者的候选人,顺便解决一下张海琛的心结。(虽然我们的目的简单,可是张家人可不是那么想的。毕竟他们这个家族已经近70年没有聚集了,而且这次又赶上族长回归,汪家倒台这样的大事,可想而知,这帮人是多么兴奋。特别是家中有女儿的人家,那叫一个跃跃欲试,各个都想把女儿送给闷油瓶,就算没有名份也不要紧,只要能生下有麒麟血的男孩就好,这样他们这一支就能跟着平步青云了唉,想想都头疼呀!) 按了按疼痛的头部,我叹了口气,又偎在床上不想起来。本来嘛,见面会的事宜有张海客、张海琼安排,根本不用我操心。至于继任者的候选人有闷油瓶挑选,我也插不上话。而且胖子、小花什么的又没有跟着过来,连一个和我插科打诨的人都没有。实在是无聊,不睡觉干什么呀!话虽这么说,我其实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比如见面会的地点就是我选的。那是一家私人会所,而且还是张海客名下的私产,其格调、排场那就不用说了,用脚趾头想也会明白,那就是极尽奢华 另外,通过这次见面会我终于了解到张家的实力了。原本我以为张家就在香港实力大,可现在看来我太小看张家了,差不多整个东南亚,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等国家都有张家一席之地。不光如此,就连欧洲、美洲也遍布了张家各种势力。想想这些,我才终于不得不承认胖子那句“天真你这是嫁入豪门了呀!”真是他妈的有远见呀! 好了,废话不说了,就说见面会当天吧。那天一大清早,张海客、张海琼就带着造型师来到我和闷油瓶下榻的会所。看这郑重其事的架势整得跟结婚似的,连礼服都准备好了,我还真有那么点小激动呢。再看看张海客他们早就换好了行套。只见张海琼身穿月白色旗袍,右面肩膀上用银线绣了一只麒麟,张海客则是同样月牙色的立领中山装,左肩上同样用银线绣了一只麒麟。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真真就是金童玉女的样子嘛!真是羡煞旁人了!我估计我老爸要是来了非气死不可!(做为我爸的儿子我一定要找机会打压一下张海客才行,不要说我恶趣味,实在是他们两个太靓眼了!) 我一边瞎琢磨,造型师一边给我打理头发,就在这时,闷油瓶换好衣服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穿着藏青色立领中山装的上衣,左胸上立体绣了一只金色的麒麟踏鬼从肩膀胳膊横跨到后背,跟他身上纹身一模一样,再看下身一条同色修身裤配着军靴,修身的裁剪,名家手工缝制,合身又高档,显得整个人格外挺拔,玉树临风的,真正比当年穿西装更胜几分。 总之闷油瓶帅气的一塌糊涂,惹眼的要命,特别是那个张扬霸气的麒麟那是我的最爱,我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我伸手捏着鼻子转过脸,再看下去肯定要流鼻血了。 在我拼命压制气血的时候闷油瓶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吴邪,你今天很帅。”我撇着嘴咕噜了一句,“你自己不是更帅!” 谁知道这个闷油瓶子居然笑了,伸手捻了捻我的耳垂“那便宜你了。” 这他妈的是闷油瓶吗?不会是a货吧?我下意识的掐了掐闷油瓶的脸,惹得他瞪了我一眼,这就对了嘛,确认是本人之后,我拉着他走到穿衣镜前。本来想夸夸闷油瓶的,可是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今天我比闷油瓶稍微矮一点点,1厘米的误差,定制鞋子居然连这个细节都注意到了,我不得不佩服张海客和张海琼的心思了。 想到这,我转身面对闷油瓶,帮他整了整衣领,然后顺势抱住了他,“起灵,今天万事小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充满了忧虑,明明刚才心情还很灿烂,可是见到穿戴整齐的闷油瓶后就莫名的担心起来了。 闷油瓶明白我的心思,于是抱紧了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今天很开心,是因为今天过后你就被张家正式承认了,今天可以算是我们结婚仪式。” 我心里的阴霾一下子不见了,一想到闷油瓶最在意的是让张家认可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笑着打趣闷油瓶,“起灵,那你都还没有求婚,玫瑰、戒指、房子、车子、票子什么都不可以少的……” 没有想到闷油瓶很认真的点头说道,“以后补给你。”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死闷油瓶子要不要这样顺杆子爬啊?还是死心眼?真当自己娶老婆?我瞪了他一眼,“刚才开玩笑的,仪式老张家抢先了,这个求婚嘛!当然是老子跟你求婚!敢拒绝,拖出去直接打死,算小爷的!” 闷油瓶一本正经的直点头,可明显看见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等一下,我会先使用六角铜铃控制住他们,然后宣布让位给张海珏,自己担任大祭司。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这样全身而退了。” “要是不顺利呢?”我忧心的问。(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你大爷的,怎么定了张海珏都不告诉我的!害我为你担心半天,知不知道呀!) “不顺利的话,就算我们走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揪着我不放,就算你真的成了“吴小佛爷”,他们也不会惧怕半分。我们想要的清净生活肯定也就没了。” “这么严重!那你有没有其他准备?”我紧张的抓住闷油瓶的手臂,双目灼灼的盯着他。 可是这小子好像故意在都我一样,做出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帮张家人平时不见你们关心你们的族长,现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全跑出来了,还什么什么麒麟血多么多么宝贵;族长必须成亲,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我cao你妈的,以前你们都死哪去了!一群王八蛋!小爷真想拿着炸药包把你们都炸死在这!省的你们再跑出来找小爷的晦气! 我脑补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惊人,所以闷油瓶在那看的也不是一般起劲,即使他现在仍然一脸面瘫,可是他那眼神我还是读懂了,这小子在耍我玩呢! “你大爷的!张起灵,耍我好玩吗?”我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气愤不已,因此挥拳打向闷油瓶。 他一手我握住了我的拳头,然后握在自己手里,亲了一下,说,“吴邪,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以后我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一个人,我会用自己的余生来好好爱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融化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好依偎在他怀里,“起灵,我信你。” “好了好了,不要把我们当空气了好不好?海客,你有没有带墨镜过来呀?”张海琼适时的叫停了我们的亲密举动。 “带是带了,不过刚刚都闪碎了。” “姐姐,你别取笑我们了好不好。”我顶着一张大红脸哀求张海琼。 张海琼笑而不答,闷油瓶则点了点头,就这样张海客收起了笑容,引领着我们进入了会场。在我们踏上族长见面会的舞台时,我和闷油瓶并肩而行,张海客、张海琼则是一左一右走在我们身旁。而此时的闷油瓶浑身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自信和傲气,眼神又出奇的淡然,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本来闹哄哄的会场在闷油瓶踏入的时候,瞬间安静下来,等闷油瓶走到t台中间,已经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我环顾四周,这里本来是会所私人走秀台,不过用来见面会也挺适合,我们四人走到t台尽头正好是在人群中间,t台比观众位置高出一些,正好可以俯视周围,这无形中也压制了张家人气势。 最重要的是闷油瓶处在中间位置,等会使用六角铜铃的声音可以更好的传播出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选了这么个地方,不过我眼光最好的还是选了闷油瓶,这个小子这么倾国倾城的要是错过了,我肯定要一头撞死。 收回思绪,俯瞰台下,全场差不多百人,应该都是张家核心人物,而张海珏就坐在正对舞台的位置。通过他见到闷油瓶后就递过来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场子他早就布置好了,所谓的见面会不过是一场他和闷油瓶合唱的一场戏罢了。至于那些打扮的貌美如花的张家女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深深的叹息,这家族大了,果然复杂,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海客早已经介绍完我们四人,直到闷油瓶过来牵住我的手才反应过来,我对他笑笑想要缩回手,这里是族长见面会,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我轻轻挣脱了两把,没有想到闷油瓶握的更紧了,他这是在他族人面前□□裸秀恩爱,挑战张家几千年传统!我偷瞄台下的人,果然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而闷油瓶则拉着我往前走了一步,他淡然的扫过场内每一个人,“这是我的爱人吴邪,各位记牢了!” 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不像是介绍,也不像命令,更像是威胁,又不带一丝丝威胁味道,却莫名让人不敢有违背的念头。 说实在的,我真为闷油瓶捏把汗,他却转头看着我温柔的笑“你到后面等我三个小时。” 我点点头,这里是闷油瓶的主战场,我留下不起作用,特别是六角铜铃,心理阴影太重。虽然闷油瓶已经给我透底,但是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闷油瓶就像知道我心里所想似的,一下子给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低声说“相信我。” 每次他说这句话都像是给我打的强心针,我瞬间安心下来,把我最后一点点担心也消除了,闷油瓶都秀恩爱了,我也不能不表示是不?何况呛张家人一下我心情会爽,指不定这是闷油瓶的心理战术呢? 我在他唇上轻轻啄一口,我如愿以偿的看见台下一片花花绿绿的脸色,心情更加好了,忍不住又啄了一把,反正已经做了,多一次无所谓 就这样我乖乖的下了台,在台口的张新川引领着我去后面休息。当然那些张家女人此时也退了场,毕竟在张家能做到堂主或者长老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嘛。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今天这三个小时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我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一时安宁的踱来踱去。 “小三爷,您不必这么忧虑,族长一定没问题的。”张新川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川,我记得你大伯说过,以前族长使用六角铜铃不过就是九大长老参加,现在各堂堂主也都来了,加起来要40多人了,我能不担心嘛!” “您放心吧,大伯已经把会场进行了改造,收音效果提高了高几倍,而且族长的实力那么强,麒麟血又是最纯正的,您就放心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听了张新川的话,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你个小孩子,是不懂我的心呀!” 张新川一听我的话,乐了出来,索性坐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说,“论辈分,我是小辈,可是论年龄,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怎么不懂,不就是为你伤心为你忧嘛,谁没爱过是的。” “诶呦喂,还小看你了,来跟我说说,你爱上哪家的姑娘了?”我突然就来了情绪,很想知道这个张家小孩的感情史。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这样特别鸡婆,可是干等无聊嘛,对不对。 看我这幅德行,估计张新川又刷新了对我的认识,看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了口,“我迄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我小姑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还是抗战时期,那时候她有一个任务要出,需要一个小孩配合,她就来族里挑人” “等等”我打断了张新川,“小川,你说的小姑姑是海琼姐姐吗?” “是呀。你以为是谁。” 看他理所当然、坦坦荡荡的样子,我顿时凌乱了,你们不是姑侄关系嘛,靠,怎么张家这么乱呀?难道可以族内通婚就连辈份都可以忽略了吗?这是什么家庭呀? “小三爷,喝杯水吧。”说着张新川递给我一杯水,然后继续说,“辈份、伦理、性别这些东西实在太迂腐了。至少我是这么看的,如果因为这些放弃所爱实在是懦夫的作为。” 看到我认同的点了点头后,张新川又说,“我爱小姑姑,甚至曾经很想很想和她结婚。可是经过了昆仑山那次我明白了,她不可能爱上我,或者说她爱我但不是男女之爱,她是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疼爱,而大伯、海珑姑父还有您父亲都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族长。这是谁也不可能取而代之的。” “咣当”我失手打破了玻璃杯,张新川刚想帮我收拾,我就一把抓住了他,“小川,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您不知道?比起张海琛我小姑姑才是族长夫人的第一人选,也是因为这样,小姑姑才一定要亲自出席这次的见面会。您放心,小姑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族长的幸福。” 听了张新川的话,我思考了一下,原来在张家,麒麟血的传承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拥有最纯正麒麟血的闷油瓶和张海琼理所应当成为一对,就像宙斯和赫拉一样,既是姐弟又是夫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有张海琼挡在前面,张海琛才不好直接窥视族长夫人的宝座,我也才有机会和闷油瓶长相厮守。由此看来,张海琼确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而且我估计提议张海珏做下一任族长也是张海琼的意思,毕竟珏少爷是自己人,而且他这么多年为了帮张家赚钱,为了等张海瑶回归,一直没有娶妻,如今天下初定,论功行赏也是很应该的。 “想通了吗?” “差不多吧,要不是你,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这些又没什么用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也不尽然,至少现在我更加感激海琼姐姐了。” “真的?” “当然” “那您是不是也应该帮她一下?” “你该不会指的是我父亲吧?” “对呀,小姑姑觉得是自己欠了您父亲的,所以想偿还他。可是我大伯又是她的青梅竹马,你说说,要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还可以凑合,这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要何如生活呢?男人可都是占有欲望强烈的动物呀!” “可我” 就在我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欲哭无泪的时候,闷油瓶推门进来了。看到他平安回来了,我兴奋的跑了过去,刚刚抱住他,就感到他顺势倒在了我的怀里。 “起灵,起灵” “吴邪别担心,族长他只是使用六角铜铃消耗过大,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了张海琼的解释我稍微放了点心,赶紧抱着闷油瓶去里屋休息,顺便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等到处理好了,张海琼、张海客他们就去安排晚宴了,独留在我来照顾闷油瓶。 看着闷油瓶苍白的脸庞,我就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让他在使用六角铜铃或者青铜镇魂铃了。看看这么一会儿就消瘦了,那是小爷我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的,等到回到杭州我一定给他好好补补。 “吴邪” “我在,起灵,你有没有不舒服?”我关切的问道。 闷油瓶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吴邪,一切都结束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说着我们就拥抱在一起,我想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回家,过我们俩人的小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番外还是每周一更,敬请注意了。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一) 当晚在会所还有一场晚宴等着我们,因此闷油瓶小睡了一会儿就起身换衣服去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正式的晚宴,更加不知道张家的晚宴会是一个什么规格的,但是看着闷油瓶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的样子,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于是我也踏踏实实的换了那套和闷油瓶同款的白色休闲西装,然后和他十指相扣的走入了晚宴会场。 要说张家这个晚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低调,实际上还是极尽奢华的。 看看那些酒水,最便宜的也是五位数起步的吧。还有虽说是自助餐,可是一眼望去八大菜系、西餐、日餐、韩餐以及东南亚风情的餐点样样俱全。而且居然还特意请了楼外楼的师傅在此恭候,明摆着就是给我准备的。唉,说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此时心里最大的感受就是有钱有势就是好呀! 当然这都是个小插曲,我只是扫了一眼就获得了以上的信息。目前,最主要的是这帮围着我们参拜的张家族人,看着他们一个个用敬畏神明的眼神看着闷油瓶,我就知道这个死瓶子驾驭之下的六角铜铃多么有威力了。想来他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才会这么拼的吧。真是叫人心疼的瓶子!想到这我就很怕闷油瓶会在为我冒险,于是就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闷油瓶感到了我的心理活动,同样用力的回握了我,并用眼神示意我放轻轻松。然后就径直的拉着我走了进去。 伴随着我们的进入,悠扬的音乐响起,是一首华尔兹名曲,所有的张家族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外围,整个晚宴的会场瞬间变成了舞池,巨型吊灯也同时熄灭,换成了影影绰绰的暧昧光影。我本以为这样的场景只有在电影里才有,想不到张家也玩这一套,还真有点剧情化呢。 