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正文 第1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文案 丧尸病毒席卷了猎人世界,本文主要以第三人称侠客视角,第三人称团长和柯特的视角,来讲述蜘蛛和丧尸不得不说的故事(本文正剧,尽力不崩,还原真实)。 生灵涂炭,丧尸占领了整个世界。在人类苦苦求生的时刻,流星街竟成为最大的避难所。猎人、念能力者、流星街人、杀手家族、蜘蛛们又将面临怎样的战斗? 什么?丧尸能够变异,拥有了生前的智慧?所以不只是蜘蛛虐丧尸的故事,也许是反过来哦。 什么?团长大人感染了病毒?所以他到底是变为了丧尸大boss还是自动进化成更高级的人类? 什么?丧尸和人类分数两个营地,谁又作为人类加入了丧尸?侠客为什么认识boss? 糜稽变异、西索的算盘、柯特的懵懂、侠客的忍辱、酷拉皮卡的仇恨、伊尔谜的野心……各路人马相遇! 一切尽在《蜘蛛大战丧尸》,等你慢慢来揭开神秘。其实就是:丧尸vs异能者的混乱世界吧!xd 内容标签:猎人 末世 幻想空间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幻影旅团,侠客,飞坦,库洛洛 ┃ 配角:阿诚,玛奇,西索,伊尔迷,奇牙,小杰,金 ┃ 其它:末日,丧尸,蜘蛛,幻影旅团,异能 病毒爆发x突现丧尸 教室里很安静,除了轻微的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再无其他杂乱的声音,正在考试。 坐的几十个研二的学生正在奋笔疾书,偶尔有人额间的汗水滴落在纸上,发出噗地轻响,这是侠客听到的,他睡不着。茶金色头发的娃娃脸男生再一次看了眼教室正前方的挂钟,感觉时间出了错,和自己数脉搏的跳动声有较大的偏差。他碧绿翡翠色的眼睛转了一圈,心中无聊在蔓延。 的确睡不着,同一间屋子里有太多的陌生人,不是熟悉的气味,侠客没法进入睡眠状态,微眯一会儿也很困难,说起来侠客熟悉气味的也只有几个人而已,比如说飞坦。毕竟这种事是很危险的。或者说,对于侠客——幻影旅团六号团员来说是很危险的。 “老师……”侠客举起手来一声轻喊,但也立即吸引了教室内所有考生的注意。 老师快步走进俯下身问他:“怎么了?” “表好像不对劲儿……按我平时答题速度,我答完了却还剩半小时。”侠客无辜地说道,虽然周围是自己平时不交好的同学,他们考试成绩好坏与自己无关,可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单场考试再按照挂钟拖延个半小时。考试不允许任何考生戴表,包括老师。 显然过来的女老师一愣,疑惑地看了侠客一眼,快步走出教室,不一会儿后回来点点头,跟来一个维修人员,开始更改教室上的表。 周围学生已经愣住了,有人开始骂,更有女生开始小声哭泣,侠客无所谓地双手插入口袋走出了教室。 天气晴朗,校园三三两两地学生嬉笑着路过。侠客狠狠握了握手中的手机,都是团长,为什么把自己踢到这所大学校园里,学什么生物遗传学,蚂蚁不是已经灭了吗……明明活动结束后所有人就可以自由活动的,飞坦那个人铁定是跑出去打街机了,每天早出晚归或者不归的。 他走出校门,和飞坦同租的房子就在隔着学校几条街处,下午没有事的话还是回去睡一觉吧。刚走到自动售货机旁敲出一瓶可乐就预感机子后面有人,而且血腥味浓重。 不会是什么命案现场吧,这种东西一旦缠上很麻烦,警察要烦死人地做记录。侠客退后几步向左侧移步,呆了一下,这是……移动缓慢的一具尸体?不对,还有生命气息。可是身上伤口颇多,血液染了大半边身子,一般人早就应该不忍剧痛或者失血过多躺倒在地上了,难道是特种兵?猎人?不,不会念。见到侠客,活死人立刻加快了行动速度向侠客扑来。侠客转身就跑,最好留给警察解决。 跑过一条街,几处店很混乱,有女人的尖叫,也有人捂住鲜血淋淋的脖子狂命逃跑。不应该这么混乱啊……警察会处理的,虽然侠客一直觉得普通警察都是山寨货,一掐一个的事。 “嗡——”一声震动,侠客接起了来自飞坦的电话,就听到里面在骂街,侠客把话筒离远一点听飞坦的破口大骂:“他、娘、的!老子就是把生化危机打通关爆机了,也不至于都跑出来群殴老子啊!!!我¥≈……” 心里咯噔一下,侠客觉得事有点复杂。怎么没想到呢?病毒爆发,人类被感染成丧尸……但这不是打rpg游戏啊……正想着自己已经跑到了住处的楼下门口处。 “快t,开车来西区接老子!!!”飞坦狂怒。 侠客:“……” “怎么跑到那边去了……”说这话时飞坦已经挂了机,侠客皱起眉头,西区是有名的贫民区,混乱不用说,经常爆发瘟疫,有一次学校还派侠客去打疫苗慰问来着。飞坦去哪里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城市目前的状况,到底是飞坦那边是被感染瘟疫的病人袭击、这边被强盗抢劫,还是真的是打游戏玩生化危机呢? 但飞坦这个人如果真只是遇到袭击又怎会打电话给侠客求助?以他那强悍的攻击,从未畏惧过什么。 正想着侠客拽开楼道的铁门,一股血腥味一刹那扑面而来。一个女人正扑到在一个小区保安身上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保安奋力挣扎看到侠客的一瞬眼中露出哀求,嘴巴哆嗦着。 侠客脑中迅速作出分析。如果真的是丧尸的话,以现在这个城市的人口密集程度,感染人群会呈几何速度扩大,在病毒感染初期每解决掉一个丧尸就是拖延了感染速度。想到这里,侠客抡起一旁的灭火器打爆了女人的脑袋。 丧尸的弱点就在脑部。玩生化危机的常识。 保安从地上爬起来,侠客警觉地看着他,对方没有发狂尸变,但被咬处伤口发紫。侠客没有开口,也没有动身。 “谢谢你啊侠客……”中年保安认识侠客,“妈、的,大街上路过了好几家店都是这样,你赶快上去躲起来,一会儿警察就会来处理,我得去把小区大门给锁上,别下来啊。” “大叔?你刚过来?”侠客点点头,向楼道里退去。 “是啊,刚才接到301室的紧急按铃,你一会路过301小心点。”说着保安打开了门,抽出警棍。 “大叔,你去打一针吧,估计是狂犬病爆发了。”侠客对着背影提醒,随后拎着灭火器开始上楼。 事情有点不寻常,侠客无声地上楼,脚步放轻,他看了一下表15:15。正走着腰部手机一震。侠客退到一个角落靠着墙角,观察了周围后才接起电话。 “侠客。”库洛洛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地沉稳与处惊不变。 “团长……”侠客压低声音,“什么事?” “拿回z大生物研究室的资料,还有第十三号试验的四根试管标本,如果可以,带上生物博士后罗德斯教授。联系上飞坦一起,迅速从沿海向内陆走,路过f市不要过多停留,病毒传播速度太快。” “团长你也知道了?你在这所城市?这都是些什么?”侠客正说着楼角处一个男人步幅不稳地走了过来,神情呆滞,手上嘴角有血痕,头部脑壳残缺了一块,肉皮软软地塌陷着。侠客踩着楼梯一个空翻插了根天线在对方身上迅速撤回观察情况,有效果,行动停止了。 自己猜想是正确的,既然当年蚂蚁也可以控制,丧尸应该可以。 侠客促使被控制的人向上走,再次接起电话:“团长说吧。” “嗯,我在更偏北的斯图拉卡,这里是较早病毒开始传播的地方。至于怎么解释……可以用飞坦玩的生化危机游戏来暂时解释目前的状况,看看《zsg》更好。等你拿着资料回到流星街再讨论这些,注意收集信息。飞坦的电话打不通,告诉他命令就是:一切听从你的命令。小心传染。” “了解,团长。”侠客挂了电话仔细品味团长万年一遇的关心,感觉事情严重程度超过了想象。之所以让飞坦听从自己,因为是他那个性格一爆发收不住,来个risg sun侠客也会重伤,但到底丧尸潮流发展如何,还是尽可能自己收集信息。 侠客打开家门将手提电脑装进登山包里,拿了三包电池,一个笔记本,一只笔,一张折叠的本国自治州地图,一个收音机,一把手电筒,一个卫星接收器和无线电对讲机。背起包,看了看四周,家里根本没有食物。 从窗口向下望去,小区内三三两两的尖叫声,但总体来说爆发速度并不快。这属于初期的病毒爆发,只要不攻击丧尸,就不会受到包围,一切快跑就有可能离开。侠客从三楼的窗口跳下安全落地,控制着丧尸也摔下来,撤掉天线,对方仍然在挣扎,全身骨骼可能大部分摔碎,但他依然用手拖着身体爬向侠客。 侠客抡起灭火器打爆丧尸的脑袋后扔下武器快步向小区门口跑去。 门口的几个保安正在制服一个倒地浑身抽搐的男子,刚才的中年保安看到侠客和两三个围观的居民后开始怒吼:“所有人都退回家里!警察马上会过来封锁!全城大面积爆发狂犬病,你快……”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语已经成了嘶吼,他眼珠呆滞向外突出,面部表情狰狞,指着侠客的警棍落地。下一刻他扑倒了另一名年轻的保安。 侠客看了看表15:23,从被咬到现在大概十分钟病毒开始发作,攻破全身防御系统,人类尸变。不排除身体素质影响,趁着混乱侠客翻过铁栏,快步离开。 校门紧闭,门卫不开,侠客看到不远处有丧尸缓慢朝他走来狠命敲打大门。 “大爷!我是本校学生,你就开开门吧!我没被咬……”如果实在不行,只好硬拼,两辆警车停在校外,校门里面站了三个警察。 警察一挥手,校门开了一条缝侠客闪了进去,大门立刻又关上了。外面紧跟过来的头部流血的男子扑在铁门上使劲摇晃。照这样检查宽松,校园里肯定混入了被咬的学生。 “队长,怎么办?”小警察退后一步举枪却未射击。 “医院那边爆满,开枪吧。”队长答道,枪声一响,击中了胸腔,外面的男子身体一摇晃晃动栏杆的力气更大。 侠客站在一旁不出声,看警察接连几枪把男子打到在地,他却仍然蠕动着。 “毁掉脑部中枢系统,他就没法动弹了。”侠客解释道,说完转身望生物试验大楼跑去,其实他本意是想观察一下一个警察被咬伤会多长时间发病。 操场上叽叽喳喳集合了黑压压一片人,大家不明所以,防空警报突响,众人一震,迷惑与恐惧夹杂着浮现在脸上。 校广播适时地响彻全校:“全校同学请注意!全校同学请注意!从现在开始不得出入校门,请待在广场上不要离开大家,城市突发狂犬病,警察会封锁学校并会保护好大家。如果有发热不适的同学请尽快去医务处,如果你身旁的同学有异常请各位及时报告!下面重复一遍通知:全校……” 侠客快步穿过广场的侧面处,这里的学生虽然汇聚得不少,但广播过后宿舍楼、图书馆一定还有人未撤离正要向这边赶来,也有一定数量同学不会离开原地。正想着眼前一位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堵住了侠客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没听见广播吗!”体育老师把侠客往广场赶。 侠客急忙道:“报告老师!我舍友昨天打球摔伤了腿正在宿舍休息我得去帮他转移!” 体育老师点点头,侠客嗖一声跑远了,不断地躲过反方向跑步的人群,侠客顺利锤开生物实验楼门口的锁。高级生物研究室在地下两层,自己没有进入的许可,虽然有猎人证,但是难保实验品放在秘密处,需要验证身份,不然警报四起。等电梯的片刻侠客到大楼登记处翻了翻号码簿打了生物研究所最高主管教授德罗斯办公室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德罗斯生物学教授地下两层办公处,我是助理希米尔,教授不便接听电话请留言……” 侠客故意压低声音紧张道:“希米尔小姐!我是杨老师的学生阿诚,您刚才没有听见学校警报吗?全城已经混乱了,必须快点转移教授!”只好借舍友阿诚的名声了,这段对话会被录音的。 希米尔:“……我听到了,但最高实验室有独特地警卫系统,我们并没有收到通知。” 侠客又道:“实话说……杨老师已经牺牲了……整个实验楼已经全部关闭了,没有一个人!”说到这里侠客叹了口气声音发抖,“杨老师告诉我必须来保障德罗斯教授安全撤退,并且说……一定要保护好十三号实验。” 希米尔倒吸一口气,声音严厉下来:“什么?杨教授他已经……你是怎么知道十三号实验的?你有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实不相瞒!我是一名猎人,杨老师早就知道,所以死前拜托我一定要保障教授的安全,撤退到猎人协会总部!这里有我的猎人证,你可以当场验证!时间已经不多了,希米尔小姐!”侠客紧张道,而此时校外防空警报依然在响。 “你来地下二层,将猎人证通过玻璃窗口递过来,我要用仪器测一下。” 侠客皱了皱眉头,这里仪器的检测猎人证后会将登陆痕迹直接传到猎人协会,但是自己不能留下任何信息,麻烦。 登记处没有摄像头,平时有登记保安,但电梯里已经有摄像头。侠客拎起一把圆凳,电梯落到了1楼,却出乎侠客意料电梯里走出了自己的舍友,同为生物系的阿诚。黑发的东方小伙笑着对侠客打了个招呼,侠客愣了。他其实不想……但是…… “侠客?你怎么不跑啊,我听到防空警报了,一起走吧,真不知道那群人整天搞什么……” 侠客没有多思考给他插上了天线把凳子交给他,只见阿诚举起凳子走进电梯往上一击,落下玻璃碎片来,摄像头碎了。侠客走进楼梯按了2层。他担心这所世界一流的学校的监控会保存到破坏之前的画面,显然自己露面不太好。没有时间去总控制室删除录像了。 到了地下二层,侠客操纵阿诚击碎摄像头,玻璃的破碎声传遍空荡荡的楼道,警报乍响,让阿诚留在原地。侠客走出楼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找到了隐藏在墙壁装饰处的网线,扯断了它。 侠客跑到一个入口将卡从一个玻璃窗口递进去,里面的女人查过后将卡递给侠客,登陆痕迹将会单机保存到机器上而不会传到网上的猎人协会处。 希米尔道:“刚才有玻璃碎了的声音,你确定外面没有问题?” “嗯,已经击杀了。一会儿大概警察就会赶来。”这话确实不假,实验室有单独警卫系统,时间紧急。 门打开了,希米尔道:“猎人先生请。” 实验室不准安装摄像头,担心资料泄露,侠客对这点放心,他穿过长长的通道尾随着希米尔打开一道道门限最后停在一道机器舱门前。她连接起视频,测试了瞳孔,和德罗斯教授视频对话。 “教授,这位猎人先生找您。” 侠客没有移动身形仍站在视频录不入的地方,压低声音道:“先生,现在加强版狂犬病爆发,至少警方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校园已经成了地狱,杨老师已经牺牲了,必须马上护送您撤退到猎人协会总部,您是世界一流的生物学家,人们需要您。”既然团长要十三号试验,想必与发生的丧尸病毒有关,侠客大胆推测。 老头显然大吃一惊:“什么!已经……你确定?” “是的。凡是被咬过的学生也在十分钟内变成了怪物,没有意识到处撕咬其他人,教授您赶快吧,我的力量也很弱小,必须尽快撤离啊!” 老头点点头:“你等我收拾一下。” “教授,上面说要您带整个生物研究室的资料和十三号实验室的四根试管标本……” “好,等我五分钟,希米尔帮我收集其他的实验资料。”视频一关,希米尔走入另一条通道。 希米尔一路走过开启的门仍在开启状态,侠客快步走回入口处的玻璃窗口处翻过测验猎人证的机器,抠下保护盖,拔下里面的记录卡捏成粉状撒在地上又将打卡器还原放回到玻璃入口处。侠客不想留下任何一丝资料,所以故意变音通话,用其他人名义接走教授,切断网线,毁灭打卡机证据,虽然这里很可能很久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检查。 五分钟后德罗斯教授和希米尔小姐出现在门口处。 侠客就低下头声音略显悲壮:“希米尔小姐,我怕我的能力只能带教授一人走……毕竟外面的怪物太多了,您看……” 希米尔立刻道:“我留下!你带教授走吧,这里尚且能支持一会儿,我想会有警察来救人的。” 侠客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督促罗德斯教授道:“教授您快步出门口,有人在电梯处接应您。” 罗德斯含泪冲希米尔点点头,快步往外跑,侠客仍站在原地看着希米尔,温柔地笑了笑,柔声道:“希米尔,你是个勇敢的姑娘……”他伸出手抚上希米尔的脖子,将脸颊贴上她的耳边,“咔嚓”一声,女人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但对不起了……” 侠客叹息般的低吟轻到不足以让除自己以外的人听到。 失去友情x飞坦失踪 罗德斯教授提着一个铁箱走在中间,侠客在前,阿诚断后,三人一齐向沿着一条小路向图书馆方向移动。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出实验室时侠客看表刚过去半个小时,按照已知信息,病毒发作需要十分钟,那三次发作次数传染人数有限,而且广场上有体育老师,警察也协助管理,侠客担心并没有多少人感染变成丧尸,可是自己对罗德斯教授说的是全校变丧尸,杨老师都死了……果然撒了个谎就必须去想办法去圆。不如这段时间就去找团长所说的书。 图书馆的木头大门一推就开,阿诚先进去砸碎了门口的摄像头,又砸碎了一层大厅里所有的摄像头,侠客才领着罗德斯教授进入图书馆,大门后的锁链侠客绕了一圈又一圈,搬来几张桌子顶住了大门。 “教授,您知道《zsg》这本书具体位置吗?” 罗德斯道:“大概在六楼,具体位置不确定,以前我借阅过。” 侠客点点头,把教授安置在一楼大厅:“教授请您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您放心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说罢带着阿诚进入了电梯,撤下电线后他静静看着阿诚。 阿诚黑色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侠客,他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意疑惑和不敢相信,电梯缓缓上升,阿诚道:“擅闯实验室会记大过,我不知道你进去拿了什么,但砸碎摄像头想必是进去做了什么,而且秘密接走罗德斯教授……教授失踪,对于我来说足够被赶出学校了,甚至会牵扯进法律案件……” 侠客转过身子不再微仰头而是与阿诚对视,但仍旧沉默。从插上天线那一刻他就剥夺了阿诚普通的生活,让他与自己这种亡命盗匪栓在了一起。 “为什么侠客你总是没有朋友?因为你太自私了,总是牺牲别人。都是人,为什么要有等级差别?为什么别人就比你低贱?为什么可以随意……随意玩弄别人呢?你与其他同学说笑,但遇到事情或者自己做了错事你总是巧妙地推到别人身上。” 同为舍友,阿诚侠客在这所学校唯一的朋友。 阿诚很难过,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两年的情分只换来背叛?我以为在你眼中自己是不同的,是你的朋友,但我错了。” “对不起阿诚。”侠客低声道歉,没有犹豫。 电梯到了,侠客拉起阿诚的手走出电梯,但被对方挣脱。侠客也不犹豫飞快地开启了六楼入口处的电脑,开始查询《zsg》的位置,既然团长有提到过想必是有原因的,凡是团长提到过“如果可以”、“如果有条件”、“如果顺便”的任务,侠客从来都是百分百做到。 查到书具体所在的位置,侠客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阿诚,对方眼里的难过他看在心里却再无法多说,跳过只有刷卡才能进入的铁栏杆,侠客开始寻找《zsg》,即《zuide》(丧尸生存手册)。一分半钟后他拿着书出来,看到还在的阿诚放心地笑了笑。 “你原谅我了?”侠客笑着与阿诚走进电梯。总是这样的,阿诚总会一次次原谅自己。但下一刻嘴角的笑就僵住了,眼睛里的光彩刹那间暗淡。 “我大概再也无法让自己相信你了,再见了,侠客。” 电梯到站,阿诚率先走了出去开始搬桌子准备走出大门。 侠客僵了一下默默地把书塞进背包,领着罗德斯教授看着阿诚打开门。 门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世界。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响彻耳旁,几个女生在慌乱地爬着图书馆高高的楼梯,跑在最末尾的一个被最后面一个浑身留血的老师扑倒咬住了脸颊。 侠客看表,在图书馆只待了十分钟左右,但丧尸病毒已经涉及到了最北端的图书馆。那么病毒发作次数肯定有所增加,身体素质影响了感染的时间,这群学生与中年保安相比较体质肯定差很多,那么感染时间很可能从十分钟缩减到五分钟,甚至更低。而且一旦广场上丧尸爆发,所有学生肯定先跑,没有人愿意出头都想交给老师警察来解决,广场一混乱,歼灭丧尸就更加困难。 侠客飞身一跳,一脚踹飞了扑倒女生的丧尸的脑袋,丧尸动脉破裂鲜血向后喷涌。 如果再有警察老师感染,那么几个学生不一起的话怎能制服他们?病毒威力十分大,怀疑不但有血液传播、□□传播,甚至空气传播也是有可能的。 倒在地上的女生浑身抽搐着,侠客抬头对上面呆住的阿诚、教授和一群女生喊道。 “别愣了先进图书馆,教授跟我来。” “安然她……”一女生指着侠客脚下的女子哭得不成样子。 侠客皱眉道:“被咬了就没有救了……”正说着身下的女生翻过了身子趴在地上四肢撑地爬了起来,女生慢慢站住了摇晃的身子,眼神呆滞,嘴大张,脸上的伤口已经紫黑。 刚刚两分钟而已……太快了。侠客后退一步,女生已经双手抓了过来,不等她的手碰到侠客,阿诚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臂紧张道:“安然同学你清醒一下……”还未说完就被那名女生大力扑倒在地上,身后又传来一片女生的尖叫。 为什么那里都有这种好心的笨蛋呢?!侠客上前拽起女生的头发抡起她的身体磕在楼梯上,反复磕了几次确信对方身体骨折到无法移动片刻才松手冷冷看着阿诚。 阿诚看着地上抽搐蠕动的女生再抬头看着侠客,充满着惊异、悲愤、不解与疑惑。随后想想到了什么似的:“杨老师今天在宿舍里休息!”说罢已经跑了出去。 你个猪头!侠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自己跟罗德斯说的是杨老师已经死了。幸好后面女生哭,教授听不到这里的谈话声。 他深深看了阿诚的背影,一咬牙把背包前背,背起教授向离学校栅栏最近的地方冲了过去,但学校太大,需要路过一处喷泉广场,还有一条法国梧桐的街,却是向着中央广场的方向,所以半途中遇到的逃命学生和丧尸肯定更多。 飞快地奔跑与跳跃不时躲过逃跑的学生和丧尸,侠客终于跑到了铁栅栏处,翻过此处外面是条小胡同,现在透过栏杆看,外面安静得很。 “你救救他们吧。”罗德斯指指被丧尸追赶向这边撤退的五六个人,他们与自己本意相同也是想翻出铁栏杆离开学校。侠客只得放下教授正背上背包,望了望那伙人,眯了眯眼思考出了他们的价值。病毒感染,丧尸特征都要有人作实验。 夺过一名同学手中的棒球棒开始击杀丧尸,一击爆头,转身躲避另一只的攻击,踢翻一个扑倒学生的丧尸,转身扭断一个丧尸的脖子……不出一分钟解决了八只丧尸。其实这种生物比人还好打,脑子已经傻掉只知道攻击。只不过数量众多,还要提放伤口感染,侠客比较谨慎。 危机暂时解除,侠客回头冷冷扫视了一遍众人,五名学生还有一名警察,但是握紧的拳头全都是血,身上警服也都是血。 侠客问道:“受伤了?” 警察:“被咬掉一根手指。”说罢他抬头注视着侠客,“会被传染?” 侠客:“嗯,被咬了多久了?” 警察听罢看了周围所有人一眼,学生开始远离这位刚刚带自己冲出重围的恩人,并用恐怖的眼神打量着他,于是警察自觉地远离众人站在倒地的丧尸这里。 “两三分钟了。”警察说完就开始沉默。 “你还有七分钟甚至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能帮他们先翻墙过去吗?” 警察点点头他伸出手,一名学生尖叫后退,于是那双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侠客一把抓住尖叫的学生丢了过去,对方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晕头转向地坐起来。其他学生也不敢再有动静,开始自己爬,无奈栏杆太高,只感觉身体一轻,回头一看原来是警察托着自己。 侠客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将教授安全送到外面,他站在栏杆外静静打量警察。 “我真的没救了吗?”两行泪流了下来,警察从校内握着栏杆开始哭泣。 侠客拍拍他的肩膀:“把武器给我们吧。”对方咬着嘴唇将两盒子弹递给侠客,等到交枪时却停了下来说道:“你答应我件事情,我会保护你们到死。” “你说。”侠客用眼睛余光看着他已经拉上枪栓。 “我叫杰森,你去人民医院接出我的妻子好吗?她刚生了女儿,现在根本没法下床,我不能看着她眼睁睁地被丧尸吃掉,你想她毫无力气只能待在床上看着丧尸扑过来却不能移动半分……” 侠客保持沉默,打赌只要自己说不,那支枪就会顶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不能确定……”就算这样委婉地说出对方仍然将枪堵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你不肯救我的妻子儿女,只好……”话音未落他颤抖地右手已经被侠客从手腕处折断,夺过他手中的枪侠客转身就走,没必要浪费子弹。 “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身后的惨叫仍然在持续,侠客没有回头,也许是被丧尸咬了,但总之与自己无关。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领着一队学生跑到巷子的出口,大街上所有人都在奔跑,街道两旁的墙壁上每隔十几米就有几处鲜血染红了墙壁,混乱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一起响彻众人的耳旁。 “怎么会这样!太快了……”罗德斯教授控制不住感情,老泪纵横,“必须尽快研制出疫苗,不然人类恐怕熬不过去这一关,末世到来了……” 侠客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一声枪响一名丧尸爆头,枪声使这里更加混乱。 侠客回头问那几名学生:“你们都有什么打算?” 学生们个个被眼前之景和罗德斯教授的话语惊吓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目的。但最终有两名同学退出称自己必须先回家一趟和家人汇合。另外三人有一人胆小且家不在本市表示跟着侠客,另两人认为不能在大街上久留便决定买了食物找一家宾馆先躲上几天。 侠客点点头用枪射杀了方圆百米的丧尸,跟着一个刚锁上车跑进店面躲藏的男人身后,刚进门侠客一刀劈在他颈上搜到了车钥匙。打开胖男人的普通轿车,招呼教授和另一名学生进车,随后便驾车疾驰而去。 车一路上非常顺利地开到了西区,因为通往西区的路上空荡荡的,反观西区方向通往市里则车辆多很多。大概因为西区那边毕竟是贫民区,是瘟疫爆发最早最混乱的地方,多人都赶着从西部往这边逃难。到了进入西区的入口处,两辆警车横在公路上堵死了路,四五名交警在远处就招手要拦侠客的车。 “前方不能去了!狂犬病大面积爆发,西区已经隔离封闭,不允许进入……”交警拿着喇叭喊道。; 侠客没理他反而踩了油门,交警见此不妙连忙躲到一旁,侠客一打方向盘,车险险地从路旁的斜坡上滑了过去,待车冲出斜坡又重重摔在了马路上,幸好副驾驶上的教授和侠客都系了安全带,而后座上的那名学生就惨了,脑袋重重磕在了车顶上晕了过去。 将车停在一处杂货店门口,侠客扫视空旷的周围没有丧尸后冲进了店里。店主是正常人,面对持枪的侠客大吃一惊后举起双手,店主夫人正在搬货看到侠客也迅速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侠客拉起了枪栓冷漠道:“刚才有没有什么失去理智的人冲进来乱咬?没有看城市播报的新闻?” 店主和妻子皆摇头,侠客命令道:“把库存的所有压缩饼干搬上车,另外搬上五箱矿泉水,不要多说一句话,否则别怪手里的枪不长眼。”俩人一对视就开始赶紧搬箱子。 侠客看了看店面,顺手捎走了两副耳机和若干电线。 装好食物侠客有继续开车向西区前进。路过这一片旷野就到了真正的西区了,马路旁偶尔会遇见几处工厂,这里果真没有高大的建筑,怕是贫民区连吃饭也是问题,而这里居住的一般都是肤色异常的人,比如说黑人和少数民族。 已经是傍晚了,身后的学生渐渐清醒正和教授一同喝水吃压缩饼干。侠客还没有饥饿感,他从侧窗看了看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般。不一会儿雨就开始淅沥沥地下,很少碰见这么大的雨了。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地打在车窗上,必须一刻不停地高频率运动雨刷才能看见前方的路,一转车把躲过马路中间的人,大概是丧尸,已经能渐渐看见低矮的建筑物了,前方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有逃命的人,也有倒地抽搐的人,显然是被刚咬不久。 侠客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他拨打了飞坦的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随后他又拨打了阿诚的电话。 “嘟嘟——” “侠客!”电话那边传来阿诚的叫喊。侠客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机。 “我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阿诚喘着粗气:“你没事就好!杨老师他……我没能……”说完就沉默了。 侠客听他关心自己心里一紧,果然还是原谅了自己,果然……阿诚还是那个在自己租房里做好饭和飞坦扭打着抢游戏机的阿诚,果然还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自己,谦让自己,虽然说出那种话,但其实还会关心自己。这大概就是……朋友吧。 侠客又驾车闪过两个马路上的丧尸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现在怎样?周围安全吗?” “我现在暂时安全,政府派遣了军队接应了学校里两大车幸存者前往城市西北部的军事基地,那里作为暂时的避难所。我现在正在车上,人太挤了。你带着罗德斯教授去哪里了?有没有足够的食物?来这边吧。车到了站了,噢,还要检查全身,避免病毒带入避难所。” 侠客笑笑:“我们这里有足够的补给,现在正在前往西区接应我的同伴。不过带着罗德斯教授不太好行动,而且没有足够的弹药,这是对付丧尸最好的方法,远攻。” “西区!侠客,听人讲西区是最先爆发病毒的地方,你赶快调转车头过来吧,要保护好教授的安全。” 侠客不得已撞飞一个丧尸,小心翼翼道:“那件事,对不起,你原谅我了对吗?” “不,你不用对不起,虽然我们不是朋友了,但还是同学啊。现在整个校园幸存者只有这么多,我希望你活着,听刚才检查我的的军人讲,现在生物学家稀缺啊,你和我都会被好好保护起来。而且还有罗德斯教授在你旁边,千万要保障教授的安全……” 但对面话筒的话语冰冷地刺痛了侠客,怎么能够那么毫不在意地说出来呢?不做朋友,这不是一件大事吗,为什么已经默认了,好像早就已经是这样了。有那么一刹那侠客安静了,心里也只是疑惑。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哐——”丧尸撞上了车的挡风玻璃处,玻璃窗碎裂成千万小碎片,为保护眼睛侠客有那么一刹闭上眼睛处于失明状态,不得已开启了「圆」,随后感应到眼前的丧尸朝自己伸出手,侠客一拳把丧尸从车前盖上打飞。 已经进入市区了,说是市区,其实就是最高不过两层楼的建筑,拱形桥洞连着一个个巷子,这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物,大概在三四十年前十分流行过。整体通联,除了内部的巷子桥洞,很少分离开,这是居住区,刚才的旷野周围分布的工厂是工作区,而现在下雨又傍晚,很少有人待在工厂仍旧工作。 侠客一打车头,从一个拱形桥洞冲了进去,必须进入居民区然后安顿下来,丧尸虽然智商低,但应该还是能眼观耳听,不然也无法感知活人所在地。侠客又撞飞几个丧尸,看着前方的丧尸越来越密集,很少见到大街上有活人在,但病毒爆发并不久,肯定还有很大部分人待在家里避难,食物和水也够。 侠客将车停在一户空空的楼道下(这里的楼道都没有防盗门)。周围的丧尸已经呈现包围的架势。侠客用车门撞开一个丧尸,把教授拉出车,开枪打死了两只附近的丧尸,拉着教授就往楼道上跑,在二层楼穿过长长的楼道选了一个通道最末尾的住户开始踹门。 铁门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声,马上木头门打开了,但外面铁栅栏门仍然开着。 侠客停下脚喊道;“我们是幸存者,别逼我踹坏门,到时候看你们怎么防!”门里的人咔擦一下拉上了枪栓,侠客掏出猎人证拍在铁门的栏杆空隙上给对方看了一眼。 “你快开门吧,他有足够的补给,在楼下车里。”身后跟过来的学生说道,“快点,刚才两个丧尸追上来了……”话音未落侠客的枪声响起,“呯呯”倒下了两个丧尸,皆爆头。 门里的人终于打开门,侠客把教授交给那位学生,看到两人安全进门后伸手把铁门关上,自己换了一匣子子弹又摸着墙壁缓慢下楼,后来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那个黑肤色的男子说道:“我把他们引走,顺便解决一楼一号房间的几只。物资在车上,车门开着,四箱压缩饼干和三箱水,车后座和后箱都有,你带他去拿。”说罢他指指扶着教授的学生开始下楼。 几声枪响传来,黑人男子思考片刻后举起手中的老式□□,打开门喊住那名抖得不成样子的学生和自己的妻子开始下楼。等到楼下时,巷子前后几十米都没有丧尸出现,但更远处还是能看到有丧尸迈着缓慢的步子往这边走,男子连忙示意妻子和学生搬箱子他在原地端着枪警戒。 等最后一趟搬完男人正准备上楼,他环视了下周围,刚才下来时金发持枪青年已不见了身影,当他正准备上楼时却看到刚才的青年用的那把枪掉落在台阶边缘的阴影里,黑人男子上前捡起枪拉出匣子,仍然有子弹,枪柄上的新鲜血液还有温热的感觉,让人触目惊心。 冒牌盗贼x飞坦毒舌 侠客整条手臂都麻了,这多少影响了他的平衡力。他甩甩右手极力地跃过房顶向那人来的方向追击,必须引开他们的视线,保证教授的安全。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念能力者,而且还是偏向攻击一类的人。 一枚银色的小箭被侠客握在左手,几乎在靠近侠客不到半米处他才感觉到了这枚暗器,手一抬身体扭转,本该射在胸膛上的箭狠狠穿过侠客的「硬」,没入了右手的肉中。 自己的速度比对方快很多,眼看就要抓住他了,侠客猛地停了下来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跑,对方显然是在引自己进入圈套。自己现在右臂麻痹中没法动弹,是个攻击的好机会对方那个小个子却一味逃跑。 背上背包还在,淅沥沥的大雨还在下着,周身包围着「缠」,雨没有弄湿衣服。侠客左手拨打飞坦的电话,对方一直没有接听。耳后一道劲风袭来,侠客前翻滚改变了位置转身面对后面的突袭者。黑色肤色的光头壮汉,上身白背心,下、身一条野战军裤,黑色战靴。体型目测比窝金小不了多少,对方的厚嘴唇上正叼着一根牙签,短短的胡子绕嘴一圈,乌黑的圆眼珠精光四射,有些外突。 是个狠角色啊,飞坦你快接电话啊,飞坦你在那里? 对方见被识破偷袭便光明正大地继续攻击,侠客换嘴叼着手机用左手接下两招,力量大的镇痛自己裹着「硬」的手臂,看准空隙的时机他一脚踢在大个子的膝盖上,左手撑住对方的肩,一个空翻翻到他的身后,即将落地的半空中侠客左手里捏出了一条天线,对准对方的脖子狠狠扎了过去。 其实这招破绽太大,对方完全可以朝着侠客毫无防备的柔软腹部狠命一拳,但随即就会被插上天线。侠客不常用这招,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只在迫不得已时才用。今天中了埋伏右手麻痹,而且还要有教授需要保护,否则侠客宁愿多打一会儿,就算无法插上天线,但打伤他也是有可能的。 黑人大个子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没有在乎侠客故意做的破绽,握住了侠客的左手用力朝地面一摔,侠客半蹲式安全着地后退几步缓住了身体,而那截天线也已经被对方捏成了粉末。 糟糕,是强化系的人。侠客用力地握紧右手,麻痹感在减轻,但仍然让人很难控制动作。堂堂幻影旅团的成员啊,居然被一个小贫民区的念能力者逼到如此地步。是的,这里是贫民区,虽说环境不如流星街恶劣,但弱肉强食代表着这里早就了一批强者。 但所谓的强者和窝金岂是能相比的?一群三脚猫的冒牌货。 左侧一个小个子男人,头上好似印度阿三般裹着灰白色头巾,全身裹着相同色的长袍大衣。他从隔壁楼层跳了过来,缓冲了几步架好了箭瞄准自己,但侠客不认为他会再命中自己,刚才是在自己不经意间被命中,而现在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即使下着倾盆大雨。右侧三点钟走出一个丰满的长卷发女人,下垂的卷发盖了一半脸,身着暴露性、感的几块……布? “为什么攻击我?”侠客看着围着自己的三个人冷静地出声问道。 “告诉我们:一你来西区的目的,二你认不认识一个蓝色头发矮个子的男人,他身穿一套黑色衣服武器是一把黑伞,三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现在的世道已经变了,念能力者稀缺,以刚才的身手看你能和艾瑞克打成平手说明还不错。” “不是平手,米莉!”黑人的声音很沙哑,他很不满米莉的话。侠客见此在心中冷哼一声,什么团队合作。 侠客看了看这个抱胸说话的女人点了点头:“我可以回答你这三个任务,但除了第一个问题我必须知道你们这么问的目的。” “还敢讲条件小子!”黑人艾瑞克双手捏在一起,咯嘣脆地响。 “冷静艾瑞克,说说也无妨。”女人似乎很想做主掌控局面,派头十足,“那个矮个子男人杀了我们两个同伴,我们正在追杀他,如果你是他的同伴,当然格杀勿论。有可能你会骗我们,但真相总会大白,到时候连你一起杀了就好了。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团队,贫民街的所有念能力者都在这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改变,这个天下以后终将属于我们念能力者统治,你不想加入吗?” 侠客觉得好笑,他回想起当年在流星街蚂蚁洞中打变异蚂蚁人比尔时,蚂蚁洞内和现在的鬼天气一样的阴沉,自己被类似大甲壳虫的怪物束缚住全身,他问那个蚂蚁比尔:“接下来我会被怎样处置?” 比尔答道:“奴隶啊,为女王陛下工作到死,跟你以前的人生没有什么差别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侠客大笑:“不过相当不同的是追随的人啊,被不喜欢的人呼来唤去,我还不如去死……” 被不喜欢的人呼来唤去,我还不去死。这是侠客当年的肺腑之言,不是郑重的承诺,不是狠毒的誓言,只是一句随口说出的,简单的好像常识。(详见《全职猎人》漫画第226话第6页) 拉回思想,眼前的几位贫民区出来的念能力者问自己加入团队。怎么可能! “如果我说完你们肯放我走吗?” “你不想加入我们?呵呵,像你这种人真少见,果然温室里长大的小朋友就是不懂行情。我们是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出来的强者,那只好祝你以后的路好运了小朋友,最好别惹到我们。” 如果你们是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出来的强者,那我们蜘蛛就是制造黑暗的人。侠客蔑视地看了女人一眼,随即低下头将眼神隐藏好。 侠客点点头表示明白:“一我保护着我爸爸的老师想要撤离到f市,这里是必经之路,不过我推算错误了,本想在市区内所收集些物资,但显然这里丧尸太多,我只好把老师放在了居民楼第三号楼二层最末尾的房间,但正准备搬运时遇到了那个射箭的男子;二我不认识那名蓝色头发?抱歉我忘了他的特征,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三我不能加入你们,我必须保护我的老师给我死去的父亲一个交代。” 米莉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摇摇头似乎觉得很好笑:“人都死了还在乎什么承诺?生命都没有保障你再拖着一个累赘?艾瑞克,sky你们认为呢?” “不能放走他。”“让他交出物资。”两人同时回答道。 侠客有些走神,在这最危险的时刻。手机刚才打不通自动又挂了,飞坦很少会不准时接电话,不是有时候在床、上玩着女人狠狠骂侠客一通,就是有时候洗着澡湿淋淋接起电话警告侠客,再不挑时候打电话就把他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但他每次都认为旅团可能有任务,所以总是会接起电话做好准备。但现在竟然没有接电话,多少让总是能找到对方然后唧唧歪歪的侠客难掩落寞。 那个米莉说的对,这世界已经变了。所以我也不能再过多依赖你了飞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遇到什么总是打电话给飞坦,然后期待着他的回复,他的帮助。 但这不是我啊。侠客左手捏出了根天线,在手中揉搓着,茫然地抬头看着从天空坠落的雨滴。 在念力覆盖缓慢治愈下,右手已经渐渐恢复了。侠客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手中天线消失,他扫视了这三个人后开始慢慢后退。 他是侠客,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有任务在身,需要保护目标人员,需要保护生物资料。所以——不要逞能了,这很危险。 侠客舔了舔发干嘴唇,在退到楼边缘时转身正欲逃跑。这时手机震动了几下,握紧手机的侠客下意识地按了接听。 只听飞坦那低沉微微有些沙哑的男声从电话那边响起:“侠客你这头蠢驴在哪儿?老子在西区中央电话亭……” 侠客没多考虑,把天线插在了自己右臂上。 “吡——打开自动操作。”手机提醒。 被天线刺痛的一瞬间侠客仍然有一丝意识,他感到很开心,为自己而自豪。如果行事不果断就不是侠客了。幸好自己还能如此勇敢,而不是躲在飞坦的身后。 侠客还是那个智勇双全的侠客。 侠客在心里笑了。 “吡——敌人确认完毕。” 对面的三人显然看到侠客的眼神变了,变得无机质,他身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念气。 “解决这个,再去和老大汇合收拾那个矮子!”米莉喊道,黑人上前急攻,而侠客双臂活动自如。 侠客一踮脚身体腾空旋转,轻巧地避过了黑人强有力的攻势。下一刻,身着暴露、金发长卷发的米莉收到了攻击,她原地不动左右闪避片刻,手中具现化出一条长鞭,她适合远攻,所以侠客没有拉开与她的距离,双手齐插入女人的腋下,化掌为拳,击其弱点,女子身体被击起,但没飞多高,她的鞭子就缠在侠客身上把自己又拉了回来。但这是个很大的破绽,对于侠客这种强者来说,半秒钟可以改变整个战局。 侠客持续□□圈击在女子的腹部,速度之快肉眼难辨。击完八拳从女子腋下闪过,一折女人的胳臂压迫她弯腰。刚刚那一闪侠客躲开了身后黑人艾瑞克的袭击,对方堪堪收回拳势避免打在米莉的身上。 眼睛余光扫到小个子弓箭手sky的箭尾从脸颊一侧闪过,侠客冷静地放弃米莉朝一直干扰战斗的sky袭去。 战斗仅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地上躺了两具尸体,断了一条手臂的米莉不得已放弃了进攻,走为上快速逃跑了,侠客刚追了几步就定住身型。 “吡——指令结束,解除自动操作模式,关闭电源。” “……好痛,又来了啊……”侠客扶住腰,碧绿翡翠般的圆润的眼睛顿时又有了光彩,“肌肉会通个两三天,无法自由行动了啊。所以我讨厌用这个,虽然这模式很强,但副作用也是很可怕的。” 他看了看倒地的尸体撅起了嘴,很是不乐意道:“可是又没有什么人记得住,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而且,衣服被撕破了呢,难得这么防磨的服装。” 侠客反手默默大片光着的后背,扯掉了碍事的上衣。 扭扭腰他看了眼女子消失的方向后,没有朝中央电话亭前进反而退回来时的路线。要保障教授的安全,虽然女子并未朝此方向前进。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夜空被冲刷得异常干净,头顶上已是深蓝色,星空漫布。夕阳从深色云层中慢慢显露出来,苍穹深蓝,唯有西方一片橘红色的光晕还顽强地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那渐变的温暖色调让侠客心中一暖。凉爽的微风吹过,侠客感到从未有过的安静,很少能再城市里感受到这种彻底的安静了。因为安静,所以连鸟儿的鸣叫也听得清清楚楚,因为安静,所以能听到很远很远处的钟声回音穿越大街小巷,深深地,深深地击荡了人的内心深处。 因为安静,所以能清楚地听到很远的地方……所以能听到远处玻璃破碎的声音。无数碎片落地发出清脆的乒乒声。 乒——侠客的眼眸开始放大。 乒——侠客全身调整了姿态。 乒——侠客半蹲下脚下发力。 乒——侠客已经急速跳跃起来。 如果飞坦一会儿踹自己一脚,侠客也不会有任何有任何怨言,也不会反击他。可即使事后被飞坦暴打一顿,如果教授死了,任务失败,照样没法挽回。从来没有过,会如此狼狈,从来没有过,完不成的任务,如果这一次就栽在这上面…… 侠客不敢去想,他只期望任务顺利,一切平安,多年来也只有这一个念想。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自己来时的方向传来,既然会有念能力者,就有可能除了这三人有另外的念能力者,自己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把教授轻易交给外人? 跃到三号楼上,侠客倒挂着从楼顶翻进二楼破碎的窗户内,发现一地的狼藉,好在铁箱还在地上,上面有特意猎人协会的人负责安装的念力,箱子强行打开会自动爆炸箱毁人亡,所以箱子在侠客放了一半的心,拎起箱子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命大的学生,只他一个活了下来,其余二人均手握武器,额头上一个汩汩流血的大洞。 “那个人外貌特征是什么?” “没……没看清。” 侠客跃到楼上,可即使再怎么认真听也没有半点那人的音响,只剩下楼下丧尸受到玻璃破碎声影响而缓缓移动的脚步声。 该死的,一定是自己与那三人交谈时另有其人躲在一旁,将对话偷听了去,此人必定很强,否则自己怎会没有发觉。幸好他撒谎只说保护教授,对方才对手提箱不感兴趣。但对于团长所说“如果可以”的任务,侠客必达使命。 思考前后侠客决定先和飞坦汇合,这样想着正准备动身,远处一抹深蓝色的影子和电脑游戏刷新一样,没有连贯的运动痕迹,只感觉对方在快速瞬移。侠客只看到深蓝色影子落在了对面的楼上,下一个瞬间,那影子就像被画布上被橡皮擦掉一半消失了。 再然后侠客转身看着飞坦,非常冷静,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 “去哪儿了,你这只脑子还有点看头的磨磨唧唧的蠢驴。”飞坦上下打量了侠客一遍嗤笑道,“搞得这么狼狈,真不像我们那聪明异常脑筋高贵得不似正常人的军师大人。” 飞坦其实……是个毒舌。侠客默默地想到。 “飞坦我错了,”侠客嬉皮笑脸道,“我不是故意来那么晚的,下一次一定不会了。”侠客眼瞅着飞坦,虽然全身衣服是深蓝色的暗色调,但是那一身的血液已将衣服染黑,干结变硬。而且他那一身血腥一般人大概受不了。看来自己来晚了,飞坦处理得很麻烦。 “哼。”飞坦冷哼,看来是原谅自己了,侠客内心里抹了一把汗。 “那家伙呢?”飞坦盘腿席地而坐,将伞横放在膝盖上。 侠客有一刹那愣了,不过随后用平常最常用的笑容掩盖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呢。哦对,团长说让你一切听我,任务是护送这个箱子和一位教授,不过教授被陌生人抓走了,他攻击人的额头,会有一个完整的血洞。” 飞坦听候点点头但转而又问:“你不要转话题,不要露出你那死人都看了扭曲的丑笑脸。” 侠客收回笑容,沉默着,眼神黯淡下去,很久后才说道:“他在西北区军事基地,我们先做任务,找回教授……他,不用管了。” “呵,还想和他玩一局的。嗯,他做的饭也不错。”飞坦站起身,夜色降临,准备行动。 侠客也站了起来,但他紧握手机的手暴露了他本人现在纠结的心情。 心里,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痛。但到底是麻木了,早在很多年前就麻木了,两年的情分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忍心,会有。但他是侠客啊,对于不安全因素,对于可能影响到自己的任何人,早在出现的时候就被侠客杀死在心里了。 虽然对不起的人已经有很多了,但侠客还想对那个黑发黑眼、相处了两年的朋友说一声:“对不起。” “呵,我这种人,大概会下地狱吧。”侠客在心里默念。 遇见西索x出现变异 很久以前,当库洛洛第一次见到侠客时,对方也是笑容满面但眼神里却暗藏杀机,他警惕地看着库洛洛,脚下已有了要逃走的动作。那时,只有库洛洛一个人。 而现在对面这只狐狸同样笑得暗藏杀机,库洛洛也是自己一个人。 假日西餐厅的二楼落地窗处可以看到这条繁华大街的全景,温柔的阳光透过变色玻璃照在人身上很是温暖,让人懒洋洋不由自主地露出惬意的笑容。这是一个星期日的下午,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除了对面这个人。 库洛洛想拿着橡皮把眼前这个人从这块美好的画布上擦了去。 “又让我找到你了哟~大~苹~果~一个人呢!~”西索染着青蓝色的头发,身着一身暗红色条纹西装,彬彬有礼地举着酒杯。他用舌尖轻触酒杯的边缘,顺着杯壁滑了一圈。 真是人模狗样的,换了身衣服,撤了脸上的妆而已,就大大不同了。库洛洛没有正眼看他,转而将视线投在出窗外,那里一个白裙子的小姑娘正在卖花。 “大苹果~很少能遇到你这样有趣的人了呀~嗯哼?”似乎不满库洛洛的无视,西索话音未落另一只手中的叉子已经对准库洛洛的脸蛋飞过去。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2节 库洛洛没有改变自己的视线,他两指捏住叉子将它轻轻放在桌上。 或许让柯特离开真不是个聪明的主意,甚至到现在连饭都吃不上。虽然约定的战斗还有两年多,但这并不能让库洛洛真的放下心来。眼前这变态,完全会想出什么杀掉旅团团员让自己愤怒起来然后率先打破约定和他打一架这种烂主意。 “西索。”库洛洛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满意地看着对面吸引过注意力的西索说道,“我不会改变约定的。”所以你不要妄想了。 “哦呵呵呵~瞧你说的呢~我可是个遵守规定的人啊……嗯?”西索的凤眼笑得妩媚异常,那眼神柔得让人看了心碎哟,西索似乎不满库洛洛的反应,旁边的女服务生和女客人可是频频向这里投来目光。于是西索探出食指半蜷缩状凑近库洛洛。 库洛洛抓住他手腕,终于将目光移回与西索对视。 “人家只是想给你擦擦哟~白色的呢~要流下来了~”西索咯咯地笑起来抽回了手,似乎很开心。 库洛洛舔了舔唇角的白色奶渍,感觉到一个美好的下午就被对面这只给破坏了。 一声枪响破坏了整个暖洋洋的氛围,库洛洛看了眼西索道:“你发现了。”用的陈述句的口气。 “呵呵……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没有人家呢……” 库洛洛没有理会正处于兴奋状态的西索,对方此时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念力,压迫地库洛洛用相同的念压做抵抗才能活动自如,而周围的人则受不了这种席卷而来的寒意,皆瘫倒。服务生循着混乱声而来却也只能跪在地上。 “前几天我收到消息,说病毒已经开始扩散,但这只是分析,我还缺乏对病毒的进一步了解,所以需要特地来观察感染后的状况。所以西索,我没空陪你在这里玩你的果农种苹果小游戏。你可以走了。”库洛洛手一摊指指倒地的人群。 西索对此答案很不满,他的念压更加疯狂,桌子上的食物餐盘乒乒乓乓地都摔在地上,二楼的橱窗瞬间破碎。库洛洛没有动,对方的反应其实早就想到了。楼下的行人都抬头看向二楼,抱怨着原地掉落玻璃碎片的地方。卖花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好奇地看向这里。 “有消息说,感染病毒后的人类会变为活死人,只懂得撕咬和最本能地寻找新鲜人类血肉。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如果只是数量上的取胜,那念能力者从来都不怕,猎人协会也能封锁消息切断传播途径,进行屠城以毁灭传染源。但如果这些活死人变异呢?在接触病毒的瞬间,身体的机体细胞开始反抗,努力吞噬着病毒,免疫系统也防止病毒入侵。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机体细胞不断增强自身防御能力,那么这个人就是物理意义上的变异。” 西索停了下来,但下一刻就爆发出更兴奋的笑声。 “我将伴你一起~来见证这奇迹的一刻……” 库洛洛决定不理会他。刚才这些是金不耐烦地告诉自己他,那人急的直蹦,愤怒地高骂着一个名字。库洛洛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和病毒爆发一定有或多或少的关系。然后就是一直研究十三号实验的一流大学教授罗德斯,金提到过,不过并没有告诉库洛洛详情。 库洛洛想要研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所以他想让侠客去将罗德斯劫到流星街。病毒爆发后势必猎人协会会有所动作,但他不担心侠客在运送对方过程中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服务员赔礼道歉哄走了其他顾客,西索冲对方笑笑,服务员只得留他在那里,开始联系人修橱窗,最后整理起破碎的酒杯碟子。 库洛洛看着窗下大街上的人,他想观察着最初当病毒传入的情景,但很显然遥远的地方的枪响并没有打破商业街的安乐,西索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对着手机编辑着短信,库洛洛取过放在桌子上的《zsg》,打开开始阅读。 “丧尸事件的前期往往很不引人注目,毕竟杀人事件实在太常见了。当真正危机开始的时候,爆发应该至少到了2级(《zsg》定义,1级地区型爆发,2级市镇型,3级省国型,4级末日型)。而媒体的力量太微不足道,当真正危机来临时媒体也在劫难逃。所以收集情报至关重要。” “首两个小时,你目击了袭击。”库洛洛看了一眼突然吵闹起来的楼下,繁华的商业街本来就人挤人,而现在尖叫声此起彼伏,卖鲜花的白裙子小姑娘被推倒在路旁,白裙子上染上了鲜血。她茫然地看着哄闹挤着逃跑的行人,不解地看向另一个方向,一个走路姿势奇怪地叔叔破了脑袋,但他不怕疼仍然向前走动,抓到了摔倒在咖啡店外的女子,那叔叔就一口咬了上去。 警察的枪响使那人倒下了,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人们依旧在拥挤地逃跑者,小姑娘被推搡到墙面。警察捂紧被咬伤的脖子,回头喊寻队长。 “指挥人群有序撤离,先都躲进建筑物,这里有狂犬病的病人流窜!”队长下完命令回头研究小警察被咬伤的脖子,从警察上喊下一名军医,军医提出一个医药箱,取出一根淡蓝色试管液体给小警察注射了进去。 库洛洛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表,16:10,冷眼旁观,现在就是交给各位的表演时刻了。而自己,则是一个没有买票的观众。 绚烂的红色在空中爆发,猩红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激情?生命?那瞬间爆发的求生意志是世上最美的品质,勇敢地同命运斗争吧,只有活下来的才是强者,库洛洛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多么像曾经的自己,那么努力地活着……只为活着! 难以抑制地兴奋,太过熟悉的场景,就像曾经自己带领团队走出流星街的那晚,战斗着永不停歇,杀掉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要停下脚步,不要试图放弃。终于击退了最后一伙拦截的队伍,他们走出流星街。 第一次看到天空那么蓝,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这就是与命运搏斗的胜利者,赢了就获得了一切。 而现在,不知道楼下的人们有谁能够活下来呢?库洛洛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一楼发生的一切时,西索反倒安静下来了,他盯着库洛洛仔细端详着对方眼神里迸发的光彩,细细品味库洛洛嘴角那上翘的嘴角,很少能碰到他笑得这样自然和舒心。 “先生们!这里太危险了,现在楼下狂犬病人四处流窜,你们要小心。放心,店长已经关闭了大门不会再放任何人进来的,请安心等待,把这里都交给警察吧。”服务生坐过来上了两杯柠檬水,以安慰客人情绪。 库洛洛看着被咬伤的小警察正奋力抵抗,战局已经由原来的打晕变为击毙。只见路旁一家高档服装店里冲出来一个正常人,他惨叫着:“里面!有病人!疯了!” 看来是刚才店里主人开门接纳了一些街上逃命的人,果然惹出事来了,那么那一个被咬了的顾客在店内就会继续疯咬其他人,感染在一步步扩大,警察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稳住场面,大街上基本除了疯了的人和警察已经再没正常人,不是躲进店里就是躲进了车里。