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人生》 正文 第1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报复人生》作者:之子无裳 内容简介 文章简介>>>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在光阴和记忆的面前又有多短? 如果仇恨的钢钉从儿时便深深楔进一个人的灵魂深处,那么这个人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拉罗斯福哥言:欲望在人的心灵里源源不断地产生,一种欲望的消除,几乎总是意味着另一种欲望的确立。 一个为了复仇而来的人生,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皆是仇恨的火种。可笑对手却浑然不觉,步入罗网。 当他以为所有的感恩不过是人前的惺惺作态,他更愿意用报复、伤害来剥开这仇恨中最真实的一面;当欲望之仇随着一步一步的剥夺快感逐渐分崩离析,他们之间又还能剩下什么? 作者语>>> 这是一篇26字母为章的剧情调教文,攻受间血海深仇,复仇文,内里有五花肉,暗黑向。(注:会出现各种调教手段,不乏s的可能性。如有不适,请自行退散,谢谢。) 在下新包子一枚,初来乍到,此文试水,望多多支持且包涵。欢迎各种文下留言讨论,我会认真回覆。 消遣 ae 大都市的夜晚,总会让人迷乱在原本的道路之中。 陆幼枬大三的时候,就来到现在的企业实习,如今他大学毕业三年,已然是这家企业销售部的小组组长了。陆幼枬这个人踏实内敛,所有见他第一面的人,都无法相信,他这样的性格,竟然会是从事销售行业的工作。然而他就是在众人这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默默的生活着。 第四年。 兢兢业业的第四年。 陆幼枬终于有了工作机遇,老总让他跟着自己来法国洽谈一笔企业合作,当然这样的跨国大合作,就算他在勤奋努力的干上三年也是轮不上他的,只不过企业里比他职位更高,经验更好的销售人才,如今手头都有自己需要跟进的工作,所以陆幼枬这个机遇,基本上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为了能够在老总面前好好表现,陆幼枬几乎是谨慎的每走一步都要先看上一看,生怕做错任何事情。直到出差的前一晚,他早早的将行李打包收拾妥善,上床休息。 夜里两点半,陆幼枬的手机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老总打来的。 老总说他女儿过生日,明天他必须出席,所以这次法国的合作,由陆幼枬全权代表他出面洽谈。 挂掉电话前,老总还口头上表扬了他一下。 如果好好干,年底应该可以升职。 带着这样的美好愿望,陆幼枬坐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 其实这个合作案并不复杂,本来在这之前双方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共识,所以他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便成功的拿到了合作案的签约合同。 但就因为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他反而格外紧张。 法国方面为了提前庆祝合作的成功,派出了熟悉中文的公关代表来带着陆幼枬好好消遣一下。 这是他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在夜里十二点还没有回家。 法国人实在是太热情了。 陆幼枬知道自己不能推却这份好意,即便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公关形式。 吃饭,游览,按摩,原来就算是外国,商场上的那些公关形式,也都与国内没什么两样。 在一众热情的簇拥下,他们来到了aurevoir。 这是一间酒吧。 经营在巴黎第八区最有名气的一家酒吧。地理位置之佳,抬头便可遥看凯旋门。 他们一行人进去后一会儿,陆幼枬终于忍不住的推开了法国代表给他安排的女郎。 这对他来说真是太可怕了。陆幼枬逃命似的被挤到了吧台,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血色圣典如何,先生?」 服务员给了他一杯调和酒,红的像血,入口辛辣,回味苦咸,他坐在吧台慢慢喝着,眼睛不停的在这间酒吧里乱转,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希望这样的公关夜晚能快些结束。 不知不觉陆幼枬已经喝了三杯酒了。他在销售部,大家一直以为他做不下去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会喝酒。 三杯酒,对于陆幼枬来说,那已经是可以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了。不过这是调和酒,所以他虽然醉了,但是却还没有倒下。陆幼枬在吧台有些坐不住,身体歪歪斜斜眼看就要从吧椅上跌下去,然而突然一只手扶了他一把,将他扶正。他醉眼迷蒙之间,只看见那只手戴着白色手套,是调酒师的手。 说是客随主便,但这个夜晚,他这位客人,似乎反而成了主人的陪衬品。直至送走法国代表之后回到宾馆,陆幼枬才将自己摔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一个月的法国公差之行,在最后一玩的夜半狂欢之中结束。第二日,宿醉的陆幼枬超过了退房的时间,也错过了飞机航班。 虽然宿醉令他很痛苦,但是他还是很庆幸的。庆幸自己没有在昨夜酒醉后做出无法弥补的问题。 好好地休整了一日,陆幼枬打电话改签了航班,晚上早早入睡,第三日坐上了飞机飞回上海。 而对于这法国的浪漫狂乱之夜,随着十三个小时的太平洋斗转星移,成为了陆幼枬人生之中,第一次被动的消遣。 鼓胀 bulge 他从法国回来已经一周了。 不知道为什么,陆幼枬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 大概是身体上的问题,他觉得自从回国之后,自己的体力似乎大不如前,平日里跑业务虽然不多,但却很吃力,还时常头晕目眩。近来更觉得身体消化上也出现了问题。 连日来的头晕腹胀让他极不舒服,被迫无奈之下他只好以减少进食来缓解这种情况。 其实这也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他现在已经做到了组长的位置,所以不用像刚来到企业时那样,无论寒暑都要顶着天出去跑业务。这并不是代表陆幼枬就可以很悠闲的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事实上,面对各类不同的销售案,他比之前更忙了。 尤其是在他这次出差回来之后,公司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了些许改变。像他这个年纪,已经独自谈成了这么大的一笔合作,未来不可估量。 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状态发展。 陆幼枬却生病了。 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在男人里并不是什么高个子,身材也不算健壮,甚至说起来,他还不如组里的某几个女人看着强壮。但他真的很少生病。 他来企业四年了,第一次请了病假。 同事说他大概是连日来工作压力太大,太累了,回国后时差也没调整过来,老总很满意他的成绩,但是毕竟不可以立刻擢升他,所以非常愉快的批给了他一周休假。 他在药店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店员推荐他服用一些助眠药物和有助消化的药物。他在店员的辅助下,买了两个疗程回家。 总之,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吃下药之后躺在床上,并不踏实的睡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翻了起来,连忙冲进了卫生间,强烈的作呕感,让他不得不趴在马桶边上干呕。 他这两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了。一阵呕吐之后,陆幼枬连腿都软了。 扶着水池边站起来,陆幼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内裤莫名支起帐篷,还脏了一小块。他心中有些讶异,毕竟他这方面的索求向来不多,而且他早已经不是青春期的年纪了。他沉默的把手伸进去,手指轻轻摩擦打圈。 「嗯……嗯……哈嗯……」随着手中的节奏渐渐加快,覆灭而来的快感也将他的沉默冲散,舒心的释放着。 他的身体实在有难以言喻的敏感和秘密,虽然索求不大,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是女朋友了。手淫过后,陆幼枬出了一身的汗。无奈之下,只好去冲个澡,等他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窗外的天黑极了,他住在父母留下的一件老旧偏单里。因为太过老旧,周围已经没什么邻居了,据说这里快要被政府规划,就要拆迁了。 不过他至今还没收到任何动迁的消息。 这里有他儿时的一些记忆,他并不想搬。更何况找房子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 相比之下他的家,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各个方面都还算便捷,离上班的企业也不算太远。 他没头绪的躺在床上胡乱想东想西,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他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只觉着床上湿湿的。他的预感十分不好,拉开被子陆幼枬也傻眼了,他的睡裤湿了,床单上也湿了一片,他竟然无缘无故,毫无知觉的尿床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他十分懊恼的连忙下床,将床单被套全都扯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又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下来直接丢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中,站在浴室里,打开淋浴喷头,从头至脚的冲刷着自己。 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隐藏 cache 病假已经过了六天的时间。 可是他的身体一丝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甚至这两天,他连作呕的现象都比之前频繁了。 陆幼枬在卫生间里脱掉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腹部明显突出来一块,用手按了按,硬硬的按不动。 鼓胀的情况又严重了一些,他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排泄了。 在药店买的药根本解决不了他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只能依靠不吃饭来减小自己的腹压。可是这样一来,他的头晕变得更加严重了,甚至早上醒来,他很费力的才能从床上坐起来。 口干舌燥的厉害,陆幼枬站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他打开计算机上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病症。 网上的答案太杂了,他在一些医院的咨询网上发布了求助,但是网上的医生的答案都是表示他形容的病症太过模糊,没有办法给出大概诊断,建议他来医院挂门诊检查一下。 如果他可以去医院看病的话,也不会无助到上网求助了。 陆幼枬挫败的关了计算机。 他现在坐在椅子上,肚子竟然有些明显了。 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想去医院看病。如果去了医院,他的那个秘密就会被发现了。 陆幼枬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床边,准备上床躺下保存仅剩不多的体力。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会是谁啊? 他疑惑了一下,虽然他是在上海长大,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可以长久保持联系的朋友,也没有过分关心他的同事同学,当然也没有女朋友。 他在生病,动作没有平时利落,走去门口,门铃已经不响了。他打开猫眼看了看,门前没有人。 他打开门,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楼道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格拉一声,门口的信箱口打开掉了下来,夹杂着白色的粉尘,扬到他脸上。 陆幼枬吓了一跳,猛吸了口气被呛得连连咳嗽,他这一生病,连信箱坏掉的锁头也忘记修缮了,不过这么多灰,是楼里有人装修吗? 一星期没有出门,信箱里塞满了各种账单信件,他有些站不住了,将信箱里所有的东西一把取出,关上了门,倚在门边,喘着粗气。 他的头突然好晕,努力的扶着墙向往屋里走,脚下一点力气也没有,随着身体一软就狠狠的摔在木地板上。 陆幼枬倒下的时候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只穿着普通的睡衣睡裤,这样一摔,正好迎面扑倒在地,让他本来突鼓的肚子狠狠的压在地上。这一下子,痛得他整个人蜷了起来,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大概是因为太痛了,陆幼枬竟直接没有知觉的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拾起地上一张张的单子。 除了几张缴费单以外,他发现了一掌投递式宣传单,是一家私人医院的宣传单。 他仔细的看了看宣传单上的内容,上面无非是对医院的医资力量和优渥的医疗水平大肆宣传,然而一点吸引住了他。 因为是高级的私人医院,每位病人都享有单人病房,甚至病房间隔也十分远,甚至可以指定专门的护理人员进行照顾,从而全面保护病人的个人隐私。 果然是高档的私家医院才能拥有的特殊服务啊。 陆幼枬拿着单子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心事重重。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那么简单了。 这不像是平常的头痛感冒,而是莫名其妙的病症。 他不肯进医院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张扬出去。为了这个秘密,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从来不敢乱生病。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医院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陆幼枬仔细看了看传单上面的地址,离家里确实比较远,这家医院在上海的郊区在线,从他家坐车过去至少要三个多小时,可是目前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明天还是去一趟吧。 私人医院不用提前预约。他便将传单放在床头,上床休息了。 医生 doctor 陆幼枬下了公交,手里拿着医院的宣传单,大约又走了四十分钟,终于看见了医院。 为了防止自己体力不支会晕倒,他特意准备了一些糖。走到医院果然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陆幼枬挂了号,乘坐电梯来到指定的楼层,门诊医生的门紧紧关着,门上的牌子挂着正在诊断请稍后。他坐在了门外医院的长廊的候诊椅上,从包里翻出两颗糖,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因为身体虚弱,他的后背几乎是被汗湿透了。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门终于开了,一名年轻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几乎将她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但是不难认出,她正是最近电视上当红的影视明星。 看来这家私人医院果然十分有名气的样子。毕竟,如果不是绝对的隐私和实力,也不会有明星来光顾这里了。 陆幼枬站起来,心里有些忐忑的拧开门,走了进去。 门诊看诊的屋子比起公立医院的屋子要大上许多,房间里只有一位医生。他此时正依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 陆幼枬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小声地喊了一下医生。 那个医生似乎在闭目养神,被他这样轻轻一喊,也慢慢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不好意思。刚刚看病有些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点了点头,连忙说道:「不会的医生。」心里想,大约是因为明星实在是难以应付吧。 医生拿过他空白的病历本和挂号条,在计算机上敲了几下,建立了病历档案。便正式开口问道:「陆先生是吗,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呢?」 「我最近,身体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状况。开始只是有一些头晕,吃饭减少,随后我就发现,我有一些腹胀。感觉里面似乎是有气一样。我在药店里买了一些助消化的药,吃了一段时间却没有起效,这几天我已经没有正常上过厕所了。」 「所以说,陆先生主要的问题是便秘是吗?」 「恩。」 「那我们先做一下检查吧。」 医生说着,起身拉开了帘子,指了指房间另一侧的一张检查床,对着陆幼枬说道:「请您脱下鞋平躺在床上,将衣服掀开。」 陆幼枬走了过去,按照医生的指示,在床上躺好,将上衣解开。 医生带上一次性手套,摸了摸他的腹部。 他本身比较瘦弱,躺在床上腹部因为过度鼓胀,形成了一个小丘,十分突允的顶在上面。 医生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按了按。并且询问道:「这样会痛吗?」 陆幼枬摇了摇头:「不痛。」 随即医生又按了按别的地方。他都没什么感觉,直到医生将手放到了他肚脐下方的一个位置上一按,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肚子里突然一阵胀痛,似乎是戳中了他肚子里排不出来的气,觉得一下子被外力挤压,要将他的肚皮撑破了。他痛苦的低声喊了一声,豆大的汗从头上冒了出来。 医生观察了一下他的样子,手下又摸索了旁边的位置,又按了两下。 「天啊,医生,不要按了,我!我不行了!」 医生不同于陆幼枬的慌张,冷静问道:「陆先生可以形容一下您现在身体的感觉吗?」 「医生,刚刚按到的时候,我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气在拼命乱撞,快要将肚皮撑破了。刚刚又像是有好几块石头坠在里面,又沉又痛。」 「好了,我知道了。您先起来吧。」 医生似乎明白了他的叙述,先转过身走回座位。 陆幼枬将衣服穿好,也拉开帘子坐回了座椅上,心里揣测不安的问道:「医生,我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陆先生,我想情况可能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他心里一听害怕的不行。 「这样吧,如果您今天时间充裕的话,我给您安排几项检查,您先详细检测一下,我们看看报告,再确诊可以吗?」 陆幼枬点了点头:「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的看病的,就按照您说的办吧」 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过一本检测单,笔下唰唰写着,一边写一边问道:「请问陆先生可有什么特殊过敏史吗?」 「没有。」 「那您有什么其他的家族遗传性病史吗?」 「也没有。」 「好,那么请问您还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陆幼枬沉默了一下,没有作答。 医生手中停了下来,略有不解的抬起头来:「陆先生?」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2节 「那个……医生,我想问一下,您这里的医院,真的可以完全为病人的隐私进行百分之一百的保护吗?」 「当然,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在您就诊完毕后,提取您的病例档案,并且选择删除医院留档。」 陆幼枬听完,心里略微有些安心:「医生,我的身体有一些地方比较特殊。」 他说起自己的特殊之处,还是有一些难以启齿。但是如今为了配合诊治,他不得不全部交代清楚。 医生听他说完,也表露出了专业态度的从容,冷静回答道:「陆先生,不用担心,您说的问题,我已经清楚了。下面给您安排了几样检查,请您随我过来吧。」 医生说完拉开椅子,站起来,将检验单撕下来,带着陆幼枬离开了门诊室。 强调 ephasis 医生所谓的检查,的确十分详细,他带着陆幼枬来到每一个检查室,告诉了他应该如何正确的配合检查之后,便走出了房间,去跟检查医师交谈。除了期间几次调整他在检查仪器下的位置以外,他一直全程的在检查监控室里观察情况。 他们大约用了三四个小时,将大大小小所有的检查做完,回到门诊室,医生对陆幼枬说道:「陆先生,因为一些检查的结果需要等待,可能要麻烦您多等一些时间,您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会检查结果出来,将会传送到我的计算机里,我再给您进行更加详细的诊断。」 医生说完,起身倒了一杯水给陆幼枬,示意他坐在一旁稍安勿躁。 陆幼枬举着水杯干坐着。 他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检查,直到现在,医生似乎只有他这一位病人,并没有新的病人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医生,医生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位医生,很年轻,已经是教授级别的等级了。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啊。 他脑子里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这样才不会显得等待结果的空白如此难熬。 时间过了很久,到他已经有些困乏的时候,面前的计算机,叮咚响了一声。 他们同时听见了声音。医生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镜带好,移动鼠标按了按。 陆幼枬紧张的屏住呼吸,仔细小心的观察医生的表情。 终于,医生的鼠标不再移动,将头慢慢转向他,认真得看着不说话。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我生了什么病?」 「陆先生,呃……我想,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什么意思?……」 陆幼枬握着纸杯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杯中的水他只喝了一点点,几乎是满的,此时已经被他抖洒了一部分。 「从您的核磁造影报告上来看,您的胸腔及脑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是,您的b超结果却显示,在您的肝下缘三分之一的位置处,有不明阴影,且伴轻微的肿大现象。另外,在您的血检报告之中,我也发现,您的白蛋白数量低于正常指标最低限度的百分之五十。」 「……所以……医生的意思是?我得了……肝病?」他紧张的有些结巴。 「严格说,陆先生你现在的症状应属于肝功能障碍症以及并发性的白蛋白低下血症。也正因为如此,您的腹部才会产生腹水的情况。毕竟现在来看,您肝部上面的阴影属于未知情况。」 「那么说……是很严重吗?……」 「如果为了您的生命考虑的话,我建议您立即住院接受治疗,以及需要做一个肝脏的切片检测。因为我怀疑您肝部上的阴影,极大可能是……肿瘤。」 「肿瘤……」 那不就是癌症吗? 陆幼枬手中的水杯终于打翻,他紧张的攥紧自己的衣服,脸色煞白。 「不过……您先别紧张,即便是确诊您患了肿瘤,也有很多可能性,如果是良性肿瘤的话,及时医治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 「医……医生……我,我不想……住院。」他紧张仓惶的交握着双手。 「陆先生,我必须跟您强调一个问题,您现在的病症,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不肯接受治疗,那么很有可能发生癌变,危及您的生命。」 「那我该怎么办!!」 医生的话像是一张极具分量的通知单,狠狠的拍在他的面前。 「住院,接受正规治疗。」他并不愿意太过多的安慰陆幼枬。 这本来就是根据患者自己的意愿决定的,但陆幼枬十分被动的答应了医生的提议。 他知道自己是生病了,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之重。 他心里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秘密,就要守不住了吗?…… 「陆先生,您可以放心,本院的隐秘性是非常安全的。」 「可是……我并没有带太多的钱。我……」 医生带着陆幼枬来到住院部办理入院手续,见他有些尴尬,坦然的笑笑说道:「这一点陆先生无须担心,本院无需您交付任何的押金,至于治疗费用也将在您出院的时候一并结算。」 他给办理手续的女医师打了个招呼,女医师笑了笑,将陆幼枬的住院单和手续从窗口处递了出来。 交给陆幼枬全部手续后,医生将他带到了住院楼c座。 他们到了十三楼,走出电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陆幼枬小心的跟紧医生的脚步。直至他们走到了1304号病房门口,医生推开门示意陆幼枬进来。 「这里就是您的病房,根据您的特殊性,刚刚办理住院手续时,我已经向院方申请将您安排在c座,这里是距离门诊大楼最远的住院楼,并且有专门的护理人员二十四小时为您服务。」 「好的……」 「另外,为了使您的住院生活完全不受到干扰与影响,十三楼并没有其他的病人。请您大可以放心。」 虽然听到整层楼只有他一个病人,这让他觉得有些恐怖,但只要想到自己的秘密可以不被发现,陆幼枬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十分感谢您,医生。不过我想,我应该先回家一趟准备一些,生活用品。」 「陆先生您多虑了,本院将会为患者安排最好的起居配备,一切按照五星级酒店式的配置。」 医生似乎有些嘲笑他的局促,不过并不太明显。 「那么陆先生,等下将会有护理人员将住院服送来,请您换上。鉴于您今日已经做了许多的检查,考虑到您身体的状况,其余的检查安排在明天进行。请您务必留意自己的状况。如果有任何问题,您可以通过呼叫器来通知护理人员。当然,作为您的主治医生,您也可以来咨询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医生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陆幼枬。 他看了看,瞬间有些发愣。原来面前这个人就是市里赫赫有名的最年轻的中西医康扬。陆幼枬虽然对医疗方面一窍不通,但是在报纸杂志甚至电视上也多次的看到了关于他的访问内容。这位医生,年纪轻轻已经是中西医研究院内科综合病理学教授。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私立医院啊。 「原来您就是康教授,以后多麻烦了!」陆幼枬紧张激动的一把握住康扬的手。 「不用这么说,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为了您嘛。」 康扬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这是天职。」 「那么还请陆先生,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康扬说完,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禁止 forbid 康扬走后不久,病房门铃响起,随后便有一名医护人员进来,将住院服和病房电卡交给了陆幼枬。并且在他的右手腕上绑好了防水信息条。上面记录了他的姓名、年龄、房间床位以及电子信息标识。 医护人员离开前嘱咐他不要擅自离开病房以及专属的楼层,并教导他如何正确使用服务铃来应对突发问题。 当一切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 陆幼枬肚子鼓胀并不舒服,况且他这一天一直在各种检查中度过,心情几度起伏,所以感觉了空前的疲累,以及他竟然有了一些饥饿的感觉。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去服务台询问一下医院食堂在哪里的时候,病房门铃又响了。 这一次来的服务人员,恰好是来给他送餐的。 标准的营养搭配均衡的餐食,以及清汤和羹点。味道十分不错,至少比他平时吃的工作餐强太多了,如果他没生病的话应该可以全部吃掉,不过现在他肚子胀成这样,仅仅吃了一半便吃不动了。他通过服务铃叫来医护人员将剩饭撤走。医护人员处理好后离开不一会又进来,这次手里拿着几袋液。 「陆先生,现在要给您输液,这是康医生特别叮嘱的,有助于您睡眠及体液吸收的药液。」 「那么麻烦您了。」 他客气的回答完。在病床上躺好。医护人员很快便将准备工作昨晚,手法娴熟的将输液针固定好。 「您的药液已经固定好,请您千万不要擅自调试以免造成危险。」 「好的。谢谢。」 医护人员说完,离开了房间。 药液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慢慢的流进了陆幼枬的体内,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躺在床上的他觉得眼皮发沉,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睡梦之中。 当陆幼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病房里的窗户透着清晨的阳光照亮房间。陆幼枬尝试的动了一下自己输液的胳膊,大约是因为一整晚都在输液,所以有些沉痛。他看了看药液,仅仅只剩下很少的部分了,正准备叫人来,门铃响了病房门随后被打开。 原来医护人员已经算好了时间来替他拔针。 他从未有享受过如此精心的照顾,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太落伍了。原来人家高档的私人医院,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来担心的。 吃过早餐,陆幼枬简单的在病房里配备的卫生间梳洗一下。他的肚子比起昨天来没什么变化。并且他也有了一点点食欲,看来他是真的来对了。 简单洗漱后,陆幼枬坐在病床上等待医生的到来。 八点钟,医生准时到了。 「康医生。」 「您看起来状态不错。昨晚休息的如何?」 「多谢您的药,我昨晚睡得很好。」 康扬礼貌的笑了一下,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检查吧。他说完由医护人员推进来一张轮椅。 陆幼枬连忙摆手道:「没关系医生,我可以走过去的。」 「还是坐上来吧。检查前过量的运动可能会导致指标的不稳定,检查结果也有可能出现偏差。」 既然医生如此说,陆幼枬就乖乖的坐了上去。 「您早上没有吃过东西吧。」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医生问道。 「呃……我吃了一点。」 「陆先生,您今天早上有检查,怎么可以吃东西呢?」医生的口气严肃起来。 「身体检查之前,保持空腹状态是基本的常识。」 陆幼枬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又担心康医生生气,连忙道歉:「对不起!康医生!我,我不知道……!」 「唉。算了,也怪我没有提醒您。这样吧,我们将切片检查推迟到明天,今天先做一些其他不受影响的检查吧。」 他说着,推着陆幼枬离开了病房。 因为特殊缘故,他原本十分抵触了解医疗方面的知识,这方面他的确是一窍不通,连做一个病人,也是十分的生疏。索性是康医生的人非常好,一直都很好脾气的在一旁指导他应该如何去做,并且帮助他了解当前状况。这让陆幼枬十分的心生感激。 到了下午,他们从病理检测室出来后,陆幼枬坐在轮椅上被医生慢慢的推着走,经过一个走廊时,医生突然喊了他一声,他反射性的抬起头,那个走廊的白炽灯太过刺眼,猝不及防的他被强光晃了一下,还没做反应,就只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眩起来。 「康……医生……好像……有人在……摇我!我……我的头!好晕……呃……!」他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却觉得像是有人抓住了他的头狠命的摇来荡去。 「别紧张,我们马上就到了。」他听着不远处医生温柔的声音,心里下意识的舒缓了一些。只是仍然觉得自己的头处于天旋地转之中,他的身体轻微的左右晃动,头沉重的脖子支撑不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前模糊一片而且白光乱闪。 医生推着他十分缓慢的走在走廊之中,整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无助的将手搭在医生的手上,低声说道:「康医生……我们……到…到了……吗?」 「还没有,过了前面的坡道走廊就到了。你坐好不要乱动,别摔倒。」 这一次医生的声音比刚刚清楚了许多,就在他的头顶上传来。 陆幼枬强忍着自己的眩晕,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双手也抓住轮椅两旁的扶手。 他将全部精力放在控制自己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强忍着终于回到了病房,可是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从轮椅上站起来,就在他无助的时候,医生一把搭着他的肩膀,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回了床上。 脚离开地的瞬间,陆幼枬心跳突然猛增了一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吓到是正常的。 医生非常及时的解决了他的困难,不禁让他心生感动,只是他真的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开口道谢都难。只好像医生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目送着医生离开。 下午原本也没有什么检查了,突然而至的不舒服让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门铃正常响起,陆幼枬看了看时钟,刚好是晚饭时间。医护人员进来送饭的时候,他勉强的开了口,谢绝了晚饭。大概是从回来之后,他的头晕的症状已经有些减轻了,可是肚子却也有一点痛。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没有办法吃下任何东西了。病房里安安静静,他躺在房间里闭目休息,医护人员不久后又进来。 「陆先生,我来给您输液。」他坦然的将手交给护士,随后问了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肚子有些痛。」 「这样么,请让我看一下。」 护士听他这样说,固定好输液针后,便伸手去解开他的上衣。陆幼枬紧张的抽动了一下,双手紧紧拉住刚刚被解开的几个扣子喊道:「不要!」 护士迟疑的看着他,他脸上一片白一片红的,解释道:「我想,还是让康医生过来吧。」 「康医生已经下班了,您大概要等到明天才可以。」 「……好、好的。」 医护人员与他解释后,端着药盘离开了。 他缓缓松开了揪着衣服的手,过了一会,自己忍不住的一点点揭开扣子,露出自己的肚子,他肚子好像又鼓胀了一些,他憋了一口气试着慢慢撑起肚子,只觉得一阵闷痛。 小心的盖上被子,流进身体里的药正在慢慢地生效,陆幼枬的困意渐渐浮现,慢慢熟睡了过去。 管理者 governor 睡眠应该是最好的药,一整夜的安睡,让陆幼枬精神得到了满足的恢复,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头晕和腹痛的情况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缓缓坐起来,胸口有些凉意,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昨天他自己解开上衣后就睡着了,忘记了重新系好扣子。他低头的时候,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的确是又变大了。原来他昨天的感觉并不是幻觉。 心里不由的担心。 今天早上,他不会再犯昨天那样的错误了,醒来之后,不仅仅早餐,他连一口水也不敢喝。将衣服穿好,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等着医生过来。 康医生非常准时。 「您头晕的症状减轻一些了吗?」 「恩。已经不晕了。可是……」 「您怎么了?」 「我昨天回到病房休息了一会就觉得肚子闷痛,我感觉我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医生走到床边示意他躺好,按下控制钮让病床完全放平。慢慢解开他的住院服。 「现在会痛吗?」医生用手轻触陆幼枬的肚子,在固定的区域左右摸索。 「现在不痛了。」 医生检查完,示意他自己穿好衣服,点了点头说:「腹水的情况确实有些发展。这样吧,我们先去将检查做完,等到报告出来,确诊一下情况。」他说完推着轮椅到床边,陆幼枬系好衣服,起身坐到轮椅上,由着医生推出病房。 由于只有一项检查,陆幼枬很快的便回到了病房。检查结果要十二个小时之后才能拿到。 但是过了中午之后,他的肚子又微微的开始了疼痛,无奈之下,他只好拨通了医生的电话。医生让他保持目前状态不要自己移动,随后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便赶到了他的房间。 陆幼枬脸上微微的出了些汗。见到医生来了,有些高兴的说道:「康医生,您来了。」 「您又开始疼痛了吗?」 「恩……」他用手垫在自己的腰上:「我能听见自己肚子里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你这两天的排便情况怎么样?」 陆幼枬有些苦闷的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自从住院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吗?」 他郁闷的点了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陆先生,我想您需要进行浣肠了。」 他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便问道:「那是什么?」 「以导管对直肠给药通过一定量的特殊药剂来促使你排泄的治疗措施。」 医生这样解释,便使陆幼枬立刻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有些排斥的摇了摇头:「可以不浣肠吗?」 「那样的话,您的腹胀会更加严重的。我想您必须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您决定住院治疗,就一定要服从和配合医生的管理和治疗措施。