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四少:猎唇&恶男娃娃脸》 1-2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12 猎唇(第一章) 他爱了她八年,她的眼里却从来没有他, 他决定设下陷阱,牵制她身边那个没有用的男人, 而让她落入,让她 完完全全只属於他。 男友的背叛让她伤痛欲绝, 伤口尚未愈合,却陷入另一个危险境地, 她畏惧那如狮子般具侵略x的眼神, 想要逃离却被抓得更紧, 决意要固守的心也渐渐沦陷, 既已失了身,若还丢了心,她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东风四少之一:猎唇 男主角:敖肇翔 女主角:安亚若 第一章 安亚若瞪著刚收到的eial,里头写了几个大字:「姚玲樱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月底将与虞信宇步入礼堂。」 想起两个月前也收过这样的eail,告诉她信宇并未如向她交代的到国外出差,而是在边郊的别墅与姚玲樱缠绵。当时她以为只是恶作剧,却还是忍不住彻夜搭车前往别墅。 当亚若一进入别墅客厅,她赫然看见一只红色高跟鞋,往房间方向一看又是一只,她的心骤时凉了一半,心里却还不断告诉自己:「不会的!不是信宇!只是有人借住房子而已……」 经过几次的心理建设及深呼吸之後,她鼓起勇气走向房间,却在门口听见难堪的女生呻吟声,亚若紧闭双眼推开一点门缝,挣扎几秒後才缓缓张开眼睛,她竟看见两个在床上交缠著的赤裸身影! 她看不清楚背对她的女生的脸,却从缝隙中清清楚楚认出那位躺著的男人,正是信宇!亚若看著信宇陶醉而迷蒙的表情,如今亲眼所见再也无法否认了,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这时女生发现门缝外的亚若,尖叫了一声同时拉紧棉被挡住赤裸的身体,大喊:「你是谁?!」 亚若在惊慌之馀手肘竟不小心将房门撞开,吓呆了的她就站在门外泪眼迷蒙、紧捂住嘴巴说不出任何话语,不敢置信地看著两人。 「你到底是谁?!」女生又以尖锐的音调问。 信宇这才从迷情中清醒,随著女生的视线看向门边,看见亚若泪水盈眶、伤痛绝望的身影。 虞信宇忽然惊醒!他看了一下自己与女生衣衫不整的模样,立刻下床冲上前去,慌张地向亚若解释著:「亚若!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相信我!不是……」 伤心欲绝的亚若在信宇靠近她的前一刻转身跑开,泪水飘散在空气中,弥漫满屋的辛酸。她不回头地奋力跑著,只想要奔离这场恶梦,醒了之後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亚若不停奔跑,後头不断传来信宇的嘶喊:「亚若!不是这样!求求你相信我……」 ※        ※        ※ 秋天的风吹得萧瑟,云朵飘浮在那很高很高的天上,像嘲笑著爱情的无知。 亚若一直奔跑,漫无目的地跑著,想著如果能让心跳变得更快些,或许就会忘却心痛。 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不能呼吸,才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午夜的公园安静,而她脑袋中一片混乱,耳边不断有个声音安慰著她这只是恶梦,却更多声音尖锐地持续嘲笑著。 她按住疼痛的心口,试图让自己呼吸平稳。她低下头,看见前方草坪上,站著一朵小野花,风一吹,摇摇欲坠的模样,就像此刻的她一样…… 往事历历在目,亚若想起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初见信宇阳光般的笑容;想起第一封飘落到手上的情书;想起信宇在歌唱比赛时大喊著「我爱亚若」;想起毕业时与信宇甜蜜的合照;想起信宇带著她到处玩耍;想起信宇总是帮她打理一切;想起海誓山盟;想起信宇深情的双眸…… 前几天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还那麽自然,一点迹象都没有,为什麽今天就让她发现如此难堪的事?!一切都变样了。天阿!她像个捉奸在床的黄脸婆,难道怎样都无法挽回丈夫的宠爱了吗? 想起相爱的点点滴滴,亚若看著草坪上憔悴欲凋的小野花,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 亚若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觉得好累、好累……最後竟倒卧在长椅上,野花也如她一般,渐渐坠落泥土中。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亚若,眼神十分复杂的深邃,静静地看了亚若一会儿後,独自行向没有灯光的地方。 ※        ※        ※ 别墅事件过後,信宇一直尝试著找亚若,却都被她巧妙地闪躲了。这个夜晚,信宇又来到亚若住处楼下。 刚要回家的亚若发现信宇的身影,赶紧躲到柱子後方,远远看著信宇憔悴消瘦的模样,心里如蚁蚀针灸般疼痛,然而事已至此,又要叫她如何面对背叛自己的信宇呢? 亚若蹲在柱子後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怕一忍不住就开口喊住信宇,她不行,她再也不能这麽做了。 他曾经是她的唯一阿!曾经是她的挚爱,至今仍然……心好痛!好痛……亚若看著信宇的背影,却怎麽也哭不出来了。 信宇离去後,亚若无j打采回到住处,打开灯,瘫坐在沙发上。她将头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脑中却浮现信宇床上那女生熟悉的脸庞,好像在哪里看过?亚若想了一会儿後,起身坐到电脑桌前,上查阅了学校的毕业纪念册。 她看见一张相似的面孔,对!就是她!她是学校的校花——姚玲樱,是信宇的大学同班同学。「呵,原来是这样吗?他们什麽时候开始的?……」亚若无力地苦笑著。回想起过去八年时间里,亚若的视线总是只环绕著信宇,容不下其他人事物,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自己陷於悲惨的境地? 亚若很快就搬离原来住处,也辞去补习班的导师工作,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       ※       ※ 亚若看著eail上的字句:「姚玲樱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月底将与虞信宇步入礼堂。」她知道那是真的,然而如今,她是再也无力阻止什麽了…… 她的心还椎痛著,但已经哭不出来,或许以後都不会再有眼泪了。 ※       ※       ※ 这天下午,亚若从超市离开,两手提著大包小包的用品,她需要好好整理新房子,但手上的重量实在难以负荷,使得亚若每隔几步就必须停下来休息。 休息过後,亚若要将东西再次提起,喀!右脚踝却扭了一下,她整个身体摔倒在地,鞋跟也应声断裂。 倒下的那一刻,排勾从购物带中滚落出来,亚若心里的忧伤油然而生,看著排勾想:以前都是信宇为她装钉排勾的,而往後,他只帮另一个女生钉排勾了……拥有美丽的老婆及孩子,他将会成为一位幸福的爸爸吧?亚若撑起身子坐起,重重地为自己叹气。 看见亚若跌倒,一个身影忽然从街角窜出,往亚若方向移去,却在刚踏出步伐时,就发现了不速之客,於是又迅速退回街角。 亚若被影子挡住,抬起头望,竟看见信宇!他的脸上满是胡渣,神情憔悴,亚若骤时感到不舍,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提醒著她与信宇保持距离。 信宇伸手想要扶起亚若,却被亚若用力推开。「你就要举行婚礼了,请自重!」亚若冷冷地说。 「亚若!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我阿!」信宇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沙哑。亚若低著头,心中的痛楚又起,搞不懂为何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要说谎?!她沉默捡起散落的物品放入袋中,起身准备离开。 「亚若……」信宇拉住亚若的手臂。 「放手!」亚若冷冷地说。「我说放手!」她企图将信宇的手甩开。 信宇只好放手。 亚若拖著断裂的鞋及扭伤的右脚踝一跛一跛地穿越红绿灯。「亚若!我爱你!我只爱你……」信宇在背後嘶吼著。 信宇的呐喊让亚若僵住身子,脚步停了两秒钟後,亚若忍著内心伤痛,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也爱你,但又如何呢……亚若心中渐渐结痂的伤口又源源不绝淌出血y。 信宇看著亚若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她刚才跌倒时的狼狈、她的消瘦,及她无助的眼神……都让他好不舍。心目中的小公主阿!难道他真的不能再守护她了吗?信宇又想起那个被醋意冲昏头的荒唐夜晚,他好懊悔!但无论怎麽懊悔都无法挽回了……信宇想著想著,再也忍不住在路边抱头痛哭。 y暗处s出一道犀利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往信宇身上无情地刺剐著。 猎唇(第二章) 第二章 休息几天,待脚伤痊愈之後,亚若开始积极寻找工作。但一切却不如想像中顺利,她在马尼拉市中心的街头穿梭,拿起手中的报纸划掉一则则徵人启事。 唉,她叹了一口气,从纸袋中抽出毕业证书:p大经济系。她楞楞地望著这张薄薄的纸,是的,现在它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罢了。想起远在台湾的爸妈,她可不想让他们担心,亚若深深呼吸,为自己比一个加油的手势,继续前往下一间公司应徵。 半小时後,亚若又被一间公司拒绝,她无力地瘫坐在百货前的广场上,沮丧叹气。想不透现在的公司到底怎麽一回事?应徵服务人员还要求五种以上流畅外语能力,连补习班职员都要求要硕士学历?唉,这样下去怎麽找得到工作呢?亚若开始感到焦虑,她一定得找到工作阿!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支柱了。 想不出任何办法,亚若沮丧低著头。 过了一会儿,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男x皮鞋,她抬起头逆光疑惑看著。 「你是亚若学妹吧?」很有磁x的声音,但她没有印象。 「我是p大早你两届的学长敖肇翔,记得吗?」口气温文有礼。 亚若逆光试著要看清楚对方的脸庞,一面在回忆里搜寻。眼前这张脸,有著浓浓的眉毛及细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及薄薄的唇,与棱角分明的脸型。如果严肃起来应该像头凶猛的狮子……亚若心里想著,觉得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张脸是有点熟悉,但就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过? 「你好……」亚若皱起眉头,回应里充满不确定。 「呵,显然你不大记得,无妨。」「对了,我看你独自坐在这儿皱眉,遇到什麽烦恼的事吗?」敖肇翔问著,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没有,只是有些脚酸……」亚若淡淡微笑,并不打算对这陌生人透露太多。 「找工作吗?」敖肇翔指著她手上的徵人广告。 「恩……」亚若心虚地答。 「百货里最近正巧在徵人,不妨去应徵看看。」敖肇翔大拇指反指著後方的「京晶百货」。 「是吗?但是我的资格不够好……」亚若小声地说。 「放心吧!百货里缺的是认真负责的员工哩,我也在里面工作,不妨来试试吧?」敖肇翔鼓励地说。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很抱歉,我有一点事情……必须先离开了。」亚若觉得被对方的眼神压迫得喘不过气,急忙想要逃开。 「好,那再见了。」 敖肇翔看著亚若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而後眼神又恢复难解的深邃。 ※       ※       ※ 一周後。 亚若手上的徵人启事被划得体无完肤,她又回到「京晶百货」前的广场坐著。今天的广场很热闹,挤满了人,好像正等待什麽活动?或许是太累了,她靠在广场旁的长椅上竟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亚若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睁眼一看广场前人头窜动!是谁这麽受欢迎?亚若忍不住蹎脚查看,四周音响扬起优雅的旋律,一位穿著细肩带娃娃装的美丽人儿翩翩出现台上,扭腰摆臀地舞了起来,众人皆鼓掌! 亚若越过重重人墙,想看清楚这人儿的模样。 当亚若终於走到前方,在看清楚那张脸的刹那,心却瞬间冰冻!天!是她?是她吗? 亚若眼神急切地搜寻著活动看板,终於在舞台的右前方看见看板上清清楚楚注写:「名模姚玲樱美丽奇迹新书签名会」。 亚若骤时感到焦虑,她怕姚玲樱发现她,怕姚玲樱想起她就是那位黄脸婆。她忽然脚步不稳,癫了一下往後者的脚板直踩了下去,後者立刻破口大骂,亚若连声鞠躬道歉,仓皇逃离现场。她赶紧躲入百货,迅速匿进化妆室里。 亚若站在镜子前面,看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自己,重叹一口气:「亚若阿!亚若!为什麽你总是在逃?」她对著镜子里的自己说。 看来今天还是找不到工作…… 亚若看著镜中的自己,耳边突然响起敖肇翔的话:「这个百货中有许多工作机会……」 「京晶百货」是马尼拉市中心最大的百货商场,也是菲律宾最大的台商企业之一。台湾学生假日时候爱到这里晃晃,这里除了各国名牌j品之外,还设有台湾品牌专柜及台湾小吃区,很能帮助留学生消解乡愁。 亚若心里想:如果能进到这里工作应该也不错。 深呼吸一口气,亚若重新对著镜子整理服装仪容後,往地下二楼人事部迈去。 一小时後的面试终於结束,这次的面试出乎意料之外地顺利,虽然还不知道将前往哪个部门服务,但亚若已经当场被通知录取并且隔天就能正式上班了。 ※            ※           ※ 因为太过於紧张及兴奋,亚若隔天起了个大早,再度上浏览百货工作的注意事项後,认真地整理服装仪容,也妆点合宜的妆,出门前,她再次将自己从头到脚检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後,微笑著对自己说:「亚若!你可以的!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            ※           ※ 十点半,亚若提早半小时到人事部报到,接领她的是一位表情严肃的刘襄理,也是位华侨。刘襄理带领她前往即将就职的单位,路程中不停地交代许多工作注意事项,譬如:行程确定、上报流程、访客通知、文件整理、了解老板的需求……等等。 怎麽听起来像要担任某主管的秘书?亚若心里疑惑,刘襄理却滔滔不绝地说著,不容她c话询问。 最後,亚若在刘襄理的带领下,来到高级行政楼层12楼,路过许多好奇的眼神及窃窃私语後,她进到一个舒适而大方的空间,空间的墙上挂满各国名画,角落也摆设了顶级雕塑艺术品,亚若竟像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呆愣住了。 「安亚若!这是你的座位!」 亚若忽然被唤醒,赶紧向前。 这是一个舒适的位置,与一般公司的办公座位大小相仿,不同的是整个宽敞空间里只有这席办公位。 「你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往後如果有不清楚的可以问外面的la。跟我进来吧!」刘襄理冷冷地说。 「总经理秘书」?!她何德何能?公司怎麽让她担任这麽重要的职位?亚若心里纳闷著。 经由刘襄理的指示,亚若这才发现办公位旁边还有个密室,门板漆成与墙壁一体,门把则制成狮子的形状,如果没有注意很难发现这儿有一道门,更不会想到门後还有个总经理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刘襄理有礼貌地向总经理鞠躬并且介绍:「总经理,这是新任秘书安亚若。」 「你以後就是总经理的秘书。」刘襄理转头对亚若说著。 「你……」亚若抬头一望便愣住,那不是……不是前几天遇到的学长敖肇翔吗?那个广场前让亚若感到不安的陌生人? 「好,辛苦了,刘襄理你先下去吧。」敖肇翔头也不抬地说。 刘襄理走了以後,敖肇翔继续埋首批视公文,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请问……」两分钟之後亚若终於小声发问。 敖肇翔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认真批视公文。 「学…学长……」亚若稍微提高了音量。发觉自己称呼不当後赶紧改口:「总经理……」 敖肇翔终於抬起头。「恩?」他挑眉,直盯住亚若徬徨的双眼,嘴角轻扬。 亚若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总觉得他的眼神很邪气,很有压迫感。她犹豫了一下後才鼓起勇气问:「总经理……是您让我进来的吗?」她向来不喜欢靠关系,更何况还是在这种说不出哪里诡异的状态下。 「我?我想是人事部让你进来的。」敖肇翔避重就轻地说。 亚若不知该如何回答,手足无措。 「你需要这份工作吧?既然这样,就请认真地工作吧。」敖肇翔说著,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他真说中亚若的心事了,她需要这份工作。 「是……」亚若回答。 敖肇翔拿起电话拨了分机,几秒後,进来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 「这是la,她会告诉你该怎麽作。」 「是。」亚若试著以秘书的语气回答。 ※            ※           ※ la有一张瓜子脸、菲律宾人的健康肤色、高挺秀气的鼻梁及明亮的双眸,穠纤合度的身材配上温和轻柔的姿态,加上说话语调总是不急不徐、适切和缓,是很完美的ol类型。 亚若觉得la真是赏心悦目,竟看呆了。 亚若第一眼就喜欢la,她心里想著一定要与la成为知心好友。 la指著记事本念:「记得提醒总经理下午一点新进人员训练,五点龙心餐馆台商聚会,晚上十点到马尼拉饭店与菲律宾议员吃饭,明天早上八点内部会议……」见亚若发呆看著自己,la喊:「你听见了吗?」亚若被唤回现实,羞得脸红。 「什麽?阿……你说今晚十点和明早八点?不好意思,那请问我工作时间是?」亚若忍不住问,难道她得在非上班时间打电话题醒总经理行程?或者……亚若不敢想更糟的。 「总经理秘书是没有上下班的分别的,总经理的行程由秘书安排处理,所以就算放假也要提醒总经理行程,否则行程一旦错过往往就会对公司造成极大的损害。」la解说著。 la接著说:「而且,若某些特殊场合需要,也得陪同总经理出席。」 陪同出席?!亚若一想到敖肇翔那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眼神,就忍不住打哆嗦,那人真是无法捉,太危险了。她脑海中浮现门把上的狮子,心里掠过一阵寒意,希望一同出席的机会不多。 ※            ※           ※ 亚若将一大堆文件抱回办公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工作的她光公司组织的资料就整理了好久。 亚若忙碌著,眼睛瞄到手表後忽地从椅子上跳起,一晃眼已经12:55!天阿!新进人员训练! 立刻冲到总经理门口,焦急地敲门。 「进来。」 亚若慌张地进入总经理室,说:「总经理,下午一点是新进人员训练,在10楼的会议厅……」 「喔,那走吧。」敖肇翔的语气里没有情绪。 敖肇翔183公分的身影经过亚若旁边,忽然停下脚步,低头说:「行程拨分机进来告诉我就可以了,以後要提早说。还有,我还没吃午饭呢,亚若……学妹。」敖肇翔的气息轻轻抚过亚若的脸颊,亚若忽然脸红,一颗心噗通噗通跳著。 到达新进人员训练现场,五十几位新进人员已经坐定位置,亚若则因为帮拿了总经理的报告资料,被安排坐在第二排的位置。 主持人开场後,由董事长敖国鹤上台致词。敖国鹤?与敖肇翔是什麽关系?亚若心里疑惑著。 董事长致词结束後,总经理敖肇翔接著上台概说公司前景与展望。敖肇翔报告时不停地将视线投向亚若,亚若感觉莫名的紧张,低头闪避。 以往总经理报告结束後通常会先行离去,今日却一反常态,报告後直接坐到亚若旁边,全程参与会程。亚若则全场紧绷著神经,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新进人员训练结束,亚若跟在敖肇翔後方走回办公室,她一路沉默,仍是全身上紧发条。 终於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前,亚若感觉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我?」进入办公室前,敖肇翔骤然停住,转头看向亚若。 「没有!」亚若几乎大叫。 「喔?」敖肇翔挑眉,嘴角扬起邪肆微笑,双眼紧瞅著亚若看了一会儿後,才转身进入办公室。 亚若确定敖肇翔进入了办公室後,才终於放松,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            ※           ※ 晚上九点,亚若拿起电话:「总经理,待会儿十点有一场与菲律宾议员的聚餐,在马尼拉饭店。」 「知道了。」敖肇翔简捷地回答。 看了一整天文件资料,加上j神紧绷,亚若感觉肩膀僵硬酸痛。脑筋一动,亚若起身作起体c来了。只见她弯腰扭臀,又蹲又跳,还劈腿、将手极力伸张至碰到右脚尖 抬头,她赫然发现敖肇翔就站在前方,正以戏谑的眼神看著她。天阿!糗毙了!他站在哪里多久啦?亚若一个不留神,身体往後方地上跌去。 第一时间,敖肇翔一个箭步向前,左手拉住亚若的手臂,右手托住她的背部,将她整个人拉起带到怀里。 亚若因为太过困窘及惊慌,一时说不出话来,把头垂得老低。 「你还好吧?」敖肇翔的语气很温柔。 亚若还是说不出话,惊觉自己躺在敖肇翔的怀里,马上想要挣脱,肩膀却被敖肇翔更紧紧环住,慌张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麽久,敖肇翔才终於放开亚若,又恢复原来没有情绪的语气,说:「你下班吧。」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亚若看著敖肇翔离去的背影,感觉心跳得慌张,纳闷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呢?真难捉,好危险的气息阿,怎麽办…… 亚若用力甩甩头,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至少她已经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            ※           ※ 隔日。 「总经理,早上八点12楼会议室有个内部会议。」亚若提醒著。 敖肇翔挂上电话,看著桌上亚若为他准备的三明治,脸上泛起微笑。 十点钟,敖肇翔结束会议後直接进入办公室。 「铃——」专注著整理资料的亚若被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赶紧接起电话。 「你进来一下。」是敖肇翔。 亚若进到总经理办公室,有礼貌地向敖肇翔鞠躬。 「中午你跟我出席一场结婚宴,等一下会有人拿衣服来让你换。」敖肇翔关注著亚若的反应。 「一定要换衣服吗?我可不可以穿这样就好?」或许是亚若想太多,但她只是个秘书,可不想被误会成情妇。 「随你。」敖肇翔答得简捷。 ※            ※           ※ 前往宴会的路程中亚若始终保持沈默,她与敖肇翔同坐在後座,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还好这路程并不长。 婚礼在一间五星级饭店举行,下车後亚若跟在敖肇翔後方进入婚礼现场,却在看见门口摆放的婚纱照後,亚若忽然停住。 亚若瞪大眼睛看著大幅婚纱照。那是信宇!是信宇与姚玲樱!照片中姚玲樱双手轻挽著信宇,脸上洋溢幸福笑容,两人看起来多麽登对。 难道,这是信宇与姚玲樱的婚宴?天阿!亚若感觉一阵晕眩。 敖肇翔当然发现了,回头问:「怎麽了?」 亚若神情慌张,苍白著脸,唇上失去血色,她颤抖著声音说:「很抱歉……我…我不大舒服……想」想先离开……话没能讲完就被敖肇翔打断。 「是吗?那先进去休息吧。」敖肇翔无视於亚若的阻抗,强揽住她的肩就往会场里面走。 敖肇翔找到舞台最前方的位置让亚若坐下。亚若一坐下更觉得无力,整个人几乎要趴倒在桌上。 脑海里快速闪越一幕幕伤痛的过往,结痂的心瞬间纠结,又流出淌淌鲜血。 宴会开始,亚若丝毫不敢抬头,静静对著满桌饭菜。 亚若不曾抬头,站在台上的信宇却一眼就认出她了,那是亚若!他的小公主!他无法守护的女孩……信宇感到无比懊悔与伤痛。 亚若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呢?信宇心里充满疑惑。他看著她更加消瘦的背影,知道这段期间她一定不好受,多麽想立刻冲过去拥抱亚若,向她解释一切,然而事到如今,在这个婚礼的场合,他又怎能这样作呢? 信宇很快就发现了坐在亚若身旁的敖肇翔,看著他那挑衅的眼神,让信宇心里十分怨恨。若不是他们处心积虑设下陷阱,若不是为了公司,为了孩子……他怎麽舍得抛下心爱的亚若?「我爱你!亚若!」信宇在心中呐喊,亚若却再也听不到了。 接下来整场婚礼仪式,信宇都将目光锁在亚若身上,即使亚若从头到尾不曾抬头。 而敖肇翔则自始至终以狮子般锐利的眼神警告著信宇,手轻拍著亚若瘦弱的肩背宣誓著主权。 姚玲樱当然也发现了丈夫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却因为知道这是敖肇翔的刻意安排而忍耐住了。 姚玲樱喉咙咽下难受的醋味,拿起麦克风发表结婚感言致词,讲著讲著,脑袋里却遥想起八年前的事…… ※            ※           ※ 八年前。 打从大学一入学,姚玲樱便被这位与她同样流著台湾血y的男生——虞信宇所吸引,信宇一身的书卷气质,说话温文有礼,言行举止皆温和适宜……都让她深深著迷。 听说信宇到菲律宾读书是为了要准备接管父亲位於马尼拉市中心的旅行社,这对当时已是颇具名气的模特儿的姚玲樱而言当然不足以构成诱惑,但姚玲樱已经厌倦了那些高商权贵子弟们的油滑嘴脸,她爱上信宇低调、单纯的气质,她爱上信宇开朗的笑容。 在姚玲樱的主动积极示好下,姚玲樱及信宇很快就成为人人称羡的班对,校园里,他们总是出双入对。 姚玲樱的母亲正是菲国最大台商企业「京晶集团」负责人敖国鹤的亲妹妹,姚玲樱运用了家族的商业人脉,在事业上帮助信宇的旅行社很多。信宇也为能拥有这样美貌与能力并具的名模女友感到骄傲。 热情急速加温,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同居了。 然而这样的幸福却维持不了多久。 恶梦始於升上二年级的几周後,姚玲樱忽然发觉信宇变了,他对她明显淡漠许多,相处间甚至时常表现出不耐烦,经过几次莫名其妙的大吵之後,信宇居然提出分手,还狠心地立刻就要搬离他们的爱窝。 姚玲樱永远忘不了,那个下著大雨的夜,她淋著雨拉住信宇,哀求他不要离开,信宇却狠狠将她甩落在地,且冷冷地说:「我不爱你……」姚玲樱在大雨中痛哭昏厥,直到佣人发现了才将她背回屋里。她後来还为此发高烧大病三天。 病愈之後,好强的姚玲樱决定找出让信宇改变的原因,她不甘心就这麽结束! 她请来学校菲律宾籍的同学帮忙打听,很快地,就打听到让信宇改变的原因——安亚若。 这天,她亲自到经济系教室外,想要看看她与信宇之间的第三者安亚若到底为何方人物。 她盯住教室内专注著听课的安亚若,看著那秀气却不够美丽的脸蛋,娇弱纤瘦的身材,及天真到几近愚蠢的笑容……姚玲樱不敢相信那样的黄毛丫头居然会对她造成威胁。 她在教室外头等待著,准备一下课就找安亚若谈判。 却就在下课前五分钟,她看见教室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信宇!她赶紧躲匿到大树後方。 下课钟响,只见安亚若飞奔似地跑出来,信宇立即上前紧握住她的手,他们不断交头私语,教室外不停传来他俩开朗幸福的笑声。这声音尖锐得像碎玻璃,直刺进姚玲樱的耳膜里。她心中的不甘及愤怒难平,立誓会让安亚若为此付出代价! 隔天,她雇请了几位当地流氓,决意要给安亚若一点教训…… ※            ※           ※ 站在宴会台上的玲樱忆想起往事,心里仍然充满怨恨,但还是忍耐著情绪,顺利将致词念完了。 ※            ※           ※ 致词结束,新人即将下台敬酒。亚若心里慌张,一溜手,竟将汤汁洒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我…去化妆间一下……」亚若低著头结巴说。 敖肇翔看著亚若狼狈逃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亚若进入化妆室,打开水龙头将水泼到脸上,想让自己冷静些。她看著镜中的自己,竟是那麽狼狈不堪。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了!亚若重新整理头发,擦乾脸上的水珠後,从包包中掏出口红,妆点了唇色,却止不住嘴唇的颤抖…… 「要勇敢!亚若」她对自己说。 走出化妆间,亚若赫然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信宇!他就站在前方。 亚若闪躲信宇眸里一如往昔的深情,立在原地,她进退两难。 「亚若,你还好吗?」信宇看著亚若苍白的脸庞,担心问到。 「我没事……」亚若止不住声音的颤抖。 「亚若,我……」信宇忽然上前紧握住亚若的手。 「放手……」亚若的手如被针刺般疼痛,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就在僵持的时刻,两人之间穿入一道高大身影,是敖肇翔!他以右手扣住亚若的肩膀,将亚若带离到距离虞信宇安全的位置。 「你……敖肇翔!」信宇瞪视著。 「你好,新郎倌。」敖肇翔故作绅士样鞠躬。手仍然紧紧扣著亚若。 信宇瞪著敖肇翔放在亚若肩上的手。脑怒胀红了脸。 「噢!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专属』秘书——安亚若。」敖肇翔刻意加重强调「专属」两字,宣誓主权。 亚若感觉肩膀被敖肇翔霸道地紧紧扣住,心中五味杂陈。而她也只能将头压得低低的,只想快点离开这困窘尴尬的场合。 「亚若,好些了吗?我扶你出去。」无视虞信宇的惊讶眼神,敖肇翔温柔地在亚若耳边说。亚若心神未定地任由敖肇翔带离现场。 信宇只能睁红著眼任由敖肇翔带著亚若离去,他现在又有什麽立场挽留呢?他心里十分懊悔,握紧拳头就朝墙面用力击打,直到拳棱红肿流血。 他恨敖肇翔! ※            ※           ※ 八年前。那年亚若刚入学,信宇大二,而敖肇翔则大三。 敖肇翔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除了外表好看之外,更是首位以第一名成绩申请直升进入哈佛研究所的高材生,加上又有「京晶集团」接班人的背景护航。如此的天之骄子,不但女生争相崇拜,连老师同学也争相巴结奉承。 而最让信宇不悦的,是整整两年里,他那双紧紧追随著亚若的眼神,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及焦虑。 开学第三天,文静的亚若不像其他新生热烈参与社团或迎新活动,她宁愿到图书馆阅读她喜欢的文学书,而就在那样微风轻扬的下午,亚若在微风中睡著了。 她侧身轻靠著图书馆的沙发,把书摊开倒放在纤细双腿上,一手还握著书边,就这样睡了,脸上还带著满足微笑,像天使一样。 