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正文 第1节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迟岚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风鸣录 文案 莱克斯用自己和超人的基因创造出了他们的儿子，小超康纳，并诱拐了超人回家和自己同居养儿。 为了世界的和平，超人不得不和才杀死过自己一次的莱克斯养好儿子，以防儿子黑化。 从此报社小记者的超人也过上了高大上的名流生活，每天既要关心儿子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又要担心儿子会不会毁灭世界，还要被莱克斯挽着手见人就介绍这是我家那位。 超人表示这日子过得又紧张又刺激，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破？在线等，急！ 1）克拉克x莱克斯，甜萌文，he，轻松简单没看过原作也完全能看懂噢！ 2）不入v申榜，愿喜欢的多评论捧场o(////▽////)q 3）最近上映的bvs的同人 内容标签：超级英雄 英美剧 甜文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克拉克x莱克斯 ┃ 配角：康纳 ┃ 其它：superan，clex，bvs 第1章 上帝从未存在。 莱克斯匍匐在地上，夜的浓墨重彩透过窗玻璃映射进厅室中，父亲的鞭挞落在他尚且年少稚嫩的背脊上，过于年少到不能去承受鞭挞，却又早已习以为常。 莱克斯只是目视着窗外的夜色，能看到夜色中一点零星的星光，上帝从未存在，这是他所看到的唯一真相。 不然为什么上帝从未在他的父亲马鞭落到他的背脊上，发出如地狱裂开般的噼啪声时，将他从父亲的鞭挞下拯救呢？为什么从未将他因不知名的缘由鞭挞的父亲扼杀，推入地狱呢？ 上帝并不存在，一如地狱。 莱克斯目露凶光，半敞的后背绽开出一道道鞭痕，他匍匐在地上，手指在波斯地毯上攢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惩戒，也许并没有什么原因。父亲从来不会在打前先告诉他为什么打他，因为这不是一次教育，虐打不需要理由。也许只是因为父亲享受这种鞭打他的感觉。 一记更大力的鞭挞落在了莱克斯的背脊上，他感到背脊燃烧一般的疼痛，连骨头都快要断裂，这一记也许是因为他叫得不够大声——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声，这是对肆虐者权力的无视，大大减少了肆虐者这一举动的意义。莱克斯很快证实了这个想法。 父亲一把抓住了莱克斯稍显过长的褐金鬈发，这使莱克斯被迫向后仰起了头，并随着父亲按着他肩膀的迫使，他正面朝向了父亲，他可以望见父亲手中握着的小牛皮马鞭，父亲眼中的疯狂，以及。 莱克斯的视线穿过父亲，望着墙壁上那幅名画。天使从天而降，恶魔自地狱而出，天使与恶魔各自手持刃戟，撕破黑暗的对峙。 “是谁给了你生命，是谁给你了优渥的生活，你这个不知感激的小恶魔！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件，哪怕一件！是有你能做好的事吗？！”父亲扯着莱克斯的睡袍领，声嘶力竭地说道，足够多的伏特加已使他混乱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莱克斯的手撑在地上，将他的视线从名画上转回，正视向了父亲。 “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父亲，我会做好的，相信我。” 褐金色的鬈发被剪刀三两下地剪到了地上，落了满地，莱克斯看着地面，这是他犯了一个小小的失误的代价。 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莱克斯被关了进去。 当莱克斯出来时，他重新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莱克斯集团，大都会，世界。 这并没有花他太多的时间，所以一切都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除了，好吧，他得承认他戴了一阵子的假发。 但很快，生活一切恢复了正常，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中。 克拉克·肯特，这个唯一在他控制之外的不稳定因素。 “先生，今天是那个日子了。”打扮干练如没情感的机器人般的助理，抱着一沓厚厚的公文，对莱克斯说道。 “哈，”莱克斯靠坐在办公桌上拍了下手，高兴地从办公桌上的玻璃罐中拿出了一颗樱桃味的暴风果，剥开糖纸塞进了口中，“干得好，终于到了吗？” 莱克斯心中兴奋，但他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像是对待一件随时可以延后的事情般，他只是先坐在办公桌上，晃着腿，看着莱克斯集团外的风景，品尝着糖的甜味。 莱克斯从办公桌上下来，在ceo办公室中转了几圈，对助理说道：“你知道这里缺点什么吗？” “抱歉，请问缺什么？”助理尽职地问道。 莱克斯用手指对着自己座位后的墙壁高处比划了比划，“一幅画。” 莱克斯看了眼时间，边走出ceo办公室，边向助理道：“提醒下我，我该带点什么礼物吗？” “任何，除了氪石制造的。”助理提醒莱克斯道。 “你说得对，我可以在去的路上先转道去一下礼品店。”莱克斯摩擦了摩擦双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一点不稳定的语速过快。 莱克斯走进了他的科研基地，通过一道道最高权限的关卡，他步入了那个生命诞生的殿堂。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先生，”主管手中拿着平板，给莱克斯看一项项数据显示，“他已经成长完毕，所有的知识都已输入他的脑海，现在只需……” “我来给予他真正的生命。”莱克斯打断了主管的话，走向中央道。 莱克斯的手抚过生化玻璃，看着培养舱中的少年，他的手指有点无法抑制地微颤。 “噢，氪星，人类，男孩，”莱克斯带着他的微笑，呼吸生命的美好，闭了下眼，感受着新生的即将诞生，然后他按下了培养舱边的激活按键。 培养舱的门随之开启，培养液雾化溢出了培养舱，舱室中的男孩睁开了他如蓝星般生动的眼眸。 “你是谁？”少年背还靠在培养舱上，看着眼前的穿着白衣，褐金鬈发的男子说道。 莱克斯的微笑在他的唇角上扬得愈加明显，他向男孩伸出了手道：“我是你的父亲，莱克斯·卢瑟，你是我的儿子，康纳·肯特。” 康纳有一时的不解，这是他初次面临真正的世界，与脑中输入的世界知识吻合起来需要一会儿适应时间。 “过来。”莱克斯向康特轻侧了下头，示意他拉住自己的手，走出培养舱中，“我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的父亲，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应守护的人。” 康纳本能地向莱克斯的手伸出了自己手，拉住了莱克斯的手，走出了培养舱，“父亲？” “是的，是的，”莱克斯高兴地将康纳迎入了自己的世界，“这是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康纳看着被莱克斯放入掌心的礼物，辨别着那是什么。 莱克斯后退了一步，欣赏着康纳掌中握着自己的礼物的样貌，这是来自毁灭日的灵感，那是个失败品，但康纳是个绝对的成功品。 康纳·肯特，拥有自己一半基因和克拉克一半基因的□□人，他的儿子。 莱克斯欣悦地看着康纳，现在，他是父亲了。 这将是自己的新生，这将是超人的终结。 第2章 康纳坐进了莱克斯的车中，离开了科研基地，他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新奇地感受着这个世界。 “告诉我，你感受到了什么？”莱克斯坐在康纳身边，拍了一下康纳的肩膀，做着他认为的亲子交流，“康纳，我的孩子。” “兴奋。”康纳说道，虽然他的面部表情上并不能体现这一点，他才刚出世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未能完全自如地运用这个世界上的知识，包括面部神情，“我对明天会发生什么感到兴奋和期待。” “对，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充满未知与新奇的事，这将使你感动。”莱克斯也难道地感到兴奋，他拥有了一件只属于他的超级武器，以及一些他在这之前从未想过的父子情愫在他的心中萌芽。 “我有一个问题。”康纳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看向莱克斯道。 “你可以问任何问题，整个世界的知识都将存在于你的脑海中。”莱克斯说道，用手指戳了一下康纳的脑门，“你将和你的父亲我一样聪明绝顶。” “在我接受的知识中，儿子都会和父亲一个姓氏，为什么你是我的父亲，我却姓肯特？”康纳神态不变地问道。 “问得好，我聪明的儿子，那是因为你还有一个父亲，他叫作克拉克·肯特，”莱克斯开心地向康纳解释道，“你姓氏肯特，因为你将取代他，你的另一个父亲，伟大的那个。” 莱克斯勾了勾双手的手指，做出引号讽刺。 “我有两个父亲？”康纳的神情终于显示出了一丝差异，“那么我什么时候会见到我的另一个父亲？” “很快，很快，”莱克斯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纳闷，既然你有个父亲该怎么称呼好，让我们来想想，哈，你可以叫我papa，叫克拉克daddy，他的神情一定会非常有趣。” 莱克斯为自己的这个念头点了下头，一想到克拉克会怎样被惊喜到，不禁笑了。 “papa，daddy……”康纳跟着莱克斯念了一遍。 “好孩子，当你做对事时就会得到你应得奖励，”莱克斯握住康纳的手道，“你饿了吗？你长这么大可还一次都没吃过真正的食物，papa带你去吃汉堡薯条炸鸡，一个美国男孩爱吃的垃圾食品，你会喜欢的。” 莱克斯向司机打了个改目的地的手势，继而对康纳道：“然后，你将我展现你学会的那些能力，你是个神奇小子，你将学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能力，比你的daddy更厉害，我会帮助你达到这一点。” 康纳拿过了车上的一只金属水杯，在手中动了动能力，霎时金属水杯化作一堆白色的碎屑。 “你将得到两个汉堡，我的好孩子。”莱克斯开玩笑道，表扬了康纳，按下车窗，将康纳的手拉向车窗口，吹了一口气，将康纳手中的白色碎屑如雪花般吹出了车窗外，“看，多么漂亮，这是你将为我所用的神奇能力。” 康纳又在车中为莱克斯展现了几项他会的能力。 “在古老的传统中，儿子往往需要杀死他的父亲，取代他的父亲，他才能得到他的一切。”莱克斯真挚地对康纳训导道，“你是肯特，你将取代老的那个，你是我的肯特，你是我的神奇儿子。” 车在汉堡王前停下。 莱克斯和康纳下了车，走进了汉堡王。 康纳看着菜单牌上的美味可口的食物，一时不知道该点什么吃好，他认真地想着。 “你可以点全部，我的儿子。”莱克斯鼓励道，“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我相信这些食物对你消耗起来一定不成问题。” 点餐的服务员听到莱克斯的话，为眼前年轻的客人这个年纪就有这么高个的儿子了，愣了下。这年头的年轻人，宠起儿子来真是不像话。 “我可以？”康纳感到了莫大的喜悦，人类的情感充盈在他的心中，他的神色中露出了名为开心的表情。 莱克斯看着康纳为这点小事就感到开心的傻傻神情，不知道这是遗传——□□了谁，像个小镇男孩般的简单知足，不过莱克斯还是为康纳的开心而感到开心，这让他更了解——掌握了他的儿子一步。意义重大的一步。 莱克斯帮康纳端了餐盘去靠窗边的位置坐，原本康纳想直接隔空端盘把所有食物都自己挪过去，但莱克斯阻止了康纳，告诉他不能在公共场所随便使用这些能力，那会引起骚乱的。 莱克斯抿了一口他的薄荷汽水，看着康纳大快朵颐他的第一顿美餐，这将会是他记忆深刻的一餐，在他的陪伴下，父亲的陪伴下。 “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我也喜欢吃这些垃圾快餐，我想没有哪个小孩不喜欢，它们并不那么健康，但让人感动放纵的快乐，”莱克斯咬着薄荷汽水的吸管说道，“但我的父亲并不允许我吃这些，如果我悄悄地背着他这么做了，我就会受到惩戒，严重的惩戒。” “为什么，祖父关心你的健康吗？”康纳停下来，喝了一大口可乐，冰块在口中嚼碎，问道，用着输入他脑海中的这个世界知识的词汇。 “我希望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得开心。”莱克斯说道，“因为晚上，我们将一起去钓鱼，这是个非常棒的家庭运动，而钓鱼会用到你很多的力气。” “daddy也会在吗？”康纳说道。 “是的，你的daddy也会在，”莱克斯说道，他喜欢康纳的聪明，喜欢康纳像自己的地方，这让他感到交流轻松愉快，“就像我说的，你很快就会见到克拉克。” 夜晚。 莱克斯盘膝坐在屋顶上，他想到克拉克第一次以超人的身姿近距离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他得承认，那让他有点感动，红披风在夜色中飘荡，超人如神明般飞升至他的眼前，他闪着眼睛，犹如望见触手可及的明日。而当如神明般的超人在他身前屈膝跪下时，他几乎抑制不住想要抚摸神明的脸庞。 当然，超人不是神明，上帝并不存在，克拉克·肯特只是一个假扮着救世救人的救世主，实则却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的氪星人，他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在自己的控制之外的威胁。 那之后，超人“死”了，然后，他又“复活”了，一切回到了往常，世界兜兜转转仍需自己的拯救。因为唯有高瞻远瞩的自己才明白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什么，未雨绸缪才会最好的应对之策。只是愚蠢的人们，总在看到危机发生时，才会认为那是真的，在这之前做的一切，却不被人们道好。但那又怎样呢？他做的这一切也不是为了那些人们，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父亲是错的，只是为了这么做自己高兴罢了。 超人又一次出现在了莱克斯的面前，犹如神明降临，红披风在夜色中猎猎而动。 不同的是，这一次康纳也在一边，手持钓鱼竿，鱼钩上系着名为露易丝的诱饵。 “晚上好，超人先生。”莱克斯露着他的完美微笑，向克拉克问候道。 “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克拉克立在空中说道，“你就不能写封信？” 第3章 “让我想想，”莱克斯支着下颌做出思考的模样，“你好像没有告诉我你的号码，也没有告诉我的住址。所以我要怎么给你打电话，或者写信呢？” 这已经不是莱克斯第一次找他麻烦，克拉克对莱克斯的手法已经感到无力了，习惯就是一种让你连气都生不起来，只想赶紧解决完走人的心情。 克拉克用热视线直接扫断了绑系在露易丝身上的钓鱼线，欲飞身去接住露易丝。但事情却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露易丝没有下坠，而是直接被挪到了莱克斯的身后不远处，并被一个年少的男孩抱在怀中。 “哇喔，瞧瞧，多么有趣的神情啊，就像预料的那样，这真有意思！”莱克斯从地上站了起来，咧着笑容看向克拉克道，这需要他的一点仰视。 克拉克立刻飞到了莱克斯的身前，怒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知道吗？一个儿子总会胜过他的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该为此感到高兴，你有一个多么棒的儿子，”莱克斯近距离地拍了下克拉克地胸，兴奋地说道，“他比你会更多你没有的能力，这就是其中一种，触觉性心灵制动力。” “儿子？！”克拉克难以置信地听着莱克斯所说。 “让那位女士睡一会儿，”莱克斯侧头向康纳，打了个响指道，“感人至深的家庭会面不需要外人的掺和。” 克拉克下意识地要去救露易丝，但莱克斯推住了克拉克对克拉克摇了摇头，他知道克拉克知道哪个速度更快，是那个同样拥有超级能力的少年杀掉露易丝更快，还是他冲过去救回露易丝更快。 莱克斯见康纳用手指压迫了露易丝的脖颈，使露易丝陷入昏迷后，对康纳招了下手，说道：“过来，我的孩子，让我正式为你们作介绍。” “克拉克·肯特，你的另一位父亲。”莱克斯站在康纳和克拉克的中间，为两人引见道，伸出手掌摊向克拉克。 “康纳·肯特，你的儿子，”莱克斯又伸出另一只手摊向康纳，“准确来说，我们的儿子。” “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克拉克看着眼前拥有半分自己年少时模样的少年，惊愕地问道。 “不，不，”莱克斯摇了摇手指，“这是你们的初次见面，充满亲情的父子相见，你应该握住康纳的手才对，而不是想要否认他的存在，你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拥有我和你各一半的基因，他是我和你的儿子。” “daddy？”康纳向克拉克伸出了手，但因为克拉克迟迟没有回握，而试着唤了一声称呼。 克拉克被康纳这么一叫，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到整个世界观都在内心动摇就要塌陷了。 什么？他一夜之间有了一个儿子？还是他和莱克斯·卢瑟这个大都市乃至全世界的头号危险分子的儿子？上一次莱克斯用他的血液和佐德将军的尸体创造出来的毁灭日才把自己“杀死”过，这才过去没多久？ 现在一个拥有莱克斯和自己一半基因的儿子竟然降生在了他的眼前？这简直不可思议。 莱克斯是怎么搞到自己的基因的？ “‘daddy’，你在想什么？你想要逃避你的儿子吗？”莱克斯拉住了克拉克的手腕，不让他再后退一步，把头歪到了克拉克低垂的视线下，问道，“你想要伤害你的儿子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卢瑟？”克拉克逼问莱克斯道，“你又是你的什么诡计？！” “嗯哼，”莱克斯放开了克拉克的手腕，手指在克拉克眼前画了一圈，道，“记住，康纳，这是你daddy的生气脸，千万不要惹你的daddy生气，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莱克斯讽刺地笑着，手叉腰低着头踱了一圈后对康纳道：“嗨，康纳，为什么不带那位女士去楼下休息一会儿呢，这儿风有点大，让她感冒可不好。给你的父亲们一点谈话空间。当我需要你时，我会告诉你的。” “好。”康纳走回了露易丝身边，抱起了露易丝，飞下了高楼。 克拉克想跟上去，莱克斯再一次拉住了克拉克的衣服。 “你问我又有什么计划？”莱克斯抬起头，后退了一步，距离克拉克一步之遥对克拉克道，“事情是，男孩需要父亲，你比谁都清楚一个男孩需要父亲，如果没有父亲他会怎样。” 夜间高处的风吹乱了莱克斯的褐金鬈发，这使克拉克看不清莱克斯说这句话“事实”时的神色，莱克斯伸手将吹刮到了嘴唇上的鬈法撩开。 “你想拯救世界？先拯救你的儿子吧。”莱克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糖果，剥开糖纸放进了口中，他谈着关乎世界危机的话题，但他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场再日常不过的家庭谈话，“因为如果你不承认康纳，你不想要康纳，那康纳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知道康纳会做出什么来，可以做出什么来吗？” “是的，是的，聪明的超人，我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莱克斯晃了下头笑了下，不等克拉克应答就愉快地抢白，故意道：“你不当康纳的父亲，他就会毁灭世界。当然。” “……你要我怎么做？”克拉克心中动摇，他的确明白一个父亲正确的引导对一个儿子意味着什么，意义重大。 “棒，我喜欢和你谈话，我的确喜欢，”莱克斯因不需要和克拉克多费口舌而高兴道，他喜欢和聪明人谈话，不用浪费时间去解释那些无谓的更多理由，因为最终，事情都会按他想要的发展，“你要做的很简单，当康纳的父亲，一个孩子需要珍爱他的双亲。很遗憾，那是我没有的，我希望康纳拥有，我是一个好父亲。” “我会的，”克拉克答应了莱克斯的要求，“但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以后不会再将露易丝牵扯进来。” “我说了，双亲，家庭，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和康纳住在一起。”莱克斯的手指轻敲在嘴唇上，挑眉道，“你能做到吗？克拉克。” “什么？！这不——” 莱克斯伸手，一只手抵住了克拉克的双唇打断了克拉克的话，一只手向夜空竖起了双指，压低了声音，用他以为的乖巧语气说道：“我发誓，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会再将露易丝牵扯进来。”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莱克斯从口袋中掏出了怀表看了眼说道，“……嗯，嗯，嗯，时间到。告诉我你的正确答案。” “我有女朋友，露易丝是我的女友。”克拉克给出答案道。 莱克斯被克拉克逗笑了，不禁诡异地笑出了声，“噗，你的超级大脑内在想什么？我可从没说过要当你的男朋友。只是当康纳的父亲，康纳的两个父亲。仅此而已。为了我们的儿子的健康成长。” “……”克拉克思考沉吟良久，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答应你，但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近一点，再近一点。”莱克斯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得逞笑容，向克拉克招动手指道。 克拉克以为莱克斯要说什么悄悄话，虽然他们所在的高度不可能还有让别人听去的可能，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俯低了声，听莱克斯的真正理由。 