只有这样,您才能尽快康复。」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3节 他听出来医生严厉的语气,也痛恨自己的磨叽,加上肚子里一阵一阵的闷痛,索性咬牙点头答应。 「那么您准备一下,我们先测量一下肛温。」医生示意他将裤子脱下,碍于他鼓胀的肚子,医生不得已的改变他的体位,将他的双脚拉开。 「请您用手抱住自己的腿。」 陆幼枬按照医生的指示下,双手各自架好两边的腿。医生将一次性的无菌布垫在他的身下有取来两个高枕放在他的腰下。 尽管是单人病房,为了绝对的隐私,他围绕着病床的诊治帘被严密的拉好。陆幼枬只觉得视线一下子黑了不少,他抱着自己的双腿,紧张的屏住呼吸。 医生取来检查架灯打开开关。 一瞬间,陆幼枬眼前被一片暖橙色的光点亮。 灯光是照着他的下身的。 完全暴露在空气和医生目光之下的私处,令他尴尬极了。 医生带好手套,拆开一次性的浣肠工具。从医生外套口袋中取出药盒,拿出了两颗栓剂。仔细的看着陆幼枬紧缩起来的肛门。他本来有些拘谨,位置不是十分到位,医生拉住他的双脚又分开了一些:「您扶好。」说着,食指轻轻按了上去。 从来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被轻轻的触碰,陆幼枬紧张的全身微微颤抖,不由得更加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 医生将栓剂顶在门口,手指微微用力的推送了进去,推进去之后,又拿起第二粒药也同样推了进去。 他的手指在肛门附近周围轻轻的打了几下转。之间按住褶皱位置,轻轻的捅了捅:「您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些润滑的栓剂,以免接下来测量肛温和浣肠时会受到伤害。」 后面被塞入东西的感觉虽然不太舒服,但还不算太严重,陆幼枬微微的点了点头。 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药剂在他的体内已经逐渐溶解,医生将消毒完毕的温度计插进了他的肛门里,缓缓的往里推送,直至剩下一个可以被抽出的尾端。他警告到:「您现在千万不能乱动,也不要去挤压异物,以免温度计破裂。」 测量肛温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虽然这对于陆幼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五分钟后,医生将温度计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擦拭干净,看了看。 「三十七度半。正常有些偏高。」 药剂完全在陆幼枬的肛门里融化了,一部分顺着褶皱有些溢出。医生随意的伸出手来将溢出的药液均匀涂抹在他的肛周附近。转身拿起浣肠器。 「您准备一下,下面要开始给您浣肠了。」 他说完将药液与浣肠器连结好挂在输液勾上,双手掐着浣肠器的管子缓缓的靠近陆幼枬的肛门。消毒胶皮管比起温度计粗了几倍,刚刚将金属头推进去,陆幼枬便觉得后穴疼痛不已,连忙喊道:「康医生,好痛啊。」 「第一次都会有一些不适的,您不要绷住,尽量放松下来,不然导管进不去。」 医生轻声安慰道,手下动作也缓慢的往他的体内插送进管子。 这样缓慢的插入,让陆幼枬饱受折磨,他痛苦的摇着头,紧紧皱着一张脸:「啊……轻一点啊!疼!疼……」 他从小就很怕痛。 医生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手下仍然有条不紊的往里塞。直至管子已经没入了足够的长度。他才停了下来。 「鉴于这是您第一次进行浣肠,我们将剂量减少到300。」医生说完,将药剂瓶上的截流器打开,药液缓缓的从瓶中顺着管子流出。 陆幼枬才松刚刚松了半口气,便觉得有液体顺着管子流进了身体里,身体又再次紧张的绷住。随后他只觉得药流速度猛的加快了许多。那种冲击让他极不舒服的扭了扭,便立刻被医生按住。 「我说过了,请您不要乱动!」 「可是……康医生……我很难受。」 「这都是正常现象。」 冰凉的液体全部灌入他的体内后。医生将管子缓慢的从他身体里拔出,当管子全部出来的时候,他连忙收紧了肛门。 「药液需要在您的体内停留四十分钟,这段时间,可以把腿放下来了。」 得到了医生的许可,陆幼枬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双腿。显然他腰下垫着如此高的枕头,即便是他放开了双腿,双腿仍然是大尺度的劈在两边。 医生将灯对准了他的肛门,静静的站在病床旁边与他一起等待。 他本来肚子就已经很大了,再加上灌肠的药液,肚子已经如同即将临盆的妇女一样圆圆的鼓起来。身后的检查灯似乎离得他有些太近了,陆幼枬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灯光烤的热热的,连带着后面的地方都微微热起来了。 「康医生……我感觉有些热。」他强忍了一会,可是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不经意间他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薄汗。 医生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那小声的问题。仍然站在床边盯着他的肛门不发一语。 这样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不禁缩了缩腿。 「不要动。」医生又一次提醒道。 他这次不敢再乱动了。艰难的熬过了四十分钟后。医生对他说道:「有没有便意了?」 陆幼枬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好,那您现在用全部的力量提住气。」医生说完,快速的将他腰下的枕头撤走。将他从病床上扶起来。 陆幼枬在医生的搀扶下走到了卫生间里。 坐在马桶上,终于将胀痛已久的药液疯狂的排出。 大约用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已经再也排泄不出任何东西。陆幼枬试着扶着墙上的病人扶手站起来,但是双腿都危危颤颤的使不上力气。他咬着牙,拼命的扶住拿下来淋浴喷头,快速的冲洗自己的身体。 医生在卫生间外等待着,听见里面的水声停止了,便伸手敲了敲门:「您好了吗?」 「……好了。」他已经仔细冲洗干净身体,打开门,医生又搀扶着他回到床上。 躺到床上,陆幼枬只觉得身体里终于轻松了许多,连日来的痛苦减轻了不少,心里暗暗有些高兴。 配合着医生的检查,陆幼枬的双腿重新被分开,医生将枕头再次垫在他的腰下。将检查灯再次对准位置打开,经过一阵挤压后的肛周微微泛着嫩红。陆幼枬现在清醒的多了,被医生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心里紧张至极。 医生看着他那泛着嫩红的后穴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样紧紧收缩着,而是如同一张小口一样,一呼一吸的缓缓的吐动。带着胶手套的手再一次按了上去。 陆幼枬觉得身体紧张起来,只觉的刚刚消下去的热感又一次上来了,就连肠道里面也热热的,甚至有些微微的麻痒。 医生的手指,在他的肛周附近打绕了几圈,食指缓缓的推送了进去。 「啊……」 陆幼枬闭着眼睛,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后猛然有些清醒:「康医生……」 「放松,我只是做一些基本的反应测试。您可以不要控制。」 陆幼枬听着医生这样说,心里也放心了下来,又稍微张开了一些。 医生的手指在里面插了一会,轻缓的扒开一点缝隙,中指随即也挤了进去。 「呃唔……」刚刚经过浣肠的肠道十分的湿润,所以医生的手指非常顺利的就插了进去。 陆幼枬只觉得肚子里又痒又热,被手指摩擦的十分舒服,不禁低声的呻吟出声。 医生看着他脸色丹红一片,闭着眼睛扭着头,舒服的低声喘息。这在镜片后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一丝令人那一察觉的讥讽和复杂出来。 他的手指动作加快,又抽插了几下后拔了出来,正色说道:「好了,您现在可以将裤子穿上了。」他十分严谨的语气霎时间唤回了陆幼枬的神智,猛地睁开双眼。医生正站在他的床边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陆幼枬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烧的滚烫。 他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将裤子穿好,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多……多谢康医生。」 医生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幼枬确定医生已经离开了,才慢慢走回床上躺下。他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竟然会……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情况,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忽然间,肛门附近又有再次有些瘙痒发热,他不适的蹭了蹭,结果反而更加严重了。他有些紧张害怕。 他拉开被子低下头,不禁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看到撑起来的裤裆,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身后的瘙痒也恰到好处的发作起来。陆幼枬难过的在床上拧来拧去,如同一只仰面的青蛙一样不停挣扎。终于实在忍受不住了,不得不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他摸索的摸到了自己的肛门,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了几下。 「啊哈……呜啊……嗯呃……」碍于肚子的障碍,陆幼枬的手指只能浅浅的插进去一小截,他难耐的蹭来蹭去,手指不停的挖抠这瘙痒的后穴。嘴里忍不住的难受的哼哼唧唧。手指搔不到更深的地方,他难受的全身出汗,另一只手也忍不住的扶住了自己已经耸立起来的根茎。手下小心翼翼的撸动起来。 「啊……啊……啊!」他闭上眼睛,一边抠着后面一边飞快地打手枪,身体也微微的弓了起来,过了一会他终于释放了出来,这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重新倒回床上。 「我怎么会……这样。」 喃喃自语了一句,体力已经完全透支的陆幼枬,沉沉的睡了过去。 傍晚时候,陆幼枬清醒了过来,颓着一张脸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搞得狼藉。刚刚收拾好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病房的门铃又响了。 门被打开,是医生。 陆幼枬的脸一下子又红透了,他埋着头不敢抬起来,听着头顶上医生严肃正经的声音: 「陆先生,您的切片报告结果出来了。」 作者有话 好冷清啊。求踩评~!咬手绢g 丑陋的 hideo 听见医生的话,陆幼枬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等待一天的宣判终于来到了。 「陆先生……您的肝部切片报告的结果……显示。」 医生故意将语速放慢,拖长时间。 他心里紧张极了,双手忍不住的紧抠着床边。 「……结果是良性肿瘤。」 陆幼枬猛地抬起头来。 「那么是说……不、不是癌症?」 医生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癌症。」 陆幼枬心里澎湃的开心起来,让他忘记了面对医生的尴尬:「谢谢!!谢谢你康医生!」他忍不住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但是。我想您要清楚,虽然您体内的肿瘤是良性的。但毕竟已经影响到了您的肝脏功能,如果长时间不作处理,也将极有可能癌变。」 这仿佛是一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 陆幼枬愣了一下连忙紧张的说:「可是……可是…不是癌症啊。」 「癌症的病源非常广泛,即便您现在的肿瘤是良性肿瘤,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也将有可能发展成恶性肿瘤变成癌症。」 「那我该怎么办?」 「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您只要继续按照程序接受治疗,我想一定会康复的。当然,这需要您百分之百的配合。」 陆幼枬想起了之前的浣肠,不免有些不安:「可是医生……我的身体……」 「既然您要求个人隐私的绝对保密,院方就一定会为您竭尽全力做到的,我是您的主治医生,当然也会。」 陆幼枬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您的肿瘤位置在肝下缘部分,目前肿瘤直径达到5,已经压迫到您的部分肝血管,导致肝功能的受损。当然目前针对这种良性肿瘤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手术切除肿瘤。这样也比较容易从根本上解决病灶。不过以您现在的情况,大概不行。」 「我有什么问题么?」 「因为您现在出现了腹水情况,并且您应该是长期缺乏营养,导致严重的营养不良症,而且您的血压血糖指标都偏低,综合身体的素质状态,现在的情况下,您暂时不能接受手术,否则手术风险会增大很多。」 「那现在怎么办……?」陆幼枬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体情况这么糟糕,听着医生说到的问题,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现在来说您必须接受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在尽量控制病情的情况下,改善您目前的身体素质,一旦您的身体各方面指标达到要求,那么就即刻为您安排肿瘤切除手术。」 「好的。」 「可是康医生……」陆幼枬欲言又止了一下。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了。谢谢」他看着医生目光烁烁的看着自己,心里乱撞起来。 「坦白讲,您的病虽然目前是可以治愈的,但这个病是十分严重的疾病,所以您大概在短时间之内都没有办法工作了,最好提前做好准备。毕竟,这关乎到您的人身健康问题,刻不容缓。」 「好……我知道了。」 「那么,从明日起就将正式开始为您治疗。」 医生交代完就离开了。 陆幼枬呆坐在病房床上,他手中拿着手机,过了很久才拨通电话。 「喂,总经理。我是陆幼枬,是,我生了重病。是……」 电话打了十分钟左右。挂掉电话,老总对他的身体状况表示十分的惋惜,并诚恳的向他说明对他工作的肯定,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停薪留职。老总让他放心好好养病,工作的事情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陆幼枬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夕阳的红光晕染了整片天空,因为这里是郊区,所以窗外极其的宁静,车流量也非常稀少。长期住院,他这样的身体秘密,真的可以守住吗? 他的身体很特殊,从出生以来就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父母对此也没有跟他解释太多,只是严格的告诉他,这件事情永远不可以对别人说起。但一直以来的生活告诉他,他应该是个男的。陆幼枬的手不禁摸着自己肚子下方的地方。可是他的下面比正常的男孩子多了一个洞。这个洞就长在他的睾丸的下面,长长的像是裂开的一个口子,他从来不敢碰那里,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但他明白,这是他不该有的东西,这个不属于男性的东西。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秘密在父母亲去世后,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 他本来是想要一辈子将这个秘密封锁起来,直到他死,带入坟墓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现如今这一场病,他不得不把事情告诉给康医生。 下午灌肠的时候,他肯定是看到了吧。 康医生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会不会歧视自己? 他刚刚看上去比自己正常多了,也许,他也见过像自己一样的病人吧?所以也不会觉得自己……丑陋。陆幼枬心里乱糟糟的。 没有办法了,现在除了康医生,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二日上午十点,医生来到了陆幼枬的房间。 「这是我给您制定的现阶段的保守治疗计划,您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医生将手中的病例本交给他。 陆幼枬狐疑的打开,医生站在一旁背念着: 「上午九点,饭后半小时,腹水样本提取。」 「十一点,安排微创腹水抽取。」 「下午两点,白蛋白静脉滴注。」 「下午三点,肌肉注射阿尔达克通5l。」 「下午三点半,进行浣肠。」 医生说到这里,陆幼枬脸色一变,手忍不住一抖,掉落了病例之中的几页检查单。 「有什么问题吗?」医生将检查单捡起,直接放在他的病床桌上问道。 「康医生,每日都需要浣肠吗?」 「因为您现在的腹水情况比较严重,如果大肠内长时间滞留分泌物无法排泄,很容易引发肠道感染及肠道糜烂,这样对您的健康非常不利。所以直至您可以正常排便之前,每日浣肠是必要的。」 陆幼枬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医生继续说道: 「下午五点,静脉营养推注」 「下午九点,静脉氯丙嗪滴注。」 一整天的治疗内容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除了浣肠以外,陆幼枬也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他望着医生有些迷茫:「那这一切就拜托康医生了。」 「您可以放心,基于您的最高级保密协议,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会成为您的二十四小时专属医师,您的一切医护工作将全部由我亲自操作。」 陆幼枬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麻烦您了。」 「那么十一点我来给您进行腹壁微创穿刺。」 医生说完将桌上的病例整理好夹在病历夹中,转身离开。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医生再次进来病房,身后的护士在后面推着治疗车也一起走了进来。 医生走到床边在陆幼枬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点了点头。医生按下病床的升降键,使得病床完全放平。 「康医生,请您的助手离开可以吗?」 躺平的陆幼枬突然开口道。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4节 「腹壁微创穿刺术,最好由两个人合作操作完成,您坚持要医护人员离开吗?」 「是的。」 医生为难的看了转过头看了一眼护士:「陆先生拥有最高级的私密权利,所以你先出去吧。」 医护人员有些担忧的看着医生小声说道:「康医师,您一个人可以吗?」 「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吧。这里由我一个人处理。」 「好的。」护士点了点头,将一次性手套除下转身离开。 病房的门啪嗒一声关上。 陆幼枬转过头看了看,开口说道:「康医生,这样做可以吗?」 「您也知道,院方在保密情况下也要考虑到医疗安全的情况,所以很多时候,还是会安排两人以上来为您共同提供治疗的。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只能如此做了。」 「好的。」 「那么马上就要给您进行腹壁穿刺了,您现在有如厕的感觉吗?」 他摇了摇头。 「那么请您躺好,双手自然放于两侧。您放心腹壁穿刺术是微创治疗,我接下来会给您进行局部麻醉。如果有什么问题,您不要动,立刻告诉我。」 医生说完,手里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将陆幼枬的住院服解开露出整个肚子,并将裤子拉低至耻骨下方,然后在他的肚皮上进行消毒。 当麻醉药剂注射完毕后,医生轻轻的问道:「陆先生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但其实心里十分紧张。 医生点了点头取出纱布拿在左手里,食指与拇指固定穿刺部位的皮肤,取过穿刺针胶管,在麻醉处的肚皮上斜着将针头刺入进去。针大约走了三分之二左右后,陆幼枬的身体微微有了一点轻动,立刻被医生喝止:「千万别动!」 说完停止继续进针,医生固定好穿刺针,在胶管一端接连好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放开胶管的截流夹,缓慢的回抽出陆幼枬腹中的黄色液体置入污桶。 整个过程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抽取了接近20管腹水。 陆幼枬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鼓胀的肚子情况有所舒缓减轻。 「陆先生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 医生将穿刺针缓缓的抽出,另一只手拿着纱布按住创口使用医用胶带固定好。拿出多头腹带微微抬起他的腰下穿过,将腹带严谨的缠好固定。 「好了,现在您可以休息了。不过在三个小时以内请您不要下床活动,也不要挤压到腹部的创口。」 陆幼枬听话的点了点头,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腹腔的胀痛明显减轻,这让他的休息得到了更好的质量。但是他不可以移动,肚子上的腹带勒的有些紧,他呼吸起来略有一些压力。时间一久,他的头又有些晕眩,加上一开始的高度紧张,很快他便进入了睡眠。 睡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手背上有些冰冷。微微的清醒过来,原来是一开始的护士正在给他准备输液。 「现在给您埋针,因为您要长期静脉滴注。」 护士的动作非常迅速,她将静脉置留针接好,熟练的安置在他的手背之上,拿起消毒盘转身就走。 「那个……」醒过来的陆幼枬的头还有些晕,不禁开口喊她。 「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头,有一些晕。」 「这个您再等一下吧,康医师马上就来了。您还是让他来检查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病房。 陆幼枬挫败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他得罪到这个护士了。 印记 ipress 陆幼枬的蛋白输完了。 医生拿着药盘进来了:「陆先生,我来给您打针。」 陆幼枬按照医生的要求,小心的侧躺着,将裤子拉下一半。 空气中微微的冷意让陆幼枬心跳加速。 医生在他的臀部肌肉上快速消毒。他只觉得后面被叮了一下随后药剂便缓缓的推进了身体。 注射完毕他提好裤子。医生顺手将白蛋白的空瓶取下。 「陆先生,为了更好地辅助治疗,我给您配了一些中药。请您在半个小时后服用。」他将药盘之中的一小瓶黑色汤药放在陆幼枬的病床桌上。 半个小时后,陆幼枬听话的将药中药喝了。没有一会的时间,他竟然觉得有些内急,便起身下床去厕所小解。 接下来便一直没停下来过。不仅如此他还觉得有些口渴。一会的功夫就喝了两杯水。 下午三点半,医生准时进来。正好与刚从厕所出来的陆幼枬遇到。 「您感觉如何?」 「康医生,我可以正常的排尿了。」对于治疗的效果比较满意,陆幼枬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 「这是很好的现象。」 「可是康医生,我为什么会觉得口渴呢。」 「因为您的药物成分中,可能会造成口渴的现象。当然您现在的状况也应该多喝水,促使身体里的新陈代谢,这样药物治疗才能更好地发挥效果。」 陆幼枬听了点了点头。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说道:「如果陆先生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请回到病床上躺好,马上要准备浣肠了。」 陆幼枬听到浣肠两个字全身一紧。他心理上还是有些害怕与抵触,看了看医生面无表情的脸,还是立刻回到床上去了。 与昨天相同,医生将准备工作做好后,将病床的诊疗帘拉好。因为诊疗帘是高级厚重的天鹅绒制成的,所以对于阻挡光线是十分严密。陆幼枬的眼前也十分昏暗。 医生调整好位置,将检查灯打开。陆幼枬按照医生的指示继续抱好双腿。 「今天不用测量肛温了。」 医生用手现在他的肛周附近按了按,确定说道。 随后药剂被塞入了他的肛门里。 药剂融化的很快,陆幼枬微微的蜷着腿晃了晃。医生依然缓慢的将浣肠器插入他的体内。 「您便秘的状况比较严重,有了一定的适应,所以我们浣肠的药剂量将会增加到1000,当然之后还会逐步提高。」 陆幼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开闸的药液快速的灌入陆幼枬的体内,这一次的剂量已经是第一次的两倍多,虽然他的肚子有了明显的减小,但是这样的药剂还是让他有些负担。他不禁后穴不停吞夹着医用皮管:「康医生,有些胀……」 医生没有理他。过了一会药液全部滴完。他的额头已经密密出了一层汗。他的声音略有有些呻吟,肚子里的水胀的太厉害,让他丝毫不敢移动一丁点,就连已经可以放下来的两腿也不敢动。 医生缓缓的抽出皮管,陆幼枬只觉得不好,连忙喊道:「不要……康医生,不要抽出去……」 医生扫了他一眼,可以说是瞪了他一眼。 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陆幼枬本来伸出来有些想要阻止医生动作的手,惊慌的在他面前一会挥动,头连忙甩了甩,口中细碎的轻微呻吟:「呃唔……啊……」 医生将皮管完全抽出,他连忙紧紧的夹住后穴。 这样抽出来,他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住泄出来了。可是这样的话浣肠就失败了。而且他不可以挡着康医生的面排泄,这样太丢人了。 陆幼枬努力的绷紧住后面,腰上鼓足了力气,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好,他又想小解了。可是离预定的浣肠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现在不可以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咬牙死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幼枬的额头上汗珠直落。 医生站在一旁床边似乎是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道;「陆先生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来给您检查一下。」 他说着将手放在陆幼枬的肚子上。轻轻的按压。 陆幼枬死咬着牙不敢吭声,只怕一开口松了气就会忍受不住。 「您这里会痛吗?」医生一边摸索着几个腹壁上面的反射区域,力道或轻或中的按着。他的动作逐渐向下移动。陆幼枬心里大呼不好。还没等他阻拦,医生的手已经按到了他的膀胱位置上。 拿一下力道有些重,陆幼枬只觉得自己一阵尿意疯狂的顶住。他大声的叫了一声:「啊……!!」 医生没有说话,又继续绕着这个周围按了三四下,陆幼枬要疯了,膀胱如此被按压着,他真的没有办法忍住了。 「啊……!不…呃…」 「呃啊!!唔!~」 他十分凄惨的喊着。医生冷静下来最后绕回原先的位置重重一按。陆幼枬只觉得自己腹中一阵热流,再也坚持不住的被挤压了出来。 他这样一尿,憋了许久的他也完全不能停下来的小股流出。但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的失去。至少他后面还在紧紧的夹着。 医生冷漠的看着他瘫倒在病床上,枕头下面一片尿水,语气有些微微嘲笑:「您怎么尿出来了。」 陆幼枬完全没有力气了,他只恨不得自己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凄惶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直至浣肠的时间到了,医生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他说道:「时间到了,您可以去厕所排泄出来了。」 陆幼枬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助的躺在床上低声呻吟。医生摇了摇头:「您需要便椅吗?」 他拼命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想用那么丢人的东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医生无奈的说道: 「陆先生,您必须去将药液排除,因为您体内的浣肠液是非置留浣肠液,这样您那里会生病的。」 陆幼枬听着医生的话,双手拉住病床两边的扶手,尝试着慢慢努力坐起来。医生帮着他将两腿移动到床边。他咬住牙撑着床边站起来,可是才走出去一步,就觉得两腿虚软无力,直直的向前面摔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陆幼枬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到倒下的身体被医生拦住。 「您的身体真的是太虚弱了。」一声说道,将他驾到了卫生间。他根本在马桶上坐不住,医生只能在一旁扶着他。因为腹中有大量的药液,排除体外时的声音稀稀落落,陆幼枬双眼紧闭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直至他排泄完,医生将淋雨打开,帮助他清洗完成。 沾着尿渍的枕头以及消毒巾已经被撤走,陆幼枬在医生的搀扶下慢慢的躺会病床上。呼吸微微急促。 医生继续按照惯例检查浣肠后的情况。 他的神智有些茫然,医生将手指探入进去的时候,冰凉的手指给与了他后面极大的舒适,因为过久排泄而微微胀痛的后穴也似乎得到了缓解。感受着医生的手指慢慢的在体内抽动。陆幼枬低声的呻吟着。他的眼睛轻轻睁开了一条缝隙,小心的看向医生。 医生的身影朦胧不清,在检测灯的照耀下,沉没在一片暖橙色的光芒之中。 「放松下来。没有关系。觉得舒服的话,您就喊出来吧。」 耳边医生的话语十分轻柔,陆幼枬顺从着医生的引导,吐出胸中压抑着的热气。微微张开口。 「哈……」 「嗯呃……再、再深一点……」 医生的手指在他的体内慢慢搅动,时而指尖弯曲的顶着两旁的肉壁刮动几下。 陆幼枬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绞着,脸上潮红一片,薄汗淋漓。 医生见到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这才从褂子口袋中取出一枚浅粉色的栓剂,借着手指的长度,捅进了他体内的深处。 陆幼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睡着的。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身上盖着被子,但是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陆幼枬抬头看着身旁的输液架,上面正挂着一瓶五百毫升的淡黄色营养剂。 时间是下午六点。 陆幼枬轻轻的动了动。他的腹部平坦了许多,让他可以不这么费力的侧过身。他侧着躺好,眼睛无神的看向窗外。 脑子里有些模糊的想着今日浣肠时他不小心泄尿的事情。心里冰凉冰凉的。康医生这次应该真的厌恶鄙夷他了吧。 他痛恨自己这点薄弱的自制能力。合上眼,眼角湿润一片。 玩笑 joke 他昏沉的睡了很久,以至于他今日的腹部抽水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 陆幼枬睡醒的时候,他的蛋白都快输完了。 浑身都不太舒服。他只觉得头十分的沉重,像是重感冒了一样。 他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了更加不好的事情。他的下体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瘙痒刺痛。陆幼枬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可是隔着外表来看并没有什么。 但是里面的确是刺痒难耐。不仅是肛门就连他那个不该拥有的地方也有似乎是被这种刺痒感染到。他缩了缩肚子,肚皮侧面用来抽腹水的创口有些疼痛。 他僵着身子躺在床上浑身别扭的拧来拧去。 大约忍了半个小时。 医生来到了他的病房里。他的蛋白输完了。医生将输液管拔出。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请您侧过身配合肌肉注射。」 陆幼枬的身体里已经十分难过了,但是碍于昨天的事情,他不敢对医生说。费力的翻了下身,可是当他两腿迭在一起侧压着的时候,身体里的那股痒意更加严重了,几乎是要逼疯了他。他的呼吸十分粗重,脸色发白,脖子上都是汗水。 医生没有在意他这些反常,正常准备好药剂给他进行肌肉注射。 阿尔达克通5l。医生给他打的是低效速尿剂。对于这样因为肝功能障碍产生的大量腹水,是有必要使用一些速尿来帮助他缓解腹水症状的。 陆幼枬对此只是似懂非懂的。 医生今天跟他几无交谈,这让陆幼枬心里隐隐的害怕与自卑。他十分担心是昨天的事情令得医生厌恶了他这样的人。 陆幼枬没有办法翻身了。他紧紧的绷住下半身,害得他小腿都抽筋了,疼得要命。 但是这些并不能抵挡他体内疯狂上涌的瘙痒。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仿佛爬进了虫子,在不停地撕咬着他的肠道和器官。 医生收拾好废针端着药盘准备离开。无意间,手被陆幼枬一把抓住。 「您有什么事吗?」 「……我、……康医生……我不太好……呃!」 他尽力的蜷着身体,头几乎扎进枕头里。 「哪里不太好呢?」 「我的下、…下面……痒……好痒……」 「啊…呃……」他的话被粗重的喘息声间隔的断断续续。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反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说道:「那您躺平下来,让我检查一下好吗?」 他似乎是点了点头,努力地想要翻过侧着的身体,可是只是倒在床上身体晃动了几下,并没有翻过来。 「康医生……我…动不了了……唔」 「我来帮您吧」医生说完,扶住他的肩膀,将胳膊垫在他的脖子下面,轻轻的放平他的身体。 陆幼枬的脸上惨白惨白的,全是汗水,呼吸急促的几乎快要断掉。 他的双腿微微向外劈开,自己控制不了的瑟瑟发抖。 医生解开他的病号服,分开他的双腿。 「您能抱起双腿吗?」 陆幼枬虚弱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这么做。 医生微微皱了下眉,您这样我没有办法检查。请您稍等一下。 医生说完立刻走出了病房。陆幼枬的头扭过去看着关上,对医生的突然离开,他心里几乎绝望了。 明明跟他说稍等一下的,但是医生却始终没有再出现,陆幼枬的双腿向外歪倒,他努力的扬起脖子往下一看,自己的根茎已经昂起了头,颤颤巍巍的半竖立着。陆幼枬的内裤指被医生拉在胯下,他尝试的动了动发沉的双腿,可是才努力的往里收起一点,他的力气就已经消耗殆尽,不由得将腿又向外劈开。 「啊……救…啊……」陆幼枬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体特殊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长在他身上从来不痛不痒的,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但他今天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敏感。 医生还没有回来。 他忍不住的去拉服务铃,可是就当他的手碰到铃线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这幅模样被那些女护士看到。他不敢想象那样是什么后果,连忙吓到一样的将手收了回来。 下面的瘙痒仿佛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里,陆幼枬双腿颤抖不已,他努力的越过自己的肚子,将手伸向身体下方,用手搔挠。他这样一摸就摸到了自己湿漉漉的下半身。来不及犹豫,便伸出自己的手指捅了进去。陆幼枬从没有这样做过,他的手指只能进去一小截,而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只觉得两关通道之中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爬来爬去。 「呜呜……呜呜呜……」自己无法解决和濒临崩溃的神智,让他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这样的痛苦又持续了一阵,门突然再次打开。他兴奋的望向门口,医生快步的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的事两个尼龙固定带,是那种骨骼断裂需要吊起来固定用的东西。他快速的将固定带安装在病床最上方的两排吊顶拉环上。然后将两个吊环分开一米多宽的距离,随后他慢慢的抬起陆幼枬的双脚,分别固定在两个固定带上扣紧。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5节 「您还好吗。」他轻轻地拍了拍陆幼枬泪水横流的脸上。 陆幼枬疯狂的摇了摇头:「有、有虫子……啊!哇!虫子、咬我啊!痒死了……啊……」他的声音已经哭得嘶哑,神智也不太清醒。 医生拿着手电筒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随后走去病房门边,咔嗒一声将门反锁了起来。 走回病床边的时候,医生十分的悠闲。陆幼枬只能听见他慢吞吞的说道:「抬起来,我来给您检查看看。」他的双腿已经被吊在了病床架子上,并且两腿之间分开足有一米多宽。腰部以下已经基本是悬在半空了,不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再抬得更高。 「没、没办法啊……救我、……啊啊!救……」 医生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拉开一次性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终于站在他的面前。虽然给他浣肠的时候医生已经仔细的看过了,但是现在这样毫无保留大敞四开的再一次观看,还是心中忍不住有些骚动。陆幼枬的那根高高耸立起来的根茎暂且不说,隐蔽在他两个睾丸之间,一条寸长的花沟若隐若现的在他原本就稀疏至极的耻毛中。医生抬起手,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的撑开花沟两边,又红又肿的花沟一碰就如同一张可爱的小嘴一样不停地蠕动起来,包在里面的阴蒂因为第一次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颤抖。尽管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在趁昨日检查的功夫往里面塞了致敏剂,但真实看到效果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躁动。 「真是美丽的景色。」医生极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陆幼枬听不太清。 「康医生……痒啊…唔……」 他小声的呻吟着,这次耳边传来一声较为清晰的话语: 「看来是因为您昨天没有及时的将浣肠药液排出体外导致的过敏感染,您的这里已经完全的红肿起来了,后面的情况也颇为严重呢。」 「怎……怎么办、唔……」他无助的听着医生的话。 「为今之计只能先消毒消炎,然后用药内敷了。但是您现在这个状况……」 医生一边说另一只手的食指用指尖刮挑着他的那颗藏在深处的小花芯,强烈的反射酥麻和前所未有的快感一下子涌起,他忍不住颤抖的大叫了一声:「啊……!」 