我正思索着,闷油瓶突然在耳边问道,“会跳舞吗?” “啊?”我一愣神。 “跟着我。” 闷油瓶做了个邀舞动作,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闷油瓶就一手扶在我的腰上,一手与我十指相握,脚下踏着拍子跳了起来。我本想抗议,一抬头就见张家族人一个个期待的眼神。靠!你们要不要这么配合你们的族长呀!哦,不,现在不是族长了,是大祭司!可这帮张家人怎么还叫他族长呀?我一会儿是不是应该问一问呢?不过现在怎么觉得有点尴尬呢!还是不要去看那些张家人好了,当即我就搂着闷油瓶的脖颈把脸埋了下去。闷油瓶立即察觉,在我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让彼此贴得更近更近 灯光暧昧而黯淡,闷油瓶带着我翩翩起舞,但这首曲子很慢,听得我心痒,不是我定力不好,是闷油瓶实在太勾人了。本来就是英俊非凡,今天这么稍微一打扮就更加不得了了。看看那无懈可击的精美脸庞、还有那诱人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精壮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不行了,小爷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真恨不得立刻吻上他那薄薄的嘴唇,再撤掉他所有的衣服我在这百爪挠心的难受,但是闷油瓶的步子还是很稳。小提琴优美的协奏掀起又一波□□,张家族人们的情绪也激昂起来,下一秒我只觉得腰间的力道一收,被带着流畅地转了个圈,有模有样。 我有点意外,“起灵,你练过?” 到底还有什么这人不会的。 “只会基础的。” 说着闷油瓶就随着旋律转出好几个花式,赏心悦目,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顿时失去平衡,一个后仰,来不及惊呼便被人稳稳捞住,生生闹出一个造型。惊魂未定地看着上方的闷油瓶,问道,“这也叫基础?” 闷油瓶抿着嘴笑了笑没做回答,我顿时哭笑不得,事实上我大学时候倒是练过一些,系里男多女少,所以男步女步都要学,真想不到这时候还能用上。只是为什么这死瓶子跳舞也跳得这么好呀!还有没有他不会的或者做不好的事情呀! 不管我内心怎么哀嚎,曲子终于接近了尾声,钢琴的旋律像断断续续的,就像情人之间那说也说不完的呢喃轻语,闷油瓶则利用这个时机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就和我拥吻起来。(虽然我早就想吻他了,可是真吻上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害羞。真是的,这种万众瞩目下的拥吻怎么那么刺激和甜蜜呢!)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放开彼此之后,张海琼、张海客、张海珏、张海琛他们居然带头鼓起掌来,看着他们这样我马上臊了一个大红脸。 “参见族长夫人!恭贺族长夫人!” “姐姐你别取笑我了好不好?” “我们可没有取笑你,族长是打算传位给我,可是那是要在开祠堂、祭祖仙之后才能进行的。那时候你的名字也会被写入张家族谱,你说你是不是我们张家的族长夫人呀?”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那个没一句正经的珏少爷现在变得这么老成持重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倒是我,好像没什么长进似的。就在我有点惆怅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青椒炒肉丝!不会吧?这样的宴会会有青椒炒肉丝?那还用说嘛,有青椒炒肉丝,怎么能没有黑瞎子呀! “哈哈哈,哑巴、小三爷,好久不见呀!”黑瞎子搂着小花风骚亮相。 在他们身边的还有王胖子和张海杏,看着胖子得瑟的样子,我忽然有一种娘家人来了真好的感觉。于是赶紧打岔,“胖子、小花、瞎子你们怎么来了?” “嘿嘿,小天真,想胖爷了吧?怎么样婆家人没有虐待你呀?”胖子搂着我小声嘀咕。 “胡说什么你,你不怕惹人家不高兴了?”我瞥了一眼张海杏说。 “切,告诉你,胖爷我御妻有道,听话着呢!” “鬼才信你呢!” “不要开小会好不好?这种场合表现要大气!”小花挑着丹凤眼,扭了一下头,就傲娇的转身靠在黑瞎子身上。 “好了,今天是家宴,来的都不是外人,大家尽情享受吧。”说完闷油瓶就拉着我往主桌一坐,黑瞎子、小花他们也跟了过去,张海琼随即示意音乐继续。就这样该跳的跳,该吃的吃,该谈的谈,好不热闹。 说实话,这个晚宴现在看来颇有一点欧洲宫廷晚宴的样子(我在这方面的认知完全来源于那些外国电影),还真是想不到张家这么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还挺洋气的。再看看伴随着乐曲满场飞的小花、黑瞎子、胖子、张海杏他们,我由衷的感慨生活要是永远这样就太美好了。 “什么太美好了?” “啊?”没想到我居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还引起张海琼的注意,我只好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晚的晚宴搞得不错。” “呵呵,那吴邪你还不请我跳支舞?” “好呀,下首曲子我们一起跳。” “这样的话,族长,您能赏光陪我跳一曲吗?”说话的是张海琛。 闷油瓶和我对视了一下,我轻轻点了一下头,张海琛马上笑着说,“谢谢族长夫人。”就拉着闷油瓶起身了。 “来,吴邪,我们也去吧。下一曲马上开始了。” “好” 就这样,在poea的乐曲中我们跳起来探戈。不过,我实在跳的不太好,所以张海琼被我踩了好几次,尽管她自制力很强,可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拉着我去阳台喝东西了。 外面意外地有点冷,夜风一侵,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西装刚刚已经脱掉,此刻仅穿了一件衬衫而已,不过也懒得进去拿了,比起里面热闹的空气,毕竟外面舒畅很多。 “姐姐,你冷不冷?”看着张海琼穿着黑色抹胸礼服,我不禁问道。 “还好,吴邪,你看,族长和海琛跳的多好,哪像你,踩死我了!” “对不起呀,我真的不太会跳。” 张海琼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没关系,我其实猜出来了,她是有话想和我说,所以才故意拉我出来的,果然,她开了口,“吴邪,你不要觉得天下太平,从此可以马放南山了。要知道你和族长必须有效忠自己的力量才可以,所以吴家当家你必须要做。不为别的,就为了有自保的能力。” “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防患于未然,而且海客之前把吴家那些伙计□□的不错,放弃就太可惜了。” 张海琼确实是亲姐姐,她果然是为我和闷油瓶操心,而且说的很对。且不说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汪家,就算这帮张家人也都不是善男信女,要是自己手里没有力量怎么能行!再者那些伙计跟着吴家出生入死的,也不能叫人家没了饭碗不是。好,既然闷油瓶跟我回家,我做这个吴当家也就有底气了。 于是我拍着胸脯说,“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起灵的。” “嗯,你是明白人。姐姐,就不多说了,我进去跳舞了,你们俩好好聊聊吧。” 哦,原来闷油瓶这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我扭头对他笑了笑,并没说话,然后就背对着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表面看起来平淡,而实际上,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留意身后的动静,我知道闷油瓶还是站在那里,并且似乎还是跨前了一小步,我能感到自己的背,总是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个结实的胸膛,也不知道我们两人是谁在摇动,反正总是能碰到。每碰一下,背部就热一分。 “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说着闷油瓶握住了我的手,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他因吞咽而动的喉结,我顿时觉得一阵口渴。刚想拿过酒杯喝一口,就被闷油瓶抢了过去。只见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物,然后捏着我的下巴就和我接吻,并把嘴中的红酒度给了我。 “还要吗?”闷油瓶玩味的说。 “要,怎么不要,小爷要你一辈子!”说着我就把闷油瓶揽在了怀里,并轻声说,“起灵,有你真好。我真的好爱爱你。” “我也爱你,吴邪。” 就这样,我们带着对于未来生活的憧憬、向往以及担忧一起度过了这个美妙的夜晚。不过我坚信只要有爱,我和闷油瓶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因为我们的爱可以包容一切,战胜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开始了,好好享受!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二) 自打那天晚宴结束,我和闷油瓶就忙活了好一阵。一会儿去开祠堂祭祖先(其实把我写入张家族谱才是闷油瓶的目的。虽然我这个族长夫人没做几天,可是心里的满足感可不是一轻半点的呦!)一会儿是什么传位大典,还有张氏集团的董事会,张家族人的联谊会等等各种名目的活动层出不穷。结果累的我简直想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不,好不容易回了杭州,这个该死的闷油瓶还是那么精力充沛一直早出晚归的,看他那个样子我都有点起疑心了,他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请原谅我的小肚鸡肠,实在是这个闷油瓶前科累累而且还那么招人,我能放心才怪呢! 不过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今天早上,难得闷大爷今天没有早早出门,而是赖在床上,看着他那纯良无害的小摸样,我就忍不住了,一边用手抚摸他的脸颊,嘴里一边叨咕,“该死的,你这个祸水,你知不知道你把小爷害得多苦呀!为了和你在一起,小爷自愿掰弯,你要是敢对不起小爷,看我不杀了你的!”说完,我就把闷油瓶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最后还是闷油瓶受不了这个要勒死他的怀抱,我才放手的。我不知道他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总之我心里堵得慌,虽说我不是之前那个成天追着他问为什么的吴邪了,可是他明明承诺了我会和我一生一世的,现在连去哪了都不告诉我,我能不生气嘛!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非但没有坦白之意,反而很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就去洗漱了。靠!你大爷的,张起灵,算你狠!就在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不停腹诽的时候,闷油瓶居然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起灵,你收拾这么利索是要去哪呀?” 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我跟前,然后单膝跪地,“吴邪,嫁给我好吗?” “啊?” “吴邪,嫁给我好吗?” “不是,小哥,不,起灵,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 “嗯什么嗯,张起灵,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了求婚要我来嘛!你为什么要抢!还有人家求婚都要搞个气氛什么的!你看看我,牙都没刷,头也没洗的” 听了我的话,闷油瓶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然后一脸委屈的说,“吴邪,你不愿意是吗?” “靠!我说我不愿意了吗?”我单手拉起闷油瓶,然后把他逼到墙角,壁咚式的回复他,“张起灵,你听清楚了。你生是我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所以是我娶你,听清楚了吗?” 闷油瓶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来,我赶紧就握住了,可是他却摇摇头说,“吴邪,戒指呢?” “你大爷的!你求婚都不准备戒指吗?小爷是临时起意,现在哪有戒指呀!” 就在我刚刚骂完时,就感觉我的左手无名指被带上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枚雕着着麒麟的白玉戒指,而闷油瓶这时也晃悠着自己的左手给我看,一样的戒指也戴在了他的手上。说实话,我此时心里甜甜的、美美的,可是我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故意摆出生气的样子说,“张起灵,你这是在耍我吗?说是不是?还有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和结婚这件事有关?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本来还趾高气扬的,可是闷油瓶“一会儿七次我就告诉你!”就把我制住了。 当然闷油瓶一向都是有节制的,而且对我也很温柔,所以做了两次之后就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了:时间倒回到五天之前,小花和黑瞎子努力地绷着表情听着一脸淡定的闷油瓶说完自己的计划,觉得面部肌肉都要抽筋了。天哪,这辈子听过闷油瓶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及这次十分之一多好嘛! 一份详尽的婚礼计划从张大族长嘴里缓缓吐出,俨然已经是经过了周密的考虑,更令人震惊的是,闷油瓶居然不是看起来那样一个老古董型的人啊,他对于国外的一些东西的了解几乎让出去留过学的黑瞎子也望尘莫及。 末了,花土豪手一挥,“你们俩什么也不缺,我也不知道送点什么随礼好,这样吧,你们的婚礼和往返荷兰的专机我包了!” 胖子刚想说“花儿爷真是大手笔”,却瞥见一旁的闷油瓶只是轻易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方说的是“今天中午的沙县小吃我包了”之类的话,不由得咋舌,还是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花儿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去帮你打理场地吧,我在欧洲还有几个朋友能说得上话。你们俩到了可以先在周边二人世界转悠几天。”黑瞎子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哑巴,咱们认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虽然你总把我忘了,不过好歹我记性不错。你如今总算也要安定下来了,我是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不过小三爷太水灵,打他主意的人可不少,你要小心哪!” 闷油瓶少见地冲他弯了弯嘴角表示接受他的好意,不过那眼神却是无比直接的“没人有这个本事,我也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胖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原本一个局外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这群人混到了一起。当年那趟鲁王宫,下得真是值。 就这样,加上张海琼、张海客等张家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了欧洲。 来到阿莫斯特丹,我不得不说张家人真的是神通广大,不仅事先定好了运河畔的几座装饰华美、远离喧嚣的船屋,雇好了几名船夫专门划船带着众人出去游玩,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别人的行政部门,给我和闷油瓶搞了两张荷兰绿卡,方便我们结婚登记。 我和闷油瓶领完证出来,悠闲地爬到船上,并肩躺下望天,思绪随着水波荡漾过船体的晃动一起漾开。船夫笑着将船向城外的住处划去,时不时唱起两句船歌。 夜色逐渐降临,城市里暖色的灯火在后方悠悠远去,中世纪的建筑轮廓带着光阴沉淀的余韵,河岸绵长地蜿蜒着,桥洞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浪漫如梦。酒吧里的音乐传出来,古典吉他和竖琴的弦声很轻缓,在夜幕里撩拨着,如情人的手。船屋之间空旷的地方偶尔架着几座白色的风车,郁金香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宛若童话世界。 这几天,我只觉得心中无限安宁,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闷油瓶忽然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吴邪,很奇怪。” 我撑起头来看他,“什么事情奇怪?” “我原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很激动,可我很平静。”闷油瓶半坐起身来,搂过了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冥冥之中,就知道我们迟早会走到一起。不管中间曾经隔着多少宿命的诅咒和阴谋的牵绊。即便有千万人阻挡,我也终会穿过所有的纷扰,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河岸上柔软的蒲草上,那些草很长,随着风拂动着,美如琴弦,“我也很平静。这一生,我最恐惧的时候,是看着你走向青铜门。最激动的时候,就是抱着你离开青铜门的那一刻。而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一切都仿若理所应当。契合得好像从来不曾分离。 明天就要办婚礼了,胖子他们嚷嚷着今天晚上应该搞一个单身派对,大家都尽性地醉一次,明天晚上就不闹洞房了,省得打扰人家新婚燕尔良宵苦短。 派对一直进行到午夜,荷式金酒多是杜松子酒,酿造过程中要以杜松子蒸馏两次,芳香味很浓,色泽清亮,辣中带甜,却很是醉人。河岸上的篝火也没熄灭,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黑瞎子还想喝,被小花一个眼神吓了回去。想了半天,黑瞎子挠挠头道,“今天高兴,我献丑,给你们拉个小提琴助助兴!” 胖子提着一瓶波克马,直接对着嘴就吹,瞬间下去大半瓶,听了黑瞎子这话噎了一下,大笑道,“瞎子,你若是能拉小提琴,胖爷我还会跳钢管舞呢!” 黑瞎子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小提琴就架到了肩上,胖子还笑,“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曲帕格尼尼的《d大调协奏曲》拉完,所有人都沉静下来,好像连风都静止了,只有篝火在哔哔啵啵地燃烧着,跳跃如同音符的绵延。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良久,众人回过神来,我这才想起小花说过黑瞎子拿过好几个学位,当时我还叹息这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干点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去倒斗?难道就是为了勾搭小花吗?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胖子的钢管舞。 胖子傻眼,“不是吧?!你们应该不会真想看胖爷我跳钢管舞吧!” 我发现就连闷油瓶都露出了一些有好戏看的样子,便道,“那是自然!