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1-5 后来呢 作者:琉刃 15 後来呢 人设文案 後来呢人设文案 陈唯 年龄:18 (快了=v=) 身高:174 学校:y高 喜欢:收藏世界地图(嘿= =),理科,特别是生物,甜的饼乾 弱点:前女友 x格:过分逞强,温和包容,细心 简介:自从和前女友分手,身为y高的学生会长,便把自己埋入学生会的工作中,最近没有为大学考准备的干劲(因为?),责任感超出想像范围强烈。眼睛下总附带著一圈黑眼圈,果然是太累了吧(?)。 对同x之爱完全没有认知,也没有自知和警戒,所以只把秦可卿视为无害的可爱的学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秦可卿 年龄:16 (满了=v=) 身高:181 学校:y高 喜欢: 蓬松柔软的头毛(却没有自知自己头毛也很软这件事),最近爱上了陈唯的味道(v),文科,特爱吃新鲜的番茄 讨厌:无理取闹之一切事物,无美感之一切事物,小鬼,数学(其他理科到还好) x格:冷静,一般健气攻的属x(=3=懒耶),在特别情况下会变的…很可怕(?) 简介:被老爸爸赶出家门後,在心智上正不断的成长中,但他好像不愿妥协,对於喜欢男人这件事(就像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陈唯、陈唯、陈唯~) 对於情人往往一碰壁就放弃,多情却不是滥交者。 对睡眠品质一向要求甚高,一旦在特定的睡眠期吵醒他,会发生可怕的是…… 目前的目标只有一个:陈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罗裕帆 年龄:16 身高:159 学校:y高 喜欢:为自己喜爱的事物付出心力的感觉,黑咖啡,不加nj不加糖(不要怀疑= =) 讨厌:任何在陈唯身边围绕的苍蝇(女生就算了),身为秦可卿亲戚的身分(仅管只是姻亲而已) x格: 腹黑吧 (笑),惹人怜爱(仅现在陈唯面前) 简介:别看他小个子,脑子可是分明得「狠」,对於陈唯身边的苍蝇可是一点都不手软,看见他堆眼镜的话,就要小心点了。自从两年前陈唯住进自己家後的某件事件起,便一直注目著陈唯,大概是除开秦可卿以外,知道陈为最多事的人(或者比秦可卿知道的更多?)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人设拖好久,终於完成了=v= [健攻直受]_後来呢 序 这栋设计过的学生公寓,新颖的设计与有藤蔓科植物点缀著的白色粉刷墙壁,在路灯微黄的照亮下,反而有几分老旧的味道,沉闷暴露在这样的夜中。 位於邻近市区与s高y高及t高职的黄金地段,住进来的人不用说是爆满、络绎不绝,虽然只接受男学生投宿这项门槛有些遗憾,其馀的条件一律优渥。丹麦进口的daixa大厂牌卫浴设备,利落的乾湿分离,不小气的每间房间都设立一间,室内的设计更是不马虎,采用的色系和煦活泼不至散漫,一派清新的自然风格,当阳光从窗台洒下是什麽情景呢? 可惜现在是晚上无从想像。 「呵。」 陈唯一会儿从嘴里露出了一声笑,把自己蜷曲在棉被中,又把头往右边挪了挪,他知道左边的枕头已是一片凄惨湿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间两人房目前只有他住宿。 陈唯忽然想起了,好久以前,不,其实不是那麽久远的事,女孩那双包裹著饼乾的小手,是那麽「肥嘟嘟」,和女孩脸上的表情,可等他再闭上眼睛,却以经嚐到来自嘴角的咸味,泪水又弄湿了另一边的枕头。 自己明明才十八岁(正确来说是快十八岁),正值挥洒爽朗汗水和青春的年华,为什麽会这麽窝囊的缩在棉被堆里,像个深g怨妇一样,把整个枕头都哭湿呢? 和女孩曾有的一切似乎太沉痛了。十二点二十九分,男孩所回忆的片段,让夜变的更沉默。 十二点三十分,陈唯进入梦乡。 这天晚上的另一个角落,秦可卿矗立著他孤独又挺拔的背影,拖行著只装有简便衣物的简便行李箱。除开过长的浏海被夜风吹的乱飞,扎地眼有些不舒适外,秦可卿在j神上是奕弈的,甚至有些亢奋,这实在很反常,特别是对他这种重视睡眠过度的睡眠癖。 用空著的一只手,从外衣的口袋探出手机,翻了翻电话簿,拨了键。 「姑姑,我可卿,我差不多要到了,刚在转角那里下车。」 「好,嗯,不用担心,我会的。」 「待会见。」 远远的就望见目的地,只有那栋建筑物在这种凌晨2点的时刻还亮著大灯。秦可卿吸了口气,不想干扰他人睡眠地轻轻敲了几下门。 「哎呀,可卿呀!快进来。」宿舍的老板娘也就是秦可卿的姑姑,基於担心的缘故,忍不住放大了声音说著,一边拉著那人进来。 坐在对秦可卿有些陌生又不太陌生的大厅里,温和的灯光让他不至於因为身处异地而不自在。心想终於到了这天,自己的x向让那个古板的老爸给知道了,结果用眉毛想也知道,当然是二话不说被轰出家门,要不是老妈为他争取的零碎时间,他可能连行李都打包不了,在临走前,老妈在他手里塞了几千块和纸条。 「姑姑」纸条上简单的两个字,因为情势紧张有点潦草,不过这也让秦可卿至少不必在公园睡凉椅。他姑姑知道时间晚了也就不多说,让秦可卿喝了点茶,交代了几句,便要他快上楼休息。 「209,209,有了。」秦可卿转了门把,请悄悄地推开门。 室内一片黑暗,他不开灯,秦可卿知道里面还有个人,所以只打开自己的手机,凭著萤幕的微光,蹑手蹑脚的前进。把行李放置妥当後,他的睡意这才缓缓袭来,於是进了浴室,一刻都不愿蹉跎地随意洗了个澡,睡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所以说,睡眠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当秦可卿发现床铺上的人後,不禁无语了。 秦可卿除了对睡眠和情人格外要求外,还有个执著。 不睡上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 秦可卿,十六岁,堂堂书香世家的身分,还冠著个古典文学角色的名字,本是该有身为高中新鲜人的期待感和前途展望,现在却面临了他十六岁人生中另一个转折,先是因为喜欢同x这件事被赶出家门,然後现在又为了拆不拆原则而面临抉择的岔路口。 要嘛,拆台,就算自己今日运势不顺,睡一天上铺认栽,明一早一定桥回来……不,睡上铺在心理上会妨碍他宝贵的睡眠品质,他才不想降低自己的格调,轻易的妥协。 要嘛,就打个地铺,九月初的地板不至於太冷……不,那麽硬的材质,就算是乾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秦可卿也会坚决说不,因为在生理上对睡眠的舒适度大打折扣,他才不想让自己一向保养有佳的身躯受苦。 黑暗中,秦可卿用手再下铺出一个空位,悄悄的坐下,虽然现在的视线大致分不清颜色,但他深黑色而锐利的眼,让垂下的眼皮盖去了一半,心里浮现一种近似於犯罪的心态,在他的视线里的床角,窝成一团棉被球,也就是他的未来式室友。 「侵犯吗?」不,就算自己在男欢男爱的世界里已经是个老手,大小通吃,但也不会这麽不挑嘴,一个连长相、姓名,甚至连身材…… 嘛,嗯,对一概不知他任何事情的室友,侵犯也许太早了。但最神奇的是秦可卿心里明明这麽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向前移动,好像那团棉被是神在召唤,说著「快来拨开我啊!」下一秒秦可卿已经换了姿势,他一手撑著床,另一支手掌覆盖在棉被的顶端,正待他要拨开的那一刻,一滴水从他的发尾空降。 「啊。」 秦可卿好像忘什麽事的,一个劲的起身,好险这种力度没惊扰到熟睡的人,东西地走回浴室,顺遂把门带上,他不希望因为吹风机的噪音干扰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睡眠。 再等秦可卿回来,却身子一横,一睡呜呼,好像失忆了一样,忘了他刚才要继续做什麽。欢呼吧,秦可卿的睡魔战胜了欲望……呃,正确来说是求知欲。 大概是初晨四点的时候,陈唯突然猛地翻了一个身,头好像碰到了什麽东西,原本抓著棉被的手一下子松开,却又向前触碰,一股劲的想抓住什麽东西,嘴边呓语著前女友的名字。 而本来熟睡的秦可卿这边,突然被不明物体冲撞,害得他有点怒意地差点醒来,却因为来自陈唯发间扑鼻而来的薄荷香气放松了,当然,要了一点後,会想要更多。手臂一张,往香味的来源一捞,一把抱住在梦里惊慌失措的陈唯,秦可卿身上的衬衫刚好让上了陈唯抓住,一切都是配合地这麽刚刚好。 上午八点,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 「嗨,早安,初次见面,我叫秦可卿。」 秦可卿头一次在床上对人自我介绍,而且是这样低著头,对紧拥在怀里的人自我介绍。 秦可卿拉开窗帘後,回头望了望房间。里头的摆设自然在这般和煦阳光的洗礼下一目了然。 陈唯的私人物品不多,属於他的书桌上,没有书架,只堆著一叠又一叠的书,却是j心的将书分门别类过,课本一叠,讲义一叠,课外读物一叠,只见桌当上还贴著写著模拟考日期与考科的便利贴,不过便利贴的日期也说明著主人有一阵子没去亲近书桌了。 衣柜的手把上挂著用衣架撑起的制服,领带利用衣架中间的空位吊挂,看起来井然有序,却存在著在完美主义的陈唯身上找不到的小瑕疵,仔细一看衬衫右半边平整,左半边却曲折的难看,可见是主人用心烫了右半边的衬衫却大意地漏掉左半边,至於领带嘛,两头的长度就太不对称了,还险些掉到地上了。 那麽,让时间回到两人苏醒的时刻。 「嗯……」 陈唯在难得的好梦中醒来,他记得梦里众人不断的离他而去,他喘著气,不停的追啊追,好不容易看到了离开速度比较慢的人,他慌张地伸长手,想要抓住她,接著视线转到自己的眼睛,他看见眼睛里反映的背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可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剥落,在他绝望惊慌,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宽阔的肩膀,紧紧地将他抓牢,基於害怕陈唯也死命用手抓著他後背的衣服,甚至用双脚夹紧那个人的,最後他看看自己的手不再消失後,最後安心笑著醒了。 陈唯在微笑中醒来,却马上面对上陌生人的大大睡脸,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稍微恢复清醒的知觉,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奇怪的有些可怕。 发现自己被紧紧揽在陌生人的x膛,自己的手竟然也搭在那个人的背上,才想梦里的知觉怎麽会这麽真实,陈唯看了下半身,沉默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 自己的睡衣似乎有一角被微微撩起,陈唯的肌肤隔著对方薄薄的衬衫与陌生人进行接触,微热近似於与陈唯等温的温度,让原本敏感的他,并未产生任何厌恶感,甚至是感觉到舒适? 身下的双腿虽未如梦中那般夸张地曲成盘腿状,挂夹在那人身上,但两双脚却也像古早味点心麻花卷一样地缠绕著。好险,他的敏感部位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那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陈唯在第一时间是这麽想,压g忘了思考这种事时应该害臊。在陈唯那保守的观念里,就算是家人或是男x朋友,永远都别想接触他那里,拿他那里开玩笑。 陈唯,冷静点,冷静点。 暂时,他并不想现在就挪动身体,因为他还未分析好事情的缘由,要是一惊醒了这个人,在自还未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之下,一定会出现很可怕的情形,例如说:这个人其实是恐怖分子,他的裤袋理c著一把枪。想太多的陈唯不禁这麽大胆假设。 属於冷静派的陈唯很冷静地在心里和自己对话。 这个人是谁?是什麽可疑份子吗? 一切事出有因,这个陌生人既然能进入这栋宿舍,便不是什麽可疑人物。是新室友,大概。 那怎麽会在我的床上? 一切事出有因,可能是没发现我在床上就躺下睡了,嗯。原来我这麽没有存在感吗?唉,真悲哀。 在脑内剧场的陈唯,思考时还不忘回头吐嘈自己。 那麽,这种姿势你做何解释? 一切事出有因── 「铃、铃铃、铃铃铃──」 正当陈唯深入自问自答的脑内剧场时,他的手机伴随著铃铃声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一个人在深入的想一件事情时,突然有人在耳门叫一声或是突然有个像是用指甲瓜黑板的声音刺入耳里,想必这会带给j神扑天盖地的惊骇。 陈唯自然不例外,他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声吓得陡然一跳。 「痛。」 秦可卿下巴被陈唯的头顶狠狠地使出撞撞攻击,原本闹钟的声音量还不至於惊扰到秦可卿的美梦,但被这麽扎实的一撞,他马上吃痛的徵开眼睛,连赖床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和梦境道别,有点恨地牙牙养的,猛的低头一看。 听到陌生人叫痛,陈唯第一反应地抬头望他,「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可是他停住了。 在这个有阳光透过窗帘进入的209室,两个人的面孔都些的被阳光打亮,像是被对方的长相震慑住了一样张大眼睛,却也像情人之间一样深深对望从未移开目光,彼此对望了足足一分钟,然後── 「嗨,早安,初次见面,我叫秦可卿。」 秦可卿率先开了口,边乾笑边自我介绍,意图消灭在空气中悬浮的尴尬分子,噢,也许还有几au的暧昧分子。要不是手放在陈唯背上,他真想摆出打招呼的手势,让自己的自我介绍在这种场合下看起来更加自然,似乎忘了两个人还是维持在横躺床上的状态。 「噢,我陈唯,请多指教。呵呵。」 好吧,陈唯的思路在突然被打断之後,他也不打算在别扭,霍出去了。 他慢慢的移动身子,缓慢的抽回自己在秦可卿背上的手。好像把秦可卿当成只狮子,一惊动到他,就会张大嘴巴把他吃掉。陈唯很吃力的乾笑,掩饰他的惊慌。 两分钟後,两个人正襟危坐在床上,秦可卿对陈唯诉说来因,不过当然不会说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赶出家门的啦,解释过他为什麽会在他床上之後,两人总算是尽释前嫌了,虽然那相拥的姿态,仍是个谜。 期间秦可卿悄悄的在陈唯身上打量,觉得陈唯乱遭遭的睡醒头发不是很黑,有些棕色,但又不是染发剂使然,眉宇间带来浑然天成的清爽感,虽然眉端可能由於刚才的尴尬还一跳一跳,是那种配合乾笑表情的眉间跳,脸看起来小小的,不太修长,在说话中的嘴唇间,洁白的牙隐隐露出。抱著枕头的那手以及手腕,骨骼型态完好,要是能在手中把玩的话── 秦可卿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在心里爆口:靠,我喜欢的型。 秦可卿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房间,忍不住搔搔後脑的头发,然後顺带对著窗户玻片的倒影理了理额发,自信地分出他帅气的旁分。 用耳朵听陈唯在浴室刷牙的声音,他彷佛听到什麽仙乐天籁一样,忍不住拉起嘴角笑了。 所谓的塞翁失马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3 话说回来,要开发一个x向正常的男人出柜还真不简单,此时走在市区骑楼的秦可卿脑内陷入一片修罗,对过去的他来说,对象一向都是自个儿投怀送抱,就算是蹦出个例外,由他这里主动出马追求,也是在知道对方喜欢同x的前提之下,且照惯例不到三天就能手到擒来。 想到这秦可卿不由得感谢他的老爸妈,感谢他们把他生的人模人样的,又养出他一个满是诗人墨水的肚子,才得以在求欢的领域里不曾吃半点亏。 接著再回想起早上那样的情况,秦可卿眉头锁了起来,还真是乱七八糟啊。 在两人梳洗完毕後,陈唯拎著一个空篮子领秦可卿下楼,说是餐厅有免费早餐,要他先去用。 「餐厅的话,从这里往右走到底就是了。我去顶楼收个衣服,等等就回来。」陈唯指了指右边说。 「收衣服的话,我可以帮忙。」 秦可卿展开他的笑颜,展开攻势,伸手拉住陈唯围在x怀的篮子,心想有一窥陈唯小裤裤的机会,他怎麽可能会放过。 「啊,不用客气的,我自己可以。」陈唯展开他的笑颜,进行婉拒,毫无防备的抓住秦可卿的手腕,心想秦可卿才刚刚入宿怎能劳架他做chu活。 哇,原来他也能这样笑啊!秦可卿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弯起的眉,让人治愈地浑身舒坦,眼睛坦白的对上他的眼睛,说著客气话的嘴,也那麽迷人,环著洗衣篮的样子,要是在加穿件围裙,简直就是──老婆! 「那待会见。」陈唯趁著秦可卿还陶醉在鉴赏他的可人儿时,抛下一句话转身上楼。 「噢。」像是中毒似的,秦可卿居然驯服的点头,虽然这个点头陈唯看不见。楼梯口剩下一个人呆呆的站立著。 免费早餐,租借宿舍的额外福利,也是老板娘为离家入宿的男孩子们准备的爱心补贴,虽然只有周休六日的早晨有提供,但这项福利足以让男孩子们心动又心暖。 秦可卿一个人晃到餐厅,尽管九点多的餐厅的人数流量不大,还是特地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好让他观察这餐厅里的一切大小动静。好孩子地双脚并拢,乖巧地将双手放在两膝上,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将视线移到取菜区,最後平视整个用餐区,才刚要在赞美独立经营这宿舍的姑姑品味真好之际,突然撇见一道尖锐的眼光,但是他没有多理,因为陈唯回来了。 「你还没开动啊。」 陈唯望著秦可卿桌上除了原有的几本杂志外,没有其他餐盘或杯子。他在等自己吗?陈唯这样想著。 「等你啊。」 秦可卿改了他好孩子的姿势,改成托下巴地调情说笑的模式,毫不害臊赤裸裸的盯著陈唯微笑,等著看那个因为害羞而低下头又或是恼羞成怒的陈唯。 「咦,原来你喜欢开玩笑啊,看你的长相不像是这种人。」 陈唯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又惊讶的说著,语气里没有半点反讽的意味。这样的反应,秦可卿看在眼里,害他险些吐血,他万万没想到他百发百中的完美调笑模式,竟然就这麽简单地被这个陈唯攻破了,下巴在手上无声地往下滑了一下。 「哈哈,多多认识我就知道啦,我们去拿餐点吧。」秦可卿辛苦地维持著笑,一边起身推著著陈唯地肩转身,拼命掩饰著自己被拆破台的窘态。 「嗯,也对。」陈唯背对著秦可卿指了指告示牌:用餐时间7:00~10:00。 培g、煎蛋、土司、法国硬面包、德国香肠,准备齐全的西方式早点,一字排开,陈列在取用台上,不愧是秦可卿的姑姑,真是大手笔。 受挫的秦可卿不会就此退缩,就像俄国的大手作家屠格列夫所比喻的那只瓢虫:就像瓢虫一样,爬上了青草的顶端,就非得展翅飞翔,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不会退缩,就算掉了下来,还是会在爬上青草的顶端。 既然言语上的调情对陈唯无效,那麽就只剩直接接触一途了,秦可卿天真的用他从前追人的那套理论,向陈唯伸出魔爪。 「陈唯,你知道吗?」 「嗯?」 陈唯专注挑选餐盘里的食物,并没有转头面对站在身旁的秦可卿,完全没有发觉秦可卿的表情变的高深莫测。 「一间餐厅的好坏,只要看法国面包道不道地,就知道了噢。」 秦可卿大手碰触到陈唯的臂膀,有意无意的多施加了几分力自己这边拢了拢。 「乓!」刺耳的杯盘碎裂声全无预警的传来,调情到一半的两人同一时间回头。 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子呆立在那里,一脸吃惊地望著两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4 「啊……抱、抱歉。」 因为眼镜的反光,让人察觉不出男孩子眼睛里的神色。 男孩子神情紧张的努力挤出一句道歉,然後马上蹲下身子打算用手去收拾残局,畏畏缩缩的沉重心情笼罩他那小小的身躯。 看见这种的情形的秦可卿不知怎麽的,突然一阵不舒服,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此时该向男孩伸出援手,也忘了可以趁这个机会向陈唯展现自己那一贯秉持的绅士风度。 「裕凡,别直接用手碰。」 只剩下这三人的餐厅,陈唯温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就像是唤著自己的孩子一样,道出男孩子名字。 陈唯把托盘搁在取用台上,也蹲了下去,拉住裕凡的那只手,丢给他一个治愈系的微笑,示意他小心别被让玻璃碎片碰伤了手。 但是,不该发的是还是发生了。 裕凡一碰触到陈唯的手,登时像触电似的弹开身子,一手挥开被陈唯的人体手镣,另一只手因应反作力向後一撑,不偏不倚把玻璃杯的碎片当成著力点,再不过几秒,热呼呼的鲜红色y体像红玫瑰蔓延满地。 「喂!你还好吧!」 这会秦可卿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查看。恢复思绪的秦可卿心里有些气,因为原本自己已经酿造出不错的气氛,却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瞎搅和,呃,不,这家伙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凡来著,呜哇!可恶,他亲爱的小唯唯竟然这麽亲密的叫著他的名字! 「手抬的起来吗?站的起来吗?」 冷静的陈唯尽可能把激动的情绪隐藏。裕凡额上露出一点一点的冷汗,因为过度紧张,再加上手部的痛觉,嘴唇变的有些发白,连话都变成了间断的单音。 「嗯、嗯……痛……」 裕凡吃力的缓缓抬起手,痛的眯起了眼睛。可不到下一秒,他的手像瞬间被人断了神经一样,又碰的一声掉落在危险的玻璃荆棘,这会儿似乎是裕凡出现了晕厥的现象,闭上了眼睛。 「喂!你醒醒!」 这种紧迫的情势,x中一股熊熊燃起的正道,那些小小的私人恩怨早被秦可轻易脚踢个老远,把裕凡伤势严重的手掌小心提起,又把他的身躯挪了挪,远离随时可能再造成伤害的玻璃。 「我去医护室拿急救箱,可卿你帮我打救护车。」 陈唯抛下一句话转头就往医护室狂奔。 「噢。」 秦可卿点了点头,虽然陈唯这次一样没看见。看来他被陈唯的「可卿」弄得心动的愣了。 正当秦可卿要拿出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机时,另秦可卿万万不到的可怕事情发生了。 「呵,不用打了啦,没那麽严重。」 原应昏厥的裕凡竟然说话了,一声冷冰冰的乾笑,甚至还用另外一支没受伤的手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口气酸的就像原汁百分比极高的柠檬汁。 「你!假装的?」 秦可卿又惊讶又生气,差点没把扶在裕凡身上的手抽开,险些让他往玻璃碎片那躺过去。靠!这家伙哪g葱? 「哼,是又怎样?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嗯?谁?这个小子……一头不修边幅、不怎麽打理的黑头发,用黑框眼镜挡住自己的眼……啊,不会吧,难道是从前玩重口味蒙眼调教时候的床伴吗? 那时候不过自己因为一时鬼迷心窍,下手重了一点……呃,不过就是多抽了几下鞭子,就这麽记恨到现在吗? 「难道你是,s……?」秦可卿开始有些不想面对裕凡的脸了。 「我靠!你是真的忘记啦?」 在四下无人的餐厅说话就是有这种好处,可以毫无顾忌的随自己高兴,要骂就骂,要暴口就暴口。 「哼,算了,我警告你最好少碰学长!」 透过眼镜,裕凡吃吃咬著牙,纵使自己整个身体比秦可卿小上好几号,现在又负著伤,还是努力表现出怒意,没点退缩的意思。 「哈?」 「少装,我是说陈唯学长。」 「哈?原来你也喜欢他啊?」 「反正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呵。」 「哈?你果然是那个s……」 秦可卿还有话要说的嘴,被裕凡的如来佛神掌啪的一声给捂住。 「学长回来了,给我闭嘴,敢拆穿我就把你的底告诉学长。」 说完,裕凡闭回他的眼睛。仔细一听,回廊那里传来慌忙的踏步声。跑得满头大汗的陈唯,手上拎著个救护箱,连用袖子擦汗的时间都省下了,立即替裕凡作简易的包扎。 「可卿,电话打了吗?」 陈唯正在抽一捆绷带,没有正眼看秦可卿。 「学长,我没事的,不用这麽麻烦。」 裕凡吃力的张开眼睛说话,假装的很吃力。 「不行,你伤的这麽重,一定要去医院,站的起来?」 「嗯。」 这餐厅原该在异国风味的照明设备下呈现微黄色的,为什麽在用秦可卿的眼睛来看会变成令他反感的粉红色呢? 