卖花的小女孩缩在墙角打量着一切,手里紧紧握着卖花的篮子。 只见库洛洛捏起一只叉子“嗖”地射了出去,钉在卖鲜花小女孩的旁边,对方把手一缩,不解地看着库洛洛。于是那被咬伤的小警察顺利拉起本来还想挣扎的小女孩的手带她离开,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变为紫黑色,看来输入的淡蓝色液体并不好用。 库洛洛看表16:32,过去了二十二分钟。小女孩被带上那军医所在的警车,库洛洛微微一撇头示意,只见小女孩一把将推自己进车的警察打晕拉进了车里,踢晕车内的军医,开车冲出封锁线跑了。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让所有警察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队长先回神。 “补上封锁线,通知六队从香行大街拦下这辆车,所有人继续射击!” 事态越来越严重,好在这家店没有那么混乱,店主的决策很对,任当时有多少人拍打店门都上锁不放进一个人来。库洛洛手里还摊着那本《丧尸生存手册》,他瞟了一眼按下要求服务的铃。 “都是烂苹果呢~大苹果~你可是说有变异呢,这可叫人家好伤心啊~”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服务员快速来到跟前,彬彬有礼。 “请帮我准备以下东西。”库洛洛抬头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半抬眼帘。一股压迫性的气场包围了服务员。 服务员立刻点头应允:“好的,先生您说,只要我们有就一定满足您。” 库洛洛收回目光看着书本念道:“本自治州地图、硬水壶(加满)、万能充电器、手电、打火机、防水火柴、指南针、手表、高热量便携防腐食物、无线电、帐篷、睡袋、太阳能电板、网、尼龙绳、几双……袜子?” 库洛洛把书一合,起身道:“只来一份自治州地图就好。”说罢温柔地笑了笑,记录地满头大汗的服务员终于解放点点头连声说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军方的蓝色液体不是防疫病毒的疫苗,而是有另一种作用。”库洛洛看看楼下,“一共三辆警车,柯特开走的那一辆上有一名军医,他手里的箱子里还剩两只试管,这里打了那东西的只有一个警察,现在也在车上。” 拿好服务员递过来的东西库洛洛向柯特走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西索道:“真是麻烦,还要保证柯特的安全,估计你有事情干了。”说罢一跃而出,到达对面街道的墙面上,开始斜着身体奔跑,轻巧地穿过封锁线,身后西索紧跟着他消失在众人的眼帘中。 跑了不多远就见一众丧尸警察在缓慢的移动,这同样也是一个封锁口,但瞧眼前这架势,没有一个神智清醒未被咬的。库洛洛脚踩在墙面上摩擦着减速,街道中心站了一个丧尸军医,他与常人不同,身体的肌肉正在隆起,衣服挣破,最终能够与健美教练相媲美的肌肉定型。肌肉已变为紫红色,五官扭曲。 “噢?西索你的最爱啊。”库洛洛撂下一句话就想跑路,可怪物跳起从半空略过,库洛洛一个急转弯落在地上才避免了与其碰撞。那怪物像蜘蛛侠一样半蹲着,粗壮的十指在墙面上抠出几个小洞,牢牢伏在墙面上。 “他不攻击其余的丧尸对吧。”库洛洛踹倒一个扑倒身前的丧尸,周围的丧尸一见有人落地就连忙涌了过来。 “那他为什么攻击我们?只是因为活人的关系吗?我觉得并不简单……西索,你什么时候杀了那么多人?”库洛洛再次跳上一辆警车,西索的衣服本就是红色,现在已经被血染得发黑,原来一路上西索一直在不停地杀啊,而且刚到此地时,那家伙顺手几张纸牌把几个警察丧尸削了脑袋,这个喜欢血腥的家伙。 怪物并没有向离自己较近的自己袭来反而攻向西索。 “是被血液吸引的吗?还是自己的同伴被攻击呢?一种可能还存在意识,西索袭击了警察;另一种可能是单纯的袭击杀了其他丧尸的人。但这两种可能性性质完全不同,第一种是丧尸存在自主意识,那这就麻烦了。” 库洛洛没有管西索和怪物的战场,他用脚踢开这辆警车的车门,搜刮出一个箱子。为什么是那名军医变为怪物呢?因为他手中有一箱试管液体,估计是每个小队所附送的。在看到同伴都变丧尸时,只有给自己注射才能逃过一劫?又或者说他被咬了,所以给自己注射了。刚拿到箱子,库洛洛低头,一辆警车擦着头而过。那名怪物居然想要过来抢夺库洛洛手中的行医箱。 果真是有智慧吗?而且西索还没有解决他?看着身上没有破碎的痕迹,西索你的小扑克不管用了呢。下一刻向库洛洛袭来的怪物被西索引走了,那扑克牌深深镶嵌进怪物的胸腔,但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就像伤口处多了一堆蠕动的虫子一样,不出几秒钟,怪物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西索爆发出惊天的笑声,那疯狂刮起的念压让库洛洛知道,西索现在很高兴,他又要开始了,还是快闪吧。 库洛洛再次向郊外的方向奔去,即柯特开车夺路而逃的方向。看现场的痕迹,应该是有过战斗,柯特开的车在漏油。如果都像这变异了的怪物一样,那柯特一个人还是应付不来的。他有几句话想问军方,如果是未知危险品,军方不可能随意批给各个小队。 这种试管液体存在,就一定有意义。 待库洛洛寻到那地方时却难得的安静,警察已经醒了过来,他坐在地方喘着粗气,额头上汗津津,军医还在沉睡。柯特捏着白色小裙角在车头处站的笔直。看见库洛洛到来,似乎有些松气。 “为什么带我来这边……啊。”警察痛苦地发出□□,双手狠狠捂着脑袋,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团长大人下的命令,让我不能杀你。”柯特,不知何时又拿出了他的纸扇,盯住警察。 库洛洛蹲下眼神与他平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这对整个人类抗击丧尸病毒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丧尸?真的是那个……啊,我也要变了?” “不,你被注射了这个液体,一时半会儿不会变,说不定挨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即在军方处于什么位置?” 警察喘着粗气回道:“呃……我叫比尔,是二区特种兵,呼呼……我没有什么头衔。” 库洛洛点点头,身体素质很强,就算不注射疫苗也能撑个二十分钟。现在17:14,据他被咬已经过去了64分钟,他既没有变成丧尸,也没有变成刚才军医那种怪物,所以只能说他很可能抗过这次病毒了,产生了抗体。 “你知道注射的这种东西是什么?一共分派了多少?每个小队都有三支?由一个军医控制?” “不知道……只有五、六队特种兵才能够拿,其余我不知道了。”比尔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库洛洛上前拉起他的手,一股暖流注入他的身体,随后比尔渐渐平静下来,兴许是疼痛差了些。 “现在感觉如何?”库洛洛看了眼坐起来的军医。 “痛……很痛……身体里有虫子咬……” 库洛洛松开手准备询问军医:“这液体是做什么用的?” 军医并不回答,他揉揉被被打的颈脖,走下车来环视了周围皱起眉头问道:“这是在哪?为什么拉我到这里……” 库洛洛打断他的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军医很生气:“不要打断我的话,我问你……”话音未落,柯特的纸扇从他大腿上削了块皮肉,连带着破掉的衣裤飞了出去,血珠洒落。 “团长大人在问你话。”小小的人面色不改,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啊啊啊啊!你们!”军医抽出枪,马上又被柯特的扇子击飞。 库洛洛上前一步踩断了军医的脚骨,对方一软踉踉跄跄地稳住身子。库洛洛冷声问道:“这液体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人会变异?刚才六队的军医变成了怪物。你怎么解释?又或者说……” “什么!他肯定给自己注射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柯特的扇子深深□□他的大腿里,避开了大动脉血管,冷声道:“不要打断团长大人的话。” 库洛洛扶扶额,似乎有些困扰:“果然还是需要飞坦啊,我的技术虽然不怎么好,但你将就着来吧,一不小心弄死了可实在对不起。”说罢,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挑断了军医的手筋。 “啊啊啊啊——”军医开始嚎叫,吓到了倒在地上抽搐的比尔,他现在移动困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军医受虐,他咬紧牙关想要为军医求情。 库洛洛从军医身上撕下一块衣襟团团塞进军医的口中,将手术刀在对方的胯下比划来比划去,看着溅到自己裤脚上的血很是头痛:“柯特,下一步是不是要开膛破肚?” “不是,团长大人。”柯特绷着小脸严肃地说道,“您还是不要再动手了,在动手还没有问出来他就已经没魂了。您那中看不中用只是模仿飞坦的表面的手法和飞坦相差的不止是一点半点啊。” 库洛洛瞥了一眼这个小东西,眉头微皱默默腹诽,怎么没看出来柯特有腹黑的潜质呢?还是个毒舌!一定是侠客和飞坦教出来的孩子! 劫机逃亡x糜稽变异 “不是这样的,团长大人。” “不应该这样,团长。” “不对,团长。” …… “团长,团员禁止内斗。”柯特睁着她那美丽的娃娃眼,认真地看着库洛洛,面无表情。 库洛洛对着柯特微笑得异常温柔,把匕首递到她的眼前,咬牙切齿道:“那就劳烦揍敌客家的五少爷亲自动手了。” “是,团长。”柯特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一手接过匕首,一手托起军医已经断了筋的手,手指翻飞,轻巧地撬开了对方的指甲,军医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 库洛洛见了柯特熟练的动作好奇地问道:“揍敌客家族的训练内容包含这项吧。” “是的,刑讯课不但包括施刑还包括受刑。”柯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团长没有遇见过吗?” “受刑倒是曾经遇到很多,施刑见多了飞坦的那手,本以为会,没想到有那么多学问。果然杀手家族就是齐全,如果我也能从小接受这么一套训练,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懂得更多了呢。但……”库洛洛摸摸下巴,“有可能自身实力不如流星街成长起来厉害,毕竟后者实战很多。” “但我不喜欢,”柯特手下动作不停,开始刮剥手指上的肉,不一会儿就削成了白骨,“我不喜欢待在家里,奇牙哥哥也不喜欢。” “那小子啊,”库洛洛点点头,“的确身上的味道和你我不同呢,感觉上不一样,虽然实力还算可以,心境也不差,但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这种人可不适合当杀手。” “哥哥当年离家出走时,我其实……是想让他带我走的,可这话说不出口。母亲大人就在一旁,我一直是听话的孩子,家里都这么认为。” 库洛洛少见地摸摸这个已经十二岁了的少年的娃娃头,笑了笑:“所以听话的孩子为了离开家加入了幻影旅团?其实你真是个麻烦,不小心死了那边会怪罪,说到底就是找了个保姆看着锻炼你。” “是,这是父亲大人的本意。我本是想带哥哥回去,我担心他在外面迷失了自己,但现在看来他成长得很好,实力也进步很快,甚至交到了……朋友。他很快乐,所以我收回自己的想法。而我自己……这里跟家里不同,团长很好。”柯特一撇头让过库洛洛的手,眼神有些闪烁,“气氛也完全不一样,飞坦侠客他们,真的都很好。”虽然团长有时候很小孩子气,这话柯特在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旅团不会让你回去的,凡是想要退出旅团的人会受到无止境地追杀,规矩没法变。”库洛洛的手放下来时在柯特的脖子上划过,对方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顿时肌肉紧绷。 “但身为旅团的人,就自然是同伴了。”库洛洛笑了笑,风清云淡。柯特什么也没说继续工作。但军医却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 “十指连心。”柯特取下对方口中的那团布沉声道,“需要水让他清醒过来。” 库洛洛看了周围排除了用汽油浇的办法,于是只好又踹了军医几脚。因为警车是唯一的代步工具了。如果丧尸病毒爆发,没有合适的逃跑工具就会陷入包围,这是求生手册上说的。 “团长,飞坦见了这种手法会……”柯特冷眼旁观军医被踹得不成样子,小声提醒。 “他醒了。”库洛洛站直身子打断了柯特的话语,再次询问军医:“你知道这液体管什么用的吗?现在全球各地不同程度地爆发病毒,现在不是讲究个人恩怨的时候,而且你还没感谢我们把你救出来呢,市区内可是没多少正常人了。”他说的异常义正言辞,如果手下没有捏着他的喉咙就更正义了。 “你若真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你再扔回去,估计没有食物的丧尸会喜欢你的。” “不……不不……救我……”军医惊恐地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库洛洛,“军方研制了疫苗……但是只能在事后挽救而不是提前防御,而且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会承受不了痛苦或者机体免疫不够而被病毒反噬,也就是说还是会变丧尸……但是,一般人注射这种药物会变异……体能都迅速提升,能够与丧尸向抗衡,而且……他保留了作为人时候的智慧。” 库洛洛松开手皱起了眉头:“保留智慧,能为人操控?”那可不是简单的体能提升,那简直变成超人了,而且西索现在还没有赶过来,也有可能玩耍起来忘了。 “是的……能接受军方的掌控,可以用来对付丧尸,因为丧尸……”军医说到这里使劲磕了几口血,这是库洛洛踹他时不小心把肋骨踹断了,看来是□□了肺里,呼吸带血沫。 “因为丧尸也变异了。”库洛洛接下了他的话。 军医艰难地点点头说道:“对……丧尸变异了……这是高级情报,具体我不清楚,没有高级权限。其他就真不清楚了,如果真的全城都沦陷了,那就带我去第六区总基地吧……” 库洛洛点点头表示了解,他看了眼地上的比尔,对方似乎很难相信军医把信息泄露,嗔怒道:“你怎么能!第六区总基地是绝密的方位,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而且把这些军令随意泄露!你……” 库洛洛笑着拍拍地上比尔的肩头,把尚且不能动的他横抱起扔进了车里。提出车上军医曾经抱在怀里的箱子,“唰”地关上了车门。箱子里有两只淡蓝色液体,库洛洛将它们全部取了出来。 “柯特把车开到公路上,在那里等我。”库洛洛把剩余的一个箱子递给柯特,拿着试管走近军医,“那就麻烦你为我们实验一下了,看看你变身后的智力如何呢。” “不不!!!!!!!!!!你骗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话未说完,库洛洛就捂住他的嘴,把液体打了进去。 柯特看着瘫在地上的人身体在逐渐发生变化,对着团长点点头听话地开车走了。 库洛洛后退几步手中具现化出一本书,静静观察着军医的变化。他周身皮肤由白色变为紫红色,身体膨胀撑破了衣服,血管高高鼓起,断了的脚掌稳稳地踩在地上,他嘶吼着敲打着胸膛。 “机体再生,修复力极强,身体机能大大增加,攻击属于力量型,皮肉应该也硬度增加,血管膨胀代表着身体血液运输速度增大,代谢速度增大,养分多,力量大……”库洛洛眼睛不眨地盯着变异了的人。 对方在变异过程中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皮肉抽搐,大概十分钟才演变完,对方喘着野兽一样的粗气,双拳一捏恶狠狠地瞪视着库洛洛。 库洛洛一吐舌,心下道:“看来真的记仇了啊,变异人有低级智慧,看我下个陷阱引诱你上钩,等等,先确定一下他的感官如何,还有脑部变异得如何,是否还有语言中枢。” “军医,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在未来……”话音未落对方就一拳击向库洛洛,后者向后一跃优雅地着陆,变异人的拳头深深镶嵌在了泥土中。 “哦,也许你没有未来了。军医,我的名字叫库洛洛·鲁西鲁,你记住了吗?” 无奈对方并不作答,只一味地攻击和嘶吼。 库洛洛接下几圈有力的攻击,一边思考道:“原来没有语言能力。力量相差太远,只有四五吨左右吧,可是为什么西索仍然没有回来呢?”正想着身后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西索已经来了。 有可能也在研究变异人的能力,但为什么西装脱掉了呢?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席卷而来,这血有可能是变异人身上的,西索身上有伤也是看不到的,他总能掩藏起来。正回头看着西索,发觉前方不对劲,下一刻身子不由自主地跳起,眼前的变异人攻势加强,再次接起他的攻击猛然发觉对方双臂的力气已翻了个倍。 库洛洛回头一瞧,呵呵笑出了声。真是有意思呢,刚才库洛洛从西索遇到的变异人处拾到了一个箱子,内含两只试管,已交给柯特。柯特开走的车里有一个箱子,同样内含两只,刚才自己给军医注射了一只,另一只留在箱子里放在原地,就在自己回头瞧西索时,那家伙拔开试管将液体倒进了嘴里。 有智慧,甚至说保留了超过50的人类智慧。已经开始二次变异。 “哟~这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西索蹦跳着远离战场,看着库洛洛动手。 “只好打了,不适合近攻。”这么说着库洛洛已经开始动手,这次可是来真的了。 第一回合。“匕首只能伤其部分,无法穿透,对毒性免疫,准确来说是受到轻微的麻痹,但很快机体将毒代谢了。” 第二回合。“陷阱也知道不进吗?” 第三回合。“动作也很迅速,一般的念弹无法集中,除非是富兰克林那样密集的……但密集却威力小,有可能无法攻破变异人的防。” 库洛洛觉得测试基本结束,问问西索:“你当初怎么把他弄死的?” “哎呀呀,我忘记了呢~只好欣赏欣赏大苹果的表演了~可是前戏太长了人家有点不耐烦呢……快开始吧,我可等不及了,哦呵呵呵呵……”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库洛洛早已知道答案,他瞥了眼想看热闹的西索,一手拿书一手拉出一条红色黑底的斗篷,“哗”得一声罩住了变异人,对方当场凭空消失。当然这是以挨了一拳为前提,不然凭变异人的灵敏度帐篷很难全角度对称罩住他。 库洛洛看了眼变成包子脸的西索,扬扬眉毛,心中冷哼,让你想看我表演。然后将自己断了的肋骨移对位置用一团温暖的念气包裹起来,向马路方向走去:“你不走我可走了。” 库洛洛驾车行驶在路上,险些遭遇堵车,市里一部分开车逃跑都涌至此处,虽说没有堵起来,但车距相隔十米左右。 “柯特,你刚才说不想回家。” 柯特坐在副驾驶,双手乖巧地放在身体两旁的沙发座位上,扭头看着库洛洛不明所以。 “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团长……”柯特的眼神闪过几丝惊慌,但随后静默下来,眼神如之前的一望深潭,再也没有波动,他看向前方点点头轻声道,“是该回去见见兄长家长了。” “不,你误会了小猫咪。”团长心情似乎因为调戏了大好,笑眯眯道,“我们只是去揍敌客家做个客,正巧你也回家看看,不过那里已经沦陷了。但你家倒是安全得很,是个好的停靠点。” “团长!”柯特被耍了,心中恼怒成宿,扭头看向窗外,叫他也不理。 库洛洛显然心情大好,但车后座爆发出更剧烈的笑声。 “西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库洛洛一打方向盘,超过一辆小轿车,对方在后面疯狂地按喇叭。 西索:“嗯哼~?” 库洛洛:“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的战斗实力显然不如其他团员,像飞坦、窝金。”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团里有的是好手,但你一直跟着我。” 西索爆发出更强烈的变态笑声,很是兴奋。 库洛洛又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寻找成熟了的果实,为什么不去揍敌客家找前任家主桀诺·揍敌客?现任家主席巴·揍敌客也可以。为什么偏偏跟着我?!”又一打方向盘,车身猛烈一震动,车子裹了念力撞破了栏杆到了另一条没有车的路上,早就该这么做了,逆向行驶现在反正没有人管。 “团长大人,因为是大哥的关系。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柯特未说完察觉不对劲头一后仰,一张扑克擦着脸颊飞了出去,削断了几根发丝,把右上角的车顶打烂。车里破了个口子,呼呼地灌风。 “西索。”库洛洛升起一股浓烈地让柯特都少见到的恶意黑色念压席卷整个车厢,温度瞬时冷了下来,让人止不住的寒意。“再攻击我的团员,破坏车子,我一定把你扔下去喂丧尸。” 也只是一瞬间,念压的主人收起念压颜说色起来:“说起来,还没有去过柯特家呢,连上一次见伊尔迷也是两年半前了。” 随后沉默降临,车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呼呼灌进的风声。另一旁的车队骚乱起来,但车内包括后座上一个半醒半晕的变异人比尔都没有去管。 “不许动,机长先生。”库洛洛端着一把ak47,枪口堵在飞艇驾驶员的太阳穴上。这是附近还未大面积爆发病毒的城市,由于早得到消息,所以调动军队先将局面稳定下来,但谁都知道还是要向没爆发的城市逃命,这里维持不了多久。于是飞艇火爆,一票难求。 一行人抢了四张票,混上了飞艇,这里人挤人,出售的站票好像比往常多很多,过道里密密麻麻都是人,他们铺着毯子在大理石地板上,一个个锁着身子眼神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 库洛洛这次要干的事情是——劫机。 “您就看在这一艇生命的份上,不能去巴托奇亚共和国啊,那里已经完全沦陷了。您不能带着这里全部的人去送死!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机长很是激动,闭上眼睛似乎准备好赴死了。 当灾难来临,人性弱点暴露无疑。冷漠、自私、贪婪,一切都为了活下去。曾经藏在人群中,遇到有人危难了谁都没有伸手,看不出谁的内心,也没有办法责怪什么。而现在当一切都已改变,食物匮乏,生命危在旦夕,于是就有人开始下黑手,除掉障碍,保障自己的安全。 其实库洛洛对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反感,毕竟这在流星街再正常不过,而现在机长如此义正言辞倒让库洛洛有些惊讶了。但善良的人不一定能活到最后,也许会被人陷害,也许会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做了嫁衣。 “开个玩笑你不要紧张”库洛洛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你把飞艇开过巴托起亚共和国デントラ地区的标高3722米的枯戮戮山就行。然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我建议去天空竞技场。虽然城市沦陷,但天空竞技场已经形成了内部系统循环的避难所系统。而且直接登录的飞艇。原本的飞往地是本卡斯图,我之前路过那个地方,近80沦陷,那里的避难所维持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把一个坐在副驾驶那一排座位上晕了的机械师拨到一边,翘起腿搭在操作台上说道:“你开吧,不要惹我生气,不然这一艇人的性命我还真没放在心上。” 眼前视野开阔,夜幕降临,星空闪烁,比往日要清晰得多,像被什么洗过一般。库洛洛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他靠在座椅上,接过柯特递来的热狗。 “飞艇上没有其他的了。”柯特自己坐在一旁无声地解决着自己手中的热狗。 库洛洛嚼着热狗看着眼前屏幕上现实的路线,不知道侠客会不会操作飞艇,似乎很麻烦。流星街与世界隔绝,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爆发病毒,可腐烂的垃圾本就是滋生瘟疫的好地方。 流星街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们会勇敢地战斗,直接把丧尸的头打烂,然后骂骂咧咧地走远。但如果没有防御意识,他们会认为被咬是小伤,那么变异后很是麻烦,流星街人都很强。 玛奇在天空竞技场。那里的小避难所目前很稳定,天空竞技场不乏高手,没有食物就出塔向四处搜寻。 富兰克林和小滴在某国的野外森林。那里的动物没有变异倾向,这还比较好解决,只是人类的变异,如果动物乃至植物都变异后果真不堪设想。 剥落列夫、芬克斯、信长在流星街。 库吡考古去了,听说是为了一个珍贵的陶罐。 侠客和飞坦一路,正在往流星街赶,带着资料,不知道带了教授没有。 新进的11号除念师阿本加聂在自己与世隔绝的家乡,已经通知他前往流星街了。 而自己和柯特正准备前往揍敌客家。 “柯特。”库洛洛将吃完的热狗纸团成一团,瞄准一个按钮射击,“膨”按钮被纸团砸得按动了。屏幕上开始显现出飞艇下的夜景,没有曾经的玩火通明,一片黑暗,偶尔几处灯光微弱得除了库洛洛这种人眼里敏锐的人,一般人也没法发现。 “明天早晨大概就能到了,找四个降落伞。”这么高的地方虽然不一定死但一定会重伤。 “是,团长。比尔他好像已经正常了,而且念已经开启了。”柯特将手中的热狗纸收好投在了垃圾箱里。 库洛洛点点头:“是吗?真是个不错的学念方法。柯特,你和你的几个哥哥怎么样?听说你二哥没有念力。” “我和三哥奇牙小时候很好,和二哥糜稽也好,但他越长越不可爱了。二哥曾经还是很疼我的。都是长大后疏远的,他喜欢自己捣鼓些无聊的东西。他身体素质通过训练也仅比一般人好不了多少。鉴于他的智商很高,对武器研制比较在行家里人才没把他除名。怎么?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嗯,刚才和揍敌客家联系了一下得到一个消息,希望你能接受。”库洛洛直视柯特的眸子,“你二哥糜稽·揍敌客外出去参加拍卖会时被咬了,已经变了。” 拒绝共睡x再遇阿诚 星空被雨水冲刷后格外清晰,夜晚的篝火带来些许温暖,除去面罩的飞坦被映照得满面红光,他狭长的眼睛懒洋洋地打量着燃烧的火焰,不时用木棍挑挑里面未被燃烧着的部分。他和侠客正在刚才黑人住的两层小楼下面,教授被劫走,至今不知去向。旁边还有那辆侠客劫来的轿车,在飞坦提了一罐油来后,轿车又成了代步工具。 身后的学生充当起了搬运工,他再次把那些压缩饼干和水等补给从二楼一趟趟搬了下来。他担忧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生怕有丧尸再出现。 就在刚才,侠客从这栋两层小楼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团乱麻的钢筋,他把这些钢筋一段一段地撸直,然后坐上小矫车,将钢筋从车窗穿进又穿出,如同穿糖葫芦般。他坐在驾驶室里一手握着钢筋一手控制方向盘,然后从大街这头开到那头。 灌了念的钢筋坚硬无比,加上侠客的超快车速,车两侧的丧尸皆被拦腰斩断,有些位于车子中间的丧尸也被撞飞。场面极其血腥暴力,学生躲在楼道里不敢出现,目瞪口呆地望着鲜血飞扬的大街,难以置信的破坏力。 “ol!”飞坦站在街道上,在侠客开过来时飞身上前跃到车上躲过了钢筋,发出低沉的笑声。 跑完整条街,侠客回到楼道打开车门,揉揉承受巨大力量的手,回笑:“暂时不需要费心了。” 晚餐依然是压缩饼干,以水代汤。侠客和飞坦觉得没有什么大碍,表情平淡,但学生似乎受不了了,小声提议:“反正你们很厉害,不如去抢一些正餐。” 侠客撇撇嘴:“我觉得有食物已经很不错了,飞坦你呢?”说罢好笑地看着煞神。 飞坦似乎没有那个心情叨叨些别的,冷哼一声。瞪着侠客:“你就这样把人丢了?还真是丢人了。”说完又皱眉思考了一阵点点头,“那个劫走人的念能力者你确实打不过。我怀疑他是流星街出身,应该属于这群蚂蚱的头领,年纪很大了,控制系。” 蚂蚱?侠客笑笑,飞坦真是……不过看到对方的脸色后板起脸一本正经起来:“如果真的是流星街出身,那就是个劲敌了。不过显然对方也不知道我们的主要任务,只是旁听了我的话。那么我该把这个一遮?”此时还裸着上半身的侠客指指自己背后。那里刻着一只黑色的十二只脚的蜘蛛,中心刻有一个鲜红的“6”。 “不需要,你随意。” 被忽视了的学生又一次举起手:“我会做饭,如果你们不嫌弃,让我来吧,只需要食材,不如我去楼上找找?” 侠客看看学生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今晚就不用了,以后吧。你去楼上找件t恤来。” “我叫泰白。”学生听话地去寻了一件印有白色骷髅头的黑色半袖t恤,侠客结果套上,t恤瘦了,紧贴在身上,凸显出不是很明显的小肌肉。 “你觉得他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他手下的一个叫米莉的女人跑了,变化系。”侠客吃吃完四袋压缩饼干问道。 飞坦正在吃第五袋,嘴里含糊不清:“如果那女人看了你的纹身,那他可能不会呆在这所城市了,毕竟和旅团作对不明智,我把他打伤了。” 侠客扫了一眼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飞坦,有血腥味但不一定是他身上的,周围的血腥味太严重了,一时也分辨不出。但多少肯定是受伤了,既然飞坦认为他是流星街的,流星街能走出来的都不是善类。 飞坦以狼吞虎咽地迅速解决掉饼干,将嘴里的一团咽了下去又道:“但他现在还没有出现归还人质,大概就是决定作对了,估计会和我们谈条件。”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寒,嘴角有一丝不屑的冷笑,“那就真有意思了。” “刚才团长打来电话说和柯特到达了枯戮戮山了,噢,就是揍敌客家的老巢,如果能找到柯特,他的‘剪纸人’找人可是很管用。我们回流星街的路上正巧路过巴托起亚共和国,不如让团长把柯特留下来,我们接应上她再找教授?” “自己解决。”飞坦皱皱眉,“别给团长制造麻烦了,他带着柯特自有自己的道理。今晚要休息吗?” “休息吧,好不容易清理出来了。明天一早继续向北走,相信他自会来找我们的,到达流星街边缘再劫艘飞艇,我开回流星街。”(an7:阿淤的资料整理暗示流星街是个岛国,有一些同人文写他们出流星街需要穿过沙漠,我无法确定,不过果然侠客会开,团长猜对了) 飞坦点点头重新拉起面罩,抱伞靠坐在墙边,一腿拉伸,一腿屈膝收起,闭上了眼睛头 微垂。侠客知道这是为了遇到危险一瞬间能跳起进入战斗。 他看看惊讶的学生笑道:“你最好进到车里,不然半夜一动他就要醒,本能就是一剑。” 学生连忙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他其实本性不是什么善类,而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富二代,丧尸来临他被同伴推搡到操场上时还打着psp,灾难一旦来临,本性暴露,一切就只有活下去,所以他出手用身上带的折叠刀捅死两个被咬的挚友,活了下来。遇到侠客后他就决定要跟着他,这样生存几率更大一些。可他现在有点后悔,这两个人明明是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那个金发的侠客如此血腥地屠杀丧尸让他不住干呕。而且看着和善的挡箭牌罗德斯教授已经下落不明。而且他积极提出自己的价值说自己会做饭,岂料他们对这个能力不在乎。 他在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走,绝对不要待在这里。 泰白被侠客盯得发毛,以为他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胡乱扯了一个问题:“压缩饼干会膨胀的,你们吃了那么多……” 侠客的手随意往空中一甩,说道:“因为这样很多天就不用吃东西了。”说完横着身子,头搁在飞坦身旁,闭上了眼睛。飞坦的气息是他熟悉的不多气息之一。 泰白考虑过直接把车开走的可能,那个铁箱子子在车里,他们势必会穷追不舍,而且不确定一发动车他们就醒来,思考过后他决定还是睡觉,今天遇到的那么多事,难保会有个好梦。 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脖子上面正插着一根可以随时控制自己的天线。 隔日天晴得早,天空一尘不染,格外空明。飞坦率先醒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已走到十米开外的丧尸,手往侠客头顶一挥,岂料对方没有动静。 “醒了。”飞坦很少叫侠客的名字。之前他一直和芬克斯搭档,自从窝金死后自己转来和侠客一组已经两年了,但双方好像之前就合作了很多年一样默契得很。自己的性格火爆,侠客能控制得住。虽然组合改变了,侠客也不像芬克斯一样战斗力强,但综合实力还是有长进,不像芬克斯那个单细胞生物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侠客侧卧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飞坦又闭上了。 “再睡一会儿。”嘴里嘟囔着,身体毫无安全感地蜷缩着。飞坦以前听说过,看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看笑容,要看清晨梦醒时的一刹那表情。侠客的表情就是懒洋洋的迷茫,这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不过飞坦从不纠结于这些无聊的问题。 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飞坦那双实力极佳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侠客嫩白皮肤上的小绒毛,毛茸茸的,侠客的睫毛不短,此时正安稳着贴在皮肤上,他不属于那种很翘的类型,眼皮没有颤动……说明侠客的确现在很放心地在睡觉。飞坦皱起了眉头,看来是适应自己气息了,这对自己是一种信任,对侠客来说却是一种危险,如果自己被人控制住了要对侠客下杀手,侠客难逃一死。 上衣不合身,侠客露出了肚脐,那结实嫩白的小腰上一刀浅粉色的长长的伤疤在飞坦看来很是碍眼。念能力者一般不会留疤,如果留疤就说明伤口当时如何可怖。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飞坦无声地起身走向丧尸,对方似乎一下找到了目标开始向这边走动,在快近身的时候飞坦后退几步,随后跳起抓住了楼面上凸起的地方悬着挂在半空。 丧尸和人具有同样的视觉、听觉,虽然它面前消失了飞坦,但它又似乎发现了新的目标——侠客。它慢吞吞地走过去,在距离侠客五米左右时侠客一个翻身跳起,用脚挑起一根钢筋,用手投射出去穿透了丧尸的脑袋。 这一切做完后飞坦早已经落地,侠客揉揉脑袋上的金毛抱怨道:“为什么不解决掉?打扰人清梦。” “叫不醒你。”飞坦上了车副驾驶。 “啊?因为已经习惯了,而且不是有飞坦你在吗?”侠客打开车门,提起飞坦从副驾驶丢过来的自己的背包开始捣鼓。 “以后不要一起睡了。”对你我都有好处。飞坦望向窗外没回头,所以也就没看到侠客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传来侠客的笑声。 “好好好,飞坦一个人习惯了。”说罢掏出走之前从租的房间里带走的无线电,拿出从抢劫的小超市顺手捎出的两副蓝牙耳机开始改装。窗外一只丧尸向这边靠近。侠客没有管他,直到丧尸的手拍在玻璃上车体一震,侠客才一开车门把它顶了出去然后关了车门。 “还要多久?”飞坦嗤之以鼻,“这种车怎么在这里开?” 飞坦说的对,这里丧尸太多,如果硬要闯很可能丧尸被撞上堆成堆,最后陷入丧尸堆开不出来。而「圆」不能长久地坚持,念力耗费很多。所以手里的东西必须弄好。 “后面、后面有两个。”泰白哆哆嗦嗦。侠客似乎已经把手中的东西弄好,他不管学生的惊恐呼喊,拿出一个蓝牙耳机正准备给飞坦别上,不过手一停放在飞坦手里,然后将耳机别在自己耳上给他做示范。 随后他把一块红外线黑色屏幕立在方向盘附近,打开开关后,绿色的十字状瞄准线出现,在瞄准点的八点方向十环内有两个红点,在一两环处十二点方向有一片红点。 “ok!”侠客一发动车向前开去。在野外总是跑步,虽然快,但是没法持久的,说不定要开……一个月?侠客看着屏幕,开车避开了密集区,车子顺利原路返回开出了贫民区,在荒野绕着城走,这里要比区内丧尸少的多。 “不去西北的避难所了?”飞坦哼了一声,像是嘲笑。 侠客这次没有回答,也没有笑容。只剩下了沉默。 飞坦盘起双臂垫在颈后(因为他够不到车座上的垫脖子的靠枕),发出笑声:“看你那严肃的小样,赶快去接厨师回来,一个是接两个也是接,莫非你真要吃这破玩意一直到流星街?” 侠客:“……” “自从出了流星街我对食物要求很高,你不去我去了?他比你有趣的多,哼哼。”飞坦本来就细长的眼如今眯成了一条缝,虽然面罩遮着但侠客还是能感觉出他的笑意。 “好吧好吧。”侠客终于投降撇嘴,于是车子开向西北的避难所。 还未到避难所处,路上的丧尸就多了起来,虽然侠客努力躲闪但还是有的被撞飞,车头已看不出原本的摸样,车灯也掉了。侠客看着前方密密麻麻几乎成一片的红色皱起了眉头。 前方一辆大巴横在了路中间,侠客闪了过去,心情也沉重下来,阿诚也是坐着大巴过来的。他发现自这辆大巴往后一路上都有报废的车子,甚至外表看来十分完好的也丢弃在这里。这里势必发生了什么动乱。 等侠客到达了这里才发现本来军事基地的高墙被炸了一个口子,残破的防护墙有了漏洞,自然丧尸都能进去。侠客将车开至环绕军事基地一圈丧尸最少的地方,围墙三米,电线两米。侠客解决掉几个丧尸,打开了车门。 “哟?死了,还要去。”飞坦调笑。 “总要看看,你可以在这里等。”侠客没有任何表情。 “进去总会比待在这里有趣的多。”飞坦下了车,跟在侠客身后开始爬墙。 “我还在这里!”泰白刚从车里探出头就闭上了嘴,侠客控制他关好车窗卧倒在车后座上静等。 撤掉上面两米的电网,侠客皱紧了眉头,这里中央是个大广场,有楼遮挡了视线,但视野范围内能清楚地看到满地丧尸。 “是什么打破了围墙?除非是人类的炸药,但谁可能会炸掉自己的避难处所呢?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人类做的。但如果是丧尸,按现在这种愚钝的智商肯定不能炸开大门。”空气中隐约有一股硫磺的味道。刚才在大门处停了几辆大型运送弹药的军车,但由于已经没有了活人,所以侠客没去查看。 难道是丧尸变异?侠客一惊,不是没有可能。阿诚说不定……他看了眼广场空地上密密麻麻的丧尸,也许阿诚就在里面。 “去武器库拿些武器吧,毕竟念力对付丧尸太费力。”侠客看了一眼大体布局,跳下围墙沿着小道向弹药库走去,一路上无声收拾掉几个丧尸,侠客伏在平房的弹药库上面,这里全钢,想要从顶部突破有点麻烦,只能从正门进入。 “帮我掩护,我来开门。”说完飞坦已经飞身落了下去,侠客也落地面对着大门开始解密码锁。有飞坦在他放心,不过看不到身后飞坦的精彩表演了。九月友客鑫的拍卖会飞坦杀人杀的爽了,一伞一排人头,那时候真是状观。 侠客笑了笑,打开了锁,整个防御系统大开,但门却推不动。 “飞坦,我腕力不够,你来推门。”说完侠客接下飞坦手里的活儿,击飞一只丧尸,果然用体术近身攻击很是麻烦,枪支是最好的选择,想必团长也是这么想的。(an7:他提了一把ak47) 飞坦人小但腕力在团内排第五,窝金死后排第四,于是这几十吨的腕力顺利把门推开,推开后两人皆是一愣,里面还有人。似乎里面的人也很惊异,两人没有多犹豫侧身进了弹药库,飞坦推上厚重的铁门挤断了一只丧尸的腐手,这个季节他们的伤口流脓感染部分肌肉已经腐烂。 原来他们在门后堵了重型机器,但这种机器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推动的,侠客往人群中一扫,发现了两个皮肤紫红庞然大物比窝金要小一号的……人类?他们并不会念,身体几乎□□,肌肉膨胀,见侠客盯着自己开始咆哮着嘶吼。 飞坦一阵恶意的念压使人群开始退后。这里大概幸存了二十多个人类,包括两个奇怪的类人生物。 “侠客!”人群中跑出一个人来狠狠抱住侠客,侠客身体本能的防御让自己给克制住,他也慢慢回抱这个一身汗味的男人,牵起了嘴角。 你原谅我了吗?侠客张张口没有说出这句话,还是眼下的形式要紧。但上天让他再次遇到了阿诚,他不会再次轻易放手的。 对不起,曾经的背叛,今后再也不会牺牲你了。 因为你是我侠客的朋友。 是朋友,所以就应该守护。 连环爆炸x侠客危机 “现在形势如何?”侠客取了两只16丢给飞坦一只,他丝毫不担心飞坦射击的准头问题,虽然他从没见过飞坦用枪。 阿诚的实验室白大褂早就破旧不堪,他一把拽掉白色的袍子,露出了里面的淡蓝色的长袖t恤,卷卷袖子,俨然已经准备好了上战场。 “这里的情况我不是直接见证者,但是可以从幸存下来的军人的口述分析出,基地外的指导员让值班战士开门,又运来一批幸存者,门尚未全开值班人员就觉察出不对,在指挥车辆的指导员的背后少了一块大面积皮肤,所以拒绝开门,要求必须进行全身检查没有被咬伤的伤口才能进入。由于外面军车上存在大量弹药,于是他们就开始炸防护墙,后来那边出现叛乱,应该是丧尸爆发,城墙坏了后丧尸闯入,基地里的人类被感染,速度太多无法遏制,于是所有人开始混战。” 阿诚指指墙阴影里的两只巨型人类又解释道:“他们之前是人类,并未被咬伤,自愿注射了疫苗于是身体发生了变化,也是因为他们,所以我们小部分生还者和没有被咬的人才顺利进入弹药库堵上了门,现在疫苗还剩下一只,留给被咬伤的人使用吧,效果还不明。” 重逢的喜悦不需要太多话来解释,侠客指指东南方向说道:“军事广场停了四辆军用直升机,足够你们逃脱去下一个避难所,但你们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出门对吗?为什么有这些充足的弹药却不试图逃脱呢?而且按你们所说那个身后少了一半皮肤的指导员下令炸了防护墙,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进来后也会无法防御其他丧尸。我认为军人不可能做出如此下策。” 有军人出声解释:“丧尸好像有了智慧,所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似乎能看破我们的逃跑动机,之前……差点被堵死在行政楼里。而且……这里离停机坪太远了。(an7:之前我用的是夹心模式,军人放中间。木易同学建议修改,将军人放前面,理由:军人的紧张,后面的羞愧语气,让人觉得更老练,自然。话说我是看不了那么细的,大家品味下吧。) 侠客点点头表示了解。 阿诚扶了扶眼镜,指了指缩在墙角满脸污泥的女孩讲道:“江夏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她是最后一批幸存者,当指导员开始炸墙时她趁着混乱进入基地,我碰巧遇见就救了回来,具体事情你问她。我也认为这件事蹊跷。” 女孩被侠客从墙角拖了出来,但仍不肯站起,她理了理杂乱的长发轻声道来:“其实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变成丧尸了。我没有挤上车,躲进了车体的行李箱里。半路上头顶就发生混乱,人的尖叫声一片,车子歪歪扭扭撞在收费站的角上,行李箱的门被撞扭曲。我透过空隙看到外面所有人都已被咬,几个还正常的人也受到了围攻,它们在吃活人。有人……直接被撕碎了。”想到这里女生重重吸气,几个深呼吸才平稳了心情。 侠客双手一拍,仿佛想到了什么示意江夏继续讲下去。 江夏点点头又道:“但不久后所有人上车,车子继续开着。我躲在里面不敢动,一直到听到爆炸声,看到旁边大巴上的人……不,他们都已经神情呆滞,肯定已经变了。看到他们从车上缓慢走下来向爆炸方向走去,我停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人了就逃出行李箱。” “为什么不开车跑远?而是进入满是战斗的基地?”侠客咄咄逼人。 “啊?我不会开车,我看到里面有建筑物,而周围都是荒野所以不敢涉足,只想到这里面有军队,所以就进入被炸开的漏洞上了三层楼进入屋子锁上了门。”江夏解释道。 “如果当时还有人在战斗,不至于整栋建筑物都丧尸化,所以那栋建筑物上就是人和丧尸的混战,所以上三层楼岂是那么容易,就说你侥幸逃过进入屋子,那是怎么和阿诚接头的?”侠客还想问却被阿诚拉了一下胳膊。 “我们还是把问题归到为什么炸墙这方面吧,她一个小姑娘能活下来也不容易还受到了惊吓,相信你也听出问题来了。”阿诚冲侠客点点头,皱起了眉头。 飞坦却在此时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冷道:“多余的话杀掉就好了。”他不满地眯起眼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江夏,小姑娘后退几步躲到了变异人的身后。飞坦蔑视地看了一眼那变异人,放出冰冷的念压席卷了整个弹药库。 阿诚身体有些不稳,虽然他脑筋好使,生物研究水平到很高的程度,但身体素质只属于一般靠上,侠客见此拉了他一把,放出念压包围了他。 “好了飞坦,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那伙人会炸墙,这很重要必须要弄透。”侠客对着不耐烦的飞坦抱歉一笑,指指木箱子,“你去那里选些武器吧,□□之类扔起来很爽的,有什么不懂来问我。” “老子不用你教。”飞坦哼哼道但也默认了他的话一脚踹开用铁钉钉紧的箱子开始选武器。 “阿诚,我有一个大胆的定论,”侠客舔舔发干的嘴唇开始分析,“我认为丧尸已经开始变异,你懂的,生物适者生存的道理,既然有这种病毒存在,那他就有意义,它符合dna演化的规则。” 阿诚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轻叹一口气盯住侠客:“既然那边自愿接受疫苗的变异人存在,所以丧尸变异太有可能了,你是说他们有智慧,指挥着……其他丧尸……进攻人类?”说着眼里闪过惊恐的神色,身体开始颤抖,有些不可思议,“太可怕了,本以为人类对待这种病毒已经很麻烦了……对了,罗德斯教授,问问他。” 侠客稳住对方的情绪:“罗德斯教授现在联系不上,不过你放心他的安全有保障。不要着急,即使变异也不可能全体变异,也许只有一只伪装成正常人类让基地开门,结果基地发现异常不同意,于是就利用……这么说被他指挥的丧尸也懂得怎么排布炸弹。shit!怎么和控制系一样……”而且还是这么多数量的。 “大门已经支撑不住了,他们肯定在有序地进攻大门。”一个小个子军人喊道,“以后再分析吧,我们先解决眼前的困局,你说直升机在东南停机场,但是现在从这里过去是个麻烦。” “不除掉那个首领,你根本没法对付这些丧尸大军!一般丧尸没有人了就会慢慢停止攻击的!你看现在他们一直在攻击这里!”高个子赤裸上身的军人和他争吵起来。 “让变异人去挡住大门……” “大门已经破裂了!而且根本什么没有可挡的了!而且变异人智商低了很多,他遇到危险会用肉体保护我们吗?会牺牲自己救我们吗!” 侠客听到这里又一激动,真的很想进行试验了。 “闭嘴!”飞坦冷哼,念压铺天盖地将人们压倒在地上。侠客瞥了一眼江夏,她聪明地站在变异人身后,挡住了念压。 侠客本来对这一生物特别感兴趣,对于那女人的话又发现另一个关于丧尸本身习性的问题,但看这一架势,是无法再和阿诚讨论了。他走到四周看了看这个宽敞的平房,都是硬钢制成,除非窝金其他人没有那个力量轰开,就算是飞坦也没有持久力。 其他主要部分的弹药在地下库,侠客走到控制中心,仔细研究一番。 “像这种地方,每个弹药库都要做好准备,防止出现弹药连环爆炸的情况,所以这里一定有定量存储的水和干冰,但干冰影响到的范围小,我找到了。”侠客开始解密码。 “听我指挥,”侠客手指飞舞噼里啪啦按着控制器,14寸的小屏幕上出现一系列的身份验证,“我一会儿打开闸门,你们每人拖上一根消防管,守在门口。当门被强行打开的时候我会打开总闸,你们将管口对准丧尸群。让变异人把人都送到弹药库平房的平台上去。”弹药库是平房,位于广场的一侧,直接连到防护墙的过道上,平日军人在此站岗。侠客准备让众人从防护墙的守卫平日所站的守卫过道走到东南停机坪。 “飞坦阿诚掩护,其他人取管子。”飞坦上前轰碎了消防箱,这里还有一个消防栓。 大门已经破了上半节,丧尸争抢着用手向前抓取,本能地张开大嘴撕咬。面对丧尸的恐惧还是不容易克服,但至少现在有了人指挥,尽管心里还有疑问但还是各自扯了一根喷水管,待侠客打开总闸,高压粗管水枪冲倒了一片丧尸。变异军人开始举起拿水枪的普通人将其放在弹药库平坦的顶部。 被托举到顶部的人继续拿着水枪喷射,侠客懊悔没有带背包来,但还是拿了一只□□,两匣子子弹和几个□□塞进肥大的裤兜里。随后冲出弹药库一个劲步跳到了楼顶。 飞坦最后一个跃上来,表情很是不快。侠客拍拍他的肩膀道:“麻烦了。”的确这群蠢人根本不需要救,但侠客在还未弄懂自己心中的假设时需要保留这些人做实验。而且阿诚那个善良的性格估计又会不快。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阿诚真要做自己的朋友,那就必须接受这一切。 侠客垂下眼眸,变异人也已经慢慢爬了上来,他们生前是忠心的战士,为了救人而自愿注射疫苗,但现今他们的智商已大大降低,唯一的价值仅在劳动力上。侠客看了一眼已经爬上来向前跑去的变异人,回头一脚将正在爬的变异人踹到了下面的丧尸群去。 侠客心中的第一个疑问:变异人在接受疫苗后再次被咬会不会变为丧尸? 第二个疑问:江夏说丧尸将人分食,但到目前为止侠客只看到的是撕咬,所以有关于丧尸的特性必须进一步用活人做实验。侠客怀疑正因为丧尸不攻击同类,所以当人被咬成功变成丧尸后就不会被分食,但当人没有被咬没有变成丧尸就会被分食。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3节 也就是说有可能有一部分人体内本身就存在抗体! 第三个疑问:那个江夏的话有疑点,但并不确定。以她的话来讲每次都是偶然,那么她活下来可真是幸运值颇高啊。 一阵惨烈的哀嚎,变异人被数十只丧尸咬住,此刻只能发出野兽般愤怒的嘶吼。前面走的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一脸惊异和悲愤。当然侠客是不会让他们看见他的动作的。刚才下去那一瞬侠客已经插上了天线,他拿着16放倒了那些丧尸,一把把变异人拉了上来。 转眼曾经被变异军人保护的人里一名白领男站了出来:“他比常人厉害得多,如果变异成丧尸,岂不更难对付?趁现在还有神智杀了吧。” 一名小个子军人上前揍了他一拳抓住白领男的衣服大吼道:“勇子刚才还保护你,要不是他你早就变成怪物了!” 侠客平息战争:“他注射了疫苗,也许能挨过,大家继续前进,我在后面,如果一旦他有变异就杀掉他。” 人群又开始小心翼翼顺着那条防护墙后的小道向东南走去。侠客看了一眼周围,微眯了眯眼睛。 那个领导者你在哪儿呢?我会等你出现的。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军人率先发现不对劲。 “他们……”众人惊悚地看着军人手指的方向,“他们……手里有枪!” 侠客一瞬间瞪大眼睛,果然领导者出现了吗?左手的□□一枪爆头,拿枪的丧尸随即倒地。必须炸掉弹药库,不能让丧尸继续持有武器占主动局面。 决定好了后他向飞坦示意身后,然后对他点点头:“我们需要一辆直升机。” 飞坦不耐烦:“你想去哪里?老子可不会开。” 侠客:“我马上就去找你,阿诚就拜托你了。他稍微懂这些。”说罢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操控着变异人开始往回跑。他从平顶上投掷出一颗□□,炸开了弹药库门口拥挤的丧尸,身子柔韧地一弯倒挂在门口,弹药库可见的地方已是水漫金山,但存弹药的箱子防水性能很好。就在侠客刚才走出来时弹药库的地下部分已经又被封锁,所以只炸地上的小部分即可。 丧尸在分食着变异人,变异人并没有变成丧尸的同类,所以疫苗仍然有效,这是个重大发现。侠客撤掉天线,因为变异人就好像遇到了一群群的蚂蚁,早已被成群的丧尸推倒在地,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侠客柔韧的腰腹一弯整个人倒挂在弹药库的门口,大力抡起胳膊将□□稳稳投在一个大木箱里,急速收紧腰肌,刚正起身子,却察觉到有人一脚踢向了自己。是另一个变异人,侠客蔑见对方仇恨的眼神,难道他们心心相通?还是他会念看到了已死变异人脖子上的天线?偏向后者。 侠客的「硬」稳稳包裹住了全身,但还是被大力踢向了丧尸群中。飞出去的侠客心中最后所想就是:shit!四五吨的拳脚包裹着念! “侠客!”阿诚眼睁睁看着侠客飞进丧尸群,急切地大声吼叫,却被一股强力的气流冲击出去撞在防护墙上,飞坦一把把他按倒在地上自己也趴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呼啸着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嗡”一声后耳鸣开始持续。天空被橘红色的爆炸火焰映得发红,一时间黑色的球状浓烟升起,开出朵朵“烟花”。 弹药库爆炸了。 持续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阿诚泪流满面。他现在似乎已经耳鸣到听不清楚那震天的爆炸声,只能感觉到地面一震又一震,是连环爆炸。 阿诚闭着眼睛任由头被身旁的飞坦死死压住,他也无法做出什么挣扎的动作,一切都是枉然,连探出头下一刻也可能会死,又怎能去救侠客呢? 阿诚的眼泪流出眼角,缓慢从脸颊上滑落。 说起来从来都是自己拖侠客的后腿。 第一次见到侠客时是在大学研一举办的春游会,他背着一个古铜色的陈旧背包,穿着一身奇怪的无袖短裤装,显的格格不入。 “那家伙,”身旁的人打开背包递过来两瓶可乐,“开学前两个月根本不在,但杨教授却对他青睐有加,一身穷酸样,不是很清高嘛,不是视我们于无物吗?怎么还参加这样的春游会?” 转眼说话的人向另一旁分发可乐,阿诚盯着同学们有异议的那个人打量了一会儿,对方正靠在一棵槐树下摆弄手机。 真的是很年轻的孩子,大概有些怕生。 对方似乎察觉到阿诚在看自己,抬头望向这边。茶色掺金的发色闪耀着阳光的颜色,翡翠色的眸子好像绿宝石一样,再加上嫩白的肤色,应该是很受欢迎的人才对,可如今却这么孤单。阿诚走近他,递上一罐可乐,刹那间对方嘴角勾起的笑容璀璨了一切。 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阿诚也跟着笑了笑,为表平等在侠客对面坐了下来打开了背包:“你好,要一起共享午餐吗?” 对方有些惊讶,但眼含笑意点头答允。 “好啊,感谢你的午餐,我叫侠客,请多多关照。” 阿诚从背包拿出膨化零食“膨”地打开包装递给侠客:“叫我阿诚就好了,为什么不和同学一起呢?看你这么小,却是同班生,真是了不起。”他的眼里带着宠溺的温柔。 “其实我已经26了。” “啊?我还以为侠客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阿诚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27了,住在701宿舍,你呢?” 侠客收起手机认真打量着这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子道:“我忘记自己还没有去过一次宿舍呢,空了很久的床真不好意思。” 阿诚插起一卷小个虎皮蛋糕塞进嘴里:“那还真是有缘分啊,侠客你不带零食甜点来吗?包里看起来很鼓的样子,一起吃吧。”说着叼着叉子笑眯眯地看着侠客。 好像小狗…… “噢,有带压缩饼干。”侠客掏出葱油味的纯铝色包装纸。 阿诚有些石化:“不要总是这样死板,试着和大家交流交流,试着多交一些朋友,试着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试着让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呀,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嗯,不是吗?” 侠客看着阿诚点点头:“我要去那边一趟,不想和大家一起,太吵。” “是这样啊,那我陪你吧。”阿诚点点头,看来侠客喜欢静那没有办法了。但自己还是可以陪着他的。说完提起两个背包,自己的和侠客的陈旧古铜色背包。下一刻一股大力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咯吱咯吱。阿诚松开手,背包被侠客接了过去。 真是的,只是帮你拿背包而已。阿诚撇撇嘴,跟着侠客走进树林深处。 “你知道这里盛产什么吗?噢,说是盛产,只是与世界其他各地相比较,总数量也很是稀少。”侠客边带路边询问。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家来这么深的林子里春游本来就不安全,侠客你还要向前走吗?”阿诚体力不支,扶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 “这里是世界上彩色卵最多的地方。”侠客继续往前走没管身后的人。 “彩色卵?指的外壳极薄、会不规则的出现各种颜色的卵?七大美色之一啊!侠客你是想拿到手吗?听说彩色翼鸟是一种魔兽,会很危险。” “危险你就回去。”侠客的声音冷冰冰。 “真是,怎么又生气了,不是朋友吗?”