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正文 第1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boss只能推一次》作者:陌面 文案: 阅读须知:1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2第一人称,或许我写的有那么点的怪怪的3有其他文的主角串场,串场啊Σ( ° △ °|||)︴4主角是一个颜控晚期,会犯傻(然而没有表示)5虽然打着轻松的旗号,但事实上我就只能呵呵了6可能有雷点也可能没有,反正我防雷度很高啦o(n_n)o~7热烈庆祝完结啦。 内容标签:未来架空 游戏网游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楔子 首先我要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坑爹至极的。 我记得我刚有意识的时候,是和五六个小伙伴在一起的。然后一个不明物体突然出现,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只有我很淡定。(╯‵□′)╯︵┻━┻本宝宝都被吓尿了好伐,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好伐,才不是什么镇定呢!没错,劳资我就是这么怂包,但是却骗过了许多人(?)。比如我的那些个小伙伴,比如那个不明物体。早知道以后会是这么坑爹,当时我就快速的说出真相,再也不装逼了,这就是这个事情带给我的全部影响。 然后我的小伙伴们全都duangduang的消失了,唯独我被留了下来。不明物体说我比较淡定,演技还浮夸,所以我成了被星星选中的男人。 我去你大爷的,还星星选中的男人!去你的,你才演技浮夸呢! 但是良好的素养告诉我,不能动怒,于是我就静静的听着不明物体在那里话唠。 最后他大手一挥,我就出现在了一个外太空。 “呵~~”这声嘲讽真是把我吓了个激灵,但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卧槽,帅哥! 没错,对面那个黑长直的绝世美颜的男人。 当我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对面那位是个神,算起来还是我大哥。 (⊙o⊙)…我去,虽然我书读的少,也不带你这么蒙我玩啊。 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嘛,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就能让你瞬间从人进化为螃蟹。 相信以后,我有了这么个牛逼哄哄的大哥,我就可以成神,我心里其实还是蛮满足的。 我大哥告诉我其实我们这一大家子还有不少人,算上当年老一辈的叔叔伯伯,还有他们这一辈的。 我去,这开花结果的速度有点快啊。 但因为我大哥是个神,设定里面都是个活了几亿年的最强神邸,所以就算他出生比较晚,那也不可能叫我其他几个人类哥哥(就算重生了那也顶多只能算是五六十岁)叫哥哥,好吧,我知道我说的这个话比较逻辑混乱。我呢,还有个二哥,是个强大的妖怪,也活了算是那么个一百以上、二百不到。所以我觉得我大哥其实更应该说是我□□,但因为那些个叔叔伯伯生的比他要早上那么一两年,也就不和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一起玩了。我当时挺囧的,哥啊,这里也就你年纪大。 现在就会有人问,为啥我会看到我这个大哥。那是因为我真的被坑了。 说起这个,我大哥那张面瘫脸终于有了裂缝。拉着我的手就想诉苦,但没办法,他人设不能崩。 我七零八碎的拼凑出了一个故事,我大哥出生之后,没用几年完成了一系列壮举。结果被渣作大笔一挥,换了人设,直接从面瘫闷骚变成了炒鸡神经。虽然说,我大哥本身就是一个神。 总而言之,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大哥又说了,你其实也不算个人,和他、和我二哥一样,都是非人类。 尼玛,爸爸都要被坑死啦。 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万一不小心被我哥听到,我不就惨了? 所以说,我们这个非人类组不和人类组一起玩,所以我只有两个哥哥。 其实我也没多大想法,俩就俩吧,有罩头就行。 渣作不肯放过我大哥,用我大哥的话来说,就是晚节还不保,我不以为然,嗯嗯啊啊的点头算是回答。显然我大哥很不满意,阴森森的看着我笑。噢漏,本宝宝又需要去换条裤子了。 他的意思是让我记得堤防那些个男人们,我则是在想男人有什么好需要注意的? 我似乎惹怒了我这个大哥,于是他拂袖走了,只留下我在原地瞪大眼,不知所措。 结果下一秒,我就眼前一抹黑。 等再睁开眼,早就为时已晚。 我尼玛这造的是哪门子孽啊,哥啊,你快回来救救我啊。 或许我虔诚的祷告起到了作用,我大哥又来了,身后跟着的也是一个帅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父子呢。其实那个男人是冥王,据说是我大哥的追求者之一。(ーー゛)此时我算是明白为啥我大哥告诫我要防着那些个男人。 我大哥看到我的惨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明明冥王没有什么动作,我却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顿。哥啊,打个商量吧,下次来见弟弟就不要拽着什么追求者了好不好? 我大哥送给我一些钱财,反正据他所说冥王超级有钱,甚至告诉我没钱就找他要。 我感动得连连点头,不得不说我遗传了渣作的财迷。 我大哥又向我说了说我所要去的世界,也就是那么一个全息网游罢了。但是通病一样,就像是渣作没有细细通读神话就造出来我大哥,没看过多少妖怪传说就造出来我二哥。现在照旧,没怎么玩过网游就要学着人家上赶着的编出那么一个全息网游的故事,想想也是醉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怕像我大哥一样的中途换人设了。 不过不愧是我亲哥,我很幸运的只是演出来就好。说起来就是角色扮演,哎呀,人家早就有那么一场演员梦了呢。只要不被发现,我就可以随便继续。我当时就差把我大哥上上下下摸一遍,以此表示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可惜冥王虎视眈眈,我也没那个胆去试试我这个洁癖狂大哥的底线。 我大哥交代了半天,最后挽着冥王的胳膊消失的时候,平淡无波的说。 “吾很开心,终可度假。” 嘿嘿,我和我大哥聊了这么久,自然可以晓得其中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我大哥很开心啊,为啥呢?因为有我出现,我大哥就可以去度假了。哈哈,据我大哥说,每次都要他拼死拼活的被渣作指挥的团团转,干的比牛多拿的比蚂蚁少。老早就羡慕其他几个可以无忧无虑的跑出去度假,现在有我在 等等,大哥啊,你不能这么坑你的宝贝弟弟我啊! 我去,渣作还不付钱,我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啊啊啊,怎么办啊,越想越觉得前途无亮啊。 ☆、第一章 我呢,最后还是来到了这个名叫《随意》的全息网游之中。ヾ(`Д)卧槽,到底得有多随意才能取这种名字?这个网游吧,呃,背景啥的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但是渣作告诉我,只要我能本本分分的扮演好我的角色,等到最后结局的时候包几个大红包送给我,哎呀妈啊,想想那叫一个激动。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怎么能够不激动? 职业,我也不清楚有哪些。但是基本属性也就是物攻、物防、魔攻、魔防、命中、回避、暴击、格挡这么几项,当然对于后两项属性,渣作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依照着前面几项内容设计了不少职业。然后呢,他又特地去看了看那些个网页游戏,又决定等到几年之后,再加上高级属性,比如什么音波、暗器啊。反正他估计写着写着也就忘了,我也就没放心上。 我觉得渣作其实也是个大方的人,因为我刚刚过来他就送了我不少好东西,比如钱财,比如装备,比如宫殿。虽然和我那两个哥哥相比有些差,但我想了想这两个哥哥像我一样刚刚出现的时候我去,渣作绝壁我亲妈啊。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啊啊,我有大哥做靠山,有亲妈加成,不想当螃蟹都不行啊。 就在我激动万分、万分激动的时候,我才回味过来我这是在哪里了。 就像我的两个哥哥一样,这里也是我一个的世界。 我要做的尼玛啊,敢不敢把话说明?我到底要做啥啊?! 搜噶,我机智的大脑百分之二百五的运作了起来,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职业——npc。 我那叫一个激动,于是我决定坑一坑那些个来找我要任务的玩家。 等等,你呕呕,什么鬼?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趁着呕吐的这几分钟时间,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我大哥送给我的背景资料介绍。顿时觉得他真是我亲哥,可是因为我年少轻狂,忘记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失算失算。 《随意》这个全息网游,说实话也算是普遍存在的。尽管他们都认为这无非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我还是坚定的认为这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记得曾经渣作看得那一段文字,大意无非就是假设你是一个得道高人,有一天你拖你的挚友将你的记忆封印投入世中,那么当你看到这段文字你还会认为你曾经的偶然是偶然吗?原谅我这感春悲秋,但我只是想说没准像我一样的npc也会怨怪你们这些个玩家突然出现,犹如蜻蜓点水般戏弄了我们的生活,却又漫不经心离去,徒留我们自己守护着我们的破碎生活。哦,说好了不感春悲秋呢?话归正题,这《随意》名字,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啥意思,那就是——你爱玩不玩。果然这就是一部烧钱的游戏,因为你的游戏形象就是尼玛本人形象啊,据说是为了防范那些个沉迷网游却误入歧途。而且不管你化不化妆,一律素颜。当然也有例外,土豪嘛,都不介意那么一两个小钱的。我去你麻辣隔壁,npc也是有选择权利的好吗?!谁尼玛愿意花钱玩你个渣渣游戏,人傻钱多也不是这么用的!! 这里呢,其实我很想说我不是颜控。可是呢,做人还是实诚一些的好。 眼前这一溜的麻子脸,眯缝眼,塌塌鼻,厚嘴唇卧槽,我能不能回去啊,大哥求解救啊。 这里我就又要说说我大哥了,这货也是个颜控,但是审美观不正。在他的基本认知上,女性|生物长得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而男性那尼玛是越丑才越好看。当然,你要是实力强大,那他也就觉得长的帅气的男人好看了。所以说,这是我大哥的天堂,也是我的地狱。 我真是造了孽了,我在心里如是说。 于是我为了报复,利用我新手村村长的身份,做了些黑色小动作,打发了这群奇怪生物。 我无聊的坐在村口,觉得脸上实在是难受,就将黏上去的假胡子摘了下来。尼玛,谁说村长一定要是老头子的,现在有多少年轻的小村官啊!!! 我穿着一身褐色棉布衣,这三天中第叁仟叁佰叁拾一次的在小水井里看我的这张脸。该说家具基因遗传好,我这张脸虽然和我两个哥哥比起来差上那么一点,可怎么说也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妖孽呸呸呸,有我这么损自己的人么? 起身,我再一次来到了村口。 现在的新人,就是经不起锻炼,体力还差。 我前面也说了,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所以在这里,你会感觉累,感觉饿,感觉渴。总而言之,你在现实生活中怎么样,在这里也是什么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种族吧(笑)。 作为一个新手村村长,我一向是很敬业的,就比如我面前这个和猴子一样的男人,简称他为猴子男好了。我已经送给了他三百次任务,只可惜啊,他一点经验也得不到。哼哼,谁让他想不开非要玩连环赛? 我是丝毫不愧疚,乐此不疲的耍着他们,让他们拿本村长当傻子。 我再一次派送了任务,等着下一个上钩的煞笔。 我正在神游的时候,一道“接任务”就把我打醒了。虽然声音很好听,但你长得太丑那也就对不起了,不过我会给你简单点的任务的。我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艾玛卧槽。我当机立断的说:“帅哥,要接任务不?”那帅哥显然惊呆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册,看了看这位的id【念我容颜】,嘿嘿,小子没想到你还蛮自恋的嘛,不过爷喜欢。得了,看在你这么合爷眼缘,爷就送你那么两三个任务,让你成为第一个走出新手村的小伙子吧。 “村口王大伯需要采集一些山草药,三七10,天麻20,丹砂30,山栀9,白芍8,水花30。”我见他微微皱眉,却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有趣,虽然是采集任务,但是这几个品种里的也不算远,很是浪费体力。但是相较于我发布给猴子男的相比,那不但简单而且还流油。但是说好了给他两个任务,那就绝对不能食言,我叫住他,显然他也没料到,眼神中颇有些奇怪的意味。 “本村长心情好,再送你一个。”我憋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孙大夫近日受到大野猪的攻击致使草药园受到不小的损失,希望前去一位勇士替他杀光这群野猪。提示你哟,王大伯的草药也是要送给孙大夫的。”我说完就不搭理这个家伙了,总不可能再在这里,做完两个任务,他也就出了新手村,怎么还会有交集? 送走了【念我容颜】,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瞧着他的小身板,不到明天那是决计交不了任务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本身颜值就高,还是钱多的壕,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就见不到了。 我伸了伸懒腰,就看到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的id很拽——【我是大哥】,这绝对是一个中二青年。我吐了吐槽,看了看他的八块腹肌,我发现我和我大哥一样,还是个肌肉控,再一看,艾玛小伙子够帅啊。于是我也心情好的送给了他两个任务。 打发走了第二个小帅哥,我哼哼着乐曲《今天是个好日子》,觉得自己晚上可以多吃那么两碗干饭。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面无表情的很拽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看起来那就是冥王翻版,我面无表情地把最难的任务交给他,心里早就吓得流水,哪还有心情去看他的id,算了忘看就忘了吧。 人总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对于第一个见到的新奇事物,记得是比较清楚,对于第二个,那也还是可以保持一种新奇。可一旦有了第三个第四个,那就觉得实在是太寻常了,于是热情就渐渐的被磨灭。我当然也不例外,猴子男哭丧着脸来交任务,一边在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化妆了。”我心里冷笑,看来是有多事的把我的偏向发到了网络上,不过没关系,有皮的是香蕉,剥了皮的难道就不是了么?猴子男再一次从我这里接了任务,哒哒哒的跑出去完成。没准多锻炼锻炼,再吃点好吃的补补就可以摆脱这种形象呢。我想,突然觉得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琢磨了琢磨他的id,去,原来同为界中人。他的id很诗意——【夜润声】。我估摸着,大概是取自杜甫的《春夜喜雨》中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两句。得了,看在他还知道翻翻字典,我就再给他一次大经验任务,让他圆润的走出新手村,免得天天在我面前哭丧着脸。 我觉得我当村长的日子是越来越短了,能不折腾的就都不折腾了吧。免得以后玩的人多了,你一个提前开服的还没出新手村,这得多伤面子,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过他们倒是没发现,他们身上的赘肉那是一点比一点的少,最起码看起来不再是猪八戒的亲戚。身手还是灵敏了些许,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改变。 这里,从来不是什么安逸的地方。 我在心里笑话他们,觉得他们可悲。 但是将任务收回来,晚上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又觉得我是可悲的。 人嘛,谁没有那么一两个伤春悲秋的时代?我饮下面前的一杯酒,合着眼泪吞到了肚子里。 我总不能停留在这种地步,谁说的npc不用练级? ☆、第二章a 我决定离开这里,也想肆意江湖,但也只能算是想想。在新的村长出现的时候,我还不能离开。 每天过着坑坑人的生活,其实大抵上和猪是没多少区别的,除却我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喝喝睡睡,真的是没多大的区别。我暗暗点头,不过好在终于熬到了村长选举大会。 啊,多么美妙的大会啊。 尼玛,劳资才不要连任呢,劳资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这个时候我感知到了我大哥的气息,快速的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就看到我大哥被一个金毛男搂着的场面,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秀恩爱能换个地方不?为啥子要在我面前啊?你还是我亲哥不?我心里反复徘徊着着三个问句,但没有勇气说出口。我大哥果然还是亲我的,他递给我一条项链,一个戒指。戒指是用来储存物品的,那项链是干啥的?我哥解释了解释,我也明白原来就是告诉我需要充当个什么角色的物件。这着实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大哥明显是在和这个追求者在约会玩,当然我一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羡慕。这也没啥好羡慕的,又不是什么大波妹子。 送走了我的大哥和备选哥夫,我就感受到了项链所显示的东西。 我两眼一抹黑,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孙大夫的药园。 唉呀妈呀,这是个啥情况?我当即蒙了圈,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换了身衣服。这尼玛皮革裹身,穿起来实在是难受。我往头上摸了摸,意外的触碰到了一对耳朵。我试着发发声音,只能发出类似于野猪的叫声。这他喵的演的是哪一出啊?谁能给我个解释啊?! 【世界】系统:野猪boss出现在药园,欢迎前往。随机掉落金钱、丹药、经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恰好也看到了这一条,瞅了瞅自己,算是明白我这会要扮演的是那么个野猪boss。得亏它好扮演啊,我点开技术栏,也就只能看到那么个横冲直撞、简单粗暴的体搏。想想也是,这个世界里面,最高的等级也就那么十五,还是因为我偏心(⊙﹏⊙)b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太弱了,对的,就是这样。 我翘着二郎腿,等着过来推我的存在。 这个时候,世界频道都炸开了锅。 【世界】王二麻子:我去,竟然出boss了?! 【世界】六六六:总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世界】花开如此红:不管怎么说,推到他才是王道。 【世界】绿色的天空:求组队 【世界】蹊跷八怪:求组队,推boss 一般来说,叫唤的最欢的,一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是我实在是太善良了,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可惜的骂上一句愚蠢。《随意》这个游戏里只有一个boss,那就是我。这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他只选了我一个。所以系统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我听到过的最真实的一句话。当然,系统小姐一向如此真实。 但是我在这个破药园待了两天,也没瞅见一个过来推倒我的存在。 喂,你们不会嫌弃我不够肥吧?麻雀在小,那也是五脏俱全。我用一部电视剧的名字来回答你们这些个歧视我的,《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渣渣们,往常的游戏boss都是不希望那些个勇者来推的,但我还要上赶着找人来推,我这不是犯贱么?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来了那么几个人,我瞅着就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 【世界】六六六:尼玛,野猪boss竟然是人形?!果然是阴谋。 【世界】蹊跷八怪:甭管这些了,试试看吧。 我一个分神,就差点被对方那棍子来个蒙头敲。瞧着他那一脸的惋惜,我整个人都傻了眼了,哥们儿你惋惜个啥啊?你都逼得我懒得吐槽了好伐,惋惜还是个孩子,你放了他吧。你长着一张菊花脸就算了,做这种表情,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么清纯的一个词咩? 我心里卧槽刷屏,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太对不起我那些个被他们干掉的小弟——七八级的小野猪了呢。嘿,我当即提了口气,呼呼哈哈的就扇了上去。 抱歉了啊,哥们儿。但是有句词说得好啊,长你这样子,毁容就当整容了。 看也不看这个已经被我扇到了路中央,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仁兄。我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家伙,瞧他那个怂样,我在心里嘲笑,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德行。我学着野猪叫了叫,这货就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啊啊啊啊的叫着跑了,犹如身后万匹野兽追着他跑。我无语,我有那么可怕咩? 那位仁兄估计已经被传送回了新手村,我刚刚那么一下最起码耗掉了他几级的经验。嘛,也不知道是哪位说的,机遇与危险并存。我觉得对我这个世界来说也是这样,玩家和boss的关系就是这个样子,谁也不欠谁,多么的公平。 我随手拔起一棵草药,放到嘴里嚼巴了嚼巴,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说起来,我有点饿了。 我就这么把草药吃了下去,总觉得自己被推倒的时候,可以多送给这些个玩家一些蓝药。 不要问我叫什么,记住我姓雷。 真是无聊呢,一堆人愿意过来推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惹新村长不开心了,经验一直没有多少。当然也有不少是因为顺带着路过,发现我还在原地,就想着试试,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我去,我才不是死耗子呢!我就乐得看他们在那里急的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也没个主意的样子。 于是渐渐地,也就没人来了。 这天我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没有人来,好像我已经被遗忘了。我想要不要放低点标准,随随便便的死死算了?但我摇头,怎么可以呢?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简单的,就像人的梦想,就像人的成就哪一样是不用奋斗就能来的?我不会轻易的就被推倒,我这么想着。 但是第二天,我就又觉得自己是有病,定这么高的要求,傻子才会过来推我。 第三天,我就在想要不要出去试着勾搭那么一两个小青年,让他们快点来推到我。 第四天,我突然觉得委屈。其他游戏中的boss都是怕被推倒,为什么我就要犯贱去找那些个不稀罕我的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色模糊了。可能是因为真的觉得委屈到了极点,所以眼泪工厂就开始自行的生产了。《随意》这个游戏,开始很难,到最后更难,因为它的诞生本来就不是为了讨喜的。它和那些个可以给人们带来轻松的游戏不一样,它是比现实还要残酷的存在。 我是越来越难受,虽然觉得哭哭啼啼着实不是一个大老爷们该做的,但就是没办法让这个工厂停运。 这个时候,我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五个人影。 我突然觉得很开心,就算看不清又如何,我可以感受到对方强大的气场。原来我和我大哥一样,也是一个暴力狂,也是一直在心底深处渴望着那些个实力超群的人来和我一战,快意江湖。 在我现在已经磨灭了那群人的热情的现在,我觉得这个人不论是否可以推了我,我都会给他长经验。 或许那句话说的是对的,他没有过多的超人之处,只是在命运回眸一瞬看到了他。 我抹干了脸上的泪,意外地发现带队人就是【念我容颜】,第一个离开新手村的玩家。我笑着说:“好久不见。”只有这一句话,尽管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念我容颜似乎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他长了一副惊讶的面孔。 他们五个人,有在世界频道活跃的,也有似乎刚刚玩的新人。但是就算五个人中三个是拖油瓶,也依旧减不缓念我容颜的前进步伐。我突然想,念我容颜在现实世界中,应该也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吧。 我对强者一向都是很佩服的,所以我对他的攻击只增不减,这是对一个强者最起码的尊重。 我将那三个新手扇到一边,让他们慢慢的失血。请原谅我,我不是一个喜欢蝼蚁抢夺或者平分本该是胜利者才能拥有的战果。但是对于另一个,我倒是没有多少想法。 另一个玩家给我的感觉很微妙,这点让我有点琢磨不清。 此时,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掉了线。 这下可好,我倒是可以和念我容颜一起好好地玩玩了。 但是念我容颜势头很猛,我被他打飞了出去。飞在空中,我突然在想念我容颜这身装备实在是太low了。最后我奔跑的思维被身上的疼痛所拉回。 艹,劳资忘记把痛感调零了。在最后两秒钟,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念我容颜这个家伙对我而言已经很重要了。尼玛啊,他可是个纯汉子啊。还有,古人诚不欺我,美色误人。 ☆、第二章b 我是念我容颜,真名是叫做念颜。我其实也不大会起名字,尤其是在这个新游戏出现的时候,我被舍友推荐着打算上去玩上一玩。当时就直接用了自己的名字,这样倒也好,很方便让人找到。 我上这个游戏之前,也不是没在论坛上逛过,结果就被那一连串的难搞、坑爹吓得望而却步。 虽然我是富二代,却也不是中的那一种,我很节俭。 我没有花钱,直接用了自己的脸,想来也不会差上太多。 可能是我打开的方式有些不对,我照着舍友给的方法,上去找那个村长要任务。当初玩过的游戏,有不少是因为nppc不开心连搭理你都嫌费劲。我看得出来这个村长心情不算好,心中多少有点忐忑。其实村长长的很好,却偏偏要装一把年纪的大叔,我强忍着笑,说出了我来这里的第一句话。 村长还是转过了头,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他问我要不要接任务。 这可和我在论坛上看到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在翻着手中的小册子,心中就像十五个桶打水,期待着他快点给我一个痛快。听说这个村长特别不好对付,指不定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送给我。然后我看到他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对我而言,这才是最可怕的。当我做好了心里防备的时候,才发现他给我的是个采集任务。网上说过了,采集任务很不容易得到,除非村长特别开心。我不明白为什么村长要这么关照我,但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我转过身,刚迈过一步,就听到村长叫我。我疑惑的回过头,网上也不是没说过,村长有时候就是喜欢换任务。但我着实没想到,他竟然会再送我一个任务。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可能真的很搞笑,村长笑出了声。甚至又给了我一个隐藏的任务,但是他似乎没有发现。 于是我去完成这三个任务,自然杀猪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我的好运气并不只是这样,还有别人也同我一样得到了村长的照顾。我不觉有些失落,原来我不是唯一。 这种感觉很奇妙,真的很奇妙。 于是我决定过几天再来继续玩,而且我是一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 我哥哥最近来看我,他也有一个游戏号。 我哥叫念泽,家里一把手。多亏了他,我父母可以四处度蜜月,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念着我喜欢的专业。 我哥玩游戏自称没有去找村长,只靠自己单练。等级自然不算差,我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我那天是陪着我哥一起上的,其实那个时候我知道《随意》已经出现了一只boss,而且这回的目的就是和我哥一起推倒他。有三个新手想要分一杯羹,我哥答应了。但是私聊的时候,我哥告诉我那只是假意的迎合,他一点都不打算分给他们。现实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习性染到骨子里,也就连带着带到了游戏中。我点点头,没有说别的。 我见到野猪boss的时候,心里嘎登了一下,那分明就是村长。他正站在一片药园中,脸上还挂着流下来的眼泪。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委屈,恨不能快步上前将他搂到怀中,抹去他的眼泪。我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看了看那三个新人,早就迫不及待的躲到了最后。我也就丢了刚刚的想法,只觉得他们真是可笑。或许他们还认为,我们两个就算被boss干掉,boss也没多少红了,那样他们还可以扛上一扛。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他们战胜了boss,照旧还是会起内讧的。 boss笑了,很美。他随手抹拉了一下脸,冲着我说了一句“好久不见”。我当时的心情或许是激动地,但是他却笑了,似乎是觉得我的样子很有趣,一如当年初见。 他摆出了攻击的姿势,我哥在私频道告诉我要躲。但直觉告诉我,boss是不会伤害我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毕竟我总不能认为人家偶然一次的善念是爱上了自己。boss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厉害,但每一次都是险险的擦过我的脸庞。在不知道的人眼中,那就是我上蹿下跳的躲过了boss的攻击,然而我却知道,我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既然我没动过,那又是如何躲过的?我看了看我哥,又看了看boss,不知道是我哥替我挡下了攻击还是boss嫌我太嫩故意吓我。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样子的对战将后面三个寄生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boss的攻击越来越犀利,我也被打到了那么一两次。 boss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我一向认为boss其实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但现在我有点子动摇。 但是他真的很美(﹃) 做我这个专业的,对于美人的要求其实一点也不算低。这里我就要说一下我到底是学啥的,其实就是服装设计。我突然觉得我可以申请一下将外来物带入游戏中,《随意》这个全息网游确实可以做到,甚至可以让游戏中的东西带到现实世界,但是必须要层层批准,着实繁杂。我喜欢美人,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美人?我在看到boss村长的时候就在想着应该设计一种大老爷们穿的时尚衣服,当然我还画了出来,受到了好评。现在看着这野猪扮相,我就突然灵感如尿崩,没办法,我总觉得只有boss可以达到我心中所期望的那一种展示。 我就这么愣着神,直到我大哥的怒吼从身旁响起,我才发现自己还处在火拼的状态。 我哥问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漫不经心,我则是冲他说我想下线,因为有了灵感。我哥狠狠地骂了我一顿,甚至说出“念颜,你要敢下别想找我要零花钱。”给钱的是大爷,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下线了。 显然我的顺从满足了我哥心里的老爸梦,他甚至很慈祥地说“宝贝真乖。” 我绝对不能告诉他,我他喵的真想吐。 显然我和我哥的相亲相爱触动到了boss某一条纤细的神经,他的攻击那是越来越猛。我哥有些撑不住,频频拿起来红药喝。《随意》这个游戏暂时还没有开启职业选择,所以只有厚实的血皮那才能推boss。 我哥id是【我是大哥】,虽然看起来很拽,但是其中那股浓浓的中二之情,我都不想多说。 哦我的天,我这是被什么糊住了脑子?这么紧张的时刻,我为毛还要吐槽我大哥的id?! boss眼睛弯弯,显然很愉悦。 这种可爱的小模样,真想牵回家养起来。 boss头上的耳朵动了动,要是老八在这里,那绝对是一阵魔音灌耳,大叫到真是太萌了。 老八其实就是我一个表弟,我们这一辈第八个出生,名字是轩辕烨,想当年这复姓也是很稀奇的,现在被各种网络整的就和大马路上的破瓶子,不怎么稀罕了。这货喜欢萌物,这是一个大老爷们该喜欢的玩意儿不?对了,他的id充分的用了他的排名叫【蹊跷八怪】。这名字听着就怪。 我去,这就是boss的实力么?每次都让我东想西想的。 我提了口气,决定正常一点。 boss似乎还是想要吓唬我,他直直的就冲着我身后的那三个寄生虫跑去,直接将他们扇飞出去。瞧着那感觉,我就觉得有点头疼。boss递给我一个眼神,怎么看都像是想要求表扬。 我大哥似乎是觉得有点闪瞎狗眼,微微捂了捂脸。 似乎现实世界出了点事,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告诉我一定要推了这个boss,否则提头去见他。 我刚刚想要反驳,却发现我大哥早就溜了号。 你妹啊,这么难推的boss是我能推的?!没法,为了我的生活,我咬咬牙冲了上去。 显然boss没有料到我这么突然的发动攻击,直直的像是那三个寄生虫似的飞了出去。 最后我听到他大声说“艹,忘记把痛感调零了。”最后似乎还不死心的看了我一眼,说出最后一句话“古人诚不欺我,美色误人。”我心里其实很纳闷,也很郁闷,美色误人?你是指我把你误了咩?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能再把boss拽出来,瞧了瞧这一地的掉落物品,我觉得自己发达了。 亮闪闪的中级灵石、初级灵石,还有一套野猪boss加成装备,还有各种蓝药,还有一些项链手链。我从没想过boss这么有钱,所以惊呆了。有不少看到世界频道消息过来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当然他们也惊呆了。 【世界】系统:恭喜玩家“念我容颜”成功斩杀野猪boss,快来抢战利品。 【世界】王麻子:!!!!! 【世界】花儿真美:!!!!! 【世界】铁拐李:!!!! 【世界】张果老:!!!! 整个世界都被!刷了屏,但可惜,如果我再不快点,我的东西就会被抢走,那样的话,我大哥知道绝对会扣我好几个月的零用钱。但我万万没想到,野猪boss加成装备是绑定了的,也就是说,除非我自愿舍弃,否则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说句实在话,我并不觉得这是这个游戏的设定,更多可能还是boss关照我。 搜噶,我可真是牛逼,连boss都拜倒在我的开裆裤之下。 不过,我到底还能不能见到这么可爱的boss,这终究算是个谜。 然后,我就下了线。 ☆、第三章a 今天是元旦,可谓新的一年的开始。 我今天收到了我备选大哥夫们送来的礼物,又收到了我前二哥夫们送来的礼物。手有点抽筋,虽然觉得渣作给他们两个安排这么多蓝颜着实有点不厚道,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觉得渣作的决定真是棒棒哒。送来的礼物千奇百怪,有从神界送来的武器,有从妖界送来的服装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一套女式长裙,表示绝对不会穿上身。 这么喜气洋洋的时间,我却还要扮boss,这着实是有点那个啥。 不过登陆游戏的人们依旧很多,项链发了发热,我随意一瞟,我去,散财童子?! 闹了半天,我现在需要做的其实就是发礼物。 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年的开始,我还是很满意这种任务的。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新手村,身上是一件红色小褂,看起来一身红的像个炮仗,但架不住喜气。我就在那里站着,不少人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就像五百只鸭子。 【世界】系统:npc散财童子降临新手村,快来获取新年祝福~(≧▽≦)/~啦啦啦 系统小姐的话早就被人刷屏刷的没了影了,但是系统小姐真的很敬业,她甚至特意给那些个没找我领取祝福的玩家发去私信。她这种敬业之情,真是让我感动。 玩家那么一多,我就觉得很不舒服。又闷又臭,着实是对不起我的鼻子。 我随手给了猴子男【夜润声】一张藏宝图,让他绕着这个小村落走来走去,至于到底可以得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那是我瞎画的。猴子男来的时候不对,要是他再晚来一会儿或者早来一会儿,没准我就送给他一些小零碎了呢。但是我对他还是比较好的,因为其他的那一群群都被我忽悠的去了十万八千里外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一个人悠闲地坐在这里,事实上,我也只会在这里半天。 至于后半天,我自然是要去当boss的。 但是吧,元旦,总是有那么些个讲究的人是要回去见爸妈、走亲戚的,也有不少是出去和朋友聚会的。对于这种错过了福利的人,那也只能洒上一捧同情泪,还是最便宜的那一种。 这个时候,有一个id为【露草晚旗】的帅哥出现,说实话,也得亏我饱览诗书知道他这个id其实也可以文艺点来解释,那还是选自杜甫的《五排》凄凄露草碧,片片晚旗红这一句。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子的黄|暴,怎么都觉得谐音一下真的有点让我难以直视。 但是我不是他,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文艺多一些,还是思想不纯居于多数。 他向我打了个招呼,我故意为难他似的吟出了这句诗。他呆愣了一下,接上了下一句。 【世界】露草晚旗:杯酒沾津吏,衣裳与钓翁。 我这才意识到,闹了半天是我把人家想错了。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送了他一件我备选大哥夫送我的武器剑,又送了他一身我前二哥夫送我的白衫。 瞧他那一愣一愣的小模样,我顿时有那么一股子成就感,瞧瞧,我都是调|戏别人。 当他说出那句诗的时候,世界频道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笑话他的,觉得他酸腐。 【世界】系统:恭喜“露草晚旗”获得神级剑器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着实是太偏心,哀嚎一片,说自己怎么没有这般好运气。 露草晚旗看了看我,笑了。本来人就美,这笑起来可真是更了不得。 【当前】露草晚旗:我心悦于你 我无语,只觉得乌鸦飞过。我也心悦你,但是咱俩没可能。去你大爷的吧,傻子才要这么说。 似乎见我迟迟没有动静,他收起了笑脸,走了。 哼╭(╯╰)╮得了便宜,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今天就看到了【露草晚旗】这一个帅哥,可能是帅的人在新年开始之际都跑出去交际了,而丑的人还在家里宅着的缘故。不对啊,像我这么帅的,不照样还是在家里宅着?!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不如仔细想想自己要做的事呢。 一上午其实很快就过去了,下午的时候,有一堆玩家在世界频道上大叫着坑爹。 废话,他们不叫谁叫啊?本散财童子已经消失了。 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每个玩家都喜欢我(身上的宝贝),我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世界】系统:元旦新玩法,玩家可自主选择自己所喜欢的职业、种族和阵地。职业大致有:战士、勇士、骑士、十字军、法师、贤者、祭祀、牧师、弓箭手、枪手、刺客、剑客、格斗家;种族则有神、魔、妖、兽;阵地则是光明与黑暗。希望大家元旦游戏快乐,这些职业将在元旦三天假中陆续开放,敬请大家不要错过。更多神秘职业,等你探索。 这一段话被系统小姐特地放大,甚至系统小姐还送给了每个玩家一张改名卡作为元旦礼物。 我整个人都傻了眼了,按照我大哥透露的消息,渣作其实想要写的是古风,具有我大□□特色的。可是为啥现在整成这样了?!可能是因为渣作实在太不会设定了,所以从度娘的百科中挑了点子自己喜欢的玩意儿胡乱的折腾了折腾,但是我还真的有点适应不了这中西结合的设定。 没法子,这游戏还真是名副其实。 我身穿一袭白色神袍,s着我备选大哥夫之一的模样,努力的板着一张脸,以此希望可以给那些个玩家们一些下马威。白色的太阳光照的我有点难受,但是我刚刚摆好造型,系统小姐就发布了消息。 【世界】系统:神族招人中,如果你有一颗征服世界的心,那就前往望天山寻找神父吧(づ ̄3 ̄)づ╭~ 得啦,我这会到成神|父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s的是光明神的说,说不失落,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望天山也太挫了,连个神殿都没有,当的哪门子的神|父?!我刚刚这么想,系统小姐就贴心的帮我发布了一条小任务。 【世界】系统:望天山上竟然连神殿都没有,小伙伴们快快贡献自己的力量,一起帮神父造一个宫殿吧。当宫殿建成,全服的小伙伴都可以在神|父那里领取小礼品哟~~ (ーー゛)为啥又是找我要礼物?!渣作一点钱都不肯出好伐,难道又要我自己掏腰包?! 但没法,进度还是要的。 果然在牛前面挂上一小堆草,就可以让牛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我的神殿快速的建好了,低调华丽,很是壮阔。 许了诺就要实现,虽然不是我许的诺。 这个时候,世界频道里一堆的“这是真的福利啊,真的啊!!”这样的发言刷频,我不觉他们真是没见过世面。就算要走西方玄幻,可是渣作又舍不得古风,这就直接导致一点,那就是我的神殿在这么美如画的风景中,显得格格不入。当然,系统小姐还是有心弥补的。 【世界】系统:bug有点多,带给各玩家不便,请多原谅。更改种族神为仙,即选择将会踏上修仙的道路。至于职业请各位多多担待。 随着这个消息的发布,系统小姐大方的割肉,成群的礼物向外喷涌,倒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得啦,就当是一堆人带着先进|武|器穿越到古代世界;就当是世界大融合,其乐融融。 我心里打着哈哈,全然不知在网络上这游戏还因为这种【bug到处有】上了热搜。 于是我的神殿快速的转化形式,到颇具有古韵。 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得了我的超级大礼包的露草晚旗。 【当前】露草晚旗:您好。 我琢磨了琢磨,文绉绉的回了一句:“你也好啊。” 他听了之后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在这里选择职业。我告诉他说,职业有工会,我这里只管帮他选种族。他听了满头黑线,不死心的问:“如果我厌倦了这个种族,怎么办?”我又回答他说,当你想要玩别的种族时候,你可以去自|杀,回到新手村重新征程;也可以去找转换npc转换职业;不过,要是一不小心玩大了,会触碰到隐藏职业。 他听了似懂非懂的,一拍定音,坚定的说他想要修仙。 我点了点头,说:“门派选择,你想选择哪一个?” 他随手一点,自然是选的看起来很好的“天宗门”。这名字真是烂大街,我心里吐槽,点了点头,把他传送到了天宗门。等待着下一个来我这里选种族的人,但左等等不来,右等人不来。 然后我又眼前一抹黑,再出现的时候,正被一个小童拽着走向门外。 一看世界频道,我算是知道为啥没人来找我了。 【世界】系统:玩家“露草晚旗”成功会面神|父,从此没有必要,可不用去找神|父 前面小童叽叽歪歪,无非是拜师的人这么多,前辈怎么可以这么闲散? 我挑了挑眉,天宗门是今天开的门派,其他两个则是剩下两天一天一个,所以也难怪露草晚旗会选这么个门派。我微微叹了口气,去冲个场子,免得人少,面上挂不住。 ☆、第三章b 取名字这种事情其实也就那么点子事,因为有爱好古风的朋友,在下呢,也就多听了那么两句。因为听到一句诗,觉得颇有意境,于是便记了下来。在输入id的时候,就填了这句诗的四个字。现在,我想各位也知道我是谁了,没错,我就是露草晚旗。 玩游戏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我去亲戚家中转了一圈,就被人推荐了这个游戏。