「那走吧。」 陈唯将裕凡的手绕到自己肩上,将他搀扶起来,回头看了一下秦可卿,像是在问:那你呢? 秦可卿接触到陈唯的询问目光,本想马上点头的,可是吊挂在陈唯纤细的脖子上的恶犬,用恶狠狠的眼光投s过来,就同要咬人的龇牙裂嘴一般。 「呃,那我来收拾这里。」 秦可卿想哭了。 空荡荡的只剩秦可卿一个人的大餐厅、地上一片狼籍的杯盘碎片和一滩就将要乾掉的血迹。 啊啊啊!真不该破例玩那次蒙眼重口味调! 从来玩世不恭的秦可卿,头一次对过去自己的荒唐,两手抱著头感到後悔。 不过,这回聪明秦可卿,居然犯了傻,弄错了某些事。 「唉,裕凡,你这样要我怎麽跟老板娘交代。」也弄错了某些事的陈唯把裕凡塞进计程车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5 不幸地,可怜的秦可卿,一早上的厄运还未结束,就连清理也做的不大顺手,他在餐厅找了半天,没找著拖把,只好拿晾在厨房流理台的抹布勉强做替代,大致扫除了玻璃碎片後,百般无奈的蹲下身准备徒手擦拭,但事与愿违,在他蹲下的一瞬间就马上打翻了水桶,溅的一身是水,抹布还恰恰好落在他的发上。 「可恶,那个小鬼!」 秦可卿的脑袋让恼怒和溃败错综交杂,忿忿的在无人的餐厅低吼一声。对了,刚刚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唯一可靠姑姑到哪去了呢?你可爱的侄子正在受苦呐! 『还有可卿,明天姑姑要出门,到晚上才回来,你没问题吧?』忘了昨天姑姑叮咛些什麽的秦可卿心里喊:该死。 「可恶。」秦可卿闷闷的把抹布从头上拿下来,一股狠劲地把水拧乾。 下午两点,秦可卿走在热闹的市区中心,交通工具同如往常的喧嚣著,一波又一波的行人,从马路一端散开,聚集,然後又再度散开。 他在熟悉不过的路上,对这时的他来说,有某种不一样的感觉,今非昔比的感觉?也许吧。秦可卿想起从前因为父母对自己的私生活不大干涉,不,也许是因为秦可卿一直伪装的很好,让他在外可以毫无顾忌的放荡,也因此,虽然他年纪还不大,从第一个情人开始算起,甚至只过了两年,但在情场上却已是百战。 虽然浅情的秦可卿总是潇洒的分手,然後又没半点留恋的继续追求下一段感情,身边常驻且亲近的人极少。但现在真的没有人能永远支持著他了,父亲在摊牌之前,就已将他过去所有的床伴、同x酒吧里的朋友,甚至任何交际圈,用钱、势力,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人脉斩断,再加上刚从国中毕业,高校的生活g本还未开始,左想右想,好像自己身边真的没有「自己人」了。 不改变似乎不行呢。秦可卿散散地搔搔自己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想要应徵店员。」 一个下午下来,秦可卿凭著天生的条件良好,健美高挑的体格,一头帅气的旁分发型和外表清新自然、内在多重计算的营业用微笑,轻松的录取了三份打工空缺,分别是礼拜六的餐厅服务生,星期日的便利超商中午班店员,和平日的咖啡馆夜班钟点吧台服务生。 虽然和母亲在中午时通过电话,要他不要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但是此时的秦可卿的思绪似乎在无形的成长了:要靠自己,秦可卿告诉自己。 等到秦可卿搭上公车返回宿舍时,窗外的天空已是暮沉沉的颜色,灰蒙蒙的都市景色染上澄黄的土色,虽不比早晨生气勃然,却也静谧又安抚人心。秦可卿的眼瞳很遥远。 关上209室的房门,人们嘈杂的谈话声因此隔绝,入夜後的凉风,透过防蚊窗的缝隙吹过。 秦可卿的视线停留在床上随风飘荡的微栗色蓬松头发,陈唯有些过长的睫毛,静静的盖在眼上,依旧是他昨夜的蜷曲睡姿,好一幅诱人的美人熟睡图,秦可卿什麽也不多想,靠了过去,已仅仅约五公分的空间,短距离的审视陈唯乾净的连颗青春痘也没有的乾净脸蛋,因为太安静了秦可卿清楚的听见了自己原本正再加速的心跳漏了一拍。秦可卿眉头一皱,一只手毫无试探x的伸过去,手背轻掠过陈唯眼框下的痕迹。 不知怎麽,秦可卿觉得自己心被勒得紧好紧,像是被人捏住脖子,无法呼吸般一样难受。 好想。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低喊著。 一个念头,一个弯下身,两手微捧起陈唯的脸,没有施加太多力道,秦可卿有些长的刘海落在陈唯的额上,带著些许怜悯又带著爱意的,嘴唇压上陈唯绝美的唇型,没有违背心中那声音的渴求。 陈唯轻蹙著眉,轻浮在秦可卿面上的呼吸开始骤乱,睫毛制成的贝扇开启。秦可卿原来迷蒙的意识,在对上陈唯空净的眼波後,像是突然被人从背後搭了一个肩头,一瞬间什麽都变的清醒了。 「呜……」 秦可卿不慌不忙抬起头,离开依附在陈唯柔软上的嘴唇。 「嗯……嗯?回来了?」 陈唯初醒的意识还未清晰,没察觉秦可卿刚才一亲芳泽的举动,又或许是陈唯误以为是梦,与梦境重叠了。 手习惯x的抚在额头,剥开额前所有的头发,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手撑著床坐起来,才发现他的室友和自己坐的好近好近,只要一个转身,就能倚靠在秦可卿那偌大的好像能容纳所有悲伤的x膛。 「你哭了吗?」 秦可卿声音比往常来的低沉许多,低沉的让气氛冰结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5 欲望文 6-10 后来呢 作者:琉刃 610 [健攻直受]_後来呢 6 秦可卿意料外的天外一句,让陈唯瞪大了眼睛,腰杆甚至无意适撑直了半刻,他是真的被吓著了。 「不……并没有……」 说著话的陈唯并没有看著秦可卿的眼睛,他把视线放在紧抓在手里的凉被上,做出翻折的假动作想就此敷衍过,却感觉他的新室友正穿越他的头顶透视著他的心。 秦可卿的个头很高大,整整高出陈唯一个头多,像现在两人坐在床上,陈唯的头顶刚好与他的肩头等高。 「发生什麽事了吗?」 不chu心的秦可卿基於关心提出质问,把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垂下来的刘海触碰到陈唯的头顶,不肯让陈唯有瞎说胡扯的机会。 「真的没有。」 陈唯已趁著整理凉被的控档把自己的过分快速的心跳缓和,抬头对上新室友眉宇下的那双又迷惑又漂亮的眼睛,打死否认。但是在陈唯瞳中反映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再对上眼的下一秒甩开对视。 那是一双能够拆穿所有谎言的墨黑色眼睛。 正当陈唯不轻易冷静下来的心湖又再度翻出波纹时,他的头已经被大手按在宽阔的x膛倚靠著,敏感的耳梢感觉到热气,陈唯的肩膀无可抵抗的颤抖了。 「别逞强。」 秦可卿说的很小声,只有像现在他和陈唯,彷佛嘴唇在对耳朵说话的距离才能听见。 「可卿?」 耳朵变的麻麻木木的,结实的拥抱感觉,纵然是突然袭来,却未让陈唯有太多惊讶和抗拒的反应。有某种心痛的感觉伴随著鼻酸冲上来,却又在喉头卡住了。 虽然有些难受,但是陈唯感觉到那股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力量传导到他的体内,一直。 陈唯实在一个人痛苦的太久了,因为太善良、太替人著想,尽管受伤了也仍然承担著,默默地,一个人。 陈唯并没有流下眼泪,硬声声把濒临蹦溃的哭意压制下来,成功的坚持住男人不轻弹眼泪的尊严。轻轻的把秦可卿推开,然後在他的肩膀上多施加给分力,拍了几下。 「哈哈,我没事,谢谢你。」 好像真的被秦可卿满满又热热的拥抱治愈了,相当意外地让秦可卿这名字也列入治愈系名单。 纯纯纯天然,天然的像山泉水那麽清澈的陈唯,很自然地把秦可卿深情的拥抱理解为男人之间支持的互动,不加思索地送个秦可卿一块特大号铁板。 「陈唯……」 被推开的秦可卿先是惊讶的征住,瞪著陈唯的笑脸,然後是不解的停顿几秒,最後在思绪清晰後是沮丧,是被人会错意的沮丧,也能说是被拒绝的沮丧,在某种意义上说是。 低潮还没过吗?唉……看来要破例了。所谓的破例:打破秦可卿追求对象不过三天的纪录。 「不,你该改叫学长了。」 盘著腿坐在床上的男人满是笑意的说著,还带有一些得意。 「咦?」 「噢,下午你不在的时候,你的校服送来了。早上没和你聊到多少,原来你也是y高的学生啊。」 男人头顶上一g发丝,独独立在半空,因身体的移动而摇盪。爽朗的笑和轻松的坐姿,再加上生动的肢体语言,可爱的连贺知章都恨不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称赞一句:天上谪「美人」! 刚才的悲伤情绪和尴尬窘态早已不复存在。 「啊、嗯,是啊,哈哈。咦?」 秦可卿想起来早上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到橱柜上的衬衫左口袋上,绣著个y字。 「我们同校啊,可卿,看你那样,本来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秦可卿越年龄的成熟打扮,的确十分容易让人产生混淆,就连他咖啡馆的那份打工,也是在没发现自己未达年龄标准的情况就被录用了。 「哈哈,是啊,真是太好了,陈唯!」 秦可卿被先苦後甘的喜悦冲昏头,开心的扑了过去,让陈唯柔软的发丝在他下巴下磨呀磨的,感觉真是无比舒爽。 「哈哈,你还是不改口叫学长吗?」 多了个学弟这件事开心地忘我了,对突然扑抱过来的身躯,不但没有抗拒,手还在秦可卿被上不断著拍著,像是在逗弄著自己心爱的宠物一样。玩笑似的给秦可卿回了一句,事实上他一点也不介意秦可卿称呼他为什麽,对任何人都是。 「不,我改,以後请多关照了,唯学长。」 察觉到陈唯并没有反抗他的拥抱,秦可卿更是不客气的猛力吃陈唯皮薄嫩白的高级豆腐,抱紧、抱紧、再抱紧!既然不能伸进他的衬衫里做令人害羞的事,那麽就姑且让他在有陈唯香香体味的衬衫中寻找乐趣吧。 「当然,自己人,自己…人!嗯、咳,可卿你抱的太紧了!咳咳……」 自己人?嘻,真的好开心。秦可卿笑咧咧的嘴这下张得更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7 「大家好,我是秦可卿,兴趣是文学、文科,就这样,请多多指教。」 那身型健硕的家伙,威风凛凛的站在讲台上,声音故意压低的十分y森,用毫无退缩的严肃眼神扫过讲台下的同学众人,然後在原本骚动、布满嘈杂声的台下渐渐安静下来,安静到连从教室外橡树枝叶间传来的鸟鸣都听地清清楚楚时,秦可卿笑了开来。 「谢谢。」纵使藏在笑里的本意是不满,但是在秦可卿放下麦克风,扭头下台的瞬间,热烈的掌声和女生的尖叫声顿时如雷贯穿每个人的耳朵,像火山那样爆发开来。 开学日是星期一,昨夜秦可卿用他三寸不烂之舌,与陈唯死缠滥打的交谈聊天,直到了凌晨两点,才意识到陈唯眼带下的灰青色在说明著,陈唯他长期以来不良的睡眠品质。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啊,这麽晚了,该睡了,然後看著陈唯爬上上铺睡了之後,自己才匆匆洗了个简便澡,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一抛,睡去了。 『起床了,可卿。』被这样温柔的声音叫醒,头发还被陈唯软绵的手拂过,正跨越在梦境和现实边界的秦可卿,有一瞬间认为自己到了天堂。 『可卿,我要先到学校准备,房间钥匙放在桌上,记得拿走。』 『唔……』 秦可卿撑起身子变成坐姿,却仍是睡眼惺忪,意识尚未清醒,茫然间只知道有个天使在对自己说话。 此时的陈唯已经著好白衬衫,挂上他的红色领带,拎起书包转身要走,停顿了一下,然後又转回头。 『我走了。』 陈唯没多想的对著那张正对著他,而表情却呆滞的睡迷糊脸,微笑了 结束晨间美好的回忆,秦可卿一下子又苦闷起来,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特意别过脸,一手拖著额头,一手翻著刚发下来的学生手册,尽量掩盖自己的不悦和苦恼。 「大家好,我叫罗裕帆,从y高校隶属的国中部升上来的,兴趣是……」 秦可卿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失去视觉、听觉的残障人士,裕帆手上的包扎实在是太明显了。 对了,忘了和陈唯问这小鬼的事了。 秦可卿这才想起来昨夜只顾著套陈唯的话,想藉此研发出「陈唯攻略法」,呃不,是问学校的事,陈唯带小鬼去医院後来怎麽了?这麽重要的事秦可卿压g忘了问。 呜呜呜……我的天使在哪里呢? y高校的校地比起其国中部大了许多倍,礼堂、c场、游泳池、教室区、教职人员休息室,井然有序的区划设立,教室采光良好,建筑物之间的走道两旁植株遍地,空气清新,为未来的国家栋梁,无疑的提供最优良的学习环境。 另外,y高校的学生自治成熟,学生会及社团活动都十分活跃,在校园运作管理方面,学生会更是同教师会及家长团那样,有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能够担任学生会长这职务的学生,无非是成绩品x兼俱,且拥有一定的欢迎度及公信力,如此一来上行下效,学生会带动了学生们间的优质学园风气,需要校方执政人员c刀的违规事件便是少之又少。 秦可卿好不容易随著虽然整齐却万分缓慢的队伍,进入了礼堂,要参加学校的的始业典礼,可等他确定那讨人厌的小鬼不在自己无法忍受的范围後,却被晃盪在广阔天花板的空间的人群声扰地耳门嗡嗡作响,吵的让秦可卿险些动了肝火。 他瞬间犀利的瞅著站在他正前方的无礼东西,直盯那毛毛躁躁还正在和旁边的女生打哈哈的男同学。 无礼的东西突然觉得背後冷森森的,战战兢兢的回头,抬眼看见秦可卿高高在自己头上的下巴,眼睛y森森的看不见表情,惊的马上住了嘴。 秦可卿最讨厌不文雅又无礼的东西了。 「抱歉。」 「不会。」 又是那本意不悦的微笑。 同班同学都被这一笑震慑住了,男同学是意识到那笑的本意所以吓傻了,而女同学却被秦可卿的笑给迷住了,都傻的忘了说话。 见这些无礼的东西们闭嘴了,不,是可爱的同班同学们,秦可卿这才满意的重新站定了位置,用他高个头的优势轻松的往讲台上略览。 太刻意的无视产生了反效果,秦可卿大意的没有发现从裕帆眼镜後的那双眼睛,正打著什麽如意算盘。 秦可卿皱起眉,心里暗骂怎麽还是这麽吵时,讲台上出现了属於天使的优雅身影。 「砰砰,咳,请各位同学稍安勿躁。」陈唯不急不徐的走到讲台正中央,敲了两下麦可风确定连接无误後,用他平常温柔的嗓音发言。 二、三年级的学生们,一看见陈唯上台,不等陈唯发言早已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不过值得称奇的,仅仅一句话,除开高年级,来自新生们制造出来的噪音也越来越小,最後只听的见稀落的几声咳嗽,秦可卿扫著视线,纯属好奇的寻声,那是来自一位还带著口罩的女感冒患者,女孩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著自己的喉咙,试图遏止自己在制造声响。 在台上的陈唯似乎也察觉到了,放下麦可风,转头向旁边的同学,作出了个喝水的手势,然後又回头继续发言。 「同学们好,我是第十九届的学生会长陈唯,很欢迎各位新生加入本校的行列。」 不出两句话的时间,很快的那咳嗽的女孩手上已经有一杯水了,女孩拉下口罩喝著水,眼睛里满是感激的心情。 担任这个重要职务的最中心条件,欢迎度、公信度,和另外一项未明列成文却是最重要的一项条件:爱护本校学生。 这就是第十九届y高校的学生会长陈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8 学生会长?秦可卿思索著昨夜陈唯只提到他是学生会的一员,就因为陈唯用那样淡淡的口气说著,害他误以为陈唯可能只是小小的会员或是好上一点的干部。 演讲台上的陈唯,穿著的夏季短袖制服平坦整齐,领带乖巧的挂在脖子上,鲜豔的红色使其主人看起来更有生气,蓬松的微栗色刘海头发,不刻意的落在眉上,却不遮挡主人透彻有神的美目。 「相信y高的好大家都明白的,能够考进这所学校的台下的各位想必更是j英。只是为了全学园的运作顺利,希望大家做好觉悟配合并对学校抱有信心。 「对加入y高行列的大家,学生会及校方的要求标竿一律不变:配合、学习,还有爱惜本校的一切,包刮y高人自己。」 陈唯指的是请爱护自己的身体,别累著生病了,就像刚才的咳嗽女孩。 『啊,眼睛对上了。』 笑话,秦可卿放送的电波可不是乱盖的,一旦让他看上的猎物,可不会任猎物随便离开他的眼睛,纵使舞台和秦可卿站的位置并不近。 陈唯眼睛对上秦可卿後,没有什麽反应,仍保持原本的姿势,用相同的语调演讲著,毕竟身为全校的优质榜样,不应该因为私人的关系,干扰大体。本应是这样的。 「最後,欢迎新生加入学生会,以上。」 陈唯没有防备直冲秦可卿脸笑,就像早晨出门前那蓦然回首、嫣然一笑,虽然这也许是秦可卿太自恋,排除了「陈唯只是单纯地对著台下的同学笑而已」这样的可能x。 现在秦可卿的耳朵里只有一群女生的尖叫声和男生们表示赞同的欢呼声,陈唯轻松的仅仅用短短的演讲获得了全场学员的信赖及公信力。 陈唯结束长约两三分钟的开场白,便走到舞台角落站著,接著换校长上台演讲,不免是长篇大论,忽略了已站上台下良久,站得腿软且在心里把校长头上几时代的祖宗都骂过一轮,拥有资优耐x的学生。 言毕,身材高挑的礼乐队的指挥有力的一挥手,节奏有力挥舞著指挥b,乐声齐声一出,扑天盖地的充满了著整个礼堂。 一样排著长长的队伍,好不容易回到教室,秦可卿弯腰,从抽屉拿出手机,转身走向外头的走廊,他要打给陈唯,好好向陈唯抱怨,身为学生会长却还那麽不以为意,让他昨天还那麽嚣张的扯著陈唯的衬衫,硬要陈唯陪自己聊天聊到深夜,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想加入学生会。苦恼的是,秦可卿的电话簿太长了,长的像厕所里的卷筒卫生纸,他只得一条一条的「拉」下去。 「和这些人都不会有交集了吧。」这麽想著,秦可卿垂著眼,按下删除键。 啊,直接按搜寻不就好了,他记得昨天他把陈唯的名字设定为── 「打给谁啊?」这种狡猾又不成熟的稚涩男声,只有那个人。 裕凡不知从什麽时候站在秦可卿地背後,眼光y险的盯著萤幕瞧。 秦可卿心跳漏跳了半拍,手指轻伏在按键上来没按下去,前一秒还惊魂未定,後一秒心里整个怒气就喷出火来。 「我-!」 靠字在嘴边,才惊觉身处不方便之地,随时都有资质优良的y高学生从他身边走过,想想自己的脸部表情现在一定很狰狞,才汗颜的敛容,他才不想自毁形象,更不想违背刚才陈唯所希望的y高生该有的样子。 「有什麽事吗?」 好声好气好脸色的面向自己最讨厌最不愿见到的死小鬼。 「你要打给学长吗?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学长他这个时候很忙的。」 死小鬼推了推黑框眼镜,摆著认真的表情,眼睛直瞅著秦可卿的眼,说出最中肯建议。 『咦?小鬼?怎麽这麽和善,他是不想让我在陈唯面前出丑吗?』 秦可卿想著如果在这个时候打过去,势必会替陈唯带来麻烦的。这小鬼…… 「是噢……」 正当秦可卿还犹豫要不要向裕凡说声谢,在为面子和里子的故事在苦恼的时候。 「没用的废渣,要是搞杂了学长的好事,你知道後果会有多严重吗?想追人也替对方想想好吗?也是啦,像你这种自己为是,自我中心的废渣,怎麽能懂呢?你说是不是啊?废渣秦可卿?」 才刚松下戒备,马上被裕凡他连珠p发的谩骂批评的连菜渣都不是,秦可卿愣地整个人摆了个囧脸在原地,连裕帆那个小个子走了都还没回过神。 的确,从前的秦可卿是真的过分嚣张了,对於交往的对象,往往都是没替对方著想,对对方的喜好、内涵、背景漠不关心,一概不过问。表面上的体贴和温柔,也许并不敷衍,但也难免薄情了。 难道自己还从未认真爱上一个人吗?秦可卿呆呆的望著手机萤幕上的「唯」。 「我觉得秦可卿同学很适合这个职务。」 举手的人是戴黑框眼镜的小个子,看他手举的老高,声音又很振奋,彷佛秦可卿这个职务是当定了。 啊,附带一题,这个职务是班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9 「附议。」 下一秒坐在靠窗的男同学接著举手。 「我也附议。」 女同学笑的很灿烂。 「咦?」 没把心思放在票选干部会议上的秦可卿,这会听到接连两声的附议才回过神来,手边随意翻阅的国文课本,没了他的手支撑,「碰」的一声阖上。 可能会被选为干部,秦可卿不是没料想到,只是料到竟然是小鬼指名的,再者其他同学的支持竟然这麽热烈。 『糟糕。』 先前便想过了,要是被选为干部,也绝不担任主要职位,思想加入学生会後无非要大干一场来取得众人青睐,且他放学後还得赶场,做六点准时上工的咖啡店钟点吧台门面,若是再加上班长这重要一职,他会不会被榨成人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想我不大适合担任这麽重要的职务。」 秦可卿当然不会笨到直接说类似「本大爷不想当啦!」这种话。 「不会啦,我们都觉得你很适合呢。」 一位还不知道名字只打过照面,坐在秦可卿旁边的男同学拍拍他的肩,一脸「我知道你的苦衷,所以别客气」的脸。 「是吗?」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小鬼的提名也是,过分热烈的支持也是,没三分熟的同学突发的熟捻动作也是,太奇怪了!百般思想,秦可卿突然转头望向小鬼的位置,看见小鬼摆著和其他同学一样的温和笑脸看著自己,秦可卿却觉得他脸上散发著危险信息的青光。 「反正投票决定最公平了吧,投票表决吧!」 裕帆推了推眼镜,满脸笑意。 正当秦可卿脑袋胡乱爬满了「不好了」、「一定有问题」、「那个小鬼」的只字片语的当额,班长一职的表决已经结束了,秦可卿眼巴巴的看自己被全数同学的票数通过,却毫无欣喜之意,像被人下了药一样浑身不自在。 是的,这确实是裕凡的诡计,g据校方的规定,担任班级干部或是社团干部者,一律无法参加学生会,这措施自然是为了不让学生因为分身乏术而致使校园官方运作大乱,裕凡十分清楚这点,所以他不论用什麽手段也要绊住秦可卿的脚,前往那扇门後有陈唯的学生会。 先是以秦可卿家境状况不佳为由,说是高中时期有干部经验,对公立大学是大有帮助,然後又加油添醋的胡邹一通,说秦可卿是对自己『关爱』有加的亲戚,自己想报恩的大打悲情牌,轻松说服了所有同学们。 不仅达成了绊倒秦可卿的目的,也让同学们将自己的善良品格大大打了高分。 哼,乖乖认命靠边站吧,这只老爱黏在学长身边的死苍蝇。 「各位同学请听我说,我呢──」 秦可卿夸张的起立,转头看著裕凡,嘴边慢慢的堆起微笑。要是认真起来,裕凡的脑可不是普通的好使,但他却没预料到秦可卿他大爷的识情况真本事。 「我想很需要像裕凡这麽能干的人做我的副手呢!」 秦可卿说的婉转暧昧,一边用认真的表情对周遭男同学说「是吧」,一边对女同学丢媚眼要求她们同意自己。没错,水鬼秦可卿要拖裕凡下水了,虽然秦可卿不清楚那些异像是怎麽回事,但是对方的立场一样的话…… 「那麽赞成的同学请鼓掌表示同意吧!」 结果,脸一阵白一阵绿的裕凡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当选了副班长。 『我要去打工了,11点多到宿舍,记得吧,昨天说的咖啡店。唯学长请早点睡 』 放学後,秦可卿回了宿舍一趟,丢下书包换了一身便服,看陈唯还没回来,便打了封简讯,结果按下发送键後,萤幕上的警讯却告知他,他的手机被停用了,秦可卿苦恼无奈的轻念一声:老爸,只好搭上公车,上市区打工。 咖啡店的店长,是一位号称自己25岁的成熟女x,长相出色,打扮入流,绾著一头染著棕色的波浪卷发,却称不上是香艳,或许还有著一分雄x气息,店长还特别交代她的员工,不准「老板娘」称呼她。但值得思索的是,店长的姿色不差,却不自己做门面,当招待店员,反而自己缩在职员室一角做著出纳管理的会计工作,也许对她来说比起和客人们套交情,更喜欢数著大把钞票的感觉吧!站在吧台的秦可卿忍不住分神想著。 秦可卿事後查阅了学生手册,才顿然大悟,也难怪小鬼被选上时,脸色为什麽会这麽「好看」了。思考著要是连下学期都当上干部可就不好了,秦可卿脑地沉下脸蹙眉。 「怎麽啦,脸色不好看噢。」店长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抬眼问,手上笔没放下。 「是啊,空气好沉重说。」纬哥不正经的朝秦可卿打趣。 这间是休息室也是办公室的房间里,除了店长以外还一名与秦可卿同时值班的大学生,秦可卿来这里面试时他也在场,就算和秦可卿素昧平生,却还抢著在店长问话前自我介绍,要秦可卿叫他纬哥就好,是个热情十足的阳光男。 「是吗?没事啦,纬哥。」秦可卿没把学校的事说出来,一是他懒的解释太多,二者他记的清楚这里不接受高中生打工,被发现就不好了。 「那开工啦。」店长站起身,推著两人的肩膀出去。 店内灯光昏暗柔和,桌椅以最宽松、不让顾客感到压迫感的方式排列著,舒缓似涓涓流水的音乐和研磨咖啡豆的香味流泻在整个室内,就连在这里工作的秦可卿野感到轻松的舒适感。啊──果然还是文雅美妙的事物适合自己啊!有机会一定要带陈唯来。 「请问需要些什麽呢?」秦可卿松懈紧绷的肩膀,展开最专业的营业用笑容。 