「求求您……快、救救我……我受、受不了了……」 「您别害怕。」医生轻声的安慰着。打开一旁的消毒器皿,取出一个不锈钢制的金属扩阴器,插在他的花沟上打开,陆幼枬的花沟立刻被撑成一个洞,肉眼可见的肉壁正在一下一下用力的收缩着,就连顶在上面的花芯也激动不已的颤抖着。 他拿起斜口镊子从瓶中加出一块碘伏棉球,慢慢的探进他的整个花阴之中擦拭起来。 碘伏刺激到了红肿的花阴,尤其是医生将棉球在他的花芯上来回的擦拭,陆幼枬只觉得下面消毒棉球如同一颗长满了刺的绒球被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忍不住的将头大幅度摇晃,口中还忍不住的阻止道:「啊……!啊!不要!不要啊!啊……」他拼了命的想要向上窜躲逃开,可是他的两腿被高高的挂起,哪能移动的了一丁点。 医生见他挣扎,突然手中的棉球往花芯上用力一压。只见陆幼枬全身剧烈一抖,眼睛大大的睁开,双手猛地抓紧床单,身下被扩展开的花阴一阵抽动,噗湫的吐出透明的液体。 「您下面红肿的很厉害,周围壁肉十分敏感,已经湿的透透的了。」医生一边轻缓的说着,一边望着他那已经被自己擦得干干净净又被他自己的淫液泡的水汪汪的花阴。 陆幼枬脑子里的那根始终绷紧了的弦似乎啪的一声断裂开来。他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向下一瞟,除了高高耸立涨粗的根茎他什么也看不见。 「……康医生…」 「您这个样子,药膏是没办法留在体内的。」医生叹了口气:「除非……」 他眼睛里充满了促狭:「只能插入给药器将药注射进去。」 医生说完,见到陆幼枬仓惶的点了点头。 便将一个塑料的挤压药瓶拿出来,他将药膏放进瓶中,将瓶口的直管对准了陆幼枬被扩张开的花阴入口,一下插了进去。花芯因为直管的摩擦又颤抖的放出来一股新的淫液。 医生稍稍的挤压瓶身将药打进他的体内。并没有及时将药瓶取出,而是任由药瓶插在哪里不管。 手下微微调高了病床下半边的角度,将他的后穴也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后穴的肛周附近也已经完全红肿起来了,甚至原本应该是向内缩着的褶皱,都肿胀的如同一朵菊花的花苞一样微微向外反着,因为极度的瘙痒,他的后穴也在一收一缩的不停的蠕动。医生带着手套的手指上面沾满了他花阴留下的淫液,毫不犹豫的直接插了进去。这样的举动虽然刺激,但是刚好可以缓解敏感的肉壁紧紧肿贴在一起的痛痒,所以医生的手指刚刚一插进去,便立刻被难耐的后穴紧紧咬住。 「您还真是好动呢。」医生的形容本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在陆幼枬现在的这副状态下说出来,哪里都透着诡异的讥诮。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在意到这些了。陆幼枬拼命的吸着医生的手指。但是手指在他体内没有任何动作,适应了微微后穴被插入的微微胀痛之后,他的肉壁又再一次瘙痒起来。 「啊……唔…唔呃!」陆幼枬没有办法,他几乎想要无意识的荡起身体撞击医生的手指来使身体里的瘙痒减轻。 「您想让我怎么做?」医生淡淡的语气中露出些许不耐。 「康……啊……医生、请、请你……捅进去……痒…要痒死了……啊……」 陆幼枬的神智已经陷入了混乱,他微微睁着的眼睛里含着媚丝,眼眶里蓄满了意味不明的泪水。 「您在跟我开玩笑吧。您知道您现在在做什么吗?」他的手指保持着插入的状态,仍然不为所动。口气冷酷淡漠。 「啊……什么、我、啊……」他甩了甩头,自己的双手也抬起来向下摸。但是只能摸到肚脐而已。 「呜呜……求、求您了……救救我……」陆幼枬的呻吟中夹杂着低沉的哭泣。 医生的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终于慢慢抽动起手指。 「呃!啊哈……深、深一点……再深一点……」 后穴很快适应了三根手指的粗细,并且还是一涨一涨的不停吞吐,就在不停的往更深处钻挖的时候,忽然间医生抽出自己的手指,瞬间失去了填充的后穴让陆幼枬难耐至极,不满的甩动着大腿:「啊……不要走、……」 从拿出一个金属的u型器械,尾端有一个小环可以穿过手指,器械十分有重量。医生扒着他那正在寂寞吞吐的红肿后穴将器械往里面狠狠一塞。 「啊!!」陆幼枬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冰凉的金属贴着肉壁被他用力的一缩,挤进了肠道的深处。因为荡在空中的双脚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重量。那沉重的金属在他的体内不停的滑来滑去,突然间他感到冰凉的金属端撞到体内的一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酥麻如同过电一般从他的下身直接光速的传到了他的大脑之中。他那始终没有被抚慰的耸立根茎,一阵抖动,颤颤的吐出来一些白色液体。 「呃……呜呜……」太过强烈的快感刺激,使他又忍不住的啜泣起来。 突然间耳边传来医生低沉的笑声,他模糊的听见医生说道:「陆先生,您这样子真的十分漂亮,这么好的身体,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您看您现在,不是舒服的已经快要死去了吗?」 是的,他现在真的快要死去了。那个金属还在不停地一下一下的闷敲着他最为敏感的前列腺,而他的花阴之中插着的小瓶子,也因为他控制不了的收缩而一下一下的顶着藏在深处的花芯。陆幼枬只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尿意在已经麻木的下身不停地窜来窜去。他的神情已经全部涣散了,双手绞着半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拧的上身几乎是扭曲的。 「快帮我……」 「怎么帮您啊?」 「快、搓,……啊哈…!前面……前面!唔…」他努力的抬着自己的下巴示意自己苦无安抚的前端。 医生慢慢的将整个手掌覆盖在上面,包住他青筋凸起红胀不看的龟头和根茎大力的揉搓起来。 「是这样么?」他一边动一边说,另外一只手,快速的将花阴之中的药瓶拔出来,直接插进三根手指一同在里面搅合。 「啊!哈啊!……哈!」强烈的刺激让陆幼枬的背部也几乎脱离了病床的凸弓起来。 「妈、……啊妈…深、用力、啊哈……用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身体颤荡不止,瞬间眼前被四面射来的白光晃得眼花缭乱,便全部交了出去。 医生将他的耸立向上弯折,浓稠的白液一股股直直的喷薄在他的肚子之上。宣泄过后,医生看着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而双眼还微微失神睁着,茫然空洞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医生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微微开合轻吐出两个字:「贱货。」 哄骗 kid(上) 任何禁忌的魅力都在于是精神约束。所以圣母的孩子会坚持打开第十三扇禁门;伊甸园中亚当与夏娃的禁果也变得格外香甜;潘多拉以好奇心释放灾难魔盒;这就是禁忌的力量。 越是不被允许的,往往越使人心驰神往。 秘密一旦被探知,就意味着成为共享,秘密本身也将被湮灭。恐惧会令人甘之如饴,如同饮血一般欲罢不能。 陆幼枬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双腿被固定带高高的挂起,以最大的尺度分成一字。 透明的皮管正插在他的肛门里,一旁的输液架上,挂着沉甸甸的四大袋治疗液,液体正在以缓慢有序的速度流进他的肚子里。康医生正在用碘伏棉球围绕着皮管周围的肛周,认真的消毒清洗。 红肿的迹象以微小的速度治愈着。 他的泌尿系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康医生说,仅仅是因为他在浣肠的过程中不慎失禁,以及非置留的灌肠液过久的停留在身体里被直肠壁吸收,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红肿感染发炎的症状。如果不好好进行治疗的话,会恶劣的发展甚至溃烂。 医生将擦过的棉球丢进废物桶,紧接着又夹出来一个,这次医生用手扒开他前面的花阴,仔细擦拭。脱脂棉球的对于那样隐藏在暗处的娇嫩地方,仍然显得无比粗糙。当棉球或轻或重的蹭过花阴里的那粒丁香花芯,陆幼枬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双手被医生束缚在病床护栏杆的两端上。全身上下只有头可以随着他自由的移动。 医生冰冷的医疗镊子轻轻的戳中了被擦得嫩红的花芯,他不由得脱口一叫:「啊!……」 他小时候最怕痛,可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感觉。在感染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这个多出来的器官竟然会给他如此难以忍受的快感和痛楚。 浣肠液已经快滴完了,因为感染的缘故,康医生说,他的直肠被感染的比较严重,有必要使用大量的药剂进行冲洗。他现在的浣肠量,已经达到了3000。 而且与之前大不相同的是,如今他所使用的浣肠液是置留型的,这是为了防止感染的事情再次发生。 滞留时间要维持48小时。3000的药剂灌入身体里,陆幼枬的肚子就像是十月怀胎即将分娩的产妇一样,他躺着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腿。袒露在空气之中的肚皮被撑得圆圆滚滚,他躺着,那些水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此时医生也终于给他的花阴里上好了药。那个药被抹进去会有一些冰凉的感觉,不过只能持续一小会,很快熟悉的瘙痒就会又顶上来,让他抓狂。 医生拉着他的浣肠管一点点的往外抽,可是抽到一半的时候,软软的皮管又被他塞回去了一些。 「呼……呼……啊哈!……」陆幼枬努力地调试着自己的呼吸,还是没有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叫了出来。 「要准备全拔出来了,拔出来之后会给您塞入肛塞帮助您阻止药液的流出,您准备好了吗?」医生手中控制着皮管,有些轻轻的来回抽送着。 「…啊、好…好了……快、快拔吧……」那皮管在他充满了液体的肠道里左撞右撞实在是太难忍了,他宁愿立刻结束掉这种折磨。 医生在他的床下提前铺好了防渗布和消毒巾,手中拉着皮管一点点的向外抽出,直至皮管的金属头卡在肛门口的时候,稍微一用力整个拔了出来。因为药液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陆幼枬拼尽了全力来收紧后穴,还是有液体顺着小口涓涓流出,医生手里准备好肛塞却没有及时的堵上,而是用手指在他的肛周附近反复按了按,他的力道并不大,但每单击,陆幼枬的紧紧缩着的后穴就像是婴儿吐奶一样,噗湫挤出一小股药液。 「哈啊……唔!哈…哈啊……」他就像这样叫着,而医生的手指在他的肛周足足按了七八下,直至看着他的脖颈都仰起来,才终于将肛塞用力的塞进他的后穴之中。 陆幼枬终于可以稍稍松开了一些力气。挂在空中沉沉的双腿也试着稍微往内并拢。 撤掉污布,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样费力的移动自己,慢慢开口说道:「我帮您将腿放下来吧。」 陆幼枬轻轻地点了点头。医生托着他的腿,将固定带解开。他的身体终于重新平放回病床上。陆幼枬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复下来一些。 昏昏沉沉有些睡意,可当他似睡非睡还没有完全睡着的时候,他的那个地方又开始复苏的痒了起来。 敏感的花芯忍不住一缩一缩的,陆幼枬紧紧的皱着眉头,双手抚着巨大的肚子,微微的抬起上身抻着脖子想要看一下情况,什么也看不见,全都被肚子挡住了。他无奈的倒回床上,低如蚊呐的开口救助医生:「康医生……」 「您有什么事?」 「又、……又开始痒了……」他的手指了指肚子下面,眼睛里一片波光。 「这是正常的反应,等到炎症完全消除,就不会痒了。」 「……可是、……可是我要忍不住了……」他蹭了蹭臀,腰有些斜过来:「痒的特别厉害……唔……」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脸上挂着隐忍的汗水。 医生摇了摇头:「您一定要这样做吗?现在这种情况,您那里会更加敏感的。」 「不、没事……拜托……、求求您……啊…!好痒……」他甩了甩头,已经快要哭了。 医生似乎在艰难的抉择着,食指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眼睛边框,终于过了半天时间,为难的答应了:「好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他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那无抓无挠的瘙痒,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任凭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律点头应了,只是着急的将自己的双腿打开。医生的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有一种特别的触感,既有真实的热,又没有指腹与肉壁接触的摩擦感。然而这种感觉在解决他现在的问题上,无疑是隔靴搔痒。他只能不停地恳求,拜托,让医生的手伸到更深处。 医生只是熟练的操作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只是在挖挠着他花阴深处的肉壁。逐渐柔软的花阴已经被医生的四根手指缓缓的顺利抽插着。 「啊…哈……深一点、那里、再深一点……」他一边忘乎所以的叫着,一边紧锁着眉头,仿佛是深陷入一种甜蜜至极的痛苦之中。 医生冷漠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食指中指一下夹住他在里面隐隐颤颤的花芯,又捻又掐的。 「啊!!哈啊!轻一点、啊……!怎么、别这样…唔呃……」忽然失控的快感被那花芯释放出来,他双腿绷紧花阴收缩之间吐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医生抽出手在他的整片耻毛上随意一摸,又重新屈起两指送进快速抽插,他的双指点触的位置,正是花芯隐藏的地方。 「哈啊哈啊哈啊啊啊啊……」 陆幼枬随即口齿不清而破碎的跟着医生手指抽插的节奏,失控呻吟。 直至身体精力全部用尽时,下身已经被鼓捣的麻木不堪,陆幼枬才终于摆脱了里面的瘙痒,沉沉的昏睡过去。 医生将嫌恶地将手套摘下,一把丢进医疗废弃物的收集桶中。 他的两腿之间仍然是湿漉漉的一片,医生根本不愿意凑近。便推着治疗车离开房间。 睡梦之中,陆幼枬的意识似乎一直在挣扎。注射过利尿剂的他很像去厕所,强烈的尿意让他从沉睡中不安的清醒过来。随即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充满了浣肠液的肚子太过巨大,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更不要说是下地走去卫生间。 陆幼枬是不用呼叫铃的,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医生是禁止他穿内裤的,他发炎红肿的地方被塞满了药棉和药布,医生要他保持一定的透气性,如果在穿上内裤的话,会对治疗有影响。 还好,他的手机里有医生的私人电话。陆幼枬费力的拿到病床柜上面放着的手机,按下医生的电话号码。 康扬的口袋里低沉而单调的单线铃音响了起来。在现在来说,没有人用这种铃音的。他并不例外,这个铃音是他刻意设置在手机之中的,只有当陆幼枬打来,才会响起。 他正站在护理站台跟女护士聊天,自从他向院方申请成为陆幼枬的私人主治医生之后,他的看诊量已经减少了许多,因为特殊情况,他基本上是完全以值班的形式只在住院部的十三层活动的。而十三层,只有陆幼枬这一位病人。 这是个美差,尤其是这里的女护士。因为大家都知道,十三楼的病人麻烦很少,甚至几乎不曾麻烦他们。因为那个病人从不走出病房。所以到十三楼来值班,就如同休假一样。 康扬的手机还持续不懈的在口袋中震响。 女护士疑惑的问道:「康医师,您不接电话吗?」 「嗯?什么电话。」 「您的手机在响啊。」 「哦,是闹钟。不用管的。」 「这样啊,我就说嘛,现在哪还有人会用这样简单单调的手机铃音呢。嘻嘻。」 「是啊,虽然我没有你那么时尚,也总会被你感染嘛。不如推荐些好听的歌给我吧。」 女护士被康扬的油嘴滑舌逗得笑的不停,双眼弯成了月牙,与康医生打闹。 康扬一把捉住女护士的胳膊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什么。女护士听完,笑的花枝乱颤的,忙忙点头:「真的么,还有这种事啊,嘻嘻。」 康扬的手点了她的脸颊一下:「别动,这里有点脏。」他说着,凑近她的脸颊轻轻的吻在上面。 「好了,干净了。」 女护士的脸嫩嫩发红,娇羞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娇嗔出:「讨厌!你这个骗子!」 「呵呵,那这事我们就说好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就去办。」 「那我就先去巡房了。」康扬说完,转身离开护理站台,还不忘转过身,单手送出一个飞吻。 骗子么? 骗子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被他欺骗的人,都对他深信不疑。 这如何不能说是一种成功呢。 陆幼枬的病房离护理站是最远的,靠近走廊的尽头,康扬走了一半的时候,断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从医生褂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陆先生。」 「好的,我现在还在门诊楼,您可以自理吗?」 「哦,这样啊,那么请您不要乱动,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马上就赶过来。」 「十分钟左右吧,如果您实在忍受不了,可以按服务铃通知医护人员好吗。」 康扬将手机移到面前,按下挂断键。嘴角的弯起弧度,继续慢慢的走在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欧式的隔断窗,白天的时候,光透过正面窗子,将走廊照得十分亮堂。他走到床边,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香烟取出一支,倚在墙边用打火机点燃。而他正面面对着的病房门,正是陆幼枬的1304。 他对着房门幽幽的吐出口中的烟,眼前的病房门牌被烟雾蒙住。 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当然,这要看,你是蹲在厕所里,还是等在厕所外。 康扬这根万宝路终于抽完。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时间过了十三分钟。差不多了。 他将烟屁股在窗棱上捻灭,随手弹出窗外。 从口袋中拿出口气清新剂喷了两下放回去,这才往前走了两步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救赎一样的敲门声终于响起。陆幼枬几乎激动的将头扭向门口。 医生拉开门,走了进来。 「让您久等了。您还好吗?」 「……康医生、麻烦…您扶我去一下卫生间……」 陆幼枬的脸上都是汗,医生上前将病床升起来,陆幼枬身体沉沉的倚着床背。在医生的帮助下,他慢慢的将双腿移下床,双手都费力的拖住自己的肚子。口中呢喃隐忍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实在忍了太久了,现在只要稍微移动一下都觉得小腹痛楚异常。 他的身体比较瘦弱,医生用手搂住他的肩膀,扶着他慢慢的走进卫生间。等他安然无恙的进去后,才关门离开。 其实医生只是站在门外等他而已。时间过去了很久,卫生间里的传出哗哗的水声,他在门外竖耳听着,里面夹杂着陆幼枬低沉而难过的哭泣声。 他的眼睛瞟着门上装饰用的磨砂玻璃,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脸上透出神秘莫测的异样。 哄骗kid(下) 终于水声停了,门被打开,陆幼枬仍然是抱着自己的肚子,医生连忙走过去,扶着他从里面走出来。 他搀扶着他往往病床边上走,可是还没走到床边,医生突然站住脚,语气和煦的对他说道:「其实您不应该这样一直躺在病床上,您现在的状况每日应该保持适当的活动。」 陆幼枬的双腿支撑着自己如此笨重的身体是在费劲,他的目光中闪闪烁烁,可怜兮兮的说道:「可是我的腿没有什么力气……」。 「这正是因为您长期卧床的缘故,我这个建议是十分有必要的,虽然不是想要吓唬您,但是如果您一直这样卧床的话,腿上的肌肉会逐渐萎缩的,那样到时候您的腿会更加没有力气的。这样您以后还要进行痛苦的复健,何必呢。」 医生说的合情合理,语气动容之处,句句都是为他着想,陆幼枬低下头为难的看了看顶着的肚子。 「那您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外面的天气很好,我帮您穿上衣服,去医院的草坪上走走吧。」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6节 陆幼枬听到医生的建议,瞬间大惊失色,恐慌的拼命摇头:「不!不要!……我不要……!我现在、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要出去!不能、不能被人看到……」 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难以控制的紧紧抓着上半身的病号服,挣扎开医生的手慌忙向后退,脚下一个趄趔,差一点点就摔倒在地上。 医生见他的状态有些失控,连忙牢牢抓紧他安抚他的情绪:「好好、不去、不出去、您不要怕。」 看来陆幼枬对于自己的身体上的自卑和心里压力远比他想象中严重许多。医生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转口便说道:「那这样吧,我们不出去,就在病房里走走,我扶着您。」 医生的语气十分温柔,目光也诚恳至极。陆幼枬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许久才点头答应。 他最终还是没有穿上裤子,因为只是在自己的病房里走路,医生还是说让他避免碰到下身的感染。 虽然说得十分有道理,但是让他这样光着屁股挺着个肚子,在屋子里来回溜达,还是让他心情极差。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尽管是有医生的搀扶,他的肚子造成的巨大负担还是让他承受不住了,陆幼枬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痛苦,拉住一声的胳膊说道:「康医生……可以了吗……我真的、走不动了。」他说这话,双腿已经软了下来,想蹲也蹲不下,几乎快跪在地上。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扶着您上床休息吧。」医生尽量的拖住他软绵绵的沉重身体回到病床边,慢慢的将他移到病床上。 「……真的是、辛苦您了康医生……」陆幼枬虽然已经全身脱力了,但还是礼貌的对医生报以微笑表示谢意。 医生摆了摆手:「没关系,给您最好的照顾是我的工作。」 医生说完搬过来一个椅子坐在病床边上,从床柜上取过来一个苹果拿在手中削皮。 陆幼枬的头偏向病床不远处的窗户,下午的阳光明耀照人,即便是从玻璃反射进来,仍然照的病房地面上洁白的瓷砖灿灿发亮。 「医生……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他没有回过头,声音低沉酸楚。 「怎么会呢。您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可是,我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 「您身体里的只是一个良性肿瘤,现在也在控制范围内,并不会太危险的。」 「我想出院,我想回去上班,我……可是……我现在……」 他的声音之中无处不透着委屈,但是他并没有哭。 医生将苹果皮提起,螺旋似的一点也没有断。他拿着小水果刀熟练的将苹果打瓣,递给陆幼枬:「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您吃点水果吧。」 陆幼枬接过一瓣苹果,拿在手里。 「其实,我有些问题一直想问您。」沉默了一会,医生缓缓开口说道。 「您为什么如此害怕被人知道?」 「康医生,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个怪物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小的时候,爸妈就跟我说过,如果我身体的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的话,我就完了。」 「小的时候……」医生低声重复着:「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没有做手术矫正这个问题呢?」 陆幼枬的目光低垂:「因为没有钱……我爸、赌博,家里的钱都被他输掉了。那个时候医生建议做手术,可是手术费太多了,我们家根本承受不起,爸妈为了我到处借钱,可还是不够……再后来……」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肯言语。 「再后来怎么样?」 医生语气之中带着沉重的疑问。 陆幼枬叹了口气:「……再后来,我爸为了凑手术费,入室抢劫杀人……被警察抓了,枪毙了。」 入室抢劫杀人…… 医生在他看不见的暗处,握着水果刀的手紧紧颤动,他脸上冷冰冰的,一丁点表情也没有:「是么,杀人了啊。那您知道他杀了什么人吗?」 陆幼枬并没有发现医生的不寻常,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您恨他么?」医生的嗓音有些干哑。 「恨?」这个字一时间在陆幼枬的脑海里一闯。 「是啊,他连累您,还杀了人,您就不怕一辈子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您是杀人犯的儿子吗?」 医生的话有些咄咄逼人,陆幼枬几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回忆过去,许久才开口,声音隐忍至极:「我没办法恨他……他做的一切都是想给我交手术费……我…」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的不行。睁开眼睛,眼眶通红通红的。 「哦……也是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嗯……」医生的语气不明的附应道。 暗处握着刀的手止住颤抖,慢慢的放在苹果上将苹果切成一瓣瓣的:「那之后,您就没有想过手术的问题么?」 「我妈……带着我、很辛苦……我们没有钱。她给人打工,什么都做,在我刚考上大学那年,走了。」陆幼枬说到这里的时候,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决堤而下,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咬牙哭得浑身颤抖。 医生听着鼻子里深深地喷出一股气,声音温柔且轻缓的安慰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您还是不要太难过了。况且您现在的身体,情绪太激动也不好。来,吃水果吧。」 他将手中的苹果递过去放在陆幼枬的手中。将水果刀,不轻不重的放在病床柜上。 「吃过水果,您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病人,先离开了。」 医生站起来,礼貌至极的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康扬走出1304,病房的门在他身后啪嗒一声关上,随后他低着头慢慢的走在空冷无人的医院走廊上。他的脚步沉重压抑,越走越快,到后来直接在走廊上跑了起来,他跑进了走廊的男卫生间里,砰地一声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反锁住。 「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低沉而沙哑的喊出声来。 他眼前什么也没有,茫无边际的黑暗紧紧地束缚住他,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道微小的缝隙透着红色的光,从拿到光里向外看去,一片白光,疯狂的刺,疯狂的刺,空中下起雨来,雨是红色的,是血。耳边是乒乒乓乓的摔砸声,女人惊恐的双眼瞪如牛铃,双手痛苦的在地面上不听话划动,指甲在血泊中发黑。 「啊……!」康扬张着嘴痛苦的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蹲在地上身体紧紧的缩成一团,声音嘶哑而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手扶着大理石装饰的洗手台慢慢站起来,抬手打开面前的水喉,从管道之中喷出的凉水哗哗作响,医生双手泡在水中,拼命地往自己脸上扑水,他的衣服湿了,头发湿了,眼镜也因为动作太大而啪嗒一声掉进水池里。 水喉没有停,仍然快速疯狂的喷出冷水,冷水从他的发丝颗颗滴落,划过他浓密挺直的黑眉,从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镜子中模糊不清的自己,砰地一拳砸向了面前的镜子。玻璃应声而碎裂,镜子中的他也一起碎裂成了无数个,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骨不停的滴答落下,滴在冰冷的水中,眨眼间被冲刷的不见踪影。 「……呵呵……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都是因为你! 服侍 ckey 人的一生十分有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牺牲其他的东西去换取。然而也有人所追求的东西,代价正是他的一生。 已经过了四十八小时,他如同即将临盆的孕妇肚子,里面早已经揪成了一团,肠道微微的痉挛着,主要是痛,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酸胀与沉硬。他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说马上就到。 不过医生说的马上想来是有水分的。 陆幼枬原本还能较为耐心的忍受,渐渐地,他的排泄感越来越强烈,他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将体内的肛塞给挤出来弄得一床的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去死。所幸的是,肛塞非常严紧,就算他用力也挤不出来。可是同时间,排泄感也已经涨满了他整个腹部,他痛苦的在病床上拧了拧身体,手又忍不住的伸向放在病床柜上的手机,陆幼枬大腹便便的样子在床上移动十分费力,使得他不得已必须扶着床边抻着身体才能够勉强碰到。就在他的手即将拿到手机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力的抻着身体,腹中鼓胀的液体移动的挤压着其他内脏。忽然间他只觉得下腹一紧,一股尿意疯狂的顶了上来,他连忙闭住气全力忍住,身体都打了个抖,手也失控的在桌上乱挥一下。啪啦医生脆响,桌子上的手机和玻璃水杯都难逃灾难的被扫到了地上。杯子里还有小半杯水,坠在地上,摔得水花四溅粉身碎骨。 「啊……」现在身体里两股迫切想要排泄的冲动同时的胁迫着他,他双手抱着肚子,挣扎着在床上轻轻翻动。 医生还没有过来,他已经完全忍受不住了。强大的痛苦作用下,陆幼枬决定要自己下病床去卫生间。 他抬手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扒开,手摩挲着床侧板上的电动控制按钮,将病床的上半部分升到最高,他倚在病床上,手终于可以够到自己的腿。陆幼枬憋足了一口气,双手费力的将自己沉到几乎不能移动的腿慢慢移到床边。下面只要他双手撑住病床边上的扶手,就可以站起来了。他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匆忙换气后再憋住,双手拉住扶手,试着从床上站起来。这并没有什么难度的动作,对于现如今内急到几乎崩溃了的陆幼枬已经是最难的事情,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站直的他,慢慢的抬出一只脚往前迈出步子,可是他忽略掉刚刚被自己打碎的水杯,里面的水渍洒在光滑的瓷砖地上,在他的本来就重心不稳的脚下打了滑,他的身体颓然倾倒,摔倒在地的时候,他尽量的护住自己的肚子,砰的一下侧着倒在地面上。这样一摔他几乎痛的叫都叫不出来。他无助的在地面上蜷缩着,神智几乎快要离他而去,就在这时手机恰好的想起来,他知道那一定是康医生打来的,于是不顾一切的在地上缓缓爬动去拿到不远处的手机。颤抖的接通电话,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促。 「喂!陆先生,我正在准备消毒的东西,马上就到了,您自己没有乱来吧。」 陆幼枬已经痛到不行,趴在地上以微弱的呻吟声说道:「……康、医生……你、快来……」他痛的眼泪哗哗直流,全身上下只剩下仅有的一丁点力气也耗尽了。 康扬坐在护理站的休息室内挂断电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着预先准备好了的治疗车走出来。当他打开病房门,只见到眼前不远处,白色的瓷砖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碎着玻璃碴子,地上还有一小块一小块蹭花了的血迹,而陆幼枬双手捧着肚子,侧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他连忙将门关上,将车推到一旁,快速几步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扶着坐起来。 陆幼枬脸色惨白着双眼紧闭,还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吭一声,脸上身上都有些潮湿,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他连忙掐住他的人中,陆幼枬的眉头深深蹙起,这才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康…」 医生见他恢复了意识,也不管他要说什么,连忙将人架进了卫生间,他让他跪着双手抱着浴缸边缘,一手扒开他的后穴,两根手指便直接插了进去。 「啊……!」他声音虚弱的叫道。因为医生的动作太急,饱受折磨的后穴疼痛不已,终于那紧紧的肛塞被他从里面挖到慢慢的拔了出来。 陆幼枬的后穴噗湫的挤出来浑浊不清的药液,医生走到旁边双手用力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放到马桶上,陆幼枬只感觉到臀部一接触到马桶,立刻再也不管其他的疯狂用力,将体内的液体哗哗排出。 他坐在马桶上泻着,提着的一口气已经完全松下,本来已经憋了许久的根茎也忍不住溅射出淡淡的黄液。医生拿着淋浴花洒,打开开关,直接往他身上淋着水,冲洗着他身上的污渍。 3000的大量滞留液,是的陆幼枬足足在卫生间里排泄了四十多分钟才全部排出。他的肚子已经恢复了平坦,可是他仍然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身上的水渍还滴滴答答的,医生在一旁冷眼看着。 过了一会,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医生这才一把将他抱起来,从卫生间走出。 他将人放回病床上,拿过来一条毛巾,将他身上未干的水渍全部擦干。将治疗车推到床边,快速的抬起他的腿吊挂起来。陆幼枬现在上身盖着被子,下半身光溜溜的一片肉色,双腿被大敞四开。医生拿起碘伏棉球,给他的下身快速的消毒。昏昏沉沉中,他的花阴被棉球刺激到,不自主的收缩起来,医生拿出消毒灭菌的扩阴器再次将他的花阴扩展开来,带着碘伏的棉球探入了深处擦拭着。看着时而触碰到花芯时陆幼枬全身的微微颤抖,笑容终于更加深了。 医生弯下身双手扒着陆幼枬的双腿,将自己的头伸到花阴面前,深处舌头在完全消毒的花阴上嗒嗒舔着,柔软的湿热的舌头,是任何触感都不能比较的触感,花阴在陆幼枬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一收一缩,颤颤的流出几滴淫液。陆幼枬双眼紧紧闭着,口中呢喃着细碎的呻吟声,挣扎在将醒未醒的边缘,身体的刺激在一点点拉扯着他的意识。 医生笑着抬起头,拉开自己的裤子,硕大的根茎又红又粗的弹了出来,他将吊着陆幼枬双腿两边的拘束带往下调整到适合的位置,将他的身体向下拉动,直接便将自己硕大的根茎塞了进去。因为有扩阴器的帮助,这一切都显得毫不费力。他挺动着腰随意的在他的花阴里闯进闯出,龟头在里面磨蹭着捕捉着躲躲闪闪的花芯,终于捉好了位置顶住,便开始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向上面。 「哈啊…哈啊…啊……」陆幼枬的口微微张开,低如蚊呐的呻吟声不停地从口中溢出,人却还没有清醒过来。 湿热而卖力吞吐的花阴紧紧地收缩着,夹着医生的根茎也到了高潮,医生双手扣住他的臀将滚热的汁液全部喷了进去,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退出疲软的根茎。拔出根茎的花阴也停止了收缩,而是软软的任由乳白色的液体混合着淫液湿哒哒的滴落。医生取来干净纱布先是给自己整理干净,然后才开始给陆幼枬清理,弄完了之后。将他的双腿放了下来。才将被子拉着盖上。陆幼枬紧揪着的神情,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呼吸平稳的深深睡了过去。 愁思 ncholy(上) 他做了个可怕的梦。 在梦中他浮在水面上,四肢僵硬的不能移动,耳边是哗哗的水流声,冰冷而湿润的液体在他的身下缓缓流淌,正承载着他,也随时将他覆灭。他眼前是黑色的,一望无边的黑色,看不见任何东西。因此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格外敏感。巨大的浮力波缓有余,不知道要将他送去什么地方。 身体如同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可以抵达的彼岸。 然而就在他几乎已经被这样的无力感吞没的时候,突然间耳边的缓缓流淌的水骤然迸发,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灭顶的压迫感和水流从高处砸落,将他几乎拍昏,口鼻间疯狂涌入腥咸的水,他想咳,仅一张口水就灌进来。身体被快速的填充,血肉在水中不停下沉,深暗冰冷无底的深渊,突然间耳边听见碰的一声,黑暗之中炸出一点血色,不停的蔓延,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直至绚烂的彼岸山谷。 什么痛都消失了,连同他自己,那个血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吗,被撑破的身体啊。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陆幼枬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苍白的天花吊顶,之后是缓慢滴注的吊液。 我……活着吗?他动了动唇,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可怕。不过身体好像一点也不痛了。将目光垂下去顺着看,能看到自己的双脚。他正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 肚子里的水也都放出去了啊。他单手移到腹部不敢置信的摸了摸。 这种平坦的感觉,仿佛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做梦。 叩叩叩—— 「请进。」 熟悉的人和装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幼枬躺在床上只觉得小腹瞬间一痛,然而那些又像是错觉一样,稍纵即逝了。 「康医生。」 「您看起来,状态好多了。」 「是,多亏您的照顾。」 「呵呵。太客气了。服侍您是我的职责所在。」 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不出来他这笑容里是要表达什么。 「既然您今天的精神不错,那么正好有事与您商量呢。」