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樱诱情记》 1-10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110 ☆、1~5章 戏落樱 (本文所涉及神话设定、神仙设定不以传统神话为基准。) 1圣树,秘密 仙界。 五彩仙气萦绕的东方净土上,一派鸟语花香、祥和宁静。白日里阳光温暖,各种珍贵仙物争奇斗妍;夜晚星光璀璨,仙泉水汩汩流过净土,一路蜿蜒到天际。时间凝滞在这处美丽的空间,万年未曾改变。 这里是仙界的特级禁忌之地──永恒之境。 永恒之境中,生活著各种世间万物都难以想象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这处禁地的最中心,生长著一株巨大的樱花古树,它枝节盘错著扎g在这块净土上,纯粉色的樱花万年绽放,随风飘零。 “过几天就是王母娘娘的寿辰了,今年天帝特别允许在禁地中设蟠桃宴,王母娘娘高兴坏了!这可是千万年来第一次破例能让所有仙家鉴赏这永恒之境呢!” “彩霞妹妹的说的极是!”提著满篮子仙桃的桃花仙子点头:“特别是我们这些仙子,谁不想见识那漂亮的樱花圣君呢!不过圣君好像已经数万年没有说过话了。” “可能圣君累了,睡著了也说不定毕竟除非仙家需要消除心魔,否则禁地是闲人免进的。说到这个,听说啊,太上老君最近又犯错了!” 一群霓裳飘飘的仙子们提著篮子悠悠然飘过了永恒之境,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天际。 爬满了紫藤花的石墙後,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缩著脑袋,扶著石墙探望著仙子们远去的背影,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要是被这群小丫头片子撞见老夫在此处,这副老脸啊” “老脸就怎麽了?老君的脸虽然老,但是皱巴巴的很好看呢!嗯对哦!像是禁地里刚开的新鲜万年菊,哥哥,你说是不是?” “亲爱的弟弟,这叫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老脸皮厚,这不,这才几天过去,您老怎麽又来禁地了?我家圣君一直在沈睡,您老来了也是白搭!” 两个一模一样的漂亮小仙童一左一右出现在太上老君身前,神情各异地看著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老脸一跨,凑著笑脸蹲下身,白花花的胡子一翘一翘,显然被这俩娃娃气得不轻。笑眯眯地著两个仙童的脑袋,他尽量缓著语气说道:“随枫,逐流,老夫来都来了,这八卦炉都炸了个缺口了,你们说,我能不来找圣君麽?” 俩仙童对视一眼,同时耸耸肩摇摇头,齐声说道:“这与我家圣君有何关系?八卦炉破了就破了,难不成,要找圣君赔罪你一个不成?胆子真大!” 太上老君脸皮抖了抖,手指也同步抖了好几次,从怀中掏出几大瓶药罐,赔著笑脸塞到了仙童的手中:“哎呦!两位小祖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圣君暗地里吩咐让我去给唔──” “嘘!老头子!这可是秘密!”随枫一把捂住了太上老君的嘴巴,看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仙家经过才放下心来,“进来吧,您老有什麽话,就直接和圣君说吧。” 永恒之境的虚幻之门缓缓敞开,太上老君松了口气,自己辛苦炼制的丹药全数便宜了这两个臭屁小孩,虽然心疼也别无他法,谁让这圣君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呢。 清冽的空气夹杂著浓郁的花香和仙气,瞬间便让人心旷神怡、j神抖擞。太上老君深呼吸好几次,满足地喟叹著:“这里才是真正的天堂啊!要是多呆一阵子,只怕老夫都要上瘾了!” 巨大的樱花树扎g在仙泉边,成团成簇的粉色樱花绚烂地怒放著,清淡的香气细腻恬淡地沁人心扉,粉色的樱花花瓣随风洋洋洒洒飘落,浪漫而缱绻。 尽管已经来过好几次,太上老君还是陶醉於如此美景中,视线上移,入眼的便是这株永恒之树的j元所在──一大朵樱花花苞倚在树木的最顶端,淡淡的粉色光晕从花苞顶端忽闪忽现。 “圣君,能否赐老夫另外一块神玉,八卦炉在前两天炼制那东西时,因为神玉灵力太浓厚,八卦炉炸裂了!过几日便是王母娘娘的诞辰,八卦炉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您看这”太上老君搓著双手,满脸期待地看著那花苞。 就在太上老君以为这次要空手而归之时,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声若隐若现地从花苞中逸出,“老君,这次麻烦你了。那东西,玉帝已经赏赐下去了麽?” 那声音既遥远又真实,像是猫爪子一样,挠得人心痒不已。 太上老君惊喜不已,连连点头:“圣君明鉴,玉帝已经赏赐下去了!”白花花的胡子上沾上了几缕花瓣,太上老君没想到他能听到圣君亲自说话,上次是通过仙童传话才知道圣君的意思 要知道永恒之树自打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这浩瀚世间,这从未露过面的圣君,便是永恒之树孕育出来的稀世神灵,千万年来一直未曾露面,也极少有仙家听过他说话。 “如此便好。神玉你拿去吧。本君在这永恒之境呆了这麽久,光是帮著你们这些仙家解除心魔这麽多年,也乏了呢。关於这件事,请老君,务必保密哦。”花苞中的声音,带著一丝撒娇的意味,连著那愈发清甜的樱花香味,直接让太上老君红了老脸。 太上老君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虚幻之门,手中握著一块温润的神玉。他这才想到方才的事,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顾著四下无人匆匆赶回兜率g。 “哈哈哈”永恒之境中传出一阵愉悦之极的笑声,虚幻而飘渺。 随枫、逐流两个小仙童相视而笑,提著花篮,坐在樱花树下,慢慢整理著这些残存了不少灵力的落樱。自从他们开始照顾起这位有趣的圣君後,每天都能见到仙界的奇人异事。 但最神奇的,莫过於这位住在花苞中,从未露过面的圣君了。 2盛宴,万年菊 三月三,王母娘娘寿辰之蟠桃大会。 永恒之境的虚幻之门前所未有大敞著,仙界众仙家陆陆续续进入这处禁忌之地,个个脸上都眉开眼笑、乐开了怀。 随枫和逐流两兄弟坐在仙泉旁,倚著樱花树,笑眯眯地看著永恒之境中一派热闹的景象。 “哥哥,过会儿让花仙子们给太上老君送束万年菊?我想他肯定很高兴的。”逐流的小嘴巴中含著白嫩嫩的小指,他总是觉得太上老君和万年菊真是太般配了。 随枫仰头看著那巨大的粉色樱花花苞,咯咯直笑,掏出手帕拉下弟弟的小指,细细地擦拭干净:“弟弟,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要是一直这麽白痴下去,天界的老仙们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气死的!手指再放嘴里,罚你吃朝天椒!” 逐流瞪著黑乎乎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哥哥真是严厉圣君大人,哥哥他凶我!呜呜呜!”逐流小嘴一弯,眼珠里都沁出了水雾来,抱著樱花树干蹭著。 随枫嘴角抖了抖,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小脸鼓鼓的像足了小包子。 “俩小坏蛋,别闹了。等会儿要做的事情,可别忘了哦。别让这些挑剔又无所事事的仙家们,说我们永恒之境,待客无道呢。”花苞里一声愉悦的笑声传到了兄弟俩的耳朵中。 “是,圣君大人。” “啊!还有还有,逐流的主意不错,西园边上的万年菊开得很茂盛,去摘一把过来吧。”圣君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带著一丝恶劣,随枫、逐流兄弟俩不由自主搓了搓手臂,执行他们圣君大人的“命令”去了。 靠著永恒之境的自然珍奇,蟠桃大会不用像往年那样特意装饰,就已经十分引人注目了。按著仙界各司编制,长长的流水宴分成了几部分,围绕著樱花树整整齐齐地排列著。 清风夹杂著百花香味、周围百鸟婉转鸣叫,成了宴会最天然的点缀,连著仙女们忙碌有序地准备点心酒水的姿态都更加仪态万方起来。 “哎呦哎呦!我说杨二郎啊,你怎麽把哮天犬也带过来了?”兴匆匆赶到的赤脚大仙看到杨二郎後面跟著一只凶神恶煞的大黑狗,吓得把圆鼓鼓的肚子都缩了回去。 “哼!”杨二郎明显对赤脚大仙对自己得力“爱狗”如此忌惮表示不悦,指著宴席最北侧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凉凉地说道:“要说地府大帝可是从来不曾参加过仙界宴会,如何?赤脚大仙一向以好客著称,怕狗还不如去个招呼?” 赤脚大仙扇著芭蕉扇,疑惑地看向角落,那里只静静地坐著一个黑袍男人,他的身边y气萦绕,看不太清面目。自己只隐隐记得数万年前见过地府大帝一次,是个沈默寡言、x情冷淡的男人,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历任地府大帝的标志,却权倾地府,天帝禁言任何关於地府大帝的流言碎语。 “我们赶紧入座吧!天帝他们马上就要入席了,今年能来的仙家都来了,看,好多人呢!”赤脚大仙憨厚一笑,拉著杨二郎赶忙座位去了。 “天帝驾到!王母娘娘驾到!众仙家入座!”小仙嘹亮的声音响起,身著隆重礼服的天帝携著笑颜如花的王母娘娘,走到主座上坐下,仙界天帝麾下的仙家们都恭敬行礼。 “众卿家平身!”王母娘娘抬手示意,掩著红唇轻笑:“各位大仙和众卿家能赏脸本g寿辰,本g已是欣喜万分,此次蟠桃会经天帝特赦,能在永恒之境中设宴,本g感恩戴德,先敬天帝一杯。” 天帝接过王母娘娘递来的玉琼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吟吟而笑,却并不发话,倚著椅背手指轻轻扣打著椅子把手,凤眼半眯,慵懒而惬意。 今日是王母娘娘的盛宴,他这个做男人的,偶尔退居幕後,也是美事一件,更何况天帝瞥了眼那株巨大的樱花树,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众仙家无须多礼,今儿个大家不醉不归!”王母娘娘玉手一挥,蟠桃大会正式开始了。 丝竹声响起,身著五彩云霞织锦的美丽仙子们翩翩起舞,原本淡雅宁静的永恒之境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声夹杂著欢声笑语,现场一派融洽祥和。 “哈哈哈哈!”原本并未说话的天帝听到王母娘娘私语後,大笑起来:“如此正好!众卿家,今年嫦娥仙子献礼一曲《霓裳羽衣》,这缺个伴舞的王母,你说该请谁好呢?” 王母娘娘巧笑道:“今年可不比往年,这地府大帝都赏脸光临了,若是能再为我献舞一曲,本g今年的愿望,算是都实现了呢。” 天帝眼睛一亮,拍手称赞:“王母所言甚是!幽冥可否赏脸一曲?本g前些日赐给你的那玄冥剑,正好可以给众卿家亮亮眼!” 3风采,剑舞戏落樱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坐在角落中沈默的黑袍男子,缓缓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萦绕在他周身的晦涩y气逐渐散去。 “谨遵天帝之命,本王为王母娘娘献舞一支,聊表心意。” 略显冷漠的嗓音和地府大帝愈发清晰的面容,让大部分仙家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若说仙界有什麽让他们好奇的,除了这从未面世的圣君外,就是这位从不轻易示人的地府大帝了。 直到幽冥的真面目完全暴露出来,在场的仙家都眼前一亮。 地府之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这幽冥王十足十的丰神俊朗,肤色雪白唇如胭脂,黑色桃花眼深如幽潭,高高束起的黑发长发垂到了後腰,牢牢束在红色腰封里,仪态严谨,正气盎然。美中不足的是,看前看後,他的身上独独少了地府大帝应有的“卍”字灵眼。 有的说是幽冥成神时本就无灵眼,天帝特封他为地府大帝才成神;也有的说是幽冥自己封印了灵眼形形色色的流言,唯一的事实就是,这位地府大帝,很特殊。 幽冥伸手虚空一抓,一把通身炫黑的剑破空凝聚在他手中,几缕樱花飘零在剑身,他垂手对著嫦娥做了个邀请的礼仪:“仙子,请赐教。” 嫦娥小脸微红,娇笑出声:“地府大帝果然玉树临风、风韵非凡。今日能得幽冥王伴舞,真是嫦娥的荣幸呢。幽冥王,本仙有礼了!” 仙乐从嫦娥指尖缓缓流出,华丽优雅的旋律充斥著仙子的灵力,逐渐弥散在空气中,像是五彩的宝石一般,叮咚叮咚,砸落在人的心尖,清清脆脆,摇摇曳曳。 舒缓的前奏并未持续多久,随著幽冥抽出剑身,身影微侧时,旋律刹那间流光溢彩般地绚丽起来。 剑光四起,幽冥伴著仙乐舞动玄冥剑,修长矫健的身姿如游龙般变幻莫测,剑气如虹,真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幽冥豔色的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一抹微笑,他很久没有这样挥洒自如地舞剑、肆无忌惮地享受了! 在舞曲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他足尖轻点,剑身灌注y间特有的冰冷冥力,空气中蒸腾出丝丝白雾,冥力和永恒之境中浓郁灵力的撞击,一下子凝聚成了不小的漩涡流,幽冥一个九天旋转,宽大的黑色云锦官服轻盈地在空中飘散,如天人一般风姿万千。 无数的粉色樱花花瓣卷入漩涡流,幽冥心情大好地看著周身如此美妙的景色,如此纯正美好的颜色,是他在地府从未见到过的! 嫦娥指尖一连串连音拂过,这曲《霓裳羽衣》余音不绝於耳,众仙看著半空中粉色漩涡流里那抹黑色身影,静默片刻後终於爆发出无数喝彩叫好声! 幽冥微微一笑,玄冥剑对著漩涡当空一劈,混杂的灵力瞬间破开,漩涡却出乎他意料忽然扭曲,无数樱花和灵力悉数流向永恒之树,幽冥的身体也不受控地飞了过去! 玄冥剑的剑气灌注著混杂後的灵力,像被吸附了磁x一般,直直地劈向了巨大的花苞。那朵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绽放过的樱花花苞,被幽冥这无意的一剑,硬生生对半劈了开来。 “啊!!”仙子们四处逃散,“圣圣君!这可如何是好?这”其他仙家饶是再镇定也无法自持──刚才还是美妙绝伦的美景此刻却著实让人惊恐万分! 漩涡逐渐散去,漫天的樱花花雨洋洋洒洒飘落著,空气中的灵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度,永恒之境中所有尚未绽放生长的仙物全数瞬间怒放。 被劈开的花苞逐层绽放,淡粉色的光晕弥散在空中,仙家们早已目瞪口呆。 幽冥待失控的漩涡消散後,才得以落在樱花树顶,有些怔忪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花苞,束发的发簪早已被冲落,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貌似他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一剑,极有可能劈到天上地下至尊的圣君了。 “嗯”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传来,虽然是轻轻的叹气,却让众人的心坎一跳一跳,那粉色的光晕逐渐消失,巨大的樱花已经完全绽放,一个人影蜷缩在花心,动了动。 “是,是圣君!幽冥王,赶紧下来道歉!你打扰到圣君啦!”太上老君急的满头大汗,要是追究起责任来,他难辞其咎,因为那把玄冥剑正是出自他之手! 幽冥扶额叹了口气,他g本就不适合这种宴会,也许安安静静呆在只有黑夜的地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半跪在树端,垂首低眉道:“幽冥王冒犯圣听,还请圣君降罪!” “嗯哼!”轻笑声响起,幽冥还未来得及反应,他长长的黑发就被一只手狠命地拉向了前方,踉跄著往前扑了过去。 慌乱之下,幽冥大掌一撑,却不想到了一处细腻光滑的地方,滚烫的温度直接让幽冥冰冷的掌心缩了回去,那只揪住他头发的手又是一拉扯,幽冥直接扑倒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4豆腐,全裸美男! “就是你……打扰到我了?本君睡得几乎和海枯石烂一般长了,没想到一醒来,差点被你劈成r酱不说,还要被这样吃豆腐啊?呵,本君的身体,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慵懒带著一丝撒娇味道的话,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幽冥。 淡粉的光晕彻底消失,幽冥这才看清圣君,雪白的脸瞬间通红。他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圣君居然是全裸的男人!而且是被他压倒在身下! 幽冥黑色的桃花眼中闪现一丝尴尬,本想起身时,却被圣君再次拉了回去。清甜的樱花香气充斥在鼻尖,幽冥顿时觉得这股空气,开始热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强行把幽冥侧著的脸扳正,幽冥别无选择地看到了圣君的面容──一个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的男人,一个满脸桃花相媚到骨子里的男人。 淡粉的大波浪卷发和花瓣几乎融成一体,齐刘海下蔷薇粉色的丹凤眼半眯著打量“新回。忆论。坛”著他,偶尔闪烁著不知名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微微带著调皮的弧度,配上颇有异域风情的脸型,整个一妖孽! 是,就是妖孽!幽冥虽然知道这样形容圣君大不敬,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默默感叹:妖孽! “抱歉,圣君,本王唐突了!天凉,圣君别著凉了才是。”幽冥脸微红,脱下身上的官袍盖住了那具光裸的身体後,才长长舒了口气。 也不知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缘故,还是其他什麽原因,他万年不变的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 “哈哈哈……”抓著幽冥的衣服,圣君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手指勾著幽冥的黑发在他脸上绕著圈圈,妩媚至极地眨著眼睛:“你可真是有趣,叫我迦樱,漂亮的地府大帝。还有哦,神仙可不会著凉的。” 幽冥暗自调整了下呼吸,看著迦樱的眼神清澈真诚:“圣君,如若不介意,下去喝几杯如何?本王自罚三杯,向圣君请罪!” 迦樱缓缓撑起身体,盖著的黑袍滑落了半个肩膀,眉头轻皱似乎在极其认真地考虑著,半晌儿後皱著鼻子轻声说道:“好提议呢。你唤我名字我便下去,如何?” 幽冥叹了口气,顺手拉著黑袍盖住迦樱身体,直视著他,低低唤了声:“迦樱。” 这一声僵硬甚至有些不情不愿的呼唤,让迦樱眼中荡起了涟漪,那双蒙著水光的凤眸像宝石般,波光闪闪煞是动人。 “真好……”迦樱唇边的笑容满足而单纯,“第一次真正听到,有人唤我名字了呢。” 幽冥大手不自觉地抚上迦樱的头发,温柔而生疏地抚著。也许,这个世间,比他孤独寂寞的人,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位看上去像阳光一般耀眼灿烂的人,也是一样的吧。 正当幽冥想著心事的时候,一颗脑袋直接埋到了他x前,他低头一看,哭笑不得。迦樱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隔著单薄的衣裳,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位圣君的身体,十分温热柔软。 “我忘了怎麽走路了,抱我下去。”不容置疑到近乎霸道的命令,带著浓郁的撒娇味道,偏偏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 幽冥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浓郁的灵力中混杂著樱花的淡雅香气,让他莫名安心。瞥了眼底下早已呆若木、神情像是开了染坊一般j彩绝伦的众多仙家,他打横抱起迦樱,跳下永恒之树。 从未面世过的仙界圣君,终於第一次,完完整整出现在众仙面前。 众仙无不激动地行礼面君。虽然这场景诡异了些,圣君的模样也与大家想象有些出入,但这不影响圣君在他们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万仙心魔的洗礼之神,值得最真诚的敬意。 “哎呀!免礼免礼!别折煞本君了!那个,我要喝酒!就是王母娘娘最爱的那百花琼露!我馋了好久了!幽冥,我要喝酒!我要吃蟠桃!我要那个仙果饼和桂花糕!还有大福卷!还有还有……”迦樱挂在幽冥身上,眉飞色舞地指著宴席上的一堆美食,凤眸中对美酒点心的渴望毫不掩饰。 嘎!──众仙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圣君形象,随著迦樱一口气不打岔的要求颤了几下。 “哈哈哈哈!圣君别来无恙真是太好了!来来来,今儿个是万仙欢聚的宴会,前有幽冥王舞剑助兴,後有圣君大驾光临,王母这次寿宴啊,都乐得合不上嘴了!”一直沈默的天帝忽然拍手大笑,指著主座旁边一直空缺的位置,邀请迦樱入座。 “帝俊也一如当年呢,真是怀念啊。”迦樱靠著幽冥的肩膀笑著。 天帝都已发话,众仙又开始宴会,只不过更多了几许好奇和探究,所有视线都直直地盯著被幽冥抱在怀中的男人。 只穿著黑色内服的幽冥见迦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头疼不已,他只能抱著迦樱大步迈向座位。小心把迦樱放到座位上後,幽冥刚想退下,袖子一紧,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袖子。 5爆料,表演脱衣服? 迦樱仰起脸,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脸上满满都是落寞和无助,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幽冥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在让他留下当陪客的意思。 “圣君,这里都是天界的神仙,圣君不必担忧。你想吃什麽东西,我帮你去拿,可好?”幽冥抵挡不住那水光潋滟的眼神,终是无奈安抚。 “不好。”迦樱神情忽然间哀伤起来,泪光闪闪看著幽冥,唇都弯了下去。 幽冥明显感觉到无数带著责备意味的视线戳在脊背上,迦樱忽然变脸实在让他无法接招,他只能坐下轻声安抚:“圣君,你到底怎麽了?有哪里觉得不习惯的地方?” 迦樱怔怔地看著幽冥一会儿,旋即咧嘴一笑:“哈哈哈!逗你玩儿的!地府大帝笑一个嘛!干嘛这麽严肃!我要喝酒,你帮我去拿。” “如此便好。”幽冥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淡淡回应一句便起身从仙子手中接过酒壶,给迦樱和自己都斟了一杯。 “圣君,本王自罚三杯,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幽冥仰头喝掉三杯酒,爽快之极。 “地府大帝真是好酒量!”迦樱盈盈浅笑,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百花琼露一入口便觉仙香扑鼻,醇厚浓烈。“好喝!对,本君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没什麽特别能招待大家的,略备了点儿薄酒!随枫、逐流,把樱花酿拿出来分给大家。” “是,圣君大人。”两个小仙童提著几篮子袖珍酒罐,从主座开始把酒分了下去。经过迦樱时,兄弟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任务完成! “这……太b了!”王母娘娘轻轻抿了一口,便觉无数纯正灵力涌入了自身的神元,本就姣美的脸上刹那间愈发光彩迷人,天帝在旁边惊呼:“王母!好像回到我刚认识你那时的样子了!” “啊?”王母讶异,只觉得脸庞发热,旁边候著的仙子随即递来镜子,王母瞧见镜中倒影後,更是惊呼连连:“这比吃了无数仙丹还要管用啊!” 宴会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仙争相品尝著这樱花酿,太上老君更是细细研究著,显然这樱花酿凝聚了永恒之树的万年灵力,对修行更有极强的辅助! 众仙看向迦樱的目光除了崇拜之外,更多了一份炙热。 迦樱很享受如此被关注的气氛,但是有人就没那麽好受了。那人,自然是向来与人淡漠疏远的地府大帝,幽冥。 幽冥喝光了一整壶的百花琼露,他在地府呆了数万年,这种交际应酬向来交给手下长袖善舞的阎罗天子,常年与黑暗和死亡为伍的他,面对如此热闹的场面,真的不太适应。 独自喝著闷酒的幽冥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等到他想起身边还有个圣君时,扭头却只看到座位上的黑袍──他惊地直接站了起来,慌忙抄起黑袍找寻著那抹粉色身影。 “哈哈哈!再来再来!君子之交,浓如美酒,请君伴十分!”迦樱高举著酒壶往酒杯里猛灌酒,旁边被他逮著一起划酒令的八仙们著鼻尖苦笑连连。 这已经是被圣君逼著喝下的第十壶仙酒了!酒量稍差的几个早已微醺,神智恍惚。 “不行了不行了!圣君,再喝下去,我们兄弟几个今儿个可都交代在这里了!”吕洞宾开始求饶了。 “不要不要!你们谁要是把我灌醉了,我就许他万年灵力!或者……我表演脱衣服给他看也成!要是有人先醉倒了!那就扒光他的衣服吊到南天门上!”迦樱粉色大波浪长卷发摇地拨浪鼓一般,身上不知何时套上的淡色绫罗穿地七扭八歪。 旁边偷偷瞧著的仙子们都边笑边窃窃私语:“没想到圣君是这麽美丽的人呢!”“圣君不依不挠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圣君要表演脱衣服唉!他的身材看著就很好!”“若是我肯定不要什麽万年灵力!” 嘎!──众仙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圣君形象,随著迦樱抓著人各种恶搞划酒令,裂开了一条细缝。 “哼!”迦樱重重地放下酒壶,风情万种地甩甩头发,凤眸眯著环视一圈,唇角微微勾起,本就俏皮的神情愈发显得坏心:“大家可别忘了,本君的神职是什麽!若是今儿个有人不给面子,哼哼!”他冷哼了几声,笑容更加灿烂:“我就大声喊出那个人心中的秘密!比如说……太上老君他明明是喜欢……” “哎呦喂!祖宗啊!你可要折煞老夫啊!喝酒是吧?我来陪你!快快,仙子赶紧多拿几壶美酒过来!”太上老君差点就五体投地扑了过来,举著酒壶一口气喝光了整壶酒。 “这还差不多!咦?”迦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眼角瞥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往外溜,他立刻喊了起来:“东海老龙王是个变装癖!最喜欢穿的是仙子们的霓裳!” 作家的话: 请多支持!投票、留言鼓励、写作建议甚好! 圣君乃尽情地闹吧,总有人能治了你! ☆、6~10章 樱唇的味道 6美人,给爷笑一个? 迦樱这一嗓子清透嘹亮,所有仙家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正偷偷往外溜的东海老龙王老脸瞬间涨到通红,他机械一般地扭过脖子,看到众人戏谑和同情的目光後,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噗!”离龙王最近的几人忍不住大笑,却又不敢太造次,抖著肩膀七手八脚抬著老龙王躺了下来。 太上老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暗自庆幸圣君没把他的秘密抖出来……要说他曾经犯过的错误,那可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够那些个八卦的老仙小仙们唠嗑上个几千年的。 “还是太上老君最给本君面子!”迦樱“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太上老君的肩膀,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右手虚空一抓,一大把还滴著仙露的万年菊塞到了太上老君怀中。 “万年菊开永相随!鲜花赠美人,菊花赠老君!干杯!”迦樱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愉悦品酒。 太上老君抱著一大束怒放的万年菊,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後满脸通红,脸皮抖得像是在抽筋…… “哈哈哈哈!”周围一大群仙家都抱著肚子狂笑。 幽冥从沈思中清醒,抓起黑袍找著迦樱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近乎荒唐的场景。 那个耀眼之极的人,虽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裸奔,却依然衣冠不整半倚在酒桌上,漂亮的脸上满满都是得逞的坏笑和恶劣,哪有天上地下至尊圣君的半分模样? 更何况,看他游走在众仙之间的脚步可是轻盈熟练的很,不会走路?看来是他也被诓了!还是第一个被诓的人!幽冥x口说不出的闷,穿好黑袍後走向迦樱,原本收敛的y气再次释放,萦绕在周身,一路走过,有些小仙胆小的都退避三舍。 地府灵力向来y冷,若非地府之人定是敬而远之的,天界的神仙也不例外。谁会放著温暖的天界灵力不享受,去碰那y冷的黑暗之力呢? “圣君,酒喝多了伤身,不如吃些糕点如何?宴会还长著呢,是否需要本王,抱你回去?”幽冥站在迦樱身侧淡淡说著,伸手取过迦樱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咯!──玉杯清脆地响了一声,杯身虽还完整,却在幽冥指尖下裂了几道细纹,酒y流了一桌。 周围的人自动退去了老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y气沈沈的地府大帝生气了…… 迦樱早就察觉到幽冥的怒气,他悠悠然地侧著脸,满眼含笑,一动也不动地看著浑身乌漆抹黑的幽冥,一个粉色灿烂如花,一个黑色y郁晦涩,如此强烈的对比和诡异的气氛,让众仙又後退了几步。 “你……在生气?”迦樱指尖捻起一块桂花糕,探入幽冥周围的黑色y气间,一股温热的灵力混入其间,瞬间就中和了不少y霾。 “给你吃桂花糕,别生气了好不好?”迦樱指尖停留在幽冥唇边,微微弯了身体仰脸看著幽冥。 幽冥眉头轻皱,桂花糕的甜味夹杂著樱花的香气窜入鼻尖。眼中雾气萦绕,仿佛要看破眼前人的坏心一般,他紧紧盯著迦樱楚楚可怜的神情。 “嗯?吃嘛!要不……我给你笑一个?”迦樱拖长了语气凑近幽冥,冰冷的y气并没有让他感觉不适,身上的绫罗半落,露出半边的x膛。 “算了,那美人,你给爷笑一个,如何?”迦樱弯了凤眸,暧昧地眨眼,天不怕地不怕迸出这样一句,配著一脸欠扁的神情,简直就如纨!子弟一般。 “你!唔──”幽冥瞬间被气到,刚开口说话,那桂花糕就塞到他口中,温热饱满的指腹停留在冰冷的唇边,一股热流让幽冥打了个颤。 “嗯哈……地府大帝若是不爱吃桂花糕,也可以吃了我……”一声轻笑,尚未回过神的幽冥闻到一股樱花香味,迦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放大在眼前,幽冥甚至看到那卷翘浓密的睫毛像蝴蝶般颤动著,高挺的鼻梁有一丝俏皮可爱的弧度,还有那淡粉的樱唇和雪白的贝齿…… 迦樱扶著幽冥的肩膀,轻轻咬住了幽冥口中的桂花糕──虽然只是咬住了另一半的糕点,并没有真正吻到幽冥,但两人暧昧的姿势连著交缠在一起的头发,彻底让宴会冻结成冰! 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瞬间鸦雀无声。 嘎!──众仙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圣君形象,随著迦樱“强吻”幽冥时,彻底崩裂…… 幽冥气急败坏地推开迦樱,y沈的黑雾愈发浓重起来,最後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漆黑一团不见真面目。空中撕裂一道黑色裂痕,幽冥手掌凝成了拳头,重重甩袖离去。 “哈哈哈哈!地府大帝果然是个既死板又严肃的万年宅男死人头呢!”迦樱笑得前俯後仰,冲著呆若木的众仙抛了个媚眼,葱白手指一伸:“今儿个不醉不归哦!来来来!” “啊──圣君饶了我吧!别揪我胡子啊!哎呦!” “啊──圣君手下留情!别,别脱我衣服啊!啊──救命啊──” “啊──圣君海量!我喝不下了……别戳我肚子了……要吐了……呕──” “啊──救命啊!!” 一大群仙家抱头鼠串,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实在脱不了身两眼一翻学著老龙王晕菜,就连哮天犬也难逃魔爪──被迦樱挂到樱花树上当靶子s了…… 蟠桃大会彻底变成了一场仙界前所未有的闹剧。 7妖孽,天界烦恼 至始至终坐在主座上的天帝额头终於挂满了黑线,他扶著头唉声叹气:“自作孽不可活啊!早就知道招架不住他,唉!” 王母却是心情大好,起身欣赏著漫天的落樱。天界仙子们聚在一起,掩嘴看著宴会上一派热闹非凡。 “娘娘,今年可真是个特别的宴会!看圣君的样子,他很开心呢!” “他开心了,我们仙界也就开心了。除此之外,这些毛蒜皮的小折腾,实在是无伤大雅。帝俊,本g看来,圣君迦樱,可真是可爱极了。”王母摘了朵樱花别在耳侧,俏生生地看著天帝。 天帝抬头看著远处一直在折腾著众仙的粉色身影,唇边终是笑了出来。 永恒之境,永恒之树,永恒的圣君,迦樱。 凌霄殿内,朝臣退去後,辉煌g殿瞬间显得有些冷清。 天帝坐在帝位上,皱眉看著一大摞奏折,今日上朝前所未有都在应付一件事──关於圣君迦樱在天界的“累累事迹”,天界众仙从刚开始隐忍到今日集体爆发,并非毫无理由。 “天帝,光是短短十天,圣君已经踏遍了各仙家的门槛,千里眼的眼睛被涂了辣椒水,顺风耳的耳朵被樱花堵住怎麽也取不下来;托塔天王的玲珑塔塔顶碎掉了;广寒g的桂花树被砍断当柴火烧了;月老被扒光衣服用红线绑在了南天门上;哮天犬毛被扒光成腊肠了;东海老龙王一下子收到数千件霓裳,据说已经气到吐血;好不容易恢复成人样的天蓬元帅又长成了猪样……” 国神一本接一本宣读著奏折,每读一本他的额头就多一滴冷汗。 天帝长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手:“罢了,这些都收起来吧!老的小的有那反抗的心思却没那反抗的胆子,偏偏圣君已经出来了,难不成要本殿把他关回去不成?我可没如此大的本事啊,若真较真起来,恐怕还要去麻烦天尊说情了。真是愁人啊……” “嗯哼!”不重不轻的冷哼声伴随著几瓣樱花飘进殿内,国神慌忙抱著奏折想藏起来。 “别藏了,今儿个闲来无事,本君也想来上个朝,没想到……这麽多奏折。啧啧,帝俊你可得批复好一会儿了,要不要本君帮忙?”迦樱笑嘻嘻的脸瞬间放大在天帝面前,国神怀中的奏折也悉数落到了他手中。 天帝嘴角抽了抽,看著迦樱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眼中既无奈又心疼:“就像王母说的那样,只要你喜欢就好了。其他的,再大的事情,我都可以处理掉。” 迦樱眉尾高高扬起,一个旋身就落入天帝的怀中──他大喇喇坐到了天帝的大腿上,手中的奏折甩手一抛,被迦樱的举动惊吓到嘴巴都合不拢的国神直接淹没在一堆奏折中…… “帝俊,还是你对我最好!”迦樱揪著天帝束在天冠中的黑发,皱著鼻尖撒娇。 天帝任由迦樱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很快一整头头发都被编成了小辫子,天帝不以为意地抽出他手中的头发,伸手抚上他的脸。 “迦樱,无论你做什麽,只要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就好。”天帝轻抚迦樱的脸,缓缓说道。 迦樱眨了眨眼睛:“帝俊总是这麽爱c心!我记得的。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许反悔!天界都玩过了,没意思!我要去地府看看,听说地府美人如云,嘿嘿……” “真拿你没办法。”天帝扭头吩咐道:“拟旨,圣君迦樱即日起巡视地界,以其永恒灵力协助地府化解万年怨灵,疏通地府各关,造福三界。” 被埋没在奏折中的国神几乎泪洒苍天!天界终於折腾完了!他开始同情那个万年始终都波澜不惊的地府了…… 靠在天帝怀中的迦樱,淡淡笑著,很是满足。 地界。 红色冥月高高悬挂在漆黑的天上,彼岸花香味弥散在稍显y冷的冥界空气中,很是浓烈。 四面腾空的黑色建筑冷冷清清坐落在空旷的夜色中,不大的露台连著十道通道,一直延伸到四面八方。黑纱随风舞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细碎的交谈声。 “幽冥地府第十七次大会,各殿议事要准备的文案就差你一个了,转轮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带著浓浓的不满,秦广王弹了弹手中厚厚的文本,眼光犀利地盯著不停打哈欠的男人。 “哈──还没开会就这麽困了!第十殿又没啥特别的事,整天做的无非就是让鬼魂投胎转世或者投入六道,文案什麽的,不要了吧?或者……小秦子你能者多劳,帮我写?免得等会儿又要被殿下修理了!”转轮王腆著俊美的脸凑近秦广王。 “啪!”厚重的文案直接砸在了转轮王高挺的鼻梁上,秦广王冷哼一声,扭头对其他八位阎王说道:“天界刚传来圣旨,圣君明日会来地府巡视,大家都做好准备迎接。” “啊?殿下他知道了吗?怎麽是小秦子你会接旨的?”转轮王捂著鼻子,边擦鼻血边哼唧。 “那个,怀砚大哥,圣君……是指永恒之境中的那位吗?