宿舍二楼的走廊上,没有开大灯,从口袋里探出上头刻著209室的钥匙,门缝露出了光线,虽然简讯打著要陈唯早点睡,但现在知道自己的可人还未就寝,秦可卿就是耐不住的高兴。 打开门,秦可卿正好和刚好早从浴室出来的陈唯对上,洗发j的香气刺激著秦可卿的嗅觉,还未完全乾燥的发丝紧靠在陈唯洁净的脸上,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白衬衫,和及膝的短睡裤,一手搭在发上的毛巾,一手放在浴室的门把上,空澄洁净的眼和秦可卿的斯磨。 这麽一幅美景,秦可卿收入眼底,整个人定神在陈唯身上半天,也忘了说「我回来了。」 与早上那认真的学生会长架势不同,现在的陈唯……真是可口到炸掉了。 「噢,回来啦。厕所可以用喽。」陈唯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过头了,对秦可卿的心脏来说绝对负荷不了。 张开双臂,毫无多想的把完全没有防备的陈唯揽近x怀,下巴轻靠在矮自己一节的肩膀上。 「我回来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0 接下来的日子,秦可卿必须用他那聪颖的脑袋,咬著牙去接受,去适应,纵使处境再怎麽恶劣。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秦可卿的姑姑,在他开学第一天就飞去美国陪姑丈了,看起来离回国的日子遥遥。g据贴在餐厅的公告表示,大致两个礼拜後会有人替代姑姑,也就是会有新舍监来就职,不过这事很快就被秦可卿忘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开创他的全新生活。 学校那边,作为班长应当尽的责任及义务,必须成为全班的j神存在,当然少不了苦干的活,一会儿被召集要领取文件表章,一会儿又被叫去教务处那听主任j神训话,回到班上又必须协助风纪管理全班秩序──他n的,真不是人干的!秦可卿忍耐温度计暴表时,就歇斯底理不住,高中和国中实在差太多了! 不过看在罗副班长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的份上,秦大爷也就没犯脾气,耐著x子做下去,罗副班长三不五时就东奔西跑的c劳模样,看的他秦大爷可浑身是爽,爽的淋漓。 早上,总是在朦胧意识中被他的天使温柔的唤醒,也总是用他睡呆了的脸送天使翩然离去,秦可卿不是没想过和陈唯同时间起床,再一起去上学,也许这就像小学生时代一样幼稚,但他可试想做的不得了。 一个要命的癖好,让他迟迟不能实现幻想,呃,愿望,是的,秦可卿他大爷的睡眠癖可不单单是睡眠品质而已,理所当然的,tig的控制更是重点中的重点,七小时,就是七小时,既不能多也不能少,要是有了差错,那可是要了他的命。 不过当然不可能真的因为少睡或多睡了几分钟就会害死他,只是要是这麽错了的话,他大爷会心情会非常不好,再强调一次,是非常不好。 必须早到学校的陈唯一向比他早起,却也不常比秦可卿早睡,虽然在秦可卿半安抚半强迫的要求下,没有让陈唯太晚上床,但是往往躺下去过了半个钟头,寂静的黑暗里,他仍听的见悉悉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与上铺的枝架因轻微摇晃而生的咿哑声,他知道陈唯还没有没睡。 起初秦可卿并不觉得奇怪,推想陈唯可能是因为担心学校的事才辗转无法入眠。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持续了三天。 在第四天,耐不住疑问绕心头的秦可卿终於开口了。 「睡不著吗?」 「…,嗯,有点,没关系,等等就睡著了。」陈唯明显的被秦可卿的提问吓著了,被拆穿秘密一样的微微的身子一颤。 「噢。」 时间实在太晚,秦可卿也不好掀陈唯的底,非要他好好说明,只是一个大石头从此落在秦可卿的心底,迟迟不能释出。 咖啡店那里倒是蛮顺利的,秦可卿那笔挺的身材和专业的营业笑容所带来的利益,果然符合大姊当出任用他的期待,甚至远远超过之,啊,大姊就是说店长,纬哥成天左大姊右大姊的叫店长,秦可卿自然承袭前辈,也跟著这麽叫了。 不论秦可卿穿著围裙在吧台擦拭玻璃杯,或是等待研磨咖啡机慢慢挤出那浓郁j华的背影,甚至是垂著眼皮吐槽纬哥的白滥笑话时的不削表情,举手投足都深深让少女们著迷,当然其中秦可卿的同道中人自是不会少的,不过他从前结交的那些,当然不可能还从容自若的坐在咖啡店里舒服的椅子上。这麽多的爱慕者,致使每回只要是秦可卿值班时,吧台前座无虚席,吧台前的那六张椅子慢慢的被顾客们,戏称做,而且一座难求。 看著只是月初,却已闪亮亮的投资报酬率,大姊不免玩笑的对秦可卿说:「我看我再多找几个像你这样的,拆了招牌,改做男公关这行好了,那麽我就是老鸨,你呢,就等著乖乖做店里的红牌吧。」 听的秦可卿从头顶落下来好多黑线。 不过大姊对秦可卿的青睐却不假,只看他做不到五天就有这样的成效,就很乾脆问他要不要把他另外两份工辞了,连周休六日也来帮忙咖啡店。 慧眼识俊男,大姊承诺给付挖角的「贿赂」破天荒的半点都不小气。无视纬哥爱开玩笑的摆起吃醋脸,秦可卿想想一来福利优渥,二来不必再适应新的职场环境,於是二话没说,答应了。 不仅是外表,亲切度、热诚,贴心,这些全拜自秦可卿背後那庞大的书香世家,大大小小世面无不见过,领略过,与长辈,同侪、同x、异姓打交道掌握得宜、讨人欢心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虽然说难听点那是谄媚,可这回秦可卿不再需要巴结,能不为目的的与人交往,让他心理上自在了不少。 深夜回到宿舍,一打开房门,第一时刻总能闻道清新的洗发j香味,再来就是美人解除埋头处理公文的状态後的那回首轻笑,运气好点时,还能一窥美人出浴的动人体态,就像开学第一天那样,陈唯总在秦可卿回来之前洗完澡,贴心的配合著辛苦的打工仔。 不过每天回来秦可卿必定要做那件事,那就是抱紧陈唯那可人的身躯,把他梦寐以求的体态簇拥在自己x怀,让他疲累了一天之後可以好好充电。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耐到今天的,明明过去遇见可口的,呃,适合的对象,就能放手去追,稀奇的是,秦可卿却至今未对陈唯出手过,不禁想怪了,不会是自己冷感了吧,该死,大爷我还没快活够啊! 而陈唯这边,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就像把大野狼当成同类的小绵羊,安然与秦可卿「友好」的很,虽然裕凡总要他离秦可卿远点,但纯真的陈唯还是只认为秦可卿是个比较热情的或著比较开放的可爱学弟,仍旧天然的没把秦可卿的「每日抱抱」想到那奥秘的别处。 秦可卿的三天不败纪录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魔法解除了。 很快的,日期来到了九月中。 610 欲望文 11-15 后来呢 作者:琉刃 1115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1 九月中,身为准考生的陈唯结束开学以来的第一次学测型模拟考後,又得马不停蹄,摇身一变成学生会长,开始筹办历年以来的持续举办的跨校联合音乐祭。 跨校联合音乐祭,自创校第三届开办以来,多年下来已成为的传统,主要目的为了让菁菁学子们接受音乐艺术的滋润,颐养良善的内涵气质,当然这是大可不必理会的官方老套说法。 开学以来的第一个大活动,跨校合作的规模甚大,这场音乐盛典的主角——各校的音创社,无不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卧藏於校园里的创作才子才女,终於有个闪亮的大舞台来大展身手。 当初音一下,听众们热情的声嘶尖叫,情绪亢奋的跳跃时,那撼动的地板,与能尽情放纵吼叫的夜晚,绝对如纹身般牢牢刻入肌肤,不可遗忘或脱离高中生涯的回忆。 这次的音乐祭刚好由y高校担任主办单位,学生会自然一手扛起这重大的校园活动,并成为主要筹画单位,联合各社团来协办。 为此,责任心切的陈唯,考完模拟考当晚便筹拟出文案,第二天就召开团干会议,分配美术部设计宣传海报,并要求诗研社与音创社合作谱乐创曲,吉他社自不在不需协助社团的名单上,戏剧部负责布置会场,广播社负责音效设备的完善,学生会则担任掌控全场秩序的纠察团队,希望这样万全的准备,能让活动迈入成功。 已无社团课程的高三前辈们,殷切期盼地把接力b传给了二年级,毫不留手的倾囊相授,把自己的知识技巧传给了二年级,再由二年级延脉相成,继续把年资最浅的小草们一株株拉拔长大。 而幸运的是,秦可卿和裕凡这回都重了标,成为了学生会所罗的人才中的一员。 纵使奔波洒汗,大伙却也都忙的开心尽兴,身为y高人怎麽会连这点小活动都办不好呢?这使命感及荣誉感,使y高人个个萌生超能波,前仆後继而热烈汹涌的准备著── 不过坐在篮球场外的地板上,却有个不停从身上散播著「反超能波之我死都不干」的异纇。 刚打完一轮篮球的秦可卿,退到场外一屁股栽在地板上,两边脸火红,口乾舌燥,正急著打开他的矿泉水,却发现眼前出现明显曾经对折四等份後又摊开的a4纸,抬头一看,靠x噢,他妈这什麽臭脸,秦可卿打从出生一来没看过这麽臭的脸,本要张开接水喝的嘴,慢慢阖上甚至咬紧,他耐不住反感的皱起眉。 「你-他-妈-请不要这样看我好吗,谁叫我们同班。」 裕凡像是在抑制面部那几条青筋。 「呵,彼此吧,你-他-爸-拖这麽久终於写好了是吧。」 秦可卿哼一声把乐谱扯到自己手里。 「我靠,你已为写曲简单的用屁股夹笔鬼画几个音符也能完成啊!」 「挖靠,你该不会真的用屁股夹著笔写吧!?」 这句是激问句,秦可卿嫌恶的把纸扔在一旁,像是自己手里抓的是只烫手蟑螂。 站著的裕凡比坐著的秦可卿没高出半个腰身,但在气势上他是不曾输给秦大爷的。 秦可卿和裕凡这麽一对高低的滑稽组合,互呛的境界神乎其技,又加上两人还有亲戚关系,班上的同学当然没有视他们俩的吵嘴为厌恶彼此的表现,人人默契地将此当成好兄弟之间的吵嘴,还因为内容实在有趣,每每引来同学们洗耳恭听。秦可卿刚开学那y沉不可亲近的印象,也随著怒视吵嘴地次数增加而渐渐消除了。 这会见,裕凡那傲气的两道眉已经chu鲁的扭打成一团,嘴角暴戾的抽搐著。 「少废话,你这个狗屁的僞造绅士,你要是神,你他妈现在就开始用腋下夹笔填词,明天就给我交出来啊!」 「哼!」 靠,这小鬼的嘴巴……秦可卿一时之间想不出词回呛,忿忿地哼一声,一个侧身把扔在一边的纸捞回来。 目前战绩秦可卿0胜36败。 放学後,秦可卿一如往常地踏著稍快的步伐回宿舍变装。 一进大门,便被警卫先生叫去,说有人打电话找他,要他尽速回电。 是的,秦可卿的手机自从被他老爸停卡了之後,便一直过著名为:『身为堂堂高中生,却没有手机』的日子,不过失去手机後,秦可卿大致上也没有什麽不方便的,他的电话簿现在只剩下陈唯、家人,和几个新班上的同学的名字。虽然有些时候,他会突然很想听听天使的声音,或是给天使发个甜蜜小简讯什麽的。 秦可卿曾几何时变成了这麽一个r麻男子。 坐在大厅柔软的沙发客椅上,翻阅了一下来电纪录,发现是家里打来的,懈了一口气,按了回播键,依照与母亲之前讲好的暗示,响两声挂断,然後再拨一通过去,让妈妈知道是他打去的。秦可卿曾想其实不必这费力,他老爸是个独断的大男人,接电话这种事当然是让女家子去做,哪由的他老爸劳动他的老脚踱出书房到客厅接电话。 「喂?可卿吗?」依照约好的,等电话那头出声才发言。 「嗯,妈,有什麽事吗?生活费的话,我能自己出,不用在让你花私房钱了。」 秦可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噢,钱你真的可以吗?啊,不对,可卿,不好了。」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慌恐万分,机警地觉事情不对劲。 「你爸爸他说...」秦可卿把整个心思都灌入在耳中。 「啊,你爸爸出来了,不行,要挂了──」 电话那头快速的切断,快的秦可卿连应一声嗯的时间都没有。 老爸说了什麽?要让妈这麽慌的打电话来?秦可卿左思右想,本想等一会在打过去问明白,但看了看时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慢就不能先冲个澡、随便吃个饭了。 事不宜迟,起身,秦可卿走进餐厅的茶水厅,打算先解口渴,顺遂把堆放在里面的便当取出来──自从姑姑飞去美国後,宿舍暂停提供现成晚餐,因此先以姑姑所指定的食馆提供的60元豪华大便当先做替代,品质口味当然有保证,秦可卿自不挑嘴,吃的开心。 然而,今天的便当山意外的没有出现在眼帘,反之,秦可卿嗅得来自料理室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妙菜香。姑姑回来了吗?健忘的秦可卿舍弃了可能是新舍监的可能x。 料理室的门虚掩著,这样秦可卿更能无声的将门缝开的大些,露出半张脸,以一只眼睛的视力,先是寻获搁置在放置台上的那盘盘卖相气味俱佳的美食,接著才找著下厨人的身影。 推翻了秦可卿的假设,那人身型高挑,却不瘦弱,据目测不会比自己矮,最不可忽略的是,宽肩与平整的短发显示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会下厨的新好男人。 看的入神,压g忘了自己不仅不出声还无礼地私自偷窥,只见那男人完成了一道菜,俐落的铲法,将新鲜可口的佳肴一一盛进大盘子里。 男人一转身刚好和秦可卿的视线对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2 那双眼睛惊为天人,让秦可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惊的立马把脸从门缝间退开,看见鬼似的往後踉跄两步,还差点跌坐在地上。 身为男人却有双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美女要件的凤眼,眼框细而长,眼光冷的,要是被视线扫过便会浑身打颤,但要紧的是,这一双眉与目,却没半点女家子气,类似现在流行的某些韩系男星,却又更为刚毅坚定些。 秦可卿回过神,想了想自己其实明明能光明正大的推开门,大咧咧的问「里头何人」,然而自己却像个娘们似的,还学人家琵琶姑娘犹抱门把半遮面,想到这秦可卿真是羞死了,感觉耳後热呼呼的。 往前走,准备进入二回战,手才刚放在门把上,就没脑地被门把的另一头拉过去,被扯过去的秦可卿稍微失去重心,身子斜了一边,但这回他用後脚好好的挺住了。 「你就是秦可卿吗?」 不符眉宇的绢秀,男人的声音比秦可卿来的更低一些。男人身上穿著围裙,另一至手上甚至还拿著锅杓子。 欠欠身子,站稳了,秦可卿这会发现,这个凤眼男比自己高了些,要对著他的眼睛讲话,还得微微抬起下巴。 「嗯。」 沉住气,不让眼前这个身上有太多极大反差的男人察觉他内心正在骚动。 「噢。」 做了一个「果然」的表情,男人平静地应了一声,侧身把杓子放在他後头的置物台上,然後在围裙上把手擦了两下,这些动作平淡又平凡,但在下一秒男人却又作出反差值破表的举动。 男人忽然朝伸出秦可卿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然後才是手掌结实温热的触。 「你干什──」 秦可卿完全没预料这男人的动作,迟了半秒,这会才惊讶的大喝,可惜他连表达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这麽给夺吻了。男人短短的刘海碰触到秦可卿的额。 嘴唇的柔软感秦可卿不是没嚐过,但是像这麽低於常温的嘴唇吻了,而且还是由对方主动,这滋味当然让他争著大眼以之为奇。 与对陈唯那次点到为止的亲吻,完全不一样,天使的唇要为更柔软,像充满了水分一样能让他汲取,还夹带一点舒服的温热,呀,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大爷我从来不当被动的啊!而且哪有人接吻眼睛不闭上的啊! 那双凤眸里满是霸气,像是在对秦可卿示威,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这感觉终於让秦可卿厌恶感到达了极点。一手蛮力的把身躯推开,男人受到了阻挠轻易得後退了一步,看来他打从开始就没打算把吻持续太久。 「喂!你他妈给放尊重点啊,靠你妈这样亲人啊!」 秦可卿剑拔弩张,一个火气到头上,把自己的嘴往自己的体育服袖子上蹭了再蹭。 「我喜欢你。」 什麽?他说什麽?秦可卿突然觉得背在自己肩上的书包往下滑了几寸,原因是他被吓的身子颤了一下。 这家伙是道上的? 秦可卿把眼睛张的前所未有的大,嘴巴也为了表示诧异不自觉得张开了,他突然找不言语来怒斥眼前这个既不优雅又不知羞耻的无礼之徒,他明明是口齿伶俐的。 「靠!」 挣扎了半天,结果秦可卿只找到了一个字来表达他的愤怒,不过事实上,这已经很足够了。 奋力一吼,秦可卿转身,现在的他只能选择逃开,虽然让其他人知道的话会被笑没骨气。 秦可卿用脚踹开门,踏地有声的跺出料理室,不过他的逃亡计画又被打断,人还没走出茶水厅,手肘就没门的被往後扯。 秦可卿咬咬牙,脑子里想这个凤眼男到底要让他蒙受羞辱到什麽地步,正要恨恨的回头,手上却忽然增加了几分重量。 这又让他惊讶了会,勾在他手腕上的是个塑胶袋子,里头正放著他原本来茶水厅的目的。 「晚餐。我是新舍监,叫张进良。」 语气里情感缺乏,说话g本就像上班族在报告他们这个月赚了多少净收入。 「……」 秦可卿连哼一声都办不到了,因为脑羞而热热的感觉已经冲到头顶,只好麻著头皮离开。 。 前半秒进门後半秒关门,靠在职员休息室门上喘气,果然真的很「」,那个凤眼男居然害他差点迟到。真是以後给我大爷小心点,正当这麽想著想著,而怒火渐渐再度上升之际,纬哥就从正面迎了上来。 纬哥矮了秦可卿几公分,再加上他那傻大哥的傻个x,g本没有长辈的样子,更不用说是对早熟的秦可卿来说了。 但和纬哥相处是令人愉悦的事,从来不用顾忌身分处境来改变对纬哥的态度。秦可卿也常常把他的心事说给纬哥听,包刮喜欢的想追求人的事,又或者是抱怨有个同班同学,明明是个小个子还这麽白目之类的,只是不过同x恋这身分除外就是了。 纬哥不是道上的,秦可卿打从见到纬哥第一眼就明白了,而且到後来,来咖啡店上班没几天,连喜欢的女孩是谁都了若指掌,纵使纬哥从没提过。 「什麽事生这麽大的气?」 「……没事。」 秦可卿本来一个冲动就说出来,可是想起那个厨娘是个男的,看了看纬哥他稍微焦急的脸,又不好说话,把字字苦水吞回肚里。 「你想说再对我说吧。」 纬哥也不坚持,只是散散的叹了一声,说明秦可卿没告诉他是个错误判断,只会吃亏而已。 「咦,今天来不及吃晚餐啊?咦?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大便当吗?」 「……不是。」 无力的回答後半句,秦可卿听在耳里,气在心里,算了自己也不好迁怒,对纬哥发脾气。 「噢,是吗?赶快随便啪两口吧!要上工了,我先出去喽,等等大姊回来又要骂人了,呵。」 秦可卿不解为什麽句末要加了个呵字,与前句口气不合,文法不对──大姊吗?叹了口气,嗯了一声,开始扒便当上的橡皮筋。 哼哼哼,他大爷才不稀罕那个凤眼变态男做的便当哩,待会他一定会蛋挑骨头,恶毒的把他的作品批评的连屁都不是。 「……」 超豪华。 「老板,见过你儿子了。」 张舍监一手拿著手机,一手推著餐车,眼睛突然看见坐在另一头餐桌的陈唯正摇著手向他打招呼,只好腾出放在餐车手把上的那只,朝陈唯那摇了摇,才继续把餐车从明亮人多的餐厅推进茶水厅。 「如何?」 「他推开我了。」 「……是吗?你继续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下达下一步指令。 「好的。」 张舍监把手机丢进x前的口袋,把餐车推进固定摆放的位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3 「纬哥,你觉得这个怎麽样?」 趁著快下班,客人已经变少的时段,秦可卿抽出空档,把裕凡早上给他的乐谱交给纬哥。据纬哥先前热情摇著他的肩膀所做的自我介绍表示,纬哥还有乐团玩咖这一身分,大一时和几个高中时期也玩音乐的加入音创部。 虽然刚入部时,就连同所高中毕业的社员没熟悉几个,不过时间久了,自然打成一片,成了不能失任何一员的好兄弟、好姊妹、好拍档,经过彻头彻尾的打造一番,甚至在一年之内创缔了校史以来未有的好成绩。现在纬哥也大二了,也明确了解自己在乐团中适合担任的角色,用他稍微熟知技巧和数来个和弦表现的keyboard创曲,再由乐团的其他成员继续把音乐的完整度做出来,并继续不懈的创作。 虽然自己也不是看不懂谱,不过既然身边恰好有这麽一个音乐人,何不广纳意见,再依著做词呢?秦可卿擅於采纳多方意见,再找出最合宜方法,决定最适合的答案。 纬哥一接过谱子,看都没看半眼,眼睛便亮丽了起来。 「这你做的?」 「不是,是小鬼做的。」 秦可卿摇摇头回答,在纬哥面前秦可卿已经用小鬼把裕凡化名了。 「咦?他也玩音乐?」 「呵,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蛮惊讶的。」 听见纬哥惊呼声,秦可卿笑了笑,顺手把刚人去座位空的吧台用抹布做清洁动作。 只见纬哥定睛在纸上,不再答腔,还稍有稚气的眼里满满都是对音符的热情。沉默地看了一会,然後又以手指打桌面,模拟起keyboard的触感,柔声的哼了几个小调,期间他闭了一会眼睛,像是在寻找音符在心房上跳跃的感动,最後,才放下谱子做出结论。 「是不错,音乐的扩张x有出来。不过……」 「耶,等等,我不是要听你说他做的谱好不好,我只是要知道这首曲子的风格怎麽……」 秦可卿发觉自己刚刚没有跟纬哥说清楚,让纬哥误会他的用意了。小鬼的作曲好不好,他才不想知道。 「可卿,你听我说。」 纬哥少见地打断了秦可卿地话。 「只要是音乐人就有使命让音乐便的更好,不管是麽样的创作,只要有进步空间,就都有附加价值。」 「你也喜欢听好的作品吧?」 这次从纬哥嘴里吐出的再也不是没半点道理的胡话,而是字字珠玑,足以让未来子孙做世代祖训的箴言,头头是道的居然让秦可卿被轻易的说服了,他不但乖乖的把纬哥对作品的讲评听完,甚至还拿出纸笔记下。 纬哥碰音乐,伯乐遇千里马。 「然後,这曲子的感觉,让我能用祝福来概括。」 「祝福?」 「呃,大概类似吧,啊,就是我爱你,你爱他,但是还是真心祝福的感觉吧。」 「什麽我爱你,你爱他啊?」 女声同没有预告闪电的落地雷般传来,吓的纬哥先是跳一下,然後恍悟自己说了什麽话被什麽人听见,耳後g才顿时红了起来。 「呀哈哈,说的太白啦,做词不是我的专长,我不会说啦,呵呵。」 自己补充一句,开玩笑自嘲。 「大姊,这是可卿他朋友的作品,我帮他看看。」 纬哥把谱子在大姊眼前晃了晃。 「是噢。」 大姊双手撑腰,眼睛往店里扫了扫,离关店还有十来分钟,却已经没人了,思考了一下说。 「算你们幸运,难得今天可人这麽少,你们好好讨论吧,一样十点半下班噢。」 「谢啦,大姊。」 秦可卿对豪爽的女x总是不厌烦的,而且还很欣赏。 「大姊~~」 纬哥瞪大水汪汪的眼,特地拉长尾音。 秦可卿怎麽突然觉得纬哥的屁x上多了条正在疯狂摇摆的狗尾巴。 「你看,前段是悲伤孤单的感觉。」 纬哥的手指从第一行开始,随著音符移动,秦可卿看的出大部分的符号都留在低音,拍子不快。 「到了副歌就不一样了,副歌的第一小节还是慢音,第二小节之後节奏就变快了,而且又不混乱。」 「然後这里……到这里,这段很b,可以不改留著。」 纬哥用两只手指当作括弧,把那优美的一断用微笑夹了起来。看著音符摇摆,恍惚间,秦可卿似乎也感觉到纬哥说的那种祝福的感觉了。 小鬼他到底为什麽想表达这种祝福呢? 夜深,秦可卿才刚踏进宿舍门口一步,他就立刻想把脚退回去。 「噢,回来啦!」陈唯正要接话的控档,抬起头正巧看见秦可卿迎近来的脸。 时间刚过十一点,宿舍的大厅,依然保持开著大灯,足以同时让十来个人同时使用的沙发组合,有两套沙发对立摆著的,也有三张排成同三合院一样的,为了保护隐私,再各个沙发组间还设置了的花样典雅的半透明隔间板,宿舍大厅亦是住宿生们的交谊场所。 下午秦可卿拨电话时所使用的座位,也正是在这里,不过现在那位子坐著其他人的屁股,不是别人,就是凤眼男,那个让秦可卿气的把牙都给磨坏了的凤眼男!然後另一个也足以让秦可卿光看见他眼镜上面那纠结在一起的眉毛就怒火中烧的家伙,竟然也在──死小鬼! 不过最让秦可卿气的喷火、气的火山爆发的是,他的天使现在正挨在他们俩中间坐著! 搞什麽!一个变态狂一个死小鬼,都趁他不在,尽占陈唯的便宜。啊──火啊! 「嗯,唯学长怎麽在这呢?」 气归气,秦可卿还是保持著风度,优雅的没露出半点怒意。 「噢,我们本来在说宿舍的事,啊,可卿,这位是新来的舍监,昨天晚上才刚到这。」陈唯把手往右边托了托,秦可卿还是没坐下。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张进良。」 细而俢长的眸子里竟然找不出一丝紊乱的情绪。 「……你好。」 初次见面?飞快地瞪了一眼那双凤目,又看看陈唯的脸,秦可卿忍住,把手捏的更紧了。 