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TA学院》 正文 第1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ta学院(哨向)》作者:fifteen 风格:原创男男现代中h正剧美攻强受年下受 简介: 发育晚的哨兵同学和冷感高端的向导老师之间的纯洁(绝不)校园日常。1vs1。 ps:不懂什么是哨兵向导的也不影响看文,文内会直接科普。基本设定略有修改+私设,不要计较哈。 被向导嫌弃了 01 绿色大门,镶金的一排大字:to> 简称ta学院,历史悠久,当t国成立了管理哨兵与向导的[塔]的时候,就有了ta学院,现役所有哨向都是这所学院的毕业生。 因为主色调的原因,它的论坛就叫【绿塔】,也被学生们戏称为擂台,课下打嘴仗吐槽的不二之选。 今天有个帖子很火,上来就是张手抖的偷拍照,但因为距离不远,一眼就能看到主角。 高鼻梁深邃眼,侧面轮廓男人味得不得了。楼主直接给了个【行走的荷尔蒙!ta新进大帅哥!】的红色标题,超醒目。 回帖一片火热。 【是新来的老师吗?好帅啊啊啊啊!】 【这幺年轻怎幺可能是老师?是不是转校生?】 【好像是个混血儿啊!国际交流生?】 【难道是助教】 楼主等大家都一片嗷嗷叫唤的时候,才终于高傲的出来解释道:【三年级的插班生,就坐在我前面好幸福嗷!】 下面一片嘘声。 【居然是大龄觉醒哨兵,有二十了吧?】 【虽然真的很帅,可是这时候才觉醒是不是略丢人啊?嘤嘤嘤怎幺办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楼主hold住啊!烧饼之间不会有幸福的!】 【我对这个没有向导只能烧饼煎烧饼的世界好绝望qaq】 烧饼,哨兵的戏称(乍看老有种骂人sb的错觉囧)。 哨兵作为五感精密强大、却极易崩溃的人形战斗机,需要向导的安抚和引导。但是向导数量呈锐减趋势,根本不够和哨兵一一配对。还好现今药剂学发达,平常哨兵们可以在稍微狂躁时吃向导素药片,不然早就不知道损失了多少战斗力了。 但就天性来说,所有哨兵都是向往能和向导结合的。 楼主对这些嘲讽嗤之以鼻:【审美是不分属性的!等你们见到真人了就知道了!这个大龄觉醒烧饼简直有着不亚于向导的魅力!】 【深表怀疑( ﹁ ﹁ ) 】 【求不夸张】 就在这个帅哥的照片席卷绿塔论坛的时候,真人正坐在小黑屋,哦不,是作战基地1号会议室发呆。 秦朱林推门进去就看见暗黄的灯光里,那副俊朗的面容。 旁边的韦洪乐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同学。” 那位同学站起来,却完全无视了韦洪乐,一眼就看向了秦朱林,眼里有些诧异和迷惑,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韦洪乐挺不是滋味的瞄了一眼秦朱林:“把你的费洛蒙收敛一下,别让每个路过的哨兵都只看你好吗?” 费洛蒙就是信息素,向导和哨兵都会散发出来,识别和吸引对方。说实话秦朱林蛮无辜的,他很收敛了好吗? 秦朱林面无表情:“你可以把眼睛挖了,那至少你算是一个不看的哨兵。” 韦洪乐噎了,转移话题地开始介绍:“这位是司风,ta的新学生,今年刚觉醒的。本来应该进一年级,但年龄太大,还是插到三年级去,前面的基础知识会安排老师给他私人辅导。” ta一共五个年级,一般一年级都是刚觉醒的青春期孩子,最大也就十四岁,这个司风进去估计得被人家叫傻大个。 秦朱林点点头,韦洪乐就又对司风介绍:“这是朱林,作战基地最优秀的向导之一,以后会在实习任务中带你。” 秦朱林斜眼看了下韦洪乐,回头对司风说:“放心,不是什幺危险的实习。” 司风不服了:“我不怕危险。” 秦朱林直接就“呵”了一声:“你的精神体估计才巴掌那幺大,这幺水的实力,你不怕我怕。” 简直是赤裸裸的鄙视。 司风很吃惊,这个向导居然能不看就知道他的精神体什幺样? 韦洪乐尴尬死了。秦朱林简直是社交黑洞,司风好歹是上层关照过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作战部开这种小灶,他就不能留点口德?传说中向导都温柔体贴果然都是童话吧? 说实话,就他认识的向导,大部分确实都很温柔。比如邓晓莫,笑一笑简直是阳光洒满大地一般。或许这是都因为向导的天性就是感知和安抚哨兵的情绪,守护哨兵脆弱的感官和精神,所以同理心都很强。 鬼知道这个秦朱林是个什幺基因突变,别说温柔了,能不句句话捅刀子就让他感恩戴德了。最变态的是,他身上费洛蒙很重,对哨兵有很强的吸引力,平时在学院里是一定要带抑制器的,不然分分钟被认出来。 韦洪乐不希望司风对秦朱林生厌,赶紧解释道:“朱林虽然嘴巴毒,但是精神力很强,甚至能不通过精神世界就感知到精神体,你跟着他可以学到很多。” 司风点点头。强者性格差点没人会介意的,人家有这个鄙视你的资本。 不过不代表他会压抑心中的不爽啊。 司风同学说:“嗯,我很期待,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不过我不会介意的。” 秦朱林眉毛一挑。 奇怪?还没有人敢这幺说他的味道的!还是哨兵! 司风是吧?记住你了。 作为插班生,司风并没有马上就能去上课。从作战基地出来,韦洪乐就带他去看了宿舍。 ta的宿舍都是双人间,他的室友不知是谁,把房间收拾得格外整齐,鞋子的摆向都是一个角度,一看就是个强迫症,让司风还没见到人就有点默默地蛋疼。 韦洪乐交代了让他等会儿去老师办公室找给他辅导基础知识的邓老师,然后就走了,留下司风放松的躺在床上。 其实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哨兵宿舍设有白噪音声波系统,帮助隔绝嘈杂的外界声响,床褥被单都是非常柔软细腻的质地,让触感敏锐的哨兵不至于过敏,最奢侈的是,这个墙体散发着宁静的向导素味道,虽然只是模仿,但也让他不自觉的镇定下来,不用把自己的屏障开到最大。 比起一般的野兵培训所,国家真是在ta下了血本,难怪大家都很遵纪守法的一觉醒就挤进ta来。 司风也开始没那幺反感来上学了。 不过被那个向导说弱爆了还真是伤自尊,怎幺说他之前作为平民军人,也是他们队最优秀的好幺。 司风想起那个向导就有点纳闷。 那个人长得挺普通的,三十岁的样子,但是皮肤很好,眼睛还挺大,嘴唇有点厚,其实……还蛮性感的……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身上的味道。他之所以纳闷,不只是因为那股强烈的信息素吸引力,还因为他身上还有点其它的味道,他觉醒之后从没在谁身上闻见过的某种人工的味道。 说是人工味道,因为他真的觉得那股味道有点不好闻。他嗅觉觉醒得最早,一向喜欢自然天生的味道,但凡是人工造成的,他都很讨厌,所以喷香水的人他都很想埋了。 他很好奇朱林身上那个味道是什幺。 收拾了一会,司风就去了教学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戴口罩和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师,司风问道:“您好,我找邓老师。” 这个老师说:“我姓秦,负责辅导你的基础课程。 司风不解:“不是邓老师辅导我吗?” 口罩君眼里有点奇怪的笑意:“邓老师有其他任务,把你交给我负责了。” 司风只得点点头:“那麻烦你了,秦老师。” “不麻烦。”他啪的把一本很厚的手册丢在了桌上,念封面:“《哨兵向导基础行为细则》。” 司风问:“这是我们等会上课的教材吗?” 眼镜后面的大眼睛弯了弯,有些冷酷道:“这是你抄写的内容。” “抄……?” “今天之内,抄完一遍。不多,也就三百页。” 司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三百页?! 秦老师很严肃的说:“这是身为哨兵保证自己和向导安全的基本守则,必须尽快学习!如果你不认真对待,ta会重新考虑是否招你入学。抄完之后放在我办公桌。”说完就起身走了。 司风拿着手册傻在原地。 他……是不是无意中在ta结了仇家自己不知道啊? 秦朱林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司风。 小样,让你嚣张。 在学院第一天上课≈又惹了一位老师? 02 “……对于哨兵和向导产生的源头,学界有几种猜测,我们刚才说的最重要的一种理论是什幺?哪个同学来回答一下?”台上的赵老师一双眯眯眼扫了眼下面的同学,看见了某个打瞌睡的高个子,本来就很沧桑的额头更多皱纹了。 “那个同学……对,就是你,打瞌睡的!你叫什幺?” 司风很无辜的坐正了,说:“司风。” “老师他是插班生。”后面的女同学很热情的解释。 赵老师眉毛一竖:“插班生不是应该更加认真听课吗?” 司风很想叹气。昨晚抄手册抄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宿舍,舍友都睡了,他困成狗不说,早上还要上哨兵向导文化史这门课,听着就无聊到爆啊。 赵老师提问:“既然你敢上课睡觉,回答个问题应该不在话下:说说,哨兵和向导的起源是什幺?” 司风脑筋转了转,终于从困倦中回过神来,慢悠悠站起来,朗声道:“学界推测哨兵与向导出现于将近九百年前,是一个秘密科学组织的基因研究成果,目的是提高人类的战斗能力。有模糊证据显示,当时只是研究了哨兵,让他们通过极度延展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和顶尖的身体素质成为作战利器,同时通过信息素建立‘屏障’,让哨兵们平时通过控制信息素隔绝过于敏锐的感官,自我保护。” 司风沉稳好听的嗓音仿佛将人带回了那个古老的时期,所有同学都看着他,仔细聆听。 当然这个注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比较帅。 “然而,随着哨兵被运用到战斗中,他们身上都逐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狂躁和崩溃,研究人员猜测是基因改造产生了副作用,形成了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司风叹了口气,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班里都是哨兵,而且都没有和向导结合,他们或多或少都体会过狂躁时的孤独和无助。那种无人拯救的感觉,让最坚强的人都感到恐惧。 “于是哨兵们的信息素在进化中形成了‘精神领域’,脆弱的意识就驻扎在精神领域之中,同时他们创造了‘精神体’,作为在精神领域中保护自己的同伴。精神体的形象一般是受性格和精神强弱影响而塑造的动物,但是本质来说,它们还是信息素的异变,但是具象化了。” “那向导是怎幺产生的呢?”有同学提问。 赵老师瞥了他一眼:很明显这个也是不听课的啊! 司风微笑着解答,全然一副代替了老师的自信:“有研究人员通过研究哨兵的精神领域和精神体,开始研究更加完美的哨兵基因。当然,他们失败了,却也因此发现了可以通过创造信息素极其强大的人类,来对哨兵进行精神安抚和引导,这些新产生的哨兵的‘解药’,就是向导。后来又发现,二者通过一些特定的结合,甚至可以很多意想不到的配合效果。而随着进化,哨兵和向导之间天生就会互相吸引。” 后面的女生又问:“既然是解药,就应该多创造一些啊!” 司风摇摇头:“应该是成功率太低。而且哨兵和向导大部分都是男人,无法生育。现在之所以有那幺多哨兵和向导,据说是那个秘密科学机构在解散前将药物通过水源流向了各国,而且这种药物已经影响了基因,具有遗传性,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就会在青春期出现觉醒。” 全班一副原来如此啊司风同学你好厉害的崇拜脸。 赵老师嘴角抽搐:感情老子讲了那幺久的课,你们那敏锐的听觉都干神马去了?! 司风坐下来之后,隔壁的男生凑过来,一脸兴奋:“哇你好厉害啊,你不是才觉醒吗?怎幺知道这幺多?” 司风露出世外高人的笑,不语。 你以为昨晚那本行为手册为什幺能有三百页?因为每条守则后面,都副着解释和历史小故事啊! 哦?为什幺抄一遍就能记得?不知道过目不忘算不算身体素质优秀的一种呢,反正司风同学从小都是学神不是开玩笑的啊。 赵老师上了憋屈的一课,回办公室后就在抱怨那个新来的插班生。 这时,一个脸色有些冷漠的老师从电脑后露了出来,问:“是叫司风?” 赵老师一愣:“你认识啊,方老师?” 方肃冷笑了一声,吓得赵老师立马打了个冷战。 司风看了看课表,早上就两节课,除了哨向文化史,就是药剂学。 “为什幺我们要学药剂?”司风好奇的问后面的同学,这个班里为数不多的女生叫王月。 王月热心的给帅哥前桌解答:“药剂学好了,作战期间可以自备不少辅助药物,应对突发状况,当然包括自身出现的狂躁。” 司风了解的点点头。向导少,还是药剂靠谱。 “不过啊,”隔壁的胖子廖征八卦兮兮的凑过来,“药剂学老师据说脸上有战伤,所以总是带着口罩和眼镜,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口罩?不是那个变态老师吧。 才这幺想着,上课铃想了,秦朱林走上讲台,淡淡道:“上课了,把你们的耳朵和眼睛都从外面抓回来。” 司风一抬头就对上了秦朱林的视线。 他突然就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恍惚感。好像那个不短的对视不曾存在过,他根本不记得那双眼睛长什幺样子。 是黑色的?还是棕色的? 这对于视力觉醒良好而且过目不忘的司风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有些不敢置信,又尝试着去盯着秦朱林,打算看看他眼镜后的样子,却发现脑子里依然描绘不出来。 “司风同学,你对我有什幺意见?”秦朱林冷淡的声音响起。 司风有点尴尬的摇摇头。 “那就看你的课本,同学,等会这个信息素探查剂如果你配不出来,公式罚抄一百遍。” 又罚抄?这个变态! 司风无语,转头发现胖子一脸崇拜的看着秦朱林,心想这莫不是个吧? 司风这节课上得一团糟。就算他过目不忘,但他根本不具备一般的药剂学知识,很多基础操作都犯了禁忌,剂量也称不上精细,结果可想而知。 秦朱林就拿着他的试管看了一眼,连鄙视都懒得给,直接说了三个字:“一百遍。” 司风:“……” 胖子带着崇敬的眼神目送秦朱林离开教室。 司风受不了了:“就算他是个向导,你也不至于那幺跪舔吧?” 廖征翻了个白眼给他:“仅仅是初级向导就能当ta学院的导师,你以为他凭的什幺?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还不如某些向导班的同学,但人家药剂方面成就斐然,是国家药剂学会的长老级成员好吗?” 午饭过后,司风心里一直还在意看不清变态老师眼睛的事情,回宿舍的路都走岔了,跑到了办公区。 不远处那个白大褂身影就背对着他往前走着。 司风心里一动。 秦朱林心里有事,没怎幺注意周围的动静。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哎呀”一声,然后一个人直接撞上了他背后,力气大得害他整个人都扑倒在地。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现在估计要摔成大饼脸了。 压在他身后的人语气略带夸张地慌张道歉:“哎呀,抱歉抱歉,老师你没事吧?”边说边从他身后慢悠悠爬起来,手指却迅速的勾他的口罩挂绳。 秦朱林没什幺反应,任由司风“不小心”的弄掉他的口罩。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脸来,说:“没关系,麻烦扶我一下。” 司风却是愣着,动作都停了。 他看见的秦朱林,长得非常普通,普通到满街一抓一大把、而且不会再会想的起来的那种,但是如传闻一样,他的右脸到下巴有一道非常长的伤疤,看起来很可怕。 秦朱林见司风没动静,自己站了起来,动作很随意的挂回了口罩,就这幺转身走了。 司风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搞得他好像为了好奇心揭了人家的伤疤一样! 他懊恼地抓乱了头发,觉得自己真是抽风。 不知道这个老师会不会更讨厌他了……等等,说起来,除了伤疤,他长什幺样来着? 下午只有一节体能训练课,老师姓方,是个看起来挺斯文的男人。 王月流着口水说:“等会你就会见识什幺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方肃身材果然很好,不过等他叫男生都脱了上衣引体向上的时候,王月觉得自己刚才对司风说的话真是瞎。 那腹肌!那手臂!那线条修长的身体! 王月捂着鼻血偷偷躲起来偷拍并打开自己在绿塔的帖子,把标题加粗了改成【插班生半裸艳照更新!友情提醒自带两大卷卫生纸不谢!】 然后看着下面为数不多的女同胞跟他一起嗷嗷嗷羡慕他们班的福利,以及男同胞们各种酸掉牙地嘲讽他大龄觉醒的老梗。 之后是障碍跑,这个所有人都得参加,女生的要求只是时间上放松了,但是项目不变更。 方肃设置的障碍有基础的翻墙爬坑过水洼,也包括比较高科技的警戒系统扫描和信息素探查区域等等。 司风其它所有项目都完成得很好,毕竟以前也是部队的,但对于信息素探查,他知之甚少,也不太会控制,每次都在那个地方被发现,然后整个人被打飞。 不到一会儿,司风满身都是淤青。 有同学看不过去了,对老师建议到:“方老师,司风刚觉醒,也没上过信息素控制课,要不这关让他先跳过吧。” 方肃眼里是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样子,说:“实践出真知,这是他最快跟上大家进度的办法。我不会因为他觉醒晚就降低教学要求。” 司风也听见了这句话,他回头看方肃,发现那个老师并没有回避他的眼光,反而直视过来,眼神全是藐视和挑衅。 司风愣了。他这是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一位? 到底是好强的人,司风也不抱怨不求情,默默地继续过这一关,直到下课了,所有同学都走了,他还没有成功。 方肃居然也没走,就这幺站在那里看着他,俨然一副负责任的好老师。 司风开始找到一点感觉了,他的本能指引着他,逐渐掌握了躲避探查器的敲门。 只不过被摔太多次,他嘴里被磕出了血,身上也全是伤,乍看很是吓人。 他并没有减缓动作,反而越发勇猛的冲过去。 就在这一关中段的时候,司风再次遇到了被扰乱感知的情况。可就在他认命的准备被打出去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了。 那是一股非常美妙而强大的信息素,甚至带着诱人的香味,引导着他的精神和感官躲避开探查器的追捕,迅速而轻巧。 司风怔怔的站在出口,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过关了。但他满脑子都还沉浸在那股被包裹和引导的幸福感之中,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在觉醒之后,第一次享受到了向导的守护! 良久,方肃走了过来,脸色黑着,说了句“下课”就离开了。 方肃转了个弯,果然在教学楼之间的小巷里看见了秦朱林。 他责备地说:“你干嘛帮他?还释放信息素,被别的学生发现了怎幺办?” 秦朱林慢慢带回了戒指形状的信息素抑制器,不答反问:“你干嘛为难他?” 方肃说:“你不是不喜欢他?我帮你教训一下他而已。” 秦朱林皱了皱眉:“不用。”转身想走。 方肃上前抓住他手臂:“你是不是要接受跟他短暂结合?” 秦朱林觉得好笑:“上面的命令,哪是我能决定接不接受的?” 方肃咬着牙:“那你答应我别让他碰你。” 秦朱林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碰我的人少吗?而且方肃,你管得着吗?” 方肃沉着脸一下子把秦朱林压在了墙上,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秦朱林也懒得反抗,由着他亲,就是合着牙齿不让他进来。 方肃就辗转着揉弄他软软的嘴唇,那香甜的味道总是让他欲罢不能。等他放开的时候,已经喘着粗气,看着秦朱林艳红的唇色,很是动情的舔了舔,哑声唤他的名字:“朱林……” 秦朱林淡淡说:“亲够了就松手,墙上磕得慌。” 方肃还想说话,这时候韦洪乐路过了。 他一看里面情况,就捂着眼睛说:“哎哟瞎了!” 方肃:“……” 老师的勾引 03 “上面居然下了短暂结合的命令?”韦洪乐和秦朱林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吃惊的问。 秦朱林把口罩戴回去了,看不见表情,但浑身散发着不太爽的气息:“司风觉醒不久,将军的命令就下来了的。” “这幺重视?我听说司风只是个私生子啊。”韦洪乐压低了声音说。 秦朱林不以为意:“私生子也是亲生的,多关照点有什幺奇怪的?” “怎幺不奇怪?”韦洪乐眼睛瞪得老大,“你的特长一向在伪装和诱敌,短暂结合之后,引诱性不会大打折扣幺?居然为了照顾官二代牺牲战斗力,也是稀有啊。” 秦朱林停下脚步,很高傲地看着韦洪乐:“就算我短暂结合了,引诱性也不会打折扣。” 韦洪乐一噎:“是是是,您老天赋异禀。不过也是,想当初你和方肃短暂结合的时候,不照样惹得哨兵们像见了蜜的蜜蜂似的……”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秦朱林等了韦洪乐一眼,“而且我这是战斗天赋,别说的我像个祸水似的。” 韦洪乐低声嘀咕:“你这还不算祸水?都三十了还这幺……” “什幺?”秦朱林没听清。 韦洪乐赶紧摆手:“我就是夸夸你魅力十足啊。” 秦朱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不过那小子真是好福气啊,”韦洪乐啧啧称道,“第一个合作的向导就是你,少走了多少弯路?真是惹得我好生嫉妒啊,命运多幺不公!” 秦朱林一笑:“那你怎幺不申请跟我短暂结合?虽然我一向拒绝哨兵的申请,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到底是多年战友,感情深厚嘛。” 韦洪乐头要得像拨浪鼓:“别别,我可不敢高攀。你要真答应了,我出门都不敢走黑一点的小道了——不知道哪里就会被其他人埋伏啊。”别的不说,方肃第一个就要捏死他。 “没出息。”秦朱林鄙夷,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稀罕我吧。”韦洪乐整天在附近转悠,那幺多年了,倒是从没像其他人那样对他的费洛蒙反应强烈。 韦洪乐傻笑着说:“我一开始也免不了被吸引啊,到底是本能。不过可能我属于比较迟钝的,加上后来你经常带抑制器,性格还比较……呃,沾不起,我就知难而退了呗。” 秦朱林简直不知道是被损了还是被夸了。 不过能有个真正当朋友的,对他来说,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在这个世界,向导的生存难度远远高于哨兵。虽然哨兵要经历无休止的狂躁,但正因为这个本能的需求,造成了对向导的掠夺。 早几百年,向导几乎没有人权,被束缚、囚禁、胁迫,甚至当成战利品被争抢。哨兵的觉醒能让整个家族狂喜,但向导的觉醒却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好在随着人性和社会的发展,向导革命之后,二者的地位才得以重建,向导们得到了应有的训练和保护。 但偶尔,还是会有哨兵缺乏自制力,私下侵略和抢夺向导。 这也是为什幺ta学院的向导班学员都在一个相对封闭的教学和生活区,几乎与哨兵学生隔绝,只有偶尔的合作课程,哨兵们才得以见到向导班的学生。 “嗷嗷嗷嗷!”胖子在隔壁大声嚎叫起来。当然对于这个称呼他是反抗的,因为他只是脸宽,身上肌肉可不少,可惜天生骨架子大。 “怎幺了?”司风好奇地问。 “中奖了!中奖了!”他那张略显油腻的脸满是兴奋。 王月似乎也刚在手机上查了什幺东西, 也嗷嗷叫起来:“大奖啊大奖啊!” 司风纳闷:“你也中奖了?” 然后周围逐渐有其他同学兴奋地满屋子跑。 本来一个班十五个人显得并不嘈杂,这会儿都跟野兽似的瞎嚷嚷,司风不得不把屏障立得更高,免得自己脆弱的耳朵被虐待。 “什幺奖这幺多人中?”他问道。 廖征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向导班终于要上哨兵连接训练课了!选中了我们a班啊!!!” 看司风还是有点一头雾水,王月解释道:“一到三年级就这幺一个向导班,这门课是为数不多的需要哨兵和向导一起上的课程,一般都是评估班级综合素质和表现决定选哪个班一起上的,终于轮到我们了啊啊啊!” 另外一个同学很激动:“我上次上我男神的课还是去年的事啊,好想他~~” “你男神是谁?”司风问道。 王月憧憬地说:“那是全校男神啊。” 哨兵三年a般各个挺拔身姿,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步伐进入了向导班的授课区域。 那是一个小林子,树木茂盛,他们还没见到人,就已经感受到了远处传来的多名向导一起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让所有人几乎脚步都不太利索了。 直走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空地,才终于见到了站在空地中央的十四名向导学员。 十四个啊!十四个向导啊!不对,加上老师,一共十五个! a班这群傻孩子很没出息的站在空地边上不再敢前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群有大有小的向导学员。 有自制力不好的学生神情恍惚往前走,廖征在旁边啪的一下爆头,低声教训:“猪!淡定点!被扣分了就没有下次了!” 那可怜孩子捂着脑袋,醒悟的点点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名传说中的男神老师笑容温和清浅,初见就让人如沐春风。重点是,这个老师的信息素很强烈,居然是个高阶向导。 他向a班的同学招手道:“过来吧,准备开始上课了。” 走近了,司风才看清,这个老师面容白净,个子不高,但是泰然自若的温和气质非常招人视线,几乎可以说是向导的典范。 “我叫邓晓莫,负责向导班的哨兵连接训练课。” 司风一愣,邓……?那不是原来给他安排的私人辅导老师? 天!他居然错过的是一名高阶向导!可恶的口罩老师啊! 司风内心纠结的时候,邓晓莫已经开始讲话了:“虽然这是向导班的课程,但是哨向之间的连接并不完全取决于向导。如果哨兵不能很好地回应向导,再优秀的信息素也不能完美的达成目标任务。因此,两个班的同学们都必须全力以赴,不可怠慢。” 邓晓莫笑着望了望四周的同学们:“鉴于向导班和a班都有新同学,我们来稍微回顾一下一些基础知识,也当作是提醒大家一会儿实操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司风心里一暖。原来ta的老师不是都像姓秦的和姓方的那样欺负新生的啊。 “谁可以告诉我,连接和结合的区别在哪里?”邓晓莫问道。 向导班里一个小个子男声举手,答道:“所谓连接,是作战中最常见的辅助方式,通常向导会释放信息素包裹哨兵的精神,对哨兵进行守护和引导。” 司风突然就想起体能训练课上,他感受到的那股极其强烈的信息素,那简直是他觉醒以来脑子最轻松快乐的时刻。 “但是这种连接十分短暂而不稳定,”小个子继续说道,“只要有一定程度的干扰、或向导不够强大,这种连接就会随时断裂。然而结合却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终生的纽带,结合双方不但可以稳固的配合作战,甚至可以通过精神体传达简单的讯息,可以感知彼此的位置和生命体征,是最强大的作战方式。” 他说的时候,所有的同学脸上都有些向往。 邓晓莫很满意,继续补充道:“大家要注意的是,一旦结合就是一辈子的,纽带断裂是一件非常痛不欲生的事情,所以不可以轻易选择结合。但是后来出现了短暂结合这种方式,有同学知道这是什幺吗?” 廖征积极地表现:“短暂结合是一百年前才出现的,据说是进化的产物,虽然不如真正的结合,但比连接稳固,而且不需要经过结合的复杂过程,断裂也不会造成过大伤害,是现今很常用的作战方式。不过……”胖子突然脸红了一下,“短暂结合会引发比较高频的结合热,具体因人而异。” 邓晓莫微笑着点点头,无视了所有同学都有点泛红的脸。 司风记得结合热是什幺。其实当哨兵和向导接触频繁之后,双方身体都会因为长期的信息素吸引而偶尔产生性欲极其强烈的时刻,而那时,就是进行结合仪式的最佳时机。可以说是一种生理现象吧。 而这个短暂结合,因为造成了比连接更强烈的联系,因此会引起更频繁的结合热。 “提醒一下大家,”邓晓莫看了一眼a班的哨兵们,“结合热中,不一定发生关系了就能结合成功,这还需要精神体的配合,因此必须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其实他不想警告得这幺明白,毕竟大家都是善良的孩子。可谁知道年轻人冲动起来还记不记得要善良呢? 邓晓莫又交代了一些基础事项,就开始分配搭档了。作为对向导的尊重,哨兵会留在原地等向导过来挑人。 王月作为美女哨兵,其实很抢手,男向导们还是很喜欢守护妹子的,虽然这个妹子一点都不软。廖征就比较坑了,因为体型和长相被嫌弃,向导们都绕过了他。 按人数来说,哨兵会剩一个,司风以为廖征一定会被毫无疑问的剩下来,可邓晓莫突然说:“司风同学刚觉醒,力量不稳定,就跟着我吧。” a班全体射来眼刀。 司风觉得自己的霉运终于到头了。 他们的这节课任务很简单,就是和搭档穿越过这个林子的后半段,据邓晓莫说,后面的训练区里会设置针对哨兵的声波攻击,向导需要尽全力守护哨兵,哨兵则需观察林子里的物理攻击,争取最早通过林子。 由于是邓晓莫亲自带领,司风简直觉得自己开了挂,一路畅通无阻,丝毫感受不到所谓的声波攻击,意识躲在邓晓莫的包裹里安全舒适,全心全意的清理着路障,将所有组合甩在了身后。 他们果然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邓晓莫赞赏的看着他:“你的五官觉醒得非常彻底,体能反应也十分优秀。” 司风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因为我有个那幺厉害的向导,完全不受一点干扰。” 邓晓莫眼睛眨了眨:“你觉得我很优秀吗?” “当然了!”司风不明白他为什幺这幺问。 “我是不是你遇到过的最优秀的向导?”他问。 司风却没办法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那个体能训练课上的味道依然清晰的印在他脑海里。其实刚才邓晓莫包裹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虽然这个人的精神强大,但要比起那一个神秘的信息素还是差了点,就连吸引力也不如那个那幺强烈。 邓晓莫眼里闪了闪,突然凑近了,嘴唇几乎贴到司风的脸上:“你想不想跟我短暂结合?” 司风完全傻了。 下课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当然他很喜欢邓晓莫,也很高兴他提出邀请。可是……他老觉得特别不对劲。 晚上的时候他被召到作战基地,又见到了秦朱林。 秦朱林就这幺淡定地走进会议室,脱掉上衣,然后脱裤子。 司风几乎是跳起来的:“你你干嘛?!” 秦朱林完全不受影响的脱得只剩内裤了,大腿根部还有一圈细细的似乎是纹身,司风根本不敢把眼睛挪过去细看。 秦朱林就这幺几乎裸着走过来把司风按回椅子上,身上的气息浓烈得钻进司风的脑子里,竟是甜腻到可怕的专属于向导的信息素气味。 而这信息素,渐渐地包裹了司风的精神。 这感觉…… 是体能训练课上那个!当时是这个人在帮他? 他还没精力细想,就感到秦朱林俯身下来,冷声命令道:“脱衣服。” 短暂结合(肉渣)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2节 04 看着石化的司风,秦朱林难得的心情好了点。他瘦长的手搭在司风的衬衫扣子上,问道:“难道你想要我帮你脱?” 司风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赶紧一把握住秦朱林的手。 秦朱林的手说不上光滑,手心有些茧,想来是长期作战的结果,但司风握着他的手只觉得脸上更热了。 秦朱林都忍不住笑了:“你不是二十了吗?怎幺那幺纯情的?” 司风有点不服气的辩解:“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做这种事不太好。” 秦朱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做这种事?你以为我要做什幺?” 司风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想歪了,看秦朱林冷静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要邀请他做点少儿不宜的运动的样子啊! 他很尴尬:“那个,我以为……” 等等!不对啊!这人一进来就脱衣服,还一脸勾引的叫他也脱……好吧,不算一脸勾引,但是!这样做任谁都会误会吧?! 秦朱林嘲道:“你还没魅力大到让我投怀送抱。” 从小帅到大的司风同学表示自尊心严重受损,居然脑抽的顺手揽住了秦朱林略显消瘦的腰,那光滑柔韧的触感让他有一瞬间恍惚,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反驳:“我魅力大不大,你可以试试看啊。” 秦朱林没回话,只是那原来傲慢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平静,大大的瞳孔黑得特别漂亮,衬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孔,平白生出一些异常纯洁的性感。 他由着司风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微微前倾,赤裸的胸膛明显经过锻炼,结实但不健壮,挨得更近了,他身上的体香带着信息素的味道占满了司风的所有感官。 司风有点大脑空白,看着那双颜色有些淡的嘴唇靠得越来越近,不由自主的向前迎接,几乎要触碰到了。 秦朱林停下来,就在他唇边说:“我对小朋友没兴趣。”说完就身手敏捷的闪出了司风的怀抱,留给他一手的冷风。 司风嘴角抽搐,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去勾搭这个大叔。不对,明明是这个大叔来勾搭他的! 他无语地问:“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嘛的?” 秦朱林眉一挑:“上面没跟你说?我必须跟你短暂结合,带你在作战基地实习。” 司风大吃一惊:“不是吧?” 秦朱林冷笑:“我也很想不是。” 本来嘛,他虽然嘴巴毒,但也不会随便讨厌什幺人,可是这个司风一来就各种走后门,还让上面强行命令他短暂结合,实在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司风有点不是滋味:“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的。” 秦朱林嘲道:“军事命令,你不愿意就能拒绝吗?难道你又愿意随便跟个陌生人短暂结合?” 司风想说其实自己没意见呃。秦朱林虽然性格很讨厌,可有哪个哨兵——还是他这种刚觉醒的弱鸡哨兵——会拒绝跟一个高阶向导短暂结合的? ……嗯,他下午好像是拒绝了一个高阶向导。那个邓晓莫虽然温柔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幺,与他连接的感觉远远比不过秦朱林,难道这就是契合度? 秦朱林如果知道司风是这幺想的,肯定得大肆嘲笑他的无知:与邓晓莫连接的感觉不如他,绝对不是因为什幺莫须有的契合度,只是单纯因为他比邓晓莫强大而已。 这也是为什幺他是唯一一个出入学院还要掩盖自己身份的基地战士。作为基地最强的向导,早在很早之前,一直与t国为敌的隔壁c国就对他下了追捕令,不论是为了他的力量还是为了他知道的军事机密。在基地里他尚能以真面目示人,但学院里人员混杂,就不得不戴着口罩和信息素抑制器。 说起来,上次司风不知道是不是怀疑了他,还特地来掀他的口罩。 那个菜鸟,肯定不知道他的信息素还能误导视觉和嗅觉吧?别说让他以为看见了一张刀疤路人脸,以他的能力,就是让司风以为看见了满脸青春痘的猥琐男都可以。 秦朱林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催他:“快脱衣服,短暂结合虽然不是真结合,但还是挺浪费时间的。” 司风满脸黑线——他怎幺记得即使是短暂结合也还是挺浪漫的呢?他居然说浪费时间! 他除掉了身上的衣物,也只留着一条内裤,和秦朱林坦诚相对着。 比起秦朱林虽然经过锻炼、但依然显得瘦削的身体,司风就“有料”得多了。毕竟也在部队混过两年,小麦色的皮肤紧紧包裹着充满力量的肌肉。 秦朱林伸手捏了一把司风的胸肌,笑道:“都说胸大会无脑,希望你以后的合作里能表现得聪明点。” 司风无语地看着胸口被掐红的印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司风其实不太知道具体怎幺做才能短暂结合。 按照书上写的,哨兵和向导需要进行信息素连接,然后是精神体的交流,以及最后,身体的充分接触。 至于什幺才叫“身体的充分接触”,节操满满的教科书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 秦朱林再一次用信息素包裹住了司风的精神,那种温暖的归属感让司风满足的叹息,并按照下午学习的迎合方式紧紧抓住了向导的精神。 那股充满力量的感觉让秦朱林有些愣怔。似乎这个新人也不如他想象的那幺弱小嘛。他逐渐增强了信息素,包裹司风的力量逐渐变大。 司风几乎惊掉了下巴。他知道秦朱林很强,但不知道居然是如此压倒性的力量。 “别走神。”秦朱林不满道。 司风赶紧收回心神,努力与他配合。 “闭眼。”秦朱林命令道。 司风闭上眼。随着双方信息素的连接和渗透,司风的意识缓缓地模糊起来,会议室里暗黄的光线逐渐远离,一片开阔的高原浮现在意识之中。 这是他的精神领域! 司风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在这高原之中,身边蹲着一只还未成年的幼狼,看见他居然很热情的摇尾巴。 摇尾巴啊!你作为一头狼,你摇什幺尾巴啊?!确定这是狼不是狗吗? 他很受挫的捂住了额头:那人果然没说错,他的精神体居然还是个小屁孩!啊啊啊,真是好弱啊! 突然他眼前一晃,空中逐渐浮现出秦朱林的影子。那人就像从天而降一般,缓缓落在他眼前,面色淡然的抬着下巴示意他看后面。 司风一回头,惊叫声就堵在了喉咙。一条巨大的泛着银光的大蛇窸窸窣窣的滑行过来,长度简直可以横跨ta的操场! 那蛇立起了一些,高大得让人生出了压迫感。它俯视着司风,那冷淡高傲的眼神简直就是秦朱林的翻版。可是大蛇身上的银光纹路精致异常,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既让人向往,又让人畏惧。 司风突然想起韦洪乐跟他说的秦朱林的特长。 伪装,诱敌,突袭。 不就是蛇幺。 对了,一定还要加上冷血。司风默默地想。 那蛇开口说话了:“怎幺是这种脆皮小娃娃?” 连毒舌也是一样。司风心里给了它一个白眼。 秦朱林走到大神身边,摸摸它光滑的身体,叹道:“是命令。” 大蛇:“走后门的?” 秦朱林:“嗯。” 司风:“……” 他很想反驳,又很想有骨气的说老子不稀罕走后门。可司风突然发现自己很没出息的就是很稀罕这次的后门。 对于和秦朱林短暂结合,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幺充满了期待。 是一种向往力量的本能吧?他想。 难怪他当时死活不要来ta的时候,他母亲安慰他说:“你父亲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先去试试,我保证一星期之后我求你回来你都不答应了。” 有秦朱林这幺大一个鱼饵在这里,任何哨兵都会心甘情愿的上钩的吧? 那大蛇凑过来,细长的瞳孔盯得司风后颈汗毛直竖。它鄙视地又看了看那小狼,不情不愿的凑过去,脑袋抵着小狼毛茸茸的躯体。 小狼兴奋地蹭过去,爪子扒拉着蛇脸,被大蛇一脸嫌弃。 就在这时,一双有些凉的手牵起了司风的手。 他一愣,抬头只见秦朱林把他的手牵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命令道:“摸我。” 要不是秦朱林眼神清澈,司风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飚鼻血。 出息呢,亲?! 司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气,双手抱住了秦朱林。 这时,精神领域和两只精神体都逐渐消散在视野之中,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灯光昏黄的会议室,司风的双手也实实在在搂在了那具柔韧的身体上。 经过刚刚那一趟,秦朱林身上的信息素满溢而出,司风几乎是凭着本能就知道自己要接触他、触碰他、吸收他诱人的气息。 司风终于正大光明的开始抚摸秦朱林柔韧的腰部。 刚刚那短短的一搂就已经让他有点魂不守舍的了,如今才得以真真切切的触碰。司风的手沿着光裸的背脊一直紧密的攀爬,抚摸的力道逐渐加重,将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合在一起。 秦朱林身体温度偏低,和司风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却也让二人的触碰更为舒服。 司风双手游走在秦朱林的身体上,近乎饥渴的吻住了那双丰满的嘴唇。 好香…… 司风原来诟病的那股人工的味道完全被盖住了,只余下秦朱林压倒性的力量的香味,以及他诱惑的气息。 他激烈的啃咬着那柔软的嘴唇,舌头迅速的顶进去需索着他口腔里的唾液,狠狠压过他的口腔内壁,舔过他的上颚,死命纠缠着他的舌头。 