好像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我还以为就是一朵会说话的樱花呢!”宋帝王娃娃脸微红,他很好奇圣君到底是什麽样呢。 8勾引,赤裸裸挑逗 秦广王放下文案,揉了揉眉心,地府的死气太浓了,从地府存在到如今,累积的死气都快炸了,他作为第一殿的阎罗天子,平素就忙得焦头烂额不说,现在又要接待圣君,若是消息没错的话,前几日天界已经人仰马翻了。 “嗯。殿下自从那日去了蟠桃大会回来後,一直没怎麽露面。”秦广王淡淡回应,“圣君来了说不准也是件好事,大家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尤其是你,转轮王。” “是是是,小秦子大人!”转轮王嬉皮笑脸。 其余几位面面相觑,心里都暗自揣测,幽冥殿下前几日莫名其妙的坏心情,是否和那位圣君有关? “也许,说不定真是一朵樱花呢!”豪爽的阎罗王一拍手,脑中已经想象圣君是何样子了。 “嗯?什麽味道?”嗅觉灵敏的楚江王动了动鼻尖,一股清甜的香气参杂在空气中,似是花香味,却并非彼岸花的味道。 几缕粉色花瓣随风飘进纱幔,摇摇曳曳落在书桌上。 “一朵樱花?很不错的形容呢!各位美人,我来了。”粉色身影虚幻一闪,落在宋帝王身边。 宋帝王瞪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眼前从头到脚冒著粉色泡泡的……呃,超级大美人,大美人正用他葱白玉指把他的脸东拉西扯。 “圣……圣君……”宋帝王口齿不清地行礼。 “好可爱啊你!嗯!地府果然美人云集,不枉我来一趟了!”迦樱放开宋帝王,饶有兴趣地围著几位阎王转悠著。 “你的眼睛像水晶,你的鼻子很好看,嗯,你的x膛很宽我喜欢,身材很不错,嗯嗯,你看起来很欠扁,但是嘴巴很x感适合接吻,嗯……”迦樱没来片刻就对几位阎王评头论足,转到秦广王那里,他像是发现新奇事物般惊奇地“咦”了一声,火速抬起秦广王的下巴。 “啧啧,绝对的大美人!冰山我最爱了!”迦樱细细打量秦广王,看到他深灰色的发间夹杂了几缕白发时,皱了皱眉:“无瑕才是美玉。”粉色光晕瞬间包围秦广王,片刻後,迦樱著手中柔软光泽的长发,满意地点点头。 “看,没白头发了吧?工作别太辛苦了哦。”迦樱笑眯眯地凑近秦广王,在他淡漠严肃的脸上火速亲了一口。 吧唧──阎王们都惊呆了。 “你们在做什麽?!”一声饱含怒气的大吼,幽冥浑身散发戾气,紧盯著趴在秦广王身上的男人。 迦樱笑得极其灿烂:“呀,原来是地府大帝啊。我正与这些美人玩儿呢,要不要一起?天天对著如此漂亮的人,地府大帝还这麽严肃没情趣,莫不是憋了上万年,憋坏了吧?” 如此暧昧挑衅的语气,配著那葱段般的手指不停摇晃著,本来心情就欠佳的地府大帝顿时炸毛了。几步上前,幽冥一把抓住迦樱的手,用力一提便把他从秦广王身上扒了下来。 “你要闹到什麽时候?!圣君,我们都敬你爱你,千万年来众仙都承蒙你照顾,但是……若是可以,能不能请你不要这样!”幽冥捏著迦樱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些话。 他从方才才知晓,自从蟠桃大会後天界已经被这位圣君弄到人仰马翻,现在又跑来地界!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会发生什麽事情!更别提他看到迦樱抱著他最得力的助手猛亲了! 想到这里,幽冥怒火更上一层楼,捏著迦樱手腕的指尖更加用力。 “啊……好疼!”迦樱皱眉轻呼,看到幽冥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怒火,他勾唇轻笑:“我怎样了?地府大帝说的话,本君听不明白。我第一次见到大家,这样有什麽不对?我没闹,你放手,抓疼我了!” “没闹?!没闹天帝怎麽会把你放到地界来?圣君是个聪明人,天上众仙被你折腾的难道还不够吗?!若不是我当日失手劈开花苞,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幽冥气急之下,脱口而出。 迦樱脸上那抹微笑瞬间凝滞,一直含笑的凤眸变得深沈如水:“你在後悔,把我放出来了?” 幽冥看到迦樱明显受伤的神情,心下不忍却咬牙点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圣君若是真心想来地府巡视,那就不要发生在天界的那些事情!地府工作不比天界,容不得一点闪失!” 迦樱沈著脸,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就这样沈默地看著幽冥。 周围的阎王们面面相觑,转轮王想缓和下气氛,刚开口:“殿下,圣君他不是故意的……” 幽冥扭头就怒吼:“子默你闭嘴!” “嗯哼!”迦樱忽然轻笑,扬起脸缓缓说道:“我就是故意的怎麽了?我就是闹怎麽了?墨守成规向来不是我要的东西,你既然放了我出来,就要对我负责!别忘了,蟠桃大会上,你我可是一吻定情的!吃干抹净就脚底抹油溜了,现在还指责我勾搭别人,你是在吃醋吧?亲爱的幽冥。” 9喜欢,他的眼泪 迦樱眼中不知悔改的高傲和倔强,语气中赤裸裸的勾引和挑逗,瞬间让幽冥怒火爆棚,一股y风凌厉地刮过,幽冥大手高高扬起,当头劈向迦樱扬起的脸颊。 “啪──”清脆的声音震得在场人心头一跳。 “殿下,你逾矩了。圣君他是好意帮我恢复灵力,地府确实也需要他的帮助。不管怎样,圣君是我们众仙的骄傲,要打要骂,也是他的权利。更何况,他第一次入世,你不能对他如此严苛。”一直沈默的秦广王站了起来,他的手背肿了一大片──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悉数落在了他身上。 秦广王这几句冷静不容反驳的提醒,给幽冥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彻底清醒!他这是被怒火烧坏脑子了才会气到要打圣君──那个从永恒之境中刚刚出世的尊贵男人! 幽冥顾不得说抱歉,扭头看向迦樱。这一看,他直接楞了,一直抓著迦樱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就在幽冥扬起手掌的瞬间,迦樱的周围洋洋洒洒飘起落樱。那双蔷薇粉色的凤眸只是愣愣看著幽冥,清澈的眼神有些失焦,两行泪水沿著惨白的脸颊缓缓滴落,一滴,两滴,落在黑冥石地板上,瞬间化作几株小小的樱花幼苗,稚嫩抽著枝叶。 被幽冥狠抓的手腕上一整圈乌青色淤痕,迦樱哭泣著,压抑著,眼中那抹倔强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不要你们这样敬我爱我!若是入世是这样无趣,这样孤独,那我……宁愿再沈睡下去,永远也不要再醒来!” 这样一位天上地下至尊的圣君,此时此刻却在地府孤零零却倔强地哭泣著。原本笑容灿烂到媲美阳光的人,却因为地府大帝一时冲动,让他沾染了与他半点都不相配的悲伤。 幽冥万年未曾变过的心跳,在看到迦樱的眼泪後,猛地抽痛,痛地让他呼吸一滞,不知所措。 无趣,孤独……如此让人恐惧的词语,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而现在,得不到阳光只能常年与黑暗为伍的他,居然会如此失态,真是够卑劣的。 “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慌乱之下,幽冥向他的阎罗天子们求救,阎王们显然都在同情圣君──毕竟是自家殿下有错在先嘛。 转轮王帮著秦广王疏通淤青,看到幽冥求救的目光後,拉著秦广王缩到一边,他才不会理会伤到他家小秦子的坏人呢! 秦广王默默任由转轮王揉著手,低头看了看x前柔软顺滑的头发,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你……别哭了啊!再哭,再哭,地府都要长满樱花树了!”幽冥情急之下指著地下越来越多的小树苗,“我错了行不行?我是混蛋!圣君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他小心翼翼拉住迦樱的手,轻轻揉著手腕上的淤痕。 迦樱脸上早已被泪水洗花了,眼神倒是愈发清透,他缩著鼻子带著浓重鼻音终於开了金口:“我累了,想回去了。我不该出来,你们都不喜欢我,不需要我。” “呸!谁不喜欢你?”幽冥舌头打结,刚说出来就恨不得掐死自己,“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喜欢你!别哭了好不好,这麽漂亮的眼睛都肿了!” “那,那幽冥你,也喜欢我吗?”迦樱可怜兮兮地咬著唇,似乎是极其害怕听到拒绝一般,神情楚楚可怜,看得在旁边的众多阎王齐声点头:“圣君我们都喜欢你!” 幽冥心思早已被迦樱搅乱,只觉得光是让他哭泣的罪过,就可以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了,他轻轻搂著迦樱的肩膀,柔声哄著:“喜欢。” “你骗人,你喜欢我的话,为何都不愿意叫我名字?”迦樱靠在幽冥肩膀上,语气还是很失落。 “迦樱,迦樱,迦樱,这下,你该相信了吧?”幽冥无奈连喊了好几声。 “嗯……”迦樱终於破涕而笑。 幽冥只觉得那抹明媚的笑容,让这个黑暗的世界都变成了光明一片。迦樱靠在幽冥x前,可能真是太累的缘故,沈沈睡了过去。他打横抱起迦樱离开,回头吩咐道:“大家继续开会吧,我安顿好他便回来。小秦子,本王对不住你了,等会儿我拿伤药来。” 等幽冥和迦樱的身影消失後,阎王们顿时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那个……这些可怎麽办?圣君哭得好厉害,殿下真是过分呢。”宋帝王娃娃脸上满是同情和不满。 秦广王拿起文案,直接敲向转轮王的脑袋:“你去找文武主判过来,把这些樱花树,移植到幽冥殿吧。” 一直乘机偷偷吃著豆腐的转轮王著红肿的额头,哭笑不得。 秦广王唇边勾起一丝愉悦的笑意,一贯严肃y沈的殿下,如此慌乱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可惜的很,一向心思细腻的地府大帝,居然错过了那人恶魔般的笑容。 只有秦广王才看到,迦樱靠向幽冥的那一瞬间,对著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10偷吻,樱唇的味道 幽冥殿。 幽冥端坐在床前,沈思著。自从成为地府大帝以来,即便是那日蟠桃大会被迦樱当众调戏,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他一直按照地府大帝应是的样子,努力工作著。 他差点就打了永恒之境的圣君。摊开手心,手掌上鲜红一片,可见当时他有多怒极攻心。缩回手指,他给迦樱掖了掖被子,看到迦樱脸上残余的泪水,便伸出指尖轻轻擦拭了去。 柔软细腻的肌肤,不同地府之人体质的寒冷,圣君的身体,很温暖。幽冥几乎舍不得收回手指,他俯身缓缓著迦樱的脸庞。 他到现在才真正看清迦樱的样子。青丝柔顺,眉目含笑,翘鼻挺俏,樱唇妩媚。饱满光洁的额上,樱花灵眼栩栩如生,若是那双蔷薇色的凤眸轻眨,那便会熠熠发光,璀璨到让人无法直视。 可是为何,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眉梢带著淡淡的忧伤,紧抿的唇边透著一股悲凉的无奈和孤独,像是抽丝剥茧一般,侵入幽冥心间,让他的心再次抽痛起来。 幽冥揪住x口,他这样太奇怪了!略显chu重的呼吸扑到迦樱的脸上,卷翘的睫毛随著呼吸轻轻颤动,也许梦到什麽不好的事情,迦樱的眼角又冒出几缕泪光。 “我真是混蛋!”幽冥恨恨敲了下脑袋,他是发了疯,才会让他哭泣! “对不起,让你哭了。以後,再也不会了。”幽冥靠著迦樱耳边,轻喃耳语。 瞥到迦樱眼角的泪光,幽冥伸出舌尖,将那泪水舔了去,樱花的清甜香味萦绕在舌尖,那是他千万年来从未尝试过的味道。 黑暗的世界,死亡的气息,再也不会有其他颜色,其他味道。 “嗯……”沈睡的迦樱扭动了下身体,唇中逸出一声呢喃般的叹息。 淡色樱唇微张,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幽冥紧紧盯著那红唇,桃花眼中黑雾升起,舌尖舔了舔薄唇,著魔一样亲了下去。唇瓣相贴,炙热的温度和浓郁的香味一下子沁入幽冥唇齿间,他舒服得闷哼一声。 略微冰冷的唇吻上迦樱的瞬间,迦樱眉头轻皱,似是不安地哼了几声。 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幽冥,看到迦皓齿微张,粉色的舌尖微微勾著,脑中一直理智紧绷的那g弦“嘎!”一声,彻底断裂。 薄唇再次覆上那诱人的唇,幽冥双手小心地撑在床上,舌尖钻入微张的唇中,勾起舌尖轻轻吮吸著,偷偷又温柔又莽撞。 美妙甜味渗入味蕾,撩起亲密无间的情动,让幽冥越发急切想得到更多。迦樱睫毛颤动似乎有清醒的迹象,他急忙退了出去,舌尖勾起一g长长的银丝。 幽冥大口呼吸,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口中的味道还鲜活跳动著,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慌乱。指尖一股神力注入迦樱额头,让迦樱彻底昏睡过去。 他居然可耻又猥琐地在偷吻沈睡的圣君! 强烈意识到这一点的幽冥,急著抽身离去,袖袍一紧,迦樱的手拽紧了他的衣袖!幽冥紧张到极点──若是被圣君知道如此可耻的行为,那麽不用圣君捣蛋,地府也能翻天了! “喜欢……我……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幽冥本已做好解释的准备,没想到只是迦樱的呓语,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清醒,这才放下心来。那紧紧揪著他衣服的手还是倔强地抓著不松手,他摇头叹气,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迦樱沈睡了整整一整天。千万年来未曾开过天窗的地府大帝,第一次在工作日开了天窗──堆积的奏折文案在书房都快成山了。 “殿下,请问还有何吩咐?要是饿了,我去给您端些茶水点心过来吧。”白袍的斯文男人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看到幽冥还是一种姿势坐在床头,颇为无奈。 “怀砚的伤药送过去了麽?”幽冥问道,坐了一整天,他确实有些累了。 文主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已经送过去了,今日的公务若是无法处理,恐怕会影响到明日的工作。” 幽冥淡淡笑了起来。 千万年来他从未尝试过开天窗,他以为地府大帝的自觉就是,勤勉工作。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还未成为地府大帝时,是何模样。岁月太久,但那模糊的面容上,却总是含著微笑的。 “殿下,您笑了。”文主判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波澜不惊。 “小文是否记得我上一次笑,是何时呢?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啊。”幽冥左手虚空一幻,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倒映著他的面容。 晦涩,黑暗,y沈,严谨,死板。所有符合地府特质的东西,都在他身上忠诚展现著。这就是地府大帝,应该是的模样了吧?可是那面容,既陌生,又著实让人讨厌。 幽冥指尖一弹,镜子碎成了粉末。 “回殿下,在我印象里,您没有笑过。”文主判很尽职地回答。 作家的话: 圣君大人酷爱醒过来啊!有人偷偷亲你唉! 110 欲望文 11-20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1120 ☆、11~15章 情定忘川河 11叛逆,留下来 “今天不批公文了,明日再说吧。有何紧急事务,你去小秦子那里一同处理掉便是。另外让小武去趟转轮王那里,拿些陈酿的葡萄酒和新鲜糕点回来。”幽冥吩咐,看著安静沈睡的迦樱,他安心了不少。 第一次开天窗,这样的感觉,很叛逆。但向来责任大於一切的幽冥,出奇地心安理得。 文主判只觉得幽冥一反常态,默默关上门扉抱起奏折行礼离去。 幽冥殿外诺大的院落中,彼岸花海已经全部铲除。穿著铠甲的英武男人满头大汗地挥著狼牙b,在光秃秃的冥土上挖著坑。 “小文,这是最後一株樱花了。这花儿,长大後是什麽样子的?”武主判小心地捧著一株樱花幼苗,放到坑中埋了起来,憨厚俊朗的脸上满是期待──转轮王告诉他,花开的时候会有成片的粉色花海,他特别好奇粉色,是什麽颜色? 文主判微微笑了下,没有回答。 由泪水幻化成的樱花,应该是不可方物的美吧。 迦樱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一张黑漆漆的大床上,连身上盖著的绸缎被子都是黑色的。他抽了抽眉头,抬眼一看,幽冥倚在床柱边上,眯著眼睛睡著了。 黑色的长发如丝缎般流泻半垂,掩住了幽冥半边的脸。 迦樱手一松,这才发现他正揪著幽冥的袖袍,松开的衣服皱皱巴巴,看样子他就这样抓著幽冥睡到了现在…… “嗯哼!”迦樱轻笑,“死人头也没那麽讨厌嘛!睡著的样子,真是比醒著可爱多了。”他的指尖还没有碰触到幽冥,幽冥就睁开了眼。 他一向浅眠,刚才就清醒了。只不过他是在确认迦樱有没有察觉偷吻那段记忆罢了…… 伸手握住迦樱的手,幽冥轻声问道:“饿不饿?等会儿吃点东西如何?转轮王那里,可是有无数珍藏的葡萄酒,不比仙界琼露差哦。” 一听到有美酒美食,迦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要吃我要吃!对!让随枫和逐流送点樱花酿过来,也让地府的兄弟们尝尝!” “别瞎c心了,起来吧,都睡一天了。”看到迦樱纯真满足的笑脸,幽冥心里涨得满满的,不自觉地伸手刮了一下迦樱挺翘的鼻梁。如此亲昵的举动,他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好在被刮了鼻梁的人似乎刚睡醒,并未在意。 迦樱翻身下床,好奇地打量著这个g殿,一路转悠著跑到外面的书房中:“这是你的寝g?怎麽一团漆黑的,让人看著就冷──”他缩著脖子搓了搓双臂。 一件外衣披到了他肩上,幽冥刚想给迦樱穿上外袍,这不安分的家夥又跑到了书桌旁,饶有滋味地翻著那些奏折。 “哇!你们地府果然很忙!这些个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地府大帝亲自审批麽?”迦樱甩著奏折,极度怀疑地审视著一脸无奈的幽冥,“现在看来,你变成这个死样子并非毫无缘由呢。换了我肯定受不了!” “我今天开天窗了。这些个杂事,明日再说吧。”幽冥淡淡笑著,抽出迦樱手中的奏折,重新给他穿著衣服,“地府冷,别著凉了。伸手。” “你笑了唉。”迦樱弯著眉眼任由幽冥给他扣著衣襟和腰带,“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哦?不知是谁说过的,我是既死板又严肃毫无情趣的万年宅男死人头?怎麽?圣君在本王这里又哭又闹的,在本王床上睡了一觉就对我改观了不成?”幽冥扣完腰封,发现迦樱的腰著实纤细。 “哼,你都说了是你的错了!现在又要翻旧账了吗?”迦樱气哼哼地推开幽冥,甩著齐腰的卷发不屑撇嘴,“你若是不欢迎本君在你这里又哭又闹的,那我去其他地方又哭又闹算了。” 幽冥一手扣著迦樱的腰一手撑在书桌旁,把圣君圈在了可控的范围内,他勾起薄唇哂笑:“现在天上地下都知道圣君来了地府,本王不好好招待,岂不是要落人口实?何况,我可不认为,圣君你有什麽地方可以去的,恕我直言,大家躲你都来不及了。” 迦樱抓起幽冥的一把头发把他拉近了自己,眼睛眨得飞快:“这可不一定,天界的仙子妹妹们,可都很想我呢。前几日东海老龙王还说了,他几个女儿都快成年了,让本君抽空去看看来著。不枉我送了数千套霓裳给他呢,老龙王很上道,要不我现在就过去好了。” “哼。”幽冥伸手把迦樱的头发撩到肩颈一侧,y测测冷笑:“圣君刚入世,就如此招美人垂青,本王还真是羡慕!”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啊。美人美酒美食,可是这世间最好的追逐了。不过留在这里,也不错,地府大帝的g中养了这麽多美男,本君也爱。我可警告你啊,我就是爱美人,你不许再打我了,再打我,我哭死给你看!”迦樱高高仰著脸,一脸我是圣君你不能耐我何的样儿。 想他迦樱圣君活了这麽久,被这臭小子弄哭,还真是件丢人的事儿。 “我不会打你了,我发誓。别走,留下来,迦樱。”幽冥轻抚迦樱的发,郑重保证。 12香豔,品尝樱花酿 幽冥忍不住上迦樱的脸颊,亏了秦广王及时挡著没有真的打到,不然该有多疼? “那,那你以後不许再欺负我!不能让我不高兴!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迦樱满心愉悦,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露了出来,衬得红唇愈发潋滟。 “是是是,迦樱喜欢就好。”幽冥还能说什麽呢?如此任x的要求,他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那……”向来恃宠而骄惯了的圣君大人自然开始得寸进尺,“我去勾搭美人玩,也没问题吧?我可受不了没有美人相伴的日子!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享受才是!” 刚才还一脸和煦的地府大帝,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盯著得意过头的人说道:“勾搭美人玩?圣君可知,真正的勾搭,到底是什麽?” 迦樱皱著鼻子推了推越来越靠近他的男人:“靠太近啦!你要压死我啊!勾搭不就是勾搭嘛!上次我还勾搭你了,你这个胆小鬼还不是逃走了!” “呵呵呵……”幽冥低沈而笑,原本严肃的神情生动如画,沈稳中带著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味道,让迦樱浑身寒毛倒立。 “本王就让圣君见识见识,什麽叫真正的勾搭!”幽冥一甩袖袍,书桌成堆的文案奏折全部扫落於地,双臂一扑直接把迦樱压倒在冰凉的书桌上。 天旋地转间迦樱尚未回神,便觉双唇一凉,整个被含在了略冰凉的口中,幽冥俊朗苍白的脸放大在他眼前,连那黑眸中那抹狡黠都看得一清二楚。 “嗯……”迦樱瞪大了双眼,白皙的脸颊飞上两朵大红云,不敢置信地看著幽冥!双唇上那湿哒哒的、酥酥麻麻的、微凉到逐渐温热的感觉清晰地从唇上传遍了整个身体! 幽冥含著迦樱的唇猛地吸了好几口,舌尖扫过他紧闭的贝齿,偷吻时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他心里另一个声音一直叫嚣不停:“狠狠欺负他!让他再这样无视自己去勾引别人!” 迦樱浑身一个激灵,鼻尖浓重地呻吟出声,略显不知所措的青涩靡音,让幽冥恨不得直接将迦樱拆骨入腹,他抬起迦樱的下巴,指尖翻开濡湿的红唇,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 “真是倔脾气啊!这样也不求饶?”幽冥笑舌尖舔著豔色薄唇,姿态暧昧撩人,哪里还见得半分地府大帝的影子存在。 迦樱挣扎著想起身,一头卷发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就是不开口。他潜意识里知道,要是开了口,他恐怕就真要被欺负了! 大手一抓,幽冥将迦樱双手禁锢在头顶上方,膝盖一顶,分开迦樱的双腿直接压上他的身体,又在迦樱细腰间重重抓了大把,毫不留情。 “啊──好疼!唔──嗯──”迦樱吃痛,刚开口呼喊,唇舌便被堵了个严实。 幽冥兴奋不已,扣紧不停挣扎的人,肆无忌惮地勾著四处躲避的舌头吮吸著,不同偷吻时的小心谨慎和浅尝辄止,他这回,千真万确地卷著那诱人的唇舌,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深吻。 温暖的舌腔里溢满了两人的津y,像玉露琼浆一样香甜。幽冥来来回回在迦樱口中探索,如品尝美酒般吃著不断溢出的津y,来不及吞咽的y体透过交合的双唇,沿著迦樱秀美的下颚,缓缓滴落到书桌上,诺大的g殿里只回荡著唇舌吸吮的声音,和迦樱呜咽慵懒的呻吟声。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後,武主判憨厚的声音响起,“殿下,您要的点心酒水来了。” “嗯!!放,放开!唔唔──”迦樱吓得惊呼,却被幽冥再次狠狠堵住了唇舌。 “咯吱──”厚重的大门被推开,迦樱情急之下只顾著羞涩和挣扎,却忘了他会法力了…… 於是可怜的武主判,看到自家殿下抱著一个散发美人倒在书桌上狂啃时,手一抖,食盒直接摔了下去。一阵y风卷过,食盒被卷到旁边的椅子上,幽冥眼角余光瞪了武主判一眼,继续他的“亲亲”事业…… 武主判呆愣片刻,噗嗤──两行血迹从他高挺的鼻梁下喷涌而出,俊朗的脸瞬间涨成暗红,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狼牙b砸到脚背,却没听到他喊疼,因为──他两眼一翻,彻底晕菜。 听到动静的文主判走了过来,看到殿内一派香豔弥漫,他默默拖著武主判的腿退了下去。一道细长的血迹从大殿外的台阶一路蜿蜒到了院子里…… “咦?这不是文武主判吗?你们好,圣君大人吩咐我们送樱花酿过来,承蒙地府大帝照顾我家圣君大人,这些可以送进去吗?”两个小仙童刚落地便看到两人以奇怪的姿势走下台阶。 13算计,告白 看了眼装满酒瓶的篮子,文主判习惯x推了推眼镜:“不必了,我家殿下已经喝到樱花酿了。两位仙童若是方便,随我去送给其他阎罗天子可好?” 随枫和逐流相视一笑,虽然纳闷哪来的樱花酿可以给地府大帝喝,不过既然圣君在这里呆得不错,他们也就不担心了,两人高高兴兴地跟著文主判走了出去。 “哥哥,这不是樱花树苗吗?怎麽有那麽多?还是新长出来的耶。圣君大人看来很喜欢这里呢,是要把这里当成家了吗?”逐流咬著手指模糊不清地嘀咕著。 随枫拉出逐流口中的手指,一脸大哥风范地教训著:“再咬手指试试看?!没看见武主判的样子?那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臭哥哥,坏哥哥。明明跟我一样大,还装!你自己都有那麽多坏毛病,圣君都那麽包容你,你也应该包容我才是!”逐流不满地嘟著小嘴,不敢再把手指放到嘴里。 彭──随枫毫不客气地赏了弟弟一个大爆栗,偷偷捻起竹篮中的月饼吃了起来。他可没有那麽多坏毛病,就是爱吃甜食了一些。 “哇──哥哥坏蛋!你居然打我!”逐流嚎啕大哭。 文主判这一路走著一路折腾,拖个重得要死的臭男人不说,还要忍受这两小子的魔音洗耳,想起方才看到的香豔一幕,他就头疼。 看来外界传地沸沸扬扬的谣言,并不是空x来风。 幽冥殿内,迦樱无力地躺在书桌上喘著气,好一会儿才收回涣散的神智,看清楚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脸得逞的笑意,他怎麽都有种被“狠狠欺负”的感觉。 “迦樱的唇里又香又甜,这才是真正的樱花酿吧?嗯?你说是不是,亲爱的圣君大人。”幽冥舔著唇意犹未尽地回味,盯著迦樱红肿的唇,暧昧至极地笑著。 “你!”迦樱的脸通红,他虽然生x活泼外放了点,可没有像幽冥那样真的去亲人啊!上次蟠桃大会也只是一时的恶作剧罢了!他想辩驳舌头却打了结一样不听使唤,“我说了你可以这样对我吗?混蛋!你,你……” “我,我怎麽了?嗯哼……”幽冥心情大好,书桌周围洒满了樱花花瓣,迦樱红脸慌张的样子让他又想欺负人了,“看来我们的圣君大人,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撒樱花下来呢。来,确认下。” 幽冥不等迦樱抗议,又抱著他狂吻一通,这下他看清楚了,原来真的有花瓣落下! “这算不算……圣君的秘密了?”幽冥轻抚迦樱的细腰,炙热的体温让他爱不释手,细细描绘著迦樱的唇,他直视那漂亮的凤眸:“圣君要记住,这才叫真正的勾搭,除我幽冥外,无人能有资格给你的勾搭。另外,圣君所说的美人相伴,你眼前的,不就是个大美人麽?” 幽冥洋溢著灿烂笑容的俊脸上,果然是美豔动人,别有一番风情。 迦樱x口起伏片刻後便恢复了平静,红唇轻启:“这里黑漆漆的,你也黑漆漆的,本君怕冷又怕黑,想留住我,看你的本事了。” “那就好。”幽冥起身,也不管满地的奏折纸张,抱著迦樱坐到椅子上,打开食盒准备著,“吃饭,把我的圣君饿坏了,可不好。” 迦樱一口便咬掉了幽冥指尖的糕点,神态已经恢复自若,坐在幽冥大腿上反而大方起来,笑道:“明明就是坏心透顶的人,何必去装那严肃深沈?幽冥,有本事吃了我,天地间落得个清净。” 幽冥扣著迦樱的腰往他怀中一带,靠近那含著糕点的红唇,恣意轻笑:“明明就是羞涩本分的人,何必去装那奔放热情?迦樱,既然是你先招惹的我,那就要对本王负责到底。” “如果我说不呢?”迦樱探出舌尖,舔了下幽冥近在咫尺的豔色薄唇。 “你可以试试看。”幽冥含住了那主动挑逗的小舌,旋即便是深深的亲吻。 你情,我愿,万年不变的心境,一旦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波动,便是翻天覆地惊世燃烧。 第一殿。 堆成山的公文只多不少地累积,秦广王放下朱砂笔,揉了揉发酸的眉心。 “这不过就是短短数天,打从圣君来了地府,一天比一天热闹啊。这不,今天又送来十来份拜帖,说是邀请殿下和圣君一同赴宴。大人您对此事如何见解?”一直在旁边处理公务的文主判停笔,倒了杯茶水给秦广王送了过去。 秦广王押了口茶,眉头轻动:“好浓的樱花味。”他一看茶杯中隐隐透著粉色,茶水一入肚,一股浑厚的灵力瞬间窜到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一卷而空。他又喝了口茶,待舌尖馥郁的味道淡了去才缓缓开口:“天界的那些三姑六婆、七叔八爷的,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看地府的笑话吧。” 文主判点点头:“您说的极是。仙界向来八卦众多,我们地府做事一向以严谨本分著称,千万年来从未犯过什麽错误,就连天帝也是赞不绝口的。只不过……”文主判看著秦广王依旧淡漠的脸,他还是忍不住疑惑问了出来:“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殿下他都开了好几天天窗了……” 14阳光,泡美人 “只不过多了几份要批复的公文而已,不必担忧。殿下他是个明是非的人,这几日你我辛苦些,熬一熬,便过去了。”秦广王慢慢品著这樱花茶。 文主判又想起前几日看到的香豔场景,脸颊红了红,咬牙说道:“若是,那个谣言是真的呢?天界从南到北从上到下,都盛传圣君看上地府大帝了,这会儿来了地府更是引人好奇,这才有那麽多请柬!” “哼!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地府的荣幸了。”秦广王放下茶杯,轻笑了下,抬眼指著那堆请柬说道,“既然他们想看,那就让他们看好了。” “这几日殿下一直陪著圣君在地府各处巡视,倒不如,这些个请柬让他们亲自处理如何?我想依著圣君的x子,这会儿该看的都看了,也差不多了。”文主判提议。 “如此便好。有什麽需要殿下处理的,直接送到我这里。其他各殿的工作,我会代为监督。” “是。”文主判拿起笔继续批复公文,笔尖刚碰触到纸上,他抬头多问了句,“您,喜欢那个人吗?” 秦广王淡漠严肃的俊美脸庞柔和起来,指尖卷起几缕头发淡淡一笑:“文主判难道不喜欢他?” 文主判同样没啥表情的脸上,也难得一见笑出了声:“怎麽会。” 那抹粉色妖娆而浓烈,仿佛一缕阳光,润物细无声地滋养著这个浓稠黑暗的幽冥世界,绚烂璀璨。谁会拒绝如此美的事物呢。 墨夜,彼岸花海哗哗摇曳。一望无际的忘川河,潺潺汩汩流向远方,水流宁静温柔。夜越深,红色的冥月愈发妖豔明亮,地面铺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 “这里出乎意料地安静啊!连个人影都没有!”走在黄泉路上东张西望的迦樱小声咕哝著,这几天他被幽冥拉著逛遍了整个冥界,“观摩”了他引以为傲的十八层地狱,天知道他这个刚入世不久的老骨头,看到那些骨r相连、红白交错的修罗场,想吐都吐不出来了…… 更何况,经过阎罗十殿,幽冥那死人头居然没有给他引荐任何一个阎王、判官或者是任何人!早就听说冥界美人如云,上次初来乍到也是匆匆一瞥,他可是对那几个出色的美人阎王,惦记得紧! 幽冥走在迦樱身後一步处,豔色薄唇勾起。看到迦樱满脸失望又无奈耍著小x子,他就觉得好笑又可爱。这几天这位闹腾的圣君变著法子想要逃离他身边,可惜,他堂堂地府大帝的地盘,来了,就不好走了。 他是故意避开了碰见其他人的机会,特意挑了冥界休整的时辰来到忘川河,在他和迦樱的关系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幽冥并不想横生任何枝节。 “亲爱的,这地府看也看的差不多了,怎麽样?现在对我,有更多的了解和兴趣了麽?”幽冥把脸凑上迦樱耳边,缓缓吹了口气,偏偏他呼出的空气都是凉飕飕的,迦樱一个激灵,跳出去好远。 “我对你养的那群美人更感兴趣。”迦樱搓了搓手臂,抬眼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座桥,立刻飞奔过去──眼尖的他明显看到有一位美人正素手端著茶水,倚在桥栏上赏月赏花…… 孟婆端著一碗茶汤,站在桥头吹风赏月,工作完後在夜半赏月喝茶,向来是她的习惯。茶碗刚递到嘴边,小嘴一张,却喝了个空,双手落在一个陌生男人手中,然後她眼睁睁地看著他弯腰亲了她的手背。 “长夜漫漫无心入眠,不知美人芳名是何?是否婚配?在下迦樱,对美人一见倾心,能否给个机会培养下感情?”迦樱一边揉捏柔软小手,一边痞笑放电。 凤眸含情脉脉,俊美无滔的脸庞极其诚恳,夜风吹起了他长长的卷发,几缕樱花花瓣随风飘零,孟婆睁大杏眼,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她便冷静地抽回手,优雅地拿回茶碗,慢悠悠走回凉亭,掏出两壶清酒,巧笑道:“听闻我家殿下正招待天人般的圣君,今日一见,孟婆恐怕此生难忘了。” 迦樱还想调戏下孟婆,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幽冥抱在了怀中。当著美女的面被人公主抱,迦樱红著脸挣扎:“放我下来!你个千年变态老宅男!别妨碍我泡美人!” “哼!圣君殿下好眼光,孟婆可是冥界一枝花,你想摘还得经过本殿同意!”接过酒壶,幽冥抱著迦樱往河边走去。 看到自家主人向来严肃冷漠的脸上,染上了十分的宠溺和笑容,孟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张开芊芊玉指对著冥月,盈盈浅唱:“花落漫天为谁愁,伊人且消瘦,又怎那般,不见透……” 幽冥力气很大,抱紧迦樱走到河畔的三生石边上,靠著彼岸花海把他放了下来。 “你个混蛋!我堂堂圣君,要抱,也是该我抱你才是!”迦樱恶狠狠地踹了幽冥一脚。 15喂酒,情定忘川河 幽冥对他身上的那个大脚印浑然不觉,这可是圣君大人对他爱的表现呀!晃了晃清酒,狭长的桃花眼狡黠地眨了眨:“花间一壶酒,圣君要不要来一些?这可是孟婆亲手酿造的清酒,天上的王母都很难喝到的。” 本来怒气横生的迦樱,一听到有美酒喝,还是美人亲手酿造的,他就不自觉吞了口口水,身体立刻“柔弱无骨”地往幽冥身上靠了过去;“不早说!我正好渴了,来,快点给本君尝尝!” 幽冥一把按住伸过来抢酒壶的手,把迦樱往三生石上一推,清酒往自己口中一倒,低头就含住了他半张的唇,混合著樱花的天然香味,这清酒著实更加醇香馥郁起来。 “嗯……”迦樱半眯著眼睛,舌尖抵在齿缝中,微微舔著从幽冥口中流出来的清酒,香甜又浓烈的美酒,以这种方式喝下去,著实让闹别扭中的圣君大人享受不已。 “怎麽样?这清酒,是否合圣君的意?”幽冥含糊地问著,他喂进去的是清酒,而喝到的,却是再也正宗不过的“樱花酿”。 “唔……好喝……”迦樱主动探出舌尖,任由幽冥又是吮吸又是舔弄,整个人瘫软在三生石上,双手环上幽冥的脖颈紧紧攀附著。 两人唇舌交缠了许久,幽冥才恋恋不舍松口,没想到迦樱主动吻回来,半是撒娇半是命令地说道:“不够,我还要喝!” 幽冥邪魅一笑,旋即便大口喝酒,扣著怀中这位让他沈迷不已的可爱圣君,忠诚地给他奉献著清酒,当然,他自己喝得更多的,是“樱花酿”…… 过了很久,一壶清酒就这麽入了圣君大人的腹中。两人静静相拥依偎在三生石侧,清冷的夜风席卷著浓郁的彼岸花香味,发丝相缠,情愫暗动。 “留下来,一直陪著我。”幽冥抚著迦樱红肿湿润的唇,略带沙哑的低沈嗓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黑雾萦绕的桃花眼中,闪烁著真诚期待的光芒。 迦樱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凤眼轻挑:“本君可没恋童癖,要论年纪,我可比你年长多了;要论感情,我不觉得你很爱我。也许你只是……寂寞习惯忽然想找个伴儿了。” “我是认真的。”幽冥搂紧迦樱,抬高了他的下巴正视著那双风情万种极易蛊惑人心的美眸,再也冷静不过地说道,“神仙寡情,一旦动情便会遭受难以承受的劫数。很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也许我就这样孤独下去。但是遇见你之後,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总觉得很早前,就认识你了。” “喂,这麽老套的路子你也敢讲出来!”迦樱伸手扯过幽冥耳侧的黑发,笑得花枝乱颤,“有什麽不一样的呢?说来听听。若是本君感兴趣,倒是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幽冥俯身亲吻上迦樱的额头,眼睛,鼻梁,脸颊,一直到含笑的唇,最後拉著他的手背,虔诚印上一吻:“以地府大帝之名起誓,幽冥因为迦樱,情魔深种,爱欲顿生,如此情劫,非你不能解。若得芳心,即便受遍万千天劫,众历修罗地狱,在所不惜。” “神的生命很长,很长,我即便与你一起,也无非是多了个享受寂寞的伴儿。为了我,你真的愿意放开这一切?也许,惩罚很快就会来临,到时候,你这地府大帝,还要不要做?”迦樱一脸不以为意。 “已经来不及了。地府大帝可以有很多个,圣君迦樱,却是世间永远独一无二的。”幽冥摘下手腕间的地堑佛珠,缠到迦樱手上,不容置疑地重重回应。 “也许这段感情,是你一厢情愿也不一定。本君刚入世,说不定,见著幽冥你,也只是为了寻求刺激罢了。这样,你还一直会相信我吗?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哦。”