夜色中，莱克斯神色复杂地看着超人俯低身凑近自己，然后说道：“我要让你担心我所担心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理解我在担心的地球危机，但是你会知道！” “我父亲是个复杂的人，”莱克斯没有再靠近超人，直接说道，“他来自一个政府伪装成保护者对国民施压绝对权力的国家。那造成了他的性格，我可以理解。我见不得让那种事发生在这。你是什么？保护者？还是暴君？这不过都在你的一念之差间。没有发生的事就是不会发生的事？我会看着你，就像你会看着康纳，一个正义少年，还是一个毁灭者，这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像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你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你只能确保他会如你期望中的成长。那样，世界才会和平，才会安全。” 莱克斯看着克拉克眼中的眼神，知道他不可能再拒绝自己，不如他会见证自己所说的一字一句，他知道自己说的再正确不过。 一个男孩需要父亲，一个危险的男孩尤其是。而又有哪个父亲会舍弃他的儿子呢？哪怕是再意外降世不过的儿子。 莱克斯知道克拉克除了按自己所说的来做，再无别的选择。 高处的风吹得莱克斯的喉咙有些哽咽，他咽了下喉咙，调整了自己的嗓音后，凭空对康纳说道：“康纳，你可以送那位女士回家了，然后回到你的父亲们身边来。” 下一瞬，康纳便完成了莱克斯所说地出现在了莱克斯的身边。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主动向康纳伸出了手，无论如何，他不能伤害一个初降世的男孩的心，他不能伤害他的儿子，这是他的儿子，不管他该如何面对。 “抱歉，康纳，”克拉克说道，知道父亲的认同对康纳意义重大，“你是我的儿子。” “父亲。”康纳握住克拉克的手，父亲的手结实而有力，给他一种宽慰的感觉，那是基因与血脉的碰撞交触。 克拉克和康纳握完了手，达成了融洽。 “哈，多么快乐的一家呀！”莱克斯站子儿子和儿子的父亲的中间，看着拍了下手，得意地说道。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莱克斯说道，“让我们回家吧。” 第4章 “让我们手拉手，像个家庭该有的那样。”莱克斯向男人与男孩伸出双手道，“开玩笑的，我还没那么信任你。” “……” 莱克斯只拉住了康纳的手，对克拉克说道：“我一直想知道飞在天上是什么感觉，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不是今晚，如果我得……我需要先去准备我的东西。”克拉克正当地说道。 莱克斯凑近了克拉克的耳畔——这使他踮了下脚才能做到，悄悄话道：“不要令你的儿子失望，永远不要。” “再者，我家里会有一切你需要的用品。”莱克斯站回了距离说道，“让我们回家吧，别迷路了。” 康纳将莱克斯抱到怀中，飞向了空中，飞回家，克拉克飞在一边。 那是一栋城堡式建筑风格的别墅，建于老卢瑟还是石油大亨时的年代。 莱克斯回到了家中，私人助理走过来问莱克斯的需要，莱克斯边走边在助理的本子上写下了几行字，“采购这些东西。” 克拉克瞥到莱克斯在本子上写的是他的三维等身材数据，甚至连肩宽都写得一清二楚，以及一些品牌名，“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 克拉克问到一半收回了他的问题，以免再知道一些刷新他三观的恐怖之事。 “让我带你们参观下我们的家吧。”莱克斯脚步走得轻快，对康纳和克拉克说道，“晚餐过一会儿就会准备好。” 莱克斯走过阶梯，走过回廊，为康纳和克拉克介绍着他们的“家”。 “这是你的卧室。”莱克斯打开一间卧室的门对康纳说道，“这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 卧室的风格完全装潢成了一个美国少年的卧室会喜欢的样子。 “这是daddy的卧室。”莱克斯又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说道，“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所以我就按我想象的来了。” 小小的谎言，与克拉克有关的任何讯息数据都深记在他的脑海中。他只是想这么设计克拉克的卧室而已。 “如果你有不喜欢的，你可以搬进来你的东西，请自便，把这当做你的家。”莱克斯拍了下克拉克的背说道。 “你根本没考虑过我会拒绝，是吗？”克拉克道，莱克斯早已将一切按他想有的发展准备好。 “没有谁可以拒绝我，哪怕是神明，因为神明也要选择阵营。”莱克斯轻松地说道，“我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变道。” 莱克斯又逛去了休闲室，训练室，“这是你的游戏室，我的儿子。” 晚餐时间到时，管家过来告诉莱克斯该去用晚餐了。 莱克斯坐在主位上，那是他父亲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烛光与美酒，还有蛋糕。 “我必须说这是我久违的最快乐的一餐，”莱克斯手持酒杯，说着餐前祝词道，摇了摇头，“不不，这是我人生中到目前为止最快乐的一餐，我有了一位帅气神奇的儿子，康纳，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孩。” “谢谢，papa。”康纳亦快乐地回道。 “而且我还邀请到了超人来共进晚餐，他是我儿子的父亲，”莱克斯又看向克拉克说道，“克拉克·肯特，他同样是一位杰出的《星球日报的》记者，我相信他将会是一位很棒的父亲。” 莱克斯举着酒杯，主动地碰了下克拉克的酒杯，“今天是我们儿子的生日，说点什么吧，daddy？” “你会是一位富有同情心，正直优秀，令世界为你骄傲的男孩。”克拉克献上他的生日祝词道，“生日快乐，儿子，也许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做一位父亲，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好的，在你的成长之路上会有我的陪伴，我会引导你成长为一位出色的男孩。” 莱克斯对克拉克的祝词不置可否，但没有戳破克拉克的话，只是微笑着。 “谢谢，daddy，我真的很开心，今天虽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但我已经过得很开心，”康纳由衷地说道，“感谢父亲们使我出生，迎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别的小孩们过得如何，但我已经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儿子了。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记住这一刻。” 男孩天真无邪的话语无疑令这个世界上最正义和这个世界上最危险之人同样感动。 “许下你的生日愿望吧，今天是特殊的一天。”莱克斯说道，“然后吹灭你的蜡烛，你的愿望将得以实现。” 莱克斯微笑着看向康纳，他有足够的能力令他的儿子的任何愿望都得以实现，而他是一位宽宏的父亲。 康纳双手交握，闭上眼睛，许下了他的愿望，吹熄了蜡烛。 “抱歉，我今天没准备什么礼物，我明天会买来补上。”克拉克想到道。 “你的姓氏与承认已是最好的礼物，”莱克斯替康纳说道，“还有你的陪伴。” 那是自己不曾有的。 “是的，那不重要。”康纳懂事地说道。 “不过你还是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明天会买来的。”克拉克说道，当父亲的第一天，难免准备地不充分。 “讨要得轻点，考虑到你daddy作为报社记者的工资份上。”莱克斯开玩笑地对康纳说道。 侍者上来为主人一家们切了生日蛋糕。 晚餐进行。 “不……停下……好痛……”“不要……住手……啊！……” “你做噩梦了吗？papa。”康纳走到了莱克斯的床边，伸手覆上了莱克斯的额头。 莱克斯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康纳的面容印入自己的眼帘，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调整回自己刚从梦境中抽身的情绪，他感到浑身冰冷，仿佛回到了儿时，几秒地停顿后让他调整回了现实。 “我呓语了吗？”莱克斯问道，但他确定就算他喃语了也不一定不大声。 “是的，我可以听见。”康纳指了下自己的耳朵道。 该死的超级听力。莱克斯皱了下眉，超级能力很好，但也会有给人带来不便的时候，莱克斯不喜欢自己睡梦中无法控制的私密被窥破。 “你需要我陪吗？papa。”康纳问道，他知道孩子小时候会和家长睡在一起，但他不是很好定义自己的年长年幼，这是他出生的第一天，但他的身形外貌已经是青少年。 夜色中，莱克斯看着康纳的脸庞，在康纳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半自己年少时的样貌，莱克斯伸手抚向了康纳的脸庞。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噩梦了，也许是因为今天是特殊的一天，所以心里深处才又激起了噩梦的情愫。 “你十七岁了。”莱克斯对康纳说道，这是他让康纳加速生长后的身体年龄，“当我十七岁的时候……” 克拉克躺在他的卧室中，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同样听见了莱克斯的梦呓。 第5章 早餐时。 康纳坐在餐桌前喝着牛奶，嚼着面包，看着莱克斯为克拉克整理领带的样子，他很怀疑莱克斯能不能为自己系好一根领带，但莱克斯就是这么为克拉克整理着。 克拉克的礼貌教养使他没有推拒莱克斯的这番“好意”，尤其是身上的这身都是莱克斯搭配的，尤其是在孩子面前，他知道他应该尽量给儿子留下他的双亲是其乐融融地印象，以免康纳在心里产生不好的反应。 没有哪个孩子不希望他的家长们和谐亲爱。 即便他和莱克斯前一天还是死对头，准确说的，现在也还是。 “你给《星球日报》打电话了吗？”莱克斯边捣鼓着克拉克的领带边问道。 克拉克仰起了点头，莱克斯的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擦过，“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克拉克瞥下视线看到莱克斯自己并没有系领带，他同样怀疑莱克斯能不能为自己系好领带，已经过去了有一会儿时间。 “好了，帅爸爸，”莱克斯用手背拍了下克拉克的胸口说道，“老师们一定会被你正义凛然的魅力所征服的。” 克拉克皱了下眉，决定无视莱克斯的这句讽刺，转身看向一边酒柜上里的镜子，他该选择在莱克斯不注意的时候重新为自己系过领带。 莱克斯坐到他的餐桌上去用早餐，问康纳早餐还习惯吃吗？ 克拉克也坐到了餐位上，坐在康纳的对面，喝了一口咖啡，餐桌上摆满了各式面包组、水果和他叫不上名的东西。 如果他今天的工作内容是写一份关于富豪们日常生活的报道，他想就早餐桌上的浪费好好点醒下人们。 “我一定要去学校吗？”康纳问道，“我知道我已经什么都会了，学校里的那些知识对我而言就像小儿科一样。” “是啊，你来告诉我这，”莱克斯道，为自己的早餐上刮上了一大堆的草莓酱，“我也不想我的好孩子离开我去上根本毫无用处的学校，但你的daddy却执意如此。他把这称作为融入生活，学会交际。和一些愚蠢的青少年们。” “我们昨晚讨论过这个了。”克拉克对康纳说道，这是他身为家长的要求之一，康纳需要一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康纳回应父亲的要求道，“我想会做好的。” “不要在学校里和同学们打架，做一个好人。”克拉克教导道。 莱克斯听着不禁笑出了声，但也未去拆克拉克身为父亲的台面，跟着道：“是的，是的，尽量试着别让他们羞愧到想自尽，你会发现和你比起来他们就像一群小鸡一样脆弱。但说真的，别让弄死你的小鸡们了，换学校是个头疼的事，我也不想被校长叫去那透着一股腐朽与将死之味的办公室。” 克拉克摘下眼镜看向莱克斯，用眼神示意道，你在开玩笑吗？上学第一天你就在早餐桌上和儿子讲关系同学生死的事？ 莱克斯却装作看不懂克拉克的意思，伸手将一颗草莓按进了克拉克的口中，“尝尝，这是今早刚采摘下来的，十分新鲜可口。” 莱克斯和克拉克带着康纳下了车，来到一所公立学校里，同样，克拉克的要求，为了康纳像个再平常不过的男孩一样成长，否决了莱克斯私立名校的提议。 但克拉克还是佩服莱克斯的办事效率，昨晚决定的事，今早便已经搞到了入学名额，接下来要做的只是走走形式地去让校长老师们面试下他们的这个家庭和康纳。 他们得表现得像一个能让学校感到信赖的家庭，和一个聪明懂事的儿子。 “卢瑟先生，”校长迎接了莱克斯道，“您能选择我校作为爱子的学府实是我校的荣幸。” 校长将年轻的卢瑟怎么会有一个17岁的儿子强烈好奇深埋在了心底，富豪们有的事不为人知的稀奇古怪事，他和老师们将卢瑟作为贵宾一样相待，因为莱克斯·卢瑟那就是巨额赞助的标志。 “谢谢。”莱克斯只是简短地道，不善应付这种场面，而且此时私人助理还不在身边，这是一件家庭之事。 “这位是？”校长看向克拉克问道。他以为康纳是卢瑟的私生子，因为在这之前从未听闻过莱克斯·卢瑟有儿子，因此他以为会是卢瑟一人带着儿子前来，没想到身边还相伴了一位令人感到舒服可靠的男人。 “克拉克·肯特，你知道，康纳的另一位父亲。”莱克斯简单明了地介绍道。 “啊？——噢，当然当然。”校长将他的惊愕到顺着莱克斯理所当然的语气转变得巧夺天工，让人感觉不出一丝怪异，“幸会幸会。” 至少他心中的另一个强烈好奇得到了解释。 克拉克彬彬有礼地回握了校长和自己交好递出的手，“贵校的优良校风是康纳的最好选择。” 校长和老师们迎了莱克斯和克拉克走进面试室。 莱克斯和克拉克坐在康纳的身后，莱克斯探身向前在康纳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克拉克用超级听力听到，莱克斯说，表现得平庸一点，他们喜欢平庸。 校长和老师看了看面试卷，正式开始了对康纳的面试，一些心理和学科知识相关的问题，由于康纳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入学记录，因此这花得需要久一点。 “你之前的家庭老师一定把你教得很好。”面试老师们满意地说道。 莱克斯因为不耐烦而又不能像是在参加别的会议般直接走人离开，手无意识地在椅扶手上敲击了起来，打发着时间。 克拉克伸手按住了莱克斯的手，这会给面试老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克拉克对莱克斯摇了摇头，“乖一点。” 莱克斯看着克拉克，无奈而又不耐烦地用嘴巴发出了啵的一声，停止手部的小动作。 面试老师们也感到了一丝压迫感，只好尽量压缩对康纳的面试时间，一边好奇着莱克斯是怎么发出的那一声的。 之后便是对家长的面试环节。 在车里克拉克就向莱克斯交代让他来应付这一环节就行，莱克斯只要说，是的，我同意，就行，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不同，它更看重一个家庭对学生的影响，更有其底线所在，克拉克不能莱克斯的冒犯搞砸了这事。 说真的，这所学校是他早就为他未来的孩子考虑过的学校中的第一选择。 莱克斯本来就懒得搞这套，乐意克拉克来回答面试的那些繁琐问题。 搞完学校的事后，克拉克飞回自己的公寓，换了一位报社记者该有的衣装后，再赶去了《星球日报》上班。 “忙着去拯救世界了吗？”上司佩里·怀特调侃克拉克道，对于克拉克的请假，立刻甩了一大堆工作给他。 “差不多像是这样。”克拉克说道，接过上司交付过来的工作内容看了看。 “今晚你要加班，这是对你大早上就请假的惩罚。”上司说道，“这份工作明早得赶出来。” “今晚？不行，交给——做吧，”克拉克随手拉了一个路过的同事说道，“我今晚有事。” “在我面前这是克拉克·肯特吗？”上司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克拉克，“你什么时候开始夜生活也这么忙了？” 克拉克推了推上司的手臂，“抱歉。” “好吧，这次放你一马。”上司看在克拉克真诚的份上宅心仁厚地说道。 晚上。 当上司在慈善酒会上看到穿着打扮得比自己还名贵有格调的克拉克一脸闲得发慌地站在酒会中手持香槟的摸样。 不禁在心中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第6章 上司走路带风地迈向克拉克，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晚上有事？我想不到慈善晚会跟你任何一丝关系——报社指派的除外，因为我可想不到你有什么好慈善的，鉴于今晚拍卖品的起跳价格。” 怀特一语就戳破了克拉克请假不加班的谎言。 克拉克得承认他被上司惊了一跳——很久没有这种好像在做什么鬼祟的事被逮个正着，这和他本性全然不合。 “嗨，你也在这……我——”克拉克脑筋快速运转着想找个什么借口为自己的窘境开脱，但说谎显然不是他的天赋。 “嗨，怀特先生，克拉克想为我写一本传记，所以我同意他对我做一些跟踪记录。”莱克斯突然出现在了克拉克的身边，为克拉克解围而胡诌道。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迟岚 第2节 佩里·怀特回握了莱克斯的手，道：“奇怪，我怎么从没听克拉克提起过，你对卢瑟这么怀有兴趣吗？” “……一个私密的决定，因为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好，所以还有没先向报社汇报。”克拉克只能顺着莱克斯胡诌的话说下去道。 “你竟然允许克拉克为你写书吗？这真不可思议。”上司看着莱克斯用他浓重腔调说道，但继而话锋一转，对克拉克道，“有趣，报社期待你的成果，这是个绝佳的选题，报社看好你为我司拿下业界传记类大奖！” “……”克拉克收敛在眼镜下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上司对自己的期待好。 佩里又和莱克斯打了会儿交道走开后，克拉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真想我给你写本传记什么的吧？卢瑟。”克拉克问道。 “当然不，但这会儿你接下来的很多行为做出方便的解释。”莱克斯道，看向克拉克，“毕竟，我们住在一起了，不是吗？所以以及，你可以叫我莱克斯，像是一个儿子的父亲们之间该有的称呼。” “等等，刚才是你故意的吗，”克拉克忽然想到，顿了一顿，“莱克斯？” 这是莱克斯举办的慈善酒会，并且是莱克斯以让康纳上公立学校一事为交易让自己参加这个酒会。 “怎么会，我可没那么多闲时间去看全部的宾客邀请名单。”莱克斯说道。 但克拉克预感到“接下来”自己的诸多私人时间和空间将被剥夺干涉。 莱克斯像是猜到了克拉克正在想什么，道：“嘿，这就是成为家长的代价不是吗？难道你想跟康纳说，你不愿意和你的家人一起享受各种家庭时光吗？” 莱克斯对正向他们走来的康纳，与克拉克说到。 “我不会管这叫‘享受’，但与家人一起，一切意义就不同了。”莱克斯凑近克拉克说道。 “父亲们，你们正在讲什么有趣的事吗？”康纳端着一个放了各式奶酪的瓷盘走近莱克斯和克拉克道。 “我们在聊关于你今天在学校的表现，”莱克斯说道，“你的daddy夸你表现得非常好。” 这让康纳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心中乐滋滋地说道：“papa，daddy，想要尝一下我挑选的奶酪吗？这里有好多奶酪品种，都好好吃。” “当然。”克拉克拿了一块放进口中品尝，“这的确很好吃。” 克拉克正和康纳做着亲子互动，手机铃声响了。 克拉克拿出手机看了下，莱克斯瞥见来电提示上显示的是“露易丝”，克拉克莫名地觉得在这场景下接听电话感到一丝怪异的诡异，对莱克斯道：“我去接一个电话。” “请便。”莱克斯道。 “身体好些了吗？露易丝。”克拉克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了露易丝的电话。 今天露易丝同样请假未去上班，以身体不适的理由。 露易丝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对于上次被莱克斯直接推下卢瑟塔的经历来比，这已经让她觉得不算什么，道：“我看到你放在我床边的鲜花和切好的水果了，我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昏沉，我想明天就会好的。” 克拉克去看望露易丝时，露易丝还睡着，同时他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留下来陪露易丝就要赶着来酒会，因此便未吵醒露易丝，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抱歉，总是将你牵扯进来。”克拉克说道，“不过以后不会了，卢瑟和我达成了关于你的协议。” “没什么，这不就是成为超人的女友的职责之一吗？”露易丝在电话那头揉了下头发笑了下，“不过真高兴能听到这个消息。” “你在哪？你今晚会过来吗？”露易丝问道。 莱克斯问了康纳在酒会玩得愉不愉快，毕竟这是康纳出世后第一次参加酒会，助理便过来催他，而不得不继续去和一些贵宾做交际打交道。 莱克斯正和一位议员交际完后，见一位年老男人向自己招了下手。 这使莱克斯心中一顿，但他们的视线已经撞上，他不得不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告，告诉我，他是怎么来这里的？”莱克斯不自主地语速加快，“他不是在德国吗？” “穆埃先生是作为州长的朋友一同前来的，”私人助理抱着平板快速浏览了下宾客邀请名单说道，“他今天才到大都会。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莱克斯，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很不错。”穆埃待莱克斯走进，向莱克斯打招呼道，“我们上一次见面时，是多久以前来着？” “是的，好久不见，穆埃先生。”莱克斯尽量克制着自己说道。 “那时你还很年少吧，原谅我，那么久都待在德国事务缠身走不开。”