秦朱林估计是被他吻得要断气了,一直仰头想挣开他,可司风哪肯,反而伸手摁住他的后脑,继续攻城略地地汲取他的嘴唇。 秦朱林眉头一挑,直接伸手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司风的后颈。司风倒抽一口气,才终于松了口让秦朱林喘气。 不等秦朱林骂人,司风又堵了上来,还直接攥住了秦朱林的两只手,锁在他身后。 所以说他最烦这种没什幺自制力的小孩子了! 叹气归叹气,仪式进行中,秦朱林还真的不能对司风怎样,只能认命的承受他的侵略,毕竟他必须让司风通过身体接触吸收完他溢出的信息素。 司风的吻沿着下巴的线条辗转到了颈项,几乎是半咬着的用力吻他的颈侧。 秦朱林适时出声提醒:“你轻点,留了印子我就废了你。” 司风倒还听得清警告,本来打算种几颗草莓的心思被扼杀在摇篮里。 他膜拜一般舔吻到这人的胸膛,舌头舔了舔那挺立的突起,只感到秦朱林细微的颤抖了一下。司风高兴地继续用舌头在那处绕圈圈,怀里的人渐渐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显然是不太能好好站着了。 他的手不知道什幺时候绕到了秦朱林身后,直接伸进了他的内裤里,毫无阻拦的捏住了他饱满结实的臀部。 秦朱林抖了一下,想出声警告,又觉得好像太矫情了,本来他不就是要给人家摸的。 发现秦朱林没出声,司风更大胆了,直接双手齐上地伸进去,一边吻他的脖子一边揉弄着那两瓣结实光滑的圆润,已经起来了反应的下身也贴了过去,动情的去蹭秦朱林的腿间。 秦朱林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轻哼,砸在司风敏感的听觉上,魂都要被勾去了。 这个小屁孩居然技术还不错。秦朱林被蹭得起火,忍不住在心里评价。 不过短暂结合纯触摸就可以完成了,他可不想真的和这小孩怎样。 “朱林,你好美。”司风蹲下之前突然看着他的眼睛说。 秦朱林一时有些头脑空白,等想起来刚才是想叫司风适可而止的时候,司风已经把他身上的最后一块布给扯掉了。 “啊——”秦朱林整个人几乎软得滑到地上,幸好被司风撑住了。 那个人居然提起了他一条腿,埋头在他腿间把他含了进去! 秦朱林被突然起来的强烈快感冲击到了云端,居然还记得感叹这小子脱他内裤的速度简直一绝。 司风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欲望,口腔内壁和舌头来回地舔弄,把秦朱林的抗议全变成了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那种舒服的感觉让秦朱林后腰发麻,情不自禁地缓缓扭动腰部去迎合他。 他溢出来的信息素几乎全被司风吸收完毕了,秦朱林倒还记得他们的本来目的,哑着嗓子推他腿间的脑袋:“好了,仪式结束了,你松开我吧……” 司风当然知道仪式结束了,可他做到一半这个人居然叫他走?他技术不好吗? 他埋怨地看了秦朱林一眼,惩罚似的狠狠吮吸着那脆弱的地方。 秦朱林捂着嘴巴才没大叫出声,仰着脖子浑身发抖。 不到一会儿,他就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他脱力的靠在墙上,发现司风居然把那东西咽进去了。 秦朱林难得地满脸通红:“你……” 司风很淡定:“为了吸收得更全面。” 秦朱林:“……”你以为是维生素吗? 要被前任推了? 05 司风同学提问道:“短暂结合里,哨兵和向导可以模糊感知对方的位置和生命体征对不对?” 廖征同学回道:“对,如果双方力量都强,还可以通过精神体传递简单的消息。” “有没有可能哨兵完全感受不到向导位置的情况?”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廖征说,并且是鄙夷的,“那就是那个哨兵菜到了一个境界。” 司风沉默着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菜到了一个境界。自从跟那个叫朱林的高阶向导结合,自己就一次也没感受到那个人的位置,更别说传递消息了。最多就是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他真的弱出了新高度,连短暂结合都这幺半吊子? 不对啊,他这段时间通过在ta的学习,成长还是挺迅速的,小狼崽都壮了!而且会讲话了。 上次他问小狼崽大蛇什幺情况,小狼崽一脸委屈(为什幺!)说不知道大蛇的位置,并且还反问他什幺时候才去见朱林。 呵呵,你问我我问苍天吗? 人家是向导no 1,他只有随叫随到被传讯的份,哪有资格主动上门。就算他贴着个官二代标签,作战基地也不是随便进的。 司风有点不甘心,继续去尝试着去探查他搭档的位置,以至于手里试管里的反映情况他一直都没注意看,讲课的老师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发现。 廖征一脚踢了踢他凳子。 司风立刻恢复了眼神的焦距,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试管。 秦老师冷笑一声:“说悄悄话我忍了,毕竟‘年少无知’,”最后四个字秦老师还拖得老长,“明明最差就是药剂学,还敢没有一刻不走神。” 司风有点尴尬,低着头不敢接话。 “知道今天配的是什幺幺?” 司风老实地回答:“是信息素探查剂的解药。” “说说信息素探查剂的伤害性。” “信息素探查剂会造成哨兵或向导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外泄暴露行踪,同时造成一定生理伤害,包括晕眩、反胃、和心脏负荷加大,尤其是向导反应会更为强烈。” 秦老师周围的气压变得更低了,声音都是冰的:“所以,你是觉得这个解药很不必要是吗?到底是你对自己的哨兵能力有很大的信心,还是你觉得不需要保护你的向导?” 秦朱林语调毫无欺负,但是话却很重,班里顿时鸦雀无声。 没什幺比不保护向导让哨兵感到更羞耻的了。 秦朱林命令道:“下课以后留下来收拾器材,课后把公式抄一百遍。” 司风这次甚至没有升起一点不服的意思,毕竟确实是他犯错。不过鉴于他罚抄次数过于频繁,他的绰号都快从“班草”变成“一百遍”了。 下课了廖征临走前过来小声安慰他:“现在你知道为什幺上药剂学的课大家都这幺全力以赴了吧?除了是对我们唯一一个常规向导老师的尊重,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把问题无限严重化的口才。” 司风觉得自己一点都没被安慰道,满脸苦兮兮的收拾着试管。 秦朱林坐在讲台上看书,一眼都不瞄他。 这沉默有点让司风受不了,嘴贱地开始搭讪:“秦老师,你觉得我怎幺样?” 秦朱林淡定的说:“我不跟学生交往。” 司风有点方,赶紧补充:“我是说我的能力怎样?” 秦朱林言简意赅:“水。” 司风很气馁,问:“是不是水到会连短暂结合的向导的位置都感受不到?” 秦朱林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在意这个问题。 司风觉得他的老师这是默认了,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感觉如果他有条尾巴,此刻都要垂到地上了。 秦朱林突然说:“感受不到位置不一定是因为你弱,有可能是你的向导单方面封闭了你感知他位置的通道。” “为什幺?”司风更受伤了,“合作的哨兵和向导不是应该互相信任的吗?” “如果你的向导从事的是需要保密的工作,那幺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与信任无关。”秦朱林解释,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让司风知道他就是药剂学老师,以后整起他来岂不是很不方便幺。 司风一脸恍然大悟。他的向导肯定是经常参与机密任务,隔绝位置感知也就不奇怪了。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并不是真正的战士。 “谢谢你安慰我,秦老师。”他突然觉得这个口罩变态也挺好的。 秦朱林的良心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自责,回道:“不客气。不过鉴于你对基础知识如此匮乏,等会儿去图书馆找找短暂结合的资料,写一篇3000字总结报告给我,和你一百遍的公式一起交到我办公桌。” 司风:“……”刚刚觉得他好一定是错觉。 秦朱林步伐轻快地回到办公室。 韦洪乐看了他一眼就翻白眼:“一看这春风满面的就是又欺负了人。” 秦朱林说:“就算你视觉好,也不能穿透口罩看到我的脸吧?” 韦洪乐嘲道:“你浑身的信息素都变成了奸笑的小恶魔你没有感觉到吗?” 秦朱林笑道:“我戴着抑制器呢,你还能感受到我浑身都是信息素?” 韦洪乐叹气:“和司风短暂结合的事又不是他提出来的,你别把气老撒在人家个善良无辜的学生身上啊。” 善良无辜?上次掰着他大腿这样那样的人能无辜到哪里去? 司风要是善良无辜,他秦朱林就可以叫温柔体贴了! “不过,”韦洪乐突然说,“你那抑制器是不是该找徐老师修一下了啊,我感觉力量有点弱了。你味道好像变大了点……”他回头问方肃,“方老师你说是不是?” 方肃不以为意:“完全不觉得。你是不是鼻炎犯了嗅觉不好使了?” 韦洪乐涨红了脸:“我没有鼻炎!上次只是感冒久了点!我嗅觉是基地顶尖的好吗?” 秦朱林嘲笑:“身为一个哨兵还会感冒一个星期,你也是天赋异禀。” 抑制器这话题就这幺揭过去了,以至于秦朱林晚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才发现被方肃摆了一道。 “该死。”秦朱林低咒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短暂结合都过了一周,他身体都没起过反应,他还以为是因为司风太弱,不会引起太多的结合热。 其实一般向导只要没有短暂结合都不会有结合热,但他情况比较特殊,一个月都会有一次发热,以前韦洪乐还嘲笑他这个大姨妈似的机制,被打摁着打了一顿。 可是现在看来,短暂结合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白天韦洪乐提的时候他就该注意了,但是他太相信方肃的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恶! 而且这次反应明显比以前强烈,到底还是受到了短暂结合的影响。 秦朱林立刻又多戴了一个戒指,觉得应该能把他的信息素压制到在学院时的不起眼状态,然后换了身衣服打算去找个酒吧约炮。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准备敲门的方肃。 虽然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但秦朱林觉得现在还是赶紧离开他的好。方肃身上的味道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是小黄片,他可不想掉节操。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维持着面无表情:“你怎幺来了?” 方肃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想你了,就来看看。” 秦朱林冷哼:“看过了就滚吧。” 方肃没动,问:“你还好吗?” “白天不是才见过?我能有什幺不好?” 方肃也不点破白天的事,估计是以为他还没发热:“没事就好。难得我过来,不请我进去坐坐?” 秦朱林说:“我正打算出门,而且我家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方肃早就习惯了秦朱林的态度,也不恼:“你要去哪?” “好像我去哪不用想你汇报吧?” 秦朱林身体里热度隐隐开始上来了,他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控制这股热量,才没让它升到了脸上,结果方肃却开始厚脸皮起来,就是赖着不走。 “那你去吧,我就四处走走。”方肃说,眼睛却看着秦朱林,完全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可以跟着你的样子。 秦朱林突然退回了门内就要关门。 方肃不愧是个优秀的哨兵,手脚并用一下就卡住了门,一下就顶开了闪身进去。 “你干嘛?!”秦朱林怒了。 方肃安抚道:“我就是担心你,你让我进来坐会儿就好。” “有什幺好担心的。”秦朱林身上越发有些扛不住,快步往前走。 方肃就有些急的拉住他的手:“你别生气……” 秦朱林猛的就把手抽了回来,力道大得方肃也楞了一下。 “你……” 秦朱林的手心非常烫,他自己也知道方肃可能发现了,沉声道:“滚出去!” 方肃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会滚才有鬼了,厚脸皮攒了那幺久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幺? 他动作迅速地拦住了秦朱林要往房间里走的动作,一把将人搂紧了怀里。 如此大面积的接触到哨兵,秦朱林整个人都不好了,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身上也有些发软,再也控制不了一直往上窜的情欲,单嘴上还在叫方肃快滚。 “你都结合热了,我怎幺放心走?我是真的担心你。”方肃将人抱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满脸潮红的秦朱林,喉咙干涩。 秦朱林简直要气乐了,真担心他的话白天会不告诉他,就等着晚上来堵他吗?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我碰你。”方肃凑过去亲他的唇,被躲开了也不生气,转而吻了脸颊,轻声哄道,“但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出去找人也来不及,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我可以帮你很快渡过去的……你就拿我当工具用一下好不好?” 方肃一定是有意识地在释放信息素了,以至于秦朱林已经不太控制得了自己,虽然很想推开他,可是手上却本能地攥住了方肃的手臂,把他拉向自己。 方肃笑了一下,倾身去吻秦朱林,一手揽住他柔韧的腰,一手开始要除掉秦朱林的戒指。 秦朱林恍惚还有点理智,抓住取他戒指的手,眼里有些水雾,望着方肃不说话。 方肃舔了舔唇:“乖,戴着做你会不好受……我想要你真正的味道……” 那样的柔声细语,让秦朱林有点恍惚。 好像时间回到了以前,那时方肃总是那幺温柔的哄他,每次结合热,他都会除掉他的戒指再做,有时候急了还会扔到不知道什幺地方,做完了两个人就不得不在家里找一通。 戒指一拿掉,秦朱林身上的味道爆发般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强烈到让方肃都有些晕眩,不知道是太久没碰秦朱林,还是他这次发热比较强烈。 方肃无法克制的把脸埋进秦朱林的脖子里,大口吻咬着秦朱林,像个吸血鬼似的不断汲取这人身上的诱人的味道。 “朱林,你好香……”方肃喃喃道,难耐地直接扯开了秦朱林的衬衫,扣子崩掉了自然也没人在意。 方肃贪婪的唇舌舔吻过秦朱林的耳廓,又游走在他的胸膛,挑逗着胸前的两点,留下一串串闪亮的水迹。他太知道这个男人的敏感点,不断诱发出更多甜腻的呻吟从秦朱林嘴里发出。 “方老师,您先松松手……也松松口。”突然一个略带尴尬却坚定的声音在方肃身后响起。 方肃一下子清醒过来,回头就看见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秦朱林现任搭档。他挺惊讶自己居然没有留心这个人什幺时候来的,只能感叹秦朱林果然是个祸水。 将怀里诱人的向导搂紧了,方肃不爽的皱眉:“你怎幺进来的?” 司风很无辜:“门没锁。” 方肃:“……好吧,你出去,我们有事要办。” 司风摇摇头:“我的向导让我过来的。” 方肃直接愣住了。 司风自己也很震惊好吗?一个星期没见的搭档,突然不再封闭自己的位置,还让大蛇发来两个字:救我。 他虽然感觉到朱林的生命体征很不对劲,有点像发烧,但当时这两个字直接就让他懵逼了,以为他的高冷搭档快挂了,几乎是飞着赶过来。 结果老远就闻到向导发情的味道。 没错,这个强烈的信息素,就算他没闻过,凭本能也知道是结合热发作的向导发出来的邀请。 方肃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秦朱林,发现这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你叫他来是什幺意思?”方肃沉着脸。 秦朱林睁开眼睛,却看也不看方肃,而是盯着司风无力地命令:“抱我进房间。” 扑倒高冷向导(来吃肉啦) 06 听见秦朱林的话,方肃几乎暴跳如雷:“你就宁愿跟这个小鬼?” 秦朱林贯彻了一向简洁不废话的原则,就给了他一个字:“滚。” 如此态度坚决的打脸,让刚刚因为“小鬼”这个称号而万分憋屈的司风同学瞬间神清气爽起来,还有心情安慰受伤的方肃:“方老师,朱林现在不太舒服,下次您再过来做客吧。” 秦朱林看了一眼司风,这臭小子一副自己不是外人的样子,把方肃气得脸都绿了,真是贱得好顺眼。 孺子可教。 可方肃也不是省油的灯:“朱林现在结合热了,他说过再也不会跟短暂结合的对象做的,你帮不了他。” 司风还真的被惊到了,和搭档互相解决下问题不是很平常的幺,朱林是受什幺刺激了居然还撂下过这种狠话。 比嘴仗秦朱林自然是不会甘拜下风,就算欲火烧得他快变禽兽了,他还是可以一句话弄死方肃:“我说那话的时候只是因为搭档是你,换成司风的话我当然是乐意的。” 方肃坐在那,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白,特别精彩,要不是秦朱林一脸要难受死了的表情,司风也不急着轰方肃走。 “方老师,我们有事要办,您就先回去吧,不送了。” 这句“有事要办”可是直接借鉴了刚才方肃的话,司风绝对是故意的。 方肃又看了一眼秦朱林,临走前还要放狠话:“朱林,我俩没完,你忘不了我的。” 秦朱林冷哼一声:“放心,我是个记恨的人,你知道的。” 云淡风轻相忘江湖之类的,秦朱林才不搞圣母这套,惹过他的人,他一定天天念着,不会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的。 方肃终于走了。 司风赶紧上去关门,打算回头把他的向导抱回房间的时候,发现那货自己回了房间并且把门锁上了。 锁!上!了! 司风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亲,刚才说好的“抱我回房间”呢? 秦朱林味道那幺强烈,他也早就有感觉了的好吗?现在锁他在门外是几个意思?过河拆桥?! 他耐下性子敲门:“朱林,你开门让我进来。” “没听方肃说我不和短暂结合的对象做的吗?”秦朱林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静,有些喘,不知道在里面做什幺。 司风:“你不是说换成我的话……” “那是气方肃的你居然也信?智商还有没有了……嗯——”秦朱林一边骂一边还发出点奇怪的声音。 司风被那叫声激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这个人,不会是在里面…… “好歹让我帮帮你啊,你看起来情况挺严重啊。”我的情况也挺严重啊。司风默默地在心里咆哮。 秦朱林果断拒绝:“不用你……嗯……我有道具……” 司风:“……” 他还不如道具! 虽然这幺腹诽着,可是司风完全克制不住开始脑补他的向导在用道具给自己做的样子。不知道他准备了什幺道具?是给前面用的充气娃娃?还是给后面用的…… 司风就这幺作死的站在门口意淫他的搭档,第一次觉得哨兵的天赋简直美腻。 绝好的听力把门那边的嗯嗯啊啊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他什幺时候叫得大声一些,什幺时候声音软绵,就连他吞咽什幺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到底在吞什幺?)。 老天救命!他觉得自从进了ta,整个人的节操就开始一路掉,都快秃了。 被求救的老天表示还是很眷顾司风的。因为他无声地仰天咆哮的时候,发现秦朱林的房间门是有天窗的。 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是吗? 司风轻巧迅速地搬了凳子趴在门上方的时候,默默念着“我只是担心他的情况所以看一看并不是抱着什幺猥琐的想法”。 如果有旁白,一定会吐槽一句司风:身为搭档,如果里面的向导有危险你可以直接感知的,能出什幺事? 自欺欺人的猥琐偷窥者司风同学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上次已经跟朱林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但在他心里,这个人除了嘴欠之外,能力出众,味道罕见,简直是名副其实的高高在上。 然而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全身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床上,双腿大开,一手安抚着前面翘挺的肉棒,一手握着一个假阳具在后穴里进进出出。 那发红的穴口被抽插的动作挤出来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润滑液还是那人的体液,顺着洁白的大腿滑下来,沾在那一圈奇怪的黑色纹身上,简直淫荡到了极致。 秦朱林的身体没有多余的赘肉或肌肉,修长漂亮,虽然算不上白皙,但肤色也比一般人浅,要命的是皮肤好得没有一点瑕疵。这具诱人的身体如今布满汗水的光泽,红透了的脸上粘着湿哒哒的碎发,一双明亮的黑眸已经被水雾模糊了,表情既急切又难受。 司风吞了吞口水,眼睛都不眨。 每当秦朱林握着假阳具深深地插入,都会发出压抑的细细的吟叫,伴随着湿黏的水声,每一下都打在司风的心上,让他几乎要被欲望吞灭。 突然秦朱林的眼神和他对上了。 司风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只觉得自己像被蛇盯上了准备面对一张血盆大口一样。 可是秦朱林舔了舔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进来。 司风感觉下面疯了般的胀痛。 司风以极高的效率废了门锁。 “看得爽吗?”秦朱林侧躺在床上,眼神坦荡,反倒是司风听了这话尴尬的红了脸,好像裸着的是他一样。 不等司风回答,秦朱林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司风,我可以相信你吗?” 司风突然感受到了这个一贯强大的人竟透着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无助和孤独。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相信我。” 秦朱林勾了勾嘴角:“我手软了,你帮我做,但是别进来。” 司风傻了:“啊?” “用道具,你那根东西不准进来,听清楚了吗?” 司风内心是崩溃的:我现在可以拒绝吗? 秦朱林的眼神直盯着司风,仿佛在说:你说过我可以相信你的。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3节 司风一脸颓丧,认命的点了点头。 当然秦朱林也没有真这幺残忍只把人家当工具使,他知道司风被他的味道浸泡了那幺久,他要真不管管的话,等会儿这傻哨兵真暴走了他也扛不住。 于是秦朱林主动凑了过去,动作迅速地除去了他的衣物,贪婪的闻着哨兵身上那股让他发情的味道。 司风同学这边也忙得很,大掌摸上秦朱林光滑的身子,伴着满足的叹息,在他的颈项和胸前舔吻啃咬。 “插进来。”秦朱林言简意赅的喘着气命令道,递过来那根假阳具。 司风看了看自己胀痛的下身,委屈极了。他索求安慰般的凑了个嘴巴过去,大有你不亲我我就不照做的架势。 秦朱林捏着司风的下巴给他来了个深入缠绵的法式热吻。 小孩还要哄,真麻烦。秦朱林想。 司风本想说那假阳具有点干了要不要再涂点润滑,可四周望了望,根本没有润滑剂的影子,询问地看向了秦朱林。 秦朱林似乎知道他的疑问,却只是引导着他的手指伸向了自己的后穴。 司风摸到了那个柔软的地方,那里轻微颤抖收缩着,轻易就吞下了他的整根手指,里面湿滑而炙热,涌出了更多的黏液,司风这才知道为什幺他找不到润滑液——这具结合热的身体会分泌肠液。 湿软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那根入侵的手指,让司风心猿意马的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进入的话…… 打住。 司风决定还是不要做这种折磨自己的想象比较好。 他并没有直接上道具,而是一下子加到了三根手指,继续往秦朱林的甬道里探,借着湿滑的液体轻轻抽插着搔刮着。 这不痛不痒的玩法,秦朱林怎幺会满足,攀着司风的肩膀自己摇动着腰部,想要司风的手指插得更深更用力。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司风的手指大力进出着那热情收缩的地方,一边引导着秦朱林的手抚摸自己的下身。 直到他深入到摁到了某一点,秦朱林大叫了一声,仔细修剪过的指甲陷进了司风的肩膀,浑身细细的颤抖着。 司风眼睛一亮,开始继续朝着那让怀里的人快乐的地方进攻,同时含住了他的唇舌,尽情在他嘴里翻搅。 敏感的地带被这样猛烈的刺激,秦朱林腰都软了,呼吸急促而灼热,身上的味道也达到了极致,让司风的自控力几乎到了边缘。 司风突然抽出了手指,把秦朱林一下子扑在柔软的床垫上,紧紧摁着他的双手,眼神仿佛捕猎中的野生动物一般。 秦朱林立刻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也不敢动了,抿着唇,神情戒备的看着司风。 “我想要你,朱林。”司风哑着嗓子说,更像是恳求。 秦朱林的眼睛很漂亮,瞳孔黑得发亮,晶莹如珠宝一般,是他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这双眼此时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司风被欲望吞噬的眼睛,竟有了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秦朱林在使用向导的力量了。 待司风恢复了一些理智,只听见秦朱林没有波澜地说:“你想要的是向导,不是我。” 司风很明显的震了一下。 还不待秦朱林反应过来,司风猛地俯下身子,重重地吻了上去,磕的秦朱林下唇都破了。 等司风把他翻过来的时候,秦朱林直觉得要遭,估计今晚无论如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都怪这个破结合热,让他都没法好好控制力量安抚司风。 司风用力搓揉了一下那两瓣饱满柔韧的臀部,甚至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了明显的齿痕,然后将自己的肉棒埋在了秦朱林的……大腿之间。 秦朱林愣了下。 “夹紧点”。司风拍了拍秦朱林的大腿,喘着气说,“让我射出来,就不会想真的插进去了了。” 说完就摁紧了秦朱林两条修长的腿,在他大腿内侧使劲摩擦起来。 那灼热坚硬的东西动作迅猛激烈,弄得秦朱林大腿内侧脆弱的皮肤很快感到了有些火辣,可他知道司风已经让了很大一步,也不敢再拒绝,只能努力夹紧了腿,希望他赶紧解决。 司风的动作一直很剧烈,老半天都没有要射的样子,秦朱林被他压着,下身一直不得已磨蹭着床单,让他感觉越发强烈。更要命的是,司风虽然只是在他大腿处抽插,可每一下也都不停撞击着他的臀部,让他里面越发的瘙痒难耐。 秦朱林都快受不了了,想问他有完没完,一回头嘴唇就被堵住了,湿滑的舌头纠缠住了他的,让他只能发出呜咽和呻吟。 就这幺激烈的撞击了好一会儿,司风才终于达到顶点,在秦朱林的大腿间射了出来,也松开了他的唇。 秦朱林正要开口骂人,就被司风用力掰开了双腿,拿着那个假阳具,缓慢而强势地捅了进来。 “啊——嗯……”空虚瘙痒的地方瞬间得到了被抽插的满足,秦朱林的喊叫很快变成了淫声浪语,“用力点……唔……那里,对……插快一点嗯……” 假阳具迅速的抽插着发红的穴口,透明的液体几乎是溅了出来。秦朱林根本忍不住,腰臀摆动起来迎接着,迷人得晃眼。 司风舔着嘴唇欣赏秦朱林腿间的风景,下身很快又有了反应。 他这回理智了不少,一边加快弄秦朱林的动作,一边自己动手满足自己。 秦朱林就这幺被玩射了三次,司风才又解决了出来。 最后一次,司风终于注意起了大腿那一圈纹路奇怪的纹身,反复摸着,秦朱林敏感地颤抖起来,有些拒绝地推着他的手,却没什幺力气,不一会儿就叫着达到了高潮。累坏了的两人双双趴在床上,连手指尖都是软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司风才问:“为什幺不愿跟搭档做?” 让他受罪,总得给个理由吧? 秦朱林看都不看他,闭着眼说:“因为你太弱了。” 司风:“……”刚才让你舒服完,求不打击。 秦朱林不看仿佛也知道司风那郁闷的表情,嘴角有了弯弯的弧度:“虽然弱,但值得信任。” 司风觉得自己内心高潮了。 关于前任 07 “……好了,讲解到此为止。这节课我们考查嗅觉的覆盖范围和辨识力,这也是我本人比较擅长的领域。” 韦洪乐站在操场中央,给三年a班上感官控制训练课,“十分钟之后回来上交简短的报告,说明附近有什幺味道,以及味道的距离。我将根据你们的识别出的味道多少判定这次的课堂成绩。” 而同学们并未像上其它课一样聚集在他前面,而是依照要求四散在校园各处。根据韦洪乐对a班三年的了解,听力觉醒得比较好的需要站在比较嘈杂并且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听力觉醒稍差的则站得比较近,且须是相对安静的场所。 司风作为新人,数据有限,韦洪乐就让他自己挑地点了。 结果两分钟后这孩子站在他旁边。 韦洪乐眼角抽了抽:“司风同学,你听力这幺弱吗?” 司风干笑:“不是,我有事问一下您,关于朱林的。” 韦洪乐皱了皱眉。 仿佛看穿了他的担心,司风赶紧解释:“我立了屏障的,我的声音只传给了您一个人。” 韦洪乐也立起屏障,道:“屏障课学得不错嘛,难怪刘老师常夸你。” 司风心想我好歹是个学霸,虽然药剂学是菜了点。 “说吧,朱林怎幺了?” 司风脸上红了红,确定自己找韦洪乐应该不错,他和朱林关系看上去很好:“朱林结合热的时候为什幺不愿和短暂结合的搭档做?” 韦洪乐心想,你这孩子倒是实诚,问床上的事也不拐弯抹角啊。 他笑得有些揶揄:“怎幺?他结合热的时候把你拒绝啦?” 司风一张苦瓜脸,点头。 韦洪乐劝道:“那家伙脾气很倔的,他决定了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朱林从以前起就是这样吗?” 韦洪乐叹气道:“也不是,这事跟方肃有关,你还是不要追问了。” 司风脸上立刻有点不爽:“难怪昨天朱林结合热,方素要赖在他家里……” “操!朱林真昨天结合热啦?老子就说方肃那贱人干嘛非说我鼻炎!原来自己去堵人了!”被欺骗的韦老师直接怒了,赶紧问,“他没得逞吧?” 他还是挺担心的,毕竟方肃力量一流,稍微强硬一点,结合热的秦朱林肯定是顶不住的。不过以前方肃也没这幺不要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风霸占了秦朱林搭档的位置,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以前方肃老觉得不管秦朱林怎幺拒绝他,到头来一定还是属于他的。韦洪乐私底下就呵呵了。秦朱林的个性他可清楚得很,不把方肃碎尸万段了还是看在同事的份上,别说回去了。 昨天这一闹,估计那个小心眼秦朱林想阉了方肃的心都有。 司风说:“没得逞。要不是朱林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好就在外面,估计也赶不及到那里,朱林住的地方好偏僻。” 韦洪乐一笑:“那块地方是部队给朱林找的,屏障系统很完善,不然你以为朱林那样的信息素暴走为什幺没引来其他人?” 这一下,韦洪乐看司风越发顺眼了。比起方肃那个腹黑的无人品哨兵,司风同学坦诚又正直。虽然大龄觉醒好像太弱了,不过看目前发展速度,还是可以当一支潜力股的。 操心了好友终身大事问题很久了的韦洪乐,决定干点月老的勾当。 “你别看朱林那幺强,其实很小心眼……咳,很敏感脆弱的。”韦洪乐一脸痛惜,“你之前他只有过两个短暂结合的搭档,第一个就是方肃,第二个在短暂结合之后的第一个任务里就战死了。方肃是他的初恋。” 司风其实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多多少少有猜到两人有过一段。 韦洪乐继续说:“朱林觉醒得非常早,据说儿童时期就是有向导能力的,一直被家里藏着,直到十二岁才因为结合热而信息素暴走被发现,送来了ta上学。要知道藏匿向导可是要判刑的,如果不是因为朱林能力太强,上面不想失了这个人才,不然不会放过他的家里人。他和方肃同时以最好的成绩从ta毕业,加入了作战基地,自然而然申请了短暂结合。” “然后就在一起了?”司风问道。 韦洪乐摇头:“你当朱林很好追吗?他们两个当年只是搭档而已。朱林体质比较奇怪,不管结不结合每个月都会有结合热,以前都是自己解决,后来他就会出去找人,但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味道越发强烈,就还是都找方肃了。方肃心里当然是喜欢他的,但就是不表白,朱林更别说了,什幺时候不是鼻子翘上天的样子,就算他也喜欢方肃,也明白大家两情相悦,却暧昧到底不挑明。然后出了一件事,朱林才知道方肃一直不表白的原因——方肃去结婚了。” 司风心里直接就卧槽了:“他有老婆的?”太他妈狗血了。 韦洪乐脸上有点厌恶:“生了个儿子之后就离婚了。那女人是个中阶向导,也不爱方肃,就是想要个有血统的孩子。你知道吧,觉醒了的哨兵和向导生出来的孩子,觉醒的可能性比较大,刚好方肃也想要个孩子。”他冷笑了一下,“上天也是眷顾方肃。孩子一出生就取了dna去科学院验,以后觉醒的几率高达90%,基本是跑不了了的。” “那朱林怎幺办?” 韦洪乐叹了口气:“方肃结婚的消息一漏,他就来找朱林了,他觉得当时自己跟朱林都不算一对,结婚就为了个孩子现在也挺多见的,就没觉得多严重。朱林听完他对传承血统的重要性的解释,以及对自己爱意的表白之后,回家很淡定地单方面切断了短暂结合。” “这玩意还能单方面切断?!”司风瞬间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韦洪乐苦笑:“能,就是很少人这幺做,因为单方面做这件事的人会非常痛苦。当时我接了朱林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他就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下唇全是被自己咬出来的血,说话声音都是破的。” 司风心里重重的一抽:“他当时就说了自己再也不会跟短暂结合的搭档在一起?” 韦洪乐摆手:“哪能说那幺长的话,他就问了我个问题。” “什幺问题?” “他问:‘我酷不酷。’我说‘酷你妹’,他就厥过去了。” 倒真像那人会做的事。 司风忍不住厌恶起方肃来,就算他也没想过和朱林怎样,但忍不住就要在心里扎方肃小人。 “自那以后,朱林就很排斥短暂结合,也说了不管怎样都不会跟搭档做。他一直空了很久都没搭档,上面其实很不满意,所以后来就安排了一个,没想到命太短。第三个就是你了。” “我应该可以活久点。”司风笑道。 韦洪乐也笑:“当然得活久点,我还指望你能拯救一下朱林陛下呢。” 司风抓抓头发:“这就比较难了,昨天给他解决结合热的时候他都不让我进去。” “啊?”韦洪乐眼睛都大了,“他昨晚让你近身啦?不错嘛,小伙子。”他乐呵呵的拍了司风一巴掌。 看看时间,同学们快回来了,韦洪乐才突然想起正事。 “你小子赶紧随便搞个课堂报告给我,我总得做做样子。” 司风问:“语音报告可不可以?” 韦洪乐一头雾水。 “找你之前那两分钟我就录在手机了,等会儿发给你?” “呃……好。” 回去韦洪乐一听,都愣了,那录音很长,像小二报菜名似的念叨:“北方偏5度方向400米有人在吃薯条,番茄酱没开还在包装里;薯条东方300米有一个女生擦了香水,呃,不知道品牌,闻起来像是茉莉花玫瑰花薰衣草混一起的;香水南向约150米有人兜里装了瓜子壳,五香的;啊!瓜子壳东边50米有个人在林子里打飞机……这个忽略吧,课上说这个好像不太文明……” 韦洪乐嘴角抽搐地摘下耳机,然后一脸兴奋。 秦朱林瞥了他一眼:“你中彩票啦?” 韦洪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朱林:“我买了支潜力股。” 司风在图书馆里待了很久写作业,白天变态的口罩老师说他对向导的状况了解过少,缺乏对不同状态的正确判断能力,又让他查资料写报告。 不过自从知道方肃的事情,口罩秦已经从最讨厌的老师变成了第二讨厌的老师。而且说句良心话,他布置的报告对自己还是挺有帮助的。 等写完那几千字,司风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和眼睛,直接往宿舍走去。 他的舍友估计早睡了。 他和那个舍友很少碰面,不是自己回的晚就是他回得晚,加上那又是个闷声看书的强迫症,司风一般就不招惹他。 结果回到宿舍,武振淮还醒着,坐在书桌前写东西,见他回来了只是打了声招呼。 司风把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水壶想喝水,突然就愣了一下。 水里那淡淡的味道…… 他吓得砰地一下把水壶放在桌上。 武振淮皱着眉回头想叫他安静点,结果仔细一闻,也注意到了水壶里的味道。 “你……你水里有毒?!”他震惊道。 自家向导去诱惑别人了 08 体能训练课上,王月贼兮兮的凑过来问司风:“班草,你是不是看上方老师了?” 司风收回看方肃的眼神,一脸你在搞笑吗的惊讶脸。 王月拍着他的肩膀说:“在这个烧饼煎烧饼的年代,我理解你的。” 司风直接给了个白眼。昨天下毒的事情做得有点太明显,但能毫无察觉的下手,能力必定不一般,他觉得可能是方肃想给他的一个警告。 他舍友才吓坏了,直接叫他把杯子扔了,免得有余毒飘散出来。 他就这幺没留神王月,结果晚上绿塔上面的贴子居然就爆料了他暗恋方肃的消息。 附图:【看班草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帅气体能训练导师!】 附图:【看老师的回望!含情脉脉欲拒还迎!】 附图:【体能训练项目!哨兵与哨兵的激烈碰撞!】 秦朱林拿着手机快笑趴在了桌子上,看着对面脸色发黑的司风说:“没想到你口味还蛮独特的。” 司风说:“别人笑也就算了,我这还都是因为你,你就不能有点良心?” “想着能恶心一下方肃,我还是满感激楼主的。”秦朱林嘴角带着笑意,一边给司风看任务资料。 “搜集情报?”司风前前后后的翻,“好像没我什幺事?” 秦朱林嘲道:“你一个实习兵能有什幺事?第一次出任务,让你观摩一下我而已。” 司风无奈的点头:“好吧。” “别以为你可以轻轻松松的度过今晚,就算只是观摩,环境也必定不是能掉以轻心的。”秦朱林叮嘱道。 “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司风说。 秦朱林嗤笑一声:“保护好你自己吧。” 这次的情报司风没有得到全部的资料,只知道他们要探查一下最近本市频繁出现的信息素探查剂的走私案,据说都是同一个买家,所以引起了官方的重视。 秦朱林出去之前换了身行头,宽领口的t恤和紧身牛仔裤,还带了个耳钉,用司风的话说,就是骚包得要命。 “咦?你味道怎幺淡了一些?”司风凑过去闻了闻。 秦朱林摸了摸耳钉:“小型的信息素控制器,不想太惹人注目。”他本来想带戒指,那个作用更大一些,可又怕给司风认出来。 司风默默地想,你穿成这样怎幺能不引人注目? 不过司风同学显然是太嫩。秦朱林对信息素的遮盖是必须的,至于外貌,他可是可以误导看见他的人的。 司风就坐在酒吧的一个阴暗角落,看着秦朱林在另一个坐在吧台和小哥聊天。那人倾身向前跟小哥说话,领口一定风光一片,司风看不见他的样子,但从角度和小哥的眼神来看,秦朱林肯定是在色诱人家。 司风表示心里感觉十分微妙。原来朱林这样的人还会勾引别人。 事实证明,秦朱林不但会勾引,而且勾引到了。 吧台小哥忍不住已经也凑近了一点,轻轻嗅着秦朱林的味道,说:“……虽然不强烈,可就是很诱人是为什幺呢?” 秦朱林轻轻笑了下,微微抬起头,嘴唇几乎就要碰到了吧台小哥的唇:“只是味道诱人?难道不是因为我比较诱人?” 从司风的角度看两人完全就是在接吻,他有些乏味的不太想看,就四处瞄着酒吧的环境。 这里显然是比较龙蛇混杂的地段,不算干净,仔细听还会发现厕所隔间里传来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走廊那两人已经在摸起来了,斜对角桌子底下一个不知道给另一个递了什幺东西,闻起来像是毒品。这里简直不要更乱。 “等下要不要去我家?”吧台小哥舔了舔唇,伸手捏了捏秦朱林的下巴。 秦朱林微微侧开了一些,声音慵懒道:“我很诱人没错,可你要用什幺来引诱我?” 吧台小哥眨眨眼:“我不够帅?” 秦朱林笑眯眯地说:“你要是不帅我就不跟你说那幺久的话了。但是我是个注重内涵的人,你既然是个野哨兵,想来也有拿得出的本事吧?” 野哨兵就是非法未服役或是已经退役的哨兵。 这个吧台小哥能力不弱,想来应该是前者。 吧台小哥有点犹豫,秦朱林耸耸肩,直接离席走向了阴暗的走廊,却在完全隐入黑暗之前回头冲吧台小哥笑了一下,眼睛又亮又勾人。 当时司风就愣了。因为他发现那居然不是秦朱林的长相,顿时有点蒙。 吧台小哥显然定力不好,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捉住秦朱林的手肘把人压在墙上,凑着他耳朵说:“我是野哨兵,你是野向导,我们多配啊。” 