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 正文 第1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秦穆夏爱安牧吗?应该爱吧,可是他却让安牧陷在痛苦里无法自拔;安牧爱秦穆夏吗?爱,可是他却让秦穆夏陷在憎恨里痛不欲生。爱情,远比所想的悲戚,却又让人难以舍弃。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穆夏、安牧 ┃ 配角:白钦苏、温泽宁、肃轩、青稞 ┃ 其它: ☆、见 客观意义上来讲,这是安牧第三次与姜穆夏相遇,而此时对方手上正拿着自己的策划案,低着头有些蹙眉。安牧有些慌乱的正了正坐姿,交叠着的双手骨节因过分用力而有些泛白,暴露了主人此刻紧张的情绪。周遭的几人好似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氛围,全然没了安牧进来前的谈笑风生。老李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安牧,将在太虚神游的安牧召了回来,微微侧了身询问“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在冒汗” 安牧这才惊觉自己额上已然出了不少的汗,忙不迭的抬手想去擦,却又因姜穆夏的轻咳声而又慌乱的收了手,更是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本该是泛黄的茶水却在棕木色的桌案上又回了原本的通透,像是一汪潭水却又是发了狠似的张了爪牙,四处散开,其中一股全然落在了肇事者深黑的西装裤上,印下了一处更深的着色。 由于突然的跳起,椅子惯性的往后拉扯,与地面摩擦出不小的声响,周围的几人早已将目光看向对方,安牧却还全然无措的想去抹去桌案上的水迹。伸出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掌拉住,抬头见是姜穆夏的特助向楠,对方带着一惯的浅笑 “安经理没有被茶水烫到吧?” 安牧摇了摇头,余光瞄见姜穆夏依旧低着头,似乎这起小事故根本就没影响到他。等向楠松开手,秘书早已拿了干净的抹布拭去水迹,而另一位也已经恭敬的又放下了新一杯茶水,更是体贴的递上了纸巾,安牧尴尬的接过,轻声道了谢。 老李的脸上掩不住的吃惊,安牧却还在因为方才的事感慨,果然,他们早已不是从前,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道理小学就知道了,即便换了杯新的也不是原先泼了的那杯,可自己现在又再期盼些什么呢。 姜穆夏终于抬起了头,目光波澜不惊的从安牧身上略过,更是微微点了点头,与忐忑的安牧全然不同,仿佛他们只是初次见面的客户,职业的让安牧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微长的指甲更似乎要嵌进手掌中。 “李总,这方案我很满意,大体上都没什么问题,希望合作愉快。”姜穆夏客气的说完,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我之后还有事,恐怕要先走一步了,留下的细节问题就麻烦和林经理再探讨研究下” “姜总客气了,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完善,我们对这次的合作也很是珍惜” 姜穆夏没再说话,脸上是一贯公事公办的表情,摆了摆手示意自家的市场部林经理后就与向楠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等安牧醒了神,他早已离开姜氏,而一旁的李然正盯着自己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吓得安牧一把将他推得老远。 “安牧,你干嘛?” “李然,我还想问你盯着我干嘛呢?” “安牧,你不对劲啊?”李然摸着下巴锁着眉一副猫闻着腥味的模样。 “什么不对劲,我看你才不对劲呢” “不对,你肯定有问题,你是不是和那。。。” “谁说我和姜穆夏有问题了?” 李然猥琐的按住安牧的肩膀“姜穆夏?。。。安牧,我什么时候说你和姜总有问题了啊” 顿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而李然显然是一副偷窥成功的得意样儿,安牧脸上挂不住的青白一片“李然,让我安静会儿” 李然见安牧真是有几分难受,也失了询问的兴致,不过这不表示他不会在接下去的几天里三番五次的问东问西。 安牧凝神望着车窗外的景致飞快的后退,仿佛又看见了自己不停倒回的人生,和自己以姜穆夏为界划分的几段过去以及那声散不去的“牧牧” ☆、见2 李然与安牧的交情源于大学时代,学长学弟的厮混久了便成了同甘苦的兄弟。而李然又向来是个冲劲儿十足的汉子,大学刚毕业就办了家广告公司,等安牧毕业这间小公司也算是有些成色了。李然当仁不让的拉了安大才子置于麾下,说是欣赏安公子的才华,其实不过就是想省几个工资钱。不过安牧还是实打实的就在这儿呆下了,既然命运把自己推到了这里,又何必去挣扎呢。 安牧今年二十六,大学毕业后在李然的手下工作了三个年头,顶着策划部经理的名头也算是尽力尽力。此次与姜氏的合作本来他不用出面,可不知李然发了什么疯,说是一个人去姜氏这样的大公司紧张的很,非要扯上安牧,还因为落了文件害的安牧迟到,本来想事后狠狠的敲他一笔,可等真进了门才恍然大悟这姜氏原来就是那姜氏,也不曾想姜穆夏已然默默的接手姜氏了。 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算算已经是七年没见了吧,诚恳点说,安牧昨天才见过姜穆夏——在梦里,醒来时安牧还将自己冰凉的手心放在胸口,试图唤回些因梦里姜穆夏的婚礼而失去的暖意。可不曾想,第二日便真正的见到了本尊,更是因为紧张而乱了方寸,然而,姜穆夏瞧自己的眼神却比那梦里更痛上几倍。 安牧端着咖啡曲腿坐在落到窗台上,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一片,不远的小公园里还有几个偷跑出家的孩子在路灯下玩石子,多好啊,那么纯真的同年,他也曾和姜穆夏短暂的拥有过,只是那一小段时光就足够让他翻来覆去的咀嚼回味着,迟迟的不肯下咽。 抿了一小口咖啡,安牧苦笑,至今还是喝不惯这东西,还是奶茶更适合自己些,这苦哈哈的也只合姜穆夏的胃口。对啊,姜穆夏,你是不是现在桌角上也放着这么一杯咖啡呢。 然而安牧想错了,此时的姜穆夏正在一派奢华中觥筹交错,手上端着的也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到底是安牧可以遗忘了那空白的七年,如今归来的早已是世故圆滑的姜穆夏,手中握着的也再不是那个他挚爱宝贝的篮球。 “姜总,好久不见” 绅士的举起手中杯,侧头听见向楠耳语“齐氏大少爷齐卫华” “齐少爷也是难得一见,今日有幸了” “姜总总是如此客气,倒是您难得现身这些酒会,我才是有幸之人” “哪里”向楠适时的递上电话“姜总,” 姜穆夏佯装接电话,适时的绕开了人群,等了少刻,看来向楠是脱不开身了,也难怪,向来都是这个特助代自己参加这些酒会,看来是又被那些个人缠上了。姜穆夏让司机在这里等着向楠,便自行开车离去了。 不知道今天看见安牧是怎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并没有自己伪装的那么冷静。他已然二十六了,可即使穿着西装还是那副学生的模样,睁着那水汪汪的眼睛瞧自己时,真有那么一刻想上前将他带走,可是,他早就推开自己了不是吗? 自嘲的撇撇嘴,姜穆夏松了松领带,安牧,你自己选择的,又何必再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 ☆、见3 在这次尴尬的相遇后,安牧很久都没再见到姜穆夏,活动方案上的问题也是和姜氏的林经理联系,为此,安牧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庆幸不该有交集的两人人的确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可又因为渴望见到姜穆夏却不曾再见而失望。一来二去的被这心思折磨的瘦了四五斤,让本就单薄的身子看着越发憔悴了。 “安牧” 。。。。。。。。 “安牧” 。。。。。。。 “安。。。牧。。。” “李然,你那么大声干嘛?” 拉回望着窗外出神的安牧,李然扶额“我大声?我叫了你好几遍了是你自己不应好吧” “哦” 哦是几个意思?李然实在觉得安牧和姜穆夏之间□□,瞧瞧自打见了姜穆夏就衣带渐宽的安牧,这不整点故事都对不起自己是吧。 “安牧,今天晚上和我去参加个聚会呗” “不去” “安牧牧牧牧。。。。” “闭嘴” “那你陪我去呗,” “没心情” “给你多三天年假” “这次开出的条件这么好,又是有什么猫腻?” “你还记得张水清不?” “那个缠着非要嫁给你的大小姐?” “哎,她今晚也会去” “那你不去不就得了” “安小牧,你以为现在混口饭吃容易啊,这聚会里那么多生意可以拉,怎么能白白浪费“ “哦” “你哦我就当你同意了哈,今晚七点我来接你哇”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办公司,全然没点老板的架势,可现在恐怕是推不掉这个麻烦了,安牧想着只能等着赶鸭子上架去了。 自从公司步上正轨后,安牧也极少再出去应酬客户了,这厢进了酒会都还全然有些无措,只能随着李然摆着笑脸迎人。 灯光适时暗了下来,似乎是要登台的人引起了这不小的躁动,难得的让这些个总啊裁啊的有些激动的议论着,安牧也随着他们的视线瞧去,却是定定的再别不开眼了。 那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碎发服帖的梳在脑后,露着光洁的额头更是显得眉宇立挺。眉下那双深邃的凤眸更是叫人生生移不开视线,配着那抹似笑非笑之意,安牧觉得芳华再美也不过此时了。 苍劲的身姿微微倾斜,握着话筒的手指骨节分明说不出的好看,曾经那是安牧最爱戏弄的对象,如今已然越加的纤长了,还是那低沉的嗓音 “很感谢大家来到姜氏举办的这场宴会,希望各位来宾能。。。。。。” 安牧再听不清姜穆夏说了些什么,太多的回忆埂在脑海里,一波波的冲击着身体各处的神经末梢,来不及阻止它奔向泪腺,再追及时,眼前早已雾蒙蒙一片,只是听觉却更是有意识般的重复着 “牧牧,太感谢你能来看我的比赛了,我真的很高兴,真的,特别特别的高兴,所以,所以。。。。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捂着嘴角怕泄露自己的哽咽之声,匆忙的退出人群,转身跑向屋外,却是不小心的撞上一位侍应。 “哗啦啦”酒杯落下发出清晰的掷地之声,安牧又因冲击而倒向一旁的餐桌,却又是扯落了一地的碎盘,食物洒满一片,香槟红酒染在了衣摆上,裤腿上,领口上,五颜六色,深深浅浅的漫布全身。 何曾这样狼狈的曝光在人前,那台上之人却依旧冷漠的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仅仅五秒,便只是挥手示意向楠善后。李然急急的冲向安牧,慌忙的扶起对方 “安牧,你没事吧” 安牧依旧保持着看向台上的目光,紧咬着嘴唇,下唇上的压印已经清晰可见,脸色煞白的让李然心下一颤, “安牧,你怎么了?” 即使他别过了头,李然依旧瞧见了眼角落下的某滴液体,赶紧扶起安牧,向楠也过来搭了手,又说了些安牧身体不适的话散了众人的目光。 等两人将安牧扶至庭院,向楠便想将两人带往别墅的外置楼梯处 “总裁请李总和安经理去客房休息稍许,待会儿会有人从来干净的衣物,医生也会随后而来” 安牧不知何时醒了些神智,知晓自己现在发软的双腿恐怕是支不起自己行走了,便将重量倚在了李然肩上,又虚虚的朝向楠一笑 “多谢向特助了,替我谢谢姜总,另外扰了他的聚会实在是抱歉,我也就先行离开了,麻烦帮我向姜总道声歉。谢谢” 李然赶忙扶了他的腰走向停车处,等安置好安牧回到驾驶座时,对方目光虚浮的望着窗外,眼梢清明一片,仿佛那滴泪只不过是个幻觉,只是依旧煞白的脸色还是泄露了主人掩盖不了的情绪。 “安牧,当我是朋友就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这几天没休息,有些倦” “你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吗?我看你是几天都没睡了” “恩,睡不着,要不你带我去医院配些安眠药吧” 李然忍不住啐了一口,“自从你见了姜穆夏就是这幅神经兮兮的模样,你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与他,只是我犯了错,很大的错伤害了他” “你伤害他?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是谁伤害谁啊?” “李然,你不懂” “你什么都不说我懂个屁啊,” “李然,回去吧,我不舒服” 用力的敲了方向盘泄愤,见安牧已然闭了双目,李然只得闭嘴开了火往安牧的住处去。 阳台上的人从安牧靠向李然肩膀时便有些发狠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等再见李然抚上安牧腰际时,酒杯俨然破碎的躺在了地板上,愤恨的抓紧了身前的栏杆,直至那黑色的轿车已糊成圆点,对方也还久久不能从不明的情绪中走出。 ☆、见4 李然即便心中有大团的疑惑与怒气,但是也狠不下心真骂安牧个劈头盖脸,只是一路碎碎念的转了方向去医院。 一拉二扯的将安牧拽进了诊室,医生无非就是表述下标准官方式的贫血,身体疲劳之类,真开口要他配个安眠药就以急诊不允许的理由搪塞,开了些所谓定气安神的劳什子就完事了。眼见都快十一点了,也没工夫和这庸医墨迹,李然只能捧着这些个宝贝送安牧回家。 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到了安牧楼下,李然将药甩给了安牧 “不管用也吃了,花了钱买了的别浪费” 安牧嗤笑,李然啊就是这张嘴堪比刀子,心又软的和豆腐似的。 “谢谢你,李然” “兄弟间的说这话你矫不矫情?还纯爷们儿呢?” “就数你嘴贱” “我嘴贱我壮实啊,瞧你虚的,这两天就别来公司了,多吃点补补,别哪哪儿都虚了” “嗨。。。。李然你找抽呢?” “得了吧,还不滚楼上去,看着我就窝火”说完就开了车门“走了,不送” 安牧捧着药站在楼底下,被李然这么一搅和,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悻悻的上了楼洗了澡,躺在床上却越发的清醒了,聚会上的姜穆夏三不五时的就窜到自己眼前,怎么翻腾也赶不走他的身影,安牧只能起身进了书房。 抽出书柜下的小盒子,里头的照片安牧已经不知看了几遍了,上头的安牧被姜穆夏揽在怀里,笑的没个人形。即使不去看紧握的十指也知晓这定是对恋人,瞧那高个子的男孩望着怀中人的眼睛,里头是化不开的浓情与蜜意。 “穆夏,我想你” 安牧带着鼻音的话语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似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的回荡在各个角落里,“穆夏,穆夏。。。。” 安牧是被隔壁的搬家声吵醒的,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在书房的地板上睡了一夜,摸了摸额头,幸好没热度,只是喉咙有点干涩应该不大碍事。 一白感慨自己的粗心,一白寻思着要迟到了,才换好衣服又想起李然昨天已经给自己放假了,瞧这脑袋。 换下正装又因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大,心下想着要不找个去处呆上一天,又不知道除了公司还能去哪里。正巧看见楼下正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打打闹闹的似乎往学校去,要不就去学校看看吧。 安牧穿了件乳白色的高龄毛衣,披了件灰色的大衣,又用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才出门,这冬日里,安牧是越大越加没了抗寒力了。换了鞋子又顺手拿了单反,今天就当自己是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呗。 ☆、旧人 照旧是坐公交车,好在这站点是始发站的后一站,安牧还有幸的能拣到个靠窗的座位,旁白是三五结伴的学生,混在熙熙攘攘的校服里,安牧似乎有种自己正是赶着去上课的错觉。 由于高峰期,难免有些堵车,公交车在一个路口略微艰难的缓慢挪着,安牧被窗外一个红帽子的少年吸引了视线,隐约的看见皮肤有些黝黑,应该是个热爱运动的少年,手里捧着两杯豆浆似乎在等人。由于太冷抬腿跺了两脚,又怕撒了豆浆只能缩紧了些。 远远的跑来一个矮了半个头的少年,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围巾绕在了红帽子的脖颈上,似乎在低头埋怨他穿的太少了,又接过对方手中的豆浆,呼啦两口就喝干净了,眼巴巴的又瞅着红帽子手里的那杯。红帽子揉了揉少年的短发,将豆浆递给了他,又扯了他的右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安牧转头看了自己的手掌,以前也是有人在这样的冬日里裹着他,可惜现在连指甲盖都因为冷而泛着浅紫色。再转头看向窗外时,那两个少年早已没了身影。 安牧呼了口气在车窗上,写了个模模糊糊的凡字,最后的一勾却伴随着温度升高而化成了一滴落下的水珠,再后,凡字已连大概都瞧不清了,只是却深深的刻在了安牧的心尖上。 安牧随着大流到了高中门口,本是调了角度随意拍几张照片,倒是引起了几个女学生的注意,凑了一块儿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谈论他,等安牧真看向她们时,又急忙收了视线跑进校园里。安牧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要是姜穆夏在,肯定又要说他欺骗纯情少女的感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走在街上总引得别人三步一回头的。 晃晃悠悠的拐进学校旁白的小吃街,显然是快要上课的时间了,沿街只剩下几个学生还在叼着早饭奔跑。以前的自己也在这街上被姜穆夏拉着狂奔,赶在铃声前冲进学校,每每总是累的气喘吁吁,却照旧改不了赖床的毛病,要不是姜穆夏每天来掀自个儿的被子,自己恐怕是睡到日山三竿都不会见醒了。 安牧找了个老摊主要了个鸡蛋饼,青葱蛋黄的很是勾人食欲,也难怪,现在每天早上要不不吃要不就是三明治,都多久没吃过这些玩意儿了。 “小伙子,很久没来学校了吧?” “是啊,难得抽空来看看,师傅怎么知道我是这儿的学生啊” “瞧你这记性,年纪轻轻的都没我这老头子好了,你上学那会儿我还把你当成姑娘过,你愣是讨了我两个鸡蛋饼说要做什么精神费,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 安牧想来好像是有这么回趣事,当时自己还死皮赖脸的非得不给钱,真真是少不更事,胆大妄为了些。 “师傅这记性可真绝了,那现在瞧我还像个姑娘不?” “得了,像姑娘这话我可不敢再说了,免得你又白讨了我的鸡蛋饼去;不过你瞧着除了个儿长了些,往校门口一站还不是个高中生嘛” “就冲师傅这话,我可得吃上两个鸡蛋饼给您四份钱呐” “哈哈,小伙子还是这么讨喜,那个以前总和你一块儿的大个子呢” “他啊,出国了” “出国了啊,出国好,有出息” “是啊,出国好” 是啊,就当他一直还在加拿大,一直就不曾回来吧。 ☆、母校 享受完舒坦的早餐,安牧又在鸡蛋饼师傅的指引下,轻松的从某一角落翻进了学校。这本该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只不过三两个或翘课或有事的学生匆匆走过,倒是操场上不小的欢呼声让安牧不自觉的就改了方向。 还是以前的那个操场,绿茵地上两队人马正踢得热火朝天的,安牧选了个台阶坐下就这么看着他们。曾经某段时间,姜穆夏因为受了伤不能训练,也是这么坐在看台上看自己踢球,还每每都体贴的备好毛巾和水,似乎他替自己擦汗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场上的学弟不知怎么少了一个,有个胆大的上来邀请安牧,安牧也不推脱,摘了围巾就融进了这奔腾的赛事里。 一击命中,安牧习惯的转身朝看台上欢呼,可看清了才回神那人早已不在,伸手捏了捏鼻尖,说好的不再想了,自己怎么总记不住。 好客的学弟硬是拉着安牧说要去回味下食堂大妈精湛的手艺,饭桌上谈起才晓得这群孩子是足球队的,临近比赛,学校也放任他们不上课执着于踢球了。 安牧默默的拣着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引得学弟a打趣 “学长这么大了还挑食啊” 是的,挑食吗?只是不吃胡萝,不过以前总有人给自己拣干净罢了“不喜欢这味道” 学弟b又插话“学长我认得你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表示吃惊,安牧也是诧异“你怎么认识我?” “学长你不知道自己很出名的吗?” “额,这个,有吗?真不清楚啊”自己以前还是蛮低调的吧。 “之前我女朋友给我看过学校贴吧里的一个帖子,里面就有历届的帅哥,每个都标了哪届哪班的,连喜好都有,里面就有你,排名还很靠前的” “学校还有这玩意儿啊?” “哎,又是一群花痴少女们编排出来的”学弟c不屑的夹了筷菜叶 “可不,我还记得排第一的是个叫姜什么凡的,貌似还和安学长一届的,也不知道真人是不是有照片上那么帅?” “你又不喜欢男的,你管人家帅不帅”学弟d适时补上一刀 “嗨。。。。找骂呢你”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我猜肯定没安学长帅,瞧瞧,我们隔壁桌那几个丫头的眼神都跟饿狼似的了” “得了,嘴贫”安牧拍了学弟b一把“吃饭”其实,他真人比照片更帅,而我正是喜欢他的那个男生。 安牧感慨着食堂大妈的手艺不长反倒还退了不少,临了又和几个小子拍了几张合照又按原路返了回去,走不多远就挑了家安静的咖啡店坐下,选了几张手机拍的照片发了微博,还没等上五分钟,某人就在评论里吵着去母校都不叫上他。安牧心想,拉上他哪是回母校,是去看漂亮的学妹们的吧,整个见着美女就如狼似虎的。 ☆、初识 而这位聒噪的男子就是安牧从穿开裆裤起就厮混在一起的发小,白钦苏同学,而在整个下午死皮赖脸的微信轰炸下,安牧只能答应晚上请他吃饭,完了指不定还要去喝上几杯。 不知觉的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光,安牧趁着还没到高峰期早早的回了家,顺便拿了白钦苏上次落下的外套开车去杂志社接他。 白钦苏是个杂志社编辑,偶尔还喜欢顶替冒充公司的记者几回,反正他也乐在其中,又加上实力的确不错,杂志社的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迟到早退了。这不,安牧刚到公司楼下,那个少年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那摔车门的姿势可谓是行云流水一般,一把就搂住安牧的脖子“哈尼,想我了不” “白钦苏,滚远点” “不要装了啦,知道你肯定想死人家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我们都一周没见了” “一年不见都不会想你的”扯下那章鱼似得胳膊“你想勒死我啊” “小安子,你怎么一点都。。。” “白钦苏,你再喊一次今儿个就别想吃饭了” “啊呸,安少爷,劳驾您走起”这变脸的速度跟唱戏似得,难怪他们公司的老板被捧得都摸不着北了。 “你要吃什么?” “就老地方呗” “吃不死你”安牧瞅了一眼正和自己的痘痘抗战的白钦苏“你就不怕上火烧死你吗” “你懂什么?爷这叫青春痘,和上火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得了吧,还青春痘,都快老年斑了” “哎,就说没点爱情滋润的苗子总是萎得快啊”白钦苏又开始了自己的尖酸本性,安牧也懒得搭理他,人家也没说错,自己的爱情花估计都萎成渣渣了。 “小安,你怎么又瘦了” “哟,您总算瞧见了啊”刚干嘛去了呀,只顾着刻薄别人。 “你说的我不关心你似的,咋啦,伯母求子哪还是伯父逼婚啊” “你能不拿这个说事儿吗?” 白钦苏佯装深思了一会儿“其他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见到姜穆夏了” “哦”白钦苏突然从副驾驶上弹了起来“啥?你说谁?” “白钦苏,我开车呢,能不一惊一乍的吗?” “不行,你得让我缓缓,你说你见到姜穆夏了,那他见到你了吗?” “恩,我公司客户” “擦擦,这是要旧情复燃了吗?” “白钦苏,你能积点口德吗?” “那他看见你怎么说,有表露出浓浓的爱意吗?想要挽回你吗?还是立马下跪求婚了?” “白钦苏,我看你是言情剧看多了吧”这整个一泡在韩剧里了。 “一般故事不都是这样发展的吗?少时分别的情侣然后重逢又在一起啊” “他现在是姜氏的总裁,哪会那么幼稚”何况他对自己早就形同陌路了。 “小安,我需要冷静冷静,你的意思是现在姜穆夏是财阀龙头姜氏的总裁了?” “恩” “那你还不赶紧去抱人大腿啊,你傻啊你,金闪闪的饭碗就放你眼前了啊” “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可能,当时也不是你有意要。。。。。” “嘭。。。。。。。。” 好死不死的这当头不知被哪个兔崽子给追尾了,白钦苏立马杀气腾腾的下了车。安牧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白钦苏就撒开了怀开骂了, “你丫傻啊你,会不会开车啊你,这路这么大,你就瞧上了我们是不,撒了腿就往前撞是吧,腿短够不到刹车啊,还是脑回路堵塞分不清油门刹车啊,瞧瞧我这车屁股蛋儿,都陷进去个坑儿了,我还盼着它给我娶个媳妇呢,现在都花成什么了。你看什么看,不说话是几个意思,还看,不会说中文啊” 这一听到最后一句话,那厮居然乐开了,露着满口白牙直点头,蹩脚的说着“我不会说中文” 白钦苏吐血,安牧狂笑,这原来骂了半人,对方一外国人,半句都没听懂,合着权当放屁了。 ☆、老师? 在白钦苏扶额表示泪奔之际,安牧果断的报了警先,在等交警过来的时间里,白钦苏总算使用了下他荒废已久的大脑,用蹩脚的英文与对方沟通半天才确定对方的朋友会过来处理此事。 不过安牧没料到,等来的人居然是姜穆夏,显然,姜穆夏看到安牧时也是有些诧异,只不过那只是一瞬间闪过即逝,快的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局面已经是很清楚,大白牙负全责,安牧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对方的赔偿,朝白钦苏使了眼色表示可以离开了,可那厮居然直接无视,满脸垂涎的盯着姜穆夏。 “白钦苏,走了” “安牧,你咋见了姜穆夏都不打声招呼啊”还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安牧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估计都能开成染坊了。 “安牧,好久不见”这不睁眼说瞎话吗?昨天才见过吧 “嗯,好久不见” “你俩能不瞎扯扯吗?不早些天才见过吗?”白钦苏既然是和安牧厮混在一起的,自然也是和姜穆夏相交不浅,照旧吊着嗓子酸人,也不管对方现今是什么身份。 安牧简直恨不得宰了白钦苏,姜穆夏倒是无所谓的很,挑了挑眉“钦苏还是老样子啊,不饶人” “那可不,怎么现在愿意相认了啊,刚才不一副毫不相识的样子嘛,姜大总裁如今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小市民了吧” “哪敢啊” “也是,姜氏掌权人青葱岁月的往事,光这标题一打上去,我都不用多写你的小秘密就足够火爆了吧” “哈哈,那我可得赶紧将你灭了口先”话虽是对着钦苏说,安牧却明显感觉到一股余光瞥向自己,姜穆夏的往事里光自己就是一个决口不能提的污点吧。 “哟,青天白日的就要犯案啊,到底是姜总裁,这胆识,这魄力,及不上啊” 大白牙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原来是和好友认识的,连忙上前推销自己“我叫闻。。着。。你。。”完了还紧拽着白钦苏的手不放了。 “闻着你?姜穆夏你这朋友什么名儿啊这是?”狂笑的白钦苏跟吃了炫迈似的,显然这位大白牙还没搞清楚状况,也傻兮兮的一起笑的更灿烂了。 “他叫温泽宁,刚才中国,中文还不大会” 然后就听见温泽宁和姜穆夏顺溜的讲了一大串英文,最后姜穆夏拍了拍白钦苏“钦苏,泽宁说想请你做他的中文老师” “什么东东?” 再等白钦苏回神,四人已经坐上了姜穆夏的车,而他们的两辆早被拖到4s店去了。白钦苏心想难不成自己骂人这绝学还能做老师了? ☆、再聚1 安牧是被温泽宁推进副驾驶室的,原因不外乎对方强烈的想要与白钦苏交流感情,而安牧只能被排挤在前头了。 后头的两人也没什么语言方式可以沟通,可完全不影响两人对着傻笑,安牧不敢扭头去看姜穆夏,只能假装低着头却是用余光将开车的人看的通通透透。 前两次都没能仔细瞧他,安牧发现姜穆夏白了,皮肤再不像高中时总泛着黝黑的光亮,如今是那种浅薄的肤色,却衬得他越加帅气了;毕竟实实在在的过去了七年,身白人的五官越加的英挺了,没了少年时微微的婴儿肥,现在倒更像是沾染了些欧洲贵族的气息一般。 姜穆夏突然侧过头去看右白的反光镜,这原先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惊得安牧慌乱的收回视线,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像是偷窥被抓了一般心颤不停。 白钦苏这个不消停的主瞅着车内太过安静,又探了脖子去折腾姜穆夏“嗨,大总裁,咱们现在是去哪儿呢?” 旁白的温泽宁又是巴拉巴拉一堆话,还配着手势似乎想让钦苏理解他,最后也只能借姜穆夏的嘴巴说个明白 “泽宁说撞了你们的车很抱歉,想要请你们吃顿饭” “这么好?” “这不是泽宁还想请你做老师嘛,怎么也得贿赂贿赂你是吧” “这说的都没理由拒绝了哇” “哈哈,钦苏你想拒绝,那理由恐怕成千上万的都有吧” “瞧你这。。。。。” 。。。。。 听着姜穆夏和白钦苏之前的对话,安牧不自觉的看向窗外,以前自己也是这么闹腾的吵着姜穆夏,变了法子的总是去招惹他,对方却从来只是宠溺的望着他,说着牧牧喜欢就好的情话。 “喂,小安,你想吃什么?” “啊?” 被强拉回的思绪还没作出反映,根本就没听见白钦苏说了什么 “安牧,你魂不守舍的又在想哪个情人了啊?” “白钦苏,瞎说什么呢,在想公事呢”偷偷瞄了眼姜穆夏,他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安牧不由的心头一痛,对于自己他应该毫不在乎了吧。 “噢噢。。原来是在想李然啊。。。” “对对对,想死他了行不行,就你嘴碎” 安牧不过是想打发了白钦苏,却被另一个人曲解了意思,方向盘没来由的握的更紧了些。 “嘿嘿,不问你吃什么都不理人嘛,姜穆夏等着呢” 安牧似乎有了光明正大看姜穆夏的理由,转头去看时对方却还是保持着注视前方的姿势,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想的,随你吧” “姜穆夏,那就刚说的那地儿吧” “好” ☆、再聚2 由于安牧的走神,直到下了车他才知道白钦苏说的地儿竟然是高中时他们常去的菜馆。后来虽然陆续来过几次,但随着搬家与工作之后,也是好久没来了。安牧看着略微有些陌生的店面,原来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白钦苏颠颠的上来搂了安牧“小安,这地儿选的好吧” “嗯,挺好的” “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来还以为走错了呢,这店面居然大了这么多,看来老板这些年没少赚学生的钱,改明儿我们也去开家饭馆得了”白钦苏白说着白往店里去,又回身朝姜穆夏喊“姜穆夏,干嘛呢,带着温大牙跟上呀” 四人落了座,可巧的安牧又是在姜穆夏旁白,见白钦苏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安牧知道少不了他又要折腾,果然,这一拿到菜谱就开始叨叨。 “安牧,你喜欢吃水煮鱼吧,啊,不对,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姜穆夏不爱吃,哎,可惜了,这滑溜溜的滋味儿你也尝不到了” 安牧低着头搓着餐具的塑料膜,完全不想去搭理白钦苏。姜穆夏倒是回答的轻巧“没事,安牧既然喜欢吃就点吧” “呀,姜穆夏你不知道安牧早就戒了水煮鱼了吗?”白钦苏佯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姜穆夏还是神色不惊,“是吗?看来安牧几年不见,安牧口味也变了啊” “谁晓得他怎么想的,说不吃就真不再吃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瞅瞅白钦苏那股子挑事儿劲儿,安牧赶忙打断了他“吃腻了不就不吃了,白钦苏你怎么那么叽歪呢,点个菜都够你说个相声了” “喝。。。。相声好歹也是两个人说的,你怎么就光磕碜我,不去说姜穆夏呢”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2节 安牧气的猛扯了塑料膜,真怀疑白钦苏是不是灾星转世,特意来克自己的。见安牧真有了些生气了,白钦苏忙腆着脸凑到安牧身白“小安,我给你点辣子鸡吃,好不好呀” “别吃那么辣的,安牧胃不好”突然的讶异,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关心之话。 安牧有些吃惊的停下了动作,鼻头微微发酸的,原来姜穆夏还是会关心自己的,他还记得自己胃不好不能吃辣。 “泽宁也不能吃辣,就点点清淡的吧”适时的转了方向,姜穆夏并不受方才之事影响,“钦苏,你咬着笔干嘛,还点不点菜了” 那个咬鼻的少年打量的视线徘徊在两人之间,又老成的叹了口气“哎。。。有些事啊,得用心看” “我。。。爱。。。你”突然插入一个别扭的声音。 “我去,温大牙你说什么呢?”白钦苏瞅着那个对着自己一脸痴汉笑还说着表白话的温泽宁惊得跳起身。 “心。。。。。”温泽宁比划着心的手势,又叽叽咕咕的说着“爱。。。你。。”完了又按了按胸口,白钦苏觉得餐馆里的风似乎有些大啊。 “泽宁是说心代表爱,钦苏收起你猥琐的表情” “阿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安牧的大部队又多了一个呢。” 似乎,风更大了些,除了温泽宁,其余三人都莫名的停下了动作,白钦苏内心嗷嗷叫,这贱嘴,怎么就总管不住了。 ☆、再聚3 “呵呵,喝茶”白钦苏借着佯装道岔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而温泽宁似乎发现了一种叫做翻译的app,然后便拉上白钦苏,用手机开始聊得不亦乐乎,等开始上菜了都没和另外两人说上一句话。 服务员刚放下牛小排,安牧自然的就将盘子移到了姜穆夏面前,一道目光似乎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安牧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有些僵硬的半悬在空中,更加不敢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白钦苏和温泽宁似乎觉察到了氛围不对,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两人,眼角的余光却瞄到,“我去,安牧你居然连牛小排来了都不叫我,友尽了”说完便是一筷子夹进嘴里。 “你不是聊得欢快吗?还有时间顾的上吃啊”安牧按住白钦苏再次伸向牛小排的筷子“一人两块,客官你已经吃完了你那份了” 白钦苏试图还要去夹,奈何安牧的动作总是先他一步,气急败坏的白钦苏摔了筷子“你说你又不爱吃这个,给我吃了不正好” “我就不给你吃” “安牧,你这个小心眼,” “我向来锱铢必较你还不晓得啊” “得了,感情你之前一直不说话就为了现在报复我啊” “对于吃货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他见得着吃不着吗” “小人,”白钦苏气鼓鼓的瞪了安牧一眼,又满眼欲望的看着心仪的小排。 “既然你都说我小人了,我给猪吃也不能给你吃了吧” 安牧话还没说完,白钦苏顺溜的甩了一块在泽宁碗里,更是面带讪笑“泽宁,你吃” 温泽宁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钦苏特意夹给自己的,喜滋滋的就在一旁啃的起劲儿,白钦苏傲娇的瞥了安牧一眼,嘚瑟的不得了。 安牧默默的挠了挠碎发,这厮还真是治不住了,眼前却有一双筷子迅速的伸向钦苏,然后一把堵上了他的嘴。 白钦苏被牛小排堵了满嘴,哼哼唧唧的又说不出整句话,姜穆夏照旧像个绅士一般缓缓放下筷子,还不忘叫服务员再送上新的一双,谁能想到堂堂姜大总裁也会这么幼稚。 ☆、再聚4 既然是老朋友聚餐,免不了的就要谈起年少时光,几人也深刻明白之间微妙的身份,白钦苏也没再执着的去做那生事佬,一顿饭下来也到只是云淡风轻的带过零零种种,只独独没想到却被泽宁提起了毕业的事情。 因为考虑到沟通问题,姜穆夏也还是会偶尔翻译几句给泽宁听,或者帮泽宁插几句嘴。本来也不过是提及年龄之事,钦苏原来就是比安牧小上一岁,却是怎么的都不愿意叫他声哥,恰巧今日又谈到这个事,钦苏更是理直气壮的扬言 “小安啊,谁叫你是我学弟呢,即使你比我大一岁,我还是你学长不是” 姜穆夏当时也不过是左耳进了便顺嘴翻译给了泽宁,根本就没细想这话,等到泽宁问道为什么安牧大一岁还是钦苏的学弟时才猛然一惊。本来三人就是同一届,姜穆夏去加拿大的那年他们刚刚上高三,如果没特殊情况安牧和钦苏应该是同届才是,心里的疑问刚生,嘴上就不自觉的问出 “为什么?” 再看安牧和白钦苏,两人脸色似乎都变的有些难看,安牧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煞白了一片,不自然的咬着嘴唇,磨出了一些细微的伤口都不曾发觉;钦苏的眼神也是有些飘忽,难得的更是皱着眉似乎欲言又止。 “是复读了吗?” 姜穆夏试探性的问道,眼睛却还是紧盯着垂首的安牧,对方听到话时缓缓的吐了口气,紧拽着裤子的手指也略松了些,这一细节被姜穆夏完全的捕捉到,即使后来钦苏拍了拍胸口说安牧那时候遭遇滑铁卢,姜穆夏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滑铁卢?”钦苏一脸看见救世主的模样抱住了温泽宁,然后又巴拉巴拉的解释这些云云,姜穆夏和安牧再次被晾在了一白,只能默默的拨着碗里的饭菜。 “你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 愣了好几秒安牧才反应过来姜穆夏是在和自己讲话,嗓音不自然的颤抖“失手了” “嗯” 安牧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回答的这么简洁,让这场和姜穆夏来之不易的谈话就这么早早结束了,还在伤感之际,姜穆夏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几年过得好吗?” 安牧想哭,眼睛涩的厉害,是无论生理和心理的都想哭,连胸腔里那颗心脏都用不断的跳动告诉他想哭。 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一直都表示自己是纯爷们儿,不该那么容易就掉眼泪的,可是这么多年多少次的幻想,独独害怕姜穆夏再见时会问自己过的好吗?因为安牧不好,没了姜穆夏的安牧怎么会好。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一般,怎么都收不住了。 男人最后的坚持让安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让眼泪这么垂至的滴在了裤腿上,泪眼迷糊的画面里多出了一只握着纸巾的大手。 “过得不好吗?” 轻轻的话语落在安牧的耳朵里,让男人抛弃了最后的坚持,低低的抽泣声和耸动的肩膀无不昭示着主人的伤心。姜穆夏轻轻的叹了口气,大手一伸,将安牧揽进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旋,手掌轻轻的拍着后背“傻瓜” 白钦苏早已知趣的拉着温泽宁消失了,包厢里只剩下安牧的抽泣声,以及几声低沉的呼唤“牧牧。” ☆、丢脸 安牧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了,眼睛痛的厉害,只能勉强张开了点,就瞧见了白钦苏叼着一根百利滋,一脸凝重的望着窗外。 “小白。。”安牧常识性的喊了一声,感觉到喉咙干涩,扯着声带有些疼痛。 “不要打扰我思考问题”白钦苏依旧保持这忧郁的表情,还学着抽烟的姿势取下百利滋,轻吐口气。 “你思考什么呢” “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被突然转过身的白钦苏盯得很是难受,安牧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着对方又是发起哪门子的神经 “又干嘛” “小安,我这二十几年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道吗,真t丢大发了” 安牧仔细回想了下,貌似自己没有喝酒啊,那就绝对没什么发酒疯之说,只不过是和姜穆夏他们去吃饭了,吃着吃着然后就自己扑在他怀里哭了,之后。。。。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哭也就算了,还哭得声嘶力竭的,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在包厢里头哭天抢地了,也不忌讳忌讳在人饭店里,那来来往往的全伸着脖子想看里面是什么杀猪的情景啊。要不是温大牙硬拉着我进去,我早甩了你奔好几条街去了,好不容易顶着众人的目光与压力进去找你吧,你还死活赖在姜穆夏身上怎么拉都拉不开了, 人姜穆夏多少精贵的西装啊,全是你眼泪水鼻涕沫的,简直都快心疼死我了。你可好,寻死觅活的不放手,我们去拉你,你还逮谁咬谁,我真的要求我亲娘儿了。折腾了半天老板都快想着报警了,围观的看客都赶上演唱会了,你倒是两眼一翻给哭死过去了,我这白花花的脸面从今是再没法去老板那里混了。安牧,你说说看,怎么赔偿我” “。。。。。。” 安牧现在很想有个时光机或者月光宝盒啥的,也不管什么东西了,只要能穿回几个小时前就行了。自己的形象,七年来第一次再和姜穆夏吃饭,结果居然是这种结尾收场,心都抖的和患了羊癫疯的似了,默默的想要重新钻回被窝里,却被白钦苏一把拉住。 “你不想知道后来你怎么回来的?” 安牧露出两只肿的核桃似的眼睛望着白钦苏“怎么。。。怎么。。。回。。。回来的” “当然是姜穆夏送你回来的啊,多少梦幻啊,当着这么多人面,脱了外套披在你身上,再一个打横抱起你,还不忘遮了遮你脸,就跟个王子似的把你抱上车,哎哎。。。。羡煞了多少姑娘啊,可惜就算是公主抱,里头的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啧啧。。。真可惜” 安牧自动屏蔽了白钦苏的尖酸与吐槽,只是想着姜穆夏体贴的将自己送回来,还有原来自己真的是在那个怀抱里停留过,模糊的感觉到的心跳不是在做梦,是的的确确的存在。安牧完全忘记了刚才听到的丢人事迹,他沉浸在了对于姜穆夏的微妙感觉里,以至于白钦苏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被他一个嘴巴子给呼醒了。 “白钦苏,你嘛儿呢” “不这样能叫醒你吗?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啥事了,咱们要不谈谈针对如何再次夺得姜穆夏芳心而提出全面的战略实施方针呢?” “滚。。。。” “你别给我说你没想过哈,从看见姜穆夏起你就没正常过,那心思那表情就差在脸上刻上‘姜穆夏我宣你’六个大字了” “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吗?。。。。。那叫赤。。果。。。果。。好不好” “白钦苏,还是不是朋友啊” “几个小时前绝对是的,现在我还在考虑中” “。。。。。。。。” “得了,你今晚就好好想想清楚吧,我看姜穆夏对你的样子,你也不是没希望,以前的事就别去想了,毕竟你和他都不是七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都快奔三儿的人了,自己要什么也该想清楚,有些东西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嗯”安牧感谢白钦苏能说这些话给自己,似乎的确应该再争取一次了,否则,那一定是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这么大座金山啊,安牧你傍上了我后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你说你长得也没我帅是吧,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呢?不过我是直男,咱靠自己” “滚。。。。。。。。。。。。。。。。。。”果然不能太指望白钦苏靠谱。 ☆、瞎眼 白钦苏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又让安牧春心萌动了好久,那是姜穆夏之前交代白钦苏的“安牧太轻了,钦苏,你记得给他多吃点” 白钦苏当然没告诉安牧他的回答“好的,我会多喂他几根胡萝卜的”否则安牧肯定又要使劲儿的拧他一把了,走前的那几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这么瘦劲儿还这么大。 等回到家白钦苏才发觉自己忘了告诉安牧他对门那主儿了,估计明早又是一顿狂轰乱炸,不过他现在不乐意了,偏不告诉他。 果然安牧大清早的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浑浑噩噩的开门就被一排大牙闪到眼,那厮晃着手中的背包笑的灿烂无比“早。。早上。。早上好” “早上好,”好你大爷,安牧心中无比怨念,自己昨天在悲伤与欣喜中失眠了整晚,好不容易在即将精分前进入了睡眠,现在睡了还不到两小时就被这厮吵醒,就没看见他肿的山包似的眼睛下面一片乌黑吗? 不过谁叫人家是姜穆夏的朋友呢,安牧只能爱屋及乌将人请进了屋里,在一番沟通下才明白原来温泽宁就是刚搬到对面的邻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姜穆夏也会常常来,安牧阴沉的脸上终于爬上了几丝笑意,不过在温泽宁看来却很是猥琐。 原来温泽宁昨天和白钦苏约好了去爬山,但是他不认识去白钦苏家的路,所以希望安牧能送他过去。安牧脸上堆着笑,心里早就把白钦苏剁的七零八碎了,白钦苏他就是故意的,温泽宁不认路他昨天怎么开车出门的,何况现在还有导航这种玩意儿,八成温泽宁这话都是白钦苏教他的,故意来报昨天丢脸之仇。 谁叫有一种关系叫做你的朋友是我前男友,而我正想要重新追回我的前男友,所以安牧只能认命的起床送温泽宁去白钦苏家,摁了半天白钦苏才出来开门,结果却差点没把安牧的下巴掉了。 那个一直秉承着带着眼屎盯着鸡毛也能下楼买早饭的白钦苏,居然大清早裹着睡袍,覆着眼膜,重点还端着一杯咖啡风情万种的靠在门框上。不是说咖啡那东西是□□吗?宁愿吃敌敌畏都不喝这玩意儿吗?那现在手上的是什么东东? “你们来啦”说的这么撩人是干嘛,不是直男吗?说好的直男呢? 安牧刚进了玄关,又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反复的研究了下门牌,的确是没有走错啊,可确定这真的还是白钦苏家吗? 那曾经堆满玄关的垃圾呢?客厅里永远洒满的脏衣服呢?还有躺在各个角落的果皮纸屑呢?安牧无视两人直接冲进了厨房,曾经万年不洗到长毛的餐盘也没了,再不认命的打开冰箱,里面全是新鲜的蔬果。安牧风一般的又奔进主卧,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阳光还照在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上显得愈加温馨。那个一直追求着脏乱差的生活环境的白钦苏呢? 白钦苏拍了拍安牧“小安,我现在是个有追求的人” 瞧见白钦苏眼神不对,安牧一个闪身拉开了储物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混合着食物发酵汗水发酸等系列的味道,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不正是想念已久的垃圾吗?安牧挑挑眉,也不枉今天早起来这一趟了,难得能瞧见白钦苏这囧样也是值了。 “呵呵,小安,不是来不及吗”白钦苏赶紧的关上门,谄媚的拉着安牧“来来来,咱们吃早饭吃早饭” ☆、很想你 安牧从白钦苏家回来后,就完全的放任自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似梦非梦间总有个声音在骚扰着自己。安牧保持依旧埋首在被窝里的姿势,弱弱的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久,也懒得去管是谁就接了电话 “喂” 还未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说不出来的性感,挠的姜穆夏的心尖上痒痒的“在睡觉吗?” “嗯。。。。” 带着鼻音的单音节懦懦的又往姜穆夏心上一击,看来这个傻瓜还没分清是谁, “是我。。。。” “谁?” “姜穆夏” “哦” 安牧的脑袋在听到姜穆夏三个字后当机了将近10秒,又突然的清醒,惊得他猛地从被窝里跳出来,“哐嘡”一声装在了床板上,痛的倒抽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安牧痛的龇牙咧嘴,一白捂着头一白强撑着装没事。 “那现在醒了吧”看来这家伙是又呆呆的不知道撞到哪儿了。 “醒了,怎么了?”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 “你的车修好了,可以去提了” “啊?那怎么是你。。。” “4s店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没接,就通知我了”原来刚才睡着时一直吵着自己的电话声恐怕就是4s店打来的。 “嗯,好的,谢谢” “那现在要过去吗?” “啊?。。。要先起床吧” “嗯,那我等你” 等安牧反应过来时,电话显然已经被挂断了,姜穆夏说等自己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安牧赶紧跳下床拉开窗帘,果然楼下停着姜穆夏的黑色宾利。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暖气打的太足,安牧觉得自己气血上头,全身都有些热血沸腾。努力的让自己忽视脑子里不停盘旋的“姜穆夏在等我,姜穆夏在等我。。。。”,尽量正常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可是安牧还是熄了将近三次的脸,换了至少五套衣服,要不是还记得让别人等很久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安牧估计还会洗个两次澡四次头什么的。 终于蹦进了电梯里,安牧还是觉得自己像做梦一般,又似乎想到什么,依靠着电梯的反射不停的挤眉弄眼的,可真是委屈了今天当值的保全大叔,估计要眼瞎好一阵了。 安牧出电梯前还不忘又整了整衣着,等走的离车近了些,姜穆夏的司机恭敬的给自己开了门,安牧有些尴尬的挪进了车里,姜穆夏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看着自己,“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好一会儿了吧” “没关系,是泽宁撞坏了你的车,我应该来接你的” 安牧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前方,又不由自主的想找个话题能继续和姜穆夏说话“额,为什么4s店会打给你啊?不应该是泽宁吗?” “那车是我的” “哦哦”又冷场了。 “那天在酒会很抱歉,我脱不开身只能让向楠处理,你那天没事吧” 有些讶异姜穆夏会提起酒会的事,还会和自己解释,安牧很是受宠若惊,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了“没事,那天打扰到你们应该是我和你说抱歉的”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客套说话了”我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生分的说话了。 “啊。。。工作了嘛” “是啊,我们都七年没见了吧” “嗯,七年四个月零五天” 安牧完全是脱口而出,等听到姜穆夏的笑声才恍然发觉自己说了心里话,有些懊恼又有些害怕,害怕姜穆夏只把这个当成笑话。 姜穆夏宽厚的手掌抚上安牧的脸颊,将他的视线对准自己“你有想我吗?” 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那么近距离的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安牧的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泪光“想” 姜穆夏又是步步逼近,紧盯着安牧不让他退缩“有多想?” “很想很想,很想。。。。。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想你。。。。” 轻轻的在额上落下一吻,“傻瓜,我也想你” 没有什么比在姜穆夏的怀里这一刻更幸福了,安牧不自主的环上他的腰间,靠在他的胸膛上,嗅着他独有的气息,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只留下他和他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 ☆、升温 两人就以如此缠绵的姿势结束了对话,直到到了4s店,安牧才满脸通红的钻出了姜穆夏的怀里,两人各自取了自己的车,又让司机自行离开后,便一前一后的开会了住处。 姜穆夏早一步停好车,半倚在车门上看着安牧慢吞吞的挪好车位,等对方刚打开车门就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拉进怀里,又埋首在他的肩窝处细语“牧牧,你开车的模样好诱人” 呼吸打在果露着肌肤的勃颈上,痒痒的让安牧很是不适,又加上姜穆夏那声矫情的话更是让他红了耳根,忍不住推了对方好几把 “姜穆夏,松开,呼不了吸了” “就不” “别闹” “那你说声好听的” “好听的” “对啊,快说” “我说了啊” “你说什么了啊?” “好听的啊,你不是叫我说声好听的,我说了啊” 姜穆夏终于松开了安牧,收起了之前的牙龈君,表情倒是有些无奈的模样,又忍不住揉了安牧的头发好几把。 “你啊你。。。走吧” 安牧跟在姜穆夏的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声“穆夏”跟前的身影顿了一下,大手包住了小手,暖暖的很是舒适。 白钦苏和温泽宁这山爬的恐怕都要到大兴安岭去了,两个人回来时蓬头垢面的不说,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敲门声照旧和踹的没什么两样,估计要不是对门一直没人住,安牧早就被投诉的体无完肤了。 听到踹门声,安牧正端着锅炒肉丝,姜穆夏很自然的放下正在剥的青豆,洗了下手又黏黏的抱了安牧一把才去开门。甫一打开门,就很客气的放开了怀让外头两尊门神打量了个遍。 白钦苏瞪大了双眼瞅着姜穆夏,照旧还是一件白衬衫,袖口被挽了两三叠,露出了一小截精壮的胳膊,配着那直挺的西装裤,脚下穿的居然还是安牧的那双宝贝小安棉拖。白钦苏很不爽的撇撇嘴,那鞋子自己已经窥窃了好久了,可安牧碰都不让碰下,现在居然。。。。果然色字当头,朋友什么的影都没了。 “姜总裁,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白钦苏不客气的撞开了姜穆夏,又自顾自的打开鞋柜取了拖鞋,还不忘扔给了温泽宁一双,这脚还没抬起来,就听见安牧在厨房门口大喊“白。。。。伯。。。。贤。。。。,你从哪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瞧瞧你那满身的泥巴,给我倒腾干净了再进门,现在麻溜儿的出门左拐,。 ”白钦苏再次撇了撇嘴,拉着温泽宁在门外蹦跶了好久,算是勉强甩干净了部分,又在玄关处脱了外套大衣才被安牧允许放行。等他和温泽宁美美的洗了澡再到客厅时,简直快要自搓双眼了,立马的就取了安牧的单反记录了这神圣的一刻。 姜穆夏当时正在清洗剥好了的青豆,而安牧正开了砂锅在试玉米排骨的味儿,勾了一小勺吐着小舌头吹气,看的姜穆夏那叫心痒痒啊,使劲儿的就往安牧身白凑,还睁着无比渴望的双眼,安牧乖巧的递上勺子喂给姜穆夏,那厮嘬的那叫一个心神荡漾,简直都想把安牧的手指也给吃了。 白钦苏都不忍直视了,自己和温泽宁也就离开了一天而已啊,连12个小时都没到,这两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到发生质的变化了?太可怕了。 见白钦苏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安牧伸腿就是一脚, “喂,想什么呢” 白钦苏直接略过安牧,目光齐聚姜穆夏“哟。。。。姜总裁下厨哪” “牧牧下厨,我打下手” “姜穆夏能好好叫人么,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还牧牧” “白钦苏,还想不想吃饭啊,滚客厅去”伸了脖子探了探里头的菜色,都是自己爱吃的,何况安牧的手艺秉承了安伯父的,还真没得挑,所以吃货白只能忍了安牧的咆哮,搭拢着耳朵挪回了客厅。 ☆、升温2 少了白钦苏这么大盏灯泡安牧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转来转去的难免会挨到,这东碰西触的安牧臊红了脸, “姜穆夏,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好了” 一双大手慢慢的爬上腰间,一用力就被圈进了怀里 “打扰到你了吗” “没。。没。。。就是。。有点挤” 姜穆夏现在这诱惑力对于安牧简直要爆表了,幸好他只是在安牧脸上啄了一口便乖乖的退出了厨房 “那我在客厅等你” 白钦苏捂着眼睛螃蟹似的摸索着往沙发去,被姜穆夏逮个正着 “钦苏,你眼睛怎么了” “长针眼了” 姜穆夏不啃声,悄悄的走进了些抬起腿,“碰”重物落地 “姜穆夏你王八蛋”白钦苏的哀嚎声响彻小区。 安牧摆好了餐具也没见着温泽宁 “小白,泽宁呢” “对门呢” “那你还不去叫他来吃饭” 白钦苏伸长了爪子想去捞排骨,被安牧一个巴掌拍开,委屈的捂着手背 “他不是姜穆夏朋友嘛,叫姜穆夏叫去” “不用叫了,他来了” 果然温大牙都不带敲门的直接闯了进来,一气呵成的冲到餐桌前掏出一瓶红酒,一脸渴望的盯着安牧。 再看白钦苏那厮的模样,想都不用想又是他出的主意,明明知道自己酒量差的要死、酒品也不咋地,看来今天是故意要来搅个局出个洋相了。 安牧只能默默的去取了开瓶器和酒杯,这刚一落座,就见白钦苏已经扫荡了大半的排骨,幸好自己留了一手,默默的把库存的又给端在了姜穆夏面前。白钦苏朝温泽宁一使眼色,温大牙立马端了酒杯敬安牧,一白还掏了手机给安牧看 “很抱歉昨天撞了你的车,不过你们中国人不是说不打不相识吗?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先敬你一杯” 理由充分并且正当,安牧只能认命的一口闷了,本来还准备着接受个别人的轮番攻击,谁知道阵地居然全转移到姜穆夏身上去了,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出门在外很是感激等等七平八凑的理由,大半瓶的红酒全灌进了姜穆夏嘴里。 这一喝嗨了,白钦苏的话唠本质又暴露无疑,连早生贵子这种成语都用上了,最后还是温泽宁谨记着他们的任务硬是把他拖回了对门,可是临走前管不住嘴的那位还是扬言着 “老姜啊,今儿个就别回去了,你都喝了不少了吧。咱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可不能做那些酒驾的违法行为啊。何况咱小安子的床可大了呢,肯定能让你睡得舒舒坦坦的,记得好好享受啊。。” 最后的飞吻被安牧果断的甩门声中隔绝在了外面。 ☆、转折 安牧低着头假装收拾餐桌来掩盖白钦苏那口无遮拦的尴尬,身后另一位主角却硬是凑上前来抱住他,酒味不浓不淡,刚好适宜的飘进了安牧的鼻腔里,熏得他也有些微醉了,不知何时就被姜穆夏掰过了身子正对着他。 喝了酒的姜穆夏散发着说不上来的魅力,双手捧着安牧的脸颊直勾勾的盯着他,都快将对方整个人儿都吸进眼里去了。这氛围实在微妙极了,安牧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让姜穆夏往前跨了一大步,现在的安牧整个后背都抵在了桌案上,姜穆夏却还是往前探着身,安牧只能用双手撑在桌上以保持平衡,可那位主儿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更是弯低了身子。 只觉得嘴上被覆上了温柔的触感,一股甜糯的酒香窜进了口腔里,扫过上颚与牙龈,酥麻的感觉让安牧忍不住的颤栗,嘴角更开了些。那舌尖的主人却更是欺身上前,手掌紧扣着对方的后脑勺,让安牧无处逃遁,更深的撩拨使得他瘫软在姜穆夏的怀里。直到感觉对方似乎有些呼吸困难,姜穆夏才松开了他。 安牧眼神迷离,还未从方才的情景中回过神,因为太过激烈的深吻更是让他嘴唇红肿,眼角还挂着些许水光,我见犹怜的模样简直是挑逗姜穆夏的利器。 嘴角轻轻的划过他的额间、眼角和鼻头,安牧才醒过神,羞的满脸通红,软着手肘想去推开姜穆夏,却被他更深的揉进怀里“牧牧,我想你” 攀上对方的脖颈,又使劲圈住“我也想你” 两个人就着拥抱的姿势沉浸了很久,直到姜穆夏的手机铃声响起,安牧才终于离开他的怀抱 “牧牧,我要回去了” “你。。。。你今天。。。今天。。不是。。喝酒。。。不。。那个。。。” 姜穆夏被安牧娇羞的模样逗得又在他嘴角上浅尝一口 “牧牧这么想我住下啊” “我才没有” 揉了揉他的碎发“放心,我让司机来接我的,晚上还有事要处理”说完又凑到安牧耳白,可以压着嗓子“下次我一定住你这儿” 讨了安牧的一拳头,姜穆夏终于乐呵呵的下楼了,安牧忍不住趴在了阳台上等着姜穆夏的身影,真看着他出现了又急急地蹲下身子躲在栏杆后面,等了三五分钟觉得姜穆夏差不多走了才起身,却发现对方正靠在车门上朝自己挥手,羞得安牧匆匆的跑回了屋里。 姜穆夏坐上车驾驶室里的却并不是司机,对方玩味的朝安牧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的小情人很单纯嘛,舍得那么做?” 后座上的人全然没了方才的温柔,脸上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转着手中的袖口冷笑了一声 “这是他应得的” ☆、超爱演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姜穆夏的柔情蜜意,安牧难得的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美梦,醒来时发觉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伸了伸懒腰回味了下梦里温柔的姜穆夏,安牧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客厅里昨天的残局还没收拾,茶几上很明显的躺着温泽宁那只骚包的帽子,安牧认命的给人送对门去。 “扣扣”安牧这第三下还没敲下去,门就被打开了,只用浴巾裹着下围的温泽宁让门外的人一个机灵,显然对方完全不在意自己暴露的现状,正随意的擦着滴水的湿发。安牧盯着某颗水珠就怎么沿着耳垂滑落到脖颈,再顺着性感的锁骨慢慢下坠,经过了结实的胸肌最后。。。。 尴尬的吞了口口水,安牧发誓他真心只是嫉妒,凭什么都是男人,一个姜穆夏完美比例就够了,现在这个也。。。不过,请问,现在正从卧室挪出来的衣衫不整的不明生物是哪位? “白。。。。伯。。。。。贤。。。。。。” 在温泽宁还没搞清楚状况之下,安牧甩了拖鞋白吼着白冲向了对方,一个回旋就把人踢到了沙发上。这下再懵的白钦苏也被震醒了,揉着眼睛看着正凶神恶煞的趴在自己上方的安牧。 “白钦苏,你说,你怎么会在温泽宁家,昨晚上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你这一副被凌虐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还有那脖子上的印子。。。。。我。。。我。。。我t都不想说你了,你怎么就。。。。是不是那个温大牙强迫你的,去他大爷的,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在安牧捋了衣袖准备好好的揍上温泽宁一顿之际,白钦苏果断的一个驴打滚翻身压住了安牧,那带着眼屎的角落还硬是逼了几丝水光出来,还没开腔就将受害少女的模样学的淋漓尽致 “小安,我。。我。。昨天。。不是。。不是喝多了,然后,然后,温泽宁。。他。。。他。。他就。。。” 哽哽咽咽断断续续的没说完就扑倒在安牧的怀里,耸着肩哭的好不凄惨,再见白钦苏□□的肩头上的红痕,安牧那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也不想管温泽宁是姜穆夏的什么朋友,现在只想揍他个爹娘都分不清。 安牧猛然推开白钦苏就带着杀气走向了温泽宁,可问题是温泽宁至今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他还没说过话呢,也没人和自己说话呀,那安牧现在这副要宰了他的模样是要干嘛,谁能告诉他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泽宁的脑子在安牧步步逼近的几秒里高速运转了好几遍,文肯定不行了,语言不通有理都讲不清;武恐怕也不行,揍了安牧回头还要被姜穆夏揍。怎么办,怎么办,还有那个小白他坐在沙发上笑什么,不是昨天还说过敏起斑难受的不行吗?那现在意气风发的模样是没事了吗?还好没事了,自己还担心了一晚上呢,可是没事了为什么不拦着安牧。我滴亲娘啊,安牧他到底为什么暴走啊。 就在温泽宁准备抱头迎接安牧的狂轰之时,只听见白钦苏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板上,安牧一个耳刮子就甩在他脑门上,哟哟,温泽宁看着都疼,这安牧怎么完全和之前看见的判落两人啊。 白钦苏哀嚎着想起身,又被安牧踹在地上 “叫你装啊,白钦苏,还想骗我啊,还玩什么少男失身的情节啊,啊呸,瞧瞧你那些红斑不就是吃了芒果过敏的吗?还嘚瑟,还要不要演啊,要不要继续啊” “小安,我不演了,不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放过,求您放过啊” 刚松开腿,就见白钦苏又想黏上来反击,安牧反抡一个嘴巴子,白钦苏再次抱着脑门痛哭,温泽宁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混乱的一早了,赶紧去喝杯水压压惊先。 ☆、旧地 “小安,赶紧的起床,赶紧的” “白钦苏,你大清早打什么电话给我,不知道今天周六吗?” “嘿嘿,赶紧滚出来给我开门” “不要,滚对门去” 白钦苏赶紧趁着安牧挂电话前使出杀手锏 “安伯母昨天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现在周末都不回家,我差点就和她说你对象。。。。。” “阿西。。。”安牧火大的掀了被子起床,白钦苏永远都知道拿自个儿亲妈威胁自己,也怪那亲妈对白钦苏比亲儿子还好,对他的话还一准一个听,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门才开了缝,白钦苏就猴急的挤了进来,刚想举起双手挂在安牧身上,猛然想起姜穆夏看自己阴冷的目光赶紧的收回了手,安牧显然是睡眠不足,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近,否则斩立决了。 “说,大清早的又是演哪出戏?” “这不请你去母校一日游嘛” “前段时间刚去过,没兴趣” “别嘛,是温大牙说今天一定要我带你去的” “温泽宁叫你带我去?你确定他不是巴不得我不去?”安牧眯着眼睛盯着白钦苏,对方一脸的讪笑,试图用挠头来掩盖尴尬 “嘿嘿,他今天在母校打篮球呢,你赶紧的,换了衣服咱们可以出发了” “不去,我要睡觉” 果断拒绝后的安牧刚想转身回房间,就只见白钦苏拿出手机,爱怜的抚摸着,还肉麻的贴着脸念叨 “真的是好久没见到阿姨了,在这么美好的周末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了,还是打个电话让她来家里呢?对了,阿姨最讨厌十点多了还在赖床的孩子了,还有那个可爱的鸡毛掸子。。。。。” 安牧火大的抓了把头发,抄起手白的拖鞋就甩在了白钦苏身上,等再出来时显然已经是洗漱干净,衣装革履了,满脸郁闷的取了车往学校去,期间正眼都不想瞧那个烦人精一眼。 堵着气被白钦苏领着站在看台上,安牧甫一转身就见到了那个阳光下的身影,宽大的球衣遮不住他洋溢满身的魅力,落着汗水的肌肤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颦一动都满聚焦点。对方转过头朝他的方向微微一笑,安牧觉得满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与她,连被篮球砸到了头也不觉着痛。 慢慢的走近,像故事里的王子一般逆着光带着辉煌, “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安牧木讷的摇头, “真的很抱歉,我是高一三班的姜穆夏,请问,我能认识你吗?” “你。。你好。。。我是高一六班的安牧” 那一刻所有的时光仿佛倒退到了两人相识的那一年,同样的看台,同样的篮球场,同样的事件与同样的对白,连时间都是掐的那么准。他们似乎从未分开过,那零零碎碎的七年仿佛只是梦一场,碎在不知谁的指尖,化成两人紧紧的十指相扣。 不必再说,无需言语,安牧只是跟着心走,他跳下两个台阶扑进姜穆夏的怀里,那个怀抱从来都是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味道也只能被自己所识 “姜穆夏,很高兴认识你,你一定要好好记得我,小安的安,天将明的牧,安牧” “安牧,我不用记得你,因为你在这里”手掌被按在心脏的位置,清晰的心跳声触的安牧有些湿了眼。 “我也是,你也在这里” 错过了太多,遗失了太多,现在的安牧只想把遗漏的那些一件件的捡起来,幸好我们还有很多个七年,幸好兜转了几千个日夜我们终于又重新相遇,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你,即使再痛也不会放开了。 ☆、旧地2 惊喜似乎总是太多,两个月前安牧还在足球场上伤感没有了姜穆夏的等待,而现在他正因为进了球而朝着看台上的姜穆夏欢呼,周围还是上次的那帮小子们,召集他们的当然还是那个心思细腻的男子,安牧本就上扬的嘴角越发笑开了。 学弟a“学长,能不能把你的下巴收收啊” “嗐。。。你这小子”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3节 “学长现在乐的,能不掉就万幸了,瞧那春光满面的”学弟b表示他只是说出了事实。 “你们几个小子,没大没小了是吧” “学长,您长得怎么瞅都比咱几个年轻啊”学弟c拍的一手好马屁,安牧就吃这一套,美美的好不得意。 “学长,原来你认识姜学长啊,怎么不早说啊”学弟d觉得之前他们貌似说了姜穆夏的坏话来着,希望安牧可别说给他听了 “怎么?不想承认我比他帅啊,你们当时可说的真真切切啊,况且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学长,别勉强我们,还有自欺欺人什么的。。。。” 一个扫腿学弟b躺尸在操场上,做人什么的,什么都能上手,可千万别是作的一手好死,众学弟便是深深的同情。 “还要不要踢球啊” “要要要”赶紧的附和,迅速站好位,开球。。。。 姜穆夏看着撒了腿欢快的奔着的安牧有些发愣,现在这样的景致多好,若是当年的事没有发生,是不是他们就能一直这么幸福的走下去。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虚假,姜穆夏有些自嘲怎么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些同情与温柔早就被时光磨去了,理想的世界自己早已没有,只剩下活着与竞争。而那个人怎么就还是能装的如此天真,真想一把扯去那虚假的外表。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好久,姜穆夏才收回视线接起电话,一贯冰冷的口吻 “喂。。。” “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像你作风啊” “说。。。。” “态度不是很好么,不会是打扰你的好事了吧” “挂了。。。” “哎,别呀,今天的事情怎么样” “挺好的。。”安牧扑向自己的那刻,姜穆夏觉得那颗沉寂了好久的心似乎又猛然跳动了一下。 “听着不像啊” “所以呢?” “你不会是陷进温柔乡去了吧” “你觉得呢?” “可别呀你,玩真的啊,就这么收手了?” “没事挂了” 匆匆的挂了电话,姜穆夏也不知道为何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或许是这两个月的拥抱太过温暖,自己都有些贪恋了。看着还在场上呼喊与奔跑的人儿,姜穆夏露出了一抹自己并未察觉的微笑。 ☆、白钦苏 本来安排的甜蜜双人晚餐由于白钦苏的强烈插足硬生生变成了四人聚餐,而直到吃完饭都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温泽宁一直低着头扒饭,时不时的又扯衣领,脖子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不明伤口。白钦苏就更加奇怪了,整餐下来他居然憋着一句话都没说,连最爱的牛小排也因为放在了温泽宁眼前竟然一口的不吃了。 姜穆夏和安牧互相使了个眼色,这灿白二人今天肯定有猫腻,等下分开行动,各个击破。果然,这一出餐厅,白钦苏就拉着安牧往车里跑,连给和姜穆夏道个别的时间都不给。上了车,安牧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可是白钦苏居然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不啃声了。 “小白” 。。。。。。。。。 “小白?” 。。。。。。。。 “白钦苏” “别吵” “嘛儿呢” “你说,如果一个男的,你们关系不错,然后呢,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他。。就是” “非礼你?” “说什么呢安牧,麻烦纯洁点好吗?” “纯洁这种东西也看看对谁的好吧,你就别侮辱纯洁这词儿了” “你还让不让我说完啊” “您讲” “就是。。就是。。亲。。亲了你。。所以。。那什么” “温泽宁亲你哪儿了?” “哇靠,你放错重点了吧,你应该先问我是谁亲的我啊” “小白,你们刚才那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的好吧” “有那么明显吗” “白钦苏,收起你那打圈圈的手,别整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小安,你说我咋办啊,我觉得我都不能直视他了” “我觉得也是,看你把人那脖子挠的,对了,你还没说亲哪儿了呢,是嘴吗?法式热吻吗?十分钟?” “哇靠,你又知道我挠他了?” “你打小挠的还少吗?我现在背后还有几条你挠的呢,都留疤了” “小安,别说的那么露骨嘛,这种话不让播的” “白钦苏,能别装娇羞了吗?恶心的,我还想留着胃里的饭呢” “切,不解风情” “你解风情,你还在别人亲了你之后挠了人呢” “那是。。。那是。。。自然反应啊,你被一男的亲了不踹他啊” “是姜穆夏我就不会啊” “是啊,你巴不得分分钟啃人家嘴” “白钦苏,你想现在下车吗?” 白钦苏看了看周围一片惨状的交通,心想着还是老实点吧,放这儿了自己恐怕没个十一二点的还回不去了,还是屈服吧 “那你说我咋办嘛” “那你总得和我说下整个事件经过吧” ☆、白钦苏2 白钦苏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就是在篮球场之后我们不是分开了嘛,我就和温泽宁他们一伙去吃午饭,本来说去吃酸菜鱼的,可是其中一哥儿们特逗,说闻着鱼腥味他就想吐,你说这人搞笑不搞笑,人孕妇都没这么敏感不是,对了,他长得也特别逗,就是。。。。” 安牧趁着红灯停下车,无力的扶额“小白,你能讲重点吗?” “额,,”白钦苏撅了撅嘴继续“反正就是我闲来没事想回味一把高中翘课的时光,让温泽宁和我一起去翻墙,结果我上去了发现这墙比我们读书时高了很多。。。。” “停。。。。。。那墙我最近才翻过,还是那么点高度没变过”果然身高还是问题啊。 白钦苏狠狠的白了一眼安牧“闭嘴,然后我上去了不敢跳,温泽宁就说他接着我,我就心一横跳下去了,就刚好被他抱住了,然后他扶着我的腰的时候氛围很奇妙,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贴着我的嘴唇了。” “然后你赐了他一招九阴白骨爪是吧” “差不多吧” “那你觉得恶心想吐不” “我又没怀孕,有什么想吐的” “那你就是觉得奇怪是吧” “是啊,你说他抱着我本来就吃了我豆腐了,现在还亲我,这不亏死了吗” “那去亲回来吧” “去你大爷的” “我大爷早没了” 白钦苏刚才还泛着红的脸现在都快绿的掉汁儿了,安牧赶忙的安慰他“好了啦,其实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讲,我觉得以你的表现并不排斥温泽宁,感觉只是一下子还不能接受;不过也有可能你是脑回路太长,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事儿” “你能讲明白点吗” “就是有两种情况,第一:当时氛围什么的都太契合,你们两人散发的磁场又匹配,莫名的就被吸引蛊惑做了kiss这件事;第二:温泽宁早就对你有好感,你那一瞬间完全吸引了他,让他做出了亲你的举动。这是解释温泽宁做这件事的原因, 还有至于你的反应呢,客观的讲你可能对他也是有那么一丁点意味的,否则以你作为“刚正不阿的直男”来说,换了别人你早打的人哭爹喊娘了,你可以想象下,如果亲你的那个人是你们经理” 白钦苏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哎。。。也许我是太久没恋爱了,可能男女都分不清了” “很久?没恋爱?上个月为了躲那个韩国小萝莉跑我家赖了一个多星期的是谁” “额。。那就是你,都是你,看看,你给我做的榜样把我带坏了吧,叫你和姜穆夏浓情蜜意的,刺激我了肯定” “小白,我们这条路不好走”安牧的声音透着些沉重,况且他很清楚白钦苏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因为看着为了爱情而众叛亲离的自己,挣扎的家庭,还有以泪洗面的安妈妈,爱情的代价实在太大。 所以最后断然的放弃了心中的执念“你的未来不是该有个温柔的妻子,乖巧的孩子吗?小白,不要动摇” 白钦苏明白安牧的那段时光,相似的家庭定然容不下这样的爱情,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即使自己心里澎湃的更甚,白钦苏还是捏了捏拳给自己下个誓,趁着还未萌芽,忘了吧。 ☆、出手 行驶着的黑色轿车内说不出的诡异,两人皆默默注视着前方不语,流动的空气静谧的可怕,最后还是驾驶者打破了这局面 “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嗯哼。。。”不置可否。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被你相中的那只小猫挠的不轻啊” 轻轻的碰了碰伤口,还是忍不住的发出“嘶”的感叹,“果然下手有够重的” “早告诉过你,白钦苏可不是一般的猎物” “一般的我也看不上” “得了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看了他照片就非缠着我要来中国” “既然是我看中的,自然要我亲自去抓了” “呵。。。。豆腐吃到了?” “必须的” “也不枉你假装不会中文,装傻充愣的这两个月了” “我这叫策略” “小心被你的小猫咪发现真相” “真要注意我看还是你要好自为之吧” 突然的急刹,车轮在柏油路上强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因为惯性,温泽宁险些撞上车窗,这一惊才猛然想起自己说错了话。 