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正文 第1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文案 他好像只是睡了个觉是吧?怎么就穿越了?我的天?还穿越成了皇子!嘿嘿嘿~难道是老天爷在向他传达,他是穿越而来的天选的未来的皇帝? 然而,上天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哦。 ∠( ? 」∠)_啊,终于有了封面啦。 感谢… 啊…因为作者没钱请画手,只能自己画一个封面凑合啦,所以感谢不了了。 封面画的是正在思考这个时代怎么这么太平,自己过的这么咸鱼大丈夫?的松皆央。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松皆央,问相沉 ┃ 配角:松皆榭,梧琴 ┃ 其它: ================== ☆、睡醒变了天 出事了!他只是睡一个觉,就出了大事! 我的妈!这是他醒来之后内心的第一反应。 哪有人睡之前还躺在刚出校门实习,没钱只能随便租的破房子的小床上。被脖子下面垫着的硬物给磕到的他,醒来就睡在一张超大超豪华的木床上? 这床虽然不如现代常见于宾馆的大圆床那么大,但是整张床都被一如若小屋的架子罩着,床架外部不但有纱幔笼罩,还有几扇雕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的小窗合着,如果不是透过架子一看,是个古香古色的房屋内部,他可能就以为这床就是个小屋子了。 瞠目结舌的他当即慌张的掀起被子起身下床,才站直身子,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被地心引力所吸引,然后“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很要紧,只觉得脑袋一瞬间无比剧痛的他只是脸一白,然后感觉自己的身躯天旋地转,冷汗直流,整个大脑都在缺氧,只能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就靠着这趴在地上接收记忆的功夫他懂了。 他,现在叫松皆央;他,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古代世界;他,穿越成了一个还未成年出宫建府的皇子。 好嘛,穿越就穿越了,不过似乎这里的语言便是人人都普通话一甲。嗯,这点就非常好,最起码的语言障碍是没事了,似乎也没方言,好事。不过他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就他这具身体的记忆而言,貌似也只是睡了个觉而已,一想到自己也是一睡觉就到这里来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在睡梦中被一个白须飘飘的老神仙说:哎,小兄弟,你的命格有误让我给你矫正矫正这种;也不是睡梦中被人扛起来往马桶里面塞的那种;更别说什么在屋子里还能被雷劈到了。 算了,不纠结这个,莫名其妙的多了另一个人的记忆,而且还含糊不清。本来他接收记忆的时候,还以为会因为信息量太大,造成了完全给他灌输了第二个人格,引起精神分裂什么的,但是没想到给的信息就跟看个电影似的,完全就是第三者角度,而且还含糊不清,就基本信息,别说什么精神分裂了,他现在就连这具身体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太清楚,就一点印象。 当然,这些信息也足够他在宫里混了。 揉了揉自己的头,感受到了和自己的原本身体的杂毛完全不一样的软毛,心疼自己刚染的头,这可是花了自己辛苦攒的三百块钱染出来的成果。 心塞塞,不敢让自己想到能不能回去这一方面的想法的他只能给自己打哈哈,来转移注意力。 此刻还趴在地上的他也是不由得感慨,这木制的地板被擦得够干净的,明明没有上漆,可是却还几乎光亮的能反射他的面部做镜子了。随即,他翻了个身,自暴自弃的仰头看着高高的房梁的走神。 结果就看着房屋的结构,他就这么的入迷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 直到有人进来,踩着木制地板的声音才让他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并不止他一个人。 来者是个看着有些上年纪的大婶,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但是目测应该是个宫女。 像是宫女的大婶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皇子殿下,顿时就被惊吓到了,然后慌忙的提着裙子跑了过来,因为上了年纪体积有些庞大,她就这么的几步,顿时“咚咚咚”的他以为房子要被震塌了:“央殿下!您怎么了?奴婢只出去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就落得殿下您倒在地上了?天哪,殿下怎么流了这么多冷汗,没事吧,奴婢马上去传太医!”说着,宫女连人呢都不扶的,直接起身,提起裙子又是准备要跑。 他一听,顿时就拉住了宫女的裙摆,喊住了她:“不用了!只是床上睡着太闷了,躺地上凉快一会儿。” 凉快一会儿?宫女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但是没出声说话,只是注视着而已。 摆了摆手,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他手臂撑地起了身,转了一圈对宫女说:“你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没事。” 倒不是怕身份被发现,纯粹就是不想和古代的医生有来往而已,毕竟他想信赖的,只有现代的更有科学依据医学条件的医生。对此,他默默的在心中对那些太医们说了声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们,是时代的条件不支持我。 看到殿下还活奔乱跳的,宫女就送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对他说道:“哎,央殿下没事就好,奴婢给您端了碗碧茶羹,奉膳局新来的主食做的,宜妃娘娘钦点的,你可得吃完。” 哦,穿越到异世界吃的第一道菜,有点意思。嗯,他还是身为皇子,如今既然都穿越了,还有如此的不是梦境才能有的痛感,那就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吧,总比被发现不是皇子杀头了好,是该适应自己的身份了。 松皆央吗,他轻轻在嘴里念下了现在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名字。 在宫女的引领下,现在是一朝皇子松皆央的他走到了桌边,坐在了根雕的圆凳上,看到宫女打开了食盒,还热腾的碧茶羹冒出来的热气已经让食盒内壁上布满了水蒸气。 端出食盒里的装着青绿色的碧茶羹的碗,宫女还把勺子递给了松皆央:“殿下请尝尝口味如何?” 拿着这个小的就像是咖啡勺的汤匙,搅了搅有点凝固的汤羹,然后舀了口起来伸进了嘴里,一口的吃了下去。 汤羹入口之后,便带着那清香的绿茶味下了肚。 清淡不腻的口味,再加上其间调佐的辅料,让松皆央意外的感到不错,不过想想也是,这都是侍奉给皇家做菜的人,做出这般口味,自然是不在话下。 “好吃。”松皆央对宫女比了个大拇指,就伸手拿起乘着羹的碗,用汤匙推着羹往嘴里倒,没一会儿就把整碗碧茶羹给吃完了。 吃完之后拿起一旁叠好的帕子抹了抹嘴,哪怕现在身边就一个宫女,也感受到了什么叫皇家待遇的松皆央可谓是非常的爽,这才爽着,突然门外一声,宜妃娘娘到。 松皆央就想起来了,宜妃,好像是他的母妃。 思绪刚落,一风韵犹存的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带着一众人进来了。 刚把脚伸进来,女子就扭着腰走了过来,然后伸出纤纤玉指顶了顶松皆央的脑袋,娇嗔了声:“松皆央,你可真有胆子啊,见到母妃我也不请安?” 忘了这一茬的松皆央刚想就地跪下补上,就被宜妃又戳了一下脑门:“读书读傻了吗?和母妃我这么生分?当初就和陛下说了少让你这个瓜子脑袋念书,越念越傻。现在,大家看到了吧,这傻孩子真的傻了。” 哈?太狠了吧,他还没说话呢,那里就傻了?不太想服的松皆央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就扭过头不理宜妃,结果当即就被宜妃给一手推开:“去去去,不要挡着人吃饭,你吃过饭了,本妃可是还没吃过饭。” 话音刚落,宜妃身后跟着的宫女就把食盒纷纷放在桌子上揭盖。 其中也包括了松皆央吃过的碧茶羹。 看到松皆央盯着碧茶羹,宜妃一笑。让松皆央还以为宜妃是要关心自己的时候,只见宜妃一脸慈祥的看了看松皆央,然后又对着之前伺候松皆央吃过碧茶羹的宫女问道:“央儿试毒过了?” 宫女福了福身子道:“是的,殿下觉得碧茶羹不错,于是便把整碗都吃完了。” “哦,不错嘛。”宜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果一旁的另一个宫女捧过来的碧茶羹,拿着汤匙舀了一小口轻轻地吹了吹,才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略微的嚼了嚼,细细的品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松皆央说道,“嗯,味道是不错,有人给我试毒就是好。” 面对和印象中一般无二的任性的母妃,松皆央感觉自己顿时就被打败了,顶级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似的逃跑了。 从殿中跑出来,到了门口,松皆央就被这皇城惊呆了,他以前见过大明宫的复原图,然而现在看到了真实的,如若大明宫一样的宫城,即便就已经有了基础的印象,他也是依旧震撼不已,朱红的高墙,以及更后期的金光灿灿的琉璃瓦,每一栋殿宇之下之间都有着宽阔的路径。 …… 他还以为一出门就会有个御花园的,但是这一出门,怎么就是个超级宽阔的平地啊? 好尴尬,这路上来往的都是忙碌的宫女太监,这些人跪下行个好,还不等他说话,就抬着脚一溜烟的全跑了,根本来不及叫住。 讲真,他不太认路,现在这么走着,虽然有点印象,但是不排除走丢的可能性,但是想想现在回去了估计还得被宜妃欺负,在宫里有个腰牌,他走丢了不怕,反正还能被捡回去,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出去转一圈吧,最起码的找到个地方躲起来思考下后路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写完就发的,所以没检查过错别字,如果有,就当没看到。 【这文发了一个月整我才发现晋江把我排版给废了……我的天……得大规模重新发文了……】 ☆、兄弟情深 幸好这皇宫里面,拐了几圈,在自己的宫殿的后面找到了个小亭子,不得不说,母妃也是受宠,除了皇后和贵妃,目前也就宜妃一个是妃子独住一个殿的,这受到的宠爱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小亭子里一屁股坐下,看到亭子旁边的池塘,非常有意识的把池塘修的可以直接见到池底,清澈的池塘水看着顶多就个一米深,什么推人下水搞死人这事如果要实施起来,大概就只能是把人的脑袋自己扎进淤泥里面憋死了。 在想到自己所在的时代不少跳河自杀的,都是因为一头栽在淤泥上被撞成半身瘫痪的人还不少,松皆央就降低了对池塘的担忧,最起码的他肯定不会死在这里。 不过这么一说,他来这个时代能做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他是这个朝代的十五皇子,不是长子,更不是嫡子,做皇帝是万万轮不到他的,要大展身手,感觉实在是展不到争夺皇位上。 一般来说穿越到古代都要做什么来着的? 松皆央就觉得自己遇到了超级大的难题,这个难题比自己能不能适应古代还糟糕,因为他觉得他好像也挺适应这个时代的。 就第一个问题来说吧,穿越回古代比较热门比较火爆的事情就是做肥皂卖。嗯,可是他并不会做肥皂,而且其实肥皂可能并没有什么市场竞争力。要知道,比起肥皂这玩意,古代还有个神奇的东西叫做澡豆,能洗衣服能漱口能洗澡。就他印象中的体验手感,也并不太差,反正日常生活是可以承担的,再加上皇家人人都有在用的牙刷什么的,虽然以后可能日常就是牙龈被刷出血了,但是其实还真的不差。 这个问题古代人自己就能解决,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穿越比较热门的还有做女性用品的,松皆央当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说会不会做,就真的做的话,会被人叫做史上第一风流色狼的吧。 去去去,第三个呢?好像做玻璃也不错的说。 惊了,坐在小亭子里沉思的松皆央其实特别佩服什么穿越制造玻璃的神人,这种工科生的活,让他一个艺术生来就算了吧。 烧玻璃,他还不如把自己给烧了。 不过印象中宫里其实已经有些玻璃制品了,但是特别的粗糙,好像确实都是从西洋进来的,还都是小块的。如果不是贸易不发达,那么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全世界的科技都还不能达到可以制造大面的纯净的玻璃的工艺水平。 啊,此等重任,咱们还是交给那啥的法国还是意大利人来做行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松皆央看到小亭子里的桌子上,还很贴心的放了一盘的干果,于是就伸手拿了点揣在手里吃,然后继续想。 就这他是艺术专业什么的,他也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能背诗背书画画什么的。 想到这里,松皆央就干笑了,他不擅长用炭类的画材作画,而且这类作画他只会速写,他并不觉得速写会在这个时代吃得开,素描的话就更别说了,要画出古代人眼中的所谓的阔额肥耳垂的福相,还要让人满意,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这么吃得开。铅笔的话,他没见过猪跑,自然也是做不出来了。 排除了不靠谱的方案,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最常用的最靠谱的方案拿出来探讨思考一下了。 这个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背诗。 背诗这个可不得了,就松皆央的印象中,这个时代只有四书五经,并没有唐诗宋词元曲清这般高成就的作品的扎堆出现的代表人物。 什么李白啊,杜甫啊,白居易啊,苏东坡啊,李清照啊,马致远啊,关汉卿啊,柳永啊,曹雪芹啊之类的,统统都没有,没有,毛都没有,父母都没有家族更是没有。 很爽啊!松皆央在心中咆哮到,然后下一句就是,爽个球啊。 他现在非常的悔过,大学都念了四年,他早就把高中背过的书全都忘了好吗,什么琵琶行,什么出师表,统统都还给高三的自己了。 现在能背的诗确实还有,什么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荷才立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他倒是想拿出来装个逼出个名的,但是,意境不服。 皇宫里哪来的故乡给他思的,不被皇帝砍死才怪。皇宫里哪来的大白鹅给他看的,都用来吃了好吗……小荷,宫里得有种荷花才行啊…… 心塞的松皆央感觉自己也许在这古代,也得当一条米虫了,幸好自己穿越到的是皇宫,如果是穿越到农村什么的,别人穿越是种田,自己大概就是穿越成行尸走肉了。 又不能没头没脑的甩一名句,那不是神仙下凡,也是疯子出世,真想有个机会,有雪景背个千山鸟飞绝,有大漠背个孤烟直的。这被困在京中展不开拳脚的他,就这么的米虫下去吧,感觉干过挺好吃的松皆央嗷呜的一口,把最后的一个干果有给吃完了,然后站起身下了个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穿越到了古代,自然不能枉活一世,是个皇子,就应该做皇子该做的事情。 是的,松皆央下了个决定,他要参与夺嫡!就他的记忆里得知,他现在上下,整整有将近三十个的兄弟,他都排到第十五了,他的后面也还有十几个的皇子,基本都是嫔妃出的,贵妃和皇后都已经多年未有了。 所以有竞争的也就前面的昭仪出的大皇子,还有最大最大最最最大的boss,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还有贵妃的七皇子。 这些人后台都好硬啊……松皆央想了下自己的后台,他的母亲宜妃,虽然是个正一品的女妃,但是他的外公家族势力并不太强,顶多就个外公是个工部的侍郎。母妃能受宠,大概就那与众不同的个性和出众的相貌吧。 对比一下,虽然林昭仪才正二品,但是父亲却是个实打实的刑部尚书。这还只是最弱的,皇后和贵妃就更别说了。 完全没希望呢…… 苦恼的松皆央想着,感觉无比的伤感,所以重重的叹了口气,叹气到一半,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然后打断了思绪,还让松皆央受到了惊吓:“嗯,皆央你怎么了?” 这偌大的皇宫上下,能这么叫他的人,可真的不多。 宫女太监们不行,除了母妃以外的女妃不行,皇帝不会这么叫,年纪比他小的皇子们不行。 那么行的,好像只有皇兄们了。哪个皇兄呢?光听声音还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那就直接笼统的喊吧。 于是松皆央很快的就调整好情绪,一点都没迟疑的转头对着拍了他肩膀的不知道是谁的皇子笑着的说道:“啊,皇兄怎……” 么了? 这话是没法说完了。 他好像不小心逾越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地位高于他的皇子,这么说的话其实也不算唐突,行礼反而太过于生分。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拍了他肩膀,亲昵的叫了他名字的人,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人。 那就是当今太子,松皆榭。 相较于基本上没把母妃的美貌给继承过来而只是长得还行的松皆央,松皆榭的容貌那可是貌如冠玉,朗目星眸,面容清绝,一个字总结下,就是,帅。 超级帅,帅的同时不减雍容的气质,那适宜得体的笑容衣冠楚楚的形象,这太子让松皆央一瞬间的觉得,这里的太子是不是靠脸来选的? 看到松皆央一瞬间的面部呆滞愣住的样子,太子好像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伸手很是轻松愉悦的捏了捏,松皆央这因为年纪其实还不大的身体的脸。 还很年轻的身体的肌肤自然也是柔嫩,在宫中娇生惯养多年,捏着都柔嫩无比。 太子似乎很喜欢这个手感,所以还顺手搓了搓松皆央的脸颊,搓红了之后才满意的放手,笑吟吟的说道:“皆央呆呆的样子真可爱。” 是的,实际上目前这具身体并不是原本的二十一岁,而是十六岁的某返老还童他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青春。 “额,这个……太子殿下这样在宫里似乎不太好吧。”松皆央看到太子有一个撑手翻身,就直接翻进了亭子,然后落座在松皆央旁边,顺势搂过了松皆央的肩膀。 觉得松皆央有点生分,太子也不生气,只是拍了拍松皆央的头说道:“叫皇兄。” “皇兄。” 松皆榭这才满意了,然后问起问题来:“皆央你在这里做什么,虽然是在宫里,但是这里守卫不多,一个人呆着会让人担心的。” 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松皆央想了下,就把明面上的原因告诉给了松皆榭:“嘛,被母妃欺负了,出来透透气。” “哦?”太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探过头,凑近松皆央的耳朵吹着气说,“既然如此,那皇兄我也提醒你一下,你回去的时候可要注意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要当做没看到哦。” 惊了,这是第一次宫斗的开场吗?来得有些突然,松皆央突然觉得他有些防不胜防。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日节假日等各种特殊日子一般不更新。平时尽量日更三千字,以及……如有错别字,就当没看到,n(≧▽≦)n。我是真的不想看自己写的文……不想。 ☆、懵逼一跪 不过太子说的这话,到底是在挑衅他还是在给他做个预告好心帮他,他就不太确定了。心中带着疑惑,松皆央也不敢和太子多说什么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只能和太子唠嗑下天气,还有刚刚吃过的碧茶羹。 对于松皆央游刃有余的回答,松皆榭只是笑意吟吟的照单全收,沉吟不语的态度让松皆央非常的尴尬,非常的担忧,在他的印象里,他可真的没惹过太子这了不得的人物,不就是想着争个王位么,至于这么小心眼么,松皆央心中,对太子的好感度顿时下了一成。 所幸太子也没纠缠,就摸着松皆央的头说了点注意好身体,注意安全的话,然后拍了拍松皆央的背,起身走人。 这时,松皆央才注意到,太子也没带着侍卫,更没带着宫女,就这么随便的在宫中走动,这心何必自己宽多了吧。 不满的松皆央偷偷的哼了口气,也就顺势赶紧回自己和母妃所住的宫殿了。然,他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在急火急燎走动,还和他反着反向的走的侍从们,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 不慌,松皆央在心中悄悄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他现在是皇子,虽然不及太子那般逆天,但是也是一等一的牛逼的。 于是牛逼的某燕朝十五皇子在在快到自家宫殿的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地上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的人,没见过这架势的松皆央什么都没想,也没去思考,直接跟着也呼啦的跪在了人群里。 卧槽!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跪,他也跪着凑个数吧,总不能一个人站着鹤立鸡群对吧?对吧! 一旁跪下的宫女宦官们看到十五殿下怎么一回来就跪下了,还跪的这么麻利,这么熟练,这么的标准,顿时都不敢动弹了。有个别的直接把脑袋压在地上抵着就不抬起来了。 松皆央看到大家也这么卖力的跪,就更怂了。想到之前太子对他提示的话语,难道……难道是父皇和母妃闹了,现在过来吵架了? 这些宫女宦官的,穿着还是和跟在母妃身边的那几个有差别,为首带头跪着的姿势最标准最好看的,一看就知道父皇的贴身太监。 而那边跪着的年纪略大点的贴身太监现在可真的是苦不堪言,哎哟这十五皇子怎么了,做坏事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跪在家门口还不起来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再怎么样都是个奴才,主子跪着,奴才怎么能起来,刚想起来呢,就遇到这遭事,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内心真的是苦哈哈的,又不敢出声,就怕十五皇子怎么的做什么坏事了,总不能是和哪个妃子调情被发现了吧。 十五皇子这么受宠……这太监想了下,搞不好正七品以下的妃子这十五皇子要去偷,陛下知道了也都不会介意的。 想归想,嘴上他一个奴才是没胆子说的,只能跪着特别标准的时候,偷偷窥视一下十五皇子。只见十五皇子跪着的,脸都皱起来了,眨巴着眼睛红彤彤的,只怕是要哭了,哎哟,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一跪,竟然就这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而且跪在地上的人那可真的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后面甚至发展成了只要是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都会呼啦的跪下,然后傻愣着看着是怎么回事,结果跪下了,一个个的就不敢跑了。 远处太子的车辇过去了,百无聊赖的太子正无聊着,只是心不在焉的抬头看了眼,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了跪满了一地的人,即便是见过祭天大场面的太子,也不由得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夸张的场面。 实际上就是罪魁祸首之一,但是并不知道的太子感觉颇为有趣,便让辇从过去了解下情况。 没一会儿的功夫,辇从就回来了,然后紧张兮兮的和太子松皆榭说:“回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好像是十五皇子惹陛下生气了。”知道太子和十五皇子关系很好的辇从眼睛贼溜的转了一圈,还特别机敏的和太子提议道,“要不要帮十五皇子说说好话啊。” 然而太子听完之后只是会心一跳,就打开扇子摇了摇:“嘛,本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走吧。”这反映,没有任何帮忙的打算,然而这个打算只是一瞬间,突然地,松皆榭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一边的辇从看着太子如此的纠结,也是不由得感慨太子的口是心非。 松皆榭说到做到,刚说完就下了车辇,然后开始在跪在地上的人里面寻找松皆央了,所幸松皆央穿的惹眼,即便是常服都是时下流行的骚包的朱红色,在一打的暗蓝色的宫女太监中实在是扎眼,一下子就被松皆榭看到了。 看到正趴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冒泪豆的松皆央,松皆榭也是不由得的特别心疼有特别喜爱,赶忙凑了过去,然后一个顺势的就跪在了松皆央旁边,但是没趴着。 这一跪真的让当场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快昏死过去了。 搞什么鬼,一言不合,太子就和十五皇子一起跪了? 当即的,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把脑袋死死的磕在地上不起来了。 冒着泪豆的松皆央看到松皆榭突然走过来和自己一起跪,吓得当场快要开始哀嚎了,这是在干什么?就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太子替他求情,来博取他的好感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松皆央就在自己看到太子感觉自己哭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只见太子却柔声对他说:“央儿你怎么了?怎么需要跪在这里?皇兄我来陪你跪。” 松皆央听着,泪豆却冒不出来了。哈?太子都不知道他要跪的原因?所以他要跪着的原因到底是……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正在殿内调情的宜妃和当今圣上正在聊天。 怀里搂着宜妃,感慨着这么多年了,宜妃也没变化的皇帝不出所料的赢得了宜妃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正想点好话让宜妃笑的更开心点的时候,皇帝突然隐约的听到外面有声音。 “嗯,是朕的错觉吗,好像听到了太子的声音。”自认为耳朵还不错的皇帝对宜妃说道,“他又来找小十五了?” 宜妃摇了摇头否定了皇帝的问题,不过还是在情理之中对皇帝说道:“要让太子殿下进来坐坐吗?” 哼,怎么能让他进来打搅朕的好事,皇帝暗暗的想到,然后对宜妃道:“无妨,朕自己亲自出去打发这家伙,都几岁了,还这么粘着小十五,过段时间小十五出宫建府了,他那是不是就得寂寞要死了?” “陛下……您刚刚讲话很不吉利哦。”宜妃好意的提醒道,吓得皇帝赶紧咳嗽了一声。 然而皇帝才走出去,也跟着被吓到了。 我去,这跪着的人,也太多了吧。 即便是习惯了众人看到自己就跪的场面的皇帝,也被这时间的累积下跪着的人数给吓到了,尤其是带头跪的,就是之前刚刚自己和宜妃说道的太子,以及十五皇子。 “诶……这,这是怎么了,别一直跪着啊,这地板这么凉,起来起来。”九五之尊自己都慌了,赶紧招呼众人起来。 结果众人还没起来,松皆央带头冒着泪豆哭了。 夭寿,皇帝看到自己最喜欢最疼爱的小十五哭了,顿时觉得心口都疼了,小十五哭了,今天宜妃还给不给他好脸色看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不会的问题了。 现在也感觉都心塞塞的皇帝顿时什么都不管了,张口就是:“哎,宝贝儿,别哭啊,别哭别哭,算父皇求你了,别哭,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好吗,你再哭朕也就跟着哭了。”说着,撩起衣摆就是也要跟着跪下的节奏。 一旁看着的太子突然恶趣味起,忍不住的对皇帝说道:“父皇偏心。” 对于已经及冠的太子,皇帝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你年纪这么大,不偏心小十五我还能偏心谁。”这话才说完,立马有转头伸手抱住松皆央,“来来来,宝贝儿和父皇说一下,发生什么事了,有父皇在,什么问题都不怕。” 哈?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懵逼,父皇不是和母妃闹了吗,不是太子说的吗?然后转头看了下太子,只见太子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太子其实也没说要闹,只是说回来的时候注意点。 …… 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心虚呢,于是松皆央只能硬着头皮问皇帝:“父皇你不是和母妃在闹吗?” 闹?想了下出来的时候还被宜妃拧过的手臂,皇帝想着应该就是闹吧,于是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可惜没机会开口。 就看到松皆央抓着自己的手臂,诚恳的说:“父皇!母妃固然脾气骄纵了点,但是总归是好的!母妃之过!儿臣来担就好了。” 现在皇帝自己也跟着眨巴眼睛了,迟疑了好久,才缓缓的对松皆央说到:“不啊,朕只不过就是被你母妃拧了下手而已啊……咳,夫妻调情下怎么了……央儿你受刺激了吗,怎么反应这么大。” “咦……我还以为父皇你因为母妃和你闹,不开心什么的……”松皆央心虚的回答道。 看着一脸心虚的松皆央,皇帝都是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伸手拧了拧松皆央的脸:“好小子,就因为这事情打搅我和你母妃,今天我就在这池平宫睡了,去去去。”然后赶紧起身脚底抹油的溜回去找宜妃了。 留下外面的一众解放的太监宫女和松皆央大眼瞪小眼。 为首的太监看到气氛对了,赶紧爬了起来,然后讨好的凑了过来,扶起了太子和松皆央,然后笑嘻嘻的对松皆央说道:“哎嗨,就说十五殿下愁什么呢,原来这事,宜妃娘娘可受陛下宠爱了,殿下别怕昂。”说完之后,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赶紧跑了,玛德,跪趴在地上这么久,他的腰都快断了,赶紧回去休息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检查,所以有很多问题,措辞称呼问题上错了好多……就当看不到吧。 ☆、皇子更有风骚出 看到四周的人个个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在训练有素的排队离开之下,松皆央身边只有松皆榭了。 嗯,皇帝今夜要在宜妃的池平宫过夜,松皆央这个都快出宫建府的皇子自然是不能在呆下去了,不然指不定明天一早就要被皇帝亲自拉到菜市口以打扰谈情的名义斩了,作为松皆央的皇兄,松皆榭想了下,自己还是担起哥哥的这个责任吧,于是便伸手把松皆央圈进自己的怀里,好生愉悦的说道:“央儿今日恐怕是不能在池平宫过夜了,不然来文和殿凑合一晚上吧。” 文和殿自然就是太子住的地方了。 松皆央虽然允了,但是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进狼窝了?而且最后虽然说是凑合一晚上,但是实际上太子竟然扔下妃妾钻进了松皆央的被窝,然后深情的太子一往情深的抱住松皆央在睡前对松皆央说道:“皆央,我尽了我所能,却还依旧是没能留住你。” …… 松皆央听着,还以为自己是负了松皆榭的负心汉呢! 天知道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松皆榭和他有过暧昧关系的事情,顶多就是黏了点而已,现在的松皆榭也太反常了吧。 无奈之下,松皆央只能洗脑自己现在是一具尸体,不会动的尸体,不会动……不会动……不会…… 嗯,松皆央就这么的终于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晒高杆,松皆央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刚想起来,就觉得脚酸,一想到自己昨天跪了那么久,他也是心疼自己。 无力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就睡了自己一个人,这个点估计松皆榭都快下朝了,他也不慌,慢腾腾的唤来两太监,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他就被宫女领去吃饭,刚坐到饭桌上,松皆央就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急匆匆的赶过来,额头上微微的沁了点汗水的松皆榭便推开了门,意料之中的看到松皆央,松皆榭当即展开了笑颜,然后也不管什么直接人就凑了过来,坐到了松皆央旁边:“来来来,我们一起吃饭。” 不是特别有胆子问太子妃去哪了的松皆央只能干巴巴的接过饭碗,然后跟着松皆榭一起吃饭,饭扒了几口,正想沉醉在饭里面不抬头的松皆央就被一边的松皆榭的说的话给吸引到了。 正襟危坐吃饭的松皆榭对松皆央说道:“话说,齐王弄了个宴会,只请诸皇子去哦,你要去吗?” 嘴里还有饭,松皆央口胡的和松皆榭问道:“啊,我还能不去的吗。” 对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的松皆榭说道:“毕竟不是每个皇子都是在京城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无妨。” 然而我在京城啊,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松皆央偷偷地在心中无语了一下这回答:“去吧,和皇兄皇弟们交流下感情,也挺好的。” “那我也去吧。”松皆榭开心的说道。 所以我不去的话你也不去吗?对此,松皆央只能庆幸自己回答的是去,而不是不去。 之后松皆榭就把松皆央给送回了池平宫。 回了池平宫,松皆央就看到母妃扶着腰,一脸羞涩的和旁边一个剥着橘子不太有印象的妃子聊着天。 毕竟是女人之间的谈论,他也不便打扰两个人聊天,松皆央请了安之后,就走了,回了房间自己一个人的躺在床上随便拿了本杂书翻着看,虽然手上翻着书,眼睛看着字,但是松皆央却忍不住的开始回忆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记忆,虽然记忆非常的模糊,但是印象却样样不少,松皆央认真的细究了一下回忆,发现…… 好像想出来的风月之事没有,但是男风的龌龊事却……有那么点。 之前没想过,因为并没遇到,但是这次却被太子这么明目张胆的亲密接触,印象中貌似也有过但是却未反感过,这实在是让松皆央起疑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直的,但是这身体貌似也是弯的还是让他有点吃惊。所以重点来了,宜妃和皇帝知道吗? 所以现在松皆央想的是这个问题,然而回忆中的印象,却让他有些汗颜,似乎不但知道,而且……松皆央是不敢想了,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思考的,他虽然现在就是松皆央,但是原本的那个松皆央和现在的松皆央,本质上还是个两个人,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寻找自己的主角光环,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时代那就更好了。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困扰到,松皆央很是烦恼的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都没回过神来,每每思考的都是自己难道就这么的过下去? 以至于在一大早拿着猪毛牙刷刷牙的时候,还把澡豆给吃下去了。 深刻的感受到了儿子的心不在焉的宜妃很是担忧的看着松皆央,虽然嘴上说着不疼,但是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这样,她这个当妈的也是紧张。嘱咐了好几句,才堪堪的把松皆央送出了宫,叮嘱他在齐王府上乖点,不要仗着自己受宠作弄其他的皇子,免得遭人记恨。 乖乖的点头应了之后,松皆央也顺手抱起已经准备好了的,正在地上乱跑,也要跟着去参加宴会的两个弟弟。 两个孩子都不大,讲话都不利索,小一点的那个讲话口水还会从嘴角漏出来。这次能被放出来,也是双胞胎之母姚婕妤求着才让去的,就是为了嘚瑟一下自己争气生了对双胞胎,还都是男的。原本只是五品才人的姚婕妤也正是因此,凤凰飞上梧桐枝,成了三品的婕妤,好不风光。 怀里抱着俩小孩,松皆央看着其实仅仅只比他大了四岁的姚婕妤,不由得感慨起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幸好的是他现在穿越成的是封建社会的顶端,黑暗社会的缔造者和维护者,他所能做的,只有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现在手上连个实权都没有,想了也是没用。 心不在焉的走着,松皆央目光散漫的模样受到了一边的松皆榭的关注,松皆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松皆央的身上,松皆央一旦察觉到,他就立即移开了视线。 齐王府不算太远,松皆榭也不想累着松皆央,没用马车,而是用轿子来安置松皆央,也保持了距离,并未和松皆央一起挤,倒是把俩双胞胎小皇子塞给松皆央了。 轿子晃悠了半天,送算到了齐王府,因为只是皇子们的私下小聚,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门口张扬,只是安排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侍从在王府门口安排马车,几个侍女站在王府的门口迎接诸位尊贵的客人。 齐王在皇帝那儿向来不受宠,但是在皇子中的人缘不错,无论是长皇子还是太子这个嫡长子,还是松皆央这个目前最受宠的十五皇子,都应邀而来,很是给他面子。一向冷峻的他今日也是难得的喜笑颜开,亲自出来招呼太子。 早就已经先来的大皇子一看到太子,就过去啪啪啪的拍了拍太子的背,让太子呛了一口茶。尚武的大皇子比起太子还年长了四岁,现在已经二十八岁足。这个岁数的大皇子现在都已经抱上儿子了,奈何因为大皇子不是嫡子,所以这个孩子也只是堪堪小王爷,等太子的皇太孙出生了,又要被压一头。 以为这其中会有一番心计,皇子们的皇位斗争的松皆央这么想着,却是看到大皇子和太子这般友好不生分,不是能斗起来的样子,又忍不住的看了看四周已经来到的皇子,虽然皇子们都是陆陆续续来的,但是也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除了几个要念书以及小的根本就走不动的皇子,剩下的基本都来了。 这也都归功于皇帝的卖力,还未六十岁,就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个儿子,还有十多个女儿,这在现代可是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无法触及的强悍。一想到宜妃能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受到宠爱这么多年,松皆央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佩服,这样的女人到了现代,定然第二个邓文迪都绰绰有余。 目前朝中受宠不受宠的差不多二十个皇子都聚集在这里,松皆央也是收到了震撼,其中不少皇子都已经出宫建府,一年只能见上几面,有个别者刚从边疆回来,难得见一面,连个叙旧的话题都没有。 如太子这般风雅者,在皇子中也是如若仙鹤一般独立于人群中的。亦有大皇子这般习武多年身材魁梧的,个头在皇子中很是瞩目。 有的手执丹青墨笔埋头作画,画龙点睛之笔所过之处如有神般亦真,让同样是学画画多年的松皆央自愧不如,这自然是同样是已经出宫建府的十皇子了。 一边的七皇子也是气场不弱,正举着酒壶拿着书雅兴大发的吟诗作,输了特长没关系,他娘是贵妃。 …… 想了下自己,长相……这身体给他带来的印象里面貌似,宜妃曾戳着他的脑袋说过:“你这人啊,长的真真还不如白皮小猪,小猪圆润胖白,你有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输了呢…… 唯一的优点就是父皇宠爱了是吧,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全仗着母亲受宠才有的宠爱。 哦,太子也喜欢他的话,那大概就是第二个优点了。 真的完全没可比性呢,虽然不忍心打击自己,但是还是打击到自己了的松皆央不忍心的对自己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字数预计可能错了,感觉只能写七万字,字数不够的话我就补点不打算写的内容吧,至少会写十万字的。 ☆、后宫雀神 大大小小的皇子们都是同一个爹生的,虽然母亲各有千秋,但却又都有那么点神似。 大家现在凑在一起,气氛其乐融融,倒是也不错。 你一言我一语下来,竟然互相身为皇帝的敌意,看起来真的就是纯粹的哥哥弟弟们的交流,好不快哉。 尤其是太子,深受年幼的弟弟们的仰慕,已经被几个小屁孩给包围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左腿一个皇子,右腿一个,怀里一个,背上一个,旁边还有一个想要挤进太子的怀里。 这气氛好的,完全撕不起来呢!说好的为了王位不择一切耍手段呢! 懵圈的松皆央一脸思考的回了宫,百思不得其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感觉三天碎裂的松皆央回到皇宫之后,就被宫女提醒今天宜妃出去溜达的时候留言说让他记得去和太后请安下,哦,懂,刷下熟悉度和好感度。 松皆央就在宦官的带领下,溜达溜达的走去觐见太后了。 太后的汝宁宫距离宜妃的池平宫不远,溜达着的也都很快就到了,到了汝宁宫,远远地松皆央就看到了一圆圆的大白馒头脑袋,对太后也只剩下一丢丢的印象的松皆央在看到太后的那茸茸的脑袋之后,心动不已,就特别想要摸摸揉揉,但是想到这个是一国之君之母,自己的身躯的奶奶,顿时就送了,当即换了个谦逊可人的笑容凑了过去,“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太后奶奶万福!”完全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合不合礼节,直接的一跪,人还直接脑袋摁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本来只是在外面走一圈晒晒太阳锻炼下腿脚的太后,正在笑眯眯的旁人讲话,突然被打断,再一看,跪趴在地上的就是松皆央,也不生气,哎哟了一声,就稀罕的过来,亲自蹲下身把松皆央扶了起来。 “哎哟,稀客啊,今个儿的天气竟然好到让宝贝十五皇子都来看哀家了。”太后慈祥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开心地说道,虽然其实已经忘了松皆央的名字了。 没能摸到大白馒头,还被摸回来的松皆央正感觉自己有点亏,就看到一边的亭子里很热闹的一声:“胡了!” 被吸引注意力的他不由得转过了头看了一眼似乎很热闹的小亭子。 一看就愣住了,小亭子里特别的热闹,好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妃子都围在桌子旁,围成了一圈。还有不少宫女站在一边帮衬着,再加上外围一圈的看热闹的宦官,可真热闹。 早就知道这边很热闹的太后并不意外,笑着对松皆央说:“你母妃和皇后也在里面,也顺便过去请个安吧。” 点了点头,也不寒暄,松皆央就鞠了个躬退到了母妃那边。 头一凑,果然,母妃和皇后,还有贵妃以及一名不太熟悉的妃子四个人围成了一圈,拿着麻将打的热闹得很。 尤其是贵妃,都已经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人都站起来给自己增加气势了,然而她身上贴的纸条已经证明了她是输的最多的那个。 松皆央一过去,就被游刃有余赢的最多也最轻松的皇后给看到了,皇后一看到松皆央,就忍不住的伸出手,扯了过来:“哎哎哎,别走啊。竟然是十五皇子过来了,见过太后了?来来来,给十五皇子搬个凳子。看本宫怎么把你母妃和贵妃还有丁妃给杀个片甲不留。”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给我上战袍”宜妃冷笑一声,后面的宫女赶忙上前给她披了件金光璀璨和龙袍同料的百雀衣,“今天战个痛快!” 看到宜妃如此耀武扬威,“战!”一边的丁妃也不甘示弱的举起了拳头跟风道。 走不了被皇后摁在这边的松皆央只能打着哈哈坐在这边观战了,不得不说,这些后妃们相比平时也是无聊惯了,麻将的技术自然是不用多说,四个人打麻将的时候,全都面无表情,眼神到处飞,恨不得有个透视眼千里眼。 几轮下来,贵妃身上贴的条子已经把脸都盖住了,皇后身上也贴了几张,丁妃和宜妃差不多,都比皇后多点,入宫沉浮多年的皇后一边打着一边冷笑道:“在宫里,能和本宫一战的,也只有太后了。” “得了吧,上次是谁被太后打的哭爹喊娘还得皇上来救场帮你看了不少牌才赢一局的?”贵妃翻了个销魂的小白眼,这白眼翻的勾人,一直据说贵妃受宠就是因为那小眼神特勾人,但是具体的怎么个勾人法没人能说得上来,现今在松皆央看来,估计是这小白眼翻得,带动了皇帝的抖之魂吧。 被戳中痛点的皇后把手里的麻将一翻:“胡了,要本宫说啊,本宫这叫哭爹喊娘,那你还没本事和太后一战呢,这次宫里的麻将大赛我们不见不散哟。” 麻将大赛?松皆央一听,看了眼一边的果盘上面的字,竟然写着麻将大赛预赛用。 原来这是宫里的麻将大赛预赛么?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在看完一这轮之后,就突然被路过的皇帝又给叫走了。 被皇帝叫走的原因很简单,本来皇帝也是来给太后请安的,顺路想看看皇后他们的麻将预赛怎么样了,运气很好的就看到了被摁在那里走不掉的松皆央,就以让松皆央接触朝政的名义,带着松皆央去御书房透透气了。 毕竟四个打麻将的女子的杀气太重,皇帝都吃不住,顺手救个人,胜造七级浮屠。 内心正感动于世上只有爹爹好的松皆央蹭上了皇帝的御辇,也不管守不守规矩的,就去了他还没过的御书房,即便原本的那个自己早就去过这种地方,但是现在他还是很想去的,不为其他,就为了看看这大燕江山近况如何。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新闻报纸,能看到的最好的时政新闻的地方,反而是皇帝的御书房,既然有如此机会撞上门,择日不如撞日,去去也罢。 新鲜好奇模样的松皆央让皇帝很有成就感,他深爱着宜妃这样辛辣的脾气,而松皆央和母亲相反的胆小却也让他顺便的倾注了不少,对宜妃无法倾注的温柔。都说他是因为宠宜妃才会宠松皆央,其实也有松皆央的一部分原因才会如此宠宜妃,母子性格相宜,很有让他这个当爹当丈夫的有成就感,这点是在贵妃和皇后以及那些昭仪才人身上,都是找不到的感觉得。 到了御书房,没有印象中的那般奢华,以为桌子上起码要挂个王羲之吴道子那样的大手的真迹,桌子用的是超大超豪华的金丝楠木,桌子上的笔架上的笔全都是玉做的笔杆那样的。 想象归想象,到了之后,即便御书房已经被打扫过了,但是地上放着上面都洒了不少墨水的膝垫放的七零八落,中间皇帝御用办公的桌子已经被各种奏折卷宗给盖的根本看不到桌面,桌腿已经瘸了一个,用的是两本已经黑掉的书本垫的。桌子上唯一剩下的空位放着的就是笔洗和几根毛都快掉光的沾着朱砂墨的毛笔,以及一个裂掉的砚台。