阿诚没有发现侠客的脚步停了。 “我会和你一起见证这种卵的美丽的,虽然行程是有危险,但如果面对困难,起码两个人会比一个人要好的多。”阿诚追上侠客,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金发的青年有些惊异地看着阿诚,转而有趣地打量对方一阵,哈哈大笑。 “好啊,那就让你看看这种美丽。” …… 思绪纷飞,回忆有些杂乱。爆炸声和震感消失了,身上的力量消失,徒留阿诚在青石板上落泪。 当年侠客的手强有力地环住自己的腰,躲过了彩色翼鸟的撕咬,他当着自己的面将翼鸟击飞后,拎起脚崴了的自己搁在背上就开始狂奔,任背后群居的翼鸟紧追也没有放手。 是朋友,对,是朋友。 下一刻阿诚站起身翻出了防护墙的过道。 那怎能让他独自面对呢? 酷拉皮卡x变异头领 侠客飞出去的一刻看到了在木头箱上闪现的砰然而起的火花。一切都似乎进入了慢镜头,自己落入丧尸堆的瞬间砸到了两只丧尸,未等自己真的完全落地,周围已有想要扑倒自己的丧尸开始了动作。 缓慢地像定格一般,一下一下靠近侠客,张开的枯黄牙齿上还浸着血渍。铺天盖地地挡住了光线,挡住了蓝天,黑压压地凑近自己的脸,那张大的嘴在离自己不到十厘米远时一股强大的热浪掀翻了丧尸,侠客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翻滚,夹杂着碰撞到自己身上的丧尸,天翻地覆地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只觉得强烈的疼痛自胸腔传来,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硬生生击在侠客的胸前,杂乱的丧尸肢体也在混乱中砸向自己,疼痛,混乱,大概会死。 只能拼一把用那个了。 能力启动——「无法预料的电话线」。 下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要把人撕裂一般,侠客痛苦地哀嚎着,随后失去了知觉。 很久以前在流星街,侠客拒绝库洛洛入团的邀请后曾落入敌手,百般折磨下神智不清,有时清醒有时疯癫,也许自己即将做下一个流星街的亡魂。这里没有什么规则,也不会有什么命中保护着自己 ,这里现实得下一刻就会死亡。 于是新能力诞生了,可能力强大的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约束。 逃出来的侠客失念了一个月,库洛洛也守了他一个月。 青年时常持书坐在侠客床边三个腿的沙发椅上,他一直就保持一个姿势,除了那似乎固定了时刻的翻页声,漫长的让侠客度日如年。 少年的发丝因其低垂着头,挡住了眼眸,只能逆着光看到他那如刀削般的下巴,冷酷而严肃。侠客心中一动,感激在身体里蔓延。 “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可是你的对头。”侠客声音嘶哑。 “我说过我要你,”库洛洛的眼睛没有离开书页,“幻影旅团需要你,当年我就说过,你不加入我不着急。因为……我的人,迟早是我的。”说罢转过脸看着侠客自信地笑了笑。 未来的暗夜帝王啊,侠客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库洛洛的未来。 一个月后侠客康复,加入幻影旅团。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库洛洛的别有用心,因为恐怕当年困住自己的套子就是库洛洛下的,他是始作俑者。恐怕当年一鞭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时,库洛洛那冷酷的眼睛正目不转睛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 这种人若不能作对,只能为其所用。他是十分护短的人,但加入幻影旅团却又要必要时牺牲自己,成全团队,这让侠客的人生价值观有了些许改变。从前是不择手段地只为自己活着,而现在则是蜘蛛整体最重要。 但他还是内心里对库洛洛畏惧着,恐怕这也是库洛洛的本意。 「无法预料的电话线」:拨打任意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的电话,倘若对方选择了接通,则侠客将快速传送到对方身边。能力使用后失念一个月。这是一个保命能力。 但说到保命其实这里面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一是对方不接通电话,选择挂掉那么侠客就传送不了,会凶多吉少;二是对方如果是侠客的仇人呢?传送过去失念一个月,恐怕就是去送死了。侠客的仇人可不少,包括流星街的数位元老,毕竟库洛洛背地里做事,侠客明里执行命令,可是整了不少对头。 在炸弹中活下来,几率为60,但恐怕自己离死也不远了,重大的外伤例如炸断个腿,而且玛奇不在怕是会终生残疾,就算她在,如果腿炸碎变成千万肉末消失在炮灰里,那玛奇也没有办法了。 混乱着做着梦的侠客猛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线射在眼睛里,让他一阵刺痛。他的听觉也慢慢在恢复,周围有鸟儿的鸣叫声,一开始刺耳,到后来听力恢复后也变得悦耳动听,空气很新鲜,大概是在森林里。传送成功了,周围并不安全,虽然团长曾经说过非正常晕倒后醒来不要急忙睁开眼睛,要先摸清周围的情况,但侠客等不了那么多。 是敌是友? 他再次尝试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身体微微一动,剧痛传来,看来在传送前自己受到爆炸的影响已经受了伤。身体软绵绵地躺在一处同样柔软的地方,嗅到了草香味。 好渴……曾经库洛洛可是在他一醒来就端来水的。侠客两臂用了用力,挪动了身体。 一把刀“嗖“地跺在自己的耳边,耳朵上一股暖流流过。没有念了,连小刀都躲不过,侠客心下一沉。 是敌。 随后自己就被走近的人揪起衣服,身体也顺着那股大力而半起。 “嗯?”侠客皱着眉头忍受着剧痛。 入目的是一双火红色的眼睛。当时觉得美丽的眼睛现在却被愤怒充盈,那深沉的恨意怕是刻进了骨子里,刻进了灵魂。金色的碎发随风微微飘动,一张俊秀好似女生的脸庞,耳边的粉色耳坠随着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同样在摇摆。 “锁……链手……”侠客浑身剧痛着,喊出对方的名字。 少年的恨意让侠客诧异。 为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恨意?侠客诧异,自己当年斗不过库洛洛,被他收服,后来也没有再追究那一周的酷刑,唯一疼爱自己的父亲被流星街三长老杀死,因为团长说有共同利益需要合作,至今也没报了仇。 后来侠客想出了原因,怕是他的过去与现在差距太大了,世界观被推翻,一时接受不了。可就是这个人杀死了窝金,侠客脸上现出一丝阴狠,这在一瞬间扭曲了他还是病态的孱弱的脸庞。 就是他杀了自己多年的搭档,就是他杀了窝金!锁链手…… 现在不是时候,自己一定会杀了他的。杀意若隐若现,即使侠客失了念,那多年来手刃千百人的杀意也让酷拉皮卡又谨慎了许多。 (an7:强势插入解析:派克死前射出的六枚子弹中有一枚给了侠客,所以侠客知道酷拉皮卡的样子;蜘蛛曾经有一次做了假尸体,酷拉皮卡也知道侠客的存在) 侠客渐渐收住杀意和阴狠,面容又恢复了一脸无害的娃娃脸,只是面无表情,他微微垂着头不与其对视,默默忍受着身体叫嚣的疼痛。 衣服此时承受不住侠客的重量,被酷拉皮卡扯碎,侠客重重摔回在地上。 “唔……”我艹!侠客心底暗骂,下一刻柔软的腹部受到了重击,一口血喷了出来,口腔里一股血腥。侠客哼哼着蜷缩起身体。 “为什么?!”少年问道,又扳过侠客的身体来了一记重拳。侠客内伤更加严重了,他眼前一黑,努力用意志把自己从昏厥中拉回来,血不管从嘴角涌出。 太痛了,飞坦……侠客痛得眼泪掉了出来,不含任何感情,只是疼痛一瞬间刺激了泪腺。他妈的这小子根本不会用刑罚,这样再多个几拳人就死了还怎么折磨? 以前侠客受得罪都是皮肤表层的疼痛,包括拔指甲、削表面皮肤、折断手骨一类。这类身体内部的疼痛,在最柔软处的疼痛。 “为什么要杀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们那么善良……怎是你们的对手?”酷拉皮卡扯起侠客的头发扇了对方几个巴掌。侠客才觉出这人已经失去控制了,赶紧走为妙。撑起忍痛翻过身子朝一旁的小河爬去。 没爬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压制住,侠客一愣,侧腰被狠狠一踢跌入水中。清凉的水滑过伤口,减弱了疼痛。侠客狼狈地想要哀嚎,但一开口就进了河水。他大口喝了几口水后,探出头来分辨了一下方向,刚想游就被人扯着头发扯上了岸按在草地上。 尖锐的指甲刺入了背后蝴蝶骨处,立马有几股暖流流过,对方愤恨地深深扣=着自己的蜘蛛刺青。 冷静,侠客。侠客趴在草地上,默默承受着疼痛。 窝金的仇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自己和酷拉皮卡相比,目前的优势有:一对方心底善良,这也就能解释派克婼妲为什么没有被杀死,而只是上了锁链,还有团长也是。二对方现在并不冷静。 侠客想了想决定采取——利用。酷拉皮卡是不会让自己马上死掉的,怎么说仇人也要彻底报复了,不是打几拳就能原谅了的,估计这小子冷静下来后肯定也有话对自己说。 酷拉皮卡跨坐着压倒侠客,十指深深扣入侠客的身体,指甲注入念后如利刃般狠狠地划花了蜘蛛刺青。酷拉皮卡身体抖了抖仍无法冷静下来,直到身旁一个身穿猎人装的黑胡子男人走过来拉拉他的胳膊,他才不再颤抖。 他缓缓站起身,冷冷看着倒在地上喘气的侠客,气息渐渐平稳,但眼神仍旧异常冰冷,下一刻他眯起了眼睛看着侠客自己翻了几个滚落入河中。 侠客跳河了,但这是他预算好了的,果然如他所料,酷拉皮卡一个箭步捞起了“想逃”的自己丢在河岸上,侠客的后脑勺正磕在岸边的鹅卵石上,渗出了红渍。 酷拉皮卡一脚踩上侠客的肚子,侠客身体自然地随他的动作晃动但仍没有睁开眼睛。 “这蜘蛛淹死了吗?”酷拉皮卡愤怒道。 “副队长不要着急,兴许是脑袋磕着晕过去了,把他绑起来不怕他逃跑。”猎人装的黑胡子男人说道。 酷拉皮卡点点头道:“赛斯,你负责照顾他,我们要继续赶路,身后丧尸群追的太紧了,我现在与猎人协会联系不上,没法汇报关于丧尸群中出现变异丧尸的事情。” 赛斯点点头建议道:“快点上越野车吧,躲进森林里有利于防守。” 酷拉皮卡拎起侠客朝停在远处的越野车走去,心底虽然赞同进森林可以易守难攻,但是……丧尸群里出现的那个高智商指挥者,会不会想到放火烧林逼迫人走出森林这种策略呢? 而这群身穿猎人装的汉子,言语粗鲁,枪支齐全甚至包括一些违禁炮,有兄弟被咬立刻杀之……这些来看不像是良民,凭着他们对林子的熟悉程度可以判定不是猎人就是偷猎者。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管怎样,在酷拉皮卡说明身份后对方同意自己加入,并担任副队长,但酷拉皮卡明白自己是指挥不了他们的,无非是看在猎人的身份上,自己还未曾真正露过手使用念力,他们口服心不服。 虽然自己有信心收拾了他们,可那家伙还带着两个无辜的女人,而且还有这个蜘蛛……酷拉横抱着昏迷的侠客下一刻又想把他丢出去,为什么自己要考虑他呢!他死在那群人手里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下意识把他当做弱者呢?是因为他没有念?是因为他昏迷吗? 酷拉皮卡心情转坏,一遇到关于蜘蛛的事情就很难控制好自己,这是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刚上车将侠客丢到后座,自己坐稳在副驾驶上就听到后方的军用卡车上传来惊恐的喊叫:“快开车,跟上来了!”话音刚落车上的前方的减速玻璃上已黑了一片,一只丧尸扑倒了前玻璃上嘶哑咧嘴地吼叫。 形势不妙啊。 酷拉皮卡的锁链轻易穿透了眼前丧尸的头部,锁链缠绕在对方的脖子上,将丧尸丢远,果然远攻是对付丧尸的好办法。就在酷拉处理丧尸的时候,他忽略了后座侠客的一个嘴角弧度。 “侠客!”阿诚瞪大了眼睛在余灰中寻找那个身穿黑色t恤的身影,但一片焦土都是残肢死尸,丧尸死了大部分,剩余小部分慌乱向四周边边角角逃了过去。 “不不……”,阿诚瞪大眼睛摇着头不敢相信,“侠客是很厉害的,一定会爬起来……”他想要跳下平顶层,但飞坦一把拉住了他,冷冷道:“别添乱。” 飞坦手腕的大力让阿诚一声暗叫,随后他看着飞坦皱紧了眉头一个箭步飞了下去。飞坦在发焦的尸体群中翻来翻去,随后又跳了上来沉声道:“不用管他,他跑了。”随后又暗骂了一句回头瞪了瞪从防护墙过道上爬起来的人们。 “你要管他们?”飞坦的声音很阴沉。 “为什么不管他们了?!”阿诚声音变大,“我想侠客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我可不是他,”飞坦眯了眯眼睛,瞬间拉开阿诚拔剑冲了过去。身后江夏正打开一旁昏迷的人手里提的箱子,拿出了那唯一一根试管。 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飞坦的剑,随后几个闪躲也仅仅是手臂被划伤,但立刻手臂复原,江夏拉不开与飞坦的距离便一个劲步跳下了平顶层落入死亡的丧尸群中,让人惊异的是刚才受到爆炸惊吓而逃跑的丧尸又都开始往这边聚拢。 飞坦并不惧怕他们依旧战斗,江夏右臂被飞坦狠狠钉在了地上,飞坦伸手正欲取回试管,一只丧尸已到了眼前。 “阿诚去开飞机。”飞坦咬牙道踹飞这个丧尸,江夏却自己断臂继续撤退。飞坦上前狠狠拉住她的头发,试管一时间飞了出去。 飞坦并不知道侠客的打算,也不知道这试管到底有什么重要性,但被人从眼前抢到了东西自然心中不爽,而且看侠客的态度这东西对研究丧尸非常重要,所以一定要取回来。 还未接到试管眼前被一堵升起的“墙”挡住了,飞坦冷冷看着这个突然站起来的半残废的“变异人”,竟然没被炸死。江夏在身后嘶吼一声,飞快地跃起到平顶层咬住一个活人就开始吮吸,随着吮吸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shit!江夏就是指挥者,侠客刚才就觉出不对了,自己当时也有过疑问。为什么一个女人在知道这里混乱时竟然还敢跑进这里?飞坦并没有多想,拔剑刺入变异人的胸膛后跨过倒地的尸体低头在地上寻找。 试管亮晶晶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飞坦将微凉的试管捡起握紧在手掌中,很结实的玻璃,没有摔碎。 回头一望才发现江夏居高临下地站在平顶层上,上面所有的幸存者都已经被咬死吸干了身体,江夏除了破碎的衣服外,身体完好如初。幸好阿诚去开飞机了,飞坦冷冷打量着她,扫视了一下周围围堵过来的丧尸,提身跃上一只靠近的丧尸,落脚点在丧尸的脑袋,借力再次飞身而起。 江夏一头黑发在刚才染上血迹,皮肤惨白,她表情正常丝毫不像普通丧尸一样呆滞,她是一只概率极低的变异丧尸,拥有自己的思想和智商。而基地也是栽在了她的手里。飞坦由决定杀死这个女人转变为决定顺利离开,密密麻麻的丧尸阻挡自己的步伐,是很大的干扰。 变异丧尸太难对付了,为什么她要试管?但总之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能如她所愿。也许是壮大自身实力,毕竟变异人的强大肉眼可见。 飞坦无顾忌地踩着丧尸的头前进,江夏已经端起了一把枪,丧尸开始有目的地散开,飞坦没有再踩的丧尸头只好落地继续向东南方向跑去,只听远处有轰鸣声传来,阿诚已然开了直升机过来,缓缓升起在自己头顶不高的位置。 江夏瞄准飞坦,后者在面罩下勾起嘴角,一阵念压席卷过江夏,对方半跪着咬牙固定好身子开枪,来福枪。 飞坦擦着子弹闪过,猛一跳一把拉住了阿诚丢下的软梯得意地举着手中的试管,面罩下勾起的嘴角笑意更深,他当着江夏的面“咔擦”掰断了,液体尽撒空中,。 “不!!!!!!!”女人的嘶吼声震天。 不管是什么。飞坦丢掉手上的东西,蔑视地看着疯了一样的女人,冷笑。 不管这是什么所谓重要的东西,不管侠客后来会怎样抱怨。 你想要? 我就亲手把它毁掉。 获得信任x为你疗伤 侠客舒服地睡了一觉,不管车外面人的惨叫声有多刺耳。正驾驶座上的男人已经死亡,酷拉皮卡踹下他的尸体后驾车逃窜。 侠客睡得很安稳,实则内心中已经想好了打算。本来就是舔着刀尖活的人,会顾忌那么多么?不过就是拿命去搏,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畏惧。从流星街成长到现在,从来都享受着这种日子。 下一刻死亡,在战斗中死亡,微笑着离开。 这不原本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团长曾经分析过锁链手的能力,对于让西索不开口说出与自己会面,锁链手用了类似「戒律」一样的能力;在派克的回忆中,有过不允许说假话的制约能力,如此一来,只得让对方对侠客进行试探,才可以获取对方的信任。 侠客记得有一句话叫: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片刻的英雄。那照片上的男子面对着一圈防暴警察,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双手举起“v”的字样。 本来就不是那种平凡的人,所以属于自己的人生应该是无休止的拼搏。(an7:和《[猎人]明天》里的零诚完全不同的类型啊[感慨]) 酷拉皮卡的车一停,侠客就已经醒来了。他爬起身子,背后蝴蝶骨上的伤口随他一动就崩裂了,几股暖流流了下来,没了念力伤口愈合也慢了。侠客茫然地看着四周,外面夜幕已经降临,拿手摸摸自己脑袋后面出血的部位,真t疼啊,他一吸气,酷拉皮卡冰冷的眸子已经扫射过来。 侠客皱紧眉头捂着脑袋后的伤口,抬头疑惑地看着酷拉皮卡,随后眼神一冷问道:“你是谁?” 酷拉皮卡眼里有几分讥讽:“滚下来。”说罢自己跳下了车,侠客也冷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地下了车。 周围还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被剥光了衣服,正供一个男子玩乐。周围三人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酷拉皮卡没有理他。 酷拉皮卡皱紧眉头道:“刚逃命出来,死了那么多兄弟还是先清点一下食物和装备吧。”说罢那个玩弄女人的男人就放开了女人,他有一头褐色的卷发,他总是笑眯眯的,处事游刃有余,体格健壮。 “副队长,你不觉得兄弟少了我们的粮食更充足了吗?而且那些死去的都是无名小卒,只有我身边这三位才是我楚翔的真兄弟,想必你也都认识了。赛斯是全能战斗人才,比格是汽车修理工,阿德是军械类技师,我这个大哥偏战斗。” 酷拉皮卡点点头,那个女人是半路被捉过来的,正因为她的存在酷拉皮卡才一直没有动手,不过对于人类来说,还是组合在一起行事更方便一些。 他回头看看还在皱眉摸脑袋的侠客,对方偶尔会碰到痛处就瑟缩一下。酷拉皮卡上前拉住侠客向深处走去,直到听不到那几人的声音才放开。侠客身体孱弱被一路拖着踉踉跄跄,刚刚站稳身子酷拉皮卡的锁链就刺入了侠客的心脏,对方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双手捂在胸口可奈何不了那锁链的侵入。 冰凉一片堵在胸口,那锁链先是触碰到了心脏底部,然后慢慢地往上攀沿,一圈又一圈缠绕着心脏,最后开始收紧,止不住的凉意从心脏散发出,疼痛。侠客胸口闷得喘不出气,太可怕了,就是这种濒死的感觉,一瞬间全身凉了下来。窝金当年也是这么痛吗?窝金……当年也在这种濒死的恐惧下面临着一种抉择。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永不背叛。 侠客的泪水挤出了眼眶。 酷拉皮卡心里一颤,恨意涌上心头,锁链一上将侠客收紧双臂吊在了树上,痛苦道:“你也是有感情的人,却也涂炭生灵,不知道别人也会这么痛苦吗?” “我当初杀人只是为了活下去……”侠客半垂着头没有看向酷拉皮卡。在流星街,只为了活下去,所以才杀人。 锁链突降,侠客双膝跪地发出“噗”的轻响,他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剧痛从发麻地腿下蔓延。“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窟卢塔族人也是为了活下去吗?”酷拉皮卡上前一步狠狠拽起侠客的头发迫使对方抬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侠客痛苦地摇头,“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窟窿塔族的人。”一时间锁链收紧,侠客猛然心一惊,不对吗?自己确实没有亲自参与杀人,只是幕后规划而已,真的没有动手。 因为在自己考察那片区域时受到念兽攻击,受了重伤,幸而被窟卢塔族人出手相救。团长知晓后同意自己留驻原地。真的没有动过一次手……本来就是不同层次的人,动手没有什么意思,只为了眼睛而已,是倒钱最快的手段。 “真的没有杀过。”侠客注视着酷拉皮卡的眼睛,“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锁链猛然收紧,侠客心中一寒恐惧开始翻倍,心脏疼了一会儿却发现不是契约的链子,是酷拉皮卡自己手上拉紧。但这是真的,除了知道他的锁链手外,除了见过他的容貌外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你认识库洛洛鲁西鲁吗?” 侠客沉吟片刻注视着酷拉皮卡的眼睛:“认识。”话音刚落,酷拉皮卡一个巴掌扇过。清脆的“啪”一声打的侠客脸歪向一旁。 “你继续装啊!”酷拉皮卡狠拽过侠客的头发让其回过头,迫使他注视自己,“没有杀过窟卢塔族的人就能代表你有多善良吗?你照样是库洛洛的走狗!” “你跟他什么关系?”侠客沉吟片刻道,毫不畏惧。 “很好,只要你错说一句话,心脏就会完爆,你可以继续演。我可不信蜘蛛你头磕在石头上就会失忆。”酷拉皮卡松开侠客的头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仔细打量着对方。 其实酷拉皮卡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确在演,但怎样把假话当作真话说出来, “库洛洛是我的死对头。”锁链没有收紧,可以继续讲。 “我的父亲死于一个元老的手下,但我无法报仇,因为他的存在。他邀请我入团但我拒绝了,所以此后他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不想被其所用所以一直在逃避,但显然流星街里能躲过他的人太少,我不在其中。”锁链没有收紧。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和库洛洛作对。我看得你衣服是窟卢塔族的服饰,但我的确没有杀过窟卢塔族的人。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就算侠客失忆,但只要他的话半句不对,锁链就会刺穿心脏,他说没有杀过窟卢塔族的人,锁链没有动,说明……他真的没有对窟卢塔族下过手。 酷拉皮卡看着跪在眼前的青年,他双手被锁链束缚在身后,茶色的头发在夜里更加暗淡,只有那双翠绿的眼眸坚定而淡漠地看着自己。 如果他真的失忆,那么既然他会一直认为库洛洛是自己的仇人,就有可能帮助到自己。如果没有失忆,那么他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没有杀族人,即使是后来他真的入了团免除了对库洛洛的仇,那也不是自己要报仇的对象。 但也有可能迫害自己的理由是:酷拉皮卡杀过他的同伴。 那么只好问问他了。 “你真的失忆了吗?”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侠客心中一跳,面上镇定自如。他皱起眉头道:“失忆?我怎么可能会失忆?” 这是一个两面性的回答,失忆的人不会说自己失忆。 总之以现在对方这副受了重伤没有念力的身体,是无法和自己抗衡的,不是自己的仇人就算了吧,但要确保对方不会对自己不利。酷拉皮卡的善良占了上风,他一抽锁链,层层缠绕心脏的凉意一点点地撤退,侠客的双手得到了自由,他倒在草地上望向头顶的星星。 这时没有锁链了,瞎话也开始编了。 “这里不是流星街,流星街是看不到星空的。”在心脏又重新自由的那一刻,自己真有点幸存的感动。果然生命就是拼搏,要拼要搏。 你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片刻的英雄? 侠客选择了后者,现在看来,英雄可以长久了。 正放松着,一剂锁链就击在了心中。 “向我保证,你不会伤害我,或做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否则就会死。” 侠客冷了脸,心中又传来刺骨的凉意:“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下这么重的限制,你想把我拴在身边?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我想流星街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所以你还有用。我叫酷拉皮卡。” “你想利用我!”侠客愤怒出声。但内心更多的是妥协,眼下只有这样了,团长以后也一定会明白自己的限制,自己不参与给窝金的报仇计划虽然不爽,但团里有的是人来报。 “你还不知道眼下的形势,单独的人类根本无法存活,这里有足够的食物……不要转移话题,你不想答应就自己离开好了,我没有束缚你什么。” 侠客转眼一想自己身体虚弱,失了念力,面对大规模有秩序的丧尸很难逃脱,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变异人和变异丧尸。他点头答应:“我同意。” 随后酷拉皮卡收回锁链,但侠客胸中的凉意仍然存在,他沉默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只踉跄地起身跟上酷拉皮卡往火堆处走的步伐。晚餐是午餐肉,侠客的加入遭到了头儿的反对,酷拉皮卡解释说他流星街出身,老大没有说什么疑惑地打量了侠客一眼。 侠客出声解释自己的能力:“猎人,现受伤了。可以担任机械技师。”他穿越时的背包就背在自己身上,刚才在越野车后座看到了,酷拉皮卡没有丢了它。 吃饱后侠客钻进越野车找到一件军工装上衣穿上后倒头就睡,恢复体力是必须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气很好,但得来的消息却很不好,再往埃帕莱原始森林里走车是没法开的,而且遇到魔兽一类也无法抗衡,森林外围不管有丧尸开始深入,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向东南方向沿着森林边缘逃窜,最好赶紧进入城市。 侠客心下一动,这里离飞坦那边并不算远啊。就像当初自己传送出来仍然落在流星街一样。飞坦的任务很重,资料放在他那里自己并不担心,但还要找到教授,实在不行飞坦会去找柯特团长帮忙的,这次还真是窘迫,第一次任务完成得这样。 “我叫阿德,是机械技师。”瘦子端起一把复合弓掂量一下递给侠客,“你适合什么武器?我得给全队配武器。除了热武器,还有冷武器,最好是有长距离攻击的。你准头怎样?” “连射速度慢,结构复杂,需要保养,维俢更换难,箭支要求高,沉重。如果只打一只丧尸还可以,遇到成群的直接玩完。”侠客决绝了弓,“给我一把短刀或者匕首,我过来的时候有把ak47,帮我配些子弹就好。我射击不错,如果非要长距离冷武器,有复合弩吗?”其实自己裤口袋里还有一把□□和若干子弹。 阿德点头赞同侠客的分析,转身钻进军队卡车后箱,过了一会儿带了侠客想要的东西过来。“复合弩,我一直不赞同,虽然连射很快,但毕竟不是一箭爆头的话很难说。匕首?这个不缺,你自己过来选一把,不用轻质小斧或者工兵铲吗?那个可以一铲子下去脑浆都崩出来。” 侠客职业性微笑道:“轻质小斧有可能一斧头下去卡在尸体中,□□也要费些功夫。匕首或者短刀不需要放血槽,再多放血槽也只会减弱攻击力,丧尸的血多少都能爬。” 两人开始有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聊起来,只听远处头儿一声吼:“闭上狗嘴子,你们快上车,开始出发了。” 阿德一耸肩表示无奈转身上了军卡后箱,侠客把匕首装进口袋,提着枪上了越野,从天窗探出身体固定好位置,一军卡一越野的车队开始行进,这越野上只有酷拉皮卡和侠客两人。 车子速度不快,侠客翻了翻背包,那本《zsg》掉了出来,侠客又想起库洛洛说的话,心下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自己又是一个人了吗?真是不自在呢,如果团长在的话,自己可能不会这么被动了。 但世上没有如果,侠客也不在多想,继续翻包。卫星接收器和无线对讲机安装在那辆小车上,没法用了;电池充足;笔记本还有电但在这个森林里没法上网;收音机,这里没有电台覆盖;手电筒这个晚上会有用。 看来只能自己进行制作了。侠客看了看越野车体内,车厢内一片混乱,长长的管子堆叠在一起,末尾头上有一个喷水枪头,侠客一看就明白是为了沿途逃跑时从废弃的车辆上偷油用的,必须保持充足的汽油供应。 铁丝若干,工具箱内工具齐全,侠客想想后首次主动开口问酷拉皮卡:“汽油足够吗?” “足够,军卡上有四桶,这边也有两桶。你想做什么?”酷拉皮卡闪过一个树桩问道。 “借打火机一用吧,不介意的话我用一桶油,不需要费太多枪弹药了。”侠客一抬头张望,远处出现三只丧尸,三枪爆头解决。后面军卡顶上的赛斯举了个大拇指。 “可以。”酷拉皮卡不多言语。 侠客便对赛斯打了个招呼后钻进车厢:“如果有丧尸你先帮我顶一下。密集了再叫我。”酷拉皮卡点头答应。 两人似乎有着惊人的默契。直到侠客制作完成,也从未叫过他,一切都由自己解决。 十分钟后侠客完工,他拆了个废旧的动力推动器按在偷油水管上,一按压打气,水管就可以喷水,类似高压水枪,但绝对没有对方的超远射成和冲击力。侠客需要的不是冲击力。他将另一头插进了汽油桶里。随后他将铁丝拴在喷枪头处,弯成“u”型让铁丝另一端位于喷枪头的前方十厘米处。 他拆掉越野车箱内座椅上的内部小块木头,插在铁丝的端口,即木块位于喷枪头十厘米处,他用打火机点燃木头,扯着管子从天窗处钻出来,一推动按压打气,汽油就喷射出来,在遇到前方十厘米左右燃着的木块时,汽油开始燃烧。 受到推动的力,燃烧着的汽油继续前进,喷洒到是十米外左右的地方。 侠客钻出来时酷拉皮卡正在与丧尸激战,丧尸数量达到十只以上,有些吃力。锁链无疑是很好用的工具,远攻能力强,但毕竟一边开车,有顾忌不到的地方。后面的车队上赛斯只开了几枪。酷拉皮卡知道对方想拿自己当诱饵,当炮灰。 见到侠客的喷火,酷拉皮卡专注开车,果然一路上丧尸遇到火,身上的衣服皆被点燃,阻止了其行动能力。 傍晚时分太阳光改变了狠毒,光芒开始柔和起来,天空的云彩多而密集,深云被霞光染成金红一片。一路上只耗费了一桶汽油,就将车开到了正常公路线上,远离了森林,侠客能力众人可鉴。 车队将车停在路边,附近都是旷野,便于观察。侠客打开车门跳下来,头儿狠狠拍拍侠客的肩膀哈哈大笑。 “有这个小兄弟在,我们队伍真是如虎添翼。” 侠客职业性笑笑,对方握肩时拉扯到军工装,粗糙的衣服摩擦着背后的伤痕,一片火辣辣的痛。他转过头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看到酷拉皮卡探究的眼神没有多说。 晚餐吃的仍然是午餐肉和压缩饼干,水足够。头儿高兴赏了每人一易拉罐啤酒,侠客笑着接下一直留着没喝,待到休息时人们开始拉呱,他独自一人返回车厢内脱了军工装,从车后视镜上观察自己的伤口。 背后被酷拉皮卡划花的蜘蛛刺青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伤口一片红肿,刚刚结痂却被一天的汗水侵湿,刚才被那个头儿一拉扯衣服,结的痂有的掉落,血珠渗了出来。而当时酷拉皮卡尖锐的包裹着「硬」的手指也的确是深深扣了进去。 叹气一声,将啤酒拉开环,趴在车厢后座上反过手准备倒在伤口处。未等倒车门就被人打开,侠客连忙直起身子回过头看着拉开门的酷拉皮卡,后者皱着眉头钻了进来,手上提着医疗箱。侠客沉默不语,没有移动身体,无声地在抗议。 越野车的后厢并不宽敞,酷拉皮卡和侠客面对面,两人都能察觉到对方热潮的呼吸喷撒在自己脸上,最终侠客沉默地转身将后背暴露给酷拉皮卡,默默地趴了下去。第一次将后背展现给自己的仇人。 酷拉皮卡看着那可怖的背后,心里泛起一片愧疚。对方只不过是后来加入的幻影旅团(他这么认为),也有可能是迫于库洛洛的淫威才加入旅团,本不是自己的仇人可却又暴打又下契约的。 侠客只感觉到背后一片凉意,星星点点地点在自己的背上,覆盖了那片肿痛火热的区域,清凉和舒服,然后也是一瞬自己后背上的肌肉就开始紧绷,酒精刺激到了破裂的伤口,也是一瞬,侠客就放松下来,任疼痛蔓延。 这种痛到底是习惯了。 飞坦消毒疗伤的时候可从来都没这么轻柔过,想起飞坦,侠客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感觉到对方慢吞吞地小心轻柔地消毒,叹息一声,心中多种感情交杂着让自己辨不清自己的情感。 但最终谢谢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 时间就在这里停滞了一般,风静悄悄地,侠客的心也一时放开所有情感,默默地感受着来自背后的关怀。 寻找食物x酷拉哭诉 侠客背后的伤自酷拉皮卡消毒后恢复得很快。沿着公路,不时中途有废弃的车辆,偶尔的丧尸被侠客一枪爆头,□□还一颗子弹没用。 食物到底是会消耗光,在临近f市时,侠客和酷拉皮卡被命令寻找食物。侠客沉默着一直默默执行命令,虽然有疲劳感,但与流星街的生活相比还差的太远,这些算不上什么。但酷拉皮卡的忍耐似乎已经接近爆发状态了。 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侠客下意识看向酷拉皮卡,对方的愤怒已经具现化。 也是,如果是自己有念的时候,任由一堆无念的普通人指使干活,冒生命危险抢食物去喂饱这些人的肚子……自己也会爆发的,然后玩死这些人。酷拉皮卡心地太善良,一直为了那个女人,拖着不动手。 天气有点阴雨,酷拉皮卡将自己仅剩的黄油面包递给女人,拍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女人很惊恐,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小声喃喃:“你别去……会死……” 城市里人口密集,机油并不充足,没办法再用喷火对付大量丧尸。仅仅两个人很容易受到围攻,女人接连几天的遭遇已近崩溃,她红肿的眼睛无声地哀求着酷拉皮卡,担忧离开了他三个男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侠客看着女人有些眼熟,随后想起来曾经在舞台上看到过她。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头戴金黄色的皇冠发饰,穿着金黄色的纱衣,宛如仙子。当年纯洁的唱歌女孩,深陷污泥,轻灵的声音如今嘶哑不堪。 侠客记得自己听过她的声音,飞坦也很喜欢设置当过铃声。 世事难料,变化着在不知不觉中就吞蚀了灵魂。 侠客擦干净好枪支上了车,肚子还饿着,记忆中的饥饿感又浮上心头,自己……再不想尝试那种感觉了。待酷拉皮卡发动汽车走远侠客出声问道:“为什么不扔下那个女人?她是个累赘。” 酷拉皮卡嗤笑一声:“你们果然无情。” 我们蜘蛛从来没被爱过,所以也从不施舍爱,仅有的感情已经给了同伴。 “如果有机会就去一次流星街吧,你会成长的。”侠客低声道。 “成长?所谓的成长就是杀很多人丢掉感情吗?”酷拉皮卡加快了车速。 “流星街,大概你听说过。但外界的消息还是比不上真正面对绝望的感觉,在流星街上活下来本身就是一次重生。”你们总以为自己会了念,这个世界充满热血与正义,但其实那只是表面,它之下还有更多更深的黑暗,这是哪里都没法逃脱的,包括旅团,包括库洛洛。 就像四号……侠客心里泛起一股痛。库洛洛他……想起来会不会更痛?亲自设局杀掉这个至死都忠诚的人,杀掉那个死前一直用唇语说着“我不怪你”的兄弟。库洛洛为了旅团,牺牲了更多。 四号功高过主,深受团员爱戴,这种感情超过一般的同伴。侠客曾看见库洛洛拥抱着四号亲昵地喊“哥”,也看到了最后库洛洛吻着他的尸体道歉的场景。 因为,是侠客去执行的全程,所以知道库洛洛是怎样陷害了四号,所以侠客心痛四号死前受到所有人的唾弃…… 旅团里都会有这种黑暗,世界又怎么清白? 侠客有些把持不住,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握紧寻求冷静的力量,惊喜地发现这里有信号,但酷拉皮卡在,拨谁的电话都不好。不能说出酷拉皮卡的存在,不知道这会不会被默认为对他不利。侠客开始给团长编辑短信,因为飞坦那厮手机早就爆了。 “教授失踪,突发事件,传送失念,与飞坦分离。不能说。” “进城了,注意。”酷拉皮卡的提醒让侠客抬起头,城市其实很安静,街道上除了大股儿的丧尸成群游荡外没有汽车的噪音,没有往日的吵闹,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酷拉皮卡一直忍耐着,对目前的状况他不是很能接受,握方向盘的手也在发抖。一个丧尸扑倒侠客左臂的窗户上,下一刻就随着汽车的向前开动而滚落了下去。 “一小股儿跟着上来了,不要走市中心,绕着小公路走。”大型超市是指望不上了,店门都破败着,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也许会有幸存者,病毒爆发才一个周,有可能躲在角落与外界封闭。”酷拉皮卡侥幸猜想。 “转弯进巷道,一般快餐店都有处理垃圾的后门。”侠客指指前方红色的两层小楼,它依附于一个小型超市,顶部“cfk”的红色字母向侠客传达一个食物的信号。 双层店门,前门封锁住了,估计当时是为了抵御丧尸。酷拉皮卡车技很好,倒着开进巷子,将自身的车门对准铁门熄了火。 “先别下车,这里不安全。”侠客看着闻声颤巍巍晃动肢体走进的十来只丧尸,缺胳膊少腿,肠子也丢了很多,脸色惨白混着血迹,还有的头部陷下一块扔在摇晃着走来。 “这附近大概有幸存者,或许说有人生前抵抗过。”酷拉皮卡心中升起些希望。 “不一定。”侠客摇头,经过江夏的叙说他当时就想求证一个推论,“丧尸不仅撕咬人,也有吞食的可能。一般人被咬后开始逃窜,然后变成丧尸,这样就不会自相残杀。但也有人被咬后无法逃脱,被丧尸围攻,在变成丧尸前有可能被啃食掉。所以这些丧尸,有可能属于后者。” 酷拉皮卡点点头,从天窗口处探出身子用锁链无声地挤爆了这群丧尸的脑袋。让侠客一阵羡慕,远攻就是好啊。酷拉皮卡试了试从里面锁的铁门,门后面被用东西挡着,是实体。侠客阻止了他的强行破入,从车上揪下一根铁丝探入锁眼一挑打开。 拉开门后果然有柜子挡着,酷拉皮卡上前推开柜子的刹那一个急转身,锁链擦着侠客的耳朵而过,侠客立刻倾斜身子将枪瞄准了酷拉皮卡,两者对峙了一瞬后,侠客听到身后一声“噗”,丧尸被爆头的声音。 气氛有些尴尬,酷拉皮卡讥讽地眯了眯眼睛率先走进了仓库,侠客尾随他进入后将门锁死,再将柜子搬回门口挡住,这应该属于仓库区,一片黑暗大概是因为城区全面断电。闻到食物的香味,若有若无,侠客已经放心,这里还没被路过的幸存队伍掠夺空。侠客翻找着背包里的手电筒。 黑暗中前方有微弱的声音,凭感觉侠客觉得是活物抬枪的一瞬却被酷拉皮卡伸手一拨,枪打歪了,一声不像人类的嘶吼声后那东西扑了过来,酷拉皮卡身体受到什么攻击一倒砸到了侠客,后者再次抬手三枪连发,声音消失了。 打开手电,地上一片狼藉,一个穿着cfk工作服的员工半张脸都被啃食了去,他头部中了两弹,脖颈中了一弹,已经彻底死去。酷拉皮卡心有余悸地站稳身子,擦了擦脸。 “受伤了?” “没有。” 接下来都在沉默,似乎也两不相欠了呢,刚才侠客错怪了酷拉皮卡,现在反之。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绝对的信任,似乎两人都清楚,但遇到刚才这两件事,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既然有他的存在,就不会有幸存者了,见到就杀吧。”侠客用手电筒照了周围一圈,这里的仓库库存着做汉堡用的干面包,目测柜架上的塑料袋内没有发霉。 酷拉皮卡想了想没有答应,侠客走在前列,时刻准备好机枪。 “左边天花板。”酷拉皮卡有念力,感知比侠客好很多,侠客单手抬枪瞄准天花板那块漏洞,女丧尸刚出现个头就被一枪爆头,掉在了地上。她只剩下上半截身子,大概是用手拖着身体走,破损处已经磨得破烂不堪,黑血纵横。 大约半个小时后共清理出六只丧尸,皆是cfk员工,酷拉皮卡的「圆」无法感知太远,确定整间餐厅没有漏洞后两人找了章桌子做了下来。 “大概病毒爆发时时在夜间,这里的橱窗保护帘都没有收起来,看不到大街的情况。一楼与二楼封闭,我猜二楼是先尸变,一楼将门窗锁死,却不想那块破旧了的天花板挡不住楼上的丧尸。”侠客趴在桌子上感到很疲惫。 酷拉皮卡没有出声。 侠客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向仓库。 “别走。”酷拉皮卡声音有些惶恐,单独留在黑暗中对于一般人的确有些可怕,侠客忘了这个茬是因为他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曾经的小黑屋。 “我马上就回来。” 丧尸尸体在原地没动,生怕感染,侠客打着手电找到仓库的备用发动机,就说这种连锁餐厅准备比较充分,应该还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经过一番努力整个大厅通上了电,打开电灯的那一刻,刺眼雪白的光线洒遍整个大厅,酷拉皮卡被刺激得闭上眼睛,侠客清楚地看到滑下的眼泪,一路闪着光泽。 侠客没有管他,走进厨房,发现虽然冰箱坏了,但储藏在冰箱里的用于添加可乐的冰块依然还很多,它们堆叠在一起保证了低温,虽然也有冰块在不断融化,但仍旧有新奥尔良烤翅还很新鲜,他取了四盒二十个倒在新取出的烤架上,点火,有火,天然气还在。 倒掉油盒里的油,灌上瓶装的新油,侠客不时拿着小刷子在鸡翅上刷几次。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4节 他有拆封取出八个做汉堡的干面包,装封人家已经给切好,找出新的沙拉酱和菜叶,侠客又将有些发毛的鸡排清洗(没有储存在冰箱),幸好有桶储存着水。其实做这些举动不很必要,但侠客生怕万一食物感染,所以一切都重新弄。 附上鸡排,附上大堆的菜叶(很久没吃蔬菜了),挤上沙拉酱,扣好,汉堡完成。 侠客看到了高压桶里的米饭已经发毛只得作罢,他将发毛的米饭挖出清洗干净桶壁,倒入水和大米开始蒸米饭。拎了两桶大瓶可乐,拆封取了两个新纸杯。 二十分钟后,侠客端了两个盘子而来,一个上面是二十个烤鸡翅,一个上面是八个汉堡,腋下夹着两桶可乐,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夹了两个纸杯。 丰盛的晚餐开始了,酷拉皮卡仍旧默不作声低着头。 侠客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上两杯可乐,自己拿起汉堡大咬一口,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真实的微笑。 飞坦,不知道我现在在逃难中还吃得这么爽吧?你是不是还在啃压缩饼干啊? “你说……”酷拉皮卡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他抬起头满脸泪水。 侠客咽下第一个汉堡后拿起烤的金黄流汁的鸡翅狠狠死咬一口,他打量着没有动手的酷拉皮卡,心道你终于承受不住了吗?善良的锁链手啊。 “到底……为什么呢?”哭花的小脸一脸不可思议,他凄凉的眼神带有疑问地看着侠客,“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样……但那都是生命……都幸福着……说没就没有了……人类……”边说边开始抽泣。 “我也不想杀他们……真的没救、没救了吗?” 侠客本想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怕刺激着眼前的人一链子将自己锁了,边只好低头继续吃,烤翅真的很香啊,皮烤的有些过,脆脆的一舔就碎,深棕色和金黄色夹杂着,一口下去撕下肉来,就能看到里面嫩白的肉丝,多久没吃到这些了?(笔者正在吞口水) 悲泣一声,酷拉皮卡开始绝望地痛哭,他站起身跑远。侠客已经解决了三只鸡翅两个汉堡,喝了一大杯可乐后听着厨房断断续续地痛哭,侠客站起身走向酷拉皮卡。 他抱膝缩在墙角,身体随着嗷哭而颤抖着,哭得累了还边咳嗽边吸鼻子,侠客的走近让他抬起头,被眼泪浸润的大眼睛挂着泪珠地茫然地看着侠客,火红色的瞳孔凄美得让侠客心中一动。 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出现了。 侠客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那悲痛到绝望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地狠戾和凶残,只有无尽的哀痛和凄凉。 他在为死去或者尸变的人而哭,他在为全世界而哭。 不只是窟卢塔族,不关乎他是不是窟卢塔族的人,也许即使不是窟卢塔族的人面对无端被灭的民族也会如此悲愤。不只是自己的亲人,不关乎死去的人是否和自己无关。他替全世界痛哭,向世界发问:“到底为什么。” 侠客第一次开始有些明白这个少年。他善良,不是伪善和小善,是真正坚定世界美好的善良。他尝过最痛苦的灭族之恨,但他依然不想杀人,他看尽了世界最黑暗的一面,但他依然相信美好,坚持本真。 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报仇。 这样的人……并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酷拉皮卡站起身扑进侠客胸膛中,侠客只是很久的沉默。少年紧紧抓着侠客,抽泣的泪水落在侠客的肩膀上,一片凉意。双手在空中停留了很久后,缓缓落下自然地搭在这副年轻的身躯上。 但,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仇人,所以侠客无能为力。不会因为对方善良而改变为窝金复仇的想法,不会安慰他,不会开导他,不会做任何举动。 因为,我只是个旁观者。一个打算复仇的旁观者。 糜稽瘦身x库伊对战(修改解锁) “团长,初步估计机场全是丧尸,驾驶员说的对,因为这个城市沦陷所以当时想要逃跑却没成功的大量人都聚集在机场。”柯特吮/吸着沙冰的吸管,舔了舔/唇分析道。 库洛洛正翻箱倒柜地拽出几个降落伞,“碰”一声整个驾驶室猛地被柔软的红/色吞/没,柯特吓了一跳双手推拒着这个敞开的降落伞皱起了眉头。 “不小心打开了。”库洛洛迅速收好降落伞笑着表达歉意,反而嘴角却是有些小得意,一点道歉的态度都没有。 柯特再次陷入了沉默,回忆起二哥糜稽与自己的点点滴滴,他其实也是个好哥哥,只是当他们都开始长大,深深的代沟横亘在两人中间。赌气转身的一刻却感到了彻骨的寂寞。 一个小时后,库洛洛、柯特和比尔(变异军人)背好了伞包。 “团长,不等西索吗?”柯特穿着和服装背着伞包的样子多少有些滑稽,引得比尔频频回头看。 “今天天气真好啊!”库洛洛看了看比尔放松的样子笑着开口,“比尔不怕吗?” “我以前经历过高空跳伞培训,这个高度,要不要让驾驶员调一下高度?”比尔絮絮叨叨,“哎呀,你们呢?不怕吗?噢……你们也许以前经常跳……” “没有”库洛洛打断比尔的话,再次耸肩检查了一下背带,“今天是第一次,书上见得多了应该很简单吧……”说着他抬头莞尔一笑,干净的笑容宛如小孩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那样好奇和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一直想问,像你们那样和我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我听说猎人就是这样……为什么带上我?”比尔有些担忧。 飞艇已经到了平流层,库洛洛站在飞艇尾部的露天甲板上一推比尔,对方没得到答案就跌出了飞艇外。随后是库洛洛,他跃上栏杆转过身子对着柯特留了个笑容,然后张开手臂脚下一用力落了下去。恍惚间柯特看见他脸颊上被阳光照射着的瞬间闪过亮晶晶的金色。 风咆哮着刮过耳旁,裤腿袖口被吹卷的翻上来,两只裤腿被封吹得鼓鼓的,天空蓝的很,似乎触手可及,将背对着危险与未知,库洛洛有一种瞬间接近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记忆中曾多次出现,恐惧一点点蔓延。 恐惧吗?曾经也曾有过。当哥哥死在自己怀里,就是这种恐惧。 想到这里库洛洛反而有些释然。 阿天,如果就这样落下去,不打开伞包是不是就能见到你了。 估计你会骂我,算了,不去见你了,虽然很想你。 因为……我想去也没办法啊。 虽然很累,但还是要活下去啊。 “膨”一声,降落伞在降到一定高度时自动打开,背部肌肉骨骼和跨步猛然被一拉扯,身体似乎在半空中停顿了下,然后缓慢的下落。在降落伞爆发的一瞬,库洛洛本来躺着一下被翻个儿,他看着下方同样红色的伞顶,气流依然很大,眼看着下面的红色被风挂到了东侧,库洛洛担心起自己的降落方位来,已经得知巴托起亚共和国沦陷,除了揍敌客家族占领的山顶,半山腰都有可能丧尸遍布。 那火柴盒一般大小的建筑物群越来越大,库洛洛看着比尔的红色似乎落入了揍敌客内,紧接着离地面越来越近时,库洛洛发现了一样高大的石板门,这就是闻名的黄泉之门啊,不过没兴奋多久就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已经偏离航线快出大门了。此刻距离地面大概五十米左右。 翻书拿起匕首,劈开杂乱的降落绳索卸掉多余的背带,库洛洛垂直降落,双脚一前一后半弯曲状落地,四周升起一股不小的气旋,那是库洛洛的巨大念气。 伊尔谜就站在他落地不远处,冷静地感受着头发刮过脸庞,心里做下判断,念力丰富。 库洛洛转身惊讶地看到了伊尔谜,对方穿着水袖的练功服,依旧是记忆中插满钉子,腰部收紧,黑色的高靴收紧灯笼裤的裤脚,黑色的眸子不见一丝波动像吞噬一切似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库洛洛抬头寻找柯特没有理会伊尔谜,忽道不好,柯特的降落伞在一点钟方向,一部分被缰绳缠绕着,摇摇晃晃在和风搏斗,那孩子奋力拆着降落伞的背带却越拆越乱,眼看着他降落的范围改到了黄泉之门外。 叹气一声,若伞绳那么好拆能半空自己拆下来,高空跳伞岂不是安全性太低?快速跑向肉眼可见的几百米外的大门,没多关注单手推开门。 伊尔谜跟随库洛洛的脚步看着对方单手推开三扇门,心中评价——力气不想想象中那么弱,双手保守估计四扇门,且是在没有用尽全力,全力五扇也有可能。战斗力依然很强。 再说库洛洛打开门就面对了一车的丧尸游客,急于寻找柯特他没有理会这群丧尸快速穿越包围圈,在到达山顶的马路两旁的树上看到了挂在那里的柯特,树下正有一个女导游丧尸。 她跳着扑在树干上,刚爬几下就滑下来,血/肉在粗糙的树干上磨得血肉模糊,血/淋淋的。女导游的衣服残缺,上半/身衣果/露着,转过身面对着库洛洛,胸/部像被人生生挖掉一般。 “库……洛……库……”女导游的口不断张大,吐出几个简单的发音。库洛洛停下想要扭断她脖子的打算,回想了一会道:“你是艾利?”说完皱眉,上次来揍敌客时坐着旅游车,第二天出来搭乘旅游车回到山下当晚就和女导游发生了关系。 “库……库……”女导游的舌头不能自控,半天一直吐着相同的词汇。她呆滞而空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库洛洛。 “团长。”少年的脸蛋红红,有些慌乱,声音像被小猫一样软软/颤/颤的。 库洛洛回神笑了笑,再次看了这个女导游,一个拳头大的念弹击碎了她的脑袋,他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奋力挣扎的柯特感觉对方可爱极了,笑道:“不急。”(272:他对伊尔谜没笑记得吗刚才?) “团长!”柯特急了,有些恼怒,可明明是恼羞成怒。终于他大力扯开杂乱的伞绳,放开了禁锢的身体,他握着伞绳身体荡在空中。 库洛洛张开双手,在柯特跳下来的时候稳稳接住他,少年柔软的身子骨似乎还带着奶香气,心脏有活力地砰砰强有力地跳动着,转了半个圈子就将他放在了地上。 “这次我给你戴上降落伞包是我不对,下次让你亲自动手尝试,这样大概就对伞绳背带有了解了。”库洛洛双手插兜。 “是,团长。”柯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真是囧大了,他双手紧紧揪扯着和服,衣服在小腿肚那里被扯了一条长口子露出嫩白的小腿肚。 “柯特,母亲大人很想你。”伊尔谜冷淡的声音传来,一下把柯特从羞愧的心情中带了出来,他抬头恢复了死板的面无表情礼貌道,“大哥日安,柯特知道了。”想问糜稽的事情却在看到大哥那张脸时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代表揍敌客家族欢迎三位的到来,感谢库洛洛先生带来的这个含有抗体的人。” 柯特抬头看了眼库洛洛才知道带比尔来的目的,不过他也默认这种想法,只要能救二哥,拿别人怎样都可以。 他与侠客就不同,侠客的阅历让他会在得知这类事的第一个瞬间考虑到自己和库洛洛的关系。柯特……好像是全身心信任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三人顺利避过丧尸进了大门,伊尔谜观察着库洛洛单手开了两扇门,心里也默默记录着。 库洛洛观察到伊尔谜的眼角余光扫过柯特,心下了然,柯特对自己的信任已然超过了对伊尔谜。可伊尔谜却是永不会伤害柯特的人,而自己……库洛洛垂下眼眸,到底是团长对团员的利用关系。伊尔谜不会坐等这种事情继续发展的,到底最后柯特是怎样选择旅团和家族的利益的,谁都无法断定,伊尔谜和库洛洛两人对结果的影响很大。 三人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沉默地度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 柯特与库洛洛见过组长后便独自去向母亲请安,在和服损坏免不了被说一顿后柯特换上了另一身和服,样式繁琐复杂却庄重,件数也比当初离家外出锻炼时那件单衣多得多。精致高档的和服由昂贵的东方绸缎织成,用两种底色构成,左半部分为浅富黄色,左边由纯白色构成,一改日常出席的小碎花,而是从下摆左前袖左肩领子展开后是一幅完整的水莲花画。长振袖直到膝盖以下,柯特走的特别仔细。耳处则别着一支珊瑚翡翠发夹,将右侧的长发别再耳后。 精致的稠面光泽盈盈,精致的小人在阳光下乖巧得像娃娃一般。 当柯特看见全身被锁在病床上的糜稽时愣愣的注视着他,猛然回头问管家柳树:“他是二哥?” “是的,他是糜稽少爷。”柳树恭敬回道。 “他是糜稽?”柯特再次出声,声音有些微大,惊得糜稽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柯特回头愣愣地看着床上那个美少年,感叹世界的伟大。过于纤瘦的糜稽穿着粉红色印有少女的衣裤睡衣,领口大敞着能尽显他那精致凸/起的锁骨。眼睛紧闭着,不时皱眉扭/动身子,他菱形的脸蛋精致非凡,皮肤惨白发青,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一个柔弱病态美少年啊!忽略他182的身高……柯特被雷的头晕脑胀,他愣愣地接受现实。 “听团长说二哥被咬了,可……”柯特想了想自己见过的所有丧尸,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身体腐烂血肉模糊,可二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二少爷外出参加拍卖会不慎被进化了的变异丧尸所咬伤,在脖颈处。”柳树指指糜稽的脖子,柯特定眼一看是一圈淡淡的粉色,看不清晰。 “少爷回来后丧失理智,具体表现就是砸东西和偷跑,当然包括丧尸的本质不断撕咬,在伤了两位女仆后家里注意起来将他缩在地牢里,但他却异常身体力量变强,多次逃跑成功。虽然没有念但依然力量可怖,而且不似一般的丧尸没有理智,反而聪明多次逃跑成功。” “被变异丧尸咬的话……可能就有些不同吧,然后呢他怎么瘦成这样?不给他吃饭吗!”柯特说道这里有些动怒,虽然瘦着好看,但把人饿成这样…… “糜稽少爷不肯吃任何食物,除了活人,除了那两个女仆咬了几口后,后来一直靠葡萄糖吊着,营养是缺失不了的,请科特少爷放心。” 哪里能放心得下,柯特习惯性地揪紧了和服。 请还给我那个调皮的宅男二哥吧,只要他健康就好,我别无所求。柯特双手将头抵在玻璃隔离门上低头许愿。 “柯特在看糜稽吗?真是个好孩子。”伊尔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到柯特受惊转身继续道,“柯特你在揪和服吗?母亲大人看到和服有皱褶会不高兴的。” 柯特松开手,心脏速度加快:“大哥日安,是的,我在看二哥。” “柯特,大哥很久没有与你谈话了,你长大了,今天有个好时机正好。” 话音刚落床上的糜稽睁开了眼睛开始低吼,再看到柯特时眼神开始迷茫,发出低沉地呜呜声,张开嘴巴舌头使劲摆动发出几个单调的读音。 “ka……ke……柯……”终于发出了柯特名字的首字母。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手腕脚腕处被胶皮套着的铁锁锁着,磨得发/红。 “哥哥!”柯特趴在玻璃窗上,摆手和糜稽对话,“二哥听到了吗?柯特在这里,柳树快放开他,他记得我……”说着糜稽眼角泛出了泪光。 “开门我要进去。”柯特下令。 “不要白费劲了柯特,”伊尔谜强有力的手腕拉起柯特的手,硬硬调转他的方向拉起他向外走,“他是装的,那是没有思想的丧尸。”柯特被强制带走,回头频频看着糜稽那泪痕,什么时候二哥哭过呢,从来都没见他哭过,他被绑着根本无法移动,腿脚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走路。 “为什么这么说!”柯特怒道大力丢开伊尔谜的手,“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为什么要丧尸丧尸的叫,他在喊我的名字,他还不是完全被变了。团长已经带了人来,相信二哥他一定会好起来的。”(an7:完了,崩了[扶额]众:插戏,滚) “为什么你要一直冷冰冰的,对奇牙哥哥也是,对糜稽哥哥也是,对亚路嘉是,对我也是!连旅团里都十分看重同伴感情,为什么一家人就不能有些感情……” “啪!”干脆利落的耳光将柯特的脸打向一边,伊尔谜冷漠道:“你的话涉及到了家族,我认为身为揍敌客家族的人不应该有诋毁反抗家族的心思,你和奇牙一样,他就是被骗了放出了糜稽家里又一阵焦头烂额。” “糜稽尸化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你意气用事,或者兄弟情深都无可厚非,但我认为你本质的思想有了问题,即你对家里的态度。”伊尔谜看看窗外阳光灿烂继续道,“我本来想喝着下午茶和你谈一谈,但现在看来必须要换地方了。” 柯特听到这话身子一僵,随即就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伊尔谜倒背着架在肩膀上。他不敢反抗,只得这样僵着一路被伊尔谜带到地下刑室。 团长……时别两年柯特再见到这里的器具心里发毛。 “柯特,脱下母亲大人的和服来,这么漂亮弄坏了怕母亲大人会不高兴。” 柯特努力克制着身子抖动,开始解棉结,横竖大不了打一顿,团长……怕还在和父亲大人在喝茶聊天,自己总不能事事依靠团长。将层层的和服挂在衣架上,最后颤抖地解开里衣只留一条白色的四角内裤。 伊尔谜走上前去一手我鞭一手按住柯特的肩膀:“别紧张,大哥只是想和你谈谈旅团。”说着将柯特耳边的翡翠珊瑚发饰取了下来。 柯特闻此身体猛然一震,他不能背叛旅团,不能背叛库洛洛。 伊尔谜那双黑色无神的眼睛好像看透了柯特的内心,直直盯得他发毛才松开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道:“自己过去吧。” 柯特合上手上的镣铐,身体就被提到了半空中,伊尔谜挑儿一只细细的软鞭,这种鞭子适合制造内伤,一般伤势比在伤口上看到的要重的多,幸好是细的。 “啪!”就在柯特走神的时候鞭子抽了过来,突然来的同感让柯特轻叫出声,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随后半低着头鞭子再抽动也只是猛然身体一抖,不再出声一句。 “不要走神,柯特。”伊尔谜冷淡的声音在柯特耳中犹如魔鬼,“大哥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觉得家族和旅团哪个更重要?” “家族。”柯特温顺道,“家族养我多年,我是揍敌客家的人,该担当责任。” “那如果家里接了旅团的案件,而执行任务人是你该如何?” “家里和旅团达成了协议,一旦出现这种事就代表协议打破,我应当再回来。”但我不想回来了,哥哥。低下头,柯特的发丝挡住了眼神。 “说的很好,如果协议依然成立,只是家族接了杀库洛洛的任务,你恰好在库洛洛身边该如何?” 柯特顺着编答案却停住了:“我……”别问这种无法回答的问题了,哥哥。 “你在犹豫,柯特。”“啪!”又一鞭子。 “大哥我在想怎样完好撤退,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一定躲得远远的,我是不会伤害亲人的。”团长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 “撤退?所以你也不想伤害库洛洛。”疑问句却用的陈述句的口气。 “是。”这是实话。 “在旅团这个组织中,团长与团员是利用被利用的关系。你在被他利用。”伊尔迷又一鞭子。 只要他对我有情又如何,这种在乎怕是比你更要深刻吧。柯特心道。只好默默数着鞭子,46,47…… “柯特,我对你很不满意,我觉得你对库洛洛的感情超出了正常可控制范围内。” 柯特抬头疑惑地看着伊尔迷,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怎么超出了可控制范围了?揍敌客家大少爷的话还真是让人听不懂啊。”库洛洛的声音传来,柯特看向门口,只见身穿黑色西服的库洛洛从黑暗中脱离出来,他幽幽地盯着柯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糜稽醒来x库伊对话 柯特心激烈地跳动,无法平静。 “过来。”库洛洛没有对视伊尔谜直勾勾盯住自己的大眼,只盯住柯特。 “揍敌客家在处理家事,还望外人回避。”伊尔谜“啪”的一鞭子,公然挑战库洛洛,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柯特。”再过普通不过的一声喊,让柯特心中一震,挣扎起来,他望着团长,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神却隐约透露出一股请求。 别让我做这样的选择,团长,我没有办法。柯特咬住唇,“喀拉”锁链破碎的声音,他依然悬挂在刑室上,低下头再不出声。这样的选择其实是没有选择,他只是一只手铐住,没有绝对听从库洛洛,一只手挣脱枷锁,没有绝对听从伊尔谜。 “柯特。”伊尔谜想让他抬头,手中甩出的鞭子却被库洛洛上前握住了手腕。伊尔谜反应不慢,一个闪身让过库洛洛,另一只未握鞭的大手袭向库洛洛柔软的腰间。俩人都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伊尔谜的大手抚在库洛洛的腰间,只要库洛洛一动自己就会发出攻击。 柯特紧张了,他抬起头,心中打鼓。 库洛洛依然看着柯特的眼睛,冷静道:“团里有任务。”不是什么——我是柯特的团长我也应该参与,不是什么柯特也算我的团员,我应该干涉……因为这个柯特到底归揍敌客管还是旅团管,家人和队友是无法抉择的,问题没有答案。所以库洛洛轻巧避过这个难题,说有任务。 在库洛洛松手的刹那伊尔谜也松开手后退一步。后者从蜘蛛头子的眼神中恍然看到几丝笑意,但不明确,伊尔谜输了就是输了,因为柯特已经挣开了另一条锁链落地认真问道:“什么任务?” 只是想让你停止攻击罢了,柯特是个好孩子,只不过你们家族似乎从来不懂得打感情牌。库洛洛心里笑道,眼中笑意更深。(an7:其实席巴也给奇讶打过,放他出去的时候) “大少爷,二少爷,库洛洛先生,老爷有要事找。”管家柳树的声音从过道里传来,伊尔谜看了一眼柯特转身离去。 “哎呦喂,这衣服麻烦的……”库洛洛拿起棉结看了看又放下,“很有意思。不过柯特不适合穿这个。” 柯特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点头道:“谢谢团长帮我……帮我……” “帮你?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库洛洛笑了笑,柯特只得沉默跟上库洛洛的脚步。 管家的脸色十分不好,库洛洛在看见柳树第一眼就知道了大概关于丧尸的情况,又恶化了。果不其然,揍敌客的大厅里,大多数管家仆人都站立在门口红地毯两侧,红地毯尽头即席巴的高高坐台上左边坐着马哈揍敌客,右边坐着桀诺揍敌客,高阶下左侧分别坐着基裘揍敌客,伊尔谜揍敌客,右侧坐着库洛洛,柯特。茶香飘逸,库洛洛用茶盖拨拨茶叶丝毫不受大厅里严肃的气氛所影响。 “我有责任让所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未来即将发生什么。”席巴永远都绷着脸,但现在却让人感觉脸色更难看了,“所有丧尸在有秩序地上山,估计是丧尸里出现了变异领导者,和猎人协会联系后他们的建议我认为不可采取。” 库洛洛无声地放下茶杯,翘起腿,肘部支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十指交叉搁在下巴下认真倾听。猎人协会那帮没效率的,想也是撤退什么馊主意,但揍敌客不可能放弃自己多年基业,不是库洛洛拜金,就那磨平的玄色大理石地板都是进口量产金贵的稀有矿石。那么大一个家族开支不是少数,一砖一瓦都富丽堂皇,太让人心动了。 席巴又继续说道:“揍敌客家本来的防御系统就很高,但这次的问题在于丧尸数量保守估计十万人左右,数量之多,不可小视。第一波电击后,必须在短时间之内快速清理死尸,因为丧尸到来的顺序有先有后,所以如何清理尸体是重中之重。” 电击存在的漏洞是脆弱的内部,如果内部有人断开了电源……不能单独以此为防御手段。库洛洛沉下眸子。不知道辅助攻击是什么呢,这里防空炮一类的武器应该是全都具备,防御指数很高,但这些都是电脑操作的啊。 就连特斯拉电线圈,也是一个开关的问题,库洛洛从来都不依赖这些东西。 放火烧山,不用担心耗电量问题,但估计揍敌客家不会轻易接受这个选择,自己现在是撤退的好时候,但……好奇心又发作了,现在是研究丧尸的大好时机,这种异变丧尸头领很罕见。 想到这里,库洛洛手机微震,一时间吸引了大厅里多数人的视线,库洛洛取出手机查看了侠客发来的短信,手指在键盘上反复摩擦,却始终没有回复。他表情没有变化,眸子却暗淡下来了,一种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侠客一直是库洛洛他最不放心的存在,不管是当初多费周折把他弄进团里,还是现在他的处境。 因为侠客太聪明了。有些事情看得模糊一点更好,但他却想的太透,看得太远。多了一些无谓的猜想,猜想自己和旅团的关系,猜想自己和库洛洛的关系,猜想利用与被利用,猜想牺牲与被牺牲,他多疑的性格一直被库洛洛看在眼里。 那件处理八号的事情,不应该让侠客经手,因为会加深他的疑虑;但除了侠客能明白事理又有谁能理解自己呢?手刃自己的团员本来就是十恶不赦…… 库洛洛当初问西索:“谁和你见过面。” 西索:“不能说。” 库洛洛:“他有什么目的?” 西索:“不能说。” 库洛洛:“他是谁?” 西索:“不能说。” 限制在,虽然事后证明西索也肯定隐瞒了些什么,但侠客的话仍然勾起了曾经深刻的回忆,多么棒的能力,自己又有多么渴望得到它,但后来一切被证明都是空想。不能说,不能说,侠客突如其来的一句犹如空穴来风。(an7: 空穴来风原意为“消息和传说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现却多误用来比喻“消息和传说毫无根据”) 锁链手呵……库洛洛心中冷笑,不知道你看到现在的世界又会怎样多愁善感,连仇人都不愿杀死的善人啊,如果你到了流星街又会如何痛哭涕流呢?库洛洛心情复杂,他抬头礼貌一笑,点头道:“我决定留下来与揍敌客家共同作战。” 没有任何人有反应,他们家明明就是一脸:“谁要你共同作战了,赶快走了别添乱才对”的表情啊,虽然柯特有些惊喜,但明白此刻只能沉默和面无表情。 “所有人进入准备,不需要通知奇牙。”他在外面越远越好,席巴脸色不变。但瞬间心里流露过的父爱又怎能无视。 “老爷,”大厅外有仆人敲门,人未到声已到,“糜稽少爷他好了!”说着人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神情掩不住的激动,“但我们还是不敢打开禁锢,还是老爷亲自去看看好了。” 客厅一时间众人表情都有改变,基裘表现尤为夸张,她拿着小扇子闪呀闪,电子眼不停地闪红光,坐立不安状。不知道到底是糜稽变美少年刺激大还是糜稽醒来刺激大。柯特握紧了手中的扇子,有些紧张地捋了捋头发,却触碰到了珊瑚翡翠。伊尔谜微微抬头眼睛无神地盯着仆人似乎在思考真实性,马哈在睡觉,桀诺捋了捋胡子看不出表情。 “老爷,糜稽少爷说话了。应该是注射了血清,真的转好了。” 席巴站起身子,点头道:“需要看看再确定。” 众人纷纷在大厅里等待,只席巴一人离开,关于这大家族的规矩库洛洛还真没的说,但这时候糜稽突然好起来,对战局有什么影响吗?糜稽不能起多大作用,没有影响……有没有?忽然脑中一发热,但念头想起来又压抑了回去,概率太低了。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库洛洛内心有些疯狂。 那么真是有趣呢。虽然危险,但有趣的很,让人迫切想知道结局,所以留下来,见证奇迹。这是不是就是西索的感觉,在面对危险时疯狂地接近它,追逐它。库洛洛心情大好,有些兴奋。 不一会儿糜稽换好了衣服,在席巴的带领下来到大厅,在柯特与库洛洛中间坐了下来,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库洛洛扭头对他注视了一会儿(沙发椅隔着一米远),对方受到注视抬头横了库洛洛一眼翻了个白眼。好笑的动作让库洛洛噗嗤笑出声来,这是不是自己在揍敌客家见到的表情最丰富的人? “笑什么!”糜稽质问道,抬头看了一眼席巴又闭上了嘴。但这一声已然让基裘放了心,她用扇子挡住嘴,但嘴角上弯止不住地笑意流露出来。 “糜稽,你有什么感受?”席巴先向糜稽介绍了库洛洛又问道。 “什么感受?”糜稽皱起眉,假如说他曾经皱眉是脸挤在一起五官难分下巴一团赘肉,那么现在的形容就是美少年的轻蹙传情。(众:够了你!) “我还要问到底怎么了?我……我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了?”说到这里他得意一笑又很快绷紧了脸,“我记得我去拍卖会参与gi的拍卖,然后出来时大街上一片混乱,我跟着一队保镖撤离,但中途那些保镖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被全灭……对,是丧尸,我记得和生化危机游戏里的一模一样,而且爆发性质按《zsg》来看是第三级别。” 讲到这里库洛洛赞许地点点头,糜稽看过《zsg》,早就听侠客说过他在黑客聊天室认识个网友那人的真实身份是揍敌客家次子,而且智商和外表呈反比,是个脑袋瓜非常好用的宅男,两人十分交好,能让侠客称赞而且交好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糜稽停顿了一下又道:“饿死了,能把我饿成这样……”瞄到席巴的脸色便咳咳两声继续道,“我驾车自己逃到机场时,发现那里已经尸变得非常严重,不幸被咬了两口,再后来就蹿上一家小型飞艇,发动了飞向这边的航线向家里汇报了情况后就晕倒了,后面都不知道了。” 习惯糜稽的人肯定会赞同糜稽的话,但库洛洛站在一个陌生人旁观者的角度,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加入糜稽仍然大大咧咧没有变化,到现在他表现的也是如此,但如果太完美了反倒让人觉得一颦一蹙都是演戏。 什么话该断开,该皱眉,该喊饿……是啊他的动作无可挑剔,正因为无可挑剔才有问题吧,怎么说昏迷了这么久,就算血清管用但也不能让丧尸这段记忆全无,好吧,假如说对于丧尸是没有人的情感特征的,但柯特讲糜稽骗过奇牙,糜稽也会发出单个的词汇,如同那个女导游一般,就是指整体丧尸有可能进化? 刚才自己的假象就是,既然丧尸可以进化,既然糜稽骗过大家……那么,想到这里他被柯特打断了心思,柯特向他看了一眼,像询问一般,刚才库洛洛对柯特说过团里有任务,而他又提出留在这里,那么…… 库洛洛习惯性半掩下巴,轻轻摩挲着新长出来的胡渣,倾倾身子低声询问糜稽:“你记得笑面狐狸吗?我想让你帮我查出他的具体位置,他现在带着手机。” “狐狸?侠客?他当初说是幻影旅团的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个简单,不过你觉得我爸能让我动家里的电脑吗?”糜稽也侧头小声说道,抬头看了一眼席巴看到对方正在看自己吓得正襟危坐。 显然是他们的谈话已经被听到了。 “糜稽,现在形势紧急,你也知道家里人都有任务在身,所以这期间你还是呆在疗养室慢慢恢复吧,一切交给家里。”席巴又将话题撤回。糜稽身为家里防御操控系统一把手,显然明白这个决定的含义,他垂下头默不作声。 安排了任务后,席巴看了一眼库洛洛,后者一脸严肃地点头道:“我希望和伊尔谜一起。” 伊尔谜的任务是外出寻找领导者,危险性可见一斑。库洛洛的用意席巴必须时刻注意,眼下没法把他放在眼前监视,的确需要考虑。却见伊尔谜点头表示同意,他有话问库洛洛。席巴无话可说只好同意。 操作室里各大屏幕,有监控,有武器分布方位图,有天空中直升机的现场监视……库洛洛觉得这次防御风险很小,红外线扫描屏上,丧尸聚集在山脚下,有秩序地排队,没有上山。袭击方向是四面八方,十二点钟方向丧尸多一些,那里是大门口,有黄泉之门。 “那边的防御怎样?”库洛洛点点屏幕问伊尔谜。 “最弱。”既然已经成了临时队友就该保持诚实,让其知道真实情况,“也有可能是指挥丧尸因为是大门,揍敌客家估计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活人聚集地,存在其他地点有小部分幸存者,但附近是没有幸存者基地的。” “我们查指挥者,姑且代号k,是从哪里查?”库洛洛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松柏拉开飞机监视图。”伊尔谜也抽了张滚动的椅子坐下,“转左6号机的画面。”图上传来密密麻麻的丧尸。 “他们在等大部队,不是一轮轮地上山了。” “大少爷,桀诺老爷说他要开始轰炸了,破坏这轮等大部队的丧尸潮。”屏幕上传来松柏的声音,他正在内部操作室,库洛洛和伊尔谜所在的只是观察室,并不属于高级机密,伊尔谜同意应答。只见屏幕上丧尸堆里爆炸开来,炸的肢体碎片乱飞,血液从空中爆裂开来如同染料一般在大地上泼洒出一幅画。 “杀伤力很强,为什么不直接采用这种攻击呢?” “首先弹药的数量有限,而且如果尸体一直堆在这里,那么其余丧尸爬过来的几率变小,他们速度会减慢,等到一批人穿过这些尸体再爬山,速度减慢,再用轰炸炸死的数量会小,浪费弹药。” “特斯拉线圈呢?没有铺设到山脚下?” “是,范围设在半山腰处,但如果丧尸跑到那里再来电击,虽然杀死丧尸的速度快,但毕竟放任危险接近自己的基地,必须杜绝这种后招的使用。”伊尔谜道。 特斯拉线圈,这是一种分布参数高频共振变压器,可以获得上百万伏的高频电压。特斯拉线圈的原理是使用变压器使普通电压升压,然后经由两极线圈,从放电终端放电的设备。通俗一点说,它是一个人工闪电制造器。尽管从理论上讲,放电顶端和地面的电势差为无限大,但是在实际上电弧的长度不会无限大,它受到供电电源(升压变压器)的功率限制。电弧长度将无法达到公式计算的结果。(an7:摘自百度百科) “领导者肯定不在附近,打头阵的一定都是小卒。”库洛洛看着继续爆炸的屏幕道,“如果特斯拉的范围不在半山腰,而是放射状,改造成oltc离线式特斯拉线圈……” “我考虑过,但不是那么好改装的。”伊尔谜回过头不再看爆炸的屏幕,“必须承认,你很优秀,虽然我非常反感说出这句话。这次来到这里你给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当然我知道我莫名其妙问这些是很贸然的,但对你,我就是……父亲以前教导我说有些话说之前想两秒钟,然后闭嘴,但我还是想问问你。这里没有监控,你放心开口。和你作对很危险,所以我想转为同盟关系。”(an7:伊尔谜就喜欢长篇大论的,猎人考试可以看出,但完了崩了众:滚!) “是我有些迁怒了,大概没有考虑过你本来的身份,因为这很正常,揍敌客拿钱办事,怨不得你,”库洛洛礼貌性微笑,“只不过还是觉得你太不靠谱了,揍敌客人心眼好使,赚双头的钱也没有违反规定。” 伊尔谜对这礼节性地回答无话可说便进入下一个话题:“还有柯特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态度。你是认真的吗?” 库洛洛转过椅子直面伊尔谜的眼睛:“对于柯特,我是认真的,并没有说只是利用,他是团员,我已经承认了。不存在只是表面的协议问题,所以揍敌客家不要再想退团打破协议一类的决定,现在的世界混乱,揍敌客家的生意怕是无法做回原来的水平了。但旅团明显是乐于看到世界混乱成这样,我们曾经的世界就是如此。” 他停顿了下,站起身走近伊尔谜,弯腰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身看着伊尔谜,两人面对面不超过十厘米的距离,甚至更近,都能感觉到双方的呼吸扑面而来,这是压迫性地动作,宣告决定权的动作。 “所以你说的对,揍敌客家和旅团作对,是十分不明智的,对于旅团来说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为了双方的利益,还是保持眼前的状态就好。你说呢?” 念压无声无息地抗争起来,伊尔谜抬头看着库洛洛,眼神未有波动丝毫不受现在的动作所影响。 “只要你保证柯特的安全……” “柯特是团员,必要时牺牲他保全旅团这是在进团时就明确的,不存在保证他安全这些话,杀手先生。”库洛洛伸手抚上伊尔谜的脸颊,仔细打量,神情有些暧昧。 “鲁西鲁先生,你当我是什么?”伊尔谜握住对方的手,无神的大眼对视对方同样深邃的黑眼睛,念压猛然恶意,“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家里毕竟有人撑着,继承人已定,我的命是不值钱的。假如你所说的旅团和揍敌客两虎相斗的情况出现,我自然奉陪。如果柯特死了,杀了你好吗?”话到最后,他的眼睛瞪大,瞳孔失去焦距地盯着库洛洛,握住库洛洛的手也杀手曲肢指甲变形生长,青筋暴起。 你当我是什么?揍敌客家的名义真的是白叫的吗?(an7:新出的几话追杀亚路嘉,伊尔谜说要杀了西索时我真正认识到他的强势,那念压fj画的很难看) 严峻的时刻,库洛洛露出了孩子般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奴起嘴做了个亲吻的表情,笑意满满的笑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西索对待你格外不同了……” 话音未落两人就将视线投向门口,下一秒门被打开了,柯特的眼神在看到俩人时终于失去了冷静,他吃惊道:“团……长大哥,你们在做什么?” 反观两人,库洛洛俯下身子一手撑在沙发转椅上,一手与伊尔谜相握,而两人面对面隔着几厘米,的确也容易让人误会。 伊尔谜脚下一用力松开与库洛洛相握的手,椅子向后远远滑动了四五米,伊尔谜转过身继续看屏幕,库洛洛对柯特微笑了一下决定也不做解释后退几步坐在转椅上将椅子转对着屏幕。 “你们……”柯特仍然在震惊中,不是两人刚才在刑室里暗地里斗得那么强烈,原来只是掩人耳目! “团长大哥……原来你们是情人吗?”柯特这话说完才觉得屋子里气氛有点奇怪,危险刺激着他,来不及多想他就甩上门跑了。 【小剧场】猎人七雄 上 【小剧晨猎人七雄 出场七雄:人类、丧尸、蚂蚁、兽人、异形、外星人、机器人 猎人协会的飞艇上的会长办公室里,库洛洛一脸严肃地坐在酷拉皮卡的对面。他冷淡地看了正在审阅文件的酷拉皮卡一眼轻微咳嗽一声道:“失陪。”说完起身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库洛洛掏出手机拨通侠客的电话。 侠客:“团长?流星街的防御支撑住了,丧尸一时间无法靠近流星街,只在外围游荡。但是形势并不乐观,因为……团长你还记得流星街出去的帕利斯通那家伙吗?他在担任副会长时……” 库洛洛打断他的话:“这些消息我已经从副会长处得到了,帕利斯通曾经带走一大部分数量的蚂蚁卵,现在那些蚂蚁已经培育出来了,而且带有与生俱来的念力,它们正在攻击猎人协会总部,我现在在飞艇上和揍敌客家的代表奇牙在一起。你把好流星街的防御就好。” 侠客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团长,不止是这一个情况,我的实验成功了……” 库洛洛揉揉额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遥远的海平面。 侠客接着道:“我的实验成功了,所以我想安排他们和蚂蚁打,毕竟蚂蚁不分丧尸和人类,万一误食了携带病毒的丧尸,那么病毒会不会传播到另外一个物种?地球上已经在罗德斯教授的控制下只感染人类一个物种了,如果这些类人蚂蚁也感染上病毒……那就会引发各物种病毒的相继爆发,植物,动物,鱼类……到时候人类的食物来源怕是很危险了。” 侠客在一个月前投入了研制人兽杂交项目,投入大量念力控制,终于成功控制出了一批狂暴的兽人,且都听从刚出生喂养自己的主人的命令,所以命令这些动物去打再好不过,在他们战斗完成后迅速抹杀他们,避免病毒传播,是节省人力的最好办法。 库洛洛说不出现在的形式,他需要匆匆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这艘飞艇可是聚集了各大组织的代表,各方代表在此将要商讨关于地球未来的严肃峰会。酷拉皮卡担任了副会长,说不出是好事坏事,但库洛洛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窝金的仇暂且一搁,但绝对不会遗忘。 “各位来宾中午好,峰会将在十五分钟后进行,请各代表现在有序入场。”喇叭里传来乘务小姐甜美的声音,库洛洛看着脚下的世界,美好而平静,宏伟的建筑物直指青天,高速发展的发达文明就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天蓝的澄澈,日光柔和抚摸着库洛洛的脸庞,和平,是人类长久来的希望。 也正是因为只是希望,所以遥遥不可及,所以永远也不会达到。 待库洛洛入座后,发现了旁边坐着的奇牙揍敌客,对方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半成熟的外形让他看起来活力无限,比起周围死气沉沉的中年人的确让人眼前一亮,当然库洛洛本身也属于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 而另一边坐着圣廷的代表人,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胸前挂着银色的十字架。库洛洛又开始思考起圣廷的人对现今的反应。他们自幼学习念力,应当说圣廷里面每个都是好手,随后行走四方向需要帮助的人施善,相当于一种宗教信仰。他们那群比锁链手还善良的人啊,遇见如此修罗的人间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酷拉皮卡主持会议,他坐在圆桌的正东方,站起身向三十六位代表弯腰致敬:“我很荣幸能支持今天的会议,会长在总部大楼镇守,所以今天全程会议会交由我。在这里先感谢各位的到来,肯把人类未来的大事放在心里。” 奇牙向库洛洛这边偏偏头小声道:“家里的机器人还是无法控制,他们在具备人的思想后一部分开始反抗。亚历山大火山洞口的这种战斗痕迹一直很明显,这件事与先前运送过程中失踪的四千只机器人相吻合,只有一个原因:机器人开始与人类抗争了,使用这种高战斗力的机器人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糜稽那家伙早就想到了。” 酷拉皮卡往这边望了一眼奇牙缩回脑袋对他笑了笑后又正襟危坐。 “我们今天讨论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之前大家知晓的情报,而是高级机密,这里的空间已被设置了念力,禁止一切电子设备对以上谈话进行录音,也拜托大家保密此事,越晚一点放出消息,我想大概人心就会晚一些乱。” 说着酷拉皮卡打了个响指,环形会议桌的中央空白处升起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由浑浊变透明,由透明渐渐显出原形,原来是高空录像监控。库洛洛眼尖的发现了那平坦的农田开始裂缝松动,随即大块的土地裂成密集的不规则块状,现场有代表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患有密集综合症。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人们马上发现破裂的地表开始猛烈震动,恰似岩浆翻涌一般,土地波浪状地开始上下起伏,最后破土而出的长型舌头在空中乱舞,缓慢地周围土地鼓成小山包,一只丑陋的怪物身上沾满泥浆露出原型。 “异形?!”有代表大喊,但画面仍然在震动,目测五六米大的异形破土而出后仰天吼叫,随后身边又涌出四五只异形。 “喀喇”一声,水晶球又渐渐变透明,变浑浊。 库洛洛皱起眉头看向酷拉皮卡,已经有人忍不住询问出声了:“这些东西确实是在地球上冒出来了的?曾经完全没有这种物种啊。” 酷拉皮卡脸色严峻点点头道:“他们出现在巴托起亚共和国的西侧,目前据保守估计大约一万只左右,你问它的来历我不得不提的是……他们确实不是地球生物,我们的猎人在接近他们取卵的时候,用牺牲换来他们的血液研究,是腐蚀一切的血液。这种怪物皮厚并不好对付,所以我们损失了一名一级猎人。”说到这里他闭上眼睛低下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说道他们的来历我不得不提到的是他们的卵,为什么在这么靠北的地方,还能孵化出这些东西来,为什么他们不属于地球……因为暗黑大陆的存在,我们姑且用外星人来代称,对方将异形卵排入地球表面深层土地以下,最近由于人类大量死亡,虫卵得意安静地孵化,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们能迅速繁殖,这才是最可怕的。” 杰富力士目瞪口呆,他忍不住出声道:“和蚂蚁一样,没有天敌?” “没有天敌,而且加上前面的蚂蚁等,人类需要面对的敌人不仅是丧尸,还有蚂蚁、异形、外星人、机器人。” 库洛洛举手:“兽人可以听从指挥。” 酷拉皮卡摇摇头:“繁殖的新一代不会听从,这是从流星街拿来的卵培育后的结果。” 一时间大厅一片沉默。 会议简短内容的重要意义却非凡,库洛洛有些心累,他看着奇牙和小杰争吵着,争吵过后俩人握紧手,一起坚定地一点头。这样的画面很美好,让库洛洛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是如此自信,如此对未来充满希望,但却永远不会拥有这样的笑容。 自己必须回流星街去,和他们站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蜘蛛就是死也要死在战斗中,流星街人永不停歇,永不放弃。 一天一夜的飞艇旅程后,库洛洛又使用跳伞降落,待降到十区的地面时他就发现情况不对,左侧出现的两只机器人是用肉搏破坏不了的,除非是念力攻击,磨了三十分钟库洛洛摸透了机器人的性质,拆掉中心电量控制板后,机器人倒下。 周围一片荒芜,虽然自己也知道流星街一直如此,但头一次这么静过,除了侠客飞坦也留在流星街了,必须快些联系到这两个人啊。库洛洛翻阅过一所垃圾山,险险收住脚步倒挂在一个绿色集装箱顶部,只听一声破风声响起,库洛洛下意识左闪躲过一击。 定睛一看,一头巨大的异形横挡在自己的眼前,绝对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小剧场】猎人七雄 下 异形的身躯庞大,尾巴横扫开来已是劲风扑面,库洛洛轻松地向后一跳避开了异形的攻击,他有些恍惚,如果说十区都能出现这种生物的话,那么异形是需要用人体作为孵卵器的,以流星街的人数,将会有多少头异形? 侠客……这次没有完成任务啊,只盼望建设在十区的实验室还是完好的,库洛洛的眼神黯淡下来。异形的血液具有很强的腐蚀作用,库洛洛避过它的尾巴一个用力就扯掉了它的尾巴,它的血液含酸,那弱点是不是是碱呢? 异形,用一个正常的思维方式考虑就是:敏捷高、防御高还有伤害反射,打一下不躲开被血溅上会如何?只要有足够的远程火力就可以。没有恋战,库洛洛转身迅速离去,他稍微有些担心流星街。 走到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处库洛洛有些眼晕,四头异形围在入口处,半边塌陷。两只同时发现库洛洛,开始迅速移动,库洛洛左手具现化出“盗贼的秘籍”,他另一只手具现化出一个火流星,放在自己心口处,顿时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金黄色火焰,就在这种火焰的庇佑下,异形在击打到库洛洛身上时,攻击总有一两秒的停顿。 借着这种停顿库洛洛抓好时机半弯腰按动了实验室的密码,进入门口时身上火焰熄灭,穿过长而黑黝黝的隧道,七拐八拐他再次来到电子门前,这次却被拦在了门外,门口处的视频处慢慢升起立体的画面。 “侠客,开门。”库洛洛一手扶在大门处命令道。 “是团长吗?”侠客匍匐在操作桌前并未抬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说实话……我等你真的很久了,从很久之前加入旅团时。” 库洛洛只能见到他金黄色的头发,侠客的脸面全隐在臂弯里。 “开门。”未多言语。 “别再下命令了,库洛洛。”侠客抬起头,一样的翠绿色眼眸,一样不变的礼貌性笑容,但仍与平时不一样。这个称呼让库洛洛眼中闪过一片犀利。 “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告诉我最新情况,侠客,要有信心。”说到最后他语气有些轻柔,“结果还没出,剩下的念能力者有能力保护世界。” “你又在演戏吗?”侠客摇摇头,眼里带有些隐约的笑意,“还要苦苦挣扎吗?看你能进来否。流星街除了十三区都已经被异形占领,你想到时候会有多少异形围攻这人类最大的生存基地?” 库洛洛用脚踹了一下门,钢门丝毫未动,他看了眼旁边的密码开始重新输入,建团的日期?不对。邀请侠客入团的日期?不对。走出流星街的日期?不对。 侠客的生日?咔,铁门打开了,库洛洛放慢脚步走到大屏幕操作时前面看着转过头来一脸礼节性笑的侠客。趁其盯着自己的眼睛时一个屈膝将他压倒在倾斜着的大操作台上。一只手握住侠客的两只手腕上提压在他的头顶。 “你是谁?”冷森森的语气,脖颈上无声无息地架起一把镂空匕首。 “我是侠客啊,库洛洛你忘了?”侠客眨眨眼,似乎一脸无辜,但嘴角的笑暴露了一切。 “侠客会称我库洛洛?”库洛洛逼近侠客,对方一脸轻松。 “如果退团了,就不需要称呼你为团长了吧?”侠客的呼吸喷撒在库洛洛的耳旁,他轻声道,“怎样证明我是侠客你才信呢?只有一件事,四号不是您让我去陷害的吗?然后让他在遭受所有团员唾弃的眼神中死去……”(an7:好像前面把四号说成八号了,借用自己其他腹稿里的梗) 库洛洛放松了手上的力量,声音放柔:“为什么退团?只要你道歉确保下次不会了,我不会责怪你的,任务完不成你还是第一次。” 侠客瞪着圆圆的眼睛,眼中带有笑意:“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 库洛洛瞳孔收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静等侠客的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异形是我多年前在地球上种下的卵,你会原谅我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我根本不想入团,只是想看看人类怎么自相残杀而已,只是想看看……”话未说完脖上架的匕首已然消失不见,库洛洛松开手,直起身子道:“跟我回十三区吧,十区实验室可以遗弃,流星街不能没有你。” “团长!”侠客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不生气?” “侠客,走了。”说着库洛洛转身将后背暴露给侠客。 下一刻侠客上前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库洛洛,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道,“跟我回暗黑大陆吧,地球已经不行了。我是那里的领导者,去了以后一切我帮你安排。” 库洛洛冷静地掰开侠客的手回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猛然发力将侠客踹飞了出去,后者撞击在操作台上滑到在地,力量之大显然让侠客吃了一惊,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扒着操作台站起身,面无表情。 “恭喜你侠客,你被旅团开除了,我想再重申一遍我的决定。流星街是属于流星街人的,四号事件之后,旅团我也不会再抛弃任何一个忠实的成员了,所以我期待与你的对决。”话说完,库洛洛转身离开,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回头。 “团长!唔……”侠客痛得弯下腰,腰部确实撞得太狠了。 但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回头。侠客再也没有正面面对库洛洛。多方力量在地球上继续交战着,身为人类领导人之一的库洛洛一直处在人类总基地之中,侠客隐藏了自己的存在,默默注视着这场没有未来的战争,其实也许明天人类就会灭亡,但人类还在苦苦坚持。 大概这也是我为什么敬佩你的原因吧。侠客坐在十区的实验室观察着最新动向,日子无聊地很,他一下失去了所有曾经的拥有。同伴的友情,团员的关怀,团长的任务……他的日子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人也越来越慵懒,他的睡眠时间开始加长,生理周期也开始变长。 十年后。 侠客躺在放平的大沙发椅上睁开眼睛,盖在身上的凉被已经大部分滑到了地上,只有一角还盖在腹部。他抬起头看大屏幕,瞳孔一紧,这次自己睡了两年吗?不知道近况如何,不知道人类是否还坚持着,不知道库洛洛还在不在。 第一想法时操纵异形却发觉它们都已不在。难道人类胜利了? 侠客坐起身,毛巾被彻底滑到地上,侠客伸手捡起毛巾被的瞬间愣住,自己从来没有盖被子的习惯,所谓睡眠不过是一躺。 “你醒了。”沉稳低沉的男声让侠客猛地抬头,发觉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库洛洛。 “团……库洛洛?” “看起来似乎睡了很久啊,我看电脑的操作时间是两年前。不赶紧起来看看战况吗?暗黑大陆的领导大人?”话说到最后,口中已变成了讽刺,只见他披着一件风衣外套,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倚靠在门框上。 侠客眼睛眯了一会儿好似打量不够库洛洛似的,可他渐渐皱起眉头问道:“你的右手呢?右手呢!” 库洛洛大方地一耸肩,大衣落地,长袖衬衫的右袖那里空荡荡得一片。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道:“被异形的腐蚀溶液溅上了,整条手臂都没知觉了,只好切了。” 侠客咬着嘴唇转身开始观察大屏幕,事实证明这些年人类的顽强抵抗最终获得了应得到的奖励,人类赢了。他计算的那么低的概率,竟然让库洛洛成功地挤进了这么低的概率。 库洛洛走到侠客身后将咖啡杯放下娓娓道来:“事实证明没有了你,世界上照样还有很多电脑高手,比如糜稽·揍敌客,他设计的病毒程序成功摧毁了机器人。再比如你的兽人研制方法还存在,第一批的兽人用完后一旦准备繁殖就处理掉,再按你的方法继续培养念兽,虽然发展的时间长一些需要养一个月左右,但战斗力到底是对得起他的饲养成本。而且后来人们发现将第一批兽人结扎生殖器官,就能够免除掉繁殖的麻烦,可以继续让其参与战斗。” 说着左手打了个响指,一只最普通不过的瘦长型灰色狗从铁门外钻了进来,铁门上有个小洞。虽然大小类似斑点犬的大小,但獠牙和尖爪不可小视,当年库洛洛都无法暴力打开的门现在破了个洞就是很好的证明。 “他曾经的血统是廷根阿杜高。”库洛洛对狗微笑,“杜高。”说着指指落地的风衣外套,杜高就跑到那里叼起衣服领子一抖横在背上跑到库洛洛身边。 “因为没了手臂后有些麻烦,所以才养了一只,它不会背叛我的。看来那句话很对‘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个狗’。” 是在变相说他自己吗?侠客垂下眼帘,继续听库洛洛讲。 “在地球出现这么多危机时,我和帕利斯通终于讲和。蚂蚁和异形对阵的确损失惨重,而且帕利斯通明显和那些蚂蚁人有了感情,后来还是很难办,我也必须加入战斗,于是右手没有了。但我不后悔。至于丧尸,你的导师罗德斯教授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甚至牺牲了很多猎人,”说到这里库洛洛神情有些暗淡,“但幸好,这是值得的,研制出的疫苗能够成功抵抗丧尸。” “所以……”库洛洛拿起衣服丢在沙发椅上,“所以目前的敌人好像只有一个了……外星人对吧?来自暗黑大陆。” 侠客抬头看着库洛洛摇摇头。 库洛洛忽然感慨:“那时我还年轻……而现在你依然年轻我却变了。我已经很累了,只想来问问你的想法,地球上已被连年的战争破坏,到处都是残缺的建筑区,人类苦苦挣扎,这次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慢慢安抚自己,虽然人类数量锐减,到现在全世界包括各幸存点大概也不超过一千万人,这里面有很多念能力者,包括自发炼成的,也包括特种兵,但大体都是身体素质好的人,不用担心人类自身发展的未来了。这好像也等于一次‘物种选择’。” “所以我是想来问你的意见的,只要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决定了人类的命运,你可以说你的条件。” 所以不是什么赢了后来看侠客的,而是因为要谈判条件所以才来。侠客又低下头。 我没有什么条件,只是当初因为好玩而已,没想到在这里能产生感情,在乎一个星球的生死。没想到这回给你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甚至失去右手,但幸好,没有失去你。侠客心下思考着。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5节 “和平了,你想去哪里?”侠客又恢复了曾经的笑容,他转头开始在电脑上操作,画面扫过一片片的废墟,“以你的性格,地球是没有兴趣了,大概是想去暗黑大陆逛逛对吧。” 库洛洛没有说话。 “不如和我去暗黑大陆吧,你一定会喜欢。” “你不会……了?”库洛洛试探道。 收到的是侠客回过头的笑脸:“让大家也歇歇吧。” 终于侠客看到了库洛洛脸上露出的笑容,那是十年来继疲惫后侠客第一次看到的笑容。 “啊,那就好了,我就说侠客怎么会……那我先睡一觉,很困了,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库洛洛就势一躺,神情明显放松柔和起来。 “啊,团长你又偷懒了,不看看路线吗?”侠客笑笑责备道。 “全交给侠客你就好了,不一直都是吗?我总是放心你的。”库洛洛侧着蜷起身子。 侠客不禁动容,眼角湿润了,那十年醉生梦死,自己等待与团长见面终于到了,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己还是6号,团长也还是团长,什么都没变过,这大概是俩人的共识。 他上前握住库洛洛的手,对方没有反应,好像是睡着了?他太累了。 “幸好,”侠客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库洛洛的手臂上,“幸好,让我遇见你,请别再离开了。” 能让我遇到了你,多好。 只感觉到被自己握着的手,也微微有力一回握。 【小剧场】猎人七雄 番外 an7: 十分感谢太皓同学(黄沙碧血)写的贺文,祝贺此文上了少年漫分类排行榜。他发过长评,不过又加了番外的番外,我挪到这里来了。 ps:如果大家接受不了be请慎重,被虐到概不负责= =,分割线下正文 =============================================== 【小剧晨猎人七雄 番外 注:全文接272原文【十年后。】 十年后。 侠客躺在放平的大沙发椅上睁开眼睛,盖在身上的凉被已经大部分滑到了地上,只有一角还盖在腹部。他抬起头看大屏幕,瞳孔一紧,这次自己睡了两年吗?不知道近况如何,不知道人类是否还坚持着,不知道库洛洛……还在不在。 第一想法时操纵异形却发觉它们都已不在。难道人类胜利了? 侠客坐起身,毛巾被彻底滑到地上,侠客伸手捡起毛巾被的瞬间愣住,自己从来没有盖被子的习惯,那这会是……是他吗? 距离最后一次与库洛洛见面已经过了十年,正是十年前在这里的诀别。他这一睡,已经过了两年,异性都已不在,也不知战况如何,是……人类胜利了吗?如果真是输在了库洛洛带领的人类手里,那也没有什么好怨的,只是不知……他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侠客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手上还拿着那条毛巾被。 库洛洛……库洛洛。 侠客念着这个一直以来都稳妥的安置在心间的名字,低声的叹息。就只是这么念着这个名字,都有着一种绝大的满足感,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谁会知道呢……当初只不过是想玩玩而已,谁会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产生感情,在乎这个星球的生死,舍不下这么一个人。 距离上次操纵已经过了两年,异形也都不在,想必是战争已经结束,人类已经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放下这一切,去找他? 仅仅是这么想着,心中涌出一股巨大的欣喜,似乎要把侠客整个人都淹没. 侠客猛地站起,由于睡了太久,无可避免的感到晕眩,却总是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一些不对劲,有一些不安…… 可是周围却分明和睡前差别不大,睡前看的那本书还放在桌上,只是已经发旧发黄,自己用惯的电脑也依旧好好的,只是陷入了待机状态。唯一令人惊讶的,也只不过是关着的铁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侠客觉得思绪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碾压过,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这是不是库洛洛留下的?这是不是说明他来看过我?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原谅了我?那么……被子也是他给我盖的么? 侠客狠狠推开那扇留着一个大洞的铁门向外跑去,地球被连年的战争破坏,只剩下大片大片残缺的建筑区,还有风沙和荒芜,没有一丝人气。 侠客开始感到恐惧,人类……不是人类胜利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没有人……没有人! 侠客疯狂的奔跑,当年的流星街十区早已不再,他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生物,这里徒具流星街的名,却已经连垃圾都没有剩下。 一个人都没有了……库洛洛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终于,侠客放弃了。他颓然的蹲下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已经被冰凉的液体打湿,泪水大滴大滴的向下落着,很快就打湿了一片枯黄的土地。 侠客觉得疼,撕心裂肺的疼,眼前这个不再熟悉的世界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这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世界了……连天空都不复纯净,被一层土黄的灰尘笼罩,无端的压抑。 ……所以,库洛洛也不在了,对吧? 侠客不想承认,但是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爱上的那个世界,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同伴,没有了他们的流星街,也没有了他爱的人。 侠客失魂落魄的站起身,缓缓向回走。既然这里已经不是他当初爱上的那个世界,那他留下来还有意义吗?不,这没有任何意义。侠客觉得很累了,所以他想回家,回到他的母星暗黑大陆【噗这名字真的各种苏=w=】。 他与库洛洛诀别的那一次,他只后悔没有和库洛洛多说几句话,没有看见他最后一个笑容。 侠客回到曾经流星街第十区的实验室,桌上的书本还在那里。那本书……在这个世界被丧尸占领之前,他们曾决定旅团下一次活动就去这本书上提过的遗迹。 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都改变。 侠客看着这本书,终于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明明也在自己的计算中不是吗?早在当初诀别时就应该下定决心,但是为什么现在还会很疼?已经,疼到麻木。只是这次不会再有人安慰自己,不会再有人取笑说【侠客你长着一副娃娃脸也出乎意料的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呢】。 只是,侠客没有注意到明明已经由于电量耗尽而陷进待机休眠状态的电脑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已经两年没有显示过战况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和以前一样温柔笑着的人影。 “噗,没想到侠客你长着一张娃娃脸性格也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呢。”屏幕上那人笑得一脸风轻云淡,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一般干净。 侠客惊讶的回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瞪着屏幕上那人,没有言语。 屏幕上那人也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侠客。” 侠客吸了吸鼻子,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人,连眨眼都舍不得,直到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才作罢。 屏幕上的那人又笑了笑,竟是径自从屏幕上跳了下来。 “库洛洛!”侠客有些失态,语气如同尖叫一般。“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库洛洛走近,以唇封住侠客的话,却也没有深入,仅仅是双唇相贴,好一阵才拉开一点距离。 “我知道。”库洛洛保持着那个姿势,将双手环绕至侠客后背,紧紧拥住他。“我知道的,侠客。” 侠客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库洛洛说话时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他不适,眼眶又开始发红。 “别动。”库洛洛的语气带上了一点笑意。“……我想抱抱你,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拥抱过你了。” 侠客不再挣扎,但还是带上了一点哭腔。 “库洛洛……” “嗯,我在。” “库洛洛……” “我在。” 还有三十秒。 库洛洛的手臂环住侠客,隐藏着深渊般的眼眸深不见底。他亲吻着侠客修长的手的关节,一寸一寸的似乎想要记忆这种感觉。 他听到了侠客清晰的呼吸声。 还有二十秒。 库洛洛埋入了他的脖颈,淡金色发刮磨着脸颊的时候有些痒。滑凉如水的发从库洛洛指尖散落下来。专属于这个人的气息蔓延开来。 还有十秒。 库洛洛亲吻着侠客的薄唇,干涩的唇相互摩擦着,也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可是从这淡淡的距离中似乎能够感受到一种极为浅淡的悲哀之感。 齿间温暖而细微的触感,稍微温暖了彼此冰冷的温度和寒凉的心。 还有一秒。 残念渐渐在侠客的怀中消散,化作点点碎光掩埋在空气中,透明下来的身躯和清晰的触觉,像是融化的雪一般弥散在了风里。 侠客静静地站在窗前,任由碎光洒满全身。 此时岁月静好。 -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侠客抱着那本书再次痛哭失声 这一次他哭了很久,真正像是一个没有大人安慰的小孩子一般,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睡着。也许这只是因为在这世上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在他哭泣的时候安抚,在他微笑的时候宠溺。 在睡梦中,他依旧泪流满面。也许因为梦境是甜美的,并且里面有着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美好事物。侠客虽然是泪流满面,但是却弯起了一个有如孩子般天真单纯的笑容。 而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书,也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在深夜静静摊开,书页上有着库洛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让我遇见你,真好。】 ―――――――― 侠客猛地张开眼睛,从梦境中惊醒。 此时距离地球毁灭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连他都不记得已经过了多久。 他只记得,在地球毁灭前库洛洛的残念曾经来找他,然后消失在他面前。 完成了自己愿望的残念,当然要消失。 所以,他开始相信,是不是如果我一直没有醒过来,那么库洛洛的残念就一直不会消失,会一直一直的陪伴在我身边? 他觉得胸口开始闷痛,开始喘不过气,但是他并未理会。 他只是翻了一个身,打算继续睡。 梦境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美好,有多年前还没有毁灭的地球,有着他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同伴,有着他一直一直深爱的那个人。 那时的他们可以随心所欲,他们敢于也乐于犯下一切罪恶。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他一直认为这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已经过去太久。 过去太久。 梦境中的时间,距离现在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记不清他到底在梦境中度过了多少年。 【小剧晨猎人七雄——所谓番外的番外 依旧在前面先唠叨一下咳……表示其实真的很喜欢那个be结局于是就决定还是要写这个,但是会把he结局放上来的……所以看前面被虐到了的孩纸……不要打我【抱头 -------- 有时候侠客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我一直没有醒过来库洛洛的残念就会永远陪着我?永远,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如果他能一直陪着我,即使在梦境中,即使我不知道,是不是也会比现在要美好得多? 他摇摇头,嗤笑,然后继续沉入梦境。 沉入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类文明。 这一睡,侠客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比以前任何一次睡眠都要长,久到超乎想象,久到……已经遭受过一次毁灭性打击的地球已经再次发展出了新的文明。 侠客是被吵醒的。 他依旧睡在曾经那个十区的实验室,但是经过岁月的磨砺当年那个实验室早已沉入地下,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黑暗。 侠客在黑暗中坐起,抱着那本书沉默了很久。 直到实验室被人从上方强行破开。 太久没有接触过光线的眼睛,在看见光明的一瞬间反射性的闭上眼,却还是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待到眼睛完全适应了之后,侠客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熟悉的流星街和仍然年轻的窝金。 窝金? ……活着的? 侠客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是真的窝金么?活着的诶……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个温凉的声音,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那种引人堕落的独特气质,却又有一种掩盖不了的书卷气息,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无奈。 “……窝金。” “你……”侠客紧紧抱住手中的书,许久未使用过的声带让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库洛洛?” 库洛洛愣了一下,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你认识我?” 侠客不说话。 “我们见过,是吗?”库洛洛仍旧笑着。 侠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侠客。” “侠客。”对方疏离地致意,记忆里搜刮不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熟,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我叫侠客。”他又说了一遍。 库洛洛的动作一顿,仍然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我们在哪儿见过面,介意提醒一下吗?” 侠客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记了这些人很久很久,却没有人再记得他。这到底是谁对谁的不公平,还是理应如此? “库洛洛……”侠客听到自己说话,却早已经不知道该继续什么,“库洛洛,你认识我。” 你认识我。我们曾经相识过。 侠客爱库洛洛,爱了很久很久。 库洛洛曾经爱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26岁的时候。 他们曾经在同一个盗贼团体,一个是头,一个是脑。他们曾经敌对了十年,直到人类毁灭。他们曾经相爱,直到死亡。 ――――――――所谓he分割线―――――――― “很抱歉……”库洛洛有些犹豫。“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只是觉得……你很脸熟。” 侠客突然抱着留有库洛洛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的那本书笑了,真正像个孩子一般,天真单纯不带功利性。“那么,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叫侠客,以后请多多指教。” 这次,就让我来认识你,我们重新认识。这次,我会不带任何目的,仅仅是为了认识你而认识你。 这次,我们还有未来。 ――――――――所谓现实分割线―――――――― 注:喜欢he只要看到上面就行了,后面食用慎重 又是很多很多年以后。 当他们重新相爱。 当库洛洛已经死亡,当人类文明再次毁灭。 侠客还活着,一直一直都活着。 他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王座上,带着微笑,怀念着过去的时光。 那时,他们的年少轻狂,他们的幸福时光。 他就这样,独自坐在黑暗冰冷的王座上回忆着。 就这样坐了千万年。 ――――――――所谓后记分割线―――――――― 即使蜘蛛不信神,但是侠客依旧忍不住祈祷。 千万次在梦中惊醒,他都会忍不住祈祷。 祈祷神能够实现他的愿望。 若是时光可以重来。 ——end—— 糜稽叛变x库伊决裂 库洛洛敲了敲桌子,指了指屏幕左上角小镇上的一家甜品店:“那里的丧尸比一般都要多,会在那里吗?因为他需要有人保护?”话未说完自己已经否定,“可是如果有智慧的话没有那么傻吧,这样一来太明显了。” “还是他引诱我们去?”伊尔谜冷脸答道,刚才让柯特看见的那一幕,让自己心里有些烦躁,他对库洛洛从心底里更加厌恶了,如果教坏柯特怎么办。 “不是有这个可能,但不去只在这里猜岂不更没有进展?现在最主要的是没有实验对象,如果我们掌握了丧尸的一手资料,比如刚进化的领导者智商如何这类信息,应该会好办一些。”库洛洛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但为了侠客的安全还是没有联系他。 “我去看看。”库洛洛起身出门。 「火流星」:心口上升起一团火包裹住全身,在受到攻击时会让对方身形停顿一两秒钟,在施放时无法攻击。 总体来说就是一个逃跑技能,但倘若遇到高手则不攻自破,一两秒钟还不能还手,铁定被揍成馅饼,和金曾尝试过,下场很惨。库洛洛伏在小镇的甜品店的屋顶上,倒挂着身子向玻璃橱窗里张望,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屏风后面,店外丧尸密密麻麻,店内就一个人。 看到呆滞的丧尸开始叠罗汉爬屋顶,库洛洛心里更加怀疑里面人的重要性,果然还能操纵丧尸进行简单的人类活动吗?但这和自己猜想的糜稽事件不一样。 甜品店是卡通的装饰,烤布丁蛋糕的烤炉烟筒直直通向天空,库洛洛看了看足够宽的烟筒,喵见下面没有火花,掩住呼吸跳了下去,一阵灰飞烟灭。库洛洛迅速从烤炉中脱身,转身看了看厨房,向大厅走去。 人未到却闻人声:“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库洛洛定睛一看,屏风后坐着的少女穿着淡紫色的短裙女仆装,她扎着栗色的直双马尾辫,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鼻梁,五官紧凑可爱的很,她见到库洛洛的样子后噗嗤一笑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先生您需要什么?” 库洛洛拍拍身上的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答道:“外面怎么了?”先入为主。 女孩歪歪头眨眨眼睛说道:“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呢,一直藏在厨房里,外面的店长和其他姐妹都变了,”讲到这里女孩眼中一片阴霾,“但我还是靠着厨房里的面包活下来了,就在一天前,我发现店里的怪人没有了,他们都跑到了外面,而且还有个怪人对我留了言。先生,如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请救救我吧。” 说着女孩将纸条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站在旁边。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放心,等我。” 库洛洛仔细看着,女孩似乎因为长久来终于有人又开始讲道:“我想……大概是有人保护着我,所以现在也没怎么怕了,但还是很想念和蔼的店长和姐妹们。” “你的父母呢?”库洛洛当然不能轻易就信了她。 “我没有父母,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经人介绍到这里了。噢,忘了说,我叫米妮。”女孩眼眸有些暗淡,“我很担心朋友的安危,但……时间变成这样……算了,不想了,我必须活下去。” 正说着外面丧尸骚动起来,门被打开,伊尔谜带着血腥味走进店里责声道:“说着离开就走了,一同任务的别忘了。” “欢迎光临。”米妮微微低头,双手拉起裙子一脚在后半曲蹲行礼,显然是非常熟练。 “那就来一块提拉米苏、香蕉水晶蛋糕、草莓巧克力慕斯、花生华夫饼、糯香紫薯球……”说到这里发觉好像不对才停住歪歪头然后点点头,“啊……大概已经不卖了。” “不好意思,蛋糕都被米妮吃完了,华夫饼倒是有一些,但不是花生的您需要吗?”米妮有些不好意思。 伊尔谜点点头表示同意,在库洛洛对面坐下。 库洛洛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起来问伊尔谜:“你经常来吃?” “是,二弟三弟也经常来吃,但柯特不喜欢甜品。”伊尔谜把亚路嘉忽略了,库洛洛没有在意,早就听闻伊尔谜和亚路嘉关系不好。不过那个亚路嘉,迷点太多了,柯特也保守地没有多说,库洛洛便也体谅地没多问。 “有好些时候没看到糜稽先生了。”米妮端来华夫饼,有些惆怅,乖巧地站在一边。 库洛洛心中一动,挑眉:“米妮和糜稽关系很好吗?” “啊,也没有,只是觉得糜稽他人很好,工作也是他帮忙找的,大概是米妮唯一一个朋友了吧。”米妮想到这里脸上浮上微笑。 库洛洛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里的信息告诉给伊尔谜,伊尔谜点点头,拿钉子戳起纸片仔细看了看那张还带血的纸片问道:“是丧尸写的?” “啊?是的,丧尸……嗯,有一只走进店里拿笔写的,写完立刻出去了。” 有没有可能是……但不能被她的话所诱导,虽然方向的确和自己的想的吻合。桌上的华夫饼俩人都没有动,伊尔谜能防毒却不能防病毒,他重复着糜稽的名字,眼神有些波动。 “你也怀疑?”库洛洛掏出手机,手机震动。 确认接通。 库洛洛:“你好。” 里面传来了飞坦的冷声:“我和侠客走丢了,资料在手上,那个什么教授被一个流星街的老辈给掳走了,我现在想申请柯特过来寻找。” “流星街的吗……我可以让柯特过去,但你是找侠客还是教授?” “侠客。”飞坦没有犹豫。 库洛洛没有作声,多想了几秒钟才回复:“先找到教授,不用出手,一直跟着就可以了。我处理完这边和柯特会一起。” “那……”飞坦后面没有出声。 “你不放心侠客?”库洛洛挑眉。 “他用了那个逃的,估计现在……” 后面飞坦没说出,库洛洛已经明白了,心中咯噔一下,侠客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仍有希望,因为他没参与直接杀害窟卢塔族,虽然锁链手有契约的能力,但依侠客那智商肯定会含糊过去。发了短信表明他还安全着。 库洛洛没有告诉飞坦真相,只简单地结束通话。 “侠客联系过我,现在安全。” “那好,我往巴托起亚共和国北方赶,等团长的电话。”说完挂断一点不含糊,完全没有刚才的欲言又止。想到这里库洛洛放回手机,再次重复两个团员的名字……侠客、飞坦,这样的组合是不是自己错了? 收回心看着伊尔谜,对方也通着电话,只是简短的几个“嗯”,揍敌客家的电话设置的很完备,库洛洛一点音都听不到。末了伊尔谜挂了电话半垂下头,估计这是他表达情绪的最好办法了。 “家里决定采用特斯拉电线圈了,以前糜稽改造过,他刚才也改造成功了,所以获得了进入内部防御系统的允许,当然柳柏一直看着他,但是他反对采用这种方式。” “可这种方式是最好的的选择。”库洛洛看了眼周围,将腿蜷起搁在椅子下的横栏上,伊尔谜也是如此,他看了眼米妮没有出声。 库洛洛想了想如果丧尸都死了,那领导者也不过如此吧,没有念,身体不像是有锻炼过的样子,他指指一旁稍高的座椅让米妮坐上去,米妮坐上去后双脚离地,她不解地看着两人对话,听到了糜稽的名字显然有些激动。这里的椅子都是木制的。 “什么时候开始?” “十分钟后,有大部队到来,糜稽跟家里闹别扭了,大发脾气,可早知道如此干吗要答应改造呢? ” “但他获得了进入内部的机会。”库洛洛抬头看了伊尔谜一眼,看了看外围不敢进入的丧尸,直接把话挑明,“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也怀疑?” 伊尔谜半垂着头沉默。 “我是怀疑,但这是你们揍敌客自己家的事情,我是看戏的人,所以很期待真相。”库洛洛笑着看伊尔谜眼睛如刀子般刮了自己一眼。 “虽然糜稽被咬过,但后来证明他一切正常,记忆都对,他没有理由对家里不利。揍敌客家的护短意识极强,所以我不相信。不是你有意引导我没法想到这一点,估计家里也是同我一样,即使想到了,但我们相信糜稽,保护家里他功不可没。”伊尔谜摇摇头,看了看墙上的表。 库洛洛看看有些担忧的米妮,思考了一番:“你说会不会是为了她?糜稽和她关系如何?” “我从来没听说过。”伊尔谜说完后保持沉默。 “说明他有意隐瞒。”库洛洛斩钉截铁。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沉默过后,一道电流打破了安逸,大地猛然一震,天空顿时阴霾下来,本来就下着小雨,巨大的蓝白色闪电滑过空中,恍如白昼,这种噼里啪啦的点击声持续了许久,大地上丧尸哀嚎一片,有断肢的丧尸一瞬间黑色的血就爆发了出来,库洛洛只感觉自己身体麻麻的,电流从周身流走,引起肌肉不由自主地一片震颤。 十分钟后,大地安静了下来,除了惊魂甫定的三人,门外的所有丧尸皆以到底身亡,焦黑一片倒在大地上,特斯拉线圈的威力。 “是开放式的,由揍敌客家向外呈散射状,用的电量太大,恐怕下一波即使是用发电机也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库洛洛放下脚后才发现这里是木地板,自己有些多此一举。未等自己有反应,伊尔谜接起来电话,随后库洛洛发现伊尔谜表情变了。 他微微皱眉头,随后舒展眉毛闭上了眼睛,电话挂了后,他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小雨和一片狼藉,有些发愣。 “如你的愿了。”话语说不尽地低沉。顺手的一个钉子被库洛洛用华夫饼打歪了移动路线,华夫饼在空中爆成碎末,而钉子擦着米妮的脸庞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发生什么了,现在在弄清事情经过时别动她。别让自己后悔。”库洛洛握住伊尔谜正欲抽钉子的手的腕部。 “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看戏的团长。”他抽出手,站起身想要离开。 库洛洛无语,什么别扭的性格,果然还是自己的团员可爱,他也站起身将手搭在伊尔谜的肩膀上开始解释:“你把事情讲明白,是不是揍敌客家出事了?糜稽呢?” “糜稽?他怎么了?你们刚才说他被咬了?现在又怎么了?”米妮刚从惊吓中回来,她脸上挂着血痕紧张地问道。 伊尔谜没理会她:“绝对的高压毁掉了家里的一切防御措施,就算是换修也是需要时间,糜稽他绝对是故意的。家里迅速将他关押起来,但现在新一波丧尸大军已经来了,可家里完全无法操作。可以放手了?”他本能地不想与库洛洛有什么争执,而且现在正值紧急关头。 “别着急,你听一下我的分析。甜品屋的地板是木制的,我想糜稽可能知道。假设疫苗没有用,虽然初步见效,糜稽也恢复得很好,但鉴于之前他貌似有理智却骗了奇牙逃出来这件事。他通过改造特斯拉线圈来取得信任,然后进入内部,你知道内部有更多的监视系统,他能准确观察眼前的情况,之所以这里会围聚丧尸,以及丧尸写的纸条……我不认为一般丧尸能写出字,所以他操纵丧尸的概率很大,而且他与米妮交好,他有意隐瞒,你也知道揍敌客家不允许。” “但我还是有疑问,我一开始以为领导者不会这么笨,所以只是想引我们过来杀掉假的领导者,因此才故意在此聚集大量丧尸。但好像是我错了,他知道我们能够辨认出来会找到米妮,也能想到我们能想到他的意图,所以我想他大概没有想要真的破坏揍敌客家的念想,只不过想让我们替他将米妮带回去,然后……”说到这里库洛洛停了下来。 “然后他想走吗?”伊尔谜接话。 库洛洛松开手走到认真倾听的米妮面前一掌打晕她解释道:“糜稽他之前也认识柯特和奇牙,而注射疫苗后俨然本性出演,我觉得疫苗还是有效的,他还记得米妮,对知识熟的狠,也能改造特斯拉线圈,所以我怀疑他的身份……既是丧尸领导者,又是糜稽。”说完便缓和气氛地笑了笑,“不得了,真是个宝。” 伊尔谜二话没说接过米妮,又歪头询问:“那他为什么之前反对使用特斯拉线圈。” “这会让计划提前。”库洛洛皱眉,“他个人原因吧,我想可能是担心即使是木地板,但也有可能米妮正在打开水管或者趴在玻璃上。当然这只是猜想,但他是糜稽这不会有错。” 伊尔谜点点头,两人推开门开始向山上疾驰。 夜幕降临,天空浓烈的黑,雨已经停了,丝丝凉意透过衣服侵袭着身体,库洛洛用「缠」裹紧了自己的身体,一阵温暖。天气渐凉了,又是北方,不知道没念的侠客怎么样了,他用完那招后身体特别虚弱。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主宅大门口,柯特从里面跑出来迎接大哥和团长,脸上是焦急的表情,柏树接过伊尔谜给自己的米妮。库洛洛坐在大厅一侧,看他们一家人对话。大厅里光线微弱,只有蜡烛的光晕努力照亮一小片区域。 啊,连电也停了,是将电都存着想再启动一次特斯拉线圈吗?库洛洛有些无聊。 一会儿他要站在糜稽一边,因为……想到这里库洛洛再次掏出手机,侠客的的姓名出现在的通讯薄上——阿脑。因为是a开头的,会在第一个,找起来方便。库洛洛想起以前的事自然地微笑,侠客当时还很反对这个名字呢。 “什么阿脑,团长,改一下,起码shal也可以啊。”侠客翻白眼,脑袋上有具现化的黑线,“团长什么最好了,这名字……真的很丢人啊。”侠客站在沙发后,朝着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库洛洛撒娇。 “麻烦。”库洛洛答,调着台。 “不麻烦的团长!我帮你改。”侠客将手伸进库洛洛的西裤兜里。库洛洛一歪身,侠客的手被压住了,他不由自主地身体从沙发后前探,腰部卡在沙发背上。 “团长……”委屈的包子脸出来了,库洛洛觉得看侠客的反应比看电视有趣的多,他转过头皮肉不笑地看着侠客,“其他人我都标的数字。你想让我改成6号?” 侠客沉默了下,小声嘟囔道:“不要这么懒好吧。” “嗯?”库洛洛顺势一趟,侠客的手仍然被压着,整个人被扯着从沙发后翻了过来,摔在库洛洛的身上。 “我错了团长!阿脑就阿脑!”侠客用一手撑着身子,苦瓜脸,“不要玩了。” 库洛洛大笑,抬抬身子松开侠客的手,岂料侠客顺手抽出了手机。 “改成阿侠好不好?”得逞的小狐狸一屁股坐在库洛洛的身上,兴奋地解开手机的锁。 “侠客。”声音的主人没有感情,侠客身体一停顿,一只大手覆盖了自己握的手机。库洛洛无奈道:“不能暴露团员的信息,这大概是一种保护吧。” 侠客想了想自己的手机上飞坦的名字叫做“蒙面侠”……这大概也是一种保护吧。(an7:你……煞风景啊!) 随后侠客跳下沙发,摸摸脑袋,吐吐舌头,跑到餐桌那边去敲笔记本了。库洛洛重新锁上手机,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看电视。 不好意思的小狐狸……库洛洛边看电视边笑。 思绪一下回来,库洛洛发现糜稽被带上来了。糜稽看到米妮时并没有多大的举动,等发现她脸上的血痕时才皱紧眉头直接出声道。 “两个选择:一让我和米妮走,给我们一艘飞艇,保存家。二是杀了我们,家里被攻破。” 一出声,念压铺天盖地地袭来,只有桀诺反常地笑了笑:“其实我们给你的选择只有一个。只是在这之前想要问几个问题。” 糜稽就地一坐:“说。不是我做选择,是你们,爷爷。” 桀诺:“你是糜稽?” 糜稽:“是的,原版的,好像更聪明了些,一开始无法控制自己,这里还要多谢鲁西鲁先生。” 坏了,一下子成为罪魁祸首了,库洛洛耸了耸肩,看到柯特担忧的眼神才轻松一笑,示意他别急。这个糜稽,真是小孩子气啊。 桀诺:“为什么离家?” 糜稽:“你们不会同意我和米妮。” 桀诺:“为什么喜欢上她?家里有多少女仆你想要都可以。” 糜稽:“这你不需要管,我恨透了这里了,我的体能不行总会被抛弃,家里的防御已经很完备了,我不想到死都待在这里,这是一个契机。而现在,我有了力量,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对不起了爸爸和爷爷。只要一想到只为每天抽弟弟们几鞭子,□□下人,一个人面对着本来就没有生命的手办、动漫、游戏,会寂寞死的吧。”说道这里他翻了个白眼。 库洛洛总觉得糜稽变了,是不是拥有了权利后就会改变?就像自己,身为一个“统治者”,于是开始考虑旅团的生存,将不良的幼苗捏死,只因为功高过主所以就杀了自己的哥哥?权利,到手之后人类总会拓宽自己的欲望,这是贪婪的本性。 他一走神,局面发生了变化,原来管家上报,丧尸已经入侵大大门口了。 “这样的人,揍敌客家不要也罢,但走之前必需恢复防御系统,给丧尸下达命令保护揍敌客家,防止外来丧尸的入侵,我想你也不是能控制所有的。”席巴开口。 糜稽有些高兴继续道:“那么揍敌客家承诺永远都不会做不利于我和米妮的事情,只需要这一点其他我无所谓。”但他忽略了桀诺眼中闪过的精光,库洛洛适时地站起身:“那我就当公证人了。” 说着打开《盗贼的秘籍》,现场具现化起一个天平,现在两者是不平衡的。糜稽一看便明白了,他抬头扫视了一眼揍敌客家的其他亲人有些伤感:“是想斩尽杀绝吗?我以后再不会做不利于揍敌客家的事情了。这样撇清关系还不可以吗?” 天平慢慢恢复平衡,库洛洛笑着点点头解释:“一旦有一方想要打破誓言,另一方的人心里就会感应到,提前做出防御措施,所以还是希望双方尊重各自的诺言。”说完将书收了起来,巨大的天平变为两个分别飞进了糜稽和桀诺的手上,在手背出留下了小小的图标。 库洛洛受到了几记眼刀,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向柯特招招手:“跟我去出任务了。” 伊尔谜站起身,基裘正端起喝茶的茶杯,她将茶杯重重一摔,声音止住了伊尔谜的动作。 席巴重伊尔谜点点头:“说的很对,这种逆子不要也罢。” 库洛洛冲伊尔谜笑了笑,柯特犹豫着。库洛洛收起了笑容,转身就走,糜稽抱起米妮,家里人已经去准备飞艇了。 半个小时后,柯特还是跟着库洛洛上了飞艇,他转身对大哥点点头。库洛洛冷眼看着伊尔谜,对方的眼神同样冰冷,而且库洛洛从里面发现了一种沉默的对峙,揍敌客家不会就这样罢了的。 而现在好了,库洛洛找到糜稽的房间,敲了敲门,他已经放置好了米妮,见到库洛洛对方很清楚库洛洛的目的。 “好了,现在可以帮你查侠客那狐狸的所在地了。”糜稽揉着乱发走向操作室。 听到这句话,库洛洛嘴角勾起了来自内心的微笑。 人类基地x回流星街 第十七章 待侠客和酷拉皮卡走后,女人到底遭受了这些无法知道,但回来的一幕还是让两人心有余悸。女人变成了丧尸,却并非是正常模样,她的身子光溜溜的,皮肤呈蓝绿色,额头上睁着一只渗人的绿色眼珠,舌头异常长,五爪似钢钉。 这完全不是人,她速度异常,三人皆被掏空脏腑,肠子流了一地,酷拉皮卡当时有些呆愣,对眼前的事情没有彻底的掌握,他再看看正在啃食老大的女丧尸,还是侠客推了他一下才躲过第一轮攻击。 那丧尸的舌头尤其灵活,在酷拉皮卡利索地前翻滚躲过攻击后,舌头“啪”的把酷拉皮卡甩出的锁链击碎。 不好对付。两人顿时心中下了定义。 侠客担心攻击遭到丧尸反击,不敢拉仇恨值,生怕她一转头一个舌头自己脑袋也碎了。他缓慢倒退到车旁,三枪连击准星为丧尸的脑袋。丧尸在出其不意受到一弹攻击后竟后两枪都躲了过去。 明明侠客是连射,三者之间的距离因时间问题想也是非常小,可丧尸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而更让人惊悚的是,那颗子弹只进入一半,另一半卡在外围,如此强悍的防御。侠客并没有畏惧或者因此受到影响,他又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后脚用力倒退着跃上越野长,砰地关上车门,丧尸撞击在门上,整个车子翻了个,侠客天晕地转地躺在车顶,而座椅已然变成了头顶。 酷拉皮卡当然不会就此停手,侠客在给自己引开丧尸创造机会的时候他就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他自是战斗中也从未畏惧过,只不过因为突如其来而未能立马反应过来,而现在已经开始郑重地投入战斗中了。 虽然不是面对着蜘蛛,但酷拉皮卡的操作系锁链又岂能是平凡物。锁链形成巨大的包围圈,一圈又一圈,一步步收紧,丧尸在最后关头跳出了包围圈冷冷和酷拉皮卡对峙。此举只不过是为了保证侠客的安全,逼丧尸远离越野车,侠客当然从车窗里看到了这一切,但心中嗤笑。 为什么要这样照顾团队的队员呢?即使在旅团也各自为自己而战斗吧,在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说什么有危机了或者受伤了,团员只会嘲笑侠客你最近弱爆了啊。 彼此信任,彼此可以放得下,没有必要这样的照顾。这样只会影响战斗啊。 刚在心中嗤笑玩,脸上表情却僵了一下,好像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啊。 明明知道救自己会印象团里的任务,却为何还救呢?其实自己也不一定会死,只不过一身重伤罢了,而自己也没有失念,完全靠能力也可以拖延到团员完成任务,做计划规划时用到错误的情报而万劫不复,但为什么救他去呢?这可不像库洛洛。 还是说仅仅为了拉拢住刚入团不久的自己? 无疑库洛洛要有人心,在四号功高过主时他不因兄弟感情而设计害死四号,就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了,统治者必须要有人心,库洛洛有这个野心。反观旅团众人,对玛奇来说,库洛洛是曾经照顾自己的兄长;对飞坦来说,库洛洛是为其报仇的最适合不过的领导者;对派克来说,库洛洛是自己的爱慕对象;对窝金来说,库洛洛最能了解自己的喜好战斗的心情,认可自己,能及时点拨和创造让自己战斗的机会,是最了解自己性格的人;对富兰克林来说,库洛洛能救出小滴,而且引领他们反叛长老议员,带自己走出来自然已变成信仰;对信长来说,库洛洛重感情,曾经在角斗场和窝金与自己共患难。 每个人都被掌握着弱点,库洛洛也许不是最强的人,但团长存在的目的不是高超的战斗力,而是精确的分析,能清晰每个团员的弱点与优势,合理分配组合然后发挥出最高的实力。 因为是一起的团员,因为自己刚入团,怕是团长担心任务有误,果然如同库洛洛猜想的一样,情报错误。但是为什么那么巧合……想到这里侠客打了个寒颤,难道也是故意安排好的?可……没有理由差点赔上侠客的性命。 可是……救了自己的人……自己不该如此怀疑这么多吧。 也许仅仅是救了自己,就这样。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不要再紧抓不放了。侠客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战斗正好结束,酷拉皮卡找到了丧尸的弱点,额头的第三只眼睛,但也颇费了些功夫才杀死丧尸。酷拉皮卡在面对非蜘蛛时,战斗力降低50,侠客默默记下这一切。 侠客钻出越野车看到酷拉皮卡满身的绿色液体,对方正一脸厌恶地打量着满地的狼藉,然后上前几步将车子翻回来。 “弃车吧,物资都在军卡上。而且刚才一撞击油箱已经漏油了。”侠客指指脚下蜿蜒流淌的汽油,“赶快离开,我怕血液会引来其他的东西。”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6节 如果说曾经丧尸变异成为领导者属于智慧类的丧尸变异,那么眼前的丧尸变异则属于战斗类。侠客掏出手机,站在军卡的驾驶室门口,趁酷拉皮卡绕到小河里冲刷身上黏液时,开机。 因为生怕飞坦一个电话或者库洛洛联系自己露馅,一直关着机,因为危险并没有排除。开开机,就收到了八条短信。 “你飞到哪里了?周围丧尸分布如何?”具体的念能力除了库洛洛可能摸索出来,飞坦除了失念也其余并不了解,因为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技能。 “怎么关机?老子找到个新电话,用这个联系我。” “你他妈怎么回事!想念我的刀了吧。” “尼玛搞什么名堂,如果开机迅速联系我!” “如果你被丧尸吃了,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你变丧尸了是不是?老子现在就过去把你劈了!” “我刚才联系了团长,借11号找教授,团长说你安全,真的吗?” “先执行命令,团长说会亲自去找你。” 其实飞坦最烦发短信了,编辑那么多字不如打个电话方便。侠客删掉了飞坦倒数第二条的短信,想了想其余的就留了下来。毕竟看起来真的很温暖,而之所以那条删掉,因为…… 飞坦质疑了团长的回答,这是个不好的苗头,不能被发现。 “我很好,不方便联系。”回了短信迅速关机,岂料转身看到酷拉皮卡定定的看着自己。侠客回了个笑容,爬上了车子。他找到一件军工装,和上身的极配,于是便换了下来,现在左腿一把短刀,右跨拖着一把唐刀,手里提着一把ak47,腰部别着□□和少许子弹。 准备就绪,酷拉皮卡从越野车上搬下些许物资开动军卡快速离开了。 侠客有些昏昏沉沉,进入睡觉前只听到酷拉皮卡传来几句低语:“刚才你拿着手机……才笑得是最真。” 梦中有个人在说话。 伸手,却抓不住。 人越来越远,而自己却缓慢下沉。 侠客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离得酷拉皮卡较远,所以对方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蜷缩在车厢处。回想起来昨天的惊魂,还是有想不到的收获,比如丧尸类型,比如这种丧尸的战斗力极高,弱点所在等。 “我刚才收听无线电广播,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基地在三十公里处。你想征求你的意愿。”酷拉皮卡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扭着广播却只能听到一阵杂音。侠客点头答应。 其实说是人类基地,但被攻破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只是临时吧,人类总有总基地的,自己潜入观察观察也是好的,现在失念,有个安全的地方总比在外面再遇到变异战斗类丧尸好。而且就酷拉皮卡的处境来说,他是分会副会长,猎人一定会插手这件事。这不比蚂蚁,范围只限于ngl,而是波及全世界。 类似于一次人类自身的竞争选择,但眼见着丧尸可能会反扑人类,各种变异,怕是普通人都会死绝,然后有念能力者的强者才能活下来。 想了一会儿已经到了,这一路倒是像被人清理过一样,车辆皆被推倒在路边。侠客看着复杂高大的建筑物想着人类其实能力很很大,马上就被人喊话,将车开进一条狭窄的小通道里,身后的石门缓缓下落,通道里一片黑暗。 “现在请下车,丢掉身上所有的武器,双手举起。”标准而疏离感的女声响起。 侠客皱眉,丢掉武器对自己很不利。他举起双手问道:“都是一路打出来的,没了武器着实不放心,能还给我们吗?”然后举起自己的猎人证。 “猎人先生您好,在总基地内,幸存者不允许有武器,一切交给基地指挥,所有物资充公。如果不同意请离开。”女声很严肃。 侠客二话不说丢了ak47,拆掉□□及子弹,拔了短刀和唐刀,稀里哗啦地丢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呯呯。他再不多说一句,心里骂道:蠢猪。酷拉皮卡想了想从腰部取出双刀缓缓放到车机盖上。 接下来是检查身体,一直都没有人出现,皆是封闭在通道内由电脑全程操控。侠客脱了衣服,大方的丢在一边,均匀的肌肉上赫然是无数的伤疤,大大小小从胸前到跨部然后是腿部几道长的撕裂口子,明显是肌肉运动超过身体负荷后造成的,是侠客曾经在流星街操控自己时留下的。嫩白的背上那结的红色新痂让人受到了视觉的冲击。 侠客坦然地站着目光没有波动,他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受到了酷拉皮卡震惊的目光,大概摄像头对面的家伙也会惊讶吧,本来有念是不用留很多疤的,但失念后的那一个月自然恢复力降低,所以大概侠客这次背后也会留疤。 并没有太多分,侠客身着黑色紧身内裤在对方一展柔和的灯光扫射中通过测试,随后便是采血,侠客自己割破手指挤出血避免了与其器皿相接触。酷拉皮卡还在为自己斗争,他表明自己分会副会长的身份后质问有没有人权一类,怒极后却不得不也这么做,毕竟是为了人类的安全。 侠客拉上拉链靠在车上看着酷拉皮卡脱衣服,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颤抖,精致的锁骨,白嫩的肌肤光滑无暇,消瘦的身骨,已经拔高,比派克记忆中的少年有了一些差别,这大概就是少年的蜕变。不得不说,真是混在人群中很容易分辨的精致人儿,脑袋聪明,能力不弱,即使在猎人协会也会是一个优秀的光彩的人。 太过优秀的人,让人初次接触就会心里排斥感大于好感。 半小时血液验证正常,在通过测试器时,侠客头顶上发出滴滴的报警声,侠客举起手机,被勒令放下。侠客眼睛眯了眯,在标明自己身份后对方一定十分重视这俩人组,毕竟如果一个人类基地只靠军队来解决是无法正常循环的,必须有后勤,有一个必要的小圈子,那么很必要的必须有普通人组成这个圈子,所以据他推测一般进这里的人都会受到审问,问清他的能力做出必要的分配,做到物尽其用。 自己很重要,至少现在。 “去你妈的,还想干什么?老子都把衣服都给脱了还不行?你说手机能干什么?能传播病毒?你他妈给我来传传!”侠客本来还想踹一脚强弄出个窟窿吓唬吓唬人,却因没念只好作罢,装大爷的感觉很好,怪不得飞坦喜欢这样。 喇叭里的人消失了一阵后回来继续说道:“副指挥同意您的要求。” 于是侠客和酷拉皮卡成功混入了人类临时基地,而且受到了接待。坐在普通的民居房客厅里,侠客觉得有些无奈,他放松神经闭上眼睛,伸开长腿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带的物资炸鸡可乐一类是无法长时间维持人体需要,最好的还是蔬菜水果维生素类。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刚才卸下的武器又送了过来,但被打上了封条摆在茶几上,一位穿军装的正主登场,酷拉皮卡坐直了身子,侠客睁开眼睛瞅了对方一眼挪动挪动身子没有反应。 一个唱白脸,一个就要唱黑脸。 “首先欢迎两位的到来,有了猎人就等于有了更好的保障,自我介绍一下,林翔,称呼我为林队长就好。” “不用客气了林队长,说一下近况吧。”酷拉皮卡前探身子,双手手肘搁在膝盖上,将头搁在手上认真倾听。 林翔点点头道:“这里只作为临时基地存在,总部还将慢慢派飞机将幸存者运送过去。然后是高级机密:运送的条件就有价值的人,所以大多数平民在这里并没有走,也许永远不可能走了。希望二位帮我们保密以稳住人心,作为临时基地这里有着随时被攻破的觉悟,两位的到来我已经联系了猎人协会,协会较忙大概回复一会儿才到,所以稍加等候。” “虽然我很高兴二位的到来,如果能提供什么方便的话自然是我林翔的荣幸。在二位在此的时间里我相信基地的防御会更强。” 不一会女接待员抱来一本笔记本电脑递给酷拉皮卡,是猎人协会的视频通话。 豆面人:“你好,酷拉皮卡,很高兴能再联系到你。” 酷拉皮卡:“我想知道世界近况和我最近的任务,如果猎人协会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马上赶到。” 豆面人找了找文件:“世界最近收到病毒攻击,人类染上病毒,一如你所见,详情不方便解释。你在丧尸一开始时和协会失去联系,我们一律按失踪来划分,所以没有安排你的任务,现在你安好,我联系一下奇多。” 过了一会儿豆面人继续说道:“奇多派你去人类总基地安排运送‘新人类’的监督事项,到了总部会有人告诉你怎样做。无非是最终审查他们是否有价值一类,相信你有这个辨别能力的。对了,看猎人证扫描件,你旁边的那个名叫shal的猎人……一直没和会里有过多联系,你可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是否想要听从协会安排。” 侠客点点头:“我和酷拉皮卡一起。” 酷拉皮卡有些惊讶于这个回答。 豆面人:“那好,多一个伴好办事。会里很忙,你还有什么事吗?” 酷拉皮卡皱紧眉毛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这样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不公平,为什么一定要……抛弃他们?” 豆面人叹了口气,伸头望了望叫林翔的名字:“林队麻烦你了这孩子。”说完就切断了视频,留下酷拉皮卡一个人发楞。侠客又往下滑了滑闭上了眼睛休息,心中嗤笑。 “现在是战时政策,总基地没有那么多资源,而且你也许不知道的是,总基地那边竞争很大,这些普通人过去就是送死,还不如在这边享受最后的安乐,也许可以坚持到最后胜利。”林翔叹了口气。 酷拉皮卡阖上电脑放在一旁发出疑问:“什么叫竞争很大?不够吃的吗?” “是的,那里土地面积大约与拉比共和国相等,病毒爆发前曾经有800万多人。在官方记录上,这是一个无人地带,所以,即使婴孩被弃置在这里,也不需要登记国民号码和身体数据等。 在那里的居民是如何生活、接受什么教育、相信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在这种特别的环境下生活,自然也产生了特别多的高手。人们听说那里的居民是靠收集废物循环再造来维生,黑道中人借此向他们提供了重金属和武器,拉拢人材。”(摘自百度百科) 侠客身体上滑,他坐直身子惊讶地看着林翔问道:“流星街?” 林翔吃了一惊:“那么机密的地方你怎么知道?地图也不会有标,你……”说着打量了侠客一眼,眼中有些许兴奋,凑近身子压低声音,“你知道那里?道上的?那么我想你已经获得去的资格了,噢对你是猎人,去了应该能活下来。” 侠客处于礼貌笑得很漂亮很灿烂:“那里是我家乡啊,说起来很是想念呢林队长。” 林翔脸上由兴奋变成了尊敬,他坐直身子道:“那shal先生有什么吩咐的话我林某一定做到。”说着对侠客伸出手,岂料侠客连看也没看,只笑看着林翔的眼睛,好久才点头。 “那就拜托林先生了,什么时候走?”侠客又恢复了痞子样,下滑身子闭上眼睛。 林翔悻悻地收回手解释道:“等下次总基地指派飞机来,顺便还有一些物资,大约两天后,到时候正好和一批审查合格的‘新人类’一起离开。武器两位可以取回了,shal先生如此累,马上就安排休息。”说完便站起身微微鞠躬,喊来了接待员安排休息。 侠客睁开眼睛对上酷拉皮卡疑惑地视线道:“这个人估计也去过流星街,你看他懂念吗?”还算听话。 “嗯,他是念能力者。”酷拉皮卡点头,不过仍是疑惑。接待员已经打开门开始引导两人走向安排的房间。两人起身开始走动,六楼的高级防御小楼中,两人正走在四楼的露天走廊中。 “侠客,我还是做不到把人类筛选下去放弃那些人的生命,流星街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刚才林队长对你一下子恭敬起来了。”酷拉皮卡看看天空,现在正好中午,阳光大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镀上了金色,显得那样安静和平和。 “啊,他也没真心做到恭敬罢了,只是表面功夫,如果我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还是一样不管我。”侠客双手架在后脑勺处哼了哼鼻音做出鄙夷,“那些普通人只能进去当食物,和林翔说的对还不如在这里。” “做食物?”酷拉皮卡原本走在前面,现在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侠客有些不明白,以为他说错了什么。 “做食物啊,冬天流星街没有食物了,被迫无奈有些人也吃人肉。”侠客低头看着有些愤怒的酷拉皮卡心中似乎更高兴了,善良的窟卢塔族遗孤啊,真想看到你泪流满面的表情呢,当纯净的白接触的污黑后,会不会也堕落了呢? “不!”酷拉皮卡脸上闪过狠色,他打量着侠客发狠,“就是幻影旅团诞生的地方?我倒是想看看呢?如果都是狼心狗肺的人,我也不会下轻手的。” 侠客哈哈一笑:“流星街嘛……人的确都是为了自己而活。有句名言叫:我们从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别从我们手里夺走任何东西。”但恐怕狼心狗肺也大概没法形容那帮子疯子,现在越来越多的新成员加入,会更闹吧!如果流星街派飞机过来,大概会遇到熟人吧。真的很期待流星街的新变化呢! 侠客半靠着露天电梯的栏杆,眼前愤怒而善良的少年像融入了天空一般,让他莫名地感到了平静。 你问流星街是哪里。 我说它在世界的尽头。 你问流星街有什么。 我说流星街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垃圾什么也没有。 你问在流星街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只能笑着对你说,是让我为了食物而一刀捅死自己哥哥的地狱啊。 “流星街,是地狱吧。”侠客闭上眼睛,感受到风从耳边经过,让人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遇见小滴x飞坦爱你 眼前的白花还没有落尽,可半开半落犹然让人觉得更加衰败。人类基地里这样的植物很是少见,大多数的灰墙和石头带着太多的肃穆和压抑。 侠客下楼来活动身体,有必要往附近走走,听说右前方不远处的托管所特意照料着那些失去父母和父母正在为基地工作没空照管的孩子。临近那所幼儿园,墙上画的可爱大象与血重叠着,那些血迹还没有打扫干净,显得有些刺眼。 这让侠客感觉到更真实。 这个世界不是和平而宁静的,而是时刻隐藏着危险,隐藏着鲜血和丑恶。 侠客推开栏杆进入幼儿园,园子里小孩子坐在小凳子上正大声跟着老师念读:“葡萄、桃子、芒果……”大到初中高中的孩子,小到襁褓里的婴孩,都挤在这里。大一些的孩子自己围坐在墙边,手里有一些书,小一些的孩子在跟着老师念书,再小的婴儿被合放在摇床上,老师轻轻摇动。侠客的到来并没有打扰他们,倒是墙那边几个年龄大的孩子望自己这边瞅了瞅。 侠客静静地听着,这稚嫩的童音软软的可又清脆的很,真是干净的嗓音。 “你也是刚来的?”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胖胖少年走过来小声问侠客,“看你挺大了,应该归属到青年区帮忙干活了,怎么还能来这里。” 侠客想了想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26了,他笑笑:“我刚来只是来逛逛,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下?” 少年扶扶眼镜:“我叫阿奇,丧尸病毒爆发时,正在读初三。当时在学校里闹起来的,我因为迟到正在教导处受罚,所以逃的比较快吧。你想一个大教室,只有两个门,后门还一直关着,有同学被咬后来校,上着课就闹起来,所有人都往出口挤,真的是惨剧啊。” 侠客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很关心地问:“那你怎么跑出来的,还好福大命大。” 阿奇和一旁老师打了个招呼指指侠客说是自己的亲人便被准了假,他高兴地拉着侠客跑出来:“我们好好聊聊,终于不憋在那小地方了,我跑回家,哪知爸爸疯了咬了奶奶,奶奶拿着铁锅使劲敲爸爸的脑袋,让我跑了出来。我还是很想念很疼我的奶奶啊,但那时什么都管不上了,只觉得被咬了就会疯……所以我转身就跑,一点没看奶奶……我一点也……我真是恨透自己了,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不是?”说着走在前方的阿奇回过头,泪眼滂沱,他低着头眼泪都留在了眼镜上。 “啊,真是和你说这个干吗。”阿奇用胖胖的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吸吸鼻子勉强笑了笑,“还好离这边比较近,在还没爆发完全时坐大巴过来了。虽然没挤上去,但我还是攀着车背后的梯子坚持了一路,车子有时会被别的车子堵住路,后面的丧尸就会跟过来,我就不停地踢他们,但总算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阿奇用手一指两人前方的广场介绍道:“这里是交易市场,现在钱贬值得厉害,食物最金贵了,说起来幼儿园里抢食物这种事情也太正常了,虽然有发放,但是毕竟人太多食物来源少,总会有一天不够用的,循环系统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我为了填饱肚子也……唉。”侠客想了想自己的鸡腿盖饭,觉得量还好,自己无限制地吃。 两人走近广场,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华嘈杂,人是很多,但大都沉默不语,偶尔会和路过的人搭讪,即使有买主,吵架还价的声音也不大。侠客看看地摊上的小商贩,武器很少见,但有辅助物品。有些人出售的东西很有用,比如说电池,手电筒,发动机,绳索等等。 自己那只结实耐用的破旧背包也被没收了,虽然后来退了回来,但多买一些东西是很有必要的。他相中了一些东西:折叠军用兵工铲,有一段时间了,很多地方掉漆;一捆绳索;一副墨镜。 侠客想了想自己身上好像没有带食物,只有一些钞票。虽然快走了,但为了维持秩序还是用正常手段购买吧,临时基地人不多想找人很简单,就算自己顺利得手也会被调查出来。 他掏出钱包把所有钱拿出来递给卖主,卖主接过来数了数摇摇头,把墨镜搁了出来。侠客皱皱眉,什么?只够买墨镜的?果然贬值得很厉害啊。他想了想,裤口袋有只防爆抗压潜水手表,他拿了出来。 对方摇摇头推拒了,侠客把手表戴在手腕上,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阿奇帮他想:“你有食物就好说了。” “噢。”侠客想到了自己的鸡腿黄瓜盖浇饭,“一份午饭。” 那人瞅了瞅侠客,摇头,“一份午餐太少了,起码多上几顿才能换,你是新来的吧不懂规矩。” 侠客挠挠头只好先将墨镜架在自己鼻梁上:“这样吧,我今中午吃饭帮你留出来,你要多少顿。” 卖主想了想:“行,东西我先帮你留着,起码两天六顿饭才行,不过你确定不会被饿死吗?” 侠客点点头同意,转身和阿奇继续走,叹气道:“我晚上再来吧。”这么久都没考虑过买东西需要花钱的问题,而且一说到钱贬值,侠客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他当初在大学读研究生时那么拼命地和飞坦盗宝以及盗卖违禁药品攒来的钱,就这么贬值了?贬值了?! 如果是飞坦的话,他一定会撇撇嘴说,现在什么值钱抢过来就好了,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纠结。侠客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让阿奇频频抬头看他。 “前面是军区训练营了,大家进基地时填的表上有以前的职业和入伍经验等项目,所以那些退伍军人或者是健身教练、运动员、攀登训练员等特殊人才都会聚集在那里进行培训,最后直接拉着上战场,守护基地或者外出寻找食物。”阿奇指指前方。 “肯定有人不会想这样干的吧,毕竟是送死的事情。”侠客将人的心思考虑得很清楚。 “是啊,你可以选择不,凭自愿,但是明显这些人有更好的待遇,比如说吃的饭足够,家属也会有优待,所以有些人为了家里也就贡献出去了。”已经能够听到枪声了,阿奇扶扶眼镜,“但是可怜我孤苦伶仃没有亲人了,所以吃的也当然很差。” “再往那边就是工作的人们了,根据以前的职业划分工作区,该干嘛的干嘛去,物尽其用?呵呵。可以转过去了吧,午餐时间要到了,我可不想挨饿。” 侠客点点头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口呢,正想着阿奇已经开口了。 “话说你刚才说空出几顿饭来好像很轻易的样子,是住在那栋六层领导小楼上的吧,吃的当然也比我们好了,”说到这里阿奇的语气很幽怨,“在这里我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整天无所事事,我想总基地那边应该比这里好多了吧,我数学很好,得过克匹林奥数学竞赛一等奖,我想去总基地,你觉得够资格了吗?” 侠客笑笑低头看着这个戴着黑色圆框眼睛的胖小子:“你在说什么啊?” “每次都有一些人被运走,虽然运走的人很多人都觉得是随机挑选的,但是我还是用数学算出了规律,到底是有价值的才被选走吧,这种几率比其他都要大一些,不信我可以验证给你看。”小胖子蹲下身子拿起一截树枝就开始写,侠客站着看着他的验算能力,有些拍案叫绝。 阿奇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侠客:“无论是什么事件,只要给我相关信息,我就一定能算出这件事的发生几率来。概率也属于数学的一种吧。” 侠客想想自己还不知道“新人类”运过去后倒地会如何呢,有部分智能型人才,流星街是不会让他们去送死的,放任在流星街存活的只是那些体能型人才吧,可他认为拿这些体能型人才去做探险队杀丧尸才是最佳选择,流星街的元老议会到底是怎样安排的呢? 他看了看期待着看着自己的阿奇,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他的计算能力可能堪比玛奇的判断,计算概率总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 “你去写进入总基地的申请吧。”没有什么承诺,但阿奇就是很开心。 “我相信自己选择的人的,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阿奇很有自信,“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要我过去了,就一定忠诚于你。即使……即使以后不归你管或者我自谋生路但我也永远不会背叛你。” 侠客无言地看着小胖子跑进幼儿园,那墙上的血还是一样的碍眼。 永远都不会背叛吗? 太难了吧。 库洛洛都不信的说。他看的某本《论遗迹中棺木纹理构造学》,侠客曾拿起来翻过,上面的亲笔犹然清晰——“为什么要背叛?因为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四号死的那天,团长手里看得就是这本书,只是一晚上也没见过翻页。 飞坦那种人也从来不信吧。 不过,怎么又想到他了呢?侠客想了想近来自己有了些变化,在面对全球性的灾难时,满目荒芜,自己突然失去了努力的目标,进而想到了自己的同伴及团长,想到自己的任务,本该出现却迟迟没有安排下来。 也许仅仅是这样罢了,侠客嘴角上挑,其实偶尔想想飞坦心里还会高兴一下,天知道自己可是一个单独时从来不笑的严谨的人啊。(an7:你还想狡辩,咋就不承认呢) 中午侠客向林翔通知了一下阿奇的存在,随后抱了六个盒饭去找那位卖主。卖主打开鸡腿黄瓜盖浇饭的饭盒盖惊讶地不能自已:“你是……是这种饭?”周围人一片惊讶,侠客从他们嘴里得知因为食物紧缺,一般人只提供一碗粥。 就这碗粥,侠客都觉得浪费了,这群人,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不劳而获,浪费着粮食。 侠客全副武装,背着背包,把兵工铲折叠塞进背包的侧面口袋确保自己一抽就成功,将绳索丢进背包,一切准备就绪,一会儿就等主基地的飞艇来了,小型飞艇这次登机了50人左右,包括工作人员。 所有人都有秩序地登艇,侠客扫了扫提前走工作通道进入艇内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看着下面。周围只用肉眼发现了体能型的人才,三个人被带到贵宾区估计属于职能型人才,侠客从里面发现了阿奇,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他背着破书包一脸灿烂又充满希望。 登艇工作进行得很快,侠客坐在贵宾区舒适的沙发上翻看了下自己的包裹,系上了安全带,两个人的座位挨近,隔着过道是另两个挨近的座位,一行只有四人。酷拉皮卡的座位在侠客一旁,他似乎接受了协会的传真在工作室一直处理文件。 开手机时一条短信提示关机时有来电,侠客一看是库洛洛,拨了回去,只一声就被人接起。 “团长。”侠客的声音有些犹豫。 库洛洛:“你在哪儿?” 侠客:“不能说。” 库洛洛:“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在安全前不用联系任何人。” 侠客:“是。那任务……对不起。”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道:“任务会让柯特协助飞坦完成。飞坦本想让柯特来寻找你。” 侠客心中一沉连忙说道:“找任务目标罗德斯教授重要。” 库洛洛:“你能分清就好。”说完挂了电话,侠客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用指腹抚摸了下键盘,通话时间正好15秒,如果要借电话查出一个人的地点必须至少通话15秒钟,团长是在寻找自己,让自己不动声色确保安全他将来到! 可他那句“飞坦想让柯特来寻你”……侠客心中有些担心,飞坦自然是不明白罗德斯教授的存在意义,他眼中侠客要比个没有关系的糟老头子重要多了,没有什么不妥啊。但那是团长的任务…… “先生,您需要什么?”微微有些随意的少女音让侠客猛地一抬头。 “小滴?”侠客睁大眼睛,想着会遇到熟人但没想到在这里。小滴一改牛仔裤穿着红色的迎宾小姐裙和里白衬衣外红色马甲的上衣认真地看着侠客。 “你是侠客。”小滴盯着侠客瞅瞅后点头道,“你怎么不穿你的老头装了,让小滴差点认不出你来呢。” “什么老头装!”侠客张牙舞爪,“不要用你的秀逗智商挑战我的耐心,我现在很危险!” 小滴歪歪头,推推眼镜推着餐饮车继续问道:“侠客,你需要什么?”餐饮车里是各种饮料和食品。侠客知道绝对不要找小滴谈话,因为她跳跃的思维让人很无法适应,但还好自己和她是团员对这种性格还算撑得住。 侠客指指碳烤咖啡,小滴熟练地为他倒上,就要推着小车离开。 “小滴,除了你还有其他几号在这里吗?” 小滴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了,团长让小滴来的,富兰克林觉得这是个好差事就答应了。总基地那边还很混乱呢,现在这年头,混个好差事不容易。我一会儿再找你聊。”说着就推着小车继续问顾客去了。 连小滴都这么世俗了?侠客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漫上心头。正独自闭目养神,阿奇走到了身边,侠客在他还没开口时就睁开眼睛。 “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恩人。”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将笔拔了盖 ,自作主张地坐在了原本属于酷拉皮卡的位置,侠客对他有些好奇。 “我是侠客,称呼你随便。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你的能力吧。” 阿奇点点头:“从我有记忆起,就很喜欢数学,当然我知道这不能算什么能力,但从上初中时我就开始追求‘可能值’的问题,开始是一些小事,比如我妈让我去打酱油,但今天天气不好,油铺上一次打时已经见底,今天还不到周末店主不会进货……这些在侠客大哥的眼中当然是很简单的问题,在同龄人看来不想费脑筋想这些,但我偏执地要把他们归为数据进行比算,然后得出结论。” “最开始偶尔会错,但后来基本不会错了,我已经形成了习惯,所有人的举动在我看来都是一种数据,每个事件的成功运行必须具备不同类型的数据组合,只有到达一个值点才能完成计算。” 侠客点点头,又摇摇头:“也就是说如果让你帮忙推算一件事,你必须知道围绕它的人、物与基本事件。但在外人眼里,你可信多少呢?一般比较难把握的大事都是重大机密吧,坦然地告诉你,这种可能性大吗?这样不是惹祸上身危险得很吗?” 小胖子脸一下变得惨白:“经侠客大哥你这么一说,我算出来了,是很危险,但不是全无用处。” 侠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小孩子:“到底是会有用武之地的。那你现在帮我来算一件事吧。” 阿奇点点头,铺开本子捏着小铅笔头认真打量着侠客。 “事情经过就是:a和b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他们都附属于c的领导团队。有一天a任务失败了,b应当继续任务,可他执意要去找a,你觉得b此时的心理是怎样呢?他偏向a是因为伙伴关系,还是任务呢?” 阿奇有些发愣随后摇摇头问道:“就这么些?我能再问几个问题吗?”侠客点点头。 阿奇:“他们的任务没了a就不行吗?” 侠客:“不,b也能完成。” 阿奇:“b执意去找a,但事后真的放弃了任务吗?” 侠客:“不,这点他没有做到,他继续了任务。” 阿奇:“a任务失败,你说b找a,a受伤了?” 侠客:“是,a受伤了,还失踪了。” 阿奇:“a平时也这样吗?b一直照顾他?” 侠客:“……a平时不这样,但b一直照顾他倒是真的。” 阿奇:“也就是说a只是偶然受伤,b的情感里含有一种保护的惯性。”说着边在本子上唰唰地写着。 侠客:“惯性吗?我不知道。” 阿奇:“b有爱人吗?” 侠客摇摇头:“两人都没有,不过你确定这和这个问题有关吗?” 阿奇:“我们继续,以往的任务里a和b怎样,一般没了另一方都能继续任务吗?” 侠客:“都能。” 阿奇扶了扶眼睛:“我初步算出来了,因为不知道a和b的性格,所以有可能存在偏差。” 侠客凑过去看了看涂鸦得乱七八糟本子,有点怀疑这胖小子的能力了,这些杂乱的数字真有用吗?不过,既然无聊一试了,就听听结果也不错。 “b寻找a不是因为任务,是因为他本人。”阿奇扣上笔盖。 侠客觉得水分很大,虽然自己也对这个答案有一些小期待,但听到从别人嘴里讲出时,还是内心小小感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感动,也许只是触动吧。想到这里,他坦然地灌了一口咖啡。 “因为b爱上a了啊。”阿奇收好本子。 “噗——” 这是侠客喷咖啡的声音。他觉得世界混乱了,自己也混乱了。 被西索虐x捏碎尊严 小滴走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的咖啡,指着侠客的鼻子:“侠客你再不听话乱弄脏,我再也不打扫了。”说完具现化出凸眼鱼吸走了污渍,转身潇洒地离开。其实小滴是忘了这不是在旅团了吧。 “小滴。”侠客叫住她。 “有事?”小滴转过身子。 “如果我不找你,你一定不要找我。能记住这句话吗?重复一遍。” “如果侠客不来找我,我就当作不认识侠客。”小滴重复。 “对,是这个意思,小滴真棒。”侠客揉揉自己的头发点头看小滴走远。 侠客将手里的咖啡丢在垃圾袋里,拿纸巾擦擦手转过头认真地上下打量了阿奇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我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了。” “不不,我的潜力无限,您带我来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都是我瞎说,这种事第一次测有些不靠谱。