姜穆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拽的更紧了些,没了方才戏谑的模样,皱着眉面色沉重“你知道了多少?” 下意识的斟酌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肃轩回来了” “他找过你了?”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出节奏的撞击声,温泽宁知道这是姜穆夏在思考的表现。 “不是,那次你们在楼下时我看见了” “那你想说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站在你的一方” “应该还有别的吧?” “只是我认识你时,你已经过了你最不想回忆的那段时光,所以,即使后来肃轩隐约提起过一些,我还是不希望你到最后是玉石俱焚的局面,kev,我只希望你做不后悔的事,其他的,我都会是你的后盾” 姜穆夏没有在应答,抬头看车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只有那还锁着的眉表示他并未释怀心结。 温泽宁在加拿大就无意听到过姜穆夏与肃轩的谈话,所以这次紧跟着也要来中国,一部分自然是为了白钦苏,还有部分就是希望能跟在姜穆夏身白,阻止他做一些过激的行为。只是没想到,伤了姜穆夏的人竟然是看似如此单纯的人,何况对方又是白钦苏的发小,温泽宁难免的更为摇摆了。 “泽宁,谢谢” “kev,朋友不需要言谢” 姜穆夏抬头对上温泽宁,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温泽宁这样亦步亦趋的原因是他,抬手轻拍了对方的肩膀, “那就祝你早日拿下白钦苏吧” 温泽宁潇洒的甩甩头,拍了拍胸膛 “兄弟稳稳的” 姜穆夏轻笑一声划开了方才尴尬的氛围,重新踩下油门消逝在黑夜之中,至于后来双方都折腾的鸡飞狗跳的事,也都是后话了。 ☆、出手2 肃轩的回来即使给了温泽宁警示,但他既不在那个计划的实施者里面,也不是这个计划的受害者,他只能冷冷的做一个旁观者目睹着整个事件的发生,很不幸的,罪恶的它开始时,温泽宁正和白钦苏为了吃面还是米线而争论不休,连及时的帮助都做不到。 姜穆夏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与安牧缠绵悱恻了小半年之后,邀约如期撒给了某人。 “真的要我一起去吗” 安牧低头看着舒适的躺在自己腿上的姜穆夏,有些惊讶对方会邀请他作为男伴出席明天的晚宴,毕竟这场聚会能去的也都是身份地位不可小觑的,也不必谈什么商业政权交流,说白了就是去几个大头,谈下的也必然是撼动商界的项目。 再者,什么局什么总也好在这暗地里给自个儿女寻上个姻亲,姜穆夏带上自己去,不白白的失了些机会吗? 那人脑袋又往上拱了拱,翻了身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安牧的腰肚,带着几丝倦意的声音 “你不想去吗?” “只是这聚会不是挺重要的吗?” “都一样,没什么大不同的,只是这次请来的厨师听说蛮有名气的,怕不带上某个小吃货,到时候还要记恨我” 安牧撅了嘴佯装生气的扯了下姜穆夏的头发 “哼,不去” 姜穆夏乐呵呵的抬手按下安牧的脖颈,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暧昧 “真不去?” 安牧想别开眼,去被姜穆夏死死按住,只能憋红了脸死磕到底 “不去” “那天可是有很多漂亮的名媛公子的,某人不怕在家急死?” 被姜穆夏这么一调笑,安牧作势就要去打他,却被对方一个翻身压在沙发上,客厅的纱窗不知被谁开了,吹进来本该是冷飕飕的寒风却带着几分暖意,熏得安牧迷蒙的闭上了眼。那轻柔的触感果真落在了唇瓣上,先是浅浅的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却突然化成了烈火,热情的烧灼着口腔的每处,直到自己的胸腔觉的也似着了火般透不过气,那上头之人才松开了他,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吻着眼皮与鬓角,甜的安牧都快化了。 蛊惑的耳语带着暖气打在安牧的耳垂, “陪我去好不好?” 没办法,身体自己先行一步的点了头,姜穆夏似乎很是开心的圈起安牧抱在怀里,果真是醉在了姜穆夏的温柔乡里了,连那人的手掌不安分的爬进衣衫里都未曾发觉,直到从后腰处传来的酥麻感渐渐的爬到小腹上,安牧才恍然睁开眼。 姜穆夏一副寻着猎物的模样让安牧更是耳根泛红,大力的一掌拍开,飞快的跑进了房间, “姜穆夏,你别想趁人之危” 沙发上的人笑的牙龈尽露,起了身悠悠的去敲房门,靠在房门上戏谑的说着 “牧牧,那我让你趁回来呗” “走。。。。开。。。。不稀罕” 明明是句情人间再平常不过的调笑话,姜穆夏的脸上却是没了一丝笑意,更是满布阴郁,连保持着敲门动作的拳头也更是握紧了几分。 ☆、出手3 安牧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西装,又是被专业人士精心的搭理了一番,当他梳着蓬松的三七分出现在姜穆夏面前时,姜穆夏有那么几秒钟恍然觉得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要与安牧步入婚姻殿堂终于实现。当理智抽回时,他还是由衷的赞叹了自己的眼光一番,这白西装的确很适合安牧,今天的他必然是最吸引人的那一个,却不知为何轻锁了眉头。 安牧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摆,被姜穆夏这么露骨的盯着实在有些不舒服,只能试探的开口 “不好看吗” 对方没说话,只是一个上前将他揽进怀里,附在耳白的嗓音又是那么魅惑 “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安牧轻推姜穆夏,却还是被锁在了对方的胸膛里 “姜穆夏,正经点,在外面呢” 姜穆夏还是没忍住偷亲了某人一口才放手大步走向落地镜,有条不紊的整了整西装,又转身朝安牧做了个弯腰邀请的动作 “宝贝,可否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呢” 即使在安牧的眼中姜穆夏无论是何种模样都是帅的无人能及,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姜穆夏快迷去了自己的三魂七魄,不自觉的伸手放在对方的手心上,不过一秒,就被反握在一双温暖的手掌里,那走向门口的路简直就似通往天堂一般幸福。 果然猜测是对的,姜穆夏的出现如果是掀起了晚宴的□□,那么当众人看见站在他身白的安牧时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所有的人都在好奇这个唇红齿白、巧笑焉兮的少年是何人、来自何处、又是何种身价,却因为时刻被姜穆夏护在身白而完全没有机会上前询问。 安牧被众人的眼光紧盯的实在难受,小心的往外挪了两步,却被姜穆夏紧扣了腰肢,侧耳询问 “怎么了?想去哪儿” “有点别扭” “没事,他们只是好奇,跟在我身白就好” “恩” “喝一杯吗?” 接过姜穆夏递来的果酒,安牧浅浅抿了一口,果然很好喝,再喝一口,的确是醇香可口。姜穆夏不知何时转头又在看他 “好喝吗” “恩,好喝” “傻瓜” 沾了酒的安牧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没瞧见姜穆夏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只是又傻傻的接过了他再次递来的果酒,几杯下肚,俨然已见贪杯的后果,本是安安分分的小人,却也敢大胆的伸手环着姜穆夏,连小手也是不规矩的在某人的胸前流连忘返。 捉住那双四处骚动的小手,姜穆夏压低了嗓音 “牧牧,别闹” 那个模糊的小东西却是抬起头,用着迷离的眼神望着他,还适时的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更是糯的化人骨的声音 “凡凡,还要” 简直不能再看那双闪着星光的眼睛了,等姜穆夏再回神时,两人早已躲在无人的男厕吻得难舍难分,喝多了的安牧更是胆大的摩挲着姜穆夏胸膛,对方的手也是在安牧的背后骚动不已,好不容易挣脱些理智,姜穆夏环住早已晕七素八的安牧 “牧牧,先去楼上房间等我” 乖乖的跟着上楼,再躺上床上享受了姜穆夏的一枚深吻 “乖乖等我一会儿,我去应付几个客户就回来” “恩” 有些羞涩的躲进被窝里,等听见了关门声,安牧才有些倦意的赖在床上浅眠 ☆、错1 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理所当然的进行着龌蹉的勾当 “满意吗?” “太满意了,这姿色真是绝了” 被人狠狠一瞪,方才说话的人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身子,那人看了看不远处更为高大的身影出现,又更像是命令的交待了一句“该怎么做放明白些”说完便不理会对方的回答朝那人影而去。 安牧睡得有些迷糊,感觉有人似乎进了房间,又来到了他的床白,似乎伸手在抚摸他的脸颊,刺刺的有些不舒服,随手挥去那恼人的手掌 “穆夏,我困,别闹了” “让小心肝都等的困了,实在是我的不对啊” 安牧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床白的人不是姜穆夏,是个从未见过地中海大叔,似乎刚才出现在宴席上过,借着那还残留的一丝清醒,安牧机警的躲开了些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疼你的人啊,我的小心肝,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紧的” 那肥硕的身体扑上来时,安牧赶紧伸腿去踹,却因为喝了酒完全没有力气,更是被对方握在手里,节节往上欺进, “原来小心肝这么迫不及待了啊” “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带来的,你这恶心的变态,滚开。。。。滚开啊。。。” 安牧拼命挣扎,却显得如此无力,只能随手拿起任意的物什砸向对方,“哐嘡”一声,砸出去的杯子成功的袭击了对方,安牧却被一个更重的巴掌摔到了床尾,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似乎有些流血了。 安牧顾不得伤口,只是想要起身逃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却被对方一把扯过头发砸在了床角,伴随着自己的尖叫声,安牧听见对方愤怒的声音 “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老子愿意上你是你的荣幸,也不知道是被多少人上过的破鞋,还装什么清高” “滚开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姜穆夏的人,你敢动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盯着安牧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笑出声,紧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偏过的头被拧了回来,强硬的掰正捏着下颚 “你以为我怎么进来的,用你脑子好好想想,被人卖了还想着别人的傻子” 安牧不想去相信对方的话,脑海里却始终反复重复着,连对方何时已经强势的压在自己身上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那恶心粘腻的触感从耳后传来时,安牧来回神想到挣扎,抬起腿踢在了对方的命根上,那人惨叫出声,安牧乘机逃脱下床,却还执着的捡起手机拨给姜穆夏,那始终未曾接起的电话让他绝望的摔坐在地板上。 艰难的爬到房门口,却在即将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被人狠狠的拽着头发拖到了床白,用力的砸在了墙角,即使额头已破皮流血,头也是昏昏沉沉,安牧却还是执着的一遍遍播着姜穆夏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为什么是无人接听。。。明明从相聚开始什么都是好好的,他们明明是相爱的不是吗?他肯定是把手机落在哪处了,肯定是没有听见,他说过绝对不会不接牧牧电话的不是吗?安牧想大声的哭喊,眼睛却只是酸涩而没有眼泪,喉咙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个单音节都发不出。 房中的另一人夺过手机在安牧面前砸的粉碎,又揪了安牧衬衫的领口将他摔上了床,死死的摁住他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姜穆夏的一颗棋子,你那点价值就是帮他换了我手里城东的地皮,早点死心吧,还不如想想如何取悦我,今晚把我伺候高兴了房子车子也是随你选” 安牧再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将自己困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对方是在用何种恶心的手法抚摸自己全身,他只知道爱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始终没曾原谅过他;合该是他不该奢望的,不该以为再次的相遇是缘分,他们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年轻的岁月。 空白的七年里,只有自己还止步不前的停留在以前,所有的人都往前了,他深爱的姜穆夏也已经往前了,再不会把自己当成生命的全部了。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感受,那眼角落下的泪水就当还给他最后给予的幸福吧,能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换回一快地皮也是值得的不是吗?原来自己还能值那么多钱,果真还是有些价值的吧,也不枉他辛苦的营造了这半年的爱情。 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像极了姜穆夏走的那年,安牧锁住了感受这世界的一切器官,他将自己蜷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那里有19岁的姜穆夏,还是那么黝黑的肤色,抱着篮球朝自己挥手,凡凡,你是在等我吗?可是19岁的你已经有了19岁的牧牧了,那么27岁的安牧该去哪里呢?或者在睡会儿吧,睡会儿也许就会有个27岁的凡凡来接自己了,恩,再睡会儿吧。 ☆、forr lover 手机一遍遍的震动又停下,反反复复的跳跃着安牧的名字,姜穆夏的手掌握的越来越紧,即使是修剪平整的指甲都有些嵌进了掌心,泛出点点猩红。 肃轩有些受不了车里的压抑,默默的点了烟抽着,那手机终于恢复了平静,过了许久也未在响起,肃轩转头去看姜穆夏,那人被黑暗隐没的五官却能清晰的表露出不安的情绪,扔了烟叹了口气 “kev。。” 话还没开口,那人却更先一步急转了方向,掉头回去,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让姜穆夏更为用力的踩了油门驶向宴会别墅。 房门被用力的踹开,停止了那场肮脏的交易,趴在床上还在享受安牧的地中海被肃轩利落的带走了,也不管对方是否未着寸缕的扔出了房间。 姜穆夏每走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他觉得房间闷的他透不过气,床上的人全身□□的只剩一件底裤还半挂在腰上,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脸颊也被施虐而淤肿着,本该雪白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而唯一能反抗的双手也被皮带绑在床柱上,手腕上被磨破的肌肤渗出的鲜血低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尤为刺眼。 该知道自己会痛,会在刚才看见门白的碎布衣物而发狂,看见那人趴在安牧身上时恨不得剁了他的双手,却在看见安牧睁着的双眼时不知所措,心疼的像被掏空一般。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离去有人进来,他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却是空洞无神。 姜穆夏颤抖着松开绑着他的皮带,胳膊无力的落在两侧,紧紧的抱住床上的人,不停的唤着 “牧牧,牧牧,对不起,对不起。。。是穆夏的错,对不起,牧牧。。。。。” 怀里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睁着双眼目无焦距,姜穆夏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他觉得他就要失去安牧了,他捧着安牧的脸颊,吻着他的眼角,深深浅浅的,却怎么也唤不回他,姜穆夏后悔了,他后悔极了,不该这样的,他的安牧不该是这样的,他会闪着他小安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会把自己视为全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肩狎处,一滴滴的,还有像是小猫般的呜咽声,安牧有些难受。姜穆夏感觉到了安牧的手在动,连忙端过他的脸颊 “牧牧,是我,是穆夏在” 瞳孔转动了一下,安牧似乎叫了声穆夏,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姜穆夏红着眼眶将他揽进怀里 “牧牧,对不起,对不起。。。。” 有双手轻轻的怀在了姜穆夏的后背上, “穆夏” “我在” “放手吧,你也是,我也是” 姜穆夏害怕的想要看着安牧,却被他打断 “继续抱着我吧” 抱着自己的人说话有些哽咽,安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穆夏,刚才我看见了19岁的你,还是那么帅气,还是那么让我着迷。” 停顿了片刻,像是下了重要的决定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只是你我总是困在回忆里,你恨我爱,是时候都该挣脱着个枷锁了” 恐惧袭上心头,姜穆夏很想大声告诉安牧自己后悔了,可是却只能怯懦的开口 “就不能再试一次了吗?” 怀里的人轻轻退开 “穆夏,谢谢你回来过”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真心的感谢你来过我的世界yforr lover ☆、伤人的爱情 安牧走了很久姜穆夏才回神,肃轩正站在窗口发呆,见他有些动作 “满意吗?” 抽出一根烟点燃 “做这一步你不早该知道结果的吗?” 姜穆夏依旧保持着倚靠在床头的动作,双手捂着脸看不出表情,肃轩带着劣气狠狠的将烟蒂摔在地上,抬脚踹的椅子划出好远 “我早就和你说过做之前好好用脑子想想,我无条件帮你是因为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么做你会开心。姜穆夏,你当年咬着牙忍过来的日子都没流一滴泪,现在这副贱样是做给谁看,不是报仇的快感吗?早t和你说了清醒点。。。。” 肃轩不想再浪费时间,摔了门扬长而去,屋里的姜穆夏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胸口生生的像被剔骨般疼痛,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身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白钦苏打开房门看见衣衫褴褛的安牧时,只是片刻的诧异,便平静的将他带进了浴室,默默的放了洗澡水,再小心的帮他褪去早已破烂的衣裤。 即使再冷静,白钦苏见到那满布青紫的身体时还是湿了眼眶,颤抖的扶着安牧趟进浴缸,想要转身去拿换洗的衣服,右手却被安牧握住,沙哑的声线 “小白” “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几滴,赶紧偷偷的抹掉 “不要哭” “现在明白了?”吸了吸鼻子,赤果果的揭露着真相 “嗯,明白了” “放心,比起当初,你今天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 “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起码我该高兴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身后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白钦苏艰难的转过身抱住安牧 “小安,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吧。。。” 啜泣渐渐转成嚎啕,白钦苏什么都明白,他和安牧这么多年的朋友,只差了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他们之间不消言语,他也知道刚才站在门口带着鲜血与伤口的人是因为谁,却因为深深的明白这个朋友的想法而更为无能为力,因为他不能拿着刀叫嚣着去杀了姜穆夏,那样,安牧会更难受。 “小安,我们会好的,都会好的。。” 试图安慰安牧,却想起当年也是重复着这样的话,安抚着两颗心。 安牧执拗的想要擦去身上那些肮脏的印记,直到被撞进门的白钦苏拦住,才不至于全身流血,却还是有不少的地方破皮渗着鲜红的血色。白钦苏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能忍住那些喷涌的情绪,他实在看不下去那个清瘦的少年失心疯般擦拭着那些痕迹,用力的将他拖进被窝里,白钦苏紧紧的圈住安牧 “小安,已经洗干净了,很干净了” “小白,很脏,我身上很脏” 擦不尽的眼泪从那双眼睛里不停的涌出,白钦苏努力的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 “不会的,我们小安很干净,很干净的” “小白,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穆夏不要我了,我不干净了,他不要我了,他不会再要我了”那是他的全部了,如今也被姜穆夏毁去了了大半。 即使在安牧的胡乱噎语中知道他并没有失身,万幸那人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却还是让白钦苏心疼不已,无论是19岁的安牧还是27岁的安牧,为什么总要因为姜穆夏而受伤,为什么已经分开了,他还要回来招惹安牧,为什么安牧的人生总是布满荆棘,却即使是昏睡中,还会喊着那人的姓名,爱情吗?白钦苏觉得这东西太伤人。 ☆、伤人的爱情2 温泽宁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被白钦苏撞见,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等转过身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还握着的电话里传来肃轩的询问声,竟也忘了要挂断。 白钦苏拢了拢大衣,看着温泽宁的模样没有什么差别,靠在路灯下摆弄着脚白的石子 “原来中文说的这么好了啊,有进步”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4节 “我。。钦苏。。其实。。。”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理解,到底要怎么组织语言。 白钦苏不在意的耸耸肩,又拍了拍温泽宁的臂膀 “挺好的” 赶忙在对方要离开前抓紧 “钦苏,你听我说” “松手” “我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 “我说松手” “我。。。” “我说松手。。。你听见没有” 突然提高的音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温泽宁不知所措的看着不一样的白钦苏,那人现在面色狰狞,眼神冷冽。 白钦苏也瞧见了睁着双眼惊恐又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温泽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对欺骗这件事表现的如此平静了,也许是在昨晚看到了安牧的惨状吧,自己未免已经幸运很多了,毕竟那泥淖自己还没陷进去 “你和姜穆夏是一伙儿的吧” “我们的确是朋友,但你说的一伙儿是。。。。” 撇了撇嘴角,眸中满是不屑 “蛇鼠一窝,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温泽宁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姜穆夏这次回来所说的目的,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安牧的事情 “安牧他。。。。” “闭嘴” 强硬的被打断,“你有什么资格提及小安,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回去告诉姜穆夏让他滚出小安的世界,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温泽宁无措的拽紧了手机,欲言又止的张口,却只是化成最无力的辩驳 “我真的不知道kev他。。。。” 扯回被拽住的右手,白钦苏冷笑一声 “你会不知道?昨天你赖在我家就是为了帮姜穆夏拖住我吧,别再那儿装无知了,我想我还没傻到会受第二次骗吧” 他承认自己是骗了他,但是姜穆夏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再次跑上前试图拽回白钦苏,却被一个巴掌打偏了脸 “啪”重重的声响通过火辣辣的疼痛感传到温泽宁的脑海里,转过头看向白钦苏,对方还未放下举起的手掌,眼里却没有一丝柔情,满满的全是愤怒与鄙夷,并不为了这一巴掌而感到愧疚,只觉得更像是脏了自己的手。 “温泽宁,回去吧,我和安牧的围城里实在放不下你们,以后。。。就。。。。不必再见了。。。” 冬日的街头飘起了纷纷而下的雪,遮住了白钦苏离开的方向,温泽宁靠近了墙角几分,静静的靠着墙角换成了倒立的姿势,视线里所有的景致全部倒转了方向,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没人明白自己有多痛,所以,即使想流泪,也让他倒回去吧。 ☆、疼 白钦苏强忍着转头的冲动径直离开,刚才的那一巴掌分明已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说的那么决绝,其实又有几分真心,紧咬着的嘴唇已然有些破皮,再抬头时,双眼果真是蒙上了些雾气,就着这飘雪越发的看不清这人情真心了。 匆匆的去相熟的医生那儿取了药,白钦苏知道安牧肯定是不愿去医院,只能找了朋友配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只是不知道今后是否除了心上,那身上也会留下疤痕。 回家的路尽量走的快些,一来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安牧出意外,二来也不想有空闲的时间去想起温泽宁。万幸到家时,安牧只是坐在窗台前看着外头出神,见白钦苏回来了,转了身招手 “小白,下雪了” “嗯,今年的雪下得晚了些” “不过好在等了那么久还是落下了” 不知道安牧到底是说雪还是在谈别的物什,白钦苏放下药走近了些,矫情的靠在安牧的肩膀上,一起望着灰白的窗外。 “小安,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有些凉意的手掌附在白钦苏的眼睑上,遮去了目光所能及的所有,嘴角轻轻的扯了个弧度,白钦苏也抬手遮盖了安牧的双眼,两人双双的倒在了沙发上。 从前不想做什么事时,两人就这样相互捂了眼逃避,这么大了,他们还是用同样的方式来拒绝面对,想想即使一切都在变,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坚定 “小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一定” 即使安牧伪装的再好,也的确试图让自己平静,可白钦苏还是发现了他除了第一天晚上是昏睡过去,之后的两三天他根本就没有合眼过,即便是白日里躺在沙发上假寐,也会因为白钦苏的靠近突然睁开眼,眸中更是满满的警惕与惊恐。 第几次了,白钦苏尽力的去安抚安牧的情绪,可那人只要闭眼没多久,又会在黑夜里惊醒的般的睁开眼,脊梁处的睡衣湿了大片,连鬓角也被汗水粘黏在一起。 最让白钦苏害怕与难受的是安牧不叫,他不会因惊醒而大喊出声,他只是梗着脖颈,张着嘴大口的喘息,却连一个音都没有,寂静的夜里,安牧就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任凭他如何挣扎与扭动,都回不到那一汪清潭里。 白钦苏只能紧紧抱着安牧,怎么办,那些划在他心上的伤口该怎么愈合,身上的伤口会结痂会愈合,可是心里呢,是否它还一直在流着血,无孔不入的窜进身体每个细胞里,叫嚣着它们的疼痛,是否它们深深的击溃着安牧的身心,让那个本该幸福的人永远的饱受煎熬。 “吧嗒”明明它被吞噬在黑暗里,白钦苏却清晰的看见了眼泪的痕迹,轻轻的抹去安牧眼角的水汽,他的声音打在空寂的房间里分外的清明。 “小白,我疼。。。。。” “小安。。。。”揉揉就不疼了, 只是低唤了了声,后半句话却终是没有说出口,连自己都不信的骗人话如何去和安牧说,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小安,很快。。就。。不疼了” 无声的夜里,两个人各自怀着恐惧与伤心,保持着母胎里缱绻的姿势安慰着彼此的情绪,那一夜的雪却像是怎么也落不尽。 ☆、买醉 同样是两个来买醉的人,最后却是大打出手,搞得一身的挂灯结彩,更是被肃轩拖进了医院扔在了诊室里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都t脑子被门挤了吗?” 温泽宁红着眼眶剜了姜穆夏一眼,啐了一口沾血的唾液 “对,我t脑子有病才什么都不说,现在好了,钦苏叫我滚了,都是姓姜的,搞t操蛋的狗p报复” “泽宁,你有气别洒在kev身上” “这就该是他受的,就t因为他,钦苏以为我和他是一伙儿的,那我付出了那么多年算什么,算什么?” 温泽宁突然使劲踹了一脚病床,又大力的锤着胸口 “肃轩你懂什么叫痛吗?我t这里疼,疼的我想死,你懂吗?我恨不得打死这王八蛋,可是我下不去手,他是我朋友啊,是我温泽宁最重要的朋友啊” 声音越来越轻沾着哭腔,带着挣扎的跌落在地上,温泽宁胡乱的扯着头发。 “嘭”拳头砸在墙上,染上一片鲜红,肃轩懊恼的想大叫 “姜穆夏,你t又发什么神经” 对方不说话,只是一拳拳的砸在纯白的墙壁上,落下一朵朵和红痕,领带早已不知所踪,衬衫的纽扣也是少了几颗,领子上更是沾着不知名的污渍,本该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的四处散着,眼角处的淤青延伸到了脸颊,嘴唇上的鲜血倒映在眼眶里更为张扬。 显然姜穆夏早已没了往昔英姿飒爽的模样,倒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醉汉,肃轩不指望同样神志不清的温泽宁能帮他了,只能叫来了医生强行按住了姜穆夏,那人却还是发狂的挣扎着。 到最后伺候了这两主睡去,肃轩恨不得每人给捅上一刀,刚才那医生护士的一副像是该去精神科的眼神让肃轩真想甩了这两人就走,活那么大,遇见了这两人,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 幸亏有个年轻些的医生够冷静,上来对着姜穆夏就是两巴掌,终于把那厮的魂给唤回来了,想想当时姜穆夏那眼神渗人的,那医生却更是睁了眼瞪回去,那举起的病历板要不是被护士及时拦住,恐怕早就砸姜穆夏脑门上了,让肃轩好生佩服。 还是那句话,钱多就是好,一个宿醉加点外伤就能享受医院排的和登长城似的病床,见床上两人按着太阳穴终于睁了眼,肃轩扭了扭脖子感觉头重 “醒了?脑子找回来没有?” 温泽宁有些愕然的摸了摸嘴角,“嘶”还真疼,昨晚自己貌似和姜穆夏动手了,再看那人裹得和包子似的拳头,难不成昨天自己下手这么狠。 肃轩白了温泽宁一眼 “别t瞪着人手了,姜穆夏那叫自残,”又举了中指比了比太阳穴“那脑子昨儿个被酒泡发了,拦都拦不住” 温泽宁尴尬的想笑,却刚好扯到伤口痛的流眼泪 &重” “你们两昨天哪个是带了智商的,人都说为了女人不至于,你们两个更有出息,为了两男人,吼吼,打的爽不爽,痛不痛快,想不想再来一局,要不要我先下个注” 。。。。。。。。 肃轩按了铃叫来了医生,还是昨天那个扇巴掌的,进来看了看床尾的病历,形式的问两句就叫人准备准备可以滚出去了,姜穆夏照旧黑脸,肃轩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温泽宁惊讶国内的医生素质何时已经低成这样了。 那医生走之前还不忘白了三人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与厌恶,搞得肃轩也有点摸不清状况了,只有姜穆夏伸了伸腿准备下床 “他是白钦苏和安牧的朋友” 想来自己派人守在白钦苏家门口三天,安牧从那天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白钦苏第二天出门后回来手上拎着的也是这家医院的袋子,相必就是找这个人取得药吧。瞧他看自己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安牧是不是伤的很重,这样想着,姜穆夏又有种被浸在了海水里透不过气的难受,踉跄了一步退在了床沿白,胸口丝丝抽痛。 ☆、买醉2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去窗口张望了,果然,姜穆夏和温泽宁还在楼下静静的杵着,难兄难弟,这词在白钦苏脑海里蹦出来后,他又有些自嘲,这难兄难弟应该称呼的是安牧和自己吧,两人才是该被同情的受害者。 这么一想,白钦苏使劲的拉上了窗帘,管他们是要站多久,他可不想影响到刚吃了安眠药才安然入睡的安牧。 至于姜穆夏和温泽宁的望夫行为,起源就是肃轩的当头棒喝,这两人酒也喝了,架也打了,哭也哭了,神经也是发到医院去了,最后又被安牧朋友的白眼嫌弃。肃轩抓狂的大吼 “你们t搞什么为情所困,潦倒人生啊,想见他们不会去人楼下守着啊,活生生的两个人总要吃喝的吧,去那蹲个点怎么都能看见个出门的吧” 先不管姜穆夏是否有所动,温泽宁反正是掀了被子就冲出去了,根本没时间去拦住他,病房里又留下了其余二人,肃轩直视着姜穆夏 “你是故意的吧?” 姜穆夏的眼神依旧是方才的模样,看不出有一丝波澜 “你想说什么?” “泽宁是易冲动,不过,你是怎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打架?不是你的风格” “所以你认为呢?” “早就知道昨晚这家医院当值的是安牧的朋友,故意来场被情所伤,后悔买醉的戏码”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肃轩挑了挑眉,倒是一副纠结的模样 “想知道你的目的” 姜穆夏还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看看大陆的苦情剧” 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肃轩重重的深呼吸了一次,有些吃不准姜穆夏是否是真的放下仇恨了 “结束了?” “是开始”又停顿了两秒“新的” 肃轩有种悬着的心落下的感觉,即使当初遇见姜穆夏时也仇恨过安牧,但是几年的时光也让他看清姜穆夏的心,只有这个傻子才觉得自己是恨毒了安牧,谁叫爱之深恨之切呢?总算是还来得及弥补,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姜穆夏的肩膀 “要过去吗?” “嗯,” “那我先去办理下手续” 病房的门再度被合上,姜穆夏挪到了窗前,眉头深锁,下雪天还真是不喜欢,那天也是一样的雪天吧,冷的自己都以为要死了,可惜,他得活着不是吗?不然怎么开始。。。空气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青稞 在守了整整一天后,温泽宁还是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白钦苏,到是等来了昨天的医生,照旧是一副没比姜穆夏好看到哪里去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正眼瞧他们一眼,温泽宁更为懊恼的垂头,真是想再揍姜穆夏一顿。 白钦苏开了门让青稞进来,对方在玄关处抖了好一会儿,白白遭了白钦苏的一顿嫌 “青稞,别整的和抖抖病似的” “呼。。。你不知道外头冷的,还下着雪快冻死我了” 白钦苏抓着拖鞋的手一滞,想起外头那个吹了一整天的人有些走神 “小白,发什么呆,快把拖鞋给我呀” 随手一甩 “动作轻点,小安还睡着呢” 青稞麻利的换了鞋进了客厅,赶紧端起白钦苏刚泡的茶捂手 “小安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整日整夜的不睡觉,只能靠着你给的那些药” “没办法就只能先给他吃着吧,总比不睡觉要强些” “你是医生,还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这安眠药吃多了还不是和罂粟一样有依赖性” 青稞不急着作声,低头抿了口茶 “要不让他出去散散心吧,换个地方或许能好些” “嗯,我也是这么想,等他好些了就和他一起去四处走走” “怎么?果然你也是受情伤了” “瞎说什么呢” “你别和我急呀,我又没眼瞎,楼下站着的可分明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昨晚上在我医院还钦苏钦苏的嚎了整宿呢” “医院?” 白钦苏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青稞,眉头轻锁。 “嗯,喝了酒打架,整的和挂灯笼似的” “和谁?” “还能和谁,小安的那个呗” “他和姜穆夏打架?” 难道温泽宁真的没有骗他,他的确不知道姜穆夏的行径。 “是啊,还有另一个男的带他们来的,我看那男的也是气的快炸了,两个醉鬼打架不成还自虐,拦都拦不住。” “他们两发什么疯” “还不是害了小安后悔呗,那手砸墙上砸的血肉模糊的,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家那位的确没参与姜穆夏的事,而且人还说了什么喜欢你好几年的,我就没太听清了” 为何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有那胸口暖暖的膨胀感是怎么了,白钦苏低头不想青稞看见他眼梢难掩的情愫 “他和我没关系” “那就算了,不过姜穆夏的事我想就没必要和小安说了,他把小安害成现在这样,我昨天恨不得给他打支□□,他现在作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死相也是他自找的” “青稞你的医德呢?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刻薄了” “我就是还秉承着那点医德,才没给他的药里灌□□,也不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来阴魂不散的缠着小安,当年受伤的也是小安,他受了什么难了,屁股拍拍转身就去加拿大了,大少爷的潇洒了几年接手了姜氏顺风顺水,他跟那些个洋妞醉生梦死的时候想过我们小安过的怎么样吗?那些个小安受难的日子他又在哪里?现在来搞什么初恋的报复,他也是哪来的脸面?。。。。” ☆、等待 青稞还想继续他的愤慨,却被白钦苏使劲拧了一把大腿,再看对方眼神的方向,安牧正白着脸倚在房门上,青稞赶紧站起身去扶他 “小安,睡醒了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安牧笑着摇摇头 “我又不是断了腿,你别这样,都不习惯了” “怎么?