灰扑扑的墙上贴着好几个长长的纸片,正中央挂着山河图,正是燕朝的山河图,不过也已经被抹的面目全非了。 寒酸,脏,乱。这就是第一眼看过去的印象。 看着杂乱的御书房,皇帝也很尴尬,他也不想的,但是每次批阅起奏折,都要没头没脑的干上几个时辰,还得和大臣吵架,就个几天还好,几十年下来,谁还会再去想着要御书房干净啊,能随手翻到自己要的卷宗就已经很满足了。 原本自己年少刚当皇帝的时候,墙上也是有挂过什么寒雪钓鱼翁的图的,后来因为自己和吏部尚书吵架吵得太厉害了,在掀翻了砚台之后就彻底的被毁了。 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名家之作,他也是忍痛把爱作全部藏进了库房。 “来来来,坐这边。”皇帝亲手给松皆央搬了个小凳子,这凳子看着矮小寒酸,实际上可不得了,只有在大臣提出非常好的主意,压过在场所有大臣一举通过的时候,他才会赏赐那些大臣坐在这张凳子上的,平时呢,那就跪在那些膝垫上吧,“机要都已经处理过了,现在都不是什么机要,你随便看就好了。有什么意见,这边的朱砂你可以批着玩。” 并不知道这些的松皆央也没介意,就坐在了小凳子上:“父皇,这样不妥的吧,逾越至此,太子该何当。” “他啊,你放心,即便他不当皇帝,也会想着办法让你当皇帝,然后他当皇后的。”皇帝一开口,就让松皆央想要弃椅子而逃,这开玩笑的也太不正经了吧。 幸好皇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说法不对,会惊吓到松皆央,就哈哈的笑了笑:“开玩笑啦,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你和太子结婚啊,你们没戏的。” 呼,这解释更可怕了好吗。 无奈之下,松皆央只能随便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厚的奏折,打算能多看一会儿就多看一会儿。 认真一看内容,是荆州上的报自己去年全年风调雨顺税入达标百姓和乐的好消息的折子的,上面就被用朱砂批了三个字:朕甚悦。 没意思,下一个,这么厚的折子,看了两页就被松皆央给放下了,然后松皆央拿起了旁边薄的的折子,这个折子一摊开也只有寥寥三页,上面用狂草写了一通字,都不太看得懂,松皆央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是边疆战况大捷的邀功的折子。 好嘛,真是个太平时代,风调雨顺,百姓和乐,边疆安稳,贸易频繁,国君英明,没有奸臣,没有权阉。宫中的皇子们也是和乐,不作权利的斗争,皇子们的母亲们也都其乐融融,日常打着麻将。 真的就这么的美好么? ☆、婚约 那他穿越到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松皆央纳闷看着这些全是好事的折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就是没原因的穿越吗?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2节 想来这种穿越的无缘无故的法子也是让他非常的颓废,完全没有做到一个穿越者出头的自觉,穿越到这里之后的日子,也是过的非常的舒爽,实在想不到比这个更舒爽的穿越的日子了。 试想一下,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美若天仙的宫女伺候在旁边,捧着装着京郊接来的山泉水的洗脸盆,另一个美的绝世的宫女则是捧着着澡豆,就差含着澡豆和他嘴对嘴的把澡豆往他嘴里塞了,刷牙还是在他的抗议之下才自己刷的,漱口,然后宫女的柔软的手指拈着丝帕帮他擦脸,然后一堆人伺候着穿衣服。穿好了出去运气好有太子上门陪聊陪玩,母妃嘴上爱作弄他,但是还是亲妈,经常想着法子给他弄好吃的,以试吃的名义给他尝鲜,之前的碧茶羹,前天的桃心枣,今天的烙梅酥,花样就没重复过。 好不快哉。 除了没网络没电脑没手机的,真的活的就和赛神仙似的,也是心疼那些穿越成什么夺嫡的皇子的人,他现在可是完全不敢想象夺嫡的场面了,痴汉太子哥哥他可真的没有任何去挑逗的欲望,不然说着夺嫡,把自己的未来贞操给搭上了,他能悔死。 “咳咳。”皇帝的手在松皆央面前晃了好多次,都没收到松皆央的反应,知道松皆央是彻底走神的皇帝只能赶紧的咳嗽了一下,唤醒了儿子,“哎,宝贝儿,父皇和你说的,你都没听进去吗?” 嗯?听什么进去,想着自己听到的最后的父皇说的话,松皆央回想了一下,然后复述了一边:“你不是开玩笑说我和太子的事情么,然后说没戏什么的。” 果真都没听进去,皇帝挠了挠头,也不管自己的梳好的头发都乱了,尴尬的说道:“不是哦,朕后面还说了几句的。” “啊,我刚刚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心虚的松皆央就怕说的是什么大事。 接着皇帝就摆了摆手,说了件比松皆央以为的大事更大的事。 “你可是身有婚约,真和太子成了,那你的婚约不就废了。话说你的婚约者都快回来了哎,时间过得真快。这门亲事,订的也真的是……” 啊,婚约啊,他还有婚约者啊,也不知道是那个大臣的女儿还是…… 等等,他对他的婚约者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不太深,太浅淡了,让他认真的想想,想想,想想这个婚约者的印象有什么。 深深的挖了一下脑子里面储存的信息,过滤掉一些非常少儿不宜的男男体位和情趣之事的记忆,让本身就不太直的松皆央脸红心跳了一番,然后终于想起来了一部分,就这印象上来说,好像是个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的人,很有势力,很有钱。嗯,综上所述,好像是个貌美如花的小郡主啊? 本身有点不太直的松皆央其实对于糟蹋女子的未来什么的不太感冒,对他来说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值得爱护宠溺的,毁人一生什么的,作为一个半弯不直的男子来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现在自己现在就这么急着拒绝,可能会对人家女孩子的闺名不好。 松皆央顿时纠结了,总不能让人家和自己形婚吧,那更糟糕,婚后被人传的有多脏现在都能想得到。 这边若有所思而苦恼的松皆央都不管皇帝后面说的话了,深思的模样让皇帝还以为他相思病犯了,能对婚约者有感情,也是好事。皇帝也就没解释这婚约的事情了,又看了几个奏折,就让松皆央回去了。 一路上,松皆央还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人家女孩子不嫁给他,还能保住闺名的。然而想的头发都快掉了,松皆央还是没想到好办法,时间反而就这么的过去了好几天。 事情都没解决,人家婚约者反而快回来了。 他还不太敢问婚约者的事情,就怕问多了,被人发现他想悔婚,坏人家女孩子的闺名。 松皆央觉得自己对女性心软的这个病真的需要治治,可是却又不忍心治,想到自己上辈子就因为这样当了多年的备胎以至于弯掉,现在也是报应吧,心塞的松皆央想到。 然而他今日却也被意外的叫着要去上朝了。 据说因为不是大事,所以不用跟着上朝,在叫他之前准备好就行了。 所以也是等到啊天亮才醒的松皆央睡眼朦胧的拿起宫里新配方做的澡豆嚼了嚼,然后拿起牙刷开始刷牙,舌头都给刷了个两遍,毕竟这个时代没漱口水,只能多刷舌头来拯救自己的口香了。刷好之后漱口吐掉了澡豆水之后,才换成今天上朝要准备的衣服,很难得竖好头的松皆央感觉自己这神清气爽的扮相也挺不错的,露出了俊俏的脸庞,虽然在宫里只是中下水平,但是自己的脸扔在百姓里面,还是很突出的,即便以上想法都是臆测。 满意的松皆央就到了早朝的殿外站好等待传候。 时间掐的特别好,他还没站多久,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十五皇子上殿!” “传十五皇子上殿!” 阵阵声音回荡过来,松皆央拔腿就迈着步子大步前进,甩着华贵的广袖,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帅,特别有气质。 这个想法一直保持到了他进了大殿。 进了大殿,他就很有经验的看也不看,直接跪下,喊完要喊的的话之后,秒速的到了皇帝的跪安。 刚睡醒不太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松皆央被皇帝指到正在大理寺任职的十一皇子身旁。 他对面站的正是穿着正装都风度翩翩帅气无比仿佛浑身都冒着圣光的太子,然而太子的脸色却并不太好,看到松皆央的时候甚至面色还一黯,非常的失落。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太子,松皆央很是震惊,难道太子被人弹劾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目前有上朝的皇子包括他就六个,松皆榭太子的帽子不保了,还能有谁来担? 扫了一圈,长皇子那批人都还不在,不像是能换太子的样子。 松皆央的顿时紧张起来了。 一边的朝臣也都沉默不语,场面非常的冷硬,让松皆央心跳的飞快。 而这时,皇帝也打破了沉默,笑哈哈的开口说道:“此等大好的喜事,爱卿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松皆央也注意到了单膝跪在大殿中央,御座之下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一名男子。 此男子头戴白玉冠,已然已经及冠,额上几缕发丝倾泻而下,轻随的遮住了他的侧脸的大部分,只露出了挺立的鼻尖。显然是征战了多年的沙场,他的肌肤都呈现了小麦色。哎,好帅,松皆央虽然看不到人家的脸,但是也忍不住的开始想要流口水,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确实就好这口。 而另一边的骁骑将也是哈哈的大笑了一声站了出来,虽然松皆央不认识他,但是也从他那孔武有力,绸缎的衣裳也盖不住的满是肌肉的身躯中看出整个人是个武将,当年也是武举出身的骁骑将对皇帝抱了抱拳:“问公子这几年在北疆,可是战功无数,臣也是佩服不已,在这里只是发自内心的但求陛下不吝惜,重赏问公子。” “哦,重赏?”皇帝斜倚在龙椅上,面带笑容但是却不带情绪的说道,“将军可是姓柯,人人皆知是后族之姓,今天怎么支持起问家的人来了?” 哦,松皆央也是看出来了,单膝跪在地上的这个男子是问家的人,和皇后的娘家柯家,贵妃的娘家孟家算是目前朝中除了皇族以外最有权势的三个家族。在松皆央能有的印象里,这个问公子,应该是那个远在边疆的问三公子来着的。 也就是说太子的舅舅支持起这个跪在地上的问家的男子了?实在是稀奇的哟。 被问到的骁骑将一时组织不出语言,竟是沉默了。然后皇帝的目光就悠悠的转到了松皆央这边,笑吟吟的对松皆央说:“既然央儿来了,我也废话少说吧。” 接着又对跪在地上的问家的男子说道:“相沉你先起来吧,这地板凉,一个功臣跪着可是有碍我的圣名。” 男子当即便起来了,松皆央也是就这名相沉,姓问想了起更多印象来,这人呢,是有不少的印象,问相沉,问家的庶子来着的,然后,然后就都不知道了。 如今一个问家的庶子站在这里,看着还是要被嘉赏的样子,让松皆央特别有兴趣,反而是太子,眉头都干脆皱起来了,眉头都皱成这样却也没说话的太子让一边的十一皇子很是有趣的多看了两眼。 担心自己是不是印象弄错了,趁着皇帝慢悠悠的讲话组织语言的功夫,松皆央忍不住的扭头悄悄对十一皇子问道:“皇兄啊……这人是谁啊?” 原本正看戏的十一皇子本来想着自己是大理寺的人,对这些边疆的事情完全没兴趣的,看看太子的反应都已经不属于他分内的事情了,然而松皆央这一问,脸都变了。 一脸吃惊的十一皇子扭头看了下四周,确定四周的人没在注意自己和松皆央之后,才悄悄的对着松皆央问:“十五弟你还好么你,问相沉可是你的婚约者呢,你不知道,问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没事干看某文,看着看着感觉好拖沓,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自己写的会不会也这么拖沓…… ☆、不太平 出事了!他只是睡了个觉而已!怎么就出了这等大事? 我的妈!这是松皆央现在所能有的唯一的一个反应。 他的婚约者,是个…… 男的?诶诶诶?不是貌美娇俏的郡主么? 松皆央还想问点什么,可是一看身边的十一皇子的神情早已不耐烦,只能吞下了一肚子的疑问。 什么鬼,他的婚约者是个男的,燕朝三大家族的庶子?目测刚从边疆打了胜战归来,意气风发呢这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个男的?这个太平时代何以男风盛行?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阻止?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的理所当然? 十一皇兄骗自己的吧……松皆央只觉得腿软的不行,就快要一个不给劲,跪在大殿上了。 茫然的松皆央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吃惊的看着已经站在正殿中央的问相沉,他死劲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有关于婚约者的一切,想来想去,这些关键的点,还真的和问相沉是非常的吻合,吻合的无以复加,除了模糊不明的性别以外,就是问相沉。 首先,就印象中的很好看来说,现在看着问相沉的真人,即便看不到正脸,只有一小部分的却照样夺目侧脸,也能靠着那修长结实的挺拔身形来看出,问相沉确实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 还有就是很有钱,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问家,问家百年来可是燕朝开国的元老,随着□□征得了天下,忠心耿耿侍奉了三代的帝王的存在。这百年来发展家业,早已把问家发展成了庞然大物,这区区金钱,不在话下,自然是有钱得很。 更别说问家的权势了,这几代下来,三省六部哪个没问家人的身影,还有那些军队的将领,也多多少少和问家有点关心,虽然未出个受到帝王宠爱的女人,但是男人却是个个不弱。 问相沉现在目测也是刚从边疆立功归来,那真的是可谓风头正盛。 瞪大了双眼的松皆央受到了在对面一面不悦一面观察他的松皆榭的注视,松皆榭看到这样的松皆央,感觉更心痛了,但是他在这里,怎么能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被人发现?想了下,只能抿着嘴唇,故作自然的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 看到凯旋而归的问相沉,皇帝的心情自然也是不错,他对问相沉的印象一直很好,所以安抚了几句好话之后,便让一边的太监念了下早就安排好的赏赐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东西现在已经被扛到相家的府上正在登记入册了。 过完这些漫长的流程之后,起得早人也困的松皆央的头已经快要埋到胸口上了,这才听到了皇帝开口缓缓的提起了他被抓来参加早朝的主要原因:“话说,爱卿年纪也不小了,朕的小十五经得起耗,爱卿可经不起啊。” 小十五指的当然是松皆央,本来困得快要就地睡着的松皆央一听,立马精神了,他的人生未来就掌握在这咫尺之间! 而问相沉听闻,转头看了下虽然已经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认得的松皆央,然而对着松皆央莞尔一笑,这才回过头对皇帝继续笑着应到:“陛下说的是,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臣也在此唐突的请求陛下,为臣和央央择日。” 央央这称呼只有我能叫! 这想法正是出自太子的内心,快要咬碎自己的一口素白的牙齿的太子恨恨的看着问相沉,但是现在却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到问相沉这么耿直,自然是觉得问相沉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就开心的说道:“凡事都要讲究个吉利,昨日宜妃还和我念叨过,九十天之后,就是小十五的十六岁生辰,那个时候也是时候出宫建府了,既然要吉利,那就来个双喜临门吧。” 底下的大臣看到皇帝这么开心,当然也不敢出面阻拦,纷纷顺着圣意支持了这莫名的婚礼。 于是松皆央就这么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问相沉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懵逼的松皆央略感不对,想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问相沉那让他特别满意的容貌和身材,纠结了半天最后只能慌张的突然举起手提问,打断了大家热络的气氛:“等等!问个问题!谁娶谁!” 现场沉默了。 大家一瞬间的都有点心虚,因为之前看着问相沉那刚从沙场回来称不上魁梧也称得上结实的身材,一致的都忍不住觉得,松皆央是会被娶的那个,结果忘了两个人身份上的差别。 松皆央是最受圣上宠爱的皇子,虽然年仅十六岁还未长开,但是身份之尊贵,依旧是问相沉无法拟比的。 所幸最后问相沉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场面,用得体的笑容应道:“这个当然得是全凭十五皇子的意思。” 这个问题一下子的就被抛回了松皆央这里,松皆央总觉得他是1,反正自己是皇子,娶问相沉自然不在话下,娶就娶,谁怕谁,遂一口咬定:“那我娶你!” 问相沉并未回头,一刹那的莞尔一笑应了:“臣谢过十五王爷。”还谢谢呢! 虽然这段话已经被热络的气氛完全盖过去了,松皆央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可以是自己娶问相沉而已,却也不由得放下了心。 对于这件事,松皆央很是计较在心头,他就对婚约这件事有着很浅淡的印象,说明做约定的时候肯定很不正式,不然不会记得这么随便,不是特别有胆子亲自去问问相沉,松皆榭就算了,更没胆子。 于是松皆央在给问相沉设的洗尘宴结束之后,都已经晚上夜深了,在人都散了之后,趁机的多吃了点宫里不太经常做的三色豆糕之后,又被太子拦住,聊了将近半个时辰。松皆央才回到了寝宫。找到了已经打完麻将,正坐在椅子上摇着轻罗小扇,好不快哉的宜妃。 想了下母妃便是最好的问问题的对象了,松皆央便凑了过去,然后讨好的对着宜妃道了声:“母妃。” “嗯?”宜妃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好甚妩媚。松皆央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咳,嗯……其实就是想问个事儿的。”松皆央心虚的很,自然也是扭捏的很,话才说着,就被宜妃拍了下脑袋,“我和问相沉的婚约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你能再给我讲讲么?” 这不太记得也不唐突,就松皆央印象来说,他也是比较确信了才拿来问宜妃的。 而宜妃一听,倒是嫌弃的看了眼松皆央,眼睛还上下的扫视了下松皆央,然后嫌弃无比的对松皆央说道:“哎哟喂,亏你还和人家问家小公子问相沉海誓山盟了哟,你这个人,结果竟然是个负心汉。”说着还戳了戳松皆央的额头,“这可是你自己在你十岁的时候,对着问相沉一见钟情,带着人家问相沉就开口调戏说什么,好一个美人,长大了,小爷我要娶你云云。那时候母妃我还想,你是不是什么杂书看多了,都成登徒子了。” 什么鬼?原来的他原来是这么登徒子到问相沉的?就没人阻止他么? “为什么没人阻止我?还把这件事都当真了?你们……你们……”心塞的松皆央悲苦的倾诉着自己内心的绝望。 可是宜妃的反应却是大惊失色,宜妃一听就惊慌了,吓得把手上的轻罗小扇扔出去了,然后连连然后靠,才想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只能不满的和松皆央说道:“哈,那时候你调戏人家问相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一见到人家,就扑过去动手动脚的,还拿着人家的传家宝直接揣进了怀里,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好么!那传家宝可不得了,你母妃我赔不起的好么!那可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我们燕朝上下就一个的琉璃白月葡萄盏!赔不起的!赔不起!” 忧愁的松皆央看着反应快速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时间的宜妃,更是忧愁了,原来自己是因为一个手贱贪财,才把自己给卖了的吗?松皆央想着,愤恨的唾弃了一下原本的那个松皆央,接着问道:“那那个玻璃杯呢?” “叫琉璃盏谢谢,我很喜欢当然被我拿走用啦。你可不许拿回去,你要是敢给我拿回去啊,我就把你小时候兜过的尿布,送给你的太子哥哥。” 松皆央:“你……卑鄙!” 再怎么反抗都没有用,说着卑鄙,宜妃拿到个独一无二的琉璃盏,才不舍得还回去给松皆央,想着这儿子反正都是卖了,那就卖了呗,毕竟是他自己主动把自己卖掉的,宜妃顿时就少了心里负担,自然而然的敢和松皆央这么顶了。 明明是因为琉璃盏把自己卖掉的,然而却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了个自己,而且赔的自己还是穿越来了之后的自己,原本的那个松皆央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心塞的松皆央更心塞了。 一想起来都觉得寝食难安,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莫名其妙的就要娶个男的,虽然比娶个女的毁了人家一生好,可是想了下,松皆央觉得吧,自己的未来的一生,可能要不太好了。 这,真的是个太平时代么?为什么他觉得,和他相关的,都不太太平?可是和他无关的却又都如此太平? ☆、月辉 与此同时的问家大宅,一脸沉思神色的问相沉正倚在月下,举杯邀月浅嘬杯酒,背后倚着的一株移栽在院子里长了不知多少年的玉兰树,正是花期的时候,大抵是喝了不少酒,即便口味薄淡,些许也是醉了一魂两魄,带着酒意举起了手摘下了用来固冠的发簪,取下了发冠丢在了一旁,落得了一身轻。 举着灯走过院子的小侍女听闻问家嫡系的三少爷刚回来,姿容端的丰神如玉俊朗无比,而现今转过头朝院子里一眼望去,也是不由得驻留了自己的脚步,痴痴的看着自己从未见过三少爷,停驻了自己的一片芳心。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喝酒喝得眼角都抹上了微微红晕的问相沉扭头看了眼小侍女,习惯性示好的笑了笑,顿时惹得小侍女红着脸提着灯笼跑了。 唔,我有这么可怕么?喝醉了的问相沉愣了一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略有发烫,倒是什么都没感受出来。 想来也许是在边疆待久了,自己的气势过于刚烈带着狠意,于没见过沙场的小女孩看来,过于的严酷了吧。没有自觉的问相沉想到,又举起杯子唱了口酒味,然,倒过了杯子,杯口朝下,仅仅只是滴下了一滴甘露。 没了…… 问相沉想着屈膝坐在了树下,然后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背,卸甲归来之后,他就把过去的铠甲□□统统的入库封藏,就连一直戴着的,以至于在他的右手拇指上留下了一轮白圈的扳指都被郑重的收在了紫檀小盒里,锁了起来。 夜浓时刻一道微风拂过,摇的玉兰树阵阵簌簌叶响,几瓣象牙色的玉兰花瓣凋谢而下,随着花瓣独有的轨迹旋落在了问相沉的胸口,捻起因为枯萎而微黄的残瓣,放到鼻尖之下轻轻的嗅了下残留于花瓣上的玉兰花香,酒意倒是散了三分。 疲惫的问相沉看看抬起手臂盖住了自己的脸,仰卧靠在玉兰树干上,仰着头透过葱郁的树息看着如若浓墨的夜空,夜空中缀着星链。在边疆大漠时,每当夜晚轮到他值夜时,也时常如此这般看着夜空。和大漠一样苍茫的星河,却没有大漠那般寂静无人。 揉了揉眼睛,虽然问家的府第处于京城城东的深巷中,四周的府邸中住的也大都是京中的达官贵人,但是却依旧少了分自己所希望的寂静,多了几许窥视的目光。 心中全是牢骚的问相沉倒是希望现在松皆央赶紧来娶了自己,离了这问家的大宅,少惹点事。自己这次从边疆回来,立了战功,虽不至于赫赫,却也让两位兄长有了不满之情,尤其是圣上意味不明的特地召请他回京,赐了他一个和他战功不符的文官职位,更是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迷…… 问相沉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沉思这件事。 他的疑问不比他现在的未婚夫松皆央来的少,这么受宠的皇子,却自毁前途,真的要娶他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以后问家的家主并没有他的份,问家这几年来经营的并不太好,早就被另外两家给狠狠的压了一头,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问家能主导的权势越来越少。这未婚夫对问相沉来说何止是高攀,就连对问家来说,都是一场突如其来天降的高攀不起的联姻。 真的就把十五皇子卖给自己当争权的筹码了吗?问相沉也并不觉得宜妃和圣上会这么好心,可是自己却也并没有能力能帮助十五皇子从太子手中抢过皇位,当今圣上正处盛年身强力壮,考虑的定然不是这茬。 猜不透的问相沉想着,只觉得困意来袭,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举起手之后放松了下肌肉,拾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酒杯和发冠。并未再做多任何想法的问相沉心也静了下来,还有九十天就要大婚,虽然自己是做新娘的那个,但是一想到有两个哥哥在,这哪怕是做新娘,自然也要做最好的那个,他现在还不能输,这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 抿着嘴冷然的起身,把酒杯放在桌案上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好,随即摆了个笑脸,看到候在院外的小侍女机灵的赶紧走了进来收拾院子,问相沉也不好麻烦人家,自己拾着发冠走出了院子。 看着家里的三公子对自己笑的如此温雅,小侍女也是脸红得厉害,庆幸自己之前小机灵了一下,赶紧回来守在了院子门口,等到了三公子回房休息的与之擦肩而过的机会。单纯的小侍女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再过个九十天,就要嫁给他人为妻了。 而这个他人,此时也正在喝东西,不是酒,是一壶宫里呈给妃子们养颜的花茶,担忧自己喝了茶会失眠,喝酒对身体不好的松皆央便选择了喝宜妃喝不完的花茶,等晚上睡前纾解下尿意,其实也挺不错的。 相较于无论是自己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大了自己不少岁数的问相沉,松皆央觉得自己娶了人家也是对不住人家了,可是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做嫁人的那个,像他这么好吃懒做的,被休了怎么办? 按照宜妃的个性,肯定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到时候自己被修了,肯定也会被宜妃当成笑料,到处宣扬的,太丢人了…… 于是松皆央机智的选择了娶问相沉,反正在这古代的,娶个年纪比自己大了七岁的老婆完全不是事,娶个宜妃这么大的肯定也都不是事,松皆央感觉还是不太对,只能继续找借口安慰自己。 遗憾的就是实在是没什么借口能让他不心虚的,纠结无比的松皆央喝完了一整壶茶之后都觉得有点忧伤,说到底还是古代的不自由恋爱惹的祸,就不能多给他点时间和问相沉相处吗?万一性格不合拍呢?心态上更忧愁了的松皆央最后是在宜妃拧着耳朵的情况之下被赶去睡觉的,至于半夜会不会被尿意给催醒,已经都不是事了。 之后的日子转瞬即逝,这九十天里,松皆榭都没来找松皆央,态度诡异,让松皆央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都没发生,以至于到了大婚的那天,他还特别茫然的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抓起床了。 浓妆艳抹涂得脸白的能在黑夜中与满月争辉的宜妃亲自动手抓松皆央起床的,一脸兴奋宜妃一想到自己要当婆婆了,就激动的不行,儿媳妇是小鲜肉啊!饱饱眼福最重要,一想到自家已经年老色衰的皇帝,宜妃就更加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问相沉,然后摸摸捏捏儿媳妇的肌肉脸蛋什么的。 宜妃想着,就不由得流下了口水,然后把口水一把抹在了松皆央的被子上,让松皆央直呼亲娘不淑,结果再次被拧红了双耳。 之后的婚礼过程走的实在是繁琐,松皆央被人拎着,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众目睽睽之下,僵硬的按照众人所期望所预料的那般行动着,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就连他的每一步,都算的极好。在帝王的号令下,来看他结婚的人并不比太子大婚的时候少,脸皮薄的松皆央还没见到问相沉,脸就已经红成了桃子,太丢人了这场面,可能是真的两个男的,还都是出身高门的结婚,实在是太稀罕了,哪怕就是见多识广的京城中人也都觉得稀罕的很,个个都挤破了头想要看下这牛逼哄哄的十五皇子怎么想不开要娶个不会生娃娃的男人的。 欲哭无泪的松皆央也很纳闷原来的那个自己怎么会去调戏个男的啊?虽然问相沉确实很好看,但是年龄差也太大了吧?要知道,问相沉可是整整大了现在的他七岁啊! 担心两个人代沟太大的松皆央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实际心理年龄是二十一这回事了。 这走过场的婚礼可谓是画了心血下了重本,选好的府邸也是位置极好,还是太子亲自出钱装潢了一番,瞠目结舌的松皆央看到府邸一进去就能看到一整块汉白玉铺的地面,还有那高达的朱门挂着当今书圣亲手书写牌匾,门环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可能是金子做的,茫然的松皆央想到,对于后面快要开始的拜堂毫无心理准备。 与新郎的茫然不同,身为新娘的问相沉没有红盖头覆面,没有女式的礼服加身,出其不意只是散着头,末端系着金边的红色丝带,去了垫肩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边缘都勾上了金色的云纹,绣花纹的时候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凤纹或者无爪蟒蛇的但是都不太妥当,最后是由宜妃一锤定音选择了云纹,取了垫肩的。免得问相沉因为本身就高过松皆央的身高,以及那气势把松皆央给压了一头造成气势上的颠倒。 按照燕朝的习俗,本身大婚前就是不能见面的,之前能在早朝的时候看到问相沉,已经属于越俗了,所以这次松皆央也就被安排为了最后一个看到问相沉的人,顺便也给松皆央保持了神秘感。 心里被好奇心给挠的不行的松皆央在正式见到问相沉之前,心中想的全都是问相沉白了吗?这婚服何时嘛?会不会看起来比自己爷们,结果搞得自己像是嫁出去的那个? 然后,焦急的不行的松皆央终于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排下来的111的点击感动的不行……(●—●),这是晋江的鼓励机制还是有个人看到更新就会点开啊。 ☆、再给我! 朱红色染布要染正极难,要找个衬得住那突兀肆意男子着上这鲜的有些刺眼的衣着,更是难上加难。鸦羽般的头发末端由红色的丝带竖着堪堪垂在腰际,让原本气势有些冷傲的问相沉柔雅了些许,面如冠玉的他红色婚袍加身萎靡而颓华着,随着缓慢的步伐,衣袍边缘的云纹如若流波般翻滚着,看的松皆央几欲窒息。 明明是最为喜庆的颜色,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你,却觉得你是那么的孤独。第一次正式的初次见面,第一次如此光大的直视他未来的妻子的面容,他却立即产生了想要抓住眼前之人的双手的感觉,不太懂这感觉的由来的松皆央只觉得自己双手微微一颤,下一瞬就稳下了心来,带着笑颜跟着走了过去。 来自于现代的他,只看过片言四书只语五经,写不出八股策论,晓不通古时文言。但是他觉得他最起码的,还有着一颗,不舍得放着美人露出如此寂寥的笑容的心的。 理由很荒唐,可是他的内心却绝对的实诚。 娶就娶,举案齐眉也好,夫唱妇随也行,在这一刻,松皆央打心底的就认了自己只要问相沉的想法。然后他也笑着回应问相沉,上前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我来保护你!完全忘了自己的身躯就十六岁的松皆央就挂在了二十三岁的问相沉的身上,被两个人将近一头差的身高给吓到了。 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一头高是多少啊?二十厘米起底的。 这还真的不是松皆央自己矮了点,而是问相沉真的太高了,目瞪口呆的用目光测量了一下问相沉的身高,可能将近一米九。 一瞬间的,松皆央就蔫了,面色蜡黄一脸惨痛的看着问相沉,然后想到现在这是大婚,不能露出这么不吉利的表情,然后赶紧切换成笑脸,可是却在也开心不起来了。 想自己现在也有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再用个两三年的时间拔高下,一米八还是有戏的,结果一看到问相沉,他真的就虚了,虚,太虚了,娶个比自己看着就结实高挑许多的老婆,任谁都虚。 尤其是这未来的夫人刚从边疆回来,即便笑意吟吟温柔不减,但是棱角有度的气势还是暴露了问相沉的履历。 心塞塞的松皆央蔫了全程,直到要洞房的时候,都没回过神。 坐在婚床上,一改之前在问府喝了几杯就醉的模样,问相沉看着气势萎靡,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就是不肯靠过来的松皆央,只是沉默不语的把酒当成水一样的喝。 松皆央不是不想凑近一亲美人芳泽,身旁有美人作伴这夜是好不快哉也,可是美人实在是太爷们了,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之前什么救护美人的心都没了,他现在就想救护下自己的……算了,不提也罢。 不敢靠近美人,又无聊,松皆央只能想象自己的脑袋是个球,然后在方桌上滚来滚去,被铺了大红色桌布的方桌没一会儿就被松皆央给滚得桌布都快掉地上了。 担心松皆央一不小心滚得摔倒,问相沉放下了酒杯,好心的凑上前扶住没稳住身子差点摔倒的松皆央,然后柔声问道:“王爷没事吧。” 是哦,他现在都是王爷了,出宫建府的王爷。还是领了闲差事,可以逍遥洒脱的过日子的王爷。 如今“娇妻”在侧,再怎么介意问相沉的身高和体型,都还是无法阻止他喜欢问相沉这张脸,心动的不行的松皆央当即就顺势抱住了问相沉,然后嗷了一声道:“爱妃!你怎么这么高啊!” 高?爱妃?问相沉一听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自己的身高体型优势,抱起了松皆央,安抚的拍了拍松皆央的背,顺着爱妃这个称呼,温文尔雅的应道:“臣妾自小就练武,王爷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比现在的王爷高半个头了。”说着,还恶意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又是温柔,又是坏的冒黑水。 炸毛的松皆央当即不满的推开了问相沉,觉得问相沉那个臣妾的自称真的太肉麻了,赶紧提议道:“你还是别自称臣妾了,听着怪难受的,在下臣下什么的不挺好的么。” 然而问相沉则是意外的摇了摇头反驳道:“这两自称不行。” “怎么不行,不挺妥的嘛?”松皆央纳闷了。 “嗯,这个嘛,臣妾现在是礼部员外郎,从的是五品。若是昨日圣上让殿下在吏部领个员外郎侍郎的差事,定然是比我高的,这般称呼妥当。然……”问相沉忍不住的又拿起酒杯贪了口琼浆。 然……松皆央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宫建府之后,他也开始要参与朝政之事,深受宠爱也无大过的他作为皇子,在吏部领差事是原本就安排好的事情,大家就等着他建府封王之后开始入职了,可是松皆央并不像干这种累死人的活,吏部最不讨好了。 正五品也好,从四品也好,都是累死人的差事,天天参加上朝这哪能行,他还能睡懒觉么? 松皆央当即噗通的跪下,然后义正言辞的说自己资历不足能力太弱,挡不起大任。皇帝看着儿子跪着撒泼,也不想闹僵,只能给了松皆央一个在鸿胪寺的主簿的闲差事,不用上朝的那种,从的是正七品,不算太丢人。这几年和异族交涉越来越频繁,其实也已经算是肥差了,补贴特别多,而且除非是异族的哪个国王首领死了,基本都不需要他来处理,闲,好得很。 所以松皆央当场就接了这闲职,去鸿胪寺转了一圈,认识了下鸿胪寺卿一类的人物之后,就算是完事了。 现在都洞房了,提起这事…… 松皆央认真的思考了下,问相沉的职位还真的比他高,称臣下确实是虽然能,但是不太好,传出去了只怕会糟糕诟病。 啊,好烦啊。 松皆央翻了个白眼:“你的字是什么,我给你加个卿字的叫,自称的话,我觉得我其实就行了,不是么?” “嗯。”问相沉话音刚落,就把松皆央给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把人家当小猫一样的揉。 在问相沉的怀里挣扎不得的松皆央只能生无可恋的想着,也许他真的翻身不能,除非上天能赐予他一姚明般的身高…… 二人相拥在一起,穿着大婚的婚服,固然对自己的身高有千万般不满,松皆央还是靠在问相沉的肩上心满意足的对两个人的婚姻点了个好评。 好评的第二天,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分房睡了。 要说感情不好,还真的不是。也不是松皆央恋床,受不得有第二个人和自己的床争宠,一切的原因的源头,都是因为松皆央的懒,和这时代的人的勤快。 天未亮就起床的问相沉,让睡眠略浅的松皆央很是难过,即便清晨晨练的问相沉的身姿帅的不行,即便每天上朝穿着朝服的问相沉的姿容俊朗的绝世。放在睡眠面前,他都宁愿好好地做一场美好的大梦。 所以第二天,松皆央就急火急燎的和问相沉探讨了一番,两个人一拍定音就分房睡了,除非休沐日这种不上朝的日子,不然一律分房。之所以有事还要同房,还是为了两人的感情上的名声做努力。知道自己醒得早的问相沉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出了王府上朝去,松皆央总是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会茫然的醒来,然后唤着下人来伺候自己洗漱。 问相沉回来的时间很不稳定,时而刚下朝就会来,也有时候会被留在御书房探讨国策。 而松皆央身为鸿胪寺的主簿,其实还有王爷的这个名号兼职,时常的观摩早朝和皇帝刷个脸卡在很多皇子眼里可是求之不得的美事,然而松皆央却懒散的日日告病。 今天是伤寒,明日是头疼,后天是腿软。 身为当事人没有感觉,外人可就议论纷纷了。 每日问相沉上朝,诸大臣都会忍不住的偷偷看问相沉,身上有没有可疑的红点点啊,或者精神比较爽利啊什么的。然而问相沉实在是太能沉得住气了,日日都是一脸万世无恙的来上朝,完全看不出这男人可是勇猛的可以让十五王爷连续一个月下不了床的男人啊!太厉害了! 有几个已经不太行的臣子都有点想要拉下脸皮找问相沉要秘方,来雄振下自己的男人威风了。 看着自己今天又被人们给从头到脚的盯了一遍,知道原因的问相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很想告诉他们只是因为松皆央喜欢睡懒觉而已,但是莫名的虚荣心还是让问相沉压下了说出真相的欲望。 大抵是误会闹大了,早朝的时候,就连皇帝都规劝问相沉把持点,虽然年轻人身强力壮,在欲望面前身体力行并不算有违规矩,但是毕竟是男子与男子的结合,伤到了可不好。最后皇帝还暗暗的和问相沉示意松皆央的身体并不如其他皇子那般健壮,经不起折腾。 听着皇帝这般委婉的相劝,再看着太子殿下冷漠带着嫉妒的目光。 ☆、这个锅我背 问相沉感觉自己背的锅可是真的背大了。 相较于无奈于窘境又不太好解释的问相沉,松皆央则是轻松自在了许多,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府外已经被传成日日欢好的下不了床的□□了,只以为是皇帝真的溺爱他溺爱的不行,纵容他日日装病逃避政事这么好而已。 喜欢睡懒觉的松皆央也没人拦着,每天都在王府里喝喝茶,看看杂谈,以及管管下人。 挺好的,松皆央握着书卷,心满意足的靠坐在圈椅上,带着愉悦的心情翻了一页书,貌美如花的侍女站在一旁奉茶,对着松皆央眨眼睛,恨不得把秋波送进松皆央的心底。 可惜松皆央半本书都快翻完了,还好心的问了她好几次“累吗?”“要不要坐着休息?”之类的话。 不累!为了能做王府里填房的小妾!她要努力! 秋波送了半天,腿也站累了,站这么久,看什么都觉得晕乎,最后小侍女终于受不住了,惨兮兮的只能把一边的椅子搬过来一坐,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松皆央手里的书,她还不如一本书吸引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今天还不容易从姐姐妹妹们手里争取来的机会,宫里的人都发下话来了,谁有本事怀上王爷的孩子,就给谁改籍。 这改籍可不得了,她们都是从小就被卖给宫里的孩子,即便是伺候那些贵人的,吃住也不差,可是籍却还是奴籍。有了王爷的孩子就能改籍,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喜事,真能怀上,改个籍嫁给王爷做个填房小妾。啧,正房可是个男人,只要能混个名头,盏茶的时间就是这王府里仅次于王爷能说的上话的人了,如果还能和姿容俊朗无双的正房勾搭上…… 小侍女想着,口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了起来,发觉自己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了,她赶紧一个抹嘴,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保持着不露齿的笑容,坐在椅子上倾身依靠在松皆央的旁边。 然,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王爷还是对她没任何反应。 好累,坐着都嫌累,王爷你再看看我一眼啊,今天我新染的胭脂红唇,今天我刚熏的新衣,我这么美…… 美的……根本就没人看。 王爷无视自己不说,就连门口路过的姐姐妹妹,甚至那些阉货,个个都脚步飞快,不为自己而停留。 受到了打击的小侍女忧伤不已,感觉自己明媚的脸庞都被愁容所笼罩,也许今夜的月色,将会黯淡不已,你们会为此而后悔的。 在小侍女今日整整矫情了两个时辰之后,看到王爷终于要把书给看完了,发觉这个事实的她眼睛一亮,睁大了双眼,然后双手支着自己的脸,斜靠在椅子上,一脸微笑的看着松皆央,企图打动他的内心,让松皆央对自己一见钟情。 可惜事与愿违,松皆央还没完全的而看完书本,管事就走了进来。 年纪轻轻面容也算是大方端正的管事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上捧着几本簿册,冷冷的他进来之后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就一个侍女伺候松皆央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怎么就这么个侍女伺候王爷?而且还给我坐着?” 最怕严苛的管事的小侍女当今吓得站了起来,明明记得今日管事有事出门一趟,让其他的人来负责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慌张的小侍女当即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请罪。 看到年纪轻轻的管事又在为这种小事纠结了,松皆央很及时的出口安抚道:“没事啦,反正只是个小妹妹,坐一会儿又没事,让她们放松点而已。” 严苛如此的管事只是冷哼一声,顶了一句松皆央道:“殿下可知,这些人可是领月例的,都签了卖身契的人,能有月例领就算不错了,我们王府还从未拖欠过月例,能有殿下这般良主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奴才,不要也罢。” 好凶,松皆央对管事也不好反驳,毕竟这些人虽然都是自己的仆从,但是自己管多了,肯定还得被说婆妈挡不起大任,再看看一旁可怜楚楚的小侍女,算了,还是把人家卖了吧,队友什么的,不要也罢。 对于松皆央的闭嘴,管事也是知道自己顶撞了,叹了口气:“王爷恕在下逾越。” 知道管事也是用心良苦,松皆央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合起已经看完的书,故作大度的说道:“没事没事,都是年轻人,不要纠结这些事。” 已经年过十六岁的小侍女茫然的站起来看着松皆央,一旁快要而立的管事无语的同样看了看松皆央,场面尴尬的不行。 才刚刚出宫建府的松皆央现在也才十六岁,这么说反倒是让另外两个人都有点茫然,哈?王爷你还好么你? “噗,怎么我一回来,你们都僵在这里。”一穿着端庄的男子慢腾腾的踱步踱了进来,刚刚忙碌回来的他竖着冠的头发已经掉了好几撮的发丝下来,非但不显凌乱,反而看着风雅酣畅无比。 呼,终于回来了,松皆央一看到问相沉,就觉得自己看到了救星。所有人都觉得现在身体只有十六岁的他说的话总是有点不靠谱,他说什么,都会让人迟疑。如果有问相沉在的话,就会好多了,最起码的没人会去质疑问相沉。他这个夫不如妻来的对大家而言靠谱,他还是有点失落的。 而问相沉看到松皆央一瞬间失落下去的神情,当即反应过来松皆央的自尊问题,反应很是快速的好心的又说了句:“夫君脸色怎么有点差?”说着,还拿出了一块随身携带的帕子,走到松皆央身边倾身擦了擦松皆央的脸。 手法好不温柔,爱妻如此温顺,松皆央很是受用。心满意足之下,当即就是抱住了问相沉,不要脸的把嘴凑上前,对着问相沉的脸就是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爱你么么哒。” 完美化解尴尬,作为颜控对问相沉超满意的松皆央就这样晕乎乎的被问相沉带走了,留下管家和侍女自己爱罚俸禄就加油罚吧去了。 目送走两主子,侍女露出了幽怨的表情,看着侍女如此,管事也不忍心,只能规劝道:“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王爷的倾慕,那么这机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落到你的头上去的,希望你能多想想。”语罢,管事也走了,独留下小侍女沉思。 而松皆央和问相沉走在廊道上,黏在问相沉怀里偷偷蹭问相沉结实胸肌的问相沉非常的感慨,原本他刚娶问相沉的时候可忧愁了,比自己高不说,而且各方面都比自己有才干多了,尤其是这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人中英杰,扔现代就是个男神。 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娶了个对自己性向的不说,还除了身高都是自己超级满意的,简直爱的不行,这爱的不行的时候,危机感也上来了,每天松皆央都担心府里的侍女宦官的对问相沉有意思,对上了眼。 而现在,一个月多的时间都过去了,两个人相性非常的不错,问相沉非常注意自己的内心想法,对自己百依百顺,休沐日的时候不考虑谁上谁下的话,每天爱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不是休沐的话,也是爱怎么睡懒觉就怎么睡,完全不对松皆央做任何的干扰。 对内如此,对外就更贤惠了,时常帮自己处理鸿胪寺的事务姑且不说,对于自己和其他皇子的交际也是安排的稳稳当当,上至皇帝,下至不足周岁的弟弟都给顾得妥当,每次送礼交谊都合乎在理,找不出错挑不出茬。 满足的松皆央感觉自己从皇宫中被太子照顾的周全的不行的米虫生活,进化成了在王府里被爱妃问相沉给照顾的周全的不行的米虫生活。 满意,非常满意,松皆央想着,就对问相沉更腻歪了。 恨不得现在就赶紧来一发抒发下感情,但是考虑到此文的和谐,就放弃了,毕竟真来了,是要被锁文的。 遗憾不已的他如此想着,感觉在王府里的米虫生活也是有点腻,明日又是休沐,既然不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那么出去转一圈散散步也好啊。 话什么的说着就得做到,松皆央在连着问相沉的腹肌都摸过去之后终于心满意足,满是柔情的对问相沉说道:“我们今晚趁着天气凉快,出去散散步吧。” 