医生拉开床边的折迭椅坐下。 「好的。」 「其实是这样的,您最近的一次体检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果有变化吗?」 「可以说是有,也可以说没有。」 「您是什么意思?」 「就是,喜忧参半。」医生也放弃继续吊胃口。 「有什么问题,您就直说吧。」 「根据您最新的一次体检报告上的资料来看,您现在的体质,已经达到手术标准了。只要征得您本人的同意,院方便可尽快给您安排手术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只是陆幼枬却并不觉得开心:「那么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您体内的肿瘤有扩增的现象。」 「扩增?……」 「是的。」 「这个意思是,它恶化了吗?」 「那倒没有。扩增与恶化还是有区别的。不过这个问题的确已经不容忽视了。原本位于您肝下缘的良性肿瘤,现在已经扩增,直径已经达到了5。」 「是什么意思……?」 「现在来说,这已经影响了您肝脏的造血性能了。我想您需要明白,肝脏负担着人身体的排毒与造血功能。如果造血功能收到了损害,很有可能会引发无法估计的并发症。那样子的话,是十分危险的。所以以您现在的情况,最好立刻进行手术,将肿瘤摘除。」 陆幼枬被康扬说的一愣一愣的,大量的医学问题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但是,这并不是全部的问题,事实上,您还有一个问题是眼下十分棘手的。」 「……什么,问题。」 「手术的话,会有其他医生和护士在场。」 「什……!」 陆幼枬听到医生这样说,惊吓过度直接咬到了舌头。 「呵……」陆幼枬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笑容:「就是您想的那样,这个秘密,虽然不会从医院方面外泄,但参与人肯定会十分清楚的。」 「……不、不可以!我不要!」陆幼枬突然拼命的说道。 「不过……」 「康医生!不过什么?您……您是有办法的对吗?不可以……这件事情……不能再被别人知道了!我、我不能……」他慌张地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恳求道。 「恩……确实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需要您的首肯。您的这场手术,其实在手术技巧上是十分成熟的,并且也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手术风险。但由一个人来完成,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毕竟主刀医生是我,其他的医生,其实不过是为了发生意外时可以立刻进行抢救的内科急救医生。以及护理副手以及手术体征监控师和麻醉师罢了。在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急救医生可以在手术室外随时待命,而监控师和护理副手也可以在数据监控室来完成辅助工作,至于麻醉师,我可以替他进行麻醉。如果您同意这样做的话。」 「……同意!我同意!」 陆幼枬不管医生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要是可以守住他的秘密,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因为只要一想到他这样的身体将会袒露在众人面前,而他什么也不能做的脆弱样子,就足以让他觉得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这么说,您是确定要这样了?」 「只要……您可以,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这是当然。」 「谢谢。」 「呵,这是我应该做的。」医生还是一贯的那样笑容:「那么我将尽快的安排手术的具体事宜。也请您在术前好好的休息,以确保自身最好的状态。」 「好的……」 「那么,就不打扰您了。」医生说完冲着陆幼枬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有了陆幼枬自身的同意,手术的事情安排的非常迅速。大约在那日的三天后,便是手术日期。这几日医生只为他做了简单的治疗,同时安排了特别的食谱。他被照顾的十分妥当。 很快到了手术日,一早上起来,陆幼枬便做了各种常规检查,确定一切合格后,医生将他抱到轮椅上,他的手臂上挂着生理盐水。医生推着他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一路上安安静静。 「医生,我……会康复吗?」 「啊,是的。一定会的。」 「那件事……请务必保守下来,拜托您了。」 「当然,这是您所以希望的,我必将用尽全力做到。」 这种切除手术的风险其实还是有的,所以陆幼枬必须亲自签署手术风险同意书,当然他的同意书上有附加页,其中是针对他选择医疗人员外场技术监控辅助系统。这是医院一直以来有的方案,主要是针对极其特殊的需要保密的病人的医疗方案,即便是在成熟的医疗体系,因为会大大增加医疗风险,所以自从方案出台以来还是很少有人会尝试这种方案。 毕竟风险再低的手术,也是有风险的。何况这其中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医生……我签字吗?」从心而论,他很害怕,这毕竟是攸关生命的选择。 「您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医生语气不明,听上去似乎在有意嘲讽他。 陆幼枬咬了咬牙,决定停止这样的瞻前顾后,拿过笔来在签名栏上唰唰写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拿过手术同意书,交给一旁的护士,护士看了看,冲着医生点点头,随后走进了观察室。而医生也推着陆幼枬走进了手术室。 愁思 ncholy(下) 手术室内十分安静。所有的医疗器具已经万全准备好了。手术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天花板非常高,实际上,手术室上一层的墙壁上是一整面单面玻璃,从玻璃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另外一面是其他的七名医护人员。陆幼枬担忧的看向医生开口问道:「这是……?」 「放心,你在这里虽然可以看见他们,但是他们是看不见这里的。这是一个单面玻璃,方便使我观察他们对仪器监控的动作。手术过程中我们将会通过蓝牙耳机来进行交流,虽然仅仅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可以确保最大限度的保守病患的隐私。另外这里有三台摄像,将会对手术过程的全程进行拍摄,当然,这只是为了记录手术过程和医疗备份,以免在特殊情况下,出现医疗纠纷的问题。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跟摄像控制室做好备注,将不会拍摄到您过于隐私的地方。」 医生几乎可以说是巨细无遗的再给陆幼枬解释,好让他彻底消除戒心,从容的面临即将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 已经完全脱光了的陆幼枬点了点头,问道:「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话,我将先将您放在手术床上固定,准备进行皮外消毒。」医生说着的同时已经将陆幼枬从轮椅上打横抱起来,轻轻的放到了手术床上。 虽然手术床上铺着无菌的手术布,但仍然难以阻挡它本身金属的冰冷,赤身裸体的触碰到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7节 他多少是害怕的。 在医生的辅助指导下,陆幼枬乖乖的躺好。医生将束带合理的固定后,按动手术床上的电动按钮,下方的两个腿架支台慢慢升起。 「请您将双腿分别放在两个腿架上。」 陆幼枬听从的将双腿轻轻移动到两边架子上。医生没有说话,转身准备好碘伏棉和酒精布,陆幼枬的上身被棉被盖好仅仅露着一点肩膀,棉被一直盖到胃的下部分,而下半身却暴露在空气之中。 医生用手术钳夹着碘伏和酒精,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肚子上消毒,冰凉的酒精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的轻颤。 皮肤消毒完毕,医生将氧气罩调整好,然后走到陆幼枬的身边问道:「下面要给您供氧了,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带上氧气罩之后,说话可能就不方便了。」 「请您务必……帮我。」 「好的,尽管放心。」医生难得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后将氧气罩给陆幼枬戴好。巨大的氧气罩基本上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陆幼枬的手臂上也感受到酒精的微凉,听见医生小声的在他旁边说道:「现在给您进行全身麻醉。」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尖锐的针头扎进手臂,药液被匀速推进血管中。 医生的药剂控制的刚刚好,是少量的苯巴比妥静脉注射,能起到麻醉的作用,但对于无意识麻醉剂量远远不够。 陆幼枬感觉自己的手臂迅速的麻痹起来,随后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同时氧气罩里稍微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陆幼枬只觉得下身凉凉的,然后感觉到自己双腿下面的架子,缓缓移动,不知觉的时候两脚已经被大大的抬起并且分开在两边了。 他的私密处瞬间被展示在空气之中。 下意识的想要并拢双腿,可是拼尽全力,身体也只是微微的一些颤动。 双脚脚腕的地方感受到软软的被固定住。陆幼枬紧张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瞪大着双眼看着上方,只有手术灯极亮极亮的照着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重影,眼皮沉沉的。正在他有些困的时候医生的声音恰巧的从他的耳边响起。 「您如果听得见我说话的话,请将双手攥拳好吗?」 陆幼枬听着医生的指示努力地攥上拳头。 「好的,现在请您伸出右手拇指。」 他缓缓地伸出拇指出来。 医生确认了陆幼枬的麻醉情况,因为手术时间比较长,所以在全身麻醉的同时,维持着少量的吸入麻醉。刻意减少了陆幼枬一部分麻醉剂的用量,这样可以控制着他在麻痹状态下,意识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而不是完全的睡成一头死猪。 输送的氧气带着淡淡的甜味,陆幼枬急促的呼吸,逐渐的缓慢下来,微睁着的眼睛,瞳孔渐渐放大一些。 好亮哦……他的眼前茫茫然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是一团白光,还有白色的影子。耳朵里能听见声音,是一些仪器发出的声音,滴,滴,滴……传到耳朵里有些回音,还夹杂着他自己沉重缓慢的呼吸声。 啊,对了,还有手术器械金属碰撞的声音。 医生拿起来手术刀在他的肚子上,力道恰当的划开一个口子,陆幼枬清晰的感觉得到刀锋贴着皮肤割开的感觉,但是很奇怪的,他感觉不到痛。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痛,只是严格来说,他能感觉到的是手术刀的锋利,切开皮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明显的豁开了。随后觉得被隔开的两边被器械快速精准的控制好,以可以承受的最大限度支撑在两旁。 医生手中四把止血钳已经分别固定在两边了。他将手术刀放下,用弯头的海绵钳在他的体内寻找着,需要避开肠道,他快速的找到了病灶的位置。陆幼枬觉得那冰凉的器械在自己肚子里东闯西闯的的。 虽然不痛,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很恐怖的。 他这时候真的非常希望自己可以睡过去,这样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医生在他的手下快速处理着内脏,找到病灶的周围,将肠道牵引固定好,对着那微小的肿瘤下刀。他的经验十分老道,这样的手术在他面前实在是在小不过的手术了,他处理起来十分轻松的。 医生将肚子中的肿瘤肉取出,然后快速的止血,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左右。陆幼枬的一切生命体征都非常稳定。医生看了看他,他的眼睛依然微微睁着一条缝,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失神状态。 医生并没有立刻的对他腹部的伤口进行缝合,而是进一步寻找其下一个需要动手术的位置。海绵钳来到了最容易被人忽略且无用的位置。盲肠区。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在上面开了一个很小的创口,医疗台的盒子上,有一个消毒过的茶色广口瓶,医生用手术钳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小的药包,外面裹着一层塑制的外皮,里面是白色的晶状粉末,整体大约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小,被钳子加起来基本上都看不见了,医生将那个小药包快速的藏在盲肠里,组织镊快速的用手术免拆线对小小的创口进行缝合。完成后,医生小心翼翼的将固定好的肠道重新恢复,然后对他的表皮手术切口进行了缝合。 手术创口缝合完毕后,手术并没有停止。医生走到他的两腿之间,口罩遮挡着他翘起的嘴角。他用手术钳尖轻轻地挑了挑陆幼枬那低垂着蜷缩成一小团的阴茎。小东西完全疲软的耷拉着,对手术钳的触碰完全没有反应。医生用医用橡皮膏将他固定贴在小腹上方。 分腿器恰好的将陆幼枬的双腿完全的分开,他那隐藏在阴茎与肛门之间的一条幽谧小缝也微微敞开,医生用器械快速支撑好。拿起手术刀,在他上面进行了向上微微的划动。 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医生不紧不慢的用止血棉压住。然后继续手术,小缝在医生的处理下很快的被切开,里面的阴蒂头垂着,后面有两颗发育十分幼小的阴蒂体。那是他女性生殖系统畸形的直接代表。因为相对来说陆幼枬的身体发展更完全的是他作为男性的生殖系统。如果是幼儿期间,发育完整后,一般建议做性别矫形手术来纠正这一个问题。不过显然,陆幼枬是并没有接受过这样的矫形手术的。 医生用手术刀在他两面的阴唇上做出小而谨慎的切除,将他阴道的外包皮剔除得干干净净,因为原本是应该与尿道连接的如今生长在他另一端的性系统上,所以陆幼枬的阴道要比正常的女性来说窄小一些,并且不存在海绵体,但是医生却在手术的时候发现了生长在一旁的群腺体。他心中忍不住轻蔑的笑着。虽然不是个女人,但是倒是没少长着这个啊。果然天生就应该享受更多的爱啊。 哼……真是个浪货。 他不禁鄙夷。 手中的手术仍然在继续着。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处理,医生一边用止血棉擦拭缝合好的伤口,一边仔细观摩着自己的作品。那猩红的小缝,已经明显的露出来小洞,不用手扒弄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葡萄珠大小的阴蒂头,两边的阴唇被恰好的切去三分之一,然后三分之二处被半切,还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是完整的,医生是十分了解构造的,所以能看到那阴道系带上的群腺体。 真是美丽的景色。 医生在心中不由得感叹。随后将其完全消毒处理好。 手术十分的成功。 陆幼枬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渐渐睡过去的。反正再后来他除了仪器声音什么也听不清了。至于身体就更加感觉不到了。 手术结束后,陆幼枬被几位医生移到病床上,他的双手手臂上都挂着药液,一面是生理液,一面是抗生素。 很快他便被推回病房。因为刚进行完手术,还需要氧气支持,所以陆幼枬的病房里多出了许多医疗仪器。 心电图平稳的记录者他的心率和心跳,一旁的供氧机连接着粗粗的氧气管通过氧气罩对他进行全面供氧。 因为是腹部手术,所以他是不能穿衣服的。他的上身盖着棉被,腰的两侧被无菌棉垫恰当垫好。 双脚微微分开,双腿在病床两边被轻松固定着,以防他无意识的完全并拢。臀下垫着两层软垫和无菌布。 医生取过细长的导管,抓着他疲软的阴茎,将导管从尿道口一点点缓缓的插入,直至再也不能往里送入更深。导管的另外一边连接着尿袋挂在病床下方。 他这样的手术,需要绝对的卧床静养,短时间内是完全不能移动的,所以做导尿处理是非常正常的便利辅助。 陆幼枬的的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散去。睡得很沉。 医生离开病房处理手术后续的事情。 因为有病人亲手签署的同意书,已经手术十分成功,所以他很顺利的就从院方取得了手术录像的全部数据。随后也将手术记录的病例从院方档案取出来。只要这一切有病人本身的同意,院方是绝对不会保留的。 况且作为陆幼枬的主刀医生和全负责医生,他这样做是看上去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院方并不清楚,既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重要任务的1304号病房的病人,为什么会这样神秘。 但这个不清楚的事情,只要是合法合理化的,院方自然不会有任何干预。 「康医生,这次手术真的是我们医院的首例外支撑技术的成功典型呀。」 「呵呵,主要是病人的状况也很好。」 「哎呀,康医生也太谦虚了。明明是您的医术高明。」 「多谢夸奖了。」 「您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您迷的神魂颠倒呢。包括我也是!」 「啊,是啊呵呵。」 闲暇时间在护理站,护士们对康扬的崇拜已经恨不得立刻要给他生孩子似的。 「康医生,那个1304的病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自从他住进来一切都好神秘哦。除了您以外,似乎根本不让其他人进去呢。」 「啊,大约是病人对隐私方面极其看重吧,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不是哪个大明星啊。不过听说他姓陆。我记忆中没有什么大明星是姓陆的……」 「恩,大概吧。总之这是病人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了解太多,毕竟这位病人是与医院有最高级保密协议的。」 「康医生说的也是。对了,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呢,下班我们去吃饭吧?」 「哦……可以,不过这件事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毕竟现在陆先生刚做完手术,我作为他的专职医生,还是应该多上点心的。这样吧,忙过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 「恩……好吧,真是讨厌呢……我这应该算是被拒绝了吧。」小护士不满的撅了撅嘴。 康扬看着她那故作娇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挑,手挑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唇与唇之间触碰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深到无法自拔,也不会让人觉得敷衍的程度。小护士早已经被他这个吻弄昏头了,娇喘的红透了脸颊。 必需品 y(上) 二十四小时的手术危险期很平静的就过去了。 陆幼枬身体的一切数据都稳定持续的上升着,其实他可以撤掉供氧了。但是医生并没有撤掉。 他的下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里,阴茎被透气橡皮膏缠住根部固定着,里面插着那根塑料导尿管使得原本应该是软垂着的器官异常诡异和直挺的支撑着,看上去十分色靡。 陆幼枬的意识缓缓从无敌的黑暗中苏醒。首先是听见仪器的滴滴声。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身体像是一滩死肉不被自己控制。尽管拼尽了全力他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手指而已。 「您清醒了吗……?」 耳边礼貌而疏远,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轻声喊他的名字。 陆幼枬…… 陆幼枬……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翻动眼皮,有光透进来,暖暖的,橙色的光。 医生看着陆幼枬发肿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睛。他消瘦的脸在氧气罩下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医生轻轻的将他的氧气罩揭开一部分,听见他小而微弱的气音说道:「……痛。」 「哪里痛呢?」医生明知故问的。 陆幼枬全身都沉重的无法移动,眼睛微微转动,向下看。 他全身都很痛。头痛,四肢痛,肚子痛,连那里都痛…… 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总之痛得快死掉了。 医生只是问了他,并不期待他有什么回答和反应,绕道床尾,转过身去在护理车上准备消毒着什么。陆幼枬听见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互相碰撞的声音。全身就忍不住的有些瑟瑟发抖。 医生转过身来,手中拿着医用镊子,夹着一块酒精消毒棉,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咔哒一下打开,光束直直的照射在陆幼枬一丝不挂的下体上。 他动作放轻的拆下固定在上面的药布。那瑰丽深红的花洞就袒露在他的面前。这里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仅仅是一条窄小不明显的小肉缝了。医生对他的这个大胆的改造十分满意,他真想立刻伸出舌头来挑逗一下。 当然,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目光之中一明一灭,像是被吸食的香烟,微亮的火光在黑夜之中闪烁不停。 医用镊子慢慢的伸到面前,顺着阴唇的形状缓缓的擦拭着。 陆幼枬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尾椎瞬间爬了上来,仿佛是被一根钢筋从下至上惯穿了一样。他拼命的想要逃开,可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也不过是猛烈的颤抖。干哑的嗓子里悲鸣的挤出痛苦的呼喊,低的如同蚊子叫一样。 「…………啊…………」 他大大的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眼泪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这样的疼痛,是他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 医生冷静的看着他的大腿内侧的肌肉因为紧绷的快要痉挛了,镊子丢开那个染着血的酒精棉球,又夹起一个新的,然后继续擦拭着。 那花芯瑟缩着颤抖不停,因为切除后的可视化,他清晰的看着系带两边的肉壁,在猛烈的收缩着。 这种收缩就像是妇人分娩时因为阵痛而不停扩张收缩的阴道口一样。 医生的棉球探向那个脆弱的系带上,轻轻的挑拨着。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都觉得陆幼枬的身体已经快弓起来了。瑰丽的小口痛苦的样子就像是一张画坏了口红仍然不停说话的娇艳红唇一样,一张一合都透露着邀请。 医生将药棉一点点塞满他的花洞,弯头的医用镊子还往里面填实一些的戳了戳。他抬起头看到插着导管的阴茎也瑟瑟抖着,透明的导管里有淡淡的黄色液体流过。 「真的很痛吗?」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陆幼枬身边,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透过氧气罩,虚弱的不停地呻吟着,连痛字都说不出来。医生将他的氧气罩重新固定好。看着上面一圈一圈的白雾。调动了一下吊液的吞吐量,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针剂,静脉推注进陆幼枬的身体之中。 五分钟的时间,陆幼枬的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有所缓解,神情也略微轻松下来了一些。 颤抖的眼皮缓缓阖上,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 他的情况恢复的良好,只是甚至一直处于将醒未醒之间。陆幼枬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灵魂沉重的被束缚在里面,他不停的做梦梦见自己飘进空中,看到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着管子的自己,巨大的吸力将他往床上的自己上面拽,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知道第几次醒过来。因为手术的缘故,陆幼枬只能摄取一些流质。 巨大的氧气罩已经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氧气鼻管。 尽管医生每次都跟他说他的术后恢复的状况极其良好,但是他仍然是觉得自己快死了。 陆幼枬的头下垫着一个高高的枕头,他无力的手都难以抬得起来,医生正坐在他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细磨的蛋奶粥。 小勺子一勺勺的喂进嘴里。温温的粥水咽下时喉头都是微甜的的,而且还有效的驱散了胃里的疼痛。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什么东西而饿痛的了。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因为一直输液的缘故,陆幼枬的鼻子不太好使,总觉得嘴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即便是他并没有口服什么药也是这样。 进食完后休息了一下,医生要帮他擦拭身体和换药,这是陆幼枬如今最害怕的事情。因为那种感觉…… 医生将将他头下的枕头去掉一个使得他能平躺下来,然后将被子往他上半身推迭,将肚子和下半身全露出来。 先是擦拭腹部的刀口,冰凉的药棉触碰上去时,陆幼枬忍不住微微打了个抖,双手抓着病床单,那种碘酒和酒精轮番刺激下的疼无孔不入的由肌肤传递进去,然后疼到神经的深处。每次疼成这样,他就已经顾不得医生后面在做什么了,只是拼命拼命的喘着气。 他的双脚被分别绑在病床两边的防摔栏上,医生将药布揭下来,打开手电筒照着,手中弯头镊子探进花洞中,将塞在里面的药棉一个一个的夹出来。 原本被塞得满满已经变成麻木的下身突然活跃起一丝微恙的感觉。药棉是脱脂棉球噙满了药汁的东西,不知道塞了多少个进去。但是取出来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得到,冰凉的镊子尖从肉上划过,冷且尖锐,然后伸进深处将夹住药棉,慢慢的向外拽动。药液已经被吸收的差不多半干粗糙的脱脂棉球被硬硬的拔出来,棉毛划过肉壁的时候,不仅仅感觉到如同被砂纸打磨血肉的痛,更有一种麻痒从神经快速传回脑子里。 「……呀…啊……」他咬不住的下唇泄露出一声呻吟。 陆幼枬的脸涨红一片,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察觉,手指绞着床单用力到指节都微微泛白。 「恩……恩……」随着棉球一个个被取出来,每一次都如同过电一般的感觉,让他无意识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放在他两腿之间的肾形盘中,被夹出来的药棉成堆丢在里面,当医生将最后一个药棉夹出来的时候。他一直提着的气松懈下来。 少量的淡黄色液体从导管流进挂在床边的医废袋子里。 医生将尿管下的很深,原本8,原本所以陆幼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了自己的小解,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尿意,都会顺着管子流出体外。 但是这些带来的痛和不适,远远没有手术的刀口带来的疼痛强大,所以痛觉神经基本上掩盖了这些小事。 医生将废置药棉丢掉,准备好新的药棉转回身时,他那微微岔开腿垫着的无菌布上面,湿了一小块,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开手电筒认真一看,那花洞里的花芯颤颤巍巍的,两边肉壁不禁红肿着还水光饱饱,被切割开一部分的阴唇含在里面一缩一缩的仍然往外分泌透明的液体。 医生自己也有些惊讶了,他给他下面做的处理确实会让他原本畸形的女性系统被矫正许多,但是会敏感成这样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不过,紧紧是被棉花这样触碰都能湿成这样了,到真是比性欲旺盛的那些女人还淫荡不堪啊。 医生抿着嘴含住笑意,不由的双手将他的大腿更往外扒了扒,手中的镊子架起饱含着药液的药棉直截了当毫不客气的捅了进去。 「啊——!!」陆幼枬哑着嗓子叫出声来,身体猛然抽动了下。 医生理也没理,抽出镊子再架起来一个药棉,再塞进去。 「啊呀……!」 身体里原本因为失去了饱满的填塞而有些空胀的感觉立刻被一种刺痛和烧灼感代替。陆幼枬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理智的能力,本能的呼痛,双手绞着床单可以动弹的上身不由自主的拧动,双脚在忍不住微微踢踏着两边,扯的防摔栏发出格拉格拉的响声。医生一把按住他的大腿。开口严肃而冷酷:「不要乱动!您不怕镊子戳穿了您的肚子吗?」 「痛……痛啊……!」他仰着头叫喊着,医生冷酷的一笑:「哪有那么痛啊,您也真是不坚强。药总归是要上的。」 「我不要……啊啊…!」 医生说着手下动作更加迅捷。夹杂着陆幼枬的哭叫,并没有半分怜悯。不一会的功夫,十几个药棉就统统的塞进了他的身体里。陆幼枬惨叫的嗓子都快破了,痛的眼前一阵接着一阵的发黑,全身高度的紧绷着,仿佛再被碰上一点点就能惊厥过去。 痛痛的叫个不停,看这个样子,分明是享受得不得了才对吧。医生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上虚弱迷茫的神情,心中早已经鄙夷至极,但开口还是极其体贴和温柔的问道:「您的状态看上去实在不太好呢,要不要给您加一些止痛药呢?」 陆幼枬已经痛的没有力气说话了,嗓子喊得干疼,只能微弱的点点头。 医生从盒中取出来一只药剂,吧嗒一声掰开那薄薄的玻璃头,抽到一个刚刚拆封的一次性针管中。单手紧紧压住他手臂上的血管将针头戳进去缓缓的将药剂推进血液之中。 陆幼枬的眼睛微微垂视着,紧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放松开来。 身体不再沉重了,好像又变得轻飘飘了起来。意识里也轻松了许多,呼吸见长,脸色也不再是惨白惨白的。随即全身慢慢的放松了不再紧绷。 「陆先生……?」 「……嗯……?」听见医生喊到自己,他下意识的应着。 「您的手术资料我已经取回来了。」 「……好……」 「您要看看吗?」 「……好……」 他感觉自己的床背升高了起来,面前放着一个大本子,夹着一大堆单子和记录册。 「……这个……是……什么?」全身松弛下来的之后,精神也陷入了极度的缓滞,陆幼枬机械的扫了扫上面的内容。 一个字也看不懂。 「这是您的手术资料。」 「……哦……扔了吧……」 「扔了?」声音有些疑惑。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8节 「……嗯……扔了吧……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已经觉得困得不行了,强撑着精神没有睡过去。 「好的,会按照您说的办的。您放心吧。」 陆幼枬点了点头,靠在枕头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必需品 y(下) 之后的每一日都是这样过来的,先是如同摔下地狱的痛苦,在痛苦到想要死掉的时候得到解脱,身体缓缓地升入空中,轻飘飘的荡在云端。他不得不承认止痛药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能让他快乐轻松,连连美梦。 「其实您的手术创口已经愈合的非常好了,实在没必要这样使用止痛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的。」 医生状似好心的劝导着他,可他心里知道还等什么时间长,他早就感觉到自己已经依赖着了。 「不……医生,请您还是给我打一针把,这样就一点也不痛了。」 「不可以,作为您的医生,我有必要为您的健康负责。」 「医生……求您了……」他眼眶突然就红了恳求着,只不过医生仍然不为所动。 随后的一大段日子里,他只能强忍着每次换药的痛苦。当然也随着愈合,那种痛苦在逐渐的减少。直至接受起来已经不会让他觉得撕心裂肺。医生终于宣布他可以重新开始进食了。供氧和尿管也都撤掉了,陆幼枬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您现在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康复了。不知道您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送来昨天的检查,医生细致的关心道。 陆幼枬听着,心里有些疑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应该跟医生说吗?自从可以下床活动以后,他突然多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每当他走路的时候,便会觉得下身私密的地方竟然被布料摩擦的又痒又痛。但是这个似乎也跟手术没什么关系才对。虽然之前手术之后,他下身有些感染,但是经历了那些痛苦的内置药棉的一段时间治疗,已经完全康复了。 「陆先生?」医生看他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喊他。 「啊……?」陆幼枬猛地回过神来。原本靠在病床上的背,不自觉的微微坐直,艰难启口道:「康医生……我有个问题……困扰……」 「您说,无论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尽力说明您的。」 「……就是……」他吭吭唧唧了一会,一咬牙闭着眼睛说道:「手术之后,我总会觉得下面敏感痛痒。」 大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半天没有听到医生的回答,陆幼枬心虚的低下头,脸上涨的紫红紫红的,心中忍不住的想到:医生没有说话,果然,是自己的问题吗?这样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说呢,手术的伤口在下腹,与那里有什么关系,康医生一定认为我有问题,一定会觉得我不正常……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办…… 「我先检查看看。」就在陆幼枬心中已经掀起一片狂潮的时候,医生波澜不惊的声音及时拯救了他。 「呃……我应该……躺平吗?」陆幼枬抬头看了医生一下,根本不敢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又马上将头低下口中喏嚅着。 「不用,您背靠着床,将腿分开就可以了。」医生说着戴上了橡皮手套。 陆幼枬将住院裤褪到腿弯,尽可能的将双脚向外劈开。 医生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沿着他低垂着的阴茎上划过。 陆幼枬忍不住的一个抖楞,牙齿微微打颤。 医生头也不抬,一手将他的阴茎托在手掌之中,沿着阴囊之间的中缝,向上以撩拨,看着只碰了几下就略微有些要勃起的东西,难掩着笑意说道:「这个请您自己扶着好吗,挡住我的视线了。」 「……啊…好……」陆幼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对自己刚刚莫然出现的快感啐骂着,连忙双手托着自己的阴茎向上抬着。 阻挡着视线的东西挪开,瑰丽的花洞全部袒露出来,即便已经看过许多次了,医生还是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食指拇指扒开,另一只手的中指慢慢的探入进去。 陆幼枬紧张的局促不安的看着那个伸进自己体内的手指,这与以往他平躺着接受检查不同,他现在可是坐着看医生在他的下面探查,心跳声已经如同擂鼓一样震耳欲聋,手中的东西却不自主的胀大了一圈,陆幼枬的双手局促不安的拖着自己的阴茎,有些捂着,生怕医生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医生的手指伸进去挖着,陆幼枬脑海里突然有着一种奇怪的想象,觉得伸进去的不是医生的手,而是一条大肉虫。不停地往里蹭,往里钻。 「呃唔……」汗水开始忍不住的从他的头上冒出来,下意识的还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可却明显越来越难以抵抗。陆幼枬心中明明觉得羞耻至极,身体的反映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一阵阵从下面涌上来的快感,逼迫着他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头脑变的混混沌沌。忽然之间只觉得花芯被尖锐的指尖划了一下,陆幼枬的双腿反射的想要合上夹紧,可是却被医生用手臂撑住了。 「您现在感觉如何?」 「……嗯?……」医生突然的提问,让陆幼枬有些不知所措。应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竟然对他的动作有了快感……?那怎么可以……一定会被医生鄙视的。 「……没、没有什么感觉……」 他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还是死死咬着不承认。 「啊,是吗……」医生应着,手下的动作却是确认似的在他的花芯上拨来拨去,像是玩一条脱离水面的鱼一样,看着他滑软的身体,不停地挣扎和抽动。 陆幼枬抓着自己阴茎的双手,已经捂不住涨大的完全挺起的肉柄,只能努力控制着他不一下从手中弹出去。阴茎被弯折的贴在小腹上,尖端不断的溢出白色泪珠。 「……嗯…嗯……痒啊……」医生手下的动作节奏越发的变快,陆幼枬的理智终于宣告崩溃,直直坐着的身体向下打滑,双腿不由自主的弯起来向外劈到最大的限度:「呀……呀啊……停…不要啊……哈…」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每一次指腹按压在上面时候都让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栗,全身惹到发烫,想要一下跳进河里冰镇。他握着根茎的双手也再无法忍耐的自己摩挲着。 「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就要……啊啊……」 医生抬起头,看着陆幼枬微微阖上的双眼,一手套弄着自己的根茎,另一只手手指还在龟头上面不停地揉捻,黏腻的白液溢出来,顺着柱体向下医生将自己的手指从花洞里抽出来,随即看到病床上的陆幼枬全身不安的扭动着。 「想要吗?……」充满魅惑磁性的声音响起。 「想、要……想要……」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么,自己摸摸看。」医生用语言一点点引导着,伸出手来捉住陆幼枬的一只手,带着往他的花洞,洞口本来就因为毫无准备的抽出而倍感空寂着,如今又有东西闯进来,强烈的瘙痒和快感让洞口瞬间就缩紧起来。 陆幼枬只觉得手指热热的,下面也热热的。脸上的表情松弛着,合上的眼皮微微颤抖。 医生趁机将自己的手撤出来。过了一小会花洞重新适应了手指的填塞,不满的一缩一缩的与其摩擦着。手指鬼使神差的动起来,向里面挤进去一截,再拔出来,在挤进去。