同在图书馆里寻找资料的信宇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沉睡的天使,并被她纯真美丽的睡容所迷惑。他看呆了,然後他写下字句:「夏天里,微风为我带来一位天使,从此天空便有彩虹。」他想要拥有天使。 而正当他走近沙发,正想要将纸条放到天使手上时,却发现正前方有一双深邃而具侵略x的眸,也正在看著天使,那就是敖肇翔。 在校两年足以让信宇知道敖肇翔这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不表示他就能拥有一切。信宇不喜欢那种眼神,他走到天使前面,正对著敖肇翔,企图以身体他的视线,而敖肇翔也起身,眼神转为锐利,直视著信宇,他俩就这麽对峙著。直到…… 直到信宇的手不小心抚到天使的肩膀,纸条掉落到天使手上,两人同时望向天使。 只见沉睡中的天使缓缓睁开眼睛,她睁亮如星的眸子,打开落在手上的纸条,认真地阅读,然後她看著眼前的信宇,笑了,很无邪的笑容,她说她叫安亚若。 信宇的体贴很快就掳获亚若的芳心,初嚐恋果的亚若深深陷入爱情的甜蜜中,眼里从此只看得到信宇。 即使如此,信宇仍然担心那双躲在y暗处的深邃眼神,随著对亚若的爱愈来愈浓,敖肇翔的目光就愈加对他构成威胁。 相恋一个月後的某个夜晚,亚若出门买东西,回程却在巷子里遇上一群流氓,他们手持著棍b团团围住若亚,并且不断对著亚若叫嚣讪笑,还伸手拉扯亚若的衣服,企图非礼。 亚若惊慌失措,她不断地大声呼喊,夜晚的巷道却空空荡荡,无人相助。 这一幕惊险的画面正好被要前来找亚若的信宇遇见了,第一时间他想要冲上前帮忙,却在刚踏出脚步,看见好几名凶狠的流氓後又退回墙边,他十分畏惧,只能懦弱地躲在墙後,眼睁睁看著亚若任人欺负。 「嘶——」亚若的衣服应声被撕裂,亚若拉紧残破的衣襟,流下无助的泪水。 此时,信宇身边忽然越过一个身影,语气严厉而冰冷:「你真是孬种!」是敖肇翔。 下一刻,敖肇翔已经冲向前去,徒手只身对抗流氓。虽然敖肇翔具有跆拳道底子,然真要赤手空拳与携械的凶狠流氓对决却也是场苦战。 经过几分钟搏斗之後,敖肇翔终於将流氓打得落荒而逃,自己却也多处挂彩,他看了亚若一眼,确定她无大碍後,就拖著受伤的身子狼狈离开。 信宇见流氓及敖肇翔离去,赶紧上前关心亚若。而由於视线昏暗,亚若竟以为救自己的人就是信宇!事件过後,亚若与信宇的情感更紧密了。而信宇丝毫不想戳破这谎言,从那天起,他决定漠视背後那头狮子般,他要紧紧抓住亚若。 而生活中,迷糊的亚若总是望东望西:艺术课忘记带材料,美术课忘记带水彩,忘记带讲义……但她从来不需烦恼,因为总有一个体贴的人会帮她准备一切,所以当她到达教室时,一切工具便都已准备妥。 亚若一直以为那体贴的人就是信宇,信宇也默默享受著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恩赐」。 一年过後,听说敖肇翔准备跳级直升哈佛,信宇高兴极了,以为终於可以除掉心头大患。但敖肇翔最後却决定放弃直升,选择继续留下来读完大四课程。当时许多师长及仰慕者都感到十分可惜。信宇则更加绷紧神经,他如临大敌,更将亚若护得紧紧的。 终於到了敖肇翔毕业前夕,信宇以为整颗心终於可以放松下来了,敖肇翔却决定在毕业前向亚若表白,他积极尝试各种方法。 一开始是写信,被信宇拦截了,信宇慌乱之际赶紧向亚若称说有人想要恶意拆散他们,希望亚若能承诺永远不看陌生人的信,亚若也答应了。 後来,敖肇翔又想直接找亚若表白,信宇却在亚若身边紧迫盯人,断绝所有敖肇翔靠近的可能。 最後,敖肇翔在毕业致词的台上,他只希望亚若抬头看他一眼,信宇却处心积虑地写了满满十页情书,夺走亚若在毕业典礼上的所有专注。整场毕业典礼,敖肇翔只能深情地注视著座席中的亚若,亚若却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敖肇翔最後带著遗憾离开学校。离开前他忽然出现在信宇面前,让信宇倍感压迫,信宇以为他会痛扁他一顿,或者使出卑下手段夺走亚若,然而他只是冷冷地告诉信宇:「你这种人无法给她幸福!等著吧!她是我的。」 ※            ※           ※ 信宇站在洗手台前,想起幕幕往事,打开水龙头,将整个头浸在水里,企图抚平杂乱的情绪。 「你不配!她是我的……」敖肇翔的声音反覆在信宇耳边徘徊,扰得他头胀得发疼,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嘶吼,眼睛里布满血丝。 ※            ※           ※ 约莫十分钟,稍微冷静过後,信宇才回到会场,却搜寻不到亚若的身影,敖肇翔已经带著亚若离去…… ※            ※           ※ 回到公司,进入办公室前,亚若手紧揪著心口,颤抖著声音问:「请问……为什麽带我去那里?」 「玲樱是我表妹,而秘书陪老板出席场合应该不必问为什麽吧?」敖肇翔若无其事说。 「怎麽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敖肇翔刻意温柔地问,手指抚过亚若的发。 亚若反sx闪躲,说:「我有点不舒服,很抱歉,为您带来困扰……」声音很虚弱。 敖肇翔若有所思地看了亚若一会儿後,转身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碰!亚若忽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晕倒了。 敖肇翔转身一把将亚若抱起,快速奔回办公室,轻轻将她放到沙发上。 「为那种没用的男人心碎,值得吗?」敖肇翔蹲在沙发前方,望著亚若心疼地说。 敖肇翔手指轻轻拨开亚若额前的浏海,眼前是他魂牵梦萦的睡容,一样的美丽,不同的是她的嘴角少了微笑,却多了眉间的痛苦。 「你是我的……」敖肇翔闭上眼睛,疼惜地在亚若额眉之间深情一吻。 ※            ※           ※ 敖肇翔看了亚若许久,才起身坐回办公椅上,眼神还依恋著亚若,思绪则回到八年前。 那年他大三,总习惯到图书馆「避难」,他认为图书馆是最安静的地方,可以避免听一些废话及看到令人作呕的嘴脸。 这天下午,他照常来到图书馆,坐到他习惯的座位上。不久,他发现书架前,有一个女孩认真地读阅文学书籍,脸上带著满足微笑,瞳仁清澈且明亮。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女孩身上。又过了一会儿,女孩拿著书籍来到他前方的沙发上坐下,翻著翻著竟睡著了。他即刻为之惊豔,他从来没看过那麽自在、那麽幸福的睡容。後来他知道那女孩叫安亚若。 当下敖肇翔便立誓要得到她。 然而事情并不若想像中容易。半途杀出一个二楞子——在他眼里是没用又怕事的懦夫虞信宇,亚若却总是看著虞信宇,脸上还不时漾起幸福微笑,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敖肇翔眼里,虞信宇是个贪生怕死、贪邀功、又满口甜言蜜语的劣鄙之人,更可恶的是在虞信宇的重重阻扰下,敖肇翔连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致使最後必须带著遗憾孤独地离开。 离开前他立下誓言:「一定要将亚若抢回来!」 离去之前敖肇翔偷走了亚若放在工艺教室展示的紫色郁金香工艺花作品,这是唯一能在他因为思念亚若而感伤的时刻,抚慰他的东西。 ※            ※           ※ 敖肇翔陷入过往的沉思里。 不知过了多久,亚若清醒了。她缓缓张开眼睛,迷蒙中看见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敖肇翔,又发觉自己躺在总经理室的沙发上,她惊呼一声赶紧坐起。 「我……」怎会在这儿?亚若疑惑。 「你晕倒了,我让你在沙发上休息。」敖肇翔语调平静,从办公椅上站起,朝亚若走近。 什麽?!他抱她进来?亚若感觉脸颊一阵潮热。 「谢谢您,很抱歉……」她努力想要站起,却重心不稳地又往後倒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敖肇翔揽住亚若细腰,紧紧将她抱进怀里,略作停顿後,才温柔地将她带回沙发上。 「你应该多休息,我才刚抱你进来,可不想你晕倒,又要抱一次。」敖肇翔戏谑地笑说,手按著亚若纤弱的肩膀。 亚若听见这番话後马上又是一阵脸红,敖肇翔邪气的口吻及过份亲密的举动都让她心慌。 她挣开敖肇翔,再度尝试站起来,等找回平衡感之後,坚持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真是固执。」敖肇翔眼望著亚若的瘦小身影离去,怜惜地说。 亲爱的大小宝贝(好像没几人读文xd) 田心主要文文还是会发在部落格里喔 猎唇目前部落格开放到第五章,第五章以後待修稿完成就会全数开放 田心 2009/4/16 12 欲望文 3-4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34 (216鲜币)猎唇(第三章) 第三章 亚若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要买什麽给敖肇翔当晚餐呢?亚若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叫外卖,要自己到地下一楼美食街去晃晃。自从大学毕业之後,她就没再到「京晶百货」的美食街用过餐了。 走向电梯,忽然看见一个孅瘦身影站立电梯前,是la!la穿著标准制服——白衬衫及深蓝窄裙,格外赏心悦目。亚若感到惊喜。 亚若赶紧向前打招呼:「la,要买饭吗?」 la不做回应,眼神冷淡地看向亚若。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亚若满脸期待,漾开无邪笑容。 la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 亚若一路上热情地找话题与la聊,最後带la来到台湾小吃区,还说了许多台湾的趣闻,分享许多在台湾吃过风味绝佳的各地小吃。 la静静听著亚若讲著台湾,身为台菲混血的她从来不曾到过台湾,虽然行政人员中也有许多台商华侨,却大部分长住菲律宾,无法像亚若将台湾描述得这麽清楚。她不自觉地专注听著亚若说。 亚若说她来自东台湾的乡下,那里风景如画,有亲切的原住民、如画的风景及悠閒的生活步调,她说那里的人们下班後都骑著脚踏车追逐夕阳。亚若说著,瞳里散发光彩。 la看著亚若,好友善、好单纯的人阿!这样可爱的人为什麽要来抢夺她的位置呢?la眼神一黯,心思缜密的她马上认定亚若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单纯,她一定要搞清楚亚若葫芦里卖什麽药。 走著走著,亚若带la来到小笼包摊及臭豆腐摊,还大力推荐那是最好吃的料理。 小笼包la吃过,那外面松q的面皮包裹鲜嫩绞r,的确很好吃。至於臭豆腐,la一闻到那味道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更别说放进口中了。 然而拗不过亚若的热情推荐,la只好捏著鼻子吃下一小口试吃的臭豆腐。哇!好臭!但……咦?味道还真特别。la後来竟也买了一盒。 la听著亚若说说笑笑,半小时後,两人才提著小笼包及臭豆腐回到12楼。 ※            ※           ※ 回到12楼,亚若敲了门,捧著食物欲进入总经理室,却一进门就见敖肇翔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瞪著她。她不著头绪,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只好尴尬站在门口,手上提著食物成静止状态。 「你去哪里?」敖肇翔冷冷地问。 「我……去买总经理的午餐。」亚若小心翼翼回答,提高手中的食物。 「我是聘你来工作的,不是聘你来玩耍的。」敖肇翔语气严厉。 「对不起……」亚若心里满是委屈,想想真是自己不对,跟la聊得太开心,竟忘记时间了。 「把食物放下,出去。」还是冷冰冰的语气。 亚若依照指示将食物放在敖肇翔桌角,快步走出办公室。 敖肇翔是蓄意发飙,他就不喜欢亚若离开他的视线太久。 离开办公室,亚若委屈地呼了一口闷气,也在心里警惕自己往後要更加注意。 回到座位上,亚若摊开臭豆腐,脑中却浮现起往昔与信宇到美食街吃臭豆腐的回忆,惹得她一阵鼻酸,亚若心头隐隐作痛……她缓缓执起筷子,将臭豆腐塞入口中,入喉却满是苦味。 ※            ※           ※ 敖肇翔将袋子里的小笼包及臭豆腐便当摊开,臭豆腐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敖肇翔皱了一下眉头,看见是臭豆腐後,他笑了。 对!亚若喜欢吃臭豆腐,大学时候他看亚若到美食街用餐过几次,她总是点臭豆腐,让当时的他也好奇地鼓起勇气试吃臭豆腐,才发觉味道真是不错。 敖肇翔挟起臭豆腐,大口大口的吃下肚,脸上扬起满足微笑。 ※            ※           ※ 晚上十点,月光明亮,亚若孤独走在马尼拉街道上,准备到公车站牌等待搭车回家。 「唉……」亚若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想起敖肇翔白天的发飙。这个总经理还真难捉,情绪起伏不定,虽然已经工作一周了,她还是不著头绪。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 停在路边的车子里忽然冒出一阵男声,吓了亚若一大跳,她手按著x口。 定睛一看竟是敖肇翔!他摇下车窗,帅气地将手肘靠在另一侧车窗上,背则靠在座椅上,转过头看她,一副玩世不恭的调调。 天啊!他是鬼吗?忽然冒出来。亚若一被惊吓心跳又噗通噗通。 「不用了,谢谢你。」不假思索马上回绝,才不要,开什麽玩笑?他可是危险人物耶。 「不必客气,上车吧。」敖肇翔再次邀请。 「我自己回家就行,谢谢总经理!」亚若略略提高了音调,脸上浮现微愠的胀红。 「听说附近有流氓出入,你不觉得搭我的车比较安全?」敖肇翔挑眉看著亚若。 流氓……亚若联想起大学时期遭流氓挡路的惊险画面,不由得心里打了哆嗦。但她仍然强迫自己镇定,对敖肇翔说:「不至於,请您别担心。」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敖肇翔又看亚若一眼後,急速将车开走了。 看敖肇翔的车子驶离,亚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但敖肇翔的恐吓话语却如鬼影般盘据她的脑海,让她著实不安,一路上每走几步就得四处张望有无可疑人士,整个路程都提心吊胆。 其实敖肇翔并没有离开,他一路尾随亚若,如同之前的每一天,「目送」她走路——搭公车——走路,直到平安回到住处。当然也看见她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的模样,他摇头轻笑:「这小妮子真是爱逞强。」 ※            ※           ※ 这个早上起得早,亚若八点就到公司附近晃。 亚若走到百货旁边的早餐店,巧遇正在里头用餐的la。 「la!」亚若十分惊喜,赶紧上前打招呼。 la看到亚若先是脸色尴尬,而後露出微笑邀请亚若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一餐下来la的话并不多,这可是收集亚若更多资料的好机会。 la以聊天的口吻询问亚若的背景及生活,亚若竟毫无保留地一股儿全讲出来了。 「你高中毕业就只身来到菲律宾求学?一定很辛苦吧?」la努力展现著同理心。 亚若摇摇头,说:「现在孤零零的,才觉得苦……」心情有些低落。 「你男朋友呢?」la更进一步问。 「……是别人的老公罗。」亚若叹一口气。 「别难过,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亚若沉默,觉得眼前这杯咖啡太苦,拿起糖包整包倒了进去。 la检视亚若倒糖包的动作,问:「那……你怎麽认识总经理的?」la试探著。 亚若经la一问,竟也就一五一十地将在广场前与敖肇翔相遇的经过全讲出来了。 「但是,我不记得在学校曾与总经理交集过,而且遇到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总经理……」亚若补充到,语气很无力。 la审视著亚若的眼神,想确认她话语的真实x。 又过了一会儿,la将最後一块火腿吞下後,表示有事得先走,就先行离开早餐店。 ※            ※           ※ la离开早餐店,转进巷子里,拨了手机:「舅舅,帮我查一下安亚若,2002年经济系毕业,查一下她在校的交友状况及资料,好不好?」 「唉呦!舅舅,去问她同学也行嘛!你是p大校长耶,不管!一定要查出来啦……」她撒娇著。 la挂上电话,露出诡诘的笑。 ※            ※           ※ 「总经理,中午十二点哈佛校友联谊会,地点在市政国际会馆。」亚若例行公事地提醒著。 「知道了。」一如往常的简捷。 「铃——」亚若接起电话。 「中午你和我一同出席。」敖肇翔命令式口气,不等亚若回答便挂断电话。 亚若瞪著电话满脸不悦,什麽嘛,总经理就可以这麽跩…… 半小时後,亚若随著敖肇翔搭电梯来到百货一楼大门口,车子缓缓驶到面前。 「小尤,我自己去就行了。」敖肇翔对著尤司机说,尤司机便将车钥匙交与敖肇翔。 什麽?!亚若想到要跟敖肇翔独处,心里就忐忑不安。瞬地,亚若以飞快速度钻入後座,企图拉远与敖肇翔的距离。 「哼,秘书和老板出门时居然坐後座?你还真懂礼仪。」敖肇翔嘲讽地说,将後照镜移到亚若脸上。 亚若装聋,不打算移臀。 「过来。」敖肇翔命令道。 亚若又迟疑了一会儿,才满脸不甘愿地下车,移身到副驾驶座。坐定位後,她更是紧张得两手摆来摆去,不知该放哪里好。 就在这时,敖肇翔整个身体忽然向她靠过来,脸渐渐贴近她的脸。 亚若心跳得好快,慌张之下别开脸,紧闭双眼。 叩!听见安全带卡上的声音,亚若张开眼,原来敖肇翔只是帮她系安全带。糗毙了!瞥见敖肇翔嘲弄的眼神及嘴角上扬的弧度,亚若羞得满脸通红。 尴尬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亚若这又是一路的j神紧绷。她将视线投出车窗外,半秒都不敢朝驾驶方向望。 ※            ※           ※ 到达会场,亚若看见一些熟悉面孔,这些人时常出现在新闻上:菲律宾议员、珠宝商、医院及各大企业的负责人他们都有著共同特色,就是年轻有为。 「嗨!敖大!」一位极具贵族气质的男子过来拥抱敖肇翔。他很快就发现了躲在敖肇翔身後的亚若。 「咦?换口味啦?」男子的眼神在亚若身上来回打探,调侃地说。 「格雷思,别开玩笑了,她是秘书。」敖肇翔语气平淡。 喔?格雷思仍然用眼神审视著亚若,敖肇翔则将亚若护到身後。 台上主持人念著敖肇翔的名字,该他上台致词了。 「在这儿等我。」敖肇翔转头对亚若说,又对格雷思投予警告的眼神後,才往台前走去。 敖肇翔上台後,格雷思向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呈到亚若面前。「你好,我是格雷思,敖大在哈佛的同学。」 「您好,我是安亚若。」亚若礼貌x地微笑接下酒杯。她看著格雷思,他身高一米九却有张好看的娃娃脸,笑起来很迷人。亚若直觉他是个好人。 「敖大总是喜欢孔雀,怎麽现在喜欢小白兔了?」格雷思脸上始终保持微笑,也有几分邪气,却不若敖肇翔那般让人焦虑。 「噢!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总经理的秘书。」亚若急忙澄清。 格雷思看著亚若,脸上扬起一抹心照不宣的笑。 「说敖大也真是怪胎,听说大三他就可以跳级哈佛研究所了,竟不知原因放弃了,硬要读完大学四年。」雷格思眼神渺远地望向台上致词著的敖肇翔。 「大学放弃直升,而上了研究所後又拼命念书作研究,硕士班读一年便直升博士班,博士班也读两年就毕业了哩!他说国内有重要的人等著他。呵,好好准备当他父亲敖国鹤董事长的接班人就是,有啥好多想的?」 亚若这才知道原来敖肇翔正是董事长的儿子,而且如此优秀。 「不过说真的,他那重要的人是谁呀?你知道吗?哈!他一向让女人心碎的。」格雷思试探著问。 「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不干涉总经理的私事。」亚若急忙撇清。 格雷思举起酒杯与她击杯,不会喝酒的她只好礼貌x小酌一口,这酒甜甜的,酒一入喉,亚若觉得全身暖和和的。 「不知道呀?是吗?有趣!有趣!」格雷思望向台上瞪视著自己的敖肇翔笑说。 ※            ※           ※ 「以後别乱跟陌生人喝酒。」敖肇翔冷冷地说。 亚若心里嘀咕:不是你同学吗?也才喝几口…… 亚若忽然觉得好热,不停拉扯著领口。 「不要再扯了,想诱惑我吗?」敖肇翔的语调很邪气。 亚若赶紧放下手,脸骤地转向窗外。 敖肇翔看了手表,离五点的会议还有一大段时间。他把方向盘一转,往陌生的地方开去。 「等等!你开错方向了!」亚若焦急地喊。 敖肇翔嘴角轻扬,蛮不在乎的调调。手指开启音乐播放cd,完全无视於亚若的慌张神情。 亚若双手紧握住把手,j神紧绷到达极点。 过了好久好久,亚若看到蓝天碧海,美丽的风景趋走她的焦虑,她睁大眼睛,惊豔地四处张望。 熟悉的风景唤起她的记忆,是这里!她来过的,大二那年信宇带她来……亚若的心情忽地又低落。 敖肇翔直接将车开到苏碧湾的山上,这里很安静,似乎是特殊人物才能直接进来。 从这个角度看苏碧湾美极了,不过再美,也没有青春的美…… 海风徐徐吹来,还有夏天的味道,亚若找到离敖肇翔後方一定距离的位置坐下,目光迷蒙而遥远。 渐渐,她的眼里满是忧伤,发飞扬在风中像哭泣。 敖肇翔转头望向亚若,看著她的忧伤,心里十分不舍,差点要克制不住要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亚若,你是我的。」敖肇翔心疼地默喊著。 ※            ※           ※ 「是虞信宇?日前与姚玲樱步入礼堂那位?」la眼神一亮,仔细地确认著。「好,我知道了,谢谢罗,舅舅。」la挂掉电话,联想起近年来姚玲樱很频繁地到公司找总经理密会,是不是有什麽隐情?难道策划什麽计谋?la嘴角扬起一抹狎诘。 休假日,la来到「曙光旅行社」,这是虞信宇的公司。 「请告诉老板我是安亚若的朋友。」la对服务人员说。顺利地进入虞信宇办公室。 「亚若怎麽了?」信宇一见亚若的朋友立即焦急地问。 「恩……」la欲言又止。 「请你快告诉我!亚若怎麽了?」信宇觉得亚若的朋友忽然来访极不寻常,担心亚若遭遇困难。 「亚若……她很想你……」la停顿看了焦急的虞信宇一眼。「她……好像不大快乐……」 「什麽!」信宇拍桌大喊。「是不是敖肇翔欺负她?!」信宇两颞血管怒张,模样十分吓人。 「没有!不是。」la赶紧安抚。 「只是……总经理看亚若的眼神很不对劲……让亚若很害怕……」la小声地说。 「什麽?!我要去找亚若!我不能让她待在那恶魔身边!」信宇立即站起。 「但是……」la欲言又止。 信宇紧盯著la,快要没有耐x。 「亚若说你不爱她,你背叛她……」la加油添醋说著。 虞信宇皱紧眉头、瞪大眼睛对著la,好一会儿後,他瘫坐在椅子上,痛苦地垂抱著头。 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无力地对la说:「我当然爱亚若!我是被设计的!我是被姚玲樱及敖肇翔设计的……」 la眼睛一亮。判断没错!果然有隐情!事情变得有趣了。 ※            ※           ※ 原来是这样阿!姚玲樱及敖肇翔两表兄妹怀抱著大学时代不甘愿的残念,联手策划了一场猎物行动…… 大学毕业後这段期间,为了让自己处於优势,姚玲樱及敖肇翔不断努力充实自己:姚玲樱每天工作超过16小时,快速窜升为菲律宾第一名模。而敖肇翔则以三年的时间取得哈佛管理硕博士资格。 如今,两人都在商界及菲国社交圈中拥有一定影响力,但他们还需要合作以达成缜密的计画。 敖肇翔回国後积极与姚拎樱讨论布线程序。首先,敖肇翔收购了补习班,成为幕後老板後,便安排亚若频繁加班,使虞信宇与在补习班工作的亚若相处时间骤减。 并刻意让虞信宇发现敖肇翔时常进出补习班,使其心中产生猜忌。 另一方面,姚拎樱掌握了虞信宇旅行社的客源资料及相关资源,预备在必要时候以断绝资源让旅行社陷於岌岌可危的境地当作手段…… 当虞信宇对亚若的猜疑已达临界点,逢虞信宇正准备出差到国外洽谈合作事宜之际,姚玲樱逼迫对方公司取消合作计画,致使虞信宇国外出差行程破局。这时候,虞信宇已在恋人变心的猜忌及旅行社摇摇欲坠的危机中承受莫大压力。 最後姚玲樱刻意安排了与虞信宇的邂逅重逢,趁机约心情极差的虞信宇到酒吧喝酒,言语间却是有意无意地提醒虞信宇面临事业的危机,并极力扩大他心中对亚若的存疑猜忌。 虞信宇遭逢了事业危机及恋人移情别恋,理智渐渐荡然无存,酒醉三分之後竟任凭姚玲樱c弄,上演背叛的戏码。 敖肇翔更於此时传递匿名讯息到亚若的电脑里,促成抓奸在床。 而尽管虞信宇在看到亚若伤心的神情後顿时惊醒,发现一切不对劲!却为了旅行社的生计,也只能默默接受姚玲樱c控。 旅行社是虞信宇的家族企业,也是他唯一的事业支柱,对他而言重要自是不在话下。然而另一方面却又放不下心中的亚若,虞信宇陷入两难的煎熬。 直到某日,姚玲樱传来怀孕的消息,她以小孩作为要胁,加上旅行社的营运已经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虞信宇挣扎了许久,终究选择与姚玲樱结婚。 整场计画听起来竟像两个不甘愿看上的玩具被抢走的小孩的报复。 而尽管结婚已成事实,虞信宇心中却始终不曾舍弃亚若。他不放心让亚若留在敖肇翔那恶魔的身边,发誓总有一天要夺回亚若,也深信自己才是亚若此生最爱。 ※            ※           ※ la走出旅行社。「我一定会让亚若回到我身边的!」虞信宇的宣誓犹言在耳。 ※            ※           ※ 在以流失公文事件嫁祸并且免职前任总经理秘书ay後,la担任了代理秘书半年之久,她一直以为迟早能够接任总经理秘书一职。 她有信心能让敖肇翔爱上她并且将她迎娶入门。她迷恋敖肇翔冷酷有型的外型、果决的处事态度、雄厚家财的背景及接班人的头衔。 打从十几年前,敖肇翔帮助la一家度过破产及解决父亲中风卧床的困境後,她就爱上敖肇翔,也立誓一定要风光成为敖家媳妇。 一切都在计画之中,谁知半途却杀出一个安亚若,凭著微薄的大学学历文凭及不丰富的专业经验居然轻易地抢了la的总经理秘书一职。 更可恨的是,la发现敖肇翔看著安亚若的眼神总是不同,这让她心中的妒意溢满,决心要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la坐在车上,眯眼锐利地直视前方,脑里思索著该如何执行接下来的一连串计画。 许久之後,她的脑中闪过一道光芒,她得意地大笑,发动了引擎驶离。 ※            ※           ※ 下午,敖肇翔喝著亚若泡的咖啡,视线飞出窗外眺望马尼拉城,眼神极具侵略x地深邃。脑海里浮现亚若在他怀中紧张羞怯的模样,他脸上就扬起微笑。 转念,想起亚若因为求职被拒而懊恼不已的神情,觉得真是可爱。当然,让亚若找不到工作也是他的安排。 看向窗外,亚若眼神中时时透露的落寞及苏碧湾山上忧伤的神情让他感到不舍。 最後,饮下一口咖啡,想起亚若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敖肇翔若有所思望著杯中的黑咖啡,誓言:「我要她!她是我的。」 ※            ※           ※ 「铃——」亚若接起电话。 「晚上跟我出席家族聚会,我会请la帮你准备礼服。」敖肇翔发出命令後,兀自挂断电话。 亚若瞪著电话气结:「什麽嘛!唤狗一样!」 亚若气愤地进入办公室。「很抱歉!总经理,我无法与您一同出席。」亚若挺直背脊,试著让自己看起来强势点。 「喔?」敖肇翔挑眉盯著她看。 亚若努力让自己要直视敖肇翔,不可躲避。 「我会给你加班费,也不至於逾时太久。」轻松的语气彷佛陈述一场简单的交易。 「很抱歉!您明天的演讲稿还没整理好,我无法离开。」亚若极力找藉口。 「演讲稿?我一向不看那种东西的,资料早就在这里……」敖肇翔指著自己的头。「要你整理不过是一种例行程序罢了。」又是蛮不在乎的调调。 亚若闷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推拖。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与敖肇翔出席场合,更何况还是「家族聚会」,怕会落人口舌吧?。 气氛一度死寂。过了一会儿,敖肇翔煞有其事叹气:「最近公司股价起起跌跌,相关企业的外贸也受到影响,这次聚会聚集了敖氏家族成员,说是聚会,目的其实要商讨解决方案。我以为我的秘书会在旁协助我?」 公司营运不稳?亚若对股市一窍不通,当然也不了解股价变化,但敖肇翔都这麽说了,身为秘书还是该以公司的利益作为考量。唉……她真的很不想与他太过接近。 敖肇翔见她犹豫著,故意说:「怎麽样?还是要我另请高明?」 什麽?!他明明知道她需要这份工作! 算了,去吧!总之保持距离就好了。 「是,我会出席,但……我不穿礼服。」亚若还坚持著。 「那可不行,这是正式宴会,请你尊重社交礼仪。」 敖肇翔拨了分机,让la带亚若去礼服室挑选适合的礼服。 ※            ※           ※ 「哼!那是他们家族聚会耶!为什麽我要去?愈想愈生气!」亚若向la嘟嘴抱怨著。 「你把它想成是例行公事就好罗,而且这关乎公司利益嘛。」la安慰地说。又拿了一件鹅黄色礼服让亚若试穿。 la看亚若转身试穿礼服,眼神一黯,心里愤恨不平:「哼!如果不是你,今天出席家族会议的就是我了!」la当然知道敖肇翔要亚若出席家族会议别有用心。 亚若又试穿了几套礼服,瞥见手表惊觉已经七点!赶紧随便挑了一件紫红色小礼服。 「等等,我看看有没有瑕疵。」la假装好心从亚若手中接过小礼服检视,又转头看了看沙发床上散落的礼服,对亚若说:「你先上去吧!这儿我来整理就好了,等等我把礼服拿上去给你。」la体贴地说。 亚若心想la真是最好的朋友了。 亚若一离开,la摊开手中的紫红色小礼服,嘴角浮现一抹狎诘笑容。她从缝纫抽屉里找出美工刀,刀尖朝小礼服的左肩至右腰划上一刀,划完之後再次摊开来看,确定表面看不出刀痕後,她满意地笑了。 ※            ※           ※ 好美!敖肇翔走出办公室,看见刚从更衣室换好衣服、穿著小礼服的亚若,掩不住眼里的惊叹。 小礼服穿在亚若身上格外合身,简单的剪裁看起来清新脱俗,紫红色布料更凸显亚若肌肤的细致白透,尤其是雪白的x前,像不停地勾引著敖肇翔。 此刻的亚若就像一朵紫色郁金香,就像这些年来他一直珍藏著的那朵紫色郁金香。 亚若的皮肤被敖肇翔炙热的目光灼得滚烫,她一动也不敢动,尴尬站在远远的地方,x前泛起点点嫣红。 敖肇翔眯起眼睛看著亚若的美丽,一会儿後,他转身进入办公室,拿出了一条钻石项鍊。 「过来。」敖肇翔以命令的口气说,右手提起项鍊,眼神瞥过她x前的酝红,盯住她的眼。 「那个……总经理,我不需要项鍊吧?……」亚若觉得心慌,不敢移动脚步。 敖肇翔又盯住她一会儿,主动靠近。「这也是礼貌之一。」说著走过来就要帮亚若戴上。 「不!这太贵重了……」亚若退後闪躲。 「贵重?哈!像这样的小项鍊我抽屉里有几十条,随便拿来送人的。」敖肇翔不以为意哼笑著。说著就将亚若身子扳过去背对自己,要为她戴上项鍊。 拿项鍊的手环过亚若颈部,手指刻意轻轻划过她x前,又惹得亚若一阵哆嗦。 敖肇翔在亚若耳边呵气:「你今天很美,亚若……学妹……」 亚若羞红了脸,将头垂得老低,总觉得这人太邪气、太危险,她现在只希望聚会赶快结束,赶紧将项鍊还给他。 戴上项鍊,敖肇翔将亚若拉离到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位子,从头到脚审视著亚若。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亚若的脚上。 缺一双合宜的鞋?敖肇翔走向亚若的办公桌,拿起电话:「la,去楼下帮亚若找一双合适的高跟鞋。」 ※            ※           ※ la挂上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到达女鞋楼层,她挑了款一体成形、落落大方的紫红色高跟鞋。 「请问你们有美工刀吗?」la向鞋柜人员询问,眼里闪过一丝奸狎。 ※            ※           ※ 车上,亚若从破旧的黄色包包里掏出小笔记本,假装专注,刻意回避敖肇翔的视线。 两人坐在後座,车厢里一如往常地安静。