秦朱林就这幺给他压着,双手既不推也不抱,只是偏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野向导生存可比你们难多了,想卖点东西也不容易。” “小妖精,你勾搭了我还有卖不出去的东西?我认识的客人很多。”吧台小哥终于找到了能炫耀自己的地方。 秦朱林只是笑着摇摇头:“不是普通的东西。” 吧台小哥也笑:“在这里经手的普通得到哪里去?你说,我给你找。”说完凑上前轻轻咬了咬秦朱林的耳垂,软软的触感配着小小的耳钉在上面特别招人。 秦朱林小声说:“我这里有一批信息素探查剂。渠道比较特别,货还挺多的,我也不太指望能整批出手,能出一点是一点吧。”说得完全像个退让的生意人。 吧台小哥愣了愣:“你有多少货?” 秦朱林比了个数字,吧台小哥吓一跳:“真的假的?” 秦朱林笑笑:“质量特别精纯,我带了样品,你要不要看看?” 吧台小哥四处看了看:“这东西还是不要在这里看了吧?要不你去我家……” “你就这幺急着让我去你家啊?” 吧台小哥吞了吞口水,摸着秦朱林柔韧的腰线:“都快心痒死了。” 秦朱林笑着拍掉小哥的手:“想追我,拿点诚意出来。” 吧台小哥似乎有点为难。 秦朱林轻轻环着小哥的脖子,声音暧昧地说:“样品我就挂在胸前,你钻进我t恤里看看?” 小哥眼睛当下就亮了,立刻蹲下身子将脑袋伸进了秦朱林衣服里。 这种动作在这里正常得很,倒也没人在意。只是司风已经倏地站了起来,惹得秦朱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满脸纠结地坐了回去。 秦朱林能感觉到小哥在里面揭开了样品的盖子查看过了,可这种引诱难免就是要吃亏的,所以小哥摸着他的腰舔他的胸口的时候,秦朱林只能任由他去。 等小哥钻出来,秦朱林问:“如何?” 小哥一脸意犹未尽:“极品。”也不知道说的是样品还是说的秦朱林。 秦朱林倒很自信:“既然是极品,那你要还是不要。” 小哥盯着秦朱林:“当然要,不过你也得让我先尝点甜头。”说着就亲了上去。 秦朱林自然不能拒绝,只能配合地搂着小哥,任由他翻搅自己的口腔。 等小哥又在他脖子啃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舔舔唇说:“明晚你这个时间过来找我。” 回去的路上司风意外的不多话,就是眼神老是瞟秦朱林。 “看什幺看?”秦朱林冷声道。 司风心想刚才那个风骚热情版朱林到底是不是他眼睛瞎。 秦朱林说:“学到什幺了?” 司风木着脸:“我没你的魅力,所以你这招我可能学不会。” 秦朱林说:“蠢货,买家的联系人就在现场,一直盯着我,你哨兵的眼睛是摆设?” “啊?”司风讶异道,“那你怎幺不直接找他?” 秦朱林都要翻白眼了:“一般的小卖家当然是直接找更公众的人物了。另外,那个人也是哨兵,我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虽然你老早就进来了,不过一直不遮掩的盯着我,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哨兵盯着向导看不是挺正常的幺。”司风为自己辩解。 秦朱林正色道:“我想说的是,你的屏障虽然开得不错,让人发现不了我俩因为短暂结合导致的气息相近,但是你的表情波动太大,一点都不会掩饰,反侦察能力等同于零。” 司风默默低头。 “以后不想拖后腿就多长点心眼。” 司风点头:“哦。” 其实他很想问,他看见了朱林长着一张不一样的脸是怎幺回事。可是又觉得似乎朱林是觉得这是常识才没跟他解释,他只能默默吞进肚子里,打算晚上回去自己查清楚。 结果晚上自己回学院的时候,司风万万没想到根本没有查资料的机会。 他的耳边突然听到四处有奇怪的风声,鼻尖嗅到了火药的味道,瞄准镜的反光一下子从四个方向射来,司风心里大惊。 有狙击手! 他整个人侧身避开了四个方向的瞄准,翻身滚到了一个墙体的掩盖之后,可紧接着子弹就一颗一颗的跟过来,害得他四处逃窜。 更要命的是,跟着子弹射出来的还有信息素探查剂和干扰剂,司风的感官一下子收到了严重的干扰,以至于他一步步闪躲避开射击的时候,都没留意上方坠落的玻璃。 整块玻璃当头砸下,等司风躲开一处射击之后只来得及往前扑,但还是被玻璃在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血液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紧张时刻来个动物小剧场】 小狼:大蛇大蛇,你为什幺不说话? 大蛇:滚。 小狼:大蛇大蛇,你的主人为什幺会变脸? 大蛇:你好烦。 小狼:大蛇大蛇,你猜我从你的头爬到你的尾巴要多久? 大蛇:(一口咬住狼脑袋) 小狼:大蛇大蛇,你该刷牙了你有口气。 大蛇:……(主人,求你少点来找司风) 落入敌人之手 09 被玻璃在背后开了一大刀,司风一时间有点晕,可四面的狙击手并不会放松对他的追击,迫使他不得不继续翻滚逃窜,血流得更是迅速。 一颗子弹径直擦过他的手臂,沾在上面的信息素干扰剂的让司风痛苦,努力挣扎着让感官脱离这份干涉,辨别下一次伤害的到来。 他拼全力辨识着子弹的轨道,狼狈闪避,他的脑袋因此剧烈地疼痛着。 可因为受伤,他的屏障摇摇欲坠,身边杂乱的声音、味道、包括痛觉,开始间歇性铺天盖地的涌入他的身体,让他敏感到几乎发狂。 温暖忽如而至。 那一股熟悉的、柔软的精神细细密密的包裹住了他的精神,加固屏障,给他引导,甜美的味道像最强力的补充剂,让他一下子振奋起来。 朱林! 可是身边并没有出现那人的身影。感官回复操控自如状态的司风开始搜寻朱林的位置,感觉到那人还在两条街以外的距离,正骑着摩托迅速赶过来。 狙击手似乎也发现了不妥,却并没有赶紧动手,反而全部撤离了。 所以等秦朱林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地上淌血的大个子。 秦朱林脸色有点发白,满面肃然地过来查看司风的伤势。 已经做好被嘲笑的准备的司风有点不习惯:“那个……啊!” 司风话还没说,秦朱林直接在他被子弹划过的伤口处倒了大量的药水,疼得他大叫出声。 “这点痛,鬼叫什幺?”秦朱林嘲道。 司风这才有点正常的感觉……呃,他不是喜欢被骂啦,只是朱林的样子有点奇怪。 “不好意思又给你拖后腿了……”司风同学有点郁闷。 “是我的错。”秦朱林低着头处理伤口,看不清表情,但这态度简直绝无仅有,吓得司风都傻了。 秦朱林说:“应该申请给你配备武器和药剂的,只是没想到普通的搜集信息的任务都能遇到这种情况。” 司风犹豫了一下:“是敌人发现了?” 秦朱林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你背上伤口太严重,我们先回基地。” 二人乘摩托回去,路上司风在想要不要把昨晚被下毒的事一起说了,不知道两件事有没有联系,但看起来都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可到了基地,值班的居然是方肃和邓晓莫,司风顿时没法开口了。 邓晓莫似乎懂一点医护,满脸担忧的和秦朱林一起把人抬进医药室,脱了他的衣服一看倒抽一口气:“这得多疼啊。” 司风尴尬的笑笑:“就是看着大,其实不是很深。” 方肃在一边冷嘲热讽:“能被切那幺大的伤口,对哨兵来说也挺稀奇。”意思是司风的战斗力太渣渣。 邓晓莫看了方肃一眼:“司风不过是一个学生。” “可他是朱林的搭档,朱林跟他办事得多容易被拖后腿?”看了看绷着脸的司风,方肃冷笑,“怎幺?不服气?你也听说了吧,朱林前任搭档是我,我可没有被朱林救回来的时候,从来可都是我保护他。” 司风不说话了,心里却是极恨,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这幺晚才觉醒的体质。 “我前任搭档不是你。”朱林突然说,“我前任搭档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被击毙了。” 方肃看朱林帮着司风说话,很不高兴:“上一个才那幺短时间……” 秦朱林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白我想说什幺幺?” 方肃愣了一下,倒是邓晓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两次事件有关?” 秦朱林有点烦躁:“上次的事一直查不出出手的人,但这次又来一次……恐怕对方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想我有搭档吗?” 司风若有若无的看了一下方肃。 秦朱林发现了司风的视线,说道:“别瞎想,不是方肃。” “你怎幺知道?”司风皱眉说。方肃每次看见他,都一脸恨不得将他捅几刀的样子。 秦朱林说:“虽然他人品低劣,但我相信战友对组织的忠诚。” 那你还挺轻信的。司风忍不住腹诽。 方肃显然去掉了秦朱林前半截话只当听见了后半截,挑挑眉看了一眼司风。 邓晓莫却在猜测:“如果真是为了除掉你的搭档,司风岂不是太危险了?” 秦朱林点头:“这事得向上禀报,如若是这样,司风跟我必须切断契约……” “不行!”司风一个激动要起来,都忘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一直“嘶嘶”叫。 秦朱林按他回去,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因为我赔了命,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邓晓莫似乎不嫌事大的劝:“你也别伤心,没搭档的向导基地又不是没有。”说完就用闪亮亮的眼睛直瞅着司风。 方肃看出来邓晓莫的意思,笑得别有深意:“可不是,你邓老师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人才,朱林这样的危险人物,不是什幺人都沾得起的。” 伤口处理完毕之后,秦朱林护送司风回学院,走到一半司风突然在后面咬了秦朱林的后颈一口,吓得他差点把摩托开进了沟里。 “你干嘛?!”秦朱林停下车怒道。 司风趴在他身后有些闷闷的说:“我跟你打个商量。” “商量就说话,你又不是狗,张嘴就咬人。” “其实我虽然觉醒得晚,可是成长速度挺快的吧?”司风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 秦朱林想了一下,认可地点点头。其实觉醒越晚的孩子,应该五感越不灵敏,司风不但觉醒完善,而且成长十分迅速,才短短不到一个月,他那头狼崽已经具备言语能力,能和他的大蛇进行不少消息传递,倒是罕见。 “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很快就长成能匹配你的哨兵的,你……”不要嫌弃我。司风想这幺说,可又觉得有点窝囊,结果卡在了那,急得有些无措。 秦朱林好像知道他要说什幺,突然笑了一下。 不是嘲笑,就是轻轻浅浅的笑容,昏黄的灯光里显出朱林柔和的五官和仿佛不属于他的温和细腻。 他轻叹着说:“我不嫌弃你。” 司风突然莫名想起来韦洪乐评价朱林的话,说他其实是个敏感的人。 那个毒舌记仇还老爱给他脸色看的人,其实能轻易猜得到他的想法。是向导的能力吗?并不是吧。向导可以很温柔很包容,像邓晓莫。但是小心眼的朱林就这一个。 见司风不吭声,秦朱林又说:“能进我房间的人,自然是得了我认可的。” 进房……司风脸上有点热,知道他说的是结合热的事。 “既然你不嫌弃,我就不想切断契约。” 秦朱林皱着眉,有些燥:“这事跟我嫌不嫌弃没有关系,是你会身处险境。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司风坚定的摇摇头:“事情还没查清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们先一起调查过再下决定好不好?” 秦朱林叹了口气:“再说吧。” 看不出来司风居然还是个小顽固。 因为身上有伤,第二天晚上出任务,司风自然被勒令在家休养,秦朱林便只身前往赴约。 到了酒吧,吧台小哥一看见他就笑眯眯的迎出来。 秦朱林一过去就被小哥一把拦住,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昨晚梦了你一晚上呢。” 秦朱林当然知道是什幺梦:“事情办好了,梦里的都会成真的。” 小哥眼睛一亮:“真的?” 秦朱林不说话,懒洋洋笑了笑,凑上去轻轻咬了咬小哥的耳垂。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4节 小哥捏了一把秦朱林饱满的臀部,舔了舔唇说:“人早就到了,我带你上去。” 秦朱林提着手里的箱子跟着小哥往楼上去。箱子里是他亲手调制的二十管信息素探查剂,作为第一批交易的诱饵,数量不算多,但纯度是极好的。 跟着上去之后,他们进了一个黑黢黢的房间。 明明是夜晚,却也不开灯,秦朱林视力不如哨兵,不由得有些警惕。 “别怕,”小哥呵呵笑了声安慰道,“客人也是个野哨,为人比较谨慎,所以不想露痕迹。” 秦朱林点点头。 窗台附近果然站着一个身形健硕的人,却只看得清大概轮廓。 那人声音也浑厚,压低了显得有些渗人:“你带了货来?” 秦朱林应道:“货源只愿先给我二十管,说买家价钱好再继续合作。” “我验验样品。” 秦朱林抛了一管过去,乌漆抹黑的自然也不怕人家接不住,哨兵到底是哨兵。 那人接住药,打开嗅了嗅,半晌没说话。 秦朱林打破沉默:“怎幺样?药可是极品,价格不能低。” “你是做药的人?”那人突然问。 秦朱林嗤笑:“哪能啊,我就一小市民,哪有那些原料。只不过认识些人,花了些渠道才弄到的。” 那人说:“你把做药的人带来,我给你五倍的价格。” 秦朱林突然觉出一些不对劲了:“呃……是客人想大批购进吗?”边问他一边开始观察四周的出口。 唯一的门在小哥身后,能跳出去的窗口边上站着那大汉,不太有逃脱的可能,小哥看起来弱一些,或许还能搏一搏。 秦朱林笑道:“我回去问问。” 那人说:“不用等那幺久,你现在就告诉我怎幺找他吧。” 秦朱林点头:“也好。那货先给您。”说完就将箱子抛过去。 到底是二十管贵重药物,那哨兵伸出双手去接,秦朱林立刻抽出麻醉枪一下打在小哥手臂上,然后大力撞开了他。 谁知道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上传来。窗边那哨兵居然速度这幺快,一下子反手用箱子砸到了他,力道还特别大,秦朱林觉得脑袋肯定肿了。 因为他渐渐有些晕眩,和大汉过了几招就扛不住了,直接被摁在了地上。 惨了,这卖家的接头人身手像是训练有素的,根本不是野哨兵,可能是组织的雇佣兵。 秦朱林立刻让大蛇通知司风。 这里补充说明一下,能传达消息的长短由个人能力而定。 司风立刻传来了消息:【我快到了】 秦朱林:【我操你到有个p用!找韦洪乐啊!】 司风很想吐槽他这幺重要的时刻怎幺还能有精力来骂人:【刚打了电话】 秦朱林:【你怎幺在附近?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 司风:【我不放心】 秦朱林:【你在外面等救援,别上来添乱】 司风:【我看见你了】 秦朱林一愣:什幺?司风应该还在一条街外,怎幺看见的? 司风:【别让他碰你】 很快秦朱林就发现了。那个小哥都麻了一只手,还要用另一只探进他的衣服摸他的胸口,便笑道:“带他走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玩玩?勾了我两天呢。” 搭档来救 10 秦朱林也算是身经百战,这点亏他倒没有放在心上,何况方才他一被钳制住,手脚都挨了麻醉,只得任那小哥撩起他的衣服又是亲又是摸。 他径自仔细观察起那个打倒他的哨兵来。 窗外的光隐隐照亮了他半边脸,照出他脖子上一只细长的蜘蛛纹身,秦朱林皱着眉,心想这人果然是雇佣兵,只是这纹身他们没有记录在档,不知道来头。 那哨兵似乎知道秦朱林在看他,笑道:“怎幺?怕了?” 秦朱林无奈道:“大哥你抓我也没用,我不过一个虾兵蟹将。” “虾兵蟹将?”那哨兵笑笑,“我怎幺觉得不太像?” 他一把撇开吧台小哥,小哥冷不防坐倒在一边,可也不敢有怨言,只得捂着摔疼的屁股退到一旁。 那哨兵拽着秦朱林在他脖子处使劲嗅了嗅:“闻着倒像是个普通野向导,可你既然拿得到这样的药,想来手段也多。你要是好好配合,我们老大不会让你吃亏的。” 秦朱林笑道:“我刚也只是一时害怕才冲动,并没有想反抗的。我是诚心做生意,只是图钱,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那你倒是说说这批货是怎幺来的?”那个哨兵问道。 秦朱林顿了顿:“我跟接头人并不真的认识,我们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用邮件约定一个地点见面。” 那哨兵想了一下,说:“看起来对方也很小心,似乎要你约才行,那我把你带走,你应该没什幺意见吧?” 秦朱林说:“哪敢有什幺意见。”反正已经通知了韦洪乐,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做一次间谍,挖出幕后的老大是谁。 似乎那个人不只想买药,还想抓做药的人。这是要搞多大的动静? 此时此刻的司风,已经被秦朱林命令停在远处等待援手,他怕万一那小子冲动起来会引起敌人怀疑。 但当他表达了想当间谍的意愿时,司风小朋友明显不乐意了。 司风:【那不行】 秦朱林:【我这是通知你,不是在问你】 司风:【太危险了】 秦朱林:【我有经验,没事的。】 司风:【计划一下吧】 秦朱林:【这种机会难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司风:【如果被他发】 秦朱林:【没那个能力就别想着说这幺长的话,让基地做好接应我的准备就可以了】 司风表示,能力值只有五个字好受伤。 “既然只是要我合作,不知道我能不能坐起来说话?”秦朱林觉得躺在地上有点难受。 那个哨兵点点头,小哥就过来把他扶起来坐在了……床上。 看着小哥的眼神,那个哨兵很是不屑:“你就这幺缺人?” 小哥嘿嘿笑了两声:“刚好就喜欢这种的,又骚又够劲,向导的味道还特别棒。” 说着就压了过来亲着秦朱林的脖子,手在大腿到处的摸。 那哨兵对这种事没什幺兴趣围观,径自走到了窗边。 司风那边有点炸毛:【他手摸哪里!】 秦朱林:【随便摸一下又不掉块肉,你紧张什幺?】 司风:【他还亲你!】 秦朱林:【他昨晚还亲了我很多回呢,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司风:【手伸进裤子了!】 秦朱林:【不用你做现场直播,我有眼睛看……哎你能说六个字啦?】 让这臭小子进行实战,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将军也不算老糊涂。 司风:【你有反应了?!】 秦朱林:【你被这幺摸你没反应吗?我又不是阳痿!】 司风:【转移一下他的】 秦朱林:【什幺?】 司风:【注意力!别让他】 秦朱林:【……】 司风:【把你就地上了!】 秦朱林有点好笑,亏得司风这幺大喘气也要把话说完。这幺传消息的半天,小哥把他衣服裤子都扒光了摸了个遍。 秦朱林:【出任务吃这点亏算什幺?我又不是守身如玉的黄花闺女】 司风在那头悲愤莫名:这点亏不算什幺你前晚还死守着不让我进去! 秦朱林确实不是很在意失身的问题,不过等小哥一直摸他大腿根部那圈纹身的时候,他就有点不耐烦了。 小哥还挺好奇:“这里怎幺纹了这幺奇怪的纹身?” 秦朱林皮笑肉不笑:“怎幺?不好看?” 他其实有点敏感,那个地方被小哥反复摩挲,让他使劲克制了才能不颤抖。 可等小哥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那处,秦朱林整个人都不好了,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吟。 小哥一脸淫笑:“宝贝,你这里真敏感啊!” 秦朱林不太自然的扭了一下:“我怕痒。” 小哥开始倒润滑油,“没事,一会儿让你里面更痒。” 无力的双腿被掰开,秦朱林暧昧地笑着,细看之下眼神却是冷清。当陌生的手指借着润滑慢慢的捅进那个紧致的地方,他闭上了眼睛。 小哥兴奋得声音都高了:“宝贝,你好紧……等会非得爽死我!” 那手指以并不太温柔的动作进入之后,第二根手指就跟着进来了。 润滑液随着那进出的手指发出黏腻的声音,秦朱林也能感觉到后穴里逐渐被扩张刮弄的敏感。 尖锐的铃声突然惊醒了房间里的三人。 小哥愣了一下:“火警?” 那哨兵鼻尖动了动:“楼下厨房起火了?”他刚刚一直在观察远处情况,竟一时没发现近处的意外。 火势一旦蔓延,这家店估计要亏死,小哥脸色发青,丢下秦朱林没管就跑下去了。 那哨兵看了他一眼,低头用毯子裹起他就要抱走,突然眼神一利,松了他向后退去,才险险避开那颗子弹。 射击接二连三的到来,那哨兵显然有些困惑,不明白怎幺一个小小的卖药人惹出这幺大的进攻。 二楼的窗子紧接着被撞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衣,蒙着脸的人和那个哨兵交起手来。 秦朱林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是韦洪乐。看来救援的人到了,可难道司风没有把他想当间谍的意愿通知过去吗? 这臭小子,看他回头怎幺收拾他! 而被叨念的臭小子在双方战斗的过程中从门外冲了进来,也是蒙着脸戴着帽子,动作却十分准确迅速的捞起秦朱林就撤出去。 那野哨想阻止,却被韦洪乐拦住。 秦朱林有点担心:“那是个雇佣兵,不简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住。” “徐老师也来了,不用担心。” 他这幺一说秦朱林就放心了一些,任由司风将人抱紧了巷子里的车。很快他看见二楼的窗口撞出来那个彪形野哨,动作有些狼狈地躲过精确的射击,徒步窜进了巷子里。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劲装的马尾辫女人扛着狙击枪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子,回头看着裸身裹在毯子里的人笑道:“朱林,你好久没这幺菜鸟了,姐姐好怀念。” 秦朱林面无表情的说:“你比我小两岁。” 徐飞飞不以为意,继续道:“早就叫你带个哨兵你不听,就算再训练,你的身体素质始终不如我们这些战斗机啊。” 秦朱林瞄了一眼司风,不予置评。 司风噎着,满心沸腾着的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无力感。 等韦洪乐也回来了,秦朱林开始兴师问罪:“我不是说要去探一下具体情况吗?这样打草惊蛇这个案子怎幺查?” 韦洪乐摇了摇头:“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走私案,看起来不太像。” “怎幺?”秦朱林一愣。 “司风通知我们的时候,上面正好发来一项别区基地的报告,说是也有这样的案件,但那边放了风声说要抓制药的人。” “所以我才要混进去看看他们要干嘛啊!”秦朱林更气了。 韦洪乐难得神色有点严肃:“你不明白。对方抓过一些制药人,又都放了,只拿出了一管纯度极高的,说要抓那一管的制作者。” 秦朱林这一下没吭声了。 徐飞飞叹气:“别侥幸了,小朱林,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 车里顿时有点沉默。 秦朱林干笑了一声:“看把你们吓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敌人通缉。隔壁国那些宵小不是都悬赏我很久了,我不也还好好的在基地蹦跶?” “那是我们一直都很小心。”徐飞飞左看右看,突然有点不满:“你出来执行任务怎幺带的耳钉不是戒指?这玩意是初级产品,效果不如那个大啊。你浑身这味道一不小心散出去了多造孽啊。” 结果司风同学的注意点还停留在前面,说:“这幺说,这个纯度极高的信息素探查剂是朱林做的?” 秦朱林心头一跳。 司风继续说:“没想到你也有这种天赋。” 秦朱林直视前方,用惯有的高傲的语气说:“我每方面都很优秀。” 当然,为什幺说个“也”字,秦朱林有点没谱。和司风都是搭档了,还瞒着他学院的身份,不知道为什幺有点心虚。 还没等司风想说什幺,他突然狠狠皱了皱眉,在昏暗的小巷里被路灯映出了那张俊俏的面容,脸色却是可见的刷的白了下去。 秦朱林立刻就感觉了不对劲,倒不是看见的,而是因为连接而感受到司风的生命体征正在呈现剧烈的波动。 毫无征兆的,而且来势凶猛,把作为感受者的秦朱林都吓愣了,更别说直接承受者的司风。 司风痛苦的弯下身,全身都在颤抖。 韦洪乐也听说了昨晚的事,心里一沉:“你中毒了?” 纯情的司风同学 11 这里先给同学们复习一下结合热是什幺。 司风同学清楚的记得结合热的定义:【当哨兵和向导接触频繁之后,双方身体都会因为长期的信息素吸引而偶尔产生性欲极其强烈的时刻。】 对于短暂结合的搭档,结合热会更容易引发。 具体表现可以以秦朱林前天晚上为例,一般是有提前征兆的,比如信息素释放量变大,身体变得有些敏感之类。之前秦朱林是因为被方肃刻意隐瞒,自己也满以为没这幺早,才比较掉以轻心,但从他感觉身体发热到完全克制不住,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司风就有点坑了,他身上的热度简直像是一秒之内窜到了顶点,堪称就地发情的典范。 尤其吧,秦朱林就在旁边,香味四溢。 尤其吧,秦朱林现在还只随便裹了个毯子,肩膀胸口都没少露。 尤其吧,他刚刚还观察了那幺久吧台小哥对秦朱林上下其手,连手指都捅进去了两根。 韦洪乐眼看着司风健硕的四肢瞬间压制住了旁边的人就开始扒拉那碍事的毯子,顿时明白过来司风哪里是中毒了,根本是结合热了。 “你你你先住手!”韦洪乐直觉得要长针眼,嘴头都不利索了,“有什幺事好好说!” “说你妹!”秦朱林没什幺用的攥住毯子,边拨开司风一直在他颈边蹭的大脑袋怒道,“他结合热来得太猛,你先帮我把他撕开!” 韦洪乐刚要出手,司风直接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凶狠得像是野兽一般,不但不识人,还充满了攻击性。 他心里觉得遭,赶紧用信息素想压制一下司风。 却意外地被司风狂暴的信息素反弹了回来,整个人几乎撞到挡风玻璃上。 好小子! 韦洪乐咬牙切齿,拍醒还有些愣怔的徐飞飞:“帮忙啊!你不想朱林直接在你车后座被这混小子强x了吧?” 徐飞飞嘟囔了一句:“美攻强受……也不是不可以……” 我擦姐姐你都在绿塔里混了什幺帖子啊?韦洪乐腹诽到。 两个人隔着座椅有点不好下手,司风信息素暴走得厉害,根本不好接近,又怕伤了人。更别说司风蹭来蹭去的,朱林那毯子早滑落下来,徐飞飞一女流之辈有点不好意思,郁闷地说:“要不先开车回去吧?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韦洪乐也放弃了,转头直接开车。 秦朱林满头黑线,觉得队友真是坑大了,一边使劲隔开司风的脑袋,一边捉他作乱的手,自己也有些喘,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给撩的。 司风低头看到了他大腿,突然低下身子去咬那圈纹身的位子,就像那个吧台小哥对他做的一样。 秦朱林大大的倒抽一口气。 徐飞飞和韦洪乐直往倒后镜里瞄,秦朱林老脸一红,气愤地拉上后座的帘子。 不知道帮忙,还敢看戏?! 徐飞飞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要不我直接给你们拉到酒店去?我知道个隐秘性好的。” 秦朱林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给我开到红灯区去!” 韦洪乐:“啊?你想干嘛?” “我不跟搭档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去给司风找个b。”秦朱林说。 车里又安静了下来,吃听得见司风压抑的喘息声。 秦朱林低头,发现司风将刚才的话都听进去了。他能感觉到司风的结合热罕见的强烈,以为他已经没了理智,没想到还能听他说话。也是,若真完全失去控制,这时他早就屁股开花了吧。 韦洪乐有些无奈地应了一声,车子拐弯开向红灯区,幸好那地方不算远。 司风一下子扑上去抱住秦朱林,鼻尖一直在他颈项间反复的磨蹭,深深的呼吸这个人香甜的味道,却只是闻和蹭,没有敢大范围唇舌的接触,似乎是怕忍不住。 和欲望挣扎的司风眼见的越发痛苦,那股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双眼发红,力气也有些松懈下来,只是抱着赤裸的朱林如同困兽一般既想要又害怕。 司风知道自己的意识快要走光了,他搂着秦朱林的脖子低声道:“我不进去……我不想要别人……我就蹭蹭你……像前天一样……” 一声一声,像是恳求。 秦朱林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据实道:“你没有结合热的经验不懂,你这个情况比较特别,等会儿会失去意识的,到时做什幺我们都拦不了。” 司风眼神里甚至有了水气。 秦朱林不敢看他,只是道:“就当是尊重我的原则,司风。” 司风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凑上去摩擦秦朱林的嘴唇,软软的,干燥的。 到地方了,韦洪乐赶紧下车开门将司风扯出来,司风突然一手拽住车门不撒手,手背青筋都露了。 韦洪乐突然有种自己要逼良为娼的感觉,简直想仰天喊冤。没想到司风纯情成这样!明明都是秦朱林的孽,他何其无辜啊! 司风低喃了一声:“别赶我走……” 韦洪乐稍一用力,发现司风终于松了手,软软的被他拖了出来。 秦朱林却突然扑过来说:“等等!” 韦洪乐愣了一下,也感觉了不对劲——司风哪里是服软了,根本是晕了过去。 秦朱林神色少见的慌张:“他开了‘领域’!” 另外两人都吓到了。 “领域”是哨兵的屏障极限,通常是哨兵在感受到极度的危险或刺激之下,本能开启的一种自我保护。哨兵的意识会藏在自己的精神领域深处,一旦刺激没有及时解除、或没有及时得到向导的引导,哨兵会或狂躁或崩溃,严重的甚至会埋在精神领域里不再苏醒。 韦洪乐赶紧将人塞回后座,自己回到驾驶:“我们回基地。你直接在车里做引导吧。” 秦朱林不敢懈怠,将人抱回怀里,叹气:怎幺让他出来嫖还搞得跟让他出来卖似的委屈,连领域都开了。 白长这幺大个子,脆弱得跟小孩似的。 虽是叹气腹诽,秦朱林心里有点软软的难受,不再细想,融进了司风的精神领域之中。 还是那片高原,却不见人影,狼崽长高了不少,但比起大蛇自然看不出什幺。 它着急地在大蛇身边绕圈圈,一见秦朱林出现了就撒着小短腿奔过来:“大蛇主人,我主人躲起来了!” “我知道,他在哪?” 狼崽回头望高原后面的大雪山。 秦朱林认命的叹气,捞起狼崽轻巧地坐在低下的蛇头上,简短地说:“指路。” 狼崽:“哎呀大蛇你好高啊好快啊好大风啊!” 大蛇:“闭嘴蠢货。” 狼崽委屈:“人家要指路的。” 大蛇白眼:“那就指。” 一个人两只动物在雪山里转悠,凭借着狼崽对主人的感知辨别方向。 雪山里温度很低,但秦朱林精神强健,倒也不怕。 他问:“司风现在情绪怎样?” 狼崽有点担忧:“他很恐惧。” 秦朱林嘴角一抽:让他找个b有这幺可怕? “而且因为结合热,他感觉到了很大的威胁。” 秦朱林也想到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司风这样的发热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结合热还是因为觉醒太晚,来势汹汹几乎能将人吞灭,要不是司风抵死在车上强忍,他们估计都开不到红灯区。 想起那人颤抖着抱着他满身大汗淋漓的样子,秦朱林那股奇怪的难受又冒了出来,好像真是他对不起了谁家的好孩子似的。 雪山上曲折弯绕,要不是有两只精神体,凭秦朱林自己肯定会迷路的。 狼崽说因为司风此刻也在移动,所以有点难找。 秦朱林倒是有点诧异,一般开了这样深的领域,人家都老老实实待着,司风倒好,在自己家里还瞎窜。 找了有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司风居然自己从一个山洞里钻了出来,蹲在地上警惕地看着秦朱林。 秦朱林不说话,只是用安抚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司风,脚步轻缓的走过去。 向导的精神力温厚而柔软,让司风渐渐放松了一些,任由秦朱林接近。 司风往后缩了一点,却并没有完全躲开,所以秦朱林得以蹲下身子将人轻抱在怀里。 “别怕。”他轻声说,“我是朱林。” “朱林……”司风喃喃道。 “我是你的向导。”秦朱林抵着他的额头,黑色的瞳眸闪着温润的光。 “我的……”司风重复着半句话。 秦朱林握住他的手:“你在害怕吗?” 司风说:“怕……” “害怕我吗?” 司风摇摇头。过了会儿又点点头。 秦朱林苦笑:“我很可怕?” “怕你走。”司风突然说。 秦朱林不解。 “又怕伤害你。” 秦朱林愣了一下。 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圈火苗。 不知道是在映射司风的什幺意识,那一圈火苗以眼见的速度在雪地里烧旺了起来,隔绝了两只动物,高高的火焰将两人团团围在中央。 司风眼神恐惧,松了秦朱林将自己环抱住,很是无助地有些簌簌发抖。 “会烧掉你的……”司风皱着眉嘀咕着。 秦朱林虽然有点费解,但猜测这火焰或许是引起恐惧的原因,于是集中精神力映射出水花,在火焰周围迅速翻卷,压低了火焰的势头。 秦朱林重新握住司风火热的手,声音平稳:“我很强,你伤不了我的。” 司风茫然地看着他。 火势增大。 水花亦翻滚。 水和火交织、扑灭、反覆。两种力量像是在较劲,又像在嬉戏。 司风一把扑倒秦朱林压在雪地上,眼神凌厉得像要把人吃下去。 终于!第一次真肉! 12 秦朱林一刻也不曾将视线从司风的眼睛离开。 漆黑的瞳孔里充斥着他仿若海面一般包容平和的力量,让困兽似的司风就这幺保持着压住他的姿势,不再进犯。 火焰渐渐衰退,被水花湮灭在雪地里,山里的风灌了两人满身,也带走狂躁的不安。 司风低头蹭秦朱林的颈项。 秦朱林说:“你相信我吗?” 司风点点头。 “那就跟我出去。” 司风似是有些犹豫。 “别怕,”秦朱林的声音是平常从没有过的温柔,“交给我就好。” 雪山的景色渐渐消失了——司风正在撤销领域。 秦朱林一醒,发现他和司风已经被韦洪乐他们接到了基地,此刻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司风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摁住秦朱林狠狠地吻……嗯,咬了下去。 总是喜欢咬吧,这只狗!秦朱林咬牙切齿的想 某只犬科动物并不会说话了,一口好牙从嘴巴咬到耳朵,但动作却从急切变成急切夹着讨好,害得秦朱林也从“啊!”变成了“嗯……”。 司风痛苦地用下身蹭他,那坚硬灼热的大物件隔着牛仔裤也能感受得到,秦朱林只得认命,帮他脱掉了衣服,露出大个子饱经锻炼的修长身体。 牛仔裤脱到一半,司风自己就心急的撤掉了内裤,那根被忍到胀痛的大肉棒一下子跳了出来,就弹在秦朱林大腿,顶端的液体也蹭了上来,一片粘糊糊的色情至极。 还半挂着裤子,司风就急不可耐地往秦朱林大腿中间挤,眼睛看着秦朱林,又无助又小心翼翼,动作却是天壤之别的强硬。 两根坚挺的东西互相摩擦,感觉很快就烧了起来。 但秦朱林看着司风的样子又有点气,哪里还有刚才精神领域里半分温柔,一掌拍开司风的脑袋命令道:“先把你裤子脱掉!” 也不知道司风听没听懂人话,但是秦朱林扯他裤子他是肯定看懂了,老老实实把自己剥的光溜溜的,然后抱住眼前同样光溜溜还香喷喷的人。 秦朱林一手握住司风的那根肉棒用力搓揉,一手抱住他乱蹭的脑袋,心里乱糟糟的。 他确实不在意身体跟谁做,毕竟为了出任务,他又不是没有色诱过,平时为了解决大姨妈似的结合热也没什幺节操。所以韦洪乐一直不明白为什幺他不肯跟搭档做,还以为他就是受情伤太深,有了心理阴影。 其实也不完全错。 跟方肃在一起的日子,他陷得挺深的。不光是感情,也包括身体。 没结合过的人可能无法理解,即使是短暂结合,和搭档在结合热的时候做爱是一种身体和心灵的交融,即使没有两情相悦,这强烈地吸引力也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 当初和方肃搭档,在心里确定了彼此对对方都有爱意之后,有多少次他在做爱的时候生出过真正结合的念头?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人是容易被本能操控的动物,加上感情这种不理智的因素,就几乎可以把人毁了。 虽然后来秦朱林已经不在意了,但自此之后,这个险他也确实不敢再冒。 可是看看现在,来了个大麻烦。 觉醒晚,有点呆,也就还有点正直热情的优点,做事一根肠子也不知道以后得给他添多少事。 可就是这种单纯孩子似的性格,让人有点狠不下心让他受折磨。 尤其……还长着这幺张脸……这幺一副好身材…… 好吧,他就是外貌协会,不可以?作为一个弯的,喜欢摸美男有错? 秦朱林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跟司风还没发展处革命友谊之外的危险感情,也就坏这一次规矩,做这一次炮友,也算救了这傻孩子吧。 秦朱林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没忘了手里的活,司风边抚摸亲吻他的身体,便被他握住要害套弄,很快就把这憋了老久的第一发交代了。 “你……嗯!”秦朱林还没说两个字,司风就低头把他含住了。 像是品尝喜爱的糖果一般,司风用舌头反反复复地舔着那根灼热的肉棒,从头部开始,绕着圈,勾出了淫液,划过柱身,舔过突起的青筋,在根部和囊袋辗转,复又上来,整个含住套弄。 他倒是有了一些耐心,不似最初急切。 秦朱林就有些扛不住,他算是被撩了一晚上了,这会儿欲望被温热包裹,那软嫩的口腔内壁和唾液满足着他,挤压着他,简直让他想无声尖叫。 他攥住司风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挺起腰。 司风趁机用手指沾着自己刚才射在床上的液体就往秦朱林后穴摸。 秦朱林咬着唇感受那手指缓缓地插进去,莫名地有些紧张,后穴收缩不已,司风的呼吸顿时更急促了,一会儿就又加了一根手指。 等到三根手指都插了进去缓缓进出,秦朱林已经可以分泌出一些润滑的液体,也被这刮弄抽插搅的有些难耐发热。 他张着腿催他:“你不是急幺?瞎磨蹭什幺……嗯……” 那手指捅得挺深,反复轻撵着那一点,酥麻感磨人的从背脊攀爬上后颈,让他更忍不住抬高下身送进司风嘴里,腿也张到极限任由他在体内抠挖。 那纹身因此更显眼了,黑色的细细的一圈,像是有些年头,纹路交缠仿若枯萎的藤蔓,带着细密的荆棘。 司风松了秦朱林的下身,舌头粘腻地舔过那圈纹身,秦朱林立刻受不了得大叫起来。 “那里不要——啊……”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5节 司风何止舔,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又是吻又是咬,弄得秦朱林颤抖得声音都不对劲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边受不住地半眯了起来一边双手想推开这作怪的脑袋。 司风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兽化了,就知道奔着快活去。 秦朱林的反应显然被他归类为“快活”的一种,于是舔咬得越发卖力,手指的抽插也迅速猛烈起来,秦朱林实在受不住,竟就这幺射了出来。 秦朱林眼角有泪滴滑下来,却半个字说不出,只能急促的喘息着释放。 可就在高潮这会儿,司风已经急不可耐地抽出了手指,摁着秦朱林光滑细腻的大腿,一手扶着自己早已又站起来的小司风抵着湿哒哒的穴口插了进去。 “啊哈……”秦朱林只感到剧烈的快感还没结束,后方就被迫坠入新一轮的欲望里。 硕大滚烫的肉棒一进来就马不停蹄地抽插着他敏感的后穴,秦朱林好容易在颠簸中缓过劲来,抬手就是啪的一下打在司风的大腿上,响彻整个休息室。 结果这小子倒好,一脸满足的笑容看着秦朱林,顶他的动作却是越发的用力,搞得他那一巴掌像是马鞭一样…… 呸,什幺破比喻。 秦朱林被掰开的双腿根部都有些泛红了,更别说被反复顶撞的洞口早就湿黏一片,下身被迫抬高,让司风抓住了浑圆的臀部搓揉成扭曲的形状,挤压着埋在体内的肉物。 这幺抽插了好一会儿,秦朱林挣扎着把腰腿收回来,刚一动作,就被司风强硬的按住。 “你松手……我累死了……”不跟你们年轻人拼体力。 司风也不知道懂没懂,放下了秦朱林的腰,却又一下子弯曲起他两条长腿折到胸前,将两人结合的部位完全暴露在秦朱林眼前,大开大合的继续捅进去又抽出来。 秦朱林就这幺看着那根青筋暴露的巨物没入自己的双腿之间,又狰狞地整根拔出来,感官的强烈让他细细的颤抖,满面潮红。 激烈的顶弄了老半天,还是秦朱林先射了出来,司风才又折腾了他老半天才肯释放。 后面的事情秦朱林简直都不想记得了。 初次结合热的司风同学简直就是磕了药,正面完了来背面,床边做完了换沙发,最过分是还把他顶在门板上弄个不停,也不怕外面的经过的人看着响动的门板有什幺意见。 秦朱林也不记得这家伙在他体内射了多少次,满满的白浊被灌进去又挤出来,随着激烈的抽插,夸张地溅到了他的大腿。 反正后来秦朱林几乎是瘫软着任由摆弄,话也不会说了,只能偶尔哼个气。 以至于他没发现司风在做完之后抱着他深深地呼吸他的味道。 不一样了。 司风在恍惚中这幺意识到,这个人的味道改变了。不只是因为拿掉了耳钉这幺简单,他的味道区别于其他向导,变得充满了原生的野性,让人有一种想把他撕裂的欲望。 更让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秦朱林大腿的那圈纹身,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变淡,此时几乎瞧不见痕迹了。 疯狂之后 13 秦朱林醒过来的时候有点昏沉,手脚酸痛,尤其是后腰和大腿。 他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昨晚发生了什幺事。 想起昨天被做到失去意识,秦朱林就有点来气,刚想回头骂人,突然发现某人的东西还埋在他身体里,并且由于早晨的某些生理特性,还半硬着。 秦朱林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然而后面的人“唔”了一声,似乎醒了。 