瞧他那一脸的不怀好意,我都不惜的说他。结果那货直接问:“郑轩,你不会是怕了吧?”君子,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子小事就和别人生气呢?反正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加入了这个全息网游之中罢了。 元旦,自然也不会运气太糟,毕竟是新的开始。 我一登上这个游戏,就看到一个满身红色的npc坐在栅栏上吹冷风。虽然觉得那样很洒脱,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会让人生病的。别看他是个nppc难道就不会生病了吗?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2节 我故作老气横秋,频频感叹,啊,年轻就是好。 因为一堆人围着他,我也挤不进去,于是我就在旁边围观。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那些个明明长相猥|琐却偏偏要做纯情的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正常点就不行了么? 我在游戏上看到了不少认识的人,只可惜,他们的长相令我觉得蒙圈。 明明生活中长的像是美女,可在游戏中果然啊,化妆这门技术就是厉害。 我就想起了很早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小笑话:一个男的拿着一瓶透明液体,径直走到一个女人旁边,嘴里大叫道“我要让你毁|容”一边就将液体泼向了女人,餐厅里的人一见卧槽真的啊,就顿作鸟兽状。女人那叫一个害怕,但是脸上也不疼啊,于是就问泼了她什么,男人得意洋洋的说“卸妆水”。 我左右徘徊,觉得自己这么一个纯菜鸟实在是没有什么竞争优势。于是我就去找村长npc接了任务,村长还夸我有礼貌呢我这么大个人,你夸我有礼貌我是君子,纯君子。 我完成了任务,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真不知道那群在网上大叫难升级的是怎么想的。 但是真的没有了野猪boss,因为没有刷新,估摸着以后也不会有了。 我再回去的时候,散财童子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我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总觉得散财童子不是很开心,错觉么?一个npc需要什么感情? 我向他走过去,总觉得他在看到我的id时笑的很猥|琐。其实我也习惯了,不少见到我id的人都会这么想,他们觉得我着实有点那个啥,基本上就是天天抱着里番漫看得死宅男。真没想到,这里的npc还挺人性化。我感叹了感叹,觉得玩一玩这游戏还能长长见识。 这个时候,散财童子突然说出了那句诗。我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于是只能按照猜测接出了下一句话。然后他突然就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我在想什么?一个npc也会有感情,还会不好意思?这一定是我没睡好,对,最近赶稿赶得睡眠不充足。 他送给我两件礼物,虽然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像给那些人寻宝图一样的给我一个寻宝图,但是联想了一下散财童子刚刚似乎、大概不好意思了那么一下,觉得这是欠礼。 那柄剑看起来就觉得很是锋利,古朴中带着那么些许凌厉,一看就是上好古剑。我心里却不以为然,游戏中自然简单点就是好,像这种东西,没准还是最简单、最普遍的武器。我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 世界频道炸开了锅,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运气着实不是用逆天就可以概括的。 我想了想那些个,一般来说这种npc就是人穿越的,我决定试一试。于是我对着他说我心悦他,如果真的像那些一般,他自然会回我一句。但是没有,他忽略我,又在那里吹着冷风,眼中带着一些落寞。我摇了摇头,这可是个纯正的npc,我为什么会把他当做人? 我决定先把级给升了,这服里最高等级的是一个叫【念我容颜】的人,我觉得最起码我要可以和他比肩。因为我很自信,我觉得我可以做到。照旧是从村长那里得来任务,然后我要么跑腿要么打怪,就这样马上到了下午。我再一次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散财童子已经不见了。 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雏鸟情节吧(笑)。 然后系统说,可以选择种族和职业,我想了想决定加入神族。 恰好最先开启的也就是神族,于是我便打算去找神父。系统又来了个送礼活动,说是全服一起努力。我也添了把手,最后神父送给我那么几瓶子红蓝药,就这世界频道中还有不少人在那里欢呼╰(°▽°)╯我有点想不明白,但想了想论坛上的那些个评论,我沉默了。 结果系统再一次来了个回马枪,尼玛啊,好端端的西方背景偏给搞了个这么四不像。但我是君子,我不会生气的,顶多就是破坏了破坏小花小草。 我还是决定去望天山,我就只当他走的是西方玄幻背景,至于这些个大□□特色背景就当是系统人员送过来把妹的神助就好了。我见到了神父,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和散财童子长着一张脸,这些个工作人员可真是太懒了,也不怕别人搞混。我冲他说了声好,他也会了我一句,倒也很是令人满意。 我向他询问了一些我的疑惑,他也一一回答了我。 于是我踏上了寻找门派的旅途,尽管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一旦接受某种设定,想想还是蛮带感的嘛。 我拜了师,总觉得这个师傅没有散财童子有意思。 然后我决定下线,毕竟此时我还在别人家做客。 当我返回现实世界,那家伙满脸的惊奇,也不再损腾我,直接就抱住了我的大腿,美其名曰可以沾沾我的喜气,没准也可以得一个神级宝贝,我也就由他抱着。 我回了家,上了论坛,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关于那些个设定的帖子。 果然大家都是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但一旦发现无法更改,就又会觉得带感。 想想那些个穿越,哪一个不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去改造的?当然,我指的是那些走技术流的文。 果然很是写实,我这么想。 之后也没多大的意思,索性我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就又再一次上了游戏。 这一会我发现我们这个门派中的那位前辈(ーー゛)这也忒烂了吧,又是这张脸?! 他见了我显然有点惊讶,当然这是我的推测。 他似乎是出来挑选弟子的,我见他和周围的那群老头子聊的很开心,然后不知为什么点了点头。起身一步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将他们收徒事宜说了个遍。我有点失望,因为他竟然不收徒弟。 总觉得如果跟着他的话,经验什么的都会出现。 我被大师傅选中,拜了师,得到了一本秘籍,自然要好好练习,但我却又觉得自己需要选一个职业。若是照着这一条路走下去,那就十有八|九会是剑客这条路,但其实我更想做法师。 果然在这个修真文的背景中穿插西方玄幻文的知识还是特别的不适应啊,我强烈要求可以更改更改。 据说,只要论坛上的人多发上那么一些帖子会出现内部人员过来修改的。 我快速的下了线,真真是受不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设定。但是又不死心,所以又跑到网络论坛上,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几万字。都说了我是君子,笔杆子上的事,我到底还是熟悉不少的。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候审时间,我虽然心急,但是他不给我个明确答复我是绝对不会再玩的。 网上也有人说这是多此一举,我觉得这是因为他没有玩过的原因。 那种憋屈感,谁玩谁知道。 等待了没有十个小时,对方就给了回复。大抵上因为我也算是公测人员,我的意见他们会慎重考虑,祝我玩得愉快云云。果然是公关人员,话说的让我连个毛病也挑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论坛上就又出现了一个帖子,是游戏公司的那群人发出来的。大概就是这种明显的bug他们只是想要尝试一下混搭风格,实际上这种风格着实是让人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我们称之为心塞。所以他们要停服解决一下,希望大家以后能够提出更多意见。他们还特地圈了我的id,于是我也就被这群玩家所熟知。听说他们打算在一月十几号的时候正式开服,而这个混搭建议则是一个重要高层的提议,结果尝试了一下反而low到了极点。但这和我也没多大关系,至少你要写就写点纯正的玩意儿吧。 虽然我是君子,但君子也会生气的。 我再上机的时候,成功的发现这个游戏变成了类似于修真的类型,至于我为什么会说类似那是因为它还是残留了一小点的现代科技,但不管怎么说,我也可以正常的思维那么一两回了不是? 当然,我也希望这个游戏可以越办越好,这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声音。 ☆、第四章a 我那天正被小童拉着过去凑人数,后脚玩家就全部消失,这种现象很是奇特。 “一点也不。”我大哥在后面说,我受了点惊吓,回过头看到我大哥和一个蓝发忧郁小王子在一块,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抽搐,但也只是很有礼貌的问了声好。我大哥点点头,最后还是给我解释了一下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叫露草晚旗,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会有人可以说动渣作更改设定。我大哥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告诉我一定要小心这个家伙。他的意思其实是害怕这货成了我的丈夫,而我则以为大哥是想要我防备着点渣作给我乱改人设。显然我俩的脑电波不在一条线上,他又交代了我许多,最后拽着忧郁小王子走了。我突然觉得我大哥除了神这个职业之外,还可以去幼稚园做兼职。 bug的修复需要很长时间,而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好。讲真,我更喜欢独自一人坐在这里默默地发呆。这才是我的性格,至于那些个演员梦,也只能算是儿时梦想。 我大哥说,我算是最接近渣作的一个,我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是这样。 我就这样子在这里坐了好几天,然后得到了系统小姐的通知。 果不其然,渣作在西方玄幻和□□古风中还是选择了后者。所以那些个职业是绝对不能再用的,可是却也没有替代的。这回的修复用的时间很长,将那些个原设定消灭的连个渣渣都不剩,再将古风的世界搬回来,最后再加入一些个设定。所以到现在,玩家真真可以选择的也就是他们想要选择什么样的路。 修仙,只要你达到二十级就可以选择。有四个大门派供你选择,至于武器,那就随你乐意了。 修魔,这个等级要求比较高,四十级。想想本大爷当年做的那些个浪事这级别总觉得太高了。 修妖,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里面的大巫,需要达到六十级。虽然做了修了妖之后那等级就像是做了火箭,但是前期你需要在二十级的时候签订意向表。没错,修妖反过来就是妖修,所以你最起码得是个妖。 最后好像还有个鬼修,不过这个现在算是个隐藏职业。 这么看起来,倒还是有那么一点子的意思了。但是现在,只有修仙可以选择。因为全服最高等级也就是二十五,这倒是令一堆玩家大呼不满。 我现在在唯一开启的天宗门里面呆着,天宗门最厉害的也就是物攻和物防,我觉得按照渣作的意思,那就是这一圈全是属于剑修的。因为他注重肉体伤害,但也只能说是偏向,毕竟在这种修真向的世界,你不会点法术都对不起你自己。 我出去选择来天宗山的弟子,说句实在话,这还真的很是人性化。当你到达三十级想要换个门派,只需要申请一下师傅npc的意见,那么你就可以选择自己更喜欢的一项,你这十级当中学到的也不会给你扣除,不过每个人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呢,扮演的是一个修丹的真人。这种活计到底很有意思,而且不用打打杀杀,至少我很满足o( ̄) ̄)o 我洋洋洒洒的宣告了一下选徒条件,又给我现在名义上的师兄弟们一些建议,每个人都很满足。 然后我就回了我的小房间,继续玩着刚刚拿到手的小炉子。 我想了想既然渣作一开始跟我说只要演好我所需要演的就可以,那么为什么我不能装装逼呢?劳资的逼值何其高?为什么不能拿出来炫耀炫耀?想了想我真是越活越low,我就觉得惋惜。 不过现在想到了也不算晚,反正也没多少玩家知道我的本质。 我正在抱着自己的小炉子发着呆,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一个玩家,不对,是一群。 我看了看带路的小子,他向我行了个礼:“师叔,这些是刚刚收来的弟子。”原来是来熟悉一下分布的,我微微点头,瞅着里面有一个顺眼不少的家伙,虽然单拎出来也不过是个中上游的长相,但架不住周围的群众甘愿当绿叶。我瞅着就觉得自己的口水要流下来,快速的佯装淡定,踱步走了两下,直直的看着这个【恶空话】,觉得他的id也是这么符合我的内心,更加想要给他点奖励。 “人生□□十不如意,你当做何?” 那小子显然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的沉默,这令我觉得尴尬,但也不好说自己就是闹着玩的,只能等。 最后他说:“如意不如意自在人心,心端平,自会度过这道坎。” 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有选项还是他自己真的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回答我却是很满意。我点了点头,说:“不错,有悟性。我天宗山有此弟子唯一大幸,惟愿你可说到做到。”我说完,就从怀里拿出我前二哥夫(之一)送我的一柄剑,据我的观察,这柄剑非常适合他使用。从我手中接过这把武器连带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丹药,他的表情都是处于那种云里雾里的状态,我不免觉得好笑。 那带路的小子见我有送客的意思,躬了躬身,带着这一群玩家离开了我的小屋子。 我觉得这小子眼里明显带着贪光,想来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若是属于你的东西还要被别人夺去,那只能说明此物与你有缘无分。当然,我更愿意将这个形容成弱小。 马上就要开展别的宗门了,我总是要准备准备的。 就像是天宗山主物,那么也会有主法的,这个门派就是落英宗;也还有主攻命中的,那是司罗门;还有一个比较神秘的,专门培养刺客、影卫之类的,名字取得更是简单,直接就是暗部。 我准备许久,也成功的用另外三个身份打入了其中。 虽然身份多了那么一些,但到底也不过是偶尔露露脸,反正也没有哪个玩家闲的没事干去记一个npc。 这个世界说到底也是为了那些个玩家所创建的,讲真,我曾经也想过为什么渣作非要做这种世界,直接建造那种角色扮演之类的,既简单又方便。但也没有半个思绪,我觉得烦闷,推开窗子向外望了望。 生活依旧美如画,不过掐指推算也快到了试炼大会。每个网游或者中总会出现,但我总觉得这个谐音真是难听,失恋,啧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去的,废话,我要是去了的话,谁去扮演反派boss?谁去给玩家们加经验? 哎╮(╯▽╰)╭我可真是任重而道远,这个时候我眼尖的瞅到了【恶空话】在那里练剑,步伐其实是错的。这样的修炼到最后只能毁了他的灵根,最后让他成为一个废物。我早就说过了,这个世界比现实世界还要残酷。我从窗子中飞了出去,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后,阻止了他继续练下去的想法。联系实际,我倒是可以猜到,这次试炼大会之中,他怕是要死在其中。其实原因嘛,无非是我送他的剑。但我也说过了,好东西只是属于强者的,你若无法保护它,那就不配拥有。 他显然觉得吃惊,但回过神还是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礼,比那个带路的好上太多了。 我颔首,算是回礼。 “可有瓶颈?” 他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我不得不说他的根骨真的是很好,悟性也极佳,完全配得上我那天的评价。只可惜,他过于君子。我叹气微微摇头,从怀里抽出一本秘籍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本最为适合你。” 我想我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该还继续练那个错误的功法。结果我完全高看了他,只见他木着一张脸,严肃地冲我说:“师叔,师侄不敢当。”我都想给他跪了,你丫这意思是觉得你师父才是对的,还是觉得我高看了你?我又不是他,怎么会懂他的脑回路。只是对他说“随你意”,便不再搭理他。我觉得自己的逼值在这一刻升到了极点,完全就是【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范儿啊。 我越想越开心,也就分析了一下这家伙要是照着我的说法修炼功法,虽说巅峰达不到,但最起码可以在试炼大会中不落于下风。哎呀,孩子啊,为啥你就这么不开窍啊。 不过和我也没多大联系不是咩?说起来也无非是看到他在这里,突然就想要管管闲事罢了,可既然人家不领情,那也只能作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也想要那么一两个徒弟了,亲手将他们培养长大,那一定是件开心的事。我大哥那只能说被渣作坑惨了,中途换人设这种事怎么着也是轮不到我身上的。 我笑着看了看天,总觉得快要下雨了。 恶空话还在那里练习着,我瞅着他这一根筋,我觉他真是没救了,但又转念一想,觉得他师父真是赚大发了。这么听话的乖巧徒弟,没准等到以后,就会变成指哪打哪的那一种,而且还有我送的神级剑器。我可真是亏大发了好伐,我桑心了,将窗子放下,默默在心里流泪,越发有那么一种伤春悲秋。 我的神器┭┮﹏┭┮ 我的秘籍┭┮﹏┭┮ 我的乖徒弟啊┭┮﹏┭┮ ☆、第四章b 基本上论坛中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发帖表示自己是被坑进这个网游的,当然我不是被坑进来的。我是买东西赠送了这种资格,然后我觉得不能浪费,就登上了游戏。我这个人最讨厌那些个说空话的人,故而给自己取名叫做恶空话,以此告诉那些个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家伙离我远点。 我的下属某一次看到了我的id,很是惊奇的说:“黎总,您也玩这个?”我随意的点点头,他就一副吃惊的模样。呵,真是有意思,难道我就不能玩吗? 听说念泽那家伙也在玩这个游戏,真不知道说那个家伙是我的恶友还是良敌。 我登上了游戏,恰好那天似乎刚刚修改了bug。我倒是想知道那个漏洞百出的想法是谁提的意,要是好好培养,那妥妥的就是一代创新人才。 但我还是选择了修仙,并且选了天宗山。 因为我的时间宝贵,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等待的事情之上。 进门的时候,我同一些人站在一起,看着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在上面讲话。逆着阳光,看起来脸都是那样的细腻温柔。但是我没有在意,像这样的长相,内里是什么样子到底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人心险恶这种事情,我这种在社会中苦苦挣扎的老油条早就晓得。 他说完就走了,我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闹腾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要是这样的人被拉下神坛,那会是怎样一种美景,我内里的阴暗因子在游走,但是被我控制住了。我一向是个自律的人,所以现在连放纵一会都觉得是件奢侈的事情。 网络游戏这种东西,其实我觉得特别无聊。偶尔在网页上玩上几个也不过是那样,有没有人操控都不成事,甚至只要开着网页出门一趟,几小时后再回来人物等级都能升到八十多。我也玩过那些需要下载安装的,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到底觉得没多大意思。最后借着自己的机子需要重装系统,将那个游戏也就抛到了脑后。游戏好友在□□上问我既然不玩了把号送给他可以不?但是因为本就没多挂在心上,流水线生产般的就注册了那么些个,自然也无法记住,更何况本就不需要记,全部被写到了txt文件里,现在找来要,我去哪里摸一个?然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黎擎就一直是这个德行,然后就遇到了念泽。 念泽先我一步玩游戏,却也没说推荐或者阻止。 我最后还是打算玩上一玩,因为公司的事情也没那么的麻烦,闲得无聊的调剂罢了。 我快速的用十几分钟升到了二十,然后点了天宗山。 带路的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眼底深处浓浓的市侩让我觉得作呕。周围一同被选中的人在那里叽叽喳喳,胡天海地的大吹特吹,这种感觉很没劲,我突然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带路的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房子,那里有一株梅树,风景很美,可作画。我看的出身旁的家伙们眼底的不屑,也看得出带路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我突然就来了点那么个兴致,离得越近,就越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药味,看来还是个炼丹的。也明白为什么带路的会害怕,无非是怕被做成试药的丢了半条命。 他敲了敲门,等待一会儿才得到回话。他率先进去,见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他行了礼说了此行的目的。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我们,我突然发现他就是那个讲话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总觉得他会针对我,我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谁知他竟然问了我那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我觉得难以接受。毕竟在我的设想里,他应该各种针对我。没错,这个世上不可能人人对你好,包括你的父母,所以任何人都要堤防。我故作沉思,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我却发现他并没有动怒,只是眼中带着尴尬还有一丝的倔强,就像是我不回答他,他就要一直保持这种动作。我在心里叹口气,说出了我的想法。显然他很开心,当然那个带路的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他夸奖了我并且送了我一件神级武器,当然是系统说的。我早就已经不是那种被表扬就会激动地睡不着觉的小孩子了,但是此时却被一个人物当成晚辈表扬了一回,我只能说这种感觉很奇妙。 带路的领着我们走了出去,眼底的贪婪连掩饰都不屑于做。 他又带着我们这一伙转了转,最后走到大殿,冲着他的师父大长老子瑜一阵叽里咕噜,于是就变成了两个眼睛里带着贪婪的人看着我,大长老子瑜笑眯眯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直烧烤好了的肥羊。他指着我开了口,“根骨不错,归于我门下,叫子寻。”我也就拜在了他的门下,没办法,我要是拒绝了他估摸着这个天宗山都会觉得是我不识好歹。他们这可真是走了一步好棋,我笑,却也不以为意。 生活再怎么艰辛也是要过下去的,尤其是在我还没有实力的时候,更要学会隐忍。 我也知道那个带路的叫子馋,算是我师兄。 他给了我一本秘籍,让我照着上面练,不懂得就多看几眼。 可能是因为我玩的方式不对,所以让我有了一种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错觉,我突然对这个游戏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至少我暂时是不会放弃继续玩的。 我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一本做过手脚的,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人,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对我? 毕竟他也算是造成我现在这个境遇的罪魁祸首呢。 于是我就在那颗梅树下练剑,表现得特别专注,对于这种行为,我倒是可以掌控。不过只是做戏罢了,简单至极。我心里冷哼,越是不屑我的表情越是关注。但是一连几日,他都没有出现。我不觉有点疑惑,却也不敢冒然进去,因为他现在不是我能对付的。 第二日,我还是在那里练剑。窗户突然打开了,倒吓了我一跳。他倒也只顾着欣赏美景,良久才看到我。我用余光看他,发现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没一会儿,他动了。他飞向了我,白色的衣袍不染一丝尘土,就连表情都是淡淡的,简直就像是神。我越来越想将他拉下神坛,我的心因为这个想法跳动的厉害。我掩饰般的向他行了礼,他颔首,没有我所想象的高高在上。他问我是否有困难,我便将所见结合一番,严肃而恭敬的告诉了他,他摇了摇头,我一时琢磨不清他的意图。最后他掏出一本秘籍,表明是想要我练习。我却怕他有诈,一脸严肃的拒绝了。显然被拂了面子,他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解和懊恼,最后留下一句随意就又飘回了房中,甚至还赌气般的放下了窗子。 我觉得有趣,倒也觉得他染上了一丝人气,看起来更加真实。 我拿起那本被他塞到手中的秘籍,只看一眼我就震惊了。原来他所说的适合我,不单单只是说说罢了。我恶空话,是因为我常见;却从未想过,若真的遇到了不说空话的,要做出何等反应。 我晓得他还在窗子里看我,所以不敢多做停顿,却再没见他出来一步。 我练习了这部功法,靠着一开始积攒出来的经验和自己的悟性,成功的学会了这前半本。我想,可能那个人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迅猛。 试炼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天宗山也开始了选拔活动。我稍微一想就知道子瑜他们在打什么注意,无非就是我在这里不小心丢了命,他们倒是可以将那神器拿过去。我心里冷哼,毫不留情面的拨得头筹。唯一一个劲敌,是叫露草晚旗。看起来如此眼熟,最后我终于模糊的记起这就是那个被客服圈了的人。 结果我是第一,露草晚旗是第二。 子瑜满脸难看的接受着身旁师弟们的祝福,我在寻找那个人,却没有他的影子。 最后临近出发,带队的是一位女修士,叫做子琳。 或者可以说,这次的试炼大会是玩家们的一场盛宴。可是我现在却觉得没什么必要来参加了,因为没有那个人。我想可能是因为他给我的震撼过大才让我对他这般的念念不忘,我似乎有些过于在乎他,可是这种感觉并不令我觉得反感。 我跟随着队伍,决定这样的大会还是要打出属于自己的名声的。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我对自己的准则,但我基本上每一次吃亏都是因为这个准则。于是我在社会这条大河里起起伏伏,终于变得圆滑了些许,但也只能算是些许。空话总是会有,在没实现之前,我纯当这是玩笑话,听听就算了,免得到最后较了真,抹不下脸的倒成了自己。 我也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得到什么,思索了两个晚上也没有个头绪。于是也就将这个抛到了脑后,只等着这次试炼大会结束,我下线去思索一番。 都说这只是个游戏,那么我是否入戏过深?但怎么可能,我心里否认着这个想法,却终究下不了决心。 这次的游戏,真的让我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Σ( ° △ °|||)︴果然写着写着就成第三人称了,他了半天o(n_n)o~ ☆、第五章a 我一直都在想,只有我一个boss可以推,会不会造成玩家流失,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不是我该想的。 试炼大会昨天正式开始,想了想,我也是时候跑出去被玩家推上那么一次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这一回推我的是我现在熟悉的三个人中的谁,或许没准杀出一匹黑马。 我摸了摸项链,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我已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桥,我站在上面,手中支着一把油纸伞,红褐色的伞面。我着一袭长裙,上面零星着绣着一些相思豆,再来一只青鸟去衔食。一条浅粉色腰带轻轻系着,将裙子收拢了收拢。及腰长发拧盘皆有,旋扭于头顶做成灵蛇髻。发中穿插些许暗红圆润的宝石,点缀着些红色流苏,相较之下宝石倒也不算显眼。耳坠相思豆,就连项链也是做成了红豆的形状。我觉得这身行头有点麻烦,算了算,就算衣服也成掉落物品,到底也只能送给女孩子,而且还要是自己喜欢的。这简直是件虐心的大事,我突然有那么一点子希望来的人是念我容颜,因为瞅他那个样子,估摸着也没什么女孩子追他。我现在觉得自己扮演的就是红豆精,瞅着这幅打扮,突然希望玩家来推我的时候,可以怜香惜玉一下,最少不要弄的特别疼。 我正在神游,突然看到系统小姐发的信息。 【系统】boss相思在念和桥出没,正义感极强的玩家快来收了这个妖孽~~ 我完全不知道系统小姐这是怎么了,要是生病了那可一定得吃了药再出门啊。我也不想特意去找系统小姐聊天,只希望她的这些个隐藏属性还是收敛一下的为好。思考完系统小姐的问题,我又开始想我自己的事。我现在又成了boss,自然逼格还是要再提升一点,但是boss的性格大众万千,选好很重要。这就像是一个小女孩穿妈妈的衣服似的,最起码要知道小女孩的年岁,要是只有四岁,那可真是我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大跳,良久才平复好自己欢腾的思维。我察觉到了有玩家向我这里靠近,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便定好了自己的位置,相思嘛,总是要忧愁满面的。但是我无论如何模仿那些个演员,也只能做出一个便秘的烂表情。得了,烂表情就烂表情吧,总比我大哥的死人脸要好看不少。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了(╯‵□′)╯︵┻━┻我在桥上走了走,决定唱唱毛阿敏的《相思》。我最近听到,总觉得如此耳熟,上网看了看才知道是当年看过的电视剧的片尾曲,想想那个时候,只能觉得时光飞逝。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我很喜欢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承载着我过往的记忆。唱着唱着倒也有一种是在唱自己的悲哀,我觉得我入了戏。 那人站在我身后,没有打断我。似乎听得很入迷,我也只能用似乎来形容。我转过身,低垂着眼,一副春|闺|怨|妇的小模样。我偷偷打量着这个比我还像npc的人,只见他有着一副好皮囊,虽执着最为普通的内门弟子服饰,却气宇不凡。瞅着他的脸,我就生出了调笑之心。却见他似乎也同我一般入了镜,满面愁容,我倒也不好意思同他说笑,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细小的神经。 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似乎这样子对视直到生命终止。 但是这个时候有别的玩家觉得他磨叽,一个络腮胡子挥舞着大刀就向我劈来,我有心躲开,却碍于面前之人挡路,索性决定面对面扛过去。可偏巧这个时候,这忧伤着的美男子动了,他将那络腮胡子丢到了一边,顺带着扔了一个传送符阵。络腮胡子消失了,这家伙却也只是看着我的脸。 我被他盯得发毛,只想着赶紧摆脱这种局面。 “掷果潘郎谁不慕,朱门别见红妆露。”这是司空图的《冯燕歌》,我也不知道这首诗到底写了点什么,更不清楚它的创作背景。只是因为里面的潘郎是一位美男子,所以才有心拿来同他调笑。我从没想过这货会作何反应,只要他现在不要再盯着我看,我就谢天谢地了。 谁承想他反而把眼瞪得更大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要扮演的是一个满面愁思的少妇。于是我轻轻转动伞柄,幽怨的瞅了一眼湖面,喃喃道“过尽千帆皆不是”。我说过了我好歹也算是这个世界的拥有着,我刚刚把诗抖出来,就恰好出现一艘客船。我寄希望于这个家伙可以看船,谁知道他还是一个劲的瞅着我的脸。我心生不耐烦,又背出一个句子,是李清照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谁知道他突然就变了脸,倒像是我才是那个负心汉一般。他也慢悠悠的说:“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觉得他要么就是为了泡妹子才特地去找诗背,要么他就是刚刚被人给甩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要拍着他的肩,安慰他说“哥们儿,多大点事?”我想想也觉得惊悚,只好搜肠刮肚的编织着一条狗血的故事。我眼角抽搐的瞅着他,用那种我听了都想打一顿的阴阳怪调嘲讽的说:“公子也算风流人,难不成风流人都长着一副轻薄的面容?”我横了他一眼,觉得这般恶毒刻薄的女子,他也不愿意再搭理了。但是他只是看着我,尼玛,还看?!再看就收钱了啊! 我心想这是不能这样,于是在他还看着我的时候,我偷偷施了个咒,召唤我大哥。 哥啊,弟弟实在是纳尼?!我看着我大哥冷着一张脸的拖着一个腿部挂件,幽怨的瞅着我。我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成功的躲过了腿部挂件的眼刀。 我转着伞柄,看了一眼有些接受不能的那玩家,嘴角扯出一抹解脱的微笑。我向大哥走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早知道这地板这么硬,我就是小点劲了。“姐姐,妹妹”欲语还休,这样子才能显现出我角色的矛盾,没准还能让旁的人自行补充出完整的剧情。我大哥照旧冷着一张脸,倒是那个红毛的腿部挂件哼哼了两声,我大哥用他那苍白的手指摸了摸这挂件,问了我一句:“何苦?”然后消失在原地,我为他的配合点了三十二个赞。但是那个玩家还在那里看着我,瞧他那眼神,就像我是抛下他离去的嫦娥一般。 我决定不和他继续玩,试炼大会都开到一半了,我这个boss还没被推倒,这说出去像话么? 于是我决定发动攻击,但是也总是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的。 “何必?何苦?我若知晓,又岂会这般?”我把手抬起来,用袖子挡着往眼里滴眼药水,结果滴错了,那是辣椒水。我瞪大了眼,以此希望可以减缓一些。ヾ(`Д)你这厮咋还看我,你到底是不是来玩游戏的啊?boss是用来推的啊,你到底懂不懂?得亏你遇到的是我,要是别的,你死一万次都不够啊。 我在心里一通咒骂,终于觉得舒坦许多。 “郎君啊郎君,你害的相思好苦啊。郎君啊郎君,你好狠的心啊。” 我模仿着戏剧,拖长了自己的调调,声音很大,至少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瞧他那个小模样,显然是被我吓的懵逼了。 我心里暗笑,转动伞柄的手缓缓地摸向这货,希望拽回他的思绪,让他快点来推了我。谁承想这货突然拽住我的手,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抛弃你的男人?我,选我可以吗?”我真是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啊,选你,选你干什么?而且老子纯爷们,你见过哪家的妹子胸这么平?!我抽回手,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要抽动的太快,尽量压低嗓音:“公子是个好人,可是相思是配不上的。”我说完这句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要我给他当个主力。说白了,就是宠物系统里的宠物。看不出来这小子心还挺大的嘛,我心里嘿嘿一笑,拉开了点距离。然后我收起伞就向他身上刺去,他拔剑挡住。 他又问:“一定要这样?”我歪头看他,觉得他的意思是我不识好歹。我也不做回答,只是一味的向他身上攻去。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其实很有钱,相当于rb玩家。因为传送符那种东西是只有商城才会出售的。看起来他倒有可能是那种在现实生活中处处吃亏的倒霉孩子,安全感还不算太强。想要在这里寻找避风港?可惜了,这里很残酷。我在心里嘲笑他,莫名觉得他很惨。这种感觉,就是对于弱者的怜悯,一旦被弱者发现,则会变成他们最为有力的武器。 人的舆论,很是厉害。 我与他过了好几招,最后惨惨的被他一剑捅了个对穿。 我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倒也没觉得多疼。于是我又抬头看了看这个倒霉孩子,谁知竟然见到他眼底的不舍和错愕。想来也是,现实中只要不是多变态的,谁会去做这种事?见他蹙起眉头,我颜控的毛病又犯了,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我笑了起来,他快速的收起了剑,叫我不要乱动。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红药想要我喝下去,我突然觉得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是这么的有趣,谁会去像他这般? 我的笑容里终于带了点真实,我摸了摸他的脸,略带歉意的说:“相思,很满足。” 当我身体虚化的那一瞬间,我瞅到了他脸上的表情。觉得他好像真的很像我当他的宠物,好吧,看在你让我感动一回的份儿上,宠物这栏开启的时候,我就给你送一个。 我都被自己感动了,啊,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第五章b 我失恋了,没错,是女方甩了我。 我依旧记得她那个时候指着我的鼻子骂:“吴骏驰,你也就他|妈|的这名字能看了。你瞅瞅你那个德行,你在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告诉你吧,老娘就是和你玩玩。” 我之所以叫做吴骏驰,是因为我姓吴,至于骏驰则是我父母希望我可以做到俊采星驰。只可惜,我不能。我觉得挺对不起他们二老的,但是也就那样。 我那个时候很是颓废,过着宅男的生活,最后把自己吃撑了一个大胖子。每次一出门,总是可以收获到不少人同情或厌恶的目光。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但是经历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自从被甩了之后,其他的女朋友也就一个个的随我离去。因为我的不用心,也不能说真的就没有爱我的了。可是最后还是选择走了,甜美的结局,那也只能在童话故事中找寻。 忘了说了,我其实是吴氏集团的继承人。 当年不务正业,喜欢和美女在一起玩。最后甚至因为一个女人,我威胁了父亲,断绝了关系。 啊,没错,我是按照那些个言情中的方式做的。 从那之后,那女人就开始嫌弃我。 尽管我为了她,远离了父母;尽管我为了她,出卖自己的苦力;尽管我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低三下四不是没有,越是身处于高位的人,越是做不到平常人家的温馨。中都是这么说,我觉得也是。 我的手呢,从来都是为了泡妹子而练习乐曲,开车兜风;而现在因为劳作,长出了老茧。这是我做的决定,我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我为她做再多也不会告诉她,告诉她做什么?让她看我这幅德行? 越是这样生活,矛盾就越来越大。终于她甩了我,原因是有个有钱有权的老板看上了她。 于是这样的苦海,现在只剩下我在里面。 回忆到此结束吧,再多想也没多少意思。 我父亲最终还是找到了门上,是我母亲请求的,因为她放心不下我。 体验遍了世间冷暖,我也学会如何伪装。 因为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弟弟。 我开始健身,因为吴氏集团是不需要一个形象糟糕透顶的继承人的。 肉长到身上很容易,想要下去却是比上青天还要难。 我瘦了下来,也练出了八块腹肌。追求我的人也多了起来,要么是看上了我的脸,要么就是我的身份。 我去找过我的前女友,没见到她,但是从她朋友那里,我知道她在玩《随意》。 这个游戏我听说过,却也只是听说过。 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如果我在游戏中蓄意接近她我为这个想法感到激动。 我上了游戏,想了想取名就叫做【忧伤着的美男子】等到终于到了二十级,我想了想,加入了司罗门。命中率提高,倒是会更为轻松。我就跟着他们修炼,最后选择武器的时候,我选择了弓箭,却也不怎么常用,因为觉得没什么大的用处。我去商城里买了一柄剑,银蓝色的剑身,看起来很好看。 试炼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琢磨了琢磨,觉得自己还是要去的。 如果我去了,运气好的话可以增长一些名气,更有利于我的计划。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挺多余,因为试炼大会说白了就是想参加的玩家就参加吧,没有任何的条件限制。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顶。 那天很不寻常,因为我似乎一见钟情了,对着一个boss。 系统的提示不是没人看到,只是他们似乎都有那么些的纠结,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一个人动身。于是我去了,身后跟着一个络腮胡子。我刚刚到达念和桥,就听到了歌唱声。很好听的旋律,浓浓的伤感。我有点听愣了,似乎是因为我还记挂着自己的那一段恋情,所以也就暂时没有想要推倒这个boss。她却感受到了我的气息,转过身看我。我不知如何答话,而她似乎因为害羞也没有说话。于是我们之间就有了沉默,我想这样也挺好,可是我忘记我身后还跟这个络腮胡子。他想要去砍她,我制住了,随手掏出传送符按到了他的身上,我不会去主动找玩家pk,没有为什么。相思愣住了,看着我,瞪大的眼睛里带着不可思议,却又快速的转过头,她说的诗我没听说过,但我还是知道掷果潘郎这个典故的。虽然常有人夸我帅,但从没有这一次这般令我满足。我想着仔细观察相思的神情,她却早一步转动着伞柄冲着湖面,满面的忧愁。我猜测着相思的身世,却也没个思索。她的伞面是红色的,衣裙绣着代表着思念的红豆和青鸟。银丝白发,似乎是因为那些浓重的愁怨而造成。相思显然被我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她说的诗句我也恰好记住,忍不住就拿出来显摆。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背出这诗句,眼睛里面显出不可置信,最后到底还是怒了我一直瞅着她看的行为,故作尖酸刻薄,我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却见她向后退了两步,身旁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我只听到了那一句“何苦”,顿时心中就觉得相思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被人好好地疼爱。 我承认,我爱上她了,从第一眼看到,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原来不只是传说。 相思却是被刺激了,她嘲讽的话语听得我心痛。可能是我的容颜令她想起了谁,她竟然摸向了我的脸。手指很冰凉,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抓住她的手,问她说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她却摇了摇头,带着苦笑,说着自己不配。怎么会呢?怎么会配不上?她转过身看着湖面,收起了那一直撑着的伞,转过身向我发动了攻击。但我不想伤害她,只是挡了挡。一定要这样子刀剑相向么?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 相思的攻击其实并不强,我觉得她似乎不想伤害我,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相思还是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莫名觉得伤心,我亲手杀了我心爱的人。她却安慰我,说她很满足。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相思消失了,只有那满地的掉落物品才能证明她来到过。 我拾起相思的衣裳,将她的饰物都收拾好。至于那满地的灵石和红蓝药,我却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收集。我现在的样子很孬,我自己感受的到。 【系统】boss相思被玩家“忧伤着的美男子”击杀,恭喜“忧伤着的美男子”获得极品套装。 那天之后,很多女玩家向我示好,我知道其实她们是在眼馋相思的装备。 可是我怎么舍得把相思送给别人?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信物。 我的前女友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或许是因为我有了相思。可是现在相思不见了,我又去哪里找寻遗忘她的方法。或许相思一开始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吧,玩家和boss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 我等待着,等待着相思再一次刷新。 