北京潘家园大名鼎鼎的王胖子,难不成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账?”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响了,他仿佛得到救赎一般,赶紧掏出来接电话,对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许是问他在哪儿吧,他答了一句,舌头直打结。 众人也不管他,就自顾自继续喝酒聊天。 半夜下了场雨,清晨的时候,空气清新而湿润,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草木的芬芳入肺。 我睡得挺好的,如此的睡眠环境和睡眠质量让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几岁。只不过有点无语的是,昨天晚上的派对结束后,黑瞎子和胖子那帮人奸笑着把我和闷油瓶分别送进了两间房中,还一个劲儿地起哄说没见过结婚前一夜还睡在一起的新人,小哥你就忍一夜,“xg”福的生活很快就要来了,明天保证把天真洗干净送到床上云云。 我本想反驳,奈何闷油瓶都是一脸听之任之的样子,自己总不能非要赖着和他住在一起,那也太丢人了。 只不过,这么久的耳鬓厮磨,忽然他不在,感觉还真是挺不习惯的呢。 我笑起来。不过往后,天天都能和他在一起了,这样真好。 衣橱里挂着一套西装,黑色,却不沉闷,款式是古典优雅的双排扣,底上有暗色的圆点印花,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我的身材穿西装很好看,虽然不是太壮,可是很有型,加上个子也高,气质又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恋了几秒,觉得自己好好收拾一番,还是很有几分看头的嘛。 领结选的是宝蓝色,暗纹亚光的面料,戴好的一瞬,我微微呆了一下。看这套西装的质地之上乘,用料极好,剪裁手工也样样到位,明显不可能是普通成衣,必然是定制的。价格倒是好说,可是并没有来给他量过尺寸啊,为什么如此合身?肩膀穿着很挺括,腰腹也修身,就连领口都是扣好扣子之后正好的大小。 镜子里的我目光落在自己银质的袖扣上,那上面似乎有磨砂的雕刻,刚才他都没注意,这才仔细来看:只见左边那颗上是麒麟,姿态张扬,气势如虹,与闷油瓶的纹身如出一辙;另一边,则是梼杌,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神异经·西荒经》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看着麒麟和梼杌,竟然会出现在袖扣上,且雕工精细,纹理清晰流畅,一望即知是大家手笔。心中一动,我只觉得眼眶都热了。 闷油瓶啊闷油瓶,能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情绪还没收拾好,门已经被暴力敲开了,随着一阵脚步声,胖子的大嗓门响起来,“呦,小天真,挺帅啊!我就说小哥给的尺寸肯定准,你瞧瞧这衣服合身的,毕竟都是手量的,肯定比尺子准哎呀这怎么眼睛还红了呢?不就一夜没见到小哥吗?能有这么思念?” “去你的!”我骂了一句,“死胖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胖子打了句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天真啊,虽然胖爷早就料到你和小哥迟早有这一天,不过怎么有种嫁女儿似的舍不得呢。” 吴邪明知道胖子是真心高兴,可最觉得他嘴欠,正想说话,胖子已经打断了他,“得了,快跟我出来吧,小哥等你好一会儿了。” 看到闷油瓶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刚才自己真是不该对着镜子自恋了半天。 他站在通道那一端,隔着水上的一座浮桥,河面上的波光点点映在浮桥水晶的栏杆上,却璀璨不过他眼里的星子。他神情温和,眼睛里隐隐带着期待,还有一点点唯有我能够看出来的雀跃。 不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了,纯白的颜色,更加突显他的气场。收敛了凌厉,收敛了杀气,收敛了冷漠,这样的张起灵,宛如一位高贵、温柔的王子,让人都不好意思去直视他五官极度出色的面庞了。 “小三爷,别愣着啊,我们都饿了,赶紧过来吧!”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边窜出来,小花站在他边上,这两个人也真是一对璧人。 张海客他们坐在另一边,好像已经等不及在吃着什么点心的样子。张海琼和张海杏也在,几个人边吃边聊得很开心,见正主儿来了,纷纷笑着招手,张海琼赶紧擦掉唇边的奶油,笑道“吴邪,快过来!不然我们都吃光了!” 哪有这样的伴娘!我默默吐槽了一句,就知道吃,真是枉费价值不菲的礼服裙子,再多吃点,腰上的线都该绷开了。 “天真,你再不过去,我们就把小哥卖给欧洲富婆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公主女王之类的喜欢,那就能弄个几十亿欧元回去花了!”胖子拖着我往前走。 闷油瓶突然看过来,眸中一动,然后快步向这边行来,握住了我的手,带着我一起从桥上走过去。十指相扣的一瞬间好像有电流窜过,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浮桥随着河水的流动和人的行走会有一些晃动,然而我们两个人走起来,却稳如平地。 那一端是一个圆形的场地,不算太大,装点得美好而圣洁。有一支六人的管弦乐队在一侧演奏着舒缓的音乐。仅仅在一夜之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冒着雨在河面上创造了这个奇迹。 无数的蓝色妖姬盛放眼前,宛如梦幻。 这时,有侍者拿来两杯香槟,我和闷油瓶接过,轻轻碰了碰杯,刚要喝,就听见。 “小邪,你看谁来了?”是小花的声音,他依旧是标志性的粉衬衫,也唯有他,能将这样的颜色穿得这样好看。 “爸!妈!二叔!三叔!” “伯父,伯母,二叔,三叔。” “小哥,还不改口!”胖子在一旁起哄。 闷油瓶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他没叫过“爸、妈”这个称呼对于他太陌生了,于是我握了握他的手,朝他一笑,说道,“以后,跟我一起叫爸、妈。” 闷油瓶用力地回握了一下,“爸,妈。” 就这样,婚礼正式开始。当初闷油瓶踌躇了很久,中式婚礼我一定不喜欢,可要是西式婚礼,也很奇怪,像我们这样的人,要面对圣经和上帝宣誓,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后来,他觉得,其实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虽然是一个必不可少而且他很愿意享受的形式,但它的真谛在于宣誓两个人的归属,这种宣誓,不需对天,不需对地,只需要对彼此。 更何况,走了那么多古墓,看过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最相信的是神鬼,最不相信的,也是神鬼。 “起灵,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闷油瓶点头,与我绕过彼此的手腕,杯中清冽的琼浆顺着喉头一路往下,燃烧过每一寸血管。 “吴邪,以后你是我的了。” “早就是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微笑。 那天晚上,我已经喝得醉颜酡红,闷油瓶本想要扶我回房里休息,可我却非要闹着去河里划船,怎么劝都不听,闷油瓶拗不过我,只好扶着我上了一条停泊在岸边芦苇丛里的小船。这么晚了,张海琼他们雇来的船夫早就回去了,闷油瓶看了一眼我这连路都快走不稳了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拿起了船桨,缓缓顺流向外划去。 或许是夜间更安静些的缘故,河水汩汩流过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了。闷油瓶臂力极大,控制力又强,船桨入水带起来的水花飞溅开去,迅速湮灭在河面上,船速很快,没多久,我们二人的一叶扁舟就已经划开很远一段距离了,那边水上圆台的灯光和人语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清冷的晚风一吹,我的酒倒是醒了些,于是我半仰起上身,伸手从河里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拍去,又深呼吸了几口,再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接收到我的目光,直接把船桨拿起来扔进船里,任小舟慢悠悠随水漂着。 “起灵,你今天特别美。”我忽而笑道。 闷油瓶对我笑了笑,然后温柔的说,“吴邪,你知道嘛,我最喜欢《诗经》里的那句&039;岂曰无衣,与子同袍&039;。所以,我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和你分开。” 我闻言,马上凑过去吻他,嘴唇上带着浓郁醇香的酒味,这个吻很甜蜜,很轻,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很放松,却持续了很长时间。 松开的时候,闷油瓶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一些,可我还不想罢手,于是一手扳过了闷油瓶的肩膀,开始细细碎碎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耳后,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头。说实话,我真的很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想要尝一点似的。身上有点热,闷油瓶按着我的手让我停下来,却发现我有点睡眼惺忪的,毕竟还是酒喝得太多了。闷油瓶立即就有点不爽,哪有这样的道理,挑逗了别人,就想只顾自己睡觉?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动作有点大,带着小舟在河面上左右晃了几下,有几滴水溅到了脸上,我在他身下,还晓得伸手推他肩膀:“起灵,不要困” 火已经点了,哪里是这么一句话能灭的? “吴邪”他的声线沾着□□的喑哑。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10节 一阵风从河面上吹来,夜愈发深了,凉意有些重,我被身上人半褪下来的衬衫里,露出来的肌肤一下子就起了一点鸡皮疙瘩,“还在外面呢,起灵。” 虽是这样说着拒绝的话,可是我的身体早就紧紧贴在闷油瓶的身上,甚至无意识地将腿缠上了他的劲腰 闷油瓶只觉得眼角都被烧红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从前的我在这样的时候都是带着些羞涩,却强装镇定的可爱。可现在 深呼吸了两口,闷油瓶直起身来想要把我的衣服穿好,不要着了凉。 “我要嘛,起灵”我低低呢喃了一句,尾音有点飘。 闷油瓶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解开了我的皮带 河水流过如同情意的律动,甜腻的花香和灼热的手心,都一直漾进心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我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腰酸背痛,但是似乎睡了很甜美的一觉。脖子下面枕着闷油瓶的手臂,他在完全放松的时候,身上肌肉的轮廓依旧线条明显而硬朗。 我痴痴看着他,看了好久。 “起灵?”阳光照在闷油瓶身上,可他还没醒,这有点奇怪。想想我们闷大爷自幼习武,警觉性很高,而且睡眠时间也比常人要短不少,他能够从更短的睡眠时间里汲取恢复更多的体力。那现在 过了好久,闷油瓶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恍惚了几秒才逐渐清醒过来。 “睡这么久?我都醒了好一会儿。”我伸手去摸他的脸,眼睛里全是爱恋。 闷油瓶手臂一收,就把我收进怀里,“昨晚你太热情,我透支了” 我刚想反驳,忽然意识到这可是从不说假话的闷油瓶子。把脸埋在他怀里,努力回忆着因为醉酒而有点记忆缺失的昨夜 小船上疯狂的索取、河岸上拼命纠缠着的亲吻、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里又折腾了大半夜 “原来结婚还有这样的好处”我喃喃的说道。 闷油瓶将我牢牢扣在怀里,“陪我再睡一会儿”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三) 我和闷油瓶举行了婚礼,在欧洲玩了一圈之后,本想着去非洲逛逛呢,可是小花的一通电话打乱了原有的祥和。于是,我们二人急忙定了回北京的机票,飞了回来。 一下飞机我们就直奔解家大院,推开主卧室的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而且这时胖子、张海琼、张海客、张海杏都已经到了。而小花坐在黑瞎子的床边,看着推门而入的我和闷油瓶淡声道,“来了,坐吧。” 我坐下急问,“怎么回事?瞎子怎么了?” 只见黑瞎子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前两天他突然昏倒了,醒来之后就看不见了。我带他去了医院,医生说治不好了,而且”小花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调整心情才继续说,“而且说瞎子活不过三个月了。” 小花说着摘下黑瞎子的墨镜,只见黑瞎子的双眼上有着一层灰色的像茧一样的东西。 “小花没有办法了吗?”我害怕如果黑瞎子出事了,那小花 小花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黑瞎子后坚定的说“办法有相传西王母曾赐汉武帝仙丹,而这仙丹可以治好一切关于眼睛的问题。” 不等我说话,胖子就道,“那还等什么!去找仙丹啊!” “胖子,那只是传说,就算去了茂陵也不一定找得到呀。”小花满面愁容。 我张了张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闷油瓶淡淡的开了口,“那颗仙丹不在茂陵,而在李夫人所葬的英陵。”他的话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我更是抓着他的袖子激动的说,“起灵,你知道是吗?” 闷油瓶点点头。 “哑巴,你真的知道吗?”小花的声音充满了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闷油瓶。 闷油瓶点点头轻声道,“在张家的绝密档案上有记载。瞎子的病可以治好的。”又转头对小花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小花激动的点头满脸喜悦的看着黑瞎子,黑瞎子则笑着握紧了小花的手。这几天小花没日没夜的查资料,人都消瘦了一圈,说来,这还是黑瞎子第一次如此恨自己的病。 “哑巴,瞎子先谢谢你了。”灰蒙蒙的眼睛看向闷油瓶语气满是坚定。 随着黑瞎子说谢谢,小花也微弯下腰向大家说,“谢谢”。 我连忙拉起小花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瞎子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师傅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怕小花不让我去,连忙表示一定要去。还有胖子、张海客、张海琼、张海杏都表示要去,不过最后大家还是决定清一色老爷们出动,让张海琼、张海杏留下来坐镇北京。 但是,黑瞎子怎么办呢?我看向床上的黑瞎子为难的道,“那瞎子呢?” 小花也很是为难,“要不你在家里等着我?” 满是商量的语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花,低声下气的安抚着床上的人。 黑瞎子却摇摇头,“花儿就算看不见,我也可以护你周全。” 就在大家为瞎子的坚持为难之时,只见闷油瓶走到床边用水果刀化开手指把血滴在黑瞎子的双眼上。很快那层灰色的茧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去,闷油瓶收回手淡声道“只能维持七天。”说完就回到了我身边,我赶紧拿出创可贴给他贴好。 胖子一乐,“小哥你这宝血还有治病的奇效” 我也很好奇闷油瓶的宝血真是神奇不但可以驱尸鳖、杀虫子、竟然还可以治眼睛。 “瞎子是体内有蛊虫,我的血才会有效。” 小花见黑瞎子能看见东西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一半。瞎子伸手将小花搂在怀里,看着有些消瘦的小花。心疼的搂紧怀中的人儿沉声说,“花儿辛苦你了。” 小花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让自己安心的气息才道,“瞎子,不要丢下我。” 声音充满了悲伤,黑瞎子不由心中一痛。双手捧起小花的脸坚定的说道,“花儿,瞎子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说着就吻上了小花的唇,苍白的双唇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人就在解家大院集合,黑瞎子也看不出病的样子,反而神采奕奕的。 这时,张海琼走到中间把机票递给我们几人,“一切小心,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我们接过机票直奔机场,临走时对张海琼、张海杏说,“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们备好接风酒等着我们。” “好!我们等你们回来。”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一路无话,我们一行人很顺利的达了茂陵,而后又在闷油瓶的带领下前往位于茂陵西北处的英陵。一开始我们几人还装成游客四处闲逛还时不时的拿出相机照照,胖子拿着相机给我们拍了不少照片,又让身边的游客给我们几人拍了个合照。 接着,我们就开始有意的远离人群专往小道而去,很快就走到了密林深处,身边也看不到游客了。 “我说,小哥咱们该往哪边走啊?”胖子坐在大石头上问着。 “往北”清冷的话音一落就拉着我向北走去。胖子四人立刻跟上,又往北走了大半天终于在快天黑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一片不太起眼的小型盆地四周都是树只有中间的地方寸草不生,有些怪异。 闷油瓶走到盆地中间用奇长的手指捏起一点土放在鼻下闻了闻才站起身,“就是这。” 我们几人一听这话也赶紧走过去,黑瞎子也闻了闻土才说道“这里的土被人用杀虫的药物腐蚀过所以才会寸草不生的,哑巴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了。” 黑瞎子说完,胖子就拿出折叠铲准备下铲,被小花拦住了“胖子这样挖太麻烦了,让哑巴定个位这样会快点。”说完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也不推脱在盆地里走了一圈才重新回答我身边,给胖子指了一个位置示意让动手。 胖子接到指令立刻动手开挖,小花和我也跑去帮忙。闷油瓶又给黑瞎子的眼中滴了几滴血保证他能看得见。 黑瞎子看了一眼正在挖土的小花对闷油瓶说,“哑巴如果我出了意外一定帮我把花儿带出去。”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说道“自己的人,自己护。你不会有事的。”说完也不等黑瞎子说话就来看我们。黑瞎子心里明白闷油瓶其实是让他别瞎想,好好活着,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不担心。 很快盗洞打好了,闷油瓶第一个跳下去,我随后,然后是胖子、小花、瞎子,张海客殿后。 打亮手电四处一看,我们打盗洞的地方正好与一条长长的墓道相通,而墓道的墙壁画的都是墓主李夫人的一生记述。通过壁画我们可以了解,李夫人,是西汉音乐家李延年的妹妹,本是平阳公主家的歌女。由于其容貌甚美,因此才有“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样的说法。不过,此女子入宫以后,不久便患病卧床不起。在她死后,汉武帝刘彻下令将这位倾城美女陪葬于茂陵。李夫人墓,享皇后葬制,史称英陵。 