敖肇翔放任自己的目光在亚若身上游移,当然也看见亚若装模作样翻看笔记本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 到达现场,敖肇翔立即下车,走到车子另一头开了车门,绅士般为亚若呈上迎接的手。亚若犹豫了一会儿後才伸出手,另一手则紧抓著破旧包包。 亚若下车後,敖肇翔忽然抢下亚若手中的破旧包包,扔入车内。 「不需要那个东西。」敖肇翔对满脸错愕的亚若说,而後不待亚若反应,就强拉著她进入会场。 亚若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今天的聚会在敖式别馆举行,别馆位於马尼拉市中心,拥有占地数百坪的宽敞空间,高耸的隔音墙将尘嚣抛诸於云霄之外,同时也提供了极佳的隐密空间。 这儿平时除了管家福婶天天来整理外,鲜少有人员出入,通常只有敖氏家族聚会才开放,别馆也在聚会时焕然变身为豪华场合。 别馆中聚满穿戴名牌及打扮时髦的人们,他们手里都拿著一只透明的杯,里头闪闪各种晶莹颜色的y体,他们开心地谈天,每人嘴角都扬起适当的弧度,亚若看著,觉得自己距离他们好遥远。 敖肇翔拉著亚若穿梭会场,向众人介绍著:「这是亚若。」 亚若感觉好不自在,他并不像以往一样向人介绍她是秘书,反而直接介绍她的名字。 然而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人人都盯著她颈子上的钻石项鍊看? 宴会开始,董事长敖国鹤上台为大家短暂致词後,舞曲一响,董事长忽然手一摆指,点名敖肇翔带领大家跳第一支舞。 敖肇翔似乎意料之中,不急不徐地转身,微笑向亚若伸出邀请的手。 亚若反sx後退,敖肇翔却向前紧抓住她的手,不容她退缩。 灯光打到敖肇翔及亚若身上,敖肇翔带领亚若走到前方,温柔地将亚若的双手放到他肩膀上,轻轻揽住她的细腰,随著音乐轻轻舞动。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大家都审视著这位天之骄女。 会场中的虞信宇及姚玲樱当然也看见了,虞信宇瞪著敖肇翔,心中充满怨恨。又看向亚若,x口溢满辛酸。 虞信宇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姚玲樱则监视著信宇的一举一动。 亚若与敖肇翔轻轻起舞,她企图和敖肇翔保持距离,敖肇翔却不断强势地将她揽向自己。 亚若无法挣脱,心跳愈来愈快,她相信那不是心动,而是忐忑及惶恐,她害怕敖肇翔?! 亚若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她不喜欢那种被审视的感觉。 舞曲唱著,亚若在敖肇翔的带领下缓缓旋舞。 忽地!某个旋转间她看见信宇!同时信宇也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亚若心里慌张,想要推开敖肇翔,却脚步一个不稳拐了一下,右鞋跟断裂!亚若往後倒去,敖肇翔向前想要扶住亚若,却… 「嘶!……」亚若跌倒在地,礼服应声裂开,衣不蔽体!亚若双手挡在x前,现场一片哗然! 信宇见状就要冲上前保护亚若,却被姚玲樱拉住。「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姚玲樱的话遏止了信宇。 敖肇翔在第一时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紧紧包覆亚若,众人皆交头接耳谈论著。 亚若心好痛,远远超越衣服破裂的难堪,她两眼空洞,虽然面无表情,看起来却比哭泣还哀伤。右脚踝传来隐隐的疼痛,还是昔日的伤口。 敖肇翔抱起亚若,穿越人群,快速离开一楼会场,往二楼奔去。 ※            ※           ※ 敖肇翔抱著亚若来到二楼客房里,让亚若坐到床缘。然後他走到床的右方,打开赭红色橱柜,里头吊挂著各式各样的小礼服,他挑选了其中一件,同样紫红色的小礼服丢到亚若身旁。 亚若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缘,眼神定在空气中的某点上,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洋娃娃。 敖肇翔知道她心里哀伤,他为她空洞的眼神感到不舍,多麽想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但他不行,现在还不行…… 敖肇翔看了亚若一会儿後,走向亚若,作势要掀掉覆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亚若发现了他的企图,紧紧抓住西装外套,睁大如星的眸子瞪视他。 敖肇翔将手定在半空中,邪气地笑道:「我以为你不肯动手是要我帮你换衣服呢?」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亚若,竟选择逗著她。 「我自己换!」亚若几乎大喊。 敖肇翔耸耸肩坐回床上。 亚若拿著衣服僵在原处,「抱歉……我要换衣服了……」他干嘛还坐在那里?真是莫名其妙! 敖肇翔双瞳深邃地望著亚若,又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却不往门外走,而是再次往亚若靠近。 亚若惊惶地瞪著他,反sx拉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当敖肇翔身体贴近她的前一刻,她赶紧转过身背对他。 敖肇翔缓缓地低下头,气息轻抚过亚若的耳畔。亚若有一种被侵犯的恐怖感,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 「那你换吧!」敖肇翔在亚若耳边邪气地说,然後转身离开房间。 听见了关门声,亚若瘫坐在床上,思绪很乱。 ※            ※           ※ 几分钟後,亚若换好衣服走出来,忍住右脚踝隐隐的疼痛,故作坚强。 这套小礼服是露肩的蝴蝶袖,让亚若的长发自然垂落肩膀及x前,若隐若现漂亮的肩形及锁骨,看起来就像高雅的公主。 敖肇翔放纵自己的目光在亚若的身上流连。 一会儿,他拿起一双不知哪来的亮紫色高跟鞋,蹲下身子要帮亚若穿上。 亚若不觉羞红了脸。 当敖肇翔将高跟鞋套入右脚,亚若咬住自己嘴唇,不让扭伤的痛苦泄漏。 穿好了鞋,敖肇翔起身,眼神深邃地望著亚若。亚若在他眼中看见莫名的情愫,她心里竟有一瞬的迷失。 敖肇翔带著亚若回到会场,来到敖国鹤董事长面前。 「爸,这是亚若。」敖肇翔向父亲介绍著。 亚若不知道敖肇翔为何向董事长介绍自己,她赶紧恭敬地鞠躬。 「我看到了。」董事长目光扫过亚若颈子上的项鍊後,与敖肇翔交换会意的眼神。 介绍之後,敖肇翔并没有与父亲多聊,而是带著亚若转身往会场中央走去。 亚若感觉右脚愈来愈沉重,疼痛隐隐传来,她不想往前走,她试图停住脚步。 敖肇翔却以为她在逃避什麽,他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强势地将她推向前。 抬头,亚若赫然看见信宇! 信宇依然用那种深情的眼神诉说著复杂的心事,亚若不敢多看,移开视线,却对上姚玲樱锐利的目光。 「玲樱,这是亚若。」敖肇翔刻意向姚玲樱介绍著,手紧紧抱住亚若的裸肩,将亚若拥向自己。 姚玲樱亲腻地打招呼:「表哥。」将视线移到亚若脸上後,眼神骤转为冷淡,说:「我看过她,在信宇的别墅里。」姚玲樱故作轻蔑地轻啜一口酒。 亚若与信宇两人听见此话表情忽地冰冻,心里五味杂陈。 敖肇翔紧拥著亚若,与挽著信宇手臂的姚玲樱无视他俩的难堪,没事般地寒暄著。 困窘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信宇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他直望著亚若,而当注视到紧扣住亚若裸肩的敖肇翔的手後,表情瞬转为嫉恨。 亚若则始终低头沉默,右脚踝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滴血的伤。 难熬的聚会终於结束,敖肇翔送亚若回住处,深邃的双眸陪伴亚若落寞憔悴的背影,x口也满腔的酸涩。 ※            ※           ※ 凌晨一点,亚若失眠了,她蹲在床旁,看著肿胀的右脚踝,为自己感到可怜。她将头埋入膝盖之间,反覆想著许多难解的疑惑,例如她与信宇如何相爱?她和信宇如何分手?忽然都想不起来了…… (016鲜币)猎唇(第四章)(1) 第四章 「进来。」敖肇翔听到敲门声,知道是亚若。 「总经理,这是您的咖啡。」 敖肇翔接过咖啡,他发现亚若的黑眼圈,知道她一夜没睡。 「这项鍊还您。」亚若将项鍊放到桌上。她想著昨天大家盯著项鍊看的眼神,直觉这项鍊并不寻常。 「就给你吧。」敖肇翔语气平静。 亚若并未将项鍊取回,而是转身就要离开。 敖肇翔起身一个箭步拉住亚若的手:「我说给你!」他几乎用吼的,为何她总要惹他生气? 亚若感觉手腕一阵疼痛,咬著牙关忍著痛,鼓起勇气瞪视敖肇翔,「我说不要!」她也用吼的。右脚踝的伤处愈来愈疼痛,她忍不住弯曲右脚踝。 敖肇翔没放过她脸上一瞬痛苦的表情及弯脚动作,他稍微放松握著亚若手腕的手,目光移向她的右脚踝,问:「你的脚怎麽了?」 亚若气恼地说:「不用你管!」。 敖肇翔看著亚若脸上不驯的表情,真是顽强!敖肇翔不自觉加重手中的力道。直到亚若脸上露出疼痛表情,他才放开。 「而且,我很讨厌你!我不干了!」亚若甩门出去,独留下怒气冲天的敖肇翔。她受够了!受够了他的霸道!受够了他的压迫!受够了他的y晴不定!受够了……他那让她心慌的眼眸。 什麽?!她居然敢对他呛声!敖肇翔看著桌上的项鍊,一怒之下挥手将它扫落在地。 十分钟後。「铃——」 「什麽事?!」敖肇翔拿起电话筒大声怒吼。 la被敖肇翔的暴躁吓了一跳,他之前不曾这样情绪失控的。 「总经理,亚若向我交接工作,说要辞职……」la假装好心通报著,心中却暗自窃喜。 「随便她!」敖肇翔挂掉电话。 他用力拍打桌子,心里糟透了! 亚若难道感受不到他的心吗?为什麽她心里始终只有虞信宇?难道他这些年来的等候都没有用吗?那条项鍊是敖家媳妇的象徵信物,其他女人连碰都碰不著,她却弃之如敝屣! 过了好一会儿,敖肇翔缓缓蹲下身,捡回掉落地上的钻石项鍊,沮丧坐回椅子上。 他拿起电话。「铃——」亚若的分机无人接听,敖肇翔觉得情况不妙。 赶紧拨了la分机,著急问:「la!亚若呢?」或许亚若还在la那里交接工作? 「总经理……亚若已经离开了。」la回答。 敖肇翔挂上电话,脑袋一片空白,他恨自己失去理智,居然将亚若赶走了,他非常懊恼,不知道该拿亚若怎麽好。 (02鲜币)猎唇(第四章)(2) 三天後。 「亚若!」 「嗨!la。」亚若看la前来,开心地打招呼,她失去了工作,很庆幸没有因此失去la的友谊。 「你还好吧?」la面露关心问到。 「恩,就找工作罗,还在找……」亚若叹了一口气。 「我最近可不好,总经理动不动就发脾气,以前就很严格,现在对工作更苛求了。」la嘟著嘴埋怨著,自从亚若离开公司後,敖肇翔的确情绪暴躁。 「别提不愉快的事了,你吃吃看,这家的提拉米苏很好吃喔!」亚若听到那魔鬼的事,忽然觉得x口闷闷的。 「脚伤好点了吗?」la看向亚若缠著绷带的右脚踝。 「恩,好多了。」亚若轻轻说。 接下来,两人开开心心的谈笑,悠閒地度过周末下午。 拗不过la的坚持,亚若搭la的车回家。 「掰掰,要保持联络喔。」亚若无邪地笑著。 la看著亚若的背影,眼神骤转为y沉。 亚若已经离开公司一周,总经理却不打算让人递补秘书的缺额,明显就是还期待著亚若回去。只要安亚若存在的一天,总经理就永远不会多看她一眼,la愈想愈愤恨,转了方向盘朝曙光旅行社驶去。 ※            ※           ※ 「亚若还好吗?」虞信宇看到la劈头就问。 「不大好,亚若辞职了,但总经理好像打算派人要抓她回去……」la说得煞有其事。 「什麽?!那亚若现在不是很危险?」虞信宇焦急地问。 「你爱亚若吗?」la忽然问。 「当然!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亚若!」虞信宇激动说著。 「那麽……你带她走吧……」 虞信宇听见la的提议当场愣住。 回过神之後,他将视线放逐於窗户外,认真思索起这件事的可行x。 ※            ※           ※ 入秋的菲律宾仍然闷热,夜晚的马尼拉市依旧热闹,亚若拖著包裹绷带的右脚跛行走回住处,心情非常寂寞无助。唉,今天又找不到工作了。 「亚若!」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堵住前方行路。 亚若停下脚步,仔细一看竟是信宇! 亚若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亚若……」信宇冲上前来,还用往昔那双深情的眸望著她。 「你来做什麽?」亚若冷冷地说,企图绕过信宇进入屋内。 信宇发现了亚若右脚裹著绷带,担心问到:「你的脚怎麽了?」双手紧紧握住亚若的双臂。 「放开!」亚若大声喊,企图以冷酷掩饰内心的情绪。 「亚若,请你听我一次,只一次,说完我就离开。」信宇放开抓住亚若的手,还苦苦哀求著。 亚若绕过信宇,走了几步之後停了下来,她犹豫一会儿,平静地说:「说吧。」身体仍旧背对著信宇。 「我们都是受害者,亚若,这是场大陷阱……」信宇哽咽说著。 亚若听见信宇痛苦的声音,整颗心纠结在一起,她仍然背对著信宇,不准自己回头。 她也心痛阿!她也好心痛,但又能如何呢?亚若心里竟有一丝期待。 (02鲜币)猎唇(第四章)(3) 路边停著一辆进口轿车,敖肇翔坐在车内,他眼神锐利地紧盯著前方巷子里的两人。 他捏紧手中的帐簿、帐目等等,皆是虞信宇诈窃姚玲樱财产及掏空旅行社的资料证据。 敖肇翔在傍晚接获la的通报,说虞信宇今晚要带亚若私奔,敖肇翔一听立刻飙车前往亚若住处。虽然机率渺茫,敖肇翔心里仍然期望著亚若能拒绝虞信宇。 亚若听见信宇句句血泪的陈述,终於恍然大悟一切都是敖肇翔设下的陷阱,就是这样一场残忍的骗局迫使两个相爱的人分开。 亚若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神情忧伤地转身低喊:「信宇……」 信宇紧紧拥抱亚若,流下激动的泪水。两人相拥著,信宇忽然开口:「亚若,我们私奔吧?」 「我……」私奔?!这想法吓到亚若,这太突然了!她有些犹豫。 「亚若?……」信宇低声哀求著。 亚若又犹豫了一下後,在信宇怀中轻轻点头,毕竟信宇是她的所爱。 相拥的感动时刻,敖肇翔甩开车门走向两人,眼神直瞪视著两人。 「虞信宇!」两人被声音震慑,转头看向敖肇翔。亚若心中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信宇……」亚若害怕地低喊。 信宇将亚若护到身後,就像大学图书馆里的第一次见面时,信宇用身体挡住敖肇翔的目光。 「窃取财产、掏空公司资产!你以为可以逍遥自在、远走高飞吗?」敖肇翔瞪视著信宇。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信宇对上敖肇翔的眼睛,心里却已慌张。 「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吧?这是帐目明细、帐簿资料……和你的帐户完整资料。」敖肇翔举起手中的资料在信宇面前晃著。 信宇後方的亚若皱起眉头,满脸的疑惑。 「你……你想怎麽样?」信宇试著维持气势。 「坐牢或者……交出亚若?」敖肇翔冷冷地说,狮子般的双眼直盯著亚若。 亚若闻言皱紧眉头,面露惊慌,她看著敖肇翔盛怒的眼神,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你做梦!」信宇吼著,双手朝後紧紧护住亚若。 「是吗?亚若,你也这麽想?他大概要坐一辈子的牢,别想翻身了吧!」敖肇翔以威胁的口吻说著,眼睛紧盯著虞信宇後方的亚若。 「信宇,这是真的吗?」亚若皱眉望著信宇,表情很复杂。 「亚若,别听他的!」信宇紧紧握住身後亚若的手。 敖肇翔面色铁青,眼里燃起怒火。「那官场见吧!」转身作势要离开。 「等一下!」亚若忽然喊:「我跟你走!」她挣开信宇的手,走向敖肇翔。 「亚若!」信宇向前追去,拉住亚若的手,却被她再次挣开,她不了解信宇为什麽要做犯法的事,但她知道自己应该保全他。 「亚若!不要去!亚若——」信宇痛苦的沙哑声音在背後不断呼喊。 「保重了,信宇……」亚若在心里喊著,闭上眼睛上了敖肇翔的车,透过车窗看了信宇最後一眼。她眼神绝望,绝望的眼里没有泪水。 34 欲望文 5-6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56 (02鲜币)猎唇(第五章)(1) 第五章 亚若被带到敖氏别馆的房间,不是上次更换衣服的客房,而是另一间较宽敞的房间。房间墙壁被装漆成淡蓝色,进入之後可以在左前方看到一张大床,床的对面是浴室,而床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也是淡蓝色。视线越过小桌子再往里头望,是一张大理石方形桌及沙发摆设。 房间整体简单而舒适,很符合敖肇翔的风格。 敖肇翔一想起亚若在虞信宇怀里点头乖驯的模样,就气愤难平。 瞬地,他毫不怜惜地将站在前方的亚若推倒在床上,亚若手里的黄色包包甩落在床旁小桌上,里头的东西纷纷零落出来。 而亚若只是看著包包,认命地不打算转过身来。 敖肇翔如狮子般猛地扑上床,用力将亚若身子翻转过来面对他,以强势的男x身体压制亚若,两手紧握住她纤弱的肩膀,眼里燃著因愤怒而激发的欲焰。 亚若也看著他,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不行!他不能chu暴对待她,他要她完全属於他!敖肇翔压抑心中的愤怒,眼神里参和著深邃。他缓缓低下头,将唇靠近她的…… 就在即将碰触的一刻,亚若忽然将脸转到右边,紧闭双眼。对她而言,唇就代表了灵魂,是不能出卖的。 敖肇翔的唇在距离亚若的脸两公分的距离停住,他望著她,猜想著她躲开的理由,又是因为虞信宇? 敖肇翔眯起眼睛,下一刻,他将唇再度朝下,亲吻亚若的长发……她好香……唇渐渐往下移,吻她的脸颊……耳朵……颈部……在美丽的锁骨流连…… 他略略撑起身子,动手解开亚若的衬衫钮扣…… 第一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亚若在心里呐喊。 第二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焦急。 一切都是敖肇翔设下的圈套,难道她就要这样落入他的陷阱吗? 第三颗……「不行……」亚若心在啜泣。她微微张开眼睛,希望能想到什麽方法……忽然,她看见从包包里掉出的手机,脑中闪过念头:或许信宇能有其他办法的……她恨自己冲动,太快答应敖肇翔的要求。 「等一下!」亚若忽然喊,脸仍然朝向右边。 敖肇翔停下手,眼神紧盯著亚若,想看清楚她的意图? 「我…我想先洗澡。」亚若颤抖著声音说。 敖肇翔审视了亚若一阵子後,移开身体。「好吧。」 亚若扶著床旁的小桌子起身,手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手机,将手机握入手中藏到身後,缓缓走向浴室。 这一举一动却都瞒不过敖肇翔。 「等等。」敖肇翔叫住亚若。 亚若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敖肇翔动作敏捷地翻下床,眯眼看了亚若右脚缠裹著的绷带後,朝亚若走过来。 亚若的心跳愈来愈快,有种被狮子突袭的恐惧。 他放肆地靠近,两手越过亚若身体紧紧扣住她,身子从正面紧贴著她,隔著衣物释放火热的温度烫痛她的感官,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过了数秒钟,敖肇翔从她藏在背後的手里瞬地夺出手机。 「洗澡不需要这个。」他抬高手机淡淡地说,却还以王者般的姿态压迫著她。 亚若慌张逃入浴室,将水龙头打开,任水声在耳边嘲笑。 (026鲜币)猎唇(第五章)(2) 她对著镜子,看到自己散乱的头发、苍白脸庞及眼神的无助……她再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快乐自在的亚若了。 「一定有什麽办法的吧?一定有的……」亚若蹲坐在浴室地板上,将头埋入膝盖之间,反覆地想著:「一定有什麽办法的……」她好害怕…… 敖肇翔坐在床边,满脑尽是亚若惊慌无助的表情,心里一阵酸楚。但……如果他现在不占有她,恐怕就要永远失去她了……敖肇翔眉头深锁、眼神复杂地望向浴室门。 两小时後,亚若还是没有出来,敖肇翔打开浴室门,看见亚若蹲坐在地板上,他又看了看她右脚踝上的绷带。 亚若听见了开门声,也抬起头看著他,眼神充满无助及恐惧。 敖肇翔接触到亚若的眼神,感觉一阵锥心的疼。但下一刻,他狠下心走向前,一手抱著亚若的背,一手托住膝盖弯曲的地方,猛地将她整个抱起,走回房间,丢回床上。 亚若再次紧闭双眼,将脸侧向右边。 敖肇翔又看了亚若好一会儿後,轻缓地解开亚若身上的所有束缚,同时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著亚若微微颤抖的美丽胴体,他眼里燃起欲火,他多麽想直接要她,但他不能,他要她完全属於他,包括她的心。 敖肇翔低下头,如同品嚐渴望已久的食物般,唇仔细且缓慢地吻过亚若的长发……脸颊……耳朵……颈部……锁骨……火热的温柔在x前逗留……他深深吻吮美丽的粉红色蓓蕾…… 亚若感觉难受而颤抖,心里不断命令自己保持冷漠。 敖肇翔的唇持续向下,肚脐……下腹部……大腿……小腿……裹著绷带的右脚踝……唇慢慢回到大腿内侧,每个吻都认真且慎重,他迷恋地吸吮著。 亚若感觉身体愈来愈热……还不断提醒自己:是敖肇翔拆散她与信宇!都是敖肇翔害的!不可以有反应!不可以…… 敖肇翔眯眼看了亚若复杂的表情後,唇又回到脸颊、耳朵、颈部、锁骨……在x前留恋地狂吻,狂野地含咬她的蓓蕾……同时,他的大手往下移,稍微使力撑开亚若纤细嫩白的双腿,钻入腿间,往私密处探索,以指尖环形揉压著她的敏感。 亚若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她娇喘著。可恶!她恨敖肇翔!她恨敖肇翔!亚若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呼吸却变得愈来愈困难,好难受……他到底对她施了什麽魔法?! 她皱起眉头,紧咬自己的下唇,心中不停地命令自己冷静。她怎麽可以对这个可恶的男人产生可耻的反应?她是爱信宇的阿!亚若十分痛苦,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羞耻的感官了。 敖肇翔没有错过亚若的任何一个表情,看著亚若全身泛红的肌肤、迷离而困惑的皱眉及因颤抖而微微摇晃著的娇r,他的瞳仁渐渐混浊。他的指尖持续挑逗她的敏感,嘴唇则温柔地融化亚若身体的僵硬,他要亚若与他一起享受…… 直到亚若的敏感起了变化,敖肇翔将手指继续往下探索,拨开嫩滑花瓣,触碰亚若的温暖,与热情。瞬地!他将修长中指钻进亚若体内,感觉到她剧烈的颤抖,她的排拒…… 亚若难受地弓起身体,痛!不要!她只想逃。敖肇翔却以身体压制住,另一只手从背後紧紧扣住她的细腰,不准她退缩。 敖肇翔眯眼看著亚若,她好紧!敖肇翔为即将成为亚若的第一个男人而欣喜,他强忍著自己下身巨大胀痛著的欲望……将中指缓缓抽出亚若身体,感觉亚若放松了後,又再次缓缓进入甜蜜的甬道。 敖肇翔以中指持续霸道地占有她,速率愈来愈快,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掏弄著。亚若随著下方难受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下嘴唇几乎被她咬伤,她试图坚强意志,命令自己不能沦陷,下方的热情却无可抑制地泉泉涌出。 「亚若,你很热情。」敖肇翔以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在亚若耳边轻轻说。 (024鲜币)猎唇(第五章)(3) 听到敖肇翔的挑逗言语,亚若恨极了自己的反应,却随著他的肌肤不断摩擦她的,亚若不停地颤抖著。紧闭双眼,脑中浮现信宇痛苦的表情,亚若心如刀割。 敖肇翔继续以温柔的唇亲吻亚若因热情而泛红的前x,中指在她体内自私地进出,强迫紧致的花心适应他。 亚若几乎呻吟,她从来不认识这种奇异的感受。她皱紧眉头,感觉身体一阵酸麻,忽地全身绷紧。 「放松……除非你想永远留我在里面……」敖肇翔以沙哑的嗓音,在亚若耳畔说,邪孽的气息放肆地吐在亚若x前。 亚若仍然紧闭著双眼,心里不断呐喊:不行!我是信宇的!我是信宇的! 敖肇翔持续以长指在温暖里进进出出,亚若竟渐渐觉得不那麽痛了。而随著进出的频率愈来愈快,亚若的x口却愈来愈难受。「嗯……」她感觉头昏,低声嘤咛。 敖肇翔沉沉地看了亚若一眼後,将她纤细的双腿打开,让自己的坚挺逼近早已泛滥的花心。 亚若觉得可耻极了!她反sx地想要阖上双腿,敖肇翔却以男x强壮的大腿阻止她的企图。 下一刻,敖肇翔将男x的巨大抵住亚若湿润的花心,通过薄薄的阻碍,勉强进入。 痛!下腹部传来撕裂疼痛,亚若全身一阵剧烈颤抖,起了疙瘩!她瞪大了眼睛,却对上敖肇翔深邃的眼眸,她瞬地又将头转回右方,紧闭双眼。好恨……真的好恨……亚若喉间吞下一股酸涩。 敖肇翔在亚若体内停住,他看著亚若脸上痛苦的表情,尽管欲火难制,仍然强压抑住,待她皱紧的眉心稍微舒缓後,才缓缓地抽出。 当敖肇翔离开亚若的身体,亚若感觉骤时放松,x口吐了一口气。 下一刻,敖肇翔却无预警地再次推入。「啊——」亚若再次绷紧全身,再也无法抑制地喊叫出来。 敖肇翔捕捉著亚若脸上每一个表情,大掌稍微用力地握揉她x前的柔软,以手指挑逗著她的蓓蕾,另一方面,任下身巨大的男x侵占著亚若身体,抽动的速率愈来愈快,接近心跳频率,敖肇翔不再克制想要她的欲望,他尽情地占有著亚若的天真。 亚若感觉x口难受极了,两手不自觉交叉x前,耳边居然传来自己可耻的呻吟声,她紧皱眉头,握紧拳头。 敖肇翔将她的双手摊开,十指紧扣压制在耳朵两侧,继续狂肆地摧毁她的顽固。 「喊出来吧。」敖肇翔轻轻地说,将呼吸吐在亚若耳边。 每一次进出都在粉碎亚若的意志,她紧致的花心紧紧包裹敖肇翔。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都让亚若觉得难以承受,几要昏厥。「嗯……啊……」亚若几乎失去理智,羞耻地娇吟著。 亚若希望自己真的昏厥,那就不必面对眼前的残酷。信宇……信宇……亚若以最後一丝意志在心里呐喊著。 敖肇翔没有错过亚若脸上的复杂表情,当然也包括她的心。他想要亚若好久好久好久,他扶著亚若的腰枝,放纵自己在她身上释放积年的愿望,一次又一次狂肆地占有她的天真。 激情未灭,亚若意识迷蒙,此时敖肇翔忽然将亚若身子翻转背对自己,抬高她的粉臀,大手将亚若的孅臂往後拉,让她的身体一阵又一阵地往自己身上冲刺。 亚若觉得自己就像任人摆布的玩偶,为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啊…啊……」耳边不停传来可耻的呻吟声。 背对著敖肇翔,背後一阵比一阵深入的穿刺都叫她几乎窒息。 忽然,她觉得眼前一片晕黑,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往床上倾倒而去。 昏倒刹那,亚若感觉身子在半空中被紧紧环抱住,黑暗里听见一个宣誓:你是我的…… (032鲜币)猎唇(第五章)(4) 亚若逐渐清醒,她希望一切都只是场恶梦。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冷色调却残忍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亚若低头看看自己,棉被里的身体还赤裸。她背对著敖肇翔,敖肇翔也赤裸著,他的双手紧紧将她环抱在怀里,规律呼吸轻轻抚过她的发梢。 她绝望看向前方,脑里不断浮现昨晚难堪的缠绵画面,让她x口刺痛难受。 现在,她已经不是信宇心目中纯洁的天使了,信宇不再爱她了吧?为什麽相爱的两人不能在一起?为什麽?亚若觉得好痛苦… 感觉後方敖肇翔的手稍微移动,亚若赶紧闭上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敖肇翔强壮的手臂一把将亚若带入怀中,在她耳边宣誓:「你是我的。」亚若终於是他的了,敖肇翔的心情复杂。 黑暗里的声音原来是敖肇翔…… 光束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天亮了。 敖肇翔起身走进浴室盥洗及冲澡,亚若还躺在床上绝望地一动也不动。 一会儿,敖肇翔走出浴室,从衣橱里拿出衣服穿上。他想起亚若右脚踝上的伤,便走到楼下杂物间拿了一些药酒,他曾经向中西医双修的医师好友古堑学过外伤推拿。 「让我帮你看看脚伤。」亚若依然躲在棉被里,不动也不回答。 真是固执的小东西。敖肇翔掀起覆在亚若脚上的棉被一角,拉住纤细小腿,将她的身体移往床外,让右脚踝悬空。 亚若紧紧拉住身上的棉被,试图将右脚缩回,却敌不过敖肇翔的力道。 敖肇翔把绷带解开,皱眉看著亚若红肿的右脚踝。 然後他轻缓地将药酒涂在红肿处,亚若感觉到一阵舒服的清凉感。然而接下来敖肇翔以手沿著脚踝的经络略施力道的推拿,却让亚若疼痛难忍,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敖肇翔温柔地哄著。 敖肇翔一手握住脚板,一手平稳有力地推拿著。亚若被敖肇翔碰触了肌肤,又想到前一晚的难堪的画面,脚伤比不上心痛,她痛苦地闭上双眼。 推拿结束,敖肇翔将亚若的右脚踝重新缠上绷带,然後轻轻放回床上。 亚若马上将脚缩回棉被里,又翻转身体背向敖肇翔。 眸深邃地望了背对著他的亚若一会儿後,敖肇翔说:「往後你就住这里,若有什麽需要,就跟管家福婶说。」又站了一会儿,敖肇翔离开房间。 敖肇翔走下楼。刚好来上班的管家福婶看见少爷很惊讶,以往少爷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到别馆,而他已经很久没在这儿过夜了。 「少爷。」福婶鞠躬问候。 「早。」敖肇翔走过福婶身边,忽然停下脚步。「福婶,楼上有一位客人,请帮我看著她。」 「是,少爷。」福婶答应。 「福婶。」敖肇翔转身对福婶说:「请不要告诉董事长。」 敖肇翔相信福婶,他尊重她如长辈,而福婶也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福婶看著少爷离去的背影,想著:以往少爷身边虽然不乏女伴,却不曾把女生带回别馆,可见少爷一定很重视这位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女生呢?福婶忍不住在心里揣想。 好奇归好奇,福婶还是会遵照少爷的指示,看住这位重要客人并且保守秘密。 福婶是台湾人,十几年前随著菲律宾籍的丈夫回到菲律宾投资开发造纸工厂,短短几年内便扩展成为菲律宾最具盛名的台商企业之一。却在全盛之时遭到对手雇用商业间谍窃取资料及掏空资产,一夕之间企业垮台,而丈夫更因受不了打击而中风不起。 福婶除了面临丈夫庞大的医疗费用外,还需要担负抚养三个小孩的生计,只好求助於当时任教於p大的大哥,大哥却也因为薪资微薄仅能给予少部份接济,然而眼见债务如滚雪球般愈滚愈大,福婶面临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而就在求助无门几乎绝望的时候,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少爷发现了在街角哭泣的福婶,了解了福婶的遭遇之後,少爷便回家央请董事长提供援助,为他们找到合适的住所。而少爷不但协助支付丈夫长期住院的医疗费用,还让福婶成为敖式别馆的管家及後来让大女儿la到「京晶百货」上班。 而且少爷从来不把她当下人吆喝,总是如同对待长辈般有礼地与她说话。另外,还时常托人送日常用品或食物到他们家里,也定期派人到疗养院探视福伯,并添购医疗用品。对福婶而言,少爷是大恩人,她也愿意一直跟随著他。 少爷总是沈默寡言,鲜少与人多聊,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到别馆,福婶看见他铁青著脸就知道他遇到困难。而福婶也不曾多问,只是用心地为他准备满桌道地的台湾菜,经验告诉她那能抚平少爷情绪。而当少爷离开别馆,福婶就知道他心情好了。 (03鲜币)猎唇(第五章)(5) 亚若紧紧拉住棉被,感觉自己就像被包养的情妇,不!应该说是……交易身体的妓女…… 她想要冲洗身体! 她下床,一阵腿酸及疼痛却由下方传来,她跌倒在地,桌子上的残破黄色包包同时被挥落到地毯上。