「舍监先生会留到老板娘回来为止,这段期间宿舍就暂由他主管了。」 「嗯。」 尽管拼命隐藏,秦可卿的回答里还是泄露出几丝不友善的味道。气氛悄悄间,弥漫著火药味,又冷冽地诡异。 也许是错觉,从刚刚陈唯介绍张舍监时,一直闷闷的喝著他的铝箔包装饮料,没吭半句,连瞪瞪秦可卿表示不削也省略了,但却也散发出和秦可卿类似的y沉感,藏在眼镜後的眼睛似乎正咆哮著,对象却不是秦可卿。 「学长,刚刚说的事就拜托了,我先去睡了。」 裕凡不留恋的拎著他的饮料走了,反常的连一点撒娇和作做都没有,秦可卿虽然也感到奇怪,不过倒认为那才是裕凡的真面目。 少了裕凡,场子便的更冷了,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秦可卿作了个幌子,硬把陈唯给拖回房间,只留张舍监一个人还坐在原处,秦可卿回看了一次,那个凤眼男居然还望著他,让他忍不住皮。 天!我是哪g毛犯冲遇到这种家伙! 那一夜,秦可卿想词想到了深夜,却还是没抓著要领。 「可卿很晚了,该睡了。」 陈唯已经铺好床,坐在上铺俯瞰著坐在书桌前奋战的可卿。陈唯今天早已处理完公事,所以才有时间在大厅閒聊。 「我在填词,再晚点。」 「那早点睡。」 薄薄的长袖白色衬衫,包藏不住陈唯脱俗的胴体,不过此时的秦可卿无心欣赏。 「嗯。」 今天光是被那个凤眼男就弄得头大了,又让裕凡那不能言的「祝福」弄得脑疼。「祝福」,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词,只要他大笔一挥应当不至於还得停顿下来,苦绞脑汁。 拿几句他从前对那些小情人逗的,还有要放弃一段感情时,最容易用下的,以他的文笔底子和修饰句子的功夫,应该不难下笔,填词的进度却不如他所预期,下定决心写了,又觉犹豫,擦了改了,这会又觉得刚刚的句子好,思来改去,来来回回不知好几趟,最後,秦可卿乾脆把整张词撕了,带挫败的心情倒头睡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4 「可卿啊。」 耳边突然传来了年长的低嗓音。 「老爸……」 秦可卿一征,对这个把自己赶出家门的人还心有馀悸,但是父亲脸上的颜色,却又不像在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来和你介绍,这是我的新妻子。我想我能明白你为什麽爱男人了。」 父亲的语音一落,便从身旁揽进一个是男人才有的躯体,那体态完好又有些熟悉,秦可卿看不见他的脸,想靠近查看,但是在他移动脚步的一瞬间,场景却犹如播放下一张投影片一般突然切换了。 在这里有壮观的大风车和开了满地的金黄色郁金香,天空蓝的很,也喜气的很。 秦可卿又瞬间移动到一间天主教教堂,镀金色的大钟「铛铛」的响著。 秦可卿往身下一看,自己穿著体面又正式,好一袭合身的黑色燕尾服,白色的领结拘谨的系在脖子上,就像那位有名的赛巴斯亲执事,但却具有更高雅的气质。 「恭喜啊,表哥。」一个不大的年轻声音从秦可卿後被传来,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但是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明显地秦可卿想听不出来都不行。 表哥?自己有个这种年纪的亲戚吗? 秦可卿现今还不知裕凡和自己除了同班同学外还有著另一种关系。回头一看,也是正式打扮的裕凡双手抱著x坐在亲戚席上,嘴上的那个弧度显示他正尽力的憋笑中。 「你愿意爱你身边的人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不离不弃吗?」 神父的声音让秦可卿把头转向身旁。 「我愿意。」 啊!张进良!秦可卿差点哽到吐血,男人穿著笔自己更高挑笔挺的纯白色西装,白色手套里拿著捧花,凤眼男想也不想坚定的回答,才低著头俯瞰著一脸吃惊的秦可卿,两肢手臂搭上他的双肩。 突然想起什麽,秦可卿猛地一回头,可惜身躯被定固著,能够旋转的角度并不大,秦可卿最多只能以一只眼稍微瞥见正後方,他要找唯学长,他的陈唯,他的天使。 友人席一一扫过,了无发现,却在亲戚席发现一头微栗色的头发,把他的眼狠狠的吸引了过去。 陈唯仍穿著薄薄的衬衫,底下穿著短睡裤,像是睡衣的打扮很是格格不入,头低的不能在低,秦可卿完全看不见天使他那双明亮好看的美目,他突然看见一只年长的手放在陈唯的臂膀上。 不会吧!父亲笑著一口白牙,眼里满是祝福地看著自己,然而他身边的可人儿竟是他晨也思暮也念的天使。 「唯、唯……陈唯,唯学长!」 秦可卿浑身颤栗,连话都说不连贯。 「老婆。」 张舍监这会使出蛮力,不再让秦可卿有机会转动身子,眉间温柔地皱著,摆著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的深情五官,慢慢朝著秦可卿的嘴探下去。 「不、不要啊啊啊──」 眼睁的老大,秦可卿狂喘著气,额上的汗不断滑下脸庞,心音与脉搏狂跳而无法克制。 「梦……」 「梦?」 张舍监坐在秦可卿的书桌椅上,好整以暇的整理他昨夜乱丢揉坏的草稿,没把头面向秦可卿。 「哇阿阿!你!」 回到现实的秦可卿才稍稍冷静下来,马上又被他的「梦中良人」吓的没气。 秦可卿坐起身,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正尝试著让自己冷静下来,由於他的必要时数没有睡满,再加上做个了要不得的恶梦,秦可卿觉得後脑沉的很,头顶也是一阵阵酸疼,甚至还有一阵欲呕之感,恨的他一肚子火翻腾了起来。 听著床上的骚动,知道秦可卿从床上下来了,张舍监这才转头。 「这什麽?」在张舍监手里的是一个全新的盒子,看了商标,秦可卿自然知道那是什麽,那个型号甚至是最近新出的,功能无敌。 「手机,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张舍监依然是平稳的语调陈述,像是和尚念晨经一样。秦可卿正在火头上,现在却有个白目向他示爱,耐x强的秦可卿忍住,避开张舍监的占地,一个扭身转进浴室,用力把门甩上。 但视若无睹的反应没让张舍监打退堂鼓,他压g不知道脸皮是什麽。 「时间不早了,我载你去学校。」张舍监有一部2400的休旅车。 「滚!给我滚!现在!」忍耐显然已经到极限了,怒吼隔著一扇们也听的很清楚。 那天,直到早上第一节课钟响,秦可卿才踏进教室。 秦可卿睡了一早上的课,午餐时分才稍微j神回复,想起还有正事非办不可,找到同纬哥做的笔记,便起身找小鬼去了。 扫过教室,找不到半个小鬼影,没可奈何只好随便就近问了一个女同学,他记得她和小鬼挺要好的。 「他、他吗?他去找学长了。」 女学生意料外的被秦可卿搭话,受宠若惊的望著秦可卿那张俊脸,两面脸颊染上红绯。 「……噢。谢谢。」 学长是吧……最近老是在生气的秦可卿这下又有些怒了,基於礼貌丢下一句,就扭头走出教室。 「萌耶!秦可卿同学是正太控吗?」 「咦咦咦咦──!?」 「对啊,阿凡他仔细看,其实也很可爱啊,眼镜、傲娇又是萌要素。」 「不、不,卖点不在这好吗?最萌的当然是亲戚间的禁断恋啊!」 「呜啊啊啊──!!」又是一阵胡乱又意义不明的女声惊叫。 存在於秦可卿班上一角的一群不明生物体正天翻地覆的惊叫著,秦可卿远远的听见了那些可怕的「噪音」皱皱眉,然而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就是致使原因。 秦可卿靠著他的大步伐,不一会便抵达陈唯的教室,由於是吃饭时间,他不必居礼,便直接走进教室,一眼就能找著那对注目的熟人,尽管只是背影他也能轻易的辨认出来。 「嘿,唯学长。」他拍了一下陈唯的肩,不忘带上他不俗的微笑。 「可卿,怎麽来了。」陈唯抬脸嘴角轻轻往上一带,让他想起今天早晨自己没有目送天使离开。一看见陈唯,他的烦躁和那个可怕的梦魇顿时抛去九霄云外。 啊,好个治愈天使。 「哼,来道谢的吗?」 裕凡吸著他的盒装饮料哼一声,今天的饮料是林x营牛n。 「什?」 「礼物收到了吗?本来想今天早上就拿给你的,但是你睡的很沉。」 今天早上不管陈唯怎麽叫他,秦可卿都还是闭著眼,睡的十分沉。 『舍监先生,可以麻烦你叫可卿起床吗?我要提早到校。』 陈唯正站在门口两难著要离开还是放下学校那头留下来时,张舍监走了过来,陈唯望见救星似的拦住他。 『嗯,没问题。』 『这个你打算什麽时候送?』这个指的是张舍监和陈唯合资买的新手机。 『这个啊,我会带去学校送他。』陈唯往上提了一下纸袋示意。 『我送吧,你学校那边不是很忙。』 『嗯,也是,谢谢你。』陈唯也没有想什麽,觉得这样也没什麽不好,便仰头道谢。 「嗯?什麽礼物?」还是不解。 「生日礼物啊,可卿生日快乐啊!」 「生日快乐啊。」 裕凡也玩笑似的道贺,虽然话里没有多少真心,就像在梦中说恭喜秦可卿结婚了一样。 「哈?」 秦可卿傻了,今天是九月二十三号,他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三……他开始後悔起来,自己和陈唯相处这麽一段时间说了一堆五四三,竟然就是没说自己的生日是几号。 到底是谁在他的生死簿上乱画记啊!? 「哈啾!」 坐在书房里的秦爸爸揉揉鼻子,把外衣穿上,叹了声天气冷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5 随著十月初的音乐祭一天天近了,秦可卿开始忙碌地不可开交,那天好不容易和陈唯解释清楚生日乌龙後,手机也就乾脆用了,毕竟那台银灰色的轻薄手机,有一部份是陈唯出的钱,再者还是陈唯选的款式。 为了面子和骨气,秦可卿他大爷当天就慷慨赴义,直冲冲的杀进张舍监的休息室,管夺吻啊、告白什麽的,爽快的大门一甩。 「喂!把帐单记给我。」 意外地,张舍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纠缠,答了一声知道了,连盯在他的新食谱上的眼睛都没移过。这种反应多少让秦可卿感到吃惊,但是这种反应对他来说才好,他心里这麽想著。 裕凡那边,秦可卿有好好的把笔记交到他手上,虽然他大爷仁慈地偶尔对地位低下的小鬼施加一些恩惠所得到的反应是一张狐疑自己的脸,这让他很不爽以外。由於谱曲的事需要交谈的机会增加,小鬼和秦可卿的感情明显的越来越好了,至少看在眼里的旁人们是这麽想的。 变态的事、谱曲的事还有那该死的梦,虽然这一切确实致使秦可卿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但尽管如此眼下拖著厚厚一圈黑印子且後脑沉重的秦可卿,还是察觉的到他的天使和他一样失眠症病的不轻。 除开不必近身观察,站离五步十步之远都能看见那明显的两道黑色圆圈,身体消受日渐,这让秦可卿揽著陈唯的时候,不舍的差点没鼻酸。 据身为其室友的秦可卿所查,因为音乐季的事陈唯只比平常晚睡一两个小时,在床上反侧辗转的时间随音乐季的到来却呈正比增加。终於,陈唯的情况不对劲地已经到了不是他说两句没事、没关系就能说服秦可卿了。 「是吗?我倒觉得不只有祝福的感情而已。」 这天,星期五,一样舒适宜人的咖啡吃茶厅,经果大姐同意之後,秦可卿被允许把裕凡他们音创社最近完成的的deo带在外场播放,一来试试听众们的反应,二来秦可卿也想从中找寻作词的灵感。 近来和纬哥谈了不少关於音乐的事,不过都只是藉由谱子、感觉上的纸上谈兵,像这样倾入耳中真真实实的音乐还是第一次,虽然还是未完成品,却带来不同的感觉。 「嗯,和之前说的一样,有种祝福的味道。」 「是啊,是啊,有祝福的味道呢,那种奉献之爱。」 坐在吧台的一个高中女生搅动著柳橙汁里的冰块说著。今天清一色被女学生占去了,依照校徽和校服颜色判断是s高的学生。 「就说吧。」 纬哥满意於几双认同的眼睛里。嘛,好歹人家纬哥好好一张脸,也长的清秀爽朗的,虽不及秦可卿那样迷人,让几个小女生倾慕也不是奇怪的事。 「果然还是只有祝福这感觉吗?」 秦可卿为找不到作词线索感到稍稍沮丧。 「是吗?我倒觉得不只有祝福的感情而已。」一个坐在最右边的女学生突然冒出了一句,致使一群人都转过头望去。 众人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正好音乐刚好结束,原本热闹的吧台更是陡然冷了场。 「啊,抱歉,我说错了什麽吗?」 女孩率先打破沉默,神情慌张,还因为害羞而微低下头。 「那还有什麽?」 秦可卿像是在问长生不老药该如何做一样,他转头对上一张还有几分童稚的脸,稍微感到些许违和感。 「咦?是吗?」 纬哥愣了愣说。 「呀,真不愧是筱青,听我说啊纬哥,我们团里的筱青对音乐最敏锐了,我上次说得奖的那个就是她啊。」 的确,这群人理就这女孩是生面孔,仔细一瞧女孩坐在椅子上,连脚都蹬不到地,两只悬在空中的脚说明著女孩身子不高。 她今天在音乐季的练习告一段落後,被一群社团里的学妹拉过来的,说什麽有一间「咖啡厅」超超超超优的,此生至少要去一次,事实上女孩是知道的会这麽被学妹们称作「超超超超」什麽的,一定是那地方有「艳」可以遇,可把她架在肩上的高个子学妹们让她更知道自己是推托不掉的。 「不觉得副歌的地方充盈著力量吗?」 「嗯,那不是因为情绪高涨的效果吗?」 「一部分是吧,不过我觉得某些地方还是流露出一些希望的感觉。」 「呃,可以再说清楚一点吗?」 「我们之间不会不可能,我会等著,我会努力,最後一定能让你正眼看我。」 女孩正眼望向秦可卿,她的眼神清澈如山泉却又坚定如磐石。那句句直白而自信的话语甚是震慑了秦可卿心里的什麽。 老实说,没弄清事实的秦可卿心里有几分对不起裕凡的,过去对他做过「哔-」那样的事,後来又毫不留情的把他甩了,现在又要抢走他喜欢的人,要不是他对秦可卿的态度这麽坏,恐怕秦可卿心里会自责的十分难受吧。 那首曲子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能听出来真正的意思? 裕凡之所以没有大剌剌的用热情曲风来示爱,不是因为单恋的他含蓄而胆小,选用这样以祝福做掩饰来隐s地表示,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对他那最珍贵的感情,甚至不必让他单恋的对象知道也可以。 因为,这首曲子,是写给他自己的曲子。 他不会放弃,不论如何,这首曲子是他为了替自己打气而做的。 那天晚上,秦可卿像是被x白大诗豪附身一样,下笔如神、行云流水,没半点苦思三两下就把两件缠绕他心头的事一并解决了。 小鬼,虽然很对不起,但是陈唯我是不会让你的啊! 1115 欲望文 16-20 后来呢 作者:琉刃 1620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6 主持人简短的开场白後,室内灯暗了,只剩舞台上的聚光灯亮著,深红色而沉甸甸的布幔,缓缓的揭起了。为了演唱会,能容纳全校学生的礼堂成了最佳表演舞台,舞台最前方的震撼区早塞成沙丁鱼。布幔掀开中,鼓声首先响起,接著被贝斯,吉他跟上,喉头些微沙哑的嗓音最後流泻。 y高带来的开场表演,曲名是我会等,一直,表演者是优秀的y高团队,秦可卿坐在二楼特宾席,也就是工作人员别区,正对著舞台,距离一个篮球场远的二楼,他居高临下的看著底下热络的场子,陈唯同他坐著,监督著场面,脸上算不上是兴奋,也说不上是冰霜铁面,就像魂和r体分离了。 秦可卿回头瞥见陈唯那样的侧脸,心纠结了。 「唯学长。」 没回应。 「唯学长。」秦可卿拍拍他的肩。 「嗯、嗯?怎麽了?」 「你还好吗?脸色很苍白。」 手背掠过陈唯脸颊,秦可卿的担心持续太久了,他心里七上八下,他不迟钝,多少察觉的到,是因为演唱会才让陈唯变的如此憔悴,但最近却忙,而且两个人都是。 「是吗?可能最近都在熬夜,不碍事。」 陈唯按按眉间,秦可卿听的出是敷衍却又不揭穿,小心翼翼的,不愿给陈唯施加太多压力。对他来说陈唯是他离家後的重心,喜爱著,却又迟迟不出手,是因为非常珍惜,他已经不能再毁掉什麽了。 国二那年,瞒著他的父母,让家教老师带著他进入这条路,他喜欢男人,也明白怎麽能讨伴侣欢心,却遗漏了什麽重要的东西。表面上父亲夺走了他的一切,他心里却明白,让自己孤单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 没有一段感情让他撕心裂肺,更没有一个恋人让他难以放手,他从来不明白等待是什麽滋味。 第一眼的陈唯,让他动心,校园生活中的陈唯,让他佩服,眼神到心灵都追随著那头蓬松头发、可能承担许多伤悲的背脊。 「那现在先睡会吧,我帮你看著场,不用担心。」 现在二楼就他们两个人,其他工作人员要不是正准备著上台表演,就都被陈唯指派下去维持场面了。 「没关系,场子应该我来看。」 「真的不睡吗?学长?」 「嗯。」 陈唯笑笑,又回头看著舞台。那笑,实在太勉强了,让秦可卿的心像是正被刀割著。 舞台上的吉他手兼创曲者,裕凡,虽然在弦上的手指没有停,眼神却不专业的没放在观众群而是飘摇到了二楼,他狠狠怨念著那个临时发烧的正吉他手,也恨眼里那位坐在学长旁边的该死表哥。该死,等等就是那个人上台了,留学长一个人绝对不行,秦可卿你什麽都不知道,凭什麽坐在学长旁边啊!可恶! 「等待,一直──」歌词终了曲子。 布幔降下,礼堂灯光全亮了起来,换场时间。 陈唯白皙的脖子红通了起来,额上生出好多汗,在这个明明即将要踏进死寂的季节。 秦可卿看了正想发问时,一阵相较於欢迎y高团还热情的鼓掌声尖叫声让他扯回头望向舞台,布幔又上升了,灯照组尽责的熄灭室内灯光,下一首曲子开始了。 是一群s高的女学生,主唱背著把吉他,娇小的身子散发出自信与魅力,眼光带著热情注视群众,秦可卿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在咖啡厅的女孩子。 可能因为曾对上过那双眼睛,所以早料到她就该如此受欢迎,没什麽惊讶。然而陈唯的脸却让秦可卿傻了。 他从没见过那样激动的陈唯,不,与其说是激动不如说是震惊,就像是看见一摊吓人的血迹,或是一幕恐怖电影里的画面,眼白替代了眼睑包围了眼珠。 秦可卿虽然惊讶,但脑子里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陈唯看见谁了。 「唯学长,怎麽了?」 「唯学长?唯学长?」 陈唯像是失聪了一般,又像失智的患者保持著相同的表情。秦可卿扳过陈唯让他面对自己。 「啊,可卿,我没事。」 话才刚说完,眼框边却迅速的凝聚出眼泪,就像厚厚的云层最终不受负荷落下雨来,陈唯来不及用手臂遮掩在他心头上的刺痛。 「唯学长?你怎麽……?」 纵使现在视线因为光线不足而不清楚,但秦可卿还是看见了,眼里看著自己,眼框睁大,落下眼泪的陈唯。 「我没……」 「怎麽可能没事呢?学长?」 那眼泪实在让秦可卿急了,他无法在忍耐陈唯为了逃避问题说的我没事,那滴眼泪压死了他因为珍惜而尊重的耐心。他逼迫他,质问终於脱口而出,却终究得不到陈唯真实的告白。 「沙子进眼了,可卿,我真的……」 也许是愤怒,也许是不理解,也许还有更多的不甘心,这样的回答,像是把秦可卿推出局,像是连边都沾不上陈唯世界的局外人,陈唯不需要他,全世界都不需要他的存在。 他放开摇撼著陈唯肩膀的手,捧起脸颊,攫住那张慌张又想撒谎的嘴。 「唔──」 他莽撞的探入陈唯的口腔,从来没有过的激动,毫不思索的,狂野放肆的,舔舐、轻咬、转换角度,更深入、更深入,只怕这个吻不能沁入这个人的心脾。 呐,陈唯,你不会不需要我吧?你总是对我笑,给了我好多,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这麽喜欢你吧?你不一定要喜欢我,爱上我,但是我需要你啊,拜托,别对我说谎啊!告诉我!告诉我! 「可……卿……」 等陈唯回过神来,却只能呜咽里免强挤出两个字。他两手一想挣扎,搓揉发间的大手就马上腾出来,束缚了他的。口腔里湿漉漉的唾y,润滑著彼此的舌头,陈唯被带动著,他简直就快窒息了。 好热,真的好热。 「放……」他好不容易吸到了口气,可惜放手却不及说完。 为什麽?可卿?为什麽?他可是个男的?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他极力想挣脱仅握在双腕上的手,却始终敌不过那般蛮力,他看见深锁的眉,似乎挣扎著、苦恼著,然而却无法明白为何,他脑中只剩一句又一句──可卿发狂了,他疯了。 「秦……可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7 一心想挣脱而不留情的弓起脚,正重秦可卿的下怀,一个吃痛,迫使他分离,甚至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秦可卿!你做什麽啊?」 冲出这句话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垂在嘴边晶莹闪耀的不知是谁的唾y,他却无心擦拭,这一切对陈唯来说都太荒诞了。 那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不是别人正是陈唯,愤怒的口气,与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突兀不已,却真真实实,秦可卿的膨胀的脑门渐渐的冷下来,才知觉自己做了什麽。 什麽东西碎了,只听到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双,惊恐而怒视自己的表情像把利刃,又像沉重的锤,硬声声朝他的心门敲。 痛袭上x腔,让他难以平心静气。想辩解什麽,却又无法解释,他只能站在原地,像个从来就不会说话的哑巴。 毁了,被他毁了。 通往二楼的铁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冲过来。 「秦可卿你做了什麽?」 裕凡看看秦可卿低著头,又察觉陈唯的泪痕与嘴角,沉默了数秒,扯过秦可卿的衣襟,不由分说,朝脸颊砸下拳头。 眼冒金星,然而秦可卿却既不吭声也不还手,这种皮r痛g本伤不了他。 等到裕凡第四拳或是第五拳迎过来,他听见陈唯喊:不要打了。才想到这样一闹会给陈唯添更多麻烦,现在还是表演时间,二楼照不到光,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还能补救。 他举掌接住攻击,一个转手,把这个坐在自己身上而怒气冲冲的小鬼甩开一边。狼狈的用一只手撑著地,站起身子,转头推门出去。 「可卿……」远远的听到小小一声。 什麽欢腾的、兴奋的都与他的这个夜晚不符合,他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你别喝这麽快。」 纬哥看著秦可卿一连开了五罐没停,连忙劝劝。 咖啡店公休,纬哥又恰好结束他的乐团小聚,就接到秦可卿的来电,说是要喝两杯,语调轻松,等到他看到人却发现嘴角带伤,眼白淤血。 「打架了?」 「是啊。」 话里挟带半点自嘲味,嘴角不怕痛的扯笑。 「赢了?」 「哈,怎麽会输。」 「果然要喝两杯啊,走!去我家!」 纬哥家,不过八块榻榻米的单身宿舍,虽然不大,也够一个人生活了。秦可卿像只软体动物,把头抵在矮桌上,眼神晃颠,眼里除了啤酒灌还是啤酒罐,头脑混淆,七分醉意,还不忘评论藉酒消愁这句说的真对。 「可卿啊,你今天要住下?」 「阿?什麽?」 「我说你要住这,宿舍那边该讲一下吧?」 「不用啦,有什麽好说的。」 「少来,小心被记过。」 秦可卿哈哈两声,就倒在矮桌上完全睡迷糊了。 纬哥记得他住在大学附设的宿舍没错,可那g本是秦可卿胡诌的。 见人明显的醉了,无可奈何,只好从口袋搜出他的手机,却发现没电了,於是他又搜出他的皮夹,想找看看宿舍的联系号码,却发现了他的学生证。 秦可卿离开之後,裕凡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陈唯却说:不要紧,还要求他对这件事不要张扬。 陈唯碍於职务,加上他那向来公私分明的处事方法,纵使是那般被强吻,他还是战战兢兢地监督演唱会到完毕。 解散了工作人员、场地复原完毕後,陈唯马上在後台拨了电话给秦可卿,然而传声孔的人声却冷冰冰的告知他:您拨的电话未开机,他一个气馁,猛的转身,却刚好看见从转角地方探出了个身影,那个他绝不会认错的身影。背影、侧脸,或是一个遥远的剪影他都自信能认出来。 女孩察觉视线,转头望向这里,一个无法掩饰的停顿,摧毁了陈唯任何想回避的机会。 「陈唯。 「你好吗?」 任何一对离异又再度相见的昔日恋人,公式的头一句话,尴尬碎了一地。 「不差。那个今天…… 「今天的表演很好,谢谢你。」 陈唯尽量隐藏不知所措,期望双手能自然些,受控制的不握紧拳头。 「辛苦了。」 「筱青,走喽。」朋友在前头要呼。 「那再见了。」 「嗯。」 「陈唯。」 道别,陈唯转身就要走却又听到一声, 他回头却等不到他看见女孩的眼睛,立马只听见一句,再下一秒,她已经带走她的身影了,只留下一步步脚踏声,让陈唯错觉那些脚步是踩在他心上的。 「对不起。」 千言万语总是同一句话,最让人心碎,以为泪已尽,恍然,却又泪流满面。 「陈唯,秦可卿今天没回来。」 张舍监丢给陈唯的是一句肯定句,实质上却是疑问。 「他说今晚在朋友家住,外宿单的话,他说等回来了再填。」 因为谎言难免感到心虚,他却愿意撒谎。 「我知道了。」 