一旁路过的侍女听着不由得一个趔趄,然后感觉牙齿被酸的都掉了,每每看到王爷和王妃秀恩爱,两个人都这么的腻歪,这么的不要脸,简直不能忍,这路过的年纪稍微长点的侍女当即加快了脚步,恨不得拔起自己的飞毛腿就跑。 明知道自己被吃豆腐也不介意的问相沉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啊,刚好今日又有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办的诗会,只怕是免不了又得放不少河灯,王爷可莫要错过。” 比了个大拇指,松皆央补充道:“我还想吃聚香楼的烤鸭。” “好,聚香楼旁边的年糖居的糕点也是非常好吃的,就是关门的比较早,既然有意出门,那我们还是现在就赶紧赶过去吧,说不定还能趁着年糖居关门之前买点时下流行的新糕点,送点这种平民小众又好吃的东西呈给宫里的娘娘,兴许能讨点没怎么吃过宫外的东西的娘娘们的欢心。”自己吃得好玩得好之前,还不忘记和宫里的人打好关系的问相沉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忙的四脚朝天,以及正在努力的拯救着自己的文笔,但是发觉效果并不太好……再看一下这两天正在看的文,别人家写个三十万字……文笔就出现了质变……我……有点蛋疼自己……但是再怎么样还是得努力的。 ☆、腻歪 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松皆央也忍不住的在内心感慨了一下,就一个月前他和问相沉大婚的时候,看到问相沉那寂寥的容颜的时候不由得心疼,想要保护问相沉一世,结果婚后,事情就和自己所想的反了过来,完全就是问相沉保护着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体贴无比。 看着身边的问相沉一脸沉静的唤过远远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侍从,要求侍从用最快的速度备好马车。吩咐好要说的话之后,就扶着松皆央,从侍从手中取过夜里防寒用的披风,收拢好放在臂弯里,便笑意吟吟的牵起松皆央贴心的说道:“好了,王爷我们一起先走吧,到门口的时候应该车驾也就都能准备好了。” 满意的扶过问相沉的手,松皆央满心欢喜的随着问相沉出了王府的大门。 问相沉回来的有点晚,虽然太阳还没沉下暮空,但是已经有几朵彩云被焚成了火色,晴好的蓝天疲惫的黯淡了下去。松皆央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隐约的月影。几只辛劳了一整天后剪风归来的燕子从屋檐或者树梢沿飞过,落在了王府门口的几颗老树的树杈从中隐去了燕尾黑衣。 时而有路人匆忙的路过,虽然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了宵禁,但是古人对于黑夜的恐惧,还是让他们在此刻选择了回家点亮烛火以避黑暗。 相较于富贵人家所聚集的东城区所独有的静谧,聚集了下九流的西城区则是在入夜之后,依旧热闹无比。 繁华的大燕已经有不少府城有了夜市,尤其是燕朝国都,夜市甚至已经夜不闭市,夜夜笙歌醉今朝。如此发达的第三产业可以说是极大的拉动了燕朝的经济,京城的人有事没事都回去西城区小酌一杯,看看戏听听曲,赏一佳人吟一烟柳词,实乃佳话。 再加上燕朝对下九流宽容的程度,这几年已经有不少知名的下九流改籍步入富贵上层的例子,不论下场好不好,最起码是个不错的改变。 侍从遣了辆比较低调的暗红色的马车,两匹枣红色的老马稳妥的拉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西城区。虽然马车很低调,但是在这几年为了治安等各种保护措施下,现在能在京城坐个马车到处跑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做的了马车的都是大户的人家,能骑马的都是纨绔子弟,都已经是京城里的人的基本认识了,西城区的人也是有眼色的让了道。 并不知道这些的松皆央作为为数不多晕轿的人,正一脸新奇的看着此时华灯初上的西城区。 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少都提着精致华丽的灯笼,尤其有几个拎着时下新奇的跑马灯,即便是现代过来的,但是看到这种纯手工制作,而且基本只能在元宵节看到的跑马灯,松皆央也是心动的不行,当即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问相沉,也想买一个。 探过头看了眼那些路人手里拿的跑马灯,问相沉只是搂过松皆央,在松皆央的头顶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安抚的说道:“现在天还没亮,拿在手上也是麻烦,等天黑放河灯的时候,再买一个吧。吃东西要紧,不是么。” 老脸一红,脸皮再怎么厚,被问相沉这么的一亲,松皆央也没话说了。放下了车窗的窗帘,扭头掩饰自己通红的脸颊。 故作看不到这一幕的问相沉只是暗暗的轻笑了一下,也扭过头,决定给松皆央一点个人空间,毕竟他可是妻,真把松皆央逼急了,被休了那该如何是好。 摇晃的马车穿过了几条热闹的街道之后,终于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 胡同口的出口正对一条沿堤种了不少柳树的小河,小河在昏暗的夕阳中,波光粼粼的河面潺潺淌过,一对年轻的小男女站在一河柳之下搂在一起似乎在互诉衷情。 松皆央下马车的时候,忍不住的偷看了下这男女,不愧是世道开放的大燕,看女子的打扮还是未婚的样子。 跟着松皆央一起下马车的问相沉才站在地上,就收获了无数惊艳艳羡的目光。身姿挺拔高挑容貌更是生的明眸皓齿貌如冠玉,候在年糖居排队买糕点的几个少女站的和两人最近,有的已经开始面色发红暗送秋波给问相沉了。 一边的松皆央看着可,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然后牵着问相沉来排队。 有个女子看着问相沉俊朗,还忍不住的出声,想要给他们挪腾个位置插队,感觉自己沾了问相沉的光的松皆央当即拒绝了这个提议,反正来的不算晚,绝对能在关门前排上队的。 这个女子吃了闭门羹,另一个女子很快的就找到了个新话题,和问相沉松皆央推荐起了年糖居的她们喜好的口味。 问相沉虚心的求教,借由少女们的喜好,来推断宫里娘娘们的口味。 这时,一少女终于忍不住了,红着脸结巴的对问相沉问道:“那个,公子问这些的,是打算买点女性喜欢的口味送给哪个有福的人么?” 好嘛,连性别都不点出来,还突出了女性喜欢的口味,等着问相沉上钩呢这是,松皆央在一旁暗暗的想到,感受到了浓烈的醋意。 然而问相沉只是淡笑的回应道:“这个嘛,能给他吃到,那有福之人,应该是我才对。”说完,就牵起一边的松皆央的手笑吟吟的对松皆央说道,“你说是不是。” “你……光天化日之下的……”松皆央吓得脸更红了,反应快速的甩开了问相沉的受,“给娘……娘亲吃的……东西而已,你瞎说什么呢。” 被这么的拒绝了,问相沉无奈的耸了耸肩,就没出声了。 排在前面的少女们也都买好了糕点,然后依依不舍的和问相沉说了再见就走了。 看到少女们都走了,再看看店里的余货,估算了一下宫里娘娘们要吃的分量,感觉了下差不多,问相沉就面色沉静的对店主说道:“店里还有的糕点全都打包上吧。” 排在问相沉后面的顾客们脸一瞬间的全都绿了,这什么鬼呢? 然后问相沉就一脸歉意的转过头对后面的排队的人说道:“真不好意思,在下的奶奶婶婶婆婆舅妈伯母姑婆全都喜欢吃糕点,真是对不住了。” 此刻正在宫里参与麻将大赛的诸位妃子们不约而同的同时打了个喷嚏,宜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大家全都着凉了?也是,这天气越来越凉,过不了几天只怕是要入冬了。 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问相沉口中的婆婆了。 而松皆央听着问相沉的这么称呼,不由得笑了出来,虽然都不能全部对应上号,但是一想到婚后没几天,就被一众借着来参观王府的妃子们给吃光豆腐的问相沉,这仇看来是真的不小。 打包完全部的糕点,年糖居就比以往还早的关上了门。不少想要赶来买最后一波的糕点的人都大呼土豪的可恨,松皆央和问相沉则是趁机的去了隔壁的聚香楼吃饭去了。 点了一盘醉鸭,考虑到松皆央的年纪并不大,问相沉就点了一壶果酒和一壶红茶,其他的七七八八的点了一里吃饭不点就对不起的佛跳墙,以及松皆央恶意之下点着的壮阳的甲鱼汤比较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以及问相沉比较好吃的螃蟹荷叶羹等七七八八的菜。 反正带着侍卫,吃不完就让侍卫也跟着吃什么的松皆央也是考虑到了环保节约的问题,在松皆央的提倡下,现在宫里也已经开始渐渐的减少了一道菜吃三口就不吃的奢侈之风,受到了喜欢鱼但是苦于不能多夹几口的皇帝的赞扬,一毛不拔的户部的称颂。 清酒佐菜,松皆央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有点醉了,尤其看着问相沉,越看越美,越看越温柔,最后看着只觉得喜欢无比,然后就朝着问相沉怀里扑过去,带着酒意在包厢中死命的蹭着问相沉的胸膛,痴恋无比。 虽然不知道颜控这个词,但是也能深刻体会到松皆央对自己的脸和结实的身躯的喜爱,问相沉也顺势扶着松皆央的背部,从后脑勺到背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 聚香楼里的小儿听说楼上的包厢来了大主顾,点的全是楼里的镇店名菜,一个比一个贵。有钱人嘛,自然是有打赏的,激动地小二自然主动要求上去送菜,然后捧着今天最后一道菜,海参烩牛筋推开了门。 一推开,小二就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不该看的了,还听到不该听的了。 只见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看着有些年少的男子依偎在一长相俊美高挑无比的男子怀里道:“北鼻!趁现在来一发吧!” …… 石化的小二平移着自己的身躯,挪到了桌前,打赏都不讨了,僵硬着的放下了海参烩牛筋,放下之后他狼狈的拔腿就跑,啊啊啊,听到不该听的了! 看着狼狈逃跑的小二,问相沉笑着从吃饭剩下的残骸里面拿出了一个螺壳应到:“好啊,来一发。” 接着就对着桌子正中央的一个原本装着着鲍鱼老鸭汤,现今已经被喝干净的,只有巴掌大的小碗一弹指。 螺壳没碰壁直接掉进了碗里。 倍感压力的松皆央也拿出了一个螺壳,小心翼翼的标准一弹。 “吁”站在一边围观的几个侍卫顿时发出了唏嘘的声音,然后个个跃跃欲试欲要争个头筹。 ☆、与君携手共白发 几个人在包厢里比试了一通,最后是以问相沉投中八个螺壳,三根筷子两个鲍鱼壳拿下了胜局的。 武艺高超的问相沉赢得了阵阵的掌声,而松皆央竟然没垫底,准头最差的是个五大三粗面目上络腮胡醒目的大汉。 平时挥舞着一柄大砍刀的这个侍卫拿起娇小的还没他的指头大的螺壳,各种打滑,最后只是进了一个螺壳,成功的垫底,让松皆央好不优越。 闹腾了一阵,松皆央就扒拉在窗边开着窗门身子探出窗外呼吸下新鲜空气,消消酒意去了。 看到松皆央没了兴致,问相沉也让一边的侍卫乖乖的在包厢里的门边上站好,然后过去搂住松皆央和松皆央一起看西城区的夜景,两个人恩爱的模样,看的后面的一众单身汉们嫉妒不已,又哀叹不已,两个优秀无比的男子就这么的搭在一块结了婚,哈,明明就是喜事一桩啊,少了两男的和自己竞争,好事! “想要放灯。”松皆央悄悄的对问相沉耳语道。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3节 摇了摇头,问相沉安抚了一番松皆央:“放河灯啊,一个人多没意思,要放好多才能有意思的。” 松皆央又是一番的不满,让问相沉好一阵安抚。 安抚着,后面的侍卫就纷纷的转过身捂住了脸,虽然少了竞争者,可是为什么觉得眼睛会这么痛啊?好像,还有点想哭…… 在大婚的时候,可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断定这两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一个是当朝最受圣上宠爱的皇子,一个是问家最有出息的继承人之一,尤其是最近问相沉的母亲有被扶正的可能,问相沉一个庶子的身份未来已经让无数人难以把握。再怎么的在问家没地位,问相沉生自有权势的家族的人,女子都可能会傲气无比,更别说他作为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了,别说是十五皇子,所有人都觉得,这嫁给太子都是压不住的。 然而这两人结婚之后啊,可真的是让京中的权贵们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无法相信。 尤其是一个月下来的太过于勇猛而让十五皇子无法下床的传奇事迹,已经让京城里无数年事渐高身体不行的权贵们,偷偷的各种派人来讨教了。而且问相沉嫁给王爷之后,在问家的地位不降反增也是让不少人慌了神,婚后圣上赏赐不断的态度似乎又透露了愧疚之情,而宜妃……据说还要封贵妃了。 这谁敢预测呢? 夫妻恩爱,父母强势,根本就没有漏洞可言,当初看笑话的人,现在只怕都开始抢着想对策了。 然而只有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才会知道,并不是什么利益关系让王爷和王妃这么感情恩爱利益捆的这么结实的。实际上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王爷是个很看脸,很喜欢王妃这种有身材有容貌的男人的。而王妃……似乎……也很喜欢王爷这种看着懒散慵堕无比,实际上内心全是戏的反差萌…… 好迷的天作之合啊。 出戏的侍卫们不约而同的想到。 忍受了半天煎熬无比的王妃和王爷的秀恩爱的不要脸的行为,侍卫们终于听到松皆央一脸惊奇的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哦,那些学子出来放河灯啦。” 这批出来放河灯的学子并不多,科举在来年,还有更多的学子还未启程甚至还在路上,能这个时候就在这里等着科举的,基本都是周边地区的举人,或者就是京城本地的。 人数不多的这般聚会,问相沉也只是因为自己刚好在礼部就职,听说了而已,想着今日刚好,就带着松皆央来看看即便是王爷也是很难看到的光景。 人生只有一次金榜题名的机会,尤其是松皆央这种皇族出生的,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问相沉也是没参与过,他一在边疆武将拿出功绩的,却史无前例的在回京之后,成了礼部的文官……如果不是父亲也在礼部共事,他现在只怕还适应不过来。对于皇帝的想法,估计现在的太子都猜不透。 这么想来,问相沉也是回忆起了太子每次看到自己都会复杂不已的神情,再看看现在背靠在自己怀里的松皆央的发顶,问相沉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阻碍太多太多了。 家族也好,礼部共事的官员也好,还有太子的深沉的目光,他和松皆央的未来全是迷雾。 并未察觉到这些的松皆央感受到背后问相沉短暂的沉思,也没打扰。朝中的事情多,问相沉这样毫无资历就入了礼部,已经困难重重,他就怕自己出声,打断了问相沉的思绪,影响问相沉在朝中的部数。 他并没有什么实权,所能做的,只能拜托母妃以及宫里的人,照拂点问相沉,而无法起到之外的任何力量。 哦,以及在妃子中达成的共识,保护好问相沉的脸…… 问相沉的人生履历全是各种唐突过往规矩以往历史的事迹,看着就难办。 这等好时光,还是忘掉这些为好。看到那些学子出来放灯,松皆央二话不说就扯着问相沉的袖子下了楼,顺便还付了饭钱,把之前的小费都给了以显示自己的大方。 牵着手的两个人出了聚香楼走了几步就走到了河边,看到那些戴着儒巾的人们稀稀拉拉的站在河边,然后弯下身子把写满祈愿的寄语的河灯给放到了小河里。 淡黄色的河灯在落下深幕的夜色中汇聚在小河上随着水流飘荡向了远方,黑夜之中的河水水面倒映着河灯,聚集在一起的河灯似乎燃起了浓夜之中的河水,河边的不少人都提着夜游的灯笼回首凝视这一充满期冀的一幕。 对于这事情并没有太大兴趣的问相沉只是独留松皆央在一边看着,然后去附近的灯笼店购买了两个同款的河灯,还有个跑马灯才回来的。 跑马灯上面是雕版印刷的故事画,转一圈下来,似乎是个拿着大砍刀挥舞的武神。把跑马灯递给侍卫,问相沉只是把河灯交给了松皆央,然后还拿出了一支滴着墨水的毛笔。 “有什么愿望的话就写在上面吧。”问相沉笑着对松皆央说道,然后把毛笔放在了松皆央的手心里。 拿毛笔的姿势都不太标准的松皆央顿了顿手,尴尬的苦笑道:“我写字不太好看,许愿的话,没什么效力的吧。” 摇了摇头,问相沉柔声道:“心诚自然成。” 心诚自然成的话,许愿也没什么用了吧,松皆央感觉这说法比现代对着流行许愿还肤浅无聊。可是问相沉的温柔的声音深深的戳中了他的心房,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了自己一眼,酥的不行的松皆央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刷的一下就提起了笔,然后鬼画符了一通。 早就看过松皆央那如同顽童练字一般的字迹,问相沉并未怪松皆央。他不知道松皆央现在的是穿越来的,只是以为是宫里的那些教导皇子的对松皆央疏于管教了而已,他们的未来相处的时间还很多,一点都不急。 写完自己的愿望之后,看着自己的丑字,再看看问相沉事先写好的河灯,上面的字工整的就和现代的电脑字体一般,但是却多了灵性,问相沉的字如其人,温润而坚实,字形丰满而不散,外行如松皆央,也觉得此字如画,似乎下一刻便能破纸而去。 “一直看我的字做什么。”问相沉对于松皆央看自己的字露出的钦佩的表情感觉还是挺自得的。 摇了摇头,松皆央问道:“写得好好,这在边疆应该没多少空闲时间练字的吧。” 把涸了墨的毛笔从松皆央手里抽出,递给一边的侍卫,问相沉举着自己的手里的河灯,遥想起了自己在边疆的时候,沉思了有一会儿,才恍然的回过神应到:“在边疆的时候能写字的人不多,大家对于写军报这种枯燥无味的事情也都不太敢兴趣,没战事的时候,军报不少都是我写的,练字机会怎么会少了呢?” 这两年边疆战事不少,问相沉现在说的这般轻巧,实际上肯定是有着数番不为人知的险恶在其间。 不知其中厉害的松皆央毕竟也是看光过问相沉的人,对于问相沉身上的刀剑留下的伤痕忘不掉却也不忍心提起,毕竟有谁会愿意提起那些刀光血影的过往回首曾经的伤痛。 想到这些利害,松皆央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蹲下了身子把写好了字的河灯放在了水面上。之前那些学子们放的河灯已经零零散散的基本都飘远了,现在河面上独留了他这一只河灯。 松开捏着河灯的手,遥望着河灯随着远方淌去。松皆央看到问相沉也把自己的河灯放进了水里。 问相沉写的愿望很简单,只是短短的四个字。 与君偕老。 松皆央写的字虽丑,却也只有四个字。 愿君安好。 看着放走的两个河灯,二人不由得默契的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应该会被人嫌弃松皆央智商低…咳,应该是必然…怎么说呢…写个米虫挺好的,整篇文轻松老夫老妻向的,我也不想写这种难以吐槽的老话题了…怎么说呢…按照我的尿性…松皆央被我写的全知全能,那就…感觉写不出喜欢问相沉的理由了……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我内心的煎熬…这个写完下个坑我尽量写个隐忍高智商的受吧…这次就算了…大纲去年就写好了,不改。(???????)下个坑的大纲我都写好了!就等着把这个坑写完就能动工了!最近还脑洞了什么科技修真,攻是受的男宠之类的奇葩梗,恨不得赶紧写完这篇文…最后废话一句:不要嫌弃我!我会努力的!不对,还有最后一句。差不多这章发的时候,封面就能有了!昨晚赶工画出来的…请不起画手只能自己画了…好心塞…基友的稿费嗖嗖嗖的往上涨,我却越来越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没了,真的没了。 ☆、胆子好大啊你 深情对视了一番,二人在身后候着的侍卫一阵猛烈的咳嗽中回过神,意识到了二人身周过于浓烈的气氛,路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这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 无论是深居在宫中多年基本没露过面的松皆央,还是年少就远赴边疆征战沙场效力大燕的问相沉,都不为这些平民百姓所熟知,现世道男子和男子的相爱并不太稀罕,不知道这两人真实身份的百姓就之前王爷和问三公子的大婚,都已经觉得男人和男人都已经不算什么事了,尤其皇子都娶了男人,让不少达官贵人都闻到了不一样的风向,其实就最近,已经有不少贵人私底下纳了男子为妾,男风楼馆的生意也和之前有所不同。 路人都只是好奇的看了眼,又扭头了,没有人会愿意在西城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带多看他人几眼的。 敢盯的人不多,这两人也就顺势牵起了手,互相支撑的站起了身子。扶起松皆央之后,问相沉还不忘顺手搂过松皆央的腰。 对自己作为一家之主还得受着这个问题,松皆央只是惬意的拍了拍问相沉的胸口,然后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都说西城花街柳巷藏的不少,今天倒是有点想见识一下。” “嗯?”问相沉并未感到讶异,只是眉头轻挑,“夫君还没去过人人梦寐旖旎的温柔乡么?” 就是没去过怎么了!遇到你之前我特么的还是个处男呢!被戳了痛点的松皆央自诩为二十一世纪来的纯洁小钙,穿越之前还能看看钙片纾解一下,穿越之后虽然没钙片看,但是这才多久呢,就被轰去和你这个男人结婚了,娶你了还吃亏在下面,我容易么我?本以为自己是个1……奈何面对都快一米九的老婆,他是怎么的都没勇气对着这样的人洗脑自己是个1……明天就去量量身高,看看自己长高没,松皆央愤愤的想到,恨不得现在就咬一口问相沉泄愤。 而问相沉看着被自己一句话给逼得沉默了的松皆央,感觉到了自己的逾越,意识到问题的他赶紧道了个歉。 所幸松皆央并不在意,只是莫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想去见见世面。” “好好好。”问相沉答应了。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西城有什么青楼的问相沉是让侍卫带路的,七拐八拐之后,侍卫就被要求在门口等着了,不许进去。 进去的只有松皆央和问相沉二人。 两个人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是丝质的衣服和时下流行的款式,染得端正的颜色再加上那大片大片的绣上的图案。正拿着一壶酒在大堂中劝酒的老鸨一眼看过去就立马眼睛一亮,凑了过来。 一凑近哟,识货的老鸨子就觉得不得了。 这左边个子高的啊,腰间还挂着无暇的金包玉的玉佩,大小和材质老鸨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玩意能买自己的半个楼,玉钩带都是白玉所制。右边这个虽然没有作什么特意的打扮,但是身上却披了件防寒的披风,老鸨子断定了一下,纯白的狐裘也是上品。 已经刻意低调打扮的问相沉看到老鸨子眼睛都快发出金光的打量着自己二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下提醒老鸨。 反应快速的老鸨当即哎哟一声:“二位公子,听曲儿还是和姐妹们聊天的?” 在燕朝服务已经高端洋气化的青楼现在普遍都开始实行,先享受服务后给钱的方式。摸手要钱,喝茶要钱,嗑瓜子要钱,聊个天也要钱,过个夜要的更多。 然而问相沉只是微微一笑:“嘛,听曲吧。” 听曲的服务有高也有低,服务好的自然是吹拉弹唱一样不落,有的甚至有人伴舞。差的……那就看这个小姐们清唱吧。 点了要求,也没指定是哪个小姐们,老鸨子当即就决定多叫几个小姐们坑一把这两贵公子,在主意要给二人提供周到服务的想法之下,老鸨子亲自带路引着二人上楼。 老鸨子走在前面,几个被眼神示意过来的小姐们走在后面。问相沉则是淡定的牵着松皆央的手走在中间,让后面的小姐们感觉有点怪怪的…… 老鸨子选了间包厢引二人进去,然后在包厢里面扯了个幔帐搁在了包厢中央,布置好以后才走人。 留下松皆央问相沉和小姐们隔着个幔帐,遥遥相对。 好像被坑了呢,松皆央想到。 他以为,来青楼,肯定就是几个美人在怀抱,给他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的,虽然没胆子摸摸,但是看看也好啊。 结果不说这些青楼女子都是十四五岁的扔在现代摸一摸都得被抓进局子级别的幼女,而且还都……个个脸色蜡黄,垂头丧气的。 尤其是曲子响起,他更难受了。不说和他大婚的时候宫里指派来的乐师舞女们有可比性,还不如现世的时候,街头那些卖艺乞讨的人来的精通。 感觉自己也垂头丧气的松皆央不由得偷偷对问相沉耳语问道:“这要多少钱啊?” 只见问相沉伸手从松皆央的怀里抽出了扇子,微微用力震开了扇面挡住自己的手,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晃着手指头的时候,还不忘摇了摇扇子,一脸宠溺的对松皆央说道:“会不会觉得热?这时候批狐裘就怕热着你了。” 对物价不太懂的松皆央睁大了眼睛,偷偷回答道:“ 一百两?” 手一抖,问相沉对松皆央的没有价值观的本质感受到了汗颜,沉默了很久,才道:“一两。” …… 这么少?松皆央当然没胆子说出口。 虽然王爷的俸禄每年也就那些,但是名下的地契还有宫里的赏赐,再加上那些朝臣的时不时的送礼,松皆央当初大婚的时候收的礼也都存在库房里,如果置换成钱,定然能堆个金银山,哦,对了,还有问相沉一直都有上交的俸禄,还有嫁妆之类的,自己在鸿胪寺月例也都有拿。 结果自己来这边听个小曲,只用了一两,他这么有钱,不得能听一辈子,还不错,不嫌弃这些姑娘丑了。 然而松皆央的沉默却让问相沉误以为他有点不满:“怎么?不喜欢?要换一家么?” “这种服务,最贵的能有多贵啊?”不嫌弃姑娘的相貌的松皆央倒是想知道下最好的能有多好。 最贵的吗?问相沉想了下,如果要体验下,估计今晚得很晚回去了,虽然明天是休沐日,可是这么晚回去,只怕会被人弹劾宿娼,啧,有点难办,尤其是夫妻二人一起宿娼,简直了…… 按照那些朝臣的尿性,之前觉得十五皇子连续一个月没上朝是他太勇猛,如果他和王爷一起宿娼,只怕会被人觉得勇猛过头,夜御一男一女了,而且还是个妖邪祸水,把王爷迷得团团转玩三人行。 头疼不已但是又不想让松皆央失望,要说这世道,一个王爷在这个年纪还没去过秦楼楚馆的,只怕是会伤到松皆央的自尊。 一边的松皆央并不知道问相沉的内心想法,只是看着问相沉沉吟了几许,然后叫停了这些姑娘,拿出了完整的银元压在了桌子中央的茶盘上,就拉着松皆央走了,然后麻溜的去找下一家更豪华更大的青楼体验听小曲。 看着那些漫漫分布的高挂着红灯笼的青楼,松皆央感觉差别都不太大,并不知道这些秦楼楚馆全靠牌匾上的一二三四等来区别的松皆央恍然听到,附近似乎有很热闹的敲锣打鼓的声音。 被吸引住注意力的他不由得顺着声潮转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一幢有六七层高的楼房内部传来的声音。 声音响起的同时,身边有不少女子红着脸提着裙衫与二人擦肩而过朝着那座塔楼跑过去。 唔,真真是热闹非凡呢,松皆央若有所思的想到。 “好像是戏班子这个点要开台戏了。”问相沉为解松皆央内心的疑惑而说到。 “什么戏班子?好受欢迎的样子。”松皆央看着四周跑动的女子们说道。 问相沉笑了笑:“是啊,毕竟是京城第一戏班,潇雪戏班。” 潇雪戏班?松皆央倒是对这四个字有那么点的印象,但是却也细想不起能有什么可想的凭依的,只能作罢。 等松皆央能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后话了。 后话归后话,问相沉最后还是找到了目前京城的四大青楼之首的白莲楼,这吉利的名字让松皆央看到的一瞬间,不由得虎躯一震。好名字,偷偷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的松皆央想到。 然后就看到了看着风韵犹存,胸前白花花一大片的老鸨子。 噫,自觉纯洁的松皆央赶紧转过了头,扯了扯问相沉的袖子,让问相沉过去说话。 暗自觉得好笑的问相沉也不敢露出表情来,只是带着松皆央进了白莲楼之后,一展贵公子仪态,在这有点冷的天气还拿出扇子摇,一改温柔体贴靠谱的形象,嘴角勾起轻浮的笑容走到老鸨子身边,给老鸨子的手里塞了一银锭,再举起扇子挡着半张脸说道:“给本公子来几个最好的姑娘唱几首曲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忙……等这张发的时候,我的存文估计也不多了……忙到没空写文,发文全靠定时……忙的四脚朝天什么的,还得至少两个月……等存文全发完了,估计就会恢复到其实我实际上的三天两更的标准速度……可能还会慢,所以争取十五万字之内完结…… ☆、番外一 【一】 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他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就被脖子下垫着的硬物给磕到了,感受到绵软的枕头的消失,迷茫的揉了下自己的头,然后……他愣住了。 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 当时他就惊醒了,醒来的一瞬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随便租的小破房子里了,而是躺在一……拔步床上。 诧异的他僵硬的转了下自己的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张制式豪华的典型的明制大拔步床,四周都安上了精雕细刻的小窗,古香古色之中不但透出了一股奢靡的味道,还有那新的不正常的主体。 奇怪…… 下了床走了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拔步床,整个床身都是明显的手工凿制,然而木头确实一点都没有陈旧的味道,就现代而言,要做这么大的手工制造的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他这是在那个老爷爷的家里啊? 他不是在出租屋里么? 尤其是床架上挂着的纱幔,质地轻盈中却也无法隐藏掉那手工织造的细微的线头,目瞪口呆的他想了想,这么多手工织造的纱幔……真有钱,可恶的有钱人。 不信邪的他决定出了拔步床的范围看看,还有没有更炫富的玩意。 然而才走下拔步床站直身子,整个人就在一瞬之间被地心引力所吸引,摔倒在了地上,心脏在一瞬间的几乎跳停,给他带来了脑部的失血。耳鸣袭来,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平躺在了地上,降低身体的高度,给心脏的压力小一点,方便供血。 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他颤抖着嘴唇,痛苦了好几许,才慢慢地缓了过来。这一缓,也终于让他懂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穿越?不信,先掐个自己的大腿试试。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 脸色又白了一分,他挣扎着的爬了起来,这怎么会不是个梦境?怎么可能? 这个梦里,他成了一个皇子,在一个人人操着普通话一甲的非过往历史的时代里成了一名皇子。 【二】 坐在小亭子里,松皆央遥望着亭子旁边的小池塘,小池塘水中隐隐约约的有几条肥大的活鲤鱼,水面上虽略有浮萍,但是姑且算清澈,在这个没有水葫芦的时代,能看到这样的小池塘,也是赏心悦目不已。 他来这个时代,就这么的意外的替换了一个皇子的灵魂,没有理由,没有冲突,没有意外。 睡个觉就能穿越么…… 想不到任何解释这一奇迹的他,不得不转想了其他的事情,他不想信鬼神,这种违背社会主义的玩意都是假的,建国以后的妖怪不许成精,管你建国之前还是建国之后的神仙,也都是假的。他要相信科学! …… 好吧,自己都说不服不了自己,心塞的松皆央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在心中默默地规劝自己放弃。 【三】 嗯?我的婚约者是问家那个庶子出生的三公子问相沉? 思考了一下,松皆央比照了年龄以及隐约模糊的外观的描述已经身份权势的描述,发现除了性别以外其他的都对上了号,也就是说,问家真的把这三公子卖给自己了?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问相沉,松皆央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喜欢男人不假,可是他并不喜欢这种看着风流的男人。 看着问相沉跪下的时候弯的比较下去的背以及那曲起的膝盖,个子只高不会矮,即便是庶子,但是出生在三大家族,肯定也是见识过世面的,真的结婚了,只怕他出宫建府之后,那些侍女可都要遭殃了。 即便只喜欢男人,也搞不好只喜欢阉人。 在心中冷笑一声,松皆央只觉得这问家的人居心不良,问相沉的居心如何不知道,但是问家的人不但想要把这个抢财产的人轰出去就算了,还想顺手祸害他,找死? 松皆央心中一番计较之下,又觉得以退为进似乎也不错,问三公子和他联姻,但是却并不会失去继承权,虽然话语声弱了但是在问家搅个屎还是没问题的,这容貌也俊俏,帮自己在宫里那些能吹耳边风的后妃夫人们,自然是更好不过,虽然他对皇位没兴趣,但是他也不想落在人下。 思及此,松皆央又带着微笑看了眼满怀不忍爱意的太子。 嘛,这个时代很太平是不是?他倒是想要搅乱这个美好的泡影。 揭开这些贵族蒙蔽自我的幕布,给他们看看这个朝代真正的模样。 【四】 看着穿着大红色嫁衣的问相沉,松皆央沉默了。 朱红色染布要染正极难,要找个衬得住那突兀肆意男子着上这鲜的有些刺眼的衣着,更是难上加难。鸦羽般的头发末端由红色的丝带竖着堪堪垂在腰际,让原本气势有些冷傲的问相沉柔雅了些许,面如冠玉的他红色婚袍加身萎靡而颓华着,随着缓慢的步伐,衣袍边缘的云纹如若流波般翻滚着,看的松皆央几欲窒息。 他似乎错了…… 初见的时候,他只觉得问相沉这人就和个现代的小白脸一样,晒黑点,壮实点,爷们点就照样是个鸭子的本质。 然而就在此刻,他忍不住的想要推翻自己妄下的定论,他不舍得了…… 他想到眼前之人还是年少,就被家族里的人逼迫远赴边疆建功立业征战沙场。他又想到眼前这个人,才回来,家人还未见上一面,就被逼着嫁给自己…… 是他错了吗? 是啊……他错了…… 他似乎应该要往好的方面想…… 毕竟…… 似乎问相沉白了之后挺好看的。 这三个月的延迟谁安排的? 有赏,果然一白遮百丑啊! 举案齐眉也好,夫唱妇随也行,在这一刻,松皆央打心底的就认了自己只要问相沉的想法。然后他也笑着回应问相沉,上前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不甘心的上前挂在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人身上,松皆央内心阴暗的给自己准备了一系列的增高套餐,高钙食品要多吃,维生素d也不能落下。总之,长高最重要,长高了,才能理所当然的让这样的美人在自己的身下喘啊。 【五】 松皆央选择了鸿胪寺避嫌,母妃太过于受宠,父皇虽宠爱,可是却一直在呆萌蠢傻的捧杀他,虽然鸿胪寺的主簿仅仅七品,可是却在外交方面很是重要,他也是有兴趣的打探了一番,还真的有讲英语的,再加上近几年和东瀛的人交流也多了起来,虽然这里的东瀛和现代的霓虹人讲的日语差别还是很大,但是就个看个番学来的基础的五十音,以及东瀛人蹩脚的汉语,竟然意外的不错。 拒绝了日日上朝述职,松皆央借口称他下不了床,躲在了王府里,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回去鸿胪寺和那些异国使节练练口语,顺便捞点异国上贡的贡品。 不怕弹劾,不怕捧杀,完美。 他打算近期之内先低调做事,修身养性,降低仇恨,然后在开始慢慢着手准备培养势力。 而他也在母妃的帮助下,打探了不少问家的情况。 感觉自己和问相沉的婚姻太过于蹊跷,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问相沉,脸能改变态度,但是心却改变不了。 已经尽力的松皆央对自己摇了摇头,想要想个更折中的办法,让自己的冷漠不那么的伤及问相沉,毕竟这个婚姻是咬着牙死撑着都得走下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若是皇帝,问相沉就是皇后;他若是被削为庶民,那么问相沉,就要陪着他做个糟糠妻。他没有无情到拖人下水,但是也没多情到可以对着一不熟悉的男人发情。 头疼不已的松皆央现在就特别想回到现代,好好地开始拿起书本,好好读书,过了四六级,考研什么的……他错了还不行么……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然而他这么想着,什么事情还是都没发生,啊,上天并没有打理他的忏悔呢…… 【六】 坐在包厢里看着几个侍卫玩闹,深刻的感受了一番问相沉的宽容大度,和不介意阶级的包容,松皆央倒是无趣。 他对这种体力活一点都没兴趣。 想着无趣,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碗碳烤小菜,碳烤小菜旁边还放了两块木炭备在一旁,以便食客继续炭烧着怕是会冷掉的小菜。 木炭啊,松皆央张了张自己的手,感觉到了莫名的生疏,不由得想要练练手。 趁着侍卫们玩的尽兴,他拿过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木炭,长度很不称手,但是有也比没有来得好。 然后再扯下挂在包厢里的一副山水画,松皆央在注意力被吸引的侍卫的众目之下,撕掉了装裱好的画,把绸缎的裱背给扔掉,然后拿着宣纸的背面对着问相沉画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不太敢惹这个看着面目冷漠难以相处的王爷,只能好奇地看着,破坏挂画的行为,王府也是赔偿得起的。虽然宫里跟来的侍女阉人都说这个王爷好说话又温柔还单纯,但是实际上相处起来,和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这些被雇佣的侍卫,每天都得寅时起床,值班的值班,护送王妃上朝的护送,剩下的都得操练到日晒三竿。其间的苛刻以求,还专门请了禁军退下来的教头来教导他们。 就连王妃都替他们说过好话求情以求王爷给他们轻松点,结果被王爷一句:这些人在战场上能活个几天?守城战几天?攻城战几天?埋伏战几天?追击战又能撑几天?国之栋梁都做不到?不如去乞讨? 严苛而冷漠……侍卫们一想起来,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们还是更愿意和王妃说话。 许久没画速写,松皆央感觉自己得状态不太顺,画了三四遍,其间问相沉想要动一动,除了喝酒以外,全都被禁止了。 画了好一会儿,没什么感觉的松皆央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这宣纸扔在了桌子上。 这宣纸虽然厚,能撑得住速写木炭的折磨,但是却并不吃碳粉,完全画不出速写该有的意,他即便努力的靠自己的技术弥补了,可是却也只画了残次品。 “画得不好,等下烧了吧,这张画的钱,我会赔给店家的。”松皆央揉着额头说道。 看着松皆央不满意的神情,问相沉又看了看这张画上明晃晃的画着的自己,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都可以直接替换原文……写了一下,感觉吧,还是和以前写的双商高的受一个尿性……和攻对不上眼……尽力了……想了下还是原本的好写点,不然就照这个双商,直接把轻松向的写成正剧向了,而且还是攻…… ☆、真正的第十四章 哇塞,站在问相沉身后的松皆央感觉问相沉这一番做派真的装的太好了,把一纨绔公子哥的精髓都给装出来了,不过这装的到底什么用?告诉老鸨子自己很有钱?很好骗?无法理解的松皆央在背后看着。 接着下一幕,一打照面就被塞了一银锭子任谁都开心,这白莲楼的老鸨子见过世面更不少,即便欣喜不已,也只是端好了做派矜持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身后候着的女子们一拂袖子:“来来来,姑娘们都快来伺候二位公子,可别怠慢咯。” 松皆央跟着进了白莲楼内里,环视了一下四周,这白莲楼和之前的青楼就完全不一样了,女子们都纷纷簇拥了过来,簇着二人上了二楼。楼内大堂宽阔,几块巨大的幔帐从天井的二楼之中垂到了一楼,堪堪悬在地面之上。颜色粉红暧昧的幔帐之后,其后隐隐约约的有一扇又一扇的门,门与门之间的白墙皆是挂上了暧昧婉约的情色书画。 受过现代种子熏陶的松皆央对这些不太感兴趣,被推进那些准备好的,让姐们儿单独给唱唱曲儿的房间之前,他还趁着混乱偷偷耳语问了问相沉一句:“多少钱啊这?” 这里人太多,不做声的问相沉伸出了三根手指,此时的他注意力并不在松皆央身上,却是若有所思的同样环视了一番这白莲楼的内部环境。 三两?松皆央猜测到。 之后的事情松皆央可谓是被脂粉满身的女子给围的呼吸困难,白莲楼的女子太热情,训练有素的依偎都让他觉得拥挤,全靠问相沉在一边扶着他才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缓过来,结束之后结果什么也都没享受到,让他光觉得自己对脂粉要过敏了,后悔自己不回王府休息,偏要在折腾了快一晚上,只为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等松皆央被一壶酒灌得七荤八素倚靠在问相沉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出白莲楼之后,问相沉在马车里平稳的把松皆央放下,然后让坐好,给盖了层毛毯之后,问相沉才缓缓的给酒都还没醒松皆央算起了账:“之前还没和你说清楚,其实这只是一晚上的弹唱聊天,就用了三十两,再加上之前给老鸨的一两,以及门房带人路过巡查给的小费。” 三十二两,醉酒之时还默默在心中算出结果的松皆央,其实醉眼朦胧的在结账的时候就看到问相沉给的三张银票了,以为自己醉得太厉害不是太敢相信的他现在终于在问相沉的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除了京城以外,大部分的府城的居民两年的生活开销才有这么多,乡下的农村地区更糟糕,要知道他一个王爷还没宿娼,就已经用了这么多钱。 他原本以为问相沉只是真的要来带他见识一下世面的,结果最后温柔乡在怀娇玉没见识到,反而见识到了这个社会的不太平。 喝了点酒的松皆央迷茫的按了按额头:“这些青楼一年都上多少税啊?” 对此问相沉只是摇头:“我不是户部的官员,但是这种青楼的后台一般都结实的可以让这些青楼不作任何的上税。” 不上税?松皆央只觉得整个人都醒了。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贵的消费,竟然还不用上税的,背后的老板是谁?也太过分了吧? 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这谁家的产业?” “你猜?”坐在松皆央身边,问相沉一脸高深的并不说出答案,只是让松皆央自己揣摩。 第一个反应就想到太子的松皆央如实的提名了:“太子?” 问相沉摇头。 “我?” 还是摇头。 “难道是京中的哪个重臣?比如贵妃的娘家?” 问相沉继续摇头。 说真的,京中能说的几个可能不用上税的大腿可都给说了诶,松皆央心里打鼓的推测了一番,终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 结果还是摇头。 “不猜了,猜不出来。”气馁的松皆央手一交叉,就杵着坐姿不动了。 其实猜的也差不多,问相沉只是哀叹了一口气,然后很是忧愁的说道:“虽然不是我的产业,但是却也算是问家的产业,一直都是问家旁系的人在打理,年少的时候我也曾翻阅过账本,一年下来也有百万两白银入账。” “这么多!全都不上税?”这数目……松皆央想了下,这何止金银山啊,都能金银海了吧,我的天,这银锭融了定能铺一条路,不,能把几个胡同全给铺了。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不大好,这竟然没人管? 没有意识到问相沉到自家产业还不说明身份花钱的行为,哪里不对的松皆央想了下,只觉得三大家族在京城里的权势滔天。 问家尚且如此,那么贵妃的家族呢?皇后的家族呢?甚至那些皇室宗族呢? 想到自己现代念过的历史书,松皆央知道写着 所谓的宗族,就是一个王国一个帝国的烂蛆,这个时代看着美好,但是这么的被啃食下去,灭亡的下场也是迟早的。 然而他一个出宫建府的没实权的王爷能做什么,松皆央想了下,除了观望,他似乎也只能看戏了,他是王爷,盛世王朝下的蛀虫的最顶端的存在。 等等,这白莲楼问家的吧?问相沉不就是问家的三少爷么? 松皆央沉默了,想着哽着许久,敢情问相沉装成纨绔公子哥,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就是问家三公子么。 想来也是,问相沉离京多年,这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得传说中的他们家的三少爷啊。酩酊醉意还没消的松皆央脑子现在想的根本停不下来,问相沉的行为简直恶意满满,不但浪费了三十二两银,还顺便给他展示了一下京城权贵之恶,这个时代的不为人知的黑暗的一面。 这是在坑自己嘛?能这么做的……难倒问相沉根本就对问家没好感?不对啊,这样的话怎么不去透给太子啊,完全可以掀起一场权位斗争啊。 想完这些,松皆央终于一个不支,脸色通红不掩酒意的倒在了问相沉怀里,到底问相沉要做什么,他已经没有富余的脑力去想了。 此时夜深,出了灯火通明不尽夜的西城,问相沉也觉得疲意上了脑,他的话说不完,却也不能说,这些话语,只能压抑在心底,压抑一辈子…… 思及此,问相沉也闭上眼,环手抱起已经睡着,躺在他的大腿上的松皆央,然后摁在怀里偷偷的趁着松皆央醉的不行,捋起了松皆央的头发。 感觉到问相沉的手在摸自己,松皆央砸巴了一下嘴,然后恍恍惚惚的说了句:“爱妃~” 荡漾的语气让问相沉的手抖了一下,随即不由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松皆央这竟然还叫自己爱妃叫上瘾了,很难为这一晚上都没叫自己爱妃呐。 低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松皆央,问相沉在毫无酒意的捋着松皆央的时候,恍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唱戏的声音,还夹杂着不少女性真真的娇呼,咦,好像知道这个唱戏的人是谁了呢。 想到这人的时候,马车突然轧过了石板路晃了晃,问相沉手一捞,把松皆央稳稳的抱在怀里。 问相沉在马车里听这声音抱着人好不美哉呢,而后面的侍卫这是在辛苦的两条腿跟着马车跑。 虽然王爷人好,但是问相沉的威严他们实在不敢惹,刚入主王府,他们这些被挑出来的精兵就被要求禁止坐马车禁止骑马招摇过市,只能乖乖的跟在这根本就没减速的马车后面跑。 路上的人都不由得纷纷避让,就怕一不小心就冲撞了这些大汉,落得个吃不到好果子的下场。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跟在后面并不是为了撑场面给王爷装逼顺便打砸抢烧祸害京城的,而是边疆回来的王妃非常凶残的在来了几天之内,趁着没有上朝的闲空,把王府里的所有侍卫都给单挑了一遍,老弱病残的全部都被送走给安排了更和他们的职位,剩下的则是许以高薪和高标准对待。 他们永远都忘不了那几天,躲在人群里瑟瑟发抖的日子。 年轻的王妃虽然长得用王爷的话来说是貌美如花,但是动起手来却是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笑语之间就几招把人给打趴下去了。 也有不服的人想要比点其他的,结果只能说,不愧是问家出来的公子,琴棋书画礼乐骑射样样精通,在演武场比了骑马射箭,活活碾压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路过凑热闹的回来述职的大皇子都被比下去了。 那几日过后,他们也就开始了成为传说中的精英侍卫而努力了,总不能被个人从头到脚的比下去吧! 马车跑了许久,终于回到了王府,在门口昏昏欲睡的护院被勒马的马鸣声惊醒,匆忙的上前帮忙,看着面色冷淡的问相沉怀里横抱着松皆央下了马车,刚想要出声唤一声王爷好。 然而他的嘴被侍卫给捂住了,捂住护院的侍卫用食指堵着嘴嘘了一声。 “大家都睡吧,这个时候也不早了。”问相沉最后吩咐道。 侍卫们纷纷应到:“是。” 作者有话要说:  ∠( ? 」∠)_这章发的时候,应该就是26号了…要说啥呢…要说的大概就是囤文还有,我定时这边还有几章,可是我撑不住了,作业真的太多了…手头两动画一摄影以及数不清的各种后期作业,已经来不及了,又一个作业死线提前了…∠( ? 」∠)_囤文给能撑几天,但是几天之后,一切就都不太好说了…大概会出现三天一更之类的,一直持续到我完成作业,不然挂科了我就完了…当然,只是可能,因为有一半是联合作业,真的很忙…现在每天都睡眠不足…快死了…∠( ? 」∠)_虽然看的人就个位数,但是想想还是得说一下,毕竟我也追过文e=e=e=┌┤′д`├┘。心有日更六千的劲,现实却让我没空码字…顺便喷一句…剧本一生黑!!!天杀的老师一直砍我剧本不通过!!!!!!