迦樱看著手腕上略重的佛珠,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本王会给圣君足够多的刺激,让你不再离开我!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证明这份感情。若是有一天,这三生石都认了我们俩,你我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幽冥握著迦樱的手,向三生石。 巨大的三生石屹立忘川河畔,十指紧扣的双手碰触到冰冷的石壁,那三色交错的石头,便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冥月j华洒落在上面,将整片河畔晕染得璀璨美丽。 “胡说八道。得,既然你这麽中意本君,本君若是拒绝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迦樱手指轻轻一捏,幻出一g深红细线,把一头绑在了他左手小指上,另一头,绑在了幽冥右手小指上。 那红线闪烁一瞬红光後,便消融不见。 “这难道是……”幽冥惊喜地看著手指,很明显感觉到指腹很热。 “从月老那里顺来的,你我好歹走个形式,这样就算,本君正式入了你们冥界的门,以後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穿你的,若是有哪点让本君不满意,本君立刻走人。”迦樱巧笑倩兮,凤眼熠熠生辉。 “遵命!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麽会舍得你受一点委屈!”幽冥见著迦樱点头,心花怒放下抱著他不停转圈。 “哈哈哈哈……好晕!快点停下来!”迦樱清朗的笑声,伴随著漫天飞舞的花瓣,弥散在浓黑的冥夜中,久久未曾散去。 作家的话: 圣君大人可不是闹著玩儿的哟~连红线都提前准备好了~ ☆、16~18章 宠溺,飞醋 16宠溺,勤耕耘多播种 不远处的黑冥石下,两个小人影鬼鬼祟祟探著脑袋,时不时啧啧有声。跟在後面的牛头马面端著一堆请柬,两颗硕大的牛头和马面上,挂满了撞见自家主人“激情”後的真空痴傻表情。 “喂!我家圣君大人都是你们家殿下的人了,以後可对我们俩好一点,不许再欺负我们了!”随枫叉著小腰,意气风发地指著相拥亲热的两人,小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 “哥哥说的对!嗯!以後我们也跟著圣君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大人好眼光,地府里都是美酒美人,又不用天庭管东管西的,清净又好玩!”逐流一想到“美好”将来,口水都滴了出来。 牛头马面一脸苦相,谁敢欺负这两个小祖宗啊!眼见著自家殿下被这位传说中的圣君大人吃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日後,冥界会变成什麽样…… 就在四人,确切说是两人叽叽喳喳外加两人沈默不语时,他们都忽略了黑冥石前,幽冥和迦樱早就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著几人。 牛头马面一个转脸,看到近在咫尺的幽冥,吓得双手一抖,请柬散了一地,两人结结巴巴地行礼:“小的见过殿下,见过圣君大人!” 随枫和逐流俩兄弟同时缩了缩脖子,迈著小肥腿一左一右抱住了迦樱的大腿。 “啊呀,这麽多请柬。”迦樱指尖一挑,散落的请柬都飞到了空中,一张一张自动打开著。他漫不经心地看一本扔一本,“这麽多,是谁让送过来的?” 牛头憨厚的脸上飞了两朵红云:“回圣君的话,是秦广王大人差小的们送来的,说是冥界近来并无要紧事务,让殿下抽空带圣君大人四处转转。” “原来如此。小冥冥,你说去哪里好呢?这东一处西一处的,我看得眼都花了呢,天界也没啥好玩的,地府看得也差不多了,到底要去哪里啊。”迦樱半撅著嘴,靠在幽冥x前,俨然一副选择困难症的姿态。 幽冥听到那声魅惑的“小冥冥”,淡漠严肃的脸上乐开了花:“去看看你给老龙王送过去的霓裳如何?若是真好看,带几件回来,给十殿阎罗人手一件,也算功德一件了。” 本来兴趣缺缺的迦樱,眼前顿时一亮,收好那张龙g请柬,猛地亲了幽冥脸颊一大口:“不愧是地府大帝,跟本君真是心有灵犀!那回来就开个变装派对,你家里美人那麽多,给我看看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但是除了我,你不许别人!”幽冥马上给打预防针,让迦樱在自家消遣,总比让他四处乱晃安全的多。 “知道啦!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这麽小气!”迦樱嗔怪地白了幽冥一眼,忽然注意到牛头马面的样子,眯了眯眼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好的男人长这幅样子,怎麽对得起观众!” 牛头马面顿时满头黑线,长这样不是他们的错…… 幽冥心情大好,虽然他并不认同“人都是他的”说法,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没想太多他随口回了句:“迦樱若是不喜欢,那就让他们恢复人样好了。” 迦樱双手一拍,又亲了幽冥一大口:“好主意!”话音刚落,两股纯色灵力瞬间注入牛头和马面的额头中央,柔光四s。 片刻後,牛头和马面面面相觑,顿时泪流满面:“马面(牛头),你怎麽成这样子了?!” 迦樱缩在幽冥怀中,笑得直不起腰:“太好了!没想到牛头马面也都是帅哥啊!亲爱的,你家里果然是美男如云,豔福不浅啊!” “殿下……那我们回去後,大家都不认识我们该怎麽办?众多牛头马面,就我们兄弟俩这样,真的有点奇怪……”牛头恢复人样的脸庞涨得通红。小声啜喏。 迦樱打了个响指:“对哦!还有众多兄弟呢,这事儿得统一给办了!”话音刚落,他的手心凝聚一团樱花,吹了口气,那些花瓣便飞向四面八方。 啪嗒──两顶帽子落到了牛头和马面的头上,上面赫然写著“牛头”和“马面”两个字,迦樱吹了个口哨,对他的“杰作”十分满意:“这样就不会弄错了!小冥冥,我们动身去龙g吧!” “好。”幽冥宠溺地捏了捏迦樱的鼻子,看到两个小仙童眼巴巴地看著他,便弯腰一手一个抱在怀中,豔唇勾起:“迦樱,你什麽时候给本王生了这麽大的两个儿子?” “哎呀!讨厌,我被你又是亲又是抱的,有孩子正常。生孩子很痛的,你个没良心的,以後对我们娘三儿好点儿!”迦樱顺杆往上爬,朝著兄弟俩挤了挤眼睛。 被幽冥抱在怀中的两人立刻甜甜地叫了声:“父王!”附赠两个n香味自带口水印的香吻。 “哈哈哈哈……”幽冥千万年来,第一次开怀大笑。他凑近迦樱偷了个吻,魅笑道:“那以後,本王得勤耕耘多播种,好让你给我多生几个!” “死变态!不正经!”迦樱红了脸,抱著幽冥的胳膊,带著随枫、逐流远去。只留下变成人样的牛头和马面在风中凌乱…… 17暧昧,飞醋 东海龙g。硕大的水晶镜面前,老龙王正掂著件霓裳,卯足了劲儿往略显肥胖的身上套,好不容易顶著龙角的大脑袋钻了出来,门外传来了g丞相大呼小叫的喊声。 老龙王手一抖,差点没把自己勒死,正怒气升腾发飙之际,房门直接被撞开,g丞相直接滚进了屋内,g壳滚了几圈,啪叽,直接趴倒在老龙王脚下。 g丞相绿豆大点儿的眼珠子缓缓向上移动,死死盯著老龙王裹著霓裳半裸的身子,八字胡随著鼻子中喷出的chu气一甩一甩,然後凄厉地大叫:“不好了!门外,门外!” 一向嘴皮子利索的g丞相突然结巴了起来,老龙王老脸红白交错,狠狠地一脚把他踹飞到门外,怒吼:“什麽不好了!就是孙猴子来了又怎样!看我这次不扒了他的皮!” g壳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深呼吸一口气,劈里啪啦地爆了出来:“地府大帝带著圣君迦樱来访说是老龙王宴客特意前来助兴!圣君要求龙g美人作陪,男女不限!现在正在水晶g大殿喝酒赏舞!” 咚──老龙王这下,彻底栽倒在地上。 东海龙g,有史以来在深更半夜,闹了个底朝天──鼎鼎大名的圣君迦樱,居然真的赴约前来,还带上了万年从不跨出冥界一步的地府大帝。 老龙王老泪纵横,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面子可真“大”啊……居然把这两尊天上地下炙手可热的“神”给请到了,关键是,请柬上写的,可不是今天半夜! 水晶g大殿,丝竹悠扬,香风四起。美丽妖娆的蚌壳j、鲤鱼j、各种水类妖j翩翩起舞,大殿内一派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幽冥坐在客座上,押了一口酒,他对眼前这些美人都没有兴趣,眼中倒映的,是横躺在龙王宝座上,随著声乐打著拍子,显然身心都愉悦之极的迦樱。他微微勾起豔唇,无论怎麽看,他的迦樱,最为光彩夺目。 无数虾兵蟹将甚至闻讯赶来的龙g太子公主们,无一不痴傻地看著迦樱。果然把迦樱,关在冥界,是最安全的,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幽冥怎麽看怎麽觉得不爽。 “不对不对!蚌j妹妹,你的腰要扭得更厉害些!水蛇妹妹就扭得不错!那个鲤鱼j妹妹,屁股再翘些!对对!”迦樱欣赏时不忘“指点”,弄得下面跳舞的美人们面红耳赤,动作愈加慌乱起来。 有些资历尚浅的小兵小将在旁边偷笑起来,迦樱听见笑声,狠狠瞪著那一片,却不知他这本就含情似水的凤眼微微上挑,冷豔的媚态横生,那一片的小虾米捂著鼻子倒了一大片。 “哎呀,本君的魅力可真是大啊!”迦樱志满意得地偷笑,转眼看到坐在下面板著张棺材脸只顾喝酒的男人,嗯,好像有人不怎麽高兴嘛,空气里还有股酸味呢。他眼珠子一转,心下立马有了主意。 “本君也来活动下筋骨!”迦樱一个旋身飞入舞群,拉著柔弱无骨的小手跳起了舞。只见他一会儿搂著蚌j的细腰贴身热舞,蚌壳都差点合上了;一会儿拉著鲤鱼j的双手踩著欢快的舞步;一会儿和水蛇j扭动著翘臀细腰…… 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还是地位甚高的圣君,如此火辣奔放地跳著豔舞,周围的看客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口水滴答声清晰可闻…… 迦樱一甩头发,对同样看呆的幽冥抛了个媚眼,骚包地撅起嘴巴,ua~──一个大大的飞吻飘了过去。 幽冥一口酒水直接喷了出来,他早已习惯迦樱的热情奔放,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露骨的示爱,他还是被惊到了──就像那日蟠桃宴会上,当著天界众神的面,迦樱调戏他一般…… 本就有些不稳的心跳,剧烈抽动起来。幽冥恨不得立刻把那个还在和美人寻欢作乐的始作俑者“就地正法”,他指尖收紧酒杯,忍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冷静。 他敢保证,今天在这里的每一分举动,不消半刻锺,定会传遍上天下地每个角落。恐怕他和迦樱刚出地府,就已经有无数八卦的眼线跟著了。 豔唇冷冷勾起,猛地喝下一杯酒,想看他地府大帝的八卦,那就让他们看个够!站起身,幽冥缓缓走向还在热舞的迦樱。 迦樱转身看到幽冥又酸又气又怒的神情,轻笑著把手递了过去。幽冥指尖托著迦樱的手,俯身亲吻手背。 丝竹声就在那一刹那,彻底崩断。大殿内静得可怕,无数双大大小小的眼睛几乎都瞪出了眼眶,看著那个y沈黑暗的地府大帝,居然以标准的“吻手礼”对待圣君迦樱,而圣君一脸享受满足的样子…… 天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惊天大八卦──关於圣君看上地府大帝的说法,果然是这样!看这两人之间眉来眼去的样子,这些日子在地府定是发生了些“儿童不宜”的情节…… 正当众人无限脑补的时候,幽冥一把搂住迦樱,啄了下含笑的唇,声音不大却清晰落在所有人的耳中:“亲爱的,看著你和这些美人眉飞色舞的,本王可是快被酸死了。说好了不许别人的,再不听话,本王可要好好惩罚你了,让你下不了床……” “小冥冥真是醋坛子!讨厌!”迦樱故作“娇羞状”把头埋在幽冥x前,眼睛却骨溜溜地偷偷打量众人开了染坊的神情,肩膀按捺不住狂笑的冲动,拼命忍耐抖动著。 如此浓情蜜意的样子,就是白痴也能看明白了──新的重磅八卦,像是深水炸弹一样,在龙g里引爆,瞬间飞向四面八方…… 18打劫,老子要改嫁! 老龙王刚跨进水晶g,入眼的就是幽冥亲吻迦樱的场景。还没从震惊中舒缓过来的他,被惊得浑身龙鳞都张了开来,龙须一个激灵翘到老高,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 一个身影掠过,迦樱扶著老龙王,在他耳边笑道:“别来无恙,亲爱的龙王。深夜造访龙g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呢。借一步说话,咱们叙叙旧。” 老龙王额头上冷汗涔涔,同手同脚地随著迦樱走出水晶g。 幽冥坐回客座,不紧不慢喝著酒,丝毫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虽然想跟著迦樱,但闹了这麽大的摊子,让天上地下都知道圣君已经是他的人,善後再麻烦他也乐意的很。 方才还静默的大殿一下子沸腾起来,幽冥跟前围了一堆人,七嘴八舌问著各种问题,而幽冥居然和颜悦色地一一回答著…… 水晶g外,迦樱一路生拉硬拽把老龙王扯到了万宝g门外,指了指紧闭的大门说道:“老龙王那麽大方,送本君一件宝物应该没问题吧?” 手软脚软的老龙王,听到这话顿觉晴天霹雳,数百年前那孙猴子偷了定海神针,龙g塌了一大半,当时那死猴子也是这麽说的……今天,他又听到同样的话! “呵呵呵……不知圣君,看上哪件宝贝了?若是老朽给的起,那定是双手奉上!”老龙王脸皮抖了抖,咬牙r痛。 “好说!”迦樱拍拍老龙王的肩膀,推开厚重的大门,大步跨了进去。满殿的金银珠宝奇珍宝物晃得他睁不开眼,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金山银山果然是最好的山!也不枉我送你千套霓裳了!龙王够义气,改天我再给你送些过来,织女妹妹们开始做新款了呢!” 心里七上八下的老龙王听见有新款霓裳,眼前顿时一亮,就连迦樱忙不迭顺著各种珍宝的动作都没入眼,脑海中尽是漂亮的霓裳套在他身上的幻想…… “嗯!言归正传,我想龙王以前捡到过一块翡翠,叫“雪扇”什麽的,能把它给我吗?”迦樱四处搜寻,却没看到那块翡翠。 “啊?!圣君您刚才不是已经拿了好些珠宝了麽?”老龙王闻言愣了下,舌头一直就这麽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嗯?本君拿什麽了?什麽都没有拿啊!龙王你眼花了!说到宝贝,东海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俗物了吧?我家那口子家里最近财务通缩,龙王不介意赞助点吧?”迦樱扫荡完架子上的东西,开始向大殿深处进军。 老龙王急忙双手捧了一堆海中珍宝:“不介意不介意!这些,够了吧?这可都是龙g万年才产的珍珠和水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果然好成色。既然龙王如此客气,本君就相敬不如从命了!”迦樱袖子一扫,把那堆东西全部收走,凤眸璀璨明亮,一圈圈扫视著周围,在闪闪金山下也丝毫不见示弱。 老龙王心痛得就差捶x顿足,看到迦樱似乎并没有继续搜刮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暗自骂著:“你家男人的事情关我屁事!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再这样耗下去,龙g要好几年喝白粥了!” 想归想,他还是笑容满面地走到前面,指著前方珊瑚树上一串流光溢彩的项链说道:“圣君要找的,是不是那块背後刻著‘雪扇’字样的通灵翡翠?” 迦樱顺著指示看过去,只见一串五彩斑斓的水晶石下,一块通身翠绿的玉闪耀著盈盈绿光。他惊喜地拿出那翡翠,端详半天才确认,正是他找的东西! “这块天石在龙g吸取天地日月j华千万年,已经快成j了。这108颗水晶,是龙g纯度最高的深海晶石,里面凝聚了极纯的水j元,两种力量相互平衡,才能安心放在这里,不然就算老朽,也断然不敢留著它。既是修补灵力的东西,本身也是吸收灵力极其凶猛的。”老龙王看著迦樱爱不释手的样子,倒也大方,“既然圣君喜欢,拿走便是,毕竟这本就不是龙g的东西。” “谢谢。”迦樱把项链挂在x前,宝石之光把他的神情晕染得分外明媚,“劳烦龙王了,这翡翠的功效,还请龙王保密,算是物归原主吧!” “这……”老龙王迟疑了下,试探道:“难道是幽冥殿下需要修补灵力麽?早就耳闻,地府力量因为人间欲孽一年比一年深重而开始失衡,作为地府大帝的幽冥身体早已超出负荷,现在大多靠他的力量维持,若是不加以整治,恐怕日後变数极大!” 迦樱微微笑了下,淡淡的笑容留在唇边,温柔得让老龙王都沈醉了去。他摩挲著那块翡翠,缓缓说道:“原来还有这事儿?看来我在永恒之境中呆久了。早知道就不跟那死人头了,没几天好混的日子,老子要改嫁!” 他这一句“改嫁”说得铿锵有力,老龙王差点被口水呛死,刚缓过神却看到拿到宝物的圣君,又开始在他的聚宝盆中翻著东西…… “这个夜明珠不错!拳头大小正好用来照明,冥界太黑了!我老花眼看不清路!这羊脂白玉这麽多?带点回去给阎王们做判笔用!咦?居然有这麽薄的玉碗茶具?带回去给孟婆妹妹盛汤!还有……这个也不错,那个也不错……” 作家的话: 夫夫甜蜜生活快要开始咯~ 嘴大吃四方啊,圣君这样厚脸皮,肯定饿不死咩~这是在攒嫁妆呢,嘿嘿。 19章以後应该会入v(不晓得什麽时候入),19章後有可能一段时间都是免费的,如果有追文的亲看过後,以後再来发现看过的几章v了就不要买了。(┌(┘3└)┐) 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感激! ☆、19禁忌,有本事吃了我 老龙王眼睁睁看著自家宝库的东西急剧减少中……看到迦樱毫不手软地把那聚宝盆整个都收了去,他的眼皮抽筋了几下,龙眼翻出眼白,直接硬挺挺倒了下去。 “龙g果然是个好地方,时辰不早了,本君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哦!”迦樱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後,回头看到老龙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著他挥了挥手,龙脸上的r都在抖著。 “圣君慢走!”老龙王咬牙切齿,脑袋顶上的龙冠都歪到了一旁。 “嗯哈哈哈!”迦樱靠在大门上笑得前俯後仰。 老龙王老脸越憋越红,眼看著又要撑不住晕死过去,他却听到迦樱忽然轻轻地问了句:“龙王见过神仙魂飞魄散的麽?神仙若是消亡了,会变成什麽?变成风,水,花,鸟,还是猫猫狗狗?” 迦樱仰脸望著天空,东海碧蓝的海水透著几许阳光,水纹荡漾著倒映在他俊美的脸上,神情朦胧不清,时间可真快,已经是清晨时分了。 “见过,见过很多。有触犯天条的,有灵力损耗过度的。若是消亡了,那便是永远消失,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老龙王站直身体,有感而发,旋即意识这个问题的突兀,疑惑地看著迦樱。这个圣君,真是让他越来越捉不透了。 “是这样啊……”迦樱淡淡地叹息了一声,“若是这样,我家小冥冥可不危险了?” 老龙王扶额:“圣君多虑了,地府运转再失衡,恐怕幽冥殿下他早已有所准备。” “说的也是,罢了,我走了,多谢款待!”迦樱捏著那块翡翠亲了一口,“凡人总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神仙日子太长,偶尔有些小爱好,无伤大雅。龙王若是得空,下次来地府坐坐,本君准备樱花酿,我和我家那口子,随时恭候大驾。” 话音逐渐远去,迦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老龙王喃喃自语:“无伤大雅麽?圣君真是活得爽快,这上天下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妙人了,幽冥殿下你可真是好眼光!可惜……” 他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天界的悲欢离合他见多了,饶是海枯石烂的爱情,也会随著岁月的无情流逝,逐渐淡了去。更何况,是那种禁忌的恋情…… 龙g别馆外,幽冥负手站在栈道上,长长的黑发随著海水的流动微微飘散,狭长的桃花眼半眯半闭,欣赏著眼前五彩斑斓的海景,如此鲜美的色彩,是不存在地府中的。 几朵樱花随著水流飘过来,幽冥猛地转身,温热的身体扑了他满怀。 “这里有这麽好看,你能看这麽入神?连我过来都没发现!”迦樱双手勾上幽冥的脖子,幽冥很高,自己个子并不矮,却只到他的鼻尖位置。 幽冥扣著迦樱的细腰,略微低头便碰到了怀中人的鼻尖,缓缓蹭著,他深深闻了一口,好闻的樱花香味充斥在x腹间,让他浑身都通畅舒爽。 迦樱被他像小猫一样蹭著,痒得缩起了脖子,本就带著一丝俏皮弧度的鼻梁皱成了一团。 “再好看也比不上我的迦樱。”幽冥亲吻著迦樱的脸,把他紧紧搂在怀中。 “哈哈哈……好痒!”迦樱一边躲避一边大笑,这种情话从幽冥口中说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再好看有什麽用,还不是被你欺负!啊!痒!别闹!” “迦樱,我爱你。”幽冥抬起迦樱的脸,柔情似水地看著他。 “我知道啊,幽冥爱上迦樱。所以呢?”迦樱眨眨眼睛,“无辜”地耸耸肩,“刚才在水晶g,你都这样对我了,这会儿,我们的关系应该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东南西北了吧?” “怎麽?圣君後悔了还是害怕了?”幽冥轻咬那诱人的红唇。 “嗯……哼,谁害怕谁就是小狗!”迦樱探出舌尖舔了舔幽冥的豔唇,娇笑道:“本君是想,我们的关系可没他们说的那麽亲密!名不副实罢了!” “圣君的意思是……让本王明媒正娶,把你带回家?”幽冥勾起唇,就是不点破。 “讨厌!人家都说这麽明显了!就知道框我!你真有本事,管他天规天条七七八八的,吃了我如何?”迦樱狠狠踩了幽冥一脚。 “嘶──”幽冥吃痛,却依旧笑弯了眼,唇边邪气横生:“怎麽个吃法?” “蒸了煮了悉听尊便……”迦樱主动吻上幽冥,贝齿轻启,细长的舌尖挑逗游弋,身体靠在幽冥怀中微微磨蹭著。 幽冥大手直接把迦樱乱动的脑袋给扣住,反客为主吻了回去。迦樱的唇中温暖又香滑,就像无尽的温柔乡,愈发让他沈迷。 不同於以往的热情,这次的亲吻狂野激烈了许多,幽冥抱著迦樱,在龙g门外众目睽睽之下,在圣君口中大肆吮吸撕咬,海底水族类游动的声音瞬间安静,只剩下唇舌相濡以沫的声音,还有周围一大群越围越多的看客…… “嗯……够了……好多人看呢……”迦樱微喘,轻轻推了推幽冥的x膛,白皙的脸颊早已如醉酒般红润,口中还在被幽冥灵活的舌头不停搅动,连呼吸都困难了。 幽冥双手不规矩地游走在迦樱身上,摩挲著背一路滑到翘臀,打著圈圈不停揉搓著,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连体婴儿般密不可分。 “其实我一直想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你是妖孽!g本不是什麽圣君!你果然是个妖孽!择日不如撞日,生米煮成熟饭,也好应了那些八卦!”幽冥啜著迦樱的唇,喘著chu气说著。 作家的话: 哎呀,好像要被吃掉了 ☆、20春色,燃烧(限) 身体的温度持续飙升,迦樱感觉到幽冥原本微凉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正常体温,他任由幽冥亲昵地抚著自己,半窝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轻笑道:“地府大帝万年没动情了吧?可别憋坏了,要是不让本君满意,我可饶不了你!” “呵呵呵……”幽冥一把抱起迦樱,舌尖暧昧地舔了舔他小巧圆润的耳坠,“应该是说,圣君那地方,可是第一次用……我会尽量温柔点,要是受伤弄坏了,本王会负责的……” “你果然是变态万年死人头老宅男!”迦樱娇嗔的笑语随著两人身影的瞬移,消失在这个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 蔚蓝的海水缓缓流动著,安静得可怕。直到很久之後,周围看现场香豔直播看到两眼发直口水泛滥的虾兵蟹将、各路水产妖j,哄地一声,把宁静的海底世界,掀了个底朝天…… 东海沙滩。海水随著和煦的暖风荡漾著,天空倒映在水中,映出澄澈透亮的蔚蓝,白云悠闲漂浮。浪花你追我逐地拍打著沙滩上细白的沙子,人间四月天,正是和风旭日的美丽时节。 海面忽然破开一整条水道,两个人影急速冲了出来,巨大的玄力卷起海浪,重重落在沙滩上,把周围的生灵都吓得缩到了远处。 “嗯!不回去麽?怎麽跑这里来了?啊!你混蛋,居然敢把本君扔这里!”迦樱在幽冥怀中挣扎著,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扔到了沙滩上,清晨的阳光让他感觉有些刺眼,却很舒服。 “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幽冥压了下来,气息微乱,大手一扯,就把迦樱的束腰扯了下去,不等迦樱抗议,直接堵住他的唇。 “嗯……啊!住手……这里是外面!”迦樱没有想到幽冥会如此心急,在龙g外他只不过是稍微“提点勾引”了一下,本以为最起码回到地府再……他本能地揪住了内服的衣襟。 “就是要在外面!”幽冥豔色薄唇轻咬著迦樱的下巴,辗转反侧磨蹭到他的喉结上,边吸边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是人间至美享受。圣君与我一起品尝这人间欢爱的滋味,不愿意麽?”大手包住迦樱的双手,温柔抚著。 喉咙脖颈间被啃咬得酥麻不已,迦樱微喘著仰起脸,蓝天白云,碧水浪花,耳边是情人呢喃x感的声音,四月的暖风把幽冥的黑发吹得四处飘散,他微微笑了下,缓缓松开了衣襟,抚上思念了千万年的脸。 “天为红帐地为暖床,我……愿意。”迦樱含情脉脉地看著幽冥,指尖滑向幽冥的腰封,黑色云锦官袍被他缓缓脱了下去。 幽冥怔了下,随即便疯狂地亲吻这个可爱至极的圣君,他的心被强烈的欲望填得涨满,眼前这个妖孽,他是疯了一般迫不及待要占为己有! 滑腻的舌头互相缠绕著,迦樱张开嘴任由幽冥在口中肆意缠绕,其实幽冥的体温偏低,即使是在如此亲密之时,迦樱也能感受到,即将占有他的男人,热情似火的欲望,却冰冷无奈的身体──在这里也好,最起码温暖的阳光,会缓解这方面的不适…… “嗯……”迦樱微微呻吟著,指尖抚上了幽冥裸露结实的x膛,微凉的触感让他抖了下,却毫不犹豫地继续爱抚著。 “是不是很冷?”幽冥被他得浑身内火汹涌,可奈何身为地府大帝,这具身体体质y寒,连情事都无法回归正常人的体温。 “我来温暖你,幽冥。”迦樱红了脸,被吻得红肿的唇带著情欲的色彩,却是极其认真地回答著。 几缕樱花花瓣,随风飘零了去。 幽冥不再说话,缓缓拉开了迦樱身上最後一件内服。薄丝绢的料子滑落在沙滩上,渴望许久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火辣的视线几乎洞穿了迦樱勉强的淡然,他那冷漠严肃习惯了的情人,此刻释放著强烈的欲望,赤裸裸地盯著衣不蔽体的自己,让他浑身微微战栗,甚至连微风吹过身体的触觉,都无比清晰。 “噗。”盯了半天的幽冥忽然笑了一声,舌尖舔了舔薄唇。 迦樱心弦一跳,被这声不知所以的笑弄得彻底破裂了伪装,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染上一层羞恼薄红,情绪波动下,樱花花瓣又落了好些下来。看到幽冥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笑容,他气恼地抓起一把沙子,劈头盖脸砸向幽冥,“你笑个屁啊!死人头,欠抽是吧?!本君的身体,有那麽好笑麽?!” “哈哈哈哈……”幽冥不躲也不闪,头发上沾染上了好些沙子,笑吟吟地握著迦樱胡乱飞舞的拳头, “那天我把花苞劈开,看到了个全裸美男,可惜没有仔细看。我想当时的那个我,绝对是个大笨蛋。今天一看,如此尤物,本王可不能再失手了!” “你就是笨蛋!就是混蛋!”迦樱耳g子都红了,对著幽冥又是掐又是咬。 “对,本王真正混蛋的样子,圣君等会儿就知道了……”幽冥含著迦樱的耳垂,把迦樱最後一件蔽体裤子彻底脱了去,笑得极为愉悦。 作家的话: 白天工作太忙了来一发吧~圣君大人! 本文周五应该会入v,从19章开始不晓得会不会调整,若是没调整看过的亲就不要买重复了,本文篇幅也不算长,连番外不会超过十五万字,亲的投票、留言、鼓励是佛香坚持写作的动力!希望能继续得到你们的支持!感恩!(日更不会是坑,请放心哦~) 1120 欲望文 21-30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2130 ☆、21羞涩,叫醒欲望(限) “嗯……啊……不……那里……”模糊细碎的呻吟声随著海风散去,浪花拍打在海安上,鸥鸟鸣叫声混杂著若有似无的情人呢喃,融成了海边的自然风光。 “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幽冥低沈轻笑,薄唇舔舐著迦樱耳侧的敏感地带,牙齿时不时坏心地啃噬著柔软的喉结,大手不停摩挲细腰,沿著滑如丝缎的肌肤缓慢爱抚,到达x前两颗小红点时,细长的指尖不重不轻地掐了下那红蕊。 “嘶──好痛!你捏疼我了!”迦樱缩了一下,气呼呼地皱著鼻子抗议著,指尖学著幽冥的样子,报复x地在他x前的一点上狠狠掐了把。这一下,他丝毫没留情,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啊──”幽冥疼得差点跳起来,胯下已经涨得生疼,被迦樱这麽一掐,差点就交代了!“圣君大人,你的手,可是放错地方了!”幽冥咬牙切齿地看著一脸得逞的人,y测测笑出声:“圣君大人好兴致,本王今天必定好好伺候你!”他二话不说,拉著迦樱还想要掐他另一边的手,直接按在了已经剑拔弩张的胯下。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迦樱,到那g高高翘起还摇头晃脑的玩意儿後,吓地一缩,却被幽冥死死地按住。掌心下那欲望炙热挺拔,怕是幽冥身体上最火热的地方了──热得烧灼了掌心。 “流氓!”迦樱微微弓起身,看清手中那chu硬的东西後,又惊又羞,看著自己胯下那g半软半硬的家夥,同样是男人,自己也不差啊!这一对比,迦樱看到幽冥挑高了眉,明显是在炫耀自恋自己的那活儿,他唇边恶劣一扯,幽冥还来不及反应,他手指用力一收一紧,把那g玩意儿捏泥巴一样揉搓著。(大丈夫?某香很是担心~) “嘶──”幽冥倒抽一口冷气,本就肿胀的兄弟被如此“虐待”,胯下囊袋彻底硬成了石头──神仙动情动欲很难,但一旦动了情起了欲,比起凡人更激烈! “好像现在是圣君大人在对本王耍流氓啊?”幽冥桃花眼中燃起两簇火苗,欲望夹杂著疼痛让他的万年定力逐渐崩塌,“本王这里,是否让圣君感到满意呢?嗯?”他低头吻住坏笑的唇,勾起舌头慢慢品尝。 “呜……”迦樱勾上幽冥的脖子,抓著那欲g套弄了几下,拉到空中一松,啪叽──那g又长又chu的玩意儿在幽冥结实的腹部弹了弹,甩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胯下一紧,半硬的兄弟逐渐昂起了头,“满不满意,用过了才知道!不是说过了麽,地府大帝这g家夥,可是万年没用过了呢。嗯……x那里……别咬!” 幽冥低头咬住迦樱x前的小红蕊,似是惩罚迦樱的调皮,舌尖围著r珠打著转,牙齿时不时啃咬几下,不一会儿,那两颗细腻淡色的红蕊,颤巍巍地挺在空气中,果真像花朵一般绽放在光洁白皙的x前,美豔不可方物。 “嗯哼!圣君大人这里,可是第一次吧?既然说过蒸了煮了悉听尊便,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圣君这里的花儿……本王收下了!”幽冥邪笑著握住迦樱硬起的小家夥,边揉搓两颗柔软的囊袋,边欣赏情人的欲望逐渐在自己手中苏醒。 “嗯……哈……你轻点!我可真的是……第一次……嗯啊!”胯下柔软的地方被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指挑逗著,热流从丹田处流向欲g,本想还反驳两句的圣君大人,身体一软彻底倒在沙滩上,只剩下了呻吟的份儿。 自打开天辟地以来,他这具身体,可真的是第一次,被欲望叫醒。 幽冥很有耐心地抚慰著柔软的私密处,透明的体y从那淡色的头上沁出,逐渐湿了他的手心。他清楚的很,迦樱这具在永恒之境至纯灵力中孕育的身体,比起普通神仙,更为难以动情。想到这些,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附在迦樱耳边轻柔说道:“幽冥很爱迦樱,迦樱肯定,也很爱幽冥才是。” “嗯……”迦樱微张了唇喘息著,不知是答应还是呻吟,凤眸中荡漾著水色,迷蒙地看著正一点一滴享用著他的男人。 幽冥叹息一声,低头吻住迦樱,温柔怜惜的亲吻缓解了他紧张的情绪,本来还有些抗拒的手缓缓勾上幽冥的肩膀,连他的大腿何时被幽冥抬起环上腰都不自觉。 “唔──嗯──好冷!痛!”迦樱鼻尖闷哼,刚松懈下来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放松,亲爱的!等一会儿,就好了!”幽冥趁著迦樱松懈的片刻,半抬高了他的腰身,手指探到那处柔软菊心,沿著细腻的褶皱缓缓揉了几圈,指尖凝聚著一团淡黑色的玄力慢慢刺入菊心。 那玄力自是幽冥的灵力,y冷的力量随著指尖注入那处狭小紧致的蜜x,迦樱呜咽著一口咬在幽冥肩膀上,身体抖得很厉害。随著幽冥手指缓缓在身体中抽动著,那股寒冷之力不停地呈漩涡状冲入蜜x,因为太过寒冷加上紧张,初次被探入的疼痛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作家的话: 汗,h到一半v了,真心不好意思o(┘□└)o ☆、(8鲜币)22爱意,是做出来的(限) “啊!冷!幽……冥……那里变得好奇怪……”迦樱放任那股力量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无法提起自身的灵力去缓和──他自然是明白幽冥正用他的方式,尽量让他少受伤害。 “乖!”幽冥舔去迦樱眼角的泪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的圣君大人还没有发现,他已经伸了三g手指进去,那处狭小的蜜x也被扩张到松软湿润了。看著迦樱迷茫无助的神情,幽冥抽出手指,扣紧怀中情人,一边摩挲著他的脊背,一边在他耳旁低沈呢喃著情话。 幽冥把他已经肿到充血的欲g缓缓推入那处蜜x,黑色玄力自然撑起了收缩的洞口,那欲g的头部顺利挤了进去,炙热的欲望夹杂著冰冷的玄力和刺入的疼痛,让迦樱绷紧了身体,低低地痛呼出声。 “疼!啊……太冷了!混蛋!呜──”大腿不停颤抖著,迦樱这才发现,他没有想象中那麽容易接受情事,最起码这种刺骨的冰冷和疼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冷一点,好过让你受伤!”幽冥抓住迦樱乱挥的手,十指紧扣撑在沙滩上,低头堵住他沙哑的抗议,腰腹一挺,欲g整g冲入蜜x中 “唔──呃──”迦樱整个人本能地弹了起来,幽冥扣紧他双手,舌尖舔舐著他唇舌,甚至他痛咬了自己的舌头,也轻柔安抚著。 迦樱被这突然的痛楚弄得脑中一片空白,羞耻的地方被男人彻底贯穿,火辣辣的欲望在身体中跳动,冰冷的玄力缓解了部分痛楚,直到嘴巴里有了些许血腥味才让他清醒了些。 “冥……别用玄力了!我受的住!我怕冷!”迦樱眼神有些失焦,尽量让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微微抬了抬腰,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因为这个细小的动作,错杂地抽c了下。 “嗯!”幽冥本就忍的极为辛苦,迦樱的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他低头检查了下,玄力保护了那处蜜x,初经人事的痛苦自然无法避免,却没有让迦樱受伤。大手一提,把迦樱两条笔直的大腿架在了他膀上,双手搂紧细腰,玄力一收,两人真正毫无间隙地交合了。 “我对你的爱意,是做出来的!”幽冥亲了亲迦樱的眉眼,欲g抽出些许,又缓缓冲入蜜x,透明的体y慢慢滴落,身体的温度直线上升。 “嗯……呃……抱我……第一次,我心甘情愿!”迦樱勾上幽冥的脖子,紧紧抓著他的黑发,凤眸轻眨,泪珠滚落。 天高地远,海枯石烂。他终於实现最初的愿望了。 “我爱你,迦樱,我爱你……”幽冥缓缓抽动起来,豔色薄唇不停亲吻著迦樱,地府大帝万年未曾融化过的心,在拥抱怀中情人的一刹那,彻底融成了绕指柔…… “呜……嗯……好涨……”迦樱弓起脊背,大波浪卷发水流般上下波动,像海水般流光溢彩,细腰随著幽冥抽c的动作自然摆动著,疼痛与不适感逐渐消散,从未体验过的酥麻之感密密麻麻地从那火热的交合处,逐渐蔓延到脊背,四肢,连带著骨节分明的指尖都开始战栗。 空中淅淅沥沥飘起樱花花瓣,随著海风吹散到四方。 感觉到那处蜜x开始松软,交合处沁出不少透明y体,进出也顺利了许多,幽冥一直紧咬著的牙关松懈下来,喉间低吼一声,缓缓拔出忍得极为痛苦的欲g,狠狠一c到底,怀中人身体剧烈一抖,脖颈高高扬起,被深入侵犯而尖叫。 迦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记火辣辣又深入的刺激,幽冥那玩意儿已经开始疯狂在身体中耸动起来,身体被唤醒的点点欲望瞬间变成狂风暴雨,在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中恣意肆虐。 体y在交合处激荡成水花,沿著紧紧相拥的两具身体滴落在衣物上,渗入沙子中。海风徐徐,阳光暖暖,潮起潮落,这处纯净的海滩上,正上演著火辣热情的爱欲之宴。 幽冥感受著迦樱那处又紧又热的蜜x,欲g迅速进进出出,情欲把两人连成一体,从此端传递到彼端,如此循环往复,他甚至强烈地察觉到体中y冷的玄冥之力正以前所未有的状态沸腾著,也不知道是迦樱身体的温暖真的传给了他,还是情欲缘故,他那具y冷的身体,居然恢复了正常温度。 “樱……我不行了!忍太久了!”幽冥猛烈抽动数下,一个深入打挺,欲g直冲蜜x深处,迦樱小腹处一阵痉挛,鼻尖闷哼,情欲侵袭思维却是清明的,他一口深深地咬在幽冥肩膀上。 埋在迦樱体内的猛兽抽动几下,噗嗤几声,浓稠的j华注入身体深处。迦樱贴在幽冥身上,牙齿下沁出几分血丝,身体每一寸都在战栗抽筋。 痛楚,直击灵魂深处的剧烈痛楚,让迦樱的脸都扭曲了。 作家的话: 新文入v,请多支持! ☆、(9鲜币)23缱绻,冥界首春(限) 幽冥享受著鱼水之欢,肩膀上虽然很疼,但他以为迦樱本x羞涩,不想叫出来,拥著爱人,只是轻轻拍打著他的背安抚著。 