这期间我被我这个前女友堵在一家房前,她满面的怀念,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这倒显得她当初离开我,说出的那些个伤人心的话是为了我好一般。我过得好与坏,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似乎是看出我不耐烦,她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她想要那一套装备。之所以现在来找我要,也无非是因为她现在知晓那套装备其实是女式的。我拒绝了她,她还不死心,甚至在世界频道里大骂我变|态。但任凭她说去吧,比这难听的我又不是没听过。 我依旧在等待相思,等待着我与她的再一次相见。 可能那个时候她已经忘去了我的容颜,但是我记得她就好。到那个时候,我便邀请她同我一起看完这个世界,去领略山河带来的震撼,去品尝那些路边小摊的味道我有信心可以消除掉她脸上的幽怨,我也有信心让她答应我的请求。 可是没有,相思没有刷新,她真的被推掉了。 我的算盘在打的正响亮的时候烂掉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我徘徊在这试炼大会周围,企图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却发现只有在我的记忆和系统的提示中才能够寻找到她的身影。 试炼大会结束了,玩家也要回到门派中继续努力的练着自己的级。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司罗门,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前辈。 我向他道了歉,连头也不曾抬起。我分明听到了这前辈在后面嘲笑我的声音,呵,笑吧,都笑话我这丧了家的犬吧。我继续向前走,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声音,那分明是相思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的。 我转过身,看着他消失在我的面前,那不经意间的一回头令我心乱。 我的相思,她回来了。 ☆、第六章a 那忧伤着的美男子让我觉得无力,但我思索了一番,觉得他可能是没见过我这长相的,所以才会觉得惊奇。哼哼o( ̄ヘ ̄o)小子算你有眼光,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这样子有点挫,觉得自己可能支撑不住这么长的游戏,我给自己打气,却发现早就漏了气。 我实在是太方了,所以我决定让自己变的圆滑点。 仔细思索之后,我觉得我可以往修魔的方向靠一靠,毕竟现在那里还没有玩家涉足。 我一琢磨,这有意思啊。 只可惜现在也没个人来同我商量商量,正在我有点苦郁的时候,身后突然多出来个人。 我一回头,那白丝如瀑,那华丽的衣裳,那白洁无暇的面容。 又是一个长得很美丽的男人。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底深处却带着防备。我已经猜到他的身份,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二哥你,你咋来了?” 他笑着问我:“哦~~我不能来?”我连连摇头,他的危险程度高我太多,我打不过。 他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照旧笑着看我。 我一时猜不到他的想法,只能胡思乱想。 “我听那个神说了,你想换个种族?”他问我,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我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回答说:“只是想换个身份罢了。” 他笑容中终于带了一丝真实,我刚刚放下心,只见他瞬间收回笑容,直愣愣的看着我,随后怒斥我。 “孔雀,你莫要再执迷不悟,王已经忍耐不住了,你这暗藏者哼。” 说完这一段,他就喝起了茶,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哎呀,怎么样?这绝对让你混不下去了呢。”我觉得他纯属添乱,简直就是熊孩子。却不好发怒,只能赔笑打着哈哈,他突然起身,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消失在原地。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恶空话从外面走了进来,夭寿,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那个人是谁?”他问我:“身上带着的气息,大抵是个妖。” 呵,何止是个妖?在他们那个世界简直被神话成了神。我不想和恶空话多做拍拖,直接回答了一句。 “嘁,不过一条死狗罢了。” 我倒也不算瞎说,因为我这个二哥的本体还就是一只犬类。 恶空话皱着眉:“孔雀?”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我去,这是要我扮演孔雀妖?!(ーー゛)好啊,听起来逼格挺高的。 恶空话看着我,似乎满脸的不可置信。想想也是,他这么一根筋的人,能接受才有鬼呢。 不过“你有何事?”我突然发声令他吓了一跳,瞧他支支吾吾想来也真是令我心烦。我直接从架上拿出了十几瓶红蓝药,一股脑的塞到了他的怀里,顺带着下了逐客令。“无非是受了点重伤,年轻人多锻炼锻炼。给给给,伤了的话拿去用,不够再给我要。走吧走吧,成大事者,怎么可以这么松懈。”我不光说着,还将他给推了出去。不等他再说话,哐当就把门关上了。此时站在空旷的屋内,我只觉得耳根清净。心生无奈,合着这是让我做卧底?!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有心将我大哥召唤出来,但也只能算想法。好不容易他老人家有了度假的时日,还要一天到晚的跑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不管怎么说也有点过意不去。 我蹲在角落里,想着我二哥。其实我一开始就该想到的,他的脑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 果然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尤其是他还挂着笑,看起来又和蔼又可亲。 “想什么呢?”我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我以为是我大哥,直接回答:“想那条死狗,是不是你放出来的。”说完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大哥暂时是不可能来找我的,他后院再一次失了火,哪有这个闲情逸趣找我。那么问我的人是谁?我僵硬的回过头,看到恶空话似笑非笑的瞅着我,他手中拿着饭碗,想来是想让我吃的。我尴尬的打着哈哈,但是对方丝毫不领情。 他将饭碗放在桌子上,将我一把拉了起来。眼睛深沉似海,嘴张了张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没一会儿,他似乎忘了这刚刚发生的糟心事,直接将我按在了桌子旁。我一看桌上的菜肴,竟然都是我爱吃的。当下也不管这个弟子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奇怪,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但这个倒霉孩子故意和我作对,轻柔的抚弄着我的背,还凑到我耳边吹气。“不急,没人和你抢。”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血液向喉头涌去,整个人傻在了椅子上。过了好久,才咳嗽了两三下,心说你要抢估计还抢不过我呢。但他这么一打岔,我也就没了食欲。草草的又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再三试探我,见我真的是吃了秤砣,也就叹了口气,起身收起了碗筷。 瞧他那个样子,显然也是得到了更好的栽培。这一点,但从他的服饰上就看得出来。 他整理好,又坐到了我的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心想,他总不可能是来和我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心里有点忐忑。虽然我级别比他高,而且有我大哥罩着,还有亲妈加成,但是要真硬碰硬,比起他的玩家保护,那可真是不一定花落谁家。 “露草晚旗叛出师门,被下了追杀令。”他缓缓的开口,我突然觉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脆弱。哦,原来是爱上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来找我解解心的。原来是我想错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他不起。他的脸好像有点抽动,我觉得他那是因为悲伤过度。我拍了拍他的肩,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竟然和【我是大哥】有那么一些联系,一扯到这个家伙,不知道为啥又牵扯上了【念我容颜】。噢漏,原来是我思想太纯正,竟然等到恶空话明里暗里透露着的消息才能判断这是一个多角恋的关系。我当即就呵呵了,按照他的说法,亲眼见到露草晚旗掉到了悬崖之下,听到这,我只想到自己可能又要去扮演一回得道高人了。 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看着他在那里满面愁容。 想了想,我搬出了自己那些正藏多年的好酒,打算跟他来个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喝来喝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要喝醉的。 恶空话最后还是起身告了辞,我拍了拍他的肩,眼中充满着安慰。 最后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这个一根筋的觉得我是个好人,瞒下了我其实是个坏蛋的事,以后东窗事发再或者他直接告了密细思极恐,我决定收拾收拾当夜溜号。实在不行,我就回望天山呗,反正那里也没什么人会去。 我收拾了收拾,发现走项链传送完全行不通,又害怕那小子堵在门那里。我看了看四周,也只有那个窗子可以用用。我爬上了窗子,刚刚翻过半边身子,就不小心瞅到了恶空话。他正站在我的梅树旁,轻解腰带,瞅那个样子,似乎是打算放放水。( ̄e( ̄)☆╰╮o( ̄皿 ̄///)劳资的梅树是让你干这事的?!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不肖子孙。”他手一哆嗦,向我这里转过头,满脸的错愕。我低下头一瞅,靠之,我这半拉子身子露在窗户外,怎么看和他的情况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顿时觉得面红耳赤,心中想着天色昏暗,他没准也看不到我。 谁承想这熊孩子还故意向我这里走来,衣衫整齐,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的行为。 “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我顿时更加觉得难堪,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忽悠个人不成问题。哼哼的笑了两声,满眼的高深莫测。看对方那个愣头青的模样,我就知道自己把他给唬住了。我学着当年看到的算命老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我这是在夜观星象。”只见他两眼冒光,一副崇拜的样子。我顿时心叫不好,万一他要问起来我看出了什么这该怎么回答?果然害怕什么来什么,他虔诚的问我看出了什么。看出什么,我能看出什么还在这里呆着啊?早知道你小子没在门口堵我,我就光明正大的走大门了,用得着来这里受罪啊。但是这孩子除了一根筋之外,还没有眼色。万一我不告诉他,那他是不是就要觉得我忽悠他,一怒之下告诉他师父ヾ(`Д)卧槽,怎么可以,他师父觊觎我(的物件)已经很久了!!! 瞧他的样子,我就忽悠忽悠他,刚好今天刚刚知道他的那个小心思,我编排了一下,说出一首藏头诗。 “求仙别作望仙台,之君不恋南枝久,不会残灯无一事,得似红儿今日貌。” 他听了之后怔愣了一会儿,满面复杂的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了这孩子心上人生死不明,我还这么刺激他,着实有点不厚道。有心补救,便清了清嗓子:“此乃我的,你的还是要自己测来的更准。”我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蠢,但是没事,这小傻子似乎信了。我就怕他想不开,整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3节 得啦,看今天我也走不了,这熊孩子还急着放水。我也不赶他走,直接滑到了屋中,将屋子密封。再三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做这么丢人的事了不对,是以后看到这个熊孩子绕着走。 ☆、第六章b 我下了线,很长时间没再上过。一来是因为我想要思考一下,二来我也确实很忙。 念泽那个家伙整天都在给我下绊子,可等到别人给我下绊子的时候,他又反过来帮助我。 果然无情还是人心。 我心里鄙视他,但终究还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人都是这样,只看得到别人的错,对于自己犯过的相同的问题选择视而不见。 我处理完这一摊子事,在晚上泡完澡之后,不经意的一瞥,我想起还有这个曾经吸引我的游戏。 我上了线,变化没有多大。 子瑜见到我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想来是因为我的得胜。但终究是在众人面前,而且大部分都觉得我很有天赋。舆论真的很重要,在这里就体现的出来。就算子瑜八百辈子不同意,我还是升了阶。 过着这样的日子,很轻松也很无趣。 那日总觉得在那棵梅树那里不寻常,我悄悄地去了那里,就看到一抹白影从那窜入屋中。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我慢慢的移了过去,那个白色的身影显然发现了我,他冲我一笑。我心里嘎登一下,总害怕这屋中人出什么大事,刚刚举起武器想要进去除了这个妖怪,就听到这白影发出一声怒喝。我不知作何反应,却也没多想直接冲了进去。那个白影还是消失了,留下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那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只毫无战斗力的软嫩的小白兔。 我问他刚刚那个是什么,继而自顾自的分析他大抵是个妖怪。我的本意无非是炸他一下,看看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何种角色。却听他咬牙切齿的骂那白影是条死狗,我虽觉得好笑,但更多的却是心凉。面前这个人是一个妖怪,没错,因为他的语气显然是和那白影很是相熟。我却也觉得生气,因为他这般熟稔的样子。我恶意的重复了“孔雀”两个字,果不其然,他故作镇定和严肃的岔开了话题。却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将他房中上好的药物一股脑的塞到了我的手中,一边念念有词的说着我过于松懈。我心里发笑,眼瞅着就要被推出门外,我便转过身,有心同他好好谈谈。却没想到,一转过身就差点将鼻子撞歪。我嘴角抽搐,想着这么多年没经历过这种烂事,今天却再一次被拒之门外,这感觉很奇妙,总有一种穿越回过往的错觉。我揉了揉鼻子,觉得和他现在交谈不是什么好时机,还是过几日再说的好。既然我心中对他同旁人有异,那我就先将他当个宠物来养好了。我去了食堂,端了饭碗再一次向他走去。 甫一进门,我就见他蹲在角落,挠头搔耳很是有趣。我笑着向他靠去,问他在想什么。果真是想的入迷了,他说出来那般亲近的话,虽说不介意到底还是有些吃味。这不能说我爱他,只能说我真的将他当做了所有物。无关爱恋,唯在所有。 我一把将他从那里拽了出来,长的很是精明的人怎么偏偏喜欢做出这种幼稚可笑的举动?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于我而言,他不过只是一个路人罢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一见满桌饭菜,顿时两眼放光,甚是可爱。他兴奋的大口吃着,鼓起的腮帮子却令他看上去像个仓鼠。我顿生逗趣之情,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背,顺带着凑到他的耳边。瞧着他有些泛红的耳根,我心里更加愉悦。似乎是被吓到了,他咳嗽了几声,又草草的扒拉了两口进嘴里,就再也不吃了。我觉得他吃的有点少,应该多吃那么两口,却见他死活不愿拿起筷子,似乎那筷子有千斤之重一般。罢了,不吃就不吃吧。我起身帮他把这里收拾干净,一转身瞅到他陷入饭饱的愉悦之中,顿时不想去打扰,也就在那里站了半个时辰。他渐渐有些清醒,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瞧他那满脸的戒备,却不曾出手伤人。我便又觉得他或许真的不适合去当一个妖怪,却觉得他更不适合去当一个人类。因为他过于单纯,纯真的美好,令我心动。 我故意将露草晚旗拉了出来充当一个借口,其实我并未骗他,露草晚旗确实掉下了悬崖,不过却是人为,谁让他同我一样拥有神级兵器?但是没有人落得好,那兵器显然被他带下了悬崖。但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让事情更加复杂一些,首先想到的,也就是我的那个损友——念泽,恰好他还有一个弟弟,人够用了。但是对面的他看我的眼神却变得很奇怪,就像是我头上带着一种颜色为绿的帽子。 他起身走到了一处暗格,抱出了十几坛好酒。瞧他那样子,似乎是打算让我一醉解千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眼中充满同情,是指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快速的接受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他这么做了,我也是要给他一个面子。一来他是我师叔,二来他是我的宠物。 但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好,我本来是打算模仿许仙的,趁着他喝醉的时候看到他的本体。 计划落空,心中难免觉得失望,不免贪杯多喝了那么几许。 月色当空,想来也没什么长留的借口,我起身告辞。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却发现他眼中充满了同情。顿时只觉得有点发毛,想来也是被这个单蠢的家伙误会我同那几人的关系了。 即将远离,却发现他想要跑走,绝对不超过今夜。 他真是掩饰不住,初见时只觉得他那般缥缈,同仙人一般,猜不透,看不清。现下却只觉得他是一张白纸,纯净的像面镜子,什么事都藏不住,非得照个一清二楚。 我决定在门口堵他,不能让他就此离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直觉却是我一贯获胜的底牌,所以我还是蹲在了他的门口。只觉得自己是在追求小姑娘的小伙子,生怕逮不到这心爱的姑娘。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却是狗仔队和明星,对比之下,我接受了前者设想。 他在里面转了两圈,最后却向窗子移去。我顿时猜到他的想法,无非是想到我会在门口堵他。 我走向梅树,轻轻地整理着自己有些零落的衣衫。却在此时猛地听到一声“不肖子孙”,其中浓浓的愤怒和厌恶。我转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衣带,顿时明白他是误会我要在这里做些什么不文明的行为。却也细细打量他此时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只想上前问问,他这样子半个身子露在窗外不累吗? 我向他走去,清楚的瞄到他眼中的祈求和安慰。想来是想着趁着夜色,我瞅不见他罢了。我更觉得好笑,练到我这样的,早就是可以夜中视物。 我故意磨磨唧唧的走过去,一边装作疑惑的样子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瞧就知道是话本看多了,还夜观天象。我心中好笑,却也只能相信,没准在这里真的可以做到。想来很古老的岁月,也不是没有能够做到的人,比如那些古时的天文机构。但真的可以看到什么?我还是不信的。但瞧他一脸的“我很厉害”的样子,不免就产生了好奇。 他念了一首诗,或者可以说是随意用文字拼凑出来的类似诗模样的玩意儿罢了。一眼看上去就读不通顺,更何况念起来令人更加不舒服。毕竟是临时编排,我也只能表表样子。却似乎又令他误会了,他忙说这是说他自己的,我的还是要自己算。我刚想说我不懂这是个什么样的算法,他就快速的滑到了窗子里,顺带着将窗户封了起来。 我等待许久却不再见他,只得回房。却恰好听到子瑜和子馋在商量这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的修为停留在原地,大抵上都是因为他们过于贪婪。我本不想听,却被神器这两个字所吸引,细细一听更觉震惊。因为他们想要杀死他,以此得到他的那十几件神器。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十几件神器,而是他的生命。东西没了可以再挣,可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返回到了那棵梅树,他传音问我有什么事,我就顺势告诉了他。他沉默,问我是不是也想要。我笑着告诉他我只是担心他的命,而且我不是贪财之徒。他笑,告诉我他死不了。却没一会儿,他低闷的说,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定然会有比他优秀百倍的人来代替他,这点毋庸质疑。我问,你为什么不想着活下去。他却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本就如此,逆之常理,无非度与光阴,黑发转白,不过蹉跎,有心长留,无胆去做。”我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只是在喃喃自语。一时间的沉默,许久,他才继续开口,却是在下逐客令:夜色凉了,再点休息罢。随即不再理会我,独留我一人站在那里。 那一夜风很大,梅树流了一晚上的泪水。 ☆、第七章 果然不出我所尿,这个游戏在一次开启了停服维护。貌似是为了开启新的职业以及新的剧情,可是我觉得这和我没啥关系。这么些个日子,我也弄明白了,渣作不一定是我亲妈,但我亲哥还就是亲哥。 我最近几天一直和我亲哥在一起,据他所说是因为他成功地为那些个磨人的家伙找到了完美的另一半Σ( ° △°|||)︴所以因为闲得无聊,跑我这来玩玩。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了。顺便带着我这个按照人类年岁来计算也是几亿年的大哥欣赏了一下高科技产品,甭说,就算他这么大年纪,也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架不住他能力强,没一会儿就学会了怎么操纵我的虚境迷你小笔记本。然后他就挂着我的企鹅,玩着我的pet。 我当然不能闲着啊,我得从他嘴里摸一摸渣作的想法啊。 但瞅着他玩的这么入迷,我也只好一脸欲言又止的瞅着他。本来我以为我如同太阳一般的眼神可以点醒他,结果他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我的说:“厕所,想去,就去吧。”(⊙o⊙)…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只好不动。但显然我和这个蠢神脑回路不再一条线上,所以我的想法完全没让他接收到。他疑惑(天晓得我怎么看出来的)的看着我,嘴角似乎动了动。“就当,在自己家,别紧张。”(⊙o⊙)哦,原来你是在安慰我咩?真是谢(╯‵□′)╯︵┻━┻你个大头鬼啊,这本来就是我的世界好伐,你咋比我还像这的主人啊?!我这么暴走,我这个大哥就举起自己的右手糊上了我的狗头:“天气如此美好,汝却乳齿暴躁,不好。”我顿时觉得那种名为“塞心”的情绪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终于明白为啥子我二哥一提起我大哥就一口一个的傻、一嘴一个的蠢。但是“汝再在心里说吾,”他终于正眼看起了我,毕竟我是他亲弟,他也就没使用他的幻术,但是他却笑了:“吾会让汝毕生难忘的。”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膀胱似乎变小了,整个人斯巴达了。哥啊,你不笑或者笑的时候就算了。可是你这种半笑不笑,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我肝颤。似乎我心里的想法再一次被他捕获,他真真的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再一次摸了摸我的狗头:“乖乖的,别和那条死狗学。”天知道这俩到底是个啥情况,但我还是快速的点头,因为我发现我这个大哥好像我不答应他的手就一直放我头上,说难听点,那就是他准备用他的幻术给我强劲的洗脑。 见我似乎被他吓到了,他也就真的不理我,继续玩着我pet上的泡泡王。加上音效,我都觉得那就是我的心跳。他还在玩着每日任务,都尼玛十颗心了还没玩过。“艹。”我表示我没有说话发音,那么这个是我大哥?!我当即惊呆了,原来您老神家还会爆粗口哦啊。他一时气愤,退了出去,却又不甘心的登了上去,这回每日任务终于变换了个造型,他很顺利地过了关,顺带着整了个三星。 显然他此时心情愉悦,我趁机向他打探消息。 他此时正在继续玩着五十四关,瞧他那个阵势,每个几百次是过不去的。我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游戏币,没问题,哥,你就可着劲的玩吧。我向他询问这几天情况,他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小n,汝真的喜欢男人了?”因为我到现在也没个确切的名字,就告诉他我是个npc,他就直接这样称呼我了。但是“小爷是个男人啊!!!”(╯‵□′)╯︵┻━┻我满脸气愤,却瞧见他满脸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贱贱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他这个面瘫是怎么做出来的这种表情。“小n,接受吧。”他盯着我的虚拟小笔记本的屏幕,冲着我说:“吾顶多让汝少受点罪。”真是我亲哥,不过这不一直是个傻白甜的世界咩?连我二哥的世界好像真的不是啊。我一时语塞,他继续玩着我的pet,然后换了个发射器,继续piajipiaji的扔球,偶尔出来个炸弹,也就碰的一声。我顿时被惊醒,狗腿的看着我大哥,满脸的谄媚:“哥啊,那个”他不怀好意的弯着唇角:“照渣作的意思,是想给你安排那么个三四十个的。”我当时就无语了,(ーー゛)你真当劳资是个黑洞啊,三四十个,想啥呢?再怎么玛丽苏汤姆苏的,也没见人家超过二十个。我这个大哥笑的更奇怪了,我这才意识到对着他,最好不要在心里想东西,不然一股脑全会说出来。我觉得这种现象是因为他身上的王八之气过于强烈,但他却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快速的向我这个大哥打着商量,问他可以不可以减少点,一个最好,最多不超过五位数。他歪着头想了想,随手招过来一个蓝发的,让他讲给我听。我就知道这个死面瘫的蠢神是不可能多说话的,看了看这个疑似我前大哥夫的神,我沉默片刻,还是叫了出来:“哥夫,你好。”蓝毛的神邸显然很开心,夸着我真乖,又偷偷地看了看我大哥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样,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我大哥突然问他给他找的新伴侣怎么样,顿时蓝发神的脸绿的,我都替他觉得心塞。于是我偷偷和他比划,表示我可以透点消息给他,但作为交换,他得和我说清楚点。 他点头,满脸赞许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突然开了窍似的。 我大哥还在玩着pet,而我则和疑似哥夫聊起了天。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真的配得上我这个蠢神大哥,他详细的告诉我我需要扮演什么类型的角色,比如有着异装癖的萝莉啊、暴力狂的御姐啊、愁怨的少妇啊、买布的苗族蛊王啊、散财童子啊、孔雀精啊等等,不过基本上没啥新意,因为就他那个脑洞也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顿时我的心就放松下来了,有了定位我就多看会儿书呗,果然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们有东扯西扯的聊了很多,我也终于明白为啥他会被称作“话题小王子”了。但是我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当他说起那些个设定的时候,我大哥眼冒绿光的盯着他。我敢拿我完美的视力打赌,那绝壁是杀意。 我不好意思连累这个可怜的小王子,连连点头算是回答,终于送走了他。回头一看,我大哥还在玩着那个五十四关。他问我听懂了没有,我连连点头,但还是问他能不能就一个人。 他听我支支吾吾的说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玩那个五十四关了,直接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自然,低了头。他叹了口气,说了句和我问题完全无关的话:“除了吾,其他的可还只是刚开始。”我不明白,看着他。他伸手敲了敲我的头,我抱头埋怨他坏,本来就傻更傻了怎么办?他闻之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小n,汝真是该令人疼。”说完他叹了口气,不看我,倒是说起了其余世界的事。我这才知道,我这个面瘫冰山系的大哥风流趣事是那么的令我觉得累,基本上满足了汤姆苏的条件。然后我那个现在没怎么出过场的二哥我也只能呵呵呵了。但是一联想到我自己也即将面临这种情况,心里何止一个惨字当头?我立刻粘到了我大哥的身上,使着劲的撒泼卖萌,希望他可以帮我摆脱这种困境。还是那句老话,他是我亲哥。虽然知道我的命运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改,但还是答应帮我试试。最后他临走的时候,咬着牙说了句完整的长句子:“没事,大不了剩下的全算在那条死狗身上。”我当即蒙圈,等他离开许久才反应过来,我这貌似、大概、可能、也许、aybe把我二哥给坑了。 当我想完这些,我那个熊孩子般的二哥突然凭空出现。只见他脸色惨白,面容狰狞,眼眶下一片乌黑,甚至连一直维系在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我被他一吓,乖乖的告诉他这件事。只听他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似乎对我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开了口:“这蠢神似乎哪里不对啊,就玩了玩你的pet,就答应做这样的牺牲?呵,难道他没听说他的烂摊子那是越来越烂了么?”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不妨碍我知道我大哥答应我的事看起来有多荒谬,至少对于这个一开始对我就充满敌意的二哥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他每次见到我总是眼带着一种嘲笑,是的,他其实压根看不起我。但是他脸上的温和的笑容却可以让他眼中的嘲笑硬生生的转变成亲切。当时我刚见到他没少吃过亏,(⊙v⊙)嗯,其实我的年纪在设定里也是五六十的。哈哈哈哈这尼玛一点都不好笑啊喂!二哥这回再一次命令我离那个蠢神远点,我自然不乐意。他眼中的嘲笑更加明显,他甚至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你觉得对于一个连自己挚爱都可以杀死无数回的家伙,可信?”说完不等我回答,他就自言自语般的喃喃,“怎么可能呢?”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个二哥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但是也不难猜出他们之间的成见。 但我依旧相信我大哥,没有为什么。 至于未来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二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觉得我不可理喻,转身消失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觉得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大哥,求之不得?? 卖糕的,这一定是我最近熬夜看产生的幻觉,绝壁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但怎么想我都觉得这扇新世界的大门,我打开的漂亮。 ☆、第八章a 我这几天熬夜熬得比较严重,本来就脆弱的神经偏巧又赶上了感冒,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有点头大,使劲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坚持着不让那鼻涕流出来,天晓得我现在多难受。虚拟手机被伸出被窝的手拿起,我偏过头看了看时间,觉得七点不算晚。正好眼皮还是有点沉重,我便顺了心意,继续闭上眼想事。却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我当即蒙圈,这尼玛工作咋整?!随即想到,为啥我就不能偷回懒。这般一想,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懒虫更加精神,牵绊着我也就不想掀被下床。真是的,这般大冷的天气,也唯有温暖的被窝给予我最为贴切的温暖。 我满意的想着,却在下一秒伸手拿起枕边的纸巾,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哎,被子给予我如此温暖,我却还是死心眼的将感冒当做了初恋。 我可真是个不地道的渣。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被子里挪动着,满意的将被子与自己的距离再次变成负值。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来找我。我这样子想着,便是更不愿意动。 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伴随着这个声音,我只听到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直响。 我费力的探出头,却发现来的是个我不认识的家伙。 仔细一瞅,倒也是同我一样状况的家伙,一个原住民。 太好了,我心想,得亏不是外来者那群磨人的家伙。 来的人一袭金色微卷长发,紫色腰带束腰,紫色的衣袍与他那头金发倒是相衬。脸自然不用说,很是精致。肌若白玉,发如黄金,眼似桃花,好一个如画的美人。一颦一笑,尽可牵绊人心。我心想,要不是哥哥我长的也不差,怕是就要被你抢了这头上亮闪闪的光环了。 他走到我床前,我一时猜不到他的想法。 他却很是熟稔的拿起我桌上的茶杯,整了杯姜糖水出来。待到水温变得适宜,端到我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勉强的笑了笑,刚刚打算伸出手结果那个杯子,他却改变了主意。他直接掰开了我的下巴,生生的将那汤水灌进了我的嘴里。虽然胃里变得暖乎乎的,可我却也失去了同他交谈的兴趣。 至于他的来历,我自然是不可能放松警惕,但却也不能堤防太重。 这种度的把握,那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掖了掖我的被角,转身出了门,轻轻地走了,想来是向他背后的人汇报我现在的惨样。 我直愣愣的看着头顶,只觉得鼻子再一次闹罢工,堵得难受。 我横竖左右是睡不着了,却也没那个精力再去说些别的话语。 说实话,我倒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得感冒,只觉得天意弄人,定是我最近过于嚣张,才会得到这种差事。 那美人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他声音也很好听,倒也算是我的病中福利。 “你可叫我子瑜,”他说:“现在我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你这可怜的玩意儿。” 说得出话如此不讨喜,定然讨不到老婆。我怀着恶意猜想,顺带着给他定了个位。 瞧他这样子,也断然在男人的□□少不了疼爱。 我正想的出神,他却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是那祸害人间的恶鬼。 没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配上他的脸,倒也给人一种狂霸酷炫拽的错觉。硬生生的将那股子森然消减,只给人一种恶作剧到来的错觉。我却心中警铃大作,只觉得面前的人可怕至极。倘若不是我现在着实是有些头重脚轻,贪恋被窝的温暖,只怕是马上如同离弦的箭、脱缰的野马一般,快速的消失,无影无踪。 或许是我表现得有些露骨,他觉得好玩,轻声笑了。 他又掖了掖我的被子,问我怕他干啥么,又不会被吃掉。 我心里暗道,你是不会吃了我,但保不准你真的看上我的命。但随即想到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疑似某boss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游戏不就没有了监督的人?上学的时候,班主任一走,班里定然会乱成一糟。这简直成了定理,除非那个班真的是一堆热爱学习的家伙。我挣扎着起身,向他询问现在的形式,只害怕在我翘班这两天不要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出此一招,眼中顿时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想来是觉得我出其不意的一招,打乱了他的阵脚。感觉到他很是生气,我心中一惊,只道自己怕是踩到了他的痛脚,但却也无奈,这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它不像现在企鹅那样还可以有着撤回。子瑜看着我,平静的蓝眸只让我觉得里面似乎有着汹涌的漩涡。真是,可怕的平静。 他却又笑了,重新将我放入被中,细细的将我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口气却也很是温柔,却叫我不免有些害怕。他说:“没关系的,现下情势大好除却魔境那里隐隐有些不太平罢了。” 我到底还是知道那边不太平是为了什么,因为这里最厉害的玩家已经接近三十六级。只差我再来扮一回boss,他怕是就可以去选择修魔这条子路。我心下一紧,看向子瑜的眼中已经带上了疑惑。 他任由我打量着他,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气愤。 我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他只回答说许久不见我想念的紧。我笑,问他何谓许久不见?他却只是细细的看着我,似乎想把我深深地记忆到脑海之中。最后却对我说,怕是以后不能长相厮守。 我觉得他身上带着连我都不曾知晓的秘密,他看我的眼神那般的温柔眷恋,倒不如说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我却也没有打扰他,只觉得他失去心爱之人甚是可怜。 一时寂寞无声,唯有香炉之中,飘散出些许的香气。 他又待了一会儿,起身告辞。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剩下我窝在原地装作春卷。 我想了想,终究放不下心,草草的穿戴好,便离开了原地。 果真如他所言,却也不尽相同。 那是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城镇上普通人家,家家朱门紧锁。就连那些个活蹦乱跳的小猫小狗也不见了踪影,一时之间,本来繁华吵杂的闹事竟成了这般鬼城。说不出的失落,本来还想来这里体会一把赶集市的滋味。随即又抛下了心思,抬头一望,已不是清澈的蓝天。 雾霾如此可怕了,我想,想来p 25已经爆表。 不禁想到小段子:有人和我比试,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信邪,学着我也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享年二十岁。当然这是我现在记得的片段,至于具体的却也记不住。现在也是这样的生活罢,快捷却又让我有些晕乎,分不清到底是何种想法。 我嘿嘿一笑,却又突然想到,我的世界哪里来的雾霾?!定是那魔境之地开启所带来的魔气,却万万不曾想到厉害到了这般程度。我抓了抓下巴,却也只觉得有趣。 我东逛西逛,却也只见到那么一两个大着胆子在外摆摊的小商贩。我凑上去,却还没等开口,他们就全部消失。我只好撇撇嘴,认为他们过于夸张。 “你在看什么?”好听的男声从我身后传出来,因为印象深刻,我转过头嘿嘿一笑,招呼了一声子瑜。他倒是颇有些惊讶,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最令我心惊的是他拿那双大手攥住了我的手。我一向手上温度偏低,此时更是犹如冰块一般,他倒丝毫不嫌弃。生生攥得我觉得手要坏掉,使出吃奶得劲也没挣脱开来,到底也由着他给我免费暖手。 要是这个时候突然飘出来那么三四缕白雪,倒是更加像是青春偶像剧。 子瑜很开心,我感受的出来,尽管他面上不显。 既然街上没什么好玩的,还是早早回去的好,我还是比较喜欢我温暖的被窝,恨不得三十二个小时都钻在里面,同它谈情说爱。于是子瑜便牵着我的手,也不御剑飞行,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牵着我坐着这11路公车。他可真当我是他女朋友了,难不成这样就会觉得给他带来身心上极为愉快的感受?我真是不明白,只得努力的吸鼻子,只觉得这西风吹得我更加凌乱,这下更是没了说话的欲|望。 子瑜转头看我,眼中带着询问。我不明白他想问我什么,只觉得他是厌倦了这种情况,问我想不想快速离去。我胡乱的点点头,却突然被抱离地面。 总觉得这是小女孩才喜欢的事情,他却制止了我乱动的行为。我挣扎无果,只得靠在他那不结实但却温暖的胸膛,希望这样子可以让我好受那么一些。 路似乎无止境,我终究还是在一个不确定是敌是友的人怀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只是谁轻轻笑着,驱散了阴暗,只余下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第八章b 我是子瑜,却又不是他。 子瑜是我的道号,却也是千年前的事。 往事犹如历历在目,我的目的,无非是找寻师傅罢了。 千年前的分别,终究成了我的执念,使得我无法再更进一步。 哪怕如此,我也是舍不得放弃的。因为他是我的师傅,亦是我的爱人。 千年时间,于我而言并不算长。最长的,不过是思念。 千年时间变化很快,至少现在,天宗门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模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自认为这个词很适合。 师傅曾经说过,天将大变。他的预言一向很准,我选择了相信,此时一看,也确实如此。 师傅是个强人,天宗门是他一手创立,一手扩大的。 修仙求道于他而言,似乎不过是种消遣。偏巧这样的他,令我心动。 我是被他捡回去的,他像是提溜小鸡一般,将我带回了天宗门。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随意挑选几部功法让我自学。他先是问我是否识字,我谎称不会。他表情丝毫未变,只是那双黑眸含笑看着我,洋洋得意的告诉我早已看穿我的伪装。但却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在第二日便早早的起床,教导我那些学识。待我学得差不多之后,便一股脑的将书塞到我的怀中,一本正经的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我慢慢的钻研自会寻到。见我配合般的点了点头,他便很是欣喜的回到了屋中,一日一夜不曾出门。我寻进去,向他请教那些我不会的问题,他却也没起身,大大咧咧的就那么说了出来。若是我不再多问,他便也不在意的继续睡下去。到最后,我也是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睡还是假寐。 我悟性好,很是快速的就走上了成仙的道路。却只是习到合体便不再继续,倒不是我觉得自大,而是因为我无法进行。师傅知晓后却也只是微微一点头,冲着我说,既然无法继续那便做些杂事,总之,我天宗门不养闲人。于是我便拿起剑,进行了历练。也被师傅教导着会了些丹药制法,顺带着也熟悉了些蔬果。他说的话并不算假,天宗门从不养闲人。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被人发现之后,便不见踪影。我晓得是师傅所为,却不向他询问那些旁的事,毕竟他也记不住。 他很是得意,总觉得我是天赐给他的宝物。时常在阳光正灿的时候,学着那些老人家在外面懒洋洋的晒太阳。支使着我帮他捏捏腿脚,微眯起眼,却也自顾自的将我所遇到的问题细细的分析给我,却也不细说,这些也无非是这千年中我自己所明了的罢了。当时却只觉得他着实难以伺候,絮絮叨叨比那碎嘴的女人还要令人厌恶。 我受不了他的难谈,随意接了个任务,打着历练的旗号向他辞别。他只是随手把玩着落下的一缕发丝,黑色的眼眸细细的打量着我,顺带着将我损了个一文不值。随后又阴狠的诅咒着我去了就丢了小命,直说得我恨不得提剑向他刺去才闭上了嘴。到底还是扔给我两样护身兵器,盯着我下了山,顺带着说我最好永远不要归来。在这一千年中,我总觉得他是因为知晓些什么才急切地让我离得远远的。 终究晚了一步,我再次回到天宗门时,他已入魔。 黑眸不再,红谋似血。 他笑得猖狂,却在见到我时恢复了冷硬的表情,他问我为什么回来。我不答,他却也不问。我有一个入了魔的师傅,这着实是让那些个嫉妒我的人找到了笑柄。 于是我决定杀了他,却迟迟无法下手。 最后师傅还是陨了,在这之前他问我是否真的懂了,我摇头表示不知。他又笑了,说他这些岁月也真是不明白。这倒成了他最后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投入了轮回。