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关系》 正文 第1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占有关系》作者:惜公子/就是这个惜公子 风格:正剧 暗黑 虐身 高h 作品简介: 两年前秦若费劲心思逃脱陈止遥的控制 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后发现自己已经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好朋友白潇楠把清清作为礼物送来,然而在生活看似走上正规的时候 陈止遥又出现了 爱太复杂,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占有 ~~~~~~~~~~~~ 看着医护人员训练有序的下车,打开担架,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到上面准备抬走,我突然伸手拉住了陈止遥的袖子,问他:“陈止遥,你,喜欢过我吗?” 陈止遥没想到我还有力气,更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看着我的脸,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回答我道:“我不喜欢你,我拥有你。” ~~~~~~~~~~~~~~~~~~~~~~~~~~~ 我坐着,他跪着,看起来我还没有他高,清清终于明白过来我的意思,眼睛通红的看着我,我却靠在了他的胸前,听到他急促又有力的心跳声,用手臂轻轻围住他,说:“清清不是奴隶,清清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 两个小攻,一个美受,结局he 是的,没有看错,奴隶攻,相信我,看下去会很有爱的 第一章 主人 “主人,该起床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小心翼翼的站在我床边叫我起床。我一面想逗他,一时又实在是不想醒来,心里偷偷一笑,翻过身去,不理他。 “主人,已经7点了。”说着就跪在我床边仔细的揣摩我故意留给他的背影,他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猜这颤抖中不但有惶恐不安,恐怕更多的是焦急。 “恩,我知道了,再稍微睡一会儿。” “主人今天不是要开会吗?迟到了怎么办?”清清估计真是有些急了,绕到我床的另一边,依旧小心的提醒着我,声音中甚至加入了哄劝和讨好的意味,“主人再不起来,早饭就来不及吃了,那样对身体不好。” 我有些不耐烦,又觉得有点好笑,睁眼看到了清清正用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看着我,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透彻,这样清明的眼神,甚至不像个被人养在家里的宠物。 我笑了,坐起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手上的力不小,清清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你不是真的担心我开会迟到,怕是你实在忍不了了吧?” 清清垂下了目光,可下巴被我握在手里,也躲不到哪里去。只犹豫了一会儿,他便妥协了,小声的出口哀求:“主人,请让我排出来吧。” “哦?”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许他闪躲,十分玩味的欣赏他不情不愿的羞涩,“排出来什么?” 他大概看出来我是故意在逗他,挣扎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让我把后穴里的东西排出来。”说完,白皙的脸庞上羞红了一片,煞是可爱。过了会儿见我没动静,他又忍不住催我,“主人,求你了。” 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这么容易就害羞,简直不像个被人调教过卖出来的奴隶。 不过我当初之所以会选他,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份难得的纯真,还有他清澈的眼睛里那一点点被小心掩饰的倔强和自尊。漂亮的孩子很多,而被折磨了那么久还能保持一些本色的,实在可贵。 他这幅害羞又委屈的样子着实可爱,要不是真的有个重要的会议等着,我恐怕还舍不得就这么让他解放,大发慈悲般的说道,“好吧,去卫生间等我。” 他如蒙大赦,“谢谢主人!” “等等!”我叫住他,“我说让你去卫生间,等我过去了亲自看着你排出来。” 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本欢快的身形慢了下来,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我没理他,兀自进了我的浴室开始洗漱。 等我一切都打理好了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跪好了等我。 “过来吧,不是早就等不及了吗。” 听我发话,他才缓慢的爬在我脚边,一点一点爬进了卫生间。 “想排出来?” “是,主人。”他的回答有气无力的,却不敢再犹豫,怕是腹内的阵阵绞痛早就已经折腾他很久,现在看到了厕所就在眼前更是刺激了他,恨不能马上跑过去又不得不等我的指示。 “好,背对着我趴好,让我看看你的小穴有没有乖乖的听话?” 他服从的趴下,双腿分开,头点地,脊背中间流畅的线条非常优美,就是女人恐怕也要自愧不如。白嫩的臀部高高的翘在空中,他用双手轻轻的扒开了一点,露出中间诱人的花蕊。 他在我的注视下微微的颤抖,粉红色的花蕊也在微微的收缩,像是张小嘴一张一合的,还有些湿润。我用手戳了戳,那朵花马上收的更紧,我笑了,拍了拍他白皙的臀瓣,示意他稍微放松一点。 他闭上眼,咬了咬下唇,好像十分辛苦的放松了一点点,容我的手指穿进去。我试了试弯曲手指,又快速的将第二根手指也插进去,他的身子抖了一下,我抚摸着他的腰背让他放松。 两根手指一直向里,直到我摸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也就是他痛苦的来源:三个不算太大的玻璃球。 我推了推最外侧的那个玻璃球,马上换来了他的一声闷哼。我故意的推动那个小球,不一会儿它又滑到我指尖来。我连续推弄了那么几次,只见清清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身前的小东西却悄悄的有了精神。 当然,光是这三个小球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还给他灌了300的水和甘油,虽然不算多,但是一整晚也够他受的。再加上那三个玻璃球的直径根本不够大,加上有水的润滑,需要他好好夹紧才不会掉出来。而我的推动又让小球刚刚好的经过了那个敏感的地方,双管齐下,难怪清清忍不住。 我看了看表,快要没时间了,不然看他这幅摸样,真想再玩点什么。于是我可惜的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表现的不错,现在,慢慢的,把这个小球排出来。” 清清咬了咬下唇,慢慢的放松后面紧张了一夜的肌肉,这个力度其实很难把握,放的少了根本排不出来,放松太多又容易一泻千里,那个后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看着后面的花瓣一阵颤动,终于,第一颗小球被他排了出来,正好落进我的手心里。他掌握好了力度,第二颗也就没那么困难,我把两颗小球拿在手里,鼓励他说:“好了,只差最后一颗了。” 我突然想到,这场景怎么那么像给女人接生孩子呢,可惜清清是生不出孩子的,这最多是下蛋。 他浑然不觉我的想法,正提气要将折磨着他的最后一颗小球排出来,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我的手指顶在了穴口。我坏笑着问他:“清清,你不是只小公鸡吗,公鸡怎么会下蛋呢?” 他难过的呜咽了一声,又被我的问题窘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低低的哀求我:“主人,主人,我…” “好,你等着,公鸡下蛋这么罕见的场景,我要好好纪录下来。”我让他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跑去找了一部dv出来,然后快速的跑回厕所。 “小公鸡,抬头看我。” 清清此刻却闹起了别扭,凭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抬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我没了耐心,火气一下子上来,上去给了他一个巴掌,他吃痛,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用手撑着地,眼圈却红了一圈。 “主人,不要,求你了。” 我还从没见过清清哭过,不管是当时在调教师手里还是差点被卖去当鸭子,或者是来了我这里之后,他一直都是顽强的,有一点点拧,更多的时候是无声的接受。 他见我一直不说话,更加惶恐不安,“主人,别拍下来,求求你了。你想看的话,我每天早上都给你看,好不好?” 我沉吟了一下,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把dv暂时关上,只是通过镜头看着他,问他:“清清,你在害怕什么?”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镜头,不说话。他的睫毛上沾着小小的水珠,忽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只是蝴蝶大概只有在被捕食之前才会扇动的这么快,却怎么都难以逃出生天。 我问他,“你怕别人看到你这样?” 看表情我知道该是猜的差不多,他咽了咽口水,小巧的喉结上下浮动,还是不说话。 我凑过去,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略带诱惑的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别人看到了怕什么,清清,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有多美。” 我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发现清清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他很敏感还是因为紧张。我继续用诱惑的声音对他说:“清清,你抬头看看,这只是台dv,没什么好害怕的。我用它纪录下来你现在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别怕。” 他听了我的话,试着看了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dv,眼神有一点闪烁,还有一点点水气在眼底,那神情简直漂亮极了。我在心里止不住感叹,生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仿佛生来就适合当个玩物。这样的美丽,既然没有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就该被人狠狠的蹂躏,撕裂,踩在脚下。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丝绸一样的质感,白皙而柔软,皮肤实在好极了。另一只手悄悄打开了dv,对准了清清还有些迷茫的眼睛。 他看到了摄影开始亮起来的灯,这次没有再躲,只是微微的垂下了眼睛,刘海有一点长了,低头时有些挡眼,我拨弄了两下,想看到他最漂亮的部位。清清眨了眨眼,有些木讷的对着镜头,像是一种认命。 我绕到他的身后,开始拍他下蛋的镜头。 这次的清清除了颤动的后穴之外并没有任何额外的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默默的完成了我的要求。 我暗暗的不爽,但是也没有再为难,只是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坐到马桶上去,解决最后一步。 他慢慢的爬到了马桶上,抬起双腿,双手掰着自己的膝盖,将最隐秘的部位尽数展现在我的眼前。尽管他极力掩饰,我还是注意到了他咬的红肿的嘴唇,和不断张阖的那张迷人的小嘴。 我看了他一会儿,深知现在对他来说才是最难过的时刻。之前难以忍受的欲望现在已经到达了顶峰,再加上坐在马桶上这个潜意识里可以排泄的刺激,如果我手里没有这个dv的话,此刻他大概已经忍不住开口求我了。 我突然有一点小小的后悔,现在的清清眼神空洞,刻意低头用刘海企图遮挡住眼睛,跟刚才那种脆弱的美丽完全没法比。这样的他,完全不符合我当初想要拍下来的初衷。 我用手按了按他的肚子,他就闭着眼拼命忍耐。 “睁开眼。” 他睁眼,看着我,眼神空空的,有些呆滞,一点都不适合他。 我又用力按压了他的肚子,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呻吟,我教导他道:“想要排出来吗?” 他点点头。 我生气了,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想就求我啊,发什么呆!” 他这才发现我的怒气,小声的说出了一个奴隶最基础的语言:“主人,求求你。” 今天的会议看来是要迟到了,我想到这里,冷冰冰的说道:“抬起头看着镜头,准你排出来。” 他遵从,身体由于羞耻和过分紧张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难堪的声音传来,而我和我的dv都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清清不堪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说:“谢谢主人。” 我一言不发,看来看表,早饭已经来不及吃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而他的表现又着实让我生气。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将dv摆在洗手台上,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清清残忍的吩咐道:“我要去开会,来不及看着你了。你今天的表现不好,就罚你对着这个dv灌 肠三次,好好的洗干净了录下来等我回来检查,听见了吗?” 清清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是料到了我不会再施舍任何同情或怜悯,他并不敢再求我。这个惩罚实在够轻了,别说对这么个经受过整整三年的调教的奴隶来说,就算是个新手也没有多难。对他来说真正困难的,恐怕还是面对摄影机。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呢? 不管了,如果他真的按我说的做到了,大不了晚上奖励一下罢了。根据我的经验,他不敢怠慢我直接下达的命令。在路上匆匆吃了两口面包,刚一进公司就被一群股东包围了。人事调动,股价涨幅,股东的要求,各种繁忙的事务很快就让我没功夫再去想清清的事。本来嘛,他本来就是为了让我放松取乐才买回家的,如果还要为了他分心,那还不如不要。 说起来,买清清回家其实也是计划之外的事。那个时候我刚刚接手公司没多久,每天忙里忙外压力大的没处发泄,看什么都觉得没兴趣,连家里的管家都要看不下去了,问我要不要养只宠物狗缓解压力,我懒懒的说狗多麻烦,又要喂饭又要洗澡还要培养感情,一不注意几天没人管就饿死了,什么时候培育出了 即可爱又能自理见到我就认主人的狗再说吧。 清清的来历也巧,我刚说了不养狗,就有人偏偏要拉着我送我一只宠物,说什么温顺听话还有各项技能,最重要的是干净卫生,并且方便。 我对于人口买卖这种生意从来不感兴趣,风险高利润低,还不如买卖枪支军火干净利落。虽然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但是商场上呆久了就知道任何大家的背后都难保干净,我的家底说到底也没干净几十年,现在我虽不做这种生意,还是觉得但凡有一天要沾黑,肯定不做人口生意。可惜我的一个好朋友,偏偏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的家底太黑,洗不干净,也懒得洗,黄赌毒加枪支弹药均沾,好在关系网四通八达,人人皆知,也没人敢惹他。 就着生意的方便,他身边的美人换的就跟换衣服似的,男女不限,风光无穷,一茬又一茬,来来换换,真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用他的话说,他肯玩,那是他赏脸,美人放在那里,他不动自然有人动,自家的花怎么能轮到别人采呢,当然要他先来鉴赏一番,赏评完了归还大众,那是因为美的东西应该与大家分享,这是一种艺术。总之歪理邪说一大堆,意思就是劝我,生意是忙不过来的,不如找个美人来陪陪我,就当是解压也好。 我苦笑着回他:“你风流潇洒我比不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现在也分不了心,没有功夫管那些美人。” 白潇楠忍不住拿白眼瞥我,“说你没见识,你还真没见识。谁说让你花功夫了,这儿有的是根本不用你费心的,所有的心我们都替你操了。”他看看我,又好不容易的正经了起来,“你那事儿也过去有一阵了,你总不能让他影响你一辈子。没准儿你试试就觉得,其实男人也不错。” 从来都不正经的朋友正经一次,我拗不过,就说有空去他那儿看看。小白的心意我懂,他觉得我太孤僻,六亲不认,五毒不侵,心疼我天天自家一个人独守空房。 我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这是我难得的自由。情爱的事,是男是女我都不感兴趣。 不过为了给小白面子,我还是陪他去看了一场拍卖会。 那场拍卖会在公海上举行,是白家一年一度的大活动。各地收集来的美人经过训练和调教后都送到这里来进行拍卖,能参与竞拍的人当然也都来头不小,所以对于奴隶们的要求也都很高。连续三天的拍卖不光是集会,更是一场盛大的,活色生香的表演。 男女奴隶们在台上配合调教师们进行展示,有人喜欢的就被买会家去,如果连续两年还没卖出去,拍卖结束之后直接发放到世界各地的色情行业进行服务。 伺候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是个人就能想明白哪种好。所以走到这一步的奴隶们多数已经放弃挣扎,只求能被不那么变态的主人买走,少经转手,就算是他们的福气了。 偏偏就有个不长眼的。 调教师牵着他上台,行礼,然后等候指示。他静静的跪在台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调教师。他的眼神很平静,像是一种巨大的绝望下接受命运的平静。但是我知道,那种平静恐怕只是他极力的掩饰,只要再多加一点砝码,他马上就会崩溃。 调教师先是陈述了他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特点,随后就命令他摆成各种动作展示自己。他被绑成各种姿势,身体大开的任由观众点评,然后是各类器具的进入,挑逗。 奴隶在没有卖出之前都是处子,虽然身体已经被各种春药或工具开发的完好,却始终没和任何人做过。 他被放下后重新跪好,这次要表演的是口交。为了演出效果,调教师要从现场观众中选三人上来配合。 三个人摩拳擦掌的走了上来,抽签决定谁先上。看了这么久的表演,场下观众恐怕人人都早已兽性大发。要不是奴隶没卖出前不允许插入,恐怕他们当场就要轮了他。 随着这三个人越靠越近,那奴隶开始止不住的发抖,调教师给了两鞭子以示警告。那三个人对着他上下其手,抽得头签的人美滋滋的解开腰带,掏出东西往那奴隶的脸上顶。可惜,还没爽两下,就传来一声惨叫:那奴隶咬了他。 发生这样的事,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会咬人的奴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是调教师的耻辱。当着这么多观众,还有自家的老板这样下不来台,那调教师暴怒,开始鞭打那奴隶要他为客户赔罪。那奴隶也奇了,大概是知道自己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估计是活不了了,任他怎么打就是不肯再张口。 由于他一直不肯求饶,很快就被打的晕了过去,被人拖下了台。调教师脸色铁青的向观众道歉,也跟了下去。好在主持人训练有素,迅速的向那被咬的客人提出了补偿,承诺他在拍卖期间所有公共奴隶都可以随便玩,然后招出别的奴隶进行更加精彩的表演。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观众忘在了脑后,我却好奇,那名咬人的奴隶要怎样处理? “这就是你说的温顺听话,干净方便?”我故意这样说,小白笑的讪讪的,给我个白眼,“这就是个意外,你继续看,好的多的是。” “我偏偏觉得那一个就很好,可惜你们驯服不了。” “这你就不懂了,有的时候征服一个人的过程才是最有趣的。你要真喜欢,咱们去后台看看,省得一会儿真给打死了。” 到了后台,我才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奴隶世界是多么的多姿多彩,怪不得小白的后宫不断,做着这样的买卖,这方面可是真方便。 各色的美人浑身赤裸的跪成一排,只在脖子上带一个项圈,上面挂着他们的号码,等着他们的号码被叫到了就由调教师牵着上台进行展示。他们赤裸的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空气中弥散着暧昧的气息,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震动声。这些奴隶们的身体本就敏感,此刻都紧紧咬着牙忍耐。理由很简单,他们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高潮的,连触摸自己都不可以。 我们绕过这排奴隶下了楼,先是听到了几声惨叫,叫了几声后声音变弱了,只剩凄惨的呻吟。 刚刚犯了错的奴隶就在这里,双手绑在背后,嘴里塞着一个防止咬舌的口塞,后穴里插着一个巨大的阳具,在他的身体里疯狂的扭动。他倒在地上,后背上已是鲜血淋漓。而他最痛苦的来源却不是鞭打,而是一根小小的电击棒。 那是一根极小的电击棒,小到可以插进他身前的小孔里。那么敏感的地方被电流经过,可以把人生生疼死。 见白潇楠来了,调教师先是行了个礼,暂停了那奴隶身上的惩罚,问他的示下。 “老板,这奴隶今天不但得罪了客人,更重要的是损了我们的名声,您看怎么办?” “一般不听话的奴隶都是怎么处置的?” “如果是实在不愿意配合调教的,就会用来给奴隶们上公开课,让岛上所有想上他的人上个遍,直到没人有兴趣了就处死,也是一种警醒。其实基本上让所有人上一遍的,挨不到最后就死了。” “哦,这样。”白潇楠走过去用皮鞋抬起那奴隶的脸,啧啧了两声,“这么漂亮,就这么杀了,太可惜。” “本来他是已经听话了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原本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现在虽然卖不出去了,但是想问问老板的意见,拉去当b,也许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玩法。” “啧,看样子年级还不大啊。照这么个玩法,估计用不了两年就废了。小白,你们也真够狠的。”我吩咐那名调教师道,“解开他,让我看看。” 调教师将他身上束缚的东西解开,将口塞拿了出来,电动棒和电击器都还留在他体内。那奴隶一时松了绑身体还不适应,调教师毫不留情的又给了他两鞭子,“还不赶紧跪好!” 他慢慢的跪了起来,身体的动作很迟缓,大概是绑的太紧有些麻木,或是痛的太厉害一时还回不了神。 他面对我的方向低头跪好,我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却看到了令我惊奇的景致:好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眼角还留着刚刚疼出的泪水,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他看着我,并不闪躲,眼神里写着绝望和不屈两种迥然不同的神态,却完美的结合在他身上。 我被这双眼睛惊艳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白见我有点感兴趣也转过来,赞叹道,“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他这副摸样没准儿有希望当上今年的花魁呢。”有些叹息的看了看他凄惨无比的下半身,“上了这种刑罚,以后还能不能用?” 调教师赶忙解释道:“这种电击棒是专门用来惩罚奴隶的,虽然疼起来厉害但并不至于残废。况且一般调教中其实很少需用到他们前面,但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完好还是会保证安全。他这样最多失禁一周,很快就可以恢复。” 我听了,拍了拍他的脸,“你今年多大了?” “根据我们拣到他时的年龄算,应该快十八了。但是由于不知道具体生日,所以只是估算。” “让他自己回答。”我让他看着我,“不到十八,那么是十七岁?” 那奴隶看着我,缓慢的张口回答:“是。” 他的嗓音由于刚刚的嘶喊显得有点沙哑,声音很轻,还有些男孩子特有的清洌。 “才十七岁,就已经不想活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很快又低下头去,“奴隶刚刚犯了大错,听凭主人处置。”他口中的主人就是他的调教师,在没卖出之前他们都称自己的调教师为主人,一为养成习惯,二为灌输他们早晚会成为某个人的所有物这个思想,早早适应的好。 “呵呵,”我笑了,“你有名字吗?叫什么?” 他一时有些犹豫,回答我:“奴隶没有名字,我的编号是25号。”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叫清清,好不好?” “清清,是个好名字,很适合他。”一旁的小白忍不住插话了,踢了踢那奴隶,“还不快谢谢主人赐名字。” “诶,等等,谁是他主人,我什么时候说要买他了?”我白了小白一眼,干嘛擅自替我做主,我看了两眼就是我的了? 小白笑道:“我看他不错,杀了可惜,丢出去给那些酒囊饭袋们亵玩也不值得。你就当回好人,我把他送给你了,你回去爱养就养,爱丢就丢就好。” 我无奈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清清,这个有些别扭的小奴隶。他听到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也并没有显得太激动,也没有努力讨好我,仍旧规规矩矩的跪着。 于是我问他:“你愿意跟着我吗?” 他抬头望着我,显得有些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问他。很快,他重新垂下眼睛,跪直了轻声说:“清清愿意。” 第二章 审问 白潇楠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不愧是你啊,刚才他这么宁死不屈的,这么快就认主了。” 我哼了一声,故意说道:“没准儿他不是认我,就是觉得我好欺负,打算着趁我不注意一口咬死我呢。” 我用脚掂了惦清清的小棒,他疼的一激灵,想用手捂着又不敢动,闷哼了一声赶快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音。我满意的点点头,我喜欢这种知进退的奴 隶,揉了揉他的头发,吩咐道:“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带到我房间去。前面的东西小心点,要真是废了我只找你们老板算帐。” 调教师向我鞠了一躬,客气又不失自信的说,“请您放心,一定让您满意。” 后来我把清清领回家了才发现,他还真是向小白说的一般,温驯听话,可爱又能自理而且见到我就叫主人,不用我洗澡喂饭也能好好活着。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大概就是他不够毛茸茸吧。 我从没问过他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咬那个客人,也没问过为什么会认我当主人。不管是养狗还是养奴 隶,我还是喜欢有点小脾气的。完全驯服的奴 隶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充气娃娃或者会走动的按摩棒,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想起小白说的,真正有趣的是征服的过程。可一旦他被我完全征服了,我还会觉得有趣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清清来了这一个月,非常的守规矩。我除了他已经背熟的奴 隶守则外只强调了三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碰到我的身体,没有允许不准触摸自己的身体,每天保持自己和房间的整洁卫生。 清清一直做的很好。我的指令他完成的很到位,并且从不主动的勾引我,我不理他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一样静静的跪在一边。我有什么需要,他又会马上去完成。真的比养狗省心多了。 回到家,让我“省心”的清清已经跪在门口迎接我了。 忙完一天终于能清静一会儿,我心情还算不错,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帮我换上拖鞋。他接过我的包和风衣拿去挂好,问我:“主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吃饭吗?” 管家李叔年纪大了,他在我家做了一辈子管家,早就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分子。我不忍让他再多劳动,又不想请别人来,我不习惯生人在家里出现。于是清清来了之后,我便让他帮李叔打理一些杂事 ,其余的帮佣只在白天我不在家的时候来帮忙干活,一切的工作都要在我回家之前完成。 我去卧室换了舒服点的衣服出来时,清清已经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然后跪在一旁等候我。我吃的差不多了,无聊的搅着碗里的粥,才想起清清还没有吃任何东西。早上我离开后没有吩咐让他吃东西,他也许已经饿了一天了。 奴 隶为了保持后穴的干净和弹性,在训练时一般只能吃些清淡的蔬菜白粥。清清来了这一个月,我虽没有使用过他的身体,但是因为他前不久受过伤,害怕伤口感染,也只给他一些清淡的东西吃,另外靠营养剂来保证营养齐全。营养剂是把他送来时一并给我的,昨天最后一支好像已经用完了。 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有人专门为他准备食物的。 我看了看他几乎可以看见肋骨的小身板,将碗里没吃完的粥赏给了他,另外还有一碟清淡的凉拌菜,想了想早晨的折腾,又去热了一杯牛奶,倒在他的食盆里。 我捏捏他的脸颊,都快要没有肉了,下巴尖的可怜。“饿了一天?把这些都吃了吧。” “谢谢主人。”他诺诺的回答,我惊异的发现,清清今天有些反常。不但声音飘忽不定,在身体被我碰触的时候也显得很僵硬,这是为什么? 他不是个胆小的奴 隶,难道是在闹别扭? 我进了书房,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跟过来。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走进浴室一看,那台我要他录像的dv已经支离破碎的躺在水池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故意砸碎的。 我冷笑一声,回到餐厅,清清依旧跪在桌脚边,身前的食物一口也没动,算他还有点规矩。 我将那台dv的残骸扔在他眼前,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惶恐脆弱的像在猎人枪下的小鹿,明知故问道:“清清,是你做的吗?” 他在我的注视下不敢再面对我的眼神,苦涩的回答:“是的。是奴隶做的。” 我冷笑了一声,承认了,很好,给我省了些力气责问你。现在,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了。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还是你真当我好糊弄?这么多天没罚过你,你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马上帮你回忆!” 我拿起一条铁链栓在他的项圈上,用力的扯着他向前走。他四肢着地的爬行在我身后,我走的很快,他爬的速度终究是跟不上我走路的速度,脖子又被我拽着,很是艰难的努力跟着我。 我把他拽到了地下室,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完美的调教场所,隔音好,干燥却没有阳光,各项器械都配套。这些器械和改装都是小白的人帮我做的,和清清一起配送过来,非常专业。 我环顾了一下,命令他将衣服脱光,然后把他锁进了一个类似古代押送犯人的枷锁里。不同的是,这个枷锁只有半人高,人必须俯身才能够到。将他的头和双手锁好,我又让他双腿分开,分别锁进了地面上的铁环里。清清的个子很高,这样一来,他就呈现了一个比90度还小的角度,腰向下伸展,臀部自然的撅起。双脚分开,让他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的展示在我面前。 我用力给了他雪白的臀瓣一巴掌,他的屁股不管是形状还是弹性都很棒,声音清脆极了,他的皮肤上立刻泛起了一个我手掌形状的红印,臀瓣抖动,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的鞭打。 我站在他身前,当着他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小的卡片,残忍的说道:“清清,可惜就算录像机毁了,记忆卡并没有摔坏。而且,就算你摔了这一个,以前的录像,可有人替你都好好的留着呢。” 他听了,第一次表现的害怕,浑身都在发抖。 我拉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害怕录像?”他虽然害怕,却还是倔强着不肯张口。我看了觉得更加生气,“主人的问话竟然不回答,他们就是这样教导奴隶的?” 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清清,今天我就给你长长规矩,看到底谁拧过谁。” 我选了一根长不过一米多的鞭子,小牛皮做的,非常坚韧。抽在人身上不容易破皮,只会在皮肤上留下美丽的红印,皮下淤血堆积,只要碰到就疼,配上他雪白的皮肤,一定非常漂亮。 “50下,你自己报数,数错了就重新来。” 我第一下就抽在刚刚打过一巴掌的地方,顿时鞭痕就盖过了手掌的红印,红的鲜艳妖媚。一开始我只是因为生气所以想罚他,可是看着他美丽的臀部一点点布满了由我印上的红色条纹,好像某种植物的藤蔓围绕着他,雪白的躯体不时颤抖,中间的小孔因为疼痛不时收缩。这种景致让我逐渐开始享受鞭打他的感觉。 “一,二,三,四,五…” 前二十下,他一直努力跟着我的节奏报数。可是当我渐渐开始兴奋,下鞭越来越快,他也因为疼痛的喘息有些跟不上。有的时候我打了两三下他也只来得及报一个数。所以不知不觉,他早已挨超过了50鞭。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最后一鞭正好经过了他两个臀瓣的中心,他几乎是将最后一个数字吼了出来,大概是觉得总算熬到了结束,疼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可惜,距离结束还早的很。我今天不听到他的解释,绝不罢手。 我有些累了,放下鞭子喘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清清面前问他:“想好了吗,还是不肯说?” 清清疼的气息都有些微弱了,怕喘气的动作大了会牵动身上的伤痕。他轻轻摇了摇头,“奴隶,奴隶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一时任性而已,请主人责罚。” “看来是鞭子打的不疼啊。”其实我也知道,奴隶们在训练时肯定接受过各种的鞭打,这种程度距离他的底线还有一定的距离。 我将鞭子放回去,又取了一块木板来。这块木板的特点是,它并不厚重,反而很薄,弹性很好。大约只有一寸宽,两寸长,可以打到一般的木板打不到的角度。 我用木板在手掌里轻轻拍了两下,又站到清清的身后。发现刚刚打过的地方已经迅速的红肿起来,无数条血红的条蔓一直伸展到中心的地方,渐渐消失,真是美极了。 每一条鞭痕下现在都应该聚积了淤血,只要轻轻按一下就会很疼。我身手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清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满意的说道:“接下来不需要你报数,打到你肯说话为止。” 说完,我用木板狠狠的照着一条红印打了下去,清清发出一声闷哼。他还记得我不喜欢太吵闹的奴隶,很好。 我用木板左右打下去,每一下都正好打在刚刚抽过的地方。木板的触感和鞭子不同,打在伤痕上的第一瞬间感受到的应该是热,然后才是疼痛,渐渐的那一片又会变的又麻又痒。清清就不断的在这种热痛麻痒中徘徊,挣扎。 按照规矩,奴隶在主人责罚时是不可以躲的,要臣服的接受主人的惩罚,并且感谢主人的教育。我虽然觉得这样的规定有违常性,但是奴隶们通过经验都知道如果挣扎通常会得到更大的惩罚,所以都乖乖的遵从。小白的手下们把奴隶不是人,只是为了取悦主人而存在的生物这一思想贯彻的非常彻底。 可是清清在这种看似永无止境的循环中已经痛苦的几乎失去了理智,不但呼喊声越来越大,并且开始挣扎着想躲避我手里的板子,虽然他能挣扎的余地十分有限,而我的板子每次都准确的打到他身上受过鞭子的部位。 清清从后背到大腿都布满了红印,交错着红肿一片。我停下来将手掌整个贴上他的臀瓣,皮肤火辣辣的,几乎要融化了一样。这一瞬间的停止让他忽然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身体,我趁着这个空档狠狠的用木板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呜…啊!” 清清的痛呼中开始出现呜咽,含糊不清的喊着疼,要哭又不肯哭出来。这个时候的清清眼圈应该是红红的,一定格外的动人。 我用木板连续两次打在了同样的位置,那个地方登时格外的红肿起来,皮肤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啊!主人,好疼,呜呜…” 我一边毫不留情的给予他双倍的惩罚,一边轻松的问道:“疼?哪里疼?这里吗?” 那一下打在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上,非常靠近关键部位,那么敏感的地方,一定是加倍的热辣。 “呜呜,主人,别打了,真的好疼。” “现在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清清知道错了,主人您饶了我吧,求求您…”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我”?” “清清,我,不!奴隶,奴隶知道错了!主人,别打了,真的好疼,好像快要裂开了一样,主人!” 我用手用力的抓着清清的臀瓣,感受他那里热热的皮肤,弹性良好的那个雪团现在染成了红色,被我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我“啪”得一拍,感觉到我又要继续,清清吓得大声呼叫:“主人!不要!真的快要裂开了!主人,求您饶了奴隶吧,清清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不要再打了,主人,求您!” 我用木板清清拍打他的侧腰,他害怕的浑身发抖,肌肉绷的紧紧的,肩胛骨像是蝴蝶展开的翅膀。我看了看他身后,火红的一片,应该真的快要到极限了。再打下去,会不会真的炸裂开,崩出血来?我有点洁癖,一向不喜欢见血。 “裂开了?清清,我还没碰过你后面呢,怎么会裂开?” “主人,不是那里。后面,后面的皮肤好像快要裂开了一样。主人,清清知道错了,您消消气,不要再打了。” “想好了,要说你为什么犯错了?” 他顿了一下,大概是疼痛中只顾着求饶,根本已经忘了我是为什么打他。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清清,清清不该不听主人的话,把录影机摔坏。” 我见他还是这样嘴硬,心里不爽快的同时也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他被打成这样也不肯说? “好!你还是嘴硬!我也打够了,不如咱们看看,今天早晨我都录下来什么?” 他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怔住了。语无伦次的求我:“主人,早上…早上您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不要再看了,主人,您要是还生气的话,请您继续打我吧!不,请您打奴隶吧,您打到消气为止,清清不敢再求饶了!主人,不要!不要看!” 我心里十分纳罕,但是知道他的反应既然这样激烈,我的猜测肯定就已经沾了边。录像不痛不痒的,并不可怕。录像的内容,对一个奴隶来说更是平常。清清一定是过去受到过什么刺激留下了心理阴影,不然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做出这么任性的事情。 就着他这个姿势,电视刚好就在前方。我把记忆卡插进光驱里开始播放,拉起清清的头发命令他睁眼好好看着,然后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电视机里最先出现的是我的声音。 “小公鸡,抬头看着我。”随后有一段都没有画面,是他开始闹别扭的时候,等到画面再出现,清清的眼神就已经变了,变成了那种绝望而恐惧的呆滞。 而此刻的清清最开始露出的表情也是恐惧,随着画面一点点推进,他也渐渐的不再挣扎,而是绝望的看着画面中的自己,仿佛已经放弃了希望。 令我惊异的是,这种麻木之后,清清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咬着嘴唇好像在抵抗什么。我看看他的身后,那个诱人的小穴一张一合,好似在邀请什么进入,他的下身也悄悄的硬了起来。 见我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他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可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里,不断的提醒着,早上发生了什么。 没有任何的实际触碰,清清的身体就这样完全勃起了。 “清清,我听说过有的奴隶挨打时会兴奋,可你连看见自己都这么兴奋,你的身体这么淫荡,我之前竟然不知道。这里,很久没有东西进入了,很寂寞吧?” 说着,我把一根手指插入清清的后穴。他低声呻吟了一声,沙哑却也掩盖不住渴望。 我来回动了动手指,又放进一根。他的后面被开发的很好,柔然又有力量,并且,十分敏感。只是我的两根手指,他的前端已经悄悄的流出了晶莹的液体,好像淫荡的眼泪。 我用两根手指来回抽插,往里一探,碰到了那个特殊的一点,清清募的一抖,后穴紧紧的夹住了我的手指,“啊!”的叫了出来! 我笑道:“叫的真不错,这里,摸上去很舒服吧?” 清清用力夹着我的手指,试图阻止我的侵犯,可是徒劳无功,反而让自己更加敏感。我不断的触及那一点,看着他前端流出了更多的眼泪,他粉红色的玉茎开始变的深红,发紫,我知道他彻底的陷入了情欲,可是没有我的允许,他是不敢私自泄出来的。 “不要,主人!我,奴隶,奴隶要不行了!主人,不要!” 我故意将手指抽了出来,放在他嘴边让他舔干净。随后邪恶的说:“不要?不要我的手指,是想要更好的东西吧?” 我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一根假阳具,不算太大,可是身上布满了珍珠大小的圆球,对肠道和那一点的刺激不可言喻。 我将这个东西 塞进他的嘴里,“怎么样,这个东西不错吧?好好舔,一会儿可是要和你亲近的好东西。一定让你非常舒服。” 他“呜呜”的说不出来话,拼命摇头。我抽插了两下,拿出来,对他说:“舔湿一点是你舒服,既然你不想要,那就这样吧。” 好在他的小穴已经被我的手指松动了一点,穴口荡着些亮晶晶的液体,看上去分外的淫靡。我用这根假阳具在穴口沾了点润滑液,一下子就插了进去,只留手柄部分在外面。 “呜…恩!”清清开始大口的喘气,刚才那一下他就几乎高潮了,穴口不停的收缩,好像在渴望着更多。 我摸了摸他身前的小棒子,撸了两下,它颤抖着吐出了更多泪水。 “啊啊!主人,不要!” 我不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后面已经满足了,前面是不是也该放点什么进去好呢?” 他听了这话,分身吓得都软了一些,整个人呆呆的看着我的动作。 我拿过一袋生理盐水,剪开上面吸管的封口,用酒精消了毒后又用清水稍微擦拭了一下,对准清清分身上的小孔。已经分泌了那么多眼泪,应该不再需要润滑了。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惨叫着“不不不,主人,主人不要啊!” 我上下揉了揉他有点蔫儿的分身,它很快就不由自主的又挺了起来。我对清清说:“你别乱动,要是碰坏了你以后就废了。” 他不敢再动,只是抽泣着任我将那个小管子插进他的身体,无法抗拒的任那袋子里的水缓慢而坚决的流入身体里。一袋并不多,只有200,我又拿了一袋过来接上。第二袋流到一半的时候,清清忍不住微微的挣扎:“主人,不要再来了,好涨。” 我依旧不理会,他的说明书上说他的最大容量曾经到达过1000,这点程度虽然难受但决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第二袋灌完,我又拿了一袋出来,清清凄惨的求饶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声微弱的呜咽。 灌了三袋,我摸了摸清清的肚子,小腹已经鼓了起来,软软的触感非常好。清清太瘦了,平时身上都没有什么肉,肚子上更是平坦。这样柔软的感觉摸上去也不错。 “主人,不要了,求你。不行了,再多会坏的。”我摸摸他的脸,好似安抚一般的说道:“好吧,今天就这些。现在距离你说明书上的最大容量还有一定距离,下次我再好好检验。” 我抚摸着他的肚子,柔声说道:“清清,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他的眼神有点迷离,腹内的水想必折腾的他十分辛苦。他看着我,无法回答。 “好,既然你不说,我就不再强求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事,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无法知道?清清,你这样竭力隐瞒的秘密,我真是很好奇呢。不过,我也算帮你个忙,不管你高潮多少次,有这个东西堵着,你都不用担心射出来再次惹怒我。” 说罢,我将他身后的按摩棒打开到最大模式,用夹子将分身前露出的那一小截吸管夹紧,并且将dvd调成了循环播放,转身离开。 第三章 秘密 上楼,翻出了当时买清清时的说明书,上面标注着他们“训练营”的电话。说什么训练营,其实只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罢了,那是奴隶的地狱,客人的天堂。 “喂,阿凛吗?我是秦若。编号15201025号的那个奴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好像有点情况隐瞒着我吧?” 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不禁感慨,原来是这样的。清清,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奴隶啊。 阿凛告诉我,清清是他们的人在一个垃圾回收站附近拣到的孩子。刚刚捡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不知多久没吃过饭了。那个人一时好心就带回了岛上。等到洗干净一看,原来是个十分清秀的孩子。 不知是谁的一时好心,救了清清一命,却也把他送进了又一个地狱里。 那个时候清清应该只有十三四岁,但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所以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大家都说,男孩子最可爱的年龄就是十六岁,刚刚具备了一个男人的轮廓但还没脱了稚气,通常奴隶也是在那个年龄最能卖出好价钱。 于是岛上就把他养了起来,制定好调教计划准备开始改造他。要将一个人变成奴隶,最一开始就是要打磨他的锐气,让他明白除了配合根本无路可选,他能做的只有认命听话。等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后,再培养他的情欲,让他的身体变得敏感下贱,渴望一切能满足他的人或东西。最后一步,才是教他认主,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愉快,不管快乐还是疼痛,都是主人的赏赐。 阿凛说,前面的几步并不算十分困难,反正那时清清也小,虽然有反抗,但是很快就认命了。本来嘛,他在来岛上之前也就没有什么可盼望的了。唯独在培养他的情欲这一步时,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不管调教师怎么引诱,都无法开启他对男人的渴望。每一次不管插入什么他都会反抗,反抗无效,哭着任人蹂躏到射了下一次依旧反抗。 最后还是岛上的医生建议,如果不是身体上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心理上无法接受。于是他们想了个办法,将清清被人逼迫到动情或高潮时的场景录下来,然后把他关到一个绝对封闭的房间里。整整一周,没有声音,没有光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甚至连吃饭都是靠注射营养针。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虽然只是一个礼拜,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人无法计算时间的流逝,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清清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自己被人玩弄到射精的场景。 他不想去看,却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光源。他不想听,可是再听不见人的声音他就会疯狂。 调教师又命人在他身体所有的敏感部位涂上增加人敏感度的药,并且在营养针里加入了非常少量的春药。积少成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这样看着自己被人玩弄的画面过了三天,也到了想要发泄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前的小孔却被棉签堵的死死的,一滴液体也别想流出来。就连排泄也只在规定的时候由人协助完成。 清清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黑三天,看三天。连续进行了一个月之后,在无限的黑暗里,人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身体的每一个知觉都那么的清晰。他身体的敏感度倍增,甚至到达了不用碰就可以射出来的地步,可是迟迟不被允许发泄。 一个月后,在清清不断的哭喊和哀求中,调教师终于出现,拿掉了一直堵在清清分身前的棉棒。而清清面对着自己被调教的画面,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射精。 从拿以后,清清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有时甚至不需要人的刺激,只要他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被摆出各种姿势就可以让他兴奋。这一切都来源于那漫长的一个月中的黑暗,和录像。 阿凛有些歉意的说,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他们认为奴隶的敏感是好事,而且这只是调教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属于必需手段,应该不会影响使用。 “没事,我其实只想弄明白而已,的确不影响,你们做的很好。”我夸奖了阿凛,他很开心,毕竟我是他们老板最好的朋友。 挂了电话,我不由的想,清清接受了这一切,现在却对录像怕成这样,他不敢面对的到底是那地狱般的一个月呢,还是这个敏感淫荡的自己呢? 我又自己坐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最终还是下楼去,看看清清现在如何了。 一推门,眼前的清清已经变得十分凄惨。电视上在无止境的播放着早上的画面,而他整个人已经脱力了一般几乎是挂在了那个枷锁上,还好有那个枷锁架着他,不然他一定早就倒下去了。他的双腿早已保持不了直立,可是被前后锁住也没有挣脱的余地,只是双膝不时稍稍弯曲,压迫到了肚子又受不了的直立。 清清的后身更加凄惨,整个背面,从后背到大腿上都布满了红肿的檩子,臀部几乎整个都是红的,估计要好几天不能坐下。而他的后穴里那根震动棒还在称职的震动,分身几乎像是也肿起来那样绷得直直的,却被那根管子封住了任何发泄的去处。 他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向我哀求:“主人,您饶了我吧。让我排出来,我什么都告诉您。” 我沉默着将他从枷锁中解了出来,他几乎砸在我身上,用最后一点力气保持着平衡,我将他的脚也从地面上的锁中解开,他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就原地跪在了那里。 我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示意他过来。 他见我不说话,变得更加紧张。费劲的双膝慢慢挪了过来,跪在我脚边不远处,轻轻的叫我:“主人。” 我抬眼打量他,额头上全是汗,脸上有好几条泪痕,嘴唇被自己咬破了,有一种独特的脆弱。我叹了口气,清清真乃尤物啊,惨成这样都让人觉得诱惑。 “你想好了?” “是,主人。”清清痛苦的回答,身体不时颤抖,应该是也快憋到了极限,“主人,求您让清清排出来吧。您想知道什么,清清全都告诉您。” 我将一个水桶踢到他身前,命令他找放松的感觉,小心的将那根管子拔了出来,对他说:“想尿就在这里吧。” 他刚来的时候由于前面受伤,所以插了一个礼拜的尿管,我早就已经见过,他也没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一切。 “谢谢主人。”他闭上眼,只见水珠先是缓缓的流出来,然后愈来愈快,我估摸着就在他尿了一半的时候伸手捏住了他那里,水流嘎然而止。他睁眼哀求的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他哀怨的眼神,幽幽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怕录像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为什么瞒着我?” 说罢,我撒开手,让他畅快的解决剩余的部分。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排出来,分身依然挺立着。我用摇控器关掉电视,让他将插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脸色黯然的清清:“说吧,为什么瞒着我?”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2节 他显然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本来已经想好的回答现在又不用再描述一遍了。他思索了一会儿,低着头回答:“其实清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怕,怕主人知道了之后会讨厌我。” 他又一次使用了“我”这个奴隶在接受调教时绝对禁忌的词汇。可是他这样说,我反而就信了。 心里的火已经消了大半,看着随时要晕倒的清清,我自己也很纳罕,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已,为什么刚刚就动气了? “起来吧,你今天晚上也闹够了。回屋休息吧。” 我的话刚说出口,清清就松了一口气一般,直接倒在了我面前。 我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他趴在我腿上,用微弱的声音挣扎道:“主人,我…清清只是太累了。我不是故意的。”随即彻底晕了过去。 我庆幸还好我一直都坚持锻炼,而且清清瘦成这样,抬回房应该不成问题。 我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提起来,甚至没来得及给他穿衣服。等到我把他扔到在床上,自己也出了一头汗。不够强壮,一直是我心头最痛恨的弱点。 我这一扔,忘记了他身后的伤,他疼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低声痛呼,人也稍微清醒过来。我让他趴好,去厨房把刚才没吃完的粥热了,端过来,让他赶快吃点东西。 “谢谢主人。”他要起身,被我按住了。我看他坐又不敢坐,趴着又不能好好吃饭,于是把粥拿在手里喂了他一口。他大吃一惊,连忙说:“主人,清清不敢。” “我既然喂,你就好好吃饭,身子这么瘦,动不动就晕倒,以后怎么伺候我?” 听我这样一说,他也不再挣扎,默默的喝着我手里的粥。一碗粥见底,我知道饿着的人反而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就只把那杯牛奶指指让他喝了。 他听话的将那杯牛奶喝干净,我满意的点点头,问题应该不大,只是这些外伤需要处理一下。清清听我要叫医生过来,连连的摇头,“主人,您不必叫医生,这些伤并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常常有,抹点药就没事了。清清不想被主人之外的人看到。” 我本来还坚持,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有些心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挨了这样的打却还说没事,仅存的自尊就是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去拿了药来,亲自帮他仔细的涂抹在打过的地方。方才打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顾着生气,现在冷静下来发现打的的确不轻,皮肤下紫红紫红的全都泛着血印。我尽量轻的帮他涂着药,止不住想,刚才觉得他颤抖的样子美极了,冷静下来又只觉得这伤口瘆人,这种游戏我究竟会不会喜欢? 上好药,又让他吃了一片消炎药预防伤口化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准备回屋睡觉,清清却突然叫住了我:“主人…您不要走,好不好?” 我回身望着他,暧昧的说:“怎么,伤成这样了,难道还有力气伺候我?” “不是的,”清清脸红了,不敢看我,其实我当然也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清清只是,只是…” 他只是怕黑而已。 我轻声说:“不用怕,清清。你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现在是在我家,你睡醒之后自然会见到太阳。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忍不住自嘲,明明最怕黑的人是我,现在却宽慰别人黑暗并不可怕。人生真是讽刺,或许,人生只是一场循环? 第四章 回忆 第二天清早,我醒的比平时要早,本以为清清至少要三天下不了地,没想到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已经跪在我床边。 我吃了一惊,“你没事了?” 清清见我醒来,忙跪直了,身体稍微移动了一点就疼的皱眉,还勉强的微笑着说:“奴隶这点小伤,不敢耽误主人的事。” 我知道他们过去受的教导很严厉,一切以主人为中心,哪怕主人一时兴起把他们玩死在床上也不准说一个不字,清清当然不敢因为昨天刚挨了打就不来叫我起床。 我伸手掐了一下清清的脸,“算你听话,过来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他慢慢的用膝盖蹭过来,背对着我慢慢将上衣脱了,让我看他后背上的伤口。 我有些好笑,奴隶们在卖出之前早就习惯了赤身裸体的让人观看玩赏,甚至好多荒唐的主人买回家去之后为了让他们时刻记得身份并不给衣服穿,只是牵着项圈在家里,有朋友来时一起享用,像是一种炫耀。我则正好相反,属于我的东西不愿轻易让人看见,所以清清在家时一般都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只是里面是空荡荡的,睡裤一脱就什么都没有了。奴隶而已,不需要遮羞的东西。 清清很珍惜他的衣服,几件白背心总是洗的干干净净,现在受伤了手臂动一下都疼的要命,还是穿上了衣服才过来。 我拍拍床,“趴上来让我看看。” 他一顿,回头看看我,还有点犹豫,确定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才慢悠悠的爬了上来。 我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后来又觉得费事干脆全脱了下来。他的身子尽收我眼底。清清不安的回头看了看我,轻声呼唤了声“主人。”他的样子竟然还有些害羞,也是,这竟是他来了这里后第一次上我的床。 昨天看上去还有些美感的伤痕现在一点美感也无,经过了一夜之后显得更加肿胀,颜色也更深了,深紫色的血痕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大腿,肿了有一指高。 我轻轻戳了一下,他疼的吸了口气,双手抓紧了床单,脸也埋进枕头里。看着紧张的清清,我在心里偷笑,从床头柜里拿出备用的小医药箱,找出外用的消肿药给他涂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涂在肿烫的伤口上很舒服,见我不是要继续折腾他,清清也渐渐放松下来。 涂好了药,我拉过被单盖在他臀部以下的位置,吩咐他:“今天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不许乱动,我会让他们给你做点清淡的东西,你必须全部吃了。我回来之后发现你再乱动,看我不打死你。” 当然,清清也知道我后两句只是吓唬他,其实是放了他一天假准他养伤。他眼睛微微垂下,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光华,十分柔顺的说道:“谢谢主人。” 以前清清虽然也这样说着,但是今天明显更加真诚一些。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这个甜枣给的还挺值。 我喜欢这样柔顺的清清,心里一时高兴,又过去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故意要把他弄乱那样抓来抓去。他的头发很软,我玩了会儿之后放手又差不多的落回了原位,有种慵懒的感觉。 我不觉的脸上挂了笑容,清清也微笑着看着我,有点腼腆的叫我,“主人。” 我猛的停手,他紧张的看着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苦笑着摇摇头,突然发现我竟是不知多久没和人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了。 到了公司之后,我敏锐的发现了大家都有些不对劲。空气肿隐隐的有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几个高管早早就到了,神情很是紧张。一看到我进来,我的操盘手们马上围了上来,我示意他们别声张,去会议室等我。 我整理了一下文件走进会议室,几个高管和操盘手早已按耐不住了,匆匆向我汇报:“我们的股价今天暴涨了2个百分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看表,才开盘3个小时,我们并没有放出任何新闻,也没有任何人事变动,股价突涨,只能说明一件事。 “能查出来是谁在抬我们的股票吗?” 那几个操盘手摇了摇头,说道:“其实看操作手法,很像是市场的自然波动,可是由于涨的太快,不得不让人怀疑。全部都是分散买入,而且通过各地的交易所完成,不像是一人所为。而且我们的竞争对手里能短时间拿出这么多资金的也不多,最近也没听说谁在融资,除非是对方谋算已久,那就麻烦了。” 我思考了一下,大量买入我们的股票只有那几种可能,要么是想悄声无息的通过二级市场吸收我们,打算并购。要么就是想哄抬我们的股价然后大力打压,再放出风去说我们要破产,造成资金链破裂,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自问不曾得罪过谁,虽然有几个对手,但是我们的市场份额几乎持平,公平竞争,不时也有合作,完全不至于下此狠手。况且他们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除非联手不然很难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资金。就算是想并购,也是要偷偷摸摸的进行,哪有突然进行的道理。这么大张旗鼓的,反而像是要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做法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筹备,动用巨大数额的资金,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被人攻击了,先倒下的就是他们自己。 等等,引起我的注意?! 这么张扬的手法,这么明显的警示,这么高傲的挑衅,像极了他的作风。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还是我根本不愿意想到? 看我脸色惨白,正在吵吵嚷嚷的争论的众人安静下来,有人甚至安慰我道:“您也不用太担心,对手目前的目的还不明了,再说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一定可以把股价控制住。” 我冷笑了一声,在心里想,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我们抛多少他都能接,这样迟早把公司抛给了他。不过要说目的,他的目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清了清嗓子,镇定道:“大家都不用慌,我们按兵不动,尽量保持资本,把到期的贷款收一收,预防对方抛货。对外不要走漏风声,只说近期可能有人事调动。除了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我不希望这个消息让任何人知道,听懂了吗?”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点头。 我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给小白打个电话:“喂,是我,秦若。” 他懒散的声音传过来:“哟,这么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有事啊?也不怕扰了我的好梦。” “你能做什么好梦啊,春梦还差不多。”我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这个人总是这么不正经,“小白啊,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觉得他回来了。” “什么?!”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不满的撒娇,小白推开那人捂住电话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给你提个醒,说有这个可能,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苦笑了一声,“今天早上发现有人抛我的股价,做的这么明显,应该就是他。” “你别紧张,没准儿不是他呢,就算是他,你现在也跟当年不一样了,再说还有我帮你,我不信他这次还敢来硬的。强龙也怕地头蛇,这个道理他会不懂?” 我心想只怕不来硬的,来软的,我更受不了。不过为了不让小白更紧张,我也顺着他说了:“就是,也许是我精神过于紧张。过两天公司有个人才引进计划,也许是这个事儿传出去了。你别紧张,只是小心点就好,我没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发了会儿呆,觉得我自己实在可笑。已经两年多了,我以为我 已经变的强大,可惜就这么一个捕风捉影的事情让我想起来他就变的这么惶恐不安,我还真是没用。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你今年二十三,不再是十七岁了!不要再想了!” 我开始拼命的看文件,让自己异常的忙碌好不再分神去想当年的事,喝了两杯黑咖想集中注意力,思绪却不听使唤的飘到了那个似乎是千万年前又似乎只是昨天的日子。 那一年我十七岁。 美好的年纪,美好的一点烦恼都没有,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母亲早亡,父亲便格外的宠爱。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我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对我也算客气。 十七岁的生日典礼办的格外重大,父亲大概是觉得我也到了该开始社交的年龄,叫了许多他的朋友,岁数大的很,我这个主角被迫与他们寒暄着,反而很无聊。 “你也马上是个大人了,该学着看人,别什么人都信。那些宠着你顺着你的不一定就是对你好。” 父亲的教导我觉得很奇怪,“顺着我的人不是对我好,难道打我骂我的反而是对我好?” 他苦笑了一下,说:“算了,这个道理,有我在一天你就一天不必懂。等到我护不了你了…那个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陈止遥,只比我大九岁就已经是家族里的执行董事,而他的生意做的更是大到不可言说。 我父亲很尊重他,与他寒暄了一阵,我却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那目光和我所有的仰慕者都不一样,好像我站在他面前根本就是赤身裸体,好像我天生就是他的所属物一样。我很讨厌他看我的样子,明知他一直看着我,也不肯跟他打招呼,只一直和别人聊天打趣。我挑衅的看看他,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和我父亲打了招呼便走了。 那时我还在心里好笑,什么嘛,连话都不敢和我说就走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的彻底。 我的亲哥哥联合叔叔一家夺了父亲的位置,我哥哥成为控股股东和执行董事,父亲被他们气的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而我,则被人趁乱绑架。 绑匪知道我家里是不可能出钱了,于是转手把我卖给了一伙人口走私贩,几经转手后,我再醒来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我和几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关在一处地窖里,我看到远处似乎还坐着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儿,因为只有一盏灯,我看不大清楚,只想知道我究竟在哪里。 不时有人在头顶上方走动,造成我们的一阵阵恐慌。很快门被打开,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扯开她们的衣服将她们按在地上进行侵犯。哭叫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什么语言都有,而施暴的人则用他们仅会的几句英文粗暴的辱骂他们。 哭喊声稍微弱了一些,因为大部分人的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刚刚坐在我身边的小姑娘现在身体已经一片狼藉,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眼前被人侵犯,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连话都不敢说。我不确定为什么没有人碰我,是因为对我不感兴趣,还只是因为我幸运。 其实我知道这两者都不太可能,可我还是尽量缩小身体挤在墙角里,希望他们不要发现我。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这次还有人提了几盏灯下来,屋子里的情况看的更清楚,也就更凄惨。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令我惊慌的不是眼前的场景,而是拿提灯的人明显是朝我走过来的。我竭尽全力将身体缩小在角落里,还是没有逃过。 “先生,您看看,是这个嘛?”他们说的是好像是东欧的某种语言。 “靠近点,让我检查一下。”一个低沉的男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有问题的,先生。我们都检查过,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个人很殷勤的凑上来,用灯照着我的脸,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听到他用英语强调了两个词,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说“没人碰过的,很干净。” “那就好。”竟然是中文!我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想起我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还好没人碰过你,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陈止遥,像神明一样站在我面前。年轻英俊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另一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一明一暗的对比,让我觉得他是个真正的恶魔。 第五章 认主 陈止遥把我带回家,却并不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明白他当然不是来救我的。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刚刚十七岁。”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么,再过两天你就要十八了。”他突然一笑,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料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他激怒了。 他一下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只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就完全制住了我,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疼的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 兔子极了也会咬人,何况我一向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情急之下,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疼的抽了手,我趁机想逃跑,只想离他的钳制越远越好。双手被绑在身后,我只能在床上蹭着向他相反的方向扭动,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拽了回来:“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指,那一下咬的不轻,有小血珠渗了出来。他红着眼睛把那些小血珠抹在我脸上,咬牙切齿的说:“我本来想给你两天适应,既然你还敢跑,那我就告诉你,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这才感觉出害怕,声音颤抖着说:“你要干什么?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花了多少钱,你放我回去,我一定还你双倍的价格。你不要乱来,快放了我!” “买卖人口?这你可错怪了我。”他将一份两天前的报纸扔在我脸上,标题上用巨大的字体写着:“秦氏接班人遭绑架,现生死不明,疑似遇害。” “你父亲临死前不肯改遗嘱,到底还是要让你当继承人,你哥哥也真够狠的,找了这么一伙人绑架你。政府一向是拒绝和黑帮合作的,估计现在就已经当你死了。要不是我跟他们老大有点交情,你现在就和刚才那些人一样,被轮完了卖到妓院去!你要是想走也可以,他们巴不得尝尝鲜,我让你走,到不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在中东人的妓院里看见你!”他拍拍我的脸,故意嘲笑道:“估计到那个时候,要做也不必这么费劲,你到了那里或许还听话点。” 我被他的话吓的有点发抖,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忍着哭泣:“我不信,我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是你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不怒反笑,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带他找到我的那个。 “先生,什么事?” 他也不理他们,只是看着我说:“你爱信不信,今天晚上是跟我留下还是跟他们走,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等着,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狼狈不堪的倒在床上,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看看手表,对我说:“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没耐心了,把你交给他们,我将来想要自然还能要到。就算不是第一次,但是你能听话点也不错。” 说罢也不再理我,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个雪茄抽了起来。 我瘫在床上,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那份报纸,清楚明白的写着我被人外国势力绑架,难以救赎。即便是这样,我依旧不敢相信,好像只是昨天我还悠哉的在香港闲逛,怎么这会儿就已经沦落成了别人交易的物品? 我不甘心。 可是我更怕他真的会让那些人把我带走。 思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委屈求全。 我从床上坐起来,竭力镇定的对他说:“陈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你让他们走,我愿意留在这里。” 陈止遥朝我脸上吐了个烟圈,我没有躲开。他伸手撩拨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躲开。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竭力看起来真诚。 他对我笑了笑,说:“去洗个澡吧。” 他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松了一口气,赶紧从他身边逃离。这个男人一直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态就让我觉得不舒服。他看我的眼神总好像我是猎物,而他并不着急,沉稳的,把我踩在脚下,有胃口的时候才咬上一口。 我洗完澡出来,他正双手插兜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窗户和门对立着,我站在中间,小心的盘算门口的人走没走,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他听到我出来了,回头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那几个中东人走了,现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保镖。从这栋房子跑到大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出大门向右跑大概一个小时可以看到主路。不过你既没有护照也不会讲当地的语言,再加上身份已经是个死人,就俗算你能跑的过我的车,也没有地方可去。” 我愣住了,他把我刚才的念头有多荒唐毫不掩饰的解释了出来,这样一来,我站着也不是,走动也不是。 “陈先生,”我还想挣扎,“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既然我没有死,那么我…” “啊哈,是有个误会。”他慢慢的靠了过来,用手点住我的嘴唇。“从今天开始,我不是陈先生,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他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我还没转过这个念头,就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我跌坐在床边,他站在我面前解腰带。腰带解开,被扔在地上,他把西裤的拉链拉开,对我说:“过来伺候我。” 我懵住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提出这样无耻下流的要求。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他大叫:“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主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我跑不了,大概也打不过你,但是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强奸!还想让我伺候你?想都别想!” 他也不生气,把皮带重新系上,拧着我的下巴对我说:“我一向不喜欢打人,不如我们打个赌,三天之后,我让你主动叫我主人,你如果熬过三天,我绝不碰你,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好!你说到做到!” 我以为他会用酷刑折磨我,或者用一些奇怪的方法羞辱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我的眼睛,耳朵上戴上隔音的耳罩,将我带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里,绑住了我的手脚。他绑的并不是很紧,我虽然不能动,但是血液可以流通。 就这样,我被留在一片安静的黑暗里。 开始我以为这根本没什么,不过三天,我一定可以坚持过去。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分钟。 我试着挣开绳索,可是他的绳结打的很有技巧,让我不是很难受,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我想用嘴巴发出声音,死一样的寂静让我觉得恐怖,随后我惊恐的发现,我可以说话,可是我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能让人听到我的声音。这种感觉非常可怕,我明明活着,却连包括自己身体在内的整个世界遗忘了。 一分一秒变的异常漫长,我试着数数,可是当数字变大之后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依然不确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努力让自己思考,可惜思维并不连贯,再加上多天的磨难,我实在耐不住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我变的更加绝望。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是否已经过了一天还是几个小时?更可怕的是,睡着后和醒来时,我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这样的漆黑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我的大脑处于一种半迷茫状态。为了让自己清醒,我开始试着说出自己在胡思乱想的东西,不想再睡着,那种近乎昏迷的睡眠让我觉得恐怖。 可惜,我听不到自己说的什么。直到我的嗓子开始觉得燃烧,声带的震动让我觉得痛苦,我才渐渐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我无法拒绝的陷入了睡眠。 我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摸我的身体。我感到嘴唇碰到了一个很清凉的东西,水!是水!我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人一样疯狂的渴望着水,其实我更渴望的是这种真实的触感。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这种真实的,我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接着,有人往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很长,而且很疼。我动也不能动的任由那个人打完了,有点害怕如果那是毒药或者什么作用奇怪的药怎么办。那个人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样,轻轻摘下我的耳罩,用很轻的声音说:“别怕,这是营养针,这样你不用吃饭也能保持健康。” 清晰的男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苦难的来源。我清了清嗓子,猜发现我的嗓子并没有我想象的沙哑,喝了水之后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好像黑暗之中我的触觉都变得敏感了。 他又猜出了我想的什么,柔声告诉我:“到现在为止,只过了一天。” 然后他将我的绳子慢慢的解开,把我抱起来走到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我下意识的缩在他胸前。男人的体温那么的温暖,他衣料的摩擦,稳健的心跳声,这一切真实的太美好。我想抬手拉开眼罩,被他一手打掉了。我不敢再动,怕他一生气把我扔回去。虽然我知道还有两天,可是被拥抱的感觉,哪怕再多一秒也好。 他把我轻轻放进浴缸里,水温正好,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如果能让我见到光明,这一切就完美了。 他轻笑了一声,帮我轻轻的擦拭身体。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躲闪了两下,他只是抓住了我的手继续很轻的帮我洗澡,我就由他继续。 温柔的动作,舒适的水温,我舒服的几乎睡着了。可我不能睡着,我不知道再醒来时会不会又回到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甚至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一个梦! 想到这里,我猛的坐起来,用力抓着他的手,问:“我是在梦里吗?” 他回答我:“没有。这是真的。” 我放松下来,刚躺回水里,他就把我抱起来,用浴巾给我擦干了身体,甚至体贴的吹干了头发,然后将灯关到最暗,摘下我的眼罩,问我:“你还要回去吗?” 即使是那样微弱的灯光对我来说也很刺激,我使劲眨眼不肯放过这一瞬间的光明,刚看清他的脸就听到了这样的问题。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和黑暗相比,就连眼前这个人都变得和蔼可亲。 他说:“那么,叫我主人。” 我垂下眼睛,仍然轻轻的,摇摇头。 陈止遥笑了一声,把眼罩重新给我带上,又把我带回那个地方。我微不足道的挣扎全被他轻易的摆平,他重新把我绑好,在夺走听觉之前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直到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我听了,刚想说什么,世界就又回到一片寂静。 在感受过温暖之后,寒冷变得格外的难以忍受。我从前竟从不曾发现,原来光和声音也是那么的可贵。我想念那个有光和温度的世界里的一切,我开始拼命回忆过去的每一件小事,却无奈的发现,我能想起的,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刚才他给我洗澡时的场景。 原来只过了一天而已,我感到很崩溃,我觉得我哭了,因为我能感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到脸上,可是我并没有察觉我在哭。我很害怕,如果我在出去之前就已经疯了该怎么办?这会不会也是他的目的? 我的父亲还尸骨未寒,我的仇人还逍遥法外,如果我疯了,那岂不是正对他们的胃口? 可是我被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渐渐的,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在不受控制。 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开始大喊大叫,喊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希望有人能够听见,有人能够救我出去。我渴望一切比我强大的力量。 直到我累的撑不住了,我又睡了过去。睡梦中和清醒时并无太大区别,因为不管我睁眼还是闭眼,世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让人绝望的黑暗! 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疯,我要出去,我要复仇! 可是谁能让我出去呢?谁能听到我的呼救? 我想到一个人,这次,我真的感到我的嗓子已经无法配合,呼吸中都能感到声带的疼痛。我很害怕,怕这次我真的会被永远的遗弃在这里。 我动了动嘴唇,想叫那个人来,可是没有声音。 我绝望,害怕,甚至愤怒。我能感到我又哭了,我哭喊,哀求,我只求那个人能发现我,带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我觉得永远也不会有人回应我的时候,有人站在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怀里。他拿掉了我的眼罩和耳塞,抱住我,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慰我:“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哭着紧紧抱着他,生怕他会松手,嘴里喃喃的哀求:“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亲了我的额头,对我说:“我不离开。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这才意识到是我说了什么才让他过来,于是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主人。” 他赞赏的微笑,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好,你要听话。我这就带你回家。” 第六章 使用 他把我抱在怀里,走进了一个装饰豪华的浴室,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没有开大灯,我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他还是很温柔的给我洗澡,我这段时间只靠营养针支撑身体运转,并且一点运动都没有,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靠在他怀里。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距离三天,还有多久?” 他用淋浴的喷头冲掉我身上的泡沫,回答我:“还有两个小时。” 我听了,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我隐隐能感觉出他的得意,可是我知道,不要说两个小时,就算再多两分钟我就可能已经疯了。 我安静的让他给我洗了澡,吹干头发,只裹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在身上。他收拾完这些很满意的看着我,说“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好多了。” 我不说话,他等了两天多等到这个结果,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乖乖的被洗干净。洗干净只是第一步,扒皮抽筋拆吃入腹才是重头戏。 “对了,还有两个小时,你的生日还没过。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我默默的由他拉着我下楼,腿脚使不上力气,每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了一样,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他慢慢的走,故意配合我的脚步,告诉我:“你太久没运动,需要锻炼一下身上的肌肉,不然越来越废物。” 我知道他说的对,也不再争辩,就这样一步一崴的蹭到了餐厅。 餐厅里一片漆黑,应该是他不想让我瞎掉所以没有开灯,只是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蛋糕,上面点着一支蜡烛。蜡烛孤零零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布置,我的眼睛可以分辨出一般人看不到的黑影,就这样微弱的火光让我感到意外的感动。没有经历过那么绝望的黑暗,不会因为一点点烛光而感动。 我踉跄的走到桌前,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拿来一个丝绒的首饰盒子放在我面前,说:“上次我见到你也是你的生日,不过那次太急没来得及给你生日礼物,这次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打开看看吧。” 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项链。白金的链子,上面坠着一个小牌子,用花体字写着陈止遥三个字。我在心里冷笑, 还好,不是项圈,虽然区别并不大。 我麻木的让他给我戴上项链,他动作很仔细,好像这是某种庄重的仪式一样,而在我眼里,我就好像一只被链子拴住的狗。 他问我:“饿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到我面前,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虽然他刚才给我洗澡弄湿了衣袖,但是他依然衣着整齐。我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遮体,而他穿着合适的西装,有无声的威严。 他说:“好好伺候我。”然后把他的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本能的感到恶心,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躲,我也没有资格躲。此时此刻,我真的害怕他会再把我扔回那个地下室去,让我自生自灭。那样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可我不能死,我不但不能死,我还要努力活下去。讨好面前这个人,是我好好活下去最好的机会。 我皱眉,用手扶住它,深吸了一口气。他笑了,并不着急催我,反而问:“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疑惑的抬头望着他,我过去还真的从没做过这种事。 他吩咐道:“张嘴,不许咬我。尽量用舌头。”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眼睛含住他。他已经很硬了,那东西刚进来一点我就觉得口腔已经被撑满了,可是我睁开眼,发现他刚刚进了一点点。不看还好,睁眼一看,我的生理直接做出了反应。我根本不可能吞下那么大的东西,我赶忙躲开,趴在桌子上干呕,觉得那东西顶着我要吐了。 他也不着急,等我咳嗽过了,拉着我的头发让我重新来。我的头发被他拽着,只好把嘴长大,忍受他的侵袭。他大概看出我从没有这样的经验,只是慢慢的一点一点进来,觉得我要呕了他就停一下,让我适应一会儿。他慢慢的在我嘴里进出,进的深的时候,我说不出来话,头发被他攥在手里,只好努力摇头适宜,双手抓着他的裤子想把他推开一点,舌头拼命的抵挡他前进。 我无意的举动反而取悦了他,他夸了我一句:“还挺有天分的嘛。” 我愤怒的睁眼怒视,想要表明我并非故意取悦他。可是这种情况下,我的本意根本不重要,他看着我有些扭曲的脸庞轻蔑的笑了笑,拽着我的头发开始快速的进出。 我拼命的想要推开他,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我把所剩不多的力气全都用来推搡他,很快他就不耐烦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双腕,将我的双手拉过头顶,让我失去了唯一能发泄痛苦的渠道。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痛,让我的身体越发无力,只能任由他拽着前后晃动。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不时闪过。我的嘴唇磨的红肿,口腔里估计早已破了皮,就连嗓子都觉得快被他凿穿了。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一阵快速的挺身,终于射在我嘴里。 他按着我的头,我挣脱不开,他就直接射在我口腔深处,强迫我咽下去。我被那东西呛的泪水都出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软下去,依然那么坚挺的在我嘴里。 我发出呜咽的呻吟,他按着我的头慢慢的前后运动,直到他觉得我把所有的脏东西都吃下去只后才终于拿了出来。 他抽离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吐,可是干呕了几下,根本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他拿纸擦了一下,给我扔了两张纸过来,我擦擦嘴,其实嘴唇上也没有什么,但是那种腥甜的味道却一直留在嘴里。 我靠在椅子上虚弱的看着他,大脑有点缺氧,我觉得有点头痛,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来一次。 他抚摸了我的头,说:“这次表现的还不错,下次你要自己动,知道了?” 我觉得又羞耻又无奈,只是坐在那里大口的呼吸。 他不理我,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粥回来,坐在我面前拿了一把小勺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好消化的垫一垫。” 他说的对,我多久没吃过东西我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他不说还好,现在我觉得加倍的饥饿。他将那勺粥又吹了吹,喂给了我,我很顺从的吃了下去。他很满意,又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给我。我安静的接受他的喂食,一低头,眼泪却滴在他手上。他好似没发现一样继续喂,我继续吃,眼泪也不停的流下来。那一碗粥我只尝到了屈辱的滋味。 一碗粥吃完了,我觉得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点。他将蛋糕推过来问我:“要不要再吃一点?” 我摇摇头,我嘴里那股精液的味道怎么都散不了,吃什么都好像那个味道。 陈止遥终于网开一面,说:“不吃就算了,太油腻,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 我冷笑,他还在乎我身体好不好? 他又说:“既然吃饱了,那就回屋吧。我们该睡觉了。” 我们?我打了个冷颤,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我?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笑道:“一次就完了?你也太小看了我。” 我的身子突然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来。然后我脑袋一昏,就被他扔到了一张大床上。我坐起身,发现这不是那天我第一次来时的房间,装潢更豪华,房间也更大,应该是陈止遥的卧房了。 他自己脱下西装外套甩在一边,松了松领带的结,走到床边对我说:“自己把碍事的东西脱掉,难道等我帮你?” 我看了看,我身上碍事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个浴袍,刚才一番折腾已经松了很大,大半的身上都露在外面。我犹豫了一下,知道跑不了,磨磨蹭蹭的解浴袍的腰带系的扣。我虽然认命,但是依旧很紧张。此时此刻我依旧不再抱有任何甜蜜的幻想,只是希望他刚才发泄过一次后可以不要太残暴。 陈止遥见我磨磨蹭蹭的解不开一个扣子,走过来一把扯开了我的浴袍。我的身体他早就见过了,可是现在意义不同,我紧张的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走近一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说了句:“不要。” 他冷笑一声,将我拽了过来,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你要遵守三个规矩,不许骗我,不许背叛我,不许说不要。除了这三件事之外,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讨好我,这样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听懂了?” 我点点头。 他在我耳边吹气,两只手在我身上的各处游走,我拼命忍耐不去推开他,可他突然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你这幅隐忍的表情,还真让我觉得诱惑。” 他猛的将我按在床上,拿过我刚才解下的浴袍带子绑住了我的双手,抬高了我的腰,将我的双腿分开。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叫道:“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要!”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痛。那种痛与别不同,是将我从中间活生生撕裂的痛,我觉得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可我偏偏好生生的跪趴在他身下。我惨叫了一声,他的呼吸声也变得很重,他正在进入我身体,那个东西我刚才含过,知道它有多大,我觉得我被他完全进入后一定会死。 第一次被进入的感觉很糟糕,我甚至顾不上羞耻,因为那一瞬间我只觉得疼。他还在进入,因为我的紧张,他进入的并不是很顺利。我疼的声音都在发抖,只能卑微的哭求:“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进来了,我会死的,不要。” 他用力的打了我的屁股,疼的我又是一颤。他低声吼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拒绝我!放松!” 我做不到,我疼的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放松。他一下一下的拍我的屁股,我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是这种疼让我暂时忽略了那种被撕开的疼痛。 他低吼了一声,终于完全进入了我。 他按着我的腰开始运动,我的手被绑在身后,只能用肩膀和脸抵在床上保持平衡。身后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小声的哭泣,不想被他看到。 可他偏偏不肯放过我,他换了个姿势,让我躺在床上,双手压着我的大腿将我完全打开,我的手正好垫在腰上,好像故意方便他享用一样。 他进来,强壮的腰杆一下下撞击我的身体,然后他俯下身埋头在我胸前一下下咬我的锁骨和肩膀,我疼的直抽冷气。他狠狠的进出,还不满的拧了一下我胸前的红樱:“叫出来,别忍着。” 我被那一下掐的直接喊了出来,而他加快了速度,我的呼喊呻吟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从我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随着他动作的快慢在他身下颤抖着,呻吟着,承受着。 我的声音似乎刺激了他,他不断的咬我,每一下都让我叫的更加放浪。那种疼痛中似乎多了一种别的感受,我说不上来,只觉得身体开始变得奇怪,我的痛呼也似乎变了调。 他爬在我耳边舔舔我的耳垂,说:“你都爽成这样,就别装了,叫出来吧,叫出来你要什么。” 我哭着摇头,我只想要他停下。 “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他不满的加快了速度,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被他穿透了,可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就好像他在我身体里放了一个烟花,那个烟花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亮到我眼前只看到了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之后,世界又恢复了黑暗。我终于不堪蹂躏,晕了过去。 第七章 共眠 我从黑暗中醒过来,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我爬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出了一声冷汗。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喝了两杯咖啡,一定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人拿锤子在凿一样的疼,我赶紧打开抽屉拿出两块糖放在嘴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些,如果那一切也只是一场梦就好了。可惜从我十八岁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能好好的睡一场觉。我变得异常怕黑,只有陈止遥在的时候我才能好好睡觉。后来甚至我宁可陈止遥能发狠的蹂躏我,那样我会晕过去,就不会再梦见那一望无际的黑暗。 吃了两块糖,头疼的好一些了。我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再在这里坐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只能做好迎接的准备。我临走前查看了一下公司的股票,早就已经涨停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陈止遥的话,我不知道该轻松还是更紧张。他的手段我多少了解,可是不管怎样了解,绝对的实力总是会获得压制性的胜利。我跟大家打了招呼自己开车走了,留下一票人在我身后开会和争论。 回到家,正在打扫厨房的阿嫂见我回来愣了一下,赶忙解释:“啊呀,不知道您今天会这么早回来,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点点头,“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今天会这么早结束。” 清清听了我的话没有在门口迎接我,我自己换鞋,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少了他,还真的少了点什么一样。毕竟有人等待的才叫家,没有人等待的就只是一个房子而已。 我觉得很嘲讽,曾经我也要这样每天听到陈止遥的车子响就要候在门口等他,他走的时候还要送他,给他打领带帮他穿衣服换鞋子,他就像个皇帝一样理所应当的享受我的服务。现在我走了,他会觉得空荡吗?还是,他早就已经找人替换了我? 换鞋,把大衣脱下来,进屋看见清清安静的趴在我床上,还保持着早上那个姿势睡着。 我走过去,发现清清睡的很香,脸蛋被太阳晒的有点发红,嘴唇嘟嘟的,非常可爱。仔细看我能发现清清其实还很稚气,虽然那些调教让他的身体迅速经历了性成熟,但毕竟还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我冲他脸上吹气,看着他额前的刘海乱飞,他痒的皱起了鼻子,刚想转过头去再睡,就看到了我。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鼻音很重地问候我:“主人,您回来啦。” 我捏了捏他的脸,示意他不必起来。 他趴在那里看着我,我自己脱下了衬衫和裤子走到衣柜前找出睡衣换上。说来也奇怪,我一直讨厌被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可是对着清清我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完全属于我,所以不会产生什么“别人”的感觉吧。就像小白说的,奴隶也算人? 我当时不赞成也不反对,因为我知道小白是无心说的,不好戳破他。可能陈止遥和他的想法更接近,他大概一直没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成一个漂亮的物品,可以收藏也可以把玩,只要不玩坏了,其他的并不重要。我的感受更不重要,可是我现在突然很好奇,得知我走了的那一瞬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养着清清的过程,让我好像越来越接近陈止遥。他是个变态,控制狂。可是在他手下活过来的我,也至少是半个变态。 换好了衣服,我问清清:“你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午饭都没起来?” “不是的,我吃了厨房准备的饭才睡的。”