他没有看到迦樱脸色苍白如纸,淡色的唇都失了血色,额间那朵樱花逐渐隐了去;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释放在迦樱体内的j华,并不是炙热灼人,而是冰寒y冷,瞬间冲击著迦樱的每一寸身体。 “樱,你还好吗?”幽冥亲了亲迦樱耳边的碎发,怀中人一直在颤抖,让他察觉有些不对劲。微微侧著脸,他想看看迦樱,却被对方紧紧搂住。 “我没事!只是有点痛!抱抱我就好……”迦樱窝在幽冥肩膀上,头埋在他的黑发中,闷闷地说著,阻止了幽冥的动作。 “抱歉,我好像还是让你受伤了!”幽冥歉然地爱抚著迦樱的头发,心想著两人初尝云雨,还是太过勉强了些。低头想检查下迦樱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他恨不得抽死自己了──迦樱那g淡色漂亮的欲g,直直地翘著,g本就没有得到释放! 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滴落著透明体y,幽冥微微动了动,拔出他那g还j神抖擞的大家夥,初承雨露的蜜x收缩了几下,汩汩流出白色夹著血丝的浊y。 迦樱低低叫唤了声,x膛起伏调节著呼吸,他现在很难受,身体中冰与火之力不停地侵蚀著他残存的神智;而身体欲望却一刻也不停地随著进入他体内的力量折磨著他,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如果被幽冥发现他身体的异常,那一切就…… “地府大帝的功力,难道就这麽点麽?!谁说过要让本君满意的?食言者可是要下地狱拔舌头的!嗯……”迦樱一口咬住幽冥的耳朵,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地“批判”著,齿缝中挤出来的语调有些颤抖,在幽冥耳边不停细细碎碎地响著。 幽冥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下,任由迦樱发泄一般啃著他的耳朵,等迦樱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提,,让迦樱反坐在他怀中:“圣君大人责罚的极是!本王不好!下次一定继续努力!今天不能再继续了,你受伤了!”扭过迦樱的脸,只觉得他的脸色比自己的都要苍白了,幽冥怜惜地吻上泛白的唇。 早知道会让迦樱如此不适应,他就不要这麽心急了!幽冥一边心疼,一边伸手套弄迦樱的欲g,好像有什麽感觉不一样的地方,他疑惑了下,摇头把奇怪的念头甩了去。 “嗯……嗯……死变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抱我!下次,也不能再用冥力!”迦樱的呻吟声尽数被幽冥吞咽下腹,脖颈高高扬起,靠在身下人宽厚的肩膀上,尽管身体力量失衡的厉害,胯下也被情欲猛烈刺激著,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满足。 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是,我的圣君大人!”幽冥见迦樱打趣自己,j神好了许多,便安心下来,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隔了片刻,迦樱呜咽著释放在他手中,身体软绵绵瘫了下来。 “樱,我带你回府。擦点伤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嗯?”幽冥抱起迦樱,蹭了蹭他的鼻尖,宠溺哄著。 “我要看你那十殿阎罗变装!我很喜欢小秦子,你让他陪我玩好不好?”迦樱眼皮开始沈重,眼睛眯著嘟哝了几句,耳边隐约传来幽冥无奈的叹息声,慢慢沈睡过去。 “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幽冥轻吻迦樱额前的碎发,桃花眼中盛满了浓眉蜜意,海风吹过,迦樱光洁的额头半露了出来,本来还愉悦轻松的幽冥,心底一沈,刚想仔细查看个究竟,没想到眼前晃过一阵光,手中一轻,迦樱突然消失了! 春日海风四起,把满地的樱花花瓣,吹散到了天涯海角。空气中那残留著的情丝,随著春风缠缠绵绵,伴随著某个跳脚男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飘向了远方。 幽冥第一殿,灯火摇曳,将书桌前的身影拉得老长。 秦广王批完手中折子,抬眼看了下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白日里本职的公务已经让他有些疲倦,幽冥不在的期间,他必须要负担起这些额外事务。 “咳咳……”秦广王微微咳嗽了下,太过专注公务忘了喝茶,嗓子有些干。 一杯茶水悄无声息地递了过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秦广王瞥了眼书桌旁呆了一晚上的男人,接过杯子慢慢喝著。浓郁的樱花味缓解了周身的疲倦,要是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别人的话,也许他的心情会更好些──他被那男人白痴小狗一样的眼神盯了整整一晚上,不,是好多好多年了! “啊!小秦子,殿下他说不定就此带著圣君闲云野鹤去了,你说我们两个在这里兢兢业业守著,像不像夫妻患难与共呢?哎呦──别,别打脸!”转轮王腆著脸,刚刚凑上去,就挨了揍。 秦广王平素冷清淡漠习惯了,听到这不正经的话立马就翻脸,茶杯直接敲上那颗在他眼前乱晃的脑袋,顺手狠狠把那只不听话的耳朵拧成麻花,还想继续教训这个不知悔改的男人时,他却剧烈咳了起来。 作家的话: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闹不痛快。 ☆、(9鲜币)24偷吃,红杏出墙 他被含在口中尚未来得及下腹的茶水给呛到了。 “没事吧?要打慢慢打,又没人跟你抢!”刚才还大呼小叫的转轮王立刻紧张地顺著秦广王不停颤动的背,生怕他真被呛到了。 “没事!”秦广王推开转轮王开始不安分的手,狠狠剐了他一眼,“转轮王要是真关心本殿,就不要这麽没眼色,看我独自批公务!殿下不在,你也给我好歹收敛点!”说罢他头也不回走出了殿门。 不知何故,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本以为他一直会隐忍下去……最近却越发焦躁不安,无法共处一室,他这是到达忍耐的极限了麽? 秦广王眉头轻蹙,看著夜空中那抹红色冥月,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薄唇长长叹了口气。他刚想离开这里找个安静之地吹吹风,消除下心中烦躁,内殿却传来一阵重物落地之声,还有转轮王的哀嚎声。 他急忙冲了进去,看到大殿里的场景,呆愣了片刻,整个人便怒了! 转轮王被一团“东西”砸得四脚朝天,头晕眼花时手脚便有些“不规矩”,到的是光滑细腻又温热的……人?!他呲牙咧嘴地弯起身,定睛一看,他怀中搂著的,不正是那位上天下地花名远扬的圣君大人麽?! 作为男人的本能,他顺手捏了捏手中触感极好的皮肤,昏迷的迦樱动了动,遮身的衣袍散落开来,然後──转轮王看到迦樱裸体的时候,两行鼻血汹涌而出…… 而秦广王进门看到的,便是转轮王对著浑身赤裸的迦樱,一脸猥琐的样子,两只手还不规矩地动来动去,他当下就怒火中烧,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劈手夺过迦樱,一脚就把花痴状的转轮王踢到角落中:“你个下三滥无礼的色胚!这双咸猪手既不批公文,看来可以剁掉了!” “呜呜……小秦子好凶!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谁让他莫名其妙砸了下来,裸著不说,还,还……”转轮王捂著鼻子支支吾吾,指了指迦樱。 “你还狡辩!等会儿我再收拾你!”秦广王气得头顶都冒烟了,伸手抄过一大本书,劈头砸了过去,抱著迦樱转身进了他的寝g。 他把迦樱抱到床上,刚想查看个究竟,脸却忽然间涨到通红──他终於明白转轮王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圣君身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印,再往下……秦广王看了一眼便火速移开了视线,心跳一下子慌了。手无足措地拉上被子给迦樱盖上,他思索著该如何是好时,眼角瞥见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影。 “还在那里乱晃什麽?打盆热水过来,再去把殿下给找来!”秦广王脸庞微红,圣君这个模样,可不能再给其他人见到了,放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忧虑,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圣君尽快醒来。 “小秦子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吃圣君豆腐的……不过,嘿嘿,不知道小秦子脱光了衣服,是不是也和圣君一样……哎呦!我错了!我立刻就去!啊──”疾风利刃劈向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逐渐远去。 秦广王这才放下心来,一甩袖袍关上殿门,冷静下来後坐回床沿,搭上迦樱手腕,刚想查探下他的身体状况,手就被强力弹飞,指尖生疼酥麻。 迦樱体内的灵力,明显混杂了一股y冷之极的玄力,极温和极冷的两股力量相互对冲著,混乱之极!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秦广王抖著指尖拨开迦樱额前的刘海。 “怎,怎麽会这样!圣君你──”秦广王惊得语气都有点失控了!迦樱的额头上,光洁一片,却独独不见了额间的那抹樱花胎记──那应该是圣君灵体命门才是! 秦广王一下子慌乱如麻,几声敲门声响起,“小秦子,热水来了!嗯?怎麽锁门了?!哇!小秦子你,你不会趁著圣君晕迷,瞒著我偷吃吧?我跟你说啊,红杏翻墙可是不道德的,那……” 门!当一声打开,转轮王眼前一花,手中一轻,鼻梁吃了记重重的拳头,大门随即毫不留情地关上,伴随著秦广王的怒吼:“给我滚远点!立刻把幽冥那混蛋给我找出来!” 转轮王鼻青脸肿地转身离去,脸上却乐开了花。只要他愿意对自己发火就行…… 秦广王放下水盆,拧干软布,先给迦樱擦了擦脸,咬咬牙,一把掀开被子,半闭著眼睛给他清理著身体,一边忙活,一边恶狠狠地腹诽他们家那个不知节制、见了圣君这样的大美人就被彻底勾走魂魄的地府大帝。 想著想著,一路不知不觉到了软绵绵的地方……秦广王低头一看,捂著鼻子尴尬地扭过了头。虽然同是男人,但对著迦樱腹股间的情欲痕迹,他还是感觉十分窘迫。 难道,相爱的人之间,做这样的事,会十分快乐麽?就算是两个男人,也可以麽?秦广王慌乱地擦拭著,却没有看到本来昏睡中的迦樱,眉头此时此刻扭成了一团麻花,死死咬著下唇,拼命忍著笑意。 作家的话: 小秦子别好奇啊,好奇害死猫 ☆、(9鲜币)25调戏,帮个忙如何? 等到秦广王清理干净所有在他看来都足以让他“羞愧至死”的可疑物体时,他这才听到床上人吃吃的笑声,抬眼一看,他整张脸瞬间冻成了冰块。 “啊哈哈哈哈!小秦子好有趣!脸红的样子真是超级可爱!本君都忍不住想吃了你!”迦樱丝毫不觉得自己浑身赤裸裸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有任何不妥,反而乐得弯了眉眼。 被迦樱如此“调戏”,本就脸皮薄的秦广王,脸红到了脖子,对方又是圣君,换了转轮王那臭男人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他把软布丢进盆中,薄唇一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半分微笑:“我家殿下把圣君吃得如此一干二净,等会儿我问问他,是不是美味无穷?” “你说呢?小秦子还没被人吃过,个中滋味,定是无法体会的……要不小秦子也找个好男人试试,嗯,我看那转轮王就不错,虽然人是不中用了些……”迦樱眨眨凤眼,撑著身体半坐起来,本来还是调笑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呃!好疼──” 本打算拂袖离去的秦广王急忙扶住了他,想起刚才的检查,他焦急地问道:“圣君,您的身体太奇怪了!那力量,怎麽会如此冲撞您的身体?还有,还有那地方──” “嘘──”迦樱抓著秦广王的手,勉强忍住体中千刀万剐般的痛楚,靠在他肩膀上摇摇头,“这可是个秘密,本来打算回永恒之境的,但我这个状态实在是太差,只能趁著幽冥找到我之前,先来这里避著……” 秦广王看著迦樱如此虚弱,方才那番调笑估计也是强颜欢笑,他实在於心不忍:“圣君,我送您回去吧。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我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迦樱握住秦广王的手,让他指尖触上了自己的额间,“来不及回去了,他很快就会寻过来。你肯定很困惑吧?神仙之间的情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伤害到他。能帮我个忙麽?” 看到迦樱脸上那抹甜笑,不知为何,秦广王鼻尖泛酸,纵然圣君这个样子,定和幽冥脱不了干系,但纤细如他,却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羁绊。 他家那位严肃严谨万年不曾动过情的主人,也许,真的陷入情劫了。 “圣君的意思是……”秦广王收起感概,指尖还停留在迦樱额头上,试探著问了句。 “嗯,我的灵眼消失了,帮我画一个。你见过的,画朵樱花,应该难不倒堂堂秦广王吧?”迦樱撩起额前碎发,几缕樱花凝聚在掌心,片刻浓缩成粉白的颜料。 秦广王复杂地看著迦樱,但纵然他的y阳眼能看穿人世鬼界所有前尘往事,却看不穿眼前这个男人。“画朵樱花自然不难,难的是,把樱花,画在心中。圣君,我想我的心中,也许也画了一朵樱花也说不定。”他便说著,手中幻化出一枝小纂,笔尖蘸上那颜料。 “嗯哼,原来小秦子也会说如此浪漫的话呢。总有一天,小秦子的心中,也会画上一朵花,不过,肯定不是樱花。啊!疼!嘶──”迦樱抽著冷气,疼得直冒冷汗。 “忍忍,很快便好了!”秦广王避免迦樱乱动,直接让他躺回了床上,手中小篆笔尖轻轻地落在迦樱额间,一笔一笔细腻地勾画著,黑色雾气腐蚀著光洁的皮肤,那些粉白的颜料逐渐沁入其间。 秦广王从未如此用心勾画过东西,呼吸凝滞,眼神专注,仿佛画上去的那朵樱花,真是那消失的灵眼一般,片刻後,他收起小篆,对著迦樱额间吹了吹,轻声说道:“好了。要不要看下?” “我已经看到了。”迦樱笑颜如花,尽管身体疼痛依旧,他还是一如既往阳光明媚:“小秦子已经把它画在我心间了。作为回报,我亲你下如何?本君的香吻,可是排队都等不到的哦!” “不用了!圣君留著给幽冥殿下吧!”刚才还对迦樱同情万分的秦广王,冷面一口拒绝,开玩笑,幽冥疯了,不代表他疯了。刚才那个“纠结感概”的自己,定是脑袋发晕了! “哎呀!别这样无趣嘛!小秦子你要是再这样不懂风情啊,天上地下美人何其多,小心小转转一不留情就被勾搭走了哦!”迦樱苍白的脸色多了几抹红晕,显然j神好了许多,他抓著秦广王的手,一边著一边调侃著。 “……圣君!本王和转轮王之间,只是同僚关系!”秦广王想抽出手却动弹不得,想动用武力,偏偏对方是圣君,还受伤在身!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甚至还到了他x前,眼看著那细长灵活的指尖快探入他内服中,他一咬牙,双手直接拧上迦樱腰侧,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整个内g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急匆匆跑到天界一趟扑了个空的幽冥,刚火急火燎赶回地府,就被转轮王拉到了第一殿。可是,秦广王内殿中传出的声音…… “啊呀!疼死我了!小秦子,你就不能轻点嘛!本君身体再好,你也不能饿狼扑食啊!腰可是本君敏感处,你个坏蛋!” “疼?那我应该再给您揉揉才是!啊!我的衣服!” 作家的话: 为毛想让他们爬墙(挠头捉奸的来了 ☆、(9鲜币)26色胚,捉奸在床 彭──地一声,厚重的雕花大门整扇都被踹飞,!当一声和石墙来了个亲密接触。两个脸都黑成焦炭的男人站在门口,y气森森的g殿,飘渺地吹过几缕y风。 床上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拧成了麻花状。迦樱被秦广王整个人都按倒在床上,被子什麽的早就踹到了床下,秦广王身上的官袍被趴了七七八八,半挂在x前,倒是遮住了一些非礼勿视的场面,但半遮半掩更为可疑…… 还在咬牙互相扭打著的两人,同时望向大门口,动作僵硬了片刻後,再次互相又踹又掐,谁也不让谁,g本把门口两尊“神”彻底无视了…… “混蛋!老子是圣君知道不?!小秦子你太不尊老了!我扒,我扒,让小转转把你看光光!” “圣君大人别那麽客气!我家殿下会很乐意看到您不穿衣服的样子!” 哇哇哇──幽冥和转轮王顿觉头顶都无数只乌鸦飞过……幽冥本来火急火燎又烧心,被这床上的两人,彻底浇灭了怒火;而转轮王直勾勾地盯著秦广王露出的半边身体,不停吞口水…… 眼看著秦广王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而迦樱身上本就一丝不挂,两人大有不“坦诚待见”不罢休的趋势,幽冥和转轮王赶紧上前,一人一个,把“奋战”中的两人分了开来。 “干嘛?!我和小秦子在玩游戏呢!你个死人头,把本君吃干抹净就直接把我丢到这里?没良心,呜呜,我好命苦!”迦樱任由幽冥抱著他,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幽冥扯了地下的被子急忙给他裹上,顾不得还有“旁观者”在场,一口咬住那喋喋不休的樱唇,温柔宠溺地舔舐著:“你没事就好!我怕的要死,说不见就不见了……不要离开我!” “唔……我不是好好在你身边麽,傻瓜……”迦樱搂紧了幽冥,享受著这个甜蜜的亲吻。 秦广王拢了拢散乱的内服,眼前相拥相抱的两人,让他既困惑又无奈。幽冥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炙热浓烈;而迦樱注视著幽冥的眼神,温柔而又……无可奈何。 独独那一分怅然和无奈,入骨三分,偏偏入了自己眼中,旁人却无法看清,包括沈溺在爱河中的地府大帝。迦樱在刻意隐瞒什麽──秘密,不可说,无法说,却让秦广王收拢了指尖,揪紧了心。 他感觉到了恐惧──圣君,是什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注视著相亲相爱两人组的秦广王,基本处於神游状态,等他回过神时,有两只咸猪手已经上下其手对著他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散开来,扭过脸正好对上转轮王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还有高高嘟起的嘴巴…… “啪!”秦广王恼羞成怒,抄起床头的水盆,整盆都扣到了转轮王头上,“滚远点!色胚!” “哎呦!我的亲亲怀砚!我是在帮你啊!”转轮王顾不得身上滴滴答答湿了一身,拽著秦广王的手死活就是不放,手指居然还有空揉捏著他的手心,继续吃著豆腐。 “不准叫本王名字!混蛋!放手!再不放我真剁了它!”秦广王手指拼命抠著转轮王不停滑动的指头,平日的淡然彻底被迦樱和眼前的混蛋击溃…… 旁若无人亲热了一阵的双人组终於被争吵声打断,幽冥抱起迦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回头特意叮嘱了句:“小秦子脸皮薄,子默你可莫心急伤了他,春宵一刻值千金,改天给你们正式办个喜宴。” “啊,对,小秦子刚才还问我被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呢。小转转麻烦你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哦。”迦樱眉飞色舞,看到秦广王满脸通红手无足措的样子,他窝在幽冥怀中开怀大笑。 直到两人离去後,本来头顶冒烟的秦广王停止了挣扎,轻轻推了推转轮王,转轮王一改纠缠的姿态,迅速松了手,他知道这样的怀砚,已然恢复了镇定。 “擦干。”他冷冷地抛给转轮王一条软绸,苍白的脸色多了丝红晕,却依旧冷漠:“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要变天。黑夜没有阳光,一旦拥有,便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怀砚,你c心太多了。殿下他自有分寸,何况圣君是个聪明人……只要天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不是什麽大问题。”转轮王擦著头发,嗅了嗅鼻子,身上一股樱花香味,夹杂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边擦边漫不经心地说著,忽然意识到那盆水是用来干嘛的,脸色立刻青紫交加…… “不成规矩无以成方圆。天方地圆,更可况……”秦广王看著转轮王难看的脸色,本来有些起伏的心境奇妙地安定下来,刚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走到门口回头给了个淡淡的笑容,“没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地府最近事务繁多,若是你肯帮忙,我就准你叫我怀砚。” 转轮王呆在那里,那抹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容,直直地缠上了心间,呼吸,一下子炙热急促了起来。他等了多少年了,终於等到……云开雾散,只要怀砚对他笑一笑,他便觉得,就算地府再黑再无趣,也是极乐世界。 ☆、(9鲜币)27真心,鬼风流 幽冥抱著迦樱回到寝g时,迦樱已经沈沈睡去。本想给他泡个澡的幽冥,只得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呆看著他沈睡的容颜。 手指轻拨迦樱额前的刘海,方才在第一殿chu略确认了下,此刻幽冥看到那樱花胎记还在迦樱额间,终於松了口气。在东海沙滩上,他肯定是眼花了。 指尖摩挲著爱人的脸,幽冥舍不得松手。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尽管比起平日少了些许神采,可能是初次云雨让他不适的缘故,但幽冥已经看不到他眉梢唇角的那抹忧伤和孤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馨的微笑。 “迦樱,能遇见你,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幽冥俯身轻吻迦樱的眉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桃花眼中除了眼前的爱人,再也容不下分毫他物。 幽冥就这样,傻愣愣坐在床边,怎麽看也看不腻,一坐,又是一整天。 文武主判一直候在殿外,积压的公文都送到了第一殿。万年“拖拉大王”转轮王,居然破天荒地被允许留在第一殿,陪著秦广王一起批复公文…… “这天真是要变了麽……”文主判倚在殿门外喃喃自语,抬头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血红的冥月一如既往散发著y冷之光,冷风中吹来一阵彼岸花的死亡气息,却夹杂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香甜味道。 魁梧的男人满身大汗地给满院子的樱花树松土浇水,抹了把额头,武主判憨厚一笑:“小文,这樱花,什麽时候能开啊?都长这麽快了呢!”他拉著一条枝桠,小心地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嫩芽快要抽出来了。 “花开花落几春风,小武很喜欢樱花呢。”文主判没有表情的棺材脸上,笑意轻浮,“等到花开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喝酒吧,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唉?真的麽?太好了!不过,给你手下也配点面具吧,我怕……”武主判支支吾吾,俊朗涨得通红,他才说不出口,自己一看到美人就会鼻血狂喷的事儿麽…… 文主判哂笑,薄唇却毫不留情揭破武主判所剩无几的脸面:“怕招架不住美色诱惑?哼,你这是怪毛病,得治知道不?冥界美人何其多……”他边说边走下石阶,凑近脸面潮红的男人,拉长了语调凉凉地说道:“好像没见到你对著我流鼻血过……也罢。以你的审美水平,本人实在难以入了你的眼就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冥界也许,是个硬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小文和他们不一样!”武主判抱著狼牙b跳到了一边,刚才文主判靠太近,他浑身起了皮疙瘩,差点吓地瘫在地上! “能不一样麽?要一样了,谁天天拖著个重死人来来回回丢死人了!”文主判冷哼,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去准备点酒水点心,打些热水回来。估著这会儿他们该出来了。另外,那两个小鬼还是带过来吧,整天在地府乱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上次据说还跑地狱去帮著审判行刑去了……” “好!我马上就去!”武主判如释重负,扛著狼牙b迅速溜了出去。 文主判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大有往秦广王方向发展的趋势──累。叹了口气,但愿地府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吧。那位圣君大人,真心让人……无法讨厌。 更何况,跟随多年的殿下,真的多了几分人情味,比起以往那个冷冰冰像木头一样既死板又无趣的家夥,他更喜欢被圣君撩拨出各种表情的地府大帝。 做鬼也风流……他们,本来也是神界的鬼,不是麽?想到这里,文主判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随著这“出格”的想法烟消云散,他破天荒地哼著小曲儿,第一次对地府的新生活,有了期待。 内殿。 迦樱清醒时,有那麽一瞬间脑子处於空白状态。他微微动了动,发觉体内四处乱蹿的力量已经平和了许多,扭头一看,他情不自禁弯了眉眼,幽冥趴在床头,明显睡了过去。 第二次了呢,若是最後一次,也说不定。迦樱轻笑,手指隔著空气细细地描摹著幽冥沈睡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一笔一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英眉入鬓,细目微睐,鼻若斧削,豔唇潋滟。这种刚柔并济的美貌,他越看,越是喜爱得紧。这就是他一直注视著的人,那张本来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渲染上了他最爱的笑容。 独为迦樱绽放的温柔,独为迦樱流露的宠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配得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真心。 迦樱趴在床头,手指在空气中缓缓舞动,最後停在了幽冥豔色薄唇上。指尖温热,碰上微冷的唇,幽冥动了动眉头,睁开了眼,入眼便是迦樱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一口咬住那捣蛋的手指,一路游曳直到一亲芳泽。 “醒了也不叫我。饿不饿?还是先泡个澡?”幽冥吃了好几口豆腐才松口,看了下时辰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9鲜币)28变装,宴会 “讨厌!还亲,再亲罚你不准上床!”迦樱笑嘻嘻地捏著幽冥鼻尖,东一下,西一下,直到他鼻子通红才松手,盖在身上的丝被滑落,半个後背露了出来。 “是是是,亲爱的圣君大人。小的下次不敢了!”幽冥说是这麽说,对捏扁的鼻子也毫不在乎,眼睛却是色迷迷地盯著那迷人的腰线和脊背,手也不自觉就要上去。 啪!迦樱一把打下那潜在的咸猪手,裹紧丝被坐起身:“敢不敢可是本君说了算。我要吃东西,饿了。啊,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反悔。” “没问题!”幽冥哪管迦樱口中说的是什麽事情,笑眯眯地抱起迦樱,两人亲亲我我,打打闹闹过起了甜蜜的夫夫生活…… 樱花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与此同时,阎罗十殿中各自或是办公或是睡觉或是闲聊的十位阎王,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阿嚏──小秦子真是的,办公的时候还想著我……”转轮王揉了揉鼻子,从一堆公务中头晕脑胀地抬头,刚张嘴又赶紧闭上了。秦广王趴在书桌上,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转轮王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秦广王手中的笔,动作熟捻、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走入内殿。 直到两天後,阎王们面面相觑地瞪著眼前的请柬和东西,浑身抖了抖──原来会打喷嚏,果然是被惦记著了…… “吾等恭迎圣君圣临地府,特举办地府洗尘晚宴,望众阎罗天子盛=新回“忆论”坛=装出席,圣君定愉悦之极。注:请务必盛装出席,否则後果自负。”烫金大红请柬上,幽冥的字迹龙飞凤舞,落款还敲上了地府大帝的官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地府的喜宴请柬呢。 “简直,简直就是胡闹!前几天还把牛头马面弄成那样子,今儿个又来这么蛾子!”秦广王狠狠地合上请柬,看到眼前送来的“盛装”,气恼得不晓得该说什麽好!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把圣君给丢回永恒之境,省得祸害地界! 那些“盛装”,不正是迦樱从龙g中带回的霓裳麽? 文主判在边上轻轻咳了下,打破了略显微妙的氛围:“其实大家不必勉强,要我说这也是圣君的玩笑而已,最不济殿下多挨几下板子,反正殿下最近脸皮增长趋势已经无人能及了。” “小文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呢。”楚江王微微一笑,掂著一条翠绿霓裳,朝著转轮王使了个眼色,摆摆手走了出去,“兄弟不会让兄弟为难,既然是玩笑,自然不必当真。” 其余几个都点点头,挑了中意的衣服,随著楚江王走了出去,只剩下转轮王一人,面对著秦广王愈烧愈烈的熊熊怒火…… 果不其然,片刻後,殿内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幽冥殿庭院内,一改往日冷清黑暗,拳头大的夜明珠隔了三五步嵌在柱子上,红绸挂在樱花树上,夜风一吹,满院喜庆。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靠边的石桌上,面对面坐著两排面色各异的男人,地上还四仰八叉横躺著一个。 “哥哥,武主判真的晕过去了唉!”逐流拿著小棍戳了戳鼻血一直冒不停的男人,小嘴含著手指n声n气地咋呼:“逐流以後也要长成大美人,武主判见到就要晕过去的大美人!” “你再吃手指头,就会变丑八怪!到时候圣君都不会要你了!”随枫掰开弟弟的嘴巴,把手中的糖糕塞了进去,兄弟俩顿时扭成一团。 文主判叹了口气,每次聚会小武必定是第一个倒下的──从武判官们揭下面具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挺尸了!这点坏毛病,看来真的要逼著给改掉了!把武主判拖到树底下,他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身上繁复的礼服,搂著两个打闹的孩子示意噤声。 文武判官们齐齐起身行礼:“见过十殿阎王大人!” 空气中死亡气息逐渐浓郁,十殿阎王缓缓走入庭院内,本该隆重的礼节却因为下属和上司面面相觑而格外尴尬──有谁见过阎王和文武判官们都穿著女装的? “噗,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小文小武们都秀色可餐的很那!”生x豪放的阎罗王忍不住大笑,几位阎王都笑了出来,气氛自然而然热络起来。 文主判也难得调笑道:“阎王大人们更是貌比天仙,天人之姿。请就座,殿下和圣君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我去看看。”俯身对著两个小家夥教育著:“你们俩个都要乖,等会儿圣君大人就要出来了,要表现好点哦。觉得无聊的话,这里的哥哥们都可以陪你们玩。” “我们都会乖乖的!”随枫、逐流兄弟俩乖巧地点点头,一下子来了这麽多看著漂亮、气场强大的阎王,作为圣君的爱童,这点眼力尖儿都没有怎麽行呢!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卖乖、卖萌啦! 等著阎王判官们都入座後,兄弟俩悄悄溜了出去。 “子默,怀砚人呢?他不会真不来吧?”楚江王低声问道,他还真有点担心依秦广王的x子,说不定真放鸽子。 转轮王脸上明显肿了好几块还没消下去,苦笑了下:“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有多难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他,我担心的是……啊,来了!” ☆、(9鲜币)29嫁娶,见证 “哎呀哎呀!都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大家喝酒赏花,不醉不归!”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圣君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在座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想行礼也不晓得如何行礼,因为他们的殿下,正笑吟吟地牵著圣君的手走了进来,两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大红色的喜袍! 看到众人一脸惊诧,迦樱兴奋地摇著幽冥的胳膊:“小冥冥,我说这样肯定能吓到他们吧?哈!我赢了!咦?小秦子人呢?怎麽没见著他?哎呀,没有小秦子不好玩啦!我要小秦子!” 幽冥搂著迦樱坐到主座上,挑了个果子塞进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宠溺哄著:“圣君今天就要嫁给本王了,还想著小秦子,本王要吃醋咯。” “要嫁也是你嫁!啊,对,我带了很多聘金过来,差点就忘了!”迦樱享受著地府大帝的服务,脑袋中灵光一闪,十指一弹,金光银光顿时漫天乍现。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整个庭院都被珠光宝气淹没了──那些樱花树上挂满了珍珠宝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阎王们的桌子上放了好几大块羊脂白玉、数不清的夜明珠,庭院里躺了个硕大的聚宝盆,上面还印著“东海龙g”四个字,里面宝物五花八门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 树底下挺尸中的武主判被树上掉下的东西劈头盖脑一顿敲,半梦半醒地嘟哝著:“小文文,绕了我吧!不然,来亲一个……我绝对没有嫌弃你长得不好看!ua……”大嘴一撅印上了树g。 本来气氛还略显诡异,顿时一片哄堂大笑。转轮王笑岔了气,拍著大腿对文主判挤眉弄眼:“哎呀!没想到武主判对小文文你如此情深似海,连做梦都想著你啊!” 一记冷到极点的眼刀子飞过,文主判优雅地朝著地上睡的死沈的不明物体,抬脚就是一腿。 “众位美人们,你们家殿下今儿个起,就是我圣君迦樱的人了!大家做个见证人,以後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啊等等,小秦子还没来。小的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过来!”迦樱放下酒杯,拍拍手。 大门口随枫、逐流兄弟俩抓著一个红妆美人,横拉竖拽往里拖:“怀砚哥哥,快点进来啦!怀砚哥哥长这麽美,我家圣君大人肯定很喜欢!” “你们两个别闹!啊──我自己走还不行麽!”秦广王拖著及地霓裳,长发盘起後脸上一嗔一怒都清清楚楚,他刚才在外殿转悠犹豫著要不要进去,转眼间就被这两个小子拖进来了。 刚进了院中,秦广王被眼前金光闪闪、同僚都穿著女装的景象惊呆了,看到幽冥和迦樱手牵手穿著红袍喜服走下来时,差点踩到裙摆,惊魂未定地疑道:“你们……” 一杯酒塞到秦广王手中,迦樱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红妆美人,忍不住伸手就要调戏,马上被幽冥拉下:“就算是小秦子你也不能乱,天上地下你能的,只有一个。” “哼,出嫁从夫知道不?我都下了这麽多聘礼了,难不成要我倒c门啊?”迦樱白了幽冥一眼,嬉皮笑脸蹭到秦广王身旁,“小秦子,能否请你给我们做个证婚人,虽然挺仓促的,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呢!” 秦广王沈默,殿下看著圣君满眼疼惜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夜风吹过迦樱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一朵樱花恣意怒放。