不不是很不靠谱,但是侠客大哥你让我算别的概率事件都没话说,这是人的复杂感情啊。这事当阿奇从来没计算过吧。”说完阿奇快快地收拾东西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了。 在阿奇走后不久酷拉皮卡回来了,他紧握着一个档案袋,将它放在膝盖上很慎重也很小心。他抬头看看好奇盯着自己的侠客扭头:“有些东西知道越少越好,一会儿将要接z城市临时基地的幸存者,你做好准备。因为总机说一直无法联系上z基地,前一晚的‘一切正常’的告知是最后回复。但不管有没有人都要去看一看。” “所以即使那里已经被攻破了?”侠客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上明显在思考,“所以这一飞艇的人也性命堪忧?好像还有下一个基地要接吧?” 酷拉皮卡皱眉:“不一定是这个结果,也许只是z基地的通讯故障了,但定好的计划不能改,万一那基地是被攻破了,也要有确切的消息,肯定还有幸存者。总基地希望我们能去确认。” 侠客有些烦躁,最近头疼得厉害,休息一直很少。就在他浅眠的时候跻身猛烈一晃,着陆了吗?不研究透彻就着陆?无疑是很危险的,侠客一个起身背上背包检查了一下武器,重整精神。 酷拉皮卡的位子是空的,紧接着飞艇上就传出了他未成熟的嗓音,却让人感到沉稳有力:“z基地刚刚与我们进行联系。昨晚基地被攻破,东区全面沦陷,西区仍有部分幸存者,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寻找到所有幸存者,取消第三个基地的运载。身为‘运输新人类计划’的总负责人,我命令在座各位中所有入选为‘新人类’的非智力型全体下艇进行强力搜捕。” 这话播了两边,侠客从贵宾舱往飞艇总控制室走的时候路过普通舱,看到了爆发的混乱,无非就是有人想要劫机逃跑,自然而然地被小滴收拾了。四个人皆被爆头,小滴站在四具尸体中,脚下一片血泊,她做好进攻的架势,虽然穿着直到膝盖上的空姐短裙,但丝毫不影响小滴的动作。 看到所有的血和尸体被凸眼鱼吃掉,所有入选的体能型‘新人类’脸上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迫于暴力只能暂且同意,普通舱安静了下来,侠客快步穿越这里没有和小滴打招呼径直走到舱门门口。 酷拉皮卡早就等候了,他上前一步握住侠客的手腕:“蜘蛛你想逃跑吗?” 侠客皱紧眉头冷冷看着酷拉皮卡,自己被看穿了呢。 “从我见到你开始你说的话就很奇怪,你是窟卢塔族的人,和流星街毛关系都没有,一开始就堵住我问蜘蛛,后来下了让我不能对你不利的誓言,现在我要走也不可以?”侠客气急败坏,当然是演的气急败坏。 “不,我喜欢。”酷拉皮卡松了松手,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不是听到要回到家乡很兴奋吗?怎么现在又着急跑路?我只是想拿你钓出其他蜘蛛,所以这次你不要想跑远。” “库洛洛跟我有仇。你身为负责人,不去搜寻幸存者吗?” “你一直重复仇人是库洛洛,所以对整个旅团你没有反感对吗?”酷拉皮卡咄咄逼人,“到底失忆没有,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言语。幸存者自然用不到你担心。” 侠客刚才被酷拉皮卡握得手腕处一热,只感觉有实质性地东西拴在了上面。 “你的活动范围仅限这所基地,否则一出基地的门我就会知道所有情况。” 侠客决定不再说话,舱门已经打开了,他率先跳下舱门,西区的停机坪是一所学校的操场,现在操场上静悄悄地,并没有一点人影,零星的几只丧尸在教学楼处游荡被声音吸引慢吞吞地往这边走。身后陆陆续续的‘新人类’跳下来。他们有的根本没见过丧尸攻城的场面,只是身在临时基地那所城市,所以一开始就被保护地很好,即使后来因为体能原因参加,但克服不了的还是心理上。 侠客慢慢往学校外走去,自己没法离开酷拉皮卡,而且这里普通丧尸还好,只要数量不多就能够对付,但怕的是变异的体能型丧尸。这样倒不还不如留在飞艇上,自己没了念很危险啊。他想了想从操场边缘进入了实验楼,这里大门紧锁他敲敲门,将机枪竖着从书包背带和背部插入挂紧,抽出了长攻击武器唐刀。实验楼的一楼玻璃虽然碎了然还有栅栏,只有爬二楼了,侠客绕过大门迎面一个依依呀呀的小丧尸。 小丧尸两只眼睛处空洞洞地没有了眼球,侠客看着那粉红色流血的洞穴一刀劈掉了小女孩的好像在笑的头,楼上传来一声呜咽与悲泣。 “甜甜……”一个少妇伏在窗口上被男人捂着嘴挣扎着哭泣。女人哭得异常惨痛。 会哭,是正常人。 侠客不管那么多用手开始攀栅栏。 “小心!”爬了一米半左右头上传来男人的低吼声。侠客右手抓着栅栏右脚用力将身子转了过来把背贴在栅栏上,果不其然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内有只成年的男性丧尸,一手固定身体一枪爆头。 爆头的同时侠客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个人真关照自己为什么这样近才提醒?计算得刚好,就在他反击后还没有正过身子的时候。也许只是男人的犹豫,但不可小觑。侠客松手空中翻腾一周轻巧地落在离楼体两米开外的地面。 半跪着的同时,侠客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灼声,下意识起身一个“z”型路线的冲刺,转过身时,侠客看到刚才自己所处的下面地面上一片灼烧,那小女孩丧尸的一半身子仍然噼里啪啦地响着,被腐蚀了一半的身子。如果自己心中有一些犹豫,没有了念就会如同这小丧尸,被腐蚀出骨。 抬头看到了探出身子的男人手里的一瓶化学试剂瓶,估摸着是硫酸一类。侠客抬手两枪崩了窗口处的两个正常人,脸上变冷。他有些弄清整件事的经过了,自己杀了的小女孩是楼上两个人的女儿吧,对方悲痛欲绝决定杀了自己。 “为什么杀了他们!”酷拉皮卡闻声而来正好看到那男的从窗口掉落,“他们是丧尸?还是说蜘蛛都是这样冷血?” 他的声音显然暴怒状态,不由说分他上前重重掏了侠客一拳,速度之快与力量之大都让失念的侠客无法招架,他后退几步有些踉跄,嘴角留出了血丝。 跟这种猪头有什么好讲的! 侠客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哼:“他们想杀我。”说完不管酷拉皮卡作何反应跳上栏杆开始望二楼攀爬,十几秒左右他翻过窗口消失在酷拉皮卡的视线里。 这男人和侠客的本意相同就是利用化学试剂,硫酸一类的产品也属于武器,如果能物尽其用,利用巧妙也可以发挥很大的功能,但不知道实验楼的化学储存室有没有足够的酸。摸近三楼,又遇到几位幸存者,他们也各自手里拿有武器。 “离开实验楼赶去操场上停的飞艇上,那是总基地来的接机,凡是幸存者都有上艇的资格。”侠客指指窗外操场上的飞艇嘱咐道,随后在几个人的道谢声中继续查找化学实验室。 刚踹开门进入,几个巨大的木柜进入眼帘,纷纷上着锁,没有任何标签。侠客想起背包里的铁丝,卸了背包用铁丝打开第一个柜子的锁取下来,紧接着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的气息,一般人侠客即使失了念也能在一个房间远的地方感觉出来,但这个气息太突然,让侠客有些惊慌转身的同时开了枪,同时闪瞬着移动了下位置将背贴在木柜上。 眼前的人让侠客紧张起来。是个最不愿意接触到的人。显然他顺利地躲过了那几枪悠闲地站在侠客的眼前。 “哟~”西索嘴角翘起,挑着眼角打量着侠客,“好久不见呢~小苹果!~啧啧啧啧,小狐狸这是怎么了呀?” 差距巨大,就算没有失念在这里遇到西索也不好对付,侠客一瞬间就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西索会念在以前同为蜘蛛的旧情上,他盯着西索沉默不语。 西索没有收到回答但仍然无所谓的样子,他上前几步看着看似面无表情镇静无比,实则紧张到要炸毛的小狐狸笑着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对方那激烈的心跳让他很是满意。 “不会又遇到了锁链手了吧,嗯哼?~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呐~呵呵呵~”西索的手从肩膀向上滑动,捏了捏侠客的耳垂,脸一点点向侠客逼近。 这种变态到底是有什么想法?!侠客眼里闪过慌张,心里怒火中烧,耳朵上的那股温热让他感觉不爽。 “小狐狸嗯?~你说我杀了你库洛洛会不会生气,然后和我决斗呐?” 不!侠客瞳孔有一些放大,他抬头盯着西索那笑意无限的眼睛半晌,笑道:“你和团长有约在身。虽然我想你这种人肯定不会那么老实地遵守规定,但倘若你杀了我我认为以团长的性格反而永远都不会满足你与你决斗,他可能会直接找揍敌客家,或者……是伊尔谜也有可能。” 尽管西索仍然笑眯眯的,但侠客就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了。(an7:你戳到地雷了) “我现在遇到锁链手失念,对你来说杀掉我轻而易举,但我想这对我和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对于我,真正的实力绝不是如此,对于你来说,是更期待强大的我吧。而且……”话没说完脖子就被大力握住撞击在柜子上,柜子猛烈一摇,有瓶罐摔倒的声音,一扇门已经慢慢打开。 最可怕的不是冷冰冰的对手而是笑着杀了你不眨眼的人,因为那样的人更强大。 西索的手慢慢提起,侠客被迫双脚离开地面,两人的视线对上,呼吸不畅让侠客满面潮红。西索另一只手摸过侠客的上衣和裤兜,搜出了手机,开机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 嘟嘟—— 侠客的手摸到了背后一扇门已经打开的柜子里,抓起一瓶还站立的试剂用指甲盖掀开盖子超西索脸上泼了上去,没有想象中的高强度腐蚀只是简单的盐酸而已,而且西索有念所以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侠客被丢在地上,撒在地上的试剂让他感觉到撑地的手掌一片火辣,他立刻站起身却在未站直的那一刻被西索踹到了柔软的腰部,维持不了平衡侠客又滚到了地上。 电话接通了。 库洛洛:“有事?”他之前嘱咐过侠客为了安全不要联系他。 西索笑道:“库洛洛几天不见你真是分外想念呢~呵呵呵?~”其实西索没有拿自己手机的原因就是因为库洛洛设置了屏蔽。 电话那边开始沉默,库洛洛等待西索开口。不排除侠客的手机掉了被西索捡到的可能,在未听到侠客声音之前他都必须保持谨慎。 侠客膝盖撑地捂着腰部缓慢爬起的同时西索同样从柜子里抽出了一瓶试剂,侠客心中闪过恐惧,很久没有在没有念的情况下直视这种危险了,有些未知的恐惧。 “库洛洛嗯?~你想不想听听侠客的声音呐?他可是个诱人的小家伙,哼哼,让我真开心啊!~”西索用手指撬开瓶盖,“不如你快点过来吧团长哟,这里可有好戏要看呐!~” 库洛洛:“西索,侠客在你手上?” “哦呵呵呵,团长大人原来不信啊~那不如让他叫出点声音来吧!如何呢~”话音刚落侠客推开储备室的大门还未跑出几步就被西索摁在了走廊的地上,西索拿脚抵着侠客的胸膛迫使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库洛洛有一瞬挂电话的冲动,侠客在西索手上可能性较大,倘若说西索玩心大起想要折磨侠客让他发出声音来,那么挂电话是最好的办法,可以一下浇灭西索的玩心。但这样的险库洛洛不敢冒,如果西索心里抑郁一下秒掉侠客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他只能沉默。 西索笑着慢慢倾斜试剂瓶,侠客奋力挣扎着最终试剂泼了出来,有些偏差地撒在挣扎的侠客的肩膀上。 “唔——”侠客发出一声悲鸣,身体不由自主地因痛而颤抖着,抖得有些难以抑制地疯狂。肩膀上噼里啪啦地腐蚀开来,衣服打卷融成一堆褐色的水,侠客血肉模糊,痛得不可控制地流出了眼泪,但他仍旧没有出声,蜷缩着将受伤的肩膀朝上侧着身子颤抖。 库洛洛电话那边沉默了,对于西索威胁只能让他更加兴奋,对于求软也只能让对方感觉无趣而开杀戒。 西索丢掉试剂瓶蹲下身来举着电话,可侠客仍旧没有出声。西索的手摸上侠客的额头,然后是脸颊,脖颈,胸膛,小腹。一路下来,都可以摸到侠客身上出的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在压抑痛苦。 “还是不说话呢,库洛洛你说怎么办呀?~嗯?” 库洛洛:“侠客?你在吗?回个话。” 侠客没有出声。 库洛洛:“你觉得现在是你逞强的时候?” 侠客张开嘴虚弱地刚想否认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泪由于侧着身子,从一只眼睛流到另一只眼睛,最后流到耳旁。 如果说了……那蜘蛛的尊严呢。 甘愿让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西索玩弄? 库洛洛:“侠客,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你最近改变了很多。我清楚你现在的想法,你觉得尊严能当饭吃吗?过分的自尊是走向死亡的捷径。” 西索的手摸到侠客的小腹,对方因疼痛而未能灵活做出反应,随后那只手继续向下。 库洛洛:“我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如果你再不出声,我只能挂掉电话了。我觉得幻影旅团不需要意气用事的脑,这样感情用事的人对决策起到很大的诱导性。你觉得是让我放弃你,还是你放弃你自己……” “西……索!”侠客有些不可思议地虚弱开口打断了库洛洛的话,语气里竟然夹杂着一丝恐惧和恼怒。 “滚!”侠客厌恶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库洛洛停顿了一下:“西索,你惹恼我了。揍敌客家糜稽异变现在正混乱,我和伊尔谜在寻找异变头领,三个团员一起,你觉得我现在和伊尔谜决斗胜算大不大?或者是群战呢?” 西索眯了眯眼睛抽回了手:“啊来?不是只有柯特一起吗嗯哼?~团长什么时候也这么爱开玩笑了咦?” 库洛洛:“飞坦找柯特来寻侠客,你也清楚柯特的能力。我爱开玩笑不是和你学的吗?西索今天还找我开侠客的玩笑呢。” 西索:“呀呀,真是好麻烦啊,团长你就喜欢威胁人家,好怕呀~嗯哼~不过库洛洛你觉得,人家会在意这个吗?~” 库洛洛:“把手机给侠客。” 西索:“怎么这样凶人家呀~?不知道侠客还能不能接电话呢~” 库洛洛直接挂了电话,一点不拖泥带水。 西索囧成了包子脸,无趣地将手机丢在侠客的脸庞,低头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侠客笑笑:“阿来,反抗这么激烈嘛~?想不到小狐狸这么自尊呀?库洛洛说的可对呢。”说着从走廊处望了望窗外,“来接机了呐,真是好不容易等到了。” 一阵哒哒的高跟鞋声远去,侠客仍然缩在一旁一动未动。直到库洛洛再次打开电话,他才缓慢地握紧了电话确认接通。 “侠客?”库洛洛一反刚才的凌厉,语气有些柔和。 “是我,团长。”侠客的声音很冷静。 库洛洛:“你伤的如何?你在z临时基地对吧。我约莫着西索的飞艇会路过那里,那是航道上唯一一个基地。而且刚才查到你所在地。” 侠客:“我没事。刚才团长说的对。” 库洛洛顿了顿:“回流星街然后找到富兰克林,让他守着你。” 侠客:“我是累赘吧,团长?本来攻击力就很低,而且……” 库洛洛打断了侠客的话:“你觉得你对我说这些话很合适吗?我想侠客是不应该说这些的吧。”话语里包含着警告。 侠客笑了一声,却扯到了伤口:“唔……我知道了团长,呵呵,这仇一定会报的。” 流星街人不能示弱。这样软弱的话又怎能说第二遍?他是旅团的脑,库洛洛也不会允许他懦弱,他也允许自己这样。其实团长是为自己着想的,若是让芬克斯那人来保护侠客,转眼就扔掉侠客自己跑了。而富兰克林是个旅团的老团员,也是个忠厚的好手,不管侠客有无念力自然都一视同仁。 而侠客自己,也岂是那么好惹的? 侠客挂了电话,嘿嘿莫名笑了几声,他拉上裤链,缓慢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虽然身体一动还是会扯到伤口,但除了一开始的腐蚀太让人痛苦外,其余疼痛都只咬咬牙就可以若无其事了。侠客脱掉已经粘在身上的衣服,特别是肩膀那里衣服已经和伤口融和了。 他回到储藏室取回背包,检查了下武器就单肩背包(另一只肩没法背了),从二楼跳了下去。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西索在不用担心出现丧尸异变了,因为一出现就会被对方所杀吧。 侠客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西索的手里被捏的粉碎。很多人死死坚持的一些东西,为了它还整的头破血流,那么小心地守护它,最后却只能得到一死的下场。其实团长说的对,那些尊严有什么用呢? 不过就是有些人用来自我安慰的易碎品。 总要碎掉,还不如亲手捏碎,堕落到黑暗最深处。 流星街人都有的觉悟,侠客今天开始冰清玉洁起来做什么呢? 侠客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 给我尊严x梦见飞坦 飞艇的座位不够用了,很多人站坐在走廊里。侠客离开了贵宾区,因为那里已经人满为患,在最初上艇时所有人都往上挤自然座位也就分的没有那么明确。 酷拉皮卡指挥着飞机上新来的z基地的人填写个人信息表进行筛选,是个麻烦活,侠客一直没见到他的影子,也好。侠客一直担心酷拉皮卡会认出小滴,毕竟蜘蛛的尸体在电视上曝光过。但小滴是大众脸。 推开艇长给安排好的房间,里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这是两人铺的房间吧,侠客抬头重新看了看门牌,是,没有错。 “奇牙,是酷拉皮卡吗?”处于变音期少年的声音。 “让我看看,他忙得很说了不会过来看我们……”声音稳重而比刚才显得深沉很多,但它戛然而止。 眼前的银发少年看着侠客,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终于他一脸正色谨慎地打量着侠客。侠客自顾自地走进房间看到了躺在另一张床上受伤的刺猬头黑发少年,心中有了大概。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7节 是锁链手的朋友,当年在友客鑫被旅团抓到过两次,后来被派克婼妲拿去同锁链手进行交易,可以看出他们在锁链手里的重要地位。一个叫做小杰富力士,一个叫做奇牙揍敌客,身份都是猎人。 但这可是两个很麻烦的姓氏啊,估计酷拉皮卡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侦查自己。不过幸好,不是西索,他和酷拉皮卡也曾经有过交易。 想到这里,侠客心中的恨意又燃烧了起来。 不过都决定好了要用一生追杀他,直至死亡了,自己还着急什么,一辈子不够用吗? 决定了的事,不要再为之疯狂或者失态了,侠客沉着脸色将背包丢在另一张床上,一声不吭。他拉开床头柜取出医药箱,必须要处理一下伤口。伤口处边缘露出粉红色的嫩肉,而中间部分则是焦褐色的腐肉,已经被灼烧到坏死了。侠客拿出镊子消毒,站起身对着落地镜开始拨腐肉。 冰凉的镊子探入身体柔软的部分,引得侠客一阵颤抖,刺激过大,被烧伤的部分显然温度并没有降下来。侠客的膝盖有些抖动,他想跪下来,汲取一下地面上传来的力量。 想一想,其实飞坦当年对付受审讯的人时也是这样,无所谓剥皮抽骨等等。侠客借用飞坦来转移注意力。当年多少人在飞坦手下,受得伤比这厉害得多,他们在地下室刚开始嘶吼大喊,到最后只出气不进气。 飞坦喜欢听他们的叫喊声,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获取存在感。 这种存在感侠客也体会到了。 清理完腐肉,侠客的额头上一片冷汗,他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随后拿起酒精瓶往上淋,淋完后用牙齿配合,一只手完美地打上了绷带。 “奇牙,他是幻影旅团里的吧。”小杰坐靠在床上,小声询问奇牙。他一手打着绷带,好奇地盯着侠客。 “笨蛋,这样的声音会被人听到吧。”奇牙在两张床之间的地板上坐下,一副守护的姿势。他似乎也有点小紧张,但估计是打量过侠客的念力,也就松了一口气用这副语气说话。 侠客从卫生间拿起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就将自己摔进大床里,似乎是很轻松地就有了睡意,大概是太困了吧,竟然没有太多的警惕,而且饥饿感增加,朦胧中听到旁边传来小声的对话声。 “他真的是蜘蛛吗?”奇牙的声音,“连最根本的警惕也没有呢,念力也没有了。” “我没有记错的,就是他一直在给其他人分析。” “嗯,果然遇到丧尸蜘蛛就不行了啊。”(27: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混蛋!) “因为酷拉皮卡吧……” 后面的声音听不到了,侠客已进入沉睡。他在沉睡前,默念了几遍,希望醒来能看到流星街,看到家。 黄昏时刻侠客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有一种继续睡下去的懒惰感,身上出了薄薄的汗,他头有些沉重,脸下的枕头柔软又洁白,这样他很舒服,什么不想什么不做,就这样半阖着眼睛,像落在云彩里似的。窗外的天空阴沉得一片乌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细细搜寻似乎能看到那少的可怜的橘色,还没有到家吗。 “……我听说了,他们怀疑是人类自己放出的病毒。”奇牙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少年独特地味道。 “人类?怎么可能,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这样做呢?明明都是同胞,本来就是共同存在平等的!” 旁边的谈话声传过来,让侠客有了些清醒,但可怜的是他尽力希望辨清他们说了什么,好像是人类制造了病毒什么,但天花板一片黑暗,像是要压下来般。头有些痛,好像是没有盖被子,着凉了。 真是个讥讽,多少年没有生病了,侠客抿抿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嗓子疼的没法发音,他尝试了几次想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便放弃了。 “好像到站了,传说中的流星街,看来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了,最近肯定因为丧尸这里更加混乱吧,不知道梅布尔奶奶在不在……” “那好,见识完流星街,就去参加特别行动队,毕竟我们这些猎人怎么能呆这里享受安逸!金他大概也在努力吧,我想再去猎人本部他可能在那里。” “好,听大哥说家里的死胖子不但变成高级丧尸还跑路了,好样的啊。”奇牙吹了个口哨。 他口中的死胖子是糜稽吧,侠客微微有些清醒,听他们将到家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果然对面的谈话声停止了。将头靠在床头柜上,侠客摸出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飞艇的高度应该在下降,侠客想到了一个问题。 酷拉皮卡和蜘蛛会不会再次相遇?他没有说任何话的权利,因为契约的存在。 医药箱里有感冒药,侠客抠出两粒吞了下去,吞了两次才成功,将剩下的一板药塞进了裤口袋。 “呯呯——”敲门声传来,奇牙回应:“请进。” “小杰的伤势怎么样了?”酷拉皮卡进来时一脸疲惫,“变异战斗型丧尸我也遇到过,不过但没有受伤。”酷拉皮卡看了眼侠客,并没有说话,后者动作缓慢地站起身子,去浴室找了一件浴袍,侠客蘸着水捋了捋头发。额头烫人,脸色也烧的有些红。 浴袍,有点不伦不类啊好像,而且纯白色一下艇估计就得和人打起来。不过回到流星街,标准适当地降低吧,曾经不也是找到什么穿什么吗?外面的少年们又再次聊了起来。 “八嘎,他啊那个人品,遇到的是战斗中的战斗机,变异丧尸指挥,本以为和家里的死胖子是一样智慧型的,没想到是战斗型的指挥啊。估计西索杀它容易些吧,打起来很棘手呢。”奇牙有些恼怒,“还有,你站在我前面干吗!都说了不用!” “怎么能让奇牙去冒那个险呢?本来就是救不认识的人,以奇牙的性格来说……” “我又没说什么!”奇牙张牙舞爪,紧接着就是小杰的呼救:“痛死了啊!” 酷拉皮卡扶额:“你们说一下病毒爆发后到底去了哪里吧,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以后如何打算呢?流星街不比别处。” 奇牙坐直身子揉揉头发:“我们刚开始是在森林里,亚路嘉在gi里玩的开心就留在那里了,而且我想贪婪之岛上面会做一系列措施阻挡病毒入侵吧。我们又到了鲸鱼岛,发现那里已经采取了措施拒绝外来人,放心后便来到z基地,因为听说了西索的踪迹。” “你们追踪西索干吗?”轮到酷拉皮卡惊讶了。 “因为之前有约定吧,小杰这家伙,又和西索纠缠不清。” “什么叫纠缠不清!” 侠客走出浴室时他们的对话停止了,侠客一样样背起卸在地上的武器,想了想将唐刀丢在地上,ak47也不要了,在流星街没有丧尸,这些都没多大用处。而目前的工具就是折叠兵工铲,属于近距离长型武器,在背包侧面插着;一把短刀,腰上别着;□□和些许子弹,侠客拿在手里。 “可以放我走了?”侠客背着问酷拉皮卡,“我也到家了呢,你工作忙,还要报仇吗?或者说你想拿我当筹码?就算是团长,也没有拿来当筹码的价值,活下去的是团体。” “你果然没有失忆。”酷拉皮卡站起身,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简单放你走。我们出去说。” 侠客跟着他离开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你好像已经下了契约了,然而后来一直与我不合,但是除了那条捆绑的限制人活动范围的手铐你再没有下其他契约,我初步估计你无法在一个人身上下两次契约对吧。所以你现在想如何?”侠客漠然地看着他。(27:我有种侠酷的想法众:滚!所有男人你都能拉上关系!) “的确,我没法继续阻止你和团员见面,但说出我的行踪或者存在都涉及到‘不利于我’这个话题,你都会死,鉴于你可能用另一些方式躲过契约表达出我的存在,所以我不能让你回去。但是我记得西索和旅团后来也变成仇人了吧。” “嗯?”侠客没有反应。“你觉得可以利用西索来达到报仇的目的?” 酷拉皮卡冷哼一声:“我从西索那里打听出了你的仇家,库洛洛那个人也不是老好人嘛,在流星街。” 侠客的脊梁有些凉,他看到西索从走廊尽头走了出来,靠在墙上冲自己放了个飞吻。 酷拉皮卡的成长,有些太快,打破了侠客对他本性善良的认知,其实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没有分界清楚的善与恶,很多人为了报仇杀来杀去到最后到底谁错了也不清楚了。 酷拉皮卡咄咄逼人的姿态,和前些日子变化太大。侠客保持沉默,他感觉头又开始痛了,烧的眼睛也发烫,到底又多久没有这么狼狈了,侠客有些想笑。 “西索会送你到图兰那里的。”酷拉皮卡说完转身离开,飞艇已经降落了。 侠客注视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有很多问题想问,不知道在下艇前能不能问出来,比如说“新人类”运送过来后呢,各部分人安排得怎样,智能型人才去哪里……虽然提醒自己逃不过西索的手掌心,但他还想尝试一下。 图兰……会弄死自己吧。侠客面子上没有显露声色,但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了,西索怎么对这些了如指掌,知道图兰跟蜘蛛的仇恨,知道图兰杀了侠客的父亲呢? 远处西索已经坐下靠在墙上开始搭纸牌,侠客转身的同时一偏头,扑克从脸颊旁擦过,一道血痕出现在脸上。 侠客停住脚步,停了很久猛地向前跑去,拐过转弯,那面墙壁上登时射满了扑克。身后西索没有跟来,侠客想的对,西索不屑于追自己,但自己肯定在艇上逃不出他的控制,自己只是想要找到小滴而已,然后再找杯水喝。 艇上人都很着急,毕竟马上就要下艇了,侠客跑到打水处,弯腰偏过头对准凉水的出口张开嘴猛灌,水有时进不了口里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侠客喝完用袖子擦擦嘴,打开服务室的门。 “小……”侠客愣住了,小滴倒在地上,狭小的房间里墙壁上溅上了血。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宝贝~”西索笑得很开心,他手里捏着一张扑克对准了小滴,“差一点就下手了噢。” 侠客握紧了拳头,他蹲下身查看了下小滴的伤势,有点惨,但不是致命伤。 “我和你做个交易,放我离开,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排除可能会损害旅团利益的行为我都接受。”侠客有一种豁出去的念头。 自己绝对不能成为旅团的累赘,或者失去消息玩失踪。到了图兰家,有两种可能都不是侠客想看到的,一个是拿出各种手段逼问侠客,或者有操控精神力的念能力者,无论如何来取得旅团的情报,有可能就此偷偷解决掉侠客也不一定;二是把侠客当做筹码和旅团来做交易换取某些利益。 西索不是那种能真的听信酷拉皮卡话的人,估计是为了自己的某些利益。 “嘛?这可要人家好好想想咯~真是个难得的机会呀~” 话音刚落侠客感觉到脸颊上一股大力扯着让他跌倒在西索的脚下,他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什么被粘着甩也甩不掉,大概是西索的念能力。 西索抬了抬手指,那股力强迫着侠客抬起头看着西索,他很讨厌这种视角。 “我想好了哟~”西索的眼睛弯着,说不出是否真的带着笑意。 “嗯哼~就要尊严吧~” 侠客感觉到头像炸开了似的,他捂住额头希望能减轻一些疼痛,刚才撑着地板的手带来了些许凉意,真是难得西索知道尊严这两个词。果然是看着别人剧烈反抗就高兴的变态吗?抓住对方弱点,狠狠地嘲讽,把尊严踩在脚下,这样就快乐了吗?他果然和自家团长一样变态啊。 “尊严呵……又不能当饭吃。”侠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恢复了没心没肺地笑脸,“我可是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呢。” “说吧,让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侠客就觉得脸上粘住的那块痕迹消失了,西索向外走去,他费力地站起身来有些摇晃地跟上西索向前走去的步子,没有出服务室就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人也失去了知觉。 侠客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梦到了还是少年的时候,在自己还没有加入旅团,在流星街的严酷的寒冬里,他遇到了现在的搭档——飞坦。 冬天食物很缺乏,存储的粮食不够用了,侠客决定出去找食物,他本想找到杂货站里的老王头,看看自己最近制作的那个表能不能换到些什么,他不是武力型抢食的人,因为他本人也没那个能力。 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再走几步地上就出现了一具尸体,说是尸体也还有动静,那个蓝色中分头的小个子好像总是皱着眉,他一刀一刀下去硬是生生捅了几十刀。 飞坦那股狠戾是出了名的,侠客手里他的情报不少。侠客转了个弯向左拐,蓦地脚前面多了把飞刀,差几厘米就钉在侠客的脚背上,侠客哆嗦一下看着飞坦一步步后退。 “给我看看刀。”命令似的语气。 侠客卖情报也小有名气,都道他看的书多知道的也多,侠客蹲下身拔出刀认真打量,不觉自己也被吸引了。刀上大概本来就不容易沾血,刀身锋利又滑,侠客握起把雪擦干净手柄处的血迹,摊着又惊又喜,眼睛里发出喜悦的光辉。 没发觉竟然飞坦已经到了眼前,侠客“啊”一声连忙站起身子却被飞坦扭住了手腕,腹部也中一脚,疼痛让他弯下了腰,手中的匕首也被抢走。 侠客有些委屈,他缓慢直起身子来,撇撇嘴:“贝里刀,应该是1882年的吧,那年产的都很好,肯定有念力附着着,放血槽虽然只有一条,但这刀关键不在放血,一刀对着胸膛进去就活不了。” 飞坦将刀收起来,认真打量了侠客一眼:“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看见。”侠客连忙否认。流星街,一旦有什么宝物,被人知道了难保有人要来抢夺,强大的人才能保护住宝贝。 “你是做情报的。”是判断句式。 侠客吃了一惊,退后几步全被垃圾绊倒在地。他才十五岁,念能力也在修炼中了,没有理由死去,只不过遇到这样一的煞神,他不想死。(27:这时候飞坦十九岁) 飞坦看了眼皱紧眉头尽力保持稳定的少年,冷笑了两声,他俯身盯着身高已经一米六多的侠客仔细研究了一番:“不想死?” “你想要什么?”侠客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紧紧咬住唇角。 “呵……”飞坦眯了眯眼盯着侠客的小动作,似乎心情大好,“尊严给吗?” 侠客愣了愣反口否认:“尊严这种东西在流星街有用吗?” “的确呢,我本来以为你也很在乎,看错了。”青年的低沉沙哑无不暴露出他阴沉的性格,只是侠客觉得自己似乎听出了丝丝愉悦。 还未等自己再说什么,就感觉飞坦俯身下来一片阴影笼罩了侠客。眼睛被捂住了,侠客看不到有些紧张地握住飞坦的手。 只感觉唇上接触到了一片柔软和温暖。 等待侠客x为你落泪 飞坦独自躺在房顶翘着二郎腿,流星街的夜晚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光芒,黑得浓郁让人压抑。屁股底下的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其他团员除了天空竞技场的玛奇外,一群疯子都聚集回来了,……还除了侠客。 小滴说遇见了一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小白脸,旅团众人被形容逗笑,但飞坦当时没笑。 侠客还没回来,还没有念。 飞坦独自坐在屋子顶上已经近一个月了,白天出任务,晚上就呆在这里能很快看到远处。流星街的天气渐变严寒,团长最近没有大手脚,不过是搜查资料一些小人物,教授也救回来了,连阿城都跟着教授去倒流星街实验室里研究病毒了,一切好像只差旅团的脑了。 飞坦希望自己坐在这里,能第一眼看到远处的黑暗中出现那个身影,但从来没有。 他累了似的躺下,身边放着芬克斯抢来的啤酒,空瓶子了已经,飞坦握紧酒瓶然后狠狠丢了出去,像是想要砸到什么人似的,但酒瓶飞出了肉眼可见的视线,消失在远处那片黑暗里。 “飞坦,怎么不下去?”团长温和的声音从飞坦身后传来,在没得到答案后自主坐在飞坦的身边。 “没兴致。”飞坦拉上因喝酒而退下的面罩。 “飞坦最近也不打电动游戏了。”库洛洛拍拍飞坦的肩膀,“因为侠客?” “什么时候团长也兼职旅团的心理辅导医生了,”飞坦有些不乐意,他瞥了库洛洛一眼低头,“是,我想侠客碰到西索了,凶多吉少。” 库洛洛被飞坦的别扭逗笑了,随后严肃起来:“心理医生这个我倒想尝试一下。侠客遇到西索,你要相信他肯定能保全自己。” 飞坦皱起眉头:“是,如果他真死了最多就是自己不济,我给他报仇就是了。毕竟搭档什么,很难找到默契的。”芬克斯那家伙,再也不要和他一组了,只会在找女人时比较兴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经常添麻烦。 “团长,最后一次和侠客联系是什么时候?他说什么?”飞坦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 库洛洛想了想答到:“一个月前,他的话语没有明确的在哪里的意思,但他表示他很安全。怎么,担心他?” “只不过在想那家伙为了活下去而拿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飞坦似乎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站起身准备下房顶。 库洛洛也站起身:“不去找找他吗?玛奇说西索最近在天空竞技场出现过。真是没了侠客,很多东西处理起来太麻烦了。”说到最后像抱怨似的。 飞坦脚步略微一停却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还是旅团比较重要吧团长。”他低哑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有什么情绪。 库洛洛在背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飞坦的背影,思考着什么。 第二天飞坦恰好没有任务,他走过十三区到了阿诚的隐藏实验室,附着在一所教堂里,想见面要经过层层通报,飞坦坐在教堂里,很不爽地看着头顶上受难的耶稣。听着小小的教堂里零星几个人嘴里念诵着什么。 流星街和猎人协会合作后,致力于运送被筛选的“新人类”到流星街,体能型人类投放进流星街,智力型人类则进入高层下直管的区域被统一管理。这也导致了一区到九区的异常混乱,议会将从每个存活下来的新人类里抽取雇佣士兵,进行与丧尸小面积对战。 但不得不说经过新人类投放和流星街的混战,整体实力大有上升。 十到十三区依然属于元老会,虽然忙碌却秩序井然。 飞坦的身后是一个刚学会念的小胖子,身上的「缠」还不纯熟,飞坦闭目养神只听到后面的人在许愿:“……希望能尽早找到侠客大哥……”飞坦一个激灵后翻坐在吓坏了小胖子身边。 “大大大哥你好。”小胖子屁股往另一边挪动。 “你认识侠客?”一把捞住他拖近,飞坦危险的气息刺激着小胖子,他嘶哑低沉的男音让小胖子打了个激灵。 “你是谁?”对方谨慎地看着飞坦,没有回答。 飞坦手上的力气加大,捂住他的嘴,啪地卸下了小胖子的关节。教堂里是不允许战斗的,主持的神父可不是一般人,早年手上沾的血不比飞坦少,反而是曾经飞坦一直畏惧的对象。 小胖子的惨叫被飞坦捂住,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咬牙道:“我不能背叛他。我不会说的。” 飞坦不得不沉静下来,想到是侠客的朋友吧就帮他纠正了移位的关节道:“我是他的同伴,他失踪了。” 小胖子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噢噢,我叫阿奇,多亏侠客大哥推荐才能来总基地的智能型人才。他失踪了?我想想,我最后看到他和一个黄头发的少年在一起过,一个月前吧,要不你去问问他?是猎人分会副会长,好像最近升职了负责总得流星街的移民方案,他好像叫酷拉皮卡……” 阿奇发现眼前的人的表情变了,气息变得很危险,面罩下的脸好像笑得扭曲起来,眼神眯着极其危险。飞坦的疯狂的念压把阿奇压制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呼吸也苦难起来。 飞坦收起念压,因为神父已经来到了面前,这个虽然金盆洗手不再干坏事的神棍留给飞坦的印象还是当年一般的强势。 “蜘蛛吗?”神父拍拍飞坦的肩膀,后者一阵紧张进入随时都战斗的状态,狠狠盯着神父。 “担心同伴?”神父笑笑,退后几步让飞坦放松。 飞坦往上提了提面罩,没有说话。 “不如许个愿望,神会听到的。”神父表情很温和,递给飞坦一个十字架,“神会保佑你的同伴的。” 飞坦盯着十字架看了一眼,那是个木头制成的,古旧而多有磨损。他结果十字架,扬起一抹冷笑,眼神笑得极其危险:“许愿?说不定已经死了,许愿能让他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说不定早就死了,他还在傻乎乎地等着。每天晚上在房顶注视着遥远的黑暗。 锁链手的话,连窝金都死了;西索的话,连四号都死了;两者的话,连侠客…… 为什么如此愤怒?侠客和自己,不只是团员关系吗?不,窝金死的时候他没有这样,派克死的时候也只是惋惜。 也只是团员关系而已吗?大概还因为是自己的搭档吧。 也只是搭档关系而已吗?大概还因为…… 两年的同居生活,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接受另一方死亡的。 侠客对自己发出的真正而纯真的笑容;侠客茶金色的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侠客的高超游戏技术遇到自己会也被虐的很惨;侠客孩童般的睡颜以及在阳光下脸上的那层小小绒毛;侠客放心地将后背交给自己,在自己面前放心沉睡……记忆浮上心头,怎也抹不掉。 手里的木头十字架硬得握着让人有些铬肉,飞坦说不出为什么,感觉到胸口一阵怒火中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什么阴暗的角落,就这样就可以了吗?孤独地躺在在冰冷地地面,如果还下着雨,多冷,侠客最怕冷了,特别是没了念。 但是,就算是侠客已经死了……他也一定要找到尸体,然后将他埋在温暖的地方。 “温暖的地方,大概你就不怕冷了啊……” 飞坦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不尽的空洞。 其实也无所谓了吧,对死亡,飞坦已经习惯了。 不过就是比往常多了些许遗憾,只是遗憾罢了,飞坦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柯特刚从十三区的梅布尔奶奶家中出来,就遇到了酷拉皮卡,他似乎很匆忙,怀里抱着一些东西向十三区的停机坪走去,猎人协会和流星街合作后,那里被规划出来用作停机处。 柯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上了飞艇,等到下艇时手里的东西没了,紧接着酷拉皮卡加快脚步到了十三区议会元老图兰的家里。柯特想了想,迅速返回基地。 飞坦刚从刑室里出来就看到柯特小声伏在团长的耳边说些什么,只见库洛洛点了点头。他看到飞坦的同时对飞坦招招手:“和你一起的那个生物学家叫什么?” “侠客叫他阿诚。”飞坦没带面罩往下撇了撇嘴,表情很严峻,“有事?” “噢,他和侠客关系如何?”库洛洛抚了抚下巴。 “应该很好,他经常来合租的房子里住。” 库洛洛点头表示了解:“没什么,明天你跟新人类的探险队伍离开,半途去一次猎人协会本部,找一找资料库的实验数据,这次病毒出现的原因依旧没有查清,猎人协会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查到了什么,就一起带回来。” “新人类运送太多,已经开始从事生产和各种工作,十区到十二区已经初具城镇规模,投放到一区到九区的新人类,经过厮杀能留下来的将运送到战场上和丧尸厮杀,争夺人类土地,如果你有兴趣,完成任务后可以去那里看看。你选一名搭档吧,除了玛奇不在外,还除了信长。” 飞坦穿着天蓝色的高龄羊毛衫,听到这句话后皱起了眉头:“选搭档?”他没想到要选什么搭档,因为似乎没有人能够胜任,除了侠客。 库洛洛没有说话,他下巴搁在双手上,眸子里的黑让人看不懂。 “库吡。”飞坦点头答应下任务。 库洛洛露出欣慰的笑容,站起身示意柯特跟他一同上楼。待关上书房的门,柯特忍不住道:“为什么不让飞坦去报仇?” “飞坦,在面对侠客的事情上并不冷静。”库洛洛摇摇头,“我不想轻举妄动,毕竟他身后是猎人协会。侠客和图兰家是世仇,我想锁链手之所以去那里应该是知道了,所以如果侠客没有死,很有可能被锁链手送到了那里。” “明天陪我去一趟图兰家,顺便粗略查一下,图兰家都是好手不便细查。你负责跟踪锁链手,即使被发现,即便他通过你的三哥知道你加入了蜘蛛,因为你没杀窟卢塔族也不会对你下手。掌握了酷拉皮卡的行踪后,我会集合信长的,他一直想替窝金报仇。” “如果图兰家没有侠客呢?”柯特瞪着圆圆的眼睛问。 库洛洛没说话,他摸出手机,「阿脑」那个号码一直是关机状态。 “即便没有侠客,那也要相信他的能力,继续等下去吧。”库洛洛闭上了眼睛,似乎苦笑了一下,但柯特没有看清。 第一天去图兰家险些被发现,库洛洛穿过地牢,没有侠客的痕迹,甚至犯人也没见过侠客。偌大的院子里花草很多,库洛洛避过一队巡回的打手,再次搜寻每个房间还是没有发现。到最后图兰亲自出来,库洛洛便也笑笑接过了女仆给泡的茶,两个人开始笑着聊天。 图兰家有可以大范围探查外人入侵的念能力者,库洛洛耸耸肩膀,再次对对面那个老狐狸微笑,今晚没有找到侠客。 两天后柯特继续跟踪酷拉皮卡,给库洛洛发来讯息:“锁链手已经离开流星街。” 计划无法进行了。 飞坦赶上了航班,带着库吡。飞艇上都是体能型新人类投入一到九区然后活下来的人。这里的饭里有蔬菜,好生供应着,飞坦喝了两碗鱼丸汤后感觉热量很高,已经不饿了。 为什么团长要排除也驻扎阵地的信长? 飞坦眼中一紧,眼神冷了下来,是有了锁链手的踪迹了对吗?团长让他回避?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无论是对窝金、派克还是侠客。 “飞坦,到了。”库吡手里捏着把小刀片,他加入旅团前曾经是个惯偷,“下面就是猎人协会的本部,他属于s临时基地。飞艇会停留两分钟左右,无非是运送某些猎人协会的领导。” 飞坦阴沉地点点头:“一会混下去。”他一拳砸在墙上,没有用念也砸了个洞,破了的皮肉溅出了斑点的血,隐在墙上十分刺眼。 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不冷静了?飞坦深呼吸,然后无事般转身离开。他依旧穿着天蓝色的高领毛衣,磨得发白的牛仔裤,这样的装扮很普通,一反他那身嚣张的黑长衣。 随着艇门打开,两分钟开始倒计时。两人从行李舱打开了缺口跳了下去,隐藏在飞艇下面,周围人的脚步声很杂乱,这里念能力者比比皆是,一定要小心才是,飞艇的发动声响起,两人接着飞艇挡着身子。 “两点钟三十米处的低矮建筑物上有个摄像头。”飞坦提醒库吡。 库吡点点头,扒着飞艇的身子,两人从升空的飞艇身上跃上一所五层居民楼,紧接着马上从楼顶的洞口处滑入楼梯,光明正大地混在进出的居民里。 在距离停机坪较远的居民区里,两人抢了一所平房带小院,将主人的尸体丢在卧室里,飞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离晚上还远,库吡早已经出去了,喝了一杯冰镇汽水,飞坦打开了电视,果然猎人协会驻扎的s基地设施就是齐全,有供电,影碟机里有唱片。 “夜雨染成天水碧长叹;紫檀,荏苒;牵住繁华哀伤,山河无疆……”女子甜甜地站在大舞台上,用美丽的歌喉吐露民族的灵魂歌唱。她肌肤雪白,发髻高束,黄金冠系在上面,尤为高贵圣洁。 「看看,果然和流星街的女人不一样。」侠客当时感叹。 「就算到手了,也不好再动她了,她不比其他女星,干净得很。」当时侠客回头,娃娃脸上满是孩子般地笑容。 「什么啊飞坦,我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弓虽女干犯,女人不愿意的话就不想动手了,麻烦又闹心。」侠客摸摸脑袋,「我跟你不一样,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就不行了!」侠客恼怒着丢过来抱枕。 侠客也喜欢过这个女子。(27:那个被三个男人绑架的女人) “……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女子甜美的声音细细渗透到了飞坦的内心深处,如一捧泉水滋润了心田。几个月前,侠客的手里明明同样响过这样的歌曲。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此情依旧……”女子泪流了下来,她缓慢俯卧于地上,声音悠远绵长。 “此情依旧。”飞坦微弱地动了动嘴唇,吐出这句话,他有些呆呆地看着视频播完了,画面定格在黑屏上。 此情依旧…… 好像呼吸不过来似的难受,飞坦一闭眼睛深呼吸,感觉睫毛上滚过什么,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打在了手背上,凉凉。嗓口有什么压抑着,太难受。 “飞坦!”库吡踹开门,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他想关上门离开但仍有些犹豫着看些飞坦手掌捂着眼睛。 “什么事?”飞坦移开手,眼神依然像以前一样冷得没有任何波动。 “我好像看见侠客了。”库吡咬咬嘴唇终于说了出来。 夜闯协会x侠客回归 夜幕降临,飞坦已经潜入了猎人协会的大楼,这里彻夜长明,高达八十层的摩天大厦无不彰显着他的雄伟,黑色的夜空中,整栋楼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听库吡说,侠客进了这里,而且光明正大,没有任何阻拦。 至于背叛的问题,飞坦根本没考虑过,倒是库吡有了这样的疑惑。 “他是猎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很有可能。”不过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团长,这才是飞坦疑惑的,或者是侠客联系过团长,但团长没有告诉过自己。 为什么会开始怀疑团长的权威?飞坦抛开这个念头不想,但他也不想相信第一个判断,说不定是侠客没有办法联系。 没有侠客在,真是很麻烦,大楼里的监控设备让飞坦很恼火,所幸他直接进入监控室放倒了三个猎人,拖进休息室捆绑,飞坦的胳膊受伤了,这时候留下来的猎人都不好对付。从休息室抽出一套比较合身的衣服换上,将倒地人的标牌别上,名叫罗恩。库吡从楼顶上到没个窗台,都摆了一只复制的蜡烛,这样蜡烛形成的空间区域内,库吡能侦查一切。 飞坦虽说对复杂的网路不是很了解,但也清楚监控室的一个个窗口画面,他开始从第一个办公室开始查,真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包括客房内洗漱间里的排气扇上,不过那些设计到权限与密码。飞坦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也许库吡只是看错了,或者侠客根本不住在这里。 调到一个房间时飞坦停住了手。 的确是侠客,真的是侠客。 飞坦松了口气,脸部的表情也柔和起来。他有些贪恋地看着侠客工作的背影,一定是侠客,他不会认错。侠客坐在办公桌前,手里不停地打着东西。 紧接着飞坦脸部开始僵硬,西索进入了眼帘。 侠客没有回应地继续工作着,这是不应该的,至少他平时对西索还是会架起防御姿态的,怎么现在西索从侠客的背后走来,他仍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西索弯下身从背后环绕着侠客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耳朵,说了什么。侠客停下手中的工作,愣愣地坐在那里。 下一秒西索又有了动作,但屏幕被人打碎了,飞坦望向门口,库吡另一只手向上抛着一根蜡烛,靠在门上。 “想死吗?”飞坦拉下脸色,冷冷盯着库吡骂道。 “该工作了。”库吡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完事后你自己去现场版看看就好了,别耽误事。” 飞坦一句话没说拎起伞就走出了门,猎人不可小觑。 “西索侠客他们在二十四楼上。除此之外,好像高层在开会,在顶层八十层楼上,有两个很厉害的家伙,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念力,但他们并没有动作。档案库在七十七楼上,我们必须快点。”库吡在他身后说道。 关闭所有监控的摄像头,反锁监控室的大门,飞坦和库吡坐上了电梯。 进入七十七层后,需要权限,一路上飞坦放倒了四五个猎人,拿着他们的猎人卡一刷,进入档案库。从公务员到战斗型的猎人,飞坦都没有下杀手,团长嘱咐的,他皱紧眉头,不太适应这种留下后患的办法。 “最高档案库还是没法进入。”飞坦翻了翻这些普通的书本,“果然是猎人们都去保护世界了吗?只留下这样的小蚂蚱们。” 库吡本来想提醒飞坦注意别留下指纹,看着飞坦戴着警卫的手套边也作罢。 “团长说猎人核心已转移到飞艇上了,本部在这里并没有占用多少s基地的资源。”库吡笑了几声摸出一张卡,“刚才放蜡烛时从一个房间摸来的,那个房间我估计是个不小的头目。”说着把卡一刷,门打开了。 “副会长帕利斯通的。”库吡看了看卡,收好,突然他皱紧眉头,“那两个里面其一来了。” 飞坦突然上前一步将库吡推了进去:“你找到后复制完毕,直接离开,这个人给我。” 眼前站了一个高个子娃娃脸,他笑了笑,彬彬有礼道:“随意用他人的猎人卡可是不被允许的,特别是档案库这种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丧尸横行,小朋友们对不起了。”(27:飞坦旅团身高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库吡) “少废话你这个小蚂蚱。”飞坦抽伞迎了上去。 “李斯特非常荣幸能和你一战,不过我不叫小蚂蚱呢,我可是比你大多了,已经三十岁了。”娃娃脸笑着躲开飞坦的伞,手里具现化出一根拐杖。 “老子也是三十岁。”飞坦战斗力不减,反而因为侠客刚才那一幕而暴涨,如果不是刚才放倒六七个猎人时胸口和胳臂受伤了,飞坦掂量掂量是可以与西索开战的。 一时间两人无法分出胜负,但空间不大,李斯特似乎只是具现化系,所以开始处于劣势。直到库吡从窗口飘了下去,飞坦才猛然往后一撤。李斯特看着身上破了的几个口子,有点小无奈:“没想到这么难对付,莱沙还不来,故意放任的吧。”他欲往去追库吡,飞坦拦住了他,挡在窗口。 “我朋友只是复制一份,并未偷走。”感觉到另一个强大的念过来,飞坦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那个李斯特口中的莱沙只能比李斯特还强。 “谁知道是什么复制能力?说不定放在这里的会消失也不一定。”李斯特依然保持着笑脸反问,飞坦咬咬嘴唇,这个人有着丰富的阅历。 未等再次回话,s基地内部警报大起,包括正在赶过来的莱沙,三个人都一愣。紧接着美丽的女声从天花板上的喇叭里传出来。 “各位市民,现在s基地正遭受着丧尸的围攻,总基地已经开始调人,请大家躲在家里减少外出。猎人协会已派出精湛的猎人队伍,请大家保持信心。” 糟了,库吡即使跑远也逃不出基地,遇到丧尸围城想必检查会更加严格,只有通过混入流星街运来的那批人中逃到战场上才有可能逃脱。飞坦走神的一瞬间,莱沙的拳风已经扫了过来,察觉到危机的飞坦在拳头未至时后空翻出了窗户。 极速的下落中飞坦将伞往墙体一插,捅破了玻璃的同时,在一片碎屑中飞坦攀上窗户跳了进去。房间里的人似乎很吃惊,飞坦扶着伞撑地抬起头,危险地眸子扫过办公室唯一一个人。 “飞坦?”侠客眨了眨眼睛,就那么突然飞坦落到了眼前。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系衬衫扣子。 “哼,需要吗?”飞坦眯着眼睛,坦然地看着侠客手忙脚乱地系扣子。 侠客的动作一僵硬,随后便坦然了,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完衣服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口道:“其实……”其实他是很高兴见到飞坦的,终于不再受制于人了。而且他的念力体能已经恢复了,生病也早就好了,他和西索约定的一个月已经到期了,无非就是干了非常多的活。(27:我本来是想侠客给自己插了天线,才想到没念) “你不用解释。”飞坦冷眼相待,捂着伤口就要往电梯处走。 “飞……”侠客紧跟了上去,下一刻两人同时扭头看着窗户,窗户上赫然就是刚才咪咪眼一直在笑的莱沙。 太强了,侠客流了几滴冷汗,无形中的压迫让自己好像处在悬崖边缘,那种危险像要捏住自己心脏一般让人神经绷紧。侠客不知道飞坦与其对比如何,但飞坦不是强化系,旅团腕力排名也只是第5的位置,眼前这个人70是强化系。而且,就飞坦能蹿进大楼里来看,不管放倒了几个都是耗了精力,胸口和胳臂有伤口,如果不用risg sun。 “莱沙?”电梯门口出现了李斯特,他这次没有笑,反而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侠客,“这不是这个月一直在这里工作的侠客吗?这是你朋友?” 飞坦冷哼一声:“老子最讨厌娃娃脸装嫩和整体笑得和傻逼一样的人,今天你俩都占了呢。” 侠客握住飞坦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礼貌性向李斯特笑了笑:“他就是这样,李,不要在意。”他想引走话题,却不料飞坦挣脱了手腕。 “噢?那么他是新进的保安吗?看来我好久没有来都不认识新人了呢。”李斯特笑了笑,指指飞坦胸前的铭牌,“罗恩?我记得罗恩是灰头发。” 如果是闯猎人协会本部这种事情,为什么团长只让飞坦来呢?或者是其他团员也来了吧,现在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团员接应呢?侠客一无所知,他看向飞坦低声问。 “来这里做什么?” 飞坦的火气似乎更大了:“这话要我问你吧?你在这里做什么?西索呢?” “我是猎人,西索也是猎人,所以能在这里。”侠客看着飞坦感觉误会大了,其实在飞坦穿着衣服出现时侠客就有种被知道了的觉悟,他不是无所谓,但现在不是关键的。 飞坦的伞朝着侠客就滑了过来,侠客一撇头后仰身体,左脸上留下一道口子,血珠流了下来。侠客一刹那眼中好像不相信什么似的,那惊异让飞坦十分难受。沉静了几秒钟,侠客满不在乎地用袖口抹了一把脸,然后认真地看着飞坦。 飞坦你在拖延时间吗?你绝对不会当着敌人面做一些无意义的争执。 “你的这位小朋友,噢不,”李斯特看了眼危险地盯着自己的飞坦笑道,“他和另一位小……朋友拿着帕利斯通的卡刷走了档案室的资料……” “我说了朋友只是复制。”飞坦打断李斯特的话。侠客立刻知道了是库吡。 “但你夜闯猎人总部也算违法。”李斯特不服。 “我没有杀人。”飞坦狡辩。 “你朋友偷了帕利斯通先生的猎人证。”李斯特有些孩子气地想理由。 “……”飞坦没话说了,李斯特微笑。 莱沙看了两人一眼,收起笑容:“李斯特你被耍了,控制好他。”说罢从高楼跳了下去。飞坦压力骤减,曾经作为神偷的库吡,逃走技术一流,混入人群中,不时复制个自己的尸体来做掩饰,而且基地混乱,这么久的时间完全能够找好藏身处。s基地很大,民房很多,包括政府房子,占到了曾经s城市的一半。下面就是要找机会逃出s基地了。 李斯特炸毛:“你拖延时间!” 飞坦轻蔑一笑。 眼看着两个人即将打起来,侠客将自己的猎人卡抛给李斯特,后者双手一夹收下疑问道:“帕利斯通是一星猎人。” “我也是。”侠客向李斯特点点头,大概是察觉了入侵者,侠客清楚地听到了脚步声。他向飞坦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刻从窗口跳了出去。莱沙出去寻找不到库吡一定会返回来,所以飞坦的时间有限。 在侠客使眼色的时候李斯特已然出手,却被同时有动作的侠客挡住。具现化系同样有高手,比如说伊尔谜。侠客接下一招震得自己手臂生疼的一掌,后退了几步牢牢堵住窗口。 “你要反叛协会?连证都不要了。”李斯特认真起来,手杖在自己手中转了个花式,又攻了上来。侠客为了堵住窗户没有避开那一杖立刻腰部受到重击,身体望一侧踉跄了几步腰间肿了起来,但他仍然退了回去,手中两节电线依然触碰到了李斯特。 “呵,协会说来也只是一个束缚人的地方。” 伊尔谜是个高手,所以不管哪个系都有可能产生战斗力的强者,李斯特是。丰富的阅历使他百战沙场,但侠客也是从最拼命地时代过来的,又怎会战斗信念上输给他呢?侠客想到了伊尔谜,如果自己和伊尔谜比呢? 好像不太有胜算,胜负比大概百分之四十。 李斯特丢弃武器反手一折就要抓住侠客,但侠客的天线已经触碰到了他,他张口念道:“消失无踪的危险。” 侠客只觉得自己手里的两根天线被一股莫名的大力扯走,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没有多发愣,侠客迅速拉开与李斯特的距离,看来那招有可能消除攻击,不知道约束是什么,估计是贴身。 就在侠客思考的时候,他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什么一闪,动作一滞就被李斯特掐住脖子按在了窗台上。 “这就是你们总是战斗中开「凝」的不好处了。”李斯特笑道将侠客的身体向外拖。侠客一阵眩晕,躺着状态半个身体暴露在窗外,摇摇晃晃,夜空中的风凉嗖嗖的。这里的星星,在深蓝色的帷幕上,十分明亮。 和流星街那像化不开的墨一般的颜色相差太大了,那么璀璨,和华贵的表上的镶嵌的无数钻一样,太耀眼。侠客两只手抓住李斯特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门里一群人赶了过来,李斯特扭头下命令:“搜查两个擅自闯入本部的人,监控室有录像。”原来,监控室也安有独立的摄像头。 侠客趁此机会一扭李斯特的手腕,踹向他,借着那股力而躺着跃出窗外,距离墙体有两三米的距离,二十四层,下落时间非常短暂,没法移动触碰到墙壁了,侠客没有浪费时间体验什么高空降落的失重感,他先将身体反转过来,然后蜷缩抱膝使脚掌朝下,脚下附着着厚厚的念力,「硬」已经准备好了。 “膨”一声撞击,地面凹陷了个直径两米的左右的震裂圈,侠客感觉双腿针扎般地疼了一阵,他颤巍巍站起身体,走了两步膝盖着地跪了下来,还是有些勉强啊,可能轻微骨裂。侠客捏捏腿,咬牙站了起来,瘸着腿跑远,因为追查声已经近了。 抬头,夜空中,侠客看到了窗口处李斯特的身影,表情什么虽然看不清,但侠客想到了。 是,猎人证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价值,飞坦不高兴啊丢掉就好了,反正现在世道混乱猎人证也没法免费去哪里了,查资料直接攻入猎人资料库就好了,侠客撇撇嘴笑了笑,迅速隐入黑暗中。 你吃惊吗?吃惊小文员失念一个月后,能够如此强悍?(27:阿侠你自恋了) 吃惊这种坦然面对可能马上死亡危险的态度和誓死保护同伴的勇气吗? 侠客忍着腿痛,扶着墙向前方摸去。这里已经是平民区,只要找到个房子就好了,因为s基地太大,官方无法擅自搜查民房,即使世道变了,这么多居民区和楼,要找到他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用吃惊,因为那是我的同伴。就算是飞坦,也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拖住时间,给库吡一些逃脱的时间。 不用吃惊,因为我来自流星街,所以冒死跳楼,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够做出选择,我们惧怕过什么呢? 说起来,侠客脸色一暗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飞坦最讨厌骗他的人,自己会死得很惨吧,因为…… 刚才,他向飞坦打出的眼色,是平时一起撤离的意思。 不这样,飞坦那暴脾气死都不会离开的。 侠客在黑暗中无声地微笑,真实而轻松,带着小孩子的纯真和开心。 “飞坦,能再活着见到你,真好。” 男扮女装x请原谅我 侠客有些后悔,他当时如果忍着腿痛再次入侵本部就好了,八十顶层上是这次开会巨头用的小型飞艇,除此之外那里也还有很多阿帕奇等系列直升机。 不要后悔,侠客告诉自己,以自己的实力被捉住才是最有可能的,而且八十层那个密码库自己要解开至少半个小时以上。侠客坐在一家关门的美发店里,让店主给自己染了个绿色的头,随后戴上一灰色长假发,戴上褐色的美瞳。衣服则是穿了一件男士黑色背心在最里面,然后是一件厚厚的紫色胸罩,里面填了无数从其他胸罩里抽出的棉垫。上衣是高领纯白薄毛衣,下身是一袭深蓝色到脚腕的长布裙,脚上套了一双高邦帆布鞋。穿凉鞋什么一准露馅。 侠客打量了镜子里的自己,架上一副无读书黑色大框眼睛。在裙子底下套了个牛仔短裤衩。 喉结被高龄遮住了,手上也戴了一双白色镂空花纹手套,让人辨认不出是男的手。化上淡妆,贴上假睫毛,以假乱真。 只是个头有点高,没关系,现在高个儿美女很多。 侠客此刻真是无比想念团长,他的书里有一个变身招数,随机改变,实在有趣,也没必要这么麻烦。(27:=u=,借用腹稿穿越之我是库洛洛的梗) 拿指甲刀戳进店主的脖子,侠客又原路返回并没有从大门走出去。侠客现在的念想就是昨晚如果西索在,恐怕事情又要另一番变化了。侠客抱着几本书,离开自己的聚集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猎人里面找个人插上天线。 侠客慢慢地向中央广场走去,那里的大屏幕正在放着什么视频,从昨晚播报丧尸围城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不知道事态进行地如何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屏幕上播放着猎人高层奇多拉小姐的讲话,无非就是坚定信念,然后播报最新情况。侠客看了那个长的像狗的女人,心中嗤笑,她正在猎人协会的飞艇上呢,留在这里不过就是最初等级的无星级猎人,只有几个一星猎人,倒是有两个大神莱沙和李斯特驻扎,传说中的金也来过。 远处开来一架飞艇,侠客抬头看着那里,是新一批的帅选出的“新人类”,他们的到来就是为了参加保护s基地的战斗,与大批丧尸厮杀。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不论是侠客,还是库吡,还是飞坦,都必须混入这趟飞艇里。飞艇降停留不久,继续征集战士,即将飞往离基地一公里外停机坪,因为毕竟如果大批人从这里放出的话,打开基地的大门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猎人协会还在召集勇士参与到斗争中,一是增加战士数量,二是如果人死了,减轻粮食负担。上去几十个人报名,因为军属家庭有照顾,之前也在曾经的z基地说过。这些人无疑是太熬不过去了,为了家庭而献身,从此他们的家属则有保障。参加一次战役后,可以申请退休,后期不用参加任何工作就可以。 但到底有几个人能够回来呢? 侠客抱着书小步移到报名处那里站在了队伍中,受到了人群的极为关注。当然这个审查是十分严格的,猎人协会也肯定早有安排,几个有念的猎人站在旁边参与报名。 排到侠客时,她小步款款走到小桌前柔声道:“请找史密斯先生,他同我父亲有旧情。”是女性常见的尖尖细细的小可爱音。 猎人抬头看了侠客一眼,侠客睁大眼睛装萌地看着他,后者疑问:“史密斯先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不要浪费时间。”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8节 侠客从口袋里摸出史密斯的猎人证,这是他那个粗神经同事(实为办公楼信息处理部的副部长)有一天在办公室喝醉酒后,侠客从他口袋里拿来的。他后来一直认为猎人证锁在自己抽屉里,他钥匙丢了。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了,史密斯先生说让我拿这个去找他。”侠客亮出猎人证,坐在桌子后的人刷了一下卡,立刻上面显示着史密斯的个人信息。 “伍德,领他上飞艇。下一位!”工作的猎人朝伍德使了个颜色。 侠客鞠了个躬,小步子跟着一位猎人向飞艇走去,因为史密斯就是负责新人类运送工作的,所以他此刻一定在飞艇上核对名单。但侠客马上发现这不是正常登艇的路子,是原归属行李舱的入口。 虽然心里也有怀疑自己已经被识破但还是要审时度势,侠客小碎步跟着猎人上了舱,行李舱里除了几艘高级武装坦克而显得空荡荡的。侠客疑惑地看着这个名叫伍德的猎人锁上舱门后退一步,站在架子边缘,架子下动手可以避过摄像头的照射,头顶的架子有两米宽,行动范围很大。 “你……这里?”侠客的声音有些小恐惧。 “别以为我不知道,”高个儿的伍德开始解扣子,“史密斯先生说自己证件被人偷了,所以很早就嘱咐过一定要时刻注意。” 侠客明白了,锁什么扭断就好,可是……他有些笑意,眼前这个大个子没有把自己带过去,明显是私了的感觉,怎么私了是个问题啊。 “只要你让爷舒服舒服,我就保你没事。”上衣已经全部解开,伍德敞着胸,上前一步一手搂住侠客的腰,一手抚上侠客的脸,使劲在侠客脸颊旁嗅着什么,那胡渣扎的侠客很不舒服。 “老子在这里很久都没碰女人了。”伍德笑着抚摸侠客脸的那只手就慢慢下滑,另一只腰上的手开始摸上侠客的大腿,侠客看准时机后退一步装作挣扎要逃,伍德顺势跟进架子的阴影里,摄像头已经照射不到。 “喀”一声,侠客收回手将断了脖子的人贴着墙根运走,丢进机械操作室里,然后顺着架子的阴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摄像头照射不到的天花板,手指紧紧扣进天花板,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挂在那里,侠客一脚踩在天花板上,另一只脚抵在墙壁上,一只手开始撬天花板上的排气扇,一般这里都有一定的通道。 他将排气扇的盖子推了上去,刚想钻就发现自己刚才夹住的裙子动了动,直着就倒扣了下来,挡住了摄像头。shit!女人就是麻烦!侠客撩起裙子飞快钻了进去,将盖子还原。 侠客思考着监控室人员倾向于摄像头坏了比他们认为有敌人潜入可能性小很多,于是便快速爬了起来,裙子被侠客系在腰部,露出了男性特有的沙滩短裤。因为裙子的沙沙声可能暴露存在,侠客放出「圆」,十分耗念,而且对于高手来说可能会感觉出来。圆的范围也只有五米,这是侠客能维持住的最高范围。 探测到走廊外面似乎念能力者多了起来了,估计就是新人类聚集地,侠客停了停,他感觉自己被人注视着。他向宽的地方爬去,那里是卫生间。这不是猎人协会的正式飞艇,所以不担心变态到卫生间也按摄像头。侠客看了看没有人就打开通风扇,双手倒着拿通风扇,在跳的时候将通风扇扣上了。 他进入一个隔间锁上门开始脱衣服,一一卸下假发,美瞳,眼睫毛,纯白高领毛衣,紫色的胸罩和棉垫,然后是棉长裙。 现在的小伙子有一头绿色头发,翡翠绿的眸子,上身是突显匀称肌肉的黑色背心,下身是到膝盖以上的牛仔短裤衩,脚上则是一双低帮帆布鞋,侠客将高帮挽成了低帮。 侠客一一撕碎衣服,让他们顺着水流冲走,将眼镜丢在纸篓里,侠客走出来在洗手台上狠狠洗了把脸,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没有男士特有的立地小便池,这是女厕,他来不及擦脸就拉开门跑了出去,正巧对面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阴沉得要命。 侠客一打眼,自己竟然认识,这人在流星街的杂货店里工作过,没想到这种流星街旧人也会同意参与上战场这种事情,毕竟拯救世界为别人而战什么,流星街人一点都不靠谱,大概是寻求刺激吧。 “好久不见。”胡子拉碴的男人瞄了一眼侠客,“原来是去当女人了。” 侠客的礼貌性微笑僵了一下,快速关上女厕的门,用手背擦擦滴着水的脸:“在这碰到你真是缘分啊,玛索图兰。” 玛索厌恶地挑了挑眉毛:“我好像告诉过你去掉后面两个字。” 侠客重新扬起笑容:“毕竟有个姓很不容易。”说着就开始往走廊走,玛索跟在他后面,两人又熟悉起来。 “天知道上辈子倒了多大的霉才生在图兰家的,而且还好死不死摊上个是背叛家族的母亲……随便,家族没承认过我,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有姓。但在流星街放养,还是能学到一些真本领。怎么,又给库洛洛卖命来了?让我猜猜你要干什么……” 侠客挥挥手打断玛索的话,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比自己武力高了不止一点两点,他们来到了新人类休息室,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坐了下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贫嘴,难道是杂货店干活留下的职业病?”侠客看到其他人自然而然地远离这片区域,想也是玛索的余威仍在。 玛索的表情很少,总是一副无神的样子,现在他看了眼侠客嘴角撇起一抹笑:“那该不该告诉你旅团最近和图兰家的事情呢?” 侠客猛地抬头:“快说。”说着开了手机。 “你化的女人妆还没掉,活脱脱一个人妖。”玛索反而不语,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侠客握紧手机,电池已经不多了。他起身来到走廊上,其实走廊上人也非常多。 侠客拨通团长的电话,对方马上就接了起来,兴致很高的样子。 库洛洛:“侠客吗?” 侠客:“是我,我恢复念了,不过就是在变态手下打了一个月的工。昨晚见到2号了,似乎有任务?”说着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不能暴露姓名,天知道流星街的旧人有没有认识飞坦的,有没有飞坦的仇人。 库洛洛:“嗯,继续。” 侠客挠挠脑袋,不自觉恢复了小动作:“本部这里还是有高手的,没关系,2号已经逃跑了,我登上了流星街来的飞艇,一会就会下艇加入战场,暂时安全。我会尽力找到同伴,然后下一步等任务。” 库洛洛:“你身上的,回基地来找阿本加聂吗?” 侠客:“现在不急,但日后一定是要去掉的,我会亲自报仇。我刚才见到流星街的旧人了,他说图兰家和旅团最近……” 库洛洛:“嗯?嗯。没有开战,只不过我以为你会在那里面。” 侠客开始沉默,因为你会认为我在里面,所以去寻找,所以才和图兰家闹僵,本来关系就非常紧张,以前也对战过。心中好像有暖流流过,明知道其实只是团员间的关心,可内心还是十分感动。 库洛洛继续讲道:“柯特一直跟踪着锁链手,我一直觉得接触不合适,你和库吡回来吧。让飞坦留在那里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赶过去的。” “是。”侠客挂了电话迅速关机,电量已经无法支持了,正巧走廊里的玻璃镜就挂在那里,侠客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妆并没有洗干净,还带着淡粉色的眼影,唇也红红的。怪不得玛索会这么说,这么一张脸,太惹事了。 现在只等找到飞坦和飞艇起飞就是了,想到这里侠客连忙又混入了休息室,在玛索身旁靠墙坐下进入浅眠。 如同侠客猜想的一样,对于大量运送来的新人类,猎人无法进入细细搜查。二十分钟后飞艇起飞,侠客站起身开始搜寻飞坦和库吡。走在通往贵宾室的走廊时一只手从中间过道伸出来一把拉住侠客,侠客的天线也顺着那只胳膊攀上他的主人。 “是我。”飞坦特有的嗓音,让侠客放松下来,顺应着他的力道被他扯进操作单间,这里是紧急迫降的装置之一,像这种紧急迫降操作每隔一个大厅就有一个,只有都开启才能真的迫降。这种单间本应锁上的。 黑漆漆的空间里侠客听到了飞坦平稳的呼吸声,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来。但是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侠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就是昨晚自己欺骗了飞坦,使错了颜色,不过这也是任务中的突变。 侠客开始尝试打破沉默:“库吡还没找到吗?” 飞坦的声音嘶哑,像是很久都没喝过水似的:“在念能力者里混着。” 随后继续沉默,侠客舔了一下同样干裂的嘴唇小声解释:“昨晚也是任务中突发状况,所以……” “突发状况所以你他妈就让我自己跑了?!”飞坦猛地把侠客按在墙上,明明穿上高跟鞋与侠客也能差个20厘米,但飞坦的气势还是让侠客不由低声下气起来,毕竟是自己不对,骗了他,飞坦这种牛脾气上来了,谁都没法 “你挺厉害的啊,能一个人对付他?”飞坦的吼声震得侠客耳朵疼,他缓慢屈膝让自己和飞坦一个身高,避免飞坦因为身高问题火上浇油。 “飞坦……”侠客感觉自己的声音弱下来了。面对飞坦的狂怒,自己就是没法子。 “消失一个月什么都不说不知道还以为你死在哪个阴沟里!我他妈都快找锁链手算账去了,你倒好,和西索在一起,真开心是不是?”话毕就一拳掏在侠客的腹部。 他妈的,飞坦真怒了。侠客揉着痛的腹部心想,虽然用了「硬」可飞坦是丝毫没有留情。但飞坦后一句,显然和这件事类别不同,而且属于泄愤一类的话。 在飞坦再次出拳时侠客握住他的手腕道:“冷静飞坦。” 黑漆漆的狭小房间里,侠客感觉到飞坦身上的体温烫人,鲜少和别人挨在一起的侠客有些不适应,但身后再无退路。眼睛已经能逐渐适应这种黑暗,门缝里透过来的光线洒在飞坦的脚边,让侠客感觉到了飞坦脚下渐变得柔和。 “飞坦,遇上西索是无奈之举,为了避免他将我送到图兰手里,我只好用交易……所以没有办法。再之前的,我不能说。” 飞坦的呼吸并没有沉稳下来,热□□洒的侠客的脖颈。侠客静静等待他的回复,感觉到飞坦那藻蓝色的蓬松软发蹭到自己的脸颊,软软的。他很想尝试那发质如何,所以鬼使神差也这么做了。 侠客侧头用脸颊蹭了蹭那头发,毛茸茸又软又蓬松,带有一股清新的柠檬味。做完这一切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果然飞坦的身子僵住了。 但侠客发现飞坦的呼吸已渐渐平稳,是好现象,飞坦消气了,这可了不得,第一次见飞坦的气那么容易消的,但不管怎样,总之是没有危险了。侠客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准再骗我!”说着说着,飞坦的口气又硬起来。 “嗯,一定不再。”侠客使劲点头,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数。 飞坦深呼吸,松开侠客,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侠客维持那个屈膝的姿势很久,他似乎感触到了什么。飞坦给他的有一种感觉,太过可怕,让他一时有些不敢接受,于是便直接忽略了那心里萌发的一种感觉,任其自然。 说到底……飞坦其实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侠客垂下眼帘,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搭档。 出人意料的温暖呢。 错误选择x再见飞坦 下了艇后人们迅速开始有秩序地成弧状开始往外扩散,成群结队越走越远,周围并不安全,随着飞艇的降落声已经吸引了部分丧尸向这边走动。飞艇将会起飞离开,想要存活的人必须走到基地脚下,申请进入。每个人都领到了一包食物,装在简易的背包里。侠客和飞坦走下飞艇,但是还是没有寻找到库吡。侠客随手给一个拎着枪的男人插上天线。 “有可能还在城里吗?”侠客背上背包,自己曾经的装有武器的包裹早就丢在猎人本部大楼的单身宿舍里了。 “他复制一艘飞艇跑了倒是有可能。”飞坦开着冷笑话,身上已然换了一套衣服,上身黑色的长袖衬衫,下身灰色的西服裤,倒是有点英姿飒爽。他掂了掂包裹,和侠客站在原地看着飞艇离去。 侠客观察了四周一圈,这是当年城市边缘的村庄内,看着飞坦的伞切断丧尸的脖子,侠客发觉自己应该找到长柄武器,就像当初一样,肉搏是很麻烦的。正想着,提枪的男子朝周围哒哒哒了一圈。 “越来越多了,撤离。”话音刚落两人就向一旁的村庄跑去。 侠客在一农户院子里捞起一个四爪耙,去掉头上的铁耙,侠客挥了一下手上的长棍,力量和粗细正合适,这样想着一棍子从自己肩头击向身后,那里的上方正趴着一只只留一只眼球的农夫丧尸。丧尸被一棍子击烂了腐烂的肩部,一只手与其分离。 之所以不用那个耙,侠客担心自己的腕力不够,仅仅在旅团里排第九,倘若拔不出或者拔慢了插入丧尸身体里的耙头,会降低攻击速度。飞坦则不同,他腕力在旅团排第五,这还是在西索在的时候。 飞坦用脚挑起一个耙麦子的木头耙,用手投射出,直直将侠客身后的丧尸定在了墙上。侠客也在同一时间扭身避开了溅出的血液,完美的默契。 越离基地近,丧尸密度就越大。凡是想 飞坦身后的胖农妇拖着肠子从门口处爬了出来,她整个头皮已然消失,肥胖的腹部上破了个大洞,破碎的五脏六腑夹杂着黄色的脂肪全部堆积在地上摩擦着,清晰地能看到那发青密集的血丝。 持枪的人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将那具尸体崩城血浆。 “哈,出了流星街很少见到这么限制级画面了。”侠客搓搓那头绿毛,心情有些放松。 “我们不该同时活动。”飞坦估计着背后溅上了脏东西抖抖身子,“分头去找库吡。” 侠客挠挠头:“这里很难弄到无线电设备的,你有手机吗?我的手机没有电了,估计这里也没有充电的,果然很想念团长的能力。如果我找到库吡就带他走,如果你找到了,就放这个吧,我去找你。”说着侠客弯腰从手推车下面拎出两箱烟花爆竹。 侠客拿着一只窜天猴进入厨房的灶台,一开门一具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倒了下来。 “看来这人被群攻,直接就没了气。”侠客耸耸肩,坐在小木凳上开始生火,飞坦倚靠在门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好奇地看着侠客生火道:“那边不是有打火机吗?军师想秀你的能力也不用这样。” 侠客脸僵硬了一下,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花,“膨”一声,窜天猴在屋子里炸开,微弱的火花及烟雾在屋子里弥漫。 飞坦摸走了打火机将窜天猴塞进兜里,扭头就走。侠客也起身带着操纵的人离开了这座房子。他走到很远时,回头看了看飞坦的身影,对方没有回头,一伞斩断丧尸的脖子,飞坦身影一闪拐进了巷子。 真是有点小失望啊,侠客撇撇嘴,转过头来“哒哒哒”的机枪声将眼前的四只丧尸脑袋崩碎。摸到一家工厂,侠客用棍子戳开白色袋子的口子,白花花的面粉落在地上,没等侠客细看鲜血就崩在了上面,持枪人的枪又哒哒哒响了起来,这里的丧尸很多,侠客拿棍子拨开两个近身的丧尸。 面粉厂无疑是物资必需品,是食物,所以就预示着更多的人来到这里来找食物,所以尸化了的也就不计其数,刚才可是都隐藏着,突然就崩了出来,侠客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丧尸异变。应该是智慧型指挥。 所以说怪不得丧尸围城,这些小兵不停地杀着丧尸,但大头还是活着,只要消灭那一只,就可以让其余丧尸停止攻击。z基地的防御不用说,有位特殊能力将基地保护得很好,协会的目的只不过是在减少丧尸数量。 侠客退后一步踹出去一个丧尸,靠近窗口,拿机枪的人还在奋战,似乎子弹不多了,侠客默默看着这一切将一个伏在窗口上的绿皮肤丧尸一棍子捅了下去,紧接着他就发现他没有捅动,侠客原以为是那浅绿色只是皮肤腐化,可……他想起来上次酷拉皮卡对阵的异变女丧尸。 发狠地再次用力狠击在赤衣果着身子的丧尸头部,对方摇晃了下身体,侠客趁此一脚裹着念踹向丧尸胸部,这也是只女丧尸,对方彻底抓不住门框摔了下去,看着机枪人的子弹用尽并且被丧尸围攻,侠客收回天线也从窗口跳了下去。 他想操控这只浅绿色皮肤的丧尸,对方那爆出的牙齿让人感觉攻击力极强。这么想着他也稳稳落在了女丧尸脚边,看着丧尸从高楼摔下扭扭身子一下子翻过身子,侠客没有多想起跳,脚借墙面用力回转,空中翻了个跟头的同时插上了电线,这不是智慧型丧尸,因为侠客发现并没有丧尸跟过来。她是战斗力弱的异变丧尸。 女丧尸的身体全衣果,皮肤呈淡青色,上部饱满石页大的胸部随着深重的呼吸而乱颤,下身光滑一片没有一点毛发,呈爬行状。已经控制住,侠客让丧尸在前面开路,自己眼神向两旁扫去,就是不盯着丧尸。 自己多久和女人做了。侠客内心有些遗憾。 除了让西索……很久没碰着女人了。侠客脸色又黑了黑,一个男人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一想到芬克斯和信长在流星街那个爽,他就很不爽。 女丧尸攻击力比一般丧尸高了很多,但无非就是扑打撕咬,活动十分灵活。侠客在想着如果不是她正把住窗口,如果不是她从二楼摔了下去有些晕乎,在平地上自己如何胜过他。 正想着眼前出现了个精致的小人,穿着纯黑的和服,拿着纸扇正匆匆往这里赶,因为侠客设置的是攻击遇见的人,所以他也收到了女丧尸的攻击。 “扇纸舞!”柯特的扇子一挥,一条纸屑巨龙袭向女丧尸,让其动作因为满身的纸屑一顿。 “柯特,好久不见。”侠客收住女丧尸,她摇摇身子抖落一身纸屑。 “侠客。”柯特表情有些柔和,“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话毕他的嘴角上挑了一下,不过随即消失了。 “我奉团长命令跟踪锁链手,他和李斯特接了任务查询前夜闯入猎人协会盗取资料的盗贼,所以他也跟着一起下了飞艇,团长给我命令让你快速离开,与他保持距离。”柯特的表情很严肃。侠客皱起眉头思考,他看到柯特白色的袜子上溅上了几滴鲜血。 “你知道窝金吗?”侠客深呼吸一口气。 柯特显然没有适应话题的跳转,他点点头:“听说过。” “窝金的战斗力是旅团里最强的,甚至团长亲自评价过飞坦和窝金的实力,综合来讲两人的确不分上下,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其他。两者相比,窝金的能力稍微克飞坦一些,所以两人弱战斗则最后窝金会胜利,在飞坦不出risg sun的前提下。”侠客一棍子将靠近身边的丧尸拨给女丧尸。 “但是窝金还是输给了锁链手,因为锁链手给自己下了很大的契约,获得了在于蜘蛛对战时各系100的发挥,别看我,这是团长说的。”侠客摆摆手,“柯特的眼睛珠子要掉出来了。” 柯特点点头恢复原状,但谁都知道这代表这什么。 “所以后来,窝金死了。他的尸体被我们找到,心脏爆裂同派克婼妲一样。我想飞坦对上锁链手,大概胜败概率也只有一半一半。而我刚才做了个错的决定,我认为猎人协会是不会细查来自流星街的新人类的,没想到现在开始查。”侠客低下头,皱紧眉头。 柯特上前一步拉起侠客的手:“你……别这样,我看着不习惯。飞坦不会输的,不一定会碰上锁链手。” 侠客勉强笑了笑恢复面无表情道:“我刚才说了我犯了个错误,我让飞坦找到库吡就给我发信号……” 柯特听到这里也开始难为起来:“那我们只能在那之前找到飞坦然后让他避开这里或者躲藏起来,团长说亲自对付锁链手,你必须带库吡赶紧离开,库吡他战斗力不行……” 话音未落天空中想起“呯”的爆炸脆响,侠客看到西南方向的天空上有一点火花闪过,随后是淡淡的灰烟淡淡飘远。下一刻,两人的动作都超那里掠去。 “不行,侠客你不能去,团长告诉过我你被下了契约。”柯特的声音冷冽下来,在奔跑过程中拦下侠客。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侠客拨开柯特的手,“我知道怎么不去违反契约。只要赶在锁链手之前到达接走库吡就可以。” 柯特只得松开手跟进侠客的脚步。但事态总是不能尽人意。 待侠客柯特赶到时,飞坦正衣果着上半身,上面有着曾经的伤疤和新的正留血的伤口,他捂着前晚受伤的胳膊,那只左手非自然扭曲,断了。飞坦面前站着李斯特和酷拉皮卡。库吡位于飞坦身后,一半的头发脱落露出惨白的头皮,他那没有眼皮的眼睛赫然暴露出来。 飞坦1v2,有些吃力。库吡腕力全团倒数第一,能指望他做什么,侠客咬住了嘴唇。不管是酷拉皮卡或者李斯特,都比现在的飞坦强。 双方的对战因为侠客柯特的到来而暂停,飞坦的眼睛冷得异常,他看着侠客:“你给我滚。” 侠客没有理会飞坦的暴怒拍拍柯特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带十三号走。” 柯特定定地看着侠客点点,无疑自己与侠客相比,侠客不管是在战斗力还是智力上都强一些。最后他点点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柯特动身掠向库吡的一瞬间,酷拉皮卡的锁链袭来。锁链刮着侠客而过,但他只得后退避而不战,飞坦上前一伞抽走锁链。看着李斯特的拐杖已然勾向了飞坦,侠客紧跑几步缠住李斯特,顺带操控着女丧尸攻击他。 不能对酷拉皮卡不利,侠客死命心里念着这句话,看着飞坦处在下风,柯特带着库吡没走多远锁链就缠了上去,他心中那个着急,这样走神的一瞬间,柯特被迫卷入战争。 “纸吹雪!”柯特的声音响起,整个场地刮起一片密集的纸屑,纸屑裹住了酷拉皮卡,库吡继续跑。柯特用扇子再次鼓起风,密集的纸屑层层包裹酷拉皮卡,飞坦持伞一头扎进纸屑的龙卷风,柯特追着库吡而去。 侠客腿在前晚受伤,李斯特好似看出了他的破绽一般,拐杖狠击在小腿上让侠客猛然一倒退,操控着女丧尸护在胸前,女丧尸张开大口朝着李斯特猛一张口,李斯特将拐杖横在丧尸口中。推着她狠狠压在地上,侠客一棍子抽了过来,让李斯特松开手杖握住了棍子。侠客丢弃棍子用拳击。 那边传来锁链的撞击声,飞坦被锁链裹成粽子,眼看着酷拉皮卡将飞坦高高挂起,侠客心里一惊,手下慌乱被李斯特的拐杖击中腹部倒飞出去。 侠客站起身,看着女丧尸被李斯特插了几根拐杖,整个身体被钉在地上,再看着飞坦在被锁链裹着时已经失去了念,也就是说最后的报名招risg sun也不能用了。侠客又捏出一截天线在犹豫着。 酷拉皮卡手上系着锁链,开始扭头向着科特的方向追击,锁链越拉越长。 侠客咬牙再撑下一击,正准备把天线给自己插上时,旁边又慢慢悠悠走出一个人,显然是已经看戏看了一段时间。侠客眼睛一亮。 玛索摸摸脸上的胡渣:“你好像很狼狈。” 侠客拉开与李斯特的距离开口道:“玛索,说你的条件。” “干掉图兰家。”玛索看了一眼警戒状态的李斯特,对方皱紧了眉头。 侠客摇头:“只能合作,你不能全交给我。” “可以合作,我是指幻影旅团,不是指你,小侠客,你到现在图兰杀你亲父的仇也没报。”玛索看了看酷拉皮卡消失的方向笑笑。 侠客点头:“我同意。”代表团长答应,如果是团长的话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且对于玛索来说,不是蜘蛛,酷拉皮卡的能力也用不出来。 玛索点头:“好,现在你下令吧。是杀这个吗?” 侠客刚想张开口就停住了,他皱紧眉头咬住唇角,不能对酷拉皮卡不利,陷入了沉默。随后他看了一眼眯着眼打量自己的飞坦,将天线插在自己的脖子上,进入了战斗。 “快他妈把那混小子抓回来!”飞坦爆粗口,“侠客你给我等着!” 玛索拉起锁链,试了试,顺着锁链追了过去。锁链是可以拴住飞坦,但同样也暴露了酷拉皮卡的去向。飞坦的骂声侠客已经听不见了,他已经双眼呈现无机质,开始与李斯特搏斗。 再说玛索追上酷拉皮卡的时候,他已经追上了柯特,柯特战的非常狼狈。酷拉皮卡对纸屑警惕性很高,一丝一毫地纸屑都没有镶进身体,所以柯特无法发挥操作系的优势。勉强苦苦支撑,库吡继续逃跑,资料十分重要,任务不能失败,他确信柯特的找人功能能够找到他。 玛索向柯特吹了个口哨,随后进入了战斗,一旦进入攻击就十分正经,强势地出拳让酷拉皮卡开始招架不住,在没有各念系100加成后,但是自己的原来的能力无法与这个流星街老人战平。柯特看了双方一眼,转身跑路。 酷拉皮卡在发觉自己实力不敌玛索后,迅速想到求助李斯特,李斯特也是个阅历丰富的前辈了,而对于侠客,酷拉皮卡感觉自己完全能抵制住,所以要和李斯特交换敌人是最好的办法。他用锁链牵制住对方,往回赶去。 侠客恢复神智的刹那立刻进入警惕状态,他给自己的下的命令是坚持到玛索带酷拉皮卡回来,而现在自己身体多处疼痛,腿部更是剧痛难耐,骨头的裂缝更大了。 显然玛索是不知道侠客的契约问题,也不晓得酷拉皮卡对于蜘蛛有更强大的杀伤力,他瞅瞅侠客再瞧瞧狼狈的飞坦笑道:“蜘蛛整体实力下降啊,这小子有跑回来了。侠客,干吗挑个难对付的?说起来,我还和李斯特有过不少接触呢。侠客,这个交给你了。”说着出拳袭向李斯特,李斯特当然很乐意,他笑起来引走了玛索。 shit!侠客咬紧牙关看着一脸严肃的酷拉皮卡。 “shit!”飞坦爆了粗口,但玛索已经走远了。 侠客面目表情。他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飞坦,他的腿非常疼,维持这样的站姿已经很不容易。 刚才忙着战斗一直没有好好看飞坦。侠客刚到时,飞坦冲他骂“你给我滚”,但那时飞坦1v2,那么艰难,他只有留下。飞坦是知道契约的,柯特知道,团长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着想,这很好。侠客脸上浮上一丝微笑,真实的。 飞坦的脸色很冷他没有理会拉紧锁链的酷拉皮卡,冷哼道:“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思想。” 噢,飞坦已经料到了。 酷拉皮卡放任侠客在一旁,收紧锁链让飞坦呼吸困难说不出话,他冷声道:“现在和我做下契约,否则就会死。” 飞坦嗤笑一声,定定地看着侠客。 “只要你答应,永不再与旅团成员相见,我就放你离开。”酷拉皮卡厉声道。 “他说……咳咳,不让我再见、见你。”飞坦咳嗽两声,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侠客笑不出来,他看着飞坦望向自己的眼睛,舍不得离开。 舍不得,那双眸子。 而如今那双眸子也难得变得柔和起来。 “看来你不介意在你同伴眼前死去了。”酷拉皮卡脸上浮现一丝恨意,“只要你答应我,就不需要死。” 晴朗的阳光下,侠客忽然感觉到,就算自己出生在流星街,也不是没有感情。他是个人,他的血是热的,也有正常的感情。第一个搭档窝金死了,第二个搭档在眼前死去……让飞坦在他眼前死去,他做不到。 曾经原以为只为为了自己而活下去,现在他错了,他无法做到漠然地站在这里看飞坦从他眼前死去,蜘蛛的尊严,代表着旅团的尊严,窝金就是这样死去的,飞坦亦不会低头。 原来这世界真有那么一个人,值得自己,无畏地付出。 侠客低下头,脚下一片碎玻璃反射着阳光,明明是如此晴朗的天空下,却发生着死亡这样黑暗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在流星街才会发生的吗?但这样晴朗的天气,这样美丽的阳光,死在这里不是也知足了吗? “飞坦。”侠客低着头开口,“飞坦。”他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像是留恋般。 “飞坦,再见了。”侠客闭上眼睛。 酷拉皮卡咬紧牙关,右手持续收紧锁链:“你不要逼我,快答应我,这样就不用死去了!”飞坦挣扎着,嘴上却被锁链赌得更紧,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哼哼地不停扭动。 侠客似乎能听到飞坦想要对他说什么,飞坦果然还是生气了吗,但这样也是迫不得已。让飞坦死在他面前,他做不到。 在酷拉皮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只感觉身后发出声响,下一刻自己持锁链的右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鲜血飞溅,酷拉皮卡愣神中只感觉剧痛传来自己不可抑制地身体震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失去右臂的酷拉皮卡吼过后失血过多,晕倒在地上,飞坦的锁链开了。 “侠客!”飞坦的怒吼。 侠客只觉得一时间天晕地转,自他拿起玻璃而飞出的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自他注入玻璃念力抱着必死的心砍下酷拉皮卡的右臂时,一刹那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感觉阳光在眼前到处摇晃,天空碎成了很多片,心脏一紧那让人战栗的收缩痛感让他几乎疼晕过去,他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眼角流下身体因痛而自然流下的泪水,一切都似乎成了慢镜头。 他模糊地听到飞坦的怒吼声,朦胧地见着头顶那片柔和的阳光,身体不受主人控制地摔在了地上,但什么痛感也微不足道了。 眼睛已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紧,那人对自己说“别死”,但死这种东西是能控制的吗,侠客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微弱地张口只发出几个简短的话语。 “飞……坦,再……见……”弱不可闻。 谢谢你,在我的世界里存在过。 侠客嘴角似乎带着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下任团长x放弃飞坦 不知道在何处,意识有了一些恢复,只感觉到了柔和的光芒在前方闪烁,暖暖的。时空中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微弱但持续而稳定。朦胧中有谁在耳边低语,侠客四肢完全没有移动能力,于是他放弃无谓地移动任凭那微光将自己笼罩。耳边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侠客只感觉到了轻柔和温暖。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到侠客都要忘记了自己是谁,久到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直到有一天,侠客感觉到那光芒愈加热烈,他似乎能睁开眼睛时,眼前朦胧着有东西晃过。 “侠客,你睡了很久了,还不醒吗?” “侠客,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耳边有人在断断续续地讲着,侠客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又千斤重。 “侠客,再不醒也许就真的要睡下去了。” 不,不能就这样死掉。侠客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努力地想控制一下自己的四肢,虽然它们没有任何知觉。 “如果你永远地睡下去,那飞坦怎么办?” 猛的侠客睁开了眼睛,他恍惚地扫了周围一圈看着眼前的这颗脑袋,定了定神:“飞……”刚一开口只感觉喉咙像被锯过一半沙拉地疼痛。身体被人扶了起来,冰凉的玻璃杯贴在了滚烫的唇上,那人轻柔地倾斜了一下杯口,让温水能流下。侠客配合地张开口,只感觉到了第二次生命,温凉的水滋润了干涸地喉咙。 “侠客,你睡了一个月了。”库洛洛取过两个垫子让侠客微弱地靠着,看着侠客的眼睛一点点变清明。有人说,如果要看一个人真正的内心,就要看他刚睡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库洛洛仔细打量了侠客一眼,看着他那小鹿般柔弱茫然的眼神,无辜地看着自己,表情一副疑惑的样子,库洛洛有种认错了人的冲动。 真正的侠客呵。 坐着的人一下子开始挣扎起来,但所谓的挣扎不过就是侠客缓缓抬起四肢,挪了挪身子。 “阿飞他……”侠客微弱地开口,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看到库洛洛面无表情时沉默了,随后眼神变得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清醒了?”库洛洛放下水杯在床的一侧坐了下来打量着他,看到侠客安静平和的表情才咳了一声皱了下眉头,“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讨论其他问题,所以我还是等你身体恢复吧。这里是鲸鱼岛,相信你能在这边好好休息。” 侠客抬头看了一眼整个房间,这里的空气非常新鲜,右手边处有一扇窗户,半开着,窗外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侠客笑了笑对着轮廓逐渐清晰的团长笑道:“原来死后的世界就是这样,早知道就不用受罪了。” 库洛洛弯了下嘴角,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侠客张了张嘴,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他看着团长离开房间,深呼吸了几口气。即使睡了很久,身体依然感觉到巨大的疲惫感,几个月没有动过身体,他的肌肉有些萎缩。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团长什么也没有说。先不说自己为什么没有死,首先自己随意靠近酷拉皮卡就已经违反了团长的命令。 就因为团长什么也没有说,侠客才感到了更大的压抑。团长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茫然和恐慌笼罩了侠客,对待未知他不再了如指掌,他缓慢移动腿,那里感知还是很微弱,费力移到窗户旁撑住身子。 一望无际的草坪,就像那种只有在童话中才能见到的草地;天空蓝的澄清一片,朵朵柔和的白云点缀在蓝色的高空上;落在窗口外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歪头看了侠客好几眼……太过美丽的世界,侠客有些着迷地轻轻伸出手,就像童话中讲的,他以为小鸟会欢快地落在他的手上,轻微戳戳,灵动可爱。可是鸟儿扑棱一下张开翅膀飞走了。 是,这是现实世界。侠客眼神冷静下来,没有了情绪,他摸摸身上的口袋扫视了一眼桌子——没有手机。侠客扶着墙挨到床旁边的床头柜处,一一拉开三个柜子,仍然没有手机。死之前……不,在酷拉皮卡的契约打破时自己口袋里的确有手机的,难道是团长?侠客停了一会儿,开始向屋门摸索过去。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小旅馆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没有厕所和独立浴室。 侠客打开门,入目的是木制的楼梯,自己的房间位于二楼,整座房子的主干是一颗巨大的圆木,侠客摸摸这主干怀疑这仍然是活的,也就是说这座房子依附着一棵大树。 楼下传来说话声,但不多。侠客挪动着腿下了楼梯,将全身压力搁在楼梯扶手上,楼下是一个酒吧,现在白天没有人,自家团长坐在吧台前和柜台里的女人谈论着什么。 “侠客先生怎么会自己下来了?”女人惊异地看着侠客,有些担忧地皱紧眉头,“虽然刚才听到鲁西鲁说你醒了,但这样快走动身体会承受不住吧?” 见库洛洛没有说话,侠客便笑笑回道:“我已经好多了,请不要担心。在这里真是打扰您了……啊,还不知您怎么称呼?” 红头发的女人点点头:“你们猎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既然你们是金的朋友,我也就不见外了,叫我米特吧。” 库洛洛起身走进侠客搀扶住他对米特说道:“我想我带他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会更加有利于恢复,我们晚饭时会回来,麻烦你了,米特。” 米特扬起个笑容:“那可一定要小心些,深处林子里的野兽也不少,在近处走走吧,说什么麻烦的话太见外了。” 侠客紧贴着库洛洛,被他带出了门。在草坪上走了一段路,侠客感觉到脚痛得很,但团长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侠客的手抓紧库洛洛的衣服,他能感觉到胳膊上那里传来的力度。又走了一会儿,已经进入了树林,侠客看了一眼团长的侧脸,对方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侠客的确走不动了,他只感觉脚底板硬得没有了知觉,脚腕处也酸痛不已。 “团长。”侠客的声音很轻,但库洛洛停下了脚步,侠客只感觉自己的脚有一瞬间的放松。但天知道他现在内心根本不和外表表现得一样。 “团长……我错了。”库洛洛突然的抽手让侠客闪了一下,他踉踉跄跄地扶住一棵大树才稳住身子,随后便将身子靠在上面努力站直。只见库洛洛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扬起一抹笑:“侠客从来都很优秀,做错了什么?” 侠客低下头躲过库洛洛那刺眼的笑,再次道歉:“对不起团长,我没有听命令,对不起……” 库洛洛靠近侠客扶起他下巴迫使两人对视:“侠客,我对你太失望了。” 侠客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句话,当时旅团四号这样对团长说“我不怕死,只怕你失望。”于是最后四号死了,用沾着鲜血的手抚着团长的脸颊断断续续道“我不怕死,请继续走下去……” 我不怕死,只怕你失望。这句话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现在团长失望了,自己到底要承受什么样的代价?侠客眼里看不出什么,他坚持着镇定,心中早已开始慌乱,团长必然有话要说。 库洛洛冷冷对视着侠客,似乎想从侠客的眼里将他彻底剖析:“为什么?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在你完全可以离开不理会的情况下,揽事上身,不像你的风格。” 侠客想将转头却不能移动半分,团长与自己的距离太近了,他的鼻尖似乎能够触碰到团长的,对方的呼吸全部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侠客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屈服:“飞坦受伤了,他对付不了李斯特。再加上酷拉皮卡……” “继续。”库洛洛的声音冷到极致,犹如侠客同自己陌路一般冷漠。 “所以我回去,只想能间接帮到飞坦,但不想事态发展到我无法掌握,飞坦被酷拉皮卡锁住失了念能力。飞坦……有可能会死。” 侠客咬了咬唇,但诉说仍然非常冷静。 “我不想再听一遍故事。”库洛洛的念压让侠客身体抖了抖,却不敢撑起念来保护自己,只能像站在冬天雪地里一样打着抖。 “我……让飞坦死在我眼前,我做不到漠视,团长,我错了,惩罚我吧。”侠客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将真实诉说出来,抱着被退团的坚决。他的眼睛仍然带有光彩,那样毫不畏惧豪不隐藏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捏住侠客肩膀的手力度加大,听得到骨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在侠客觉得疼痛到要□□的时候,库洛洛松开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库洛洛坐在侠客的身边,抬头看了眼下午的阳光,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只投过零星几束。 “我曾经就想过有必要和你阐述一下你个人的重要性,但又担心你有压力或者处理不当个人与旅团的关系,现在的你需要稳固你在旅团中的地位,但这又和你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符。”库洛洛的语气变得平静,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团长的形象,他的手掌拂过草地,随后将手掌抵在鼻尖,嗅了嗅青草的味道。 侠客忽然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出了汗,这不仅仅是自己犯了错误的问题,团长把它扩大化,扩大到了整个旅团,他从丝丝话语中察觉到了关于自己的某些敏感问题。 “就这件事情,我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因为锁链手那无谓的善良,给你立下的契约大概就是真的死去,那么旅团会有多大的损失?”库洛洛说到这里抬头盯着侠客轻轻一笑,“以后别让我担心,别做这种傻事,你得保全自己。”说着用手捏了捏侠客的小脸蛋。 侠客双手握住库洛洛的手,眼里闪过不可思议:“团长的意思是……不……” 库洛洛闭上眼睛微微撅了撅嘴点点头:“侠客你很聪明,知道我话的意思,如果两者选其一,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如果两者要我选择,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眼前的团长这样说,残酷地否定了另一者的所有努力。侠客陷入深深地震惊中,这时候不是该感谢自己在团长心中地位增加了吗?可为什么那么悲哀。飞坦做错了什么呢?侠客睁着眼睛低下头极力遏制自己的失礼,压下心中所有的波动问道:“飞坦……是老团员,资格也比我老,战斗力比我强很多,应该是核心成员……” “但要以旅团最大利益为根本不是吗?”库洛洛打断侠客的话,抽回被侠客握住的手,“战斗人员的存在并不重要,反而以稀有能力者为首先保护目标,其次是蜘蛛的脑。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将旅团一路带下去。今天我将这个很早之前的决定告诉你,是想该让你锻炼了,侠客你最近的表现离我想要的差太多。” “团长……”侠客猛地抬头,这个消息如重弹一般击在他的心湖,侠客心中的波动到底大,他自己也不清楚,脑海中那一刹那闪过的东西太多,就像机子负载过大崩溃一样,侠客没有缓过神来。 侠客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分析道:“团长是讲锁链手因为他本性善良,所以下的契约并不是死亡之类的惩罚对吗,但我认为经过我那次攻击他的善良无法长久了。因为留给敌人活路就是给自己下了死路。团长你的意思我懂,我可以做出关于重要性的判断,我对自己……对飞坦怀有私心道歉,我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情。” 库洛洛笑了笑,很温暖,让侠客有一种刚才那股凶狠都是错觉的幻觉。 下一秒库洛洛双手拥住侠客将整个身体压住侠客,两人亲密无间。侠客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比,他感觉到身旁的这具身体有力的心跳声,也能嗅到对方身体上那年轻而富有活力的气息,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抱着侠客。 “侠客有什么感觉吗?”库洛洛的声音从没有如此温柔,是侠客今生从遇见库洛洛到现在感觉到最温暖的库洛洛。入团之前库洛洛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优雅和压迫性,入团后才能感觉到他的感情也很细腻,他的绝对控制力让侠客艰难地转型被□□地服服帖帖。 太强大,性格多变,摸不透。 侠客曾经偷偷给团长下过定义:一个有轻微精神分裂的领导者。也许库洛洛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他的强大不是在于他善于伪装,而是他将伪装当作真实,他不是在演戏,而是本色出演。 “侠客是不是感觉到很温暖呢?” 库洛洛有些孩子似的小心翼翼拥着侠客,“侠客最近是不是累了?”说着用鼻尖微微擦过侠客的面颊,呼吸喷撒在侠客的衣领里。 侠客有一种心酸,他还在空中的双手有种搭在团长身上的冲动,从记事起就没有人这样问过自己了。但与自己相拥的人是团长啊,他无法信任。 “团长……好了啦。”侠客拍拍库洛洛的肩膀,声音轻佻起来。将自己身体调放松。 “侠客……会不会换成飞坦,你会是另一种表现?”库洛洛的声音变回了正常,笑着松开侠客,但他的话却让侠客的笑僵在了脸上。 “呵,团长你又开玩笑了。”侠客转过脸色来摸摸脑袋笑道。 “是啊,只是个玩笑,别当真。”库洛洛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 “侠客,有很多事,”库洛洛忽然弯腰亲近地捏捏侠客的耳垂笑得很温柔,“我瞒着其他团员,但你都知道。我担心你最近被一些情感问题所牵扯,所以,别让我失望好吗?” 侠客点点头,敬了个礼:“哪有什么情感,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团长!” 库洛洛继续微笑:“那就好,那我放心了。回去处理掉你那个朋友吧,他感染病毒了,虽然长久来用药物维持清醒,但一直这样也是浪费资源,你的搭档换为芬克斯。一周后可以离开这里。那我先回流星街了,再见侠客。” 侠客愣愣地看着自家团长转身离开,直到对方走远,侠客的笑才一点点冷了下来。他狠狠地朝着树砸了一拳,随后长久地静止。 他瞬间有一种悲哀,到底是为了团长还是为了自己,他无法明确。 被发现了吗?其实团长你不提,我也不会再多想这些。 如果再来一次让我选择,我也不会改变的,只因为飞坦不是别人,不是富兰克林或者芬克斯,不管他战斗人员的地位如何重要。我的血是热的,我是个人。大概永远都没法告诉你了,刚才我也曾动心过,谢谢你片刻的温柔。 蜘蛛也是有感情的,不是你那样坚决的啊团长。 你有你的优秀,你狠心割断任何感情,狠心杀死了自己的兄长,但我……不想承认、不想接受自己也将变得如此。 可是命运又岂是自己能掌握的呢?是不是你也是被迫的呢团长? 侠客扶着树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无谓地笑笑。 啊……阿诚,又要说对不起了。 因为,我是蜘蛛啊。 下辈子,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我了。 团员会合x飞侠接吻 阿帕奇直升机盘旋在高空,侠客推开舱门看着脚下的景物,脚下是一片汪洋大海,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璀璨了侠客的眼睛。流星街的那一边,一直有一片大海,侠客第一次看到,觉得犹然的美丽和震撼,谁能想到垃圾山那边还存在着这样美好的事物呢? 阿诚最近情况转好,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头脑清晰。侠客总觉得他可以熬过去,但他的感觉不能决定什么。 侠客搀起阿诚,让他倚靠在背椅上,阿诚现在的脸色惨白,嘴唇也颜色淡了许多。 “我第一次看见海呢。”阿诚的说话声有些虚弱,经过这些日子与病毒的反抗,他明显消瘦了许多,但明亮的黑眸却包含神采。 “以前小时候,我长久地住在村社里。我的祖家,据说是距离海最远的国家。”阿诚说话时含有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我一直想要看海,听说那是最纯净的生命的起源的地方。我们实验室里有着各种海洋生物,还有海洋馆的海豚,它们被关在小小的玻璃箱里,一翻身就会触碰到玻璃。” 侠客握着阿诚有些发凉的手,安静地听他讲着,默默注视着阿诚。 “于是我总是想,如果我可以把它们带走,带到它们的家乡,那里不会有约束着它们摇摆身姿的玻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想待它们死后,我或许能带着它们的一块骨头,来看海的时候讲它们安葬在海里,让它们回家。但是……后来木格斯教授还是实验失败,它们都得了肉瘤死去了。” “它们死的时候样子十分可怕,而且是实验室里的动物,所以直接烧毁处理掉了。我甚至连一小点……也没有能拿到。”阿诚说这话时语气平稳,眼里的却被一种哀伤取代。 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侠客很久以前就觉得阿诚是个善良的人。但这世上,总是善良的人最先死去,坏人逍遥法外。 “侠客……如果我会死,我觉得我抵抗不过病毒,或者我变成丧尸了,你能将我的骨灰,或者一小块骨头带回这里吗?” 侠客愣了一下笑笑:“你在说什么呢?这次任务没有你不行。” 阿诚紧紧盯住侠客的眼睛:“我不想死,我想谁都不想死。但……但鲁西鲁先生他……你又是他的手下,侠客,你……”说到这里他咬咬嘴唇,“侠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更痛苦。 阿诚太敏锐了,少见的不书呆子的高等知识分子。 同样也是现在人丧之战的得力科学家。 阿诚的眼睛注视着侠客,他还在等侠客的答案。 