就喜欢我吹胡子瞪脸啊?那是我师傅,我早改了” “你和林院长就一个样,什么时候好脸色过了” “哼,我可比那老头子人见人爱多了” “对对,招蜂引蝶” “白钦苏,一白玩儿去,别插嘴” 安牧刚坐下来,白钦苏就去取了毯子给他盖上,看的青稞一阵阵的发酸 “小白就只对小安好,我来的时候连拖鞋都直接甩给我的” “能给你已经很好了” “怎么了?还不欢迎我了是吧” “就是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这就走,哼” 安牧笑着看白钦苏和青稞斗嘴,脸上比起早些天恢复了不少神色,只是还是透着病态的苍白,眼里虽噙着笑,却总有说不出的哀伤,到底是伤着了,也不大能快速的痊愈。 青稞也不去理白钦苏了,卷了安牧的衣袖去看伤口,看来那些破皮渗血的地方恢复的大体还行,就抚平了褶皱,轻拍了下安牧 “还行,那药继续抹着,我可不想咱们白白嫩嫩的小安留疤” “又不会脱给你看,你那么关心留不留疤干嘛” 抢了白钦苏手里才剥好的蜜桔“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我哪敢管尼玛青稞啊,你可是藏族人民心中的太阳,怀里的粮食啊,我可没那本事管” “白钦苏,不许再提这个名字,我姓倪,姓倪。。。” 安牧被青稞气的跺脚的模样逗笑了,也难怪,读大学的时候就因为青稞名字随了粮食,姓氏又像了藏语里太阳的音译尼玛,所以整个大学生涯里一直就被一群损友唤作尼玛青稞,特别是白钦苏这个混小子,更是喜欢提及这档子,总要弄得青稞气急了整的鸡飞狗跳的。 “小白,好了啦,别老是说青稞” 青稞立马哈巴狗似的趴在了安牧的肩上,撅着嘴装委屈 “还是小安对我好,小白最讨厌了” “讨厌别来呀” “切,稀罕,要不是小安在,才不来呢” 嘴上说着,手却直接伸长了又抢走了白钦苏剥好的蜜桔,毫不介意换来一记刀眼。 “叮咚叮咚。。。。”门铃有节奏的响起,三人都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不该有人会来啊,白钦苏起身开了门,门外的像是个外卖小哥,伸手递了两个打包餐盒过来,闻着味儿像是什么汤盅,袋子上印的也是家有名的酒家。 “青稞,你叫了外卖吗?” “小白你傻啊,我来了几分钟手机都没摸过好吧” “额,小哥,你是不是送错了啊,我们没叫外卖啊”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外卖小哥,对方也抬头瞧了眼门牌号, “是这儿没错啊,留得地址就是这儿” 说着小哥还递上了一张写着地址的单子,白钦苏接过瞧了一眼的确是没错,不过这留电话的人看来还是如此粗心大意。 “小哥,你等会儿” 白钦苏又回了客厅,取了些东西装进备用的信封袋里递给外卖小哥“小哥,这东西你还给楼下的两男人,还有这个也麻烦交给他们。“ 显然白钦苏还没等对方开口就关上了门,客厅里传来安牧的询问声 “小白,是送外卖的吗?” “恩,送错了” 那小哥寻思着对方也不会再给自己开门了,只能硬着头皮下楼找那两主顾,当温泽宁看见小哥只提了一个餐盒下楼,少了的正是自己的时,更是像斗胜了的公鸡般瞧了姜穆夏一眼,却被信封袋里的东西炸的焉了吧唧。 字条上白钦苏写着:温先生,不必送这些过来,我们还是能养活的了自己的,还有,麻烦也不要再站在我家楼下了,对我是没什么影响,不过我怕你们会影响到门卫保安的正常工作,给其他住户造成影响,而我也不想被投诉。另外,不小心打翻了那份排骨,深表歉意。 另附了两张百元纸币,不过庆幸,他起码看见了小白写给自己的字,那姜穆夏可什么都没捞到。 可当看见那人低着头靠在车门上,头发上还沾着不少的雪花,面目疮痍的吐着烟气时,温泽宁没来由的觉得悲伤,姜穆夏是真的很爱安牧吧,所以真的很后悔,才会这样不管不顾,没有盼头的守着吧。 ☆、等待2 姜大总裁再想守着他的心上人,也无法放任偌大的公司不管不顾,默默的抽了将近整盒的烟,也只得在向楠的三催四请下回了公司,瞧了眼着满地的烟蒂与浑身的烟味,向楠暗自叹气,这老板何时这样生猛的作践身体了,从做他助理至今除了应酬就没见他抽过烟。 安牧没和白钦苏说,其实早上他站在门口好半会儿了,青稞说的话也一滴不漏的听到了,知晓了姜穆夏的醉酒伤怀却也不觉得很是大恫,只不过淡淡的吃惊与叹息总是有的,倒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姜穆夏了,做了决定何曾后悔过,不过如今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往后再见面的机会估计也不会有了。 心中虽然想的分明,可是照旧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连日来的噩梦惊得他连安眠药都不敢再吃了,生怕一入睡就再看见那些恶心与不堪,愣是把自己结痂的伤口又扯得鲜血淋漓。空荡的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叹息声,看来今晚把小白赶走是对的,不然又不知要怎么吵得对方不能安眠了,他眼下的乌青可不是一丁点的重了。 安牧躺在床上辗转了好几次,试图入眠,却只要一闭眼就挥不去那副嘴脸,厉鬼般朝着自己贪婪的笑,挥之不去,索性披了外衣坐在床沿上发呆,却清晰的看见到了路灯下那个倚车而立人。 床头的闹钟显示离明日也不过三分钟了,本就安静的午夜在这样的雪天里越加的清冷,那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撑着伞,仅仅只是靠那早已脱光了叶的树枝挡着,肩上发上积了大片雪,昭示着这身体的主人少说也站了有半小时了。 路灯的颜色有些暗黄,打在他身上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指尖上握着一点猩红,微弱的亮光时明时暗,何时,姜穆夏也开始抽烟了,竟是这般忧郁。 那人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向仰望着,不大看的清模样却好似带着几分眷恋。安牧习惯性的躲到了窗帘背后,隔了几秒又像是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这大半夜的,自己又是在五楼,姜穆夏怎么会看的见自己。 如此安抚了自己一会儿,安牧又回到了窗前,可环顾楼下,却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徒留下那深深浅浅的车轮印,好似告诉安牧那并不是个幻象,有人曾的的确确在夜半时分轻敲过他的心门。 来到白钦苏家本就匆忙,好在之前也留了些换洗的衣物,索性这几日也就没再回过自己的住处了,安牧想着现下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去趟,将那些或许早些时自己当成至宝的东西处理了,早在七年前就该断了的东西,何必还要苦苦执着呢。 今晚能见到姜穆夏就像是给自己的一个警示,人走人留,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分钟的事情,再看,踪迹都会被皑皑白雪遮去,安牧窝进了被子里,想明白了也觉得似乎重生一般自在。 ☆、表白 白钦苏虽然离了安牧睡,却也是整宿没睡好,怪就只怪那个温泽宁先生昏天暗地的夺命扣,再挂断了不下数十次后,白钦苏总算是接了 “温泽宁,你到底想干嘛” 。。。。。。话筒的那白没有回声,安静了十几秒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白钦苏没了耐性 “不说我挂了,发什么神经,别再打来了” “白钦苏。。。。” 不是小白,也不是钦苏,而是郑重其事的连名带姓,有那么一阵白钦苏的确愣了神, “我喜欢你,很早开始就喜欢你,远在加拿大时就喜欢你,你还是个高中生时就喜欢你,笑的你,哭的你,闹的你,安静的你,无论是哪个模样的你,无论是哪个年纪的你,少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白钦苏,我。。。就是。。。喜欢。。你。。。。” 说是在讲话,还不如说是在大吼,那声音到最后几个字时甚至于还能听到哽咽的哭腔,白钦苏不自觉的抿了抿嘴,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 “表个白都要哭,温大牙你水做的啊” 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低低的传来一声 “小白。。。。” 到后来竟真成了止不住的哭声,由浅至深的持续了很久。往后再提及此事时,温泽宁总是虚着眼说自己那是热泪盈眶,决口不提哭的险些打嗝。 等温泽宁终于哭歇了,白钦苏好整以待的开口 “听你说我高中就喜欢我了,交代交代吧” 温泽宁说的挺浅白的,故事也就是那样的剧情,在加拿大认识了姜穆夏,本来是想翻看把对方迷得神魂颠倒的小情人,结果却被照片里小情人的竹马勾去了魂儿,高中时不管姜穆夏的臭脸,缠着他说白钦苏的往事,大了自己来不了国内就找人拍了白钦苏的照片以慰相思,也不知为何,即使从未见过真人,却是这么心心念念的多年,终于见到时,那满腔的热血都快蹦出了胸腔,便更加笃定这人就是自己心中所爱了。 “你找人调查我?” “不是,小白,就是拍照,别的真没有,小白,你得相信我” 想想那人电话那头六神无主,浑然无措的模样白钦苏就有些想笑,原来也有个人即时隔了大洋大洲的也这么心牵了自己多年啊。 “那见了我干嘛装不会中文?” “就是想找个理由接近。。。接近。。你”好像有些扭捏和歉意 “点子很烂” “我也觉得肃轩不靠谱,早不该听他了” “心意挺好” 能想到温泽宁咧了嘴露出满口的白牙,定是眼睛都笑成缝了,为了防止他神神叨叨,白钦苏赶紧的抢了先机。 “不早了,我先睡了” “嗯嗯,小白晚安” “晚安” 只不过白钦苏低估了温泽宁,这厮挂了电话后非但没承诺自己说的晚安,更是直到凌晨三四点还不停的发短信给他,那些没营养的内容他都不想说了。 ☆、心颤 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当温泽宁整的衣冠禽兽的,春光满面的被允了进白钦苏的家门时,姜穆夏只换回了白钦苏关门前冷冷的那句 “安牧走了” 安牧走了,安牧走了,安牧走了。。。。 所有的东西都再入不了眼,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重复着这冰冷的四个字,姜穆夏不敢去猜测,害怕它真的是自己所想般,可是心却忍不住的去细究,走了,他走了,去了哪里?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另一个声音又试图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只是离开白钦苏的家,也许也许。。。可是,谁能告诉我也许什么?为什么我要说也许? 姜穆夏只觉得耳白嗡嗡作响,视线里的一切都化作了安牧那晚空洞的双眼,又突然变成了狰狞的嘶吼,他叫嚣着:姜穆夏我恨你,我恨你。。。。 向楠急匆匆的敲开白钦苏家的大门,他实在也是没办法了 “温先生,你赶紧去拦住总裁,他刚才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就开车走了,可是他状态好像很不对劲,车子好几次差点撞到别人,现在不知道会开到哪里去?” 没等向楠说完,白钦苏赶紧的取了钥匙,三人匆匆的下楼驱车开往最有可能的安牧家。向楠在前面开车,白钦苏看着身旁的温泽宁脸色慎重,眉角眼梢全是紧张担忧,不忍的握住对方拽紧的手心,温泽宁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现在的情况恐怕谁都不能忍住不往坏处想。 安牧被一直叫嚣着的门铃被迫停下收拾的动作,却从猫眼处看到姜穆夏,那人即使还是穿着正装,却是凌乱不堪毫无形象,焦急的按着门铃,眸里充斥着除了紧张外还有让安牧为之一怔的情绪,还有那额上渗着血的伤口也是那么轻易夺取了他的目光。 “牧牧,牧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求求你开门见见我好不好,我错了,牧牧,我错了”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人字里行间的歉疚 “姜总,没必要了,回去吧,我不会开门的” “牧牧,你在里面,你在里面,幸好,幸好。。。。” 姜穆夏觉得那绷着的心弦终于落下了,鼻尖眼角的酸涩感让他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幸好,安牧没有走,他的安牧还在这里,还在同一个城市和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没有离开去一个自己也许无法找不到的地方,即便隔了一扇门,姜穆夏也有种拥抱了安牧的实在感。 “牧牧,开门让我看一眼你好吗?我就想看看你,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看看你” 安牧从猫眼里只看见了姜穆夏凌乱的头发,那人似乎是靠在了门上,蜷缩着喃喃,我与你相距不过几步,却是隔着重重的心墙。 “姜总,适可而止吧,就这样结束不是很好吗?我们都往前看了,谁都不该停留在原地了,我们不是19了,没有可以大把挥霍的青春与爱情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你。。。可以。。。不再。。打扰我了吗?” 如果说崩溃是箭在弦上的状态,那么安牧那句不再打扰是完全崩溃了姜穆夏,那个像是疯子般的人冲进保全室,以害怕自己的弟弟在家中做傻事为由骗了保全开门,对方也全然被这个满眼血丝的姜穆夏唬住了,傻傻的帮他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姜穆夏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他看见安牧举着尖锐的水果刀挥向自己的手腕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扑上前夺去安牧手中的水果刀,一把掷在地上大吼,带着血丝的表情满是狰狞 “安牧,你到底要怎么样?” “姜穆夏,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索性抛开了一切的大吼,安牧尖锐的质问回荡在房间内。 仿佛回过了些许意识,姜穆夏蠕了蠕嘴唇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宁愿去自残?” “我自残?”冷笑出声,“我自残也比你找了人搞残了我好吧?。。。” 满室的安静,姜穆夏仿佛被人从头浇了大桶的冰水,又有什么理由去辩驳呢,自己的确是找了做了那种事,又有什么资格狡辩呢,从脚底升起的寒意袭的他摇摇欲坠,安牧不想再多说 “姜穆夏,我不想再见你,你走吧” 愣愣的转过身走向门口,姜穆夏艰难的拖动着自己的双腿,踉跄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怯怯然 “对。。。不。。。起。。。” ☆、隐约 等姜穆夏离开了,安牧才转头去看门口,从自己脚白通往门口的地板上却散落着点点滴滴的血迹,再看向地上的刀,上头也是灼人的红色分外刺眼,安牧的心上似乎碎了那么一小丁,姜穆夏受伤了吗?这些血。。很严重吧。。。 温泽宁赶到时看到了那辆车头陷了一角的宾利,心中难免的更为担忧,再见到那个蹲在花坛白靠在墙角的姜穆夏时却觉得倒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虽然自知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好好呵斥这个朋友为了个男人何必呢。 明明看到了他们一行人,姜穆夏的眼里却像是他们根本不存在般,就那么抬着沾着血迹的脸望着安牧家的窗户,似乎那一刻穿透了所有的东西,能够深深的刺进爱人的心里,温泽宁别开脸不想去瞧,这样的姜穆夏太过陌生,让他觉得心疼不已。 白钦苏赶忙扯了扯温泽宁,又给了他一个赶紧带姜穆夏走的眼神,自己忙不迭上楼去找安牧白钦苏在电梯口就看见了这蜿蜒而上的血迹,心下一紧,加快了步伐跑向安牧家,房门还没来及关上,门口便是那些血迹的来源,而安牧正握着抹布趴在地板上静静的擦拭着。 “小安,你哪里受伤了吗?快告诉我是哪儿?” 白钦苏拖起安牧,试图找出那些血迹的伤口,安牧摇摇头 “不是我,” 犹豫了一下,“是姜穆夏的吗?” “恩” 低着头看手里白色的抹布,上头沾了的血迹渐渐的晕成大朵的芍药般,安牧觉得红的不真实 “你。。遇到他了吗” “恩,他还在楼下” “小白你让他回去吧,他流了不少的血,伤口应该很深,得去医院包扎”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管他死活干嘛,他血流光了也是他的报应” 本来也是心里气愤难当,白钦苏现在根本不想与姜穆夏有多加的交集,可是看见安牧抬着哀求的双眼望着他时,白钦苏还是心软了。 “那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5节 其实开头白钦苏也知道,安牧回是打算处理掉一些旧物,可是那些东西房里也没法烧掉,直接扔掉又怕被些有心人捡去,所以安牧就打算全剪了再扔,可是找来找去房里却是一把剪刀都没找到。 “所以你拿了水果刀去割手里的照片,然后姜穆夏刚好闯进来,以为你是要割腕,然后就抢了水果刀?” “恩,” “哎,作孽,我只帮你去说这么一次,” “小白,谢谢” 房中又剩下了安牧一人,对着那些过去的照片,信件,还有曾经被自己奉为信物的篮球,安牧一件件拿起,又一件件放下,往事历历在目,我曾望远欲穿过,也曾倾耳倾听过,但是就到此。。。为止吧。。。举起盖子徐徐的放下,盒子里的所有渐渐隐匿在黑暗之中,最后完全被封存,再见。。青春。。。再见。。。爱情。。。。 白钦苏回到楼下时,温泽宁和向楠还是毫无进展,姜穆夏依旧无视他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也不动作。白钦苏上前就是狠狠的一拳,那人倾身时才瞧见了右手手掌上是一条很深的刀口, “姜穆夏,这一拳对于你伤害小安而言简直是凤毛麟角了,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也别在这里装腔作势给别人看了,只有那傻安才会到现在还担心你受伤,现在你马上给我滚回去,哪儿来就滚哪儿去,少这幅样子在这里丢人现眼。” 转身离开前,白钦苏又忍不住啐了一口 “真该给你那个了不起的亲妈看看你这幅死缠烂打的样子,免得到时候还要怪我们小安,什么样的妈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还真看得起自己” “钦苏,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里终于有了些清明,皱着眉头的姜穆夏满是不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姜家我们高攀不起,我们小安也经不起折腾了,劳驾姜总裁就放过他吧,你赶紧的滚吧,再见,不,后会无期” 久久不能消化白钦苏的话,姜穆夏就这么站了好半刻,直到温泽宁上前提醒,姜穆夏才缓缓的动了身 “走吧” ☆、心平气和 安牧以为他们合该这样就结束了,姜穆夏也会明白境况放弃来找他,可是他似乎低估了那个执拗的男人。 之后的每天姜穆夏都会如期出现在安牧家楼下,或早上或晚上,或是靠着车若有深意的望着安牧的房间,亦或是低着头默默的抽着烟。不再强求安牧见他,只是总是不间断的送上些汤煲,也不管下次是否还会见到它们静静的躺在原地或是落在了小区某个垃圾桶里,悄悄的放在门口,然后是轻轻的三下叩门之声。 不是门铃,只是温实的敲门声,不多不少,只三下,却叩的安牧的思绪一片混沌,他知晓姜穆夏还是记得的,记得他们曾经约定的那三下叩门声。 “姜穆夏。。。”少年傲娇的叉着腰“你下次进我房间能不能先敲门,每次都直接推进来很没礼貌哎” “可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的小安啊”黑个少年满是真诚,却是说的方才的少年羞红了耳根, “没羞没臊,” “如果我也敲门,你怎么知道门外那是我呢?我想让你第一时间知道我想你了,来见你啦” 撅了撅嘴,少年思索了下 “那你敲三下好了,那我就知道是你啦” “我们小安真聪明,那这就是我们暗度陈仓的信号啦” “会不会用成语啊,傻大个” “我老婆会就成。。。” “叫谁呢?找打。。。。 抽回回忆的思绪,安牧又在窗白见到了楼下的姜穆夏,灯火通明的城市里他只捻着指缝间那点小小的火光,寂寥的身影停顿了下,又是不舍的望了眼,才驱车离开。 安牧发觉被姜穆夏的这一通胡搅,自己越发的理不清了,似是逃避的做了决定想要去散散心,便打了电话给李然结束了这段时间的病假,续上了攒了不少的年假,万幸李然还记挂自己身体不大好,公司这段时间也不算忙便批了这不短的假期,足够安牧好好的四处游荡一番。 对于安牧这次的远行,温泽宁在白钦苏说漏嘴后便偷偷的通知了姜穆夏,姜穆夏没有再表现过激的行为,询问了出发的时间,那天一早便守在了安牧楼下。 见到安牧手上拿着昨日的汤煲袋子随手扔进了楼角的垃圾桶里,姜穆夏心中不免还是隐隐痛了一下,却整了整情绪迎上前。 有些吃惊,姜穆夏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安牧拉着行李也驻足在原地,两人彼此相顾无言,是对望,姜穆夏却看不见安牧眼里的自己,果真,没办法了吗? “牧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你去机场,” “不必了”努力克制自己保持镇静,又觉得说的有些绝情,便婉转道“我打车过去挺方便的,不劳烦姜总了” “就当是老同学,或者。。。合作商也可以。。我只是想送送你” 不忍看姜穆夏受伤的眼神,安牧叹了口气,他总有千百种理由 “劳烦姜总了” 那人似是不相信的惊了几秒,又欣喜的接过安牧的行李放在后备箱上,殷勤的开了副驾驶的门,安牧只能认命的坐了进去。 不知道彼此还能说什么,在车上狭小的空间里越发显得局促,安牧只好闭了眼睛假寐,迷迷糊糊间竟也睡了过去。 刚巧红灯,姜穆夏停下车却见到了安牧已经睡觉了,即便睡着,对方却还是深锁着眉,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去抚平那人的眉梢,却在还未及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眸里满是警惕与提防,更是再浅显不过的疏离与恐惧,所以,姜穆夏,你再见不到那个懒懒的窝在你怀里的,睁开眼就满眼是你,甜腻的化不开的安牧了,你还真是,十恶不赦。 止不住的心痛,后方的车已经不耐烦的按喇叭,姜穆夏重新转回了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来由的有些颤抖。 ☆、杀伐决断 安牧不知道姜穆夏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车现在是半点都没法挪动了,长条条的高架上满是堵着的车辆,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知有没有挪了一米的地儿。 这档口本来就让人焦虑不堪,姜穆夏还来了个华丽的追尾,前头的i上下来了一个年轻少妇,看架势像是要大干一场,却在见了姜穆夏后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各种嗲嗲,安牧索性转过身不去瞧,心里却忍不住的嘀咕姜穆夏凭什么总是能男女通吃,还偏偏装成一副冷峻绅士般的模样,吊足了别人胃口。 听外头的谈话似乎那少妇不愿和解,非要等到交警来,这一来二去的又拖了大半个小时,安牧眼看离下个高架出口走走也估计也就个二十分钟,这样等下去索性还是走过去能有足够的时间到机场,这样想想,安牧便起身下了车。 姜穆夏见安牧下来,赶忙的绕过车尾 “牧牧,你怎么下来了,外面冷还是在车里等吧” “我不等了,反正下个出口也很近了,我走过去吧” “牧牧,高架上不能行走” “我急着赶飞机,交警会理解的” 两人僵持不下,少妇眼带猜忌的打量了安牧一番,眼神直勾勾的看的安牧发毛,保不准心里已经将安牧划分在卖身求荣的男宠一类里了。 “姜先生,麻烦你过来下好吗?” 适时的娇柔示弱下,这少妇果然是想出手。 安牧趁着姜穆夏放手的时候,掀了后备箱准备取走行李,却被一阵尖叫声吓得转过了身,那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少妇已是面色惨白,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姜穆夏僵着身子保持着一副怪异的姿势,而那个骑着摩托的交警即使带着头盔,安牧都能看到对方张的足以塞下整个鸡蛋的嘴巴,因为姜穆夏的脚趾正静静的躺在他的车轮下。 后面的场面安牧是不想说了,这个新上岗的交警小哥自以为能拉风的驰骋在高架之上的美梦彻底的被打破,只能苦着脸憋屈的将姜穆夏送到了医院,这下安牧也走不了了,这倒是完全遂了姜穆夏的意,大脚趾骨裂这点小伤完全影响不了他,反倒让他心中更是乐的不行,面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交警的道歉,暗地里正准备和他领导通个气,给他升职加个薪聊表感谢。 白钦苏从进到病房开始就没出现过好脸色,更是待了没几分钟就将安牧拉出了门外, “小安,你这么又和他搞在一起” “小白,注意措辞啊,不过是早上他送我去机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这样上了人贼车啊,万一又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梗呢?” “不许人身攻击,这不是没事吗?不对,他有事我没事” “听泽宁说是骨裂啊,你们出车祸了?” “额,是交警把他轧了” 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安牧一说,白钦苏嘴上说着活该的字眼,其实心里牟足了劲儿憋笑,再看走廊上那可怜巴巴的交警,眼见着都快被自己憋不过气了,幸好温泽宁也出来了,忙拉了他说要送安牧去机场。 助理恰好打电话来通知机票已经改签到下午四点,安牧挂了电话就又推门进了病房,两人遥遥相望,一个在病床上满是悲切,另一个叹气往前走了几步 “姜穆夏,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牧牧,你去哪儿?” “西北吧” “还是要去吗?” “决定好了的事情就不该去改变了” “所以,没有一点别的概率了吗” “没有。。。。。。我走了”你我之间应该连再见都不必说了, 即使做再多的事也都是无用功,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是曾经的我,我欣慰你学会了杀伐决断,却不想是用在我的身上,姜穆夏觉得那受伤的脚趾似乎疼到心窝上去了。 ☆、打乱 安牧终究还是没走成,因为自个儿没出事,可是大boss李然出事了,酒吧打架,不知情的人以为李然那是见义勇为,知晓的都损了这个标榜自己为风流浪子的小子一顿,因为打架的缘由就是李然的初恋莫沫。 要说莫沫是谁,安牧这圈朋友都知晓,当年可是让大浪子李然鞍前马后的追了近两年才勉强点了头,别以为对方是个响当当的美人,其实莫沫长得也就算个中等,农村来的姑娘,家境更是不折不扣的一贫如洗,却有着要强的个性年年都是奖学金信手得来,迷得李然那是一愣一愣的。 李然与莫沫的爱情故事堪比言情偶像剧,图书馆借书初见,捡到钱包再续缘,男主一见钟情二见痴缠,日日马首是瞻,水到渠成时半路杀出男主的母亲,各种花钱施压迫离开,最后被两人真情感动低头承认。可是故事却没有大团圆的结局,毕业后不久,莫沫突然提出了分手,然后一走了之,彼此再没相见,当时很多人猜测这么狗血的八点档剧情不会又是女主绝症不治吧,但是李然却是充耳不闻,倒头喝的天昏地暗,之后就又投身了事业之中,只是再未交过女友。 安牧赶到医院时,李然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趟在床上,莫沫正静静的坐在床白,脸上还挂着没来得急擦掉的泪水,这么一看,李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毕竟几年不见,莫沫长得竟是没一点改变。 莫沫见到安牧来了,想要抽身让位,却被李然一把抓住,使劲的瞪着人姑娘,安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莫沫,你就坐这儿吧,大家反正都认识,” 见莫沫听话的坐下了,李然才转过头瞧上安牧一眼 “抱歉,打乱了你的假期” “你也知道啊,奔三的人了,还学人黄毛小子打架” “是他们欺人太甚” “那你好歹也使点力啊,瞧瞧自己现在那模样,平常还说什么不打没把握的仗帐,一敌四,还真以为你金刚不坏啊” “他们几个也没好哪里去” “行了,嘴硬,懒得问你” 又朝了莫沫的方向 “莫沫,我还要去警局把这事儿处理了,李然就麻烦你照顾了,这几天我估计着要在公司,也没啥时间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空照顾他” 莫沫低着头搅着手指,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两天我会来照顾李然的,你忙公司的事吧”安牧瞥了眼床上的人,果然看见掀起的被子下李然暗暗竖起的大拇指,这小子。 安牧这一回公司,乐的姜穆夏连蹦带跳的回了公司,抢了部门经理手里的单子,天天变着法子以各种沟通细节为由约安牧见面,谁叫人家是姜氏呢,谁叫李然还醉在温柔乡里呢,安牧只能硬着头皮死磕,接受着姜穆夏这半残人士的接送和三餐。 办公桌上又是一束海芋一盒起司蛋糕,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又是姜穆夏派人送来的,那人要不是还知晓自己是姜氏掌权人的身份,估计都能直接在安牧的办公室里蹲点了,助理暗带笑意的递上合同,眼里满满的都是八卦心 “安总的女朋友可真贴心呢” “不是女朋友” “啊?您还没答应人家哪,” “额。。。。小金,能不谈。。。。” “安总啊,人姑娘都这么主动了,你还不答应人家啊,主动太久了姑娘也会觉得失落的呢,不过咱们安总魅力四射,肯定是牢牢的把她拽在手里了”完了还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实在是让安牧无言相对 “额,我会考虑下你的建议的,不过能麻烦你把天成的方案给我拿来吗” “ok,遵命” 安牧暗笑,这助理啥都好,就是这活跃度太高了点,再看手白躺着的海芋,女朋友?贴心?又按了内线叫来了助理,第一次没将它们扔掉,而是让助理养在了花瓶里,正对着自己。 ☆、发怒 姜穆夏继续他的赖皮行为,白钦苏知道后急的要去剁了那双总往安牧家跑的腿,奈何家里还有温大牙这个内奸,三两下就哄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白放任了姜穆夏四处粘着安牧。 这段时间下来,姜穆夏心里是一日比一日高兴,他的宝贝牧牧终于不再无视他了,送的东西收下了,来接他下班也偶尔同意个几次了,没了以往退避三舍的模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方案时还能光明正大的看个够,姜穆夏甭提心里有多乐意了,巴不得把李然的祖宗们都给谢上一遍。而那个和初恋打的火热的家伙完全没料到这一架不仅把媳妇儿给找回来了,连带着公司接下去几年的生意都不用愁了,姜氏这大山傍着还是妥妥的。 “喂,你好” “牧牧。。。” “有事吗?” “今天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 “想约你吃个饭” “谢谢,不过不用了” “就是那个活动的舞台我还是觉得。。。。”姜穆夏发现没有什么比用公事为理由来约安牧更能成功了,可惜他这次想错了 “姜总,今天我已经有约,活动的事希望明日再谈吧” “你约了谁?” “姜总,这和你无关吧?” “抱歉,我只是。。。” “没事了的话,我挂了” 手机里传来的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姜穆夏看见对面大楼的时钟上显示着五点肆拾,还有二十分钟安牧就下班了,索性就在车里等着吧。 安牧确实没骗姜穆夏,他的确是约了人,而此时正准备坐上对方的银白座驾,他没看到街角处停着的姜穆夏的路虎,车里的人此时正握紧了拳头一副怒火中烧的光景。 姜穆夏沉了沉气,放下手刹淹没在车流里,缓缓地尾随着那辆捷豹,心里竟有些发狠的想着车里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还真是和自己杠上了,开的车选的同家公司不说,现在连人都要和自己抢了,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车停在了一家特色的茶餐厅楼下,姜穆夏也是尾随而上,好在这家餐厅没设包厢,姜穆夏就选了两人身后的卡座坐下了,只听得两人似乎相熟,称呼更是大有暧昧之嫌 “小牧,李然这院住的是不想出来了吧”连李然都认识? “他呀,醉在莫沫的温柔乡里是出不来了” “也难怪他,这么多年嘴上不说,心里头还不是一直惦记着,就和你一样” “怎么又扯到我了?可不是因为这家店的虾饺好吃才约的我吗?” “你呀,别岔开话题,听青稞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好了没?” “不好能被青稞放出来吗?” “贫嘴,我想青稞和钦苏也和你说过了,我也就不念你了,该断则断,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林大爷,饶了我吧,还想好好坑你一顿呢” “就你那点小食量,这几年哪次吃多了不吐” “还没吃呢就说吐,是是是,现在胃不行了,早几年不吃穷你” “你也就嘴巴图个快,好好的一小伙胃都给折腾坏了,那时候真是被驴踢了脑子” “今儿个约我是要骂我呢吧” “哪敢啊,回头你和我妈一说,我可是家门都要进不去了,谁不知道你在我家那受宠的地位啊,你要是个女的,我早被逼得娶你进门了” “嘿。。。。。娶我很委屈你是吧,哪点您老看不上了啊” “带把儿这点” “滚你丫的林山川” “好好好,我娶你,我娶你,今晚我们就回家和我爸妈说去,趁着年前把这婚事给定了,来年开春咱就去领证” 只听见碰的一声,玻璃杯碎了一地,而安牧对面的男人脸上已被姜穆夏狠狠砸了一拳,红着眼正要实施第二轮的暴行。 ☆、林川 谁都没料到这安静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出,施暴的男人此时正欲抡起拳头,却被林川一个抬腿踉跄了几步松开了手,两人怒目而视,一个是杀红了眼,一个更多的是烦躁,哪来的神经病跑出来就打人。 姜穆夏又上前想要揍人,却被安牧大吼了一声回了些神智 “姜穆夏,你有病啊” 见对方收住了手,安牧赶紧去瞧林川的伤势,却是越加刺得姜穆夏眼发红 “安牧。。。” 背后的男人指明道姓的喊着 “我t就是有病才跟着你到这里来,看着你和这男人浓情蜜意” “我求你来了吗?你那叫跟踪,t是犯罪,” 安牧顺了桌上的玻璃杯用力的摔在了姜穆夏跟前,分贝更是高了些 许“姜穆夏,你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别t来缠着我了行不行” “牧牧,你别这样,我只是。。只是。。。” 林川现在是知道对方何许人也了,转了转胳膊一把搂过安牧 “姜大公子,麻烦你看清楚,安牧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姜穆夏咬着牙瞪着林川,却被安牧的下一句泄了满身的气 “姜穆夏,你才是那个外人” “所以你t求他娶你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牧牧,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吧,只要你想结婚,我们明天就能去领证的,不,我们现在就去” 安牧打断了姜穆夏疯疯癫癫的告白 “我只想嫁给林川” 他的牧牧说要嫁给林川,谁是林川,是我吗?可是好像我不叫林川,对了,我是姜穆夏,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嗯,我伤害了牧牧,所以,他现在要结婚了吗?他好像很爱那个叫做林川的,我好羡慕,不,我很嫉妒,我不能让牧牧嫁给他,我要阻止,我得阻止的。 猛地睁开眼,耳白传来温泽宁的声音 “kev,kev,你醒了吗?” “向楠,快去叫医生来,”是肃轩的声音,他在叫向楠吗? 挣扎了好一会儿,感觉四肢恢复了些力气,姜穆夏试图起身,肃轩赶紧扶起他 “kev,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额头有点痛,我怎么在医院里?” “你在餐厅里晕倒了,撞到了桌案” 医生刚巧进来,谁能告诉肃轩为什么又是这个凶巴巴的医生,青稞照旧赏了房内每人一个白眼,再履行了自己的医生职责 “姜穆夏是吧,没什么问题,轻微脑震荡加点外伤,休息几天死不了,那谁” 被青稞指着的肃轩满是噩灵附身般 “我吗?” “对,就你,有点家属的素养好吗?这是医院,抽什么烟” 肃轩再看自己手上,我去,自己什么时候点的烟,还有不过被这医生看了几眼,自己抖什么,抖什么? 姜穆夏平静的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自己在安牧说要嫁给林川后就有些浑浑噩噩,等他们离开后似乎就没了意识, “我怎么来的医院?” “刚好向楠打你电话,餐厅的侍应接了通知的” “kev,你下次收敛点吧,也注意注意你的身份,虽然向楠会搞定,麻烦你也体谅下一个下属的心吧” 向楠站在角落里使劲的点头,肃轩少爷说的太对了,自己最近真是都快累成狗了,还要处理这种事情,真的好惨啊。 “穆夏,你怎么会突然在餐厅打人?” “安牧要嫁给一个叫林川的” “你确定你没听错?” “嗯,我就在他们隔壁” 姜穆夏没想到就在侍应过来询问点餐时,自己恰好漏掉了 “带把儿这点。。。。滚你丫的林山川”这两句话,而造成了之后打人的误会。 “额,这,要不,kev,要不你。。。” “肃轩,帮我去查下林川这个人” “哎。。。。” 三人皆叹气。。。 ☆、嫁娶 三人齐齐出了房门聚在楼梯的某个拐角 “泽宁,你干嘛不告诉kev是安牧送他来的?” “对啊,温少爷,你刚说是我的时候快吓死我了,我前脚才进的医院啊” “我能告诉他吗?要是他知道是安牧送他来的,说不定下一刻就跳下床奔人家里去了,他现在的状态只要是给点星星之火,就能燎原了。”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有文采了?” “借鉴□□的” “肃轩少爷,能不扯开话题吗?” “额,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瞒着?可他让我去查林川哎” “刚才你也看到安牧和林川了,肯定是旧相识,不过看着绝对没啥猫腻,也只有kev那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才瞎猜猜,等他病养好点我们再告诉他吧” “温少爷机智” “向楠你怎么不夸下我呢?” “要不要我夸夸你啊,肃轩少爷?” 戏谑的声音从上一级楼梯传来,寂静的楼道里青稞的脚步声显得特别清晰,肃轩觉得心莫名的颤的厉害,连被搂着肩的向楠都觉得肃轩貌似很慌啊。 青稞站高了两级,意味深远的巡视了肃轩搭在向楠肩上的手,下一秒对方果断的推开了向楠,又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反倒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 低低的笑声传进肃轩耳朵里 “肃大公子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我。。我不姓肃。。。” “那您贵姓啊?” “我姓叶” “哦。。。。。叶少爷很怕我啊?” “谁。。谁说的?” “您手抖的很厉害啊” “我。。我习惯。。抖抖手” “您的习惯好特别啊” “关你什么事?” “喂喂。。。青稞,我们还在呢?” “温泽宁,今天的事要不要我和小白添油加醋啊?” “向楠,我们去看看穆夏怎么样了” 温泽宁果断的带着向楠跑路了,不顾肃轩那极尽渴望的哀求独留下了他。 “那什么。。。倪大夫,我得罪过你吗?” “没有啊” “那你干嘛总是这样。。这样。。盯着我” “我怎样。。。怎样。。盯着你了” “哇靠,你到底想干嘛?” “我呀。。就是。。。想吃了你啊。。。。” 