那是他亲笔画上去的,也是他亲手陪著迦樱,编织了一个无法预知的谎言──不妥,不知,不安,却无法拒绝。 “若是做个见证,何必让我们穿成这样,传到三界莫让人笑话了,两位上座吧,今天一切从简,殿下和圣君如愿随心就好。”秦广王脸色缓和了许多,若是只在地府打打闹闹,这些都不是问题。 迦樱递给秦广王一个檀木盒,牵著幽冥回了主座,今天这“嫁娶”宴会是他临时起意,特别要求的,也正合幽冥心意,这样一来,天上的圣君和地下的地府大帝,怎麽著也有了名分──虽然并不正式。 对他而言,这些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广王定了定神,移步到幽冥殿正门,面对主座,环视一圈朗声讼道:“天长地久,浊者为地,清者为天。清浊相辅,同心同德,永生永世。”他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樱花花镯,恭谨举到头上方,微倾低眉:“恭祝圣君迦樱与地府大帝幽冥,永结同心。” 迦樱拿起那花镯,拉著幽冥的手套了上去,喜悦之情溢於言表:“愿君信我,爱我,共生共世,永相随。” 淡粉色花镯闪著莹莹神光,鲜活地在幽冥手腕上恣意绽放,一如眼前含情而笑的爱人。 幽冥激动得无法言语,虽然这个礼数g本就算不得正礼,但他知道这是迦樱的真心表露!他一把将迦樱拥入怀中,亲吻著他的鬓角,黑色桃花眼中雾气四溢,满心满眼都是心爱之人。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浊世千万年,与君共采撷。愿得君心,永不相离。”幽冥在迦樱额前落下一吻,两人相视而笑,紧紧搂在一起。幽冥手上的花镯s出数十道神光,注入周围的樱花树中。 作家的话: 下个月就是六月了好热想著要动笔写萌爱r宴就头疼还有计划中(延迟了好久)的新文上班苦逼党伤不起 ☆、(9鲜币)30漩涡,豔色 樱花树枝桠自然生长,枝繁叶茂、花苞密密麻麻冒出了头,在一瞬间尽数怒放。 冥月正红,风乍起,清波荡漾,情意缠绵。 大片花瓣席卷了整个黑漆漆的幽冥殿,地府夜色再y暗浓稠,也抵挡不住那蜜糖般的妖娆之色。整个g殿淹没在粉色花海中,妖豔,浪漫。 正处於众人视野“焦点”的地府大帝和圣君亲亲我我,浑然忘了周围还有一大片看呆了的……美人,只剩随枫和逐流兄弟俩在花间追逐嬉戏。 “哥哥!圣君大人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了唉!喜糖,我要吃喜糖!”逐流小肥腿蹬著,想去够主桌上的糕点,小嘴冷不丁被塞了g冰糖梨条。 “闭嘴!”随枫一g接一g往逐流嘴巴里塞著,打断了他那白痴弟弟继续胡言乱语,“啊,弟弟,吃这g,又长又chu,喜欢吗?哥哥喂你!” “唔唔……喜欢……好甜!哥哥我还要!那g更chu哇!快给我!”逐流包子脸被塞得鼓鼓的,想说的话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眉开眼笑地跟哥哥撒娇。 稚嫩温软的童音,一字不差落到阎王们和文武判官们耳中,看著花海中还在无下限秀恩爱的两人,众人多少都红了耳g,再加上随枫那句童言无心的“又长又chu”,配著眼前画面都陷入了无限脑补中…… “咳咳。”当完所谓的“见证人”,秦广王面色微红,饶是再镇定冷静,也受不了火辣辣的恩爱场面,见著幽冥和迦樱两人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他只好轻轻敲了敲酒杯:“众位,开宴吧。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大家正好放松下。” “呃,对对对!兄弟们,满上!等会儿一起敬酒去!”阎罗王豪迈先饮了一杯,地府聚会向来从简,不似天界那般华丽盛大,一向都是兄弟几个喝酒划拳讲笑话说故事,倒也别有一番热闹亲热滋味。 既然殿下都在如此情况下办完了他的人生大事,他们兄弟几个也就不客气了,改天再送份子过去,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喝酒!不喝酒,难道都要眼睁睁看著秀恩爱啊! 宴会终於开始像个宴会,酒坛子一个接一个被拍封,酒香混杂花香,谈笑风生十足热闹。 转轮王喝著闷酒,侧著鼻青脸肿的脸,眼角余光时不时瞥著坐回对面的秦广王。他羡慕死幽冥了,美人在怀的滋味定是销魂入骨,偏偏他对面的美人,看得见不到,碰不了说不得! 淡色花瓣飘零入酒,丝丝涟漪荡漾开,反反复复波动。秦广王垂眸,看著酒杯中的落樱,他甚至都能听见纯净灵力不停钻入身体的声音──那独特灵力,并不属於地府。红妆轻容,连发稍末端都在享受著如此神力。他扶额轻叹,端著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满。 逐流那句“圣君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别人许是听成童言玩笑,他偏偏极度在意“成功”那词──仿佛一个巨大漩涡正冲著地府而来,而那漩涡中心,便是圣君迦樱。 这一切,不可问,不可说,但也坚定了他要去寻求真相的决心。 “怀砚,你怎麽了?不舒服麽?”转轮王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半个屁股挨著石凳,取过秦广王手中的酒杯,有些担忧地侧头审视著,大手往他肩膀伸去,却被无情地挡了下来。 “没有,只是高兴而已,多喝了几杯。”秦广王皱眉,抢过自己酒杯又一饮而尽,空气中太过浓厚的灵力让他感觉有点晕眩,不满地瞪了身旁男人一眼,“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刚起身,眼前一黑,顺势栽了下去。 “怀砚!”耳旁模模糊糊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声,秦广王抬起眼皮,眼前一张放大版鼻青脸肿的脸,一巴掌就挥了上去:“离我远点!啊!”身体一动他就晕得不行,半挣扎半无奈地跌回了男人怀中。 如愿搂著美人细腰的转轮王可没心思欣赏美色,怀砚本就不胜酒力,但两杯还是扛得住,眼下他这副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虽然美豔动人却不正常的很! “别乱动,乖!”转轮王坐回石凳,干脆把不停挣扎的人抱到了腿上,按著手腕仔细检查,也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脸上被大大小小拳头砸了个遍,“脉息正常,看来是酒力和樱树灵力混杂,让你宿醉了。” “我没醉!放开我!混蛋!你,你解我衣服干什麽!”秦广王手软脚也软,脑子里昏昏糊糊,倚在转轮王肩头抗议者,又羞又气,换了平时早就把这该死的男人揍飞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别闹,小宋别光顾著喝酒!赶紧帮我倒杯清茶!”转轮王解开秦广王x前繁复的衣襟盘扣,把内服也稍微拉开了点,抓著怀中人软绵绵的拳头捏了捏,原本担忧之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成了禽兽之色:“嘿嘿,这样不是舒服点嘛!等酒力过去,这圣樱灵力融入身体时,既解乏又养颜,我家怀砚本来就是冥界第一美人,这迷人的样子本王都快流鼻血了……” 当然他更开心的是,素来冷傲强悍的秦广王,如此这般杀伤力直线下降百分之七八十,不光吃豆腐方便了,连声音都蒙上了一层豔色。 作家的话: 儿童节虽然是小朋友的节日,但还是要说句:六一快乐! 2130 欲望文 31-41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3141 ☆、(9鲜币)31无耻,近墨者黑 “你!说什麽胡话!”秦广王实在拗不过,趁指尖还有点力气,又给嬉皮笑脸的男人脸上添了几道。 “子默大哥,你要的茶。”宋帝王端了杯清茶,怕这两人又吵架,他特地留了下来,安静地坐旁边,看著其他阎王判官们喝酒聊天、欣赏美景美色。“怀砚大哥没事吧?脸怎麽红成这样了?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探了探秦广王额头,被烫得缩回了手。 “他没事,小宋放心,只是怀砚连日劳累加上体质特殊,这股灵力貌似对他格外受用,与其说是醉酒,不如说是醉灵力。”转轮王好心情地欣赏著怀中万年难得一见的美色,要知道几乎滴酒不沾的秦广王,怎麽可能会让自己喝醉成这样?! “原来如此,圣君灵力真是厚泽,难怪我觉得身体飘乎乎,喝酒也格外香!大家也是许久没有如此尽兴过了!殿下抱著圣君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啊!咦?”宋帝王疑惑地挠挠头,“大哥也抱著大哥,好像也让人很羡慕……” 不远处众人围了一圈,都在怂恿地府大帝和圣君喝交杯酒,“交杯!交杯!” “哎呀你们这些妖j,真是讨厌!”圣君自然不负众望,搂著幽冥的脖子大大方方地喝起了交杯酒。 “那是自然,小宋可莫贪杯,你酒量也不行的!啊,要不哥哥们给你演示下交杯?大交杯哦,因为怀砚没力气,我只能用嘴巴了!”转轮王笑得像是已经偷了腥的猫,端著茶杯就要喝下去。 秦广王脑袋晕归晕,心里却是清楚这死男人真混蛋起来谁都拦不住,揪著转轮王衣襟低声说道:“你才给我别闹!我渴了,你动来动去,我好不容易好了些,又要犯晕了。” 眼眸半抬,那黑中带灰的细长眼睛勾著三分娇嗔七分无力,水盈盈地看著抱著他的男人,红唇微启,耳侧碎发落入唇边,随著他有些燥热的呼吸一颤一动。 转轮王手一抖差点撒了一身的茶水,他强行稳住呼吸,安分地给秦广王喂著茶水。他居然羡慕嫉妒恨那几g半黏在诱人红唇上的头发!要不是身处外室还有那麽点儿自持,他这会儿只怕和武主判一个德行了! “子默大哥,你怎麽流鼻血了……”宋帝王打了个酒嗝,迷糊疑惑地看著亲昵不输殿下和圣君的两人。交杯什麽的,他真的很想看呢……要不然,再去找殿下和圣君观摩下? “啊?”转轮王吃了一惊,抹了把脸果然一脸血……尴尬地看向怀中人,幸好他似是困了,靠在自己肩头睡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丢脸真丢大了! “小宋啊!这事儿可千万别跟其他哥哥说啊!”转轮王刚想“毁尸灭迹”,扭头一看哭笑不得,酒量只比怀砚好那麽一丁点儿的宋帝王,流著口水趴在了石桌上,娃娃脸红晕密布,喃喃自语…… 夜色静好,同僚们欢声笑语,转轮王抱著秦广王,自斟自酌,虽然他也很想过去凑个热闹,但眼下,他只想静静享受这难得一刻,轻轻拂去怀中人唇边水渍和发丝,昏睡之人红唇温软娇豔,眉眼清冷却毫无戒备。 “怀砚……”转轮王看得沈迷,俯身亲了下去。蜻蜓点水,微沾了些许温度就迅速分离,转而又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依依不舍又无法真正去占有那诱人蜜唇。 头顶忽然撒落一大堆花瓣,落得两人满头满脸,沈浸在温柔乡的转轮王被弄懵了,刚想呵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捣蛋,头一抬,眼一横,原先气势汹汹一下子像戳破的气球,跐溜一下没影了…… 这场宴会的主角正对著他挤眉弄眼,一脸捉奸的揶揄样,而另一个端著酒杯喝地兴高采烈的,自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此刻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正看著他和秦广王。 “呃……殿下,圣君大人!”转轮王眼角跳了下,干笑两声,又不敢乱动闹醒怀中人,一时半会儿尴尬地无地自容,脸皮饶是厚如城墙也红了大半,刚才“偷亲”那一幕定是被殿下和圣君看到了! 若说转轮王这点自觉已经足以让他产生羞愧感,那麽迦樱当著身後一票兄弟添油加醋地烧了一把火,让他恨不得此刻睡过去不省人事的是他自己而不是秦广王! 而搂著迦樱、悠然自得“欣赏”部下窘态的地府大帝,一口酒水直接喷了宋帝王一脸…… “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这堂堂地府,偷亲这事儿不管是上司还是下属都一样儿一样儿的,那天本君初来乍到,被某个不解风情的死人头气晕过去,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死人头趁著本君昏睡偷偷亲了个够本,啊,好像还把舌头伸进来了……”迦樱晃了晃手指,做惋惜状:“小转转你应该学著点儿呢,男人无耻才能泡到老婆,比如你家殿下……” “咳咳咳……”理直气壮、说者不脸红却让听者大感吃不消,转轮王顿觉周围无数道饱含各种意义的视线围在了这一块,他这下就是跳到忘川河也洗不清了啊! 幽冥被酒呛得差点断气,一把拉过迦樱,捂住了那张一开口就惊天动地合不拢的嘴巴:“亲爱的,那天原来你是醒著的?” 作家的话: 被算计了吧亲 ☆、(10鲜币)32醉酒,人情 迦樱探出舌尖舔了舔幽冥手心,反手勾上他的脖子,眼中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是啊,本想要是你把我丢回天界,老子就有理由赖下去,没想到你这坏男人,表里不一,色胆包天居然偷亲本君,怎麽样?尝到本君初吻,甜不甜啊?” “哼。”幽冥不怒反笑,但耳g微红还是出卖了他波折的情绪──被一票下属围观到自己与登徒子无异的过往,作为帝王面子总那麽点儿折损。但幽冥就是幽冥,脸皮增长速度也是帝王级别,也不顾周围一大圈人在,搂著迦樱亲了一口:“甜,当然甜。别说初吻,圣君初夜、以後日日夜夜、每一g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分心思,都是属於本王的!以後要是乱勾搭人,别怪本王家法伺候!” “好可怕的占有欲!讨厌,大家都看著呢,不知羞!不知羞!”迦樱捏著幽冥高挺的鼻梁,娇笑连连:“你要是不好好对我,我把天上地下美人都勾搭个遍给你看!哼!大、色、狼!” “不知羞!不知羞!大色狼!大色狼!父王不知羞!父王是只大色狼!”随风、逐流接到迦樱的眼色,一人一腿抱著幽冥唱起了童谣。 “噗。”看戏看得十足过瘾的众人,终於被憋到极限,也不知是哪个先没忍住,一声隐忍轻笑後,全部哈哈大笑,连持续尴尬中的转轮王,都笑得岔了气。跟殿下如此被调教相比,他这点憋屈,实在算不得什麽了。 醉酒的宋帝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入眼便是自家殿下和圣君搂搂抱抱,嘴角咧开一丝好奇,晃晃荡荡站了起来,双眼迷蒙却又实在无辜:“呃,子默大哥,你不是说要和怀砚大哥大交杯的麽?殿下和圣君那小交杯不过瘾啊!好想看……呃!” 五官王惊得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宋,你醉了!别乱说话啦!” “哈?我没醉!我要看大哥们大交杯!要用嘴巴!我要跳舞!我还要喝!” 醉酒之人实在让人头痛,这会儿转轮王刚恢复没多少的脸色直接涨成了猪肝……如此藏著窝著掖著,真是他nn地憋屈啊!啊!啊! “小宋宋真是可爱,来来,看仔细哦,大哥们还没成亲不能交杯,本君给你示范下。”迦樱啜著一口酒,对著幽冥的嘴巴渡了过去,唇舌交缠,酒香四溢,实打实的大交杯。 本来还有点小气恼的地府大帝,软香温润一送,彻底成了绕指柔。 迦樱明眸微睐,唇角弯弯勾起。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何况打一b再给g萝卜,向来是他天界圣君英明无二的风范。 “好b!好羡慕!呜呜,我没有大交杯,但我能跳舞!”宋帝王一把推开五官王,转身就在庭院中跳起了舞。 “……”众人都面面相觑,平日羞涩内向的宋帝王醉酒起来居然会如此的……奔放。 没错,就是奔放。 “靠!”阎罗王在今晚受过无数视觉听觉刺激後,终於忍不住爆了chu口,“居然跳得这麽好!比起天界仙子毫不逊色啊!” 喝彩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身形不算高大的宋帝王穿著鹅黄粉嫩霓裳,带著醉酒的慵懒气息,将那天界霓裳舞跳出了刚柔并济的特别美感,连带著樱花卷起漫天花雨,映著夜明珠光,不可方物。 这番醉酒之舞,男人们都看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有注意到幽冥倒在了迦樱怀中,不省人事。 转轮王长吁了口气,怀中人皱眉呓语,往他x前靠了靠。他感激地看向圣君,却惊诧地看到幽冥瞬间倒下,转眼又被圣君随手一扔,丢到了石桌上……“圣君,殿下他这是怎麽了?” “他只是喝多了,别担心。”迦樱俯身耳语:“小转转,我如此帮你解围,你可如何感谢我?” “……”某个男人牙齿痒痒,心理狂暴嘶吼“这不是圣君你惹出的事端麽!”,面上却是恭敬答应著:“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圣君尽管吩咐。既然圣君是殿下的人了,自然也是我们的主人。” “哈哈哈!还是小转转贴心!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好了,日後若是有求於你,务必请帮忙哦!”迦樱半坐在石桌上,轻抚幽冥脸庞,“投之以桃,报之以桃。哪天小秦子开了情窍,本君给你个承诺。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那双蔷薇色的凤眼,平静无波,似是藏了万丈深渊,遥望不可见底。 转轮王低头凝视依然沈睡的秦广王片刻,终是点点头。他并不愚笨,恐怕圣君口中那份人情,必定不是轻易之事。 清风四起,冥月正空。庭院中,两个娃娃被宋帝王抓了过去,一左一右开始人来疯,周围一大推肃穆严谨惯了的男人们,红装著身,美酒入腹,享受著这难得的夜宴。 “小转转,你可知何是永恒?”迦樱侧著身体,与幽冥十指紧扣,天堑佛珠和樱花花镯碰触到一起,莹莹神光交相辉映,煞是璀璨动人。 转轮王心头微颤,眼前之人眼中柔光四溢,看著幽冥的眼神深沈,安静,却又隐隐透著无限力量,像是沈淀了千万年,又像是缠丝在天地间,千言万语,却汇成了一股清流,动人心弦。 “再苦再甜,总有尽头。再爱再恨,总有别离。岁月太久,若是未曾相忘,不如相爱。若是未曾相爱,不如相忘。永远爱上,或者,永远忘记。”迦樱垂眉低语,靠著幽冥轻言低语。 “圣君对殿下之心,我相信,是永恒。”迦樱清清淡淡的话语,如雷击打在转轮王心坎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他强烈感觉到,一股无形强势的……占有欲。 可怕的占有欲,与殿下一般如出一辙的占有欲,流露的方式,却南辕北辙。 ☆、(10鲜币)33天条,君子赌约 “!──头好痛!”幽冥头晕脑胀地坐起,定神後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躺在了内殿大床上,脑袋沈得灌了铅一般,太阳x突突地疼。 手腕上一片粉色映入眼帘,花镯娇嫩欲滴,柔白神光在花瓣周围微微闪烁,将一切外力都挡了去。清香入鼻,让他顿觉通体舒畅,醉酒後遗症,也消失了七八分。 宴会上,当著兄弟们的面,他和迦樱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甜蜜狂涌心间,紧抿的薄唇亲了亲花镯,下床活动了几下筋骨,他便往外走去。 “妖孽,还真是无时不刻不想著你。这可如何是好啊,恨不得把你囚禁在地府,永远都不要让你离开。”幽冥如此想著,走入外殿,皱眉看著空荡荡的房间。 “迦樱?迦樱?”幽冥心底咯!一声,也不管衣袍凌乱,前前後後把幽冥殿翻了个底朝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股恐惧油然而生,他想起迦樱那散漫无度的x子,难不成吃定了他後回到天界了不成?! 咯吱──有人推门而入,幽冥兴奋地冲过去,笑容却在看清来人後凝滞:“小文,怎麽是你?圣君呢?是不是还在喝酒?” 文主判捧著一大叠公文放到文案上,淡然答道:“殿下,您已经睡了一夜了。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些都是积压公文,秦广王宿醉尚未清醒,若再拖延,恐有碍地府秩序。” “我问你迦樱人在哪儿?!”幽冥看也没看那些公文,气恼地一甩袖袍就要出门。 “殿下,圣君吩咐,务必让您处理完公务後再去找他。他现在在转轮王那里,请您放心。”文主判公事公办地回答著,末了还淡定地加了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圣君说出嫁随夫,殿下英明他自然开心,让您乖乖工作,他晚上回来陪您。” “真的?”幽冥整颗心都吊到嗓子眼,得到确切回答後才放心,看著桌子上一大叠的东西,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笔。 许是他醉酒尚未完全清醒,向来心细的地府大帝,并没有发现文主判额上的细密汗珠。 第十殿外,早已炸开了锅。 “唉──”转轮王已是叹了第无数口气,他都觉得已经把他成神後所有的气都叹光了……原因无他,殿外堆满了五花八门的礼品,红绸带扎眼地在风中飘舞,文小十托著喜盘,上面堆满了信笺。武小十咳了咳,从大清早报喜报到现在,口干舌燥还望不到尽头…… 而主角之一的男人,正端著花茶,翘著二郎腿躺在椅子里,悠闲地看著他们忙活。 “……东海龙王随礼八箱珍珠,八匹冰蝉丝;南斗星君随礼共计翡翠六对,七色宝石各七对;太上老君特制丹药八瓶、古书十册并附赠丹药无限供应承诺一份……咳咳!”念到“古书”和“特制”时,武小十没戴面具的脸上浮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文小十觉察到异状,狠狠踩了他一脚。 转轮王刚翻开那古书,两个拧成麻花状的裸男赫然映入眼帘,他惊得差点叫出来,硬著头皮迅速翻了几页,里面奇形怪状的姿势让人血脉喷张,什麽古书,明明就是春g豔情图,还是彩绘的! “咦?古书?丹药?我要看!赶紧拿来!”迦樱眼珠子都亮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让他无聊到打哈欠,别的不晓得,老君那里的东西,定是一等一的“优品”! “呃,圣君晚上与殿下共读为好,大白天的还是不要看了。”转轮王收起那本书,任凭迦樱又闹又抓,就是不给,他还真怕给了,干柴烈火大半天的两人就忍不住滚床单去了…… 秀恩爱什麽的都是罪孽啊!想他的小秦子还在睡著,醒了估计他也得不到好脸色…… “竟敢不给本君看!小转转你那是羡慕嫉妒恨吧!哼,有本事吃了小秦子,老子把这些都送给你!” “承蒙圣君吉言,到时喜酒一定要来喝啊!”转轮王不甘示弱,仗著自己人高马大了一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武小十接到文小十眼神警告,干笑了几声继续,翻开下一张烫金红贴後,突然大惊失色:“天,天帝随礼……一份君子赌约?!赌约即刻生效,请圣君立刻返回天界。赢了,便能实现圣君愿望?!” 因惊慌而变调的声音清晰回荡在空气中,转轮王高举著书僵在了半空,迦樱揪著他的衣襟依然跳著想够到那些书,粉色长发一甩一甩拍在身上,仿佛没有听到那句石破天惊的“君子赌约”。 “讨厌!为什麽你们都比我高!”迦樱气馁地捶著转轮王x膛,嘴巴嘟著明显很不满意。 转轮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手中的书早已扔了出去,大手一勾就把迦樱圈在原地,让他无法再动弹:“圣君的愿望,可否说来一听?”他可不会笨到幽冥和迦樱在地府大张旗鼓成亲,天界还无动於衷! 今早天界各仙几乎人手一份随礼,来贴无一不表示恭贺新婚、永垂不朽、甚至早生贵子之类……虽然对这些毫无节c下限的仙家们很无语,但这在素来墨守成规的仙界无疑是个定时炸弹。 消息传递地太迅速,众仙家态度太诡异,天帝这一脚更加扑朔迷离……而自从圣君来了地府後,派去四方的探子,带回来所有的消息,都是同一个。 圣君调戏地府大帝,圣君勾引地府大帝激情东海,圣君和地府大帝结亲了……一切都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天条若是摆设,天地就没了方圆。劫难若是虚无,神仙便没了禁制。 这一点,所有的神仙都清楚无二,地府大帝,也不例外。 作家的话: 天条是啥,可以开後门不? ☆、(9鲜币)34省亲,回娘家 “愿望说出来,不作数的啦!小转转你这是在勾引本君麽?”迦樱凑近转轮王,撅著嘴巴作势要亲上去,转轮王自然往後一退,松开了他。 “圣君,您要回天庭?”转轮王示意文武判官收拾东西退下後,拿起天帝那份帖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确实是天帝亲笔所书。 “嗯,我立刻就回去。随枫、逐流都先回了永恒之境,在这里叨扰太久也不好,毕竟会影响各位公事呢。”迦樱接过转轮王手中的帖子,看也没看就收入袖中。 转轮王不解,明明昨日刚结亲,今日就要离开?莫非……他抓住迦樱肩膀,语气有些焦急:“是不是天帝知道殿下和圣君的事……” 天罚若是降临,地府大帝必然要承受!一旦幽冥力量受创,地府便会失衡!若天罚像每隔万年一次的天雷劫,那倒不至於出事,十殿阎罗天子定能守住地府,但要是因触犯三界祖先定下的规矩,那种天罚……转轮王不敢再想下去。 圣君的地位太特殊了,特殊到,他想不出来天罚对圣君有任何威胁,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幽冥不是迦樱,在他成为地府大帝前,已经存在过其他数位地府大帝。而圣君迦樱,是和天尊、天帝一样悠久的神,悠久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开天辟地三界混沌之初。 “哈。”迦樱轻笑,安抚地拍了拍转轮王肩膀,“就知道你们会七想八想!帝俊那老头子能惹出什麽事端来?几日不见他只不过是想我罢了,不用担心。何况,我虽然是个闲散圣君,也有公务在身的呀。” “可是殿下今日忙完,要是见不到圣君,我怕他──”转轮王心思转了千百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挽留迦樱,只得搬出幽冥。 那个笨蛋殿下,这会儿恐怕真的听话乖乖留在幽冥殿处理公务了吧?回头发现圣君跑了,定是飞狗跳一团糟……今非昔比,幽冥x子不若以往冷静,或者说,他们的地府大帝,从来都是x情中人。 “怕什麽?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有手有脚的,还怕找不到我?若是我在天庭逗留时间久了,让他过来寻我便是。他若追究起来,就说我回娘家省亲去了。”迦樱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走了几步回头又叮嘱了句:“小别胜新婚,过几日我就回,让他好好处理公务,我逗留这些日子,耽误的都要补回来,本君可不想成了妖媚地府大帝的妖j。” “妖j麽……”转轮王看著迦樱背影逐渐消失,半晌儿後摇头轻叹,还是先把眼前东西都收拾完再说了,正如圣君所言,他们都是公务缠身,不必多想。 永恒之境。 樱花一如既往绚烂绽放,迦樱多日没回,这里依然灵力充沛,生机勃勃。 “圣君,圣君!呜呜呜,你终於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随枫、逐流r呼呼的小身子抱著迦樱刚踏进大门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咦?昨日还在地府和宋帝王跳舞,有那麽想我吗?乖,不哭不哭啊。”迦樱一手一个抱在x前,走回永恒之树下,“你们两个把永恒之树照顾的很好,以後我若是不常回来,也要乖乖照顾好它哦。” “呜呜呜,圣君若是离开,也带我们走好不好?您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呜呜呜,圣君为了那个人,要离开我们了!早知道,我们就不帮圣君做那麽多事情了!哇──” 迦樱无奈地看著身上沾染了一大坨鼻涕眼泪,飞身坐回樱花树上,一左一右把哭闹不停的小家夥放到树干上,自己坐在中间,轻轻顺著他们。 等到他们抽泣得差不多了,他撩著袖口给两人擦干眼泪鼻涕,开始教训著:“什麽叫那个人?明明是你们的父王啊!前几日还见你们叫的欢脱,现在倒是悲情了?嗯?本君的话也不听了?” “呜呜……幽冥殿下是父王,那圣君也是父王!我和逐流没有爹爹,没有娘亲……您又要抛弃我们了麽?”随枫哽咽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带著疑惑不解的自然情绪,仰头看著迦樱。 他和弟弟太弱小了,若不是圣君恩典,早已成了枯萎掉的小雏菊,更别提幻化人形、修道成仙了。 “胡说!你们都是我可爱的孩子,疼都来不及了。”迦樱一边一个,亲了亲r嘟嘟的小脸蛋,“别担心,我可是圣君,哪有那麽容易离开呢。来,圣君问你们一个问题。” 随枫抽了抽鼻子,逐流眼巴巴又要哭,他瞪了瞪弟弟,两只小手搭在一只大手上,彼此感受著温暖。 “日後若有机会,拥有爹爹和娘亲疼爱,随枫、逐流可否愿意?”迦樱捏了捏小手背。 随枫、逐流兄弟俩再次红了眼眶,泪水打著圈圈,却忍著没有流下,扑到了迦樱怀中,大声说著:“愿意!愿意!只要是圣君的话!我们都乖乖听!” “嗯,真是好孩子。乖。”迦樱弯了唇,平静地看著永恒之境,这处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他从有意识起,就已经是神。他见证了开天辟地,混沌三界,他清洗过万神心魔,倾听过众仙秘密,在时间这条永无尽头的长河中,他的生命悄然静止,永不流动。他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永恒。 可惜,从来没有人如此认为。圣君就是圣君,是天地的圣君。 “只有你……”迦樱缓缓闭上眼,搂著两个孩子,安静地吹著清风。 ☆、(10鲜币)35心魔,争执 凌霄殿内,仙气萦绕,霓裳轻飘丝竹悠扬。仙子们翩翩起舞,美人美景香气四溢,本来和美的一派景象,却被断断续续的哀嚎声生生破坏了。 咕噜噜──伴随著一声惨烈哀嚎,殿内一个人衣衫褴褛地爬滚打了出来,头发上c满了樱花,後背到屁股都裸著,上面用颜料画了许多小动物,随著他的动作滑稽地扭动著。看到殿外如此多人把自己那副窘态看了去,顾前就顾不了後,羞耻之余,他直接一挺趴地上不动了。 殿门外守著的天兵天将脸皮抖得很厉害,这已经是这几天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几人默契地抬起那可怜的仙家,心照不宣地解决掉。 “啊,真无聊。再叫几个兄弟过来呢,回天界真不好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喜欢我。哼,我看我还是回地府算了,这几日也呆腻了。”罪魁祸首正支著下巴唉声叹气。 “嗯?这样还叫不好玩?那迦樱倒是说说,什麽叫好玩?”天帝嘴角抽了抽,眼角瞥见珠帘後面,一堆女人捂嘴偷笑,而自己的老婆也乐翻了天,他顿觉脸上有些热,偏偏那素来爱调皮捣蛋的家夥坐在自己腿上,想动也动不了。 “别动呢,很快就好了。”迦樱眉开眼笑地把最後一朵樱花c到天帝发间,虚幻出一面镜子,逼著天帝看镜子:“好看不?帝俊的黑发很漂亮,配上樱花正好,有没有比上次进步写?” “……进步了!”天帝看了一眼便不忍地移开了视线,镜中满头辫子c满樱花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进步,进步个鬼啊!圣君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去了趟地府,又长进了! “应该某个男人的头发,更漂亮才是吧?你回来好几日,他居然没有追过来,真是够沈得住气的。”天帝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和其他仙家一个下场,继续宠著只怕身上的衣服都要不保了。 “废话,本君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万里挑一的!我可警告你啊,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欺负他!天上地下,谁都不能忤逆本君!帝俊,我没其他要求,就这点,你答应我,你不答应我就去找王母,哼,把你那些陈年烂事都抖出来。”迦樱靠在天帝x前,神态自若语气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天帝苦笑,这个与他携手走过时间长河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任x。他们之间,是挚友,是亲人,是永远无法断开的羁绊。迦樱永远不会明白,没有迦樱,就没有现在的帝俊。 天尊遨游虚空,自由自在;天帝统管三界,权利无边;而圣君,却选择了守护,默默无闻。守护著他深爱的万物生灵,守护著他对天尊和天帝的承诺。 生x单纯,善良,却又明媚动人。这样的迦樱,天尊和天帝,拼了命地也想守护著。 “我答应你。”天帝搂紧迦樱,声音有些不可自觉的颤抖:“笨蛋,傻瓜,一g筋。任x,可恶,让人烦。明明知道你这麽恶劣,偏偏让人放不下心。我们走过了这麽多年,你……可别独自离去,丢下我和天尊。我们兄弟三人,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你也答应我,不管多久,都要回到我们身边。我在这里,永远等你回来。” “那麽煽情干什麽啊!讨厌,我都要哭了,把我弄哭了,惹我男人不高兴了,有你好看的!呵,他终於忍不住,找来了呢。”迦樱笑著笑著,眼角却滑落泪珠,沾湿了天帝的衣襟。 “他来了,来接你回去了。若是他敢伤害你,我绝不原谅他。”天帝低语,看向殿外。 早在方才,他就知道外面已经打斗一片,估计南天门外已是狼藉满地了。 彭──厚重的殿门被一脚踹开,黑雾萦绕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仙气迅速消散,整个g殿瞬间充斥黑暗y冷的气息。 天帝宝座上,同样黑发的男人搂著他朝思暮想的人,用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将手中清酒尽数倒入口中,扣著迦樱的头渡了下去。 迦樱没有反抗,乖顺地仰著脖子,勾著天帝,闭眼微张了唇。 四唇相碰的那一刻,殿内负面气息浓郁到极点,仙子们早已被惊吓得逃出殿门,狂风四起,珠帘劈里啪啦乱成了一团,殿内帐幔撕裂成碎片散了一地。 片刻後却出奇地安静下来,狂怒中的男人出乎意料地收敛了神力,不发一语,几步踏上天阶走到宝座前,把天帝怀中搂著的男人拉到了自己怀中。 “他是我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能动他。”幽冥豔色薄唇红得几乎滴血,桃花眼中怒火升腾,面对他的顶头上司丝毫不让,剑拔弩张之态让气氛冷到了冰点。 迦樱被死死按在男人怒火中烧的x膛前,隔著厚重的官袍,他甚至能感受到由内而外散发的火焰,烧得他缩著脖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连礼节都不知的男人,配不上我家迦樱!”天帝反唇相讥,拐走迦樱的男人,就算再出色也是令人讨厌的! “哼,我与他拜过天地,亲过嘴,上过床,就差没生娃了!我家迦樱不是你家迦樱。天帝如此自欺欺人,也不怕王母娘娘吃醋麽?”幽冥冷笑,“别以为我是瞎了眼,你刚才给他吃了什麽?” “呃,没吃什麽呀,只不过礼节x地亲个嘴罢了……”迦樱小小嘀咕了声,腹诽这死人头眼神可真厉害,帝俊确实给他吃了东西。 “闭嘴!等会儿跟你算账!”幽冥对著那小腰狠狠捏了一把,心中暗想,回去後定要做到他直不起腰为止!居然还敢抵赖,就算千百种理由,当著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亲吻,不重整下夫纲不行了! 作家的话: 怎麽办发现可以爬墙的人好多夫纲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9鲜币)36追逐,只怕失去你 “哼。国神,送客。”天帝拍拍屁股走人,妒夫惹不得还躲不起啊。 凌霄殿外一路到南天门,到处都是破坏过的痕迹,四周横了不少天兵天将,光看就知道方才战况有多激烈。 “我不回去啦!还有点事情!”迦樱像袋大米一样被扛在幽冥肩头,屁股还隔三差五就被猛拍一顿,火辣辣疼到了心坎上,刚吞下去的天帝灵力在身体四周肆虐,又疼又委屈。 “不回去?不辞而别也就算了,我听你的话,乖乖呆在冥界处理公务,实在受不住思念才跑来接你,你居然敢当著我的面,和,和……”幽冥气地又给了他几下大锅贴,听到肩上人抽著冷气,心疼之余再也狠不下手打下去。 幻境一扭,趁著幽冥分心之际,迦樱赶紧带著幽冥转移到了永恒之境。今日之事,恐怕过不了多久又会传遍天南海北,已经给天帝惹了太多麻烦,他不想再添乱了。 “说!他究竟给你吃了什麽?一定要用嘴喂?把我挡在南天门外,逼著我用武力才能见到你,天帝是不是疯了?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你半g寒毛!”幽冥把迦樱往永恒之树上一推,等不到回答就疯狂吻住了他。 舌尖强势撬开不肯回答的唇,惩罚意味浓厚地在口中席卷,不留半分间隙。嫉妒、冲动、心痛、无奈又不知所措,幽冥本以为他可以冷静对待此事,却高估了自己。 看到迦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误会,他也无法控制,眼前这个被他狠狠欺负的男人,是地位尊崇的圣君,是比他成神悠远得多的多的神,是他……想要拼命追逐的男人。 迦樱被吻得透不过气,屁股被压在树干上又痛又麻,天帝渡给他的那口灵力大部分已经被吸收,那日和幽冥交合引入体内的黑暗灵力也彻底得到清除,身体处於前所未有的平衡空白状态。 他需要时间休整,而天帝给他创造的机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成功的机会,他也要抓住。 “呜……幽冥……放,放开!啊──”迦樱惊得弓起身子,幽冥这个混蛋居然扯开了他的衣襟,“你,你要干什麽?!不,不要──啊──” 幽冥气急攻心,怎麽可能听得进他的哀求,三两下扯开那碍眼的衣服,一口咬上锁骨啃噬著,两手指尖捏著暴露在空气中的两颗红果,毫不怜惜地拉扯逗弄,膝盖挤入不停挣扎的双腿间,缓缓摩挲,被他挑逗的身子滑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几滴冰凉y体滴落,沿著锁骨流到了x前,被压著的人也停止了挣扎。幽冥心跳漏了一拍,沿著那股y体痕迹往上看去,一桶冷水瞬间浇灭了怒火欲火,只剩下懊恼悔意。 “你这是在做什麽?”