我最讨厌构思短短的文本了!!! ☆、松皆央炸毛了 一夜好眠,无梦无忧。 难得休沐日,松皆央一醒来,就看到问相沉那无暇的侧颜,默默的觉得自己的唾液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了。 良辰美景之下,松皆央伸出了手,忍不住的戳了戳问相沉的脸,四个月下来,问相沉相较于之前宫中的初见白了许多,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许儒雅。尤其那谦逊温柔的脾气,着实的让王府里的女子神魂颠倒不已。 有这样的老婆真好,松皆央在心中满足的想到。 相较之下,问相沉难得能抽个空睡个懒觉,结果还没睡个舒服,就被人戳了戳脸,摸了摸胸,某不安分的手还在他的胸口到处摸,这样如果还不醒…… “不再睡一会儿么?”闭着眼摁住松皆央的手腕,问相沉翻了个身,把松皆央圈进怀里搂在身下,意图让松皆央安分点,好好睡觉。 都这样了,松皆央自然也是给了问相沉面子,安安分分的也躺着的假寐了起来。 屋外阳光晴好微风轻拂,宁静的王府之外人来人往渐行渐远。天气真好,松皆央蜷缩在问相沉的怀里开心的想到。 这一觉足足的睡到了中午,早饭都没吃的松皆央还是因为肚子发出了饿瘪的惨声才打动问相沉的。 醒来之后,在牙刷上挤上了最近京城里新出的号称可以清口气的澡豆配方,松皆央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早就梳洗好的问相沉问府里的门客,昨晚自己疑似宿娼有没有惊扰到那些京城的权贵? 拿着放在现代可以称之为报纸的娱乐版块的纸条,门客摇了摇头,说今天除了宫里又有个妃子有喜了,还真的就没什么动静。 又有一个妃子有喜了啊……松皆央含着牙刷,一脸茫然的想了想,这具身体又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这倒不是事,重点是,又得送礼了。 这送礼频繁的,怎么就和穿越之前的时候,那些生了孩子长了一个月,能爬了都恨不得开个喜宴收红包的亲戚同学一个尿性啊……不满的松皆央当即打起了小算盘,想着要不要从宗室抱个孩子以此作为借口疯狂收礼。 刷完牙漱了下口,松皆央拿着自己从鸿胪寺拿来的巴掌大的玻璃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牙齿,很好,美白清新,看来这个澡豆的配方可以有,和问相沉推荐下,在礼部的推广下,想必很快就能普及全京城。 心满意足的松皆央挥退门客,问相沉随即过来贴心的帮他穿衣服,来了这么久,松皆央对这绕了不知道几个圈,几个折子的汉服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尤其他这身份的,制式上要求更多,常服礼服上朝都有专门的规定,想着他就不想动了,以至于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各种称病不上朝,各种不参加宴会。 之前科举放榜的时候,宴请那些新晋进士的折梅宴他都没参加,对于一个需要权势的王爷,拉拢登科的学子可以说是不能或缺的一个环节,结果那天去的只有问相沉,就王府里跟着去的下人说,那天的问相沉甚至把状元都给压下了一头,对酒诗获得了圣上的称赞,然后第二天,那赏赐就下来了。据说下一次的科举,都已经预定给问相沉了。 厉害的不行,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去,看一看爱妃的英姿也都好啊。 胡思乱想的松皆央在吃了午饭之后,吃饱喝足的决定去散散步锻炼下身子,问相沉不放心,就提出要陪着。本意就是锻炼下防止自己出啤酒肚的松皆央允了,在问相沉的帮助下,扎好了广袖。奇怪的是这个时代竟然还没普及窄小的胡袖,并不知道这些的松皆央只能在问相沉的注意下用这种古老的方法来解决大袖子的问题了。 跟在貌美如花的爱妃身后,松皆央稳健的迈着小跑的步子出了王府大门,问相沉虽然在前面领着,但是却负着松皆央完全不敢尝试的重量。才出王府大门,松皆央就注意到了一点。 咦,为什么王府门口会有水果蔬菜篮堆着?还有几篮子的花。 数量还不少,和水果摊有的一比了。 松皆央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盯住了这些堆在王府门口的东西。所幸问相沉反应机敏,感觉到松皆央停下的脚步,他也停了下来,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和松皆央齐平之后,侧身问道:“怎么了?” “这是什么?”松皆央指了指这放在门口的篮子,好奇地问道,“早上那些水果蔬菜卖不完了,就堆在我们王府的门口了吗? 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问相沉不由得对这京城的开放会心一笑,然后对松皆央解释道:“如果就水果蔬菜的篮子的话,这么解释还行的通,可是你看这鲜花的篮子,鲜花就西城区有得卖,有人会卖不完没事干放我们王府门口?” …… 松皆央恍然大悟:“哦,我懂了,这是示爱送的吗?” 点了点头,问相沉就没继续解释了。 示爱啊,松皆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着这些篮子想到了一件事。而问相沉则是叫一旁怠慢的护院处理这些送来的礼物。 “话说这个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松皆央看着问相沉和护院吩咐完之后,又问道。 顿了一下身形,问相沉不太敢说,就怕伤到了松皆央,可是看着松皆央这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不说,只能敷衍道:“大概都是些送给王府贿赂王爷你的吧。” 假的,松皆央对于这个解释略感不满,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有什么好贿赂的,更何况这贿赂也不是送这个。 但是问相沉的神情并不愿意说,松皆央也没办法逼着问相沉回答,只能作罢。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松皆央踏起步子,故作不在意的说道:“走吧,我们继续跑。” 无奈的问相沉虽然想给松皆央说点好话,但是这么做反而会显得自己更心虚,只能一言不发的肩并肩陪着松皆央跑。 两个人绕着王府跑了个几圈,第一次这么跑的松皆央感觉自己夸大了自己的实力,以为自己能跑个五六圈的松皆央发现,这王府真是大的没边了,根本就不是个什么有个东厢房西厢房凑起来就算个宅子的玩意。想到自己平时忽略了王府里的那个大鱼池,想到了王府里的演武场,想到了王府里面都能骑马的路面……在家里的时候没感觉,在外面绕了两圈,他觉得他大概可能有点傻。 跑圈下来,他只觉得气喘吁吁,如若跑了个一千米似的,肚子还疼,为了不示弱,他逞强的跟着问相沉坚持了这么久,现在只觉得自己看什么都晃眼……就和撸多了似的。 而负重十公斤的问相沉也只是微微喘了下气,就缓过来了。擦掉额头上滴下来的薄汗,问相沉伸手扶住了松皆央,一脸心疼的抚慰道:“让你逞强。” 上辈子是宅男的问相沉此刻听着耳边的温柔话语,之前的气也都消了,当即不要脸的扑在问相沉的胸口上说:“爱妃我累了。” “也好,喝口茶缓缓精神吧,吃饱了还这么跑,以后别在闹了,好好走两圈不就好了。”问相沉也是懊恼。 听着问相沉这么说,松皆央扑扑的摇了摇头:“就走路的话还是会有小肚子的。” 小肚子啊,知道松皆央特别迷恋自己腹部的几块硬肉的问相沉并不知道松皆央的这奇怪的审美,只能有点莫名其妙的拍了拍松皆央的背提议道:“不然以后喝完下午茶,你就陪我一起在演武场锻炼不就好了?” 下午茶也是松皆央提议的,再加上松皆央另一个提议的早茶,王府里的大家的平均体重,确实有点堪忧。就连管事脸上都多了点肉,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王府里为了吃点好的,特地引进了几个大江南北来的厨子。 摸了摸自己的腰,问相沉感觉自己的未来也有点堪忧。 看到问相沉自己摸自己的腰,松皆央一想,感觉这样下去要不行了,而且就自己和问相沉锻炼怎么行,于是在心中酝酿了一下计划。 若有所失的跟着问相沉回了王府,看着问相沉扔掉了负重的东西伸展了下身躯,松皆央的计划也酝酿好了。 “话说吧,既然都吃的好了,不然王府也定下规矩,大家都多多锻炼点比较好吧?”松皆央对这问相沉开口道。 “大家都锻炼?”问相沉想了下,“王府里的侍女也要嘛?” 点了点头,如果侍女也锻炼的话,对身体也好。免得几个女孩子家的,闷在个府里,大门不出的,多惨啊。 “也行。”问相沉想了下,愉悦的笑道,“说不定王府里以后还能出个女将呢。” 摇了摇头,松皆央说道:“不求她们做个女将,只是希望她们别被她们的性别束缚住。” 这话说的时候,松皆央的语气很是淡然,但是其间的意义却是非常的沉重,燕朝现在逾有百年,女人的地位并不高,整个社会上还有大量的女性为一张卖身契所困,女性受到的利益上的侵害,远比那些男人所受到的多得多了。 对女性一向心软的松皆央期期艾艾的叹了口气,才满心忧郁的说:“我就希望她们出去的时候能放心的出去,嫁人能选个如意郎君甚至可以选择一个人好好地过着,她们所要凭依的,终究是他们自己不是么。”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4节 松皆央这句话说得心太大,问相沉听完之后哭笑不得:“你这话说着也太没说服力了。” 秒懂这意思的松皆央脸一红,反驳道:“是我娶你的!” “好好好,王爷息怒。”问相沉反应快速的给松皆央顺了顺毛。 ☆、这是第十六章 顺完了毛,松皆央就找借口说自己要去和侍从们交流下感情,促进下主仆的友好合作作为开脱的理由,跑了。 目送走松皆央,问相沉想了下,这话只要不是自己说,一切都好说,要去问别人,也比问自己来得好,霎时就放心的任由松皆央凑去找八卦的下人们问话去了。 松皆央也是敏感的转悠了两圈,确定那些和问相沉交好的侍从也不在之后,才揪住了一个路过的宫里带进王府的宦官问出自己的疑惑。 “今天中午门口的那些装着蔬果鲜花的篮子是怎么回事?”松皆央扯住一个看着就十多岁出头的宦官,看到王爷亲临问话,宦官反而慌张的拔腿就想要跑,然而却被松皆央拽住了后领,“说的就是你呢,别跑啊。” 王爷怎么要问我话?小宦官是在厨房做杂役的,王爷自然是只见过几面,如今王爷亲临与自己问话,小宦官只觉得腿软头晕,被拽着后领,脸色惨白白的晃悠了一下身子,然后被松皆央给拧到了面前。 松皆央揪这个小宦官,图的就是这货年纪小,自己能逮的住,年纪大点的……松皆央顿时觉得自己的这个王爷真是当得威严不够。 晕乎乎的小宦官迷茫的看着松皆央,听着松皆央的话吞吞吐吐的应道:“启……启禀王爷……奴才…奴才不知道……出入王府……需要管事的同意,恕奴才逾越。”小宦官说完,赶紧鞠了个大躬,就怕惹体型比较高大多了的王爷生气。 哼,这也不知道,松皆央松开拽着小宦官后领的手,摆了摆手:“算了,放过你了,话说你知道有谁比较八卦,知道的比较多吗?” 八卦?小宦官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这个王府里,据说最厉害的就是王妃,第二厉害的就是总管,王爷不找王妃来找自己问话的……咱家把事儿推给大总管,应该没事的吧?小宦官想着,当即出卖了总管:“据说总管事知道的比较多,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得汇报给总管事……总管事总归能知道的吧。” 好,管事知道,那就找管事吧。松皆央挺满意这个答案的,反正这个点,总管事应该在处理今天的账,总归人还是找到得到的。 想着,松皆央挪腾着的找到了忙碌的管事。 管事身边还有几个宜妃以及问相沉的亲信,几个人凑在一起,忙碌的算着今天王府的账。 一看到一脸无辜的进来的松皆央,管事冷漠的面目就松动了一点,非常冷淡的对松皆央说道:“见过王爷。”其他几个凑着算账的也纷纷附和道,但是并未行跪礼。 “哎,你们很忙嘛?”不太好意思打扰人干活,毕竟人家在自己这里都是含辛茹苦任劳任怨的,他来打扰也不好。 摇了摇头,管事道:“快算完了,没什么事的。” 松皆央听着,就抬脚跨过了门槛步子迈了进来,然后凑了过来看了看账本,不得不说最近提高了伙食水平之后,王府的支出就多了许多,看这大部分都是在吃上做的开销,松皆央也是肉疼,他的俸禄就那些,就怕养不起这一王府的人,虽然去户部可以借着职权捞钱,但是他却不想掺和进那些权贵,王府现在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问相沉养的,对此只能赞扬道,家有一贤妻,如有一良助。 管事看着松皆央就看着账本,然后偷瞄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不说话,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主动开口问:“王爷有什么烦扰的事情?” 机智,松皆央在内心中夸赞了一下管事的机敏,左顾右盼看了一圈之后,悄悄地凑近管事耳边,小声地说道:“你知道王府门口的那些蔬果鲜花篮么?” “哦?”管事一挑眉,“知道是知道,王爷你看到了?” 点了点头,松皆央说:“是啊,刚刚和爱妃锻炼的时候看到了。” “刚刚……”管事的眉头当即皱起来了,“很好,你们记下了,护院怠慢罚俸半贯。” 半贯,有点多啊,松皆央不由得给那个得罪了总管的护院在心中点了个蜡烛。一边的记账先生当即手脚利索的把这段话给记在了月例的账本上。 然而管事拖着不说这篮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松皆央实在是不耐烦,眼睛瞄了瞄管事,张口欲言但是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明显,松皆央只能烦躁的抿着嘴沉默。 也不想让松皆央为难,管事只是好奇的问了句话,作为了话题的开端:“王爷你知道京城的美男榜么?” 美男榜?松皆央摇头表示不知道。 “美男榜顾名思义,在榜上的都是美男子,在榜的人物都是由京城的老百姓票选出来的,一季度一选,每次选出前五。而王妃,正是目前美男榜的第二名。王妃一回来,就从榜外杀进了第二名,把原本的第二名给挤了下去。”管事很详细的给松皆央解释道。 不太懂这些关联的松皆央就看着管事又继续补充道:“那些鲜花水果的篮子,都是王妃的爱慕者送来的,以表那些爱慕者对王妃的芳心。” 松皆央大概懂了,这些篮子,都是问相沉的粉丝送来的,就和现代的明星一样,粉丝送点礼物……很正常。 不错啊,这样的话,不就是说王府里的水果蔬菜都不用买了,那些花篮还能送人或者当装饰,看那插得有模有样的造型,拿到宫里送娘娘都不落面子啊。松皆央对这行为感觉上也不太差,但是呢,总觉得有点不太爽啊,为什么没人给他送啊? “怎么知道这些篮子是送给爱妃,不是送给我的?”松皆央不服气的问道。 总管事一笑:“因为那些篮子的底下都藏着手绢呢,上面肯定都绣着王妃的名字。更何况王爷你也不经常出面,之前的折梅宴你都没去,京城里有几个女子见过你?怎么给你投票支持你?”总管事也是知道为什么王妃没和王爷说原因了,原来王妃就是想要避嫌,不想让王爷知道这种事情,让王爷产生和王妃的竞争心理,心机,心机啊…… “哦……那就算了,就我这样,前十都进不去。”松皆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感慨道,“那么第一名和第三名是谁啊,第一名这么厉害,竟然比爱妃人气还高,第三名原本第二名,就不会不开心么?” 一边已经打理好一天的账册的一个先生也抬起了头凑热闹说道:“哎哟,王爷你不知道美男榜就算了,怎么连第一名都猜不出来?” “第一名总不能还是我们的大总管吧?”松皆央想了下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熟点的完美点的人,也就这年轻的被母妃派来当自己的总管的家伙了。 然而大总管反而摇了摇头:“然而并不是在下,而是一个对于王爷你来说,也是非常亲近的人罢了。” 嗯,就这描述,还能是谁呢? “太子哥哥?”松皆央难以置信的问道,“不对啊,太子殿下他虽然也是玉树临风端的是冠玉之姿……但是感觉顶多也只是和问相沉不相上下啊,而且还书气了点……最近流行书气?” 站在松皆央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顿时都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恋爱的气息,恋爱的酸臭味,情人眼里出西施,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护短,嫌弃。 尴尬的松皆央看到大家的反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怎么,难道不是吗?” “不是,太子在后妃中颇受欢迎,据之前的京城小报私密版所说,应该是公主郡主甚至嫔妃们刷票刷上来的,如果要说真人气,其实应该是第三名的梧琴公子最高才对。”管事很好心的解了松皆央的新疑惑。 “梧琴公子又是谁?”松皆央现在只觉得兴致勃勃,好奇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古代的美男子48选拔呢。 管事沉吟了一番,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梧琴公子啊,可是我们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潇雪戏班台柱子,他还有个外号,叫做阿姨杀手。” 啊?阿姨杀手?特么的我还黎明呢!松皆央目瞪口呆的看着解释的管事,然后迅速的脑补出的梧琴的模样,代入一下黎明,登时就想出了个穿着戏装的黎明……好像还有点不错啊?怪不得很阿姨杀手?是个阿姨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对了,话说母妃的年纪也差不多到那些阿姨的年纪了呢,会不会母妃也喜欢梧琴啊? 松皆央这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管事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王爷的母妃似乎也是梧琴公子的粉丝。” 哦……可以有,倒是不觉得奇怪了呢。 “当然,这些也只是外界的揣测,我这个下人说这些也是又冒犯了王爷,属下自行罚俸一贯,请王爷发落。”管事又恢复的冷漠的表情,开始自己罚自己钱了。 别罚钱了好不好!这个王府里除了我和爱妃!全都被你罚钱过了好吗!松皆央内心崩溃的不行,但是却又无力开口,只能看到管事自己在账本上记下了罚款这一条。这种又能八卦又能靠着花点钱来弥补过错让我说不了你的行为,耍什么心机!当我傻么! 松皆央想,如果他现在能有一个表情。那么那个表情,一定会是他翻着白眼嫌弃的表情的。 没有问相沉在,他觉得他完全就是个弱势群体,被管事耍,他决定和母妃举报管事的以下犯上的行为。 绝对不能让管事这么的放纵了。 看到松皆央的表情,管事又补充道:“难道属下罚的不够?”管事说完,当即又转头和一旁管账的人补充道。 “再罚一贯。” 玛德!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顺便不知道怎么用晋江的分卷功能,嗯……所以番外发在正文里面了,改变了顺序,存囤文囤的我有点晕。 ☆、第十七章呢这是 被管事给戏弄了一通,管事才放过松皆央,擅熟转移话题技能的管事面色淡定的趁着松皆央都快要翻白眼的劲说道:“记账的先生都要休息了,王爷不介意的话,换个地方说话吧。”换个地方的话,王爷想必就不记得现在的话题了。 抽了抽嘴角,松皆央抬了抬下巴,摆出王爷的做派。 管事也是训练有素:“属下给王爷领路。”然后遣散了下属,走到了松皆央的前面,给松皆央带路。 跟在管事的后面,松皆央只觉得管事也是深藏不露。 为母亲所派,明明有着一身的才华,长相身材都非常的优等,要说问相沉能京城第二名的美男子,管事说什么都能前五啊。虽然人凶了点,爱罚钱,但是做事是真心靠谱,结果这等人才,科举都不参加的就只在自己的王府里做事。 要知道王府的总管事,这可都是阉人担任的职位,然而总管事却不是阉人,而且还能力十分的中干,活生生的把总管事做成了他的秘书长,瞻前顾后算无遗策。王府之外的事情如果说是问相沉来担着的话,那么王府内里的事情,那就是总管事来担着的了。 而且总管事是不是很有钱啊? 松皆央在总管事的背后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总管事,穿得非常低调,是王府里的定制好的侍从的服装,但是却穿出了禁欲高冷的感觉,如果能有个半框或者无框眼镜,那就更好了,简直就是职业精英。每次总管事罚自己的俸禄的时候,都是一贯一贯的罚,这在普通人家那可是多少的钱啊,王府里的侍从也都经不起这么罚的,但是管事就从来都没喊过缺钱,自己在问相沉不在府里的时候出去转转,没带钱也都是管事垫付的,也没见管事从府库里拿补贴的。 啧,这深藏不露的,有什么秘密呢?没秘密的话,不会在自己的王府里给自己打杂吧? 松皆央好奇的目光就这么的一直打量着总管事,整个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恨不得能用目光把总管事给剖析一遍,尤其是,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没婚娶。 问相沉没婚娶能理解,毕竟在边疆呆了多年,根本就没对象可娶的,一回来也就被要求完成和自己的婚约。太子可就更别说了,还有王妃呢。而总管事可就不同了,年纪和问相沉太子差不多,都大了他的身体的年纪的一轮,然而却并未婚娶,至今单身,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冷漠无比的,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子有暧昧的。 真是莫名其妙啊。 走在前面的总管事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不走了?”松皆央差点一头撞上了总管事的背,幸好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对于松皆央的质问,总管事反问道:“属下只是好奇为什么王爷一直要盯着属下的背看?” “你怎么知道的?”松皆央惊了,总管事的背后还长了眼睛嘛?这都知道? 叹了口气,总管事指了指路边的池塘,池塘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心虚的松皆央只能嘿嘿了一声:“没什么啦,就是好奇你怎么还没婚配的。” 又提起脚继续带路,总管事问道:“怎么,王爷想要给属下指婚?” 松皆央摆了摆头:“不,本王提倡恋爱自由,给你指婚这不是祸害人吗?” “呵呵。”总管事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一改往常冷漠的笑容让松皆央只觉得毛骨悚然,“嘛,属下并不是没有被指婚过,只是境地和王爷有点像而已。” 和我有点像?松皆央莫名其妙的跟这着总管事,之后他问的话,却都被总管事给含糊的带了过去。 结果倒是什么都没套出来,反而留下了一堆疑问。 两个人其实也没走多久,管事把松皆央给领到了平时的王府的会客厅,几张圈椅整齐的摆放在正厅之中,松皆央被推到了主坐上。 “王爷说吧。”管事一本正经的伺候在旁边,让松皆央延续之前的话题。 …… 等等,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的?松皆央顿时就懵逼了,就走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被管事给带跑了思路,这…… 尴尬的松皆央接过总管事亲手给他泡的茶,一脸郁闷的抿了口,绞尽脑汁了想了一番,结果还是没能想起来,最后只能作罢。 着了管事的道却只能认账,松皆央为了撑自己的面子,又开启了个新话题:“话说这说美男榜的人气是靠投票上来的话,那我是不是如果靠着刷票,也能上榜啊?” 啧,扯了半天话题,结果还是被扯回来了吗?管事在内心中默默地以下犯上嫌弃了一下,然后秉持着冷漠是最好的护盾,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禀道:“是的,不过每人限投三票的,所以还是得需要拉票的。” 靠!你们还反砸钱刷票的!你们这些古人这么公正!怎么不上天呢!松皆央那砸钱把自己砸成美男榜第一的妄想瞬间就被击溃了,无力的松皆央只能不信邪的问道:“可是你不是说爱妃就是被刷票刷上来的吗?” 管事听着,只是抬起头沉吟了一番,然后很淡定的和十五王爷解释:“属下在这方面不擅熟,就个人建议,还是请琴音郡主来和王爷解释沟通下比较靠谱。” 琴音郡主?松皆央对这个名字还是有点耳熟的。 想了一会儿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琴音郡主大燕上下就这么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皇太后不忍其立下赫赫战功的父亲的孩子就此无人照料,亲自请求让皇帝把琴音郡主带到宫里,自己亲自养着。 皇太后养着的!地位多高啊!能在皇太后身边养着的女子就这么个,还从小养到大!肯定是太后的贴心小棉袄,大家掌心的小宝贝啊。 这种人怎么可能请得来啊,太后会把自己的小宝贝放出宫么?松皆央当即对着管事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就为了这个事情上书求入宫和个未曾见过几面的干妹妹见面,这不是找死嘛。更别说请她来王府了,你这是要让我被九千岁给打断腿。” “谁说的。”管事唐突的反驳道。 “本王说的!”松皆央冷哼一声,抬着下巴示威给管事看。 管事一听,当即低下头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属下的错,当罚一贯。” …… “倒是求你别罚了,好好说话!”内心崩溃的松皆央当即接着话头禁止了罚钱问题,“现在还不如说说要怎么才能把琴音给拉拢过来。” 看到松皆央终于在罚钱面前松口,管事难得的语气缓和了点,他现在就想把麻烦推给琴音,能趁机推掉自然是最好不过:“王爷只需要上报一下皇宫,说长时间未见琴音甚是想念。应该琴音就能出来了。” 不靠谱……松皆央听着,默默的斜了总管事一眼:“这能行么,她可是未出嫁的公主,我这个即便是她干哥,但是也没和琴音亲近到能让琴音……” 松皆央这话说的,才一半就被总管事给打断:“属下替王爷写行不?到时候出了问题,就说属下冒充王爷字迹就行。” 哦,不用自己负责了,何乐而不为?当然行啊。 结果这个方案当即就被松皆央给允了,只余下管事后悔自己怎么会觉得王爷好糊弄,搭了他之前的话,说有办法呢? 写完要上的书之后,总管事自己亲自的去把书折投递到了宫中。 结果,仅仅只是第二天,琴音郡主就出现在了松皆央的王府的门口。 坐着八抬大轿,琴音郡主百无聊赖的扣着自己的指甲,等着松皆央的王府开门,没有任何的通报,她这个最为受皇太后宠爱的郡主就亲临到了松皆央的王府门口。 今日刚好不是休沐日,问相沉早在琴音来之前,就已经出门上早朝去了。 琴音时间掐的很好,似乎抓到了门道,在松皆央的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让门口的护院去通报给松皆央,就只是大摇大摆的把轿子停在王府面前,占据了整个大门前面的空地。 一众侍从似乎也非常冷静,对他们的郡主的行为一点都不感到稀奇,只是面色个个冷然的杵直了腰身,护卫在轿子一旁。 在王府门口看门的护院只觉得自己就被绑架了似的,不敢通报,不敢问话,只能胆小的缩在王府的大门上,抱团起来瑟瑟发抖。 所幸琴音掐的很好的时间只为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因为时间掐的好,在琴音据门不走之后没一会儿,就乘着低调的小轿子回来了。 这个轿子刚到王府门口差点就因为王府门口的阵势跑路,但是在轿夫腿软想要拔腿就跑的时刻,轿子停下了,里面的人扯开了帘子,伸出了一拿着扇子的手臂,没露脸的他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他手上拿着的扇子,以紫檀为骨,合起的扇侧泛着青绿色,扇末吊着一田黄石冻的玑型吊坠,看着端重之时却又随性无比。 这话说的下一刻,问相沉便下了轿子,很是有趣的看着这占着王府门口不动如山的大轿子和轿从们。 相较于问相沉亲自出声问话,这窝在轿子里没出面的琴音也是按捺不住了,她这次出来,为的还不是谁?为的就是自己的嫂子啊! 但是她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女孩,她要端的自然是笔直高傲,琴音内心激动但是手上却是也伸出了帘子,挥了挥自己手里的香帕。 一边机敏的仆从当即懂了这意思,然后对着问相沉跪下说:“郡主希望能进府一叙。” “行。”问相沉应了,不是来找茬的都好说,“在下请郡主入府一叙。” 相较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端的有模有样的问相沉,王府里的松皆央因为不知道琴音来了,此刻还在书房里无聊的翻着龙阳春宫图,研究阳阳之道。 正惊叹于古代那鬼斧神工的对于旖旎之事的描写,松皆央就听到书房的门被叩了两下。有人找他,松皆央当即把少儿不宜的书本给合起来,然后随手往身后的书架上一塞。 ☆、番外二 他叫吴桐,工部侍郎董成鱼的表侄子。 目前在十五王爷的王府里做总管事,这份差事是他那进了宫做妃子的表姐推荐的,听说表姐的儿子,也就是十五王爷性格有点天然,说好听点是天然,说耿直点就是天真单纯,表姐不忍心看十五王爷在宫外没她的照应招人下黑手,于是就让他进了王府代替表姐照应王爷,最起码的别让王爷被府外的坏人拐走就好。 在他接下这差事的时候,他以为会很困难,毕竟十五王爷深受帝王的宠爱,肯定被保护的过度,他都已经做好面对王爷指着吃不起白米饭的穷人说为什么不给他们吃肉的准备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王爷和他所想的实际上并不一样,天真单纯没看到,但是他却看到了王爷的背后似乎隐隐约约的有白莲盛开,好像王爷有点仁慈呢…… 而且相较于不太靠谱心软好说话的王爷,王妃却是完美的弥补了王爷的不足,身为男人的王妃,才从沙场归来,出身于高贵的文官世家,因为是庶子,自身也是非常的谦逊有教养,稳稳的维护着王府对外的动作。 他也乐得清闲,有王妃对外而治,他只需要对内而治就好了,人工明确,至少现在的王妃也并未流露出对王爷有什么背叛的心理,对他也有个心理保障。 虽然王爷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想,王妃也早就看穿他了吧。 在他入王府帮持王爷之前,他一直都是和他的堂弟一起在家族的商行里做事的。不过堂弟在明他在暗,士农工商,以商最为卑贱,虽然吴家有个姓董的亲戚有在朝为官的,但是这个亲戚也只能帮忙通通个门路,家族的荣损,靠的还都是他们自己这些姓吴的。 对于王爷,他是因为欠着董家的恩情才会在王府做事。而堂弟并不一样,在家族中,也常有人戏称:他为梧桐,堂弟为凤,有凤来仪,凭依共荣。 现今来了王府,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堂弟联系过了,相较于吴家在明风骚大燕的堂弟,他一向都很低调,对于堂弟的怀念,也从来都是埋在心底,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偿还董家对吴家的恩情。吴家能有今天,也是有着董家的无私扶持才能达到如此的高度。吴家掌控着的南梅商行,能在如今成为皇商之首,这些董家所做出的帮助,他也是很难以偿清的。 也不知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吴家和堂弟一同主持商行的生意,堂弟撑不撑得住。 吴桐难得牵挂一番自己的堂弟,倒是也有心想要去探望一番,但是王府事多压身,王爷看着好说话,但是却并不好糊弄。在他进王府之前,王妃也说过,尽量别让王爷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让王爷产生了依靠他的帮助的心理。对于王妃的这个想法,吴桐觉得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事情并没有想得这么美好,王爷不依赖他,结果却很依赖王妃呢。算了,今日难得清闲,就不为王府里面这对新婚夫夫烦扰了。吴桐想着,决定去探望下自己的堂弟。 顺便也监督下堂弟,有没有在管理商行上松懈了,吴桐默默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这不是借口。 在外人看来面无表情的吴桐只是冷冷的听完了下人的诉请而已,听完下人说的话之后,吴桐感觉事情并不需要他插手,于是在冷然的点头之后,他挥退了这些没事找事的人,顺便在心中决定有机会把这些人的月例给罚个精光,让他们吃点教训,现在还是去找堂弟比较重要点。 “我出王府一趟,这些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了,处理不了就每人罚一贯月钱和解。”吴桐下了个重罚之后,就一甩袖子走人了。 留下一众侍从大眼瞪小眼?一贯月钱?这一罚,这个月月例还能剩多少啊?和解和解。 独自一个人出了王府,吴桐甩掉那些意欲跟上来的那些,因为他是王府三把手,想要保护他的侍卫。然后步伐匆匆的去找同样在京城的表弟。 虽然住的并不远,但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吴桐,还是绕了一大圈路,确定真的没有侍卫跟着自己之后,才终于跳进了一个院落。 院落里种着一院子的寒梅,此时季节不对,并没有他上次来的时候那般为有暗香来的奇景。此刻的院中只有青嫩的浅绿遍布,一暗红色长衣的男子抱琴斜倚院旁的屋子边的美人靠上,百无聊赖的男子容貌纤细白璧无瑕,薄唇的他脸色白皙却不减唇色之红,那看着慵懒的卧蚕眼,斜斜的瞥视了闯入的吴桐,一头散发懒洋洋的用一玉簪勾起,却又落下了大把墨色的长发。 “吴桐……”发现了他的男子的眉目如诗,唤声如歌,饶是吴桐也是不由得心底一颤。 终究还是经不住内心的躁动,吴桐嚅着唇,对着男子喃道:“小栾【an】……” 看着许久未见的堂哥,吴栾也是心肝颤的不行,心慌慌之下他口不择言的说道:“许久未见,堂哥越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呢。”说着他还娇羞可人的眨了眨眼睛,送了个媚眼,以期许能打动吴桐这个木头愣子。 听着吴栾的这般话语,吴桐只是靠近吴栾,然后倾身捏住吴栾那绝世倾国的容颜的下巴,冷声回应道:“别以为你这么的抛媚眼,就能掩饰你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光玩的事实了。” 对于吴桐的无情无义,吴栾的心肝顿时颤得更是厉害了。 “哥!我错了…… !”知道自己掩藏不住自己这一个月下来只顾着玩乐,家族里的产业和商行里的的生意一点都没照料的事情了,吴栾只能嘤咛一声跳起来,扔掉手里贵重的古琴扑进吴桐的怀里,恨不得吴桐能当场原谅自己,“人家只是想要休息休息个一段时间。” 对于这扑进自己怀里撒娇的绝色,吴桐面不改色的反驳道:“休息一个月?我记得我在的时候你也是天天玩乐,不管家业的。” 一定是自己撒娇的不够,吴栾一咬牙,当即搂住吴桐的脖颈,温顺的蹭了蹭吴桐的身躯,然后压低嗓子一脸诱惑的说:“瞎说……人家最近最起码的还是有乖乖吊嗓子的。” 看着自己的堂弟一如往常比青楼的小倌还卖力的讨好自己,吴桐早就养成了不动如松的能耐,非常淡定的抬手摁住不安分的吴栾:“所以你这一个月就给我吊了吊嗓子?” 吴栾听着吴桐这么说想着这还不够?看招!接着顿时脸一红,然后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用蚊子般细小但是吴桐还是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那个……这一个月我……我……我也……我也还是很爱你的!” 吴栾撒娇对吴桐的伤害出了会心! 然而吴栾的技能偏离了! 吴桐冷冷的瞥视的表情实打实的告诉了吴栾,你的撒娇卖嗲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用。 是的,吴桐和吴栾虽然是堂兄弟,但是青梅竹马的二人几乎就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对于吴栾,吴桐早已身经百战,稳如坚石,无法打败。 第不知道多少次失败的吴栾发觉自己真的是拿这个堂哥没辙,如果是换做别人来,在他开口念及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那个人就定然就为他所征服了,哪里会和堂哥这样冷漠的抗下了所有勾引,顺便打击他的。 不满的吴栾心疼的抱起刚刚被自己扔到地上磕着的琴。 古琴质地已经非常的古老,经不起一点磕碰,他这么一摔,音质定然已经损了大半,刚刚为了讨好吴桐,他故作不在意的摔琴,就是为了达成讨好吴桐,给吴桐示意他比琴重要的意图而已,现在讨好失败了,他这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心疼自己,委屈。不满的吴栾顺手扯过吴桐的手张嘴就是用力一咬,结果换来的还是吴桐的面无表情…… 对于吴桐他是真的没辙了。 被咬了的吴桐看着这般委屈的吴栾,虽然面上没表情,但是心底也是不由得一软,顺着刚才吴栾拉着自己的手的势,吴桐只是温柔的把吴栾搂在怀里,然后安抚道:“只是一把古琴而已,摔的不是你就好了,心疼的话,我再给你赔一把古琴不就好了。” 吴栾听着这般慰劝的话语,只是暗自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目色哀怨的埋在吴桐的肩头,然后压抑着话语里的颤声道:“小栾那也是谢谢堂哥了……” 他怎么会懂呢,吴栾心有万千绝望的话语,但是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拥抱之后的下一刻,就面色恢复正常的推开了吴桐:“我还要继续吊嗓子,堂哥如果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免得噪扰到堂哥了。”他依旧笑意吟吟,但是却再也不会说刚才那般调笑的话了。 轻拂吴栾肩头的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吴桐面色冷淡的挑开这一缕发丝,为吴栾顺齐,难得语气温柔的他对吴栾说道:“那我先回王府,你可别再玩闹了。” 点了点头,吴栾沉默的目送走了吴桐。 终于走了……吴栾想着,攥了攥自己的拳头,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苦痛的表情,他躲起来都不行么。 比起心痛,他宁愿不见,不想见,不相见…… 我为凤凰,他为梧桐,有凤来仪,凭依共荣。梧桐应有凤凰栖,何以凤凰栖梧桐…… 作者有话要说:  梧桐应有凤凰栖,何以凤凰栖梧桐。 前半句源自李洪的《题朝阳亭》。 瞎改了一下古代大大的诗句……_(:3」∠)_,轻拍……因为自己写不出来这水平的,只能参考了……轻拍!以头抢地求轻拍! ☆、闹腾的年轻人 “谁?”松皆央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门外的人柔声应到:“是我。” “噢噢噢,是爱妃啊,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看了本……”松皆央一听到是问相沉的声音,就兴致勃勃的想要让问相沉快进来,也参阅下他刚刚看过的某少儿不宜的书,探讨下里面的精华部分,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然而这话说着才说道一半,他就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多余的人。 是个穿着粉嫩的少女。 哈? 少女穿着的是襦裙,软缎加身的身躯有着少女独有的窈窕,头簪的形制告知这众人,她未嫁。 看着这个进来的少女,一时间没认出来的松皆央倒是想歪了,顿时脸色一苍白,然后嘴唇的红都浅了几个色号的嚅颤了起来。问相沉个负心汉……这是带着小三来和自己分手的吗?他怎么会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还是没出阁的?他这才谈恋爱一个月,他怎么就失恋了! 想歪的松皆央顿时一个怒意,从书架上把之前自己塞回去的春宫图册由抽了出来,身体依靠着愤怒的反应,直接把书本往问相沉脸上一丢,被问相沉完美的一个扭头给闪避了。 这书本没砸到问相沉,反而砸到了一旁无辜的琴音。被砸红了鼻头的琴音刚想委屈的找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掐架,就被落在地上摊开的书本给吸引走了注意力。琴音好奇的亲自蹲下身捡起了书本,拍了拍书本落在地上沾染的粉尘,然后定眼一看。 “啊!”琴音吓得赶紧把书本合上,然后抱在了怀里。等等,她为什么要把书本抱在怀里?琴音脸一红,赶紧把书本递给了本应该是被砸到的那个的问相沉。 依靠着琴音的反应就差不多知道内容的问相沉,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接过书本之后无力的他对着一旁接应的总管事给了个眼神,总管事也是心有灵犀,看到王妃对他使眼色,当即开口解决这气氛的尴尬:“王妃怕是有话要和王爷说,郡主殿下先随在下到另一边喝点东西吧。” 脸已经烧红的琴音只能低着头,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总管事依依不舍的走了,好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书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看? 看到人都走了,问相沉才若无其事的翻起了书:“总管事说得对,王爷似乎有话要和臣妾说?” 糟糕,臣妾这称呼都出来了,松皆央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尴尬的他只能笑一笑:“看到你身后跟这个女孩子,我还以为谁呢?哈哈哈……” 相较于问相沉疑神疑鬼的行为,问相沉看着自己手上这本少儿不宜,看的始作俑者现在还有点脸红发热的书本,倒是反怒为笑生不起气了。粗略的扫了一几页,问相沉倒是觉得挺开心的,还蛮有自觉的嘛。 有心刁难松皆央一番的问相沉合起书之后把书本举起晃了晃:“那个女孩子可是琴音郡主,王爷这都不记得了……臣妾倒是想让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下阳春白雪的王爷,是怎么样的高冷呢。” 听着松皆央脸更红了,气急败坏的他又从后面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我错了行吗!我错啦!放过我啦!” “行。”问相沉秒答的让松皆央一愣,就这么的放过我了? 可是接着问相沉又说:“不过王爷不觉得如此佳作,应当身体力行一番才不会浪费作者的用意不是么?”话说完,问相沉就把书本递到了松皆央的面前。让松皆央自己做抉择,你接,你就是答应了,你不接,走着瞧。 咽了口唾沫,松皆央只觉得嗓子干燥难耐的厉害,在一番苦恼之中,他终于的从问相沉的手里抽过了书本,然后脸红的几欲滴血:“尝试就尝试!怕你啊!” 得逞,问相沉在内心中默默的赞叹了一下自己的智计。 两个人没羞没躁的为了这等事情辩驳了一番,而在另一边候着的琴音则是非常的紧张焦急的和管事一起等着松皆央和问相沉。 紧张兮兮的拿起茶杯,琴音借着喝茶水的劲,把嘴里的唾沫给顺带的吞了下去,然后神经质的和管事问道:“话说皇兄和王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感情不和吗?”仰慕问相沉已久的琴音对于松皆央见到问相沉就是一本书扔过去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这书要是扔到了问相沉那完美无瑕的脸上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哟。 对此管事只是淡定的摇了摇头冷冷的应到:“回禀郡主,夫妻二人情趣而已,些许是王爷累着了,看到王妃有点紧张而已。” 这话说的轻巧,却让在场的人全都误会了。 哦~原来是累着了啊~ 联想到近日火爆京城的,十五王爷因为王妃太过于勇猛,下不了床这个八卦传言,大家都纷纷的觉得可信度很高,问相沉的出身大家都懂,男人嘛~血气方刚点~多正常~尤其是这样的一个人中豪杰~更是枉论啦~ 顿时,所有人的眼色都变得暧昧无比,看着被问相沉扶着走过来的松皆央,眼神更是不对劲了。 敢情这两个人刚刚还悄悄来了一次,噫~ 相较于大家内心的小骚动,松皆央则是非常的懵逼,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的奇怪的看着自己,自己衣服穿反了?松皆央谨慎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有没有叠反,结果错上加错……大家的眼神更暧昧了。 哎哟~竟然还害羞了,看来真的有。 一边看得清楚思路比较清明的问相沉则是面色略带不悦的看了眼始作俑者总管事,又看了看脸色通红,用袖子挡着下半张脸的琴音。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他也知道刚刚一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问相沉的眼神刮了刮故作无辜而面色冷峻的总管事。 总管事对此,只是无辜的歪着头,然后真诚的问问相沉:“王妃有何吩咐?为何一直盯着属下?” 啧,真难办。问相沉收回刮着总管事的眼神,然后换了个温柔的笑容:“有么?你的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知道就在这言语间,总管事和问相沉已经斗过了一回的松皆央一听,则是应声附和道:“哎呀哎呀,我也觉得总管事是不是眼神有点不太好呢!”他一直觉得总管事就应该配一副眼镜啊!简直就是个精英秘书!这么的跟在后面肯定倍儿有范。 松皆央说着还补充道:“听说西洋有那种玻璃片!可以提高视力哦!你要吗!本王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的!定然不会亏待你!” 吃了一瘪的管事只能抖了抖手,欲要抬手阻止松皆央的,结果却被松皆央的连珠炮一般的话语给打了回来,然后无力的看着问相沉那一脸得逞的表情,哼,无趣。总管事当即就瘫着表情不说话了,任由松皆央随便说也不为所动。 知道总管事已经换了防御模式的问相沉当即抬手拍了拍松皆央,示意松皆央消停点,然后领着松皆央一同坐到了琴音的对面。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琴音来由的问相沉开口就是问道:“冒昧问下,不知琴音郡主何故而来。” 琴音指了指松皆央:“皇兄说想我了,我就来了。”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松皆央听着想回话,结果就发现自己被问相沉给思思盯着了。心虚的他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毕竟琴音也在皇宫里住了这么久,我这个哥哥当出感情了嘛,见一见妹妹怎么了。”说着还扯了扯问相沉的袖子,努力地眨眼,以期问相沉能少问点话放过自己。 “说实话。”问相沉贯彻了妻管严的方针应到。 “好吧,其实吧,就是昨天你和我一起锻炼的时候你不肯说,然后我又没办法……”松皆央不情不愿的说着,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问相沉给打断了。 “简短点。” 一边总管事还趁机补刀说道:“你们习惯就好,王爷讲话都这么墨迹的。” 松皆央一怒之下翻了个白眼大声咆哮道:“我也想上美男榜!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家伙!这个月月例全扣!尤其是大总管!你这个月别和我讲话了!这个月休沐日我也自己睡行了吧!” 没想到作弄松皆央会惹怒松皆央,问相沉和总管事一瞬间的都慌了,刚想要开口劝慰,一边的琴音反而先开口了:“哇呜。” 原本捂着脸害羞的观望的琴音用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地声音开口道:“天哪!皇兄!京城里传言皇嫂太勇猛!你因此而上不了早朝是真的吗!” “什么鬼!”本来就震怒的松皆央听着更是又羞又怒,一边的问相沉和总管事更是赶紧的起身想要逃跑,松皆央当时就扯住了问相沉和总管事的衣领,怒吼道,“是你们捣的鬼是不是!” “不是我!”问相沉第一个举起手开口为自己开脱道,“我也是受害者。” 相较于厚颜无耻找借口开脱的当事人,总管事则是被迫说了实话:“我只是顺手卖了点药给上门求药的人而已。”然后心中暗暗的对着松皆央说了声对不起,赚钱什么的,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冷哼一声,这才知道真相的松皆央当即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一改往常好说话的模样:“很好,那你们现在就给我把前因后果给我解释一遍。” “咳。”问相沉不由得咳嗽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开始解释了起来。 ☆、第十九章 坐在座上听着解释的松皆央越听越气,到最后“咔擦”的一声,把杯子往地上一摔,然后咬牙切齿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这都什么鬼!不应该是我在上面吗?” 结果一下子的就招来了一片嘘声:“噫。” 啥都受得住,就是受不住被人知道自己是下面的那个的松皆央一噘嘴,“唰啦”的就站了起来直接就走人了,走的时候还和身后欲要跟过来的仆从说道:“你们不许跟着我!我自己一个人要静静!”说完就头也不回然后迈着步子跑了。 都不太敢招惹生气的松皆央,大家只能一齐目送走人,接着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 “怎么办?”这是总管事说的。 问相沉:“不怪我。”这话说的麻溜,为的就是能快速的推脱罪名。 而琴音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就这样了?”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说了句可能不太该说的话,怎么就这样了?不过看皇兄的反应,敢情皇嫂勇猛过人是真的吗?好厉害……琴音想着,不由得觉得嘴里的唾液开始不受控制的泛滥,紧张的她在此刻自然不敢造次,只能含恨的吞下口水,好想问问具体的,回去和皇太后八卦下! 看着一脸花痴的快要痴傻了的琴音,问相沉自诩为有夫之夫,还是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和琴音保持了距离,不然他怕琴音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冲过来拽着他问具体情趣生活的八卦了。 按照宫里的娘娘的传播能力,用不了几天,松皆央就肯定要和他闹休妻了,为了自己的人生幸福,问相沉在心中淡定不已的安慰着自己。 然而松皆央这一走,场面就更尴尬了。在场的人都是男的和说不上话的侍从,多说几句不小心毁了琴音的清白就惨了,能和琴音随便说的松皆央跑了,想到叫琴音来的是松皆央,总管事还是很机智的提议道:“王爷生性害羞,不然郡主殿下还是和王爷私下谈吧,免得又被我们这些逾越的下人给打扰了。” “咦,怎么会。”琴音对总管事印象还挺好的,这般天人之姿的男子竟然只是在皇兄的王府里做个管事,真是浪费。对美男子向来难以拒绝的琴音看着总管事那盛世美颜,顿时感觉自己的口水冒的很快了。再看看一边同样倾城倾国的问相沉,讲真,她好想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等等,既然皇兄都娶了问相沉为妃,难不准其实这个冷面帅气的总管事也是皇兄的男宠啊。 好羡慕,好嫉妒,再想到同样英俊如玉的太子哥哥,琴音发觉自己有点好感的美男子怎么都这么喜欢松皆央啊?琴音想着,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当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嘬了口,纾解下身心之痛。 不知道琴音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喝茶的总管和问相沉对视了一样,决定还是把这个松皆央请来的麻烦送到松皆央那里去。对视了一下,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懂了对方的想法,于是了解了的问相沉轻轻咳嗽了一下打算了琴音的思绪。 “琴音郡主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都属于末端,和郡主接触多了的话实属不敬,郡主若有心,莫要刁难大家了。”问相沉说了说,还指了指总管事打算把总管事拖下水。 总管事也自知自己家这从商,自己又没功名在身的,确实属于士农工商最底下的商,自己端的再怎么正,却还是从商之人呢。总管事想了想,有点小心眼的瞥了一下虽然属于第一阶级然而却是庶子的问相沉,哼,分家产加油啊,庶子出身的王妃。 就问家大宅里的内斗的热闹情形,总管事并不觉得问相沉的日子能比自己好过,尤其问相沉还是内斗最厉害的嫡系一族出身的,能在边疆呆这么多年,若是说和问家自己没关系,那肯定是假的,不过能从边疆回来,也是有一手嘛。 作为家中独子站着偌大家产,家族内也是金钱至上,出生在在钱面前闭口不提一切破坏关系的话题的商人世家,总管事倒是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算差,最起码的他在家族里面和所有的人都很和睦,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相对于问相沉嫁给松皆央寻求庇护这种明摆的行为,自己受托来王府照顾松皆央这个理由倒是非常的友好,比起问相沉更为真诚不是么? 而琴音也在问相沉和总管事心照不宣的协作下被丢到了松皆央那边去,送走了小郡主,问相沉也是松了口气,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坏了妻德。 “很好,郡主走了,王妃我们来算账吧。”虽然面冷,但是讲的话却一点都不少的总管事对着问相沉说道。 “……”问相沉觉得总管事是王府里自己唯一一个对付不来的人,然而现在人家却开始拿他是问了,总管事不好惹,自己还是悠着点为好,“这个嘛,我能拒绝么?” “那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王妃可别怪罪属下不照拂你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问相沉冷声道。 对于问相沉的这话,总管事却是笑着说道:“无论王爷对我印象如何,我可都没有事,被赶出了王府,我照样有工作,然而王妃你可别忘了,你在问家的事。” “哦……”问相沉面色略为讶异的看了眼总管事,“你可真有趣,我记得你可不是问府来的人,宜妃拜托你什么了?” “宜妃只让我照顾好王爷而已。”总管事对此也是微微一笑,“虽说另有其人让我盯着你,但是在下也只是好心规劝下王妃,记得自己在问家的身份地位为好。” 听着总管事把这话说完,问相沉突然发觉外面青灰色的天空之下开始下起了小雨,蒙蒙的细雨在随性的风中方向摇摆不定的洒落在了地上。 问家的事情于他来说如若一把柄,束缚的他生生死死难以解脱,原本以为有了松皆央,自己还能安稳一下。结果自己还是失算了呢,总是的总是,会有人想要抓着他不放。 不过对此倒是已经习惯了呢,问相沉看着难得微笑的总管事,也是不由得笑了:“是谁这么和你说的?” “没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日后我们还得互相照拂,王妃你若是失势了,我们这些人,也是很为难的。”总管事说着,突然恍然惊到,“属下一时精神亢奋唐突了王妃,自罚月俸两贯,望王妃切莫记仇。” 对于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作弄自己的总管事,问相沉倒是知道为什么松皆央一提起总管事都会各种摇头拒绝讨论了:“这个嘛,光罚俸多影响感情,你在我们王府也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这么久,禁个足就好的事情。总管事你的月钱也能有个十两银,你做的挺不错的,所以特许你一月的月钱变成三十两银吧,以后如果你要罚奉,直接把原本的罚奉一银改成禁足一天来算的罚就好了,你瞧着多喜乐啊。” 原本还想着能作弄问相沉的总管事自己现在反而尴尬了……把问相沉这个老狐狸当成松皆央了,自己给自己的就这么的下个圈跳进去了,不过他是那么好说服的人吗? “这个不行,属下宁愿罚奉,属下父母早亡,就只剩下个同样父母早亡的堂弟,堂弟腿脚不好,脑袋也不太好使,王妃总不舍得属下的堂弟一个人在外被欺负的吧。”总管事坚持的选择被罚奉。 问相沉顿时露出了一脸的仁慈,然后声音顿时放柔了几许。 “你堂弟是谁,我这个做王妃的自然也要体谅下人,把他带到王府里养他不就行了,反正王府也不差一个这样的闲人。” 此时天色因为此时正值细雨时而渐暗,无聊的吴栾现在也不想吊嗓子,也不想动,虽不至于吴桐所说的腿脚不好,但是懒得动却也是有的。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中任着蒙蒙细雨下着,自己却撑着一把伞不躲进屋子避雨,直至他打了一个喷嚏,很毁形象的喷嚏。 “哈啾。”吴栾的手没喷嚏来得快,愣住了的他不由得思考,难道是又有哪个红颜在想他了?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一道黑影从他的眼内视线一闪而过,吓得吴栾一瞬间的颤抖了一下。 有人?院子里怎么会有人?就在他这隐居的地方竟然有个陌生人闯进来了?这一闪而过的身影,会武功么…… 吴栾倒是不慌了,反正绑了他没好处还坏处一堆,顶多就是色狼。这么想着,他也是冷静了下来,继续撑着伞。 嗯,有偷窥的色狼,既然没动手,那想必也没恶意……可以利用以下。 不知道吴栾着凉的总管事此刻已经和问相沉你来我往的磨嘴皮磨很久了,两个人就为了到底要禁足还是罚俸而争论着争论了半天。 一边的侍从早就都快睡着了,两个府里最有权利出声的人说了一个月以来说的最久的话,一个个的都趴在一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把三千年的历史都举例过去,只为了据理力争。 尤其是琴音郡主带过来的,但是没跟着琴音去找松皆央的侍从,已经彻底的趴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六一不打算更新,再加上最近传说中的剑三大师赛……咳,毕竟玩了四年剑三了,看看直播也无妨对不对……所以六月五号会暂停更新……绝对不是看直播看的囤文都没了…… ☆、第二十章 面对就差在脸上写着八卦两个字的琴音,松皆央淡定的喝了口茶,之前闹个脾气也算是威慑下总管事和问相沉,免得这两个骑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的。虽然我没心机,但是我也会御人之术的。 明明都是腐朽的古代人,但是心机怎么这么多,就不能真诚点么,松皆央不满的支着下巴,又不能把情绪发泄在琴音身上,只能鼓着嘴对着琴音眨巴眼睛。 尴尬的琴音只能一言不发的喝茶,然后打量松皆央,思考松皆央怎么得到三个男神的垂青的。 因为借口不上朝,每天宅在王府,松皆央穿着非常的休闲松散,衣襟上竟然还很童趣的用绳子扎着领口,然后挂了个小毛球?就连头发都披着一点都没有扎起来的觉悟。长的倒也不算差,虽然没继承宜妃的秀美的容颜,但是最起码的圣上的端正的五官倒是有的,和太子轮廓上有个三分像。 就没人和皇兄说过……他特别像是纨绔公子么? 琴音的眼睛没眨过几次,不知道自己被人觉得像纨绔公子的松皆央只觉得不太好意思开口,他要怎么开口让琴音给他详细的说下美男榜怎么刷票呢? 好纠结。 这时屋外突然下起了小雨,一股凉风吹进了屋内,松皆央看着琴音打了个寒颤,于是就好心的脱下外衣丢给琴音让琴音披上:“别着凉了。”反正他衣服穿得多,脱一件不多。 接过松皆央的衣服,琴音也是不介意的披上,然后随口问了句:“哥,有人说过你很花吗?” 很花?松皆央扯了扯挂在自己颈上的毛球,这个毛球是他随手让下人做的,弄了一对,自己挂在了脖子上,另一个给问相沉绑头发做装饰了。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嘛?因为觉得这玩意如果给问相沉戴,可以让问相沉看着气势傻一点,想想一个个子都快一米九的男人头绳末端有个可爱的毛球,怎么看怎么弱气啊,维护自己的家住地位自己当然要在所不辞。于是松皆央纳闷着的解下了毛球,然后递给了琴音一脸不舍的说道:“你喜欢的话哥哥我送你。” 当初以宣誓主权为借口让问相沉用着,现在再用琴音喜欢的名义送出去,松皆央默默的为自己的计谋点了个赞,饶你们都不会想到的。 扯紧衣服以免自己着凉,琴音看着吊到自己面前的毛球,突然觉得更冷了,当即一脸嫌弃的拒绝:“不要,你这么讨好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亏我还特地出宫来看一下你的王妃的,结果没看几面,就被赶到你这人面前来了。”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5节 哦,原来你真的是为了问相沉的美貌而来的啊,松皆央无声的瞥了眼琴音。 琴音哟呵一声:“哎,你还有脸看我?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对问公子一见钟情,抱着人家不放和人家订婚的?别忘了你可是毁了人家的一生哦你。” 说着琴音就抱臂怒瞪松皆央,一脸的嫉妒。 松皆央一哽,只觉得百口莫辩,只能含恨的撇了撇嘴,然后正襟危坐的纠结了的喝完一杯茶,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请你来确实是有事。” “怎么,终于想开了放问公子一条生路休了他海阔天空?” “闭嘴!让我说完!” “哦。” “咳咳”,松皆央脸一红,终于一脸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就问问我有机会刷票刷上美男榜吗?”妈哒,鼓起勇气酝酿了半天,终于有气力说出这话来了! 就这问题?琴音彻底的卸下了伪装一脸鄙视的问道:“你这是想要进第几名啊?” “要求不高,前三就行。”松皆央一脸自得的说道,“反正爱妃和皇兄我是不指望超过,第三总能有戏的吧,我可是王爷诶。”就他自认,除了太子和问相沉比不过,就其他的他见过的皇子以及年轻的京城才俊们,也没几个比他好看的啊,再加上身份加成,他还不信了。 听着松皆央的话,琴音凝视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一点都没迟疑的反驳道:“你想太美了,前五可以考虑刷票刷上去,第四名努力一下也有机会,但是第三你就做梦吧你。” 听着这话,松皆央就不服了:“不就是个阿姨杀手的戏子吗?我也很受后妃们的欢迎啊!你不考虑考虑,我不想凡事都落给爱妃的。” 整了整自己坐下的时候乱掉的裙摆,琴音当即开始考虑要不要甩开松皆央跑路,挑战第三名,这是在做梦呢:“不行,想太美了。” “原因!你总得说一下原因!”松皆央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年龄差了,直接抱住了还没出嫁的琴音,“老妹!我不甘心啊!” “啪!”琴音反应快速的甩了松皆央的后脑勺一巴掌,“老你个头!姑奶奶的清白呢!你傻么你!坐下!” “汪!”松皆央秒坐下乖乖听候琴音郡主的话语。 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琴音只觉得心累不已:“你就不能换个更有理想的理想吗?顺便谁和你说的美男榜的,还没和你详细说第三名,这不对啊。” 摇了摇头,松皆央说:“我如果更有理想的话,那也只有和太子争皇位了好吗。而且不详细说第三名怎么了?我还真的不信邪了。”摆了摆手,拖了个褥子过来压在身后靠的松皆央往后一倒,就窝在被子里仰望房梁了。 琴音也是难以解释第三名的优点,百闻不如一见,与其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也无法说服松皆央,还不如让松皆央看一眼人家梧琴公子呢,看一下梧琴公子,也让他知道下自己和梧琴公子的差别不就行了,琴音无奈着的想着,只能好心开口劝道:“皇兄你这不是拿着自己的乐趣施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么?哎,我也不想说什么,反正你又不是见不到梧琴公子,你看看人家一面肯定就能知道原因了。”信誓旦旦说着的,琴音的表情也是说动了松皆央。 到底梧琴公子那点优胜了?想了下,即便是个年轻版的黎明,也不至于这么的难对付啊?一定要想办法见一面! 两个人都见对方终于被自己给说动了,终于和睦的继续聊起了无关的话题,才说几句,突然就有侍从在门外候着求通报。 “怎么了?”松皆央抬了抬手让侍从进来,一般王府里很少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跑到他这个王爷面前来通报的,毕竟很少会有事情能难倒总管事和问相沉的。 一脸慌张的侍从被宦官领进来之后,当即“噗通”的跪在了地上,大声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和总管吵起来了!” “啊?”侍从的话才说完,就惊得琴音和松皆央不由得对视了一下,然后松皆央赶紧起身,这怎么还能吵起来呢?不行不行,他得过去给爱妃护驾,于是松皆央什么都没说,就在一边候着的比较机灵的宦官的带领下赶紧去了之前会客的大厅。 相较于侍从嘴里的王妃和总管吵起来的比较让人震撼的画面,实际上问相沉和总管吵着的画面挺和乐的。 外面还下着雨,松皆央进来的时候,把自己亲自打的伞给收了起来,然后把伞递给一边的侍女,鞋子也不换的就湿淋淋的走了进去:“哎哎哎,你们怎么了,别吵架啊?” 比起匆忙的松皆央,琴音并没有跟过来,这个下雨天的她并不想弄湿自己的裙摆,所以松皆央一个人领着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在众人眼里看着,竟然是那么的宠爱问相沉,简直模范夫夫啊这是。 被人当成吵架的问相沉之前就注意到跑掉的那个侍从了,本来以为是受不了他们耗时间跑了,本来想着记下来到时候让吴桐处罚下的,现在嘛,竟然会去找王爷邀功了,也罢……还算忠心,留着吧。 “让王爷担忧了,并不是吵架。”现在问相沉在,总管事不太有勇气出口说罚奉,于是随便的说着敷衍道。 对总管事不信任的松皆央知道总管事这爱作弄人的毛病,看了看笑的一脸温顺的问相沉,只觉得不太相信:“真的吗?我可不信你们。” “真的。”这次问相沉都开口了,“不信你们问问那些人。”说着就指着下人甩锅。 其实也不知道王妃和总管在说什么,两个人的话题太高端,他们这些人有的还目不识丁的,怎么能懂呢这时,也没有证据证明两个人吵架,下人们纷纷的在松皆央的注视下摇起了头。 这时松皆央也才想起自己之前还在和问相沉闹别扭的,一想到那些人竟然厚颜无耻的谣传自己因为问相沉太勇猛下不了床,他就恨的牙痒痒,他看起来就这么的像是0么?思及与此,他就觉得有点伤自尊,恨不得能再长高点,想自己穿越前也有个一米八的,结果怎么穿越后就小了几岁成了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了。 尤其原本看着朴实无华的脸,变成了现在说好听叫暖男,说难听点叫渣男的脸蛋,完美继承了父皇的那种马渣男的外貌。 再看看那问相沉貌虽薄情,但是却温柔雅致无比的俊脸,他顿时更不耐了,在这里继续站着的心情都没了几分,甩了下袖子松皆央决定不去看问相沉直接走人,反正没他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花花!花花爱我!哎呀!我掉线啦!再上线……花花不见啦!【以上为玩了四年纯阳花花全都成了师妹师姐,没一个成为自己情缘的帅气的道长的感想。】 ☆、第二十一章 转了身的松皆央才走两步,就被从背后抢过他的问相沉拥住。从背后搂住松皆央腰身的问相沉,压低嗓子在松皆央耳边悄悄到:“皆央。” 松皆央这听着,顿时觉得脸一红有点把持不住,气也不由得消了不少。尤其没骨气的他之后还被问相沉直接抱在了怀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喂喂喂!”突然被抱起腾空的松皆央在大庭广众之下整个人都慌张的厉害,扑棱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结果就直接的被用公主抱给扛走了。知道自己也不轻的松皆央看到问相沉撩起的袖子露出来的青筋,顿时只能胆生生的咽了口口水憋住了话语,这是在做什么呢! 嗷!这是朝着卧房抱去么!好慌啊! 接着一个美好的中午就这么的过去了。 午饭都没吃的松皆央坐在床边拿出了一烟斗默默地加了点烟丝,一脸苦痛的抽了起来,想到自己把大好的青春用在这种事情上,结果饭都没吃,他就忧愁。然而这烟呛的不行,松皆央小小的凑了一口,就被焦晕的味道给熏的掐灭了烟斗里的火星,然后大力的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就把问相沉给吵醒了,烟味没把他熏醒,结果一醒来就看到了正在作妖的松皆央。 明显也才刚刚起来的松皆央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就问相沉的眼里看来,就这平坦而白花花的胸脯也是在着实的勾引人,觉得眼不见为净,此时莫做运动为好的问相沉夺过了松皆央手里的烟斗放到了一边的床架上,善意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在抽这种坏东西。” 听着这娇羞的口气,觉得怪怵的松皆央当即打了个冷颤,然后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事后烟啊,时候抽一根……赛过……”算了,他现在屁股都痛得不行,活神仙不行,只能赛过地府小鬼了。 一脸愤愤的应着,松皆央当即就推了问相沉一把:“什么仇什么怨?给我点面子不好吗?有谁家的王爷被王妃给睡的。” 恨恨的不行的松皆央还用脚丫子示威行的怼了怼问相沉。 就着欲要轻踹自己的脚丫子,问相沉随手抓住了这脚丫,扯过脚背就亲了亲:“别生气了。” “你这是亲哪里呢!”松皆央吓了一跳,伸出手欲要推开问相沉,制止这无力的行为,结果手刚伸过去,才穿上去的衣服又被扯下去了…… 好嘛,今天的青春浪费的更多了。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通,再也不想起床了的松皆央一脸茫然的趴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个大事。之前琴音说要他见识下梧琴公子的优势,他这是要怎么见识一下啊? 于是松皆央和问相沉说了。 听着松皆央的述说,问相沉沉吟着的思考了一番,决计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梧琴公子我也没见过,兴趣倒是挺浓的。” “所以要怎么见识到人家呢?”松皆央听着,翻了个身,侧躺着的靠在问相沉肩上说,一脸事后的慵懒的模样看的年轻气血旺的问相沉鼻子一热,又是一个差点把持不住,幸好在军队混过几年,克制有方,竟是被生生压下去了。 摸了摸鼻子,问相沉觉得这个方法倒不是很难:“既然梧琴公子是戏子,找个借口花钱请他来王府里唱一台戏不就行了。” “哦,这个主意好啊。”松皆央赞扬道,下一刻,他的肚子就冒出了奇怪的声音“咕噜”。 揉了揉肚子,松皆央顿时一脸疲惫的抱怨道:“我饿了。” 问相沉随势搂过松皆央,低下头就是轻轻的一个香吻,接着笑意吟吟的说道:“想必厨子准备的菜已经热过一两回了,赶紧起来吃了吧。” 一言不合就亲亲什么鬼嘛?松皆央不算老脸的脸一红,赶忙起身把衣服穿好连滚带爬的起床了,再不起床估计就得等着吃晚饭了,赶紧多吃点长高去,再不长高真的就没办法玩了这。 穿着衣服的时候,问相沉还一脸温柔好心的帮松皆央系好腰带,毫无行图谋不轨之事的意愿,体贴的让松皆央也是害羞感动的不行,如果下次能再轻点就好了,然而这么说了,可能会让问相沉更狂暴。 烦。 然而在穿好衣服之后,松皆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琴音呢?别说她在外面这么的等着我们。”真这样的话,想想就好丢人啊。 摇了摇头,帮松皆央吧腰带系在玉带钩上然后打了个花式的结,问相沉才就这满意的表情说道:“没事,我已经在你睡着的时候让吴桐那家伙把琴音给送回去了。” “诶,你竟然知道总管事的名字啊。”松皆央满意的捏着袖口转了一圈让问相沉整一下袖摆。 伸出手掌撑了撑松皆央的袖摆以免出现皱褶,问相沉才眉头也不太的应道:“是啊,他的名字不一直都登记在册么,生辰八字都明明白白的写着。” “那总管事几岁啊?”一听问相沉知道总管事的年纪,松皆央就有兴趣了,兴致勃勃的欲要问个明白。 “你想知道这么做什么?有点不对劲呐,你。” 摆了摆手,松皆央道:“这还不是想给他找个媳妇,最好强干点的能压他一头吗?” 松皆央这话说完,问相沉却不由得笑了,然后一脸慈爱的抚摸着松皆央的脑袋回道:“然而总管事还顺便把自己的只喜欢男人的喜好也给写了。” 喜欢男人也给写了……好耿直。 甘拜下风的松皆央想着既然琴音也回去了,自己进入美男榜的第一阶段也算是完成了,不论最终能不能进去,最起码的自己还是努力了一下,不错不错。 就这样,在问相沉以及总管事吴桐的帮助下,松皆央为了能看看传说中占据了美男榜第三,是自己大敌的梧琴公子的强势到底强在哪里。于是宣布,决定在这落英将尽的时日请潇雪戏班来王府唱一台戏。 这消息一出,平时在宫里无所事事,但是又不能随便出去的娘娘们顿时就爆炸了。 这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整个即便消息很封闭,但是也挡不住的皇帝后宫的疯狂之势。 第二天,问相沉依旧很早的就下朝了,这次问相沉不是自己一个人坐着轿子回来的,而是跟在一大群轿子后面护着的回来了。 场面壮观,可以说是京城百年一遇。 平时稀罕的不行的娘娘们可以说是一窝蜂的出动了,个个都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毕竟都是被皇帝收入后宫的美人,个个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这些娘娘们的宝轿停在王府门口,顿时引来了原本就住在东城的大量的高门贵族的围观。 大概是刚比完麻将大赛,娘娘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被吓到的松皆央完全不知道这些娘娘是怎么出宫的? 一个就算了……这一群……父皇是怎么答应的? 有目的而来的娘娘们个个都手持时下流行的轻罗小扇穿着清浅,与松皆央擦肩而过,那若有若无的体香。摸了摸鼻子,松皆央突然有点羡慕父皇了,而且似乎也是知道了父皇这是怎么答应的了。 也是,试想一群自己平时最为宠爱的妃子们突然都来找自己说要出宫探望下自己的一个宠爱的儿子,再怎么不想答应,被一群抢着在怀的软香给缠着,用不了几秒就缴械投降了吧,有点心疼难以自主的父皇…… 娘娘们一个个的下了轿子,被总管事给引进了王府呆着,免得这些娘娘在宫里撒野惯了,出门在外的吓到人。尤其是贵妃下轿子的时候习惯性的一个白眼,那得伤多少人心,想当初贵妃进宫之前,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哪有人会知道贵妃特别喜欢送人一计眼刀子啊。 作为王府的主人,松皆央虽然不至于需要像总管事那样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但是却也的乖乖的正襟危坐的等着。 气氛不太好的娘娘们现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让他有点怕。 这些娘娘这是怎么了?昨天自己和问相沉的举动惊扰到了琴音,让琴音告状了?可是也不至于啊?有本事惊动这么多娘娘来,那皇太后来都不是事啊,好慌。 松皆央慌张之中,忍不住的抓住了一边坐在他的身侧的问相沉的手,然后一脸委屈的扭头看着问相沉。 虽然很想解释,但是现在人多,解释了的话会冲到娘娘们,问相沉不忍却又不得忍着,只能一脸歉意的看着松皆央。 就喜欢乱想的松皆央看到问相沉如此,顿时慌的不行,但是有不少前车之鉴的他告诉他自己,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你要忍住啊,在这般的鼓励下,松皆央也是一咬牙,就挺住了。 在一旁娘娘们的目中,这夫夫二人大庭广众之下你来我往的对视线,实在是不害臊,一边有个比较久没被翻牌子过的娘娘有点羡慕嫉妒恨,真想要开口冷嘲热讽松皆央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怎么了 \(t▽t)/ 我电脑打不开作者界面…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只能用手机了…折腾了我一个小时…还把晋江首页的源代码都给看了一遍… \(t▽t)/ 然后认命用手机… ☆、第二十二章 “哎哟你们这些人腿脚可真利索,又让我落下做那最后一个了。”一道穿着红衣的身影闯了进来,迈着步子一脸得势的模样顿时打断了那个妃子的势头。这人正是宜妃。 相较于最早进来的贵妃,此刻皇后不在,宜妃倒是成了仅次于贵妃的存在,穿着端庄艳丽无比的宜妃气色挺好,尤其是看到松皆央,也是难得的露出了宠溺的神情,最后一个进来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羞涩,大大方方的就在总管事给她事先搬来的,放在松皆央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坐下的时候,还不忘数落了松皆央一番:“你怎么没长高。” 这话说的随意,然而却顿时的伤透了松皆央的心,目瞪口呆的松皆央看着母妃直接的数落自己,自己却不能反驳,他总不能说自己真的没长高吧,但是却又不能吹,因为他确实就是没长高。这一刹那,松皆央只觉得自己心肌都梗塞了,直想放下脸面让问相沉给自己争点脸面。 一边坐着的观战的问相沉还没开口,总管事却先开口了:“回禀宜妃,王爷他虽然没长高,但是最近锻炼下,其实瘦了不少。” 听着总管事给自己的报告,对自己的这个表侄子一向很是信赖的宜妃顿时就挑起了秀眉:“哎哟,不错哟,竟然还瘦了。想着也是,矮就算了,还没继承本妃十分之一的美貌,像这样的你如果还胖,那就真的没救了。”这话说完,还故作似乎是真的在赞扬似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 作为在场领略过宜妃的毒舌次数最多的人,松皆央只觉得宜妃这脾性,才是原本的自己弯掉的原因吧。穿越过来的这个松皆央,顿时对原本的那个松皆央心疼不已。 被宜妃这么一折腾,不知道娘娘们来的目的的松皆央这时看到问相沉开口了:“若只是来谈家常,那也只是宜妃娘娘来吧,剩下的娘娘突如其来,有何贵干?” 问相沉的这话问完,原本各自聊着各自的娘娘们顿时静音了,然后面面相觑不知该把谁给推出来开口。 让贵妃开口她们自然是不敢的,宜妃也别说。 娘娘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也是让问相沉很是不耐,于是偷偷地对着总管事笔划了一下。 会意了的总管事也是不容易,和谁都得心有灵犀…… 总管事看着娘娘们都沉默了,当即咳嗽了一下缓解了气氛,然后开口给了娘娘们一个台阶:“娘娘们可是为了梧琴公子而来?” 还能是谁,总不能是为了来吃问相沉的豆腐的吧……松皆央想了下,抬眼看看,发现盯着总管事的娘娘们竟然也是不少。 想来也是,总管事长相不差,面无表情的同时却又透露出了自己特别靠谱的本质,扔在现代大概就是个霸道总裁一类的吧,想着自己过段时间再给总管事弄个眼镜之后,只怕真的会引起一股掀起王朝上下新风尚的热浪的。 而娘娘们听着懂事的总管事一说话,也是感动总管事的了然,一个个的,顿时就被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的开口说起了话。 “是啊是啊,刚好昨天麻将争霸赛结束了,今天趁着心情好,就赶紧来了。” “对啊,梧琴公子呢?” “哎呀哎呀,小哥儿你好懂事啊~想不要想要驸马啊~” “哎哟,这小哥你是王府的管事吗?看你不像阉货啊~” 娘娘们叽叽喳喳之中不忘荡漾一番,看到这里有个看着不错的男人,都想把自己还在学走路的女儿拿出来许配给人家了,之前宜妃用一个儿子换来了问相沉,可是让她们这些娘娘嫉妒了好久,谁不想没事干探望一下儿子,就能看到个美男子的。 哼,真是便宜了宜妃了。 对于妃子们的激动之情,总管事依旧淡定的不为之所动摇,只是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娘娘们的话语:“恕在下逾越,王府虽然已经着手邀请梧琴公子,但是还没个准信,目前只是待定会邀请潇雪戏班的梧琴公子来王府唱一台戏,但是却也并不是绝对的事情,所以现在梧琴公子是万万不可能在王府的。” “哈?”娘娘们异口同声的惊呆了。 唯独只剩下嘟着嘴转过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贵妃和早就了然的宜妃端着姿态。 娘娘们都非常的失望……她们全都是梧琴公子的忠实粉丝,比粉条还粗的那种粉,平时苦于她们的身份不能随便出宫,宫里对于邀请戏班这种事情……能出声的皇太后就喜欢太子这一类的,对于梧琴公子很有敌意,自然是不能邀请梧琴公子来宫里唱戏了。平时哪个娘娘家里邀请了潇雪戏班来唱戏,那可都是让其他的娘娘们羡慕不已的大事。如今堂堂一王爷松皆央邀请了潇雪戏班,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她们这些比粉条还粗的粉终于能一起看梧琴公子唱的戏了,这是何等的盛事啊! 如此的心理落差,让娘娘们纷纷的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松皆央。 这不怪我啊!松皆央看着这些不善的目光,顿时朝着自己亲娘这里挪了一下,希望能得到母妃的庇护。 然而…… 宜妃却也是面目冷漠的推开了松皆央,脸色冷漠的比一边的总管事的脸色还冷淡,让松皆央彻底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母爱。 这……亲妈你也是梧琴的粉啊!你的表情暴露你的内心波动了你! 一脸震惊的松皆央以为虽然宜妃对自己毒舌了点,但是该宠该爱的都有,可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可能不如传说中的那个稳稳的霸占了第三名的,让他没戏进入美男榜前三的梧琴的一根寒毛重…… 宜妃此时也很适时的说了句:“毕竟娶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听着一愣,娶出去是什么鬼,松皆央脸一抽:“只是成年了需要搬出宫好么……” 这时松皆央才想起,他现在的身体年龄才十六岁出头,还不如当初自己抢了问相沉的传家宝的时候的问相沉的年纪大,那时候抢传家宝定亲问相沉都已经十七岁了,想着自己没有年龄差的感觉和问相沉相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问相沉感到奇怪的年龄差呢。 这么一说来,问相沉还让他娶自己,其实就是个恋童癖吧这是,现在身体年龄十六岁的松皆央思路飞的非常遥远的时候,一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小太监一进来,就看到了诸位娘娘,顿时吓得脚一软跪了下来:“娘娘们万福!”然后就摔倒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回过神来,当即又是尖叫道。 “梧琴公子可能没法来了!” 什么!在这么多娘娘面前,松皆央只觉得冷汗直流,那些娘娘们不善的目光,他有点慌。这时,松皆央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可是王爷,男的。这个时代可是封建社会,男性可比女性尊贵多了,不管了。 “堂堂本王贵为王爷!一个小小的戏子岂敢不来!”松皆央说着,还捋起了袖子,故作凶相,欲要压下那些娘娘们的气势。 然而这说才说完,就被旁边的宜妃弹了一脑瓜子:“小兔崽子!梧琴公子岂是你能这么说的!找死吗!” 捂着脑袋,松皆央因为一个爆栗,现在泪豆又不受控制的开始飚,哭唧唧的他一脸泪相的对着宜妃道:“呜哇,母妃你偏心。” 抬着头,用鼻孔看着松皆央的宜妃说:“哼,反正梧琴公子唱不唱戏,是他的自由,你不许污蔑梧琴公子!” 伸手抹了抹眼角,一脸惨痛的松皆央:“好好好,宝宝错了行不行。” 一边的问相沉眼看着局势要开始不受控制了,随即伸手把松皆央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抚的拍了拍明显就是被宜妃作弄的松皆央的背,舒了舒松皆央的气。 而总管事也是适时地出手,弯下腰悄悄地和宜妃耳语了什么,让宜妃突然挑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只见宜妃听完之后对着问相沉道:“不错,不愧是本妃看好的人。”这话说完,宜妃就掐着兰花指一甩香帕起了身,一边的随侍太监赶紧凑了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了然的总管事负责的说了句:“恭送娘娘回宫。” 原本还打算看戏的贵妃本来正在喝茶的,结果这戏怎么才开始,就结束了? 有点懵圈的贵妃也赶紧起来,跟着宜妃走了,白眼都没翻起来的贵妃看着可以说是特别的纯良,贵妃都如此,其他的娘娘们就全都是喽啰了,随着贵妃的步伐,本是蜂拥而来的她们,又这么轻易的蜂拥而去了。 擦了擦冷汗,目送走这些难缠的妃子,松皆央等着人全都走了,才终于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全都走了?” “是啊。”问相沉点了点头。 “呼……”松皆央这才放松下来,“累死我了,刚刚如果不是赶紧的流点泪,只怕母妃又要作弄我个半天,哪能这样呢。” 然而问相沉却对这早就计划好的,完美的对付宜妃的事情并未作出任何的评价,只是破了个冷水:“潇雪戏班不来的话,王爷你要怎么办。” 对哦!梧琴公子不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新(???_????) 说起来如此喜庆的日子…随手给人画个头像有人要吗? 精度比我晋江的头像高点,但是不会比这篇文的封面高吧大概…只限于画男孩子,不会画女孩子,以及只能画头像… \(t▽t)/ 太忙了… \(t▽t)/ 真有人要的话,这章第一个评论的或者与晋江笔名同名的微博私信即可…就一个名额…长期有效 \(t▽t)/ 就当好日子冲冲喜了……不过这文没人看的样子… \(t▽t)/ 感觉不会有人给我冲喜的机会呢…攒人品好难……熟人都是画手,不需要我\(t▽t)/ 委屈…… \(t▽t)/ 为啥我活着身边全是大触… \(t▽t)/ 明明是好日子,可是我却这么悲伤………… ☆、梧琴公子出场了吗? 松皆央当即转头瞪着现在还趴在地上更为惶恐的小太监:“梧琴公子为什么不来?”他的威严何在呢这是。 小太监抖了抖,想抬起头看下王爷的表情,结果还没看到王爷的表情,就看到了总管事的冷脸,顿时尿出来的心都有了,总管事可比王爷可怕多了,他当即用尽自己的能力来诉述自己能说的话:“梧琴公子只是说有特殊情况,不便出门见人。” 特殊情况?不便出门见人? 总不能是毁容了吧,这是松皆央的第一想法。 对此问相沉道是很有兴趣的应道:“这有点意思呐,梧琴公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在如此不卖王爷面子的情况之下说这么含糊的话语的。” “怎么办……梧琴不来了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请个没有梧琴公子的潇雪戏班吧,我可是为了梧琴才花钱请的戏班诶,这太亏了。”松皆央说着,就心疼自己的钱,潇雪戏班当真是贵的不行,这一请,他已经破费了。 摇了摇头,问相沉说道:“王爷你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十五皇子殿下,莫说虚言,就那些几天一次的陛下赏赐的东西,就已经堆了一库房的了,你现在喝的茶是陛下昨日才赏赐的,穿的袍子可是和陛下的常服衣出同料,这个京城,没有人会不卖面子给你的,太子都不行。”这话说着,问相沉那星眸还看了看总管事,意带疑问的目光中,总管事也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吴桐也很纳闷,为什么梧琴公子不来……谁没事干要和王爷作对呢,真是麻烦。吴桐对此也不想帮忙,毕竟帮忙了的话,松皆央一个开心,这请戏班的钱得自己出了那可怎么办,虽然自己有钱,但是请戏班的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要被敲诈一笔,因此吴桐选择了退缩,反正王爷嘛,直接卖了也不什么事。 纠结的不行,松皆央扯了扯衣襟,决定宽衣换下现在这穿的正式的服装,现在脑袋上顶个发冠的,根本就不能愉快的思考了。无力之下,松皆央伸手抽走了发簪,摘下了发冠,然后狠狠的抓了自己的头发一把,散开了头发,这才觉得舒服了好多。 “懒得去换衣服了,继续继续,继续讨论,一定得想个办法把梧琴公子请来,不然母妃肯定要剁了我。”一想到宜妃冷漠的面色,松皆央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这什么和什么啊?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怪自己作的死,没事干就想挑战问相沉的美貌,自己真是作,作! 忧愁的松皆央想着,既然已经作死了,那就更作得了。 松皆央一个翘脚架起二郎腿的姿势,终于开始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们去伸张正义吧!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什么也要为梧琴公子排忧解难!” 端着茶杯冷静的喝茶,问相沉面色沉静的说道:“好啊。” 于是,他们就这么的出门了。 原本预计以为会是请戏班来的时候才能看到的梧琴公子,松皆央要提早看到了啊。总管事因为问相沉在,人也是放心,直接随便准备下就放王爷和王妃出门了。 准备了一逼格足够的软轿,配备了几名靠谱的侍卫,松皆央和问相沉就钻进了这轿子,摇晃着的去了总管事准备好的地址。地址并不远,也在东城区,虽然比较偏,但是依旧在东城区达官贵人所居住的范围内。 戏子这种下九流的行业竟然能在东城区住着,同样不认识梧琴公子的问相沉倒是想这梧琴公子果真不简单,这绝对不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所能做到的,说是戏子,那么又真的是戏子么? 坐在问相沉的旁边,感慨着轿子内部空间怎么有点挤,相对于马车的宽敞,这轿子倒是只能给一个人坐还好点,两个大男人的…… 无奈之下,松皆央为了舒服点,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他一屁股的就坐在了问相沉的怀里,然后往后一靠,后脑勺倚在了问相沉的肩窝里。不带驯服的头发依旧散落在肩头并未竖起,几根翘起的头发蹭着问相沉的耳背,倒是让问相沉心猿意马,忍不住的伸手摸到了松皆央的大腿上。 松皆央伸手推开了问相沉的手。 问相沉不依不挠的继续把手给放到松皆央的大腿上。 …… “现在是白天。”松皆央忍不住了。 问相沉:“我就摸摸。”这话说的很小声,还故意利用了压嗓子诱惑战术,企图以此来怂恿松皆央。 听着问相沉这么一说,松皆央想到了现代渣男仅次于那喝杯热水经典的话,我就蹭蹭,这么一想着,顿时一口气没顺过来,松皆央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就这诡异的气氛,他赶紧拧了问相沉的手臂一把,欲要让问相沉克制住,这什么和什么,这昨天不是刚……那啥过的嘛。 这这这,简直禽兽,松皆央忍不住的暗唾了一把问相沉的不节制,虽然没有京城谣传的那般日日下不了床,但是松皆央知道他这种一道休沐日就腰酸的时常动弹不得的日子,也并不比谣传的好到哪里去,他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之前大庭广众之下的发飙,确实是有那么点的被戳中了痛点。 现在听着问相沉这么明目张胆直白明了的提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松皆央更是唾弃了,当即倾身向前想要钻出轿子缓缓心情呼吸下新鲜空气,一点都不想和问相沉多做纠缠。然而这身子才前倾,他的腰就被锢住了。 脸色一青,松皆央尴尬了,这个姿势这个时候有点不太好啊。 “我就摸摸。”问相沉重复了一下这句话,依旧特别小声,但是这次的嗓子就是真的哑了,那种想法特别浓烈的哑。 听着这声音,松皆央就犯怵了。爱妃!你的嗓子都已经克制不住的火哑了!你特么的还说就摸摸!你忽悠谁呢!这不是马车!这是轿子啊!等等……轿子……松皆央想着发青的脸色顿时一红,怪叫的“嗷”了一声。差点忘了,这轿子可是有轿夫的,他们动静这么大,真的是太羞耻了。当即捂住脸,松皆央选择了当个一叶障目的鸵鸟,决定装死。 然而装死真的有用么? 暗笑着把松皆央禁锢在怀里,问相沉歪着头靠在厢内,他的后腰倚着软垫,没想到总管事会出这种馊主意来暗示他干点坏事报复松皆央,这么小的轿子,明显就是故意的。笑着,问相沉也不戏弄松皆央了,只是开心的低下头把下巴搁在了还很惊慌的松皆央的肩头。 感受到肩头传过来的一股呼出的气流,松皆央也是心不由得停顿了一刹那,安静了下来。 他都不敢转头去看问相沉。 一想到问相沉那完璧般的俊逸容颜,他就觉得自己的口水又在不受控制了,虽然白天不能那啥的,但是亲亲一下总不是事吧。 松皆央想着,就觉得心口有根手指在挠着,又痒又骚,根本停不下来,不管了。一闭眼,松皆央就接着一股冒进的气势,狠狠的用自己的嘴唇碾了碾问相沉的嘴唇。 这碾着虽然毫无技巧性,但是胜在真诚,问相沉也是欢喜,心意一动,就摁住了松皆央的后脑勺。 至于后面的什么吮舌舔齿,为了本文的和谐性,我们还是响应社会主义的号召为好。 一番饱含情意的唇齿相交之后,松皆央这才睁开了眼睛,一脸害羞的推开了问相沉,这不害臊的,真讨厌。 反正该有的事情也都有了,问相沉有着良好的自知之明,知道这种本身就是顺其自然不需要强行胁迫的事情,当然还是随意的来就好,皆大欢喜的事情日积月累之后,定然就成为常态了。养成有感的问相沉,也是感觉挺有乐趣的笑了起来,然后适时的继续把松皆央抱在怀里,这下倒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了。 两个人腻歪腻歪的,和之前夜色之下出游一般小夫夫二人世界过得快乐,什么梧琴公子都被抛在了脑后,就想着极乐之事了。 以至于到了目的地,两个人都没发觉轿子停了下来,还在马车上保持了非常尴尬的姿势。 不太懂事的一个随驾的小宦官直接撩开了轿帘。 王妃怀里坐着王爷,两个人唇色都很不正常的红这种奇怪的景象,顿时就被候在轿旁的人给看了个干净。 一边还没开口讲话,以便给王爷王妃做好准备下轿子摆好谱的老太监现在的脸色可以说是刷白。毕竟哪有人会料得到这小宦官没学过的啊?谁教你直接撩开帘子的!完了你! 现在所有的人都不敢去看王妃的脸色,就怕一个不长眼的,就让王妃给就地剁了,王妃可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被他斩下的项上人头可比在场的人还多。犯怵的侍从们纷纷的都低着头乖得不行的听从发落。 问相沉现在也是嗔笑不已,他嗔怒的是怎么又有下人没长进了?又是总管事捣的鬼?他笑的是这些下人的应急能力也是不错,这么快的就纷纷的准备好等待发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 ☆、折煞美人心 无奈的问相沉让松皆央下钻出轿子,然后自己也是弯腰出了轿子。 环视一下四周都诚惶诚恐的虽然没跪着,但是脑袋已经全部都贴到胸前了的侍从们,真是有气没得出,说不是总管事事先安排好的这一切,他真不信,若是现在拿这不长眼的小宦官是问,搞不好会当场扯出什么他上有八十岁老外婆,父母双亡,自己被迫卖身做太监寻求出路的悲惨身世,然后他这个咄咄逼人的王妃就落得个不义无情的下场,再被渲染一番,只怕他还得被称为骄纵。 哼,这记仇的。 放下心中的怨怼,问相沉伸手扶住松皆央的腰,稳着现在脚还有点软的松皆央然后笑意吟吟故作大度的说道:“王爷我们先去敲门吧。”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气度可谓是让旁边的侍卫都感动得不行。王妃的体谅,何德有之? 腰腿酸软的松皆央走了几步,走到了小院宅门面前,低调的漆过红得发黑的木门已经开始脱漆了,摸一摸门,竟然掉了几片漆片下来。门上没有门环,只能用手背干叩=。 一旁的侍从上前替松皆央敲了门,却没人来过来开门。众人等了许久,这门才缓缓的打开了,而且是自己无声的打开的。 这些站在门口本是器宇轩昂的来的人们顿时都有点虚,这……莫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屋吧? “那个……”一小童的声音胆生生的响起。 众人听着,不由得探过了头,原本门并不是自动开的,而是一个就到松皆央腰部的小孩踮着脚尖抬着手躲在门口给众人开的门的,因为小孩身子太小,直接就被门给挡住了,也正是因为太小,门才会如此缓慢的打开的。 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原本看着牛逼哄哄的一群大人顿时松懈了下来,原本聚会的精神统统的都化为了对小孩的喜爱。 看着这开门的小孩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 “你家公子是梧琴公子吗?”问相沉对于这么小的孩子,也是颇为喜爱,还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揉乱了他的头发。 “无情公子?”小孩对于梧琴公子这四个字并不熟悉,就他的学识而言,以为成了无情公子,想着这宅子里的唯一一个公子,虽然不叫无情公子,但是,就这么一个,总归不会是认错的吧? 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小孩才点了点头:“大概是吧,公子他正在睡觉觉,你们先进来等一会吗?”这话说完,小孩还又往门后躲了躲,把门往后一拉,彻底的给众人展放出了梧琴公子的居所的全貌。 