不过黑瞎子并不在意李夫人的生平,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后说道,“这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 胖子一听乐了,“还是小哥厉害!随便一指就下到了这么好的地,离主墓室这么近。” “那是随便指的吗?那是有依据的就凭你还好意思自称摸金校尉呢!快别丢人了。”我拿话挤兑着胖子。 胖子立刻不满的大叫“哎!我说天真,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北派是以分金定穴为主哪像你们南派啊”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住了,因为胖子发现除了自己在座的都是南派的,怕引起群愤只好闭嘴。 我见状一乐继续说,“我们南派怎么了,你怎么不继续说啊!” “小天真你就仗着小哥护着你你等哪天小哥不在身边的,你看胖爷怎么收拾你。” 闷油瓶听了胖子的话握紧了我的手沉声说,“不会的!” 我得意的看着胖子像是在说你没那机会了,胖子气的牙根直痒痒无奈却不敢拿我怎么样。只好愤愤的向前走 我一边得瑟一边观察了眼前的情况,我是学建筑的,看见眼前的景象难免有些吃惊。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甬道是由木化石形成的。 “我操,这难道是木化石?我看向闷油瓶问道,闷油瓶点点头。 “天真,木化石是什么鬼?”胖子看着我说道。 “死胖子,满身肥肉,知识贫瘠,他娘的早让你多看点书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奚落胖子,我怎么能放过,“听好了,小爷给你讲解讲解。木化石又称硅化石、树化石.据说是15亿午前侏罗纪的树木经地壳运动及火山灰的埋没,演变成的化石。有灰色、黄褐色、褐色和黑色等。这条甬道里的木化石显然是黑色的。” “卧槽,侏罗纪?这也太特么悬了”胖子有些惊讶的大声说道。 “啧,死胖子,小点声,省的一会再招来霸王龙,别再看上你浑身的肥肉拿你打牙祭”黑瞎子一脸笑意的调侃胖子。 “天真都说上亿年了,就算出来了个霸王龙它也饿的低血糖了,只怕到时候胖爷也像哪吒一样,挑它龙筋!”胖子话音刚落,身旁的小花头也没抬的悠悠飘来一句“哪吒?我看你顶多算是个葫芦娃!”小花话音刚落,甬道里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我不禁给小花竖了跟大拇指小花,你这一刀,补的,妙!。 与此同时,我突然看到前面居然已经没路了,横在面前的是一堵墙,这墙跟四周的墙壁连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个整体,就在我还在观看四周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走到那面墙的前,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墙上的每一寸地方,众人都静静地等着,大约过了10多分钟的样子,闷油瓶转过身对众人到,“没有机关”,在斗里,张起灵的话就是圣旨,他下的结论没有人会怀疑,现在他说没有机关,那就真的是没有了。 “我擦,那不是又进了死胡同。”胖子有些暴躁。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考,斗里的机关,不是在墙上就是在地上,闷油瓶摸过墙上没有,或许机关在地上,刚想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一抬头,果然看见闷油瓶盯着胖子脚边的地方看。 众人都看着闷油瓶,他刚想走近胖子跟前,胖子却突然蹲下身“咦”了一声,胖子粗重有细是出了名的,眼睛尖的跟什么似的,就在他刚才一边抱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脚旁的一条沟壑不一样,颜色浅一下,正常的情况下是不容易发现的,可是当他看见莫名的就觉得不同,尤其闷油瓶刚才还一直盯着他脚边看,“这他娘的什么东西!”胖子说着就一手按了上去,“别动!”闷油瓶大声的喊了一句,可还是晚了。 我只觉得脚下一空,随即身体便呈直线向下坠落,当时听见闷油瓶喊那一嗓子就知道不好,还没来的及跳开,就掉了下来。我不由得在心中骂道,“死胖子,真是害人不浅,小爷抱你儿子跳井了还是怎么着!”随即无奈的抱住头,祈祷下面不是尖刀、尸鳖王、鸡冠蛇一类致命性的东西。我脑中想起这一系列这些奇怪的想法,只是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我掉下来的洞口还有隐隐错错的光影,应该是黑瞎子他们的手电光亮,在我做好跌断骨头准备的时候,洞口突然一个黑影一闪,伴随着轻微人跳跃的声音,我眼看一个黑影随着我跳了下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果然在我马上就接触地面的时候被闷油瓶伸手一捞,将我护在怀里,随即身体一个用力,一翻身便搂着我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我不禁心中长叹,“同样是吃大米饭,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有没有受伤?”闷油瓶放开我问道。 “没有!起灵,我没事!”我离开闷油瓶的怀里站好,随即闷油瓶打开狼眼,我借着狼眼的光观察了一下,我们掉下来的缺口是直上直下的,并不是太高,而现在我们周边的已经不是木化石了,是玄武岩,“天真!小哥!”我听见胖子的喊声从上面传下来,我拿起手里的手电朝着缺□□上去,然后喊道“我们没事,放绳子,下来”。 几分钟以后,几个人站在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我操,这是什么鬼?”胖子一边拿手电四处乱照,一边惊讶道。 “玄武岩,主要成份是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铝、氧化铁、氧化钙、氧化镁。”黑瞎子挂着笑,看着胖子说道。“啧啧,所以说,胖子,没文化真可怕!” “屁,瞎子你甭跟胖爷我谈文化底蕴,胖爷我当然知道这是玄武岩,胖爷是问你,这石头上面是个什么情况!”胖子对黑瞎子给他“没文化”的自定义很是不满。 “是有些奇怪,玄武岩耐久性甚高,但是性脆,不易采得大块石料,可作饰面石材不多。这里的墙上竟然雕刻这么多的画。”小花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此时所在的甬道里的玄武岩呈墨绿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大簇一大簇的花朵,这在表面凹凸不平的玄武岩上是很不容易的,因为玄武岩自身有很多的空洞。花朵的图案轮廓非常细腻,姿态不一,这在大面积的墙壁上是非常壮观的,不知怎地,我觉得这上面的花朵虽然只是轮廓,却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操,这斗的主人真会玩浪漫,指不定是个唯美主义者呢!”胖子走道墙壁前,一边说一边观察,脸都蹭墙上了。就在这时,机括的声音响起,一条甬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靠!胖子没想到你的猪头还能开机关!” “天真,你少他妈挤兑胖爷!告诉你,胖爷我这是神膘!神膘,知道嘛!” “好了,我们往里走吧。”闷油瓶观察了一下,就打头阵走了进去,我和胖子他们也赶紧跟上。这条甬道很长,我们走了好久,久到只能听见脚步和呼吸声了。可就在我刚想开口打破沉默,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下,“起灵,怎么了?” 闷油瓶并没有回答,而是侧身往旁边挪了一下,后面的人随即看到,那是一扇门。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像开花的树,盘根错节,门是石质的,门口并没什么守护神兽,闷油瓶两根奇长的手指,慢慢地在门上摸索,众人都静静地等着,大约过了有20分钟的样子,我以为这次又没有机关的时候,闷油瓶一摆手,示意我们靠墙边站着,以免又机关中的冷兵器射伤我们,等我们都准备好了,闷油瓶的手在门中心的一个花芯的位置,轻轻一按,只听“咔”的一声,石门缓缓像两边开启。 想象中的冷兵器并没有出现,我们等了一会,然后朝门内走去,那是一间不大的墓室,也许不应该叫做墓室,因为里面并没有棺椁一类的东西,暂时用石室来称呼。我们大致观察了一下,不禁有些惊讶。 “卧槽,这他娘的是办画展呐!”胖子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我现在所在的石室里,墙壁上画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含苞待放的和完全盛开的娇艳欲滴。让我们更加惊讶的是,这左面墙壁上的那幅画,画中一女子梳着斜云暨,头插金步摇,身披一白色貂裘披风,闭眼仰头,静谧美好,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女子的美丽,这画中女子的存在,让整个壁画流光四溢,呈现出一副绝美的景象,众人不禁感叹,这画功,必须点赞。 “别说话!”胖子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冷声说道。我心中一沉,通常在斗里,只要闷油瓶说道“别动、别说话、跑、别回头”的时候,那就是情况操蛋了,而这些话更是圣旨,必须无条件执行。此刻,这闷油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必然不会是没来由的。果不其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更恶心的东西。 “这他娘的什么东西?”胖子咽了咽口水问道。 “魃!”闷油瓶说着已经抽出了背后的黑金古刀。 “魃?是什么鬼?”胖子一边后退一边掏出枪。 “这是一种近乎成魔的粽子,据说魃分为三种,旱魃、火魃 、干魃、他们吸纳精魄数百年,相貌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诺,看看它们这个鬼样子就知道了!”张海客一边解释一边跟着众人靠拢。 “不仅如此,据说它们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所以大家小心。”黑瞎子接着解释道。 与魃纠缠了一段时间,这些东西真是让人头疼,每次被打倒的不出10分钟就会再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头皮有些发炸,虽然我们功夫不弱,可这样长时间的车轮战还是很耗费体力的,一旁的胖子已经暴躁的开始骂人了,“他娘的,这鬼东西,阴魂不散啊,成打不死的小强了!” “小强可比这东西可爱多了,啧啧,小三爷,你不愧是千年粽子精,看看招来的这些粽子,级别那是一个一个的提升啊!”黑瞎子一刀捅向冲小花而去的一只魃,一边还不忘调侃我。 “他娘的,明天小爷就去申请个吉尼斯纪录,招粽子总类最全项和下斗必起尸无失误项。”我一边拔出□□魃身体里的匕首,一边说道。 “胖子,带着吴邪去壁画那边去。”闷油瓶一刀砍倒一个魃一边说道。 “起灵” “快过去,这边有我!” 没办法只好听闷油瓶的,我和胖子退到了一边。可是我心里着急,眼见着那些被放倒的魃没死透,一个一个的又站起来,他们4人对付7个多少有些让人担心,“我操!经典回放?天真天真,有没有录像机,我要录下来”胖子突然喊道,胖子的不靠谱我是知道,但是看向前方也终于知道胖子为啥突然开启不靠谱模式,如果身边真的有录像机的话,我这次还真的愿意配合胖子。 只见一边跟魃纠缠闷油瓶快跑两步助跑,一脚踏上一旁的墙壁然后一个借力,毫无偏差的跪在一个魃的肩膀上,双手按在它的头部,用力往旁一扭,只听“喀”的一声,那只魃的头就那么被拧了下来。之后闷油瓶用同样的方法,拧掉了其余魃的脑袋,结束了战斗。 “真他娘的精彩”胖子在一旁唏嘘不已“天真,你还记得不,七星鲁王宫那回!”胖子说完,身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屁,小爷当然记得!”我说完这句话就朝一边的闷油瓶跑去。 “有没有受伤?”我一边检查闷油瓶的全身,一边问道。 “吴邪,我没事!”闷油瓶反握住我的手安慰我。 “啧啧,我说哑巴,早知道你分分钟就把这群东西秒杀了,刚开始我们何必累成狗,你说是不是啊,花儿!”黑眼镜用手肘碰了碰还在震惊里的小花,没错,小花是震惊了,他知道道上传的哑巴张厉害,厉害的程度他也清楚,可是这种绝逼牛叉的本事,真的让他大开眼界。 “嘿,我说花儿,合计啥呢?”黑瞎子见小花没反应,又捅了捅他,小花拍掉黑瞎子欲伸过来的手,撇撇嘴说道,“我在想,就凭哑巴张这惊人的腰力,啧啧啧,小邪,你这生活得有多“性”福”。小花说到“性”字的时候,特别的加重了语气,惹来一阵哄堂大笑,胖子得笑声尤其大,我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望向闷油瓶,却见闷油瓶皱着眉,我心中一跳“起灵,怎么了?” “墙上的那个女人,衣服的颜色变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那墙壁上画着的女人,明明披的是白色的锦裘,可现在她身上着的是红色的。由于刚刚经过一番苦战,墙壁上的牡丹经血浸染,红的更加浓郁。我不禁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上墙壁,闷油瓶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于是他和胖子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三个都被吸了墙里。 与此同时,画像中锦绣的衣服又变回了白色,这一切就发生在刹那间,黑瞎子、小花、张海客都来不及出手。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闷油瓶和胖子都在我身边昏迷着,我努力的呼唤、摇晃、拍打,甚至是亲吻、啃咬(当然这只是对闷油瓶的)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我束手无策、欲哭无泪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温婉的女声“吴邪,你愿意帮助我吗?”“你是谁?” 温婉的女声轻笑一声“你在我的墓中还问我是谁。” 我心中一惊,“你是李夫人,你不是死了吗?” 温婉的女声笑着说“不,我只是一个活死人而已。你叫吴邪是吗?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 “陛下爱我,于是将西王母所赐的仙丹放于我的口中,希望我能够起死回生。的确,我后来确实活了过来,可是陛下却驾崩了。吴邪,没有陛下,我的生命就毫无意义了。千年来,我一直等待着有人能来帮我结束这一切,我也好追随陛下而去,期待与他下一世再结连理。你愿意帮助我吗?”温婉的女声中满是悲伤。 我想了想才回答“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你的仙丹救我的兄弟可以吗?” 女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好。你按一下你右手边那多牡丹的花芯,你们就可以出去了。然后沿着甬道一直走,你们就可以进入主墓室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放心。”说完我就按下了花芯,然后背起闷油瓶,拖着胖子走了出去。 小花、黑瞎子、张海客见到我们很激动,我见闷油瓶他们终于清醒了,也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把和李夫人的对话和大家说了一遍。结果大家都觉得可以试试便又开始向主墓室前进, 说也奇怪一直到了主墓室都没在遇到过机关。我觉得是李夫人把机关都关了才会这么顺利,走进主墓室用手电一照一览无余。其实主墓室并不大,应该只有百十平方吧正中间摆放着棺椁,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除此以外就是数不胜数的陪葬品。 胖子乐得什么似的,“天真,看来刘彻还真爱这个李夫人。看看这些明器,胖爷真是爱死了。” 小花对明器没兴趣,则是皱着眉头问“小邪,开棺吗?” “开!”我坚定的说。 闷油瓶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用他其长的手指在棺椁上细细的摸着,不一会只见他眼神一凛手指用力向下一按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 棺椁就从中分开露出里面的尸体,我们上前探头去看。里面的女尸穿着大红色的吉服、画着精致的妆容、戴着贵重的珠宝,似乎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看来她真的只是睡着了。 “真他娘的美啊!”胖子看着棺中女尸忍不住赞叹,是啊真美、棺中的女尸就像壁画上刻画的一样,绝色容颜、倾国倾城。 我也忍不住看呆了,真的好美啊!突然腰上一疼,一抬头就对上闷油瓶闪着不悦的双眼,这个闷油瓶子还吃醋了!看着他寒着一张俊脸心里有些好笑,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没你好看!”说完就看小花将手伸进了棺中,“李夫人,我解雨臣这就送您上路。”说完就掐死了这位李夫人,并取出了那颗嘴中的仙丹。一阵淡蓝色的雾气从女尸口中散出,渐渐形成一个人形。绝色容颜不正是那个李夫人嘛。 我们几个都惊讶的张大嘴巴,淡蓝色的人形向我们施了一礼缓缓开口“吴邪谢谢你肯帮我,几千年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还有解雨臣,你放心,你心爱的人一定会好好的。”说完那淡蓝色的人形就消失了。 小花激动的仙丹拿在手上,“瞎子” 黑瞎子点点头。小花会意,随即将仙丹用清水洗净后,递给黑瞎子示意他吃下去。 黑瞎子接过仙丹吃了下去,深深的看着小花“花儿我们结婚吧!”低哑深情的话在寂静的墓室里传开,小花愣了一下没想到黑瞎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他们在一起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了,结不结婚都一样所以两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正是因为这次经历了死亡的恐惧才会让瞎子想要结婚吧! 我们几人也不说话安静的等待着小花的回答 ,“好 ”一声接近呢喃的声音从小花口中吐出,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坚定异常。 黑瞎子灿烂一笑将小花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我心里有着无限的欣慰。他们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小花有太多需要背负的东西了,幸好黑瞎子没有放弃。突然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抬头看向那人眼中的情意深似如海,冲他灿烂一笑,我们很幸福不是吗?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四) 后来我们一行人就顺利的回到了北京,本来的庆功酒变成了订婚酒,黑瞎子喝的不亦乐乎,小花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多喝,结果自己反倒喝多了。话说回来,其实我和闷油瓶也没少喝,还有胖子就跟这顿不喝就没下顿了一样最后,弄的张海杏不得不熬了一大锅的醒酒汤给我们。唉,没办法,既然喝多了就不走了,反正解家也有地方不是。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之后,当我睁开眼看到闷油瓶凝视我的眼睛时,心里甜甜的,这个死瓶子干什么这么看人家,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真是的。于是我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会儿,可是就是这一翻身,一件惊悚的事件发生了。我靠!这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床上还躺着一个吴邪?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我只要醒过来就好了。想到这,我赶紧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一个吴邪躺在那里!