我接手了天宗山,一时之间巴结我的不下其数。我终究不是他,自然做不到他那般。 迷茫过,也自大过。 但这也不过是千年之前罢了,因为我早已在千年之前死亡。 死亡之后,我才知道师傅入魔是因为这些人,而这些被他所救的人,却又要来杀他们入了魔的恩人。 着实是本难念的经,我参不透。 爱上他水到渠成,或许很久之前这颗种子就已悄悄埋下。可能是在我被欺负时他出手制止,可能是将我带回自己的地盘,可能是向我解释疑惑更可能是当年那惊鸿一眼。 但我却是带着无尽的恨意去接近他,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想着杀了他。 很有趣,他也知道。 我也曾向他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心悦他,他却说那是我的事,他永远不会给我答案。 千年间徘徊,我不舍离去,始终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回来这一片他开创出来的辉煌。 果不出我所料,他回来了。 一如当年惊艳,他丝毫不曾改变,唯独忘了故人。 我不敢近前,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会看到我,哪怕此时我已可以凝练真身。 恶空话这个人,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他伪装的很好,成功的骗过了师傅,所以我不开心。 天气转凉,师傅没有我绝对会生病的,果然如此。 到底还是用这个借口,开开心心的在被子里窝着。我看得出来他心情愉悦,当然也知道他会认为没人来找他,毕竟这天宗门早就不是我所熟悉的天宗门了。我刚刚进屋,成功的看到他黑了的脸,心里更是开心。我向他走去,将姜糖水端到他面前,瞅出来他似乎万般不情愿将手拿出来接近这微凉的空气。我心中觉得好笑,直接将那姜糖水倒入了他的喉咙。师傅倒也没生气,只不过更加不愿理会我了。 他其实很防备我,我看得出来,但让我欣喜的却是他并不戒备我。 防备和戒备,我更乐意相信这不是一个意思。在心里早就将戒备当做了必然会刀剑相向的开端,故而我真的很是兴奋,只道这是上天怜我,不愿让我二人更为分裂。 我掖了掖他的被角,转身出去想要寻些更好的药材。 我到底还是只愿在他一人面前,卸下我所有的伪装,哪怕他会觉得厌恶。 我再次回屋,意料之中的见到他的惊讶。模仿起千年前的说话方式,却又看到他眼中恶意的揣度。我故意装作生气,只见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可爱的作态。我很想笑,可我也很清楚这千年束缚早已使我无法畅快的大笑。但微妙的表情还是可以的,但我很确信师傅他不会细细观察。 现在的子瑜,我很清楚那是一个魔物。我总是要除掉他的,因为他竟然敢觊觎我的师傅。 没几句闲谈,师傅生了病,蔫蔫的,看起来让人只觉得柔弱,恨不得好好疼惜。我找了个借口,想着离去平静一下。却在再一次回来的时候,丢了人。 我不喜欢他心系这些人物,故而我将事情都轻描淡写的告诉了他。真正的事情,远远要可怕得多。但哪怕我用谎话骗了他,依旧遮盖不住他的担忧,仍然要在生病的时候亲自探查一番才可安心。 我愤怒的同时,也产生出了淡淡的喜悦。这就是我的师傅,哪怕忘记千年前的一切,却依旧没有失去本性。果然,我爱他,没有爱错。 我飘出了天宗门,第一次踏上了这千年后的外界。感觉甚是奇妙,却也不作细想。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那里生着闷气。我很清楚,是因为我的到来使得那个摊贩跑了走。但却也不点明,令他兀自如同气呼呼的小白兔一般。脸颊微红,到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这般一想,我又怨起了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见他似乎深入自己的世界,我自然还是要出声提醒。 又再一次如同惊弓之鸟,很可爱却也很惹人生气。 他转过头,声音带着一丝软嫩,他唤我的道号。我很惊讶他可以记住我,却又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我牵起他的手,想着要带他回去。他却开始挣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冰到了极点,心中再次埋怨他不注重自己的身子骨。埋怨过了之后,余下的却只有心疼。 我焐热他的手,心中思量着如何暖热他的心。但我知道,千年前我做不到的事,千年后可能照旧做不到。不是我没信心,而是我着实了解他。哪怕那个了解,单单只是片面的。 见微知著,总不会是随意杜撰的罢。 我决定带着师傅回去,身子骨不行,总是要多多卧床休养的。 我就这样拽着他回去,只觉得余下的都不是事,唯独我手中牵着的人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 这般想着,那瓶颈似乎松动了不少。 我与师傅这样走上一路,倒也不乏算是一路相伴,我心里很满意这个想法。 我问他是否欢喜我,他胡乱的点头。我自然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但这不妨碍我心里的满足。 千年前的执念,我早已放不下他。 我一把将他抱起,制止着他想要跳下去的想法,只想着这样将他带回天宗门,毕竟他已没有那个多余的力气再走回去。这时候,我又忍不住庆幸,幸好我出来寻了他。 他将头轻轻蹭了蹭我,睡得更香了。 似乎做了什么美梦,他笑得很是甜蜜。 我抬头看了看天,阴霾尽散,只余骄阳。 ☆、第九章a 简直是没人性,劳资都生病感冒了,竟然还让劳资去扮劳什子的boss。我心里极其的不情愿,却还是磨磨唧唧的爬下了床。亲了亲项链,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地方。 那是一大片的桃林,陶潜的描写着实写实。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大片大片的粉色,若是刮起一阵风,是不是就会出现一片桃花雨?想了想,那可真是一副美景。 瞧着其中一棵树上绑着的秋千,我决定不难为自己,直直的向那里走去。 等到走到跟前,我才发现它是由两条碧绿藤蔓所构成,看起来更为入画。 我刚刚坐上去,忽然传来一阵风,倒使得我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浅粉色的裙摆也随着风摇曳,倒更像是一朵漂亮的花朵。就这样荡漾着,到觉得自己真的修炼成仙人,此时无非是在云端游荡。 但我很清楚,我不是。 【系统】boss桃花出现在仙魔交境,随机掉落在经验、金币,何人来收此妖孽? 第二次被系统小姐称呼为妖孽,我其实是拒绝的,但是我的拒绝根本没用。 我荡啊荡啊,觉得这些时日阴郁的心情突然都离我远去,很是开心。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过来?我想,野猪那一会貌似将他们的信心都打击得够呛,该不会这一次也没什么人来了吧。我觉得挺好,否则我不又要把他们一个个的扇回新手村?但转念一想,要是没人过来,我岂不是要一直在这里吹着冷风?哦卖糕的,这真是太坏了。 我随手拿出刚刚得到的小花篮,又顺手将它扔到了这秋千所绑缚的桃树上。 【世界】啊哈哈哈:(ーー゛)这回的boss强不强? 【世界】小兔子乖乖:想想也知道啊,除了三十六计的大神,其他人够呛 【世界】张果老:呵呵哒,我选择躲在一旁装逼 【世界】蹊跷八怪:怎么办,好想试试。 我无聊的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觉得果然是把他们训斥的够呛。瞧瞧,年轻人的热血呢?!这是你们该有的老气横秋、看破红尘咩?太过分了,气死劳资了。 我狠狠地咳嗽了两下,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抬起眼皮,就看到不过百米处有两个人。 长的着实不咋地,绝壁是他父母哪丑他们就长哪,真是不会长。 我一边想着,一边更为慵懒的坐着。 似乎是见我不动作,他们更为小心的凑近了一点。我打了个哈欠,他们快速的跑回原地,甚至又向后退了两步。我黑线,只发出一个短促的声音,这俩货就跑的没影了。(⊙﹏⊙)b我有那么可怕咩? 可能是我这回的扮相实在是太糟糕了,要我说,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为啥子老要传女装?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女子向着我走来。我看着她,觉得她不符合我的审美,胸不够大啊。 她来了之后,就拿出一把扇子想和我开撕。我歪着头,眨巴了眨巴眼睛(这动作令我觉得恶心):“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玩游戏决胜负吧。”她似乎松了口气,愉快的答应了。 我就选了《钢琴块》,难度不算特别大。看来对方也是个中好手,我们越玩越兴奋,彼此之间算是碰上了对手。她更是口出狂言:“老娘就来收了你个妖孽。”我当即很想问,我和你相比,你不觉得我很怪异?但是这个口出狂言的女子还是输掉了,因为她一个兴奋,没有看清,piaji一下摁在了空白上。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歪头表示不明白。她抽出武器:“桃花,虽然很舍不得,但我还是要杀了你。”我垂下头看着裙摆,抬头问她:“你觉得可以?”她摇了摇头,哭哭唧唧的跑远了,一边跑一边说:“你欺负人,我要让我哥收了你。”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让你哥收了我?!你不怕你哥打死你啊。 她走了之后,我觉得更难受了。刚刚有人陪着聊天,此时一个人倒也有些不适应。 我继续玩着秋千,懒洋洋的趴在藤蔓上。 【世界】小兔子乖乖:哥哥哥,你快来收了这个妖孽吧┭┮﹏┭┮ 【世界】张果老:哟~~小兔子,给欺负~(≧▽≦)/~啦啦啦 【世界】小兔子乖乖:滚你肚子的,桃花长得很漂亮,做我大嫂最好啦 【世界】啊哈哈哈:小兔子你不怕他宰了你?! 【世界】小老鼠爱偷油:对呀,这游戏里的boss都很bt的 【世界】小兔子乖乖:哼╭(╯╰)╮桃花是个好妖,我们还玩白块儿来着呢 【世界】啊哈哈哈:然后呢? 【世界】小兔子乖乖:loser,不过我大哥一定会赢,然后迎娶白富美桃花 【世界】念我容颜:真是怜香惜玉 【世界】我是大哥:嗯,有趣 【世界】露草晚旗:桃花嘛我去试试 世界留言如此快速,我看着都觉得难受,更何况要是一个糙汉子我绝逼是要开杀招的啊。这小兔子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啊。我猥琐的笑了笑,随即打了个喷嚏。风好冷,身上也好冷。 “桃花,我又来找你玩了~~”小兔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蔫蔫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那个美人,直接抱了上去。真软,我想,顺带着脑子变得更加混沌。小兔子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但我感受得到她正在离开。(ˉ▽ ̄~)切~~果然是这样,我有些失落。迷迷糊糊之间,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很舒服。 迷糊之际,我隐隐听到有人轻笑。 我再次睁开眼,映入眼眸的是一张看起来异常年轻的脸。当然,他本身就是很年轻的。 我望了望他的id,果不其然是那个叫做【蹊跷八怪】的家伙。 “游戏中的boss都和你一样吗?”他问:“生病了还要这么拼?” 我不知道该回答他那个问题,我看着他,决心装作听不懂。 “波斯?那是什么?”有点头重脚轻,现在我完全可以怀疑渣作是不是我的亲妈。 蹊跷八怪的脸上一瞬间僵硬,我听到他喃喃地说:“果然啊” 他随即又抬起头,露出了他这个年纪阳光大男孩的温暖笑容,刚巧他逆着阳光站着,看起来和太阳之神很是相似。阳光照在他细腻的脸上,他温柔的笑着,声音也是柔柔的:“你可叫我轩辕烨,我更想让你唤我”我没那个耐心听他说,直接站起身。果然前人的经验都是很重要的,直接站起来使得我的头更加晕沉。“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对我来说,这并不重要。” 他似乎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问我第一次的野猪boss是我扮的对不对。我心里笑着他的愚,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张开嘴,想要说些漂亮的场面话,最起码也得是挑衅一类的。但我着实是高估了我现在的状况,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一阵难受,接下来就是咳嗽。直直的使得我恨不得将肺咳出来,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我看出对方的惊讶,刚刚想要嘲笑他没见过世面,却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抹黑,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虽然我早知道为了迎合我的形象更加立体真实,会做出微调,可是这一会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它打个十分好评。 轩辕成功的被我唬住了,鉴于他名字实在是太蹊跷,我决定称呼他为轩辕。 “轩辕,你怎么了?”我问他,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挠了挠头,似乎很是羞涩。说出来的话,却绝对令人生气:“那个你你你不用去换个衣服吗?”我低头一看,好嘛,浅粉色的衣服暂且不提,深粉色的部分也完全被我的鲜血染成了别的颜色。我只觉得自己的头痛更加强烈,有点不想继续了。 “桃花,桃花,桃花?”我被声音拽回了神,甫一回身,我就看到了那只不停在我面前晃荡的手。我愤愤地将那只胳膊扒拉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脸更为滚烫,没好气的问他这是做什么。他一本正经的说我生病了,需要休养。休养你大爷啊,你早早的推了劳资,劳资就可以更好的休息。但这种话,我能说么?能说么?妥妥的不能啊。 我简直是见到了【忧伤着的美男子】二号,整个人只觉得奔溃。 得亏他们未来估计和我没啥子联系,否则我绝对被他们折腾出抑郁症。 哪怕心中气愤千千万,我还是好脾气的问:“轩辕,你不推了我?” 谁承想我这话一出,这傻小子就满脸通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螃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话。最后又比手画脚的折腾了半天,又过了许久才接受现实般的绝望的说“娘子~~” 我快被恶心死了,只觉得自己这病估摸着也是好不了了。 他还在一旁慢悠悠的说着话,什么“娘子如此心切,为夫怎么忍心拒绝。”、什么“为夫甚是高兴”、什么“娘子要求,哪怕白日|宣|淫,为夫也认了”听他说这些荤话,我就想一口凌霄血喷死他,刚刚那一口真是白费了。这哪里是什么阳光美少年,活脱脱的猥琐抠脚大汉。 他叽叽喳喳的,我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在旋转,随后失神的摔倒在地。 临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兔子的焦急声音,还有系统小姐幸灾乐祸的声音。 【系统】恭喜玩家“蹊跷八怪”成功推倒boss相思,大家一起祝福蹊跷八怪幸福生活吧~~~ 尼玛,劳资被气死这种推倒方法为啥这么清奇?!我要和你好好谈谈人生啊!!! ☆、第九章b 当桃花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子中一片空白。 我只觉得吧,桃花真的很是虚弱。 我叫做轩辕烨,在我们那个大家族之中,排行第八,故而取名为【蹊跷八怪】。 我第一次上游戏的时候,刚好赶上了野猪boss刷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上去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得不说,那扮相真的令我觉得甚是呆萌。但是吧,对方战斗力着实过高。我一同去的那个家伙还没怎么说话,就一巴掌被boss拍回了新手村。然后boss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为啥还不走,又似乎是觉得我过于碍眼。总之,他向我走来。 我本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缩,一定要上。 然后我跑了。 哈哈哈,能伸能缩啊,我这不是缩了咩? 其实吧,我也就是去为了看看一头野猪长啥样,别看我长得一副人精,实际上嘿,我还却是很是精明。我哥念颜很是大方的分给了我一部分战利品,我还顺带着跑过去捡了捡漏,所以说除了那套高级装备,我才是人生赢家啊哈哈哈。想想吧,那天一堆人跑过去想着占占便宜,也有不少向我哥挑战的,虽然他们都被扇回了新手村(笑)。僧多肉少,说到底还是因为掉落物品着实过于吸引人。 众所周知,这游戏要么花钱换脸、要么就用自己那张。但是又穷又丑那可咋办?灵石啊,可以用灵石去找商贩换些东西,这交易看起来倒是和真实世界相同无二了。 所以当那个什么美男子成功推了相思boss的时候,不少人都过去了,我自然也是名列前茅,跑得极快。确切说,我其实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从他们相遇到最后分开,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看了一出青春偶像剧。郎才女貌,可惜演的时间短了点,而且我完全不知道为啥美男子就爱上了该说不愧是看脸的世界吗?但我的目的无非是捡漏,却发现美男子只是将那套装备收了,其他的连个正眼都没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大写的移动的壕字,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流弊。推倒相思的虽是他,发了横财的却是我。 这使得我的日子在游戏中过得更为舒爽,更加不想回归现实世界。 我跑到裁衣店,想给自己换身装备,却恰好看到了boss相思的妆容还真是与时俱进啊。 在这里和现实无二,无非在这里我们算是被天道庇护的人罢了。这里的npc其实都是有感觉得,他们会说会笑、会思考会质疑,一开始只把这里当做游戏的人们已经吃尽了苦头。而我们这些外来者最需要做的,无非就是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我想到这里赶忙点了点头,没有让我的师傅怀疑。 “魔境那里现在不安稳了,”那个老头说:“作为我的亲传弟子,便去探查一番吧。” 我快速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等待片刻不见他再有任何反应,才起身告退。 我走到门口,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腿,苦兮兮的表情吸引了我的小师妹。 “师兄,”小师妹俏生生的问:“师傅找你啥事?” 我告诉她之后,她就央求我带她一起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我诓她说师傅刚刚让我叫她,似乎有什么大事。她也不怀疑,只是笑着打趣我给她带回来个嫂嫂。 (ーー゛)这孩子咋这么早熟? 仙魔交境离这里不算近,紧赶慢赶也有那么三两日的行程。我在心里一琢磨,万一这个时候蹦出来一个boss万一去晚了,还能剩下些什么?现在那个美男子的傻子不常见了。我快速的御剑飞行,只希求快速到达好捡个漏。但我去了那里之后,入目的只有大片大片的桃花。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松了口气,察觉到有什么在向这里靠近,我快速的躲了起来。 【系统】boss桃花出现在仙魔交境,随机掉落在经验、金币,何人来收此妖孽? 我这个点赶得真是好啊,这刚刚到来就刷出了boss。我心里暗自得意,也晓得这个时候怕是没什么人会出来收了她。我更是不好意思出去,一来有点害羞,二来我怕被她一巴掌扇回新手村。 我躲在暗处细细打量着这支桃花,浅粉深粉的布料制成齐腰襦裙,垂鬟分肖髻,身轻体弱,满脸病色。发上自然少不了的珍珠、宝石,身上更是少不了装饰。她转过头,似乎看了看我这个方向。不晓得她是否看到了我,但借此机会,我注意到她右眼下那一片浅嫩的桃花花瓣,犹如点睛之笔,因此到显出她更为娇艳。我不懂的鉴赏,却知晓欣赏。她很美,这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她病恹恹的,坐在那突然出现的秋千上,风刮来,似乎即将随风飞去。 世界频道炸开了锅,那个频道也只有玩家可以看到罢,我有点不确定,但还是选择相信。 突然传来的咳嗽声令我警惕起来,却发现声源处,她狠狠地拽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令人担心她下一秒会不会就突然不省人事。她可真是虚弱,我想,应该很容易就被推了吧。 她刚刚停下咳嗽,远处就来了两个人。 但是还没有交手,那两个人就呼啦啦的跑了个没影,真是深得我的真传。 我觉得桃花的表情非常有意思,如果是漫画之中,那就是满头黑线,上方还要有一只乌鸦飞过。 她又坐了下来,无聊般的晃荡着。她将那个一开始扔上去的小篮子收了下来,又扔了上去,看起来就像是在玩毛绒球的猫咪。最后还是将篮子扔回树上,懒洋洋地靠在藤条上打着哈欠。 这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我瞄了瞄上方,看清她的id【小兔子乖乖】。这点我真的很不想多说,本来很是带感的游戏,突然蹦出来个id简直分分钟跳戏啊。不过也听说了,等以后正邪大战的时候,这些都会收回来,使得玩家分不清外来者和原住民。这倒也算是不错,挺好,我心想。 我只看到她们两个在那里站着,也不清楚她们到底是在拉家常还是在比试。只是过去许久,听到小兔子乖乖的豪言壮语,然后又看到她哭着跑走,这剧情过去太快,我需要个回放。 最后也是小兔子乖乖在世界频道里面发出的消息,她们刚才竟然在玩白块儿?!这么潮?我惊呆了。 这回的boss真是太与众不同了,我看得出来很多玩家被吸引。 她似乎有点头晕,总之她靠着藤条睡着了。 这期间,好几个人过来瞅了瞅,有我哥、美男子但是他们都没有打扰boss,甚至还体贴的消灭了那些个想来找事的玩家,我当即惊呆了,更加呆了。 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又都走了。 我悄悄地跑过去细细打量着桃花,怎么看都觉得和野猪是一张脸。我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真凉。我轻轻地抚摸,她似乎觉得很舒服,微微蹭了蹭,可爱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她被我惊到,醒了,看着我的脸,微微愣神。我觉得她很有意思,一不小心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看得出来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我怀疑她是玩家,便产生了结交的意图,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连理我都不理一下,直接冷着一张俏脸。但好歹,她还是记住了我的姓。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4节 但在这之前,她刚刚说完就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似乎是看我有点害怕,她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直直的喷出一口血,溅落在身上,留下了污渍。我愣住了,却听到她在叫我,我想询问她的身体可还好,却问出了她需不需要换身衣服,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她绝对得生气。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红润,然后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看就是头痛,想来是冷风吹得多了。我伸手在她面前晃,想让她回神,好找个屋子休养一番。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但是她撇开了这个问题,直接问我为什么不推她。我的天啊,她一定是被我的英俊帅气迷倒,所以才想要非君不嫁的对吧。我看了看桃花,突然觉得娶了这样的妻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轻声唤她娘子,瞧她那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和吃了蜜一样,甚至忍不住打趣她。 我兀自说得开心,就听到那只兔子的尖叫声。我顺势望去,只见那只兔子后面跟这个人,那个人呵,熟人。我是个学生,长得不赖,在这家伙到来之前我一直是校草,他来了之后,我退到了第二位。小兔子跑了过来,却不敢再走一步。我有心显摆一下自己的新嫁娘,却发现她已经昏倒在地上。我有点不敢置信,但是她身子骨却是不怎么好,现在想出了这样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还真是可爱。 我这才发现,系统已经公布,我推到了桃花。我有点纳闷,因为我的武器完全没有拿出来,何来的推倒?看了看满地亮闪闪的灵石,本来可以使我快速活动的。但这一回,我着实没了兴趣去捡起那些属于我的战利品。小兔子的话似乎是真的,他很想将他哥哥介绍给桃花。其实吧,我觉得桃花至今都被蒙在鼓里,这个小兔子其实是个男的。 等到桃花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定要好好地嘲讽她一顿。 ☆、第十章a 我的黑名单在前些时日只有一个名字,就是那个忧伤着的美男子。但是现在,它迎来了第二位常驻客户,而且地位比那美男子还要高。我决定将他的名字用最大号字体、最鲜艳的颜色标注出来,他就是蹊跷八怪。一个会对着敌人淡定的做着自我介绍的家伙,托他的福,我吐了两口浑血,现在身子骨倍棒。前日看到美男子,昨日看到轩辕。只愿今日不要再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了,如果可以选择,嘿嘿,我还是想要那只萌萌哒的小兔子来陪我。 我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将鼻血、口水擦得干干净净,最后拿出项链。 转瞬之间,我又来到了仙魔交境。 估计是因为最近处于那种风雨欲来的状态,我在这里活动的时间比较长。但因为扮演的不是同一种,所以连背景布都给换了。仙那一边,仙气缭绕,空气清新,白云蓝天,鲜花绿草,怎么看怎么像广告宣传画;而魔这一边,魔烟四起,尘土浑浊,灰云黑天,残花破草,怎么看怎么像实际考察地。这两级分化也太尼玛明显了吧,老子要给个差评。正在我暗自联系客服打算发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失去平衡。得亏我处于一棵两极分化严重的树旁边,及时的拽住它在仙界那一边,否则狗□□没商量啊。 我这才打量起自己的装扮,这一看差点再在此地贡献一口凌霄血。我先来展示一下自己处在仙界这边的身体,只见一袭黑发,仪表不凡、风度翩翩,着一身白色长袍,好一个仙界美男;再看我处在魔界那边的身子,银发无风自动,眉目如画、亭亭玉立,穿一袭黑色长裙,定一位魔界妖女。本来吧,要哪一种我都不亏,男的俊,女的艳,我也没啥好挑的。尤其是那男的身姿很棒,女的身材极妙。但差就差在,这尼玛是一个人啊一个人(╯‵□′)╯︵┻━┻怪不得我差点摔个狗□□,一边那么重,不一边倒可能吗?我看着自己右边高耸的峰,欲哭无泪。简直是刷新我的下限啊,这一出场,会不会把那些个胆子小的家伙吓跑?而且吧这回的要求还是要我一人扮两角,通俗点就是一体双魂,我觉得就是精分。 哎,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得亏我自制力强,没有那害死猫的好奇心,没有将手伸到身|下。就给我留下这最后一点的安慰吧,免得以后我不可人|道┭┮﹏┭┮ 【系统】boss阴阳君携打量经验、晶石到仙魔交境游玩,何人来此共乐 还尼玛共乐,劳资这打扮也活动不开啊。 我愤恨的拿着手中的小镜子,再一次看我这张脸。这一看,我发现头上的额饰还是分成两种颜色的,女子那边是黑色,男子这边是银色。女子这边戴的很是华丽,男子那边则是异常简单,只有腰间佩戴的玉佩,但不识货的我都可以看出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想来也是好东西。 我用左手取下右臂上面的臂环,嘲笑般的说:“你啊,净喜欢些华而不实的。”随后又反驳道,“华而不实,哼,好看不就可以了?” 我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待看到来人,我就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加了特效一样,又有叠声,又加了混响,还有回声。 “汝/你是何人?”艹,为了扮演两个人,我也真是蛮拼的。 头顶【校草大人】的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小兔子乖乖】,眼中满满的宠溺。 我右边嘴角轻抽:“哥,你看看人家~~~”“呵,不过是伪装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哼╭(╯╰)╮”这回我左边的嘴角也开始抽搐,觉得这样折腾下去,我迟早会疯。 小兔子还是那日的打扮,想来是换洗衣物都长一样的缘故。她问我桃花在哪里,我这才用正脸看着这两个人,左手撑着树,看起来就是我在装逼,事实上我只是为了不摔倒。左脸没有一丝变化,右眼却微眯起来,一幅风情万种的模样:“桃花?哎哟,不是被你们人类给”也不说完,只是用右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兔子显然被吓到了,得亏校草在那里搂着她。 “不要吓他,”校草阴沉着一张脸:“我弟弟只有我能欺负。” “哼,汝在威胁谁?”左眼微眯:“难道吾妹就活该被汝所威胁?” 显然校草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吓到的,于是左眼就和他的双眸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哥~~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和他客气作甚?”右手抚上左肩。 对方不为所动,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左手要是收回来,迟早得摔个惨痛。思来想去,我瞅了瞅小兔子,对自己说我不打女孩,所以 “以二欺单,算何等好汉?”冰冷的男声说完,就用左腿施了个法咒,直接将小兔子轰走。然后又用尖锐的女声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啊哈,哥哥~~~” 我瞅着校草的脸似乎有一丝变化,却也不能认怂,而且还不能摔倒,免得被自己给摔死。 这个时候,我们就这样子大眼瞪小眼,校草看着我,阴沉的说:“等我三日。” “不/何必如此” 他只看着我的左脸,嘲讽的话语配着他的面瘫,实在是太刷逼格了。 “若你连三日都等不了,就不配脏了我的剑。”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消失在阳光下,我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觉得真是辛苦。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世界频道早就炸开了锅。 【世界】小兔子乖乖:阴阳君果然人如其名ヾ(`Д) 【世界】白天不懂夜的黑:论坛上说的是真的() 【世界】红配绿:我屮艸芔茻,真的假的???? 【世界】小兔子乖乖:真的,我亲眼见到 一连串的求真,看得我眼都花了,但我能有啥办法,抽到这样的角色,跪着也要走完。而且这三天,我还必须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不然不就是我自己说我自己弱了?! 不过论坛那是啥?我向系统小姐询问,成功获得了论坛开启。我刚上去,发现不光前几次的boss扮演资料在上面,连这回的都有。那鲜红的头条,我看了都只觉得菊花一紧。 《仙魔阴阳在心中,安能辨我是雄雌——阴阳君》o__o “…这是搞毛啊,我手贱的点了上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侧脸照(男)、正面照,下面还有一系列的分析。我直奔到评论那里,竟然看到底下的人在那里叫嚣——这么难谈的boss就该让美男大神和蹊跷大神收了。说实话,我真是想要跑到他们家送送快递,保准不打死他们。没成想这两个家伙还回了话,说自己有事,推不了这个奇葩。 丫丫的,你要是敢来,劳资绝壁整的你连你亲妈都认不出来。 我气的牙牙痒,只能在下面跟风留言:“‘尔等简直是找死!’‘哎呀~~~哥哥,不要这么粗暴啦~~’”结果我刚刚发出去,底下就一片人叫嚣:“兄妹大爱,这对安利我吃了。” 简直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气得我都想怒摔键盘了。见到里面那群渣渣只是在那里大叫,甚至还有相伴想来瞅瞅这兄妹的风姿,气死我了,到你们来定要把你们扇回娘胎。 第二日,我就看到了四五个人往这里走来。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我右手抚摸自己的左脸,左手拽住这只作祟的右手,左眼故作不经意的扫视这群人:“乳不聚何能聚人心。”然后就有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大呼真爱真爱,“哥,你不准看别人。”右眼一挑,“那么这群胆敢觊觎哥哥的人都给我去”说完,右手一动,早已聚集起黑色的风暴呼啦一下子全部飘了过去,一阵时间过后,原地只留下回荡不息的叫声——真爱真爱,见证这些,我这辈子也值了。 (ーー゛)你们还真是天真啊,我这么辛苦也是值了。 当天晚上,论坛里就有了cp贴,好评不少,看得我只牙痒。 第三天,校草又来了。他看我的眼神只有诡异,最后冷冷的念着那个文章的节选。 “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爱相恋惹天怨。‘这辈子,吾只爱汝一位女子。本是想着令汝过得安康,风风光光将汝嫁出去,到头来却忽略了吾等这般资段。’阳君说完,左手轻抚阴君娇俏的面庞。阴君眼角带泪,哽咽的说:‘哥哥是天怜我,赠予我的,我又何必去管着那些肮脏的皮肉骨?’” “汝何意/你想表达些什么?” 校草依旧是那张面瘫脸,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愉悦令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双手不敌多拳,这样总是有失偏颇。”校草说完,就举起自己的长剑:“总是要砍掉一半。” 我明显觉得平衡不少,低头一看,却是看不到脚面。 “果然如此,”校草说:“除掉其中之一,另一个就会”话却也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他看着明显疯魔的阴君,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想好好活着?”我无力吐槽他,却只能表现出激烈的反抗:“你死了,哥哥也就回来了。”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微微一怔,此时局面大变。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显然没有那种拼命的感觉。 最后见他被逼的无力反抗,我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简直强大,瞅瞅他这个挫样。 “你哥哥换你新生”他在那里瞎诌诌,我懒得理会他,又觉得定不能遂了他的意。冲着他哈哈一笑:“哥哥?你还有脸冲我说这些?!”我露出便秘的表情,拿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剑。低头瞅了瞅,觉得这样子是不是有点傻,但是瞅着这个校草要上来制止我,我就快速的刺了下去。 哼哼哼,傻眼了吧,劳资就是不能让你满意。 眼前一阵白光,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尼玛我把我自己给推到了Σ( ° △ °|||)︴ ☆、第十章b 我弟弟那一天缠着我非要我上去找那个桃花,我拗不过他,算是答应了。但刚刚到达,便看到了他消失的那一幕,我转身离去。 我弟弟显然不甘心,所以当阴阳君刷新的时候,他立马拽着我过去了。 刚刚到达的时候,距离阴阳君有六百米,看不真切,真能说那个男人真的很仙。但是在近上一些,却有些奇怪他对面|胸|前那奇怪的线条。我弟弟有些不明白,更凑上前一步,结果因为吃惊,手中的武器掉倒了地上。显然这惊起了对面男子的注意,他左眼向我们这里动了动,问我们是谁。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是两个人在那里说话。弟弟显然认为对面男子是认识桃花的,他问他桃花去了哪里。我心里忍不住叹气,真是傻孩子,能去哪里?自然是做了别人经验条上的经验、衣兜里的灵石。 这时候阴阳君转过身,我这才明白他的名字,果然是阴阳之君。 为了区分,我在心里将他们分成了阴君和阳君。 阴君眼眸生光,用着语言加肢体的向我弟解释了桃花去了哪里。显然我弟弟被她给吓到了,我顿时心生不满,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却没想到,阳君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相似的句式,相同的含义,唯独不同的怕是真心多少。 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他这个妹妹。 阴君打断了我们的对视,面上带着嗔怒,想以此来令阳君消掉我们两个人。我看得到她眼底深处深深地戒备以及杀意,但却暗自镇定,觉得输人不能输气势。阳君却没有顺从她的心意,只是用目光打量着我弟,最后说不能以多欺少,用脚画出一个传送符,将我弟给送走了。我看得出来他是不想伤害扮作女生的弟弟,却也觉得有点生气,总觉得是自己家的大白菜即将被一头猪给拱了。但是阴君显然被安抚了,笑得很是灿烂,眼底深处带着心满意足。 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自己对上的话,我使出十成力量却只能有三成胜率。我便冲着阳君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我让他等我三天。而我用这三天来提升自己,到时候再来一战。我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会懂我的意思,并且会同意。果不其然,虽然他很不满我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却还是勉强接受了。我到底还是不乐意他这般轻看我,故作阴沉的发布了总结,快速的下了线。 我要三天期限,一是因为我觉得打不过他,二是因为我真的有事需要离开。 将现实中的琐事处理完,我顺带着上了论坛,里面有攻略、有八卦,有需要的资料。 关于boss,现在又加上了阴阳君。 有人则认为这些boss会在以后作为宠物功能里的一份子,帮着出一份力。我懒得看这些,直接点开了置顶的资讯。里面是阳君那张脸,这样子看起来果然是仙人之姿。最后正面照看起来倒像是ps过一般,两个半脸看起来很是和谐。下面还有一系列的分析,例如他背后隐藏的故事,推到他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有人猜测是套装,有的则说套装可能性不大,倒是遗落的晶石会比较多。 众说纷纭,底下不少人觉得推倒他的会是美男子或者蹊跷八怪。 说实话,在桃花boss介绍里,底下出现了个cp,叫做蹊桃。 我有点无语,回头看了看那一系列,发现谁推倒的boss,谁就是cp,简单粗暴。 突然又在想,要是我不下心走了运,推到了阴阳君,是个啥样子? 但终究我也不相信,并未多想。 下面有一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模仿,总觉得就是阴阳君写的。 我关掉网页,向下看了看,刚好看到一片cp文,就是阴阳君。 看完之后,我整个人都呈现失意体前屈状,只想将自己的膝盖奉献给这个写手大大。他写的异常感人,甚至大胆设想,是因为仙魔互不两立,所以最后彼此各自舍弃半边身子,只因为相爱。最后他总结爱上一个人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明知道彼此不属于彼此,却偏要死活拽着不撒手。 我只想大呼一声好脑洞,却也在此时想到,如果消灭掉其中之一会成什么样子。 我顿时有了思路,上去又加了两级,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他坐在树下,脸上带着闲适的愉悦。 最后起身,靠着树,自说自话一般,倒也很是其乐融融。 我突然想知道阳君和阴君到底是不是帖子里的关系,就将那段记忆深刻的语句说了出来。他们问我想要表达什么,没有问出想要问的,总觉得有些失望。为了使自己的动机看上去更加有说服力,我故意胡诌了一个理由,哪怕这理由很是荒谬。 “哥哥小心!”阴君右手凝聚起黑色风暴,却没有击中来人。最后只有那一片血色浸湿了右眼的哀愁:“哥哥?”阳君左手轻抚,带着无奈:“吾要是不在了,何人照顾汝?”银光一闪,一柄水色长剑便抵上了我来势汹汹的敌剑:“阴中有阳,阳中带阴,对立统一,相调以和。”却终究还是因为分心慢了一步,徒留带着绝望的右眼怔怔的看着染了血色的白衣。“不!!!”终于阴夺去了阳的全部。 我莫名觉得不忍,只觉得这样子的阴君令人害怕。 她痴痴地笑了,发了疯一般的向我袭来,这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凶猛的攻击。但是我的猜测明显是对的,又恍然阳君最后看我那一眼代表着什么,或许这样子对他、对阴君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可是没想到,这对阴君来说只是一场灾难。我觉得不忍,想着让她活下去,却发现由我来劝说实在是少了说服力。但我还是要说的,并不是因为我起了恻隐之心,也不是因为我不想要她身上的晶石,而是因为我打不过她。说到底,总结起来,我所做的劝说完全是因为我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 她向着我扑了过来,那姿势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我心下一惊,快速的向着左侧闪去。她又扑了过来,却也快速的堵住了我向右方退缩的路。我见她现在状态不算太妙,心想没准用阳君可以拖上一些时辰。却没想到她冲着我说,只要我go了,阳君就会回来。我没有听懂,只觉得云里雾里,比学习物理还要晕。 却在这一霎那,情势变得更加严峻。我突然有那么一丝的解脱之意,反正我就算go了,最坏不过是回到新手村,但是阳君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阴君以命相抗,我终究是输在了气势之上。 但是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见我倒在地上没有动弹,便走到了那般水色长剑旁,轻轻地捡了起来。眼中带着怀念和爱恋,我想她可能也想开了,不觉有点松了口气。想了又想,终于觉得在这个时候劝说是最适合的时候,却被她打断。情绪激动,就像是小狗一般护着自己的主人,令我觉得感动和歉意。 因为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也是真实的存在,我杀掉了她心爱的哥哥,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怒火的。 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我怎么就变成了刽子手? 终究想不明白,到底只觉得如梦一般缥缈苍白。 又觉得这种游戏的推出简直是报社行为,毕竟总是这般见血,迟早有一天在现实中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发散着自己的思维,却在一回头之际,看到阴君拿着那柄长剑在自己身上比划,看得出来那是怎样的决定。我有心阻止,却终究还是没有打消她的决心。 她在最后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女孩。 【系统】恭喜校草大人(w)阴阳君,百年好合,早生柜子~~~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要闹哪样啊(╯‵□′)╯︵┻━┻我顿时觉得吧,以后论坛里面,将会多出一个新的cp,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时空机啊。 但是我一回头,看到地上一袭白色男装和一条黑色长裙,我垂下眼眸,还是捡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是我的战利品,不管怎么说,即便我不捡,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背包之中。而要让我舍弃,我也是不会开心的。这只是个游戏,阴阳君只是游戏boss,对,只是这样。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给谁听了。 ☆、第十一章a 是夜。 我独酒自酌,很是惬意。 不甚无聊,却也没有丝毫说话的欲望。阴阳君那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求阴影面积。 我呵呵一笑,自娱自乐般说:“夜空般的面积。” 酒过三巡,桌上、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地上亮闪闪的,似乎是酒水在月光下的反射。 我继续喝酒,随即看向书柜处,暗自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召唤技能。 “出来,同我一起喝上一杯。” 我向着那阴影处喊道,却也没等来回答,事实上我也没指望着。 “空腹喝酒,真当自己的肠胃是铁打的?”那人嘲讽般的问,虽是好意,听到耳中总是刺到了不行,就像是徒手捕获一只刺猬的感觉。我笑,眯眼问他:“刺猬在什么时候可以变成榴莲?”说完又觉得自己可能高看了这个家伙,没准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榴莲呢。想着想着顿时觉得身体异常寒冷,总觉得衣物此时如同虚无,而我置身于一片寒冰水中。他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毫不在意的坐在我身旁,抿了一口。这个时候,温度逐渐回归。“你在嘲讽我。”