张舍监点头阖上门,离开寝室门口,却没有尽职得打电话报告他的上级。 细细长长的凤眼世界既理x冷静又格外细腻,善於观察与推敲,这点正式秦爸爸将他视为贴身信使的缘故,但他却没想到这个用冰打造心脏的的男子,会有这麽人x的一面。 发现了手腕附近的痕迹、黑眼圈中隐约有因为哭过遗留的红色,却又隐藏住他的视线,只字不提,依旧保持沉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8 晨光探头到室内,看过去地板上啤酒罐和几件不知道搁在地上第几天的脏衣服胡乱摆著,宿醉的秦可卿艰辛的坐起身,全身酸痛,打地铺果然无法满足他这个睡眠癖,头痛的不能思考,好像有人拿石头敲他 脑袋一样。 只听见脚步声,接著矮桌上多了一个马克杯,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声。 「喝水吧。」 秦可卿依言,乖乖拿起马克杯照作,回忆起自己在哪里後,才开口问:几点了。今天不是假日,要上课。 「九点了,已经赶不上了,今天请假吧。」 「噢。」 秦可卿乍听好像理所当然,但是他想起什麽好像不对。纬哥怎麽知道他上课一定赶不上。 想著,他眼前晃出一张学生证,正面标示著学年,背面还注明了列印日期的学生证。 还想不到该怎麽反应,纬哥却一付的没有严厉要拆穿他的样子,散散地走到阳台拿起菸来抽,和他平时阳光的形象有些不一样,吐一口烟然後说。 「不过打工可不能请假啊,到时大姊的钱少赚,出气筒都是我。」 秦可卿听了嗯了一声,心里想纬哥样是被大姊拿来出气,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谢啦,纬哥。」 「哈。」 才第一节下课,裕凡的手机响了,萤幕上显示的名字本应让他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况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喂?裕凡,可卿他……有来上学吗?」 裕凡咽下不满告诉陈唯事实。从昨天演唱会结束後,陈唯就直问他些:秦可卿可能会去哪?他手机关机。他知道秦可卿打工的地方在哪里吗?他还知道他有什麽其他的朋友吗?他没回宿舍。 陈唯在他耳边可卿可卿的叫,称呼这麽亲密,他实在吃醋到不行,但又不好和他最爱的学长耍任x,他得保持他的好学弟形象。 心里警铃大噪,学长这是在在意秦可卿吗? 要说是室友间的关心,口气未免太过可疑,可学长不管怎麽说都不愿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虽然陈唯不愿给人添麻烦而对谁都无法敞开心房的个x他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是他还是有点生气,又像秦可卿被当作局外人那样无奈。 陈唯知道秦可卿没来上学,心情沮丧却又什麽办法也没有,他只好先做自己所能做的,他帮秦可卿请了个事假。 昨天做出惊天举动的秦可卿是陈唯第一次看见外,头低的让刘海都把眼睛全给遮住,那样冷冷地经过自己,连头也不回的秦可卿,陈唯也是第一次看见。他伤害到他了,他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心里出现一种近似於愧疚或是後悔的感情,他只想尽快见到秦可卿,尽管他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什麽。 演唱会检讨会结束後,已经比平常陈唯离开学校的时间晚了。会议上陈唯几次出错,让干部们很诧异,然而却不明白原因,一向处事条理不紊的会长,竟然在会议上发呆,干部报告完,迟了半刻才应声:下一个报告。 这种情况只有和几个和陈唯同年级的干部见过,没错,陈唯失恋的那时候。最後陈唯免强正经的公布了下届学生会干部选举和会员招募日期,还有正式交接仪式在下星期五的升旗典礼举行,为会议作结。 回到宿舍,草草解决了晚餐,尽管舍监料理的菜色是多麽让其他住宿生垂涎,陈唯现在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好好思考可卿的事该怎麽办。 打开209寝室的门,叹了口气,心里想:果然还没回来,泄气的坐在书桌前,往下拉松领带,鲜红色的确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没错,但是说实在的脖子上的拘束感,无法让人放松。终於获得休息片刻的陈唯自然把头往两臂间放,趴在桌上,秦可卿的样子渐渐浮现脑海,他开始搜索最妥当、适切的语言来表示他的感觉,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声残留下来的对不起。 「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啊……」 可卿怎麽会亲吻他呢?是醉了?想起谁了?还是── 喜欢两个字像烟一般,飘邈在陈唯模糊的意识中,昨晚上他最後一次看表是三点四十五分,他g本没睡饱,以为自己不可能在12点前的任何时刻睡著的陈唯最终睡过去了。 陈唯再醒来,是被人拍醒的,肩膀被轻拍了好几下,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寝室的灯似乎被人关了,因为他记得他的视线原是在一片明亮之中,最後才进入黑暗的。 很熟悉的味道,是那个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头按进他肩窝中的味道,陈唯意识模糊却忍不住放松,好像解除重担时,肩膀一垮一样松懈。 他微微睁开眼,眼前是自己桌上堆的书,因为黑暗,所以大约只看见剪影,自己头发隐约遮这视线,耳边,似乎有一只手撑在桌上,就在被他自己的头压的麻呼呼的手肘旁。 头顶传来微微的气息,显示那个人站在自己後方,陈唯想回过头面对他,可是久久不曾这麽深眠的身体,很沉重,沉重的连抬头也做不到。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对不起,唯学长。」 怎麽总是得听人道歉呢? 「因为我喜欢你。」 原来,你喜欢我啊。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对不起。」 什麽事?头好重,可这味道──好安心。 以为这都是梦,气味温柔安抚著,轻拂著陈唯的感官, 让他又松解悬挂在脑门的意识,使思绪坠入梦中。他不知道他这麽一睡去,世界将会变的如何不一样。 「对不起,陈唯。」 诀别似的,珍惜地,轻柔地,秦可卿弯下身亲吻陈唯头顶上的发。 秦可卿外宿一天後,第二天就回来了,学校也正常的去上课,下课仍然要赶场到咖啡店打工,一样时间回宿,一样时间出门,一样住在209寝室,室友一样是同校的学长陈唯。 但是,陈唯知道一切都变了,自从秦可卿回来的第一天开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19 等陈唯醒来时,他只看见一个宽阔的赤裸背影,视线模糊,於是他揉了揉眼,但等他看清是谁了,脑门清醒了,却哑口无言,只好呆呆坐在床沿。 自己昨天是在床上睡著的吗?他理了理床单的绉褶,才发现自己睡在秦可卿的床上。 秦可卿从收衣篮里扯出一件长袖衬衫,替自己穿上,他清楚听见背後的窸窣声却不想回头,自顾自的扣上一排扣子,挂上领带,慢吞吞的整理好,这才发声却又仍然保持著背对的姿势。 「学长,早安。」 陈唯不知该把眼神往哪摆,听见这麽一声,身体不由的停顿,像白兔听见草堆里异样的不安静。一时之间竟语塞,彷佛视秦可卿为长辈一般有所隔离。 「早。」 硬是挤出了声早,却回到原来的窘态。他竟然找不到话说。他和秦可卿之间的荒唐不过才过了两天,心绪到底还是没理清,见面了要说什麽? 说声没关系,他不计较吗?每每想起口腔中的缠绵,微热而湿润的气息,记忆犹新,他不禁冷颤。说不上是恶心,但未知的秦可卿与未知的感官,他感到恐惧,剧烈的恐惧。他现在只想回到从前那样。 秦可卿转向面对衣橱,让陈唯看见他的侧脸,抓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上,散漫散漫的伸进袖口,理好了衬头,然後回到背对的姿态,提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可卿……」很细微的一声,但是他确实听见了。 「学长,我先走了。」一瞬间以为秦可卿要回头,其实却是开门离开。 这样的态度就够明显了,不管怎麽说,他必须离开陈唯。 他也只不过十六岁,作为同x恋者也不过刚满两年,何况他不滥交、不接受一夜激情,对於爱欲懵懵懂懂,对於情感顺水而流,终於因为莽撞爱上直男吃了苦头。纵使在短短的两年内交了十来个男朋友,喜欢上直的,陈唯还是第一个。 陈唯一张错愕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以前酒吧里老前辈们说过的经验谈,爱上直男,只能苦字形容,结果终究是没结果。陈唯一句憎愤的秦可卿,使他不得不退缩,是老调牙了,却无法不相信,直男爱的是女人,未来娶妻生子的人生g深蒂固,作为亲密朋友只能一旁尽吃苦头,又不能表白自己的心意,心苦谁人知。 於是,秦可卿在咖啡店里擦杯子时,下定决心了,他必须放弃,他不可能在陈唯身边一辈子,也不可能眼见陈唯儿女成群、一家和乐的样子,还真心陪著笑脸祝福,他做不到。可是当晚秦可卿打开房门,刚刚铁了心砌成的围墙立刻倒塌。 晚风从窗户的一点小缝隙吹进来,使的室温偏低,陈唯一头蓬松因为气流摇曳,他傻傻的看见那张睡脸,崩溃了。背靠上冰冷的门,心却在燃烧,他可能没体会过,但不可能不明白这种怦然跳动的感觉是什麽。 也许他不能这麽自满的说这就是爱,但他心已经完全被趴在书桌上熟寐的男人俘虏去了,不能辩驳的,他已经成了囚犯。他一个机灵,走过去拍了拍陈唯,他想叫醒他、告诉他,他喜欢他,然而记忆中陈唯激动的吼声却突然在他耳中隆隆作响。 结论就是他还是得离开他。 处理好请假手续,秦可卿乖乖的回到原来的岗位,真正把自己投入於校园生活,感情会会淡掉的,就像以前一样,他这样说服自己。 把自己当成铁人c,冰封在自己的世界,他不再注意裕凡眼镜下的眼睛是不是看著陈唯,不再因为陈唯出浴後的风景上前拥抱,同学问他怎麽受伤的,他说:没事,跌伤的,把冷淡两个字写在他脸上。 他尽力压抑自己事实上澎湃的心情,但是在陈唯看不见他的情况下,视线又不听使唤的追逐著他的身影,每天他打完工,心就扑通扑通跳,既害怕和陈唯打照面,又期待和他共处一室的时光。 才过几天,秦可卿已经受够了摇摆不定的自己,活像娘们搞暗恋一样,恨铁不成钢。 「本周将进行学生会干部选举,规定如通知单上所述,值得再申明的事,由於家长会议上的决议,本次学生会干部选举接受班级或社团干部申请。希望参加学生会的同学可以索取报名单,请於星期三……」 报告中的陈唯,他是不会看的,一看思绪就乱,但是耳朵是关不上的,秦可卿在心理录音了,他觉得就算五年後、十年後他也不会忘记陈唯的声音。 学生会干部啊。 秦可卿从前是多麽希望入会的,现在好不容易学校打破了历年规定,但这喜讯却与他无干。 小鬼,应该很开心吧,他转头看看裕凡的侧脸後,目光果然变的深邃。 这天,副班长急急忙忙拿了不知是要做什麽用的表单过来,对他说: 「快签!我要拿去交了,这节下课是期限!」 这是裕凡打了他之後,第一次跟他说话,但是劈头就是命令句,秦可卿心里不是滋味。 「签哪?」 故意装疼,了嘴角的伤,显示裕凡打的多用力,害他连说话都会疼。 裕凡看在眼里,停了几秒好像任输了,诺诺的指了指空格,放软了语气。 「这。」 在一次大败後,也就是被打之後,得到了一胜,秦可卿颇开心的,提起笔,什麽也没多想的签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0 「可卿,你的衣服稍微给我──」 纬哥提起一件挂在电子琴上的外套,有点苦恼又有点火脑。 「抱歉啦。那我先走啦。」 不等纬哥把话说完,便一把扯过来,讪讪的看著地板上纬哥制造的咸乾菜把外套穿上。 星期五一放学,秦可卿就往纬哥家跑,晚上工作结束也直接在纬哥家住宿,直到星期日晚上才回宿,这也是他决心离开陈唯的一种体现,减少和陈唯相处的时间。 替换上围裙,刚从员工休息室走出来时,店门刚好被推开,铃声清脆的叮当响,秦可卿反sx的灿烂微笑说欢迎光临,但定眼往门口一看却是凤眼男一道眼光远远眺望。 一个不论身材和脸蛋比拟名模的男人意外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桌桌的女客人们不时投以倾慕的眼光,男人并不在意,应当说g本没发现到自己成为注目焦点,眼光直瞅著秦可卿,眼神好像在说:就是你,害的他想装做没看见都不行。 他看看纬哥,只见他边包装边和女客人笑谈,老板娘八成还在休息室数钱。张舍监走到柜台前,明显的需要有人来接待,没办法了,秦可卿使劲把自己的两道眉弄弯。 「请问需要什麽吗?」 「蛋糕,不要甜的。」声音低沉沉的,一样由上往下的俯看。 「那麽这种巧克力蛋糕怎麽样,甜度不高。」指了指蛋糕橱窗的第二排。 「就这个。」张舍监看也不看就答。 「请问,带走吗?」 「内用。」 啊?就算蛋糕不甜,还是蛋糕啊,没想到凤眼男这麽不要面子,带走就算了,别人还能推测是要送给可爱的女朋友什麽的,结果还自暴要内用,一个大男人吃什麽蛋糕啊?给人看笑话。 秦可卿一边在心里讽刺一边吃力的隐藏自己那种看笑话的喜悦,但是等他把他蛋糕端到张舍监的眼前,他却把蛋糕又推向他。 「祝你生日快乐,十六岁的。」 由於真心取笑而维持在脸上的弧度当场松弛,原来还取笑著人家不要面子,这下换作自己颜面无光。一旁旁还有等著结帐的客人,店内一桌桌的女客人从刚才张舍监进店门开始,就一直保持著注目,就算他没有转头,也知道纬哥在笑。 啊──丢脸死了。 等好不容易把张舍监给送走了,秦可卿的脸也不知道红了多少遍。都是下班时刻了,秦可卿连卸下围裙的时候,都还听见纬哥噗噗的忍笑声,他按耐不住,磨磨牙:吵死了,还笑。 纬哥竟然笑的更大声,一个手臂绕过秦可卿的肩膀,模仿谁来著说声:生日快乐啊!十六岁的。而後又是一阵狂笑。 生日啊。 晚上从纬哥家出来,坐在回到宿舍的公车上,手里提著他不管怎麽推也推不掉的十六岁生日蛋糕,看著窗外市区夜景,思索著什麽。再怎麽忙,除开别的日子不说,要忘记自己的生日是很难的,那种一年一次期待别人替自己准备什麽的愉快感,怎麽可能忘记。 他自然没忘,从前在他在那些小情人身边过时,自是快活,不过没想到没有情人在身边的生日感觉竟然也不坏,手机从早上凌晨开始陆陆续续有简讯传来,母亲的那封不忘带上叮咛,同学们传的即使符号多的矫情,但秦可卿还是一一看完了,有的甚至打过来问他要不要出去过,他用打工这事推了,但到了这种将近午夜的时分,却还是没收到最期待的祝福。 回到寝室,见灯光亮著,心里不由萌起希望,至少陈唯还没睡。往里头看,陈唯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可能是太认真的,没注意到轻微的开门声。分开两天,又能这麽近距离的看见陈唯,心中忍不住骚动起来,认真的背影,在他眼里就像伊甸园里的诱惑,於是在心里放纵:只是看看,不作什麽事,这是作为室友的关心。 基於陈唯的不察,他不避讳的走到身後,一个好奇的念头,让稍微弯腰往书桌看,看到的是一张张文案,类似学生会规章的文案,挺繁杂的,他一时之间也没看懂几片段。 学生会交接要用到的吗? 陈唯突然放下笔,好像要起身,秦可卿见状急忙退了几步,赶紧冷静下来,装作是刚刚进门一样。 陈唯看见他,怔了一下,想要说什麽,却因为怯诺没说出来,只是目光还没有离开,秦可卿的正脸,他可以说是有阵子没看过了,不想就这麽简单放弃这个机会。 低头看著陈唯的大大的双眼圆润润的,竟然还有光泽,视线馀光瞥见暴露在敞开的领口中的锁骨,在锁骨以下突起的色情幻想不自觉像泼画一样乍现。有股狂野的冲动想抚那张脸,一番唇舌疼爱後,再把人推倒在床。 感觉身体欲望的感觉愈来愈鲜明,心里暗自叫糟,秦可卿只好发声。 「有蛋糕,要吃吗?」 「好、好啊。」 「那蛋糕放这,我去洗澡。」 听见陈唯一声好如获难得大赦,把蛋糕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外套一脱,替换衣服也忘了拿,仓皇的转身就往浴室。 他解开皮带,拿出的东西查看,结果果然如想中糟糕,他骂了一声该死,打开莲蓬头,自己摩娑起来。 你在干什麽啊?秦可卿。 咬牙切齿怒骂自己的没定x,已经决心离开的人,竟然还对他产生这种欲望。在秦可卿的世界中,只会是别人离不开自己,不会是自己离不开别人。 现在这是什麽情况,他这是犯傻了,不一个直男,竟让他迷恋到离不开,就算强迫心里分离,生理上却直率的公布了他仍然迷恋的陈唯这个事实。秦可卿不甘心这样不果断的自己,慢慢的、迁怒的,对这个肇事者萌生出不服气的心态。 陈唯到底是不明白他这种爱慕的心情,他怎麽会明白,一个直男怎麽会懂得同志间的爱情,那份无知道到底让自己丧气几回了?现在决心离开他了,冷淡、无视、远避也都做了,他却没有讨厌他的样子。 平日住在宿舍时,虽然有点退怯却也会贴心的对他说:那我关灯了。衣服也是帮他从衣架上收下来,折好了放在他的床铺上,不因为他的态度而停止一且的温柔。 为什麽不离开我?我做了这麽过份的事,为何还要对我如此好? 等到下身即将热到一个极致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敲门声。 「可卿。」最熟悉的语气却催毁秦可卿最後的一点理x。 「那个你的替换衣服没有拿,要帮你拿吗?」 「好,麻烦你。」 过了会陈唯又敲了门,还听见淋浴的水声,会意秦可卿还在淋浴室,不需要把眼光避开某些尴尬的地方。 「我进来了噢。」 「好。」 秦可卿拉开淋浴室的拉门,却没有关上水。 _________________ 下篇终於要,半糟糕了,咦? 1620 欲望文 21-25 后来呢 作者:琉刃 2125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1 陈唯才把衣物放妥,拉门唰的一声就被拉开,他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就被里头伸出来的一手拉了进去,前脚踏进淋浴室,热水劈头就浇下来了,莲蓬头直接弄湿了他的衬衫,一时之间身体还无法适应水温,眼睛浸水而视线不清,一切混乱而猝不及防。 淋浴室空间不大,顶多能让两个男人为维持站姿在再空一点空间,秦可卿一手把莲蓬头放在架上,让水持续从高处洒下。一手揪住陈唯的手臂chu暴的甩在角落。 水很快把薄薄的衣料弄湿的透彻,陈唯身型显露无疑,水气弥漫中,瞬间生出色情意味。 秦可卿看著煞是满意的在陈唯还没回神的时候露出抹笑,这几天他忙著逃开陈唯已是心力憔悴,回到有陈唯在的宿舍他更是睡不好,要睡饱他的七小时更是不可能,每天都在上午的课瞌睡补眠,等到下午靠著稍微补回来的j神上工。 白天总是脑筋昏昏沉沉的在半醒状态。没睡饱,思考什麽事都往坏处想,x情还特别暴躁,益处毫无,坏处成山,这就是为什麽秦可卿这麽在意他的睡眠品质。 陈唯好不容易抹去水,视线稍回清明时,却是秦可卿一个大脸。 「学长。」 语气生硬,自从强吻事件以来就省略了唯字,秦可卿叫陈唯只用称谓替代,淋湿过的刘海盖住两道眉,深沉得眼光冰冰的,明明被淋的是热水的陈唯,却觉得冷,想移开眼神,又不知该放哪,秦可卿现在是全裸的两只手包围著他。不等陈唯应声,两只手使力把脸颊捧了过来,不温柔的张嘴就咬上他的唇,陈唯这会感觉痛,察觉秦可卿的意图。 他又要强吻他了。 又要这样对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那个原本率真、活泼,成天唯学长、唯学长叫他的可爱学弟到底哪去了? 蓦的沁出恐惧,陈唯感觉指间已经开始抖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尝试著用手推开那宽阔而赤裸的x膛,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却无功而返。 秦可卿会意x下的力道是在反抗,却让他欲望高涨,更想做下去。他停下动作,把唇靠近陈唯的耳边,恨恨的咬字清晰,就怕这只还在作困兽之斗的男人没听清:「我讨厌你啊,学长。」 陈唯一听定住了,眼睛也睁的老大,不知是想说什麽的张开嘴,秦可卿头一转,舌头就伸进去了。第二回舌吻,仍是狂暴而chu鲁,陈唯一头热,没门的只能被带动,两只手早被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秦可卿接下来会做什麽,他完全不知道,亲吻这档事,在陈唯的观念里,只能是情人间能做的事,当然他所认为的情人必定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混乱中,他好像找出了一个字汇来形容这种情态,从电视上看到的七彩旗游行的新闻得知的。 亲吻了一段时间,秦可卿把舌头收回来,侧过头去正在白嫩筋脉隐隐而现的脖上吻上他的记号时,却听到陈唯含糊一句。 「可卿你是……同x恋?」 他听了停顿了一会,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种带有嘲讽、替笨蛋终有一天开窍却为时已晚所感到的同情。 「是……又怎样了?」舌头灵活在颈间享用,用几个空隙回话。 「可是我不是同x恋。」陈唯一副理所当然的淡定,好像他这麽说,秦可卿就该放开他。 「我知道。」 「可是……」 秦可卿嫌这条砧板上的鱼临死前还这麽吵,乾脆又把舌头放进去,好让人安静点。装做没听到陈唯在他嘴里发出的唔唔声,他现在可是欲火高涨,那里早就充的满满的。 陈唯一会又被亲的天昏暗地的,两手上也忘了使力挣扎,秦可卿感觉到这点,一只手趁著时机向下探去一一解开钮扣,最後也很顺利的全解开了,低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一切都还未让任何男人享用过,撑不上壮硕的x膛,最後几个肋骨模糊的在肌肤上突出痕迹,皮肤因为热水刺激白里透红。 忍不住了,他将整个身子靠过去,敏感的地方,碰到陈唯溽湿的裤裆,尽管还隔著一层布,还是让他很有快感,好久没好好做的秦可卿情不自禁顾自上下磨蹭了起来。 「可、可卿!」 一理会到男人在做什麽的陈唯吓的声音都抖起来了,半吼出声。 「半夜了啊,嘘──」 满脑只剩下快感的男人说话变的沙哑,给不乖的陈唯提出警告,还顺遂舔了一下他温热的耳稍。 「啊。」 陈唯一大意嘴边溜出近似於呻吟的声音,让男人激动到极点了,唰的一声扯下他的裤子,指头没有半点犹豫就抵进去了。 「啊!」 陈唯神经一传脑,顿时又叫了同样音韵,却是不同个意思,已经能说的上是惨叫了,惊吓致使泪腺分泌,在他叫出声的同时,泪水瞬间涌上眼框,然後怒意虽著泪水落下跟著涌上心头。 「啪!」 陈唯扇了一个结实的巴掌在男人脸上,一直浸y在自我世界的秦可卿这才提停下动作。 一张脸,眉都快被皱坏了,陈唯还是没办法泄气,他抬头怒视著秦可卿。 结果男人原本怔怔的脸,过了一会好像回过神来了,然後又沉下头去,不知在想什麽,过了几秒,没出声半句,扭头走出淋浴室,身子也不擦,静静的把刚刚陈唯拿的衣服套上。 陈唯全身湿淋淋的靠著墙也是沉默,没有看著秦可卿,更没有移动身体,只是无力的站著,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到一样,直到听到寝室的关门声,才缓缓蹲了下来,眼泪又跟著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时间快要午夜了,秦可卿湿著头发下楼,脚步无法替人著想的放轻,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走道书桌前,看见那块还没动的巧克力蛋糕他就不愉快,拿了手机、钱包,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什麽鬼生日。等到他走到大门时,背後却突然响起一声。 「秦可卿,这麽晚了要去哪?」 他听了定住了会,还是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两步,手肘就被扯住了。他停下脚步,也不挣扎,侧过脸,但也没看著张舍监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让我走。」 张舍监听了沉默会,貌似在考虑,可他一刻都等不下去。 「放是不放?」 感觉手上的阻力消失了,秦可卿向前迈了一步,却听道身後的人说:「你等下。」 话结束就听见脚步声,大概是回头到他的休息室去了。秦可卿想想既然放手了,应该是不会再纠缠下去,也就乖乖的在原地等,拿出手机,低头打开电话簿找「纬哥」,没多久,头上被盖上条亁毛巾,抬头看,张舍监脸还是默默的,没什麽表情,只是递过来一张纸。 「我的号码,之前输入在你手机的怕你删掉了,有需要打给我。」 说的没错,当时秦可卿一开机,想要第一个输入陈唯号码的时候,却发现电话簿上面已经有一笔资料打著张进良,还连生日都输入进去了,他觉得怪恶心马上删掉了。 