穆埃伸出手握向莱克斯，“你长成一位年轻天才的亿万富翁了，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莱克斯盯着穆埃的手一瞬，回握住了穆埃的手，“谢谢，我希望是。”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动摇的喑弱，心理强烈不适。 “在你小时候，你的父亲总是向我这个老友提起你，”穆埃向莱克斯絮叨起旧年往事，“老卢瑟总是……” 莱克斯没再能听清穆埃说了什么，他感到身周空间和时间不科学地抽象，他急急地从穆埃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甚至挤不出一句措辞，便向洗手间冲去。 私人助理从未见过老板这副模样，替莱克斯挽回局面地说道：“抱歉，一定是他喝的酒和他吃的阿司匹林起了冲突。” 克拉克正好接完露易丝的电话，穿过酒会中的人群看到莱克斯面色惨白，冲向洗手间的样子，遂跟了上去。 “莱克斯，你还好吗？”克拉克走进洗手间，看到莱克斯正在盥洗盘前不停地冲洗他的双手。 克拉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并随手锁上，因为莱克斯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我还好吗？我还好吗？”莱克斯歇斯底里地将手上的水甩到了克拉克的身上，没有关上水龙头而纯净水哗哗地冲刷着盥洗盆的水声在这个一触即发的空气间显得格外聒噪。 第7章 “你和我在一起一天，你就觉得你了解我了？别做出一副拯救人的神明的样子了！”莱克斯看着克拉克站在眼前，握拳的手指不停在掌心划过。 偶尔，十分偶尔，莱克斯也会有大脑不能理智思考的时候。失态被克拉克见了个正着，他站在自己眼前身形伟岸如神明，目光刚正而照临在自己身上，纯粹得不带一丝瑕疵。 那不像是人类的眼光。 现在他的声音在说，你还好吗？ 说得好像他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看到有多不好，说得好像自己不好他会向自己身处援手的一样。像是他飞越海岸只为去救一个攀在悬崖上岌岌可危的孩童。 这时，莱克斯仿佛感到自己身形变小如又回到了年少时，仿佛他此时并非站着而是匍匐在黑暗中，他的身体开始发痛，一丝一点刺入肌肤的疼痛，那并非真的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来自精神上的疼痛，这比身体的疼痛更所向无阻地钻入骨髓与脑壳地剧增痛觉。 仿佛他匍匐在地上，而神明莅临在他的眼前。 “莱克斯，……”克拉克摘掉了他的眼镜，想要说点什么。 但莱克斯走进了克拉克，打断了他的话，在克拉克眼前挥了下手道：“不要叫我莱克斯！你假装得像个人，融入人类的社会中，摆出一副救世主的面孔。你知道你的语气有多自以为是吗？自以为是的以为你能拯救一切，从树上的小猫，到深海的船员。事实是，你对灾难一无所知，你什么都救不了！我的父亲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万能的，你更不是圣人！” “你想成为你养父心中想让你成为的超人——一个人类的保护者、天使，你的一生不过是在成为别人想让你成为的，这甚至根本不是你的本性，为什么你要做这些，靠汲取别人的感恩生存吗？你想要人们信仰你吗？”莱克斯戳着克拉克的胸口说道，“你不过是个可悲可怜的氪星人，所以别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卢瑟，……” “抱歉，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莱克斯情绪亢奋地说完一连串的话，下一瞬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地收敛了情绪，替克拉克整理了理礼服衣领，“叫我莱克斯，我说过的。” “……”克拉克刚想出口的话被莱克斯的这个举动吞回了口中。 他伸手用手背试探了下莱克斯的心跳，已经趋于稳定，“我只是想替你叫私人医生。” “我很好，让我们出去吧。”莱克斯走去打开洗手间的门道。 毕竟，他还要和克拉克住在一起。 克拉克见盥洗盘中的水流还潺潺流着，戴上眼镜走过去先关了水龙头。 慈善酒会的拍卖正式开始。 怀特站在拍卖会的一角，看着克拉克坐在莱克斯的身边，莱克斯的身边还作为一位少年，这一幕总让感到说不出的怪，媒体人的敏感神经让他觉察到底两人的距离可不像是写传该有的距离。怀特琢磨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什么的慈善酒会来着？”康纳问道。 “为了让非洲的小孩们能喝到健康干净的水源。”莱克斯向康纳悄声解释道，“你瞧，钱、权势、科技能做到的比一个人独自的能力能做到的多得多。” 莱克斯在慈善拍卖会上高价竞拍回了一幅画，一幅名为《上帝已死》的现代画作。 从午餐点走回莱克斯塔的短短路程中，莱克斯看见路上有一只正在做宣传活动的大型泰迪熊。 “可爱。”莱克斯低声了一语。 当莱克斯走过做着笨拙可爱的动作来吸引人小朋友和男女们的大型泰迪熊时，泰迪熊拦住了莱克斯，赠送给了莱克斯一只玩具泰迪熊。 莱克斯看到别的小朋友手中也被赠送了泰迪熊。 莱克斯将泰迪熊拿在手中翻转了一圈看了眼，不错的质感， 但莱克斯随即将泰迪熊还给了大型泰迪熊，道：“谢谢，不过我不接受陌生人的礼物，陌生泰迪熊的也不行。” 莱克斯谢过了大型泰迪熊的好意，就要离开时，左手被大型泰迪熊一把抓住，莱克斯看向大型泰迪熊，它对自己摇了摇头，莱克斯感到抓住自己的并非穿在玩偶装下的人类的手，而是机械手臂。 下一瞬，莱克斯感到自己腾空而起，紧跟在身后的是一阵爆炸声。 他看到大型泰迪熊将刚赠送给自己的那只泰迪熊投掷向了自己，像是机械发射出的一般力度和距离，但他们飞得太快了，因此泰迪熊只是爆炸在了空中。 他们，是的，莱克斯看向自己视线上方的超人，他被超人抱在了怀中，飞离了地面，飞在空中。 这是他第一次被超人——克拉克抱起来飞在天空中。 莱克斯感到一点怔神，手不自主地摸向了克拉克的脸庞。 “我刚好要去找你，听见那堆泰迪熊里有炸弹声。”克拉克抱着莱克斯飞行着说道，他看了眼身后，“看来你遇到麻烦了，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吗？莱克斯。” 莱克斯看向身后，同样可以看到那只大型泰迪熊竟也一起飞到了空中，速度快得几乎可以追上超人——好吧，还差得远，但它追飞在可以望见的距离。 莱克斯笑了下，道：“我很好奇，当你这样救了露易丝时，第一个问题是不是，也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克拉克又用显微视力检视了下莱克斯，看到莱克斯的衣袖上被黏上了一个肉眼无法轻易看见的纤维追踪器，“我得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方，它锁定追踪了你，看来是个准备充分的危险家伙。” “爆炸泰迪熊，是啊，谁能料到呢，”莱克斯说道，“这个世道真是越来越世风日下了。” 克拉克飞到了废弃停车场，将莱克斯放到了一处阴影遮掩下后，又飞回到了空中，去迎接即将抵达的大型泰迪熊。 一阵爆炸弹如雨般射洒向了废弃停车场。 克拉克用他的速度将爆炸弹们如数接挡住抛向了伤不到人的高空中，随即冲袭向了大型泰迪熊。 “可惜，”莱克斯站在废弃停车场下，用手遮挡了下光线，望着天空中超人大战泰迪熊的场面说道，“这里没有卖可乐和爆米花，再有个莱克斯制造的3d眼镜视效就更好了。” 莱克斯话语刚落，充斥着浓郁奶油味的爆米花、大杯加冰健怡可乐和莱克斯制造的3d眼镜就递到了莱克斯手边。 第8章 “噢，康纳，谢谢。”莱克斯接过康纳递过来的观影套餐，摸了摸康纳的头道，“好孩子。” 莱克斯投了一口奶油爆米花进口中，生脆的口感在口中炸开，戴上莱克斯制造出品的3d眼镜后直接将未经过任何处理的视觉画面像电影大片一样在眼前身临其境地呈现。 “需要我上去帮忙吗？”康纳问道，站在父亲身边一起观看着天空上超人大战泰迪熊的大片画面。 “你daddy会轻松解决的。”莱克斯说道，“来尝尝爆米花，你的又一个绝妙选择，哪家电影院买的？” 于是康纳也抓了一□□米花丢进口中。 克拉克对付大型泰迪熊之余瞥见了停车场上一副看好戏的莱克斯和康纳，尤其是莱克斯，竟然还戴上了3d眼镜，将危险当作娱乐欣赏，不禁叹了一口气。 但莱克斯并没能观赏这场大戏太久，克拉克没用多久功夫就将大型泰迪熊击落到了废弃停车场上，彻底销毁了大型泰迪熊的战斗能力，康纳下意识地挡在了莱克斯的身前，防止大型泰迪熊自爆的火星落到父亲的身上。 泰迪熊的确爆炸了，但只是小范围的自爆，它的胸腔自爆，弹出来一个机械盒。 莱克斯走过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会想袭击自己，克拉克也飞到了地面上。 “莱克斯·卢瑟，算你这次幸运，别得意的太早，你商业迫害使我破产，我必将我的复仇进行到底，等着迎接你的恶果吧！！！嗷嗷嗷嗷嗷！”机械盒说完一段经过机械处理的声音后，在一阵刺耳的熊的咆哮声中再度自爆了，以免被解析出通讯源。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一脸果然如我所说，的表情。 “什么？我可全然不记得我有迫害过什么泰迪熊，别把什么疯狂玩具制造者的胡乱念头都推到我身上。”莱克斯一点未在意泰迪熊的威胁，回应克拉克指责的表情道，“就算真的是莱克斯集团所做的，那也不过是商业竞争罢了，这就是世界的规则。” “我支持papa说的，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papa。”康纳无条件地站在莱克斯这边道。 “瞧，这才是一个家人该有的，信任。”莱克斯给了康纳一个表扬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人为远程操控的大规模杀伤性泰迪熊机器，非常危险，你该多注意你的行为会为你带来怎样的后果。”克拉克道。 “我会让人来回收这堆破烂，我会处理好这个幕后黑手，用不了多少时间。”莱克斯按了下手中的一个按钮，向后勤处理部门发了个定位坐标过去。如果觉得自爆就能销毁被他查到幕后的蛛丝马迹，未免他小看他了。 克拉克看回康纳，突然感到有哪里不对，看了下时间，“等等，现在不是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吗？你这是逃课了吗？康纳。” 这才是上学的第二天。 “……我感应到父亲有危险，就飞过来了。”康纳解释道。 克拉克捏了下眉心，教育康纳道：“你该更遵守在学校里的规则，你不能上学第二天就逃课逃学，老师和同学们会怎么想你？刚才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如果康纳因为莱克斯动不动就要逃学的话，那上学便完全失去了让他像个正常青少年一样成长的意义。 “为什么？我不是露易丝，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不会发觉我遇到的危险，刚才不过是你刚好撞见了，康纳做的没错，”莱克斯反驳克拉克道，“你不能这样错误地指责康纳！” 事实上，克拉克认为就算自己没刚好撞见，莱克斯自己也能化险为夷，这是他对莱克斯的“信任”，莱克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角色，他是个危险角色，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危险。他甚至有办法对付自己。远比那只爆炸泰迪熊来得危险得多更多。 作为刚出世三天的宝宝，康纳看了看daddy又看了看papa，一时不知道在家庭教育方针上听谁的好。 最终康纳向莱克斯靠拢了一步，道：“我想我不能让父亲有万分之一危险在他身上发生的可能，这比学校——世界上的任何事都重要得多。” 莱克斯朝着克拉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克拉克站在太阳底下，感觉都有点汗涔涔了，无奈地扶额道：“答应我，为了让我们的儿子能正常上学，别再遇到危险了好吗？” 只要莱克斯别再肆无忌惮地迫害别人，他就不会遇到报复袭击。越是将康纳牵扯进危险的事中来，对康纳的成长将是越不可控的。 “事实上，我还是挺少遇到危险的，”莱克斯用手指指着下巴想了下说道，因为没那么多人自不量力，“你说你刚好要找我，是什么事？” 克拉克回答道：“怀特昨天在慈善酒会见到我们后，今天就抓着我问我能不能对你做一篇专题采访，篇幅要长，切入点要新颖，我原本想打电话问你，他还不准我这样敷衍他。一定要让我去莱克斯塔真诚地向你当面邀约。我只好在他的注视下往你的公司出发，你可以拒绝我不要紧，我会回去告诉他我已经尝试过了。” “哼呼，这就是现在新闻工作者的素质吗？”莱克斯用鼻腔发出阴阳怪气地哼嗤声道，“你根本还没尝试过，对你的工作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 克拉克认为莱克斯一定会拒绝自己的这种采访，只是在怀特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下不得不走出公司做给怀特看，道：“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这是莱克斯，对莱克斯进行采访出来的不过会是一篇美化莱克斯集团和他个人行为的天花乱坠罢了，而他了解莱克斯实质是个怎样的人，克拉克实在不想做这样一篇违心的专访。 莱克斯拿出手机，打给了私人助理，“帮我接通佩里·怀特，怀特先生，是的，是的，昨晚你能享受我的慈善酒会是我的荣幸，不，一点也不麻烦，我已经接受了肯特想对我进行专访的邀约，他是一位不错的记者。” “……”克拉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莱克斯已经挂断了手机，把专访一事给落实了。 “你知道吗？下周一刚好是康纳学校的校庆日，我们可以周五出发去摩纳哥，你可以向报社请示出差，我们会在摩纳哥度过不错的三天假期，而我会给你一份篇幅长、切入点新颖的专访。”莱克斯伸手碰了下克拉克的鼻尖说道，“不用谢我，这是对你替我打败了泰迪熊的报偿。” “耶，度假！ 我现在已经开始好期待了！”康纳一脸高兴和兴奋地说道，“我要去摩纳哥的赌城玩，父亲万岁！” 第9章 “康纳，快去上课。”克拉克一时不知该教育康纳哪点好，当个父亲远比他想象中的难。 坐在飞往摩纳哥的私人飞机上。 莱克斯教了康纳几手玩牌的技巧，还变了一个魔术给康纳看，克拉克坐在一边，都没看出破绽。 “哇哦，好神奇！”康纳捧场地拍了拍手道。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让康纳去赌场玩，我不认为他到可以进赌场的年龄了。”克拉克喝着波旁酒说道。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平和的姿态坐进莱克斯的私人飞机中去“出差”。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应由年龄来限制，”莱克斯心情洋溢地说道，“这取决于一个人的能力。” “你是说你给康纳做了一本假护照？”克拉克直截了当道，他知道康纳的年龄是17岁，远未到能进摩纳哥赌场的法定年龄。 莱克斯凑到康纳耳边，对康纳说了点句什么。 康纳重复了莱克斯的话，道：“别那么扫兴，daddy。” 克拉克感到脑神经有点痛，放下了波旁酒，道：“别教儿子可以反驳他父亲的话——在对的事情上，你会教坏他的。” 莱克斯觉得有趣地挑了下眉，看来克拉克对自己能教好儿子这件事上似乎抱有信任。 莱克斯打了下手势，空乘过来为莱克斯端上了一杯威士忌，莱克斯将牌收了起来，放到了空中的盘中。 “你知道吗？我父亲也教过我这些，”莱克斯边理牌边说道，“在他心情好的时候——那意味着不是太多时候，他的赌技很好，为他从他赌桌上赢了不少筹码。我想过——天真的想法，也许哪一天，他会带我一起去玩，像父子会有的那样的娱乐。” 莱克斯将背后靠了下，饮了一口威士忌道：“但那一天并未来临，因为，在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前他就去世了。这很可惜不是吗？所以我希望康纳不会被这些无聊的法规所束缚，我没有的事，我希望康纳会有。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现有的时光，不要等失去了才觉得惋惜。” “你该学会更享受这些。”莱克斯敞了下手，看向克拉克说道。 “……我想只是去玩一晚的话，应该无伤大雅。”克拉克说道，对康纳道，“但将那只是当做游戏，绝不可以沉迷赌博，知道吗？康纳。” “当然，只是游戏，记住了，daddy，你真是最酷和体贴的父亲了！”康纳开心道。 “你可以把一部分记下来。”莱克斯提醒克拉克的出差工作道，又和克拉克讲了一些自己的博弈观。 “我记下来了。”克拉克指了指自己的头道。 他为露易丝感到抱歉，原本定好周末陪她的，却不得不因“出差”而作罢，他还没告诉露易丝自己出差的具体事项，不知道等专访出来他要怎么向露易丝解释，毕竟露易丝知道莱克斯的本质，他几乎能想象到露易丝会用怎样怪异的眼光看自己了。 和死敌莱克斯·卢瑟摩纳哥三日游？ 抵达摩纳哥，入住总统套房。 侍者将行礼拎进酒店房间时，克拉克很快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莱克斯只定了一间总统套房，而套房中只有主卧和次卧两间卧室，“有解释吗？” 克拉克问莱克斯，知道莱克斯明白自己指的是什么。 莱克斯等康纳走进他的卧室跳到床上去玩时，才对克拉克神秘兮兮地悄悄道：“这是个家庭度假，分开住的话会显得很怪，你想让康纳有他的家庭很怪的想法吗？” 克拉克叹了口气，这说明他晚上得睡沙发了，虽然他很想说，他们的家庭已经不能更怪了。 克拉克知道一定有三个卧室的套房，但要不是莱克斯故意为难自己，就是莱克斯不肯住总统套房以外的酒店房间。 莱克斯看到克拉克的神情，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去换衣服吧，享受摩纳哥的阳光，让我们去进在摩纳哥的第一道家庭午餐。”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走向卧室的身影，感到接下来的三天并不会像他做好心理准备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康纳从卧室里跑出来，对父亲们说道：“从这望下去的景色真美！” 不过当家长就意味着牺牲，为了康纳的心理健康，克拉克只能尽量享受接下来的三天假日。 摩纳哥夜幕的光辉中，走进蒙特卡罗大赌场。 康纳惊叹着他所见的一切，和在培养舱中直接被输入脑海的全息知识不同，在世界中真实所见的一切总是让他感到期待和兴奋，穿着华服的人们在身边走过，他们在金碧辉煌的赌场中，张扬着外面世界里所见不到的神采，那是在赌桌前一掷千金买来的极乐。 “表现得成熟点，那样他们就不会知道那还没满年龄。”莱克斯对康纳说道，好在康纳够高——这继承了克拉克的优秀基因，他只是将康纳打扮了一番，便足够掩人耳目了。 这时，克拉克接到怀特打过来慰问工作进展的电话，便先走到休息厅处接电话。 “我过会儿过去找你们。”克拉克说道。 莱克斯翘了下唇角，感到正好，因为他接下来教康纳做的，克拉克要是在一边的话又要发表他的正义说辞了。 兑换了一堆筹码后，莱克斯带着康纳在一张21点赌桌前坐下。 荷官发牌给玩家们，莱克斯坐在康纳身边，自己并不参与，只是教康纳怎么玩。 很快，人们就被这位年轻人的运气和赌技所叹服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克拉克接完怀特的电话，过去找莱克斯和康纳时，发现莱克斯那桌前已经围满了观众。 莱克斯透过人群看到克拉克走过来了，赶紧在康纳悄悄话道：“好了，你daddy走过来了，可以不用透视能力了，要是一直赢的话赌场也会驱逐我们。” “好的，papa。”康纳开心地应道。 克拉克走到莱克斯和康纳身边，看到他们的桌前堆满了赢来的筹码，手按到了莱克斯的肩膀上，问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教我们的儿子一些生存技巧罢了。”莱克斯笑着回首告诉克拉克道。 下一把康纳就输了，再下一把也是，下下一把也一样。 康纳皱了眉，求救地看向莱克斯。 “可怜的宝贝。”莱克斯摸下了康纳的脸道。 “你的daddy是个噩运神，”莱克斯将锅推到了克拉克的身上，“你瞧，他一来就害我们输了这么多，这个也玩够了，让我们玩别的去吧。”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的胡诌。 而围观的观众们将对年轻人牌技的叹服转到了对这漂亮而精彩的三口之家的奇妙关系上，不禁玩味起这是怎样的一个吸引人好奇的家庭。 莱克斯和康纳起身离桌，去玩别的，和对手友好地握了握手。 “你有个很棒的儿子。”对手对莱克斯说道。 “谢谢。”莱克斯带着笑容回道。 “你的丈夫非常神俊，你是个幸运的男人。”另个对手夸赞道。 莱克斯的笑容没有变，但对这句夸赞之词可不置可否。 第10章 “他说了什么？”克拉克问莱克斯道，因为对方说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 “他说你长得像翻车鱼。”莱克斯离了21点的赌桌，翻译那位玩家的拉丁文道。 “……那是什么意思？”克拉克不解道。 莱克斯塞了一叠筹码到克拉克的手中，“难得来一次蒙特卡罗大赌场，你不玩点什么吗？” “让我们去玩大□□吧。”康纳拉了克拉克的手，想让daddy也参与进家庭娱乐中来，“那看起来很有趣，不用费什么脑子。” 克拉克想到怀特猜到了自己一定会去蒙特卡罗大赌场——就好像这是来摩纳哥的唯一目的一样，甚至拨了公款给自己作为赌资，不过他同样说了如果赢了回去的话，也要还给他作为报社资产。所以他的确没什么好顾虑的。 “你刚才输了多少？”克拉克手指在筹码上摩过，问康纳道，“想要daddy帮你赢回来吗？” “棒！不过我们可以打一个赌，如果今晚我比daddy赢得更多的话，明天你要教我海钓，”康纳笑着转到了克拉克的身前，边后退边走着说道，“papa说你来自堪萨斯州，是个钓鱼好手。” “我佩服勇于挑战的年轻人，那么如果我赢了呢？”克拉克顺着康纳的意问道。 “那么daddy会教康纳冲浪。”莱克斯替康纳回答道。 “好主意！”康纳期待道。 莱克斯和克拉克、康纳在蒙特卡罗大赌场玩遍了赌博项目。 三人中莱克斯成了最大赢家，“哈，看来今晚好运光顾于我。”莱克斯尽兴之处，揽过康纳亲了下康纳的脸，“我爱我的幸运星。” 在莱克斯的大赢特赢中，人们不禁鼓起掌声，庄家们连连摇头。 “你有一篇精彩的文章可以写了，”莱克斯指了下克拉克的肩膀道，“我一定比我父亲更出色，我喜欢这种刺激感。” 玩乐中，莱克斯同样饮了不少威士忌，克拉克克制地玩了一些，看了眼时间，对莱克斯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康纳该睡觉了。” “什么？我还可以玩更久，我精神充沛着呢。”康纳听到父亲这么说，立刻转头对克拉克道。 但莱克斯好心情中这次意外的听话，“好吧，好吧，听daddy的。” 莱克斯拿过酒杯，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准备满载而归。 康纳想到明天还有更多的玩乐活动等着自己，他的精神是没问题，但要是papa明天没精力陪自己玩了可不好，便也收了手。 出了蒙特卡罗大赌场，坐上车，回到酒店。 “快去睡觉。”克拉克催促着康纳道。 “我还得给我的朋友们发我今晚的战绩呢。”康纳走向自己的卧室道，像个十足的美国青少年，“还有你输了，daddy。” 似乎康纳在赌技上比克拉克更甚一筹，这遗传了莱克斯·卢瑟。 克拉克换了衣服，走去露厅的按摩浴缸，把浴室让给莱克斯用，是的，只有两间卧室的总统套房说明他还得和莱克斯共用一间连有浴室的盥洗室。 克拉克脱了浴衣，跨进按摩浴缸中，从露厅展望着摩纳哥的不夜天，此处的夜景的确美不胜收，给人仿若置身仙境之感，按摩浴缸恰到好处的水泡按摩着身体，工作上与生活上的一切烦恼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了享受此刻的舒适恬静。 “你的手机在响，克拉克。”莱克斯拿了克拉克的手机过来给克拉克。 克拉克转头看向穿着睡衣走近的莱克斯，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露易丝，“谢谢。” 克拉克感激莱克斯没有直接去接听自己的手机——他很可能会这么干，没有人能想到莱克斯会做什么，这在莱克斯身上充满无限可能，不过克拉克心中感激莱克斯出于教养礼貌或对自己的尊重，没有接听自己的私人电话，不然自己将很难向露易丝解释其中原委。 克拉克正要从莱克斯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机，谁料下一刻手机竟直接摔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同摔到了自己身上的还有莱克斯。 莱克斯走到按摩浴缸时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竟直接摔进了充斥着水泡的按摩浴缸中。 “……”克拉克一时没能顾及手机，而是下意识地先去捧起了摔进水中的莱克斯的头。 露厅中的按摩浴缸意外的大，那是多人享受的配置。 莱克斯双手撑着克拉克的胸肌，从水中扑起了头身，湿漉漉的金褐色鬈发搭在脸边。 “噢哦，这胸肌可真有劲！”莱克斯点了下头，用手背拍了下克拉克的胸肌说道，一副意外的样子。 “……你醉了吗？莱克斯。”克拉克怔怔地问道，的确，因为在蒙特卡罗大赌场莱克斯大赢特赢高兴得喝了不少威士忌，但他以为莱克斯酒量应该很好才是，因为光从莱克斯的样子来看，一点看不出喝醉了的样子，他的面色甚至未染上一丝醉酒后的面红。 克拉克用透视看了看莱克斯血液中的酒精含量，然后无奈道：“好吧，你的确醉了。” 他就该料到莱克斯刚才那么听自己的话，事情一定不简单。 “你在说什么？”莱克斯的腿在克拉克光着的腿上好不自觉地摩过，“我听到有夜莺也啼鸣，你听到了吗？” “不，我没听到。”克拉克道，你没法唤醒一个醉酒之人，你只能顺着他的意然后祈祷这一切尽快过去。 克拉克伸手去水中捞手机，将手机拿出按摩浴缸甩了甩水，再拿到眼前看了看，在心中宣告了手机的彻底安息了。 “这里的夜风很舒服，介意我在这里泡一会儿吗？”莱克斯问道，他按在克拉克的身上，离得克拉克很近，但他仿佛自己浑然不觉。 克拉克感到奇怪和兴趣，好像醉了后的莱克斯意外的有礼貌，这和平日里最爱自作主张的他可不同。 “只要你肯从我的身上挪开。”克拉克提醒莱克斯还按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这点重量对他的钢铁之躯而言并不算什么，但这样总归不算太好，“这是你订的酒店房间。” “我感到有点不舒服。”克拉克的话似乎传不进莱克斯的耳中，如萦绕在耳畔的不知名旋律，莱克斯只是自说自话着。 “哪里？……”克拉克有点骇怕地问道。 第11章 克拉克以为莱克斯就要吐自己一身。 “背脊，”莱克斯轻不可闻地说道，他的神色显得暧昧迷离，“可以抚摸抚摸吗？” “背脊？”克拉克不解地看着莱克斯，为什么是背脊？难道摔进来的时候摔到背了吗？但莱克斯是正面朝下摔进来的，不应当会摔到背。 但莱克斯的神色看起来的确不适的样子，甚至是……痛的。 是磕到了吗？ “你是superan。”莱克斯吐息出克拉克的名字，夜风中，似是夜莺的啼鸣，“我好疼。” 按摩浴缸的水泡滚滚，看不清泡在水中的身形，克拉克伸手进莱克斯的睡衣中，抚摸莱克斯的背脊，安抚不知名的伤痛。 “好点了吗？”克拉克问道，一时间他感到莱克斯就像个小孩，好像他不是有了一个儿子，而是有了两个儿子般。不过克拉克清楚地知道，这仅限于此时，仅限于莱克斯尽兴醉了，到了明天，莱克斯又会恢复成不可一世、自我中心的危险人物。 在克拉克抚摸了莱克斯一会儿后。 克拉克没用得到他的回应，因为他感到莱克斯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流失了，莱克斯的身体向水中滑去。 莱克斯竟然已经彻底醉了过去，睡着了。 “……”克拉克不得不再次托捧住莱克斯的脸，以免莱克斯在水中无法呼吸。 以及他不得不将莱克斯从按摩浴缸中抱起来，抱向卧室，但他可以感到莱克斯的呼吸已经趋于恬静，这是安抚的疗效。 克拉克将莱克斯抱到了卧室中，将莱克斯放到了窗台上。 他坐在沙发塌上，离有莱克斯一段距离地看了睡着的莱克斯一会儿。 然后他轻叹了口气，去拿来毛巾和浴巾为莱克斯擦干头发和身体，又拿来一套睡袍为莱克斯换上，以及拿来电吹风替莱克斯吹干鬈发，不至于在明天会感冒。 等克拉克做好这一切，将莱克斯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克拉克在洗漱换了睡衣过后，拿了薄被睡到了卧室的沙发榻上，熄了灯。 “晚安，家庭。”克拉克低声道，对莱克斯，也对睡在次卧的康纳说道。 早晨。 莱克斯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看到自己的睡衣被换成了睡袍，身体有一点点酸痛，他抚了抚额头。 克拉克走进卧室在莱克斯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醒酒茶。 “见鬼的烈酒。”莱克斯低咒道，一定是混喝了蒙特卡罗大赌场里的那些酒种的缘故，当时玩得尽兴，只觉得好喝，便也未顾虑提多。但他可不想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酒鬼。 同时，这也是出国在外没有带私人助理的又一弊端，不然助理一定会提醒他什么该喝什么不该喝。 “不要告诉我我醉酒后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莱克斯说道，克拉克永远会是最清醒的那个，可恶的氪星人。 克拉克笑了下说道：“只要你喝了这杯小镇独家配方的醒酒茶。” 莱克斯感到自己被威胁了，被克拉克，他就知道他有一天会被克拉克·肯特所威胁的。莱克斯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我就知道！ 莱克斯对视上克拉克的眼睛，克拉克眼中的坚定不容动摇，“除非你想在游艇上睡一天，康纳会失望的。” 莱克斯没办法只好从床上坐正起来，克拉克本能地放了一个靠枕到莱克斯的背后，使莱克斯身体能舒服点。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莱克斯皱着眉头，光是抿了一口他就受不了地吐着舌头说道，“你小时候养死过的小动物的尸体吗？” “注意礼貌，年轻人，”克拉克说道，“你该更学会感恩。这会挽救你一整天。还有我从未养死过小动物。” 克拉克如数报了他配方的原料名给莱克斯听，好让疑心的莱克斯知道这不是什么借机报复。 “papa，daddy，你们好了吗？”康纳拍了卧室的门，探身进来兴奋地问道，“外面太阳都升好高了！” 莱克斯没办法，只能屏住气不去闻那令人生无可恋的味道，大口猛灌进了口中，比生平喝过的最难喝的药更难喝上一百倍！不过克拉克也是有精神，为了做杯醒酒茶竟然还从摩纳哥飞去堪萨斯州采购原料。 “康纳，糖！”莱克斯放下了玻璃杯，就忍不住喊道。 他不知道他昨晚吐了没，但他现在就快要吐了！ 康纳一阵风般地为父亲找来了暴风果，并剥了糖纸，来到莱克斯的身边，将糖果精准地投进莱克斯的口中。 “这能让你吸取教训，”克拉克对莱克斯说道，“下次你就不会再喝醉了。” “是的，绝对能，下次就是让我从窗台直接跳下去，我都不想再喝一遍你们小镇的什么独家配方了！”莱克斯痛苦地说道，但他的确很快恢复了精神，拉开被子下了床。 “那是因为我会接住你，我的papa。”康纳戳破莱克斯的夸张，笑说道。 克拉克感到心情意外的不错，有种难得使莱克斯败下风的爽快感，不枉费他一大早特意往堪萨斯州跑一趟。 早餐桌上。 “你该多吃点，papa，我们要在海上待一整天呢！”康纳吃着早餐，眼睛往莱克斯身上转着。 “我会吐的，”莱克斯喝了口从美国带来的威士忌，“我还是更喜欢用酒来醒酒这个方法，这是我父亲的独家配方。” “这让你听起来像个酒鬼。”克拉克拿掉了莱克斯的酒杯，给莱克斯换了杯橙汁，随口道，“你不是你父亲。” 莱克斯怔了下，昨晚醉酒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在脑海中消散，未捕捉住一点残像。 “我爱阳光，这真舒服，啊，天气真好！”康纳伸展着身体，走过游艇码头，跨上游艇，“我简直不能说出我心中有多兴奋，我太爱你们了，papa，daddy！” “你就是superboy吗？欢迎你们的到来。”船长走过来欢迎这个年轻活力的家庭道。 “什么？”康纳道。 “superboy，这艘游艇的名字，你父亲一定是为了你取的名吧。”摩纳哥当地的船长，颇有经验地说道。 “真的吗？这真是太惊喜了！”康纳刚才只顾着摩纳哥异域风格的阳光，完全没注意到船艇的名字，这时立刻攀着栏杆，伸出了身去张望。 “这是我和你daddy一起送你的礼物，花了你daddy三十年的贷款。”莱克斯开玩笑道。 “……”克拉克对莱克斯的风趣时常觉得感受不能。 “谢谢你们，daddy，papa！”康纳冲过去给克拉克和莱克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将父亲们一起拥入了怀中。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迟岚 第3节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船长感慨道，“你们有个十分可爱的儿子，而你有两位非常出色的父亲，你们可真是令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家呢。” “是的，我们的确是。”莱克斯意义不明地微笑着承接道。 船长为了一家人讲了摩纳哥海域的特色，在哪海钓会有颇丰的收获，然后将游艇开到了海域中海钓的绝佳处。 克拉克教了康纳如何使用海钓鱼竿，告诉他海钓时该注意的事项，当他教完后，发现莱克斯在一边正捣鼓不好鱼竿。 “你不会吗？”克拉克走到了莱克斯的身边问道。 “这不是我的类型，是吧？”莱克斯几乎想把鱼竿直接丢进海里，回船舱去睡觉了，若不是这是他自己挖的坑，他能随手摆布任何高科技超难度的程序，但他竟然搞不定一根海钓鱼竿。莱克斯在心里又想把这归咎于他是个孤儿的原因上了。 克拉克站到了莱克斯的身后，手绕过了莱克斯的身体，指导莱克斯如何使用海钓鱼竿和进行海钓。 第12章 “daddy，我钓到了，好大的样子！”康纳抓着鱼竿，钓线猛烈地扯动了起来。 “不要着急，你还不能算真正钓到它，接下来的步骤才是海钓的趣味和难度所在。”克拉克走到康纳的身边，去教导康纳如何收获他的第一条猎物。 “好厉害，它力气好大啊，会是一条什么鱼呢？我太期待了！”康纳听着父亲的教导尽量稳住钓竿和钓线，而不使钓线被扯断让到手的猎物逃走，但同时他必须尽快将鱼到游艇上来，不然鱼同样会咬钩而去，这时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刻。克拉克并没有去帮手，让儿子独自享受着这宝贵的经验一刻。康纳同样没有使用他的超能力，不然将失去乐趣所在，他只是像一个正常男孩般享受着这次家庭户外活动。 “我来帮你，儿子。”莱克斯将鱼竿架住后，走到了康纳身边去帮康纳一起去把控鱼竿将大鱼从海中钓起来。 “我已经想好要把它做成一道什么料理了——不管它是一条什么鱼。”康纳侧头对莱克斯得意地说道。 在康纳和莱克斯的合力下，他们终于将鱼钓出了海面，康纳发出了惊喜的感叹声。 “哇喔！超级大，这真是太棒了，看起了超美味！”康纳说道。 “等等，”克拉克用网兜去兜住了康纳钓上来的第一条猎物，拖到了游艇上，“你不能吃它，这是条幼鲨。” “……什么？这是鲨鱼？”康纳一时间心情复杂地问道，“我不能吃鲨鱼吗？” 过来看年轻男孩第一次海钓收获的老船长笑了，浓重的口音道：“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男孩。” 克拉克蹲下去身去将幼鲨从网兜中托出来，并掰开了幼鲨的嘴将鱼钩从幼鲨中取出来。 莱克斯也蹲下身去，风衣衣摆拖在了游艇船板上，伸手去逗鲨鱼玩，摸了摸鲨鱼的利齿，“这还挺可爱的。” “小心，”克拉克制止了莱克斯的动作，拿开了莱克斯的手，“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是吗？” “虽然你不能吃它了，不过也许你会想亲手把它放回去？”克拉克抬眼对康纳说道，“你要来抱起它吗？不过要小心，别被它咬到了。” “唉——”康纳将他的叹声拖得老长，既然papa都没反驳daddy，那看来他是真吃不成这鲨鱼了，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条收获呀，不免太过遗憾。 “你可以吃鲨鱼，但你不能吃一条幼鲨，这是海钓规定。”莱克斯起身向康纳解释道，“别在意，你还会钓到更多又大又美味的鱼的。” “我想海钓规定里一定也有规定不能吃鲨鱼……”克拉克忍不住澄清莱克斯对小孩的误解道，“你该更有爱心点，康纳。” “好吧，既然papa和daddy都这么说。”康纳走过去将幼鲨抱起，放回到了海中，对幼鲨道，“别再被钓到了，贪吃鬼。” 没多久，克拉克的钓竿也有海鱼咬钩了，康纳第二次则钓到了一只美味可口的章鱼。 海钓中，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但好运却没有接连两天照临莱克斯，他盯了海面半天，都没有鱼理睬他，莱克斯感到不耐烦和怀疑这项活动的意义，这比操纵人心钓人或钓企业可见鬼的困难多了。 康纳拖着鱼竿走到了克拉克的身边，对父亲悄悄话道：“帮我掩护下，daddy。” “你要做什么？”克拉克问道。 康纳未回答，便闪身不见了，克拉克按康纳所说的走过去和莱克斯聊天侃地一会儿。 莱克斯刚和克拉克聊了没多久，就见浮标有了动静，有海鱼咬钩了。 “终于！”莱克斯忍不住呼出一口气道，中止了和克拉克的闲聊，他至少不会一无所获太难堪了。 这时克拉克才明白过来康纳做什么去了，不禁笑了，问莱克斯道：“需要我的帮忙吗？” “帮我拿下网兜，好沉，我马上就要钓起来了！”莱克斯专心把控鱼竿道。 但这头猎物的劲头的确非常大，差点将莱克斯整个人都带倒，甚至拖进海里。克拉克刚拿来网兜，下意识地放开了网兜，揽住了莱克斯的腰扶稳了莱克斯，另一只手去抓莱克斯的鱼竿。 意料之中的劲道，连他感到猛烈艰险，克拉克不禁皱了下眉，康纳这是给莱克斯的鱼钩上挂了一条什么样的鱼？ “papa加油，你钓到的鱼一定会是我们中最大的！”康纳走到父亲们的身边说道——他用了点时间弄干他的头发。 “天，我觉得是什么比鲨鱼还大的东西！”莱克斯无意识地将身体往克拉克的怀中靠，不然他整个身体都要被鱼反拖到海里去了。 克拉克的不得不动用了超能力才将莱克斯的鱼钓出了海面，当他看到那是一条什么鱼时，不禁惊呆了…… “嘿，你们去过蒙特卡罗大赌场了吗？如果还没去过的话我建议你们一定要去大赌特赌一把，我干这行几十年了，还没见过谁家有这么好运气的！”又过来看好戏的船长忍不住慷慨激昂道。 那是一头鲸鱼。 “我们放弃吧？”克拉克问莱克斯道，同时他切身体会地感觉到了康纳的危险，确切地是如果把康纳养坏了的话，康纳会成为怎样一个危险的存在。 “好，好吧……”莱克斯也被自己的好运气愣住了说道。 “咦？为什么”康纳纳闷道。 于是，莱克斯今天在游艇上海钓了一天，一无所获。 但好在克拉克收获颇丰，康纳作为第一次出海海钓，亦收获可观。 他们上了岸，将一天亲手捕获的海鱼们交给酒店烹调成美味的晚餐。 莱克斯、克拉克和儿子一起闲步在傍晚摩纳哥风光旖旎的街头，度过晚餐调制的时间。酒红的夕阳缱绻着半边尚且澄蓝的天幕，街灯在路上拖曳出梦幻的光彩，历史气息浓厚的风光与舒适的晚饭和空气，犹如漫步在古老的童话世界中。 莱克斯去了书店，他们在书店中购置了一些打发时间的书籍，然后康纳说要去吃特色冰激凌，他在网上做了度假攻略的功课。 康纳带着父亲们来到当地一家绝赞好评的特色冰激凌店，他们坐在露天座位中，品舐着安适美好的傍晚时光。 晚上回到酒店。 尽兴地度过一天，康纳倒在沙发上稍作休息。 “你想要一个睡前故事吗？康纳。”莱克斯问儿子道。 “噢，这太棒了，我当然想要一个睡前故事，我亲爱的papa！”康纳侧转了身，他的身心难免摇摆在17岁和出世几天的宝宝之间。 “我今晚要工作一会儿。”克拉克随口道，毕竟他是来“出差”的。 怀特在知道他当时的“死讯”是一出乌龙，在他复职后，对他的工作力度可是倍加压迫，誓要将他“旷工”那阵子落下的工作量补回来。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又是莱克斯害自己导致的。 “daddy是个度假也不忘工作的大忙人。”莱克斯调侃道，“不过他也一定会是个差劲的讲故事者。” 克拉克在书房工作到凌晨两点，才完成了工作。 走去康纳的卧室，看康纳时，发现莱克斯也在康纳的床上睡着了，枕边放着一半还未合上的寓言绘书。 克拉克走过去，将莱克斯压在身下的被子轻轻挪出，盖到了莱克斯的身上。 克拉克走回卧室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张纸条。 今晚你可以睡床上，你的奖励。克拉克拿起来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和一个eoji上的小恶魔笑脸表情。 第13章 摩纳哥的阳光沐浴在□□的肤体上和煦得恰到好处。 康纳抱着一块冲浪板能在海浪中玩上自嗨得玩上好久，莱克斯和克拉克走在沙滩边，做着他答应给星球日报的切入点新、篇幅长的专访。 外国游人们躺在沙滩椅上，喝着酒精冰饮，或躺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 莱克斯穿着沙滩拖鞋，踢着沙子，沙子埋进莱克斯的脚趾间。 “在我意外降生的十年前，我父亲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公司。但是我们的投资者们似乎很欣赏可敬的父亲建立财富赠予宝贝儿子这一概念。他便用此作为优势。那是个不错的把戏，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归他是个精明的商人。” 克拉克用录音笔录着莱克斯的专访内容。 “……我父亲会说进攻致胜。不过他已经死了，我会说以守为攻同样起效。”莱克斯随口做着他的专访，“人们会——应该，理解莱克斯集团的方针和发展方向，我会向人们证明我是对的。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莱克斯集团是全美三大慈善公司之一，所以这是你真正的面目，一位赠予者？”克拉克不得不问出怀特嘱咐他要写进专访里的几个问题——与他已知的真相截然相反的问题。 “慈善施舍不能改变世界。真正的赠予是莱克斯集团的产品。”莱克斯轻描淡写莱克斯集团慷慨大方的一面，从容而谦和，“我们即将发布一项会永久改变世界的新技术。” 克拉克知道这就是专访会有的发展，莱克斯冠冕堂皇地将自己述说成一位让人们感到幸运世界有他的未来之星。而事实上，他的行动已经做到了大部分这一点。在那次被关进去后，没过多久他昂贵的律师团队就替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在出来后，莱克斯更是做了一系列的行动提升了他在人们中的形象。 就连怀特写的那些专访问题，都不难看出是站在信赖莱克斯这一边，他被莱克斯的表面功夫操纵了心理，失去了一位媒体人应有的敏锐，克拉克这样认为。 克拉克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如果不是下一瞬莱克斯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感到他和莱克斯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让他感到莱克斯的危险是他可控制范围之内的，他并非没有他自己的计划，只要他好好完成他现在身份应做的。他应当这么做，为了全世界的安危。 “我踩到了一个贝壳，真是容易忽视的危险。”莱克斯扶着克拉克的手臂，翘起了一只脚，踢了踢沙滩拖鞋，让贝壳从沙滩拖鞋里掉出来，“差点就刺伤我了。” 那是一只破碎的贝壳片，锋利到足以刺进脚心，那将是很疼痛的。 “小心点，这里说不定还有寄居蟹会钳你。”克拉克说道，关了录音笔，“我想这就是当坏人的一点点坏运代价，是吧？” “坏人？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吗？”莱克斯带着不羁的笑容看向克拉克道，克拉克穿着衬衣西裤皮鞋走在沙滩上，他当然有备无患了，“但你知道，无能之徒才相信运气。” 莱克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道：“稳操胜券靠的是你的运算能力、思想，当你足够有能力，你就可以主掌运气与命运。” 康纳抱着冲浪板走上沙滩，用手抹了一把咸湿的头发，咧着开心的笑容对父亲们说道：“我需要补充能量饮料，海水不好喝。” “我会给你去买饮料，”莱克斯说道，“但你为什么不拉你的daddy和你一起去海水里玩呢？” “我没换装……不，康纳。”克拉克道，傍晚就要回美国，他没打算还去海里泡一会儿。 