不对,我还没醒,我使劲抽了自己两下,还是有一个吴邪躺在那里!难道我是被魇住了?我这次狠了狠心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血都流出来了,疼痛的感觉很是真实,可是那个吴邪还是没有消失!难道这不是一个梦吗? 我深感困惑和无力,只好求助于闷油瓶,“起灵,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闷油瓶之前一直静静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现在见我开口了,于是摇摇头说,“我醒来身边就有两个你。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什么?睡了一觉就多了一个我?还是真的可以蒙骗闷油瓶那双慧眼的?这难道是什么千年狐妖?要不是外星人?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吴邪是什么演变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闷油瓶相信我才是真正的吴邪。 打定了主意,我就起身下床,走到闷油瓶面前,拉起他的手,刚想说话,就觉得一个身影到了近前,同样也是拉着闷油瓶的手,和我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起灵,相信我,我才是真正的吴邪。” 闷油瓶见此状况任然保持一张面瘫的脸实在是难得。不过,我可沉不住气了,立刻和这个冒牌货吵了起来,“你他妈的是吴邪!那老子呢!你他妈的还敢碰老子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老子跑遍了大江南北、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追到的男人!你居然敢碰他的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 “真好笑!你以为你知道小爷和闷油瓶的爱情故事就能以假乱真了吗?告诉你,你伪装的再好也没有用!因为吴邪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你说你是真吴邪!证据呢?拿出来呀!” “好呀,我们就说说,看谁先露馅!” “好呀!来呀!” 就这样我们俩个又吵又闹的终于把所有人都弄醒了。当大家看到这匪夷所思的场面的时候,全都傻眼了。只有黑瞎子乐呵呵的对闷油瓶说,“哑巴你太有魅力了!看看都争着抢着给你当媳妇儿呢!” “瞎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你瞎掰什么你!”小花没好气的瞪着黑瞎子,黑瞎子倒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然后就拉着闷油瓶出去了。 “不是,花儿爷,我倒是觉得瞎子说的有道理,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小天真,让小哥睡一下不就行了。” “王胖子!你少他妈在这放屁!怎么能让他碰起灵呢!”我们俩一同指着对方骂道。 “我操!两个天真一起发飙了!还有点气势呀!那你们说怎么办?你们这折腾一早上了,胖爷我听了半天也分不出个子丑阴谋来,总不能都是真的吧?” “嗯”张海琼突然开了口,“要不然做一个dna鉴定吧。我之前留存过吴邪的血液样本,我们看看你们两个的基因能不能和样本吻合,怎么样?” “好!”我们俩一同答道。 做dna鉴定需要一天的时间,没办法了,至少在这一天之内,我和这个冒牌货必须呆在一起了,但是闷油瓶不可以,虽然我很想去找闷油瓶,但是只要闷油瓶出现这个冒牌货就一定会贴上去!那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才不愿意让别人碰呢!所以,我一定要杜绝他和闷油瓶接触!就算说一句话也不行!显然,他在这方面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所以在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我们俩就是相互监视、相互制约着。 “哈哈哈!我说,天真的二次方,你们俩累不累呀?赶紧的别较劲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死胖子!你当我是猪呀!谁还有心思吃呀!” “能不能不要这么齐!你们俩会不会真的就是一个人呀!怎么每次都是说一样的词?真的有点吓人呦!是不是,媳妇儿?” “可不是嘛,你们俩有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呀?你们就不觉得可怕吗?”张海杏帮腔道。 “王胖子、张海杏,你们俩给小爷闭嘴!” “呵呵,真是环绕立体声呀!” “张海客,你别笑了。又有你什么事,瞎起什么哄!” “你们俩别生气,坐下来,听我说。”见我们坐下,张海客继续,“我扮演吴邪也有些年头,自问对于吴邪的言谈举止把握的很到位。但是和你们中的某一位一比,我就自惭形秽了。我敢断定,你们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但是这个假的绝不是利用了易容术这样的伎俩,而是更加高深的技艺或者是法术,对不对?” 听到张海客的说法,我顿时后背发凉,是呀,如果是易容术,闷油瓶还有小花都是高手,估计早就拆穿了。而根据这个冒牌货的表现,还有现在大家的揣测来看,这个冒牌货真是大有来头,该不会真是什么妖精之类的吧?难道闷油瓶的美色已经到了连妖精都不能自持的地步了吗?那小爷我该怎么办呀?越想越郁闷,不禁偷偷看了看那个冒牌货,如果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点点的得意或者狡邪,我都可以立刻断定自己的猜测了。可是偏偏他的眼神和我一样,全是迷茫、不解和无助。我的天哪!谁能救救我呀! 人在落水之后都会想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而张海琼的dna检测就是我眼下的救命稻草。我坚信只要结果一出,这个冒牌货立马就会现出原形。可是偏偏事与愿违,结果居然是我们两个的dna都与样本一致。我的天哪!这,这这怎么解释?难道他就是我?物质化的我吗?我不要!谁能让他消失呀! 我们后来在北京又逗留了几天,可是依然没有进展,似乎一切证据都证明,我们两个都是吴邪。我的世界凌乱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有就是闷油瓶,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成天被我们俩个缠着,也实在是够一呛的,特别是晚上 “起灵,你有什么打算吗?”我们俩个又一起开了口。 此时闷油瓶正躺在我们俩中间,他听到了我们的问题,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同时握住了我们俩的手,“既然所有的办法只能证明你们俩个都是吴邪,那么我们就回杭州吧。” “回杭州?” “嗯” “不行,我不愿意让他走进我们的家。我们刚刚才结婚,结果就带回一个第三者,我不愿意。” “可是那不是你自己嘛。” “那我也不愿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占有欲望很可怕,就算是自己也不行!闷油瓶这个人,这颗心,只能是我的!谁都不别想染指! 闷油瓶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懒得搭理我们俩了,反正是不出声了。而我们对视了一下之后,又异口同声的说,“你想回杭州吗?” “想呀,要是没有你”我们又同时无语了,是呀,这个局面该如何解决?我无力的收回了视线,看着天花板这个闷油瓶的老情人求答案。 我们后来还是回了杭州,毕竟小花和黑瞎子在准备结婚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反而总是打扰不太好意思。回到杭州之后,我们三个就开始一起生活。当然这样的生活很是别扭,想想每天身边都有一个第三者是什么感觉。特别我和闷油瓶本来处在新婚燕尔之际,要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第三者,我们肯定是如胶似漆的了。可是现在呢,闷油瓶自己搬到了客房去住,房里只剩下我们俩人大眼盯小眼的。 “唉,我说,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是吴邪呀。” “这样有意思吗?我真的不明白,你这样到底图什么?” “没意思,你为什么不走呀?” “这是我的家,好不好!那屋里的是我的男人!我不在这,你让我去哪?” “这也是我想说的。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好不好?小爷我容易嘛!” “是,你太不容易了。你能把自己变成吴邪实在太不容易了。” “别在这贼喊抓贼了好吗?” “你,咱能好好聊聊嘛,你说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物质化的?” “为什么你不是我物质化的呢?” “好好好,我不和你吵,你要是愿意,我们就这么耗下去。” “好呀。”看着他邪魅的一笑,我似乎扑捉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有。总之,我有种感觉他不是我物质化的产物,也不是什么妖精,而是另一种的存在。想到这,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请你一定不要伤害起灵,可以吗?”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也很清楚,我和起灵这些年的过往,我不想说我有多爱他,他有多么需要我之类的。我只记得他当年来杭州和我告别时,说过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而我没有告诉过他,其实他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爱起灵的话,我会试着接受你。如果你想伤害起灵的话,对不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着使劲捏了他的手。 “别老抢我的台词好不好!”他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翻身睡觉去了。 “靠!”我一时语结,也翻了个身,睡觉了。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仍然看到的是闷油瓶凝视我的眼睛时,我顿时炸毛了,“难道又出现了一个我吗?起灵,你别吓唬我好不好?” 我凌乱的心瞬间被闷油瓶的拥抱收拾起来,“没有,没有另一个吴邪,我的吴邪只有你一个。” “不是,他呢?” “消失了。” “什么?”我推开闷油瓶,然后把床上、床下、房间、卫生间、客厅、厨房、厕所都找了一遍,没人。难道是出去了?我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仍然没有见他回来,难道真的是消失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闷油瓶,等他一个答案。 “吴邪,你过来。” 闷油瓶将我抱在怀里,一边亲吻我的脸,一边说,“吴邪,其实那天瞎子和我说,那个吴邪很可能是西王母有关。即使他不会伤害我们,我不敢莽撞行事。对不起,吴邪。” “瞎子?他怎么知道?难道是他的眼睛?” “嗯” “那你知道,你还一直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多郁闷呀!”我一边锤着闷油瓶的胸口一边责骂他。 “对不起,吴邪,我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跪搓衣板去!” “好,先亲热一下再去也不迟!” “张起灵,你个禽兽!快把小爷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既然要上班,就更了,希望众位喜欢。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五) 夜长,注定梦多。 然而,这黑夜却还未度过一半。 我和闷油瓶背对背躺在床上,两个人身体之间硬是生生留出一道空隙,就像此刻我与他心的距离,也不再亲密无间。哦,对了,我忘了,我和闷油瓶现在交换了身体。没错,就是这么狗血,闷油瓶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而我又一次上了闷油瓶的身。虽然这样的变化很突然,可是我们还是适应了,我们冷战也不是因外这个变故,而是因为之前闷油瓶以我的面貌带人下斗时遇到了王盟他们所引发的事端 据说那天闷油瓶带人进入主墓室的时候就发现了晕死的王盟,由于考虑到我的因素,闷油瓶救了王盟出来。可是这个该死的王盟什么“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不说,偏偏说什么“老板,你真好。我喜欢你好久了。什么什么的”弄得闷油瓶变成了醋瓶子,一回来就和我没结没完的。我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哄他,后来我见他一直黑着个脸,也来气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这下可坏了,闷油瓶彻底不理我了。这三天,家里没有任何语言。我不去理睬任何事,甚至连电话也不接。闷油瓶除了吃饭睡觉,就只是靠在沙发上,低头不语。他能做的事远比我要少,所以在相同情绪下我跟他的封闭程度是不同的。我顶多关个手机就算与世隔绝了,而他则好像从来没跟这个世界联系过似的。(特别他还顶着小爷的脸,做出一副身无可恋的姿态,简直就是欠揍!奈何打不过他,我也只好忍了。) 他娘的这种老蘑菇被晒了一秋天的感觉真糟糕。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一翻身坐在床沿。 我知道,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永远是我。我冷笑了一声说,“有意思吗,张起灵” 他闻言好像顿了一下,随即也像我一样坐了起来,还是背对背,这场景突然让我想起林俊杰有一首歌叫做《背对背拥抱》,而此刻我跟他背对背,却拥抱不起来。呵,真他娘的讽刺。 见他没说话我继续说自说自话:“那天是我不对。但是我当时没有别的意思,我本来只想逗逗你。我怎么可能觉得王盟比你好呢!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那你又真的理解我了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闷油瓶终于开口了。 可是一提“理解”这两个字我突然火往上涌,理解!我吴邪这辈子跟你张起灵就谈不明白“理解”!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狠狠的说,“张起灵你他娘的以后少跟我谈理解,我理解不了你脑子里那些古怪的想法。至于你想要什么,小爷不知道!我也不想琢磨了,我累了,我不想研究你闷大爷了,我累了,行了吧!” 他一急也站了起来,我看见他脸上的愤怒呼之欲出,他咬着牙说,“我看你是厌倦了吧,厌倦了我这个哑巴!” 我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在早已发红的眼圈里打着转,喉咙里也哽得难受。 我赌气说,“没错,我就是厌倦了。就是厌倦你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厌倦你那敏感的性格和烂脾气,厌倦你一不高兴就可以随意晾我三天三宿不说话。张起灵,我受够了!” 待我一字一句说完,他眼里闪着一点泪光,那是从没见过的。他眉头轻轻皱了皱,好像正在隐忍什么地方的伤痛。和他一样,我的心里也如同被撕咬一般,疼得难受。 原来这伤人的话说在嘴里,打在心上,也疼在自己心里。 “那好”说着他就奔着衣柜去收拾东西。 “你干嘛?” “下斗” “不许去!” 他冷笑了一下说,“凭什么我现在才是吴小佛爷!” “我管你大佛爷、小佛爷的!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你不是厌倦我了吗?那你离我远点。” 说完他穿好衣服就要走,我上前拦住他,冲他大吼,“张起灵你他娘的今天要敢出这个门就先杀了小爷!” 他恶狠狠的说,“你给我滚开!” “操!” 我终于怒不可遏,拼尽全力跟他推搡起来,他怕真伤到我也不敢用力,就这么跟我支吾着 “啪!”一声脆响。是我的手落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我打了他一巴掌!(其实是我用他的身体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吧!55555555555) 我发誓出手之后我立马后悔,完全是愤怒到了极点没有控制住。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我这次,自己都觉得有点太过分了。 我的手还停在半空,不知所措。闷油瓶一下子没防备,被我打得脸侧到一边。 我又气又悔,想道歉,又不甘心。 我关上卧室的门,把他隔到里面以防他“逃跑”,自己坐在门外,独自伤心。 不一会儿,“哗啦”一声响,不知什么东西可能被闷油瓶砸在了墙上。我心想,砸你砸我也砸!谁不会砸! 我起身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同一面墙狠狠砸去。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回应”,对面又有一个物体飞到墙上,摔得粉碎。我不甘示弱,旁边能看到的,有什么砸什么,看谁砸得响,就连养金鱼的鱼缸都不放过。 房子里一时间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的心也同这些东西一起碎了一地。 当我意识到累的时候,放眼能看到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能搬得动的东西可以砸了。地上全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两条红色的金鱼躺在地上费力的喘着最后几口气。我绕过这些碎片坐到沙发上,伤心失望的情绪无法控制。终于,我放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我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一样。 闷油瓶那边也没了动静,我也懒得去想墙对面的情况。我只知道我终于跟他一起把这段关系逼上了绝路。 天都亮了,阳光刺了进来,这时闷油瓶打开了卧室的门。 他拎着几乎是自己所有的装备和黑金古刀,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顺带扫了一眼我。 我刚想开口才发现嗓子都变的嘶哑,咳嗽了一下才说出来,“你去哪儿” “下斗去找死。” “不行!”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一点温情,“你拦得住吗?” “那你去吧。你走出门外我就死在屋里。” “随你” 他这一句,大夏天我仿佛置身北极。 “既然这样,我们分开吧。” 事已至此我觉得也没什么可以挽回的了。 “好” 他一下把我推开,从我身边擦肩过去。 到门口他停了一下,对我说,“吴邪,我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他开门出去,动作干净利落。 他走之后我一时间消化不完刚刚发生的事。终于,我把这段关系逼到了尽头。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张起灵,谁离了谁活不了啊!我就当没你这个人。我开始自我安慰,起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不知什么原因怎么也扫不干净,越是不干净我就越心烦,最后干脆把扫好的垃圾对着地板又摔了个遍 我回到卧室,才发现地上全是玻璃的碎片,床头柜上我和他的结婚照带着相框破碎的躺在地上。 我躺在床上,想睡一觉清洗自己的大脑,但床上全是闷油瓶的气味。 我翻来覆去,还是忍不了,衣柜还有他的蓝帽衫,可现在人却不在了,我痛得喘不过气,这个家算是他妈呆不了了! 我在客厅和卧室之间像个幽灵一样换来换去,我想找点事做,又什么都做不好,像个手残一样。我想歪在沙发上睡一会儿,闷油瓶他现在在哪儿呢?他去哪个斗了?