清清记得我的嘱咐,连忙解释道。 “乖,你很听话。” 清清听到我的表扬,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我过去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柔顺的触感很讨人喜欢,逗他说:“这么容易害羞,这几年调教师白教你了?” 他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调教师只教了如何听话,如何讨好主人,如何受罚,没有教我主人表扬的时候怎么办。” “哦?”我挑眉看着他,“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清清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的爬起来,下床跪在我脚下轻轻的吻了我的脚。只是一个吻,我却感受到了清清的真诚。过去他所说的“感谢”还是“遵命”全部来源于他的调教,只有这个吻来源于他自己。这种诚心诚意的膜拜让我有一种巨大的征服感。 我闭上眼感受这种成就感,清清安静的跪在我面前,不打扰我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看着跪着的清清,想起他背上还有伤,叹了口气:“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来了兴致再狠狠折腾你一通?” 清清很规矩的回答我:“奴隶要对主人诚实,奴隶刚才做的是奴隶认为正确的做法,如果主人想要使用奴隶,那是主人的权利。清清不敢因为害怕被主人使用而欺骗主人。” 我笑了,这就是被调教过的奴隶和我这种被强迫的区别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研究怎样让他对我不感兴趣,可是也许对于清清来说,我不喜欢他的那天,他会被送到更坏的地方,所以,他这样的做法也是对的。 我对他说:“起来吧,不用总跪着,把膝盖跪坏了不好长个子。你应该还能再长点。” 清清慢慢的站起来,低着头有点不适应在我面前站着。他的个头已经比我稍微高一点了,他微微弓着身子,不敢站直。我拍了一把他的后背,教导道:“站直点,看起来有点精神。” 我这一拍,他不但没有站直,还直接倒了下去。我忘了他背上有伤,现在淤血还没化开,我这样没收力的一拍不异于一下鞭子。清清扶着床沿做了几个深呼吸,依旧站起来,这一次,站的很直。 他小声说:“谢谢主人。” 我笑了,对他说:“清清,他们教你跪下时没有少打你吧?你不恨他们,反而我只是让你站起来,你就感谢我。你说,人是不是一种奇怪又下贱的生物?” 清清不说话,我转身要走,却听到他轻声说道:“不是的,奴隶是恨过的。开始的时候,是恨的。后来不恨了,是因为觉得恨也没有用,只不过让自己更痛苦。这个道理,也是调教师教给我们的。身为一个奴隶,就只有这样活下去,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可是今天您让我站起来,清清真的恨感激。” 他这样的坦诚,反而让我意外。我问他:“清清,你说我是个好主人吗?” 他急忙回答道;“您当然是。” “不,我不是。”我幽然说道,“如果我是个好主人,我就该让你牢牢记住奴隶的身份,永远别想着还能有逃出去的那天,彻底的认命。可是我现在打你一个巴掌还给你一个甜枣吃,我会让你开始以为自己还有成为人的希望,可是你越是这样想就越痛苦,越是有希望就越绝望。我希望我对你的这一点好 ,最终不会害死你。” 清清听了我的话,又跪了下来,膝行到我面前,有点激动的说:“主人,奴隶的命是您的。本来那天得罪了客人之后奴隶以为是肯定要死了的,没想到您会要我。从那天开始,清清的命就已经归您所有,清清只求,如果有一天一定要死,也请您亲自动手,千万不要把清清送给别人,主人!如果您哪天不想要清清了,就请您直接杀了,千万不要把我送走!” 我知道,他咬客人的那一天,其实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我没有再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想死,为什么会选择我,又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主人。 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能放松一下,就觉得疲倦加倍的侵袭。 “把衣服穿好,陪我吃晚饭吧。”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晚餐,清清给我摆好了之后却又犯了愁,他从前都是跪在我面前服侍的。现在我说了他不用再跪,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对着饭菜发呆,笑道:“你没见过李叔以前怎么样吗?你站在我身后,我要什么你就拿什么就好,明白?” 清清点点头,在我身后站好,虽然他不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很兴奋,很享受直立的感觉。 我吃完了,看着桌子上剩了很多,对清清说:“你把这些吃了,然后给自己热一杯牛奶喝了,一会儿去我房间上药。” 说罢,我去洗澡,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觉得头有点晕便出来了。饭后不宜马上洗澡,我是知道的,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做一些我知道不该做的事。 从前陈止遥从来不许我饭后去洗澡,他是很讲究养生的人,我在心里默默嘲笑过他小老头,虽然他并不老,可是生活作息健康的好像个老年人。他也因为我不规律的作息惩罚过我,不按时吃饭要罚,饭后洗澡要罚,晚上不睡觉要罚,早上起的晚了也要罚。他惩罚的方式也不一定,有时打两下就完了,有时却借着这个说法在床上狠狠的折腾我。我被他规律的作息折磨的吃了很多苦头,所以我离开了之后总是喜欢逆着过去的做法来。他不让我做的,我都要做个够。 泡了个澡,我自己也有点后悔。血糖大概又有点低了,我胡乱吹了吹头发就走出浴室,清清正在拿早上的药给自己上药。 看着清清守在我床边,另一个念头忽然闪了出来。 我说:“上好药,过来陪我睡觉。” 清清一愣,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陪主人睡觉本来就是他的本职之一,只不过我之前从没要求过而已。 他三两下涂好药,跪在了我床边的一角,有些紧张。 我好笑的看他一眼,拿枕头砸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关灯上来,我今天很累。” 清清还是很惊讶,不过他总算是明白过来,我只是要他陪我睡,并不是要睡他。 他去把灯关好,乖乖的抱着枕头躺到了我身边。 我第一次和陈止遥之外的人躺在一起。 清清和我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但是床能有多大,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他。我能感觉到,不光是我不适应,清清恐怕比我更紧张。他的呼吸在黑暗里听的很清楚,明显没有睡意。 我问他:“后背还疼吗?”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3节 “好多了,主人。”他说。 “过来一点。”清清向我这边挪了挪。“再过来一点,”我说。清清又挪了挪,这次我能感觉他的呼吸就吹在我耳边的皮肤上。 我伸手抱住了他,一条腿也搭在他身上,将他像个抱枕一样揉搓。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困意一点点袭来,我说:“不许动,让我好好睡一觉。” 第八章 噩梦 我处在一片黑暗中,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找我,我有点着急,我想不起来我这次又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他。我经常惹陈止遥生气,但是他一般都选择自己修理我,不会扔下我不理。 刚开始和他在一起我也试过逃跑,我在陈止遥身下忍受了一个月的折磨,终于有一次帮他拿公文包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钱包。可惜里面全是卡,现金不多,我只好偷偷把几张钞票藏起来,根据货币我才知道我在欧洲。如果是欧洲的话就好多了,至少有人能听懂英文。 又过了一个多礼拜,我听到陈止遥和管家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可能有几天不回来。我心中窃喜,决定逃跑。我打晕了来房间打扫的女佣,换上她的衣服假装要出去采购。这里的佣人很多,而且是轮班制,相互之间不一定全认识。 我成功的逃了出去,到主路上拼命拦车,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经过。我用英语跟他比划了半天,让他带我去警察局或者大使馆。我不确定这里他有没有听懂,但是他看我很焦急的样子,把我带到了警局。 我拿出一张钞票给他,进了警察局却发现几乎没人能听懂英语。我连说带画的比划了半天,终于来了一个差不多能听懂我说话的中年男人,我告诉他我被人绑架了卖到这里,陈止遥现在非法拘禁并且虐待我。至于我的身份,我怕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没有解释。 他听到陈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我是哪个陈先生,我说陈止遥,还把他的名字写了下来。那个男人听了之后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进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带我去了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让我在那里等着。 我进去等着,我以为会有大使馆的人来接我,没想到等到的是号称要出门的陈止遥。 他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而我完全的震惊了,难道法律真的不存在?陈止遥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也可以这么无法无天?连警察都不帮我? 那个男人跟在他身后进来,还是用有点勉强的英语对我说:“陈先生的管家刚刚才报案,说有人走失。他是个好人,你不该偷他的东西。” 我急了,冲着他嚷道:“我说我是被绑架的,你不信吗!你去查查看,看看有没有我的入境信息!我是非法在这个国家的,你们不管吗!我被他绑架了,绑架!” 这个时候,陈止遥开口了:“若若,你说什么呢?就算任性也要有个度,你在家发脾气就算了,怎么还闹到警察局来?” 那个警察也帮腔道:“我刚刚已经查过您的身份信息了,陈若,18岁,入境理由是访问旅游,接待人是陈先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您没有问题,人您可以带走了。” 陈若?我什么时候该姓陈了? 那个人很恭敬的把我们送走了,还冲我摆摆手,他以为我真的是显得无聊来警察局报案吗? 不过我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坐在车上,陈止遥的脸色比铁还难看。他一言不发,司机知趣的也不说话,只把车子往家的方向开。我知道这次逃跑计划失败了,但是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理我。 他会不会把我关回那个小黑屋里?还是他生气打算把我卖了?想到这两个可能性,我浑身一哆嗦。 很快车子开回了家,家里的佣人们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房子一片寂静。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消失。 陈止遥拉着我,把我带到地下室去。我认出这就是他关我的那个地方,吓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主动服了软:“我知道错了,你别关我,给我来个痛快的。” 他冷笑一声:“痛快的?好啊,你敢跑,我让你痛快完了再也没力气跑。这身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被他吓人的目光瞪着,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手段修理我,只好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扔在脚边。他拿来一捆绳子,把我的双手绑在背后,又在脖子和胸前交叉,将胳膊对折固定在背后。这样我一动胳膊就会牵扯到脖子,所以不得不挺直身体。他又将我的大腿和小腿绑在了一起,让我将最隐秘的部位完全展示出来,并且在膝盖之间架了一根木棍,让我不可能合上双腿。 这样大厂大开的姿势即使在床上我也不曾有过,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展露在他眼前,我瞬间了红透了脸。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我觉得他的视线都带着滚热的温度,让我的脸烧的更厉害。 他不知道从哪儿搬出了一个小孩子骑的那种木马,可以前后摇晃,并且还可以插电。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木马上立着一个男人东西的棍状物。他将一点润滑液挤到那个假阳具上,过来将我抱起来。 他搬着我的两个膝盖将我抱起,我明白他的意图,想要闪躲可是根本没有能动的余地,只有腰部还能勉强扭动。 “你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是想诱惑我亲自来吗?”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不要那个,求求你,不要。” “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了!”我的身体正对着那个东西,我的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知道错就好。那这个就给你长长教训。我相信,你下来以后我就是让你跑你都不会跑了。” 说着,他缓缓的将我放在那个木马上,身体的重力让我不断的下落,我的身体除了那根东西之外没有别的着力点,再加上那个上面还抹了润滑剂,我就不断的落在那个木马上,让那个东西进的越来越深,直到我把它完全吞下,身体整个坐在那个木马上。 那个东西尺寸很正常,甚至没有陈止遥的凶猛,而且有了润滑所以不是很痛,可是让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这样的羞辱让我忍不住挣扎。 我一动,这个木马就前后摇晃起来,那个东西就在我身体里开始活动。 我惊呼一声,想要停止这个动作,可是我这个姿势很难保持平衡,再加上木马本身的惯性,竟然摇晃了很久才停下来。而我只要稍微一动它又会继续摇动。 陈止遥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不用我教你,你自己玩的很好嘛。” 我拼命摇头:“不是的,你把我放下来吧,你别这样对我。” 他蹲下身来:“我还要怎样对你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骗我,不许背叛我,不许拒绝吗?你今天这样的行为就是背叛!我要你好好记住,背叛我的下场!” 他用力拧了一下我胸前的红点,然后又猛的按了一下木马的头部,那个木马立刻开始摇晃。我惨叫了一声,摇晃的木马带动我体内的阳具不断的抽插,我虽然难堪,可是我的身体还是无奈的产生了快感。 这种快感让我感到分外的羞耻,眼角泛起了泪珠,可是陈止遥就在我面前,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的更深,一眨不眨的观察着我丢人的摸样。 我拼命的绷紧身体想让木马停下来,可是这样的紧绷却让我自己更有感觉。我不断的摇头想让他停止,可是他饶有兴致的不时掐我一下,在木马晃的慢的时候再推一下。几乎不费任何力气的羞辱着我。 很快,我感到了快感的袭来,可是那种感觉不够,我总是在临界高潮的边缘徘徊,上下浮动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我竭力忍耐,这和在床上被他上不同,那个时候至少我们都是激动的,所以我还好过一点。可是现在他衣冠楚楚的站着,我却浑身赤裸的被一个没有生命的木马折腾的快要高潮,这种屈辱我无法忍受。可是不管我怎么屈辱,我的身体都无法拒绝快感。 “不要看了,求你,不要看。”我把头扭到一边,感到高潮马上就要来了,只好恳求他不要再看了,至少留一点尊严给我。 “哦?不要看什么?我看你现在享受的很啊。”他不光要看,而且还过来提着我的肩膀上下按着我的身体,将我按到更深的地方。 “呜呜,我不行了,你住手吧,求你了,快停下!”我忍不住哭了出来,然而不管我怎么拒绝,我就在他的注视下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我大口喘着气,面色潮红,脸上湿漉漉的哀求着。我觉得这样他该放我下来了,不想他只是丢下一句:“它的滋味不错吧,你不知道,它还可以震动呢。” 说罢,他打开了木马的开关,将我用一个钩子吊在了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上,以防我会掉下来。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被这疯狂的刺激整的几乎说不出来话。我怕我一张嘴就会露出让我更加丢脸的声音。 他摸摸我的脸:“好好享受吧。等到你开始习惯求我的时候,我会来把你放下的。” 我绝望的闭上眼,听到他走出去,把门关上,好在这次留了灯给我。不然我一定会在他回来之前就疯掉。如果我疯了他就没的玩了。我觉得他最喜欢的并不是折磨我,而是这种有点变态的凌辱,他一定要让我记住我是他的,哪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情绪,都属于他。 凭什么要我求他,凭什么要我习惯?凭什么他可以控制我,凭什么他拥有我? 渐渐的,我连情绪都没有了,头脑放空的“享受”着他给我的折磨。我在无尽的快感中起伏,对生活感到绝望。 我不知道陈止遥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可是我已经见识了他只手遮天的能耐,说黑即是白还无人反驳。难道我真的一辈子当他的玩偶? 很快,无止境的快感变成了真正的折磨。那些润滑剂早已干涸,我下身的皮都要在木马上磨破了,手脚被绑的开始发麻,浑身上下仿佛只剩下那无止境的快感。可是每次都等不到高潮的来临,总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后来甚至分辨不出任何感觉,只觉得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这样的节奏很快就让我痛苦不堪。 我哭泣,哀号,可是没有人理我。这个房间的隔音性很好,我早就已经领教过了。陈止遥呢?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放我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我觉得我快要死在这个木马上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 还是那么衣冠楚楚,抱臂欣赏着我的惨状。我满脸都是泪水,身体被木马牵动着,不时发出一阵颤抖。我的嗓子也哭的沙哑了,此时我再也顾不上什么丢人的感觉,看见他好像见到救星一般:“求求你,放我下来吧。” “长教训了吗?以后还跑吗?” 我连忙摇头,“不敢了,我是你的,我不敢再跑了。求求你,放我下来。” 见他吃吃没有动作,我心里一沉,他还不满意,为什么? 我想起他说的,要我习惯恳求他。怎样才算恳求? 我心下一动,说道:“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如果要惩罚我,请你自己来,好不好?” 他笑了,问我:“我怎样亲自来?” 他就站在我面前,我不用他继续问,主动隔着裤子吻了他的胯下。果然,那个地方早就硬了。 他呵呵一笑,终于把我抱了起来,回到卧室里继续。 那一次之后我整整三天没有下床,脚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吃饭都不愿意抬手。我见识到了他的手段和权势,我想,如果我再敢跑的话,估计不是这么简单他就会放过我了。 可是现在的一片黑暗是怎么回事呢?我跑了,他应该很生气,难道是他还没找到我?我挣扎着摸索,可是黑茫茫的,一片空洞,我什么都摸不到,陈止遥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试着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我感到很害怕,难道是他又抓到了我,他又要把我关起来了?不不不,我宁可他打我折磨我,我再也不要被关回那个地方。 我正跑着,忽然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摔了一跤,我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好像,脸上全是泪痕。 我刚才一定是很恐怖,清清已经把台灯打开了,小心翼翼的问我:“主人,您怎么了?” 我抚着胸口,对他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真是邪门,一天之内两次梦见过去的事情。陈止遥,他祸害了我三年还不够,陈止遥这个噩梦,到底要跟我几年? 第九章 风雨欲来 早上醒来,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显示了我一夜的噩梦。我脸色苍白,发色和眼睛的眼色都很黑,现在再加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简直像个吸血鬼。不过陈止遥不是这样说我的,我记得他以前说过我就是画里走出来,专门吸男人精气的妖精。 我照了照镜子,也难怪他这样说我,我从小就长得比一般的男孩子秀气,因为不足月而生,所以也一直比别人纤细,不管我后天怎么努力弥补,总归是壮实不起来。初中的时候小白刚认识我的那段时间天天闹着要娶我。我当时还跟他打了一架,因为我不是同性恋。 我当时只知道同性恋好像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可是我对同龄的女生也从没有过什么心动或好感,小白说我比她们长得都精致漂亮,我当成一种恭维。恭维我的人很多,从小到大,什么好话我都听过,我一直很骄傲,不论家世还是样貌,我的确很有资本。 除了我没过门没见过面的母亲,和看我不顺眼的哥哥之外,我一直活的骄傲又自我。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并且毫不介意的展现这种美。 直到我遇到陈止遥,我才知道父亲的话是多么有道理,我才知道长得出色而没有能力保护这种姿色时,反而会招来灾难。 清清也很漂亮,但是他的漂亮比我阳光,现在还没有全长开,如果好好养的话,说不定以后会比我更有男人味儿。不过男人味儿这种事也只是用来看,权势和手段才是一个男人的根本。没有人需要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宠,所以奴隶们也普遍被故意保持着这种不影响美观的瘦弱。 “主人,我脸上没洗干净吗?”清清见我一直盯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很干净。我在看,我的清清长得的确漂亮。那天晚上是我拣到宝了啊。”我喜欢这样逗清清,他害羞时脸上的红晕漂亮极了。 可惜,我公司的股票走势图上的红色就没有这么漂亮了。 我一言不发的坐在会议室里,几个高管们给我看了这个走势图之后也沉默着不说话。我看了一会儿,问道:“还是开盘后就涨停?” “是,今天涨得比昨天更快,看上去,好像是有人想通过二级市场吸收我们。”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们几个主要股东,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张鹤君手里有百分之十,他最近在美国和新婚妻子度假,应该没什么问题。李腾海好像在香港竞标了一块地皮,也许会缺钱,如果他想做房地产,可能会需要大笔的资金,有撤股或者转手的可能。还有就是何万华,他在欧洲的投资有点不太顺,但是他是您父亲的老臣子了,不应该为了钱背叛才对,但是他手里的百分之十五不得不忌讳着点。剩下的百分之五分散在员工高管和一些小股东手里,再有的就是二级市场里的股票了。”郑栎阳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首席操盘手,他的话是我信任的。 “好,我们收紧手里的股票,a级以上风险的投资通通停止,我会去联系那几个股东。现在是关键时刻,可能有人对公司图谋不轨,你们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我现在,格外的需要你们对我诚实。”我很真诚的看着他们,诚恳的说出了我的困境。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严肃起来,郑栎阳第一个表示:“秦总,知遇之恩不能不报,况且您对我们一直不薄,这个时候,我一定尽我全力听从您调配。”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也说着会忠心的话。我示意他们可以回去工作了,有一点欣慰,这些都是我可以相信的人,这两年好歹没有白积攒。 我回到办公室,也拿起了电话,开始问候各个股东。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能给他们最好的回报,他们当然没有理由背叛我。 “喂,张总吗,我是小秦啊。您最近可是春光得意,新婚旅行可好?” “李总吗?是我啊,秦若。听说您最近在香港忙事业,要发财记得带上我,有困难当然也要告诉我啦。” 打了一圈电话,他们各个在电话里都笑的开心,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陈止遥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如果真的是他,相信不会太久。我了解他,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要害。我的要害,在哪里呢?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总觉得何万华在欧洲投资失败这件事让我有点担心。欧洲,那可是陈家的地盘。于是拿起电话,“喂,小白?是我。你帮我盯着点何万华,他在欧洲如果有动作,第一时间告诉我。” 放下电话,我伸了个懒腰,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起来走动一下。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全都像蚂蚁一样在我脚下流过,突然觉得有点孤单。 我不是个好的领导者,一个真正好的领导者,是不会孤单的。这样万众之上的情景,只会让他激动。我看着这样的景致,只是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迷茫。 说实话,这两年来我做的一切几乎都是为了预防陈止遥的报复,预防了两年终于有动静了,我紧张,激动,又觉得很累。我的父亲当年是为了什么坐在这里拼命赚钱的呢? 究竟是享受赚钱的滋味,还是已经到了那里,所以不得不做下去? 陈止遥却不同,他享受这种控制别人的感觉。他天生好像就有一种控制别人的能力,与此匹配的,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也异常强烈。 曾经我在他面前不许穿任何衣服,可是在别人面前只要一颗扣子没系好他就要生气。 如果他这次再抓到我,我相信我会死的很难看。 其实我实在不懂他,天下好看的人多了,为什么偏偏选了我。他让我叫他主人,可是也没见他多喜欢我,反而很容易跟我生气,我们除了做爱之外也没有一起做过什么亲密的事。也许只是我大惊小怪了,也许他已经打算放过我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是放过还是追杀,我只希望能赶紧了结这件事。我不希望我会一辈子背着那个噩梦生活,我盼着早晚有一天陈止遥可以从我的生命和记忆中淡出,因为他留下的痕迹实在过于可怕,我没有办法将他强占的那两年忽略不计。 我恨他,恨他强行占据了我人生本该最美好的时光。可是他的报复迟迟不来,我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是薛定锷的猫,陈止遥出现之前,不知道自己的死活。 第十章 调戏1 回到家,清清还是守在门口,只是这次是站着等我回来。我闭着眼睛让他给我解开领带,换上拖鞋,懒的连走都不想自己走。 我看了看清清,后背上的伤好像好了很多,神情也比过去开朗了些。我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项圈,笑问:“清清,你见过狗吗?” 他脸色嗖的一变,谨慎的回答:“请请见过,但是没试过。”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有的时候调教师为了惩罚和羞辱奴隶会让发情的大狗和他们交配,并且为了杀鸡儆猴还会让所有人观看。那一定是清清十分可怕的记忆。 “跪下,四肢着地。”我命令道。 清清跪下,不时回头看我,由于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显得有点不安。我看他跪好了,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膝盖,基本功还是不差,动作很标准,很稳当。 “你现在是个雪橇犬,把我拉回卧室吧。”我坐在了他背上,一手拉着他的项圈,一手拍拍他的屁股,非常悠哉。 清清缓慢的向前爬去,我的重量不算很重,但是他长期缺乏锻炼,所以还是有些吃力。他不敢晃动的太厉害怕会让我摔下来,那就是有他的好看了。 我闭著眼睛坐在他身上,感觉到他有点不稳了拉一下他的项圈,或者用腿夹一下他。清清努力的保持着平衡,一秒钟也不敢松懈。我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发颤。 花了平时大概三倍的时间我回到卧室,我懒懒的从清清身上下来,但是没有允许他起身,而是坐到了沙发上,把脚翘在他身上,倒了一杯水放在清清的后腰处,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他们平时受过使用物品的训练,清清也明白我要做什么,一声不吭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试过的人就会知道,在全身肌肉都要保持紧张的情况下,静止比走动要累的多,就好像踢正步比站军姿其实要轻松是一个道理。 清清刚才驼我过来已经花了不少力气,现在要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非常的辛苦,很快,我看到有汗水从他额头上滴了下来,但他还是努力的绷直着腰,那杯水上只有几圈很小的涟漪。 他们在训练这项功能的时候,调教师会在他们所有能动的地方系上铃铛,只要铃铛一响就是一鞭子,并且挨鞭子的时候如果不能保持平衡,那么会继续打,一直打到他们能够完全用意志力控制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桌子或者椅子为止。 那本杂志几乎没什么内容,我翻了半个小时就看完了,清清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现在距离他的极限还有一段时间。 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把腿在他背上伸得更直,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黄昏的夕阳映在屋里,泛着紫色的昏黄十分美丽,远处的天空已经黑了下去,黑暗正一点一点的吞没整个天空。 我看看手表,我大概睡了一个小时,清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汗水连成了珠子一样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来,我知道他大概已经快到了极限。 我将那杯开始摇动的水拿了起来,清清明显松了一口气,后背的线条柔软了一些。我喝了一口水,说:“表现的不错,现在跟我一块儿去洗澡吧。” 清清去放水,我换上了浴袍走进浴室,角落里三角形的大浴缸水已经续了一小半,我从橱柜里找出来了一瓶解乏的精油,滴了两滴在浴缸里。 热气冒上来,我看着水差不多了,把浴袍扔给清清走进水里,水温稍微有一点高,但是十分舒服。我闭上眼适应了一会儿,感觉血液在身体里快速的流淌,头痛稍微减轻了一点。 “站着干嘛,脱了衣服进来。”我看清清有点扭捏的在一旁看着我,我只好再重复一遍。手臂搭在浴缸的边沿上,示意他过来。 清清慢吞吞的脱掉了衣服,他的衣服很好脱,只有一件白背心和一条睡裤而已。他背对着我,背部美好的曲线在有点水蒸气的浴室里显露出来。不算太宽的肩膀到腰部有一条深深的沟壑,肩胛骨在那条沟的两旁突起,让他看上去有一点瘦弱。这样的瘦弱非常适当,让人想握在手里狠狠的蹂躏,可是又怕蹂躏的狠了他会折断。 腰部以下是他半圆形的臀瓣,皮肤细腻光滑,让人狠想打上几下,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才好。清清的腿也很漂亮,又长又直,只是细的有点像女孩子了。 我一直认为男人还是要有点男人的样子才好看,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就不够强壮,哪怕锻炼了之后也只是让肌肉变的更加细长,线条稍微明显了点。如果穿着衣服,我还是显得有点单薄。加上我的长相过于妖娆,所以我一直渴望能变的强大,强大到让任何人都不敢因为我的姿色产生任何幻想。 清清转过身来,他的胳膊上有点不太明显的肌肉,因为体脂含量低,所以也能看到隐约的胸肌和人鱼线,腰很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清清的美我早就见识过了,所以我并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已经勃起了。 他有点窘迫的不敢看我,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脸红红的,还有点出汗。 我笑了,连他看见我都有冲动吗?我还真是个失败的主人啊。 我故意的把一条腿立起来,用手撑在膝盖上偏着头看他,“过来啊。” 清清不敢看我,可是胯下的东西不听他的话,他不管怎么捂着都掩饰不了那东西的兴奋。 我打趣的看看他,笑道:“没想到啊清清,你的也不小。” 我只是这样一说而已,料定他不敢做什么。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朝我鞠了一躬,深深的低着头说:“主人对不起,清清失态了。” 然后,他自己狠狠的掐了自己腿间竖起的分身。那东西一下子就蔫儿了,他也疼的弯了腰,额头上冒出了汗。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接受的调教的一部分。我知道他不可以在没有我指令的情况下射精,可是要掐下正勃起的分身,这滋味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想象,更无法对自己下手。可是清清做起来,却丝毫没有对自己留情。 我不动声色的让他过来,他把身体尽量小的缩起来,不占用我的空间,头正好枕在我搭着的胳膊上。 “过来给我按摩。” 清清这才敢触碰我,他力道拿捏的很好,给我按摩着肩膀,等到我完全放松了之后,再向下按摩紧张的背部肌肉。我背对着他,很享受现在这种安逸。 他按完了上半身,又转过去给我揉捏大腿的肌肉。我半靠在浴缸上眯着眼看他,清清认真起来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怪道人们都说工作时的男人最帅,清清仔细的按摩着我的腿,好像这是一份重要又神圣的工作。 我看了一会儿,一把将清清拉过来,“按的真不错,让我看看你后面的伤好了没有。” 清清趴在浴缸宽阔的边沿上,安静的让我检查后背的伤。我稍微用力的碰了碰,还有点淤血,但是应该不严重了。只要淤血化开就不会再疼了,现在有点青紫的痕迹,配上他雪白的皮肤,倒是更勾起了人肆虐的欲望。 他这个姿势不光把后背亮给了我,更是将双腿间的风光展露无遗。我拍了拍他弹性很好的臀部,因为皮肤上有水,声音特别清脆,在浴室里小小的回荡。 清清稍微扭动一下身体,臀瓣间那个诱人的粉色小洞就露了出来。一张一合的粉红色小嘴好像在邀请人进入。 我本来是借着热水在揉捏他的腰背,手不断的向下,在他小穴的周围徘徊,很自然的就插了进去。 因为有水的润滑,一根手指进入的很容易。清清“啊”的呻吟了一声,头稍稍抬起,我把他的肩膀按下去,让他保持刚才的姿势,方便我欣赏他后背曼妙的曲线。 就着热水,我的手指来来回回的进出清清的后穴。他里面很温暖,被开发的很好,穴口紧紧的夹着我的手指,好像舍不得我离开。进入的时候他又会稍微放松的配合,好像会自动往里吸一样。 我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在清清体内不停的搅动,他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委婉而充满着诱惑。 我把身体压在清清的身上,两根手指完全进入了他的身体,发现了他敏感的那一点。我的手指不停的在那一点上挑拨,揉搓,快速的按压那一点,清清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急切又渴求的媚叫。 我用一直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爬在他耳边问:“怎么样,这样你就这么激动了,还想要吗?” 他喘息着点点头,在媚叫声中断断续续的回答我:“要…主人…啊!清清,清清…嗯啊,清清想要…啊啊啊,求主人给清清…” 我舔着他的耳垂说:“好啊,你今天表现不错,我赏你自己来。” 说着,我将清清抱了起来,走出浴缸,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抱他坐在洗手台上。我双手分别揽着他的膝盖让他大腿分开正对着洗手池的镜子。我用手胡乱抹了抹镜子上的雾气,看到镜子里的清清雪白的肤色上泛起一层红晕,脸颊粉扑扑的,而大腿间的性器完全竖起,蓄势待发。 我把他的双腿掰的更开一点,他膝盖弯曲对着镜子,连身后小穴的张合收缩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弹了弹他的火热,它激动的吐出了一点泪水,晶莹的挂在顶部。清清羞得不敢看镜子,只把头往我肩上靠。 “清清,看着镜子。你看看,你现在多漂亮。”我故意在他耳朵旁说话,他睁眼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他的确美的诱惑,像一朵盛开着等待人摘取的花。而站在他身后同样赤裸的我,像是个准备吸血的妖孽。 “想要吗?”我问他。 清清点点头,奴隶必须对主人诚实,不论我问的问题是什么。并且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解放,他的快乐和痛苦都由我决定。 “想要就自己动。” 第十一章 调戏2 我握着他的手覆在他的火热上,上下慢慢的滑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兴奋起来,那里更是敏感,一碰就吐出了更多的泪水。清清羞涩的闭上眼,我松开手后,他浑然不觉的继续自己主动的玩弄着自己。 我把手伸到他的嘴唇上抚摸他鲜艳的红唇,命令道;“舔我。” 他伸出小巧的舌尖缓缓的舔我的手指,舔了几下,他手上的动作加快,舌头也动的越来越快。我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探寻,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沾了些唾液,然后一手扶住他正在快速运动的手,另一只手来到了他后穴的地方。 “慢一点,这样才有乐趣。不许闭眼,我要你睁开眼看着。”我不许他不看,也不许他动的太快,两根手指借着他的唾液缓缓进入了他的后穴。 他的身体正是火热的时候,奴隶本来就比一般人敏感许多,他受过多年训练的后穴一感到我手指的进入就马上吸附了上来,好像已经空虚了多时。热情柔软的嫩肉包裹着我的手指,我稍微弯曲手指就换来了清清一声诱人的呻吟。 我俯身轻咬他的耳朵,看着他用仅存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动的太快怕会泄出来,脸上隐忍而动情的表情漂亮极了。 我抚摸他的前胸,手指肆意的玩弄他胸前的那两个红樱,清清的那里也很敏感,他声音有些带着情欲的沙哑:“主人,我不行了,求您…让我…” “不行了?怎么不行了?”我故意这样说,“难受的话,我现在停止好不好?” 我还没动,他的后穴就主动夹紧了我的手指,好像生怕我真的会离开。我能感受到他内壁在蠕动,我开始恶意的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啊…嗯,主人,清清,奴隶要射了。”清清扭着腰附和我手指在他体内的动作,似乎在渴求更多。 我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用受堵住了他身前的那个小孔,他难过的哼了一声,分身不断的向我手上摩擦,想要获得解脱。 我把插在他后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放在他唇边示意他舔干净。清清忘情的吸允我的手指,由于现在不能说话,他用眼睛哀求的看着我不断的讨好。 我让他自己用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让他的两腿分的更开一点。现在他的欲望上就只剩我的左手,偶尔碰一碰下面的两个小球,用手掌堵着他发泄的通道。 “呜呜,主人,求您了,求求您准许我…呜呜。”他含着我的手指含糊不清的求我,而我不为所动的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只是拧过他的脸让他看着镜子里双腿大开的自己,他被这场景刺激的更加亢奋,我觉得手下的欲望直跳。 我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用同样诱惑的声音说:“我听说,如果欲望够强烈的话,不需要任何额外动作就可以射出来呢。” 说着,我移开了一直控制着他的手。 我的手刚离开,他就叫着射了出来。 他射了足足半分钟,纵情的叫声十分淫乱。他射完之后身子软了下来,就靠在我身上,完全依赖着我站在身后支撑着身体。 “真是一幅敏感的好身子啊,清清,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淫荡的你呢。” 他本来有点虚,听了我的话之后耳朵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下意识的回了:“对不起,主人,清清放纵了。” 他回过神来,突然变得很害怕,他靠在我的锁骨上方的颈窝里突然开始颤抖,好像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开始不停的道歉和求饶:“对不起主人,您原谅清清吧。清清僭越了,清清不该在主人享受之前就自己…” 他说着,因为身体还靠在我胸前,紧贴的身体可以感觉到我的反应。我的身体就和我的眼神一样,有着淡淡的嘲讽和冷漠的理智。 清清一下子就惊恐起来:“主人,清清不是故意的!清清不敢了,清清一定好好伺候主人!主人,您不要讨厌清清,清清以后再也不了,请主人责罚!” 我看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在心里苦笑。这个小奴隶在想什么呢?他以为我没反应是讨厌他,还是以为我刚才的逗弄只是一种考验? 我叹了口气,说:“清清,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真的能射出来吗?不用怕,我不讨厌你。” 清清的眼神变化之大我都没有想到,他先是一愣,接着眼圈一红,不敢相信的问我:“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不讨厌清清?” 我捏捏他的脸:“如果我讨厌,那天晚上又为什么要去救你呢?我养个讨厌的奴隶在家干什么?” “我以为您…”清清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又好像只是激动,“只要您不讨厌清清,清清愿意永远都属于您。” 我笑了,掐了一把他的腰,“不然呢,你以为你还能跑出去不成?就算能跑出去,你打算靠后面吃饭养活自己?” 清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把头埋在我颈窝里蹭一蹭,很是笃定的说:“清清不会跑的,主人。” 我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对于一个奴隶来说,被买回家最大的用处就是做主人的床上用品,可是我把清清买回家之后,不但没有上过他,连碰都很少碰,也不曾要他伺候我。清清和我一起睡过,知道我的生理反应很正常,所以对他没反应的最大可能就是我讨厌他。讨厌到连碰都不愿意碰他。 我苦笑了一声,这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不然也不需要小白急着把他送给我了。 “好啦,我知道你听话。给我擦擦身上吧,把你自己清理一下。”我摸摸他的头发表示安抚,平心而论,清清这孩子不论是姿色还是性格都很符合我的心意,我还是挺想好好养着的。 养清清的成本其实很低,他睡在我的床角上,吃的还没有一只大狗多,而且还会收拾家会照顾我起居,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安静的呆在一旁,堪称是居家必备了。 养他可比陈止遥养我省心多了。不用担心逃跑,不用自己教训,不用担心被他反咬一口。 我简单的冲了个淋浴,清清仔细的给我擦了身子,吹干了头发后迅速的清理了自己。 我躺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着,身体很放松,头脑却很清醒。 清清从浴室出来犹豫着看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还会不会留他在这里。我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有点腼腆的笑了笑,小跑着过来躺在我身边,把头贴在我的肩膀旁边,安静的把自己放在被子下面。 他眨眼看着我,水汪汪的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我把胳膊搭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光滑的皮肤,把那本无聊的书放在一旁,关了台灯。 清清不喜欢黑,这个我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怕黑的程度远比他厉害的多。 我的手顺着他身后的那条曲线上下滑动,把他圈在我怀里。清清把头向我的胸前缩了缩,怕压到我的肩膀。这是一个依赖意味很强的动作,可是我感觉到清清毛绒绒的头发在胸前,温热平缓的呼吸吹在我的皮肤上时,我也觉得很安心。 我想,能够在黑暗中和陈止遥之外的人一起睡觉,也算得上是我摆脱他的第一步吧。 第十二章 禁止 这样想着,我却并没有什么睡意。下午的那一觉睡的稍微有点长了,导致我现在还很清醒。我在心里想,至少我能够平静的待在这个黑暗而安静的房间里不发疯,怎么样也算一种进步。 我抚摸着清清,他的呼吸很平和,稳定,但是我猜他还没有睡着。做出困倦的样子,应该是怕我把他赶出去吧。现在他心里一定充满了疑惑,我既不性无能也不讨厌他,为什么我会这么久不碰他? 这当然要归功于陈止遥。 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没和男人做过,不管他技术再怎么好开始时我都只觉得疼。他当然不会因为我的抗拒而半途而废,每次都做到他心满意足我半死不活。 既没有心理上的甘愿也没有肉体的满足,我开始对这种永远半强迫式的性爱越来越畏惧,除非他心情很好的时候记得用手帮我,不然很少能在床上和他同步。可是当年我才十八岁,也正是年轻肝火旺的年龄,每次都被陈止遥蹂躏个半死自己又享受不了,这怎么受得了? 于是,有一次,我借着需要去洗澡清理的借口走进浴室,悄悄锁上门想要自己解决一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我,光荣的被他抓了个现行。 我看见他从衣帽间走进浴室的时候几乎都哭了出来,我怎么就忘了那边还有一个门可以进来呢? 当时我的老二还被我握在手里,虽然看见他吓得我腿都软了,可是毕竟年轻,夜夜在床上伺候他又得不到满足,所以那东西还不甘示弱的坚挺着。 他走过来,嗤笑了一声,一手把我的手打开,弹了我的老二两下,它兴奋的直颤。陈止遥用手轻轻的拨弄了两下,我又紧张又亢奋,就这样泄了在他手上,还有一部分浅到了他的睡袍上。 我羞耻的抬不起头,陈止遥却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挺精神的嘛,这么容易就射了,是我没满足你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看着他不作声。我的不回答让陈止遥更加气愤,他不动声色的说:“我说了我是你的主人,你身体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属于我的。我刚才,允许你射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没有你的允许难道我就不能射了?同样都是男人,那个时候到了怎么可能忍得住? 奇怪的是,每次我在心里腹诽,陈止遥好像都能看出我的想法。他慢悠悠的说:“经过调教的奴隶,没有主人的允许是绝对不敢射米青的。鉴于你没有受过系统的调教,那么就只能我亲自教你了。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保证你再也射不出来。” 我在想,这家伙是个变态不假,可是这种控制欲强烈的让我感到恐怖,这次他又有什么变态的手法折磨我呢? 陈止遥向前一点,我后退半步,看他脸色步善,我赶忙堆出笑脸,打着哈哈说:“我只是还不习惯…这种方式。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适应。我下次不这样了。” “嗯,还笑的出来,看来你是不害怕。”他也看着我微笑,我却感觉到了这种微笑背后的危险性。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服软,能屈能伸,不然第一天我就要自杀了。他喜欢侮辱我,喜欢看我痛苦,哀求他的样子,我就尽量的不迕逆他,甚至主动的拉着他的手腕做出撒娇的姿态:“主人,你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好不好?” 陈止遥完全不吃我这套,挑着我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刚才是想着谁做这样的事呢?” 我心里一凉,这样问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我总不能瞎扯说我是叫着他的名字自卫的吧,如果我这样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阉了我?可是如果我说别人,那也好不到哪儿去。事实是,我积攒了这些日子,根本不用再想什么,完全是生理上的发泄而已。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已经把我推到了床上,让我四肢大开的仰面躺下,拿出四幅手铐把我的手脚分别绑在床脚上。 我不反抗,是因为我十分确定哪怕是一对一我也完全不是陈止遥的对手。我见过他的身体无数次,每一块肌肉都经过精心的锻炼,绝不是健身房里的花架子,肌肉纹理紧实细长,发力的时候异常明显,看的出来是练习过格斗或什么武术的样子。 而我从没练习过任何防身术,对体育的热情也一般般,只是偶尔想起来了才去健身房跑跑步,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底子差,我父亲几乎把我当成了女儿养大,根本不可能对抗陈止遥。 况且,陈止遥拍拍手楼下还有一干精悍强壮的保镖,我可不想我的狼狈再被其他人看见。反正是羞辱,那么越少人看到越好。要是陈止遥再突然来了性质想看轮奸,我就真的只能死在这儿了。 我被他绑在床上,手脚都动不了,身体被迫打开。他阴骘的看了看我赤裸的身体,我觉得很恐慌,也有点羞耻,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突然,他笑了一下,问我:“你还没回答我呢,刚才是想着谁射出来的?” “没有谁,主人,真的没有谁。”我如实的回答,惊恐的看着他的手扶上了我身下的那个东西。 “你不用害怕,我也知道你这段日子憋的有点久了。今天,我来帮帮你,怎么样?”他对我很邪气的一笑,我心里直发毛,赶紧说:“不用!我哪敢劳驾您来…真的不用了,主人…”我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他的手开始运动,我很快就又有了感觉。 不管我对陈止遥是什么感觉,是恨还是畏惧,我的身体非常诚实着表达了我的需求,他那双有点茧子但却温暖的大手让我的身体十分享受。他温柔的照顾了我的每一点需求,速度不算太快,偶尔揉一揉下面的小球,不时用手指轻轻搔过上面的小孔。很快,我觉得我又要射了。 “舒服吗?” “舒服,主人。”我诚实的回答,感到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我甚至挺了挺腰想要继续那种感觉。 他笑了笑,又动了两下,就在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来了的时候,他残忍的宣布:“你怎么又忘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以私自高潮的。” 然后,他的手用力,将我马上就要发泄了的,硬的绷直的分身捏的软了下来。 我痛苦的大叫,想用手推开他,想把他踹到一旁,可是手脚被绑在床的四方,什么都动不了。我的腿拼命的挣扎,带动着手铐和床之间摩擦的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可是我逃不开,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我没有精神的分身和一阵阵从内脏传来的痛苦。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也并不是疼,是一种整个人都虚了的感觉。我额头上冒出了汗,手脚无力,安静下来。 我看着陈止遥,声音因为痛苦和屈辱颤抖着说:“我知道错了,主人。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漫不经心的继续玩弄着我已经蔫下去的分身,刚刚充分充血后被捏了下去,此时还很脆弱,而且,比平时还要敏感。 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我再一次在陈止遥的手中站了起来。刚刚才憋下去,此刻又被他握在手里摆弄。我想起刚才那种感觉,生怕他还要再玩一次。 “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再动它了好不好?”我连忙求饶,可是陈止遥兴冲冲的摆弄着我,根本不管我说了些什么。很快我觉得血又向身下聚集,快要到达顶点了。我很害怕,可是快感先于我的理智一下下冲击着大脑,我连连摇头,怕陈止遥再一次掐上它。 “摇头?不想要吗?你看,它很兴奋呢,都哭了。”他再一次露出那种邪气的笑容,我惊恐的解释:“不是的!我不敢了,主人,你别动它,我不会射出来了!” “真的不会吗?它可是激动的很呢,你感觉不到,比平时硬很多呢。”他的手继续上下摇动,我拼命的摇头,同时也陷入了挣扎。一方面我怕他真的会再下毒手,一方面我又真的很想射出来,这样一直憋着我实在难受。 “你猜猜看,这次你可不可以被允许射出来?” 猜?这要怎么猜? 陈止遥的心思我一向是不敢猜的,可是现在我的命根子在他手上,我不得不大着胆子蒙一次,虽然这个结果我十分不想看到:“主人,您不允许的话,但是能不能别再把它按下去?” “猜错了。总是憋着的话对你的身体不好,这次就允许你出来吧。”他对我露齿一笑,手上的速度加快,真的让我射了出来。 “啊啊,不要停,嗯…”我泄在他手上,似乎这两次的快感都在此刻涌在一起,我的眼角都被这种高潮的感觉逼出了泪水,一面射还要一面担心他会突然阻止我,可是这样的担心却好像增加了快感,我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哭了?这么开心?”他抬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我知道我刚才的表现全都被他看在眼里,有些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他呵呵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欲求不满,这样就满足了吗?” 说着,他的手再一次抚上了我刚刚射完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分身,又开始了抚弄。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往着他。刚刚射完是一个男人最放松也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连续实施刺激,会给人带来一种无可名状的痛苦。 “啊,主人,主人,我已经够了…不需要了,真的…不要了,不要动了主人。” 我在他手里运动的间隙中喘息,我的分身都没来得及软下去就又一次立了起来,他借着刚才那些东西的润滑上下揉搓,那场面十分淫靡,我的身体一面在喊着痛苦,一面又再次感到了快乐。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看看,它明明还很想要啊。为什么骗我说不要了?”他皎然的看着我笑问,好像这真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好像我只是个想吃糖又不好意思承认的小孩一样。 天知道,那孩子不承认大概是因为牙疼的要死呢。 “不是的,我没有,主人,我真的不想再…啊啊,快停下!不行了!” “这次,你想不想出来呢?”他的手加快了速度,我的身体再一次叫嚣着想要发泄,我无法抗拒这种身体的本能,只好点点头。 “想要,主人,请让我出来。” “嗯…好,这次就再让你快乐一下。”陈止遥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又一次让我射在他手里。 我大口喘着气,眼角又渗出了泪水,这不仅仅是高潮的泪水,还有一些是连续高潮带来的痛苦。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缓解这一次高潮的消耗,陈止遥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触碰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惊恐的小声叫道:“主人,你这是…” “你还挺有精神的嘛,你看,小家伙还不肯倒下。这段时间看来我一直没有满足你啊,怪不得你偷偷的自己解决。”他一动,我整个人都一激灵。敏感的分身上传来了一种异样的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却没有阻止我再一次勃起。 我几乎哭了出来:“不是的主人,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的哀求并不能让他停下,相反,他更加起劲的玩弄着我。不光是分身,他抚摸着我的喉结,锁骨,前胸,大腿…他的手经过的每一处我都不由得颤抖,那些平时我不曾注意的地方此刻全都变成了我的敏感带。 在他的挑逗下,我无奈的,绝望的,又一次迎来了高潮。 “这么敏感?以前我都没发现,还是你故意忍着的?我不是说了不许骗我吗?” “对不起,主人…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弄了,真的很痛苦,很难受。” 他不断的抚弄,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怕如果他这样一直做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在这张床上,死在他手里。被人活活强迫着射死,这个死法也太不美好了。 我想象中最好的死法应该是和爱的人一起看遍了世界之后找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接吻,做爱,然后执手殉情。这跟我的想象差了太多了,我感到我的头脑都开始不正常了,思绪乱七八糟。陈止遥掌控着这一切,每当他察觉我走神或者快要晕倒他就会刺激我,让我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我开始不断的哀求,陈止遥有时会让我射出来,有时则会把我掐下去,不管是哪样都很痛苦。每次他都让我猜,我有的时候能猜对,有的时候猜错,他的决定和我的猜测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一点规律可寻。 到后来,我射了两次,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只是分身上下抽动着。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的忍受他的挑逗,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觉得很害怕,也很委屈,说到底我只不过是背着他自己手银了一次而已! 我断断续续的哭着,也断断续续的哀求:“呜呜,主人,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你不要生气了,原谅我这一次吧…嗯,不不,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不要!真的不要了,求你!” “知道错了?” “呜呜,知道了主人,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那好吧,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我一愣,是啊,我到底错在哪里了,惹他这样惩罚我?我努力冷静的思考,偷偷看他的表情,他还是那样有些调侃有些玩味的看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该背着你,偷偷自己摸。”我又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继续说下去:“我…我的快乐,应该来源于主人。所以主人不允许,我不可以自己…”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直觉告诉我,我已经蒙错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闭上嘴,眼泪还是在流,我心想这次真的完了,我不知道他想听的到底是什么,他会不会这样折磨我到死? 他叹了口气,双手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听到他说:“你高潮的时候,只能想着我。”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4节 第13章控制1 我也叹了口气,天地良心,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我刚才当真没有想着别人。他不满足于占据我的人,连心里想着什么都要占据,我突然觉得很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我感到绝望,我想要逃离他,又生出了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我好像永远都无法离开他的恐惧。 经过这一番折腾,如果我以前是有些畏惧他有些恨他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十成的畏惧。要永远想着这样一个人高潮,那我的人生该有多扭曲? 他的手又摸上了我的分身,我吓的浑身颤抖,赶忙说:“主人,我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真的不要了?”他玩味的笑笑? 我连连点头,觉得不对,又连连的摇头。 他手一抬,离开了我的那个地方,去床头柜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他像展示什么宝贝一样将那个盒子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件闪着金光的小贞操环。 “你想好了,如果不要,这将是你短时间内最后一次下面被人抚摸。” 我无力的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做法。这个东西他大概早就准备好了,就为了给我犯错的时候戴上。 我闭上眼,不想去看这屈辱的一幕。他给我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体,把刻着他名字的银质贞操环带在我的分身上。 “从此以后,你的每一次勃起都要想着我才行。”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我别过脸去不愿意面对,陈止遥端过我的脸,在我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我任性的闭着眼不看他,他就越咬越重,直到我嘴里出现了血的味道。他吸允着我唇上的鲜血,咬着我的下唇不断用力。我疼的没有办法再无视他,只好主动回应。我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唇,他很快就粘了上来,咬我的舌头。他根本不是调情似的咬,我的血似乎刺激着他,那一刻他真的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吸血鬼一般,狂热的咬我,吸允我受伤的地方,然后用舌头占据了我的口腔。 一直到我呼吸困难,脸色都憋红了的时候他才放开。 他舔舔嘴唇,好像在回味我鲜血的味道,随后在我唇上印下了很轻的一个吻。 事后我回忆起来才发觉,虽然很疼,可那是他第一次吻我。 连吻都这么疯狂嗜血,他平时在床上已经是在克制了吧?如果不克制的话,我可能已经被他拆散吃到腹中了。 我以为那次的惩罚就算完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那竟然只是个开始。陈止遥给我带上了贞操环之后,竟然真的没想着给我摘下来。 那个贞操环上有一定的空隙,并不影响我平时上厕所,只是限制了我的勃起,也完全限制着高潮。甚至,在他上我的时候,他都没有给我摘下来。 他毫不留情的撞击我的身体,要我用那个脆弱紧窄的地方承受他的火热,每一次都几乎疼晕过去。在我又一次疼的不行开始挣扎的时候,他这样告诉我:“你要学会用后面感受快乐。” 自从他这样说了之后,他开始逐渐在床上温柔起来,有时会做时间很长的前戏,让我进入了状态之后再来。并且动作变的不那么残暴,不再每夜要我啜泣求饶他尽兴了才结束。 我的身体被他一点点开发,每一个敏感地带他都了如指掌,甚至后来在做的时候我都有了渴望。 这种渴望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会疼的轻一点,可是对于已经过了完全的禁欲生活三个月,连勃起都不被允许的我来说,那种渴望就是我每夜的酷刑。 我身后的他热情如火,我的身体接受着他,从我们连接的地方传来阵阵快感,而我的前段,却连勃起都做不到。 他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搂在怀中,故意在我耳边吹气:“你夹的我好紧,腰扭的真风骚,怎么了?想要吗?” 他终于大发慈悲想起了我,我已经顾不上害羞,贴着他的脖子不断点头,用头发摩擦他的耳侧。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记得…嗯,啊…我的高潮,只能…嗯…来源于你…啊啊。”我被他顶着,不顾廉耻的说出这样的话,只盼着他能赶紧摘下我的刑具。 这么久的禁锢,我都有点担心我不能正常勃起了。 还好,在他摘下的那一瞬间我就鼓了起来,并且硬到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他轻轻抚过我的分身,换来了我一阵颤抖的呻吟。 “这么饥渴?”他咬着我的耳垂问。 废话,换谁三个月不准勃起还要天天做爱都会这么饥渴!我心里这样想,当然不敢这么说出来,所以只好点点头,说:“是。” 他在我耳边轻笑,将我翻过身来放在床上,我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于是腰被垫的向上挺着,方便他的动作。他总是喜欢绑着我,哪怕我从来都不反抗。之前我没什么感觉,除了羞耻和疼痛之外这对我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影响,但现在,如果我的双手能得到自由的话,我一定不顾一切的让我自己射出来。 他伏下身来啃舐我的锁骨,那里已经被他开发成了我的敏感带之一。我难耐的扭着身子,他感觉到了,在我耳边呵呵的笑了出来,“着急想要了?” “是的主人,你让我射一次吧,好不好?就一次…”我这样无耻的哀求他,声音婉转的我自己都觉得下贱。 他的手抚摸了我的火热,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让我忍不住呻吟了两声,他又玩味的笑了,残忍的说:“你的痛苦和快乐都是我的施舍,我今天,不准你射出来。” 说着,他手上用力握着我那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在我身上做起了冲刺。我被前后不同感觉的巨大冲击夹在中间,痛苦的双腿乱踢,几乎晕了过去。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的分身已经彻底软了,而他还半硬着在我身体里,留恋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那一下用力不小,对着我最致命的位置,让我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我身体的本能反射让我流出了眼泪,虽然我并不想哭。我想要大叫,想要愤怒的高喊,想要将幸灾乐祸的陈止遥碎尸万段! 可是那些我都做不到,我甚至不敢朝他喊出来。我只能咬着嘴唇闷声忍耐,像是被扔在岸上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竭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想安抚这种痛。 我只能默默的流着泪忍受这种痛,任由陈止遥抬高我的双腿帮我清理被他蹂躏过的身子。 等到那种疼痛过去了之后,我的双手也被解开,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贞操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第14章控制2 我看着它,感到了一种无力。 不仅仅是手脚失去了力气,就连语言我都无力描述。我不知道还要怎样哀求才能让陈止遥放过我,如果这样下去,我根本没有希望逃跑,更别说要回去复仇了。 这样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顺着我脸颊流下来,枕头湿了一片。我知道男人哭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可是我连尊严都没有,哪来的面子? 所以我不管不顾的放纵我自己哭出来,甚至不愿意抬手擦擦眼泪。 陈止遥冲了个澡出来发现我还躺在那里,用他浴袍的袖子给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问我:“怎么了,疼的厉害?” 我抽抽鼻子,一骨碌坐起来,跪在床上拽住他的衣袖求他:“主人,你给我把那个东西摘下来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保证不会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求什么,是求他给我摘下那个贞操环,还是希望他能从此放过我。哪怕不能回家也好,哪怕去流浪也好,怎么样都好,只要别再把我关在这里当他的性奴,哪怕我会被他打死也好。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哭的更厉害,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怕我一放他就立刻放手修理我。 我的哀求声在哭声中断断续续的,经常被我自己的抽泣打断,到后来我语无伦次的来回重复那几句话:“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放了我,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 我执着于“知道错了”和“放了我吧”这两句话之间,再听不到什么新的词语,陈止遥听都听的烦了,他想推开我,可是我抓的很紧,身体又没什么力气,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把我揽在胸前,分担一些我的重量。我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快要挂在了他身上,连话都快说不出来,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只是不时的抽搐一下,还在哀哀的肯求:“你放了我吧,饶了我,放我走吧。求求你,别再继续了,放了我吧。” 陈止遥叹了口气,把下巴轻轻挨在我的头顶上,双臂环住了我:“你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我。你离开,就没有家了。” 我只是隐约记得他说了一句类似这样的话,后来我哭的太累,就这样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人依然被他搂在怀里,我的头枕着他的肩,好像是个很依赖他的姿势。 我的手是自由的,于是我试探着摸了摸下面,果然,那个东西还在。陈止遥又怎么会因为我的哀求和哭泣心软呢。 我一动他就醒了,他的手臂刚一松我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尽量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虽然我们做过比这火爆的多的事情,可是我不习惯这种亲密。 他睁眼的一瞬间,我觉得屋子里登时冷了好几度,这人从睡醒开始就带着气场,不知道是怎么练就的。 他伸手把我拽回来,很随意的在我脸上摸摸,语气倒是很轻松:“不哭了?哭够了吗?” 我的体力和精神经过一晚上的睡眠都恢复了点,被他这样问我觉得异常难为情,小声嘟囔了一句:“嗯,好多了。” “你昨天晚上哭的好像我要阉了你一样。”我的心脏咻的一紧,只听他又说道:“不用怕,等时间到了,那个东西我自然会给你拿下来。我也不希望你真的废掉,你要听话,懂吗?” 我不知道什么叫时间到了,已经三个月了,还要我等多久?不过后面的意思我听懂了,无非是让我更主动,更下贱一点罢了。 我用行动表达了我的顺从。陈止遥起身坐在床上,我跪在地上,主动用脸去蹭他的睡裤,用舌头隔着衣服舔他胯间的地方。 男人早上本来就有自然反应,加上我这样的逗弄,他很快就来了兴致,将我的脑袋使劲向他胯下按过去。我不用他强迫就主动俯过去,用牙齿扒开他的睡裤,张开嘴含住了他的巨大。 我卖力的讨好他,不去想任何别的事情,把我会的一切技巧都用上。我尽量深的含着他,用舌头舔他敏感的地方,小心不让牙齿在他进出的时候划到他。在感觉他快要出来的时候,我不用他催就主动加快了速度,直到那股温热咸腥的米青液射到我嘴里,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咽下去。 随后我又用舌头仔细的帮他清理,他留恋的按着我的头让我又含了好一会儿才拿开。 我帮他把睡裤穿好,跪在地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这样够听话吗,主人?” 陈止遥笑了一声,可那笑声里并没有流露任何情绪,他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表现不错,有长进。”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谢谢主人。” 是啊,谢谢你,让我变得更加下贱,更加没有廉耻却更加坚强的活着。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我不断的犯贱讨好,主动示好甚至求欢之后,陈止遥对我的态度也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依然管我管的很严,但是如果我求他,一些小的不那么过分的要求他还是愿意满足我的。 比如说,如果我被他折腾的久了第二天起不来他就不再叫我起来伺候,而是让管家在吃饭的时候把我叫醒。再比如,我晚饭吃不下的时候,他会黑脸,但是不会真的怎样,有一次我悄悄放下筷子想溜走,他只是捏了捏我的肩膀,皱眉说:“难道我是养了只鸟吗?你吃的这么少,怪不得这么单薄。” 后来他开始逼我跑步。他是个运动狂魔,每天不管多忙总要抽出来时间运动,他一般会选择拳击或者剑道,我当然不可能陪他,就只能在他的监视下在跑步机上跑一个小时而已。 一开始我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下来,他笑着摸我的头发,说:“没关系,差10分钟晚上就多加一次。”我被这样恐吓着,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坚持。 然而我坚持下来了,却发现除了我的体力变好怎么折腾都不会再晕过去之外,也没有别的奖励。 这也许就是他逼我锻炼的初衷吧,谁希望总是尽行到一半身下的人就晕过去呢。看不到我的反应,听不到我无助的哀求,他的乐趣一定大大减半。 第15章控制3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在这整半年里,我每天都要带着那个屈辱的银环生活。虽然它并不影响我的行动,但是在我的心里就好像一道枷锁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是陈止遥的所属物。只有在床上他会给我摘下来,有的时候允许我射,有的时候不许。我试过猜他的心思,永远都猜不准。 在前段保持禁欲的情况下,我的后面变得异常敏感。有的时候几乎只要陈止遥一进来我就有感觉,有两次我觉得甚至他不需要碰前面我就可以高潮。 一天晚上,陈止遥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说起:“那个东西,你戴了多长时间了?” “半年了,主人。”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心里突然有点期许。 “恩,半年了,那应该差不多了。”他好像在跟我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没有再问,我知道他的想法我永远猜不到,如果他想说一定会让我知道的。 果然,那天晚上,我和他一起洗完澡出来,他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我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他打量了我一会儿,问:“想摘下来吗?” 我点点头。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靠前一点,又专注的看着我 ,看了好一会儿,看的我都有点发慌了他才移开目光,把我身下那个恶毒的刑具解开。 我刚要说“谢谢主人”,他就吩咐道:“自慰给我看吧。”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陈止遥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你没听错,我要你自慰给我看。” 我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感觉羞耻还是该感觉恐慌。这样的指令他还从未下过,况且上次他发那样的火就是因为我偷偷的自摸了一次。现在要我当着他的面自摸?我觉得我做不到,为了他人的愉悦自己玩弄自己,这几乎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你不做的话,就以后永远戴着这个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恩?” 我又错了。在陈止遥面前,我根本没有底线可言。我的做不到只是他的想不到,只要他想的,我都要想办法做到,不管我有多么不情愿,我还是要做。 于是,我用手慢慢握住了自己,缓慢的上下运动。我久未释放的身体再一次背叛了我,它很享受的站了起来。 陈止遥笑了,手臂撑着床半靠着看着我自渎。那一幕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噩梦之一,因为我发现,不管我的身体有多享受,我有多么急切的想要释放出来结束这次折磨,我都做不到。 我很焦急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是我看到陈止遥嘴角上钩的看着我,说什么我都到不了那一步,总觉得他会突然出手阻止我。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我总是达不到巅峰。我用手刺激那些他平时抚摸的部位,可是我自己摸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感觉,我的手和下面都快要麻了,但是我就是射不出来。 “主人…我做不到…”我一张口才发现我已经带了哭腔,毕竟被他控制着是一回事,我自己自由了却不能做到又是完全另一回事。这种恐惧太突然,完全吓懵了我。 “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他看着我,嘴角含笑的问。 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陈止遥说过,我的高潮,只能来自他的赏赐… 我不敢相信,摇着头拼命的刺激着我自己,手上的动作快的都要点起火星了,可是我就是射不出来。 一滴水砸在我手上,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陈止遥却已经走过来拉开了我的手,将我揽入怀中,擦掉了我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好啦,如果真的想要,你可以求我。” 我咬着嘴唇拼命摇头,眼泪越发止不住的掉下来,他没再说什么,把颤抖着的我抱到了床上,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的眼泪只要流出来,他就给我擦掉,不厌其烦的这样做,直到我什么都流不出来。 我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绝望的全身都在发抖。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手脚无力,又好像有很多力量积攒在身体里无从发泄一般。陈止遥想抱住我,可我疯了一样的推开他的手,像个神经病人一样挣扎,四处踢打,怒吼着,哭喊着:“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你弄坏我了!你这个疯子,变态,施虐狂!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了!我不信,我不信…” 我一面喊着,一面想证明似的用手使劲的抓我自己,抓的我自己都疼出了冷汗,但是我自己明白其实那一点用都没有。 陈止遥按住了我的手脚让我安静下来,自己也被我抓了两下,但是我已经顾不上去想那些,被他压住动不了,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我闭上眼,感觉我真的完了。身体的不自由我可以忍耐,现在这个枷锁绑在了我心理,我要怎么跑? 那个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可能是因为太痛苦,我的大脑选择了遗忘。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我不停的颤抖,陈止遥就紧紧抱着我不许我乱动。我一遍一遍的说,“你是疯子,是疯子。你一定疯了,我也疯了。我完了,我完了。” 而陈止遥似乎也不断的在我耳边重复着一句话,“我是疯子,我要你跟我一起疯,你别想逃开。” 第16章恨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可能是直接晕了过去。但是那天晚上,让我开始前所未有的恨陈止遥。他的暴行我可以承受,他的喜怒无常我也可以忍耐,可是他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让我萌生出了一种绝望,绝望中只有恨可以拯救我。 我恨他。 我要报复。 我要离开,只有离开他我才有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说我以前对他还有一丝丝把我从那些人手中买出来的感激,现在已经全部化成了恨意。我想,我不管落在谁手里,都一定好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算不算得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掌握不了,我的人生已经废了。 我唯一的寄托,就是恨。我的痛苦和绝望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陈止遥。我恨他,恨他可以让我撑下去,恨可以让我不去想以后会怎样,我只要恨他就好。恨他,我就还有一丝希望。 也许陈止遥想的,是把我变得再也离不开他。可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立志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逃走。我承担不了这样的占有欲,我的人生已经够惨烈了,我无法背负这样的绝望向命运低头。但是我可以恨他。只要恨他,我就不会放弃。只要恨他,我就有力量继续纠缠。 当陈止遥开始容忍我的任性时,我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是一种恐惧。我深深知道他只是打我一个巴掌再赏我一个甜枣吃,我不能因为那一个甜枣而忘了那好几个巴掌的疼。我不能因为有人喂养就忘记了被圈禁的耻辱。 所以我怕他,我怕他不时的温柔,我怕他每晚睡觉之前的吻,我怕他结实的臂膀和怀抱,那些都曾让我陷入一种不自觉的依赖。现在好了,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恨他。后来的整整一个月我都很低落,他做什么我就只是闷闷的配合,陈止遥也不勉强我,他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也不会拒绝,更不会反抗。反正反抗也不会成功,我何必给他找借口折磨我呢。 后来他懒得看我消极抵抗,一天回家后扔给我一身衣服,对我说:“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看了看,他给我的竟然是一套西服。银灰色的西服,贴身休闲的款式,还有配套的黑衬衫和一条条纹领带,我摸着就知道做工和用料都很好,可是我也提不起什么兴趣,难道是他终于看腻了我在家天天穿睡衣的样子,打算玩点什么角色扮演? 我去换上了衣服,发现这身西装我穿着还真是合适,陈止遥对我的身体真的很了解。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照,苍白的肤色,深黑色的头发,细长而黝黑的眼睛,削尖的脸庞,倒是很漂亮精致的一张脸,没有一丝的瑕疵,也没有一丝属于年轻人的生气。 陈止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从背后搂住我,双手握着我的腰,叹了一句:“倒是很精神,要是能有点肉就好了。” 他亲自给我系上了领带,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在镜子里看着,也觉得我自己过于单薄了,虽然我在他的督促下每天都锻炼,但是比起他衬衣下结实的肌肉,我自己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 他拉着我坐上车,车子驶出大门走上了主路,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半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了。我如痴如醉的看着外面的街道,虽然路上的车很少,只有几盏路灯亮着,但是我被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感动的想哭。我已经太久不知道自由的滋味了。 陈止遥从背后靠过来,把我轻轻的揽在胸前。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连看一看外面都不可以吗?那么他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怕你在家憋傻了,这街景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才有趣。”他在我耳边这样说,好像有点期待。我对这种期待的第一反应就是抗拒,他喜欢的东西我怕我享受不来。 车子行驶到一家看起来很萧索的酒吧门口停下,我一看便知道,荒郊野令里的酒吧一看就知道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好戏一定别有洞天。 陈止遥带着我一进去,服务生看到他就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后门,进去之后下了几层楼梯,又出现了一个金属制的门,旁边带有密码锁,服务生接过陈止遥递过去的卡刷了一下,又输入了几个数字,门才打开。 进去之后,果然别有一番天地。 巨大的水晶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吊下来,一张张赌桌前都坐满了人,服务生穿着燕尾服打着领结穿梭在人群中间提供香槟饮料。我以前也经常出入各种玩乐的场合,现在再看,觉得恍若隔世。 我不再是那个走到哪里都有人恭维,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了。我现在是陈止遥养在家里的少爷,作为他的一个宠物陪他出席这种地方。 我心头一阵悲凉,陈止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一张桌子面前,问我:“德州扑克,会玩吗?” “会一点点,没什么技术。”我如实回答。 “那就靠运气吧,我的运气一向不错。”陈止遥好像心情很好,把我按到座椅上,招手让服务生拿来筹码。 “可是,我的运气很差。”我喃喃说道。 他听到了,只是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我帮你看着,再说了,”他爬在我耳边悄声说:“这间赌场我有股份的,输了也不怕。” 他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牌好就跟,牌差也跟,反正不是我的钱。陈止遥看着,也没说什么。后来我摸到一把杂牌,牌面上是9,j,k,我手里是一个8一个9,对9的赢头不大偏偏这一局来了个较劲的,每一圈都跟的很大,我跟了两次,每次都是十个砝码,每个砝码是一万美金。我看看陈止遥,他坐在我旁边不说话,我觉得差不多了,刚打算扔,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说:“都跟到这个时候了,跟下去吧,all 。”(就是全部都跟的意思) 我看着他,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玩啊,一对9而已明显是输的面。他看看我,黯然一笑,“我说了我运气好,输了也不要你赔,跟吧。” 我听他的,把所有砝码都扔到了桌上。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已经跟了两圈了,我all 之后他们要么全跟,要么就当之前的是白扔了,于是有人看了看自己剩下的筹码,摊摊手走了,有人则咬咬牙全跟了。 荷官又发了牌下来,又是一个9,加上我手里有的一共是三个九,我看看周围,竟然还真的赢了。 有个人生气的把牌甩了出来,手里是一个q一个k,怪不得生气,被我这样险险赢了去。我把筹码全部堆在自己这边,也没有多高兴,毕竟这钱赢了我也没地方花去,不过是个乐儿。 见我手气这样好,刚才兴冲冲的几个人有些扫兴的走了,最后剩下我跟另外两个人玩,一个看上去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为了哄身边的美人高兴也显示自己有面子,继续看都不看的扔筹码,另一个则看上去年纪不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是斯文,玩起牌来一点倒是不手软,估计又是哪家的公子。 我又玩了几把,有输有赢,但是筹码还剩了不少。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找陈止遥,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些什么,他起身要走,我下意识的拉住他,问:“你去哪儿?” “我有点事,要到后面去一躺,你继续玩。” 陈止遥说着打算要走,我也起身跟着他,“我跟你一起。”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待着,和陈止遥在一起还相对安全,即使无聊。 “陈先生只是看了几把就走了,不打算自己来试试手气?”这个时候,那个金丝眼镜站起来说话了,看样子好像认识。 “哟,杨公子啊,刚才没认出来呢。怎么样,玩的还好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陈止遥一副刚刚认出来的样子上前跟那人握手,客套了两句,转身拉着我要走,看来这人不是多受他欢迎。可是那个人很不识相的还继续追着我们问道:“这位先生,看起来有点眼生啊。” 我有点尴尬,看看陈止遥,不知道我和陈止遥这算什么,我是他的情人?宠物?床上用品? “他是陈若,我的…”陈止遥也看了我一眼,“朋友。”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是他的一个朋友,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那个杨公子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上来跟我握手:“失敬失敬,原来是陈先生的朋友。我是杨梓云,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名片。”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名片已经到了我手里,我只好接过来,低头一看,赫然写着:国际刑警。 我心里一惊,这人竟然这么有来头!他跑到陈止遥的地盘上来,大这么大咧咧的跟我打招呼塞名片,他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这样想着,脸上还要故作镇定,装作不在意的把名片随手塞进西装口袋里,但是悄悄的背过了他的电话。 陈止遥不知道是看出来了什么还是就是不待见这个人,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虽然面上依然笑的很有礼。那个人握了我的手好一会儿,我不得已说道:“抱歉,我今天出来玩,没有带名片。” 说完,把手抽了回来,偷偷看了一眼陈止遥。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不高兴了。我连衣服没穿好下楼吃饭被仆人看到他都会生气,这个人握了我的手还握了那么久,他肯定要生气的。他生气了最先被修理的就是我。哎,活该我倒霉吧。 “你不是有事吗,我们走吧?”我主动这样问,怕那个人继续纠缠会让陈止遥更加不满,谁知那个人还真的打算死缠到底,叹了口气,道:“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还没和陈先生玩上一局,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走呢?还是我实在入不得您的法眼?” “杨公子言重了,刚才他的技术不好,您玩的不尽兴,我当然要陪客人来一局了。”陈止遥说着就拉了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个人道:“毕竟您在这儿守了一个礼拜了,还是他们不够级别,都入不了您的眼才是。我也算这里的老板,当然要让客人尽兴啊。” 我听着他这样说,那个杨梓云也乐呵呵的拿牌准备玩。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真傻还是真有来头,如果是我坐在他那个位置被陈止遥这样说,那一定坐都不坐住想跑了。 不,我都不需要坐在他那个位置被陈止遥那样威胁,我只要有一个机会就想跑。 荷官发了牌,桌上的牌面是8,j,k。陈止遥连看也不看的就下了注,那个人也不看手牌就跟他。陈止遥示意荷官再发牌,又是一个8,他依然不看牌,下注。 那个人一副乐滋滋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好坏,陈止遥压多少,他也跟多少。我在心里直纳闷,这年头国际刑警这么有钱吗? 荷官又发了一张牌下来,是一张10 陈止遥笑了,问:“最后一张了,杨公子跟吗?” 那个人也笑,道:“既然都玩了,当然跟,我全跟。” 陈止遥拿了两个筹码在手里把玩,听他这样说,把手里的筹码丢回桌上,全部推了出去。 “那就看牌吧。” 杨梓云首先把牌亮了出来,他手上是一个红桃9一个梅花q,加上桌上的8,10,j,k,正好是一个顺子。 这样的牌在德州扑克里绝对算大,能比过他的只有同花或四条,除非出老千,不然能出现同花顺或者皇家同花顺的几率太小。陈止遥倒一点也不紧张,扣着两张牌递到我面前说:“来,吹一口。” “什么?”我纳闷的看着他。 “你刚才险赢,说明手气不错。我来借你的运气用一用,给我吹一口,让我翻出一手好牌来。” 他笑的很无辜,好像真相信这样无羁的迷信一般,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当着众人驳他的面子,只好轻轻对着那两张牌吹了一口。陈止遥弹了弹这两张牌,对我笑道:“这回要是还输就怪你了。” 我还来不及辩解,他已经把牌掀了开,一个6一个8,不是什么大牌,只是,正好都是黑桃。和桌上的那几张牌在一起,凑成了一手同花。 在德州扑克里,同花就刚好压过顺子,不管是多大的顺子。 陈止遥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承让了。刚好比你大一点。” 杨梓云倒也大度,甩甩手说:“不算什么,能让陈先生陪我玩一局我已经是好大的荣幸了。况且今天还认识了这么一位出众的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 他说着,绕过来和我们握手,我不露声色的站到了陈止遥身后。他脸上那种总是带着笑意的感觉让我不安。 陈止遥倒没什么,与他握手,然后吩咐下去他在这里的所有花销都算在自己帐上,客气的和他道别。 陈止遥起身后又看着我道:“若若,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要是想玩,就再陪着杨先生玩两把吧。”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现在敢答应,他倒不会马上翻脸把我带走,只不过等杨梓云一走,我肯定要吃大亏。所以我当机立断的说:“不,我也不想玩了,我跟你走。” 我跟着陈止遥离开,出大厅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还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离去,见我回头,给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只希望陈止遥不要发现就好。莫名的,我觉得那个人也许可以帮我。 第17章拍卖会 我们走出大厅的走廊又下了一层,刚才人多眼杂我没发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身边不远处一直跟着许多保镖。有两个跟着我们进了电梯,其他的继续在大厅巡视。 我偷偷的想,这么多人,难道是怕陈止遥有危险不成?不过,刚才杨梓云给我使的那个眼色,会不会也被别人看到了? 我想到这里,后背直冒冷汗,悄悄打量陈止遥的脸色,谁知他也在看我。看到我偷偷看他,一把将我搂过来,端着我的下巴说:“我突然有点后悔把你打扮成这样带出来,刚才那个杨梓云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呢。” 我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理解的,正好顺势贴着他的身子嘟囔了一句:“我以为他是你的朋友呢。” “哼,朋友?我的朋友很多,但是分了很多种。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吗。” 我不说话了,他松开我,整了整衣领,看见我的衣服也有点乱,伸手给我整理一下,我有点受宠若惊。 电梯下了两层,再一开门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门一开,两旁出现了几个持枪的保镖,见到是陈止遥才微微鞠躬,让到一边让我们下去。 那是一条又黑又窄的走廊,陈止遥走在前面,我微微跟在他身后,两个保镖跟我们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那个地方很安静,开始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显得有些阴森,越往前走,我越觉得听到了隐约的哀号,那声音很妩媚,很动人,也很幽怨,让我一下子有了很多不好的联想。 我拉拉陈止遥的衣袖,“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捏捏我的脸,“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我们往前走,那声音更加清楚了。这次我听出来的,那是人哭泣和呻吟的声音。那种呻吟声我很熟悉,带着一点压抑和一丝渴望,声音是唯一能宣泄的出口。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地方好像是个人口交易所,他带我来这里干嘛? 陈止遥这时突然回头向我笑笑:“放心,不是要卖了你。你最近太闷了,给你找点乐子。” 他把我的手攥在手里,跟我说:“好好跟着我,这个地方没主的人可是很危险的。” 我下意识的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连忙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身后,五指相交,我也用力的回握着他。 我们进了一扇门,那好像是某个秘密的后门。我们直接来到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下发生的一切,而楼下看不到我们。楼下是一个拍卖厅,现在正摆着一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青花瓷,几个人互相竞价,但是人们普遍兴致缺缺。 陈止遥拉着我走到后台,几个身穿皮衣的人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的准备着,而他们的身后一排排的笼子里,竟然都是赤身裸体的美少年! 那些少年看上去都只有十几岁的年级,各色人种的都有,蜷缩着身子在一个个小笼子里,目光恐惧而温顺,大概是已经被打怕了,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不敢再反抗。 “这是…”我问了之后就后悔了,这太明了不过了,这些少年们也是今天晚上拍卖会的商品,恐怕今天晚上的主角就是他们了。 陈止遥看见我的表情,解释了一句:“这个地方是我的,偶尔租出去开个拍卖会而已,至于这些,只是商品。”他说完,又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有点色情的说:“你比他们有趣多了,继续加油啊。” 我有点郁闷的想跟他拉开点距离,向后仰着身子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加油?我巴不得你什么时候赶紧玩腻了我好放我走呢。”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看我道:“你别不知好歹,真到我腻歪了的那天,你或许就跟他们是一个待遇了。哦,不,你还没有他们好,他们都还小,身子也嫩着呢。你后面已经被我用过了,估计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我一时语塞,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可又不敢真的惹恼了他。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有这个能力说到做到。我不认为他对我感的那点兴趣足以让我真的拿自己当回事儿。 我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默默的让他拉着我继续参观。我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消极抵抗,可是这样完全不对陈止遥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故意带着我参观各处,一边讲解着:“看看,这里是拍卖品,还是没教好的,一个个都绝对的干净。有人买了之后如果想省心就交给这里,配套服务,半年之后就是一个完全驯服的奴隶了。也有喜欢自己带回去训的,也有怕麻烦直接买成品的,走,我带你看看真正的成品该是什么样。” 说着,陈止遥又带我到拍卖大厅后面转了转。这个地方还真不小,拍卖厅后面是一个类似宴会厅的地方,再转过一个走廊则是一个个房间,整体来说装修的好像一个五星级宾馆,奢华迷醉。关起门来,房间里上演的则是人间最凄惨肮脏的戏码。 宴会厅如果说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就是今晚的装饰风格是主奴。 有些人对拍卖会没兴趣就直接来了这里,喝酒聊天,脚下牵着一个个顺从的奴隶,听话的爬在脚边。有自己带来的,也有会场提供的。宴会厅的四周跪着许多没有主人的公共奴隶,他们就是陈止遥所说的“成品”。 如果有人自己没带人来或者就是想来玩一玩,那就可以随意从他们中间挑选。一般放在这里的奴隶都是不打算卖出去的,因为被太多人用过了几乎不会有人买,等过了几年他们老了之后可能会被送到别的地方做b,要伺候的人更多而且更杂,染病死掉的几率很大,于是他们都认命的竭力讨好各位客人,如果有命好的还说不定可以被带走。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手中的奴隶不过是个玩物,如果有看上的相互交换着玩一玩,这种事情也很常见。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陈止遥要我穿上这身衣服了,凭他的脾气,一定看不惯有人盯着我盘算。我第一次感激他的占有欲,如果他把我交给别人,那么我一定杀了他或者自杀。 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盯着我看,陈止遥不动声色的搂上了我的腰,我没有反抗,安静的让他搂着。场上的这些人穿着衣服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脱了衣服比禽兽还可怕,折腾人的手法更是层出不穷。 与其这样,我宁可跟着陈止遥,被他一个人折腾。 陈止遥四处转了转,自己拿了一杯酒,也给了我一杯。我尝了尝,是有些年份的红酒了,果真不错。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当我想再要一杯时,他伸手按住我的胳膊,“别喝太多,醉了没意思。” 我刚要把手收回来,就听到有人笑吟吟的说:“陈先生管的这么严,出来玩喝杯酒都不许,也不怕这漂亮小哥闹脾气?” 我纳闷,抬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可能年纪不算大,但是由于肚子已经出来了,头顶也开始稀疏,所以显得老。陈止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挺拔的站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年轻了二十多岁,但是气势绝不输任何人。 他也笑了,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酒给我:“既然纪老板都说了,那就再喝一杯吧。” 我接过酒杯,只是浅饮了两口,没有再多喝。陈止遥给的是他的面子,不是我的面子。我在陈止遥面前是没有面子可讲的。 “多谢陈先生行的方便,让我的人在这儿歇歇脚,中转一下。这些货就是要勤换地方才有意思,图的就是个新鲜。陈先生看着怎么样呢?” 这些“货”指的就是奴隶们了,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在陈止遥的地盘上做了这笔生意,当然也要款待陈止遥的客人们。他这个方便,行的倒是不亏。 “纪老板手下的人,什么时候差过呢。只是我看着,今年的数量不多啊。”陈止遥抿了一口酒,抬眼看看他。 “陈先生真是好眼光,这些普通的果然不入您的眼。后面倒是还有很多,您要是喜欢就挑几个玩玩,如果喜欢就当我送您的,也是他们的福气了。本来是打算卖的,正好干净。不过再怎么好,也跟您带来的这位小哥没法比啊。”纪老板说着,拿眼睛上下扫了我一遍,那个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仿佛我也是他手下的一件物品一样。 “若若,纪老板夸你呢,还不打个招呼。”陈止遥推着我向前半步,我只好勉强的点点头。那个纪老板伸出手打算握我的手,被陈止遥巧妙的接了过去。 “我这次带他出来,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不如纪老板带我们去后面参观一下?” “好好,陈先生跟我来。” 那个色老头带着我们走到后面去,叫了两个心腹跟着,从身上拿出一长卡片递给他们,在他们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说的什么我没听清,但是看他的神色有点紧张,好像是故意不想让我们听见陈止遥还是那样,没有显出不满,嘴角挂着一个标准的客套微笑。 “陈先生跟着他们逛吧,各种特色也属他们最清楚了,看中哪个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您送过去。” “纪老板真是客气,我也不过是过来玩玩,好久不出来,有什么新鲜的玩法我都不知道了。” 看他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在心里暗想,该不会真的是来学新招数的吧?他以前的那些已经够狠了,还要玩怎么样的花样?不过,最好是他真的看中哪个奴隶,带回去了也好分担我的压力,要是他渐渐对我没了兴趣,我也好方便逃走。 我一边想一边跟着他走,这后面存着的“货物”可称得上是春色无边。各式各样的美少年少女们全都赤裸着身子被调教师们指使着做出各种动作,脖子上带着项圈,有块牌子写着他们的编号。有些身上带着奇怪的束具,有些被绑成一些令人羞耻的姿势,应该是那些手下们无聊用来消遣的游戏。 见到有人进来,他们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生怕会引来祸患。 陈止遥就这样转了转,也不见他多有兴趣,好像很随意的指了一个少年:“这个看起来不错啊。” 旁边跟着我们转的人马上过来讲那个少年牵过来给我们看,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他的基本情况:“他是个中日混血儿,十六岁,特点是口交技术好,耐性也不错。