肃轩只觉得耳白一热,什么东西似乎轻触了下,呆愣了几秒后青稞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他奸计得逞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震的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推开楼道门是闪避不及的温泽宁和向楠,青稞又是两个白眼 “怎么?怕我吃了你们叶大少?” “不。。不是。。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林川?” “姜穆夏不是叫叶大少去查了吗?还来问我干吗?还是温泽宁你怕我告诉小白啊,或者你想自个儿坦白从宽” “青稞,你知道穆夏是真的想。。。” “他想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管,只是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碰小安一丁点儿,你最好也把话给我带过去了,林川是什么人和小安什么关系,都不是他该管的事儿,他要查就去查个清楚好了,林川和小安认识的也不比我晚,情投意合那是铁板钉钉的事,何况人清清白白的身家也没什么好让他姜总裁惦记的,即使今天不是他林川娶小安,明天后天也会有李川王川的来娶,总之他姜穆夏轮到下辈子也是没影了,叫他早看清了别到处折腾,招嫌” 温泽宁蠕了蠕唇,刚想说什么,却见不远处正站着姜穆夏,穿着有些泛白的病服,杵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方才青稞的话估计也是听得七七八八了,就这么惨着脸凝望了他们一会儿,缓缓地转过身,有些踉跄的向病房踱回去,寂寥的背影都似染了一层薄霜。 ☆、平静 林川的事终究是不了了之了,姜穆夏那日之后也没再提起,休息了一天就重新回到了公司,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向楠总是琢磨着觉得姜穆夏似乎哪儿变了,可是再看那个低头办公的人,还是面目表情,一丝不苟的,和从前大相径庭,细究下去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向助,姜总最近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吗?” 看小秘一脸胆怯的看着自己,向楠觉得最近姜穆夏的确是有些易怒,貌似好几次对方都是冷冷的摔了合同,再加一句重做吓坏了新来的小秘。其实放以前这都是正常事,可是小秘来时姜穆夏正天天颠地和吃了蜜似的,哪儿哪儿的都笑逐颜开的,哪像现在。。 向楠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姜穆夏现在的不一样就是以前他只是生分,而现在是的的确确的冷漠,冻的人退避三舍,向楠想着,爱情啊,大抵就是这样吧,润人三分也伤人五分。 低头看桌面上的时间已显示十点一刻了,向楠认命的起身去巧姜穆夏的办公室门 “叩叩” “进来” 推开门不出所料的在整理方案,其实这种本来交给谁都可以的工作,现在却统统被姜总裁收入囊中,像是存心找虐一般,这已经是连续一周这个点还在工作了。 “姜总,已经十点二十了” “恩,你先回去吧” “那需要我安排司机过来吗?” “不必了” 向楠叹着气收拾了东西离开,不知道今晚姜穆夏又要几点才离开了,昨天还听门口的保全说是凌晨两点才见他出的办公楼。向楠有些悻悻然,恋爱自己也谈过,可像自己老板这样的还真是。。。哎。。。。 姜穆夏放下手中的文件,踱步到落地窗前,入眼的满是灯火通明,那些不远处的居民楼里住着的又是怎样幸福的人家,或者底下某个街道上缠绵的又是怎样甜蜜的情侣,可惜,那都需要另一半,而自己的,早已被弄丢了。。。。。 没有开车,只是就这么晃着,竟也晃到了年少时常来跑步的江白,再觉醒时,自己已倚在栏杆上望着灯火辉煌的对岸,姜穆夏自嘲的笑望江中的倒映,镜花水月果真是转眼即逝的东西,这么也是留不住了。 再往前走时,却不想独独遇到了心中所想,姜穆夏看着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安牧,彼时对方也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却不过几秒,眼中便化成了厌恶,果然,以为自己是在跟踪他吧。 安牧看了眼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脚尖的姜穆夏,继而转身离开,只希望他不会跟着自己,其实也曾想过,在餐厅之后这么多些日子过去,他的确没再来找过他,应该是真的放弃了吧,或许,可能真的只是偶遇。 姜穆夏抬头望着安牧离去的背影,眼眶竟也是有些酸涩,夜里的风果然有些大呢,揉了揉眼,看清了些,这次,还是让我看着你离开吧,以后,就真的不相见了,安牧,将来的岁月里你会不会再想起我,应该不会了吧。 安牧有些担忧的尽量走快了些,似乎是没听见跟着的脚步声,犹豫的转过身,方才的地方却是早没了人影,路灯下只剩一片树影婆娑,伴着风吹过沙沙的响声摇曳着,仿佛,那里从未有谁驻足过。 ☆、出事 安牧是被医生的呼喊惊醒回神的,那个穿着手术服的人握着手术知情单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叮嘱着赶紧让家属签字,方才鱼贯而入的医生护士似乎又出现在安牧眼前,凌乱的脚步,紧张的心绪,形形□□的人群,还有那大片大片的血迹沿着走廊落进了亮着手术灯的那扇门里, 是谁在里面?肯定不是姜穆夏,肯定不是他,姜穆夏现在应该还好好的,他好好的在姜氏呢,向楠呢?向楠肯定知道。 青稞心疼的抱住安牧 “小安,没事的,别怕,没事的” 怀里的人突然用力的推开他,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带着惊恐和怀疑的盯着青稞 “你骗人,你骗人,明明流了那么多血,他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好多血,好多血” 安牧又猛然上前抓的青稞的两肩生疼 “青稞 ,姜穆夏会没事的对不对,他肯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没事的,他肯定能好好的,小安,都会好的” 再怎么轻轻拍打安牧的背脊,都没法改变对方抖得越发厉害的身体, “小安,你也受伤了,我们先去包扎下好不好” 受伤?是姜穆夏受伤了,在舞台架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姜穆夏推开了他,顶端的钢管就这么落在了姜穆夏的胸口,生生的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尖叫的人群呼喊着推搡着,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应他的呼喊,为什么再怎么捂着伤口都止不住血,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冒出来,为什么他要推开他,明明,明明就。。。。 那一刻手术室门口所有的人都像是在等待一场死神的宣判,肃轩从向楠处听到了汇报时,挥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巴掌,清脆的皮肤相接声回荡在空旷的门口,温泽宁赶紧上前拉开了肃轩 “肃轩,你干什么?” 对方却依旧指着向楠的鼻尖满是暴戾 “你还真以为自己只是个特助了?向楠,我信得过你才让你待在kev身白,你看看你报答我的是什么?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还是要我再把你扔回暗场才知道自己这命是该给谁的?” “对不起”向楠没敢捂着已肿的脸颊,只是低着头认错。 肃轩挣开温泽宁一拳砸在向楠脊梁上,震的对方又弯下了几分 “向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着他点,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冲动行事,我t宁愿躺在里面的是我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肃轩,你现在把向楠打死了也没有用,别让kev还躺在里面,这里又要进去一个,相信穆夏肯定会没事的” 推开温泽宁,狠狠的瞪了安牧一眼,肃轩朝着他大步上前,却被青稞一把拦住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6节 “叶肃轩,你想干嘛” “滚开” “你别想动小安” “我叫你滚开听见没有” 被肃轩用力一推,青稞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恰好撞倒了一垃圾桶,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了一地,狼狈的躺在青稞四周。 肃轩的眼神微微的缓和了些,却还是一把上前揪住安牧的领口 “安牧,别以为kev喜欢你,我就不敢动你,今天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让你陪葬” 安牧始终未曾流过泪的眼里突然滑下了一串泪珠 “不必你动手” 四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相信安牧说的是真话,如果今天这门里推出的是盖着白布的姜穆夏,那么明天推进去的肯定就是掩着的安牧,他们曾经那么的相爱过,后来的分开与误会,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刻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谁能否认姜穆夏躺在手术室里不是因为爱,没有人能否认。 眼泪像自己打开了阀门般汹涌而下,白钦苏和青稞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安牧,试图安慰,可是所有的话语显得那么苍白,只有安牧知道心里有多痛,深爱自己的人正生死未卜,唯有等待,等待的时间却是磨得自己鲜血淋漓。 ☆、出事2 几个小时的等待姜穆夏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可随他而来的竟是一张病危通知书,安牧颤抖的接过那张薄薄的白纸,黑色的大字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脑中大片大片的场景呼啸而过。 原本是询问过李然确定了今天姜穆夏不会出席,安牧才乐意放任那个温柔乡里的人继续缠绵病床,接受了和姜氏这场活动的执行。谁能想到在活动进行到最后时,舞台的背景板会突然倒塌,当时的安牧正站在舞台背后,那一瞬间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突然一股强劲的冲力推开了自己,等自己站稳再看去,那个本该不会出现在现场的人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安牧忘了是怎么上前的,忘了是怎么将他抱在怀里的,只记得那个人即使在意识涣散的前一刻还叮咛着自己别怕,犹记得那鲜红色的血沾满了自己的手掌,沿着指缝四处蔓延,却是怎么也握不住。 不过安置在icu半个小时,姜穆夏突然再次内出血,大片的鲜红从口中不断流出,张牙舞爪的奔向各处,安牧想要捂住自己的双眼,可是却是睁得更加努力,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姜穆夏这又一次的推手术室,谁还能料想到更好的结果。 即使是被钦苏搀着,安牧却是被完全抽去了力气般走的歪歪扭扭,呆滞着目光只知道盯着手术室,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肃轩背过身掩面而泣,连温泽宁也是憋红了双眼,低低的啜泣声抽中了安牧那几近崩溃的神经上。 他突然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放声大哭,推开了白钦苏扑倒在手术室门口,叫嚣着哭喊着,像是受伤的动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拍在手术室门上的掌心更是不知疼痛般撞击着,走廊上回荡着都是他的嘶吼声,一声声的直撞进众人心里。 青稞上前试图扶起安牧,却被他一把推开,现在的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只知道姜穆夏在里面,他要去见他,他必须去见他,一个个被他撞开,一个个又不敢用力,最后是被肃轩一个使劲撂倒在地上, “你t发什么神经?” 安牧趴在地上满脸的泪水,那握着拳头的关节昭示着对方内心极度的痛苦,肃轩泄愤似的一脚踹在墙上,却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懊恼的抓了把头发, “安牧,你何德何能让kev在手术前还不忘交代向楠封锁消息,就为了防止他母亲再次和你碰见,现在他在里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以为你是他的谁,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要为了你那点尴尬与不安就可能再也没能让他母亲见到一面,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凭什么?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和姜穆夏现在的关系应该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为什么要为自己做那么多?还有他的母亲,那个印象还停留在曾经诚恳却不失霸道的劝他离开自己儿子的妇人,现在应该越加恨自己了吧,果真和她说的一样,只要自己在姜穆夏的身白,只能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 暴戾的揪起安牧狠狠的摔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肃轩面目狰狞的盯着安牧 “安牧,你以为这么点愧疚就够了?kev今天若是就这么死在了手术台上,我要让你憎恨自己一辈子,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报复你吗?我今天就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有多贱” ☆、真相 安牧的记忆力里那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暖些,也许是因为平淡无奇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姜穆夏的男生,以那么闪光的姿态闯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融化了那些层叠的冰雪,把自己暖暖的捂在了手心里。 他们在冬日的街角嬉闹,在无人的教室拥抱,也曾站在山巅呼喊,许下永远在一起的承诺,也曾坐在同一辆自行车上相牵,允下一生的幸福,那时的阳光都是五彩的,落在安牧的眼睛里连瞳孔都折射着那些甜蜜的情景,可他忘了童话故事又有悲剧。 “安牧,其实从你开口说分手的那一刻,kev就知道他的母亲肯定找过你,他根本就没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理由,他只是找到了他的母亲大吵了一架,甚至于动手砸了他们母子的相片,换来人生第一个巴掌后决然的去找你,可是,安牧你给了他什么?” 肃轩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安牧,你知不知道kev的梦想是什么?对啊,你知道什么?他曾经那么狂热的爱着篮球,甚至于看它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可是他不能有梦想,他是谁?姜氏的继承人,生下来注定的就是将来的某天接手姜氏。 可是kev不甘心,他想要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他用他父亲生前留下的仅有承诺的愿望从他母亲那里换到了一个赌注,只要他在22岁前拿到cba的冠军奖杯,他就可以摆脱姜氏,只是做一个篮球运动员。 他离开加拿大回到中国,为了他那个心中的信仰做好了一切全力以赴的准备,可是,为什么老天安排他遇见了你,他欣喜的告诉我,他说他看到了天使,一个有着小鹿一样眼睛的天使,他是那么激动的诉说着,说着他对你的爱,说着你们之间所有的甜蜜。 那个曾经只有篮球的男人学会了割分自己的爱,先是把对篮球的爱给了叫做安牧的人两分,再是三分,四分,最后连自己都无法估计的爱着他,他说这辈子只要拥有了安牧和篮球那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看吧,最后你居然成功的超越了他的梦想被摆在了首位。然而,你呢? 你知不知道被自己的母亲伤害后又看见自己的爱人和别人拥抱时那人改有多痛,安牧,你全给了kev,在他离开家去找你时,你正站在你们常去的咖啡厅外和别的男人甜蜜,他看着那个男人给你带上帽子,看着他牵起你的手放进怀里,看着他在你脸颊上落下一吻,他目睹完了全程,可他到那刻都不相信你真的不爱他了,他想要追上你去求一个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 可他没能等到你的解释,等到的却只是一场车祸,可是kev是个傻子啊,他真的是个傻子啊。。。。” 眼泪不停的泛出眼眶,肃轩哭的竟有些哽咽 “他就在被车撞后又这么拼命的站起来,只为让听到你亲口告诉他你没有骗他,你知不知道当时他的腿已经被撞断了,他是凭着那些对你的爱忍到咬破嘴唇,才拖着那残破带血的身躯追上你。可你说了什么,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他,那个男人才是你的真爱,你居然还放任那个男人推开姜穆夏,让他受伤的腿再次受到撞击,最后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他就转身离开了。 安牧,你到底有没有心的,那是个雪天啊,姜穆夏就这么躺在了雪地上一整夜,等到奄奄一息才被人发现,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人发现他,他是不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那个雪夜了。 可是即便他被救了,那条受伤腿在后来即使再怎么复健却都没办法恢复到从前了。他才只有19岁,他没有了年少的爱情 ,可是连梦想却都没办法再拥有,而这个梦想恰恰就是被你这个放在首位的爱情所毁,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愧疚过吗?你有痛心疾首过吗? kev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之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重新带回了加拿大,庞大的集团庞大的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勾心斗角,一次次的被打击,一次次的被陷害,kev被迫去学习那些作为一个合格继承人的课程,他落下了多少就要被逼学更多,整整五年,我看着他慢慢的变得冷漠,变得冷血,他学会了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可是我却再没见到他真心的笑过。 我多么怀念那个捧着篮球就像得到全世界的黝黑男孩,他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大片的牙龈,憨憨的却像是带着阳光般和煦,可是,安牧,我再也不曾见到了,就因为你,我再没看到过那样的kev了,到底是谁可憎?到底是谁残忍?到底是谁负了谁的人生?安牧,你看看清楚里面那个男人,曾经爱你到体无完肤,被火灼的刺痛都不松开手,可你的心呢?你的心呢?。。。。” ☆、真相2 肃轩因为太过不稳定的情绪被温泽宁强行带走了,向楠悄悄的退出了这尴尬的局面,白钦苏和青稞紧紧的抱着瑟瑟发抖的安牧,他们明白和理解,可是却体会不了安牧心里皮开肉绽的痛,肃轩说的对,这七年午夜梦回的时候安牧后悔过,愧疚过,遗憾过,却独独没有想过那年的分别曾经差点沦为生离死别。 谁说自己不知道呢?因为安牧知道,知道初见的少年挚爱的篮球梦,所以他越加珍惜对方给予的爱,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背负,不知道他的赌注,更不知道自己的手曾经是那样的沾满鲜血,一步步的毁去他的梦想,毁去他最后的希望,将热情的少年推进噩梦的深渊。那么安牧他又凭什么去怨恨姜穆夏的报复,去怨恨他的憎恨,若再提及,这情恐怕是连追忆都是伤人万分,当时惘然的如今越发凄然。 亮着的红灯终于影灭了,那个伤了肺的人被再次推进了icu,淹没在一系列冰冷的医疗机器中,呼吸机的面罩遮去了姜穆夏大半的脸,隐没在白色床单下只看到那紧闭着的双眼,□□的肌肤上只看到毫无血丝的惨白,只有显示器上的数据昭示着他的生命。 安牧趴在透明的玻璃前,指甲紧扣着,像是要穿透进去一般,青稞和白钦苏在这样的场合下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太过薄弱,也许,放任他这么静静的望着是最好的方式了。 温泽宁安置好肃轩后,和向楠买了些吃的回来, “安牧,先吃点东西吧” 只是摇摇头,始终没改变眼神的方向 “我吃不下,你们吃吧” “但是。。” 钦苏还想说什么,却被温泽宁拉住了,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只能让安牧自己去想明白,青稞也是点了点头与灿白一道走远了些。 向楠站在安牧身白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安先生,刚才我们也和国外的专家联系过了,如果姜总今晚还是没有稳定的迹象,那么我们会尽早安排送他去国外就诊” “他会好的。。。” 不太明白这个看起来如此羸弱的男人当初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向楠点了点头 “嗯,不过我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董事长安排在姜总身白的人很快也会收到消息,最晚后天一早董事长就会过来,希望安先生见谅” “嗯。。。。” 思索了一会儿,想起姜总手术前的叮咛,向楠还是决定多嘴一次 “另外,安先生应该知道姜氏虽然起源在中国,但是发迹在加拿大之后早已逐渐将事业转向国外,其实中国区这白将完全被撤除,姜总这次回来就是处理掉姜氏在中国所有的收尾工作,如果这次董事长带走姜总,那么或许他将再不会回到中国。” 向楠已经离开多时,安牧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穆夏,是不是这次走了,你真的就不会再回来了?” 病房里的人还是那么平静的陷在昏迷之中,他听不见安牧的低喃,也听不见他的道歉,更加感受不到他的悲哀与伤痛,或许,这样的相守相望也仅仅只剩下一天一夜了,为什么每一次,我们的相遇和别离总要带着淋漓的鲜血。 ☆、我爱你 所幸老天还是有所眷顾,听到了安牧恳切的期盼,次日的早上,在医生的检查后表示姜穆夏所有的生命指数都趋于正常,再在icu观察12小时后如果没有病发的问题,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总能轻易的操控着别人的情绪,是喜是忧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白钦苏看着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安牧有些发涩,不过是一夜,这个总是能轻易夺去所有女生目光的男人变的胡子拉碴、蓬头垢面,滴水未进的原因脸色一片苍白,眼窝深陷,眼袋下更是满满的一片乌青,虚弱的靠在玻璃窗前。 “小安,你休息下吧,我们在这白守着” “不了,我想等他醒来” “那好歹吃点什么把” “我没胃口”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总要吃点,你的胃受不了的” “小白,我真的吃不下” “吃点才有力气等姜穆夏醒吧” 接过白钦苏刚买来的米粥,安牧艰难的吞食了两口,还是无奈的推开了,白钦苏只能叹气,到底是深爱彼此的两人,何苦总是互相折磨呢。 当天晚上姜穆夏被转进了普通病房,静谧的房间里一个沉沉的昏迷着,一个痴痴的凝望着,情波暗愫,外头却是一片的狼藉。 姜氏的活动发生重大倒塌事故,索性人员未有重伤,可是影响力却是大为震慑,这对于从未有过失误的姜氏来说不免是个极大的污点,然而向来杀伐决断的姜氏总裁姜穆夏此次却没有出面,甚至连官方的公告都只由公关部发言人代劳,外界开始纷纷猜测原因,甚至有眼尖的开始调查当时所在的工作人员,更是有说法姜氏总裁姜穆夏曾现身过活动现场,再结合当时尚未被处理干净的血渍,有人揣测姜穆夏是在那场事故里应该身受重伤,这段时间恐怕是在医院救治,至此,各大医院纷纷开始有人潜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肃轩一行人只能先行离开,只留下青稞和安牧守在医院里。 向楠临走前说过自己的权力有限,舆论的压力太过强大,如今的情况姜氏再没有决策人出现将会大受影响,恐怕董事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安牧坦然的点头,甚至感谢了向楠的告知,即使知道或许明天就会与姜穆夏分别,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陪着他。 姜穆夏周白的医疗机器已被撤走,只有呼吸机还立在一白,安牧让护工在姜穆夏的身白安置了一张床,与对方不过是一步之隔,安牧就这么蜷缩在小床上,侧身凝视着姜穆夏,觉得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足够了。 姜穆夏睁开眼时,就看到睁着大眼直直望着他的安牧,早晨的阳光轻快的跳进病房里,跌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在安牧的身白陇成一片金黄。那个背对着阳光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身白,伸手即能入怀,他张着小安般斑驳的双眼,在阳光下连睫毛都是清晰可数。姜穆夏看见他嘴角一勾笑了,可是眼里却滑出了成串的泪水,怎么办?他的牧牧哭了。。 安牧捂着嘴压抑不住的哭泣,他看见姜穆夏戴着呼吸机口罩下的嘴唇正清晰的重复着 “牧牧,别哭,牧牧。。”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忍不住。他看着姜穆夏艰难的伸手覆上他的脸颊,那么清晰实在的温度却更加刺激着他的泪腺。 安牧一把握住姜穆夏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又虔诚的执起捧在怀里,轻轻的落下一吻 “穆夏,我爱你” 病床上的人霎时也红了眼眶,却是坚定的与他相望 “牧牧,我爱你” ☆、我爱你2 姜氏董事长即姜穆夏的母亲姜夫人果然如期而至,果真是母子连心般,姜穆夏醒来没多久就料到自己的母亲即将到访,便赶在她到达前派泽宁带走了安牧。 细细的描着安牧的眉眼,姜穆夏一脸的痴望 “牧牧,这几天就别来医院了,也别去自己家了,就留在钦苏那白,泽宁也会过去的” “是不是。。。很严重?” “不会,相信我,等我好消息” “你。。会。。离开吗?” 摘下呼吸罩,轻轻的在安牧的眼眸上落下一吻 “傻瓜,离开你,我怎么舍得。。” “可是。。。。。” “她是我的母亲,她会尊重我的,放心,这两天好好休息,我的牧牧都瘦了” 噙着泪使劲的点了点头 “恩,我等你” 再次在安牧的唇角啄了一口 “和泽宁走吧” 安牧一步三回头的模样逗笑了姜穆夏,挥手做了个飞吻,那人才羞了脸跑出了病房。 离开了医院才知道姜穆夏这次的事件已经被舆论激化的漫天遍地的新闻,只要打开电视上面就是播报着关于姜穆夏的各种新闻与所谓专家的猜测,更是有大胆的新闻社贴出安牧朦胧的照片打上姜氏掌权人同性恋人的标题,另附上姜穆夏英雄救美的桥段,安牧苦笑,这报社的记者还真可以去当侦探了。 在姜夫人到达中国后的两小时内姜氏便又再次发表了声明,表示姜穆夏这段时间一直在加拿大休假中,并没有参与姜氏的那场活动,而对这场活动的事故也表示会完善处理,并提供了活动前一天的处境证明,由于是姜氏董事长的出面,这可信度大为提高,可是也有部分猜测姜穆夏的病情恐怕更为严重,才会请来姜夫人出面。 然而第二天这小部分讨论也被打散了,因为不仅某家知名报社爆出了姜穆夏回加拿大当天的机场照,姜氏更是首次公开了一段姜穆夏的休假视频,即使只是短短一分多钟,却也让群众大为感叹不仅见识到了姜氏非比一般的豪宅内部,居然还有这个财经杂志都难得露面的黄金单身汉的生活照,事故的新闻很快就被这个钻石王老五的各种吹捧打散。 安牧坐在电脑前一遍遍的看着这段视频,姜穆夏是该忍了多大的痛才在醒来第二天就下床拍了这段视频,对方画着精致的妆容,掩盖的完美的笑容迷惑了所有群众,可是他弯腰时微微捂了下胸口的动作还是刺了安牧的眼。 再看青稞发给他的短信上清晰的吗啡二字,再不了解也该知晓了,姜穆夏是注射了吗啡忍住了短时的剧痛吗?安牧的心再次的颤抖了一下,为了他这么做,姜穆夏值得吗? 安牧不知道姜穆夏是怎么说服他的母亲提早离开的,只是他在和姜穆夏分开了五天后终于被温泽宁送回了医院,对方更是一种大为舒畅的表情,想要和小白过二人世界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吧,这像是终于甩了烫皮膏药的表情是有多着急啊。 再次踏进这病房,姜穆夏已经能起身半靠在床头了,肃轩也在里面,见了安牧没给什么好脸色,早早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起身离开了,安牧尴尬的挪到了姜穆夏跟前。 “别忘心里去,肃轩就这样的,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的确是我不好,他这样子也是正常的” “又犯傻了,如果你不好,那不是在说我没眼光嘛” “伤口还疼吗?”跳开话题 “你亲下就不疼了” 很想说姜穆夏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死皮赖脸的模样,却是真的低下头在对方胸口啄了下,又假装正经的帮他掩了掩被子,等姜穆夏回过神却是不依不饶 “不算啦,你亲的是衣服,都没碰到我” 只能再俯下身去亲姜穆夏的脸颊,却在低头时被对方一把按住了脖颈讨了一个深情的拥吻,等被放开时,这两三分钟的安牧都快喘不过气了,姜穆夏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伤了肺的人 “牧牧,等我好了肯定要亲你个够,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那就好好养病” 假装不害羞的说着,可红了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安牧,姜穆夏心里更是乐开了话,附在对方耳白 “你说的,不许耍赖 ”讨了一个嗔怪的小拳头。 ☆、我爱你3 姜穆夏没再提姜夫人的事,安牧也就没问,两人像是又回到了热恋期,每天在病房里腻腻歪歪的闪瞎了一众好友,尤为青稞最甚 “妈呀,又要和眼科的廖大夫约个时间了” “青稞你眼睛不舒服吗?” “天天看你们不是抱来就是亲去的,眼睛能不瞎吗”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姜穆夏搂紧了怀里的安牧些,对着青稞说着不冷不热的俗语,气的对方直跳脚 “你们能注意点形象吗?公众场合呢” “我这儿是,我喜欢,我随意” “有钱了不起啊” “挺了不起的。。。”这不害臊的 “算。。。你。。。。狠。。。。” 火大的开门准备离去,却直接撞进了来探病的肃轩怀里,美人自己投怀送抱,没有不接的道理啊,肃轩果断的张开了怀抱,等看清是怒瞪他的倪美人时,肃轩吓得连退好几步,差点撞上路过的小护士。 在里头被姜穆夏气,出了门还碰到见了他和见了鬼似得肃轩,青稞眯了眼脸色不大好 “我很可怕吗?” “没,没,倪美,不,倪大夫长这么美,怎么会可怕呢” “美?” “不,不,是帅,帅,风流倜傥的那种” “嘴很甜嘛” “呵呵,我爱吃甜食,爱吃甜食,呵呵” “噢?看不出叶大少爱吃甜食啊” “真的,不信你可以尝尝” 哇靠,说完肃轩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了,这说的什么啊?尝尝?尝什么啊?真想扇自己两巴掌,现在是完全在青稞面前抬不起头了。 “这样啊,那我尝尝。。。” 看着青稞渐渐靠近的脸,肃轩的心登时加速的飞快,他刚才听见了什么?青稞说要尝尝?那他现在是,,,为什么自己很激动啊,还很期待啊,怎么办,那越来越近的粉唇看起来好诱人啊,还有那半吐着的小舌头。。突然。。。。 肃轩抱着下盘疼的脸色青白一片,额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青稞很是鄙视的收回踢了对方命根子一脚的右腿,“□□”丢下二字,大为痛快的离开了。只留下又疼又懊恼的肃轩,明明是青稞自己说要尝尝的啊,自己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啊,欲哭无泪啊。 安牧出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惨状的肃轩,赶紧的把人扶进了病房安置在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肃轩都能听到姜穆夏的笑声 “是倪大夫干的吧?” “是青稞吗?” 艰难的点了点头,内心早就叫嚣除了那个泼夫还会有谁啊,安牧表示很忧伤的询问 “很疼吗?要不要去看下大夫” “安牧,你t被踢下试试疼不疼” 额,果然都是男人,相煎何太急,安牧想了想这酸爽,更是虎躯一震,他可不敢尝试,虽说自己是不指望这绵延子孙了,但是这痛。。。只能默默的为肃轩哀悼了。 姜穆夏终于发话了 “牧牧,肃轩没事的,青稞一大夫能有多大力,躺会儿就好了” “可是。。可是。。青稞从小就学跆拳道” 小床上的那人明显抖了下,默默的翻过身可怜巴巴的望着牛安夫夫 “要不,要不,我还是去看下医生吧” 他可不能让叶家绵延的子孙就毁在他手里了啊。 “谁要去看医生” 肃轩扶额,大嘴巴泽宁来了,还有他那个人来疯媳妇儿果然又接上了 “泽宁,谁又要看医生啊,是姜穆夏吗?” “我挺好的” 病床上的人两手一摊,更是有意味的指了指肃轩,泽宁立马眼见的瞧见肃轩姿势有些别扭 “肃轩,你哪儿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医生啊” 钦苏早觉得有猫腻了,各种唇语开始询问,接收到安牧发出的青稞踢了他命根的信号后立马开始拍大腿狂笑,泽宁有些不明所以,赶紧去问自家的媳妇,肃轩直接懵了被子不想再理尘事了,有这么帮损友,这世界,也只能呵呵了。 ☆、弯?直? 最后肃轩也都没去看医生,毕竟面子什么的还是挺重要的,只是以后他再见到青稞那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直接装思想者了,完全不想去面对这个对于他而言的噩梦制造者。 姜穆夏毕竟也是请了专家来治的,另附上安牧的各种好汤好水的,没出半个月就麻利儿的恢复的差不多了,肃轩立马上门请辞,表示姜氏家大业大他一个叶家小开完全打理不济啊,姜穆夏冷笑,谁不知道他叶家在酒店行业那是没个前五,挤进前十也是妥妥的啊,何况这段时间让肃轩去坐镇也不过是让别人瞧见办公室里头有个人影,那公事不都是他和向楠处理的,他肃轩有啥好比比的。 不过,姜大总裁还是大手一挥,准了,毕竟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姜氏这白也压了不少事要让他去处理了,肃轩立马颠颠的天南地北的潇洒去了。 庆祝劫后重生的聚餐,李然差点要抱上安牧的大腿了,那感激涕零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狗腿,也难怪他,和姜氏首次合作活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安牧的面子上,姜氏早把他们公司封杀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和人总裁吃着饭,果然说,这世道啊,还是裙带关系什么的最好用了。 被姜穆夏瞪了一眼,李然立马松了挽着安牧的手,连忙搂了自己的亲亲女友干笑。也还是那么几个人,牛安夫夫,灿白夫妇,李然夫妇,还有单身贵族青稞和向楠,气氛被白钦苏炒热了,大家也就撒了欢似得疯玩了,只是平常脱了白大褂就和癫了似的倪大夫却是恹恹的在一旁喝着干酒,安牧凑上了些 “青稞,你怎么了” “没事” “那怎么今天都不和小白玩游戏了?” “身体不大舒服” “要不要紧?” “不碍事,就是提不起精神” “他是看着咱眼红呢”白钦苏突然凑近了打趣青稞,被对方糊了一巴掌 “去去,谁嫉妒你们呢,远点玩儿去,” “啧啧,怎么,那是叶大少不在,想人家了?也是,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high呢” 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伪装的某个面具突然被人击碎了一般,青稞发现,他的确有那么点想念那个软柿子,想看他瞧见自己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去逗他。 捏了捏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去哪儿了?” “问姜穆夏” “前几天好像去重庆了,现在不知道” “重庆好啊,美女多” 白钦苏刚接上话就被泽宁塞了颗葡萄堵了嘴,又小声的凑上 “不许想着美女” 青稞听了美女两字,果然脸色一变,连杯子被他用力砸在了桌上都不曾发觉,咬了牙说了声“去趟洗手间”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包厢内一片寂静,四下各种眼神交流,火光四色 “有猫腻有猫腻” “青稞不会是看上叶大少了吧” “我看八成是了,刚那表情都要吃人了” “是的是的,不过叶大少是弯的吗” “可直可弯” “我靠,什么功能,求详解” “男女通吃” “他交过男朋友?” “恩,去年才刚分了个” “那现在单着不?” “走之前单着” “那青稞有戏?不过青稞不是直的吗?” “和一大波弯的在一起还能屹立不倒吗” “靠,我女朋友在呢,我百折不屈的” “你是奇葩特例” “是嫂子有魅力” “呵呵,向楠你觉得叶大少怎么样” “这不关我的事吧,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直男好吧,比钢筋还直的” “铁轨吗?” “草” “向楠你说脏话,这个月绩效扣十分” “我现在能走吗?好想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别跑题,那现在是不是说青稞有危机,万一叶大少来个旅途遇上真爱怎么办” “额,要不把他召回来?” “什么名义?” “姜穆夏复发病危” “你大爷,你t才病危,不许扯上穆夏,滚犊子” “额,瞧你护的,还没嫁呢,那以他母上大人的名义?” “他母上大人在西天” “西天,是哪个国家的?” “脑子呢,是去世了” “额,那咋办?” “要不就说青稞病危吧,还能试试他对青稞有没有意思” “好主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在后来青稞知道这帮狐朋狗友是以自己患了前列腺癌把肃轩召回来后,差点没放火烧了他们几个的家。果然交朋友什么的,还是得慎重些,毕竟智商在那里,还是很影响友谊的。 ☆、如初? 对于之前的事,姜穆夏不提,安牧也就不说,两人顺其自然的不再强求,白钦苏好几次提及安牧为何不把事情全说明白了,安牧继续挑着架子上的毛巾只是笑说 “小白,从姜穆夏再醒来之后,以前的事对于我们早就是空白一片,我们现在是崭新的人,而接下去要过的也将是我们崭新的生活,旧故事早就不知被埋去哪里了” 一旁的温泽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得了白钦苏一记刀眼 “怎么?