会不会有危险? 我头疼欲裂,不能再想了。 我打开电视,里面的综艺节目吵吵闹闹,我仿佛看到电视里的那些人全变成了闷油瓶。“我这是魔怔了?”这一句话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一个人的屋子有这么静,静到我自己说话的声音都这样响亮。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度过了一上午,期间我自己都忘了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想着我抄起外套,就走到了门口,拉开门的一瞬间,闷油瓶正在以敲门的姿势站在门后。 “我操!”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二话不说上去死死抱住他,此刻的心情好像失而复得,又像是劫后余生。我把他拽到屋里,赶紧关上门,生怕他再飞出去。还是抱住他,死死的。他把东西和小黑金扔到地上,回抱着我的腰。 我说,“□□妈的张起灵,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他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说,“我舍不得你。” “你再晚一会儿回来就等着给小爷收尸吧!” “可是是你先开的门。”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11节 我不想跟他扯皮,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随即,我被他扔到床上,他压过来,肆意地撕啃我的皮肤 “唔起灵,让我在上面吧。” “吴邪你不就是在上面吗?” “操!这不科学!”(本来嘛,现在我的身体在上面,感官却在下面。而换过来后,却是我的身体在下面!怎么永远小爷都是被压的那个呀!) “吴邪,你确定要在上面?” “嗯” “那好吧”说着闷油瓶就带着我一翻身,变成了我在上,他在下的姿势。(虽然实际上,就我们的身体来说还是他在上我在下。) 说实话,他让我在上面,我还真有点紧张,我没什么经验,只要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来挑逗他。一顿折腾之后我跟他躺在床上,他搂着我,我揉着腰…… 我埋怨他说,“怎么做了一次我们就换回来啦?小爷的腰呀!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刚刚明明是你要换过来的!还那么兴奋的做了好几次!”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质问道,“你上午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就在门口。” 我一脸黑线,“那你怎么不回来?” 他亲了亲我的后颈说,“我太生气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塞的说,“好疼呀!” 想想就为自己那一巴掌后悔,这要是粽子估计现在连魂儿都被他撕了吧!他能忍的,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了。可是现在我们换回来了,我的脸呀!555555 他看着纠结的表情,邪恶的一笑,搭在我腰上的手往下探了探,说:“疼吗?” “张起灵你正经点”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六) 俗话说,吵架也不是白吵的,吵了之后解开心结,也使得我们俩更加了解和理解对方,爱的更深,更加离不开了我和闷油瓶就是这样,自从之前闹过一次之后,我们最近就跟蜜里调油一样,而且这个闷油瓶现在也学乖了,事事和我报备,让我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妙。这不愉快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指使闷油瓶 “起灵,你去买早饭吧。我还想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 闷油瓶很听话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买早点了。可是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绣花小裤子,眉眼和闷油瓶颇为相似的小娃娃。 “吴邪” “这个怎么回事?你别吓我。”此时我睡意全无,看着那个和闷油瓶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小娃娃,我心里顿时不开心了。 “他就在门口。我一开门,就看见了。” “不会吧?就算遗弃,也应该放在孤儿院。为什么放在我们家门口?而且这孩子怎么和你这么像,你说实话吧!” 闷油瓶无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小娃娃,一脸无辜的说,“吴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在门口捡的。” “真的吗?” “吴邪,信我。” 看看这个孩子也就两三岁的样子,而这段时间我和闷油瓶一直在一起,我确信他没有犯下这个错误的机会。所以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这个小娃娃不哭不闹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我试着逗了逗他,他居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有齿的笑脸。我的母性在瞬间爆发,抱着他就开始骑大马,惹得小娃娃咯咯咯的一直笑。 “起灵你看,娃娃笑得多可爱。” “吴邪,你衣服湿了。”闷油瓶眼尖的发现我衣服的下摆出莫名出现了水渍。 “诶?!”我顺着闷油瓶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去。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说尿就尿的!我无奈只好跑去换衣服 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我就开始发愁。毕竟,我们俩从没有过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平时里连小孩子都很少接触,当然,如果斗里的小鬼粽子不算的话。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他才好,这不问题来了。 “娃娃,我是哥哥,吴邪哥哥。”我拉着小娃娃肉肉的小手一字一句,指指身边的闷油瓶说,“他也是哥哥,起灵哥哥。” 结果那小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挣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一头扎进闷油瓶怀里,脆生生的叫了声,“爹” “爹?”我本来好好的心情,顿时一片阴霾。你大爷的!爹可以乱叫吗?你这么随便,你妈妈知道吗?就在我腹诽个没完的时候,那小家伙一转头,冲着我开了金口,“叔” 我这下恼羞成怒了,一把拽起小娃娃,愤怒的说,“我不是叔叔,是吴邪哥哥。他更加不是爹,是起灵哥哥!” 结果那小家伙小嘴一撇两眼一闭,扯着嗓门儿就开始哭,边哭还便嚷嚷,“爹!爹!抱抱!” 这一下,闷油瓶也僵硬了。这个小娃娃,大概是我之外,第二个主动让他抱的人了吧。闷油瓶第一次理解了手足无措这个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这个小娃娃依偎在闷油瓶怀里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他妈的,要是老子和闷油瓶有个儿子一定比这个孩子漂亮、更加可爱,可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上哪有孩子去呀!这个孩子怎么会和闷油瓶这么亲?就他那生人勿进的气质,孩子害怕才是正常的。现在这样父慈子孝的,算怎么回事!亏我那么信任你!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饶不了你! 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甩手回房间。你他娘的张起灵,你个臭流氓!老子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居然在外面养儿子!现在还登堂入室了!气死我了! “胖子。” “小天真怎么了?小哥欺负你了?” “嗯” “啊?怎么可能?小哥就跟狗护食似的看着你,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 “他!他特妈的连私生子都带回来,还不算欺负我吗?”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呢?” “你还不信,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讨厌死胖子,居然不信小爷的!还是给小花打一个吧,可是结果一样,小花也不相信闷油瓶会有私生子,还叫我别乱想。靠!小爷怎么能不乱想!看看他们俩长的那么相像,再看看那孩子对闷油瓶的依赖,谁要是说他们不是父子肯定是眼瞎了! “吴邪”就在我快要气炸了的时候,闷油瓶抱着“他儿子”走了进来。 “你走开!”我抄起枕头砸了过去。闷油瓶一闪身就躲过了,然后坐到我身边,“吴邪,别乱想。” “靠,我怎么能不乱想!你自己看看他有多像你,还口口声声的管你叫爹!” “那他也不是我儿子。” “你这么肯定?” “当然” 听了闷油瓶的话,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下,可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处置呢?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心思,把那孩子放在床上,然后拥抱了我,“吴邪,死生契阔,与君成说,还记得吗?” “嗯,起灵,我只是怕,怕会失去你。”我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闷油瓶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舔舐着我的耳垂,然后低声说,“除非是你生的,否则我不稀罕。” “靠!张起灵,老子是男人,不会生孩子!” 闷油瓶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就来气,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抓个正着,然后按倒在床上,还没开口就被他的吻堵住了嘴巴。好吧好吧,闷油瓶你的□□成功了,老子暂且放你一马,不过这个孩子“爹”都认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就不好了。 “小宝贝儿,告诉哥哥”我还没说完,那个倒霉孩子就扭过头去了。好吧,我心一横,眼一闭。“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啊?” 可是这个倒霉孩子还是看都没看我一眼,靠!!你小子真有种!! 我继续保持着笑容和蔼的问着,“宝贝儿,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心里已经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个倒霉孩子给吃了。 只见那倒霉孩子慢慢悠悠的抬起头,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抱上了闷油瓶,闷油瓶僵硬的任由这软乎乎的小娃娃抱着自己,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嘿,你倒是不嫌弃他是个冰山闷油瓶,我坐到闷油瓶身边,拉拉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把名字问出来。 “额,你叫什么?” “娘和姐姐都叫我弟弟”口齿不清的孩子的在闷油瓶怀里打着滚儿。 “你还有娘和姐姐?那他们现在在哪?”我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 “那你家在哪?你知道吗?”我还是不想放弃,一再追问道。 “张家” 听了这话,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下,马上抄起电话打给张海琼。 “姐姐,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干什么送个孩子给我们?” “吴邪,你没吃多吧?我为什么要送你们孩子?而且我上哪给你们弄个孩子去?你们当我是人贩子吗?” “你自己看看嘛。”说着我打开微信的视频功能,张海琼看了看之后,就说让我们稍安勿躁,她马上就飞过来,就挂断了。 “起灵,你怎么看?” “这事和姐姐没关系。但是她一定看出了什么,我们就等等看吧。” “哦,好吧。”(再一种不祥的预感之下,我的奶爸生活自此开始了。) 在电视机前面晃晃悠悠的蹦跶完之后,弟弟一脸期待的转头看着他的闷油瓶老爹。谁知闷油瓶又找上了他的老情人天花板,压根儿就没有看他一眼。只见弟弟小腿儿一软就赖在了地板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哭,边哭还边抽抽搭搭的念叨,“爹不要我了。爹不要我了。” 我见状赶紧抱起撒泼耍赖的弟弟,一下一下轻轻哄着,“弟弟乖,不哭不哭。” 没想到这一下宝宝的泪腺竟然如决堤的洪水更是止不住了,“爹,不要我了。呜呜呜呜,爹不要我们了。” 靠,不要你就不要你,你别把小爷一起带进去啊! “乖,爹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一边哄着怀里的泪人儿一边示意着闷油瓶,你赶紧给小爷过来劝劝!这都是你惹的! 闷油瓶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走上前抱住我怀里哭得脸都红了的小屁孩儿,轻轻的哄着,“乖,不许哭了。” 弟弟整个人窝在闷油瓶怀里,最初还不时的抽噎一会儿,慢慢的,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我看着赖在闷油瓶身上睡得香甜的弟弟,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眼泪鼻涕,认命的去换衣服来洗。 “吴邪?”闷油瓶安顿好睡着的弟弟,晃到浴室轻轻抱住了我。 “诶诶诶,我这洗衣服呢你干嘛?”我擦了一把手上的泡沫就要去推。 “别动。” 闷油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深深的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我也就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从背上传来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着难得的沉静和温柔。 “吴邪,你想要孩子吗?” “起灵,你别乱想。我只要你就足够了。”我蹭蹭闷油瓶的头,轻笑着说,“更何况,咱们现在不是就有一个呢么,孩子他爹。” “吴邪”闷油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卧室里便传来了宝宝的叫声。 “爹” “去吧,他醒了,”我侧过头在闷油瓶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了,孩子他爹。” 闷油瓶轻轻回吻,眼角眉梢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你也辛苦了,孩子他妈。” 第二天一早,张海琼、张新川、胖子、张海杏、小花、黑瞎子就都来了。一个个跟看到稀有动物一样,围了好几圈“参观”弟弟。 “诶呀,这小子可真像小哥呀!难怪小天真那么不开心呢!唉,小哥,这个真不是你儿子?” 闷油瓶一记眼刀狠狠甩在胖子脸上,胖子吓得赶紧闭嘴。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比如小花,非要逗弟弟笑,弟弟不理他,他就不依不饶的,“小小哥,你就笑一个呗。要不你后妈会虐待你的!” “小花,你胡说什么呢你!” “我说错了吗?看你那小媳妇儿的样子吧!难道你不担心这是哑巴的种吗?” “我”一时语结,小花真是打到了我的七寸,可是我相信闷油瓶,所以还是坚定的说,“我们家起灵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这个孩子是张家人,自然会和起灵有点像,不奇怪。” 张海琼、张海杏本来一直在观察这孩子,听我了我的话,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然后好像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只见张海琼拨开小花和胖子,走到弟弟近前,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脸。 弟弟看了看张海琼,然后眉开眼笑的抱住了她还叫了一声“娘!” “我操!太劲爆了!张大小姐也偷吃呀!”胖子嘬死的说着。 “王胖子,想死直接说!老娘亲自送你上路!”张海杏戳着胖子的脑门骂道。 “张海杏你还讲不讲理!人家都母子相认了!你还不能接受事实呀?没准这还是你亲侄子呢!你说是不是小哥?” 闷油瓶完全不理胖子,张海杏倒是炸了毛,揪着胖子的耳朵就开始骂,“死胖子,你是傻逼吗?你看看这孩子的衣服上的缂丝工艺,还有这衣服的材料是现代产物吗?你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他的眼神,是一般孩子的眼神吗?还我亲侄子呢,我侄子我会连影儿都不知道!你个猪头!” “呵呵”张海琼此时一笑,可有点让我发毛,难道是在嘲笑胖子傻逼?还是她打算说明这个孩子的身份了?就在我凌乱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弟弟去了卫生间。 “姐姐,他上过厕所了。” “我是要给他洗澡,你们都可以来参观,我们欢迎。” “切,我们又不是窥视狂!”小花不屑的说。 “真的?那你们可要后悔了!” 随着水声的传来,我还真后悔了。我还真想去看看呢,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就走进了卫生间,当我看到弟弟那白白净净的左肩上出现了麒麟踏鬼的纹身时,瞬间就傻逼了。 “这这这种纹身,你们张家都什么人可以纹呀?怎么他也有?” 听到我的声音,胖子他们也都过来了,看到那个纹身也是一样的惊奇。 “哑巴,这小子不会是穿越的吧?其实他就是你吧?” “诶,瞎子就是好眼力,我也这么想。小邪,你怎么看?” “我看什么看!这怎么回事呀?谁能告诉我?”我气鼓鼓的说。 “是呀,你们姓张的能不能痛快点,有话说有屁放,都急死胖爷了。” “好了好了,海杏拿衣服出来,我们洗好了。”张海琼用浴巾裹好弟弟,就抱了出来。然后她和张海杏到房里去给弟弟换衣服去了。剩下一语不发的闷油瓶和满脸堆笑的小川,真是叫小爷我有气都没地撒!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弟弟跟着她们走了出来,还别说打扮一下,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想着这很有可能是闷油瓶小时候,我的心里顿时对他冲满了怜爱。于是走前去抱起他,亲了亲。而他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学着我的样子亲了回来。 “起灵,你看,他亲我了。” 闷油瓶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海琼倒是乐得前仰后合的,“吴邪,他就是起灵好不好!” “真的吗?就因为那个麒麟踏鬼你就能肯定吗?” “拜托,我是起灵的亲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会不记得他三岁时什么样子吗?而且麒麟踏鬼的纹身在张家就是地位和血统的象征,你以为是谁都能纹的吗?” “那他真的就是起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他就是。