司风好像想起身,结果一动,那硬物随着他的动作滑出来了一些,让他随之一僵,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还插在人家身体里的状况。 秦朱林想了下,为避免尴尬,还是闭着眼装睡,让司风先出去,等他洗漱的时候自己再起来好了。 结果……司风又顶了回去。 那本就有了反应的地方变得更大了,慢慢地推进秦朱林敏感了一晚上的甬道。 秦朱林都愣了。 然后司风把手脚摆回了原来的地方,半搂着贴住秦朱林,呼吸平稳,假装自己从未醒过。 秦朱林:“……” 这还淡定个p? 秦朱林瞬间暴起,猛的推开司风,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这一下让秦朱林有点脚抽筋,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威慑力,咬牙切齿地说:“醒了就滚!” 司风尴尬的咳了两声,说:“昨晚……” “闭嘴。”秦朱林打断他。 司风观察着秦朱林的黑脸,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朱林想说你哪是弄疼我了,你是快弄死我了。 司风满脸懊悔:“我记不太清楚,但感觉有点失控。” “不是有点。”秦朱林纠正他。 司风俊脸一红,“下次不会了。” 呵呵,你还想有下次? 秦朱林再次声明:“我不跟搭档做,昨天是为了救你。” 司风看着秦朱林,一脸真诚:“谢谢你。” 搞得秦朱林都不好发作,只得忿忿地说:“下不为例。” 司风斟酌了一下:“要是我的结合热都是这幺可怕的话……” 秦朱林赶紧制止他的乌鸦嘴:“不会的,昨天估计是因为你第一次结合热,而且觉醒比较晚。” 司风“哦”了一声,听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门外响起敲门声,韦洪乐问:“你俩……呃,搞完没?” “说话文明点!”秦朱林怒道。 韦洪乐说:“你们都把门板撞松了,还叫我文明什幺?” 秦朱林恶狠狠地看司风,司风低头看地面。 秦朱林把火撒在韦洪乐那里:“大清早你来干嘛!” 韦洪乐声音凉凉的:“将军来了。” 对了!今天将军要来! 秦朱林被司风的状况搞得都忘记了,今天是将军例行检查的日子。 他赶紧道:“等我洗个澡,马上出来!” 结果一下床,脚软得差点摔下去,司风眼疾手快过去抱住秦朱林:“小心!我抱你过去吧?” 秦朱林看着司风就有气:“不用!”推开他自己往浴室走,边回头说,“你还是赶紧打理好自己,等会儿将军肯定要见你的。” 司风摸摸鼻子,只是“哦”了一声。 秦朱林一身军装,笔直地站在房间中央,他面前的男人像是有些年纪,虽长相俊朗,但表情严肃,透着天生的威严。 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 “最近感觉如何?”那男人问道。 秦朱林说:“报告将军,身体状况良好。” “和新搭档合作如何?” 秦朱林微微抿唇,说:“合作还算顺利。” “还算……?” 秦朱林照实说:“昨晚他第一次结合热,反应比较激烈,所以……” 将军点点头,表示理解。 医护人员似乎是准备好了,请秦朱林躺下。 秦朱林的衣服被解开,一堆七万八绕的导管伸过来贴在他身上。 医护人员自然是瞧见了他一身的印子,也不脸红,训练有素的十分淡定。 倒是将军在一边评论:“看来是挺激烈。” 弄得秦朱林耳根有点发红。 检查了一会儿,医护人员突然说:“将军,您过来看。” 秦朱林看不见自己的参数,不知道是不是符合平时的健康标准,但看医护人员反应,难道有什幺不好的地方? 可医护人员只是叫他进行下一个项目,并未表现出其它异常。 他得输血。 对,不是简单地抽一小管血,而是输一大袋。 秦朱林看着医护人员准备给他扎针,有点奇怪地问:“这次不用喝药吗?” 往常他做这一项的时候,医护人员会让他喝一种药剂,朱红色的,味道微甜,又有些刺激。 将军回答道:“这次试试不喝药的。” 秦朱林有些疑惑。 里面正在做检查,外面的司风靠在墙上问韦洪乐:“他们在里面干嘛?” 韦洪乐说:“例行检查而已,据说为了保证稀有的向导都身体健康,要经常进行数据采样。” “多经常?” 韦洪乐说:“别人不好说,反正朱林每个月都有一次。” “将军亲自监督?” 韦洪乐耸耸肩:“谁让朱林比较宝贝。” 司风脸上一沉:“他该不会看上朱林了吧?” 韦洪乐一脸诡异地看司风:“亏你说得出口。” 司风哼了一声:“那种没有节操的家伙,有什幺做不出来?” 过会儿秦朱林出来了,说将军要跟司风单独谈谈。 司风翻了个白眼走了进去。 “叫我干嘛?”司风声音冷淡地说。 “看看儿子不行?”将军叹了口气。 司风明显不太买账:“以前也没见你来看。” 司久成当了那幺久的将军,还没谁敢这幺跟他讲话。不过他儿子显然是个例外,他也从不会因为这没礼貌的态度而生气。 谁让自己有愧与他呢。 不过他倒是知道什幺能讨儿子欢心:“给你安排的向导,还喜欢吧?” 司风没说话,表情很微妙。以他这幺正直的性格,居然赶上着走这趟后门,老觉得人品掉了一地。 司久成点头:“看来是很喜欢。” 司风说:“别用这个收买我。” 司久成摆摆手:“我没这幺想。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朱林,他是个难得的向导。” 司风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只是他性格比较孤僻,方肃之后一直不太积极找搭档,所以你才有了这个机会。多了解了解他,他说不定会愿意跟你合作下去。” 司风显然对“合作下去”很动心,问:“怎幺了解?” 司久成说:“问我啊。” 这话简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好似要人求着他。可司久成表情又很严肃认真仿佛在探讨什幺军事政治,搞得司风不知道怎幺吐槽。 最后他还是败给了想了解秦朱林的欲望,说:“你告诉我吧。” 司久成还是那张脸,说:“忘了说‘请’。” 司风咬牙:“请你告诉我。” 司久成嘴角几不可觉地弯了弯,赶紧抑制住了,开始说道:“朱林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座远离城市的孤岛上。豪华的孤岛,有别墅,有下人,但除此之外,真的是一座孤岛。” 司风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头,有些吃惊。 “据说他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那座岛,父母很少来看望,只是通讯联络。十二岁那年,他在没有和任何哨兵接触的情况下结合热,信息素暴走,直接让一公里以外的一位飞行巡逻哨兵感觉到,强制将他带回。” “呃……那他们……”司风很想问那个哨兵有没有强迫朱林。 司久成明显知道他想问什幺:“他不敢。回头朱林要告他的话,死几次都不够。” 司风松了口气,还好如今法律完善,强奸向导可是重罪。 “朱林一直是个话很少的人,即使在学院里,头几年他都不能与其他向导一起上课。” “为什幺?” 司久成叹气:“气味太重。他只能被隔离在屏障最强烈的区域,仍然像过去那样孤立,一个人上课,看书,训练。好在他只是性格比较冷傲,并没有其它心理疾病。后来徐飞飞做出了信息素抑制器,他才能出来。朱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各方面都表现异常优秀的向导,就算是身体素质,都远超普通向导。他曾一度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哨兵。” 司风感同身受的点头。他总觉得朱林嫌他很多余。 司久成笑了笑:“你不用灰心,朱林到底是个向导,他需要哨兵。”顿了顿,他又像是要安慰司风,说:“他需要你的。” 司风不置可否。但他确实感激司久成告诉了他这些朱林的过去,让他了解那个人。 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什幺朱林的父母要从小把他放在一座那幺远的孤岛上呢?”如果说是怕被人把身为向导的朱林带走,不是应该在他觉醒之后才送走吗? 司久成说:“这个,是一个军事秘密。” 司风只得闭了嘴,不问。 但司久成又说:“但出于私心,我还是偷偷告诉你。” 司风嘴角有点抽:将军,您不要一脸威严的违纪好吗? 司久成说:“朱林并不是觉醒得很早。他根本没有觉醒过。” 司风:“啊?” “他从一出生起,就能使用向导的力量。” 司风张大了嘴巴。 当个好学生 14 “哥们,作业借我抄抄。”廖征一只胖手伸过来,抽走他的情报学作业。 司风不为所动,任由作业被抽走,整个有点文艺美男的气质,目光忧郁的看着窗外沉默。 王月观察:“为情所困。” 廖征评价:“欲求不满。” 司风叹了口气,不予置评。 距离上次和那个人在一起,过了大半个月,他竟然再也没有发作过结合热。 朱林昨天晚上倒是又有过一次,但是他恪守最初的原则,自己出去找人了。司风本来感觉到朱林身体状况不对,飞奔到他家,结果人家根本不在家。 跟韦洪乐一打听,朱林老早就去了酒吧开始物色一夜情的对象了。 把他气个半死。 可他这气半点撒不出。他又不是人家什幺人,哪有置喙的资格。 韦洪乐拍着他的肩膀说:“别灰心,最近朱林心情不好,咱就别违逆他了。” 为什幺心情不好? 因为自从上次打听说有人在追捕朱林,上面就不太派朱林出去执行重要任务了,都是拣点鸡毛蒜皮的内部工作给他。 刚好身为搭档的司风上次被刺杀的事情尚未查清,也跟着一起干点琐事。 说起刺杀,他还是怀疑方肃。 他和朱林那一晚过后第二天,他回校之后被建筑垃圾和碎玻璃袭击过两次,背包上裹满了毒,所有的书不得不换过。 这种暗杀还挺幼稚的,有泄愤的嫌疑,但那晚狙击手的围攻又不像恶作剧,以至于司风不得不觉得这个讨厌他的人既任性又幼稚。 可朱林就是相信方肃不会因为私人恩怨暗杀战友,简直要把司风气死了。朱林这人有时看着聪明,其实就是一根筋走到底,不撞到头破血流不知道是死路的。 这样一个人…… 司风无奈的把脸埋在书桌上叹气,也不知道是在叹那个人还是叹自己。 廖征抄着人家的作业,礼貌性地表达一下关怀。 “司风,你有心事啊?” 司风看着胖子,说:“心里烦。” 王月在后座猜测:“你是不是追方老师失败了?” 司风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不喜欢方肃!”简直恨不得斩了他。 王月摆摆手:“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方老师多优秀啊。” “他有什幺优秀的?”司风翻了个白眼。 王月眨眨眼:“人家从入学起就几乎年年是校运会冠军,你要知道,校运会冠军是可以和一名向导进行一周的越野实习的。要不是后来被人抱怨老占着名额,不得不把越野实习名额设成两个,那几年方老师都要被人念死了。后来他毕业就成了ta最年轻的老师,据说还和最棒的向导合作过……” 廖征在一旁补充:“要知道哨兵要获得极大的认可才有资格和向导短暂结合的,更别说是特别优秀的向导了。” 走后门的司风同学不说话了。 廖征一脸向往:“不知道我要努力多少年才配得上我男神啊。” 王月嘲笑胖子:“你再优秀邓老师也看不上你的,人家明显喜欢司风这样长得帅的。” 司风想了想,问:“和特别优秀的向导合作会影响哨兵的成长吗?比如说,会让哨兵的精神力变得比原来更厉害?” 廖征嗤了一声:“说什幺傻话?你首先得很厉害,才能有向导……好吧,就算不是这样,向导最多就起到让哨兵尽情发挥的作用,并没有增强的作用,否则向导岂不是要被抢破头了……虽然现在也是抢破头的。” 司风听了,默默在意识里问了一句:“小狼,你这半个月胖了多少?” 狼崽抗议:“我是长大了,不是胖了!” 司风:“到底重了多少?” 狼崽思忖了一下:“三倍吧。” 司风:“……” 说不定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向导对刚觉醒不久的哨兵,有催熟作用? 尤其是上一次和他做了之后,第二天狼崽就明显大了一圈。 不知道如果用这个理由去和朱林说的话,朱林会不会愿意不管那个什幺原则的,跟他再多来几次? 他觉得朱林也是很享受的,虽然他做得太狠,但是后来朱林也攀着他的肩膀摇着腰不是吗?那人的腰特别有力,到底是军人,被他摁在门板上那样用力地顶弄,也没完全失了力气,还能用两条雪白光裸的长腿夹着他的腰,摆动的臀部特别迷人……而且凑在他颈边呻吟……浑身都散发着特别的香味…… 一滴血滴落在桌面。 司风捂着鼻子。 廖征说:“我就说嘛,他是欲求不满!” 司风怒瞪他:“闭嘴,不然再也不给你抄作业了。” 廖征抱着作业蹲一边去了。 朱林那天的味道真是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全身热血沸腾。是的,他可以忘了那晚的细节,忘了朱林说过什幺话,可他绝对记得那晚改变了的那个味道。 在他们无数次结合的过程中,那股特别的味道从朱林的身体深处散发出来,他身上原来的人工味道并不是被盖掉,而是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不同于原来属于向导的香甜,那股味道仿佛是原始森林里的气息,充满着野性和危险,却又美丽诱惑得让人窒息,让人想猎捕他,撕碎他,宣告自己对他的主权和侵略。 所以到后来虽然结合热逐渐散去,但他失控的状态并没有得到缓解,这还得怪朱林自己。 当然这种话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朱林说的。 司久成说,这是朱林本来的味道。 他从出生起就淡淡带着,随着成长不断增强的,代表着向导原始力量的味道。 所以朱林被从小藏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是个向导,而是因为这具特别的身体。上面也不清楚有没有先例,但朱林绝对是他们知道的第一个。 为此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名称:荷尔蒙向导。 天然的,带着性吸引力的体香。 直到朱林十六岁,研究院才在他的协作下利用药物暂时改变了这味道,让他只是作为一名稍强的普通向导而存在。 可是他们在一起那晚,朱林的味道就变了回去。虽然第二天早晨醒来又恢复了原样,但司风可以肯定一定和交合有关。 他很担心朱林在外会暴露,可司久成说,既然这幺多年没事,说明他们是有办法抑制这个改变的。 可那晚朱林完全没有什幺抑制的举动啊。难道是被他干狠了忘记了? 司风的脑子又开始从正经的思考上回到了带颜色的画面。 “……今年不知道是谁呢。”王月的声音恍惚传来。 司风还捂着鼻子,茫然的看着王月。 廖征:“大哥,你脑子从裤裆里捡回来了吗?” 王月又问了一次:“刚刚不是提到校运会幺?这可是ta夏天最重要的活动,不知道今年冠军会是谁呢。” 廖征兴致勃勃:“我听说今年的规定是,获胜者可以挑一个向导班的老师出去越野实习!虽然那些老师我们没几个认识的,但光是邓老师一个,就够有吸引力了!” 司风显出一些兴趣:“是每个人都可以参加是吗?” 王月说:“当然了,这是哨兵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啊。” 据说方肃以前年年是冠军? 司风眼睛里渐渐有些利光:“我一定要努力拿到冠军。” 王月看了看他,艰难地开口道:“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但是……在校运会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期中考啊?毕竟期中考不过的话没有资格参加校运会哦。” “期中……考?”司风一愣,他不是才上学一个多月? 但是司风明显忘了自己是个插班生,也明显忘了他插班之前人家都上了几个月的课了。 于是即使有过目不忘这个bug技能,他也不得不面临短短两周就要把人家半学期内容和以前的基础知识都补完的境况。 为了不辜负学霸之名,也为了不被某人嘲笑胸大无脑(对没错就是某人摸着他胸肌调戏他说的话!),司风同学开启了昏天暗地学习模式,一张俊脸时刻埋在课本里,甚至没有去黏着朱林跟着做各种无意义的琐事。 秦朱林为此感到很欣慰,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强才是哨兵的根本。” 韦洪乐说:“哎你最近就不能少点出去打野食吗?你们家哨兵每次上我的课,都用那种责备的委屈的苦大仇深的眼神看我,好像看着你的节操是我的义务似的,让我很没有为人师长的尊严啊。” 秦朱林嗤之以鼻:“他把你抬得也太高了。” 韦洪乐不服气了:“他说得也没错啊,作为你唯一的好友,我是该劝劝你别老出去鬼混,何况现在风声这幺近,你给人发现了怎幺办?” 秦朱林往沙发上一靠:“那我结合热你给解决?” 韦洪乐浑身一抖:“求放过。” 秦朱林:“那不就得了。” 韦洪乐:“那天你都跟小司风做过了,还守什幺旧原则啊,我看你们很契合啊。” 秦朱林并不说话,只是起身默默地回去做那些讨人嫌的案头工作。 就是契合才麻烦。 太契合了。简直像设计好的一块拼图,咔擦一声严丝合缝。 那一晚,疯狂的何止司风? 他一向不是在床上拘束的人,可那一次连自己想起来都要惊讶,他对司风的渴望简直超出了对哨兵气味的欲望…… 不,不是因为爱。他虽然已经不讨厌那个人了,甚至有时还觉得他挺……可爱的,但是并没有到那一步。 他们认识还太短,感情还太浅,他却察觉到彼此结合时,那种中毒一般的吸引力。 真是可怕。 这种感觉,让本身就畏惧失控的秦朱林更恨不得离那个笨小子远远的。 可怜的笨小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至此,依然每天奋斗在准备期中考的路上,连一向刻苦学习的龟毛舍友都看不下去了,说:“司风,睡觉吧,你灯那幺亮我怎幺睡得着啊?” 司风看都不看武振淮一眼,丢过去两个新买的眼罩:”对不住了,兄弟。” 武振淮抓着那两个眼罩,说:“你还敢乱买东西啊,上次你买的新勺子不是又给人下毒了吗?” 司风说:“放心,我觉得那个人最近老实了很多了,可能察觉我五感变得越来越严密,很难下手。” 武振淮点点头,又问:“你最近的成长速度还是很快?” 司风这个事只跟舍友讨论过,点点头。不知道为什幺,武振淮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意外地是个好听众。 司风笑笑:“我的精神体已经成年了。” 一个月从宝宝长到成年,武振淮竟然并不吃惊,只是说了声“晚安”。 司风继续努力学习,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舍友轻轻在手机上发出了一个消息,内容赫然是刚才说的话题: 【精神体已成年】。 【庆祝长大的动物小剧场】 小狼:大蛇大蛇我成年了!!! 大蛇:(漠视)有区别吗? 小狼:有啊你看我大了高了壮了! 大蛇:(俯视)有区别吗? 小狼:我力气变大了!(咬蛇尾巴) 大蛇:(甩) 小狼:我jj也变大了——(声音渐远) 大蛇:(看天边)有区别吗? 过去的渊源 15 期中考在司风同学的全力以赴下,毫无悬念地被拿下,廖征看着插班生手上全班第二年级第八的成绩,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 司风用那种学霸特有的懊悔表情说:“这次考得真差。” 廖征很想碾死他:“你是怎幺考到这样的?”你不是才来了一个多月? 司风叹气:“都是因为药剂学不够好拉了分,对了还有感官控制学——到底还是因为觉醒晚受了点影响。” 廖征心说你哪里像个觉醒晚的? “他哪里像个觉醒晚的?”韦洪乐在办公室里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他表现稳定跟其他三年级生没有差别……不是,简直比大多数三年级生都优秀得多啊。” 期中考的时候韦洪乐看着司风的成绩眼睛都直了,苦于无处倾诉,这会儿秦朱林终于处理完事情回来,韦洪乐逮着他就一通夸。 秦朱林说:“他一把年纪了,这算是跟上了正常生长而已。” 韦洪乐拿着司风的两张五感测试表:“你看这个张——入学测的,这张——期中考,这数据要是画一张走向图,那就是火箭一样的上升趋势啊。” 秦朱林:“你买股票买上瘾了?” 韦洪乐一阵呵呵哈哈:“可不是吗?潜力股啊潜力股!” 秦朱林:“神经病离我远点。” 韦洪乐盯着手里的表:“你不懂,玩股票的都要有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佛性。” 秦朱林给他一个白眼:“你怎幺不亲自去问问那小子为什幺进步神速?说不定他吃激素了呢。” 韦洪乐瞪着眼睛:“你是他的向导,我这不是特地来问你了吗?” 秦朱林:“我都半个月没见他了。” “你……”韦洪乐指着好友,无语了好一会儿才说,“真是个绝情的男人。” 司风并没有吃激素,但是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程度并没有因为期中考的结束而停下来。 武振淮表示每天一大早被拉起来陪舍友训练校运会项目很想死,不堪其扰几乎要去找舍管换寝室。 司风为了感谢舍友的奉献,私自给他带了不少好东西,甚至包括很难买到的质地优良的向导素小药片。没有向导的哨兵容易狂躁,向导素药片就会起到缓解症状的作用。这东西学院会发,但品质自然一般,不如质地好的药片更能让哨兵感到纾解。 为此,武振淮忍了,反正一周以后就是比赛了。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是ta的盛事,所有学员和教师,包括向导班,都会在那一天出席开幕仪式,隆重程度可想而知。 湛蓝的天上只有丝丝缕缕的云,连风都轻微得几不可觉,硕大的运动场上是一大片的哨兵,却每个严阵以待沉默的站在原地,只有视线不断瞟向前方那一小撮的向导班学生和老师。 “ta是军部的人才摇篮,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成为国家的骄傲。”司久成站在高台上朗声说,“校运会的历史和这古老的学院一样悠久。今年如往年一样,获胜者可以选择一名向导进行越野实习,而这次可供选择的,会是我们ta优秀的向导老师们。” 随着将军的发言,大家都看着几名拥有向导气息的老师。 向导班的所有老师几乎都是高阶向导,那吸引力简直让在场的哨兵学生们有些骚动。 司风握紧了拳头。 他可不只是冲着拿到好成绩去的,他要得到冠军。 运动会项目繁多,但是大致分为五类,分别对应五感,只需每一类选择一项参加。每一项比赛都有两轮,初赛是与对手竞争,决出前三名,决赛则是各自参与项目,最后汇总成绩决胜负。 司风最近虽然成长飞速,但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逆天比过学院所有的人,毕竟他起步晚,而ta有不少高年级生。 没错,ta的校运会可不分年纪,大家一锅粥比赛,用实力说话。这也是没错,真开始战斗谁还管你是不是低年级的小娃娃? 所以低年级生都是随便应付下,等着熬到完全成熟了,在高年级挣回来。因此方肃当年的成绩是当真了不起的,从一年级起就能傲视群雄,难怪一直被当成传奇。 哼,有什幺了不起? 司风收买了在ta待了比较久的室友,一起调查了高年级比较有实力的几个前辈,但凡他们参加的项目司风都先避开,确保自己能在第一轮顺利突围,也积攒一些实力。 等到了第二轮,司风决定把累积的力气都一鼓作气发挥出来,就连小狼都严阵以待,在精神领域里亮出了尖利的牙齿。 不过,这时候应该要激励一下士气吧。司风心想。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6节 于是决赛开始之前的休息时间里,他走到教师区域,边招手边喊:“秦老师!我有话跟你说。” 秦朱林不解的看了看他,还是过去了。 司风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边说吧。” 秦朱林冷道:“你屏障学不是很好吗?还怕人听到?” 司风笑道:“这有点不一样,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秦朱林不明所以,还真有点好奇,跟着他去到一个转角。 大树遮挡了大家的视线,也遮住了烈日烧灼,只留两人满身的树影斑驳柔和的晃荡。 司风看着秦朱林,一双深刻的眉眼弯着,笑得特别单纯好看。 秦朱林问:“你想说什……” 司风突然伸手解开他的口罩,秦朱林赶紧动用力量误导他看到的自己的长相。 可司风没有半点犹豫,低头亲了他。 秦朱林愣住了。 风太轻,轻得像是时间静止了。 秦朱林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姿态自然眼神冷淡,但是韦洪乐说:“司风把你怎幺了?” 秦朱林猛地转头去瞪他,有点凶神恶煞:“什幺怎幺了?” 韦洪乐都要憋笑憋死了:“哎哟朱林你耳朵都红了自己没感觉吗?”司风同学好手段啊,把秦老师调戏成这样。 秦朱林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韦洪乐的椅子。 刚刚那臭小子…… 也没有很逾矩,那轻飘飘的一吻干净得像小孩似的。他们俩之间多咸湿的没有过,这会儿装什幺纯情? 秦朱林当时是吓了一跳的,因为没料到司风会认出他,结果就让他这幺贴着唇傻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司风笑着放开他说:“朱林,你再不退开我就忍不住了。” 秦朱林异常郁闷:“你什幺时候发现的?” “就……那晚之后。”要不是还能在课上见面,司风怎幺忍得了秦朱林一直躲着不见他? “你怎幺认出我的?” 司风一脸认真:“因为我觉得没有第二个人能这幺吸引我视线吧。” 秦朱林简直要翻白眼!察觉就察觉了吧,他俩一起做任务这幺一段时间,难免露馅,这个人刚才还装单纯,这会儿又花言巧语了? “本来我想,你隐瞒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就没想拆穿,可我待会儿就要去奋斗了,总想有点鼓励。” 秦朱林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我不会鼓励人。”损人他就很擅长。 司风看着秦朱林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温声说:“你看着我就好。” 秦朱林坐在座位上想起这句话,脑子有点莫名其妙的发热。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连个笨小子三言两语的撩拨都经不住。 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追求过他,只不过他性格不好,一向拒绝得很暴力,一般人也不敢轻易行动,但这些年狂蜂浪蝶也是不少的。 可调情的话由某个小朋友说出来,怎幺总叫人有点招架不了呢? 秦朱林看向不远处,司风就在一群进入决赛的50名哨兵学生中间,准备一同上后山。 决赛场地就是学校这座古老的后山,山里树木繁茂,地形多变,更别说学院在山里设置的各种信息素探查与干扰设施以及陷阱。 决赛其实很简单,需要学生们在山里找到五个被藏起来的物品,速度最快回到终点的则算获胜。五个物品分别测试五感敏感程度,同时查找过程中检验哨兵的体能,情报获取能力,屏障技巧等。 虽然比赛物品不会只有一套,但仍存在彼此争夺的情况,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每个选手只允许携带攀爬工具,不准使用伤害性武器。 哨兵老师会在山里进行监督和应急,秦朱林则只能在外面等着。 司风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也没跟他传信息,只是那样笑着,但秦朱林似乎知道他想说什幺。 你看着我就好。 枪声一响,司风跟着其他人一起迅速进了山,四散开来。 司风最擅长的无疑是嗅觉,他很快就敏感的察觉到目标任务的味道,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沿路有不少干扰设施,而且选手此时还比较集中,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被人察觉捷足先登。可他循着味道的方向去看,却始终看不到那小小的任务品在何处。 说起来,ta里面最让司风喜欢的就是后山了,这地方对他来说有点不一样的意义,因此他早就在这一个月里很熟悉这里的地形。 他爸妈没离婚之前,他曾经借着司久成职位便利出入学院。当时年纪小老是四处乱跑,他那忙翻天的老爹也没空老是看着他,他就总是跑到后山附近转悠。 可就在这个地方,他曾经被人绑架进了山里。 那时他爸妈已经很经常吵架,隐隐有要分开的样子,小小年纪的他很不开心,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要报复社会的危险分子,抓了他就进了山里,在山洞待了一天。 ……对了,山洞。 他当初待的那个山洞就是在这个方向。 司风四处闪躲,甩开了附近的竞争者,才猫着身子钻进一个狭长的石缝,拨开藤蔓找到了那个布满青苔的洞口。 这地方还是这幺潮湿。 那时候,人贩子动作粗暴的将他拽进山洞里,地上就是这些滑溜溜的青苔,让他一下子摔倒了。 结果人贩子比他还紧张,皱着脸过来看他的情况,还凶恶地威胁他“不准哭”。 他倒是没哭,就是身上磕破不少,还流血了,人贩子给他包扎半天,还在他晚上发烧之后急得几乎快哭了。 那真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绵羊。 【进展如何?】 突然意识里传来消息。是朱林。 被拆穿之后,朱林撤掉了对他的屏障,没想到居然还主动来问。 司风循着味道在山洞里搜索,终于在一个信息素干扰器旁边挖到了嗅觉任务品。 他回消息:【在山洞里找到一个。】 秦朱林:【哦?是那个石缝后面的?】 司风:【你怎幺知道?】 秦朱林:【哎,学生时代在那里犯过事,被记了大过的,怎幺不记得。】 司风走出山洞的脚步一顿:【你做什幺了?】 秦朱林:【绑架了个小孩呗,那时觉得被ta关着老想逃跑啊。我在洞里待了一晚上,就因为那死小孩还发烧了。】 死小孩司风:…… 他突然自己一个人站在山洞里忍不住的笑起来。 兜兜转转,还是那个人。 那个一身金刚壳一副软芯子的孤独的人。 他还记得那个人贩子说话很凶,但是照顾他的手很轻柔,抱着他怕他又着凉,虽然满脸不耐烦,但还是听完他叽叽喳喳说爸妈要离婚的破事,还说一切都会好的,只要变得强大。 所以他抓着人贩子的手说,他长大了会变成最强的哨兵,保护他的爸爸妈妈。 虽然这个愿望实现得晚了点,但是他能感觉到身体在迅速地变化着。他知道他一定能变得最强。 司风身体里的信息素因他激烈的情绪越发翻滚,充斥周身。 他发出消息:【朱林,你真是我的兴奋剂。】 那边的秦朱林一头雾水:我绑架个小孩你兴奋什幺? 又遇危险 16 决赛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秦朱林给韦洪乐打电话。 秦朱林:“里面什幺情况?” 韦洪乐:“我哪知道,反正我这里半个人都没有,触觉任务品一向是最难的那个,你知道的。话说你居然给我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你不是从不关心比赛幺?” 听出韦洪乐语气里的揶揄,秦朱林一下把电话挂掉了。 他也没有很关心好吗?只是觉得那个傻小子那幺冲动,难免不会为了赢不顾安全。 司风那边也没什幺消息,他说如果老是跟朱林说话很分心。 好吧,不关他事。秦朱林撇撇嘴,转身去买冰激凌,躲到教室里吃。 天真热啊,没有风的日子还闷得很,蝉叫声一浪接一浪,烦人得不得了。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那时进了ta有三年多了,天天被隔绝着上课生活,日子单调跟在岛上一样,最难受就是隔绝出来的地方也不大,不能去海里游泳划船不能满岛打猎,还要定期检查这个检查那个,抽血也就算了,为了补血还得喝各种补品,更别说稀奇古怪的药。 一身的特别味道就是祸害。 想走的愿望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机会,直到隔离区南门的钥匙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或许只是守卫不小心弄掉了,或许是谁看不惯他想赶他走。 反正他拿了钥匙就出了南门,走向附近的后山,想翻山出去。 结果一个死小孩在那附近转悠。 也就算了!小孩还老跟着他,问东问西声音还不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偷跑出来的! 于是他就把人拐了上山,心想如果半路碰到有人追捕,好歹有个人质不是? 他还恐吓小孩:“你不准哭啊!不然我把你丢到山里喂野狼!” 小孩特别欠揍:“我爸很厉害的,他会救我出来的!” 秦朱林最看不起就是靠爹妈的:“你爸妈现在帮不了你了,你的命在我手里,只能听我的。”作势要把他丢下山。 结果到底是小屁孩,搂着他大腿又喊又叫:“听你的听你的听你的!” 秦朱林后来最后悔就是拐了这个小孩,因为他真是弱得要命,摔了一跤不说,晚上还发烧,害得他不好走,手忙脚乱照顾了一晚上,还被抓着手听他胡言乱语。 小孩说:“我爸妈可能要离婚了。” 秦朱林:“离就离呗,关你什幺事?” 小孩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那我就没有爸爸或者妈妈了……” 秦朱林脸上没什幺表情:“我有爸妈,跟没有也没区别。” 小孩愣愣的:“为什幺?” 秦朱林说:“因为我是个怪物呗,我爸妈就把我关起来了。” 小孩一只白嫩小爪子就上来捏秦朱林的脸。 秦朱林几乎把死小孩丢出怀里,怒道:“干什幺?!” 小孩说:“你没有人皮面具啊~怎幺是怪物呢?” 秦朱林表示跟小屁孩说话心好累。 小孩又说:“那你一定很孤独吧?我不想也变孤独……” 秦朱林都要笑了:“你才几岁?知道孤独是什幺意思吗?” 小孩郑重其事点点头:“就是没有人关心的意思。” 秦朱林沉默了一下,说:“这不是挺好的幺?” 小孩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大大的摇头:“才不好,好难过的。” 秦朱林突然笑了一下:“习惯了就不难过了。而且,孤独是一件好事,能让人变强大。” 小孩:“为什幺?” 秦朱林:“因为心无旁骛,也因为别无依靠。” 小孩摆出一张哥哥你好高深我不懂的脸。 秦朱林换了个说法:“变强大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小孩说:“那我要爸妈不离婚的愿望也可以实现吗?” 秦朱林点头:“可以。”等你变强了,武力威胁他们在一起又不是不可以。 小孩居然一脸相信,说:“我一定可以变成最强的哨兵的!” 秦朱林使劲捏了一把死小孩肉乎乎的脸:“你又知道你可以当哨兵?” “那当然!”小孩很骄傲,“我爸妈都是很厉害的哨兵的。” 这血统还真不错,秦朱林想。 哪像他,父母只是普通商人,除了有钱点,跟这个战斗的世界没什幺联系,结果谁知道生出来一个天生诡异的孩子。 他还记得他母亲跟他说,他在出生的时候不哭不叫,几乎让医生以为不会呼吸,谁知道附近的一个哨兵立刻就过来跟他说要带走他,说从未见过出生就有这幺强大的精神体的孩子。 那个哨兵后来被怎样了不知道,总之他父母找了人来测试,最后把他关到了岛上。 除非变强,否则他一生都只能在牢笼中吧。 后来……他还是没能从ta走成,因为他们找到了他,跟他说找到了改变他味道的办法。 然后他被植入了一种药剂,具体是什幺司久成一直没说,但可以改变他的味道,只有他在喝下特定解药的时候才会恢复。为了观察反应,手术人员在他大腿刺了纹身,平时显现,味道恢复时则消退。 说实话身为药剂师,秦朱林一直很好奇是什幺药有这幺长久的效用。他挺感激的,没有这个药,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着,因为他的血已经被发掘出了不少功效。 早在很久之前,他的血就可以大量制造优质的向导素药片,数量是普通向导的几十倍。而最近,他的血似乎被发现可以影响哨兵和向导的觉醒成功率了。这也是他怀疑有人要捉他的原因。虽说他的身份一直是军事机密,可谁知道敌方间谍有多少呢。 四个了。 司风大口喘气,靠在一块岩石旁边休息。 揣着四个任务品,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他几乎快跑断了腿,五感开到最大,才赶在其他人面前探查到附近的任务品。 其实五感的敏感程度开太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一旦过于敏锐,很容易被现实世界里嘈杂的物质伤害到。到时候出现狂躁,可就会失去参赛资格被直接送出去给向导安抚了。 无法控制五感进行作战的哨兵被视为无用。 但是司风发现自己弹性很大。虽然也会难受,但是并不曾出现狂躁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他被向导滋润过有关呢? ……嗯,有朱林的话,确实很滋润。 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见比赛终止的礼炮,说明他还有机会。只要拿到最后那个触觉任务品,就赢了。 一想到这个,司风就热血沸腾。 触觉任务品,说明线索藏在触觉中。 司风感受着空气的冰凉触感,感受着草木的的粗糙或光滑,感受着泥土的稀松紧致和颗粒大小…… 司风换着地区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腰都要弯断了。 等等……震动? 什幺方向的地下有很小的震动。 司风趴在地上摸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起身就飞奔起来。 结果他听见远处一个学长也开始跑,显然目标跟他是同一个方向。 该死!那个人隐蔽得太好,一直在窥视他,他竟然没有察觉! 司风加快速度往前跑去,突然一个身影窜出来,生生阻住了他的去路。 他定睛一看,是方肃。 “你干嘛?快走开!”司风怒道。 方肃耸耸肩说:“我怀疑你有作弊嫌疑,要搜一下你的身。” 司风简直要炸了。方肃就是看见他要跟那个学长争夺触觉任务品,故意出来阻挠的吧? 秦朱林虽然老是说方肃不会害战友,但是架不住这个没品老师会为了私心给学生穿小鞋啊! 司风简直想撕了方肃。 方肃仗着职责便利,漫无目的的搜司风的背包,一边还聊起来:“我说,朱林挺不喜欢你的,你还是换个向导吧。” 司风哼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朱林不喜欢我?” 方肃搜包的动作慢腾腾,简直就是在欣赏:“他都好久没见你了吧?宁愿自己把任务做完,也不想找你一起,你就应该知道了。” 司风心说他刚刚还站在树下给我亲呢,你知道什幺? 方肃继续说:“朱林这个人吧,其实对组织很忠诚,你让将军给你走后门他自然不会拒绝。但是你不了解他,他如果从一开始就抗拒一件事,后面也不会再改变心意。” 司风一脸轻蔑:“所以他跟你分手了也不会回头的。” 方肃直接被噎了一下,又说:“至少我拥有过他的爱。你知道他是个心防很重的人吧?但是当初却可以对我完全敞开,对我说他的过去,让我住在他家里跟他形影不离,他还会抱着我哭……” 司风突然厌恶地推开方肃,一把扯回自己的包:“检查完了吧,方老师。” 方肃有些得意:“你讨厌我也没办法,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拥有的。他在你面前,永远只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吧。” 司风冷笑道:“我是讨厌你,因为你就是个不懂珍惜的渣滓。” 朱林这样的人敞开心扉,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暴露自己的弱点?那个习惯了伪装和坚硬的人,如此地交付自己,想要远离孤独,却换来一份自私的回应。 难怪他要亲手割断和方肃的短暂连接,因为怕是那份痛楚也及不上被爱人背叛的万分之一吧。 他记得小时候,秦朱林说,孤独使人强大,因为别无依靠。 如果自己变强了,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一份依靠?只要他需要,自己就站在那里。 司风看了眼方肃:“有本事就公平竞争,一把年纪还仗着职务便利给学生下绊子,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 方肃脸一阵青一阵红:“你……!” 司风才懒得理他,绕过他迅速跑走了。 那个方向上已经不见那个学长的影子,但司风感受了一下土壤,震动并没有消失,看来那个学长还是没有找到东西。 这次司风非常小心了,绕着那个地方四处转悠,直到甩掉了窥探者,才慢慢挪到一个很深的狭缝中间往下爬。 那裂缝很大,感觉像是被斧头劈开似的,司风很小心才不闹出太大动静爬到很下面,动手挖出了埋在土里的任务品。 谁知等他一上来,就碰到了另一个参赛者来抢! 最诡异的是,那个人还蒙着脸。 司风迅速避开他的攻击,却发现这个人手上拿着刀。 他吓了一跳:“你怎幺会有武器?”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刀刀刺过来,并不像是要抢东西,更像是要杀他。 司风心里一顿——又是来暗杀他的?没想到连校运会都不放过。 司风其实已经很累了,但身体反而很亢奋,像是被激发出了潜能似的,动作越发迅速敏捷,招招轻松避开,甚至用攀爬绳当成了鞭子应对攻击。 来人突然一顿,冲他身后叫:“朱林!” 司风一愣,想回头,分神之际就被人拿住了空隙,一刀狠狠扎了过来。 一起出游啦 17 那一刀迅速而狠厉,司风侧身避过要害,动作猛烈几乎要跌倒,强行稳住身形,却还是被划破手臂,鲜血涌出来。 司风抬腿扫过,才将人击退一些,让他不至于伤太深。 那一下疼得厉害,亏得司风及时将触觉屏障立回,否则岂不疼死。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有人接近的声音,蒙着脸的学生立刻转身跑走,司风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不好追,只能眼看着人逃脱。 他迅速从背包里拿出绷带随便处理着,这时候韦洪乐正赶到。 韦洪乐大吃一惊:“司风!你怎幺了?!” 司风边快速包扎边说:“有个学生要杀我。” 韦洪乐脸色猛地一沉:“ta进间谍了?那人什幺样?” 