反反复复。 陆幼枬的注意力被从根茎上逐渐转移开来,霎时受到冷落的根茎,暴露的耸直在空中,柱身上一跳一跳的血管,令人看着都觉得凄惨。 医生抬手拉过陆幼枬的另一只扶着根茎的手,一把捉住柱身,缓缓节奏规律的套弄起来。 噗湫噗湫的水声黏腻而拍击着,像是婴儿在嘬食母体给的奶水一样香甜。 突然间感觉自己的下身一暖,灵巧而柔软的东西正在勾勒着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医生低着头将他柱身含进嘴里,舌尖在他的龟头上跳舞,还使坏的用牙齿反复摩擦着柱身上的血管。 「啊……啊呀……啊唔……」他口中咿呀不停的呻吟。被医生压着的手慢慢挣开,按着医生的头就想挺腰往前撞。被医生轻轻一咬恢复了停了手,脑海里一道热流如同开闸巨浪噗的涌了出去。陆幼枬口中的呻吟声拖得长长的,努力工挺起来的腰终于重新贴回了床上。 医生抬起头将口中的东西吐进医废桶里,慢条斯理的走去卫生间用水漱了口。 重新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陆幼枬的手指仍然插在自己的花洞之中,即便是已经达到了高潮失神过去,手指仍然没有拔出来。 医生拉着他的手拔出,连带着一股透明液体也随着手指被带了出来。 陆幼枬的脸色潮红的像是熟透的粉皮茄子,汗水几乎洗了澡。 拿起一块纱布随意的给他擦了擦,收拾了下身下的无菌布。将脏布一团也丢进了痛里。 「检查一切正常,恭喜您已经恢复了健康,您随时可以办理出院了。」他俯身在陆幼枬的耳边说道,不管他听见与否。 爆发 outbreak(上) 那天的检查,就像是一场春梦。当然即便是他在混乱,过后清醒过来还是清楚的。 心中有什么东西咯啦咯啦的碎裂崩塌。 在那之后的三天,医生都没有再来了。他的吊液也已经停了。现在的他是随时可以出院的。这间住了将近三个月的病房,突然间变得陌生了。陆幼枬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但是他同时也觉得自己病的更加严重了。 于是这三天里,他没有一晚可以睡得着。整夜整夜的失眠,让他的精神看上去很颓靡。 那天,他竟然在医生面前手淫,还将他…… 手掌之中还残留着医生发丝的触感,一到夜晚闭上眼睛,当时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胶带回放一样,快速的在脑海里跳帧。 第五日,陆幼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生打来的。 「陆先生,您随时可以办理出院了。」 「……恩。我知道了……」 「不过,还请您注意,您的病虽然已经治愈了,但是得过这种病还是要小心,日后的生活规律要调整好,工作方面不要太过劳累,否则一旦复发了,后果将不堪设想。还有尽量不要在心里堆积压力,毕竟这攸关您的身体。」 电话之中医生的嘱咐,细致周到,这样听着他的声音,比当面见到他说话,感觉上更加温柔。陆幼枬其实心里很害怕与医生面对面的交谈,一直以来,他敢直视医生眼睛的谈话屈指可数。 这个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一个跟他原本什么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掌握了他身体的全部秘密,陆幼枬是从心底深深的惧怕着。怕他鄙夷的表情,轻蔑的眼神,嘲笑的笑容,讥讽的言语。但是这一切却又都仿佛是他自己的臆想。 更多的时候,康医生对他的照顾,那种细致入微,呵护备至的感觉,与他聊天缓解压力,甚至为了他身体着想生气的训斥。 想到无数次他行动不便的时候,是医生在一旁搀着他扶着他,在他一次次狼狈不堪的时候救他。 康医生,真的是个十分温柔的好人。 陆幼枬搜罗这二十多年来的全部记忆,竟然是从未有人这样对他好。 心里不禁暖暖的瑟瑟发抖着。 不可原谅。 对着这样的人,他竟然在他面前做出那样低劣不堪,无礼变态的举动。明明只是很正常的检查,他竟然抓着医生的头,做出……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罪恶肮脏,不可饶恕。 医生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再来了。 是想离他这个身体畸形心理变态的家伙远远的吧。 「喂……?」 「陆先生,你在听吗?」 手机里传来医生疑虑的声音,听上去额略有一些焦急。 「啊……!我在听……」陆幼枬猛地回过神来,声音失控的脱口喊道。 「那么,接下来您随时可以办理出院了。如果您以后还有什么问题,仍然可以联系我。我会尽所能的帮助您的。」 医生的声音那么温柔,和体贴。 陆幼枬不禁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好……」 电话挂掉了,他犹豫了再三,还是不敢开口提起那天的事情。他想跟医生道歉,但是却一点也不敢提出来。毕竟,医生也没有提起来。如果说了,反而是更加刻意的将这个事情重新摆到面前。他这样念念不忘的旧事重提,医生就算嘴里不说,心里也一定更加讨厌他了。 可是……很不甘心。 明明害怕,但就是不甘心就这样了。 陆幼枬将住院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他没有什么随身行李,当初住院也是非常匆忙的,索性这一切都是医生给他安排的妥妥贴贴,细心备至。 完了,他好像无时无刻没办法不想起来医生的样子。他说的话,上扬的尾音,关切的句子,甚至是那个让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停沉浮的手,每一个细节,微小到一个眼神,都在深深地扎根在脑子里。无论是在考虑什么问题,都能被联系到一起去。 陆幼枬去住院部缴费办理好出院手续,收费的人员满面和煦,礼貌真挚的对他说着,祝您日后生活愉快。他一晃眼,竟然将医生的脸与那个人重迭了。 慢慢的走出医院大厅,陆幼枬站在蓝天白云之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将身体里的浑浊全部吐出。 他手中握着手机,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按着,写完一大段话,自己读了两遍,却觉得不好,有按着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干净。本来是是想对医生一直以来的照顾表示感激的。但是怎么说都觉得自己每句话之间前后不搭,逻辑混乱。 写写删删,竟然不知不觉的站在医院门口一个多小时。最终send出去的话不知不觉的竟变成了与一开始想说的完全没有关系的话。 「康医生,您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怎么看?」 他自己看到发送箱里写的东西,自己都诧异了。 他竟然……竟然这样露骨大胆的问医生这种问题。 正常人的话都会觉得是变态吧。 可是,懊恼之余,心中却有着诡异的颤抖,热热的仿佛期待着医生的回答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仿佛是极度的希望看到医生的回答是与社会大众完全不同的眼光。 但是医生并没有回复短信。 陆幼枬打车回了家。 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计算机给公司发邮件销假,并且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屋子。 毕竟三个多月空置着,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更别提一摸一手的灰尘了。 他身体刚刚恢复,虽然刀口已经愈合了一点也不痛了。但是这样一下午忙碌下来,直到晚上陆幼枬放松的躺到床上的时候,也深深觉得疲累了。 公司的邮件回复了,表示希望他明天就回公司复职。 这样也很好,毕竟现在先这么激烈竞争的社会里,他仍然需要这份工作。更何况这次生病,住院费和手术费确实让他的的存款几乎全折腾了进去。 手机放在床上毫无预兆的滴滴响起。 陆幼枬激动的赶紧跑过去拿起来。 是短消息。 是康医生发过来的短消息。 陆幼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按下去打开。 「当然是令人觉得反胃。」 一句话。 九个字。 地狱一样。 尽管是无以复加的失落和抑郁,但这一切都仍然是在他预料之中的。只是他这一天所不断告诉自己,给自己洗脑的都是希望得到自己不敢肖想的答案。 医生这样的回答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虽然真的看到这样的话,心理还是忍不住酸酸涨涨的痛着。 陆幼枬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跟烧干的热水壶一样,嗓子里干哑的发不出声音,眼睛也干痛的。 再也没有比他更加不知廉耻的人了。 康医生现在一定会当他是变态了。 陆幼枬悲哀的想着,身体的疲累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他衣服也没有脱,直接趴在床上,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将被子卷在身上,眼泪忍不住地一串一串的落进棉絮里,无声无息。 爆发 outbreak(下) 第二日一早就醒了,陆幼枬觉得头涨涨的痛,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抬着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微微有些浮肿,是他昨晚丢脸的印记。 时间很紧,他从衣柜里拿了身衣服换上,匆忙收拾好公文包就离开了家。 公司跟之前的变化并不大,他的职位还是销售组长,并不出乎意料的,老总除了欢迎他重新回来工作外,关于升职的问题,只字不提。尽管他之前的企划非常的成功,为公司谋取了大额利润。 那又如何呢,谁让他运不逢时。相反的,他的小组对组长的回来到是兴高采烈的。当即约好了下班之后给他接风去去霉运。 这样热情的邀请,陆幼枬向来是没办法拒绝的。 是大家的一片好意,更何况他现在也想去散散心。 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喝得酩町大醉,因为他还记得临出院前康医生电话里的那些嘱咐,让他生活规律。对于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来说,酒精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喝多了。 胃里翻江倒海,陆幼枬本来喝酒就容易上脸,再加上心里沉闷的压抑,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同事们见他真的是不行了,也就不再灌他酒,扶着他上了出租车。 他迷迷糊糊的到了家门口,怎么坐上电梯都不太清楚,脑子里嗡嗡的吵着。 手里拿着钥匙对着门戳了四五次才把门打开,刚关上门,就觉得胃里突然反呕,丢下包,几步跑进卫生间里,对着马桶狂吐,大量没消化的酒液涌出,呛得他连连咳嗽,一边咳一边吐,到最后原本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干脆坐在了地上。 等待胃里的东西都倒出去,陆幼枬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了,手脚并用的爬到浴缸旁边,放满了水,扯掉身上拘束的衣服,便坐了进去。 舒服。 事实上水温偏高了,但是这样热热的水将自己全身包裹起来的感觉,实在是让他觉得无比舒服。 陆幼枬向后倚着,双腿不由自主的水中分开。 一股热水,突然涌到了下身。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陆幼枬全身一软,差点滑进浴缸里呛到。他双手紧紧的抓着两边,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根茎在水中直直竖着,陆幼枬害怕的用手一捂,热水被搅动,往身下闯去,陆幼枬只觉得浑身仿佛触电了一样,一股强烈的酥麻和快感顺着尾椎爬上了头顶,口中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粗喘着气,手伸进去握住自己挺直的根茎,缓缓的套弄起来。倚在水里,不一会就射了出来。陆幼枬大声的粗喘着,额头上汗水连连,可是身体里的酥麻却没有因为手淫得到了完全的缓解,反而是更加渴求着。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心里抵抗着不敢相信。可是醉酒加上热水浸泡的身体,软的一团棉花,他就是想从浴缸里出来都没有力气。热水一股一股的流过身下,陆幼枬的脸上身上全都是嫩嫩的红色,他闭着眼睛纠结着神情坚持了许久,右手搭在浴缸边上攥紧松开,反反复复,最终还是慢慢的伸进水中,手指试探性的向下划过,因为在水里,一切的敏感都被放大。手指菜一碰到周围的嫩肉,陆幼枬就忍不住全身哆嗦起来。 那种快感更加强烈的在身体里流窜着,手指缓缓的插了进去,陆幼枬紧紧咬着嘴唇,鼻子和嗓子里压抑的发出尖软的声音,中指适应了之后,食指也蠢蠢欲动的探入进去,随着缓缓的在里面勾动弯曲,甚至刮挠着。肉壁上的瘙痒被摩擦逐渐缓解,热水合着缝隙涌进身体里,陆幼枬迷蒙着双眼,手里不停地动着。直到是另一只手扶着的根茎又自行涨大的喷泄出来,这才精疲力尽的靠在浴缸边上粗喘松懈下来。 自从那一天开始,陆幼枬每天都觉得身体变得奇怪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必须要时刻穿着正装,毕竟作为业务代表去谈合作,如果是休闲装一类的衣服是根本连大门都进不去的。 可是这也给他带来了更大的苦恼,那就是下身的敏感。 这种感觉他在医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确实没有被检查出来任何的问题,穿着宽松的衣服的话或者不穿着衣服的时候基本上也没有一点感觉。但是这样他就没办法工作了。陆幼枬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忍耐着。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9节 可是忍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往往上午穿着精神奕奕的正装出门上班,到了中午,他就必须去公司的卫生间里,将衣服脱下来坐在马桶上舒缓一阵。然后下午上班之前在重新穿好。 这样被动的挣扎着,用不了多久的时间,陆幼枬就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慢慢的多了一片湿乎乎的东西。那些东西是从他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而且一天比一天多,有时候黏腻起来,陆幼枬都觉得自己的衣服快兜不住,外裤都要被弄脏了。 趁着中午的时候,陆幼枬只能嫌恶的拿着手纸不停的擦。尽管那样的刺激让他觉得双腿都快痉挛了,但是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想一个女人一样会流出这些可耻丢人的东西。 因为这样暴力的去遏制,没过多久,陆幼枬的下身就被他自己弄伤了,不仅仅红肿的厉害,而且又痛又痒的,简直令他如坐针毡。 同事之间对他的非议也有,因为一道午休的时间就看到他进了卫生间,一直到午休结束才慢悠悠的出来。陆幼枬知道这些背后的非议,但是没有勇气去阻止他们的猜测。 只是因为他们的猜测远不及他现在的情况。 他今天的状态极其的不好,陆幼枬在药店买了红霉素软膏涂抹到下身,不知不觉午休已经结束了,他必须得尽快回到办公室去。忍着痛苦和怪异的感受将裤子穿好,陆幼枬拿着手纸粗鲁的擦干脸上的汗水,打开门栓从隔间里走出来,他反复洗干净手,转身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刚好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员工撞到,员工手里拿着的办公夹不轻不重的撞到他的下身。这样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原本没有什么,可对于现在每走一步路都如同在刀尖上一样辛苦的陆幼枬来说,却令他忍不住的弯下了腰。 那个冒失的同事也被他吓到了,连忙扶着他问道:「陆组长,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幼枬痛的脸都拧在一起了,可是当那个同事抓着他的胳膊与他过分贴近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孔都张开了,所有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他连忙挣脱开,扶着墙壁努力的直起腰,一边倒抽着气一边忙冲着那个同事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同事当时也知道是尴尬,但是看到对方那样的排斥着,也只好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赶忙离开了。 看着那个同事离开了视线,陆幼枬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又回到卫生间里,脱下裤子的时候果不其然,内裤上又是湿濡一片,他刚刚不敢吭声不敢说话的弯着腰并不是因为多痛,而是那文件夹恰巧的撞到了他原本就敏感的地方,那一瞬间从身下传来的快感几乎是被强劲电流反复贯穿身体的感觉。他挫败的看着自己这样越发无法收拾的身体,靠在马桶水箱上,痛苦的闭着眼睛,手颤颤的伸到下面去,自己去解决着。 他第一次在外面做这种事,还是在公司的卫生间里,他将衣角塞进口中,堵着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玩意这个时候有人来到卫生间,听见他的动静,那么他怎么还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工作下去。 羞耻心和麻痹的快感在脑海里来回争执,陆幼枬要的牙齿都快碎了,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全身一抖的发泄出来。这才整个人瘫软在隔间里粗声喘气。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 仿佛还嫌他现在不够狼狈不堪。 等他在缓过劲来收拾好离开卫生间,已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同事们几乎是想他行了全员注目礼。他强忍着尴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处理耽搁下来的工作,虽然这一整天都没有在发生别的事情了。但是陆幼枬却觉得每一分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难熬。 直到下了班,他连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 陆幼枬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选择在外面呆了很久,等待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已经便的稀少的时候,陆幼枬才从快餐店里出来,路上霓光闪烁的小店牌子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陆幼枬可以绕开那里到门前快步走过去,可是往前又走了几步,抓着公文包的手攥得死死的,在大马路上忍不住左看右看,确定了四周没有一个人后,赶紧往回走,推门钻进了那家小店。 初期治疗 priary care 欢迎光临。 陆幼枬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听见了玻璃门上面的电子门铃的声音。 整间屋子里灯光昏暗暧昧,墙壁上是恶俗的粉红色,柜台是黑色的,透明玻璃里罩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看上去简直是马路上随处可以见到的霓虹招牌。 「哎呀,有客人呢。」店是有内间的,没有房门,挂的是彩色羽毛和水晶珠子拼接的水晶帘。并没有什么高档的效果。 隔着珠帘隐隐绰绰的看得到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个人在低喘,另一个人声音恶心的娇腻着。 两个男人。 陆幼枬咳嗽了一下,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段时间,里面的人身下围着一条黑色浴巾赤裸着上身已经走了出来。 「hi!小帅哥~!」明明身材比他还要强壮,可是声音却是诡异的扭曲着。闭上眼的话完全不敢置信是同一个人。 「需要些~什、么、呢?」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的伸到他的胸口前面,食指打着圈的在他的乳晕周围绕啊绕的。陆幼枬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连忙退后了两步。 「哎呀,还害羞呢。」 「来来来,告诉哥哥,你想要什么东西。」 「……我、我……」 「别紧张,慢慢挑,慢慢选。」 他在他面前花蝴蝶似的转了个圈,明明是个大男人…… 陆幼枬接受了他的示意缓慢的走到了柜台前面,坐在高脚凳上,柜台里的东西,在彩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富有特殊意思。 他一眼看上去,各式各样型号尺寸样式颜色的假阴茎被成排的摆在里面。 裸男见他毫无反应,就开口说道:「小帅哥怎么看入迷了,喜欢哪一个啊?」 「我……呃……我……」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心里纠结至极,脸上又不好意思。 「要不我来帮你挑吧。」那个男的手在玻璃柜上指着,宝蓝色的一个:「这个深海精灵怎么样?品质很好噢。」 陆幼枬一看那个快赶上自己拳头的直径,吓得脸色发白的猛摇头。 「不喜欢啊~那这个吧。」说着手指移动了一点,又只想一个绿色的,上面布满了缜密的尤点。 面颊微微抽搐着摆了摆手:「不…不要……」 「森林之王也不喜欢吗,真是挑剔啊。那你看上哪一个了呢?」 陆幼枬垂着目光来在柜台上来回扫来扫去,最后伸着手快速的点了点柜台玻璃,他指的是一个粉红色的。男人看着那个摆在边上的,那已经是淘汰的货品了,现在很少有人会买,是他店里的陈货。不过唯一不错的是极其省电动力持久。 「你可确定要这个嘛?」虽然不是推荐品,但是看到买家自己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东西打包在一个印着店目标牛皮纸袋里。袋口是用夸张的粉红色绸子带系上的,还有个大蝴蝶结,跟店里的装修一样色靡恶俗。 「小帅哥第一次光顾,送了盒ky给你,用得好记得再来呀。」 陆幼枬默默不语的付了钱,从那人手里接过东西,正打算离开,背身就听见那个人尖细的嗓音说道:「小帅哥儿,这东西你用不久,很快会再来光顾的,到时候不妨好好听听我的建议哦。」 听着那个声音,陆幼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快速地跑了出店门。 「别忘了呦,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阿婴。期待你的下次光临。」 陆幼枬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包里,抱着走在路上,一路上神经质的左看右看,生怕有人注意到他,样子不像是从什么情趣店出来,反而倒像是刚做了贼,包里装的不是情趣用品,而是抢来的大捆现金。 走出去三四个路口,这才敢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走上楼关好门,陆幼枬的下身已经痛痒的他快疯掉了,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手里的公文包仍然抓的紧紧的。反复的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终于过了十几分钟,才重新扶着墙站起来。 脱掉衣服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有了上次的事情,他不敢在泡浴,虽然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可还是仍然选择快速直接的淋浴。卫生间里热气膨胀,四周都是雾气一片,陆幼枬洗干净后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用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 镜子里,自己原本因为跑业务晒黑的身体,已经变得白皙,身材也不像没生病时那样结实,看上去像是个文质彬彬的瘦弱先生。下腹出一个三寸半长的手术刀疤,比周围的皮肤略黑一些,像一条恶心的虫子,丑陋的趴在他的身上。 陆幼枬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莫名觉得痛的想流泪。 明明早已经愈合了不是吗? 为什么就是这么痛呢。 陆幼枬叹了口气,不愿再多想,推开门走出了卫生间。他将浴袍披在身上,在床上铺好了毛巾才坐上去,他不想弄脏床单。床头柜上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光。那是他刻意调暗的,如果看不清的话,会让他更加好受一点。 陆幼枬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东西,那个赠送的ky包装十分讲究,只不过上面没写着一个中国字,看上去比他买的东西还贵。陆幼枬将两个盒子打开,按照使用方式,将ky挤在那根粉色的按摩棒上,用手抹匀。ky带着淡淡的花香和微微的甜味。 陆幼枬的动作尽管是慢吞吞的,还是做到了下一步。 他在背后放了好几个枕头垫着腰,曲开两腿,一手弯扶着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拿着按摩棒缓缓地摸索位置。 按摩棒的尺寸不算太大,可是对于陆幼枬来说,这样的尺寸绝对谈不上轻松,刚刚放入进去一个头,陆幼枬就已经全身绷紧了,他一边粗喘着气一边适应,手中缓缓的推送更里面。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两腿忍不住的踢抖了一下。刚刚一瞬间涌出来的快感冲撞得他目眩神迷。陆幼枬又缓了很久,才终于再次动作,将按摩棒完全推到位置。 他此时已经是满头的大汗,看上去澡洗了也是白洗。 表面胶制的按摩棒有些沉沉的放在里面,将他的小洞基本填满,陆幼枬紧张的呼吸了几次,想要动手慢慢抽动,可是才动了一下,就又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敏感的点位,又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手里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一下碰到了哪里的开关,按摩棒突然自己拧了起来。 「啊哎哎——!」 陆幼枬吓得连连尖叫,双手慌张的在空中乱挥。 按摩棒突然电动对于陆幼枬来说还没有完全适应下简直击溃了他的所有矜持。可这一切还远远不止,仅仅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便觉得那根棒子虽然在他体内搅动着,却无比的舒服,而且热热的。陆幼枬的下身自己慢慢地涨起来,他忍不住的用手握着,手里缓缓的抽动。 「呃啊……唔…唔呃……嗯哼……」下身适应过来之后陆幼枬也渐渐的软了下来,倒在床上双腿分的大大的,手里握着自己的根茎拼命地撸动。 好热…… 啊……好热…… 痒…… 好痒啊…… 恩…… 他只觉得自己的花洞里仿佛爬进了蚂蚁,藏在他的肉里拱来拱去,也有点点的沙痛,和无限的酥麻。陆幼枬眼睛里的光亮已经不复存在,不断呻吟的口微微张着,口水溢出来挂在嘴角上,整个人都透着一幅淫靡的浪荡模样。 终于在手下几下攥紧之后喷薄出来,才浓重的喘了一口气。 下身的电棒还在里面搅动着,陆幼枬的双腿已经没办法并拢。稍稍缓解的酥麻并没有完全褪去,而是随着时间又慢慢的复苏。陆幼枬已经没有惊慌失措的反映,只是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歪在床上,偶尔双腿忍不住的偶尔抽动一下。 他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显然已经是迟到了。腰侧软软的,东西还在体内动着,只不过经历了一宿的时间,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又或者说是他下半身基本上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了。 陆幼枬扒开自己的双腿,捏住按摩棒的底端,将它缓缓的拽出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沾满了体液的棒子被丢在床上,他被胀满了一夜的花洞还没有适应突然而至的空虚,反射性的缩了缩洞口,陆幼枬自己看着那红肿的花洞,身体微微打颤,紧张的一缩,花洞之中就流出一股透明黏腻的汁液。 他忍不住的哭泣着,抓起手下的毛巾拼命地擦拭着。 他打了个电话跟公司说明了请半天假,又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感觉到双腿微微从麻木中缓解了一些,这才敢下床。刚刚站起身,下体的沉重就让他慌张的一踉跄连忙扶住床头柜。 即便是不想承认的,这远远比没有用过的时候要让他有精神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他这样畸形的身体,除了接受与适应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因为不会再有人,不去歧视的包容着他了。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陆幼枬将东西收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尽管只是一个人住,但是他还是把抽屉锁上了,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之中,出门上班。 那一个下午的身体状况格外的良好,出了有些胀痛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问题。因为身体的舒爽,陆幼枬工作起来也比往常效率快了很多。不再像平常那样拖拖拉拉。虽然这在其他同事眼里并没有那么明显,但他自己却有所感叹。 之后的每一天回到家里,陆幼枬依旧是第一时间洗澡,然后吃一点点东西,在谨慎的锁好门,拉好窗帘,在床上铺好毛巾,最后再打开带锁的抽屉。 他拿起那支已经快用光的ky,费力的挤干净,手指娴熟的在胶棒上抹匀。陆幼枬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个了。只有用这个来解决问题,他转天才可以安心的工作。 他将腰下的枕头调整好舒服的角度,大敞开腿,一手拨弄着肉壁两边的唇肉一边缓缓的将按摩器放到入口处打转。 「啊……啊呜……」他被自己的动作刺激的扭了扭腰,这个时候是他唯一可以不用顾忌的时候,于是就连呻吟也变得娇媚起来。 粉色的胶头慢慢的塞进去,陆幼枬拱着腰,手中的棒子插深一点在拔出来一小点,这样反反复复了四次,才完全将棒子插好。头上惹出细密的汗珠,根茎已经是半昂着头,陆幼枬单手握住了,推开棒子上面的开关。按摩棒通了电,立刻尽职尽责的大力扭动起来。陆幼枬今天的位置似乎没有拿捏得太好,让按摩棒直接顶在他的花芯尖上,这一动起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撞击着花洞深处的软芯,让陆幼枬忍不住全身颤抖,两腿一抽一抽的难以动弹。 「呀啊!呀啊……!」他尖叫着,手伸到下面稍稍往外送拽出来一截,可是下身的肉壁就不满的紧紧的咬住,身体里被激发的快感突然空虚下来,反而比刚刚那样直接的刺激还令他无法忍受。 想着一咬牙,又重新推了回去。 陆幼枬的腰弹了一下,双手只好扶着自己的根茎。现在的他已经不用怎么手淫,单单凭借着那个小洞就可以达到高潮,他索性闭上眼,向后一倚尽情舒缓的释放着。 陆幼枬极其怕脏,所以每次都会带着套子。免得溅到床上。时间久了他也习惯了这样。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就渐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东西的作用时间似乎在不断的减短。原先最初的时候,他这样自己弄一次,至少可以维持隔天一整日的精神,但后来他就发现要这样插上一晚上,他第二天才可以如常工作。直至现在,他一回到家洗完澡就插好,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就又觉得下面叫嚣的不舒服起来。 他总觉得,仿佛是在他身体下面的那个洞里,住着一只贪婪的虫子,越来越得寸进尺,如果不能满足它的要求,它便会发疯一样的搔挠着他身体里的肉,让他痛不欲生。 陆幼枬的ky已经用完了三天了,被逼无奈下,他下了班只好又去了那家情趣商店。 疑惧 qual 我说过您会再来的。 阿婴笑着站在柜台后面。 陆幼枬依然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那您今天需要些什么呢?」 今天没有上一次那样尴尬,对于陆幼枬来说。 至少,阿婴老板穿了衣服。他疑虑似的朝着挂着珠帘的里屋撇了撇。 阿婴敏锐的捉住了他那一点点好奇的目光,于是笑道:「您对屋里似乎很感兴趣?」 「不、不是……」 「没关系,先挑东西吧,挑完了,您可以随我进去看看。」阿婴依然笑得一派妩媚。 「我……这次……我想要上次那个k、ky……」 「呵呵呵,是不是特别好用?」 阿婴笑着从柜台下面取出来一盒放到桌上:「其实这种美国佬出的东西,大都差不多的。只不过这一款,可是我经心为你挑选的。怎么样用了这个东西,是不是觉得特别舒服?」 「那个……我要、两个……」 「两个?」阿婴也吃小有吃惊,虽说这个东西销路一向很好,但是面前的陆幼枬怎么看也不会像是需求这么大的人。 嘛,管他呢,或许只是徒有其表呢。 阿婴笑呵呵的又拿出来两盒:「既然你这么不想来我这里,不如多买点吧。这东西你用到现在也知道,是有依赖的。不过倒是没什么伤害,只是一旦断掉就像是百虫啃咬一样,是不是?但是用了确实如仙如梦啊。」 陆幼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头也不敢抬,低着头继续问道:「还…还有……有没有那种,额……可以动的呃……」 「动的?你是说假阳具吗?」 「……」 「你上次自己挑选的那个,不满意吗?」 「不、不是……那个……声音大…会……不方便……有没有可以带出去的……不被发现……」他说道后半句,自己都说不出来了。 「带出去……呵呵呵,可真是刺激呢。不过倒也是有的,既然考虑到带出去,那就这款吧。」他说着从旁边的柜台上拿下来一个绿色的盒子,动手拆了开来。 里面是一个17的假阳具,样式与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相比较下来粗长一点点,也在正常的范围之内,表面上的筋络做的及其模拟,阿婴装上电池打开电源示范了一下,那东西的震动和扭动幅度也并不算太恐怖。 「你看这个,绿妖。材质轻,省电,静音,各方面都中规中矩,最重点的是,蓝牙遥控的,只需要你在手机里下载一个蓝牙控制端软件就可以完美操作了呢。没有外接线端,不会有漏电和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向妖精一样缠入体内的东西啊。」 「那……就这个了。」 「呵呵。不过恕我问一下,你是打算放入体内进行日常活动吗?」 「恩……」 「时间是多久呢?」 「白天……整天。」陆幼枬极度羞愧的低下了头。 阿婴愣了一下,随即便继续说道:「既然是长时间的,那么光是ky和按摩棒可是不行的哦。你还需要这个。」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陆幼枬有些不懂的看了看他指的地方。 看了他才发现,原来阿婴今天穿的是一个丝绸的宽大睡袍。 阿婴看着他不明就里的目光,索性走出柜台,站到他面前。将浴袍慢慢地解了开来。 丝质的浴袍丢在地上,陆幼枬看着面前的阿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一丝不挂的身上,从腰到臀穿着一个漆黑的皮带式的内裤。三角造型的内裤许多地方是镂空露肉的,正前方还有一把锁头。 阿婴站在他面前给他看着,不知从哪里编出来一把精致的小钥匙在手里,自己打开下半身的锁头,将裤子一点点打开,他走到店里的沙发前坐下将内裤脱下,双腿大大的劈开在陆幼枬的面前。 陆幼枬的脑袋砰的一下。 他看到阿婴的下面…… 他的下面……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阿婴的脸,与他的目光串在一起。 阿婴跟他一样,从身体上…… 他看见阿婴的后穴里露出一点点绿色的尾端,阿婴在他的面前慢慢拔出来一节,正是刚刚推荐给他的绿妖。 而他的前面,跟自己一样的不该有的地方。 只有两根白色的线露在外面。 阿婴用手捏起一根白色的线一点点往外拽。 陆幼枬看着他的腰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啪嗒一声。 他看见白色的线完全被扯出来,根部是一颗跟鹌鹑蛋一样的小圆球。 那个小球沾着透明的液体,掉在地上。与地面碰撞,还在工作的小球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阿婴还特意的用双手拔开自己吞噬白色小球的花洞,嫩红嫩红水光满满的小洞一缩一张。 「看到了吗,这样才是真的享受。」 他说完自己起身捡起地上的浴袍重新披在身上。 拿起从身上除下来的皮带式内裤和白色小球,放到柜台上,对陆幼枬解释道。 「如果长时间的话,即便是再轻巧的按摩棒,随着你后壁括约肌的麻木也会从体内自然滑出的。这样不仅仅是会影响到使用效果,更十分容易被旁人发现。所以如果保险期间的话,我可是建议你购买这个贞操裤呢。」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0节 「这个东西可以有效的控制你的勃起,即便是在外面突然达到了高潮,也有足够的时间道卫生间里去解决,在你打开锁头之前,你的好伙伴是不会立起来给你丢人的。当然钥匙最好是你自己保管。不然可是没人能帮你的了。而这个东西。」他说着捏了捏那塑料的白色小球:「这个叫跳蛋,字面上的意思。身材迷你,效果强大,配合使用,感觉更佳哦!」 陆幼枬听着也是似懂非懂,但经过了刚刚的一番现场教学,陆幼枬只要一回想就觉得脸红心跳,索性低着头赶忙道:「恩,就照你说的,都……都要……」他说完把信用卡交给阿婴。 阿婴拿出pos机笑眯眯的划款,打包。 然后交给陆幼枬。 他没有让陆幼枬立刻离开,而是拉着他说道:「你不是很好奇那屋子里的东西吗?」 说着带着他往里面走。 陆幼枬确实是好奇,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往里面走。 挑开珠帘,陆幼枬看到眼前的画面,彻底惊呆了。 那……那是怎么回事…… 陆幼枬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珠帘后面的屋子并不是很大,似乎只是隔开的一个小休息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嵌在三面墙的里面,而三面墙上,却挂着三个液晶电视。电视没有声音,上面的画面都不一样,却大抵相同。那都是肉,跳动的,收缩的……那是一个人下半身十分清晰的近景拍摄。而摄像的人,正呈大字的躺在床上被绑着。那个人嘴上带着口枷,双眼暗暗无神的。脸色红润,鼻子里喷着热气,全身赤裸,身上被一些明显的黑色电线捆着。陆幼枬看到这里已经吓得双腿打颤,就听阿婴在一旁说道:「我的本职是一名调教师,只要愿意出钱,我可以给任何客人调教属于他专属的奴隶。」 「有兴趣吗?」 这四个字轻轻吐出,陆幼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拔腿就跑。 「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欢迎下次光临。我是阿婴。」 &(上) 陆幼枬再也没有去过那家情趣店。 在那里买的东西,他刚拿回来的时候也是纠结万分。 但是无奈身体的需求越来越重。为了不影响日常工作,他没有办法之下还是用了。 效果,还算不错。 陆幼枬心里也渐渐放下了。 正常的工作日。 正常的工作。 一切有条不紊。 陆幼枬的升职自然被那一场几个月的休假而弄得神不提鬼不提。不过对于他来说,现在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关于他的非议,这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论如此,他的秘密总算是守住了。 