会说汉语和日语,已经是成品了,非常听话。” 陈止遥看了看,说:“就这个吧,把他带到我房里。”说着,他伸手要讲那个少年接过来,旁边跟着的人马上有点为难的挠挠头,跟陈止遥说:“这个,奴隶出售之前一般都上着锁,现在钥匙不在我手里,我要去找他的调教师拿钥匙。不如您回房间等着,我们把他清洗好了再给您送过去。” 陈止遥看了看那奴隶,又认真的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问:“哦?可是我习惯自己清理,正好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好宠物。”他看了那个人足足三十秒,突然笑了一下,把话头指向了我。 我低着头没说话,他捏了我的脸一下,又问那个人:“真的不方便吗,你们老板没告诉你我是谁?” “正是因为老板说了,所以才要给您最好的服务。您放心,我们的奴隶都是很经折腾的,一天之内多洗几次也没问题。”那个人的语气虽然恭敬,但是看的出来态度很坚决,这么软软的一个钉子陈止遥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说了一个房间号,带着我离开了。 我跟着他离开了那个上演着惨剧的地方,一直走到纪老板的不再跟着,只剩我们和他那两个保镖的时候,我才拉了拉他的袖子,吞吞吐吐的问他:“你不觉得…他们刚才…态度好像有点奇怪吗?” 陈止遥对我笑笑,摸了摸我的头:“连你都看出来了?” “你带我来,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我有点不解。 我们来到之前看到的那个装饰豪华的房间前,走到最靠里的那个陈止遥拿出一张钥匙卡打开,两个保镖自动守在了门口。 “我带你看看,他们是怎么骗我的。” 拉我进来,把门关在身后,陈止遥这样告诉我。 第18章小圆(调教,高h) 拉我进来,把门关在身后,陈止遥这样告诉我。 我走进去一看,房间里面更是装修的奢华又高贵,颜色很深的色调,典型的欧式装修,最外面是客厅,走进去才是卧室,巨大的kg size床上可以睡三四个人,皮质的沙发和水晶吊灯,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柜子里摆放的各种s器具。 陈止遥坐在皮沙发的扶手上,对着我拍拍沙发座,我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中间,沙发很软,感觉人有点往里陷。陈止遥坐在扶手上半靠在一个靠垫上,他本来就比我高,这样坐着,他比我要高出半个人去。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下面。 陈止遥的声音懒懒的在我耳边响起:“这个纪苍海不老实,借这个地方让他卖点东西而已,他竟然还想背着我偷偷夹带别的进来。哼,玩人体炸弹嘛,这种东西可是各国的大忌,老东西,还想拖我下水。” 我有点猜到是什么了,不由说出了我的猜测:“你是说,他明着走私人口,暗着走私毒品?” “很聪明嘛你,他连你都没糊弄过去,还想来糊弄我,真是老糊涂了。”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想了会儿事情,手搭在我肩膀上,不时抚弄一下我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用手抬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他,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久才说:“既然你也看出来了,那么你就记得,他们想怎么糊弄我都可以,只要别被我看出来。而你,若若,最好永远别想着骗我。” 我被他这样盯着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握住了放着杨梓云名片的口袋,点点头。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我连眼睛都不敢随便眨,也回望着他。他的眼神很复杂,好像是在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什么陌生的东西。 等到他终于放开我去给自己点根雪茄,我才发现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扣了两下门,陈止遥的保镖检查之后放了进来,是刚才他挑中的那个小奴隶。 牵他过来的人送到门口,朝陈止遥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那个小奴隶:“好好伺候陈先生,他现在就是你的主人。”然后对陈止遥说:“祝您玩的愉快。” 那个小奴隶好像有点害怕,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个人离开,又抬头看看陈止遥,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水灵。陈止遥朝他点头,招手示意他过来。 于是他把项圈上的牵引绳叼在嘴里,慢慢的向我们爬过来。四肢着地,腰身弯成一个漂亮的弓形,臀部翘起,光是这一个动作就有种独特的诱惑。 陈止遥坐了起来,把绳子从他嘴里接过来,拍拍他的脸,问:“你叫什么?” “主人,奴隶没有名字。”他怯生生的回答,声音很稚嫩,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一看就知道年龄还小。 “没有名字啊,那若若,你来给他起个名字?”陈止遥看向我,我打量了他一会儿,看他眼睛圆圆的,眼角有点向下垂,无辜的就像一只初生的小狗,说道:“就叫小圆吧。” “小圆,恩,不错。你不用害怕,我问你什么你只要说实话就好了,懂吗?” 小圆点点头,陈止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他趴到腿上来。小圆很听话,主动将上身放在他膝盖上,屁股撅起,双腿大大的分开,并且还自己用双手将自己的臀瓣向外分开。 我注意到,小圆身上除了头发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这个姿势,让他的一切都被清晰的展示出来。由于陈止遥坐的比我高,所以我这个角度看的更是格外清楚。 这么羞耻的动作,小圆做起来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也并不给人一种放荡的感觉,就是简单的这样做着,仿佛他没有感觉,没有自尊,就是一个人形的机器,主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而已。 陈止遥用手摸了摸他的穴口,那个地方明显红肿着,显然刚刚被什么贯穿过。 “你这里的小嘴看上去很贪吃啊,小圆,刚才这里含过什么?” “主人,我没有含过什么,来之前刚刚清理了身体,请主人检查。” “哦?不说实话可不是好孩子,你再回忆一下,这三天里,后面都含过什么?” “恩…”小圆似乎很努力的在回忆,有点犹豫的说:“含过清水,冰块,按摩棒,肛塞…还有,还有一种小圆球。” “圆球?什么样子的圆球?”陈止遥把他放了下来,让他跪在我们面前。 小圆比划着形容:“大概是这么大,硬硬的,表面有点粗糙,不过塞的时候奴隶被蒙上了眼睛,看不见到底什么样子。恩…放的时候有点疼,调教师说是为了检测我们的容量,一共给小圆塞了七个。” “七个啊?小圆很厉害啊,后面很能吃。”陈止遥摸了摸他的头表扬了一句,却拿眼睛瞥了我一眼。小圆脸蛋红红的谢过他的表扬,我却已经听的惊呆了。 那么多东西,他是怎么吞进去的?!而且这孩子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很正常,完全没有一点的害羞,陈止遥表扬他能吃他还很开心,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或者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你的调教师说你很乖,那么你都擅长什么呢?” “小圆的口交技术很好,耐力也很好,请主人使用小圆。” “恩,那你来给表演一下吧,看你能忍多久。” 陈止遥牵着小圆走到柜子前,一副很慈祥的样子问:“你挑一个吧,喜欢哪个?” 他的语气好像在让小圆挑晚饭吃什么,可是那个柜子里装的全都是s道具,每一样东西的作用都是侮辱人和让人痛苦。小圆脸红红的,抬头看看,叼了一个男形按摩棒在嘴里。陈止遥伸手,他将那个东西放到了陈止遥的手心里。 陈止遥低头看了看,又坐回到沙发的扶手上,懒洋洋的说:“自己坐上来吧,可不要含丢了哦。” 他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握着那个东西垂下来,高度刚刚可以让小圆够到。小圆怯怯的看着他,问:“主人,我可以先舔一舔吗?” “好啊,我也不想让你受伤,毕竟你很乖,对吧?”陈止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已经陷在沙发里震惊的不能动了。 小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陈止遥,恭敬又诚恳的说:“谢谢主人赏赐。”说完,他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上下的舔着那个即将进入他自己的男形。他长大嘴把那个东西完全含了进去,还抬眼看看陈止遥,神态十分妩媚,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妖娆。 他舔了一会儿, 又重新背过身去,双腿分开,两手掰着自己的臀瓣,回头看着那个东西一点点倒退着,直到他的后穴刚刚好能碰到陈止遥手里的男形。虽然那个东西上有他留下的口水,但是毕竟是硅胶制品,很硬,而且表面也不够湿润,他只能费劲的用菊花一点一点的收缩,慢慢的把那个东西吞进去。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5节 陈止遥看着他费力的“吃”那个东西,还是那么懒洋洋的,挑起眉毛看看我,话却是对小圆说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你就是这么听话的?还是你不想好好表现?” 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事,哪怕没有任何廉耻,哪怕没有任何痛苦,陈止遥坐的位置比小圆高那么多,他不给任何的外力,靠小圆一点点把那个东西“吸”进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小圆显然很惊恐,摇着头说:“不是的主人,请再给小圆一点时间。小圆一定努力!” 陈止遥不理他,反而又来问我:“你说,我要不要帮帮他?”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怎么帮?不过看小圆很害怕的样子,我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一点头,陈止遥的手一用力,一下子就把那根东西完全插入了小圆的身体里。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肉穴发出“噗”的声音,我几乎可以想象那种被突然挤入一个巨大的东西,黏膜上干涩的摩擦带来的痛苦,每前进一寸都好像在把身体劈开。那种痛苦我曾经尝试过,本来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被当作性器官对待,那是种不管精神和肉体都无法摆脱的疼痛。 可是小圆,他只是又甜又媚的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松的说了声“谢谢主人”,就开始自己主动的,用没有任何润滑的后穴夹着这根男形开始前后运动。 他动着,很快就陷入了这种动作带来的快感,嘴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动人的叫声,我可以看到他已经完全勃起了。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还真是敏感啊。”陈止遥表扬了他一句,小圆开始更加卖力的扭动腰身,叫声也越来越大。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在我眼前上演,听着小圆动情的叫声,甚至不确定他到底算不算是受害者。 陈止遥不再看他,反而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看向我。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可是我没有办法动弹,我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圆就着他手上的按摩棒自娱自乐,把自己所有的反应都如实的表现出来,不带一点掩饰。并且,他这样做的时候,还要努力忍着不能高潮。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取悦陈止遥而已。 不,这甚至无法取悦陈止遥,他只是随口下了一个指令,随手选了一个奴隶而已。这场表演,是给我看的。真正取悦他的,是我。 第19章小圆2(高h慎入) 陈止遥转了转手腕,小圆小心翼翼的用后面感知着他的动作,身体随着他手腕的转动而扭动,并且不敢将进出停下一秒。 陈止遥看看我,嘴角钩起一个笑容:“我的手累了,你来吧。” 他把那个按摩棒的手柄递给我,我麻木的接了过来,小圆费劲的跟着他的手爬到了我身前,后穴紧紧的收缩着害怕那个按摩棒会掉出来,这样的收缩带给了他更大的刺激,他的叫声中已经不觉带了点啜泣,我看到他的背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已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陈止遥把那个按摩棒和连在按摩棒上的小圆交到我手里,较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一个坐一个跪趴着,各自因为他的一个口令一个想法倍受折磨。 小圆的痛苦来自肉体,而我则是被他这样的做法震慑着。他给我看这一幕,是杀鸡儆猴,还是告诉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是下一个小圆? 陈止遥倚着皮沙发宽厚的靠垫歪在我身后,一手把我搂在怀里,一手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说:“你不知道吧,这个东西还可以震动呢,用这个按钮调节强度。” 他说着,把那个按钮向上推了一半,小圆的叫声顿时更加激烈,后面也收缩的更紧,为了不让震动把它从身体里滑出去。 “你听,他是不是叫的更欢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握住我的手带着那个震动棒前后抽插,每次都完全的将那个东西顶入小圆的身体里。小圆的腿都开始打颤,但是不敢放慢自己的动作,更是不敢放松精神,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射精的边缘。 “小圆,这样你是不是更舒服了?”陈止遥没有感情的问道。 “是…谢谢主人…”小圆的声音在发抖,动情的叫声中有了呜咽的声音,可是陈止遥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般,将那个按摩棒的按钮推到了最大。 小圆的呜咽声一下子变的很尖锐,难耐的闭著眼睛大声叫了出来,由于快要高潮又不被允许射精而全身都在颤抖,声音是他唯一可以发泄的渠道。 “主人,你还想要看多久?”犹豫再三,我还是问了出来,就算不能很快结束,能有一个具体时间会让小圆坚持更久。 陈止遥搂着我笑了,“怎么,你看不下去了?觉得我过分了?”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他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很小声的解释,不想让小圆听见。一般来说,人在意志薄弱或者身体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哪怕一点点暗示都有很强大的力量,我怕他听到我这样说会更快坚持不住。那个时候,我可无法阻止陈止遥对他的惩罚。 “你想帮他?”陈止遥看着我,我也被迫看向他的眼睛,默默的点头。 “那好啊,我给他个机会好了。”陈止遥好像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踢了一下小圆的大腿,“你听见了?我的若若想帮你呢。很简单,你只要让他射出来,你就可以不用再忍了。” 小圆听到,连忙说:“谢谢主人。”然后转过身来,想要为我服务。 可是我却知道这个赦免的背后有多残忍,上一次的教训我还深刻地记得,现在陈止遥不动我,我根本无法达到射精。不过我心里也是一动,如果有小圆的帮忙我能不能在没有陈止遥上我的情况下射出来呢? 如果那样的话,陈止遥又会怎么对我? 想到这里,我僵硬的靠在陈止遥怀里,看着小圆期待祈求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我本能的不喜欢别人碰我,哪怕他是一个想要让我快乐的奴隶。除了陈止遥之外我还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肉体上的亲密接触,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和任何人发生这样的接触。 陈止遥见我不动,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吹着热气,“怎么了?不是你说想帮他吗?我好心让他伺候你,你怎么还不愿意?不喜欢他?” 他说着,手顺着我的腰向下滑,摸到了我裤子拉链的部位。 “哟,”他笑了,“明明这么硬了,你在装什么呢?”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隔着衣服摸我的下身,这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知不觉有了反应。难道我的潜意识里也和陈止遥一样,享受着施虐的感觉吗? “主人,”我低声恳求道,身子被他弄的有点软,不自觉的向他怀里靠去,“我不想让他碰我,你不喜欢他吗?让他伺候你好不好?” 陈止遥轻轻咬了我的耳朵,说:“我叫他来就是来伺候你的,你的这个,很久没进入任何东西了吧?”他解开了我的拉链,只隔着内裤慢慢的抚摸我。我的身体对陈止遥特别的敏感,我无奈的闭上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不想试试吗?你不喜欢就算了,那就让他这么回去吧。” 听到陈止遥这样说,小圆吓的连连哀求:“先生不要!小圆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一定会让您舒服的!这样回去的话,这样的话…” 小圆吓的泪都快出来了,我可以想象如果就让他这样走了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我叹了口气,身体还被陈止遥搂在怀里,对小圆说:“那就过来吧,我尽量配合你。” 小圆感激的看着我,膝行到我面前,用牙齿解开了我的腰带。他的调教师说的没错,他的嘴真的很灵活。 小圆先是隔着内裤舔我,由于刚才陈止遥的刺激,我早就已经完全充血了。他舔了一会儿,我觉得热热的,很舒服。随后,他用牙齿叼开了我的内裤,我的分身直接弹在他脸上。小圆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含住了它。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含住,只觉得小圆的口腔暖暖的,湿润的,他的舌头很灵活,上下舔着我敏感的地方。 我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身体绷的很直。陈止遥笑着亲了亲我的头发,从沙发的扶手上下来,坐在沙发上,让我坐在他两腿之间。这样一来,我整个人都在陈止遥的怀里,只有分身被小圆含在嘴里,形成前后夹击的趋势,这个感觉让我觉得有点羞耻,可是也让我不得已的更加兴奋。 陈止遥已经不只是在我耳边吹气,他轻轻的吻我的脖子,吻我的脸侧,吻着我的耳垂,然后搬过我的脸和我舌吻。 我的鼻子里全都是陈止遥的气息,那个吻很长,很缠绵。陈止遥是个接吻高手,他愿意的时候,可以让我很舒服。 可惜,现在这种舒服我却无法享受。 我的上衣还很整齐的穿在身上,裤子也只解开了皮带和拉链,衣冠楚楚,却和两个人做着这样亲密的接触,这种感知的反差让我很别扭,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我动了动身子,小圆突然深深的把头埋进了我胯下,几乎将我全部含了进去。我不敢再动,因为我觉得我的前段已经顶住了他的喉管,几乎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收缩。小圆的舌头还在卖里的舔弄,手撑着沙发前后摆动脑袋。 我觉得身子发软,这样被包住的感觉舒服极了,可是不管小圆怎么努力,我都没有那种激动的快要射了的感觉。 陈止遥让我靠在他的肩上,很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他抚摸着我的脸,问我:“这个奴隶的技术还真是不错呢,这样你都不想射吗?” 我有点无力的靠着他,咬着牙回答:“我射不出来。”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就夹着那个一直伺候到你可以射出来为止。”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让他停止。小圆的脸都憋红了,他有点痛苦的抬头看看我,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表示我无可奈何。 小圆的嘴开始发麻,口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他机械的运动着,但是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牙齿不时的碰撞着我,让我在那种麻木又肿胀的难受中多了一种刺激。 小圆再一次的深喉,我想他的用意应该是想要刺激我赶快射出来,可是力气没有控制好,他的牙齿咬了我一下,虽然只是人下意识想要闭嘴的力度,但是对那里来说还是很疼。 我被他咬的叫了出来,他慌乱之中错误的选择了继续吸我,结果我非但没有射,而是被他吸的尿了出来。小圆一惊之下身体一抖,前功尽弃的射在了我裤子上。 这样的变化让我们都措手不及,小圆下意识的闭上眼咽了下去,眼角泛着泪光。我比他更加难受,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并且当着陈止遥失禁的屈辱,让我一下子有点大脑缺氧。 小圆比我快速的反应过来,他跪直了身体向陈止遥行了个礼,声音颤抖着说:“小圆无能,请主人责罚。” “无能?我看你挺有能耐的,若若激动的都哭了呢。”陈止遥冷笑着,从我的眼角边轻轻擦走了一滴泪珠。 “清理干净,让你的调教师接你回去。” 小圆听话的用嘴舔干净了那些污秽,低着头绝望的跪到了一边,我和他一样绝望的等待发落。 我的四肢僵硬着坐在陈止遥怀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到有人敲门,陈止遥很耐心的帮我把裤子穿好,将衬衫塞进西裤里,把衣服整理好才说:“进来吧。” 我像个木偶一样听话的被陈止遥摆弄,看到有人进来,我不敢再坐着,起身站到了陈止遥身后。 “先生,您还满意吗?” 陈止遥坏笑着看了我一眼,说:“还不错,只不过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技术一般般吧。” “你没能让先生满意吗?”虽然是问句,但那人用的是一种陈述的语气,小圆听了之后绝望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奴隶尽力了,是奴隶不好,没能让先生满意。” “是我无能,没能把他教育好。”调教师这样说着,我看到小圆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绝望而又恐惧。让调教师丢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后果会怎样,我想不到,我只知道能让驯服到如此的小圆这么害怕,那一定是十分恐怖的。 我很想说那不是他的错,但是我清楚的很,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我和小圆一样,都是被人取乐的玩物,不同的是我是陈止遥私有的,小圆是个只要出钱谁都可以得到的奴隶。 “算了,你也别为难他,这孩子看着还小,你们教了多久变成这样的?” “大概花了半年多吧,因为年龄小,所以打破的过程不是很困难。只要告诉他是主人,说的话他就一定会听。但是也可能因为年级小,对身体的控制还不是很好,有进一步调教的空间。” 半年?只用了半年,就可以把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对一切逆来顺受,只要有人想上他他就会乖乖趴下让人上? “如果是成年人的话,教成会认主的奴隶要花多久?” 那个人思考了一下,不露痕迹的扫了我一眼,说:“这个和每个人的意志力有一定关系,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一年之内都可以完成。” “嗯,好,我知道了。告诉你们老板这批货品色不错,我有空再去找他聚。” 调教师恭敬的给他鞠了一躬,牵着小圆离开了。小圆离开前有点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但更多的还是顺从。我看着小圆跟在调教师脚边爬走,后庭里还夹着刚才那个按摩棒,震动也没有人给他关上。他就这样爬走了,走出了我的视线。 我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小圆有三分长得像清清。我不知道小圆后来受到了怎样的待遇,但是我在看到清清的时候想要把他买回家,多少也和小圆有点关系吧。 以我当时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小圆的。更甚至,是我害了他。 他们走了出去,房门再一次在我面前关上,陈止遥幽幽的坐在沙发里问我:“怎么,你舍不得?要我把他买下来给你作伴吗?” 我对于他刚才问的话还记得很清楚,我终于明白了他今天带我过来的真正意图,小圆,才是他想让我看的东西! 第20章驯服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做梦都没想到陈止遥竟然会想到让别人来调教我!我愣愣的问他:“你今天带我来,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吗?” 陈止遥不动声色的对我说:“说了要让你长长见识,怎么样,有趣吗?” 我手脚冰凉,浑身发软,止不住的打颤。我不等陈止遥再说什么,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怕的舌头都在打结,声音沙哑的说:“主人,不要,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用皮鞋抬着我的下巴,问:“我要哪样对你啊?” 我的声音在颤抖,双手无力的抓住了他的裤管:“求求你,别把我送给他们。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想怎样都好,求求你,别把我送走。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我再也不敢私自勃起了,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别让他们打破我。” 陈止遥站起来,去给自己点一支雪茄,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不敢站起来,就这样靠膝盖挪动跟在他脚边,既不敢用力拉住他,又怕手一松他就会让那些人把我带走,然后把我变成一个像小圆那样没有思维没有意识人尽可夫的奴隶。 我绝不能变成那样。不管我要面对怎样的痛苦,我都选择清晰的去面对。我下定决心,不管陈止遥打算怎样对我,我都只能被他一个人虐待。 最后陈止遥走到床边,站住,我轻轻拽着他衣摆的手不肯松开,从未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卑微。 我觉得我前几天的恨意是那么的可笑,陈止遥才不在乎我恨他,他的一句话我就水里来火里去,我的爱恨根本没有意义。 我想着,浑身冰凉无力,有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可是我不敢晕,于是我抱住陈止遥的大腿把我整个身体都贴了过去,用脸毫无章法的蹭他的腿,一面卑微的乞求着:“主人,别把我送走,求求你,求求你。” 见他没有把我踢开,我更加卖力的凭着直觉讨好他,用我的舌头去舔他的垂下的手指,用我的身体在我能够到的地方来回厮磨,在他的衣摆和裤腿上留下无数个谄媚的吻。 我颤抖着一次一次哀求,陈止遥不作声的抽着雪茄,若有所思。我在他的沉默里倍受折磨,心惊胆颤的等着他的判决。 终于,他弯腰,往我脸上吹了口气,问我:“我把你留下来,有什么好的理由吗?” 我呆住了,竭力冷静的拼命思考,我作为一个奴隶的确非常的不合格,就算只是作为陈止遥的男宠,我也算不上多好,如果他不是好我这一口,我完全没有任何讨好他或者能取悦他的技巧。 根本上讲,直到现在为止,我都非常的痛恨陈止遥的男宠这个身份,一心只想着让他厌倦我而不是如何讨好他。这样一想,我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确切的说,我根本不知道陈止遥的口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囚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对我的占有欲很强烈,其他的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决定赌一次:“主人,您把我留下,您怎样教我,我就是怎样的。如果把我交给他们,我就只是另一个小圆。主人,难道您希望看到我在别人的手里听话吗?” 我强调了别人的手里这几个字,还用上了尊称,希望我能打动陈止遥,哪怕一点点。 陈止遥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坐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用耍这种小聪明,他们不用动手就能收拾你的手段多了。我现在没有精力天天管你,你要是能像小圆一样听话也没什么不好。这不是前两天还恨我让你不能自己控制射精吗?” “我会听话的,主人,真的。”我听到他这样说知道事情还有转机,他也许并不是嫌弃我,只是觉得我不够听话而已。 “哦,这么说,你是真的恨我了?”他话锋一转,把重点放在了这个上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明显?如果他只是在诈我,那么我承认了就傻了。如果他是看出来了,那么我撒谎的后果只能更严重。于是我只好模棱两可的说:“主人,我不敢。” “不敢?那么还是恨过?”陈止遥抓着这个不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控制我的人还不够连我的想法都要控制吗?我服从了还不行,难道还要我心甘情愿? 突然,我灵机一动,说道:“主人,如果您不想让我恨您,就求您不要把我调教成一个没有思维没有灵魂的奴隶。也许那样我会更听话,可是我会恨您。就算那个时候我不会记得了,可是您会记得的。” 陈止遥低头看看我,有点感兴趣又有点轻蔑的笑了,用手捏着我的脸左右看看,说:“你倒是挺会说话,这舌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用?” 我无比诚恳的望着他,脸颊被他捏着口齿不太清晰的说:“主人,如果我一定要服从,我愿意只服从您一个人。” 也许是我的诚恳起了作用,那一刻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真心真意的那样想着的。我从没有过那样渴望的留在陈止遥身边。 陈止遥打量了我一会儿,提出了他的要求:“那你就哭吧。” “啊?主人,我不懂…” “我让你哭,如果你能哭出来求我,我就把你留下,并且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完全的奴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没的商量。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他,他随手扇了我一下,嘲讽道:“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听话呢?” 我低下头,努力的找哭的感觉。说来也奇了,有时候陈止遥很随意的一折腾我就想哭,还要拼命忍着,现在他命令我哭,我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我用手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是那种疼还远远不够,只是让我振奋了一下。我现在对疼的忍耐力比过去强了太多,一般的疼痛不足以让我哭出来。于是我只好拼命的去想一些悲伤的事,想我父亲的死,大哥的出卖,想我在陈止遥手里受到的屈辱。这些都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话题,就怕自己会过于哀伤承受不住。然而事实却是,陈止遥的各种折腾让我根本无暇无力去想起这些,现在想想,我只是感到无奈,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痛。 我一面想着,一面下狠手掐自己的大腿内侧,可是由于精神上的紧张,我的眼睛干涩的好像撒哈拉沙漠。 “不行吗?”陈止遥翘着二郎腿看我的表情千变万化着“想哭”,我知道我的反应大概是真的很有趣,他慵懒的问我:“要我帮忙吗?” 我热切的点点头,陈止遥的话,一定很容易就让我哭出来。 他让我把裤子褪到一半,趴在床上,双腿分开膝盖跪在地上,我照做了。陈止遥去柜子里拿了一条不算太长的鞭子,轻轻的扭动手腕,对着我献出的臀部毫不犹豫的就是一下。 我“嗯”地哼出了声,抓着被子闭上眼忍着。这条鞭子不算太长,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很清脆,但是不至于一下子就皮开肉绽,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一下一下的抽我,每一下的力道都一样,频率也保持不变,我疼的头皮发麻,感觉每一下好像不是鞭子抽在了我屁股上,倒像是烟花在一下一下的烧灼着我的神经。 “啊!疼…”我颤抖着叫出声来,能感觉出后面大概已经是鞭痕交错,皮肤火辣辣的又热又麻,可是我的眼角还是干涩的。 陈止遥停下手,我慌忙的起身抱住他的大腿哀求着:“主人,不要走!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主人!” 他推开我,嘲笑的看着我还没来得及提上去的裤子,笑道:“你没哭出来,它可是先哭出来了。”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勃起了,男形的前段还冒着一点晶莹的水珠。怎么会这样?明明陈止遥只是打了我而已,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被他改造了,疼痛真的会让我兴奋? 我还没从这种恐慌中回过神来,陈止遥又问我:“你觉得这根鞭子怎么样?” 我傻傻的回答:“还可以,主人。” “你把这根鞭子吃下去,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第21章屈服 我还不懂鞭子要怎么吃下去,陈止遥已经把那根鞭子用酒精消了毒,清理了一下,然后拿到了我嘴边。 “需要润滑的话你也自己来吧。” 我震惊的看着这根鞭子,他竟然是要我用后面把它吃下去!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了反悔的机会,眼下服从他的指令才是我的唯一生路。 我在他的指示下坐到床上,把裤子完全褪了下去,双腿张开,努力的将那条蛇一样的鞭子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以为软的那头会比较容易,事实证明我错了,它的头很软,很细,虽然不会有多难受,但是由于我一紧张就会下意识的缩紧肌肉,所以它一直都没能成功的穿过那个紧窄的地方。 我尝试了几次都不成功,陈止遥抱臂看着我,好像有点不耐烦,现在的我可以承受任何屈辱,但是承受不了他的不耐烦。于是我在他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根鞭子的手柄。 木质的手柄,不算太粗,但是由于底部有一圈微微大出来方便人握着的设计,所以会不大容易。 我舔了几下,同时也做着心理准备,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我知道,这个时候,越是紧张就越是痛苦,放松下来反而比较轻松。可是我怎么可能放松呢。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将那个东西放到了两腿之间,双腿分开一点好让我能看清楚。这样看着我就有点泄气,我真的做不到自己伤害自己,这么大的东西硬生生进来,我会被撕裂的。 “别紧张,你放松一点,这个东西没有那么粗。”陈止遥好心的安慰了我一句,我苦笑了一下,不管生理还是心理都不能接受在他面前用这种方式自渎。 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心一横,对准那个为止手用力一顶,生生的把那个木质的手柄塞进了我身体里。 登时我就疼出了汗,然而疼痛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熬的是陈止遥玩味的目光,像实质一般来回扫在我身上。 进去了一点,后面就比较好说了,我闭上眼想再用力把它完全塞进去,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动作,陈止遥拿了一瓶ky过来挤了点出来,“你这样会受伤的,那样我要好几天不能用你了。” 他给我抹了点ky,握着我的手慢慢的将那根手柄的后半截顶入。一直到柔软的皮鞭部分也进去了大半,他示意我用手掰着双膝,大腿大开的坐在床上,他拿着那条皮鞭的前半截继续塞。 我感到整个人好像都被填满了一样,肚子里很顶,眼看着剩下的部分越来越短越来越细,我有种整个腹部都被那条鞭子塞满了的错觉。 陈止遥不管我的颤抖,不急不缓的将那根鞭子几乎完全的塞了进去,只拿着最后那截细软的部分来回抽动。他不动还好,他一动,带动着我后庭里的来回摩擦,火辣辣的感觉,比那根鞭子直接打在我身上还要难受。 陈止遥来回抽动那条小蛇尾巴一样的部分,另一手抚摸着我的前端,笑道:“你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这样就勃起了呢。” 一滴水砸在陈止遥的手上,我和他都是一愣。我的眼睛终于湿润起来,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泪水聚集滴了下去。 一滴之后,又有好几滴接连落了下来,陈止遥放开了玩弄的手过来接着我的眼泪,抹拭掉了我眼角的水汽。 他的声音好像很温和,手上的动作也很温和的揉揉我的头发,好像在哄我一样:“不是很舒服吗,怎么现在倒哭了?”我摇摇头,委屈的说:“主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变的很奇怪。这个东西一点都不舒服,你让我拿出来好不好?” “你是我的,你的身体当然更听我的话,你以后要学着适应,懂吗?” 我点点头,陈止遥终于大发慈悲的准我拿出来。我肩膀着地,双腿大开的趴在床上,一个屈服而羞辱的姿势,此时我已经不在乎了。 陈止遥慢慢的将鞭子抽了出来,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可是到了木柄部分的时候我还是疼的直抽气。他又倒了一些润滑在上面,缓缓的将它拿了出来。 那根鞭子刚离开我的身体,他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我闷哼一生,用手撑住床来保持平衡。 陈止遥握着我的腰在我身上聘驰,不过由于刚才的那一系列扩张,我已经能够适应了。 陈止遥伸手把我的西装外套拽了下来,我配合的解开衬衣的扣子,他等不及,一把全扯开了,扣子散落的到处都是。陈止遥只解开了拉链,而我却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这样鲜明的对比让他的动作更快,更狂野。 由于有过扩张和足够的润滑,加上刚才小圆的刺激,不光是他,我也很有感觉。陈止遥的手经过的每一处都能换来我的颤抖,可是我忍着,不敢比他提前高潮。 我正在与欲望做斗争的时候,陈止遥突然解开了领带蒙住了我的眼睛。突如其来的漆黑让我陷入了恐慌,也让我的身体对外界的刺激更加敏感。他把我转了个身仰面放在床上,我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寻找一点安全感。我怕黑,自从离开了那个暗室之后,我对黑暗的恐惧到达了巅峰。 陈止遥也搂住了我,一边冲刺一边疯狂的吻我。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放声大叫。 我感觉到他快要来了,而我也早就激动的不行,我大叫着,啜泣着,哀求着:“主人,主人我要来了,我好想要,主人。” 他吻着我的耳廓,手抚摸着我的分身,我生怕他会再掐我,激动和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栗,叫声早已不属于我自己。陈止遥掌控着我的身体,我就像黑暗中的一叶小舟,完全被他掌握着方向,随着他上下起伏,天翻地覆。终于,在一片汪洋中我听到了他上帝般的声音:“今天,我们一起来。” 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我突然看到了光。那不是光,只是陈止遥终于摘下那条领带后他的脸。 他没有出去,还趴在我身上喘气。我体内一缩一缩的,高潮的感觉一直在持续。我们两个都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陈止遥本就英挺的面庞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说实话,陈止遥长得非常的帅,那种帅气是一种只属于男人的气质。刀刻出来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不同于我的妖魅和清清的俊秀,陈止遥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样英俊又有财有势的男人,什么样的床伴都找得到,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我。大概是因为变态的占有欲一般人都受不了,所以要找一个可以完全控制的吧。 陈止遥从我身上起来,我感觉到有股热热的液体从我身体里流了出来,腿间一片狼藉。 陈止遥把我拦腰抱起向浴室走去,我稍微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听话。”他刚刚爽完,心情还不错,轻轻说了这两个字我就乖乖的不动了,任由他抱着。这样被当成女人对待我有点害羞,可是做都做了,既然他愿意我也没有什么好矜持的。 简单的冲了个淋浴,我站起来才发现我的腰已经酸的厉害,腿脚发软,于是很温顺的让陈止遥帮我做了清理,他给我洗澡的样子就好像在给心爱的金毛洗澡。还好他没有养狗,不然我的地位不一定有狗高。 我们都洗完了,他用一条大浴巾把我包了起来,扔给我一条毛巾要我擦头发。我简单了擦了两下,凑过去讨好的说:“主人,要我帮您吗?” 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主动的讨好他,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样。陈止遥倒是很开心似的套上了浴袍,坐下来让我给他擦头发。 我小心的掌握着力度,尽量轻的把头发的水分擦干。擦完了头发我又问他:“主人,身上您不用擦擦吗?” 陈止遥呵呵笑了,解开浴袍让我过去,我拿着浴巾过去,还擦两下就发现他又起来了。 我硬着头皮给他擦完身子,帮他披上了浴袍,他连带子都系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他腿间的凶器顶着我,我瞬间觉得腰更酸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说:“你的头发最好吹干一点,不然容易感冒。” 每次他心情好的时候都喜欢玩点柔情的戏码,我也很配合他,主动搂上他的脖子做出撒娇的样子,说:“主人,我们回家吧。回家再来好不好?” “再来?来什么呀?”陈止遥坏笑着故意逗我,我也很配合的装作娇羞把头埋进他颈窝里。 “你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他把我扶起来,让我正面看着他。 我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回问:“这样算听话吗,主人?”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轻启:“好,我带你回家。” 回到家,陈止遥亲身演示了“再来”是什么意思,我尽力柔顺的配合他,他那天晚上突然心情变的很好,没有再禁止过我射精。 后来我昏昏沉沉的,晕过去又醒过来了好几次,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能够在这间卧室里安然入睡是多么来之不易,那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的。 在我自己能走出去之前,我必须要让他把我完好的藏在这里。 第22章苏锦文 我还是恨陈止遥的。 畏惧他,也恨他。虽然我常常觉得还是畏惧占了上峰,可是我知道我恨他。我曾经不怕死的偷偷试过自己用手自卫,可是没有陈止遥我甚至感受不到快感。我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可是我明白我永远无法原谅。 不过再怎么样,恨他也好怕他也好,每天傍晚只要我听到他的车响就要跪在门口迎接他,给他换鞋拿衣服,然后服侍他吃饭洗澡上床,服务到位,态度恭顺。 可是今天,我等在门口,给陈止遥换好了鞋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面容清秀,长得十分阳光,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衬衫牛仔裤跟在陈止遥身后,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正好奇的上下打量。 “陈叔叔,这是谁啊?”少年问道。我听了,有点想笑,这男孩看着跟我差不多大,最多比我小个两三岁,竟然叫陈止遥叔叔。虽然陈止遥的确过于成熟稳重,可是他只比我大九岁,三十不到就成叔叔了,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他是我的宠物,你叫他若若吧。”陈止遥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而且这次更加诚实的说出了我的身份。 “他长得好漂亮啊!”少年惊叹一声,走到我跟前来,“你也帮我换鞋好不好?” 我瞥他一眼,不理他,径自直起身来帮陈止遥解领带。我帮他把我早上亲手系上的领带解开,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还给他松了两个扣子,微微欠身说:“主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吃吗?” 陈止遥含笑摸摸我的脸,不太严厉的训了一句:“没看到有客人吗,还不打个招呼?” 听到陈止遥这样说,我只好转过身去,朝那个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叫苏锦文,今年十七,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少年好像并不介意我的冷淡,兴冲冲的自我介绍,那么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开朗和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自信让我看着觉得刺眼。曾几何时我也和他一样,是个被人捧在手心里不知道人间冷暖的大少爷。 “小文是我朋友的儿子,来欧洲上大学,现在放假了他爸爸拖我照顾两天。”陈止遥介绍完,我印证了我的猜想。陈止遥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想必这个小文一定是倍受疼爱。 如果我的父亲还活着,我说不定会比他更受宠爱,更加骄傲,我现在…也该在什么地方上大学了吧。可惜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像他一样被人护在手心里,放几天假还要托朋友照看了。 我现在,只是一个在床上拼命讨好陈止遥才能勉强活下去的男宠而已。 “去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 “是,主人。”我对陈止遥还是百分百的恭敬的,苏锦文的行李已经有人接了过去送上了楼,我要做的不过是带他去房间,我对苏锦文挤出一个微笑:“文少爷,请跟我来。” 陈止遥的这间别墅很大,他的书房和主卧在第三层,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地下室一部分用来藏酒一部分是游戏室,也就是他用来玩我的地方,二层则有几间客房和真正的游戏室,可以打台球和一个小健身房。我带苏锦文上了二楼,看到他的行李摆在一间房门口,明白那是佣人收拾出来给他的屋子。 我打开门把行李拿了进去,简单介绍了一下构造就打算离开,谁知道这个小少爷还偏偏对我很感兴趣。 “你今年多大?”他靠在门框上,大有我不说话他就不让开的架势。 我只好回答道:“十九。” “陈止遥…他很喜欢你?” 我被他问住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他见过有人会这样对待喜欢的人吗?保险起见,我摇摇头,“不知道。” 少年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有点烦了,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陈…主人那里可能还需要我。” “那你喜欢他吗?”他张开手撑住门不让我离开,突然这样问道。 “陈止遥,你喜欢他吗?”他看我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我有点语塞,倒不是这个少年会怎样,而是我担心我们的对话会被陈止遥知道,如果我说不喜欢,那么他也许会生气。可是如果我说喜欢,那就更加的可笑。我是谁?我是他养的宠物,宠物而已,哪有资格喜欢他? 想到这里,我只好说:“我不知道。没想过。” 看少年还是没有让开的趋势,我叹了口气,说:“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去问他。我只是他养的宠物而已。” 少年不理我,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觉得是喜欢的吧?长得这么精致,虽然有点傲慢。从来也没见他把谁养在家里过,一般都是玩玩就算了。但要是喜欢,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你这个样子,是个人就会喜欢。” 我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说了些奇怪的东西,还走过来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少年这种调戏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讨厌这种轻薄的动作,尤其是来自一个比我还小的少年。 “摸一摸都不行吗?你主人是这么教你的?”少年毫不示弱的看着我,好像他的调戏是理所当然。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啊,比我当年还要恶劣。 “你不是我主人。”我轻声说道,也提醒他我的身份。倒不是我有多忠贞,只是除了陈止遥之外,我没必要接受任何人的侮辱。我说完赶忙想走,少年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冲我笑笑:“你猜,要是我开口,他会不会把你给我玩玩?” 我被他那天真又残忍的笑容弄的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走向陈止遥的卧室去。 第23章羞辱 我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休闲的衣服,拿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眼睛上还架了个金丝眼镜,一幅斯文败类人畜无害的样子。 见到我进来,他推了推眼镜,问:“怎么这么半天?” 我没说话,走到他身前跪下,考虑了一下,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笑了,摘掉眼镜,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像在给狗顺毛一样抚摸我的头和后颈,问我:“小文欺负你了?” 我闷闷地回答:“没有。” 他的手还在抚摸我,让我逐渐平静下来,一时间什么都不愿意去想。陈止遥的声音在我头部上方响起:“我从二十出头开始掌管公司就和他爸爸是好朋友,他那个时候还小,不过从那时就很喜欢缠着我。现在听说我养了宠物在家里,闹着要来看看,对你很好奇。”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有什么好值得好奇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养什么。” 话说出口我有点后悔,我刚才好像听苏锦文说过,他是第一次把谁带回家里养。 陈止遥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恩,倒不是第一次玩,只不过是我第一次亲手养,以前都是买来时就调教好了的。他们没有你有意思,玩不了多久就腻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威胁,不过两年多了他还没对我厌烦我也觉得挺神奇的。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陈止遥拍拍我的肩膀,“起来跟我吃饭去。” 我直起身看着他,有点哀求的问:“主人,我不饿,可不可以不下去?” “不可以。” 意料中的回答,不过我还是有点丧气,刚才苏锦文的那个问法让我有点紧张,他父亲和陈止遥那么熟,他也算是陈止遥看着长大的,万一他真的心血来潮问了出来,陈止遥答应了可怎么办? 我这么想着,跟着陈止遥下了楼,苏锦文已经坐在餐桌旁等我们了。看到我们下来很开心的笑道:“终于下来啦,我可是早就饿了呢。” 陈止遥很随意的跟他聊着天,特意问了他想吃什么再让厨房去做。他们聊的天南海北,陈止遥年纪不大,倒是还挺有长辈的风范,问着苏锦文的学业如何,在学校都过的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锦文对他是有问必答,很兴奋的介绍着自己的学校,说着自己交了怎样的朋友,认识什么样的人,还说以后想去陈止遥手下实习等等,好像很崇拜他。 我默默的听着,对话的内容很平淡,那种平淡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和卧彻底没有关系了。厨房做的东西一如既往的美味又健康,可是我只是食不知味的机械的吃摆在我面前的东西。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羡慕。看着苏锦文,我好像看到了平行世界里的我。虽然现在我对这种生活已经适应了,可是我依旧很向往,向往一个最平凡的大学生的生活。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们聊他们的天,我想我的心事,谁知苏锦文突然把话头转向了我:“若若,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抬头看了陈止遥一眼,他有点好笑的看着我。我看他不管,只能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上过大学吗?”苏锦文笑着问我。 我心里有点难受,苦涩的说:“没有。”出事之前我正好高中毕业,也马上就要进入大学了。 “是吗?陈叔叔没送你去学过什么?”他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我心里血气暗涌,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被他这样问出来,我气的握紧了筷子,又挨着陈止遥在这里不敢表现出来。 “没有。”我咬着牙回答他。 “你来这里多久了?”苏锦文还是那幅天真好奇的样子。 “一年多了。” “平时都做点什么呢?” “不做什么。”我只是陈止遥的床上用品而已。 “你有什么特长吗?” “没有。”不知道能忍算不算特长,算的话我应该也算有一个。 “兴趣爱好呢?” “没有。” “你会什么功夫吗?” “不会。”会的话我一定先拧死你,再拧死陈止遥! “床上功夫怎么样?” “什么?”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当着陈止遥这样问我,可是陈止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眼,还是没说话,我说道:“不怎么样。” “陈叔叔,他也没什么好特别的啊。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苏锦文不满的抱怨了,陈止遥还是很惯着他的回应了句:“早就告诉你没什么特别的,你不信而已。” 他们这样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功能甚至我的床上功夫,让我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就算我认了陈止遥可以随意侮辱我,可是这个苏锦文算什么东西! 我不想再坐下去,如果要讨论至少别当着我的面,就算陈止遥要罚我那我也认了。我站起来,声音气的有点发抖:“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陈止遥没有阻止我,可是苏锦文还是对着我离开的背影喊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明天陈叔叔不在你来陪我玩好啦。” 他那纯真的嗓音和恶魔一样的话语让我恨不得能狠狠打他一顿,可是我忍着这种冲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楼,把自己扔到了那张宽敞的大床上去,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想出去。 第24章性的本质 我不想再看到苏锦文,甚至不想再看到陈止遥。我生气,郁闷,可是我连发泄的力气都没有。在我心底有一个声音轻轻的告诉我,苏锦文他说的都是对的。 我就是一个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男宠而已! 苏锦文是谁,他不光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爸,还有陈止遥给他撑腰。他想怎么调戏我侮辱我都要忍着,恐怕和我这样的人一起吃饭都是对他的贬低! 他活在光环里,而我,则活在陈止遥的阴影背后。 想到这里,我爬起来走到沙发上把陈止遥刚刚看的那沓报纸拿了过来,一并还有他不时翻看的书拿到床头看了几眼。满眼的专业名词和陌生的字母,全都代表着我没有机会接触的世界。 我看了几眼,快速的翻了翻那几本书,叹了口气放下了。我把它们推的远远的,用被子蒙住了头把自己藏在黑暗里。我一向很怕黑,可是现在我怕见到光亮。 有光的地方就会显出我的污秽。 我已经不配了,我只能呆在这样的黑暗里。 我把自己缩的尽量的小,眼睛却总是热热的。不管我怎么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止不住的难受。我一难受起来就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一会儿在想我大概永远都逃不掉这种生活了,一会儿又想即使逃出去又能怎样,反正我现在除了伺候男人什么都不会,跑了也只能饿死,恢复身份然后报复根本就是个笑话。 那么留在这里又能怎样?陈止遥刚才也听到了,我除了现在还算年轻长得还不错之外有没什么别的优点,眼看就二十了,我还能年轻几年? 再过两年他也该看腻了,我也不再年轻,到时候比我年轻比我稚嫩比我会讨好他的人那么多,他估计就真的不会再喜欢我。哦不,他现在就不一定喜欢我,只是养着我解闷。到了那个他看到我就觉得烦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我一直自视和那些奴隶们不一样,因为我是被迫的,我是有希望的,我曾经也是个大少爷。可是现在我懂了,我和他们都一样,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我可能比他们更惨一点,因为我无法向陈止遥之外的人低头,真的到了陈止遥腻歪我的那一天,我可能只能暴尸街头。 如果他仁慈一点,一直养着我,我或许还可以稍微体面一点,安静的在他的地下室里悄悄死去。 我从来没去打听过那些奴隶最终的下场是什么,因为我觉得是是不同的,他们的结局肯定和我的不一样。但是现在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愚蠢和自大。不敢相信我还为曾经的身份沾沾自喜,明明除了被陈止遥上之外没有任何的能耐,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我越想,眼眶就越热,可是我忍耐着不想哭出来。但是或许哭出来还好一点,因为陈止遥喜欢看我哭,每次把我欺负到哭的时候他都会稍微温柔一点。我这么一走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如果他要罚我的时候我能哭出来说不定还能减轻点他的怒气。 他喜欢看我哭,眼泪竟然也成了我求生的技巧之一,还真是悲哀啊。 不,我也不只是学会了这一点,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陈止遥的想法我不懂,他的脾气还是多少摸出来了一些。不同于别的主人立的规矩,陈止遥并不禁止我触摸他的身体,虽然也要看时机,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他其实喜欢我的主动示好。 除了这些,他还喜欢我在床上被他的索求无度逼的无助却只能呼唤他的名字。 他喜欢搂着我睡觉,虽然经常嫌弃我睡觉不老实,可是喜欢把我当成抱枕。 他喜欢我被他训斥时候的隐忍,喜欢我用头发蹭他的身体,喜欢在我没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给我洗澡,喜欢教训完我之后再亲自给我上药。 我不着边际的回忆这一年多的日子,陈止遥的喜好大概就是我学到的全部了。大部分时间他是冷静自持的,我偶尔会惹他生气,然后他就会用各种方法教训我。如何在他的喜怒无常下生存就是我的功课,这唯一的一课我也学的不算太好。 怎么样让他更喜欢我,喜欢到那种就算有一天腻歪了就扔一笔钱把我赶走的那种程度,这才是我真正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渐渐的冷静下来,沉浸在对陈止遥的分析中,竟然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陈止遥的声音:“委屈了?” 我把被子掀开一点,看见陈止遥手上端着一盘什么东西站在我身前看着我,语气还算温和。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6节 我悄悄打量他的脸色,觉得他还不算生气,赶紧爬起来跪在床上向他承认错误:“主人对不起,是我不好,若若知道错了。” “哦,你错在哪儿了?” 这是我最怕的问题,每次我做错了什么事他都会这样问,可是每次我的回答都不能让他满意,我思考了一会儿,犹豫着说;“若若不该…不该不经主人同意就走开。” 我说完又悄悄看他的脸色,他越沉着我就越害怕,可是这次他出乎我意料的叹了口气,说:“算了,也不全怪你,我没想到小文那孩子会这么激动。我以前很宠着他,可能是突然听说你来了,不太高兴。小小年纪,真是被惯坏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并没有好受一点,反而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他和苏锦文的老爹把人家惯坏了,跟他看我不顺眼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陈止遥养着我还挨着他什么事儿了吗? “他喜欢你?”我本来只是默默的想着,没想到这句话竟说出了口,我和陈止遥都是一惊。我是害怕,他是惊奇。 “你吃醋了?”他挑眉问道。 “没有,若若不敢。”我赶紧解释,我算是老几啊,敢吃他的醋?先不说我是什么身份,就算我不是他的宠物,我也不会有吃这种飞醋的心情。苏锦文喜欢他就喜欢好了,我又不喜欢。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苏锦文看我不顺眼,不过我倒是突然不那么讨厌苏锦文了,因为我觉得那家伙什么都好,可惜脑子不太好,喜欢上陈止遥这么个变态。可叹,可叹。 “吃点东西吧,刚才光顾着跟小文拌嘴,什么都没吃吧?”陈止遥把手上的托盘放下来,我才发现那上面是一碟甜点,几块小蛋糕,一碗桂花香奶。 “谢谢主人。”我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是陈止遥亲自拿上来的,我不敢不吃。我拿叉子叉了一小口蛋糕,味道很好,香甜又不油腻。我很久没有吃过甜点了,这么小小的一块蛋糕倒是很合我的心意。 我又吃了几口,拿勺子盛了一勺桂花香奶,甜甜的味道散开在舌尖上, 比我以前吃过的甜品铺子做的都好。 陈止遥看着我吃东西,突然笑了,对我说:“果然你也还小,这些东西是小文闹着让厨房做的,厨房做了两份出来,你也很爱吃这些?” 我还正纳闷陈止遥一向不喜欢吃甜的人为什么会有甜点呢,原来是给他做的。我拿着叉子的手马上放下,再也不想碰那碟蛋糕,瞬间觉得胃里刚吃下去的几口蛋糕有点不好消化。 陈止遥笑了,揉揉我的头发,“这就不吃了?还真觉得委屈?” “不是的,主人,我吃饱了。”我摇摇头,轻声回答:“我不委屈。文少爷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要是这个月底你还是一斤都没长,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陈止遥带点威胁的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给我规定了目标,每个月至少要重两斤,没达到就要惩罚,如果再瘦就更要惩罚,惩罚方式看他心情决定。他说我太瘦了抱着不舒服,而且体力不好,所以我每天要按照他规定的时间起床,吃饭,锻炼身体,一切为了迎合他的口味。 不过今天晚上他心情好像很不错,也没再为难我,把那个托盘拿到了一边,然后就看到了我看了几眼扔到床头柜上的书和报纸。 “你看的?”他拿起那本书看看我。 “是。”我有点紧张,要是被他看出来我还想着以后能逃跑就糟糕了,不过还是要实话实说:“我想试试能不能看懂,所以…” 陈止遥坐在床上,我跪坐在他身旁,他搂着我的肩膀斜眼看我:“看懂了吗?” 我很诚实的摇摇头,“不懂。” “为什么想看这个?”他看着我的眼睛,不准我躲避。 “因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我不甘心他会的我不会肯定是自取其辱,还会被陈止遥嘲讽。可是说我也许有一天需要用到这些?那陈止遥估计不会让我活到那一天。 我结结巴巴的“我我我”了半天,陈止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命令道:“说实话,我不怪你。” 我只好说:“我不想像他说的那样。” “他说的话你不用在意,他还是个孩子。”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你想学什么?现在这样就不错。”陈止遥倒是安慰了我一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是到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了,怎么办?” 陈止遥笑了,慢慢的向我靠过来,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笼罩着我:“你想让我喜欢你?” 他的气势给人的压力太大,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整个人随着他慢慢向后仰着,含糊不清的说着:“恩…我不想让你也觉得我什么都不会。” “既然是这样,”陈止遥不再向前,我的胳膊几乎要撑不住了,他一伸手把我拽到了他怀里,让我坐在他腿上,“那就让我教教你吧,我喜欢的,就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你想学什么,我亲自教你好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的学费可比小文的大学学费还要高啊。”陈止遥说着还真的拿了一本书给我,他说刚才的那些不适合我,让我从这本开始看。 我看了看,《货币战争》,好像也很深奥的样子。 我专心的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把第一章看完了,发现我的脖子都酸了,这才想起我还坐在陈止遥身上。 他刚才也一直在看着我,专心的看那本书。我一动,他也伸了个懒腰放我下去,问我:“看懂了多少?” “恩,没看懂多少。”我很心虚的请教他。 陈止遥拿着书靠在床头,我跪坐在他身前听他给我解释这里面涉及的内容。他讲的很详细,也很精锐,很多复杂的东西他一解释我马上就明白了。我第一次对他在床上之外的世界有了些许了解,他的知识面丰富的让我很敬佩,对于很多事情的理解都超过了我从前见过的那些所谓精英们的总和。 那天晚上他给我讲解了金融的大体概念,货币的升值和贬值背后的意义,我听的很认真。 他合上书,突然问我:“若若,你知道货币战争的实质是什么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利益。” “对,利益是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他看着我,目光很深邃:“货币战争的背后是人,人为了利益而战,但是当利益大到一定境界之后数字就失去了意义,人们真正想要的,是权利,是控制。” 我看着他,觉得他不光是在讲这本书的内容。 “不管是军队还是货币,那都是体现着一个人对国家的控制。而你知道多数人追求的一切,名利也好,财富也好,都和什么有关吗?” 我摇摇头,他告诉我:“性。” “世界上的一切都和性有关,只有性本身和性无关,性的本身是权力和控制。”陈止遥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懂了,他要告诉我的是,他掌控着我,拥有着我的所有权,而性不过是这种掌控的附属品。我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贬值,因为我属于他,决定我价值的人只有他。我不必因为只会陪他上床而苦恼,因为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种使用方式而已。而我还有没有别的用途,全部取决于他。 “我懂了,主人。”我认真的回答,跪坐着俯身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表达我的恭敬。 “这一课可是讲了不少东西啊,你要好好记住,将来我会考你的。”陈止遥换了语气,很轻松的说:“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呢?我的收费可比一般的大学教授高多了。” 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还有什么好给他的?我会心一笑,凑到他身前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还不等他回应,我就又亲吻了他的脖子,脸侧,耳垂… 而后我又来到他面前,皎然的笑笑:“主人,这样的回报可以吗?” 他被我挑逗的已经有点动情了,喘息开始变得低沉,故意压着声音问我:“这样就完了?” 我又是很妩媚的一笑,把头抵在了他胸前,轻声说;“请使用我吧,主人。” 第25章学费 陈止遥一下子扯开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脱着很容易。我帮陈止遥脱掉了家居服的裤子,他的上衣穿在身上,人还靠在床头,扶着我的腰要我坐上去。 我还没试过这个体位,颤颤悠悠的坐在他身上,感到身下坚硬的东西很火热,烫的我一下子没敢坐下去。 我感觉到了陈止遥的尺寸,虽然早就领教过了但是每次都有点头疼,现在我骑虎难下,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低头又吻了他。我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隔着衣服缓缓的撩拨他,手指经过他胸前敏感的地方,他激动的按着我的腰往他身上坐下去。 我慢慢的在他身上蹭着,尽量给自己争取点时间适应,我吻他的脖子,他很享受的轻叹了一声,手离开我的腰抱着我的肩膀和我接吻。 我俯在他胸前和他唇齿相接,相当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我们俩的下身都已经光溜溜了,可是他上衣还穿在身上,而我是完全赤裸的。连这个时候都这样的不平等,我心里暗暗不服气,手伸到他衣服下面去抚摸他坚实的肌肉。坚硬而温暖的触感好极了,陈止遥平时注重锻炼的回报全都体现在他身上,出汗的时候小麦色的肌肤亮闪闪的,腹肌有型又结实,很是性感,也很…有攻击力。 陈止遥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摸下去,轻轻的拍了我的大腿一下,笑骂道:“胆子大了啊,敢这么撩拨我,一会儿受罪的是你。” 我不敢再动,低下头去又吻住了他。我用大腿轻轻蹭了蹭他,知道我不能再磨蹭了,于是用手扶着他的火热,对准了慢慢坐下去。 只有他自己分泌的那一点点润滑,所以整个过程有一点艰难,好在我也开始找到了感觉,能稍微适应一点了。我们悠长的亲吻,他没有催促我,只是一手扶着我的腰帮我保持着平衡,另一只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揉捏。 我很缓慢的让他一点一点进入我,这个姿势的好处是,我多少可以控制一点他进入的深度。感觉他进入的差不多了,我直起身来慢慢的上下运动,他很享受的靠在床头看着我,我脸上火辣辣的,还是有点不习惯。 他用手扶着我的腰掌握着我的频率,扶着我在他身上上下下的做着活塞运动。我每次都不完全坐下去,他坏笑的看着我,也不说什么,甚至一只手放在脑后靠着,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我的脸更烧了,这个姿势和平时我被压在身下被迫承欢的感觉不同,他让我掌握着主动权其实只是让我更加主动地取悦他。我笨拙的动了几十下之后发现这个姿势不但很方便他欣赏,而且还很累。我一下子力度没掌握好,整个人都跌坐在他身上,他的那个东西一下子就顶到了我最深处。 “嗯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陈止遥的笑意更浓了,他把手放下坐起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红的要烧起来的脸上轻啄一下,调笑说:“你自己玩的不错啊。” 我搂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不想再让他看着我。 这个姿势让我整个人都落到了陈止遥怀里,由于我的体重关系,很方便他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他动起来,手还是握着我的腰配合他的动作,每次他向上的时候都按着我向下坐下去,然后再提着我让我微微向上抬起,再迅速的落下。 这样的抬起,落下让他很方便的控制着我,我就像个玩偶一样被他握在手里,破碎的呻吟从我嘴里流出来,正好被他尽数听在耳朵里。 “嗯…啊!主人,好深,轻一点…”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事到如今我也早就不再刻意抑制自己的声音,真的觉得太深的时候就开口求他。 然而他听了却会更加的兴奋,腰上和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速度,我几乎是挂在他脖子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 陈止遥搂紧我啃噬我的锁骨,我仰头向后喘息,他把头埋在我胸前用牙齿逗弄我敏感的那两点。他咬的不轻不重,刚好让我觉得有点疼,可是又分外的刺激。我忍不住抓他的后背,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慢点,啊…轻点,疼。” “疼?我看你叫的挺欢啊。”他在我耳边吹气,稍微放慢了动作,可是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稍作停留在慢慢出去。动作虽然慢了下来,可是那种慢动作一样细致的摩擦给我也带来了不小的刺激。我哀嚎了一声,陈止遥握住了我的分身。 “这样慢慢的,喜欢吗?”他的声音鬼魅一般在我耳旁,舌尖不时舔过我的耳廓,我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头。 “喜欢就自己来,我给你更多。”他用一种很诱惑的声音哄我,我抱着他的脖子自己主动的扭着腰,渴求他能给我更多的快感。 “小腰扭的真不错,想要吗?”他用力的拍了两下我的屁股,我几乎感觉不出疼,只是觉得刺激。 “要…主人,我想要,给我…给我吧!啊!”他的手突然堵住了我的铃口,我难过的扭动着,在他身上点着火乞求他:“主人,求求你,给我吧…我好想要…主人!” 陈止遥突然很严肃的问我:“你在求谁?”“我在求你,我的主人,让我高潮吧,求你了。”我被他逼的很难受,止不住的吻他,轻咬他的肩膀,希望他能允许我射出来。 “我是谁?” “你是我的主人。”我没有多想什么就回答了。 “你的主人是谁?”陈止遥耐不住我一味的挑拨,终于也开始了自己运动。我被他一下一下撞着,几乎已经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想也不想的回答:“是你啊!陈止遥!” 就在我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加快的速度射在了我身体里,堵着我分身的手也拿开,让我射了出来。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刺激,我早已经可以被他插射了。而且,我也必须要他上我才能射出来。 结束之后,我挂在他身上喘气,身体软了下来。陈止遥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抱着我站起来走进了浴室。 一直走到淋浴室他才把我放下来,我一离开他的身体,立刻感到有东西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下来,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夹紧臀部,他朝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夹这么紧干什么,舍不得?” 这样露骨的词语每次都让我面红耳赤,我小声的嘟囔着:“不是的。” 陈止遥让我撑着淋浴室的玻璃墙,背对着他,他把水打开冲洗在我身上。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我闭上了眼睛放松下来,从开始被迫接受让他给我洗澡到现在已经学着享受了。 我的头发遮住了我半张脸,陈止遥从后面单手搂着我的腰,示意我撅起来一点。我把腰微微塌下去,臀部自然的翘起,他的手指借着水的润滑伸进了我的身体,微微扩张着我的后庭让他的那些东西流出来。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个过程总是让我觉得很羞耻,可是我也知道这个留在身体里不好,不得不配合他。反正水打湿了头发遮住我的表情,我还多少好受一点。 可是这次,陈止遥给我清洁完之后,手指留恋的在我后穴里插着,不肯出去。我难受的扭扭腰想甩开他的手指,但是这不可能,他把莲蓬头放回去打开天花板上的大淋浴,一只手插在我身体里,一只手抱着我的肩。 他低下头来轻轻啃舐我的肩膀,手指模仿着抽插的动作不停的进出,我有点难受,扭动着身体轻声哀求:“主人,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他明知故问,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这样,你不喜欢吗?” 我知道他又来了兴致,反正肯定是逃不了,那就不如主动出击,让他高兴总没我的坏处。于是我回过头很诱惑的对他笑笑:“只要是你,我怎样都喜欢。” 果然,他听了这话之后神色一变,眼神好像饿了几天的狼一样把我按在了浴室的玻璃上,其实明明才吃过一顿大餐。 我被他按在淋浴室的玻璃上,身前的玻璃是冰凉的,身后的他热情如火,一冷一热之间,我的思绪变的有点恍惚,什么都不去想,任由他操纵着我的身体,随他把我揉圆搓扁。 因为有了刚才那一次再加上有着热水的润滑,我并不怎么难受,反而很放松。他也因为之前发泄过一次,这次进行的没有那么急,很缓慢的享受着我给他带来的愉悦。 他的吻细碎的落在我背上,手伸到前面来玩弄我胸前的红樱,最后他加快了速度,掰着我的下巴要我回头吻他。他的吻总是那么急切,充满着放肆的霸道,经常把我的嘴唇咬出血。所以我每次都尽量柔顺的回应他,等到他在我身上释放了,喘息渐渐平和了,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因为是在浴室里,所以这一次的清洁倒是很方便。我们这次洗澡洗的太久,我都有点缺氧了,回到床上的时候身上都是汗,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放空了。 陈止遥关灯上了床,我自动往旁边挪了挪,他长臂一伸把我拽了回来。我靠在他怀里,他的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摸到了我身下那个老实的贴着大腿也准备入睡的器官上。 我打起精神睁眼看他,有点疲软的问:“主人,还要吗?” “你今天好像格外的听话,而且还很主动,怎么回事?”他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问了这么一句,我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他这样问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学费呀,主人。” 陈止遥轻轻的笑了两声,好像真的被我逗笑了,笑声很放松,不同于他平时含义诸多的冷笑。他的手离开了我的下身来到我的腰上,摸了一会儿又有点不满的说:“都摸着骨头了,你还是太瘦。” “我一直都这样,没办法。”我模模糊糊的说道,眼皮直打架。 “什么叫没办法?你要是能按我说的做也不致于体力这么差。”他还是那么专横。 “那是你体力太好,有力气没处使。”这是我心里的腹诽,当然没敢说出来,我说的是:“我是早产儿,从出生开始就这样。” “所以你以后更要听话,不然我…”陈止遥念叨了几句,大概是威胁了一下我如果不听话他要怎么罚我。我睡意朦胧的没有听清,只是觉得这个时候陈止遥还真像个大叔一样,细致起来比谁管的都严。 何必呢,何必管我那么严,反正也不喜欢我,反正也不会跟我过一辈子,等我青春不再了之后,他又何必在乎我能活几年。 第26章出行 第二天我故意比陈止遥早起了一会儿,虽然腰酸腿软的让我一下床差点没站住,我还是尽量迅速安静的进行了洗漱,摆好毛巾挤好牙膏等陈止遥醒来。 陈止遥一贯早起,生物钟很准时,从不赖床。我准备好了之后回头发现他正站在门口,手撑着门框含笑看着我,问:“起的这么早,昨天晚上没满足你?” 我心里讪讪的,心想要不是有求于你我才不会这样呢,现在不管怎么待着腰都不好受。可是脸上我却给了他一个很乖觉的笑容,对他说:“我想帮主人准备好呀,这样也算多了一个功能吧,主人?” 陈止遥笑笑,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对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没说话,只是更加讨巧的看着他笑,踮脚也吻了他。不同于他的轻啄,我的吻很有挑逗性,嘴唇轻轻吸允然后再用舌尖轻轻的掠过,他刚想加深这个吻我就离开了,稍微后退一步含笑看着他,笑的含情脉脉。 这一幕如果不是发生在我和他之间,那一定是很甜蜜的一件事,只可惜我做的这些都是带着目的的,我今天不想和苏锦文交锋了,独处的话我可能会吃更大的亏,只有陈止遥才可以护着我。 “盗你是偷不了什么的,还想勾引我奸你?”他的声音稍微有点沙哑,说明他已经又有了欲念。我装作害羞的低下头,却故意回头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一转身跑出浴室,给他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陈止遥的衣服很多,穿的最多的就是正装,正装的数量也最多。他的每一件衣服也都很讲究,不管怎么搭都很好看。毕竟都是量身定做的,价钱摆在那儿,他的身材又好,怎么会难看呢。 我选了一件灰色衬衫,配上一条银灰色暗色条纹的丝绸领带,搭上黑色的西装和亚麻的西裤,想了想,应该还不错,既有风度又很低调,很适合陈止遥。 我把衣服选好了,开始思考我要怎么开口说我不想面对苏锦文。如果直说,未免显得我不懂事,毕竟苏大少爷轮不到我一个男宠不喜欢,陈止遥估计也不会喜欢我闹脾气。可是如果选择迂回战略,我能让陈止遥为了我不去公司的概率会更小。 我正头疼着,陈止遥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发什么呆?” 我回过神来,让他看过我选的衣服,问他的意见。他无所谓的点点头,让我过去帮他穿上。他在这方面虽然讲究,但是并不会花时间考虑,毕竟穿成什么样子他都是老板,所以这些琐事他几乎都交给我去做,美其名曰信任我的品位。 我一边想要怎么开口一边帮他穿衣服,穿到领带那一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心不在焉,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有点困惑的说:“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我赶紧回答道:“没有啊,主人。” 为了证明我真的没有生病,我还特意的打了一个难度有点高的领结,结果完全失败了,领带缠成了一团差点勒着他。系领带这件事我不算很擅长,基本上是现学现卖,平时基本上只打那一种最简单的,反正陈止遥也没要求。 我很尴尬的费了半天劲把领结解开,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热度。我重新给他打了我最熟悉的那种打法,悄悄吐吐舌头。 他有点疑惑的打量了我两眼,不作声的让我跟着他下楼吃早饭。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就差要抱着他下楼梯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可能抱不起来,等我混到可以抱陈止遥的那一天,我就真的算是出头了。 这样一路的胡思乱想,他有两次差点踩着我。陈止遥三分不爽七分纳闷的看了我两眼,我赶紧讨好的上去抱住他的胳膊道歉,说什么“早上血糖低,看不清路。” 他没理我,甩开我的胳膊径自去吃早饭。苏锦文没在餐厅,看样子是还没起,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他旁边无意识的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麦片,看着陈止遥发呆,脑子里拼命的想各种说辞。 “你不是低血糖吗,不吃饭看着我干什么?”陈止遥被我盯的有点不满,我赶紧拿起勺子喝了两口麦片。又是温牛奶,在陈止遥的影响下他的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也永远那么健康。麦片早就被我搅拌成了软软的糊糊,让我更加没有胃口。 我没精神的吃了两口,陈止遥突然放下餐具,擦擦嘴对我说:“你把它吃完,不准剩下。” 见他要走,我心里一惊,也放下勺子站了起来,弱弱的问:“主人,您今天走的这么早呀?” “恩,我今天有点事。你好好在家待着,小文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让管家给他做饭,你不用等他。” 眼见他要去拿公文包,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肯求道:“主人,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陈止遥好像早就料定了我会这么说,含笑回头问我:“哦?带你一起?这次我可不是出去玩。” 距离上次他带我出去之后,我不知道多久没再踏出这个别墅一步了,有了上次那并不愉快的回忆之后我也不再想出去。可是今天不一样,我低声下气的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解释道:“主人,我今天不想自己在家…” “我不能带你出门。”他很干脆的拒绝了我。 我知道他是看出来我没说实话,赶紧弥补的跪下来给他换鞋,仰面看他:“我…我不想自己和文少爷一起在家。” 我给他换好了鞋,看他又笑了,这才敢站起来,又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嘴里说着各种好话:“主人,求求你,就这一次。我实在不想自己和他在家,万一再说起来什么惹他着急也是我不好。主人,我好久没出过门了,您带我出去一次吧。我保证不添乱,就坐在车里等您也可以,主人,求您了。” 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可怜,陈止遥的脾气我多少了解一点,他平时怎么欺辱我怎么折腾我都必须忍着,可是别人要碰我一下都是不可以的。虽然他也不会因为我疏远那个苏锦文,可是想到我们要闹起来,那也是够他头疼的。 他很了解我,知道我可以忍受他的掌控,可是苏锦文如果今天起来了还像昨晚一样,那没有他在我也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凭他回来再收拾我。 果然,他考虑了一会儿,问我:“就这么不愿意看着他?” 我点点头,又补充道:“是他喜欢您,要看不惯肯定也是他看不惯我。” 看他还在考虑,我大着胆子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不断在他耳边亲吻,留下一个又一个糖衣炮弹。 终于,陈止遥把我拉开了一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带你出去,你不许乱跑,不许影响我。” 我欢呼了一声,飞快的跑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兴冲冲的和陈止遥一起出门。虽然我从没有机会出门,陈止遥还是给我准备了不少出门的衣服。 我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等着,陈止遥坐在车里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去,挠挠头发,说:“找了会儿衣服,好久没出门,不知道该穿什么。” 陈止遥不置可否的用手里的文件打了我的头一下,说:“不是说要在车里等我吗,穿什么都可以。”后来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裹的这么严实,我反而更想把它扒下来。” 我有点紧张的拽住了陈止遥的衣襟,毕竟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他要是想干点什么司机总不能假装睡了么听见吧。这么久了,我一直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只要别人没看到,我们的关系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一天我跑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陈止遥呵呵笑了一声,松开我坐了回去,说着:“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掩饰我的紧张,我里面穿着一个白色的紧身背心,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和牛仔裤,深色的衣服和我黑色的头发呼应着,显得我皮肤更加苍白。 陈止遥看了看我,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只够我们两个听见的话:“这么一看,还真挺像个大学生呢。” 我低下头不想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繁华,街道两旁的建筑多了起来,交通也变的有点拥挤,马路上带着一股清晨特有的焦急和沉闷,匆忙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我真的很像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每天睁眼就要开始一天繁忙的奔波,中午和同事一起聊聊新闻,晚上回家时期待着一张温暖的笑脸。可惜那离我是那么的遥远,我打扮的像个什么,都只是陈止遥的男宠而已。我每天睁开眼面对的是他的喜怒哀乐,白天无所事事,晚上要想的是怎样让他更满意更爽。这样匆忙又充实的生活,不属于我。 忽然间,我对于能走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又变的不是那么兴奋了,看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天,就是这一次陈止遥一念之间的心软让我有了可以挣脱他掌控的机会。这一天的际遇,改变了我的人生。 第27章放风 陈止遥在这里的办公地点在一栋市中心的大厦里,顶层的十楼全是他的公司,他自己的办公室当然在最顶层。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推开车门问我:“还真想在车里等一天?” 我赶忙跟他一起上去,很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尽量不引人注意。我不是没想过趁机逃跑,可是我不是傻子,陈止遥更不是傻子,我真敢那么做,结局大概是被关到精神病院去然后被各种药物折磨到真的失常。 陈止遥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外面是两张长长的皮沙发中间摆着茶几,他的办公桌挨着落地窗,屋子里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只挂了两幅画,但是整体的风格很简明大方,深色的家具白色的地面,欧式的红木家具,很符合陈止遥一贯的审美。 他的办公室虽然没有什么闲人来往,但是毕竟一天下来来报告的人也不少,我坐在沙发上似乎有点尴尬。他打开了书柜后面的门,我过去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套间,卫浴小吧台一应俱全,真是会享受。 陈止遥递给我两本书,说:“没意思就看看,里面吧台里有饮料什么的,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我很开心的点点头,接过那两本书,坐在那个隔间里安静的看着。从外面的动静判断,陈止遥这一上午过的都很繁忙,不断有人过来来拿文件和送文件,电话不时的响起,他主要都是用英文回答,不时说些别的语言,我听不懂。说到底,陈止遥到底做的什么生意我都还不知道。 我不再去想这个,开始看他给我的书,一本的是《基督山伯爵》,另一本是有关心理学的书,我考虑了一下,准备研究那本看起来更有用的。 书都是英语的,我太久没动过脑子,英文也退化的差不多了,看的稍微有点吃力,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一直有点晕,看了没多久就感到昏昏欲睡。偏偏那张大床就摆在我面前,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我又坚持了半个小时,最终忍不住决定躺上去小憩一会儿。 结果,我一直睡到陈止遥把我叫起来去吃午饭。这一觉我睡的很死,低血糖的人一般都有起床气,我在家时竭力的克制,但是那天有点忘乎所以的忘了自己在哪儿。我感觉到有人在叫我,很不耐烦的用枕头盖住头,说道:“别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他顿了一下,笑道:“你倒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听到陈止遥的声音,我一下子清醒了,猛的坐了起来,起的太快导致我头很疼,耳朵里全是蜂鸣,喃喃的说:“主人,是你啊。” 说实话,我当时一是脑子不充血没法思考,二是有点吓傻了,陈止遥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我过去遗留下来的少爷作风,他说当宠物就要有当宠物的自觉。 看我愣愣的坐着,陈止遥突然扑过来开始亲我,一面扒我的衣服一面对我说:“本来是要叫你去吃饭,你既然不饿,那我就先吃好了。” 这个时候我哪敢拒绝他,当然是配合的脱掉了我的衬衫,解开自己的腰带再去帮陈止遥脱衣服。他的上衣没动,只是匆忙的解开了我的腰带,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背心还没来得及脱就把我压在了床上。我本来就晕,被他吻的更是头晕脑涨,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忍他动手动脚。 结果,我都已经半躺着准备就范了,就在他想去拉自己的拉链时,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帮他解着腰带,然后就听见我的胃很有意见的又叫了一声,这下我想装没听见都不行。 这么大煞风景的事情让我脸都红了,我偷偷抬头看陈止遥,发现他不但没生气,竟然还笑了,可能这件事真的挺好笑的。他提上了裤子对我说:“既然饿的厉害,怎么不说?” 我支支吾吾的说:“之前没觉得…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看来还是要先把你喂饱了你才能喂我啊。把衣服穿好,走吧。”他很大度的这么说,让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不,其实我更多的惊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 陈止遥带我去了一家离他的公司不远的披萨店,市中心卖的基本上都是快餐,无非就是汉堡热狗三明治,方便白领们快速吃点东西还有时间稍做休息。陈止遥选的这家披萨店是一家意大利式的早午餐店,虽然也属于快餐范畴,但是明显装修的更舒适休闲,浓浓的意大利风情,是他们这种没有人催着的老板们去吃午餐的好地方。 因为天气还不错,我们就坐在了外面的小桌旁,服务员递了两份菜单给我们,主要是意大利语,下面标着小的法语和英语,倒是很齐全。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陈止遥已经抬手让服务员过来了,他随意的指了指菜单,我挠挠头发,说:“我和你要一样的。” 因为是在外面,所以他特地赦免我不必喊他主人,避免引起他人注意,虽然没几个人能听懂中文。 他点点头告诉了服务员,然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后来东西上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要的是咖啡,给我上的是热牛奶。 陈止遥点的是意大利空心粉加蒜油面包,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浓郁的蒜香,酥脆的口感,外圈稍微烤的有点硬,里面是柔然而热气腾腾的面筋,果真不错。 陈止遥在生活方面非常讲究,在家时一般都是厨房做的营养师设计过的中餐,很少吃任何不健康的东西,虽然他抽烟但是烟瘾也并不大,偶尔喝酒,从不酗酒,简直是健康生活的楷模。有钱人都更怕死,因为拥有的多,所以更加舍不得失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吃过外面的食物了,虽然陈止遥家的厨师做饭真的很好吃,可是我想念这种自由的气息,哪怕只是假象。 吃了两口面包,我舔舔手指,用叉子叉了一口意粉,觉得还是面包更好吃一些,我不大喜欢奶酪的味道,咸里带一种奶腥味,还不如直接喝牛奶。 想到这里,我喝了一口陈止遥给我点的热牛奶,有点眼馋的看着他手上那杯黑咖啡。我很想念咖啡的香味,可是陈止遥的观念里是如果不是必须那么不健康的饮料就要完全杜绝,他喝咖啡只是为了提神。 他瞥了我一眼,看到我盘子里满满的,只吃了那两块蒜油面包,于是把自己的面包碟子推到我跟前,说:“喜欢就多吃点,我吃饱了。” 我不好意思拒绝,虽然我也差不多吃饱了。我把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快的慢慢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天空很蓝,白云被风吹着缓缓的飘,不时变化个形状,和煦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很是惬意。这一刻我觉得很平静,什么都不用去想,恨不得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这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定格住的一个镜头或者一幅油画,我是构成画面的一部分,很自然的融入在这个环境里。就连对面坐着的陈止遥就好像自然的天生就该坐在我对面喝咖啡一样。 我轻轻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没出息,不过出来吃了一顿饭而已,就忘了自己只是他带出来遛的宠物?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我旁边的雕花栏杆上咕咕的叫。我笑了,把手里的面包撕成更小的碎块喂给他们。鸽子一点也不怕人,我把手掌摊开,他们就低头在我手心里吃面包,还有一只甚至站在了我的手腕上。 喂的差不多了,它们心满意足的咕咕叫了几声,大概是对我表示感谢。我微笑着看着它们,一回头发现陈止遥也在看着我。 “我给你的面包,你就这么喂了鸽子。我都没吃够。”他看上去也有点慵懒,大概是也被环境感染了,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对他笑,说道:“刚刚你不是说饱了才给我的吗,要不你吃点我的吧?” 我把我的意粉推给他,陈止遥摆摆手,叫服务生把卡给了他结帐,对我说:“该走了,我下午有会。” 我只好站起身来,还有点恋恋不舍刚才的那两只鸽子,还有外面这样的好天气。放风时间到了,我必须要听他的话,做人就要知足。 陈止遥大概也留恋这样的晴天,慢悠悠的向他公司的方向散步,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和我开了个玩笑:“你把我的面包喂了鸽子,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无奈说:“我用意粉来换,谁让你嫌弃我,不肯吃。”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都没嫌弃你。” 陈止遥笑了,把我搂过去在我唇上亲了一口,完全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对我说:“你还敢嫌弃我?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主食。” 晴朗的天空下,刚才落下的鸽子正好飞过,很是明朗的画面。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陈止遥含笑看着我的眼睛,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我低下头,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假装咳嗽了一声,低声说:“反正我也被吃了也不是一天。” 好在陈止遥没发现我的心虚,他和我进了电题,把我送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那层,让我还去里屋等他,他自己又下了两层去开会。 他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因为只有他和他的秘书有权限直接上到这一层来,有客人时要么是预约要么是秘书先接待。我看着电梯门关上,本以为这一层都是空的,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杨梓云。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心虚。因为刚才陈止遥笑的很真实,可我是假的。他刚才是真的很开心,可我时刻准备着让他失望。 这不能怪我,毕竟我是被迫的,我是被他绑来的,不是吗? 第28章斯德哥尔摩? 杨梓云应该是来这里找陈止遥的,可是见到我他表现的很意外,甚至算得上是惊喜。他上来和我握手,很热情的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今天总算没有白来。”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和他短暂的握了握手,问他:“你是来找陈先生的吗?”我心想,见到我就算没白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杨梓云反问:“不打算让我进去等?” 我想了想,既然能到这里来,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门路的,虽然陈止遥不喜欢他,但是毕竟也是他的客人,现在他和他的秘书都不在,我领他进去应该也不算逾矩。 于是我伸手,说:“那就请吧。”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毫不客气的一直看我,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舒服,语气不太好的跟他说:“陈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在这儿等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帮不了你。”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他倒是不恼,反而压低了声音问我,“你难道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秦若?” 我大吃一惊,这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叫陈若,而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名!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你知道我是谁?”我想起了他的名片,他是个国际刑警没错,可是一般的刑警是动不了陈止遥的。 “我不但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上次给了你名片,你竟然没有联系我,我失望了好一阵,我以为你也和那些人一样 ,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现在看来,你也许只是没有机会。”他又递给我一张名片,压在桌子上放到我面前,我看他的神情不一般,于是很小心的用手掌压着拿起来,果然,名片下还有一张小纸条。 我朝他打了个眼色,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的话那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杨梓云很轻松的耸耸肩,问我:“给我来杯咖啡怎么样?” 我点点头,进屋去拿杯子,然后趁机打开了他递给我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想办法制造动静,尽量去公众场合,我们会帮你。我在调查毒品走私案,需要人证。” 我心里一惊,他竟然是在调查毒品走私案的,据我所知,陈止遥在这件事里,也算是受害者,至少他也看不惯纪苍海的行为。我以为杨梓云是在查关于我三年前的失踪,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不过看这个样子,杨梓云是早有准备,而且来头不小,如果我选择他,赢的几率有多大? 这间屋子是陈止遥的私人空间,应该是没有任何监控的,可是我又不能把杨梓云带进来说话,那样就是不打自招。我攥着那个纸条想了一会儿,手心里全是汗,几乎已经让那纸条上的字迹模糊了,可是每一个字我早已谙熟于心,就连同杨梓云的电话号码一起,记在了心里。然后我去厕所,把那纸条从下水道里冲走了。 我再出来时已经镇定了下来,我给杨梓云倒了杯咖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悠哉悠哉的喝咖啡。 “陈止遥…他好像很喜欢你?”忽然间,杨梓云没头没脑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怔,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可能,他只是养着我而已。” “哦,是吗?”杨梓云抬眉一笑,“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他那么无情的一个人,你竟然毫发无伤的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 我有点嘲讽的笑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毫发无伤?”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揭你的伤口,只不过,有的时候,伤痕是很有用的。”杨梓云很高深的看了看我,我联想到了刚才的那张纸条,他需要我做人证,又说伤痕有用,那么意思是… 杨梓云没等我说话,又自己感叹了一句:“说实话,我也认识陈止遥那么久了,没见他身边有谁呆的这么长久。你对他,真的没有点什么?” “怎么可能!”我有点激动的喊了一句,被他这种想法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你都知道我是被他绑架的,我对他能有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人质爱上绑匪吗!” 杨梓云看着我,眼神很深邃,过了一会儿才低声沉吟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是没见过。你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心理叫做斯德哥尔摩吗?” 我还是有点激动的喘着粗气,但是也有点被他的这个说法吸引。与其说是吸引,不如说我被吓着了。斯德哥尔摩我也听说过,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心理,简单来说就是当你的性命安危全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他随时可以要你的命时,你会莫名的对他产生一种依赖。因为他本可以杀你,所以他给你的一口水都好像是他的恩赐。最后,甚至会有人因为这种情节而爱上伤害他们的人。 我想起刚才阳光下我看着陈止遥笑容时的心虚,悄悄的摇了摇头,我对自己发誓,我恨陈止遥。