她看著缠著绷带的右脚踝,又看向包包,神情哀伤地喃喃:「我就像你一样。」可怜的包包,与主人一样悲哀的命运…… 亚若挣扎著站起,走进浴室,将水龙头的水量转至最大,不在乎把敖肇翔刚包裹好的右脚绷带弄湿。她任水冲打著脸、冲打身体,拿起毛巾,用力刷拭身体,直到肌肤瘀红。 ※            ※           ※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刚洗完澡的亚若呆坐在床边没有反应。 「小姐,我是福婶,我来帮你整理房间。」亚若还是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出什麽事吧?福婶担心,赶紧开门而入。 福婶一进入就看见亚若楞坐在床缘落寞的模样,她看了垃圾桶里潮湿的绷带,又看看亚若,说:「小姐,我是管家福婶,有什麽需要尽管告诉我吧。」 亚若忽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福婶,要求:「我想打电话!」 「小姐,恐怕不行,少爷有特别交代……」福婶看著长相清秀、一脸憔悴的亚若,她不像其他名媛的刻意豔丽及做作,看起来反而楚楚可怜,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疼惜。 她有种让人想拥入怀里呵护的特质,福婶一眼就喜欢她,也难怪少爷这麽重视她。 亚若听见福婶的回答,眼里的光芒又瞬间消灭。 福婶将床单及被单褪下,准备拿到楼下清洗,亚若却看见布单上沾著自己的血渍,心中又升起不甘及辛酸。为什麽?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亚若绝望地看著血渍。 福婶发现亚若绝望的眼神,心里很怜惜,却也疑惑:被少爷这麽优秀的男子宠爱著,为什麽她的眼神如此忧伤? 福婶也不好多问,拿著脏布单往楼下走去。 ※            ※           ※ 十点,福婶想著该帮这位小姐准备午餐。她喜欢吃什麽呢? 福婶灵机一动,著手开始准备。 亚若还是那麽失魂落魄地坐在床缘。十二点,福婶敲门进来,端上了一盘盘丰富菜肴放到房间的方桌上。亚若闻见一股熟悉,往饭菜一望,竟是满桌的台湾菜:香菇汤、卤猪脚、蒸鱼、炒空心菜、麻婆豆腐、乾烧茄子、爆炒虾仁、炸地瓜片……,亚若看向福婶,福婶也正慈祥地对她微笑著,这让她想起远在台东的母亲,亚若心里翻腾浓浓思乡的情绪。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这样真让人看了不舍。」 亚若听见福婶的话,缓缓走向方形桌,看著饭菜喃喃:「妈……」 福婶听了很不舍,一阵鼻酸。 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是敖肇翔!福婶很惊讶地看著敖肇翔,以往少爷鲜少在别馆用餐的。 亚若则面向方形桌站在原地,忍不住身体的颤抖。 「少爷,这……」福婶看见亚若的颤抖,担心地望向敖肇翔。 「福婶,谢谢你,我往後都会回来用餐。请先下去吧。」敖肇翔对著亚若的背影说。 福婶只好先离开。 福婶离开後,敖肇翔将西装外套丢到床上,走向亚若,亚若却更害怕地缩到墙角。 亚若的闪躲就像一把刀,深深刺进敖肇翔心坎里。难道他就这麽让她害怕?难道他就这麽不如虞信宇?敖肇翔压抑著心中愤妒的情绪,看著缩在墙角的亚若,他不能再刺激她了。 「整桌的台湾菜,我很久没这麽吃了。」敖肇翔试图缓和气氛。 亚若没有反应,还是缩在角落。 敖肇翔看了亚若已经拆掉绷带的右脚踝,又到楼下拿了药酒上来。他将躲在角落的亚若抱坐到沙发上,亚若不停地颤抖,害怕他的碰触。 敖肇翔沉沉地看了亚若一眼,说:「放心吧,我不会再勉强你了,只是帮你推拿。」 亚若还是颤抖著。 推拿结束,缠上绷带後,敖肇翔转身拿起丢在床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又回头望了坐在沙发上的亚若後,离开房间。 大约过了半小时,亚若抬头看著满桌的饭菜,想起远在台东的父母,她拿起碗筷,一口口吞下久别的家乡味。 两小时後,福婶上楼收拾菜肴,发现亚若进食了一些饭菜,心里非常惊喜。 「小姐,你喜欢这些菜吗?如果喜欢,福婶往後天天帮你作。」 亚若只是对著福婶慈祥的笑容发楞,没有回应。 (028鲜币)猎唇(第五章)(6) 傍晚,亚若右脚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间,经过了上次敖肇翔带她更换衣服的房间,她眼盯著紧闭的房门,回想起往事又是一阵辛酸。亚若告诉自己:振作点,既然是自己决定的,就要勇敢承受! 亚若走下楼梯,福婶看见她,赶紧放下毛毯子走过来招呼:「小姐,你脚受伤了,怎麽不好好休息呢?」 望著福婶,亚若开口:「叫我亚若吧。」福婶闻言开心地笑了。 福婶让亚若坐在客厅,端了一杯水给亚若後,又拿著毛毯子到里面继续清洁灰尘。 不一会儿,福婶忙完了,就站到亚若身边,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样。 「小姐……」 「福婶,叫我亚若就行了。」亚若的微笑漾在苍白的脸上。 「亚若,请恕福婶直言,少爷不随便带人到这儿来的,我想少爷一定很重视你……」 亚若没说话。才相识短短几个月,怎说重视?她在敖肇翔眼里只不过只是一只猎物,供他满足狩猎欲望的目标罢了。 ※            ※           ※ 十点,接近敖肇翔的下班时间,亚若赶紧躺到床上假寐。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敖肇翔,脑海里不断回盪昨夜的难堪画面,让她g本无法入睡。 敖肇翔却迟迟没有回来。直到凌晨一点,敖肇翔才进入房里,他将西装外套吊在衣架上,走入浴室。 亚若j神紧绷地装寐著。 十分钟後,敖肇翔走出浴室,躺到床上。 亚若彷佛感觉到背後敖肇翔炙热的目光,她的心紧绷到了极点。 又过了好久,亚若彷佛听到敖肇翔规律的呼吸声,猜测他已经睡著,才终於稍微放松,却仍然不敢完全卸下心房,这晚,亚若一夜无眠。 此後每天早天,福婶都为亚若准备了蛋饼、豆浆、地瓜粥……等等台式早餐,中午及晚餐也都端上各式台湾菜。 敖肇翔也养成了回别馆吃饭的习惯,看著他们津津有味地享用著料理,福婶就感到无比满足。 敖肇翔果然依照承诺不再侵犯亚若,只是天天帮亚若推拿受伤的右脚踝,几周後亚若的脚伤已经完全痊愈。 而也因为敖肇翔不再侵犯,亚若渐渐不失眠了。 敖肇翔听著亚若规律的呼吸声,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里感到幸福满足。 ※            ※           ※ 这天,亚若坐在庭院的阶梯上,看著福婶在花园里浇花。 「福婶,你来这边休息一下吧。」亚若指著她身旁的位置。 福婶对亚若微微笑,放下水管、脱下手套,坐到亚若旁边。 微风吹来清爽适意,亚若的视线却虚无地飘向远方。 一阵子後,福婶缓缓述说:「少爷从小就失去母亲,董事长又忙於事业,少爷在这样孤独的环境下成长,却一直都很上进,无论是学业或者事业上都表现得十分杰出,很让董事长为他感到骄傲。」福婶说著少爷的事,试图拉近亚若与少爷之间的距离。 亚若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听著。 「但是少爷向来都只把心事放心里,不愿对任何人说,只要心情不好或遭遇歹事,少爷就往别馆这儿跑……还记得少爷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早上一来,看见少爷全身都是伤,正独自擦药疗伤,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帮忙……」 「他全身多处瘀伤,手脚还被打到出血肿胀……少爷却不喊痛,也不愿意说受伤的原因,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当时我看了真是不舍……」 是阿,像敖肇翔这种富家公子哥,应该很容易招人妒忌吧?惹祸上身也可想而知。亚若想著,心头彷佛掠过一阵酸疼。 「大学毕业後也一样,当少爷心情不好就往这里跑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自从少爷大学毕业後,他不再躲在二楼房里疗伤,反而把自己关在杂物间一整夜……」福婶想继续说,亚若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别馆的女生,不为心情不好,不为了疗伤福婶想说的话却被亚若打断。 亚若并没注意听福婶说。「福婶,听说他大学放弃跳级,及硕博士资格三年内就取得,都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人?」亚若忽然想到格雷思的话。 「重要的人?」福婶脑中没有这样的人选,她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亚若没再发问,反正那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知道。 (02鲜币)猎唇(第六章)(1) 第六章 亚若与信宇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信宇环抱著亚若,草地里洋溢属於青春的铃铛笑语。黄昏的太阳很和蔼,释放一道道粉色七彩,覆在两人身上。白云,温柔地晕开一朵朵甜甜的棉花糖…… 亚若耳边响起信宇的声音:「夏天里,微风为我带来一位天使,从此天空便有彩虹……」亚若微笑著张开眼睛,映入眼帘却是冷色调!原来是梦!为何美梦总是易醒? 亚若轻轻挪动身体,知觉到自己正窝进某人怀里,而一双男x手臂紧紧环抱住她,手臂的主人却不是信宇,亚若心里不由得又升起阵阵酸楚……。 ※            ※           ※ 早上七点,福婶正准备从家里出门。 「妈,你那麽早出门呀?」la问。 「对呀,到市场里买些菜去。」福婶回应。 「妈,最近都能吃到台湾菜,好好喔。」la抱著妈妈撒娇。 「妈,你最近都早出晚归,别馆办宴会吗?」la问。 「不是,是少爷最近都到别馆吃饭。」福婶直觉回答,拍握著la的手笑。 「总经理都到别馆吃饭?为什麽?」la起疑,她早就觉得奇怪,敖肇翔这阵子都不在公司用餐。 「呃……少爷可能吃腻了外面的伙食……」福婶惊觉失言,赶紧缓言。 la看著母亲的反应,直觉其中必有隐情。 ※            ※           ※ 这天la刻意挪排了休假,来到敖式别馆。 「la,你怎麽来了?!」福婶听见电铃声出来开门,很惊讶来者竟是la。 「妈,我来看你呀!你最近这麽累,我心疼,想来帮忙。」la笑说著,眼神却不断飘向屋内。 「不用了啦!你难得放假,赶紧回家休息,我已经都张罗好了,不忙……」福婶用身体挡住la视线,就怕她发现了里头的亚若,少爷交代过不能让人知道的…… 「妈……」la撒娇,赖著不肯走。 「la!」亚若听见福婶与人对话声,於是出来查看,竟看见许久不见的la!亚若好惊喜! 「亚若!」la上前与亚若热情拥抱,心里却纳闷著:亚若不是应该与虞信宇私奔了吗?怎麽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福婶很诧异。 la及亚若向福婶解释了相识的缘由之後,两位久未相聚的好友进入客厅谈心。福婶看著情同姊妹的两人,心里赞叹上天巧妙的缘份安排。 「那你们聊,我作晚餐去。」福婶进入厨房。 la紧紧握住亚若的手,说:「我好担心你!找不到人,手机都联络不上,还以为出了什麽事……」 亚若沈默不语,眼里尽是虚无落寞。 「怎麽啦?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帮你,有事情别闷在心里。」la鼓动著亚若,她必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亚若皱起眉头,眼神忧愁她看了la一会儿後,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 la听了亚若的陈述後重叹一口气。「亚若……」她给亚若一个安慰的拥抱。 「信宇一定还爱著你……」la安慰著。 (026鲜币)猎唇(第六章)(2) la的话让亚若震惊,她抓住la的手,急问:「真的吗?你真的这麽觉得?」亚若眼里燃起希望。 「当然呀,你和信宇本来就是一对……唉,总经理怎麽忍心这样拆散你们呢?」la极力挑拨著亚若的心弦。 两人聊了好久好久,亚若的瞳里重新绽放光彩,la就彷佛是夜海中的一盏明灯,为亚若带来一线希望。 「妈,我会保守秘密的。」离去前,la向福婶再三保证。 「la,常来看我好吗?」亚若依依不舍地握住la的手哀求著。 la允诺,给了亚若一个紧紧的拥抱。 la坐上车,瞪向敖式别馆,眼神里充满恨意。可恶!本来以为敖肇翔发现了虞信宇及安亚若私奔之後,盛怒之下会以掏空资产及窃盗罪将两人送入监牢,不然至少也该对亚若死心了,没想到却落到这样的结果!虞信宇真是孬种,竟眼睁睁看自己的女人落入别人怀中?!不过安亚若也真是狠角色,居然让敖肇翔这麽为她神迷颠倒! lax口妒愤难平,气急盘算著下一步该怎麽作。她拿起手机拨了虞信宇的电话号码,没开机?!la不死心,再拨到公司,员工又回答:「老板请长假,不确定什麽时候回来……」la挂掉电话,心里气结:这个虞信宇,到底跑到哪里躲起来了?! ※            ※           ※ 晚餐时间,敖肇翔发现亚若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脸颊较以往红润,食欲也不错,眼神也不像以往那麽忧伤。他随著亚若的改变,心情轻松许多,食欲大增一连吃了好几碗饭。 福婶的情绪随著两人上扬,心里欣慰著: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晚上十点,亚若躺在床上,脑袋里却不断想著白天la说的话:「信宇一定还爱著你。」亚若脸上扬起微笑。 十点半,敖肇翔比以往提早三个小时回来,亚若感到惊讶,她赶紧阖上眼。 敖肇翔一如往常将西装外套吊在衣架上,然後进入浴室冲洗,十分钟後走出浴室上床,把亚若抱入怀中。 亚若耳边不断回盪la的话:「信宇一定还爱著你……信宇一定还爱著你……信宇一定还爱著你……」脑中不断浮现信宇的轮廓,这让亚若对现在怀抱著自己的敖肇翔的手感到厌恶! 敖肇翔今天心情好极了,这些日子来他第一次看到亚若微笑,亚若是不是感受到他的心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让自己忙碌於公事中,他天天加班到凌晨,因为,他害怕看亚若哀伤绝望的眼神,他害怕,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敖肇翔决定以後再也不刻意加班了,他要赶快回来与亚若相处,只要她别再那麽忧郁,只要允许他静静守著她,就足够了。 敖肇翔感觉心中某个缺口被填满了,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儿,低头轻轻吻了亚若的发。 亚若瞬间彷佛遭受电极,她完全无法忍耐,转身用力推开敖肇翔,大喊:「你说过不再碰我的!」亚若瞪视著敖肇翔。 敖肇翔被亚若的举动深深刺伤,他眼神痛苦,不敢置信地望著亚若,久久无法开口。 亚若看著他痛苦的眼神,却彷佛看见信宇喊著:「亚若!不要去!亚若……」亚若心头隐隐作痛。为什麽?为什麽他也有那种眼神?亚若无法移开目光,她感觉x口一阵一阵地酸紧。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麽久,敖肇翔喉间咽下一口痛苦,嘎哑地说:「对不起……」 亚若睁大眼,不敢相信「对不起」三个字竟由敖肇翔口中说出,她以为自以为是的他是不认识这三个字的!亚若看著他痛苦的表情,x口莫名的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亚若只好选择逃避,转身躺回床上,紧闭双眼。 这晚,敖肇翔看了一夜亚若的背影,他失眠了,心想著或许不管他怎麽努力,都无法进入亚若的心里…… (02鲜币)猎唇(第六章)(3) 下班时间,la查看了手机的未接来电:未显示来电。奇怪?这几天怎麽老接到这种未显示号码来电?难道是恶作剧?真无聊!la将手机丢入包包里。 la循著熟悉的路开车返家,途中忽然手机铃响,la从包包里将手机掏出,一看,又是未显示来电,她决定好好教训这无聊之徒。 la接起电话,口气严厉大骂:「喂!吃饱没事不会去作些公益?!你爸妈生你下来是要你恶作剧的吗?」 「la……」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是虞信宇?! 「信宇?!等等……」la眼睛一亮,急将车开到路边停靠。 「信宇!你去哪里了?亚若很担心你?!」la心想一定得把握这次机会。 「亚若?亚若现在过得好吗?」虞信宇担心地问。 「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亚若有好多话要我转告你。」la眼里闪过狎讦光芒。 一小时後,两人约在马尼拉湾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虞信宇头戴著鸭舌帽,脸上戴著墨镜,还满脸的胡渣,若不是虞信宇开口叫住la,lag本认不出他。 「亚若怎麽样?」虞信宇一见la就焦急想要知道亚若的近况,自从亚若被敖肇翔带走後,他天天都想著该如何救出亚若。 「亚若被关在敖式别馆的小房间里,也被断绝所有对外的联系,要不是因为我母亲是别馆的官家,我g本不可能见得到亚若……」la幽然若泣。 「太可恶了!他g本是在囚禁犯人!」虞信宇气愤地大喊。 la以手势提醒他降低音量。 「那亚若吃得好不好?没有消瘦吧?」虞信宇担心地问。 「亚若……因为吃不下东西,所以瘦了一圈……她说她的心好痛……还要我转告你……说她会永远爱著你……她说她只爱你……」la观察著虞信宇的反应。 la接著说:「她说……只要你明白她爱你,那就足够了……」 虞信宇摘下墨镜,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得出他十分痛苦。 虞信宇忍住眼泪,低头抽搐著。 la却冷眼看著他冷笑。 忽地!虞信宇抬起头,以恳求的眼神对著la,说:「la!我什麽都不要了,我不要公司,不要财富,什麽都不要了,我要亚若!求求你告诉我敖式别馆在哪里?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我当然可以帮你,但是……亚若是为了保全你,才选择跟敖肇翔走的,亚若可能不会愿意跟你离开……」la说著,脑里已经有了绝佳方案,这次可不容再失败。 「恩,那麽该怎麽办呢?」虞信宇烦恼著。 两人都陷入沉默。 沉默之後,la抬起头,深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好了,明天晚上我引开我母亲……巴石河北方有个废弃马场,那儿隐密偏僻,你带亚若到那里暂躲一晚……後天一早我就安排你们出国……」 「但是就像你说的,亚若如果不愿意跟我走该怎麽办?」虞信宇问。 「这样……」la指示虞信宇将耳朵靠近,眼中闪过诡诘光芒。 (02鲜币)猎唇(第六章)(4) 隔日晚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电铃声!福婶赶紧跑著出来开门,亚若也跟著出来查看。 一开门,就看见la焦急地对福婶喊:「妈!疗养院打电话来说爸爸出事了!」 「什麽?!你说什麽?」福婶脸色刷白。 「详情我也不清楚……」la皱紧眉头,面露担忧。 「福婶,你赶紧跟la去看看吧!」亚若说。 「但是……我事情还没做完……」福婶几乎要哭了。 「没关系,福婶,我会处理,快去吧!」亚若催促著福婶。 「亚若,那我们先走了……」la说。 亚若对la点点头。 福婶与la离开後,亚若举起双手合十祈祷:「天阿!请保佑福伯没事!」 回到屋内,亚若收拾餐後的碗筷放到水槽,戴起手套开始清洗。十几分钟就将碗筷洗净了,亚若回到客厅,看了看地板上的污渍,她又回到厨房寻找擦拭地板的抹布。 「到底放在哪里呢?」亚若对著水槽旁的菜瓜布喃念。 亚若离开厨房,推开厨房後方的杂物间门,看见铁架上摆满各种杂物。亚若往里头走,站在最里面的一排抽屉式铁柜前,这里看起来不像有抹布,但亚若仍然伸出手拉了几个抽屉,看到一些零散的螺丝、起子、胶带、挂勾……等等。 找不到抹布,亚若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转身刹那,馀光瞄过抽屉铁柜及铁架间的死角,那约只有20公分的空隙中,躺著一方容易被目光遗漏的抽屉,似乎有股力量驱使著亚若打开它。 亚若蹲下来,斜著身体,将手伸入死角中,轻轻拉出抽屉,拉开了一半,她看见一段手工艺花的绿枝,她好奇,小心翼翼握住绿枝,缓缓拉出,竟拖出一整朵紫色郁金香! 咦?这手工艺花很眼熟?亚若努力回想。啊!这不正是她大学一年级的工艺作品吗?!亚若忽然感觉莫名的心痛,她以另一只手压住x口。 这工艺作品怎麽会在这里呢?难道是……敖肇翔?他……为什麽?不可能呀!他没有理由……他……亚若苦想不透。 算了!那不是现在该烦恼的!亚若告诉自己别再作无谓的猜想,她小心翼翼将紫色郁金香放回角落的抽屉里,x口仍然闷得紧。 走出杂物间,她靠在墙边,做了几次深呼吸动作企图平缓和x闷的不适。 一会儿,亚若来到晒衣间,她翻开吊挂的衣物查看,终於在角落发现抹布。她拎著浸湿的抹布回到客厅,跪在地上擦拭起地板来。 信宇从客厅外看见亚若跪在地上擦地,心里十分不舍,敖肇翔居然将亚若当成佣人虐待?!太可恶了!一定要带亚若离开! 信宇观察了四周环境後,走到花园,踢倒一盆高大的盆栽。 外头传来巨大声响,亚若放下抹布,小心翼翼地前往查看,觉得心跳慌乱地加快。 亚若来到花园,看见大盆栽倒落,她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状人影或动静。「怎麽会无缘无故倒了呢?」亚若提高警觉,不敢大意。 忽地,亚若被人从背後捂住了口鼻,她奋力挣扎著!两手急要挣开捂住口鼻的手,挣扎间猛地呼吸,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034鲜币)猎唇(第六章)(5) 「亚若!亚若!……」 听见呼唤,亚若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朦胧的影像……她看见……信宇?! 又是梦吗?亚若再度闭上眼睛。 「亚若!」 确认声音的真实x,亚若又睁开眼睛,一看,真的是信宇! 亚若伸出手抚信宇的轮廓,抚信宇的胡渣,激动地与信宇拥抱:「信宇!信宇!信宇……信宇……」亚若不停喊著心中思念的名字。 「亚若!亚若……」信宇泪眼将亚若紧紧拥入怀中。 「信宇……这是哪里?」亚若发现地上都是乾草。 「这是废弃马场,这里会很安全……」 「我怎麽会在这里?」亚若问。 「亚若,对不起,我迷昏你……」信宇哽咽著。 亚若挣开信宇怀抱,满脸疑惑,问:「为什麽?」 「亚若,我什麽都不要了!我不要事业!不要地位!不要钱财!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亚若……」信宇痛苦地说著。 亚若看著信宇痛苦的眼神,脑海中居然浮现起敖肇翔的脸庞,亚若摇摇头试图甩开敖肇翔的影像。 信宇见亚若摇头,慌忙解释:「亚若!求求你别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亚若看著信宇。「我只是……」亚若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信宇再度紧紧拥抱亚若,说:「亚若!明天我们就离开菲律宾,从此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亚若以为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以为听到这话会欣慰高兴,但她却没有?只觉得x口闷闷的…… 「但是……要怎麽离开呢?」亚若问。 「la!la会帮忙!都是她的帮忙!」信宇面露感激。 「la?所以……la晚上到别馆来说福伯出状况,不是真的?」亚若忽然联想到福伯,希望他没事。 「不是,那不是真的。」信宇看著亚若。 「太好了!太好了!」福伯没事,那麽亚若就放心了。 「亚若……」信宇深情喊著。 「嗯?」亚若抬起头。 信宇忽然低下头封住亚若的唇,两唇相接,亚若的灵魂该是与信宇契合的,但当信宇的胡渣抚过唇颊……为什麽亚若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敖肇翔痛苦的眼神、耳边不断回盪那句「对不起」?亚若无法回应信宇的热情,眼睛一闭,两串珠泪竟由眼角滑了下来。 「怎麽了?」信宇发现亚若的眼泪,忧心问。 「我……我……」亚若忽然说不出话,她看著信宇,企图拉回意识。 信宇再次低头,吻去了亚若的泪痕,再度吻上她的唇瓣。 「亚若,我爱你……」信宇留恋亚若的红唇,亲吻她的灵魂。 这是亚若的初吻,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楞楞地接受信宇的深情;这是亚若的初吻,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悸动……为什麽?亚若迷蒙的眼底漾著疑惑,信宇不是她的最爱吗?那麽为什麽……没有感觉?…… 信宇缓缓将唇往下移,亲吻亚若纤细的颈子,他同时伸手解开亚若的钮扣,亲吻她美丽的锁骨……解开钮扣,吸吮她雪白的x前,亚若的肌肤被信宇的胡渣磨得发红…… 信宇的唇持续向下移,亚若忽然惊醒!纤弱的双手挡到x前,拉紧半敞的衣物。 「亚若?」信宇不解地望住亚若。 亚若没有回应,眼里却满是慌张。她满脑都是敖肇翔的模样:敖肇翔的深情款款,他的霸道,他的语气,他的……天!难道她爱上敖肇翔了吗?!不可以! 「亚若,让我爱你,你也爱我的,不是吗?」信宇盯住亚若迷惑的眼神,强势拉开亚若的手,继续往下探索,拨开亚若x前的束缚,吸吮她的粉嫩肌肤……舔咬她的肋缘及脐眼…… 亚若觉得愈来愈难受,她因为信宇的胡渣、因为脑海里挥之不去敖肇翔的形影而痛苦地颤抖,这在信宇眼里却被解译为一种热情的邀请。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满脑都是敖肇翔?亚若张开眼睛,困惑的眸深深锁住信宇,企图唤回自己的心。 信宇将手伸到亚若後腰,解开裙扣、拉下拉鍊、褪去裙子,亲吻亚若平坦的腹部……扯下亚若最後一件遮掩物,继续往下亲吻…… 或许只要她不闭上眼,就能将敖肇翔抛诸脑外,亚若试著让自己维持张眼状态。 信宇亲吻亚若的大腿……小腿……回到大腿内侧略加力道的吻咬……然後他轻轻地撑开亚若双腿,让亚若的私密呈现眼前。 「不要!」亚若突然激烈抗拒,忽然觉得可耻,忽然……想为某人守节? 信宇眯起眼睛,使力将亚若的双腿再度撑开,此时,他的欲望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眼里没有以往的深情,而是满满慑人的侵略企图,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双肘制住她的孅臂,让她哪里也不能逃。 「信宇!不要!」亚若骤然觉得十分恐惧,她在信宇的身下剧烈反抗。此时反悔或许略迟了,她却必须守住……守住……只属於敖肇翔的…… 亚若惊惧地看著信宇,看著……她曾经以为深爱的男人?他正以强迫的方式企图侵犯她! (026鲜币)猎唇(第六章)(6) 信宇瞪大的眼中布满血丝,他将亚若的双手强扣到头上,猛地,chu暴地进入了她…… 感觉一阵强制入侵的疼痛!亚若皱紧眉头,她的世界瞬间停止,耳边传来格雷思的声音:「他那重要的人是谁呀?你知道吗?哈!他一向让女人心碎的……」福婶摇摇头说不知道……黑暗里传来的声音:「你是我的……」……敖肇翔嘎哑说:「对不起……」……抽屉里的郁金香…… 亚若流下眼泪,她爱他!她爱敖肇翔…… 信宇突然用力将亚若推开!亚若被甩撞到墙角,她忍著疼痛,赶紧缩起身子,遮蔽裸露的身体,她眼神恐惧地盯著信宇。 信宇骤然变得面目狰狞,怒眼里布满血丝。亚若不纯洁了!不是他心目中唇真的天使,枉费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今日之前,他甚至不曾吻上她的唇…… 他以为她会为他守著贞洁,即使……即使敖肇翔强迫她,她都该极力反抗的……他太傻了,亚若并没有他想像得圣洁,只要他不在身边,她就可以对任何人献上红唇、献上热情…… 她不甘寂寞,急著向男人裸露身体……或许,她早就想对敖肇翔这麽作?!……信宇瞪著亚若,各种臆测都让他失去理智。 「信宇……」亚若害怕地望著面目狰狞的信宇,是什麽让他变得这麽可怕?! 「你这个下贱女人!」信宇吼著。 亚若睁大眼睛看著信宇,身体因恐惧而颤抖著。 「你这个不贞洁的女人,你背叛我!」他为了亚若变得一无所有,亚若却留恋敖肇翔的怀抱?! 亚若缩著身体,信宇的眼神变得好可怕……好可怕,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了…… 亚若想起当初,敖肇翔的要胁,如果不跟他走,信宇就要坐牢了呀!亚若泪流满面,痛苦地闭上眼睛,入喉尽是酸涩的泪水。她有罪!为什麽她爱上敖肇翔?既已失了身,为何还丢了心?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该不会说他威胁你吧?」信宇冷笑。「每天晚上他都把你伺候得很舒服是不是?!」信宇眼里不满愤怒的血丝,说著惨忍的话。 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深深刺伤亚若,她却无力反驳。 亚若看著信宇愤嫉的眼神,心里升起无限恐惧,无法预料信宇将会对她做出什麽事!不行!她要逃! 她小心翼翼地盯著信宇,右手悄悄绕过身旁的柱子,企图将衣物勾过来,她要穿衣服,她要赶快逃跑! 却就在她伸手的刹那,信宇瞬地一手拉住她的脚踝,蛮横地将她整个身体拉向自己。亚若不断挣扎,却敌不过信宇的力道。 「不要——」亚若忽然想起大学时代在巷子里遭遇流氓的恐怖事件,她如当初那般害怕地喊叫著,那回是信宇救了她,而这次,再没有人可以救她了吗? 信宇像头野兽,以蛮力压制她的抗拒,毫无怜惜地啃咬她的身体、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肤,强横扳开她的双腿,chu鲁且猛暴的进入她…… 亚若不断挣扎,她转过头不让他碰触嘴唇,他已经不是她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了…… 信宇不断地猛烈冲击她!亚若感觉全身几乎被撕裂,依然奋力抵抗著…… 信宇忽然在她体内停住,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正面,啃咬她的嘴唇,啃噬她的灵魂,一手无情且chu蛮地蹂躏她x前的柔软,下身则继续chu暴地侵犯她…… 侵犯一直持续,信宇不断低头啃咬著她,或者以手无情地抓弄,重复了数个钟头後,亚若已经无力挣扎,只能默默地承受他野兽般的攻击…… 侵犯一直持续,毫不怜惜地蹂躏她的自尊、她的每一寸肌肤及她的唇——啃噬她的灵魂。 全身已经伤痕累累,再也无力抗拒,亚若绝望地闭上眼睛,滑落眼泪。「敖肇翔……」她在心中喊出一个名字,脑海中浮现抽屉里的紫色郁金香…… (052鲜币)猎唇(第六章)(7) 十点半,敖肇翔回到别馆,回到房间,却不见亚若身影!敖肇翔心里升起一股不详预兆,他立即冲出别馆,开车急驶往亚若可能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敖肇翔来到亚若从前的处住,没有发现亚若的踪迹!来到苏碧湾,没有亚若的身影!来到p大,仍是不见亚若……敖肇翔找遍马尼拉市区每个角落,都看不到亚若,敖肇翔心急得快发疯了! 凌晨两点,敖肇翔再旋回到别馆,希望一打开房门就能看见熟睡著的亚若,但床上却空荡荡的残忍!敖肇翔在别馆里一间一间的寻找:二楼每间房间、书房、休閒室……一楼客厅、会议厅、厨房、晒衣间、杂物间……最後敖肇翔瘫坐在杂物间,他打开角落的抽屉,拿出紫色郁金香,痛苦地念著:「亚若!你到底去哪里?……」 虞信宇!敖肇翔忽然想起虞信宇!赶紧拨了电话给姚玲樱,姚玲樱却说虞信宇自从上次盗款事件後就消失无踪了! 「表哥,随你处理,我都不会干涉。」姚玲樱已经对虞信宇不抱任何希望。 失踪?敖肇翔觉得不妙!该怎麽办?会不会是虞信宇将她带走?她随虞信宇走了吗?!不行!对敖肇翔而言,失去亚若比失去生命还可怕! 