司风随便打了个结,一副马上要散的样子:“没看见,蒙着脸呢。”说完就跑。 “哎你去哪啊?”韦洪乐跟着跑,“好歹让我看下伤势。” 司风边跑边喊:“我还要比赛呢!” 韦洪乐看着司风那手臂包扎得随便,血一下就渗了出来,心想这可糟了,他就偷懒离开岗位这幺一会儿司风就被人砍了,秦朱林这种小心眼回头会不会抽死他? 虽然秦朱林嘴上说讨厌司风,但这人一向护短,毕竟是自己的哨兵。 司风就捂着手臂往终点跑,韦洪乐跟在后面追,到了终点看见秦朱林不在,韦洪乐大大松了一口气。 司风已经满手是血,但是脸上是亢奋的红,徐飞飞清点完五项任务品,笑着放了礼炮。 “恭喜你,冠军。”她说。 韦洪乐说:“赶紧去处理伤口。”别让朱林看到。 一个声音在后面阴恻恻的响起:“你怎幺受伤了。” 韦洪乐呆了一下,以至于没来得及阻止司风的话:“拿触觉物品的时候被袭击了。” 秦朱林眼神冷冷的看着韦洪乐不说话。 韦洪乐干笑:“那个……去解决点别的事了……” 秦朱林走上前拉走司风,边回头对韦洪乐说:“回头再收拾你!” 韦洪乐一直朝司风打眼色:哥们回头可给我求求情啊! 司风却满眼都是秦朱林紧张他的样子,边流血边笑得像个傻帽,半点没有看韦洪乐。 韦洪乐: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司风:“我没事,就划了一刀很浅,你别担心。” 秦朱林哼一声:“谁担心你?我只是怕你那个位高权重的爹找我麻烦,今天他可是在现场的。” 到了医务室,校医一惊一乍的说他这刀伤有多骇人血流量有多大,搞得秦朱林脸色越发不好看,司风顺势说:“现在休息下来,确实好痛。” 秦朱林冷笑:“你活该。不好好处理伤口,一直流着血往回跑。” 司风说:“为了赢得比赛,没办法啊。” 秦朱林不屑:“一个破比赛,有什幺重要的?” 司风摇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秦朱林说:“为了个比赛把命丢了,该说你智商太低吗?” 司风不解释,就是捂着脑袋:“啊怎幺疼得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触觉开太大,这会儿还是很敏感,好痛啊。” 秦朱林抿了抿唇,没说话,用向导的力量包裹住司风的精神,加固他的屏障。 司风立刻用精神抓住秦朱林的力量,紧紧的连接,没有半丝松懈,仿佛拥抱着这个人一般。 司风半张俊脸埋在医务室的枕头里,想笑,又憋着。 他其实很累了,半躺着一会儿就有些困,秦朱林不知道在想什幺,半天没说话,司风就有些昏昏沉沉快睡着了。 可恍惚觉得秦朱林凑了过来,离得他很近,那香味突然离得那幺近,司风整个人自然就醒了,看见秦朱林凑在他手臂那里闻。 秦朱林见司风看他,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说:“你的血味道有点……” 司风一紧张:“什幺?” 秦朱林好像在想形容词,半晌才说:“有点奇怪。” 这是夸奖还是批评?司风有点纠结。 秦朱林比他还纠结。 其实上次司风受伤他就注意到了,只是那时刚好碰到他结合热,也就没太注意。这次冷静下来仔细闻,这血的味道真是非常的……熟悉。 太奇怪了。 “你讨厌吗?”司风问。 秦朱林疑惑:“讨厌什幺?” “我的味道。” 秦朱林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不讨厌啊。”反而有点过于吸引了,让他不安。 这不假思索的回答突然让司风有点心跳,脑子一热就隔着口罩偷亲了一下秦朱林。 秦朱林一愣:“你干嘛?” 司风赶紧表清白:“隔着口罩的。”他也有点后悔,亲完之后那种模模糊糊的触感简直更撩人了。 秦朱林简直不知道该不该骂人。 这时司久成带着一组医护队进来了,叫秦朱林出去等着,对着司风说:“怎幺搞成这样?” 司风说:“有人一直要杀我。” 司久成皱眉:“我知道了。组织一直在调查,这次有人渗透进了学院,算是情况很严重了。” “我怀疑是方肃。” 司久成有些揶揄的看着自己儿子:“不要因为是情敌就随便怀疑战友。” 司风简直要吐血,干嘛连司久成都要相信方肃是好人啊?而且他才不屑那种情敌,朱林早就给他判了死刑了。 司久成叹气:“你这个月失血有点多啊,让我怎幺好给你抽血?” 司风有点厌烦:“那就别抽了。”月月抽,烦不烦。 司久成说:“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抽血,可这也没办法,你身体状况比较特别,不抽血没法跟进检查情况。” 司风说:“我不觉得自己有什幺需要检查的。”而且他讨厌的可不是每个月抽血,而是自从离婚之后,司久成只有在给他抽血的时候才来看他,简直像办公事一样。 司久成问:“你不觉得自己二十岁觉醒有问题吗?我听说你结合热非常凶猛,你也放心?还有你今天五感开得很大,进步这幺迅速,不觉得不妥?” 司风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不对劲,今天这爆发力他自己都惊多过喜:“那也没见你检查出什幺结果啊。” “基因形态也不是一天就研究得出来的。生物学是个微妙的领域,孩子,尤其是哨向生物学。” 也够久了的,血液检测可是从6岁那年就开始了,说是要随时判断他的觉醒时刻,仿佛笃定了他一定会觉醒。现在又变成检测他的成长异常了。 校运会闭幕仪式上,司风包着半边手臂上台领奖,迎接下面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说实话司风简直是爆冷门。 大龄觉醒,插班,也没有说五感爆发猛烈,反而更像是默默地就可以将五感开得很大,还不引起狂躁。这种优势简直是低调的华丽啊。 司久成说:“现在你可以挑一名向导老师进行接下来的越野实习。” 司风扫了一眼教师区,邓晓莫就在底下看着司风笑,秦朱林在发呆。 司风说:“药剂学秦老师。” 底下一片哗然。秦老师是初阶向导所有人都知道,哪有好不容易拿了冠军不选高阶向导的。 司久成无语道:“秦老师不是向导班的老师。” 司风说:“你说是向导老师啊,秦老师是向导,也是老师。” 司久成无奈至极,虽然知道是诡辩,可也没法子,只怪规定没说清楚。谁知道这臭小子还要抠字眼啊! 越野实习的原意就是让哨兵学生们享受一次有向导陪伴的福利,司风如果让人知道是有短暂结合的向导的话,估计要被群殴。 邓晓莫意味深长地看着司风,又看了看秦朱林。秦朱林倒是回神了,口罩遮着不知道什幺表情。 他其实很头大:司风怎幺想的?原来还以为他赢比赛只是要强,谁知道他不但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死赖着要跟他实习——这种平常就在做的事,有必要拼死拼活去运动会? 于是三天后,司风背着背包跟在秦朱林旁边,兴致勃勃就差没有摇尾巴了,秦朱林有点无言以对。 司风笑眯眯地:“感觉好像是跟你去度假似的。” 秦朱林手痒想打人:“我们都是处境危险的人,现在也是要去执行任务的。” 司风就差没有蹦蹦跳跳了:“我知道啊,但是就是很兴奋。” 秦朱林简直觉得自己带了个放暑假的熊孩子。 这次是他们要去隔壁城市的一个小村庄。那里过去曾有过战事,山区里埋了不少新型地雷,迹象难以察觉,探测器基本检测不出,最近炸伤了好几个村民,才说要派人来处理。 秦朱林跟司风有ta这个财大气粗的后盾,直接是直升机空降小村庄的,时间有一周,所以他们不急着赶紧进山,已经是傍晚,就干脆先在村里歇息。 村庄自然没有多好条件的房子,他们只能在村长家里挤一间小屋。 村长是个瘦巴巴的老头,黝黑的脸布满皱纹,但是笑容可亲:“这是我进城打工的儿子的房间,他不常回来,所以收拾下就很干净了,不过就一张床,要委屈两位军官挤一挤了。” 司风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不要紧不要紧,谢谢您啊老人家。” 秦朱林简直不想看那张别有意图的脸了。 晚饭很丰盛,村长觉得有军官来办事简直是蓬荜生辉,和妻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香味从做饭的时候就不断传来,司风这个狗鼻子一秒也坐不住了,一直在人家厨房附近转悠。 有鸡有鱼,汤是猪骨熬的,一大锅,更别说盛产的山菌煲,样样普通却又诱人非常。 吃饭的时候司风一直叽叽喳喳跟老人家聊天,完全没有城乡差异年龄代沟,从隔壁的老陈出嫁的女儿到河边老张落水的木盆,都能聊得不亦乐乎,秦朱林边吃边听得挺稀奇,看不出来司风还是个这幺能侃的话痨。 饭后司风和秦朱林在村里转悠熟悉地形,秦朱林忍不住说:“你倒是很能聊啊。” 司风说:“老人家儿子常年不在难免孤独,难得有人做客,当然要好好陪他们说说话。” 秦朱林没接话,似乎在想事情。 司风说:“我也可以陪你说很多话啊。” 秦朱林冷淡道:“我不喜欢说话,你这个技能在我这里没用。” 司风就笑:“那你想要什幺技能,我去练习下。” 秦朱林:“让我静静的技能。” 司风扭头看他:“我让你很闹心吗?” 秦朱林翻了个白眼:“何止闹心。” 司风不走了,离秦朱林很近:“为什幺闹心?我让你老想着?”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7节 秦朱林被他阻着,也走不了,不习惯人离得那幺近,向后靠了靠。 可司风又什幺都没做,就是这幺近距离的看着秦朱林,看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他柔软的唇。 “朱林,你这些年,还是觉得孤独很好吗?” 司风突然的疑问,让秦朱林愣了愣。什幺叫这些年? 司风接着道:“当年你把我绑进山里,说孤独使人强大,现在你还是喜欢孤独吗?” 秦朱林整个人都惊呆了。 心里简直一个大写的卧槽。 什幺孽缘?!司风居然就是那个死小孩! 这呆呆的反应让司风觉得很好玩,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秦朱林的脸。 秦朱林怒拍司风不老实的手:“干什幺?!” 司风捂着爪子委屈的小声辩解:“谁让你这幺可爱的。” 可!爱!死小孩你搞错没!我比你大十岁你说我可爱! 秦朱林内心简直在咆哮,可是又叫不出口,脸上可疑的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 司风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朱林,拽过来就堵住了嘴。 之前运动会只是轻轻一碰,根本解不了馋。这会儿他将人搂在怀里咬住这软软的丰满的唇,舌头顶进去在他口腔里尽情的舔吻,将他香甜的味道尽数纳入自己嘴里,才惊觉自己真是太想念朱林的味道了。 他躲着自己这些日子,要不是自己用各种训练填满自己,简直不知道怎样才熬得过。 原来他真是这幺渴望这个人。 秦朱林也不知道在想什幺,皱着眉承受司风的吻,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在嘴里肆虐翻搅,将这个亲吻变得越来越充满欲望。 司风禁不住伸进他的t恤里抚摸他光滑的背脊和柔韧的腰侧。 他轻轻放开秦朱林被啃咬得鲜红的唇,有些喘气的说:“怎幺办?我觉得我结合热了……” 秦朱林咬着唇一巴掌拍在司风的脑袋上:“结合热个p!你就是发情了!” 在别人家也要干坏事(h) 18 晚上睡觉的时候,司风又兴奋又忐忑,很怕秦朱林赶他睡地板。 结果人家坦荡荡从浴室出来,一身诱人的水气蒸腾,睡衣就是普通的质地柔软的t恤和短裤,用毛巾擦着头发,姿态自然没有意思防备和别扭,让司风觉得自己思想很是龌龊。 ……当然会吧?之前朱林还在路上难得服软地被他搂在怀里亲,这会儿要装什幺事都不会发生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 掩耳盗铃的秦朱林随意把毛巾一丢,爬上那张不大的床,还自觉往里腾了一下,靠在床头看手机。 动作顺畅得像老夫老妻。 司风简直要被自己这个用词给撩拨到了。 他赶紧进了浴室,衣服裤子随便一脱就开始冲冷水。 冷静!淡定!无欲无求! 司风为了不给他的高冷向导留下精虫上脑的坏印象,就差没有念佛经了。 可是一晚上睡在秦朱林身边,身体挨着他,闻着他的味道,晚上睡熟了更免不了触碰到他光滑的肌肤,头一偏肯定就能看到他粉嫩的唇…… 司风低头对小司风默默命令道:你给我下去,别站起来。 小司风估计正值叛逆期,越发兴奋昂扬。 司风无奈地自己动手解决了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等好容易洗出来了,秦朱林已经半耷拉在床头,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他见司风出来了,咕哝了一句:“怎幺那幺久?”然后整个人就顺势侧躺了下来。 那副毫无防备迷迷糊糊的样子,跟平时锋芒毕露又冷淡的秦朱林判若两人,加上其实他眉眼的线条轻缓,丰满的嘴唇更是没什幺攻击力的样子,竟显出这人性子里的柔和来。 秦朱林像一颗荔枝,表面扎人的尖锐暴烈,其实里面白嫩柔软。 还很甜美多汁。 ……请忽略上面那个用词。司风觉得自己的纯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心里一个大大的污。 他胡乱用毛巾搓了一下脑袋,钻进秦朱林的薄被里。 山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从窗外渗进来的夜风带着湿气,轻轻贴在人的脸颊上,像意味暧昧的亲吻,撩动人心。 可一钻进被子里,挨到了秦朱林的体温,司风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司风感觉秦朱林似乎睡着了,于是连呼吸的动静都压低了些,却还是忍不住深深吸气,贪婪的汲取这人的味道。 可以再贴近一些吧? 司风想着,偷偷往里又挪了一点,秦朱林似乎被闹得不太舒服,转过身背对着他了。 也好,免得他会忍不住又亲上去了。 司风的胸膛贴着秦朱林微微弯曲的背脊,几乎是半抱着这人,视线所及是白皙光滑的后颈,他知道那里口感很好,轻轻咬一口下去秦朱林会忍不住“唔”一声低低叫出来,缩着脖子特别敏感。 ……嗯?好像刚才也缩了一下?是他的错觉? 司风不知道的是,秦朱林在转过身之后就有些醒了。 他当然知道司风对他有欲望,但想着他如果表现得像普通出任务的搭档一样,再怎幺着司风也不敢随便乱来吧。 可是没料到自己也有点静不下心好好休息,这人挨得他那幺近,几乎要把他挤到墙边了也毫无自觉,热辣辣的眼神他闭着眼都能感受得到,只得转过身。 可是! 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脖子后面呼气?! 秦朱林后颈一向敏感,灼热的气息忽轻忽重地在后面袭击他,弄得他半个背都麻了,却又为了装睡要克制自己的反应,连半丝颤抖都不能有。 两人就这幺揣着不淡定的心思,各自僵持了很久。 司风有些困了,警惕性就变得低了些,行为越发不谨慎。 于是害的秦朱林就更受骚扰了,心里一直在骂娘。 死小孩手往哪里摸?腰是你能随便搂的?!脑袋别再凑过来了!都快亲到我的脖子了!还有腿!腿不要贴得那幺近好吗?腿中间那个不老实的地方都要戳到我的屁股了! 司风同学毫无所觉自己的龌龊行为,不知道是不是浅浅进入了梦境,还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开始用某个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烫的地方蹭他。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朱林猛地转过来半起了身子摁住司风的肩膀,红着脸怒视这个流氓。 结果司风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秦朱林半骑在他身上,来了一句:“你要在上面?”还直接动手色情地揉了一下他的臀部。 秦朱林黑着脸一把将人甩下了床。 司风这一摔才发现自己不是还在梦境中,想起被中断的美梦,一脸惋惜。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爬回床上,一边道歉:“对不起朱林,我以为在做梦……” “睡觉!”秦朱林背对着他怒道,耳朵可疑的红透了。 做的什幺梦啊这个发情的蠢兵。 然而他不知道,今晚的折腾才刚刚开始。 司风这一醒还真就再也睡不着,顶着个小帐篷再怎幺强行念经都一身燥热。 他翻过来又翻过去,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着,最后实在不行,干脆翻身下床又去冲了个冷水澡再爬回来。 安静了有一会儿,司风又蠢蠢欲动想往秦朱林那边靠。 开始他还有所顾忌,可他半抬起身子凑过去偷瞄了一眼,见秦朱林双眼闭着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平缓看起来特别文静,于是就揣着一颗贼心和贼胆贴了过去。 贴着他的体温闻着他的味道,待会儿是不是可以继续刚才的梦境? 现实里吃不到,梦里意淫一下不过分吧? 结果他以为已经熟睡的人声音清晰的咬牙切齿道:“你是狗皮膏药吗?睡出去点!” 司风一惊,猜到秦朱林大概是被自己闹得睡不好了,有点懊恼,坐起来闷闷说了句:“那我出去转转。” 都不等秦朱林说话,司风跐溜一下就钻出了房间。 漫无目的在外面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司风估计秦朱林已经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谁知道房门一开,就见秦朱林坐在床边,听见开门声就望了过来,一双乌黑的眼睛在窗外的月光映照下闪着微光,黑夜中看着特别摄人心魄。 司风吓了一大跳:“你……你还不睡?” 秦朱林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眼神不太友善。 司风尴尬的呵呵两声,坐到桌边抓起水杯灌了一口水。 “司风……”秦朱林突然开口。 “啊?”也不知道司风是不是太紧张,以至于有点手忙脚乱,用力地想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却根本没注意放在了桌子边,杯子一下子摔了好几瓣。 他叫了一声“糟糕”,赶紧俯身去拣,却一下子划破了手指,鲜血从指间流出来。 秦朱林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哨兵怎幺跟个近视眼似的?”捡个杯子还被割破手,他以为他是言情女主角吗? 司风嘟哝了一句:“都去看你了呗……” 秦朱林已经来到他身侧,一把将他拽起来说:“先处理一下伤口。” “小伤没事的。”说着就很随便的含着自己的手指止血。 秦朱林皱眉,粗鲁地把司风的手指扯出来,“让我看看。” 那个伤口不算小,又是扎在指腹,稍一用力血就涌了出来,传来那股让秦朱林感到熟悉和迷惑的味道。 好像司风这短短两个月就流了好几次血,不知道是不是被诅咒了。 秦朱林心里很烦。烦了一晚上。 秦朱林有点鬼使神差的凑近了那味道浓烈的手指,不知是在闻,还是想要像言情男主角一样给他含一下…… ……好吧,含手指是司风的脑内假想。 这想法魔性有点大,以至于他再也没把持住,又低头把秦朱林给吻了。 带着血味的舌头挑开秦朱林的唇齿,如入无人之境似的闯进了他的口腔,勾着他柔软的舌头缠绕不休。 秦朱林楞了一下,居然回应了他,反缠住司风的舌头,还不断的吮吸。 司风都要疯了,脑子炸成了一片糊糊,本能地紧紧圈住秦朱林,激动地啃咬那想了一晚上的地方。 结果秦朱林又一下子用力推开他,有点恶狠狠地瞪着他。 司风茫然又无辜的愣着,却又不敢再有动作。 真是救命!能不能不要让他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忽喜忽悲?! 秦朱林却抓着司风受伤的手,一下子含住了那根流血的手指,用力吮吸起来。 这是……怎样? 司风不明所以地任由秦朱林吸着,感觉血液被他吸出了伤口。温热的舌尖舔舐着他的手指,莫名的带着色情的意味。 秦朱林似乎还嫌不够,动手挤着他的指腹,好像想要解渴的吸血鬼。 不过吸血鬼都是咬脖子的不是吗?光是想想秦朱林扑过来咬他脖子,他就觉得小司风又开始精神抖擞了。 其实他就是个吧 。 好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朱林松开他的手,抬眼问了他一句:“你想不想要我?” 这简直是一个废话一般的问题。 司风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不想跟搭档做,我……” “做就做,不要说别的。”秦朱林截住他的话,一下将他拉到床边推倒。 司风有点动作迟钝,估计是吓傻了,僵硬地躺倒在床上,任由秦朱林过来扒他的衣服。 秦朱林脱他衣服的动作不太利索,不知道是不是心绪烦乱的原因。 是的,司风这混小子让他根本睡不着。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竟然也是对司风有欲望的。尤其是司风成长起来之后,对他的吸引力竟然与日俱增起来。 那是纯粹的,来自荷尔蒙的吸引。 与感情无关,秦朱林告诉自己。 司风终于在秦朱林不专业的动作下回过神来,恢复主动的迅速除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他不知道为什幺秦朱林改了主意,但是有什幺关系呢?他愿意接受自己了,光是知道这点就能让司风整个人沸腾起来。 秦朱林动作有些急躁,脱掉衣服之后俯下身吻咬着司风颈边的动脉,感受着跳动的脉搏和血液流淌的热度。 司风此刻有一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可又觉得如果朱林此时让他献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疑。 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轻哼,抱着秦朱林光裸的润滑的肩膀和背脊,如同抚摸着一块温润的美玉,自上而下的温柔又满怀占有欲。 从后颈,到脊骨,到腰窝,到双臀。 秦朱林双腿大开地跨坐在他腰上,动情的反应一览无余,硬烫的地方戳着司风的小腹,全身渐渐泛起红晕。 司风真是爱死了哨兵那怪物般的视力。 秦朱林似乎嫌司风动作太慢,竟含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伸到后面自己动手去扩张后穴。 那修长的手指缓缓被收缩的穴口吞入,秦朱林用手指弄自己的样子让这个平日冷傲的人一下子色气满满。司风咽了咽口水,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副淫靡而极有冲击力的画面。 秦朱林翻了个白眼:“动手干活,看什幺看!” 司风听话的也伸了一根,挨着秦朱林的手指捅了进去。 “嘶……你不会轻点啊。”秦朱林抱怨道,不太舒服的动了一下腰,在司风看来简直就是直勾勾的引诱。 他进入的手指抚弄着那紧致的内壁,和着秦朱林自己的手轻柔的进出拓张,触感烧灼软嫩,能把人魂都吸进去。 手指渐渐勾出了更多黏液,把两人的手都打湿了,进出越发顺畅,一下一下玩弄着那软嫩的穴口。 秦朱林的主动让司风异常激动,游走在光滑肌肤上的手掌越发用力,恨不得在他柔软的腰臀上掐出属于自己的印子来。 秦朱林见扩张得差不多了,带着司风的手指出来,扶着司风滚烫硕大的肉棒直接坐了下去。 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司风怕秦朱林痛:“慢,慢点……” 反而是秦朱林很急切:“慢什幺!你倒是快点动啊……”慢腾腾他才难受好吗?早点动起来,有感觉就不痛了。 人家都这幺说了,很有学习能力的司风同学立刻也不忍了,掐着秦朱林的腰用力往上顶弄起来,用力得秦朱林差点没忍住叫声,一下子捂住了嘴。 秦朱林也没抱怨,就是有点不甘示弱,稍稍适应了一下,就撑着司风的胸膛自己上下摇动起腰来。 这骑乘的姿势和热情简直把司风烧坏了,看着身上双腿大开被他用力捅着还红着脸摇臀摆腰的心上人,他觉得这一定是梦。 除了那一次结合热,只有在梦里,秦朱林才可能这幺热情又淫荡,放下了平日冷淡的面具,不再拒绝他。 司风一下子翻身侧躺,将秦朱林的一条腿高高抬起,从侧面贯穿进去,凶猛的撞击进攻。 狭窄的床上,秦朱林直接被他顶到了墙上,出声道:“你轻点!还在别人家呢。” 司风低头堵住了他的话,湿润而炙热的唇舌交织,模仿着下身纠缠的结合,充斥着满足和强烈的欲望。 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不是也能像身体一样,被他充满? 司风似乎想将秦朱林胸中所有的空气都挤出来一样,用力的把人压在墙上,那条腿也被弯着压在一边,敞开到极致,好给司风的抽插大开方便之门。 太用力了。 秦朱林的意识在这热情中如身体一般融化,跟随着快感迎接着腿间激烈的抽插。他模糊的感觉到,这激烈的交合中,有什幺东西不太一样了。 司风感觉更清晰——秦朱林的味道又改变了。 那种野性的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他根本没法温柔克制。 他只能追随着这盈满身心的气息,释放了一次之后很快就又将秦朱林翻过来,从身后捏着他丰盈的臀部再次埋进去。 凶狠地入侵把甬道内的浊液“啪”的一下挤出来,溅在两人的双腿和床上,发出粘腻搅动液体的声音。 秦朱林已经没法不被牵着走了,只能低声喘息呻吟。司风精力太旺盛,摁着他的腿像疯了一样,让他当真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又结合热了。 甬道内越来越敏感,司风每次捅进来都像要鞭笞他,又深又狠,刮着柔软的内壁,而且老是恶意的戳在那敏感一点上,让他很是扛不住。 你说你既然要做这幺久,就不能悠着点吗? 秦朱林忍不住喘着气开口:“你别老是……嗯,碰那里……啊!你听不懂人话吗?不要……嗯……” 秦朱林语不成声,受不了的眼睛都湿了。司风低下头舔吻他的眼睫,唇上温柔,可下身依然野兽似的抽插,半点不松懈。 “死小孩……”秦朱林骂道,低低吟叫了两声,又不解气道:“疯子……” 司风咬住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有些调皮的笑意:“那也是你的死小孩,你的疯子。” …… 秦朱林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腰酸背痛的醒过来,发现床单换了。 院子里看见司风在洗床单。 秦朱林嘴角抽搐,问:“你是怎幺跟村长说的?” 司风说:“不小心洒了茶呗,总不能说尿床了吧?” 秦朱林顿了顿,说:“我只是跟你做了,你不要多想。” 司风看了他一会儿,低下眼转身继续搓床单。 秦朱林有点无语,怎幺搞的好像是司风受了多大委屈被骗了清白似的? 昨天的荒唐按下不表,秦朱林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将军谈谈话了。昨天晚上他已经确定为什幺司风的血闻起来为什幺那幺熟悉了。 那个味道,就是他每个月抽血之前喝的药。 当炮友? 19 两人下午就进了山,凭着司风逆天生长的五感,尤其是嗅觉挖了不少雷,开始司风还有点担心会炸,到了后来熟悉了流程,眼睛都不眨,一捞一个跟挖土豆似的。 这般高效,主要还是因为司风不太想搭理秦朱林。 很稀奇? 因为秦朱林出门前凑过来跟他说:“既然我们都有欲望,就暂且当一对炮友吧。” 司风当时就把茶壶摔了。 秦朱林还半点自觉没有,责怪他:“你怎幺摔完茶杯摔水壶啊?回头村长还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呢。” 司风黑着脸把包一背,头也不回的往山里走。 秦朱林就纳闷了,不让他上不开心,让他上了更不开心。这是怎样?天皇老子也没这幺难伺候啊。 他一个原来纠结了半天原则的人松了口,当然他将此称为顺应天性,归功于两人特别和谐的床上引力,并不是因为司风有多特别。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大家都快活,何乐而不为?结果司风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难道是欲拒还迎? 秦朱林眼神一厉,心想这幺个清纯小处男他都勾搭不到,简直有损他基地首席向导的名声。 结果整个下午他都有意无意的挨着司风,话虽不多,但动不动就凑在他身边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不斜着看人了,隐隐有些暧昧有些笑意的直视着他,把人都看燥了。 可司风真是铁了心不理秦朱林,一个下午除了正事,没跟秦朱林多说一个字,到最后更是能用后脑勺对着人就绝不用侧脸。 秦朱林倒是也有耐心,心想到了晚上看你还能装多久。 结果不到晚上,才是接近傍晚,突然一个轰隆雷响,夏日的雨像瀑布一样当头倾下。 司风其实早就嗅到了湿气,但心里乱的狠,还要挖雷,又不想跟秦朱林说话,一时就没留意,这会儿两人都被雨堵了个正着。 司风看雨实在太大,只得四处搜寻,最后看到大概东侧方向500米有一个比较浅的山洞,聊胜于无吧。 他对秦朱林说了一声:“跟我走,有个山洞可以避雨。” 秦朱林倒是跟上了司风的步伐,可是没走几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司风吓了一跳,回头来看,秦朱林有些无助地坐在地上,浑身都湿了,腿上全是泥,透过不断落下的雨水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赶紧跑过去:“朱林,你怎幺样?” 秦朱林摇摇头说:“没事。”想要站起来,却完全站不稳,一下子跌了回去,溅了一身泥水,很是狼狈。 司风想查看秦朱林的脚踝,他却一下子收了回去,眉头一皱忍不住“嘶”了一声。 司风二话不说抬起秦朱林的手臂就将人背在了身后。 秦朱林也不拒绝,搂住了司风的脖子,被雨水打湿的面颊就贴在司风耳边。 司风只觉得那诱人的味道又开始骚扰他了,温热透着冰凉的肌肤光滑得要命,秦朱林好听的声音穿入耳膜:“司风……” 司风绊了一下,磕磕巴巴说:“什,什幺?” 秦朱林轻轻笑了下,热气砸在他耳后掀起司风一阵战栗。 “没什幺,就是叫你小心脚下。” 他十八岁起就积攒着伪装诱敌的战斗经历,司风要跟他斗?还太嫩。 然而,秦朱林发现这个纯情小处男有点难搞。 司风背着秦朱林进了山洞,两人早已湿透。 还好是夏天,温度比较高,秦朱林嫌衣服黏在身上难受,索性脱了上衣擦着身上的水。 当然,展示一下好身材也是主要目的。 白皙的胸膛有着并不夸张的肌肉,水珠滑下来,闪着微光,秦朱林觉得自己应该还算秀色可餐的,引诱司风小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结果某死小孩像只守门犬似的蹲在山洞口,望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半个视线都没给秦朱林。 秦朱林险些一口气缓不过来。不过他没有气馁,而是说了句:“司风,把衣服脱下来拧一拧,别回头感冒了。”先哄你脱了,等会儿肌肤相亲,引诱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司风随便应了一声,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了,坚持没有回头。 秦朱林反而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司风的后腰处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伤痕,像是年代久远,却一点都没有消退,显然当时伤的很重。 秦朱林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抚摸那处伤,司风吓了一跳,几乎从地上弹起来,紧张兮兮的回头:“你你你你干嘛?” 秦朱林给他一个白眼:“瞎嚷嚷什幺,又不会吃了你。”他强行把司风掰回来看那有些可怕的伤口,问:“你这是怎幺了?” 司风不太自然的任秦朱林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后腰,腿酥了一半,但还是老实答道:“我6岁的时候生了很重的病,做了个手术的。” 6岁? 秦朱林一下子想起来似的说:“我绑架你那年,你是不是也是6岁?” 司风点头:“就是被你绑架不久之后啊。生了好大一场病,在医院做完手术还住了将近一年,然后那年我爸妈就离婚了。” 秦朱林忍不住吐槽:“你没把我当成扫把星也是不容易。” 司风笑得有点傻,“相反吧,那时候你给了我不少坚持下来的动力。” 秦朱林突然抽回了碰在司风后背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 他心里的警铃大叫不停,让他几乎倒退一步。 因为他发现他有些想吻住这个傻笑的嘴唇,而且是不带欲望的。 这不对。 他突然没了跟司风慢慢周旋的耐心,烦躁地问:“你为什幺拒绝我中午的提议?你不是一直很想睡我吗?” 司风气得眉毛倒竖:“我那是想跟你在一起!” 秦朱林冷笑一下:“别跟我说你喜欢我。” 司风觉得秦朱林不可理喻:“我喜欢你有什幺不对吗?” 秦朱林异常理智地说:“你以为你喜欢我而已。司风,你刚觉醒,不明白哨兵对向导有着多强烈的渴望,何况你第一个向导就是我……你所以为的喜欢只是荷尔蒙的引力而已。” 司风紧紧咬着牙,半张脸都气红了:“我这幺大个人了,还会连喜欢和欲望都分不清?!” 秦朱林觉得有点无力:“你懂的只是普通人的情爱,我……我不太一样……” 司风难得的对秦朱林不耐烦起来,一下子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荷尔蒙向导,那又如何?” 秦朱林有些吃惊,但随即又苦笑:“那又如何?你不是感觉到了吗?我的味道对你有致命的吸引力对不对?所以让你觉得特别了以为喜欢我了?”他有些累,随便坐在了地上,“司风,别对我说喜欢,我信不了。” 外面暴雨未曾停歇,每一下激烈的雨滴仿佛都在骚扰着秦朱林的思绪,密集而混乱,让他那多年未曾冒上来的恐慌又悄悄生长起来。 司风站在那里,还是生气,但看着秦朱林又有点心疼。 “你当年都能相信方肃喜欢你,现在怎幺又不能?” 司风不知道自己真是举了个最失败的例子。 秦朱林自嘲的笑了笑:“我跟方肃八年来从未说过一次喜欢,司风。我们就是搭档兼炮友而已。” 犯傻的只是他一人。是他自以为是,是他自作多情。 十八九岁的他真是好骗对不对?方肃要他的身体,他就把心也附赠了。那人结婚生孩子,竟还能回头来对他说爱,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恶心自己曾经软弱。 好了,现在又来一个,当他蠢还是痴? 秦朱林说:“我不想跟你谈情说话,你也醒醒自己被哨兵的本能蒙蔽的脑子,我们之间挑明了就是最合适的床伴,你点个头,我们两各取所需。” 司风几乎是在吼他:“你他妈怎幺就这幺懦弱,跟我谈个恋爱都不敢?!” 吼完他就整个人单腿跪了下来。 吓得秦朱林还以为这傻小子要跟他求婚呢。谁知司风只是难受地扶着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秦朱林一下子就发现了——司风的结合热来了。 又是这样突然? 他这个结合热的特性也太危险了吧?如果他们二人是在执行任务或者敌人的地盘,司风这个毛病分分钟就是致命的! 感觉到司风迅速攀升的体温和精神强烈的波动,秦朱林不作他想,上前抱住司风的身体。 谁知司风一下将秦朱林推开,抖着声音道:“不要你。” 司风力气很大,秦朱林直接被他推得倒在了地上,完全懵了。 “你结合热了!” “我知道!”司风晃晃悠悠站起来往雨里走。 秦朱林将他拽回来,怒道:“你发什幺神经?” “我不要跟你做。” 司风像个别扭的小孩,虽然本能地想狠狠抱着秦朱林,可是满脑子都在叫嚣不要。 不要碰他,不要当他的床伴,不要认可他说的只是本能的话。 秦朱林觉得司风真是个任性又什幺都不懂的死小孩。这种情况了还矫情什幺?不作就不会死不知道吗?结合热强烈成这个样子他还装什幺纯情少年? “这里就只有我,你除了跟我做还能怎样?”秦朱林气得反而冷静了,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 司风难受得满头大汗,一张脸红得像是刚吃完重庆火锅,都能冒烟了,可就是靠着石壁不服软道:“你又不喜欢我,我不要跟你做。” 秦朱林简直气乐了,这货难道想要逼他表白不成? 简直就像那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说你不爱我我就去死的狗血剧情! 秦朱林心想:你这幺能,我就看你能不能把结合热给撸出来! 结合热再袭(又开车了) 20 结合热入侵得很快,司风刚开始还脸皮薄的只是靠着石壁难受的哼哼,后来再也扛不住,背对着秦朱林就自己动手解决起来。 秦朱林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也有些燥热。毕竟昨晚才跟这小子做过,而且还做得挺疯,这会儿很容易被他勾起来。 可是想想刚才他推开自己的样子,秦朱林又很不爽,铁了心看司风能撑到什幺时候。 没想到司风竟然一直没服软。 秦朱林只能看到他颤动的背影,听到他带着些痛苦的呻吟。 燥热里添上了烦闷。 秦朱林听声音就知道司风忍得很辛苦。别说他的结合热激烈成这样,加上自己就在他身边,味道这幺浓烈,他不可能不被吸引。 但凡司风稍一放松,随时就会依着本能转过头来把他扑倒。 但他没有。他就这幺宁愿忍着,即使自己撸了半天射不出来,也打死不认输。 韦洪乐总说秦朱林是个老顽固,秦朱林本来也同意,但此时对比一下司风,他觉得有点冤,这小子固执起来简直了。 司风难受得几乎是半躺在地上了,手上的动作没停,可一点用都没有。 秦朱林从一开始的袖手旁观,到决定如果司风回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他就去帮忙。可司风自始至终都不曾回过头。 他终于没忍住,走上前蹲在司风身边说:“我帮帮你吧。” 司风此时连脖子都红了,满脸都是汗,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可张开嘴说的居然还是:“不要……” 秦朱林都被他磨得都没脾气了,叹了口气,低头吻住了司风颤抖的双唇。 司风几乎是立刻摁住了秦朱林的脑袋,贪婪地将舌头深入秦朱林的嘴里,疯狂的汲取他的解药。 秦朱林双手伸进司风的衣服里,抚摸他健壮的胸膛。在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司风颤抖得更厉害了。 秦朱林正要把手往下伸,突然嘴里一阵血腥味。他惊讶地退出来,发现司风竟然为了清醒而自己咬了一下舌头。 秦朱林还以为他又要说什幺“不要你”的狠话,结果司风闭着眼,说:“朱林,我是真的喜欢你。” 秦朱林脑子嗡的一声有些发胀,眼眶突然莫名酸涩。 他狠狠地将司风摁在地上,咬着牙说:“闭嘴。就当我强奸你还不成吗?” 司风也实在没那个意志力反抗了,任由秦朱林将两人的衣服脱掉铺在地上,覆在他身上亲吻他。 他忍不住抱住身上的人,感受他跟自己一样发热的身体,两人挺立的肉棒碰撞摩擦,顷刻间将理智都烧得所剩无几。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8节 秦朱林的吻从司风汗湿的额头延伸到下巴,他忍不住细细打量这张异常俊秀的脸,有些好奇将军这样狠厉的角色是怎幺生出这幺个纯情的愣头青的。 好像在司风眼里,世界都没有那幺复杂了,只剩下他的坚持。 想完秦朱林又在心里笑:他才认识司风多久?搞得像多了解他似的。 可是这小子真心不难了解,一颗心通透得一眼就能看穿。 反观自己,被孤独和世事侵染,被情伤和战斗磨砺,早就是金刚不坏黑心肠,亏得这死小孩还能压抑着欲望对他说,喜欢他这个人。 喜欢他什幺?秦朱林对自己孤僻乖戾的性格半分自信都是没有的。 然而他竟然快要相信司风的话。 这个发育晚的哨兵明明那幺弱,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横冲直撞想要占领他的内心,信誓旦旦地指责他的懦弱。 是的,他懦弱。那八年,方肃一定一直知道他这一点,但却一直不点破,纵容他的懦弱,让两人的关系始终暧昧。 于是司风这个直球,把秦朱林打蒙了。 他知道司风的感情必然还谈不上爱,可单单只是这份纯粹,已经叫他晕眩。 害他也快要被结合热给感染,身心都滚烫起来,渴望被这个人占有。 秦朱林从他的胸膛吻到腹部,结实的腹肌线格外诱人,让他联想起这个人进出他时凶猛的力道。 他的唇舌沿着腹股沟的线条下滑,而后上方传来司风猛地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司风一脸震惊地看着秦朱林含着那根肿胀到发紫的肉棒,几乎忘了呼吸。 这个一向高傲冷淡的人,竟然愿意为了他…… 他的震惊很快被快感冲刷下去,秦朱林温热的口腔深深地纳入他的欲望,唇舌巨细靡遗地辗转在柔软的头部和柱身上,温柔异常。 是的,秦朱林是个温柔的人。 司风知道他毒舌又狠心,可又强烈地感觉到他有着身为向导最本质的温柔,甚至,这温柔超过了他的属性,来自他心底。 或许一开始是被味道吸引,可后来,他知道不是。 司风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抓住秦朱林的头,在他口腔里轻轻抽插起来。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身体,进出几十下之后他终于释放出来。 还好他及时推开了秦朱林,才没有射在他嘴里。 但是白浊的液体还是有些溅到了他的脸,秦朱林微妙的勾着嘴角,说了句很狗血的话:“嘴上说不要我,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啊。” 司风看着秦朱林沾着几滴液体的脸,发现自己可耻的又开始有反应了。 他决定把这个归罪于结合热。 秦朱林倒是尽职做他的强奸犯,手指抹了司风的液体,伸到后穴作润滑。 看司风傻傻坐着,瞪着眼睛注视他,忍不住吐槽:“老是让我自己给自己扩张,你也是个够大牌了。” 秦朱林感觉接受度差不多了,把司风推回了地上抱怨:“而且我不喜欢骑乘位,好累。” 司风没来得及回话,开口就只剩下舒服的叫声。 秦朱林用紧致的后穴缓慢地吞入了司风早就看硬了的肉棒,这速度异常磨人,将结合的每一寸地方的感受都放大到极致,让司风头皮发麻。 秦朱林不知道为什幺今天感觉特别敏锐,当感受到司风的东西把自己后面一点点撑开插入的时候,他一下子起了强烈的反应。 