他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怎么能不恨他? 正是因为这种恨,我才一直忍辱负重的对他强颜欢笑,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夺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还有着那么多仇恨,我不可以软弱,斯德哥尔摩一定是属于弱者的。我对陈止遥,只有恨意。 “不可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陈止遥大概是因为变态所以养个男人在家里,而我更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你见过谁喜欢上过自己的狗,又见过哪只狗爱上过人类?” 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杨梓云不得不收起了他那种略带同情的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能听到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是该为你庆幸还是为你难过。不过劝你一句,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吧。” “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总不是算好了今天他会带我出门来这里等我吧?难不成,你也对我有兴趣?”我很挑衅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很嘲讽的笑容,杨梓云的表情顿了顿,有点尴尬的把咖啡放下,不过倒是很真诚的说:“你也可以这么想,我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看看我能看见什么。今天大概是真的走运,让我遇见了你。” “哦?我还不知道陈若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才见了一面而已,就值得杨先生为他来这里碰运气?”陈止遥的声音响起,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他冷笑着看了看我,对杨梓云说:“早知道是这样,杨先生何必不早说呢?喜欢他的话,我借你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你一次又一次的来我这里干等?” 我打了个寒颤,偷偷瞥了一眼陈止遥,他脸上挂着一幅傲慢又疏远的微笑,似乎连客套都懒得客套,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杨梓云站起来,还是很有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依旧不介意他敌意的态度,笑着说:“我想凡是长了眼睛的人就没有人不会喜欢陈若,不过但凡长了脑袋的人,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陈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闲聊了两句而已,我还在这里蹭了一杯咖啡。” “他只是我养的男宠而已,谈不上什么所爱,你要是喜欢我让他伺候你两天也没什么。不过试了你就知道,除了摸样好看点,真是一点特点都没有。” 他这话说的我膝盖一软,几乎当场就要给他跪下求饶。我惊恐的看看他,杨梓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们,出声帮我解围:“陈先生别动气嘛,其实我今天来也不过还是想问您几个问题而已。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能配合一下我的调查呢?” “你问吧,我知道的自然告诉你。” “其实也还是那几件事,城外的夜色酒吧是您的产业,请问除了酒吧之外那里还有什么别的用途吗?” “我竟然不知道,杨公子竟然还要帮财政厅的人查户口?” “啊,并不是,只是在查别的案子,怀疑他们占用了您的地方做违法的事,您虽然忙人事多,也该抽时间好好巡视自己的地方,以免到时候被牵连。” “那个酒吧后面是赌场,杨公子也去过的,一年前就已经批下来了,手续正当,你可以去查。” “这…纪苍海,您认识吗?” “我认识啊,是我的…老朋友了。”陈止遥略带深意的看了看杨梓云,杨梓云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么,您二位在商业上有过合作吗?” “有倒是有,只是一般人很少知道罢了。杨公子真是消息神通啊。”陈止遥按了按眉心,好像很烦躁的说:“在我的赌场批下来之前,那个地下曾经作为仓库出租过,纪老板借用过我的地方,不过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收什么钱,算不得是合作。” “那么,他租用的用途是什么,您可知道?” “大概是用来储存货物吧。人家生意上的事,我总不好这么小的事都要过问。” “那好,我没什么问题了。陈先生,下次再见。”杨梓云把刚才他们的对话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写完了挥挥手,转身离开。走之前好像还看了我一眼,不过我被陈止遥的怒气震慑着,根本不敢抬头。 不过我好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梓云大概真的非常需要人证,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从陈止遥嘴里问出点什么,那么流水账的询问,怪不得陈止遥不耐烦。 当然,现在我更需要为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 第29章惩罚 杨梓云一走,陈止遥就连那一丝的虚伪都不屑再装,看着我的眼神冰冷到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盯着我不说话,我缩着头畏头畏尾的站在他不远处,手心里全是冷汗。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好像只是几秒钟,又好像是好几年,我专注的盯着地板,他的皮鞋尖的方向稍微一变我马上后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头部,嘴里求饶道:“主人,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回家再说好不好。” 我保持着双手护头的可笑姿势带了一会儿,发现陈止遥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更加冰冷的看着我。他没动,就显得我这个姿势过于可笑,我把双手渐渐的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依然堤防着 他有什么动作。 我当然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被他教训而已。 可是陈止遥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很冰冷的打量,又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那种感觉,我也楞楞地看着他,就好像从没好好打量过他一样看着。我忽然感觉到很疏远,说到底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年,可是我好像并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我。 杨梓云刚才说过我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如果说了解,我对他的了解来自经验,经验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了,什么时候是放松,什么时候是不满,可是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满,我全然不知。这样一想,就觉得我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可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这样一个我完全不了解又对我有着完全掌控的人也可以安然入睡的呢?我甚至不再去想他是什么人,他和我什么关系,他又是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已经过了太久所以生活好像就该是这样。 酴醐灌顶一般,我被吓的一激灵。 就连当初的吐血一样的恨意,现在都已经淡了。秦若啊秦若,你怎么这么没用? “去屋里等我,没有我叫你不许出来。”他终于发话了,我还是照做,这个情况下不管我做什么都对我不利。 我默默的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开始认真思考陈止遥和我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定义我们。 即非主奴,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奴隶的标准要求我;也非情侣,温情的戏份他演都不愿意演,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开始时我以为我只是被个男人并且是个变态强奸了,可是渐渐的,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难道陈止遥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脸和身体所以才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的养了这么久吗? 我唯一想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逃。再待下去,连我自己都会忘记,我本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人的惯性还真是可怕,过惯了被奴役的生活,会以为反抗才是可耻的。 我默默的在屋子里坐着,坐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开灯,就这样一点一点感受太阳下沉黑暗的侵袭。当适应了黑暗之后,眼睛是可以看清的,反而一丝光的刺激都受不了。温水煮青蛙,死的最彻底。 直到陈止遥把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身影显得很高大。他的背后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剪影。他就这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说,“黑暗更能帮助我反省,主人。” “起来吧,回家了。”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连晚饭,面对苏锦文的纠缠提问和抗议,他都没有说话。我也埋着头吃东西,不理会苏锦文不断投来的询问目光。 陈止遥把筷子放下,我立马也乖乖的放下了饭碗跟他一起上了楼。我进屋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报纸了,还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很识趣的在门口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屋里还有一点冷,但是我知道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陈止遥的怒气。如果能勾起他别的想法来,那么也算是一种战略。 我乖乖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他看完第一份之后吩咐我说:“去给我倒杯红酒。” 我起身去拿放在屋里的红酒,看了看选择了一瓶他一贯比较喜欢的,连着瓶子一起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杯双手举给他。 他看看我,拿起酒瓶把杯子倒满,说道:“你能让它一直不洒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先不罚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先不说这杯红酒有多满,我保持着这个动作只要稍微一动红酒就会洒出来。就凭他不说要我举多长时间,我就知道这场罚是跑不了的,他只是在变着法的折腾我而已。 屋子里没有表,我的手臂开始渐渐的发酸,肌肉出现了初期的那种疲惫感,然后手指也开始发软,保持双手的平衡变得越来越困难。陈止遥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完了一整根雪茄之后又点上了一根烟,我之前没发现他的烟瘾有这么大。 雪茄抽起来是很慢的,所以这根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大部分时间只是架在手上当个摆设,快要灭了时才吸上一口。 我就这样看着那香烟不断变短,只有一道青烟从那点燃的红点上飘起来,我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胳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手指甚至快要握不住酒杯时才回过神来。 陈止遥这才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翻了一页报纸,然后弹了弹烟灰,抖掉了燃烧过后多余的灰烬,很自然的把那根烟捻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烟头燃烧的部分有多烫,可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时竟然来躲开的动作都没有,只觉得骤然一疼,皮肤上就多出了一个伤疤。我再睁眼时,那杯红酒已经完全的洒在了地上,地毯被染上了大面积的酒红色,而我抱着肩膀惨叫着在地毯上疼的打滚。 我用手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手掌却不敢碰触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太突然,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的疼。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7节 “起来。”陈止遥冷冷的命令我起来跪好,我捂着肩膀哆嗦着跪了起来,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把红酒弄洒了。”他的声音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仿佛刚才用人的身体捻烟的人不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惨叫。 我对这样的他感到很害怕,不敢喊疼,只是低声回答:“是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过来趴在我腿上。” 我很听话的爬了过去,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像个做错了事情等着被责罚的小孩子一样。我很讨厌这个姿势,可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止遥的手掌带着风的打在了我的屁股上,虽然只是手掌并不会很疼,可是这个姿势和那清脆的响声加重了我的耻辱。 七,八,九,十…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知道了,主人。” 十七,十八,十九…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把红酒洒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先说了这个最明显的。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还有呢?”他毫不留情的继续打,每一下都很用力,我觉得我身后已经是火辣辣的了。 “还有…我不该…不该让杨梓云进门。”我选择了一个最模糊的说法,只觉得身后又麻又疼,我很想让他停下。 “还有?” 还有?我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陈止遥的巴掌不停的落在我身后,那种干脆的疼痛和无情的动作让我无法思考。 “主人,我不知道。” 他至少已经打了五十多下,我颤抖着轻轻抓着他的裤腿摇晃,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停下,我不想被他当做孩子一样责打,我害怕这么冷漠的陈止遥。 “好好想想。” “我…我不该给他倒咖啡?”我犹豫着,几乎出口就知道我说错了。 陈止遥嗤笑了一声,更加用力的打,每次的频率都一样,力道也一样,没有休止没有结束,就像一个打人的机器一样,不停的制造着疼痛。我小声的央求,他反而打的更狠。我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可是每动一下牵动了肩膀的伤就疼的更厉害。就算没有任何道具,不断的击打也累积了很多的疼痛,并且他没有停下的预兆,让我更加害怕。我开始胡言乱语,什么不该喂鸽子不该和杨梓云说话都说出来了,还是不对。 我的汗滴了下来,流到肩膀上,那个烟头烫过的地方沙沙的疼,身后的皮肤一片热辣,好像随时会裂开一般。 我又一次感到绝望,我觉得他只是想找借口修理我而已。我真的想不到我还有哪里错了。我没有错,除了我想借杨梓云逃跑之外。 到最后我的屁股上大概挨了有两百多下巴掌,我已经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只是一直求饶,嘴里不断的说着“别打了”“我错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词语,陈止遥似乎也有点打累了,终于发好心告诉了我原因:“你下次再敢勾引别人,我把烟直接捻在你脸上。” 我马上就要连不该想着逃跑这样的话都招供了,却听到了他这样说。我有些惊讶,我什么时候勾引别人了? 我还没惊讶完,陈止遥已经直接站了起来让我滚在地上,我不小心碰到了肩膀上的伤疼的直抽气,他看了我一眼,说:“把裤子穿上,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肩膀。”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把睡裤找出来穿上。我身后疼的厉害,可是我知道这种程度的拍打根本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反而是肩膀上的烫伤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发炎。但是,这样就算完了? 过了会儿,有人上来给我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也很疼,我忍着不想叫出来,几乎咬破了嘴唇。 等到那个人走了之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不知道陈止遥还有什么指示。就这样放过我的话,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可是我等到了很晚,陈止遥都没有回来。 第30章相似 这么大晚上的,难道出门了? 他之前从来没有不回家过夜的时候,有时就算出去玩到很晚都还是回家睡觉的。那天晚上我一直等着,有点不安又有点侥幸,可是直到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见他回来。 我的生物钟很准时的把我叫醒,我起来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餐,然而餐桌上也没见到陈止遥,他显然是一夜未归。我见餐桌上还摆着一副餐具,以为是给陈止遥准备的,过了会儿却只见苏锦文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两个都同时有个疑问:陈止遥去哪儿了? “陈止遥呢?”还是他忍不住开口了,这次连称呼都变了。 我摇摇头,苏锦文不相信的问:“你不知道?”不过他又神神秘密的猜测道:“昨天晚上我听见有医生来了,然后就有汽车的声音。你惹他生气了?不是吧,这么不禁夸,这就失宠了?” 我不理他,可是心理也止不住的猜测。我倒是不那么关心失宠这件事,而是好奇有什么事情值得陈止遥大半夜的出去处理。什么事那么棘手,是不是跟杨梓云有关系? 看我不说话,苏锦文有点没趣,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丢开了,大概是没睡够还要再去补个回笼觉。如果不是为了等陈止遥,他肯定压根不会起来。 我吃完后就上楼了,白天我一直是清闲的,说白了就是无所事事。前天陈止遥给我看的书还摆在床头,我拿起来翻了翻,越看不懂的地方越多,同时也更加疑惑陈止遥到底去了哪儿。 白天我一直没有见到苏锦文,他连午饭都直接跳过了到傍晚才起来。他起来的时候我正好刚刚在健身房完成我当天的功课,就算陈止遥不在家,我每天做了什么还是会有人向他报告的,我坚信。 苏锦文还是那么碍眼的堵在了健身房门口,我很不耐烦的对他说:“让开,我要出去。” 陈止遥都不在家,他要对我不客气,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他很像?” 我一楞,跟他很像,跟陈止遥很像?! 我万万没想到苏锦文会这么说,不过他说完之后就让开了,我以为他要去跑步,没想到他倚着门对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怎么都那么无聊。” 我耸耸肩,真是个大少爷,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有心事。 到了晚上,我和苏锦文一起共用了一顿无言的晚餐,虽然我和陈止遥一起吃饭时也大部分都是无言的,可是那样并不会让我觉得尴尬,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陈止遥不会用一幅若有所思有话要说又憋着不肯说等我张嘴去问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最终我忍无可忍,对苏锦文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又笑了,这次倒没什么敌意,反而有点少年的天真,“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脸又不是用来下饭的,我再不问你趴你咬着舌头。” “那不是,你的确秀色可餐啊。”苏锦文突然用了个这么文绉绉的词,让我差点咬着舌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 我下意识觉得他的乐子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会害死我。可是他一幅半遮半掩的傻气笑容再加上那么股赖皮的劲儿,我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一块儿上了二楼。 站在他房间门口,我直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动摇,万一他真的想陷害我个什么,我可真没把握陈止遥会相信我。 不过,看到他神神秘密拿出来的东西时,我不禁莞尔,竟然是一个游戏机。 “你笑什么?不懂了吧,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我昨天去排了一天队才买到,限量前一百才能买到的。”他很骄傲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赞赏。 我还是笑了出来,明明还是个孩子而已,前两天做出那么恶霸的摸样,怕是真的喜欢陈止遥到跑来吃我的醋了。 他看到我笑,反而急了:“笑什么,现在世界上能拿到这个的,也就那么几千个人,你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手柄研究了一下,果然很精致,科技进步了不少。“能让苏大少爷连夜排队的,果然是好东西。” 苏锦文痴痴地看着我,我在他眼前打了个指响,“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嘟囔了一句,嘟囔的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不需要我问,他就主动坦白了:“我就是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这样才像个真人嘛。” “我平时不像真人嘛?”游戏开始了,我明白苏少爷是心急火燎的想找人陪他试试这个新游戏机,他当然不屑找仆人们玩,所以我这个“情敌”反而成了他唯一能看上眼的人。 “不像。你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是个精致的瓷器,一碰就碎,谁也别想碰。还是这样好,这样像个人。”苏锦文很投入的打游戏,只是偶尔抽出空来和我聊两句。后来一局中了,他又歪过头来看我,问道:“你哭过吗?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缓缓的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恩,好像是陈止遥说的,他不是问我,而是直接命令我哭出来,然后我就要想尽办法的哭出来给他看。 苏锦文像是吓着了一样张着嘴看我,神经质的对我说:“别,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真哭啊。”他扭扭脖子,活动一下手指,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哭了,我怕我会喜欢你。” 游戏开始之前,他笃定的说:“我不能喜欢你,我跟你是阶级敌人。不过对手是你的话,我也认了。” 我微微一笑,问他:“你很喜欢他?” “废话,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苏锦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有点疑惑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我知道,不就是你一开始不情愿嘛。”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那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情愿?” 我很平淡的回答他,“这件事不需要我情愿,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苏锦文突然很气愤的扔掉了手里的游戏机,扭过头来对着我喊道:“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就是因为你这幅受害者的样子!你是有多高不可攀,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摆出这幅不情不愿不咸不淡的态度一直赖在他身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羡慕你!” 我拿着手柄,沉默着趁这个空隙在游戏里打死了苏锦文,这才看着他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请问你,我是父亲被自己的亲兄弟害死了值得羡慕,还是被自己的哥哥卖掉值得羡慕?或者你只是羡慕我,有陈止遥每天晚上变着法上我?” 苏锦文狠狠的看了我两眼,毫不留情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被他喜欢,我就是羡慕你每天可以见到他碰到他。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少爷么,别做梦了。没有陈止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我说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男人身下了。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好歹?看来我还真是太久没和人接触过了,我以为我是忍辱负重,在别人眼里竟然只是不知好歹? “或许是我不知好歹,不过我好歹记得我是个人,不是陈止遥把我当狗养,我就要把自己当狗看。给我个笼子我就要兴巴巴的睡在里面,给我跟骨头我就要感恩戴德。你愿意怎么想随你,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自己是什么,不需要你告诉我。”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苏锦文没有拦我,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这么说,不怕他知道了会难过?”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笑了,明白的告诉他:“你要是想告诉他说我撒野我当然也没办法,不过他养的狗,怎么教训都是他的事。况且,他怎么会因为我难过?你大可不必担心。” 苏锦文没有说话,我也默默的上了楼,面对空荡的屋子自嘲的笑了,我怎么不害怕,我明明怕的要死,当初是我哭求着让他带我回到这个笼子里来的。我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有了杨梓云的嘱托。 骨气?这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如果苏锦文真的把这段对话告诉了陈止遥,那么我的下场是什么我不敢想象,要么重伤,或者直接死掉。不过这样一定属于大动静,我至少有个机会可以尝尝自由的滋味。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第二天,不但陈止遥没有回来,苏锦文也走了。 第31章前奏 他留下话说因为快要开学了,这里又很无聊,所以提前离开。走之前还特意告诉我,好好表现,别在他回来之前失宠。 我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把我当作对手了。可惜啊,他为什么不明白他的对手不是我,他要对付的是正是陈止遥。我看的清楚,陈止遥把他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年龄和心态都幼稚的不足以让他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我无法告诉他罢了,显得像我吃醋似的。 不过,陈止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应该跟他差不多大,他怎么就没有对我心软点呢? 带着这许多许多的疑惑,我混混沌沌的又过了两天,每天以三餐计算时间的流逝,其余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确定我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有很多事情,杨梓云和苏锦文的话轮流在我脑海里回荡,我最不明白的其中一点是,他们凭什么认为陈止遥喜欢我? 在他们的眼里,难道只要陈止遥还没把我弄死就算是对我好,只要愿意上我就是喜欢我? 杨梓云说需要我来做人证,可是我都见证了些什么?如果说是贩毒,陈止遥最多只是知情,可他也不满纪苍海的利用,单单只这一点恐怕不足以让陈止遥怎样。 还有,杨梓云到底有怎样的背景,可以这样挑衅陈止遥?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仅仅是个警察,我如果真的选择相信他,赢的几率能有多大? 带着这许许多多的疑惑,我度过了漫长的三天。我第一次意识到,没有陈止遥的这栋房子是多么的清冷,我的生活又是多么的无趣而单调。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顽固的牢笼,而是心灵上的枷锁。我最恨的,其实也是他强加于我的,让我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束缚。 于他所有的折磨中,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的。可能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所有没人看到的伤痕,所有不会留下印迹的折辱,所有不为人知的亲密与痛苦,只要可以过去,我就可以假装从不曾发生过。那些吞下肚子的泪水和咬牙忍耐的屈辱,我把它埋在自己心底的角落,只要我自己不去翻看,它便不会存在。 好在陈止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不能磨灭的伤疤,这样,只要我离开,我大可以假装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自欺欺人,我不得不欺骗自己。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三年,我不知道如果陈止遥出现在我的回忆里,该要如何形容。 他是我的浩劫,还是我的命数。 我躺在床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把杨梓云的名片拿在手里,反复的背诵他的电话号码,生怕有一个字符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发生变化。 直到看的眼睛发疼,我才扭头看了看表,12点了,这个时间一般正是陈止遥做床上运动的时候,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定是在和谁做运动。 我把灯关了打算睡觉,却突然看到两束汽车的车灯在墙上扫过。这里没有别的车经过,能把车开进来的,只能是陈止遥。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身体激动的有点颤抖,手脚冰凉,手心里全是汗,紧紧的握着那张名片,一时间脑袋里转过了无数个想法。 火闪电鸣的那一瞬间,我颤抖着把杨梓云的名片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起身穿了件睡衣,去迎接陈止遥。 我腿脚发软,手指冰凉,脑袋却发热。只是三天而已,我却好像许久没见过他了一样。闭上眼睛,几乎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陈止遥好像从来没让我等过这么久,就算是他有事回不来也回告诉我,甚至带我一起去。那些他很忙的时间,我一直都当做是假期,或者假释放风。 现在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我头重脚轻的下了楼,走到客厅的时候,陈止遥正好已经换了鞋,一只胳膊上搭着衣服,一直手给自己倒水喝。看见我下来,他微微笑了一下,轻的好像一声叹息,又好像松了口气,问我:“你还没睡啊?” 我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想挤出一个微笑还他,可是我的脸却完全不肯配合我,我只是走了过去,喃喃地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话已出口,我才发现我的逾矩,赶紧补救道:“我睡不着,在等你,主人。” 陈止遥倒也没和我计较,喝了两口,把水杯放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想我了?” 我不自觉的朝他走了过去,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周围的空气,这种熟悉的笼罩感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深呼吸了两下,皱了皱眉抬头问他:“怎么一股血气?” 陈止遥笑了:“鼻子还挺灵。”他低头吻我,吻的很重,霸道的占据了我的全部呼吸,唇齿间厮磨咬噬,吻的我嘴里几乎也有了血气。直到我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挂在了他身上,他在离开我的嘴唇,但是却把我抱的很近,在我耳边说:“这两天不太平,出了很多事,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最近要有动作,我抓了几个叛徒,这两天正在审问。你今天千万别惹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拿什么用在你身上。” 我听了,心里一惊,虽然知道他只是在提醒我,但我总觉得叛徒那两个字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心虚的靠在他身上,陈止遥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我薄薄的睡衣往下滑,很快就钻进了衣服里面。我的睡衣下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很方便他行动。 他又吻我,这次吻的很轻,只是不时的在我嘴上啄一下,然后推着我往楼上走。 我想到枕头下放的东西,心虚的厉害,接连着就是脚软,突然不想就这样被他发现,即使杨梓云告诉我要尽量迅速的做出声响。 我脚一软,被他推的坐在楼梯上,陈止遥把衣服甩到一边俯身看我,有点邪气的笑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词语都想不出来,什么词语都不适用于我的心情。我只是用着最后一点力量用发抖的手勾住了陈止遥的脖子,他有点惊讶于我的主动,但是并不辜负的低头吻我。 他一边吻,一边解着我的衣服。我被他压在楼梯上,虽然铺着地毯,但我的体重加上他的还是咯的很难受,只不过这点难受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我需要这种难受,来让我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陈止遥清楚我的身体甚于我自己,我的睡衣很快被解开,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很快就点起了火。他这两天大概过的也不容易,正需要发泄,气息迅速地也热了起来。 我仰着头配合他的亲吻,这个姿势很累,可是我毫不在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我想,陈止遥的确长得很英俊,即使看了这么久我也挑不出什么缺点。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了,我是否会怀念?以后再想起他,又会是种什么感觉? 陈止遥没发现我的沉思,他的手已经到了下身,隔着睡裤,他已经能感觉到我也激动了起来。他用手抚摸我分身的形状,然后伸进衣服里摸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我在他手下一向敏感,更何况那里一向是我的敏感地带,我颤抖着,轻轻呻吟了一声。陈止遥笑了笑,点着我的鼻子:“小骚货,这才三天就想成这样?” 他平时很少说这种轻浮的话,我不觉得难堪,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用手试了试我后面,轻轻的探入之后突然叹了口气,一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我一惊,下意识搂住了他,惊恐的小声说:“主人,在这里也可以的。” “我知道也可以,平时就算了,我这两天见多了血,没有点润滑我怕伤了你。见了血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听到他这样说我并没有觉得安慰,反而觉得更加惊恐。我在他怀里挣扎,寻找任何不让他回到房间的机会,他却以为我只是激动,笑骂着让我抱紧他。 他很快上了楼,踹开发微掩着的房门,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低头吻我,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解自己的领带。 我见他也很是激动,心想说不定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于是我也帮他解着领带,又开始对付他衬衣和皮带的钮扣。 他把领带扔到一旁,衬衣完全敞开了,而我早已褪干净了身上的衣服,用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从床头柜上拿来了一瓶润滑液随手挤了些在我后庭,用手稍微做了做扩张,拉了拉链就准备进入。 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腿缠着他的腰,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也相当于完全扑在我怀里,这样的姿势很是亲密,面对面的做爱,让我觉得距离更近,没有那么卑微,多了一点点平等。 我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闯入,身体早已激动不已,却又有点微微的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和渴望。我自以为这样的姿势是安全的了,却没想到,就在我闭着眼等待的时候,陈止遥却突然起身,把我的腰向上抬起,拿了枕头垫在我的腰部。 枕头。 在。 我的腰下。 我闭著眼睛也能感觉到上方的冰冷和怒气,我说不上来身体是更加紧张还是松懈了下来,只能感到一道凛冽的目光打在了我身上。 “这是什么?”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只能是杨梓云的名片。 第32章刻印 我睁开眼睛,看到陈止遥看着我的眼神里又像着了火,又像是淬了冰。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了杨梓云的吩咐,又看到陈止遥此时的表情,知道我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 “我…这…” 啪! 才发出一个音节,陈止遥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嘴里一阵腥咸。我咬咬牙撑着坐了起来,想抬手擦擦嘴边的血,刚一动,便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他的力气更大,我被他扇的倒在了床上,额头磕在床角上,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我只觉得头晕,两颊上的热辣辣的,反而还觉不出疼。 我只是心里闷的厉害。 从前他怎么生气,都不曾这样直接打我。看来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呢。 没关系,打吧,现在的我需要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能让我心里的憋闷不那么窒息。这样的疼痛,能提醒我这样惹怒究竟是为什么,能让我更好的记得,我要逃离的,我要恨的,究竟是什么。 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止遥,虽然眼前还是有点花,但我还是努力的给了他一个微笑,我说:“主人,对不起。” 这一句更是刺激了陈止遥,他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下拖,我疼的头皮发麻,只能尽量顺着他的力气跟着他走。陈止遥故意的半弯着腰,把手压的低低的,让我直不起腰来,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在他脚边。 不知道是这种屈辱还是这种疼痛还是什么别的,等到他松开我的时候,我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水气。我悄悄用手把这点水气擦掉,抬眼发现陈止遥竟是拽着我来到了调教室。 我一怔,不知不觉中,这里我竟是许久没有来过了。这里储存着我最恐怖最不堪的回忆,那种恐惧像无边的黑暗一样从四周侵蚀着我,让我周身发凉,从皮肤冷到了心里。 我一低头,才想起我的衣服早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这倒方便,在这个房间里,我贯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 “跪好。” 闻言,我赶忙跪直了身体,等候他的发落。陈止遥连鞭子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就着腰上半解的皮带照着我脸上狠狠来了一下,皮带不比巴掌,忽忽带风的抽在我脸上,一下就出了血印子。那皮带的尾端几乎挨着了我的眼睛,我吓的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 陈止遥却见不得我躲避,抬脚便踹,那一下正踹在了我的肋骨上,还好我瞧见了他的动作,顺着他的力度稍稍向旁倒去,可还是觉得骨头几乎被踹折了。 陈止遥是真的生气了,他见我倒在地上,也不再叫我起来跪好,干脆跟着走到我身边接二连三的连踢带打,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量。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手抱着头堪堪躲避,扭动的身体向角落里爬去。 陈止遥把我打到了角落里,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手里的皮带照着我身上抽。那皮带在他手里几乎跟鞭子一样,却比鞭子多了一个皮带扣,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带着血丝。 我明白,这不是调教,只是殴打。 那皮带就像是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躲避,都能打到我最疼的地方。最初被打到的地方只是红紫中带着血印,后来那一层血印叠着一层,皮肤开始变薄,被那皮带扣划破的地方流出了鲜红的血,那颜色仿佛更刺激了陈止遥,他眼睛都红了,更加发狠的挥动皮带抽打在我身上,恨不得每一下都把我抽出血来。 我捂着头嗷嗷惨叫,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渐渐开始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我试着求饶,但是陈止遥眼睛红着,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我想起他之前坚持着要用润滑怕我出了血他会控制不住,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会不会真的愤怒到此,想要把我打死在这里? “主人,别打了,好疼。” “疼?你还知道疼?那天饶的你太容易,你早就忘了什么是真疼了吧?” 我脸上被他抽过一皮带,现在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都有点不利落,只能呜呜咽咽的说道:“不,不,不要打了,真的好疼。” “闭嘴!” 他连踢带踹的打在我身上,我被打的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更是不敢再求饶,只能继续用手护着头,把自己尽量小的缩在了角落里。 他踢了十几下,我觉得身体都快要不再是自己的,仿佛听到了身体深处骨头传来的闷响,可是陈止遥不见任何打算停手的趋势。我挣扎了一下,可是一动,就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我只能躺在那里任陈止遥发泄他的怒火。我连护都已经护不动了,我以为陈止遥会直接把我打死。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便没有什么好再挣扎的。我觉得意识在离我远去,头脑越来越不再清醒,眼前渐渐发黑,身体又冷又热,连陈止遥落在我身上的皮带和踢打都是顿顿的,闷闷的疼。 我发出了两声无意识的呻吟,偏偏是这两声呻吟被陈止遥听见了,他停了手,拽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起来,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勉强的睁眼抬头看他,脸上的伤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一张嘴,只觉得满嘴都是血味儿。脖子被他掐在手里,身体不住的发抖。 陈止遥像是沉迷的一样舔了舔我嘴角的血迹,邪气的笑着问我:“怕了?” 我点点头,说不出来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只半的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陈止遥笑的那么邪魅,活像是吸血鬼在吸食人血之前打的招呼。 陈止遥把我翻了过去,把我使劲按在墙上,用那方才还当作刑具的皮带把我的双手绑在背后。我用尽力气挣扎也躲不开半分,身体疼的不听使唤,一丝力气也没有,反倒换来了陈止遥的两声嗤笑。 “你还想跑?” 他把我绑好,手一松,我就连坐都坐不住倒在了地上,脸贴在墙上回不了头,看不到陈止遥去拿了什么。 听到他的脚步声又近了,我吓得止不住牙齿都在打颤,陈止遥掰着我的脸把他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拼命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绝望的问他:“你想杀了我吗?” 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把匕首,很小,可是足以割破我的喉咙。 “呵呵,”陈止遥趴在我耳边轻笑道,“你是我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只不过帮你记得谁才是主人。” 他说罢,就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墙上,一手按着我仅存的挣扎,一手用那匕首在我的后背上刻了什么东西。 那种尖锐的刺痛与刚才的鞭打不同,一下子就疼的我精神了起来。我咬着牙忍着,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额头上瞬间就滴下来了汗珠,流到后背上的伤口上,更是刺激的疼了我一个激灵。 好不容易挨到陈止遥刻完了,我大口喘着气来缓解那种疼。陈止遥不知什么时候将一个项圈套在了我脖子上,他不给我任何时间休息,牵着我来到了一扇镜子前,让我回头看他的成果。 我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缓缓的回过头,看到了我背后鲜血淋漓的刻了三个字:陈止遥。 第33章占有 陈止遥对着镜子痴迷的望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我一下就疼的叫了出来,他死死咬着我,直到那牙印深的也有鲜血流了下来。他轻柔的吻了我背后的伤痕,那温柔的样子几乎不像是刚刚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人。而我也回过头,望着镜子里流着血的伤口,只在心里担心以后会不会留疤。 陈止遥舔干净了我后背上的血,就连他的唇角边也沾了几丝鲜血。他掰过我的脸霸道的吻了我,我第一次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咸咸的,跟眼泪的味道有点相似。 他吻完了,直接将我翻在地上,让我跪趴好,拉着我的头发让我抬头看看镜子里卑微的自己。 我浑身是血的跪在镜子前,头发被陈止遥拉在手里,被迫伸着脖子,脸上的伤横着出现在我苍白的脸颊上,徒增了几分凄美。 “看清楚了?” 陈止遥松手,让我倒在地上,将我的腰按下去把臀部抬起来,对着我的后穴直接插了进来。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润滑,却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就这样直接的进来了。 我疼的一声闷哼,感到后面一凉,应该是又出了血,鲜血正好充当他的润滑剂,让他更加疯狂的动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着陈止遥的疯狂。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疼,稍稍一动,就觉得嘴里血气难掩,恐怕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胳膊被绑在背后,只要稍一用力就疼的钻心,恐怕也伤及了骨头。我的肩膀着地,陈止遥一动我便疼的浑身发抖,皮肉蹭在地面上,又多出了几道擦伤。 我咬着牙拼命忍耐,可是陈止遥偏偏不允许我没有反应,揪着我的头发逼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我臀肉上使劲闪了两巴掌,逼我叫出声来。我不知怎的,明明什么迷乱淫贱的样子都被他见过了,就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再显出我的软弱。 陈止遥冷笑了一声,只是把手伸到我身前用力的揉搓了我的分身,让我一下子就溃不成军,哀哀的叫了出来,疼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要…别碰我,求你。” 听到我叫了出来,陈止遥的分身好像又大了一圈,动作变的更快更狠,拿我不当人一般的在我身体里进出。 “别碰你?我不碰你,还有谁能碰你?恩?你那玩意儿,我不碰它,连你自己它都没反应吧!长本事了,见了别的男人,连我都不让碰?”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的顶我,我觉得后穴处的撕裂又加重了几分。我发出了一声哀号,随着他的动作被顶的前后晃动,觉得整个人都几乎散了架。 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粗暴的性爱,陈止遥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情趣,只是纯为了发泄和惩罚。 等我终于挨到他尽兴,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四肢和五脏随便凑在一起安到了我身上。 我瘫软的倒在地上,陈止遥踹了我一脚让我正面朝上看着他,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原来他还远没有满意。 他就着我绑在身后的双手把我吊了起来,高度正好让我的脚尖能点地,重量全在我的双腕和脚尖上,不出几秒钟我就疼痛不已,可是又不敢挣扎,因为挣扎只会更疼。 “放我下来!主人,求求你!这样我会废掉的,求求你,放我下来,放了我…” 我见他转头要离开,一下子惊叫出来。这样吊上一会儿我就已经觉得手腕剧痛,如果吊上一晚上,我的胳膊肯定会就此废掉。如果我成了个废人,那么我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哟,还记得我是主人啊?”陈止遥回头看看我,只给我留了个背影,“我记得你第一次叫我主人就是在这里,正好,该给你长长记性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并且临走前还关上了地下室的灯。 黑暗,我最恐惧的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已经被打入了地狱。我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因为这黑暗吞噬了我,我大声呼喊但是没有回音,我拼命挣扎可是不能挣脱,我拼命的望去,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起了那三天里的寂静和空虚,从心底泛出的恐惧摄住了我,让我绝望,又不能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个小时,五天,五年还是五分钟,就在我以为我会渐渐的死在这黑暗中时,陈止遥叼着香烟又出现了。 他桀骜不训的身影仿佛天神一样,一下子就打破了我所有的忍耐和坚持,我突然就哭了出来,我希望他能赶紧放我下来,我想跪在他面前请求他的饶恕,我想被他抱在怀里,我想跟随他离开这种绝望的黑暗。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能哭,又欢喜又绝望,看着陈止遥倚在门口,事不关己一般的抽着烟,香烟的尽头处有着小小的火光,足以照亮这个世界。 他抽完烟,并没有再把烟捻在我身上,只是弹到了一边,然后走了过来,给我松绑。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绳子一松身体就软了下去,直接倒在他怀里。那种熟悉的,带着烟味的男人味让我觉得无比安心,我用了我剩下的全部力量抱住他的脖子,说:“主人,对不起。” 陈止遥叹了口气,把我打横抱起来,对我说:“本来想就这么废了你的。” 我已经放松了下来,把头靠在他胸前,安静的等候下文。疼痛让我清醒,放松让我困倦,而这清醒和困倦之间,我想在陈止遥身边享受最后一次那种奇异的安宁。 他把我抱到楼上去,让我平躺在沙发上,头轻轻枕在他的大腿上,就这样轻柔的动作,还是让我疼的皱了眉,咳嗽了两声,嘴里竟然吐出了两口血来。不多,但是却让陈止遥身体一震。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肋骨,然后探了我的额头,神情凝重。吐血的话如果是大口反倒没什么,这样小口的血丝很可能是伤了内脏。 果然不该挑今天惹他,下手真是够狠的,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呢?他是怎么拷问那些人的,那些人的下场又是如何了?是不是比我更惨? 就在我的思绪已经漫无边际的飘散开时,陈止遥有点紧张的摇了摇我的身体,我才发现原来我竟然是已经睡着了,或者说昏迷了过去。 他把我叫醒:“别睡,救护车来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听到大门外救护车的鸣笛,突然笑了。原来他也会紧张。 看着医护人员训练有序的下车,打开担架,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到上面准备抬走,我突然伸手拉住了陈止遥的袖子,问他:“陈止遥,你,喜欢过我吗?” 陈止遥没想到我还有力气,更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看着我的脸,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回答我道:“我不喜欢你,我拥有你。” 我无力的微笑,觉得脸上一凉,心里原本压着我的,那个让我无法呼吸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原来是这样。不喜欢我,那就好。他们都猜错了,陈止遥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所以我逃走,他是不会伤心的。 医护们把我抬起来,向救护车走去。我回头望着他,视线越来越模糊,陈止遥高大挺拔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可是我知道,陈止遥一直在看着我,用那种认真又偏执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喜欢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止遥。 第34章逃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止遥。 再后来的事情不说也罢。杨梓云带人很快感到了医院并将我转移了出去,就在陈止遥发楞的那一瞬间,就在陈止遥的眼皮子底下。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杨梓云并没有让我指正陈止遥涉毒,他看着我的一身伤,思考了很久,问我:“想不想直接起诉陈止遥强奸和人身伤害?”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每一个伤口都是现成的证据。最直接的莫过于陈止遥亲自刻下的自己的名字,以及他留在我体内的,dna。 “强奸?”我苦笑,“我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告人强奸,也太难看了些。” “想不到你这么保守,世道早就变啦,谁说男人就不能被强奸?这里的法律已经够完善了,只要你想,证据这么确凿,我一定帮你。” “不,是我帮你。”我看着杨梓云,十分肯定的说:“你跟陈止遥有什么过节?查不到他贩毒,要用这种罪名告他?” 杨梓云倒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瞒你,我要查的还是那件事,只不过陈止遥身上暂时没什么破绽,有他在,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不管什么罪名都好,只要能牵制住他一段时间,我们才能有机会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我听了,只是觉得很累,杨梓云也并不催我,让我好好思考一晚上。 我问他,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朋友,他答应的很爽快,很快就帮我找到了白潇楠。 听到我的声音时,白潇楠足足楞了五分钟,然后又花了十分钟考证我真的是秦若,既不是别人,也不是鬼魂。我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的情况,只说我被人绑架后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我问了他好不好,也顺便问候了我的哥哥,现在如何。 小白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简略的说一切都好,问我现在身在何处。我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并且,我并不想我过去的生活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 放下电话,最后小白只是要我放心,该准备的事他会帮我准备,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是真的在帮我。如今我能信的,也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了。我知道杨梓云不会害我,可是我和他更多的是互相利用,只要一天不离开,我就一天不会感觉安全。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很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起杨梓云要我控告陈止遥的罪名。强奸。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强迫这样一个人做爱,原来是叫做强奸。 这样简单,他是强奸犯,我是受害者。 并不会因为发生的次数多了就有什么改变,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敢反抗而变成别的什么关系,这样简单粗暴,很是适合我们。我急需一个词来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让我好像飘在水里,不上不下又喘不上来气的,就好。 我知道,那个所谓的斯德哥尔摩,那个恐怖的斯德哥尔摩症状也感染了我,我软弱,愚笨,不够强大。可是我更知道,我要做的,就是逃离这样的自己。 父亲的仇,已经刻不容缓。我已经等了三年,不能再等下去 了。 陈止遥是我的噩梦,是我的劫数,我只希望,再不要见到他。 如果真的走上了法庭,我是否有勇气面对他?我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向世界陈述他对我做过的一切? 陈止遥。 陈止遥。 陈止遥。 三个字组成的名字,对我来说太复杂。明明是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我想起来时,又常常觉得我没有好好看过他。我只是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紧张什么时候放松,而我为什么知道,毫无头绪。 这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之间该有的关系吗? 整整三天,杨梓云没有出现,要我好好养伤。最重的伤是在肋骨和手腕上,肋骨骨折了三根,手腕脱臼,除此之外的皮外伤倒是很好养,只要熬过那种伤口愈合时的痒,要做的就是等待伤疤从皮肤上一点一点消失。每天浅一点点,终有一天会不见。等到伤疤全部消失的那天,我就会忘记,忘记我还受过这样的伤。 这世界上并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回事,只不过是提示着你的伤疤消失了,便欺骗自己说,没什么可怕的,一切完好如初。只有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完好如初了。 第35章告别 我并不是没有试过,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或男人,都无法让我在他身上得到高潮。 小白一直以为我是心理上的阴影让我对性事无感甚至恐惧,可是又要我如何说出口,我渴望一次正常的射精,超过任何事。 就在我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杨梓云又出现了。 “你的朋友后来联系过我,我对他说你很好,并且,事情顺利的话,也许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张口道:“我愿意起诉陈止遥,但是这件事我不想媒体的关注,也不想我的朋友知道。” 杨梓云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下了决心。我看他的神色复杂,问:“怎么了?” 他却突然笑了,从背后拿出了我的护照。 “这是?”我有些疑惑。 “你的护照啊。有了它,你随时可以回国。办这个倒是快,只是要查当年绑架你的人是谁就不好办了。想不到,你还挺有来头的。”杨梓云冲我笑笑,把护照递给了我。 “你不需要我对付陈止遥了?”我很直白的问。 杨梓云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事情很复杂,陈止遥好像并不是在犯罪,他似乎是在配合ds在设计抓获纪苍海,你知道,就是那个毒品头子,惯用人口走私的那个老恶棍。” 我一楞,原来是这样。 “昨天我去见了陈止遥。”杨梓云在我床边坐下,很象探望病人似的拿了个苹果给我削皮,“他现在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我心里一沉,问:“然后呢?” “他好像不是很好,不过也是,最近这个案子快要拉绳了,他又要纪苍海玩无间道,那可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狠角色,又要小心自己别出什么差错,加上你又失踪了,应该是忙的很。”杨梓云好似漫不经心的说,“我问他信不信你会告他。” “他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说,随你。”杨梓云对我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的。” 我无语。我也以为我不会的,现在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陈止遥真是太好了,他现在,恐怕也不想看到我吧。 “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起诉陈止遥哦。”杨梓云对我眨眨眼,“毕竟他也的确对你犯了罪,就看你是想就这么算了,还是跟他算总账了。” 陈止遥,他现在不好?有多不好? 是了,我记得他和我说过,好像有人想刺杀他,还抓住了几个内奸?如果我现在提出起诉的话,那可真是火上浇油,忙中添乱。我看看杨梓云,问:“如果我告他的话,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不一定有,但是,你不恨他吗?”杨梓云一脸八卦的看着我,对我挑挑眉。 我望天,恨,我是恨的,可是恨到了这一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更想忘掉他。 “不必了。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吧。” “这么快?”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人需要道别。既然你不需要我了,我想尽快离开。” 杨梓云点点,“好,要不要帮你通知你的朋友?” “多谢了。”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看着你,怎么比来的时候还要憔悴。”杨梓云这个人,是好是坏不说,倒是很细心。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8节 第二天,杨梓云亲自送我去机场。说他细心,他还专门给我带了一身衣服过来,不然我只能穿着病号服上飞机。 我注意到我们后方还跟着一辆车,不禁纳闷道:“为什么还要两辆车?我不是已经不算证人了吗?” “最近不太平。纪苍海被惊动了,大家都很紧张,多一辆车总没坏处。再说了,陈止遥这么安静,我也觉得奇怪。” 不光他奇怪,我也同样奇怪。陈止遥不是这样的人,他既然对我有着那样的占有欲,怎么会安静的等着我跑回国? 带着这样的纳闷,我们一行人还是顺利的来到了机场,杨梓云陪着我等飞机。我看着机场里行走匆匆的人们,各自带着各自的心事,有些人在恋恋不舍的和家人告别,有些人则是满脸期待的准备去见想念的人,只有我,没有任何的心情。平静,只是平静。 我在等待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直到我上飞机,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人突然出现开着枪来打劫,没有人来抓我回去,甚至没有人再提起陈止遥的名字。 我看着这假象一般的平静,将我的护照递给了地面服务人员,准备出海关。就这样走了,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放我离开。安检意外的顺利,我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杨梓云给我准备的一个手提袋,里面放着些洗过的水果,一点现金,还有一本。 杨梓云这个人,如果他在别的地方认识我,说不定会和我成为朋友。我能看出来,他对我很有兴趣,只是我迫切的想要告别这一切,所以不再深交,他可能会有遗憾。只是我的人生已经有了这么多不幸,这一个遗憾,并不算什么。 我坐在飞机上,安静的听着空乘人员讲述安全须知,我失眠了三天,这么温柔的声音让我昏昏欲睡。我把脸靠在窗户上,可惜飞机的窗户很凉,并不舒服。 那么,就这样了,以前的一切,终于可以告别。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提袋里有东西响了起来。 我一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我的,直到邻座的人提醒我,我才把它拿了出来。原来是个手机,杨梓云大概是怕我出什么事,才把这个手里放在这里。他实在想的周到。 我看着陌生的号码闪动在手机屏幕上,突然感觉害怕,我有种预感,这就是我等待的不平静。可是我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陈止遥还能怎样? “喂?”我接了起来。 “…”那边很嘈杂,没有人回答我,我只能远远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好像有点激动,还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喂?”我又问了一句,该不会是打错了吧? “秦若。”是陈止遥的声音,很微弱,我几乎听不清。 我一下子怔住了,他的声音很小,可是语气和从前一样沉稳,叫着我的名字,就好像我就该听他说话一样。我心里慌的厉害,说不上来为什么心慌,只能勉强的回答道:“恩,是我。” “我要见你。” “什么?不,陈止遥,你听我说,你做的事情是非法的,我现在应该是自由的,我要走了,你别再来找我。我…我不会再听你的,也没有必要再受你控制,你不要…”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心慌就会乱说话,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毛病。 “来见我,我有话和你说。”陈止遥还是那么笃定,完全不听我说话,兀自给我下了指令。 我却一下子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对电话说道:“你听到了,我现在自由了,不会再受你控制,你休想再命令我。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凭什么再去见你?” 飞机上响起了关闭电子设施的提示音,那边的声音依旧嘈杂,我只好对着电话说:“飞机要飞了,我挂了。”可是陈止遥的声音很小,有种不属于他的虚弱,最后,我只勉强听清了他说:“来见我…我有话…告诉你。”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陈止遥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否后悔,因为下飞机后我才收到杨梓云的短信,说陈止遥被纪苍海的人偷袭,车底被安了小型炸弹,性命垂危,医生在尽一切可能抢救。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通电话,应该是他昏迷前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后来怎样了?杨梓云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因为我看到短信后便把手机扔在了机场。 不是不喜欢我吗,那为何要在生命危急关头给我打电话?我不懂,我不懂这件事,就如我不懂陈止遥一样。 如果他想的,就是利用我的内疚让我永远忘不了他,那他还真是个疯子。 让我有点难过的疯子。 第36章礼物 我许久没有去想以前的事,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么多。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我迎来了自由以来的又一个黎明。 在那之后,我和小白联手,证明我的身份以及我哥哥的罪行,强迫他们交出了我应得的股权,并且把我的混蛋哥哥送进了监狱。这一切并不是那么顺理成章,多亏了小白的帮助。好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我不再怕把自己的手弄脏,反正身体已经是脏的。 我靠在床头,自己揉着紧缩的眉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来陈止遥,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吧,失眠的毛病又犯了。 我想下床去倒杯水,我刚一动,怀里的清清就醒了,他眨了眨眼睛,睡意朦胧的样子倒也很可爱。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他跪坐在床上,手还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睡意却也不失礼数,不愧是受过系统调教的奴隶。 我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躺下,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来喝了一口,不在意的说:“没什么,喝口水而已,你接着睡。” 清清却挣扎着坐了起来,有点惊异又有点不安的问:“难道主人一夜没睡吗?” “我睡不着,没事的。”我有点疲惫,夜不能寐的那种困倦在天亮之后更加明显。我觉得身上有点发热,而清清的皮肤凉凉的,很滑,很软,摸起来非常舒服。我让清清背对着我,把他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想借他的清凉安抚我身上的疲乏和燥热。清清一动不动的任我摆弄,我的手抚过他的前胸和小腹,感受着他柔软又带一点坚韧的皮肉,他身上和我同样的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让我放松下来。 我这样抱着他,却见清清的耳朵都红了起来,身体紧绷着,好像在努力抑制着什么。我朝他耳边吹了口气,清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笑了,还真是敏感呐。 “主,主人…”清清感觉出我在故意逗他,害羞的想要挣脱,甚至推了推我的手,“别动了,痒。” 我按着他的腰让他不许动,出言警示道:“胆子大了,你就学着这样对主人的?” 听到这话,清清立马不动了,乖乖的躺在我怀里随我任意拨弄,老实的像个木头人。我又摸了几下,手伸到他大腿中间去摸他最细嫩也是最敏感的皮肤,甚至故意的抚过他身前,然后用力的拧了拧他弹性饱满的臀肉。我拧的力气大了,清清“嗯”地哼了一声,还是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连眼睛都闭起来不再看我。 我又重新从背后抱住了他,只是简单的抱着,这样欺负实在没什么意思。 “起来给我按按头吧。”我拍拍他,让他坐起来,我则躺到了他大腿上。清清很听话的给我按摩头部,手上的力气不大不小,冰凉的手指让我觉得很舒服。 养奴隶就这一点最好,明明是我欺负了他,可是不用我哄就能依旧说什么做什么,就冲这一点,我觉得很值了,比找个女人省心的多。 我闭上眼睛享受,清清也很乖的不说话,放轻了一点力道,我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发现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清清的腿上,而他一直顺从的给我按着头,很谨慎的样子。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却被电话叫醒着实让人不爽。我闭著眼睛不想动,只是把头移到了枕头上,推了推清清让他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清清爬到床边去拿我的手机,我勉强睁开眼,注意到他的腿怪怪的,好像十分不配合身体的动作,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撇嘴笑了笑。 清清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竟然是小白的电话。 “喂,干什么呀,大清早的。”我跟小白从来没客气过,懒洋洋的还带点不高兴,之怪他吵醒我。 “还大清早?你的公司不是最近财务紧张吗,你这心也太大了,这都下午了还不起。” “我急有什么用啊,你打电话就为了监督我好好上班?”我没注意时间,听他说才看了看手机,原来真的不早了,我一觉睡了这么久,怪不得清清腿麻。 我勾了勾手指要清清过来,他小心翼翼的跪坐在我旁边,以为我要他继续按头。我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使劲儿的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清清脸色一变,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叫出来,难受的闷哼了一声,身体往旁边倒了下去。他撑住身体,以为我还要继续,又乖乖的跪到了我身前来。 我一面和小白打电话,闭著眼睛听他扯点有的没的,一面看着清清隐忍的倒叫人心软。我拍了拍枕头示意他躺过来,清清犹豫的过来躺在我身边。 我闲着的手搭在清清身上,不时捏捏他的大腿。腿麻的滋味每个人都知道,一开始时是没有感觉,缺血的地方会变冷,并不十分难受。真正难受的是失血后开始回血的时候,又麻又痒好像许多小针刺在身上一样。这个时候如果捏一下,那种针刺的感觉就会加剧很多倍,可是同样也能加速血液循环,好的就会快一点。 清清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我有点坏心的看着他忍耐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 “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那边的小白听我不说话,着急的冲我喊。 “听见啦,不就是个生日嘛,我没什么想法,不想怎么过。”我实话实说,生日这种东西到了一定年龄之后除了见证自己变老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意义,无非就是大家可以一起聚聚的借口。十七岁之后我就没过过生日了,除非要算上陈止遥给我过的十八岁生日,那倒是永生难忘,想忘都忘不了。 “那这样,晚上我带瓶酒去找你,咱们俩好久没一块儿聚聚了。”小白也是个大忙人,难为他总是记得我的生日,我当然答应下来,然后要清清告诉厨房晚上多准备点下酒菜,有客人要来。 挂了电话,我看看表,已经三点了。反正是周六,就当我放自己一天假好了。自从我回来之后,还没像今天这样清闲过。要学的东西太多,要做的事太多,而不愿看我学会的人也太多。既然已经睡过了,那就随他去吧。 我起床洗澡,收拾好自己,并不意外的看到清清已经整理完毕跪在浴室门口等我。他也显是刚洗过澡,脸上白嫩的出水,头发丝上都还缀着水珠,却已经穿上了衣服,脖子上还挂着那个自来就有的项圈。 那项圈是红色的皮质品,上面还镶着点银色的配饰,锁扣部分也是银色的金属做的,方便牵引,更不容易脱逃。我平时很少用到这个,这样一看是觉得不愧是小白手下的人研究出来的,清清那么安静的跪着,穿着衣服带着这么个东西都有种情色的味道,很能勾起人的欲望。如果是脱了衣服,衬着清清雪白的皮肤,那更是了不得。 我拉着那个项圈把清清拉进来,却只是吩咐道:“给我吹头发吧。” 清清接过吹风机,动作很轻的给我吹头发,小心的让吹风机离我稍有些距离,怕烫着我。清清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尤其是这些和情色无关的琐事,他也一贯用心,好像很想证明自己不只是在床上才有用。 我知会他的小心思,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也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了,免得感冒。已经是秋天了,人一到秋天就容易感伤,还容易回忆往事,可我偏偏就生在这么一个寂寞的季节。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生日也是那么冷冷清清的,因为要估计哥哥的感受,我父亲也不太大肆的给我庆生,家里一共就这么三个人,哥哥冷言冷语的,我还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后悔了吗?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不一会儿清清走出来跪在我脚下,很安静的陪着我一起默不作声。我摸了摸他吹的暖烘烘的头发,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清清,晚上家里有客人要来,你见过的,你以前的…老板。”确切的来说,小白是他以前的主子,虽然他们也没见过,但小白却是他们所有人的主人。 “是,清清知道了,清清会小心的。”他应道,然后又犹豫着问我:“今天是您的生日?” “嗯,是啊。”我摆弄着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股市行情,有点漫不经心,“清清有东西想送我吗?” 清清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懊恼般地说:“清清没有。” 我见他低着头,倒像是有点认真的样子,我笑了,捏捏他的肩膀,又摸了一把他的脸蛋,说:“你不就是我的礼物嘛。” 我以为他会高兴,谁想他把头埋的更低,双手攥拳又松开,酝酿了一会儿才问我:“主人,如果白先生没有把我送给您,您还会买我吗?” 他这话问的我也是一楞,我想起来我刚把清清带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身上伤的不轻,满脸都是戒备,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使劲盯着我看,好像生怕我会把他怎么样了。可是我坐在他身前递给他两片消炎药,他却又躲闪着连接都不敢接,别扭的跪起来叫我主人。 我一直都知道,越是受得疼的人,越是受不了别人的好。我现在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我皱眉,反质问道:“你现在敢这样和我说话,当初说要跟我走,是不是看我不像是能治你的人?还是你咬完就后悔了,不管是谁你都会叫主人?” 清清听闻,神色有些哀戚,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喉头颤抖道:“清清不过是个奴隶,命虽然不值钱,身子却是值钱的。清清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只是清清不甘心…不甘心丝毫都抗争不得就被决定了的命运,那天晚上是清清最后也是唯一一个抗争的机会。清清被调教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没有多干净了,清清只是不想再任意的脏下去。见到您的时候,清清以为,清清这是胜利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也认真看着他,又缓缓低下头,有点绝望的低语:“清清知道自己只是个奴隶,可是清清愿意尽其所能侍奉您,只要您觉得清清有用,清清就知足了。” “好了,清清,够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认我做主人并非情势所迫,却又觉得我只是一时心软才收了他。我站起来给自己找衣服,嘴里说道:“清清,我不是所谓的圈里人,这个你应该知道?” “是,清清明白。” “那么我养着你,不打你,不碰你,你身上不自在?”我瞥他一眼。 “不是的,清清只是…” “你觉得你在我身边没用,是吧?”我低头看着他,清清点点头。 我把一身衣服扔到床上,吩咐他过来给我穿衣服。 清清有点疑惑,但还是起身来帮我把浴袍脱下,然后帮我穿衣服。他动作很仔细,很轻柔,好像我是个玻璃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我耐心的等着他帮我把休闲衬衫的扣子系好,就着他在身前一把搂住他抱他坐在我腿上。 清清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时又惊惶又紧张,身子绷的紧紧的挨着我不敢动,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我把他抱在怀里才发现清清比我想象中的要沉,但是这样抱着很踏实,有种充实的感觉。我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清清,不得不感叹清清实在极品,靠的这么近竟是挑不出来一点瑕疵。他也紧紧的盯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睫毛上下忽闪,怯怯的叫我:“主人?” “这就是你最大的作用。”我把清清按到我的颈窝里,让他靠着我,轻声解释:“让我习惯身边有个人,这就是你的用处。” 我低头看看他,只见清清脸都红了,依偎在我胸前,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看他迷茫的样子十分可爱,捏过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清清的脸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笑了,“这么容易就害羞了,你以前就是这么被调教的?” 清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用手一直捂着我亲过的地方,见我问话,赶忙下去又跪在地上回话,“不,不是的,清清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门铃已经响了。我轻踢他一下,挥手道:“快去开门吧,让他等着可有你好受的。” 清清连忙跑去开门,而我坐在床边有点发愣。我并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我没有把实话说全。没有他被折磨的半死和小白的求情,我是不会买他的。可是看着清清那小心翼翼的摸样,我竟然心软了。 我摸了摸嘴唇,回忆起刚才抱着清清的那种充实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奴隶心软,可是我却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一个人肌肤相近可以这样美好。 我摇摇头,不想为一个奴隶还要费神,起身去迎接小白。 第37章惦记 我人还没走到客厅,就已经听到了小白的大嗓门。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奴隶嘛,啧啧,看这样子养的不错啊,比当时还水灵。我失策了,真应该狠敲你一笔才对。”白潇楠抬着清清的下巴看了两眼,还故意在清清给他换鞋拿衣服的时候还顺带揩了点油,把清清吓得直回头看我。 我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没个正形,见着了美人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奴隶在他眼里只分能卖的和不能卖的,其他一概不问。 “怎么着,现在后悔可是已经晚了。你的人那么多,还稀罕这个?”我带着白潇楠入座,清清站在我身后等着我们吩咐。 “他怎么站着伺候,这点规矩都没有,要我带回去重新教吗?”小白皱皱眉,清清吓的脸色都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我让的。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跪着,膝盖弯了腿就不好看了。”我看了看小白拿来的酒,让清清去把酒杯和醒酒器拿来,故意笑道:“我过个生日,你才带瓶酒来,亏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 白潇楠给我个白眼,“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送你的这么个大美人就戳在这儿。你要是腻了正好还给我,我再给你换一个?” 我知道此时清清正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自从白潇楠来了之后他便紧张的要命,听到这话,估计膝盖都软了。 “好不容易才用的顺手,哪来什么腻不腻。”我不以为意,看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就提议换个地方,说话更舒服些。 我和小白坐在矮榻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小炕桌,有些像日式的桌炉。清清把醒好的红酒拿来,因为我们坐着,他不方便再站着,就跪在我旁边给我们倒酒。 小白看看他,清清低着头将酒杯举过头顶递给他,举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过来。清清用同样的方式给我上酒,我接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慢慢喝了一口酒,赞叹道:“真是好酒。” “那是当然,我给你的什么时候差过了。”小白漫不经心的歪在桌子前,一扭头,我却看到了他脖子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不是片叶不沾身吗,这印子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我故意打趣小白。 白潇楠有点郁闷的一口干了杯里的红酒,我打赌连味道都没尝就下了肚,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跟我说:“真是奇了,前两天一个跟在我身边久了的奴隶居然说他爱上我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和清清都是一惊,清清手一抖差点把正在给小白倒的酒洒出来,而我更多的是好奇,追问道:“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一个奴隶敢动这种心思,当然是打发了。”白潇楠虽然说着毫不介意,但还是坦白的告诉我:“临走之前他问我能不能给我留个印儿,我就答应了。” 我沉默,半晌才说:“就算是对你有了感情也必要送走啊,毕竟你也留了这么久,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当然有感情,那要看是对谁,奴隶不过是个玩意儿,谁要上他就趴下让谁上,对他们有感情,那就是个笑话。”小白有些不耐烦,又对我说:“所以我劝你,奴隶还是要勤换着点,反正不过几年的好时光,你还能给他送终不成吗?一过二十五,送都送不出去了。你也不能太惯着,就像你这样,学的规矩早就该忘了,到时候你再转手,根本熬不过几年。” 清清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小白这话里还有深意。 白潇楠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把打火机扔在桌上,清清忙拿起来给他点上。我这桌上只摆了酒,并没有烟灰缸,小白只瞥了清清一眼,清清偷偷看我,然后低下头恭敬的伸出了双手,请小白用他当烟灰缸。 我没有拦着,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抽着。 小白很自然的把烟灰弹在清清手里,有时弹下来的时候还有火星,清清只是咬牙忍着。我知道他不光是怕白潇楠,更重要的是他在做给我看。 小白今天心烦意乱,酒喝的快,烟抽的也快,很快烟就该熄了,清清的额头上出了汗,有点害怕他直接捻在自己身上。眼看白潇楠抽了最后一口打算捻烟头,我把清清叫起来,让他再去拿两瓶酒。 清清感激的应是,不敢站起来,慢慢地膝行离开。 小白无奈的把烟头扔进了酒杯里,对我说:“你也太宠着他了,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还能叫奴隶吗?” 我心里一颤,不自觉的摸了摸肩膀,我肩膀上到现在还留着陈止遥烫的疤,后背上的疤痕虽然淡了,但烟头烫的就算手术也很难消除。 “好好的东西,不用留印就知道是我的,我为什么非要弄坏了?”我想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道。 “哎,你说的也对,”小白又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吐了一个烟圈,“可是什么东西才真算是你的?但凡有钱就买的到的东西,只有缺钱的人才会珍惜。像你我这样,用心经营,什么买不到。” “也有用钱买不到的呢。”我长长出了口气,“比如我,你觉得多少钱能砸下来?”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小白不抽烟了,定神看着我。 我推了他一把,无奈的笑道:“要是能忘早就忘了,所以说疤不能随便留,实在难除。换了几家医院了,都说不行。” 小白知道我不好受,只拿这个疤说事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烟又点上,拿在手里却没有再吸,过了会儿问我:“那你这么养着他,心里是不是好受点?” “都跟你说了,我心里没事,好的很,你不信罢了。清清这孩子,花钱都买不到的,我不花钱却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是不是也是缘分?”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点一点抿着。 “秦若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偏偏喜欢较真。简简单单花钱就能买着的人你不喜欢,非稀罕那些摸不着的,”小白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些感慨,“我从小就知道你别扭,长了这么副美人的样子,偏偏谁说你漂亮就跟谁打架,你又打不过我。但是从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你这个人,除非是你主动惦记的,不然一般人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你要这么说,难不成当初跟我打架的,都是惦记我的?”我不轻不重的擂了他一下,小白佯装咳嗽瞪我,手却从我肩膀上拿了下去。 “不惦记啦,别人是越惦记越近,你是越惦记越远,那还有什么意思。”白潇楠说着也倒了杯酒,又是一口喝了,小声呢喃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被你惦记着,是什么感觉。” 我们正说着,清清端了一个盘子慢慢的用膝盖蹭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把那个盘子举过头顶先让我们看了再放在桌子上,开瓶,倒酒。我也正好不愿再继续下去,我一直是个性子冷的人,所以到现在记得我生日的也只有白潇楠一个,我实在不愿因为什么别的毁掉我们这份友情。 或许小白身在百花丛中时,也想知道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滋味。但是我清楚,我不能教给他。 第38章出借 清清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守着规矩低着头倒酒,双手端来给我。 小白止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故意逗他:“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看上眼,借我玩两天好不好?” 清清听他这话,忙是惊慌的看我,眼神里满是哀求。小白有趣的看着他,又看看我,打趣道:“放心,不会玩坏的,少不了一根头发,不过皮肉就没准儿了。” 他说着,还伸手掐了掐清清的腰,把清清吓的身子直哆嗦,求救的看着我。 “怎么奴隶在家还穿衣服,也是你主人许的?”见小白要扒他的裤子,清清没敢大动,还是扭着身子躲了一下,不住的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 “还敢躲?你这奴隶也太没规矩了。”小白看我,我也配合的质问清清:“让你动了吗?” 清清很害怕的样子,身体有些颤抖,却还是倔强的跪在我身边,向我磕头道:“奴隶知错,请主人责罚。” “你就是看你主人心软,不说我还忘了,当时要死要活的见到他就认主,是不是早就看出他不是个狠心的?这奴隶不规矩,不如我带回去给你回炉重造一次如何?”小白这话虽然是在欺负清清,却让我也有点感兴趣,侧首看他怎么回应。 小白说着,又伸手假装要捉他,吓得清清躲到了我身后,慌乱之中还抓了我的胳膊,颤抖着说:“主人,奴隶有错,请主人怎样责罚都好,奴隶一定听话,清清一定改!请主人不要把我送回去,主人的话,清清一定听,主人!” “我教给你的规矩是这样的?”我看看清清攥着的我的胳膊,清清马上松手,把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一直在颤抖。我抬起他的脸,问:“要是我让你伺候白先生呢?” “主人!”清清一下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又竭力的咬着嘴唇跪好问我:“这是主人的责罚,还是主人想让白先生责罚清清?” “这有什么区别?”我挑眉。 “如果这是主人的责罚,清清只能遵从。如果是白先生觉得清清不懂规矩,惹主人生气,还请主人亲自动手,无论您怎样清清都愿意承受,请主人亲自教导奴隶。”清清说着,把头扣在地上不肯起来,虽然身体在发抖,言语却十分肯定。 小白笑了,问他:“伺候我,你只要让我睡一晚上就好。你别看你主人平时脾气好,要是真动了气要打你,你这条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你还求他动手?” 清清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低下头去,坚定的说:“清清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教导,无论多严都是应该的。清清,清清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奴隶。” 我抬脚踹了他,清清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跪好,我训道:“少来这儿卖乖,真是我把你惯的,白先生动一下都不行,你不听话,丢的是我的脸。” 小白反倒开始演白脸,过来摸摸清清的头发,劝我道;“好啦,这奴隶对你倒是忠心。” 小白本是好心想救他,清清却还是不知死活的躲着没让他碰到。我和小白都是一愣,这次我先出手甩了清清一个巴掌,骂道:“你在这儿装什么贞洁?” 清脆的一巴掌,打的小白也是一惊,可是清清却没有躲开,只是眼睛红了一圈,带着点哭声小声说道:“请主人责罚奴隶。” “去,给白先生赔罪。” 清清爬过去,规规矩矩的跪在白先生面前,说:“清清冒犯了白先生,给白先生赔罪。” “今天晚上归你了,你怎么出气怎么来吧。”小白估计从没在一个奴隶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一定又是气愤又觉得新奇。我对清清道:“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白先生。” 听闻,清清绝望的回头看着我,我起身把地下室的钥匙扔给小白,说:“玩死了赔我新的。” 小白听了,只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提了清清的项圈就把他抓了过去。清清当然挣不过他也不敢挣,整个人都散了架一般任小白拎着走。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忽而觉得,小白有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轻抿了一口酒,眼前不断回放刚才清清回头看我的那一眼,又卑微又绝望。我一直知道,就算是奴隶,清清也是个孤傲的奴隶,他守着那些他给自己保留的少的可怜的尊严,努力的讨好我活着。 我知道他不只是为了活着而讨好我,他最怕的,还是有一天我会抛弃他,就像现在这样。 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真的使用清清,可他却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我对他的鄙夷和厌弃让我不屑动他,可他偏偏只情愿被我一个人责罚,或者占有。 现在想想,遇到清清这么个奴隶,不知道是给我省心呢,还是更添了许多烦心事。 不管是省心还是烦心,我都无可奈何的认识到,我无法放任那样的清清不管。我喜欢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我的样子,如果他没有了光辉,就不再美了。 毁灭美丽是一种罪过,我不想当个罪人。 第39章心疼 我下了楼,一面还想着怎么让小白下得了台,一面又想着怎么收拾清清,可是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意外的平静。 “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你要过来。” 我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清清和站在一旁什么都没做的小白,一愣。 白潇楠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把鞭子递给了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惦记了。” 他对我会心一笑,了解的捶了我两下:“你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么,凡是被你认为是你的,不管是朋友还是小猫小狗,都护在怀里不许别人碰。你也没少为我打架,不然我哪能和你这么傻的人当朋友。” 我也笑了,接过鞭子,又听小白在我耳旁小声道:“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他不是你,他没有退路。” 我拍拍小白的肩膀,明白他闹了这一出想告诉我的是什么。清清不是我,我清楚的很。可我到底算什么,我却不明白。而清清呢,没有退路的清清,到底算什么? 我走过,看着被绑在刑架上浑身赤裸只剩了一个项圈的清清,他也激动又畏惧的看着我,怯怯的叫了声:“主人。” 我掂掂手里的鞭子,小白拿的是一条马鞭,抽在身上极疼无比,几下就能皮开肉绽。如果力道控制的好了,能让人皮下尽裂而皮肤不破,只留下漂亮的伤痕。我不是用鞭子的高手,所以我抖抖手腕,抡圆了给了清清一鞭子。 “啊!”他一下就惨叫了出来,四肢挣扎了一下,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抵抗这疼痛,眼睛都红了。 “你今天晚上太没有规矩了。”我沉声说道。 “清清,清清知道错了,谢谢主人来救我。”他大口喘着气,声音微弱。 “救你?”我冷笑了一声,“我是来罚你的。我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动手而已。” “主人肯亲自教导奴隶,也是奴隶的荣幸。”清清看着我,诚恳又无奈的这样说。 “这个鞭子,三十鞭,你要报数,不许喊疼,听懂了?” “是,清清明白。” 我挥动手腕,尽量挥舞着鞭子。我不是故意想让清清更疼,我只是不喜欢见血。更何况,这是他自己渴求的惩罚,不是吗? “一,二,三!啊…四,五,呜!六!” 这鞭子的确不一般,饶是清清这种受过多年调教的奴隶都被打的几次呼喊出声,每当这时我就给他个一两秒让他稍微缓一下,如果疼痛积压的太多,那不管打多少鞭子都是一样的,没有效果。 我抽了十五下之后,清清的正面已经全是鞭痕,有时鞭子的尾部扫过他的分身,他疼的几乎晕了过去,要不是绑在架子上肯定已经跳了起来,眼睛都快瞪出来,嘴唇上咬的全是牙印。 我停手,清清勉强抬眼看我,虚弱地说:“主人,还有十五下,奴隶可以的。” “接下来,我不绑你,你自己要忍住不许躲,还要继续报数,没喊出来的不算,我就只再打十鞭,你能做到吗?” “主人…主人还是继续绑着清清吧。主人打到解气就好,清清…清清怕没忍住躲了再惹主人生气。”他看看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看看他伤痕累累的前胸,还是决定让他下来,把他的项圈拴在地下的一个锁扣里,双手绑在背后,要他跪着以屁股和大腿接那十五鞭。 “十六!十七!十八…”清清的声音很小,仿佛连声音都会刺激的伤口更疼,虽然用背面接比之前好些,但很快就已经疼的受不了。 “二十三,二十四!”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一般,不是他不想叫,只是疼痛大量的消耗了推动体力,他已经连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走过去,把他的手松开,命令他双手将臀瓣掰开,摆好受罚的姿势。 清清把头贴着地板,双手掰开了臀瓣,露出最娇弱的地方请我责罚。我挥动鞭子,打了最后一下,鞭尾抽过他的手,顺带扫过那个花瓣一样的地方,疼的他差点瘫在地上打滚,但还是堪堪忍住了,没有动。 我过去把他的项圈从地上解开,最后那一下抽在了手上疼的龇牙咧嘴,身体都开始打摆,清清还是勉强跪直了等着我吩咐。 我把鞭子扔到了一边,“打完了要长记性,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没规矩。” “清清谢主人对奴隶的教导。”他遵循着规矩给我磕头谢罚,又小声加了句,“谢谢主人亲自动手。” 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问他:“为什么要我打?我打的就不疼了?” “主人打的疼,是清清应该的。清清谢谢主人,没有把清清交给白先生。”清清说着,眼圈都红了。“刚才白先生问清清,信不信主人会亲自过来,清清以为…以为您…谢谢主人。” 我叹了口气,捏着清清的下巴要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我打了你,你才觉得我不会不要你?” 清清望着我,眼圈红红的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能忍住让泪水流了出来,哭道:“主人对不起,奴隶下贱,奴隶害怕。是清清下贱,清清不相信主人…” 我叹了口气,看着被抽了三十下马鞭都没有哭,此时却对着我哭的唏哩哗啦的清清,忽而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是个让他害怕的人了? 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的清清,其实本就是个孩子呢。 我把清清环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压着他的伤,抚慰他道:“好了清清,我不打你了。” “主人对不起,奴隶下贱,是奴隶不好…”清清却毫不在意的一头钻进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会把他推开,完全不顾自己一身的鞭痕。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不停的抽泣,嘴里一直说着“他不好,他下贱。” 我知道他们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将清清打造成了一个奴隶,我以为清清并没有被完全打破,可他还是逃脱不了这种阴影。这样的磨难,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暴力,屈辱和长期的虐待足以将任何人的自尊打破,而清清最恐惧的,也无非是这个下贱的,求人蹂躏的自己。 面对这样的清清,其实我只能选择呵护他,或是彻底毁灭。小白说的对,如果我不想永远养着他,如果我只是图个新鲜,那么清清从我这里离开之后才真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我心情复杂的打横抱起了清清,小心不碰到他后背的伤口,把他抱回了我的卧室。我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起身想去拿药箱,清清就伸手抓了我的衣袖,然后又赶紧放开,害怕的看着我。 我就顺手抓住了清清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小鹿一样无辜又无助的眼睛,俯身吻了他。 