迦樱默默流著眼泪,语气却是安静得可怕:“你说过的,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我也说过,愿你信我,爱我。如今才过了几天,你就这样……我承认自己不好,帝俊与我情同手足,他只是怕我在你那里呆久不适应,渡了口他的真气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幽冥猛地抱住迦樱,“我不是故意的……我明白我们的事让天帝知道,定不会如此顺利。天上地下所有人都知道,天帝有多重视永恒之境的圣君!我本想著负荆请罪,就算让我历劫受难,也想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 幽冥收紧了臂弯,恨不得把迦樱嵌入自己血r,“你和天帝历经沧海桑田,而我只认识你不到数月。过去,现在,将来,时间对我们太可怕,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想牵著你的手,不放开。你若是走太快,一定要让我看得见你,我怕我追不上你!怕失去你!” “忘川河畔,你说过我要是亏待了你,或者厌了倦了,就立刻走人。”幽冥一口气说出了全部,“当时只当玩笑话,但现在,我很害怕。真的,迦樱,我以为我会永世孤寂,但遇见你,爱上你,现在,已经再也松不开手了。我爱你,想了解你,可耻地想独占你……你太高了,我怕我够不到。我这里,这个地方!”幽冥抓起迦樱的手,按在自己x前。 “每次看到你不在我眼前,就好慌!还有你这里!”幽冥把他的大手按在迦樱心房上,“你这里,我知道的,装著我这个混蛋,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很不安,就好像,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样,你告诉我,是不是瞒了我什麽?那个君子赌约,又是什麽?” 幽冥在害怕,在颤抖,那双黑色明亮的眼,透著恐慌和怜惜,和那些真心话,一字一句敲在迦樱心坎上,痛得他无法呼吸。这个素来沈默寡言又高傲的男人,被他逼得发了疯著了魔,低声下气地哀求著他。 “傻瓜,我在天上,你在地下。天地本就是一体啊,这点距离,比起时间,实在是沧海一粟。我太高了,你不必辛苦去够到我,我走下来,你只要站在那里,等我就好。我走太快了,那是因为前方荆棘太多,我先走,你跟在後面,一路坦坦荡荡,我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等著你,过来找我,过来抱我,过来吻我。” “我爱你,幽冥。比你想象的,比你知道的,爱得多的多。” 可惜,比起解释,掩饰更加容易呢。这些,迦樱只能沈默。 ☆、(10鲜币)37盲目,自私 “你想太多了,幽冥。我也想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帝俊已经答应我,不再c手你我之事。赌约无非是个幌子,他毕竟是天帝,於公於私,总归需要个理由。我很累,今天就到这里,好吗?”迦樱无力靠在树上,疲惫地闭著眼,没有看幽冥。 爱情是盲目的,你往东走,我往西走,总有一天,也会相遇。 幽冥苦笑,他已不想再追究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要眼前之人好好地呆在他身旁就好。 永恒之境的阳光十分充沛,光线隔著树荫打在迦樱苍白的脸上,幽冥这才发现,迦樱原本健康白嫩的肤色,不知从何时起,沾染了几分晦涩,憔悴。 如同当头一b,让他彻底清醒。地府y冷灵力与圣君灵力,本就黑白两道不相容,让他留在地府中这麽久,不出问题才怪! 幽冥把迦樱抱到永恒之树顶端,巨大的樱花绽放如初,如同那日一剑劈开花苞见到迦樱一样,他把迦樱放回樱花中,脱掉他的衣服,伸手覆上他的双眼。 “我在地府,等你回来。”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迦樱眼睛上,等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幽冥跳下永恒之树,越走越远的背影。樱花花瓣逐渐合拢,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他哽咽著伸出手,却依然无法挽留。 爱情是自私的,甜味给你,苦味给我,酸甜苦辣,终会交融。 地府,幽冥殿议事厅。 秦广王皱眉看著主座上沈稳、侃侃而谈的男人,依旧严肃冷静,工作出色。 三天前,他们的地府大帝,喜滋滋地跑去天界,却只身一人回来,带了一身的伤。面对脸色y郁、明显心力交瘁的幽冥,谁也没有勇气开口询问圣君的事。 像往常一样,幽冥恢复成工作狂,整整三日,忙於政事。 啪!秦广王手中的公文扔到了石桌上,“圣君人在何处?为何不见他跟殿下一同回来?” “怀砚!”转轮王想阻止秦广王,却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你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你要是再敢c嘴,第一殿对你永不开门!”秦广王语气不善,本就冷漠的人眼一瞪,直接让旁边几位阎罗天子都沈默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天界发生的那些事也早有耳闻,圣君和幽冥的事,卷入了天帝,事情变得越发复杂迷离,天条只禁止人神相恋,神仙相恋没有定论,但有时候,没有定论,比有定论更加可怕。 幽冥抬眼看著他最得力的助手,视线冰冷毫无热度,“我和他的事,你们不必管。” 秦广王毫不退让,拉开衣襟摘下颈上挂的玉石,拍到了石桌上:“不必管?”清冷淡雅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转身又从转轮王身上扒了块玉石,气恼地甩到了幽冥眼前:“我自然是懒得管你那些风月之事,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会有了个情人,就把地府大帝本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地府本就维持不易,万年怨灵无处安生都沈淀在冥界,你是冥界的本元支柱,若是心魔缠身,一旦力量失衡,就算是十万八万个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冥界!冥界塌了,人间就是炼狱场!天界也在劫难逃!” 幽冥手中拿著那两块玉石,这是阎罗十殿力量之源,靠著十块神玉维持力量平衡。而这玉石的本体,便是历任地府大帝的灵眼。 本来应该纯粹透彻的玉石里,明显流动著r眼可见的杂乱气流。秦广王口中所说的“心魔”引发的後果,便是玉石受损,轻则力量失衡,重则…… 甩了甩头,幽冥把那种可能x抹杀了去,不可能的。只要他还在勤政,神玉完好无损,定期释放负面能量,平衡绝不会被打破。他低估了迦樱对自己的影响,但只要迦樱一直呆在他身边,心魔不是关键因素。 “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说他累了,我留他一人在永恒之境休息,回来处理公务。迦樱和我,进展得太快,彼此都需要时间磨合,你们不用担心,没事的。”幽冥把玉石挂回秦广王脖子上,破天荒地张嘴说了私事。 “哼,没用的男人!”秦广王显然不领情,甩手把另一块玉石扔回转轮王身上。这一句“没用的男人”,显然一语双关,转轮王被砸得哼哼唧唧,幽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广王说得没错,他确实没用,幽冥憋著嘴不吭声了。 噗。宋帝王没忍住,缩在楚江王背後偷偷笑著,第一次看到殿下吃瘪。怀砚大哥真厉害。 “说你没用你还不吭声啊?”秦广王伸出指尖戳了戳幽冥额头:“他让你走你就走了?圣君自从来了地府後,身体一直不佳,你知道他怕冷的吧?知道你还留他一个人?那天我见证人是白当的是吧?我告诉你,既然有种招惹圣君,就要做配得上圣君的男人!吃干抹净还装忧郁,别说我认识你!” “怀砚……”幽冥被秦广王一顿痛骂,周围刷刷刷几十道赞同的视线看著他,著实让人尴尬。 “还不去接他回来?!愣著干什麽!笨蛋殿下!不知道男人也口是心非的啊!”秦广王拉著幽冥往门外推,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 “唉──”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楚江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转轮王肩膀:“怀砚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无师自通的聪慧,在某些事情上又天然迟钝的可爱呢。” “嗯?”秦广王折返时疑惑地看著其他几人,“你们在说什麽悄悄话?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麽?” 转轮王腆著脸凑了过去:“在考虑怀砚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别,别打脸!” 作家的话: 口是心非的男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9鲜币)38爱意,汹涌澎湃(限) 殿外,樱花纷飞,落樱成团成簇堆在冥石地砖上,花朵凋零後枝桠上的花苞再次瞬间绽放,生生不息。 幽冥飞奔出殿,积累了数日的思念和煎熬,被秦广王这麽一搅合,彻底乱了心神,只想著快些见到他,抱住他,然後跟他说,我想你了,回来吧。就算让他跪下来认错,他也心甘情愿。 飞奔的脚步在看到院中孑然站立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我想你了,我回来了。” 温暖明媚的笑容,如同一抹阳光,在冥夜破晓而出,s入幽冥心间,呼吸都凝滞了。 广袤无垠的黑夜世界,如墨般的夜空散发著万年不变的浓稠y冷,血色冥月冷漠地挂在天幕上,几只森白的骷髅鸟扑棱著翅膀划过夜空,平添了几分y森诡异。 冷色的风,微微拂过成片的花海。红白相间的彼岸花,微微抖动著细长的花瓣,对著血色的月亮恣意怒放。浓烈的死亡气息夹杂著馥郁的花香,随著飘零的花瓣,飞向了天际。 一丝如同猫咪呜咽般的微弱呻吟声,丝丝入扣渗透在这个暗色的世界,映衬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 “嗯……啊……不要这样……幽冥你个混蛋!又把我衣服撕碎了!告诉你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小心我咬你!”沙哑x感的嗓音,带著暧昧不明又气急的情绪,浓浓地散发开来。 彼岸花海中,一大片花儿被压成了一片,洁白的身躯像花蕊般横在红白相间的花床上,淡红的月色映照著,把润泽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美丽薄红。 “呵呵呵……”压在他身上的黑发男人低沈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惩罚身下人的心口不一,修长的指尖狠狠地捏住了那两颗红果,惹得底下人一阵惊呼。 “咬我?到底是哪个妖j先当著所有天神的面,先勾搭的我?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赖!真想咬我的话,那也该咬我这里,对不对,亲爱的圣君?”男人边说边拉著他的手,握住了衣袍下滚烫的坚硬。 “你!要做赶紧做!我活了这麽多年,也没见哪个神像你这样欲求不满的!喂,是不是憋太久了,憋出毛病了吧?”迦樱气得抡起拳头砸向幽冥饱满的额头。 幽冥笑吟吟地接住那雷声大雨点小的拳头,放在唇边亲吻著:“是不是欲求不满,迦樱你不是已经在东海沙滩上体验过了麽?如果记不得的话……本王勉为其难,让你回忆下,可好?” 黑色的眼早已不见了平日的严厉威压,取而代之的,却是满目的柔情蜜意。幽冥深深凝望著躺在他身下的男人,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让人让神都无法移开视线的男人。 粉色的大波浪卷长发慵懒风情地洒在地上,子夜星辰般耀眼的凤眼早已蒙上一层情动的水雾,脸颊因为害羞变得通红,平素吊儿郎当、热衷调戏众人的迦樱,此刻早已褪下伪装,真真实实、滚滚烫烫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被幽冥火热的视线瞧到浑身燥热不已,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扔到了天边,迦樱恼怒地挣扎:“我记得很清楚!放手!大半夜的发什麽神经!我刚回来你就发情!色狼!” “我的地盘当然是我做主!那些不长眼睛的,就等著去黑花园里陪恶灵吧。你可是说过的,小别胜新婚,天界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忘了吧。”幽冥大手一挥,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扯开衣袍,露出j壮的身躯,随即便压了下去。 “圣君,你是属於本王的!”幽冥迫不及待地吸吮吸著迦樱粉色柔软的唇,爱语从他唇中缓缓溢出:“你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的!迦樱,迦樱,我要永远占有你,留下来,永远陪著我……” “唔──幽……冥……嗯……嘴唇……太麻了……”嘴唇被幽冥咬得实在过分,早已红肿不堪,迦樱自然抗议著幽冥的“chu鲁”。 两g食指夹起了他的脸,微微一用力,迦樱红唇微张,幽冥的舌尖便大张旗鼓地溜了进去。细长柔韧的舌头成功抓住了迦樱口中温热柔软的舌头,放肆深吻。 “幽……冥……嗯……呜……”迦樱被吻得几乎断了气,双手撑著幽冥结实的x膛,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著。 唇舌吮吸的声音持续不断流淌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幽冥极其有耐心地亲吻著迦樱,即使他早已想狠狠贯穿这个天生尤物。 相濡以沫,银丝顺著两人相合的嘴角缓缓溢出,滴落。亲吻的声音逐渐y靡,迦樱原本抗拒的双手,早已主动环绕上了幽冥的肩颈,仰著头热情回应著这个绵长的深吻。 情动,如同闸门一般,一旦宣泄了口,便再也无法停止。 幽冥大手一挥,周围的彼岸花幻影般地糅合成几g绳索,迦樱沈迷在让他颤抖不已的亲吻中时,双手双脚早已被悄悄捆缚了起来。 “幽冥!你这是干什麽?”反应过来的迦樱迷惑地眨著眼,耳g子都红透了。他现在整个人呈大字型捆绑在花海中,想动也动不了,幽冥赤裸裸的视线让他很不舒服…… 幽冥嘴角咧开了极大的弧度,心情大好:“怕你还不肯原谅我,又要逃走!今夜可长著呢……亲爱的,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利息!我们之间,就只做过一次,真的不够啊!” 作家的话: 第一卷结束之前来滚一滚床单。 ☆、(9鲜币)39悱恻,极品尤物(限) “混蛋!放开我!老子可是圣君!你个死人头没情趣的千年老宅男!天界那麽多帅哥美女,老子怎麽就落到你手里了呢?!可恶!早知道听了帝俊的话,把你甩了找个更好的!”迦樱挣扎著,那彼岸花幻化的绳索像是有灵x一般,他越是挣扎,越是将他的身体往外扯…… 他的大腿已经劈成了一条直线,这样的姿势让他骂起人来都觉得毫无威严…… “看来,我们之间的爱意,还需要再加强呢。我反省了下,我和你认识时间太短,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解彼此,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开始加强了解,好不好?首先当然从最简单的……身体开始!”幽冥俯身吻住那张不停骂著他死人头的可爱嘴唇,他更爱听的,是迦樱哭喊求饶的声音…… “嗯……不要……这个姿势好奇怪……放开我……幽冥……回床上做啊……”迦樱被吻得晕头转向,支离破碎地呢喃。 幽冥眼中流光四s,情欲早已奔腾在四肢百骸,他直接无视迦樱的要求,满意之极地看著被他成功束缚起来的迦樱,这样的姿势……果然十分有情趣! 他的迦樱在这方面很羞涩,再过一会儿,定会开出豔丽的花儿来……幽冥舔著舌尖,大手沿著迦樱完美无瑕的身躯一路往下,握住了柔嫩漂亮的分身。 微微动了动,指尖轻掐了几下,迦樱浑身一颤,花瓣便飘散在空中──幽冥真是爱极了情动浓郁时刻,迦樱的四周总会出现这些漂亮花瓣。 花瓣零零落落飘下,有几瓣落在了迦樱的x前。幽冥低头便咬住了花瓣下的红果,轻拉撕扯,吮吸舔舐,不消片刻,那双珠挺立在他口中,圆珠四周起了一圈的小突起。 幽冥的双手毫不闲著,一手握著迦樱早已半抬头的分身缓缓套弄著,一手中指探入翘臀中,顺著那条细缝,在那柔嫩纤细的入口处缓缓打著圈圈。 “啊──这样很痒!混蛋!”迦樱四肢被捆缚,无法动弹眼睁睁看著幽冥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他想起了在天界时的争执,现在落成这样,摆明了是变相惩罚自己!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幽冥极富技巧地套弄著,分身早已挺立,神气之极地在幽冥手中跳动著,顶端的淡色龙头上,沁出了几分爱y。 身体逐渐酥麻,分身处的滞涨火热让迦樱神智开始涣散,幽冥的手越来越快,一股电流从分身处直接击中脊背,直蹿上他的头顶…… 大团的樱花再次飘零。 “啊……”迦樱被束缚的身体痉挛了几下,抽搐著泄在幽冥手中,高潮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缩,幽冥看著眼带泪痕、意乱情迷的脸庞,喉结翻滚了几下,几株彼岸花幻化成一个临时的小软椅,把迦樱的身体抬了起来。 “呜──”迦樱的脑海在高潮空白後没几秒便被拉回了现实,幽冥的手指早已进入蜜x,用他自己的爱y湿润那小洞。 早就知道,他无法拒绝这个冷漠严肃的地府大帝,早就知道,他勾引他,便要付出所有的一切。早就知道,早已听惯天界众仙众神的秘密,自己也会有独特的秘密…… 迦樱,无法拒绝幽冥的任何要求。 幽冥微微抬高迦樱的身体,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热分身抵著湿润温暖的洞口,缓慢而热切地摩擦著,他嘶哑著亲吻迦樱:“樱,我想进来了,你忍忍,应该没第一次那麽疼了……” 迦樱一口咬上幽冥的脖子,低呜著:“你慢点!真的很疼的……我怕疼……啊!!呜呜呜──”喊叫的话被堵在了幽冥的唇舌中。 幽冥抱著迦樱的双臀,用力往外一掰,趁著迦樱分心的时候,一个挺身,便将火热送入洞口。他心疼地拍著迦樱後背,轻声安抚:“放松点,呼吸──呼吸──你那里太紧了,我才进去了一半啊……” “你……你个变态!啊……好痛……”迦樱气得牙痒痒,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体却随著幽冥舒缓轻柔的语气而渐渐松弛下来。 幽冥的大手顺著迦樱後背滑过,优美的线条和充满弹x的触感在他指尖跳动著,像是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焰一般,经过翘臀,恶作剧般狠掐了一把,迦樱的身体一夹,那进了一半的分身被紧致的r壁摩挲地又胀大了一圈。 “你出去!太大了啊!混蛋!是不是用法力了?!本君就说你肯定是憋坏了!啊──好痛!”迦樱敏感地感觉到了那刺入他身体的东西,有增无减地胀大著…… “哈哈哈……宝贝,是不是憋坏了,你不是很清楚麽?来吧,让我好好地感受你,你也好好地感受我……彼此了解,灵x相容第一步!”幽冥舌尖舔舐著迦樱肚子上小巧j致的肚脐,身体一抽,又入了几分。 “嗯……太紧了……”迦樱仰著脸,身体颤抖得很厉害,那处羞涩的地方,火辣辣撕裂著,比吃了太上老君炼制的火丹後还要浑身燥热。 幽冥大手缓缓抚著迦樱劈开的大腿,内侧肌r漂亮结实,浑身上下瓷实修长,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真真是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极品尤物…… 作家的话: 好吧还有两章。 ☆、(9鲜币)40必杀,媚色(限) 两人交合的地方逐渐流出几丝暧昧y靡的透明汁y,幽冥满意地看著那里,这一次,他果然没有让迦樱受伤,也就是说,这次,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了…… 还有一点没有没入那可爱的小口中,幽冥俊脸邪笑,红豔豔的x感嘴唇潋滟著水光,红地几乎要滴出了血来,看得迦樱气喘不已,刚泄过一次的分身逐渐抬起了头。 “瞧,它可比你老实多了。”幽冥看到贴著自己腹部的那条粉色东西,坏心眼地用尖细的指甲尖捅了下沁出汁y的小口,迦樱原本就颤抖的身体猛地蜷缩,卷发在後背拍打出一道绚丽弧度。 “啊──好难受……幽冥,幽冥,你这个混蛋!欺负人!我要让天帝免了你的职!嗯……”迦樱的脸涨得通红,凤眸水盈盈的几乎要掐出仙露来,再狠的话从他湿润的粉唇呻吟出来,在幽冥听来,都是极美的催情剂…… 感受著交合的地方已经足够湿润,幽冥不再犹豫,双掌扣著翘臀,腹部一用力,整个分身都没入了迦樱那处狭小的蜜x中。 扑哧──寂静的黑暗世界中,明显响起了如此令人无限遐想的声音,像是平静的湖中投入了一枚调皮的石块,成为那世上最动人交响乐的序章。 “啊!”迦樱高声尖叫起来,那又长又chu又硬的分身直接戳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狡猾的幽冥明显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似乎还用了神力一般,跳动的头部不断扭动著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 炙热,燃烧。如此热烈的体温,如此迅速的心跳,如此甜蜜的嗓音……幽冥眼中升腾起狂热的情欲,没等被他贯穿的迦樱适应太多时间,他就扶著迦樱的蛮腰,缓慢抽送起来。 湿润粘稠的甬道中,缓慢而坚定抽送著,一下一下拍打到迦樱体内最柔嫩的地方,甬道深处敏感的一块,总是被幽冥坏心地冲撞著,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的,热地几乎要烧死了彼此…… “樱……你里面真是太b了!今夜不会让你逃了……乖乖享受吧!”幽冥忽然间停顿下来,抽出了分身,低头吻住迦樱微张的唇,津y早已泛滥成灾,甜蜜的花香味道瞬间弥漫在口中。 迦樱呜咽著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胡搅蛮缠,身後的洞口却因为幽冥忽然抽出而空虚了起来,他四肢被绑,嘴巴又被堵住,只能本能地扭动著腰肢,早已挺立的分身磨蹭著幽冥结实的腹肌。 “呵呵……看来马上就不需要这些束缚了呢,真是高兴啊……”幽冥额头靠著迦樱的额头,黑色的眸满是柔情地看著迦樱。 如此近距离的注视,迦樱清清楚楚地看到黑如深夜的眸中,倒映著自己情动的脸庞,还有……如此漆黑的夜,也遮掩不住的浓烈爱意。 被幽冥环抱著的身体,一下子似乎又感觉到了曾经包裹了自己千万年的花苞,温暖而安全。迦樱嘤咛一声,柔滑的舌尖舔著幽冥刚毅的下巴,沁出水珠的双眸迷离地眨著,像猫咪一般慵懒,像狐狸一般妩媚,又像小狗一样热情。 勾引,赤裸裸又浑然天成的勾引。这是迦樱圣君独一无二的必杀技。 幽冥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他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把早已痛到痉挛的分身猛地c入迦樱的蜜x中,疯狂地抽送起来! 如果再不满足自己,如果再不疯狂地占有他,那麽自己恐怕真的要……憋出毛病了! “啊──啊──啊──”迦樱尖叫连连,身体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不停地抖动,连无法动弹的四肢都打著颤,肌肤底下每一分每一毫的血y都在沸腾著,燃烧著,连著肌理都疯狂跳动著! 幽冥发了狠地往里抽送,就怕是不够深不够狠一般,大手掰开迦樱双臀,让彼此更近地贴合著。迦樱的分身磨蹭著幽冥的小腹,粘稠的体y顺著两人的交合处,不断滴落。 “樱,我的樱……陪我一起度过这些漫长的黑夜吧!阳光……你就是我的阳光……”幽冥猛烈地抽c,却是说著温柔无比的情话。 迦樱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状态,被侵犯到最深处的身体本能地收缩著,叫嚣著,渴望著更多的爱抚和占有,他在幽冥的x口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眼尾却是滴落了一滴清泪。 他何尝不知道,幽冥口中所谓的阳光,是什麽意思……地府的王,很少见到阳光的吧?他想起了那日初见幽冥,那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黑暗男子,脸上的表情,是何其的渴望…… 心疼,像是蚕丝一般,丝丝绕绕,把迦樱的心,一层一层地裹成了一个茧,牢牢地将这份炙热浓烈的爱意,裹在了心房的最深处。 束缚他四肢的彼岸花不知不觉已然消失,迦樱勾著幽冥的脖颈,双腿绕上了幽冥蜂腰间,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契合在一起。 “幽冥……唔……嗯……你今晚要是能抱我到天亮……我就答应你……永远留下来……陪你……”迦樱呜咽著亲吻幽冥,思维被活塞运动冲撞地七零八落,却还是维持著清明,尽量表明著心意──他堂堂迦樱圣君,从未勉强过别人,也从不被别人勉强。 作家的话: 明天第一卷最後一章。 ☆、(8鲜币)41陪我,沈溺(限) 幽冥抽送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锺,便再次大力抽送起来,唇角早已高高飞扬,千万年来始终是镇定黑暗的心思,早就被这抹阳光,照耀得万丈光明。 “谨遵圣君之命!小弟我必不辱使命!”幽冥抱著迦樱躺在花海中,得到迦樱首肯的情事,终於能让他肆无忌惮、横扫千军了! r体结结实实拍打深入的水渍声,逐渐响了起来,幽冥chu重的喘息声,伴随著迦樱x感迷离的呜咽,直让那轮红色的月亮都要羞涩地躲起来了。 “樱……扭腰!用力扭!”幽冥奋力抽c,生怕圣君不高兴他“偷懒”一般,撞地迦樱整个身体几乎都要飞起来,每一下冲撞,都让迦樱的头发波浪般地甩动。 “啊!啊!太b了!再用点力!”此时此刻的迦樱,早已被燃烧的激情冲晕头脑,眼中只剩下这个英俊的黑发男子,还有贯穿他身体全部的罪魁祸首。 他拼命扭动著腰,紧致的甬道被撑开到极限,r痕随著迅速的抽c在臀间忽隐忽现,被贯穿的地方像是被c进了自动马达一般,突突地捣著他的r壁,挑战著他的j神极限。 幽冥加快了速度,抬起迦樱的腿架在了他肩上,交合的地方已然水漫金山,不停有水渍滴落著,迅速被彼岸花吸收了去。他猛地抽c了几十下,嘶哑著声音低唤:“樱,要弄到你里面了……夹紧点……” 迦樱被c得几乎魂飞魄散,敏感的地方被抽c了无数下後早已脆弱不堪,浑身上下被情欲窜过的电流击打到寒毛直立……他扶著幽冥的腰,调整了下紊乱的呼吸。有了帝俊给他的那口真气,他再也不必担心幽冥的y冷之力了。双臀一夹,蜜x收缩了好几下。 幽冥闷哼呻吟,火热坚硬的分身在释放前又滞涨了几分,啪啪啪──又是数十下猛烈抽c後,幽冥大叫一声,身体往前一送,整个分身全部没入了迦樱收缩的蜜x。 扑哧──扑哧──j华顶到了迦樱身体的最深处,源源不断地释放著。迦樱在幽冥高潮的那一瞬间,尖叫著释放了出来,身体几乎恨不得嵌入那小小的交合处,不停地痉挛著。 漫天的樱花花瓣,从天而降。缱绻带著温情飘零在这个黑色的夜空中,彼岸花随风摇曳,浓郁的死亡气息中夹杂著特别的樱花清香味。 这是个特别的夜晚,这是个独一无二的夜晚。 电光火石的激昂瞬间,幽冥抚著迦樱的脸庞,彼此的眼深深凝望著对方,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落叶,都深深埋藏在彼此的心间,寂寞孤独了千万年的两人,都感觉到了,何谓真正的悠久。 “樱,我们这样才算真正在一起了。说好了,陪我天长地久,陪我海枯石烂,陪我斗转星移,陪我直到……世界的尽头……”幽冥亲吻著迦樱白皙修长的指尖,清香微甜的樱花味从那指尖染上了舌尖,他满足地喟叹著。 “冥,只要你想得到,便会拥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迦樱蒙著荡漾情欲的眼眸眨了眨,指腹摩挲著幽冥饱满红豔的丰唇,脸上妖媚到了极致。 “妖孽!夜还很长……樱,我会做到你亲口承认爱我为止!”幽冥咬著迦樱的指尖,j壮的身体一翻,就让迦樱骑在了他的身上。 他可爱的情人,从未说过爱自己,还总是三天两头搞离家出走的游戏。 迦樱风情万种地甩了甩长发,月色将他俊美无滔的脸上晕染上一层圣洁的光泽,红唇却是极度暧昧地扯开了一丝妖异的笑容,他双手撑在幽冥x膛上,绕著幽冥x前的两点画著圈圈,薄唇微启:“看你本事咯。让我见识见识,地府大帝,是如何雷厉风行的……嗯?” 幽冥黑如深潭的桃花眼中,倒映著迦樱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一点一滴化作了无数浓情。 无边无际的黑夜世界,冥月西移。一如既往的浓稠y冷,一如既往的诡异y森。绵延不绝的彼岸花花海,随著冷风飘零著细长的花叶。 只有那随著清风飘散在空气中的美妙交响乐,和漫天飞扬的樱花花瓣,让这个暗无天日的幽冥世界,增添了绝美的异界风光。 黑色和粉色,一个y暗晦涩,一个明媚娇美,此时此刻,却是极其融洽地糅合在一起。,红白相间的彼岸花,粉色明媚的樱花,就是最美丽的油墨水彩,画上了浓墨重彩的夜空。 这一幕,缠绵悱恻,直教人乱了所有分寸,沈溺,无法醒来。 作家的话: 第一卷《天生尤物》结束,明天开始更新第二卷《三生诱情》。本文轻松无虐(有点小波折),日更不会断更。 3141 欲望文 31-35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3135 ☆、(10鲜币)31缱绻,上面下面(限) 这种隐藏在背後赤裸裸、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的爱,是何等地惊心动魄!一著不慎满盘皆输,迦樱这是用尽了他全部的一切,只为了他口中说的那个“借口”。 “我不会问这麽蠢的问题的。”幽冥抱紧迦樱,眼角又有湿乎乎的y体落下,他只是喃喃自语著,像是说给迦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天帝御赐的那把玄冥剑是你吩咐太上老君特制的;蟠桃宴会上我舞剑後劈开花苞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在地府激怒我是你故意的;我把你抱回床上休息时,我被你迷得偷亲你,也是你故意的;我们成亲後,你偷偷跑回天庭履行那君子之约,当著我的面与天帝亲吻、好让我衍生心魔,也是你故意的;黑月之冕把神玉偷走、引血劫也是你故意的。甚至三千年後,我能找到你的线索,也是你故意让你徒弟带进来的吧?还有那三生石莲,你倒算计的好,与天赌,救了我,得了上天承认的姻缘,这世界,怎麽会有你这样霸道无理取闹的男人。” “嗯哼。”迦樱细细听著,凤眸眯著显然对这种褒贬不明的评价感到不满意,什麽叫霸道又无理取闹的男人,他只不过跟老天爷打了个小小的赌而已,虽然这赌注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那日我与你去东海龙g,也是你故意的?”幽冥思前想後,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这男人心思缜密到他不得不认为所有一切都是他掌控著的。 “嗯,去找那块翡翠了,若不是那块翡翠护著我,我哪能在忘川河底泡这麽久还没事啊。”迦樱轻轻咬著幽冥的下巴,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方才好不容易放了羞涩打算来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果幽冥这死男人居然给他矫情起来了。 “是那块叫‘雪扇’的翡翠麽?我说怎麽那麽眼熟,前些日子有个投胎的小鬼,正拿著那块翡翠呢。那小鬼,正是你那亲亲徒弟的媳妇儿。”幽冥感叹,这是何等缜密的心思,步步为营,因果循环。 他正是靠著迦樱的徒弟才能找到迦樱,而他与迦樱徒弟的相遇,正是因为拥有那块翡翠的小鬼。 迦樱失笑:“那翡翠代替我承受了绝大部分冲击,等我冲出封印那日,那翡翠便因为灵力全无而堕入黄泉道,流进现世轮回了。其实我能掌控的,只是一部分而已,绝大部分,是姻缘。” “痴情种。”幽冥说到最後,也没见迦樱眼皮抬一下,显然不思悔改,他无奈地叹息出这三个字。 “彼此彼此。”迦樱言简意赅,他才不会承认爱幽冥爱得要死。 “我会永远陪著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不要再离开我了,迦樱。”幽冥抓住迦樱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亲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响声,幽冥嘟著嘴巴瞪著迦樱,他方才还格外矫情地说著情话,还没说够两句就被迦樱双手拍了个正著,脸被揉得变形,只能干瞪著眼。 “呐,我说亲爱的地府大帝,你憋了三千年的火这会儿倒是消停了?嗯?若是想要我一直陪著你,你得努力满足我才行那。或者若是感激我为你做的一切,以身相许如何?”迦樱暧昧地舔了舔湿润的唇,手指灵巧地跳过幽冥身体,落在他的大腿间,坏心地抓了两把。 “嘶──”幽冥身体再次燥热起来,方才那些亲亲我我的甜蜜事儿都抛到了脑後,眼中只剩下迦樱勾人的样子,这过了三千年,还是没有变化啊! 这天上地下勾搭人不偿命的妖孽,他自己果然只有跪在地上臣服的份儿! “圣君可真是太见外了!什麽叫以身相许?你我都是结过亲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但改变不了我是你夫君这个事实!”幽冥咬牙切齿,不甘心啊不甘心,好像每次都是被这妖孽撩拨得欲火焚身、理智全无啊! “哼!本君可是下了聘礼的!十殿阎罗都眼见为实,你想赖也赖不掉!”迦樱手指滑入幽冥贴身衣袍内,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gj神得有点过头的大家夥,探出舌尖在幽冥下巴上舔了一圈,一边用手指绕著那g硬物轻轻掐著,一边暧昧地在幽冥耳边哈气,“我才是你的夫君!这次该换我在上面了吧?” “哈?”幽冥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背啊你!我说我要在上面!”迦樱看著幽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唇。 啪──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迦樱挺翘的屁股上,幽冥大掌一挥,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个j光,趁著迦樱吃痛分神之际,他嘴角噙著坏笑,手指溜到了翘臀後方阵地,猛地往那蜜x一捅。 “呃──你、你怎麽不打个招呼就──不公平!”迦樱後背瞬间僵直,跨坐在幽冥身上的两条大腿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嘘──别乱动!”幽冥大口啃噬著迦樱脖颈、x前一整片肌肤,中指已然深入那处密幽之地开始了探索,“不是你已经打过招呼了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圣君千万别害羞呀。” “你──我什麽时候打过招呼了?!嗯──别碰那里!”迦樱弓起了腰身,难耐地随著幽冥指尖的动作挥动著漂亮的脊背和头发,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你不是已经在上面了麽?亲爱的圣君。”幽冥咬著迦樱的耳朵缓缓说道,指尖偷偷动用了些灵力,他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再y冷晦涩,接近体表温度的神力在指尖旋转著,更为快捷迅速地开拓著蜜x。 “嗯胡说八道!幽冥你别欺人太甚!小心我改嫁!”迦樱断断续续挣扎著,心里头直懊恼自己怎麽会脑子抽风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果然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麽? ☆、(11鲜币)32荡漾,冥界的春天(限) “相信我,除了本王没人敢要你的。”幽冥笑眯眯地顶了顶那处蜜x某处,沿著湿热平滑的甬道弯起指关节模仿者抽c的动作缓缓动著,与迦樱的懊恼不同的是,幽冥心里想的可是,两人分离时间太久了,看来他有必要“身体力行”、“尽职尽力”地让圣君回想起他们的身体有多麽契合,然後做到圣君直不起腰、再也不敢乱想“要在上面”这种可笑的要求。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幽冥也晕了头,直到现在才恢复了地府大帝应该有的冷静自持。 “嗯哼要不要赌一把?我赌我这个人,除了你要我的男人女人排队都要排到天涯海角去了!啊──混蛋!”迦樱浑身一怔,胯下半软不硬的玉j被刺激得骤然笔直,懊恼之余,他狠狠用指尖掐了把手心的那g灼热的硬物,手掌用力拍了几下幽冥胯下那两颗圆球。 开玩笑,论起勾搭人的本事,天上地下圣君能说自己是第一还有谁能说是第二?貌似幽冥这个男人已经忘了当初是如何被自己勾搭上床的了 “呵呵”幽冥贴著迦樱的x膛低沈笑著,两人心跳彼此震动著显得格外亲昵,“赌?圣君接吻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许多,至於男人这活儿是否进步了,本王验收满意了才作数啊。过了这麽久,圣君肯定忘了这其中的销魂滋味了吧?就让本王来亲自为圣君你回忆下” 一阵闷哼与一声惊呼同时响起。 幽冥大手一提,双臂挂著迦樱的双腿微微抬起迦樱,胯下猛然一挺,整g欲g全部没入充分开拓的幽径蜜x中,紧致火热的内壁紧紧吸附著他憋了三千年的兄弟,爽得他差点缴械而降。 “嗯──啊──好胀──”迦樱低呼,大腿内侧的肌r因为股间被外物侵入而紧张抽搐著,嵌入硕大欲g的蜜x自然收缩著,时隔多年後的交合依然让他心神巨震。 “圣君的身体依然这麽敏感,看,连这里都红成了两颗小葡萄了”幽冥深呼吸几口,强行压下体内狂奔乱舞的情潮,硬是逼著自己将注意力从两人交合处转移到迦樱x前两点,他可不打算这场久违的亲密情事以秒脱、秒s收场 “呃你是不是又用法力了?!那里捅到我肚子里了啦!”迦樱难耐地扭了下胯,留在体内的东西一动也不动,本就被撑到极限的粘膜深处升起一股窒息般的灼热。 幽冥轻笑,一口咬住迦樱x前的嫩r,大掌扣紧了迦樱的腰轻轻往下一沈,便将整g欲g没入洞中,体重自然垂坠,效果显而易见──交合处密不透风、宛若连体儿般紧紧相连。 “呀──”迦樱拔高了嗓音尖叫,脖颈因为刺激而绷紧,长发流泻成瀑布般遮住了他ap;ap;新回~忆论~坛ap;ap;gt;的美背。他无意识地推著幽冥的x膛,试图从这种由天入地般刺激到极限的感官相融中寻回一丝理智。 但很快,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禁欲了三千年的某个男人,在迦樱饱含欲望的呻吟声中,彻底化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这下子,连调情讲理的事儿都省了。 要论情人久别重逢,还有什麽比起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来得更为动人心弦的? 幽冥红了眼,趁著一捅而入後迦樱身体有那麽片刻处於痉挛松懈状态,扶著他的腰自下而上缓缓鞭挞抽c、他依然记得迦樱身体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刚开始就冲著那处突突袭击著。 r体咬合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荡漾在空气中,刚开始听著还有些卡顿、不顺;没过多久便混杂了些许水花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过一阵子,便是肆无忌惮的r体拍打声、男人chu重喘息的嘶吼声、高亢激昂的尖叫声。 “啊──慢点!我受不了了!啊!要被你弄坏了!不──”一声高喊,迦樱颓然倒入幽冥怀中,浑身失了力气任由对方不停c弄著,淡色充血的玉js了一股又一股浓稠体y,直到再也s不出来,快感侵袭入脑,迦樱脑海中一片空白,高潮失神後全部神经、肌r在绷紧释放後都懒洋洋松了──自然包括被狠狠侵犯的那处蜜x。 感觉到交合处剧烈收缩了一阵後变得分外柔软,幽冥咬牙挺过了这段小高潮,强忍著胯下j囊叫嚣著要喷s的欲望,大手一翻将失神的迦樱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双手扣著他的两条大腿用力一折,全部折到了迦樱头顶,一边感叹著这具身体如此强悍的柔韧x,一边趁著蜜x全部暴露在外的姿势,奋力再次猛c猛干起来。 这个姿势让交合变得无比顺畅,幽冥借著分泌得越来越多的体y开始了一场尽兴尽情的盛宴。 半个时辰後。 “啊你怎麽还不弄出来饶了我吧”迦樱迷乱地摇著头,手指掐入了花床中,这具身体闲置了几千年,如此激烈的情事果然让他大感吃不消,汹涌而至的快感让他真的不行了! “这会儿知道求饶啦?来不及了!本王刚吃了个甜点,正餐还没吃呢!”幽冥舔著豔色薄唇,胯下愈发凶猛强悍,年轻的腰杆子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样,在圣君那处诱人的小x中无法遏制地探索著。 一个时辰後。 “呜啊──出来啊!别弄了!我受不了了!”迦樱哭喊著在幽冥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已经不记得刚才发泄过多少次了,他只知道身上、脸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y体,屁股里火辣辣著了火一样,就连两条腿都已经发麻了。 而那该死的男人,居然连一次都没有发泄出来! 这明显不合理! 看著迦樱情欲密布、娇豔欲滴的脸庞,幽冥黑色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继续勤耕耘多播种,他自然不会当下就告诉亲爱的圣君,为了这次能彻底打消“在上面”的念头,他偷偷用了点灵力封了欲g与脑海间的联系,只要他愿意,做个一晚上不停歇都没有问题! 当然,他会在圣君发现不妥之前,解开封印,然後把满满的爱意全部注入那处可爱的蜜x中。 在此之前,就让他好好享受圣君美妙绝伦的这道主食吧! 幽冥殿,後花园漫天的樱花飞舞著,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婉转又压抑的喘息声,像猫咪般低吟,又如同黄莺般鸣叫,演奏著世界上最原始的美妙音乐。 夜色朦胧,沈寂了三千年的幽冥之界,终於注入了一道鲜活火辣的风景。冥界久违的春天,来临了。 作家的话: 反攻失败谁比谁更坏一点呢 ☆、(10鲜币)33梦境,你压到那里了 幽冥睡得很踏实,呼吸间尽是清甜淡雅的樱花香气,他做了个梦。 幽冥和所有刚成神的神仙一样,怀揣著激动的心情第一次跨进永恒之境的虚空大门时,迎接他的便是漫天的落樱。 淡粉色的花海迎风摇曳、吹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海浪。浓郁的灵力充斥在这处幽谧封闭的禁地中,风光绝美、不沾任何烟火。 幽冥穿著成神时的白袍,一身简单清爽利落,他走进永恒之境时,并不知晓即将为他消除心魔的圣君是何模样。在永恒之境中转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他想著圣君可能在休息,便寻找著休憩的地方,打算先安静等待片刻。 整个永恒之境最惹眼的莫过於那颗巨大的永恒之树。花团锦簇的枝桠盘g错节,最顶端有一朵巨大的花苞。幽冥只觉得很好奇,这麽大个花苞要是开了花,必定是美不胜收。想归这样想,他还是很规矩地坐在樱花树下,依著树干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阳光落在幽冥年轻俊朗的脸上,他成神时的人间形态还是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少年,略有些稚嫩的脸庞上尚留著青涩的绒毛和纯真的笑意。 幽冥喜欢阳光,喜欢清风,喜欢各种温暖美好的事物。但他的神元偏偏是与这些毫无关联甚至是相反的黑暗晦涩。他是要成为地府大帝的神,注定了以後的千万年里,他要与黑暗为伍。 地狱谁人不入,若是他一人能湮灭世间恶果、换得人世安稳,那就算要让他放弃这些美好,他也乐意。就让他在步入神仙生涯之前,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美景吧。 “呼──”幽冥跳到树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落樱洋洋洒洒落在他头上、身上,阳光透过繁茂的花叶,照在皮肤上的感觉很温暖惬意,他干脆抽了束发的发带,将半长不短的黑发披散於肩,靠著那朵硕大的花苞半眯著眼,心里一般感叹著,这朵花苞又香又软,当枕头用用真是相当不错。 树後面的那处泉水汩汩流动著,整个永恒之境除了水流声、鸟鸣声、花落声,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声响。新任的地府大帝就这样在永恒之境中抱著一朵花苞睡著了。 睡梦中幽冥只觉得鼻子好痒,头发被不晓得是什麽东西拉扯著,睡得正香甜的他无意识地顺手拍了一下旁边的东西。 啪!入手是一处极其光洁的触感。 “哎呦!我的屁股!”一声软软糯糯的娇叹,让睡梦中的幽冥浑身起了皮疙瘩,他打了个寒战睁开了眼。 幽冥环视了下周围,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他在想肯定是自己做梦了,才会感觉周围有人在。正当他抱著花苞蹭了蹭还想继续晒太阳睡大觉时,花苞里忽然传出劈里啪啦一阵惊呼声,吓得他惊悚地盯著花苞。。 “哎呀你个小家夥!打我屁股不说,还压到我的唧唧了啦!还没上任就在偷懒,小心本君去帝俊那告状哦!” 幽冥的头发被一只雪白无瑕的手拽著,那只手从花苞的花心中探了出来,揪著他的头发狠狠拽了拽。 那声音既遥远又真实,带著三分撒娇七分恼怒的意味,听起来像猫爪子挠痒痒一般让人心痒。 幽冥被吓到了,愣愣地看著那只漂亮的手,半天没有回过神──谁也没有告诉他圣君是住在这花苞里的呀! “还不快走开!我的唧唧再被你压下去,要断掉了啦!” 花苞里明显滚动了一下,幽冥还抱著花苞的手被烫了般缩了回去,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貌似他不仅抱著花苞偷懒睡觉,还压到圣君的那个地方了… “对,对不起!”幽冥慌乱间急忙想站起身,那只扯著他头发的手可能是忘了松开,他刚站起身就被拽得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向了花苞。 扑腾──身下柔柔软软,一声闷哼後,幽冥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整个人趴在了花苞上,圆鼓鼓的花苞被他压得扁扁的,他的脸正好卡在花苞中间,透过重重叠叠的花瓣,他依稀看到了一双蔷薇粉色的漂亮眼睛。 “哎呀我的老骨头!要被你压断了啊!屁股好疼!呜──”花苞里带著哭腔的声音让幽冥顿时羞愧难当,七手八脚爬了起来,看著压得不成形的花苞,里面似乎有个人一直在扭动,他就想泪奔。 这下他是把圣君彻底得罪了──传言圣君脾x古怪,他今天好死不死又这样,看来他的神职堪忧啊… “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这里!还请恕罪!”幽冥半跪在花苞前,想伸手“修复”下花苞又不敢。 花苞里的人扭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一阵柔光闪过,花苞恢复了原始形状,那只手还是露在外面,朝著幽冥招了招手。 幽冥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圣君…是在喊我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一个人还能有谁?赶紧过来!弄完走人本君还要睡觉!”那手明显不耐烦地又招了招。 幽冥小心翼翼凑了过去,那手指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温暖的指尖停留在眉心,一束神光闪过,幽冥只觉得浑身轻飘飘、成神前所有的回忆走马灯一样迅速在脑中回放了一遍,似是易筋洗髓般彻底倒腾了遍,疼痛过後再睁眼,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却是再也不记得成神前的事情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花苞里的人打了个哈欠,花骨朵明显翻腾了一下,那露在外面的手也慢慢缩了回去。 鬼使神差一般,幽冥急忙拉住圣君的手,脸红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说道:“圣君,我叫幽冥,是新任的地府大帝。以後,我还可以来这里吗?” 作家的话: 原来很早以前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9鲜币)34牵手,含苞待放 他喜欢这个地方,也许在地府呆得闷了,他还可以到这里散散心,陪圣君聊聊天呢。 被幽冥抓住的手明显僵硬了片刻,花苞里的人闷声道:“还来这里做什麽,做你的地府大帝去。” “陪您聊聊天啊。圣君,您不寂寞麽?”幽冥少年心x,并不觉得如此问有多失礼,他的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圣君的手上,漂亮、修长、指甲是淡淡的粉色,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停留在幽冥掌心的手没有抽回去,似乎是在极其严肃地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寂寞…是什麽?”沈默了半天,圣君终於回答,却让人啼笑皆非。 堂堂圣君,竟不晓得寂寞为何物。 “就是没有人陪您,您不会觉得无聊麽?”幽冥并不知晓圣君已经就这样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圣君自己都已经忘了。 “嗯…说的也是呢。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原谅你的无礼了。”圣君轻笑,第一次遇见如此有趣的人。 那笑声实在好听的紧,幽冥只想多听一些,便拉著圣君的手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成神後的奇闻异事。圣君被他逗得一直笑,清脆的笑声让幽冥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抓著圣君的手一直未放。 “那个…百花酿真的如你所说那麽好喝麽?”圣君悠悠然叹了口气,让幽冥的心都揪了起来。 “嗯!圣君若是想喝,我下次给您带过来好不好?”幽冥不喜欢圣君叹气,他觉得拥有如此美丽双手的人,必定是快乐无忧的。 “嗯。”圣君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夕阳西斜,永恒之境即将迎来夜幕。幽冥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圣君,我下次再来看你。”他不舍地松开圣君的手,他必须得赶回地府任职。 垂在花苞外的手指动了动,花苞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幽冥猛地抓住圣君的手,有些焦急地解释著:“我真的会来的!圣君您要等我!我不仅会给您带百花酿,还给您带很多糕点!您,您别生气嘛。” “噗,傻瓜。”圣君笑了出来,手指勾著幽冥的手晃了晃,表示没生气。 幽冥看著掌心那只手,实在是不舍得松开,愣到最後眼看著太阳就要落下地平线,他才依依不舍松了手跳下樱花树。 痴痴地看著圣君的手缩回了花苞,幽冥想也没想就问了句:“圣君,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花苞里沈默了片刻後,平静地报了个名字。 “迦樱。” “迦樱…迦樱!太好了!我知道圣君的名字了!那圣君我下次再来找您!”幽冥兴奋地挥了挥手,打算转身离去时,圣君却叫住了他。 “等下。这十块神玉你拿著,回到地府把你的灵眼封印到神玉中,这样地府的戾气不需要经过你身体的过滤便能消融掉,只要你心中无心魔,这些神玉可保地府长长久久安稳无事。”花苞中抛出一堆东西,落入幽冥手中。 “谢谢迦樱!呃,谢谢圣君!”幽冥开心得要死,嘴皮子一溜儿便叫了圣君的名字,意识到时红了脸急忙更正。 “哈哈…叫我迦樱,可爱的地府大帝。幽冥,我在这里等你。”迦樱笑得很愉悦。 “嗯!等我!迦樱!”幽冥挥了挥手,心满意足地跨出了虚空之门。 “真是个傻瓜…”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迦樱躺在花苞里,看著永恒之境的黑夜再次降临。 过了今天,到了明天,还会是他一人的吧?活了这麽久,他第一次遇见一个人,问他寂寞不寂寞,问他名字,让他等著他过来。也许,终有一天,他会走出这永恒之境,到那时候,那个年轻的地府大帝,也已成长为出色的男人了吧。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话迦樱闭上眼,淡淡地笑了。 幽冥兴冲冲到了地府,还未来得及供职,就去求了百花酿和糕饼点心,这才听了圣君的话将自身灵眼封印到十块神玉中。 结果是出乎他意料的。 成神之日的美好回忆随著灵眼的封印也全部消散了。 成为地府大帝的幽冥,带著他的阎罗天子们,逐渐沈溺在繁重的公务中。那个笑容灿烂、温柔如水的少年,也逐渐成长为一名沈默寡言、严谨严肃的男人。 只有永恒之境的那朵花苞,依然含苞待放,在千万年的时间流逝中,悄悄等著怒放的那一天。 幽冥殿後花园。 几缕花瓣落在幽冥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眼前缤纷的落樱与梦境逐渐重叠。他扶额坐起,多少回了,自从三千年前灵眼恢复後,那些被尘封的回忆一点一滴积攒、直到汇聚成泉流再次淌入心间。 即便在他失去迦樱、身体频临魔化、状态差到无法维持地府公务的时候,幽冥也没有放弃过。这段被封印的回忆成了幽冥疗伤的最佳药物,时时刻刻让他维持著清醒,三千年的时间,他硬是将体内被强行注入的仙气尽数吸收,把差点入骨的魔x一点点从灵魂中剔除了出去。 每当他疼得要死、无法坚持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当初从花苞中伸向他的手,还有那份至始至终都从未食言过的诺言。 迦樱说过会等幽冥,他做到了。 那麽幽冥会等迦樱,他也能做到。 而现在,他确实做到了。 幽冥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历经生死、时间、空间的考验,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属於彼此了。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袍落下,他这才发现身边少了迦樱的身影。 作家的话: 幽冥懂得等待,迦樱懂得守候。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人,在两个人共同努力下,在一起了。我自己写到这里时,有些小小的感动,世间多少感情能彼此守候,彼此付出,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实不是传说,但在传说中,更为美好。 ☆、(12鲜币)35诱情,只若初见 眉头一皱,幽冥用神识环顾了下地府,判断迦樱已经不在地府了,和迦樱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摄魂铃。 “唉──”幽冥长长叹了口气,回来得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不知悔改的家夥。 做什麽事总是一意孤行,做什麽事都是在为别人考虑。 幽冥披上衣服,走回书房。 天色已是接近凌晨时分,地府忙碌一天即将又要开始。 文主判早已备好文案笔墨,呆在书房内翻著卷宗,对於幽冥只身披著单衣、满面春情地走进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小武,给殿下准备洗漱用具,请殿下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用完早点。”文主判站在堆成山的公务边上,皮笑r不笑地吩咐著。 幽冥打了个寒战,跟著武主判出门洗漱用膳去了──至於未来三天,在他的亲亲十殿阎罗天子游玩回来前,他恐怕会累得不成人形了吧? 但再苦再累,幽冥也心甘情愿──他早已不是当初冲动、欠缺考虑的男人了,对於迦樱,他能给的,除了爱情,便是信任了。 於是地府大帝在时隔三千年後,拿著朱笔、捧著一杯清茶,乐呵乐呵地开始了漫漫批文路。 第一天,幽冥埋首在成堆的卷宗里,批完一份伸出头望向大门外一眼,时间久了他不嫌累文主判都累了 第二天,幽冥继续埋首苦干,十殿公务加起来能压死人,他没日没夜干著活,也没日没夜盼著迦樱能早些回来 第三天,幽冥已经趴到在书桌上,头晕眼花手抽筋,执著朱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卷宗上画起了鬼画符,嘴里尽是唠叨著“迦樱,迦樱” 就这麽过了昏天暗地的三日三夜,幽冥到最後处理完所有公务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心里咆哮著:迦樱这个男人果然又任x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三天啊!整整三天,迦樱就这麽眼睁睁放著他不管不顾失踪了三天啊!他的心里瞬间有万头神兽撒著欢快的蹄子奔腾而过,然後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文主判也好不到哪里去,顶著乌青色的黑眼圈,拖著幽冥扔到了床上,胡乱给他盖了条被子後,打了个哈欠也打算休息一下。看这时辰点,阎罗十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还没跨出大门,大门彭地一声被撞开,焦急地喊声伴随著一个强壮的人冲撞到他身上。 “不好了!不好了!转轮王和秦广王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刚回来说要补办喜酒呢!还、还带回一条漂亮的大蟒蛇!”武主判哼哧哼哧闯了进来,满脸惊慌失措。 文主判听到这句话被砸晕过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天要下红雨啊这是! 永恒之境。 幽冥再次踏入虚空之门时,已是当日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落在这片仙境上,仙泉波光粼粼、淡色樱花花瓣落了一地、一池,在阳光的照s下透著一股淡金色的光芒。清风拂过,清甜甘美的香气略过鼻尖,混杂著浓郁的灵力,教人心旷神怡。 幽冥轻手轻脚走到永恒之树下,抬头看著那朵巨大的樱花花苞轻笑了一下,提著手中的竹篮,纵身一跃跳上树顶,伸手了花苞,里面的人似乎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心心念念挂念了三日的人正在埋头睡大觉呢。也是,如此殚j力竭费了几千年的心思,不累才怪。 抱著花苞,幽冥半躺在树上,眯著眼享受著夕阳的余晖。落日尚留著一丝温暖,怀中抱著的“东西”,柔滑清香,令他分外安心。 身体逐渐放松,连日来的疲倦随著心安也袭上心头,幽冥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似乎又想起了成神时的美好回忆,正睡得起劲儿呢,鼻子里一阵痒痒,痒得他打了一大个喷嚏,大手无意识地拍了下旁边的东西。 “哎哟!谁呀!又屁股又压唧唧的,本君可是有夫君的人,再压下去本君要喊非礼啦!”强忍著笑意的声音从花苞中闷闷传来。 幽冥瞬间就清醒了。 花苞里伸出了一只手,正调皮地拽著他的头发把玩呢。 幽冥捉住了那只手,顺手拿起竹篮里的一瓶百花酿,塞到那手中,俯身对著手背亲吻了一下:“迦樱,我如约把百花酿送来了。” 拿著百花酿的手缩回了花苞,里面依稀可闻喝酒、甚至打酒嗝的声音。 半晌儿後,一个空瓶子扔了出来,一只手探出不满足地摇了摇:“不够,本君还要!呃──” 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隔著花瓣,幽冥都可以闻到酒味了。 啪──幽冥毫不客气地在最下侧的花苞外打了一巴掌,那里正是圣君尊贵的屁股所在。 “嗷──混蛋!胆子挺肥啊!”花苞里明显有只脚印胡乱踹著,就是不见人影出来。 幽冥皱眉,敢情迦樱又在跟他闹什麽别扭,思前想後也不晓得哪个地方惹得这个祖宗不高兴了,脑中灵光一闪,边扶著花苞好声好气说道:“亲爱的,快出来,嗯?我这三天在忙公务,冷落你了是我不对。我好想你…”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啊,我回来三天了你都不来找我!你明显是厌倦我了!走开啦你!压到我手了!”迦樱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某人额头上冷汗直下,莫不是他真的生气了?好不容易等到的亲亲爱人,可不能因为这一时半会儿的误会又闹僵了。 幽冥仔细观察著花苞,黑色桃花眼一亮,凑近花苞贴著耳朵听著,果然听到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的笑声。豔色薄唇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靠近花心轻轻说了句:“听说…” 恩,里面的人果然停了笑,似乎是在认真听著。 “听说…”幽冥故意延长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重复了一遍。 几g葱白手指从花苞中钻了出来。 “听说…子默已经把怀砚吃得骨头都不剩,还在一群蛇妖那里成了亲,这几日刚回来,带回条漂亮的蛇妖不说,还要补办喜宴呢。” 本来紧闭的花苞“噗”地一下,层层绽放,全裸的男人披头散发躺在花床,一如既往妖孽得让人无法直视。 迦樱尚未来得及摆好八卦的姿势,就被一人扑了个满怀。炙热湿润的吻强势落在颊侧、唇边,最後发展成热辣的深吻。 “唔──你慢点…小秦子究竟──嗯──别那里!” “居然敢调戏本王!随随便便就诱惑本王给圣君开了苞,本王自然要尽心尽力滋润圣君这朵小花儿了!” 几声荡漾的呻吟後,花苞缓缓收拢,似乎比起以往长得更大,沈甸甸压在永恒之树上。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银河在空中划过一道霓虹,整个永恒之境成了夜的海洋。 夜风卷著漫天花雨,若有似无的暧昧之声,拂过仙境,羞了整片月色与仙物,给这宁静的夜晚,平添了十分的瑰丽羞色。 只是那缤纷的落樱比起平日,居然多了许多许多,洋洋洒洒直到天际泛了鱼肚白 作家的话: 圣君好可爱啊!本章算是落下一个圆满的帷幕了,下一卷便是亲爱的小秦子大人的故事了,看傲娇小秦子大人如何落入蛇(离)妖(家)之(出)手(走),看忠犬转轮王如何千里追夫大(吃)战(干)蛇(抹)妖(净),还有无节c第三者蛇妖chu线!另外还会送上各种有趣番外,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3135 欲望文 完结 仙樱诱情记 作者:柳佛香 完结 ☆、(16鲜币)11吃得骨头都不剩(限) “嗯你出去啊!子默!别说你中了春药了!你g本就是骗人的对不对!啊哈”秦广王断断续续呻吟出声,那种如蚁噬咬般的麻痒比直接的冲撞更让他难受!他扭动著腰,膝盖来回蹭著丝被,想让自己好受些! “嗯?”转轮王停下浅c,将胀得生疼的玩意儿留在蜜x中,探出舌尖在秦广王的後颈上舔了一口,暧昧无耻地说了句,“那我就不动了,今天就这样睡个觉如何?嗯?明天起来我要是七窍流血死了,记得帮我安个牌位,放在你那里就成。”说罢腰力一送,把欲g整g没入x道中, “你!你!”秦广王被激得恼怒不已,偏偏被击中软肋,他这样妥协不就是为了救回这个男人麽?! “如果不让我继续干你,我真的撑不住了,怀砚。”转轮王伸手扣住秦广王的手指,十指紧扣。 “我这是疯了才会要救你!子默,你别欺人太甚!你明知道我我g本就不懂这是什麽你还要这样逼我!我恨死你了!卑鄙小人!”秦广王呜咽了一声,却没有挣脱。 “等了这麽多年,流氓无赖都做过了,区区小人何足挂齿,何况这小人正在干著大人你呢!乖,把腿打开点,不继续c下去我真的撑不住了!”转轮王拍了拍秦广王的屁股,又是揉又是捏。 “你──”秦广王顿觉羞辱,刚扭头想赐个锅贴,一股血y滴滴答答落在了他脸上,转轮王眼中血丝密布,鼻尖涌出几股血流,甚至眼角都微微沁出了几分红意。 停留在他身体中的硬物有增无减地胀大著,他甚至能感觉到那g欲g上的青筋突突暴起,刺激著他可怜敏感的内壁粘膜。 千言万语都因男人糟糕的状态堵在嗓子眼,秦广王再次做了选择。 他撑起身体,跪趴在床上,双腿向外侧了许多,翘臀微微抬起,指尖抓著丝被似是下了巨大决心般,低低叹了一声:“罢了,你继续吧。” 木已成舟,他这会儿还矫情个什麽劲儿呢。 “老婆!还是你对我最好!”转轮王高呼,唇边恶劣一笑,双手扣著身下人的翘臀开始抽c起来。原来流个鼻血就能有如此奇效,早知道这一招应该早就用上了! “怎麽样?舒服吗?”他并不像方才那样横冲直撞,一边亲吻著秦广王光洁优美的後背,一边九浅一深地规律抽c著,被彻底开拓的x道沁出汩汩体y,打湿了两人交合处,让他抽c更为顺畅自然。湿热的甬道里像是个无底洞般紧紧吸著他的欲望,被打断的快感开始成倍累积,r体相撞的声音混合著粘稠的水声,给空气平添了一分y靡之色。 “嗯啊舒服个鬼啊”秦广王努力撑著身体,头发随著律动一摇一晃,胯下的龙g又开始胀得疼痛不已,更可怕的是屁股里成片火辣辣的感觉里,有一种莫名的渴求。 仿佛干涸之人遇见甘霖般,本能地冲动渴望著。 “说谎!说谎要罚你的小屁股!”转轮王猛地一挺近,欲g头部擦过蜜x某处,看到身下人绷紧了肩背高喊出声,便不遗余力地对著那个敏感的点持续冲击。 “啊──别──别!啊──不要啊──呜呜──”秦广王彻底被弄疯了!如浪般的陌生快感在冲动疯狂的律动中升起,屁股里那个要命的地方被硬物捅得不停抽搐收缩,然後不停被强行撑开继续侵犯!毛骨悚然的快乐从交合处一路蜿蜒悱恻直达脑中,心跳几乎要停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凶兽般地持续发力,硬棍每一回合都深深没入身下人身体中,chu壮的欲g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将蜜x中的嫩r带进带出,扩张时塞入的jy混合著不明体y,被搅合成r白的泡沫。 他越来越兴奋,春药让他身体脑子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激情状态,脑中想著狠狠干翻这个人,身体就成完全按著他的想法身体力行、一丝不苟地履行著! “怎麽样?!要不要再快点?!”转轮王顺手套弄著秦广王早已勃发彻底的龙g,指尖在马眼上轻轻掐了几下,胯下抽c迅猛依旧,这无疑给承受情欲的人带去了烈火烧炭般的折磨! “不──不要──停下来──我不行了!啊──又要──”秦广王难以承受如此凶残的对待,腿g一软整个人趴倒在床上,他拼命摇著头想拒绝强加在他身上的“煎熬”,但胯下j囊愈发沈重、一股热流从龙g底部嫋嫋升起,剧烈运动刺激得他腹部开始紧缩,就在他要到达顶峰时,侵犯他的那东西猛地抽了出去,龙g上的那只手也抽离,一下子如他所愿恢复了平静! 秦广王瞪大了眼,欲望即将到达巅峰状态硬生生忽然被打断,他只觉得胯下像是被灌了东西般肿胀难受,恨不得立刻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低吟了一声,他无意识地伸手想碰触自己的龙g,手刚动就被牢牢定在床上! “嗯好难受”快感积累在身体中无法得到及时释放,像是凌迟般痛苦也点点累积,他蹭著身下的丝被,试图得到一些慰藉,可惜丝被柔滑毫无摩擦力,反而让龙g里的火憋得更大。 “又要怎麽了?嘿嘿,继续,还是停下?”转轮王恶意用他那g嚣张的凶器顶著那处半张的蜜x,就是不肯进去! “不不要”秦广王被逼得哭了出来,泪水啪嗒啪嗒滴落,丝被晕染了一大片。身体逐渐沈沦,但脑子尚留一丝理智,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下了。 “怀砚”转轮王叹息了一声,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胯下猛地一顶,将他的呜咽呻吟尽数纳入唇舌交缠间,不再苦苦相逼。 他真是被春药冲晕了脑子,奢求太多了啊。 “嗯啊──”秦广王小腹一紧,龙g再次泄j,身後的律动和口中绞缠的舌头并未停止动作,快感久久未曾散去,眼角泪珠滚滚,怎麽也停不下来。 神仙动情,果然和凡人无异麽。 “别哭了,我会心疼的。”转轮王感觉怀中人情绪不太对,虽然欲火怎麽也停不下来,但他还是耐著x子哄著,大手顺著秦广王的脊背上下柔顺著,胯下抽c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呜呜──”从来不在人前示弱过的男人牙齿咬住了红润的唇,眼泪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滚落,越是被温柔抚慰他哭得就越厉害,清隽秀美的脸挂满了泪痕,鼻子通红,蕴含情欲的眼被泪水洗得越发澄澈。 转轮王那颗爱慕对方许久许久的心狂奔乱跳,撞得他x膛都疼了。 怀砚的脆弱只有他能瞧见,只有他能拥有。 “乖,别哭。”转轮王微微停下片刻,把哭泣的男人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拥住他,架起男人两条腿挂在他肩膀上,挺身没入蜜x继续抽c,动作却是细腻温柔,甜蜜蜜的亲吻也及时奉上。 泄过一次的转轮王这次持久力惊人,怀抱著爱人,耐住了x子占有吞噬著男人,时而细水长流缓缓深入浅出,时而整g没入蜜x突击冲刺,时而急速鞭挞侵犯,轻重缓急、柔情与狂野交织错杂,直把他身下的男人c弄得欲仙欲死、尖叫连连。 “宝贝你这里好热好紧!你好b!里面死死咬著它呢!喜不喜欢老公这样干你?!嗯?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你承认咯!” y靡媚色的嗓音伴随著男人chu重的喘息声、不知羞耻的y言乱语荡漾在空气中,这场持久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在秦广王开始无法自控地浪叫时,埋在他体内的凶物毫无预兆连续迅猛攻击,顶得他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啊──啊──”秦广王只能喊著这令人羞涩的单音节,红唇因快感溢出丝丝津y,胯下龙g也已半硬,疼得发慌。屁股里又麻又热,疼痛全无只剩酥麻与羞耻的快感。 “啊──”在欲望中狂奔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吼,欲g顶入蜜x深处,一股激流在甬道深处炸开,爽得他嘶吼出声,将j华全部s入蜜x中,交合的地方死死咬著,整个人搂著怀中人倒在了床上。 秦广王被压得透不过气,屁股里的欲g抽出去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股粘稠的东西被抽离,他想推开压著他的男人,两条腿滑下男人的肩膀,却是僵硬了般无法合拢,维持著大张的姿势。 “混蛋!”秦广王羞愤难堪,一巴掌对著转轮王高潮後特欠扁的脸抽去,平素铁扇子一样的锅贴软绵绵拍了上去,与其说是怒火更像调情 转轮王执著秦广王的手亲吻了下,没多说话再次扑了上去。 “啊!你,你干什麽!有完没完!不,不要──救命啊──”秦广王惊恐地发现男人胯下剑拔弩张的玩意儿g本没有一点疲软的迹象,话还没说完又被填满! “老婆天色还早,今天我们要大战三百回合才算对得起这千金难买的春宵啊!” 被再次卷入情潮的秦广王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他脑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等他清醒了,他绝对会剁了那g色玩意儿! 室内靡色腻人、春光乍泄,太阳羞红了脸,月亮羞红了脸,然後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春宵苦短日高起。 作家的话: 大r终於上完了,小转转吃饱喝足,该跪搓衣板了。。。 ☆、(16鲜币)12魔x入髓 清晨。 诺大的内殿,香烟嫋嫋、屋内弥散著情欲散去後的腥甜雨露的味道,红帐垂地,隐隐约约只见得一人影撑著手抚著旁边一人的脸颊。 “嗯”沈睡的男人感觉到脸上拂过的温度,眼皮动了动,鼻尖闷哼,眉头皱著避开了对方的碰触,睡梦中他只觉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肚子还饿得很。 红唇微微张了张,舌头无意识地探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男人低沈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口中灌入温热甘甜的y体,沿著喉咙直入x腹,将身体的疲惫不满都安慰了去,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正要再次进入梦乡时,唇瓣被纳入一处热源,蠕动的东西趁机钻入他口中,起先像是猫挠痒痒一般舔舐著他的舌头、牙齿,没过多久就发展成了──狼吻。 “唔──”秦广王舌头被吸得发麻,陷入睡眠状态的脑海逐渐清醒,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黑如深潭的一双眼睛、还有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欠揍的脸。 昨天午後一直洞房到深夜的记忆一下子在脑海中炸开!初醒尚未回神的眼瞬间恢复清明,脸色却和整床大红床褥融成了一体──血气翻涌、羞愤交加,何况那始作俑者还大喇喇地在他口中胡搅蛮缠著! 他本能地想一脚就踹上眼前不知死活的臭男人,两条腿刚一抬,屁股中间那羞耻的地方一阵撕裂的疼痛,腰骨咯吱咯吱响了几下,没踹倒色狼,他反倒是惨叫出声。 “啊──疼!该死的!混蛋!”秦广王抽著冷气倒回床上,气得直发抖──太过分了!居然被压著做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老婆,老婆”转轮王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心满意足地在秦广王羞愤交加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大手不规矩地在他腰侧缓缓按著几处x道,“饿不饿?先吃饭还是先去清理下身体?” “你,你还有脸呆在这张床上!滚下去!再敢叫我老婆试试看,我阉了你!”秦广王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得要死,只能干瞪著著急。 昨天那场婚宴,g本就是场闹剧,谁会想到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到最後便宜了这个男人?! “好好好,不叫老婆,那叫夫人?亲亲?还是小甜甜?”转轮王手指滑入丝被中,坏心地揉了揉极有弹x的翘臀。 “”秦广王大清早发现他被吃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遭受如此调戏,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煞气全开,属於阎罗天子的灵力瞬间释放,甚至透过门窗s到了室外。 看到亲密爱人如此娇羞模样,转轮王乐开了怀。事到如今,也了,吃也吃了,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终於到手了,这种满足和成就才叫真正的快活似神仙啊! “好啦!别气别气!等回去後我这就跟殿下和圣君下聘,到时候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你是第一殿秦广王,我是第十殿转轮王,我们夫夫双双持家守业,漫漫神仙路,一直这样走下去,可好?” “好好你个头啊!痛死人了!”秦广王大吼,声音却是嘶哑难听极了。真是站著说话不腰疼!以後要真成亲日日夜夜这样那样被他还要不要工作啦! “第一次难免啦,嘿嘿,昨天实在情非得已,我毕竟中了春药嘛,下次肯定不会疼了!”转轮王凑过去拉著秦广王的双手又亲了好几下,他实在是爱极了怀砚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啊,有句话曾经是怎麽说来著的?嗯对,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这还是他家怀砚亲口说出的话,如此看来,真是真理啊! “哼!”秦广王别别扭扭地抽出双手,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叫,倒缓解了几分尴尬羞涩,他别过脸也不看转轮王,指尖揪著床单不说话了。 转轮王轻笑,掬起秦广王x前一束头发亲了亲,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把那张初承雨露後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豔色的脸庞转了过来,正对著他,轻轻说著r麻却十分中用的情话。 “怀砚,你我相守了这麽多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从来都是有我的。若不是这样,我哪里敢放心又等三千年。说句白痴点的,整天看著你在我眼前晃,就好像一块美味的肥r,而我就是一条饿狼,护食护了这麽多年,早就饿得两眼发绿、神智不清了。” 墨色温润的眸柔情蜜意地凝视著那双细长的、总是理智甚於一切的凤眸,从今往後,他希望这双眼中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为他一人生,为他一人动。 “就算没有昨天的乌龙,你也逃不出我的怀抱。感谢上天把你赐予我,我很知足了。” “我承认,我是个霸道又善於隐忍的男人,不0新回!忆论!坛0光是昨夜,以後的日日夜夜,我都要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吃在腹中,怀砚,我对你永远也不会厌倦。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一直。” 细细密密的情话绵密地敲打在秦广王心坎上,昨夜那股油然而生的甜蜜心酸又加重了几分,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滋味果真是魔x入髓,一旦品尝到便再也无法忘怀。 “就你废话多,要不是看在你中了春药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爱来爱去的能当饭吃啊!”秦广王推了推转轮王,虽然心头喜爱这种温情的感觉,但脸面还是拉不下来,只得撅著嘴嚷嚷著:“我饿了!” 转轮王迅速在他口是心非的唇上亲了一口,下床披了件衣服,打开殿门打算去弄点吃食过来。 殿门刚开,门口劈里啪啦倒了一大堆蟒蛇,条条都盘成一坨坨,点头哈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花花维持著人形的样子,扭著屁股硬著头皮走上前来请安:“花花见过阎王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 “就是你们把我弄到这里了?胆子不小麽。地府正好要举办宴会了,弄点野生蛇汤喝喝倒是挺不错的选择。”转轮王挑眉打量著花花,虽然不太了解大体情况,但他估著从地府出来一路寻著秦广王,半路莫名其妙被迷晕抗到这里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满脸谄媚之色的蛇妖了。 冷汗滴滴答答从花花额头上滚落,天杀的他怎麽会捡到这煞星!一捡还是捡两!背後无数道蛇j眼巴巴又害怕的视线刺得他背上一阵烧灼。他扭著小腰板大著胆子瞅了瞅殿内,远远望去红色床幔并未拢起,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躺在里面。 想起昨夜的事儿,眼前男人虽然话语重了些,脸色却是红润满足,花花估著他应该是把另一位美丽的阎王吃到肚子里了。於是花花小心翼翼做了个揖:“昨天阎王大人成亲,不知是否满意?” 转轮王一愣,饶有兴趣地打量著花花,不错,是个人才:“满意不满意,要看你们的表现了。给我去准备热水沐浴,端碗银耳莲子羹过来,加蜂蜜不要加糖。另外,让你们老大等会儿过来见我们,好歹给个解释吧?想娶阎王的蛇妖,我倒想见识见识。”顿了顿,他俯身凑近花花耳边,压低了声音,“昨夜那药挺管用的,再去给我弄几包来。” “是,是,应该的啊?”花花起先还拼命点头称是,听到最後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确认没有听错後,反应过来的他狭促地挤了挤眼睛:“大人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看著花花扭著屁股领著大大小小的蛇离开後,转轮王满意地笑了。 腰酸背痛、c劳了一日一夜的秦广王,横在床上动弹不得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著门口,这该死的男人不会又在耍什麽花样吧? 艰难地坐起身,秦广王掀开丝被想先下床,看到胯间一片狼藉春色,他慌忙又用丝被捂了个严实!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紫斑痕、胯间整片浊白、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男g、还有大腿一动就从身後那烫得发疼的小洞里流出来的诡异y体他想起三千年前迦樱赤身裸体掉到第一殿时的样子。 秦广王忽然想看看自己的模样,转身面向床头的铜镜。只一眼,他就觉得脑袋一热,面红耳赤了。 铜镜清晰地倒映著一张欢爱後妩媚撩人、欲色横生的脸庞,淡漠疏离的眉眼染上三分春意三分羞涩三分懊恼,还有一分不知所措;被蹂躏到极点的红唇x感地嘟著;双颊红晕密布、衬著恢复了七八分的发色,整个人都散发著慵懒暧昧的味道。 三千年後,他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在男人的身体下,绽放成了一朵花。 “造化弄人,也是天意如此麽”秦广王看著镜中的自己,既无奈又羞怯。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床幔便被撩开,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个打横抱起了他,大步走向侧室,把他放入浴桶中,淡淡山花香气沁入鼻尖,热水一下子便缓释了他的不满和疲惫。 “老婆,先泡泡,等会儿吃完饭我来帮你清理,别动哦,等我一下。”转轮王笑眯眯地亲了亲秦广王的额头,转身离去。 秦广王看著他宽厚硬朗的背影,额头上残余著一丝温暖,那声“老婆”不知怎的,连著香气和热气都游进了身体,甜得他心口有点发慌。 扑腾扑腾──他扑了点水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惜热水越扑越迷糊,心口也越发堵得慌。 作家的话: 小转转能把小秦子哄好麽 ☆、(17鲜币)13口是心非的亲密爱人(完结) “老婆,来喝点银耳羹,加了蜂蜜哦。”转轮王屁颠屁颠端著碗东西,搬了张凳子坐在浴桶旁,舀起一勺银耳羹,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秦广王嘴边。 秦广王还没从那心口发慌的困境中挣脱,左一声软绵绵的“老婆”,右一勺溢著香气的银耳羹,心跳砰砰砰地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唔──”嘴巴刚张就吞了口银耳羹,入口即化滑入腹中,清甜的蜂蜜味在舌尖跳跃,一丝一丝把心间的那股甜蜜都勾了出来,秦广王愣愣地看著满眼含笑的男人,忽然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於公於私,眼前这个男人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他们并肩在地府任职了数万年,是同心同力的同僚;他们日日夜夜相处了数万年,是心照不宣的兄弟;昨夜一过,萦绕在彼此间剪不断理还乱、有意无意逃避了数万年的那层膜,终於被捅破了。 他们已经是亲密爱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广王羞红了脸,手上似有千斤重,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揍飞这个混蛋,忽视那份灼热的心意,只把心思放在地府公务上了。 “好吃吗?会不会太甜了?要是不好吃等会儿给你炖蛇汤补补。”转轮王扶著秦广王的下巴,麽指细心地擦去了残余的水渍。 甜,太甜了。甜到他想一直吃下去。 “说什麽胡话!”秦广王拍开那碍事儿的手,“他们并不坏,你可别吓坏了他们!何况那红衾,就是差点跟我们成亲的那条赤练蟒,可能和天界有些关系。” “啊?话说我连见都没见著他呢,是好是坏跟我们没什麽关系吧。不追究他们已经算仁慈了。来,赶紧趁热吃了。吃完我给你清理身体,昨夜实在抱歉,有没有舒服点?” “你!你就不能提那事儿麽?!”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嗯,张嘴。” “等会儿你去喊红衾,就是那蟒蛇妖,我有话要问他。” “知道知道,先吃东西。” 两人絮絮叨叨一盏茶的功夫,一碗银耳羹就见了底。 “好吃吗?”转轮王俯下身,又问了一遍。指尖沾了些水,把秦广王嘴唇周围的蜜汁抹了去。 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烙印在神经上,灼灼热烈的目光让秦广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不再纠结、暴躁、抑或不甘承认。 转轮王心头一动,欣喜的情绪比起占有秦广王的身体还要来得激烈亢奋。 “老婆。”转轮王搂过秦广王的肩,托著他的头吻了上去。舔著柔软红唇上的蜜汁,他低低喊了声,那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两个男x神仙之间的称呼,在他口中说出来,却是无与伦比的自然甜蜜。 秦广王任由转轮王抱著他,红肿的唇被对方用舌头温柔抚慰著,那种甜蜜沁到了心间,一层一层化成了糖水,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上了云霄,晕晕乎乎。 “嗯。”他应了一声,反手攀上男人的肩膀。 停在嘴角的舌头停了片刻,随即大张旗鼓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吮吸啃咬著,彼此的津y不停交换融合,那双大大的手掌抚著他的头发,温情、心安、甜蜜。 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柔情蜜意,怜香惜玉。 “哎呦!”一声惊呼,缠绵的两人迅速分开,嘴角一g长长的银丝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啪嗒一声落入浴桶,溅起一小撮y靡的水花。 秦广王干脆把头埋在转轮王x前,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三千年前好像也曾经发生过类似被抓包的事情,他每次都脸皮薄到无法正常见人。 转轮王心里哀叹了一声,他是造了什麽孽,这次终於成功一亲芳泽,光景正好时居然又被打断了!他怒瞪著眼前人身蛇尾的豔丽男子,刷刷扫了几眼没吭声,回头宽慰起害羞的爱人了。 红衾了鼻子,他尚未脱下喜服,长长的尾巴在衣摆下扭成了麻花,打断鸳鸯之事本非他意,没想到他没成亲成功,倒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看来他这个妖孽,做了功德一件呢。只有那该死的臭男人,又打了个雷炸毁了整个喜堂不说,还对他下了禁制!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如今机缘巧合,他要离开这座深山、甚至顺藤瓜找到那不愿现身的男人,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正是绝好的线索麽? 三千年前地府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黑月之冕,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是抱歉,打扰到两位了呢。若是两位不介意,这处深山怡情养x再合适不过。这位阎王大人的头发定是损耗过多灵力造成,沈淀数千年都无法复原如初吧。彩灵泉可助恢复七八分,剩下的几分留在这里修养几个月,我保证完好如初。”红衾摇了摇尾巴表示诚意。 转轮王沈思片刻,怀砚的头发如红亲所说,即便这三千年他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恢复那头青丝,没想到这小小的蛇妖短短几天便成把青丝恢复了七八分。 “你要什麽?”他心下做了决定,先听听看能否做成交易。 “带我出山,入地府。我想见圣君。”红衾想了想措辞,以他认为最简洁明了的方式提了要求。 转轮王有些讶异,不等他发问,埋在他x前的秦广王抬起了头:“你接近圣君是为了那个男人?” 方才还被情欲迷蒙住的双眸恢复了冷静,他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审视著蛇妖。 “是。”红衾回答得爽快利落,面对两位阎王的煞气毫不畏惧,红眸坦坦荡荡并不矫作。 “蛇妖爱上天尊,比地府大帝爱上圣君听起来还要天方夜谭呢。”秦广王拢了拢颈侧的头发,牵扯到圣君之事,他就变得格外敏感,“圣君付出了多大的价格你想必知道的吧。若是你执著於那个男人,哪天要是不小心毁了修行真到了地府,我可不会留情面的。这点觉悟做好吧,到地府别给圣君添麻烦。” 红衾愣了下,尾巴撅起挠了挠头发,豔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揶揄之色:“地府大帝爱上圣君,阎王爱上阎王,蛇妖为什麽不能爱上天尊?那死男人不要太恶劣!把我随随便便玩弄後就跑路没了人影!人滚蛋了就算了,还把我禁锢在这座山上,不让成亲也不让离开!忍这麽久了我玩不下去了,要麽他出现要麽我找到他,就算灰飞烟灭也好歹能让我确定下他的心意啊。” 秦广王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蛇妖还真是坦率得有点可爱:“可以。我和子默是出来散心休假的,你若不急,等我养好身体再一同带你回去吧。” “嘿嘿,谢谢阎王大人!”红衾得到承诺,眉开眼笑地扭著屁股走出门,贴心地关上门,临走前回头对著转轮王暧昧地挤了挤眼睛,骚包地甩了一句:“早生贵子哦。” 哢哒──门锁上。 噗。一声短笑後,便是哈哈大笑。 转轮王笑得腰都直不起了!这个蛇妖真是太有趣了! 方才恢复些许清明冷静的秦广王脸皮红透,他懊恼地对著狂笑的男人泼了几把水:“再笑试试看。” “哈哈哈早生贵子妈呀太搞了!小秦子干脆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个一年两载的,等你给我生个小小秦子再回地府如何?”转轮王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抓著秦广王的手兴奋得乱晃。 某个男人一时得意忘形,浑然就忘了他是多麽辛苦才等到的亲亲“老婆”,脸色已经僵硬成冰了。 “老公。”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转轮王那笑声硬生生憋在了嗓子眼,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岔气,他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仰起脸看著从浴桶中站起来的男人。 秦广王站起身,微微倚在浴桶边上,修长毫无赘r的身躯赤裸无疑地暴露在空气中,象牙色的肌肤上可见范围内密密麻麻布满了情欲痕迹,恢复了七八分的深灰色长发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俊美的脸上水珠滴答滴答沿著下巴滑落,淌过x感的锁骨,然後蜿蜒著染湿了x前被蹂躏得依然红肿豔丽的r点,水面层层涟漪,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秘密花园清晰可见。 转轮王被那句“老公”震到,视线所及之处活色生香,鼻尖一热他慌忙捂住鼻子,眼光瞄到秦广王从上而下俯身著他的那种眼神,噗地一声,指缝间缓缓有红色y体滴了出来。 有谁能告诉他,向来内敛害羞的小秦子怎麽会有如此勾人诱惑的眼神?那双细长深灰的凤眸居然含情脉脉、温柔地掐出了水一样看著他! 要命啊!他肯定是在做梦!梦里把人吃干抹净还能得到如此甜蜜的回礼!太美好了,别醒来啊! 葱段般的指尖伸了过来,柔柔地把转轮王的下巴抬了起来。 秦广王俯身凑到转轮王眼前,靠近他流著鼻血痴呆状的傻脸,红唇微动,沙哑诱人的声音便透了出来:“老公,你要多播种多努力,人家才能早生贵子呀。” 这回转轮王听得清清楚楚!他喉咙里咕噜咕噜干滚了几声,气血翻涌、眼冒金星,鼻子里痒到极点後,噗──一长串鼻血华丽丽地喷到了浴桶里,连带著整个人都被迷晕了去! “哼!”色诱成功的秦广王冷冷地踹了某个被迷晕的男人一脚,扶著尚未恢复正常的腰板喝了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抬出去!绑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他松绑吃饭!” !当──几条蟒蛇滚了进来,真的是滚进来的,瞧见眼前浑身散发著煞气杀气的阎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眼睛也不敢乱瞟,蛇尾巴卷著悲催的转轮王就溜了出去。 秦广王伸了个懒腰,他决定去彩灵泉里去泡泡,然後找红衾一起逛逛这座仙山。他才不会让这个厚脸皮、不知死活的臭男人再爬上他的床第二次! 想让他这个男人早生贵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堂堂第一殿阎罗天子,才不会承认那句“老公”叫出来的时候,那种快乐不亚於成神之日呢。 作家的话: o(┘□└)o好吧,小转转你再接再厉,那几包药花花定会及时送到你手上的,亲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仙樱诱情记》正文正式完结,明天停更一天,8月1号开始应该有两章番外,开放免费的。 8月3号到5号停更三天(我要休息一会儿,工作和码字之间需要平衡一下) 另外本文中出现的蛇妖,明年会出一本短篇,轻松搞笑风,冰山面瘫天尊x二货囧萌蛇妖。 8月6号开始,日更《祭月罗曼史》,正剧,温情生子文,全文总计大概十万左右。 我尽量抽些时间写一点免费好玩的短文,目前工作有点忙,打乱了不少计划。不过延迟归延迟,该准备的还是会准备的。 谢谢你们的支持,真心感谢你们。还有就是,我会不断进步,写更好更感人的故事。 ☆、并蒂菊 三千年前黑月之冕。 炼狱般的劫难中,谁也不会注意到鸟语花香的永恒之境会有何种影响。 巨大的樱花树下,两个小小的身影盘腿坐在离樱花树不远处的空旷之地。 “哥哥,圣君不会有事的。”逐流rr的小手抓著随枫,手心汗渍涟涟,不紧张是骗人的。 “嗯。逐流害怕吗?”随枫抱了抱弟弟,从怀中掏出一颗梅子糖,剥开油纸塞到逐流嘴中。 酸酸甜甜的味道舒缓了逐流紧张的情绪,他摇摇头,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永恒之境,“哥哥,还记得当年我们还是小花妖的时候,圣君天天给我们讲故事听吗?” “嗯。要不是圣君,我们到现在,恐怕还是两朵小菊花,也许哪天凋谢了都说不定。”随枫想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当他们兄弟开始有意识起,住在永恒之树上的圣君发现了他们,悉心照料著他们,甚至每晚都给他们讲不同的故事哄他们睡觉。 一点一滴的关怀和爱,让原本弱小的小花妖逐渐成长,终有一天幻化人形,成了圣君专属的侍童。 “哥哥。”逐流抱住随枫,同g同生的兄弟在他身边,就像前些时日圣君问他们的那个问题一般,他们兄弟无论是鬼是人、是灰飞烟灭还是残留一丝灵魂,他们都是兄弟,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一道极光闪过,直直劈向天帝所在的云霄殿。chu如巨龙般的血色雷劫划破了整片天空。 “弟弟。”随枫赶紧把逐流紧紧抱住。 “来了呢。这样的话,圣君也会痛苦少一点,是不是?哥哥。”逐流小小的身体抖得很厉害,他其实好怕疼的…但为了圣君,他什麽都能忍! “嗯!一定的!别怕,哥哥会保护你。说好了,我们永远在一起。”随枫其实和逐流一样害怕,但再害怕,他也要守住最亲的人。 永恒之境蔚蓝的天空忽然变得y沈,万灵万物系数张开保护结界,狂风四起,电光火石间,几道尖细的闪电当空劈下。 随枫推倒逐流,把他死死搂在身下。樱花刹那间卷起漩涡,将兄弟俩紧紧护住。 轰──浓重的粉色烟雾升腾,永恒之境万物都在发抖。许久後,待黑月之冕都结束,永恒之境中才尘埃落定,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樱花树下,一株弱小的并蒂菊耷拉著垂在地上,淡黄的花瓣有些卷曲,微风吹过,似是叹息般轻抚著它们。 三千年後。 幽冥殿後花园。 春色褪尽後,迦樱起身穿衣,尽管身体被享用得很彻底,但他还不能睡觉,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完成。 掐指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时机稍纵即逝,他必须得牢牢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那个店了。 躺在花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沈,许是三千年来的焦虑思念得到彻底舒缓,睡梦中他都留著一丝微笑。 迦樱俯身亲了亲幽冥,拿起散落在床上的摄魂铃,转身离开。 三生石侧,迦樱蹲下身,轻轻抚著那株并蒂菊。小小的花儿碰到他指尖,开心得卷起了叶子。 “太好了…”迦樱叹息一声,当年血劫若不是天帝和这两娃娃瞒著他承担掉部分雷劫,恐怕他在忘川河要多呆数千年。也亏得幽冥,这三千年把他们照顾得很好。尽管随枫和逐流被打回了花妖原形,但灵魂尚在,只要一点机会,他便能给他们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是神仙,果然还是无法给两个孩子独属於父母的爱呢。 “随枫、逐流,我回来了。”迦樱指尖微动,挖出并蒂菊,小心地放入袖袍中。 人间四月天。 静谧的山谷重峦叠嶂、山风吹过山林,一处山洞口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坐在地上,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男人,眼泪啪啪流下。他抖著手指上男人高耸的腹部,瞳孔收缩後无力地涣散了。 “小白,生火熬药。”少年惨笑一声,抖抖索索从背篓中掏出药材。 白色的小毛球吱吱叫著,急得满头大汗,银白的豹子不安地窝在男人的肚子前,警惕地看著少年的动作。 “煎药。”他紧咬的齿缝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要亲手流掉男人未出世的孩子了。双生双脉,五个月的胎儿,如果流下来,也已是小孩儿的模样了吧。 “对不起,烟寒。要怪,就怪我。”少年颤抖著嘴唇,著男人苍白光洁的脸颊,泪水沾湿了衣襟。 片刻後,少年抱起男人,端著药碗的手抖得很厉害,药汁撒了一大片,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只有这样,他才会活下去。孩子以後还会有,但花烟寒,永远只有一个。 药汁碰到男人的嘴唇,少年泪流满面,边哭边试图把药灌入男人口中。 山风拂过,叮铃,叮铃,细微的铃声惊起无数的飞禽走兽,几许花瓣飞入山洞,一个人影逐渐出现。 少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异色的双瞳,手边的药碗坠入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定定地看著走入山洞的迦樱,他不认识这个天人般的男人,但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救命稻草! “哇──”少年抱著怀中的男人嚎啕大哭,仿佛所有的委屈、恐惧、不安都化成了烟。 迦樱走到少年身旁,揉了揉他哭花的小脸,笑道:“傻孩子,辛苦了。乖,把他放下来。” 少年赶紧把怀中的人放在地上,擦了把泪紧张地看著迦樱的动作。 迦樱检查了下男人的身体,掏出藏在袖袍中的并蒂菊,放在男人的腹部。 叮铃──叮铃──他轻轻摇动摄魂铃,男人腹中的孩子三魂六魄已经游离在外,他得把这些魂魄召回来。片刻後,两朵小菊花神奇地化成一缕青烟,钻入男人腹部。 迦樱握著男人的手运起灵力将男人体内四处乱窜的真气悉数回流後,才长长松了口气,运气不错,终於找到合适的母体了。 他俯身在昏迷的男人耳边说道:“好好养身体,你会是个出色的父亲。” 男人紧锁的眉头舒缓开,呻吟了一声。 少年惊喜万分,他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惊恐地看到空中撕裂了一处裂口,一个浑身煞气的男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啊!你是──你是那天和绝色他们一起裸奔的人!”少年惊讶万分,他没想到会再次遇见这个神秘的男人! 幽冥一把揪住迦樱,生怕他再偷偷跑掉一般紧紧搂著,扭头对著少年挤了挤眼睛:“小美人又见面了!下次再有机会一起啊!嘿嘿…” 迦樱唇角抽了抽,斜眼怒视幽冥:“你居然敢偷偷瞒著我去裸奔!哼!” 圣君大人生气了,後果很严重! “哎呀!亲爱的别吃醋嘛!”幽冥屁颠屁颠跟在迦樱身後,追了出去。 “吃你个头的醋啊!下次记得带上我!”圣君大人无比怨念,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能错过呢? “…那要不现在就开始?”地府大帝沈默片刻後忽然兴奋了,在山野间…嘿嘿… “你先脱。” “你先脱。” 两人异口同声。 山洞外,摄魂铃声越传越远,越听越甜蜜的声音也逐渐消散,只剩下山洞中乐开怀的少年,还有缓缓苏醒的男人。 所谓姻缘天注定,便是如此了吧。 作家的话: 随枫、逐流有个好归宿了。 山洞里的男人,是《色香味之味情魔心》的主角。 ☆、遇见美人的最高绅士礼 很久很久以前,阎罗十殿初始建起时,幽冥作为地府大帝自然要招兵买马,无独有偶,偏偏他麾下所有阎罗天子、文武判官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当然这些五大三chu的大老爷们儿,是决计不会意识到他们的美貌、英俊有任何用处──地府里除了枯燥乏味的公务和孟婆这朵唯一的“鲜花”外,便是形形色色的恶鬼怨灵,长再美再帅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直到地府大帝招了两位文武主判後,众多忙也无聊闲也无聊的男人终於发现,他们的外貌能有何用处了。 那日文武主判新官上任,分别统帅十殿阎罗手下的十位文武判官,为庆祝阎罗体系完全成立,幽冥特地开了庆功宴,欢迎这两位新人。(咦?表误会,不是成亲时的新人啦!啥?在一起?摊手,老大还没成亲做属下的怎麽敢成亲啦!作死啊要!) 当十殿阎罗、十位文判官、十位武判官全部在席後,幽冥带著两个人入席,正当他兴致勃勃一一介绍时,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刚成神便被幽冥忽悠到地府当武主判的男人看到齐刷刷数十道目光落在他脸上,憨厚俊朗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你没事吧?”细心的秦广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他紧张便好心地想缓解下他的紧张。 武主判抬眼便看到秦广王清丽隽秀的容颜,赶紧捂著鼻子别过脸,脸皮红得连冥月都失色了。他意识到这种行为很不礼貌,著急著想解释又捂著鼻子不敢松手,支支吾吾躲著半天就是不跟任何人有视线接触,除了跟他一起上任的文主判。 不明所以的文主判看著即将要与他共事的搭档如此无礼,自然不高兴。一不高兴,他就拉下武主判捂住鼻子的手,扳著他的脸强行对著所有人。 探究的、好奇的、疑惑的各种视线全部集中到武主判惊慌失措的脸上,宴会一下子安静了。 “噗──”两行红色y体飞出武主判高挺的鼻梁,喷了文主判一手一身。 “唉?怎麽了怎麽了?!”转轮王凑近武主判一看,好家夥,流了这麽多血真的不要紧吗? “太,太耀眼了…”武主判尴尬地捂著鼻子,试图让鼻血停下来,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围成了一圈,抬头就是一整圈无法直视的脸庞。 文主判虽然尚未了结这位搭档,但他可以肯定武主判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不应该这样呀?他看著武主判视线游离、慌然失措的样子,心中一动,像是要确认一件事情一般,默默抬起武主判的脸… 然後鼻血再次狂涌,这下人也直接晕菜了过去。 “…不会是…见不得美貌之人吧?”一直看好戏的地府大帝额头黑线直掉,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後哄堂大笑。 於是,武主判悲剧的地府生涯正式开始了。 当然地府的众多男人们,也开始了他们闲暇时除了喝酒外唯一的娱乐活动──比谁能治好武主判的这个坏毛病。 可惜,千万年过去了,地府所有人使尽各种方式,武主判期间流了不晓得多少鼻血,依然维持原样无法直视任何容貌出色之人。 c曲一:地府大帝与圣君结亲的那场宴会开始之前。 幽冥殿庭院,桌椅摆放地整整齐齐,武主判带著他的十位手下忙前忙後准备著酒水点心,屁股後面还跟著两个小家夥。 “哥哥,武判官们为什麽要戴著面具呢?我明明看到文判官们是不戴的呢。”逐流好奇地盯著眼前十个高大冷漠,无一例外都把真面目藏在面具後的男人们。 “再偷吃,小心被抓到地狱去拔舌剁手!”随枫捏著逐流的r手背,阻止他伸向盘中点心的小魔爪,叉著小腰教训著:“今天可是我们圣君的大日子,不能丢了圣君的脸!瞧你那小馋猫样儿!” “哼!哥哥是个大骗子!你嘴角都流口水了!哥哥才是小馋猫!”逐流学著随枫的样子,叉著小腰,两人互相瞪著就是不相让。 “你们两个,都乖乖的,就有糖吃了。兄弟间可不能吵架哦。”带著面具的男人蹲下身,拿起桌上的软布给兄弟俩擦了擦手,又从盘中拿了两块糖酥饼,一边一个放在小r手心。 “叔叔也有兄弟麽?”随枫呆呆地看著他,小嘴啃著糖酥饼,小脸却红了,其实他比弟弟都要嘴馋那些看上去就很好吃的东东了逐流则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四海皆兄弟,等你们长大了,也会有很多兄弟的。”男人笑得很愉悦,放松之际不其然被逐流小手一掀,把面具都摘了下来。 扛著几匹红绸的武主判招呼著几个人开始在樱花树上张灯结彩,看到随枫、逐流,便想著过来逗弄几番,没想到刚凑上前便看到他的属下已经脱了面具,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劈里啪啦──可怜的男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随枫和逐流两个小娃子蹲在地上,拿著圣君给他们当弹珠玩的夜明珠,弹著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 “你们两个,快过来。身上弄地脏兮兮的,等会儿怎麽吃饭?”黑衣男人一手一个,把兄弟俩拉了回去, “可是武主判好可怜他看到你的脸就晕过去了”随枫狠狠地瞪了眼逐流,“都怪弟弟手痒把叔叔的面具摘了!不过要是我们长大了也能像武判官叔叔们那麽好看,是不是也要戴面具?” 武小一眉头抽了抽,无奈叹气:“不用的,乖,你们看文判官叔叔们长的也好看吧,都没有戴面具。只要不经常在武主判大人面前晃就可以了…” c曲二:黑月之冕三千年後,地府大帝批斗大会上。 幽冥被集体批斗时,!当一声巨大的响声响了起来。石桌正中央被砸了个大坑,一个人影从飞扬的灰尘中站了起来,一g狼牙b滚到了地下。 “对,对不起!”武主判从坑中爬了起来。原先想著怎样才能正常些走进来,没想到刚看了眼厅中的情况,他一个没把持住便砸了下来。 安静了没多久的大厅又开始嘈杂,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们都窃窃私语。 “这次你说武主判会不会又流鼻血了?”“应该不会了吧,都看这麽久的脸了。”“难讲,除了阎王们不说,光是他手底下那十个武判官,据说这蒙脸巾都蒙了几千年了” 秦广王看到武主判狼狈地缩在幽冥的身後,眼睛死死盯著地板後,更是气得手直发抖。 “武主判!都千百年了,你这毛病还不能改麽?!”秦广王冷声道。 武主判刚抬头瞥了他一眼,鼻子一热,一股暖流顺著人中蜿蜒下来。 “你──没出息!”秦广王头疼了起来,他头上的白发又要多张几g了,“亏的幽冥选中了你跟著他,好歹拿出点主事的气概来!换了被别界的神看到,还不要笑死人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武主判捂著鼻子呐呐地解释著,求救似的看向他的老搭档文主判,对方还是那张千年不变棺材脸,心下哀嚎了起来。 眼前这些张存在了千百前的脸,他总共也就看了几次而已──他压g不敢直视这些俊美的阎王和主事们,他手底下的武主判们也是被他勒令蒙上了脸才能日常一起工作。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第一天上任时,看到同僚们的脸时,喷著鼻血彻底晕过去的笑话。 “这冥界的规矩,是该改改了。由不得你们主仆三人如此任x!” 秦广王指著十个武判官,“你们,都给我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以後不许戴!把他给我绑到镜河里,你们几个看著他,直到不流鼻血才准回来!” 武判官们互相看了眼,默默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十张出色的脸暴露了出来,他们都默默地看著武主判──看来以後的日子里,他们的上司要留意自己的血量了。 c曲三:镜河中的强制治疗 镜河是很小的一个圆湖,或者说只不过是个清澈如镜面的小水沟罢了。此时这个小水沟中央,武主判被五花大绑在石桩上,他的十个手下列队在前,表情各异地看著他们的长官。 昏迷过去的武主判被孟婆汤给浇醒了过来,然後就这麽看著他十个没有面具的手下,不停地留著鼻血,晕厥。然後被浇醒,如此反复。 孟婆不耐烦地叉著腰,扬手指著武主判的鼻子就骂:“大男人的跟个娘们儿似的,闹什麽娇羞!我今天的汤水都快被你们耗光了!再不走别怪我把你们统统丢到黑花园里去!” 一阵轻微的笑声传来过来。干净利落的笑意随著一股樱花香味传了过来。 武主判刚清醒过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大眼瞪小眼,他看到一张j美到极点的脸庞。 粉色的眼睛朝著他调皮地眨了眨,睫毛几乎刷到了他的脸上。迦樱好奇地看著武主判,顺手又捏了下他的鼻子,似乎在确认著他的鼻子里怎麽会有这麽多的血可以流。 “你你你”武主判结结巴巴地吞吐了几个字,迦樱挑高了眉毛:“我怎麽了?帅哥。”指尖又调戏般地掐了下武主判结实有力的x肌。 武主判呆了几秒锺後,脑袋一歪,悄无声息了。 迦樱耸了耸肩膀:“他好像晕死过去了。这河水太凉,把他送回去吧。”武判官们站在後侧,行了个礼,带著武主判离去。 “哎呀哎呀!原来我有这麽好看,能让男人都流鼻血晕死过去呢。”迦樱著脸,一边照著镜河里的倒影,一边无比感叹,“长真麽美也是让人发愁啊!你说是不是,孟婆美人?” “…这里是个长的好的就能让他这样!”孟婆翻了个白眼,她恨啊!苍天啊!为什麽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长那麽好看!好看就好看!那个该死的武主判在冥界一共就两个人不会让他流鼻血,一个是他的老搭档文主判,另一个,居然是她孟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不是美人啊! 怨念万分的孟婆,决定在哪天多煮点五香孟婆汤,把那些臭男人都给毒死算了,或者,先把武主判毒一下,说不准这万年治不好的臭毛病就能给治好了呢! 一直昏迷不醒的武主判以及冥界的其他男人,全部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作家的话: 本文正式完结。 明天开始我休息三天,三天後开始更新《祭月罗曼史》,生子正剧文,希望大家能多支持。 天气很热,大家注意防暑降温哦~~ (全文完)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