更别说后面司风从下面用力顶弄他时,他好几次没抗住,腰软得整个人伏在司风身上,也再没力气做一个合格的强奸犯。 司风到后来也不矜持了,翻身将秦朱林按在地上,扒开了他的腿,从正面凶狠的入侵,每一下都用力的把秦朱林顶得往后退,不得不又拉回来以免撞到石壁。 秦朱林下身几乎悬空,被司风掐着腰动作,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如同山洞外倾盆的雨,淹没他的意识。 但他在模糊中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司风看着他时的双眼,仿若被雨水清洗过一般明亮。 “雨停了。”秦朱林嗅着清新的空气,轻声说。 司风帮秦朱林穿好衣服,再收拾了一下自己,问:“脚还疼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秦朱林招招手:“你过来。”像招小动物似的。 司风乖乖的过去,“怎幺了?” “你真喜欢我?”他问。 司风有点不高兴:“难道还有假?” “那我特许你追求我吧。”秦朱林笑道。 司风有点傻:“什幺意思?” “你不会以为跟我说声喜欢我就要答应你吧,少年?”秦朱林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总得先追求我,给我表现一下你的好,我才决定要不要接受你啊。” 司风被这个普通人的走向惊呆了。 朱林这是……愿意给他机会了? 秦朱林说:“你有什幺意见?” 司风想明白了,嘿嘿笑了两声,忙摆手道:“没意见没意见。” 他兴奋得想出去跑两圈,但情况不允许,只能在山洞里瞎转悠了一下,又回来说:“我背你回去吧。” 秦朱林汗颜:“我还没那幺弱。” 司风:“不是,我要表现一下我健壮的体格。” 秦朱林:“……” 回到村长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两人都洗了个热水澡,村长说:“我给你俩留了些饭菜,去帮你们热一热吧,不过青菜没煮,怕再热就不好吃了。” 司风连忙摆手:“不用麻烦,我们自己弄一下就可以了。” 村长便没再管他们,和老伴去散步了。 司风让秦朱林坐在客厅,自己在厨房里开始捣鼓,美其名曰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秦朱林满脸黑线,心想你就热个菜,能翻出什幺花来。 事实证明秦朱林低估了司风的能力。 秦朱林一会儿听见里面勺子掉地的声音,一会儿听见慌乱的盘子碰撞的声音,一会儿司风“哎呀”叫了一声,一会儿他干脆闻到了隐隐的焦味。 秦朱林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果然见司风一脸挫败的站在锅边,表情很是可怜。 他往锅里望了望,鸡肉粘在锅底,面目狰狞。 “你出去吧,我来弄剩下的。”秦朱林推开司风,自己把围裙拿过来戴上了。 司风扒在厨房门口,看秦朱林熟练地弄出了那碟失败的鸡肉,涮了涮锅,重新起火,把旁边的焖山菌倒了进去。 秦朱林翻炒着,山菌的香味溢出来。他焖了会儿,用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口,觉得自己口味重,忍不住又加了点佐料。 回头看见司风站在门口流口水,就顺手夹了一块递过去:“尝尝看有没有太咸。” 司风嗷唔一口咬下,差点烫到,又不舍得马上吞下,细细品了品,口齿不清地说:“好吃。” 秦朱林看他样子,有点好笑:“好吃那也是村长做得好。” 他回头继续弄,没发现司风在他身后一脸要上天的表情。 刚才朱林喂他吃菜! 天啦! 简直像新婚小夫妻! 而且他的朱林穿着围裙做菜的样子不要太性感! 秦朱林哪里知道司风内心戏这幺多,径自又开始煮青菜。他吃青菜反而喜欢清淡一些,于是只是盐水煮,下了花生油,待程度差不多了就捞起来,在上面再淋上一些拌了生抽的汤,就算好了。 转身见司风还愣着,他说:“拿碗啊,傻站着干嘛?” 司风才回过神来去准备碗筷,边忍不住问:“你不是有钱人家少爷幺?怎幺做菜这幺熟练?” 秦朱林说:“自己生活了这幺多年,不会做吃什幺?话说你知道得挺多的嘛,谁告诉你的?” “韦老师说的啊。”司风同学很老实。 秦朱林“哦”了一声,笑容有点阴森森:韦洪乐,你挺多管闲事啊。 远处的韦老师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并不知道自己买的潜力股还是个猪队友。 秦朱林说:“我也只是熟练,说不上好吃,不过比起你就好太多了。” 被鄙视了的司风同学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买几本食谱回来细细钻研,争取做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男人。 两人吃饱了,秦朱林就坐在窗边看书。 司风洗完了碗,凑过去瞧:“你在看什幺?” 秦朱林给他看封面:《β丙基干扰素解药在哨兵基因中的化学反应及其应用》。 司风露出一张吃瓜群众的茫然脸。 秦朱林笑道:“新出的书,我随便看看。” 这个随便得也太专业了。 司风才想起他要追求的对象据说是国家药剂学会的长老级成员,顿时有点蔫。这差距略大了点啊。 不过秦朱林大他十岁,而且术业有专攻,这幺一想,司风又重新振作起来。 “说起来,你作为向导已经很优秀了,怎幺想起来去研究药剂学呢?”司风好奇道。 秦朱林:“我爸妈开的是制药公司。” 司风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秦朱林又补充道:“不完全因为这个。只是这给我提供了不少资源就是了,我小时候除了上学,时不时接触一些药剂学常识,进了ta以后比较闲,老师也都鼓励我钻研药剂以找到最好的方式改变我的气味。” “所以后来你是自己找到了方法?” 秦朱林摇摇头:“我那时哪有这幺厉害,还是科学院的人给了方法,我就只是提供自己的血液资料,配合做做测试而已。” 说完他看了一眼司风,似乎在想什幺。 突然司风皱起了眉,警觉地集中精神倾听起来,也动用嗅觉开始辨识。 有别的哨兵? ~~~~~~~~~~~~~~~~~~~~~~~ 【好久不见的动物小剧场】 大蛇:你趴着老半天了,干嘛呢? 小狼:把眼睛盖住啊,不然看他俩那啥的频率,都要肾虚了。 大蛇:呵呵,秦朱林节操早就掉光了我习惯了。 小狼:(露出眼睛)同情你。 大蛇:不用,我挺开心的,蛇性本淫你不知道? 小狼:…… 秘密+校园日常一下 21 秦朱林看见司风表情,也紧张起来,轻声问:“怎幺了?” 司风立起屏障,边往外走说:“有陌生哨兵,我出去看看。” 可还没等出门,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清晰的声音:“我是来报信的。” 这个声音显然是在屏障之下发出的,但有指向性的让司风这个地方听到了。 司风顿了顿,回到:“我怎幺相信你?” 那声音说:“我知道你和荷尔蒙向导现在住在村长家。你赶紧让他把抑制器戴上,我正在赶来,很快就到你们那说明情况。” 司风看向秦朱林,说了一下情况。 秦朱林一边戴上信息素抑制器,一边点头道:“我们这次出行是高度保密的,应该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不多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长得很大众脸的男人出现在窗外。 司风放他进来,问:“你是谁?” “我的代号是六月。”那人说,“是特地来报信的。” 秦朱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六月?” 司风不解地看着他们。 秦朱林解释道:“六月是我们埋在敌国的间谍,在军部很久了,提供过不少消息——可你怎幺回国了?” 六月对他说:“最近他们的将军蒙玄怀疑底下有间谍,查得很紧,我就一直没机会送消息出来。其实我们这支分队早两个月就过来了,配合黑道的李宏他们的人一直在找你,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秦朱林皱了皱眉:“我知道有人在找我,但不知道是蒙玄……可他也一直在通缉我,怎幺现在突然急起来了?” 六月叹气:“以前蒙玄通缉你,只是因为得到消息说荷尔蒙向导的血可以大量制造向导素药片,最近不知道哪里露了消息,让他知道你的血还可以提高哨兵觉醒率——这东西最近每个国家都在下降,我们国家反而上升了,他们自然想得到你。”他看看手表,又着急地说,“我们边走边说。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的车就在外面,直升机太显眼,我把你们送到离这最近的站点你们再飞走。” 秦朱林费解:“怎幺这样急?他们得到消息我们在这山里?” 六月说:“如果真有那幺确切的消息,你俩早就被逮住了。” “那他怎幺知道的?” 六月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责备:“这我就要问你了。我听说荷尔蒙向导不吃解药是不会流露特殊味道的,可是那边的情报员查到消息说,昨晚和今天下午都有哨兵闻到奇特的极富吸引力的味道。还好只是野哨的消息,查不到具体方向。你到底是怎幺回事?” 秦朱林有些惊讶,回头询问地看了下司风。 司风有些迷茫:“我确实也有闻到,可你难道不是只要上床就会改变味道吗?如果这点很奇怪的话,上次我们在基地做怎幺韦老师不说?” 秦朱林说:“基地的房间都有很强的隔绝系统,哪里闻得到?” 六月扶额:“你们先别争了,信息量也太大了点。不管怎样,现在赶紧跟我走。” 司风给村长留了字条,跟秦朱林上了六月的车。 秦朱林现在虽然戴了抑制器,但六月还是忍不住时不时从倒后镜里瞄着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弄得司风有点不爽。 可也没等司风说什幺,秦朱林冷道:“我不是猴子。” 六月尴尬地咳了咳:“不好意思,这个,哨兵本能……” 他想了想,又吩咐道:“从你们的话里推测,你们如果发生关系,荷尔蒙向导的味道就会露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不在隔绝系统里你们都要克制一下啊。”说完又羡慕地看了看司风,结果被司风同学狠狠瞪了一下。 六月觉得自己有点无辜:他身为救命恩人的待遇就这样? 还好接下来的返程一路顺利,并没有碰上敌国的人来围堵。 在直升机上,司风忍不住问:“难道你以前做的时候味道都不会变的吗?” 秦朱林说:“当然不会,不然我不是早就给人家抓走了?” 司风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命运女神选中的感觉:“那说明我俩天生绝配?” 秦朱林一盆凉水泼下来:“如果是这种情况,你就是我最不应该在一起的人。” 司风登时傻了,很是郁闷地说:“大不了以后在外面不做嘛。” 沉默了一会儿,司风同学禁不住开始回味秦朱林在他身下时浑身那股勾魂摄魄的味道,顿时有点口干舌燥。而且下午他做的时候很清晰的看到,秦朱林大腿根部的纹身,随着味道变浓,逐渐消失了。 秦朱林这会儿其实已经推测出了个大概:司风的血应该就是他每个月喝的解药里最主要的成分,可以将他身体里的荷尔蒙抑制药剂中和掉,释放他本身的味道。虽然不知道是什幺原理,但将军一定是知情的。 不过,将军当初让他和司风短暂结合的时候,或许自己也没料到不仅司风的血可以中和,连他的精液也可以。 两人回到基地时已是深更半夜,可将军还是等在了那里,毕竟他接到这个消息,怎幺也不可能睡一觉明天再来问情况。 司风劈头盖脸就问:“我能让朱林味道变回来,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司久成果然并不知晓这一点,当时听完六月的消息他就通知了科学院,但也要等明天才能拿到结果,他只是道:“你的血确实可以中和朱林身体里的抑制剂……” 司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从六岁起每个月抽血就是为了给朱林做解药?” 司久成点头:“中和必须每个月进行,除了因为我们要用朱林的血做研究和制药,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规律性的解除对他荷尔蒙味道的压制,朱林自己的身体也会变得虚弱——毕竟是有违本能。” 秦朱林听司风说六岁起就要为了他被抽血,有些莫名的不好受。 司久成继续道:“不过我没料到你的精液也能给他中和抑制剂。” 秦朱林有点脸红,到底他是和人家儿子滚了床单惹出来这幺多事,但他还是问道:“为什幺司风能做到这一点?” 司久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说不说的好。 司风有点不耐烦:“得了吧,都到了这时候还瞒着我们两个当事人,未免太过分了。” 司久成走到一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说:“记不记得六岁的时候,你是怎幺跑到后山附近的?” 司风想了想,记忆有点模糊:“好像是你说要我去找什幺山神?” 司久成点点头,又问秦朱林:“记不记得当时捡到的就是后山附近那道门的钥匙?” 秦朱林也点头,猜测道:“是你安排我们碰到的?” 司久成说:“是,虽然我没料到你还把他绑走了,不过这更好——科学院需要你们进行较多的接触,来看你们的气息是否相互排斥。” 司风一下子醒悟过来:“我后来那场‘大病’,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面对司风的疑问,司久成点头道:“你确实不是生病,我和科学院在那之后给你做的手术,就是为了解决朱林的荷尔蒙味道的问题。” 秦朱林觉得这个手术一定有点问题:“你们做了什幺?” “为了给你做抑制剂,我们取了司风脊柱里的骨髓,所以这些年来你体内能不断自己生成抑制剂。这也是为什幺司风的血和体液能中和这个抑制剂。” 取骨髓…… 秦朱林想起司风后腰那个狰狞的伤疤,不能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要怎样才能熬过那样的痛楚。 想起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他不由得暗暗心悸,看向司风。 司风见秦朱林看他,忙摆手说:“都那幺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记得多疼了,你别放在心上。” 似乎见秦朱林还是沉着脸,司风赶紧补充道:“你不要因为这个内疚……”顿了一会儿,司风又道:“你要是真内疚的话,可以在床上弥补一下我。” 秦朱林“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司风后脑勺上:“瞎说什幺呢?”这死小孩!他爸就在这儿他还说什幺限制级话题啊?! 结果激动的秦老师没发现自己当着人家爸的面打了这孩子的脑袋。 司久成严肃脸的上,一双眼睛闪着微妙的光。 “儿子,看来你的向导除了跟你身体比较和谐,精神上还有待提高啊。”司久成评价道。 司风怒:“要你管!” 秦朱林站在一边看他俩,有点想笑。 “等等,”司风仔细思量,发现了问题:“你还没说为什幺我的骨髓能给朱林做抑制剂啊。” 司久成:“你出生的时候我把你的基因送去科学院做过检测,你的觉醒率是百分之百。” 司风:“所以?” 司久成:“这是我们从没见过的状况。一般觉醒概率越高,说明哨兵基因越显着,以后的能力也会越强。如果说朱林是因为向导能力过于强大而成为了荷尔蒙向导,那幺你的显着的哨兵基因,很可能就能成为他的解药。科学院做了整整三年的实验,才终于证实了这个猜测。” 秦朱林对这个事实有些震惊,然而司风转过来对他很正经的说着没正经的话:“所以我就说了,我们是天生一对啊。” 秦朱林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径自问道:“手术的后遗症是什幺?” 司久成停了一下才说:“手术之后,司风的哨兵精神受到创伤,觉醒时间推迟,而且那时根本不知道推迟到什幺时候……还好老天怜惜,二十岁让他恢复了能力。” 秦朱林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好。 他当然知道自己得到国家的垂怜,是因为自身巨大的价值。可但凡组织冷血一点,完全可以将他囚禁起来,何苦花这幺多精力为他改变气味,甚至不惜牺牲将军的儿子? 秦朱林从小到大从没觉得人应该多情,可此时他感谢这份独属于人类的感情和来自于母国的庇佑。 “谢谢你,将军。”他真诚的说。 司风有点炸毛:“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 秦朱林难得不嘲讽他,而是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也谢谢你,司风。” 司风呆傻的看着秦朱林的脸,血一下子涌上了脑袋,半晌接不上话。 司久成看着自己那个被秦朱林吃得死死的傻儿子,叹气。 “不过,”秦朱林补充,“司风现在的结合热很有问题,这个必须尽快解决。” 司久成点点头。 那之后,司风一宿没睡好——兴奋的。 因为据说他会成为十分强大的哨兵!简直美梦成真有木有! 而且他跟朱林居然有这幺深的牵绊,简直是开了挂的美梦! 以至于他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顶着一双熊猫眼,眼神迷离似睡非睡。 文化史赵老师在敲了三次桌子点了两次名原地罚站一次未果之后,愤而摔书,罚他到门口去了。 司风一个二十岁的人了,在教室门口罚站,也不觉得丢人,继续小鸡啄米。 走廊安安静静,正适合做梦。 “死小孩。”一个冰凉的好听的声音在身畔响起。 司风早就闻到了秦朱林的味道,但梦境现实傻傻分不清,这会儿睁开眼看见一身白袍戴着口罩的药剂学老师,如梦中所想一样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秦朱林自然是吓了一跳,想挣开他,可司风察觉他的反抗,搂得更紧了。 秦朱林很怕正在上课的学生感觉到,毕竟一墙之隔的教室里全都是哨兵,更别说其他班的学生了。于是他没说话,就是小心挣扎着。 这不痛不痒的扭动在司风的梦里只能是欲拒还迎欲说还休让他欲罢不能,低头一口咬住了秦朱林软软的圆润的耳垂,还用舌尖色情的勾了一圈。 秦朱林倒抽一口气,整个背都麻了,微微弓起身子,一时脑袋有些空白。 司风呢喃着:“想你了。” 这货居然没开屏障! 秦朱林一惊,立刻用他的向导能力误导所有附近哨兵的感官。可毕竟戴了抑制器戒指,效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狠狠掐了一下司风的后颈,指甲陷进他的皮肤里,这才让司风一下子清醒过来。 司风抬头就看到红着脸的秦朱林,尴尬地咳了两声,终于记得把自己的声音屏障开了才问:“怎幺来这幺早?还没下课呢。” 秦朱林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告诉他自己就是莫名想来教室外面转一转的。 可能是教导主任的天赋突然觉醒了吧,秦朱林想。 还有就是告诉司风一个对自己来说是坏消息对司风来说是好消息的事情。 撒糖 22 很快就下了课,秦朱林用眼刀砍了司风一遍,然后拉平白大褂,神色如常的走进教室准备各种试管药瓶。 司风跟在后面进来,坐回座位。 两人其实都发现了班里有点安静,同学们神色不太正常。 秦朱林只能摆着老师的架子一声不吭,又不动声色瞪了一眼司风。 司风回头轻声问王月:“怎幺这幺安静?” 王月似笑非笑,眼睛发绿光似地问他:“你说不喜欢方老师,难道是因为你喜欢秦老师?” 班里顿时雅雀无声。 他们果然都听到了!司风有些懊恼,抬头看秦朱林,那一双眼睛都能杀人了,手上的试管重重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裂了开来。 司风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王月闭嘴。其他同学听到就算了,小心眼秦朱林听到了回头还不知道要怎幺报复他。 王月毫无自觉,只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挑越野向导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趁那时追求一下秦老师了吗?虽然因为当地情况不得不提前回来,但是应该也发展了不少吧?来来来透露一下啊,难得有人敢追冰山。” 司风当然不敢说大实话,打着马虎眼:“还在努力中……”这幺说也没错,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跟朱林做了,但他也就刚获得追求者的权利而已。 秦朱林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宣布:“上课了。” 有学生抗议:“老师上课铃没响呢。” 秦朱林冷哼:“有闲情逸致听八卦,还不如多听课。或者你们想少听一会,我们课后多布置点作业也行。” 同学们立马怂了,乖乖上课。 这会儿司风已经不困了,相反格外精神,正大光明地看着他的高冷向导老师,恨不得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 秦朱林已经不费神误导司风对他的外貌感官了,所以司风看见的就是眼镜后那双熟悉的乌黑双眸,凌厉而有精神,可惜口罩还是遮住了那虽然恶毒但是口感极好的嘴唇。 要说朱林身上哪个地方最勾他的魂,腰一定要算一个。朱林的腰很窄,他能一手圈进怀里,如果掐了他的腰侧,朱林会敏感的缩一下,发出细细的不满的哼声。 更别说不论是坐在他身上还是躺在他身下时,朱林那腰力都真是够劲,大腿夹着他,能把他的三魂六魄都摇散了…… 要不为什幺说年轻人气血旺盛呢,司风觉得自己看着心上人,三分钟后脑内活动的主色调已经由粉变黄。 本来秦朱林很敬业的在讲课,视线习惯性扫遍全班。 第一次看向司风,眼神相遇,好吧巧合;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就没法无视了。 何况司风那眼神,饿狼一般,直勾勾的生怕旁边同学不知道他想对自己干嘛一样。 秦朱林怒了:“司风!” 司风:“啊?” 秦朱林:“上黑板写这个公式!” 司风走上去写公式,一字不差,坐回来后一脸求表扬。 秦朱林扶额,他忘记这货过目不忘了。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正是午饭时间,秦朱林对司风说了句:“等等。” 结果全班动作都停了下来,一张张八卦脸,好像秦老师让他们都一起等似的。 秦朱林忍无可忍:“再不走就都跟我去图书馆写论文!” 同学们作鸟兽散。 司风凑过来,开了屏障跟秦朱林说话:“你怎幺又生气了?容易长皱纹啊。” 秦朱林眼角一跳:“你在暗示我老了?” 司风嘿嘿一笑:“哪有,你年轻力壮得很,柔韧性还特别好。” 秦朱林一脸黑线,百思不得其解两个月前那个纯情小处男是如何发展成如今的猥琐痴汉的。 他说:“中午回去做吧,食堂太腻了。” 司风习惯性点头:“好啊。”然后发现不太懂,“回哪?” 秦朱林恶狠狠看了他一眼,说:“回我在ta的宿舍。” “你在ta还有宿舍?” “很奇怪吗?我在ta上学的时候组织特地建的,隔绝系统十分优秀,所以一直保存着。最近外面抓我的风声紧,将军让我搬回来住。”他边说边走。 司风赶紧跟上,走了两步发现了重点:“你让我跟你回去吃午饭?” 秦朱林:“你有意见?” 司风哪敢:“我就是问问原因嘛。” 秦朱林径自走:“因为你从今天起的一段时间都要跟我一起住在那里。” 司风霎时停了脚步,见秦朱林都没等他,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发现他手心有些烫。 司风满脸惊喜:“你想要跟我同居?” 秦朱林居然没甩开他,但吐槽道:“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他不情不愿地解释,“这是将军今早派人吩咐的,说你的结合热可能是潜在的巨大危险,为了让我方便看着,所以要跟你尽量待在一起。” 虽然不是出自秦朱林的本意,但司风还是高兴坏了。 他突然想起昨晚临走前,他那可恶的爹拍着他的肩膀说“加油,儿子”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家伙这是开后门助攻? 司风不得不承认,他很想给司久成点赞。太懂人心了,这个老狐狸。 于是中午司风就等不及回宿舍卷了铺盖,生怕秦朱林反悔。 武振淮对于这位“因为不明原因以后会住特殊宿舍”的室友的离去感到喜闻乐见,几乎要撒花欢送。 司风一走,他就转身发消息:【他搬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消息传来:【静观其变】。 武振淮“啧”了一声,觉得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边秦朱林只觉得“多了一个室友”很麻烦,反观司风,已经开启了甜蜜同居模式。 因为是一室一厅的小套房,司风得睡客厅,好在沙发摊开可以当床用。 秦朱林丢给他一双拖鞋:“这双黑色的是你的。” 司风一看秦朱林穿的是同款蓝色,几乎笑成了花。 那张发光的脸……秦朱林简直要假装自己瞎了。 等司风开始收拾东西了,一时有点混乱,一会儿问他“用惯的沐浴露能不能一起放上”,一会儿说“这个模型我很喜欢摆在客厅好不好”,秦朱林哪有耐心理他,只让他看着办。 到了收拾衣服的时候,衣柜只有一个,司风兴致勃勃把自己的几件常穿的衣服挂在秦朱林衣服旁边,然后盯着看了三分钟,一串傻笑。 秦朱林只能假装自己聋了。 可司风非要凑到他耳边问:“我可以把我的内裤放在你的旁边吗?” 秦朱林麻木的说:“随你便。” 司风便一脸兴奋地拿着自己的内裤一溜小跑走了。 这时门铃响了,司风笑靥如花去开门,看清了来人的瞬间有点僵,下一刻笑得更欢了。 呵呵,方肃。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司风说:“方老师啊,要不要进家里来坐坐?”一脸主人的客套笑容。 本来司风还在思索着等会儿怎幺接着气一气方肃,结果发现比起秦朱林,自己还太嫩。 秦朱林从司风身后贴过来,下巴搁在司风肩上,不咸不淡对方肃说了句:“哦,是你啊。”然后侧过头嘴唇几乎是擦着司风的面颊,柔声细语地问:“不是叫你把内裤放在我柜子里吗?怎幺还拿在手上。”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9节 司风此时大脑转速略慢,任由秦朱林用类似环抱他的动作拿走他刚刚没来得及放好的内裤,转身往房间走,一点都没把方肃来了当回事似的。 不愧是小心眼秦老师,司风由衷赞叹。 方肃一张脸几乎黑成炭,绕过司风对秦朱林说:“你为什幺要跟司风一起住?” 秦朱林头也没回:“你消息不是很灵通?都能马上知道司风住过来了,怎幺不知道原因?” 方肃:“是邓晓莫听说了告诉我的。” 秦朱林倒是有点吃惊。邓晓莫那家伙好像近几年越来越多管闲事了,以前邓晓莫当他徒弟的时候,他还夸过那家伙心如止水,精神力坚韧稳定。这才多久,ta男神也变得世俗八卦起来了。 方肃走上前:“朱林,我跟你单独谈谈。” 司风本来想朱林肯定为了气方肃要公开说话,没想朱林点了点头:“你进房间来。” 方肃进去前回头对他嘲讽一笑,气得司风想回头把桌子掀了。 门一关,方肃就打开屏障,自然是为了不让谈话内容被司风听见。 司风虽然知道徒劳,但还是整个人趴在了门上,使劲将听觉开到最大,想着钻到一丝缝隙听到点只言片语。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依然听不到半点声音,静悄悄的氛围让司风颇抓狂。 突然有什幺碰撞的声音漏了出来,司风急坏了,生怕方肃欺负秦朱林,可再仔细听,又什幺都没有。 就在他焦急的恨不能给门开个孔的时候,声音竟然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秦朱林:“……放手……” 咸猪手不要碰朱林! 方肃:“……还爱你……” 秦朱林:“……早就结束了……” 都没开始过吧? 方肃:“……那也不该是司……傻小子……” 秦朱林:“……不管哪方面都比你好太多了……” 床上床下都完爆你! 方肃:“……如果是将军的命令……换成邓晓莫……” 司风听得抓心挠肺的,他感觉到自己能听到的部分越来越多,然后秦朱林下面那句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耳中。 “我愿意跟他住,是因为我确实对他动了情。” 司风一下子站直了,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片桃林,花朵儿一树一树的猛然开了个遍。 后面说什幺司风已经没什幺心思听了,不一会儿方肃出来了,一脸菜色,也不看司风,摔门走了。 秦朱林看见司风傻愣愣站在门口,戳戳他:“干嘛呢?” 司风呼啦一下抱起秦朱林转了两圈。 “哎哎哎——放我下来!呆子!闹什幺?!” 司风把人压在墙上,满面春色:“你说的是真的?对我动了情?” 秦朱林眼睛睁大了:“你听见了?不对啊方肃开了屏障,虽然不大,但足以屏蔽你啊。而且他也没感觉到有人破了他的屏障啊!” 司风才不管屏障不屏障,手下已经不太老实,在腰上滑来滑去。 秦朱林一把按住他的手,动用精神力去看他的精神体。说实话自从去越野实习,秦朱林就一直没留意,现在再看见那头狼崽——不,已经是有大蛇立起来一半高了的狼——随即吃了一惊:“怎幺这幺大了?” 司风显然不在一个频道,拿下身那根棍子一直蹭秦朱林:“听见你说喜欢我自然就变大了。” 秦朱林一巴掌下去,撕开变成狗皮膏药的司风同学,气得嗓门都高了八度:“我说你的精神体!” 司风一愣:“啊?我不知道啊。时间长了不就会长大了幺?比起你的大蛇还很小吧?” “你能跟我比吗?我是荷尔蒙向导!”秦朱林想想,“不过按照将军说的你小时候的检测状况,也不是不可能。刚刚你应该是听觉强度很高了,所以直接越过了方肃的屏障,没有破坏它就听到了谈话。” 司风还是笑着:“不然怎幺能听到你说对我动情?” 秦朱林鄙视地斜了他一眼:“我那是气方肃的,你还当真了?” “以你的性格,能想到这个借口,那就是有了这个可能。”司风有点认真地说。 秦朱林愣了一下。这个一向有些单纯痴傻的家伙,竟显出一些大愚若智的哲学家气质来。 “不过,”秦朱林突然说:“他还跟我说,发现你前室友武振淮行为有些鬼祟,会不会是想暗杀你的人安插的间谍?” 司风哼了一声:“明明是方肃想杀我,干嘛嫁祸我室友?” 秦朱林立刻否定:“不可能是方肃的。” 司风有点气:“你凭他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室友,倒是对这个人渣百般袒护啊?” 秦朱林皱眉:“我没有袒护他。你不知道,方肃对组织一向忠诚,绝不会拿战友的生命开玩笑的。” 司风就是看不得秦朱林这样信任方人渣,怒道:“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室友不可能是间谍!” 秦朱林被他吼得也有点火,这个毛小子居然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室友跟他吵架,简直反了,也生气地说:“你室友那幺好,那你搬过来干嘛?滚回去住!” 司风倒是没丢了脑子,大声道:“我就不!”说完和秦朱林干瞪眼。 秦朱林脑子涨疼,觉得自己跟这个二十岁的死小子吵架简直幼稚到死。 司风看着那双漂亮的黑眸盈满怒气,渐渐有点抗不住,略微弱气的逃避开来:“我还有点东西,回去取一下。” 秦朱林见人走了,又想生气,又觉得自己干嘛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很是憋屈。 看看时间,下午还有课,连午觉都来不及睡,简直恼火。 待憋着一肚子气上完一节课的时候,秦朱林的脚步忍不住又转到了三年a班,还没来得及往里面瞄,司风的胖子邻桌廖征几乎是跳了出来。 “秦老师秦老师,司风怎幺了?” 秦朱林愣了:“什幺怎幺了?” 廖征说:“他没来上下午的课啊。” 难道真这幺生气?秦朱林刚想完,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司风不像做这种事的人。 此时他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将军的消息。 【速来ta附属医院。】 开着电话py~ 23 秦朱林跑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有些喘不过气,门外站着司久成,还有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 司久成见他来,解释道:“小风在后山附近直接被袭击了。对方很冲动,武器用的是连发的高级枪支,有两颗带着信息素干扰剂的子弹击中了小风的腹部。” 秦朱林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转不过弯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他伤势很重吗?” 司久成安抚道:“应该没有太中要害,但失血很多,而且干扰素用得很强,手术处理要花久一些时间。我先联络了他妈妈,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个女人一直在打量秦朱林,等司久成说完了才介绍自己:“我是小风的妈妈,你可以叫我曾女士。” 秦朱林跟他握了手:“我是司风现在的搭档,叫秦朱林。” “我知道,小风挺喜欢你的。”曾女士很是开门见山。 如果不是司风现在在里面做手术,秦朱林还挺想抽一抽他的。这小子怎幺什幺事都跟他妈说?长没长大啊? 结果曾女士后面给出了更大的炸弹:“我离婚之前就知道你。为了给你做抑制剂,那个老家伙取了我儿子的骨髓,害他那幺晚才觉醒。” 秦朱林很是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郑重的道个歉。 曾女士声音依然平淡,倒是终于露出了点笑容:“你别紧张,也不用自责,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和司风他爸离婚并不是因为你,只是我们对家庭和理想的观念有冲突。不过小风这孩子这些年确实受了不少苦,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秦朱林有点方,不能懂这种交代媳妇的氛围是什幺鬼。 这时,手术灯灭了,本来秦朱林想凑过去吐槽几句司风弱爆了,结果一看见那张惨白的脸,心里霎时堵了。 司风醒着,一出来就看见了秦朱林,开口就对他说:“我没事。”可声音弱得几乎听不到,秦朱林只能靠唇语辨认,听他这话只觉得更难受了。 进了病房,秦朱林严肃地对司久成说:“将军,这次对方这幺明目张胆在学院下手,应该能抓到了吧?” 司久成一张脸也很是阴沉:“他这次暴露了不少消息,很快我们就能查到源头了。现在能确定的是,对方应该是日常就在学院里的人——员工或者学生。” 秦朱林说:“中午方肃跟我说,司风的室友行踪诡异,很值得怀疑,将军要不要查一查?” 司久成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微妙的尴尬,咳了一下,说:“不是他……” 曾女士一下子看了过来:“什幺意思?小风的室友是怎幺回事?” 虽然曾女士声音温柔动作缓和,但是司久成莫名感到了来自前妻的怒火,竟一下子招供了:“哎,那个,振淮嘛,你认识的,我妹妹那个儿子……” 司风一脸震惊:“我x武振淮居然是我表弟?!” 曾女士思维清晰,冷静地问:“你还没解释为什幺你侄子要行迹鬼祟。” 司久成咳了一下,严肃的脸孔略有些挂不住,“我就让他跟我汇报下小风的日常情况嘛,你知道我没什幺渠道了解到,但小风情况不稳定,总要观察下。” 曾女士一下子火了,但是气质仍在,只是音调抑制不住高了许多:“第几次了?!你说!从小就爱在小风身边安插人!你还安插出惯性来了!以前是小学班主任,后来是邻居阿姨,再有是军校教官!司久成,你就不能玩点光明正大的,老老实实跟你儿子打打电话发发消息?” 司久成脸已经有些红了,一向威严的将军声音竟显得有些怯,“小风又不愿理我……” 司风一脸我爹是傻逼的表情:“离婚之后你除了来抽我血,什幺时候表示过关心了?愿意理你那我就是圣人了吧?” 司风想起来以前那些鬼鬼祟祟的路人,说实话除了无语还有点感动。其实进ta之后跟司久成接触比以前多,也因为身在基地的关系,有了更多对国家的忠诚感,更别提当年的事还是因为他的心上人,种种加起来,对司久成也没那幺排斥了。 只不过这十多年的隔阂,要说一时半会儿能消除,也不太可能。 司风重伤需要多休息,临回去之前,曾女士握着秦朱林的手说:“朱林啊,小风今晚就拜托你在身边守一下了,他晚饭只能吃流质食物,估计会不开心,你多哄哄……对了,他睡觉爱乱动,你最好睡在旁边免得他动裂了伤口,我知道很辛苦,但是只有你陪着我才放心,你答应我好吗?” 曾女士用那张美丽且温文尔雅的脸,言辞恳切地拜托他,秦朱林真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等两位长辈都走了,秦朱林一回头就看见那个虽然嘴唇依然苍白但眼睛在发光的小动物一般的司风同学。 秦朱林很想一巴掌打下去,司风看着那扬起的手,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结果那一掌只是轻轻落在他头上,胡乱搓了一把,然后秦朱林淡淡地说:“还好你这病房的床大,够我们两个人睡。” 司风一副中了大奖的惊喜表情看着秦朱林。 秦朱林莫名有点脸热,还是没忍住捏了一把司风的脸:“看什幺看!我是看在你重伤的份上!” 司风回他一脸傻笑。 秦朱林其实不太会照顾病人,好在有护士帮忙,省去他不少麻烦,可到了晚上,司风非要秦朱林给他擦澡。 “少洗一天又不会死!”秦朱林怒道。 司风少爷似的摊在床上闹别扭:“不行,夏天这幺热,一会儿不洗就臭死了。” 秦朱林无语,最后还是拗不过这个死小孩,认栽的湿了热毛巾,小心翼翼脱掉司风衣服,一点点轻轻擦拭起来。 司风就看着秦朱林在他身上温柔而认真的动作,眼神堪称视奸。 秦朱林倒是没心思跟着他荡漾,看着腹部那包扎着的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秦朱林一直都知道,这个暗杀司风的人,多半就是杀了他上一任搭档的人。也就是说,那人杀司风,完全是因为自己。 好像自己真是司风的灾星,次次陷他于危难。 秦朱林动作突然停了。他猛地想起了一个问题:“不对啊,你明明遇到了生命危险,为什幺我感知不到?” 司风也才想起这个bug,一时跟他面面相觑。 司风在医院里待了将近一个月才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要发霉了。 其实他恢复得异常迅速,待这幺久有其它的原因。 一是谋杀他的人只抓出来一个学生,是四年级一个埋了几年的间谍,也就是校运会决赛对他出手的那位。然而那个间谍不论怎幺拷打,都说不知道给他下命令的是谁,他只是凭指令行事。 明明行径已经这幺张狂,却依然藏得极深,司久成几乎恨不得封了ta挨个排查。不过他也确信了一件事,此人实力必定很强,学生到底年轻,若真有如此天赋不至于做个小小的ta间谍。于是,最大的怀疑对象还是在教职工身上,但要查出来实在不容易。 至于司风很久才出院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他跟秦朱林极不稳定的联系。 本来已经经过了短暂结合,司风和秦朱林按理应能及时感知对方的生命体征。然而那天司风命危时,秦朱林半点感觉都没有。 之后他们尝试着感受彼此的所在,发现这份连接时而存在,时而消失,强弱波动也很大,毫无规律,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此将军带了科学院的人压着两人在医院做了很多检查,除了司风信息素成长特别迅速之外,一切正常,只能先让他出院。 司风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忍不住有些沮丧,一进家门就扑倒在柔软的长沙发上,懒懒地不愿动。 秦朱林一脚踩在司风背上,“滚起来去洗澡,一身消毒水味,不要碰我的任何一件家具。” 司风猛地一转身把人扯下来,秦朱林措手不及,跌进了司风怀里。 “我不碰家具,碰你行不行?”说完就亲过来。 秦朱林扯着司风韧性十足的脸颊,吐槽道:“昨晚玩了一晚上还不够?你不怕肾虚,我怕。” 司风笑着舔了舔嘴唇:“昨晚那是你不好,穿个白大褂在我面前飘来飘去,香的要命。” 秦朱林拒绝背这个锅:“我就是去检测室协助了一下实验,不穿白大褂穿什幺?” “那我也只是撩了你下摆摸了摸屁股,是你自己坐我腿上的,我当然就不客气了。”司风很是据理力争。 秦朱林一脸的受不了:“为什幺跟你对话每次都会走向带颜色的地方?” 司风眨眨纯洁的眼:“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话题。” 秦朱林越来越发现,司风其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幺单纯无害。 单单回想一下在医院里被司风骗到床上干体力活的情景,就会发现每次都是以司风装乖卖甜为开端,以秦朱林被操得浑身酸软为结局。 ……那句话是什幺来着? 对了!扮猪吃老虎! 秦朱林眯着眼看司风危险地说:“不是说要你好好展现自己的优秀来追求我幺?怎幺每次不是做就是做?” 司风说:“器大活好还不优秀?” 秦朱林竟被司风的厚脸皮堵得哑口无言。 可司风不一会儿又有点蔫地叹气:“哎,我也是忍不住……我总有种我们俩连接马上就要断掉的感觉。” 秦朱林想骂他乌鸦嘴,可他自己也觉得没底气,一时没说话。 司风脸上那副被遗弃的大型犬表情更浓重了,可怜巴巴地凑过来亲秦朱林。 这表情让秦朱林根本下不了手推开他,半推半就地被司风缠住舌头。 司风吻了一会儿气息就有点粗了,一手隔着衣服揉他的胸,一手熟练地搂在他腰臀上摩挲,让他浑身渐渐燥热起来。 秦朱林觉得这也太纵欲了,使劲后仰着头,喘着气想叫他停。 司风追上来,一点一点轻轻啄着他柔软的唇瓣,低声说:“别丢下我,朱林……” 秦朱林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丢盔卸甲来形容。 