我吻干了他冰冷又带点咸味的泪水,甚至吻了他被自己咬的满是血印的嘴唇,我们唇齿相依,可是并无半点情欲。我不想看着这样年轻又美好的生命永远活在阴影里,我心疼他。 清清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紧紧闭住,在我的亲吻下渐渐停止了抽泣,安静下来,柔顺的接受我的亲吻和抚摸。我摸了他湿润的脸颊,伤痕遍布的身体,最后把手轻轻放在了他肩头。 “清清,你不下贱,下贱并不是你的错。”我轻声说着,清清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主人。”他声音颤抖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被他两手握着,柔声告诉他:“清清,你弱小,无力,卑微,这是真的,因为你是个奴隶,并且别无选择。可是你不下贱,我的奴隶,我的清清,怎么会下贱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干净。” “可是主人,清清…清清并不干净。”他本来有着光芒的眼睛,现在又黯淡了下去,低着头绝望的说。 我让他抬头看着我,继续对他说:“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管,我不在乎,因为那些不能把你弄脏。肮脏的是欲望,不是你。你只是诚实而已,对自己的身体诚实,并不肮脏,也不下贱。清清,对我诚实,承认你的欲望和恐惧,这不丢脸,也不会让我看不起你,只有故作矫情才让我讨厌。” “是的,主人。”清清小声应是。 我继续道,“清清,我不喜欢这个游戏,我讨厌脏脏的欲望,自私的占有,所以我喜欢干净,喜欢信任着我的,我的清清。如果你当时没有开口叫我,那么我不会主动买你。可是我既然带你走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你,懂吗?” “主人!”清清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好似委屈一般的叫我。 “还有,清清,既然是奴隶,就别去想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好好做你该做的事。从来只有主人挑奴隶,没有奴隶挑主人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规矩,我还会狠狠罚你的,你记住了?” 清清艰难的跪起身,诚恳的说:“清清记住了,谢主人的教诲。” “好了,我去给你拿药,今天晚上别洗澡了,自己把淤血揉散,好的快一点。” 说罢,我让清清自己擦药,我去冲了个澡,回来后看到清清跪在我床边等候。 “怎么,还不去睡觉?” 清清脸一红,小声喃喃道:“清清想伺候主人。” 我笑了,低头检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上了药,我这次下手虽然不轻但是好在控制的好,没有太血腥,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躺到床上,拍拍枕头,笑道:“那就上来吧。” 清清开心的爬上了床,缩的小小的依偎在我身边。他知道我睡觉习惯抱点什么,主动把自己当成了抱枕。 我抱着他,没有顾及他的伤,清清疼的一哆嗦,但是却不想从我怀里退出来。此时此刻,不知道是我需要他,还是他需要我。我并不讨厌他的依赖,反而弥补了我心里空出来的一部分。 “清清,”我嗅了嗅他身上带着药味的香气,轻咬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你不知道吧,其实以前我也很怕黑呢。” 清清的身体一震,我关了灯,把下巴垫在他的头顶上,静静的躺着。半晌,清清的声音悠然响起,“主人,和您在一起清清就不怕黑了。清清相信,有您在,光明总是会来的。即使不来,也没有关系。” 我轻笑,揉揉他的头发,享受这一刻黑暗中的静谧安详。 我没有说,我的光明是我斩断了黑夜得来的。可是那黑夜,也曾经保护过我的卑微和不堪,也曾经有一刻,让我以为我很安全。 第40章依偎 次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动了动胳膊,罕见的发现清清还在睡,就连我的动作也没有惊醒他。这对他而言实在少见,通常他都睡的很轻,以备我传唤时能随时准备着。 我没有叫醒他,低头看着他安逸俊秀的睡颜。清清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睡的正香。我一动,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也随着我的胳膊贴的离我更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我怀里。 他这一动,我才发现肩膀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想动一动胳膊换个姿势,可我这一动,清清便醒了。 “主人?”他朦胧的呼唤我,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竟这样亲近的赖在我身上,吓得一下子没了睡意,跳起来道:“清清没规矩,醒得比主人还晚,请主人责罚。” “责罚?昨天晚上打完了你还有什么好皮吗,我可不愿意见血。”我拉他躺下,不想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时间还早,还能再躺一会儿。 清清重新在我身边躺下,犹豫着说:“那…请主人等清清好些了再罚?” 我觉得好笑,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肩膀,合着眼睛复又把清清搂进怀里,摸摸他身上,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睁眼看看,见他面色有点发红,问道:“清清,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清清有点疑惑的自己摸了摸脑门,嘟囔道:“不会吧,奴隶怎么会发烧呢。” 我查看了一下他的伤,虽然没有怎么出血,但是皮肤下很明显的有淤血,伤口红肿还有点发白,估计是发炎引起的发烧。我叹了一句,“看来是打重了,从前没见你生病过。” “只是有点发热而已,主人不必担心,奴隶不会生病的。”清清小声的分辩,神情倒像是个怕吃药的孩子。 我一只手抱过清清的身子,好笑地问他:“怎么,挨打都不怕,还怕吃药吗?” “主人…要给奴隶吃药吗?”他抬头看我。 我听他这么问,反而惊异:“过去在岛上,生病了不吃药,是怎么治的?” “在岛上,奴隶受伤或生病都是不给吃药的,除非怕在皮肤上留下疤才会治疗。训练时也专门锻炼过的,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惩罚都撑不住,奴隶在卖出后可能会使用不了几年就完了。是清清太娇气了,过去在岛上时是不敢生病的,让主人费心了,是清清不好。” 我听他认错一般的解释,心知他说的是实话。在那种拿人不当人的地方,可能身体太弱的奴隶根本就没有挨到被卖出的那一天。听他说“这种程度的惩罚”,我便知道这次打的虽重,但清清以前肯定在训练时受过更重的打。 也许都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他适应,被卖了之后再挨打时不会轻易死去。 我有些不是滋味的抱住清清,对他说:“你是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都是我说了算。这个娇气,也等你好了再罚。” 清清小心地应是,我让他把医药箱拿了过来,找出消炎药和退烧药给他吃了,搂着他又睡了一会儿。 我把清清抱紧了些,把被子塞的紧紧的和他一起裹在被子里发懒。清清开始还有点惶恐,后来药劲儿上来了,人本就没什么精神,很快便又睡着了。我前天一夜没睡,此时正不愿起床,于是也懒懒地躺着,闭著眼睛想些有的没的。 我的体质不好,小时候很容易感冒发烧,每次流感都逃不出过有我。后来长大了稍微好了一点,可也还是娇气,就连在陈止遥那里时也不时闹个小病,刚开始他折腾的稍微厉害点我就要病上个好几天,好在我发现每当我生病的时候陈止遥就会稍微温和一点,于是我也曾借着生病一躺就是好几天,陈止遥可能有些不爽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事后会更严厉的让我加强锻炼。 说来也是奇怪,我本是不情不愿得被陈止遥逼着锻炼,因为锻炼好了后就更方便他折腾我,可是这几年下来,我的体质却也真的渐渐好了许多。 这样说来,遇见陈止遥,也不全是坏事啊。我很久没有感冒过了,不用再闻感冒药的味道,也是不错。如果我沦落到清清那个地步,恐怕都撑不到被人买走的那一天吧? 我翻身侧过身子看着清清,我把被子一直给他盖到快到下巴,现在他只露出了小半张脸,看着睡得很熟,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脸色也没有那么暗淡。 我又摸了摸他的脑门,温度似乎已经下去了,真是好体质啊,或许是许久不吃药,所以吃一次的效果比别人更显著。 我把头靠在床头,把清清收在怀里,感受他呼吸时起伏的胸膛和他温热的肌肤,看着清清清秀的面庞,感觉到一种美好的平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想去想,就这样安静的躺着,觉得回忆终于离我远了一些。 我就这样躺着,用体温温暖着畏寒的清清,一直等到清清睡醒。 他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是悄悄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摸到已经是正常体温时很开心的冲我笑道:“主人,已经不热了。” 我也很开心的摸摸他的脸,捏着他的脸蛋,说道:“高兴什么?病好了还有罚等着呢。” 清清的眼睛灵动的看着我,并不闪躲,说:“奴隶已经好了,请主人放心,奴隶不会轻易坏掉的。” 这样说来,好像他是担心生病太久会耽误我惩罚他一样。 我俯身在他耳根附近轻吻一下,对他说:“好好养着吧,不烧了带你出门。” 清清听了这话,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很快缩了回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打探道:“主人要带清清去哪里?清清…嗯…清清以后不敢再生病了,主人不需要让人重新训练…”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回答,只是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我怎么想的不用你管,你现在好好养病就是了,要是不好好吃药病得重了,我一并罚你。” “是,清清知道了。”清清经过昨天晚上还是多少有些怕了,现在比以往都更听话,也更惶恐。我要他吃的东西,他一口不剩的全部吃完,也不再逞强说自己没事,按时的吃药,喝水,好得倒是很快。 第41章出行 下午我接了一个电话,郑栎阳特地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最近欧元面临解体以及加元贬值,市场浮动很正常,许多内地和港台公司的股票都不稳定,我们公司的浮动也属于正常,应该不是人为操作的涨幅,倒是说明市场对我们公司很是看好,让我稍微宽了心。 那么我前几天的不安竟是虚惊一场,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总不是错。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小额贷款上放松一点了,另外年底的股东大会也该给股东们分红了,这一年大家过的也都不容易,是时候该回报一下了。你去统计一下我们今年的利润,还有年底的奖金,我们开会讨论。” 郑栎阳答应了,我对他的能力很是放心,特地嘱咐由于前段时间的紧张气氛,今年的分红可以多一些,好稳定军心,让股东们不会轻易跳股。 警戒解除,公司里的气氛也比前阵子好了许多,就连格子间里的打字声似乎都比往常轻快。大家都知道,重大危机解除之后通常都会奖金翻倍,说不定还能来个公款旅游,于是还没到年底,大家就都是一幅提前过年的表情。 我暗自摇摇头,这么早就松懈了可不是好事,就算这次不是有人故意,市场的浮动这么大也不是好事,保不准会有什么变化。我让秘书进来,让她查查最近城里有什么好的娱乐活动,既然不能放假也要照顾一下员工的情绪,主动让他们放放松总比上班偷懒来的好。 秘书下去查,不一会儿过来告诉我说最近城里来了个很好的乐团,音乐会每周只两场,正是一票难求。 音乐会?这倒是不错,我让她去订票,公司所有员工一人两张,我来请客。秘书是个年轻的女孩,一听说老板请客倒是毫不掩饰的笑的开心,说:“那要给大家订最好的座位了。” 我笑着让她去办,小女孩年纪不大办事效率倒是挺高,很快就办好了,消息发出去,大家高呼老板英明,我则在会上督促了各位高管,道:“他们可以放松两天,我们却是一天也不能放松的,下次再有这么突然的情况而我们拖了这么久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我就连音乐会的票都请不起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得知这件事的背后不是陈止遥我也是放松了不少,下班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两张票,正是那场音乐会的包厢票。我没想到她连我的也准备了出来,而且是这么好的位置,果然我的秘书不是一般人,这么好的座位,不去也真是可惜了。 我开车回到家,一开门,却看到清清已经跪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给我换鞋,他一边帮我换拖鞋一边抬起头,微笑道:“主人,清清已经好了,谢谢主人的药,真的很管用呢。” 我随口说道,“管用就好。”等我吃完饭,抬手摸摸清清的额头,只觉得温热,已经基本上好了。 “这么快就不烧了啊。”我看看他,清清想起来了什么,起身跪到我身前,恭敬道:“主人的责罚,清清已经可以领了。” 我含笑看看他,只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清清听闻,赶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请我查看,虽然还是红肿,但是发炎的迹象已经好了许多,我点点头,吩咐他:“消炎药还是要继续吃,不过现在嘛,我带你出去逛逛。” 清清很惊恐的抬起头,有点颤抖着说:“主人,其实…昨天打的还是挺疼的,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别这么快…” “疼?”我看看他身上紫红色的伤痕,知道现在肯定也是一碰就疼,可那伤痕长在清清白皙的皮肤上,别有一番风情。这样的风情加上清清温顺又惶恐的表情,让我有种恶趣味般的享受。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9节 嗯,其实养奴隶的人,谁不是在享受这种恶趣味。 我故意叹了口气,拿过那两张票看了看,说道:“可惜别人松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我还想带你见识见识,既然你伤还没好,那就算了,在家养着吧。” 清清一听,表情都扭曲了,又想哭又想笑似的,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人,其实,其实我,不,清清…” 我看着他着急辩解又怕我觉得他撒谎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甚至笑出声来。清清看到我在笑他,知道我是故意在逗他,松了口气,大着胆子爬了过来,讨好的用头蹭我的裤腿,撒娇般的说:“主人,让清清陪您去吧。”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头,问:“你的伤不是还疼吗?” 清清调皮的笑笑,只是继续蹭我的裤子,不住的叫我:“主人,带我去吧,主人~” 他的头发蹭的我很痒,我实在顶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把他拉了起来,略施小惩的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几下。清清知道我这是答应了,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我看清清的身材应该和我差不多,于是打开衣柜给他挑了一身我的旧衣服。清清从没想过我会带他出门,兴奋的跪都快跪不住了,接过衣服就赶快换上,几乎连伤口的疼都忘了。 我看着换了衣服的清清,任是我这样天天看夜夜看还是觉得眼前一亮。他穿着我的一件白衬衫,扣子一直扣到脖子,用一条丝巾系在颈间掩盖住那个象征身份的项圈。下面是一条卡其色的修身休闲裤,用腰带扎在腰间,再套上我给他找的黑色呢子风衣,正合适的将他纤细又勾人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衣服里,这么简单的衣服偏偏能穿出一种禁欲的感觉,又清爽又有几分英气,比刚才不穿还要诱惑。 我赞叹道:“清清,想不到你穿着比我还合适。” 清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不,主人比清清更好看。” 我抬眉,因为我是下班回来,所以只是换了西装外套摘了领带而已,不需要怎么换衣服,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虽然西裤还穿在身上,但我看着比他更加懒散,多了种不羁的感觉。 “你说,我比你好看?”我的声音有点阴沉。 “不,不是…清清的意思是…”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诚恳地说:“主人是很好看,主人是清清见过…最,最漂亮的人了。” 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生平最讨厌听到漂亮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曾经给我带来许多困扰,现在听到清清说出来,且说的这样真诚,我倒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没说话,只是又看了几眼这个可口动人的小奴隶,暗叹难怪当初那三个人那么性急的想压他,任何喜欢这种游戏的人,甚至任何对男人不反感的男人应该都想看到清清这样一个倔强又隽秀的少年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的模样吧。这也是清清的罪。 “算了,你起来吧,咱们该走了。”我让清清起来,隔着衣服抱抱他的腰,半玩笑道:“清清穿成这样,我都不想带你出门了。到时候勾引别人跑了怎么办?” “主人,清清不会的。”他小声辩解,悄悄拉住我的袖子。 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刮刮他的鼻子,“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是在开玩笑呢?” 清清浅笑,“主人,清清现在就明白。” 第42章偶遇 我开车带着清清出门,他大概是第一次出门,慌手慌脚的又对什么都很好奇。我帮他系上安全带,他好奇的拉一拉,我开车,清清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没脾气,出言提醒:“好不容易出来,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看过街景。我见他看的起劲,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就把车开的很慢,演出快开始了才到音乐厅。 把车停好,清清却有点怯怯的不敢下来,我把他拽出来在他脑门上使劲弹了一下,小声教训他道:“再不快点我们就晚了。你跟好我,不要乱走。” 清清紧张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拽住了我的袖子,我看他畏畏缩缩的不成样子,干脆搂住了他的腰拖着他走,还不忘回头告诫他:“在这里不要叫我主人,叫我秦先生就好。” “是,主人。啊不,秦先生。” 我看清清谨慎的样子,不觉莞尔一笑,匆忙走到包厢的时候演奏正好开始,灯也暗了下来,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演奏上,没人注意到我们,也就没人注意到异常紧张也异常可爱的清清。 “清清,你不用抓我的袖子这么紧,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小声说,我很确定,要不是奴隶不能不经允许碰触主人的身体,清清估计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我身上来。 “是,秦先生。”清清有点不情愿的撒开了我的袖子,老实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屁股只沾了一点椅子,还不时朝我这边瞄一眼。 我靠在椅子上听音乐,用余光可以看见清清正襟危坐的影子,还不时偷偷的向我的方向挪动一下身子。我好笑的看着清清挺直的背影,一边听着音乐,很是享受。 中场休息时,我起身去厕所,清清惊的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问我:“主人,您要去哪儿?” 我挑眉,清清吓得一缩头,四处看看见包厢里没有别人,才稍微放松了点,重新说道:“秦先生,您去哪里?” “我去洗手间。” “清清也去。” 我无奈的揉揉他的头发,伸手道:“那走吧。” 清清很开心的双手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去了洗手间,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我这才发现清清有多紧张。我不露声色的也反握住清清的手,牵着他去洗手间。清清就好像一个飘不起来的气球一样拴在我手上,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我进去办事儿,清清恨不得能直接进去伺候我,被我一个眼神拦住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我告诉清清在门口等我,不许乱走,不许随便和人说话,他连连应是。 我没想到这里人这么多,连男厕也开始排队了,只能无聊的等着,掏出一根烟点上。 我没想到的是,我出来时,竟然看到一个人在和清清搭讪,清清虽然低着头,却也不时的抬头看他,眉目传情,聊得正起劲的样子。 我阴着脸走过去,打断他们:“不好意思,不过演出快开始了,我们该回去了。” 清清吓了一跳,见到是我,倒也乖巧的站到了我身后。而那个人却丝毫不惊讶的看着我微笑,甚至自我介绍起来:“这位是秦先生吧,我是顾镇嶙。” 顾镇嶙?这名字很耳熟,我应该在哪里听到过。我看着眼前人客套而桀骜的脸庞,渐渐想起了他是谁。 顾氏集团的独生子,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的大少爷,也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正是这个人。从前我们两家交集不多,但是有些场合还是见过几次面。 有传言说这个人其实只是养子,也有传言说顾家其实还有个二少爷,只是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或是夭折了,总之现在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也算是天之骄子。他这种大少爷,一般是看不起我这种身份尴尬的次子的,所以即使见过面,我们也没怎么说过话,不知道他今天是哪里来的兴致。 我虽然狐疑却还是伸手和他握了握,问候道:“顾公子好兴致,今天自己来听音乐会吗?” “是啊,孤家寡人一个,只得自己来。不像秦总这么有福气,走到哪儿都有美人跟着。” 我知道他暗指清清,心里正是不满他和清清不知说了什么,却也不好当面发作,只是默默把手抽出来,冷冷地说:“光看着好有什么用,尽让人费心,还不如顾公子您一个人自在。” “诶,您这话说的,秦总的眼光果然高,这样的美人都被嫌弃。若您玩腻了,想要的人恐怕要排起长队来呢。” 我扭头瞪了一眼清清,他吓得不敢看我,我冷笑一声,问顾镇嶙:“顾公子身边从来不缺人,他这样的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我以为我的话已经够明白,谁想顾镇嶙却毫不在意,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哪里哪里,要是有一天您不要了,我自然巴不得接手。不过若是秦总舍不得,以后我们在生意上也要多联络,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是我的名片。” 我听他这样说,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也递上自己的名片,道:“谈不上舍不得,只是习惯了有这么个人罢了。如果有好的,我自然会想着给顾先生介绍。清清,走了。” 说完,我也不再和他客套,带着清清转身便走。清清有点害怕的跟上我,临走前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我知道顾镇嶙还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开,于是不作声的加快了脚步。 “主人,演出厅不是在这边吗?”清清见四周无人,小声的提醒。 “主人?你还记得我是主人?”我怒视他,不理会他的慌乱,自顾自的走出了音乐厅,来到了停车场打算取车回家。清清一直紧跟在我身后,见我不理他,害怕的站在车门前不敢上来。 我不耐烦的吼道:“等我请你吗?还是等着那个人把你接走?” 这样一说,清清才赶忙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他刚坐好,我就一脚油门开了出去,一路狂飙开回了家,把车往停车场一扔,冷冷的看着清清慢吞吞的从车里出来,我把车门用力关上,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清清吓得打了个颤。 我扭头要走,见他还是不说话的只是跟着,转身甩了他一个巴掌,低吼道:“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爬进来!” 清清赶忙跪下,四肢并用的爬着跟在我身后。我不再管他,快步上楼回屋。 第43章嫉妒 纵是清清爬的再快也落在了后面,他进来时,我就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等他,给自己倒了杯水让自己尽量冷静。也是奇了怪了,我平时一向不轻易动气,今天却起了一股无名火,想到顾镇嶙看清清的眼神和清清低眉顺目的不拒绝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们直接打死消气。 “主人。”清清爬到我身前不远处跪好,怯生生的叫我。 “衣服脱了。”我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等到清清把衣服脱完了放在一边,毫无掩饰的向我展示他白皙又伤痕累累的身体时,我感到又有一股火气冒了上来。这种火气是不同的,搀杂了欲望和嫉妒两种截然相反又根处同源的痛感,我一时间几乎头晕眼花。 我喝了两口水,然后把杯子摔到了地上,水和溅起的玻璃碴划过了清清的小腿,有几处被划破了,他丝毫不敢动,看看地板又看看我,不知所措。 “你错在哪儿了,还用我告诉你嘛!” “是…”清清忙开始承认错误,声音颤抖地说:“清清,清清不该比主人起得晚,不该在外面叫主人,不该和别人说话。” “下贱东西!”我甩了他一个耳光,清清被我打的歪在地上,手掌和胳膊也被玻璃碴刮了几下,有几处破了在流血。“我才走开几分钟你就忍不住要勾引男人?你以为你到了他那里日子能过的更好?顾镇嶙是什么人,他手里的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而且下场不是半死不活就是让他的手下玩到残,你是不是喜欢的很?终于有人愿意上你了,而且是排着队上你!” 清清一下就慌了,手足无措的跪着,颤抖着解释道:“主人,清清没有!清清不想离开主人,清清没有勾引他。清清只是在等主人的时候,他过来和我说了几句话,清清没有,主人,真的没有!” “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过去学的规矩当真是忘光了,要不要送你回去巩固一下?”我提着他的耳朵把他往门外带,清清又疼又怕,哀号着不要。 我并非真的打算把他扔出去,我知道被主人送回去重新调教的奴隶通常不死也要没半条命,到那时他还能不能算是个人都不一定了。 我松手,坐回沙发上,冷眼看着清清惊恐畏惧的样子。他不顾地上的玻璃碴爬了几步到我身前来,声音里带着点哭声恳求道:“主人,清清不敢,清清不敢背叛主人,更不敢勾引别人。主人千万别送清清回去,清清只有您一个主人,清清不想离开您。” 我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 “真的,主人,请您相信清清。” 我放开他,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来了这里之后,我这么久没碰过你,你被调教过这么久的身子,就不想男人?” “清,清清只愿意侍奉主人。”他有点困惑,不明白我究竟何意。 我去床头的工具盒里拿了一个自慰棒扔在他脸上,冷漠地说:“你自己来,用这个东西,我不说许你射之前不许射出来,我就相信你只听我的话。” 清清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那个自慰棒,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考验他,脸上红白不定,最终闭上眼睛,规矩地答道:“是,清清听命。” 清清爬到我面前,背过身去趴下,一只手扒开自己的臀瓣露出他被刚鞭子扫过的那个娇嫩的所在,一只手拿着那个男形连一点润滑都没有的往自己的身子里挤进去。 “等等。”我出声阻止,“把它放下来,你坐上去自己动。” 那个仿真男形有一个橡胶底座可以固定在地上,清清把它放在地上固定好,然后将摇控器双手交给我,张开双腿慢慢的坐到了那个东西上面。 他张着膝盖,双手分着自己的臀肉,下身的风光一览无遗。由于后穴的疼痛,他身前的小东西还安静的躺着没什么精神。清清花了点时间才完全坐了下去,眉头微皱看起来有点痛苦,我没催他,只是抱臂看着。 等他的后穴把那个男形完全吞了下去,清清便开始摇晃着身体上下扭动,他咬着嘴唇忍耐着摩擦带来的撕裂感,小心地不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偶尔泄露出一两声哼叫。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清清的脸开始泛红,我知道他已经渐渐适应了疼痛,他眉目间水气涟涟,紧咬着嘴唇,表情满是屈辱和隐忍。 我用手指抚过他嘴唇,命令道:“不许忍着,我要听你叫出来。” 清清松开牙齿,漂亮的嘴唇上已经被自己咬破了两处,可是嘴唇却因为红肿和情欲更加鲜红湿润,看上去更加诱人。 “嗯…啊…嗯,嗯啊!” 我使劲一按他的肩膀,让他狠狠的坐进了那个男形上去,男形的顶端一下顶住了他身体里敏感的那一点,他的惊叫中不觉带出了甜味。 我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脖颈上,嘲讽一般的冷声说:“要进的深一点才有感觉啊,你是想偷懒唬弄我吗?” “是,清清知错。”清清的声音由于紧张和被开发出的欲望而颤抖,扭腰的幅度更大,每一下都深深的完全坐下去,稍稍起来后马上沉下去,随着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我注意到他的前身已经完全勃起了,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着,直直的撑在空中没有人抚摸显得很可笑。我的手指抚过他胸前的两个红点,那两个红点被我的手指一碰便挺了起来,硬硬的,颜色更加鲜艳,十分漂亮。 “清清,别顾此失彼啊,你的乳头也像女人一样渴望抚慰呢。” 清清垂了眼睛,睫毛似乎是受不住这样的侮辱一样拼命抖动,不过他还是顺从的伸出手,当着我的面自己玩弄自己敏感的那两处。 他的手富有技巧的在自己胸前又捏又掐,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愈加甜腻,分身也愈加精神。我冷笑地问:“这么有感觉?你的身体空虚了这么久,早就想要了吧?” 清清回复我的,是一段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我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继续表演,他的脸颊潮红,眼神中却还留着一丝清明。 我转身离开去拿一件东西,回来时看到清清的脸色更加鲜艳,呻吟声也在甜腻中有一丝隐约的痛苦,眼睛紧紧地闭著,只是睫毛还是不停的颤抖。我知道他已经快要达到顶点,可是因为得不到我的指令而不敢发泄,正拼命忍耐着。 我把藏在身后的反光镜摆在他身前,命令他:“睁开眼睛。” 清清睁眼,看到面前的镜子时猛得一抖,眼神突然变得更加迷乱,还有几分恐慌。他惊恐的抬头看我,恐惧的叫我:“主人。” “怎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我的人,但是身体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些调教师教给你的反应,看到自己被玩弄就会兴奋,是不是?” 好像是为了验证我说的话似的,他的分身又胀大了几分,前段还流出了泪来,就像是竭力渴望着抚摸和把玩。 我走到他身后,看着镜子里迷茫而慌乱的清清,碰也不碰他的前端,只是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更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残忍地说:“自己玩自己都能这么兴奋,清清,你很想男人吧?” “不,主人,不是的。”清清的眼角流出了几滴泪水,身体虽然兴奋,却还是倔强的否认。 “承认你想男人,我就让你射出来,好不好?不用逞强了,现在的你,只要是男人你就会想让他上你吧?”我松开他的下巴,不再逼他看着镜子,只让他看着我。 清清拼命的摇头,哭叫道:“不是的主人,不要!清清不要别人!” “说的也是,这么一个玩具就已经让你这么兴奋了呢。”我一手掰着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看向我,另一手残忍的打开了他身体里男形的震动器。 “不,主人,不要,嗯,不…嗯,嗯啊啊啊!” 话音未落,清清的分身就颤抖着射了出来。一道乳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过,有的落在地毯上,还有一部分甚至溅到了镜子上。 我关上了震动器,清清的身体软了下来,跌倒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我,更不敢看镜子上他留下的淫靡的痕迹。 “清清,你失败了,”我冷静的说,“还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射了出来。” “主人,”清清小声的抽泣,“清清不是故意的,清清只是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是吗?”我扬了扬眉毛,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回了沙发上,叹了口气。 “主人,再给清清一次机会吧。主人,只要不看着镜子,清清可以忍住的,主人,您相信清清,清清这次一定会做好的。” 我有几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从旁边的小酒柜里拿出一个洋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酒沿着我的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却还是掩盖不过我下身硬的发疼的灼烧感。 我阴戾地打量一眼清清,看着他无辜又澄澈的眼睛,心里泛起了一种异样的苦涩。之前那种清清被顾镇嶙窥视的愤怒消退了下去,而欲火却燃烧着我的理智和身体,我想要占有清清,完全的占有,让他完全属于我,不要想着逃离,不会被任何人夺走。抹掉任何人给他留下的痕迹,连他自己都不能再掌控的,只属于我。 我嫉妒,我嫉妒顾镇嶙,因为他和我的清清说话,我甚至联想到了他把清清弄到手后会用什么手段玩弄他,清清会在他手里死去活来,会在他身下欲仙欲死,会在我碰不到的地方无助哀求。可我也嫉妒清清,因为他不需要批准就可以高潮,所谓自由,什么才是自由? 我把手里的洋酒杯递给清清,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沉声命令道:“用你的东西把这个杯子装满。” 第44章只为一个人所有 清清感激的接过杯子,迅速调整情绪,稍微远离那扇镜子跪直,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开始挑逗刚软下去的分身。 他一直低着头,故意不去看那扇镜子,只是集中注意力玩弄自己的分身,他的身体很敏感,虽然刚射过一次,还是很容易的被挑逗起来,第一次很快就射了。 我冷眼看着他,清清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对付着自己的分身,如果只看表情会让人以为他是在专注的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事实上,这件事也的确不简单。 前几次都还算轻松,清清敏感的身体许久未得到发泄所以积攒了不少,但是随着欲望逐渐过去,他每一次从勃起到射出的时间越来越长。第六次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了他的眉头皱的很紧,表情有些痛苦。然而这样的痛苦之下,他也并不敢偷懒休息,每一次发泄之后就马上继续套弄,只是因为我的命令而玩弄自己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想被送走而已。 我看着清清不断的套弄自己,他已经经历了两次什么都射不出的高潮了,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再次失败,他更加迅速的套弄自己,但结果只是加剧了痛苦,并不难得到任何快感。 我又看了一会儿,命令道:“清清,抬头。” 手里的杯子只是半满,清清不情愿的抬头,看到镜子的那一刹那,他的分身就勃大了一圈,很快又射了出来。 然而,面对更加容易兴奋的分身,清清的神情反而更加痛苦,眼睛里写着绝望和无奈。 “主人,清清好难受,可以休息一下吗?” 又一次射出,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射完时疲软了下去才不得已又睁开,再次睁开时眼神却雀跃了一下,惊讶的看到了镜子中的我的身影就在他身后,张开双臂把他圈在了胸前。 “小心,要是洒了就要重新来。”我扶住他颤抖的手,那个杯子已经满了三分之二,这个时候洒出来就是前功尽弃,恐怕清清累死也不能再装满了。 “是,主人。”清清小声说道,“谢谢主人。” 我注意到,虽然这个过程会随着时间而更加痛苦,可他的嘴角却不明显的向上扬起,好像是在享受,可手上却在不停的做着让自己更痛苦的事。 镜子里的我衣冠楚楚而清清一丝不挂,我的眼神清明,他迷乱而无助,我的分身火热坚硬,他的却愈发酸软。这样鲜明的对比让我一时间无比震惊,镜子里我冰冷的目光,勾起的嘴角和若有若无的微笑,每一处都像极了当年的陈止遥! 这时,怀里的清清身子一软,他又射了一次,而他每射出来一次,都悄悄地往我怀里靠一靠,仿佛这样能让他有力量继续下去。 “快要满了,清清,小心拿着。”我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他耳朵立刻红了起来。我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揽着他的胳膊更用力了些,清清也顺着我的力道软软的靠在了我胸前。 “清清,别想了,你是我的,你只用听我的话就好。”我松开胳膊,握住了他套弄自己分身的手,带着他的手一起上下动作,他很快又起来了,就着我的手就这样射了出来。 “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主人。”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我知道他已经快到了极限。 我继续捂着他的眼睛,牙齿轻轻的咬他的耳朵,舌尖舔过他的耳廓,清清的身体微微颤抖,分身很快又硬了起来。我不断的挑逗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清清又一次泄在了我手里。 这样做了几次后,杯子已经基本上满了,这时我松开手,稍微退后一些让清清自己来。我乍一松开,清清显得有些恐慌,但见我没有走远,他又开始自己强迫自己勃起。 然而这一次,他即使看着镜子也无法轻易的动情了。 他套弄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办法射出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清清求助的看看我,哆哆嗦嗦地哀求:“主人,清清真的不行了。” 我重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声音平和地安抚道:“清清,别再看镜子了,那里没有你的欲望。你的欲望在自己手里,是不是?” 我再一次出手帮他,清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遮住他的眼睛温柔的挑逗他身上的敏感点,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射了出来。 这一次,杯子终于接满了。 我把手伸到他嘴唇前,清清乖巧的舔干净了我手上沾着的白浊液体。 我看着地上的杯子,说道:“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别浪费了,赏你了。” 清清的脸红了,看得出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进去。他喝得很快,有几次噎得直皱眉,我看他把空着的杯子放回去,又出声说道:“连味道都没尝道就喝完了?把这个杯子给我舔干净,一点都不许剩。” 清清飞快的向我投来委屈的眼神,但又不敢替自己求情,只好趴在地上,仔细的舔着那个杯壁上残留的他自己的体液。这种舔法,他想不尝这味道都不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杯子完全舔干净,我看了看,这才点头道:“嗯,好了,放下吧。你做的不错。” 清清跪直了身体,脸红红的,还是不敢抬头,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拍拍他的脸,说道:“清清,看看镜子。” 清清抬头望他,镜子里的他还是浑身赤裸,由于刚才的纵欲现在身上还隐约泛起了粉红色,昨天的鞭痕也更加的鲜艳。红润的嘴唇边上留着一两点白色的液体,再加上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的情欲味道,镜子里的画面很是香艳。但清清此时再看向镜子,下身却已经不会再不能控制的勃起了。 “主人?”清清也很惊讶,困惑又期盼地看着我,想得到答案。 我坐在沙发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悠然的告诉他:“我不是说过,让你忘记过去的事,只当我的奴隶就好。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身上带着别人的印记,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主人!”清清激动的向前,又想起我的规矩停在我脚下,直直的跪着,眼睛红红的望着我,郑重的给我磕头,无比认真的说道:“清清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让清清不再是一个心灵上的奴隶。从现在开始,清清只为主人所有。” “心灵上的奴隶?”我笑了,“你不是奴隶,你是我什么?” 清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犹豫了一下,说:“只有主人选择奴隶,奴隶却不能选择主人,可清清只想做您一个人拥有,所以,不能当一个好奴隶。主人,清清只要是您的,您把我当什么都可以。” “只为我一个人所有?”我冷笑了两声,有所深意的看着清清身前安静的耷拉着的分身,心中一阵感慨。是啊,主人要求自己的奴隶忠心,可只有人才有心,奴隶从未做出过选择,又拿什么来忠心? 我揉了揉胯下胀得发疼的老二,解开拉链,对清清招手道:“过来伺候我。” 清清温驯的爬过来,小心地握住了我的分身,毫不犹豫的张嘴含住了它。我早在看着清清脱下衣服时就硬了,一直忍了这么久,现在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舒服是暂时的,就像我这么就没动过清清的理由一样,陈止遥给我留下的那个邪恶的魔咒,除了他没人能去除。 可是清清伺候的很好,他小心翼翼的用嘴唇包裹住牙齿不硌着我,舌头很灵巧的由上到下舔过来,主动用口腔吸允着我,不停的上下吞吐。 我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清清的头发,他懂了我的意思,不用我按就主动给我做了深喉。我的前段进入到了一个无比温暖紧致的地方,而他的舌头还在不停的游走挑逗,主动晃动脑袋模仿着抽插的动作,让我一时失了神。 我享受了好一会儿,清清憋得实在喘不过气来,又见我一时半会儿不像是要射的样子,便松开了些,只用舌头和嘴唇挑逗我的顶部,休息了一会儿又深深的含了进去。 如此反复的深深浅浅,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清清的口水都控制不了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的分身也快麻木了,每次快到顶点的时候我都按他的头,然而我硬到极致的时候总是想起当年被强迫数次射精的痛苦,便又一次软了下来。 我几次想要叫停,但看见清清脸上那种专注的表情时,又忍不住想要继续下去。他全神贯注的表情好像他不是在含着我给我口交,倒好像是在做什么神圣无比的事一般。 清清也觉出了不对劲,悄悄的抬头偷看我,正好对上我的眼神。他刚要再一次深含时,我推开了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无力的摆摆手,道;“算了,你没法让我射的。” “主人?”清清的声音困惑且不安。 我把拉链拉上,系上了腰带才睁开眼,无奈的苦笑道:“清清,这才是真正的,只为一个人所有。” 第45章印记 清清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对上他的目光,也不打算再瞒他,“我曾经,是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呢。虽然不是我情愿的,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那个人的话,我到现在都不能正常的射精,你真的希望变成像我这样吗?” 清清的眼神有些迷茫,我撇开他自己躺倒在床上,自言自语道:“白潇楠一直以为我只是不能接受男人,所以才把你送过来,他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我比你还要下贱,没有男人上我是射不出来的,哼,恐怕不叫着他的名字我永远都射不出来。清清,你的主人,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啊。” 没有声音,我有些疲惫的用枕头盖住了脸,每一次失败的尝试过后我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现在,恐怕连清清都有些不屑吧?口口声声的喊我主人,口口声声的怕我不喜欢他,其实只是我不能上他而已。 “主人,”清清的声音微弱的响起,声音里却有着我没想到的坚定,“主人,您能允许清清抱抱您吗?” 我坐了起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他,问:“你说什么?” 清清虽然有些不安,却还是坚定的望着我又问了一次:“主人,请允许清清抱抱您吧。” 我嗤笑了一声,揪着自己的头发道:“你该不会是同情我吧?” 我话音未落,清清就膝行到我床边,伸出手无比信任又无比果决的抱住了我的腰,把脸放在我的膝盖上,轻声说:“清清私自触摸主人的身体,清清愿受主人责罚。现在,请主人允许清清抱着您。” 我一愣,呆呆的任由清清趴在我的膝盖上卑微又温暖的抱住我。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伸出手,将清清拉到了我身上,让他用不算太强壮的手臂抱住了我,而我也将他拥入了怀中。 清清用力的抱着我,抱的我和他两个人几乎都无法呼吸,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他的呼吸起伏的厉害,我能感受到他的激动,我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可安慰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安慰他,还是他在安慰我。 我只是终于意识到,原来陈止遥不只控制了我的身体,就连我的头脑他也在潜移默化的控制着。可我不能这样,我宁可永远不能正常的性爱,我宁可永远无法解脱,我也不能让自己变成另一个陈止遥。那样,才真是最终极的占有。 我抱着清清,他整个人都贴在了我身上,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要不能喘气了。” 清清这才从我身上下来,跪在我面前,眼睛红红的,表情却是一派的坚韧,叫我“主人。” 我苦笑着刮他的鼻子,问他:“好啦,你难受个什么劲儿,我又没打算罚你。” “清清没用,不能帮主人排解。”他诚恳的说着,然后又渴望的看着我,问道:“主人,您在清清身上留下点痕迹,好不好?” “我给你留这样的印记,你也愿意?”我目光凌厉。 “清清愿意。”清清很真诚的看着我,“奴隶没有用,不敢求主人永远留在身边,可如果有一天您不要了,清清想留个念想。不管清清最后流落到什么地方,总有东西能让清清记着,曾经被您拥有过。” “身上留了印的奴隶,一般都不会招别的主人喜欢了,你不怕?”我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 清清的眼中亮晶晶的,却没有一丝退缩,“奴隶不在乎别人如何对待,奴隶只是怕,怕以后不能再清醒着的时候,会连一点您的痕迹都找不到。” “清清,你真傻。”我叹了口气,把他拽过来狠狠的抱进怀里,忍不住叹息,“太傻了。” 清清拽住我的袖子,小声说道:“主人,您不需要清清的时候,也请您亲自告诉我,好吗?” “好。”我狠狠心答应他,让他去取打孔机和酒精来。清清很快把东西取了来,我洗了手,用酒精擦过双手和银针,也给清清的耳垂消了毒,小心的在他耳朵上迅速的打下了银针。 因为是用的打孔机,所以当时不会很疼,只要注意别发炎就好。清清跪在床上郑重的给我行礼,我把工具放到一边,招呼清清去浴室清理身体。 因为怕他的伤口感染,我没有让他和我一起洗澡,只是让他用热水擦了身子,自己去简单冲了个淋浴。热水打在身上的时候,我摸了摸自己的颈间,突然觉得颈间少了些什么。 陈止遥送我的那个挂链,我再也没有带过。那个挂链被我收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我希望当这一切都在我心里落了灰不再想起时再一并扔掉,可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我甩甩头发上的水珠,不知道自己今晚做的到底是对是错。我没有勇气给清清永远不会抛弃他的承诺,因为我怕希望会给他带来绝望,也因为我始终认为,所谓的主奴关系不过是一种压迫和一种委屈求全,清清也不过和我一样在选择那个伤害最小的选项。不同的是,我始终想着逃走,而清清没有退路,所以他以为我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如果他有别的选择的话,也许他也会不齿今天这个对我百般依恋的奴隶。 就如同他不齿那个淫荡的,无法控制情欲的自己一样,当他醒来的那一天,他也会痛恨,这个用温暖束缚了他的我。 如果有那一天,对清清来说会是件好事吗? 我不知道哪一种更可悲,心甘情愿的沉沦,还是无法逃离的清醒。 第46章风雨欲来 而后的几个月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为了筹备年底的股东大会和郑栎阳及几个副总开了几次会,决定将公司近几年的闲置资源清理一下,股东们等了这两年,也该是时候做个大笔的分红了。 “那么,就按照三十每股来算吧,现在距离年底还有三个月不到,把外放的贷款收一收,现金不要再动,我们开会的时候宣布消息,股价应该还能再涨。” “是,秦总,您看我们公司现在的主要借款人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郑栎阳拿着报表问道。 我看了看名单,短期的借款项目不少,但是都在按计划进行,一年之内收尾,不会有什么状况。几个长期借款都是和我家里合作多年的企业,距离交款还有三四年,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数额最大的那个十年可召回债券是前年我上任时才欠的,那家公司的ceo虽然年轻但运作的很好,我们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不存在任何风险。 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说:“恩,没问题的,这几个长年合作的都不成问题,年底的时候让我们的公关也记得和他们搞好关系,就按照这个数字发吧。” “这样的话,我们的流动性暂时会差一些,您和几个大股东那边都没意见?” “虽然暂时流动性差,但是一年之内这几个短期的工程就该见到效益了,我们把手里的贷款收紧一点,没有问题。”金钱的背后,是人际关系的大网,网织得够大,人们就不会允许你掉下去。这是我父亲的教导,我牢记在心。 “好,那么我们就按照这个数去统计了。”散会之后,郑栎阳又留下来单独向我请教了几件事,最后支支吾吾的问道:“秦总,担任cfo的李总,好像再过两年就该退了吧?” 我知道他的抱负,拍拍他的肩膀,劝诫道:“栎阳啊,我知道你有想法,我也很看好你的能力,但你毕竟资历还浅。就像你说的,他还有两年才退,你要利用好这两年,多立些建树,不然光我支持你也不管用,毕竟需要股东们的一致认可才行。” “是,我知道。但是,这次的分红数量这么大,我还是有些担心。” “栎阳,你今年多大了?”我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过完年就三十了,您问这个的意思是?”他有些困惑。 “好 ,三十而立,你比我年长,是该想的比我多。我自从接手了公司之后,想要看我笑话的人多的是,我信任的也只有你们几个。这次的分红,其实也是在为老臣子们退休之后的空位做打算,股东们看到了你们带来的利益,这个利益才是真的,不然你为他们未雨绸缪,他们也不会领情。我虽然年轻,但是看多了人的贪婪,这是为你打算,也是在为我打算。” 郑栎阳十分感动的点点头,说道:“秦总,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准备,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个月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我每天都埋头在批不完的文件里,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上演,有时我看着他们的争斗也感到庆幸,庆幸我的身份,让我不必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而出卖自己。可同时我也感叹,人类是多么的贪婪,如果我站在那个位置上,也许我会比他们斗的都狠。 高处不胜寒,我明白,如果我跌倒了,我会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一遍遍的核实数据,亲自联系各个股东,逼着自己去出席那些我并不喜欢的社交晚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面对着每个虚伪又客套的笑容我都会想起陈止遥。我总是想起他带我去的那个人肉拍卖场,看着布置的高雅豪华的晚宴会场时,我却只能想到小圆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哪里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卖的东西价格更高并且包装的更复杂而已。扒开那身高级定制的晚礼服,这里的每一笔交易背后都是不安的身躯和赤裸的欲望。 我想起陈止遥说的,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关于性,只有性不是关于性,性是权利和占有。 那些披着人皮四处走动着的贪婪,在我眼里还远不如一个奴隶献上的肉体更真实。而我们却不得不永不停止的寻找装饰和满足自己欲望的外衣。一旦这层外衣脱下,我们将背叛面对自己的丑恶和孤独。 而回到家,抚摸着清清细腻温暖的皮肤时,我才感觉到真实。看上去高贵富有的人其实一无所有,我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财富的附属品。然而谁又能说,这一刻的拥有不是真实的呢? 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一切都必须万无一失,我的精神无比紧张,虽然我明白我的出席和演讲都是在走过场,数字说明一切,可我总觉得,好像有哪个环节是我落掉的。 我在脑海里仔细的过了一遍那些早已熟悉的数字,确保不会有任何出入。我又开始一一回忆人事上的关系,确保了所有股东我都联系过,不该有任何差错。 “主人?”清清小心的拿捏着力道帮我按摩着肩膀,看到我在走神,忍不住出声提醒,“您的报纸拿反了。” 我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报纸叠放在一旁的文件最上方,揉揉眼睛,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只能祈祷这只是我又一次的杞人忧天。 “好了,不用按了,回去睡觉吧。” 这段时间我没有怎么要清清陪我睡,虽然看得出他的渴望,但我最近又开始噩梦连连,我不想任何人看出我的情绪。 “主人,您早点休息。”清清似乎有点不放心的回头张望,我笑了,疲惫的安慰他:“不用管我,你好好睡觉。” 清清有点落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我打开了床头灯,再一次打开电话核对财务报表。这份报表已经被我检阅了无数次,每一项资产和贷款我都铭记于心,漂亮的数字闪动在电脑屏幕上,不会因为我的一次次打开而发生任何改变。 我合上电脑,关上灯,竭力的安慰自己,睡觉吧,明天还有一场隆重的会议等着我。 第47章回归 股东大会的当天我早早就起来了,清清伺候我洗澡,我没有胃口吃早餐,只让他帮我把咖啡准备好,一切就绪后他仔细的帮我把文件整理好放在公文包里恭送我出门。 “怎么了?”我感到清清的欲言又止。 “主人,您忙完今天之后,会回家吗?”清清不安的问。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呢?你不想我回来?”我故意逗他,心里却隐约的更加担心,清清也和我一样,有那种不详的预感吗? “不是的主人,您这段时间太累了,清清担心您的身体而已。清清今天,还是在这里等主人回家。” “好,忙完今天,我也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我揉揉他的头发,没有任何理由的,狠狠的抱了清清一下。 我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会场,公司的人几乎都没到,只有需要布置会场的人员在匆匆忙忙的搬东西,我站在门口默默的看了他们一会儿,觉得心跳开始恢复正常。 我坐在办公室里最后一次查看我的演讲稿,打电话问秘书郑栎阳到了没有,秘书说他昨夜加班到很晚,留过话说要最后核对过数据直接来开会。 我点头,郑栎阳一直很认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漏子的。 然而,直到大会开始,我也没有见到他。我心里的不安更甚,可我相信郑栎阳不会是叛徒,就算他会背叛我,到了这个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可做的。 文件已经发了下去,一切都已经是板上钉钉,只差我的一番宣讲和一个月后的正式交款,他甚至没有背叛我的余地。难道是我们核算的数字出了问题? 我又扫了一眼我手里的报表,摇摇头,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把手机静音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起身去开会。 伴随着无数的掌声,我坐到了会场的正中央的座位,向四周点头致意后,大会正式开始。 最先是由cfo汇报这一年取得的成果,我的cfo是从我父亲那一代就开始追随我的老臣子,上了点年纪的人免不了有点罗嗦,而他偏偏又喜欢和数字较真,于是就变成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公司年度报表解读会,台下只是来凑热闹的小股东们被他念的昏昏欲睡,而我听着这些数字,却越来越感到安心。 好容易等到他汇报完了融资成果,接下来是o汇报下一年的投资设想和运作,他大概也感觉出了听众们的兴致缺缺,简单明了的做了总结汇报,赢得一小片掌声,然后将话筒交给下一位。 待需要陈述的具体事务已经交代清楚,我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宣读我的感想,以及最终分红决定。 “感谢大家今天的前来,更重要的是,我要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信任。在我上任的两年来,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在我失落的时候,曾经召集过大家,那是我不情愿开的会,为的是确认大家对我的信任。而今天,我再次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能够一起庆祝我们的成功!” 知道重头戏要来,台下终于有了反应,甚至有两个年轻的女性声音大着胆子喊道:“秦总你好帅!” 我略有些腼腆的微笑,但也被她叫的自信了起来,扬声说道:“这份成功,得赖于所有人的努力,我秦若和我的团队最懂得知恩图报,现在我宣布,本次分红为每股三十美金,于今日记录,下月一号准时签发,为我们同舟共济,风雨共渡!” 这些都是最没有用的场面话,然而在这种场面上又每每不可缺少。尤其是,当我真的给了他们利益的时候,这种话总是好听的。 会议结束,场上掌声雷动,得到消息的小股东们兴奋不已,几位董事早已得到消息,还是会心的朝我点头致意。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一般来说在没有新闻时这个提问时间没有什么意义,我看看手表,想要早点结束。从早晨到现在只喝了咖啡,现在终于觉出点饿了。 “请各位随意提问,如果没有提问,本次会议到此结束。” 一时间会场稍微有些混乱,很多不参与日常事务的小董事们过来和我握手后就准备离开,有的则开始闲聊,人群稀疏的走了一半。 就在我以为这场仗终于打完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请问秦总,派发了这次的分红之后,贵公司的资产流动性还是否能撑过今年呢?” “这个问题,我想我的cfo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接下来一年会有多笔短期工程竣工,资金流转不会有任何问题。” “哦?这么说,秦总是还不知道了?” 我被他问的一愣,几个副总也面面相觑,还有的有些不屑,毕竟这个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只是那起一贯喜欢哗众取宠的轻狂人士而已。 “这位先生,您的提问如果不能具体一点,我们是没有时间详细解释公司的具体运作的。”说话的是李副总,他最瞧不起那些自认博学实则无知的投机份子。 “秦总!”我听到有人叫我,一回头,发现郑栎阳满脸焦急的躲在台子旁边叫我。 “栎阳,你来的正好,不如你来解答一下…”我话还没说完,郑栎阳就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语道:“大事不好,给我们公司做十年活期贷款的公司,于昨天被正式收购,合同是秘密达成的,今天中午,就刚才才出了消息。” “什么?”我心里一紧,突然意识到台下的这个人或许不是空穴来风。 见到这个状况,几个打算要走但还没离开的小股东停住了脚步,重新坐下等着听我解释。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道:“长期的资金运转的话,公司的各方面信用记录良好,就算是有哪个借款方出了问题,相信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公司,毕竟我们在市场中也有一定份额,声誉和信用都值得信赖。” “您的意思是,即使被临时撤资,您的资金链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看着那提问的人脸上居心不良的笑容,我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您这样问,难道是有人授意要质疑我的资金链运作?” “不,并非如此。我的公司昨天刚刚被人收购,正是您的最大贷款人,而我得到消息说新任的老板打算尽快不惜成本收回一切贷款折现,所以才来问您,是否有这个准备。” 我的心狠狠的一抽,胃里好像吞进了一块石头,我尽量坐的很稳,沉声问道:“那么,不知道你的新老板是谁?” “是我。” 会场的大门打开,一个人若无旁人的走了进来,脚步声踏在已经人员稀疏的巨大会议室里几乎有了回音。 而我的心脏似乎就被他一尘不染的皮鞋撵在脚下,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从天而降的人。 陈止遥! 我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离我远去,我听不到任何人的惊呼,只能四肢冰冷的坐着,看着眼前的人那张许久不见却总是出现在我噩梦中的脸。 我像是傻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我看着陈止遥,他也回望着我,还是那么霸道而不经心的眼神。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郑栎阳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才回过神来,我的嘴唇直发颤,试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这个问题,我们开会之后才能回答。” 我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我只想逃离,离开这个有陈止遥的地方,离开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离开这个荒唐的该死的会议! 我脚步虚浮,猛得站起来后低血糖让我眼前一花绊倒了一个椅子,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了我,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我不敢抬头看他,而他却轻轻在我耳边说:“小心点,别摔坏了,你还有很多帐要还呢。” 我狼狈的抬头瞪他,即难以置信又觉得在劫难逃。我千算万算,确保了没有任何股东会反对我,确保了我的股份牢牢的在自己人手里,却忘记了这一环。 借款突然召回,资金链断裂,陈止遥不能拥有我的公司,却可以直接导致我破产。 我死死的瞪着他,他却突然松了手,笑得像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演技完美的向我伸出手,说道:“秦总,这下恐怕要您费心了,我只是来参与收购,不打算在亚洲多呆,还请您尽快开会给我答复。” 我觉得喉头热气上涌,一口血几乎喷了出来,我拼命忍住,也向他伸出手,有点脱力地说:“不知道陈先生可以给我多久时间准备?” 陈止遥给我一个意味颇深的笑容,很客气的答道:“如果没什么意外,越快越好。” 我勉强发出声音,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好,我知道了。” 陈止遥把手撤回来,给我留了一张他的名片,转身就要离开。几个董事站起来面面相觑,后又齐齐得看着我,我目送陈止遥走出我的视线,只觉得血气上涌,久久不能开口说话。 第48章身世 “秦总?”有人忍不住出声。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0节 我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自己强撑着回到了办公室拿手机和车钥匙,一低头看到了无数个未接来电,十六个来自郑栎阳,他要说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 而最后一个电话,来自顾镇嶙。 我把办公室的门锁上,谁都不见,而他们自然也都各有打算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我翻看了一下通信记录,顾镇嶙的电话在会议刚开始时就打了过来。 我打开未读信息,看到顾镇嶙十分简略的写道:“我手上现有大笔流动资金,或许可以帮到秦总。若秦总感兴趣,请回电详述。” 我合上了手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陈止遥要的是什么我想我知道,而顾镇嶙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从抽屉里拿出两块方糖含在嘴里让血糖稳定一些,等到头不那么昏沉的让我想吐的时候,我拨通了顾镇嶙的电话:“喂,您好,我是秦若。您刚才提到的事情,不如我们见面详谈?” 和他约了一起吃晚饭,我把自己窝在老板椅里面,我虽然不愿面对陈止遥已经出手了的事实,又隐隐约约觉得这早就是注定好的。 他怎么会那么安静的放我离开,不报复实在不是他的性格,现在唯一困扰我的问题是,他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动手? 难道是在等我主动回去吗?那对我来说自然是不可能,而陈止遥似乎也没有理由会这样想。以我对他的了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那个我挂掉的电话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只有那样,才能让陈止遥迟迟的按兵不动。又或者,其实陈止遥也在和纪苍海的周旋中损伤不轻,一时难以分身来对付我。 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的他一旦出手就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而让公司破产让我父亲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我更加难以接受,现在我要做的,是找出一个能牵制陈止遥的力量。 白潇楠不可以,他的生意主要是地下进行的,而且哪怕是黑吃黑也不一定能对抗陈止遥,我不想让他冒险。如果顾镇嶙有意帮我,以他的实力,倒会是一个十分理想的战友。即便不是战友,顾家的实力也足够制衡陈止遥。 我把脸埋在手掌里苦笑,当初我一心以为只要我逃了出来那一切都会结束,看来还是我过于天真了,现在,就算我有了反抗的力量,我真的能反抗陈止遥吗? 深夜,我喝得酩酊大醉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回到家,一脚踹开门,清清睡眼惺忪的披着衣服从屋里赶出来,我腿脚不稳的踩在拖鞋上绊了一下,他正好扶住了我。 “主人,您喝多了?” 我抬起迷茫的醉眼仔细的看着他,伸手把他披着的衣服打掉,不断的揉捏他胳膊和胸膛的肌肉。自从上次他病好了之后我就给他制定了很严格的健身计划,两个月过去已经有了点成效,清清现在已经比我稍微高了些,肩膀看着也比以前宽了不少。 从少年到男人之间的过渡期,正是诱人的时候。 我摇摇晃晃的看着清清的脸在我眼里时而变成三个,时而又好几个摞在一起,不禁把他的脸和顾镇嶙重叠在了一起,耳边又想起了顾镇嶙和我说的话:“你那天带来的男孩,应该是白潇楠送给你的吧?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我不想过问,但是,我认为,他就是我们家很多年以前走丢的那个孩子。” “啊,当然,丢了这么多年长相当然有变化,可是他长得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我想我不会认错的。何况,当年我们就有线索说他被白潇楠的人带走了,两项加在一起,我想是不会出错的。” “我们家老爷子最近要不好了,他急着在临走前见一眼那个孩子,我跟你说实话好了,我老爷子是个倔脾气,他号称如果我找不到那个孩子就一分钱都不留给我,全都捐给慈善机构,哼,如果你是我,你还能坐得住吗?” “当然,如果你肯帮我说服那个孩子,我自然也会帮你的,到时候等我成了顾家的董事长,我会以入股的形式向你注资,具体条可以再商量,不过陈止遥可不是好对付的,你恐怕也没什么别的选项了吧?一个奴隶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清清,可能会是那个男人的亲弟弟。可他提起清清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的想吐。 “呕…”我捂住嘴,感到一阵恶心泛了上来,赶忙让清清扶我去厕所。 我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后来又自己去了酒吧喝闷酒,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我趴在马桶上不住的干呕,清清去给我冲了温的蜂蜜水,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点。我再抠嗓子,好歹吐出来一点东西,胃里好受了一点,我的四肢却不受大脑的控制,趴在洗手台上几乎起不来。 清清过来扶我,我眼前全是星星,直接倒在了他怀里。清清用热毛巾帮我擦了脸,试图扶着我回卧室。我喝得太多,整个人几乎瘫在了身上,我只能用手挂住他的脖子,一步都动不了,每一步都天旋地转。 “主人,奴隶得罪了。”清清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将我抱回了床上。多亏了我早让他开始锻炼,不然他哪有力气能抱得住我? 我脑子里转过了很多东西,一切都快速的在我眼前飞过,我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很温暖也很结实,下意识的把他搂在了怀里,后果是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喂,陈止遥,你怎么回事,两年不见连抱我都抱不住了?”我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把身上压着我的人推开,大大咧咧的摊平躺在床上,耍流氓似的挑衅道:“怎么,回都回来了,你还真不着急啊?也是,着急的话,你等这两年干什么?” 对方不说话,我躺着自言自语,自己都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后来说到激动的地方,我好像还动手打了他几下,他就老实的呆在那儿让我打,不动也不说话。 他越是安静,我心里越是生气,狠狠得往他腰上拧了几下,愤愤得说:“想上我就来啊,装什么老实。来,让我也爽一次,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个吗?” 我生气的自己解自己的腰带,对方愣了一会儿,很快就伸手帮我脱衣服。他的手比我灵活,我晕晕的躺在床上不想再动。很快,衣服脱了下来,又是一阵安静。 我正要不耐烦得再踢他,下身就感到了一阵温热,有人在含我! 我惊讶的几乎坐了起来,可是那人用手推着我要我躺下,还握住了我的手。我被那种紧致和温热包裹着实在不愿再动,于是就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在我眼前时高时低。 那人含了我好一会儿,本来人酒后感觉就会迟钝,这点刺激对我来说实在太少。于是我不满的挺了挺腰,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默默的将我的腿翘在他肩膀上,小心得用手探了我的后庭。 “啊…恩!”我的身体很久没被开发过,可是那样久违的充实感却让我感动的想哭。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的软弱,于是拿过枕头盖住了我的脸,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给了反应。 他给我时间让我适应了一会儿,然后两端的动作同时加速,我在黑暗里看到了一阵白光,眼角不觉湿润了,喃喃道:“陈止遥!你…别…啊!” 再那之后,我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第49章秘密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对昨晚发生的事只有个朦朦胧胧的印象,我记得我喝多了,清清帮我擦了脸,但是我为什么全身赤裸和我怎么上的床这个过程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我一睁开眼,就感到一阵猛烈的头痛,疼的好像有人在我脑壳里面狠狠的拿锤子敲打一样。我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刚一坐起,脚边却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清清?”我揉揉眼睛,发现竟然是清清跪在我的床边,头轻轻枕着我的床角睡着。 “主人,您醒了?要喝水吗?”他没等我说就去给我倒了水来,还掺了蜂蜜,我喝了一整杯,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 我揉着剧痛的太阳穴,脑袋有点发懵,问他:“你怎么睡在这里?” “昨天晚上伺候完主人,怕主人半夜叫我,就没有走,可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我一惊,这么说来他在这里跪了一整夜!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果然凉凉的,又一摸额头,好在温度还不高,但是跪上一晚上,就算是体质好不会发烧也够他难受的。 我掀开被子,有点心疼地说:“快进来,别着凉了。” “主人不必担心,奴隶…”不愿听他说这些话,我直接伸手把他拽了进来,让他躺好用被子裹住,从背后抱紧了他。果然,清清全身都冰凉。 “谢谢主人。”清清的脸又红了,可终于乖乖的让我抱着没有再动。 “天凉了,跪在地上容易受寒,老了肯定关节疼,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听一点?”我半是抱怨半是警告的搂着他,想用我的体温把他捂过来。可谁知,听我这样说,清清却悄悄叹了口气,小声说:“主人放心,那是奴隶老了之后的事,主人应该不会见到那天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激灵,不露声色地问:“我不会见到那一天,清清老了之后又想去哪里?” “啊?清清,清清的意思是,等清清老了之后,对主人来说就没有用了,所以清清以为主人等不到那一天应该就…” “净瞎说!”我最不喜欢他这样自怜自怨,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本掐的不重,却听到清清嘶得吸了口气,我好奇的掀起被子看看,不看不知道,原来他腰上早就已经青紫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眯起了眼睛,有点不满。可清清却毫不在意的说:“主人昨天喝醉了,清清伺候您的时候不小心。” “这是我干的?”我心里惊异,原来我喝醉了这么暴力吗?昨晚的事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是我无意识干的了吧? 我又看了看他,没发现什么别的痕迹,于是又躺了回去,还是拍了他屁股两下,警告道:“清清,不许再说什么以后我不要你的话,不许你成天瞎想。” “是,清清知道了。”他垂下眼睛,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安,于是我抱紧了他,两具身体的温度互相传递,很紧密的连在一起。 我这样抱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什么,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清清,你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吗?” 清清的身体一紧,瞬间绷了起来,可是我更紧的抱住了他,让他老实的躺在我怀里。 他慌恐的看我一眼,摇摇头,说;“清清不记得了。” “说谎。”我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爬起来跪下之前把他拽了回来按住,让他继续躺着,把胳膊稍微松开了些,清清却主动靠得更近。 他试探着问:“主人是不允许奴隶有秘密吗?” 我笑了,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把你的故事告诉我,难道那就不再是你的故事了?我不是也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吗?” 清清沉默,眼睛四处转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赤裸着的胸膛附近,他把脸贴到我的心口处,好像要对着我的心讲故事一样,喃喃地说道;“其实也不记得太多,但是印象里好像我从小就在挨打,住的地方很大,大人们都很忙,没有人有时间管我。” 我没有纠正他关于称呼的用法,只是安静的听着,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鼓励着他。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半压在他身上,整个人环抱住他,让他可以靠着我的肩膀,而我一低头就可以亲吻他的额头。 “那是谁总是欺负你?爸爸对你不好吗?” 清清支吾了一会儿,说:“他好像总是很忙,很少回家,一般都是哥哥。” “家里的大人不管吗?” “他们不信。” 不信?我挑起眉毛,隐约意识到这里面还有故事。我吻了清清的额头,鼓励道:“小孩子打架,有什么不信的?” 清清突然浑身发抖,说什么都不愿意抬头看我,只是勉强地说道:“不,不光是打架。” 我心里一沉,联想到顾镇嶙在外的声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我拍着清清的后背让他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的抱着他直到他不再发抖,看他情绪恢复了一点才拿捏着修辞问:“他摸你了,是不是?” 清清又开始发抖,这次抖得更厉害,而且挣扎着离开我的怀抱,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他,清清一脸绝望的看着我,干涩的说:“主人,对不起,他们都骗了您。清清早就不干净了,调教师们很早就发现了,所以清清…清清…与其被买主发现,还不如…” “所以你才一直害怕,是不是?” 他不说话,默默点点头。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稍微松开了胳膊,叹气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可是清清却突然更怕了似的钻进我怀里,靠着我的胸膛小声哀求:“主人别走,别走,清清告诉您,清清都告诉您。” 我原有些不忍再听下去,不想再看清清被这些可怖的回忆折磨,可一方面我又觉得,这件事让他放在心里只会让他越来越不安,于是我只能狠狠心道:“说吧。” “我哥哥他,他想上我,我不让,他就打我,我实在打不过他,他就…当时我还不懂那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很疼。后来有一次他弄出了很多血,怕被人发现,就悄悄带我去医院,然后把我扔在了外面,给了我一点钱,让我不许再回家。我开始是不想回去,后来想回去也不认识,差点饿死在街上,后来就被人发现拣到了那里。” 这一段他说的相对流畅,我很诧异他似乎对于流落到岛上成为奴隶不是最恐惧的,我又抱住了他,很柔和的说:“很疼吧?当时你那么小。” “主人,其实我,清清…在岛上…调教师们…” 我见他又开始发抖,于是低头吻了他,清清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我,表情有些迷茫,我说:“你现在是我的,你的过去也可以交给我。如果没有那些过去,你也许就不会遇见我了,是不是?” 清清的眼睛一红,喃喃道:“您对我太好了。” “我有什么好的。”我轻笑,抚弄着他脑后的头发,提醒他道:“只是和他们比起来,我打的不是最疼,对你不是最差,折腾完了我还能给你吃点药。况且,我没有急着上你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这样就是好吗?” “是…”他犹豫了,我放开了他,有些无情的戳穿道:“你只是没有机会过正常人的生活罢了,那个时候你或许会知道,这不是好。” 我起身下床,清清跪在床上无措的看着我,小声得问道:“主人,您为什么告诉清清这些?” 我给自己系上衬衣的袖扣,听他这样问,我也疑惑了一会儿,稍作思考,说;“因为我不是个好主人,清清。这样乏味又残酷的游戏,我不喜欢。”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拥有是人双手献上的非谁不可,而不是项圈上绑着的无法逃脱。 我不知道陈止遥算不算占有过我,可他并不拥有我。真正拥有的东西,撒开绳子也不会跑。 第50章正常男孩的样子 我拿起手机,有几条未读,是我的助理和郑栎阳那几个人发来的,其他股东全都保持着沉默。他们现在都忙着开小会,既然还没找我,说明他们也还没得出答案。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吩咐道:“喂,小万吗?今天是元旦,大家正常放假,节后通知股东们开会,要求全体到场。告诉他们,那个时候我会有安排。” 助理答应了,她试探着问我打算如何解决,我冷笑道:“外界资金或者延缓还款日期,不过两个方法,我总能办成一个。” 我挂掉电话,又告诉郑栎阳,要他把我们的人叫来开会,清算短期工程能结算多少。其实我知道,不管怎么算,我无非是在做一个选择。 陈止遥,还是顾镇嶙? 不同的人,不同的代价,哪一个我付得起? 一下午都埋头在各种数字里,各方面关系的牵扯让我有点头大,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我们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周转过来。 半年,我坐在办公椅里手指敲着桌子,太阳穴又开始跳着疼,我长出了口气,问:“还能不能再短点?” “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半年,还是在保证一下几项工程不出错误并且能及时付款的情况下。如果不能延迟半年,我们公司的前景很不妙。” 很不妙已经算客气了,如果陈止遥认真要整我,我根本是注定要破产,除非…还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给我投资。 我揉了揉太阳穴,郑重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或担忧或信赖的看着我,我说:“好,我会想办法争取半年的时间,请各位相信我。另外,我也要同样拜托和信任各位,半年之后,我们可以走回正轨,好好经营。同时,我们也要开始着手做新的流动性比例和偿付能力充足率,虽然事发突然,但还是有一定原因是我们的架构还不够稳,希望这件事是我们的教训,并且,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能从这个教训里学以致用。” 开完会,我心情沉重的开车回来,发现今天堵车堵的异常厉害,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元旦。 新年的第一天,我就要面对这么严峻的情况,真不是个好兆头。 车子被堵的不能动,除了我之外,大家应该都是忙着拜访亲友吧?在今天被叫出来开这种会,估计他们的心情也不会轻松。 半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清楚顾镇嶙想要是什么,我却不了解陈止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退一步说,就算他要的还是我,半年以后,我又该怎么脱身? 然而顾镇嶙…我想起他的谈起清清时那种毫不在意的轻蔑,和清清回忆起儿时的恐惧,我不知道什么决定才是所谓的正确。 我从不认为我有权利决定别人的命运,因为命运总是把我捉弄的不轻。对清清来说,回去意味着险境,也意味着重生。我想,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去吧? 可惜,这选择本就不公平,因为没有一个选项,叫做自由。 而我呢,我有勇气看着他自由吗?我有勇气看着他离开吗,我有勇气,挑战我心目中真正的拥有吗? 趁着车堵的开不了,我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下车去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一个小蛋糕,还要了一支蜡烛,老板娘笑眯眯的问我需不需要写字,我考虑了一下,说:“就写,生日快乐吧。” 等到她把蛋糕做好,车流已经少了许多,我把蛋糕放进后备箱里,驱车回家。 清清依旧等我回去,我沉默着让他给我拿衣服换鞋,在他俯身解鞋带的时候摸摸他的头发,还是那么软,发丝很柔顺的顺着我的手指,就像他整个人一样。 晚饭我胃口不好,但清清自从开始锻炼之后一直吃的很好,身体长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摸样。现在他正处于从男孩子到男人的过渡阶段,正是个最阳光的年纪。 他吃的很快却很安静,吃相很不错,看到他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不自觉的有食欲。我放下碗,他见我停下,也把碗放下抬头看着我,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看我干什么,吃你的,不许剩饭。” 见我没有走,清清又开始闷头嚼我夹给他的莲藕,柔顺的样子让我看着心情好了一些,我摸着他的头发,问道:“好吃吗?” “恩恩。”他点点头,把东西咽下去,又补充道:“很好吃。” “清清真乖,从来都不挑食。”我夸奖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嘴挑着呢,不爱吃的一口都不吃。” “可是,真的很好吃呀。”清清安静的接受我给他夹过去的东西,一口一口吃着看着我。 “不是好吃不好吃的问题,我当时光顾着较劲了,所以身体长得不好,现在有点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有点感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还用绝食做过抗议,最后陈止遥都放弃了让我吃那些很奇怪的药膳,我还以为是斗争的一种胜利。“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做。” “谢谢主人。”清清很明亮的微笑,然后犹豫着问:“主人,以后可不可以不喝牛奶了?” “不可以。”我板了板脸,早晚两杯牛奶是我的命令,虽然我自己偶尔想不起来,但是清清总是记得。“你还是太瘦了,跟你这个年龄的正常男孩儿比起来。” “正常的,男孩儿?”清清抬眼看我,低下头小声道:“在清清认识的人里面,清清已经不瘦了,在来之前就是。” 我回忆起他刚来的时候那几乎比女人还细的腰身,情不自禁的又伸手摸了摸他现在肌肉紧实的瘦腰,还比较满意我的成果。健康又漂亮的半大男生,不愧是我养出来的。 “他们还真都以为养奴隶的都是变态,专挑小男孩下手,虽说这倒不假。”我叹了口气,见清清也放下了碗筷,排排他的肩膀,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正常的男孩子们都是什么样子。” 第51章放手 冬天天黑的早,但是新年的大学校园不会因为天黑而寂寞。 我把车停到城里的一个大学附近,这个大学曾经作为我的目标之一被我关注过。和清清一起沿着学校里的小路慢慢散步。清清穿着我的小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我很久之前买过的宽松毛衣,下面穿着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太修身的衣服他现在已经不能穿了。这样的打扮,和周围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们看着没有一点区别。 只有我知道,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象征身份的项圈,牛仔裤下面是空无一物,除此之外,他看上去是那么阳光帅气,眉目间清俊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忧郁,真要是在上学,估计能迷刹一票小女生。 好像是很久之前,陈止遥也说过,如果我上了大学的话,也能勾引到不少小女生。 可惜,我们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从风衣的兜里套出来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感觉一股带着薄荷味的凉气进入了肺里,让我瞬间更加清醒。 “好看吗?他们。”我指指周围,有人吃过晚饭正在回宿舍的路上,手里还拎着两个水壶,有的拿着几包零食。有成双成对的男生女生也正往外走,看着女孩脸上带一点羞涩的笑容和男孩子手里的玫瑰,不难想象他们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好看,主人。”清清看着他们,有一瞬的走神,“他们,都很好看。” 他说完低下了头,稍微落后的走在我身后,我把他拉过来,轻声道:“抬起头来,让他们也看看你。我的清清,比这里所有的男生都更漂亮。” 他还是低着头,停下脚步,我走出了十来米他才追上来,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主人,您看,他们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他说的是在操场旁深情对视的情侣,我回头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清清,那种光叫做年轻。你也很年轻啊,清清。” 他默默的摇头,把头埋的更低了,我微笑,抬他的下巴,对他说道:“羡慕吗?” 他看着我,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幸福的小情侣们,点了点头。 “不怪你,清清,我也很羡慕。” “主人?” 我仰头看着上方昏黄的路灯,缓缓吐了口烟,把烟掐掉,悠悠地说:“如果不是有那个人的话,我没想过我会喜欢男人呢。不过多亏了他,我现在只能习惯男人了。我比你幸运,不过那又怎么样,已经失去的现在怎么补都补不回来了。你看他们多好,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不是因为没有选择,而是因为选择太多。他们要做的,就是选择那个后悔最少的。” 清清听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主人,您为什么离开那个人?” 我看了他一眼,呼了口气暖暖手,勾唇一笑,“我逃跑了。” “跑了?” “是呀,他并不喜欢我,而且,我恨他。”我又呼了口气,拉过清清的手,发现他的手竟然比我的更凉,我索性拉在手里没有放开。“那天晚上他没看好我,被我找到机会就跑了,然后回来重新找回这一切,后来又遇到了你。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我长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清清惊讶的眼神,笑道:“这有什么惊讶的,我只喜欢我选择的人,只想过我选择的人生。我不走,还要等着他把我扔了?” 清清瞪着眼睛看着我,半晌,才说道:“可是有些事情,自己是选择不了的。” “无法选择的话,蒙蔽双眼欺骗自己,倒也不错。至少不会太难受。”我不再看他,歪着头看周围的人,时间不早了,在外溜达的没剩几个,操场上打篮球的少年们淅淅沥沥的走了不少,只剩几个格外热情的还在挥洒的汗水。 不知不觉已经溜过了大半个校园,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背面有着大片的教学楼的黑影,宿舍楼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格子,那里面住着世界上最幸福的一种人。 这么安静的校园里,要躲起来轻而易举,要找一个人难上加难。尤其是那个人看上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好像就该属于这里,和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起,被这个安静又喧闹的地方藏起来。 “我累了,去给我买点喝的,这里面有钱,刷卡的话,这张卡没有密码。”我把手包递给清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他。 那个手包里有大概五万块钱,卡的额度是五十万,拿着这些钱离开的话,也足够他找个什么地方开始生活。他会迷茫,也会无助,或许会孤单害怕,但是他有选择。 清清接过手包,稍微有点沉的重量让他的手抖了一下,他看着我,问:“主人就在这里等我吗?” “对,我就在这附近等。你回来的话,很容易看到我。” 清清拿着包走开,我看看表,快十点了,不知道这里的路灯晚上会不会灭呢? 我站起来,又点了一根烟,靠在树上慢慢的抽着,抽完一根就再点上,直到我兜里的烟都抽完了,清清还没有回来。 我苦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证实我的想法而已。不过放他走,也是我的选择,不是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很清醒,也从头顶冷到了脚尖。我只穿了一个半长的呢子风衣,对于冬天来说,还是太少了。 我把围巾裹得更紧了一些,说不出为什么还不想离开。这里不欢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可是曾经的我,是有机会,作为这无数普通的一份子在这里生活的。 我不喜欢学习,从来都不喜欢,可是我从不知道原来我竟然会怀念我不曾拥有过的生活。 罢了,我不曾拥有的,就让清清拥有吧。他失去的,也远远比我更多。 我慢慢的挪动脚步,回忆着车停在了哪个方向,路过操场时发现那几个玩篮球的少年也终于回去休息了,只剩几盏路灯照着这个寂寞的校园。 我在操场旁边找了个小石凳坐下,既然这里这么寂寞,我就再陪它一会儿好了。 等到天亮了的时候,光亮起来时,这里就不会再需要我了。 我也再不会来这里。 过去的已经过去,失去的已经失去,我也该停止这些无意义的懊恼。人要往前看,后悔只能让人更加难过。 但是不去想,也不会让我更好过。 我终于明白,人从不会忘记,只能不去想起。 我摸了摸口袋的打火机,才想起来我的烟已经抽完了。我苦笑一下看看表,已经将近午夜,看来是真该回去了。 我背靠着路灯在石凳上又坐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感受着少年时代的梦想离我远去,路灯每隔一个亮着就灭了一个,黑夜侵袭上来,我却没有什么不适。 睁开眼睛坐起来打算离开,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高瘦的身影,躲在路灯后悄悄望着这里。 他暗我亮,所以我看的不清楚,他倒是能把我看的仔细。我望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拔脚要走。 我刚走了两步,后面的人就快跑着追了上来,从后面死命抱住了我,头从后面抵着我的颈窝,小声哀求道:“别走,主人,别走。” 第52章勇敢 我安静的让他抱着,从他身体的颤抖感觉得出来他情绪正是激动,等他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推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而他后退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清清,你回来干什么?”我冷冷的打量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也不让他再靠近半步。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炽热的快要烧了起来,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问道:“主人,您喜欢过我吗?” 我愣着看着他,感觉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咽的我说不出话来。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看了我一会儿,又低下头去,慢慢的站起来。 他不看我,身体抖的厉害,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哭了还是只是激动,只听见他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悲伤的声音说道:“其实都没有关系的主人,不管您怎么想,清清都喜欢您。清清爱您,从第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主人,不,秦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爱你,我无法选择。我从不自由,也再也不会自由了。” 我伸手摸了他的脸,他还是哭了,这个今年不过十八岁的大男孩。 他的眼泪是热的,我很温柔的擦干了他的眼泪,让他抬头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你会恨我的,清清。等你明白你都失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你会恨我的。” “主人,这就是我的选择,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清清回望着我,眼睛里的光芒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闪烁,他美丽又清澈的眼睛里,全都是我的倒影。 清清试探着伸手摸了我的脸,我没有避开,只是心疼的看着他,他凑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直到我能清晰的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比我高了不少,他俯下身来,轻轻的吻住了我。 清清的气息很干净,是只有肺腑都干净的大男孩才能有的独特气息。他的嘴唇很软,温热的,香滑的触感,让我情不自禁回吻了他。 他的手悄悄搂住了我的腰,我抱住他,把这个吻变得更深。 我们忘情的吻着,忘记了自己在哪里,不去管还会不会有人经过,我只知道,我不会再放开他。 直到我们都用尽了肺里的空气,气喘吁吁的松开嘴唇时,清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痴痴的看着我,我含笑看他,笑问:“清清,难道奴隶会这样亲近主人?” 我坐到了刚才的石凳上,清清回过神来跪在了我身前,神情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异常的柔顺,和满足。他也笑着看我,回答道:“奴隶敬畏主人,可是清清喜欢您。” “如果我不能保护你了,怎么办?清清,那个时候想走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俯身用指尖勾起他的一缕头发,不断的缠绕,感受这种绕指的温热。 “那就让清清保护您,主人。”他坚定的看着我,向前蹭了半步,身体靠在我的腿上,仰头望我道:“清清开始时害怕,怕您只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奴隶。可您说您不喜欢这个游戏,清清也怕,怕即使只当一个奴隶也无法陪在您身边。” “清清啊,你怎么这么傻。”我看着他眼睛里不带丝毫掩饰的爱慕,心里却一阵阵抽着疼,我把他抱紧怀里,不断的说着“你太傻了,太傻了。你会后悔的。” 他直起上身抱住我,我压在他肩上,这样反倒像是他在支撑着我。他把脸埋在我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表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我的脸庞,深情的说道:“主人,我不会的。自从遇到了您,我才相信原来苦难是有意义的。清清经历的那些磨难,一定都是为了遇见您。” 我想说什么,清清看着我摇了摇头,恳求道:“主人,既然您让我选择,那就请您相信我的选择。即便只是奴隶,也是会有感情的。” 我摸着他的后背,心中一阵感慨,最终点头道:“我相信你,清清。” 他却把我抱的更紧,小声的呢喃中有点颤抖,好似受了委屈一般:“您相信我就好,清清不在乎身份,清清也不需要退路,清清只是想…” “我也喜欢你,清清。” 我突然出口,让我和清清都震惊不已,他傻傻的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一般,我却笑了,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呀,清清。” 见他还是愣着神,我也坐到了地上,平视着他,拉着他的领子过来很温柔的吻了他。 开始我只是轻轻的啄他的嘴唇,待他回过神来开始附和我,我便加深了这个吻,疯狂的追逐他的气息,直到占据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丝角落才放开。 我坐着,他跪着,看起来我还没有他高,清清终于明白过来我的意思,眼睛通红的看着我,我却靠在了他的胸前,听到他急促又有力的心跳声,用手臂轻轻围住他,说:“清清不是奴隶,清清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他安静的任我靠着,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铭记着那个场景,寒冷的冬夜里,寂静的校园中,操场的路灯下,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很冷,却都在用自己的体温互相取暖。 还是清清先开口,说道:“主人,您这样坐着,会很冷的。” 我正好打了个喷嚏,也回过神来,拉他站起来,笑道:“真是傻了,你也冻得够呛了吧?走,咱们回家。” 清清拉着我的手走的很轻快,虽然我们都很冷,手心里却还是热的。临出校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清清也站住和我一起回头,我说:“再看看吧,以后不会再来了。” 清清却不怎么在意,只是给我拉紧了围巾,有点担心的说:“主人,还是回去吧,您穿的这么少会感冒的。” 我莞尔一笑,牵着清清对这个地方做了告别。这只是我的梦而已,清清他,从来都没有纠结过。 回到家,我让清清去煮了姜糖水,我则把放在车里的蛋糕拿了上来,还配了一根蜡烛,只留了一盏小灯,坐在餐厅里等清清过来。 清清端着两碗姜糖水过来,看到这个,不解的问:“主人,这是?” 我笑道:“既然你记不住自己的生日,我就给你挑一天好了。从今天开始,清清不再是我的奴隶,但我还是你的主人。是你选择了我,所以你不许背叛我,不许离开我,不许怀疑我。而我,我会保护你,照顾你,最重要的,我会信任你。今天是我开始照顾清清的第一天,也是清清正式属于我的第一天,你说,当你的生日,好不好?” 清清看着我,又看看桌上的蛋糕,一时没说出话来。他眼圈渐红,楞了好久才点头道:“好,主人。” “来,许个愿,吹蜡烛吧。”我从后面抱住他,满眼含笑的看着他许愿,然后和他一起吹灭了蜡烛。 清清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但是只有一根蜡烛。过去的十七年都是磨难,真正的人生就从今天开始,从我身边开始吧。 蛋糕并不大,因为我没想着真的会吃。他没有切,我们俩一起拿着叉子直接分蛋糕。我吃了两口,把奶油抹在他脸上,看着他像个小花猫一样,很开心。 “我给你的包呢?打开看过了吗?” “看过了,但是没有动。”清清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包交出来,对我说:“当时有点想试试看,您说的,自由的感觉,所以一不小心转了很久。” “已经很快了。”我微笑,把手包接过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觉得很新鲜,可是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反而感觉要被抛弃了一样。哪里都可以去,却没有可以回的地方。”清清看着我,没有一丁点的后悔。 “呐,没看到这个吧,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从手包的拉链里拿出了一个小耳钉,金色的底衬上镶着一颗小红宝石,好像是一滴鲜艳的血珠。“漂亮吗?” 清清的眼睛都亮了,我去洗了手拿酒精擦过这枚耳钉,小心的摘下他现在戴的银质耳针,清清跪在我前面让我给他换上了新的。 “这个底座后面,还刻了我的名字。”我给他看了耳钉的后面,他感叹道:“好漂亮。” “我听说有个说法是五环奴隶,是吗?” “是的,主人,五个环都打了的话,是代表永远不会抛弃的意思。”清清好像有点渴望,我想了想那个画面,倒是会很美,但是在那么敏感的地方打孔,一定很疼。 “没必要。”我说,“你是我的就够了,没必要一定要当奴隶。” 清清的眼眶一红,我不想他再跪,赶忙按住他,亲昵的吻了他的耳朵,调笑道:“这都十八岁了,我的清清还是个小处男吧?” 果然,他的脸嗖一下红了起来,半天才小声喃喃道:“不,不能算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大笑道:“做爱,还是要跟爱的人做才算啊,小处男。” 第53章第一次做爱 我拉着他进了卧室,清清满脸通红的跟着我,见我脱衣服赶忙上来帮忙,我按住他的手,笑道:“清清,好歹也学过不少东西,怎么这会儿傻了?” 他一楞,我吻了他,凑到他耳边去舔了舔他的耳垂,他的耳朵很敏感,一下就红了起来,躲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 我笑了一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让他把毛衣脱下来,然后吻着他到床上去。 清清躺下,把牛仔裤褪了下去,整个人一点遮掩都没有的呈现在我面前。他的身体我看过很多次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带着真实的欲望去触碰,显得以外动人。 我用手撑着床,咬咬他的嘴唇,来到他刚换上的耳钉旁轻允他的耳廓,清清发出甜腻的低吟,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抚摸着他的喉结,他胸前的红樱,又来到他大腿内侧感受他柔滑的肌肤,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沙哑:“翻过身来,清清。” 他听了我的话,闭上眼睛翻过身来,双腿分开,腰背下塌,流线漂亮极了。 我感到小腹里一阵欲火燃了起来,同时又隐约的担心不能如愿。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润滑,刚要抹上去,清清却不自觉的躲了一下,回头看我,小声得问:“主人,能不能让我看着您?” 我心里了然,一般奴隶受训时多用这个姿势,想必他是有许多不好的回忆。若是从前倒罢了,今天我实在不想也成为一个施予痛苦的人。 我让他仰躺过来,又低头问了他,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看的我心里直发酸。 