这院内的房屋是栋只有三层高的小楼,位于最顶的三楼四面无墙,只有中央一根房屋的主梁柱顶着,青白色的幔帐挂在梁上,险险垂下随风飘摇。楼层的屋檐檐角飞起,石雕的飞燕在檐角上如若飞天之势,欲为乘风而起直上九天。石燕嘴上隐约衔着长物,此时略有微风,长物细细长长,但是却又像是数十个吊起的银铃,踏风而起,叮叮脆响而不停。 这听风看雨的风雅让松皆央很是艳羡的惊叹了一下,想着如果有钱,给王府也弄一栋这种小楼,不过最起码的也要弄个七楼高,每天晚上看星星。 相较于只想着也效仿一下这等逼格的松皆央,问相沉倒是很是有意思的看着这檐角隐约发出脆响的玩意很有兴趣,赞叹道:“真不愧是梧琴公子,就连个雨漏都如此风雅。” 雨漏?松皆央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那石燕所衔着的长物,就着雨漏这一关键词才发现,竟然是数十个碗莲形状的漏洞串成一串由上之下链接,一直延伸到地面而成的,那脆响也正是由这碗莲而发出。 本是看门的小童听到问相沉的赞叹,也是有些自得的回应道:“是啊,我们家公子可厉害了,这个踏莲漏到了下雨天发出来的声音比现在的还好听!叮叮咚咚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公子再弹一曲琴音,天上的仙人都比不过我们家的公子。” 对于这小孩的花痴行为,松皆央内心还是不屑的,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被我的爱妃给端到第三名去了,我身边这个可是比你家公子人气还高的美男子呢!不过这话松皆央可不敢说,毕竟现在已经在梧琴的地盘上了,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惹了人家生气可就麻烦了,现在还是能不说则不说为好。 这些话说完,几个贴身的侍卫和侍女也跟着走了进来,剩下的人包括车夫全都候在了院外,等候发落。 看着小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问相沉也是让道到一边准备让小童带路。 小童步履轻快,蹦蹦跳跳的就把几个人带到了小楼之后,小楼之后是个中庭,中庭中间有个种着一池睡莲的小池塘,此时天色日意正浓,莲花都开得灿繁。池子不大,几颗时节不对只有叶子的梅树葱郁的栽种在院内,此刻葳蕤繁茂的梅树清浅遍绿,微风拂过,莲暗摇疏影轻簌簌。 小楼的后面美人靠摇对小池,夏有莲同树影,东有寒梅伴雪,倒是逍遥洒脱。小童把问相沉和松皆央请到小楼之后,这里没凳子,只能让松皆央和问相沉就着美人靠坐下。 坐下的时候,一边候着的侍女倒是有心的看到蜻蜓流连在莲叶之上,几只低燕飞过:“只怕是快要下雨了。” 唯二跟着过来伺候王爷的侍女则是娇嗔的推了这个侍女一把:“说什么呢你,都带伞了你慌什么。” 倚坐在美人靠上,松皆央感慨美人靠这东西真好,横着躺竖着坐都挺舒服的,怎么就这么的羡慕梧琴公子呢?这明显的生活品质比自己这个王爷高了一大截啊。 看着这访客都安顿好了,小孩也是福了下身子,跑走说是去找公子了。 这也是唯一让松皆央觉得自己目前优于梧琴公子的一点,自己随便带来的侍从,都比梧琴公子来的靠谱来得多啊,梧琴公子这都苦到招童工了呢。想着这些,结果没想到半天了,梧琴公子都还没来。 微风拂过了一阵又一阵,松皆央都觉得有点冷,钻进问相沉的怀里休息了一番。这梧琴公子总不能是腿断了,用两只手挪过来的吧,太过分了,怎么还不来? 愤愤不平的松皆央倒是在自己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隐约的琴音,就在发觉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眼中庭。 中庭的中央漏空的部分刚好就是小池的位置,此时竟然已经淅淅沥沥的在水面上出现了雨痕,一圈圈的波纹随着雨水的下落绽开,此时天空还有太阳,下的原来是一场太阳雨。 “叮。”被太阳雨吸引了注意力的松皆央听到了雨漏的叮铃之声,阳光之下,雨势不见小,随着第一声雨滴漏进雨漏的铃响,踏莲漏便突然地开始阵阵叮铃了起来,远比进门时候听到的被风吹拂的时候的铃响清脆响亮了许多。 雨声铃响,却也未能挡住那隐约传来的琴音,这古琴所揍的是实打实的古曲,松皆央并不能真正的欣赏出这古曲内的曲意,但是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在他好奇的目光下,问相沉也是不由得从侍从手里拿过了一直带着的纸伞为松皆央撑开。 “走吧,我们去看看。” 因为这楼的正门一直都是关着,二人只能走到中庭中的小池后面,透过中庭去仰视到底是谁在这小楼中弹琴。 绕过池塘,终于到了一个可以观察到整个小楼的位置,问相沉高举着伞,方便松皆央抬头。 抬头之后,松皆央就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三楼此刻不但有了人,就连小桌上,都摆放了一张琴,视力良好的他看到那逼格满满的幔帐都被固定了起来,风吹不开这幔帐,他也看不清这个人的容貌,只能看到此人穿着着的肆意傲慢的红衣…… 上一次看到被人穿着的红色的衣着,还是问相沉嫁给他做他王妃的那一天。问相沉穿着红色的嫁衣除了冷寂,所剩下的那不可轻察的脆弱。而这弹琴之人,手起手落,挥袂之间有的却是孤傲和慵懒。 好吧,说得直白点就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勾引人,有点色情啊?这人是不是男倌啊?啊?啊?啊? 忍不住的翻了个羡慕嫉妒恨的白眼,松皆央想,难道传说中的阿姨杀手梧琴公子,其实就是个现代称之为牛郎,古代称之为面首的存在吗?想一下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娘娘母妃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梧琴公子了,确实是很阿姨杀手哦是不是!虽然还没看清人,但是肯定是年轻貌美,体贴温柔,床上床下样样精通嘴巴甜活好,比丈夫年轻,比儿子贴心,随便个年纪将至更年期的阿姨明显会是更喜欢这样子的男子的,至于为什么会被问相沉超越…… 松皆央瞥了眼爱妃,感觉吧,可能是因为人气太高了,阿姨们不甘心这样的男人不能独与自己相守,因爱生恨投的问相沉的票吧…… 作者有话要说:  /(ㄒoㄒ)/又一个作业的地狱死线熬过来了……一早起来网络崩了……折腾网络中…… ☆、吾与梧琴公子孰美? 不过吐槽归吐槽,问相沉和梧琴公子只见,无论谁和谁,还是各有千秋的。 前者身形高挑容貌俊秀,姿容端的丰神如玉俊朗无比,在心累放下防备的时候那不经意间展露出的略为的颓靡之势更是让他迷醉不已。 后者作为京中的第一戏子,虽还未见过脸,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洒脱不羁,却着实的也小小的吸引了他一把。 当然啦,作为一个王爷,他选择爱妃! 如今梧琴公子都已经露面了,自然不能放他这个王爷的鸽子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故意放的鸽子,梧琴看到中庭中有两男子盯着自己弹琴,隔着一层纱幔的他也不慌,露出了下面的两个人绝对不会看到的得色的笑容,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继续端着傲姿了,故作大方的朗声笑道,用自己那珠圆玉润的嗓子道:“在下梧琴,见过王爷与王妃。若不介意,速速上楼罢。” 这个逼我给八十二分,剩下的以六六六的形式送给你,吐槽无能的松皆央也是偷偷的翻了个梧琴看不到却也能感受到得到的白眼。翻着白眼,松皆央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白眼被翻太多,被人抓去鉴定是不是贵妃的种的。 但是也总算的得到了梧琴公子的许可,能见上人家一面了,等了半天,听了一曲在京中可求不可遇的琴曲,到时候只怕给宫里的娘娘们炫耀一下,能羡慕煞不少人。 相对于想着很是简单的松皆央,问相沉倒是对梧琴有着更多的疑惑,可是他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是和总管事那般,面无表情的跟着松皆央,走到了小楼前面。 此刻小楼的正门已经打开了,还是之前那个开门的小童伺候着,引着二人进了小楼,小童并未跟上,只是退出了小楼,然后随手带上了门,竟是关上了。 看着小楼不跟过来,知道这是要自己亲自上去的松皆央耸了耸肩,抬头看了看小楼的一楼,空旷无比,就几张给人坐的圈椅和茶几,虽然灰尘都被及时的清理干净,但是却也没任何的生气,目测基本都没被人用过。 但是抬起头之后,就能看到正面的墙的顶端,挂着一牌匾。 朴素的木制牌匾上刻着三个字,听雨楼。 原来此楼名为听雨,想到刚刚听到的那琴音伴雨铃的奏响,松皆央感觉这名字却也是意外的合适,但是自己也是不太能欣赏,毕竟虽然他是艺术生,但是他学的是画画,而不是音乐。 大致的观察了下一楼,松皆央便领着问相沉上了二楼。 踩着木制的楼梯上了二楼,松皆央才发现这二楼竟然是类似卧室的地方,看到那虽不及自己穿越醒来的时候拔步床豪华的床铺,但是床尾架着的一古琴也是着实的吸引了不少他的目光,一眼望过去,还有不少门,透过门上的镂窗,能隐约的看到书房一类的带有功能的小房间。 思及这是人家居住的地方,多看了不太礼貌,松皆央当即就收回了目光,直上了三楼,赶紧找到梧琴公子,让梧琴公子解释下为什么不来王府唱个戏的原因,最好能完全的解惑下,为什么自己没机会进入美男榜前三这迷之问题。 急急忙忙满带着希望的松皆央一蹦一蹦的上了三楼,这踩着楼梯的声音都打断了梧琴公子的琴音,此刻的听雨楼却是无比的寂静,寂静到松皆央踩楼梯也是不敢出声了,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上来,可是这琴声直到自己上了三楼,却也是都没了。 到了三楼,松皆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横木压在地上撑直,以免被风吹起为外面的雨水所淋湿的幔帐。 小心翼翼的绕过幔帐,松皆央往内侧走了一走,就看到了已经放下弹琴的双手,斜倚着的靠在小桌上的梧琴公子。 眼带睡意的梧琴甚是慵懒的伸手打了个呵欠,白皙的手掌轻抚过他那和肤色相衬无比嘴唇,直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却不突出显得他唇色比他的红衣还为之鲜艳。本来在楼下遥望去总觉得色情的像是个牛郎的人,现在正视一番,有着让女子们自惭的容貌的梧琴公子倒是更像是谪仙下了凡,不染尘世模样无暇如壁,还有那懒散的卧蚕,只是一淡淡的笑容,就笑的松皆央感觉自己丢了一魂两魄,倾心不已。 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松皆央不由得赶紧抱住了身边的另一号大美人。 被盯着也不生气,梧琴公子只是随手拾起放在小桌上的玉簪,手起手落之中便挽起了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把发簪插进自己的发间固定好自己的头发,结果却因为懒散,又是落了几缕下来。 抖了抖手,梧琴看着一边盯着自己的松皆央,心中所想的却一直都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吴桐,是啊,想到自己在月前,每当竖不好头发的时候,都会有那个人每每尽兴的为其拾起落发为止竖好。而如今,却是难以相持再见几面了,思及此,恨恨地不行的梧琴公子也是一咬牙,警告着自己不能露陷,暗自的深呼吸,稳住了自己的手腕,堪堪的竖好发,也不去管顾那些落下的青丝,梧琴公子流露出了温雅的笑容对着松皆央笑道:“久闻王爷大名。”说着这话,梧琴公子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松皆央,而从未打量过问相沉一眼。 “嗯。”松皆央没注意到这点,大大咧咧的应了下,看到地上早就已经为其准备好了两个软垫,自己也是非常开心的扯着问相沉一屁股坐下,因为觉得跪坐累,也懒得纠结的松皆央就瘫着腿仰坐了下来。问相沉也没跪坐,但是却是非常有武人风格的立着一膝盖,让双腿呈直角的坐下。反正会面梧琴公子也不是大事,而且就身份而言,如果跪坐,对梧琴公子来说也有点夭寿,自己这么坐着还好点。考量无比周到的问相沉若有所思的想到。 坐好之后,松皆央才一脸与坐姿呈反差的正色道:“本王也是对梧琴公子在意很久了。”这话刚说完,松皆央就脸一红,这什么和什么,口误口误,怎么搞的就和要强抢民男似的,感觉自己口才不太行的松皆央立马就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问相沉了。 好吧,结果还是得自己上,问相沉发觉自己现在这看着也是像是给夫君纳二房的正房似的,感觉也是无语的不行。 “王爷他对公子你吊嗓子的时候的身姿可是非常的有兴趣。”问相沉说道,结果发现自己这话也说错了,不久前他也这么口误过,结果引起了自己和总管的大战三百回合的斗嘴。 …… 问相沉知道自己看松皆央没用,只是无奈的盯着梧琴公子,只祈求梧琴公子能识相点。 实际上梧琴公子自己也不知道人家王妃和王爷跑来找自己做什么,就他觉得,是吴桐这货在王府里面做什么坏事了,按照吴桐的毛病,肯定是脸上没表情的得罪人了,要不然就是天天罚钱的,引起众怒了…… 但是这也都没必要找上自己啊,而且这些人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真名以及真实身份的吧? 宜妃总不会没事干会把自己的身份给抖出去吧…… 实际上特别懵圈的吴栾又不敢惹问相沉的,松皆央那边他还能找宜妃抱大腿说点好话解决,可是问相沉他又不熟,纠结的吴栾就这么的在三楼偷偷的呆了好久躲了半天,结果发觉无论自己呆多久,松皆央和问相沉都不打算走。 尴尬的不行的吴栾只能借着下雨弹个琴化解气氛,给自己台阶下。决定鼓起勇气,无论是福是祸,总是早死也比晚死好,于是才有这之前的听雨听琴听铃响的一幕。 然而似乎是不是真的搞错了什么,只见人家王爷和王妃一上来就这么的随便的坐下,结果倒是什么都没说了。 你们倒是说啊! 我好尴尬的! 吴栾现在心虚的不行,就想找借口下楼尿尿什么的,看看吴桐有没有跟来,如果有跟来,没有的话就逃跑。这是他本来的计划的,怼不过就跑多机智啊。 结果呢,人家松皆央一上来他还没什么感想,但是一看到问相沉就不同了。这什么和什么,原本以为松皆央这身高,问相沉和他的身高差不多高就顶多了,结果一上来看到这个传说中的美男王妃的身高比吴桐还高许多,直接俯视了他…… 他好怕怕啊! 但是他是梧琴公子!他不能就因为一个身高而被吓得屁滚尿流! 所以他只能憋着,只能忍着自己心中的担忧之情,端起姿态,装的自己特别仙,特别牛逼,总之在气势上得压过松皆央和问相沉一把。这招被他用的出神入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除了吴桐以外,从未失败过。 然而如今……他似乎又失败了…… 精神呆滞的吴栾感觉自己的气势已经彻底的到了低谷,然而吴桐也不在,说好的进了王府成为了王爷的左臂右膀的,然而现在连根毛都看不见,好气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会因为把所有人都写得很蛇精病而被人嫌弃……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6节 让我放纵的写一群蛇精病一会儿e=e=e=(~ ̄▽ ̄)~ 因为搞不好这是今年最后一篇蛇精病向的文了。 ☆、三美在怀 愤愤不平的吴栾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松皆央和问相沉,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在对视,这含情脉脉眉来眼去的,臭不要脸的气氛顿时就刺激到了吴栾。 嫉妒,他当然嫉妒,简直嫉妒的不行,他也想要依靠抢着心上人的传家宝,就和心上人互定终身,然后还能得到全天下人的祝福。如今的他,却只能坐在这里艳羡的看着这天作之合,在众人的推动下在一起的不要脸的夫夫。 突然地,吴栾有种冲动,拿着壮阳药,夜闯吴桐的房间办了吴桐…… 算了,他打不过吴桐,妄想一下就行了。 三个人互相尴尬的盯了好久,终于轮到松皆央撑不住了,就他一个定性最差,吴栾虽然内心也已经都是戏了,可是面上端的比问相沉还淡定,问相沉也是身经百战毫不动摇,一向端不住的松皆央只能干咳着的再次的开了话头。 “其实吧,梧琴公子这次本王亲自上门,只为了问下,为什么公子你要拒绝本王的邀约的。”松皆央说着这话,还可怜的不行的和梧琴眨了眨眼,虽然真正的目的是想看下自己哪里不如人家梧琴公子了,结果真对上人家了,脑子里想的还是怎么应付那些宫里的娘娘的通缉,如果梧琴公子真不来王府唱一台戏了,松皆央并不觉得自己的脖子还能完好无损。 听着松皆央的问题,吴栾也是松了口气,这什么和什么呢,没想到竟然是这出事。原来是自己造的孽吗?吴栾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感慨下,然而又发觉此刻若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只怕是要丢了份,遂故作无事的换了个姿态倚着,神色之间慵懒之色更浓。这动作就松皆央看来,就像是要勾魂似的,害得他脸又是一红,又往后退了退。 看到松皆央往后一退,吴栾感觉更难受了,他又不难看,怎么会吓得一王爷如此惧怕自己?于是吴栾终于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顺便赶紧对松皆央解释一下来转移尴尬的气氛造成的僵硬:“今日时有贼人骚扰在下,梧琴……实在是难为啊。” 心痒痒的松皆央虽然觉得自己没希望进入京城美男榜前三了,但是呢……诶嘿嘿,好想把梧琴公子拐回家推倒他啊,他肯定比自己0,肯定的。 看着梧琴摸着自己的脸,不染点尘之容以指尖轻轻拭而过如若孤芳自赏,发簪挽头余落几缕墨羽青丝。看得一边的松皆央更是心痒难耐,对着眼前的美人,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旁边的问相沉的腰,惹得问相沉瞥了眼松皆央的失态,然后轻轻的把这色心涌上心头的小王爷给搂在了怀里,免得他乱来坏了事。 被问相沉搂在怀里松皆央终于得发现到了自己的彻底的失态,也借此终于意识到了……他确实是没机会挤进前三了,然后随即想了一下,发觉自己有点祸水啊。 想京城第一美男子太子对他瞻前顾后,就自己取来的这身体的记忆印象,十年如一日的宠爱是无法磨灭的,说自恋点耿直点就是恨不得他做皇帝,松皆榭自己做皇后的。然而自己却娶了问相沉,问相沉年少便被迫和他订婚,然后被赶到了边疆守卫疆土,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却乖乖的嫁给自己做内人。 而现在…… 号称京城第三美男,原本的京城第二美男,正乖巧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姿态诱人。 算了,他敢劈腿的话,问相沉身子可比他结实多了,随便一下都能把他的腿给打断。不开心的松皆央光明正大的当着梧琴的面咬了问相沉的脖子一口…… 目瞪口呆的梧琴看着这对不要脸的秀恩爱的夫夫,顿时忍不住的想要捂住脸。卧槽!我和吴桐还没在一起呢!你们哪来的脸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啊!卧槽信不信我烧了你们啊!往你们身上丢干柴的烧死你们你们知道吗! 吴栾的内心戏十足,然而面上却依旧只是脸一红,微咬下唇,尴尬的说道:“在下能解释的就这么多了。”心中恨恨的梧琴恨自己却只能给这不要脸的夫夫俩台阶下,自己该受到的伤害还是得去受着,等下把这两人送走了,自己一定要带两□□去找吴桐下药办了这木头脑壳子。 此刻的木头脑壳子真面无表情的坐在王府的一屋子里,屋子大门敞开,门外下着润雨,细雨纷纷之中一只剪风之燕掠过屋子。实感无趣的吴桐其实之前本打算跟着去听雨楼的,但是想到自己去了,吴栾这个蠢货肯定要各种失态,落了京城第三美男子的名声,给了松皆央以为自己有机可趁的想法,让松皆央仗着有问相沉继续作死。想到自己与其为了能多见吴栾一面而给自己留下后患,还不如忍下这一时,之后更轻松点。 更何况,又不是真的见不着,不是吗? 一侍女路过吴桐所在的屋子之外的走廊,忍不住的转头看一下总管事在做什么,没想到总管事非但什么事情都没在做,反而还莫名其妙特别稀罕的微笑着。侍女看着俊朗无双的吴桐,也是脸红心跳不已,当即涨红着脸如若一受惊的小兔跌跌撞撞的跑了。 徒留吴桐一脸微笑的满脑子的想着都是吴栾到时候一脸惊异的模样,然,这些计划可不能被人知道呢。 “啾。”梧琴突然捂着嘴打了个诡异的喷嚏,这个喷嚏打的着实可爱。一边的花心王爷松皆央,可谓是好心的解下了自己的外衣探过身子披到了梧琴的身上。 “梧琴公子可别着凉了哦。”松皆央这话说的贴心,手上也是非常稳的把外衣落到了吴栾的身上,惹得吴栾一阵寒颤,别是这登徒子王爷看上我了呀。要知道在这京城,当初松皆央强行和问相沉订婚的事情,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他这一介草民的,还是从的最下流的商人、戏子,松皆央如果真的对他有意思了,莫说宜妃答不答应,自己都得硬着头皮从了松皆央的。 他可不想和这个看着就花心的王爷在一起! 心塞塞不想面对松皆央,梧琴抿着嘴拢起衣服,正想着怎么找借口推脱,好让松皆央这个纨绔王爷走人。就听到松皆央一脸真诚的对他说:“不如若就让本王替公子你找出贼人吧。” 相对于担心被侵了身的梧琴,松皆央虽有垂涎美色之意,但是却没这个色胆,他现在就想赶紧处理好事情,让梧琴来王府上唱下戏,了结了那些娘娘们一同看梧琴公子唱一台戏的愿景,再不了结,只怕他就要被了结了。因此他便对梧琴说了这话,就希望能快点了结,好早点解脱继续做自己的闲散王爷。 松皆央这话说完,梧琴当即捂着嘴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说的他就说吧。 “这个贼人大抵是个登徒子。”梧琴开始凝神回想自己对于贼人的印象,“有些详细的我也不太好说,毕竟这等事情……” “说快点。”之前也被人这么要求快点说话的松皆央趁机也耍了这招,不小心的打断了梧琴说话,让梧琴实在是无奈,只能绞尽脑汁的回想着。 “登徒子个子不太高,来去的很快,非常的匆忙。” “恩恩,怎么个色狼法啊?和那些采花大盗一样吗?”松皆央补充的问道,希望能找出一些解决的方向。 对此梧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脸上浮起一层而起的红晕,非常尴尬的说道:“那登徒子用黑布蒙面,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就是突然地冲过来接近我。在未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摸我的手还尖叫,那时候我就直接的被他给吓到了……尤其是后来。” 梧琴说到这里已经几乎说不下去了,就连目中都含带了雾气,几欲委屈的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知道被人这么的动手动脚实在是吓人,松皆央都想开口让梧琴别说了,然而这时却被问相沉暗暗的摁住了手掌心,随即松皆央只能闭嘴,看着梧琴等着梧琴继续说。 又是一番停顿,梧琴缓了一会儿,才一脸忧愁的说道:“尤其后来,那贼人走的时候,竟然扯开了在下的衣领……”这话说完,又停顿了几许,给了松皆央一口喘息的时间。 花擦?扯开了梧琴的衣领??? 松皆央目瞪口呆的听着梧琴复述自己遭遇,梧琴竟然会被登徒子如此过分的动手动脚,想到这里,松皆央就担心起问相沉了,决定要多加派点王府里的人手,保护问相沉,免得问相沉也被登徒子给看上了。这都扯开衣领了…… 一想到如果是问相沉被登徒子给扯开衣领,松皆央就觉得自己这个作为丈夫的就不能忍了,不行不行不行,一定得要加强防护,这件事还得顺便上报给父皇,让父皇定夺。 眨巴着眼睛看着松皆央紧绷的模样,梧琴也是大概知道松皆央会想什么,于是幽幽的又开口说道:“那个人扯开在下的衣领……往在下的衣领里塞了一根葱……” 作者有话要说:  快两个月了……我还是不太会用晋江……也不太懂晋江……是的,我点晋江的字数统计没反应…… 以及又到了基三的充值活动的时候了…… 钱包已死,请祖国人民放心…… 【看了一下第一章……发现好像有bug…………如果有人发现……就当没看到……反正和剧情无关的bug而已……】 ☆、第二十七章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松皆央不信邪的还伸手掏了掏耳朵反复的问道。 我这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吴栾不是很想说,但是看着问相沉一脸同样的好奇凝视着自己……再看看这个传说中史上第一个性别为男的王妃的长手长脚,以及那衣料也挡不住的结实的肉体…… 吴栾忍不住的哽了哽喉咙,不由得缴械投降认命的重复了一遍这羞耻的原因:“一个贼人,突然扯开我的衣领,往我胸口塞了,一根,葱。” …… “哈哈哈,哈哈,这真的是色狼吗???。”听了两次之后,松皆央当时就笑倒在了问相沉的身上,一通大笑之后,搂着问相沉的腰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咳咳,不好意思,本王第一次听说这么诡异的登徒子的登法,一时没克制住。” 你这笑的也太猖狂了,吴栾瞪着松皆央,再看看憋着笑没笑出声的问相沉,感觉着王爷意外的无赖意外的难办,这是什么和什么呢? 即便道了歉,看着梧琴公子依旧不太好的脸色,松皆央只能一脸害羞的又问道:“那根葱还在吗?我想瞻仰下。” …… 吴栾已经开始暗自忍不住的磨牙了,这十五王爷简直有毒,他现在宁愿当着王爷的面喝杯毒酒也不想和这货讲话了,简直就来找茬的。想他在京城,爱慕他者无数,见者哪个不是匍首恭慕着他的,如今却来了个没吃药的王爷,见到他先是流口水意淫,接着又是问出这么过分的问题,可是却带着个人高马大的王妃。他再怎么有怨,他也打不过啊! 恨得牙痒痒的吴栾却也是就此忍住,按捺了一番内心中的怒火,然后展颜一笑:“不在了,已经被在下合着老鸭炖了碗汤喝了。” “梧琴公子你别生气哦。”松皆央一脸无辜的说道。 吴栾继续忍着怒气说道:“怎么会呢,呵呵。”说着还故作文雅的捂嘴笑道。 “可是我觉得你脸色有点不太好呢。”发现吴栾的脸色并不太好的松皆央依旧在作死的拨弄着吴栾的神经。 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的吴栾默默的按着胸口缓缓的笑道:“这天气不太好,我这身子骨从小就有点毛病的……脸色不好正常。” “可是你这样丑了好多。”一脸正义的说出这句话,松皆央此时可谓是欠揍到了极点。 “唰啦”的一下,吴栾站起了身,暴走的他也不管一边的问相沉,直接把松皆央从问相沉的怀里揪出来,然后摁在地上,自己一屁股的坐在了松皆央的腰间,伸出手用力的捏着松皆央的下巴:“王爷你可听说过欠揍一词。” “有啊。”同样笑的很开心的松皆央得色的抱住了吴栾的腰,“反正你也不敢动我,我怕什么。”终于光明正大的把美人激的靠近了自己,色迷迷的松皆央可以说是非常开心的摸了摸吴栾的腰,结果他下一刻就被问相沉给扯了扯,松皆央也是知道自己过分了,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起身躲到了问相沉身后,免得自己被吴栾揍。 “王爷自重。”问相沉替吴栾把话给说了,还顺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松皆央嘴角的口水。两个美人都离自己这么近,对于松皆央来说真的好难把持,以至于他才会这么馊主意的说这些话激怒吴栾。 还在感怀吴栾的腰手感真好,只是可惜自己已经有爱妃了,下一次再吃这豆腐,只怕是要猴年马月之时了的松皆央,还无辜的对着吴栾眨了眨眼睛。 “王爷要问的话都问完了吧,若是问完,请回吧。”感觉自己也没必要再对松皆央温柔以待的吴栾怒气冲冲的说道,眉心皱起的他说完就冷哼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看着怒气冲冲的吴栾,问相沉想起了昨天松皆央因为那个谣言而和自己生气时的情形,明明两个人的容貌一个是若谪仙的倾国之姿,一个只是略微俊朗点而已,但是也是这般眉心微皱,侧颜却是同样的单薄傲气。 怎么总觉得面部大概的轮廓有点像,而且想到之前在楼下仰视梧琴的时候的身影,两个人有着同样的给人花心的感觉。 “梧琴公子和王爷有点像呢。”问相沉沉默的盯着梧琴突然地说道。 吴栾听着这话,只觉得悚然不已,他和松皆央这个色胚子哪里像了?虽然他们却是有点血缘关系,但是这就能看得出来,问三公子倒是真的不简单啊。哼,但是即便是又如何,肯定得要装作不认才行。 “嗯?倒是有个人,也和在下这么说过呢。”莞尔一笑,吴栾淡定的说道。 摸着下巴,扫视了一番松皆央和吴栾做了个详细的对比:“哦,能说这种话的人,那定然也是个权贵吧,能同时见过王爷和公子的人……可不多呐。” 在内心中翻了个白眼,吴栾暗想道还能有谁会这么说啊,不过问相沉这是打算给自己机会转移话题,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 “呵呵,是啊,谁不知道当今圣上甚至太子都把王爷给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说着,吴栾还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向了松皆央。 被人盯着提到了太子两个字,松皆央还是有点不耐的。虽然他已经出宫建府,刻意的避开了太子,但是太子那时有时无的照拂,也是他主要的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他宁愿被人污蔑因为问相沉太勇猛而下不了床,也不想在那大殿中被太子盯着。太子的心思远比众人口中所言的更深,也更为直白,更为浓烈而有欲望着。抿着嘴,知道自己是被暗示了的松皆央只能抬头笑着,再次转移了话题。 “话说梧琴公子你可记得,袭击你的登徒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依不挠的松皆央哪怕之前已经被吴栾给赶过一次了,还是坚决的赖在这里,再次的戳起了吴栾的痛点。 这次吴栾因为将了松皆央一次,也不算很恼火,如实的说到:“之前休沐日的时候。” 嗯,休沐日吗。往一个人的怀里塞根葱这种事情,和现代的啥啥粉的行径差不多,能得逞一次,那肯定还有第二次。只要防范不加强。 等等,防范不加强……话说这听雨楼压根就没护卫啊,就个小孩的。 “话说梧琴公子你都被登徒子这般侵扰了,怎么听雨楼还是没安排护卫的啊。”眨了眨眼睛,松皆央一脸好意的问道。 无奈的撑着下巴,此刻一点都不文雅的吴栾一脸忧郁的青蛙蹲蹲着,然后颓废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你说,哪来的钱请护院呢?” 不信邪的看着吴栾,松皆央不信道:“怎么会,你可是美男榜第三的,你没钱,爱慕你的女子总有钱吧。” 听着松皆央的话,吴栾很是惊异的反问道:“你怎么让一个女人给一个戏子出钱请护院,外人会怎么想你想过吗……王爷这是因为在下是戏子而贬低在下吗?” 发现了自己说错话,松皆央赶紧摇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是的。我只是想,那么多人花钱给你投票,再花钱给你请护院也不难的吧。”毕竟粉丝送明星礼物,在现代,也是很常有的事情啊。 摇着头,吴栾面上很是认真的说道:“她们愿意投票是她们的事情,可是如果给我请护院,王爷可想过,那些姑娘家的清白该当如何?” 无话可说的松皆央只是脸一白,委屈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坐在一边听着,问相沉倒是就此想了个好主意,他提议道:“既然有登徒子在休沐日的时候侵扰梧琴公子,不然这样吧。这几天都是需要上朝的日子,回王府让总管事安排几个侍卫过来保护梧琴公子,然后等下一次休沐日,就撤掉那些侍卫,看看登徒子会不会再次回来找机会侵扰梧琴公子。” “登徒子真的会上钩吗。”松皆央对这种和守株待兔无异的行为暗暗的表示了质疑。 “不然呢,总不能请禁军来帮忙的吧?”对于松皆央的质疑,问相沉也有想过,然而就这种登徒子的事情,莫说是个男人,哪怕是个女人,官府都不一定愿意插手,官府不愿意插手,问相沉自己本身就是在礼部述职的,调动不了京城外围的兵,若真的是要调动,只能依靠问家的力量,调动禁军这种事情,定然会惊扰到圣上。 问相沉也苦恼,真想就此梧琴搬走,别让那个登徒子找到就行。然而,他也担忧宜妃那边,若是被宜妃知道了梧琴是因为登徒子才拒绝了王府的邀约,定然会在皇帝那边说的。 这其中的层层复杂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戏子为登徒子所扰,王城中的权益关系已然复杂如此。 相视交流了一番,松皆央终于松口,同意了问相沉的方案:“行吧,那就这样吧。”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登徒子,胆大包天,惊扰到京城第三美男自梧琴身上去了。 本来自己可以好好的在王府里吃喝玩乐体验下原本穿越之前的自己完全体验不到的糜烂生活的,然而……好吧,他确实是完完全全的体验到了,这点无法辩驳。 想着,松皆央觉得自己还是多主持点正义为好,一般人穿越都是要当个千古名君啊,什么权势摄政王啊之类的,就他一个成了堕落王爷,还是弯的。 呸,什么烂人,松皆央唾弃了自己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是劳模,写之前还练手还画了点画。 ("▔□▔) 作息时间越来越糟糕了我…… 最后几章一串下来的点击为1,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好像霸道总裁……哪里不对…… ("▔□▔) 别说是晋江的鼓励机制哦,我被另一家的鼓励机制给坑怕了。 ☆、什么仇什么怨? 然而前天才休沐日的,松皆央算了下,还要等个三天。想着到了休沐日那天,刚好问相沉也没难得能闲着,推掉那些达官贵人的邀约宴请,这抓登徒子的姑且也能算是个休息的好机会,只要是不传出去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王爷和王妃给京城第三美男子抓登徒子就行了。 说到做到,时间匆匆而过,松皆央依旧是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睡到问相沉下朝归来,对于皇城中问相沉勇猛过人的谣言,松皆央已然懒得挣扎反抗,决计乖乖的谁自己的,做自己的堕落王爷去。至于那些天天堵在自家王府后门,想要讨个壮阳药回去给主子的奴才们,松皆央也是下令予以驱赶,让总管事很是抑郁了几个时辰,好好地财路又断了一个。 那一天,总管事的面色,更为的冰冷了。 下朝回来的问相沉都惊异的说道:“王府怎么比外面冷这么多?选址的时候不是特地选的坐北朝南的宅子么?前头这么开阔……” 滴流滴流的,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 一直到了三天之后的又一次休沐日。 松皆央茫然的翻了个身,从问相沉的怀里醒来,看着睡得比较深,经过一夜的折腾,衣服被扯开了个大半露出了大片胸膛的问相沉。松皆央很是有兴趣的把衣领又往下扯了扯,数起了问相沉的腹肌。 问相沉的腹肌很结实,但是却也不是特意练的,所以并没有那么夸张的肉结凸起,而是久经沙场自然而然有的凹凸而已,腰腹间的刀剑的痕迹隐隐约约的遍布,有的已经消的差不多,独独留下了一道白痕,还有的可见时日并不太久,还略微发红。想到问相沉可能会经过面对的那些险境,松皆央不由得还是庆幸自己娶了问相沉的决定,如果没结婚,只怕问相沉在京城安稳不了几天,就要被问家那些旁系嫡系的贼人给逼得再赴边疆,把一好端端的美人折腾成如此,自然不是松皆央所愿意看到的。 伸出手用指腹蹭了蹭问相沉的腹部,还恶趣味的在肚脐边上打了个圈,果不其然的,问相沉霎时醒来,在睡意浓浓的情况之下,警惕的抓住了松皆央的手。 明明脑袋还很混沌,问相沉的眼睛都因为日光而不得不微微眯起,眯起双眼警惕的问相沉拧着松皆央的手,看的松皆央觉得自己如若被一豹子盯着,毛骨悚然。 “爱妃……”怂了的松皆央一脸讨好的,用软软的柔柔的低低的口气唤了声问相沉。 问相沉盯着松皆央沉默了能有三秒,突然闭上眼放开了手,然后一个脱力的倒回了被窝,又睡着了…… 松皆央很是不开心,当即翻身骑在了问相沉的腰上,然后双手扒在问相沉的两侧,死命的晃了晃:“爱妃!良辰美景!来一发啊!” 被晃脑袋的问相沉感觉自己很是崩溃,在崩溃的情况之下,他情急的用身体做出了最基本的也是最靠谱的反应。一个翻身,问相沉直接把松皆央压在身下睡着了。 这一个月并没有显着长高的,依旧只是一米七出头的松皆央被快一米九的问相沉压在身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尤其是问相沉不但身形高挑,肌肉也都还结实,他这锻炼的,除了确实维持体重比较成功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强身健体效果的身材。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 撑着胳膊努力地推了推,结果除了不得不艳羡了一番问相沉的胸肌以外,松皆央这是反抗一番失败了。真的真的,他要被压死了啊啊啊!一会儿还好!这时间长的,松皆央想这,感觉自己就要翻白眼了,愤愤的直接张嘴咬了问相沉的下巴。 然而松皆央下一刻,就被问相沉又冒了茬的胡须给伤害了。不过最终还是在问相沉好看的下巴上留下了个牙印。一点都没想到自己这行为,会让自己和问相沉,被挂上夫妇情深过度孟浪的评价的松皆央也是终于叫醒了问相沉。 这个姿势也确实不太好睡,问相沉这次终于是稍微清醒的睁开了眼睛。压在松皆央的上方,问相沉眉眼间皆是刚刚醒来的懒散,那难得文弱的样子,看的松皆央口水横流,就势推开了问相沉:“快起来快起来,特么的我快要被你压死了。你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 问相沉困顿的揉了揉眼睛,突然发觉到下巴的不对,一摸…… “嘶”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咬出了个牙印子的问相沉终于感觉到了疼痛,忍不住的呻吟出了声,这下嘴狠的,幸好下嘴有轻重,只是留下个牙印子,没咬出口子来。捂着下巴,问相沉翻过身再次的仰面躺在了床上,有气无力的他说道:“昨夜和陛下议事到天快亮我才回来,你也不让我多睡睡。” “好吧,醒来感觉无聊,和你说话嘛。”说着这话,松皆央手上还不安分的开始朝着问相沉的胸口上伸去,“而且这个时候。”说着说着暗自的舔了舔嘴唇的松皆央,让看着的问相沉感觉今天自己看来是没机会补觉了…… …… 两个时辰之后。 吴栾一个人幽幽的在听雨楼的三楼抱着琴独坐着。 他觉得他被骗了。 说好的帮我抓登徒子呢?结果今天的侍卫如实的天还没亮就撤了,那秀恩爱秀的飞起的不要脸的夫夫却还没来! 火冒三丈的吴栾感觉自己都快坐不住了,但是他不敢下楼,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那个登徒子可能真的又来了。 吴栾想着,更为的呼吸困难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衰,这么蠢信了那不靠谱的王爷的话,就应该好好听宜妃说的,别指望自己的这个表弟。悲伤的吴栾想着想着,感觉自己更悲伤了,幽怨的坐着的他,此刻就想弹点悲伤的曲子来体现下他的悲伤之情。让你们这两狗男男浪,浪里个浪,诅咒你们下半辈子不遂。 于是吴栾噔噔噔的弹起了如若魔音一般的,洗脑而没个调子的曲子,听得楼下的小童惊慌的不行,主人脑子坏了要怎么办? 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吴栾都已经趴在小案上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番,过矮的小案桌让他睡得不太好,一肚子的全都是睡觉的时候吸的气,趁着没人难得能释放下自己的精气神的吴栾,默默的打了个嗝。 “嗝。”打着嗝,吴栾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这个睡得不太好的觉还算满足。 然而,事与愿违。 现在在吴栾印象里印象分为负值的松皆央就在此时却蹦跶蹦跶的冲上了三楼,冲上来的时候松皆央还一脸正义的大喊道:“我听到了!听到了!” 面不改色的吴栾应到:“听到什么了?” “你打嗝了!”松皆央满面红光的说道,啧啧啧,终于逮到京城第三美男子失态的模样了。要知道,无论是第一名的太子还是第二名的问相沉,他们失态的样子自己可全都是看过的,而且看的还都不是一两次。然而前几天撩拨了这梧琴公子,装的也太好了,虽然其间有点愤怒的推倒过自己一次,但是终究是忍住了,没暴露出什么不文雅的行为。 结果现在自己歪打正着,碰到了梧琴公子打嗝,非常好,会打嗝,看来不是真的神仙。 撇了撇嘴,决定装死到底的吴栾依旧是面色冷静的说道:“哦?是吗。你误听了吧。” “爱妃!你给我作证!”松皆央对这身后刚上来的问相沉说道。 哭笑不得的问相沉就纳闷松皆央这和梧琴公子到底多大仇,怎么就这么不屈不挠的就想撩拨梧琴公子呢?看人家失态出丑好给自己理由洗脑自己能上美男榜吗?问相沉觉得自己也是时常的捉摸不透松皆央。 松皆央事儿如若一十多岁的顽童,有时而心机颇深,一来一往之间,倒是让人完全的看不透了,这到底是有心机呢?还是傻人有傻福? 实际上没想什么,就是借着自己王爷的身份作威作福的松皆央倒是乐呵的很,在二次的调闹过后,也是知道事不过三的他就此稳稳的坐了下来,难得正襟危坐的说道:“刚刚我和爱妃以及侍卫们看了下周边,没什么可疑的人,我们在这里带着等兔子也不太可行,所以呢。” “所以你们还是去对面的听雨楼的茶楼去吧。”还没等松皆央说完,吴栾就赶紧的想要把松皆央送走,“那里安静,好躲,而且也特别好监视。” 看着说话说这么快的吴栾,松皆央故意的撅起嘴:“梧琴公子,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本王?”一边说着,松皆央还一边挪腾到了吴栾旁边坐着,然后两手拳起撑在脸颊下边,睁大故作可爱无辜状的看着吴栾,说着说着,松皆央最后说完的时候,整个嘴都嘟了起来。 这逗趣的场面怎么看怎么让吴栾崩溃,一边的问相沉看着这恶意不已的行为,只能暗自偷笑,他现在倒是真的感受出来了,松皆央对梧琴公子的情意是假,恶意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一看已经十一号一点了【【【没囤文的痛【【【幸好放假了【【【 趁着端午节的末尾放个吴栾和吴桐的图【【【 晋江能发微博链接的吗??? 没试过的说(o??ェ?`o),如果链接不能用,反正在微博搜索赝笔,(??????)??就有啦。 weibo/5397608092/dzlwzd1xh?ref=ho≈type=ent_rnd1465643031290 ☆、又见松皆榭 听雨楼的对面确实是一家茶楼,生意并不太好,毕竟东城区住的人家都是高门的贵族,一个个的大门门槛恨不得比个人还高,让你爬过去的那种。 直降身份来这种茶楼喝茶而不在自家奢华的会客厅中喝茶,那就是在要那些贵族们的命。这生意,顶多也就从东城门进来的不是京城本地的人会驻留一会儿喝点茶,然后离开东城区。 现今松皆央和问相沉在这里,却感觉这环境其实不错。坐在二楼,敞开的窗户窗框比起一般人家的窗户都来得更为大些,所以视野和通风都来得更为开阔流畅。 窗上还挂着几个鸟笼,几只大小不一的八哥之类的鸟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叽叽喳喳,模仿者路过客人的话语。 尤其是茶楼的老板,手上还乖乖的站着一及其听话的八哥,就这么的在人手上,没有链子锁着却也不跑,被好奇的茶客摸摸脑袋也不受惊的,颇感有趣的茶客们渐渐地围了上来,就在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的时候,老板就说人太多了怕鸟儿受惊,带着鸟跑了。 这场面就连问相沉都看得特别有兴趣,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些鸟叽叽喳喳的模仿着人话,唯独松皆央提不起兴趣。 穿越而来的松皆央别说能说人话的八哥,就连乖巧听话的能模仿人话的英语都见过。记得以前家楼下的麻将馆的老板是个土豪,养了只黄绿色的鹦鹉,听说是走私来的行货,价格能上万,然而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溜,还不会跑的。 就这茶楼里的八哥,只能算得上是小巫,不足为谈。 此时虽然天光还是乍白的很,但是看着桌子上斜斜的茶影,松皆央也是不耐的很。这登徒子的,多久了,还没来。 茶楼和听雨楼只隔了一条石板路,这东城区的,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只有个别的大户的侍从在这条路上跑腿,除了这些人,就只有那些刚进京跑亲戚的人。松皆央打量了一下来往茶楼的人,个个风尘仆仆,面色蜡黄的。不像是会去关注戏子然后侵扰戏子的人。除了这些人,也就只有那些进出听雨楼的人了。 对此苦恼无比的松皆央就把目光转向了听雨楼本身。然而也是没什么可疑之处。进进出出听雨楼的人确实有,大部分进出的人脸都较于常人更白。很明显的,这些人都是潇雪戏班的人,进去不过也就是讨论下潇雪戏班经营的事情吧,毕竟梧琴是潇雪戏班的台柱,京城第三美男子,号召力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 然而还有一两个个例,这个例留着小胡子,看着就特别奸诈,相较于时常脸上的粉都没擦干净的戏子,则是充满了铜臭的气息。再加上还有同样是比较稀罕的个子矮但是很壮实的男子。全都是进了听雨楼一会儿,就急匆匆的出来,虽然行色匆匆,但是却都不像是贼人的样子,从不在听雨楼的门口滞留。 松皆央盯梢了半天,除了给梧琴下定了交友广泛的结论之后,倒是完全没看出任何的端倪。 然而问相沉却说:“这听雨楼旁边的宅子,无一不是朝廷重员的居所,今天休沐日,如果是混在朝廷重员里趁着休沐日对着梧琴下手,如果没闻到风声,那应该还会动手。可能登徒子只是在伺机而已。” 不信邪的松皆央感觉自己非常的不耐,他已经和问相沉喝了两泡茶了,第二泡的茶已经滤的现在茶水都已经几近无味无色了。真的有登徒子吗?松皆央总觉得自己被骗了,想着那塞怀之葱,说是假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松皆央非常的苦闷,于是喝茶喝的多了点,中途尿意上来,一个憋不住,当即起了身:“我先去小解下,爱妃你继续看。” 点了点头,问相沉继续看着听雨楼的周边的状况没说话。 嘘嘘一下纾解了番尿意,松皆央也是舒爽的从茅厕里溜达了出来,其间还不忘去洗把手,认真的把手都给洗了一遍过去,这才放心的回到茶馆的二楼,准备继续盯梢。 这人还没走过去的,就看到问相沉一脸警惕之色的盯着下面。哎,有情况? 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松皆央立即悄悄地凑了过去,然后和问相沉做了一样的动作,脑袋往窗外一探。 结果登徒子没看到,反而看到了…… 太子的车驾? 一旁的问相沉沉默不语,只是精神专注的盯梢着太子。 对于问相沉来说,太子于他已经算不上陌生了,每日上朝都能看到这个面貌斯文儒雅面容甚是清绝的太子,这把个月下来的,两个人也搭过不少话。然而每每搭上话,问相沉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太子对自己的敌意。 虽然早有盛传太子对十五皇子的情意的事情,问相沉在回京之后,也偶有得到父亲的提点得知了这传言,但是在实打实的对上太子之后,也是对着敌意感到了着实的讶异。 姑且不提难以被世人容接的男男之道,就这长兄对于弟弟能有这样的情意可比男男来的逆伦多了。就这点来说,太子也真是高明。 以进未退,不说对松皆央的情意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明目张胆的对松皆央的纵容和宠溺,非但不会给人逆伦的印象,反而还会给人留下兄友弟恭的感觉。借着兄弟和睦的借口,以此来对松皆央施行占有。高招如此,结果却杀出了自己这个程咬金,借着婚约的名头,以及宜妃莫名的支持,活活的从太子的身边夺走了松皆央。既然如此,太子恨自己,怕是恨得深。 只是不知为何,天下美人无数,偏偏太子就执着于松皆央了。 松皆央看着不说话的问相沉,也不好意思打扰,问相沉练家子的,搞不好视力都比他好。自己出声噪了人也不太好,对此松皆央只能自己趴在窗台上,一起窥视太子松皆榭的行径。 看着看着,松皆央也觉得莫名其妙了。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可是难得的休沐日,五日一休的好时光。好好地松皆榭阻碍宫中和太子妃好好地恩爱一下造个人什么的,出来做什么? 每次到休沐日都会实行一下造人运动,但是奈何人体构造问题并不能造人成功的松皆央如是的想到。接着忍不住的盯着问相沉,希望能从问相沉身上看出个所以来。 对于松皆央的奇怪的目光,问相沉抖了一点鸡皮疙瘩,总觉得心有点慌,但是他的使命却告诉他,他得继续盯着,于是他只能装作没感觉到,继续的盯梢太子。 只见太子的车驾在听雨楼一旁的府邸的门口停下,这个府邸的大门距离相较于茶馆比较远,看不到大门的牌匾,问相沉搜刮了自己的印象一圈,才想起这个府邸,貌似是骑都尉丁刚的府邸。 骑都尉丁刚年轻有为,也是美男榜在榜的美男子之一,虽然排名不高,但是却也是武举的状元出身,论武功问相沉也是自认自己属于丁刚的,而且丁刚的相貌确实是不差,颇受京城里几个知名大家闺秀的欢迎,也是美男榜中最可靠分榜的第二名。 这第一名自然就是太子了。 