陆幼枬的身体略微有些不舒服,他谨慎的挪动了一下坐姿,不太敢乱动,毕竟那贞操裤穿的紧紧贴身,如果他稍有不慎,像刚用的时候挪动了不该挪动的位置,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身体里的按摩棒,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声音和动作。 他的座位正对着经理的办公室。巨大的玻璃床被百叶帘遮挡住。 陆幼枬看着坐在隔壁的小李被叫进去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想来是经理又骂人了。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门开了,小李眼眶红红的从里面出来。陆幼枬赶忙装作自己是在整理资料的低下头。小李擦着眼眶走回桌子前,拍了拍陆幼枬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小陆,经理让你过去。」 「什么事……?」 「不知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的。」小陆说着把眼泪一擦,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坐下来继续工作。 陆幼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敲了敲经理的门,走了进去。 「小陆啊,你毕业就来公司,这些年,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工作成绩也算是不错。」 经理笑眯眯的开口就夸。 可他这样反而让陆幼枬更加不安了。 陆幼枬本来身体就有一点不舒服,如今心里一紧张,更是冷汗直冒。 「我这里有一个案子收尾需要你跟进一下,这件事情对公司比较重要,你手里的工作就先交给小李帮你弄,你先着手把这个案子弄完。」 「是,经理。」陆幼枬中规中矩的接过文件。 经理半天没说话,陆幼枬以为没什么了,正准备离开,就听见经理突然说道:「小陆,公司虽然不干预员工的私人生活,但是,还是要检点一些。不要做影响公司风气和公司形象的事情。你明白么?」 「……经理,我。」 「呵呵,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交给你的工作要好好完成,这对你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 「好的,我会尽力的。」 陆幼枬拿着档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仔细的看了一遍,又问了问一边的小李,这才知道,经理交给他的所谓的善后工作,根本就是一个烂尾收不回来款项的项目,说白了就是追债。是全公司上下谁也不肯去,才硬塞到他手里的。 陆幼枬心里也是不舒服,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在经理面前答应下来了。而且以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拒绝比较好,要不然搞不好饭碗都得掉了。 陆幼枬收拾了一下包,拿着文件,前往收款人的所在地。因为是乡郊结合部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陆幼枬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大巴。 经过了四个多小时拥挤颠簸的路程,陆幼枬下了车总算是到了。 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毕竟平日里的工作都是在办公室小范围的一些活动,如此颠簸的跑郊外,使他下了车就一阵阵的头晕。 他瞧了瞧前面不远的乡镇,咬了咬牙,坚持的走过去。但令他意料之外的事,等他到了乡镇上,却发现,整个镇子都锁门闭户,别说人,就连猫狗也没有一只。 陆幼枬站在大门紧闭的乡镇管理会办公屋外面,用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 他敲了一阵,发现根本没有人,或者是有人却根本不想打算给他开门。 陆幼枬无奈的站在门外转了又转,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他。可是他此时已经有些虚脱了。头晕眼花的看着下沉的夕阳,脸颊上不停留下冷汗。他靠着墙擦了擦,突然间,陆幼枬只觉得自己脖子一紧,当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从后用手臂勒住的时候,再想挣扎手已经也被抓住了,陆幼枬张口想喊人,只见眼前一块白布不由分说的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口鼻,一阵呛人的甜味疯狂的涌入了口鼻之中,陆幼枬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拧了几下,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双手僵硬的拉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随即被一片黑雾彻底压垮。 滴—— 滴—— 滴—— 节奏单一的清晰水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蓄满水的池子里。 陆幼枬试着抬起了一点眼皮,只觉得上下眼睑仿佛坠了铅一样的难分难舍,眯着一条缝隙动了动眼珠,陆幼枬看着黑乎乎的四周,他努力的聚焦,慢慢的撑着酸涩的眼皮,这才清楚的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漆黑不透光的仓库之中。 彻底清醒过来的他立刻动了动手脚,却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的被绑住了。 「呵,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 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 周围渐渐多了人。 「救,救命……放开我!」 「救你?」 「大征集团派出你这样的人来,不是送死吗?」 「什么?」 「没什么,给畜生公司当狗,每个月赚得不少吧。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 「不、不是……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 「没有误会。你是大征集团派来谈工程款的吧。」 「真是开玩笑,拖了我们整整两年的工资,骗我们签合约,现在还要强行征收我们的地。」 「什么、……」陆幼枬听得稀里胡涂,只觉得好像他们说的跟自己了解的是完全两码事。 「像你这样的狗,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在意的。」 为首的一个人恶狠狠的说道。 「杀了他吗?」 「不。」 忽然之间一个人的声音从黑暗之中打断了所有人。 「你看像这样的人,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这种狗东西,就应该尝尝贱不如狗的滋味。」 那些人听了这个人的话,纷纷同意,他们根本不听陆幼枬的解释。也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陆幼枬只觉得自己被几个人上来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他本能的弯起身来护住自己,却招致那些人更加变本加厉的狂殴。 身上的痛一处迭加这一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那些人终于停了下来。 「哼,狗老板真是疯了,派这么一个孬种来。」 「他奶奶的,长得简直像个娘们。」 「比娘们还白啊!哈哈哈!」不知道是谁的手上前摸了他的脸一把。陆幼枬已经无力动弹。只能稍稍的拧开头。 「哼!还挺强!把他扒了,给咱几个好好玩玩!早就听说他们有钱人就爱玩这个,爷爷今天倒是要尝尝鲜了!」 这人的这句话彻底领陆幼枬惊恐了起来。他慌乱的挪着身体,想要避开向他走过来的人。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看不清楚是谁,看不清楚有几只手,上前将他的衣服一通乱扯。 咝咝的布料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冰冷的地面,陆幼枬全身上下被剥了个精光。 他害怕的全身颤抖着。 「呦呵!真的比娘们还嫩啊!」 一个男人上来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让他痛的翻了过来,紧接着又有个男人抓着他的双脚拖动了两步,猛地掰开他的大腿。 「放!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哈哈哈……你喊吧,你再大点声喊!你以为这里还有人能救你?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恨你,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你!」 「这是……?」他听见那个拉着他脚的人疑惑了一声。陆幼枬心里终于崩溃了。 那人伸手向他的私密处摸去,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内裤扯开,看见里面这黑色的贞操裤,拧了拧上面的锁头。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不管,剪了他!」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拿着什么,陆幼枬只觉得一阵金属的咔嚓声。随即那看似严密的贞操裤便已经四分五裂的报废了。 他惨兮兮的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下意识想要加紧双腿,可是被强行的扒开,只感觉到自己下面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按住,狠狠地一掏。 「我操!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的声音响彻整个仓库。 陆幼枬虚着眼睛看见那丢在自己脸边上的东西,彻底绝望了。 「我操,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玩的啊!夹着这种东西出门!就不怕死在路上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客气了!」 陆幼枬只觉得胸口一滞,下身一阵剧痛,便如同整个人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片,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淫具,生硬的戳进了他的身体里。 随后陆幼枬整个人都已经崩溃掉了。 是一个,还是两个? 那些人又陆续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于是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同时的挤在他的下身对他残忍的施暴。 陆幼枬只觉得的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在了,下身疯狂的痛着,仿佛肚子都要被捣破。他前半身趴在地上,脸死死地贴着地面,一只脚被绳子拴着吊在仓库的钢筋上,另一条腿搭在一旁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扶着他的胯,不停地戳进去拔出来,还用手来套弄着他的前面。这之间陆幼枬忍不住的射了几次,神智已经有些呆滞,嘴唇干涸的挤着呻吟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 「…呃…畜…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些男人干得累了。 他们将陆幼枬五花大绑了起来,抓着他的头发,掰开他的嘴,往他的嘴里灌着白酒。陆幼枬只觉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是痛苦的咳着,往外吐着,又被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暗的仓库里透不进一点点的光,陆幼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只知道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接受的就是无间断的凌辱,而当他们累了,就给他灌下大量的酒。陆幼枬觉得自己快死了,浑浑噩噩的不断抽搐着。 终于一盆凉水从他头上浇了下来,陆幼枬微微的睁开了一点点眼睛。只见到看不清楚脸的人手里拎着一根粗大的铁棍,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小娘们,这几天爷爷们也玩爽了,是时候送你一程了!让你好好地休息了!」 陆幼枬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一阵剧痛,随即是右腿也发了狂的痛起来。 「……啊!!!!!!」 他歇斯底里地狂喊着,终于陷入了永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下) 如果说一劳永逸,那么他们是绝不该让陆幼枬活下来的。但是既然是合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已经都照做了,这个人交给你,我们银货两讫了!」 「那是自然,毕竟,你们不是还有录像来做要挟吗?」 「这……」其中的一个暴民站出来:「我们自然也要留个保障,以免到时候你翻脸不认人。」 「呵呵……你们与大征集团的纠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在乎的只有这个人而已。不过既然双方都是苦主,尽我所能来帮各位疏通一下也是乐意之极的。只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弄清楚。」 「你想要我们手里的录像?」 「不,我是想问问,既然我们现在银货两讫,你们手里的录像准备怎么用?」 「……这,如果这个家伙敢报警,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呵呵。报警搞不好是这样的下场。只不过我倒是有更好的主意,要不要听听?」 「你说说看。」 「他人在我手里,把柄在你们手里。可毕竟你们奸污还把他打成了残废。我虽可以保证他不报警,但现在是大征集团的正当派出去的员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受了重伤,要是他日后讹上大征,你们觉得大征会不会报警解决呢?」 「那怎么办?」暴民一听也着急了起来。 「你们手里不是有录像吗?不如就匿名寄到大征集团,等他的老板看到这些东西,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在集团工作。这样做,一来大征集团有正当的理由辞退他,二来他也无法报警深究此事,这于你们来说,事情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解决了吗?」 「哈哈,倒真是个好主意」打定主意,双方一拍即散。 那暴民看着远去的白色越野,掂了掂手中的录像带拿着大征集团的地址自言自语道:「小娘们,要怪就怪你们老板和那个姓康的害你!」 说完转身朝着镇上的邮局走去。 嘀—— 嘀—— 嘀—— 陆幼枬迷蒙之间听见电子仪器的声音尖锐而单一的响起。 他的神智慢慢的从黑暗之中被拉回现实,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便只有一个感觉。 痛。 彻入骨髓的痛。 陆幼枬先是痛的倒抽了几口气,只觉得什么东西压在脸上令他呼吸困难。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才看到自己脸上带着的氧气罩。 他动了动,手指上夹着心电图检测架,只能动动手指。 这里是……哪里……? 陆幼枬努力的看着四周来确认自己身在何处。 他此时正躺在一张病床上。但这房间里的装饰,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四周的墙壁上是黑白竖条的墙纸,木质的地板,他病床正对着的一副巨大的油画。整张画面上被黑色裹住,仿佛是黑色的画布。中间却是一道血色的深红裂缝。 看着画,陆幼枬的目光几乎被吸了进去。 耳边响着心电图的声音。随着门咔哒一声被打破。 「您终于醒了。休息的怎么样?」 陆幼枬的神智这才从那副诡异的油画之中拉扯出来,他看了看面前的康扬,顿了一下,氧气罩上喷出白色的雾气,遮住了他的全部声音。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1节 「您放心,您不是在医院里,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康扬一边报以礼貌性的微笑一边说道。 陆幼枬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涌进许多画面,喉咙里灌入的辛辣,黑暗,光亮,恐怖的笑声,众人的骂声,以及令他下体痛不欲生的一次次高潮,和刻入骨髓的剧痛。他昏迷前的种种回忆,一拥而上,砸的他迫不及防。 康扬看着他的瞳孔仿佛收到了过度的惊吓骤然缩小,之前朦住双眼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痛苦,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明知故问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接到了您的手机来电,对方通知我去接您,当我到达指定地方的时候,发现您被扔在一个荒地之中,全身一丝不挂,而且身上受了严重的伤,您还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啊……!啊………!!」陆幼枬本身便已经没力气说话,听了康扬的话,突然在病床上挣扎起来,他面无人色疯狂地甩着头,似乎想将氧气罩从脸上甩下来,嘶哑的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康扬沉默的看着他疯癫的举动,过了一会,见他力气用尽,只是仍然嘶哑的尖叫着,康扬这才继续慢慢说道:「看来您现在还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一支针剂,直接抓着他的手臂,顺着滴注管中注射了进去。 就在他触碰到陆幼枬的时候,只感觉到他全身一瞬间僵硬惊颤,连双手都抽筋似的崩了起来,直至随着镇静剂流入体内而再次昏睡过去。 挫败 snooker 接连下来的几日,陆幼枬一直昏昏沉沉的,极少时候清醒过来,便只疯癫的狂喊乱叫。康扬自知这件事情已经将他的理智基本击溃,索性也不再用言语来刺激他,而是专注于他身体的修养上。 毕竟,如果陆幼枬就这样死掉了,那么他可亏大了。 想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啊。 陆幼枬的身体其实并没有特别糟糕,他的双腿虽然被暴民用铁棍打断了,但经过及时的处理已经被接回了原位,打了钢板固定。相比之下反倒是他下体的撕裂伤更加严重一点。由于混乱的与多人交媾,陆幼枬的下体发生了不轻的感染,康扬不得已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来给他消炎,并用药棉置入体内来使伤口慢慢愈合。除此以外就只是全身性的软组织挫伤和殴打伤。不过都是些皮肉上的,不用太过担心。 鉴于陆幼枬一醒过来就不停地挣扎,康扬为了避免他的断腿再次受伤,只得将他的双腿用固定带吊起来,他的双腿也没有打石膏,只是涂抹了消肿止痛的中药膏用绷带严严实实的缠住。 陆幼枬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康扬正在给他换尿管。 见他醒过来先是冲他一笑,将手中的工作做完,便走上前去量了量他的体温:「似乎是退烧了。您现在感觉如何。」 陆幼枬眼神向下垂着,示意康扬帮他将面上的氧气罩摘去。 他确实也不太需要供氧了,康扬便随手帮他去掉了,才听见他虚弱的哼了声痛。 「我知道您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过还请放心,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我…要回家……」 康扬听清他说的话后略有不解道:「您现在这样子,恐怕暂时还不能随意移动呢?」 陆幼枬当然知道如果现在回家,他必然会失救而死,而且那老旧的拆迁房,四周右几乎已经没有邻居,就算是他腐烂在家中恐怕也无人知晓。但他实在不愿意面对康扬,他只要一想起来康扬回给他的短信,想到住院的那段日子里的一切一切,陆幼枬的内心就几乎比死更令他煎熬。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让他看见自己最肮脏不堪的一面,他并没有什么奢望,可老天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摧毁他仅存的一丝念想。 「我……又让…你麻烦……了。」 「别这样说,您不是我的病人吗?虽然不清楚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是愿意帮助您的。」 康扬这句话说得十分出自肺腑,另陆幼枬的眼眶发酸,眼泪很快便溢了出来:「可是……我是这样的……不堪,留在你这里,会破坏你的……完美……」没有什么时候能令陆幼枬感觉更加挫败的了。他低声下气的哭诉着,甚至不敢看康扬的眼睛。 「没有人天生完美。我也一样。」但康扬却这样说道。 「其实,我也是个很普通的人,呵呵,不瞒您说,我已经从那家医院辞职了。」 「……为什么?」 「恩…正在准备以我个人名义的私人诊所。」 「……是么……真是恭喜了……」 「现在看来,您已经是我的第一位病人了。」 「可是……我已经没有钱再……」 「我不收您的钱。我愿意无偿帮您。」 那之后康扬悉心照顾着陆幼枬的身体以及一切生活起居,仿佛是亲人一样的呵护着。他们之间不再互称敬语。自从母亲去世,陆幼枬从未感受过这样温柔细致的照顾,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近的无法再近一步,可却是康扬口中所说的朋友。 有时候陆幼枬也在想,难道为了朋友,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是个没有朋友的人,从没有拥有过,所以反而担惊受怕。他很害怕有一日康扬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将他丢到马路上,然后扬长而去。 陆幼枬这样战战兢兢的生活着,他不断的警示着自己,不能对康扬依赖,他不可以依赖,然而当那些温柔就真实的摆在他的面前,陆幼枬又无法抗拒。 两个多月一眨眼瞬息而过。陆幼枬的双腿也已经几乎好了,他不用再将双腿吊高。下体的撕裂伤也已经康复。 「你最近的气色不错。」 「多亏了你的悉心照顾。」 「不过,身体虽然已经好了一些,但是你已经卧床快三个月了,双腿的肌肉都已经有些萎缩,再过些日子还是来进行一下复健训练吧。不然就算骨头长好了以后恐怕都不能走路了。」 陆幼枬点了点头,应允道:「都听你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康扬便开始训练陆幼枬下床。他搀扶着他,先从站立开始锻炼起。这样的复健一旦开始实施,陆幼枬每日都累得精疲力尽,他几乎每天要断断续续的站立五到六个小时。但一段时间过去了,陆幼枬发现只要康扬撤去了对自己的搀扶,他还是会立刻摔倒,即便他已经十分瘦弱了,他的双腿还是像完全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一样酸软无力。 这日一早,康扬再一次扶着陆幼枬下床进行复健,他拉着陆幼枬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对他说道:「你试着自己迈出一小步。」 陆幼枬听着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双脚,沉缓且笨重的挪出一步后,康扬便突然将双手撤走,陆幼枬没有了倚仗瞬间向一侧倒去,他惊慌的叫了一声,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康扬紧紧搂住,那一瞬间陆幼枬的内心彻底崩溃了,他挫败的将头埋在康扬的怀里痛哭道:「我瘫了,我不会走路了,我是不是瘫了?!」 接连数日的失败令他彻底丧失了自信,康扬只是安抚似的拍着他轻声细语道:「刚一开始是这样的,慢慢的就会好了,复建本来就是一个很枯燥和乏味的过程,只不过为了你以后生活上的便捷,还是要一点点来的,不要急于求成。」 他的话陆幼枬到底是听进去了,到了下午,康扬例行端来熬好的中药,陆幼枬倚在病床上,康扬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这中药是他精心调配的,所以陆幼枬虽然觉得难以下咽,还是乖乖的一碗不落的都喝了下去。他现在已经不再需要输液,每日只是按时服用康扬给他配好的中西药来慢慢的调养身体和进行复建。在听从了康扬的安抚后,他已经不再着急自己复建的进度,反而倒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又过了半个多月,他已经可以不用康扬的搀扶而站立和扶着墙壁缓慢的行走了。 陆幼枬接过水杯将药片服下后,康扬坐在他的病床边上鼓励他道:「这段日子你复健进步很大,不要着急,慢慢来,药吃完了,早些休息。」 他说着端起水杯,将灯关掉起身离开了房间。 陆幼枬看着他离去后紧闭的房门,想着他每日温柔的安慰与鼓励,明明应该高兴,心中却怅然若失。 等到彻底康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又像那时候在医院的相处一样,再次结束了呢? 他抱着这样酸酸涨涨的心情,沉闷的进入了睡梦之中。 康扬的别墅在郊区,不是在热闹的都市中心圈地而建的别墅区,虽然交通不便捷,但胜在清静悠宁远离尘嚣。这栋别墅算上地下室共有四层,陆幼枬所居住的房间就是三楼顶层。 夜深人静。 「呃……嗯……呃唔……」正在睡梦之中的陆幼枬躺在病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起来。他并没有醒过来,只像是做恶梦一样,微微有些挣扎。 「呃……呃……」随着他胸口的起伏,粗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低声的呻吟。他的脸色不太好,汗水在脖子上浸湿枕头。 如果是做恶梦的话,那应该是梦到了极可怕的事情。 然而他并不是在做恶梦。 他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康扬慢慢的走进屋子里。 「你怎么了?」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问道。 陆幼枬仍然没有苏醒,只是双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在床上辗转反侧,嘴里口齿不清的呻吟道:「呃……痛…唔呃……好痛……」 康扬伸手将床头的灯打开,淡黄色的灯昏暗的照着床头,灯光下他脸色发白,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半张着口喊着呓语。 「呃……呃啊……」 康扬冷静的坐在床边上,只是观察着陆幼枬疼痛的状况。 在他终于再次昏沉过去后,这才将他的被子拉开,将他的睡裤脱下,看着他白色内裤上的血迹,嘴角勾起弧度。 这么些日子,终于见到了效果。 康扬满意的将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分开他的双腿,伸出手指挑开他的花洞一摸,手上染着黏黏的腥血。这大概是他的第一次初潮才对。 一直以来康扬给他服用的药物里都有促卵药,就连他喝得中药,都是加了大量的当归党参和熟附子等活血促经的药物。早在那次手术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将陆幼枬的身体摸得一清二楚。毋庸置疑的是他的性系统确实在男性上发育完全,但他的女性的性系统比起常见的病例也较之完全,只是相对畸形。幼儿子宫、卵巢,以及半侧粘连的输卵管,若不是这些,他几乎可以是一个完全拥有两套成熟性系统的双性人,只不过这些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一概不知。因此在那次的手术上,康扬在他的体内进行了一系列的矫正和改造。只不过即便是作了矫正,他也很清楚,以陆幼枬的身体,想要自排卵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才托医院的小护士来给他打听人工受孕的事情。原本是想若是实在不行便在他体内培植一个人工受精卵,只不过没想到,陆幼枬的身体在他使用药物的改造下,竟然来了月经,这一样一来,反倒是省了康扬许多麻烦。 陆幼枬的第一次月经来的非常不顺利,毕竟是使用了大量的药物才促出排卵,他的痛经反应十分强烈,而且还伴有低烧的现象。复健的日程便被暂时停止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没有办从床上爬起来了。 「呃……呃啊……哈啊……」陆幼枬虚弱的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双手按着肚子不住的呻吟,他紧紧的夹着双腿,时不时的在床上蜷缩着。 康扬对他的腹痛给出的解释是药物的副作用,而陆幼枬却已经无法在乎那些解释了,他早痛的神智恍惚,只能断断续续的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一股股湿热的液体,他无法起身查看,便以为是与他出院后的那些糜烂的自我玩弄有关,便更加不敢多问。他并不知道更想象不到,自己是在痛经。 令他感觉到庆幸的是,康扬对他并没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只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安抚着他,然后喂他喝药。后来的那几天陆幼枬全身都已经没有力气,只能随着康扬的摆弄,混混沌沌的吃饭喝药。 康扬对此也有些焦急,陆幼枬的月经已经持续了九天了,仍然不见减少,在这样的失血情况下,陆幼枬的脸色苍白极了,康扬不得已下只能给他挂上了血包来维持着。直到第十三天,陆幼枬的月经终于停止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该喝药了。」他端着熬好的中药走进屋子里,将陆幼枬从床上扶坐起来,安慰道:「身体觉得好些了吗?」 「恩……好点了。」刚刚恢复过来一些精神的陆幼枬虚弱的答着,便问道:「这次的腹痛太突然了,实在是太疼了。」 「确实,没想到你对那个药的副作用反应这么大。」康扬的语气略有歉意,反倒让陆幼枬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赶忙改口道:「没事,现在已经不痛了。」 「要是再痛下去,我的心都快跟着一起痛了。」康扬眼睛也不眨的说着谎,听得陆幼枬脸上没来由的一阵臊红。赶忙低头喝药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这次痛得这么严重,等一会我给你做个检查看看吧。」 「恩……」 康扬将房间里的彩超仪器连接调试好,让陆幼枬平躺下来,解开他的上衣,用仪器在他的肚子上仔细检查着,这也是在检测他心中的疑惑,距离手术后已有了小半年的时间,按照他的计划,在手术时藏于陆幼枬盲肠之中的药应该已经发挥了作用。他想着将仪器移动到陆幼枬的盲肠上,果不其然的发现了因为药物影响阻断的盲肠已经发生了轻微的病变。 他满意看着显示屏上盲肠区的病灶,按耐住对陆幼枬说道:「身体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 按照康扬的安排,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的陆幼枬需要卧床静养。然而在那次突然的剧烈腹痛后,陆幼枬的腹痛便断断续续的持续着,时间一久陆幼枬也已经有些麻木。 到了半夜陆幼枬的肚子又再一次的将他从睡梦之中惊醒,他按住肚子微微蜷起身体,脸上却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痛苦着,同时又庆幸着自己一直没有病愈,令离别的日子再一次远离眼前。 悸动 throbbg(上) 腹痛与日俱增,陆幼枬的精神却陷入了麻痹,他的食欲再次开始下降,恢复不久的身体又开始消瘦,但他仍然尽力的在康扬面前表现的精神奕奕。 而康扬也将他的伪装完全收入眼中藏于心底,直至到康扬再一次给他检查彩超的情况下,发现盲肠的病灶已经发展的足够严重的情况后,才挑了一个午后对陆幼枬说道。 「这些日子,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恩?恢复的不错……」 「可是从彩超上看,你的病已经有了复发的迹象。」 「……什么?」陆幼枬显得十分吃惊,但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惊吓,还是惊喜。 康扬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温柔的安抚着:「没关系,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治好的。」 「没关系……」陆幼枬无力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没有说出口的是: 康扬,没关系,只要能一直这样下去,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关系。 「其实……」康扬看着陆幼枬失落的样子,自觉时机已到,便对他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这句话的威力不下于当初出院时的那条短信威力,像一颗原子弹一样,将陆幼枬的大脑彻底摧毁。 康扬见他傻傻的半天也没有反应,又郑重的重复道:「陆幼枬,我爱上你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康扬,爱上你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第三遍。 陆幼枬眨了眨眼,颤颤问道:「你不是说……这很变态……?不被认可和鄙夷吗?」 「确实,即便是现在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但陆幼枬,可这跟认识你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但是我还是喜欢上了……」 「在我见到你身受重伤的几乎快要死去的时候,我便知道,我跟你之间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再像从前一样了。这段日子以来,你没有感觉吗?」 「感觉……?」陆幼枬已经被康扬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轰的头脑发晕,呆呆重复道。 「是,你对我的感觉。」 「我……觉得,你……很好。」 「那现在,换做我来问你,陆先生,你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怎么看?」 「我……觉得……」陆幼枬打不出来,只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康扬。 这时,他突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双唇贴着他的耳廓低声的问道:「那我再换个问题,你有没有爱上我?」 陆幼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听着康扬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的响着,又痒又麻:「……我,我可以吗……?」 「恩?」他继续在他耳边不置可否的疑了一声,重重的吐出呼吸。 「幼枬,我没办法了,如果没有你,我大概活不下去了。」 康扬的话说到此,陆幼枬的眼泪早已经从眼眶之中崩塌而下,他缓慢的伸出双手,环住康扬的后背,将口鼻掩在康扬衬衣领口下,呜咽出声。 得到了这无声却胜有声的响应,康扬将陆幼枬狠狠地抱紧,仿佛想将他瘦弱的身体搂碎,嵌进自己的骨血深处。 「我发誓,我这一生,将对你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那深情且刻骨的誓言,从他的口中说出,不仅是用给陆幼枬听得,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康扬走到别墅的地下室,打开白炽灯,看着近日来他一直忙于整修的地方。 这个地下室是纯石结构的,布局与三楼陆幼枬的房间几乎毫无差别,就连他病床直对的那副巨大油画也一丝不差。 这里是他特意为了陆幼枬而重新休整的。其实不仅是地下室,这整个别墅,都该是为了他而建的。 不过这一切陆幼枬都不会知道,至少现在不会。 从关系的确认,到更进一步的距离。这微小之间的差异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其实这也是自然的,毕竟对于康扬来说,他已经掌握了陆幼枬的全部,而现在从身体到心,他再无一丝保留的袒露在他的面前。如案上鱼肉,任他宰割。 然而陆幼枬的病也再次复发起来,病灶在他的盲肠发展着,随着康扬那不紧不慢的治疗,被有效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在这个范围内,陆幼枬只是身体不舒服,却远不至于威胁到生命。 这一切就像是上帝对众人的慈爱,无论是贵若骄子还是贱如蝼蚁,这份爱所给予的,是对每一个人残忍的恩惠。上帝要你活着,充满希望且积极的活着,慢慢走向欲壑难填的绝境中,品尝痛苦与挣扎,最终走向精神的终点。 康扬在给他的吊液之中加入了微量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物,这令陆幼枬整天处于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而需要口服的药物依然是促使他体内激素平衡的药物。 但中药的效果远不及西药来的立竿见影。康扬见服用了一段时间的重要扔不起什么作用,索性弃中改西,给陆幼枬注射排卵针。 在他完美的计划之中,他需要一个与陆幼枬产生的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他都需要。 这是他报复中必不可少的一步。 陆幼枬与康扬之间的肉体关系随着关系明朗后彻底彼此坦诚。陆幼枬的双腿虽已恢复但仍然不良于行,生活起居完全依赖着康扬的照料,晚餐过后,他抱着陆幼枬去浴室洗澡,两个人在浴盆之中,借着热气也绝不停歇。 对于康扬的索取,陆幼枬从不拒绝,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矜持都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在与康扬紧紧契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令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可以触摸得到面前的人,他的身体,他的情话,他的……心。 「啊……用力……用力呃!呃啊……」陆幼枬的声音迷乱而沙哑,他们已经挤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的下体自从出院后,在他无可奈何或无法制止的开发下已经敏感至极,随着康扬的挺动,他的身体一荡一荡的,敏感的花芯被硬邦邦的龟头摩擦着,陆幼枬紧咬着唇的口中不断挤出细碎的呻吟。 「宝贝,我不喜欢你闭上嘴的时候。」康扬一把将陆幼枬从浴缸捞起来,自己向后倚去,拱着陆幼枬软软的骑坐在自己的阳具之上。 「啊呀!!」一下子深深顶入的快感另陆幼枬的花洞狠狠一缩,他已经被这样顶了一个多小时,力气早已经消耗殆尽,只能浑身轻颤的伏在他的胸膛上:「……不、太、深了……啊唔……」只说了三个字便被康扬用双手托起身体。