我亲了他几下,他也迎头索要,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见他的欲望也早已抬头,我握住它,上下拨弄了几下,他哼了一声,我在他耳边问道:“想要吗?” 清清还没说话,我就松开手,在他脸侧亲了几下,安抚道:“不想要也没关系,恩?” “想要,清清想要。”他抓住我的手,渴望的看着我,眼睛里写着真切的渴求和迷恋,“清清想要主人。” 我看着他引人犯罪的眼睛,暗暗叹了口气,打开他的腿,抚摸着他大腿内侧让他放松些,用手抚弄了几下,张嘴含住了他。 “主人!”他大声惊呼,挣扎着起身,被我按住,我抬起头看他,故作痞气的笑道:“不是说想要吗?” “可是…主人,这…”他慌忙解释,想要推开又不敢推开我,我挑眉一笑,起身吻了他,说:“没什么不敢的,清清,过去你总以为欲望是痛苦的,可耻的,今天我要告诉你,这本可以很美好。” 说完,我弹了弹他下面,调笑道:“你的也不小嘛。” 含住他,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身体绷得紧紧的,欲望涨得直跳动。他这里大概根本没有什么被人伺候的经验,再加上他心理上的亢奋,我没动几下他就出来了。我把那东西含在嘴里去卫生间吐了出来,漱漱口。大概是因为清清还小,虽然饱经情欲却没什么真的跟人做的经验,所以他的东西没什么味道,一点都不让我难受。 我回到屋里,清清还因为刚才的高潮有些失神,皮肤粉白脸色潮红看上去很诱人。见我过来,他爬到床边抱住我,小声地说:“清清也想让主人快乐。” 我知道他替我难受,心里恐是过意不去,摸摸他的头发道:“没事的,清清,你紧张,我也不痛快,不做就不做了。” 谁知,他没有放开我,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磨蹭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清清可以让主人…” 昨天?我昨天晚上喝得太大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倒是隐约有印象,好像是挺舒畅的感觉… “是你?” 他点点头,小声道:“主人想要,所以我就…” 我心里纳罕之余又很惊奇,难道是我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就可以不顾那个束缚?我定睛看着清清,问:“你怎么做到的?” “主人…其实…主人需要后面的刺激。”他反倒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着,但是我却听懂了。 心下了然,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激动。如果是清清的话,我不介意谁上谁下的问题,只要我还能在有生之年自由的高潮,就算是承受的那一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清清不同,对于接受并没有那么多的恐惧,因为陈止遥并没有过多为难我在那方面的技巧,所以我受的罪不多,后来虽然跟别人试了几次,但是由于一直不能自己控制所以倒是对在上面有些不安。 很快,我就做好了决定。 我低头和清清接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想要吗?和我。” “主人?”清清看着我,惊讶,喜悦,还有一点不安,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忽明忽暗,他抓住我的手,问我:“您,真的不介意?可是清清本是…” “本是什么?”我笑了,抬抬他的下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躺在了床上,“本来就是个男人啊。过来,好好伺候我。” 清清慢悠悠的爬上来,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又笑了,仰头亲昵的蹭着他的脸,声音低沉的说:“跟着你的直觉来就好。” 清清没有说话,低头吻住了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抬手让他把我的上衣脱掉。清清的吻很生涩,却有着任何技巧都不能比拟的热情,他亲吻我的喉结,用舌尖轻轻舔过我的耳廓,像小狗一样咬我的耳垂。我激动的闷哼了一声,抬手抱住他,他把头埋在我胸前,小心的啃舐我的锁骨,有点刺激,但是不会把我弄疼,又麻又痒的,让人有点心急。 他趁我闭眼享受解开了我的腰带,我抬腰配合他脱掉裤子。现在我们俩都是赤裸着的,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有一丝的遮掩映在对方眼里,我能看到他眼睛里灼灼的欲望,我想,我大概也是同样的渴望。 我一手按着清清的肩膀,一手在他身上来回摩挲,他的胸肌和腹肌都隐约的能看到些轮廓,但是并不突兀,正是个半大的少年该有的样子。加上他又有弹性又细滑的皮肤,手感非常好。 我的手滑过他胸前的红点,他激动的一哼哼,我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俯身和我接吻,吻到我意乱情迷的时候,清清低下头去含住了我的欲望。 我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挺腰催促,清清很有技巧的挑逗我,手指轻轻的揉弄那两个小球,舌头不时卷动着往里抽气,让我小腹的欲火一路烧遍了全身。我感觉到了身体内的空虚,声音沙哑着说道:“好了,进来吧。” 清清抬头看我,我含笑看他,把刚才那瓶润滑递给他,他倒了一些在手上,很小心的先用手指涂抹了一点,伸进两个手指试探。 我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不管哪种意义上讲。虽然很久没做过,但也不会太不适应。 清清的动作很温柔,当我感觉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把他的手推开,起来抱住他,盘坐在他身上,面对面的对望,我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扶住了他的欲望,慢慢的坐了下去。 清清难耐的皱着眉,但是忍着不动,没有催我,我缓缓的坐下让自己适应着,一面觉得涨的有些难受,同时又感到了久违的满足。我亲了清清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笑道:“现在,你作为男人的第一次归我了。” 清清的眼睛饱含迷恋的看着我,他扶着我的腰开始轻轻的抽动,深深的吻我,极尽一切的温柔和热情拥抱我,让我感觉很舒服。 清清的欲望一直被压制着,一动起来有种专属于年轻人的冲动,不需要什么技巧,只是直觉。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仍然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见我皱眉了就放轻一些,觉出我的渴望就迎合我,却比任何熟练的技巧都让人舒服。 我感觉到身体一股一股的热流冲向下腹,使劲儿抱紧了清清的脖子,他配合着加快了速度,我小声催促:“清清,我要来了,唔恩…” 我看他的表情也正是迷醉,额头上都冒了汗,我重新倒在床上,他低头吻我,我们唇齿交缠了许久,我有些痛苦的抓住了枕头,低声道:“你再快一点,我射不出来。” 清清一边挺腰一边握住我的分身,我的大腿蹭着他的腰,感到已经到了那个边界,却怎么都过不去。 清清的汗滴在了我身上,我知道他是在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射出来,更是不容易。若非他已习惯了克制欲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没关系清清,你来吧。”我喘息着说道,甜腻的鼻音透露着我的欲望,可是我却还是无法迎来那种释放。 “不,主人…清清,想让主人舒服。”他一边动着,眉头紧皱着回答我,声音从欲望的空隙中挤出来,竭力保持着清醒。他说,“主人,请您闭上眼睛。” 我不懂,反而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伸手覆住我的眼睛,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加快了腰上和手上的动作,我的身体内外同时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感,然而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冥冥中,我却叫出了一个名字:“啊啊啊…陈止遥…啊!” 清清停止了动作,我能感觉我的欲望还在他手里跳动,高潮之后的余韵仍在,而我头晕脑胀,暗暗感谢清清没有把捂着我眼睛的手拿开。 我用手握住了他捂着我眼睛的手,而他再次俯身下去含住了我的欲望。那么强烈的刺激之后再被这样伺候,我忍不住舒服的低呼了一声。射精之后的身体格外敏感,这个时候的唇舌刺激是一种无上的享受,只是不知有几个人能为爱人做到。 我把他的手拿开,撑着胳膊半坐起来看着清清,扶起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好了清清,够了。” 他抬起头,我能看见他眼角有一点红,好像是流过泪的痕迹,而我的眼睛,应该一样也是红着的。 “主人,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不下去了,我把他搂过来,紧紧的抱着他,他快速的擦掉了我泪水,伸手抱住了我。 “没关系的清清,我很舒服,你做的很好。”我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他却摇着头,固执地说着:“不够好,是清清不够好。”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心里知道,我背负的束缚,清清比我还难过。 我松开他,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笑道:“这样已经很好了,名字算什么,起码我真的很舒服。清清很棒啊。” 他也不再说什么,牵起一个微笑看着我,讨好的说:“那让清清帮主人洗澡好不好?” 我捏着他的脸,故意叹气道:“还真没想到,竟然会轮到你给我做清洁的那天。” 他也是莞尔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却是又亲密的贴了上来,几乎是黏在我身上和我一起洗了澡。洗完后清清照例帮我擦身体,吹头发,只是这次他显得更加殷勤,给我围个浴巾还不时脸红着微笑。 我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心里很暖。我拿过吹风机也帮他把头发吹干,清清乖顺的任凭我把他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还对着镜子里的我傻笑。 我们从浴室出来,谁都没有再穿衣服,没有保留的肌肤相亲没有任何尴尬,只是更加贴近。我把清清搂在怀里,关灯一起躺在被子里,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身上滑溜溜的皮肤,懒洋洋的,又不想睡觉。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1节 我们都没有说话,心中都有着不敢出口的心事,不同的想法,却都是一个名字。 他不敢提起,我不想解释。 “主人,”清清的声音响起,满足而又有些伤感,那是害怕幸福流走的伤感,“我们永远都这样,好不好?” “好。”我吻了他的耳畔,低声答应道,“睡觉吧,明天我还有事要做。” 我不会让那个名字永远的占据我的生活,我知道他早晚会出现,既然来了,那就面对吧。 陈止遥,我一定有办法忘记你。 第54章所谓强奸 醒来时,清清早已起来给我挤好了牙膏拿好睡衣。我刚觉得怀里一空,他已经洗漱好了过来跪在床边抱住我,轻唤我起床。 我眼睛眯起一条缝看着清清,见到他看着我时专注又迷恋的表情,心里一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吻了一下。 清清脸一红,我也清醒过来,靠在床头上让他给我披上睡衣,这一动才发现腰酸腿疼的,身子发酸。 我手扶着自己的腰让他给我套上睡裤,清清不好意思的不时抬头看我,又很快低下头去,嘴角却掩不住的总有笑意。 我也笑了,捶捶腰,低头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清清还是低着头不看我,脸红着含笑道:“想帮主人准备早饭。” “你还会做饭呢,我都不知道。”我勾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我,笑问:“还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的?” 我这话说的暧昧,姿势更暧昧。弯下身子脸都快要贴到他脸上了,我的呼吸吹在他耳边,我看到清清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主人~”清清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慢慢伸手到我腰上,帮我按着腰,小声问:“主人…您…腰疼吗?” “哈哈,”我笑出了声,把清清拉起来坐在我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笑道:“你这是害羞,还是怕我改主意后悔?” 他眨着眼睛不敢看我,我笑着从背后抱住他,四肢都缠在他身上,命令道:“背我去吃饭吧。” 他毫不费力的背起我,小脸红红的,眼睛里的满足令人无法忽视,仿佛他从出生就从没受过苦一般的幸福。我轻舔他昨晚刚戴上的耳钉,在他耳边轻声道:“清清,你要是不怕沉,我让你背一辈子。” 这一下,他红的不只是脸了,好像连眼圈都红了起来,清清应道:“主人,您这么轻,再重一点才好。” 我和清清就在这样一片甜蜜和祥和中吃完了早饭,我放下碗筷,嘱咐他说:“你在家等我,我出去办点事。过两天有空我带你出去逛逛,千万别自己出去,知道吗?” 哪怕没有我的强调清清也从来不曾试图自己出门,我只是想再说一边,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清清点点头,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换上衣服,拿出我一直放在床头柜里的档案袋,开车出门。 陈止遥的名片安静的躺在我的西装口袋里,我甚至不敢把它拿出来,我怕看到它就会做噩梦。我坐在驾驶室里还没把车开出去,寂静的四周让我听到了自己打雷一样的心跳声,我颤抖着输入了那上面的手机号码,手指冰凉僵硬着不肯配合,而我的目光每次扫过“陈止遥”那三个字时总是下意识的弹开,却每次都会下意识的看见。 马上就要去见他了,这样的状态要怎么跟他谈判? 我把那名片按在胸口处深呼吸了几次,听着车载电话传来的“嘟…嘟…”的响声,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喂,”电话打通了,他的声音一成不变的沉稳,“我是陈止遥。” 我一惊,居然这么快就打通了! “啊,陈,陈止遥吗。”我下意识的回应,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胆怯,可是却无法控制的舌头打结,“我,我,我有点事想,想,嗯…想和你谈谈。” 我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懊恼的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却听到陈止遥语气不变的问:“哦?你是哪位?” 我几乎可以想象陈止遥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他的眉毛会轻轻上扬,嘴角会有一丝嘲讽的冷笑,明明一切已亲手布好了局却不说破的等着看好戏,可是面上却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十足的衣冠禽兽。 我最讨厌他这种衣冠禽兽的样子,更甚于他在床上彻底禽兽的样子,我想到他的虚伪就气愤,然而这样的气愤也正好给了我力量,我也沉下声音说:“我是秦若。关于你收购的公司催款的事,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顿了顿,看看我手边的档案袋,又说道:“也许,我们不只有这件事要谈。” 那边稍作沉默,就听陈止遥说道:“好,你过来吧,我在南央公园。” 南央公园?那是这个城市附近最大的湖区公园,夏天的时候很热闹,可以划船,野餐还有温泉酒店,可是这个季节基本上没人去,他在哪里干什么?不会是想约我过去杀人灭口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小白打个电话比较保险,可是拿出手机,我又犹豫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小白也许会反应过度,甚至用非法的方式集资帮我,潜意识里,我不想他知道太多我和陈止遥之间的事。而陈止遥呢?这次,他又会怎么对我? 我不想永远在他面前当个弱者,今日不同往日,我至少有了谈判的资本。 这样想着,我驱车来到了南央公园。 还是没有给白潇楠打电话,我把车停在公园门口的停车处,坐在车里从通讯录里翻出了杨梓云的电话,我发了个短信,只说:“很久不见,最近如何?” 我回来之后很少和杨梓云联系,只是他偶尔会给我发个短信问候一下,我也会礼貌的回他几句。对于陈止遥他闭口不提,所以我对陈止遥回国的这件事一无所知。 想来也是搞笑,我对陈止遥的消息,居然只能从一个最无瓜葛的人口中听到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睡了,我把手机留在车里,就这样拿着档案袋下了车。我不打算停留太久,如果杨梓云太久没收到我的回复,他应该会有所察觉。 留了这样一条后路,我鼓起勇气按照陈止遥说的地方找了过去。 冬天的南央公园真的很荒凉,大片的草地都枯萎着,没有松鼠从树上窜来窜去,只是不时响起一声鸟儿的鸣叫,似乎是在急着离开。树叶几乎落光了,只剩万年青还绿着,只是也被这寂寞的冬天覆盖了一层灰。 我不懂陈止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来公园,我只是惊讶的发现,他的背影居然与这个寥落的景致十分契合。 陈止遥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条凳上,不同于我的郑重和紧张,他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围着一条看上去质感很好的灰色围巾,正低着头逗弄脚下打滚卖萌的宠物。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那真的是一条宠物狗,一只看上去很温驯友好的金毛犬。 陈止遥看上去很放松,从背影看没什么攻击性,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他好像比以前瘦了不少。 我几乎忘记了我是为何而来的发呆看着他,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陈止遥的声音悠然响起:“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我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不该发傻,有些懊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不过也多少有些好奇,陈止遥背后又没长眼睛,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坐在公园的条凳上,穿着休闲又舒适,脚下还有一只歪着脑袋看人的小金毛,好像真的是来公园放松的游客一样。那只金毛很亲人的样子,见到我似乎很想扑上来玩耍,被陈止遥拉住了,有些不开心的呜呜叫着,把脑袋伸过去要他挠挠脖子。那条狗还穿了衣服,上面贴着一个类似工作犬的训练标志的字样,我没有仔细看,只是觉得很嘲讽。陈止遥养的人都没有衣服穿,狗却有衣服穿。 我尽量保持着距离的在他旁边坐下,但是毕竟一个条凳就那么大,我坐在最边上,和他之间也不过半个人的距离。陈止遥漫不经心的给小狗挠着脖子,眼睛看着远方的湖面,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到来,看都不看我一下。 其实不管他是发怒还是威胁我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唯独没想到的是他会这样平和的无视我。我稍微往他的方向凑过去一点,这个距离已经绝对是人类正常的心理防范距离之内了,可是陈止遥依然没什么动作,只是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安抚他的小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如临大敌的各种准备,甚至穿了最正式的西服打着领带,陈止遥的态度却好像只是放假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一般,不知是拿我的事不当回事,还是根本就觉得我不值得被他正眼相看? “来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陈止遥漫不经心的问了我这一句,那语气不象事我们要进行一个数目上亿的商业谈判,而是只是他约了我来公园看湖,而我磨磨唧唧的现在才到一样。 “恩,”我从没见过这样平和的陈止遥,一时有些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狗的?” 这话一说出来,我又一次恨不得给我自己两巴掌,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动手,陈止遥也嘲讽的笑了,问道:“这就是你要来和我谈的事?” 来了,就是这种事不关己又略带挑衅的态度,语气无比真诚的明知故问。我涨红了脸,低头粗着嗓子说:“不是,我来问你,那个欠款,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准备?” “啊,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假装关心我一下呢。”他的语气中有种淡淡的失望,拿捏的很好,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好像他当真以为我会来和他谈些别的一样。“你想要多久?” “两年吧,按照当时订好的利率折返到两年,我想两年之后我就可以周转开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多说了一年,这是最基础的谈判方法。 陈止遥这才扭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他今天为止第一次正眼看我。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望着湖面,还是那么平静的说:“我说过,我没有那么久时间。” 他的语气平缓的好像是在给我解释一个很通俗易懂而我却怎么都不明白的道理一样,就好像老师看着把一加一写错的孩子那样的叹息一般的语气,告诉我他没有时间。 这是什么鬼话! 我一下就愤怒了,把手里的档案袋扔到我们之间的椅子空袭上,低声吼道:“你看看这个,或许就有时间了!” 陈止遥似乎有点惊讶于我的气愤,他像是好笑一样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打开了我扔给他的档案袋,把资料拿出来翻看,看了很久,缓缓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档案袋里,装的是当年杨梓云帮我整理的起诉材料和证据,用于陈止遥对我的非法囚禁和强奸一案。 “我的意思是,这个案子的期限还没有过,”我尽量冷漠的说,好像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尽力让那些经历听起来只是种遥远又无关的回忆,“如果我想起诉的话,现在依然来得及。” “哦?那你为什么不呢?”陈止遥挑起一根眉毛,那语气好像是在问我一个很弱智的问题,比如说:既然饿了,为什么不肯吃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是这样他又有是好处呢?我不喜欢他总是拿我当小孩子对待,于是我只能尽量冷静的回答:“这件事说出去谁都不好看,我当时既然已经跑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把事情闹大。既然你来了,我还是想提醒你,你当年做的那些,是犯罪。” “是啊,非法囚禁和强奸,杨梓云告诉过我。”陈止遥嗤笑了一声,声音中竟也有些许疑惑,“原来我一直以来是在强奸你啊,秦若。” 第55章一年时限 陈止遥的感叹让我一时有些失语,杨梓云第一次告诉我,我们的关系是强奸犯和受害者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惊愕。不解之中终于有了一个答案,可是答案却似乎并没有让我变的清晰。 “咳咳,总之,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吧?”我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难题。“给我两年时间,我把这份材料的原件交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陈止遥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眯着眼睛看我,看的我直出冷汗。 我抬手揪揪自己的头发,努力迎着他的目光不退缩,道:“既然不算好聚,那就争取好散吧。尽早忘了对谁都好,难不成你还希望我恨你一辈子?” “原来你是打算恨我,恩,倒不是不行。”陈止遥的声音很冷,好像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这话说的很蹊跷,可我不想问,一刻也不想多呆,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不清。两年多不见,我比过去更加不懂陈止遥,他今天的样子很奇怪,好像没有什么攻击力,却莫名的让我觉得心慌。 我在怕什么? 也许是习惯了一向强取豪夺的陈止遥,所以他今天这个有些松散有些颓废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让我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样提防。 可能我怕的就是这种迷茫,明明我做好了准备在他伸手阻拦我的时候拼命逃开,可是他毫不阻拦,让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陈止遥似乎并不记恨我的逃跑,也许收购了那家公司也只是个意外,我哪有那么大魅力让他惦记那么久呢。 这样安慰着我自己,我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陈止遥,他的确瘦了许多,穿着看上去很温暖的大衣,没有叼着雪茄反而很轻柔的抚摸着脚下的小狗,这样不设防备的姿态,让我不确定是离得他更近,还是彻底被他屏蔽在这个柔和的状态之外。 “我最多还能给你一年,”陈止遥的缓缓说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一种苍老的疲惫感,打破了我的沉思。“如果你觉得可以,明天我会让秘书送合同过去。如果不可以,你就想想别的办法吧。至于这个,你可以先拿回去。” 他把那沓文件收起来放回档案袋里,只是复印件而已,本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唯一的功能就是提醒我过去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我站起来摇摇头,没有接那个档案,“明天你让秘书把合同拿来,我会把原件和所有的复印件都给你,这件事也差不多该了结了,我也不想再想起来。” 我转身要走,陈止遥却突然叫住我:“秦若。” 我站住,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只是今天,而是从我们认识以来,陈止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说:“秦若,只有已经忘记的事才需要想起来。你不想拿着,是害怕忘不了吧?” “不,我不怕,我一定会忘记的。”我回头看着他,几乎有点挑衅的说道:“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没什么理由再记得它,也没什么理由再记得你。我之所以来这里,不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是因为我希望这件事能快点结束。陈止遥,你也没什么理由再惦记了,当初也没见你有多稀罕我,就到这里,我们好聚好散吧。” 陈止遥把一条胳膊搭在凳子的靠背上,侧过身来看着我,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测,他偏着头看我,声音意味深长却又好像是一声叹息:“你当真不想记得?” “我说了,我没有理由…” “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做什么事都还需要个理由。”他冷冷的打断我,好似有些厌烦又有些气恼的说:“你回去吧,明天我会把合同准备好让人送过去。” 我一时愣了,这就完了? “那个…” “还不走,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低声训斥了一句,大概是耐心终于用完了,突然变得很狂躁,“你以为我会拦着不让你走还是怎么,你以为你是谁,秦若?我告诉你,既然你今天要走,最好以后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也好清净。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想记得?这个游戏,我早就不想玩,还不如忘个干净!好聚好散是吗?反正聚时你不情愿,那也不用管散时如何,一走了之,本来不就是你最擅长的事?走吧!” 我被他说的有点无语,见他情绪这样激动,我只好小声解释道:“当作没发生过,本来就对我们都好…” “我们?秦若,管好你自己的事,我怎样是好轮不上你来决定。”陈止遥毫不领情,尖锐的驳了回来。 我也有点生气了,本来受害的人是我,他却好像被人辜负了的样子,难道他还指望我能感激涕零既往不咎投其怀抱吗?我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股闷气,现在一点都不愿再忍的吼了出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当初明明就是你逼我的,我连起诉你都没有已经够忍气吞声了,你欺负人也有个限度吧?我今天既然敢走就不会再回来,合同签完之后,你和我,再也没有瓜葛。你就当不认识我就好,我以后有什么事也与你无关,一刀两断!不,不用断,我们早就什么都没有,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是,以后,也不会再是什么。” “好,什么都不是,”陈止遥先于我冷静下来,他牵着狗站起来,点燃了他今天第一根雪茄,慢慢的抽了一口,又恢复了他之前那种冷漠遥远的状态,仿佛早已置身于世事之外一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听不出他这是威胁还是只是一个结论,因为我再一次摸不着他的一丝情绪,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儿,我也嘴硬着说道:“好!求之不得。” 说完,我马上调头就走,虽然我知道陈止遥肯定不会跟上来,他甚至没有再看我,可是我依旧用我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我想要做的一切都完成了,我却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就好像上一次我从他那里逃出来,明明该为自由庆幸,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少,我只是习惯被他威胁而已,这一仗,明明是我胜了啊。 的确是我胜了,我看到陈止遥在激动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他的声音也有了些尖锐,他也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那是被我气的,我该高兴才对。 可是我不高兴,我隐约的感觉到了这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陈止遥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这种预感那么强烈,我觉得心脏上似乎压着一块石头,每想到就喘不了气一样的疼。 不该是这样的,我终于赢了一次,我终于把话说了清楚,我终于,和他再无瓜葛。 但是,我为什么难受? 我想不出答案,只能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忽然想起这抽烟的习惯似乎也是从陈止遥那里学的,顿时又不想再抽。 狠狠吸了两口,把烟掐掉,看看手机上的信息提示,杨梓云已经有了回复。他问道:“最近不错,多谢想起,你也还好?” 我想了想,决定不再提起陈止遥的事情,就只说了:“还算顺利,希望一切顺利。” 我刚回过去,很快就看到杨梓云回复了我:“陈止遥最近回国了,你可听说?” 杨梓云不愧是国际警察,对很多事都有着高度的敏感,而陈止遥也是厉害,这才刚回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不,或许只是想教训我一下而已,毕竟他并没有再要胁我什么。我对杨梓云回复道:“我已经见过了,与我无关。” “但愿无关。”我看着他简略的回复,久久没有发动车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手机里的屏幕更是忽明忽暗,因为我一直看着那四个字,感到一种深深的嘲讽。 我和陈止遥说不上有哪门子正经的关系,可是人人都觉得我们之间就是有点什么,苏锦文是这样,白潇楠是这样,就连主张我起诉陈止遥的杨梓云也是这样。我很想问问杨梓云,他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陈止遥来这里是为了他的生意,总不能是为了整我专程过来的吧? 想到那个可能性,我脊背一阵发寒,但是又自嘲的想到,我也的确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明天那个合同一签,我们就不会再有联系。 也许那时,我会感到解脱。可惜,解脱,也并不等于自由。 真正牵绊着我的,别人不知道,可我不会忘记,那个我每次高潮时必须呼喊的名字,到底什么时候离去? 我恨意的根源,我无法挣脱的牢笼。陈止遥那个混蛋可能根本不记得了,如果我也能假装没有这回事,是不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遗忘? 到底还是冬天,即使我穿着大衣在车里坐久了也觉得透骨的凉。我启动了车子,打开暖风,驱车离开这里。 在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南央公园,想到我第一眼见到的陈止遥,一个人坐在湖边那个孤独而遥远的背影,我从未觉得这个公园会这样的凄凉。 第56章他的信仰 回到家,我还没进门就知道白潇楠来了。他的车从不好好停,总是一个人占两个车位,让我都不得不把车停在自己家的车库门口,而且屡教不改,我已经认输的放弃再说他。 一进门,就看到清清有点紧张的跪在门口等着我,我把他拉起来,扶着他自己把鞋脱了,有些疲惫的问:“不是说了以后不用跪着吗,站起来多方便我抱你啊。” 说着,我没有掩饰我的疲惫一把抱住了清清,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一点力气也不使的挂在他身上,清清的个子已经比我高了,力气也不小,足够支撑我的重量。 “主人累了吗?今天外面很冷吧?”清清配合的抱住我,甚至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就像我常对他做的那样。他身上的温热让我更加感觉到自己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我深吸了一口清清身上干燥温暖的气息,年轻美好的身体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奶气,总是能让我感受到心底的柔软。我的清清,他才十八岁呀。 “主人,白先生来了。”清清接过我的大衣帮我挂好,转过身来帮我松领带。我也真是可笑,居然还认认真真的打了领带。 “早就看到了,他那车停的,世界上没别人了。”我把西装外套也脱了,只觉得连衬衫上都沾染着一股寒气,于是亲昵的抱着清清在他身上蹭蹭,用手冰了冰清清的脖子,忽然想起来,问道:“他没欺负你吧?” “秦若啊,好歹也十几年老朋友了,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一回来就问我欺负他没有。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小奴隶除了对着你,对谁都不服软么。”白潇楠闻声走了过来,抱着胳膊无奈的看着我抱怨道:“你看看,都是你宠的,客人来了连杯水也没有也太过分了吧?” “主人,白先生才刚到,清清没来得及…”清清小声辩解,我笑着拍拍他,也安抚小白道:“好啦,他哪敢故意怠慢你呢。去沏壶茶过来吧,咱们先去那边坐。” 清清应着去沏茶,我和小白还是坐到了我最喜欢的桌炉旁,我把脚伸到被子下面,被这热气一撞打了个喷嚏,一时眼热的觉得有些困了。跟陈止遥对峙实在太费精神,一放松下来更觉得累。 “他回来,你怎么不叫我?”白潇楠有些生气,板着脸问我。 “又不是为了我回来的,不必那么一惊一乍的。再说,你最近麻烦也不小,我叫你,不是给你填堵吗。”我用胳膊撑着脑袋看向白潇楠,不经意地说:“这事儿我已经解决了,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 “解决?你怎么解决的?”白潇楠也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来我含糊其辞。 “不过是买卖,卖点消息,买点时间。我又不是什么宝贝,还能被人惦记这么久。”我应付着回答,关于陈止遥的事我告诉小白的不多,怕他担心,也知道他当初对我有过心思,所以一直觉得我出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不愿他多参与,“你那边怎么样,怎么就被人拿了消息,赔的厉害吗?” 我迅速转移了话题,小白想到自己那一脑门子官司,说起来也是愤愤:“别提了,是我看人不准,我身边养了很久的一个奴隶竟然竟然是个间谍,吃里扒外,怪我瞎了眼,养了那么久。” “竟然是你的奴隶,果真是防不胜防。”我有点惊讶,小白身边的人换的很快,能跟他久的不容易,想必也是有些感情了,难怪他这样生气。 白潇楠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表情也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说道:“亏我养了那么久,果然奴隶这种东西,玩玩就算了,不值得认真,不然早晚恶心你。两个亿,就当买个教训。” 他说这话的时候,清清正好沏好了茶端过来,他把两个杯子摆在我们面前,低着头给我们倒水,没有抬头看我。 白潇楠拿起茶杯瞥他一眼,又看着我道:“我就是嘱咐你万事小心为上。看你这意思,是打算认真了?” 我看看白潇楠表情不明的脸,笑着把清清搂过怀里,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提醒我为我好,赔那两个亿让你知道别再四处拈花惹草了也好。不用替我担心,我们清清本就不是个奴隶呀。” 听闻这话,白潇楠和怀里的清清都是一震,白潇楠苦笑了一下抿了口茶水,而清清更是又感动又惊讶的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吻了他的脸颊,见他没给自己拿杯子,便把我手里的茶水递给他,说道:“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你以为我哄你的?以茶代酒,去谢谢媒人吧。” 清清接过我手里的茶水,有些激动却又无比恭顺的对白潇楠说:“谢谢白先生,清清,我…我感谢您让我遇到我主人。” 小白看着他第一次别人展露出来的尊敬和发自心底的感激愉悦,也笑了笑,喝了手里的茶水,拍拍我的肩膀道:“别以为这就完事儿了,送你这么个宝贝,你得好好谢我。” “我当然得好好谢你,我手里正好有你那个对头的一支股票,最近走向异常,我就帮你关注了,具体的资料,明天让秘书给你。”清清喝了一小口水,现在正脸蛋红红的坐在我边上帮我吹着热茶,眼睛里点滴的笑意像星星一样明亮。 “算你有心啦,不过这两个亿肯定是回不来了,看看能不能止损吧。不说这个了,倒是说说你,秦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铁树不开花呢,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怎么就被他感化了?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他问的这话,连清清也有些好奇的看向我,我看着他眼睛里的星星,感叹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样一双眼睛不该属于一个奴隶。你手底下的奴隶,有几个像他一样看人的?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勇气,小白,历经黑暗却信仰光明的勇气,恐怕你我做不到,世间也难得一见。被我遇到了,该说是我的福气吧。” 小白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少了些鄙夷,多了点赞赏,咧嘴一笑,也感叹道:“历经黑暗,信仰光明吗?难得,的确难得。” 清清羞涩的从背后抱住我,我握着他的手回头亲了他一口。小白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叫道:“好啦好啦,晚饭吃饺子是不是,都不用买醋了。” 我被他一说也觉得饿了,留小白在家一起吃了晚饭,晚饭间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清清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同桌吃饭,而且还是他过去的老板,他还是有点紧张,我用眼神安抚他,有意让他习惯起来。 饭走送走了小白,清清问我要不要准备洗澡水,我看看表,已经不早了,今天说了太多事大脑已经不转了,于是点头答应。 清清去放水,过了一会儿后蹦蹦哒哒的过来抱着我,腻歪道:“清清帮主人洗好不好?”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很宠溺的笑道:“想和我一起洗就直说,洗澡还要人帮忙吗。” 清清抱着我的胳膊摇晃道:“万一主人不会自己洗呢。” “胆子大了啊,”我佯装着生气稍微用力的捏捏他的肩膀,“学会拿我开玩笑了。” 清清吐了吐舌头,很调皮地说:“清清希望主人不会自己洗,这样清清就更有用了。” 我在他脸上很甜蜜的吻了一下,说笑着互相脱了衣服,他试试水温,我们俩一起坐了进去。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怀里搂着香滑可人的清清,我这才稍微感到暖和了些。下午在公园里和陈止遥的对话好像是一块陈年老冰,缀在我心里,久久无法融化。 我从没见过那么冷漠的陈止遥,以往他虽然狠戾,但是对我一向热情如火,烧的我避之不及,头晕目眩。他曾经囚禁我,虐待我,甚至强暴我,可是他从来不曾对我这样疏远,疏远的,让我觉得,他好像很孤单。 我往脸上撩了一把热水,不愿再去回想。那个人我是想不明白的,他大概也不愿让我明白,那就这样吧,从此相见不相识,何尝不是一种结局。 或许是我的眉头皱的太紧,清清一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扯出一个笑容看他,问道:“看什么呢?” 我的手也不老实,摸上了清清紧致结实的腰肢,在他粉嫩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倒弄得他不好意思的直接钻进了我怀里,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甜软地叫:“主人~” 他越躲,我越是想逗他,手伸到他肋下去挠他的痒痒,清清笑的喘不上来气好生求饶我才放过他。再一看,他的脸红红的,身子也红红的,粉嫩一片,煞是诱人。 我忍不住赞叹道:“清清真是漂亮,你看,这里的颜色多鲜艳。” 他胸前的红樱已经挺了起来,像两棵漂亮的红宝石一样镶在他雪白的胸膛上,清清先是一低头,然后骤然红了脸,害羞的别过头去,小声道:“主人又不是没看过。” “啧啧,”我用手指刮刮他的脸,笑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以前你天天不穿衣服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也没见你这样害羞。” 听到这话,清清的脸色却忽而苍白了一些,他有些僵硬的笑笑,低声解释:“奴隶都是要习惯不穿衣服的,以前只当主人是主人,按规矩这样做,没有想太多。现在不同了,所以才想起还有羞耻这一说。” 我也知道我这话说的不好,好在浴缸能有多大,我一伸手就把他搂了过来,同样赤裸着的身体,脸对着脸,心贴着心,我小心哄劝道:“是我说错话了,清清别往心里去。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坦诚,一丝不挂?要说羞耻,羞就罢了,难道和我在一起也觉得是耻辱吗?” “清清没有这个意思!”他赶忙辩白。 我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解释,先是轻啄他的嘴唇,引着他来追逐我,很快就你侬我侬的缠绵在了一起。一吻结束,我们俩都有些心跳加速,清清的脸蛋又红了起来,不见刚才的苍白,胳膊勾着我的脖子粘在我身上,没有一点间隙。 有的时候,身体行动上的亲密和温柔远比言语管用的多。 我捏了一把他的脸,笑道:“你个小兔崽子是该不好意思,我今天可是腰疼了一天了。来,给我按按。” 这下,清清的脸彻底红了起来。 我拿过浴巾垫在浴缸的边缘,翻身爬在上面,让清清过来给我按摩。 清清的按摩技术一直很好,几下就让我觉得宽松了很多,腰背上的酸涩在热水和他的按摩下好了很多,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几乎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清清的手越来越往下,动作却越来越慢,力道小了很多,下手十分迟疑。我刚要问他怎么了,扭头却见到他面红耳赤的,身下有什么东西正顶着我的大腿。 我心下了然,坏笑着回头看他,调戏道:“清清,怎么回事,规矩?害羞?羞耻?坏男孩。” 他也知道我是拿他刚才的话逗他,双手使劲儿护着那里不想让我看到,面上却红的几乎滴出血来。我哪能轻易放过他,比他更快的抓住了他的小清清,还上下套弄了两下,他早已硬的不行了。 清清还在手足无措,我已经转过身来头靠着浴缸躺着了,全身上下不着一缕的面对着他,手离开了他的“坏男孩”,拉着他的手正色说道:“清清,你看,你只要看见我就能勃起,对着喜欢的人就能高潮,你是多么幸运啊。你从里到外,哪一点都不是奴隶,答应我,别总想着了,好吗?” 清清感动的点点头,反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用力。 我正经的话说完了,又开始调戏他道:“不愧是年轻,这么容易就硬了,那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清清低着头又开始羞涩,我已经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俯下身吻我。 清清还是有些生涩,热情和温柔却更胜一筹。我主动分开了腿靠在浴缸上,微笑着等待他来充满我。就着热水,就着他真挚的爱意,清清坚定而又温柔的闯进了我的身体里。 这一次,他进来后没有急着动,而是环抱住我紧紧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小声却诚恳地说道:“主人,清清信仰的不是光,清清信仰的,是你。” 然而他的信仰,这次不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讨好,都没能得到高潮。 第57章如果爱能看见 清清无奈的咬着嘴唇,打算伸手捂我的眼睛。我摇摇头,抓住清清的手腕,坚定的说:“这次我要看着你射。” 浴室里水雾弥漫,温度很高,清清的额头早就被汗沁湿了。我掐了下他的腰,也有点难耐的说:“清清,射吧。” 他有些执拗的皱皱眉,我苦笑一下,勾着他的脖子吻他,挺身迎合。清清在我的带动下加快了动作,唇上的吻却像不愿认输一样重了起来。 我们的呼吸都低沉而急促,清清用手护住了我的后背以免我被他撞得磕在浴缸的沿上,我会心的笑了,清清总是这样,哪怕是在自己最急迫的边缘,也会优先想着我好不好。 我松开他的嘴唇,对他说:“清清,看着我。” 他的眼神有些痛苦,有些迷茫,还有他没有掩饰的痴迷。他低声喊着我:“主人,主人!” 哪怕身子就泡在热水里,我还是感到身体里一热,他的欲望一滞,缓缓退了出去,还带了些乳白色的液体一起流了出来,飘散在水里,那场面更是异样的淫靡诱惑。 我坐起来换个姿势,这样躺的太久了脖子有点酸。清清的脸还红着,却已多了几分沮丧和心疼,他过来抱住我,犹豫的看着我道:“主人,清清没能让您舒服。”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对这个结局早已了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他:“不怪你,就算不能射,我也想和你做。” 他目光闪闪的看着我,每次对上这双眼睛,那种透彻的纯真和浓烈总让我觉得看到了漫天繁星。我摸摸他的脸,轻声道:“我们别泡在这儿说,我都泡累了。” 清清就着热水帮我彻底的做了清洁,我们随便冲了一下就回屋躺倒在床上。两个人都在热水里泡的太久了,身子都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得到解放,但是心却渐渐平复下来, 我舒适的躺在清清身上,依旧喜欢把他当成抱枕。 清清乖乖的让我抱着,只是不时用不安的目光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扫在我脸上的探询,主动对他说:“清清,我今天去见他了。” “主人?”清清有些惊讶,没想到我和他说这些,下意识的伸手把我搂向他怀里。 我靠在他有淡淡香气的胸前,感受到他对我的守护,心里更是觉得温暖。我深吸了口气,对他说道:“陈止遥,就是当初让我不能自由射精的人。他回来了。” “他有没有对您怎样?”清清一下紧张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有些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黄色的床头灯让我的视野里也是一片昏黄的血色。 “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这个禁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摆脱了。”我叹了口气,见过陈止遥之后,这个反应好像比以前更明显了,今天射不出来也在我的预计之中。我把胳膊搭在清清身上,“我只是怕你担心,告诉你一声。” 清清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郑重道:“主人,谢谢您。” 我用手捏捏他脸上的小肉,笑道:“谢什么,你也算成年人了,有些事该告诉你了。” “谢谢您,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清清向下滑了一点,和我头靠着头躺在一起,唇边有淡淡的笑涡。他小声说:“我真的很想保护您,主人。” 我拉了台灯,侧身面对着他躺着,还是那样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安静的很让人想沉睡,而我的思绪却在这一刻分外清醒。 我的确不够强大。 我不但没有预计到陈止遥的回归,更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方寸大乱,最重要的是,我对所有的守护,即感到柔软,又感到理所应当。 或许我始终不够恨陈止遥,如果恨的话,我不会这样容易感动,我也许会以他为目标,努力学习他的清醒和冷酷,模仿,甚至超越他。 我不够恨他,所以我不愿这样做。我不甘心成为第二个他,做我自己,难道就一定会输? 我想赌一次,因为陈止遥一定不会知道,被人守护的感觉有多好。他大概,从未被人这样温柔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心疼着。 我望着黑暗中清清的轮廓,想到了陈止遥那个冷漠而消瘦的背影。他是强大的,我不得不承认。可是我有时也会好奇,那样强大的陈止遥,难道真的不会孤单? 次日起来,我早就答应过清清要带他出去,今天终于有了时间,吃过早饭我便将他打扮好出了门。 我让清清挑了他喜欢的衣服,他首先选出了给我穿的,灰色的羊绒毛衣,米色的休闲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舒适保暖,比我平时穿的西装看起来柔和很多。可能在清清心里还是更希望我的距离和他更近一些吧。 他给自己选了颜色差不多的衬衫和牛仔裤,他的肩膀比我宽一些,虽然稚嫩,站直了却也挺拔,绝对是个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我在心里这样想着,看着他往身上套衣服,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先等一等。”他的牛仔裤穿到一半,我才想起来,他并没有穿内裤。奴隶一向是没有内裤的,清清之前一直在家只穿居家服,不出门也没什么奇怪,但是现在我有心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看似不重要的步骤就必不可少了。 我翻出了一条我的先拿给他,“现在家里没有新的了,你先穿我的凑合着,一会儿我们出去买。” 清清犹豫着接了过去,问我:“主人,清清,真的要可以吗?” 我让他坐在床上,蹲在床边亲手帮他穿上,很确定的说:“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一定要穿。你慢慢习惯,适应了就好了。” 清清有点受宠若惊的让我给他穿内裤,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脸红着半天才说:“谢谢主人。清清很喜欢。” 我拉着他的手道:“其实你不必叫我主人,我记得你也叫过我的名字?” 我说的是他不肯离开向我袒露心意的那天晚上,我印象里,清清只有那一次喊了我秦若,其他时间都规矩的喊我主人。 清清的头稍微低了低,脸一红,吞吞吐吐地说:“我喜欢叫您主人。世界上可能有很多人叫秦若,但我的主人只有一个。” 我宠溺的笑笑,我知道叫我主人他会更有安全感,也就不再要求什么,毕竟只是个称呼而已,他喜欢叫,我也喜欢听。 “好,你喜欢就好。但是,在外面记得不可以叫我主人,要叫秦先生,啊不,你干脆叫我哥哥吧。”我想起上次他出门的惊慌,特意叮嘱道。 “哥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情愿,“为什么不能叫您主人?”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我把车停在商店外面,思考了一会儿,跟他解释道:“清清,或许你之前以为我们这样的关系是正常的,但是其实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就算你是自愿喜欢我,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还是太惊世骇俗了。况且,其实这世界连两个男人在一起都不是很能接受。虽然金钱和权势能粉饰一些东西,但是我不想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也不希望我们被人戳脊梁骨,懂吗?” 清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拉开车门和他一起走进了那家店。 这是一家名品订做的成衣店,各种配饰也一应俱全,服务周到质量良好,我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从这里来的。他们记下尺寸后只要一个电话说明要求就会按时把衣服搭配好送上门,即简便又省心。 店员早就认识我,殷勤的替我们拉开门,欢迎我们进去。这里一向只欢迎熟客,加上店面隐蔽,又多是定制,平时的人并不多,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客人。 “秦先生好久没来啦,最近怎么样?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老板从里面出来和我打招呼,他是个三十多岁的意大利人,在中国生活了很久,汉语说的比较流利。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夸赞道:“皮埃尔,你的品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当然满意,这次是带他来买些衣服的。顺便也给他量一下尺寸,以后有合适的东西一起寄过来吧。” 皮埃尔的眼睛一亮,之前给我们开门的两个年轻女店员的眼睛早已黏在了清清身上,清清很少与外人接触,被他们打量的有些紧张。 “这个美丽的男孩是谁啊,秦?我以为你会是我见过最美的中国男人了。”在他的世界里,一切只分美和不美,所以这样的话是他真心实意的恭维。 我有些骄傲的回答道:“这是我的弟弟,的确很美。”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那两个女店员早已在店长的示意下去给他找衣服,我趁这个空悄声跟他说:“他们没有恶意的,你别害怕,是因为她们喜欢你才看你的。” 清清勉强的点点头,等她们回来,很自觉的接过衣服去试衣间,进去前眼睛还停留在我身上不舍的看了会儿,我皱皱眉瞪他一眼,告诫他我不可能陪他进去。 清清有些失望的自己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时让我们所有人眼前一亮。本是很名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显衣服好看,只是衬托出了清清的气质高雅而宁静,他不说话站在那里,就好像他从出生以来就是那么的高贵,从未有人接近,也从未这世间玷污。 皮埃尔用意大利语惊叹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这是一件艺术品。而那两个女店员早已经合不住嘴了,眼神火热的盯着清清拼命的看。她们两个一直都是花痴,我第一次来时也是这样看着我,现在估计是看腻了,把目标放在了清清身上。 我毕竟也看了清清这么久,最先回过神来,对实际上还是有些紧张的清清夸奖道:“很好看,很适合你。” 清清的脸一红,脱口而出:“谢谢主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余三个人下巴几乎都要掉了,我的心一沉,看到那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个无比吃惊的眼神,而皮埃尔摸着下巴看着清清沉思,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低声道:“其他的不用试了,去把衣服拿出来,咱们该走了。” 清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头一低钻回了试衣间,而我尴尬的站在外面面对那三个人的目光,掏出了我的信用卡对皮埃尔说:“今天这几件我都要了,你记下他的尺寸,以后和我的衣服一起送过来记我帐上。” 皮埃尔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秦,他真是个非常独特的男孩,和你一样独特。” 我勉强对他笑了笑,说:“是的,他是我的弟弟。表弟。” 皮埃尔不明显的摇了摇头,很诚恳的说:“秦,我有眼睛,如果这世界上的爱情可以看到,那就是他看你的眼神。” 我还没说话,清清已经从里面出来了,那两个店员也包好了其他的衣服,而皮埃尔又看着清清小声说了一句意大利语,我没有听懂,但是看他的神态却是有些感慨和赞叹。 清清接过衣服的袋子,我拉着他打算离开,皮埃尔在我身后喊了一句:“秦,诚实和爱情都是上帝赐予的美德。” 我没有回话,清清紧跟着我走了出来,把东西扔到后座上我驱车离开,不想面对那样的尴尬。 第58章狭路相逢 也许她们没有恶意,但是她们的好奇就像一把剑,我不想将我们的关系剖开解析给世人看,所以我宁可逃避。 “主人,清清给您丢脸了吗?”他有些害怕的小声问我。 我扭头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像走出森林的小鹿一样紧张迷茫,生怕会惹我生气。我看着他谨慎的样子,虽然心里有诸多不爽却也无法像他发泄,只能叹口气语气有些低沉的说:“我不是告诉你,在外面不要喊我主人,为什么记不住?” “对不起,主人。”清清的声音有些委屈,他小心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喊习惯了而已。” 我也知道这不怪他,受了这么多年调教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已经很不错了,面对生人他本来就会紧张,所以我并不想向他发火,只是有点闷的说道:“没关系,下次记住了慢慢改。” 清清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下来,我专心开车,马路上车多了起来,越往市中心开就越堵。过了好一会儿,在嘈杂的喇叭和车鸣声中,我听到清清谨小慎微的声音:“主人,您觉得清清丢人吗?” 我看了他一眼,他赶忙低下头去,又小声的加了一句:“您要是生气就训我吧,您以后不想带我出来也没关系的。” 我的心骤然一疼,知道清清敏感,我更不该用沉默对待。我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见他还是低着头,伸出右手拉了拉他,说道:“我没生气,清清,不怪你。错的不是你,错的,可能是世界。”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微微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我对他笑一笑,问道:“出来一上午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清清见我不再沉闷,立刻笑眯眯的回答:“主人想吃什么,清清就想吃什么。” 这话听着像哄人的,但我知道这是清清的真心话。他不懂得甜言蜜语,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只想让我开心。 我想了想,既然天天都在家吃饭,好不容易出来了应该尝点新鲜的,于是也不必问清清,直接开车去了一家西餐厅。 这家西餐厅比较有名,依山傍海,服务出众,经常用来接待外宾和召开商务会议,好在现在是中午,不用预约也能有位置。 我们点了红酒小羊排和法式鸭胸,坐在靠窗的位置,边看风景边吃饭,很是自在。服务生问我要不要来些酒,我看看清清,他专心的看着窗外的海景很是痴迷,他的侧脸映在明媚的阳光下白皙的几乎半透明,我都怕他一会儿会长出翅膀直接羽化成仙飞了出去。 “来一瓶07年的这个和03年的xx,帮我存在这里,先上一杯就好。” 服务生应是离开,我问清清:“以前喝过酒吗?” 清清的脸被晒的有点红,倒是多了几分年轻人的生气,他摇摇头:“没有。”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用过比酒更厉害的麻醉和刺激性药物。” 我摆摆手,“那些不提也罢,今天让你喝点酒尝尝,这么大的男孩子一般早就学会花天酒地了。” 一会儿酒和食物上来了,我要开车,所以只让清清稍微喝了点酒配他的羊排。我教他西餐的用餐礼仪,怎样分辨各种刀叉,怎样拿叉子,坐姿该如何,等等。清清学的很快,各种动作几乎不用教就做的很漂亮,很有大家出身的风范。 我想到清清真正的出身,心里不由感慨,还好他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家庭,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和那些不堪提起的回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的选择。 这个不愉快的念头一闪而过,清清的酒喝完了,我问他感觉如何,他抓抓头发对我吐舌一笑。我见他的酒量还不错的样子,招手叫服务生再给他倒一杯,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打算抽根烟。 说来也巧了,我走到卫生间里才想起来,原来我的烟落在了车里,口袋里没有装着。于是方便了一下出来洗手,刚要走却被人叫住。 “秦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颤,我回头一看,真的是他。 “苏锦文?”我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像在怕谁听到,又像是害怕印证我心里的某个想法一样,“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欠揍,神态举止中见出比当年成熟了不少,但是依旧那么高傲自大,高昂着的头颅仿佛从不曾向任何人低下过。的确,如果说这世界上有哪种人生称得上是一帆风顺,他的绝对算是一种。 唯一的不得意,大概就是爱上了陈止遥那个冷血动物。 “你怎么在这里?”我沉声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他也反问回来,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和我对着干,不过如今我已经不必和他计较,也不必再看别人脸色了。“我大学毕业了,在这里实习。好久不见,你看上去过的不错嘛。” “再怎么样也会比当初好。”我冷冷的回答。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的声音也忽的冷了下来,神情愤愤的看着我,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和愤怒,“你这个人一向这么没良心。” 我气结,反倒一时半会儿没说出来话,见他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没理的,好像我有多么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但他一贯这样,我冷静下来,用不与他计较的口气说道:“苏少爷,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看看,我都这么多年不在了,你惦记的那个人有没有多看你一眼啊?” 我知道这样的语气最能惹他生气,而陈止遥又正好是他的死穴,看他的脸一瞬间变了不少的颜色,我心里暗爽。当初看陈止遥的面子让他欺负我就罢了,今天我可不会再受他的气。 我本以为他会继续和我吵下去,谁知道他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竟剩了一种苍白。苏锦文换上了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不该属于他这种天之骄子的无力和绝望,他的嘴唇颤了颤,声音都虚弱了起来:“你怎么还好意思提他。” 我见他这个样子,明白他是真的对陈止遥用情不浅,我和陈止遥那点事儿当年他就很吃味,本来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也的确不该说。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和他这种小少爷一般见识,于是故作轻松地微笑道:“我本来没打算提,毕竟我也不是他什么人,你别太在意,说不定你们将来也能有情之所致金石为开的一天呢。” 然而,我都这样说了,他的脸色并没有好一点,反而更差了。 “你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嘛?”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我有些莫名其妙,讪讪地说:“我的话你不愿意听就算了,我们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陈止遥…我想我也不会再见到了,就此别过吧,小少爷。” 我转身要走,听到苏锦文在我身后似乎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可惜这由不得你。” 我想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应该是咬牙切齿的,可是仔细回想,又觉得今天的苏锦文除了无法无天面目可憎之外,又多出了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悲凉,那是一种对生活无能为力的悲凉和绝望,怎么想都和苏锦文格格不入。或许,爱情真的让人成长? 这样的话,苏锦文大概是选择了一道最难的题目。 我在洗手间呆了太久,清清等的都着急了,他的酒杯已经空了,盘子也被人收走了,我赶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吃饱了嘛?要不要甜点?”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2节 “主人怎么去了这么久?”他小声地问,生怕被人听见。我笑了笑,心情有些烦闷,想到苏锦文在这里,有些神经质的环顾四周,生怕突然看见陈止遥。 我站起来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顿时在心里笑自己神经病。再说,就算见到又如何呢? 我低头看看清清,问道:“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清清笑着点点头,跳起来拉我的手,我故意向后一步不让他抓住,拿出钱包准备等服务生来刷卡,清清粘着我的胳膊不肯好好走路,我笑着训斥道:“老实点。” 同时为了让他别绊着,我还是伸出手拉着他的胳膊,不甘示弱的挠了挠他的痒痒肉,清清笑着躲闪,一边缩脖子一边往我怀里贴,中午这里的人不多,我们小小的打闹让我忽视了刚才遇见苏锦文的紧张,逗著清清笑的很开心。 清清正小声讨饶,忽而脸色变了看着我身后,我见他神色异常,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过去,只觉得心脏都停顿了两秒。 陈止遥。 虽然有众人跟随,但他处于绝对的中心位置走在最前方,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身后还紧紧跟着苏锦文,让人无法忽视,我甚至没有办法假装没看到。现在这个时间餐厅里只有我们两拨人,我也没报希望他会没看到我。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松开了拽着清清的手,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眼神闪躲着不敢面对陈止遥。 第59章护主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只是感到心虚。明明我们已经说了不再有关系,明明我们从来没有过什么正常的关系,可我就是心虚。我不想他看到清清,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他撞见,几乎有一种偷情被抓了的羞愧感。 就在我还犹自慌乱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发现了我,他望这边偏头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他手一抬,我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却发现他只是抬手让那些人先离开。 他们似乎是在开会,那些人在他的示意下匆匆离开,整个大厅只剩我们四个人,陈止遥,苏锦文,清清,和我。 陈止遥挑起一边的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朝这边走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清清却站起来挡在了我身前。 这一举,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在他身上,可是他毫不退缩,面对着陈止遥犀利的几乎要洞穿他一般的眼神,清清的神色自在,似乎丝毫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好像他天生就该站在我身前,护着我,不许世间任何纷扰靠近。 “唔嗯,秦若,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小狼狗?”陈止遥的语气里有七分兴致,三分阴狠,目光迅速的扫过清清落在我身上,我莫名其妙的心里一沉,他向前走了半步,清清挪了身子把我护的更严实。 “好像还很凶啊?”陈止遥看着他轻蔑的笑笑,好像是在打趣一般的冷冷的问我:“你难道只管养,不管教吗?” “清清。”我小声的叫了一声,拉拉他的胳膊不想他离陈止遥太近。他每向前一寸,我都觉得危险在更加靠近。 “我主人对我很好,不需要管教,他的话我都会听。”清清没有理会我的叫他,同样冷冷的回复。虽然我站在他的侧后方,但是我能感觉到清清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冰冷,高傲,甚至咄咄逼人,哪怕他面对的是陈止遥也丝毫不示弱。 我恍然想起我刚买清清的时候,调教师告诉我说他是个不好管教的奴隶,建议我让他继续训练一段时间,我看清清当时重伤便拒绝了,带回去发现他各处都听话的很,于是只当调教师是要求的过分。现在看来,难道这样才是真正的清清? “清清!”我叫住他,不想他再继续挑衅陈止遥,我看到陈止遥眼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冰冷,这是个很危险的前兆。“在家里没规矩,出来还这么没规矩?” “主人。”清清立马回头站到我身旁,我按着他的肩膀,他就趁机搂着我撒娇,仿佛刚才那个气势凌人的不是他,一转身就又变回了那个在我面前害羞又黏人的男孩儿。“是清清做错了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直视着陈止遥略带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他一向这样,被我惯坏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见到陈止遥眼里的温度彻底消失,唇边的冷笑也几乎挂不住了,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目光中似乎有一些失落。 我不甘示弱的看着陈止遥,然而心里却没有想象的痛快。虽然这哪怕只有一瞬的失神也是我的成果,是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有一次能够站在主动的位置上影响陈止遥的情绪。可是这样的情绪,这样落寞的表情,不该是陈止遥的。 这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在那一瞬间眼里闪过失落,我知道,我对他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可是我却不想做这样的战斗,我不想再看见他了,不想面对他深邃的眼睛,不想再看见,他流露着不该属于他的感情。 也只是一瞬间,陈止遥又回到了那个冰冷而不可靠近的状态,居高临下地说:“我从不和奴隶或狗计较。” 我歪头瞥见了清清露在领子外的项圈一角,他的耳钉也在阳光下闪着光宣告存在感。我突然想起了陈止遥给我的那个项链狗牌,下意识的用手拽了拽领子,摸到了脖颈间空空如也,这才安下心来。陈止遥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漆黑的眼睛一沉,更加让人看不到底。 “看好你的狗,秦若,他咬了人,别人只会和你计较。”陈止遥像是在警告我一般,语气却又是那么漫不经心。“不过,他到底是谁家的,谁都不好说,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大惊,勉强稳住自己才没有后退,扭头看清清的神色并无异常,这才稍微放心一些。陈止遥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更不说无意义的话,他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不用外人担心。”我有点心虚的说了这么一句,拉着清清的手想要离开。 陈止遥眼中似有深意的打量我一眼,绅士的闪身给我们让路。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却又挨着陈止遥的凝视不肯松开清清。清清用力的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据说是恋人专用的牵手方式。从餐厅走到电梯的这段路几乎是我人生中走过最漫长的路,我能感到陈止遥的目光就在我的领子后方,实质一般的刺痛着我的脊背,让我不得不直起腰杆,丝毫不敢放松。 好容易等到电梯来了,我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偏偏这电梯门关的极其缓慢,我正好面对着陈止遥深邃的凝视,那视线落在我脸上,我觉得从里到外都在发寒。就在这个时候,清清捏捏我的手,用一种与陈止遥截然相反的澄澈的略带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望进他的眼睛,水一样的清澈,可以融化我的寒冷,可以阻隔我的恐惧。 好像感知到了我的心意似的,清清扶着我的肩膀,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缓缓低头吻住了我。 我不知道陈止遥有没有看见,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何在意他看,我需要一种安慰,或者让我向前奔跑,或者让我向下沉沦。我只是不想面对陈止遥,不想面对他意味深重的眼睛。 清清的嘴唇很柔软,他的身体很温暖,我在电梯里和他疯狂的接吻,直吻到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拥有理智为止。清清配合的吻着我, 似乎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最真实的肉体相拥的安慰,他也疯狂的吻着我,直到我们的嘴里都出现了血的腥味。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等在外面的人无比吃惊的看着我们,然而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大方的拉着清清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一起跨步离开。 回到车里,我们久久的拥抱着对方,谁都不肯先松开。如果不是我的手机一直响个没完,我希望能够永远的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抱着清清直到我们都变成时间灰烬中的一抹尘埃。 我松开了拥抱,却依旧拉着他的手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开车,只是和他一起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流和车潮来来往往,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每个人都那么坚定而焦急的向前走着,谁知道他们是在前进还是在逃亡? “主人,”还是清清首先发出声音,“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握紧了他的手,一出口才发现原来我连声音都打着颤。我闭上眼睛感受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平复,半天才重新开口道,“清清,我害怕,可是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清清认真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他我在害怕,可是他却轻易的说出了我的困惑:“主人,有的时候,身体比头脑清醒,肉体的记忆也比心灵更牢固。主人,您是不是也有不想面对,却又真实存在的欲望?” 我惊讶的扭头看他,清清却云淡风轻的对我笑了笑,举重若轻的说道:“主人,如果不是您,也许清清永远都无法摆脱奴隶的身份,可却同样是您告诉我,欲望并不可耻,光明总会到来,清清…清清也可以被爱啊。” 他在说爱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而我几乎是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甚至不经思考的问出了:“如果我不爱你,那你怎么办?” 清清愣了一下,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清清,还是会爱您,这和我的欲望一样,是注定的,无法逃避。清清感谢的,只是您允许我,拥有去爱的能力。毕竟,对您来说,一个奴隶本是一无所有的。清清唯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颗心罢了。” 他说的真诚,我听的动容。他唯一拥有的东西,还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献给了我。 清清的答案是爱,那么我的呢? 有时我甚至羡慕清清,他的清晰,他的糊涂,他对不幸的坦然和平和,然而我做不到,也许是因为我和陈止遥之间没有感情,也许只是简单的因为我无法忽视不能自由控制的身体。 第60章志在必得 在一旁响个不停的手机已经容不得我再做沉思,连续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我不看还好,低头一看,却发现传来的全是噩耗。 我还来不及仔细看,郑栎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一接,听到一向老成稳重的郑栎阳几近崩溃:“秦总,您总算接电话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好像一天之间老了十几岁,有气无力的问我:“秦总,您最近…是不是跟谁有过节?” 我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 “我们计划中今年可以完工的那几个短期工程今天下午突然集体宣布推迟工期,有几个甚至宣布停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要么就是有人整我们,要么就是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差。” “你先别慌,尽量封锁消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稳住人心,”我沉声说道,心里已经明了是怎么回事,“我会去找那几个合作方问清楚的。” 又打了几个电话,每个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我目前能做的只有尽量稳住局面,不要让公司在被攻击之前就垮掉。然而我心里早已明镜一般了,方才遇见的陈止遥,现在就听到了消息,不是他的行动快,而是他早已计划了许久,挑了这个时间来通知我。 我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突然想起刚才和他一起走的一群人中似乎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之前要合作的几家公司的老板,我被瞒的这么死,不得不承认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 过了一会儿助理打电话进来,小心翼翼的提示道:“秦总,今天晚上朝阳酒店有个商业酒会,刚有人送了请柬过来,说是您见了应该会过去,您看…”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时候送来的请柬,主办方是谁我都已经清楚了,唯一不清楚的只是,他到底想要什么? “把请柬直接送到我家来吧。”我有点疲惫的吩咐道,驱车回家。 清清一直坐在旁边听我打电话,等我说完了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才问我:“主人,出什么事了吗?您的脸色很差。”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一些,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商场上的常事罢了。”如果连清清都能看出来我的消沉,今天晚上这场仗我不用打便输了。 然而,事情再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料,请柬竟然不是陈止遥送来的,而是那个我更加不想看到的名字:顾镇嶙。 看起来今晚的酒会,凡是城里稍微有头有脸的他都邀请了,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想了想大概都会见到哪些人,让清清帮我找出了一身新做的燕尾西装穿上,清清很认真的打扮我,从袜子到手套再到胸前的手绢都细心的帮我穿戴好,还特意打了一个很漂亮的领结。 我出门前看了看镜子,颜色浓重的黑色西装和丝织衬衫让我看起来有点像中世纪的吸血鬼,脸颊没什么血色,只剩嘴唇还有一点鲜红。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给了清清一个和装扮很符合的法式长吻,出门迎战。 我一路上都在盘算一会儿要见谁,要说什么话,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会场。酒会在酒店的顶层,布置的很贵气,既张扬又奢华,果然不是陈止遥的风格。 我出示了请柬,门口迎宾的人像是已经被叮嘱过,看都没看直接请我进去。我拿了一杯香槟在手里,尽量不引人注目的四处打量都有谁参加。 我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涉,然而饶是我那么安静的站在角落里,仍有好几个人过来敬酒,我不好推脱,只能跟他们喝了几杯表示客气。大概是顾镇嶙的朋友都和他差不多的性格,连看人的眼神也都那么直接大胆,让我有些不自在。 好容易等到酒会正式开始,我已经喝了五六杯香槟,顾镇嶙压轴出现,简单的讲了几句话,然后乐队开始演奏,大家正式开始宴会。 我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一个,我穿过人群向他走去,拿了杯酒主动敬给他:“王老板,好久不见。” “秦总,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今天会来啊。” 他见到我稍微有点意外,眼神有些飘忽的上下打量,我实在无心与他废话,很直接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那个项目为何突然要取消啊?” 王老板的表情有些诧异,六十多岁的人了已显出一些老态,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有点同情的拍拍我的胳膊,说道:“秦总不知道啊,我那个不肖子前年在欧洲给我惹了大事,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平了,公司我早已出手,今天听说幕后的那位大老板要来,我来表示感谢。至于什么项目的事,已经不归我管了。” 我心里一惊,出口问道:“您是说,他收购了您的公司?” “哦,难不成秦总不知道?”王老板似乎没什么戒心,“那位老板在欧洲的根基很深,多亏了他出手帮忙,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听说,他这次回来是有意转向亚洲市场的,秦总,年轻人心高气盛,可也要学会屈伸啊,不要连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陪着笑客气了两句,王总倒是也没什么架子,给了我不少忠告,可惜都没什么用。我心想,我要是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就好了。 而后又遇到了几个人,给出的回复惊人的相似,也让我惊心的恐慌:陈止遥早就在这几年间逐步收购了他们的公司,或是曾帮助他们解决过一些难题,而时间都恰好是他们与我有了合作之后。 我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把杯子放回侍者的盘子上时感觉手抖的厉害。陈止遥如此的大手笔对付我,暗里下网包围,明着声东击西,见到我却又绝口不提,他是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大约都已志在必得。我有些迷茫的打量着周围来往穿梭的人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助。这个会场就像是一个四处潜伏着暗礁的海滩,而我站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无处可逃,只能悄无声息的等待命运的决策。我想大声呐喊,然而不会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回应。他们都是游在海里的鱼,不懂我的困境,而唯一来往这里的船只是一艘要命的海盗船。 就在我困惑无助的等待命运时,有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打破了周遭绝望的寂静,“秦若,怎么来了在这里发呆?” 我回头一看,只能在心里苦笑,我竟忘了这片海域上还有另外一拨海盗。 “顾总,”我点头致意,勉强自己微笑回应,“酒喝的有点快,休息一下。” “自己休息多没意思,我来陪陪你。”顾镇嶙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又拿过两杯酒递给我一杯,和我碰碰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小声问道:“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好了没有?” 我的表情一定很僵硬,声音也干巴巴的说:“什么提议?” “贵人多忘事啊。”顾镇嶙凑到我身边来,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吹起道:“用你的那个小宠物换我的资金,当时你在意,现在,也只有我们顾家能帮你了。你怎么得罪那个陈止遥了,还是他也…?” 他说着,嘴巴近的超出了该保持的距离,胳膊也不老实的向下滑到了我腰上,甚至借着和我捧杯在我腰上捏了一把。 我迅速的弹开,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然而顾镇嶙一点都不矜持的再次靠过来,笑的不怀好意,几乎摩拳擦掌的对我说:“你要是舍不得那个小宠物,我老爹还能再坚持个半年,要不这半年我先给你签两个项目,你给我点别的什么做抵押?” 我本来就呆在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里,他一步追我一步退,我几乎被他逼进了墙角里,这里的光线很暗,很少有人会注意,而我不想闹出大动静,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喊了出来以后怎么做生意? “你正经点,谈生意就谈生意,清清是不是你的弟弟你怎么知道?”我低声吼道,想起他对清清做过的那些事,只觉得面前的人又丑陋的一分。 “好好好,生意,”顾镇嶙冷笑两声,更是轻佻的说道:“我的弟弟我怎么会认不出来,虽然长大了不少,那个风流你也见了,你不是也上瘾了?他从小到大都是那副妖精相,我是不会忘的。” “他是你弟弟,你还是不是人?”我不自觉骂了出来。 “哼,我是不是人?你从哪里遇见的他,难不成你还把他当成男人用了?秦总,缺男人别不好意思说嘛,你要谈生意?好啊,那我们来谈谈生意,我看那个陈止遥八成要和你谈的也是这种生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摔了个跟头,膝盖狠狠的磕在地上,酒杯飞了出去摔的一声脆响,撞的我杯里的酒也洒在了衬衫上,湿了一大片,酒红色的液体晕开在白灰色的前襟上,好像颜色黯淡的血。 我抬头看, 只见陈止遥若无其事的出现顾镇嶙身后,面上还是冰冷中带些嘲讽,好像刚才那一切与他无关,只是眉目间见得几分薄怒,微微皱眉看向我。 “妈的,谁推的我?”顾镇嶙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脸,骂骂咧咧的站起来,顺着我的目光扭头看到了陈止遥。他愣了一下没有再骂,只是表情依旧狠戾。 “顾总,这么大人了站都站不稳,喝多了需要我找人扶您吗?”陈止遥淡淡的问了一句,瞥了一眼他的狼狈,不再理会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秦若,衣服脏了,去洗洗吧。” 我注意到了他称呼上的差别,甚至没有掩饰他与我的熟络。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我们算是熟络吗? 那一瞬间我有些想笑的抬起头,目光正好落入陈止遥黑色的眼睛里,他似乎也带了些笑意看着我有些狼狈的样子。我们的目光相遇后同时弹开,不约而同的看向更加狼狈的顾镇嶙,他回头看着我们,有些凶恶无赖的瞪了我们一眼起身离开。 第61章随叫随到 顾镇嶙一走,我便感觉到陈止遥的目光实质一般的扫到了我身上,胸前湿了的衣服贴了身上,凉凉的很难受,我嘟囔了一句什么赶紧低着头走开去了盥洗间。 我把燕尾服脱下来挂在盥洗间的门后面,外面的宴会正是热闹,刚才我们的一出闹剧更是给他们增加了谈资,盥洗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格外安静。 还好我里面还穿着一件打底的短袖背心,我没有解开脖子上缠着的丝巾,只把衬衣脱了下来放在水池里冲洗。丝质的衣服很娇气,水一沾就全湿了,不过我的脑子完全没有在衬衣上,只是竖着耳朵听背后的声音。 很快,就听到门被打开然后被反锁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镜子里陈止遥安静的站在我身后。 这样一看我才发现,原来我脖子上挂着丝巾只穿了件白背心有些可笑,我伸手把丝巾也摘了一齐丢到水池边,转身看着陈止遥,低声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陈止遥向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识抓紧了洗手池的边缘,靠在洗手池上,发现我已退无可退。 于是我站直了身体迎向陈止遥,我本来也就退无可退,那就干脆站直了面对他。 “陈止遥,”我轻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三个字曾一度是我不敢记起的回忆,“你想要什么?” 他饶有兴致的偏头看看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缓声说道:“你花了那么多功夫收购和我有关的公司,放了那么多烟雾弹,费了很多心思吧?现在我在这儿,你想要什么,开个价吧。” “秦若,”陈止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是习惯了命令别人的语气,经常带着一点我不喜欢的讽刺,就好像他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很可笑,“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没有在求你,”我简短的说道,不想向他示弱,“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一定有想要的东西。既然你出的起价,我就来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想绕圈子,也不想跟你猜来猜去,反正你的心思我就没猜准过。要是你只是想整我,那么你也看到了,外面也还有想交易的人,而且明码标价。” “哦,你居然还在考虑顾镇嶙?”他的声音没什么感情,故意作出好奇的样子,似乎在说我提出的这个备选选项简直傻透了,连一点威胁的作用都起不到。 “是,我是在考虑,你也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有他的帮助,我至少还能再和你周旋个一年半年的,我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所谓的贞洁,一起睡几次而已,谁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顿了顿,仿佛是为了强调我的立场一样又加了一句,“你看,你也和我睡过,可我们不还是这样?除了你可能比他多了点特殊爱好,不过是疼了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恩,谁都一样吗?”陈止遥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眼神似乎开始有些变化,我有种感觉,我正在激怒他。 说不清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激怒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事实上还可能会让我更难过一点,但是不管怎样都好,我实在不想再看陈止遥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过去的他也是这样冰冷,但是那种冰冷就像冬天凝固的河流,一眼望过去不可直视,但是凝息定神就会发现其实下面深水静流。 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大海,深沉,死寂,能把人吸进去却又让人什么都抓不着。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他在隐藏些什么,我讨厌这种不上不下什么都抓不着的感觉,所以我宁可激怒他,让那场暴风雨彻底来临,也好过这种一无所知的漂浮。 “可惜啊,”陈止遥冷笑了一声,整个人的气场比刚才更加不可靠近,“可惜你高估了你自己吧?还是,你打算把你那个小狼狗卖给他?”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陈止遥怎么得知的这个消息,还是有点不干的略做挣扎,“清清不一定是他的…” “你以为得到一个奴隶的信息是有多难?”陈止遥直直的看向我,一点挣扎的余地都不肯留,“他原本是顾家没名分的私生子,父亲浪荡成性,哥哥更甚。从小遭遇家暴和性侵,出走流浪从此丢失,几年之后让你拣着了,现在是你的奴隶。他的档案我恐怕比你全,连医疗纪录和基因鉴定我都替你做好了,想看看吗?” “不,不用…”我艰难的摇摇头,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 “奴隶的身价快赶上主人了,这也是新鲜啊。这个故事,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秦若?”陈止遥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我的构想,冰冷的讽刺道:“你也算是个好主人了,一个奴隶玩了这么久还能卖出这个价,不容易啊。你为什么不肯出手,是舍不得,还是怕他也回头咬你一口?” “他不是我的奴隶!”我低声嘶吼道,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他也不是我…” “他当然不是你,他要是听说自己有个这么有实力的老爸等着他回去,你猜他会怎么样?顾镇嶙要是得到了这份消息,你猜他会不会去找警察?”陈止遥的笑声让我觉得很恐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再失去清清。 “别告诉他,”我低声说道,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表情,“你没必要那样做。” “哦?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秦若?”陈止遥又问了一遍,这次是完全胜利的姿态,而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不甘心的回答他:“别这样,求你。” “求我?”他的声音变了,明明是他的胜利,他却好像更加愤怒,“原来这个奴隶比你的公司对你来说更有价值,更值得你求我,是吗?” 我有些恍然的回答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不会懂的。你从来没试过喜欢一个人,保护一个人吧?怪不得,你一直那么…” “跪下!”陈止遥不想再听我说话,咬着牙发出这样的指令。 “什么?”我还有些迷惑的望向他,看到他就是那个意思,我一愣,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问:“一定要这样吗?” “你不是说你喜欢他,想要保护他吗?”陈止遥的声音冷的我全身都在发抖,膝盖发软几乎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你能为他做多少?” 纵然他这样说,我仍然感到无比的屈辱。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痛苦的慢慢弯曲了膝盖。 就在我跪下去的那一瞬间,陈止遥突然爆发了一声低吼,就好像突然被踩到痛处的野兽,“原来你还真的会喜欢上他?” 他把我拎起来,一手把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用身体把我压在墙上让我丝毫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开始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趴在我耳边低声痛诉道:“不是说谁都一样吗?不是没什么大不了?怎么你竟然愿意为了他向我跪下?” 他的手按的我很疼,这暴风雨来的如此突然,我一时感到很害怕,不由得拼命挣扎,惊叫道:“你要干什么?陈止遥,放开我,别动,别!” 陈止遥不耐烦的抽出他胸前别着的手绢塞进我嘴里,把我所有痛苦的呐喊都变成了无奈的呜咽,我被他压着一动也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头部。我感觉到他用腿把我的双腿分开,心里一惊,拼命的摇头,但是这只是更加刺激了他,对这情形于事无补。 陈止遥拉开了我的拉链,我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哀号,知道越挣扎他就会越残暴,而我和他在体力上的较量大概永远都不会赢了。我有些无奈的放弃了了挣扎,安慰自己道,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然而,他没有立刻做那件事,他甚至没有脱下我的裤子,他只是简单的抚摸了我的臀部和大腿,然后对着他摸过的地方狠狠的打了下去。 我吃痛挣扎,他却没有继续打,反而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前方,轻轻握住了我最敏感的地方,而那里早已在他慑住我的时候就硬了起来。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躲开,可是不管是我微乎其微的挣扎还是竭尽全力的哀号,都没能阻止陈止遥开始上下玩弄它。 强迫射精的恐惧一下慑住了我,所有恐怖的回忆在一瞬间回到了我身体里,可我的身体却不争气的格外有反映,他一碰我,我就兴奋的不行。 于是,我就这样被他压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前方是冰冷的瓷砖,后方是陈止遥强壮的身体,胳膊被他狠狠的按着,身体却无奈的在他手里得到了至高的享受。 “秦若,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他在我耳边吹着气,引起我的一阵颤抖,“真的是谁都可以吗?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爽?” 我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本来我也无法说话,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不让他从我的反应中得到更多乐趣。 见我不理他,陈止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我全身都僵硬着,只有那个地方兴奋,他了解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抚弄之下,我已经到了想要发泄的边缘。 陈止遥却在这个时候故意停了下来,拽着我的头发逼我睁眼看他,我愤怒的瞪着他,陈止遥却忽然坏笑着舔了舔嘴唇,问我:“想射吗?” 我继续怒视他,他却似乎更加开心的对我笑了笑,用比魔鬼更诱惑的声音说:“来,我允许你射了。” 他话音未落,他的手甚至没有再碰我,我就这样射了出来。 高潮的时候,他把我紧紧的压在墙上,从后面箍住我的肩膀,姿势像一个过于强势的拥抱。他说:“一年,我再要你一年而已。不会太久,很快就过去了,很快的。” 说完,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恐惧的器具,将我口中的手绢拿了出来给我擦干净身体,然后将那个贞操环安在了我身上。 我在高潮的余韵中勉强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他便放开了我,我突然失去重心没有站稳,我也懒得挣扎,慢慢的任由自己滑落在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贞操环再一次回到我身上,我进入了一种过渡愤怒后的空白,欲哭无泪,无话可说。 我衣冠凌乱的坐在地方,眼神放空,陈止遥却在这个时候温柔了起来,他伸出手,说道:“别坐在地上,凉。”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活动了一下有些发木的嘴巴,有些绝望的问他:“为什么,陈止遥?你就这么想让我恨你?” 他一愣,很快收回去了伸出的手,目光一凛,残忍的笑道:“你愿意恨就恨吧,我只要你记得。”他停顿了很久,说:“记着,一年之内,随叫随到。那个小狼狗,你就先养着吧。” 说完,陈止遥转身走了出去,留我自己面对这一屋子的暧昧气息,和我不再属于自己的,自己的身体。 第62章溺水 我穿上还湿着的衬衫披上西装从侧门溜了出去,一路上头也没抬的跑到停车场,疯了一样的飙车回去。我把车扔到停车位管都没管的甩上车门就走,清清应该是听到了声音,没等我拿出钥匙就把门开了疑惑的看着我。 “主人?您…” “走开!”他本来想过来帮我解领结,可我刚刚被陈止遥控制的身体不愿意再被任何人碰触到,就连我自己都不想碰。 清清愣在原地,我一路走向卫生间一路把鞋子和外套甩在身后,“嘭”的一声摔上了浴室的门把自己关在里面我把身上一切多余的衣物都脱了下来,可是真正想摆脱的东西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它像个魔鬼一样代替了陈止遥安静的环在我身上,发出邪恶的银色的光芒,负责任的提醒着我,我曾属于那个人,我依旧,属于那个人。 我觉得血气上涌,想把这一切都砸碎,甚至想将这具不属于我自己的身体撕碎,分肢,剁成无数的碎末然后一把火烧成灰随风飘散。既然不属于我,那么就别再属于任何人。没有行迹也就没有束缚,没有存在,也就没有烦恼。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站在浴室里傻子一样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手脚发软,五脏内结,好在浴室里没有东西可以让我真的伤害到自己,我看着这具身体头晕目眩,就在我重新找回知觉的时候,我发现我只是抬起了手打开了淋浴器。 冷水打在我身上,我的怒火也渐渐熄灭,随之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我的身体冰冷,只有头是热的,我慢慢滑坐在浴缸里面,头发被淋湿了垂下来遮挡住我的视线,我闭上眼睛,觉得我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 往事就像头顶浇下的水一样渐渐积累,冰冷而汹涌的打在我身上。那么炙热的感情在我的胸膛里燃烧,陈止遥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我的眼前浮现,我恨他,可是我手脚无力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力气。 为什么他不能消失呢。 就算他消失了,那些是也真切的发生过,我看见我自己在他身下屈意承欢,口不对心的叫他主人。水漫过脚踝,我一动不动,身体比水温更冷的时候,冷水就会有温度。 为什么他不能退出我的生命让我安静的忘记呢。 因为我的身体记得,记得他的温度,他的抚摸,陈止遥知道,最先沉沦的,是身体。所以当身体失去知觉,我是不是就距离他远了一点? 为什么,他要给我的答案,一定要是恨呢。 爱又如何?爱情不能阻挡沉沦,爱情也不能驱逐黑暗,爱情能做的也许只是让一切变的心安理得。 我突然感到更加迷茫,可是我已经不愿去想。身体冰冷,思绪也缓慢下来,我觉得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沉沦那么容易,清醒那么难。 我并不是在放弃,我只想休息一会儿。让身体沉睡,让思维停滞,当我不再存在,就没有人能控制我,是不是意味着我就可以获得片刻的自由? 当思维和身体剥离,当我在黑暗中还是能睁开双眼,是不是意味着我终于掌握了自己? 当我沉入水中,当我失去知觉,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漂浮起来,心却还是像撕裂了一样疼痛? 我渐渐不能呼吸,胸口闷的快要炸裂,究竟是什么会这么疼?究竟是为什么,连恨一个人也会这样疼?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出答案,就被一双手臂大力的从水里捞了出来。他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暴力,疯了一样的拽着我冷却的身体,不管不顾的阻止我继续沉沦。 我被水花呛得直咳嗽,然而清清却第一次不管不顾的亲吻我,他的嘴唇很热,像只小兽一样扑上来吻我,撕咬着,追逐着,直到我冰冷的口腔有了一丝丝温热的疼痛,直到我奋力推开他仰头大口的呼吸,他才终于离开我的嘴唇允许我自由的呼吸,默默的低下头用力抱住了我。 他的衣服在刚才的动作中湿透了,可是他的身体依然温暖,胸膛起伏着好像刚刚百米冲刺过一样,他手臂上的肌肉都突了起来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他整个人也在不住的颤抖。 “主人,主人,主人,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走,您不能不要我。”他一迭声的叫着我,声音也在微微的发抖,难道他以为我要自杀么?那应该是真的吓坏他了。 “清清,我没事。”我伸手摸摸他的脸,温暖的,有弹性的,美好的生命,就这样紧紧贴在我冰冷赤裸的身体上,我想安慰他,却发现我的声音里有我没想到的沙哑。“我好好的,哪儿也没去。” 我这话说的,联系上我刚才的行为,自己都知道没什么说服力。 清清紧紧的抱着我,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到了我身上,我们一起浸在冷水里,唯一的温暖只有对方的体温。我早就冰冷到麻木的身体总算有了些知觉,只有贴着清清的皮肤是温暖的,更显出其他处的冰凉。我向着这温暖反手抱住清清,一下一下的抚摸他颤抖起伏着的脊背,他的衣服被我身上的水打湿了一些,薄薄的衣服下面是他温软的皮肤,透过这层皮肤,我几乎能够直接摸到清清的心跳。 那颗年轻的,纯真的,勇敢的心,属于我。