咳,当然,这些八卦可别被松皆央知道了,如果被松皆央知道,这美男榜除了总榜,还有各种正对于不同类型的美男子,以免有些美男子因为相貌或者身体不好而排名低被埋没而推出的分榜的话,闹着要去争个什么什么分榜第一就又得是一桩麻烦了。 断了思绪,问相沉又是凝神继续盯着太子的车驾。 只见太子真的下了车驾,穿着较为轻便一身浅淡的常服,看起来很是俊逸,一旁路过并未见过太子真容的女子们都不由得好奇的纷纷转头看了看松皆榭。 然而松皆榭并未因为女子们的目光而停下脚步,而是在侍从的带领下直直的进了骑都尉丁刚的府邸。 对此,问相沉暗暗的对松皆央说道:“这好像是骑都尉丁刚的府邸。”接着就自己继续思考去了。 有诈么这是,问相沉摸着下巴想到,他的刚冒茬的胡子已经被松皆央在出门之前就全部刮掉了,松皆央说是好看,想对松皆央解释说一般除了宦官和戏子,没人会没胡子的,之所以这么迟才出来,也是为了等牙印消掉……想着那用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消掉的牙印,问相沉就觉得头疼无比,所幸最后还是给消掉了。 然而这话对问相沉自己来说都很没说服力……因为最近京城似乎真的流行刮胡子了。尤其是太子,就连太子都刮胡子的,这事情甚至都被言官上谏过,结果最后是被陛下夸赞挺好看的,显得比较健康而带过。 相较于正在思考胡须的问题的问相沉,不用问相沉说,松皆央也看出了这个府邸的不同,府邸门口有着重病把持,两带刀侍卫站着任谁都觉得奇怪的吧? 要知道王府门口也就俩不带刀械的护院看着门,哪有这个这么夸张的。至于骑都尉?这是什么职位?听着像是武将……不太懂的松皆央按着眉头认真地想到,似乎是禁军一类的职位,然而自己的印象里对这些职位并没有深刻的印象,毕竟王爷基本是不可能担到这种职位去的。 但是无论是不是禁军,怎么听着总觉得太子是要造反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太子你对你时隔二十章的再次出场,有什么感想? 松皆榭:不慌,我活在央央的心底里就好。 松皆央:???wtf? 再一次写到松皆榭,感觉已经差不多忘了还有这个角色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大纲上面写着,松皆榭出场,可能我会真的忘了写…… 以及,不在十五万字之内完结我就剁手。 ☆、今日不宜出门 太子哥的年纪也不算大啊,父皇虽然年纪却并不算太大,但是这可是古代。父皇这个年纪在现代的话,确实是才过了半辈子,但是在这个时代,还能再活个十年也已经算是活够本了的年纪。就王位来说,太子一点都不急。 过了十年,松皆榭也才三十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人生巅峰呢。相较于松皆央自己穿越之前的时候的历史,比起那什么雍正皇帝,唐太宗啊什么的,可是爽多了。姑且不提嫡长子的身份,就松皆榭自己本身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父皇细心的教导也让父皇和太子哥之间互相信赖,年纪差上足够,亲妈也都还活着,是皇后,还有边疆稳固,北方的异族和南方的蛮族已经有十几年没能成功的进犯中原了。松皆央自己也是有因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对皇位还是有那么点企图的,而查过太子的资料。 然而查完之后差不多这个异心就没了,皇后背后的家族势力可是三大家族之一,家族力量还强于因为族长身体渐衰而正在内斗的问家。族中一个骁骑将,还有一个典属国,甚至还有丞相,尤其是丞相,丞相可是太子的亲叔公。 而松皆央自己,可就完全的没可比性了。他就一个外公是工部的侍郎,除了母妃受宠点,家里就没人能拿得出手了,这可比性在哪里?简直就是被秒杀。除非能把问家给算上,然而问相沉虽然是问家嫡系的但是却是个庶子,还是三子,和长子完全不沾边,问家那边也根本就没戏。 好吧,总结了半天。完全找不到太子造反的理由,更何况太子造反想要登基……完全不需要找个骑都尉吧?骑都尉是什么?他一个王爷都印象不太深刻的,想必对于太子皇后来说,完全就是个没有意义的小喽啰了,一只手碾一个那种水平的小喽啰。 不信邪的松皆央看着松皆榭进了丁刚的府邸,急的有些上火,他就是纳闷,就是好奇,太子这是进去做什么的?然而太子进了府邸之后的画面他却是一点都见不着了,丁刚的府邸的墙高而厚实,视线完全没机会透进去。 焦急难耐的松皆央也是等了许久,和问相沉一同又喝了一壶茶,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丁刚的府邸,欲要来个透视眼看出个究竟来。 这等了许久,松皆央突然“哎”了一声,本也走神了的问相沉这就看到了太子出来了,还是跟着丁刚一同出来的。 骁骑将并不需要日日上朝,所以问相沉也是就只有个大概的印象,现在看到了人,才确定这是丁刚的。 只见丁刚一脸淡定的领着太子走出了府邸,就送着太子上了车辇,鞠了个躬竟然是直接就目送走了? 这是什么和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松皆央茫然的喝着茶看着太子的车辇只是前进了没一会儿,就突然的…… 停在了梧琴公子的听雨楼门口。 果然! 果然是有问题! 惊讶的快要从椅子上蹦起的松皆央当即精神紧绷的扒在窗台上俯视着松皆榭和梧琴。 毕竟茶馆就在听雨楼的对面,这太子和梧琴就在自己的楼下的门口,此刻东城区的人也本来就少,只要不是耳语,都能隐约的听个大概。松皆榭现在和梧琴说的也不是什么要话,说的话倒是可以让松皆央现在完完全全的都听走了。 只见衣冠楚楚穿着即便轻便也掩不住自己的雍容气质的太子,对着梧琴一脸笑意的叫住了梧琴:“竟然是梧琴公子,好久不见啊。” 这出门的就撞上微服出宫的太子,吴栾也是着实的意外,对这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太子,吴栾对其印象其实并不太好。虚伪,这是吴栾对太子印象中最大的感受。 但是人家总归是太子……吴栾垂着眼帘思索了一刹那,就对着松皆榭笑了笑,回道:“草民见过太子。” “这里又不是皇宫,拘谨什么?”松皆榭心情似乎是不错,看到吴栾这么拘谨,也不说什么,只是挑眉说笑了一番,“你的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明明只是几日不见,怎么就……” 在楼上偷窥的松皆央可是已经听得内心戏无数了,这这这……哈?太子就是色狼吗?几日不见?太子光明正大的猥亵京城第一戏子?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太子和梧琴公子的,即便性别相同都是男人,但是也无法不去称赞为这二人如若一对璧人。然而却只有问相沉和松皆央才能看到这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一想到梧琴之前在问相沉说自己和梧琴公子像的时候,梧琴应下的回答:嗯?倒是有个人,也和在下这么说过呢。 啧,说这话的人,搞不好真的就是太子,简直证据确凿啊。 就在松皆央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梧琴又摇了摇头对太子说道:“最近劳累而已,只是之前那日登徒子之事,也是谢太子殿下了。” 出门打扮了一番,故作成风流公子样的太子貌似玉树,在此刻抽出扇子扇了扇的临风之姿,也是迷到了不少路边路过的女子,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梧琴,面色真诚的说道:“那时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梧琴公子莫要再提了,落下了生分可不好,比这个,公子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下自己的气色么?这倾国之姿……”扇子被合起,然后移到了梧琴的下巴之下,松皆榭说着,就把扇子抵住了梧琴的下巴,“梧琴公子不心疼的,孤可是心疼到了心尖上了呢。” 眨了眨眼睛,松皆央都不太有勇气看之后的发展了,这……太子和梧琴公子到底什么关系?看着两个人并不太熟悉的样子啊。然而为什么松皆榭可却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梧琴? 吴栾对着这抵着自己下巴的扇子,只是淡定的用手指推开,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那些时日总有人欲要跟踪,甚至靠近在下……在下难受的很,自然是精神憔落了不少,休息些时日就行了。” 松皆榭听着吴栾的回答,也不介意自己的扇子被人家推开拒绝,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哦?你说的人,莫不是现在就正在茶楼上偷窥我们的这两个?” 被发现了,松皆央发现自己被发现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太子微服出门的,身边自然带着一众的侍卫,问相沉武功再怎么高超,他们躲在二楼偷窥的,也早就被潜伏在暗处的侍卫给发现,然后悄悄通报给松皆榭了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还不如硬着头皮上。松皆央只能和问相沉一同下来。 然松皆榭在看到问相沉的时候,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却也被一旁的吴栾给捕捉到了。 并不知道松皆榭和松皆央的事情的吴栾,也是不由得联想到了京城中的谣言,随即吴栾却也是不由得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脸,这其间的端倪杂乱无方,他竟也是猜不透了。 看着问相沉皱了眉都隐藏了起来,但是太子看到松皆央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是难以掩饰的绽开了起来,面容喜悦的松皆榭难捺的当即上前一把抱住了松皆央,就当着问相沉的面。 问相沉看到这一幕,无论他的面上装的再怎么淡定,看到这种画面,也是难以自持脸色霎时的就黑了。 …… 吴桐觉得今天有点流年不利,先是被断了财路,接着又是被府里的下人告知,王府的灯油钱被一宦官给盗用了,现在王府里没灯油了。本来这没灯油的小事,差遣个下人去买一下就好的事情,然而现在吴桐却被告知,王府里现在不但没灯油了,甚至还欠了灯店老板不少油钱。 想着现在时候不早了,如果不再不快点去购入灯油,那么今晚的王府可能就要黑压压的一片,吴桐就觉得自己头疼不已。王府外头有个让他操心操不完的吴栾,王府内还有这么多事给他增压,一想到那个跳脱的王爷,吴桐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天都快黑了,王爷都还没回来,王爷不急,他倒是急。 于是吴桐决定自己亲自出门带着侍从购入灯油,然后再给被赊账的灯店老板道歉,然后…… 灯店的老板有后台,大大咧咧的就把灯店开在了东城这地方,东城区虽大,但是灯店就这么一家,生意倒是红火的还顺手把灯油的产销都给垄断了,东城区就此一家,如果不在这家买,只能去城南买了。 本来就这么一条路的,路上也没什么人。 然而流年不利,倒霉上加倒霉。 吴桐秉持着省钱才是硬道理,仗着路也不算长,自己两条腿的带着侍从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着,大概是有点忍不住,有点念想。 毕竟是自己的亲堂弟,路过看一眼人家住的地方,也不算不得是唐突对吧?我就看一眼?一眼?不管,就这么一眼,能出什么事呢。 于是吴桐就这么的大步的一脸正经的朝着吴栾目前做居住的听雨楼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课程被打乱了……作息时间又开始出问题了,从原本的每天两点准时睡觉变成了从十一点到三点之间不定时睡觉,所以写文的时候特别懵逼,从这章开始又得各种不稳定了,虽然平时也很不稳定。不管,全都是睡不好的锅。不过对比下隔壁床不同的专业的熬了两天没睡觉的苦逼程度,也许我还算好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呵呵 这一走,就酿成了因,结成了果,命运什么的已然不是此时的吴桐能挡得住的了。 走着走着,吴桐一路上低着头看路,走了一会儿终于要走到听雨楼的正门口了,他绕过拐角,正打算往前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有些冷硬的说道:“太子殿下何故在此?下官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却之不恭了。” 嗯,这声音不是王妃么……吴桐一愣,当即停住了脚步,吓得身后的侍从也纷纷的停下了脚步拘谨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听从发落。 然而接着吴桐却又听到太子说着:“嘛,难得休沐日,出宫散散步,何乐而不为?” 太子的声音,按照问相沉说的话,是太子没错了……吴桐想着,原本低着头看路的他随即抬起了头,想要看下情况,毕竟人都已经走过拐角了,被发现是必然的事情。 结果一抬头,吴桐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松皆央的目光一瞬间的惊异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问相沉则是冷冷的看了眼他,对他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太子并不认识他,因为松皆央和问相沉都看着他,才也跟着看着他的;唯独吴栾……虽然没做出什么反应,一看到他就克制不住脸红,完全不能掩饰住情绪…… 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容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吴桐在心中暗叹道:大事不妙,怎么吴栾也在。 刚被太子明目张胆调戏过的吴栾现在突然看到吴桐,内心一瞬间的就雀跃了起来,恨不得当即就扑过去抱着吴桐哭一哭自己的悲惨境地,自己今天被这姓松的兄弟轮番欺负过去,真的是最可怜了。 “这位是……为何央儿你一直盯着这人?”太子合着扇子用扇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好奇的质问道,直觉让松皆榭立刻就对吴桐产生了警惕。 虽然现在已经被问相沉从太子的怀里拽了出来的松皆央刚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太子的问话,还是回答道:“这位是我的王府里的总管事。” “总管事?”松皆榭一听,立即含笑应道,“这职位,看这玉树临风的模样,莫不是阉人?” 松皆榭说的这话,让吴栾一口气没顺过来,反倒是咳嗽了两声,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咳嗽的时机不对,吴栾尴尬的笑道:“看这奴才的,喉结都明显的很呢,怎么可能会是阉人,太子你这话说的也太决断了……” 耸了耸肩,对于明显刺向自己的话语,吴桐倒是褪去面色上的冰冷,露出了一谦恭的笑容对着太子解释道:“阉人倒是不至于,草民为宜妃娘娘所荐,来服侍王爷的。”并不想和太子纠缠的吴桐直接搬出了宜妃,虽然太子权势滔天,但是有宜妃在,太子一时半会儿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自己这么做,也是省点力气。 看着吴桐挑不出茬的态度,太子也不想闹僵,随即又是展开扇子扇了扇,然后笑道:“孤这都在听雨楼门口的了,梧琴公子真不打算让孤在你的听雨楼中做客一番的吗?” 就在太子对吴栾说这话的时候,松皆央适时的对着吴桐招了招手,让吴桐快点过来。妈哒,太子太难对付了,他和问相沉还不太hold的住,有个吴桐来插插嘴说不定还好点,而且有吴桐这个外人在……希望太子也不会再继续调戏吴栾了。 想到之前太子用扇子挑吴栾下巴的情形,松皆央就忍不住的抖了个鸡皮疙瘩,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吴栾在京城中再怎么有人气,但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果被强迫,那该如何反抗,想到登徒子的事情都没解决,梧琴公子就被太子这么烦人的人给盯上了,松皆央就觉得自己的责任真是重大。 然而吴栾看着就在旁边的吴桐,倒是也没那么虚了,看着已经急不可耐的太子,吴栾有度的笑道:“待客不周到是在下的错,太子和王爷请进。”这话说完,吴栾就侧了侧身子,给太子和松皆央让出了路来,这转过身的顿时就挡住了吴桐。 并不知道吴桐和吴栾的关系的松皆央看到被挡住的吴桐,其实还挺想带吴桐进来见识下听雨楼的,毕竟吴桐也是王府里的总管事,总算的上是自己人,带进来看看,也不算什么的吧?于是松皆央小心翼翼的开口对吴栾问道:“话说我家的管事能不能带进去坐坐啊?让他给你们泡个茶秀两手?” 这话松皆央说的就这么个给吴桐给找个见识的机会试试的意思,然而传到吴栾的耳朵里就隐有不对劲的意思了。 吴栾听着越听越酸,一肚子的全是醋水。酸溜溜的吴栾就暗想,什么你家的?吴桐能是你家的?还泡茶秀两手?真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喝的茶全都是吴桐泡的! 呃,好吧,就这么个吴桐不在的一段时间都是自己泡的。 想到自己泡的茶,吴栾就心酸,这泡茶真是喝的舒服,要泡好真麻烦。什么好茶配好水,他完全对不上那些茶应该要对着的水的号,一泡茶和三泡茶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也是难以断定,时机更是把握不好,还时常烫手。 小心眼的吴栾在心中恶狠狠地怒骂了一番松皆央的全家,全然忘了他和松皆央可是有着亲戚关系的。 是的,现在围着松皆央的几个全都和松皆央有这家庭关系,一个是松皆央的夫人一个是松皆央的哥哥,一个是松皆央的表哥,另一个还是松皆央的表哥。 然而在场的人在这种难得的,沾亲带故攀关系的好时候却在暗自互相较劲着,真可谓是悲剧一场。 算是悲剧的起因的吴栾虽然一肚子的酸水,但是对于自己的精神支柱吴桐,当然是一开始就打算让吴桐进去的,之所以挡着吴桐,自然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让吴桐晚一点,和自己一起进听雨楼,这样两个人就能肩并肩啦,说不定还能偷偷牵个手什么的,吴栾想着都能被自己给机智到。 所以吴栾只是笑哈哈的摆了摆手:“这倒不至于,只是想要让太子和王爷你先进去而已。” 说着就挪开自己的身子和吴桐一起,肩并肩的站着。说着脸上还摆出了特别恭敬的表情,配上他那艳旖倾国的脸庞,看着倒是非常的诱人,让松皆榭不禁眯着眼睛多看了一眼。 发觉到太子的小心思,吴桐放弃了拒绝邀请借口自己去买油事先离开的想法,决定就跟在这里护着吴栾,心思不正的太子,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看着太子和松皆央以及问相沉先走了进去,吴栾在内心中松了口气,然后面上故作不认识吴桐似的:“这位小哥,一起进去?” 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吴桐随着吴栾进了这个其实自己熟悉无比的宅邸。 松皆央和太子都以为听雨楼是吴栾自己的居所,实际上这里一直都是吴桐之前在京城操纵家中产业的居所,无论是选址还是够买建材还是挑选工匠,都是吴桐自己亲力亲为,整个楼建的这么小巧,也纯粹的就是计划只住自己和吴栾。 说白了这里就是他和吴栾在京城的家,如今回了自己家,却得装作第一次来,吴桐倒也是演技上线,在看到听雨楼主体的时候,适时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赞叹恰巧接在太子的夸赞之后,可谓是浑然的演技完全不露陷。成功的骗过了松皆榭和松皆央,只有问相沉略感疑问。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7节 几个人进了听雨楼的一楼,小童在招呼下跌跌撞撞的搬来了一茶几和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个松皆央不认识的小青年也跟着搬着一炉子走了过来。 相较于一直负责出面谈生意还兼职唱戏交际的吴栾,吴桐从未在外人面前出面过,伺候吴栾的小童和小青年倒是也都没认出吴桐来。 现在穿着王府侍从的服装的吴桐看起来远比原本在吴家当家的时候的样子低调多了,低调之余也显得沉稳了不少。身子骨结实的他也撑得这侍从的衣服撑得特别的清爽好看,小童看着吴桐,再看看自己的,同样是侍从,这个大哥哥怎么就这么帅气啊?看的小童好生羡慕。 搬好东西之后,小童拎着一大茶壶上来,然后一脸认真的说:“公子,这次还是喝白毫银针吗?” 支着下巴觉得尴尬的不行的吴栾含含糊糊的敷衍道:“嗯嗯。”然后挥退了小童,等着小童放下了茶壶去取茶叶的时候,他才茫然的想起。 貌似他的白毫银针只剩下吴桐当初送给自己的一点特级品质的了,嘶……这熊孩子,挑什么不好,就要说个白毫银针,他存的茶又不少,怎么就偏偏选个自己最喜欢的,他喜欢喝的能随便拿出来吗? 然而想到自己走神的锅,吴栾只能憋屈的忍了下来。 一边的吴桐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吴栾,一直在走神着,直到走神被太子发现。 发觉吴桐一直在看着吴栾的松皆榭摇着扇子趁着煮水的功夫问吴桐:“你怎么一直盯着梧琴公子?” 听到松皆榭问自己,吴桐只是愣了神,然后过了很久才又是茫然又是挣扎着的说道:“回禀太子,只是好奇为什么王爷和太子殿下都要在梧琴公子的家中做客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快写完了,激动地想写新文,想把去年四月随便构思的一个修真文给写一下,(′▽`〃)……不过估计等这文写完了我也不想写了。( ̄_ ̄|||) 而且实际上……嘛……希望自己能在三万字之内写完……希望…… ☆、怒磕牙齿 在太子问吴桐话的时候,吴栾还以为吴桐演不下去了,可是等到吴桐开口,这才发觉吴桐这也真的是技高一筹。 太子故意调戏自己一次转移了松皆央和问相沉的注意力,然后光明正大的进了听雨楼,拖延了他的时间不说,这么多人的,那登徒子也是不可能抓出来了。结果松皆央到现在人都没回过神,问相沉因为太子对松皆央的亲近,竟然失态至此刻都没缓过来。自己苦苦的纠结了半天,现在话头终于的被吴桐给打开了。 幸好吴桐来了,吴栾在心中无不庆幸的想到,他要接上话题,想办法的送太子走,然后告诉吴桐关于登徒子的事情。 随即吴栾当即哎呀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啊,虽然今日休沐,但是明日王妃和太子都还是得要上朝的吧,在寒舍喝杯茶,不会浪费二位栋梁的时间的吧?”吴栾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就希望松皆央能发现这眨眼的意思。 噢噢噢,听着吴栾这么一说,松皆央终于想起来了,说好的!抓登徒子呢! 过了这么久,才终于再次想起登徒子的松皆央当即看着在场的疑似登徒子的松皆榭。 被盯着的松皆榭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松皆央如此耿直的盯着自己,意外的无措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的歪头对着松皆央笑了笑。殊不知自己的反应加重了自己是登徒子的嫌疑。这笑容在松皆央眼里,怎么看怎么猥琐了,什么仙风道骨,什么无暇如壁,什么玉树临风,都成了色狼的猥琐笑容。 一边的问相沉也是适时的对太子解释起了登徒子的事情,松皆央不用开口,自然在那边疯狂的打量太子,欲要看出个究竟来。 这边得听着问相沉讲话,那边又被松皆央一往情深的目光给盯得毛毛的,松皆榭再怎么见过世面,也觉得尴尬无比,这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直到问相沉把话说完,松皆榭才发现,他搞错松皆央的眼神的意思了…… 想到自己看到梧琴公子的时候那调戏梧琴公子的行为想必也被松皆央给看了个透,松皆榭脸色自然是一下子就不太好了,松皆榭:“央央你这么看我……是觉得我是那个登徒子么。” “啊?有吗?怎么会呢,太子殿下你这么年轻尤为帅气逼人俊逸无双。”松皆央当即摆了摆手,然后说了一大串夸赞的话,也不管话说的真真假假,还抬起手捧着脸笑嘻嘻的。 看着这么欠抽的松皆央,松皆榭也是越看越喜欢,他开口笑道:“央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不如你休了问三公子,和哥哥我一起吧,你要皇位我都给你。” …… 一边的吴栾听着好想掏掏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 全身僵硬的吴栾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眼吴桐。 听着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这话还是太子说的,吴桐竟然没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的,接过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大人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的小童递过来的茶包,架在炉子上的水壶也已经烧开,吴桐提过水壶,看着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松皆央,再看看脸色发青想要殴打太子的问相沉,再看看同样听到了这惊世骇俗的发言的吴栾,又看了看始作俑者却一脸悠哉的松皆榭。他面无表情的面目更是冷漠了,沉默不语的吴桐淡定的把挑出茶叶,开始泡茶。 这场面可以说是冷到了吴桐把茶泡完都没缓回来。 每每想要进来要点果脯吃的小童,每每的探头,都会被室内冷冷的环境给吓得又给跑了。只有少年还敢进来收拾一下。 看着这尴尬的场面,吴栾觉得自己可能出了听雨楼就会被杀人灭口,无措之下,吴栾突然的站起了身:“水喝多了,我先去小解一下。”然后还没等他人说什么,吴栾埋头就跑,根本不给反应的时间。 看着吴栾走人,问相沉叹了口气:“管事你去陪着梧琴公子吧,现在登徒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担心梧琴公子的安微。” 对松皆榭已然怕的不行的松皆央张嘴欲要说什么,然而却被问相沉给按住了手示意而闭上了嘴。 正有离开避嫌的意思,吴桐点了点头,就起身追上了吴栾。 说着去小解,实际上是跑到后院喘口气的吴栾一脸苦逼的趴在了美人靠之上,刚刚倚在美人靠上面休息几许,他就看到了吴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吴桐穿着的是一身蓝底白边的王府侍从的服装,因为是大总管,在王府中的地位仅次于王妃和王爷,材料质地也并不差,尺寸也很合身,穿在身上精气神十足,配上吴桐冷硬的神情,看着威严无比。 看着这么精英范的吴桐,吴栾看着感觉自己的嘴里的口水冒个不停,不由得吞了吞,趁着现在没人,一个扑,就钻进了思念已久的人的怀里,嘴上还不忘问道:“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摸了摸吴栾的头,吴桐淡定地说道:“王爷让我跟着你出来的。”话说完,还伸手挠了挠吴栾的下巴,挠的吴栾当时就腿软了趴在了吴桐的怀里小寐一番。 怀里抱着吴栾,吴桐就势坐在美人靠上,然后拍了拍吴栾的背:“别睡着,等下还得回去继续应付人呢。” “不想应付了。”不依的吴栾脸贴着吴栾的胸口,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也觉得心跳不已,想做点什么事情。想着如此,吴栾却又不太敢,对自己的怂感到愤恨的吴栾随即环住了吴桐的腰,然后在他的怀里扭了扭头。 看着在自己怀里埋着头逃避世界的吴栾,吴桐叹了口气,接着把吴栾紧紧的搂在怀里,低下头在吴栾耳边压着嗓子暗暗问道:“太子看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太子和你不太熟悉。” 对于吴桐突然的质问,吴栾抖了抖手,不太想说,决计装死。 结果还是吴桐有高招。 吴桐抬手就是“啪”的一声:“说不说。” 呜哇!好痛!年仅二十快要成年的吴栾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就在他想要犟一犟的时候。 “啪”。 含着泪水,吴栾感觉自己特别委屈,只能可怜的不行的说道:“不知道……我本来想出门找王爷,问问情况的,结果就碰上了太子,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调戏了。” “调戏?”吴桐难得的微微皱了眉头,虽然面目冷静无比,但是说的话却是更是冷漠了,吓得吴栾要说的话一股脑的全给说出来了。 “就是那个太子见到我就拿着扇子勾我下巴,说什么疼我到心尖上,不舍得我的脸啊什么的,还一直盯着我,你别生气啊!我和他没关系的。”吴栾说着心慌慌的,还赶紧用脑袋蹭了蹭吴桐的胸口,乖巧的不行。 听着吴栾说的话,吴桐在脑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把吴栾抱在怀里往上扯了扯,让吴栾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是翘起了二郎腿。 换了个坐姿,吴桐也方便在吴栾耳边说悄悄话:“被太子当成松皆央来做弄,有什么感想?”说着这话,吴桐还很贴心的担心吴栾被磕的难受,左手还往下放了放拖住吴栾的身子,娴熟的动作无不表明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被抱着幸福感满满的吴栾脑力也跟着下降了不少,恨不得在吴桐的怀里滚两圈的他皱了皱鼻子,不屑地说道:“他这对弟弟的占有欲,把问相沉当葱么?真以为可以无视问家了?” “你还没想出来么?”搂着吴栾,吴桐静静的说道。 有点懵的吴栾转过头想要问点什么,可是转头之后就发觉吴桐政策着脸,脸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对着。 这么近让吴栾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立即紧张了起来,朝思暮想了无数个日夜,然而吴桐却始终不懂…… 他真的不懂么…… 吴栾想到了今天松皆央和问相沉来的时候,问相沉那下巴还没完全消掉的牙印,想着就觉得嫉妒的吴栾一个不服气。他怎么就这么的不服气呢?凭什么松皆央就能娶问相沉?他不服他不服他不服,他也想把吴桐娶回家,每天点个檀香催个情,舒舒服服爽爽利利的日日宣……咳,反正就是好想就这么的呆在听雨楼,每天就看着吴桐啊! 就看着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吴桐,吴栾心跳快的不行,不但心跳快,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都是红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急红气红还是哭红的。他就这个念想,可是为何……这却这么的难? 告诉我,你知道的……很难么? 嚅嗫着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什么,暗自的咬了咬牙,吴栾突然的怒了,现在这时机他觉得如果再不把握住,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个压脸,吴栾倒是没头没脑的压住了吴桐的嘴唇。 嗯,压住的。 这一压,让吴桐感觉自己的牙齿好痛。 “啪”。 吴栾再次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委屈的感觉自己的又得飙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画画画的太开心了,忘了写文,所以昨天没更新。 ☆、第三十三章 “干!干什么!”吴栾梗着脖子非常不开心的说道,他的眼眶现在泪哗哗的,简直委屈的不行。 “和你谈正事呢。”对吴栾难得感觉没辙的吴桐感觉自己似乎用力过头了,随即好心的揉了揉吴栾的屁股。 并不知道松皆央也被打过屁股的吴栾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感觉自己是最弱势的那个,感觉全天下就自己被喜欢的人打过屁股,当即更是委屈了,一点都不想谈正事,就想学着松皆央撒撒娇,闹一闹,贯彻一下会闹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以祈求吴桐能识趣的懂得他内心的期望。 然而吴桐只是顶多好心到给他揉揉被拍了三次的屁股,一点都没打算识趣的和他做点深入点的事情。 瞪着吴桐的侧脸僵持了许久,吴栾终于认命,清醒了一下脑袋,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这么直接的挑衅问相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问相沉不过就是个庶子而已。” 毕竟庶子又能翻出个什么天呢,虽然身为笛子,但是毕竟生在从商的家族之中,对于长幼嫡庶分的不太明确的吴栾对这种大家族扭曲的严苛并不太了解。 想了想,吴栾又补充道:“你当初去王府的时候,宜妃也和你说过的吧,如果不是宜妃出手保问相沉,他一个问三公子能在京城稳当到现在?” 然而吴桐却摇了摇头,反驳道:“然而现在却不是这样。” 吴桐接着还欲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敏感的吴桐直接“唰啦”的一个松手,把吴栾给放或者说是给扔在了地上。 一屁股的坐在了冰凉的木地板上,懵圈的吴栾眨了眨眼睛,僵硬的转过了头,这就看到了松皆央。 好不容易听完问相沉和松皆榭的扯皮,松皆央压力太大拼命喝茶,喝了半天果不其然的尿急了,想到今天在茶馆喝的两壶半的茶,又在听雨楼喝了这么多,就按照小童的指示来尿尿了。 这走过廊道的,就看到了一脸冷峻的吴桐翘着二郎腿坐着,梧琴公子眼眶带红的坐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像是梧琴公子被欺负了。 虽然不太相信自己家的总管事会欺负人,但是一想到梧琴公子容貌美的倾城倾国,也不难想可能是总管事难得一见如此美色,起了色心。 但是起色心的话,这姿势又不对啊。 看着这奇怪的场面,松皆央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你们在干什么呢?我来之前似乎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翘着二郎腿,可能是觉得还不够冷酷,吴桐还把手臂都给插了起来,看起来更像是那个欺负梧琴公子的人了。 松皆央正想为梧琴公子伸张正义呢,结果就看到梧琴公子擦了擦眼眶,然后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只是路遇贵府管事,想起了年少时的伤心事。”毕竟暗恋十多年都没能成功上位,这确实算伤心事吧? 看着梧琴公子这么说,松皆央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看起来干坏事的好像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真算起账来,自己也得负责任,那该如何是好,于是松皆央果断的龟缩了。摆了摆手,松皆央笑哈哈的说道:“那我先去小解,你们继续说。” 这话说完,松皆央就啥也不听的跑了,留着现在也想跑的吴栾干举了举手,发觉没用,只能失败的垂下手,继续尴尬的看着吴桐。 “好吧好吧我说吧,我说下我想的行了嘛?”看着面无表情冷峻无比,现在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的吴桐,吴栾也是受不住了,只能乖乖的举起手投降,为什么被要求搅进局子里的是吴桐,结果他也要跟着搅进去啊?他一点都不想和那两个姓松的和一个附带的姓问的斗,这些大家族的人,真的是每天屁事都不干,只用屁股思考怎么争夺权利,完全没有人性可言。 慢吞吞的起身拍了拍屁股,被揍了三次屁股就算了,还摔了屁股一次,吴栾觉得自己的屁股今天真是受到了史上最大的灾难,心疼屁股归心疼,赶紧总结完自己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吴栾伏在吴桐耳边说道:“问家有哪个不孝子,用问家换问相沉的永世不得翻身了?” 对于太子的行为,看着荒诞,但是也正是因为其荒诞不经的动作,反而让人觉得是开玩笑,玩笑之间就压的问相沉喘不过气来,本来问相沉就是利用松皆央来对付问家的人,依靠这天降的婚姻,绑在十五王爷宜妃这条船上。结果被太子反利用,毕竟男子和男子之间的婚姻,哪怕圣赐的都是一纸的空谈。 至于自己,就是被太子误以为是吴桐了吧,然后如此的警告了自己…… 但是吴栾想了想,太子的意思搞不好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插手协助了问相沉,搞不好会真的被绑到太子床上做他的男宠。 想到这里,吴栾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才不要啊! 太子这个变态,要说这天底下最惨的人,那就是太子妃了。毛骨悚然的吴栾当即摁着额头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太子就在这听雨楼里,他得冷静,不能一个不开心剁了吴桐。 看着摁着额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吴栾,吴桐好心的问道:“虽然是这样的,不过你的脸色怎么真的就不太好了?” 忧伤的吴栾叹了口气,一脸忧郁的说:“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过去,哎不说了,我们先回去吧,免得太子起疑。” “早回去晚回去都会被起疑的不是么?”吴桐说着直接双手一字的横在了美人靠上。 吴桐这话说的也是,吴栾心有赞同倒是也不纠结了,直接又坐在了吴桐的身边,不过这次为了防止松皆央突然过来,他就正儿八经的坐着,没靠在吴桐的怀里了。 此时良辰美景的,想到刚刚那唐突的强吻,吴栾脸一红,复张嘴道:“吴桐……我……” “咦,吴桐,这是总管事的真名吗?”果不其然的,松皆央突然冒了出来,整个人“唰啦”的一下,出现在了廊道之外,松皆央愉悦的抓着美人靠,把身子探过来在吴栾的耳边说道。 被吓了一跳的吴栾没做好心理准备,随即尖叫了出来:“啊啊啊!” 吴桐收起手臂默默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以免魔音穿耳。因为人要抓着美人靠,松皆央只能茫然的看着吴栾尖叫,所幸尖叫还在承受范围内,松皆央手穿过美人靠的栏杆,手臂撑在缝隙然后探出手掌鼓了下掌:“哇哦,不愧是京城第一戏子,余音绕梁啊。” 因为听雨楼后院的构造有回音结构,刚刚吴栾的尖叫倒是真的因为回音绕梁了一会儿。 被吓了一跳表白再次失败的吴栾现在感觉脸都被气的涨红,气色不太好的他随即怒起身决计先回去,他宁愿面对问相沉和太子的斗争,也不想和松皆央说话了。 看着吴栾气的走人,吴桐耸了耸肩膀然后也起了身,顺便把松皆央给从美人靠外面扯了下来,免得因为松皆央一个手抓不稳摔到,即便美人靠并不高,但是不小心摔一跤,洗衣房那边又得增加压力,所以还是别作了。 在吴桐的扶持下翻身爬过了美人靠,安全落地,松皆央就赶紧跟上了吴栾的步伐,还在后面很不看脸色的问道:“梧琴公子,抓到登徒子了,你就来王府唱戏了对吧?对吧?对吧?” 冷哼一声扭过头,吴栾坚决的不去理松皆央,一个人就走在前头,甩下了松皆央。看到自己被梧琴公子甩下,松皆央很是悲痛的看着吴栾的背影,然后跟着身边追上来的吴桐说:“本王是不是惹梧琴公子哪里不开心了?”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吴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接着快步的走在松皆央的前面,跟着吴栾的背影转过拐角了。 看着冷漠的吴桐,松皆央觉得好奇怪,虽然吴桐依旧面无表情的,但是怎么觉得……似乎吴桐也不太开心? 这两个人吵过架了?之前不是不认识么? 松皆央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发觉怎么都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完全没有揣摩的点。无奈的松皆央想着钻牛角尖也没用,还不如等着以后套话呢。想着套话是个好主意,于是松皆央抬了抬手,继续前进的脚步,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等吴栾到了听雨楼的楼门前,其实开门的时候他还是很心虚的,虽然门口有专门的侍卫伺候着,但是他真的很怕一开门就看到太子和问相沉双双因为打架,挂在了听雨楼里。什么一开门就看到太子和十五王妃的尸体,想想就特别可怕的。 想着这么恐怖的事情,吴栾也是胆战心惊的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鲁莽,微微的抖着手欲要推开门。然而抖了两下,他发觉这门内毫无声息,思及此吴栾可以说是更慌了。 所幸身后的跟过来的吴桐很是贴心的伸出手帮他推开了门。 只见吴桐“咿”的一声推开了门,吴栾慌张的探过了头,欲要看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还有十章就能完结了……希望我没想太美……看着大纲的话应该能在十章左右完结,虽然也可能会爆字数……写完这篇文我一定要休息一个月! ☆、神秘的登徒子 推开门看到的光景,是一清雅绝伦的男子与另一俊逸无双的男子正在对饮。 太子嘴角含笑举着茶杯小酌而不语,问相沉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倚在椅背上捏着茶杯吹拂了一口杯口的热气试温。二人之间的和谐,担的上是风雅,毫无之前自己被吓得逃跑的时候的紧张。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疑惑的吴栾脚步不由得在这听雨楼的门槛上停了下来,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纠结的不行的吴栾直到被身后跟着的吴桐偷偷戳了下腰,才回过神,赶紧一个踉跄的把两条腿都给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听雨楼的一楼。 身后的吴桐也跟着跨过了门槛,顺便扶了一下差点摔倒的吴栾。太子看到吴栾,很是好心的问道:“梧琴公子没事吧?走路可千万得要小心点。” 摇了摇头,吴栾表示自己很好的时候坐回了自己原先坐的椅子,看到自己面前的茶杯还是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的那一泡茶水,早就已经凉了个透彻。一边的吴桐适时的拿起茶壶,把他的茶杯里的茶水倒掉,在热水里滚了一圈热了杯身才把茶水给重新倒进了茶杯,然后奉到了吴栾的面前,让吴栾的小心肝也是不由得一颤,开心得很。 偷偷的脸红着结果茶杯,想到虽然吴桐没直接答应自己,可是也没拒绝自己啊!还是有希望的嘛,吴栾美滋滋的想到,喝着这茶都觉得自己在喝蜜水似的,内心甜蜜的很。 跟在后面走过来的松皆央也拖过自己的椅子坐下,看着吴栾还算愉悦的表情,就松了口气。然后捅了下问相沉的腰,让问相沉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松皆央也不给茶杯续个茶的,直接就夺过了问相沉手上的茶杯猛地干了一口,然后把茶杯给放在了桌子上,正襟危坐的坐好,然后脸色严肃的说:“好了,别说废话了,赶紧把登徒子找出来,大家喜乐一番不好么。” 对于难得严肃的松皆央,大家也是一同沉默,然后太子说道:“你们这样下去一点办法都没有,依我看应该……” 太子说了一大串的计划,有头有尾有条有理,就是有点不太靠谱,众人相视了一番,也不管为什么好好地一群国之栋梁朝中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会在这里纠结个抓色狼的事情,就真的定好了计划。这计划一定好,一合拍,几个人就悄悄地啥都不说,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给收拾了一下,炉子也给搬了出去。清理好了现场,完美的复原了听雨楼的正解之后,这几个人终于一同在夜幕降临的十分溜出了吴栾和吴桐的家。 去了隔壁的骁骑将丁刚的府邸,几个人扒拉来了三张梯子,轮流蹲守。活像做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故意的。就连丁刚都很受伤,为什么他好好地在王府里独自一个人享受孤独时光的时候,就得被打扰,还得被几个人抓着强行要求陪着他们盯着听雨楼的活动迹象? 这个点的,抓小偷吗? 莫名其妙的丁刚只能乖乖的听从太子的命令,也扒拉来了第四个梯子,一个人趴在梯子上,用他军人的素质来监盯听雨楼。尤其是在听说他旁边的这个梯子上的红衣美人就是传说中听雨楼的楼主,京城第一戏子,美男榜第三名的吴栾的时候,他就更无语了。好好的不在自家呆着,为什么要拖自己下水啊。然而自己还不能说什么,想到这两年在京城大热的美男榜,这鬼玩意就和梦魇似的,自从莫名其妙的上了美男榜,自己的日子就苦闷了许多,一言一行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各种规矩疯狂的限制着他的言行。若有不从,就会有一堆女子在自己家门口堵着自己说自己没资格上榜,然后砸水果在门上。 原本丁刚是特别喜欢参加禁军每日的晨练的,光个膀子摔跤这不是男人的情怀么?结果也因为那些女子的疯狂反对,现在出门只要衣服穿的不争气点,少一点,都得被人警告。 然而这有什么用,自己再怎么的在美男榜上有人气,除了能多收点门口的鲜花蔬果篮子装点王府增加下王府的伙食的质量以外,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叹了口气,丁刚还看到梧琴公子旁边的梯子上,那传说中的十五王爷和十五王妃两个大男人的正臭不要脸的挤在一个梯子上。啧,讲真,这梯子马上就要坏了。 无奈的丁刚现在可谓是绝望到了顶点,尤其是想到这主意还是太子出的,丁刚就觉得太子这是公报私仇。 正在丁刚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地丁刚看到了他所要看到的黑影,丁刚当即凝神…… ……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暗,夕阳西下夜幕却临,已然点点繁星闪现于深色夜空。在这温度渐寒的时候,一鬼祟的人影悄悄的出现了,他在听雨楼的门口徘徊了几圈。 脚步踌躇,大概是经过了一番难耐的纠结,这神秘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脚步停下的非常突然,但是他也是就这么非常突然的,溜到听雨楼的门口,在一阵细琐的开门声之后,他撬开了听雨楼本就不结实的大门,真的悄悄的冲进了听雨楼,毫无掩饰之意。 一边就隔着一堵墙监视的几个趴在梯子上的人都震惊了,这是登徒子么?怎么像是什么…… 暴徒? 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有病吧? 于是随着太子的率先反应过来,几个人赶紧抛下梯子跟着太子一起冲回了听雨楼。原来登徒子还真的有!而且竟然还真的这么傻!这守株待兔的,竟然还真的能成? 另一边神秘的登徒子在暴力撬开了听雨楼的大门之后,又暴力的敲开了听雨楼的正门。愉悦的登徒子因为自己终于得逞,非常的开心的就走了进去,脚步都轻松欢脱的不行,恨不得一蹦一蹦的跳进来,旋转跳跃,闭着眼~ 闻着室内的茶香,登徒子不由得在内心感慨,不愧是传说中的梧琴公子啊~这茶叶的香味~好浓~ 终于进来了,登徒子心满意足的想着,决定赶紧上二楼。 这脚步都才跨出两步呢,登徒子就突然地听到背后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猛烈的撞击告示着这神秘的登徒子:你被关起来了。 熟知听雨楼的构造的登徒子当然知道这听雨楼的没后门,这正门被关上去了,那么自己……只能从二楼跳下去了! 登徒子当即手脚麻利的想要冲上二楼,手脚大开大合,看着不像是要百米冲刺的,反而更像是要摔跤的。 所幸虽然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追过来,但是却是跑的最快的松皆央手疾眼快的就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神秘的登徒子。抱住了登徒子,发觉了不对劲的松皆央霎时就看到一室的亮光被点燃。 经过特制的听雨楼的灯火,非常奢侈的就是一排的灯油道架着,点燃之后直接火线窜开,只需要一个呼吸,就能让整个室内都被照亮,看着华丽,但是其实也是非常的奢侈,一般人家也是绝对承担不起这么消耗巨大的灯油量的。