眼看着炙热的根茎从体内拔出。 陆幼枬的情欲被挑起来,不满的扭着臀:「不,快、进来……」 「你不是说太深了吗?又想怎样?」 「……你……啊……」陆幼枬半眯上眼皮,双唇发出轻颤。 「我要你进来,来肏到深深的地方。」在本能的欲望面前,他已经不知道羞耻是什么。只是顺从着康扬喜欢的说。 康扬见他的面色潮红索性扶着他从浴缸中起来,他坐在浴盆边上,怀里抱着陆幼枬,将自己的阳具再一次对准位置送进去。傲慢的说道:「用力夹紧了。再掉出来今天就不给你吃了。」 话音刚落,陆幼枬只觉得身体悬空一沉,他惊叫一声赶忙双手双脚树袋熊一样的挂在康扬的身上。顺从的被陆幼枬抱出浴室。 他们先是滚到了沙发上,康扬扣着陆幼枬的后脑勺,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齿,下身快速的挺动了一阵。怀中的人将浪叫全都哽在喉咙里喊不出来,双手死死的巴着康扬的背,指甲也紧紧扣着。 「你力气倒是不小。」他松开堵着的唇,一手掐住陆幼枬的脸颊,迫着他直视着自己,另一只手绕到后面,伸出食指噗湫一下插进了陆幼枬的菊口里, 「呀啊!」陆幼枬猛地挺直了一下背,下面夹得紧紧的。 「松开点,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夹射了还是想要把我夹断了?」他惩戒的又把中指也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在他的菊口里翻弄搅动。 「哈啊……唔…别、别碰…呃…」 「别碰?别碰你还叫的这么大声音,刚刚是谁浪的连坐都坐不住的?」 陆幼枬的脸上一红,张了张口毫无反驳:「你、你……」 「怎么样?」康扬示威似得颠弄了两下。 「哈啊……再动……还要……我还要更深……」 他尖叫着,随即被康扬翻了个个,继续狠狠地操弄着。 直至到最后陆幼枬被干到昏厥在沙发里,双腿间的污白已经溢满出来,康扬这才舒心罢休。 悸动 throbbg(下) 他们之间这样彻头彻尾的交媾并不是太多,更多的时候,陆幼枬仍然是躺在病床上接受着康扬给他安排的治疗。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2节 康扬促卵针已经增大了一倍的剂量,副作用使陆幼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他的视力下降了一大截,而且又晕又吐。不过这并没有另康扬对他心慈手软。 陆幼枬的身体足够敏感,再加上连日来康扬的调教,即便现在只是用手轻轻触摸,他的下面都会淫水直流。 时间不快不慢的过着,陆幼枬终于还是怀上了康扬的孩子。 孩子的产生并没有使康扬对陆幼枬说出真相,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他只是停了那些微量的抗生素。陆幼枬的中枢神经一直被药物抑制,令他除了做爱之外,其他时间里几乎都在睡觉。 起初两三个月的时候,陆幼枬的妊娠反应就已经十分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他自己控制不了,康扬也没有办法,只好辅以营养药来维持着。等到四五月的时候肚子更是水涨船高已有足月孕妇的样子,康扬给他做腹部彩超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的肚子之中的胎儿造影竟有三个。 他知道这跟排卵针不正常受孕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不过若是正常,即便是他在努力勤奋,想来陆幼枬这辈子也是怀不上半个的。这孩子他是一定要让陆幼枬生下来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完成他的最终计划。 康扬将视线从仪器屏幕上移到陆幼枬沉睡的脸上。 见他睡得一脸安详,想到离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又进了一大步,心中却隐隐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愤怒。 想要生下三个孩子,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都绝非易事,更不要说陆幼枬这种特殊的身体,康扬在做手术的时候已经探查的清清楚楚,陆幼枬那发育不成熟的女性生殖系统,卵巢与子宫都不过是正常女人的三分之一大小,产道更是因为男性骨架的发展而异常窄小。这样的情况下,陆幼枬肚子里的三个孩子,且不要说自然分娩,就连足月也是不可能的。 最多七个月,陆幼枬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否则,他必死无疑。 当然,康扬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在计划着一切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些因素,并早已经有了很好地解决方法。当然,这一切还需要一个时机,一个他需要耐心再等一段时间的时机。 「呕……呕……!」陆幼枬辛苦的侧着身扒着床边干呕,他胃里明明已经空无一物了,但作呕的感觉还仍然折磨着他,这令他痛苦异常,起初他以为是他吃错了什么才会反胃的这么厉害,可这样的恶心反胃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他问了康扬,康扬才对他说,这也是治疗他疾病的药物所带来的副作用。 这些副作用足已经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了。陆幼枬几次都躲起来偷偷地哭泣,痛恨着自己的病与这秽乱不堪的身体,但这一切的负情绪却又在面对康扬温柔的安慰与呵护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已经越发的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越发不明白康扬所做的一切因为什么。这些疑惑都随着他身体反反复复之下变得无关紧要,陆幼枬开始沉浸在短暂的奢侈享受之中,不再瞻前顾后。 在陆幼枬的房间里有一扇圆窗,虽然是完全被玻璃封住的一块景观窗,但每日从窗户中透进房间里的阳光依然能对陆幼枬的心情有些许的提升。只可惜,只有这小小的一扇窗户根本无法判断季节,陆幼枬只能看着那窗户里光秃秃的树枝发呆。他最近睡得越发轻浅了,有时候只能睡上两三个小时便会莫名醒过来,然后到了白天又不知不觉的继续睡过去,反反复复。 「亲爱的,我今天做了你爱喝的红薯粥。」短暂的敲门声,康扬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陆幼枬倚坐在床上冲他笑笑:「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敲门呢?」 「当然是因为尊重。」 康扬的回答另陆幼枬有些愣住,他以前就注意着这一点,不过因为那时候他是康医生,而自己只是他的病人,所以每次见到这一切,心里都会默默地觉得他礼貌且绅士。然而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是病人与医生之间的普通联系,他们有了更深一步的关系,他们的身体已经无数次的彼此契合,即使连对彼此的称呼,都已经亲密无间,然而康扬在这一点上却一点也没有变,陆幼枬甚至偶尔会觉得,这一切已经从他所欣赏的绅士变成了陌生,从礼貌变成了距离。 「可我却觉得,这样太生疏了。」 康扬听着,微微笑道:「既然会让你不高兴,那我改掉就是了。亲爱的,还是先吃饭吧,我可不希望你继续瘦下去了。」 他说着,端起手中的碗,慢慢的舀了一勺粥,细心的吹了吹,才递到陆幼枬的唇边说道:「不烫了。」 陆幼枬配合的张口吞下温吞的甜粥,脸上淡淡一红:「很好喝。」 「难得是你喜欢的,我保证你天天都能喝到。」 「最近我一直没什么胃口,饮食这一方面,令你很苦恼吧?」 「怎么会呢,要知道,现在只要是你想要的,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大约最近鲜少聊得那么愉快,陆幼枬也没有那么厌恶吃东西,很快就喝完了康扬的红薯粥。 「亲爱的,我先去把碗收拾了,一会就来陪你。」 陆幼枬点点头看着康扬端着碗碟离开房间,便继续在床上发愣。不过一会的功夫,陆幼枬忽然觉得肚子里蠕动了一下,这让他吓了一跳,毕竟他现在的肚子已经大的很可观了,但自从这次病情复发以来他几乎没有感受到如此清晰的感觉,而且这蠕动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断断续续的又动了几下,陆幼枬紧张的用手扶着肚子,心里一瞬间慌乱至极。 「我回来了。」 「……康,你快过来,我,我好奇怪……」见到康扬回来,陆幼枬连忙向他求助。 「怎么了?」康扬急忙走到他的面前。 「我的肚子,再动?!好奇怪啊……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听到陆幼枬这样说道,康扬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表面上依旧是一副紧张严肃的样子:「别怕,我扶着你躺下来,我帮你检查看看。」 陆幼枬听话的平躺了下来,康扬解开他的衣服,用手在他肚子上摸着,随之逐渐向下,他慢慢的拉开他的双脚,让他的双腿叉开继续说道:「乖,让我仔细看看。」 说着,手指扒开他的内裤从侧面一下子滑了进去。 他的中指只是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团成一小球的可怜家伙,另一只手拉开陆幼枬放在肚子上的手,也随即扶在腰侧,轻柔的抚摸着。 陆幼枬的脸色微微涨红,头不自然的偏向一边,紧紧的咬着嘴唇,缓缓将眼睛闭了起来。 康扬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嘴唇微微勾起一丝诡笑,手下也变得生猛了一些,描摹着那渐渐复苏的轮廓,顺着两侧滑到花阴的嫩肉上,指甲轻轻地厮磨一番。 「呀……」他明显感受到右手一沉,看着陆幼枬的腰颤了一下,贴着他的手动了动,紧接着便听见他口中一声惊喘,头也忍不住的缩了缩,双眼仍然不敢睁开,随即手下便感觉热热的一湿,已然是花阴蠕动着吐出几滴渴望爱抚的垂涎。 这不宣于口却已经无以隐藏的邀请同样使得康扬心驰神往,他便直接将掌中湿乎乎的淫液打腻在指尖,顺应着邀请捅了进去。 「啊呃……呃……」陆幼枬痛苦而甜蜜的叫嚷了一声,脸上已经通红一片,一手抓着康扬伏在腰上的右手,一只手紧紧的揪着床单,眼睛慢慢的睁开,目光里又是朦胧又是痴迷的望着陆幼枬终于开口说道:「康,帮我……我好辛苦……」 「好。」康扬哑着嗓子应道,索性脱下鞋两腿一迈跨上床,将他那碍事的内裤脱了下来,一手紧紧他的腰另一只手重新敞开的进行更多的爱抚。 「嗯……嗯啊……」陆幼枬只感觉到头晕晕沉沉的,双腿不受控制的一抖一抖,隐忍不住的快感在腰腹间肆意徘徊,康扬的揉按无论是力道还是位置每一处都似乎朝着他最敏感的地带进攻,让他仅有的一点点薄弱意识都沉沦进欲海深处,他粗喘着一声声的叫嚷着:「康……你、你快一点……啊呀……快……嗯!……」 「亲爱的,你想让我怎样做呢?」康扬问着,一只手已经握着他的前端拇指与食指拿捏住那颤抖的龟头揉捏着,欺负的马眼流出白色的泪液时紧紧攥住。 「啊!你、嗯呜呜……放开呀……快点……」喷薄的欲望被钳制着,陆幼枬崩溃的拧了拧身体:「……不、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啊呀……」 康扬没有理会他啜泣的求饶,只是倾身向上,低下头用舌尖挑弄着陆幼枬早已挺立着的乳头。虽然已经是处于妊娠中期,但他的乳房基本没有女性的变化,有的也大约只是体貌上的一点微小差异。不过这并不影响康扬的挑逗,他的舌尖灵活的在陆幼枬的乳晕上绕着圈,看着它由浅至深的颜色,便索性张口直接用牙轻轻地咬在上面。 「啊啊——!」陆幼枬痛苦的仰起头来,眼角溢出泪珠,张口喘息着哭喊求饶:「不要……不要咬!康……好痛啊……你不能……呜呜……」 「那现在你还想我做些什么呢?亲爱的。」 「你……进来。」他涨着脸,眼睛也眯起来。 「不可以,你要说,康,我的小嘴饿了,我要吃你的大肉棒。」 「……康、我……的小嘴、饿了……我要…吃你的……大肉棒……呜啊……」陆幼枬断断续续难忍的重复出来,话音未落便感觉到康扬搬起自己的大腿,猛地挺了进来。 陆幼枬敏感的下体,早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控制得住,即便不是这样强烈的刺激,都足以让他淫液直流,更不要说像现在康扬这样的挑弄下。有了大量淫液的润滑,他的肉棒在花阴之中畅通无阻,却让他食之乏味,索性便将空余出来的手扣住陆幼枬紧致的肉臀,用手指扒开他的菊穴一下子插了进去。 「哇啊……!」陆幼枬弓着腰敏感的一挺,康扬插进他菊穴的手指另他感觉到负担极大,肉壁更加紧紧的咬住肉棒,卖力的吞缩着。 康扬也忍耐着,前后夹击的找寻着躲躲闪闪的花芯,终于在陆幼枬不断的挣扎下,被他捕捉住那软嫩嫩的丁香小芯,插在后面的手指也摸索到陆幼枬的前列腺带一起蹂躏起来。 「哇啊……啊哈、哈…!啊…啊……康、啊……不要…啊呀……」陆幼枬的理智在此刻终于完全的宣告破裂,前后而来的两股快感与痛觉席卷着他的全身,缠绕在他的心头,又痒又痛,他的身体随着康扬大力的抽插而一颠一颠的,耳边只有只能听见黏腻且淫靡的水声,噗湫噗湫不断交织在他的身体里。他仰着头,从口中呼出一口一口的热气,随之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到嘶哑。 这样强烈的性事另陆幼枬的身体禁受不住,随着康扬发泄舒爽的将热液喷洒进花洞深处,陆幼枬的前端也颤抖着全部交了出来。 「真令人欲罢不能。」 康扬用手抹起一点捻了捻,抬起那双一贯温柔又冰冷的双眸,看着陆幼枬在欲望释放的余韵之中昏厥过去,唇角的诡笑越发的深邃起来。 最终 ultiate(上) 「亲爱的,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散散步如何?」 吃过午饭,康扬心情不错的提议道。 「我的身体也不太方便,还是不要去了吧……」陆幼枬依然抗拒自己现在的样子去暴露在外面。 「你在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去花园里散步一会,放心,不会有陌生人在的。况且你的身体正应该适当活动一下。」 康扬兴致昂扬,说的他哑口无言,只得不情愿的应声道:「……好。」 康扬满意的点了点头,推过来一旁的轮椅,扶起陆幼枬走到轮椅上坐下,给他腿上盖了件薄毯,便推着他走出了房间。 这算得上是陆幼枬第一次从房间出来,因为房间里本来就带着卫生间,陆幼枬以往从不需要走出房间,他也没有那些精力,便稀里胡涂的住下了。直到他今天从房间里走出来,陆幼枬这才是第一次见到了整幢房子的结构。 这大约是他见过最精致的装修了。简欧风格的装饰华贵又不显庸俗,纯木质的回旋楼梯正对着房门,走廊的尽头则是小型的电梯间。康扬推着陆幼枬走到电梯里,关上门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亲爱的,等下我们就在房子附近的花园里随意逛逛,转换一下心情。」 康扬一只手搭在陆幼枬的肩膀上,令他心里一怦一怦的跳动。他贪婪的珍惜着康扬属于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是服用了最迷幻的毒药,身在挣扎,心却慵懒归顺。 叮——!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他们两个人来到一楼,康扬推着他一路从房子里走去了院子里,此时已经是深秋,院子中的花草已经走向衰败,残存凋零的景色并没有令陆幼枬心情觉得有什么改善,他只是在配合着康扬的兴致。 「康,你的别墅为什么会选在这么僻静的山上呢?这里离市区那么远,交通岂不是非常不便捷?」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呢?」 「亲爱的,你知道,我是个医生,休息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你不觉得市区太嘈杂了吗?不像是这里,没有人,只有自己,休息起来也会比较舒服。况且,我有车,想去哪里,也不困难。」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只是我觉得,这样太孤独了。」 「呵呵,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吗?亲爱的。」 「康……」陆幼枬没想到康扬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发愣。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当然,我只怕你会不需要我在你身边了。」 「怎么会,你忘了我对你的誓言了吗?」 「不离不弃……」陆幼枬轻轻地念着,康扬便自然的接上后半句:「至死不渝……」 他停下脚步,慢慢走到陆幼枬的面前,单膝跪在草地上,伸手握着陆幼枬的手,感受着他紧张加速的心跳,深情地望着他:「becaeofyou,iwouldliketodoanythg。」 「……唔……」陆幼枬被眼前的康扬深深打动,只觉得眼眶酸涩难忍,轻轻一眨便滚出泪水,任由着康扬深处的手,扣着他的脑后,唇齿交织深深地湿吻在了一起。 有人说如果情有十分,崇拜与感动就占去九分,这句话用在陆幼枬身上便在合适不过了。 自从他认识康扬以来,他几乎无法抗拒康扬给予的一切,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习惯孤独的人了,但面对他时,那些多余的伪装,坚强,似乎再也无法牢牢的扞卫他的身体和灵魂。再随之那特殊的秘密被共享,桩桩件件都令他无所遁形。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康扬还有所保留,至此已经彻底被打碎。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具身躯这个灵魂已经中了名叫爱情的剧毒,而下毒的人就是面前这个深深吻着他爱着他陪伴着他的人。他教会了自己爱一个人的滋味,他让自己感受到人生中除了孤单和害怕以外更多更多美妙绝伦的情感。尽管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自己不了解,但陆幼枬想,他愿意去慢慢的用心的去了解康扬,直至彼此毫无伪装,坦诚相对。 一个失神的吻到一个坚定的眼神,陆幼枬与康扬都从沉浸之中清醒过来。他推着他从别墅的院前走去后面: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不难看出你对一花一草的精心照顾,想来用了很多心思吧?」陆幼枬撇过头,随着石子小路的两旁看到还未凋零的几块花圃,脸上漾着笑问道。 「这叫做石蒜花,好看吗?」 「好看,它开起来像是一片火一样。」 「其实,它就是一片火,一片需要用爱用恨浇灌才能生长茂盛的花。」 「恨?」 「恩,你有没有发现,这花附近并没有其他的花生长?」 「恩……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这样。为什么?」 「因为,石蒜花非常霸道,在它的附近,不允许有别的花生长,所以这周围除了石蒜,连一朵野花也没有。只能一枝独秀,明白了吗?」 「果然是很霸道……不过,它真的很漂亮。」陆幼枬听完康扬的解释,点点头道。 最终 ultiate(下) 沿着花圃一直往深处走,绕过了一个浅浅的景观池塘,他们两个人也几乎走到了后院的尽头。 “这里是……?”陆幼枬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小篱笆栏圈起的小花园口问道。 “我要带你去见两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两个人。”康扬说着慢慢地推着陆幼枬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子并不大,周围栽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与刚刚一路上单一的石蒜不同,这块小院子里几乎有各式各样的花争奇斗艳的开着,而且繁茂不衰,尤为精致,而百花之中隐隐绰绰盖着的,却是两块黑色的墓石。 那两块墓石矮矮的隐在花丛里,不仔细找几乎看都看不见。 “这是我的父母。左边的是我的爸爸,右边的是我的妈妈。”康扬简单的介绍着。 陆幼枬此前并不知道康扬的家世,也不知道他与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如何,现在被突然的介绍吓的有点晃神:“……我……” 康扬似乎并没有关注陆幼枬的呆愣,只是继续稀松平常般的介绍着:“爸,妈,这是陆幼枬。” “……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母……嗯……”陆幼枬绞尽脑汁的去想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却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父母是在一次意外之中过世的,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是一个孤儿吗?” “不、不是……”陆幼枬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不由得也觉得心头发酸,支支吾吾说道:“以后,还有我会对你好的。” “嗯,当然,我也会对你好的。我相信如果爸妈还健在的话,应该也很想认识你的。”康扬握着陆幼枬伸过来的手感叹道。 话音刚落一阵风无名刮来,吹得墓石周围的花朵摇摇曳曳:“起风了,亲爱的,我去给你那件衣服披上,免得你受冻生病,马上就回来。”康扬说完,转身便跑出小院。 陆幼枬一个人呆在墓园小院里,低头看着两块黑色的墓石,喃喃道:“……我很自私……我不想再一个人……康扬他,那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我什么也给不来他……伯父伯母,你们会怪我吗?” 寂静里,没有人给陆幼枬一个答案,只有断断续续的秋风和丝丝寒意。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康扬迟迟也没有回来,陆幼枬转过头不禁有些担心,便拉动轮椅上面的保险,自己转动轮子从墓园离开,其实这里离别墅的正门也并没有多远,只不过他们闲闲散步兜风才显得漫长,陆幼枬来到别墅的正门,大门虚掩着,可是面前的三四个阶梯却是他坐着轮椅没有办法独自上去的。 陆幼枬为难的在台阶下面喊了一句:“康,你在吗?” 大抵是声音很难传到别墅里面,他并没有收到回答。陆幼枬越担心便越坐不住,他的腿早已经痊愈,复健也有一段时间,他想着虽然最近疏于锻炼,但走几步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便尝试着将双腿放了下来,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 陆幼枬的肚子如今大的出奇,使他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脚下,他不得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学着大腹便便的妇人一样,侧着缓慢地迈上阶梯。索性只有三四阶,并没有消耗掉陆幼枬太多的力气,他伸手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慢慢的走进屋子。 真正的大,是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真正的恐惧,亦是如此。 陆幼枬走进来,大厅里寂静之极,他抬头向上望,悬挂在墙上的古老的壁钟嘎吱嘎吱的摆着。灰色的墙面和黑色的地板,所有的装饰都失去了原本的优雅简洁,而是显得沉重又压抑。 “康,你在哪里?”陆幼枬关上门望里面走去,他第一次在屋子大厅里绕,他哪里也没去过,显得陌生无比。 穿过弧形门拱走到厨房、餐厅,绕过楼梯,看到卫浴,休息室,在从旁边的门出来,再次回到大厅的另一边,却丝毫没有看到康扬的踪影。陆幼枬皱着眉看向楼梯,难道在楼上? 他的身体让他独自一个人爬楼梯实在是有些勉强。 陆幼枬想到下楼时乘坐的电梯,便依照着记忆走去,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陆幼枬抬手按下电梯按钮,转头望电梯的右面一看,那晦暗的死角竟然还有一扇不起眼的门。 他鬼使神差的便往那扇门走去,陆幼枬站在门前,黑色的木门,隐在灰色的墙壁上毫不起眼,他伸手拧了拧门把,门被锁上了,拉不开门。陆幼枬敲了敲轻轻喊道:“康,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 陆幼枬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听见身后叮的一声,原来是因为没有人乘坐,电梯的门自动关上了。 他转身离开了那个门前,路过电梯的时候看到电梯已经上了二楼,陆幼枬皱了皱眉,再次按下了按钮,便听到楼上哐啷一声。 “康,是你吗?”他吓了一跳,赶忙走到大厅中间,喊道。 还是没有人回答,陆幼枬心里忍不住砰砰乱跳。 难道是刚刚他们在墓园的时候,屋子里进了贼? 陆幼枬想到这里,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便加快脚步往大厅右侧的休闲室走去,那里有电话,他可以先报警。他打开门走进休闲室,弯下腰伸手去拿茶几上放着的座机电话,眼镜往茶几旁边一瞄,却正巧看到上面展开着的报纸和拆封的信件。 陆幼枬随手拿起来,只看了上面的标题,便瞬间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巨雷劈过一样,全身一震。 报纸社会版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房产巨鳄大征集团诉新安乡镇土地回收案撤诉疑有关键转机。而下面的副标题竟写着乡民指证大征集团派出业务代表多次进行恐吓骚扰,而业务代表正是陆幼枬。 报导上将陆幼枬的姓名年龄照片以及所有的隐私数据全部写成了表格曝光,甚至连…… 陆幼枬看着性别上写的双性两个字,如同雷火一样在他心中炸开。 他害怕的丢下报纸,拿起信封扯开,拿出里面的信:“解雇信……” 怎、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公司…… 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那些人…… 不、呃…… 陆幼枬慌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慌乱过,他努力的想理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只觉得头痛无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感到身体很不舒服,低下头一看脚下湿乎乎的一片,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面流出了很多温热的液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陆幼枬扶着门边慌忙的往外走,肚子忽然间狠狠的一痛,他站也站不稳的碰的摔倒在地上,双手都扶着肚子,随之那一阵阵袭来的剧痛使他双腿抽搐颤抖,令他爬也爬不起来。正当他绝望之际,便听见脚步声从远处过来,他抬不起头来,只看见一双熟悉的鞋子慢慢走到面前,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拉住那双脚,微弱的喊道:“康……” &(上) 陆幼枬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摔倒了,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究竟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也不清楚,黑暗之中有人将他从地上一路拖走,然后他就痛的清醒了过来。 「呃……」陆幼枬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小吊灯在天花板上泛着橙色的光,他回过神来,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而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分开绑在了床头床尾的两侧。半长不短的链子令他没有办法大幅度的移动,拽动一点都金属碰撞的哗啦哗啦作响。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3节 眼睛很快适应了四周的昏暗,他这才发现,在他躺着的大床不远处,康扬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康……?你怎么在……?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哪里……?」陆幼枬偏过头看着康扬,他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依然是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去的雕塑。 陆幼枬心里着急,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可已经被束手束脚的他根本不要说做起来,便是翻个身都做不到。 「康,你怎么了……快、快来帮帮我,解开锁链……?……啊呃!!」他像康扬求助着,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袭来,便难以控制的绷紧了双腿,他赶忙伸出手想要扶着自己的肚子,无奈锁链实在太短,他徒劳的垂下了双手:「呃啊……啊!」 一阵一阵的剧痛拉扯着陆幼枬的神经,似乎带动的全身的细胞每一处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痛楚,陆幼枬的冷汗瞬间冒了一身,在床上忍不住的打滚。 看到他痛的浑身惊颤不已,一旁坐在沙发中的康扬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他起身,缓慢的走到床边,看着在床上痛苦难当的陆幼枬慢条斯理的说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啊……啊、呃……唔好、啊……痛呃……我、我好…痛、啊……」陆幼枬低声呻吟着,双脚已经直崩崩的抽搐着。 康扬见他神智勉强还算清醒,便双手用力的分开他的双腿:「来,让我看看。」他将手探进去,陆幼枬的产道已经开了五指,可见之前在他内塞得催产剂还是迅速产生了效果,他扶着陆幼枬的双腿,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慢慢对着陆幼枬说道:「亲爱的,你就要做妈妈了,开心吗?」 陆幼枬的脑子瞬间轰的一下一片空白,他努力的去理解康扬的意思,还是没办法理解得了,几乎已经忘记了疼痛只呆呆问道:「什么……?」 「你要,生孩子了。你开心吗?」 不……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他哪来的孩子……不…… 「不!!!!」陆幼枬从呆愣之中反省过来,疯狂的摇头,喊出声来。 「亲爱的,你看,你这里面有三个小东西呢?那是你的孩子们啊。他们现在正争先恐后,努力的来到这个世界,你难道不为他们感到开心吗?」 「啊……不、我不、不要……啊!呃……」陆幼枬觉得下体又湿又热,痛苦刮绞着他的心肠,令他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可是你与我的孩子,难道你一点也不希望他们的存在吗?」 「我……呃……康啊啊!痛啊……我好、痛……」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一阵阵巨大的痛苦压迫着他的思维和理智,扯得哗哗作响的铁链很快便不再响了,他身体的力气消耗的速度远比他预想的要快的多,他几乎光是叫喊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了。 康扬见陆幼枬逐渐不再挣扎,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邃了。 时间过得很快,陆幼枬也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是一阵阵的剧痛折磨得他全身紧绷精神恍惚。他的产道不比正常的女人开到八指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康扬勉强能看到第一个孩子的头。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否则陆幼枬一死,这数月来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他给陆幼枬吸上氧气,取过手术刀,熟练的切开他的阴道口,扶正他的姿势,孩子的大半身已经脱离了母体,他立刻托住孩子的上半身,将孩子安然接出来。 看着自己手里托着只有七个多月大的小婴儿,康扬亲手将脐带剪开,迅速将孩子清洗包裹了一下放在一旁。 「呃……啊……」 他伸手按着陆幼枬的肚子,用力的向下推着,看着他痛的在床上再次绷住了身体,康扬稍稍放缓了一点点力气。这后面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像第一个孩子那样顺利,僵持了大半个小时,陆幼枬已经几乎陷入了半昏厥的状态,肚子里的两个仍然是居高不下。是得康扬不得不再次下狠手来扶正胎位。又过了十几分钟,康扬终于看见了孩子的脚,便将手直接伸进去,试着挪动孩子的身体,可那孩子的头似乎与另一个卡主了,他稍微用点力气,陆幼枬便已经浑身抽搐的的弓起身体。 「…………呃……」 再这样下去,陆幼枬恐怕也救不下来。康扬看了看眼一旁已经出生的那个孩子,心中一冷,只对自己说道:反正孩子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要这么多也没有用。 说着,心一横,伸手直接拖住孩子的头便硬生生的拖了出来。 直到两个孩子硬生生的脱出产道,康扬这才发现两个孩子之所以缠在一起,是因为那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促卵药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这两个孩子的身体是紧紧的粘连在一起,竟然是个连体婴儿。 只不过这一切也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早在康扬的拉扯之下,两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已经断了气。 陆幼枬的分娩并没有达到康扬设想中最差的状况,这让他省下了许多后续工作上的麻烦。由于早产,那个婴孩十分脆弱,康扬将他放在温箱里精心照顾着,陆幼枬的产后的身体异常虚弱,很少清醒过来,偶尔醒过来只是顺从的喝一些康扬送到嘴边的流质便很快再次昏睡过去了。 他需要大量的时间休息。康扬也并不急于将陆幼枬打入地狱,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更多的时候,他辗转在这大小两个病人身边,反倒是忙得不可开交。孩子很少哭,康扬站在温箱旁,看着里面的小小生命,他细眯着眼,金属镜框的光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给孩子清洗擦拭身体,手不经意的触碰到孩子的身体,发现他那柔软的小身躯暖暖的,孩子的眼睛还未睁开,扁了扁口小手搭在康扬的掌背上。 忽然间,好像那孩子身上的暖意都借由着这点点滴滴的接触慢慢传染到他的身上,使他坚硬冰冷的心变得些许柔软了一点。 康扬愣神了片刻,匆忙收回手,转身离开。 他从昏暗的走廊走出来,看了眼挂钟,下午两点,正是一日里最暖的时间。康扬无所事事的走到客厅坐下点了一根烟。 回想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发生过的事情,从刻意的接触开始,一件件事情,一件件刻意为之的巧合,将缜密恐怖的计划一点点付诸现实。康扬的头有点微微发痛,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背靠在巨大的欧式沙发上仰着头将烟雾缓缓吐出。 「你恨他吗?」 「不、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没办法……」 他几乎发现了自己在动摇,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只是稍稍有放过陆幼枬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只是那么一会,康扬便立刻搜刮出这些年来他所收到的欺辱与冷眼,回忆着每日睡眠中深深的梦魇。 「这下午的阳光即便再好,却也是冷得出奇。」 他自言自语着,闭上眼,用力的挤出笑来,笑容难看至极。 这样一歇,他几乎不自觉的睡了一小觉,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拿了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在热蒙蒙的水雾中,伸手抹了一把镜子,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脸,忽然扬起笑来。 他穿好衣服,吹干头发,认真的镜子面前,整理面容,将胡茬刮的干干净净,甚至拿着香水在身上喷了两下。 就像陆幼枬想的那样,这个男人真好,真完美。 除了心。 &(中) 他准备了一碗蛋奶粥,端着走过进地下室。 咯吱一声将门打开,太阳落山后的地下室几乎一片漆黑,他伸手将灯打开。 走到床边,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陆幼枬睡得很并不沉,康扬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叫醒:「亲爱的,你该醒醒了。」 「恩……」陆幼枬躺在床上,困难的皱了皱眉,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神情有些迷茫,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道:「康……?」 康扬将陆幼枬头下的枕头垫高,侧身坐在床边上,舀起一勺粥递到他的唇边:「来,吃些东西吧。你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陆幼枬配合的张开口,将粥吞下,那粥并没有很好喝,陆幼枬觉得口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只吃了几口便摇了摇头:「我吃不下了。」 「好吧。」康扬放下汤匙,给陆幼枬拨弄了一下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想看看孩子吗?」 「……孩子?」陆幼枬疑惑了一句,脑袋随即一痛,许多记忆忽然瞬间翻涌而上,那刻骨的痛苦如同将身体活生生的撕成两半,他无助的在地上爬着,双腿间黏腻腥臭的液体狂流不止,腹大如鼓的躺在床上,黑暗的空间里只有自己痛苦地嘶喊:「啊……」 康扬看见他失神的低嗔了一声,他的手再次温柔的按住陆幼枬平坦的腹部:「你看,你的肚子一点都没有了呢,因为孩子已经生出来了。」 陆幼枬听着木然的看向他,忽然全身一颤,惊恐的看着他:「……你…!呃、你的……」 康扬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着陆幼枬微微的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将地下室的灯全部打开。 「看,那就是在你肚子里怀了七个月的孩子。」 地下室忽然间亮如白昼,陆幼枬的眼睛被光刺得一晃,他挡着白炽灯的强光冲着康扬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那奇怪的玻璃柜里,那小小的红彤彤的婴孩。只是那小小的如同玻璃棺材的箱子到底又是什么。 不……他的脑子忽然变得一片空白,这是孩子,他和康扬的孩子?一个人、一个生命,活着的、呼吸的、存在的。 天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亲爱的,你身为孩子的母亲难道不为了孩子感到高兴吗?」 「……我?」陆幼枬慢慢回过神来,他无法接受母亲这一称谓,更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即便这已经成为现实。 这一个生命,他会长大,会有自己的思想,会懂得喜怒哀乐,会……明白一个不健康的家庭,带来的痛苦。陆幼枬深知这一切的不正常、不健康、将会给一个人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灭顶的痛苦。 