那具温暖的,有力的,健康的身体,属于我。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已经不知道身体的碰触还能这样的温暖了吧? 到底,谁才是谁的救赎? 清清总算抱够了,压得我几乎喘不了气,他注意到了我不由自主的打摆,赶忙起身将我抱了出来。他的力气已经不小了,抱着我的双臂很结实稳当,看起来毫不费力。 我身上一丝不挂,所以从清清推门闯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注意到了那个东西,坠在我身上,让我觉得身体有千斤沉。 清清把我抱回卧室,拿了两条干燥的毛巾过来帮我把身体擦干,我手脚冰冷僵硬着不听使唤,干脆任由他伺候我。他把我身上的水擦的差不多了,给我披上了浴袍,然后绕到我身后帮我擦头发。等忙活完这一切,清清才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安静的跪伏在我脚边。 我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可是清清却死死的抱着我的腿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不肯抬起,这姿势像是倾诉,也像是忏悔。 “清清怎么了?不是都说了我没事吗?来,坐起来。”我注意到他还在发抖,裹上了浴袍揉他的头发安慰他。刚才一时任性,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他嗫嗫地蠕动嘴唇,如果不是他抬起头让我看见了嘴唇的动作,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见。 我本来被恨意填满的心突然一下就疼了起来,又冷又硬的冰碴子被他一个眼神就融化了,胸口涌上来一种柔软的疼痛,是冰雪消融之后的春水溢出来的饱胀感,我心疼的按着清清的肩头,柔声道:“清清,不怪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快起来。” 然而清清却跪着向后错了一步,摇着头低声嘶吼着,好像心里的野兽受伤时的咆哮,“不,是清清的错,是清清不好。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我望着伸在空中没着没落的手,缓缓的放到了清清头上,温和的揉摸他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是怕惊着那只小动物一样缓慢的顺着他的毛,微凉的手指能感受到他鼻息间的热气,我捏捏他的脸,他没有躲开。 我把语气也尽量放缓,柔声问道:“清清啊,这是怎么了?” 我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猜测着会不会是我在他心目中美好不容侵犯的主人形象受到了破坏,让他一时不能接受?可清清不是那么有奴性的人啊,我对自己道,毕竟还小,又受过那么多折磨,这也可以理解,我苦笑着想。 然而清清的胸膛起伏着,艰难地对我说:“清清没能保护主人,都怪清清不好,是清清没用。” 他的睫毛颤抖着,眼神绝望的看向我,无比悲痛的爬过来抱住我的腿甚至不愿再抬头,无比哀痛的说:“清清没能保护您,清清错了,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我心里好像被重重的勒了一下,一时间疼的说不出话来,连喘气都难受。等我回过神来,发现清清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地上,赶忙将他拉了起来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仿佛受罪的是他不是我。 清清也是稍微缓了过来些,顺着我的手爬起来坐到我身旁,丝毫没有犹豫的揽过我的腰,一只手放在我后脑处将我按在他的胸前。我下意识的反抱住他,他的腰虽然细却也强韧,胸膛练出了一些肌肉厚实又有弹性,靠着很舒服。我听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吹在我耳边,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总是让我意外,也总是让我惊喜。 我放松的任他抱着我,他抱的很紧,紧的我们两个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节奏,那种肌肤相贴的安心胜过千言万语。 待到我们都沉浸在这种真实的彼此拥有的安逸中,渐渐平静下来,我才故意假装端起架子问道:“清清,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主人?” “清清没有忘呀,”他轻声回答道,垂头用脸来蹭我,贴的更紧一些,“如果主人想的话,请您尽管用清清撒气吧。如果主人累了,就请您靠在清清身上休息一会儿吧。清清,清清抱起来舒服吗,主人?” 他说到后面声音开始颤抖,我竟不知原来他这样渴望能为我做些什么。 “舒服,我养出来的,当然舒服。”我伸手在他身上各处都揉揉捏捏,清清身上的体脂比例非常好,肌肉线条漂亮摸着又舒服,直对得起我夸他。“比刚来的时候像样子多了,这才是个男孩子该有的样子,还是我养的好,是不是?” 我仰起头亲了亲他,明明是他生的好,我偏要说成是自己的功劳,清清也乐意顺着我,“对,都是主人养的好。” 不知怎的,见到清清笑出来,我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潜意识里我更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反应。冥冥之中我仿佛知道总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我并不真的为自己担心,既然已经来了,那我便只能拭目以待迎头而上,反正也跑不了,那么就让我看看这件事到底要如何终结吧。 只有一年而已。我着实有些意外,陈止遥居然只要一年的时间来和我做了断,大概他也是觉出腻了却又不甘心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的逃跑或许是他的奇耻大辱,用这一年来折腾我当作报复,也该够了。 不过是一年时间,的确很快的。不知不觉,我不就已经离开他三年了? 三年之内,我的长进虽然不大,至少不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决定命运的少年了,随叫随到而已,很快就熬过去了。 我搂着清清躺下,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没着没落的,只有狠狠搂着他才有点真实感。三年了,每一天我都感觉不到什么真实感,直到陈止遥再次出现,我才明白我一直都在逃亡。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也不知道我想逃到哪里去,我很累,可是陈止遥动动手指我就明白了,我根本没逃出他的五指山。他就像如来佛的手掌一样,我以为我走远了,其实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可是每当我走近的时候,他又变得很远。 大概在陈止遥心里,我一直就是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角色吧? 他不需要我懂他,他要的只是占有和臣服,其实说到底,我连他要的是什么都不算太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是那么的不懂他,怪不得我会输。是他藏的太好,也是我不愿了解,因为我深深的知道,越是了解一个人,忘起来就越难。那么现在,冷漠而遥远的陈止遥,他什么时候会需要我呢? 我忽然有些期待。 我期待走近陈止遥,我有种预感,陈止遥本身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第63章生病 我没想到的是,他的随叫随到来的这么快。 我才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朦朦胧胧的听到手机响个不停,我本不愿意理会,但是怀里的清清已经醒了,悄悄从我怀里爬出去将手机拿了过来,关成振动模式,小心的打量我有没有被吵醒。我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听到那手机似乎安静了下来,又转过来搂着清清再次尝试入眠。 我一直低血压,伴随严重的低血糖,所以每次睡不好或者被吵醒时脾气都特别差,清清尽量动作幅度小的把手机放到了床头,又回到我怀里,手指轻轻的给我按压的胀痛的太阳穴,我觉得头疼稍微好了些,用脸蹭了蹭清清的肩膀,闭上眼继续躺着。然而我今晚大概注定难以好睡,那个该死的手机刚放下没两分钟又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我模模糊糊的骂了句脏话,感觉好不容易减轻了一些的头疼又厉害了些,脑袋胀胀的让我心烦气躁。清清翻身把手机拿了起来按成静音,但是闭着眼我好像都能感觉到手机的光照在脸上,闪烁个不停的让我更加烦闷。 我愤怒的坐了起来,泄愤似的用头撞了两下枕头,然后郁闷地把头蒙在枕头里,清清看着我神经病一样的发脾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 “哪个王八蛋给我打的电话?”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的,想骂人又没什么精神,只怕一爬起来就真的谁不着了,根据我对自己的了解,如果再不能好好睡一觉,我一定会坚持不住的生病。我不可以生病,尤其在这个时候。 “恩…和刚才那个不是一个人。现在这个号码未知。”清清用手捂着手机的光不让它照着我,但是显然那个人没什么耐心,挂断了之后又打了过来,反反复复的振个不停,一副我不接他就打一晚上的架势。 我叹了口气,纠结了一会儿便伸手道:“拿来吧。” 如果不是急事,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识趣的大半夜打电话给我。我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时间,没有我想象的晚,只是我一直睡不着所以显得格外漫长,号码的确眼生,我接起来语气不太好的说了句:“喂,哪位?” 对方发出了一声咳嗽,沉吟着一直没说话。虽然电话那头很安静,可我知道那边一定有人,大半夜打了电话又不说话,这让我的火一下就冒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骂人,他就把电话挂了。我瞪着挂断的电话憋了一肚子的火几乎想把手机摔了,同时我又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电话跟陈止遥有关。 这种几乎闹别扭一样的恶作剧,太不是陈止遥的风格了。 就在我憋着火没地方发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第一时间接起来对着他大叫道:“你他妈的谁啊,脑子有病么,大晚上打电话不说话?!” “秦若,你怎么说话呢,谁脑子有毛病,打你电话这么久都不接?” 我骂的真没错,是苏锦文那个小王八蛋! 我几乎气结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该大晚上不睡觉等着接他电话一样。我甚至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气得我手都在发抖,把手机攥的吱吱作响,一字一句的从我嘴里蹦着问道:“我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找我有何贵干?” “当然有事了,你以为我大半夜睡不着想你吗?”他有些愤愤的却又莫名其妙的嘲笑了一句,听的我很想打他。听我不回应,他知道我大概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于是认真的说道:“你过来一趟吧,他生病了。”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陈止遥,但我还是愣了一下,一是没想到陈止遥会生病,二是没想到苏锦文居然会替他打电话给我,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他要是在陈止遥身边,为什么不抓紧这个机会赶紧搞定陈止遥呢?要么就是他傻,要么就是陈止遥真的病到不必花心思勾引的地步了。我不觉得苏锦文傻,我也不觉得陈止遥病的有那么严重,至少几个小时之前我见到的他还一点异常都没有,甚至格外的具有攻击性。 陈止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折腾我都懒得自己出手了?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还要劳动苏锦文打这个电话。 苏锦文说了一个地址,又补充了一句“快点过来啊,已经不早了。”便撂下的电话。我气愤又郁闷的起来套上了衣服,只好过去一趟看看。 我没有把睡衣脱掉就直接在外面套上了衣服,清清心疼的给我换衣服围围巾,不舍得搂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我还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顾不上有多不爽,只能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你自己好好睡觉,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很快就回来了,好不好?” 清清担心的皱皱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我笑道:“清清能有什么事,主人…您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什么委屈。”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我来说这倒不算是什么委屈,纯属磨难罢了。 “如果,如果一定有委屈的话,”清清趁我临出门前又追了上来,不安的叮嘱了一句,“您就忍着点,千万别受伤。很多事,其实忍忍也就过去了,没什么的。” 对于这种忍耐,清清应该再了解不过了。 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心情复杂的开车出门,实在不知陈止遥这一晚上到底给我准备了多少花样,而我又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我按着苏锦文发给我的地址开车过去,陈止遥还是住在一个相对偏僻安静的地方,别墅占了一个不小的院子,虽然没有欧洲那里宽阔,在这个城市化相对集中的地方这么快拿下一片地方,他也是够奢侈。这地方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占尽好风水,真是一贯的陈止遥做派,既要享受,又要低调,要走近了才让人知道厉害。 没用我按门铃,见到我的车大门就自动打开了,也不知是谁事先通知过,我把车开进院子停下,饶是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吃惊。 这个地方,和他在欧洲圈养我的地方,实在相似。相似到,我一走进门廊,几乎下意识的膝盖发抖,换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不得不站住深呼吸几下才敢走进去。 我厌恶这样容易念旧和屈服的自己,不由得对这个地方,以及叫我来这个地方的人,都更加厌恶。 大概是听到门响,苏锦文匆匆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到是我只探了个头瞥了一眼就转身要上去,嘴里还抱怨着:“不是说了让你快点,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我心里本来憋气,不太想和他拌嘴,只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来的路上总不能堵车吧?”苏锦文又瞥我一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耐烦,“不想来就说你不想来,哪儿这么多事儿?” 我一路随他上楼一路四处打探,发现这地方还是和从前那里有些不同,只是装饰风格像了些,布局却是不一样的。二楼依旧有个健身房,再就是一件书房,陈止遥的卧室还是在三楼,有一部分地方划出来像是也做了办公用,大概是用做真正机要的工作了罢。 这里总归不是以前那个地方,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没做多想便回他:“你以为我想来么?要不是不得已,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 “嘘,小声点!”苏锦文眉头一紧,赶紧回头示意我小声些,说这话时我们已经上了三楼,他大约还是不想陈止遥听见,神情比刚才紧张了不少。我却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我不知道陈止遥会不会听见我们说话,不过这大半夜的,真生着病的人哪儿来这么好的精神? 苏锦文小心的推开门,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发现这间屋子更是和从前相似的紧,把陈止遥的风格贯彻了个透彻,令我如坐针毡一般紧张的神经更是敏感,悄悄的握紧了拳头让自己别掉头就跑。 “喏,看看谁来了,还挺快的是不是?”苏锦文这两面派演的可真是好,翻脸和翻书一样快,就好像之前叫我过来和嫌我太慢的人都不是他一样。 我愤怒的瞪着他,可惜他光忙着和医生说话,根本不回头看我一眼,让我不满的眼神无处着落,只被陈止遥看了满眼。他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还有些惊讶的成分,可是他不说话,我也只是倔强的看着他不说话。 苏锦文跟医生聊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我,扭头见我和陈止遥互相瞪着,翻了个白眼道:“你过来是当摆设的吗?过去看看输液的药怎么换啊。” 我愤愤的瞪他一眼,碍于陈止遥的低沉想缓解一下这房间里的压抑,有些不情愿的过去问了问医生顺序,总共不过两种药,输完了换上就好,对于从小到大都习惯生病的我来说,实在熟能生巧,闭着眼都知道怎么换药怎么拔针。 医生和陈止遥交换了一下眼神,叮嘱了我几句注意事项,发烧而已,无外乎那么些事,注意休息啊,保持心情愉悦啊不要思虑过重啊之类的,我有些敷衍的点点头,心想这些人都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袋,怎么看都是陈止遥会让我心情压抑吧,我像是能难为他的人吗? 医生说完拎起医药箱就要走,苏锦文居然也趁这个时候跟了出去,临走还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道:“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别太没良心。” 说罢,他有些疲惫又似乎有些无奈的对陈止遥挥挥手,道:“他来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吧。” 说完这些,苏锦文居然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跟着医生一起走了,留着我和陈止遥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说不出的尴尬和抑郁。 没有了苏锦文的捣乱和挑衅,陈止遥的目光就一点阻碍都没有的落在了我身上,没有纷扰,没有屏障,他就那样安静的靠在床头,手上还输着液架在几个枕头上,用一种幽深而又疲惫的眼神看着我。 第64章给我削个苹果吧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和他的眼神混在一起,让气氛突然有些不明不白的暧昧,我下体上那个他不久前才给我戴上的东西存在感突然更加强烈,这顿时让我更加的不安,也让我对这个情景感到有些可笑,陈止遥对我一向是直来直去的,从不掩饰也从不纵容,今天这是玩的什么欲擒故纵? 我想打破这种平静,踱步到床边开了个小缝点了一根烟,倒也不是真的想抽,只是需要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我本来就头疼的厉害,想着过来了不管陈止遥要我做什么都速战速决好能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谁想到他居然什么都不说,还真的是一副病人的摸样,我一肚子的火反而无处可发。 我对着窗户抽烟,才抽了没两口,就听到陈止遥似乎有些不满的开口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抽烟,怎么现在烟瘾这么大?”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挑衅似的又狠狠抽了两口,才回答他道:“一回来就会了,倒不是上瘾,就是想抽。” 陈止遥皱皱眉,口吻像个老头子一样的对我说道:“趁着还没上瘾,尽早戒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我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没想到竟被他听见了。陈止遥冷笑了一声,低声问:“是不是对你来说,和我有关的就没有好事?” 我不甘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把烟掐在烟灰缸里,梗着脖子故意也学着他的声音冷笑道:“有啊,离开你就是好事。” 陈止遥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他很罕见的首先垂下了目光,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我就更加生气了,把之前没撒在苏锦文身上的火也一并点了起来,忍不住有些高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叫我来干什么,这不是你要的随叫随到吗?你要是不愿意见着我,我现在去把苏锦文给你叫回来。” 我说着拔腿就要走,还没出房门就听到陈止遥似要张口,还没说话却咳嗽了起来,不轻不重的几声咳嗽,虽说不是大病,我却也不好真就这么走了,只好停下回头看着他。 陈止遥可能是被烟呛到了,我走过去把窗户开的大一些,让冷风吹进来把烟味吹散,再回去坐到沙发上,陈止遥早已不咳了。 说着要走却又回来开窗,不用看我也知道陈止遥大概也在揶揄的打量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又把烟盒拿了出来,想了想,又塞回口袋里。 “这么晚了,本来没打算叫你的,结果医生一说要输液,小文就坚持要你过来,”陈止遥像是在感慨似的,破天荒向我解释了一次,叹了口气道,“第一次见他这么不听我的话。” “这样啊,那也真是怪了。”我确实惊讶,苏锦文好不容易能单独跟陈止遥相处,干嘛非要把我这个眼中钉叫过来?陈止遥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有我能治,就算真有了什么大病,我也是治不了的。 “所以,你就打算坐在那儿生一晚上气吗?”陈止遥偏头看向我,我多少体谅他还在生病,于是问道:“你想喝什么,或者吃什么吗?” “坐过来,给我削个苹果吧。”陈止遥的床头柜上摆着一盘水果,据说人病了的确应该多吃水果,补充了维生素病会好的快,所以削苹果是出现在和电视剧里照顾病人时最常见的情节,这种情节一般都温馨并且甜蜜,可我却实在难以想象,陈止遥动用了那么多笔资金和人脉逼我听他召唤,第一个要求居然是给他削个苹果。 好在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很容易做到,于是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拿起那把小刀给他削苹果。 我上手了才发现,这项活动比我想象的要难,我没怎么用过水果刀削皮,害怕削到手,又不肯承认我不会,于是我吭吭哧哧很是认真的对付这个苹果,一时没人开口,不过鉴于我在全神贯注的削着苹果皮而尽量留下点果肉,所以倒觉得气氛比刚才舒缓了一些。 陈止遥默默的看着我把苹果削成了不规则的多面体,叹了口气道:“好几年不见,别的没见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我被他突然的开口惊着了,手下一用力本来还连在一起的大块苹果皮断开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不屈的响声。我有些困惑的抬头看他,陈止遥侧身过来用没有扎着针的那只手握住我的右手,就着我左手拿着的苹果,缓缓的带动刀子好像很轻巧的将剩下的果皮削了下来,把手上沾着的果汁往我脸上抹了一下,看着我勾了勾嘴角,道:“本事倒也长了,惹我生气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我低下头没再看他,瞪着手里形状无比奇怪上窄下宽的苹果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哪儿敢惹你啊。” 陈止遥听了,低声笑了两声,把那颗奇怪的苹果推给了我,只说道:“纪念你第一次削的苹果,你吃了吧。” 我有点困惑的看了看陈止遥,让我费了这么大劲削出来的苹果,他居然因为丑就不吃了?虽然有点腹诽,不过我还是三两下将拿颗没剩多少的苹果吃了,补充了点糖分之后,头疼好多了,现在情绪也缓和了些,不觉有点发困。 我偷偷打量着陈止遥,他虽然靠在床上输液,只是脸色差了些,精神却似乎好的很,目光炯炯的,看向我的时候还是很具有穿透力。我给他换了一袋药,预计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拔针,于是提议道:“趁这个时间,我再给你削一个怎么样?” 陈止遥抬眉看看我,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别再祸害苹果,你去给我倒杯水吧。” 我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可能就是长了根对陈止遥的反骨,他说不行的,我就偏要试试,于是我又拿起一颗苹果,愤愤的道:“别小看人,刚才那是第一次,这个肯定能成功。” 说完我就打了脸,第一刀下去几乎削了一整片苹果下来。陈止遥似乎有些无奈的看着我,指点道:“你稍微向下有点力,然后再横着移动刀子,慢一点,力气别太大。” 我按着他的说法慢慢摸索出了门道,渐渐的削下来的皮越来越薄,留下的肉越来越多,我认真起来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到了后面更加精益求精的成功把皮连着削了下来,高兴的举着那颗还算圆润的苹果递给陈止遥,说道:“怎么样,我说这个不错吧?” 陈止遥看着我得意洋洋的举着那个苹果,不禁有些发怔,愣神了似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状似无奈的笑了,说道:“你第一次主动给我削的苹果,不错,的确不错。”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3节 习惯了陈止遥的冷笑和阴晴不定,刚才他这一笑,反而让我心里直发颤,我坐在他面前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几乎是有些紧张的对着他。我心里好像被谁挠了一下,说疼吧也不算很疼,竟然是有些发酸,酸的我想立刻离开这里。一定是我的错觉,不然的话,陈止遥怎么会对着一颗苹果笑的那么开心,甚至有些满足? 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差点吓着了他,他有点疑惑的看着我,而我起来以后更是尴尬,四处望了望,看到他床头刚倒的水和手里的苹果,最后落在他的输液瓶上,如获大赦的发现那输液瓶居然马上就要输完了。 我挠了挠头发,说:“要输完了,我帮你把针拔了。” 陈止遥信任的让我给他拔针,我把胶带贴好,将输液瓶等都拿出去扔掉,收拾好回来时发现陈止遥已经把灯关的只剩一盏台灯,昏暗的只能照亮那一个角落,陈止遥就靠在光影半明半暗的地方,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很自然的叫我:“折腾了一晚上了,还不困?” 我把西装外套和裤子脱掉,里面直接是我穿了出来的睡衣,黑色的绸缎,触感很光滑,我这才觉出屋里还有点冷,去将窗户观关上,关窗户时发现自己出了满手心的汗。 我磨蹭到窗前,正在犹豫怎么继续,陈止遥瞥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什么异样,说道:“你还不上来等什么呢?” 听他这样说,我多少有点豁出去了掀开被子上床,反正不是没和他做过,那些委屈当年我能忍,现在我为了清清,也可以忍。 然而那天晚上的陈止遥再一次让我琢磨不透,我刚上床躺下,他就翻身把灯关了,安静的躺在我身边,什么都没做。 黑暗中,我们能听到彼此不算太平静的呼吸,对于这种沉闷的黑暗我一向是惧怕的,但是因为知道陈止遥就在我身边,两惧相抵,我反而又不怕了。最坏的已经发生过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折腾了一天了,我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就格外容易困。我将多余的枕头拿了一个过来抱在怀里,困倦的问道:“你要是不打算干点什么,我就睡觉了。” 陈止遥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他翻过身来面向我,反问道:“你希望我干点什么呢?” 我一时语塞,支吾了一会儿决定问道:“你难道打算让我这一年时刻准备着给你削苹果吗?” “呵呵,”我看到陈止遥的轮廓颤抖了两下,低声笑了几声,倒是颇有兴趣的说道:“这个提议倒也不错,那这一年你这个董事要负责的就是苹果,一年之后,你们公司就可以改名叫苹果公司了。” 真是个十足的冷笑话,比冬天半夜的风还要冷。我都不知道陈止遥原来还会讲笑话,而且还是这种零下十度的笑话。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我不了解的陈止遥还有很多,不只是冷笑话,还有太多他不愿让人知道的,那人就连一点头绪都抓不到,只有当他卸下防备愿意让你了解时,你才能踏着他给你的线索,一步一步的接近最真实的他。走近之后你或许会发现,他的心是一座孤独的宝藏。 然而那时我还并不知道,于是我只是笑了两声裹紧了被子,同时有些纳闷,我们之间,难道是这种会什么都不做就躺在一张床上睡的关系吗? “陈止遥,”我忍不住开了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既然你都对我没兴趣了,为什么就不能干脆放了我呢?”我有些困惑,我的记忆应该没有出现偏差,直到上一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甚至都并不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又坚持要我陪他? “知道为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他幽幽的问道。 “倒也不是,我只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我只是实在不懂他。 “就像现在这样,过一年,一年之后你就不用再管我,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这样很难吗?”陈止遥的声音很低沉,没什么起伏,像是这段对话是他早已预料到了一般,压抑着心情言语无味的问我,“不会很难的,也不会很久,你这一年就安心的在我身边,别总想着跑了,很难吗?” 我没说话,把下巴撂在怀里的枕头上,静静的躺着。 陈止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要恨就恨,只是这一年,我绝不放手。” 我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人有些发软,说话的声音传出来也有气无力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让我恨你?你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个只是用来提醒,你现在是我的。”陈止遥很坚定的这样说,我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只能叹了口气,抱着枕头换了个方向背对他躺着,甚至连挣扎的意愿都没有。我既没有挣扎的资本,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这样吧,一年,也不算太难过。 我从来都不是个极端的人,只要还有余地就不会和他鱼死网破,陈止遥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 见我翻身背对着他,陈止遥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我,搂的很紧,不至于让我难受,却也不给我余地拒绝。 我无法拒绝。 陈止遥的怀抱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是我的一个诅咒,我在他身边激动,也在他身边平静,就像现在,他霸道又无赖的把我抱在怀里,我却只觉得平静。 这种平静不是我跑了很久才能找到的避风的角落,这是在宇宙还一片混沌,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能支撑自己的时候将我钉死的十字架。沉重,疼痛,因为无法逃离,所以不想逃离。在我躲在黑暗中发抖的时候,我知道他永远会抓住我,成为我的轴心。 “秦若,你有你的抱枕,我也要我的。”陈止遥把我整个人按在他怀里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我以为我又会发噩梦,可是什么都没有,陈止遥的胳膊将我圈在他胸前,我像只猪一样陷入了我三年以来最安稳的睡眠。又深沉又平静,好像一次安宁的死亡。 第65章养病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止遥还在睡着,这很神奇,因为过去那么久他几乎总是比我醒的早。我没有挪动身体只伸着脖子看了看,昨晚那个抱枕早就被我踹到了地上,而我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搭在了陈止遥腰上,其实不只是腿,我几乎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似乎在我睡着之后,竟然自动用他代替了那个不够舒服的枕头。而他面对我这样的“纠缠”,居然也睡的死死的,一点抗拒都没有。 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些什么时候,慌忙的把我的半个身体从他身上移开,生怕他醒了之后要发火,可我这么一动,陈止遥也跟着醒了。 “早啊。”他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一翻身又重新搂住了我,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倒是很亲和,“醒的这么早?” 我没敢动,乖乖的认他搂着,而陈止遥似乎没打算就这样起来,搂着我又闭上了眼睛。这可当真稀奇了,他是病人醒的晚些还可以理解,可是陈止遥什么时候赖床过呢? 我不由得想到了过去,我总是由于懒床错过早饭被他惩罚,有的时候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下手还真是不轻呢。 陈止遥倒好像没想那么多,他把我抱在怀里,甚至用脸蹭了蹭我的肩膀挠痒痒,他露出少见的困倦神情,安详的闭着眼睛,似乎很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陈止遥,我是很好用的抱枕吗? 我本来也准备好调整姿势让他再睡一会儿,但是我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很不体贴的叫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发出哀怨的叫声,让我饿的一下精神了起来,同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陈止遥是不是会被再一次吵醒。 陈止遥还是那样贴着我的肩膀,眼睛都没有睁开,我刚一放心,就觉得我的胃发出了更加不满的抗议,而陈止遥突然收缩了一下胳膊更紧的搂住我,整个人一下一下的发抖,明显是在忍耐着不笑出来。 “哈哈,”他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这才睁开眼睛好笑的看着我,“饿了吗?” “原来你早就醒了!”我有点生气,更多是羞愧的推开他跳下床,“醒了干嘛不起来?” “哈哈,”陈止遥大概是睡得好所以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我因为起来的太着急所以头晕的又滚回床上笑的更开心了(解释一下这个是低血压/糖最常见的症状),一面揉搓着我的头发一面调侃我道:“第一次起的比我早吧?想不到也有你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原来他也什么都记得。我费劲的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伸手帮我按了按太阳穴,问道:“睡前吃了东西,醒来还是头疼吗?” “不是疼,就是起的太快了有点晕。”我嘟囔着解释了一下,想起那个削的不规则的苹果,顿时觉得这是把皮削的太厚的报应。 陈止遥拿过床头的水让我喝了两口,他一起身我才发现,原来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丝织睡衣,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这两身睡衣的款式太像了,几乎像是一起买的一样。 可能各种品牌做多了总是类似的吧,我这样对自己解释。 餐桌上,陈止遥没有再喝咖啡,而是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喝起了清粥就小菜,还有一人一杯的黑豆豆浆,还真越来越注意养生了。我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看了看面前居然还摆着蒜油面包和一碗桂花香奶,不禁有点惊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吃这个了?” “除了你谁会喜欢这种东西?”陈止遥瞥了我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豆浆,我耸耸肩,虽说这两样东西我都很喜欢,搭配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我没做多想,每样都吃了几口,头疼却并没有随着吃了东西而好转,胃里顶的难受,明明饿得厉害,却又没什么胃口,浑身骨头疼的难受,好像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一样。 陈止遥这时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神情很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烧的这么厉害?” 我有些吃惊,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的确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头晕脑胀还有些发冷出虚汗,竟然是发烧了。 陈止遥胃口似乎也不大好,只喝了两口粥,放下碗筷对我说:“把豆浆喝了吧,一会儿测一下体温,下午再睡一觉。” 我没什么精神,却还是惊讶的看着他:“你今天没事吗?不用出门?” 陈止遥看了我一会儿,低头冷笑了一下,不冷不热的对我说:“我要办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你现在烧成这样,还想着要去哪儿吗?” “就是问问,还能去哪儿。”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翻脸这么快。 说真的,我想过来见陈止遥之后也许会被折腾的几天下不了床,但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整整三天都会在他的床上度过。 吃完饭后我们都没什么精神的又躺回了床上,医生来看过,说我们这病的倒是相似,都是劳心过度,心火上攻导致的,再一气郁受凉,收时不发作,稍一松散下来正是发作的时候,来势汹汹的病势,我竟烧的比陈止遥还厉害。 说白了,忙活的都是一件事,他忙着抓,我忙着跑,赢了的那个自然病得轻些,我有些消沉的靠在床上看着医生给开药,不由得暗嘲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就把话说开答应了他,闹了这么一出还落了场病,真是不值得。 棋差一招,我算不如他算,我又能怪谁呢。 想到这儿,我闷闷的转过了身去躺下,让陈止遥自己停医生啰里八嗦的嘱咐,闭著眼睛生闷气。迷迷糊糊听到医生说完了我的症状,停顿了一会儿与陈止遥做了几个眼神交流,最后说了声:“有病还是要早治,就算年轻也经不起你这样透支。” 听到他出门后把门带上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陈止遥正靠在床头上斜眼看着我,见我睁眼了,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笑道:“生气了?” 我没理他,默默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假装我没听见。 陈止遥笑了一声,用胳膊支着脑袋侧身对着我道:“你没听医生说嘛,你这病要想好的快,就要多休息,注意保暖,别大冷天的披个外套就出门,还有,遇事想开点,少想太多有的没的。” “说的容易,”我精神不好,心情又烦躁的很,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 我这话出口后就有点后悔,我这么说就说明承认了我一直在担心怎么对付他,简直不打自招。陈止遥被我噎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便也拉过被子来躺下,低声道:“先把病养好吧,什么事儿等你好了再说。好歹让我清静两天。” 是了,陈止遥是强大的,是忙碌的,是所向披靡的,要说有什么他缺少,那就是清静。他是个享乐主义者,就算繁忙也绝不亏待自己,可是我知道,他真正舒畅的时候,往往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安静的选一处阳光好的地方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或者放在跪在他身边的我手里。我不懂陈止遥想的都是什么,可是我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大概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坐着享受他的清静。 那个时候的他是最放松的,倒也不是多亲近,只是没了那么多攻击性,一样的没什么表情,却不是平常那种叫人琢磨不透的脸,好像终于远离战场的战士,既不用带枪,也终于可以卸下防备。 想到这里,我没再说什么,把医生开的药吃了,也安静的躺了下来,悄悄宽慰自己道,也不是没有进步的,以前他坐着我跪着,现在我们一起并排躺着,这待遇,高了不少呢。 陈止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低笑了一声,然后又把我像个抱枕一样搂进怀里,我也没挣扎,昏昏沉沉的只是听他说道:“你怎么一生气就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我心里暗暗腹诽,当初我也不算小孩,而且你那待遇也不是对小孩的方式吧?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来,跟陈止遥拌嘴实在没什么意思,反正又占不着什么便宜。我本就高烧,吃了药后更感觉到乏,于是我只是闷闷的把头扭了过去,就这样半被迫的依在他也同样发热的胸膛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依然醒在一双无比坚实有力的臂膀里。 陈止遥似乎早就睡醒了,正靠在床头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一胳膊随意的半环着我的肩膀手搭在我身上,很是自在的样子。 见我醒了,陈止遥缓缓合上了手中的本子,把眼睛摘下来放在那个本子上,搭在我身上的手上像给狗梳毛一样上下摸了摸,笑道:“醒了?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 我靠在他身上还有点迷糊,闭著眼咕哝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6点多了,起来洗把脸,准备吃晚饭吧。”陈止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却又回头拉了拉被子,似乎也不打算催我起来。他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低声念了一句,“怎么还是这么热?” 我有点蔫蔫的不太耐烦,转过身继续躺着模糊道:“哪能一天就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没听过吗。” 陈止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平声道:“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你这样空腹没法吃药。” 我其实也不是困,只是浑身上下乏的难受,没好气的抱怨道:“吃了睡睡了吃,你以为这是养猪嘛。” 陈止遥不以为忤,倒是笑了,说道:“我这是在养你。” 我气鼓鼓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心里却也有些诧异陈止遥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为了防止他的好脾气太快用完,我还是乖乖的起床去洗了把脸准备下楼吃晚饭。 我洗完脸出来,正好见到家里的佣人们用小推车将晚饭送上来,床上还摆好了在床上吃饭的小桌子,有人正将推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上去。 我有些惊奇,问道:“怎么今天可以在床上吃东西了?” 陈止遥往碗里盛了一勺粥吹了吹,抬头道:“以前养狗,现在养猪,哪能一样?” 我听了,脸上登时就烧了起来,刚要皱眉怒道:“你什么意思,我…” “行啦,”陈止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发着烧还这么精神,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 “一直都这么大脾气。”我忿忿的嘟囔了一句,坐到床上去伸手拿筷子,陈止遥把手里的粥递给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我被他那一眼看的有点后背发凉,想想过去有脾气不敢发的日子,现在这样无所顾忌的顶撞他,倒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很快就消化在了素净爽口的晚饭里。 吃完了自然有人上来收拾,我帮忙把碗筷放在托盘上,又和陈止遥一起懒懒的靠在床上。他先拿水把药吃了,然后递给我,看着我吃了药后才让他们把东西一起收走。 陈止遥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扭头问我:“继续睡吗?” 我有点悻悻的搂着被子坐起来,低着头小声道:“睡不着了。” 陈止遥瞟了我一眼,笑道:“你还能有睡不着的时候。”没等我瞪他,他就把摇控器塞到了我手里,吩咐道:“你随便看点什么吧,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就该困了。” 我愣了愣,看着陈止遥自己拉过被子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我用摇控器打开了对着床的电视,随便挑了个电影看。虽然下午睡的多,但是发着烧眼睛也热的难受,脑袋更是昏沉,电视屏幕上闪着的光鲜画面一幕一幕从我眼前掠过,却几乎一点内容都没有进到脑袋里。我瞥了一眼陈止遥,他似乎已经又睡着了,不时皱皱眉头,似乎头疼的厉害。 我又回头看着电视上一辆车正在向对方冲过去,然后两车相撞炸起了很高的火花,典型的美国大片,特技华丽大手笔,情节老套没新意,最后总是英雄拯救了世界还抱得美人归。不愿看电影里男女主角假装出来的生离死别,我果断的关上了电视重新躺了下来。 “不看了?”陈止遥原来还醒着。 “没什么意思,套路都一样,总是一个结局。”我撇撇嘴,觉得身上有点发冷,知道这是药劲儿上来了,头晕的只想闭眼躺着。 陈止遥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了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粒东西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说道:“因为大多数人都只能欣赏圆满的结局,可以的话,谁愿意守着残缺生活呢?” 我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只是好奇道:“你现在吃的这是什么药?管头疼吗,给我来一片。” 陈止遥看了我一眼,把台灯关上翻身躺下,轻呵了一句:“很苦,你用不着。” 我衡量了一下苦和头疼哪个更厉害,后来觉得反正也要睡觉,便没再说什么,被他按着紧贴着他同样炽热的体温昏昏睡去。 直到我的病都好的差不多了,我都难以相信,这三天里我竟然是和陈止遥在这张床上睡过去的。 第66章为期一年的卖淫 其余的两天也都大同小异,生了病的陈止遥脾气反倒格外的好,或者说是懒得同我计较,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打盹,偶尔我看个电影,他有时会拿出他的小本子记些什么,有好几次我看电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都看到陈止遥握着笔对着那个本子发呆,微微皱眉的表情,让人以为那上面记了多名令人唏嘘动容的故事。 见我醒来,他就把东西收到一边去,给我一个复杂而深沉的眼神,眉头却稍稍见开了一些。 可是我知道,那上面决不会是什么动人的文字,陈止遥不会有当诗人的雅兴,让他发愁的,大概更多是那些巨大复杂的数字吧。 他很小心的不让我看到那个本子里的内容,我也识趣的不去窥视,要是真的不小心知道些他的核心机密,那恐怕我一辈子都要搭在他手里了。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过了三天,病倒是好的挺快,等到我有精神起来活动的时候,陈止遥早已抱着笔记本开始工作了。我见他不时敲一下键盘很认真的样子,才想起我已经几天没有理会过我的那一摊子事儿了。 我下床从口袋里找我的手机,陈止遥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低头看他的电脑。 不看还好,一打开手机,一溜的未接电话和邮件,我拿起精神挨条查看,按重要程度回了邮件,这才想起我来见陈止遥的目的。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陈止遥放下手里的电脑也抬头望着我,无声的询问。我对着他专注的目光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样从这种养病的氛围中提出我的请求,我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的公司…其实我想问你…” 他挑了挑眉毛,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刚要张口,手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趣的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居然是李叔(那个老管家不知道你们还有印象没)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我是秦若,找我有事?” “主人!”清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陈止遥,他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换上了一副不明意味的表情,抿嘴瞪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着电脑。 “清,清清?”我小声的捂着嘴对着电话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清清的声音平静了一些,没了开始的焦急,却有些细微的颤抖,“就是担心您,您三天没回来了…您还好吧?” 我回头瞥了一眼陈止遥, 此刻的脸色更是深沉,我赶忙扭过脸去捂着话筒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 稍微安抚了下清清,我挂掉了电话,起身坐在床沿上看着陈止遥,心里沉甸甸的不知该怎么打破沉默,他的脸色阴沉而冷漠,正是他心情极差的表现。 我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个…你的病也差不多好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陈止遥一点面子都不留的问道:“那么想那个奴隶,你的公司不要了吗?” 我一时语塞,有点心虚的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陈止遥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愣坐在床上的我,冷声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不记得了?你以为你真来这里睡觉的?” 听他这话,我心里一坠,喉咙发紧,连咽了几口口水,声音微颤的问:“那你…你叫我来干什么?” 陈止遥回头将一摞文件扔在我脸上,很无情的告诉我:“这是你要续约的合同,你拿回去做企划案,做好一份,过来找我签一次字,”他从中挑出了一份指给我看,“这个我签好了,今天让我高兴了,你就把它带走。”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压死人的文件,接过他签好字的那份仔细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可手却抖的更厉害,我声音低沉的问道:“那我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陈止遥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伸手拽住了我的头发,逼我看向他,高高在上的问道:“你觉得呢?” 我脸上红白不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口交,这种极具侮辱意味的性交方式让我从心底里抗拒,我的第一次屈服和沦陷,正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我的手握了握那份合同,抬头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你随意,不做的话,今晚不准走。”陈止遥又冷笑了一声,对我说道:“我是不介意你再待几天的,反正你也睡的这么好,你不着急的话,可以拒绝。” 我想起来刚才电话里清清的焦急,还有已经不能再等的资金链,闭上眼睛,用牙齿拉开了陈止遥的睡裤。 他已经充血了,我试探着碰了它几下那东西便精神了起来,陈止遥松开了拽着我头发的手,让我自己慢慢的靠近,然后用无奈又屈辱的表情,张嘴含住了他。 陈止遥似乎并不急,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时捏我一下催促我,我被迫主动的讨好他,摇晃着我的头,尽量放空思想,用一切我知道的方法尽快结束这一场交易。 到现在我才看清,这说白了不过是一场交易,过去的三天只不过是一场粉饰的太平,陈止遥是金主,买的是一个舒服,所以他想怎么舒服就怎么来,等他舒服够了,我自然能得到我的报酬。我攥紧了手中的合同,把那几张纸捏的全是褶皱,但是我到底不能撕了它,我需要它来提醒我,我们之间现有的关系。 比起过去的模棱两可,我和陈止遥现在的关系倒是简单了许多,他出钱我出人,几份合同之后钱货两讫,倒是方便,很是纯粹明了的包养,一场为期一年的卖淫。 陈止遥射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呛得直咳嗽,却有些想笑,我的身价毕竟还是比清清高,一年就有人出这样的价格,我这生意做的不亏。 陈止遥抽身,递过来几张纸巾要给我擦嘴,我摇摇头没让他来,自己接过纸擦了擦,并不陌生的味道,习惯也并不喜欢。 他自己也擦了擦,穿好裤子后靠在柜子上突然问道:“这样,总不算强奸你吧?” 我笑了,笑的出了声,呛的又咳嗽了好久几乎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我摇着头笑道:“不算,当然不算,是我自愿的。谢谢你啊,陈老板。” 我扬了扬手中的合同,把散落在一边的那一摞捡起来抱在怀里,找到刚才扔在床上的手机,抓起装着车钥匙的外套向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表明态度:“下次你想签哪个,直接给我打电话吧,我们可以去离你公司近的酒店,也省得我大半夜的跑过来,还要麻烦你给我养病。” 说完我匆匆跑下了楼,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陈止遥没有理我,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笑,送上门的一块肉,我竟还觉得待遇有改善,果真人之初性本贱,他只是没有打我而已,我就觉得他温柔,其实人家不过是懒得抬手。我开车走入了寒风中,暖气还没热起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精神了的同时发现了自己是多么的软弱。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陈止遥的别墅,一脚油门下去它便小了不少,我再一次感觉自己在逃离,逃离我的软弱,也逃离那个容易屈服的自己。 第67章他的红枣 回到家,我坐在车里沉稳了气息才推门进去,不意外的看到闻声而来的清清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向我奔来,他跑到我面前却生生停住脚步,没有马上扑进我怀里,而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问:“主人,您…没事吧?”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怎么三天不见下巴都尖了?” 清清的脸有点红,眼睛更红,他声音有些颤抖着说:“没事就好,您要先去洗澡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清清一定是怕我在陈止遥那里受了什么不好出口的折磨,又怕我有伤,又怕我脸上过不去。按照这个想法,陈止遥似乎也并不算过分呢。 我把清清搂进怀里,怀里的文件洒了一地,我轻声安慰他道:“傻孩子,下次再不好好吃饭,我可要罚你了。走吧,陪我洗澡去。” 我知道清清不亲眼看到我没事是不会放心的,所以我让他陪着我一起冲了个澡,两两相对,我身上没有一道伤痕,甚至连个指印儿都没有,清清多少有些纳罕,却也放下了心来。他帮我用沐浴露在我身上搓起了泡沫仔细的揉搓,我垂眼瞥见他的身体有了很诚实的反应。 清清有些害羞的用浴巾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好在没有再用手掐下去。我们洗完后我催他出去做点东西吃,我自己则在浴室里,反反复复的刷牙,直到连呼吸中都是牙膏的薄荷味时我才走出浴室。 没有叫厨娘过来,清清做了很简单的晚餐,我坐在餐桌旁却没有动筷子,一来是没有胃口,二来这几天除了睡就是吃我也实在不饿,清清连撒娇带哄劝了好久我才勉强吃了几口,他的手艺比我想象的要好。 “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呀,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手。”我随便吃了点,用手摸着他的头,见他吃的倒是很香,应该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恩…来这里不久就开始学了,一直希望能做给主人吃。”清清含糊不清的回答,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早就想做给我吃?”我心里偷笑,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个主人有了喜欢的意思,不过我故作严肃的点点他的脑门:“知道不能不吃饭,你这几天还敢这样?我好不容易把你养成这样,你敢给我瘦回去?” “没有啦,主人,”清清笑着躲我的手指,却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向他身上摸去,“该有的地方还是有的,没有不听话。” 清清身上的肌肉条理分明,软硬刚好,他没有多想什么,我却借着这个机会在他身上使劲儿摸了一通,痒得他直躲,我笑道:“该有的地方都有,恩?你这是在诱惑我?” 谁想,清清却没有再继续和我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腿上,几乎是颤抖着说:“清清是在诱惑您,主人,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清清好害怕,怕您不回来了怎么办,怕我再也见不到您了怎么办,主人,您不要走了,不要离开我。” “我不也是为了你…”将这句话生生收住,扭转话头,“我不也是不得已嘛,清清,快起来吧,地上凉。”我摸着他的头发将他揽在怀里安慰着,不敢说出我是因为他才受制于陈止遥的事实,不然这个可怜的傻孩子不知会怎样难过自责。 我想着清清这三天应该是也没怎么睡好觉,于是吃过饭好歹收拾了一下我就催着他躺到床上去,他窝在我身边依偎着我,暖暖的呼吸和毛茸茸的头发磨蹭着我,很舒服。这样舒适和放松的气氛,我却没什么睡意,实在是这三天睡的太多了。 我让清清给我拿来几份陈止遥给我的文件看着,清清虽然困倦却不愿自己先睡,伸着脖子好奇的张望,我让他靠在我胸前,和他一起看这些文件,见他看的还很起劲,于是问道:“有意思吗?” 清清揪了揪头发,坦白道:“恩…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试试看我能不能看懂。” 我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看懂了的。我一手搂住清清,低声问道:“清清以前上过学的,对不对?” “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多少还有点别扭,慢吞吞的回答我,“以前不想回家,所以经常在学校待着,不过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只是还认识字。” 我有点心疼的低头亲了他一口,把文件拿的低了一些和他一起看,看完了之后问他:“看懂了什么,给我讲讲吧。” 原本只想逗他开心,不想清清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里,好像是说…主人的公司有麻烦了?不只是资金问题,人员上也管理松散,人心不齐,所以导致,恩…”他又往前翻了翻,“执行力度差,信息更新缓慢?” 我有些吃惊,清清挑出来的都是重点,就连我现在的助理,恐怕都很难这样简单直白的总结出来公司的问题,而他竟然只看了一遍就说了出来? 我故意表现的没什么,继续引导他道,“还有呢?” “这里,还有这里,我看不懂。”清清给我指了两处,都是涉及了财务报表和股份调整的内容,我大概解释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歪着头问我:“那是不是就是说,有人对主人不忠心,有的想混日子,而有些人想把主人的公司卖给别人?” 我心里大喜,清清理解的又快又好,说出的理解完全不像个奴隶。我刮了刮他的鼻子,鼓励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对我一样忠心的,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既然不忠心,那主人就惩罚他们吧。”这句话说的有些幼稚,我忍不住逗他道:“那你说该怎么罚?我又不能打他们的屁股。” “唔…”清清略为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说:“那主人可以怎么罚他们呢?” “我可以扣工资,开除,降职,不过对那些想让我下台等我哥哥回来或者想看公司易主的人,大概只能花钱把他们手里的股权买回来了。”我想到这个,又是一阵头疼。 “那主人可不可以让人告诉他们,所有人都要受惩罚,不管表现的怎么样。”清清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然后等最不忠心的人走了之后,主人再对留下的人取消惩罚,这样主人什么都不用给,他们就会对主人更忠心,更感激主人。” 我完全是大喜过望,本以为清清能看懂那些东西就已经不错了,谁想他居然还有这种见识,我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高兴的搂着他问道:“你又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 清清的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是可爱,说出的话却和他的可爱完全是两个天地:“清清没有学过,清清只是想起了,当初调教师对付我们的手段。当痛苦和一件更痛苦的事对比时,疼的轻一点的就好像是赏赐一样了,不但会去做,而且还会心甘情愿感恩戴德。打一巴掌,再抽一鞭子,连个红枣都不用给就能让人很听话。” 我有些辛酸的抱住了他,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感叹道:“我遇见你太晚了,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多好,你就不用受那么多么苦了。” 可是清清却回抱住我,悠悠地说:“没关系的主人,早遇到的话,也许就不是您了。”他把自己埋在我怀里,呼吸了一会儿闷闷的说道:“再早一点,我也可能不是我。我真怕,怕我没有遇到您,或者遇到了,却没有爱上您。那样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许瞎说,”我轻拍了他一下,让他把头抬起来好好说话,就知道我不在的这三天清清又没少胡思乱想。我用手指给他梳理着头发,问道:“那么现在呢,遇到了我,再想起来过去,你还怕不怕?” 清清的头发蹭着我的手,摇摇头,他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靠在我肩上,小声地说:“主人,您就是我的红枣。” “清清,答应我,不要再怕了,也不要再恨了,和我一起好好生活吧。”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早一点或晚一点,我们或许就真的会变成与现在不同的人,多数的相逢,往往都是恨早不恨晚。 “主人,您别委屈,也别替我委屈,清清现在活的很好,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这么好过,”他甜蜜的依偎着我,又加了一句,“就是有点想您。”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突然问道:“清清,不如我给你请个老师吧?”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道:“学那些你没来得及学的东西,再学一些有用的东西,这样你以后都可以给我帮忙出主意了,好不好?” 清清兴奋的眼睛都亮了,连声答应着:“好好好!”又犹豫了一下问我:“这样,真的能帮您吗?” “当然,你今天晚上说的,我明天就去写成策划,”我亲了他一口,夸奖道:“我的清清真聪明,居然还有这么多我想不到的好处。” 这么聪明的孩子,如果留在了顾家当他的小少爷,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风光呢? 我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把文件放到一边去关上灯搂着清清睡觉,纵然兴奋,他也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窝在我身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传来安稳平静的呼吸声。 我看着黑暗中依偎在我怀里睡着的清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又不敢走开下床怕会吵醒了他。黑暗中我不由得对比起清清和陈止遥的区别,同样是依偎,清清好像是一只动物,小狗或是什么的,忠诚,信任着我,也依赖着我,我们用彼此的体温取暖,我伤心时他陪我一起伤心,却又因为我的开心而开心。我对他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是那么的爱我,相信我,所以心甘情愿的被我占有,满怀感激的被我使用。 而陈止遥,他好像一座山,他很可靠,因为没有人可以移动他,他永远都在那儿,不被任何人改变。他可以为你遮挡风雨,可同时你也要永远仰望他,山只捍卫属于自己脚下的土地。 而我呢,对他们来说,我又是什么? 我不懂。不懂陈止遥为什么费了这么大劲控制我,还将这些文件象炫耀一般的丢给我,显示他对我的世界,是多么的了解,多么的尽在手中。这样折磨我,锻炼我,他的好处是什么? 我心烦意乱的抱住了身边的清清,他无意识的向我怀里靠了靠,让我不由得嘴角上翘。搂着他,感受皮肤相贴时的真切触感,这大千世界里我所真正拥有的,也不过只清清一人吧。 第68章家教 次日,我很早就起来去了公司,将那份签好的合同带了过去,解决了燃眉之急,也稍微安抚了众人。我将几个骨干召集在一起开了几个会,说明了现在公司的状况,提醒他们即将要做出人员调整,让他们多留心。我不在的时候,好在还有这几个人与我齐心,我现在的任务,倒真的主要是安抚和讨好陈止遥。 股东那边的问题,一时间得不到什么好的进展,最好的方法就是引入新资源,但是现在的情况摆在这里,别人又不傻,哪有人愿意这个时候入股救援呢?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太难。 我将眼下要办的几件事安排好,又让秘书给我物色一个好的老师,最好是全能的,什么都能教。她的办事能力很强,选出的人我都信得过。 “老板急着要吗,是教什么样的孩子?”她笑吟吟的问我,似乎有些稀奇我哪里来的孩子。 “尽快吧,”我随口说道,又为了堵住她八卦的心加了一句:“亲戚家的孩子,以前不听话辍学了,现在从头补起来,不用那种只会念课本的,这孩子以后说不定能给我帮忙呢。” 秘书会意,三天之后就告诉我已经找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清清对这件事即紧张又兴奋,知道我真的给他找了个老师过来,紧张的一直握着我的胳膊围着我打转,手心里全是汗。我把他按到我的小桌炉旁坐下,这里已经临时改成了他上课的地方,他太久没怎么和生人接触过,坐在这里不太容易紧张。 我搂着清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他,说道:“这个手机现在是你的,里面存了我的手机号和办公室号码,你可以很方便的联系到我。一会儿老师来了,你也可以存她的号码,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好吗?” 清清把手机接过去,很新奇的摆弄了几下,然后试着给我打了个电话,又练习着发了个短信,很腼腆的笑了笑:“谢谢主人。” 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以后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记着直接跟我说。我有时候想不了那么周全,你想到了就告诉我,不用不好意思。” 清清贴着我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问:“主人,万一清清真的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你什么都会了,我还找老师教你干嘛?”我笑着点了他的额头,知道他为何不安,“你别紧张,不会就从头学起,我又不指望你考状元。只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你就从这个老师开始,学习怎么和人打交道,好不好?” 清清把头靠在我肩上,过了一会儿很小声却坚定的说:“主人,清清会努力的。” “那你就打算一直叫我主人,不改口了?”我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问他。 “叫主人有什么不好吗?”清清不解的看向我。 “没什么不好,只是太惊世骇俗了一点。况且,你不是我的奴隶,我也不想你和我是这种…占有关系。” “我知道,可是除了主人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能形容您,”清清停顿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我应该属于这里,应该和您在一起一样。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能有别的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喜欢您,喜欢…属于您。” 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趁他发怔的时候欺身吻了他。本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碰到清清的嘴唇后却又不忍离开,他主动勾住我的脖子索吻,我们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开始喘粗气才分开。 清清的脸红了,正要往我怀里扑,就听到会客的铃响了,李叔已经将人迎了进来。 我没有搂住清清,反而伸手将他脖子上的项圈解了下来,笑看着他道:“正说有哪里不对劲,早就该给你摘下来,一直都忘了。穿着这身衣服,就别带这个了。” 清清有些紧张的不停用手摸着脖子,自从他来了这里就一直带着那个项圈,现在一时间没了,看上去确实空荡荡的,少了一丝属于过去的妩媚,配着他新换上的衬衫和牛仔裤,倒真像是个清秀的大学生。 “不用紧张,不带这个了,有我的耳钉陪着你。”我拉着他的手拨弄了一下他左耳上的金色耳钉,那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清清捏着那个耳钉渐渐安稳下去,老师也正好走了进来。 李叔给我们端了茶之后就下去了,我默默打量着这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幅黑框眼镜却不掩盖他精明睿智的一双眼睛。他将大衣交给了李叔,里面穿了很简单的毛衣和休闲裤,然而再简单多打扮,都没能遮掩这个人身上的精英气质。 “您好,我是秦若,这是我弟弟,清清。”我做为主人主动伸出了手,他很礼貌的和我握了握,然后抬眼镜打量清清道:“这就是您请我来教的孩子吗?” “对,就是他,”我示意清清和他打招呼,清清很谨慎大点点头,“这孩子从小没怎么和外人打过交道,该学的东西差了不少,恐怕要麻烦您费心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严,以前在大学里教过一段时间,后来帮人做了一段时间研究,之后就一直在做研究和咨询了。和您的助理手大学同学,她知道我喜欢讲课,所以就找了我。”他简略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在心里默默给了肯定,对这个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他落下的东西多,还需要您好好讲给他。严老师,那将麻烦您严厉一点了,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回头看了一眼清清,笑道:“您告诉我,我回头罚他。” “您说笑了,既然答应要来,我肯定会尽我所能的。”他也对我笑了笑,坐下来对清清伸出手:“你好,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老师,请多多指教。” “您好,请多多指教。”清清迟疑了一下,很快也伸出了手,轻握了一下就抽了回来,还不忘抬眼看看我。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当作鼓励,对他们说道:“你们上课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我一起身清清就开始有些慌乱,我用目光注视着他让他好好坐着,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离开客厅,我向他扬了扬手机,提醒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怀着一种未知的心情出了门,有些担心,更多的是期待,这种感觉,好像第一天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一样。我暗自笑了笑,这哪是养了个情人,分明是养了个孩子。 出门,我掏出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拨出一个号码:“喂,是我,你现在有空吗?我把企划案给你送过去。” 第69章身份验证 “嗯,我在公司,你过来吧。”陈止遥的声音隔着电话也让我觉得冷。 我开车到了他的公司,不用问也知道他的办公室做顶楼,他的秘书问过我的名字后很快将我迎了进去,走前很礼貌的把门带上。 陈止遥自己坐做巨大的办公桌后对着两台电脑屏幕正研究着什么,见我进来,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抬抬下巴致意:“过来啦,挺快的吗。” 我走过去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夹交给他,坐这他桌子对面的椅子里等他审阅。陈止遥戴上眼镜看了好一会儿,他每翻一页,我的心都跟着吊起来一点,直到他最后看完,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见他半晌吗说话,我忍不住催问道:“怎么样?” 陈止遥把文件放下,手指不时敲打着桌面,挑眉看向我:“这是你写的?”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我反问道,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这里面有清清当时的两个提议,不过我不相信陈止遥连这都能看出来。 “嗯,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陈止遥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人很奇怪,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把好当作应该的,记住的反而是对他们不好的事。你天天发钱,他们觉得你欠他们的,可你天天抽他们一鞭子,只要哪天不抽了他们就感恩戴德。我以为你不懂,现在看来,你其实也懂了,或者说终于承认了?” “鞭子只是一种手段,按你的说法,人们最惦记岂不是最恨的那件事,最离不开的倒是对他们最坏的那个人?”我反驳道,“这种手法短期内刺激一下还有用,时间长了,谁不是喜欢对他们最好的人?” “哦?是这样吗?”陈止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那一年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保留淘汰制度,留下的就用绩效制度,整体上也增加福利。”我实话实说,没必要在他面前卖关子。 “嗯…不错,”陈止遥把企划案递给我,低头沉吟了一句:“果然这样才像你的风格。” “那个,上一份合同已经中进行中了。”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陈止遥撇嘴笑了,“胃口倒是不小。我没什么要说的了,现在该你动嘴了。” 我的脸腾的烧了起来,连耳朵都在发热,我下意识抬眼看了周围,虽然没有人在这个环境下我还是很别扭,我有些勉强的问:“在这里?” “你想去哪儿?”陈止遥转着椅子从办公桌前离开一点,我有些局促的看了看他身后的落地窗,这个高度不可能有人能看到,但在这个充斥着阳光的办公室里,一切都放佛是透明的,可以被剖析的,要我将自己的弱势暴露在日光下给他赏玩,我做不到。 一定是我的脸色变的太难看,陈止遥打量着我笑了笑,从面前的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起身说道:“那就过来吧。” 他打开了书柜旁的一扇门,原来在这间办公室后面他也有一间卧室,不管走到哪儿,陈止遥的讲究都没变。曾经,也就是在他欧洲的办公室里遇见了杨梓云才得以逃脱,不然今天的我,会在哪里给谁做这样的事呢? 见我站着没动,陈止遥有些不悦,“等我请你?” “不好意思。”我连忙跟了过去,把门关在身后,见陈止遥坐在了床上,我有些慌乱的脱掉了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后,正要解领带,陈止遥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不用,就这样也很好。” 他给我稍微松了松领带,大剌剌的坐在床上将那份文件扔在我眼前,我迅速的看了一遍,直到看到他这最后一页签的字,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两下点头似乎有千斤重,陈止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跪在他腿间,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但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揉了我的头发,然后按着我的后颈一言不发的享受着我的伺候。这次他一反常态的没有主动,只是将手一直搭在我的脖子上,不时按着我深入一些,或者摸摸我的头发,整个过程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我能感觉出来他并不是很想要,不过这是我唯一能付给他的利息和学费了,所以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不然他叫我过来,还能为了什么呢? 陈止遥正值盛年,不过男人的欲望其实是随着年龄递减的,我能感觉出来他也并没有了当年那样的急切,他收的更深藏的更密,让我连当年唯一一件摸得懂他的事都摸不着边了。大概他也记住了我说的话,没有爱做什么做?这种方式,他同样舒服,我却只是付出,是不是比做爱更有满足感? 我漫无目的的瞎想,脸上的肌肉早已酸胀麻木,口水顺着嘴唇流出来,那场景应该是很淫靡的,就在我都已经感到缺氧两眼发黑的时候,陈止遥终于按着我的头加快了速度。 我去漱口然后洗了脸,再出来时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端坐在床上,那样挺直的背影上找不到丝毫情欲的痕迹,反而有种释放不得的禁欲感,陈止遥从来都不是个禁欲主义,他宣泄不得的,会是什么东西? 听到我出来,他扭头招手:“秦若,过来坐。” 我有些不情愿的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想找烟来压一压我嘴里的味道但是没有找到,陈止遥从床头拿出了雪茄点上,竟然还递给了我一支。 我接过雪茄猛抽了几口,突然呛着咳嗽了两声,陈止遥低低的说:“这不是烟,不能抽的太急。” “没事,就是呛着了。”我咳嗽着摇了摇头,等好了又慢慢抽了一口,才问他:“怎么,还有事吗?” 他眯着眼睛看我一会儿,吐了个烟圈,缓缓说道:“你给那个孩子找了个家教?” “是啊,怎么了?”听他提起清清,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什么,只是问问,你倒是真的上心了。”陈止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陈止遥什么时候会问无关紧要的事了? “你答应了我不会帮顾镇麟,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可不能反悔!”我突然站了起来,陈止遥有些蔑视的撇了我一眼,冷冷的说:“要不是你玩的人背景这么不干净,别人的闲事我才懒得管。” 我的心像打鼓一样跳了起来,清清的身世不简单,可我爱的偏偏是那样简单的,只属于我的他。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 “你的意思是…”我嘴唇有点发抖。 “看你紧张的,至于吗。”陈止遥看我的目光更鄙视了一些,可我全然不在乎,只想回家去,看到清清还好好的待在家里用欣喜的目光迎接我回去,给我一个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没见过面的温暖拥抱。 陈止遥把那份文件扔给我,我拿起来就要走,听到他在身后声音不大的问了一句:“等到再暖和一些的时候,我们出去旅游吧?” “好,你是老板听你的。”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下来,匆匆的离开了陈止遥的办公室往家赶去。 路才走了一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号码,我看到顾镇麟的名字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心里顿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找我有事?” “啧啧啧,秦总这么忙,没事不敢打扰啊。”顾镇麟阴阳怪气的说话,本来我就没好气,现在更是不耐烦和他纠缠,“说吧,什么事。如果还是说清清的事,那就不必了,他不是你弟弟,没的商量。” “可惜,他是不是我弟弟,你说了不算啊。”顾镇麟冷冷的嘲笑道,“就算是你找了个靠山护着你,他身上的dna总不会说谎,虽说是个野种,毕竟还是跟我父亲的吻合不是?” “你…”我顿时失语,一脚刹车狠踩下去,轮胎在马路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黑色的伤痕,后面的车即时打了方向,超车后不满的伸出了中指,而我对经过着谩骂着的车辆熟视无睹,只是惊讶着顾镇麟似乎漫不经心一般的挑衅,“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会有他的dna?” “你看,原来你也知道,只要我得到了他的dna,他就一定说我们家的,是不是?”顾镇麟用一种大局已定的语气调笑着,似乎感到很有趣的笑道,“至于我怎么得到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当然不能再去亲手扒来,自然是他给我的。” 我当时就明白了那个老师一定有问题,可惊讶之余我仍然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真的是他给你们的?” “动动脑子啊秦总,面前摆着可以回来当小少爷的机会他不争取,难道真的要留下给你当一辈子性玩具?”顾镇麟毫不掩饰的发出了一声嗤笑,“至于这么惊讶么,换了你难道不会这么做?看来这孩子这些年倒是真学了不少本事,把你勾搭的这么鬼迷心窍?” 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或淫秽或嘲讽的话,我全都只当没听到,他说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这才得意洋洋的用胜利者的语气对我说道:“明天早上9点之前,你把他送回来,或者我带着警察上门去提人。我的时间不多,我父亲的时间更不多,要是让我带了人去,你们秦氏怕是又要上头条了吧?” 我听了,只觉得嗓子眼里血气上涌,话都没回就挂了电话,打方向用我最大的力度踩着油门飙回了家。 到家,我将门踹开,那个所谓的家教自然早已走了,只剩清清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若有所思似的发呆。我进来的太快,他有些愣愣的抬头看着我,下意识叫道:“主人?” 一口血气就含在我胸膛里,我拼命抑制着,压着声音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70章请您惩罚我 他抬着头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心里还在挣扎着,我怒视着他,只见他缓缓的低了头下去,用沉稳而又哀伤的声音回答我:“很早就知道了,从那次在剧院遇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谁。” “好,很好,”我被气的声音都开始抖,“那么我放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是他交给你什么任务你要潜伏在这里,还是你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能有多傻?能让你唬弄到什么程度?” 清清的表情一下就慌乱了,他赶忙跪了起来,用膝盖蹭着过来抓住我的衣襟颤声道:“主人,不是这样的主人,我想保护您,可我…” “别叫我主人!”我用尽全力甩了他一个巴掌,将他打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清清捂着脸再次朝我爬过来,嘴里喃喃的哀叫着“主人”,我听的生气,抬脚想把他踹开,却一低头对上了他绝望又无助的眼神。 我没用多大力气给了他一脚,他默默挨了这一下,只是还一手捂着脸,一手试图去拉我的衣服,动作小心翼翼的,手伸的很慢,似乎怕极了我会拒绝。我的手颤抖着,刚才打过他的掌心现在还有着麻麻的热辣感,我知道我那一下力气不小,这个时候如果放任下去,我不知道我会对他做出些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我自己到底可以多残暴,可我现在却害怕那个答案。 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他可以够到的距离,清清的眼神无比惊慌的盯着我,手没有放下,却也没敢再跟过来。 “主人。”他用一种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委屈的声音叫我,可我看着他那双美丽的,充满恐惧的眼睛,仍然狠心的说道:“我说了,不准叫我主人。” 他眼睛里的光忽的黯淡了,跪在原地连动都不动的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害怕我会随时消失在他面前。我有些不屑的看着他惶恐的样子,扭头回到卧室狠狠的关上了门。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4节 就在卧室的门被我摔到墙上发出的一声巨响中,我似乎听到了清清瘫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坐在床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时间还很早,黄昏前的太阳亮的很聒噪,我就坐在床边抽着烟,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挪动,放空了自己,放佛这样会让时间慢一些,慢到明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坐在床上,屋子里明明很安静,我却总觉得我听到了清清点哭声,小心翼翼的呜咽声,总是盘旋在我的胸口里。我烦闷的按下最后一支烟,不管我抽的多慢,天总归会黑的。 我拖着步子走到了门口,一把打开房门,不意外的看到了清清跪在门口,满脸都是泪水,却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抽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我的时候激动的身子都开始发抖,可这次已经不敢再贸然过来拉住我。 “主人。”他颤颤的小声叫了一句,那模样像极了害怕被丢弃的小狗,可是我知道,他并不是我的狗,我相信他清楚他的选择会有怎样的后果。 黑暗中似乎只有清清的眼睛在亮着,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泪水冰凉,他身上也一定冷的厉害,而清清就着我的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上来。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起来吧,清清。” 清清顺着我的手一点一点站起来,畏畏缩缩的想要靠过来,又怕被我推开。我叹了口气,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这间屋子是清清刚来的时候住的,后来他和我睡在一起,这间屋子就只是用来放东西,很少有人会来了。清清有些不明就里的被我推进去,回头看看我,我从储物室里拿出来两只大旅行箱,命令道:“把你的东西装进去,一点都别留下。” 清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我是说,所有的东西,都不许留下,要走就走干净一点。”我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9点,我给你两个小时,换好衣服,全部收拾好。你不带走的,我会让人扔出去。” 说罢,我扭头出去到客厅抽烟,关上门让清清自己整理。 两个小时以后,我准时过来检查,这间屋子是给清清作为奴隶时使用的,所以并不能上锁,我拉开门之后,并不意外的看到了清清已经将两只箱子整理好,按我说的换好了衣服,安静的跪在它们旁边。 见我进来,他缩了缩肩膀,头埋的很低。他身上穿的都是我后来为他订的衣服,舒适贵气,不适合做这么卑微的动作。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着的确没了什么,吩咐了一句:“带着箱子,跟我出门。” 清清默默的拎着箱子跟在我身后上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见我瞪了他一眼,于是默默的将门关上,转身坐到了后座上,一路上一声不吭,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那模样比我第一次领他回来的时候还要孤单。 我的车没有开向顾镇麟的房子,甚至没有开向城市,我带着清清开向了郊区的森林公园,一路上一辆车都没有遇见,我用一种无谓的态度把车飙到了极致,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这个公园。寒冬时节,没有人会和我一样神经病的想要大晚上来看星星,这个开放的野营区域也没有人看守,是个适合放纵,也适合离别的好地方。 我下车,坐到车前盖上仰望着星空,一望无际的天空,有着冬天特有的高远和空旷,月亮没有露面,在这个远离城市的山林里,繁星格外闪烁。 清清也从车里出来,小步蹭到了我身后站着,追着我的视线抬起头,一同看着这个广阔的,蕴育一切的宇宙。 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了很久,久到我觉得清清都已经冻僵了,对寒冷失去知觉的时候,才问道:“漂亮吗,清清?” “很美,主人。” “呵呵,”我轻笑了两句,没有再去纠正他称呼的问题,反而伸手将他也拉了上来一起坐着。清清受宠若惊的凑过来,我抱着脑袋躺下,眯着眼睛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悠悠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说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有人想念他们的时候,他们将会变亮,不管黑头白昼,永远都在天空中,守护着他们爱的人?” “没有,主人。” “没有吧,我猜也是,这是用来唬弄小孩的话,长大以后再说,就没人会信来。我爸爸在我小时候说出来哄我玩,说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还是会留在天上,永远的看着我,陪着我。其实他说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假的,人怎么可能变成星星呢。”我睁大眼睛看着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却如何都无法分辨出它们每一颗之间的区别。几千万光年的距离,我现在看到的也不过是几千万年前的光影,几千万年后它们过的怎样,人类从来无法得知。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而我根本无法看出,这上面哪一颗星星是他。”我的眼眶一热,而我纵情的让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去,没有掩饰,也没有擦去,只是继续说道:“除了那个在监狱里,巴不得我从未出生过的哥哥,我现在,终于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我让你走的时候就知道,等到这一天我会舍不得你走的,可是当你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你会恨我的。你和我一样的一无所有,你能爱的只有我,能恨的,也只有我。” “主人,不是的,我不是恨您,我只是…”清清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再推开他,反而接受了他的拥抱,两个人颤抖着一起抵御严寒,“我只是恨,为什么您要离开我,为什么您一定要去找他,他明明那样对您,那么明白的占有,我…我恨这一切抢夺您的东西,我想保护您,我…我再也不想让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把您夺走。” 清清搂我搂的紧,好像他抱的用力些我就不会再冷了一样,然而我靠在他起伏不停的胸口前,感受到唯一的热度,却只是刚才那滴从我脸上划过的眼泪。我的声音带着些愤怒又带了几分残忍的飘出来:“清清,你不想我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手里掌握了你是顾家人的证据,我根本不必这样委曲求全,不过是一个遗留下来的赚钱机器,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要紧?与其你要恨这个世界,还不如来恨我。” 清清震惊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一般,半天才回过神来,溜到地上跪在我脚下嚎啕大哭,“主人,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不要恨您,主人,对不起,主人,您别不要我。” 他哭的孤独又哀伤,抱着我的腿身体哭的直打颤,眼泪不断的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我不知道清清藏了多少心事,这泪水竟跟止不住的一样。过了不知多久,他的哭声从开始时的绝望哀嚎渐渐小了下去,他似乎哭的累了,嗓子也哑了,只是靠着我的膝盖一遍一遍的叫我主人,大有我不应他就要哭死在这里的架势。 我叹了口气,伸手拽他起来,可清清摇着头不肯起来,反而跪的更直了一些,定定的看着我道:“主人,清清做错了事,请您惩罚清清吧。” 我看了一眼声嘶力竭的清清,兀自从车前盖上下来,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车门没有关上,我对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清清连滚带爬的爬了过来,跪在我的脚边,将上身趴到了我的膝盖上,摆出将自己完全交给我的姿势。 我抚摸着他冰冷的身子,将车里的暖气开的更大了一些,冷的久了猛的遇着热气,清清抖的更厉害了些,趴在我膝上打了几个摆子,我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估摸着他刚要缓过来,就听到清清小声的哀求道:“主人,请您惩罚我吧。” 说着,他主动解开皮带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把上衣撩起来,裤子褪到膝弯处,他半裸着趴在我的腿上,用一种祈求恩赐的姿态,祈求一场惩罚。 第71章告别 我伸手摸着他的大腿和臀部,皮肤冰凉的,对温度很是敏感,我的手经过的地方引起了一阵微颤,他细腻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我用手抚摸着他,让他的身体能尽快恢复温暖。清清在我手下渐渐的放松下来,他把腿分开,感觉到我的手似乎要离开,赶忙翘起了臀部挽留。就在这个时候,我抬手狠狠的拍在了他屁股上,雪白的皮肤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形的红印,那颜色像是雪里透出的梅花,漂亮极了。 清清低声哼了一下,却没有挪动半分,乖乖的趴伏着,任我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带来无比的痛和麻,同时也让他的臀部迅速升温,粉嫩的颜色,炙热的温度,颤抖着的臀肉,一切都是那么诱人,那么足以引起任何人心中深埋的肆虐欲。我看着手下这具熟悉的躯体,感到我体内的温度也在渐渐的上升,掌心的麻痒告诉我,清清已经挨了不少下巴掌了。看起来温暖稚嫩的颜色,对于承受者来说,意味着持续的疼痛和忍耐。 等我最后一个巴掌打下去,清清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我停下手看着他,清清也正探寻着抬起了头,对上我的目光,不明的问道:“主人?” 他的脸颊也由于温暖和疼痛红了起来,神色隐忍,却又有那么几分享受。我知道,他享受的不是疼痛,而是被我拥有,被我惩罚的归属感。 我的手按在清清的臀上没有离开,让他再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温存,另一只手却伸到了他耳边,轻轻的解开了他耳朵上那颗刻着我名字的耳钉。 我将那枚耳钉解下来时,清清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先是僵硬的几乎不能呼吸,紧接着便颤的几乎在我腿上趴不住了一般,我的手死死的按住了他,即保持着不让他摔下来,也让他无法蹦起来抢夺这枚耳钉。 看着我将那枚耳钉收了回去,清清爆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叫声:“主人,不要!” 他伸出手要来抢回去,我已经将那枚耳钉放进了口袋里,清清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我,目光中满是绝望和我没见过的疯狂,我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解释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去当你的小少爷吧,那是属于你的世界。这是我最后一次打你,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如果要恨,还是尽管恨我好了。” 我的胳膊已经没了那么大力气,再也无法控制住清清的挣扎,他一跃而起跨坐到我身上,双手拼命用力的抓着我摇晃,嘴里疯了一般的哀叫道:“主人,不要!还给我,把耳钉还给我!主人,您别不要我,把耳钉给我,求您,求求您!” 清清连裤子都还没穿好,就这样坐在我身上哭求,即使这样绝望崩溃,他依然不敢对我太失礼。他拽着我的胳膊摇晃着哭泣,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那哭声是那么的哀婉幽怨,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会心软可怜。我心里一软,伸手按住了他不安的双手,将他的头压进自己胸前,轻声安抚道:“好了清清,好了,别哭了,安静点,安静的再和我待会儿。” 清清折腾了一晚上早就哭累了,此时他顺着我的手任由我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安静又可怜的趴在我胸口,似乎气息都微弱了些,只是不停的念着:“主人,主人。” “好了,我在这儿呢,不许再哭了。”我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衣裤整理好,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着气,清清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的依在我身上,不管我做什么他都只是软软的贴在我胸口,双臂死死的搂住我的脖子,一丝缝隙都不愿留出来,似乎这样就不用再和我分离。 我就这样搂着他,哄着他,透过天窗看着北斗星辰,恍惚间以为清清能在我怀里腻一被子,可是转眼间,天却亮了。 清清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可是我知道他没有,他和我一样一直睁着眼,似乎要狠狠将对方的样子看透,记牢,然后清醒着面对别离。 我再一次揉了揉他的头发,沉声道:“好了,天亮了。” “主人,不要。”他哀哀的叫了一声,声音好像是怕被丢弃的小狗。 我闭了闭眼睛,狠着心说道:“回去是好事。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费劲心思的逃跑呢?你做了和我一样的选择,这本身没有什么错。” “可是…” 我不让他打断我,继续说道:“没有可是,等你出去见多了这个世界,就会明白世界远比我给你的那一间屋子要大的多,你能得到的财富和地位,可以买到超乎你想象的东西,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认我当主人,为了我活着这件事,是多么的愚蠢。那个时候,你会后悔走的太晚了。我只希望,你以后想起来我,不会咬牙切齿无地自容罢了。” 我有些凄楚的笑了笑,叹气道:“别怪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在怕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的。你看看,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那么为你着想。我是个自私的主人,清清,我不但要你的身体,我还要你的心,不过,我倒是真的很享受当你主人的这段日子。现在,就让我亲自送你到那个真实的,属于你的世界去吧。” 清清还是没说话,我拔开他的手把他从我身上解下来放到座位上去,他也没有挣扎,放佛还在思考我刚才说的话。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起身到驾驶座上去,关上车门,沉默着启动了油门。 我一直有些不放心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清清,他神情有些呆滞,一直愣愣的维持着我刚才给他摆成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挪动了身体,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小心的依在我刚才坐过的地方,眼睛盯着我的方向,似乎在寻找我剩下的气息。 我心里发沉,不知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我明明应该生气的,我应该愤怒于他的背叛和不信任,可是我现在满心能尝到的,只有酸涩和同清清一样的,对离别的恐惧。 他在惧怕着没有我的未来,我又何尝不是? 我知道,这次送走之后,再见到,就已经不知会是怎样的清清了。他会叫什么名字,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还会不会承认和我一同生活过,会不会痛恨那个曾经弱小的自己,和拥有他剖析过他的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真实的世界会对他做出什么,也许他会成长,也许他会恐慌,也许他会学会享受权利的滋味。 也许,他的未来,会再没有我。 不知不觉,我停下了车,轻声说道:“到了清清,这就是你…你未来的家。” 清清抬头看了我一眼,冷漠的望了一眼外面宽阔的庭院和巨大的豪宅,小声说道:“不,这不是我家,我只是出生在这里而已。” 我的车刚停了一会儿,门岗就已经发现并呼叫了主宅,我看到远远的草坪那头已经有人在安排队列来接,十几年没见了,清清的父亲应该是真的很想他吧。 我下车把后备箱的行李拿出来,向窝蜷在后座上的清清伸出手,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该回去了。你的亲人在里面等你。”清清缓慢的向我伸出手,慢慢的从车里出来,放佛很不情愿离开那个狭小的座椅,眼看住宅的人就要过来了,我并不想和那些人碰面,只好拍了拍清清的肩膀:“我就送到这儿了,还有这个,那天晚上给你的你没要,今天要走了还是拿着吧,万一有急事就用这个吧。” 还是那个手包,连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变。 清清恍然的接了过去,我见人已经到了大门口,顺势要离开,清清突然在后面小声的叫住我:“主人,过去您是我的选择,以后也是。过去您不信,以后我会证明给您看的。我的亲人,并不在这里。” 说罢,他没有再犹豫的拎起箱子向那栋宅院走了过去,孤单而又笔直的背影,在车镜里渐渐变小,直到不见。他忍住了,一直没有回头看,而我也忍住了冲动,没有调头,没有停车,就这样驶离了那个未来会属于清清的世界。 开出去好几条街,我停下车定了定神,一时间甚至不知该到哪里去。 清清走了,我也没有家了。 没有人等候的地方,只是用来承载流浪。 第72章你是不是有病? 我鼻子有些发酸,正伤感着,手机却突然响了,是陈止遥。本来还伤感着,一看到他的名字,我的火气莫名大冒了上来。他早就知道顾镇麟的打算,早就知道那个家教有鬼,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别人来算计,也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他提出了交易就会真的帮我。 现在打来电话,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我曾经那么信誓旦旦的说,清清不会离开我。 现在他走了,我却还是被拴在陈止遥身边。这脸打的,真响,真快。 “你等着吧,我现在过去找你。”我略做思考,对着电话这样说道,陈止遥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反对,只说了声,“好,我在家等你。” 我开车到了陈止遥的地方,将车子丢在门口就直接走了进去,陈止遥披着浴袍才下楼,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似乎刚起没多久,有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过于激动以至于有些晕眩,声音颤抖着质问道:“顾镇麟往我身边安人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这是跑来质问我的?”陈止遥把毛巾挂到楼梯扶手上,走到沙发上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笑道:“你自己的人管不住跑了,跑来朝我发什么脾气。” “我听你吩咐,你不让顾镇麟插手清清的事儿,这不是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的是帮你保守秘密,你的小狼狗自己把证据给了人家,我能有什么办法?”