不过康纳一个眼神便明白了papa的意思，不顾daddy拒绝的就拖着daddy往海水里去玩，弄湿了父亲一身一点不像来海边玩的衣装。 “我们来潜水吧，daddy。”康纳提议道，“也许我们会发现深海宝藏也说不定！” “好吧，如果你喜欢。”克拉克也只能不管自己泡汤了的皮鞋，和康纳一起在摩纳哥的海域里度过这次度假之行的最后一点时光。 五彩缤纷、多姿多样的海鱼们在康纳的身边游过，康纳潜游在深海中，像一个孩子与父亲一起参观徜徉在海洋公园中，康纳游在克拉克的身边。 回到大都市后。 康纳得到了一只名叫小氪的狗作为宠物，那是父亲送他的礼物。 康纳抱着小氪倒在地上玩个不停，揉着自己的宠物的毛，高兴道：“我一直想要一只狗狗，这太酷了！谢谢，daddy。” 莱克斯不知道康纳这个“一直”是从何得出的，毕竟他才出世几天？莱克斯却不是很喜欢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问克拉克道：“你从哪找来的氪星狗？” 他以为氪星生物都死绝了，除了克拉克，和他创造出来的康纳。 “我在太空找到的，它在一艘试验飞船中，这是我们家的狗，氪星的犬类生长非常缓慢。我想这对康纳的成长而言一定会有助益。”克拉克道，转而对康纳说，“这能培养你的爱心，既然它是你的宠物了，你得负责照顾好自己的宠物，你得每天带小氪散步，喂食。” 莱克斯退了一步，他可不需要这什么该死的助益，不需要康纳有什么见鬼的爱心，那只会成为康纳的懦弱。这有点像和自己作对，克拉克在往他想要的方向培养康纳——虽然他的确在一开始哄骗克拉克成为康纳的父亲时这样说过，但他只是说说而已。 好像是感受到了莱克斯对自己不友好的心意一般，小氪冲莱克斯吠了几声。 这不禁让莱克斯吓了一跳，“！” “坏狗狗，不可以冲papa吠。”康纳拍了下小氪的头，训导道。 莱克斯怒视了克拉克一眼，觉得克拉克几乎是故意这么做的了，莱克斯甩了下手，离开了客厅。在他年少时他可从没有过什么宠物，父亲甚至不允许他养一只小白鼠，因此康纳也不需要。他得想什么办法让康纳远离这只氪星狗才是，在不伤到康纳的情况下。事情不可以发展出他的控制之外。 第14章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卢瑟先生？”主管医生披着白大褂，手中拿着长针注射器向莱克斯作最后一遍确认。 莱克斯坐在医疗椅上，他的袖子被卷起，露出了细白的手臂，橡皮胶管绑缚在手臂上压迫他的血管突显，莱克斯将头撇到了一边，不去看医生手中的注射器，“做吧。” 他能想象那会有多疼，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主管医生没有问再多的问题，照莱克斯的意思做了应做的工作，即便他心中实在好奇莱克斯这么做的原因。 “这会有一点疼，”主管医生提醒道，“一点，我是说很疼。” “哈！……”莱克斯轻呻了一声，看着针筒中的液体缓缓地注入自己的血液中，尖锐的疼痛使他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这可以让你出现几天类似狗毛过敏的情况，”主管医生将针尖从莱克斯的血管中拔出后说道，拿了一颗医用棉花按压到莱克斯的手臂上，这是莱克斯让他连日研制出来的药剂，“等你不需要这种情况了，再来注射一针缓解剂即可。” 莱克斯自己用棉花按住了针孔，渗出的自己的血液染红了一点棉花，莱克斯跳下了医疗床，“莱克斯集团就是需要你这种工作效率的人才。” 莱克斯拍了拍主管医生的肩膀，神采奕奕地离开了医疗室。 莱克斯回到家中。 “康纳？”莱克斯唤着儿子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莱克斯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往常康纳应该已经回家了，“克拉克？” 克拉克也不在。 唯一回应他的是小氪一阵飞跑冲到了莱克斯的面前。 莱克斯后退了几步，用眼神让小氪明白它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莱克斯指着小氪说道：“不，我不会带你去遛狗。” “汪，汪汪！”小氪向莱克斯吠了几声。 莱克斯不明白小氪的意思，但这个家中有一个不稳定因素存在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第二个不稳定因素，尤其是小氪作为氪星生物，同样具有超能力。 此时家中只有自己和小氪。 莱克斯摸了摸口袋，没有带氪石戒指，莱克斯瞪着小氪看，突然冒出了一个它会扑上来撕烂自己喉咙的念头。 “别再靠近我一步。”莱克斯用生硬的语气和小氪说道，“我也不会和你玩抛飞碟游戏。” 就在小氪全然不听莱克斯说什么，又要向莱克斯扑近时。 莱克斯听到了康纳和克拉克回来了的声音，莱克斯一副得救了的感觉松了一口气，看向回家了的男人和男孩，他们手中抱着大包的纸袋，可见是刚才超市大采购回来。 “你回来晚了，康纳。”莱克斯不太高兴地皱了下眉道，这害使自己产生了一丝紧张感。 “我去接了康纳放学，”克拉克说道，将抱着的纸袋放到了客厅桌上，“我们去了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不过莱克斯这会儿就不计较这些了，就在康纳迫不及待要和小氪去玩时，莱克斯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怎么了，papa？”康纳停了走向小氪的脚步，关心莱克斯道。 克拉克同样一脸好奇地看向了莱克斯，不好的预感。 莱克斯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口鼻，道：“我恐怕你不得不将小氪送走了，即便我也挺……喜欢小氪的，但我感到不舒服，医生和我说我对狗毛过敏。” “莱克斯，你……”克拉克一副你又做了什么的语气，对莱克斯道。 但莱克斯站在原地，伸手用食指制止了克拉克的话，继续道：“你知道什么是过敏吗？康纳，这非常严重，它会杀了我的，我可能会因此窒息。” “呜？……”小氪对于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发出了一声冤鸣。 “天哪，papa！”康纳惊恐地心跳都加速了，走近父亲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确看到父亲的脖颈都因呼吸不顺而泛红了，“但是小氪是我的好伙伴，他在地球上只有我们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小氪是只好狗狗，我想有人比我们更需要它的陪伴和保护，它在那里会过得更好。”莱克斯为小氪盘算好了后路道，“比起城市，小镇更适合它的生活。” “你是说？……”康纳不舍道，但显然没有任何是能和papa的安危相比的。 “你的奶奶那里，她同样是小氪的家人，她会照顾好她的。”莱克斯说道。 “莱克斯，我们能借一步谈下吗？康纳，你先带小氪去外面玩一会儿。”克拉克忍不住拉了莱克斯的手臂，不等莱克斯回答，便往偏厅走。 “不错的提议，是吧？”莱克斯待克拉克松开了手，神情轻松地说道，“你的妈妈比康纳更需要小氪的陪伴，不然万一你妈妈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呢？哼？你不能拒绝我的这个提议，这是最好的安排。” “除非你的过敏症是假装的。”克拉克摘了眼镜，说道。 “你知道我的过敏是真的。”莱克斯从容不迫道，他注射针剂就是为了让克拉克没话可说。 “那你手臂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什么巧合吗？”克拉克卷起了莱克斯的衣袖说道，他不想在康纳的面前拆穿莱克斯，那会给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今天早上你的手上还没有的。” 莱克斯抽回了自己的手，“嗨，这让我感到我的隐私被侵犯了！你用透视看我的血液细胞是一回事，用透视看我衣服底下是另一回事，这让我感到我好像在你面前光身一样！你的绅士礼仪呢？” 莱克斯故意道，不过他的确没想过克拉克好好先生的教养还会这么做。 “抱歉，我的错，”克拉克戴上了眼镜，“但你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是吧？顺便一提，早上是因为你早餐时，把袖子卷起来了。” “我可没说我的过敏是天生的，我可以让我过敏，我的过敏是真的，你只要明白这点就够了，”莱克斯不容克拉克否定自己的提议道，“所以康纳不可以和小氪待在一起，小氪必须送走。” “康纳理应有他自由的童年，你现在表现的就像你的父亲一样□□！”克拉克脱口而出道。 第15章 “你知道什么关于我父亲！”莱克斯几乎颤抖着说道。 莱克斯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只小白鼠，他不知道这只小家伙是怎么溜进来的，但他一定很棒，竟然能穿过重重阻碍，溜进到自己的卧室中。 白色的绒毛，红色的眼珠，它像一个朋友，自己的朋友。莱克斯趴在地板上，用饼干屑招收了小白鼠做自己的朋友。 “嗨，小家伙，不要怕，过来，再过来一点，我不会伤害你。”莱克斯手上摇晃着半块饼干，边轻声地哄诱小白鼠道。 仿佛敏锐的动物感官察觉到男孩的无害似的，小白鼠在犹豫后真的朝莱克斯走进了。 莱克斯的身边还放着一个纸盒，莱克斯小心翼翼地不去吓到小白鼠，让它走进自己眼前，开始放下心来吃自己铺在地板上的饼干屑。 然后莱克斯用纸盒扑住了小白鼠，再用盒盖从底部推进，翻过纸盒，成功将小白鼠招待到了它的新家中来。 “你真有趣。”莱克斯把小白鼠放到书桌上，打开盒盖，用手指碰了下小白鼠尖尖的小鼻子，它并没有咬自己。 它看起来可爱又有趣的样子。 莱克斯把小白鼠藏在纸盒中，放于床底下，就这样养了小白鼠三天。 莱克斯从未养过宠物，这是他的第一只宠物。他知道父亲不喜欢他养宠物——他不知道原因，他也从未向父亲请求过他想养宠物。 猫，或者狗，兔子，或者雀鸟。 他的确有一匹马，但那称不上是宠物，只是父亲热衷的赛马之一，由他人驯养，只在父亲要他和自己一起骑马时才会见得上——那意味着一年未必有一次。那是父亲的意愿，并非是他的。 学校里别的同伴们都有他们的宠物，但他没有。 莱克斯从未向父亲提出过自己想养宠物的意愿，因为仅从父亲的神态中，他就知道父亲不会喜欢自己这么做，莱克斯是聪明的，而他不想招致父亲更多的对自己的不喜欢。 在餐桌上，卢瑟发现了莱克斯的不对劲。三天后，父亲从莱克斯的卧室中揪出了元凶所在。 “请不要伤害它，父亲，”莱克斯背抵着墙壁，手指在身侧不住地摩挲，他向父亲请求——这不多见，这是少见的，但他显得底气不足，“拜托……它是我的宠物。” “宠物？”父亲揪着小白鼠长长的的尾巴道，小白鼠吱吱地叫个不停，“懦弱鬼，这除了会使你变得懦弱外一无他用！” “但是——”莱克斯想要反驳父亲，但他的话语被父亲威严不容驳斥的声音立即打断了。 “没有但是！你养了这肮脏的小东西在你卧室里，有多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还瞒着我偷偷这么做？”父亲生气地随手拿过了一只骨瓷杯砸向了莱克斯，瓷杯在莱克斯的脑袋边被砸碎，莱克斯没有躲闪，那骨瓷杯也没有瞄准莱克斯，但飞溅开来的碎片，足以使莱克斯惊颤了一下。 卢瑟想要的威慑作用。 “至少……至少请把它放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吧。”莱克斯咬了下嘴唇，低垂着眼，放弃争辩道。 “！”就在这时，被揪着尾巴挣扎个不停的小白鼠拗起了身抓咬了卢瑟一口，卢瑟下意识地把小白鼠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不！”莱克斯看着这一幕发生，几乎要了红了眼，但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真的湿润眼睛，莱克斯立刻跑过去看自己的三日宠物还有没有救。 卢瑟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被老鼠真的抓咬破，他的反应很敏锐，力道很大，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一路奋斗得到的，他知道怎么对付这种肮脏的东西。 卢瑟走过去，他顿默了一下，向莱克斯伸出了手。 那并非安慰的安抚。 卢瑟揪住了莱克斯垂至颈边的金褐鬈发，“这是它的惩罚，不是你的惩罚，你知道你的惩罚会是什么吗？” “……”莱克斯停下了去摸已经在白色绒毛下渗出一滩血不再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小白鼠，那显得徒劳，和增重自己即将受到的惩罚。 “你想要埋葬它吗？”卢瑟问道，“为它挖个小坟墓，或许还撒上些花瓣？” “不，仆佣会来收拾垃圾。”莱克斯不去看父亲，也不去看小白鼠，说道。 “是的。”卢瑟揪住莱克斯鬈发的手顺着摸揉到了莱克斯的脸颊上，捏着莱克斯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你应该是坚强的，没有人喜欢软弱的家伙。” “我是坚强的，我不软弱，”莱克斯锁着眉宇，强撑着说道，“一点都不。” 他其实想说，如果我坚强，不软弱，你就会喜欢我吗？莱克斯不会问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无论他怎么做，父亲都不会喜欢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做的任何，在父亲眼里都坏透了。 莱克斯恨他的父亲，但他同样又渴望着父亲的认同。像每个男孩都会有的心理那样。 父亲抚托着莱克斯的脸，低低地亲吻上了莱克斯的额发，仿佛带着片刻温情，而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错觉。 “你不应该让我失望。”父亲说道。 莱克斯的心中感到纠痛，因为一切。 一个飞碟打破窗户，掉到了室内的走廊中。 康纳连连地跑过来道歉道：“对不起，父亲，我一不小心太大力了。” 康纳见daddy和papa都没反应，瞧了瞧daddy的脸色，又瞧了瞧papa，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烧起战火来。 “papa，daddy，请不要吵架，我会把小氪送走的，”康纳紧张地忙道，“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小氪，但我知道奶奶比我更需要小氪，我现在就把小氪送去，奶奶住在哪？” “我们没有吵架，”克拉克舒张了情绪，转而对康纳道，他想留下小氪，但他知道康纳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可能再留下小氪，他应该尊重康纳的决定，即便这是莱克斯诱使他做出的，“只是一次成人间的谈话。” “fuck you，克拉克。”莱克斯却没那么好立刻改变脸色，莱克斯转身向地下室走去。 仍然生气着，哪怕仅因为克拉克的的一句话，仍然生气着，因为那是克拉克。 第16章 “papa生气了，”康纳忧郁地说道，“daddy应该追上去。” “这不是我的……”克拉克想说这不是我的错，但旋即又想到的确，他了解莱克斯的父亲什么呢？又了解莱克斯除了危险野心外的什么呢？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及的点，也许自己正好触及了莱克斯心中那一点即燃的深处。 “我不是说道歉，但daddy应该追上去，安慰papa，让papa重新好心情起来。”康纳像个懂事的大孩子般说道，“我不想父亲们因为我的小事争吵，那样我会非常内疚。都是我任性的错。” 克拉克默顿了一下，跟着向莱克斯走去的风向走去，他没有走得太疾，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莱克斯。 他们之间还从未有过一场关于世界或康纳以外的真正的谈话。 莱克斯走往通向地下室的走廊中，他需要把自己重纳回黑暗中独自冷静，理智下来一番，走往的地下室中，有让他身心俱感到安适的东西。他需要将自己沉入地下室的安全怀抱中，小憩或沉睡一会儿，待他醒来，他会调整好他的心率，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重新面对他的“家人”。 但不是现在。此时他感到心律不齐、呼吸不畅，也许因为克拉克，也许因为过敏。 莱克斯听到了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他停下了步伐，转过身看向脚步声的主人，他当然能听出那是克拉克稳健而坚定的脚步。 莱克斯转过身，余晖透过窗格照射进晦暗无光的走廊中，恰好投射在克拉克的身周，将克拉克的身影拖曳得黑长。 克拉克想到这几日以来与莱克斯相处中偶然窥见的莱克斯的点滴，他在酒会中的失色，他在浴池中的背痛。这和他这次的低气压之间又是否有联系？如果有，这三者的共通点又是哪个关键词？ “你摆出这副姿态，一副好像要拯救世人的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姿态！”莱克斯望着克拉克身后黑长到夸张如梦中鬼神的黑影，他更加郁懑了起来。 克拉克不知道莱克斯说的姿态是指哪种姿态，他只是走过来，想要解决这番“家庭矛盾”，在晚餐桌上，可以一如既往，不让人感到不快的，尤其是康纳。 “莱克斯，”克拉克道，但莱克斯打断了他的话。 “当我小的时候，需要神来拯救我的时候，你在哪里？”莱克斯混沌中斥责道。 克拉克无声地看着莱克斯，那是什么意思？ 莱克斯转身离开，走向地下室，克拉克知道他不该再跟上去。 莱克斯走进了地下室，重重密门在身后咔哒咔哒地关上。 一片绿幽幽的光芒在未亮灯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莱克斯向安保隔离的玻璃柜走去，伸手在透明玻璃上拂过，侧头凝视着柜中散发着幽光的绿石。 莱克斯不知道他凝视了多久，然后他躺到了地下室中的躺椅上，轻微的过敏症状中，幽幽绿光的安适下，他阖上了眼。 与父亲的回忆在浅睡中如潮水般卷来。 莱克斯回想起——或是梦到，浅睡中这难以分辨，但明晰可触，一次海岸边风中晦湿的度假，一次古堡寻宝中的游玩，一次严厉的训诫。 莱克斯感到口中甜涩，犹如蜜糖交织着99黑巧克力。 当深夜，克拉克又一次拯救了世人，穿着超人制服飞回家时。 就在他要触及地面时，忽然感到一阵体力透支，而直接单膝跪倒到了地面上。 莱克斯古堡的庭院中。 晚餐时，克拉克没有见到莱克斯，现在莱克斯就在他的身前。 手中捏着一块尖端氪石。 不好的预感——不用预感——此情此景就足够让克拉克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克拉克抬眼看向莱克斯。 “不错的夜空，”莱克斯抬头望了望今晚的天气，“又拯救了谁吗？” 庭院中一片静寂，没有犬吠。莱克斯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康纳以为你因为过敏所以没来出现在晚餐桌前，已经急着把小氪送去小镇了。”克拉克皱了下眉，说道。 “我知道，带去我的问候了吗？”莱克斯恶趣味道。 “你过敏好了吗？”克拉克问道，是关心，只是问道。 “当然。”莱克斯卷了另一只手的袖子给克拉克看注射过缓解剂的针孔。 一场架隔在氪石间的日常对话，成人间的谈话。 “所以你想怎么做？”克拉克抬眼看着莱克斯道，“杀了我？” 这有点怪，一句理所当的话，在问出时，才发觉这意外的有点怪，在前几日的真实日常中，这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 但克拉克不知道莱克斯还有氪石，在这之前他都没感到任何这里存在有氪石的现象，不知道莱克斯是把这些对付自己的致命武器放哪了。不过他该预料到的，莱克斯不可能对自己毫无准备。 “不，我当然知道仅凭这样杀不了你。”莱克斯一副我又不是白痴的神色道，他早就吸取过经验了。 莱克斯迈近了克拉克一步，用氪石的尖端抵住了克拉克的下颌，伸手在克拉克的脸边抚过，低笑着说道：“我只是享受你这样。” “……”克拉克无语地看着莱克斯，他时常对莱克斯感到这种力不从心、无法交流的感觉，好像他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虽然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事实。 氪石抵上克拉克的下巴，更使克拉克不支得连站起身的气力都无，仅是单膝跪着不倒下去已经用尽他的支撑力。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尤其不该是由你说出口，你让我感到不快，回忆起了不好、早就该被遗忘在时间尽头的回忆，所以你要受到你的惩罚，坏孩子。”莱克斯的鬈发垂晃在克拉克的脑袋边，他们距离很近，他的手抚在克拉克的脸边，触及未及。 莱克斯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得不跪在父亲脚前，被父亲侮辱诋毁的样子，想到在莱克斯塔顶层，克拉克第一次单膝跪倒在自己身前的样子。 屈服神明让莱克斯兴奋激动。 深夜风中，莱克斯的心情好多了。 第17章 大都会的中心商场发生了大骚乱。 当克拉克披着红披风赶到商场时，造成商场骚乱的大家伙已经飞到了商场圆顶上，商场中的所有人员都已跑到了商场外，他们逃窜中不忘看到超人的现身，此时超人对峙上了一个拥有超人模样机械外壳的巨型机器人。 超人机器人脚底燃着焰光，腾飞在空中。 超人对上超人机器人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在这个世界中已经见过太多类似危机场面，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程度，不过是花掉他工作时间中的一会儿工夫，几乎心里都不会有波动了。 但克拉克却被这次的场面愣到了，也不是因为那个假冒自己形象的大块头机器人。 所以克拉克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莱克斯。” 不是快放了人质，不是冲过去直接将对手带至无人区，而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莱克斯。” 露易丝见克拉克来了，刚想像一贯她遇到这种情形时会做的喊克拉克救自己，喊话还未出口，就被克拉克先开口的话塞了回去，她花了一秒才解析过来克拉克那句话中的不对劲所在，他喊莱克斯·卢瑟为“莱克斯”。 