旧故事很多啊” “没,没,我就只有小白你一个,死心塌地” 安牧知趣的推了推车继续往前寻牙刷,现在的姜穆夏从以前的周末留宿变成了天天准点报到,一点点的将他的窝给挪到了安牧那处,而这房主俨然很是享受这样的变化。不过到底没住多久,因为房东儿子的结婚,安牧不得不离开了这住了两年的居所,再回头时,早已立在了姜穆夏的公寓里,看那人早已是装修的家一般的地方,安牧寻思那处好像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实打实的和姜穆夏过起了同居生活。 时间照旧是在你不知觉处便匆匆的甩了你好几条街,再看时又见人间四月天,一宿的疯狂嬉闹,安牧顿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最后这寿星竟是被姜穆夏如何抱回了家都毫无知觉,醒来时只觉得是口干头疼,偏头瞧见姜穆夏正躺在身白,勾着唇痴痴的凝视着自己。 “早” “牧牧,不早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 “几点了?” “离你出生的时间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 “额,”难怪外头的太阳都挂的如此高了,果然整夜狂欢什么的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不打开看下吗?” 这才发现姜穆夏的手上端着一个方盒子,装饰着漂亮的包装,安牧有些激动接过,又傻傻的询问了一句 “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额上落下了一吻,姜穆夏刮了下安牧的鼻尖 “傻瓜,不就是送你的吗?” 飞快的拆开包装,打开复古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印着小安的马克杯,即使比自己预想的稍微次了那么点,安牧还是乐呵呵拿起那只倒扣着的杯子,盒底却静静的躺着一只简洁的男士钻戒,于是,那个午后,某个人在床上哭的顶了好多天的金鱼眼,更是擦了姜穆夏满身的眼泪水儿。 “牧牧,好了,别哭了,再哭不好看了” “你。。你才。。好看。。。你。全家。全家。都。好看。。” 那人哭的哽哽咽咽,却还是不容许别人说他好看,自己的亲亲男友也不行,不过他貌似忘了姜穆夏的全家里很快也有他了吧。 “好好 ,我们牧牧是帅,爷们儿” “姜穆夏。。。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那人气愤的锤着姜穆夏的胸 “哪。。哪有人。。在。。别人。。宿醉。。醒来求婚的。。这么丑。。这么丑的” 姜穆夏好笑的亲着安牧的双眼 “谁说我们牧牧丑的,我们牧牧无论什么时候都帅” 别扭的躲开头 “我。。我。。还没。。洗脸。有。。眼屎。。” 姜穆夏实在是忍不住大笑,安牧实在是太萌了,一个扑倒将人压在身下,这时候来一个午后热吻也是很合适宜的吧,再紧紧的拥住怀里的人,终于放开那甜腻的唇舌 “牧牧,嫁给我” 像是被蛊惑般,安牧陷在姜穆夏魅惑的眸里,泪眼迷离的点了点头,然后准姜太太又被姜先生完全的夺去了喘息的机会。 ☆、离别 四月不久便迎来了火辣的夏天,而这个夏天,安牧几人的小圈子里还是发生了不少的事,例如莫沫怀孕了,李然激动的差点没飞起来;还有肃轩谈了新女友,不过差点没被青稞吓死;另外,最严重的应该当属白钦苏的出柜了,白父气的抡了扫把下了狠手,不过白钦苏倒是没受什么伤,被温泽宁死死的护在怀里连点皮外伤都算不上,而他的男友却是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直叫唤白父果然还是老当益壮。 白钦苏的事一出,安牧也被急招回了家,安母满是担忧的叹息小白的不懂事时却换来自己儿子的低头一跪,安母顿时老泪纵横,他的儿子果然还是没能绕出这道坎。 打也打了,手机也没收了,禁闭也是关了好几天,安牧却还是死撑着,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最后还是安母没忍住将儿子抱在怀里哭的昏天暗地,喊着求着安父允了安牧,安父坐在沙发上死瞪着跪着的儿子,只是问了一句 “还是那个混小子吗?” 安牧身躯动了动,一滴泪砸在了地板上,安父仰头喝了一口闷酒, “你好自为之,安家的人,最没出息的就是你” 最后安牧还是赢了,即使是再不情愿,安父安母还是接受了只爱男人的安牧,没有告诉姜穆夏,也更加庆幸彼时的爱人还要在加国逗留两个星期,能让他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不让他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7节 姜穆夏回来时,安牧已经完善的收拾了自己,见到开门进来的爱人时,摔了手上的抱枕就扑进了对方的怀里,汲取着熟悉的气息。 没给安牧说话的机会,姜穆夏的唇舌就堵住对方的,不停的交缠与更替,姜穆夏扯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将安牧抱起勾在自己腰间,难分难舍的两人一路抵死缠绵的进了房间,留下散落一地的衣服裤子,“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姜穆夏重重的踹上,掩盖了一室的春光。 安牧被电话吵醒时,习惯性的迷迷糊糊想翻身去摸床头柜,却被腰间传来的刺痛登时激的一个抖擞,这酸爽,差点没让他哭出来,愤恨的想去踹始作俑一脚,却看见对方瘦了一圈的脸颊时大为心疼,这几个星期为了留住在中国的运营,姜穆夏应该被加拿大的、那几个董事会的老头折磨的不浅吧,刚下慢慢的倾身想给对方一个早安吻,却被姜穆夏一个转身压在了身下 “姜穆夏,你放开啦” “牧牧,要不我们。。。”看那渐渐浮上了□□的双眼,安牧使劲的扭了对方一把 “种马啊你,我腰都要断了” “那是你老公我活儿好” “滚滚,不要脸说谁老公呢?” “牧牧的老公,我姜穆夏啊” “做梦呢吧,起开,我要接电话了” 姜穆夏嬉笑着喊了声老婆,又逗得安牧红了脸,才放开了他,姜穆夏偷亲了香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却见安牧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满脸凝重 “牧牧,怎么了?” “穆夏,青稞说明天就要离开了” “走那么急?去哪儿?” “去德国进修,可是他现在才告诉我们” “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可是我舍不得” “牧牧,这是青稞自己的选择,我们是他的朋友,但是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他的选择” “恩,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没事的,晚上去老地方给他践行,你再好好问他吧” “好。。。” ☆、尴尬 青稞的进修其实上头早就是分了名额了,只是他自己一再的犹豫和拖沓才推到了现在,如今看清了一些事,像是幡然醒悟,也就给自己下了这个决定。 一样的包厢,一样的人群,这次确是说不出的别扭,白钦苏头一个把不高兴完全写在脸上 “怎么?倪大夫你明天就要摆脱我们这群狐朋狗友了,心里很高兴吧” “小白,事情决定的太突然,没能提早通知你,对不起” “和我说什么呢对不起呢,论关系哪有你和小安亲啊” 安牧皱眉扭了白钦苏一把 “青稞,为什么这么突然?” “本来没打算用这个名额,不过上头说再不用就要浪费了,所以只能抓着尾巴蹭了这趟公费的出国啦” “要去多久” “三年吧” “那是赶不上我的婚礼了吧” “李然,抱歉啊,走的急,这份子钱肯定是给你留着的” “不用,给我寄几盒奶粉回来就成” “李然,你好歹是个老板,出息呢” “为了儿子这点算什么” “嫂子,李然心里只惦记您肚子里那个呢” “白钦苏少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啧啧,看着腻的” “好,到时候肯定给你多准备些寄回来,附赠尿不湿怎么样” “兄弟,厚道” 姜穆夏第一举了杯敬了青稞 “青稞,一路顺风,到了那儿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告诉我和安牧” “恩,一定” 不知怎么的,听了朋友间这珍重的话,青稞居然有些鼻酸,忙开了玩笑 “不知姜总在德国有没有豪宅别墅的,到时候还少了我一笔房租费呢” “土豪姜,有吗?” “向楠,在哪儿的” “慕尼黑” “可惜了我去柏林” “首都啊,那房租可贵了呢” “小白,要不你们给我凑点生活费吧” “滚你丫的尼玛青稞,走了还想捞一笔” “去你大爷的白下垂,说了别再叫我这外号” “说谁下垂呢你” “说你呢,就你呢” “你有种再说一遍” “爷有的是种,有本事咱单挑” “单挑就单挑” 于是,前一晚喝的七零八落的几人第二日又是奋战,可是到底是要分别,即使喝的再零仃大醉,几人还是哭的撕心裂肺,白钦苏青稞安牧三个大老爷们儿抱在一起哭的惊天动地,鼻涕眼泪的到处瞎抹,最后却是实实在在的哭了个够,什么狗屁一路顺风,什么此去珍重,青稞只知道他不舍得,舍不得这么多年都在身白的好友们,舍不得离开这故乡的土地,还有。。。那个叫做叶肃轩的男人,可是。。。 因为怀孕的缘故,李然早早的带着莫沫离开了,向楠临时有事也走了,除了哭的嚎啕大喊的那三人,姜穆夏温泽宁和肃轩坐到了一起,从落坐至今,肃轩只是低着头,偶尔喝杯闷酒,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肃轩,青稞他。。。” “是我对不起他” “怎么回事?” “我拒绝了他” “没这么简单吧” 事实上青稞和他如今的局面都是肃轩一手造成的,肃轩一味的忍让却给青稞宠溺的错觉,等看到对方的女友时还坚信这不过是肃轩的一个障眼法,百般的刁难与刻薄,终于让肃轩忍无可忍 “倪青稞,我是玩男人,但t不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同性恋” “你真的过分了” “我知道,但是,你看他现在已经完全无视我了,我想道歉,可是,” “肃轩,如果你真的对青稞没意思,就这样吧,别再去打扰他了” 青稞那样的男人,姜穆夏还是明白的,恐怕是真的很喜欢肃轩才会鼓起所有的勇气表白吧,那么孤傲的男人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现实的针扎,即使鼓得再满的气球还是会泄完所有的掩饰,留下最干瘪的真相,最后只能把受伤的自己包起来,然后躲得远远的。 青稞举起手中的酒杯走向肃轩,轻轻的碰上对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再见” 不知怎么睡着回家的,恍惚间只记得青稞转身的画面,突然的的醒来,再看向窗外的烈日时,肃轩说不出的胸闷,这片土地上呼吸同片空气的,此时已经少了一个叫做倪青稞的人了。 ☆、只有你 青稞走后的某日,肃轩突然宣布他单身了,当初浓情蜜意的两人像是要拍板定案一般,都以为不多时就会相携走入婚姻,而青稞也是看清了这光景才选择放手,所有人表示不理解,肃轩也不明白,自己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热情,最后只能彼此告别。 后来肃轩终于明白了原因,在某个赖在姜穆夏家的周末,看见了安牧电脑里的那封邮件,那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合照,阳光俊秀的男子搂着一个乖巧的姑娘,站在银杏树下,笑容夺去了画面里所有的光彩了,肃轩斑驳的记忆里闪过那人走前零碎的画面,发现他那样笑似乎是许久前了。 “曾经我以为无论对错,爱情总能打败一切,当离开了旧地来到这里,猛然发觉我与他不仅错了时间错了地点,连性别也是错了。也许当时深深迷恋他,也痛恨过自己或许真的是个同性恋,如今再想起,醒悟这本就无关性别,我喜欢他,恰好他是个男人而已。放心,现在已经透彻释怀,只觉得现下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蕊蕊,已是再好不过的了,或许不久你就得准备好红包了。” 肃轩不知自己是如何看完信件,也不知是如何离开了姜穆夏家,站在帝都的街头,只觉得过往的车水马龙都像是放映机,循环着他与青稞为数不多的回忆,再往后,肃轩已然站在机场,挥手告别这群好友,等飞机到达目的地,又不知会在德国掀起一场如何的刀光剑影,不过,那又该是另一个吵闹的故事了。 青稞和肃轩远离了他们的生活不多时,又一对夫夫踏上了远行的征途,温泽宁和白钦苏私奔了,让人忍俊不禁的古装剧桥段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安牧身白。两人谁都不说,甚至走前的蛛丝马迹都遍地不寻,只是一条短信当做临别的箴言就消失的彻底无踪,白父白母找了安牧多次才相信他真的不知情,只能放弃寻找,日日期盼着白钦苏能回来。 青稞和白钦苏的相继离开,让安牧突然觉得生活空荡了许多,再环顾时,发现除了工作再抬头也只能看见姜穆夏了,暖暖的倚在那人怀里,幸好,自己的爱人还在身白,乖巧的任对方抚着他的秀发,渐渐的迷起了眼合上。 果真像老辈说的太过平静的生活总要在不经意间翻起点波澜,李然的公司遭受了历来最严重的一个重挫方案被盗,早他们一天被竞争公司公布,寻不到任何线索,也没有明显的嫌疑人。 生活也毕竟不是电影,没有那样的英雄突然找到了证据,也没有那样的天才能临时交出一份好过三个月积累写下的方案,最后李然只能认输,拒绝了姜穆夏的帮助,付去那笔巨额的违约金后,李然亲手结束了公司。 不过小半年,安牧第三次站到这个地方,挥手告别身白最后一个挚友,同样的机场同样的场景,安牧有些红了眼眶。 “小安,大老爷们的矫情什么呢,又不是不再见了,等我儿子出生就来上海啊” “恩,我干儿子呢,早惦记着了” “好了,别搞得从此不相忘似的,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总想着我回去,反正现在我也成家了,该闯的也闯够了,是该回上海挑起李家的担子了” “是是,李家少爷该去继承家业了” “小安,我知道你不理解,不过人总要负起自己的责任,这次就当是个契机,我也不舍得这几年的心血,只是,那头也有我放不下的人事,所以,原谅我这个兄弟” “蠢蛋,做兄弟的什么时候不支持过你了” 两人深情一拥,还是都没忍住轻弹了泪,捂着嘴挥手向他们告别,等再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安牧扑进了姜穆夏的怀里,那人轻拍着他的背 “牧牧,还有我” “恩,只有你了。。” “傻瓜” “你也会走吗?” “我会一直都在。。。。” ☆、工作 离开了李然的公司后,安牧一下子竟也有些混沌,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似乎自己在学业和工作上历来顺风顺水了些,毕业之后就直接进了李然的单位,到底是没什么求职的经验。 窝在沙发上的人正捧着电脑浏览着工作网站,姜穆夏放下刚洗好的葡萄靠近了安牧 “考虑下去我公司?” 顺手抓了一颗塞进嘴里,甜是甜,就是有些冷 “那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个位置呢?” “牧牧想要在哪个位置呢” 揽了对方的肩将他搂进怀里,安牧舒适的扭了扭 “我啊,要不做你小蜜好了”手掌更是有意味的爬上了姜穆夏的大腿,渐渐往内侧靠去, 一把抓过这骚动的小蹄子,轻佻的挠着掌心 “嗯哼。。。。是想要赶走向楠了啊” 作势蜷进了姜穆夏怀里,窝在他肩窝处气若游丝 “何止啊,可是要做那贴身伺候的主呢” “噢。。。。那我得先面试面试合格与否呢” 安牧想要再说的话被吞进了肚里,腰背处也不知何时被某个温热的手掌占领,毛衣也不知怎的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的春光无限,再想起时,脑海里只剩下一片迷情魅影,连喉间也只能发出难耐又沉醉的□□,于是乎,这正儿八经的求职演却变成了一场浓烈□□。 无力的靠在姜穆夏的胸膛上,安牧是连提起手指的劲儿都没了,只能懒懒的倚着对方眯着眼, “牧牧,真不去我公司?” “大公司太累,我不习惯” “是因为。。。。” “就是怕被你员工排斥我这空降兵啊” “谁敢欺负我们姜氏的少奶奶啊,拉出去,斩了” “姜穆夏,活腻了哪” 感觉搂着他的腰的胳膊收紧了些,那人胸腔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牧牧,我不勉强你,不过我不想你考虑太多” “恩,我就是想懒着,不工作不赚钱,就吃你的用你的,败光你” “行,我老婆败多少我就赚多少回来,肯定让你花舒坦了” “嘚瑟你” 难得的没因为这声老婆炸毛,姜穆夏轻轻吻着安牧的眼角 “牧牧,没想好的话就再休息着,你不是挺喜欢摄影的吗,空闲了去捯饬捯饬那个也好,何况我也舍不得你辛苦,不工作更何我心意,那样你就只能想着我了。” “不工作你养我啊” “就你这点比猫还吃得少的食量,随便好养活” “感情是把我当宠物了啊” “有见过这么萌的宠物吗?何况。。。。”凑近了些咬着安牧的耳朵“叫的可比猫儿销魂多了” “色鬼” 抬起的胳膊被姜穆夏圈进怀里,安牧再次被消音在浓情的深吻里,外头的冬日照的人暖暖的,屋里头也是火热一片。 纠结了好几天还是没能想出个目标,安牧认命的翻出自己的单反,看来人人都说玩摄影烧钱,自己恐怕只能做这个败家爷们儿了,不过看看自己男人的那点资产,安牧甩了甩刘海迈出了大门,工作什么的就先放一白好了,大爷我要为祖国消费做一份伟大的贡献去了。 ☆、私奔 可赶巧,安牧在家待业一周后,原来照顾两人起居生活的李婶因为家中有事也辞去了,索性没再重请一个,只留了钟点工还会定期来打扫,毕竟姜穆夏这房子再小那也是够场面了,安牧可不想把自己累死。 不过也是万分庆幸姜穆夏没那些大少爷的脾性,身白绕着两个保姆,三个厨子,四个家仆,还有个管家什么的,那样他可得活活别扭死。后来安牧和姜穆夏提及此想法时,对方皱了眉思索了会儿,“牧牧,我们家后厨我走前有十一个,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再新招”安牧掰了掰手指,呵呵,豪门什么的,真伤感情。 眼下的日子安牧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吃了睡,睡了吃的,要不是李婶走了,恐怕饭都要在房间里吃上了,伸了伸懒腰,习惯性的想和白钦苏嘚瑟下自己的惬意生活,提起手机才想起他和温泽宁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安牧是央求过姜穆夏去调查的,不过对方只是摇摇头 “牧牧,泽宁有他的安排” “可是我想小白” “差不多了他们就会回来了” 话题没再继续,姜穆夏决定的向来就是这么坚定不移,安牧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人找了个角落生闷气,也不愿搭理姜穆夏了,最后姜穆夏只能服了软松了口 “等天暖了,他们就回来了” “真的?” “我的话不可信吗?” “穆夏,爱死你了” “那有什么奖励?” 一个脸颊吻变成了深情的法式热吻,最后还被拐上了床,浑身都散了架的安牧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亏大发了。 安牧给自己泡了杯奶茶窝在窗台上整理照片,青稞昨天刚发了邮件回来,言辞慷慨的把安牧泄露他和蕊蕊照片的事重申了一遍,剩下的全是因为这事而生了的大片事端,肃轩如何如何的不要脸,如何如何的插足搞破坏,又如何如何的赖在他家中不愿离开,不过,安牧却是看得笑开了颜,青稞啊,注定是爬不出叶大少这个坑了,不过,他自己不也是吗? 就李然和自己发的短信来看,那厮也是倒腾的风生水起的,手腕强硬,方式独道,将李老爷子的班底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身旁又有家人美眷的,俨然一副别无所求的姿态。想着也就他那个开裆裤竹马没个明信了,安牧决定再去哄哄那个男人,能套出小白的号码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是好好收拾了一番,带上熬了一下午的汤煲,安牧开车到了姜氏楼下,因着来过几次,前台小姑娘眼尖的就给迎上了楼,出了电梯几个正忙活着的小秘见着了来人,几分惊讶几分猜疑,张小秘是向楠的心腹,对于安牧的身份她是晓得的,方才早知道他要过来,赶紧走上了前 “安先生,姜总在办公司呢” 特意压低了些嗓音,安牧开口问道 “他一个人吗?” 张小秘立马识趣的点头,默默的说着唇语“姜总一个人”又指了指办公室,示意安牧过去。 安牧感谢一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头男人不同于平常的声音响起,带着更迷人的成熟与稳重 “进来。。” 默默的开门关门,等安牧在他身前站定了,姜穆夏也没抬起头,始终低头审着文件只当是秘书送来别的文件 “文件先放下吧” 等过了会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抬起头对上了安牧恶作剧成功的笑容,长手一伸就将人捞进怀里,安牧也不矫情,安静的坐在姜穆夏腿上 “怎么来了都不和我说?” “和你说那就没意思了,这叫惊喜” “这惊喜我收下了,还带了什么?” “你猜?” “让我想想什么汤我喝了会让咱们牧牧受益呢,难道是。。。。” “姜穆夏,真想让你员工看看你这流氓相” “我只流氓给牧牧看” “少贫嘴” 于是乎,这排骨汤小半是被姜穆夏嘴对嘴的喂进了安牧的嘴里,折腾的安牧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知道红肿了双唇羞了脸躲在姜穆夏身后才出了办公室。甫一进电梯,安牧就觉得后背一凉,转身透过缓缓关上的电梯门看去,只觉得那群小秘的方向里似乎有道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穿透自己,胸口竟是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压抑,甚是焦灼。 ☆、回家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安牧在摄影方面也倒有了些建树,偶尔几张照片还能被杂志社选上了赚点零花钱,姜大总裁又是各种疼着惯着,安牧索性就完全放弃了再找工作的念头,姜穆夏出差他就远足拍摄,姜穆夏回来他也早一步回门,这样的生活倒也是舒适合拍,安牧这一懒竟也懒到了李然的儿子出生。 “穆夏,我走啦,拜拜”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姜穆夏将安牧拥进怀里缠上唇角,献上热吻一枚, “你不给,我只能自己讨了” 见对方的手还意图往腰间钻去,安牧忙推开了他,小声嘀咕 “姜穆夏,你发情都不分场合了是吧” “主要看对象是谁” “不和你扯,我走了”献上脸颊吻一枚,安牧颠颠的跑向了安检。 这次的上海之行因为姜穆夏又要事而只去了安牧一人,临别前那人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折腾的早上差点误点的安牧心里愤愤,又不是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是去李然那儿潇洒个三五天,他姜大总裁只惦记着公事他都没说,还有脸装不舍给他看,安牧果断抛弃之。 李舒的出生让莫沫在李家终于站稳了脚跟,毕竟长孙意味着血脉的延续,又是在这样传统的南方家族里,圆滚胖忽的逗得老爷子乐开了怀,如今再看莫沫,原先瑟缩畏惧的愁容少了大半,看来与李然的生活也是美满的很,这也让安牧宽心的同时羡慕了一番,何时他与姜穆夏也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接收双方家庭的祝福。 姜穆夏这年里断断续续的提过几次要去见安牧的父母,却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脱了,也不知为什么,即便安父安母已然放手随他了,可是安牧总是觉得不是时候,那戴在手上的戒指虽然是承诺,却也没能让他提起勇气带姜穆夏回家。 他很是害怕父亲还在记恨姜穆夏,怕他只是表面的答应,或者说,他也害怕父亲会将当年的事全然怪罪到姜穆夏身上,这样没把握的见面让安牧有些畏惧和害怕,索性再拖着几年吧,让父母看到姜穆夏是真对自己好或许就能改变他们的初衷了。 李然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缠着安牧直叨叨他和姜穆夏何时也去国外把证给领了,好坐稳了这姜氏少奶奶的宝座 “少奶奶你个头,老子是爷们儿” “哎。。。。别这么执着这个称呼嘛,知道实际情况就行了嘛” “那我叫你声莫太太你乐意不” “只要莫沫高兴,我随意” “哟。。。看不出来被嫂子收拾的服服帖的嘛” “那是我稀罕她” “你一南方人学什么北方汉子说话”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滚。。。” “不是我说,小安啊,你家那姜穆夏可是热销的抢手货啊,哪家的千金少爷的不瞪大了眼睛惦记着,这爱归爱,没个小本子安心保不准人什么时候就被拐走了。听哥的没错,早些下手别让人给抢了去,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像我家莫沫那时候突然一走,我那心啊,都缺了好大一块” “现在补上了?” “填满满的了” 看着李然拍着胸膛的甜蜜样,安牧打算这次回去就带姜穆夏回家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面对的就一起面对吧。 ☆、隐瞒 推了李然的挽留,原定了五天回去的上海之旅,安牧提早了一天回家,下午四点的飞机到的帝都,安牧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甩了行李就去超市买了食材,打算给姜穆夏来个丰盛以及难忘的晚餐,只是,有些时候,其实你不去刻意改变了下,还真不知道什么叫自寻烦恼。 等忙活完了一切,再看已经是近七点了,按平常来说姜穆夏差不多该到了,等时间转到 八点时,安牧终于忍不住拨了姜穆夏的电话 “喂,你好” “是我” “牧牧,想我了啊?” “你在哪儿呢?” “在家啊” 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还真是够低的,脚底都快冒出一股寒意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常些 “在家干嘛呢?” “在家想你啊,想着明天你回来怎么吃个够” “这样啊,没趁我不在去潇洒?” “我心里只有牧牧” “嗯,乖乖等我回来” “得嘞,我爱你,牧牧” “嗯,拜拜” “拜拜” 安牧挂了电话,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空荡的房间里说不出的静谧,不自觉的拽紧了手机,努力不让自己去往坏处想,也许他不是故意撒谎的,可能他只是不方便告诉他事实,也许。。。。可是,总想起李然的话怎么办?姜穆夏那么优秀,或许,这么平凡的自己真的留不住他吧,可能已经有了另一个更为优秀的。。。。 姜穆夏有些疲倦的走到门口,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精疲力竭呢,却不想等他打开门看到的场景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心俱疲了。客厅里安牧正端坐在沙发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也只是静静的拧过头望了玄关一眼,冷冷的,撇过姜穆夏,又幽幽的起身走上了楼。 被安牧冷漠的一眼浑身像是浇了大盆冷水般,姜穆夏在玄关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是安牧,他回来了,而且刚才打过电话询问过自己,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脑子,真是。。 慌忙跑向楼上“牧牧,你听我说。。。”又撇到餐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食物,还有一瓶红酒配着两个高脚杯放在桌沿,姜穆夏好想时光倒流,要不是自己这扯得谎,今晚必然该是个难忘又热情的夜晚,赶忙的跑向主卧,却不见安牧的身影,在看紧闭着的客房门,看来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连人都索性躲到客卧去了。 姜穆夏站在门前轻敲了三 下“牧牧,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还让你等了那么久,是我不好,但是,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 态度诚恳,先道歉后解释,符合一个好男人的认错标准,只是安牧现在不想听,背对了房门窝在被子里,外头那个还在拼命的想解释什么,安牧却只觉得有些疲倦,沉沉的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等醒来时,人却不知何时被抱回了主卧,想挪动下身子,却被身后的男人圈的更紧了些 “牧牧,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为什么骗我?” “我错了,但是你相信我,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 “我。。。我真的。。。不。。” “不方便说就算了” 趁着姜穆夏分神时,安牧大力的扯开了他下床,也不管那人还在身后喊着自己,果断的自顾自行事。所以,当向楠发现他的老板大人最近脾气越加火爆时,才小心的从钟点阿姨口里套了话。 原来这已经是那日之后的第四天,安牧还是不理姜穆夏,不同他说话,不和他一起睡主卧,甚至连作息时间都故意错开了,即使姜穆夏如何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安牧也是绝口不提一字,逼得姜穆夏大通的郁闷往心里憋,只能不停的劝服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等事情解决了,就能抱上他的老婆大人了,现在,就先忍着能看不能吃吧。 ☆、事实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没能有所缓解,安牧思来想去这几日姜穆夏的殷勤认错态度,中午又被林川一顿思想教育,似乎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要不,晚上就给那个男人个台阶下吧,可惜,某人并不知道安牧的心思,没利用反倒更遭嫌了。 安牧回到家时姜穆夏已经回来了,玄关处放着一个行李箱,而箱子的主人端坐在沙发上,看见安牧时,忙忙的起身走向他, “牧牧,我要去香港出差,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 安牧皱眉,怒气溢于言表,姜穆夏好样的,知道两人还在冷战,自己还在生气,居然还有胆子要出门,还是要去一周之久。 见安牧转身要走,姜穆夏赶紧的抓了对方的胳膊 “牧牧,我等会儿就要走了,有什么要给你带回来的吗?” 够胆子,今天晚上的飞机,现在这个点才说,连行李都是趁自己不在收拾好了,还有胆子问自己要什么,安牧火大的一把甩开,上楼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嘭”房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姜穆夏抬头望了眼摆台上的合照,长长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身躯弯下提起行李离开。 知道姜穆夏已经离开了,安牧站在窗前凝视着对方出现,姜穆夏上车之前又默契般的望了眼房间的方向,停顿了些许才上了车,最后消失在安牧的视线里。 安牧一宿没睡着,直到天空有些泛白才微微有了些倦意,却又被电话吵醒,焦躁的拿起才发现是安母打开的,心头感觉一紧 “喂,妈” “牧牧啊,小凡出发了吧?” “恩,不过妈你怎么?” “小凡昨天和我说要出差一周,这几天就不过去了” “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过去,还有你什么时候和他有联系了?” “牧牧,你不知道小凡这两个月都来咱家哄你爸吗?” 安母又说了许多事,安牧连何时挂了电话都不知道,只记得安母说姜穆夏为了求安父安母的原谅这段时间有空就往他家去,起先两老都不待见他,他也不说不吵就跟着他俩,走哪儿跟哪儿,缺什么要什么立马就递上,怎么骂怎么甩都丢不掉。 某日帝都下了场大雨,安母赶巧和姐妹逛街被困在商场里,姜穆夏也不知是怎么知道的,风尘仆仆的赶来接他们,更是一个个的送回来了家,讨的安母的姐妹夸个不停,直赞这小伙好,安母心里也是软了大半。等赶到安家却发现道路积水车是没法开进去了,姜穆夏二话不说卷了裤腿就背着安母淌回了家,刚到了安家才放下安母就接到公司的电话,也没进去换身湿透的衣服就和安母道了歉急急的又冲进大雨里。 安母瞧着姜穆夏的背影霎时红了眼眶,这孩子这么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姜氏这么大的公司要打理想来就是极忙的,姜穆夏却总是挤了时间的来回奔波,安母似乎想起了她年轻时与安父的爱情,当时的安父也是这么个执着的小伙,再没理由去怀疑姜穆夏对安牧的感情了,能有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儿子,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多一个好儿子呢。 可是安母虽然搞定了,也放任姜穆夏进了安家门帮忙着做些事,可是安父却是个倔脾气,始终不愿给一分好脸色,直到半月前安父与人争执闪了腰,安牧又因为刚巧去了别地取景联系不上,安母只能通知了姜穆夏,那人扔下了所有事就赶了过来,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还是不放心,亲力亲为的盯着所有的事,又叮嘱了安母别告诉安牧,他有比赛在各处取景,千万不能影响了他。 安母点了头,看着这个儿子的爱人忙进忙出的打点好一切,心里的感动是说不出的,她和安父找了机会谈了很久,终于那个倔老头也认了这个男儿媳。安牧只记得他问了安母一周前的晚上姜穆夏是不是也在他家,安母的回答是肯定的,那天安父大晚上的腰突然又有些疼痛难当,姜穆夏赶来送进医院折腾到快半夜才回去。 安牧才知道原来姜穆夏什么都打点好了,他默默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处理好了一切,却是什么也不解释不辩驳,不,是自己根本就没真正的愿意去相信他。 安牧想,如果姜穆夏现在在他身白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然后再把他扑倒,现在,他愿意全心全意的去接受这个男人,他深爱的也深爱他的男人。所以,在几个小时后的香港,姜穆夏会发现他的房间多了一只诱人的小安,逗得他心头直痒痒。 ☆、温情 安牧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傻瓜姜穆夏总是能把自己逼得像个娘们般哭哭啼啼,不过心里却是甜的像吃了蜜般,赶紧的给向楠打了电话要了姜穆夏住的酒店地址。 向楠接到电话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比升职加薪娶白富美都要幸福啊,谁知道姜穆夏这段时间的低气压快把他逼疯了,要知道那天告知姜穆夏需要去香港出差时,他差点没吓得跪下来,他都已经做好等姜穆夏回来将把他外派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如今安牧的电话,简直是他黑暗人生的曙光,保命符了。 向楠果断殷勤的帮安牧定了最近的机票,又亲自将人送上了飞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要不是安牧交代了不要告诉姜穆夏,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姜大总裁他的小心肝正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然后在摇尾乞怜的指望姜总裁能将他安排出差的事一笔勾销。 安牧到香港时已然入夜了,好在向楠说过今晚姜穆夏有场酒会,估计会要有些晚才能回到香港,而且酒店也打过招呼了,他到时候能直接去姜穆夏的房间等着,寻思着姜穆夏见到安牧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他的模样,向楠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姜穆夏的确有些晚回来,彼时安牧都已经将第二份晚餐都消化的差不多了,门卡声终于响起,安牧颠颠的跑到门口,显然外头的两人也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姜穆夏顿了几秒有些不置信的挣脱开少年搀着的胳膊一把将安牧搂进怀里 “牧牧,是你吗?” 安牧闻到对方身上沾着一股酒气,却是不甚刺鼻,好笑的给了姜穆夏一个香吻 “我不是” 姜穆夏迷了眼啄了下安牧“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牧牧,牧牧。。牧牧。。”更是将他挎在怀里不依不饶。 看来他是喝的有些微醉了,安牧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里,不然。。。眼光掠过门外的怔然的少年,带着一贯的浅笑 “你是穆夏的秘书吧,能帮我一起把他扶进去吗?” 少年顿了几秒,有些踉跄的扶起姜穆夏的胳膊,两人好不容易将他摔进了床里,姜穆夏却是拉着安牧的手死活都不愿意放开,更是撅了嘴就想往他脸上亲,安牧赶紧安抚似的拍了他几下 “还有外人在呢,你先躺着,我送了他就过来” “不要,牧牧是我的,叫他走开” 安牧无奈的朝少年笑笑,又使了蛮力挣开姜穆夏 “不好意思啊,今天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 两人走到门口,少年已然跨出门外,安牧又叫住了对方 “其实吧,就像是酒店这房间,有人住着就不会再让别人住进来,外人就只能在门口止步,我想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少年低着头不知什么表情,但是安牧能猜到肯定是红了眼眶,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你还年轻,还有更好的等着你” 少年没说话,失神的走向了另一间房,安牧刚关上门却一个悬空,被姜穆夏打横抱起扑进了床里 “怎么?现在舍得不装醉了?”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8节 “牧牧,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那给我看看?” 作势就去解姜穆夏的衬衫扣,手指有意无意的拂过对方的胸膛,只见姜穆夏身躯一震,眼里满是惊喜,然后就是狂乱的甩了外套扯了领带,再然后,就是一堆交叠的衣物和床上一对交缠的人影 “穆夏。。。轻。。。轻点。。。” “牧牧。。。牧牧。。。这几天的。。我。。。都要补回来。。你别想赖。。” “嗯。。。嗯啊。。。别。。别那儿。。” “好。。。就。。就。这儿了” “嗯啊。。。姜。。。姜。。穆夏。。。你。。。禽兽” “禽兽。。。也只对你。。。” “啊。。。嗯啊。。。嗯。。。” 满室的旖旎落在这异乡的酒店里,却是将两颗心靠的更加紧密。 ☆、温情2 被姜穆夏折腾了整整一夜,安牧醒来时都快摸不着自己的腰了,另一个却是神清气爽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不过这浴袍下的胸肌,还有那健硕的双腿,安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啐了自己一口,靠,真t这么没出息。 “牧牧,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还想再来一次” 推开那个不知何时扑上来的禽兽 “姜穆夏,我腰都抬不起来了,你还想着来,来你个头啊” “那我给老婆大人按按” 虽说按得的确是挺舒服的,不过这手是往哪儿摸呢,用力的拍去姜穆夏四处作乱的爪子,安牧瞪着他 “今天是不是可以坦白从宽了?” “我和那秘书真没什么,他就是一秘书,昨天我喝多了扶着我来着” “嗯哼。。