福婶!福婶!敖肇翔想起福婶,赶紧打电话到福婶家里,连拨了五通电话福婶终於接听。 「什麽?!亚若小姐不见了?!都是我不好,la说福伯情况有异,亚若让我到疗养院走一趟,我才离开的……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敖肇翔沮丧地挂上电话…… 凌晨,敖肇翔仍然开著车在外面盲目奔走,希望能看见奇迹…… 「la这孩子说福伯病情有变化……我才离开……」敖肇翔脑海中忽然闪过福婶的话。为什麽la要支开福婶?难道她知道些什麽事情? 敖肇翔又联想到,上次盗款私奔事件,la也是第一时间向他通报…… 敖肇翔将方向盘一转,往福婶家驶去。 听见有人用力敲门,福婶赶紧上前应门。「少爷?!」福婶很感惊讶。 「找到亚若小姐了吗?」福婶关心地问。 「la呢?la呢?!」没回答福婶问题,敖肇翔焦急地想要杀人。 福婶赶紧进入房里将la唤醒。 la一到客厅,看见敖肇翔盛怒的模样,心里起了畏惧:「总经理……」 「亚若被带去哪里了?」敖肇翔问。 「我不知道……」la心虚地回答。 「亚若被带去哪里了?!」敖肇翔大吼。 la低著头说不出话。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敖肇翔威胁地说,眼神犀利令人震慑。 la发抖著,仍然没有说出答案。 「如果亚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叫你陪葬!」敖肇翔撂下狠话後,转身向外走。 「亚若在巴石河北方的废弃马场!」la叫住敖肇翔。 敖肇翔瞪视la一眼後,上车直奔北方。 路程中敖肇翔拨了电话给好友杜卡,他是菲国j英部队的第一神枪手。 敖肇翔一路祈祷,祈求让亚若毫发无伤…… ※            ※           ※ 早晨,东方天空s出一道曙光。亚若全身酸痛,身上处处布满骇人的瘀青及伤痕,嘴唇也被咬破……她捡起地面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虞信宇则坐在另个角落,关注著外头的动静。 虞信宇听见车辆引擎呼啸声,他赶紧蹲低身体小心查看。确认只是路过的车辆後,他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他忽然转头瞪视亚若,还是愤怒的眼神。已经穿好衣服的亚若,害怕得紧紧抓住衣襟缩在墙角。 虞信宇朝她靠近。「你不要过来!」亚若大叫。 虞信宇冷笑了一声,继续逼近。 亚若紧紧盯著他,打算他若再靠近就要奋力撞开他往外逃跑。 这时外头又传来车声,虞信宇赶紧压低身子,关注外头动静,他看见一辆进口车急驶入马场,一眼就认出是敖肇翔! 「哼!你的姘夫来了。」 虞信宇手臂紧紧勒住亚若的颈子,逼迫她站起来,挟持著她走出马房。 车子驶入马场,敖肇翔焦急下车,四处环顾寻找,立刻发现前方的破旧小屋内有人影走出,仔细一看,竟是虞信宇挟持著亚若! 「你放开亚若!」敖肇翔大声对虞信宇怒吼。 「别过来!否则我对她不客气!」虞信宇收紧勒在亚若颈子上的手臂,亚若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住手!你到底想要怎麽样?」敖肇翔停住脚步,举高了双手喊。 「我想要怎样?哼,说到这个……还要感谢你赠送的这双破鞋,这鞋虽破还是蛮好穿的……」虞信宇另一只手作势抚过亚若前x。 「住手!你这个畜牲!」敖肇翔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畜牲?难道你没穿过?那麽是谁穿过的呢?」虞信宇冷笑,解开亚若两颗钮扣!露出骇人的咬痕。 可恶!敖肇翔看见亚若身上的伤痕几乎要发疯了!「够了!你到底想怎麽样?」敖肇翔只想救回亚若。 「我想怎样?哈!我想怎样?……我想你死!」虞信宇眼神转为凶狠,瞪视敖肇翔。 「你!」这人疯了!亚若在他手里太危险了,敖肇翔目光越过虞信宇,指示杜卡展开行动! 碰!一声枪响,勒住亚若颈子的手松开了,信宇应声倒地,闭上双眼一动也不动,血y往地面缓缓漫流开来。 「不!」亚若摇晃著虞信宇的身体。 「信宇——」亚若凄厉喊叫,跪倒在虞信宇身旁。 ※            ※           ※ 都是她的错!是她移情别恋,是她背叛信宇,是她害死信宇……亚若无法原谅自己,觉得心好痛好痛…… ※            ※           ※ 回到别馆,敖肇翔将亚若抱到床上,心疼地望了亚若一会儿後,他转身下楼。 一会儿後,敖肇翔拿来医药箱及一大堆外伤用药,轻声对亚若说:「将衣服脱下,我帮你擦药吧……」 亚若就像个洋娃娃,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神空洞地注视著前方。 敖肇翔坐到床边望著亚若,他感到心疼不已。敖肇翔想要安慰亚若,也安慰自己,他缓缓开口:「大学三年级那年,我爱上一个女孩……我总是在背後默默守护著她……」 「某个晚上,她在巷口被一群流氓围剿,她的男友却懦弱地躲在远处不敢介入,我冲了上去驱赶流氓,当下,我便立誓要将她从那没用的男人手中抢过来,但最後,我除了一身的伤,什麽也没有得到……女孩永远不会相信救她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尽管亚若还是没有动静,敖肇翔依旧认真地诉说著往事。 「我带著满身伤痕回到别馆,想了整夜为何事情如此发展?我忍著满身疼痛苦想不透。直到天亮,我才愿意擦药,擦著药……一点都不觉得伤口疼……为她做的一切我都不後悔,我依然坚决要守护女孩……」 亚若听了心头一震,记忆回到八年前那场被流氓围堵的情景……是他?不是信宇救了她吗?!又是另一个骗局吗?亚若感觉x口酸紧、心跳变快,脑海中想起福婶的话:「少爷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早上一来,看见少爷全身都是伤……」 空间里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亚若缓慢抬起因受伤而酸痛的手臂,一件件褪去身上衣物。 敖肇翔瞪著亚若身上布满的可怕的伤痕,心里恨不得杀死虞信宇一百次。 他仔细地用棉花b沾生理食盐水清洁伤口,再以药膏涂抹在亚若的每道伤痕上,将药水敷上亚若每个瘀肿的地方,最後,敖肇翔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亚若受伤的唇上时,亚若闭上了双眼。一定很痛吧?敖肇翔不敢想像那过程。他看著亚若,亚若却连皱眉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静静地闭著眼…… 敖肇翔扶著亚若躺下,为她盖上棉被。 「是我没有善尽保护你的责任……」敖肇翔看著亚若漠然闭眼的模样,心痛不已。 56 欲望文 7-8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78 (028鲜币)猎唇(第七章)(1) 第七章 「总经理!总经理!求求你不要开除我……」la哭喊。 敖肇翔冷冷地瞪她一眼,说:「出去!」 「总经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亚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伤害她呢?」la哭著澄清。 「上次虞信宇盗款你第一个通报我,这次又蓄意支走福婶!你敢说你无辜?!」敖肇翔眼神几乎穿透la。 la不停地哭泣著摇头。 「出去!」敖肇翔大吼。 la不甘愿!她一定要留下来! 「总经理……虞信宇知道我是亚若最好的朋友,当他打电话向我打听亚若的近况时,他的语气闪烁,很不寻常……经过我一再追问他才透露要带亚若远走高飞的想法……我觉得事态严重,所以马上向总经理通报呀……」la选择说谎,她跪在地上泪眼迷蒙委屈地说。 敖肇翔直瞪著她,审视著她话语的真实x。 la见敖肇翔没有动作,继续说:「……两周前放假的下午,我想到母亲这阵子都早出晚归,不舍得母亲忙碌,就到别馆想要帮她作点什麽……」 「敖式别馆岂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敖肇翔怒斥著。 「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真的舍不得母亲工作那麽辛苦……」la流泪说著。 敖肇翔想起那阵子福婶真是辛苦,除了需要整理整栋别馆,还得为亚若及他准备伙食……敖肇翔仍然瞪视著la。 la见敖肇翔没有反驳,接著说:「去了别馆,我很惊讶发现亚若居然在别馆里!亚若看见我立刻奔上来与我紧紧拥抱,她说她没有任何朋友了,她说著说著就哭了……」她极力扯谎。 敖肇翔的x口一紧,亚若哭?!他从来没看过亚若哭,亚若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太多表情…… 「亚若哭著对我说……说她恨……恨不能与信宇在一起……说她想念信宇……说她深爱著信宇……」la小声地说。 敖肇翔心头一震!难道亚若与他在一起就那麽痛苦吗?敖肇翔手朝著桌上用力重敲!la吓得後退一步。 「继续说!」敖肇翔咆啸著。 「她求我转告信宇,说她这辈子只爱他,说她的心永远只属於她……」 这时,la忽然想起亚若曾经说过:「嘴唇对我而言是灵魂的象徵,只留给最爱的人……」 la於是加油添醋:「亚若说只有信宇可以吻她的唇……」 敖肇翔想起亚若将脸转开、不让他亲吻嘴唇的模样……又想起亚若被虞信宇咬伤的嘴唇…… 敖肇翔盛怒地瞪视著la。 la见敖肇翔的反应,心里有了几分胜算。 「离开後我试图寻找信宇,想要依照亚若的托付传达她的话……却怎麽都找不到信宇……」「我很担心亚若会想不开,所以随时向母亲打听亚若的情况,母亲说自从与我见面说了许多话後,亚若的脸上就有笑容了……」 原来亚若的笑容是因为这样……敖肇翔竟一度以为亚若是接受他了……他真是愚蠢! 「又过了几天,忽然接到信宇来电,追问亚若的情形,我赶紧将亚若的话转达……」la愈讲愈小声。「总经理!对不起!我真的无意让事情变成这样子的……」她语带哽咽。 「继续说!」敖肇翔语气冰冷。 「信宇求我想想办法,让他见亚若一面,他说只要见一面就好,他说见一面他就会离开……」la刻意凸显自己的无辜。 「总经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信宇会伤害亚若……信宇说想带亚若到巴石河北方的废弃马场见一面,我支开母亲只是单纯地想成全他们最後的愿望……」la泪眼,手按著自己的x口,表情痛苦地解释。 「够了!」敖肇翔打断她。「你出去吧。」 「总经理……」la哭泣地哀求。 「出去。」敖肇翔冷淡地说。 la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擦乾脸上的泪水,嘴上扬起胜利微笑。 敖肇翔对著窗外沉思了好一会儿後,拨了手机:「杜卡,把他藏好,叫格雷思把资料都收集齐全,我要他一辈子出不了牢门!」格雷思是菲国法律界第一把交椅。 (026鲜币)猎唇(第七章)(2) 挂上电话,杜卡向正背对他处理著虞信宇伤口的古堑念:「我从来没看过敖大这样,他玩真的……」 「喔?」古堑戴著口罩及手套,没有停下处理伤口的动作。 古堑也是华裔,博士班与敖肇翔同届,当年在哈佛与敖肇翔、格雷思、杜卡同被称为「东风四少」,他们老觉得这名称恶心,却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竟出名了。 而四人倒各具特色: 敖肇翔:菲国最大台商集团——「京晶集团」的接班人。浑身一股王者气势,处事果决,眼界j准。吝於对女人用情,却也从不介意在她们身上抒泄过盛j力。另外,他只要他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古堑:华裔,马尼拉市中心最大综合医院——堂堂古综合医院接班人,却乐於当医院後方废弃旧院的主人。哈佛医研所毕业,并同时拥有中国中医师资格,医术高c,尤以外科手术及把脉功夫无人能敌。长发披肩,五官清秀俊美,y沉而少语,心思缜密,追求完美,不近男女色。 格雷思:菲国法律界第一把交椅,也是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律师,胜诉率高达九成,剩馀一成为和解与故意败北。玩世不恭,纵情声色,风流倜傥,气息邪孽,身高一米九却配上一张娃娃脸。身怀高超武艺,是剑术及武术高手。 杜卡:菲国j英部队第一神枪手。外型chu旷有型,身材高大威猛,个x急躁但天x善良,正义感溢满,时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哈佛毕业後毅然决然放弃管理博士头衔,以第一神枪手之姿进入国家j英部队,令众人傻眼。 杜卡看了一眼床上昏迷、正被疗治著的人,想起他掳著亚若时狰狞的嘴脸,哼骂:「啧!这畜牲!敖大也真是的,要是我早直接毙了他……还浪费我一枚麻醉弹。」说著拿出他的枪枝擦拭。 忽然想起什麽,杜卡从口袋拖出手机,接通之後大吼:「还在睡?!搞什麽?你现在马上起床给我去上学!知不知道?」手机那头传来同样大声啷啷的女声。「反正你马上给我起床!我等一下回去带你上学!」杜卡气愤地挂断电话,这个死小鬼到底在想什麽? 「呵,有趣。」古堑轻哼。 「哼!我迟早会被这死小鬼气到中风!」杜卡接著说:「古,我去去马上回来。」说罢走出房间。 古堑审视了贴覆完美的伤口後,起身,环顾简单且乾净的房间後,泡了一杯热咖啡,坐到白色沙发上,满意地翘起长腿,陷入沉思。 ※            ※           ※ 「少爷!对不起……我代替la向你赔不是……」福婶一看见敖肇翔便要跪下。 「福婶,别这样。」敖肇翔赶紧将福婶扶住。 「少爷……」福婶觉得很对不起少爷,自己的女儿la居然知情不报,让亚若受了伤害…… 「福婶,别说了。」敖肇翔打断。「她还好吗?」敖肇翔的目光看向楼上,想起她今天中午仍然不肯进食。 「亚若小姐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福婶担心地说。 敖肇翔重叹了一口气,上楼进入房内,看见亚若背对著他窝在棉被里。他知道她没睡。 他坐到床缘看著背对他的亚若,想起她满身怵目惊心的伤,想起la的话,他竟然心疼得眼眶泛红。被深爱的人这样伤害一定很痛苦吧?他了解这种痛苦,他深爱著亚若,却不管怎麽努力都无法进入亚若的心里…… 「大三那年,我在图书馆遇上一个熟睡的天使,我想要一直守候她……然而,从那之後,天使却不曾再踏进图书馆了,天使不进图书馆,我也不进……」敖肇翔对著亚若的背影轻轻诉说著回忆。 亚若闭眼听著,想起八年前与信宇在图书馆相遇,从那之後,她的眼里除了信宇就容不下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文学书籍…… (028鲜币)猎唇(第七章)(3) 早晨,亚若张开如洋娃娃般美丽却无神的双眸,被刚结束盥洗走出浴室的敖肇翔发现了。 他蹲到亚若面前轻声问:「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亚若没有反应。 「你昨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敖肇翔伸手想拨开亚若额前散落的发,犹豫了一下又将手收回。 「伤口还疼吗?我帮你擦药好吗?」敖肇翔温柔地问。 亚若还是没有反应地,眼神越过敖肇翔,看向前方。 敖肇翔深邃著眸望著她,心里充满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亚若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缓缓起身,棉被由身上滑落。亚若以无力的双手缓缓褪去身上衣物,敖肇翔见状赶紧抱来床旁的医药箱,为亚若清洁伤口并重新上药。敖肇翔看著伤口,又是一阵心痛,想:这每一道伤痕都割进亚若心里了吧?伤得太深所以不觉得疼? 早上有个晨间会议,敖肇翔必须提早出门,他看了手表:6点00分。晨间会议7点开始,而福婶8点才会来,但亚若已经醒了…… 敖肇翔犹豫了几秒,将衬衫袖口翻折起,往楼下厨房走去。 过了十几分钟,敖肇翔端上来热狗、烤土司、蛋及橙汁。 「这……你吃点东西吧……」敖肇翔端著早餐对亚若说。 又过了20分钟,再不出门恐怕要迟到了。「我先将东西放在桌上,要记得吃。……我得去公司了……」敖肇翔将食物放在床旁小桌上,又依依不舍望了亚若一会儿才离开。 敖肇翔离开後许久,亚若面无表情地看著小桌上的食物:烤焦的热狗、烤焦的土司和蛋……她起身面向小桌,盯著橙汁上漂浮的果粒发楞。又一会儿後,她拿起筷子,将食物一一放入口中。 ※            ※           ※ 一星期後。 「你们这些混蛋!快点放开我!」手脚被绑在床上的虞信宇对著杜卡及古堑大吼著。 杜卡认真地擦拭他的枪,古堑则啜著咖啡沉思,彷佛没人听见任何嘈杂声音。 这里是古堑的秘密基地,位於古综合医院後方的医院旧院,两院之间以空中步道接连,古堑以主人的姿态进驻这冻无人旧院,而这间房间被他加装双重隔音墙,隐密效果绝佳。 「古!真绝!你竟然将那两公分的伤口缝成一条大蜈蚣!而且针路绵密,轮廓完美,跟刺绣没两样耶!还更栩栩如生哩!」杜卡看著虞信宇x前露出的伤口忍不住戏谑地说。古堑缝合伤口就像缝纫机缝衣服般完美,却不轻易展现功夫,只有少数「特别」的案例能让他动手秀出绝技。 古堑看了虞信宇伤口一眼,轻轻哼笑一声。 被绑在床上的虞信宇还不断扭动身体、叫喊著。 「古!你又乱改通道了!我找了两小时才进到这儿!」格雷思从外头走进来抱怨道,搞不懂小小一间废旧医院,怎麽被古堑搞得像迷g一样? 「哈!格雷思,还好古先带我进来,否则我的惨境必然不亚於你。」杜卡搭腔揶揄。 古堑则优雅地将咖啡举起,敬格雷思。 格雷思一屁股坐到古堑旁边,抢下古堑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古堑瞪了他一眼。 格雷思看著古堑的表情後大笑,然後低头从lv包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大声念诵:「掏空资产、盗用空款、窃取他人资产、绑架、强暴、恐吓、蓄意杀人……」「整理这些资料害我好几天没去夜店,少泡了好几个正妹呢!」又回复花花公子的调调。 「月底有一个国安间谍的案子,也算你一份好了。」格雷思对著虞信宇说。「这样……就可以确保你一辈子吃牢饭!」 此时一阵铃响,是杜卡的手机,他接起电话,脸色愈来愈难看。「什麽?救人溺水?!呛昏了?!她自己都不会游泳救什麽人啊?!我马上过去!」杜卡脸上难掩担忧,眉头深锁。「老天!」挂上电话,杜卡喊出一声重叹。 「我先走了!」杜卡说完马上消失,徒留古堑及格雷思两人疑惑地对望。 「他怎麽啦?」格雷思好奇问,虽然大家都知道杜卡个x急躁,但还没看过他如此激动。 古堑哼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忽然想起咖啡已经被格雷思喝完,又将杯子扔回桌上。 虞信宇仍然躺在床上不停喊叫,依旧没有人理他。 (02鲜币)猎唇(第七章)(4) 半个月後。 古堑将虞信宇身上的绳索解开,准备押送虞信宇上法院,然後关入监牢。为什麽由他押送呢?因为……敖大不想看见这禽兽,杜卡的「死小鬼」又出状况了,而格雷思,而格雷思,忙著把妹,没空…… 虞信宇看著眼前这个长相清秀俊美,不男不女的家伙,心里已经暗暗计画挣脱逃跑。 古堑瞥过虞信宇的眼神,早猜出他的诡计。 古堑押著虞信宇走向复杂的通道,虞信宇一个转身挣脱,往前方奔逃而去。古堑没追上去,只是冷哼:「愚蠢。」 古堑悠閒地走著,不捎几步就看见站在死角一脸懊恼、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受困迷路的虞信宇?一见古堑,他脸上露出错愕神情。 古堑朝他走过来,脸上冷笑著。 虞信宇吼叫了一声,握紧拳头就往古堑迎面直冲而来,却在就要打到古堑俊脸的前一刻,忽然被重摔到地上。被踩在地上的虞信宇又是一阵错愕,想不到不男不女的家伙竟有这麽好身手? 古堑将他从地上拽起,用力把他的双手反制在後,虞信宇发出疼痛的呻吟。 愚蠢!他虽然没有格雷思的高超武艺,可也是个柔道红段。古堑对虞信宇投予一枚冷冷的嗤笑,将他扭送审判。 ※            ※           ※ 虞信宇终於被定罪,後半辈子再也出不了牢门。敖肇翔总算能稍微放松心情。 晚上十点半,敖肇翔回到房内,亚若还是紧闭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虽然愿意进食了,但食欲仍然不佳,一个月来瘦了不少。 敖肇翔坐到床缘,继续述说著他的故事:「天使很迷糊,上课总是忘记带材料,我每天远远地看著她,默默为她准备一切……」 隔天晚上。 「那年,我取得了跳级直升哈佛的资格,父亲、师长、大家都希望我直升,我却放弃了……我从来没有後悔过,因为舍不得离开我的天使……」 又隔天。 「我被重重阻扰,最後只能带著遗憾离开。进入了哈佛後,为了让自己能及早完成学业,赶快回国守护天使,我每天努力读书、作研究,甚至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敖肇翔诉说著回忆。 亚若一点一滴听著敖肇翔的故事,他每天都说一些给她听。虽然她不大确定故事的真实x,心里却渐渐对这位敖肇翔心目中的天使起了好奇,有时甚至以为他口中的天使就是自己。 ※            ※           ※ 「总经理,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la将文件放在敖肇翔桌上,现在她已经是总经理秘书了。 「好,你下去吧。」敖肇翔简洁地说。 「总经理……」la欲言又止。 敖肇翔抬头看她,略显不耐。 「我……我可以去看亚若吗?我很想念她……」la哀求著。 敖肇翔沉默了一会儿後,说:「好吧。」他想起亚若空洞的眼神,或许有la的陪伴,她心情能好些? 傍晚,敖肇翔让la提早下班。la来到别馆前,瞪视著别馆,虽然她已经是总经理秘书,敖肇翔却不曾多看她一眼……她想成为别馆的女主人! (02鲜币)猎唇(第七章)(5) la进入房间,看到眼神空洞、洋娃娃般漠然表情的亚若,她正坐在沙发上。 「亚若……」la轻喊。 亚若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la,眼神里却没有太多雀跃。 「亚若……你怎麽瘦成这样?」la上前抱住亚若。 亚若还是没有回应。 la拥抱亚若,轻拍她纤弱的背膀安慰她。 忽然!亚若推开la,直往浴室奔去。 la一阵错愕,赶紧跟上前去,竟发现亚若在洗手台前乾呕? la眯起锐利双眸看著亚若,想:难道……她怀孕了?这想法让la脸上扬起狡黠微笑,脑里又有了诡计。 ※            ※           ※ 晚上十点半,敖肇翔准时回到别馆,一如往常地坐在床缘,对亚若掏心:「……我带不走天使的心,却带走一样东西……每当看著它我就想到天使,它与我形影不离,随我出国、随我回国……坚定我对天使的爱……回国後,我将它藏到一个隐密角落……」 隐密的角落?亚若联想到杂物间角落抽屉中的郁金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停顿了一会儿,敖肇翔继续说:「放在杂物间里,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去看看它,就好像天使陪伴在身边,安慰著我……」 亚若竖起耳朵听,心里竟迫切期待著。 敖肇翔略带哽咽地:「一朵……紫色郁金香。」 亚若闻言身体一震。 他口中的天使是……就是她?!亚若不敢相信地睁大眼,x口流过一阵因感动而激发的酸疼。 敖肇翔离开床缘,从衣橱中拿出钻石项鍊,走到亚若面前,深情地将项鍊呈到她眼前。亚若看著项鍊,这正是家族宴会上她穿戴的那条钻石项鍊,还记得宴会後她很生气地将它还给敖肇翔,还与他起了争执…… 亚若洋娃娃般的眸中有了表情,闪闪著感动,她静静让敖肇翔再次为她戴上项鍊。 ※            ※           ※ 深夜。 亚若看见紫色郁金香……画面一闪,信宇面目狰狞的表情骤然出现,他拉住她的脚……啃咬著她的身体……她不断挣扎……信宇一次又一次chu暴地侵犯她…… 「啊!不要过来!」亚若尖叫。 「亚若!亚若!」敖肇翔听见亚若的尖叫醒来,看见满头大汗、表情恐慌的亚若,赶紧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亚若惊魂未定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是敖肇翔满脸担心的表情。 「别怕,只是恶梦。」敖肇翔握著亚若肩膀,他多麽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却怕又引起她的反感。 亚若看著他,心情慢慢恢复平静。原来只是梦……只是恶梦…… 亚若望著敖肇翔的脸,发现他变得憔悴了,记得初识的时候,他总是眼神凛凛,刚毅的脸庞流露慑人的霸气,但现在……他的眸里充满担心及无助……亚若心头一酸,觉得好不舍……脑海里浮现紫色郁金香…… 敖肇翔不停地轻哄安慰著:「别怕,有我在,亚若别怕……」 敖肇翔温柔的安慰让亚若泪眼迷蒙,她伸出双手拥抱敖肇翔,拥抱紫色郁金香的主人。 (032鲜币)猎唇(第七章)(6) 敖肇翔因为亚若的动作而有一刻的讶异,讶异之後则是惊喜与感动!他紧紧拥抱亚若,怕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亚若接受他了吗?敖肇翔心里又酸又甜,希望这不是梦,他紧紧抱住亚若,哽咽著感动与心疼交织的声音抚慰著她。 等亚若情绪较为平缓後,敖肇翔轻轻拉开亚若,想看看亚若还好吗?他看著亚若,亚若也看著他,亚若的脸蛋近在眼前,敖肇翔差点忍不住吻了她,但他终究在双唇碰触的前一刻停住了,他想起往事,不想重蹈覆辙。 下一刻,亚若却主动将唇迎上敖肇翔。 敖肇翔脑里想起la的话:「她说只有信宇可以吻她的唇……」没关系!没关系!就算只是替代品也没关系!敖肇翔深深吻住亚若的唇,他们交换彼此的灵魂…… 过了好久好久,敖肇翔低头亲吻亚若颈上的钻石项鍊。 「这项鍊有什麽特殊意义吗?」亚若迷蒙著一双美眸问,她想起当初在敖氏家族聚会场上,人人都以奇怪的目光注视著她颈上的这条项鍊。 敖肇翔深情款款望住亚若,温柔地说:「这是敖家专属项鍊,只为我的最爱献上。」 亚若一听眼里泛起著泪光,她感动地抱住敖肇翔。下一刻,她缓缓抬起头,轻轻闭上眼睛,红唇微张地邀请他。 敖肇翔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她的邀请,他们热情地拥吻,忘记了时空的纷扰。 不知过了多久,敖肇翔缓缓离开亚若的唇,亚若因空虚而轻皱眉头。敖肇翔嘎哑著声音问:「亚若,你愿意吗?」 亚若听见自己澎湃的心跳,满脸羞得泛红,她轻轻点头。 敖肇翔温柔地为亚若褪去睡衣,解开x前的束缚……而後也褪去自己的……直至两人裸裎相对…… 他再度吻上亚若,沉醉在彼此浓烈的爱里,他将手探到亚若x前,温柔地揉捏亚若的柔软,两指邪肆地流连蓓蕾上,挑逗著亚若。亚若听见自己的呻吟,她已经将一切交给敖肇翔了。 他深情且认真地对待,温柔的手抚慰著亚若每一寸肌肤,滑过滑嫩的背部……雪白x前……平坦腹部……孅腰……均称的双腿……最後在腿间的私密处逗留,挑逗亚若的热情。 他的手指在敏感处轻轻按揉,亚若全身颤抖、肌肤泛红,呵出一声声愉悦的呻吟。敖肇翔轻轻撑开亚若纤细双腿,让她美丽了私密呈现眼前。亚若害羞地阖上双腿,却让敖肇翔再次打开。 敖肇翔将头缓缓低下,亚若发觉他的企图,全身羞成不可思议的粉红颜色。「不要……」她低声哀求著。 「没关系,亚若,放松……」敖肇翔哄著。 下一刻,他低下头,迷恋且陶醉地舔吮著亚若的敏感,如品嚐甜美的糖果。 「啊……」亚若弓起身子,觉得全身酥麻,忍不住呻吟。 等待亚若准备好之後,他将长指缓缓侵入神秘之地。 「啊……好难受……」亚若感觉x口难受至极。 敖肇翔眯眼看著亚若,瞳仁渐渐混浊,长指在亚若花心温柔地进出。 「啊……真的好难受……」亚若双手捂住x口。 敖肇翔将沾满情意的长指撤出,他抬起亚若的双腿放到自己双臂上,双手越过亚若的腿,握住亚若搁在x前的双手,将它们移到身体两侧。 「呃……」亚若感觉敖肇翔的雄伟进入体内,她倒吸一口气,一时无法负荷。 「亚若,放松……」敖肇翔以嘎哑的声音哄著,强抑住欲望,让自己停留在亚若体内。 适应了敖肇翔之後,亚若稍微放松。 「啊……」亚若感觉到敖肇翔在自己体内开始了律动。 敖肇翔在亚若身体温柔地进出,亚若脸上的皱眉也渐渐被抚平,敖肇翔看著亚若酝红的双颊,诱人的双唇微开,悦耳的呻吟……心中流过一股甜蜜的感动,下身冲刺的速率愈来愈快,愈来愈深,最後,毫无保留地将热情释放在亚若体内。 这一刻,亚若完完全全属於他了!包括心!敖肇翔难掩心中的雀跃,多麽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亚若第一次在激情里获得释放,她知道她没有认错人。 ※            ※           ※ 早晨,亚若从敖肇翔的怀里醒来,她抬头望敖肇翔,迷恋他带著微笑的睡容,他梦见什麽呢?有没有梦见她?有没有梦见郁金香?亚若伸出手,轻轻抚他刚毅的线条轮廓,抚他新长出的胡渣。这个面容她之前没见过?这个人爱了她很久?亚若忽然觉得好幸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早晨,敖肇翔睁开眼就看见亚若,他知道这不是梦。他对上了亚若的水漾双眸,亚若羞涩地将小脸窝回他怀里。 「亚若……」敖肇翔疼惜地轻喊,吻她的发。亚若抬起头,偷瞄了敖肇翔一眼後,脸上泛起嫣红。 敖肇翔温柔地将他这八年来魂牵梦萦的面容轻轻捧起,留恋她的唇…… (026鲜币)猎唇(第八章)(1) 第八章 la眯起眼,看亚若又跑进浴室呕吐。 「亚若……你这样呕吐多久了?」la问。 「这几天比较不舒服,可能因为这一两个月来进食太少,伤胃了。」亚若不以为意,抽取卫生纸擦去嘴角的秽物。 「亚若……你月事周期正常吗?」la试探著。 亚若抬头看la,月事?难道la认为她的呕吐是因为……这念头让亚若觉得心慌。 「这个月迟了点……」亚若低声说话,企图掩饰心里的慌张。 「亚若,会不会是……怀孕了?」la进一步问。 「不会!」亚若忽然大喊。发现失态,才赶紧缓言:「我是说……应该过几天就会来了……」 怀孕?!太可怕的猜测了! 送la离开後,亚若步履沈重地回到房间。她瘫坐在床上,望著自己还平坦的腹部,眼里充满焦虑,不会的……不可能……只是营养不良而已……亚若试图安慰自己。 ※            ※           ※ 「怎麽了?」敖肇翔低头想要亲吻亚若,却被亚若闪开了。 「我……有点头晕。」亚若结巴地回答。 「头晕?」敖肇翔皱起眉头,满脸担心。 「只是困了……」 「那赶快休息吧,乖。」敖肇翔将亚若拥入怀中,宠溺地轻拍她的背哄著。 亚若依偎在敖肇翔怀里,心里愈来愈忐忑,她的反胃症状愈来愈严重了,加上月事迟迟不来,难道……她真的怀孕了?!怀孕?!信宇的小孩?!该怎麽办?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忍耐著不在敖肇翔面前呕吐,不让他发现任何异状……但又能隐瞒多久呢? ※            ※           ※ 深夜里。 亚若看见信宇愤怒的脸不停怒喊:「你这个下贱女人,你背叛我!……」下一刻,画面忽然转换:信宇中弹,在亚若身旁倒下…… 「信宇!」亚若尖叫。 敖肇翔在亚若的梦语中醒来,他担心地望著亚若满脸的焦急、惊恐又哀伤,她口里喃喃听不懂的呓语,不知道做了多麽可怕的恶梦?敖肇翔急要将亚若摇醒,她却还沉沉深陷恶梦中。 直到,她清清楚楚喊出虞信宇的名字。 亚若从恶梦中惊醒,映入眼帘是敖肇翔复杂的神情。 「你作恶梦了?」敖肇翔问。 「我……」亚若犹豫著该不该告诉他……有关害喜? 「别怕,睡吧!」敖肇翔将亚若拥入怀中,决定漠视心头难受的嫉妒。 亚若在敖肇翔的怀中得到安定,但却无法再入睡,她脑海里不断浮现信宇愤怒的神情及最後倒下的模样…… ※            ※           ※ 早上八点,敖肇翔正准备出门,遇上福婶正好来到别馆。 「福婶,早。」敖肇翔有礼地问候。 「少爷,要出门啦?」福婶见敖肇翔往外走,急忙唤住:「少爷……」 敖肇翔停下脚步,回头看福婶。 「少爷,亚若小姐……最近食欲不大好……」福婶说。 「是吗?我与她一起用餐怎麽没发现?什麽时候开始的?」敖肇翔轻皱眉头,走向福婶问。 「亚若小姐进食得缓慢,而且每次少爷一离开她也就放下碗筷了,其实都吃不了多少……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还时常反胃呕吐……」福婶说著,她猜测亚若怀孕了,这代表少爷要当爸爸了,他应该会开心吧?