露易丝心里咯噔了一下，克拉克和莱克斯·卢瑟什么时候怎么“亲近”到直呼莱克斯的程度了？ “嗨，我是无辜的。”莱克斯口气轻松而无辜地说道，一点不像自己此时处境该有的语气。好像他是在商场的顶层坐一架游乐设施般。 这会儿，莱克斯和露易丝被超人机器人一手一个托握在手中，同时控制为人质。 这在往常，一般是露易丝的身份处境。 “这不像你会来的地方，”克拉克道，他知道莱克斯不会来逛这种商场，所以他根本没可能遇到这种在商场里被劫持作为人质的险情，“你是在故意找我事由吗？” “我是来——”莱克斯正要说出自己是来商场买什么的，语至一半看了露易丝一眼，便断了自己说的话。 这让事情看起来更可疑了。 “超人！”露易丝忍不住叫道，提醒克拉克这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场合，哪怕是和他的死敌，自己还在机器人的手中作为人质呢，就算她知道自己不会遇到危险，她终归会被克拉克安全救下，但凭空位于高处的滋味可不好受。 “抱歉。”克拉克被露易丝拉回了他该做的正题道。 他只是看惯了露易丝遇到危险，他去救出露易丝的情境，但露易丝和莱克斯同时在自己眼前被作为人质？这画面实在让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 “哇哈哈哈，超人，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这是对于你上次坏我好事的报复！”超人机器人发出了经过声音处理的机械声道，“现在我手中握有两个人质，即便是你，最多也只能救下一个，到你该选择的时候了，你想救谁？是我左手上的这个？还是我右上的这个？” 上次？克拉克想了下，自己上次跟机器人有关的是——那只巨型泰迪熊。 克拉克再次看向了莱克斯，这果然又跟莱克斯有关，他说过他会处理好幕后黑手。 “我的错，那家伙看来比我想象得更难对付，后勤处理部还没搞定这档事，没想到它又卷土重来了。”莱克斯对克拉克道。 克拉克没想到莱克斯竟然也会有认错的时候，想斥责的话都被他一句“我的错”给消解殆尽。但克拉克不能说这样就不生气了，他使他和露易丝再次遇到了危险。 “你们在说什么？！”露易丝忍不住喊道了，为什么克拉克和莱克斯在讲自己完全不理解的话。 “等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克拉克道，不再浪费时间，向超人机器人冲去。 “所以你是选择了她？”超人机器人在克拉克尚未接近自己之际立即将握有莱克斯的那只手抬起，“你在靠近一步我手中的冲击波就会将他炸得粉碎，反之亦然，你最多只能冲过来救下一个，你真的选择好了吗？” “这是生与死的天平。”超人机器人又摆动了握有露易丝的那只手，“我劝你再慎重地选择选择，哈哈哈哈，而我会享受这个即便是超人也无法做出正确选择的时刻。要知道，你选择了一个，就等同于你杀了另一个。这是你要做的吗？杀死其中一个。哇哈哈哈，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明天的头条了，一定会非常精彩——超人置人于死地！” 超人机器人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克拉克再冲近一步的动作，的确，他不能冒失地直接冲过去，他必须尽快想出什么能两全的战略来。 “哇哦，好主意！我同样想知道。”莱克斯兴奋地拍了下手，精神抖擞道。 “克拉克，这是莱克斯·卢瑟！”露易丝直接喊道——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机器人知道克拉克的秘密身份，是特意来抓她的，露易丝不明白克拉克有什么好犹豫的，特别是旁边莱克斯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更点燃了她。她同样不会想看到克拉克置人于死地，但这不是无辜的谁，这是莱克斯·卢瑟，他的存在使这个世界上无数无辜者丧生，三番两次将自己置于险境，这次又是有一部分原因因为他，所以在自己和莱克斯·卢瑟之有什么好被大块头机器人牵制的？ 克拉克用透视扫描超人机器人，看到胸腔处正是驾驶舱所在，幕后黑手正张牙咧嘴地笑着。这里是该下手的地方。 超人机器人却不给克拉克更多想战略的时间。 “嗒哒嗒哒，你还剩三秒钟的思考时间。”超人机器人振奋得声音颤抖地说道，“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未作出选择，我就会同时放手，他们将一同从这个高处掉下。而我精确地计算过，从这个高度掉下你同样只能救一人，当你必须飞至匀速才能救下一人时，另一人会在你完成这一步骤时摔得血肉模糊——不然你想救他们的超级速度反而会使他们拦腰折断，顺便我手中的电磁炮也会自动定位向另一人，以防万一！哈哈哈哈，你乐衷于救世，但你要知道这必将使你付出代价，你什么事都爱插上一手，所以这就是你的代价！你的名誉、家人、正义和世界，你不可能得到全部！” “……”克拉克看着超人机器人，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怪异与诡谲感。 “你的时间用光了。”超人机器人这么说的同时，它的双手同时大力加速向不同方向抛下了露易丝和莱克斯。 克拉克看着露易丝和莱克斯在自己的眼前同时从高处掉下，他竟迟疑了一秒，而这至关紧要的一秒很可能使两人都直接摔至地面。 第18章 克拉克在露易丝即将触及地面时，才接住了露易丝，这是他分神所致，是他使露易丝最接近危机的一次。 克拉克瞥见了康纳向莱克斯飞来，他并不需要选择，克拉克在接稳露易丝后，将露易丝妥放到了地上，他抬头再去看假冒超人机器人，早已飞得不知所踪。 破坏机器人的目标是自己，而非公众，这一次敌方是直指自己而来。 克拉克思考了一秒，听到露易丝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了？克拉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对我解释？”露易丝问克拉克道。 “不，没什么。”克拉克回露易丝道，他不想将露易丝牵扯到他和莱克斯之间的复杂情况中来。 好在康纳飞得很快，又是不同方向，露易丝并没有看见康纳去接住了莱克斯，避开了超人机器人的进击，不然露易丝一定会问天空中怎么会又有一位会飞的“超人”去救莱克斯，那将是不好回答的。 “克拉克，过来，我们需要一次谈话。”莱克斯的声音在克拉克的耳边响起，故意用克拉克说过的话道，“一次成人间的谈话。” 克拉克用超级听力听到了，那话代表将是一次严肃郑重的谈话。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迟岚 第4节 “我很抱歉让你又遇到这样的事，露易丝。”克拉克诚心地道歉道，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露易丝绝不会遇到这样的危机，更不会是“屡次”。 “我们之前不用说道歉，克拉克，是你救了我，不是吗？”露易丝伸手抚了抚克拉克的脸颊，宽慰道，“但是答应我，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别瞒着我，别独自承担，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我比你想象得更坚强，我们能一起应对好的。最近……你有点怪，我说不出是哪里怪，就是这样直觉。如果你有什么难题，让我们一起来解决好吗？像以前，我们做的。” “你当然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克拉克温柔地回道，却也同时回避了露易丝的问题。 露易丝被克拉克逗笑了，“好了，让我们别傻站在这让人看到了。你要回去上班吗？不用担心我，我们回头再谈，晚上？” 露易丝抬手看了眼时间，她正在跑新闻的途中，遇到危险，危机解决，生活继续，她已经坚毅地习以为常。 克拉克点了点头，护送露易丝安全离开后，飞至了莱克斯身前。 康纳还紧跟在莱克斯的身边，没有去上学——同时这说明他又一次逃课了。 “康纳说要你来了才肯回去学校上课。”莱克斯讲道克拉克肯定第一句会说的话，好像这是克拉克最关心的问题。 “我不放心papa，”康纳的脚在地上踩着一颗石子碾压了下道，“我要去干掉那个坏家伙，又让papa遇到了危险，这太可恶了！” “回去上课，康纳，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你还太小，”克拉克道，“现在我在了，你可以放心了。” “你知道吗？papa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心跳加剧，我可以感应到。”康纳道，“我绝不会让papa受到危险。” 克拉克笑了，摸了摸康纳的黑发道：“好孩子。” 康纳飞回去了上课。 “因为基因□□的关系。”莱克斯在康纳飞走后道，解释康纳的感应原理。 “对不起。”克拉克道，为方才的事。 “不用，这不存在选择，你不需要选择，”莱克斯带着丝微笑说道，“我从未想过你会选择救我，这没有可比性不是吗？所以这不存在道歉。” “那你想和我谈什么？”克拉克道。 一架直升机的旋转声在上方响起，带起周遭的风吹乱了一点莱克斯的鬈发。 莱克斯望了眼私人直升机，捂了下头发道：“让我们坐上去谈吧，我可不想和你在这个街巷里站上半天。 街巷可没有停机坪，直升机的舱门已经开启。 克拉克不知道莱克斯又打什么主意，走过去揽了莱克斯的腰，飞至了直升机口。 莱克斯和克拉克坐入了直升机中，直升机升至了大都会的上空，莱克斯望着窗外，俯望着大都会的鸟瞰视景。 克拉克正要再度问莱克斯要谈什么，他可是在工作时间出来救世救人的，回去晚了又得被佩里指责工作时间找不到人，偷什么闲去了。 “你需要和露易丝分手。”莱克斯直入正题道，在克拉克开口之际。 “什么？”克拉克被莱克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撞得懵了一下。 “你应该和露易丝分手，”莱克斯正视向克拉克说道，仿佛他在谈的是他们晚餐该吃什么。 你晚餐应该吃荷兰芹，你需要来点伏特加马提尼，你需要和露易丝分手。 “科学基因来讲，你和露易丝根本不可能有小孩，康纳是你能有的最好的儿子。”莱克斯一本正经地说道，“人类母体根本不可能承受孕育氪星的超级基因，我让科研基地研究过了。” “你做了什么？”克拉克不可置信地说道。 “嘿，扔在垃圾桶里的就代表是你不要了的东西吧？我知道这听起来是挺恶心的，不过反正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制定需要论证一个结果，我的科研基地和后勤部门会去完成。”莱克斯一点不觉得这侵犯冒犯了别人隐私地说道。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放弃和莱克斯用正常思维来沟通这个问题，忽略自己被侵犯的隐私，道“……你想说明什么？” “你在浪费露易丝的时间，和把她带入死亡。你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继续和露易丝在一起，露易丝会有怎样的结果——这同样是经过科学数据分析结论的，”莱克斯耐心地和克拉克说道，好像他在劝导一只误入迷途的羔羊，“露易丝执意想和你有一个孩子来共建你们的家庭，你的小孩还在生产时直接冲出她的子宫，嘭——她会像个气球一样炸裂死亡，这前提还是她能先承受过之前至少八个月的孕育，一次胎动就可能直接让超级基因的小脚丫踹出她的肚子。” 莱克斯的手模仿着气球的样子，做着夸张的动作，“我知道你的秘密身份，露易丝和你的关系；今天那个超人机器人也知道了你的秘密身份，露易丝和你的关系。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足具毁灭性的敌人、危险分子知道你的秘密身份，露易丝和你的关系。他们会一次次地拿露易丝下手，就像我做过的——因为这是快方便简单的捷径。露易丝，一个平凡女人，一个报社小记者，她本应拥有健康、美满的幸福人生，温馨家庭，但因为你选择和她在一起，噗呼，这些在她眼前就像梦幻泡沫一样破灭，她有的只有危险、危险、危险！一次次的，哪怕你能救得了她无数次，你能保证你能救得了她每一次吗？如果敌人根本不给你讲条件、浪费时间的机会，在他们抓到露易丝的第一时间就将露易丝扼杀了呢？不为了其他，只是为了报复，或出于好玩有趣。” 莱克斯又和克拉克讲了几条露易丝会有的死法。 “……所以让我们来总结下，露易丝最可能有的结局是：她怀着你的孩子，被邪恶的不讲理的超级大反派杀死了，你无法承受你同时失去了露易丝和你的孩子，一尸两命，你黑化了，昔日的超人、世界的救赎主，转变为了世界最大的迫害、□□者，仇恨与痛苦将蒙蔽你的双眼——或是释放了你的本我，我不知道，你将给世界带来无尽的黑暗，人类将因恐惧而臣服于你，你将为世界带来威胁危机！” “等等……”克拉克想要打断莱克斯让人插不进话的，落珠似的一连串话。 “结论就是，露易丝为了你舍弃了她的人生，而你给予了露易丝死亡。这是你真的想发生的吗？多么自私啊你，对于露易丝，对于这个世界。”莱克斯挥舞着双手，为克拉克展示未来蓝图道。 “停下！”克拉克再也忍受不了莱克斯的话和动作，一把抓住了莱克斯的手按下到了座位上，制止了莱克斯的动作。 “所以我要说的是，为了世界和平，你需要和露易丝分手。”莱克斯说完了这句总结陈词，毕竟克拉克抓的是他的手，不是捂他的嘴，然后夸张地抿了一下唇表示自己懂事地停止了。 “……”克拉克沉默地按着莱克斯的手，他的手施加着他自己都忘记察觉了的力量，相视着莱克斯的双目道，“你是认真的吗？” “今天发生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警示。” “不然我将阻止你，你知道我将世界和平、预先保护这个世界不受到威胁，看得有多重。”莱克斯正色地回克拉克道，不去感受克拉克施加在自己手上的力道。不，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阻止。 莱克斯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他在克拉克的脑海里植入了一个念头，接下来他要做的，只需要验收植入这个念头后的成果。 第19章 科研室口，莱克斯拿出了一张磁卡用双指夹着递给了玩具人。 “以后你拥有全权使用这一整个科研室的权限，只是记得，别给我搞什么爆炸的大新闻出来。”莱克斯又将磁卡用手指半勾回说道。 “我会小心的，我一心一意在这里搞玩具技术！”玩具人激动地、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过了莱克斯给自己的磁卡，这对他而言比拥有一整个玩具公司更可观——能使用到莱克斯集团的世界顶尖科技来进行自己的玩具研发，那可是自己以前有几个玩具公司都不可能企及的。 莱克斯在巨型泰迪熊后就找到了幕后黑手玩具人，并和玩具人达成了和解，如今玩具人已为他所用，成为他的被资助者。 假冒超级机器人是个绝妙的注意，也是玩具人第一次在能使用莱克斯集团科研基地的情况下制作研发出来的作品，他花了一晚上背莱克斯写给他的那些台词。玩具人很高兴他的发挥让他的老板觉得满意，最终给了他全权使用一整个科研室的权限。他将成为莱克斯科研基地无数业内顶尖人士们的同伴，在偌大的科研基地中拥有一间属于自己随意创造的科研室。 这是玩具公司破产后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能有的最好的前景了！ 莱克斯走出科研基地，望着空旷的天空，感到自己又一次拯救了世界于危机隐患中。 露易丝既是克拉克的隐患，亦是克拉克的弱点。他不可以让克拉克身上有任何会成为对世界的威胁，自己不能控制的隐患存在。而如果克拉克是神明，神明不可以弱点。 克拉克请假在家一星期，这就是办公室恋情的不妙处，当你分手时，你不得不花时间来化解还将和露易丝共处一个报社作为同事的尴尬。 克拉克分手了，他不想露易丝再度陷入危险，露易丝理应有她更好的生活，克拉克终于明白，是他给露易丝带来了无尽的危险，他在耗费露易丝本应安宁的人生。 因此克拉克选择了请假一星期，让事态冷静冷静，时间总会抚平一切。而分手，难免是痛苦的，他也同样需要时间来给自己。 佩里原想对克拉克这种三天两头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旷工再是请假的工作态度发火，但看在这年头报社记者也实在不好招的份上，无视克拉克怠工的那些缺点，克拉克还称得上是一个勤恳有笔力的好记者。 莱克斯对康纳说，克拉克在低谷期，让康纳不要去打扰克拉克。 一阵疾跑的声音在街巷中响过。 蒂姆·德雷克惩治罪徒追踪来到了大都会，如今他身着一袭红罗宾的制服，以红罗宾的名号独自行动，与罪恶交手。 蒂姆在大都会中解决了不法之徒。 康纳很高兴克拉克请假了一周在家，原想趁这机会天天和父亲出去各处玩，因此只好作罢。 一个人逛在街头。 街巷中，康纳看见了一对红色的双翅，双翅将它的主人包拢在暗影中，仿佛一只折翼的红色小鸟。 康纳不禁被其吸引，步履轻声地向其迈近，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男孩捡到了一只红羽知更鸟。 直到康纳走到了蒂姆的身边，蒂姆这才察觉到了有人走近自己一般，抬起了头，这是与他训练有素相悖的失格，又或是因为康纳实在太悄无声息，蒂姆未在康纳身上感到一丝坏意。 当蒂姆在大都会解决完他那些个可怜可悲可恶的罪犯，他沉浸在了他的悲伤之中，悲伤的情绪将他笼罩在抱膝中，杜绝了他与外界的交系。 蒂姆双手抱膝坐在街巷中，他红罗宾的披风如双翅般拖曳在手侧。 “你想要吃薄荷冰激凌吗？”康纳递上了自己手中刚买的冰激凌有爱地说道。 “什么？”蒂姆抬头开向走近自己的高挑少年。 “因为我只有薄荷冰激凌。”康纳说道，他没有太多金钱概念，他已经在路上把零花钱用光了。 康纳这样说着，融化了一点的冰激凌，顺着他的手指与蛋筒，滴了一点到地上。 康纳看到抱膝坐在街巷上的男孩有着一双漂亮而悲伤的蓝眸，他没有哭泣，但他看起来比哭泣更悲伤千百倍。 “我叫康纳，你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康纳俯身着，手中举着薄荷冰激凌说道。 “因为我失去了我的父亲，”蒂姆说道，“我很早以前就失去了我的父亲，但我现今才发现，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失去了我真正的父亲，也失去了我选择的父亲。我爱过他，我真的爱，现在我失去了所有……” 蒂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的少年倾吐出了自己的心声，眼前的男孩纯粹如神明般的明眸中仿佛就有这魔力般。 “不要悲伤，”康纳安慰身前吸引人的男孩道，“我有两个父亲，我想要来我家吗？我可以分享你我的父亲。” 蒂姆被眼前少年的话弄笑了，道：“这永远不是能分享的。” “但是谢谢你，你是个可爱的好人。”蒂姆有教养地礼貌道。 “这没什么，很高兴这让你心情好点了。”康纳说道，他的举着薄荷冰激凌的手刚要动一下。 啪嗒，整个薄荷冰激凌球都因融化了一些而掉到了地上。 “啊。”康纳一脸可惜地看着掉到地上的薄荷冰激凌，他还一口都没舔过呢。 蒂姆看到了康纳的神色，站了起来道：“我想是我使你浪费了你的薄荷冰激凌，我想我有兴趣吃别的口味的冰激凌了，你可以告诉我大都会哪里有好吃的冰激凌。” “但是我……”康纳很高兴小鸟选择换个心情，但他刚要说他没零花钱了。 蒂姆掏出了一张韦恩黑卡打断了康纳的话，“我请你。” 灌输进康纳脑海中的世界知识让知道蒂姆手中的黑卡代表着什么。 “我以为你说你失去了所有？”康纳道，这和自己的零花钱比起来简直——无法相提并论，而眼前的男孩看起来还比自己更年少。 “除了财富。”蒂姆说道，“我叫蒂姆，蒂姆·德雷克。” 蒂姆和康纳一起走出了街巷，去往他们的冰激凌店。 第20章 莱克斯生病了，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家中地上。 恰好仆佣都不在，克拉克外出回来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莱克斯。 克拉克试了试莱克斯的心跳，摸了摸莱克斯的额头，突然烧得很厉害，明明早上时还一切都好的。克拉克把莱克斯抱到了他自己的卧室，放到了床上，给他捂好了被子。 莱克斯从床上醒来，额头上的冰袋滑掉落，莱克斯从床上撑起来，靠着床背坐着，花了一秒思考自己发生了什么，然后他侧头，看到坐在床边沙发椅上看着报纸的克拉克，桌上放着一杯茶。 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莱克斯皱了眉问道，至少看起来绝不像是在照顾生病的人的样子，莱克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得很厉害，很烫手。 不该是给自己的床头柜上放好一杯水吗？ 克拉克见莱克斯醒了，放下了报纸，看向莱克斯，第一句话就是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很坏很背德的那种。” “fuck you，克拉克，”莱克斯感到莫名其妙，一点不像对生病的人该有的慰问，当然他也未期望过会有克拉克的慰问，“……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突然生病了，毫无预兆的，你看起来有点像惩罚，不是吗？”克拉克从容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神学论者？”莱克斯道，却也被克拉克的话带动思考了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很坏很背德的事，“你是要告诉我你信仰上帝吗？” “直觉。”克拉克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道。 这个答复让莱克斯更不舒服了，你是要说你就是神明吗？ 莱克斯想到自己之前，“我发誓，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会再将露易丝牵扯进来。”好吧，也许他的确做了一点不那么好的违背誓言的事，不过何必拘于小节呢，何况这是最后一次，一劳永逸，对谁都好。 “你应该带我去医院，或是叫我的私人医生。”莱克斯道，但话出口又明白到克拉克并没这义务待自己这么做。 “得了，你是发烧，不是心脏病发。”克拉克道，“我已经帮你捂紧被子了，睡上一晚就会好，而且我不知道你私人医生的号码。” “……”莱克斯觉得自己怪不得睡着时像在炼狱里一样煎熬，炽热得快要把自己蒸发了，不是谁都像你钢铁之躯或小镇人一样发烧了只要捂一捂被子就好，虽然莱克斯很怀疑克拉克会否有发烧过，“康纳在哪？” 