陈止遥冷笑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自己养的狗跑了,就怪自己没看紧。” “他不是我养的狗!”我愤怒的声音都在抖,没什么底气的补充道:“我给过他选择,他是自愿留在我身边的…” “选择?你给他的选项是什么,出去要饭,还是留下给你做宠物?你看看现在,他的选项是什么。”陈止遥嘲讽着,扫了我一眼,“换做是你会怎么选?哦我忘了,你已经选过一次了。” 听他这样说,我顿时恼羞成怒的反驳道:“他跟我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他不是我的狗,他是我的…” “是你什么?你也看到了,结局摆在这儿,他回去了,而你却又一次和我绑在了一起。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爱你吧?”陈止遥忽然抬头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承认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狠狠挖苦我的愚蠢和幼稚。 我梗着脖子回瞪他,意外平静的回答道,“他是我的什么,你不会懂的,陈止遥。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东西,从来不靠链子拴着。” 没想到,这句话却突然刺激了他,陈止遥猛的站了起来低声吼道:“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你被你哥哥卖到欧洲去,把你买回来的是我,身体半死不活的把你养成这样的是我,你叫着名字才能射出来的那个人也是我,你倒是说说,关于你,我有什么不懂的?” “你不懂的,就是我根本不想要这样!”我听到脑海里有轻微的爆炸声,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格外的虚弱,我颤抖着说:“我不想被人卖掉,不想半死不活,可是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你居然不允许我自由的…自由的射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陈止遥?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哪怕要我恨你也要记你一辈子?为什么?清清是我的家人,可是你把我当做什么?” “我把你…”陈止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突然很痛苦似的,坐下用手按住了额头,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声音也自然小了下去,“不当作什么,我乐意让你恨我。你没做错什么,大概错就错在,不该被我遇到。” “你!”我一时气结,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脑子有毛病!病的还不轻!” “对,我是有病,”陈止遥更是坦然,毫不在意我的指控,“没病的话我何苦还来找你,我也一定是因为有病,所以总是惦记着你这么个小没良心的。不过你也该感谢我有病,你的那个破公司,没有我插手也早该出问题了。” “对,那个公司就是有问题,不是因为它,我爸爸不会死,我哥哥不会背叛,我也不会遇到你。就那么一个公司,已经害了我一次,你休想继续用它威胁我。你要就拿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想起这个公司和家族的往事更是气上心头,清清已经走了,我不想再看陈止遥用它威胁我。 陈止遥见我没什么反应的往沙发上一坐,反而更加生气,眉头也皱的更深,好像很是痛苦的样子,指着我骂道:“不过是走了一条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秦若,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想…” “你想干什么?陈止遥,你不会还当自己是我主人吧?有资格教训我的那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说起这个,我的眼眶终于不觉湿润了起来,我竭力忍着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那条小狼狗,这次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听命于你?” 啪! 陈止遥怒极攻心,起身过来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怒道:“亏你也知道你父亲死了,出了事只知道发脾气,你还指望着谁能护你一辈子?” 有泪水在我的眼眶中凝聚,我不想让他看到,有几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贴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被他打的后退几步,用手捂着脸慢慢扭头道,“谁都不能护我一辈子,所以我才拼命护着我想护一辈子的人,我的这种心情,难道你会懂吗?你有没有保护过什么东西,想要护到永远?” 陈止遥眼睛都气红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会儿,双肩都在发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在我告诉你之前,你给我滚!滚!” 我见他神色有些异常,脸上火辣辣的痛,不想再惹他打我,也忘了问他之前到底为什么叫我过来,趁他再次动手之前,赶忙捂着脸离开。 后来,我也多少好奇过,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陈止遥到底会对我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如果我留下来听了那些话,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我坐在车里,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只好将车慢慢的驶离了陈止遥的地方,沿着人少风景好些的路四处转悠,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想发出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 不知不觉的我把车开到了湖边,上一次来这个湖区公园时,似乎还是陈止遥约我过来的。当时那么如临大敌的抱着背水一战的想法来见他,可结果怎样,我还是输的一败涂地,片甲不留。 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是当时,我尚有希望能逃离陈止遥,也尚有希望,清清会永远在我身边吧。 我把车停在了湖边,坐在车里望了那片湖很久,出神的欣赏湖面上的波光粼粼,甚至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把陈止遥惹的再大一点,好让他真的对我做点什么,疼痛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从这空荡荡的沉重感中解放出来就好。 我从阳光正艳看到夕阳西斜,沉静又被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我低头一看,就知道越是心烦的时候就越有人添乱,这回这是个添乱的祖宗。 “喂,”我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不想听他那又酸又气人的教训,“干嘛啊小少爷?” “…秦若。”对方意外的没有上来就吵,反而安静了好久才蹦出这么一个词,我心里倒是纳闷,今天他们都犯的什么邪? “怎么了?找我有事?我先告诉你啊,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功夫跟你拌嘴,你想吵架找别人去。”我不等他开口先来了这么一通,苏锦文有种能耐,总是能把我激的想骂人。 “我不想和你吵架。”苏锦文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种不同于平时的镇定,可是仔细听一听就会发现这镇定不过是他拼命掩饰慌乱的假象。 “不想吵架你给我打电话干嘛?难不成你找我还能有正经事?”我有些无赖的嘲讽了一句,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粗了起来,以为是苏锦文的脾气也终于上来了。 谁料,他居然还是那么平淡的,用一种极其气人的,和陈止遥极其类似的说法问我:“秦若,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他这样说,我的脾气倒是上来了,反正此刻心里难受的厉害,骂了他心里大概也舒服些,我对着电话喊道:“你没事能不能学点好的?怎么一天天就会说我没良心?你倒是说说看,我当初被绑架被虐待,我跑还是我的不是了?现在也是,他让我做的我都做了,难不成还要我感恩戴德他惦记了我那么多年不成?这他妈的什么思维方式啊,你们脑子都有病是不是?” “是,他脑子是有病,而且还病的很严重。”苏锦文突然崩溃的对着电话哭了出来,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抖的不成样子,每一个字却像锤子敲在我心头上一样响亮而沉重,“陈止遥脑子里的病要是再不动手术,就真的来不及了!他当然有病,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来找你?他没有时间了,真的不能再拖了,那个瘤子再不动就晚了,可是他他妈的怕你忘了他,秦若,他动了手术就可能会失忆,所以他宁可用这一年让你记住他也不接受手术。秦若,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病的不清,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稀罕你,你有什么好的?嗯?他做的这些,你明明连感动都不会感动,他却非要用命来让你记住,他是不是有病?你来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犹如山崩一样的声音在我大脑里回响,后面苏锦文又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我只记得一件事,陈止遥要死了。 和天神一样强大的陈止遥,居然得了病,居然会死。我心里觉得荒唐,可是手却不住的抖。再不动手术他会死的,可是他却因为怕我忘记而不肯动手术。我嘴上止不住的在笑,笑的整个人都颤了起来,和陈止遥的对峙中,我终于赢了一次,赢的这样彻底,却又这样不光彩。我笑的撕心裂肺,把这多年沉寂的笑全都用了出来,直到我的脸开始僵硬疼痛,声带开始嘶哑颤抖,我终于笑够了,停下来,却发现一滴泪打在了我的胸口。 陈止遥,到底是怎样的记忆,值得你用生命去挽留? 我在这样的记忆中,又错过了怎样的你呢? 第73章出游 我挂了电话后在湖边愣了很久,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才开车准备回家,快开到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个温暖的身影已经不会在门口守着我了。 我还能回哪里呢? 把车停在门口,我竟然没有勇气进去,过去我从不曾明白,自由的背面,就是孤独。 没有牵绊,就没有守候。没有管束,也就没有保护。 我闭着眼睛打开了门走进屋里凭记忆开了灯,一把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苏锦文说的话信息量太大,我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开始接受。 这是自由的滋味吗?我以为永远都无法脱出的牢笼,居然就这样主动的打了开,陈止遥早在开始之前,就已经选择了放手。可是为什么,我却尝不出自由该有的味道呢?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无力的滑开,看到苏锦文的一条信息:他今天下午紧急送了医院,他不让我告诉你这些,你不要来。 我苦笑了一下,躺着没有动。以陈止遥的骄傲,他哪里能接受我的施舍呢。我没有立场去见他,我懂,所以我继续没有良心的躺在床上,继续以为陈止遥只是生了气所以没有理我,继续着我对他的一无所知,继续着我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身份。 直到晚上,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又听见手机在响,迷迷糊糊的拿过来接了,“喂,哪位?” “是我。”简短的回复,陈止遥似乎依然很生气。 “怎么了?”我忽然鼻子有点酸,仰起头接电话,“这么晚了找我,孤单寂寞冷了?需要我过去服务吗?” “不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电话里听着陈止遥那边似乎非常的安静,虽然他的家里也不可能有人会喧哗,可那种安静总是让我有不好的联想,医院里惨白的床单,冰冷的器械,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孤单重病的身影。 “那…?”我忽然觉得冷,在被子里抱紧了自己。 “把过几个月的工作提前做好,过段时间,陪我出去一阵子。”陈止遥的声音很稳,放佛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于是说,“好,我知道了。” 我说完后,我们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可是谁都没有挂电话,我不知道陈止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听见他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我有点惊讶,下意识的说:“没什么,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完,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补充道:“你觉得好的地方,应该都不错。” “好,我知道了。”陈止遥没再说什么,我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回响,精神木木的,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好,这种半夜打电话聊天的事情发生在我和陈止遥之间,还真是有点新奇,我们都不适应这样的对话,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 世界变化的真快,我举着电话躺着想,陈止遥不但会死,还会给我打电话聊天,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过去找你吧?”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惊讶了,那边的陈止遥估计更是吃惊,他有些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过去找你,可以吗?”话已出口,我索性说的清楚一些,“那个…下午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陈止遥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现在有事,一个小时后过来吧。” 他挂了电话,我知道陈止遥需要时间从医院赶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治疗,我实在不知道,脑袋里长瘤子这件事,除了手术还有没有其他的治疗方式? 我坐了起来,想找点事做熬过这一个小时,然而家里空荡荡的又整洁的过分,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越待越冷,只好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尽量冲的久一些,直到我手指上的皮肤都起了皱纹才吹头发出来,懒得穿衣服,索性就换上了睡衣套上了大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开车过去。 我赶到陈止遥家的时候,管家告诉我他已经休息了,客厅里的灯都关了,一派夜晚的气息。我安静的上了楼,房子里四下寂静,我几乎听的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一步都走的沉重,似乎比上一次我来时还要紧张,尽管我今天下午才见到他,甚至才口不择言的和他大吵了一架,此刻的我却这么的紧张,紧张到推开门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卧室里的壁灯亮着,昏黄的色调,温暖而舒适,丝毫不让摸黑走过来的我觉得刺眼,陈止遥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见我进来,抬头看着我,嘴角抿着一丝有点嘲弄的笑容,对我说道:“不容易呀,你居然能主动来向我认错?”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才发觉原来我是多么的恐惧,我多么的害怕再次见到陈止遥的时候,他会病入膏肓,瘦如枯骨的躺在病床上,眼神失去了那种对一切都掌控的骄傲和淡漠,嘴角不会再挂着这样嘲弄的笑容,甚至…甚至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停止呼吸,那具强壮的身体会失去温度,然后永远的,永远的不再醒来。 我被这样的恐惧驱使着向他的床前走了过去,忽而发现我们今天竟又穿了同样的睡衣,上一次苏锦文半夜叫我过来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恐惧? 不知道苏锦文背负这样的恐惧多久了,可陈止遥自己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的,靠在床头看着我向他走了过去,失神一样的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对不起。” 触摸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我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他还是温热的,肌肉那么有力,并不像是随时会闭上眼死去的样子。我稍微放松下来,霎时间就觉得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又偏偏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于是我只好勉强说了句:“下午我不该来,我不应该和你吵架…的确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我错了,对不起。” 我握住他的手有点抖,他没有推开我,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有点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对我说道:“行了,我又不会再打你。”他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把手抽了回去,轻声叹了一句:“看来你今天还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紧张的看着他,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这才想起他指的是清清。我心里一时纠结,干脆什么都不解释,只是默默的坐着。 陈止遥伸手拨弄了我的头发,淡淡的问道:“洗过澡来的?” 这情形瞬间变的有些暧昧,就好像我是特意把自己洗干净送过来的一样,可是我知道我们大概都没有这样的心思,陈止遥的手在我眼前晃过时,我看到了他手背上输过液的痕迹。 见我愣着没说话,陈止遥的语气又冷硬了几分,嘲讽道:“你该不会是不敢自己睡觉,过来找我陪床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清清走了,我很难过,可是我知道无论怎样他会过的更好。可是陈止遥呢?如果一年后他就这样离开,也许我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这似乎是我一直都在期盼的事情,可我期盼的是自由,并不是…抛弃。 我无法形容我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这样说也并不妥当,可我当时的感受,就像是要被抛弃了一般。如果他是牢笼,是我住了许久的牢笼,我期待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天,并不是山崩海啸后的坍塌,坍塌过后,我得到的只是满目疮痍,远方也不过只是一段不同的距离。 看我不说话,陈止遥却突然发了脾气,他把本子扔到一边关上了灯,很不耐烦的冲我吼了一句:“要睡就过来!” 我愣了愣,赶忙脱下大衣爬了过去,挨着他躺下。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我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觉得他似乎有些低烧,体温异常温热。 我像是怕冷一样守着他微热的身体躺着,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静了之后突然翻身过来搂住了我,警告一样的低声道:“睡觉老实点,不许说梦话。” 我贴着他的胸膛点点头,只觉得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那么真实,这种真实也无法缓解我的不安,我第一次在陈止遥怀里失了眠。 陈止遥似乎也睡的并不安稳,抱着我翻来翻去的,不时蹭的我很痒,可是我忍着一动都没懂,生怕会把他吵醒。他睡梦中也紧锁着的眉头告诉我,他大概又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直到陈止遥醒来,我都保持着一个抱枕的形态没有动,闭着眼睛假装在睡觉,他醒来后看了我一眼,鼻息喷在我脸上,又热又痒,然后带着很浓的困倦问道:“睡的不好?”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但也只好睁开眼睛,有点疲惫的说:“没有。”陈止遥自己坐了起来,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披着衣服坐在床上写东西,那意思很明显是让我可以再躺一会儿。算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怎么睡过觉了,血红的眼睛大概也骗不了谁,于是我很老实的裹着被子继续躺着,听着他翻书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会儿。 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一睁眼他就发现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们很默契的下床洗漱,浴室里早就摆好了我的牙刷和毛巾,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或者他是一直都准备着。 吃过早饭后,陈止遥看了我一眼,我对他说:“我今天要先去一趟公司,等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过来找你签字?” “好,”陈止遥点点头,“我也要去趟公司,下午过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我们俩前后脚动身,我自己开车走,陈止遥有司机送他。因为他说要出去玩,所以要尽量将工作都提前赶出来,于是这段时间我们过的都很忙碌,每天开会,批文件,催预算和计划书,不知不觉中这小半年也就悄然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再听到过清清的消息,只是不时听说顾家的老爷子自从小儿子找回来后身体又硬朗了些,至于顾镇麟会怎样对付他,我无从得知。 最后一次去找陈止遥签字的时候,他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快出发了。有的地方,错过了日子就不好看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四月末,花儿都要开了。 第74章第一站 直到我在机场见到陈止遥时,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的行李也不多,只带了一个箱子,陈止遥东西倒是不少,人却一个也没带,他把机票递给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第一站是加拿大。 “这个时候去加拿大?”我看了看,倒是也没什么意见,笑道:“看枫叶还不到时候吧?” “现在去才好呢,”陈止遥不明显的抽动了嘴角,“枫叶,有机会你再去看吧。” 我沉默,没再说什么,和他一起过了安检,由一次12个小时的飞行开始了我们的旅程。 温哥华机场不小,排队的人倒也不算多,我们出来的很顺利,机场早有人等着,司机把行李放好开车将我们送到了家,我丝毫不惊讶陈止遥在这里也有房子,我惊讶的只是这里的房子和他的风格过于迥异。 以陈止遥的性格,我原以为他所有的房产都会布置的差不多,低调内敛却也奢华舒适,可是这里的别墅盖在海边,大敞大开的布局,红黄的色调,有点田园的风格,和陈止遥给我的印象简直大相径庭。而陈止遥带我走进这里,略带些刚下飞机的风尘仆仆,竟也和这里的感觉很合拍。 他拎着行李往楼上走,回头叫我:“愣什么呢,上来呀。” “哦哦,”我回神,拿着箱子上楼,才想起来问道:“这里的人呢,都睡了?” “这儿就我们俩,”他很自然的说道,挑眉反问:“你想要谁在这儿?” “没谁,”我揉揉鼻子,把行李搬进了二楼的卧室,四处转了一圈,陈止遥已经在整理了,我不禁有点好奇的问:“这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他把一些日用品拿进浴室,随口回答道。 “昨天?”我惊讶道,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响起来,我靠在门外静静的等,不知道陈止遥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在瞎说什么呢,我明明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原来这种病也会让人性情大变呐,真是稀奇。 等到水声停了,陈止遥拉门出来,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抬手敲了我一下,“发什么呆,去洗澡。” 我赶忙听命,洗完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准备睡衣,连毛巾都是新的,大概真是才布置好的。 我也用浴巾围在腰上走了出去,陈止遥坐在床上,浴巾松垮垮掉搭在腿上,擦完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他瘦了不少,可是身上的肌肉看上去更加紧实,看起来更有力量感,健康的肤色,宽阔的肩膀,看的我喉头一紧。 我低头看看自己依旧细瘦的腰身,不禁有点害羞,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开口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在这里买房子?” “也不为什么,就是想出来散散心,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就让他们去准备。怎么样,喜欢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在这样的夜晚,特别有蛊惑力。 “嗯,很好,有家的感觉。”我随口说道,抬头一看陈止遥正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我说了些什么,随后我闭上了眼睛,陈止遥就在这同一瞬间吻上了我。 我下意识的回应他,这个吻很快就变的火热。陈止遥将我揽在胸前,手很轻,吻却很重,重的我不得不搂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很快就被他吻的神魂颠倒。我不能喘息的时候就抓他的后背,他渐渐平和下来,可我们的嘴唇依旧黏在一起,缠绵着不肯结束这个吻。 这是他出现之后,我们第一次接吻。 不知吻了多久,这个吻才我们的喘息中结束。陈止遥拉开了我身上的浴巾,我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身上,他扶着我的腰,一手解开了我身上的贞操环。我顿时就在他手里勃起了,他的火热也正顶着我的大腿,我脑海里顿时闪过了我们过去无数次的做爱,有点羞涩又有点畏惧的看着他,陈止遥握住我的腰,眼睛深深的看进我眼里,嗓音有点沙哑地低声道:“别怕。” 我的身体在他手里一向敏感,久不沾情欲的我根本经不住他的挑逗,没几下就软的只能挂在他脖子上凭他揉搓。我眼神有点迷茫的看着陈止遥,隐约觉得有点空虚,有点急躁的抓了抓他的后背,他放开我的侧腰,一手按着我的脖子和我接吻,一手趁我不注意悄悄的探入了我的后穴。 我吃惊的放开他,许久不做了身体有些不适应,可是他准确的找到了我的敏感点,又是碾磨又是扣弄的,惹的我直扭腰,不知道是想摆脱那手指,还是想要更多。 陈止遥低低的笑了两声,问道:“着急了?”还没等我回答,他直接给了我更多。 等到我可以接受三根手指的时候,他终于把手撤了出来,双手轻轻掰着我的大腿,用他的火热在入口处打转。我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双手将他的脖子搂的更紧,而我的身体则诚实的显示它的饥渴,我颤抖着,颤栗着接受了他。 进来后,他放开了我的腰,让我自己慢慢做下去,我控制不好力道,一下就坐到了底,身体许久没有被开发过,即满足又肿胀,我用力咬住了嘴唇,可鼻子里还是发出了和撒娇一样的声音。 我害羞的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而陈止遥则一低头咬住了我的耳朵,他慢慢的动起来,在我耳边命令道:“叫啊。” 见我不肯出声,他狠狠的挺了腰,我一下就叫了出来,那声音里几乎找不出痛苦的痕迹,满是情欲。这一张嘴就停不了了,陈止遥每一下都又深又狠,顶的我不得不通过叫声来发泄,而他充满技巧的动作,又让这叫声听起来更像是渴求。 就着这个动作,我感觉他进到了我的最深处,他的动作并不快,缓缓的碾磨着,让快感从我的神经末梢一路烧到了大脑,我抓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扭着腰,想起来医生告诉过我的,他不可以太激动,血压和脑压都要控制好,情绪也要尽量保持平和。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再怎样也平和不了多久。陈止遥抬着我的大腿,将我的身体轻轻抬起再狠狠放下,动作的幅度不大,只是将我们俩的火儿都勾到了极限。他按着我的头吻我,我也毫不示弱的吻回去,唇齿交缠,水声四溢,终于他低吼了一声换了姿势,将我抱起来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我的双腿被他折在胸前,屁股几乎都离开了床,门户大开的迎接着他,他狠狠的进入,我的头也狠狠的撞在了床头上。 “咚”的一声,撞的我眼前都有点花,而我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陈止遥的脑袋,让他的头搁着我的手磕了一下,他有点惊异的抬头看我,而我这个时候用腿夹住了他的腰,蹭了蹭,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陈止遥的眼神暗了暗,按住我的腰开始大出大进的进攻。 我的叫声渐渐的冲破了嘴唇,我也不愿再忍,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叫的比一声动情,放纵自己听从身体的指令,可是隐约的又有点害怕,怕我不能如愿射出来。 我用手悄悄的撸了两下,被他一把抓住双手按在了头顶,他低头啃咬我的嘴唇,自己却用手上下抚弄着我的下身,我顿时就激动的快要泄了出来,他很有技巧的控制着没让我这么快射,逼的我拼命扭腰迎合他的动作,兴奋的下身在他手里直跳。 最后,陈止遥放开我的前端,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惊恐的叫了一声,他却突然加快了动作,一下一下又狠又快的抽插,我的叫声几乎都带了哭腔。黑暗中,我能感觉到陈止遥富有生命力的,火热的身体在有力的进出着我,每一个感官都被放大,这样凶悍的欲望,根本不像是病重的样子。 我试图挣开他的手想看一看,看看这个正在进出我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可他的手按的很严实,我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感受他的动作,和那潮水一样快要把我淹没的快感。 他狠狠的几个挺腰,我仰头在叫声中挤出几个字:“陈…嗯啊!陈止遥!” 世界似乎在那一瞬间静止了几秒,随后他松开手倒在了我身上,剧烈的喘着气,火热的身体还没从我身体里撤出去,我的下半身都已经麻了,像条脱了水的鱼一样和他一起大口的吸着气,不时轻微的抽搐一下,感觉到身体里热的厉害,穴口又热又麻,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们喘了好一会儿,陈止遥先恢复过来,他起身,依旧抬着我的腿,从床头拿了纸抽过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清洁。而我也回过神来,怔怔的拿了两张纸,给陈止遥擦着前胸沾染的白色液体。 直到我手上粘满了那黏稠的液体时我才意识到,就在黑暗中,我叫出他名字的那一霎那,我竟也激动的射了他一身。 第75章要做吗? 陈止遥把我们手中的纸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说道:“别擦了,起来去洗洗吧。”他拉着我起来,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调戏似的用指尖沾了沾我小腹上的体液,笑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啊,弄的到处都是。”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到我们身上都布满了情欲的痕迹。一下地,立刻感到双腿有些抖,陈止遥低声笑了笑,一把将我拎起来一同走入浴室。 热水汪汪的打在身上,我们俩刚坐了那么久飞机,现在又剧烈运动了一次,此刻都觉得很困倦,陈止遥和以往一样帮我洗澡,用手将沐浴露搓出泡沫在我身上揉搓,有点色情的动作,还带着点足靥之后的懒散。我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热水的蒸汽让浴室里有些水汽朦胧的,我却很破坏气氛的说了一句:“我饿了。” “哈哈,”陈止遥笑出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们冲干净出来,我迫不及待的躺倒在床上,陈止遥却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窗前抽烟,窗帘拉开着,窗外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海对岸遥相争辉。 海上还有几艘船,勉强能看出来它们的白帆,房间里一直没有开灯,陈止遥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他赤裸着身体站在窗前,光影中他的腹肌形状显得更加明显。 “这里是山上,吃东西的地方早就关了,明天再去吧。”他的声音很低沉,吞云吐雾间有种蛊惑人心的散漫,我忍不住也蹭了过去,站在他身边看窗外的夜景。 窗前有点冷,面无表情眼睛看着远方的陈止遥让我觉得更冷,每次他沉静下来我都会害怕,怕什么我也不可名状,只是愈发的不喜欢他这样不可触及的时刻。 我拉着他回到床上,带点挑衅还有点调戏的说道:“老烟枪。” 陈止遥轻笑了一声,将一口烟轻轻吐到我脸上,然后将烟嘴递到我面前, 我早就眼馋不已,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口,舒服的吐着烟,陈止遥也学着我的语气笑道:“小烟枪。” 我被他这样的语气逗的笑起来,陈止遥按灭了烟,翻身搂着我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我的头发,弄的我很痒,他不让我躲开,拉着我的头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早戒了吧。” 这话是老生常谈了,我却莫名的心里一凉,幽幽的说:“跟你学的,要戒你先戒了吧。” 陈止遥松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道:“你还小,戒着容易,我以后有机会再戒吧。” 我依在他怀里,喃喃道:“以后是什么时候?戒烟还要什么机会,我也不小了,你以为我多大?” 再过生日,我就二十六了,是当年我以为他怎么都会厌倦我的年龄。 二十六岁,再怎样都不能称之为男孩了,身体不够软,皮肤也不如以前细腻,早就过了一个男宠的黄金年龄,没有多高的把玩价值,和我当初才十几岁的样子不能比。 “嗯…是不小了,总觉得你还小。”陈止遥的声音也有些感慨,渐渐小了下去,像是梦呓一样说着:“总以为你还是十七岁,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最近总是想起来以前的事,看来是我老了。” 我的眼睛一热,觉得喉咙里有点堵,竭力辩解道:“你才比我大了九岁,这就老了?” 陈止遥缓缓的出了口气,没再说话,听起来像是一声苦笑,把手搭在我的头发上,慢慢的睡着了。 我静静的没有再出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睡在陈止遥后面。听到他的呼吸声已经平稳着,确是睡着了,我才渐渐的有了困意,保持着这个姿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睁眼,很难说我到底是被太阳晒醒的还是饿醒的,或者是被陈止遥压醒的。他的胳膊横在我胸前,而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被子胡乱的垂在地上,睡相实在太差了。 陈止遥大概也睡的不错,我一动他才醒,眯着眼睛用手挡着阳光,把我的腿挪开,揉了揉有点发麻的胳膊,看着还有些迷糊,被我推着晃醒,“快起来,我要饿死了。” 他笑着起来,我们快速洗漱后就出了门,随意找了个地方吃早午餐,我恶狠狠的吞下几片培根,吃了陈止遥推过来的蒜油面包后,抬头发现四月的温哥华美的不像话。 远处是蔚蓝的大海,昨夜看到的白帆在海上飘来飘去,大小不同的船在远处的岛屿间行驶,留下一道道短暂的白色水花。碧蓝的天空上挂着几朵云,就好像是大海的倒影。我们的背后是绿茵密布的山林,而我们坐的这条街道上,种满了粉白相接的樱花树。天气正好,我们坐在室外,风一吹,就不时有樱花落在盘子里,让饥饿如我,也要犹豫一下才忍心下手。 陈止遥端着咖啡靠在椅子上看着风景,不时也低头看一眼我,慢悠悠的喝着咖啡,直到他的杯子里落满了樱花瓣。他把杯子放下,拿起我面前的一块蒜油面包咬了一口,摇摇头,说道:“这什么东西,亏你爱吃。” 我大大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哥偶有所爱。” 陈止遥有点无奈的摇摇头,问我:“一会儿想去哪儿?” 这次轮到我吃惊,被那口面包噎了一下,喝了好几口水送下去,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没安排吗?” “没有呀,”陈止遥撇了我一眼,像是在不屑我的惊讶,“我什么安排都没有,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沉默了一会儿,知道这次陈止遥也终于厌倦了那些条条框框,要抛开一切拘束,真正的随性一次。 他都可以随性了,我怎能不任性相陪呢?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来很欢快的说:“那不如我们就这么走着,走到哪儿算哪儿。” 他点头笑道:“好啊。”他掏出卡结账,我们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顺着这条开满樱花的大道溜达。街上的人不少,遇到这样好的天气,人们的心情也难免会变好,我们两人并肩走在众多情侣和带孩子出来的夫妇间稍有些尴尬,我落后他半步走在后面,陈止遥回头拉住了我的手大步向前走着。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亲密的行为,可是看看周围,人们淡定的顺着这条街散步,没有谁注意过我们,只是自顾自的嬉笑聊天。 陈止遥感觉出了我的紧张,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轻声说道:“这里的人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点了点头,反握住他的手和他并肩走着,逐渐忘记了紧张,也忘记了去想这个动作的背后代表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我太在意这样的关系是不是见不得光,反而忘了去想,我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我们漫无目的的在温哥华的街头溜达,我想陈止遥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却是第一次这样散漫,随意的到处散步,没有人接待,没有人来商谈,想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我放心的让他牵着我走,没有半点方向感,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担心,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海边,四月的风还有点凉,海边的人却不少,沙子被阳光晒的很热,我有点眼馋的把鞋袜拎在手里过去踩水,陈止遥看着我没有过来。 我的短裤很快就湿了,陈止遥把我拉上来,也被海浪打湿了裤脚,他低声责怪了一句:“现在天还冷,别跟他们学。”说完,他又笑了,指着不远处笑道:“要学你就学的彻底些,脱了衣服再下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处是一片天体浴场,人们不着寸缕的在沙滩上晒太阳,悠然自得,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难堪。我看着陈止遥不怀好意的笑脸,脸上一热,扭头笑道:“要学你先学,给他们看看你的功勋章。” 今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不只是我身上红红紫紫的“伤痕密布”,陈止遥的后背上也被我挠出来了好几道血印。 看着陈止遥脸色微怔,我仰头大笑,随后就被他拉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我惊惶的停止嬉笑捂住了嘴,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我,我紧张的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却听到陈止遥的一阵大笑。 他打横抱起来我冲向海里,自己的衣服湿了大半,走到齐膝深的地方猛的放手,我直接变成了落汤鸡。我当然不能干,就着在水里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我们几乎在水里打了几个滚,然后两个人一起变成了落汤鸡。 最后我们没有去天体浴场,但也把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在海边等着晾干,我抱着头看看同样狼狈的陈止遥,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我指着远处船只往来的岛屿,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陈止遥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维多利亚岛,很漂亮的一个小城市。” “那我们明天去吧。”我说着打了个喷嚏,感到有些冷了。陈止遥点点头,把唯一一件干的差不多了的外套给我披上,说声:“走吧,别闹感冒了,小少爷。” 我有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 陈止遥拽了一把我的头发,我们俩起身往回走,这次倒是赢得了比刚才更多的目光,人们看着我们怪异的打扮和湿透的衣服毫不掩饰的大笑。 回去之后,我防水泡了个热水澡,泡的浑身发软才出去,一出去就看到陈止遥又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夜景虽然好看,看多了总让人觉得凉薄。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大片的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远处的云彩已有些泛紫,美的惊心动魄。我看着站在窗前的陈止遥,没来由的想到了清清,小半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过的如何。如果现在他已经醒了的话,和我看到的也是不同的天空了。 我走过去挡在陈止遥眼前,有点无赖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这样。” 陈止遥低头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唇笑道:“是天天都是这样,所以每一次看到的时候,都说明一天又过完了。” 我心里徒生了一种悲凉,不愿意听陈止遥说这么伤感的话,又不知道该怎样开解,因为我明明知道,对陈止遥来说很快他就不会再拥有这所谓的每一天了。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笑道:“要做吗?” 第76章旅行继续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了我,他吻的很重,我几乎又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然后我就着这个姿势双腿盘上了他的腰。刚刚洗完澡,我们都一丝不挂,做起来很是方便。 陈止遥抬着我的腿将我抵在窗上,我甚至没时间思考外面是否会有人看到,他狠狠的进入,我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怕自己会掉下去,也怕他会突然抱不住我。 身后是冰凉的玻璃,身前是火热有力的男性躯体,我呻吟出了声,引来更大的动作,我仰起头,被一下一下的撞到玻璃上,我陶醉的闭上眼睛,放佛这样就不用去管窗外的日落星升。 我的嗓子都有点哑了,陈止遥终于换了动作,我站在地上面双手撑着玻璃,他抬起我的脚腕低头啃噬我的脖颈。我睁开眼睛,发现外面早已黑透了,窗外又是万家灯火。 借着那一点灯火,我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在窗前的倒影。两具在黑暗中结合在一起的身躯,共同面对着外面的灯火辉煌,我们心里都清楚,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们亮起的,不只是这里,世界上任何一处都没有。 陈止遥不满我的走神,猛的加快了速度,我几乎被他压在了窗户上,低低叫着:“不行…别,我要不行了。” “不行了?”他舔过我的耳垂,激起我一阵颤抖,他引着我的手抚向我们相连的地方,我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中都感到了不好意思。他松开手,我扶在了玻璃上,觉得脸上阵阵发烫,放佛是有什么东西从我刚摸过的那个地方一路烧了上来。 陈止遥准确的找到了我身体正中间的那一点,随着他动作的加快猛的一按,我连哭带叫的觉得眼前一阵发白,要不是他从背后圈住我几乎站也站不住,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玻璃上早已被我弄脏了一片。 陈止遥也停下了动作,我们剧烈的喘息,汗水顺着我紧贴着他的脊背向下流,我们又需要一个热水澡了。 第二天我软着腿去逛了维多利亚城,花园一样的城市,每一步都是风景。城里最有名的景点是一个过去英国的贵族留下的花园,每一朵花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鲜艳夺目,单只是盛开的花算不得什么奇景,这花园更是贵在布局精巧,风格多变却又融合的很好,不愧对那些名工巧匠们一百多年来投入的心血。 后来我们在温哥华住了一段日子,将附近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温哥华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华人街做出来的菜,有些竟比国内的更正宗。陈止遥说,那是因为当年顶尖的粤菜厨子都移民过来了,水涨船高,没有几把刷子的,在这里根本开不下去。 晚上,我爬在床上看着地图,研究附近还有没有没逛的地方,然后指了指地图上的不远处:“这里远吗?” “班夫国家公园,”陈止遥躺在我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在隔壁省,不算太远。”他又加了句,“想去的话,远也没关系。” 我们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要去班夫,我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旅行方式,连想都没做多想,任性妄为,想一出就是一出,陈止遥也很配合。看他的态度,真不知道是他在惯着我,还是我在顺着他。 我们买了一大堆食物和水堆在后备箱里,打算就这样开过去,出发之前,还在陈止遥的坚持下买了两件羽绒服。 我觉得他多此一举,陈止遥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老神在在的笑道:“到时候你要求我才能穿。”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陈止遥顺了顺我的头发,说道:“第一次坐你开的车,小心点。” 我还是有点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但也尽量把车开的平稳。我们从温哥华出发一路向东,随着公路两旁的景色越走越荒芜,我惊讶的发现路旁竟真的出现了积雪。 我把空调的温度调的高一点,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油耗的太快,加油站又少,每一次见到就要赶紧加满。越往前走,积雪就越多,路面也变的愈发冰冷僵硬,不时有些打滑。我紧握着方向盘向前开,突然觉得车胎开始剧烈的颠簸了几下,陈止遥说道:“小心!” 我努力握着方向盘尽量保持平直,又颠了几下后速度慢下来,我心里一咯噔,我们爆胎了。 我慢慢的把车挪到了最右道,推开车门才发现外面早已寒风刺骨,至少有零下二十多度。陈止遥披上衣服打算下车,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求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太情愿的咕哝道:“求你。” 陈止遥有点得意的捏着我的下巴,说道:“没听清。” 这样的陈止遥熟悉又陌生,我几乎害怕他下一句就是“叫我主人”,我声音大了些,红着脸说道:“求你了。” 他没再逗我,穿上衣服下去看了看情况,我蹲在他旁边看着那个明显破裂了的轮胎,知道情况有点不太乐观。这里又冷又偏远,笔直的一条公路没看到什么岔路,就算是呼叫救援也不知多久才能到。 陈止遥叹了口气,去后备箱里翻找工具,我给他打下手,很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还会换轮胎。 陈止遥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轻骂道:“还好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车。” 我有点嘻皮笑脸的说道:“那你是承认现在不年轻了?”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第15节 轮胎换好,陈止遥就地将我塞进后车座上,按着我的腰拍了几下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训道:“车开的太快,不知道轻重。” 隔着衣服,打的也不是很疼,麻麻的,只是这情景让我的红了脸,还有一点莫名的委屈,已经很久不曾有人这样直接的教训我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这样教训我了。 看着我的眼眶红了一圈,陈止遥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陈止遥不知道是为自己如此顺手的动作惊讶,还是为我的反应惊讶。我爬在座椅背上不肯抬头,他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半晌,陈止遥的声音凉了几度,带着些刻意的距离感,低声道:“好了,去坐着吧,我来开。” 他率先去了驾驶座,我磨蹭了一会儿,也坐到了前面。此刻我因为刚才的眼泪感到更加的丢脸,那种委屈的感觉却怎么都止不住,我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再说话。 到达班夫时已经入夜了,陈止遥车开的很好,又稳又快,就这样也是快到午夜才找到宾馆。我开门下车,抬头看到了我此生见过最多的星星。 陈止遥从另一侧下车,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美景,不时呼出一口哈气,我望着天上的星团有点呆的说:“还有流星呢。” “嗯,是啊。”他有点漫不经心的回应我,专心致志的看着天上的星团和不时划过的流星,那样庞大又转瞬即逝的美丽,好像在提醒着我们的渺小。 “你不会还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吧?”他有几分调侃的问我,搂着我走进了酒店,我们的手脚都已经快冻僵了。 我对他笑了笑,有点坦白的说道:“可是你不许愿,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陈止遥也笑了,低头亲了我的额头,像一个长辈,或是一个温柔的守护者那样。轻柔的一个吻,脸上一闪而过的温热,有一点痒,但是并不讨厌,反而让人有点安心的感觉。我恍惚着想起我也常常这样吻清清,他总是痴笑着扑进我怀里,很喜欢我这样对他。 “别发呆了,电梯来了。”陈止遥有点不满的催了我一下,我缓过神来,小步向他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会更频繁的想起清清,这样的想念并不教人讨厌,就像是温水在心底下流淌。只是这思念让我不时的疑惑,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想过这个问题太多次,而每次想起,心境又总是不同。 班夫的镇子很小,步行一个小时就可以绕一圈,可是这里的景色,却远远无法用大小来丈量。 成片的雪山连绵不绝,山上是常年不化的,冰雪堆砌出来的花纹,山下是茂密幽深的丛林,我们住的地方背后倚着山,面前是一汪冰雪才融的湖泊,有黄色的小野花从路边的草地里钻出来,整片雪山,正是一幅冬去春来的景象。 站在山顶上远眺,只觉得这样开阔又亘古不变的景色让人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人类这样渺小,我的忧愁能有多大?有些问题,也许就是不会有答案的。 “怎么样,我选的地方好不好?”我很得瑟的推了推陈止遥,他和我并肩站着放目远眺,神色随着风景飘了很远。 “好,很好。”他回神搂过我的肩膀,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我拉了拉衣领。事实证明,陈止遥的准备是对的,这里有风时还是异常的冷,我们不仅穿了羽绒服,还又买了帽子手套围巾,每天出门前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这里最盛行的运动就是滑雪,我们把镇子和周围的景区逛的差不多了之后,陈止遥就每天都带我滑雪。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他的运动细胞这么发达。第一次看着他从山顶嗖嗖的滑下去,转弯消失的时候,我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看着陈止遥滑的那么自在,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就也顺着他走的那条路下去了。我滑的很快,风迎面吹来,周围的风景变成了模糊的一片雪白,然而这并不是因为我滑的有多好,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就在我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陈止遥终于出现了。我的滑雪板和滑杆都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去,他一边笑的直不起腰一边帮我捡。 我看着他笑的直来气,东西捡全了以后抱着滑雪板就要走,气愤的嚷道:“我不滑了!我就这么走下去!” “好好好,别生气,”陈止遥从后面追上来,还是止不住的笑意,“我教你,嗯?” 我拉着脸停下脚步,缓缓的穿上了滑雪板。不得不承认,看着才到我腰上的孩子都滑的那么好,我也生出来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陈止遥是很好的老师,很快,我就掌握了怎么着地不那么疼。 夜晚,我们泡在温泉里,他帮我揉着这些天身上摔出来的淤青,我自己捏着自己的胳膊,疼的直哼哼。 我想,这温泉也算是一出景观了,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边下雪边泡的室外温泉,头发结着冰身子却热的发软,也是一种奇特的感受。 “要滑雪,首先就要学会摔,摔的差不多了,就学的差不多了。”陈止遥的声音悠然响起,我瞥了一眼我身上遍布的青青紫紫,眯着眼睛说道:“那我这是快出师了?” 陈止遥看着我的眼神一紧,手很色情的拂过那些伤痕摸到了我胯下,稍微有力的握住,低声道:“那还差得远。” 后来,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过来,我们决定再换个地方去看看。我的身上,也没什么地方还能再摔了。 陈止遥将一张世界地图摆在床上,我们背对着床站着向后扔硬币,谁先扔到陆地上,就去哪里。 第77章终点 这次,他选择了古巴。 那是一个热情却落后的国度,长期以来的经济制裁让他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我震惊于这里的落后,也陶醉在这里的美景。 旅游几乎是这里的所有经济收入,酒店各位豪华,走出景区不远就能看到有些小孩子连鞋都没有,光着脚到处跑。我们开着酒店出租的老爷车经过他们时,他们会用天真好奇的目光盯着我们,既不避讳,也不羞涩,只是好奇。如果我手里有糖,他们就会开心的围过来,分享我手里的糖果,甚至还有大一些的,也会尝试着和我聊几句。 阳光,沙滩,海水,雪茄,我在这片度假区过着几乎像养猪一样的日子,吃完饭后就躺在扶椅上打盹,黄昏时去海里游泳,夜晚对着天窗后的满天繁星,和陈止遥一起点燃一根雪茄。 “听说,古巴最好的雪茄,是在十八岁少女的大腿上卷出来的。”陈止遥靠在床头上状似很懒散的眯着眼睛看我,双手垫在脑后,很享受的看着我上下动作,见我说话动作慢了下来,也并不着急催促,只是拿起床头的雪茄,缓缓吸了一口。 我有点虚脱的趴在他胸前,他往我嘴里递了一口雪茄,我吸了一口后叼住不松嘴,他呵呵笑着翻身起来把我压在下面。 这天然的美景是最好的催情剂,我们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就着这里烤人的气温放荡形骸。我能感觉到陈止遥在故意的放纵,他多年来形成的好的生活习惯荡然无存,我们夜夜做到筋疲力尽才睡去,根本不管窗外是满天繁星还是艳阳高照。 放纵了这些日子,我渐渐睡的没那么死了,一次我早晨迷迷糊糊醒来时,讶然发现陈止遥早已清醒的靠坐在床头,拿杯水喝了几片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我瞬间清醒过来,却闭紧了眼睛一点不敢再睁开,翻了个身继续躺着,双手死死的攥着被单,面上却要做出一副放松着熟睡的样子。可能是我没心没肺惯了,陈止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轻轻叹了口气,拿着他那个笔记本不知记了些什么。 后来我们依旧随性的四处旅行,陈止遥的手机却渐渐忙碌了起来,他不一定会接,接了也只是几句话就匆匆挂掉,皱着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然而,当他选择日本作为下一站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知道,我们这次旅行快要走到了终点。 日本是一个奇特的国家,离中国这样近,文化同根同源却又截然不同,如果说中国人信奉生存,那么日本几乎是一个信奉死亡的国家。樱花一样的民族,只要拥有了那耀眼的一瞬间,那么便可以畅快的迎接死亡。 陈止遥在这里有一套庭院,我挑眉看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我们这次旅行完全没有计划,他是不是要走哪儿在哪儿买套房子? 看见我瞥他,陈止遥勾勾唇笑道:“这套是早就有的,现找这样的房子可不好找呢。” 他在这里养了司机和管家,我们到之前就已经提前准备过了,终于不用再自己重复一次次的开箱子收拾东西,我觉得轻松了不少。我有些新奇的四处打量着他这套和风十足的庭院,不算太意外却惊喜的发现室外竟就是用石头垒砌的假山和温泉池子。 “喜欢吗?”陈止遥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我不自觉的一抖,使劲点点头,更是明白了这套庭院定是不轻易得来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也不一定总能买到合心的。 “你还真是喜欢温泉,”陈止遥笑着领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假山后有一颗参天的古木,树下是一条悬挂的藤椅,配上池子中潺潺的流水和敲打着的竹筒,好一个动静,静中有动,动却衬托着静,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所在。 “这么好的地方你就这么放着,太可惜了。”我说的是心里话,谁想陈止遥很顺水推舟的说:“要是喜欢,你以后可以常来。” 我们吃过午饭后,陈止遥很无奈的说道:“出来逍遥的太久,一来这儿就被发现了。我下午要出去见几个人,你自己在家休息会儿,要出去叫司机开车。” 我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我下午要补个觉,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好逛的,等你回来吧。” 陈止遥微微有些出神,随即笑道:“好,等我回来吧。” 他走后,我悠哉的睡到四点多,起来后无所事事的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发呆,偶尔街道上响起汽车声我都会下意识的看看门口,以为是陈止遥回来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我并不陌生,过去我常常自己在家等他回来,那时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再也不用见到他,现在呢,我也许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他。 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距离心愿达成只差一步之遥了,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很小声的抗议,我并不是希望他死,我只是希望自由。 可惜老天似乎也跟陈止遥一样是个偏执狂,从不给折中的选项。 坐够了,我回到屋里打开电视,使劲儿换台想找一个我能看懂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汉语的新闻台,那上面出现的面孔却熟悉的让我震惊。 清清。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几乎不确定我是否认识他,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照片上的他衣着光鲜,目光深邃而坚定,眉毛微微蹙起,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乎只有五官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的小奴隶,人却是已经完全换了一个。 我心里五味陈杂,这样的清清我并不认识,但这的确是我想象中的,他本该拥有的样子。 我睁大眼睛瞪了屏幕半天,才缓缓听到主播员在用流利而毫无感情的语气念道:“顾氏集团深陷继承人危机,自从失踪多年的小儿子找回后,顾董事长的病情逐渐好转,可前两天传来的长子顾镇麟涉嫌绑架和性侵案件无疑使顾氏的情况雪上加霜。据悉,长子顾镇麟早就表现出同性恋及恋童的癖好,这次更是将魔抓伸向了自己的亲弟,老董事长听说后病情瞬间加重…” 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新闻已经开始转播各地天气了我才回过神来,关掉电视,只记住了两件事:清清被他哥哥欺负了,顾镇麟要进监狱了。 顾镇麟私生活混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次栽在清清身上,不知道是该说恶有恶报,还是说…有人破釜沉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回忆起那一身西装神情稳重的清清,不免苦笑一声,他比我想象的更坚强,也更坚定,根本轮不到我担心。 我没有来得及继续胡思乱想,思绪就被陈止遥一个电话打乱了。 “过来陪我吃饭吧。”那边听起来稍微有一些嘈杂,背景声里有人在小声说话。 “怎么,这都一下午了,还没完事儿?”我有点幸灾乐祸。 “过来吧,我让司机去接你。衣柜里准备了衣服,你随便挑一身。”他似乎有点忙,匆匆挂了电话,我纳闷的打开衣柜,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真的准备了一柜子我的衣服,满满的占了整个柜门,再旁边的柜子里摆着的则是陈止遥的。 我稍微寻思了一会儿,挑了一件不算太正式却也显得精神的衣服,出门前在穿衣镜前照了照,忽而想起很久之前陈止遥带我出去的情景。那次他亲自给我穿上了整套的衣服,然后看着我自己在他面前脱下。 算起来,认识了这么久,这好像只是我第二次和他一起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 上一次,我的身份是男宠。这一次,我的身份,依旧是男宠。 “你来啦,”跪在门口的女服务员把纸门拉开,陈止遥坐在最靠里的主座上伸手招呼我,身旁特意给我留出了空位,我朝陈止遥走过去,途径的所有人打量着我的目光都各有不同,我也不甚在意,走到陈止遥身边坐下,随口说道:“怎么约在这个地方?我不太喜欢吃日本菜。” 第78章我这里难受 来的人大约也都是他在这里的骨干,全都听得懂中文,听我竟敢这么说话,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又快速的转头去看陈止遥,他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的笑道:“来都来了,这里好歹算是当地特色。他们好不容易定到的,你不喜欢,明天再换吧。” 谁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解释和容忍,这下,他的手下们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我想笑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陈止遥在座位下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大腿,小声道:“每次来都往我身边塞人,烦。” 我白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起筷子挑我看着顺眼的东西吃。陈止遥咳嗽了一声,对大家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大陆的合作伙伴,秦若。今天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的合作也需要各位的配合。” 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和,坐的近的已经将名片递了过来,我接了,礼貌地表示来的匆忙,我的名片没在身上。客套了几句,我在陈止遥耳边小声道:“别解释了,越抹越黑。” 不用说我也看的出来,这个地方的确不好定,饭菜抛开不谈,光是艺妓表演和陪酒就已经是顶级宾客才能享受的待遇,从表演质量和她们的服饰来看,今晚来的应该个个都算得上花魁。艺妓不是妓女,不是谁只要有钱就能请出来的,请她们陪着吃饭的花销自然是不少,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会所需要推荐人,这背后牵扯的人脉和关系才更是价值连城。 我斜眼看着陈止遥面不改色的被他身旁的艺妓和部下们一起劝着喝酒的老成模样,心想他应该早就是资深会员了吧。 我还没瞥出下一个想法,身边化着浓妆的日式美女就握着我的手给我倒了一杯酒,没等我张口就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说道:“先生第一次见面,我叫五月,要怎么称呼您呢?” 虽然我实在不习惯她们的妆容,但是大概这就是艺妓的魔力,她一张嘴,我就莫名的觉得还挺亲切,仰头喝了那杯酒,笑道:“我姓秦。” “啊,秦桑,”她很温柔的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我顿生好感,“您看起来真年轻呀,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尝尝这个好不好,是我亲手做的。” 她夹了一筷子鳗鱼包饭送进到我嘴边,我毫不犹豫的张嘴吃了下去,陈止遥挑了挑眉看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坐在我们中间的美人就又给他把酒满上了。 我伸手搂着五月的肩,她笑着看我也没有拒绝,我的手老实的放在她肩上没有乱动,只是大口吃着她送到我嘴边的每一口食物,或是她倒的每一杯酒。 很快就有人闹着说清酒不够过瘾,要拿更烈的酒来,我大声跟着附和,陈止遥点点头允许,没再看我。 白酒拿了上来,五月给我倒上,旁边的人喝多了,拉着她的手说:“五月啊,你可不能这么偏心,才第一次见到他就不理我了,今天晚上你还没陪我喝一杯呢。” 我一把挡开那个人的手,拿起五月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下去。接下来大家的目标就全都变成了我,不管是谁过来找五月喝酒都被我挡了回去替她喝掉,喝多了的人是没什么神智的,他们也根本顾不上生气,只是见到有人喝酒就鼓起掌来,手舞足蹈的十分热闹。 我也和他们一起热闹起来,现场有人弹琴,玩起了一种我不知道名字的游戏,我其实也并不在乎游戏是什么,只要有着个由头喝酒,就够了。 最后我倒在五月的怀里,靠着她的肩膀,感觉她身上软软的,很舒服,不想起来也没力气起来。她手指有点凉,很关心的给我按着额头,轻声说道:“秦桑,你喝多了,喝多了会难受的。” 我抓住她的手,按向我胸前,醉的只会看着她傻笑:“不,那里不难受,这里才难受呢。” 五月轻轻的按了按我的胃部,有点担心的问道:“这里,是想吐吗?” 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把她的手按在我胸前,心脏跳动的正前方,迷糊的轻声呢喃道:“是这里,五月,这里闷的难受。” 五月叹了口气,悄悄替我擦掉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泪水,而我在这一刻才朦朦胧胧的看到她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她似乎也并不年轻了呢。 “难受,”我把她的手按在我胸前,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里太难受了,五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五月叹了口气,冰凉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按摩着胸口,让我躲在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来寻找安全感。 到最后,我被陈止遥扛在肩上带回去的时候,我嘴里还是喃喃着一直喊难受,难受的方式却变了一种。 “呕…”我本来就喝多了,陈止遥粗暴的动作顶住了我的胃,我好不容易坚持到家就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我把东西吐的差不多了,稍微有一点点清醒过来,看着面无表情却带着明显怒意的陈止遥,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让我漱漱口,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把脸,问我:“还想吐吗?” 我摇摇头,双手搭在了他脖子上,感觉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不靠点什么就站不住,这动作做出来活像是我在故意蹭他的脸。陈止遥抬着我的下巴,冷笑道:“这酒喝的舒服吗?”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突然有些不知死活的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发现陈止遥也那么傻,比我还要傻,酒喝多了怎么可能舒服呢?我笑道:“难受,难受死了。” “哪儿难受?”他的手也放在了我胸前,用力的抓了一下,似乎要把我的心脏抓出来似的,“这儿吗?” 我依旧笑着摇摇头,拉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向我两腿之间那块喝多了还软着的地方,借着他的手揉了揉,“这儿难受,带着那个东西,憋得慌。” 陈止遥稍微用力的握住了那里,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我:“要我帮你吗?” 我非常不知死活的凑上去吻了他,陈止遥倒是没推开我,我半挂在他身上,迷糊的看着他说:“要。” 第79章“主人” 陈止遥手一使劲儿将我按在了洗手池的台子上,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扯开了我自己的皮带将双手绑在了身后,裤子一下滑倒了脚下,他将我的内裤也扒了下来,一只手按着我一只手色情的在我屁股上打着圈,俯在我耳边说:“我今天让你要个够。” 我一惊, 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清他,就被他拦腰抗了出去,不算太重的扔到了榻榻米上,好在铺着被子所以撞的不算太疼,陈止遥用膝盖压在我身上继续扒我的衣服,我的酒当时就醒了一半。 “你干什么?” “干你啊。”我双手背绑在背后,再加上我并没有什么挣扎的意思,衣服很容易就尽数解开,陈止遥舔了一下我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酒气喷在我颈侧:“你还喜欢女人呢,嗯?” “我没有,”下意识的矢口否认,陈止遥却已经握住了我被贞操环束缚着半硬的分身,他轻轻玩弄着那里,让我硬,却不让我射,那么残忍的控制,不断提醒着我,这场恨的来源。 “别碰我!”我尖声叫着,拼命的扭着身子想从他手里逃出来,却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失败着。 陈止遥若有所思的看着异常激动的我,平稳的说道:“没有这个,你就可以想爱谁爱谁,想上谁上谁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不喜欢女人,你放开我!” “嘘,安静,安静。”陈止遥将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着他的声音安静下来,意外的发现竟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陈止遥的表情。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秦若。不会再继续了,很快就要结束了,很快。”陈止遥的声音很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我知道,这是他努力保持平静的方式。“你就是因为这个恨我的,对不对?” 我哽住了,透过泪水朦胧的与他对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来玩个游戏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的说:“好。” 他将我的双手拉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副手铐穿过门上的梁柱将我吊了起来,高度刚好够我踮起脚尖能够到地面。卧室对着后院,我一半身子暴露在屋外皎洁的月光中,一半身子藏在卧室中昏暗的灯光下。 古老的日式庭院,安静如水的夜,不时远处传来隐约的蝉鸣,月光倒映在温热的池水中,我被挂在这风景的连接点,耳边却只能听到陈止遥的声音。 “放松一点儿,不要紧张,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都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好吗?” 我点点头,还是觉得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这场游戏,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他的提议意义非凡。 陈止遥站在我身后双手轻握着我的胯骨,我随着他的力量靠在他胸前,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和那胸膛传来的力量,稍微平静了些,他拿过一个小型的红色口球在我眼前晃过,我张嘴让他给我戴上。 中空的口球,并不大,戴上后还可以模糊的说话,不算很难受。我适应了一下点头,他将口球的带子系在我脑后。 然后是一副耳塞,我有点恐慌的看着他,陈止遥温和的安抚道:“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离开。”说着,将耳塞给我戴上,大小正好,隔绝了世界上的一切嘈杂,我悬挂在一片沉寂中,一直扭头盯着他看,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陈止遥笑了笑,抚摸了我的头发,拿出了一副眼罩。我惊恐的摇着头,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不要”,陈止遥亲了我的额头,根据口型我能看到他在说“不要怕”,我还没来得及躲,或者说我根本躲无可躲,他就已经将那个眼罩套在了我眼前。 顿时,我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恐惧,只知道我瞬间就像通了电一样开始挣扎,哭着叫着,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我耳边的寂静比所有的声音都要可怕,眼前的漆黑更是要将我逼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安静下来,应该是过了很久,我能感觉到陈止遥喷在我脖子上的沉重呼吸,应该是已经用力搂了我很久,手腕上也传来一阵阵刺痛,大约是被手铐磨破了皮,内里垫了皮的手铐都磨破了,可见我刚才是多么的疯狂。 陈止遥喘着粗气一下下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见我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在我唇上轻轻落了一个吻以示安慰。我下意识的想要更多,舌头互相交缠,他却没有留恋,轻轻推开我的脑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再吵闹,只是任由他一寸一寸的抚摸我的身体,不时留下几个亲吻。他抚摸的很慢,像是在检查什么,每一寸皮肤都没有落下,更像是,要把这一切都牢牢记在眼里,大脑记不住,就用皮肤来记,用身体来记。 我的五官都被封了起来,所以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随着他的手一点点向下走,我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源源不断的向我的小腹流去,我忍不住扭动腰身,想要他抚摸的更用力一些。 陈止遥无视了我的请求,我含糊的呜咽着,他他依旧速度极慢的抚摸着,纪录着,在全身都得到了他的摩擦之后,终于,他的手来到了我身前。 我有一点害怕,但瞬间就变成了兴奋。他将那个贞操环打开,我几乎瞬间就勃起了,坚硬的下身挺在他手里,我激动的直向前挺腰。 陈止遥握住我,上下动作了几下,我能感觉到我很快就硬的不行,可是随着他的动作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吓的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在我的身体没有意识之前,我根本射不出来。 我害怕的叫了一声,陈止遥摸着我的后背安抚我,他又开始全身的抚摸我,一只手不断在我身前上下动作着,另一只手则不断挑逗我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他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我的情欲高涨,可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几次挺腰都只能徘徊在高潮的边缘,痛快不得,后退不得,只能这样欲仙欲死却又痛苦的徘徊着。 几次高潮的不应期叠加在一起,我有了种窒息一般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呼吸,朦朦胧胧的,似乎意识都已经走远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晕了过去,意识渺茫之间,我突然一激灵,发现陈止遥似乎并不在我身边,他离我很远,我身边空无一人。 我试着叫喊,可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重新开始挣扎,然而连手腕的疼痛都已经麻木,我感到我自己哭了出来,眼罩上有些湿热的感觉,而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开始疯狂的哭喊,说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含义的话,然而世界却并不给我任何反应。 就在恐惧达到极致的时候,我感到一个温暖的,润滑的东西紧紧的含住了我,放佛几个世纪都没有碰触过的体温是那么的美好,极致的恐惧,极致的快感,痛与快终于同时现身,我在被含住的那一瞬间就射了出来。 之后,我似乎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陈止遥怀里。我睁开眼看着他大口的呼吸着,就像溺水了的人一样拼命的将空气吸入肺里,似乎就在刚才那段疯狂的黑暗中,我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陈止遥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神色复杂,我们对视着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我,就在我濒临昏迷的时候,我知道我曾大声呼叫的是“主人。” 第80章你赢了 陈止遥抬手给我擦了擦脸庞,我才发现我还一直都在哭着,我挪动着身体向他怀里靠的更深,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双手用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抱住他,他愣了愣,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问道:“还哭什么,已经结束了。” “不,不。”我把头埋在他身上,闷声的哭道。 “不什么?”他耐心的低声问道,把胳膊压在了我身上。 我抬起头望着他,脸上全是泪水,根本止不住,我也无意去止。我哭的抽抽搭搭,说话都不连贯,只能断断续续的低声恳求道:“去做手术吧,求你,别这样。去做手术吧陈止遥,求你了。” 听了这话,陈止遥将我甩到了一边,自己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约半年前。”我喃喃的回答。 “半年前?”他哼了一声,低声吼道:“好啊,真是好。是小文告诉你的,对吧?” “他想让我劝你…”我急忙开口解释道。 陈止遥打断我的解释,不知是对谁更愤怒的盯着我的眼睛,盯了好久才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恶狠狠的捻了,有几分凄凉的苦笑道:“这半年,你跟我是演戏也好,是什么也好,你成功了,秦若,你自由了。” 我手脚无力,连滚带爬的挪到床边,一个没扶稳,跌跌撞撞的跪倒在他脚边,我抱住他的腿,绝望的哀求:“不要这样,陈止遥。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束,去做手术吧,求求你。现在去还不晚,我可以陪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那你想要的结束是怎样的呢,秦若?”陈止遥看了我一眼,又缓缓的抽了口烟。 “我…”我不知道。 “你已经自由了,我输了。你现在可以想爱谁就爱谁,想上谁就上谁,没有理由再恨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的确是我以为我想要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接受这样结局的方式。 “你知道手术就算成功,后果是什么吗?”陈止遥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我麻木的点点头,成功的话,他也有很大几率会失去记忆。 “我不要你恨我了,可是你不恨了,还能记得什么?既然你不记得有什么好,还不如我自己来记得。”陈止遥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决绝,也有几分无奈,“这是属于我自己的记忆,秦若。没有人可以夺走,你也不可以。” “所以你要我恨你,是怕我会忘记?”我有些木讷的看着他问道。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到底是我错了。我一错再错,错估了自己。曾经以为我拥有你,可是我错了。后来我以为我会永远失去你,可是好像那样也不对,最后,我以为你恨我会容易一点,可惜更是错的离谱。”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大约我也错估了你。你离开的够绝对,恨的却不够绝对。秦若,为什么对你来说放手总是比拥有容易?” “因为,”我依旧有些呆楞,下意识的开口道:“因为不放手我怎么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呵,原来是这样。”陈止遥把脸埋在手里苦笑了几声,一声长叹,在这安静如水的夜里显得格外延绵悠长,藏着他说不出的感情和觉悟。 过了好久,我跪着的膝盖开始发麻,四肢冰冷无力,只能虚抱着他的腿感受他的体温,也许是我太冷了,我觉得陈止遥的体温竟然异常温热。 突然,他站起身来,我猝不及防的被甩开,坐在地上看着陈止遥的高大的背影,只觉得和我太过遥远,远的我怎么都够不到。 “你赢了,秦若。”他的声音沉闷的响起,我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却不知道他的决定到底是什么。他从不向我解释,却总是以为我懂。 陈止遥长叹了口气,回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么透彻的目光,就像要将这一幕永远记在心里。“秦若,你赢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喏喏的问道:“我赢了什么?” “一切。”他说完,我忙要站起来拉他,却被他一个回手用手铐锁在了沙发腿上,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叫喊,都头也不回的在黑夜中离开了我。 我听到他走出了大门,开了车,然后是汽车开走的声音。我绝望的坐在地上大叫,可惜这件宅院半夜时是不会有人在的,周围更是不可能会有人路过听到我的声音。 我叫了很久,直到嗓子发不出声音来,才无奈的停住,干裂的嘴唇上却感受到了水迹。是我又哭了。 我不想这样软弱,可是随着陈止遥最后一丝气息消失在屋子里,我只觉得人都散了架一般,无法拼接着坚强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体力实在无法支撑,渐渐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屋子已经被整理好,我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浴袍躺在床上,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荒唐又悲凉的梦。 我伸手摸了摸下身,那个小环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那一切并不是梦。 第81章追杀 陈止遥真的离开了,去了哪里,我无从知晓。这是自由,还是遗弃,我也不知道。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着耳听了听,屋子里好像也并不像有人的样子,有人趁我睡着过来收拾了屋子,那一定是陈止遥的安排无疑。我撑着胳膊靠起来,发现床头上多了一本日记,正是陈止遥平日里总是拿在手里的那本。 打开翻了翻,我的眼眶不禁再一次湿润了。我对着那个日记本发了会儿呆,很快意识到我不能这样无谓的坐着,整理了一下心情,我去快速的冲了澡,拿了个包只将随身的手机护照等东西和那本日记本放了进去,匆匆赶向机场,打开手机让助理给我订最快的飞机回国。 听到我的声音,助理似乎很惊讶,答应了之后,她声音紧张起来:“秦先生,您这个时候回国请一定要小心,前不久您的哥哥得到了假释出狱,据说是精神上出了些问题,这几天有几个股东很不安分,我们没能联系到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凡出来了。 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手将我卖给陈止遥的人。 我感到一阵的头疼,对助理说:“没事的,跟股东说我回去后马上召开股东大会,秦凡的问题我会处理。” 我又能怎么处理,只要他能老实安分,我并不想除掉他。父亲在天上看着他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那又如何能够安息呢?哥哥,唯一的哥哥,从小就不喜欢我的哥哥,希望你能让我给你留一条活路。 下了飞机,司机早已在机场等候着接我,见到我出来,很恭敬的点头问道:“秦先生,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想了想,揉了揉正跳着疼的太阳穴,说道:“去公司吧。” 开了没多久,我见司机频频在后视镜里皱眉,不禁问道:“怎么了?” “秦总,后面那个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回头看去,只见后面那辆黑车一直紧跟在我的车后面,在这样的高速路上,离的这么近只能说明后面的车是故意而为。我仔细看了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驾驶座上那人赫然就是我许久未见的哥哥。 我们速度稍微慢了些,后面的车并上来,侧面尝试着碰撞了几次,司机心里发虚,一脚油门踩下去加速超过了他,他也并不急,仍旧距离超近的贴着我们,瞅准机会准备超车。我想起助理说的话,不知道秦凡是不是真的疯了,用这个速度开下去,只要稍微一个不注意,我们都会送命在此。 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再次害死我吗? 我有点无奈的苦笑,让司机稳住,尽量和他拉开距离,旁边的车都已经躲的远远的,只剩我们两辆车疯了一样的在高速公路上赛跑。这样撞死我,他根本跑不了,甚至会和我同归于尽,秦凡啊,哥哥,你就真的这样恨我? 我早已打电话报了警,心里却不断期盼车能在警车出现之前慢下来,生死的距离之间,我心里想的不只是希望活下来,我更希望的,是看到我最后的亲人没有狠下心来至我于死地。 可惜,我的期盼大概要落空了。 就在我们听到警笛响起的时候,秦凡已经不管不顾的把车飙过了180,疯了一样的朝我追过来,我的司机更是不敢怠慢,极速向前开着。路已经被封了,警车鸣笛在后面跟着,却因为速度太快而不敢靠过来。 “糟糕,轮胎要磨坏了!”司机低声骂了一句,头上出的全是汗,有些气急败坏的在握着方向盘,我冷笑一声,说道:“是我连累你了,看来我们的行程早就被人卖了。这次活下来,我会让他们好好补偿你的。” 他无奈的摇摇头,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什么补偿都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大型改装车,突破了警戒向我们迎面开过来。我心里一抖,司机在镜子里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点点头,他心里明了,决定放手一搏。 如果这是对方来的人,那么我们插翅难飞。而如果这是我们的人,那么我们只要能和我们的车拉开距离,就还有一线希望。 轮胎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我知道轮胎也快到达了极限。司机拼命踩下油门向前冲过去,大车后面跟着的一辆轿车避开了我们掉头跟上,我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后面发出一声车辆碰撞的巨响,后车被大车从侧面撞上,当场报废。司机还没来得及减速,我们的车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打着转飞了出去。 一声巨响,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袭击了我,我知道我们撞进了绿化带,车子从司机那面撞击,我也当场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最后的场景,是看见清清在众人的拥簇下从后面那辆轿车里下来,神色慌张的飞快向我跑过来。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房顶和输液的架子,床头灯开的很暗,只能隐约照出附近几件东西的轮廓。酸疼的腰背和干裂的嗓子告诉我,我一定已经睡了很久。 我的床边趴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还紧紧拉着我的手,此时大概已经是深夜,他想必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这么难受的姿势也能睡着,头发轻轻的蹭着我的胳膊,我觉得有点痒。 刚一动,这人就醒了。 “主人?”清清的眼睛里全是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却绽放出欣喜,“您醒啦?” 第82章梦醒时分 我想说话,一张嘴发现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伸手想要撑着坐起来,清清赶忙用枕头垫在床头,扶着我坐了起来,扭头给我从保温壶里倒了水,试试温度,送到我嘴边。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稍微觉得好受了点,清清又倒了一杯温水,从柜子里拿出悉心准备着的蜂蜜掺了些,喂到我嘴边,和声道:“主人慢点喝,用蜂蜜润润嗓子。” 我含了几口缓缓的咽了,人也清醒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声音意料内的嘶哑:“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了,主人。”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哽咽,看向我的眼神水汪汪的,有些委屈又期盼的叫我:“主人,您终于醒了。” 我试着挪动身体,只觉得身上各处都疼,皱眉看着打着石膏吊起来的右腿,我问道:“我…后来怎么了?” “车子变形的厉害,司机当场死亡,还起了火,我们撬开车门才把您救出来。您有点脑震荡,左臂骨裂,右腿多处骨折。医生说,那么惊险的情况下,您能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是个奇迹了。”清清说着,伸手给我按摩着被子下的左腿,可怜巴巴的叫道:“主人,您怎么睡了那么久啊。” 我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眼睛也酸涩的厉害,休息了太久的大脑一时无法运作,太阳穴跳着疼。也许是我真的累了,所以才迟迟不肯醒过来。 我睁眼,对上清清期待又有些不安的眼神,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李叔呢?” “主人!”清清低声呼叫,瞬间眼圈就红了,他的手从我腿上拿开,惶恐的握着拳头,问我:“您不要我了吗?” 我无力的笑了笑,说道:“是你自己走的,怎么能说我不要你了呢?” 清清的眼圈红了又红,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他缓缓的跪在地上,手指用力的捏着我的床沿,跪了很久才攒够了力气,慢慢的伸手想握住我的手臂,他动作极慢,小心翼翼的,生怕我会推开他。我斜眼看着他虔诚的样子,虽是给足了我时间拒绝,我却还是没能忍心推开。 毕竟,他也曾经是我生命中唯一真正的拥有。 动作再慢,他还是抓住了我的手,就像抓着那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抓着,以一个忏悔的姿势跪在我床前,轻声说道:“主人,我要的已经得到了。顾家现在是我的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就在昨天,我已经把手里的现金全部折换成了股票。您的所有股东,都已经把手里的股票卖给了我。不是以顾家的名义,是以我自己的名义收购的,事情做的很隐秘,转让起来也容易很多。等您出院,我就把手里的股票转让给您,您做什么决定就都可以了,是不是,主人?” “你在威胁我吗?”我淡淡的问道。 “不是的主人,我怎么会…”清清瞪大了眼睛,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奴隶不能选择主人,可我…我…我想选择一次,我想告诉您,我不是别无选择才叫您主人的。” 我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怪不得秦凡会那么疯狂,他根本是无路可走。” “主人,您怪我吗?”清清不安的拽着我的手腕,想哭又不敢哭,“我不是故意的。不,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没了他们,我就会只有你了,是吗?”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当着他的面流泪,也不想过分怪罪他,只是低声叹了一句:“他毕竟是我哥哥,我唯一的亲人。”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对不起,我只想靠近您,我从来不敢想拥有您,对不起,主人。”清清见我不说话,却害怕的低声哭了起来,卑微的呜咽声在医院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凄怨。 “好了清清,起来吧。”我拉了拉他,不想让他一直跪着,睁眼时却也不知不觉泪眼朦胧,“现在,我们都是这世界上的孤儿了。” “不,主人,不是的。”清清抱住我的胳膊,固执的跪在地上,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留下一个吻,“您还有我。我从来都没有过家人,我的亲人只有一个,我属于您,主人,只属于您。” 感觉到清清在拉着我的手微微抽泣,我只是疲惫的叹了口气,在残留的麻药作用下再一次渐渐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清清依然跪在地上,眼下一片青紫昭示着这些日子的劳累,见我转醒,他膝行着过来给我倒了杯水,我左手接过喝了一口就放到了床头柜上,低声命令道:“起来吧。” 清清摇摇头,垂着脑袋,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 我把声音放缓了些:“起来吧,一会儿医生过来,看见了像什么话。”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顾家的医院吧?” 他点了点头,扶着床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很久没有这样跪过了,膝盖疼的双腿不住的微微发抖。我叹了口气,听到清清小声说道:“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啊,您本来就是我主人。” 他按了铃,医生和护士都匆匆的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除了外伤之外没什么别的事后,交代了一下要如何护理和饮食要注意的事后就走了。医生一边说,清清一边拿手机记着,我瞥了一眼看到那还是我送他的那个手机。 “顾先生,其余的无非就是要注意病人的心情,有时间多出去转转,晒晒太阳,对骨头愈合也有好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医生对清清的态度很尊敬,说话也得当,清清摆了摆手,他就领着人走了。 病房里轰然一下热闹起来又轰然安静下来,清清一时也不知该和我说什么,我见他的腿颤的厉害,伸手招他过来,让他把我的椅背放下来,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 眼看他又要跪下,我拉住他的手,突然好奇道:“顾家这你这一辈的孩子都是镇字辈山偏旁的,既然你现在回了顾家,大权也交到你手里,名字起了什么?” “顾镇清,主人。”清清柔声回答道,“清澈的清。” 我有点诧异,问道:“你说要叫这个,他们居然就同意了?” 清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顾家都已经在我手里了,我想叫个什么名字,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我心里暗暗感叹,知道清清大约是费尽手段才走到了这一步,却也觉得心底一暖,捏了捏他的手,和声问道:“膝盖疼?” 他的腿不住的抖,却还是低头小声道:“不疼,您别赶我走。” 我往旁边挪了些,拍拍我身旁的被子,说道:“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清清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连红血丝都少了不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不敢肯定的问道:“真的?主人…” “去洗把脸,衣服换了。” 清清不等我说完就赶忙冲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冲了澡换上睡衣冲了回来,比我还高一截的个子,缩在病床上我身侧的空隙处,侧身躺着,用胳膊小心翼翼的揽着我的腰又不敢压着我,只是确定着我的体温就在他怀里,一脸满足的凝视着我。 我偏头看着他,抬手拧了拧他的脸颊,笑道:“瘦了,也长高了,回家了好好吃饭了没?” 没成想,他看着我,却突然一下哭了出来,用脸贴着我的颈窝用力搂住我的肩膀,哭的委屈不已,声声痛心:“主人,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主人。您不回来,我哪有家呢?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您,只要您就够了…呜呜呜。” 我一只手吊着,只能用左手摸他的头发,见他实在哭的厉害,干脆一手圈住他,让他趴在我肩上哭个够。 我搂着他哭的直颤的身子,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他,揉揉他的头发和后背,还不时撩开头发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我想起当初,清清刚被送到我那里的时候,那时他好像也哭过一回,可不是这样哭的,那哭声十分沉默,压抑着自己的委屈怕别人嫌烦。 好容易清清平静下来,不时抽泣一下,我摸着他的脸,逗他道:“丢不丢人啊,这么大人了,还哭成这样。” 清清也有点羞涩的破涕为笑,搂着我在我肩膀上蹭来蹭去的,撒娇道:“不丢人,丢也是丢您的人。” “好啦,鼻涕眼泪都蹭到我身上了。”我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清清闭上眼虔诚的接受我的吻。“好几天没阖过眼了吧?睡吧,清清,我回来了。” 清清听话的闭上眼,依着我的肩膀,不到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我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感受他压在我肩膀上的重力和温度,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而现在的我,已经走到了梦醒时分。 第83章回家(终章) 后面的事无需详述,我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伤养好并不难,只是恢复的很慢。清清刚刚成为顾家的家主,每天都很忙碌,直接将我旁边的病房改成了办公室,事事不肯假手于他人。 每天下午,他都推着轮椅陪我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晒太阳,悉心照料,变着法子哄我开心。 大约两个月后,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种平静。 清清站在我背后,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他紧张的将脊背挺的更直,于是拍了拍他的手,对眼前的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锦文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早已不是当初跟我明着争风吃醋的小少爷,神色有些憔悴,看着我道:“他去美国做了手术。” “然后呢?”我面上不动,心里却说不上来的紧张。 “手术很成功,”苏锦文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成功就好。”我随口应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嗓子眼的东西落了下来,却又堵在了心口。 苏锦文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道:“是啊,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恐怕他不会同意去手术。” 我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不再挑衅的苏锦文,只好说道:“多谢你,专程过来告诉我。” 他笑了一声,目光有一瞬间的凌厉,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哀伤的平静,有些绝望的看着我道:“他有一本日记,里面记着他所有重要的东西,现在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他说他要等拿着日记本的人出现。” 可是那本日记,已经烧毁在那一场车祸里了。我不敢张口,只觉得手脚发凉。如果没有那本日记,陈止遥还会不会认得我? 见我不说话,苏锦文苦笑了一声,临走前留下话说:“其实不管你回不回去都无所谓,这样忘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来说也是。秦若啊,只要你还有点良心,别拿那个来害他就够了。你不是说想要自由吗?现在你自由了。” 我口干舌燥,无言以对。那本日记我看过,前面写着他之前收购了的公司和我的公司的合同他都已经签好,还标出了几个他故意留下的漏洞,如想违约,后果并不严重。再就是简略的对我的公司构架的调整方案,一些商业内幕和我要注意的事情。其余的能被称作秘密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和我之间的点点滴滴,除我之外,不会有人能看懂,也的确算是秘密了吧。 日记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不知道是写坏了还是他后悔了,那一页上写着什么,我也无从知晓。 苏锦文走了,留下一个这样令我不知所措的消息。 清清过来半蹲下身子,半跪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轻声叫我:“主人,您的手好冷。” 他在我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把脸轻轻贴在我手上,互相汲取对方的体温。我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傍晚的天空,金灿灿的夕阳照映着远处粉紫色的微光,煞是漂亮。不知不觉,秋天又来了,距离我和清清第一次见面,原来只过了一年余。 而这一年,我却好像已经过完了整个轮回,看透了我一生的风景。 我把手轻轻抽出来,温柔的抚摸着清清的头发,微笑着道:“清清,医院住够了,咱们回家吧。” “好,”清清抬头对我笑着,十分纵容的附和道:“主人,我们回家。” 全文完。 ~~~~~~~~~~ 完结啦,我还要一个坑是占有关系的兄弟文,是一个忠犬受千辛万苦追到自己家小攻的故事,在晋级最近刚刚完结,叫做《夜色渐白》,想看的孩子们可以直接在晋级搜索或者在我微博找到食用链接,《占有关系》应该还会有番外的,我一定尽快写,么么哒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5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