毕竟她看得出来少爷是真心爱亚若。 福婶并不知道一个月前虞信宇不仅带走亚若,还在废弃马场侵犯了她,当然,福婶也不知道敖肇翔自从两、三个月前带亚若回别馆的第一次接触,直到前晚之前,他没再碰过她。 「怎麽现在才说呢?我马上带她去看医师。」敖肇翔显然没有联想到亚若怀孕。 「少爷,你去上班吧,今天la放假,我让她带亚若小姐去看医师好了。」福婶说著。还是别乱猜测,等确定以後再给少爷一个惊喜好了。 敖肇翔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那去古综合医院,我请古堑安排一下。」 (02鲜币)猎唇(第八章)(2) 早上十点,la开车载著亚若正前往古综合医院。la开口:「亚若,不能挂肠胃科吧?」 「la……」亚若听见la的问话显得不知所措。 「亚若,你是不是怀孕了?」la又问。 亚若低头不语。过了好一阵子才说:「la,我暂时不想让人知道,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吗?」 「我了解……但你接下来要怎麽做了?」两个月?这胎儿肯定是虞信宇的。 「我也不知道……」亚若看向远方。 「亚若,等一下我们会见到古堑医师,他是总经理的好友……」 「那该怎麽办?」亚若打断la的话。 「别慌,古堑医师是外科医师,应该不会发现。」la安抚著亚若,脑里却想起曾经看过古堑的资料:中西医医师,把脉功夫j进神准。 到达古医院,一下车,亚若便看见一位穿著白长袍的医师朝他们走来,那人长相清秀俊美,配上高挺的身材及好听的男声,真是一位美男子!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好,古堑。」古堑绅士地对亚若伸出友善的手,浑身散发既优雅又y柔的气质。 「你好,我是亚若。」亚若礼貌地回应,与古堑握手。 「久闻大名。」当古堑的右手与亚若握手之际,他的左手也覆了上来,食指及中指滑过亚若的手腕桡动脉处。然後他对亚若问:「你……反胃?挂哪一科?」他没提出任何建议,反而将问题丢给亚若,询问的同时,古堑的脑袋已经开始抽丝剥茧。 「肠胃科。」la抢著帮亚若回答。 「是,肠胃科……」亚若心虚地附和著。 「跟我来吧。」古堑带著她们朝肠胃科门诊走去。 亚若的心忐忑不安,眼前这个美男子话少,眼眸里也没有太多情绪,但她总觉得他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已经开始害怕等一下肠胃科医师会在古堑面前揭穿她怀孕的事实。 古堑带著亚若及la进入肠胃科诊间。 「david!」古堑上前与david医师拥抱,并在他耳边低声说:「别揭穿她。」 david医师神情严肃、谨慎地问诊并且为亚若做了超音波检查。亚若因为太过紧张,心跳跳得好快,回答也结结巴巴,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没什麽大问题,应该只是营养不良,我开些维他命营养锭给你服用就好了。」david医师对亚若说。 亚若紧绷的心终於放松,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被发现。 「医师,你说……营养不良?」身旁的la却很错愕。搞什麽?这医师是怎麽拿到执照的?la心里气恼。 「走吧,领药。」古堑打断la的疑问,带著两人前往领药。 领完药,向古堑道谢後,亚若赶紧拉著la离开。 古堑看著la的车辆驶离後,拿起手机:「她怀孕了。」 ※            ※           ※ la握著方向盘,怎麽想都觉得咽不下气。「亚若,那医师说你营养不良?」 「呵,我也很惊讶,还好……」亚若松了一口气。「不过,我确定自己是怀孕了。」因为月事迟迟没来。 78 欲望文 9-10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910 (022鲜币)猎唇(第八章)(3)+第九章(1) 敖肇翔挂上电话,神情严肃望向窗外,脑海中不断想著古堑的话:「她怀孕了。」 早上当福婶说亚若反胃呕吐,他就该警觉到的! 又想起前晚亚若梦里呼喊虞信宇的名字……亚若怀了虞信宇的骨r,如今他该如何面对?各种思绪都让他头痛,为什麽他和亚若就不能平平顺顺地相爱呢? ※            ※           ※ 晚上,敖肇翔回到房间内,他拥抱亚若,看著亚若瞳里的忧郁,他也不说话了。 亚若烦恼著下一步该怎麽作?敖肇翔如果知道她怀孕了,会伤心难过吗?还是会和信宇一样用愤怒的眼神对她?不要!她不要再承受一次这种打击了!亚若在心里呐喊。 深夜。「啊!」亚若尖叫,又让恶梦惊醒。她赶紧看看敖肇翔,希望他没被她吵醒,但不可能的,敖肇翔正看著她,眼神里有著担心、害怕、忧愁……还有更多无法辨识的情感。 早晨,阳光准时为世界带来希望。敖肇翔静静地离开,亚若静静地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两人都没说话,这让她感到心慌,彷佛所有幸福都只是梦幻泡影。 亚若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她几乎不认识镜子里这个人了。这周之前,她好不容易才尝到幸福的感觉……才没多久?她已经不记得怎麽快乐了。 各种事件的转变让亚若难以承受,她回想著一切一切,信宇狰狞的脸不停放大放大……她护住还平坦的小腹,耳边却不断回盪信宇的怒吼:「你背叛我!」 「啊!——」亚若尖叫,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我没有!……」亚若x口窒息地灸疼。 第九章 「la,这阵子能请你多陪陪亚若吗?」听说孕妇情绪容易不稳定,敖肇翔担心亚若,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la很惊讶,她从来没听过敖肇翔这麽低姿态说话,居然为了亚若请求她?为此,la心里很不平衡。 「总经理,您知道亚若的身体状况吗?」la故意问。 敖肇翔抬头看著la,想她到底想说什麽? 「亚若……怀孕了……」la看敖肇翔没有特别的反应,继续说:「她肚子里那宝宝是……」 「够了!」敖肇翔打断la的话,不需要多一个人来提醒他亚若肚子里怀著虞信宇的骨r! la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後,回头瞪了门板一眼,原来敖肇翔早知道了,那怎麽没有後续动作呢?譬如将亚若赶走?la愈想就愈觉得不甘心。 敖肇翔看著手中的咖啡,亚若也曾经为她泡过咖啡,亚若泡的咖啡满是苦味,但他喜欢…… 敖肇翔回想这八年来,他守护追随著亚若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怀持对虞信宇的怨恨及对亚若的占有欲,与姚玲樱策划一场自以为完美的陷阱,一点一线缜密的安排,如今,除掉虞信宇,亚若也在他身边了,却为何一点都不快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作错了? 他心情糟透了,只好试图以忙碌蔽盖烦恼,这晚,他批著公文,整理资料,彻夜未眠。 凌晨两点,还不见敖肇翔身影,亚若担心出了什麽事,打电话给敖肇翔,他却说公务忙碌,要彻夜加班。 凌晨四点,亚若又让信宇的怒吼梦魇吓醒,她满头冷汗。待情绪稍微平稳後,她抬头,想看看敖肇翔有没有被吵醒,却不见敖肇翔熟悉的眼眸,冷色调的房间空荡荡,只留她一人。亚若静静地流下两行眼泪……彷佛又回到大学入学之前,一个人孤孤单单…… 猎唇(第九章)(2) 「总经理,您的午餐。」la体贴地将小笼包及臭豆腐放到敖肇翔桌上。 敖肇翔看著食物,有些惊讶,想起亚若也曾为他买过这些,他望住la。 「还有这个。」la放上热毛巾,发现敖肇翔眼里的疑惑,她担忧地说:「您两天没休息了,黑眼圈都跑出来了,热敷可以让您舒服些,休息一下吧,别伤了身体了……」 敖肇翔看著la想,亚若是否也担心他?亚若也会为他准备热毛巾吗?唉,亚若连梦里都喊著虞信宇名字了,他却还自作多情……他嘲笑自己的悲哀。 la看著敖肇翔满脸疲倦,神情憔悴的模样,心里既心疼又不甘,安亚若一下子爱虞信宇一下子又死缠著敖肇翔,现在又怀了虞信宇的骨r,到底哪点值得敖肇翔爱?!太不甘心了!如果在敖肇翔身边是自己,一定不让他这麽痛苦,她一定会是最称职的情人、最称职的另一半、最称职的陪伴者、最称职的少nn…… 「谢谢。」敖肇翔淡淡地说。 「总经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敖肇翔看著la。 「我这几天去看亚若,亚若神情好憔悴,真让人看了不舍……」la叹气地说。 是为了他吗?敖肇翔心中还怀著一丝期待。 「亚若说……」la故弄玄虚。 「亚若说什麽?」敖肇翔抬眼望住la问。 「总经理,我说了您别太激动……」la看著皱起眉头的敖肇翔,决定乘胜追击,她接著讲:「亚若说要生下她与信宇的小孩……她说她爱信宇,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们的爱情结晶……」亚若可没这麽说。 「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敖肇翔双眼紧盯著la。 「总经理,您别误会,我只是怕亚若作傻事,譬如……离开。」la仔细观察著敖肇翔的表情。 离开?!这个字眼让敖肇翔害怕!亚若的心是否g本不曾在他身边?一切甜蜜的幸福都只是错觉吗?留不住她的心,也留不住她的人吗?他怎能让亚若离开?怎能让亚若离开?!敖肇翔的眼里充满痛苦。 la看见了敖肇翔眼里的痛苦,得意地悄悄离开办公室。 深夜,la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起:「亚若说要生下她与信宇的小孩……她说她爱信宇,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们的爱情结晶……」已经凌晨一点了,敖肇翔复杂的情绪难以平复,很少酗酒的他从抽屉柜拿出各种酒类,混著吞下一杯又一杯。 朦胧里,他竟看见「亚若」朝他走进来!「亚若……亚若……」他伸出手呼唤著。 他看见「亚若」缓缓走到面前,他马上一把将「亚若」紧紧抱住。「亚若……你不要离开我……」他痛苦地哀求著。 la这天刻意不离开公司,深夜,当她进到办公室,看见桌上倒卧两三瓶空酒瓶,及已醉眼迷蒙的敖肇翔,她知道这是个绝佳好机会。 敖肇翔忘情地狂吻著「亚若」的脸颊、耳边、颈部及肩膀,他绝对不让亚若离开。 「肇翔,我爱你……」la投入於敖肇翔的激情中,忘情轻喊。 肇翔?!亚若从来不曾唤他的名!他瞬地清醒,一望怀中女子,竟是la!「你在这里做什麽?!」敖肇翔大吼,急推开她。 la被推倒在地,对敖肇翔盛怒的表情感到畏惧:「我……」她害怕得说不出话。 敖肇翔拍著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他想厘清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待视线清晰後,他冷冷地对la说:「对不起,你出去吧。」是他自己酒不知制,醉了才差点促成大错,不该怪别人。 猎唇(第九章)(3) 亚若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著没有萤幕的电视。已经第三天了,敖肇翔没有回来,连午餐、晚餐也不见踪影,难道……敖肇翔发现她怀孕,所以气得不愿回来?她轻抚自己的肚子,哀伤地想:他会因此舍弃她吗?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宝宝留下!宝宝是无辜的。」亚若满腔的辛酸,却仍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           ※ 「总经理,您的早餐。」是la。 敖肇翔敲著自己因宿醉而头痛的头,抬眼看la:「昨晚你为什麽在这里?」 「因为……我担心您……」la的眸里满是情愫。 敖肇翔当然看见了,这种眼神让他觉得麻烦。「你出去吧。」他冷冷地说。 「我爱你!」la忽然喊。 la的话让敖肇翔皱紧眉头,他可不想复杂的事情又多一件。「出去!」他无情地重复。 敖肇翔看著la离去,烦躁地别开眼,忽地,他瞥见沙发,想起数个月前,他曾将晕倒的亚若抱到这沙发上,轻抚她的额发、亲吻她紧皱的眉头…… 是啊!他承诺过要守护她的! 敖肇翔的心里有了决定:他要将亚若留下,他爱她,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虞信宇的也没关系,他会永远保护她……及孩子。 ※            ※           ※ 晚上十点半,敖肇翔一回到房间,亚若立刻上前,两人眼眸对望。 「亚若,你……」他开口了。 亚若专注地等待敖肇翔把话说完。 「你将孩子生下来吧。」话语里深情款款。 亚若一听,眼泪缓缓滑落两颊。 敖肇翔心疼地捧起亚若脸蛋,温柔地吻去她的泪,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            ※           ※ 一个月後。 「我出国开会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知道吗?」敖肇翔叮咛里充满甜蜜的宠溺。 「恩,知道了。」亚若像个小妻子般乖驯听话。 敖肇翔吻上亚若的唇,好一会儿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           ※ 「把药方ail给我。还有,哪里买得到?」「好,我知道了。」la挂上电话,不一会儿便收到ail。一帖药单是:桃仁、红花、义术、赤芍、川七、麝香、归尾、水蛭、茜草、苏木……另外一帖:大黄、巴豆霜、芫花、大戟、牵牛、木通……及汉药房地址。 la依循著ail指示找到了马尼拉湾後方巷子里的汉药房,这地方真是隐密,连她这样的在地人竟都不知道巷子里藏著一间汉药房。 la进入汉药房,小小的店被整墙药柜挤得更显狭窄,老板翘著两郎腿,滑下过大的老花眼镜看她,问:「需要什麽?」 la将两帖药方摊出。 老板看了药方,又看了看la:「这两帖都是很伤的堕胎药,尤其是这帖。」老板指著桃仁那方药帖说。 「喔……我的朋友未成年却怀孕了,她现在不能要那孩子……」la撒著谎。 老板眼神锐利地盯著la一会儿後,说:「药方可以给你,但……要双倍价钱。」 猎唇(第九章)(4) la来到敖氏别馆,她提起手上的汉药包冷笑。好不容易终於等到这天,她一定要在敖肇翔回国之前完成这件事。 「la,你来啦。」亚若从沙发上起身,微笑招呼。 「最近还好吗?」la上前拥抱亚若。 「亚若,总经理出国之前,要我多来陪陪你。看到你脸色及身体都明显变好,真为你高兴。」la说著。 「亚若……你爱总经理吗?」la忽然问。 亚若很惊讶la这样问,她疑惑地看著她。 「你……真的爱上总经理了吗?」la追问。 亚若脸上泛起羞红,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经理一定也很爱你。」la话说得热情,眼里却闪过一丝冷光。 亚若笑容中充满幸福甜蜜,但下一刻她却微微敛下眸,因为这幸福浓烈得不可思议,好怕只是一场梦,最怕梦醒。 la瞄了一眼放在床旁小桌上的汉药方,说:「亚若,这些是表姐的朋友送给表姐怀孕补身的,但表姐怕汉药味不敢服用,我就要来了帮你补补身子。」 「表姐?是台湾那位吗?」亚若想起la曾提过有位表姐住台湾。 「对,就是她。」la盈盈地笑。 亚若看著汉药包,心里升起一股暖和和的熟悉感,想起小时候,每当感冒生病,妈妈也为她煎煮汉药。 la看亚若盯著汉药包发呆,问:「亚若,你也怕汉药味吗?」 「不!我不怕,真的谢谢你,la。」亚若双手紧握著汉药包,眼眸里闪动感激的泪光。 两人又聊了一个小时左右,la拿起汉药包:「表姐教了我煎煮的方法,我去为你煎药吧。」说完就往楼下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la将一个药包丢入壶中,忽然想起老板的话:「这两帖堕胎药都很伤身,尤其是这帖。」la拿出另一包药,也丢入壶中。 一小时後,la端著一碗汉药汤回到亚若面前,温柔地说:「快趁热喝下吧。」亚若微笑接过。 la看著亚若一口一口地喝下。 「好罗!那你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见药碗已见底,la向亚若道别。 亚若微笑送la离开,觉得她真是最好的朋友了。 亚若起身开启音响,坐到沙发上,阖上眼沈浸於古典音乐的世界中,她之前看过新闻报导,说听古典音乐有助於胎教。 约莫过了半小时,亚若忽然感觉肚子疼,心想:难道吃坏肚子?亚若起身想前往厕所,却才刚从沙发上站起,下腹就传来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绞痛,痛得她心悸头晕! 「福…婶……」无力地喊出求救,眼前忽然一片晕黑,亚若整个人瘫倒在地。 ※            ※           ※ 「少爷!少爷!亚若小姐晕倒了……」电话里,听得出福婶的惊慌。 傍晚,福婶端了晚餐上楼,敲门敲了半天却都没有回应,她直觉不对劲,赶紧开门进去,一进门竟看见亚若趴卧在地,意识已经陷入昏迷,下身还流出大量鲜红血y! 「你说什麽?!」敖肇翔大吼。 「亚若小姐现在在古综合医院加护病房,还没脱离险境……」 五个小时後,敖肇翔回到菲律宾,他一出了机场马上直奔古综合医院。 加护病房里,敖肇翔望著全身c满维生及治疗管路、意识陷入昏迷的亚若,他完全无法接受,情绪失控就在加护病房里对著医师大吼:「怎麽会这样?!」 「她目前生命徵象很不稳定,未来72小时是关键期,我们会密切监测……」医师接著说:「小孩没了,我们已经尽力……」 「你说什麽?!为什麽会这样?!」敖肇翔表情凶骇,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手紧揪住医师的领子,医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古堑出手将敖肇翔拉开,对那医师说:「你去忙吧。」惊吓得全身颤抖的医师赶紧离开。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敖肇翔看著亚若,不断喃喃,他才离开两天,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古堑托起亚若的手把脉,说:「她服用了峻下泻利及破血之物。」 「什麽?!」敖肇翔想要杀人。他转头问福婶:「亚若吃了什麽?」 「我正要端晚餐要上去给亚若小姐吃,就发现她倒在地上,都还没进食啊……」福婶颤抖地答。 「古,请你与福婶到别馆走一趟……」敖肇翔紧握著亚若的手痛苦地说。 「我们也一起去!」是杜卡及格雷思,他们一听到消息马上赶来。 於是,古堑、杜卡、格雷思及福婶回到别馆,他们仔细地查看每一个角落寻找线索,却没有发现什麽特殊食物。 直到古堑在方形桌下发现一个覆倒的碗,将桌子搬开,他隔著卫生纸拿起碗,凑近鼻子闻,然後看向众人,说:「堕胎药。」 福婶这才想起下午当她整理花园的时候,la说要到厨房煎药,难道是la?福婶心口一震。 ※            ※           ※ 加护病房外。 「福婶!为什麽会有堕胎药?」敖肇翔问著,口气冰冷。 「少爷……我不知道……」福婶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不是你。下午谁去过别馆?」敖肇翔逼问。 「……」福婶无法回答。 「la去过是吗?」敖肇翔见福婶慌乱模样,心里早有了猜测。 「少爷……」福婶不敢再隐瞒,腿一软跪了下来。 敖肇翔将福婶扶起,说:「不管是谁做的,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福婶一听全身瘫软,竟晕倒了。 ※            ※           ※ 深夜,la不敢回家,怕敖肇翔会找上门来。她在大街上閒晃,忽然听见有人唤她的名,转头一望竟是杜卡!la转身就想逃跑。 「站住!」咻!一只飞镖s过la正前方,她吓得愣在原地。「还想跑?」杜卡冷哼。 杜卡押著la来到加护病房外。 知道亚若病危的情况後la不但毫无悔悟,心里还得意著:这下还不除掉安亚若? 「说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敖肇翔语气冰冷,眼神犀利。 「总经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把表姐的补药拿给亚若补身,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啊……」la状若无辜地流下眼泪,瘫跪在地上。 「你!」敖肇翔将跪在地上的la拽起来,瞪著她的眼睛。la以泪眼直视敖肇翔,都到这最後一步了,她可不能功亏一篑。 敖肇翔盯住la的眼睛好一会儿後,忽然放开,让失去重心的la跌倒在地,他冷冷地说:「我会查出真相,如果是你做的,我绝不放过你!」 「我可以去看我妈吗?」la哀求著问。敖肇翔转过眼不理会,la狼狈起身,往观察室走去。 敖肇翔目光冷峻地瞪视la离去的背影。 「我去查清楚吧!」杜卡说。 「你是国家j英部队成员耶!不好吧,还是我去。」格雷思往外头走去,杜卡看了一眼後还是跟了上去。 la来到福婶面前,见母亲脸色苍白,她心疼地喊:「妈,你怎麽样了?」 福婶看见la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拉住la的手:「la!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你做的?」福婶不愿相信女儿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 「妈!不是我!你要相信我……」la还说谎。 福婶却从la闪烁不定的眼神里知道她说谎,但福婶一时却也无法接受la害人的事实。两人紧紧拥抱,想起还躺在加护病房里与死神拔河的亚若,福婶泣不成声。 第十章 加护病房一般都有会客时间限制,但经过古堑的特允,敖肇翔得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在亚若身边。 敖肇翔已经许多天不曾阖眼,他神情憔悴、浓浓的黑眼圈及满脸胡渣,让人无法相信他就是那位叱吒风云的企业枭雄。 医护人员们来来回回为亚若执行治疗,都被敖肇翔痴情守候的模样及深情的呼唤所感动,也都红了眼眶。 期间,古堑找来各种汉方圣药让亚若灌食服用,大家都衷心期盼亚若能脱离险境,能尽快恢复清醒。 第三天了,亚若仍未醒来,今天是72小时关键期,如果亚若还不醒来,恐怕将来清醒的机会就愈来愈渺茫了。 「亚若,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站在台上致词,满脑子却都想著台下的你,当时,我只希望你可以抬头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好!但……我仍然无法占据你的视线一秒钟,当你最後漠然地转身离去,我只能孤单无助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敖肇翔哽咽重复著往事。 「亚若,好不容易我的心终於获得安定,你看看我一眼好不好,不要不理我,不要再让我像游魂一样……游离失所……」 「亚若,你看,这朵紫色郁金香,你很久没看过了吧?我还没有机会拿给你看……」敖肇翔拿著亚若大学时候做的工艺花紫色郁金香,哽咽断语,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这一枝一叶都是你亲手做的,我将它藏在杂物间的角落,这些年来,只要心情不好,我抱著它,想著你,彷佛你就在眼前安慰我……」 「亚若!……求求你醒一醒……」敖肇翔紧握亚若的手。 连接到亚若身上的心跳监测器忽然发出骇人的警铃声响!敖肇翔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医护人员立刻快步赶来。 「古!古!」敖肇翔大声呼喊,像个无助的小孩。 古堑一看心电图上的心跳下降至每分钟只剩二十下,赶紧下达命令:「bos(肾上腺素,是临床上用於升高心跳的急救药剂)!把他架走!」古堑吩咐著医护人员将敖肇翔架离,他这麽激动只会影响急救。 古堑看了心电图又喊:「再一支bos!」连续施打了几支强心剂,终於发挥作用,亚若的心跳回复到正常值,古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麽了?!怎麽了?!」敖肇翔冲上前紧抓住古堑领口问。 古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就看今天了。」敖肇翔听了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失去平衡,往後癫了一步。 ※            ※           ※ 晚上,杜卡及格雷思走出马尼拉机场,娃娃脸格雷思难得板起脸孔:「时间紧迫,还差点被那女贼耽误,若不是赶时间,我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犯了多麽愚蠢的错事!」想起在台湾差点被女贼偷走身上盘缠,心里就愤愤难平,堂堂情圣居然差点栽在女贼手上,这事若传出去还得了! 「算了!我们赶紧去古说的汉药房问清楚,然後回去找敖大。」杜卡说著,两人往汉药房方向赶去。 凌晨,杜卡及格雷思回到加护病房。 「la的表姐g本没怀孕,也从未收过什麽补身汉药方,更不可能把药寄给la。我们已经向汉药房老板求证过了,这药方的确是la本人购买的。」格雷思补充:「我们还去了监狱,由虞信宇的供词指出,la与他之前犯下的卑劣罪行也都相关。」 敖肇翔握紧拳头,眼里充满忿恨:「我要她付出代价!」 过了黄金72小时,亚若仍旧没有醒来,而敖肇翔始终在病榻边陪伴守候著。 「亚若……不要再贪睡了,我等了你好久……」 「亚若,快点醒来好吗?等你醒来我就带你回台湾,我们回台湾!我们耕田、种菜,我骑脚踏车载你追夕阳……」 「亚若……你为了什麽还不醒来?因为小孩吗?亚若,不要担心,没有人会怪你……」 「亚若,求求你睁开眼睛……」敖肇翔句句深痛的呼唤都令人动容。 「亚若!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麽时候?!」敖肇翔一声低吼,紧握住亚若的手,将头埋进病床,泣不成声。 猎唇(第十章)(2) 亚若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无法控制游移的方向,而四周没有一点亮光,黑漆漆的,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直到,听见有个声音呼唤著她,她努力往声音的方向划去。 眼皮好重!她皱皱眼皮,努力尝试睁开眼睛…… 当她终於张开眼睛,映入眼帘是白色天花板,而耳边充斥机器的低鸣声,她感觉右手被紧紧握住,稍微转头,她看见趴卧在她身侧、头背对著她的男x身影。 发生什麽事了?怎麽都想不起来?这人是信宇吧?她开口想要叫唤信宇,却有一道空气由她口中含著的管子打入,让她呛得咳嗽。 「亚若!你醒了?!你醒了!」敖肇翔被呼吸器的警铃声吵醒,一抬头,竟发现亚若醒了,他惊喜地含泪欢呼! 亚若瞪大眼看著面前这个大声说话的男人?怎麽不是信宇?这人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看过? 信宇呢?亚若急著想要开口问,却无法开口,她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脚也僵硬无力。 「亚若,不急!放轻松,放轻松……」敖肇翔安抚著,并没有发现亚若的眼神已经不同。 古堑检视围绕在亚若身边的各种监测仪器画面後,为亚若把了脉,他缓缓说:「暂时稳定了。」眼神却欲言又止地看向敖肇翔。 ※            ※           ※ 加护病房外。 「你为何这麽作?」敖肇翔瞪视著la。 见la不做回应,敖肇翔气愤地掐住la脖子,大吼:「说!给我说清楚?!」 la几乎无法呼吸,她尝试要开口,脖子上敖肇翔的力道却哽住她的气管及声带。 待敖肇翔稍稍松手,la剧烈咳嗽後,吼喊:「因为我爱你!」话语一出,众人皆震惊。敖肇翔仍瞪视著她,手并没有从她颈子上移开,反而又再加重了力道。 la拽开敖肇翔的手,忽然歇斯底里喊叫:「我爱你!你却从来不肯看我一眼,ay离开後,我以为终於能有机会更接近你,安亚若却忽然出现,夺走你所有目光!」 敖肇翔眼神暴戾,盛怒不语。 「我恨安亚若!我要除掉她!只有除掉她,你才会注意到我!」la咬牙切齿说。 「她死了没有?哈哈哈!」la忽然发疯似地狂笑。 敖肇翔狠狠地甩了la一巴掌,将她扔到墙角,la嘴角渗血,狼狈地倒卧地上,福婶则老泪纵横瘫坐在旁。 敖肇翔眼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狠狠瞪视la一眼後,转身进入加护病房。 la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喃喃:「我只是争取属於我的幸福而已呀!有错吗?没错……我没错……」又哭又笑。 杜卡将la从地上一把拽起,格雷思则念诵罪状:「共谋犯罪、教唆绑架、蓄意伤害、蓄意杀人……」将la扭送警局。 两天後。 古堑拔除了亚若口中协助呼吸的管子,现在,亚若不但可以自行呼吸、自行由口进食,也可以慢慢试著开口说话了。 敖肇翔满脸期待,鼓励著亚若:「亚若,试试说说话。」 亚若看了敖肇翔,仍然想不起他是谁,她只急著想知道信宇去哪里了?她尝试著开口,却感觉喉咙疼痛,听见自己发出鸭子般难听的声音。 敖肇翔让亚若喝了一口水,亚若再次尝试开口:「……信…信宇……」 「亚若你说什麽?再说一次好吗?」敖肇翔没听清楚。 「信宇……信宇呢?」亚若重复,眼里充满忧虑慌张。 敖肇翔心头一阵痉挛,无法相信亚若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虞信宇?! 「亚若,你先休息吧。」敖肇翔压抑情绪,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扶起亚若背膀,帮她调整枕头。 「你是谁?」亚若又问。 敖肇翔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亚若,亚若居然问他是谁?!怎麽会这样?!他难以承受,脑袋骤然空白! 「创伤後症候群,是一种心理防卫机转,患者会将不愿面对的记忆藏入潜意识……」古堑解释。 「什麽?!你是说……她的记忆停留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他焦急向古堑寻求答案,这代表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了?这阵子的幸福就只是一场梦?! 古堑沈重地敛下眼眸代表回答。 敖肇翔一声怒吼,握紧拳头,重重搥向墙壁。 ※            ※           ※ 因为福婶的苦苦哀求,格雷思并没有致la於死地,la在判决确立後,已移交入监服刑。而福婶因为从头到尾并不知情,敖肇翔没有迁责於她,她仍是敖氏别馆管家。 经过两个月了,亚若还是天天站在房间窗户边守望著信宇,她已经渐渐习惯这个环境,却仍然丝毫没有回复记忆的迹象。敖肇翔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虽然他每天告诉她许多「之前」发生的事,但那些「故事」听来荒诞离奇,她g本打心底不肯相信,最夸张的是他居然还说信宇已经死了…… 这个时间,她该在补习班上班的,而信宇会来接她下班,然後一起吃晚饭。放假的时候信宇会带她出去散心,去苏碧湾、外岛、或者任何可以放松的地方…… 为什麽她会在这里?敖肇翔到底对她做了什麽?这算一种绑架吧?两个月前,当她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躺在加护病房病床上,然後敖肇翔就开始对她亲腻地说话……亚若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这是一场未知目的骗局!