突然开口,我点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怎会懂得:“我看得出来。”我去,闹了半天,这货竟是会读心术一般。我打着哈哈,满脸的僵硬。 他却不再在意,转头看向窗外。我分明听到他在说,快要下雪了。 真的要下雪了呢,我觉得无聊,这个时间段,就合该要燃起小火炉,品着好茶,那才是生活。 这个时候项链突然发热,烫了我一下。子瑜看着我,眼中带着了然。见到他这样的反应,我顿时向后退了两步。他喝完坛中的酒,也不说话,直接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暗自松了口气,掏出项链,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望天涯。听说露草晚旗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这货给我的印象极深。 但这里却没有一丝人烟,唯有远方有那若隐若现的炊烟,以及那块儿墓碑。 我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纱裙,无奈的撇了撇嘴,又尼玛是女装。 看不到自己的装扮,我站在一片漆黑的地上,天空飘着几许小雪,很冷。 我倒是看到自己水蓝色的长发,但这并没什么卵用。 我向着墓碑靠近,上书——十月舞之墓。 我还隐约看到这墓碑上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长相俊美,此时他冰冷冷的看着我,满是戒备。 靠之,这到底是毛情况?系统小姐,给我讲解讲解呗~~~ “不死之人?”那人影,或者说十月舞这么说,随即不屑的嗯哼了两声。 我嘴角抽搐,总觉得这熊孩子真是太中二了,我都想抽他,哪尼玛来的不死之人?等等,没准他说的是我?!说起来也是,虽然我是这文里的颜值但当,而且还充当给主角送经验的任务。但不管怎么说,至今死了也不下八回,可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所以,我也算是不死的吧。 十月舞就那样看着我,没有一丝杂色的白发披散在他的身后,浅蓝色的眼眸看着我。一时之间,风刮的声音竟是唯一的乐曲。 【系统】boss四月霏此时正在望天涯探亲,要是你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就过来瞅一瞅看一看了。 我觉得系统小姐真是越来越逗比了,但又怕说出来打击她的自信心。而且总觉得我这个烂名字估计是这么取出来的:十月在六月之后的第四位,所以干脆给我整个十二月后的第四位。至于那个霏,估摸着还想着来个对称干脆龙飞凤舞。卧槽,怎么都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想想都觉得心酸。 十月舞就那么瞅着我,不作言语。我过于伤心,也懒得理会他。 “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他问我,见我抬头,他又问了一遍:“四月霏不是你的真名,倒像是你随意编出来的。”我点点头,可不就是瞎编的。他又问我到底叫什么,我难道要告诉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啥吗?妥妥的不行,只好含糊地说:“待到那个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这个装逼装的很好,至少他被我的气势震住,不再多说。 这个时候有些跑来玩熬夜的家伙慢慢向这里靠近,我本不想搭理这些个家伙,可奈何这些人是在太吵,我只好扭头望过去。却听到他们猛地一声叫唤,叽叽喳喳的:“这家伙该不会是会白眼的吧!”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但可惜我完全不知道白眼是个什么鬼。他们又向前两步,许是见我一直没搭理他们,也就快步向前。 本来吧,我觉得我就在这里站着就可以啦,任务简简单单啊。但是系统小姐狠狠地给了我一击:“n哥,你这回扮演的其实就是那个十月舞的好基友,”系统小姐的声音透过项链传到我的耳边,“然后吧那家伙墓碑会触发到一个任务链,那个哥你懂我的意思不?”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系统小姐为难,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系统小姐在我耳边欢呼一声,然后就有缩回头去,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思来想去也就是干掉眼前的几个人最为实用。 我装模作样的轻抚墓碑,那些家伙想要将我强行拉开,似乎对他们来说,我这个boss完全不如那死物有趣的紧。我顿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又一眼撇到他们的手指快要碰到墓碑,当即大喝一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死揍,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最后回到了新手村。 十月舞看着我,冷笑两声,却也不打算理会我。 他就在那墓碑上坐着,我则是坐在墓碑前。 寒风阵阵,这身衣服终究是不御寒,我冻得很是难受。 “你甘心这样下去?”他突然发声,我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最后看向了他。 他却也不理会我,还是看着天。 我觉得这样终究不是一回事,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得坐在这。横竖也是如此这般,我便回味了一下系统小姐的话,然后我终于注意到那个显得新颖的词语——任务链。这物件可是极为了不得,于玩家而言,这就是上赶着的无数件装备、金钱以及经验,但于我而言,无非是再一次的长时间加班。 十月舞当真说对了,我定不甘心如此下去。 而打破这一切的,便是任务链消失,那么我抬头看了看这座墓碑,心里盘算着如何令这玩意儿快速的化作一扑黄土。然这并不是允许的,我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将这个任务链交付给推倒我的玩家手中,却并没有反抗的能力,我不禁觉得悲愤。 十月舞这小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但他面目可憎的脸上却带着深藏的悲哀。 对呀,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此时也笑了起来,而且很大声。 渐渐地我们两个嘴角的弧度消失,相望,却也没有交谈的迹象。 这个时候,玩家们再一次涌了出来,十月舞终于开口了。 “这些人倒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他说:“至少当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迹象。” 他看出了可疑,我心下一凉,纵然已经死过数回,但仍旧无法让我坦荡荡的接受死这个字。 尽管每个人都会吆喝“大不了就是一死”,说来那是何等潇洒,但真到了自己头上,怕也无外乎喊爹叫娘的一个个求着让人救。当然,这只是个游戏。所以这些个玩家落在了这些原住民眼中,倒是真的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却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玩家有力的。可眼下,我面前的家伙却表示这些事情的不同寻常,怎能让我不觉得害怕? 许是见我不接他的话茬,也就不再开口,好不容易打开的对话缺口,瞬间就又补得圆满了。 对于这家伙发出的任务链,我极为不喜欢,因为那意味着我可能需要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和同一个玩家相接处。这当然也没啥,可是万一需要亲密接触呢?这也不叫什么大事,可要再来个万一玩家不巧是黑名单上的两个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快速的晃了晃头,想要将这可怕的猜想甩个一干二净。那老话说的真是太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下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第一干掉出现的玩家,第二毁了这座墓碑。 十月舞像是看透了一样,冷飕飕的往我头上浇凉水:“这座碑,呵就没见它毁过。”虽说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自嘲,我却觉得他是在暗示我什么。见我看向他,他那张冰冷的脸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无奈,尽管一晃而过,我却看得分明。看来,若我想要打破这条任务链,只能从玩家下手。 这时候十月舞却不急不慢地说:“怎么,不是要毁了这墓碑吗?”我顿觉可笑,懒得再理会。 寒风继续刮着,我再一次砍了无数个玩家。 十月舞没有再说话,也不理会我,仿佛他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一般,没什么可以入得他的法眼。很是嚣张啊,这个家伙。我心想,万一他真的是来取代我位置的人该多好,那样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就会干掉他。 远处走来两个人,一蓝一红。 自古红蓝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 我本以为这是很难看到的,但不巧,我今日就见到了。 这两个玩家在论坛上很是火爆,受到无数粉丝追捧,堪称卖腐界后起之秀。 职业很是般配,一个战斗输出一个加强防御。 等到他们走近,一开口,我觉得他们的性子也很是互补。 面对这两个家伙,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经历,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获得任务链。 十月舞看着我们三个纠缠,却没多说话。做冷眼旁观状,我顿觉气闷。不着痕迹的向着墓碑靠近,暗暗地就将战斗的重心移到了墓碑上。计划虽好,终究还是落了空。我早该想到,我们的天道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愤愤不甘的看着十月舞,极力的瞪大眼睛,却突然有点想明白一些事情。 真好,我想,真的好极了。 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家伙笑了笑,终究极为不甘心的化成一缕白光。 ☆、第十一章b 我很清楚这一切无非是一场戏,至于为什么,说来也够玄幻,我竟是重生的。 确切说,并不能算是重生。 那需要很强的气运,恰好,我没有。 十月舞本不是我的真名,可现在这也并不重要了。 很长时间,我得意于自己受天道庇护,哪怕是死亡数日。 第一次死于轻信,第二次则是自大。 这算起来,我至今为止也没见到什么黑白无常前来拽我离去。到底也还是认为这是天道对我的庇护,但终究不是。我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渐渐地也便心灰意冷,巴不得快些轮回转世,但这并不如我所愿。 来到此地并非我意,离往远方顺遂天心。 我就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看着世间转瞬之变换。 转眼,早已万年之久。 可我还在这里,未曾容颜老去,却已苍老于心。 我还在原地停留,徒留风雨侵蚀。 至于到了最后为什么会出现修仙一类的玩意儿,我也没有更多的心情去想,因为没有必要。 偶尔也会离开这里,但当前进的时候,却恍然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忘记目的地。 我当真是老了,我想,真的是了。 时间之长久,久到了记不住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岁月之过往,曾经的爱憎早就已经磨平。 我突然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完全没必要的浪费。 但当我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动力之时,却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反反复复,走走停停,就像是绕着圆在转圈圈,当庆幸自己走向了新的起点,却发现是早就有了记录的原地,自然心中愤懑,全然不想动弹,不过是白白忙活。 于是我继续在这里停留,看着春去秋来。 本来,这里还不是悬崖,是平坦的小路,一夜之间,却已沧海桑田。 昏昏睡睡,苏苏醒醒。 时间从指间流过,我却连抓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当年也曾听闻很久远的时候,有一个道号为子瑜的仙,因为犯了众怒,被围困,最终死于烈火。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连这种事情都突然记了起来。 人生不过百余来年,而我的显然要短上不少。 我再一次清醒,是在雪中。一睁眼,晃入眼的是一水蓝色。 细细看去,却是一位似水的少女。 没有在意,因为了得对方看不到我。 可在这一瞬间,我听到天道发布的言论。 四月霏,眼前人的名字。 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很是年轻。但我分明看得出来,他并不是表现出来的模样。至少,也早已同我一样。我是因为活得过于长久,所有的所有已然泯灭在时间之间。而他,看起来则像是完全只当这里是一场梦境。 梦醒了无痕。 我疑惑,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选择试探,却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论。 四月霏看起来比我还要像个无所事事的老人,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期间,或许是天道再一次发出了什么言论,总之我这里很是寂静的地方顿时出现了无数的人。 很烦,很乱,更是讨厌。 虽然我现在似乎也是有些力量,但到底不想自己动手,因为很累。 正当他们越行越近,四月霏起身,将这些家伙给清除掉。对此,我也就是看一眼了事。 于是再一次恢复了寂静,无人开口。 我细细的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像是每一寸每一处都要单独拎出来研究研究似的,这倒也给了我一些放松的娱乐。他皮肤细腻,不仔细看还真就看不到那隐藏之下的毛孔。至于他的情绪,我感受得到,却看不出来。首先他是纯眼白,其次是个冰块脸。但这种略显诡异的搭配,落于他身上,终究显得很是合适。 他似乎在神游天际,又似乎在思念什么,或许又是在同我一般打量着我。 终究没有好的想法,我不愿意开口,而他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再一次四目相对,依旧无言。 期间有些人就像是跑这里来打猎的一般,最后又总是被他给打发掉。 一次两次可以说无心,但最后我看得出来,他不想让人接触我的所有物。这是为了什么,我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按理说,明明应该我才最应该情绪激动的说。他的反常让我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觉得或许他就是喜欢和人对打呢。我觉得可以给他再下一个定义——爱好切磋,前面也有好几个定义了,长相好,气质佳,看不出情绪,不食人间烟火。 四月霏看着我的墓碑发呆,或者可以说,他连看都没有看。 我突然间觉得他这张脸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到底因为时间长远,甚是不清楚。 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上了个锁,而我却也懒得去寻找那把开锁的钥匙。 有时候,遗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着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看着他在那里抖,连开口的想法都没有。这可能也和我独自在这里生活了无数年有关,到底有了点交流之阻。但好在四月霏也不是什么刨根问底、喋喋不休的话唠,终究使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坦。要是换个人来,我怕是早早的就要将他们轰走。可到底,我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一直这样沉默,到底还是很无聊的。瞬间,倒也不希望他离去。 又来了人,依旧一阵白光,最后再一次恢复寂静。 很好,真的很好。 我有心和他攀谈,毕竟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这漫长的生活中唯一一次可以开心聊天的时光,我不想错过。可惜,终究还是错过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愿意理会我,还是因为他压根没听到。却也失了信心,觉得再如何交谈也是无济于事的浪费口舌。于是再一次沉默,风声呼呼,他抖的更频繁。 我一时捉摸不透他的意思,这般难受,不是应该快点回屋? 心中甚是清醒,怕是他不愿意离开。至于为什么我想来也是知道的。 他想要打碎我的所有品,但这并不是他可以毁掉的,因为时间已经为此做过证实。 我好心提醒,却觉得听起来更像是嘲弄。久不开口,说起话来显得更加冰冷。 他抬头看向我这个位置,我心中一喜,却又想到他似乎是看不到我的,顿时只觉得心伤。 我发声询问,可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我突然觉得当时他的回答,更加像是自言自语。恰好传入我的耳中,被我当做了惊喜深深珍藏。我突然觉得很不开心,想要毁灭。何其不公,于我而言。 四月霏依旧坐在我的面前,我却已没了心情。 横竖左右,他终究是同旁人一样的。那么,我又何必将他单独划分? 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他,只是看着。 这下意识的动作,直到他再一次起身才被我察觉,想来我还是不死心的。 怎么可能会死心? 来的人是两个,一位蓝色长发,一位红色短发。 看起来一模一样,想来是双胞胎。 他们向这里走来,四月霏到底没有阻拦。我早该想到的,他是在等人,等的或许就是这两个。一时间,到底有股子失落涌上心头。看起来像是哥哥的蓝发男子似乎同红发男子说了什么,最后同时点了点头。我疑惑,却发现其中一个转身离开。我不由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子四月霏就不会离开。 天有些微微亮起,阳光铺到地上,雪似乎有了融化的迹象。 却见那蓝发者抽出一柄长剑,向着四月霏袭来。而不远处,红发者拿起了弓箭。 转瞬之间,我的推断全错,而这时,我却希望我的推断是对的。 四月霏根本不是二人对手,我看得出来。至于输赢,早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心中着急,却无奈此时似乎有什么锁住我,我无法帮忙。 四月霏看了看我这边,最后似乎有些生气。我突然又产生了那个念头,他是否其实是看得见我的?我更加奋力的挣脱着桎梏,我想要他的回答,我想听。但终究还是慢了,在离我不过几厘之间,他倒在了地上。水蓝色长发散落在雪上,惨白的面容使他更显得透明。没来由的,想要落泪。 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了悟。最后努力的扯动着自己的脸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竟然也是会笑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这个时候,那两个人类一人一只手的放在了我的碑上。 “你是十月舞?”很肯定的语气,我看着蓝发人,没有言语。 “我们是来帮你的。”红发人说着,手离开了我的所有物。 我依旧不言语,只是看着四月霏离开的地方。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似乎又一次拥有了活力。那是很长时间不曾拥有的东西,而且在很久很久之前,莫名消失。我突然觉得四月霏可能知道些什么,但能否再遇到是个变数。 我看着面前两个人,本来没有任何想法的脑子突然变得满满当当。 “如此,你们便去落皇城寻找故溯典好了。” 我听到自己这般说。 ☆、第十二章a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我坐在我的小笔电之前,看着那个红蓝兄弟前进的目的地。 似乎有点抢我位置、抢我工钱的意味,哼,位置就算了,可是工钱我是万万不可能送出去的。 自然,十月舞跟在他们身后,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也是可以一起行动的。 如此说来就是他完全不愿意帮助我了?!(〃>皿<=可恶极了,从哪里来的愣头青?!敢抢我的工钱!!我心中的悲愤不已,快速的向系统小姐求安慰,可是系统小姐竟然和我装傻。╭(╯╰)╮哼,算了,看在你长得人模狗样,声音听起来不刺耳,我也就不和你计较这一回了。 我继续观察着,最后觉得似乎没我事了,我就势往床上一躺。 天大地大,劳资最大。 ≈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 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听到一声哈欠。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断片了,这可真是了不得,我快速的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做了什么。我被推了,回来看了看那三个家伙的进度,往床上一扑,最后呃,睡着了? 我当即惊呆了,断片了,睡断片了!!! 哎呀啊,我这不是错过了春|晚吐槽正当时,错过了鞭炮齐飞的大年初一,错过了无聊的初二,直接迎来了最末的大年初三?!说起来过年也是没啥乐趣的,无非就是一堆人走门串舍的,彼此露出或真实或虚伪的笑脸,再说些无关痛痒的新年快乐,那也就过完了。真的,很是没趣。可是现在却有了,我的全勤奖,我的加班费,就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睡断片了,给飞走了┭┮﹏┭┮ 伤心啊伤心,这么喜气洋洋的时间,我为什么眼中含着泪水? 但终究我还是打开了莫名其妙关闭的消息提醒,一时间就被浪潮般的信息淹没。 其中,当属系统小姐的信件最多。 但没关系,我还依旧□□。 我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站起身,向着我的小笔电走去。我必须知道这三个家伙进行到了那种程度,我不能让他们完成这任务。我在心里这么说着,却又产生了疑惑,为什么不能? 尽管没有什么正确的结论,但我直觉告诉我,他们如果完成了这任务链,会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纵然我并不喜欢这个游戏,但到底我更加不希望外来者毁掉我现在的宁静。 事实证明,我起来的不算晚。 他们看不到十月舞,想想也是,这个家伙可是疑似取代我的存在,那么他就必须遵守一些事。当然,这是强制的。所以当这三个找到了落皇城,却找不到故溯典。这当然没什么疑问,毕竟这是一处建筑而不是一个人。但可惜啊,玩家的固定思维局限了他们,而且听起来这也确实像是一个人名。 现在他们就和没头的苍蝇一样,我心中狂喜,快速的找来一件披风围到了身上。 ≈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 外面已经不算太冷,阳光很足。 我站在茫茫人海之中,新年的味道此时还没有褪去。尽管并不算怎么浓郁,但到底也还是感染着人。街上人并不多,吆喝声只是偶尔从角落里传出。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5节 我就坐在小酒馆中,叫了壶好酒,自斟自饮,很是自在。到底也因为这,将那刚刚睡醒的口干舌燥消磨了个差不多。说书的先生不只是走了还是根本没来,酒馆中却也没有因此而显得静,反倒是人们的闲聊声充斥耳边,倒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到底多是玩家,想来寻找那三个也是极为方便的。 蓝发的似乎是一月梅,红发的也差不了多少,是三月兰。想来是懒得起名字,自顾自的征用了系统提示。一水的几月几月,到没准等到以后行会之类的功能打开,这两个家伙可以去开个“十二月”的名字。 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顺着目光看过去,那带着些许我看不懂意味的男人,不正是十月舞这个家伙吗?我心下一跳,总觉得此时应该快步跑出,不想和这个难缠的家伙打交道。 但显然晚了,一月梅真是好眼力,快步向我走来。连和他弟弟打招呼都没有,想来也是看出我想要跑路。 “四月霏?”似是疑问,却偏偏用陈述。 我装傻充愣,只当他是在招呼旁人,继续自顾自的饮酒。 此时那个三月兰也过来了,眼中带着些许不解。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他们两个在那里争执,一个说我本就是个没用的背景板,一个却坚称自己是对的。真是有够闹腾,怪不得这么多人从他们身上看到了jq。 瞧着他们两个争执不休,我暗道这真是个好机会。起身便打算离开,也不由得暗叹自己真是个人才,坐的离门乳齿至近,到底还是很有想法。 却偏偏没甩掉那三个人,似乎是见我离去,也似乎是他们同路,总是在离我三步之内,盯着我。 我只好转头,疑惑的看着他们。三月也看着他哥哥,和我相似的神情。 “别装了,”一月梅说:“你出场自带bg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春晚的歌剧?” 我顿时一惊,连忙低头查找自己的装备。三月兰显然也很是好奇,也低下头来看着我,顺带着还上了上手。我嫌他墨迹,快速的打开他的手,结果他似乎铁了心,继续摸摸摸,一边还发出赞叹。 “哥,他的装备真是顶尖的啊。”我闻声看了看他,只觉得他唇角似乎留下什么可疑液体。 心中不自觉的就是一寒,哆哆嗦嗦的就把腰带系的更紧了。 千摸万找,终于找到了不知啥时候被我带在身上的小音箱。我看的是哭笑不得,顺手将其收到了储物袋。随后我又不解得看着这两个人,装作刚刚啥都没发生。 一月梅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么个反应,他用眼神示意三月兰。可巧了,三月兰的思维显然没和他在一个水平面上。只见这货大喝一声,说道:“你若不说,便要你好看。” 我想可巧了,连忙拿出今年毒舌蔡的台词:“我好看的不要不要得了。” 一月梅有些接受不能,定了定神,问我:“你能不说春晚了吗?很落伍好不好?” 我歪头:“咋滴,春晚咋了,这才初三啊。” 只过了这么几天,电视上还有这重播呢,我咋就落伍了? 显然我这句话没在他们意料之中,我暗叫一声不好,快速岔开话题:“你们为啥跟着我?” 这话题岔的有些莫名其妙,可偏巧就踩到了重点地方。 一月梅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故溯典的人,我暗笑好啊,你自己撞我手上了吧。 我连忙开始长篇大论,从人讲到了建筑,再从建筑讲到了环境,最后又绕回了人。 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是件好事,一月梅带着疑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倒也为难他了。但可惜现在他是两个人,三月兰这家伙问我刚刚说了点啥,显然没仔细听讲。我也恰好被自己弄得有点晕,不耐烦的摆摆手,阴阳怪调的反问他为啥不认真听。这家伙也不只是故意的还是正经的,说了句最近想找个女朋友带回家,所以开了小差。我冷笑,你丫个熊孩子,毛还没长齐呢,还女朋友。他连忙说自己已经二十三四,老大不小。我顿时觉得这家伙不会是生长停留了吧,又问他为啥看起来这么年轻。他连忙摆手,说是自己驻颜有方,除非我做他媳妇,否则决计不会告诉我。我心里暗骂,讨价还价的问他能不能给他介绍一个,然后告诉我。最后他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不行,只能告诉他媳妇。我那叫一个气,直直的想要扇他一顿,以此解气。可一看一月梅还在那里琢磨我的话,顿时心中的怨气消散了大半。三月兰问我刚刚到底说了啥,我没好气的回答:“蠢笨的人类,故溯典是个当铺。”他了然的点点头,长哦了一声,又问我刚刚说那么一长串做什么。我却也懒得理他,直接将他划分到黑名单之中,转身离开。 走出他们的视线,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特么的说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却也为时已晚,说出的话被有心的狐狸听到,自然很是悲催。 我果然对这些家伙没有什么抗体,而且很是不习惯应付。 只好暗叹一声倒霉,顺带着在心里祈求他们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却被颈间的灼热烫的回过神来,此时项链已经变的通红,形如凤凰。我暗自一惊,周身已被通红的火焰包裹,无法挣脱。百鸟齐叫,吵得我心神不宁。完了,我暗叹,谁这么天杀的触碰了另一条任务链? 火红的凤凰飞翔在天边,我此时只觉得哪哪都是火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颜色。 有够倒霉,我想,难道因为这几天全睡了,竟没有去阻止其他? 但此时时间已不多,我必须快速的飞回去。 一边飞一边还在祈祷千万不要碰到其他愚蠢的家伙,否则统统黑名单。 ☆、第十二章b 我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依旧没人看到。 尽管已经跟随他们来到了这片热闹的大地,但热闹是他们的,而我只有那格格不入的清宁。 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我暗忖,带着大量看了看我面前的两个家伙。 兄弟二人倒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于是便也失去耐心,只等着他们找到我所说的地方,继续他们的征程,而我,也无外乎是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继续无所事事的等待着下一批和他们怀着一样目的的奇怪的家伙。至于那四月霏能遇到便是再好不过。我无法强求,却依旧希望着。 这些个时日,家家张灯结彩。活动的心调动着死寂的脑子,便也产生了这是在迎新春。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对子,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炖年肉,二十七快杀鸡,二十八炸排叉,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这顺口溜到不知为啥突然就浮现在脑子里,却也没多话。显然有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并不怎么在意。 我是因为过于长久,而他们则是因为过于区分。 本质上不同,但到底表达出来的态度却大致一样。 这两兄弟还在寻人,我也不知为啥听起来就是店铺的名字会被他们理解为人的名称。 但也因为不可言说的原因,继续在他们身后尾随。 于是这短短数日,我走过了我前些年走过所有路的总和。 当然,我前些年是不可能离开我的一亩三分地的。 时间总是那样快速离去,真如一些诗句所描写的那般。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无外乎我这般感叹,我披着年轻的外衣,内里却是苍老的灵魂。故而总是可以带来伤春悲秋,却又总是有着那么一些期待明天。但到底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也就那么看上一看,念上一念,便也就不再记挂着了。 一件完整的事情总是有开头,有过往,最后有个结局。而那结局也并不是你希冀它是好的便是好的,希望它是糟的便是糟的。我这般说也无非是为自己无端的悲伤找的借口,完全可以推说自己这是触景生情。景,便是这一排排的青砖瓦房,大红的灯笼,喜气洋洋。而情,则就是我的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完全是为了悲伤而悲伤的感慨。但我这么说,却又有了那么一些个自作多情。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人能看到我,更何论又有人可以感触到我的悲情? 于是也就随着这么兄弟二人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着那些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自然是熟悉,且先不论何人家的子女不似父母,更不论那些个驻颜有术的人们。只单单来说样貌,那些个满头银丝,脸上带着刻刀的雕琢的老年或中年的人们,便也可以依稀看到当年的风采。可终究我一个人的时间居多,也不能说记忆极佳,但到底现在看谁都觉得是长得熟悉,便也完全有理由被我拿出来调戏一下无情的岁月。 可终究,我心里还是清楚,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娱乐。 莫名的,我就想见见那个被称为四月霏的男子。 或许,他可以加入我的狂欢呢。 但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强求求不来的缘分。 走走停停,整条街都被逛遍,却偏偏没有一点思绪。想来也是,只问他人是否识得某名某姓的某户人家,却也不细问其他看起来或许不大必要的问题,这也无怪乎他们会没有个头绪。我虽有心提醒,但到底还是害怕自己莫名出声吓坏了这两个小家伙。 我也只好不看,任凭他们像是无头的苍蝇转来转去,这比喻可真是糟糕透顶。 却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一只纯银色的小狗正在被人叫卖。 价格极为便宜,不过十个铜钱。我到底一个人过惯了,不太清楚此时的货币流通,但到底凭着自己的经验认为果真便宜。或许也可以说贵,如果这小伙计不是这般高贵的血统。 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是一条有着高贵血统的狼。 其实,我也没看出来它到底有着怎样的高贵血统,只知道它有着上古荒兽的血脉,但到底还是稀薄了不少,可在眼下却确确实实是值得那些个求仙问道的人眼前一亮的。 没有眼光,我有些鄙夷。 因为我曾经也是有一上古神兽的,品种为狰,看起来倒是很不错。可惜,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其实我从他嘴里也能知道些事情,就像那个子瑜,便是从这个家伙口中所说。当时他这张兽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两丝的解气。这到底得有多大仇,我当时不能理解,现在是更加不明白。 只可惜,当时非要弄个清楚的干劲已经没有,只能偶尔想起,却又总觉得是自己记错了。 看来,遗忘还真是件不错的选择,至少脑子中就不再这么满满当当。 一月梅看到了这只狼,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我突然觉得他是在和什么交流一般。因为他明显不认识这个小家伙,更不要说像我一样看出它的血统。但他却眼眸带着一丝深藏的笑意,走过去将其买下。 却也没有多大用,只是收进了储物袋之中。 或许他真的只是喜欢动物,我疑惑,却也懒得去想别人家的故事。 这只能算是小插曲,他们还在那里问来问去。我则是看着街上的小贩,听着吆喝,终于觉得自己还是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但这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愿意留下来让我慢慢欣赏。 除夕夜很快就过去了,一月梅和三月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我还留在这里,那就证明他们只是消失,尽管这种消失我完全没有思路。只好走来走去,看着灯火通明,我一时有点无依无靠。 索性也就坐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之上,歪着头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 却也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因为没有想法。 那兄弟二人在早晨出现,随后又不急不缓的询问着这可笑的问题。我不由得在心里产生了敬佩之情,这无聊的问题,我只问上那么一两次也是要烦的不耐烦了,可他们却一连过去这么些天,当真是可成大事的人。我却也只是说说,毕竟还是觉得这哥俩还真是傻。 又过了几日,依旧没有思绪。 或许是傻人有傻福,再或者说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总之这两兄弟是快步向着酒馆走去。 那熟悉的面孔,真的很是熟悉。 终于又见面了呢,我心里开心。他似乎看到我了,又似乎没有。但那一闪而过的纠结和躲闪,还是被我记录在眼中。他果然跑了,但是这兄弟二人也不是什么反应过慢的主。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四月霏终于是转过头,带着疑问。 一月梅快速的做出了反应,但到底四月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装傻充愣这一项技能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可以去突破。一月梅说出一个奇怪的词,春晚。这该是春天的晚上,可是现在好吧,已经过了立春。但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说出来也是异常奇怪。我到底觉得自己果真是老了,完全没有跟上他们思路的那一刻。整个人迷迷糊糊几乎快要睡过去,此时我只希望可以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们讨论起来似乎越来越兴奋,什么不要不要的也快速的出现。这些我倒是可以明白一些,只觉得有趣。但是四月霏明显有事情不愿意说,快速的岔开话题,又回了最原始的地方。 他一通说下来,听得我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为啥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地方会出现的这般紧密。连我这个很有经验的老年人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绕子,完全是无关痛痒的废话,那就更何况是这个初来乍到的小青年。但他还是重复了个大概,从里面细细摘取所需要的地方。真得说,他果然够有耐心。但他的弟弟显然就不同了,或许是认真听了,又或许是真的愣神了,总之他说的解释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对面,那完全是一样的反应。但是四月当真也很有耐心,尽管语气实在是欠扁至极。 这两个人就这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那叫一个高兴。 一月梅还在那里纠结着,慢慢吞吞的继续着梳理。 最后还是三月兰打听出来了,我说的那个不是人名而是地名。 虽然这个打听的方法罢了,不提也罢。 三月兰拽着一月梅的手,快速的走在街上向人打听这个地方,这可真是容易多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典当铺,里面的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反正我说谁看起来眼熟那都是没有问题的。 掌柜的看到这两个家伙极为不情愿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欣喜,然后一月梅单刀直入什么我是来帮助你的。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脸和掌柜的一样,都绿了。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我们都是有内涵的人。掌柜的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也没什么话。 三月兰这个时候从地上捡起什么,拿起来在掌柜的面前一晃,就只看到掌柜的满面的惊恐。 随后他说:“两位,请随我到房中去。” ☆、第十三章a 我加快速度向着那个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家伙的位置,却总觉得已经晚了,怕是他现在已经开启了一环。这么想着,我才突然发现一件事。我刚刚好像又断片了(╯‵□′)╯︵┻━┻为毛飞着的时候也能睡着,这不是坑爹是啥?!但是我是个敬业的好人,并没有停下一直飞翔的翅膀。 等到了原地,只见到一圈又一圈的人,我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该不会这任务链是这群人触发的咩? 我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只见这群人老的老、少的少、矮的矮、高的高、丑的丑、俊的俊、肥的肥、瘦的瘦,简直是应有尽有,总有一款适合你。咳,话题扯远了。 十月舞那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棒棒哒,至少人数上是这么回事。 我站在外围,听着从圈里向外传出的声音,也隐约有了那么个猜测。这是一个行会获得了任务,但是很有先见之明的雇佣了一圈人来当打手。这我就得说,这群人还真是聪明啊,至少我现在觉得我可能不会下狠手逼使他们放弃╮(╯▽╰)╭我这苦命的人儿啊。 人群开始骚动,大叫大嚷,着实没有修养。 “卧槽,到底嘛时候可以走啊,快出来啊。” 我就站在他们身后的树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头上插了不少羽毛,耳朵上戴的耳环也很是夸张,大金链子啥的(⊙﹏⊙)b暗红色?我顺来一撮毛,想了想,决定善良的给下面的人们一点提示。 “杂毛鸟,你去哪了?”这他妈是谁啊,真没礼貌。不过话说回来,杂毛鸟是个什么鬼? “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侮辱王?”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圈中心盛开。 “小麻雀,你最好快点搬你那救兵。本王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前一个声音带着鄙夷,甚至在最后还打了个喷嚏。(⊙o⊙)…难道刚刚那个杂毛鸟是说的我?胡扯,我可是堂堂凤凰,怎么可能是杂毛鸟? 下面还在叽叽喳喳,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鄙夷的看了一眼下面。 站在圈中心的那青衣男子顺势看来,头上长着两根龙角,看起来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他人长得着实帅气,可以迷倒一片少女(有地上的玩家作证)。但那脾气还真是只能说他很有自知之明:“杂毛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懒洋洋的就近靠了一个人,“本王等了好久了。” 我懒得理会他,只是看了看刚刚那只叽叽喳喳直叫的小麻雀——穿着一身朴素灰衣的小正太。 只见小麻雀眼含热泪,呜呜咽咽的伸出双臂,向着我直至飞来。 “呜呜呜,王,呜呜呜,青龙王呜呜呜” 我心生烦闷,这语焉不详着实气人,我随手将他扇回了地下,看向了青龙王。 “怎么?大泥鳅怎滴不去找你那小猫崽,还来我这里欺软怕硬?” 青龙王哈哈一笑:“白虎自然安好,新春来临,怕你这杂毛鸟被人拿去炖了吃。” “彼此彼此,泥鳅虫还没被踩死,本王怎会先行一步?”我冷笑:“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落水凤凰不如鸡,杂毛鸟,这句你怎就忘记了?” “哼,到底是你先被收拾,现在竟然带着这些蝼蚁来我这里叫嚣,当真可笑。” 青龙王也不反驳,只是继续笑着。良久,他说:“要不是为了去看阿虎,谁稀罕来看你装腔作势?” 这尼玛个煞笔,我气急,却也愈发冷静:“呵,要说那小猫崽也当真了得,竟可以忍受你这么些年,换做本王,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劳关心,更何况,本王此时还没瞎眼。”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还想着本王看上你?!”我顺势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成功看到青龙王变青了的脸,自然得意:“本王好心,若是那小猫崽自觉自愿的放了你,本王自会给它介绍一门可喜的婚事。” “哼,”青龙王冷哼:“落凤,你还是这般歹毒。” 我看着他,耳边却响起这样一句:“落凤,你这般恶毒,定叫人捉去炖了吃。”这可是我听过最恶毒的诅咒,凤凰竟然落得那种下场,没有反驳,只有肯定:“呵,若他们不怕,那就去吧。” 莫名的只觉得眼睛一花,风吹过来,沙沙作痛。 “渊龙,你又懂得什么?”记忆中,那一袭红衣被打落,凄凉的问出这最后一句,便再维持不住现出原形,到底还是落得了那般可悲可笑的下场。而那个被叫做渊龙的,便是我面前这个青龙王。而当时他的表情,也与此时一模一样,就连那隐藏起来的感情也分毫不差。 我懒得继续同他周旋,毕竟我不是落凤。 “人类,你们来此有何事?”我问,他们答,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想过此地,必选一样。你们是选择武斗还是文斗?”我随意的问,只见下面发出声声讨论,最后一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汉子站出来,大喝一声。 “行会的人进行举手表决,选武斗的站我左手边,选文斗的站我右手边。” 我无聊的坐在了树枝上,看着下面的人犹豫不决的左右晃荡。渊龙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照旧靠在那人身上:“天平会长,选好了没有?”被他称为天平会长的家伙,我也在论坛上看到过,组建的行会是“十二星宫”,而这会长叫什么阴郁的天平,一看就是系统小姐取的名。这阴郁的天平有点急了,直直的说就好了就好了。我换了个坐姿,单手支着下巴,左脚踩在树干上,右脚则就那么垂着。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左腿有着些许凉意,再定睛一看,竟然是没有一条布丝。