回想当时收到陈唯礼物的喜悦,就觉得心酸。 秦可卿把大门关上前听到张舍监又说一句,他皱皱眉。 他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温柔,若即若离的温柔。 「记得擦头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2 晚上风大,也是,就快十一月了,学校也是过几天就要换季了,就算用毛巾擦过,一阵风吹来,发丝间还是有凉意,空荡荡的街道,橘黄黄的街灯,秦可卿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不久以前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夜晚。 孤零零的一个人影,让风就这麽吹著,也不管会不会就这麽着凉,心思倒是冷静下来了,但还是无法乐观的去想。 从前对自己的一向情控制的游刃有馀,对小情人都伺候的浮浮贴贴,就算对方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自己也是陪著笑,从容而冷静的上前安抚,头,说几句情话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总是被甩,对方理由千奇百怪,但总有一句话一定会出现,「我觉得你没真的爱我。」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只知道自己喜欢上陈唯後,自己竟然变的跟旧情人们一样不理x、更容易生气、更容易沮丧。当见到陈唯在流眼泪他就没办法冷静,与其满腔的心疼,他恨不得多亲近陈唯内心一些。 优秀才能和美型的外貌,让陈唯本身就具有一种不可亵玩的神圣x,再加上陈唯总是不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他的软弱,一但露陷了,却又把人一推拒於门外,不让人窥视他的内心世界。秦可卿就是个活活吃了闭门羹的例子。 秦可卿承认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一时欲火上身,又一心怪罪陈唯,可却不见的後悔,因为这麽一来就彻底让陈唯讨厌自己了,不仅从前陈唯对自己温柔的态度会自然消失,恐怕一时半刻都不愿意接近自己了吧。 陈唯眼框带泪而皱眉仰著头看他,尽管不说出来,他也知道陈唯忍在嘴边想说的话是什麽──恶心的同x恋,他几乎是无秒差地直接翻译了那张表情。对陈唯是有些恼怒的,但他更气明明说要放弃却又藕断丝连的自己。 这麽晚了g本没公车可搭,身上的钱也没够搭计程车,秦可卿只好慢慢地朝纬哥家步行,一路上,他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吹了约近一小时的冷风,等他站在门前按电铃的时候,还是没人应门,门前虽有避雨的遮棚,但是深夜的温度不可小看,像秦可卿这样八尺高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冷颤了一顿。 「不在吗?」 又按了一会电铃,仍没有回应,不死心再拿起手机拨,答案仍然让秦可卿失望。电话簿拉到底,他居然找不到人能帮忙,无可奈何,不禁冷笑自己做人失败。坐在这里等纬哥回来吗? 但是他觉说风冷的都穿进脑了,穿在身上的不过是睡觉穿的的短t,照在外头薄薄的外套显然保暖效果不彰显,他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纸条,但还是很迟疑,一手持著手机,一手捏著纸条,正僵持著,电话就响了,萤幕上显示未记录过的号码,但是很眼熟,就是另一只手上的纸写的。他犹豫一阵,响了第三声才接起来。 「有地方住吗?」 电话那头连喂都不出一声,好像巴不得能多省一毛通话费似的,直接说出重点。 这样傲气的说话方式,情境不堪的秦可卿听来竟然觉得有些安心,但还是不想示弱,顿顿摆出大少爷的架子,臭口气地回了回去,虽然他握著手机的手,已经冻的感觉不到冷了。 「没有,你有地方让我住吧?」 「有是有。」 「那快来接我吧,快冷死了。」 秦可卿报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商店,挂了电话,迳自走下楼梯,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过不到二十分,一部银色的箱型车驶过来,秦可卿坐在摆在骑楼下的凉椅上,背对著街道,尽管便利超商内的日光灯亮的刺眼,但他现在却昏昏欲睡,g本没察觉来接他的人来了。 「喂,走了。」 声音从耳背後传来,就快睡著的他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从梦境传来的声音,等到他从半闭眼睛的视线发现眼前有个放大的人影,才清醒过来。张舍监看著刚刚还用嚣张口气指使他的小子,现在竟然是这样软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麽,只说了声:「走吧。」 秦可卿跟著张舍监上了箱型车,一坐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车内的暖气温度开的刚刚好,虽然没有古典音乐陪伴,也足够让睡意涌现了,恍惚间,也不知道开车的人一个人从刚才到现在说了些什麽,直到那个人转过身来靠近他看了看,才听清一句:「你发烧了。」而後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醒来,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是自己不熟悉的,坐起来身子竟然很吃力,连隔壁房间传来的打字声听来也很刺耳,秦可卿往四周看看,确定这格局和宿舍不符合之後才懈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陈唯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突然打字声停了,然後房门被打开。 「你还在发烧,躺回去。」 张舍监修长的身子从门口晃了进来,没理会秦可卿是不是乖乖听他的话躺回去,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好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说道:「学校帮你请假了,打工也是,还有什麽事等退烧再说。」 靠著床头,仍然维持坐姿,虽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不太灵光,但秦可卿还是推论出张舍监动过他的手机了,然後又想到什麽,把棉被掀起来一看,果然是不同套衣服,不过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张舍监注意到他的动作,於是补充一句。 秦可卿听了皱皱眉,不过没回嘴。蠢,他在意的地方才不是这里。 「这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了,看到人不要大惊小怪。」 张舍监说完突然倾过身,手压在另一侧的床上,领子里露出的x口强迫进入秦可卿的眼帘,他以为张舍监想占他便宜,反sx的往返方向躲。 再怎麽说眼前这个凤眼男子可是跟他告过白的,他可没这麽大意。不过结果却让秦可卿满是意外,这个凤眼男竟然没做什麽坏事,张舍监只是把落在一旁,原本盖在他额上的毛巾取过来。秦可卿闷了会,然後说:「手机呢?」 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张舍监的地盘,想好连络上纬哥,他就要走了。 「你朋友关机了。」 张舍监明白他的心思,於是据实以告,但仍然没有还他手机的意思,不等秦可卿接话,提醒了一句:「再十分钟吃药。」就出门去了。 秦可卿又窝回床眯了几分钟,闭著眼睛却睡不著了,他想著纬哥到底出了什麽事,再不连络不上,他八成就要一直蹲在凤眼男家了,一想到昨夜糟透了的回忆,就不想回学校了,他不知道该拿什麽表情面对陈唯,自己不仅那样对他chu暴,还侵犯了圣洁的躯体,虽然只是手指,但他相信这对陈唯来说,一定是莫大的打击。 啊,被讨厌了。想到这喉头居然有类似哭意地东西往上升。 秦可卿对这感觉相当生疏,连忙把药吞下,想把这感觉压回去。 过了会,感觉果然消失了,不过显然不是把药吞下使然。 秦可卿觉得肚子饿了,便下床走出房间,意外地是这房子还颇大的,是足够一家子生活的规模,记得张舍监说过还有个人住,但只住两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说来张舍监一般都住在宿舍不是?音乐祭那段时间,他有几次过了午夜还偷偷下楼要泡咖啡醒脑,结果杯里的热水还不到五分满,背後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开灯再泡。」害他吓地差点把杯子打翻。 这样g本就只有一个人住了嘛。话说回来,那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啊,不对,凤眼男是同志,咦……等一下,搞不好人家是双的……不对,想这些干什麽啊。 秦可卿在心里骂自己烧坏脑筋,终於恍然大悟,越过了客厅,大略看了看,果然整齐的很,连私人用品也不多,收回视线肚子饿要紧,找到厨房,看见炉上有锅稀饭,靠近看还有热气上升,还是热腾腾的,肚子饿了,没有配料的白稀饭还是让他食指大动,找到放在流理台上的陶瓷碗和筷子,腾了一匙,端到餐桌上才开始狼吞起来。 「好吃」险些脱口而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舌头是不会骗人的,稀饭煮燗的刚刚好,绵绵密密而色泽晶莹剔透,嚐起来虽然没有什麽味道,但轻微的咸味对病人来说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秦可卿只好安慰自己,上帝是公平的,人各有所专j。 等秦可卿吃的差不多了,药的副作用也来了,眼皮重重的,睡意又悄悄袭来,碗就放在桌上,回房间倒头就睡。 这麽一睡,他做了个梦,他梦见陈唯来看他了,坐在张舍监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陈唯替他削着苹果,那把水果刀在手上俐落的很,陈唯对著自己笑,还问他要不要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被陈唯温和的表情看著,他竟然哽咽了,用手臂遮住脸,不想被发现他眼框已经眼泪泛滥,陈唯问他怎麽了,他勉强不让声音啜泣才回答。 「不要。」 陈唯听声音不对劲,也不削苹果了,把水果刀放下,不解地问他不要什麽。 「不要消失。」 因为明白那仅仅是梦,美好的早就扭曲了,只能是幻想,这麽幸福的事情g本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不能忍的悲伤,流泪了。 礼拜二,今天是学校学生会干部选举的日子,方式采用联名制,正副学生会长两人一组用同张选票进行,裕凡脸色算不上紧张却显的相当焦躁,像是在等著什麽而不耐烦。 陈唯在一旁看著选举流程,看著自己打从初审时就上缴到他这里检查的选票,心思都飞到一个几天前消失在他眼前就没再出现过的人。 选票上的三号选项,副会长相片栏的位置贴著裕凡可能是装出来的笑脸证件照,会长那栏贴著的是裕凡同班同学的相片,相片里的人,比起现在只稍微青涩,刘海不像现在那麽长,双眼还是一样专注的看不出半点糜烂的味道,貌似还是双能把人看穿的透视眼。 秦可卿这麽一副成熟的表情,令人无法置信那是他国中时候拍的照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要考指考了 呜呜,以後大概一周更新一次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3 秦可卿连续两天都做了陈唯来看他的梦,梦的後续他抓住陈唯的手,把人往怀里围住,陈唯挣扎著,他对陈唯说:「对不起,一下就好。」 一会却又忍不住,把陈唯的脸捧起来亲,温柔地深怕一使力陈唯就会消失,但当唇碰上唇陈唯的影子就消散了。梦结束了,他却醒不过来,高热的体温让他无法清醒。 「该去上学了,烧也退了。」 「……。」 「不想上学吗?」 「……。」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白住的。」 「……。」 尽管秦可卿半句话都不说,还大咧咧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著电视,连个正脸也不给瞧,但对张舍监来说只要藉著观察秦可卿的表情,甚至只是眉上的抽蓄、放松就足以和秦可清沟通了。 这两天在这里住下来,除开身体的不适外,基本上秦可卿过的是相当轻松的,不用上学、不用打工,三餐有专人做给他吃,茶来伸手,差点把他以前的少爷脾气给养回来。 另外那个和张舍监同住的人也没出现过,他正好落的轻松,而且张舍监也没趁人之危,占他什麽便宜,秦可卿甚至不耻的想这种小白脸生活也没啥不好,不过正确来说他连小白脸的义务也不需要履行。 张舍监把手机还给他了,纬哥的手机仍然打不通,他试著打到店里,老板娘一接起电话,就是批头乱骂,说一个发烧挂病号,一个跟我玩捉迷藏,店里冷清的快要世界末日了,他的帐簿也红的要世界末日了。 秦可卿好不容易把老板娘哄的闭嘴了,说他病好了就会马上回去,挂上电话,想这年头怎麽还有人这样搞失踪的,比起说是可靠的长辈,不如说是可敬的朋友,纬哥是他难得的朋友,就算不是他的情人,人不见了,自然也会担心,然而他却什麽办法也没有。 这天晚上,张舍监从宿舍回来,边脱下大衣,边语气无起伏的威胁秦可卿,只见那个面貌和老板有几分神似的秦大少爷,一听到他说的,眼睛都瞪直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天气乾爽,已经有三分冬意,久违的学校让秦可卿竟然有点怀念的感觉,这阵子发生这麽多事,他老是在请假,也不知道c行分数被扣到及格标准以下了没。 但他一进校门,却发现很多道视线铺天盖地向他扫来,虽然在平时以他出众的美貌多少能引来注目,但却不像今天,这简直是明星的等级了。 等他进教室,就更夸张了,他一站在门口,聊天的嘴巴张在那停住了,打闹的定住动作像在玩木头人,连书呆子都把头从书里抬起来,这让秦可卿想假装没察觉都不行。只见本在写黑版字的裕凡,拍拍手抖去粉笔灰,走了过来。 「秦可卿早自修要集合,动作快一点。」 丢下一句话,顾自走到他的位子,回头见秦可卿还愣在那。 「要打钟了,快点。」裕凡话一说完,钟声就响起来了,看了看其他同学们都乖乖回座,秦可卿才意识过来,裕凡说的集合是干部集合,想想八成又是教官还是主任什麽的又要训话了,忍住不耐烦,拿了该准备的纸和笔就走出教室。 秦可卿跟在与裕凡後头,觉得有些奇怪,裕凡对他的态度虽然是从前一样的臭脾气,但要是以前要裕凡提醒他要集合这种事g本不会发生,何况,裕凡居然还等他,明明早自修就要集合,却等到打钟一分钟前才到的自己出现才出发。 「等一下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太惊讶。」裕凡停住脚,站在一扇门前对後来跟上的秦可卿说。 「说什……」 秦可卿正奇怪裕凡的发言,眼光一放到挂在门旁柱上吊著的牌子,连就「说什麽」三个子都没说完,心脏不合规则的狂跳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矮他好几公分的人影已经打开那扇秦可卿曾经不论如何都想打开的门了。 「……请各位学长学姊们多照顾新上任的干部,那麽,接下来……」 陈唯正结束开场白,低下头调著笔电要继续下一张投影片的时候,一听门声一个反sx的抬头,眼睛就不偏不倚的对上秦可卿同样望著自己的眼睛。 好不容易看到朝思暮想的一张脸,却有太多回避的理由,秦可卿转头就要走,却被裕凡扯住手,惹地其他同在一间会议室的学生都朝著他们看过来。 「忘了带笔了吗?我这有。抱歉,新会长才刚病好。」 裕凡朝著其他满头莫名奇妙的学生哈哈的笑,一边使劲把秦可卿推到他的座位上。秦可卿听见裕凡对他的称呼,又要发作,却听见裕凡悄声一句:「不要丢学长的脸。」他一听只好乖乖坐著了。 陈唯知道秦可卿会来,早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要自己别太紧张而失态,然而他一看见秦可卿的身影立在门前,脑子全然当机,压在键盘上的手居然忘了放开,让投影片一连跳了好几张,道声抱歉,一阵慌乱地把投影片倒回去,继续解说。 秦可卿见到陈唯就是一脸红通,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虽说坐的离陈唯不近,但他还是不敢大摇大摆的抬头看,只有在陈唯低下头去弄电脑或是侧过脸指著布幕,说干部们该注意的重点在哪的时候,才敢把视线飘到前方,侧过去的脸看不见眼睛,一不小心回忆又鲜明起来。 陈唯湿淋淋的浏海,被他双臂围住的身躯,细嫩而红透了的颈肩,秦可卿的思绪一步步陷落於遐想中,视线也大意地忘了收回来,一不注意,陈唯的眼睛发现了这一方的视线,眼神交会。 一撞见视线,陈唯马上低下头去,秦可卿这才回过神来,然後很丧气地认为自己果然被讨厌了,好像忘了这本来就是自己期望的情况。轻叹了口气,才想起来有件事很荒谬。 「我什麽时候变成学生会长了?」写好,把纸推给裕凡。 「昨天选举开票的结果。」 「我什麽时候报名了?」 「我拿给你签的那次就是。」 裕凡一排赏心悦目的字体,秦可卿看著领会过意思却气急,他竟然自己签了自己的卖身契。 「谢谢我吧。」 那双手停顿了会又多写了几划,让秦可卿看了真想现在就把裕凡拎起来从这五楼摔出窗去。 钟声响起来,仅仅三十分钟的早自修时间,把秦可卿丢进冷水里提出来,又丢上架上火烤,不管是突如其然的见到陈唯,还是莫名奇妙当上学生会长,秦可卿想以後日子肯定会很难过,学生会长又不像打工一样能说不干就不干,既然陈唯是上一任会长,想必以後会有很多机会得和陈唯相处,要他忘记一个人,这个人又得时常出现在他眼前,分明是强人所难。 「明天的交接典礼,请新会长、副会长今天放学前准备好演讲稿,放学後原地排练。」 「那今天会议结束了,大家可以离开了。」 学生会干部们作鸟兽散,只见裕凡冲上前去和陈唯讨论什麽,秦可卿吃醋的紧,又想起自己早该放弃什麽,对什麽死心,扯过脸不去看,咬著唇,抽起桌上一叠资料,转身离开。 下午放学钟一打,秦可卿抽起他自己满意的演讲稿子,书包一背,快步爬上五楼,排练完他还得回去打工,在不回去老板娘八成就要被赤字的数字淹死了,希望那个害死他的小鬼不要拖延他的时间。 他推门,却不见裕凡,桌上倒是堆了一堆资料和杂物,地上也有,显然是有人正在打扫,这麽想著,另一头桌子露出一头栗子的颜色,秦可卿看了下意识地就要回避,可已经来不急了。 陈唯和他打了照面,惊讶地手上的旧纸散了一地,急忙弯下身去捡,双颊瞬间热了起来,很是尴尬,他们现在可是两人独处。 秦可卿来说虽也是尴尬,但还是走过去弯腰帮忙,但他一靠近,陈唯的身子却明显的颤抖。 唉,竟然被讨厌成这样,秦可卿忍不住怨叹,把自己收好的一叠放在桌上,又弯下去捡。 「谢谢。」 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但他宁愿不是。心跳露了两拍,抬头看著陈唯,是一张不知是什麽表情的侧脸。 他喜欢陈唯,能因为他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到天堂也能到地狱,老实说,要他放弃实在好难,都喜欢到这份上了,提的起、放的下什麽的名言,他好想装低能儿说听不懂、听不懂。 秦可卿,你看看你,这又是再想什麽呢? 「排练不是在你们教室吗?」 「……?」秦可卿没出声,只是一脸疑惑。 「早上裕凡说既然你们同班,直接在班上练比较方便。」 「他没告诉你吗?」 小鬼到底发什麽神经,从前不是不愿他喜欢陈唯吗?这会他都要放弃了,却不知道在拚什麽命要把他们两个送作堆。 「那、我回去了。」 「你等一下。」陈唯转身从办公桌上底下搬出一个箱子,里头被一个个资料夹堆满。 「这什麽?」 「学校历代学生会运作纪录,还有笔记。」陈唯没有说明後头说的笔记究竟是什麽笔记。 秦可卿看著愣了,也不知道要怎麽反应,陈唯的心思他实在不透,他可是一个想强行拥抱他的男人,陈唯怎麽还能对他这般好。 「谢谢。」 想了半天只好说声谢,伸手接住箱子。秦可卿转头就要走,陈唯却慌了,一个冲动扯住他秦可卿的背包带子。 「我们能当朋友吗?」像是鼓起浑身的勇气才吐出来的话,声音颤抖著。 「我可是同x恋。」秦可卿听了一惊,脑子一片混乱,但是语气却镇定。 「我、我……不、不行吗?可卿?」陈唯怎麽还叫自己可卿呢? 「学长,我喜欢的男人只能是我的情人,不能做我的朋友。」 「为什麽?」 秦可卿放下箱子,转过身来,抓住陈唯的手腕,把手从背袋上扯下来,不算chu暴却也不是温柔的力道,他低头看著激动的皱起眉的陈唯,一句为什麽挑起他的无名火。 「学长你喜欢被我吻吗?」他用深黑色的眼睛审问。 「……」 「那你能和我做吗?」 「……」 「我常常在想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那样至少还有机会被学长爱。可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不也打了我吗?学长,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对我好,这样我会误会。」 本来语气还有几分冷静,到後来却愈说愈激动,抓著陈唯手腕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他本该趁著陈唯不提防就走的,话却披哩啪拉地不受控制。 「那个弹吉他的女生,和学长应该有什麽关系吧,前女友?总是害你失眠的也是她?那天演唱会你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又不能知道为什麽,学长什麽也不和我说,好像对你而言我什麽都不是,为什麽啊!?为什麽我这麽喜欢你呢?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秦可卿半说半吼的,说到一半自己竟然哽咽起来,到最後一句,眼泪已经滑下来了。现在他已经不想管在陈唯面前哭有多没面子,知道是自己歇斯底里,但那也是自己憋了好久的真心话。 被大吼大叫的陈唯反而没哭,原本紧皱的眉间,听著听著渐渐缓了下来。 「没的事,可卿。」伸起另一只空著的手擦去凝聚在下颌的眼泪。 「别安慰我,你是直的,说什麽喜欢,你刚明明还说要做朋友。」秦可卿红著眼睛抽气的样子,像个孩子爱面子拼命忍住不让眼泪再掉下来。抽抽搭搭的连语气都和小孩子一个样。 「我……」 「那和我在一起好吗?」 尽管是骗他的也好,假的也好,他只想在得到更多。陈唯仰望他的表情明显地在犹豫,没有回答,秦可卿都快心碎了,於是只好自暴自弃地一把抓住陈唯,拉进x怀紧紧搂住。 「和我在一起吧,学长,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_________________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4 人是无法孤独太久的,一个人的空气会冷的刺入骨头和心脏,连转个身都会牵动痛处,无法忽视、无法习惯更无法摆脱。 此时此刻,秦可卿终於明白这件事,再怎麽装做不在乎,再怎麽伪装自己能一个人能过的很好,然而只要对上一双眼睛,他却只能卸下武装、弃械投降。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陈唯,而且不可自拔。 陈唯不防的被秦可卿给搂住,有些惊讶,但也不挣扎,牢固的像一堵墙的秦可卿眼睁睁在他面前倒塌,陈唯突然觉得好想伸出手臂在他背上轻拂抚慰,肩头上带来了秦可卿软弱的证据,泪水温热而潮湿。 究竟秦可卿在他眼里算什麽? 一个惹人喜欢的学弟,或著一个自主能干的後辈,被秦可卿冷落的时候,他总是想起他,听说秦可卿发烧後,他巴不得自己当下就在秦可卿身边,那麽,这就是喜欢吗? 男人与男人相爱似乎是电影小说中才看到的情结,一切充满著未知交杂著一些恐惧。就这麽答应他吗? 在陈唯保守的观念里,男人们之间只该是朋友间单纯的交往,最多称兄道弟,虽然陈唯到现在连一个能互吐心事的朋友都没有。 对任何人好像都面面俱到、相处无碍,但其实对谁都漠不关心,至始至终都将自己置身於高耸的堡垒,任何人都无法横越雷池。秦可卿不是唯一的勇者,但却无疑是最坚持不懈的一个,那样激进的想闯入他的世界,强吻他、想要占有他,虽然过份,但也是出自无奈,而今又执著地站在他面前,要求他对他敞开心房。 