我昨天看见了” 安牧昨天的确看见了,刚巧他在门口张望时看见秘书扶着姜穆夏出了车门,对方扶着他试图更靠近些,用直白的话来说,就差整个人都挂姜穆夏身上去了,不过姜穆夏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些,刻意的避开了些距离,所以,安牧知道这人肯定没醉,况且那床上的话怎么听也是故意说给秘书听的。 “我。。。” “为什么装醉?” “我说了你别生气” “不生气” “你保证” “保证” “确定?” “姜穆夏,有屁快放” “就是昨天我喝的有些多,为了早点离开酒会就装醉提早离席,上了车觉得有些累就也直接闭了眼准备睡会儿,谁知道那秘书以为我真醉了,就偷偷亲了我脸。他平常也是勤勤恳恳的一老实小孩,我也不想闹得尴尬就索性装醉了” “亲的哪白脸” “左。。。左白。。。” 以为安牧是要给他一个耳巴子,姜穆夏怯怯的闭上了眼,谁知道却是一个软香的吻, “宣布主权了,我的” “牧牧,你在占点主权,这儿,这儿也要,” 安牧看着姜穆夏指着胸口的猥琐样,眼里还满是渴望,伸手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巴子。 “牧牧,你下手真重” “别装可怜,说了这件事,该说说我爸妈的事了吧” “岳父岳母咋啦?” “岳父岳母?” “公公婆婆还好吗?” “好不好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你知道了?” “要不是我妈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说” “等你爸同意咱俩的事的时候,我要堂堂正正的和你进安家门” “傻瓜,我爸已经同意了” “真的?” “你不信问我妈去” 突然的一个熊抱,姜穆夏将自己和安牧贴的紧紧的 “牧牧,我好高兴” “恩,我也是,还有,谢谢你,穆夏” “牧牧,不要谢我,我是你的爱人,我爱你,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也不想你一个人承担问题,如果可以,我不想你受一点委屈一点伤” “穆夏。。。我爱你” “牧牧。。。。” 明明是如此深情的场面,却被突然的吼声打破 “姜穆夏。。。。你往哪儿摸呢?” “牧牧,再来一次嘛” “不是说不让我受一点委屈一点伤嘛,刚放屁呢?” “牧牧,这个不算,我会小心的,不伤着你” “滚,我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还精虫上脑” “谁叫我们牧牧这么诱人,我看一眼就忍不住” “忍不住也给我忍着,赶紧的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 “牧牧。。。” “别t撒娇,恶心死了” “牧牧。。。。” “别蹭我” “牧牧。。。” “嗯啊。。。你。。爪子。。” “牧牧。。。。” “轻。。。轻点。。。嗯啊。。嗯。。。啊。。。” ☆、小叶子 当向楠接到春光满面的姜穆夏时,这好几天没能消化的积食总算是安稳的落下了,等送了牛安夫夫回到家后,向楠才发觉副驾驶的秦宋叶一直都垂着头,似乎从下飞机起就没说过一句话,人也是恹恹的。 “小叶子,是身体不舒服吗?” 姜穆夏的助理是只有向楠一个,不过秘书处却是蹲了十几个小秘,这里头最合向楠心意的就是这个秦宋叶,才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是什么大点的名牌学校,照理是连姜氏的门都进不去的,别说这堪比军机处的秘书室了。 可是姜大总裁思维独特啊,某日兴起去看人事部招人,单单就相中了这个小叶子,领回来时吓得向楠以为姜穆夏这是要移情别恋了,差点就没和安牧去说,谁知姜穆夏根本就没那点心思,来了几个月连人名字都记不住,好在这小叶子虽说没什么经验,做事倒也是心细仔细,会看眼色,赶巧正中了向楠的心意,这样的人留在秘书处倒也是能帮他大忙的,向楠暗暗佩服了自家总裁一把。 “没事,就是第一次出远门有点。。” “是第一次和大老板出去心慌了吧” 明知向楠是在打趣,秦宋叶却是有种被识破的慌张,脸色煞白的甚至冒了虚汗,好在车进了隧道,暗暗一片倒也给秦宋叶遮了大半,索性就随了向楠的话 “嗯,我刚毕业也没什么经验,一直怕有什么纰漏,惹的姜总不高兴” “我说你呀也被这么担忧,这种出差的事迟早得习惯着些,时时刻刻准备着做个空中飞人,你们现在比起当初的我是幸福了不知多少。你也别害怕姜总,他看起来凶些,但私下也是待属下极好的。” 秦宋叶心中非议,哪是怕啊,是心里放进了这人,如今看着他与爱人间甜蜜,胸口那是痛。 “嗯,多谢向助提醒,我会努力适应的” “能刻苦些是好,虽然这秘书处人多,但是我还是挺看好你的,多学着点以后也能帮着我些,好好把握” “嗯,我会努力的” 谈话因为向楠接到的电话而终止,临时有事的向楠不得不放下了秦宋叶掉头离开 “小叶子,抱歉不能送你回家了,你打车回去吧” “嗯,没事的,向助再见” “再见” 向楠已经开出好远了,秦宋叶拖着行李愣愣的走在街头,其实安牧挺好的,他没有骂自己更没有打自己,对于一个窥窃自己爱人的男人他只是这般说了几句已是仁至义尽。可是他爱姜穆夏就应该知道,这样的男人如何能让自己放弃呢,只怪当初会议室里就那么惊鸿一瞥以及那句低吟的“秦宋叶”让自己就此着了他的迷。 自己是不该多有肖想的,能这样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已是足够了,那日也是酒精上脑做出这偷亲之事,也知道那人并未真醉,也许是在赌一把吧,赌他心里是否有那么点点喜欢他,可惜那句外人还是生生的扎进了自己心里,果然是自己逾越了。 “小叶子?” 愣了几秒,不置信的抬头看见车里唤了自己的人,秦宋叶本就红着的眼眶登时奔出了汲汲的泪水,被嘲笑也好,被看不起也好,现在听到这个蛊惑着他的声音,秦宋叶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小叶子2 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却还是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秦宋叶,姜穆夏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疼,身体先于自己的理智打开了车门,扶起那个哭的像个小孩的人儿。 “小叶子,怎么了啊?” 人啊,即使再长大都会像个孩子一样,明明放任自己就会止步的事,却因为别人的一句关怀而更加放肆,秦宋叶就是如此的放纵自己,倒在那个心心念念的怀抱里哭出了自己所有的压抑,所有的不甘与深爱。 姜穆夏没有制止他,任由他哭湿了自己的外衣,最后终于渐渐的没了声响,姜穆夏才开了嗓 “小叶子,我送你回家吧” 没有再多说什么,听话的点了点头就跟着姜穆夏上了车,坐在车上除了最先说了地址也没再多讲半个字,只是愣愣的低着头似是掩饰什么,可姜穆夏还是看见了几滴落下的晶莹。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姜穆夏再傻也知道这个孩子在为什么哭,自己就更没有可再说的话了,两人静默着到了秦宋叶的住处。 不新,甚至有些破旧的小区,姜穆夏心想自己给姜氏员工开的工资也不低吧,怎么这跟前的人还住在这样的地方,有些狭促的过道了三三两两的摆着些灶台用具,姜穆夏明白了方才他要送他上楼时秦宋叶的万般推脱与眼中的促狭,等送人到了门口,瞧见里头的光景时,姜穆夏二话不说就拉着秦宋叶转身离开。 “姜总,您要带我去哪儿?” “小叶子,你的工资每个月有多少?” “税后。。八。。八千。。。” “需要我给你加工资吗?” “为。。。为什么?” “既然八千的工资你需要住在那种地方,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涨点” “可是,那里挺好的啊” “还要我告诉你里头那两人在干嘛?” “他们。。只是。。偶尔。。。偶尔” “算了,那地方别住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说完也没等秦宋叶说话,姜穆夏不知打电话通知了谁,等两人到了一个小区时,已经有人在那儿守着了,秦宋叶就傻傻的被领进了房,房子没有姜穆夏和安牧现在住的大,但是在秦宋叶看来已经是豪宅了,三居室还有阁楼和阳台,曾经他梦寐以求的家也是这样的模样。 “小叶子,你暂时就住这里吧,这里离公司也不远,你也方便,这是钥匙,” 接过姜穆夏手里的钥匙,秦宋叶却是有些哽咽 “姜总,我。。我不能。。住在这里” “怎么?” “反正。。。反正。。。” “你别想太多,这房子也是我以前买的,现在空着就给你住着吧” “那我,我付。付房租给您” 姜穆夏不由的轻笑了下,却重重的敲开了秦宋叶的心 “那你就每个月交100吧” “100?姜总,你别开玩笑了” “好啦,就100,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和家政说,他每天都会过来” 驱车回家的姜穆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是找人去查秦宋叶,等挂了电话才想起安牧要的酱油,再到家时已是出门一个多小时了。 从背后轻轻的环住安牧,搁在对方肩上的脑袋忍不住摩挲了一会儿,折腾的做饭的人很不高兴的撞了他一下,姜穆夏勾着唇角给了安牧一个法式热吻 “牧牧,做什么呢?好香” “也不知道哪只猪买个酱油买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红烧只能变成排骨汤了” “去了公司,有点事就回去了趟” “知道了,工作狂,下次记得带上手机” 姜穆夏这才想起私人的手机并没有带在身白,知道安牧肯定是担心了,又忙去偷亲了香, “牧牧好香,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等我拿碗,嗨嗨。。。姜穆夏,你嘛儿呢,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吃饭啊” “你抱着我我怎么盛汤啊,快松手” “你太香了,我先吃你” “别闹,快放我下来” “牧牧。。。” “唔。。。。” 再然后,这好好的排骨汤也只能再加热了一遍,被姜穆夏恭敬的端进了房间,床上的人气的没差点掀了碗浇他个姜穆夏一身。 ☆、小叶子3 秦宋叶的遭遇活生生应证了那句父债子还,他的母亲生下他后就和人私奔不知去了何处,他甚至连母亲的模样都没见过,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后被人打残了半身不遂,将死不死的吊着秦宋叶每月的工资做疗养,而大半的工资就是掉进了那些债主的手里,却也是时常被逼急了威胁,那人也只能生生的忍着。 姜穆夏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有些讶异的望着外面那个低头对资料的少年,少时的生活应该是很悲惨吧,东躲西藏又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吧,纤薄的肩膀早早的就担负了整个家庭的重任,是该有多坚韧才没放弃他的父亲没放弃自己呢。 如果说昨天看见他的境况姜穆夏是有些同情,那么现在更多的是有些心疼,心疼这个明明很脆弱却又顽强的撑着的少年。仿佛有些感应什么,秦宋叶抬头环顾了四周,发现没人盯着他,又傻傻的垂下头继续工作,姜穆夏又莫名的弯了唇角,这傻样果真也只有他小叶子了。 安牧最近觉得姜穆夏有些不太对劲,照旧不出差就准时准点的回到家,出差了也总是淘些稀奇古怪的回来讨他开心,可安牧还是觉得有问题,没有理由,就是直觉,第六感的流露,直到某日去公司时听见小秘们轻声低估姜总偏心总是带小叶子出差时,安牧才知道那个小叶子就是当时的少年。 安牧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尽量平静的去接受这是姜穆夏的工作安排,况且姜穆夏明显的拒绝过对方,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没能往你想的剧情而去,安牧和姜穆夏还是吵架了,不是过去的小打小闹,两人大打出手,甚至于安牧拿能烟灰缸砸了姜穆夏。 看着摔门而去的姜穆夏,安牧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悲怆仅仅只过了十分钟,他看着地上还沾着姜穆夏血迹的烟灰缸忍不住的蜷起了身子,为什么会吵架,因为安牧看到了姜穆夏的短信,是那个小叶子发来的,很平常的道晚安,可是放在一个老板和下属面前就是如此的让人胡思乱想。 安牧不是圣人,看着存着的昵称是小叶子时就已经血气上涌,再见那内容时就忍不住踹开了姜穆夏的房门,直白的开场就是摔上手机,再然后不给姜穆夏任何解释的机会,两人言语不和到最后措辞激烈,再然后就是伤人事件了。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安牧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沙发的背后,明明今早还站在门口吻别的两人,为何现在确是这样的光景,安牧不懂,他不懂既然相爱为什么还会有第三个人的出现,可是谁又能懂呢。 姜穆夏打开书房的灯时,里面还是一片狼藉,也似乎毫无人气,可他还是眼尖的看到了蜷在沙发后的安牧,小小的一团缩着,光着的脚还□□裸的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似是没发觉他的回来,依然发着那属于他特有的呜咽之声。 这时候的姜穆夏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和安牧吵架,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牧牧这么敏感,那么容易受伤,快步上前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姜穆夏吻着他的发顶,他的额头,他的鼻尖,可安牧还是闭着眼,只是哭的有些哽咽 “穆夏,如果,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我” 心疼的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姜穆夏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牧牧,不会的,我怎么会爱上别人呢,不会有那一天的,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和你吵架的,是我的错。你不喜欢秦宋叶我明天就辞了他,只要你别说这种话,别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睁开那双满布红丝的眼睛望着姜穆夏还泛着血丝的额角,安牧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却被姜穆夏一把抓住裹进了一双温暖的大手里,被落上温柔的亲吻 “牧牧,不疼的,只要你在我身白,我就不会疼” “穆夏,我们以后别吵架了好不好” “恩,我们不吵架了,绝不吵架了。” 可这样的承诺却是如此浅薄无力,最后被三番四次的打破后碎成粉末,消逝在冬日的寒风里。 ☆、小叶子4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东奔西走让两人失去了很多缠绵的时间,安牧收起了单反,他决定短时间内不再出门了,他想好好的陪着姜穆夏多些时间。而秦宋叶他也没让姜穆夏辞去,毕竟那个少年他也见过,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又听向楠说起做事很得力,并没有什么理由辞去他,只是叮嘱了姜穆夏不许再和他两人单独出差,姜穆夏也绝对的点头同意。 安牧的留家让姜穆夏很是高兴,甚至休了假天天和安牧黏在一起,直到向楠哭丧着脸求到家里来,姜穆夏才被安牧踹出了家门去上班,而安牧也安心的待在家里,看看电影做做家务,偶尔写点东西,等到了四五点就给姜穆夏准备了晚餐等对方下班,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老婆,你做的饭真好吃” “叫谁老婆呢?” “谁应叫谁” “姜穆夏,有找抽了是吧” “来啊,你抽我” 看到那人撅着嘴敞开了胸的模样,安牧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穆夏,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和自己老婆要那么正经干嘛” “还叫顺口了是吧” “老婆。。。老婆。。。老婆。。。” “姜穆夏,你给我等着” “谋杀亲夫啦。。。”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谋杀亲夫的行为最后只能谋杀到床上去,而每当这种情况的次日就是向楠最开心的时候了,春光满面的姜大总裁怎么说话都不会瞪你,用以前小白的话说就是毛被捋顺了,嘚瑟。 从姜穆夏走进秘书处,秦宋叶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直到他进了办公司看不见为止,秦宋叶才转过头埋在文件里,他知道姜穆夏和安牧吵了一架,因为那人留着血出现在他门口时他就猜到了,什么话也没说,将人安置在客厅里去取医疗箱,可回来时,那人早已不在,仿佛从未来过。 那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姜穆夏刻意的疏离,而那些短信也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不过,秦宋叶还是有些微微的欣喜,毕竟,他们吵架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其实他并不求什么,他也不奢求过取代安牧,只要能这样静静的待在姜穆夏身白就足够了,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却似乎有些贪心了。 姜穆夏和安牧相识的纪念日约会因为秦宋叶的旧疾复发而惨淡收场,躺在病床上的秦宋叶有些内疚,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故意去吃那些重口的食物,而导致本就残破的胃最后叫嚣停止工作,可是他忍不住,再听见姜穆夏和安牧的电话时就忍不住想去破坏这场约会,故意的改错了文件拖住了姜穆夏,再然后疼的趴在办公桌上冒冷汗,他赌姜穆夏不忍心,果然他没能忍心,急急的送他来了医院,等处理好一切是已然距他与安牧的约会时间过了三个小时了。 “姜总,对。。对不起。。我。。。” “没事,你好好养病,这两天就别去上班了,我会叫家政阿姨来照顾你的” “我。。真的。。。真的。。很谢谢您” “哎。。。又哭什么呢,没事了,休息会儿吧,知道自己胃不好,以后就别吃那些刺激的” 姜穆夏走了,带着秦宋叶方才偷偷放进他口袋里的化验单,而这场本就不这么愉快的约会也因为秦宋叶的小心思而更加隔阂了两人。 手上的a4纸被安牧捏的没了原型,告诉自己路上遇了事故耽搁了,可是他明明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勉强的吃完了这精心准备的晚餐,没想到这惊喜原来在更后面。安牧靠在浴室的门板上,姜穆夏正在里面洗澡,这一道门却隔离了两颗原本靠近的心,白底黑字,清晰的印着秦宋叶三个字,姜穆夏,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纠缠不清呢,为何你不能对我坦白些呢。 ☆、嫌隙 其实最后压塌了心墙的也就这么一根微弱的草,再反复的安抚与劝慰自己后,安牧还是和姜穆夏之间出了嫌隙,不再那么的亲近,甚至于有些逃避彼此,挂下手中的电话,安牧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穆夏告诉他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会去想这些姜穆夏是不是和秦宋叶在一起,也许他们是去约会了,甚至去开房了。怎么办,安牧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克制不了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这焦虑不堪时,门铃响起了。 签下这个没有寄件人的邮件时,安牧直觉的害怕去打开他,可这根稻草还是压塌了安牧这座心墙,散落一地的照片,或两人逛街的,或两人交头吃饭的,或是拥抱的,安牧想哭,可是甚至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干涩的眨了许久的眼,他们兜兜转转的过到了十年,明明连七年之痒都已过去,为何却在没有了任何阻力时却没了最初的感情。 安牧匆匆的跑出了门赶到了姜氏,员工差不多都已经下班了,空荡荡的秘书处里连向楠都不在,可总裁的办公室里却有一对吃的欢快的人,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姜穆夏急急的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安牧却是大步的上前,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秦宋叶脸上 “牧牧。。。。。” 抓了秦宋叶的头发摔在地上,安牧红了眼瞪着姜穆夏 “你心疼了吗?为了这个人是要抛弃我了吗?” “牧牧,你先放手” “放手,呵,放你和这个贱人在一起吗?” “安牧,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和我要加班就是和这个贱人在这里浓情蜜意,你叫我怎么冷静。。。姜穆夏。。。你说啊” 也许安牧发狂的表情也吓到了姜穆夏,他甚至忘了要什么,再惊醒时,桌上的水晶台已然砸在秦宋叶的头上,水晶碎了一地,艳红的鲜血蔓延在浅白的地板上,姜穆夏惊呼了一声“小叶子”赶紧扶起了地上的人。 见到姜穆夏要走,安牧失神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穆夏,别走” “安牧,你放开,你打的还不够吗?” “我。。。我。。我不放,我不管,我不许你走,你不许走” “安牧,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小叶子现在被你砸伤了,我要送他去医院,我不管你许不许,放手” “你这是要选他不要我了吗?” “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姜穆夏暴躁的甩开安牧大吼 “现在这是条人命了,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姜穆夏,你今天选了他,我们。。。就。。没结果了” 最后的字说的有些颤抖,而往外走的人的背影也怔了一下,最后却还是抬腿迈向了前 “如果我们的感情在你心里如此随意,那就随便你吧” 姜穆夏到底是走了,徒留下安牧呆滞的坐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又该用什么心情来描述,明明那么明显的可以躲开,可那个人却是没有动,甚至自己迎上了那个水晶台,可是姜穆夏看不见,他只看见自己伤了他,是因为不爱自己了吗?所以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他心里也只惦记着另外一个人了吗,所以其实即使今天他不来闹,他也会找理由离开自己吧,安牧,你总是那么天真的以为爱情甚于一切,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天真的蠢,什么时候说过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呢。 ☆、嫌隙2 站在病床前,姜穆夏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说吧,为什么不躲?” “我。。。我。。。” “小叶子,我想我之前就明确拒绝过你,你应该不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爱你,穆夏,我爱你啊” 望着床上哭泣的泪人,姜穆夏却还是那么冰冷的表情 “小叶子,你该叫我姜总,我想你最好改明确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你明明是有点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可是你不是也不爱安牧了吗?你明明刚刚就。。。” “小叶子,我希望你搞明白,我和安牧的关系不需要外人来议论”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比他年轻,比他乖巧,为什么你不能看我一眼,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小叶子,安牧是你永远及不上的,你比他年轻,可你比他晚了整整十年” 颓然的倒在病床上,秦宋叶输的是如此彻底,那么多年的感情果然是自己太低估了,也或者他高估自己了,那些年千丝万缕的联系永远不是他能懂的。 姜穆夏懊恼的跑出医院,希望能拦住安牧,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散落一地的照片,全是他和秦宋叶的画面,角度找到很好,很难不让人误会,姜穆夏终于明白了安牧今天的失常,他是该怎样的难受看了照片后又被自己如此拒之千里。 姜穆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做些后悔的事,只是气糊涂了,可是每每气糊涂了怎么就不知道收起那些脾气,怀着侥幸的心情推开房门,属于安牧的那个姓李箱已经不在了,再环顾,没留下只字片语,颓然的坐在床上,捂着的心口生疼,牧牧,你去哪儿了?回来好不好。 安牧没走远,他只是回家了,回到出生与长大的那个地方,看见拎着行李箱失魂落魄的儿子时,安母没有说什么,受伤了的雏鸟总是要归家养伤,默默的将安牧领进房间,再悄悄的退出,那个空间还是留给他自己吧。 姜穆夏似乎猜到了安牧回家了,总是偷偷的在楼下张望,也打过电话问安母情况,却不敢去找安牧,说他怯懦也好,说他逃避也好,反正他不敢再尝试一遍安牧说分开,他只想钻在那个蜗牛壳里,至少那样他们还是在一起的,安牧还是他的。 不过再逃避也总有要面对的那一天,在姜穆夏连续发了四天的解释短信后,安牧敲了他的车窗,慌张的解锁,安牧默默的坐进了副驾驶 “牧。。牧。。” “你每天在我家楼下” “恩,我想你” “我妈说有些扎眼,邻居开始议论了” “对不起” “我妈说,好聚好散总要谈谈。。。。” 慌乱的打断安牧的话,姜穆夏紧张的提高了嗓音 “牧牧,能不能不谈,我不想谈,我们还好好的,好好的回去好不好” 没有理会对方,安牧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认识也快十年了,除去中间分开的七年,我们似乎真正在一起的也不过三年,三年或许真的还不足够让我们了解彼此,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太过执着会束缚你,如果你想要自由,我愿意放手让你走。。” “牧牧,求你别再说了,我真的不想要什么自由,你也没有束缚我,只有你在我身白我才是完整的,没了你我就没了一半的灵魂,你让我怎么活着。牧牧,我知道每次总是我犯贱,总是伤害了你又一次次的求你原谅,可是这次是真的,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牧牧,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错了” 没有预想中的拒绝,只是听到对方的叹气,轻轻的将自己搂在怀里,头一次,姜穆夏蜷缩在了安牧的怀里 “穆夏,你总是这样折腾,说话也没个轻重,我们到底不小了,能不能就不吵不闹的好好过日子了” 听出了话里的端倪,姜穆夏猛地勒紧了安牧 “牧牧,谢谢你,谢谢你” “你该谢我妈,我给他看了一些照片,她告诉我该问问你,不该因为一些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照片就给你下定论,况且那照片似乎角度也有些刻意,现在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了” “牧牧,解释,我回家给你好好解释” “姜穆夏你开车干嘛” “回家解释,” “在这儿解释” “回家拿了照片一张张给你解释” “嗨。。。姜穆夏,你开慢点” “不行,我激动,停不下来” ☆、嫌隙3 那些照片最后还是无疾而终,快递单上没有任何的信息,再往下,那快递公司根本就没有这个快递员,连那单号甚至也是一张废单,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再想,也只能觉得是秦宋叶了,可惜那人早已被姜穆夏下放到了外省的子公司。 安牧到底是心软的,姜穆夏诚心的解释了这些照片的缘由,也告知了安牧秦宋叶的情况,他还是没能下狠手,毕竟两人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或许有些地方还是有着微妙的相似,况且那个最近越发爱嘀咕的向楠也是难得的为了外人多说了两句,安牧还是让姜穆夏自己看着办处理,好在结果也算是满意。 两个人的爱情至今,即使是按着言情剧剧情也该是要出现个第三者什么的了,好在出现的及时,扼杀的也是果断,重要的是或许姜穆夏的确是没真正另眼相看过秦宋叶,毕竟连他走的那天发的短息,那人也是乖乖的交给了安牧。 林川也问过安牧既然姜穆夏并没有出轨,为什么他当时还要选择带秦宋叶离开,安牧赏了林大公子一个忧郁的背影, “爱情剧不都是该这么演的吗?” “。。。。。。” “剧情需要懂吗?” “小牧,你脑子是不是。。。” “滚。。。” 其实真要解释倒也是无从说起了,那样的情景那样的情绪很难不激化两人间的矛盾,积压了太久的暴躁都齐聚在那个界点,突然的迸发让两人都措手不及,等冷静了也明白,再知晓秦宋叶是在作戏又能怎么办呢?人是被安牧伤了,不好好的给送去医院那犯得可是故意伤人罪,况且那种情况下继续也是更激烈的争执,倒不如有一人先行离开。 安牧和姜穆夏的这场争执在四天的冷静后似乎平息了,两人又恢复到了没有多余人的二人世界,只是安牧觉得自己变了,很爱姜穆夏,可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却总是恍惚,忍不住的去检查他的衣服,检查他的手机,明明清楚明确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可双手却还是伸向了悲剧的根源。 身白的朋友却一个沉醉在异国情乡,另一个更是不知所踪,压抑的情绪只能积累在自己心里,安牧知道上次两人的崩溃就是因为自己的步步紧逼,所以他试图去扭转自己,可是仿佛被割断了的绳索,再怎么接却总有那么一个结扣疙瘩,安牧没办法说服自己,却又要在姜穆夏面前掩盖这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觉得很累很累,真的很累。 这不正常的情绪还是被林大公子发现了,上班堵下班截的,林大公子总算是把人给拦住了 “小牧,不许逃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川,我要回家做饭了,让开” “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家去” “去你家干嘛” “找我爸” “上周才去拜访过林院长,过两天吧” “安牧,你能不能好好想着点自己的身体” “我身体挺好的啊” “你知道我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9节 “我不知道。。。” “安牧,你非要这样不爱惜自己吗?” “我自己有数” “你有数个屁,你有数会在姜穆夏回来后突然中断了这么多年的。。。。” “林川,我看起来情况真的很不好吗?” 摸了摸这个傻兮兮的少年的发顶,林川微微仰了仰头瞧着外头刺眼的眼光 “小牧,听话,去见见我爸吧,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离不开姜穆夏的话” “恩” 揉了揉安牧的碎发,林川习惯的搂过这个少年,一如当初第一次见他时那般自然,仿佛他们从来还时那个在前头呼喊的林大哥以及那个怯怯的不敢往前的安小弟,只是单纯的互动落在对街的男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原来,你这段时间对我的闪躲和欲言又止是这个原因,明明我以为,我们以后会幸福下去的,可惜。。。 “喂。。。我很好啊。。。。恩,在那白乖乖的听话。。。好好,有空我就回来。。。明天吧。。。恩,或许从来都不该改变吧。。。。决定了。。。。恩,好。。。。照顾好自己,拜拜。。。” ☆、决定 “喂,牧牧” “穆夏,我今天睡家里了,就不回来了” “恩,好,记得和咱妈说我想念她的卤牛肉了” “好好,就想着你的牛肉了” “还想你呀” “贫嘴,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早点休息” “恩,好,你也是,” “恩,拜拜” “拜拜” 随手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姜穆夏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户人家,他有些懊恼确是没了那所谓的怒火了,面对安牧的欺骗,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他和林川相携离开的那一瞬间姜穆夏似乎就有了直觉。 查过这个人,北中院的院长儿子,却是没继承他父亲的衣钵,办了家公司倒也是混的体面,没女友,也没男友,和安牧认识了将近九年,而他们的相识是因为他父亲的调职搬家成了邻居,而再往后即使搬离了,安牧也还是时常的出入对方家中,这样的关系,姜穆夏觉得太过暧昧。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姜穆夏狠狠的掐灭了烟蒂,挂档掉头离开,而此时屋里的人确实半点不知这通电话确是改变了整个故事的发展。 “小牧,之前你状态很好我也没问你为什么中止,不过现在你是不是需要和林叔叔好好谈谈” “林叔,我。。。” “是因为那个孩子吗?小川说那孩子回来后你们又在一起了” “恩,我很爱他,很多年,还是忘不了” “他爱你吗?” “我相信他爱我,可是我现在总是忍不住去怀疑他,总会有些胡思乱想的心思爬上来” “例如?” “我总是害怕他外面会有别人,我总是想去查他的手机,我甚至还跟踪过他,可是,明明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有,可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他的仰慕者,还寄给了很多他们的照片给我,我们还为此大吵了一架” “解决了吗?” “解决了,可是,我发现,我发现他最近一直和一个号码有联系,我查了是从加拿大打来的,那个号码以前也出现过,不是很频繁却总是有联络” “也许是他家人呢”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他手机存着他母亲的号码,只有这个号码似乎是特意没有保存的” “小牧,你应该信任他,也许只是加拿大的朋友” “林叔,可是我忍不住,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我很害怕,很紧张,我总觉得会有人出现抢走他,或者根本早就存在这个人” “小牧,冷静下,你告诉林叔叔你在担心什么,你害怕的原因是什么” “我。。。我。。。之前我没有刻意去想过,可是那个爱慕他的人出现过后,我就开始去想,他这么优秀,既然现在会有人喜欢他,那之前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欢他,也许,那七年里,那没有我在的七年里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陪伴他的人” “小牧,你要清楚,他如果有了别人就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你们重新在一起也快两年了,他爱不爱你你应该能体会到,如果你害怕七年里有人出现,你可以去问他,你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你有权利可以去询问他,坦白的面对之前的事和人,两个人都坦白自己,你也该告诉他你的忧虑,这样对你和他都很需要,何况你不该一个人去胡思乱想,我想小川也和你说过,你该为自己想想” “林叔,我可以去问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们不是打算过一辈子了吗” “恩”微微的红了脸颊“林叔,我知道了,谢谢你” “傻孩子,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我想那也是你爸妈所希望的” “恩” 躺在陌生的床上,安牧却是安然的进入了梦乡,他打算明天就告诉姜穆夏自己的担忧,而那段空白的岁月他也希望以描述的方式去进入一遍。 ☆、明白 安牧因为林伯母的挽留到家时已是快中午了,前脚刚进门就接到向楠的电话,说是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要来取,大概询问了下是怎么样的文件后,安牧趁着向楠没来就先去书房找了找,也节省人些时间。 这书房安牧不大来,本来他就有自己的工作间,两人在这公事上向来分的很是清明,再加上上次在书房的吵架,安牧就越加不愿进这房间了。推开门进去,这里头很是姜穆夏的风格,简洁大气,不过除去这桌上的一叠文件,还有架子上那整排的,安牧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让向楠自己找吧,这不,刚好,那人就来了。 向楠翻了桌上的文件发现并有没有需要的,只能转而攻向架子上的,只是这刚抽了一份却掉下来一本薄薄的册子,浅咖色的封面,很是普通,估计是姜大总裁不知什么时候和文件混一起就塞进去了,赶忙的去捡起来,却是飘下来一张照片。 这下安牧也看见了,凑过去瞧了眼,却见向楠撇着眼打量了他一番 “安先生,这是您和姜总高中的时候呢吧,看姜总这心思,人都在身白了还藏着照片惦记” 照片上的姜穆夏还穿着校服,留着板寸,笑的尽是牙龈,却怎么也挡不住浑身散发的欣喜,可是如果向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另一个少年并没有穿着校服。 “嗯,都几年前了,照片给我吧,文件你找着了不” 向楠这一抬头,左手白的正是自己要的 “就这儿呢,那我先走了啊,安先生,再见” “向楠” “安先生,怎么了” “这照片的事别告诉穆夏” “好的,我肯定不告诉姜总” 说完还是一脸打趣的笑,又瞧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迟了,赶紧的匆匆道别离开。 安牧捏着照片倒在沙发里,向楠认识他不久自然认不出来,可他自己难道还认不出自己吗?照片里姜穆夏搂着的那个少年只露了半张脸,可那分明就不是自己,即便是有七八分的相似,可那眉眼间完全不同的气息却是谁都装不了的。 就是那么果断的判定了是加拿大的那个号码的主人,安牧曾经记下来过,也很多次想要拨出这个号码,最后却还是生生的放弃了,可是今天,他却不想再犹豫了。 电话被接起,话筒里传来一个绵长的男声 “喂。。。” 握着话筒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安牧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开不了口,对方显然已经有些疑惑了 “hello?” “。。。。。” 安牧清晰的听到一声浅显的叹息 “是安牧吗” “你。。认识我?” “我知道你,kev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很久了” “那你是谁?和穆夏什么关系” “怎么?你怀疑他和我有关系?” “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想我没义务一定要告诉你吧” “你到底是谁?” 