渊龙显然又找到了取笑的借口,在下面张着嘴,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我却是不关心的。 最后终于是文斗的以一票之差打败了选武斗的,阴郁的天平在下面喊出自己的选取结果。 我只是看着他们,不言语。等到下面终于开始躁动不堪的时候,我才慢慢悠悠地说:“出个人吧,若能答对六道题,就放你们过去。”下面再一次骚动,最后还是选派出了个自认十拿九稳会获胜的主。我眯起眼,一看,呦呵,熟人。 我是大哥脸上带着不悦,但还是站到了圈中心,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四目相对,没曾想再次相见是这般情形。“出题吧。”他说,我却也只是继续看着他,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看起来瘦了呢。”他一怔,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了题目:“荷花灯点蜡。”下面的人皆是面面相觑,我是大哥还未出声,就有不少人叽叽喳喳的大叫,还有的提出去找个荷花制作成灯,拿到我面前点了给我看。我只是等着他的回答,他思忖了不过两秒,回道:“心里亮。” 第五次的时候我问他,六月天穿皮袍。他回我句不是时候,话音刚落,他停住,看着我。 我歪头看着他,只听他说:“你是觉得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我翘起唇:“聪明人不好之处就是,总想得太多。”他了悟,看着我,直接就向着树林中走去。我等着他回来,没有再开口出声。 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几个野果。却也不言语,向我展示一番之后,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我笑,觉得他还真是可爱。随手将刚刚拿到手中把玩的东西甩向了他,就站起身,环顾下四周。 “如此便是了,尔等莫要破坏我族物品。” 渊龙却看着我,冷笑道:“怎么,杂毛鸟你又设了何等圈套,只待我踏进去。” 我停下扇动的翅膀,冷眼看着他,冷哼一声:“恶心。” 说着就离开了,未曾再回头。 落凤是喜爱渊龙的,否则怎会宁可散尽一身修为也要令其毫发无损?但可惜,渊龙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同为神兽,自然也算是不错的朋友,至少表面上如此。但因为其中一方的坍塌,所谓的和平也快速的被撕破。渊龙越发的认为是落凤做出来的,于是也越加的针对落凤,甚至不惜以百年修为为祭,定要诅咒落凤不得好死。到底我不是落凤,对于渊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故而说出来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只是到最后还是有些替落凤有些不值。 可以去怨恨渊龙的,是落凤而不是我。 如果渊龙想要和好,答应的也只能是落凤。 我只不过是个过客,没有必要为此付出过多的感情。 只是想想这些,就只觉得有些塞闷,想来是落凤的执念。直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只要渊龙说一句他不是故意的,怕他也就原谅了这条青虫。真是痴啊,何苦这般自贱? 但我终究不是落凤,无非是个顶着他的身份,完成一些无用的提示的路人罢了。 此时,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感叹一番罢了。 ☆、第十三章b 掌柜的嘴中说着,虽礼仪哪里都没有问题,但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我。 这店铺中的一个小伙计去门外放起了鞭炮,他引领这兄弟二人进了屋。 我加紧跟了上去,虽然心中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三位,新春快乐。”屋中的老女人在那里压着嗓子叫唤,没有双眼。 我一怔,三位?这就是说 门外的鞭炮声经过重重阻拦,传入这屋中显得有些若隐若现。突然之间,砰砰声快速响起,自然也是鞭炮声。只不过不是代表喜庆的红皮炮竹,而是白皮的粗筒炮。 这一时间,门外的欢喜之情早已消散。而这屋中,自成一世界,灰暗无比。 看来,这事并不简单。 那双目失明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对面,沙哑着声,唤到:“君王,请。”她说话的对象是我,她虽然没有双目,但到底表现出来的目标是那般明显。我这个时候听到三月兰偷偷和一月梅嚼耳朵:“嘿,这老婆子是疯了吧。”一月梅没有回答,只是顺着那个女人向我看来,但显然他没有丝毫的收获。 我向前走去,正坐在女人的对面,垂眸看向桌上的茶杯,很是上等的茶叶。 “您,怎么在这里?”她小心翼翼的问我,神情带着小心不安。 我摇头,不作回答。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不想说话,又再者是怕吓坏了那些人。 女人自作介绍,她声称自己是孟婆碗中的那碗汤。 呵,还真是有够玄乎。我心中不以为意,却也没有打断,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品味。 “君王,您有何打算?”这孟婆汤低声询问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看着那兄弟。 我照旧不理会她,只是等着那兄弟二人开口。 “十月舞?”一月梅冲着空气问:“难道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有些失礼的大声了,我想。 “闭嘴,”孟婆汤怒了:“怎可在王面前大吼大叫?” 看来,我至今一直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这档子事。大抵也不过是认为我是一位君王罢了,但可惜,我暗叹,我不过是小小的一缕鬼魂。 掌柜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拿着扫帚,细细的扫着地面。不但将我忽略,就连那两兄弟也被他视若无物。看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安省地。孟婆汤显然猜到了我的想法,很是认真的向我解释了一番。 看来这典当已经被占据了,我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鬼王想去哪里?”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个时候那孟婆汤倒吸一口凉气,指着来人你你你了半天,却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说出,但她的表情更加的恭敬。我转头,看到的就是四月霏的那张俊脸。 “你在说什么?”我问他,又看了看那兄弟二人,却发现他们已经呆滞,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说的自然是你,”他肆意的大笑,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兄弟二人,冷哼一声:“鬼王倒是心善。” 鬼王?看来这称呼是对我来说的,但我怎就成了鬼王?明明我只是一只蜷缩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无所作为、没有一丝干劲的宅,这般身份怎就压倒了我的身上? 四月霏冷笑,随手就将那兄弟二人推倒至墙角。紧接着,就是我熟悉的白光两束。 “他们去了哪里?”我斟酌着字句,以免惹是生非。 四月霏却也不理会我,瞧他那样的气定神闲,仿若这里并不是那般森森,反倒像是他的后花园一般。同他这般一向对比,我反倒更显得拘谨。他似乎看不出我的尴尬,也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只是随手指着我刚刚坐过的位置,懒洋洋地吩咐那掌柜的上茶,上好茶,上他房中好茶。那掌柜的僵硬着身子骨,晃晃悠悠的向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便见他拿着茶壶折了回来。果真不愧是好茶,只消得轻轻一闻便使得不喜喝茶的门外汉想要品上一品,更遑论懂行的门内人?但我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品茶之上,但这家伙问他想来也定不会告知。我无奈,只得坐下来同他一起品茶。 “真是好茶,不愧养了三千年。”四月霏感叹,竟像是这茶是他亲手养大的一般。 我张了张嘴,将到了喉咙里的话吞下了肚子,天晓得这家伙是否留有后手。 但当真是产生了这么一股子想要求知的欲,这可真是很久没有的了。 四月霏不答话,我也没问,一时间房中就只有茶叶在水中跳舞的声音。 孟婆汤不知为何在四月霏现身之后再也没有说话,她脸上也无丝毫表情,当真让我捉摸不透他们的意图。四月霏又喝上一口,最后看着我,突然嗤笑一声。我一时不解,望向他,只听他说:“鬼王倒也有如此可人的表情。”他笑着,又补上一刀,“真不知这记忆也可以令严肃到吓人的鬼王露出这样令人亲近的作态。”这作态二字被他在嘴中反复咀嚼,最后说出来,倒也同那些唱着小曲的商女一般婉转。 我还是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但他却没了说下去的迹象,只是继续喝着这上好的茶。 沏茶的,是沸水,顶沸的水。也不知他是否用了什么法术,但结果也就是这样。我们被这沸水的烟隔住,我看不真切他脸上的波动,想来他也差不了多少。 四月霏突然开了口,在我没准备的时候。 “鬼王有何打算?” 我很想说我并非那劳什子的鬼王,但也看得出这个场合这种话并不适合说出口。即便我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但谁能料到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宝来对付我这样的游魂?但我不说出口,并不代表对方猜不到。他是一只狡猾的猎物,而我并不是什么精明的猎手。我便开始品茶,慢慢的品。四月霏看着我笑,也不是甫一见面的阴笑,亦不是冷笑。而是那个时候,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最后一时刻露出的那种笑容。我的手晃了晃,没有一滴茶洒下。 再一次陷入了冷场,四月霏丝毫不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这小子这次一见面就唤我鬼王,模样是十成十的熟稔。我一时捉摸不透,或者说一世。对于这样自顾自的将时间定格在这么漫长的地方,我却也没有一丁点的不乐意。反正,于我而言这时间就仿若没有一般。四月霏拿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我,一时我竟然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局促的低头,企图用那烟雾遮住自己此时的丑态。他却又不在意,仿佛刚刚只是在冲着我发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庆幸居多,还是不满更聚。大家都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打起交道的时候,纵然心里骂着但到底也要维系表面上的热络。但我觉得,这小子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刚刚想完,我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此时我竟然动起了很久不曾使用的心思。毕竟我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觉得了然无趣,甚至觉得这是根本不需要的,可是四月霏的出现令我觉得,其实生活还是蛮有盼头的。 我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代替大脑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愿娶,你是否愿嫁?” 他闻之一愣,那白皙的脸上却冒出了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也没话说,只是呐呐的喝完最后一口茶,看着我。 没一会儿却快速的溜出了我的视线,站在门框那里,看着我。 这个时候,他那被那群人称为白眼的眼缓缓的转了一下。随后,那同发色一般的瞳孔瞅着我。带着嗔怒,仿佛是在埋怨我过于直白。又带着一丝调侃,成分居多。我暗道不好,竟然会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不经大脑的就去说出这般没头脑的话语。急急忙忙拿起他晾置的第三杯茶,也不管这个姿态多么的丢人现眼,只想着将自己整个塞到这个小口之中。 竟然预料失误,四月霏好心眼的没有继续为难于我。他着实善于伪装,只是不知到底那一晚的是他、还是那天街边相遇时的是他、亦或者今日相见时的才是真正的他。我这次却紧紧地凭借意念止住了自己的嘴,使得它不要这般快速的做出工作,毕竟我可不敢保证他还会这样子简单的放过我。 但到底我还是在意他的,所以在一见面或者是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他今日心情不好。怪不得,我暗叹,怪不得变化如此之大。我对自己的想法坚信不疑,倒也放下心来。 四月霏微微一笑,看着我渐渐地停下了那般幼稚的举动,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水蓝色的瞳孔之中全是我的影子,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多了一丝的温润,竟使我产生了一种我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但他的唇带着一丝的笑意,仿佛在告诉我胡思乱想。 他向着门外走去,不曾回头,一句话也不曾留下。 孟婆汤轻声暗道:“这妖皇还真是阴晴不定。”说的声音极轻,却没逃出我的耳朵。随后她又开始向我征求意见,无非是想要我回去主持大局,我却心生厌烦。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提议,我可一点也不想去拽住那些个虚无缥缈的物件。 随口找了个借口,我向着门外走去,想要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却在一出门被一个邋里邋遢、穿的奇奇怪怪的人拽住。 “你有什么任务发布吗?”那人大叫着问,周遭一片羡慕的眼神。 我心生不耐烦,想要挥开他的手,却没办法动作。想要开口骂他滚,却也没法发声。最后,只得认命般的听着自己用一种完全陌生的口吻说:“如此,方舟山去可好?” ☆、第十四章a 我坐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晴天。 再一次梦到落凤,当真只觉得这是闹了鬼。 我下床,举起杯子,到了清水,递到嘴边却忘记了开口。 不知为什么,看到落凤和渊龙,我就想起了我自己的初恋。 或许是我在凳上发呆过于投入,以至于子瑜何时到了我身边都没有察觉。 “啧,一大早就发呆,什么时候吃肉?”他呱噪的声音打扰我的想法,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突然就产生了和他诉一诉过往的想法。这念头很是吸引我,因此也就忘记了询问他是否想听。“我给你讲讲我的爱人吧。”我问,他拿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眼中闪烁着鄙夷。我顿时觉得颇为尴尬,摸了摸鼻子,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他不答,却也没离开,我便当做了默认,自顾自讲了起来。 “我那天做完工作,打水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长的可漂亮了,似乎是n花。” “n花?”子瑜停下喝水的动作,眼睛看着我:“那两个字?” 我囧,这有必要这么较真么?再说了n花本名又不是n花,她的本名是呃,忘了。我搔首挠耳的动作似乎取悦了子瑜,他的嘴角弯弯,却也没有说不必了,反而看我更加认真。“呃,那个就是n花啊。花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咩?”他点点头,却较真般的重复了一遍:“我知晓,n花到底是哪两个字?”得,没有好好地选取听众,就是这么个发展,我算是晓得了。 “恩,就是感恩的恩。那个花”我还没说完,子瑜反问:“就是花朵的花?”带着‘编,你就接着编’的表情,照旧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连连点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对对对,子瑜兄真是太聪明了。”他不说话,却发出低低的笑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终究没听清,不好妄自下结论。于是反问他刚刚说了句什么,他就又抬头看我,脸带一丝不耐烦:“废什么话,要说就快说。”得了,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子瑜,刚刚吓得我还以为这货被系统小姐刷新了呢。 这般一想,顿觉浑身有力于是便接着和他说了下去。 “n花的出现,让我终于相信了一见钟情。于是我发了疯般的,将自己送到她的面前,不管是大事小事。比如说,她想要一百只蚂蚁,我就给她抓;她家的猪该喂了,我就喂;她父母生病了,我就去伺候”真是糟践自己,我想。但子瑜没有发出他一贯的评论,我也不好意思将这句话说出口。“但是,她爹爹病的太重了,用了多种方法都没有”我低声说,老人临走之前的模样浮现在我的面前,他当时说他想见见n花,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眼睛瞪得滚圆,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闭上的。就连n花回到家中,同他说话,告诉他会好好的也没有用:“她说:‘既然将爹爹托付给我,为什么就不能多用心一些。’可她并没有托付,而且在我帮忙的时候还将我推出家门。但是吧,我那个时候也只是觉得,她或许是过于伤心。这并没有什么,我就只当她是将她母亲托付给我,但是当天晚上”那个老爷子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面带慈祥。这是我第三天去她家的时候发现的,而那老太太也早就在睡梦中随着老爷子的步伐走远了。 子瑜就那么听着我说,不多做言语。我晓得他其实并不想听这些,可我实在是太愿意诉说了,这压在心里实在是太苦太苦了,不如说出来,那样我倒也不至于这般耿耿于怀。 “她就又骂了我,问我为什么晚上不在她家照顾她娘亲。你说,我和她无亲无故算了,撇开这些不谈。单说孤男寡女在一起这得让人嚼多少舌根?我特莫的真想扇死她,但是呵,谁让我就是那么犯贱的喜爱她?我忍了。最后,我张罗着料理了他们二老的后事。” 我望了望天,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到最后那一巴掌没有扇上去?可能是因为我到底还是知道无论如何在她眼中都是错的,而她也永远不可能乐意于和我在一起的吧。对呀,我早知道的。 子瑜像是睡着了,我却也不在意,继续说着。 “哼,本来吧,还好好的。就那个可恶的n霸出现,抢走了她。” “n霸?”子瑜反问,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到,只好解释说:“就是啊,挺横的,我们都叫他小霸王。”子瑜没答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n霸不愧被称为霸主,”我苦笑:“也怪不得n花会选择和他一起远走他乡。”n霸的本名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但他到底身形高大修长,一张俊脸,和n花站在一起也只能用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来形容。但他很是善斗,要不然为什么都要叫他霸王?这名号一开始是为了嘲笑他,可到后来,大家叫起来都是心服口服的。 我当时还是一个肉丸子,或许是最后受不了n花的拒绝,所以就这么瘦了下来吧。 n霸当时似乎是见我这般不要脸,就过来狠狠的找我谈谈,直弄得我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才罢休。最后他笑了,我当时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n花去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们真的很配,即便只是样貌方面。要说性格上,我现在只觉得n花配不上n霸,因为她实在是太娇滴滴了,而且还很会推卸责任。我宠着她,她便以为我软弱好欺负,却从未细想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现在偶尔想起来,就会面红耳赤的想着如果小霸王是个姑娘,我或许就会八抬大轿将她娶回来。想到这里,我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想起子瑜还在我旁边,急急忙忙捂住自己的嘴,却终究晚了一步。“你也就配想想了。”他说,我却也不在意,着实是因为这句话听多了。n霸和n花站在一起叫做天造地设,而我和n花在一起就成了癞□□想吃天鹅肉。比这难听的我听得太多了,要不然n花就不会是n花了。 我还在喋喋不休的表达自己当年到底多爱那个n花,爱到忘了自我,爱到忘了犯贱,我简直是疯了。“为什么远走他乡?”子瑜突然的开口吓了我一跳,我的嘴还张着,却没有任何声音流出。过了十秒,我缓缓闭上了嘴,不确定的发出一声疑问。“那个n霸和n花。”但他显然不会有重复的兴致,我只好挠了挠头,从自己的回忆中脱身。看了看他,最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啊挺久远的事了。”当年我还是那么的爱着她,尽管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一年,收成不好,部分人出去找着活路,而我就留了下来,因为她还在。但是n霸不知从哪里的来的消息——大乱,他本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我也早就知道n霸迟早会有一天远离这里,却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一天,我正在树上掏鸟蛋,想着给n花补补身子,却没料到竟然会是那般的结局。n霸将她约了出来,问她可否愿意和他一起闯荡天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n霸突然提起我,他问她不怕我会伤心么?n花满脸的讽刺,细数着我的种种恶行,指教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但我到底没有做过那些的。有些是,有些则是黑锅。n霸好心的替我辩解,而在我的心中,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厌恶,只当他是故意的一般。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喜爱n花了吧。因为很累,因为她着实让我觉得厌恶,却也恨不起来。毕竟是我强行加到她身上的爱恋,她不接受很正常。而我所不能容忍的无外乎是我爱着她,她却因为我丑陋的外形而恶意诋毁我。 “呵,所以到最后,他们倒是去了。”我笑着:“没准到现在还是皇帝了呢。” 子瑜不作回答,又喝了一口茶水,最后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我,还有没有。我摇头,他便起身,不说话,直接消失在阴影之中。我笑着,将自己刚刚拿出来的酒开了封,喝了起来。 不懂爱情,我本来就是少情的人。而之所以要和别人说出这段黑历史,也无非是落凤和渊龙的故事感染了我罢了。或许当年,我喜欢的也不过是那张脸,否则为什么她说什么?没有道理的不是。我呵呵傻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迷迷糊糊的时候,颈上的项链再一次烫了我,我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吧,走吧。”说着起身,将坛子直接举起,大口大口的喝着,也不管那酒水是否因为没来得及吞咽滑向了衣服。 最后一滴酒终于是被废掉了,我仰天大笑一声,转身消失在这屋中。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彼时年少不懂情,错将惊艳当爱恋。 ☆、第十四章b 方舟山这个地方,我曾经去过。那里当年那里有一大门派,却也仅限于当年。 子瑜这个仙曾在生命最后一分钟,灵力外泄,将那里折腾的寸毛不生。 所以,我也不清楚去那里能有什么用。 但身边这个名唤疯狂的处女座的人似乎并不在意,相反,他很是开心。 喜悦之情表露在脸上,而令我奇怪的则是沿途那些取名同他一般奇怪的人的态度。 似乎很是嫉妒,甚至那眼神令我有点子不寒而栗。 太像了,我仿佛是那烧制完美的烤鸡,令他们垂涎。 我愣了愣,终于还是缓慢的向着方舟山走去。 尽管疯狂的处女座很是不耐烦我的速度,却不得不阴沉着脸走在我的身侧。 在经过我的一亩三分地的时候,遇见了熟人——一月梅和三月兰。 他们两个上来和疯狂的处女座打招呼,似乎发生了点子争执,又似乎没有。 最后还是一同上了路,没什么怀疑的。 到达方舟山必须穿过一个森林,而此时,我和他们正好站在这片森林之前。 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孩制止了我们前进的步伐,但是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到底是不能让人接受的。我靠着一棵树,看他们比武斗法。这落到外人眼中,就是那小男孩着实有胆量,敢以一敌三;而那三个人俨然是三个恶棍,竟以三打一,着实不要脸。我却也没心情去观看,只等着他们扫净障碍,穿过这片森林到达方舟山。这个时候,那男孩向着疯狂的处女座冲去,竟是打算利用死角各个击破。但到底对方是三个人,三月梅一箭射去,说时迟那时快,那箭矢即将射向男孩时,男孩瞬间腾空,变成一只麻雀。 这个时候我所依靠的树干明显吱呀了一声,我抬头望去,上面坐着一个人。 暗红色长发,白皙的左腿毫不在意的弯起踩在树干上,而那张脸,显然是我所熟悉的。 四月霏。 又见面了呢,我心情大好,就连此时要去往方舟山也只觉得很是巧妙。 但他显然并没有向下看,他迷茫的看着天空。金黄色的瞳孔带着脆弱,白洁的面颊上大片的红晕,果真是喝醉了。我轻笑一声,觉得他甚是可爱。却也不晓得他是因为醉酒才脆弱,还是因为脆弱才醉酒。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此时已经醉了。 小麻雀此时也注意到了他,快速的飞了过来。 “王,”他唤:“这些人类想要擅闯此”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月霏一掌扇出了老远,显然他此时并没有管这些事的心情。 小麻雀快速的飞了回来,虽然带着伤心,却还是继续将没说完的话说出来。这个时候四月霏才终于舍得赏赐给我们四个一个眼光,最后停留在一棵树上,照旧没有说话。 “又见面了,”我开口,不想他忽略我:“四月霏。” “本王名讳落凤。”他回答。 但我着实是不相信的,落凤早就在很久之前被人逮住炖了吃。当然,这依旧是狰告诉我的。那个时候,狰是知晓我活过一世且拥有记忆的。他说,看啊,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遂给我讲了这么些个故事,第一个是那个名为子瑜的仙,第二个则就是凤族之王落凤的。当时说完落凤,他就摇着头,告诉我有时候流言是多么可怕。然后就开始嘲笑我的前世,觉得我因为轻信而死一点也不亏,至少比那个落凤还要好上太多。狰那个时候笑得极为开怀,但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转过身,给我讲起了第三个故事。 所以此时乍一听到落凤,我只觉得是和我一般,可是他分明是有肉体的。 我并不清楚四月霏为何要自称落凤,我没开口,却已有人开了口。 “四月,你不想和我讨论驻颜的问题了么?”三月兰笑着招手,但却没有引起他所唤的人一丝一毫的注意。四月霏继续看着那棵树,最后他跳了下来。“尔等来此有何事?”一月梅回答说是要去方舟山,话音刚落,四月霏就看着我,低声问我是不是将我干掉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呢。他明显喝醉了,醉到了看着我却念着旁人。我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他,他却一把将我抱住。头深深地埋在我的颈项,喷出的呼吸将我的耳根染红。“我想你,好想。”他说着这一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像是在哭泣。可我很清楚,他没有哭。 莫名挺嫉妒他口中的那个人,因为这是我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他终究是松开了我,看着那三个人,歪了歪头,指着树林问:“想穿过去?”三个人点头,他得到回答又问:“文斗还是武斗。”疯狂的处女座快速回答文斗,四月霏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让他们背一背孔雀东南飞。但显然这很是为难人,疯狂的处女座大喝一声,竟是想将四月霏干掉。但显然,这家伙就算喝醉了也是一个不容人小觑的货。他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伸出左腿,将那货摔了个大马趴。 小麻雀就在一边看着,不住的加油叫好。一副小人得志,却又让人生出可爱之情。 一月梅和三月兰快速的摆出阵势,可是在四月霏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很凄惨的被打了一顿,四月霏愉悦极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睛,知晓他这是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我叫了一声小麻雀,那小傻鸟就呆愣愣的看着我。我同他说四月霏喝醉了,他显然不信;我说四月霏会将那三个人干掉,他一脸的期待与崇拜;我又告诉他四月霏再这样下去就会身体受损,当即他就一脸急切的询问有什么解决之道。我当即告诉他几种水果,让他寻来给四月霏服下,至少可以缓解一部分。他连连点头,急切的转来转去,可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他差点从空中摔下来。似乎是因祸得福,这麻雀身体之中的潜藏血脉被激发。小麻雀的身形变得修长,拖着长长的尾羽,扇起那宽大厚实的翅膀。浑身似乎浴火,着实壮观迷人。“朱雀?”我惊讶,为的正是因为狰告诉我的第三个故事。 他却不理会我,直直的飞向了森林深处,去寻找我同他说过的那些水果。 我靠着树干,那第三个故事渐渐清晰。狰当时笑着问我知道为什么凤族同龙族闹翻么?我摇了摇头,他笑着说正是因为朱雀。神兽被传得最为广泛的也无非是“左青龙右白虎,北朱雀南玄武”,我点头表示知道,狰却摇着头说,你不知道。渊龙身为青龙,自然是有着野心的。他想要占据四神兽之首,在四足鼎立的那个时代。唯独只有朱雀对此反对,毕竟他的出生过于晚。白虎、玄武和青龙是多年挚友,所以这就使得朱雀陷入了两难之地。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头转向南方,声音低沉沙哑:“那个傻瓜”他所说的傻瓜自然就是凤族之王落凤。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他强行将其神力封印,毁其记忆,伪装成朱雀的模样,同那三方神兽展开殊死一搏。终究是败了,青龙称首。狰看着南方,眼中流露出怀念。我问他是不是喜欢落凤,他也不答,只是看着,最后笑着说怎么可能。我追问他,朱雀最后怎么样了?他说,不过是被封印了力量,被那傻瓜伪造成了麻雀,不老不死罢了。我不死心,又问他这和落凤死亡有何联系。他垂头,说如果不是因为此,落凤就不会伤到根本,也就不会再渊龙逼着交出朱雀的时候败下阵,更不会现出原形最终被人捡去炖了吃。我不禁唏嘘,当真是一环接一环。狰笑着,苦涩。 朱雀回来了,带着我所说的几种水果。降落在地面上时,显然有些头晕,望着四月霏的背影。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四月霏。 “哥哥”他呢喃:“你受苦了。” 果然同狰所说,这朱雀确实是落凤的弟弟,且被封了法力、毁了记忆。 最后这朱雀加入了战局,轻将四月抱起,转身到了一旁。 “那么,你们想做什么?”朱雀冷着脸问:“想过去,便要拿出诚意来。” 我不清楚朱雀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却发现我们一行四个只有我适合出来解决现在尴尬的局面。 “您想要什么诚意?”我问。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6节 他一金一红的眼眸注视着我:“汝给的出什么样的诚意,本王便要什么样的。” 他说完就不再理会我们,只是很小心认真的将那小水果喂给四月。我扯了扯嘴角:“我总不能将手剁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地盘吧。”“本王不需要,”他将落凤丢到他宽大的背上,抖了抖翅膀:“汝等只需要见到那条蝼蚁,告诉他本王未曾认输便是了。”说完,就已消失。 徒留我们四个,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十四章c 当初看到四月霏的那条信息,我和哥哥是打算去试试的。 哥哥他吧,在我看来就是有些个自大╮(╯▽╰)╭ 算了,我也为了他的面子只是在心里说说,大不了我跟着他呗╮(╯▽╰)╭ 我们去的时候不算早也不算晚,刚刚好算是游戏世界中的黄昏。暖色调的阳光余晖照耀在这一片白色世界,煞是美丽。那静的可怕的地方,一座矮矮的坟墓,墓上坐着一白发、浅蓝色眼睛的青年,而他正在注视着对面,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水蓝色长发披散,我只能看到对方那一小半脸,很是细腻,在余晖的照射下,显得带了丝温暖。 哥哥很是猪队友的向前走去,一点也没有停下来思考一下作战的计划。 我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 渐渐接近,我凭借自己nb的视力打赌,这两个家伙绝对有猫腻。 名字如此当对,怎么可能没有猫腻o(n_n)o~ 我正在高兴于发现系统隐藏的□□,我哥他就提起了剑。 Σ( ° △ °|||)︴他为啥可以这么淡定? 我甚是无奈,看着我哥张着嘴,说出一串我单字分开明白,合在一起就听不懂的话。他转过头:“我说,这家伙我自己就可以干掉,你就在一旁歇着就好了。”我嘴角抽搐,感情你的中二期还没过啊。我只好点点头,觉得离他远一点也没啥不好,至少可以保持我的高智商。 这般磨磨蹭蹭,倒是有机会在这游戏之中观看一番太阳公公起床啦~(≧▽≦)/~ 我刚刚到达后面,就看到十月舞带着疑惑夹杂着一丝的期待。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万一我哥只看着面前的四月霏,十月舞来个偷袭那叫什么事?!我为了不让哥哥掉级,只好在原地傻乎乎的拿出自己的弓,傻乎乎的s,既要维护自家哥哥的自尊心,又要保护这傻瓜的后背。这他喵的是个什么事,什么时候能找一个女朋友啊,那样我就不用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了啊。 ╮(╯▽╰)╭这到底是他是哥哥,还是我是弟弟啊。 事实证明,十月舞并没有这种低级的兴趣。我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子傻。于是急忙在心里想,万一呢,我还是给他个警示。我快速的拉起了弓,咻的一声,箭矢飞出,结果不偏不倚的就射到了四月霏身上。苍天在上,劳资真的没想过误伤啊。 此时我猪队友大哥快速的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快速的向我劈过来一剑。艹,你丫装啥精分啊?我怒,干脆跑一边坐下,顺带着偶尔下上一两个黑手,反正都已经不劳好了,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之前的啥样? 我这大哥不愧曾经疯狂的练过级,终于还是一点一点的把四月霏磨干了。 但非常可惜,他啥东西都没掉落。我赶忙向上走了两步,在他后面两步。他很是奇怪的皱了皱眉,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然而我已经明白了过来。刚刚四月霏一直都在向着那墓靠近,显然是想要毁掉,所以要么是墓下自由洞天,要么就是任务发放处。我在后面提醒哥,这货故作拿捏,瞥了我一眼,满眼都是“你当我不知道?”或者“哼╭(╯╰)╮不过是让你发一下余光罢了。”(‵′)靠,我都想扇他,但考虑到尊老爱幼啥的,看在他比我大上三十秒的份上,我就好心当他是耍小孩子脾气。 于是他伸出手,说出的话、语气什么的都是极为不咋滴的,我慌忙接上他的话,免得惹这个npc生气。 终究还是接到了任务,看了看面板之中的任务,我点了点头。 一连三天赶路,到了城里,我这个哥哥又开始自顾自的拽着周遭的移动的家伙。得找就问,你知道叫着个名字的人?ヾ(`Д)你丫不把名字说出来,你确定你真的是一个二十三四而不是三四岁的孩子吗?最后我帮他想了一个说辞,让他记住,于是他逮人就问:“故溯典,人,认识不?”天晓得,劳资明明给 “请问你知道一个叫故溯典的人吗?或者是叫这个的店铺。”谁知道他到底是嫌麻烦,还是记不清楚,或者干脆是故意的。这样也就算了,这时候还摆出一副哥哥的模样,干脆不让我开口。 于是我就特别憋屈的跟在他后面,丢人这两个大字压在我的心中。 这家伙要是给我找大嫂,那绝对是眼瞎、耳聋、脑残。 恶意的诋毁了一番,我继续在他身边装傻。 最后或许是我内心的祈祷感动了上天,终于在我这个大哥决定去酒馆的时候看到了一线曙光啊┭┮﹏┭┮四月霏,这真是我的救星啊。他坐在靠近酒馆的门的位置,我也终于明白为啥他没有掉落物品,因为干脆就没死嘛。我此时一直看着他,终于决定暗示一下我哥,结果刚刚在私聊中发了个“注意,门口。”后面的句子正在输入,这货就快步走了过去。ヾ(`Д)你丫要不要这样子啊,我还打算慢慢来啊,你个一根筋!!!!!最后不管怎么说,四月霏是我们唯一抓住的线索,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走走停停,我这个一根筋的大哥依旧跟得严严实实。最后又是一系列有点子让人无语的对话,我们还是成功的获得了线索。当然,这是我弄出来得xd 我哥实在是个极品,干脆了当的将那个问人的自用模式开了起来。于是我就看到四月霏快速的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会儿公主,一会儿驸马,再一会儿大梁,又一会儿树木的真实年龄。也就我大哥认认真真的听着,甚至还在私聊里发给了我,一看就是害怕忘记,赶紧备份。而像我这样的机智,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四月霏是在耍着我哥玩,顿时心中大喜,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口恶气终于吐出,浑身上下爽快不已。 我趁机装作没听清,和他套近乎,发现他很好被逗弄,觉得甚是有趣。最后他还是走了,显然是不想和我继续扯皮。虽然有点遗憾,但到底还是有了线索,于是快速将我哥弄清醒,向着那个典当走去。 那是一家很诡异的典当,但到底我也有些心里准备。因为从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那个十月舞显然是鬼修。所以当他们其乐融融的谈论时,我拽着自家大哥默默地在旁边装背景板。到底还是失算,我单单知道那两个在一起讨论是情节,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四月霏还是没死了干掉我哥俩的心。这难道就是我想了想我和四月霏相处过程,顿时了然: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啊。 最后我和我哥眼前一亮,再睁眼就是十月舞的那座墓,再一看面板,任务果然消失。 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向着城里走去,果不其然找到了十月舞。 最后和那个玩家聊了聊(因为更新,所以头顶上的名字消失),终于达成了协议。 令我觉得难忘的则是在那处森林和四月霏的相遇。 天知道,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毕竟能遇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朋友是多么的不容易,结果他自称是叫落凤。也不理会我的问题,直接就和十月舞抱到了一块,我顿时心生酸意。为啥不来抱我,我们不是好盟友了么?但是世界不给我伤心的机会,他干脆在后来直接向我们三个袭来。于是我们三个就使了力,毕竟都不是特别乐意和这种小任务耗时间。结果吧四月的物防、法防都是极高;物攻、法攻极为逆天。更重要的是,当我们累个半死,只见胜利的曙光就在面前,这货直接一瓶红药灌下,瞬间满血复活。 x﹏x你丫这是要闹哪样啊,不想让我们推到,那就不要设计这种boss了吧,你这简直报社啊。 最后也不知十月舞做了什么,总之我们还是很轻松的穿过了那个森林。 只不过那蝼蚁是个什么鬼?而且你这么霸道,你妈妈造么? 我顿时想到一句:吾有旧友叼似汝,而今坟草丈许高。 果不其然,就像那个红鸟所说的一般,我们四个成功的看到了一群人。其中也有一个和十月舞相同职业的,一身青袍,头上长角,长的很像白脸。我突然觉得这货和那个红鸟肯定有一撇,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的违和? “那杂毛鸟就让你们这么过来了?”那家伙皱着眉问,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深处有一股子醋意。十月舞却也不回答他,只是问他知道凤凰和朱雀的区别么?但这到底算简单,那家伙只是哈哈大笑,显然很是不屑。于是就听十月舞又问,那为何当年他要杀害落凤,而不是朱雀。显然这点那家伙没想到,愣在了当地。 ╮(╯▽╰)╭瞧瞧这感情大戏,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什么“替身尔尔”的桥段当真是丰富至极,但最后,我们也没去成方舟山,因为我们被那个青衣男捆了起来,带到了白虎部落。 这尼玛叫啥事啊(⊙﹏⊙)b ☆、第十五章a 我刚刚睁开眼,只觉得后颈极疼。显然我被打昏这种事是真的,并不是我找的借口。 显然这个地方不是我的狗窝,我坐起身子,差点被吓一跳。 对面那个帅哥,虽然你这么看着我很是热情,但是你到底是谁啊? 对面那长及膝盖的暗红色发,猩红色的眸边带着一丝金边,脸上刺有火焰标示。穿着华丽,一水的红色。这样的奢华打扮,我确实见过,那自然是在我扮演落凤时候。 我心中一惊,只觉得是落凤这个正主回来。至于我为何在此地,那自然是秋后算账。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当即跳起,郑重的行了个礼。 那帅哥竟然扶住我,脸上带着伤心。 “哥哥莫不是还在怨我,怎的到现在如此疏离?” 美人落泪令人心疼,自然帅男也是如此。我一面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竟然不懂得呵护面前帅男,一面暗叹还好不是正主杀回来。但是“哥哥?”我疑惑,他顿时更加难过。我难道又触发了什么工作,我在心里暗想,指着自己问他:“我是谁?”他轻笑一声,将我指着自己的手拽到他的手中,慢慢抚摸。眼中带着光芒,满是柔情。“哥哥乃是百鸟之王、凤族之长、强者之巅”他一连串的赞叹令我都觉得脸红,却只听他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也是不孝弟弟玄雀的兄长落凤。”落凤?!这两个字瞬间将我劈醒,虽然原主没找过来,但是原主的弟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想着反正他迟早是要知道真相的,于是我干脆告诉他我不是落凤。他却轻笑,不甚在意,只当我还在怨怪与他。 我那个泪啊,虽然和你在一起却是很是养眼,可这孩子咋就不信人啊? 于是我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直直的盯着他:“我说啊”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是很严肃的事,慢慢的将笑容收回:“哥哥,你说。”我嘞个去,这浑身的霸气是要将我震晕过去不成?你丫熊孩子还真当我是你那个老妈子哥哥不成?虽然觉得自己吐槽死鸟是不道德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一通,至此才平复过来。 “那个”我不自觉地萎了,“落凤他其实在很久之前就被”我闭了闭眼,这种事情当真只觉得可笑到了不可思议:“炖了吃。”玄雀当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怔了,我再接再厉。“所以,我根本不是你兄”话音未落,他一把拽住我的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目眦尽裂,甚是可怕。“就算再怨恨我,也不能这样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隐约间似乎有啜泣的腔调。“我是你弟弟啊,你凭什么不认我?凭什么?”他眼眶通红,直愣愣的看着我,犹如爬出地狱的烈鬼。我的心猛地一痛,眨了眨眼,竟然有一滴泪掉落。他显然也看到了,一把抱住我:“哥,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只要你不要不要我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缓缓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背,一时间只觉得这样子也好,我就作为他的哥哥。但我终究还是推开了他,原因无他,因为我不是落凤。 他茫然,手不死心般的颤抖着,身体前倾,像是马上就要扑过来一般。 我缓缓的将身上的外衣脱掉,略有些羞耻的犹豫,最后一看他异色双瞳,心中一咬牙,还是将里衣褪下。他不解,被水浸过的瞳眸更是水灵,很是迷人。仿佛踏出那一步其他的都不叫事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我不是落凤,”我冲着他说:“你大可以看得出。”落凤如他所说是凤族之长,故而前身有一只同肤色相似颜色的凤凰纹青。他愣住了,手轻轻滑过我的心口,沉默。 我慢条斯理的将衣物再次穿到身上,也不看他,他需要时间去怀念他兄长落凤。而我这样子欺骗他感情的家伙,此时并不应该出来碍他的眼。我向前走去,他却一把拽住我,将我圈禁在他的怀中,用力之大,只让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掉一般。 “哥哥,我知错了,真的。”他在我耳边呢喃,我却安静的充作玩偶,不理会他。 