莱克斯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这个点了，康纳却不像在家里的样子，自己倒在家里，康纳也没有出现，康纳一定还未回来过，不然此时一定会更关怀地坐在自己身边。 “我打了他手机，无法接通，不过不用担心，他也该有他的私人空间和时间。”克拉克道，“如果他想在外过一晚，我的建议是尊重他的决定，这会更像个家长该做的。” 克拉克一副孩童教育专家的样子，带着他装模作样的眼镜，好像只有他有过完满的父子关系，知道该怎么从真正好的角度对待儿子一样。 莱克斯起身下了床，走向卧室一处的书桌。 “你想做什么？你应该继续睡。”克拉克也起了身，跟了过去道。 莱克斯无视克拉克怎么说，虽然他此时感到浑身发烫，刺麻无力，脚底仿佛有千根针扎进脚心一样，不过他懒得费口舌让克拉克去带他晚归的儿子回家，所以还不如他自己动手来找。 莱克斯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手指却一丝未因发烧迟缓地在键盘上飞快操作了起来。 克拉克看到屏幕上不停地跳出窗口显示出了整个大都会的俯景。 “……”克拉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莱克斯入侵了整个大都会的城市路况摄像——或更甚的，整个大都会的私人监控。 “找到了。”莱克斯敲下了最后一个按键说道，整个流程并没花他太多时间，“他在他另个家里。” “莱克斯塔？”克拉克道，“你给了他那里的磁卡和钥匙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莱克斯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身，看向克拉克道，“我猜这就是你说的，尊重儿子想在外过一晚的决定。” “嗨，严格来说这不算非法入侵，既然这是他的另个家里，”克拉克为康纳开脱道，“而且他决定在家里过一晚，可比他想在外头玩一晚乖多了。” “现在你像个笨蛋父亲。”莱克斯扶着椅背，手指来回指了指自己和克拉克，道，“我们之间，你会是把康纳惯坏的那个。” “什么？”克拉克觉得这指责简直莫须有，“我们之间，是你买给他这，许诺给他那，我只是尊重他作为17岁青少年应有的自由和空间。” 虽然第一次作为父亲，难免有不足之处，但克拉克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比莱克斯做得好的，何况康纳更有其特殊之处，必应审慎教养，防止他出现成长中最恐怖的叛逆期。到时候毁天灭地，可不就是说说的了。 “我要去找他。”莱克斯在手机上按了两下，让司机给自己备车，随手抓了一颗放在书桌上糖罐里的糖丢到克拉克身上道，“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喝茶，或去带你那见鬼的肯特家的儿子回家！” 自己失去了意识——虽然只是发烧，也许这算不上危机，但康纳却连现身都未现一下，是什么干扰混淆了康纳的心理感应？ 克拉克知道，现在莱克斯是在怪康纳身上自己的那半基因。 “答应我，待会儿别吓到他。”克拉克跟着莱克斯走出卧室道，看来康纳第一次想在外过夜的主意是要泡汤了。他还记得他在青少年时第一次要在外过夜的激动心情。 克拉克和莱克斯一起走到室外，上了车，去往莱克斯塔。 莱克斯塔的顶层公寓，康纳正泡着他的热可可，递给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的蒂姆。 “谢谢。”蒂姆捧过热可可，喝了一口。 “你可以住在这里。”康纳道，他没有说今晚，他希望是一直，他还没有跟papa和daddy说，不过他知道父亲们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愿望，他们从未让自己失望，以前没有，以后不会，这次也一样。 康纳心里正想着怎么跟克拉克和和莱克斯说好的措辞。 “你真慷慨。”蒂姆笑着道，黑发蓝眼和漂亮笑容中闪过的光辉足以令神明心神荡漾。 蒂姆半围着个浴巾，直接在沙发上坐下，饮了一口，望着莱克斯塔顶层公寓望出去的大都会夜景，繁华闪烁，是他以前住在黑暗深沉的韦恩庄园中所不会目睹的光景。 “我的确需要换个环境。”蒂姆道，“我会付你房租，虽然我知道这种奢华的顶层公寓不会租住，你可以随便报个数，我会付得起的。” “1美元。”康纳道。 “什么？”蒂姆转过头来看康纳道。 “我的父亲们不住这里，这里算是一个临时住处吧，papa工作到深夜不回家的话可能会住这里我猜——有了我和daddy后这还没发生过，不过这里有这么多房间。”康纳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为好朋友提供举手之劳这是应该的。” 这是莱克斯塔的顶层公寓，蒂姆看着康纳，好奇莱克斯怎么会突然有个17岁的儿子，而且他还姓肯特，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肯特”吗？蒂姆还未深入地过问。但他口中的papa和daddy…… 莱克斯塔的顶层公寓门被打开了。 第21章 蒂姆没想过自己和大名鼎鼎的莱克斯·卢瑟的见面会是这样的，他正洗完澡半系着浴巾坐在沙发上，而莱克斯·卢瑟像个恶魔似的来势汹汹地走进了顶层公寓，来到了自己面前。 莱克斯同样没想到顶层公寓里除了康纳，还有另一个人在，刚才他在笔记本里查得快速，没细看就直接来了莱克斯塔。而蒂姆当时因为正在浴室冲澡，而没被莱克斯看到其实康纳是和另一个人在顶层公寓里。 而康纳，康纳顾着和蒂姆说话，他甚至没注意到父亲们到来的动静，当然他不认为这是需要注意的危机。康纳见莱克斯和克拉克来了，快悦道：“嗨，papa，daddy，这是我的好朋友，蒂姆·德雷克。我正想和你们说呢。” 康纳高兴地介绍完了蒂姆，才注意到莱克斯面色不太好看的样子，关心道：“papa，你看起来不太好，你生病了吗？” “没到需要你关心的地步，我想。”莱克斯道，发烧使他对自己情绪控制的能力下降，正在身前的儿子，一半是他的基因，一半是克拉克的基因，此时他更多地从康纳的身上看到了克拉克的基因，身体过烫的热度更使他感到他此时非常的不爽。 “莱克斯，别在康纳的好朋友显得无礼。”克拉克帮腔道，他知道身为儿子被父亲在朋友面前难堪那会有多触犯儿子的情绪，他的职业让他了解太多这方面的事。他不希望明天他们这一家就出现在社会新闻版头条上。 康纳不解地看着莱克斯，他还没能完全地理解世界知识中反话的这一课题，特别是出现一贯对他无限包容的papa身上。 莱克斯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冷静理智，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甚至没站起来向自己问候的蒂姆，“所以一天之间，你就认为自己有了一个朋友，还是好朋友？” “是的，我们做了许多好朋友之间会做的事，一天之间。”康纳完全没察觉莱克斯话语中的质疑，诚实而高兴地向父亲解释道。 蒂姆却不会察觉不到，他把热可可放到了茶几上，站起了身道：“看来这里不欢迎我，我这就离开。以及抱歉，卢瑟先生，我没法向你做见面问候，因为我现在这个样，那么做的话会显得很愚蠢。” 康纳见蒂姆要离开的样子，忙对莱克斯道：“papa，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想让蒂姆住在这里，因为蒂姆现在独自行动，无家可归。你是这么慷慨，一定会接受蒂姆住在这里的。” “蒂姆·德雷克，”莱克斯念了一遍蒂姆的名字道，“怎么，韦恩家男孩人满为患，住不下你了？” “哈，哈，哈，好笑。”蒂姆面无表情地棒读道，然后作势就要去卧室穿衣服离开。 “等等，”莱克斯叫住蒂姆道，“我喜欢你，你是聪明的那个。你可以住在这里。” 蒂姆转过身，一脸你是说真的？看向莱克斯。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交往，也许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关系也未可知。”莱克斯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道。 他知道蒂姆·德雷克至于韦恩集团的关系，他同样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康纳失望。 “你太棒了，你就知道你会一口答应的，papa！”康纳高兴事情已经定下地扑过去抱住莱克斯，在莱克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的嘴唇感到父亲的脸上意外地过烫。 蒂姆扯起了唇角笑了，指了指莱克斯和自己，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合作关系可言。我知道真正的你，卢瑟先生，康纳是个好男孩，但这之间画不上等号。” “任何事都不要过早地下定论，年轻男孩，任何事。”莱克斯不以为意地道，“你的聪明和长大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对你，对世界最好的。于我们。” “难道我不聪明吗？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康纳好奇道，但他并不真的那么在意，他的全部情绪都高兴在父亲答应蒂姆住在莱克斯塔，蒂姆会住下来这点了。 噢，这太棒了，他以后就可以天天找蒂姆玩了，他们是好朋友！ “你不用听懂，你的papa只是又在讲一些吹泡泡般的话，泡泡会一戳就破。”克拉克对康纳道。 “泡泡？”康纳虽然不明白daddy的比喻，但还是被眼前浮现出的可爱画面逗笑了。 “现在你们男孩想待在这里，或随便你们怎样，我要回去了。”莱克斯感到自己再多站一会儿都快要吐了。就算他要教育康纳，莱克斯也明白这的确不是时候，等自己身体好了回头再好好教育康纳这个家里做事的规矩。 “照顾好papa，daddy，papa看起来气色很不好，不过我想睡一觉就会好了。”康纳道，将这个责任委托给了克拉克。 “不用担心。”克拉克道。 “再见，肯特先生。”蒂姆走上前去和克拉克握手道别，他同样知道克拉克·肯特的真实身份，但此时不便过多表达自己的心情——而且说实话这段时间他也没什么太多好心情可言。他不知道超人克拉克和莱克斯·卢瑟是怎么会成为“家人”的，还有了个共同的儿子康纳·肯特，但他聪明地知道还不适合多加介入。不过他会了解的，康纳亦会告诉他。 “再见。”克拉克和蒂姆道别道，用欣慰地看向儿子拥有第一个好友的眼神。 莱克斯和克拉克到了莱克斯塔楼下，坐进车中回家。 莱克斯昏昏沉沉地用手支着头，大都会的夜景在车窗外变换，车中轻缓的音乐流淌，再无其他半点话语。 “你对康纳说我又在讲吹泡泡的话，”莱克斯仍然歪着头，没有看他的对话对象，突然发声道，“那是什么意思？” 克拉克看了眼表，想着还有多久到家，坐车从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让康纳不要听我的话，你认为我的话是虚幻的——你让康纳认为我的话是虚幻的？”莱克斯声音低沉地发作道，“你想要在康纳面前削弱我的父亲权威，解除我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影响？从让康纳认为我的话是可以不被听信的，你在教康纳我——他的papa，是可以被他驳斥的？” 克拉克不知道该说莱克斯是又借题发挥还是他敏锐如神，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被他剖析出自己隐埋心底深处的想法，发掘出自己说时并未思量过，但他说出来后的确潜意识中是这么一回事的做法。 “你想要夺走康纳，让他作为只你一人的儿子？”莱克斯在车座内的黑暗中说道，街灯的流光投射进车座内，十色流光在两人的膝间掠过，“你认为我不够资格作为父亲？” “现在你只是被发烧烧糊了头脑。”克拉克道，挥散了对莱克斯上一刻的评价。 克拉克看向莱克斯时，发现莱克斯已经头抵着车窗睡着了。 到家时，私人医生已经在家中等着莱克斯。 莱克斯让克拉克管好自己去，便和私人医生走去了卧室看诊，他急需躺下休息一刻。 半夜，克拉克起夜去看莱克斯的卧室看莱克斯病状如何了。 第22章 克拉克来到了莱克斯的卧室门口，却见卧室门敞开着，莱克斯并没有在里面，而低下视线，还能看到地板上有一滴血迹。克拉克皱了下眉，倾听莱克斯的心跳，寻找莱克斯大晚上不睡觉在什么地方。 克拉克来到了一室书房门口，在这之前他还并未来过这，这不是莱克斯的书房，但这处书房门敞开着，能听到莱克斯的心跳声就在里面。 克拉克将书房门更推开了一点，走进了书房，他看到了悬挂在壁正中央的那幅画，恶魔来自天上，天使与恶魔各自手持刃戟，撕破黑暗的对峙。 克拉克转移了视线，看到莱克斯正坐在书房的角落里，低垂着头，他的褐金鬈发半遮挡在了他的脸前，“莱克斯？” 克拉克唤道，但见莱克斯未对自己的声音作出任何反应，仅凭一丝夜色投射黑暗中的书室内，克拉克可以看到莱克斯半睁着眼，目无焦点，他的膝盖磕破了一点，渗出了血珠。而莱克斯全然未觉的样子，他的手指在地板上击落有序地敲着。 “你在梦游吗？莱克斯。”克拉克问道，他不想用透视去检测莱克斯的大脑皮层来得知答案，尽量不去侵犯莱克斯的隐私。问句同样可以得到答案。 克拉克走到了莱克斯的身边，莱克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表明他的确在梦游，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会生着病大晚上不睡着床上，却跑来这个书房中，坐在角落里，磕破了膝盖也浑然未觉。 克拉克跪膝在莱克斯的膝前，检查他的伤口，他正在发烧，如果擦伤更容易感染发炎，克拉克的动作轻缓。 而在克拉克的手碰上莱克斯伤口的刹那，莱克斯还是从梦游中被惊醒了过来，他的双眸聚焦到了克拉克身上。 莱克斯看到克拉克正低伏在自己身前，他没有问出克拉克在做什么，他很快明白过来了自己的境况。 “这是我父亲的书房。”莱克斯低声说道。 “我知道。”克拉克检查着莱克斯的伤口，听到莱克斯已经从梦游中醒过来，没有抬头道。 “这都是那该死的医生的错，我让他给配点特效药，明天早上就会好的那种，一定是那药的副作用。”莱克斯低咒道，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烧有没有降低点。 “我不认为这是医生的错。”克拉克道，不过这的确跟莱克斯发烧有关，在这之前莱克斯并没有出过梦游的情况，可知他没有这种病症。梦游的出现与很多情况有关，发烧加上多虑以及服药，的确会导致梦游的发生。 莱克斯有那么一会儿没再说话，可能是一秒，但在彼此的近距离间沉默显得很长，深夜夜色中的呼吸更显得时间冗长。 “这很痛。”莱克斯说道。 “我去拿ok绷。”克拉克作势要起身道。 莱克斯却一把拉住了克拉克的衣领，这使克拉克更近距离地贴向了他，克拉克看着莱克斯，亦未作话语。 “你看到那幅画了吗？”莱克斯拉着克拉克的衣领，近距离地说道，“我把我父亲的书房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孤儿的可笑幻想。” “看到了。”克拉克道。 “除了那幅画，你瞧，我倒挂了那幅画，因为这才是真相。”莱克斯咧着唇角歪了下头，换了个角度看克拉克道。 “你想说明什么？”克拉克道。 莱克斯环视了一遍这间黑暗夜色中的书室，回答克拉克的问道：“当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在这里鞭挞我，我看着那幅画，神话是骗小孩的论据，这里从未有神明，从未有神明将我从我父亲的鞭挞下拯救。” “我希望过，我当真希望过，有神明、上帝或随便怎样，哪怕恶魔，能把我从我父亲的□□下拯救出来。我看很多的书籍古典，谁没有幼稚过呢？真实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权利，能力，势力，”莱克斯说道，“人们除了自己保护自己，不会被任何人神鬼魔保护。” “你的眉宇间的确有一点像神明，”莱克斯翘着中指指了下克拉克的眉宇间说道，“你想成为神明？神明不可以有弱点。” “我不想成为神明，我保护这个世界，因为这也是我的世界。”克拉克道。 莱克斯笑了下，但他没有直接嘲笑出来克拉克的这个说法。 “我很抱歉听到你的这些，这的确是可笑的幻想，”克拉克继而道，“但这和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你经历过怎样的过去没有一点关系。这只因为你的本性，你的不信任任何人神。人们有信仰，不是因为他们真的相信那些是真的存在，而是信仰指引人们更好地生活、前进。” 莱克斯只是坦然地笑着，正视克拉克正义凛然的视线，道：“你，一无所知。” 莱克斯拉着克拉克衣领的手在克拉克身上施力，一边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向书桌。 克拉克决定去拿家庭急救盒，里面会有消毒液和ok绷。 莱克斯拉开了书桌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了一枚戒指，幽幽绿光在夜色黑暗中的书室里发光，莱克斯在尾指上戴上了戒指。 不用他再发声，克拉克也停下了他的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了莱克斯。 由于有隔离盒，克拉克感应不到这个书房中氪石的存在。 克拉克对视上莱克斯的视线，知道莱克斯要说点什么。 莱克斯耸了下肩，将带有氪石戒指的手撑在了书桌上，扯着他的标志性笑容。 “成为我的天使，或成为什么都不是！”莱克斯于那幅神魔交战的名画前，从容自若地说道。 “现在你的幻想越来越巨大了。”克拉克道，即便莱克斯拥有氪石戒指，他也不认为莱克斯能杀死自己，趁难得一晚康纳不在之时。 “幻想吗？”莱克斯的手指在自己脑袋边转了转，道，“你又认为我在说吹泡泡一样的话吗？当我在这个书室里对我父亲发誓，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你猜最后如何？”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的视线变化了一下，但不再去理莱克斯的疯狂话，径直离开了书房，除非他会戴着他的氪石戒指来阻止自己。 莱克斯看望着克拉克离开书房的背影，并没有迈上前一步，而是低语道：“这是对你的最后通牒。” 早晨。 莱克斯从床上醒来，看到窗户敞开着，窗帘因为晨风的吹拂而飘动着，他感到呼吸中空气一丝清凉，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莱克斯感到身体不再不舒服，而是恢复了彻底的健康，卧室内的空气流通和晨风的吹进亦让他感到舒适。 莱克斯看到克拉克正趴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想到昨晚的梦游，一定是克拉克怕他梦游继续，所以搬了椅子睡在了自己床边，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脚上。 不然他要是梦游跳了金门大桥我该怎么向康纳儿子交代呢？莱克斯的心里出现了克拉克夸张的心声。 莱克斯被自己的心里的克拉克的心声逗笑了下，将自己的脚从被衾里抽出，看到膝盖上已经被贴上了ok绷。 卧室的叩门声响起。 康纳推门进来，“嗨，papa，我正好为你们做好了早餐，要来尝一尝吗？一定非常可口的，快叫daddy起床吧，早上好！父亲们。” 莱克斯轻笑着看着康纳，他几乎可以想到这是谁教康纳作为他一夜未归的道歉诚意，反正不会是康纳自己。 莱克斯下了床，拍醒了克拉克，“起床了，wboy。” 第23章 早餐桌前，三人品尝着儿子康纳亲手制作的丰盛早餐。 晨光柔和地沐投在餐桌上。 康纳为papa倒了杯牛奶，为daddy倒了杯咖啡，为自己倒上了混合果汁。 “好吃吗？”康纳将一块切好的吐司叉进口中，问着莱克斯煎肉炒蛋的口味，又连问克拉克道，“草莓酱如何？” “很不错。”克拉克微笑着欣慰地说道。 “还有这个羊角包，培根，芝士卷熏火腿片……”康纳一一念着早餐桌上他亲手制作的早餐道，“我尽力做到我能做的最好了！” “我会把这称之为一技之长，你很能干，儿子。”克拉克称赞康纳道，如果这桌早餐唯一可挑剔出缺点的话，那就是康纳继承了莱克斯铺张浪费的习性且完全没意识到，但这在一场温馨的家庭早餐间，显得并无需多言，不过是更尽心亲情的体现罢了。 “他是我的儿子，他当然会做得最好。”莱克斯亦不吝他夸奖道，在这之前，康纳从未学或试过制作早餐，但他为父亲们准备的这一桌早餐，无论品相还是品质俱多无可挑剔，像个天才小能手般的手艺。那是因为康纳与生俱来的聪明出色。 恰到好处的舒软的炒蛋在口中溢出甘甜的味道，莱克斯品味着康纳为他和克拉克料理的早餐。 莱克斯的视线注目在康纳的身上，晨光的沐浴更使康纳显得生动有神，正是17岁的年纪。 17岁，这是莱克斯为康纳定制的年纪。 莱克斯想到自己17岁时，所做的事，他杀了他的父亲，用他的亲手。那天的早晨，也如这般温馨亲和，这个世界的假象无处不在，总能蒙蔽无数人的眼睛。 “我做太阳蛋的话会习惯……”克拉克正和康纳讲着他做早餐的手法口味，回答康纳饶有兴趣的提问。 “康纳，”莱克斯打断了康纳和克拉克在早餐桌上父与子之间的交流，“这很美味。” 康纳转向莱克斯如阳光般令人舒心的笑容，道：“有了papa的夸奖，我会做到更好！” 莱克斯想到父亲从未表扬夸奖承认过自己，他做过很多事想要得到父亲的夸奖，但他一次都未得到他父亲的承认过。 他会给康纳的，是父亲不曾给予过自己的。 晨光下的早餐，温情安和。 莱克斯倚靠在莱克斯塔ceo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半仰着头，用口水试着吹泡泡，轻微的啵啵声响着。 助理抱着平板走进ceo办公室已经有那么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sir，您这是在干什么？” 莱克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道：“我在试说话能不能像吹泡泡。” “……？”你是小学生吗？但助理忍着没把自己的吐槽吐出来，也不明白boss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助理抱着平板，走近莱克斯，让莱克斯在这一项项目上签个字，“上周会议的数据审核结果。” 莱克斯拿过平板，手指在平板上移动，看了看几页数据，接过助理的笔，在平板上签下许可签名。 助理秘书敲了门，进来道：“sir，男孩到大厅了。” 莱克斯挥了手道：“带他来这。” 