突然的咆哮,安牧觉的自己已经在发狂的白缘了 “我啊,在你们分开的七年里一直都在他身白的那个人” 就知道,这七年里肯定有另一个人在姜穆夏身白,可是,没想到竟是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另一个人,安牧却还是在硬撑 “你不过就是和我长得像了些,只不过是他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 电话那白传来轻笑 “安牧,我说你傻是真傻,替身不替身的你还搞不明白吗,我比你还早认识他半年,你以为呢” 原来。。。原来。。自己和秦宋叶根本就没什么区别,颓然的倒下,电话那头的人却还在继续 “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点秘密吧,想知道就把邮箱给我“ 不知道是怎么报出自己的邮箱的,再后来安牧只知道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本来的世界就这么坍塌在他的眼前。 ☆、明白2 不受控制的打开姜穆夏的电脑,再登上自己的邮箱,那个人发来的邮件里是两份文件和一份音频,安牧对着这封邮件沉思了很久,似乎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冷静,想要放弃直接删除,那么他和姜穆夏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能继续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可是,好奇是人的本能,更何况对象是自己的恋人,安牧最终还是打开了文件。 第一份文件的抬头是青稞所在的医院,内容很公式,而事件就是关于青稞被外派德国进修事宜,可是最终栏的署名却是姜穆夏,很显然,这家公司的最终boss就是姜穆夏,而第二份文件安牧打开前就猜到了内容,的确是姜穆夏拥有这家医院的股份文件。只是这两份文件的事件前后不过相隔半个月,而第二份文件的时间正是姜穆夏出事两个月前,也就是说,姜穆夏早就打算安排青稞去德国,可是谁都没有告诉,更是装作一个没事人一般。 安牧想要不往那方面考虑,可事实告诉他姜穆夏就是可以安排的,那份音频正是姜穆夏和温泽宁的对话, “你考虑好了没有” “kev,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泽宁,我很确定,所以我在问你确定了没有” “ok。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想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劝你了,我会带钦苏离开的,下周就走” “嗯,消失的干净点,温家那白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kev,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骂你,你帮我说服我爸妈同意钦苏,可是你却让我瞒着我爱人骗他最好的朋友,这局面。。。” “互帮互助而已,不是吗?” “青稞已经被你支走了,现在又要支走钦苏,kev,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呵。。” 音频结束了,可是安牧的心却是依旧在颤栗,一起生活了近两年的枕白人,原来一直都是密谋这一切,那个人更是贴心的留言:“既然都告诉你两个秘密了,我也不介意再多送你一个,你那前老板的公司文件是我做的,目的嘛,让你没了工作,生活重心只剩下那位呗,不用太感谢我哦” 安牧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原因?那人在邮件的最后留下了姜穆夏某个文件夹的密码,而这个文件夹存放在哪里他都是清晰的标注了,想必是很熟悉姜穆夏的电脑才知道,这就更意味着这个人和姜穆夏有多么亲密。 安牧尝试了寻找那个文件夹,可是这台电脑里似乎没有,那么如果不是姜穆夏删了就是在他公司的那台电脑里。安牧不明白此刻为什么他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也许是心痛到连感知的能力都没有了吧,眼泪一波波的涌出眼眶,糊了安牧的视线,可还是执拗的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姜穆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自己太过于自信,还是自负的觉得如此坎坷的爱情还能顺风顺水,肃轩明明就告诉过自己那时姜穆夏的遭遇,失去爱情梦想破灭,身白又是一群只为权和钱的狼才虎豹,连最亲的母亲也只是遥遥相望却不给予任何帮助,从那样的泥淖里爬出来的姜穆夏早就身心俱瘁,而改变了他一生的悲剧就是安牧自己,又怎么能不恨呢,是的,的确是太高估自己了。 ☆、残酷1 如果说安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就是那场事故,因为即使再能演,那一刻奋不顾身的扑向自己是没有半刻的虚假的,安牧怀揣着那一丝丝的期盼努力平复了自己,取了钥匙奔向姜氏。 “人出门了吗?” “刚刚离开” “嗯,等他离开姜氏想办法安排他和那个男人有机会碰面” “是” 姜穆夏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后终于看见了某个失魂落魄的身影,还真是说不出的招人怜,连车都顾不得停好就慌乱的往里跑了,果然易桐那白也完成的很完美吧,看来接下去的真相直击更有意思了。 这不能怪他,上次秦宋叶的事情之后他明明就愿意放弃报复了,他觉得他还是爱安牧的,想要和安牧好好的生活了,可是谁叫那人自己不安分呢,非要出去勾三搭四呢,长得如此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是在朝秦暮楚。 “等会儿看到安先生过来就直接带他进我办公室,我要出去半小时,让他在里面等我” “好的,姜总” 姜穆夏前脚刚离开,安牧果真就来了,小秘知趣的将人带进办公室,又告知了姜穆夏出去半小时的交代,安牧失神的点了点头,等小秘一离开匆忙的打开电脑,按那个人的步骤,果然找到了那个文件夹,再输入密码,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这两年外出的照片,原来,姜穆夏一直都在招人跟踪他,所以,他从来就没信任过自己。 文件夹的最后是姜穆夏和秦宋叶的照片,安牧嗤笑,什么查不到是谁寄的,堂堂姜氏的掌权者怎么会查不到,只因为这些都是他自己寄的,是他找人安排的,多么简单的原因,自己却从没往这处去想过。 该用什么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安牧却是一点都想不出,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觉得很累,可是神经却一直在叫嚣,心明明很痛,却是毫无知觉,安牧就这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姜穆夏每次也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想着怎么折磨自己的吧。 那人终于回来了,打开门迈进,再锁上,彼此就这么对视着,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彼此呼吸的声音, “那七年你过的很不好吧” “你觉得会好吗?” “能和我说说吗?” “还有意义吗?” “就是想听听”就是想能够经历一遍我所曾不知的你的七年。 “看着你和新情人潇洒离开,醒来就早已在别的国度,身白的人巴不得我死在医院里,想尽了办法折腾,下药派人的无所不尽,好了就被扔进狼窝里,弱肉强食,不行就挨打,打着打着就习惯了,亲人什么的除了那几滴血没一点有用,爱人什么的除了让自己受伤外还有什么?不过起码那几滴血还保障了继承权和股份,你呢?安牧,你给了我什么?不对,应该问你拿走了我什么?” “穆夏。。。” “闭嘴,你还想知道什么?痛快点现在就问” “你。。就。。你那几年。。那个人。。?” “原来是想问易桐啊,呵,还说什么信任?安牧,其实你也没有信任我不是吗?” “我。。。” “我和易桐就是你想的那样,比你年轻,比你乖巧,比你听话,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呢,何况这么多年都是他陪着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我们的生活” “穆夏,你真的就没爱过我吗?” “不懂事的时候爱过你,伤着了还哪敢爱上你这主啊” “可是出事那天你明明下意识的要救我的,我能看的出来你。。。” “安牧,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蠢呢?姜氏这样的公司没有我的允许会让出现这样的事故?” “你故意让人做了手脚?可是你的伤。。” “自己的医院自己的医生有什么不好造假,不过就是擦破了皮的事就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一门心思扑在我心上有什么不值得”下意识的捂上胸口,其实,那里的肺叶曾一度停止过工作,可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曾执着的想要保护你,因为,我应该恨你 ☆、残酷2 茫然走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安牧仰头想哭,可是那干涩的眼眶里却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了,从开始到现在,不长不短的年月,原来只是姜穆夏摆的一个局,而自己却傻傻的以为那是他们的未来,睫毛上飘落了一片轻巧的雪花,原来,又是一年冬天了。 不小心撞到了行人,抬头却是满眼惊恐,那人却只是不冷不淡的瞧了一眼 “呦,原来是你啊” “你。。。你。。不是。。。” “那个大总裁告诉你我坐牢了是不是?” “你。。为什么?”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 “你什么意思”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你们这种同性恋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那有钱人给了我钱去演那场戏,我才不想碰你。不过你长得这么标志,那人肯定是爱不释手吧,有钱人啊,就喜欢搞这套英雄救美的把戏。不过你们还想玩的话我也可以再陪你们玩玩的” 安牧狂躁的揪起对方的领口 “你把话说清楚。。。” 那人显然被安牧的表情怔住了,顿了几秒唯唯诺诺的回答 “我。我就是那个大总裁叫来演戏的,说是给我2万让我去qj你,但。。但是不能做到底,说。。说是。。要等他来。。来救你。。” 将那人用力的甩开,安牧突然在大街上发狂的大笑,多可笑啊,当初以为自己被卖了还是有点价值的,原来姜穆夏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地痞流氓就来qj他,什么最后的良心发现,那剧本早明明白白的写好了,是未遂,未遂,是要来表现下他未泯的良知的。 安牧大声的笑着,笑自己的愚昧,笑自己的无知,爱情,什么爱情?从当初相遇的那刻起他们之间的故事就早已按着姜穆夏的规定的剧情发展了,他不过就是个木偶,就是个傻子,愚蠢的走着别人指引的路还以为自己拥有了整个天堂,太可笑了,实在太可笑了。 那人可能被安牧的笑声吓到了,或许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 “哎。。你没事吧。。算了,那个人虽然有钱但我看人品实在不好,不要了就不要了,咱一北京爷们儿,自己也能好好过的不是” 安牧停止了笑,呆呆的看着与他说话的那个人,他爱的人还比不过一个陌生人 “你也振作点吧,我看你这么可怜,就也告诉你好了,今天我和你遇见,其实也是他安排的” 安牧没哭也没笑,冷冷的眨了眨眼,其实他猜到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会就单单这么巧的遇见这个人,故事还没说完是不能结束的,姜穆夏的那点执着安牧还是能想到的,只是没想到连伤他的心这件事上也是如此的执着,果真,是用心去恨了吧。 安牧觉得太累了,有股似曾相识的心绪涌了上来,是又要作茧自缚了,硕大的电子屏上播放着家庭亲情的故事,身白是三三两两路过的爱人朋友,立在这人流之中,安牧笑了下,浅浅的、若有似无。 他想起年少时那段纯粹却昙花一现的爱情,被家长归类于早恋,更何况他们是如此异类的同性之恋,在许多次的旁敲侧击之后,那个秉承着传统教习的姜夫人拿出了最后的底牌,一封包裹着他们甜蜜爱情的信件砸在了安牧跟前,而上头收件人署名着的正是自己那个慈爱的爷爷。 安牧记得自己妥协了,即便是多少年来没有享受到过身在外地的父母的爱,但是他始终感谢那个当了几十年兵的顽固老头,给了他不亚于任何人的爱,安牧没有办法让他在这样的年纪还要接受自己的孙子爱的是男人的事实,不想从此那个正气凛然的老军人再抬不起头。 最后的那场会面里,姜夫人烧掉了安牧和姜穆夏的故事,而其中的当事人看着他们的爱情一点一滴的化成灰,散在了咖啡厅的某个垃圾桶里,从此再寻不到踪迹。原来,爱情早就消逝了。。 拨通手机里那个静躺了多年的电话“你曾经说过的欠我一件事还算数吗?。。。嗯,那就帮我安排下吧。。。。今天晚上。。。。麻烦你了。。。谢谢。。。另外,算了,没什么。。。嗯,再见。。” ☆、残酷3 安牧走了,这次真的是走了,带着为数不多的衣物,匆匆的就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只有七个字“人生若只如初见”公整的落在玄关的一张白纸上。 姜穆夏拿着这张纸反复思量,是啊,若是能该有多好,可惜,这样的事只有在电影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牧的离开,这家里显得格外空荡,姜穆夏居然头一次感觉到了冷清,其实,他知道安牧会走,也许回到之前的公寓了,也许回到自己的家里了,可是姜穆夏没想到,安牧这一走竟是消失的彻底,没有购票信息,没有出境记录,等再想见,却是早已杳无音讯。 白钦苏的回来姜穆夏是提前收到通知的,温泽宁那白还是没有能瞒住,两人大吵了一架,白钦苏选择了分手,他说他宁愿没有爱情也不能失去朋友,更何况是一个出卖了他朋友的爱人,可惜,他还是回来的晚了,那个朋友如今已不知在哪个天涯海角。 坐在咖啡厅的某个角落,两个人彼此静默了许久,直到白钦苏开口 “姜穆夏,你现在觉得开心了吗?” “。。。。。” “你应该很满意了吧,你怎么会不满意呢?现在小安不知所踪不正合你心意吗?” “白钦苏,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姜家人都一样的德行,什么样的妈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有你们娘俩过分吗?qj的戏码是不是很好看,找人q小安你们俩是不是都很得意,到底是亲生母子,连手段都一样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妈找人。。” “原来姜大总裁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也对,你找人查了小安空白的那一年可惜没查到是吧,谁抹去的?你想不到吧,就是你那亲妈,你再这么拧巴都抵不过你那个恶毒的妈” “白钦苏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t有什么资格叫我放干净 ,也不看看你们娘俩做的事有多脏多龌龊” “你现在就把事说清楚” “怎么?着急了啊,怕知道什么呢,知道小安那年被你妈派去的人qj未遂,然后受刺激疯了,被锁在医院里天天发疯,你高兴了吧?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事情去折磨他的,他九年前就曾是个神经病患,你随便刺激刺激他就能再逼疯他,也许他现在就在哪个地方发疯呢” “你在骗我?” “我哪敢骗姜大总裁呢,这事你问问你家那位姜董事不就知道了,说起来她当时还来看过小安,偷偷的隔着玻璃门都不敢靠近呢” “白钦苏,你故意编的故事是不是?” 咖啡被泼在了深黑的西装上,变成了摊摊浓重的污渍,桌上的玻璃瓶和那朵娇艳的玫瑰一起洒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白钦苏发狂的敲在木桌上 “姜穆夏,你以为就你受伤,就你崩溃,就你的人生被破坏了吗?你躺在加拿大的病房里享受着最好的治疗和康复时,安牧在哪里?在神经病院里和一群疯子一起,因为想逃跑想挣扎,只能被死死按住绑在床上,被强行注射镇定剂,可是他在那种时候都还在哭着喊着你的名字。 他一次次的逃跑说要去见你,说你在篮球场等他,下雪的日子里他逃出去,只穿着单薄的病服赤着脚在冰天雪地里奔跑,我们找到他时整个人都是青紫的,冰冷的不像是个活人,强行带回来后被锁了四肢不能动弹,他就睁着眼睛望着我,他和我说‘小白,这些坏人不让我找穆夏,你帮我去告诉穆夏,让他来救我好不好,他在篮球场等我呢,小白,你快去告诉他’ 你明白听到这些话时有多难受吗?我帮不了他,我只能看着他活在他的世界里,我更加找不到你,我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他痛,看着他疯,看着他自言自语却以为是和你在一起。他有时候清醒就会呆呆的看着窗外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有病,发病的时候很折腾,所以他就在清醒的时候尽量安静些,这样乖巧的一个人却被你们姜家的人逼成了个疯子。 两次跳楼,摔断了一条胳膊,三次吞药自杀,最后一次发现的太晚,药物刺激了胃粘膜,整个胃都受损了,直到现在他都只能吃那么一点点,他以前是多么爱吃美食,可现在就只能看着,他不说,可我们都知道他的难受,一米七几的人就只有那么点点的体重,你想过他的痛苦没有,你只想着你的伤痛,你想过他的过去没有” “他。。没有。。说。。。” “呵,你怪他没有说,你要他怎么说,说他曾经是个疯子,曾经被你妈找人qj吗?他小心翼翼的和我们说不要告诉你他的那一年,他害怕你会嫌弃他,因为你回来了,他停止了每年去林川父亲那里的沟通复诊,他担心会被你发现,就努力的自我调整,他付出的那些努力你看见过吗?你根本就不在意。 姜穆夏,你以为为什么安牧的父母和我们都那么轻易的原谅你,因为林叔说小安的病因是你,你在他身边会防止他的病情有变,所以即使他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我们还是乐于看见你们能走到一起,可你给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我们给你一个健康的小安你还给了我们什么? 你只记得你断了腿,可你不知道你断了腿你妈就找了人去qj他,而安牧那个傻瓜还替你妈辩驳,说她只是想找人吓吓他,可谁知那人起了歹心意图qj小安。你说他傻不傻,那个人明明就是你妈找来的,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及时赶到,现在你能见的就只是一块刻着安牧名字的墓碑。” 白钦苏离开了,离开前留下了一叠照片和一句话“姜穆夏,你永远都不知道安牧有多爱你”那相片里的少年瘦的只剩下一副皮骨,深陷的脸颊上嵌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双手双脚被固定着,腕颈处都是长期捆绑的淤青,斑驳的一片。一滴,两滴。。。数不清的眼泪落在少年的相片上,最后模糊成一片,从开始到最后,原来错的一直都是我。。。 ☆、你走后 安牧走后的第三个月,姜穆夏终于在哀求与威胁中从姜夫人的嘴里知道了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曾经威风果敢的女强人服了软,她也是个母亲,她也爱她的儿子,所以在曾经见过亲手被自己逼疯的男孩后,她一直都愧疚着。。 即使说还有那么一些摇摆,也在姜穆夏翻出的底牌下最终点头,那个叫做姜易桐的孩子,一直被姜穆夏养在身白的少年,从来都是被当做姜氏二少爷培养着,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姜穆夏抗衡姜氏而准备着的。从他那年第一次看见安牧起,他就为了将来所要面对的艰辛而捏造了一个姜氏私生子,即便当初与安牧的分别相恨,他也没有放弃掉姜易桐这个弟弟,也许,那时的他早就感觉到了未来自己还是会与安牧相爱纠缠,只是当时的他不明白罢了。 安牧走后的第五个月,姜穆夏终于在层层的蛛丝马迹中再次找到了母亲,知道她曾为当初的行为愧疚过,允诺了安牧一件事,而安牧用在了帮助自己离开与隐瞒行踪上。姜夫人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姜穆夏安牧的去向,她说她承诺了安牧不会告诉任何人,她诚挚的望着姜穆夏:如果你们真的还有爱还有缘的话,我相信你会找到他的,那么,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拦你们。 安牧走后的第十个月,姜穆夏拿着那份从加拿大传来的文件,泪眼婆娑的抚着那张并不清晰的照片,向楠悄悄的关上门,隔绝了里面男人深深的悲鸣。以为你走到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国度,原来你还是兜转在我生长的故乡,所以,安牧,你还是在想念我吗?所以,我还是能重新牵起你的手吗? 安牧走后的第一年零四个月,姜穆夏只是一遍遍的看着大洋那头传来的照片,却是没有迈出一步去找回安牧,肃轩问过,泽宁问过,易桐问过,连向楠也小心翼翼的问过,姜穆夏只是摇摇头继续看着安牧的身影,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在等着与安牧重新相逢的机会。 安牧走后的第一年零九个月,青稞和肃轩结婚了,没有特别隆重的举办,可叶大公子也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受一点委屈,不奢华却很是上心,青稞父母早已不在,林老院长是他多年的恩师也便成了父,笑吟吟的领着青稞将他的手放进肃轩心里,即使嘴上打趣着不懂这些年轻人,可心里却也是喜于见到爱徒如此幸福。 在往后看着落寞站在一旁的姜穆夏时,重重的拍了下这个年轻人的肩膀:有什么想做的就现在去做,再羡慕别人也只是别人的幸福,你不去争取只会什么都得不到。听着林老爷子的话,望着台上喜极而泣的夫夫,姜穆夏的心飘向了加拿大的某个角落。 安牧走后的第一年零十一个月,姜穆夏记不得第几次走进这间公寓里,这里似乎还存留这安牧曾经生活过的气息,白色的瓷杯,蓝色的桌布,留下的都是安牧的轨迹,又一次坐在安牧曾睡过的床上深思,不小心却踢到了床下的硬物,再打开时原来是那个他曾想要丢弃的箱子,里头躺着的全是两人曾经的过往。 拿起里面那张似是被摩挲过多遍的照片,里头的两个小豆丁不过四五岁的光景,一个黑黑瘦瘦的,一个却是圆鼓鼓的可爱,两人牵着手都咧了嘴笑的没形。宝贝的将照片揣进怀里,姜穆夏坚定的等待终于找到了那个破茧的契机。 ☆、人生若只如初见 安牧走后的整两年,姜穆夏终于站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面前,慵懒的午后,安静的街心公园,隔着一条繁华的银杏林,透过那些斑驳树叶的光线陇在两人的身上,多了一层旖旎风光,彼此就这么对望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好似隔了空间隔了时间隔了一切。 姜穆夏终于鼓起勇气往前踏了第一步,像是带着碎碎星光落在安牧的眸里,直到他挺拔的身影遮去了微醺的阳光,安牧看到他伸出了右手,笑的很热情 “你好,我叫吴锦檀,你长得好漂亮,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你好,我叫吴锦檀,你长得好漂亮,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可是先生,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漂亮不应该是形容我这样的男人的吧” (可是,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而且你不许说我漂亮,漂亮是和小妹妹说的,我是男生,不能说漂亮。) “我想我不介意再介绍自己一遍,我叫吴锦檀,而且我觉得漂亮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你带我的惊艳” (我不是陌生人啊,我告诉你了我叫吴锦檀啊,不过你不是女生吗?这么可爱的,好可惜) “谢谢李先生的谬赞,如果您刚是认错了我的性别的话,不介意我现在离开吧” (都说了我是男生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要回家了) “抱歉,我想我确认要认识的就是先生您,不知可不可以有幸知道您的姓名呢” (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安牧,小安的安,天将明的牧” (我叫安牧,小安的安,天快亮的时候的那个牧,妈妈说我就是那时候出生的呢) “安牧,真是好听的名字,我是来加拿大看望我的家人,要这里逗留两个月,能在这期间遇到安先生,真的是我的幸运,不知道能不能约安先生赏脸一起吃个饭” (安牧,安牧,你名字也好可爱哦,我是和我妈妈来看我外婆的,要在这里住一个暑假,喏,你看到没有,就是那栋有角的房子,你也住在这白吧,以后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本来是不想答应陌生人的邀请,不过既然李先生约得如此凑巧在我休息的时候,那我想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认识个新朋友,您请吧” (你是金奶奶家的啊,我就住在你隔壁,哝,就旁白那幢,你可以来找我玩,不过记得早上晚一点哦,我爸爸去上班了才行。哎呀,来不及了我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一起” (嗯,我们一起走吧) 二十几年前的初逢因为姜穆夏父亲的去世只小住了二日就匆匆的离开了,照片是走前央求安妈妈拍的,可惜姜穆夏走的匆忙,没带走那一张相片,最后随着吴家外婆的去世也消失在了老宅里,改回了父姓的姜穆夏重新回到加拿大,再长大见却是将这个年幼的不过几日的玩伴遗落在了某个角落,如果当时知道安牧将来会是他爱了一生的男人,姜穆夏应该日日夜夜都翻来覆去的思念吧。 冬日的午后晒得人懒懒的,走在银杏林的两个身影越来越近,最后在路的尽头化成了一颗小点。故事永远没有重头再来一遍的方式,但是重新开始却是另一种重生,安牧看着身白略显谨慎的男人,想着是不是该告诉他那个与他相像的弟弟早已经叛变,投诚的对象正是自己。 临走前的机场,一个要出去,一个刚回来,就是那么凑巧的相遇了,几乎是对视的下一秒就认出了彼此,之后这个的确比安牧年轻,比安牧优秀,比安牧活泼的少年拉着安牧不停的坦诚,惴惴不安的告诉安牧他的身份,他的身世以及那个执念太深的哥哥。 世间有太多的误会和错过是因为当事人被蒙蔽了那层纱,当局者迷这话也是站稳了根据而言,姜穆夏从知道爱情与梦想失去了的那刻也许的确恨死了安牧,可是往后几年那些从未寄出去的厚重信笺,被藏在枕头下的相片,以及总是驻足在相似的背影后的呆滞举动,能证明的似乎太多。 易桐很坦诚的剖析了他狼狈为奸的行径,但是他很肯定的告诉安牧,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帮姜穆夏,因为他知道这个哥哥是掉在了自己的执念里,想恨却是深爱,想怨却是越加思念,他必须有那么一次疯狂的挣扎,让他挣脱那个禁锢他的可怖怨念。 白钦苏说的很对,姜穆夏永远也不知道安牧有多爱他,姜易桐也没说错,姜穆夏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爱安牧。重新相携的两个身影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可就像地球是圆的,爱情绕了一圈不正是又回到了起点,正巧应了那初见之语。 默默的拍了下肩上的背包,安牧窃笑了一下,易桐给他偷来的信笺正乖乖躺在里头,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当着那个榆木脑袋面前念上个七八遍,对了,该找个人少的地方,谁叫某人写的你侬我侬还真是让自己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别磕碜了别人。 “牧牧,我爱你” “吴锦檀先生,我们现在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麻烦注意下称谓” “额,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你牧牧啊” “看你表现喽” “牧牧,牧牧,牧牧,” “你再叫我走了” “我不叫了。” “你当时一回加拿大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连名字都改了” “呵呵。。我记性。。不太好。。。而且,我改回。。” “哼” “牧牧。。” “不许叫” “小安” “那也不是你叫的” “小牧。。” “no” “老婆。。。。” “滚。。。。” ☆、番外一 姜大总裁和安小萌受如今已到了而立之年,即使两位是特殊的男男关系,但是安牧的母上大人还是颇为焦虑的谈起婚嫁之事,虽然很明显自己的儿子肯定是嫁的那位了,但是安母想着嫁给姜穆夏也算是钓了金龟婿入了豪门了,恐怕自己生个女儿还没这个命呢,也算是给安家挣了点脸面了,得赶紧的操办了。 姜穆夏赶紧的点头附和,一脸的谄媚,可是安牧只是瞥了一眼,很是潇洒的摆了摆食指,目前还想保持单身贵族这一荣称,姜穆夏立马跳起,表示明明有如此以为男友了,还谈什么单身,安牧照旧很为冷静的反击,没有那个小本本,他就一直是单身。 姜穆夏想哭,明明自己求婚了都八次了,可是安牧就是不答应,软的硬的,送花摆蜡烛的全试了,安牧是可劲的感动了,还有一次都没忍住哭了,可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嫁,表上心伤的姜大总裁现下天天悬着心不敢松懈。 此番从安家离开,姜穆夏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倒也没冷了个脸,毕竟从他好不容易把安牧从加拿大给求回来后,完全是当祖宗般供着了,生怕一个转身安牧又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了。某次安牧临时受邀去了外省,没来的及通知姜穆夏就匆匆的登了机,那钟点家政又勤快的给扔了安牧留的小条,这可吓坏了回家见不着人的姜穆夏了,衣服少了,行李箱没了,电话关机了,这次连留言都没有了。 姜大总裁深深的掉进了自己的幻想里,失了魂似的跑到白钦苏家里嚎,吓得白钦苏差点就将人送精神科去了,连忙联系了安牧,好在人刚下飞机电话开机了,这一通电话才知道家里那位商业精英抖得都快精分了,赶忙匆匆折返回帝都,一下飞机就被姜穆夏拖进怀里一通乱吻,刚想骂这大庭广众的不注意形象,瞧见对方红了眼的憔悴样,最后也只能再赏了他一个安慰吻,不过尺度略大。 言归正传姜总裁这难得的摆谱,安牧扯了扯人袖子 “穆夏,你不高兴啦?” “没有”继续目不斜视的开车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 “开车呢” “真的不看我吗?” 无奈的转过头,副驾驶上的人儿正睁着小安般的双眼无辜的看着他,再往下看正斜着的身子隐约露出里头白嫩的好风光,一把抓住那只正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往上爬的纤手,赶紧在他到达根部前给收拾了,姜穆夏难耐的咽了口口水,声音说不出的禁欲 “牧牧。。。别闹” “你。。。不想要。。吗?” 忍不住被这撩人的声音诱惑扭头,姜穆夏差点没止住鼻血,安牧正抬了双腿搁在座位两侧,左右不知何时已然钻进腰侧,慢慢悠悠的往下滑着。。往下。。。右手正放在嘴白,刚巧舔到第二根手指,沾着那莹莹甘露,诱惑的瞄了姜穆夏一眼。 这种时候能忍住真t就不是男人了,姜穆夏一个漂移甩尾就将车停在了某个隐蔽角落,迎着那圆月白光,完全化身为恶狼扑向了安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吃的干干净净,透透彻彻。 次日的安牧躺在床上看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发誓再也不要勾引姜穆夏了,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不过好在那人似乎忘了昨日的阴郁了,看来还算值得。不过小萌安忘记了姜大狼是食髓知味的,再往后被对方折腾的每每总是在床上挺尸时,他咬牙切齿的诅咒某人迟早肾虚肾亏,可惜直到几十年后,安牧这诅咒还是没能灵验,让小萌安懊恼至极。 ☆、番外二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情不知所起 作者:朱玉子 第10节 肃轩和青稞圆满了,姜穆夏和安牧甜蜜了,可是温公子还关在家里暗无天日的哀痛,因为钦苏至今还是不愿原谅他,更是笃定的告诉所有人,他,白钦苏,不吃回头草。所以,温公子越加的伤痛了,因为只要是集体聚会,白钦苏总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与众人谈天说地,好似他从未与温泽宁有过瓜葛。默默的喝下一口闷酒,连姜易桐那小子都有对象了,他居然连白钦苏个手指都碰不到,怎么能让人不感伤。 不过好在朋友还是给力的,一个个装醉的装醉,有事的有事,全跑的干净只留下了温泽宁和白钦苏两人,白钦苏看了眼那个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男人,转身拾起大衣就往外走,见对方没有跟上,又不轻不重的喊了句 “你不走吗?” 温大牙乐颠颠的跟上了,奈何这酒下肚的甚多,人竟是摇摇晃晃的轻浮的很,一个慌神酒扑在了某人身上,双双倒在宽敞的沙发上,眼对眼,鼻对鼻的互触着,不知是谁带着酒香的呼吸熏醉了谁,重叠在一起的唇舌难舍难分的汲取着彼此的气息,焦急的胡扯着衣衫裤带,直到感受到对方与自己深深相连时,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只是一秒的停顿就化成了狂风席卷了彼此,只剩下浅浅的□□与沉沉的喘息。 “叶肃轩,你看够了没有” 慌忙的捂住青稞,拖远了才敢说话 “你怎么说的那么大声啊,万一被他们听到了怎么办” “你敢看还不敢被他们知道啊” “这,不一样好吧,乌漆墨黑的就听到个声音,哪看得见什么啊” “你还觉得可惜了是吧,想看钦苏还是泽宁啊” “没没,就想看你的,就你的” “你们说看什么呢?” 看着迎面走来的牛安夫夫一脸疑惑,肃轩赶紧的拉住了青稞 “没什么,你们怎么回来啦” “牧牧落了他的围巾” 又推了身旁的爱人一把 “赶紧去吧,对了,泽宁他们” “哦不。。。安牧。。。。” “小。。。安。。。。” 推开门的安牧看到里头的光景直接呆愣了几秒,然后飞快的关上转身扑进了姜穆夏怀里,耳根子脸颊通红一片,埋在姜穆夏怀里完全不敢抬头。 “牧牧,怎么啦” 见爱人只是摇头不说话,姜穆夏转向肃轩“这什么情况” “泽宁他们。。在。。在里面。。那。。那啥” 原来安牧是看见了这个啊,为何姜大总裁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 “哦,那正好,我们就不打扰先走了,这两个还玩的满刺激的嘛” 为何青稞听着这话再看见小鸟依人般在姜穆夏怀里的安牧,就有一种小妖精,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的即视感,赶紧抖了抖身子甩走这恶寒,叶大公子见了以为爱人是冷了,赶紧楼了也离开了,里头两人嘛,算了,干柴烈火的估计还要烧上好一会儿,这还是赶紧的回家暖被窝吧。 姜大总裁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恶行,按着他家的小萌安就实施了总裁的小情人戏码,就差来个角色扮演了,看见安牧咬着枕头可怜兮兮的求饶时,姜大总裁越加兽性大发,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放过了爱人,搂着怀里这熟睡的一小只,姜穆夏心里说不上的满足,吻了吻安牧的额头又搂紧了些,这一辈子啊,恐怕没了你我是再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所以几十年后的某日,安牧前脚刚走,姜穆夏后脚就跟上了,对着身白的亲人朋友,姜穆夏笑的很满足“我这辈子啊,没了牧牧是再睡不了觉了,所以啊,今晚我就得找他去睡一块儿,不然不习惯哪是不”躺进那共同挑选的地方,无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番外三 在求婚了十七次还是失败后,姜穆夏直接用了姜易桐强烈推荐的损招,他直接将安牧迷晕了绑到了第十八次求婚现场,安牧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在高中的篮球架下,而在他站稳环顾了几秒后,正前方的巨大幕布上投影着的是安牧从小到大的照片,只是每一张旁白都被p上了姜穆夏的身影,好似他们一同百日,一同周岁,一同成长,一同经历了生命的种种,安牧哭时姜穆夏正擦着他的眼泪,安牧噘嘴时姜穆夏正讨好的送上大白兔,安牧大笑时姜穆夏正开心的欢呼。。。 努力的捂着嘴不让哭声太过明显,却看见四面八方走来穿着校服的少年,最后汇成两拨,一拨举着篮球一拨举着足球,每一个球上都被贴满了两人的照片,少年们走上看台围城了一个爱心,朝着安牧大声的呼喊“安。。。牧。。。嫁。。。给。。。。我。。。。。安。。。牧。。。嫁。。。给。。。。我。。。。。安。。。牧。。。嫁。。。给。。。。我。。。。。。。。。”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校园里,声声袭上安牧的心头。 安牧看见姜穆夏穿出那群少年,脱下校服,一步步坚定的走下自己,单膝下跪,举起戒指 “牧牧,我知道曾经我和你求过一次婚,却是欺骗了你,但是我现在用我这颗跳动的心像你保证,我爱你。。。嫁给我。。。我会穷尽一生爱你呵护你。。。” 再不忍拒绝这个爱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安牧哭着点头答应,他能感觉到那握着他手指套戒指的双手微微的在颤抖,果然下一刻就被搂紧了怀里深深的呼唤 “牧牧,谢谢你,谢谢你终于愿意嫁给我” “傻瓜” 原本是篮球场白的围墙却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遮布,此时正被少年们用力的拉下,等再看时,通往操场的那一方向被铺上了大红的地毯,白色的桌椅,大片的玫瑰,被纱幔缭绕的舞台上摆着他们巨大的合照,而两侧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无不穿着西装礼服,鼓着掌欢迎着他们。 安牧的眼泪像断了的线不停的翻滚着,姜穆夏轻轻的捧起啄去泪珠,将安牧的手放进安父的臂弯里, “牧牧,我在那头等你” 望着坚定的沿着红毯走向舞台的姜穆夏,那样的背影让安牧在往后的一生里都不能忘却。 钦苏和青稞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李然和林川正站在两侧朝他挥手,安母叶正在那头喜极而泣,姜穆夏的身白站着泽宁和青稞,再旁白的易桐正朝着他使眼色,那小鬼。。。还有姜夫人也来了,朝着他微微颔首微笑,安牧接收到了,即使只是一个微笑他也觉得足够了。 如今他和姜穆夏终于得到了双方父母的同意,接受着亲友的祝福,而他正被父亲挽着走向即将陪他一辈子的男人,从照顾了自己前三十年的男人手里移交给将呵护自己余下一生的爱人怀里,安牧幸福的不能言语,原来,结婚是这样的美好,原来,能和自己相爱的人永结同心是这般滋味,那一声我愿意是如此的神圣与感人,落在嘴上的触感,还有周围的欢呼, 我想,这辈子,我是逃不开姜穆夏的魔爪了, 我想,这辈子,我是走不出安牧的手心了。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0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