等他终于放开我时,我抬腿准备离去,却发现走不了了。 左脚踝处被系了一根细金链子,挣脱不开。他板着一张脸看我,突然笑了。 “本王自然知道的,”他说:“汝自然不是本王长兄。”他此时的画风这般奇特,我略惊奇的看着他。他微眯双眼,却也没说要将我如何处置。却到最后问了我几个问题,就比如“翅膀疼不疼”、“哪里受伤了”之类的,似乎还是认为我是他哥哥。但到底我和他都清楚,我们根本没有一丝联系。 他问完,就看着我,突然问我想不想找青龙王。我摇摇头,那里已经没有需要我的岗位,我去了顶多充当背景板。他却不明白我的想法,很是强硬的告诉我他已经安排好了。 我沉默,问他我何时可以回去。 他沉默,说等几日便可。 我点头,算是回答,干脆不理会他,任他将我抱在怀中。 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讲了很多他的回忆,以及那些他身为一只麻雀的故事。我看着他的眼,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引得我不住的想进去探究。可是那感觉却很是明显,他的眼中没有我,他在透过我看落凤。 “你喜欢落凤?”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他一惊,随后点了点头。尽管我很清楚他心中的喜欢不是我的那种意思,但到底忍不住想歪。一时间,他、落凤和渊龙变成了我心中剧本的苦情男二号、□□女一号、霸道男一号,一时间这好剧本就被我定上了。玄雀照旧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只是抱着我,一会儿看看蓝天,一会儿看看我。 终于他还是起身,抱着我出了门。却也不让我飞,只是搂着我扇出了自己的翅膀。 我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个赞,只觉得他或许是长大了,在我身上实验一番把妹技能。 他一边飞着,一边看着我,似乎我有哪里吸引他的地方。 “专心看路。”终于,我还是一巴掌糊到了他狗(划掉)玄雀头上。挨打了还不生气,反而甚是亲密的弯头蹭了蹭我的脸:“哥哥~~”o__o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展开? 但终于还是到达了他想去的地方,白虎部落。我疑惑,但转瞬就明了了。 看来,白虎和青龙不知什么时候就此生非君不娶不嫁了,也就可惜了落凤并不知晓。 我想着小言情中的套路,暗暗地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玄雀此时俨然就是女配角强大的后盾,注定要被强大的女主所击溃。 等我终于觉得满意,回过头就看到了他的那张大脸。吓了一尿,这是啥情况?“哥哥,你终于醒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有点吃惊,毕竟他已经知道我不是落凤了。“哥哥”玄雀低沉着声音说:“我需要。”他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令我有些许微妙感,最后我将这归结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所以他才要解答。至于为何非要我当他哥哥,想来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的哥哥不在了,需要找一个替身。 我暗暗点头,啊,我真是一个天才啊。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现在这小子将我当做他哥哥,那么我就也当他当弟弟吧。大不了也像落凤一样,跟在他身后帮他收拾收拾烂摊子。我想着,觉得自己都被感动了。玄雀却猛地向下冲去,吓得我立刻将手臂圈起,免得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玄雀显然很开心,却在不经意间一瞥,吝啬的将难得的笑意收回。我的左眼猛地一跳,一股难言的不安齐齐涌了上来。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竟然是他们四个。这是要去哪里?方舟山完全是在相反的方向。见到其中那个青袍龙角,而他也恰好在看着我。 我挣扎开玄雀的臂膀,呼扇着翅膀向着那里冲去。 “泥鳅虫,快给本王放了他们四个。”我说,看了看十月舞,见到他不曾受伤,莫名的松了口气。但这句话显然不是那么顶用的,由此可见玄雀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有些是口误。“杂毛鸟,你凭何让本王放了他们?”他一面说着,一面略带些嘲讽的看着。甚至觉得这样子有点弱,所以一个一个的摸了一遍。Σ( ° △ °|||)︴这发展怎么觉得有点哪里不对? 我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玄雀也飞了下来,他直接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最后才看着渊龙。最后,他笑着挑起对方的下巴。与他笑颜相反的却是冰凉的语调:“渊龙那个东西,被打到了哪里?” 什么?面前的我快速的查看一番,顿时有点头晕。面前这个显然不是渊龙,可是没道理啊。不对,不可能这样简单对,他可能是来替代我的存在。啊啊,这可真是美极了啊。我笑着,看着他,犹如看到美食。 ☆、第十五章b 面前异瞳暗红男冲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和落凤讨价还价。顺带着在心里想着,将这个凤族娶回家,显然也不是那么的令龙心里膈应。但是那个男人一句话毁掉了我所精心维持的谎言。 如他所说,我并不是渊龙。 渊龙将他的名字、声音、身份、地位,甚至是面皮都借给了我。没错,借。 我亦是一条龙,却忘记了过往。只是再睁开眼的时候,一袭青色长袍的渊龙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疲惫,眼中带着化不开的幽怨。他对我说我是一条黑龙,并未犯事,只可惜生不逢时,故而惨死。我听了倒是不以为然,因为我觉得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用了。于是他就又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养子,我一惊,抬头看着他。龙族一般都是极为重视血统的,而对于我这种来路不明的小子,他却丝毫不在意?甚至于说,我现在可能是一条废物。他却不在意,只是看着我。望着他那双满含痛苦的双眸,我竟说不出拒绝。 于是我便生活在他身旁,同他学习那些我已忘了的常识、法术。渊龙曾想过将我记忆找回,但到底找回之后,又被我亲手摧毁,一丝灰尘都不曾剩下。 因为,我已经回不到从前。 渊龙想要给我取上一个好听的名字,却到最后又作罢了。他那个时候冲着我摇了摇手,轻咳一声,说以抱歉。我清楚他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却也只是在心里说说,惶恐说出来伤了他的心。 “你母后被我弄丢了,我在想办法将他寻回。” 这句话在他同我聊天时,常常不知不觉间说出口。但我不提醒,他显然也不知道。 每到那个时候,我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面前的青龙瞬间只剩下一眨眼的寿命,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西去。我晃了晃脑袋,就看到他继续拿起一本我看的游记,和我探讨起来上面的人物。那样子,仿佛那个人和他是不一样的。 我不清楚,渊龙到底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在我同他一起出门时,总能看到或恭敬、或羡慕的人,独独没有嫉恨的,由此可见渊龙定是极为深得人心。这样的品行,我着实无法想象他到底为什么会这般内疚。 没有思绪,照旧没有思绪。 他教导我许多,最后甚至将龙族秘法送与我。这显然不是什么令旁人接受的事情,毕竟渊龙也只是龙族之主罢了。但到底也没有反对的声音,我这才直观的感受到他在这一族中,地位是多麽的不可撼动。 我暗暗心惊,为他的强大。 不是没有想过,我顶替他的位置,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 他记性是越来越差,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也越来越像个老头子,坐在外面晒太阳,没人唤,他便可以从早上坐到晚上,再从午夜坐到白天。这些他似乎都不在意,有时候看着他明明就坐在我的面前,可是他没有焦距的双眸却清晰的告诉我,我们并不处在同一世间。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似乎只有那些回忆才能告诉他,他还活着。我再一次起了好奇,只觉得这般强大的龙族到底为了什么事变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但他不说,我也没问。 他不说,是因沉浸其中;我不问,则是无法融入。 于是我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他,在必要的时间里,向他灌输食物,吊着他的命。即便我知道,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但没办法,因为他是青龙王。 他的安危直接影响着龙族,所以当那些个高官来我面前让我照顾他,一日三餐。我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答应。于是我就在他身边这么过了万年,到最后有些偷懒,便精简到一周一餐。到底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似乎更加喜欢那些个回忆。 终于,他还是恢复了,在龙族大乱的时候。 那一天,我照旧给他端来了食物。坐在他身边,调侃他再这样下去,真得让我做他的亲儿子。然后又看了看外面,叹气般的问他如果龙族毁了怎么办。他的眼睛突然动了,间或一轮。然后是手,慢慢的,他从坐变成了站。他看了看外面,发出一声龙吟。我终究是错估了他的实力,仅仅只是这一下,那些个战乱就和小孩子玩的游戏一样,最后散了。 这个时候,他又看向了我,没有说话。我呼出一口浑气,只觉得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他进了屋,拿起一本书籍,细细的向我讲了起来。那本书我很清楚,因为渊龙已经在很久之前就给我细细讲过。这已经是他第玖仟玖佰陆拾贰遍将这本书了,在讲到第一千三百六十页的时候,照旧叹了口气,眼中满满的思念,化不开的幽怨。这些他自然不会知道,我不提,他便永远不会晓得,更遑论记得。 我觉得他实在是太苦了,有心想要和他分担,但到底还是放弃。 终于有一天,他眼清目明的问我,情是什么。 我笑了笑,将地面上说书人说的跟他说了一遍。 一情字,难勘。 他重复了重复,最后叹了口气,却也记下了。 此时,在被他收为养子的这么多年后,我终于有些明白他眼中的幽怨代表着什么。我大着胆子问他是不是又在想起我母后,他却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道否。整的我的头都有些晕晕乎乎,只大呼着受不了,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院落。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院子外面偷偷伸长脖子,望着他。 他在养花,陆上的花。 我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心酸。突然间就开始怨恨起我那未曾谋面的母后,只觉得她是当真无情。又替我这父王哭泣了一番,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于是在他又一次拿起那本书籍的时候,我问他说为何不去寻找。他看着我,眼中的幽怨照旧没有散开,但也遮掩不住我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眼底突然闪出的光芒,却也转瞬即逝,快的有点令我疑惑。他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书,照旧坐回了那个位置。 但似乎我的这句话点醒了他,他的记忆似乎变得好了些,眼睛中的幽怨也少了不少。 终于,他问我愿不愿意先替他守护着龙族。我点头,他却只是笑着,说出了他的计划。 虽然不愿意,但到底我还是同意了将自己伪装成他的模样,也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只是个假冒。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渊龙笑,很轻很淡的弧度。 他将记忆塞到了我的脑子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他是去寻找谁了,是一只名为落凤的凤凰。 说起来这还真是一段孽缘,渊龙其实并没有想过要那只朱雀的性命,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么?我有点不理解,最后还是细细的梳理了其中的章节,只觉得无比混乱。 那朱雀反对渊龙的提议,自顾自的强行将那片地方划为自己的地盘。而落凤不知情,在朱雀语焉不详的描述之下,对渊龙产生了误会。而其中看似没有什么关联的白虎和玄武,则是充当了幕后指使。有时候我也想,如果落凤去找白虎了解情况时,白虎清清楚楚的全部说出来,是不是就没有以后那么麻烦了?而如果在落凤假作那朱雀时,玄武稍稍手下留情,是不是落凤就不会伤及根底?最后渊龙要是听了落凤的建议,不疑心、不逼迫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难堪的诅咒? 我细细想过,却也只能想想,毕竟已无法回到过去。 我拥有了渊龙的记忆,那么我是不是就是渊龙呢?可如果我是渊龙,那么我又去了那里?这可真是不好玩的想法,但到底我就像是带着渊龙记忆重生的那条黑龙,连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渊龙。 某日,闲得无聊的我在龟丞相的建议下,出门游历。遇到了一些年轻人,觉得甚是有趣,便同他们一同向着白虎部落走去。中间果不其然要经过那片树林,我轻笑,突然觉得落凤是否也会在这里?事实上,他真的在这里。 同记忆中一模一样脸,唯独不同的,是他消瘦的身形,以及那双无波的眸。 我的嘴张开,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声音,一如记忆中的音调、语气。他也是这样,却不多说别的,似乎是觉得这样子纠缠下去没有尽头。我笑了笑,看着他考验那些人。但到底只能算是玩玩,他毕竟从没有真心想要刁难谁。他是那般的善良,却也有点过头。 然后他飞走,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翅膀仍未痊愈。 终究是有缘,相见。 他还是有点操心过头,似乎是害怕我会对人不利。但我却迟疑了,在我见到他对那个白发男子或者说是鬼的时候的眼神,我怕了。那种眼神很是奇妙,就像是渊龙想起他时露出的那一种。我突然又开始替渊龙觉得不值,哪怕这个男鬼曾质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落凤。 我不服,落凤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家伙,更何况是在有渊龙的情况下。 但我终究忘了,忘了那个事实。 即便我拥有记忆,我也成为不了那个他。 ☆、第十六章a 这混乱的场面让我的大脑当即罢工,等好不容易恢复运转,面前的渊龙却也承认自己是个伪劣产品。我当时就想掀桌,但因为没有桌子只好作罢。 我只觉得面前这个渊龙有些怪怪的,只当是自己不是真正的落凤,所以也没太放心上。结果闹了半天,他也不是真的。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就是两个人都是假扮的,然后就这么过去了很长时间,其中一个人快死的时候告诉了那个人真相,然后那个人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真看过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最后恍然想起,是当年看得一部动画。当时可狠狠令我感动,嗨,说起来也不过是看过就忘,没想到却还记得这般清楚。可我和面前这家伙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但我却不想和他好好谈谈。 说到底,落凤已去,那就没什么必要再去纠缠。 我向前一步,问他能不能放了那四个人。 这货也不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看,问我是否这些年一直在这里。我想了想,顺着他的心意回答是。却像是终于点燃了他的火药,他一跃而起,狠狠地箍住我的脖子,眼睛瞪得浑圆,甚是可怕。 “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去见见他?”他怒吼,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哀伤。 我拽住他的手腕,尽管我知道他打不过我,但还是没有去反抗。 他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却也不离开,头低下埋在我颈边,我感觉到一阵湿意。他哭了?为什么?我不解。他低低的在我耳边问我一个令我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你爱渊龙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或明显或隐喻。 我终于决定对他说真话了,我微微侧头,深吸两口气,呼喊了出来。 “听着,我不是落凤,他已经死了。” 他快速的看向了我,不语不动。我支起上半身,将呆愣的他推开,咳嗽两声。转头看去,玄雀笑眯眯的,没有别的表达。倒是十月舞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真话,我看着他,咧嘴一笑:“当然,我也不是四月霏。”十月舞点头,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已是明日黄花。最后这假渊龙抬起头,眼眶微红。我看着他,问他叫什么。他也不回话,要么是觉得我不配知道,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有。 “母后”在他受惊之后,再次开口却是叫的这两个字。最后,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是、谁?” 我突然觉得好笑,因为我不过是在此办一个阻碍,算是小小考验,却不曾想过会惹来这般大的麻烦。 或许落凤和渊龙的故事也会成为主线流呢,我就只当享受一回主角的待遇。这年头什么不可能,没准这糟糕的游戏以后会变成什么《随意传奇》、什么《随意后传》,等到哪一天了再来个前传云云,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老生常谈,这事也不是没干过。 收回思绪,我就打算离开,只怕这冒牌的叫来正主,虽然咱有理,但也不是给人家增添麻烦的理由。 玄雀却拽着我,笑着看我,在我耳边低语:“怎么?占着我哥哥的位置,连帮他解决困难都不愿?”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一点也没变,只是可怜落凤一直没看清这家伙的性子。 莫名悲哀。 我挥开他的手,也不去看他,只是走到十月舞身边,将他拽了起来。 “我没有兴趣在这里陪你们玩这种游戏了,”我说:“很无聊。” 这感觉就像是我们不过是演员,或喜或悲只能让观众消遣,没有任何卵用。 没有人阻拦,我甚是满意,觉得自己果然有当大哥的潜质。瞧吧,我振臂一呼,小弟云集身后。 不免有些小得意。 到底没走成,因为我最坏的预想真的成了现实。 正主渊龙,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背对着他,不言不语,连呼吸的声音都微微降低。在他的面前,我总是有一股的自卑。 他在我身后说着什么,说的是龙族语还是人族语我也分不清了。他的出现,我的眼睛就像是遇到了洋葱,液态水不受控制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的问题,我的耳朵竟然也听不清了。只一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这可真是不妙了,明明我不是落凤。 他站在我身后,不近不远。他不朝我走来,我也不向他退去,一时沉默。 我闭了闭眼,收起了那股莫名其妙来到的辛酸。张了张嘴,几次张开又几次闭上。 “你还好么?”我提起勇气,却意料之外的和他同时发了声。他终于也下定决心了,走到了我的身侧,轻轻的拽着我,像是想拽却又怕我厌烦他,不拽又怕我跑掉一样。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伤心,没来由。我和渊龙第一次相见,怎么会成这样的局面? “已经死了。”我轻轻的说,也不管他是否听到。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看他一眼,心中慌乱,最后终于演化成了落荒而逃。 我终究回到了我的小屋,脸上是被风干的泪痕,整的脸都有些紧绷。我眨了眨眼,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子瑜嘲弄的眼神,竟有些心安。他没有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也没有说些什么,相顾无言,最后还是他开门离去使得这次会面画上了句点。 我深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说这种事情已经不可能会有第二次,可终究平复不了心跳。 当我察觉到有人在我身后时,已经是两盏茶之后。 来的人是恶空话,我记得我曾经很喜欢他,喜欢啊。 他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竟也是不知道,哪怕他已经告诉了我两遍有余。 这样子可真是难看,我想,果然还是应该打起精神。 我这小屋来者也不过这两个,恶空话离开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我咧嘴笑了笑,觉得也不过如此,到底还是决定去床上躺平。 但我终究遗漏了一点,那就是玄雀对他哥哥落凤的感情。 已经很清楚了,他宁愿我这个替身出现也不愿告诉自己哥哥已经死去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 但终究,没有想到。 我被他压在身下,有些呼吸困难,恍然间认为他是想要害死我。却又在他摸上我脸的时候笑了,因为就凭我这张脸,他就不可能真的下手。但我到底是高看他了,他虽然不会使我肉体腐烂,却能使得我的精神崩溃。他狠狠地压住我,嘴中说着难听的话语。倒不是用词多麽的粗俗,而是表达的意思着实让人不喜。我从没想过取代落凤,更没想过成为他,可到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吧。呵,可笑。玄雀通红的眼眸看着我,先是数落着我不该落荒而逃,喋喋不休的像是老妈子,最后又引回到了根源——我不是落凤。疯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不是我疯了,那就是他们。但这些没有人会给我解释,似乎在他们看来,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推搡着他,可他却用我十倍的力量压制着我。 无法逃离,我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压制住我? 我开始压下自己的高傲,看向了门框。 不管是谁也好,来个人帮我制住这个疯鸟吧。 可我又能指着谁呢?子瑜,或者是恶空话?皆指望不上,我和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到达过这种地方。此时,我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凉风一吹,鸡皮疙瘩顿时四溢。玄雀却也不在乎,他只是重复着最原始的动作。有水滴流在我的胸口,粘腻到令我觉得恶心,我开始不顾一切。 谁也指望不上,除了我自己。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令他践踏。 可是没用,我早就知道这种情况,没用。 想想他当时的话,再想想我的脸,生活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累了,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而我则是他美味的晚餐。可到底还是他在喂我吃,这种硬塞的感觉令我恶心发呕。许是我皱眉的模样愉悦了他,他终究是放缓了动作。但我终究是饱着的,更何况我此时还是没有放弃,但他总是比我快上一步,我拿他也没办法。 他转移了阵地,强行塞入。我浑身就像是触电一般,终究放任自流,任他玩弄。我看着床单上的纹路,想象着此时我正在山间飞翔。事实证明,我从没有飞到过蓝天之上。我曾骗自己说我恐高,但事实却是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而此时,我竟然满足了自己小小的愿望,终于飞上了蓝天。 然后,我又回到了地面,身后被大黑熊推搡着,来到了森林深处。 大黑熊请我吃蘑菇,可是我完全没有兴趣,于是他就开始强塞到我的嘴中。 算了,这般的盛情难却,我也就不要再继续拿捏了。 吃完了这些,大黑熊就开始和我一起玩耍。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带我到了大片大片的蘑菇地,笑眯眯的看着我吃,他自己却也不吃。 于是气急,觉得他定是在捉弄我,索性靠在树上,假寐。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我到底没有睡。 大黑熊却也不在了,而我依旧是在自己的小屋之中。 子瑜看着我,眼中溢出了心疼。我竟然觉得这样的他更加的帅气,伸手想要摸上一摸,看看是否真实,可是手臂却连抬起的力量都没有。 床上也是一片狼藉,难道是我刚刚睡得姿势过于不雅,致使运动量过大?子瑜不说,我也想不起来,到底这个问题就不了了之了。我转动着唯一可以轻松运动的眼珠,斜斜的一看。身旁那帅哥,那长暗红色发,猩红色的眸边带着一丝金边,倒给他添了一股妖冶。脸上刺有火焰标示,平添一股野性。那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看得我着实狠咽了一口口水。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而且,我似乎什么都没穿,就像个初来乍到的婴孩一般。 喂喂,这巧合的也太狗血了点,这种你光我光他瞪眼,真的不是跑错片场的狗血? ☆、第十六章b 很清醒,打一开始我就很清醒。 清醒到了我明明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我哥,却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或许这看起来很荒谬,当然,并不是或许。 那个叫做十月舞的男鬼在冲着我说这家伙身体状况很不妙之后,我触碰到了身体里奇怪的按钮,只那淡淡一瞬间,我便经历了人间炼狱,但终究因祸得福,寻回了最初。 我记忆中,其实早已没了关于落凤的记忆。换句话来说,也不过是那画面被水浸湿,却又偏要在外面罩上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尽管很美,却也看不真切。这话说来想必是极为不负责任的。 论到最后,其实我已经模糊了记忆中的容颜。我不清楚这家伙长的是否和落凤一样,但既然他自己说是、旁人应和,那我便当他是吧。讲真,我对那个哥哥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苍白而又单薄,便似一张白纸。 诚然他不是真正的落凤,于我而言,也无什么大碍。不过只是哥哥罢了,也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这么说的确有些过分,但在我看来却是最好的阐释。落凤,在我眼中,不过是可笑的戏子。或许于那些旁观人,他是苦情者;于渊龙,他是手下败将;于白虎,他是傀儡;于我,他是阻扰。至今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我,或者说他到底在阻止什么?是我的野心,还是他的野心? 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关系,确切来说倒可算得上相看两厌。而我从不相信他同他的表面一般温顺,因为那潜藏在眼底的情感彻底的暴露了他。他,从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是野心勃勃的猎手。但到底他掩藏的够深,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有了些许迷惑。 他这般的矛盾,令我觉得恶心。既对不起他的伪善,更对不起他的野心。 我替他感到悲哀,却从未有拯救他的想法。 凤族没落了太久,这样的他根本没资格去统领。 于是内外交困,他终于选中了我,令我做了首领。 唯一的朱雀,说出来足以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于是凤族到底迎来了这发展的高峰之期,落凤很是欣喜,眼中的洋洋得意已经无法再掩盖,倒像是这一切全是因他而起,是他的付出换来的成功。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这种自得是从哪里来的。 莫名其妙。 但他终极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于是他撺掇我让我去向渊龙发起挑战;可他到底又有一身的伪善,于是他便开始阻止我。说到底,一切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但我也只能为他拍手叫好,为他下的一盘好棋得意。尽管最后他占了大部分的同情支持,而我则是无尽的嘲讽讥笑。我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以我这小成本的牺牲,换来龙族的妥协与愧疚,换来凤族的和平,在他看来完全是物美价廉,更不用说还有那些附赠的同情泪水。凤凰进化为朱雀,说到底并不是很难,所以我拿去作为交易,自然也有其他的替补。 终究年轻气盛,我做不到平心静气。 自散千年修为,自毁万年根基,凭什么是我不是他?越想越不甘,最后我将那些凤族天才一个不留的处理干净。那一天,我犹如浴火重生。他也第一次显现出自己的獠牙,于是自愿的变成了强制的。 之后怎么传出来,传出来些什么内容,想来也是美化他的。 毕竟,只有胜者才能书写历史。 情分以断,或者说从没有过。 所以我便不再想落凤,也没什么好想的。 见到他的第一眼,这个家伙站在树上,不看我,风吹过他衣袍,隐约看得见他瘦消的身材。一时间,我突然对这个家伙产生了好奇,他到底为什么要假扮成那个落凤?于是我决定伪装,装出完全没认出他是假的。故意一般的在十月舞旁边轻声呢喃,果不其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与同情,想来他不过又是一个被传说欺骗的家伙。可我竟然丝毫不觉得气愤,这点令我也觉得有些吃惊。 于是继续,我故作难产的阻挠着他们的旅程。故意留下那般挑衅的话语,说来我毫不介意他们将渊龙找来,因为千年前的恩怨完全没有烟消云散。想来也不过是真真正正的结束这可笑的千年恩怨,不留下那些个可笑的恋情联系,而是单打独斗,战它个痛快。 之后我便再也不去管他们,只是带着这个家伙飞回了我数年前的窝。 伸手一个结境,里面时间的流逝是外面的百倍。 这就是说,我和他在一起待了十年有余。 不言不语,不闻不思。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苏醒。 他和落凤不是一个人,不单只是外形还有内里。 于是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面前这个人,即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说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很清楚我算是动了心的。这种喜欢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着改变,于是我可以说我想和他一起白头。这便相当于承认,他有资格站在我的身旁和我比肩。就算我最后落败,也定要拽着他下到那阴曹地府。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竟然误以为我喜欢的是亲哥哥落凤。多么可爱的想法,又是多么的令我无奈。可我没想过改变,因为怕。平生头一次,产生了害怕这种情绪。忐忑不安,有些发冷。 他冲着我无数遍的解释他根本不是落凤,我却没有一次回应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怕我一旦说了我知道,迎接我的就是分离。我不想离开他,更不愿意从此没有了联系。 于是他妥协,挣扎之后的妥协。任我将他当做落凤,代替落凤,甚至伪装落凤。 但他到底不是,他终究是我爱的那个。 他是我的,他不会离开我,他会慢慢接受我。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巴不得快速的昭告天下。于是我问他愿不愿意去见渊龙,因为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他果然想要拒绝,我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告诉他我已经安排好了。于是他沉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放他走?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放他离开?但我还是骗了他,他得了回话,也便任由我安排。于是我开始告诉他我的一切,希望他也可以为此多了解我一些。但这到成就了他的误会,竟认为我喜爱落凤?苍天在上,先不论落凤是我哥哥,就单单他那个性格我就无法喜欢。我却也只是点点头,希望这可以让他留在我身边。这个人很好懂,因为他的心事完全藏不住。单纯到了可爱,让人无法不喜欢。于是当他眼中溢出了同情,我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终于还是出发了,我见到了渊龙,却又没见到。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假的,到底有些后怕,怕他知道一开始我就知晓他不是落凤。可他还是满脸的惊讶,完全没有一丝的恍然,莫名安心却又失落。但他果真很是简单,完全没思考过这般冒失的说出他不是落凤这种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于是当那条假渊龙质问他的时候,我也早就已经竖起耳朵等待着他的答案。可终究没有等来,他理都没有理,只是又说他也不是四月霏。虽然不知道四月霏是什么,但也猜得到无非是他另一个身份。他脸上带着薄薄的怒火,转身想要离去。这可不行,于是我恶意的问他为什么不去管这些烂摊子。 他看着我,就像是想要将我看透,随后有莫名的有了悲哀之情,就像是替落凤惋惜一般。他将十月舞拽起,随后便转身想要离去。我却没想到渊龙真的会出现,而他的出现造就了那家伙的落荒而逃。 明明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可他还是遛了。 于是气急,一点纠缠的想法都没了。我快速的向着这家伙的所在飞去,控制不住的占有欲。 我想让他彻彻底底的属于我,于是我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占有了他。 战况惨烈,最后是我胜了。 他放弃了挣扎,犹如放弃了整个世界。 真是难看,看得我心酸。 可当我最后将他翻过身,却发现这可真是好笑。上天开了个玩笑,骗了我也骗了他。这家伙说了谎,他是落凤。 那洁白的背上,盛开的彼岸花,浴火重生的凤凰,无一不在嘲笑着我做了什么蠢事。 但我并不后悔,毕竟他已经全然忘记,更何况早已轮回。 充分满足之后,我轻轻地抱着他,向他诉说着我的爱意。尽管他空洞的双眸嘲讽的告诉着我,他完全没听到。偏巧在这样温馨的时刻,有不长眼的强行打破。 那满头的金毛,实在是碍眼至极。 于是我同他打了一架,不分上下。 于是只得暂时停下,没人言语。最后这家伙醒来,看着这金毛的表情是在碍眼。转眼终于看到了我,满目的惊艳使我得意,但很快,便让我如坠冰窟。 只听他哑着嗓音问:“君为何人。” ☆、第十七章a 我越发觉得这种气氛甚是诡异,咧了咧嘴想要说点什么打断这样的沉静。 但我一连说了几个喂都没人搭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挫。 “n哥,你还好么?”系统小姐沉稳的话语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无语,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哪有,人家明明是替你高兴啦~~哥,这是最新款的菊爽灵,我已经自动替你抹好啦啦啦~(≧▽≦)/~”这很诡异啊,系统小姐你确定你没有中病毒? 我还真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看到这一金一红如此深情的对视着对方,我也就不愿意再当这几百瓦的大灯泡了。哪怕身体疼的要死,我也是一声不吭的爬了出去。外面的空气果然是清新而又冰凉的,我觉得有点冷,地面上湿乎乎的,原来前一夜下了雨啊。我睡得还真是死呢,都没有察觉到:d 周身有墙,我慢慢的扶着站了起来,腿摆动的像是筛子,到底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事实上,我也才二十五六。真是奇怪,我是不是被系统小姐给传染了? 我又靠着墙角坐了下去,觉得自己果然不能这般颓废下去,正在我突然间想不开,想要去工作的时候,系统小姐就很欢乐的问我要不要去找个动物玩玩?动物?我疑惑了。系统小姐欢乐的声音响起,她开心极了。 “n哥,你就接嘛~~~这回要扮演的是呃,金龙鱼?!” (╯‵□′)╯︵┻━┻你丫真当我是百变的啊。 “我不会游泳。” “没事,只要去了就可以无师自通~” “太远了。” “哥,你不是有传送项链啊~”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7节 “我懒得动。” “哥,这回要是成功,会有很多的报酬。” 报酬?我有点狐疑,但是有钱赚为什么不去?但是答应的太快是不是显得我有点太迫切,显得我的身价很低?我摸着下巴,系统小姐一直在催促,我只好勉强般的点了点头,颇为矜持的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一阵眩晕感传来,ヾ(`Д)卧槽,我剩下的话还没说啊,报酬怎么算啊,你还没说啊。 但任凭我在心里怎么想,系统小姐就是不搭理我,直接就将我传送到了一片小湖泊之中。 摸了摸头上顺滑的乌黑长发,再摸摸自己平坦的胸膛,最后手向下滑去还好还好,这回没变成那个猎奇德行。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好好打量起自己的衣着,毕竟扮伪娘扮久了,也就没有什么抵触心了。 穿着男装,什么啊,原来是男男装?!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啊,系统的审美原来变好了啊。她总算是明白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穿女装着实会闪瞎别人的二十四氪金钛合金大眼,我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打扮,简直是越看越开心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金龙鱼,可为嘛全身上下除了头上的头饰其他的全是黑色的?说好的穿金戴银呢,害得我白白激动了小半天。 尽管很是不开心,我还是决定尽心尽力的完成我这次的boss任务,争取让那些个玩家杀的开心杀的爽。系统小姐这个时候却在我脑中大叫,说这回不是扮boss了,而是一个助力。对,就是助力,用一次就丢的那种(⊙﹏⊙)b你t在逗我?算了,助力就助力吧,反正到最后都是要化成白光的╮(╯▽╰)╭ 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更不用说感动的系统小姐热泪盈眶。 我摆了摆自己的金色鱼尾,觉得好歹也有那么一点金色,便也原谅了我的衣服是纯黑的这点子小错误。我游来游去,觉得满意极了。这个时候,我头顶的水突然搅动了起来,一条红色的舌头在那里晃来晃去(o)哇~看起来还蛮可爱的嘛等等,在我头顶,晃来晃去 我顿时觉得气急,猛地探出脑袋,将自己的上身露出水面,很是生气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个人(?)。原来是老相识,一月梅和三月兰。可是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跑这来干啥? 对方同样很是呆滞,楞乎乎的。 我也就懒得理会他俩,直接看向了将我跑出水面的罪魁祸首。 小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睫毛好长,脸好漂亮,这一看就知道是纯天然的美人。头上顶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脖上围着一条毛绒绒的毛,穿着一身白衣,脖子上倒是带着一条银链子。他趴在岸边,垂下的黑色长发有些飘在了水面上,很是漂亮。我顿时觉得自己被迷住了,忍不住开了口:“美人,喝了爷爷的水就是爷的人了。”美人微微蹙眉,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直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这么一直起身子,那白衣便被遮住了。嘿,一样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的装扮,再看了看这个美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但是,美人虽好,可惜高冷。 “美人,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趴在岸边,仰着头问他,这个时候我也才发现那个银链子竟然是条狗链?!Σ( ° △ °|||)︴纳尼,真的假的。不过人美,戴啥都好看(__) …… 他不理会我,偏巧我也不算个高冷的,叽叽喳喳的令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烦,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听着。 莫名觉得很有成就感,心中窃喜。 他却连看我都没看我一眼,我在他眼里连灰尘都不算。 一月梅他们终于回过神了,转过身想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他们。 “那个你们要去哪里?” 三月兰很是淡定的转过身,不回答我的话,直接用手捧起湖水,洗了把脸。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于是猛地一跳,金色的鱼尾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我颇为得意。最后向着岸边一扑,直直的站立在美人的面前。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那匹狼,或许吧。 他们三个都没把我当回事,我却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看起来就像是伺候主人的丫鬟。 他们的目的地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却依旧要跟着他们。 这是一场赌,很大的赌。 我可能跟错了人,系统小姐说的助力可能不是指他们,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人有时也会有些小性子,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这次,我因为一妖踏上了鱼生第一次长期行走,想来也有大部分是我想要上岸玩,却拿他作为了借口,突然觉得自己挺那个啥的。 我跟着他们进行着旅行,越走我越觉得自己真的是选错了对象,想要就此离开,却也舍不得。 或许,我再一次的一见钟情了?我为什么要说再? 钟情倒是不至于,但是好奇和喜欢总是要有的。 突然觉得自己好渣,但又觉得自己很是正常。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 我至今不知道美人的名字,却也不曾听他开过口,或许他们直接用神识交流呢。反正我也没有资格提出什么异议,毕竟是我厚颜无耻的跟了上来。我是局外人,他们的欢乐和默契,我无权享受。 我就这么走了下去,哪怕我知道自己选错了对象。 一路上不是没有战斗,但每一次他们三个都很默契的配合,以至于就算再怎么危险,也都可以平安度过至少没有性命之忧。我就这么呆愣的看着,像是在用自己的小平板看动作大片。却也只是观众,哪怕我流出更多的眼泪,他们也不会知晓的。 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我却也觉得很开心,真是奇怪。 难道,我真的是感情缺失了? 索性不想,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走在我所陌生的土地上。 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他了,虽然他不知道。或许我那天说出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无所谓的笑话。哈哈,其实真的挺好笑的呢。我垂着眼眸,看着睡下的三个人。到底我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很光滑,也很细腻。 “你真的和一个人很像,虽然他现在成了鬼。”我莫名的就想到了十月舞,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场景吗?当然,就连旁边的人都是那两个。可是十月舞和四月霏已经成了好友,我和他却永远不可能。毕竟,我一直都是在顶着别人的名字和身份,进行着角色扮演。每个人只看到了我想要表示的那一面,却从没有谁想要深处探究。 不过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他睫毛微微动了,真的很长很好看。我一直都挺喜欢有长睫毛的人的,总觉得从侧面看超美。 似乎是快要醒了,我惊得快速收回手。紧张的四下探望,深怕被他发现,却也探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很危险,已经被包围了。 