还有那同样精致别样的排烟道,那神秘登徒子在灯火被点亮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闪瞎了。 捂住脸的神秘登徒子感觉自己的眼前白茫茫一片,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这神一缓过来,登徒子就想起了事,立马“啊”的一个尖叫,闪身挣脱开震惊的松皆央的怀抱,钻到了一旁的屏风之后。 所在了四季条屏之后,只能隐约的露出轮廓。 看着这相较于在想身躯最为瘦弱的松皆央和吴栾,这轮廓明显还比二人小了一圈。已经知道这人是谁的松皆央抽了抽嘴角,竟然对整件事了解了个通透,这真的不是在逗他玩么? 无语归无语,松皆央也是淡定了下来,既然如此,一切都好棒。看着身边还在纳闷这是谁呢,这么这么小只的时候,松皆央故意的咳了一下嗓子:“出来吧,有什么好隐瞒的。” 然而这屏风之后的人只能冷哼了一声,并未搭理松皆央。 尴尬的松皆央正愁着怎么办呢,屏风之后的人他可惹不起啊,就在他烦闷的不行的时候,他就看到吴桐走了过来。 本来吴桐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也不想搭理,然而想到自己既然因为吴栾而卷进这场闹剧,那么自己也是有责任来结束的,既然如此,有何好纠结的? 于是吴桐伸手直接把屏风给一推,推合到了一边去,逼着神秘的登徒子露出了真容。 在场的人看着这露出真容的神秘的登徒子,大部分的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就连太子都惊愕了,跟在后面不明所以的丁刚也是震惊不已。 然后率先出声惊到:“参见宜妃娘娘!”机敏的丁刚还顺便跪下以示敬意。 被识破了的宜妃看着明知道了让自己露陷的吴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脸,对着在场的所有的人说道:“啊啊啊!你们看不见本妃!” 看着神秘的登徒子,也就是自己的母妃,松皆央特别尴尬的挠了挠脸:“母妃……你……” ☆、齐聚一堂 被揭穿了的宜妃听到松皆央叫自己,一瞪眼:“你什么你,见到母妃我还不过来扶我?” 是你自己蹲在地上的!松皆央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控诉着宜妃,让原本蹲在地上捂脸的宜妃不得不不甘心的站起了身,一边的吴桐还适时的过来给宜妃拍拍沾了灰的衣摆,面容再怎么冷硬,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狗腿。 然而宜妃还是很不领情的欲要蹬吴桐一脚泄愤,结果刚想要抬腿呢,就看到吴栾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这两侄子的本性,宜妃只能尴尬的说道:“哎呀,你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啊?” 盯着明明就是那个神秘的登徒子,而且还冒失的冲进来的宜妃,一群小辈们非常不尊敬的一起不说话就盯着宜妃,宜妃问话了也坚决不回答。被在场的人宜妃都很熟悉,被盯着也是心虚的不行,于是想要找个求助的对象,自己看看吴栾,似乎还在因为自己想要踹吴桐而生气,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就扭过了头。 好嘛,这孩子果然生气了。 又看了看吴桐,然而吴桐冰冷的脸色完全看不出这孩子在想什么,宜妃现在站在吴桐的身边,都能感受到吴桐周身的寒冷,抖。 至于松皆央宜妃一点都不想看。于是宜妃看了看自己的那貌美如花的儿媳妇,很好,目前的京城第二美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气势咄咄逼人,就等着自己解释了。 不太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宜妃只能朝着丁刚看了眼,丁刚在宫里的娘娘那里也是特别的受欢迎,可谓是最受欢迎的夫婿人选,宜妃自然特别熟悉。然而丁刚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还往后退了一步。 啧。 于是宜妃只能看向了太子,向其求助了。 可是太子确实更绝,持着扇子搁在下巴下,然后笑咪咪的对着宜妃说:“宜妃娘娘怎么会在宫外?宫外不可危险了吗。” “可是我现在不就在宫外吗?”宜妃抬了抬下巴反驳道。 松皆央听着宜妃的反驳,忍不住的在心中给宜妃点了个赞。 被反驳了的太子只能无奈的摊开肩膀说道:“自然是娘娘的感受最重要。” 接着太子还补充了句:“娘娘开心就好。” 点了点头,对太子的反应非常满意,宜妃想着这事自己开溜的好时候了,现在不走,何时走?赶紧赶紧的。 于是宜妃又摆了摆手,对着在场的人摆了摆手:“哎,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也得回宫了,你们好好聊哦,我先走了。”话说完,宜妃就提起了裙摆甩头就要走人。 可惜宜妃还是被抓住了,她的左肩被吴桐给摁住,右肩被太子示意之下的丁刚摁住,宜妃被摁在原地走不了正想再说点什么为自己开脱呢。然后被两个人给摁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为了防止宜妃生气,太子还特别贴心的拿了一茶杯过来,拎着水壶倒够了茶水递给了宜妃,吴桐也特别配合的给宜妃开始揉肩膀捶背的,手法精熟,让宜妃特别受用。 对于现在围绕着自己的一众男子,宜妃也是心里酥酥的。 就说为首的太子吧,当今京城第一美男子,容貌俊雅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大方,毕竟人家未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完美的继承了当今圣上和皇后的一切的优点,全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之首。 接下来再看看一旁的一直没出声的问相沉,是的,京城第二美男子,才从沙场回来四个月,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卸甲归来了还能做文官,完美无缺,唯一的缺点就是嫁给了自己家的儿子。 吞了吞口水,宜妃又看向了京城第三美男子,实际上是自己侄子的吴栾。最最最喜欢吴栾了!恨不得踹了松皆央,让吴栾做自己儿子啊!怎么能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好看!看鼻子,多挺!看眼睛,多……多什么来着的?多美就是了!可惜……可惜这孩子从小就是眼神不太好,谁不都喜欢,就喜欢吴桐。 随即宜妃羡慕嫉妒的看了眼吴桐,吴桐虽然不如问相沉高,但是意外的竟然比丁刚还高了一点点,虽然没有那种问相沉和丁刚都特有的大概能叫做军人的硬朗的气质,但是却也看着非常的硬冷……好看是好看,然而太低调,如果不是被自己要求出手保护松皆央限制问相沉,只怕现在还宅在听雨楼,甚至干脆呆在吴家南方的本家不出来。 最后宜妃看了下在场的丁刚,丁刚虽然她认得,但是并不太熟,毕竟自己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更何况更帅更有气质跟有钱更有家族背景的问相沉都做了她的儿媳妇,丁刚自然是看不上眼啦,然而看着现在站在这里对太子的命令非常顺从的丁刚,宜妃默默地想…… 丁刚这是和太子有奸情? 噫…… “母妃……你听得到吗?”松皆央伸手在宜妃的面前晃了晃,唤回了宜妃的神,“你在看什么呢?有好好听我说话吗?”这话说完,松皆央就插着腰问道。 之前一直在走神观察在场的人的美貌,宜妃现在才回过神,心虚的她只能复又问道:“现在听到了。” 听到宜妃这么说,松皆央就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都白说了,现在母妃在逃避问话,能这么的回应自己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无奈的松皆央只能压着不悦的心情继续问道:“太子哥哥问你呢。”焦急的松皆央说着话,还差点的漏嘴直接叫太子的真名松皆榭了。 太子说了什么?宜妃一愣,扭头看向了太子。 对于宜妃扫视了他们所有人,结果没把话听进去的逃避行为,太子面上也不生气,也不急躁,只是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问道:“娘娘你出来没带侍卫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如此鬼鬼祟祟的,若不是我们几个人刚好有事在这里守着,娘娘你出事了,我们可该如何和父皇交代是好呢……” 这次太子说的话和之前说的有点不一样,后半句加了的内容,让一旁的松皆央和吴桐及其的不悦,这明目张胆的威胁,即便太子面上保持的非常的淡定,结果实际上内心还是不爽了是么。 可是宜妃却是拿着之前接过的太子给的茶杯,抿了一口凉掉的茶水,淡定的说道:“放心,本妃这次出来是和陛下说过的,劳你们操心了,也难为你们年纪这么小,就得操劳这么多。更何况你们没看到在外面保护我的禁卫么?” 禁卫?宜妃这话这下子到时让太子说不出话来了。 知道自己刚刚是急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太子随即歉意的弯了下腰,对着宜妃说道:“刚刚对娘娘逾越了,忘娘娘谢罪。” 看着太子这么的谦逊,宜妃面上却是非常优雅的捂着嘴笑了笑:“哎呀哎呀,你这孩子别这么拘谨啊,你这不是要让本妃折寿么这是,别别别。”这话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脸,面上的表情就和之前太子调戏吴栾那般又说道,“太子殿下长的倒是和陛下年轻的时候越来越像了,真心让本妃疼的不行。” 这话说的倒是彻底的让太子无话可说了,只能摸了摸自己被摸过的脸,苦笑了一下就没说什么。 一边不耐烦的松皆央只能等着两个人说完话把自己要问的问了下:“母妃啊……我不是都把梧琴公子的潇雪戏班请到我们王府里来唱戏了吗?那你怎么还要来?父皇还答应你。”说了还不满的吸了吸鼻子,羡慕的看了眼太子,他也是很缺母爱的! 松皆央一说话,宜妃立马又是一高冷的抬头:“还不是因为梧琴公子不来,你这孩子办事不靠谱,能把梧琴公子请来才怪呢。”话说着,宜妃还扭了扭肩膀,侧过了身子方面吴桐给自己捶背。 看这明明是自己的王府里的人,却给母妃捶背,还没享受过吴桐的捶背的特殊待遇的松皆央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被全世界都给遗弃了,心有嫉妒的他语气略冲的对宜妃说:“还不是因为你前几天跟个色狼似得,把梧琴公子给吓到了?”松皆央全然的已经忘了,现在还没完全的证据证明宜妃就是那个登徒子。 对于儿子不乖了还和自己顶嘴的行为,宜妃也是不服气,完全的忘了自己还没被发现自己就是之前的那个登徒子:“我有么我!我只不过就是看到梧琴公子太激动了!听雨楼门也没关的!我也没带零钱的!买一根葱而已!不然我下次攒钱买个玉佩?梧琴公子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这个月钱我还有盈余。” 好了,这下子宜妃彻底的招供了,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搞了半天,竟然就是……追星啊…… 松皆央这下真的觉得追星这事儿害人不浅了,怎么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人追星呢?这这这,这态度敬业的,如果宜妃还参与美男榜打榜的话,想着就和死忠粉没什么区别了。没想到换了个时代,还有人追星。 心有苦然说不出的松皆央感觉自己现在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叹呢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发出去之后排版又出现了错误,重新发一次 ☆、六月雪 毕竟是自己穿越之后的娘,再怎么样都得好好孝敬。 最后松皆央想了一下现代的粉丝所喜好的东西。 例如海报啊,签名啊,cd啊之类的。 海报和cd这两个在宜妃那里倒是都不需要,毕竟海报到这个时代顶多只能是个画像,能好看到哪里去啊…… 松皆央想到自己大婚时候有个不长眼的欲要给自己弄个,浓眉杏眼阔脑门大耳垂厚唇的典型的古代美男子的画像,想到把梧琴公子画成这个样子,不得气死母妃。不过画像倒是好主意,什么时候自己用自己的素描功底假托是民间搜罗来的画,用炭笔之类的速写一幅梧琴公子送给母妃吧。 摸着下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的松皆央接着想到了cd之类的,然而宜妃这样的,肯定听过无数次现场版的啦,完全可以排除。 所以之后的很简单,就是签名啦。 “不如这样吧,梧琴公子亲自在母妃喜欢的自用的物品上面签个自己的名字,母妃你拿着,不就不用思念梧琴公子过头,来劳烦梧琴公子了?”松皆央试探性的问道。 这主意一出口,在场的男人全都侧过了头,纷纷露出了或是恍然大悟或是非常赞同的神情,于是这个主意就这么的定下来了。 宜妃不想妥协也得让她妥协。 不过宜妃还是被这个主意给打动了,梧琴公子的亲笔签名? 就连一边的受害者吴栾都觉得这个主意很是不错,自己也落得一身轻松,总比在这里当场的唱一折子戏来得好多了。 最后的最后,这登徒子事件就在松皆央的这个提一下,以宜妃用自己最喜欢的亲手绣的帕子,让吴栾在这帕子上用朱砂墨写了一段的寄语解决落下了帷幕。 事情的起因虽然复杂,但是结束的却是异常的简单,松皆央不想在这件事上死缠,吴栾也不想,太子更不想。 但是就在太子要顺便带着惊喜并且心满意足的宜妃回皇宫的时候,问相沉突然叫住了太子。 “对了,能问下太子殿下今日为何会特地便以拜访骁骑将的府邸?”问相沉叫住了太子说道,还顺便指着丁刚,不让丁刚走人。 对此松皆榭一听,倒是突然地振开了扇子的扇面,然后扇了扇,故作无奈的说道:“琴音没和你们说么?” “琴音?琴音郡主?”不但问相沉疑惑,就连一旁已经沦为旁观者的吴栾都好奇的不行,莫名其妙的丁刚怎么就和太子混在一起了? 松皆榭接着又说道:“是啊,事出的也有点意外,前几天琴音在宁玉宫偶遇了进宫探望珍妃的骑都尉丁刚,说是什么一见钟情。” “哦。”在场的人都了然,一桩姻缘,他们也没什么能多问的,太子出来给郡主说个好话也不算什么稀奇的。 就是琴音喜欢上丁刚的理由……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扫数了一下问相沉和丁刚,果然是爱得深呢…… …… 所以,这一切,全都是误会么。 松皆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衰老了几分,还以为其中的事情重重阴谋,结果竟然是如此。母妃就是登徒子,太子拜访骑都尉的府邸就是为了给郡主说个亲事。搞了半天自己还砸了自己脚,要说自己这次唯一的收益,大概就是知道了一下京城美男榜的实际含金量吧。 不过也好,总比自己瞎猜的事情是真的好多了。 不过请的戏班都出了钱了的,自然这戏台也是要架起来的,该唱的也还是要唱,梧琴公子也答应说自己会来,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绝对不会放鸽子。 过了几天,戏台子上的戏如约开唱。 坐在下面凑热闹的松皆央刚开始听着还好,他本来就对戏曲没什么印象,也基本都不听的,就小时候为了蹭点糖吃会去跟着爷爷奶奶去村里办的戏院看一看的。 可是到了梧琴公子出场,松皆央听着听着就石化了。 这是啥和啥呢? 竟然是传说中标准的普通话唱的……六月雪? 对,窦娥冤的那个…… 传说中的关汉卿写的知名的戏曲,窦娥冤! 虽然不知道和原版的窦娥冤有没有差别,但是松皆央知道,这故事是一样的虐心的。 因为在结束的时候,和松皆央一同坐在底下的,特地申请出宫只为了能和好姐们们一起看一场梧琴公子唱的戏的宫里的女妃们……已经哭倒了一片,为首的贵妃和宜妃可以说是哭的梨花带雨,几欲昏厥。就连一向傲气盛凌的皇后都在偷偷地抹泪,因为觉得好玩,也跟着出来的皇帝怀里抱着一堆的女妃,已经完全看不到戏台上面的光景了,其实也挺喜欢梧琴公子的他只能悲愤的轮着把女妃们的背都拍过去,而且还在心中计较,什么时候让梧琴公子来宫里唱一回的。 台上的人着鲜衣带着妆的容貌倾城旖旎,在台下的人纷纷哭的撕心裂肺。 这场面简直有毒…… 所以在中途的时候,问相沉就借口说自己好累,先去沐浴的就跑了。而吴桐则是没心没肺的在梧琴唱完戏之后就失踪了,对,松皆央已经知道总管事的名字了。只留下松皆央自己一个人应付这一众女妃。 毕竟皇帝能照应的那就那么几个,男人的心在怎么宽,也不能一口气抱住这么多女人啊。看着这封建社会独有的毒瘤之首皇帝劝哄着妃子们回宫,松皆央只能顺便过去帮着扶其他几个不太受宠的女妃。 扶着个别的女妃出了王府的大门,就能看到几十个御林军和各种车辇辇从的站在门口候着,长长一大串的车辇让路人很是好奇想凑过来看看,结果全被御林军给轰走了。 确定不需要自己了,松皆央也是松了口气,锤了锤坐了太久酸痛的腰,顺便的吩咐了一下候在一边的比较闲的下人去帮自己准备好下热水,自己也去洗个澡舒服舒服。 然而这步子才挪两步呢,松皆央就僵住了。 有的时候松皆央也是会很后悔的,尤其是现在,他就特别后悔为什么要在灯油钱上这么的大方,把整个王府点的灯火通明的,明明现在是晚上,却还能看得清十米开外的那个人的面容。 松皆央就这么的站在这里,还能清楚的看到太子还矗立在临时搭建的戏台边上,并未离去,而且还直直的看着自己。 今天太子的目光非常的迷惘,迷惘的让松皆央都不敢靠近。 此时此刻的下人们全都在处理戏班子撤走之后的各种混乱的场面,仅有的还在搬着地上的椅子,剩下的早就走光了,身份上能代替他给太子送客的人也全都不在,能出声的,也只有松皆央自己了。 看着这么迷惘的,说通俗点就是痴汉的太子,松皆央也不忍说什么,即便他才穿越来四个月还未足五个月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他脑海里的对于这个时代的印象和记忆也是越来越清晰,十多年的兄弟,即便再怎么陌生,有的时候,身体里的血缘关系,也是会改变很多的。 对于这个时候的太子,松皆央想,他应该要去亲自的了结,也不是在这里,让太子继续的错下去。 毕竟,松皆榭现在是他哥哥啊。 于是松皆央凑近了松皆榭一点,刚要启口说点客套话什么的时候,就被太子一个猛然的倾身抱住,搂在了怀里。 这里的人都还没完全散开,但是没人敢盯着这两个人。 也许是同样也下定了决心的太子把松皆央紧紧的抱在怀里,勒的松皆央感觉自己的胸腔里的气都被挤走了不少,呼吸困难了无数倍。几乎禁闭了呼吸的松皆央却听到太子的头伏在自己的脸侧,在他的耳边嘶哑的说道:“都是我的错……若非是我迟疑,那么你也不会这么的让问相沉给……” 对于这么一往情深深的太子,松皆央的内心却是一点的都不雨蒙蒙,此刻的他却是异常冷静的用力的挣脱开了太子的怀抱,然后一把的把太子给推开。然后伸手对着太子做出了个请的动作:“太子殿下要说的,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都说不完,不如我们还是坐着说吧。” 如此冷静的松皆央,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吴桐附体,淡定的不行,面对太子,已然不再畏惧。 反正父皇的车辇才刚走没一会儿!真出事了!他就叫人追上父皇的车辇!告状! 面对如此镇定的松皆央,感到十分痛心的松皆榭只能抿着嘴依了松皆央的要求,朝着松皆央指的椅子走了过去,然后坐下。只是面上的悲痛,看着好像他在坐老虎凳似的。 随即松皆央也跟着过来坐下。 事到如今,不好好说是真的不行了,太子的脑回路当真就是一种古人的迷之三观,其是松皆央也并不觉得自己就能轻易的说服太子,看清自己,拯救一下三观的,毕竟三观这种这么复杂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的就能改变的。 可是没想到太子比自己想的还过分! 太子坐下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休了问相沉吧。” …… 靠!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有点激动!当你穿越写完之后再写个番外三,然后个人预计是准备写个两三万字的某堕天使x某天使的拉郎配,然后再写白发和尚攻x坏事干太多奸商受写个五六万字,这期间我应该就能憋出一个新的我满意的字数能超过十五万字的级别的文的大纲了……感觉整个暑假差不多都排完了…… ☆、终于走了 明明太子有颜值有气质有身份有地位也不差钱的,该有的智商也心机也都有,可是为什么,这三观就没上线过? 松皆央在心中默默地喷了一大段的会被和谐的词汇,还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怒气值的飙升,深呼吸了一口气,松皆央告诉自己:这是太子,这是你现在的哥哥,这个人不能惹,你要淡定,你要忍。 憋了很久,松皆央才把一肚子的气都给镇压了下来,然后继续摆起笑脸,淡定的回应了太子的话:“不,我现在和爱妃过得很好,非常恩爱,劳烦太子操心了。” 可是太子还是一脸幽怨的说着不离不弃的话语:“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愿的,都怪那该死的婚约……”太子一边说,还一边捏紧了茶杯,脸色黝黯的模样,在外人看来,也许此刻的笑的就像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的松皆央,对着这样的松皆榭,怎么看怎么像是坏人,强抢良家女子,拆散夫妻的那种。 感觉自己的面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松皆央内心可谓是有苦说不出,权当哑巴吃黄连了,气急败坏却又不能展露出来,松皆央只能继续维持脸上的笑容,虽然笑容很假:“太子殿下你可知,无论是不是我的意愿,但是现在我已经娶了爱妃,对爱妃负责是我的本分,相较于太子殿下你自己……” 说着说着松皆央突然一个冷笑,冷漠的对着松皆榭说道:“太子殿下你对得起太子妃对你的一往情深么?” 对于松皆榭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爱恋,松皆央倒是并不在意自己本身,也不在意问相沉,反正他也没逾越出轨过,对问相沉完完全全做到了自己本分上应该做的,一个王爷对王妃应该有的宠爱,还有夫妻之间所应秉持的本心他也都维持着。相对的,他却非常心疼太子妃。 这局里的人里,最可怜的,莫过于太子妃了。 想在高墙深宫里,为了一个渣男负了自己的年华青春,渣男弯了,忍,渣男劈腿了,忍,渣男纳妾了,忍。 光想着松皆央就觉得一夫多妻制是个毒瘤,讲真,母妃贵妃皇后那一众后妃们,也都是受害者,但是父皇也没有松皆榭这熊太子来的这么过分的,还想三了问相沉和自己在一起? 做梦!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 作者:赝笔 第8节 然而松皆央显得再怎么透彻,太子也是无法明悟自己的三观是错误的,还特别认真的和松皆央说道:“她也知道……我喜欢你。” …… 妈哒!松皆央这次真的一口气都没喘上来,就想一脚踹到松皆榭的椅子,然后抡起椅子砸松皆榭,砸开他的脑壳,看看他的三观还正不正常。 忍!他还能忍!他就不信了。 忍了下来的松皆央也是内心几欲崩溃的看了眼神逻辑附体的太子,被震到的他忍不住的多扫视了几眼松皆榭。妈哒,渣男,还是活体的…… 咽下自己的怒气,松皆央揉了揉额头,不放弃的他继续苦心规劝松皆榭:“太子殿下,你就因为你喜欢我,要追求个真爱,你就放弃了太子妃不管,死命的追我么?我倒是纳闷了,太子妃怎么会想不开放弃自己的青春年华,就此虚度的嫁给你了呢?那你倒是和我说一下,我真的从了你之后,是不是我就是太子妃的代替品,成为下一个独守空闺的太子妃那样的人,你喜欢谁,我就得支持谁,毕竟是你的真爱是不是,你喜欢,所以是你的真爱,所以就得和你在一起,你这么牛,父皇知道吗?知道吗?你心这么宽父皇知道吗?知道吗?谁给告诉你?一夫多妻!就能随便娶妻了!” 爽!松皆央这一说完,就觉得自己特别爽,简直出了一口恶气,而且他还决定,如果等下太子还胡说八道反驳自己,他就要怒揍太子一顿,揍得太子叫他……算了,揍太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算了,咳咳。 松皆榭听着松皆央这长长一串的,嘴炮,竟然懵了,震惊的他看着松皆央,然后喃喃道:“你变了……” 哈?我变了?松皆央感觉自己说了半天就因为这句你变了,彻底的白说了,愤怒的松皆央决定自暴自弃,怒瞪着太子,想要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开口说点什么呢,这时问相沉就很适时的出来了。 算了下时间,也刚好,确实是问相沉洗个澡的时间。看到问相沉出来的时候,松皆央其实也是很不希望的,毕竟松皆央现在也是护妻互上头了,就怕问相沉出来露个面,被太子针对。太子要给问相沉穿小鞋很容易,但是问相沉权势上却怼不过太子啊! 可是问相沉毕竟是能轻松压到松皆央的那个,这次出来,却是非常适时的搭了内心已经崩溃的而松皆央的一把手。 刚刚沐浴出来,头发湿淋淋的问相沉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擦头巾,穿着单薄的里衣,刚沐浴完的他不愧是京城第二美男子,相较于现在一脸愁思的忧郁美男子松皆榭,此刻的问相沉反而是因为一身出浴的慵懒气质,可以说是稳稳的压住了太子一头,占据了天然的气质上的优势。 问相沉出来的有些着急,腰带都没系的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懒洋洋的就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问相沉插着手臂对着松皆榭说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呢太子殿下,臣妾家的夫君年纪尚幼,本来妾身就比夫君的年纪大了一轮了,如果再来个太子殿下你,夫君那可要这么镇得住呢,殿下你说是不是。自荐身段什么的,真的是有劳太子多心了,臣妾在此替夫君谢过太子。” 盯着问相沉,松皆榭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想要三了问相沉抢走松皆央,最起码的现在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如果在这里继续死缠,只怕表面上占据的玩闹的假象就要真的,因为自己的死缠而被揭露,那样的话,只怕天下都是要非议的。 到点的松皆榭只能盯着松皆央盯了很久,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在盯得松皆央一身的冷汗的时候,才起身恨恨的对着松皆央说道:“我……会等你的。” 松皆央内心尖叫道:想太美! 所幸问相沉即时的回应了太子:“太子殿下走好不谢。”这直接下的逐客令,让太子没再回头,直直的就出了王府,上了早就候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的车辇,速速的就离开了。 目送走自己走的太子,看着人家终于走了,就连车辇的踪影都彻底的不见了,松皆央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脱力的直接坐在了王府的大门口的门槛上,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真的太可怕了。 幸好太子这次只是临时起意的,如果按照以往那般有备而来的话,只怕自己此刻已然贞操不保。 同样的陪在松皆央的身边,问相沉也是感受到了此刻松皆央传递来的压力,知道松皆央一个人应付太子实在是累着他了,只能在心中暗暗埋怨了一番重要时刻就失踪的吴桐,也不知道这货平时都神出鬼没似乎一直在身边似的,怎么现在却突然的掉链子了。 心疼松皆央不已,问相沉一个俯身直接横抱起了松皆央,吓得松皆央一个猝不及防的叫唤了一声,引来了王府里的仆从们的注目。 然后再王府的仆从们的注视下,松皆央被问相沉横抱着的朝着卧房走去,感觉不太对劲的松皆央诧异的说道:“喂喂喂,爱妃你怎么了?爱妃你醒醒爱妃!本王还没沐浴呢!”说着松皆央还在问相沉的怀里扭来扭曲的想要挣脱开问相沉的怀抱。 可是问相沉力气可比松皆央这个小鸡仔大多了,轻轻松松的就把松皆央给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让松皆央挣扎不得。 这下真的发觉了问相沉的不对劲的松皆央接着听到问相沉笑着对自己说道:“今天在我引宜妃进王府的时候,宜妃夸我了,夸我很是勇猛,让你婚后整整一个月,都没上朝呢。王爷你不开心么?” …… 哈……他一点都不开心呢……哈哈哈…… 接着松皆央又是走神的想起,貌似自己好像……其实好像……总之父皇当初允了自己主动请缨接下在鸿胪寺这种没出路的地方,当主簿的这种超级闲的差事呢……这种七品绿豆官的,总不能还需要上朝吧。 早朝的大殿能有多大啊,别说七品了,在京城包括五品的全上早朝,都能把早朝给挤爆的吧。只怕一跪下,一低头,就能顶到前面的官员的屁股,然后自己还要被人的帽冠给顶个菊花的,如果是明朝的时候的那种官帽的话,那就更有趣了,所有人挤在一起,只怕脑袋都能被插爆。虽然夸张了点,但是真的也是很可怕的吧! 在松皆央七想八想的时候,他听到问相沉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哦不,王爷你似乎也给忘了,成年的王爷都得上朝的,只要有点官职,哪怕你是九品的芝麻官。” 于是松皆央硬是梗着脖子说道:“为什么!我一个鸿胪寺的主簿!不要说上朝了!实际上也根本就没事可做的啊!有啥好需要上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倒数第二章,是哒,我全部都写完啦。 正文完结之后再有个番外,就能直接打字写上完结啦,我喜。 ☆、完结 感觉自己说得特别在理的松皆央说完之后,还一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自信。 听着松皆央非常自信的反驳,问相沉也不急。 怀里抱着松皆央的他只是对着松皆央露出了,让松皆央感到不详的,却又特别迷恋的温柔的笑容,温柔的时候的问相沉总是充满了让松皆央着迷的仿若谪仙的气质。 “可是呢……就臣妾所知,成年的王爷,可是全都要每日上朝,和陛下报告下自己除了休沐日以外的每日的工作思想的哦。” 工作思想?每日的工作思想? 松皆央突然地感受到了无端的惊恐,他突然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一个传说中的玩意,对的,实习报告。 然后他还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几乎快要被现在的记忆所覆盖的过往,麻木的在这个时代过了几个月,他发觉自己已然的融入了这里。他已经快要忘却自己曾经的真正的家人,似乎那些过往都是一场梦。 恍惚中,松皆央茫然的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真正的哥哥,相较于大学在读的自己,已经大四出了校门步入社会实习的亲哥哥,不知道哥哥那每个月都得要提交的实习报告写的,是不是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复又想到了现在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还得和一个实习报告纠结。 也许有一天,自己穿越之前得记忆会被彻底的被现在的记忆所覆盖,然后再也记不起来了吧。 茫然之中,几乎已经忘却了的松皆央突然地滴下了一滴泪水。 这一滴泪水让问相沉停住了脚步,关心松皆央的他对松皆央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被问相沉抱在怀里,松皆央摇了摇头,止住了自己的泪意。找了借口解释道:“没什么,有点晚了,所以有点困。” 并不知道松皆央内心中最深一处的秘密的问相沉并未接着留意松皆央的面色,只是笑着说道:“是么,今天王府人这么多,这么热闹,也是苦了你了。” 为了彻底消除问相沉内心中的疑惑,打算把这个秘密彻底的深埋,松皆央撑起了笑容,然后贱兮兮的对问相沉说:“那我一个月都没上朝的,没事的吧……” 毕竟都没人提醒他的。 “没事儿的哦,谁叫陛下一直夸我勇猛过人,真男人呢?王爷不上朝的锅,我可都是背下了。”问相沉这话说完,还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松皆央的额头。 这落下的极致温柔的吻,极大的抚平了松皆央内心中的不想揭开的过往。 对于自己的过往和未来,松皆央知道自己真的就是个乌龟,他想他不敢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于是就这么的选择忘却,也许是错误的…… 但是……也许就是做好的办法了吧。 闭上眼,松皆央直接把脸埋在了问相沉的胸口,不舍得打扰着在自己怀里露出了难得脆弱的少年,问相沉选择静静的抱着松皆央走回了卧房。 他们的这一路,走的漫长而沉寂。 【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说,本来不指望这篇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大纲相隔了快一年才补完整的文能给写完的,不过竟然还是给写完了。顺便至于为什么三篇番外都要随机插在正文里,不但是因为不太会用晋江,还有个原因,就是为了对付完结之后会出现的某个情况。嘛,我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能写完就行。 ☆、番外三 在吴家,吴桐和吴栾是最倒霉的两个孩子。 不过相较于吴栾,吴桐觉得自己还算好,最起码的他对自己的父母,还有着一丝丝的记忆。 不过即便如此,在吴桐的记忆里,最多的还是吴栾。 想到吴栾从出生起,就基本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期间可谓是从未分离过。吴家的本家在江南,他要主持这偌大的吴家,镇护着吴家的产业和族人。梧桐为木,他也安分的一直未曾想过离开江南的本家,顶多就是顺着恨不得天天在外面跑的吴栾去巡视下遍布天下的吴家的产业。 然后拎着算盘查个账,看个地块,评估下价值的。 因为生性喜静,吴桐也一直都选择坐镇幕后,隐而不露。在外的交谊商契,全都是由更擅长的吴栾来负责,因为多年来一直未曾出过差错,配合得很好。吴家的长辈们也已经渐渐的把权势放到了他们的手上,让他们来定夺吴家的生死。 吴桐本以为自己会在江南的本家呆到终老的,可是直到有一天,吴家的近亲找上了门,那就是宜妃的父亲董成鱼,董成鱼的官职至工部侍郎,不大不小不偏不倚,算得上是吴家仰仗的亲戚。这样的亲戚找上门,吴桐自然是推拖不得。 等让人家上门知道了来意,吴桐也是发现自己的美梦落空了。而这个时候,松皆央还是原来的那个松皆央,距离出宫建府,还有一年有余。 之后的事情,也是按照这计划中的进行。 还未及冠的吴栾被在长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偷偷的钻进了吴桐上京的装着货物的马车,一路颠簸的吴栾窝在马车里就这么的发起了高烧,在高烧中,吴栾昏睡了一天,才被查看货物有没有损坏的侍从给发现。 因此,吴桐也是下定了彻底要把吴栾绑在身边,别再让他乱跑的决心。 吴桐想,他只需要和吴栾一辈子的在一起,就好了吧。想必吴栾,也是如此想法。 ———————————————————— 在松皆央的王府里,吴栾站在戏台上,面色淡定的看着底下的一众王公贵族,平日高高在上的这些人,此刻都为六月雪里的窦娥所打动,哭的稀里哗啦东倒西歪,场面混乱无比。 什么话都没说,吴栾就内心烦躁的匆匆转身退场离开了戏台。 蹬着步子下了戏台,本就内心烦闷不已的吴栾顿时就被拦住了,心情不好正欲抬头斥责,吴栾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吴桐。 之前在戏台上俯视着下面的时候,吴栾就没看到吴桐,本以为是因为吴桐很忙才会没看到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却在这里碰面了。而且看着吴桐有点僵硬的身躯,似乎……吴桐在这里已经等他很久了。内心暗悸的吴栾愣了一下,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吴桐具体到底等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此刻见到吴桐该和吴桐说什么。 这里不是听雨楼,他们所说的话语,在这耳目众多的地方,说什么都会被人所记下,也许还会引起谣言。迷茫的看着吴桐,吴栾看到吴桐对着自己勾了勾手,一向对自己有话直说,没话就沉默的吴桐突然对自己做了这个动作,吴栾倒是觉得很是有趣,于是随着吴桐的指引,跟着吴桐朝着王府内里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在戏台上站了半天的吴栾也是疲惫,感觉自己实在是不愿意继续走了,这才到了地点。太子也真是大手笔,给松皆央选了这么个王府,松皆央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 羡慕着松皆央住着如此之奢华的王府的吴栾殊不知,松皆央也特别羡慕他和吴桐的听雨楼。 一路上都只是带路并未适时扶着吴栾给吴栾分担压力,吴桐这番距离保持的恰到好处,完美的消除了一王府管事和一知名没人戏子的能有的联想。 吴桐推开门,迎着吴栾进去,直到四周的侍从全都赶到王府戏台那边支援整理残局的走干净的时候,才终于也跟着进了这件屋子,然后关上了门,和外界隔离了起来。 疲惫不堪的吴栾进了这见屋子,发觉这屋子竟然是个露天……温泉? 京城中却是是有温泉,但是主要都分布于南城,这王府到底是从哪里引来的温泉,吴栾看着,竟是羡慕的吞了吞口水。看这只是个不大的热汤池,但是其间消耗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而且只怕是不会少,这消耗的金钱,相比对于吴家来说,也是个重担。 咋舌的吴栾不由得问了下吴桐:“这……王爷知道你带我来这里么?” 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吴桐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吴桐的话说的很轻巧,感觉就像是在说:我只是来路过溜达一下散散步透个新鲜空气似的。然而吴栾却慌了,这一看就消耗了不少的财力的热汤池,被松皆央知道了自己到此一游,不得被记恨死,不行不行,他得赶紧走。思及如此,吴栾疲意竟然也消了不少,拔腿就想走人,少惹一桩祸事就是给自己做一件好事。 可是吴桐却直接抓住了吴栾,然后补充道:“但是我和王妃说过了,他说可以。” 哦,问相沉答应了啊,吴桐这么一说,吴栾就放心了。想到王府里比起松皆央,话语权更深的问相沉,吴栾还是打心底的放心的,更何况吴桐也不会撒谎。既然如此:“那我真的可以下水么?真的可以么?” 吴桐点了点头,就看到吴栾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宽衣解带,为了防止吴栾还有疑心,他又说道:“这温泉是活水,没事的。” 然而他这话才说到一半,吴桐就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自己的一身的戏服给脱到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接着就是“噗通”的一声,吴栾就跳进了热汤池里,幸福的把自己整个人沉在了温泉里。因为是引来的温泉水,所以温度倒也不会到那种烫皮的程度,但是却也让吴栾的周身都是舒适的暖意。 幸福的趴在了池边,吴栾就感受到一块巾帕被吴桐给扔到了他的脑袋上。同样也解了腰带宽了外衣的吴桐却还穿着最后的两件衣服,也没下水和吴栾一同泡温泉,只是独子坐在池边,把双脚沉浸在温泉里,慢悠悠的随着水流拨动着温泉,搅起一池的涟漪。 伏在池边,吴栾觉得就自己一个人泡温泉也太自私了,于是好心的问了下吴桐:“桐哥,你不也下来泡么。” 对此吴桐只是静静的瞥了吴栾一眼:“我随时随刻都能过来泡,不缺这一次。” 哦,从你冷静的话语之中,我已经听出你在王府之中只手遮天的权势了。吴栾了然的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沉寂的继续趴在池边,突然觉得异常的无言。 不过吴桐倒是接着说了句话:“不过为什么你泡着温泉,还得穿着里衣,晒衣服很好玩么?”这话说着,吴桐淡定的弯下了腰,用手臂指着下巴,俯视着趴在一旁泡着温泉的吴栾,他说完这话没一会儿,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吴栾脸红了。 “穿衣服泡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也挺多的么。”吴栾脸蛋通红的狡辩着,他的脸色让自己的话语之间的真实度显得非常的低。 用另一没直着下巴的手臂拍了拍吴栾的脑袋,吴桐语气中微微的带了一丝吴栾听不出来的宠溺,即便如此,他面上依旧冷漠的说道:“看你这么怕的样子,我勉为其难的提醒你一下,从你出生起,我就已经把你看光过无数次了。” 吴桐这话说的是对的,毕竟吴栾从出生起之后没多久,就是跟着吴桐一起长大,小孩子的,没穿衣服也不是什么怪事,想到自己婴儿时期被已经是幼儿的吴桐都给看光了,吴栾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在吴桐面前就是个完全透明的存在。 他的成长,一直都有着吴桐的伴随。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从他出生起,他就注定着,他无法离开吴桐…… 勾了勾嘴角,吴栾觉得吴桐说的也是很有道理,于是也不害羞,直接就在水里解开了里衣,然后一个翻身,潜下温泉游开到了温泉的另一边,这个温泉不大,一下子就能游到那里。 在温泉里闭着眼睛一股脑的潜泳到了对头,吴栾钻出水面之后,发觉面上全是水滴,完全睁不开脸,之前被盖在头上的巾帕也不知道被他潜泳只用之后,飘到哪去了。 闭着眼睛的他倒是又突然有了面对自己内心欲望的勇气。 双手再次碰触到池壁,然后伏在池边,吴栾一边擦拭着面上的水,一边难得放松的说道:“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在池水的另一端的吴桐的说的话,从吴栾的背后传来:“并不是。” 并没有……难道吴桐是真的一直都不知道的么,吴栾想着,倒是默然的发觉自己似乎脸上,出现了和温泉水不一样的液体,虽然很少,但是已经无法克制…… 看不到表情的吴桐接着又说道:“吴栾,你知道么。我喜欢你,远比你喜欢我,来得更早。” 吴桐的话讲得很慢,听着吴桐讲的话,心跳一瞬的加快的吴栾只想知道,吴桐此刻是不是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的讲着话。然而他却不敢转身,也许是因为脸上还未擦干的水,也行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 讲话讲得非常慢的吴桐继续缓缓的说道:“具体我也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了,原本只是以为想着你只是个小孩子,宠你而已,不过后来年岁渐长,我才发觉了我的错。所以,我知道你爱我,远比我爱你来的更早。” 听着自己期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话语,吴栾含着热泪试探性的转过了头,看了眼吴桐。 他看到了吴桐很稀罕的微笑,也看到了吴桐再次张开的嘴唇。 而另一边正看着吴栾又是哭又是笑的模样,吴桐觉得自己果然不应该让吴栾知道自己也喜欢他的事实的,但是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年岁。比起会更麻烦的一声,果然他还是更想要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守一声,于是吴桐又开口说道:“你最好快点泡完温泉,如果按照往常,王爷和王妃再过一会儿就要过来鸳鸯浴了,有话回听雨楼再说,别在这里拖时间了。” “嗯?鸳鸯浴?”虽然吴栾听到吴桐说要回听雨楼的意思很是开心,可是听到鸳鸯浴三个字,他还是忍不住的好奇了问了。 点了点头,确定了是吴栾想的鸳鸯浴,吴桐也是面上带着很是一般人完全就没机会看到的邪恶的微笑说道:“今天我试着给他们点了檀香,催了情。不过王爷累了这么久的还没洗澡,只怕要直接过来了。” 只有看着吴桐只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的坏,吴栾不由得笑出了声,然后笑着游到了吴桐的面前,对着吴桐伸出了自己的手。 吴桐适时的起身,然后牵着吴栾的手,把吴栾从热汤池里带了出来,从一旁案桌上抽来早就准备好的布,递给了吴栾,而自己则是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吴栾的衣服。 就连袜子吴桐都给准备好了。 所有东西备齐,吴栾也差不多擦干了身子,接过了准备好的衣服穿上。一旁的吴桐也给他自己准备好了衣服,穿上之后,却不是王府侍从的服装。 在一切准备得当之后,吴栾看到了自己脱下的戏服还放在一边,准备过去拿着顺手带上。 结果却被吴桐制止了。 只见吴桐虽然已经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但是语气中却包含着恶意:“这衣服留着吧。” “怎么……戏服有什么好留的……”不明白的吴栾挠了挠脑袋,衣服非常的合身,果然吴桐对他的全身上下的尺寸比他自己还熟悉,想着吴栾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想入非非了起来。 冷哼一声,吴桐觉得自己总算是发泄了一把在王府里憋屈了把个月的恶气:“留给他们玩玩。” 玩玩?还很纯洁的吴栾迷茫的看着吴桐,但是却没得到解答。 只见吴桐再次牵过了他的手,拉开了这间屋子的门,谨慎吴桐的先是往外探了头看一看,确定了情况之后才牵着吴栾出来。 此刻屋外如吴桐所料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而吴桐自己也早就定制好了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离开王府的路线。带着吴栾翻墙这种事情,原本在江南吴家的本家就的时候就没少干过,如今吴桐再次就范,还是那般的得心应手。 计划成功的吴桐在背着吴栾翻过了几个王府的墙之后,终于落在了王府之外。然后放下了吴栾。 落地了的吴栾发觉自己已经在王府之外,也是好奇的问了吴桐:“你这么走了,他们知道么。” 这个他们,指的不只是松皆央,还有问相沉,还有背后的主谋宜妃。 点了点头,吴栾牵过吴栾的手往一小巷走了几步,边走边说:“我和宜妃以及问相沉说过了,他们答应了,所以我想了下,今晚就走。” “为什么?在王府里帮王爷做事,不好么?” 听着吴栾这么一问,吴桐却是停下了脚步,在吴栾意外的不敢相信的双眼里,他突然的侧身把吴栾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吴栾,吻住这刚泡过温泉还很温热的唇。 这个吻缠绵销魂,这是他们第二次的唇齿相交,却也是吴桐第一次的主动吻他。不太用力,温柔如斯。这一吻,吴栾颤着的手被吴桐按住,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掌心在微微的刺痛着,难以自持难以直言。 缠绵许久,两个人才分开。 分开的时候,吴栾听到吴桐在分开的一瞬间于自己耳边说说的话:“这个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没有我,但是唯独你,不能没有我。” 这话说完,吴桐就沉默着的继续牵起吴栾的手,然后到了小巷的尽头。 小巷的尽头是个拴马桩,拴马桩上拴着一匹马。 “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看着吴桐解开栓绳,吴栾心情愉悦的想到:他只需要和吴桐一辈子的在一起,就好了吧。想必吴桐,也是如此想法。 ———————————————————————————— 我为凤凰,他为梧桐,有凤来仪,凭依共荣。 梧桐应有凤凰栖, 梧桐应有凤凰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文看大纲预计只能写个七八万字顶多□□万字的,所以后期还补了点松皆央和问相沉南下的内容,不过因为写的字数超过了预期,达到了十二十三万字,这种瞎掰的内容就没继续写了。 不过还是放下大纲里面的一段,没写出来的,后续的内容。 这是南下冒充其他大臣监工的时候的情节。 问相沉揉了揉松皆央的脸:男大十八变,除了有心人,没人会去注意一个正在长大的男孩子的容貌和身高的。 松皆央:你是有心人么? 问相沉:我是有情人。 这段表白没写出来什么的,我只能说,字数太多了,我写不完,写了绝对会坑,为了坑品我只能放弃了…… 噢噢噢……话说其实还有个番外四的,差不多两千字……嗯……等我明年着手修改错别字的时候再发。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