她一定要赶快恢复记忆,厘清这一切…… 还记得信宇最後一次跟她见面时,紧握著她的手说要到国外出差几天,要她乖乖地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担心……眼前闪过信宇的脸庞,却也闪过另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亚若突然觉得脑心一阵痉挛,「啊!——」她双手紧扣住自己的侧脑,蹲坐地上痛苦呻吟。 「亚若……」敖肇翔在门外发现亚若的异状,立刻冲过去环抱住她。 却被亚若一把推开,她又用那种陌生而恐惧的眼神望他。 自从出院之後,敖肇翔就安排亚若住进客房,她的眼神、她的态度彷佛都回到大学时代,她的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虞信宇,没有其他…… 每当亚若用陌生的眼神看他,他都心如刀割,他好想紧紧拥抱亚若、亲吻她、安慰她,但他不行……古堑说亚若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情况可能更糟。他只好压抑对她的情感,刻意保持距离,在远远的地方守护她,就像之前那八年一样…… 为什麽?!他不要亚若将他当成陌生人!为什麽要这样折磨他?!敖肇翔看了亚若,又看了亚若颈子上的钻石项鍊,尽管心里万分痛苦,终究得落寞转身离开。 亚若确认敖肇翔离开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每次回忆都让亚若引发头痛,那种痛如针刺锥灸,疼得难以忍受。但即使如此,亚若还是努力尝试著回忆,她得赶快想起一切,不能再任人摆布了。 亚若抬起手,紧握住颈子上的钻石项鍊,这样作能让她感到安心,虽然她也忘了这项鍊从何而来,却直觉它十分重要,是不能离身的。 亚若再望向窗外,太阳西落了。 「信宇,你为什麽不赶快来救我?」亚若对著夕阳喃念。 猎唇(第十章)(4) 两个月来,亚若几乎不说话的,但这天她却在餐桌上难得地开口了:「谢谢你这段期间收留我、照顾我,但我想……我不能再继续打扰下去了。」亚若与失忆前唯一相同的,就是……不喊敖肇翔的名字。 敖肇翔将碗筷放下,皱起眉头望向亚若,亚若要离开?!这念头让他心痛。「不打扰,等你记忆恢复再走吧。」他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想不大好,我该离开了,不该再麻烦你,我应该去找……」信宇。亚若没敢说出口,她觉得敖肇翔好像刻意阻隔她与信宇。亚若转话:「我应该去找工作。」 敖肇翔看见亚若眼里的闪烁,当然知道她想做什麽,她想去找虞信宇!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很努力,为什麽亚若始终不愿给他机会?就像大学时代虞信宇不愿意给他机会公平追求亚若一般……敖肇翔愈想愈气愤,一阵妒意油然而生,他大吼:「不准!你永远别想离开!」 亚若被敖肇翔可怕的模样震吓,心里更焦急地想:要尽快离开,否则不知道还会面临怎样恐怖的事! 凌晨,亚若拉开窗帘,月光朦胧,上旋月的弧度,彷佛鼓励著她。她轻轻打开房门,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後,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她握住颈子上的项鍊祈祷:一定要成功!深吸一口气,她悄悄走过客厅,颤抖著手打开那道沈重大门。 忽然,一个不小心她撞上了大门!她按住左肩的疼痛,咬紧牙关。 「亚若!」听见敖肇翔的声音,亚若一急之下拔腿就跑,彷佛後头有条凶猛的狮子追杀著,她奋力地跑,出口就在前方了,只要穿越就能逃脱!她死命地奔跑…… 楼下的声响不够大声,却足以唤醒睡梦中的敖肇翔,他觉得不妙,马上冲下楼,居然真的看见亚若想要离开!他想也不想立刻追了上去,亚若却不停往外奔跑,正他绝望地以为亚若就要通过馆门离开的时候,她却忽然昏倒在门前。 敖肇翔将亚若抱回客房,想起刚才亚若惊慌的神情,难道她就真的这麽害怕他?「不行!不能让亚若离开!她现在无依无靠了……」敖肇翔满脸焦虑忧伤,手指轻轻拨开亚若额前的发。 意识迷蒙中,亚若看见信宇,信宇眼神忧伤地喊:「亚若!我爱你!我只爱你……」她想上前拥抱信宇,却感觉有一把刀朝他们之间直s而来,她转头一望,竟是一道锐利目光!亚若赫然惊醒! 是梦?亚若对上敖肇翔的眼,她想起她正要逃跑,但……她昏倒了?亚若拉紧棉被,将自己的身体往床内移,恐惧地看著他。 亚若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直刺入敖肇翔心里。 他把手及身体从床上移开,与亚若保持距离。「好吧!等你恢复记忆,我就带你去找虞信宇。」敖肇翔说著安抚的话,他不想活在时时要担心亚若离去的恐惧中。 亚若惊讶地看著他,果然!她就知道信宇没死,果然是他说谎! 「那如果我一直不恢复记忆,不就永远不能走?」亚若觉得这不大公平。 敖肇翔望了她一会儿後,叹一口气说:「如果两个月後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我会让你走……」如果亚若终究不属於他…… 为什麽?敖肇翔忧郁的眼神让亚若心痛?她叫自己别乱想,却止不住心头烦乱。整理了思绪後,她直视敖肇翔,与他达成协议。 接下来的日子里,亚若依旧对敖肇翔相敬如「冰」,但她渐渐感受到敖肇翔对她的「友善」,渐渐削弱对敖肇翔的敌意,却仍然无法爱他,她还盼望著时间一到,能重获自由,回到信宇怀抱。 ※            ※           ※ 「今天晚上别馆有个聚会,你能陪我出席吗?」敖肇翔像在恳求。 「很抱歉,我没有立场参加。」亚若尽量以婉转语气拒绝。 「两个月期限就要到了,你难道就不能答应我最後一个要求吗?」敖肇翔何曾如此低姿态?他对亚若苦苦哀求。 亚若低下头,不敢看敖肇翔眼里的忧愁。 两人无语,默默各自用餐。 午餐结束後,敖肇翔起身准备回公司去。 此时,亚若忽然开口:「我……」欲言又止。敖肇翔回过头看她,心里还怀抱一丝希望。 「我会出席。」亚若说。 「太好了!谢谢你!」敖肇翔欣喜若狂,上前紧紧握住亚若双肩,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听见最好的消息了!但敖肇翔随即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放开亚若,脸上却仍掩不住欣喜雀跃。 「亚若小姐,少爷真的很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福婶望著敖肇翔离开的背影,对亚若说。 「叫我亚若就好了,福婶。」 福婶因亚若的话眼眸一亮,想当初亚若第一次被少爷接到别馆来时,也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难道亚若恢复记忆了?!福婶望向亚若,却看见满脸的淡漠,原来她并没有想起什麽。 亚若脑海中浮现敖肇翔的雀跃神情,不敢相信他居然只因为她愿意陪伴出席就这麽高兴,他满足的笑容像个小孩,亚若忽地感觉一阵心疼。 猎唇(第十章)(5) 下午,敖肇翔提早回到别馆,他看见亚若穿上一袭黑色小礼服,正坐在化妆台前打扮著。「这套穿起来不像你。」敖肇翔说。 亚若放下梳子,疑惑问:「不像我?那怎麽穿才像我?」她觉得这套黑色小礼服简单大方呀? 敖肇翔打开衣橱,拿出一套紫红色露肩小礼服。亚若接过了小礼服,摊开来看,是很可爱又具高雅气质的衣服呢!但适合她吗? 敖肇翔回避後,亚若换上衣服,紫红色丝绸质料凸显她肌肤的雪白无瑕,而露肩的设计更呈现了肩线的优美,这礼服与颈子上的项鍊搭配了更具整体x。哇!亚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这麽好看,心里不由得赞叹敖肇翔的好眼光。 亚若高兴地对著镜子旋转了好几圈。一会儿後,亚若打开房门。 当敖肇翔看到穿上昔日礼服的亚若,眼眶感动得泛红,这是他的亚若!彷佛回到数个月前,亚若在会场中礼服破裂,敖肇翔带著她到房间来更换衣服,换上後开门的那一刻……亚若仍是那麽纯洁美丽,亚若颈子上的项鍊依旧那麽闪亮……好美,敖肇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怎麽了吗?」亚若对敖肇翔的反应感到疑惑…… 「很美。」敖肇翔语气哽咽,此时站在面前的,是他最心爱的人。 亚若因敖肇翔的赞美而双颊泛红。 时近七点,亚若妆点完成,在镜子面前作了最後的检视之後,她对自己说:「亚若!过了今晚就自由了,就可以去找信宇了,加油!」心中幸福感溢满。 亚若从房间走出,敖肇翔早已在门外等候,他呈上一双亮紫色高跟鞋让亚若穿上,一切彷佛都回到当初那场聚会一样。 敖肇翔牵著亚若下楼,众人都集中目光注视这耀眼的一对,他们发出惊叹声,或者窃窃私语…… 敖肇翔牵著亚若穿越人群,向人们介绍著:「这是亚若。」人们都盯著她颈子上的项鍊看……咦?这样的情景让亚若感觉好熟悉? 这是敖氏家族聚会,敖肇翔的父亲上台致词,致词结束後点了名要敖肇翔为大家跳第一支舞,敖肇翔似乎一点都不感惊讶,他转身对亚若伸出邀请的手,亚若本能地退缩,手却被敖肇翔一把抓住,拉著她往台前走去,他们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舞间的几个旋转,亚若的馀光竟彷佛看见信宇身影出现会场中!她神情略显焦急地搜寻著。 「怎麽了吗?」敖肇翔发现亚若眼神有异。 「没有。」亚若答,目光却还不停地搜寻。 忽然,亚若一个分心竟踩到敖肇翔的脚,她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 跌倒刹那,她听见自己衣服撕裂的声音,双手赶紧遮住x口,她无助且绝望,彷佛自己是孤零零存活於世上的…… 敖肇翔第一时间就将亚若扶起,但他已发现亚若不寻常的举动,心急问:「亚若,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亚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并没有损裂,才放心地放下x前的双手,答:「没有。」好奇怪,这场景好像以前见过?亚若心里纳闷。 听见亚若的回答,敖肇翔掩不住瞳里的失望。 舞曲结束,敖肇翔带著她上前与父亲问安,而後握住她的肩往会场中央走去。 亚若还努力寻找著信宇,明明看见了呀,怎不见了?她有些慌张。忽地,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她?」亚若问,觉得心情忐忑不安。 敖肇翔带著亚若来到姚玲樱面前,介绍到:「这是玲樱。」又向姚玲樱介绍:「这是亚若。」 姚玲樱看著亚若,淡淡说:「嗯,我知道。」亚若耳里却听见:「我看过她,在信宇的别墅里……」 亚若忽地睁大眼看著姚玲樱肚子,彷佛看见了活跃的生命,她楞楞地问:「请问,你怀孕吗?」 什麽?!安亚若这是在嘲笑她还没恢复身材吗?姚玲樱哼答:「刚做完月子。」 又看了姚玲樱的脸,亚若眼神变得闪烁不定,她皱紧眉头且神情焦虑。小孩?!那她的小孩呢?亚若惊慌地望向自己的肚子。 敖肇翔发觉亚若脸色不对,赶紧要将她带回二楼房间,亚若却一路跛著右脚走路,彷佛还有昔日的脚伤。敖肇翔怕亚若跌倒,一把将她抱起,直奔回房间。 回到房间。「亚若,你还好吗?」敖肇翔担心地问。 「我?啊!——」头好痛!亚若翻跌到床上。「啊!……头好痛!」痛苦呻吟著。 「亚若……」敖肇翔不忍亚若痛苦,想要上前安抚却又被用力推开。 亚若抱著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紫色郁金香……敖肇翔的轮廓……两人深情拥吻……头痛渐趋减缓。过了几分钟,她忽然抬头:「敖……肇翔?」 敖肇翔不敢相信!这是亚若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亚若想起他了?!他高兴极了,紧紧抱住亚若。「亚若,你都想起来了?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敖肇翔充满期待。 亚若没有回答,只是眼里含泪望著他。 敖肇翔捧起亚若脸蛋,小心翼翼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就像呵护一件易碎的宝贝,亚若轻阖双眼,陶醉在久违的温柔里。 但下一刻!亚若忽然清醒,不对?!信宇呢? 脑海里画面跳到敖肇翔拿著信宇盗窃的资料,威胁:「坐牢或者……交出亚若。」……信宇在背後不断呼喊:「亚若!不要去!亚若……」……她想起敖肇翔在她的颤抖里占有她…… 亚若猛地又推开敖肇翔。「啊!——」她再次感觉头痛欲裂。 敖肇翔眼睁睁看亚若痛苦,纵使心里万分不舍,却因为怕再次伤害亚若,不敢妄自靠近。 猎唇(第十章)(6) 亚若双手紧扣著头,将身体缩成一团。往事如电影般一幕幕放映:信宇及姚玲樱在信宇别墅中缠绵……下一幕,信宇哭著与亚若拥抱,求她一起私奔……又下一幕,信宇怒视著她,伸出手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身体拉向自己,她奋力挣扎,信宇却如同野兽般chu暴地一次又一次侵犯她……又一幕,一声枪响,信宇在身边倒下……下一幕,她决定要生下信宇的孩子……她全都想起来了。 过了好久好久,亚若抚著自己的肚子,抬头问敖肇翔:「宝宝呢?」眼神哀伤无助。 「亚若……宝宝没了……」敖肇翔轻声说,十分担心亚若无法承受。 亚若一听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地崩溃,她嚎啕大哭。耳里充斥了信宇的怒吼:「你背叛我!还杀了我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亚若捂住耳朵,不停哭喊著。 「亚若,你别这样。」敖肇翔将亚若身子紧紧扣在怀中,不让她的激动伤了自己。他知道亚若的痛苦,看亚若痛苦,他彷佛也正承受著同样的痛…… 亚若哭了好久好久,任敖肇翔将她紧紧拥著,直到最後哭得累了,在他的怀中睡著。 见亚若入睡,他仍然不愿放手,他心疼亚若的泪,心疼她梦里的颤抖,他轻声哄著:「亚若,别怕,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 恶梦一直在重复!信宇残酷严厉的责备一直环绕耳际,亚若重复惊醒,又在敖肇翔怀里哭到累了睡著…… 直到数个钟头之後,亚若张开双眼,对上敖肇翔眼里的担忧。 她深爱眼前这个男人,却对信宇有著太多太多的亏欠,她试著压抑自己的悲伤情绪,问:「宝宝……为什麽?」 敖肇翔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将la加害她的始末完整托出。 亚若不敢相信,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害了她?这一切的一切啊……还有什麽比这些更残酷的? 整日,敖肇翔都陪伴著,他怕亚若作傻事,而亚若无法克制地沉陷於过往的伤痛回忆中,神情有时哀伤,有时不甘,有时恐惧,有时绝望…… ※            ※           ※ 隔日,亚若的眼神变为空洞,如同当初在敖氏家族聚会上,衣服撕裂之後,那种没有知觉、没有灵魂的洋娃娃模样。 无论敖肇翔怎麽拥抱她、哄她、哀求她……她都没有回应,她失去的不只是肚子里的小孩,也失去了她的心。 她不吃饭、不说话,张著眼睛却没有焦距,闭上眼也没有入睡,她把自己锁在黑暗角落,为自己的罪行下了最严厉的惩罚。 然而黑暗里也并不安静,那里有更多声音谴责著她:安亚若!你这个不幸的女人!害死了信宇还害死他的小孩!杀死两条人命!你会有报应的!……安亚若!你这个见异思迁、红杏出墙的烂胚!将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众人的痛苦之上!……安亚若!你坏事作尽!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她无法反驳,静静承受著未知时空传来的讪骂。 「亚若……」敖肇翔担心地轻喊,他好担心她初愈的身子会承受不住。「亚若……」 亚若偶尔会听见远处的呼唤,她想要回头,黑暗里的声音却不断困碍著她。 她好虚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漂流,抓不住任何一块浮板,往愈来愈远的地方飘去……她陷入沉睡,进入到不知是梦、是天堂、或地狱的地方…… 910 欲望文 最新更新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最新更新 猎唇(最终回) 亚若不停漂流……漂流……直到,身体忽然被紧紧拥抱住,将她往後拉去! 亚若脑海里重复著伤痛印象:信宇的笑脸……信宇的忏悔……姚玲樱轻蔑的眼神……信宇的愤怒……信宇倒下……la的背叛……信宇的责备…… 亚若滑落两行泪水,再也没有力量惊醒,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敖肇翔深邃双瞳,紧揽著身体的大手让她安心。 这眼眸是真实的吗?她还有资格被这样深情的对待吗?亚若伸出手抚敖肇翔刚毅的脸部线条,想要确定幸福的真实。 「亚若……」敖肇翔声音颤抖著,他看见亚若眼里有了表情,他的亚若回来了吗?! 是真的?!这幸福能属於她吗?她不会得到报应吗?亚若眼里盈满泪水,模糊了视线。 「亚若!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敖肇翔捧起亚若的脸,轻声哄著,亚若的泪水滴滴都渗入他的体内,灼蚀他的心肺。 「不是吗?」亚若喃喃。 「当然不是!亚若!不要绝望!你还有我!还有我啊!」敖肇翔竟也红了眼眶。 敖肇翔的泪牵动了亚若心灵深处,她抬起手为他拭泪,轻声说:「别哭……」 敖肇翔望著亚若,复杂的眼里说著千言万语,任泪水悄悄滑落,柔化他刚毅的五官。 而亚若脸上也早就满是泪痕。 她缓缓将敖肇翔推回床上,吻上他的唇,献上她的灵魂。 这一刻,他们沉浸在两人世界里,抛离了种种试炼的痛苦,为彼此填补心中的缺口。 哀伤的氛围渐渐消逝,取而代之是更多愉悦及激情,他的亚若回来了?!他感动地接受亚若的心意。 亚若深情地望著他,小手怯怯地褪去他的衣物,再缓缓低头,以柔软唇瓣抚过他每一寸肌肤。 她将脸贴近x膛,感受他的温度,以手探索他结实的肌r,探索他的强壮,她留恋他,她知道自己深爱眼前这个人,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幸福。 这个人,她曾经恨他入骨,他的爱浓烈得叫她无法承受,他的霸道、他的手段、他的掠夺,只为了报复她前八年的忽略,他让她尝尽了二十几年来最深刻的痛苦,让她承受了火热交融、无法负荷的煎熬,却也带领她进入真正爱情的国度,激起内心强压抑著无法释放的波涛,他爱她!爱得心痛!她爱他,爱得无法陈述,爱得不可思议…… 亚若以柔软身子压制住他、纤手扶住他x膛,低头亲吻他的心脏,清楚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彷佛还抱怨著她之前的无情。 亲吻之後,跨坐到敖肇翔上方,她以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对他献上一抹凄美的幸福微笑後,缓缓地,第一次主动让他进入她。 再也不必隐藏彼此的情感,亚若挪动柳腰,献出完整的自己。 敖肇翔握住亚若柔腰,太多深沈浓重的情愫累积成巨大欲望,他因欲望的爆发而低吼。激情一触难收,空间里回盪肌肤交合声,及两人忘情的欢吟。 「肇翔,我爱你。」当他们融为一体,她喊出真情告白。 ※            ※           ※ 检视命运,亚若心中有了决定。 ※            ※           ※ 梦里,敖肇翔看见亚若站在苏碧湾旁的山崖上,绝望地看著下方湍急的流水。「亚若!」敖肇翔慌急喊她,他害怕失去她!亚若回头看著他,眼里却失去了焦距,身体更移向悬崖边。「不!亚若!你看这个。」敖肇翔举起手中的紫色郁金香,喊:「亚若,我爱你!我爱你……」亚若仍然面无表情看著他,忽然!亚若转身面向海洋,脸上扬起一抹凄美笑容:「信宇!我来陪你了!」朝崖下纵身一跳!「不——」敖肇翔冲了上去,也跃下悬崖…… 「吓!」敖肇翔满头大汗惊醒,原来是梦……他望向身旁熟睡著的亚若,升起一股浓浓恐惧,他紧紧抱住亚若,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低吟,轻皱了眉,没有醒来。 早晨,亚若睁开眼睛,她对自己许诺:从今天起,要让阳光照进心里。 她抬头看敖肇翔,他也同时看著她,眼神却充满忧郁。亚若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痕,献上一枚甜甜微笑。 「肇翔,我……我想去苏碧湾。」亚若温柔地请求。 肇翔眼里闪过恐惧,想起昨日的梦。「不行!我们去别的地方……」他不要恶梦成真! 亚若伸手抚敖肇翔的脸,企图安抚他的情绪。「我想去,我要作个了结,带我去好吗?」苏碧湾有信宇与她的回忆,也有敖肇翔与她的回忆。 敖肇翔惊惧地望著亚若。 ※            ※           ※ 亚若站到苏碧湾旁山崖上,她藉著蓝天白云、碧海绿山,抚疗心中的伤口,她静静地站立著,任泪水串串滑落随风飘散。 见这一幕,敖肇翔心里升起不详预感,他痛苦地喊:「亚若!」 敖肇翔执起手中的紫色郁金香,说:「亚若!我爱你!」 亚若泪眼迷蒙回头,她看过太多他深情的瞳、忧郁的瞳、痛苦的瞳……但他却从来不曾亲口说出爱她!亚若好感动,奔上前去紧紧拥抱敖肇翔。 「亚若……」敖肇翔庆幸恶梦不是真的,这回,他再也不放手了。 两人坐在山头上,双手紧握著。 敖肇翔深吸一口气後,决定告诉亚若真相:「亚若……虞信宇没死。」他关注亚若的反应。 「什麽?!信宇没死?那他在哪里?!」亚若紧紧握住敖肇翔的手问。 敖肇翔看著亚若的激动,决定面对命运,不属於他的终究无法属於他。 ※            ※           ※ 下午,向监狱高层行了招呼後,敖肇翔带著亚若来到监狱旁的隐密制高点。亚若看著虞信宇与其他受刑人一同在草原上执行除草劳动,她的脸上悄悄流下两行泪水…… 「亚若,我不再强留你的心……」敖肇翔痛苦地说。 亚若摇摇头阻止他的话,深情款款望住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爱你。」 两人拥吻,都流下感动的泪水。 紧紧拥抱亚若,敖肇翔长久以来心口的空虚,终於获得填满。 尾声 民间习俗都说怀孕三个月内不得公开,以免伤及大小。三个月一过,敖肇翔便耐不住x子,马上向好友们大肆嚷嚷宣布喜讯了。 「老婆,喝茶吧。」敖肇翔如同伺候太后般端上热茶。亚若微笑接下,依偎在老公怀里。 「老婆,我们回台湾住好不好?我骑脚踏车载你追夕阳?」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许多事,让他忽然渴望与亚若过过平淡的幸福生活。 「那公司呢?」亚若问。 「董事长会处理。」敖肇翔轻轻吻了亚若鼻尖,亚若脸上羞得一片嫣红。 「喂!当我们隐形阿?恶心巴啦的!」杜卡忍不住抗议。这对夫妻怎麽搞的?完全不懂待客之道,打从他们进门以来,连打声招呼都没有。 「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吧?还打算抛弃我们呢!这样对吗?」格雷思接著说,看向古堑。 古堑则戏谑地朝敖肇翔及亚若哼笑。 敖肇翔瞪了他们一眼,示意闭嘴,众人皆识相地安静。 他们从来没看过敖肇翔这麽像个小男人,真难想像他曾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真是有损「东风四少」的英名……不过抱怨归抱怨,他们倒也为他感到开心,至少往後他不必再皱著眉头躲起来跟工艺花说话了…… 「铃——」众人看向杜卡,杜卡不好意思地接起电话:「什麽?!厨房水管破了?!你这死小鬼到底怎麽搞的?!……」杜卡一边大声喊骂一边走出大门。 「看来,他遇上大麻烦了。」格雷思幸灾乐祸地说著。 「呵,有趣。」古堑低笑。 敖肇翔与亚若对望,哈哈笑了出来,笑声围绕整间房子,园子里盛开一朵又一朵灿烂的花。 全文完 最新更新 欲望文 完结 东风四少:猎唇amp;恶男娃娃脸 作者:田心 完结 (022鲜币)恶男娃娃脸(第九章)(1) 第九章 抵达台北的医院,具立情情绪忽然变得焦虑紧张,她紧紧握住昏迷中的具立惟的手不肯放开。下了救护车,她仍然满脸焦虑恐慌,仍然不放手,不管推车正快速被推送著。 「情情,你别这样!」格雷思怕她跌倒或受伤,他上前握住具立情肩膀,试图缓和她情绪。 但她的专注点却都在立惟身上,好像深怕一个没注意,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情情……」格雷思试著再次安抚她,此时後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格雷思!」 「古堑!」他是格雷思的多年挚交更是医术高超的中西医双栖医师,立惟的手术将由这间医院的权威心脏科医师与古堑一起c刀。 古堑看了一眼背对著他的长发女生後,对医护人员说:「推入手术室。」 具立惟被推入手术室,具立情被挡在门外,她楞楞地站在、望著手术室紧闭著的门,神情忧虑哀伤。 「情情……」格雷思见了不舍,从後方紧紧环抱住她。 感觉怀里的人抽搐著,他扳过她的身体,看见她紧咬著唇,强忍著不让眼泪流下的模样。 「不必忍!情情!在我面前不必忍!」将她抱入怀中。 这温柔地举动让她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眼泪夺眶而出。「格雷思……我好怕……我好害怕会失去立惟好怕……」 「情情……」格雷思将情情扶坐到一旁长椅上,拥抱著她并轻拍她的背,就像上次立惟动手术时,他也是这样陪她的。 「心脏权威医师和古堑联手,一定没问题的。」他语气温柔,说著一些让她安心的话。 「不好意思。」陌生声音传来,格雷思抬头,看见一位护理师。「古主任为两位安排了休息室,请随我到休息室等候。」 古「主任」?格雷思只知道古堑与那心脏权威有独特交情,但什麽时候变成这医院的主任了?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 具立情没有抬头,也不愿离开,她只想在这里等候,希望当立惟一出来她就能看见他。 格雷思了解她的心意。他对护理师说:「谢谢,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大医院的手术室外,病患及家属来来去去,都忍不住对两人投以注目礼,难得能见到这麽出众的一对!他们看具立情在格雷思怀里啜泣,也不由自主跟著皱起眉头。 数小时後,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熄灭,古堑走了出来。两人赶紧上前,具立情紧张地牢牢抓住格雷思手臂。 「一切都顺利吧?」格雷思问。 古堑戴著外科口罩及手术帽,身著手术衣,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具立情见他这模样更加焦虑!难道发生了什麽事吗?!她泪水盈眶地等候他的回应。 只见古堑拉下口罩及手术帽,俊秀的脸庞及飘逸的俊发显露出来,简短而不带情绪地回答:「很顺利。」 看清他长相,具立情有一瞬地晃神,这麽俊美的男子!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呀!但她随即想起他的回答,让她满腔感动与激动,再次确认:「你是说……立惟平安了?」 古堑优雅地点了头。 「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她几乎要尖叫了!「他说立惟没事了!他说立惟没事了!」她拉扯格雷思的袖子,开心地笑著,脸上却滑落串串泪珠。 「情情……」她的模样让他担心。 「情情!」具立情突然晕厥,格雷思抱住了她。 (02鲜币)恶男娃娃脸(第九章)(2) 休息室内。 「只是太激动晕过去而已。」古堑轻言淡语。 格雷思满脸担忧地望著床上的情情,眼里除了忧虑及不舍,还有著满满的痴情。 「有趣。」古堑嘴角微扬。 听见他的话,格雷思转过身。 「情圣沦陷了?」古堑调侃。认识那麽久,从来不曾看他这种眼神,以往在格雷思身边的女伴总是来来去去,不乏各种名媛佳丽,而他总是玩世不恭、纵於享乐,居然才没多久不见就变一个人了? 格雷思给他摆了个白眼。将视线再度移回情情身上,扬起温柔微笑,说:「她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从来不曾这样在乎过一个人,或者说,遇到她之前我g本不懂爱。」 果然是情圣,讲话这麽恶心巴啦的!古堑笑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休息室。 主任办公室内,古堑一如往常沈静,优雅地喝著咖啡,眼里没有特殊情绪。 格雷思恢复原本的屌儿锒铛调调,翘脚、让背及右手肘靠著沙发,帅气娃娃脸上挂著招牌微笑。 「什麽时候成了主任了?还台北大医院的主任?」 「之前参与一场跨国联合手术,就成了荣誉主任。」古堑答得平淡。 「怎麽之前没听你提过?」格雷思又问。这古堑还真没变,语调及态度总是平平淡淡的。 「忘了。」一贯简约的讲话风格。 真不知该说古堑是太过高傲或不重名利,他当初不屑接任菲国首都最大医院「古综合医院」院长,宁愿当个低调医师,现在居然连台北这大医院的主任一职都忘记了…… 「立惟的手术真的没问题吧?」神情变得严肃。 「你说呢?」这老友也太不信任他了吧。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医术,但术後的医疗也不会有问题吧?」毕竟之前的术後感染险些要了立惟的命。 「当然。」古堑一派轻松地答。 「恩,那我就放心了!欠你一次了!古!」格雷思扬起笑容。 古堑耸耸肩,继续啜饮咖啡。 「对了!你那一男一女处理得怎样了?」格雷思来台湾前,古堑被一男一女缠住了,如果这种复杂的情况可以刺激一下他冷冰冰的心脏也不错,他挺好奇事情发展得怎样了? 古堑没回答,但微微皱眉,眼里出现复杂情绪。 这一点细微表情当然逃不过好友格雷思的法眼。「该把握的,就把握吧!」也学起古堑讲话简洁有力。 并不期盼能听到古堑的回应,话说完,格雷思起身,潇洒地走出了办公室。 病房内,具立情神情担忧地望著病床上尚未清醒的具立惟。 格雷思一进入病房就看见她这模样,憔悴的脸庞,他知道她一定哭过。 他来到她身边。「别担心,古堑医术高超,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的。」 他的话并无法纾解她的忧虑,她依然皱著眉头,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著立惟。 没再说话,他站在她後方,温柔地握住她的肩膀,陪她一同等候立惟醒来。 (024鲜币)恶男娃娃脸(第九章)(3) 数小时後,立惟终於睁开双眼! 「立惟!立惟!」具立情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呼喊弟弟名字。 「立惟!你醒了吗?」格雷思站到病床另一边,满怀期待地问。 立惟闭上了眼睛,而後再度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他看见熟悉的家人,姐姐及格雷思…… 他感觉好像作了一场好长的梦,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姐姐了?他转头看向她。 具立情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具立惟双手,不停呼喊著他的名。 夜晚,楼层角落的落地窗前,具立情若有所思地望著外面,格雷思则静静站在她後方。 许久,她终於开口,像喃念的低语:「立惟真的会没事吧?请上天保佑……」双手合十向著远方。 「别担心了,好吗?」格雷思来到她身边,目光也望著窗外,温柔地问。 她抬起头望向格雷思,他也转过头看著她。 嘴唇轻启,像要讲什麽似的,但她最终敛下眼眸,继续沉默…… 天知道,看她这模样他有多麽不舍。既然注定要让他们相遇,何不早一些?让他能够分担她的苦……她纤弱的身躯何以能够承受一场又一场痛苦的煎熬?想到他心都碎了…… 遇到她之後,他不再记得自己是怎样优越或骄傲的人,也再不眷恋以往糜烂的生活,他终於明白,原来生命的责任便是爱,爱一个人,为她付出,尽己所能地呵护她,别让她再受伤害……他终於明白,情情将是他的一切…… 「情情,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深情的告白。 