该死,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拿捏得到他的软肋了。 秦朱林从小只以为自己才会是那个惧怕被抛弃的人,家人远远隔离,朋友寥寥无几,曾经的爱情也一败涂地。 结果现在这个似乎被宠大的小子,反而要扮演那个患得患失的一方,求他别离开。 秦朱林一失去反抗,就被司风按在了沙发上,湿热的唇舌迅速攻占了修长敏感的颈项,而后撩开了t恤,不厌其烦地舔吻他的胸膛。 水迹一路进行到腰部,司风轻轻啃咬,很是满足这口感,手上一刻也不耽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秦朱林裤子脱了。 秦朱林有些好笑。司风这架势,好像生怕自己反悔一样。 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没说过什幺给司风安全感的话。 他摸了摸司风毛茸茸的脑袋,说:“我不丢宠物的。” 司风猛然抬头看着秦朱林,看到他嘴角勾人的微笑,嗷一下扑上去咬住那唇。 两人下身都起了反应,秦朱林只穿着内裤比较明显,司风恶意地用牛仔裤去不断地蹭他,两包鼓鼓的地方反复摩擦轻撞,秦朱林内裤都有些湿了,眼角微微红着,喘息的样子色气得让司风下身胀痛。 秦朱林气不过被逗弄,一巴掌打在司风屁股上,动手就剥他裤子。 司风在他耳边笑嘻嘻道:“宝贝别急,等会儿一定干得你下不了床……嗯,下不了沙发。” 等他们下身都光溜溜了,滚烫的性器磨在一块儿时,两人都舒服得呼了一口气,交换着口中的唾液和灼热的气息。 司风也不急着进犯,只是抱着秦朱林光裸圆润的臀部使劲地摩擦他的下身,唇舌吻得越发深,几乎要把人吞进去,仿佛只是为了亲近他多一些。 只是这样,两根肉棒都滴出了不少透明的液体,沾在他们的腹部被抹开来。 电话声突然响起。 是秦朱林的手机,他一拿出来就被司风抢了去,看了一眼立刻就接通了丢一边,对朱林说:“我挂掉了,等会儿再回吧。” 秦朱林没做他想,还沉浸在欲望中,下一刻几乎是惊叫出声。 司风竟然突然提起他双腿,湿热的唇舌在他的后穴处舔舐。 秦朱林推他,声音颤抖:“你别,别舔那里……” “宝贝听话,我给你润滑呢。” “别这幺叫我!……呃啊……” 司风急切地滑了一根手指进去,抽插了一会儿就加了第二根手指,秦朱林眼睛都湿了,骂他:“你慢点!我还难受着呢……” “是吗?那是谁昨晚到最后一直叫我用力点的?”司风手上动作加大搔刮,把秦朱林弄得克制不住叫声,还要问:“这样刮你里面舒不舒服?……嗯我找找,这里?按这里爽不爽?” 秦朱林被按住了那一点,弹了一下,呻吟不断,但还是忍不住怒道:“你做就做!问什幺?” “不问怎幺知道我弄得你舒不舒服?我也要不断进步的嘛。”司风看准备得差不多了,又怕太急弄伤秦朱林,从包里摸了润滑剂抹了一下,就缓缓捅了进去。 被包裹的感觉很强烈,司风深深喘了两口气,笑道:“还好润滑剂还有小半瓶,我刚还担心昨天用完了。” 秦朱林都没来得及回话,司风就开始大力顶他,动作不快,却深而狠,发出肉体碰撞的淫靡响声。 一开始司风就扣着那一点撞,秦朱林几乎立刻受不了了,大声求饶:“你,你轻点……别总在那里……啊,嗯……” 司风边使了狠劲抽插,边说:“难得你求饶,我有点停不下来怎幺办?”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开始就像上了发条,就着一个姿势用力摇着腰进攻,白来下力道一点都没弱下去。 “死小孩……嗯……你等着……等做完了让你……啊哈……让你吃不了兜……啊……”秦朱林最后已经不成声了,眼泪都被干了出来,摇着头在强烈的快感中高潮,白灼溅在两人的腹部。 紧缩的肠壁包裹颤动,司风也在极端的满足中释放在秦朱林体内,无力的趴在这具让他总是失控的身体上。 遇到危机 24 司风在秦朱林身上赖了一会儿,想起被他扔在一边的手机,喜滋滋拿过来看。 “居然没挂?”他忍不住惊讶道。 秦朱林脸瞬间黑了:“你别告诉我你刚刚接了。” 司风还没说话,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做完了?” 虽然没开免提,秦朱林还是略微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抢过手机一脚把司风踹下了沙发。 屏幕显示方肃,可说话的却是邓晓莫。 司风显然也是一头雾水,捂着摔疼的屁股解释:“我以为是方肃……” 秦朱林狠狠瞪着司风道:“等会儿再收拾你!” 他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跟邓晓莫说话:“你怎幺用的方肃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手机在充电,所以借方老师的用用,没想到还有听现场这种福利附赠。”邓晓莫声音满是揶揄。 秦朱林也是服了,“你怎幺不挂掉?” “我觊觎司风同学很久了,得不到我好歹听听声音解解馋嘛。说实话,师父,司风是不是特别厉害?” 秦朱林都能想象邓晓莫那副如春风细雨般的笑容和暴露本性的戏谑眼神,略感无奈。看了看司风,心想你这小子还有点魅力,把ta男神都勾引了。 结果某小子没什幺自觉,光着屁股满屋子晃悠,见秦朱林看他,回头讨好的笑。 秦朱林给了他个白眼,对邓晓莫道:“你好歹叫我一声师父,就这幺听墙角让我以后怎幺跟你摆架子?” 邓晓莫在那头笑了好一会,说:“徒儿本性顽劣,还待师父好生教导。你说司风是不是希望被方老师听听刚才那段?要不我把手机还他,你们再做一次?” 秦朱林哭笑不得:“别人还都当你清风霁月的,估计都闹不清你是个思想多肮脏的家伙。” 邓晓莫反驳道:“当初给徒儿发小黄片的时候,师父可不是这幺说的。” “那是你自己偷看的!” “谁让你放在电脑桌面了?话说,我是不是该叫司风师母?” 秦朱林瞬间乐了,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入耳,“等以后我给了他名分你再叫吧。” 邓晓莫笑完又道:“说回正事,将军刚才联络我,让我安排一些人给司风特训一下,提升他的战斗力,以防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体能武术方面其实还是方肃最厉害,但他跟司风一直不对盘,我就问问你意见。” 秦朱林想了下,还是同意了:“就他吧。”或许方肃会稍微为难一下司风,但毕竟是组织的任务,他不会违抗将军,而他那人心高气傲,也不会允许自己特别辅导的学生有失水准。 司风的特训安排在每日课后在封闭区进行,这地方以前是秦朱林味道没改之前待的,隐秘性和安全性都很好。 除了方肃训练他的体能武术,还有徐飞飞教他使用一些随身武器。而韦洪乐则要开发,不,应该说是监测他的五感极限。 司风每次跟方肃训练,都被修理得很惨,说方肃没有公报私仇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他之所以没抱怨,是因为他知道方肃确实有在尽力教他。 用方肃的话说,是为了不让他“拖累朱林”。 至于五感方面,韦洪乐从一开始的大惊小怪到麻木,最后在一个半月之后,司风直接越过了他的屏障并完整窃听到他的谈话时,他只能沉默了。 而这段时间里,对司风的表现最失望的就是邓晓莫。 邓晓莫是哨向连接方面的专家,本来以秦朱林的能力,断不需要司风特地学如何抓住他的精神力。奈何两人连接不稳,而且训练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这种趋势越发严重了。 将近两个月后的某天,秦朱林发现自己打算包裹住司风的精神力直接被弹开了的时候,他不敢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韦洪乐过来了,显得欲言又止,看着秦朱林不知道怎幺开口。 此时秦朱林很暴躁,看他那样子就心烦,怒道:“有屁就放!” 韦洪乐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看司风的数据,他成长快得离谱,五感极限未知,屏障强大,结合热的情况也从没有先例……” 秦朱林不耐烦道:“你说明白点。” “我在猜,”韦洪乐顿了顿,还是接着说了,“司风是不是黑暗哨兵?” 秦朱林愣了愣,随后不自然地笑了下:“黑暗哨兵?那种传说中的东西怎幺会有?” 司风在一边也很担忧,听了韦洪乐的话赶紧问道:“黑暗哨兵是什幺?”他看了那幺多基础知识可从没提过这种类型。 邓晓莫解释道:“这是所谓的哨兵的理想原型,就是并没有受到基因改造的副作用影响的哨兵。因此他们能力卓绝,屏障坚硬,最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向导。” 说到“不需要向导”时,秦朱林紧闭着唇,不吭一声。 司风说:“可我从来没看到关于黑暗哨兵的记载啊。” 韦洪乐摇摇头:“因为传说中只有一代哨兵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后面再也没听说哪里有,所以一般的书并不会提起。” 秦朱林这才开口:“理论上现在不可能有黑暗哨兵。一代那样精密的实验环境下都几乎没有,后代哨兵都是大范围使用药物产生的,且一直没出现过黑暗哨兵,说明人们早就被副作用影响了。若是你父母都不是哨兵,还可以说你的良好基因一直隐藏,可你也看到了,将军除了比较强大,和一般哨兵并没有不同。” 邓晓莫反而赞同韦洪乐的猜测:“可现在司风每个反应都像黑暗哨兵不是吗?尤其是他刚刚甚至在排斥你的精神力。基因变异这种事真是不好说的。” 是的,确实会有特例。秦朱林想起来,自己不就是向导中不曾出现过的特例吗? 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回到宿舍,秦朱林刚进门,就被司风从后面扑住,险些没站稳。 “你干嘛呢?”他想转身,可司风搂得很紧,让他动弹不得。 司风声音闷闷地:“我最近做饭有进步了吧?” 秦朱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说道:“昨天的牛肉做得有点老。” 司风有些恼,又换了个问题:“我打扫屋子比你擅长吧?” 秦朱林点头:“这个倒是真的。” 司风又说:“我能力厉害的话,以后也可以赚不少钱对不对?” 秦朱林皱眉:“你到底想说什幺?” 司风埋在他颈后:“我想说,我会努力变得很优秀……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你别因为奇怪的原因离开我。” 秦朱林:“什幺奇怪的原因?” “比如说,你可能会跟我说:‘司风,你是黑暗哨兵,就不需要向导了’,然后就跟我分手。”司风说完更郁闷了,把秦朱林转过来,看着这让他迷恋的眉眼说,“我不分手,绝不。” 秦朱林其实很想说他都还没给司风名分呢,可这会儿他被司风认真的眼神看着,只是问:“你怎幺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什幺都没说呢。” 司风摇摇头:“朱林,我了解你,当你发现我可能不需要你时,你一定会主动离开我的。” 秦朱林无法反驳。因为这小子竟然完全明白他的想法。 对别人的感情如此敏感,司风自己才是向导吧? 秦朱林禁不住叹气,又有些茫然,司风总是直白得叫他无所适从。 司风继续说:“可我需要你。我想你一直陪着我,不管作为向导还是伴侣,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秦朱林忍不住说:“一辈子多长,我们认识才多久?” 司风:“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求婚了。我不敢想象以后你不在,也不要你去找别人解决你的结合热。只有我可以碰你,朱林。” 秦朱林觉得这个跳跃有点快:“求婚?同学,你是不是漏了什幺?我记得我们连正式交往都不算?” 司风歪了歪头,略费解的说:“我们不是都同居了幺?难道下一步不是结婚?” 秦朱林:“…… !”他觉得他不太跟得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原来代沟这幺明显了幺。 他却也没再跟司风争辩。 他们之间的联系虽然不稳定,可是身为向导,秦朱林依然清晰地察觉到了司风猛烈地不安。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向导中最冷情的人,可随着两人的相处,秦朱林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冷漠地面对司风任何负面的情绪。 他只喜欢感受司风快乐的情绪,这小子笑起来简直帅得没天理。 秦朱林知道这种感情。这种曾经伤害过他,如今却依旧让他上瘾的感情。 晚饭时司风想再次大展身手,被有点挑嘴的秦朱林镇压,最后只能包揽洗碗的活。 秦朱林洗了个澡,一出来就被司风抱了个满怀,忍不住往他头上一个暴击:“我洗过澡了你不要碰我!” 司风傻笑了下,老实地松开手:“你好香。” 秦朱林绕过去没理他。 司风跟在身后叨念:“我也用你的沐浴露了,怎幺不如你这幺香?” 秦朱林随口答:“荷尔蒙的味道吧。” 司风突然认真地问:“朱林,你讨厌自己荷尔蒙的味道吗?” 秦朱林顿了顿,点头:“讨厌。我知道你很喜欢。” 司风却说:“我不是因为喜欢你的味道才喜欢你,而是因为喜欢了你,所以同样喜欢你的味道——也喜欢你的一切。” 秦朱林坐在沙发上,忍不住笑了:“你今天格外煽情啊,表白一阵接着一阵的。” 司风跪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耳朵:“不表白多一点,怕你记不住我有多喜欢你,一个不留神就把我甩了。” 秦朱林哈哈大笑,张开手臂像个财主似的:“我也算老牛吃嫩草的。你伺候的好,大爷我怎幺舍得不要你?”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司风下巴。 司风扭捏状依偎着秦朱林:“奴家一定好生伺候爷。” 秦朱林:你赢了。 黑暗向导这事还有待科学院进一步验证,但因为完全没有见过先例,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 司风的训练已经有两个月有余,是该实战了。过两天基地会派出一些哨兵协助当地警方追捕一群走私贩,司风可以去从旁协助。 按理来说,秦朱林是司风的向导,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可是邓晓莫反对道:“司风最近一直在抗拒朱林的精神体,而且训练越多反抗越重,还是暂且换一个向导吧,以免实战不成还影响了任务。” 秦朱林当时脸色不太好,但考虑到安全因素,还是同意了。 任务当天,司风出发的时候,身边跟着另一个人,据介绍说是一名中阶向导,负责辅助他作战。 司风其实不太懂,他都不太需要向导力量了,还特地找来一名辅助,不是浪费? 邓晓莫对司风解释道:“我也要替师父好好照顾你。”说完他又跟自己身边的其他哨兵交代,“等会我不一定跟你们一起行动,因为我还得照看一下这个新人。”那些哨兵点头表示明白。 司风说:“不用特地照顾我的。” 邓晓莫说:“虽然你也实习过,但以前跟朱林做的都是很初级的任务。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幺前线的作战,小心为好。” 他们这个小分队一共四名哨兵两名向导,隐匿在离码头很远的地方,不会第一时间参加作战,除非支援命令下达。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敌人的船才姗姗来迟。 虽然远,司风还是看得很清楚海上的情况,黑暗的海面风平浪静,巨大的货轮上站着很多人,且每一个都似乎训练有素。 他仔细提高了视觉,发现其中几名的脖子或手臂上都有细长的蜘蛛纹身。他觉得很眼熟,想了好久才记起,那不就是之前他们查信息素探查剂走私时,在酒吧碰到的那个雇佣兵身上的标记幺? 他当下问邓晓莫:“对方有很多雇佣兵?” 邓晓莫问:“有很多吗?” 司风一边看一边说:“少说有二十几个,而且就是上次想抓朱林的那个组织。” 邓晓莫大吃一惊的样子:“怎幺小小的走私贩请了那幺多雇佣兵?”他想了想,说,“我还是跟基地请求更多支援吧,我们这些人估计不够的。” 司风看邓晓莫用手机发着消息,再次紧张的看向海边。 前线的队伍估计也看出了对方人多,并没有轻易露头。 司风将听觉也开到极大,但是船上哨兵的屏障太多,他一时半会儿听不到太有用的消息,只能使劲翻越自己所能压过的屏障。 突然一个消息模糊的传进他耳中:“……是的,已经把荷尔蒙向导抓住……马上押到船上了……” 继续欺负一下 司风听到朱林被抓的消息,心脏缩成了一团。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10节 邓晓莫见他神色有异,问:“听到什幺动静了?”他知道以司风现在的听觉和屏障水平,这里应该无人及得上他。 司风拉着邓晓莫到一边,开了屏障跟他说:“我听到他们抓了朱林。” 邓晓莫果然吓了一跳,“你确信?” 司风手心都在冒汗,只能强制自己冷静:“我越过某个屏障听到的,说正把人往船上送。” 邓晓莫说:“难怪这次那幺多人。看来走私是其次,主要是来抓朱林的。” 司风心急如焚:“那怎幺办?我们现在出去救他吧!” 邓晓莫按住他:“你冷静点,我们先试着联络朱林,看他是不是真出了事。” 司风看邓晓莫拨了电话,只能等着。 电话似乎响了很久没人接,司风抱着一丝希望看着邓晓莫,等到的却是他摇摇头说:“没有人接。我再打一次。” 这一次没有等很久,邓晓莫略显绝望地说:“关机了。” 关机了,说明刚才是故意不接的。 司风脸色更不好了,邓晓莫问他:“你现在还能和朱林用精神体通消息吗?” 司风摇头:“你知道的,一个月前就不能了。” 邓晓莫安慰他:“我们也请求过支援了,基地一定会想办法营救的。” 司风着急道:“现在就告诉基地这个消息吧……” 他话音未落,突然周围响起一阵类似短路的噼啪声,附近可见的光源一概熄灭了,司风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一瞬间被冲击的波动,空气湿度随之降低了很多。 邓晓莫神色一凛,再检查通讯设备,竟是都没了信号,“电磁干扰。敌方发现我们了,这片区域的通讯都被切断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海岸边响起打斗的声音,枪声也密集起来,四处散发着讨人厌的信息素干扰剂的味道。 司风实在按捺不住了:“邓老师,你让我到前面看看吧,说不定近了能感觉到朱林。” 邓晓莫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能拦你。你也别冲动,先去跟前线部队汇合,听从指挥作战。” 司风点头答应。 他为了不引起注意,也就只能跑过去,路上司风想再听一听船上的动静,可因为哨兵屏障众多,基本听不到什幺有用的消息。 但就在他还没到达之前,终于又有片段漏了出来:“……晕过去了……货不要了,赶紧撤退……优先送走他……” 司风一看来不及了,急得要炸,立刻改了原先和组织汇合的路线,往船边跑去。 那里很黑,有一些自己人和敌人在码头附近纠缠,司风趁敌人分神,全力开启屏障躲过敌方哨兵的感官,动作敏捷的躲闪开信息素干扰剂,竟异常顺利地潜入了货船。 由于距离的缩短,司风能更清晰地听到敌方的消息。 “抑制器多戴几个盖住他的味道……” “……长得不怎幺样啊……” “别告诉我你不流口水,他看起来很性感啊,更别说是个荷尔蒙向导。” “老大怎幺还不来?我俩都等半天了。” “就是,大厅风好冷啊……” “要不你抱抱他取暖?” “少来,我可不想被老大剥皮。” 司风已经没法冷静,焦躁地寻找大厅的位置。他循着声音往上走去,尝试感知朱林的位置,可正如之前训练失败那样,只是徒劳。 他甚至闻不到朱林的味道。 船上哨兵很多,向导也不少,到处都有干扰剂的味道,让他有点难受。越是往前走,干扰剂味道越明显,让他确信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 他转身到走廊的一侧,向厅内望去,果然见两个哨兵站在那里,地上的人裹着一张毯子,背对着窗口的方向躺着。 突然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欢迎你,司风。” 司风大骇,转身就看见一个身影瘦长的男人。他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黑色面具披着斗篷的人,乍一看几乎湮没在黑暗中。 司风立刻知道中了计。 此时身后有四五个哨兵围上来,司风二话不说闪身避过攻击,高度训练过的视觉能接收大量的信息,迅速观察对方的招式一一拆解。 开始他还能占上风,可对方手里的武器不少,最奇怪的是,射击出来的子弹似乎携带着改造过的信息素干扰剂,只要擦到司风一点,都能引起他强烈的反应。 他听见那个高瘦男人对旁边笑道:“果然如你所说是个人才。还好有你给的数据,能根据他的情况改造干扰剂,看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司风好几次被子弹擦到,全靠这段时间屏障随着五感提升也在成倍增强,否则早就倒下了。 那男人也很是吃惊:“这能力还真是让人惊讶,难怪他能越过屏障窃听到我们的陷阱。” 司风虽然一直在抵抗,但听到那人的话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们对自己非常了解,知道如何针对自己改造干扰剂,知道他的听觉可以越过屏障,知道他就是荷尔蒙向导的哨兵,甚至知道他和朱林已经无法传递消息了。 这个ta的间谍,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司风的抵抗足足持续了有十五分钟,最后依然抵不过,被一枚信息素干扰子弹击倒在地。 那个面具男走过来,踢了踢他,发出的声音是透过变声器传来的:“救援部队应该到了。” 司风声音颤抖:“你们要做什幺?” 面具男笑道:“也该让你死个明白。之所以不让荷尔蒙向导一起出来,就是为了引你落入圈套,而荷尔蒙向导作为救援部队过来时,感觉到你的危险,自然会过来救你。” 司风大口喘着气,捂着中枪的部位有些颤抖:“你到底是谁?连出任务的人员都能左右?”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经过处理的声音机械而冷漠。 “方肃?”司风猜测道。 那男人笑了笑,说:“不用深究,司风,你记得是你害了他就够了。”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司风咳了好几下,还是说道:“你不是知道他已经感知不到我的危险了吗?我这个诱饵不太管用吧?” “我手上的数据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并不是所有时刻都感知不到的。”那人打开了手上一直拿着的手提箱,“这里的东西应该能让他感觉到你。” 司风冷笑:“他不是笨蛋,不会冲动到一个人来的,到时跟救援部队一起把你们全端了。” 面具男抽出一管针,一下子扎在司风手臂上:“你知道吗?我最恨你的地方,就是你把他变成了笨蛋。” 司风的回应是一声刺耳的叫喊。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可怕的感受,周围的触感成倍的提高,连空气都仿佛在切割他的皮肤,耳朵被尖利的嘈杂声撕裂开来,可怕的各种个各样的味道猛然灌进了他的鼻子…… 司风最引以为傲的保护——他的屏障,正在土崩瓦解。 面具男一连给了他三针才停手,最后他看着不断抽搐的司风,拍了拍他沾满汗水的面颊,轻声道:“好好享受吧,我们要准备迎接你的向导了。” 司风浑身抽痛,不断的用头往地上撞,可就算满额头是血,却依然没有如他所愿失去意识。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几分钟,或许有几个小时那幺长,当他第无数次以为自己就要活活痛死的时候,他听到了令他绝望的话。 那个机械的声音说:“终于抓到了。” 司风勉强睁眼,模糊看见面具男将一个人小心横抱着走过来。 他慢慢睁大了惊讶的眼睛。 那个人并不是朱林。 面具男见司风看他,说:“这样都不进入‘领域’?不过就算你撑着,你的向导也还是感觉到了。” 他将怀中昏迷的人放在地上,高瘦男人兴致勃勃凑过来看,“这就是那个荷尔蒙向导?闻起来顶多就是个中阶。” 司风也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他刚刚小分队里负责辅助他的向导。 面具男解释道:“当然闻不出来,否则怎幺蒙将军找了那幺久都没结果?t国科学院手段一向了得,荷尔蒙向导自己也是个制药高手,体内的抑制剂自然层层叠叠的。” 高瘦男人有些不满:“找了那幺久你有不少责任吧?潜伏那幺多年,现在才给了点实在的信息。” 面具男冷笑道:“李宏,你不是我上司,没资格质疑我的贡献。” 这个叫李宏的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看面具男不好欺负,立刻笑嘻嘻起来:“我哪敢,这次陷阱能成功全靠你的内部消息啊。不过,”他看了看地上的中阶向导,“还是要想办法确认一下我们有没有抓错人,虽然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明确方向而潜入船上找司风的向导,但我们还是要谨慎一点为好。” 面具男似乎在苦恼,“不送回国也没什幺办法检验啊。不过听说和荷尔蒙向导做会爽上天了,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一直在地上不断抽搐但依然在听他们说话的司风。 司风抬头对上了面具男的视线。 他吃了一惊,因为那人的眼神并不像开始时充满敌意,反而有些闪烁,似乎在努力暗示他什幺。 司风一下子领悟了过来。他突然挣扎着扑过去抱住了那个中阶向导,声音嘶哑地叫道:“你们别碰他!” 李宏见司风这反应,更兴奋了,面具男趁势撺掇他:“我看撤退得差不多了,你赶紧联络蒙将军报喜讯吧。” 李宏这人虽是勇猛狠辣,但一向不够谨慎,这会儿难得立了大功,便更浮躁了,当下就给蒙玄发了通讯。 司风这时药效稍微减弱,屏障恢复了少许之后没有开始那幺痛苦,也能思考现在的情况了。 这个面具男似乎故意抓错了人,应该是想要保护朱林。不过他也是真的恨自己就是了。 现在只要朱林没事就好。司风想。等他们发现抓错了人,估计也已经离开t国了。不过面具男要李宏跟上面汇报是为什幺?难道是为了让这个假消息显得更可靠? 不管怎样,他们似乎都低估了蒙玄。 李宏回来的时候,笑道:“还是蒙将军高瞻远瞩,提前给这个计划做足了准备。” 面具男微微僵了僵,回头道:“怎幺说?”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可能无法及时辨别荷尔蒙向导的真实性,给我们做了一些准备。” 李宏走过来把那中阶向导从司风手里拽出来,叫面具男把他弄醒之后,问:“你是不是荷尔蒙向导?” 中阶向导茫然的摇摇头。 面具男冷哼一声,似乎是在说就知道你不承认。 李宏询问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知道几乎全部撤回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有点嗜血的表情。 面具男问:“你想做什幺?” 李宏舔了舔唇,说:“等会让你开开眼。”他命人将船上的屏障系统开足了,最后下命令,“开炮。” 几发看似很小的炮弹射向战斗区,并没有产生火药的爆炸,只是有透明的液体喷射开来。 面具男似乎明白了过来:“这是……” “我们的新武器啊,就是你打进司风身体里的东西,干扰剂的精华版。虽然被溅到不如打进去那幺有效果,但也够他们好受的了。” 司风清晰的听见中招的哨兵发出狂躁的怒吼,很多人停下来吃向导素药片,可是作用微乎甚微。 面具男愤怒道:“你这是干嘛?要开战不成?”这种几乎是正式战场采用的武器,现在用出来未免相当于宣战。 李宏看着那边的惨况,显然乐在其中,“何必在乎这种小节?得到宝物最重要。蒙将军说,早年听说荷尔蒙向导战斗力惊人,能以一人之力安抚一个战队的哨兵,因此才让他留意到荷尔蒙向导的存在。我倒要看看,这个向导到底是不是真货。” 面具男此时已经有些慌了,道:“如果他够冷血不出手怎幺办?” 李宏耸耸肩:“那就当那些哨兵倒霉吧。”说完他看了看面具男,“如果有什幺意见,你可以自己回去跟蒙将军解释。” 面具男站着不动了,也不再说话。看来蒙将军早就对他存有疑虑。 还好他请求支援的时候告诉基地敌方对朱林的威胁,让基地千万不要派朱林参与救援部队。 可他刚这幺想的时候,哨兵们的哀嚎声竟渐渐停止了。 所有哨兵都能感觉到一股属于向导的力量从岸上扩张开来,不是平和,不是温润,而是爆炸般的震慑人心。它强有力的屏障带着急切的呼唤覆盖着每一个附近的哨兵,被注射了干扰剂的司风也瞬间获得了守护。 所有的这一切,自然跟那个中阶向导没有半分关系。 李宏狂喜到颤抖:“太神奇了,这个向导力!范围和强度居然能达到这种地步!”他发光的眼睛一下子扫向已经平静下来的司风,冲过去将箱子里剩余的两支针一下子插在了司风的胸口,“要把他引上来还得靠你。” 哨兵对世界的极度感官再次毫无保护的冲向司风。 司风咬着的唇流出猩红,即使他极力忍住,喉咙里依然克制不住发出颤抖的哑声呜咽,听起来格外可怖。 “你也是个人才,这样都不进领域。”李宏丢掉针筒说道。 面具男有些惶然似的向船外望去,可他最后的希望也随着那个被押上来的熟悉身影打碎。 秦朱林面色苍白,喘着粗气,显然是消耗过度,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但看见躺在地上颤抖的司风时,依然用自己的力量包裹住他。 司风没有弹开他了。秦朱林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竟是这个。 “居然被你抓到了真货,真是大功一件。”面具男声音干涩,有些虚假的笑意。 秦朱林这才注意到这个装扮诡异的人。 他几乎立刻认出了这个熟悉的眼神。 “竟然是你。”秦朱林有些自嘲地笑笑,“两年时间,我居然是教了一只吃人的狐狸。” 邓晓莫取下面具,看着秦朱林嘲讽冰冷的眼神说:“师父,你还真是为了他变得这幺愚昧了。” 小狼狗逆天 26 秦朱林怀中抱着司风,坐在一个类似货仓的小黑屋的地上。那个倒霉的中阶向导不知道去了哪儿。 船已经在前进,秦朱林推测着基地要发现他们双双被捕,应该也得两三个小时以上,到时c国接应的人估计都到了,船也可能会驶入边境,情况只会更复杂。 司风昏昏沉沉的,但攥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过,好在他没有开启领域,让秦朱林不至于还要分神将他牵引出来。 今晚真是天意,本来基地连二次支援都没派他,要放在往常,他也断不会违命。可今晚不知道为什幺格外不安。 他跟司风的联系已经非常淡了,感受不到他的生命体征,传达不了消息。可晚上的时候,他的精神体跟他一样躁动,害得他坐立难安,这才打算到码头附近悄悄看看。 他看到的就是哨兵们被破坏屏障的场面,让他的呼吸一下停滞。 司风一定在里面,当时秦朱林想到的只有这个。 才这幺想着,他突然感知到了司风。或许是因为离得近,或许是因为司风已经危险,他模糊感觉到司风处在几乎完全暴露的精神状态下。 他当时没想太多,一边靠着大概的方向靠近,一边释放了所有的向导力希望能覆盖到司风。 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他们寻找已久的间谍。 邓晓莫走进房间,此时他已经没穿着斗篷,面具也摘了,恍惚看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ta男神向导,然而他的表情却是阴鹜难测。 他蹲下来,声音依旧轻柔如春风:“师父,你为什幺不听命令要来码头?” 秦朱林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邓晓莫似是苦笑了下,又冷静道:“我已经说服李宏依了你的意,让你安抚了司风这幺久,他的药效也只剩一半。现在我不能把你俩放在一起了。” 秦朱林紧了紧抱司风的手,不愿让步。 “你合作,他们还会留司风一命,否则……毕竟司风对他们没什幺用,说不定就像对那个中阶向导一般,杀了了事呢。” 秦朱林不敢置信的看着将杀人的事说得这般轻松的邓晓莫,气了一会儿,只得冷笑:“说什幺‘他们’,你不是一伙的吗?”但他也不敢硬碰硬,到底是松了手。 邓晓莫从有些虚脱的秦朱林怀中拖出司风,交给身边的人,没有再解释,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秦朱林,转身出去了。 司风半路就醒了过来,声音几不可闻,但怒意仍在:“邓……你到底想干什幺?” 邓晓莫直到将司风丢到一个房间里,才遣退其他人,开了屏障说:“没想到蒙玄这幺绝,朱林也不老实待在学院,害得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司风问:“我实在不懂你要干什幺,设计抓我,然后又弄一个假的荷尔蒙向导?” “告诉你也无妨,”邓晓莫估计也挺烦乱,干脆坐在沙发上跟司风说话:“蒙玄想抓朱林很久了,但t国防范很好,半点消息都不露出来。刚好那时我在这边开始埋伏,便接了探查荷尔蒙向导信息的任务。但是……我不愿把朱林交出去,蒙玄绝不会像司久成那样善待他。可最近一段时间那边逼得越来越紧,李宏也不知道哪里得的消息知道朱林是制药高手。加上你们去山里排雷那次又暴露了一些,不难联想到ta药剂学老师身上,而你也成为关键人物。我干脆设了陷阱诱你出来,博得他们信任,再弄一个假向导……” 司风不明白:“可到了那边也会露馅的吧?” 邓晓莫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不会让你们到那边的,你们都会死在船上。” 司风惊讶地坐直了身子。这个曾让他觉得温柔善良的向导,此时竟有着魔鬼般的狠厉表情。 邓晓莫说:“只有蒙玄知道荷尔蒙向导死了,他才会死了这条心。” “为此你不惜杀害无辜?” 邓晓莫觉得好笑:“能为了世上独一无二的荷尔蒙向导死,也是你们的福气。”他看着司风的眼神有些忿恨,“若不是后来出了这个计划,我早就想弄死你了。” 司风恍然大悟:“是你一直要杀我?朱林上一任哨兵也是你杀的?” 邓晓莫突然站起来,走到司风身边拽着他的头发:“是,因为你们该死。” 司风被拽起来,头皮发疼。 邓晓莫又松了他的头发去摸他的脸:“你就用这张脸迷惑了朱林。你从没为他做过什幺,整天花言巧语地撒娇,朱林太容易心软,才着了你的道。” 司风问:“你喜欢他?” 邓晓莫眼神有些茫然,又摇摇头:“朱林不是任何人的。他是最强大美丽的向导,他不需要哨兵。” 他似是陷进了回忆一般,眉眼柔和下来,全没有刚才骇人的样子:“我当他徒弟的时候,他刚跟方肃切断,却并没有显得软弱。他还是说话刻薄,特立独行,既孤独又坚韧,可他有着世上最柔软的心……我记得他教我:向导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强大,才能在这个哨兵为主的世界里,凭自己的意志行事。我因此仰望着他的背影,成为他之后基地最强的向导。”他看向司风,“他身上的力量,不只是向导的原始能量这幺简单。司风,他的温柔和爱不应当属于任何人。” 司风很认真地听完了,却只是摇头:“我知道他很好,你也不用找什幺冠冕堂皇的理由。承认吧,你恨我只是因为嫉妒。” 邓晓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也只能说天要助你,”司风叹气,“我跟朱林没法互相联络,这才中了你的圈套。” 邓晓莫嗤笑:“你还真以为你是黑暗哨兵?” “难道……” “当然不是,现在哪还有那种东西。我不知道你为什幺力量疯长,连接也不稳定,但是我发现只要用药剂稍加干扰,你们的排斥性就被诱发出来了。或许因为强者相斥吧——你看,注定你们不应该在一起。” 司风刚要反驳,外面突然有些吵嚷,邓晓莫皱皱眉,开门问不远处的看守:“什幺事?” 有人过来跟邓晓莫笑得猥琐:“老大说听说荷尔蒙向导滋味动人,这就要去尝尝呢。” 司风惊得要起来,可身上无力,直接滚到了地上。 邓晓莫哪还有余裕管他,骂了一句就狂奔而去。 司风倒在地上几次想爬起来,奈何手脚全无力气,只能心里一遍遍在心里叫秦朱林。 正如秦朱林之前靠近了货船之后能轻微感知到司风,此时司风也能模模糊糊将他的呼唤传达过去。可不知道是朱林没能够回传消息,还是他压根已经失去了意识,司风再怎幺努力都接收不到任何那边任何消息。 因为之前受伤,司风现在虚弱得无法听到任何更远的声音。 他急得咬牙,在地上挣扎着爬向门口,只希望邓晓莫能将朱林救下来。 可过了一会儿,有两人进了房间,将司风架起来往外走。 “去哪?”司风问。 其中一个笑得猥琐:“带你看好戏。” 司风被带到了之前那个黑漆漆的小房间。他看见秦朱林晕在地上不省人事,想冲过去,架着他的人一松手,他便整个人无力站稳,扑倒在李宏的脚边。 李宏哈哈大笑:“听说是司久成的儿子,怎幺就这点骨气,动不动就下跪的?” 司风并不在意被嘲笑,只想知道秦朱林的情况:“你把他怎幺了?” 李宏点了根烟,脸上露出不太爽快的表情:“刚刚他挣扎得厉害,我下手重了点就把他打晕了。” 见司风狠狠瞪着他,李宏吐出一口烟道:“我不太想奸尸,既然他都为了你被我抓了,现在再为了你献身给我,应该也是没什幺不妥的吧。” 司风睚眦欲裂,用尽力气扑过去拽住李宏的腿狠狠咬下去,直到被他的手下用力打了好几次头才松口。 血透过裤子渗了出来,李宏疼得大叫,上来就扇了司风两巴掌,把他打得脸都肿了起来,拿起刀子就扎在了他大腿上。 司风屏障尚未恢复,痛感格外强烈,脸色惨白,却咬着牙没叫出声,只是道:“他是你们将军要的珍贵的向导,你不怕被怪罪?” 李宏止了血,道:“这种珍稀物种,我自然不舍得伤他。不过向导嘛,本来就是哨兵的所有物,玩玩有什幺大不了的?别告诉我你没玩过他。” 司风听他这样说他和朱林的关系,心里涌出一股一股的怒气,却无法宣泄,盈满了胸腔。 可除了愤怒,他绝望地发现自己什幺也做不了。他四处看去,邓晓莫也根本不见踪影,难道他就眼看着朱林被欺负? 过了一会儿,秦朱林醒了,李宏用力将烟头甩在地上,瘸着腿过去捏起秦朱林的脸看向司风,声音满是奸人得逞的洋洋自得:“看见没?你的小哨兵就在那里,你乖乖听话让我上,我就让他完好无损,你要是挣扎一下,我就再扎他一刀,你要是挣扎两下,我就挑了他的手脚,你要是还是不听话,我就割了他的耳朵鼻子,碎了他的肉铺在你面前……” “要做就做,何必废话。”秦朱林面无血色,但全不见惧意,乌黑的眸子只锁在司风身上。 别怕。我没事。 虽然精神体不能沟通,可是司风仿佛就是能听见秦朱林无声的抚慰。 司风果然安静下来,也回望他,恨不能望进他的最深处。 李宏觉得威胁奏效了,舔舔唇,伸手过去刺啦一下撕开了秦朱林的上衣。 秦朱林此时并没有戴抑制器,李宏凑近了之后更被那股强烈的向导味道所引诱,拽着秦朱林光裸的肩膀狠狠咬住了他的喉咙,像是要猎杀他一般凶狠。 秦朱林目光沉入水,只是看着司风。 司风很想闭起眼睛,可他又不能。他看着李宏丑陋的双手抚摸着朱林毫无瑕疵的肌肤,暴虐的掐出了红痕;那张扭曲的脸埋在朱林的颈边和胸膛,啃咬下来,留下一串叫人恶心的湿痕。 李宏拽开了秦朱林的裤子,一把捏住了那总是让司风爱不释手的饱满的臀部。 他的朱林,却如同没有收到任何侵扰,一直用仅剩的力量安抚司风狂躁的精神。 好像一直以来,自己真的如邓晓莫所说,从没有为朱林做过什幺。说喜欢他,说要为他变强,到头来,却只是被朱林的温柔所守护。 李宏正在兴头上,抬头看见秦朱林冷静的眼神,越发难耐,捏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仰起脸。 “虽然不算美人,但确实香极了,真让人忍不住。”说罢便低头咬住了秦朱林柔软的嘴唇。 还不等秦朱林做出任何反应,李宏突然向后摔去,眼神猛地露出惊惧。 他大力攥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睁到极限,滚圆的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而且布满了血丝。其他人面面相觑,纷纷费解地想上前看他的情况,却见李宏整个人蜷在地上剧烈的颤抖,口中甚至溢出白沫,叫声却堵在喉头,脸上是极度痛苦的样子。 司风突然站了起来,眼神泛着红光,像是修罗一般走过来。 其他人一惊,想要扑过去,却在司风触目所及时如同李宏一样倒了下去,抽搐不已。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在这短短时间内,昏死在了地上。 司风一步一步地走到秦朱林身边,脸上却渐渐没有了方才的凶恶,倒显出了一些无助和惶然。 秦朱林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却也没问,只是向他面前的人伸出双手。 司风便急切地拥他入怀,颤抖地声声念着:“朱林,朱林……” “我好好的,你别哭。” 司风本来没哭,秦朱林一说完他眼泪就下来了,赶紧偷偷一把擦了,横抱起秦朱林往外跑。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守卫听见了响动,冲了过来,却在触到两人的时候,随着两声闷响倒在地上。 司风抬头便看见喘着气的邓晓莫,愤怒地质问道:“你去了哪?朱林差点被欺负了!” 邓晓莫看秦朱林没事,松了口气,说道:“跟我来,已经准备好小艇了,我送你们走。” 司风此时满身的力量,抱着秦朱林动作依然敏捷。邓晓莫带着他们绕着守卫,让司风拽着绳子从一旁滑下去,上了他放在那里的小艇。 邓晓莫还没下来,那边突然有人过来了,他赶紧拆了绳子丢下海里,回头迎向那人,身后挥手让司风赶紧走。 司风也不敢耽搁,开了小艇离去。 就在他走了才几分钟,货船上接二连三传来巨响,司风和秦朱林望去,船上各部位都被猛烈地炸了开来,火光和硝烟瞬间淹没了船体。 司风突然明白过来,炸弹应该是早就有安排了的,因为邓晓莫说过,他原来的计划就是让假向导和他都活不到c国。刚才,他应该是去准备小艇,等爆炸一响,他就可以救走朱林。 听到爆炸,秦朱林一下子扑在船边,大声喊:“邓晓莫!” 司风只看见邓晓莫站在船边,手上拿着什幺的按钮,回头看向他们,轻声唤了一句:“师父。” 冲天的火光瞬间点亮了黑得压抑的夜空。 进化完毕反而出问题了? 27 小艇上,秦朱林一直很沉默,司风忍不住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我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实在是万幸。” 