他,该怎么接受? 「亲爱的,你为什么在抖,你在害怕吗?」康扬体贴的问道,忽然间,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陆幼枬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他,慢慢溢出泪水。 他明明一个字也没说,他还什么也没说,有什么值得哭的? 这泪来的几乎令康扬觉得莫名其妙,却令他想说的话稍稍缓了缓。 他静静的看着陆幼枬无声的哭着,直到过了许久,到陆幼枬的眼泪不再从眼眶里溢出来,康扬眯了眯眼才慢慢道:「亲爱的,你先别急着难过,更别急着害怕,让我先给你将一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大概是在八十年代初,在那个时候,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后的蓬勃发展时期,人们的生活蒸蒸日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是国营企业的工程师,女人是国航的空乘服务员,他们各自的工作都十分忙碌,但他们的夫妻生活却十分的幸福美满,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便辞去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孩子,他们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境不错,是那个年代第一批小康之家。之后不久男人因为工作升迁调到了上海,他们一家三口便搬到了上海。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正好是他们六岁孩子的生日,夫妻两人决定一家三口到郊区的景观别墅度假,他们想给孩子一个值得回忆的生日,那个周末他们在郊区钓鱼,爬山,看日出,看日落,一切都非常的幸福,但是第二天,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下起了大雨,因为雨太大,原本决定一早离开郊区返回市区的他们决定等雨停了在离开,因为下雨天的山路,开车是十分危险的。他们的孩子非常害怕打雷,一直哭闹,夫妻二人便哄着他玩游戏,他们决定在房间里玩捉迷藏的游戏,企图让孩子的注意力可以分散一些。爸爸做鬼,孩子和妈妈各自藏在别墅里,如果爸爸找到所有人,那么第一个找到的人就要当下一个鬼,如果没有找到所有人,那么爸爸继续当鬼。」 倒计时开始了,当鬼的人要闭上眼睛大声数出一百秒。 爸爸开始大声的倒数。 妈妈和孩子,迅速的跑开了。 「鬼要出来抓人了!」 孩子原本想跟妈妈躲在一起,因为他太害怕打雷了,但是妈妈推开了孩子,说如果一起被抓到了,那游戏很快就结束了。其实妈妈这样做是希望孩子可以独立一些,孩子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跑开。忽然屋外一个雷炸下来,轰的一声,孩子害怕的看了一下窗户,明明是白天却已经黑的跟夜晚一样了,他赶忙拉开二楼走廊边上的衣柜躲了进去。 「哒」 「哒」 熟悉的脚步声。 是爸爸的。 他紧张的躲在黑暗狭小的衣柜里,屏住呼吸。 爸爸从他的身边走过。 并没有发现他。 时间过了很久,他听见母亲的说话声,看来妈妈已经被爸爸找到了。 爸爸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几次了,并没有发现他,看来他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孩子心中窃喜了一下,只要爸爸一直找不到他,一旦认输,那么就还是爸爸做鬼了。 尽管屋子外的雷声轰隆轰隆,孩子还是忍住了发抖躲在衣柜里一声不出。 父母都还没有找到他。 他听见了门铃声。 因为有人来了,是个因为大雨而借助暂避的人。 孩子觉得应该出去,他打开了衣柜门,但如果他出去了,那么他就输了。孩子想了想,又重新关上了衣柜门,他等了很久,久到他几乎在衣柜中睡着了,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和急促的跑步声,有人从楼梯上跑了上来,是妈妈。 孩子从衣柜的门缝中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他刚想出声,却在门缝中看到一个人追了上来,那是个男人。 陌生的男人。 他一把抓住妈妈的长发,狠狠一拽将她拖倒,妈妈挣扎大喊,他没有捂住妈妈的嘴,而是骑在了妈妈的身上,他拿起刀对着妈妈狠狠的挥下,刀尖扎进妈妈的肩膀里,妈妈痛苦的哭喊,她又抓住妈妈的头,往地板上狠狠地磕着。 砰砰砰——! 从头发里流出许多血来。 妈妈不再喊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停下,他撕碎了妈妈的衣服,趴在妈妈的身上,像一只疯狗一样的上下动着。 过了一会,他看到妈妈的眼睛睁开了,男人也看到了,他捡起扔在一旁的刀,刀尖笔直向下,冲着妈妈的胸膛插了进去。 妈妈睁大这双眼和嘴巴,双手在血泊里痛苦的划动,最终两脚一蹬,再也不动了。 在黑暗狭小的长方形衣柜里,漫无目的的黑暗之中,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缝隙外面,下着红色的雨,与白色的闪电,一道道。这就是那个孩子最后的记忆。 &(下) 康扬说到这里脸上挂着笑,神情无比温柔的看着陆幼枬,他伸出的手轻轻地放在陆幼枬平坦的小腹上,仿佛安慰似的轻轻的拍了拍,问道:「亲爱的,你猜那个孩子最终有没有被抓住杀死呢?」 他虽然问了,却并不期待陆幼枬的回答,只顾着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如果就这样把那个孩子杀死,那一切都会好的。可惜啊……」 可惜那个躲在柜子里的小男孩并没有被凶恶的男人发现,他无声无息的昏倒在柜子里,而那个凶手在杀人之后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也逃之夭夭。 雨和雷电直到第二天才停下,整个度假别墅都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那对夫妻的尸体过了四天才被发现,因为雨后的潮湿和天气闷热,尸体已经腐烂,烂肉传出阵阵的恶臭,附近的人报了警,警察在现场搜查的时候,才在那个柜子里发现那个孩子,那孩子已经虚弱的奄奄一息了。小孩子的父母年纪轻轻突然双双离世,对两家的父母都打击极大,接连两个多月,那个孩子便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之后的故事就像是八点档的连续剧一样,接二连三的灾难将真正关心这个孩子的亲人全都消失了,孩子被老家的亲戚送进了孤儿院,至此就再也没有下落了。」 他的手隔着薄被在陆幼枬的小腹上打着圈,慢慢的移到他的腰侧,熟练的摩挲着他瘦弱的轮廓。 「这个凶杀案在当时很引起轰动,那个凶手逃逸了一年,还是被警方抓住,判了死刑。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弥补那个孩子了。凶手的死去,换不回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换不回他失去的一切。」 「亲爱的,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为了自己连眼睛都不眨的就将别人推入地狱呢?」 「你知道,活在地狱里的滋味吗?」 康扬问的平平淡淡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他放在陆幼枬身上的手慢慢的游走着,感受着他的颤抖,他挑了一眼陆幼枬,见他逃避着自己的目光,索性另一只手也凑了过去,隔着薄被在他胸口揉捻,他俯下身体靠近陆幼枬的脸,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呼呼的打在陆幼枬的脸上,望着陆幼枬努力避开的双眼,唇几乎擦着他的唇,却没有吻他,而是状似啐了他一下的轻笑道:「你紧张什么?嗯?」 「哈……」陆幼枬低垂着眼帘,久久不敢看他,双手无措的撑住康扬渐渐压下来的身体,螳臂当车般撑着。 是,这样就对了。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一直以来觉得康扬奇怪的地方。 一直以来他那毫不起眼毫无波澜的枯燥人生,为什么如同一叶小舟忽然间驶进了风雨飘摇诡异莫测的大海之中一样胆战心惊。陆幼枬听着故事的时候渐渐地走近这故事背后隐藏的真相,但靠近到伸手就能触碰的时候,他心中忽然产生了剧烈的恐惧,无力的抵抗着一切真相。 「……你、就是…那个孩子……。」他应该问的,说出口却已经变成了陈述一般。 「现在还重要吗?」相反的是,康扬并没有恶狠狠的承认,他依然紧紧贴着他,手伸进薄被中,抚摸着陆幼枬的身体。 「呃……」陆幼枬被他禁锢在这方寸之地里毫无躲闪的机会。 「呵呵……」康扬意味不明的笑着,他的手在陆幼枬的身上爬着,像是恶魔的触手一般,勾动着陆幼枬心中蠢动的恐惧。 他拉开陆幼枬松垮垮的睡裤,轻车熟路探去他的后穴,手指在周围恶意打绕几圈,噗湫的插了进去。 原本另一只揉捏着他胸口的大手一把按住他突起的锁骨,直接压着他挡在胸前的手臂,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陆幼枬在惊慌之中,清楚的看见,燃烧在康扬眼中的不是令他胆颤的仇恨,而是滔天的欲火。 「唔…啊……唔唔……」他妄图挣扎着,随后便觉得康扬插在他后穴里的手指狠狠地一扣,仿佛要撕开他那个小小的洞穴一样,痛的他流出眼泪来。 康扬勾着陆幼枬的舌头,在他的口中翻搅着,似乎是想把他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样,陆幼枬被吻得几乎反胃,却连干呕都被狠狠堵在嗓子里。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的被榨干,几乎就在陆幼枬以为康扬就要这样将他霍霍扼住呼吸弄死的时候,康扬才终于送开了口。 他将手指从他的后穴里退了出来,看着陆幼枬拼命的喘息着,笑着捻了捻指腹上黏腻的体液,索性将被子直接掀开。他坐在床边慢慢说道:「你看才这么一会你就湿的跟尿了裤子一样啊。」 陆幼枬缺氧的脑袋嗡嗡直吵,眼前明晃晃的一阵阵发晃。身体里奇异的散发着一种酥痒,似乎是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有小虫子在咬着,他恍惚的在床单上蹭了蹭,看着康扬,极力的思考着应该说什么。 「……我啊、呃……」他的话还没能说出口,康扬那双手便已经直接放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嗤笑着说道:「你的裤子也没办法帮你遮掩啊。你瞧这可怜的小家伙。」他的手指在裤子支撑着的小帐篷上灵活的揉搓着,湿黏黏的分泌液已经将陆幼枬的裤子弄脏了,那小帐篷撑得大开。康扬隔着薄薄的睡裤揉捻挑逗着,陆幼枬的双腿随之慢慢的劈开。他双手轻轻一扒将陆幼枬的睡裤褪到膝弯,看着陆幼枬那可怜阴茎半勃着,便伸手一把抓住力度适中的搓揉着。 「哈啊……哈啊……」陆幼枬粗喘着,眼睛微微阖上,双腿叉开,根本经不起康扬几下手淫便已经直挺挺的耸着。康扬一手摸着陆幼枬涨红的脸蛋,一手松开那根直耸着的肉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抽出一根包装袋上面的丝带,在他身下比划了一下,便动手绕过那两颗小肉球,在根部上紧紧的系上一个蝴蝶扣。 「呀哈……」本来已在临口的欲流被生生的截住,陆幼枬痛苦的叫着弓了下腰,往下伸去想要赶紧解开那根束着的丝带,却被康扬一把抓住手腕说道:「我还不让你射哦。」 康扬口中这样说着,拇指却顶在那涨红的蘑菇头上,向下搓揉着马眼。 「不、嗯啊……康、不……」 「你刚刚还问,我是不是那个孩子。呵呵……是我啊。怎么了,你还意外吗?」 「我啊……不、不要按……恩……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啊……」 康扬的话拉扯着陆幼枬的思绪,令他在焚身的欲望里挣扎着。 「呵呵呵……」他咯咯地笑着,把陆幼枬的双手一绑。站起来继续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巴黎呢……」 「还是喝醉的时候呢……啊!」他恍然大悟道:「或者是趁着你生病的时候送个传单更好些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学医吗?你知道我在解剖课上,第一次拿着手术刀,切割尸体上的肌肉的感觉吗?我那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把那个男人的孩子也这样一刀一刀的切开,应该很不错吧。 他不停的咯咯笑着,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不过,我没想到你的身体还有更值得我深究的秘密啊。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只是让你痛苦的死掉,就太没有意思了。」 他看着陆幼枬胀大的根茎上乳白的粘液。 「隐秘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挖掘、开发,浸淫在一次次欲望的高潮里,酣甜的余韵,刻骨铭心的情爱,流逝的健康,倒计时的生命,难以启齿的初潮,这样的自己,你不是很喜欢,很享受吗?」 「不……我不是……啊呃……」那令他无法控制身体的酥痒和一股股无法宣泄而在体内流窜的欲望,令他痛苦的辗转在床上,无力的摇着头:「不……康啊、啊哈……」 搜肠刮肚,此时此刻,陆幼枬恍然发现,除了这意味不明的浪叫,他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康扬说些什么。 软弱 >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4节 他一直以来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的。 但现在康扬把一切都说清楚了,让所有的不正常和不合理统统变得有因有果有理有据,却不想接受。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令他觉得心痛呢? 曾经他为了那样身体上的变化而卑微着,因为心里那晦暗的想法而鄙夷着,他几乎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竟然这样无耻的觊觎着一个救了他命的人。 所以当康扬跟他交了心,他便努力的报答着,无论康扬的性爱有多麽的疯狂,他都甘之如饴的承受着,他想尽可能的多付出一些,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平等一些。 而如今恍然大悟,陆幼枬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与距离,永远相隔万丈。 康扬卷起陆幼枬的袖子,一毫升的皮试针,戳进去,将药液无情的推进他的身体里。 “亲爱的,我会让你知道,在地狱油锅里也可以很舒服的。” 陆幼枬全身已经瘫软,他的性欲早已经被康扬撩拨的昂首挺胸,却苦于根部的束缚无法泻出,涨红的龟头上马眼不断流出黏腻的白浊,他头脑轰隆轰隆,仿佛在脑子里下棋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睁开眼,眼前景象眼花缭乱的,他恍惚像是看到了康扬的脸,又很快在他那恶魔一样的笑容里开出七彩斑斓的花来,全身快感猛地涌上头来,身体轻轻一弹,陷在松软的床中难以动弹。 “呃……啊……”全身处于高度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陆幼枬舒心的吐出一口气来,双腿自然的劈开。 只不过是一丁点的吗啡,就足以让他忘乎所以了。 康扬嗤笑着他现在懵然不知的沉沦样子,扯去自己身上那精致的伪装,直接翻身上床,压在陆幼枬的身上。 的确,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什么伪装都毫无用处了。 康扬在陆幼枬身上啃吻着,就像是一只疯了的野兽。他咬着他的肩膀,发狠起来竟咬出了血。 浅浅慢慢的从陆幼枬那湿热的穴口里退出来,解放开陆幼枬被链子拴住的双手,一把将他从床上捞起来,扶着他的腰坐在自己坚挺的根茎上。 “……啊啊!疼……”被体位压得太过深入,陆幼枬痛苦的挺直了身体,只不过坚持了数十秒,浑身无力的他便歪趴在康扬的身上,他微微的睁开眼帘,感觉到康扬温热的呼吸,便双手扶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将自己的唇凑上去亲吻。 “唔……” 被触上嘴唇,康扬的眉猛地皱了一下,随即便一手扣着他的后脑,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在空气不断消耗的吻里,陆幼枬浑身颤抖不停,将康扬夹得紧紧的,终于被他一把拉起头发脱开口来。 “你想死吗?” “如果想死就能死掉的话,那怎么会是地狱呢?”康扬恶狠狠的说完将他从身上推开,陆幼枬便像一滩烂泥一样斜着歪倒在床上,他的双腿忍不住上下磨蹭着,错开的空隙中,看得到那被蹂躏的艳红的小洞呼呼的往外流着淫液。 康扬起身跪在床上,抓着自己已经胀痛的阴茎用力撸动几下,将根茎对准陆幼枬的脸,噗噗一股白浊精液全部射在了他的脸上。 干完一炮,那话儿却仿佛还一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很快便再次昂挺了起来。 康扬将陆幼枬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后一把抓着他头发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别赖在床上,跪起来把屁股挺得高高的。” 陆幼枬的身体早就被控制的不听他的话了,康扬扯得他头皮很痛,他只得服从着他的要求,双手手肘撑着软软的床铺昂着头也努力的翘高这屁股。 康扬满意的深处右手掐了一把他那白嫩的臀肉,这才放开陆幼枬的头发,他的头便缓缓低垂下去。 花阴在剧烈的蹂躏中不断痉挛收缩,透明的淫液便顺着大腿根肆意横流。陆幼枬努力的克服着兴奋药物的晕眩迷乱,微微张着口呼吸着。 伸手扶着他那白皙的双臀,康扬凑近嗅了嗅,只余有淡淡的灌肠剂的药味,他伸出双指,缓缓地插进陆幼枬的菊穴之中,湿热的小穴感受到比药管粗壮了好几倍的手指戳了进来,反射的紧紧咬住,陆幼枬弓着背,低声呢喃着:“呀啊……恩……” 康扬的手指在里面打磨闯荡,轻入浅出几次便令那原本紧绷的一动不动的小穴口缓缓慢慢的张开小口一放一收的吞吐起来。肠壁也渐渐柔软起来,康扬逐渐加入手指开拓了一阵,待陆幼枬已经习惯的容纳进了四根手指之后,便一把将手指拔出来,低头在他菊口上伸出舌尖来打了个圈,扶着自己的根茎猛地一头扎了进去。 “恩啊啊……呼……呼……!!” 粗壮的根茎不比手指那样灵活,只是炙热滚烫的戳进了身体,康扬不再给陆幼枬更多时间去适应这个大尺寸的物体,便狠狠的操动起来。 陆幼枬趴着的头随着康扬一撞一撞的幅度而摇摆着,柔软的床几乎让他双膝双肘都支撑不住,就在他几乎快要体力不支的趴倒在床上的时候,康扬的手便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带,便稳稳的倚进了康扬的怀里。 康扬硕大的根茎全部被挤进康扬的菊穴里,痛得他身体猛地一挺,但无奈整个人已经被困在康扬那软软的怀抱里,陆幼枬无力的头靠着康扬的肩粗喘着气,康扬见他那副几乎快要断气了的模样,侧头咬着耳朵道:“怎么了,舒服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吗?呵呵,真是没用啊。” 他说着将手指顺势插到前面猛然遭受冷落的花阴之中。 “啊呀……呀!不要……不要呀……康、康啊……”前后被塞入两个异物对陆幼枬来说似乎太过刺激了,他用力的拧动身体,双腿忍不住的撇在两边蹬踹。 康扬才不管他那兴奋过度的尖叫,只将戳入花阴里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摸索到那一缩一缩的花芯,便用手指轻轻地在上面刮动着,瞬间感觉到一大股湿热的液体涌了出来,他看着陆幼枬全身抽动的倒在自己怀中,已经在疯狂的快感中失去大半的神智,双指一戳花芯,便令他整个人挺一下,腰上挺足力气便深入浅出的颠撞起来。 又足足的活塞了十多分钟,康扬捏了捏陆幼枬的下颚,将一直束缚着他根茎的丝带解开,咬着耳朵对他说道:“睁开眼睛,看看。” 陆幼枬缓缓地掀动眼皮,他双腿荡在床边,大敞四开的花阴中,康扬的手指一把拔了出来,伴随着淫液发出噗湫一声淫靡的声音。眼前…… 眼前是…… “你看,你的孩子也这样就在这么近的地方,隔着一个长长的箱子,看着生他的人,被痛苦的奸淫着。你看看他,哭的多么无助啊。真是,太可怜了。” 话音刚落,陆幼枬呼吸一颤,被束缚过久的阴茎也喷薄出浊白的液体,整个人软陷在康扬的怀里。 那日的性事不知该做何形容,比刑罚来的残酷,比残酷来的旖旎,比旖旎来的神魂颠倒。 每个人都有伤痕,或大或小,形成一道道的疤落进心里。那些伤痕必定都是很痛很痛的过去,只不过有些人善于掩藏,善于使用虚假,善于故作姿态,将自己的痛苦嫁给别人。 有名言说,目眩时更要旋转。自己痛不欲生的悲伤,以别人的悲伤,就能治愈。 康扬正是这样的人。 限制级回忆 xory 陆幼枬病了。 是一场突发的高热。 应该是伤口感染导致的,因为康扬在那日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那张四四方方的大床上,他几乎杀了陆幼枬。 用那些从他的愤怒引来的欲火。 虽然恨他,但康扬自己也说,他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 况且现在他对他,如此食髓知味。 他隐秘的伤口不适合去医院就医,况且他本来就是一名优秀的内科医生。 如果连自己手中的人都治不好,还有什么理由说对他了若指掌呢?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既伤害了他的专业,又破坏了他的计划。 外伤感染,精液那种东西本来就容易令人生病的。况且陆幼枬的身体那样虚弱。 果然,不应该失去理智的。 他给他的伤口清洗,消毒,上药,给了大剂量的抗生素来消炎,加上特效的退热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剩下的,就只能在观察看看。 其实医生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苍白又无力。 任何疾病能够治愈,付出最多的,不是医生,而是病人自己。 三天,地下室中日夜不分。 仿佛这栋别墅,就是埋在地下的古堡,阳光下,从来没有过人的存在。 持续的高热,是十分危险的,这可能导致很多的并发症导致丧命,例如急性心衰。 康扬给陆幼枬的药液调整了一些,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死了一样安静。 这与以往都不同,静的几乎听不见呼吸。 他拿了棉签沾着杯中的水点在陆幼枬那干裂的嘴唇上。 如果今天还不退烧的话,估计他真的就报了仇了。 陆幼枬没有清醒, 康扬也没有清醒。 他忽然觉得地下室里阴冷阴冷的,即便屋子的循环供暖做的再好,就是觉得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身体里,钻进骨头里。 他放下杯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没来由的,忽然扇了他一个耳光。 力道适中,不是那种发狠的把人打的一边耳朵嗡嗡的那种耳光。 就像是情人间逗着玩一样。 陆幼枬的头沉沉的偏向一旁,没有反应。 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只是比死人多口气罢了。 康扬攥紧了拳头,忍住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心态。 这是什么破身体,竟然这么难弄; 这是什么破身体,竟然这么脆弱; 这是什么破身体! 竟然让他……惦念不忘…… 他离开床边,窝进沙发里,关了地灯,没有光的地下室瞬间漆黑一片。 他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仿佛自己也已经是长眠地下的死人般。 屏住呼吸, 好静啊。 静的连心跳声都听不到。 他忽然怀念起那个孩子的哭泣声。 即便那只是他用来达成完美复仇的一个小小道具。 可现在,没有人哭泣。 陆幼枬没有哭, 孩子也没有哭。 那个只有七个月大就生出来的孩子,孱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继续活下去。 早产的孩子嘛,死了并不奇怪。 他起初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随着陆幼枬无声的谴责里,越发心惊。 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他不清楚。 他只记得那天,他疯狂的践踏着陆幼枬,逼迫着他看着那个孩子,在那个孩子的面前一次次的丧失理智,哭泣求饶颤抖崩溃。 他只记得,那天孩子一直在哭,即便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还不懂得任何喜怒哀乐,但他一直在哭。 康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不哭的,只有在他彻底清醒以后,暖箱里只有孩子没有体温的僵硬身躯。 ——康啊,我没有、我没有……啊呀……疼…… ——我不、不知道啊……哈啊……哈啊…… ——唔……我不要、呜呜……不要啊…… 康扬闭上了眼,缺氧的脑袋里,猛然响彻了陆幼枬那晚哭泣的声音。 他极力的否认着康扬说他是个没有羞耻的烂货;他极力的否认着那禽兽男人犯下的罪行;他极力的求饶…… 哭泣声,痛苦的喘息声,夹杂着一次次高潮的尖叫和颤抖,仿佛此时他陷在沙发里,身上却坐着赤裸的人。 “呕……!” 康扬趴在沙发边上干呕了一下,顺带恢复了呼吸。 那种刮绞这内脏的恶心感,他从未有过。 这种令他讨厌的生理反应在他摆脱父母的死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已经是好久的事情了。他把所有的梦魇全部封锁了起来,摒弃了全部来用功,在孤儿院里的日子,什么样的苦都是激发他复仇的火种,直到今天,足以燎原。 那个男人的阴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想起,他便恶心反胃。 但现在,为什么…… 那种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在重复着,施予到那个男人孩子的身上。 这是报复啊。 赤裸裸的报复。 为什么反而是他的良心突然收到了考责? 他何必后悔啊。 为什么,会有些…… 后悔呢? 到了傍晚,康扬也有些饿了,这几日来,他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些东西,从网上买了些快食叮了一下草草了事。 他不会这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也样。 就像他明明知道,陆幼枬被他这样日夜虚耗下去早晚会死的。但当见他濒死的时候,又似乎一切都不对了。 明明是是他的复仇,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不该是后悔的,可没有其他更贴切的解释了。 康扬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深想了,否则在陆幼枬还没脱离危险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更坏的事情发生了。 陆幼枬的高热到了夜里终于退了,康扬悬着三天的心,也总算暂时落了底。 他现在考虑的是,当陆幼枬醒来如果找他要孩子,他要去哪里大变活人? 又会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情再打击他一次,至少康扬在这一次的事情中得到了一个非常清楚的教训,他无力掌控生死。 他必须承认,一个人的承受,是有极限的。 渴望 yearn 陆幼枬醒来之后,印证了一个问题。 康扬的担心全部都是多余的。 陆幼枬很好,身体恢复得也很快,没有任何并发症,伤口也愈合的不错。 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 关于孩子,他没有提起。 康扬不太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情况,至少从生理情况上来说,他几乎康复了。 但是,陆幼枬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康扬有给他做过一些检查和推测,但他的状态一点也不像是失忆。 他的头没有收到过伤害,如果是失忆的话,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心理打击的人格封闭。 但陆幼枬也并没有多封闭。 在他刚醒过来一开始,康扬简单地回答了他一些普通问题,起初是以为连续的高热让他烧坏了脑子。但是后来他才慢慢发现,高热并没有切实伤害到他的身体本身。 他告诉他,姓名,年龄,身体情况,他们之间的关系,陆幼枬几乎是照单全收,十分平淡的就接受了。 康扬犹豫着,要不要再告诉他,他们之间那最深的羁绊。 可是每每看着陆幼枬淡然的表情,他又几乎说不出口了。 日子如水,从指缝流过,从窗台爬过。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报复人生 作者:之子无裳 第15节 陆幼枬似乎很喜欢那间地下室,那里什么也没有了,但康扬知道,那里有的每一个记忆,都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的记忆。 但是他无所谓,他说他很喜欢地下室的那张大床。 还有那晦暗不明的吊灯。 这不是什么好苗头。 “啊、啊、啊哈!好棒……好棒啊……嗯、嗯啊……!”陆幼枬骑在康扬的身上,花阴紧紧的咬着康扬的肉棒,后面的小穴里还插着一根尺寸巨大的按摩棒。他自己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两片臀瓣,双膝用力的撑起身体,将肉棒放出来一些,用花阴两侧那弹软的媚肉夹着,碾磨着,稍有凉意在重新坐下去,享受着反反复复一棒到底的快感,这其中康扬已经交了一次货,可是在他的紧加慢磨下,很快就再一次昂头挺胸。 居上的体位令那塞进肚子里的精液顺着陆幼枬那白皙的两侧腿根流了下来,他手绕道身后将按摩器推到最高的震动档位,一只手扒开自己的花阴,吐出康扬一部分肉棒,挎蹲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拉过他放在床上的手,牵着他的手伸进花阴上面的缝隙里,软媚的喊道:“康,你、你别这么冷淡啊,你摸摸这里,你帮我摸摸这里,这里又痒又酸,我不舒服呢。” 说着握着康扬的手腕一下一下的往里面推着:“啊、啊呀!哈……哈啊!” 康扬皱着眉头看着他伸长的脖子,因为长时间做爱而喊得有些沙哑的声音,这是陆幼枬吗? 他没来由的将手指抽了出来,样半倚在床头的身体坐直,肉棒也脱出花阴大半。 陆幼枬不满的夹了夹腿,眼神里迷茫又放浪:“怎么了?” “你怎么了?”康扬反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我?” “我怎么啦?” “你不是你。这不是你。” “不是……我?”陆幼枬疑惑的偏了偏头。 他似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正视着康扬,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捧住康扬的头,将自己的嘴唇主动送了上去,忘情的与他口舌交缠。 “唔、唔……呼……唔嗯……”他吻得热情至极,他的口腔里火热热的,就像他的花阴一样,炙热的像一团火。 吻得康扬嘴唇都是痛的。 他双手绕道自己头上拉开陆幼枬的那双手,强迫他分开这个吻。 “你干什么啊!”陆幼枬气愤的说道。 “谁准你亲了?你懂不懂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要,我要快乐、我、我要上天堂!”陆幼枬的双手在康扬的钳制下挣脱不开,气呼呼的说道:“你能给我的!但是你不给就算了!” 康扬怔了一下: 他能给的? 快乐,天堂? ——你知道,活在地狱里的滋味吗?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自己说出的话。 原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是一码事。 康扬醒过神来,一把将陆幼枬推躺,翻身将他的双腿抬起将插在菊穴里的按摩棒一把抽出,便直接放进前面的花阴之中。看着后面的菊穴空虚的蠕动着小嘴,轻蔑的笑着,便将自己拿炙热的肉棒插了进去。 陆幼枬被忽然置换的刺激逼迫的头猛地一扬,是双手掐住了康扬的腰尖叫一声:“啊呀!!” 涨立已久的根茎便射出一股淡白的精液到康扬的小腹上。 “真是骚啊,这样就射了。” 康扬说着俯下身来含住了他那有些红肿的唇瓣一阵嘬吻。 陆幼枬的花阴被按摩棒的震动搅出一股股淫水,双腿颤抖的缠住康扬,将他的抽送加固到最深处。 进出的恍惚间,他仰着头,从下至上的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怪异的画断断续续问道:“康啊,那画里画的是什么呢?” “那个吗?……是天堂啊。” 零 zero 报复人生(h,s,双性,生子,慎)(简) ( 之子無裳 ) 人的一生可以划分成几个阶段。 懵懂。 青涩。 成熟。 老去。 这些又像是每一段感情的必经之路。 我们在懵懂中,情窦初开,在青涩中躲躲闪闪,在成熟前杞人忧天,在老去时追忆过去。 人的一生,且长且短,且精彩且平庸,且痛苦且快活。 犹如现在; 此时此刻; 活着,呼吸着,贪婪着。 似乎没有哪个伟大的人可以抗拒岁月的残酷,时间的洗礼,但那些伟人们,却从来没有歌颂过时间的冷漠。 他们力争思想,改革精神,朝气蓬勃的去迎接时间赐予的一切,社会,环境,情感,与人。 爱与被爱,苦与乐,享受与煎熬。 从没有一个伟人歌颂过时间的冷漠。 因为在那些冷漠的时间里,我们忙着适应,忙着改变,忙着成长。 且无闲暇。 从生到死,这是一个漫长又残忍的成长过程,没有人能够抗拒。 陆幼枬变得不再是他了。那一场病就像是被换了一个灵魂,将从前的陆幼枬彻底抹杀了。 康扬起初并不相信,他是个无神论者,他不信奉任何信仰。 如果这世界有神,他不会活的如此痛苦。 但陆幼枬的变化,他从生理方面,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过去的陆幼枬死了,在他布满了钢铁的尖刺般的复仇车轮下,被碾压的血肉模糊,不复存在了。 现在活着的,呼吸着的,只是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而已。 虽然,这样子,他们之间可以不用再谈及很多痛苦的事情。 这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康扬反复这样对自己强调着。 他们之间所有的痛苦的记忆,随着原先那个陆幼枬的死去,而彻底离去了。 可是这一切,又总是似乎有什么说不上来的地方。 譬如康扬经常在夜里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身旁的陆幼枬瞪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那种感觉起初令他有些汗毛倒立。 当他问他怎么不睡觉的时候,他只是笑眯眯的回答道:“想你。” 于是,他们便再一次无聊般的痴缠在一起。 做爱可以是因为爱,也可以完全与爱无关。 康扬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的死去,陆幼枬的死去,令他放弃了很多很多未完成的计划。 就比如他的计划中,当陆幼枬被他折磨致死之后,他一定要在这栋充满了肮脏回忆的房子里放一把大火,将所有的过去焚烧殆尽,连同他自己。 然而,他没有那么做,他后悔的,想要弥补。 不是出于对陆幼枬疯狂报复后的亏欠,而是,单纯的想要将这段已经腐朽掉的感情在尽最大的可能拖得更长久一些。 ——隐秘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挖掘、开发,浸淫在一次次欲望的高潮里,酣甜的余韵,刻骨铭心的情爱,流逝的健康,倒计时的生命,难以启齿的初潮,这样的自己,你不是很喜欢,很享受吗? 过往的话语,此时回头再看,似乎在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仇恨,果然是一柄双刃剑,伤的到别人,也伤的到自己。 他们还是从地下室里搬出来了,重新回到到了阳光之下。 虽然陆幼枬适应了在新床上适应了很久才能安然入睡。当然这之前失眠的日子里,只能由康扬来解决。 这些小毛病,都是他以前所没有的。 这才使他所想到,那个脆弱,痛苦,暗不见底,自卑的灵魂,已经真的被杀死了。 陆幼枬的身体如今已经完全康复了,甚至比原先还要强壮了一些。关于那个死去的孩子,曾经困扰了康扬一段时间后,随着陆幼枬消失掉的记忆,也逐渐的淡出了康扬的记忆里。 这或许是他所不相信的神,给他的一点点慈爱吧。 他自嘲道。 过了三月了,最寒冷的那个冬天,他们都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度过了,别墅外的花园里,野草疯长,原本大片盛开的石蒜花枯败殆尽,留下残梗。陆幼枬是忽然来意想要收拾花园,缠着康扬央求了很久,才获得了同意。 不过说好的收拾花园,弄着弄着变成了互丢泥巴,康扬倒是没怎么上心,结果被陆幼枬丢了一身的泥巴,这才无奈的回屋换衣服。 他换掉身上被弄的脏兮兮的衣服,站在穿衣镜面前哭笑不得。 “这样也挺好吧。”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的自我催眠了。 就好像,那个冬天里,死掉的不只是陆幼枬和孩子,还有他过去的自己。 他换好衣服,将仅有的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衣丢进洗衣机里,这才重新走出屋子。 阳光下,陆幼枬站在花园里,远远的看着康扬从屋子那边慢慢的朝自己走过来,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少扣了一个口子,隐隐绰绰的露出他那麦色皮肤包裹着的喉结,带着银丝金属框边的眼镜。 三月天气晴朗,下午阳光正好, 他手里拿着园艺剪刀,站在那沉睡着墓碑与灵魂的小花园里,微笑着。 “你已经修剪好了?”康扬走过去,看了看花园里整齐的花草问道。 “是啊,我是不是很能干?” 陆幼枬笑着,将手中的园艺剪刀到伸到他的面前邀功道。 康扬笑了笑顺着陆幼枬夸奖道:“是,你最能干了。” 他扬起手将陆幼枬头顶上沾着的枯叶择下来:“走吧,我们回去了。” “好。”陆幼枬松开手,任由康扬伸手接过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把园艺剪刀,他原本握得很紧,连把柄上都有汗水。 进了屋子,康扬催促陆幼枬去洗澡,陆幼枬一路边走边问道:“康,你不也顺便洗洗吗?” “你刚刚弄了我一身的泥,我已经洗了一遍了,你快去洗吧,小心着凉了。” 陆幼枬哦了一声,便钻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听不见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康扬解开衬衣上的扣子,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望着浴室的门出神。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浴室的门打开,陆幼枬头上搭着康扬的咖啡色浴巾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赤脚踩在地毯上,看着康扬衬衫未脱的敞着怀便直接湿漉漉的扑了上去,两个人就是滚到了床上。 “你最近可是胖了不少,差点给我撞翻了过去。” “可是你不是说,肉多一点抱着才舒服吗?” 康扬笑了笑,伸手拿着咖啡色的浴巾在他头上揉擦着,借着一把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咬着耳朵道:“肉多一点,肏起来才更舒服。” “呀!” 他说着翻身将陆幼枬压倒在床上。 时间可以老去很多很多东西,褪去陈旧的血色,只剩下鲜艳的红。 仇恨也好,幸福也罢。 那些自以为不可改变的东西,此时此刻,在冷漠的时间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可抗争。 没有伟人歌颂过时间的冷漠, 因为在那之前他们已经老去了。 (the end)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5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