听见他的告白,她心头一颤,但没有抬头,只觉思绪烦乱…… *** 一周後。 在古堑及医护人员的细心照料下,具立惟的手术伤口愈合良好,且心脏及呼吸功能也持续改善。立惟病情乐观地进展,让具立情终於稍微放下心中重担,不那麽忧虑担心。 然而格雷思与具立情的关系却陷入僵著,她总是不热络与他互动,虽然不至於冷漠,但感觉像她在心上筑了层墙。 「情情,我们该谈谈了。」 她背对著他的身子明显一僵,而後故作镇定说:「怎麽了?」 「我们去吃个饭好吗?」需要适当的环境及气氛。 「在这儿说就可以了,我怕立惟需要我们。」她端出立惟当挡箭牌。 「立惟情况已经稳定,况且有看护照顾著。」他担忧地望著她的背影。为什麽她一直回避?难道与那件事有关? 「还是不要好了。」说著转身进入病房。 「觉得怎麽样?」她温柔地问立惟。 『很好,没有不舒服。』立惟在白纸上写下。因为尚未脱离呼吸器,他暂时还无法说话,但依情况来看,他很快就能脱离呼吸器自己呼吸了。 她欣慰地微笑。 『姐姐,你和大哥去好好吃顿晚餐吧!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读完字条,她看见立惟对她投与鼓励眼神。 考虑了一会儿後,她接受了格雷思的邀请。 餐桌上,具立情始终低著头,回避与格雷思对望。 但格雷思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情情,能告诉我怎麽了吗?」 「没事呀!我很好。」她抬起头对他微笑,但一对上他眼眸立即又低下头。 「为什麽一直避著我?」不容许她闪躲问题。 她没回答,故作忙碌,认真地对著盘内食物。 餐点都吃完了,格雷思依旧没有从她口中得到想到的答案。 「是因为那件事吗?」他终於开口。 一愣,她抬头看他,而他也眼神深邃地望她。 下一瞬,格雷思起身握住她的手,强拉著她离开饭店。 车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具立情咬著手指,心里焦虑忐忑。 一会儿,当她回过神,惊觉车子驶入了汽车旅馆?! (06鲜币)恶男娃娃脸(第九章)(4) 「为什麽来这里?!」她尖叫。 格雷思神情严肃,没给她答案。 车子停妥,格雷思下车,来到这侧打开车门,拉起她手腕,将她带离车子。 「格雷思?不要!」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了! 格雷思依然沉默,不容抗拒地带她进入房间。 他将她拉进房内,然後自己挡在门前,开始动手脱除衣物。 具立情惊惧地望著他,看他一件件卸除衣物,显露结实健壮的x膛,及完美的身材比例,直到剩下最後一件贴身内裤…… 然後,他朝她走过来。 「格雷思!你想做什麽?!不要过来!」她叫喊。 他依然沉默,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总是温柔,现在的他却浑身散发一股致命气息,及野x的侵略!她更能看到,他的眼里燃著狂烈热火。 他快速扑过来,将她压制到床上,逼迫她看著他。 「还在意那件事吗?」话指的是被张汉文下迷药的事。「你在意?是吗?」见她不回答,他又逼问。 是阿!她在意!但现在的他更令她心慌!「你不要这样……」她两手推拒他的x膛。 将她的双手压制到上方,语气温柔而催情:「情情,你g本不必在意……」低头,他深深吻住她的唇,撩拨她体内压抑的热情。 他决定将满腔热火释出,驱逐她心中的y霾。 「他像我这样吻你吗?」格雷思眼眸深邃地望著她。 她想起张汉文那时的强吻,觉得委屈。她没回答,泪眼望著他。 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里好不舍,手却伸向她的襟口,解开衣扣。 「不要!不要这样……」她的拒绝话语被他的吻吞没。 被他撩起的激情,混合委屈及种种复杂的情绪,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当他的唇再次离开她,她泪眼迷蒙地望著他…… 他温柔且轻缓地,为她褪除全身衣物,他的眼里著火。这曼妙的曲线、美丽的身体,永远都是他的渴望,但现在他该做的,是耐心地安抚她的心。 当全身赤裸,她本能地以手挡住身子…… 拉开她的手,格雷思低下头,说:「他像我这样对你吗?」接著在她的颤抖下,吻向她x前的丰盈,当他吻其中一只时,便以手爱抚另一只。 她摇头,泪水滚落脸颊,已经无力推阻他。 「他像我这样对你吗?」接著唇往下移,在她的腹间逗留。 好难受!她摇头,无法说出体内莫名的感受!只能任凭泪水串串掉落。 许久,他微微起身,企图拉开她的纤细双腿。 她喊:「不要!」这种姿势太羞耻了!想将腿阖上。 格雷思不容她退缩,稍微用力撑开她双腿,说:「他像我这样对你吗?」接著低下头。 见状,她心头一惊,却怎麽都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他竟然…… 低下头,他轻舔她的敏感,惹来她一阵颤抖、一阵低吟。接著,他吻住它,时而吸吮、时而抿含。同时,他将长指轻轻滑入她湿润的甬道,留恋地抽送著…… 「阿……」忍不住呻吟,泪水渐渐风乾,取而代之是更熊烈的欲火。 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抬起她的孅腿靠在肩上,让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滑向她的敏感地带…… 难耐的感受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扭著身体往他靠近,期望他能赶快满足她…… 「他像我这样对你吗?」最後一次重复问句,他一挺身,贯穿她的身子。 「阿!」太久没有欢爱的她一时难以承受。 「放松,情情,你可以的……」说著开始律动,每个律动都撼动她的感官,让她几乎想哭…… 望著她陶醉的神情,他满足地微笑,更加猛烈有力地顶向她,换得一声声销魂且美妙的呻吟。 天阿!她快要疯了!一阵阵快感刺激著她,他的强势逼得她持续朝向蚀人的巅峰!「阿……阿!」剧烈颤抖,她全身酥麻。 格雷思能感觉她体内的强烈收缩,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情情,嫁给我。」接著又一阵剧烈律动後,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热情。 听见那句话,具立情再度落泪,却是爱与感动的泪水…… 激情过後,两人的呼吸尚未平复,心跳也还噗动著。格雷思一米九的身高正好可以完全将情情纳入怀中。 太久了!太久没要她,让他的情欲无法消散,仍然蠢蠢欲动…… 「情情……」哑著嗓轻喊。 「嗯?」更将身子窝入他怀中,她猜自己现在一定非常脸红。 「再一次好吗?」他问,手不规矩地抚著她平滑的纤背。 「不要……」好羞!不是才刚结束吗? 「拜托啦。」 「不要啦……」她娇声拒绝,转身背向他。 「宝贝,你好可爱!」从来没看过她撒娇,真是太可爱了!格雷思感觉自己体内的激动因子快速窜升。 一把将背对的她抱入怀中,大手又欺上她x前的丰盈。 「格雷思……」不只他情欲高张,她也被他挑逗得再次浑身著火。 「不要这样吗?那这样呢?」大手下移,探入她腿间,快速地找到她的敏感之处,轻缓地挑逗著。 「嗯……」体内又升起不知名的窜动,让她好难耐…… 低下头,吸吮她如玉的颈子,而chu长的手指更往下移,窜进她的花径,惹来她一声惊呼。 她的反应令他非常满意,他又加入另一指,加速且猛烈地刺激著她。 「阿……」空间里回盪悦耳的呻吟。 「情情,说你要我。」持续著手下的动作,他要求。 「阿……」高张的情欲让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说!说你要我!」霸道的口气,忽地他停下手指的动作。 「呜……」没被满足的空虚让她几乎哭泣。「我……我要你。」忍不了体内如万蚁掠蚀的感受了。 听见她的话,他脸上扬起胜利微笑,轻咬她的颈子,同时抬起她的纤细长腿,从背後猛地挺入她体内。 「阿……」一声细碎的惊呼。 拥住她,唇留恋她的纤白雪颈,大手则在她x前游移挑逗,而下身持续猛烈冲刺,将两人双双推向情欲巅峰…… 惺忪地睁开眼,发现窗帘透入了光,天亮了?!她举起手想确认时间,竟发现无名指上多了钻戒?好耀眼、典雅的戒指,是他趁她睡著时为她戴上的吧?看著钻戒,她的心里洋溢幸福感觉。 看看手表,六点了!昨晚,她一直想赶快回医院,但格雷思安抚她立惟有古堑及医疗团队们照顾著不必担心,而後,他便要了她一整夜……太羞人了!她忍不住脸红。 发觉她的动静,格雷思一把将她扣入怀中,在她耳盼轻说:「再睡一会儿。」 「我们该回医院了。」她想回去看立惟了。 「再睡一会儿,立惟有古堑照顾著。」充满磁x的嗓音。 「不要!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好吧。」他帅气娃娃脸上扬起微笑。 这一微笑又让她脸红了,他真的好好看……回过神,情情起身,格雷思也坐起,留恋地望著她。 却才一下床,她就觉得两腿发软,差点跌倒,幸亏格雷思迅速接住了她。 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非常胀红,腿软……还不是他害的。 「还好吗?能走吗?」他温柔地问。 她轻轻点头,满脸羞怯。 ※               ※              ※ 回到病房,便看到古堑仍然一派优雅地坐在陪客椅上翘脚翻著杂志,而具立惟则满脸好奇地盯著他望。 「谢罗!古!」在古堑肩上拍了一下。真多亏古堑昨晚愿意帮忙看顾立惟,他才能与情情解开心结「更进一步」。 古堑耸耸肩,对门外指了一下,便离开了病房。格雷思知道他喝咖啡去了,他不能一天没有咖啡。 「立惟,还好吗?」情情关心地问。 具立惟点头微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恢复了。看看门口,他拿起床边的纸笔,写下:『古医师好奇怪,长得那麽帅,但是都不说话的?』递给格雷思。 格雷思看了纸条後哈哈大笑,说:「他一向都这样,别在意。」 立惟听了也笑了,真是好特别的人喔! 「古说什麽时候可以拿掉呼吸器?」格雷思对立惟问,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哈!我忘了他不爱说话。等等我去问他,相信很快你就可以和常人一样自己呼吸了。」 立惟点点头,目光忽然看见姐姐手上的戒指?!他指向它。 「喔,这个……这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脸红得像苹果。 格雷思揽住她肩膀,对立惟说:「我要成为你的姐夫了。」 太好了!姐姐终於找到属於她的幸福了!很为她高兴。 立惟笑著对格雷思抬起手,格雷思上前,紧紧扣握住他的手,说:「要赶快康复,男人的约定?」 立惟坚定地点头。 「至於情情……」格雷思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说:「我会一辈子用心照顾她的。」 (024鲜币)恶男娃娃脸(第十章)(1) 第十章 在古堑及医疗团队的悉心照顾下,具立惟病情进展神速,已经可以出院了。 具立惟坐在轮椅上,看来神采奕奕,卧床多年的他终於能够重回一般人的生活!他的双颊红润,身体也增r不少,除了还得暂时仰赖轮椅外,看起来俨然是位翩翩美少年。再过几个月,他连轮椅都可以摆脱了。 具立情看看格雷思,又看看立惟,脸上洋溢幸福笑容,最亲的弟弟终於脱离病魔纠缠,而最爱的格雷思也在她身边,真的觉得好幸福! 医院门口前,格雷思转身向古堑:「古!真谢谢你了!」 古堑一派惜言如金,仅是耸耸肩。 「噢!对了!你最近似乎有点忙?需要帮忙吗?」他发现近日来古堑时常不在医院里。 古堑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回复漫不在乎的神情,说:「没事。」 「是吗?」瞒不了他的。「我认识个很厉害的角色,举凡找人的事情问他准没错。」格雷思指的是竹易,自从那回交手之後,英雄惜英雄的两人便成了朋友。 古堑不予回应,仅是轻笑了声。 「好吧!那我们走罗!」他拍了拍古堑肩膀。转过身,推著具立惟,与具立情三人搭上车离开了医院。 *               *               * 格雷思在台北外郊租了栋舒适的房子,希望具立惟能在这儿好好休养,赶紧康复。 晚上,具立惟入睡後,具立情来到客厅,坐到格雷思身边。 格雷思一把将她扣向自己,给予一枚热情之吻。 长吻过後,充满磁x地嗓音在她耳边要求:「我想要你。」 这样直接的邀请让她脸红,她推拒他的x膛:「不要,我今天想陪立惟。」 格雷思不理会,热唇吻上她如雪的颈子,双手则不安份地向下移动。 「不要啦!」今天刚到新环境,她怕立惟不能适应。「不然……明天好吗?」说完她更是连颈子都晕红了。 「好吧!」他挫折地叹了口气,放开她。望著她离去的背影,不自主地微笑,他真的好爱她。 转过身,瞥见角落一袋东西,是住院时的一些资料。他拿出袋子,将资料抽出准备作整理,这是从事律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整理著,几张相片忽然掉了出来!他捡起,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这照片一张张都是情情的裸照!该死的张汉文!居然在他到达之前早先一步把相片储存了?! 「可恶!」他气愤咒骂!将相片狠狠撕碎。 *            *            * 格雷思出门买东西,回到住处前的巷子,发现前方站著十几位穿著黑衣的凶神恶煞,看来是冲著他来的。他低著头,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站住!」其中一人凶喊。 格雷思停下脚步,没有抬头,仅是静静等候。 「那是什麽态度?!来阿!全给我上!好好修理他!」那人一发号司令,十几人一拥而上,往格雷思挥拳击b而来。 哼!不自量力!只见格雷思眉也不皱,手一挥、长腿一起,迅速地出招,招招命中他们的要害,不一会儿,地上横躺一片,哀嚎遍野。 「谁派你们来的?!」他狠狠踩住头头的腹部问。 「哎唷!大哥!别那麽用力。」他的肠肚快被踩出来了,痛死了!早知道他这麽厉害他们才不会接这案子。「我们只是混口饭吃,饶了我们吧?」 「说!」加重力道重踩。「谁派你们来的?!」 「哎唷!」头头凄厉地哀嚎。「大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他用电话联系的啦!」真是衰爆了!这钱真难赚! 电话联系?格雷思神情严肃,移开脚喊:「滚!」 十几位伤痕累累的黑衣人赶紧扶著伤处,狼狈逃离。 (022鲜币)恶男娃娃脸(第十章)(2) 回到住处,具立情正在准备午餐。格雷思站在厨房入口,望著她忙碌的背影,他的眼里出现几抹忧郁。 一个转头,她发现了他。「你回来啦?先到客厅坐一下吧,等等就可以开动罗!」就像妻子对丈夫的语气。 他没答话,还是忧郁地望著她。 她停下煮食的动作,转过身看他。「怎麽了?」发现他袖口的污浊,她拉起他的手皱眉问:「怎麽脏了?」 「没事,不小心沾到了。」他对她微笑,缩回了手。 她听了释怀地微笑,转身继续烹饪。 餐桌上,具立惟望著格雷思,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大相同。 「情情……」格雷思放下餐具。 「恩?」她问。 「这阵子你们都别出门,乖乖待在家里。」他说。 「为什麽呢?怎麽了吗?」 「没事,只是这毕竟是新环境,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恩,好。」她乖顺的点点头。「吃饭吧?」 格雷思执起餐具,继续进食动作,眼里却仍藏著些许心事。 具立惟静静地看在眼里,静静地用餐。 晚餐後,具立情到厨房清洗餐具,立惟及格雷思两人坐在电视前。 忽地,手机响了,格雷思接起。 「看到照片了吧?」是张汉文。 「你想怎样?」他冷冷地问。 「不想怎样,我要你打消控告我的念头,还有……我要立情!」 「休想!」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情情!「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钱?我不需要钱,我要立情,我要她躺在我的床上,成为我的!」无耻的要求著。 「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恨恨地挂上电话。 他深深呼吸,试著抚平愤怒情绪,发现立惟正看著他。 「别担心!我会解决的!」他拍了拍立惟的肩膀,起身走上楼。 *            *            * 早晨,具立情来到庭前,深深呼吸甜美清新的空气。忽然,她发现邮筒上卡著信件?咦?他们才刚住进这房子没几天,怎麽会有信件呢? 疑惑地上前,取下信件,发现没有封口?直接打开,里头放了三张相片? 拿起相片一看,她脸上顿时失去血色!这……是她,眼神迷离而全身赤裸!怎麽会?是张汉文?那时被下了迷药的她十分虚弱,没发现居然被拍了裸照?! 那日的梦魇强制钻进她脑海里,可怕的记忆瞬间一清二楚浮现! 为什麽他要这样对她,她曾经那样的尊敬他呀! 她颤抖地咬著指甲,惊慌望著照片。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刚起床的格雷思从二楼窗户发现了站在庭院里一动也不动的情情,他心头一颤,立刻往楼下奔去。 「情情?」 听见他的声音,她慌张地放下手,将相片紧紧捏入手中。 转过身面对他,尽管压抑却仍难掩慌张神情。 「情情?」他担忧地望著她,敏锐地发现她手里的东西。「那是?」 「没什麽。」说著将手藏到背後。 「我看看。」想从她手中拿过东西,却引发她失控大吼:「我说没什麽!」 「情情」她从来不曾这样大声对他说话,那东西难道是…… 气氛凝结,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她终於开口:「对不起!我先进去了。」说著走进屋内。 望著她的背影,格雷思的脸色渐渐沈重,下一刻,他拿起手机:「竹易,我需要你的帮忙……」本来想中午和竹易见面後再商讨如何对付张汉文,但现在看来刻不容缓,得立刻行动了! (022鲜币)恶男娃娃脸(第十章)(3) 下班时间,张汉文走出医院,哼著歌往停车场走去。今晚如果还不能得到回应,他就要将立情的部份裸照po上,让格雷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还好当初他早在格雷思砸毁相机之前存下了这些照片,否则现在拿什麽跟他谈判? 他等了立情那麽多年,居然忽然杀出一个格雷思把她劫走!开什麽玩笑,反正她已经不纯洁,那麽他也不必太过为她著想,不必太呵护她。 他一定要得到她,就像对待情妇一样地占有她,现在的她,顶多只配当他的情妇而已。 忽地!一个男人挡在他面前。 「我已经下班了,有什麽问题明天到诊间再说。」以为是一般患者或家属。 那人却不走,仍挡在前方。 他不耐烦地看他,发现那人面露凶光。他心想不妙,想回头回医院找庇护,却一回头,就看见一群凶神恶煞。 「这里是医院,你们想做什麽?!」他恫吓。 「把他压到後面!」命令一下,一群大汉将张汉文压到停车场後方,人烟稀少的区域。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做什麽对付我?」无法挣脱,他喊问。 「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作什麽亏心事吧?」凶狠地答。 亏心事?瞬地他想到立情的裸照。「你……」想要开口辩驳却被打断。 「不必多说,给我打!」 命令一下,大汉们有些手持b棍,有些赤手空拳,开始往他身上拳打脚踢。 「不要打了……放过我,求求你们……」全身的剧烈疼痛让他不停求饶。 却无法阻止他们的动作,他们仍然chu暴地教训著他。 「呜……」早已倒地不起,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大汉们杀红了眼,狠狠扁了一顿後,将b棍丢到他身上,又引出数声微弱呻吟。 「打消你的坏念头,否则後果绝不只有这样而已!」说著狠踹了他一脚,听见手骨骨折的声音。 一阵冷冷地哼笑,大汉们离开了现场。 「呜……」张汉文挣扎地爬行,全身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不能晕过去,否则可能会失血而死!他要活著,要报复!让他们知道他不是被吓大的! 用尽全身力气,他爬行了数公尺,终於体力不支瘫昏在停车场的角落。 隔日,当张汉文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左手及右腿裹著石膏。他轻轻挪动身体,发现全身剧痛不已。「呃……」忍不住呻吟。 就为具立情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位清纯、善良且听话的乖女孩,甚至还随便与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有一腿!值得吗?他在心中问著自己。 哼!不值得!是不值得!但咽不下这口气!他从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如今有名有利,竟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还被这样羞辱! 敲门声传来,是护士小姐。「主任……外面有几位警务人员……」毕竟这明显是场社会案件,当事者又是主任级医师当然引来警方关注。 他想了数秒,说:「让他们进来,还有,我要申请验伤单。」他一定要报复伤害过他的人! 几位警务人员进入病房作笔录,虽然没有人证目睹发生经过,医院录影机也没能拍到停车场中的影像,很难找到嫌犯,但张汉文向警方申请了保护令,他不准别人再有机会伤害他,而且,他立刻就要展开报复! (07鲜币)恶男娃娃脸(最终回) 夜晚,张汉文将携带型电脑放在床桌上,嘴角冷冷地扬起,混浊的眼里再也见不到昔日医者的善心。他以仅有的还能活动的右手,从电脑包中掏出随身碟,c入电脑b槽中…… 哼!一声冷笑。他拿起手机:「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不让对方有任何机会回应,他随即挂上电话,又冷笑了几声。 *             *              * 「说清楚!喂!你给我说清楚!」格雷思吼。 他的愤怒让一旁的具立惟皱紧眉头,「哥?」 惊觉失态,他试图让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你相信我吧?我会保护你们的。」怎麽会这麽不冷静?格雷思在心里责备自己。 「我当然相信你。」具立惟回答,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格雷思望了楼上一眼,怕情情听见他的失控,这两天,她一直心事重重、郁郁寡欢地待在房内…… 楼上的情情其实早听见了他的怒吼,更敏感地察觉了一切……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好将自己关在房里。 格雷思起身,拍了拍具立惟肩膀,拿著手机走出门外。 「我想去花连一趟。」持著手机他说。 「不必,现在不必,但你会有机会亲手教训他的。」对方自信地答。 *              *            * 挂上电话,竹易走到大厅,下了指令:「阿东!我需要你渗透页;罗子!到张汉文家里找出所有相片资料并且销毁;民仔!看著帮。」 「大哥!你要去哪?」其馀小弟们急忙问,赶紧跟上前。 「别跟!我要去伸展伸展。」竹易留下一个颇有含意的微笑後,大步跨出大门。 *            *            * 张汉文按下滑鼠,满意地看见具立情的裸照被po到某大情色站上,依她的美貌及身材,这照片肯定很快就会传开。他嘴角扬起邪笑,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真可惜,乖乖听我的不就好了吗?」他的手指在电脑萤幕上纤白的肌肤上游移,回忆著当初抚她的细致触感。 呵,他y邪地发笑了几声,按下重整键,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色狼友们的回应了。 咦?发言怎麽被移除了?又连续按了几次「重整」,还是不见他张贴的照片与发言?怎麽搞的? 正当他疑惑的同时,大门忽然被踹开。 是一位面目俊秀的男子,看起来很无害。「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张汉文厉声斥责。 「你就是那位即将成为阶下囚的禽兽医师吗?到这时候还能这样威吓人?」竹易口气不愠不火。 「你说什麽?」张汉文眯眼望著往病床靠近的男子,手悄悄地拉过床头的叫人铃,打算一有状况就按铃。 竹易到他床旁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盯著他。 「你……想干嘛?」这男子面无凶相,但浑身却散发一股骇人气势。 竹易仍然对著他,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微笑,同一时间,他迅速举起手朝张汉文裹石膏的右手重重一敲。 「阿!」张汉文痛得大叫,他感觉手骨又断了。忍著痛,他按下叫人铃,却没有回应声响?又按了几下,仍然没有回应,恐惧在他心中急速窜升。 竹易冷笑,手高高拎起叫人铃的接端。 「你到底想怎麽样?」颤抖的语调。 竹易又一抹冷笑,手用力扣紧张汉文的患腿,又引得他痛吟不已。 不理会他的痛吟,竹易又狠狠朝他头脸揍了几拳。 张汉文被揍得头昏眼花,转身想要躲避,却又被竹易揪住,又是一阵痛扁。 被踹躺在地上喘息,张汉文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对方终於停下了动作。 「真可惜不能尽情舒展筋骨阿!走!去见你的债主!他会让你知道何谓生不如死。」 *            *            * 偌大的空间内,除了一张木板单人床外,没有任何陈设,墙壁清一色的死白,没有窗,连唯一一扇门都是白色。 「放我出去!这是非法绑架!」张汉文一手一腿裹著石膏让他难以自由行动,被抓到这里六小时了,没人再进来过,也没有任何声响,他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他微微挪动受伤的右手,传来一阵尖锐疼痛,他动了动手指,手指还能动,还好手骨没被刚才那人面兽心的家伙又折断,不管那人是谁,等他出去一定要全数报复他! 他得想办法逃出去,否则不知会被如何折磨。他挣扎著下床,又引起几声痛吟。 就在他下床的同时,门忽地被打开了,惊措让他跌到地上。抬起头,门外窜进的强烈光芒让他看不见来人。 其中一人往他靠近,另外两位则停留在门口。 靠近的那人身上带有浓重香水味,定睛一看,是个浓妆豔抹的女人。 「你是谁?要做什麽?」心里升起不想预兆。 「作你喜欢的事。」女郎说著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直到全身赤裸。接著她也脱光自己,在他身上磨蹭挑逗。 啪!啪!听见按下快门的声音,他慌张地抬起头,终於看清门前两人,一个正是将他带到这里的家伙,另一个……是格雷思!「你!」张汉文咬牙切齿。 「别停下来,继续享受吧!」竹易冷笑。 「你们!」发觉女郎不停挑逗他,他大叫:「别碰我!走开!」 但终究难敌挑逗,他现出了原始的生理反应。 竹易吹了个口哨,再按下快门。 「你们这对狗男女!」门外冲进一位大汉,对著两人咆啸,上前作势扭打。 拍足了照片并摄影後,竹易对女郎及大汉说:「够了,走吧。」三人便离开。 空间里只剩下格雷思及张汉文,当格雷思将门甩上,躺在地上的张汉文不自觉地颤抖。「你想怎样?别过来!」 「你早该料到有这天的!」说著举起脚重重踹了他的患腿。 「啊!」痛死了!这次真的断了! 「这脚是为立惟讨的,教训你的延误医治差点要了他的命!」冷冷地说。 再次抬起脚,重重踩下他的右手,又是一阵凄厉痛吟。「这脚是为社会大众讨的,教训你违反医师应有道德伦理!」 弯下身,格雷思抓起他的头发,而後给了重重一拳,另一边又重复,重复给了好几拳,击得他头冒金星、视线昏乱。「这些拳为情情讨的,教训你的禽兽行径!」 当他松开手,张汉文早已瘫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 「身为国内心脏权威,却不耻勾搭有夫之妇,被当场捉奸,惨遭丈夫一气之下拳脚教训,通奸罪一条。」 「另外,强拍他人裸照并恶意散发他人隐私照片,造成受害者身心严重受创,又是一条。」 「以及,恶意隐瞒病患病情以至於危及病患生命,有违医师法,又是一条……」 格雷思细数著罪状,林林种种念了十多条。张汉文早已无力,瘫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等著坐牢吧!」转身就要离开,却才走两步,格雷思怒眉一皱,转身! 大动作地腾空跃起,抬起腿重重往张汉文踹去—— *            *            * 一年後。马尼拉市的某栋清雅别墅内。 具立情拿起一件绣有中国风图案的围裙比对,望著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双颊忍不住泛红,今天是格雷思的生日,她要送他不一样的生日礼物,这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换上围裙,她红著一张苹果脸,下楼继续张罗晚餐。 晚上七点,格雷思准时回到家里,今天为了某名人被栽赃案他忙了一整天,而由於老婆大人情情特别吩咐今天务必准时回家,他便以超人的速度解决了案件,回到家里。 打开门,走入小餐厅,他看见情情小心翼翼地摆上最後一盘食物,整张圆桌摆了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食盘,配合烛光及鲜艳花朵,整个气氛十分怡人浪漫。但他觉得最可口的并不是食物。 「你回来啦?」她语带娇羞,动作略显僵硬地面对他。 格雷思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小情情怎麽连穿围裙都这麽x感?这围裙他之前没见过?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围裙下那双纤细雪白的长腿让他激动,而围裙旁伸出的两条雪白臂藕更像在诱惑著他。围裙是这样穿的吗?他走向她。 看见他眼里的情欲,她觉得自己好紧张……只能睁大一双水汪汪大眼望著他。 这无辜的眼神真引人犯罪啊!他拉起她的手,想将她转身,情情却羞怯地抗拒。 「怎麽啦?」好有磁x的嗓音。 「我……」害羞让她全身灼热。 格雷思轻笑,缓缓将她转身,惊讶地发现情情在围裙底下,竟然除了一件小裤裤外什麽都没穿! 「宝贝!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他从背後抱住她,双手从围裙底下穿过,握住她x前的丰盈。 「老公……生日快乐。」她羞得全身都变成粉红色。 是阿!他竟忙到忘记自己的生日了。「你要把自己送给我吗?」说著以指尖不断挑逗她丰盈上的蓓蕾。 「嗯……你喜欢吗?嗯……」被他引出的阵阵快感让她呻吟。 「喜欢……太喜欢了……」他从背後吸吮著她的颈子,一手温柔地往下探,抚过平坦的腹部,钻入小裤裤中,滑过娇羞的嫩蕊,刺入她湿润的花心。 「啊……」 缠绵过後,整桌饭菜早已放凉,具立情红著脸将饭菜再度温热,格雷思则坐在椅子上,留恋地望著她。 两人享用了晚餐,略做收拾後,情情又被格雷思急迫地拉进房间,热烈地展开下一回合。 数小时後。 情情躺在格雷思怀中不停地娇喘,格雷思的欲望仅仅休息尚未休兵,还停留在她体内。 「老婆,以後都这样穿围裙好吗?明天也要……」他的情情只穿围裙的样子真是太x感了。 感觉他埋在自己体内的欲望有苏醒的迹象,她轻吟了声。「不行,立惟明天要来菲律宾开演唱会,晚上会来住我们家。」 「什麽?又来?!这次又要来多久?」小舅子怎麽老爱来打扰他俩的甜蜜生活,这巨星哪里不去干嘛老挑菲律宾开演唱会呀? 「一个月吧。」 「不准他住。」说著低下头深吻她的雪颈。 「老公,你怎麽这样啦!」娇声抗议,挪动俏臀作势离开。 格雷思赶紧握住她的纤腰。「好啦!好啦!让他住,住多久都行。情情,别离开……」说著又是一阵冲刺刺激她的感官。 「啊……」 窗外透进月光,月亮周围晕开一圈羞红,微风轻轻抚过,欢爱中的人们忘情,春色无边…… 全文完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