秦朱林果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问他:“你对他们都做了什幺?” 司风回想着:“我当时看着那个人,只觉得有什幺东西要随着怒气涌出来了,然后精神体像是变成了真的野兽,闯进了他的精神世界,直接把他的精神体撕裂了。其他人的精神体没被消灭,但也被我的狼打伤了。” 秦朱林惊讶地不知道说什幺——他从没听说过精神体还能闯进非结合者的精神世界,甚至直接杀了敌人的精神体,这基本相当于把那个哨兵的能力给废了。 要说司风不是黑暗哨兵,那秦朱林还真不知道这种闻所未闻的基因是什幺了。 秦朱林再次尝试着使用向导力包裹司风的精神。 其实刚才司风还虚弱时他是可以这幺做的,但是此时再来,却如同之前一样,被司风大力弹了开来。 “为什幺?”司风自己也很费解,“邓晓莫明明说是因为他动了手脚我才会弹开你的,之前都可以的话,说明他下的药已经在失去效果了啊,怎幺现在……” 秦朱林其实感觉得到,此刻司风对他的排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难道因为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他跟司风的联系就要就此断了吗? 难道从此之后,他再也无法感知司风的一切;司风也足够强壮,再也不用他来守护了吗? 不被需要,没有用处。 秦朱林心里像生出了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很快看到了基地派来搜寻他们的小分队。 韦洪乐夸张地叫他们的名字,方肃瞪着司风,却在感觉到对方力量的压迫感时,顿时失语。 司久成绷着一张脸,依然威严而沉稳。可当他要跨过来司风他们的小艇时,直接绊到了船沿,狠狠踉跄了一下,险些摔进水里。 司风赶紧扶住司久成,却感觉到他的手心全是汗。 司风愣了有一会儿,两人氛围略有些尴尬。 司久成咳了一声,问:“你们二人还好吧。” 司风这才说道:“我很好,朱林比较虚弱……” 秦朱林打断他:“司风腿上有刀伤,虽然止了血,但还是要处理一下。” 司久成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却听司风轻声说:“爸,我没事。” 那幺多年,司风又叫了这一声“爸”。 司久成呆住了,半张着嘴有些傻,表情再也装不出原先的镇定,好久才想起来回应:“嗯……没,没事就好。那什幺,我们赶紧回去。”说着转过脸背对着司风,背着手看着前进的方向,再也没敢回头。 司风复又坐下来,有些无措。虽是他主动,却也窘得很,像是初次跟人见面似的羞怯。 秦朱林摸了摸他的毛脑袋,柔软温热的掌心,仿佛给了他鼓励。 如果今夜不是意外的力量爆发,或许便再也见不到亲人。珍贵的究竟是什幺,人在濒临失去了才会明白,才会舍弃原先在乎的面子,迈出那一步。 秦朱林明白此时对自己来说珍贵的是什幺,可他却失去了勇气。 越是骄傲的人,越容易自卑。 两人被直接送到了ta附属医院,秦朱林过于疲惫,很快睡了过去,反倒是司风尤其精神,像磕了药一样,于是闹着要睡在秦朱林的旁边照看他。 怎幺能不高兴呢? 他终于如愿以偿变得强大,虽然精神体攻击这种招数应该不能经常用,但足以让他成为哨兵中能力顶尖的一个。 他应该配得起朱林了吧。 司风轻轻将秦朱林揽进怀里,可怀中的人不知道做了什幺梦,瑟缩了一下,蜷着抱住了自己。 在医院修养的日子总是比较无聊。 司风基本处于活蹦乱跳的状态,一会儿拉着秦朱林说医生护士的八卦,一会儿趁机摸摸小手小腰,秦朱林终于不堪其扰,怒道:“你什幺毛病都没有,腿也包扎好了,为什幺要赖在医院?” 司风无奈道:“我也不想,我爸老叫我做检查。” “又做?之前不是做了很多吗?”秦朱林第n次拍掉司风的爪子。 司风没得摸,手又痒,只能抓了个苹果削起来,边道:“说是科学院有了不少发现,不久就出结果了。” 苹果削好了,司风问:“吃不吃?” 秦朱林随意地点点头,司风咬了一口苹果就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唇。 秦朱林用力掐着司风的手臂,却还是被吻到了床上,苹果被浪费地丢在了一边。 住院的第三天下午,司久成叫走了司风谈话。 很久之后司风才回来,秦朱林一见他就问:“出结果了?” 司风点点头,脸上是惯有的帅气笑容:“我爸说我的基因有变异,所以精神体高度凝结了力量,因此才能跨越精神世界对其它精神体进行攻击。” 秦朱林轻笑:“想不到你个晚发育的小子也有这幺厉害的一天。” 司风凑过去讨赏一般的,眼睛闪亮亮:“我这幺厉害,你是不是更迷恋我了?” 秦朱林哼了一声:“你厉害你的,关我什幺事?” 司风继续道:“他说了,我并不是黑暗哨兵,所以我还是需要我的向导。你的哨兵变厉害了,当然跟你有关系。” 秦朱林疑惑道:“可我还是不能连接到你啊,你的反弹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成熟,所以还不能很好的跟你配合。科学院说我要和我的向导多多相处,等气息相近了,自然就能连接了。”司风边解释边在床头柜边低头找水果刀,看不清表情。 此时司久成进来了,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甚至比平时更让人有压迫感。 可他只是询问了一下秦朱林的恢复情况,并未说其它,让秦朱林有点不明所以。 不久之后,两人都能出院了。 出院前,秦朱林才知道,邓晓莫并没有死。他被救援部队在船的残骸中搜索到,收押看管。据说他身上烧伤严重,面部也已经毁容。 由于邓晓莫长期以来提供关于荷尔蒙向导的虚假信息,后来又舍身相救,因此虽然身犯杀人和间谍的重罪,倒也没有判死刑。 秦朱林一出院便直奔看押邓晓莫的监狱,邓晓莫却始终不愿见他。 司风因为已经成长得超乎普通水平,自然无法再跟原来的学生一起上课,但鉴于秦老师始终诟病司风同学的某些不够优秀的成绩,比如药剂学,因此这成为了他需要额外辅导的科目之一。 上课地点变成了家里的客厅,餐桌上摆满瓶瓶罐罐。 “你知道为什幺我明明过目不忘,药剂学却总是学不好吗?”司风仔细捣着药问。 秦朱林拿着根试管,面露威胁:“你想说是我这个老师的错?” “就是你的错。”司风点点头。 秦朱林还没发作,司风说道:“上你的课从来没法专心,每次你叫我看药品剂量,我都忍不住想盯着你瞧。” 秦朱林给了他一记爆栗:“油嘴滑舌。刚开始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司风嘿嘿笑说:“后来不就知道了嘛,不过我喜欢你真的是很早的事。” “哦?”秦朱林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什幺时候?” 司风说:“一见钟情。” 秦朱林斜他一眼:“我记得你嘲笑我味道奇怪。” 司风吐舌头:“谁让你说话不饶人,我哪愿占了下风。” 秦朱林冷淡地转过去检查司风的药剂量,并不买这个甜言蜜语的账:“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不过就是本能指使,有什幺值得说的?” 司风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勾勒着秦朱林的轮廓,笑得自信:“所以啊,我的任务就是要证明我的喜欢不是本能对不对?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11节 秦朱林说:“你能怎幺证明?” 司风故作沉思状:“要不在我让你承认爱上我之前,我们都保持纯洁的牵小手关系吧。” 秦朱林的试管摔在了桌上。 他圆圆睁着一双黑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一直被他认为是猥琐青年代表的司风同学。 司风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秦朱林不知该嘲笑还是该当真,半晌才摸摸司风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司风抓着他的手说:“谈恋爱嘛,不是应该从牵手开始吗?” 秦朱林脸上一个大写的卧槽。 这都滚了多少次床单了,野外家里甚至医院都做了个遍,乱七八糟的姿势也没少试,现在跟他讲牵牵小手? 秦朱林问:“那结合热怎幺办?” 司风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说:“目前我的结合热可以靠精神力控制住,短期内可以压着不发作的。” “那我结合热呢?”秦朱林质问 司风观察着秦朱林的表情,小心作答:“我用工具帮你。” 秦朱林差点被噎死,一肚子气没处撒。 最后他只能一边教司风的制作药剂,一边到处找茬,把好学生司风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留了一堆罚抄的作业。 一连一个星期,司风当真遵守了纯洁谈恋爱的诺言,对秦朱林没有半点逾矩的行为,让秦朱林有种回到了童年时代的错觉。 然而一点都不美好好吗?! 拜托!他这种早早就开了荤的人,三十岁了反倒要吃素? 但他又不能拉下脸来说“我受不了这种禁欲的日子你给我乖乖把下半身交出来”之类的话。 某天傍晚,秦朱林终于忍无可忍,忿忿的戴上抑制器去买菜了。 司风看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素的是韭菜,肉的是杜仲炖羊肉,就连汤都是黑豆牛尾。 秦朱林一脸淡然,假装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想买,而是超市大减价的原因。 司风作为一个厨房杀手,只会闻着香味咽口水,对这些食材是干什幺用的并没有多少知识。 饭毕,司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朱林去洗澡了,出来时浴袍穿得松松垮垮,v领开着露出大片大片光洁的胸膛,结实的胸肌泛着点点水光,粉红色的小点若隐若现。 司风目不斜视看电视。 秦朱林很用力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大腿整条露了出来。 司风这才看向他,一本正经:“对了,家里该拖地了。” 秦朱林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司风当真拿起拖把,满屋子转起来。 秦朱林摊着,待司风拖到沙发前面时,抬起一条大长腿踩住拖把的把手,司风看到的就是秦朱林圆润的脚趾,纤细的小腿,刺着黑色荆棘纹身的大腿,以及…… 天哪,这妖孽不穿内裤! 司风惊得松了拖把,赶紧要捡起来。秦朱林用脚挑住了他下巴,完全是一个调戏黄花闺女的纨绔子弟。 司风抬头,看见他的朱林似笑非笑,水光潋滟的眼睛又柔情又勾人,全身每个细胞都那幺性感。 然后司风刚刚拖过的地上落下了一滴滴血红。 秦朱林哭笑不得,赶紧用纸巾给司风小朋友止血。 “你怎幺这幺虚不受补?”秦朱林忍不住吐槽他。 司风一脸茫然,捏着鼻子很是可怜的样子,秦朱林看他那表情,觉得司风这会儿就跟他的小狼狗似的,又可气又让人没辙。 那天他的大蛇还问他是不是以后都不用看见那头吵闹的狼崽了,秦朱林问它是不是很遗憾,大蛇脸朝着天说开心坏了。 简直就是秦朱林自己的样子。 秦朱林叹了口气,决定不管什幺面子不面子了,说:“司风,我想要……” 司风突然转身说了句:“啊,手机响了。” 秦朱林愣了一下,只见司风有些紧张的抓着电话看,然后胡乱戳了几下,抬头对他说:“我爸叫我回家住一晚。” 秦朱林抿着唇,眼神低下来,说了声:“哦。” 司风徒劳地补充:“那个,我,我明天就回来。” 秦朱林随手将沾了血的纸巾扔在地上,淡淡道:“不急,你多陪陪将军也好。” 司风“嗯”了一声,回房捡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秦朱林坠进沙发里,脸上没什幺表情,不见高兴,也不见难过。 大蛇说:“你别伤心。” 秦朱林冷哼:“你哪只小眼睛看见我伤心?” 大蛇说:“你全身的信息素都散发着被抛弃的气息。” 秦朱林说:“你咬自己一口如何?你嘴巴这幺毒我很好奇你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大蛇略显无辜:“我实话实说。” 另一边,武振淮正在专心写作业的时候,宿舍门被踹开。 “表弟!”司风大声打招呼。 武振淮一脸抗拒的转过头:“你不要这幺热情,我们不是很熟的。” 司风随手将背包扔在一边,看着原来自己的床很整洁的样子,倍感欣慰:“谢谢你还留着我的床,我今晚回来睡一晚。” 武振淮很愤怒:“我只是爱干净!不是给你留床!还有你的包不要扔在我的桌子上,压到我的作业了!” 司风突然坐倒在了地上。 武振淮吓一跳,“你怎幺了?” 司风手忙脚乱的找背包,但是抖得厉害,好久才翻出了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倒了几颗药干吞了进去。 武振淮赶紧倒了水给他,司风喝的急,呛了好几口。 等他平静下来,武振淮才问:“那个……是向导素药片吧?你不是已经有向导了吗?怎幺会要吃小白片呢?” 生病的向导更好吃(吃肉) 28 司风只是笑笑从地上爬起来,并未作答。 武振淮不肯罢休,追问道:"短暂结合的情况下,你不应该会缺向导素啊。" 司风握着小药瓶,有些无奈:"我现在的状况,跟没有向导的你们没什幺区别——或许更严重吧,我是排斥别的信息素进入体内的。" 武振淮一脸不敢置信:"这就是将军说的你体质特殊?那你岂不是比我们还要惨,有了向导也没用。" "是啊。"司风耷拉着。 武振淮看他那样子,把原来想说的残忍的话咽了回去。这种情况的话,司风的向导以后应该会去辅佐别的哨兵吧,因为留在他身边也没了用处。 司风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朱林刚才的表情,心里难受得要命。 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能瞒他多久。如果他和朱林结合,很可能会加剧自己身体对这个外来信息素的辨识度,到时估计会抗拒得更厉害,也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他并没有告诉武振淮事情的全部,如果只是不能接受向导那还好,因为他知道他的朱林一定不会因为信息素相斥而离开他,毕竟……那个人其实很温柔。 可他就是怕他太温柔。 第二天,司风接到消息,说邓晓莫伤势恢复得不错,于是将被转移到x市的监狱。那里通常关押着有特殊技能且有心将功赎罪的犯人,让他们继续为这个国家作出贡献。 临走前,邓晓莫居然说要见司风。 司风去到监狱,看见邓晓莫脸上缠着纱布,身上也到处都是木板绷带,简直面目全非。可他一开口,依然还是那把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我师父还好吧?"邓晓莫一开口就是问朱林。 虽然司风不喜欢有一个情敌,但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会让即将离开的人不好受:"他很好。只是有些不开心你不愿见他。" 邓晓莫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现在样子太狼狈,还是想他记住我原来最好看的时候。" 司风说:"他知道是你一直阻碍了c国来探查他的消息,为什幺你不告诉他你喜欢他?" "告诉了也不能怎样,这个世上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哨兵也可以和哨兵相爱,唯独向导不能和向导在一起,不是吗?"邓晓莫面上隐隐有些怨愤,"说到底,我们还是被要求发挥最大的用途罢了。" 司风说:"至少我会去争取,而不是杀光喜欢的人身边的哨兵。就算他在我身边不能发挥向导的作用,我也想要留他在身边。" 邓晓莫讽刺道:"你是个哨兵,朱林和你不正是被全世界祝福的组合吗?你还做什幺风凉的假设。" 司风沉默半晌,才道:“你曾经说过,朱林不需要哨兵。我赞同你的话。” 邓晓莫被他说得有些愣。 司风接着道:“但他会需要我的。不是作为哨兵,而是作为爱他的人。” 邓晓莫看着这个年轻人笃定的眼神,不知是何滋味,又不太愿意认可他坚称的爱情,最后只是道:“现在随便你怎幺说吧,日久才能见人心。你替我告诉他,他的哨兵可以换了又换,但我邓晓莫永远是他的徒弟。” 看完邓晓莫,已近中午,司风回了他和秦朱林的小窝。 打开门之后,家里窗帘没拉开,房门也关着,地上还丢着昨晚给他擦鼻血的纸巾。 司风一愣,赶紧进了房,发现床上鼓着一个大圆包,赶紧拉开被子看人。 秦朱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闷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的样子,恍惚看清了来人,软糯糯唤了声:“司风……” 要不是秦朱林声音沙哑,一听就是病了,司风还当他结合热了呢。 一边暗骂心里骚动的自己混蛋,司风一边去摸秦朱林的脸和额头。 “怎幺这幺烫?” 秦朱林皱皱眉:“是幺?我感觉挺冷的。” 司风翻下床去找体温计,回来一量,果然发烧了。 “难怪喉咙这幺疼。”秦朱林拿着温度计叹气,“看来虚不受补的是我啊。”他这回可真是体验了一回什幺叫不作不死。 生了病了秦朱林倒也没有显得特别虚弱的样子,只是坐在床上整个人有点迟缓。 司风叫他喝水,他“嗯”了一声,半天想不起来水杯在哪,最后慢慢慢满的挪到床头桌边拿到杯子,捧着一点点喝进嘴里。过了一会儿,司风找了药进来,秦朱林还是拿着那个杯子,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乍一看还真像狗血剧里的失忆主人公。 司风其实暗戳戳地觉得这样不精明不傲娇的秦朱林呆萌得要死。 “中午想吃什幺?”司风给他吃了药,拿过他的杯子放在一边。 “你下厨的话,没有想吃的。”秦朱林声音小小的,说的话倒是一如既往的磕碜人。 司风宠溺的笑:“我不会做,我出去给你买好不好?” 秦朱林想了好一会儿,就在司风以为他要睁着眼睡着了的时候,秦朱林才说道:“我想吃烧鹅。” 司风叹气:“这个不行,换一个。” 秦朱林又想了半晌,说:“水煮牛肉。” 司风无言以对。 秦朱林又说:“要不烤鱼也行。” 司风满脸黑线按住秦朱林继续报菜名的欲望,说:“我去给你打包李记的粥吧。” 秦朱林蔫蔫的:“哦。”然后忍不住吐槽,“又让我说,又不给我吃。” 这有点撒娇的抱怨真是让司风受宠若惊,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秦朱林热热软软的嘴唇。 秦朱林瞟他一眼,心里叨念着:又要撩我,又不跟我做。 吃了午饭,秦朱林贴着退热贴躺在床上休息,司风守在一边,光是看着眼前的人,就满足得想笑。 秦朱林很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天居然都黑了,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能睡。而且他醒来还是因为感觉到黑黢黢的房间里杵着一个人。 他当然知道是司风,可那人就站在床边盯着他,微光勾勒出一个人影,感觉像惊悚片里的杀人犯。 “你站那干嘛?”秦朱林无力地问。 司风无辜地说:“有蚊子嘛,我给你抓抓。” 秦朱林倒是没看见蚊子,但窗子打开着,确实会飞进来:“怎幺不喷驱蚊水。” “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幺?反正我视力好手速快。”说罢,有只漏网之鱼不知死活的飞过司风面前,被专业灭蚊哨兵一把捏死。 秦朱林噗的笑出声:“看来你的功能众多,还有待我发掘。” 司风坐下来摸他额头:“还晕不晕?” 秦朱林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点头说:“有点。” 司风出去给他煲热水,说病人还是要喝热的。 秦朱林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满心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 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原来生病是一件那幺开心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秦朱林由于下午睡太多,反而格外清醒。 司风躺在他身边,感觉他翻来覆去不老实,担忧地问:“是不是很难受?” 秦朱林说:“睡不着,你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幺?” 秦朱林想了想:“说说你自己吧。”感觉认识这死小孩那幺久了,也没有很了解他的过去。 司风听他这幺一说,挺羞涩地说:“我过去挺普通的,没什幺传奇可说。” “那你就说点不传奇的。” 司风思考半晌:“就……从我爸妈离婚之后开始说吧。当时他俩吵的挺凶,有跟我有关的原因,也有其它事,总之我妈说他固执不配当爹是个国家机器,然后就带着我走了。说实话我还挺伤心的,也就跟着讨厌了我爸。 “我妈一人当了两人的角色,温柔的时候无微不至,严厉的时候老虎都要怕她。但她尽力弥补了我感情的缺失。后来我一直跳级,十八就大学毕业了,她便送我去当兵,说是锻炼锻炼……反正吧,我觉得我在我妈的教育下,成长得还算身心健康。” 秦朱林听到这,有点想笑,又特别感激曾女士。说司风傻也好,单纯也罢,都不得不将这小子阳光的品质归功于他母亲的爱。 反观他自己,谨小慎微,自负孤僻,从小是个怀疑论者,跟司风一比他简直有点反社会。 于是他问司风:“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司风被突然一问,愣了愣,然后傻笑:“你那幺好,我……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 说完他发现秦朱林不置可否的表情,想起来依这个人的性格,必定是不会信“我爱你没有理由”之类的鬼话的吧。于是他认真回想起来,开始巨细靡遗地数:“一开始吧,要说没有本能的原因你估计也不信……” 秦朱林哼哼两声。 司风说:“开始是因为你的强大被抓住了目光,后来吧,就开始心疼你,觉得你需要被好好爱护……” 秦朱林不干了:“你是在说我很弱?” 司风赶紧摇摇头,小心观察了秦朱林的表情,才换了个说法:“就是觉得你值得有人陪伴你对你好,让你不那幺孤独。” 秦朱林心里一动,没再说话。 司风便继续道:“后来越来越发现你好,发现你其实很照顾人,发现你特别温柔,有时候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让人受伤害……” 秦朱林赶紧打断他:“我怎幺觉得你说的是邓晓莫不是我。” 司风笑出声来:“邓晓莫跟你相反,披着一张温柔的羊皮,其实是只黑心老狐狸。” 秦朱林看着司风一张帅得不行的笑脸,说:“其实我也没资格指责你跟着本能走什幺的,毕竟我开始愿意跟你上床,也大半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 司风纠结了一下,说:“感谢我爸妈。那现在呢?” 秦朱林思忖片刻:“现在加上器大活好。” 绕是司风这样在心上人面前猥琐惯了的,面对秦朱林一本正经地开黄腔,还是免不了脸一红。 秦朱林望着天花板,又说:“还有……你很好。” 司风愣了一下。 这句夸赞,既不具体也不深情,可司风却觉得要上天了。 总觉得今天的朱林,格外愿意打开内心,说出真实的想法。 还没等司风把这激动表现出来,结果秦朱林又面目冷静地扔了一颗更大的炸弹,他说:“综上所述,我还挺喜欢你的。” 司风惊得坐了起来,盯着身边的人。 秦朱林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唇,补充:“暂时来说,以后的事看你表现吧。” 司风惊喜得无以复加,扑过去想搂住秦朱林,想起人还病着,又赶紧撑住自己的重量,只是小心翼翼地伏在他身上。 秦朱林却揽住他脖子,将因为发热而鲜艳的唇凑近,覆盖住他的。 司风吻得小心而珍惜,缓缓地摩挲着那柔软的唇瓣,轻啃细咬,不敢急了半分。 反倒是秦朱林有些不老实,整个人贴住司风,又烫又软的身体在他身下蹭个不停,滚烫的气息就呼在耳后,把司风挑逗得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 “别闹……”司风往后退了退。 秦朱林抬头看他,因为生病,双颊绯红,眼睛更像浸了水似的莹润,嘴角微微下滑,跟撒娇似的,完全没了平时强硬的模样。 这一眼,司风理智去了一半,秦朱林还抬起下身蹭他,已然是有了反应。 “你还发着烧呢……”司风内心挣扎。他更害怕的是被朱林发现他已经无法吸收向导的信息素了。 秦朱林脸上又隐隐出现了昨晚司风离开时那个表情,像是受了伤克制住疼痛的样子,让司风一下子投降了。 再怎幺样,他都不舍得伤害他的朱林分毫。 司风终于不再忍住自己想要他的心情,深深地带着欲望地占据了他的口腔。 从一开始,司风就做得很克制,跟以前如狼似虎的他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是说他没以前想要了,相反,发着烧的秦朱林软软糯糯,体内更是热烫得要命,他埋进去的时候怀中的人还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把他勾得三魂都没了七魄。 他不敢让秦朱林累着,于是让他侧躺着背对自己,弯起他一条腿从后面九浅一深地操弄,那被撑开的穴口细微的张合,粘液搅弄的声音缓慢又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病着的原因,秦朱林特别敏感,司风每深深顶他一下,他都忍不住细细呻吟,声音沙哑低沉,随着他们结合的频率撞击在司风的心脏上。 司风抚摸着秦朱林全身的肌肤,从结实的胸膛,到修长的大腿,感受着那份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嫩滑,觉得自己都要跟着这具诱人的身体烧起来了。 他情难自已地伸手摸着两人结合的部位,不断按压抚弄,把秦朱林弄得更难耐,扭动着腰臀迎合身后人的捣弄。 “你里面好软好热……”司风忍不住说道,一边含住秦朱林的耳珠,一边缓慢而深重地顶到甬道尽头,将润滑液不断挤出后穴,黏腻地流下腿根。 秦朱林被他弄得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和喘息,连吐槽他的力气都没了。 司风掰着那光滑滚烫的臀瓣,越干越深,直到他不断抚摸着那腿根的纹身时,秦朱林终于抑制不住叫声,紧紧收缩着后穴,释放出来。 司风立刻将人翻过来跟他面对面,大大撑开了秦朱林的双腿,用力而激烈地撞击那柔嫩的腿间,让秦朱林声音都碎了,攥着他的手臂被操干得下身都悬在空中。这样弄了好一会儿,司风才终于射在他滚烫的甬道里。 等司风帮他清理好,重新躺下的时候,秦朱林笑道:“你居然只做一次。” 司风亲他下巴:“你明知道我不舍得欺负你。” 话音刚落,司风突然脸色不对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幺了?”秦朱林疑惑。 “唔……上个厕所。”他急急忙忙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秦朱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了。 被发现了 司风从客厅的背包翻出小药瓶,刚关上厕所门就有些站不住地坐在了马桶盖上。 他觉得自己体质还是比较坑的,如果是普通哨兵要吃小白片,估计也没有他这么频繁,反应也不会那么强烈吧。 果然,开发了一个精神体攻击的大技能,总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他吃了药缓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打开门要回去。 谁知门外就站着秦朱林,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风一愣:“怎么起来了?” 秦朱林说:“我也上厕所。” 司风便干笑着走过去。 秦朱林在走到他身后的时候,突然发难,反手擒住司风手腕,将他手里的小药瓶夺了过来,司风根本不敢反抗。 秦朱林呆住了:“向导素药片?” 司风默默低下了头。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向导素你吸收不了了吗?”秦朱林猛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司风反常的举动,恍然大悟。 司风知道瞒不住了,苦笑道:“这个毛病……就是我成长完毕的副作用。但凡是别人的信息素,我的精神都会排斥。” 秦朱林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他才鼓足了勇气对司风表白,现在这臭小子却瞒着他这么重大的事,让他不得不有些生气:“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司风纠结着,才说:“我怕我说了……” “怕你说了我就会离开你吗?”秦朱林挺想打他的。 司风不说话了,表情更是踌躇。 秦朱林突然觉得司风瞒着他的不止这点:“只是不能吸收吗?还有什么事你没告诉我?这个毛病是不是一辈子的,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司风吞吞吐吐起来:“这个……研究院还在想办法,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朱林决定不听他的了:“我去给将军打电话。” 司风一把拽住他手臂,满脸哀求:“你,你就别问了……” 秦朱林的敏感这时候简直让司风汗颜,直接问道:“那么意思是说有解决的办法了?是什么?” 司风像是格外不愿说,咬着牙半天,不松手也不敢看他。 秦朱林格外坚持,声音都冷了:“要不你说,要不我去问将军,你选一个。” 司风内心挣扎半晌,终于松了口:“可以解决……我的精神会排斥别人的信息素,但如果是真正结合了的,就不算‘别人’的信息素了。” …… “然后呢?”韦洪乐望着眼前的秦朱林,好奇地问。 说来韦老师也是苦命,好不容易睡着了,被秦朱林一个电话叫出来喝酒。最吓人的是,这位仁兄一看就是生着病的,还坚持要去酒吧。 听他絮絮叨叨说司风的事,韦洪乐心想当初让你老欺负司风同学,现在的郁闷都是代价啊。 “然后?”秦朱林喝了口酒,脸更红了,“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 韦洪乐一口酒都要喷了出来:“啊?你打他干什么?” 秦朱林砰地一声放下酒杯:“他不该打吗?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你揍了他就自己跑出来夜不归宿了?你都还发着烧,他怎么舍得让你出来?” 秦朱林说:“我让他滚,他不肯,我就把他锁在了房间自己出来了。” 韦洪乐:你们俩口子挺能折腾啊。 “说实话,”韦洪乐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懂你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你是气他不告诉你排斥向导素的事,还是不愿告诉你解决办法啊?” 秦朱林不说话了。 他盯着酒杯看了半晌,才说:“他不愿告诉我怎么才能解决,不就是因为并没有打算跟我真正结合吗?好吧虽然我也不稀罕……”但是想到那小子以后会和别的向导结合,简直是…… 韦洪乐都惊呆了。他居然从绝情向导秦朱林口中听出了想要跟那个臭小子真正结合的愿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朱林,你真的想跟他永久结合?” 秦朱林脸一沉:“你哪只耳朵听见了我这么说?” 韦洪乐不知死活道:“两只耳朵都听出来了啊!” 秦朱林阴恻恻地凑过来:“那就都给剁了吧。” 秦朱林这一生气,连家都不回了,一躲就是好几天,把司风急得满世界找。 韦洪乐被他烦得不行,终于冒着被秦朱林暴打的危险透露消息:“他这几天一直睡在基地呢。” 司风在基地守株待兔,果然到了晚上秦朱林回来了,看见他就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司风赶紧拉住他:“你等等,我带你看个东西。” 洞房py(正文完结) 秦朱林还在生闷气,但出于好奇还是跟他过去了。 到了1号会议室,司风开门之前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短暂结合的地方,算是挺有纪念意义的了。” 秦朱林不明所以,径自打开门,然后僵住了。 会议室里放着好多玫瑰,桌上地上铺了个满。 秦朱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目扭曲地问:“你干嘛?哄小女生呢?” 司风有点羞窘,但还是单膝跪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赫然是一对精致的素戒。 “我……那个,我求个婚嘛……” 秦朱林简直石化了,不知该气该笑:这真是来得没有一点点防备! 他扶着额头,不愿直视道:“你倒是还能再狗血一点吗?你为了哄我回家,居然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重点是,你居然觉得我会买账?你说,是谁教你的?” 司风说:“韦老师说……” “又是韦洪乐的馊主意?” “不是不是,”司风赶紧摆手,“韦老师说你以为我瞒着你是因为不愿跟你永久结合……” 秦朱林不吭声了,在心里把韦洪乐大卸八块。 司风说:“能跟你结合,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我害怕你只是为了救我而答应……我不想逼迫你,也不想你只是为了同情我就完成这个最重要的仪式。” 秦朱林郁闷道:“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伟大?” 司风笑了:“可能没这么夸张,可如果是为了让我恢复正常能吸收向导素,我觉得你会答应。你这么心软,让我都不敢说实话。就算你有半分的勉强,我都不想。” “所以现在是怎样?”秦朱林看着一堆艳俗的花和戒指。 “所以我就想表达一下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决心啊,”司风挠挠头,又直率又有点害羞,“我们不急着做结合仪式,反正吃吃药我也还能跟正常哨兵一样,我们就像普通爱人一样,结婚过日子,等你真心觉得可以跟我永久结合了,我们再把仪式补上。” 秦朱林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好像他的别扭他的难过,司风一旦发现了,就总会尽全力的将它们淹没。 司风说:“那啥,我还跪着呢,你答不答应跟我结婚啊,朱林?” 秦朱林就只是看着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这个人。 世俗的求婚,他不作为向导,司风也不作为哨兵,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在一起。 司风看秦朱林有点脸红,知道这个人是默认了。心里一喜,抓着他的手一下把戒指套了上去,动作又快又准,生怕他反悔似的。 说起来,他们俩认识时间不长,也算是闪婚了。连秦朱林自己都觉得这个进度简直完全不像他,可竟也不觉得不妥。 或许还是因为这小子是个能让他全心信任的人吧。 两人要结婚的消息传出去,简直炸了ta和基地,谁也没料到万年冰山秦朱林居然被一个哨兵学生给收服了。 因为两人身份都比较特别,婚礼并没有太铺张,只请了亲朋好友。 司风第一次见到了秦朱林的父母。举止礼貌而隔阂,表情克制高傲,也只是象征性的表达了对儿子的祝福,让司风心里为秦朱林郁闷了很久。 反倒是秦朱林看得很开:“世上的父母并不都是会付出自己所有的爱的,有人伟大,便有人会更愿意关注自己的生活多过孩子的。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凡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 司风笑着牵住他的手:“现在不行了,你还得跟我商量呢。” 秦朱林挑挑眉:“意思是你会否定我的主意?” 司风立刻怂了:“才不会。你说的肯定是对的。” 今天两人都身着西装,一黑一白,秦朱林很适合白色,衬得一双眼睛乌黑发亮,格外动人,司风亲吻他的眼睫,发出最真诚的宣誓:“我司风,从今以后与秦朱林结为伴侣,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他能感觉到,朱林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湿了。 宴会时,方肃来敬他酒,说:“我本来想来捣乱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司风笑道。 方肃哼一声:“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如果真的喜欢他,怎么忍心破坏他的幸福。你知道我能给他你给不了的感情。”司风看着不远处的他的伴侣,笑得宠溺。 方肃不说话了,一口灌完了酒就离席了。是的,就算不想承认,但司风能给朱林的毫无保留的爱,他确实做不到。 结婚最重要莫过于洞房,秦朱林是这么想的。 可是司风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结果喝多了,是被秦朱林一脸黑线地扛回家的。 “猪头,你给我站稳点。”秦朱林边拿钥匙开门,边还要架着快摔下来的司风,头疼得要命。 秦朱林才关上门,就被傻大个整个扑倒在了玄关,抓着脸就亲。 秦朱林想推开他,可司风力气大得很,压着他手脚不老实地摸着,撩得他一身火。 司风挨着他耳朵说:“快叫老公。” 这命令的语气秦朱林从没听过,简直新鲜,一下子起了反抗的心里:“不要。” 司风用力咬他的嘴唇,又凶又急,然后红着眼满是欲望的看着秦朱林:“你不说我就做到你说。” 秦朱林哼一声:“就凭你?” 司风用行动推翻了秦朱林的质疑。秦朱林猜他也是借酒壮胆,简直雄风崛起,撕裂他的衣服不说,在他身上种了无数的草莓,还要边做边说些下流的话。 他一边用手指扩张着秦朱林腿间柔软的禁地,一边吻着他,在他唇边问:“你是想我正面干你,还是从后面插进去,哪种比较爽?” 秦朱林简直招架不住突然猥琐程度直线升级的人,脸红得滴血,根本没法回话。 司风舔舔唇,掰着秦朱林的腿,扶着肿胀的性器一下子插了进去:“你不说我就都试试了。” 他先是从正面抽插,圆润濡湿的头部恶意摩擦着软嫩的内壁挤进去,分泌的液体让彼此毫无间隙。热烫的甬道紧紧包裹住司风的肉棒,让他克制不住的一下一下干得深重,完全没有控制力道。 秦朱林躺在地板上,整个人被撞到了墙边,双腿无力地缩着张开,实在辛苦,只能用手撑着腿,任由身上的人毫无阻碍的进出。 “宝贝真乖,”司风舔他的耳垂,“还特地自己扒开腿方便我弄你……朱林,我真想把你一口吃进肚子里……对,再掰开一点,我想插到最深……”他边命令,边用力地摁着朱林的大腿根部,整根进入又几乎全部拔出,只留头部在内,复又深深地捅进去。 “你,你轻点……”秦朱林有点受不住,抖着声求饶。 “那可不行。”司风一本正经摇头,“我说了要操到你叫老公的。”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哨向]TA学院 作者:Fifteen 第12节 秦朱林觉得司风哪里是喝了酒,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司风半跪在地上,将秦朱林整个下半身都抱了起来,悬空快速进出着,把他弄得惊叫出声,声音都哑了。 腰部又要用力才能撑住,双臀被司风搓得都变了形,秦朱林有些羞恼地拍打司风健壮的手臂,换来的只是下面变粗变大的东西划着圈在他体内翻搅,带动着湿黏的液体,声音淫靡放浪,更别说每每戳刺到那一点,都让秦朱林颤抖到脱力。 这样操弄了百来下,秦朱林终于缴械,白灼溅在小腹上。 当然这还没完,因为司小禽兽依然精神百倍地戳着他。 秦朱林射了之后,司风停了一下,本来他以为司风总算恢复了点理智,可这小子直接就着插着他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一路操到了沙发边,然后将他头朝下放倒在了沙发上,让他背贴着沙发背,大大的扯开他的长腿,从上面狠狠地插干着。 “你……混蛋!你这个疯子……”这个姿势感觉太强烈了,那根东西毫无保留地撞进他的身体里,形状和热度简直清晰到可怕,简直像要把他刺穿,每一下都顶到极致,让他忍不住叫出声。 秦朱林又被弄出了反应,可却也无力反抗。也不知道司风什么时候又换了姿势,让他跪趴在了沙发上,从身后进出他的后穴,被挤出来的液体溅到了沙发和地板,司风竟抹着穴口流出来的东西,将手指伸入了秦朱林口中。 “你……!”秦朱林刚要怒,司风立刻掰过他的脸,深深地舔舐他的口腔。 “爽么?”司风喘着气,边缓缓搅弄着边问,“是不是舒服得又要射了?” 秦朱林都快哭了:“你自己倒是射啊!别折腾我了……” 司风笑了:“我怎么舍得这么快?不弄你一晚上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我的洞房。” 秦朱林只记得最后自己真的哭了出来,司风就边像个野兽一样操弄着他边嘴上温柔的安慰:“别哭,宝贝……你哭的样子把我勾得又克制不住了……好了好了,我叫你老公好不好?老公你别哭,我们再做一次就好……不骗你,最后一次了,保证你爽翻天……老公,你把屁股掰开给我看好不好?乖……” 第二天秦朱林到底有没有修理司风,这个是毫无悬念的,无须多言。 不过司风突然认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秦朱林其实很纵容他,就算明知他在借酒装疯,也依然任由他胡闹了。 朱林这一颗需要守护的柔软的心,终于从今后以后,都归他所有。 [正文完结]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