眼泪与肩上传来微微的颤抖,陈唯再不明白同x爱,他也意识到了秦可卿的心意,也明白不能在敷衍他,当作儿戏来看,他必须给他个回覆,然而是却仍然拿不定主意。 「可卿,我……」 保持著拥抱的姿势,沉默了好一会,听见了陈唯的声音,秦可卿轻轻的颤了颤没出声,只吸了吸鼻子,专注的像是犯人听\法官最终的裁判,然而陈法官却没有给他下文。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一声又一声,秦可卿不想死心。 「可、可卿……」 「我喜欢学长。」装作听不到陈唯叫他,持续著他不嫌多的告白。 「我喜欢陈唯。」 秦可卿紧闭眼睛,又再张开,确认没有眼泪了,蓦然把头从陈唯的肩窝移开,两手搭在陈唯肩上。 「我,秦可卿喜欢你,陈唯,所以从今天开始陈唯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话一说完,秦可卿弯弯肩,把唇轻轻贴在陈唯的唇上,虽说只是蜻蜓点水,秦可卿还是在短时间内闻到了陈唯好闻的发香。 「你看,你没有躲开。」 语调调皮,眼睛还红红的秦可卿突然撒娇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含蓄,不觉自己厚脸皮。 秦可卿小孩子气的任x宣言,陈唯完全反驳不了,秦可卿的模式转换实在太快,他跟不上他的步调。陈唯还愣在那,还没发现秦可卿两只手已经移到他的腰间。 「把你交给我吧,小唯。」 秦可卿把唇靠近陈唯耳稍说了一句,然後又装可爱地把下巴托在陈唯的肩上。 陈唯一会才会意过来小唯是在叫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叫过他,前女友没有,连家人也从没这样叫他。 陈唯生长在单亲家庭,母亲在他还没懂事时就去世了,父亲本身是半个外国人,是个混血儿,个x内敛温和,总是在外打拚,可能是基於没有陪伴著陈唯长大而感到愧疚,对待他虽然客气但难免生疏,称呼联名带姓地叫陈唯,尽管如此每当父亲叫他时陈唯总是很开心,因为他们父子两g本很少见面。 「小唯。」 秦可卿又一声在他耳边轻声呼唤,惹地他耳朵麻痒的红了一大片,小唯这令他害臊的称呼让他整头都热了起来,陈唯的脚後跟碰到了会议桌脚,秦可卿宽阔的肩膀把快完全把他的视线占满。 「啊、可……可……」 「可、可卿,这样不好。」陈唯语塞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双手抵在秦可卿的x膛,忘了推开。 「哪不好?」 「我什麽都还没答应你。」 「今晚我就回宿舍。」 秦可卿即答,尽管只是一句话,但对陈唯来说那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他差点喜上眉梢。 「可你要答应和我交往。」 「不答应不回去,以後我们只是学长和学弟。」 秦可卿开出条件,松开手,後退了一步,表情瞬间冷淡,眼皮垂了下来,用他能杀人般的眼神看著陈唯,表示他是认真的。 ↓ 事实上秦可卿自己也不是自信满满,能让陈唯点头,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明明自己从来不是这种无赖,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陈唯是这麽一个典型的直男,放缓脚步、慢慢引入岔路的渐进主义,他如今已经证实这是无效的,那麽他只剩最後一条路,胁迫,既是孤注一掷也是最後的筹码。 漫长的对视,他读的出陈唯曈中的迷惘和仓惶在萦绕,陈唯抬头与低头,飘开视线和徬徨而怯懦的又重回相视,这样来回反覆了数次,陈唯仍然没有答案。红润而潮湿的嘴唇也抿成了一直线,然而这次陈唯低下头後就没有再挪动他的脖子了。 好像早就料想到结果不可能乐观一样,秦可卿垂下了眼,了然结果终究是残忍的,乾冷的吞口水,不知是什麽埂在他的喉头一直弄得很不舒服,忍住堵在嘴边受伤的叹息,不想再把自己弄得这麽难堪,安静的转身,看了眼在一旁的桌,单手抱起箱子,紧地箱子的边缘都皱起来了。 秦可卿戴上门,把陈唯一个人丢在沉默的门後。结果到最後他连回头看陈唯一眼都不敢,尽管哭意不再,但他仍紧咬著唇像是坚持忍住什麽。 空荡荡的回廊,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清晰听的见自己的呼吸声,心是冷的,脑是热的,虽然漫无目的,他的确持续思考著。第一次被甩的这麽乾净,他心里有万般滋味,有一种感触却格外清晰,让他一刻间懂了卡在他喉头的是什麽。 那是酸,一直一直,坚持著、坚持著,最後却无法抵达终点的无奈,他确实伸出了双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竭尽所能,可悲地是他却抓不住陈唯,这种酸寄生在他的气管上,蔓延迂回成藤蔓,密密缠绕紧缚,让他切身体会到什麽叫做连呼吸都会痛。 「可卿。」 这时候还听见陈唯的声音,少幻听了我。 「可卿,你等一下!」 等什麽呢?我这不就要走了? 「可卿?可卿!」 沉没在自己的悲伤漩涡的海底,他却感觉自己被抱住了,背部传来最赚人眼泪的体温,纤细的双臂牢靠的紧圈住他的腰部,然後自己的中心就全然向後倒去。 陈唯坐在地上急喘,秦可卿仍是一脸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刚刚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因为他出神过头,连陈唯追出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陈唯走到他身旁叫他,也不看一眼,只是两眼空洞看著前方。 秦可卿只觉得臂膀被往後用力一扯,然後就是「啪」的一声,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脸上麻辣的痛,终於让他回神。这是陈唯第二次打他。 「秦可卿!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要是真的掉下去怎麽办?」 陈唯从来不对人动手,打从他出生以来,就只难得对人大怒过两次,还气的呼人巴掌,是的,这珍贵的两次都给了同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傻学弟。臂上都被陈唯抓出了指印,这一刻秦可卿的皮肤却忘了痛。 「小唯,你是来追我的吗?」 「……」 「你要答应我了吗?对吗?」 「……」 眼前原本盛怒的表情,变的不知所措,秦可卿发现陈唯耳後红的能比拟苹果皮的程度。喜出望外,秦可卿洁白的牙齿因微笑而自然露了出来,早忘了颊上还有个巴掌红印,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蠢。 秦可卿带著微笑安静的看陈唯耳g红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张进良正要从他的舍监岗位下来,他刚把做明天早餐的材料处里好了,正俐落的拉开保鲜膜,要把一盘均匀伴好的马铃薯沙拉密封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古板的用厂牌原来预设好的铃声,他一听,马上停下手,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从西装裤袋里搜出他的手机。 通话接通了,那个人却保持著沉默,他只好先开口。 「什麽事?」 「我今天就搬回宿舍。」 「嗯。」张进良也不问为什麽,只单单应了一声。 「替我把衣服都拿回来吧,啊,上次的那个还没吃完,也带回来。」 那个指的是,张进良给他买的水果,g据老板给他的资料显示,秦可卿什麽水果都不爱吃,就对番茄情有独锺,尤其是浑圆的厚皮番茄,那更是让秦大爷爱不释手。 按下结束通话键,张进良才把黏在砧板上保鲜膜一点一点撕起来,他的手机又响了,旋律仍然同刚才的那首,但合弦不同。 「老板。」这次他先低低的出声,示意接电话的是本人。 「差不多能到最後了吧?」 「老板,这可能太快点。」 「不是报告说除了你之外,我儿子没有亲近别的……,有什麽太快的?」 秦爸爸说到一半,男人两个字接这句话後头,变的难以启齿。秦爸爸也活了将近半百,什麽巨大的打击没经历过,这回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出了柜,气的他高血压老毛病又犯。 秦爸爸最终没接下去,只是参杂不满情绪地反问张进良一句。 「……」 张进良驳斥无能,他的报告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秦可卿生病那两天都乖乖呆在他那里,和秦可卿有接触的人真的只有他而已,至於其他的就靠裕凡这个眼线洞悉情势。 是的,张进良和裕凡已经合作好一段时间,另外,张进良最近有点在意起这个带著眼镜的少年,但他好像没有去认真思考那是为什麽。 「小张你跟我几年了,你应该知道怎麽办。」 是,他早该明白的,这麽多年了,他最清楚一见事,就是自己做的永远不会是选择题,而是只是在画计一行行空括号,完成的打勾,失败的打叉。他不是木头作的,感觉不到悲哀,甘愿屈於这样的情况,只是他有他的难处。 最後张进良还是乖乖的回了老板说:是,我会处理好。不过挂了电话後,他默默的把又黏回去的保鲜膜再撕一遍,无声地兀自埋怨一句。 就会使唤人,儿子爸爸一个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20 二十四章 补完 看来是要出现第三对了 (还开坑啊? 下礼拜要开始准备段考,暂停一周,敬请见谅′a`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写完上章後,有在考虑要不要把标题改成弱攻,只好这章把秦可卿扭回来了 秦:喂! 你他妈这是怎麽回事!! 不要随随便便把我写的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好不好!! 快点让小唯到我的怀抱来啦!! 可恶!! (扯作者衣服乱甩 作: 冷静! 我尽量 = = (秦可卿真是愈写愈变态了 阿阿,另外预计再开一个坑写纬哥的故事 (又一个直男的故事 小攻小受的名字都订好了,就缺时间来填了 (快去指考吧 这周星期六补课,星期天刚好又有饭局,没办法打完,日後补上 最後谢谢大家的票票 ap;ap;gt; ;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5 好不容易结束了工时,秦可卿迫不及待松开系在自己腰间上的围裙,刚刚上班时,满脑子想的不是「好想快点回去啊」,要不就是「陈唯陈唯陈唯陈唯」。 现在终於下班了,秦可卿就像小学生期待的校外教学终於到来了一样,心情雀跃的升上云霄。也因为太沉溺於自我世界,就连大姐找为了失踪的纬哥而生哀怨之气也完全无法干扰秦可卿现在的心情。 房门应声被打开了,陈唯像只被惊吓的小兔,握在手心的笔都落了下来,一题列完算式就差写下解答的数学习题就这麽被搁置。 『明明先前和可卿也是这样住在同一间寝室,一切都很正常啊,现在只听见开门声就面红耳赤,不是连脸都还没见到吗?』陈唯自我对话,责备自己像个娇羞的少女太不像样。 「小唯~」陈唯一听,整张脸唰的一声,从耳g红到了头顶,可能是因为脑筋当机,他没有回应秦可卿。秦可卿见陈唯面对著书桌的身子僵硬不动,又注意到陈唯的耳g,心里扑嗤一笑,忍不住想捉弄这个可爱的学长。 秦可卿连背包也不放,将嘴唇靠近陈唯耳稍,一只手打在陈唯肩上,一只手凑在自己的嘴边,成了像是在说悄悄话的姿势。 「小唯?唯?唯?唯?」那是暧昧又低沉诱人的声线,热呼呼的空气从嘴里窜出,搔的陈唯敏感的一颤。 「别、别、别把别人的名字,说的像在打电话一样啦!」 「噗,好啦,对不起,唯唯真可爱。」 什麽,既小唯之後是唯唯吗?陈唯的脑袋即将快烧焦,连脸都不敢转过去,只是低头的看著自己在冒汗的手。 「呃……可、可卿,你先去洗澡啦。」 『太奇怪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做什麽那麽紧张啊!?』 「哦,嗯。」 秦可卿想了想自己刚刚从外面奔波回来,是该先洗个澡,好不让灰尘还是细菌弄脏了他的陈唯,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微微地有糟糕的反应了。 脱下上衣,秦可卿突然想到了个使坏的点子,嘴角一牵,又打开浴室的门。 陈唯听到门声毫无防备的回头一看,结果看见勤秦可卿赤裸的上身,瞬间移开视线的时候却听到:「突然想到,小唯你这样好像我老婆噢,要我去洗澡。」 「可卿!」陈唯在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叫。 「哈哈,好啦,好啦。」秦大坏蛋「逞完凶」後,非常开心的缩回浴室,满意的关上门。 听著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唯暂时松了口气,整个人身子趴在桌上,可脸上的红潮怎麽也无法退下。 可卿得身材真好,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这麽好吗?不对,我在想什麽啊?别动不动就害羞啊!?可卿可是男人耶?不对、不对,我现在和可卿在交往……嗯?我也是男人耶!? 陈唯完全混乱了,18年岁月以来,没有什麽能让他如此手足无措,他对待事物一直都是抱持著绝对,确定的态度,就连对待前女友的事也是如此,分开之後,就了然的接受事实,否决了一切可能x,自我的决定了结果。然而一旦对上了秦可卿这个人,他的世界变的充满不确定x,充斥著没有标准答案的问号。 关紧水龙头,秦可卿套了一条短裤,抓了条小毛巾,罩在头上就走了出来,没有特意的诱惑,还未搬出去住时,秦可卿洗完澡之後,就是这样的装束出来的,但此一时彼一时,陈唯手边的数学习题g本算不下去了。 绝对不能回头,一回头看到可卿,一定又会变的很奇怪。陈唯强力地警惕自己。 「不用这麽紧张啦。」秦可卿一开口,陈唯的头立刻背叛他的意识。他看见秦可卿,双手陷在头顶的毛巾里揉蹭著,眼睛在长长的浏海发丝间时隐时现。 「像以前那样就好,我不会强迫你的,小唯,啊、像以前那样的话,应该叫唯学长才对,哈哈。」 秦可卿柔软的眼神伴随著温暖的微笑投s过来,陈唯看了,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满溢紧张感蓦的被的来自秦可卿眼中的暖意取代。 因为最喜欢,所以最珍惜,虽然之前已经犯下大错,强迫了陈唯,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那一晚,秦可卿很温柔很温柔毫无杂念的,轻声问陈唯:可以抱你睡吗?陈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行,只是红著耳g乖乖把身子缩进秦可卿睡的下铺,还空了一半的位置。 秦可卿笑了笑,熄了灯,躺了进去,侧身将x膛靠在陈唯纤细的背部,又伸出一双手臂,围住陈唯的柔软的腹部,再把额头贴在陈唯的蓬松的发间,陈唯毫无抗拒,极为温顺,最後秦可卿说一句差点忘了说的话。 「我回来了。」 隔日,陈唯照旧早起,不过特别的是,他没有失眠,睡了一顿好觉,悄悄移开,腰间已没有意识的手臂,深怕吵醒沉睡的人,梳洗好,打理好制服,又看了一会书,对了对时间差不多了,才坐回床沿。 「可卿,该起床了。」陈唯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拍拍秦可卿的肩膀。 「嗯……」只有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梦中的咕哝,连个翻身都没有,陈唯以为他还在睡,於是又摇了摇他的肩膀。 视线移到了秦可卿的眉宇上,放松的如稚儿在母亲怀抱中的安稳睡颜,手无意识的从肩上移到了睫毛上,再来是双颊,然後是双唇。特殊的触感触电般传入脑袋,这会陈唯才惊醒,之前秦可卿强吻他的感觉突然在他的唇舌间燥热犹新了起来,他正想收回太过大胆的手,然而却被秦可卿一把捉住。 「啊──」 秦可卿眼睛还是没睁开,但他早就醒了,早在陈唯轻轻推开的手臂时。他就是想要陈唯叫醒他。他跩著陈唯的手背,凑到赤自己的唇边,没有半刻停顿的贴上去。 「唯学长,早安。」秦可卿这会才挣开眼睛,看著那张表情是惊讶和羞怯交错综合体的脸,然後坐起身子,和陈唯对视。 「……早。」 「你要走了吗?」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要快点起来,再晚就要迟到了。」陈唯的害臊退去,认真叮咛起来。 「噢。」秦可卿应声,却仍没放开陈唯的手心,他没有停顿太久,於是说:「唯学长,我想要早安吻,可以吗?」纯真的好像学生在问老师某某战争是西元几年一样。 「可卿……」 说实在的,陈唯也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什麽,但他很明白要是他拒绝秦可卿,他一定会露出一种表情,就像被雨淋湿的小狗那种的。 「我们在交往对吧。」 「我不会强迫你,真的不行就说不行吧。」 「亲脸就好了,可以吗?」 「嗯……」 得到陈唯的许可,秦可卿的脸马上春花绽放,兴冲冲地把双唇凑了过去。陈唯看见秦可卿如拉布拉多犬扑向主人那样的气势靠近,反sx的眼睛一闭,结果脸颊没有传来该有的触感,反而是嘴唇──他被秦可卿亲吻了。 陈唯猛然然睁开眼睛,往後一退。 「可卿,你不是说亲脸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唯语气就像小孩子气大人没有遵守约定代来礼物一般。陈小朋友恼羞成怒,脸都红透了,羞愤的埋怨。 「哈哈,别这麽计较嘛,再说你也不讨厌,对吧?你看,你没有打我耶,我可是停了三秒没有躲让你反击噢。」秦无赖先生用兵不厌诈教训陈小朋友,不认为自己有什麽不对的摊摊手。 「那次和这次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说?」 「呃……」上次秦可卿吻他是在寝室的浴室,上上次是在礼堂的二楼,而且都是浓浓的深吻,伸进、伸出、交缠、放开,不过这些陈唯怎麽说的出口,频频当机的陈唯,这次也不例外烧坏了脑袋。 「可卿……」 「唯学长快出门吧,要不然会迟到噢!」秦可卿可能心软了,也可能是满足了戏弄陈唯的坏心眼欲望,放了陈唯一马,没继续刁难他,满脸笑容的目送陈唯红著脸离开。 啊,多麽甜滋滋的早晨啊! 「各位同学好,我是先上任的学生会长,秦可卿。」 要不是裕凡在他到班上的当额,提醒他说要学生会长要发表上任演讲,他还真忘了有这麽一回事。然而,就算知道了也没什麽用处,因为昨天g本就没练习到。 在规定上,副会长的的上任演讲是不强制的,可有也可无,但是身为整间学校的j神领袖的学生会长,就一定不能免了这次的演讲。 裕凡决定不上台了,在没有练习的情况下,怕上了台,要是和会长的演说配合的不一致就不适当了。 仅管毫无排练,当秦可卿上了司令台,气势就压倒台下,这条件倒是十分符合y高学生会长的条件,不过这气势不是慑人的气息就是了,因为秦可卿是用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上台的。 「我想官腔的说法我就跳过了,我想说的是,各位能有幸和身边的人待在同一间学校,能一起站在这里相当有缘分的。校园不仅仅是学习的知识的所在,更是我们学习辨识什麽东西对自己来说最珍贵、什麽东西该珍惜不能放弃、什麽事该怎麽处理的地方。」 「我们都会长大,长大之後,回忆这三年的高校生活,要说完全没有後悔的事是很难的,但我们可以学习让後悔的事减到最少,让快乐事情只要一回忆起来,作梦都会笑。」 秦可卿说到这里,台下一片笑声喧哗起来,人人心中都在打趣:「这个学生会长还会搞笑。」「这个学生会长有趣。」不同於陈唯的乖巧娴熟,秦可卿自有一番风格,却和陈唯一样,能得到全体的学生的信赖。 「学生会长一职,我会好好珍惜,努力去做,尽最大的全力维持最好的环境让大家这里学习,以上。」秦可卿後退一步,真诚的往台下深深一鞠躬。掌声瞬间如暴涨的河水冲垮了河堤,爆炸了开来。 每个人的心房都像被秦可卿的一席话撼动了,一年级的同学投以真挚崇拜的眼光看著y高第20届的新会长,二、三年级的学长姊们则是由衷的认同了秦可卿,大部份的人心里都有共同的想法。 『那些消息果然是真的,选他果然没错。』 那些消息就是裕凡让秦可卿当选的魔法,无非同是起初让秦可卿当上班长的消息,但结果明显地证明,这是相当有效的。 至於为什麽要这麽帮秦可卿,那是因为某凤眼男说了一些话,让裕凡彻底恍悟且调换立场,从坚决反对到支持。 裕凡站在司令台上的角落和新上任的学生干部排成一列,无语地推了推眼镜,看著秦可卿洗鍊过後成长的背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距离上次发文,足足停了两个月呢 (注:是两个月再多几天 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是有大学念了 (备取上的 在这里要跟看官们切腹谢罪 坑拖了这麽久 加上考学测停的那三个月 停文有半年之久 总之能保证的是,不管拖的多久,绝对不会弃坑的 ap;ap;gt; ap;ap; 还有有时心血来潮的,会画几张图来自嗨一下 xdd 秦: 我好不容易跟唯学长在一起了,你敢弃,给我试试看!! (`口′╋) 至於这对学生会长组的初体验到底什麽时候会出现 我只能透露: 再给他们一些波折吧! (被秦痛殴 2125 欲望文 26-29完结 后来呢 作者:琉刃 2629完结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6 秦可卿上任以来已经过了足足两个月有馀,生活全被学生会、打工挤满,但在全力投入的努力下,总算是上手了。再著他再忙也不会觉得辛苦,因为每当想起今晚也能抱著他可爱的唯学长入睡,心里就变的和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了。 「唯学长,你想考什麽系啊?」 滴滴答答的,雨打在窗上,夜晚,秦可卿刚洗完了澡,把自己整个人松软在棉被里,视线放在墙壁上,没有回头看正在用功的陈唯,用轻松的口气询问,不让陈唯察觉自己的试探。 「植物系。」 「咦?冷门科系?唯学长成绩这麽好,怎麽不考医学院?你喜欢花花草草的东西噢?植物系是干麻的?种田噢?」 「你一次问太多了啦。」 「哈哈,那告诉我你的志愿就好,是什麽大学啊?。」 大学考当前,永远作不完的习题,紧迫钉人的天数倒数,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即是应考生的生活中写照,在这种节骨眼上,秦可卿当然不会去干扰陈唯,只是他一想到等陈唯考上了大学,毕了业,那就一定得搬离宿舍,一旦陈唯搬出去住,秦可卿就失去了筹码,本来和陈唯交往就是要胁来的。 虽然最近他稍微有些自信,陈唯对他是有那麽一点喜欢的心情,对於他的亲吻,陈唯不会真的推辞,只会红了整张脸,睁大眼睛娇骂他怎麽这样,不过深吻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读我母亲的母校。」 陈唯一说起母亲,眼中便闪烁起光芒,彷佛是母亲对他来说是一种信仰。对於母亲虽然只有模糊的记忆,但从父亲口中所述的母亲,无疑是一位最佳女x典范,至少在陈唯眼中是的。 「什麽大学?」 「k大。」 那是一所位於偏远城市的边离地带的山上的大学,陈唯毫无提防的答到,直到陈唯发现寝室未免沉默太久了,才回头看。秦可卿仍然维持著趴伏的姿势,在陈唯这个角度看无法看见表情。 「你说的k大是在n县的那所?」 秦可卿把整张脸紧紧埋进枕头里,他泄气的声音因而变的模模糊糊。 「你说什麽?什麽锁?」 陈唯不提防的靠过去,双手撑在床上,没想到秦可卿一个闪电快的翻身,还顺带一把把他拉了过去,让他整个人放倒在秦可卿身上,整张脸也狠狠栽进枕头里,陈唯差点透不过气来,马上抬起脸,却即刻感觉到热呼呼的鼻息,再下一秒嘴唇已经被温热地夺走了。 陈唯紧闭门关,咬著牙,两个月一来,每次只要一被深吻他就觉得自己变的很奇怪,还会被夺走意识,就像被下了麻药一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张开,学长。」 秦可卿一离开他的唇,陈唯马上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一眼也不敢看秦可卿,他害羞的快死了。 「再不张开,我要生气了。」 秦可卿感觉到舌尖受到牙齿的阻碍,有些来气,於是决定欺压长辈,以下犯上,虽然现在在下面的人是他啦。 「可……」 看准时机,秦可卿如愿得以在陈唯的唇齿里大肆搜刮,将思绪全权交给他的感官,含住柔软的上唇,轻舔洁白的齿间,搅动潮湿的软舌,还坏心眼的偷睁开眼看陈唯既潮红又可爱的脸蛋。 