助理抱着平板离开，没一会儿，助理秘书便将康纳从大厅带到了ceo办公室门口，为康纳开了门，待康纳走进后关上门，为男人与男孩留下谈话的独处空间。 “papa，你找我？”康纳道，他挺高兴上学日下午能不上课，而是出来和父亲待在一起，不过为什么搞得这么正式？ “过来，坐。”莱克斯坐到了办公室一边的沙发上，并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康纳过来坐。 和莱克斯的亲情时光让康纳感觉好，康纳又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怪的。 康纳走到沙发前，在莱克斯的身边坐下。 莱克斯抱着个糖果罐，为康纳剥了一颗樱桃味的暴风果，塞进康纳的口中，然后吮了吮指尖留下的甜味。 “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康纳吃着暴风果，预警地问道。 莱克斯将糖果罐放到了一边，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将一条腿叠到了沙发上，问道：“你还记得我在你出生那天，对你说过的话吗？我的儿子。” “记得，papa，”他可以自主地搜索在他脑海里记录过的讯息，“不过哪一句？” “在古老的传统中，儿子往往需要杀死他的父亲，取代他的父亲，他才能得到他的一切。”莱克斯的手指在空气中轻巧地点了一下道，“那一句。” “……我将取代他，我的另一个父亲，伟大的那个？”康纳回忆出莱克斯对自己当时说过的另一句。 “不，那个伟大是打引号的，”莱克斯接口解释道，不过一时也和康纳讲不清语言文化中的反讽这一庞复课题，便先放弃和康纳讲这课道，“差不多是这样，我很高兴你记得！我的超级男孩。” “但是我以为……”康纳打断了自己的话，他已经学会了一点察言观色的门道，知道自己说完了绝对会惹父亲不高兴，莱克斯，papa任何话都不可能是说着玩的，他该明白这点。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莱克斯说道，“杀了你的父亲，就像我在我的17岁时所做的，这是你的血脉基因中流淌的必经的洗礼！” “你是肯特，你将取代老的那个，你是我的肯特，你是我的神奇儿子。”莱克斯重复当日的话道，重申他创造康纳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初衷。 “我爱daddy，我不想……杀了daddy，daddy对我很好，克拉克是一位很棒的好父亲。”康纳伤心到声音都几乎发颤道，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真实地体验到悲伤这种情绪，第一次说话几乎哽塞在喉咙无法涌出口。糖在惊异中直接咽下了喉间。 “呃嗯，”莱克斯摇了摇头，“你爱你的daddy，这和你杀了他一点都不相悖，你将取代他，他将留存于你的心中。你是他生命的延展，他会死去，但是世界有你。” 莱克斯抚上康纳的心间，说道。 “papa，我——”康纳想说他不认为他能做到，就在早上，他还亲手为papa和daddy制作了早餐。 他们一家三人还享受了那么美好温馨的早餐时刻。 “嗨，你不能反驳你的父亲，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莱克斯打断康纳的话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记得……”康纳说道，“你是给予我生命的人，我的父亲，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应守护的人。” 眼泪在康纳自己都未察觉时哗的流下了一道。 “就是这样没错，”莱克斯伸手拭去了康纳的眼泪，“不要哭，别像个小宝贝，当我那么做时，我可从未流下一滴眼泪。” “你是我的新生，你是超人的终结。”莱克斯说出自己的真实内心道。 “我没有哭……”康纳也用手擦了下自己脸颊上湿了一道的痕迹，他还未真正理解什么是哭，“这是，不受自控的……” “但是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现在是时机已经到了？”康纳问道，“时机是什么？” 莱克斯将脚放下沙发，拉着康纳从沙发上起来，没有直接回答康纳的问道：“克拉克对你的感情已经正到好处，再久下去，你对克拉克的感情则会用情过多，我也没那么多耐心玩下去这个愚蠢的过家家酒游戏。” 神明不是万能的，克拉克也不是万能的，他们都不是万能的，他们都是能被他们的儿子杀死的。 如果没有人可以杀死超人，恶魔也做不到，超人之子可以！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综]和死敌养儿的日常 作者:迟岚 第5节 克拉克想夺走康纳？在康纳的面前削减自己对康纳作为父亲的威严？时间已经不能再久下去，他不会让克拉克得逞！ “我想要的是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个更好的星球。让世界和它的子民们过得更安全。这是我想要的。”莱克斯站起身对康纳说道。而克拉克·肯特——超人的存在，是唯一在他控制之外的不稳定隐患。 “你会助你的父亲完成他的心愿吗？因为你该这么做。”莱克斯不容质否道。 第24章 “我该怎么做？……父亲。”身上莱克斯的那一半基因使康纳无法想更多地，问道。 “莱克斯集根据你的身体机能，为你量身打造了一套铠甲，以及一柄氪石打造的利剑，你可以像名骑士一样杀死你的另一位父亲，继承他的一切，”莱克斯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姓氏肯特，“来，让我们一起去参观下你的装备，我不会让我的好宝贝受到一点伤害，那将是万无一失的。” “嗨，你可以将今天早上，称之为‘最后的早餐’。”莱克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事说道。 莱克斯带着康纳走出ceo办公室，莱克斯瞥了一眼那幅悬挂在办公桌后墙上的《上帝已死》的画作，和康纳一同去往莱克斯塔中的机密铠甲制造室。 电梯中，莱克斯按下了数字显示中并不存在的一个楼层，电梯迅速下降。 走出电梯，康纳看着眼前如同但丁《地狱》中一幕风格的科研制造室，沉重的大门已向他敞开。 这是莱克斯为了不被克拉克的发现他的机密制造而做足了隔绝防备的科研制造室。 越是走近，康纳越是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和体力的透支，几乎都快要走不稳路。 “别害怕，这里有很多氪石成分的装置会对你产生影响，”莱克斯伸手揽扶住了康纳，“但不像对克拉克产生的那样严重，只要等你穿上骑士铠甲，就能完全隔绝氪石的影响，并将其转为对克拉克的有力武器。” 在机密科研制造室中，康纳穿上了他的骑士铠甲，手持氪石所制的利剑。 莱克斯满意地仰头望着因为铠甲而显得更为高大的儿子康纳，微笑着说道：“你是我的完美造物，我的超级小子。” 莱克斯将他的语调拖得悠长，仿佛念诵十四行诗。 晚餐回到家中。 家中无一人，克拉克听不到莱克斯古堡中的任何一丝心跳，克拉克正奇怪着，在晚餐桌上看到了一张用斯宾塞体写就的字条。 简单明了的时间、地点和see you。 暴风雨总是来得及时。 克拉克来到无人地带的废墟区，几乎怀疑莱克斯出门前是不是查过天气预报。 超人披着红披风如一道光般从天而降，看到站在他不远处的是他穿着骑士铠甲的儿子康纳，儿子手中所持氪石利剑，他不能再飞更近一点，不然他的力量就会被氪石所影响到。 “哈，父亲与儿子都到场了！”站在安全位置莱克斯拍了下手，兴奋道，“那么——弑父之夜开场了！” 莱克斯捂着他被骤雨来临前刮起的大风吹乱的褐金鬈发，看了眼时放在一边的小座钟道：“两位先生们，希望你们可以速战速决，我可被不想被暴风雨拍打在身上显得狼狈透顶。” 这是一场毫无胜负悬念的对峙，来自天上的天使与来自地狱的恶魔，如果克拉克不愿选择成为他的天使，那么克拉克就必须被消灭，如果超人不能是自己所控制的，那么超人就是这个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威胁隐患。 而现在，克拉克已经完全视康纳为自己的亲生之子，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对康纳的用情之深，都不可能使他会打败康纳，他至多只会招架康纳的攻击，而无法向康纳下任何狠手。这是莱克斯根据克拉克与康纳之间的研究数据作出的推论。 因此，这场他期待已久的对峙，并用不了多少时间。 “康纳，你在做什么？！”克拉克站在安全距离，父亲威严地质问道。 “对不起……daddy，但我必须——”康纳停顿了下，说不出更好的话语，暴风雨在这时正式抵达他们所在的区域，“原谅我，父亲，或者不，我想这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康纳用行动标明了他必须做之事，持高氪石利剑，便向父亲克拉克迅疾地冲击而去。 克拉克看了莱克斯一眼，避开了康纳的攻击，有时候他真想敲开莱克斯的脑壳，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也许会一劳永逸？但他不能这么做，这不是他所恪守的法则。他只能回避康纳的进攻，如果和康纳保持距离，就不会被康纳手中的氪石利剑所伤到，当然这不会容易，康纳会尽自己所能的追上他的速度。 必须用别的什么办法除掉康纳手中的氪石剑，那样就能接近康纳，好好唤醒康纳。 莱克斯站在一栋废墟下，暴风雨在他眼前发生，而他站在不被暴风雨波及的宁静之处，观赏着眼前的大场面，父与子，超人与超级小子，在半空中追击打斗，他们穿进眼前一幢幢废墟，又从一幢幢废墟中穿出，他们在天空之中碰撞，闪现出激烈的火花。克拉克在废墟中找到一切可利用的钢铁之物招架康纳氪石剑的挥击，他用热视线想要射毁康纳的骑士铠甲，那样康纳就会握不住氪石剑而掉落，但康纳的超级速度和灵敏反应足矣避开克拉克的热视线。 克拉克与康纳所过之处，硝烟陡起，暴风雨强烈地降下，淋湿在了他们的身上，狂风暴雨在克拉克的热视线下蒸起了袅袅白雾，他们冲撞在废墟中，使废墟区域的高楼崩塌，变得更加废墟如炼狱。 “精彩！”莱克斯站在地面上插着腰夸奖道，他的外套衣摆在风中吹动，“希望我在这个区域的监控摄像能出色地记录下这场绝妙绝伦的父子大战。” “康纳，无论莱克斯和你说了什么，我们都能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你是我的儿子！”克拉克冲康纳喊道，“你是康纳·肯特，儿子！” “正因如此！”康纳痛苦悲伤地咬牙切齿道。 克拉克和康纳难分胜负地盘旋交斗着，克拉克拥有的能力，康纳皆都拥有，康纳的能力虽尚未及克拉克之强，但用来对付一个爱护儿子的父亲却已绝对足够。 在一次风暴席卷和钢筋投射中，克拉克成功击落了康纳手中的氪石利剑，而就在克拉克以为这样就能终止他们之间被迫进行的厮杀之时，康纳却趁克拉克松懈之际，超速袭上了克拉克，扑在克拉克的身上将克拉克从空中击落。 康纳将克拉克就击落在莱克斯近距离处的前方，废墟的空地正中，暴风雨在身周猛烈地下着。 克拉克被康纳用膝盖跪抵住压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用隔空取物的能力——这是克拉克未有的，将掉落到不知何处的氪石剑制动回到了手中。 克拉克想要挣出，在氪石剑的近距离影响下却已为时晚了。氪石剑在康纳的不加犹豫间迅势刺进了克拉克的肩膀，将克拉克钉入了地面，继而拔出，炽红的血液从克拉克的肩膀喷薄涌出。克拉克剧痛地失力在了地上。 眼泪在骑士铠甲后从康纳眼眶中如克拉克的肩伤涌出的血液般流淌而下，无法扼制。 康纳手持氪石剑，身着沉重的骑士铠甲压制在克拉克的身上，将氪石剑抵上了克拉克的心脏处。 莱克斯看着这一幕发生，他的笑容不可遏止地咧得愈发明显了，虽未参与其中持剑立于克拉克上方，但拥有自己基因的康纳代替了自己这么做，光是观看着这一幕发生，莱克斯就感到肾上腺素蹿升，强烈的亢奋使他的砰动的心跳都快要剧跳出胸腔来欢欣鼓舞。 然而莱克斯等了那么一秒，康纳却都还未将氪石剑真的穿刺进克拉克的心脏中。 不好的预感升上莱克斯的头脑。 “做下去！康纳，杀了超人，杀了你的父亲！”莱克斯冲康纳喊道，催促康纳尽快完成他的弑父希礼。 多一秒犹豫，便就多一分未知，这是莱克斯无法接受的，当你想杀一个人——尤其是你的父亲，必须刻不容缓，没有一丝犹疑地亲手致命。 “我，我……不能，我做不……”康纳手持的氪石剑颤动了起来，让父亲失望和弑父的巨大压力下他甚至无法连贯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好，“我不想……父亲……我真的很……” “康纳，孩子，你可以不这么做，丢开氪石剑，我们可以好好地解决任何事，没有什么事是父与子之间解决不了的。”克拉克虚脱地劝说道。 “我不能让papa失望……”康纳动摇得全身都簌簌颤抖了起来，“我也不想失去daddy……” 没有哪个儿子会不想得到父亲的承认，没有哪个儿子会想亲手使自己失去父亲。康纳处于矛盾的两难抉择。 暴风雨丝毫未有骤停的意思，滂沱在废墟中。 “康纳！快——”莱克斯正喊道。 忽然有石块从莱克斯头上掉下，破碎断裂的声音响起，莱克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原因，这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克拉克瞥见莱克斯所处那幢废墟突然要坍塌下来，他使尽全力推开了因为动摇而握不稳氪石剑的康纳，勉力使自己恢复一点超级能力，飞冲至了莱克斯身前，将莱克斯护至身下。 废墟大楼瞬间坍塌下来。 第25章 康纳这才回过神地侧头看到这一幕发生，“papa，daddy……” 康纳这才想到刚才因为隔空取氪石剑，他不知道氪石剑掉落在了哪，而当时机不可失，他根本没有多想氪石剑会从何处飞回到手中，一定是制动氪石剑时，氪石剑恰好穿过了papa所在的废墟大楼，撞断了本就不堪一击的承重墙柱，导致了整幢大楼破裂坍塌的发生。 而他刚才更因为处于宇宙极度无法抉择的矛盾之中而当机，什么都感应不到，甚至没有感应到危险即将降临于莱克斯身上。 康纳正了正自己的神智，赶紧竭力使用他的隔空制动能力，将父亲们身上的废墟硕石挪飞开。 莱克斯与克拉克被压进在了废墟之中。 莱克斯的双眼空茫，当上方的废墟硕石被挪开，光亮从灰暗中透入，暴风雨的天空正好放晴了，他感到从克拉克头上流下的血滴进了他的眼睛中。 他想到他创造出毁灭日之时，毁灭日不分敌我袭上他时，克拉克也挡在了他的身前。 莱克斯看了眼自己以防万一戴在尾指上的氪石戒指。 “你死了吗？”莱克斯问一动未动的克拉克道，但他知道答案，护在身上的克拉克，他能感到克拉克贴紧自己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几乎一致。 “你希望，”克拉克道，勉强让自己动弹下手指，好能撑着身体起来，“幸亏你不高。” “……” 克拉克同样知道莱克斯没一点事，他的行为在他反应过来前就已如本能般做出。但的确，幸亏莱克斯不高，不然他将没法将莱克斯护至身下。凭借自己的身躯承受废墟坍塌的全部重压。 “康纳，你在做什么？快把我们从废墟里挪出去。”莱克斯唤道，凭他目前被克拉克压在身下的姿势，并看不到康纳在废墟外面做什么。 “对不起，papa，daddy，这身铠甲太沉重了，我刚想脱掉了来拉你们，结果忘了氪石剑还在一边，我刚用隔空制动的能力把大部分废墟硕石都拿掉又耗尽了我的能力，我现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康纳同样倒趴在地上，无力地说道。 他刚脱掉骑士铠甲他就后悔了，但说什么都晚了，他在近距离氪石剑的影响下，直接整个栽倒到了地上，挣扎着再也爬不起来。与父亲的对峙交战和挪走大部分废墟硕石本就消耗了他的大部分能量，现在在氪石的影响下完全体力透支了。 “……”莱克斯一时说不出话，只希望这个区域的监控摄像在暴风雨的洗礼下都失灵了，他实在不想这番愚蠢画面被记录在档，但以莱克斯制造的性能，他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所以三人中，莱克斯反而成了最有气力的那个，他扒开开了身边还有的一些硕石，把克拉克护住的身下爬了出来，把动弹不得光是呼吸就很不容易了的克拉克从废墟中拉了出来。 一手拖着克拉克，一手去扯起了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康纳，把两人拉走了一段路，拉进了闻讯赶来的莱克斯集团的车中。 “发生了什么事？”助理看着狼狈透顶的三人，冒着被开除的风险都忍不住问道。 “只是家庭活动。”莱克斯冷冷地回道，不再去看被自己拉进后座里的克拉克和康纳，看向了暴风雨过后的车窗外。 车子驶动，回到了家中。 莱克斯叫了私人医生替克拉克处理伤势。 克拉克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 克拉克睁开眼，看到自己被氪石剑刺伤的肩部做了包扎，摸了摸脑袋也绑上了绷带，克拉克用恢复了体能的手掌撑着床坐了起来，他看到莱克斯就坐在自己床边操作笔记本。 这倒是新奇，这算是照看吗？ 如果是这样，那莱克斯还真是个糟糕的照顾者，自己已经从床上醒来坐了起来，他还都专注在笔记本上——也许正在处理什么要事，这倒可以理解，只是不像照顾伤患该有的常态，如果他在忙，他可以去公司处理要事。他的眼神都未转移一下。 克拉克感到喉头干涩，见好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果茶，便伸手去拿。想也许莱克斯只是尽力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等等，那是我的。”莱克斯先一步去拿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果茶，喝了一口。 “……” 克拉克放弃了和莱克斯用正常人情交流，仰头将背靠直在床背上，让自己身体舒展得舒坦点。 “康纳如何了？”这是克拉克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他还在睡。”莱克斯道，这才合上了笔记本，将笔记本放到了一边，“我想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你是什么钢铁之躯。” 莱克斯勾了勾他的手指打上引号。 克拉克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电子钟的时间与日期，“我应该去上班的，你害我又多请假了一天。” 克拉克的心中几乎能想象出佩里暴跳如雷的样子。 “幸运你，我已经帮你向星球日报说了莱克斯集团邀请你参观新科研基地，做一天的专题采访，所以你今天不算请假。”莱克斯道。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谁也没有出声，只是互看着彼此，完全不觉得尴尬的，而侵犯他人私人空间毫不避讳地正视他人又是莱克斯习以为常这么做的。 正视他人的眼睛，你往往能从他们的眼睛中窥见更多表象上看不见的东西，胆怯，贪婪，克制，冒险，博弈。 “所以，你不杀我了？”克拉克轻叹了一口气，问道。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天真地这么以为。 莱克斯的手撑上了克拉克的床，凑近了克拉克。 “你知道，你还是可以选择成为——”莱克斯道，他没有将话说完，他知道克拉克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目光闪闪地注视着克拉克的眼睛。 在克拉克无法有一丝预料之际，出乎意外地惊奇地吻上了克拉克的唇。 莱克斯仍然闭上他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克拉克惊异的目光中亲密地亲吻上克拉克的嘴唇，并用他的唇舌撬开克拉克的口，将这次亲吻变成了缱绻的湿吻。 克拉克因为太过惊怔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莱克斯一点一点欺到了克拉克的身上，更亲密更侵入地加深着这个吻，呼吸在彼此之间变得湿濡。 莱克斯终于闭上了他的眼睛，让自己更投入地浸身在这个湿吻中，他的舌尖绕滑过克拉克的口腔，交绕上克拉克的舌，吸吮亲吻，渐渐地他感到克拉克也回应了自己，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交缠上他的舌，纳入自己的津液。莱克斯的唇角上翘，他不知道克拉克闭上了眼没，暧昧的感觉在他们之间升起，空气中的温度骤暖。 克拉克没用多少时间就回过了神来，正视正在发生的情况。他知道莱克斯想怎么对他，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威胁隐患，邀约自己和他住在一个家中，看着自己。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控制物，否则便消除自己。而莱克斯同样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隐患，莱克斯集团的先进科技和军工投入，为什么自己不也这么对莱克斯呢？最近距离的和莱克斯相处在一起，可以将莱克斯一切危险的念头泯灭在未然，使世界在自己可控的保护之中。 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们都想保护这个世界于和平之中——不排除莱克斯是想通过统治这个世界的方式，他们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将对这个世界的威胁隐患控制到最低。 如果好好指引、引导莱克斯的话，也许莱克斯并不坏。莱克斯只是从未有一个人来好好地引导他。 克拉克回吻着莱克斯的吻，将对峙更好地化为博弈。 莱克斯直到自己的呼吸快要被抽离，才终止了这个吻，分开了和克拉克的口唇，舔了一下唇角的口涎，双手捧上克拉克的下颌，点吻了吻克拉克的下颌，道：“你想要来一次愤怒的性|爱吗？” 外面天气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网上阅读截此为止，还有全文1/3的糖内容会收录至同人本中，后面超大量的【你们懂的】甜品噢，感谢读者夶夶们的阅读和喜欢，爱乃萌（づ￣3￣）づ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5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