只是他的出现,还有之前你们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的怪事,我想都和那次下斗有关吧。” “可胖子他们也下了,怎么就我们中招呢?” “没办法,可能人家对你恋恋不忘呢!” “切”我白了一眼张海琼,就抱着小小张起灵做到了闷油瓶身边。说实话,抱着这么小的闷油瓶感觉还挺好的。而且我怎么越看他越可爱呢,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厌恶之情,现在真是怎么都疼不过来的感觉呢。 “哈哈哈,你们看天真的眼神,充满了母爱的光辉。是不是很□□呀?” “我□□大爷的,死胖子,不损我,你会死吗?” “胖子,不要欺负吴邪。”这个声音居然是我怀里的小小张起灵发出来的,虽然稚气未脱,可是他那坚定的眼神足以让张海杏心领神会,好好收拾胖子一顿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诶呦喂,不得了,小邪现在有两个哑巴张保护了。” “是呀,哑巴,敢情你从小就这么牛逼呢!刚才进来时,没见你这样呀,怎么洗澡还带变身的吗?” “瞎子”小小张起灵也是张起灵,他把拉走黑瞎子的大手,扭头看了看张海琼,然后说,“姐姐和我说了。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回去的。”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们一起不好吗?” “吴邪”这回是一大一小一起叫我。 “怎么?” “他(我)不可以留在这,不然一切都会混乱。你记住历史不可以随意篡改。” “哦,好吧。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小时候的你,我好想好好和你相处,嗯,实在不行的话,怎么也要让我带你(们)去游乐场玩玩,好不好?” 看着我诚恳的眼神,大小两个闷油瓶终于点头答应了。 工作日的游乐园没有周末那么人满为患,每个游乐设施前排队的人都不多,我买好了3个人的票,又给小小张起灵买了一个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粉红色棉花糖,浩浩荡荡的杀进游乐场。 “啊,木马!”我一眼就看见了旋转木马,招呼他们来坐。可是这俩,不,是一个人根本不屑的样子。最后还是我硬把小号的张起灵抱上了木马,他还老大不愿意的样子。靠!明明是小屁孩,之前还会又哭又闹的,结果知道自己是张起灵后马上变老成了,真不可爱了。 下了旋转木马,我又闹着要去玩儿碰碰车。这回大小两个闷油瓶都没有逃掉,被拉着一起坐了进去。二十分钟的天旋地转后,我又拉着两人直奔蹦蹦床。 看着小小张起灵拉着脸在蹦床上跳来跳去的样子,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快乐的神采。 整整一天,我陪着大小俩闷油瓶玩儿了所有适合儿童玩的项目,中午在游乐场里还吃了一顿麦当劳。直到夕阳西下,我看着小小张起灵在闷油瓶怀里睡得死死的,开着小金杯带着满身的疲倦和快乐回到了家。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七) 傍晚的时候,我收了个快递,看了看寄信地址,是国外的,没写名字,不过估计是小花和黑瞎子寄来的。这俩人去度蜜月了,寄回来一些旅游纪念品也不奇怪。 我把盒子拿到了客厅,费了半天劲儿才拆开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透明胶。然后伸进手去摸来摸去,里面“哗啦啦”作响。这时闷油瓶也走了过去,站在我旁边问道,“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从里面摸出两个塑料袋,打开一看,发现是两件衣服。 一件白色的,一件黑色的,白的前面画着一条蛇,q版的,蛮有意思,后背上面写着一排大字“我是天真我爱麒麟”。黑的那件前面画着一头威武的麒麟,后背上写着“我是麒麟我爱天真”。 我看到的瞬间就石化了,该死的小花怎么这么恶趣味!转而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竟然笑了,还伸手拿过两件衣服仔细看了看。 “起灵,咱俩打赌吧,我猜是小花的主意。”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来,翻出了“解雨臣”来,打给了小花。 电话通了之后,闷油瓶直接把手机递给我,我听到小花的声音响起来后,就问“说吧,衣服这么恶趣味,是你的主意吧?” 那边小花也笑了,“其实不是我,是瞎子,他看到一家手绘店,就亲自画了情侣装给你们。怎么样,还满意吧?” “还行,画得挺好,就是为啥给我件白的?我看小哥那件黑的好。” “因为你是受啊!”小花一边说一边笑得停不下来,“瞎子说的,你穿” “砰!”我根本听不下去了,一生气就把电话摔了。 转头看着闷油瓶好笑的样子,知道他百分百听见了,所以有点没好气的问,“起灵,你还挺喜欢的?” 闷油瓶点了点头,“画得很好。” “感觉没你身上那只麒麟好看。”我抬手摸了摸闷油瓶的前胸,隔着衣服没什么感觉,最后索性把手伸进闷油瓶的上衣里面。 闷油瓶一把拉住我的手,“别乱摸。”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摸得更起劲了,“起灵,你敢不敢穿这件情侣装?” 闷油瓶淡淡地道“有什么不敢?” “因为很幼稚,你觉得符合你的气场吗?”我把手从他的领子处伸出来,在他脖子上摸索着。闷油瓶定定地看着我,任我在自己身上摸着,最后才说,“一起穿。” 我就彻底被他弄笑了,于是一语双关的说,“看来你真是淡定呀。” 话音刚落,我的手就被闷油瓶紧紧地抓住,然后伸进衣服里面,压在他胸膛的地方,渐渐地,我就感觉到自己掌心下抚摸着的皮肤开始升温。 因为被衣服挡着,我看不到闷油瓶的皮肤,但是我能想象到,那个麒麟纹身也许已经显现出来了,也许已经很清晰了 想到这,我的气息也开始紊乱。随后我就听到闷油瓶还是用那种淡淡的口气说:“对着你的时候就不淡定了。” “起灵,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闷油瓶抬起眼来看了看我,然后把我的手从他的衣服里面拿出来握住,另一只手抬起来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摸索着,慢慢地再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耳后,直到他的手摸到了我的锁骨上面,才慢慢地停住,“好。” 我笑了,抓住闷油瓶的手,“你确定?” 闷油瓶带着我的手一起往下滑,“吴邪,只有你可以。” “起灵,我爱你。”我一脸娇羞的说道。 后来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我这才知道原来做上面那个这么累。(之前那次和闷油瓶交换了身体,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不得不服,闷油瓶就是身体好呀!)最后我实在有点体力不支了,只好喊了暂停。 而闷油瓶呢,身体往我这边靠了靠,头凑近过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冲动,在看到闷油瓶接近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就亲吻下去,我们唇齿相依之间我的手还不停在他身上点火。吻了不知道多久,我喘着气松开他,他还是开始那副摸样,连喘气都没有,我不禁感叹,闷油瓶他娘的肺活量真好,闷油瓶怔怔的看着我,眼神迷离起来,搂住我的腰拉近距离,用头蹭蹭我的下巴,用力的抱了我一下,看了我很久,才轻声说“亲爱的。”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我有点喜出望外,“起灵,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就丢下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柜旁边,拿出了个东西。真讨厌!臭闷油瓶,再叫一次会死吗?人家真的很喜欢听嘛。 不过这个闷油瓶身材可真好,皮肤很白,比我要白得多,但是看上去半点也不瘦弱,每一根线条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我正看着他的裸体出神,他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看上去好像是自己铺子里放印章的盒子,然后走过来,把盒子递给了我。 “是什么?”我摩挲着那个盒子,没有打开。 “打开看看。”闷油瓶俯下身来,摸了摸我的脸。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发现竟然是两根白头发。我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笑了笑缓缓地说,“这根是你头上的,这根是我的。我希望我可以和你白头偕老,吴邪。” 我有些震撼,定定地看着闷油瓶,他也正在看着我,想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起灵”我一下子扑倒闷油瓶怀里哭了起来,“唔我太幸福了。唔说好了,一定白头到老。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总之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闷油瓶抱紧了我,许下了生生世世相依相守的承诺。 第二天我把那两件情侣装洗干净了,甚至没舍得扔到洗衣机里面,而是在卫生间里蹲着,哼哧哼哧地手洗了半天,接着把它们晾在了阳台上。 站在那里看着一黑一白两件衣服,尤其看着那“我是天真我爱麒麟”和“我是麒麟我爱天真”,我一个劲地傻笑。 笑着笑着,我回头一看,闷油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傻笑的我,嘴角也是扬起的。 “起灵,你真敢穿出去?” 闷油瓶点点头,“为什么不敢?” “好,那明天就穿。对了,小花他们也快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准备点惊喜呢?” 闷油瓶看我笑的邪魅,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点点头道,“听你的。” “哈哈哈,解小花、黑瞎子你们等着瞧吧!” (另一头飞机上,“阿秋!阿秋!花儿,我怎么觉得一阵阵的犯冷呢?” “还用说嘛,肯定有人骂你呢!” “怎么可能,我这么人见人爱的!” 小花一记眼刀丢过去,黑瞎子立马闭了嘴,可是手却不消停,还在小花的毛毯下磨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情侣衫的情节我很喜欢所以借鉴一下。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八) 在小花他们环游世界的蜜月旅行结束之前,我们首先迎来了爷爷的十年祭日。这个十年祭日可是大日子,于是我带着闷油瓶跟随着我爸,我爸还带着张海琼,二叔带着我妈,还有三叔一起回了老家。(奇怪的组合,我真心想说!) 说实话,自从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真的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吴家老宅已经有很多年都没人住了,原本还有几个仆人和旁支亲族住着,后来也搬走了。但是其占地面积很大,加上吴氏的祠堂又在老宅里,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留下的吴家人还是会在老宅里举行祭祖仪式。而我们进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所以站在老宅门前未免感觉有点寂寥。 “走吧,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爸这个时候完全一副当家人的派头,叫我都有点不适应了。虽然我早就知道我爸他才是吴家的当家人,可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发号施令,还真是不习惯呀! 就在愣神的时候,二叔、三叔他们都进去了,只有闷油瓶留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声,“走吧。”就拉着我走了进去。 其实,我们回来之前,我爸已经和老家的亲戚联系过了,所以老宅里面明显是被打扫过了,而且祭祀用品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在我刚刚想开口赞叹一下老家的亲戚就是靠谱的时候,忽然从正屋的方向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你们都进来吧。” “起灵”我下意识抓住了闷油瓶的胳膊,“爸,你听见了吗?这个声音是谁呀?怎么那么耳熟呢?” 我爸看我那害怕的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拉着张海琼大步走了进去,随后二叔带着我妈也走了进去。三叔呢,则玩味的看了看我,“小邪,你有小哥撑腰怕什么!走,跟三叔进去会会她。” “谁说我害怕了!走就走!”说完我就大义凌然的跟随着闷油瓶和三叔走进了正屋。 如果非要形容我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还不如让我被我爸他们挤兑死的好。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说?答案就是,此时端坐在正屋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长得一张和我奶奶一样的脸(虽然我见到的奶奶已是老年状态,可是有照片呀,所以青年、中年时的样貌我还是认得出来的。)面对这诈尸一样的场面,我爸、二叔、三叔都是无比的镇定,但是眼神中依然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至于张家那见惯了大场面的姐弟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面无表情,而且连一个眼神变化都没有,不得不让人佩服呀。双方僵持了几十秒后,还是那个女人打破了寂静,“小邪,你过来。” “我吗?”他奶奶的,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粽子、禁婆、海猴子都要找我,连你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也要找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想到这,我就拿出了吴小佛爷的气场,老子是黑社会还会怕你个装神弄鬼的! “咳咳,您好,我是吴邪,不知您来此有何贵干?” “呵呵,小邪的确长大了。怎么长大了就不认识奶奶了?” 闻听此言,我和我爸、二叔、三叔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说,“证明您的身份。” 那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做任何回答,反而走到闷油瓶近前行了大礼,并说,“属下参见族长。” “起灵?” 闷油瓶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就示意张海琼去掺起那个女人。而那女人却连声说着不敢不敢,就自己站了起来。 最后解释的工作还是落在了张海琼身上,而事实上从一进门她就认出了这个女人确实是我的奶奶,当然也就是她母亲曾经的贴身丫鬟。至于她为什么死而复生,其实就更加简单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死,只是用假死来的一招金蝉脱壳而已。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了。当初她和我爷爷的结合完全是一项任务,是计划的一部分,后来终极、汪家、张家的叛徒都消灭了,她也就自由了,不需要再在这里坚守了,所以她就选择了诈死的方式,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至于今天,完全是看在数十年夫妻情份上来拜祭一下我爷爷的。(而且张家人本来长寿,所以现在这徐娘半老才是她真正的样子,之前那老妇扮相才全是伪装而已。) “诶呀妈呀,您是要吓死我们吗?”三叔不愧是小儿子,第一个就和老妈撒起娇来。 “三省,你还有怕的?我记得你十几岁就自己出去倒斗了,还是那个有血尸的凶斗对不对?” “妈,您别在小邪面前揭我的老底好不好。多没面子呀!” “三叔您还知道要面子吗?我还以为您早就放弃了呢!” 三叔一个暴栗打在我头上,“你他妈的少没大没小的!” “吴邪没说错。”闷油瓶一边帮我揉着脑袋一边瞪着三叔说道。 三叔还是忌惮闷油瓶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这不像话,你们一对一对的欺负我是没人疼的了。妈,您看见没有,他们都欺负你的小儿子呢!” 奶奶轻轻打了三叔的鼻子一下,笑着说,“都多大了还撒娇,你要是羡慕也赶紧找个人结婚就是了。” “切,结婚这种事可不适合我。我们还是赶紧给老爹上香吧。” “三省你呀!”我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就这样我们依照次序给爷爷上了香,然后就闷油瓶、张海琼和我妈就去后面收拾房间(吴家的媳妇都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哈哈哈,这样想着心里美死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了,这样明天一早就能给爷爷进行祭祀了。 这下就剩下我们吴家自己人了,奶奶终于又开了口,“一穷、二白、三省还有小邪,我其实这次回来真实的目的是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信?” “对,小邪,你放心,这是你爷爷留给你们的。” 爷爷?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们?难道是时机?难道只有等到尘埃落定才能看这封信?这里面不会又要揭露什么吧?我真是有点惴惴不安,不过看过这厚厚的一封信后,我终于安心了。而且安心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爸、二叔和三叔他们。 信里面讲述了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为了毁掉终极、消灭汪家不得不承受的隐忍和饱受的艰辛。下面我就一第三人称来讲述这个有关我爷爷和张启山的爱情故事: 故事开始的阶段基本上就是兄友弟恭的状态,虽然爷爷心里面对张大佛爷很是依恋,可是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毕竟那是他的张大哥嘛。这样的状态直到长沙城里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即一直独身的张启山张大佛爷前段时间为了一个姑娘用半年的收成点了三盏天灯,现在终于要迎那位姑娘过门啦。 爷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他给老子娶嫂子竟然不告诉老子!” 解九爷在一旁劝道“兴许是觉得让你从杭州去长沙太过麻烦。” 爷爷哼一声,吩咐下人们收拾些东西,又回头问解九爷该送什么贺礼。 解九爷问他你这是要去长沙?可人家没有给你寄喜帖呢。 爷爷一脸的不在乎,说有没有喜帖很重要吗?要是当初没遇上他,老子早就尸横遍野了。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活得这么好。就冲着这份恩情,不给他送上份大礼,老子自己都唾弃死自己。(爷爷其实你是妒忌心发作吧!哪里是去祝贺!分明是想去抢亲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闷油瓶突然打算结婚,我可能二话不说就会炸平整个张家,再把闷油瓶这小子逮回来拴在床头,哪都不许去!此处乱入,还是看爷爷的故事。) 张大佛爷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眼底却藏着怒火的爷爷笑了笑。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吴老狗过来。更加不想让他参加自己的婚礼,至于原因不说大家也明白。 “恭喜佛爷。”爷爷笑眯眯地说道。 都叫上佛爷了,想来气得不轻,张大佛爷心中暗想。 爷爷不给张大佛爷说话的机会,随后就举杯敬了他一杯,说了些祝福的话,嘴上是一直笑着,眼里明摆着的是等会走着瞧。 张大佛爷并不恼,面不改色地喝了爷爷的敬酒,见他又要敬自己,伸手拦下了他,“不要多喝。现在你要是喝醉了,我没空去打昏你。”(爷爷酒品相当不好,一喝多就闹事。我嘛,这方面尽得爷爷的真传,只要喝多了,就不管不顾的。) 爷爷闻言顿时老脸一红,气恼地瞪了张大佛爷一眼,撅着嘴说,“你少瞧不起人,我现在酒量比以前好多了。” “从一杯醉变成五杯醉了吗?”张大佛爷用一种悠闲地口气说出爷爷丢脸的过往,被后者狠狠瞪了一眼。 一旁的二月红看在眼里,心里一直在摇头。 这缺心眼的狗五,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老大的苦心呀!不过现在 二月红看着屋内喜庆的红绸,心里于是一叹。 狗五呀,狗五,老大是希望你能远离这一切,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才这样做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呀?不过,也许还是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张启山婚礼的第二天,爷爷就迫不及待地上张府串门,把张大佛爷新过门的妻子哄得合不拢嘴。张大佛爷见状就示意爷爷出去走走,爷爷自是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一路上念叨着嫂子真漂亮,难怪张大哥你愿意点了三盏天灯娶她过门云云。 张大佛爷一直当自己没听见。拉着爷爷走到了院中,爷爷还在念叨着张大哥你要好好对嫂子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让我做他干爹。 张大佛爷听了心里暗叹一声,微一偏头就吻了上来,浅浅的吸爷爷的下唇。爷爷也不矜持直接伸了舌头给他含着,他颤了一下,呼吸一下子重了,整个人欺上来磨吮。吻的深了耳边一时都是啧啧的水声,爷爷觉得全身发烫,挺了腰往他身上贴,他也不客气直接撕扯开爷爷的上衣。这个时候什么终极、什么家族使命、什么汪家、什么伦理道德都他妈靠边站,这个时候只有两个相爱的人、两个渴望对方的灵魂、两具肉贴肉的身体 一场激烈又疯狂的性爱运动之后,爷爷依偎在张大佛爷的怀里,喃喃的说,“启山,不要赶我走,求你了。你就算娶妻生子,我还是一样爱你。更何况,我看得出你根本不爱她。” 张大佛爷像以前那样揉了揉爷爷的头发。“我爱你。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 张大佛爷很想说这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狗,你回去吧。好好过日子,不要出什么岔子。” 爷爷的眼圈红红的,他很难过。不过他更不明白,他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为什么张大佛爷还要赶他走。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帮他分担呢?为什么他非要自己抗下一切呢? 张大佛爷也很难过,因为他真正想说的话,没有一句说得出口。再爱也好,也不能把自家小狗儿往死里逼。毕竟张家与汪家越发炽热的斗争,内忧外患都在等待张大佛爷去独力承担。没有人知道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们说他是难测的佛爷心肠,他们说他高深莫测。最熟稔的二月红不明白,吴老狗也不会明白。 要做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在这个年代,爱情只能敬陪末席。不让对方为爱牺牲,也忘记自己曾经爱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吧。 一晃数年过去了。张大佛爷的夫人早已病逝,而且并没留下一儿半女。张大佛爷只好过继了三个张家族内的男孩当儿子。而我爷爷也娶了奶奶,并对外宣称生了我爸他们兄弟三个。而实际上他和奶奶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我爸、二叔、三叔他们三个其实是吴家本族的堂兄弟,他们的父亲都是跟随爷爷打江山时死在斗里的。要问爷爷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爱张大佛爷嘛。娶奶奶除了掩人耳目以外,还可以进一步了解张家、掌握消灭终极的计划,以便他能在张大佛爷需要时助他一臂之力。(看到这里我和我爸讳莫如深的看了彼此一眼。确实我们俩个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能有机会和心里那个人在一起,拼尽了全力。就像白素贞,为了和许仙那片刻的痴恋,被镇雷峰塔也在所不惜。) 可是命运就像沼泽泥潭,你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这不,史上最大的盗墓行动开始了。 “二爷!”二月红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到爷爷正向他走来。 他的步伐很急,面上也带着混合着恐惧的急切。 二月红大概知道爷爷想问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二爷”急匆匆地走到二月红跟前,爷爷开口就问,“这些年都是您陪在佛爷身边,他这次人呢?” 二月红摇摇头,说他不知道。 他靠着树,轻声道,那个人做事哪是我们能知道的?他总是一个人在扛,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为了那个目的,哪怕是被所有人包括昔日好友仇恨都不在乎。 他想起了二丫头。他的二丫头。为了二丫头,二月红不肯把命交出去,那个人说二丫头必须死。他应该要恨他的。二丫头是他唯一爱着的人,可是作为多年好友,他不肯救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去了。 可也是他为了国家,不惜带着全家老小给他跪下,只求他唱哪一出戏。 两人年的交情,他陪着他走过多少年的风雨,二月红也说不清自己对他还有没有恨,他只知道自己起码是敬佩他的。 爷爷听完没有再追问。 他的怀里有一封被他胡乱塞进去的信,是闷油瓶转交给他的,上面就两句话,却看得他胆战心惊。 到底张大佛爷想去做什么事?什么让他好好过一辈子?张大佛爷到底去了哪里? 爷爷问闷油瓶,想都不用想,闷油瓶一定跟个哑巴似的什么都不肯说;他问二月红,二月红也说不知道。 爷爷该怎么去追寻他张大哥的情况呢? 爷爷失魂落魄地靠着树,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得可怕。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二爷是个很随和的人,对待九门中年龄最小的爷爷总是笑着,好像在看着弟弟的大哥哥。每次跟二月红在一起,爷爷总觉得很舒服。张大佛爷也会时常带着他去二月红的戏院听戏,听完了就跟他们闲聊,二爷夫人还会端来自己做的小点心。很好吃的味道,外面买不到的。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爷爷掏出怀里的信,被他胡乱塞进去的信现在皱巴巴的,全是折痕。爷爷把信摊在手上,用指尖一点点地抚平折痕。爷爷觉得信上这两句话刺眼得很,刺眼得他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张启山,你太奸诈了,我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不管是哪一方面,永远都是。这辈子我们要承担的太多了,无论想要的是什么,都不能随心而为。我会听你的,我会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不过我不会认输的。下辈子,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也会补偿曾经亏欠你的所有。张启山,你等我。你欠我一生的幸福,我爱了你一辈子,决不允许你不爱我!” 看着我婆娑的双眼,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小邪,别替你爷爷难过了。我和你爷爷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我之前已经帮你爷爷完成了心愿,他和张大佛爷的骨灰已经合葬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抹了一把脸,强扯出一个笑容,“奶奶,谢谢你。” “傻孩子,谢什么。你爷爷留这封信给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可怜他或同情他,而是希望你们牢牢抓住自己手里的幸福,知道吗?” “嗯,奶奶您放心,我绝对会和起灵白头到老的。” “小邪最乖了。奶奶放心你。你呢,一穷?”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12节 “我?”我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唉,你是怎么做大哥的!难怪两个弟弟都这么不成器。唉,看来还是要我出马。哦,对了,二白,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二叔闻言赶紧点了点头。 奶奶转脸又对三叔说,“至于三省嘛,拿去看看。”说着就将族谱递给了三叔。 三叔不明所以的瞎翻了几下,突然两眼含泪的看着奶奶,“妈?” “嗯,你父亲早就知道了。并吩咐我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个名份。现在虽然晚了点,可是总好过没有,对不对?” “嗯,我替潘子谢谢你们。”三叔抱着族谱潸然泪下。 (原来三叔和潘子,唉,要不是我,潘子也不会死,三叔现在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了。想到这我就又郁闷了。) 第二天祭拜完爷爷,奶奶告诉我爸,张海琼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我爸兴奋的就跟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抱着奶奶一个劲的转圈(其实张海琼之前已经和张海客谈好了,虽然这样说有些不敬,可也是事实,毕竟我爸已经60多岁了,而张家人长寿,张海琼、张海客再活上100多年都不成问题。所以张海琼本就打算送走我爸以后,再和张海客一起,张海客也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顺利完成了祭拜之后,就各自带着各自的媳妇儿回家了。而奶奶则决定去巴乃安享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已经接近完结了,我下面打算自己原创一篇《一米侦探社》,等到文出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我和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九) 剪头发 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发现闷油瓶的刘海长了,于是我心血来潮非要亲手给人家理发。 抽了梳子,到书房拿了剪刀,去厨房拿了菜刀,哦不,是围裙,拉着闷油瓶到客厅,正中央一个小板凳,不由分说就把人按到了上边。 闷油瓶垂着几乎把眼睛都遮上的长刘海,抬眼看我这个“吴师傅”,刘海后面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茫。 我看着好笑,笑嘻嘻的说道,“该理发了,这回我给你剪,咋样?” 闷油瓶嗖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 我一看就急了,拎着剪子和围裙,呼啦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 见闷油瓶没挣扎,我又乐了,扳着闷油瓶的肩,强迫他和我对视,然后笑道,“跑什么,信我一次,不行吗?” 闷油瓶很实在,轻轻的问道,“你以前剪过?” 我摇摇头,心说这人啥时候开始在乎发型,还知道臭美了。然后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张起灵,你知不知道夫夫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没等闷油瓶回答,我就语重心长地道,“是信任。” 闷油瓶闻言一下没绷住,淡淡一笑道,“那给你剪。” 我这下满意了,把围裙系到闷油瓶脖子上,还像模像样地弄了点水先把头发弄湿,接着挥舞着剪刀就开始剪发大业。 忙活了二十多分钟,闷油瓶忍不住提醒中午和胖子他们约了一起吃饭的,再剪要迟到了。 我这时已经剪出一脑门的汗,显然战况不是十分良好。 闷油瓶也没抱啥希望,更不会真在意,于是鼓励道,“挺好。” “闭嘴!”我秉承专业精神,斥责道,“你都没看着,说什么好。”接着又小声嘀咕一句,“我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又磨蹭了一会,我越剪越心虚,好好的一张脸,怕是被我的吴氏剪发给毁了。最后只得安慰自己,没事,大不了,还可以剃光。 终于算理好了,闷油瓶照了照镜子。我小心脏咚咚跳,还真有点紧张,不过那人也正面加左右都照了照,下了结论,仍旧是“挺好。” 我简直热泪盈眶,不愧是真爱。又想,不对,闷油瓶的审美是不是真有点问题? 一个自我欺骗,一个愿意配合,闷油瓶就顶着有生以来最有特色的发型出门了。当然除了我和他自己,别的人,就没那么强的承受能力了。 当两人一同到几人约好的地方,开门的是苏万,一口可乐差点喷到我身上,冲着里边道,“师傅,救命!我看到了终极!” 我对着苏万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胆敢嘲笑自己手艺。 后来进了屋我才发现,根本揍不过来。 说的委婉点的,比如小花,勉强给打个六十分,其中五十九分还是靠闷油瓶的俊脸撑的。 说的直接点的,比如胖子,直接一拍大腿,搂着闷油瓶脖子说,“小哥,你这头在哪里理的,地址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不敢说什么的,比如黎簇,强忍着笑愣是埋头吃了三碗饭。 还有不能表态的,比如黑瞎子,笑到抽筋。 算来算去只有一个贴心妹子,张海琼端详了一下,瞄着我小声对闷油瓶说,“起灵,要不要姐姐帮你再修修?” 我黑着一张脸,终于冷静地面对现实。 再一看那焦点人物,照旧一脸不冷不热的神情,淡定地喝茶,淡定地吃饭,好像头发不是他的,被嘲笑手艺的也不是家里那口子。听到张海琼的提议,只道“不用了。挺好的。” 见此局面,我只能默默感叹一句,还是我家老张好。 一顿饭吃的相当热闹,闷油瓶吃饱了,我也好歹气个半饱。 其实吧,闷油瓶是不介意那帮人怎么说的,只要我开心就好。而且他也没把自己的发型当回事,反正一两个月就长回来了,所以还是相当淡定的。 只是当晚我们俩亲热的时候,我对着自己的“杰作”突然笑场。然后我就发现这回真的完了,这下跟闷油瓶的梁子结大了 后来直到一个半月后,闷油瓶的头发真长回来了,而我自己的头发长了。 我抓了抓头发,琢磨着待会去哪家理发店剪剪,一抬头,就看见卧室门口立着一造型有点别致的黑面神。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围裙。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谄笑道“好汉饶命。” 闷油瓶淡淡一笑,“吴邪,夫夫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过来,信我一回。” 尼玛,我还能说什么?只有视死如归的份了 积酸菜 说起来闷油瓶老家发源长白山,是个东北人,我估计他应该会喜欢吃酸菜。 刚入秋的时候,我准备了一口缸,买了十几棵大白菜,准备积酸菜。 我们住到这里之后,基本一直是我掌勺,胖子来了就胖子掌勺,闷油瓶一脸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实际上他可是做了一手的好菜,就是他轻易不肯下厨。所以我们就处于我做什么他吃什么的状态。虽然不挑食确实是不错,可是要是他能多做做饭就更好了。 所以这一次,我心里一直想着闷油瓶会不会积酸菜呢? 于是我将百度的方法递给他,并小心的问了一句,“起灵,这个你会吗?” 闷油瓶看完却点点头,随即径直的走到院子里,开始洗白菜洗缸,接着就一个人忙活起来。码完白菜,最后把一块大石头举起来压在缸上头。 我跟胖子全程围观,都觉得新鲜,我问胖子是不是闷油瓶真的很喜欢吃酸菜才一定要亲自动手呢?胖子哼笑,“天真,积酸菜整个一个力气活,尤其最后压缸搬那个大石头。小哥抢着干都是为了照顾你的腰!” 我没接茬,当时天气还不冷,闷油瓶正光着上身把缸挪到院子一角,我得再看两眼。 过了一段时间,酸菜可以吃了。我们三个围着做好的酸菜,都颇有成就感。我吃了一口,陌生的口感,但味道还不错。 闷油瓶盯着我,似乎在问他腌的好不好吃,我比了个大拇指。 这时胖子突然给我讲起了一个北方的习俗,据说在北方要娶媳妇儿,就要积酸菜,你吃了谁家的酸菜,就是谁家媳妇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非常奇怪,可一看闷油瓶,表情竟然很认真。而且他和胖子两个人都没有吃,只看着我吃。 难道真有这种习俗?我确实没了解过。 直到胖子绷不住笑出来,闷油瓶也淡淡一笑,我才确定是上当了。 要知道也不能怪我,闷油瓶认真的表情太有感染力了,我他妈几乎就信了。 (不过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毕竟我已经是闷油瓶的“媳妇儿”了,不是嘛。) “哥”“嫂” 鉴于张海客一直顶着老子的脸把吴家搞得风生水起,后来闷油瓶又和我交换过身体,带着皮包、坎肩、白蛇他们下斗捞过一个油斗,所以“吴小佛爷”的名声在道上越来越响。如今,我完全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唉,没办法,为了能有能力保护自己和闷油瓶,这个“吴小佛爷”我还不得不当下去。不过有闷油瓶帮我还是好多了,就是这烦人的事总是滚滚而来这不这个黎簇又一副死人样杵在我这,我喝了一口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放下茶杯对着已经交代完正事却还没有动身的黎簇,道“慢走不送。” 黎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是因为我,非要把他“遣送”回学校,参加已经无法改变他命运的高考,结果现在搞出这么个事。(你个小没良心的,张海客让你混社会你就混,老子叫你好好学习将来帮你创业你就不干!你小子是不是傻?) “学校后天要开家长会了,你去不去?”黎簇卯了好大的劲问道。 我邪魅一笑,道“我不是把你承包给苏万家了,让他爸妈去就好了,正好一块管俩。” “靠,你还说。”黎簇道,“都是你上次抓我办复学手续的时候说是我哥,老师都记住你了!” “说你哥忙。”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黎簇这回真对着我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了你忙来不了,但是老师不同意。” “你老师怎么说?” “她说那让你嫂子来。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侧面打听你是否未婚。”黎簇道。 “你嫂子不忙。”我哈哈一笑,说着走到正坐在一旁看拓本的闷油瓶面前,嬉皮笑脸的问道,“后天你有空吗?” 张起灵“” 黎簇一脸黑线,僵硬在那,风化状 当晚,临时借住的黎簇半夜听到他“哥”我的一声嚎叫,“张起灵!你他娘的!还来呀!” 黎簇心里暗暗的想,自从张男神回来了,吴邪的蛇精病确实好多了,就是每天都这么折腾真的很扰民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谢谢各位看官的理解和支持。接下来我打算原创一部《一米侦探社》,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不过目前刚刚开始写,所以要等一段时间,请大家不要着急!到时候请在作品中搜索《一米侦探社》或者作者中搜索博博斯基就能找到了。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