我起身,看向了森林深处。那个人影缓慢的浮现在我的面前,我猛地心底一滞,此时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他向着我一步步走来,无视了我,看着地上的美人。我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还没来得及阻挠,便见来人微微弯下身躯将美人抱了起来。我从没见过他弯下自己的身子,也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如此亲近的挨着他。突然觉得委屈,又掉下了眼泪。真是奇怪,我明明第一次看到他,而且只是半张脸。 “你是被他的嘲风血统吸引了?”来人机械般的声音使我立刻回过神,我微微一笑:“我只是看上他了。”那人却也笑了,露出的月白色眼睛带着不屑和嘲笑:“我以为,你已经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我一惊,突然觉得这个人是我认识很久了的,很久,久到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我的倒影,如此真实。他却也没兴趣和我多谈谈,只是抱着美人就想要离开。 “你把他放下。”我喊。 “凭什么?”他问:“就凭你喜欢他?”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到底还是没变过,可笑的自以为是。” “” 他抱着美人离开,我终究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的。只得上前,靠蛮力解决。 “呵,本性难移。”他又开口嘲笑我,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 我会死,是真正的死亡。 但我不能就此收手,且先不论我愿不愿意,就单说他,也是断然不肯放我离去的。 但再次过了几十回合,他收了手:“这回就算了,下一回” 他余下的话我没听清,只是快速的将美人抱在了怀中,走向了来时的地方。 轻轻将他放下,摸了摸他的脸。 反正,明天一早,他也不会记得的,而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 陌路人不也挺好吗? 他不曾知道我真心喜爱过他,也不曾知道我离去的时候多么的不舍,不被我的感情所干扰,他依旧如此强大。够了,这就够了。 鱼,终究是离不开水的。 ☆、第十七章b 嘲风血统,原来如此。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强大的血统,怪不得我总是有些许与他人不同。 但这些显然没什么大用,我的血统没有完全激化,还没有达到条件。到底还是弱了些许,不论实力还是手段。我却也不多做考虑,毕竟现在我跟着我名义上的主人。 当时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以至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人装在笼子里。 但我觉得也没人会买我,毕竟长得不好看,能力呵,谁能看得出来? 但偏偏就有人买了我,甚至还能同我神识交流。 是个强者,我还蛮欣赏他的。蓝色长发,这标识很好认。 于是我就和他一起踏上了旅程,一直被关在储物袋,我都想跑出去扇他一巴掌。 但到底还是因为那贪杯带来了恶果,一时间能力也发挥不出来。 似狼似狗,其实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我到底是什么种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变强变强变得更强罢了。 我不想因为那些有的没的使得自己置身在这片世俗之中,沾染的多了,更不易升仙。 尽管有个失败的前例,但到底不影响升仙的热度。 那个叫做十月舞的男鬼,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我只是第二次见到他。但我对他很是有兴趣,大概是看出了我们是同类罢了。是啊,同类。 但到底我们又不是,他到底还是有些许留恋人间,这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不解。 但这并不影响我前进的道路,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之后,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和他的弟弟就和十月舞分开了。 那一天,十月舞向西,我们向东,越走越远。 但他离开前给我留下了一句话,他说再会。这不是客套,我很清楚,这不是客套。 没来由的心里一慌,觉得他定是有什么秘密,而那个秘密与我联系密切。 我拒绝想下去,只得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甩出去。 我越发的肯定,我忘记了很多事,而那些事与十月舞有关,或者又没有关系。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心糟透了,但这与我前进的道路没有关,那就忽视吧。 他们带着我,走在了变强的道路上。 他们的招式有些我没见过,我心中一紧,这或许是我变强的契机。于是我也就没有了快速脱离他的想法,变强,这一向是我最重要的目标。跟着他们学会了不少前所未闻的东西,我觉得自己的瓶颈快要突破了。不免觉得开心,于是便也顺了他们的心,留在了那个湖边。 水很是清澈,就连上面的灵力也很是纯净。 于是我试着喝了两口,果不其然。 接着,就有什么出来了,我没有看清,或者说完全不在意。 他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懒得去分神理会,只是站起身,想要离开。 但是这个家伙却像是黏住了一般,不肯离去。 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反正对我前进的道路没有影响。 我名义上的主人——一月梅试着和他沟通,但完全没有用。这个家伙就像是没看到,独自成一个世界。到后来,一月梅也就没有了搭话的想法,恰好我们交流又都是用神识。我一次也没见到这个家伙用神识交流,可能是因为过于弱小吧。我丝毫不觉得愧疚,毕竟不是我让他跟上来的,也不是我让他不说话的。不是没有交流的机会,而是他从不把握住。我看不透这个家伙,明明很是寂寞,却从不试图融入这个世界;明明很疲惫,却依旧要强打精神。我着实不明白,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于我前进的道路没有影响。 他喜欢围着我说话,在我闭着眼的时候会出来查探我是否真的睡着,有时候他出了错,认为我已经睡了,就会摸我的脸,但更多的是看着我发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这种无趣的事情如此执着,但到底随他而去。毕竟,这于我而言,没什么。 他就这样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言不语。有时候我会忘记后面还跟着一个,但身边的饭菜、蔬果还有小物件都会提醒着我,喂,你后面还跟着一个呢。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不想去在意却又偏偏控制不住的瞄过去。我突然觉得这很不妙,毕竟这影响到了我前进的脚步。我开始疏远他,这么说也不确切,毕竟我们从来没有亲近过。 但这些根本没有办法,我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去寻找。哪怕隐藏的够深,哪怕连我自己都没察觉。但到底还是一月梅看得透彻,他问我是不是动了心。我一开始就对他说过了,没有谁能够动摇我前进的心,他记下了。因为我也曾对他说,如果他影响到了我,我会杀了他。可是此时被他说出来,我只觉得有些生气,就像是自己的隐私被人探查了一样。唯独没有,当年说出那话时的狠绝。 或许,我动心的程度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我突然对自己下令说,你必须杀了这个家伙。但是身体却迟迟没有动作,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于是我开始打量起这个闯入我生活的家伙,想要研究出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这样子扰乱我前进的心。一袭黑色长发,一身黑色衣裳,除了额饰和肤色,基本上全是黑色。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的有人这么喜欢黑色。 我顿时又呆住了,我竟然也会了这种语气。 他真的扰乱了我的心,而我却没有想要掐掉这根幼苗的冲动。 完了,陷进去了。 我觉得懊恼,却也无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因为喜欢一个家伙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一时间,我突然又开始庆幸起他的弱小。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到底也是分开的节奏。我既然无法杀了他,那就甩开他好了。 我从没见过他修炼,或许鱼的修炼方式和我不同呢。但这刚刚好,这样我们的差距才会更大。于是我开始更加疯狂的修炼,一月梅他们也是进步的飞快。每次到了最后,看到这个家伙一脸呆滞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觉得得意——看到了吧,我就是这么的强大。这是一种炫耀的方式,或许其中也掺杂着我对他的喜爱。毕竟曾经听闻,鸟类为了雌性喜爱,是会各种炫耀的。但到底我又觉得不可能,我要做的是最强的强者,不需要这些感情。 我对着自己,如是说道。 又走了很久,他依旧没有离去的想法,我开始觉得烦躁。 总觉得他在我身边,我就无法变得更强。 于是更加频繁的杀戮,小精怪一只一只的被我砍了,但是烦躁的感觉一直没下去。我这样的德行被一月梅看到,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春天来得可真早啊。语气中带着戏谑,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到底知道他是在讥笑我。却也没脾气和他再发,因为这些时日我也有点习惯,甚至觉得得意。 我一定是哪里坏掉了,这样下去我的道路只会被影响的越来越偏。 打瞌睡送枕头,那天晚上,我闭目养神,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的威压。很强大的对手,我无法战胜。我有点心惊,但到底还是装作熟睡的模样。这个家伙走上前摸着我的脸,很是轻柔。他说我很像一个人,不过现在是只鬼了。我突然觉得很生气,觉得他对我好不过是觉得我是那个鬼的替身。突然有种冲动让我睁开眼,狠狠地质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我好。但理智很是坚定,我依旧装作睡着。 那股威压越来越强,渐渐地停在了我的身边,然后我就被拽了起来。之后这个人似乎是为了气那个家伙,缓慢的将我抱在了怀里。我感受得到他的排斥,而我也僵硬了身子。 听口气,他们似乎是旧识。即便语气中各种互看不顺眼,但到底应该关系很好。 我觉得很不爽,但依旧没说话。 直到来的这个说出我身上有着嘲风血统时,我才觉得自己终于探到了真相,这个家伙跟着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我的血统,顿时只觉得心灰意冷。这家伙也没有否定,我在心里念叨,快否定快否定,只要你否定我就信你。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来他对我来说已经这般重要了么? 这不行,我坚定地在心里又一次立誓,一定要远离他。 他至终没有否定,却在最后发动了攻击。 我这时候才知道他的强大,有些惊讶,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挺可笑的。 最后那个人走了,而他也受了伤。在被他抱住的时候,我听到那个人说“你能喜欢他多久。”他身上带着血腥,却也只是放下我,深深地看着我。 最后,跳下了水。 从此,不曾相见。 他不知道我姓甚名谁,而我亦然。莫名觉得可笑,却在咧嘴笑的时候落下了泪。看来我陷入的比我想象的要深,我的道路已经被影响,可是影响我的已经不在了。 真好,这样我依旧是我,依旧可以安心地走在我所设定的路上。 可是,为什么觉得不甘呢? ☆、第十八章a 回去之后,我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回忆与现实相互交织,完全分不清到底谁是幻想而谁又是现实。记忆中,也曾有那么一个人,黑色长发,着一袭白衣。他不认得我,而我却晓得他。最后呢?最后我忘了。一切不过是似曾相识,而我却要用很长时间去分辨到底发生过没有,而往往都只能不确定的说,许是吧。 我活的时间大概算是长久了吧,终究是记不清楚的了。 那两个客已经走了,我本也没指望着他们能够留下来。 浑浑噩噩的往床上一躺,睡上一觉也就全部都解决了。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睡几觉。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系统小姐没有叫我。 可能是觉得我比较累,体谅我罢了,她一向是这么的为人着想。 我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思索片刻,我确实是需要出去转转了。 于是快速的起身,着好衣裳,开门向外走去。 很冷,是已经冬天了吗?一丝生气也没有,连鬼魂也不见一个。 于是异常想要去那最为繁盛的大街上,想要去感受熙熙攘攘的现世,告诉自己并没有与世隔绝,只一人孤独的站在树下。于是我快速的召唤出了自己的剑,踏剑远去。目标,不过是最为接近的一家小茶馆。 到达之后,我随意的选了一处坐下。没有人来招呼我,店小二冲着新来的两个人大声接待着,却像是没看到我一般,越我而去。于是我想,好吧,暂时等一会儿。然而直到夕阳西下,也没有谁来招待我喝上一壶好茶。周遭都是大声吆喝的声音,有人在讨论科举,有人在讨论新政,有人在念叨着新得到的工作。然而没一件事是我可以插上嘴的,很是残忍,更为凄凉。于是我又想,好吧,看来我是与时代脱轨了。 我点了点头,再一次的认同了自己的想法。起身,向外走去。 没有谁向我这里施舍一眼,也没有谁送出一句贴心的送别。 我觉得很是孤单,这着实来的不清不楚。 【叮~~~n哥,想我没有?】系统小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瞬间将我那来的莫名的情绪一扫而空。我笑着骂了一句,最后又问她是不是来了新任务。 【是哒是哒,n哥你好聪明。】系统小姐欢快地说,【今天是五月一,n哥你知道是什么节日咩?】 “五月一的话,劳动节吧。”我有点不确定,以至于声音都显得有些飘忽。 【嗯哼,是的呢。所以n哥你要更加认真的勾搭玩家哟~~~】 系统小姐一旦荡漾起来,真是挡都挡不住。我捂了捂脸,很是不确定的想是不是要告诉她我是直的?最后决定,算了吧,难得她开心,就让她这样子开心下去好了。 【所以,n哥不要大意的去磨练你的储备夫君吧~~】 呦呵,还储备,真高级。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笑。 “行吧,我会给他们送经验送奖励的。” 系统小姐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一百万似的,顿时傻了眼,带着点不可置信的问我是不是认真的。等到我重复回答她十遍是的之后,终于烦了,回了她一句爱信不信,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愉悦的欢呼着万岁。接着我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条消息。 【系统】各位安,五一小长假过得怎么样?你现在是否在为经验条、晶石不足而烦恼呢?不要担心了哟~这里有为您精心制定的每日小任务,只要完成就可以获得不菲的奖励哟~~心动不如行动,快快加入我们吧~(≧▽≦)/~啦啦啦 底下一片哀嚎,看得我不免觉得是不是这个游戏做的坑爹,所以才会在收到这么天大的好消息之后质疑其中的正确性?我是当真的不明白了,但是系统小姐,你忘记写上来找我领任务了啦。 【系统】亲爱的各位,是不是蠢蠢欲动呢?那就快去断肠桥畔找白无常大人领取任务吧~~得到最高奖励是橙色套装【黑无常】~~嘿嘿,和白无常大人组成情侣队还可以的得到更为丰厚的关卡奖励,大家快快快开始行动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手速慢则无。本系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去你大爷的,你丫这叫什么?这叫强买强卖,难道你现在就开始准备让全游戏的玩家都和我搞基了吗?还有没有天理?写个没准都会蹦出来个副cp,而你现在是打算直接all向了吗?如果不是我,我会很开心的,呦呵呵呵~~~ 吐槽归吐槽,我到底还是得快点赶到断肠桥畔,免得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跑了过去。 但是当我去了哪里之后,也迟迟没人过来,我的老天,这到底是做的多大的孽。我捂脸,再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得太任性,以至于将那些玩家的自尊都搓成了渣渣?可是天可怜见的,我啥也没做啊。 捋了捋身上的白衣,将飘忽的白色长发弄顺,整了整吐出来的红色长舌头,又戴上了写着“一见生财”的帽子,拿起了白色的哭丧棒,将符咒收起来,系上隐灵佩。虽然这般说真的有那么一些不敬神灵,但我到底还是忍不住要说,白无常你确定你不是笑面瘫吗?我这样很痛苦啊,笑颜常开什么的。 讲真,我到底还是相信这些的。现在相信的人应该不多了吧,毕竟大家都是唯物主义啦。我揉了揉头,很是虔诚的默念道:“白七爷,你就不要盯上我了。”有些不伦不类,但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你就是发任务的人吗?”身后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我笑着转过身,不出所料的吓了小姑娘一跳。她身边的男生倒是一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微微抬了抬自己懒散的眼皮,说了一句:“我们来接任务。” 怎么说也是第一个来这里的,我的态度到底不能太僵硬,我笑的弧度大了一度:“那么,你们想要什么类型的任务呢?”小姑娘倒吸一口气,又看了看我,看得那般的认真。然后她一脸希冀的看了看男生,知道对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她才满意的笑得开怀。“呐呐,白无常大人,我们要接的就是那个黑无常套装的。”可能是开心的过了头,她声音甜腻的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我看了看男生,有点不明白这对小情侣的想法,但我还是顺遂了他们的心意,废话,人小两口都不说什么了,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嗯,已经发布了哟~~”我咧开嘴:“要好好完成哦。” 男生看了看自己的任务栏,又看了我一眼,带着疑惑,却什么都没说。倒是女孩惊叫一声,慌慌张张的问:“那个白无常大人,我们的任务怎么是双人的?一个人完不成不就完蛋了?” “不会,”我微笑地解决这她的疑难问题:“如果你们都完成了,就会有两套衣服。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则是自己选择咯。”她这才开心的道了别,拽着她的男朋友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儿,就有好多对小情侣跑我这里接任务,但他们不知道,装备只有一套。 而我发给他们的任务,永远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完成。 请原谅,这是原则,亦是规则。 我无聊的坐在桥的围栏之上,思索着是否还会有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答案,索性随他去吧。我笑着,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觉得开心,莫名的开心。一喜一怒,一痴一嗔,来来去去如风卷,来的奇怪,去的亦怪。我突然想要开口歌上一曲,没来由的,只是想了。 “柳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谁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这是我听过别人唱的,似乎叫做《惊鸿一面》,很好听,我却不懂。到底不会懂,因为没有心。真的没有吗?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心跳的砰砰直响,向我宣示着它的活力。我是有心的,却也是没有的。很是矛盾,就像我一直都是生活在矛盾之中一样。 “白无常大人,交任务的人来啦~~”小姑娘的声音依旧很是好听,我顺着看了过去,男生瘫着一张脸,向着我举了举手,像是打招呼一般。什么叫做像?本来就是。 我弯着眼,看了过去。 “黑无常套装。”男生说出了他见到我后第一句话。 我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即拿出他的那一套,递了过去。他穿戴好,向着我伸出了手。 “走吧。”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他,连维持在嘴边的笑容都忘记了。 “一起去做任务,”阴暗的环境,他的眼睛发着亮光:“不去的话,你也要一直困在这里吧?” 我懂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觉得系统小姐确实会做出这种不厚道的事,于是微微颔首。 “当然,不过你要瘫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很生气的那种。”我痴痴的笑着。 他顿下脚步,看着我,直到我有些不自在的转过目光,他才问:“这样?”尽管还是那个烂表情、死面瘫,但我却明白他这是开心。我忙不颠的点头,生怕他再那样看着我。 他手中拿着锁魂链,拿着令牌,和我并肩同行。 “八爷守信溺亡,七爷亦不独生。”我突然开口,他看了我一眼,不多言。“有些羡慕啊,他们的情谊。”他照旧不说话,我也不在意:“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不做回答,看着我,把玩着手中的锁链。我突然产生出一种他想把我捆起来,直到我答应他决不再开口,他才会松开我。 顿时也就没了谈话欲望,我和他一起去了十殿阎罗那里,一一打过招呼。最后,又一同去了人间,完成我和他的任务。将那些魂魄勾回来,期间他一直不说话,倒显得我聒噪了。 我拿着写着“你可来了”的令牌,笑的异常灿烂。面前的人挣扎哭叫,最后在一众哭泣声中,骂骂咧咧的被拖着离开了。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懂我为何突然这般开心,但他并不做过问。 我突然明白在他们玩家的眼中,我不过是一堆数据,和一堆数据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呵,你是在逗我?谁会有那个时间?就算有,也不会这般做的吧。原来是这样啊,我笑,原来是这样啊。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他突然开口说出了他的第二句话,我看着他的眼,嘴角的弧度渐渐平直,我无力反驳。而我,也确实需要一个肩膀。 “我会消失。”我说。 “我知道,”他说:“谁都有生老病死,就算是你们也是一样的。”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不好意思了,咳嗽一声。 “真愉快,”我笑:“不过你大概不会记得我的。” 他看着我,无声的做完最后一个任务。最后他抱住了我,很闷热。 “我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他说:“认你做了朋友,自然永不会忘记。” 多么新奇的说法,可是你我都是戏子,又有谁可以互相知晓面具之下的真相? 我回抱他,他肩膀处的衣衫湿了一片。 “我也会记得,一辈子。” 莫名哽咽了。 ☆、第十八章b 穿上黑色衣服,戴上“天下太平”的帽子,拿上令牌,带上锁魂链。 现在我是黑无常,而你也只需要记得我是黑无常就够了。 现在我有一个搭档,叫做白无常。他是一个嘴角挂笑的人,却不生硬不刻板,可能是他的程序就是这么写的。嗯,是的,程序。他是一个生活在游戏中的人物,而我则是闯入他生活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家伙。 我不想过多的去诉说我的现实生活,因为没那个必要,即便知道我的现实生活又能有什么用?想来也是没有的。想要区分,却又无法区分,你所了解的现实到底是什么? 此时我是黑无常,那么我也只是黑无常。 我不想过多赘述我是怎么当上黑无常的,无非是做任务罢了。接着呢?还是要做任务,这是系统提示的,我不得不做的罢了。 这么说很不好,但到底我想不出别的说法。 我很奇怪,白无常这个家伙吐着舌头,咧开嘴角是怎么说话的,但我不会去问,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虽然这可能不算是什么小秘密。他一路上说着些什么,我没记清楚,但当时也确实是听到了的。我曾经也是看过几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的,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到底还是觉得看看为好。而此时,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为什么自己记不太清,书上说过,人对于自己的事情记得总是很清楚,对于别人的事情却不会过多上心,这叫做叫做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瞧吧,书上说的也总是有些用的。但我不得不说,在那样幽暗阴森的地方,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和你说这些什么,总归是不错的感觉。于是我也就容忍了他絮絮叨叨总是不住嘴的小缺点,听着他东侃西侃,倒也很是有趣。但他却又突然停下了声音,偷偷瞄了我一眼,住了嘴。可能是当时我的表情有些狰狞,可是我一直都是一种表情。 我没有别的多余的表情,这在我姐姐眼中,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在当年玛丽苏风靡大火(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它现在不火)的时代,她惊呼的指着我的脸,一脸开心地说着些什么霸道总裁,可能是觉得我过于符合书中的某一类人物的特性。我并不是很懂,但却也不好意思问出口。男孩子,也总是有些事是不愿意说出口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着了,我姐姐变的更加奇怪,尤其是在看到我和我的死党在一起的时候。我归结为这是她思春了,心中到底觉得不过如此,照旧没有问出口。于是她便更加变本加厉的说着什么呆萌受、冷漠攻,我终究有些奇怪,又怕脱轨过于严重,好奇的找了躺度娘,到底明白了我姐姐是怎么了。说真的,震惊是有的,但到底还是觉得随她开心就好,毕竟她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务。一个合格的好家人,应该包容自己的亲人的小错误,鼓励他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当然,我从不是什么合格的家人,因为这些我认为的事情,我一样也没做过。于是我们也就这样生活了下去,吃饭不在一处,睡觉更不在一处。她不曾了解我,我亦不去。于是倒也相安无事,挺好的。毕竟生活永远不可能那般的轰轰烈烈,如果你耐不住寂寞,那么生活在你看来是着实无法过下去的。不要说这是歪理,因为这毕竟是我介于成熟与青涩的时期的感想。你可以不去赞同,但也不要去否定。 现在回归来了吧,既然这般的安静,我就来说说我为什么会来这个游戏。虽然我认为游戏和现实是要区分开的,但到底又有多少能清清楚楚的分别开来?前几天学校组织过宿舍演讲比赛,大二一学长介绍他们的宿舍那就是一个战队,撸啊撸里面的。能将宿舍介绍成那样,也是没谁了。其余也有几个说过游戏的问题,所以还真的是分不开呢。 我是被我姐姐拽着玩的,也就是在她得知会得到黑无常套装的那一刻,我被她拽进了游戏。她给我的任务就是得到黑无常套装,然后和那个白无常组队。她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我当时确实是没什么事情去做。于是登上游戏,组建人物,全身扫查,建立成功。于是跟着她来到了断肠桥畔,她激动地呼吸都加深了一度。我看着对面一袭白衣的男子,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激动些什么。于是我就听着她和那人一来一往,最后接了任务,问了疑惑,她便开心的拽着我走了。 任务由简到难,每一个游戏都是这种套路。但直到做到最后,我才意外地发现,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最终奖励。因为它最后一轮的命题是【千钧一发,转念只差】,根据它的描述,你到最后选择的又会是大任还是小情?而此时世界频道里面有不少是在咒骂的,想来是不少人想去试试,结果恰好是双人任务,结果到最后却发现换了个料子。这就好比你喜欢水果讨厌肉,于是有人说给你一个水果派,你很开心的接过来吃了,结果却发现那是一个香喷喷的肉饼一般让人反胃。但到底没几个人能够完成,我后来浏览论坛,发现几乎半个区的人都领了任务,可是只有我和姐这一组完成了。 毕竟,奖励是那么的诱人。但结果,却是那么的犀利。 有不少是和自己的恋人一起的,事实证明,没有人会做出那种抛弃另一半只为了不是特别重要的奖励。当然,除了那些任务狂人之外。而我姐姐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我得到黑无常套装,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身死祭剑,她选择了大任,所以我们完成了任务。我着实不清楚她的想法,哪怕知道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我却也没想过去弄明白。 我看了看白无常,他还是那样挂着一张笑脸,看起来有些呆萌的可爱。 又想起他唱着那首歌的模样,到底是在思念谁?我不懂。他的感情是那般的真实,真实的让我产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好像我才是游戏中的人物,而他却是生活中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的人。终究无法继续将他当做一堆没有温度的虚拟数据,却也无法调动着僵硬的气氛。 于是只得这样一路无言的做着系统提示的任务,几次三番我想要开口,却终究话堵在喉头,吐出来却被堵住,咽下却又不甘心。于是也只得这样子哽着跟在他身后,看着变化的场景,看着那些恋恋不舍的鬼魂。我突然又想,要是真的有这些魂魄,到时候我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却终究想不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唯物社会。他沉默的收回手,又将游魂送回了属于他们的地方。 他笑得开心,却没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狰狞得可怕,想哭却又不哭,做出这样作怪的模样是给谁看?于是阴阳怪调了好一番才开了口,让他枕着我的肩膀,将我当做一个依靠,毕竟此时算来我们是队友。似乎是刺破了他的伪装,他终于不再笑了。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他还是这样子最好看了。他说他会消失,我就想这世界上谁又是永存的?于是我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他有些惊讶,却又点头赞同我。他又说我会忘了他,那个时候我正在制服一个不听话的家伙,于是没做多余的动作,成功之后,我才搂住了他。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是身体是最诚实的,那么我就是真的想要抱住他了。我对他说,我认他当了朋友,不会忘记。明明一脸不相信,却又用着最恳切的声音说着自己也是,一辈子不忘记。他可真是矛盾,说来也不过是个寂寞的主。 我松开他,结伴回到了最初的地点,我姐姐依旧在那里等着我。只是她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笑容,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的来来回回扫视着我们,最后收回了目光,垂着头在一旁站着。最后终究还是走到了跟前,低声说了一声走吧,便率先走了开去。白无常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又看向了我。 他笑着和我道了别,一句再见涵盖了他所有的话。 鲜有人烟,羊肠小道,重重阻挠,交通不便,以至于有时候一次见面过后,下一次又会是何种情形再遇,又有谁能料得?所以在古时,一次别离有可能便是永别。他和我道这声再见,是保持着怎样的心情?我不是他,自然也是无法去探求的。唯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再看他几眼,期望着将他的面容印在脑子里,犹如自己所说一般,永不忘记。但我并不清楚,我又可以记他多久。此时此刻,也只能沉默的看着他,缓缓点头,道了一声珍重。 于是从此,再无交集。 ☆、终章 我又去了一趟酒馆,照旧没有人来招呼我。就连店小二也没有施舍给我一抹眼光,这样倒也好,我走进了酒馆之中,周遭依旧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仍然在高谈阔论,可是说出来的却依旧是当年那些言辞。 莫名惊心。 我突然想起来这些时日竟然一个玩家都不曾见过了,纵然有,也不过是步履匆匆,将那些闲心趣事丢于路旁的风景。是不曾见到,还是根本不会有人来了?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说的话语很是煽动人心。但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兴趣,反而有些怨怪他们过于聒噪,破坏了这一片的清幽宁静。 尤其是对这些早已停留在过去的人,更多的似乎也只有怨怪。 这或许可以说是迁怒,可是我这寂寞许久的心却是更加的跳动。 我起身向外走去,这里就像是没有了我的踪迹。 回头望去,依旧是一片和乐融融。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新人来了,我低下头匆匆的向着新手村走去。曾经在那里就任村长,现在回去看看,也说得过去。我去了那里之后,所有见到我的村人向着我打着招呼,心到底有些许的放下了,可随即它又被快速的拽了起来,一分一毫的休息时间也不给。没有人,似的,没有。 我突然有些觉得荒凉,却也不过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这个三千世界中的最小的世界也终究会在一时繁华过后,徒留满地的烂摊子。我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不是吗? “您怎么哭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迟疑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意思不言而喻,而他也不过是向我点了点头,随后被他的小伙伴叫走了。我随手抹了一把脸,果然满掌的水光。 “什么时候下雨了呢?”我疑惑。 却也没了闲散的心情,只得缓缓地向着自己现在的住所飘去。 也是没有,那个金色长发的子瑜。 他总是透过我看着什么人,可是问他他却从没说过。常常并不照面,毕竟满满的都是尴尬,然我却知道他就在原地,暗搓搓的观察着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好歹我感受得到他。然而现在,满室空旷,不曾改变的桌椅摆设,早已扰乱的心神想法。自那日之后,我便不曾再见过子瑜,还有那一只红毛鸟。本来不觉得奇怪,可现在想起来却是如此的怪异。我心下一惊,手中的瓷杯摔落在地上,只留下用那生命唱出的绝歌。我呆愣愣的看着它满地的狼藉,却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只能傻乎乎的干站着。 突然间仿若福至心灵,我惊慌的出了门,直直的奔向十月舞的墓碑前。 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那般荒凉的嘲笑着这个世间。 只是独独缺少了属于它的主人。 仿若突然大彻大悟,只一手摸着那墓碑,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眶变得酸涩。 竟是没有预兆的落下了泪。 子瑜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朱雀亦是如此。 相同的还有十月舞。 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了。 我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天地之大,却早已没有我的归宿。 仿若突然想起,已是许久不曾听到系统小姐的声音了。那么她去了哪里?是否又是那个我不曾知道的地方?我害怕了,真真的害怕了。 突然身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人声,我悄悄地走了过去,不巧刚好听到了让我无法接受的消息。 “这游戏还真是不错。”一个绿发男生说。 “不错?”另一个蓝发的人嗤笑一声:“一个报废了的游戏还不错?” “怎么?”绿发男顿时有些生气:“画质很好看啊,而且剧情设计还很好。” “是哦,”蓝发的阴阳怪调:“这也是最后流失量实在太大,迫不得已的改变罢了。” “可是”绿发男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蓝发的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咱们两个算是最后两个玩家了。赶紧在这里练练手,一会儿好继续去那边杀怪,你忘了咱俩来的目的了?” 绿发男摇了摇头,却也不再说些这个游戏不错之类的话了。 他们练了多久的手,我就在那里看了多长时间。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突如其来的心安。 注定不属于这里,他们还是走了。 我却停留在原地,假装着他们还在那里。 最后也只能浑浑噩噩的离去,从此不曾再次踏入这里。 在一天时间里,我逛遍了整个游戏,突然觉得好是讽刺。让一个npc兼boss拥有了属于人的思维,甚至就差最后一步就将自己当做人了。却在最后一瞬间,将它打压在最低端,撕碎它一切的自以为是,□□它最后的骄傲,甚至于将它抛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新世界。 听起来明明很悲惨的事情,我也确实经历了,可为什么却只想笑呢? 于是我也真的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单单为它的别出心裁。 这么难为我,也是难为它了。 此时我也突然想起来,我还是在我的小屋子里,手里依旧拿着一只瓷杯。 事实上,那些全部都是我想的。 但它却是经历过,人们都将这称呼为回忆。 我大限将至,自然也犯了一个人们都会有的毛病,那就是回忆。 时间过的那么多、那么长,连我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也得亏马上就要得到解脱,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吗?答案自然是妥妥的不能了。 回想着过去经历的种种,又想起几张熟悉的面孔,可是早就已经不曾寻到。 这就是这个小世界的可悲之处。 众生皆忘记他们的脸,我却独独记得。 这就是属于我的可悲之处。 但又有古话说得好,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么我的可恨之处又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现实距离我的回忆相差这数个五年,而我与我的回忆只是相差薄薄的一层纸,或许连纸都有些太厚了。 我努力地咧开嘴角,却发现是徒劳。 我早在那之后就不会笑了,倒也不是不会笑,只是笑了也没人欣赏,索性也就不给自己的肌肉增加负担了。 我一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一向是的。 既然没有人反驳,那么就当你们都默认了好了。 我极为不自然地扯起一个笑容,为了那些默认的消散在空气中的你们。 【滴———n哥,你还是那么的厚脸皮。】 突然受到这般惊吓,我手不稳哆嗦了那么一下,水撒了我一手,我却没有动。 这是个惊喜,却也过于惊喜。 我突然有些明白十月舞在看到我这个能够见到他的存在,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觉了。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网游]Boss只能推一次 作者:陌面 第8节 我也突然晓得子瑜为什么总是那么一副德行。 只有当你真正经历过,你才有那么一个资格对着那人说一句“感同身受”。 毕竟,你确实是经历过了。 【滴——n哥?】 系统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疲惫,就像是强打起精神来同我聊天。 “系统小姐?”我迟疑。 却听到她死板的声音突然笑了一声,满满的惊悚,我却觉得心安。 【滴——是。】 我也笑了,靠在椅背上,两眼放空的看着窗外的蓝天。 “真好啊,至少死的时候,还有你陪着我。” 她沉默,最后说想要和我说一个秘密。 我倾听,你请说。 【滴——其实,n哥我是男性。】 他难得的调皮了,我也是难得的仰天大笑。 这本身不是什么好玩的笑话,可我却笑得停不下来。 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 …… …… …… …… 【滴——n哥,你不笑了吗?】 【滴——n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 …… …… 【滴——n哥,你睡着了吗?】 …… …… …… 【滴——我也困了呢,那么……】 【晚安了,n哥,我爱。】 ≈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lt 《随意》游戏曾经以它超越传统的全息体验造成轰动一时,却也在之后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从此消散在游戏的历史长河里。 传言,里面有一位喜爱穿着白衣的npc。 他总是喜欢在那里飘荡,最后会问你一句。 “你能告诉我,我的可恨之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好开心啊xd ☆、后记 到这里,就要落下帷幕了。 首先感谢还能有亲爱的看到这里呢,绝对是真爱(づ ̄3 ̄)づ╭~ 拖了这么久,再一更就是这么个操蛋玩意儿(⊙﹏⊙)b怎么办,突然好想笑哦。 《boss》这篇文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比我预计的要短的短的。 纠结了三个星期,其实应该说是决定好了之后纠结了三个星期,最后果然还是写了出来啊。 刚刚提笔时,本来呢,想好的结局就是wuliboss最后左拥右抱,大摆筵席迎娶他的一二三四五房的姨太太什么的。然而最后写出个这么个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结尾,我都觉得有些难受。觉得吧,就是愧对了我这位好兄弟,但是想想结婚以后的各种家庭纠纷,我又觉得他还真的得感谢我一下,哈哈哈。 写这篇文就是因为一种心态吧,本来看着小受在那里扮成boss看得我那叫一个酸爽啊。然而下一秒,小受就开始和小攻混在一起了,而且再也不当boss了。我这个暴脾气啊,我的萌点呢?没了┭┮﹏┭┮于是干脆就自己写吧。 于是呢,《boss》就诞生了。 说起来,也是有好多角色我没有写出来。比如我还设计了一个言灵师,为了自己的所爱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挺是可悲的。是通过他徒弟的视觉写出来的,草稿也打好了,就差最后润色了。但到底也没有将他写出来╮(╯▽╰)╭还有n霸和n花的故事,n霸设计的是一方霸主,小n是国师。然后两个人解开误会,从此happy end了。然而依旧没有写出来╮(╯▽╰)╭还有什么子瑜和他师父的相爱相杀xd想想好带感,然而依旧没有写出╮(╯▽╰)╭当然还有很多啊,然而都很可惜,都没写出来。写出来的那些个倒霉蛋,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十月舞吧,从他那一章就可以看出来了xd因为就那一章,文笔在我看来是全局最好看的了╮(╯▽╰)╭果然是文笔太差了,哎哟。当然,在写出来的玩家里面,我还是很喜欢那个扮演黑无常的,毕竟瞅瞅他和小n连想法都如此的相似,再写他的专场,估摸着接下来就是套路了,最后他为了爱人选择留在游戏里,成为一个新的npc,尽管他连个名字都没有,sosad。然而,我并不喜欢走什么套路,因为我是个老套的人,写不出来新奇的玩意儿,真他喵的伤心。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用第一人称来写,结果╮(╯▽╰)╭ 最后真的很感谢那些还肯看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后记的这里的大家,啊,好感动,再来个爱的抱抱吧(づ)づ 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喜欢新的,却也舍不得丢掉旧的。指不定哪一天,我又傻逼兮兮的过来继续祸害小n,估计那个时候他会是一脸嘲讽的样子,说着“就知道你会滚回来。”这么想想真的是艾玛啊,太幸福了。 但我觉得我绝对不会再写这种操蛋精神的结尾什么的,写文图什么?不就是图个爽?尤其是像我这种一向提倡苏苏苏的渣文笔的逗比,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谁啊,这么不开眼?(姚爷脸)。 最后就用《出师表》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来做最后的结尾吧。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艾玛,觉得自己果然还是那么个逗比,咩哈哈哈哈。)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