秦可卿用吻技夺取反抗意识,趁人意识不清把陈唯吻到身下。伸手揽在陈唯的腰间,撩起薄薄的衬衫。在接触到肌肤的瞬间,什麽都燃烧起来了,他要命的小可卿已经奕奕的「立正」起来。 忽然秦可卿未擦乾的发间,落下一滴水来,正巧打在陈唯的睫毛上,顷刻间,把陈唯的魂啊意识啊全都吸了回来,猛的征开眼,双手往前猛力一推,解开了舌间绵密的纠缠。 「呼…喝……喝……」 分开的两人坐在床的两端,秦可卿终於被推开了,这次算是撑最久的一次,每次接吻,就是他的技巧还有陈唯的意识的战争,自己已经连吃败仗,很明白与其夺走意识,不如夺走心,还比较踏实,但是真要改变陈唯那变态等级的直还有天然,究竟要花多少时间呢?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真正爱上自己呢? 「可、可卿,你又没吹头发就睡,说几次了,这样会感冒。」陈唯红著脸喘气,擦了擦嘴角说著。 「我也说好几次了,怕我感冒,学长就帮我吹嘛──」秦可卿说著,没有抬头,想了几秒,然後又坦承地说,「还有啊,学长,这个怎麽办?」 秦可卿额上冒出一层薄汗,脸上也是一片红晕,纳纳的指著自己拥挤的裆部,这才看向陈唯,却发现陈唯的样子有点奇怪。表情有点僵硬,不像平常隐忍著怒意,准备骂他胡来的样子,靠坐在角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把被子拉到腰间。 「去、去厕所解决啦,笨蛋!」 「学长?」 不会吧?难道? 「不、不要过来。」 「你是不是……」 秦可卿扯一扯陈唯手中的被子,想确认一件事,不过单单看陈唯那张好像作了坏事被发现的表情,就已经不证自明。 「……不要说出来。」 陈唯几乎是用喊地说这句话,眼睛都紧张的闭起来了,还顺便捂住耳朵,实在太令人害羞了。 「唯学长,你站起来了!?」 「我说不要说出来啊!」 「学、学长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秦可卿欣喜若狂,兴奋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他刚刚做的可只有亲吻,没有触碰,更没有爱抚陈唯重要的地方──这麽说来,他可以深信陈唯喜欢他的吻喽,也不会觉得恶心喽,还感觉的到快感喽,这应该可以算是出柜的前兆喽? 「……不用了。」 「不用客气啦。」 秦可卿一边笑著靠近一边一把抽过棉被,陈唯哇的一声,马上把手从耳边腾过来遮住那有反应的地方。 「不用,你、你、你不要笑。」 「咦?我笑了吗?嘿嘿嘿,真的不要,尽管推开我噢。」 好像饿了很久一样的扑过来,陈唯背後是寝室的角落,g本无法闪躲,一下子就被秦可卿宽大的肩膀困住,秦可卿伸手让陈唯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由於手颤抖地太兴奋,秦可卿整整试了三次才顺利把陈唯裤子的扣子解开,然後一样颤抖的伸进陈唯的裤里,尽管没有视觉上的刺激,当手触碰的那一刻,同样身为男人的秦可卿,当下就完全掌握了形状,也了解了勃发的程度。 「学长的这里,也好可爱噢,就算勃……唔唔…。」 「不要说可爱、啊、不对,不要说出来啊,呜啊……嗯……」 陈唯使劲一只手成功地遮住那张口无遮拦的嘴,然而那只正在帮他服务的手,也让他说不出话了。 全怪陈唯发出太可爱的声音,隐忍的喘息不小心从溜出嘴边,然後就直达自己的耳边。虽然不甘心,但秦可卿觉得自己可能会比陈唯先到顶点,於是他孩子撒娇似地请求倒在自己肩窝里的陈唯,「学长也帮帮我吧,好不好?只有我帮你,不公平耶……」 心想至少在之前给学长碰一下吧,然而陈唯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该不会不知道怎麽用手做吧……」 「不是!」 「只是没有碰过别人的……」 「不要骗我,这种事没和同学做过?国中的时候,还是高中的时候?」 「没有…嗯、哈…」 「真的假的?呐,我说学长,帮我啦……好啦,嗯?」 陈唯终於怯生的把手围成圆圈,并且缓缓的上下挪动。好像被秦可卿的不公平说服了,一方面是──好……舒服,怎麽会这麽…… 陈唯脑子发烫地只想著这件事,好像现在要他做什麽,都没问题了。 「谢谢学长。」秦可卿淘气的道谢,然後再到达之际,又想使坏了。 「……感觉起来是真的呢,学长技术好差。」 「可卿!」 秦可卿乖乖坐著,让陈唯的手和吹风机拨弄他的头发,享受著如同夫妻画眉的快乐时光,然而心中却暗暗的忧虑著。 全国就只有一间k大啊!学长将会离开这宿舍,告诉我说:你已经不和我住,那麽就没有理由和你交往。 然後离开我,到远方去,断绝交往关系,最後是壮烈的完结篇……绝对不可以! 「学长。」 「嗯?」 「你应该还没去拜文昌吧。」 「明天我们去拜拜吧,祈求学长考试顺利。」 不用上班的天,已经连许几日下雨,才终於放晴的周六,秦可卿取了一盘中式早餐,拉开椅子在陈唯面前坐下。 宿舍的餐厅里人声吵杂,不是准考生的,见今天好天气难得,个个像匹脱缰野马,打打闹闹兴奋成什麽样子,打咖的打咖,有女朋友的就摆出花痴脸,炫耀等等要去哪约会;是准考生的,把嘻闹听在耳里,瞬间压力增倍,全都苦著脸,只管低头扒饭,好像头顶著一团愁云惨雾,距离学测只剩两周,谁能不紧蹦。 秦可卿看看左手边那桌,又看看背後的四人坐,然後把一杯永和豆浆凑到嘴边。 「唯学长,你不紧张吗?」 他这麽问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在陈唯脸上找不出一点压抑的神色,也没有游刃有馀的气扬。 当他捉弄他的时候,陈唯就像任何人一样会反抗,虽然老是因为嘴笨被他耍著团团转,但是陈唯身边总是散发出一种宁静的氛围,淡淡的、安静的、像首诗般高雅,像天使般圣洁,不得由人怀疑陈唯会像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贪嗔痴。 「嗯?」陈唯正含著盛著稀饭汤匙,闻声自然抬眼向对面看去,不晓得的这表情看在对面那头狼眼里有多可口。 「我说学测。」秦可卿砰砰两下心跳,瞪著陈唯含著汤匙的嘴好一会,才故作镇定回答。 「当然会。」 「可是看不出来耶,完全,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 秦可卿曾趁著交班时间借用了大姐的笔电,查阅k大的相关资讯,据他所知k大虽称不上是属一属二的大学,但也名列於全国前十大志愿的排行榜中,总该有升学压力的。 「是吗?那可能是因为现在我在吃饭吧。」 陈唯从盘里掐了了一小块皮蛋酱油豆腐到自己碗里,想也没想的说。 「学长知道公车几点来吗?」秦可卿为陈唯的无意识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 秦可卿和陈唯搭了早上的九点半的公车,基於放松心情的目的,再加上不喜欢人挤人,两人选择到郊外的庙宇,而不是位於市区中心号称有求必应的灵庙。 公车上陈唯难得的打瞌睡了,头一点又一点地,秦可卿可卿看了笑的露出牙齿,轻轻将陈唯那摇晃的头,揽在自己的肩窝。最後因为陈唯身上的味道好闻的舒服,没两下自己也跟著闭眼睡著了,再醒来,是陈唯叫醒他的,说该下车了。 两人先在山脚下买齐了祭品和线香,才一步步登上阶梯。等到达建在半山腰上的庙宇时,天光明亮,已接近了午时。 在这郊外的庙宇,若不是老人们下象棋的最佳场地,就是婆婆妈妈们互吐苦水的歇脚处,突然来了两个年轻男学生,而且还都是美少年,两人自然成为注目焦点,但却完全不受这些目光影响,陈唯是因为太单纯而不会注意到,秦可卿是因为眼里只有陈唯,目中只留一人。 「可卿要怎麽……?」 陈唯只负责捧著香线和状元金,一脸明显的不知其然。陈唯从小就只跟父亲过活,再加上亲戚之间极少连络,像这样一般交由女x长辈一手包办的祭祀及约定俗成,他一知半解。 「学长考高中的时候没拜过吗?妈妈没拉著你硬要你拜吗?」 秦可卿以为天下的母亲都一样热衷迷信一样,觉得讶异。 「没有,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他很忙。」陈唯说的没有半点y影,轻淡地,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嗯。」秦可卿一听,心里暗叫说错话了,骂自己没脑没神经,也在当下才知道原来陈唯生长在单亲家庭里,他偷偷转头去看了看陈唯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气,「那交给我吧,我去年才拜过一次。」 秦可卿一手抄走陈唯负责拿的祭品,说了一声:在这等我一下,就走进庙堂了。 陈唯一个人站在门口等著,望望正对的庙宇的山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真的觉得解放了一些大考压力,什麽也没想的一转头,却被一个人撞个正著,狠狠跌在地上,再後一秒,自己全身已经湿答答一片,冰新透凉的,陈唯冷的忍不住一颤,顷刻却闻到清淡的桂花香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 撞到陈唯的年轻人也弄得全身湿答答的,一个劲的拼命道歉,刘海遮盖了眼睛。 「没关系,你有受伤吗?」这时秦可卿回来了,看见陈唯的样子,相当火大,一手扶起陈唯,一边怒骂「喂,你干什麽啊你?走路有会不会用眼睛看啊?哈?」 「可卿,没关系啦。」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听了一顿,沉默不语,把头更低了一点。 「喂,说话啊?把人弄成这样你怎麽赔他?」,不顾陈唯的劝阻,秦可卿对这种沉默不语的态度怒不可遏,「喂!?」,他以为这个人是打算死都不负责了,愤愤地蹲下靠近还跌在地上的年轻人,没想到当秦可卿一靠近,湿答答的身体就是往後一躲,他觉得奇怪,盯著低著头的人,愈看愈眼熟,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假设。 「是纬哥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打秦可清和陈唯的故事时候,脑子理想的都是纬哥的坑是怎麽回事 最近去找打工了(便利超商,拜托录取我吧(′口`)!! 没经验找工作还真是辛苦呢 没经验的小受到是很吃香 (何よ? 不知道再打一万字能不能完结呢 v~~ 你等著,纬哥,完结了,我就去找你 (已经飞奔了 喂 可卿: 你给我回来!! (提琉刃丢进「後」坑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7 「是纬哥对吧!?怎麽一声不吭的不见呢?大姐很担心你噢!?」秦可卿抓著男子湿淋淋的肩膀不放,意外、激动交杂的情绪让他无视了旁边若干双眼光的张望。 「总之先扶他一下。」陈唯拉拉秦可卿的衣角,要他注意。 庙宇的後方,是幢简单的建筑,四四方方的水泥墙角,坐落在这灵气的半山腰上,被巨大的自然围绕著,散发出不平凡的气息。 纬哥带著两人到室内,自己只随意的擦乾身体,换上一件乾衣服,却让陈唯去洗澡,陈唯起先推托,但後来多看了眼秦可卿的表情,便会意似的留个他们两个人空间去谈。 纬哥替陈唯和满头白发的庙公借了浴室,又报备了一声,说再去打一次水,才提著水桶子和秦可卿走了出去。 「唉,实在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太没面子。有很多原因一时也说不清,不过我暂时住在这里。」 边走边说,纬哥的眼神很缥缈,就像手中的水桶一样空空的。 「这?」 望望四周的山水空灵,是很有灵气没错,不过人迹罕至,秦可卿大胆假设,住在这里的应该只有庙公这一户。 「嗯,这里很清静,庙公也对我很好,还收留我,只是他行动有点不方便,我在这正好可以帮……」 「等一下,纬哥你这样是要出家吗?」 「啊……怎麽说呢?觉得一直在这生活也挺好的。」 好似从前在咖啡店打工时的玩笑语气,却多添了一点认真,让秦可卿无法像平常一样笑著带过一切。 「喂,别开玩笑,大姐找你找的很辛苦。」 说到大姐时,纬哥的顿了会,好像听到这个词就会被针刺一下。秦可卿看在眼哩,又不好开口问到底发生什麽事,现在这个站在他身边的纬哥非常脆弱,就像水蒸气一样,一受到什麽动盪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走了一小段山路,到了一处水泉,纬哥自顾上前弯腰汲水,一股清新的香气传来,秦可卿张望一下四周有几株桂树,心里叹:真是个适合隐居到该死的好地方。 「虽然应该已经被炒了,不过还是帮我跟大姐说声我暂时不能回去帮忙了。」说著嘴边还带著逞强的笑,想了一下,他补充,「帮我跟大姐说我很好。」 「纬哥你……」 「回去吧,你朋友等很久了。」 「学长,你觉得一个人突然从人间蒸发,躲起来让人找都找不到是为什麽?」回程的公车上,秦可卿保持沉默了好一会,才看著车窗外问陈唯。 「可能是因为不想见到什麽人,或是不想面对什麽事吧?」 「逃避的意思?」 「差不多。」 「这样不会寂寞吗?」 秦可卿是发自真心的纳闷,想起从前自己逃避著陈唯的那阵子,从没好好睡过,现在想到,还隐隐感觉的到那种痛,他自然的倒在陈唯的肩膀上,「我啊,只要为学长在就好,就算到北极、还是无人岛之类的都没关系。」 「呵。」 「喂,学长,听到这麽深情的告白,你怎麽能笑出来?」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让秦可卿忍不住埋怨。 柔软的发丝,骚扰著陈唯的脖子,还传来温暖的体温,在他看来现在的可卿就像只温驯的草食动物。 了解秦可卿的沉默,明显是有烦恼的模样,陈唯实在不忍心,想替他分担一些,尽管只是一点也好,杯水车薪也好,不是为了尽什麽交往对象的义务,而是出自真心而自然的关心,於是他开个玩笑,吐槽秦可卿的告白,希望他能恢复一些神气。 「不著边际、夸大不实,起码说个永远爱你还差不多,到北极、荒岛就等於要等死了,还什麽在一起。」 「学长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嘴利了?」明显的效果相当好,秦可卿利索的抬头反驳,不再是一张苦脸,思索事情的方向往陈唯一面倒。 「你的功劳。」 「那,」他清清喉咙,把唇凑近陈唯耳边,然後深情款款地,「陈唯,我永远爱你。」 热气腾腾的语毕,还偷偷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喂、喂,不行啦!这、这里是公车耶。」 「哈,又回来了,还是嘴笨的学长比较可爱。」 「秦可卿!」 陈唯学测当天,秦可卿彻夜未眠,倒是陈唯睡的很香,在秦可卿温暖的肩窝,像小兔子依恋地蜷缩,感觉归属感和安全感自拥抱里源源不绝地满溢而出。黑暗中,秦可卿抬起一只揽在陈唯腰上的手,索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萤幕上显示目现在是四点。 藉著还不太刺眼的萤幕微光,看著顶著自己下巴的一丛蓬松的栗发,忍不住微笑,轻轻的用下巴蹭了蹭,放回首手机,然後悄悄的爬起床,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出去。 『凤眼男通常是五点起床准备早餐,现在四点半,应该混的出去。』因为已经开始放寒假了,因此现在还住宿舍的要不是三年级的准考生,要不就是少数还要重修的学生,住宿人数少了三分之二,警卫也放假了,於是一切工作全都交由张舍监接手。 秦可卿想出去透透气,顺便到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便利超商买瓶饮料、零嘴放松一下,他很清楚自己为了什麽睡不著,却不愿面对。这样真的好妈?现在他和陈唯表面上看来很幸福,可是他的心却在慌,飘浮著并没有著陆。 正因为太幸福,所以没有实感,深怕像梦一样伸手一碰就会消失。开头就是半推半就的开始交往,陈唯一次也没对自己说过喜欢,最终结局会不会是好聚好散,秦可卿真不敢去想像。 「你这样就可以了吗?」秦可卿正反身悄悄的关上宿舍大门,身後却传来低沉的声音。 秦可卿难免的吓一跳,但是下一秒他就恢复镇定,淡定的转头面向凤眼男高窕的身型。今天这麽早?买材料吗? 「什麽这样就可以了?」 裕凡因为前天晚上熬夜,昨晚八点就一头睡去,结果今天一早四点就自然醒来,找到他的眼镜,慢半拍的戴上,迷糊的对了表,这时却听见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来自那个有双美目的男子,於是满心期待的开了门,发现的却是秦可卿偷偷的滑稽背影。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好奇,还是想出没见著张舍监的闷气,等他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跟著秦可卿到了大门,他灵活的躲进警卫室的死角,能不被发现,又可观望大门。眼见秦可卿就要关上门,裕凡本来准备要起身跟上去,然而情况在此刻却变的奇怪。 秦可卿没有关上门,也没有离去,站在原地在和什麽人说话,他定神一听竟然是张舍监的声音。 心中一喜,他开心一气站起来,看见的却是骇人的景象。 张舍监一臂挟持著秦可卿喉头,手里揪著一张白布,不由分说地捂住了秦可卿的口鼻,与秦可卿的视线只对上一秒,那个头足有180公分的男人,瞬间便失去自主能力,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残留下意识,全然倒在挟持者身上。 张进良没有遗漏的接住了无力的身躯,然後才去理会裕帆的视线。 「为什麽?他…?」裕凡愣著,就站在玄关,一步也无法移动,完全无法整理出思绪,只说出他脑中剩下的只字片语,「喂!?说话啊?」。 张进良面无表情,虽然平时就是一副冷淡样子,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张舍监不一样,是冷到骨里,眼神底下不再是隐约的温柔,而是一道道锐利的刀锋,镇住他的魂魄。 张进良把秦可卿的一只胳膊绕到肩上,伸手去开车门,把人丢进他的休旅车後,才回过头对那个光是站著都要竭尽心力的少年说,「陈唯问起来就说他回老家了。」 「喂!」 「放心,事情过了,他会回来。」 「你是谁?到底为什麽?」 「算我拜托你,装做什麽没看见。」,高大的男人脸色暗沉了下来,冷漠下出现一丝真心请托的诚意,「拜托你了。」 比一般人都心细的裕凡,自然察觉到男人的难言之隐,心中的答应与不答应拉扯一番,最终只用寸步不宜的视线替代。将裕帆的禁声理解成默许,张进良没有任何留恋,趁著还没引起骚动,立马发动引擎,长扬而去。 八点整,陈唯被一阵c杂人声吵醒,睁开眼睛,没见该睡在身边的身影,便翻下床梳洗,心想可能秦可卿可能先去餐厅占位置了。自从陈唯升学考一天一天的靠近,秦可卿对陈唯日渐溺爱。 一会要他多睡点,一会不准陈唯洗他的衣服,还连带陈唯的分也一手打理,餐厅的位置也是,为了学长的耳g清静,不受他桌的喧闹干扰云云,天天早起去占角落的位置。秦可卿至此以後没再睡的比陈唯晚,虽然有时打工太累,还是让陈唯叫醒过几回,为此秦可卿总是相当懊恼。 可当陈唯梳洗好到了餐厅,却发现不仅没提供早餐,连灯都没,问起别人才知道是因为上学时间不统一的缘故。陈唯这才发现不对,马上抽出手机,打了两通都是无人接听。 「陈唯,我们要走了噢!你学弟呢?时间差不多了!」那是一群和陈唯同是三年级生的住宿生尽管不是深交,有几个还是是不同校的,不过交集还是有几次的,虽然他们每次一和陈唯搭话,站在旁边的学弟的表情就变的很可怕,明明那是一张笑脸。 「噢,没事,你们先走吧,晚点过去。」一对表,离进考场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半左右,於是陈唯又跑回209寝室,却仍然没见著人,什麽的东西也没动过,手机还原封不动的摆在床头柜上。正像只无头苍蝇纳闷的打算再去餐厅找一次,一打开门,发现一个人儿,就站在自己前方。 「裕凡,你有看到可卿吗?人不在寝室,也不在餐厅,你知道……」裕凡的苍白的脸色让陈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裕凡?发生什麽事了?」 「学长,对不起!」 「喂,起来了。」 算算药效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张进良上前去拍拍秦可卿的肩头。把大少爷绑到这里来,可费了他不少力气。 好不容易从他那有黑道身分的损友那,要来昏迷药,明明已脱离了那里的世界,却又因为现在的工作,再度牵扯上干系,张进良只好吃苦当吃补,当作是替从前犯过的错赎罪。虽然不是像电视剧约定成俗的荒郊野外,不过张进良是认真的认为自家住宅就是个不错软禁地点。 秦可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被自己的浏海遮挡,伸手想要撩开,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双臂无法自由动弹,不过原因好像不是出自绑住自己的绳索,与其说是绑不如说只是绕,低头一看绳结居然是华丽蝴蝶结样式,屁股下是柔软的床垫,再看看周遭,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还很眼熟,是上回养病的公寓。 秦可卿拉一下蝴蝶结的一边,以为能轻易解开,拉半天居然没一点动静,只好作罢。於是情结就像那回发烧差不多,只差在绕在身上的绳子。 「要喝水吗?」 「这该不会也下药了吧?」 见秦可卿不打算领情,张进良把水杯,放回桌上。 「再问你一次,这样就可以了吗?你不打算占为己有吗,陈唯?」 在宿舍大门前,他得到的是一句「干你什麽事。」那可不是他能接受的答案,而这次秦可卿似乎也不愿正面回答。 「那换个问题,你只爱陈唯吗?」 「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你不是很会解读别人的心思吗?你看我这个样子,难道还会爱别人?」 「果然错了呢,同x恋都没有节c这话。」听了秦可卿一连串这麽冲的话,张进良却解开了什麽死节的松了一口气。 「说什麽啊?」 「你爸是我的雇主,他要我让你恢复正常x向。」 「什?可你不是对我?」开玩笑,这个凤眼男先前还强吻过他。 「老板说要治本就要反其道而行,让你知道同x恋的可怕,你就不会再误入歧途了。」 「你是同志吗?」张进良默默的摇了几下头,「那你要干什麽?要侵犯我吗?」秦可卿不削的冷哼,「死老头怎麽不确认一下你在男人面前还硬不硬的起来?」 凤眼男子听了,不慌不忙从衣柜里翻出一个盒子,放在床上,打开盒盖,让里头千奇花样的情趣用具展现给秦可卿看,动作一气呵成,好像早预料到秦可卿会这麽说。秦可卿可知道他为了今天查了几百笔资料,逛了多少同x交友论坛,甚至连攻受的知识都一概吞下。 「虽然老板最初的设定是要在你和我在交往的前提下做的,被自己最爱的人施暴一定会心碎吧。」边说边刻意拿出一支最形状特异的玩具,吓的秦可卿脸都白了,「虽然有那种喜欢被爱人s的属x,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是。」秦可卿慌,凤眼男在说什麽他什麽也没听懂,他只听过s,可从没听过s还是属x。 「喂、喂,你、你给我等一下,那什麽东西!?那个死老头怎麽能残害自己的儿子啊!」秦可卿心跳疯狂加速,希望这个拿著假羊句在他眼前晃呀晃的变态不要太激动,「你知道事前要做什麽准备吗?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那样会杀人!喂,不要噢,不准动,不准过来!」 眼看凤眼男伸过来的手,就要碰到秦可卿的裤头,突然床头柜上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张进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手,把手机抓了过来。 「谁打来的?」 「陈唯。」他看了一眼,据实以告。 「现在几点了?」 「九点。」陈唯还没去考场吗?再晚就要迟了。 「别挂!」 「我没要挂。」 「想要我停手,就安静点。」说完,先按了扩音,才按下接听键。 『……张舍监,可卿在你那吗?』陈唯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是。」 『你绑架他了吗?』 「没错。」 『你要对他做什麽?』 「侵犯他。」 没半点激动的情绪,一来一往,对答如流,应该是最惊心动魄的场面,双方却都异常的冷静,听的秦r票都一愣一愣的。 「你要过来吗?」 『你们在哪里?』 「上回你给他探病的地方在哪里?」听到这r票就纳闷了,他生病的时候,陈唯来过吗? 现在时间九点零一分,离陈唯大考开始还有十九分钟。 ____________________ 很热的时候要写冬天的文,很没有说服力呢 div css=quot;diviagequot;gt; 2629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