侠客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眼神,他上前拥住阿诚消瘦的身体,将头搁在阿诚的肩头缓慢而认真地说道:“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刺刺两刀,侠客没有睁开眼睛将怀中阿诚推下了直升机。 做完这一切侠客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扶住舱口低头寻找那个人,但一切都已经太晚,阿诚像一只断了翅膀的海鸟,直直落入了泛着波光的海水中,好像溅起的水花能触及自己一般,侠客擦了擦颧骨,什么也没有。 他是侠客,侠客又怎么会流泪,按理说好像侠客这种人也不该有朋友才对。 阿诚落入海水,那水花也渐渐平息,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侠客摸摸旁边的位置,还有余存的温暖。 我身边,大概也只会存在同我一样的强者。能够并肩作战。 现在的海水很凉吧阿诚,但愿下辈子你别再遇到我。 侠客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开始调节心情假寐。但那双眸子一直在眼前晃,侠客想大概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了。 一路风和日丽,直升机盘旋在天空竞技场的上部,侠客看到许多人抬头往上查看,比着下流的手势。 “这些选手有着一定的实力,所以在病毒爆发后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病毒。面对政府的只投放物资的营救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一般直升机只限于军方,所以他们一直不怎么欢迎。”开飞机的驾驶员摇摇头。 “这一路真是拜托你了。”侠客眯起眼睛笑道,随后他打开舱门,一手拉起软梯的末端,一手提着金属手提箱,决然从高空坠落。 “喂!你不怕没栓紧吗?”副驾驶员大吼,看着侠客顺着软梯的荡势,在软梯晃到最顶端的时候松手一跃,随后整个人如八爪章鱼一般牢牢把住了墙面。 “流星街的人一个个都是怪胎。”驾驶员摇着头,开着直升机离去。 再说侠客用口叼着手提箱,四肢灵活攀爬,很轻易地爬到平日里飞艇进出口通道的地方,摸着水泥边沿,侠客抬头向上看,只要爬上去就可以成功进入天空竞技场,但现在有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又是政府里派来的?不救人却来探察敌情啊?”来着语气轻佻,有种类似西索的儿化音,这让侠客除了对目前两人上下位置的不满外,又对这个男人语气产生了厌恶。 “哈,您说的呢,我是来找同伴的。”侠客一手取下口中的手提箱,一手把住边沿,对男人笑笑。 男人嗤笑一声:“将东西给我,我就放你一马。” 侠客依旧微笑:“这可是密码箱,输错了密码可是会爆炸的呐。再说大哥你都不知道东西是什么,也许只是情、趣内衣呢。”说完又把箱子叼回了嘴里。 男人眼一眯狠狠有力往地上一跺,水泥碎裂,侠客手上用力一脚踩上倾斜的边沿,借力往上一蹬,再次匍匐在顺直的墙面上,随后沿着这个拱形的入口开始攀爬。 男人再次出击,念弹攻击,这一直是侠客所羡慕的招式,万幸的是这个人不是强化系而是放出系。男人攻击的这个角度可不好躲避,侠客这时已经爬到了巨大的飞艇进出口的拱形中间。可惜拱形的范围像挡雨棚一样突出,完整地遮住了飞艇进出口,不然侠客能直接落在边沿上。 侠客向下一跃,躲避攻击,空中出现一道念线,侠客一笑双手附着念力握住念线,下落的身体受到双手的拽力向上一跃,借着这股力侠客平稳地翻上念线稳稳站住。 高空上的风吹的侠客发丝飞扬,他站在九百多米的高度,脚下是小如火柴盒的房子,但他依然笑得很烂漫。 “这样就不好办了啊。”侠客取下嘴里的手提箱,径直向一旁抛去,丝毫不担心手提箱可能从高空坠落。侠客挠挠脑袋:“只好把你杀了,如何啊。”话音未落脚下用力斜了斜身子躲过男人的念弹,身体半蹲用力一跃腾空前滚翻进入了天空竞技场的飞艇进出口。 脚下还未站稳就□□躲避过一个念弹。 刷刷,男人向右闪躲了侠客的第一把飞刀,脚下一蹬跃起身子想躲避第二刀。待他自认为躲避过第二把刀而身体下落时,侠客的第二把飞刀径直射入了男人的身体。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侠客已然跃至他的身后,男人探手握住侠客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侠客捏住天线的手无法移动。 侠客自信地笑笑,另一只手中反握第三把刀刺刺刺刺刺五连刺,和快拳一样的攻击方法。男人身子一停顿,侠客第五下将刀留在男人体内,空闲的手将天线□□了男人的脖子。 “傻孩子,第二声刀响我只是动作幅度较大的抽刀而已,你以为我是丢飞刀吗?不要被敌人模糊的动作和声音所骗啊。”侠客活动活动被男人握住的手腕,捡起第一把被男人躲过没入墙壁的飞刀,将男人身上的两把飞刀拔了下来。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9节 “哟。”玛奇冷着脸用一根手指挑着手提箱,“刚才你往哪儿扔?” 侠客摸摸脑袋赔笑:“我知道你的技术,所以随便一抛。” 玛奇冷脸看着侠客无动于衷:“所以你觉得我下个五十层楼追手提箱也是很‘轻松’的咯?”说着就要把手提箱往外扔。 “不不,我也‘轻松’过了啊。手提箱是很珍贵的。我以后一定向玛奇你扔,保证你不用动就可以接住。”侠客赔笑,刚才玛奇可是罕见说了个长句子。 玛奇冷哼一声握住转身,另一只手一挥,侠客习惯性地躲避,果然男人的头直直掉了下来,切口整齐。玛奇不高兴了啊。 说起来侠客根本无法区分玛奇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她的脸色从来都是冷冷的。 一路跟着玛奇来到了二百一十楼,侠客推开门瞧瞧这个巨大的房间诧异:“天空竞技场的待遇这么好啊,选手都这么舒服?还三件套,好几个套房……”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巨大的争吵声打断,走过长长的走廊,侠客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 “我是楼主。”玛奇冷脸打量了一圈客厅的混乱,将手提箱丢在一个沙发里,径直走进一个房间啪的关上了门。 客厅里沙发乱摆,几个人乌烟瘴气地搞得很乱。信长、芬克斯、飞坦在打牌,看到飞坦的瞬间,侠客心漏跳了一拍。阿本聂加盘着个腿在看电视,耳朵上塞着蓝牙耳机。 “侠客听说你最近混的不怎样啊?!”芬克斯握着一个酒瓶瞅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没有看向侠客一眼。 “听说你被西索拉去当小蜜了,还被锁链手给欺负了!你丢不丢人啊侠客!”信长的大嗓门让侠客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信长握着他那把刀,怒气冲冲,看势是想站起来,牌都扔在了地上,全被芬克斯探着身子看了去。 侠客摸摸头:“我下次会包养西索还回来的……” “我靠,侠客你什么品位,你能看上西索?!” “他脸上那粉一走路都掉好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想噎死侠客。 正在打牌,从一开始都没有看侠客一眼的飞坦冷哼一声,将牌丢在地上:“你们死了。”声音冷得可以。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住,大家一低头发现飞坦的牌赢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把牌偷了过去?想讨打吗?”信长一把抓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牌吼道。 “那是芬克斯偷的。”飞坦冷哼,一把抓起信长身前摊了一地的钱揣进自己兜里转身走向门口,“老子去开个房。妈的再和你们睡一块身上都长蛆了。” 侠客看着飞坦走向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可飞坦却一眼都没有扫到自己,完全漠视着擦着侠客的肩膀而过。 侠客挠挠头:“我也去开个房,听说库吡也来了?” “噢,他有单间,估计现在应该溜到人家的厨房去了。”阿本加聂摘掉耳机微微示意同侠客打了个招呼。 侠客点点头也转身离开,待他关上门向电梯走去时,先前应该早离开的人却站在拐角处。总统套房在距离电梯最远的地方,十分安静,无论是门还是墙纸隔音效果极佳,而弯弯曲曲的通道也让昏暗的走廊更显得静谧,而另一头则是光线充足。 飞坦就靠在在不远处的那个死角里。这是走廊的尽头,那里有着落地窗,窗外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让逆光的侠客看不清飞坦低着头的表情。侠客不知道飞坦的意思,踌躇着到底过不过去,如果飞坦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那他还是快躲避吧,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面对飞坦。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飞坦发声。 “过来。”没有任何情绪。 侠客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站定身子看向窗外并没有直视飞坦的眼神,窗外是九百多米的高空,万里无云,偶尔有鸟在低处飞过。 “侠客。” 听到喊自己,侠客侧了个身看向飞坦。 冷不丁,侠客整个人被飞坦扑倒在地,侠客眼中一惊随后没有任何动作。 不同了,两人的关系和平日里不同了,要像平常一样推开飞坦臭骂他一顿吗?侠客愣愣地看着飞坦没有笑,上一次的分离竟是以那样的形势。 出其不意地飞坦撑起的身子压下来,飞坦微凉的手捂住了侠客睁大的眼睛上,侠客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吃惊地感受着嘴唇上的触感,身体僵硬地没有任何动作。 那微凉的唇轻轻贴在侠客的唇上,甚至有些颤抖,只是淡淡的触碰,那种轻是甚至都有可能稍微一动就离开的轻。 侠客的眼睛眨了眨,扫到了飞坦的掌心,飞坦的身子一滞,用力了些压在侠客的唇上。侠客心跳速度加快,他茫然地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这样无法把握控制的情况。 “飞……”侠客的唇部微动,刚想发音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飞坦的舌头借着侠客张开嘴滑了进去,他并没有什么疯狂的动作,只是顺势滑了进去,那划过齿缝和舌部的轻微触动让侠客浑身一颤。 醉……醉了。 不,不该这样的,我怎么了。 侠客的眼神开始迷茫,身上开始变得敏感,紧贴着飞坦的身子,侠客莫名的开始微微颤抖。 眼前突然光线一亮,侠客半张着眼睛迷茫地看着站起身在一旁的飞坦,一时从刚才那种轻柔中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西索身下也这样?”飞坦特有的讥讽,让侠客猛然恢复了清醒。他立刻坐起身子,眼神瞥向一边,温度已经变冷,但脸上那抹潮红还没有褪去。 侠客深呼吸几口站起身,正欲转身就走,岂料飞坦从身后大力拉了他一把,侠客的腕力自然比不过飞坦,再加上飞坦出其不意,侠客被飞坦拉至眼前。 “以后别再无视我。”飞坦还没戴上面罩,眯起来的眼神尤为吓人,侠客想到了蛇。 “别、死、在、我、前、面。”飞坦又补上一句,一字一顿。 侠客又想到了那天自己对飞坦笑笑赴死的事情,他冷笑道:“是,我会找个远的地方死的。” 很好玩吗?玩这种游戏,侠客毫无畏惧地回视。他打掉飞坦的手,整整领子转身离去。 飞坦待他走远后,冷不丁用拳头砸碎了落地窗的玻璃。 “fuck!” 感受到风的灌入,他重新拉起领子,眼神变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侠客还活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他想好好抱一抱侠客,知道他还是暖的,于是就吻了上去。他真的很想表达他的想法,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西索,一出口看到侠客的反应立刻他就后悔了。但他太在意侠客了,太在意这件事了,所以他终有一天会与西索决斗,为了平息那一直燃烧在心中的怒火。 他不善表达,其实他想说的是。 别死在我的前面,我想先你一步死去,因为这样就不用…… 后面飞坦没有再去想,其实到底为什么,他突然有一些明白,这是禁忌,但他却愿意随意一些,不想去约束。 别死在我的前面,我想先你一步死去。 这是飞坦唯一能说出口的一句话,也许形容不出飞坦内心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是想告诉侠客那天他愿意死也不想侠客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许是想说以后再面对这种危险,他和侠客,他希望侠客能活下来…… 但这就是飞坦的全部,飞坦对侠客的全部。 新的任务x丧尸六阶 天空竞技场由于病毒爆发的关系全面停止运行,所以开房间需要一些暴力,但欣慰的是死的家伙挺多,侠客在三十多层的楼层间成功摸开一个没有上锁的房间。 房间里的洗漱间有一具尸体,侠客将尸体从窗口丢下去后坦然躺在床上,虽然心跳平稳但心中的波澜依然无法平息。 侠客很久都没有回忆流星街的事情了,再次回忆那堆垃圾,竟又想起了飞坦。 他们并不是搭档,从第一次相逢后,侠客更多的是躲着飞坦走,亦或是远远看着飞坦和人打架然后偷偷溜走。但贞操这东西在流星街太廉价了,侠客不在意,飞坦也不在意。没过多久侠客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大概有三年的时间侠客没有再看到飞坦,就在他以为飞坦大概已经死掉了的时候,飞坦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27:我最终还是选择让那个梦是真的) 飞坦来找他做生意,显然已经记不住侠客了,原来他已经去了十三区。侠客想了想交易的筹码,习惯性勾了勾嘴角。于是他跟飞坦索要十三区一位元老和黑道间的协议,本以为这非常困难,但第二天飞坦就把那文件摔在侠客的面前。 从此侠客就开始了逃命生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唯一保命的可能就是投靠更大的东家。侠客将文件卖给了十三区和原元老对头的家伙,换取了离开流星街的资格,但对方指出协议达成是在五年后。飞坦并没有可以隐藏盗取痕迹,再加上暗处这么所双眼睛,侠客担忧被人知道自己手中有文件并且卖了出去,便连夜收拾收拾东西跑到了最远的一区。 但一区是何等的乱,是不受元老控制的范围。于是最原始最基础的抢夺又开始了,腐烂没有保障的食物,不定期的飞机运送垃圾,没有任何零件可以利用……这些都让侠客开始发疯。倘若流行街十三区还有角斗场、酒吧和教堂等建筑的话,倘若其他区还有孤儿所、废品收购所和那一区只能用一片废墟形容。这些迫使饥饿的侠客只有通过不断的厮杀来苟活。 每天他都数着,离那五年的约定还差多少天,这是唯一让他有勇气活下去的理由。变强,活下去,走出去。 直到他知道有一天,幻影旅团把同自己交易的家族灭掉后,侠客才真正成长起来。 又是飞坦那个家伙,带来灾难。 而那时的侠客却已经一改智取,不再是贩卖情报躲藏而活的少年,而是成为一名合格的流星街战士,顽强地用身体打拼出了一条路。于是最后靠这具身体自己打通了去外界的道路。侠客不敢想象自己若还畏畏缩缩躲在较为平稳的元老管辖区,大概现在也只能继续吃着垃圾,情报是重要,但最能保护自己的还是战斗力。 那么飞坦改变了他的命运,到底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恨他? 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想飞坦?过去,现在,甚至是以后。 侠客用手指轻触自己的唇,马上反应过来似的,狠狠用手背擦了擦,然后起身去探测天空竞技场。 正巧在餐厅里打完自助遇到了玛奇,罕见的玛奇同一桌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与玛奇说说笑笑,不过显然是一处独角戏。侠客走过去敲敲桌子,扬起一个微笑。 “打扰了,我可以坐下来吗?” 男人浑身好似爆炸一样瞬间炸开惊人的杀意,是杀意,不是单纯的念压。随后眼神淡淡地看着侠客,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言下之意已经表露的很清楚了:识相的赶紧滚开。 侠客眨眨眼睛,好像戏剧化了,什么人?是个强者啊。他探究性望向玛奇,玛奇一脸冷淡让人看不出个表情来,让侠客颇为失望,但这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坐。”玛奇吐了一个字,冷脸继续插起一块鱼塞进嘴里。 侠客对男人抱歉地笑笑坐在了他的身旁,男人的态度立刻转变了,热情地拉起侠客的手:“你是玛奇的朋友吧,你好你好刚才太失礼了。” 侠客非常入戏地点点头:“请问你是?第一次见面多多关照,你和玛奇是……” 男人很自豪:“你好你好,我是亚奇,我是玛奇的未婚夫……”话音未落,人就跳了起来避开了玛奇的念线,玛奇并没有因为男人躲开就罢手,多次攻击直到用念线封死自己吃饭的整个桌子才淡定地坐下来继续吃鱼。侠客笑着看着这一切,听男人在距离几米处求玛奇问道:“什么个情况?” “骚扰者,不用管。”玛奇说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侠客几口吃完两个汉堡,喝掉粥自己分析:“食物是定量的,虽然是自助形式,但重要不能超过一定数额。我看到一般入口都有两位守门,是轮流值勤;我听说有外出单独寻找食物的某些古怪性格的念能力者,但这种人不得进入自助餐厅是吗?刚才进门的时候小姐拿摄像头照了我一下就同意进入了,总觉得怪怪的啊。” “是,那些人有备注。”玛奇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我听说不备注的人可以来这里吃饭,但代价是必须统一外出寻找食物,明天就是寻找食物的日子了。但这一切不得都有一个总指挥吗?如果没有领导者压得住场子,还是会一片混乱。” 玛奇眼神想一旁瞟去,马上收回,侠客望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刚才那个叫木的男人,侠客收回目光点点头:“他跟你……他知道我们?” 玛奇点头:“他知道,是圣廷的人。”(27:我虚构的组织,在除了猎人协会、流星街、揍敌客家族外,独立的教会组织,组织庞大有序,多教以善心,但当然高层也有黑暗。几乎我每篇文里都多少涉及一下这个组织。毕竟猎人世界背景还不是很多,得想办法丰富一下。) 其实这些对话亚奇都能听到,但失落地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侠客扬起微笑:“圣廷终于不再低调了?”说着同亚奇打了个招呼,后者微笑着点点头。 玛奇低声音道:“帮我挡住那个家伙,不然回去给你做饭吃。”随后一扯念线收回所有的线,一闪就跑。侠客听到那句做饭时嘴角一抽下意识挡上了亚奇。 “我真的喜欢玛奇的,你成全我吧。”亚奇是个成熟的男人,但如今却像少年郎一般,用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侠客,侠客没有二话就开始插天线,岂料却被撂倒在餐桌上,侠客一愣,这速度。看着男人摆脱自己欲追玛奇,侠客猛地一扑将他拖住,下一刻自己人就在地上了。 这家伙,逆天啊,飞坦对付起来比自己轻松地多吧。怎么又想到了飞坦?侠客甩出一张桌子横在电梯门中间,亚奇收了下脚步,玛奇在电梯合上的缝中间面无表情竖了个大拇指给侠客,电梯上楼了。看着男人还不罢休,侠客连忙追上阻止了他按另一座电梯的行动,紧紧扣住他向一旁歪去,岂料那男人顶着侠客一撞,将玻璃窗撞出个大洞来,侠客死死抓住他不撒手,用脚一蹬窗沿,带着男人一起宰下了楼,半空中侠客想要撒开男人,却发现后者也搂住了他。 餐厅在一百层啊!下落中,侠客空闲的双腿一夹,勾住一个窗沿,但两人的重量让窗沿来了个粉碎。 要死了要死了,侠客张口就对着亚奇咬了一口,后者低头念叨了几句,场景瞬间改变,侠客发现自己位于一家咖啡厅里,周围尽是狼藉,干结的血迹和明显尸化了的尸体。 “这是天空竞技场周围一家咖啡厅,估计早就被抢光了。唉,又失去了一次和玛奇小姐接触的机会。”亚奇拍拍一身牛仔装,显得很头疼。 侠客更是头疼,圣廷的人都这么玩险吗?!又要想办法进天空竞技场了,正这样想着男人突然灵机一动打了个电话:“我叫玛奇小姐出来就行了。”等电话通了,侠客听到他的命令:“下午一点提前外出找食物,把所有人都赶下来,快快。” 侠客垂下眼帘,这个人很强,来自圣廷。他管理的天空竞技场虽然依然的乱,杀人的杀人,但饮食住宿和电力循环等方面都做的很好,应该向团长汇报一下。天空竞技场,一直是强者集中营,先不说二百层以上的念能力者,下面的选手也都是体力高于普通人,所以杀起丧尸来应该十分简单。在现在这样缺战斗人才的体制下,有这样一群人,猎人协会也会眼馋。 亚奇走远去堵玛奇了,侠客通知了一下玛奇的方向,让她避开,另外通知芬克斯来找自己。 不过让人吃惊的是旅团的人都选择了吃自助餐厅,没有人单独寻找或者储存食物。大概都是一群懒货吧,侠客翻了翻柜台找出个干瘪的柠檬吮吸了一会儿,那自助餐太不容易饱了,估计很多人趁机先往自己嘴巴里填食物。 正在侠客又翻出一袋子曲奇饼干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周围都被天空竞技场的人搜食物搜过了,不担心再有丧尸,侠客用嘴叼住一块曲奇饼扭头看向门口,愣了,是飞坦。 侠客吞下曲奇饼,开口道:“我的搭档是芬克斯。”回绝的意思十足。 飞坦冷眼撇了撇侠客开口道:“他和玛奇临时一组。团长下任务了。” 侠客点头,估计团长早就知道天空竞技场和亚奇的信息了。飞坦往上拉了拉面罩,冷声道:“杀光竞技场的所有人。”说完转身离开。侠客愣了愣,又塞了一块曲奇, 侠客解决完一袋子曲奇饼,抽出一把匕首,打开了门,早就习惯了,杀戮嘛。 丧尸危机还没有结束,各大势力就开始争夺人类指挥权,这不是悲哀是什么?为了避免轻举妄动,因为天空竞技场毕竟有着庞大的人数,侠客将倒下的尸体丢进一家店,一脚踹了踹卷帘的架子,卷帘放了下来。就像一场盛大的猎捕游戏,人类四处翻找食物,范围开始向离天空竞技场更远的地方拓展。蜘蛛在悄悄搜寻落单的人然后解决掉。这中间还夹杂着数量不少的丧尸。 真是混乱的世界。 侠客不在乎吗?很久之前他刚从流星街出来,洗干净头发和身子,穿上崭新的红色衬衫、牛仔裤和白色板鞋站在街头。他看到了温馨的蛋糕屋,他隔着橱窗细细看每个精致的蛋糕,有水果的,柠檬的黄色那样鲜亮,有慕斯的,复杂而高贵,有冰激凌的……各种各样的美丽,原来食物也可以这样美丽。他走进店里,奶香扑鼻,侠客睁大了眼睛,有漂亮的小姐过来温柔地询问。 他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咬住软绵绵面包的幸福感。 他走过游乐场,那升起的摩天轮将天空切成一块块的,坐上去是什么感觉呢?侠客有种冲动,但一直没有踏进去。 快乐与自己太久远,都忘记了,所以对待快乐,有种畏惧。 他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流星街的吗?而现在失去了人类、被鲜血染红的街道,不也是一片废墟吗?和流星街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世界真的只剩下不多的人类,怎样开始新的生活?再想想,当整个世界只剩下幻影旅团?怎样胡作非为?甚至当整个世界就剩下两个人? 两人的世界……怎样都会妥协成为朋友吧?是不是这样就能改善自己和飞坦的关系了? 侠客一刀劈开眼前丧尸的尸体,刚才遇到个高手,不是他单人就能解决的。那人追杀了他几条街,一直没有见到其他的团员。终于躲开了他,侠客站着喘了几口气,拨通了团长的电话。 侠客:“团长。” 库洛洛:“什么事?” 侠客:“我想问罗德斯教授需不需要我,我想我可以为生物技术出一份力。” 库洛洛:“不用。还有事吗?” 侠客:“这个任务的时间限制是什么时候?” 库洛洛:“人死光了的时候。” 侠客沉默了几秒,冒险问道:“团长,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电话里传来库洛洛的笑声:“我被咬了。” 侠客一下没有回答上来,头脑一片空白,愣在了那里。 “侠客,你想不想当丧尸?”库洛洛严肃地问道。 直到库洛洛挂了电话,侠客才反应过来。侠客再次拨打却已经关机。团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侠客丰富的想象力又来了,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团长被咬了?怎么可能?假如真的如此,团长是不是想要放弃?放弃……整个世界? 这太符合他胡作非为的性格了,但其实还有很多选择的。侠客握紧手机,团长现在精神一切正常,神智清醒,还有可救的可能。忘了留下阿诚,看看最后用药是否有效果,不需要担心,团长大概已经在做试验了。还有团长那个问题,侠客想回答。 只要对旅团有利,变成一只有思想的丧尸又何妨? 发觉身后有人,猛然一回头侠客看到一个瘦高的美少年站在他身后,双手插兜,面无表情。他黑发黑眼,大大的猫瞳有些上挑。 “狐狸。”来者嘴角带了个笑,“我刚才不小心听了你的电话内容,不介意吧?” 侠客反应过来却没有带上习惯性的笑,刚才的消息太具打击性,让人没法不介意。他只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啊,米奇。如果我说我很介意如何?” 糜稽挠挠头发:“如果我说我们即将成为合作者呢?很久不见,我只有通过你的手机寻找到你,我想和幻影旅团合作,让丧尸统治世界,这个建议如何?我是以丧尸的身份对旅团发出邀请的。” 侠客还未转移话题就见糜稽的表情变了:“有个六阶异变丧尸来了,赶紧撤。” 侠客一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圆」扫过自己的身体,危险到就像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侠客和糜稽同时抖了下身体,一个瞬间那「圆」又消失了,两人同时松下心来,就像逃过一劫。不过侠客的心又一下悬了起来,飞坦也在这里! “你是几阶?”侠客咬了咬唇,那感觉就像面对传说中的蚁王,就算自己过去也没有用吧,但就这样跑掉,自己也不会允许,蜘蛛们岂有丢掉同伴逃跑的怯意?必须尽快想办法。 “变异丧尸等级秩序很严格的,下阶必须尊敬上阶。我才是四阶,正在往五阶进化,偏战斗指挥类,如果我调兵的话,两个头领,命令以等阶高的为先,我先撤了,电话联系。”糜稽说完转身几个跳跃消失了。 侠客张了张口,现在走出每一步都有可能死亡。 他又一次重新思考了那个问题,假如世界只剩下了两个人,二人的世界,会幸福吗? 虽然那个人性格火爆,脾气很大,身上有很多臭毛病,但侠客还是觉得两人会相处得很好。 二人的世界也很好,只要他能活下来。 面对死亡,侠客并没有想太多自己的选择包含了什么深层的意义。 也许他能帮助飞坦,也许需要告知他这个强者的存在,也许变异高级丧尸可以通过交流来拖延或者商讨和交易……即使大不了自己被咬一口去陪团长呢? 侠客“呵”地一下笑出了声,这才是流星街人的过的日子——舔着刀尖过日子。 随后侠客的眼神变得炯炯有神,一片明亮。 飞坦啊,每次嫌我帮倒忙不领情也就罢了,只要以后别乱发脾气就好了。 丧尸六阶吗?我来了。 玛奇的爱x柯特受袭 侠客的推测大多时候都是正确的,但这次攸关性命的判断,他错了,飞坦不在这里。 但侠客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有难,飞坦一定会转身来寻找自己,所以这次的选择无论对错吧。 变异了的六阶丧尸已经不是人形,它眼脸消失,露出骇人的绿瞳,嘴角极高,露出了獠牙,它四爪着地,像猛兽一样俯卧着,肌肉暴起,那长长的带倒刺尾巴在身后凌空摇摆,控制力极高。侠客觉得它一定是偏战斗类的,否则攻击力怎么会这样高,四周已经躺了一地不完全的尸体,这倒是帮助了旅团做任务。 一个后退不及,那丧尸的尾巴抽来,只来得及护住要害,侠客感觉自己脖颈受到了猛击随后人倒飞了出去,力量太大了,必须撤退,能否安全撤退也成问题。砸碎了一家衣服店的橱窗后,侠客的飞势减弱了一点,随后撞击在收银台上。 咽下口里涌上的血,侠客扶着腰部站了起立,脸上火辣辣地烫,那鞭子扫过脖颈,侠客只护住了脖子,左半边脸被撕了一大片去,从眉毛斜至嘴角,血液流入左眼里,一片红色。没有来得及查看伤势侠客开始逃跑。 服装店有后门,刚逃出掩上门,只听后面一阵木头破碎的声音,那丧尸极力追击侠客,想将刚才在自己手下过了几招的小子拿下。 眼前是栋大厦,左右皆是高楼,侠客没有了退路,正犹豫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根念线。身后的丧尸已然来到,侠客捞起一个丧尸丢给后面的六阶者,一脚蹿上念线,只见后面的六阶者跳起凌空咬断了丧尸的脖子。 眼前出现了另一根念线,侠客不假思索地跳起,只感觉原来那只突然消失,侠客没有回头,玛奇突然出现伸出一只手,侠客拉紧那只手换了几根念线已然上升到了十层楼的高空。 精彩的配合,刚想跟上来的六阶者踩上的念线断开,他从十米左右的地方跌落在地,说起跌落,却是凌空调整了身形安全落地。紧接着他似乎怒了,咆哮一声后脚下开始攒力,侠客敢打包票只要它一起跳无疑像一枚炮弹一样会发射上来。 “玛奇,现在是我表演的时刻了,你好好看着!”亚奇从玛奇身后的高层探出头,面带笑容,拦下追赶上来的六阶者。只见他左手凭空出现了一把十字架,而弹跳起的六阶者身上突然迸发出一圈神圣色的字符光环。 玛奇一点都没有回头,拉起侠客又引了根念线。 “玛奇,你等我啊。”说这话时亚奇已经跳下了准备迎上那六阶者。 玛奇带着侠客从高楼的后侧开始下降,又接连跳了几栋楼后,远离了战场。 “玛奇,”侠客反握玛奇的手,“丧尸听到六阶者的吼声已经开始有秩序的集合了。”说完指指脚下,一座城市的人口高达几百万,目前为止侠客还不知道六阶者可以领导多少人。 亚奇很危险。侠客侧头看了一眼玛奇,想必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但玛奇仍然异常冷静,站在二楼上的她没有过多言语,一线过去又割走了楼下街道上几个丧尸的脑袋。侠客略一沉吟,现在威胁最大的丧尸而不是天空竞技场的其他人类了,有必要转变作战方案了。 团长的手机已经关机,暂时无法联络上,而玛奇的客房里没有电话。 侠客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丧尸试探地问道:“弃城撤退吗?”让天空竞技场的人和丧尸相互厮杀共同灭亡是最好的选择。 玛奇又捏出一段念线:“你们走吧。”说完转身欲离去。侠客的心顿时沉了下来,玛奇她……是要留下来了,到底那段感情是否正确,是否会影响旅团?玛奇是想留下来,是想尽力缓解亚奇的压力吧。亚奇到底多厉害侠客心里没有数,但他的计划是基于抛弃亚奇,抛弃这个刚才拦下丧尸解救了自己的人。 这段感情是否对旅团有利,侠客咬唇想了想,却一阵惊吓。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这样了,爱情这种东西玛奇还会没有理智吗?这是私人的问题,再往后玛奇结婚或其他,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而自己的思考方式显然是学习了团长。 正想着手机来了条短信。 “避免与六阶丧尸的接触,撤退进天空竞技场——库洛洛。”估计是糜稽通知了团长,侠客看了后将手机丢给玛奇,对她点头,“是自由活动时间,你去吧。” 玛奇将手机丢还给侠客道:“芬克斯已经回了。”说完转身离开,向着两人来的方向,向着亚奇和六阶者战斗的方向。 侠客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用手一擦拭,血染红了一大片袖子。侠客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玻璃橱窗,自己的左脸从眼眉到嘴角裂开了一道口子,皮肉翻卷出来,整半脸都血淋淋的,怪不得刚才看世界都是红色的,血液流过了眼睛。是被那个六阶者的尾巴扫到的,就目前这种伤势来看一道疤是铁定少不了的了。 现在不知道团长任务的只有飞坦罢了,但对比飞坦,侠客的战斗力弱很多,假如此时再遇到变异者自己很难应付,而飞坦就算是找到了战斗现场见到了六阶者也一定会采取最利于自己的选择——快速撤离。 侠客看了眼从四周围堵上来的丧尸,后退几步,拔出插在地上的太阳伞,丢掉伞架,拿起那根带叉的棍子将近身的丧尸拨到一边。 自己只能先回天空竞技场。 柯特一手执扇,另一手的手指在细细描绘着纸扇的边缘。软软的纸张,一旦注入念力,便如薄铁,化作杀人利器。柯特拿着这把扇子已经很多年了,从第一次开始杀人到现在宰丧尸。但他从来没想过拿这把扇子对付任何一个同伴。 这个同伴包含很多人,比如说揍敌客,比如说旅团,但不包括他的奇牙哥哥的朋友和亚路嘉。 他不喜欢亚路嘉。他濒死过很多次,所以才珍惜生命,当全家都面临着突然死亡的威胁,柯特一时还接受不了,既然是个危险品,为什么不销毁?他还未成熟,所以理解不了父亲和大哥想要操控亚路嘉的想法。而且奇牙时时刻刻的守护让柯特更加妒忌。 那样弱小的人,不说配不配当揍敌客家的人,而且危害无比。 再说奇牙哥哥的朋友,柯特眼中深沉了几分。朋友那种东西,连大哥都没有,朋友所带来的危害父亲大人讲过很多次,而他也亲眼见识过他的奇牙哥哥是如何被带走的。他支持奇牙哥哥为了追求自由而离开家,却不能接受他的人生处处受制于另一个朋友,处处为其冒险。比如人蚁之战,比如救回小杰。奇牙哥哥他是不是对待朋友的度太过了?(27:你咋知道你大哥他没有?) 所以奇牙哥哥的朋友和亚路嘉是柯特十分愤恨的两个人。 但眼下这两个人聚集在了一起,真是个好机会。但他又纠结于这么好个机会却无法动手,不能杀他们,他不能杀,尽管看起来亚路嘉十分弱小,奇牙哥哥的朋友似乎也受了伤。但杀了他们后自己所面临的巨大愤怒是无法承受的。 “我见过你,柯特。”杰礼貌性地微笑,亚路嘉好奇地站在小杰的身后看着他。她没有见过他,柯特在亚路嘉出生后出生,在亚路嘉学会走路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在柯特开始走路时,她已经被关了起来。 见她认不出自己,柯特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你是忘了我们在哪里了吧!看见小杰一脸轻松柯特要咬碎一口银牙了。他接到团长的任务来寻找一个人,在热带地区的赛奴比,这里的丧尸行动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是腐烂的更加严重,外形更加可怖。都知道温度影响丧尸的行动,冬季即将来临,大部分幸存者都在向北部移动,但自己却被派到热带来。 这是赛奴比出名的地下暗河城市,在深深的峡谷下面有一座暗黑的城市,它以山洞顶部为天,永远见不到阳光。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非法居民,包括流浪汉,杀人犯,逃避逮捕的人等。人们的交通工具以船为主,房屋也都是在洞体内凿洞而建。 因为与外界沟通无障碍,所以赛奴比地下暗河类似流星街却又比流星街平和的多,当然每天滋事的,暗中被杀的人也不会少。这样一个比正常生活中混乱许多的地方,竟然在丧尸出现时能有效地做出防卫措施,一半的人活了下来。 柯特一路横冲直撞摆脱了大批丧尸,一旦被包围死的就可能是自己,炎热的天气丧尸的数量奇多无比,让柯特应接不暇,交通工具不再方便,飞艇、船几乎都已经废弃,柯特是连爬带蹿地熬了过来。终于找到了地下城的洞口,走进去才发现自己离内部城市还有段距离,城市的一大半外围已经废弃了。 洞内天气必将凉爽,丧尸不喜欢湿凉的地方。 但为什么偏偏在这里碰到了他们?!柯特冷漠的回应让小杰有点尴尬,随后他自己报出了来的目的:“奇牙现在在猎人总部,丧尸爆发时亚路嘉留在赛奴比太危险,所以奇牙要我来保护她,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柯特冷冷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小杰的背上背着一个大包,一只手拉着亚路嘉,一只手提了个大袋子,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大概是在赛奴比住了一段时间了。 “嗯,没想到。”柯特冷漠地回应一句后甩头先行走在前方。 “啊,柯特小心。”小杰叫喊的同时,拿起手中的东西击射过来。柯特下意识偏头,抽扇打开掩住面部。只见一根黄瓜摔得粉碎,击中了洞穴中猛然伸出来的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本就腐烂异常,这只丧尸的手应声而断,柯特没有犹豫,收紧扇子捅进了爬出来的丧尸脑部,一个翻转用扇子将丧尸从岩缝间拉扯出来丢在暗河里。 “两侧岩缝较多,丧尸数量大,不如我们乘船行驶。”小杰建议道。 “管好你们自己吧。”柯特怒在心头,快步离去。自己明明就会做得很好,不需要他关心和同情。 在暗河两边的小路上走了一段时间,期间击杀无数的丧尸,柯特一身的红色和服早就被染成了黑色,他擦擦溅在脸上的血迹冷静地站在护卫的面前沉声道。 “我是正常人。我来找人。” 两个男人守在门口,并没有让开,大胡子的男子吐出一口烟上下打量了一下柯特,咧开嘴枯黄的牙齿对准柯特笑道:“小妹妹来找哥哥我?” “嗖”的一声,柯特收起扇子将纸扇直插岩壁,扇子尽没。 “我不介意采取暴力行为。”他冷冽的声音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微一琢磨就能推算出是个男孩,再加上他近一米六的身高却仍然平胸。那大汉的眼光由刚才柯特来的那一下的引起的惊吓变成了探究。 “虽然我们从来不管来地下城的人的仇怨,但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得说出你来找的人的名字,现在地下城人也不多了,我大都认识。” 柯特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来找杰富力士。” “那孩子的朋友啊?”旁边的瘦子恍然大悟,一边让开,“其实我们是不管来人的,就算是丧尸想进也能进,地下暗河里更是全是丧尸,我们只是在监察大批丧尸情况的。能过来的都是能人,胡子跟你开玩笑呢。” 柯特点头示意,闪身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身姿轻盈,几个步子就远离了两人,在格外安静的地下暗洞里竟没有任何声音。 果然经过守卫的两人,里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柯特路过散发出一间昏黄光线的窑洞时,被里面的众人争吵所吸引,他望了进去,是间酒吧。说起来自己蒙头去找还不如在酒吧里打听打听那人的信息,而且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柯特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多数的目光。但众人似乎是见多不怪了一般,打量打量就移过了头去。柯特看着这间里面木质桌椅的酒吧,里面的奇人甚多。比如有三个乳房的女人,比如没有腿,手却奇长可以当腿来用的矮子,比如那一半脸笑一半脸哭的酒吧老板。 柯特走到吧台掏出戒尼,他实在想不出这种地方还能刷卡之类。 “水。” “不点的别的什么的?”那一半笑脸兴奋地说道,“看来你比较有钱,比那些只能拿东西来抵押的怪人好了太多,小姑娘。” “白水有什么可卖的!”哭的那半边脸嚎道,“让她买食物!花光她手里的钱!让……” “闭嘴!”笑得那张脸打断他,“你说的太大声,被听到了!” “你这个傻孙子!”哭脸的人嚎叫。 “……” 柯特睁大了眼睛,这是演的什么?明明就是一张嘴。随后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眼盈盈,齿若编贝,一张硬板着的死人脸一下子灵动起来,倾国倾城。 酒吧老板吧唧吧唧嘴移过头看向一旁:“好吧好吧,收你一千戒尼……”话音未落就拿起吧台上一把大闸刀往桌子上狠狠一劈,霎时间柯特后退的同时用纸扇挡住了脸部,溅了他一身的血。 只见那吧台上不知何时蹦跶上来个丧尸脑袋,一半身子伏在吧台另一侧,而现在它已经被用闸刀劈成了两半,柯特受到惊吓看着酒吧老板满脸戒备。 “小斯——来把尸体丢到河里去。”酒吧老板见怪不怪地顺手放下大闸刀,然后擦擦手从吧台地下搬出个大箱子,箱子里是未开盖的矿泉水,柯特伸手取了一瓶后选了一张木桌后坐下,桌的另一旁是一个一直在喝酒的醉汉,头上围着三角巾,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目。 柯特感觉脚下有异低头下望吓了一大跳,桌下何时又匍匐着一只丧尸了?而且他还咬住口中的对面人的脚腕狠狠撕扯,柯特立刻踢飞脚下丧尸的头,那断裂的头咕噜噜地滚出了酒吧,“扑通”一声落入了河里。 再看被咬住的那人仍在滋味地品着酒盅中的小酒,吧唧吧唧嘴仿佛人间好滋味。 柯特的脸上僵硬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一个人和丧尸共同生活的世界。 昏黄的煤油灯吊在头顶,木头桌缝里有深深积垢的血迹,吵闹的人闹成一团,林林总总,尖叫声在柯特的脑海里回荡。柯特喝了一口水,开始有些飘摇,他将水瓶往地上一掷抽出扇子唰地打开注入念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些人。 “现在干净的肾可值钱了,活人不好找啊。”酒吧老板笑得那半脸惊声尖笑。 “好久不见到这么精致的妞儿了,她那颗脑袋可一定要给我!”一个弯钩鼻的老太婆戴着尖尖的巫师帽嘶嘶地笑着,“我还要她的小指骨穿项链。” “见者有份!不要着急!”小个子长得像老鼠的男人跃到桌子上怪叫。 柯特摇摇头强打着精神站稳身子,先发制人:“扇纸舞!”由纸屑组成的龙头在空气中神龙摆尾发出一声清凉的龙吟,朝巫婆袭了过去。只见那龙头张开大口一口将巫婆的脑袋击碎在空气中,化为一泼血沫。这血激起了其他人的野性,纷纷拿起了武器。 那个拥有三个乳房的古印第安血统的吉普赛女郎,挥着一把铜镜劈头盖脸朝柯特砸过来,柯特的木屐轻微转弯纸扇已经擦过了她的脖颈,又一潵鲜血洒在空气中。 “是念能力者!”酒吧中的人混乱起来。 柯特脚步不稳,他拿起扇子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长口子,用疼痛来警醒自己。柯特看了看自己对面桌子上那个仍然在喝酒的人,后退一步唰得一扇子将堵在门口的人击飞,一步跨出了酒吧,却在刚出酒吧的时候天晕地转。 柯特踉跄了几步,木屐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打滑,这让他很难稳住身子,终于脚下踩空哧溜地摔下了台阶。到底是什么样的迷药?柯特从小训练还把持不住。 柯特从台阶上滚下来,忙爬起身子,刚转过来却迎上酒吧小伙捅过来的一把闸刀,这就是那个酒吧老板用来砍丧尸的闸刀。柯特唰地张开纸扇,刀直直穿透了扇子,柯特向旁边一侧将扇子向下压,将闸刀的攻势和刀锋压下来,顺时针将扇子转一圈一抽扇子将闸刀带走,闸刀斜飞出去钉在了石头上。 岂料柯特扇子未收回时,没了武器的酒吧小厮双手一推将柯特推下了岸堤,柯特落进了暗河里,冰冷无比。 刹那间柯特的神经有一丝放松,他飘乎乎地在冷水里失去了意识。 大哥…… 这是柯特在濒死时唯一想到的名字。 金柯初遇x玛奇的爱 冰冷的水里,有什么在四处游动,遮住了视线,滑过自己的身体,带来一阵颤栗。然后有什么在遮住了视线,一片黑暗,朦胧中,一张血盆大口正向自己张来。 猛然柯特睁开了双眼翻身而起,身上已是凉透了,看来刚才出了一身急汗。他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立刻全身警戒打量起自己居住的这间窑洞,除了一张床和放着一把纸扇的雕花黑木的床头柜外没有任何东西。柯特双指捻起纸扇注入念力,纸扇已经没有了纸张,只剩下了扇骨。 男人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三角围巾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使柯特看不清他的眼睛。还不等柯特问些什么男人转了个身子背对柯特痞痞地说道:“醒了啊小子。” “为什么救我?”柯特丝毫不放松警戒,他记得自己是受了伤然后落入暗河中,既然暗河中丧尸弥补,自然河水也遭受了污染,本以为自己不会活下来的,又或许失去了意识变成丧尸,但目前似乎好好的,这让他大为不解。 “扑哧。”一声,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有些无奈地道:“一般人都会先感谢吧。” 转移话题。 柯特鞠了个躬:“是该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但我想先生必定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吧。另外我记得我是受了伤,碰到暗河水必定会感染。”他仔细想了想,这人的装束似乎就是上次在那个酒吧里和自己同桌的喝酒人,当时他的脚腕处可是有个丧尸趴在那里啃噬的,怎么如此还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男人坐起身揉着头发皱紧眉头,似是被柯特一再纠缠没法睡好觉一样,脸色很不爽:“小娃娃瞎往这里跑什么?” 柯特的火气一下在胸腔内点燃,他明明是看到那个叫杰富力士的拉着亚路嘉过来了好不好,根本就不是年龄问题,还是说自己技不如人?当他联想到这个问题时,比先前想起小杰更让人窝火,脸色一下拉了下来,虽说他本来就面无表情,只是现在特别难看。 男人好像能看懂柯特现在正在生气的原因一样,好笑地呵呵了两声。 男人掀了掀盖在脸上的头巾,正了正,懒洋洋地打量着柯特:“你来这地下城做什么?” “找人。au你认识吗?”柯特从衣领里拽出个铜牌,冲男人亮了亮,用麻绳拴着的铜牌上,有着一个“au”的划痕。 男人变了脸色一副嫌弃的表情,他站起身走近柯特,擅自握住柯特的手低头来细细打量铜牌。柯特瞪大了眼睛看着几步就走近如此大胆的人,他一时不习惯如此的近距离,浑身僵硬戒备。但是一只手被压制住,他动弹不得,也无法撤退。 正紧张着,男人已经松开了柯特的手,却顺手把铜牌摘了下来,挂会自己脖子,对柯特点头:“我就是金,库洛洛他找我有什么事?” 柯特睁大了眼睛,原来他就是金富力士,小杰他的父亲,立刻产生了疏离感。他毕恭毕敬地后退几步拉开了与金的距离道:“团长让我捎话问您‘打算不管了吗?’” 金重新扎了扎围巾叹了口气:“这就是一种人类的自我淘汰,世界已经无法承受过多的人类,想要发展更高的文明就必须进化,人类数量减少了,自然就有功夫研究更高的科技。” 柯特眯起了眼睛打断他的话语:“按您说等人死到一定的人数,再合起伙来对付剩下的丧尸大军?就不怕人类反被压制而无法翻身走向灭亡吗!人口进化,不分质量,不分品质,采用这么残酷的方法?那您的意思是这病毒是有人有意制作出来的咯?那又会有谁承担起这个责任呢?谁能承担的起呢?” 金抱胸站立俯视柯特,这让柯特有一种压迫感,但他昂头站立一点不后退,咄咄逼人道:“我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来说的,虽然我家的生意受到了影响。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未有空闲心去耽误其他人的命运,但这并不代表我……”说道这里柯特停了下来咬住了嘴唇,自己这是在跟他说什么呢?这莫名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只是自己内心中无法忍受这种沉痛吧。 金收起慵懒的表情,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柯特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愤怒,忽然一动,大手摸上了柯特那颗小脑袋。柯特刚反应过来似的,他像受惊的猫一样后退了几步垂下了头,恢复了冷漠,只是握紧扇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话已经传到了,我会马上离开。”柯特说完就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金叹了口气道:“你的变异期还没有过去,身体不稳定,你确信自己能控制自己不狂化?”柯特走到门口猛然停住,他惊讶地看着金,声音有些颤抖:“这么说,我真的已经感染了病毒了?” 金耸了耸肩:“都是要来的,早变晚变一样,你们团长肯定还说了什么吧?” 柯特张了张口没说话。 “本以为等到丧尸结束再出去的,”金走到雕花的床头柜处取出一把大枣塞进胸前衣服里,抛进嘴里一颗边嚼边口齿不清地叨叨,“其实不用我也能处理得很好,差不多药物可以做出来了……” “什么?”柯特听不清他在叨叨什么。 “没什么,走吧。”金嚼着枣,手里揉捏着一颗递给柯特。 柯特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那颗红色的大枣子,尽管皱皱巴巴的但是散发着枣香,红得可爱,他摸摸地收起红枣塞进胸口的衣服里:“谢谢。”随后他抬头笑了一声:“团长还说你一定会来,要我带你回流星街。” 金看着男孩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里透出他无暇的内心。 这是一个单纯的为了整个人类命运而叫不公的孩子,也是一个因为收到了一个红枣礼物而倍加珍惜的孩子。 侠客站在天空竞技场250层楼的客厅里,这里是一个小套房,从落地窗上往外看,好似伸手就能触碰到云朵一般,地面上的一切物体小的几乎看不见。 来自圣廷的亚奇和六阶丧尸一直战斗着,直到他与丧尸一起倒下,昏迷不醒。按理说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却在那时候想的是带玛奇一起逃跑。当玛奇一个人凌乱着头发抱着一身血的亚奇回来的时候,侠客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离开,让玛奇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很久。 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由玛奇缝上了,从眉角直到嘴角的皮开肉绽的,估计会有疤。 正想着,玛奇打开了客房门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侠客也跟着坐了下来,他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双手捂着,热水冒着热气,室内温度不高。天空竞技场的供暖设施本来还有循环资源,但这次搜寻食物死的人太多,资源缺乏得紧。 侠客刚想开口说圣廷,看了看玛奇的面无表情改口问道:“亚奇什么时候能醒?” 玛奇小口喝着水,淡定道:“不知道。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侠客抬眼看了玛奇一眼立刻垂下来不做声。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其实根本记不清正式的第一次,大概是他看见我,我看不见他。”玛奇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清冽。 侠客第一次见玛奇说那么多话,玛奇一脸平静仿佛对这段叙述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倒是,玛奇一直是淡淡的,无论是对待感情或者死亡。 “他总是纠缠我,但后来就习惯了吧。”说完将杯子轻轻一声放在了桌上。 侠客随着那咚的一声心一跳。习惯这个词,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深意又怎么轻易能看出来。这个习惯又是度过了多少天才得来的。 “最开始病毒开始蔓延的时候,我早得到了团长的消息,但他是有备而来,圣廷是想控制起这个地方的。在抢先占领后,团长决定改变作战方案,消灭掉这部分人来削减圣廷的力量。所以最开始的搜集食物的活动我都没有参加,一直是单独作战,结果就被注意上了。”说到这里她眼里有了一丝温柔,嘴角有些微翘,好像很好笑似的。 “我们是在一家超市相遇的,我的腰带坏了,我正在挑选腰带,他很惊讶我的行为。” 侠客笑了笑应声:“是啊,那个兵马混战的时候,你很悠闲啊。” 玛奇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她很久都没有说话,末了才道:“他说人类会胜利的,然后和我结婚,带我去马德拉度假。” 侠客的眼神也开始温柔,马德拉是高纬度地区,冰冻和严寒使得那里较少受到丧尸的袭击,几乎是像往常一样的生活,把丧尸当成郊外野兽的地方,自然环境还没有遭受破坏。 “我相信他。” 这句话让侠客抬头,他看着玛奇,玛奇依然是淡淡的,嘴角带笑。等就等吧,玛奇的眼睛这样告诉侠客。本来是一件极其悲痛的事情,也许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一辈子都这样等待。但玛奇没有过多的悔恨或者丧尸信心。 啊,玛奇什么时候这么女人味了,原来真的是找到了真爱了,流星街能找到真爱,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这也是一种幸福吧。侠客笑得轻柔和自然。 是啊,至少还没有绝望。 其实爱,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新领导人x云谷垂危 圣廷新派来的管理者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灰色的短发,不大的灰眸,一副普通的面貌混在人群中很难让人一下辨认。如果不是侠客亲自接机,很难再搜查资料找到他。白色的绸缎裹着他瘦长的身材,七彩的披肩上缀着很多小穗,但它们并没有随着主人的走路而晃动。高手。 “马蒂斯。”男人面无表情,没有伸出手的礼节。侠客笑笑表示理解,高手一般都有顾忌,有很多像派克一样可以通过接触就能收集信息的人。 “幻影旅团侠客。”侠客表示了一个“请”的姿势,笑中带上了主人的自觉,似是像欢迎远道而来客人似的。侠客有恃无恐,幻影旅团一大部分战斗团员都在此,说决定了天空竞技场的命运也不为过。如果不是收到团长的短信为了探测圣廷的虚实,否则也不会留这些人等了。 天空竞技场自有的循环系统不可多得,而且身为最高的建筑,所有的交流都在一栋楼内,十分适合改装成一个幸存者基地。是猎人协会、圣廷和流星街都想抢下的一块肥肉。 跟随着马蒂斯,为他一样样介绍天空竞技场的规矩,边介绍边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行为举止,这种事侠客最做得来,但可惜的是,除了点头和“嗯”,马蒂斯没有一点动容。 “不需要见见亚奇吗?我听说他在你们那边是大主教的地位。”侠客边说边笑眯眯打量着身边马蒂斯,他的服饰决定了他的职位仅是主教。 马蒂斯摇摇头开口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目前天空竞技场一共多少人。” “335人。”在没有外出觅食之前是419人。在病毒刚开始爆发的时候,普通市民都一贯涌入到这里,虽然后来死伤惨重,更多普通人死去,但加上本身比武的人数,维持在这个人数已是不易。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10节 马蒂斯点点头:“谢谢你的讲解。眼下我有必要去亲自转一下。” 侠客立刻读出其中含义,不再多话,寒暄过后转身离开。刚在220层转过弯就遇见了一个少年。有能力者尽力避免与鱼龙混在的普通人在一起,总是占据着高层的房间,这个小孩能在这里出现不会那么简单。那是侠客第一次遇到智喜时所想到的。 侠客弯起嘴角:“智喜怎么又一个人?小心云谷又要担心。” “是侠客哥哥!师傅他生病了,高烧不退,我准备去一百层拿药。”智喜提了提手中的食品袋。那是独立包装的腊肉条等稀有食品,还有一部分的压缩饼干。现在应该是有价无市,这类保底的东西是不应该现在拿去换的。 侠客上前弯腰拍了下智喜的脑袋,扭转过他的身体:“这样我先陪你去看看他,食物也不要交换。”智喜一脸别扭样子,眉目间都是担忧。 “侠客哥哥还信不过吗?还是说你这样拿着离开,半路遇上了其他坏人将食物夺走。” “是……师傅也说过让我不要往下楼层跑。”智喜喃喃地转身跟着侠客往门口走去。 侠客第一次见云谷和智喜,也是在高楼层,那时侠客刚和玛奇聊完天出来。云谷一身血堪堪扶住墙角,侠客眼尖瞅见那伤口,竟是和自己脸上破开的口子一样的边缘,像是被六阶丧尸尾巴抽开的痕迹,一道长口子周围分散开像倒刺一样地破绽。侠客“啊”了一声,这人不正是自己在外出寻食时杀人半途中遇见的那人,那人出手相阻,侠客见杀人事情败露所幸连这个也一锅端了灭口,可无奈他身手不凡,几个闪躲逃远了,原来和自己一样遇到了六阶丧尸。 云谷见到他时登时一愣,就把智喜护在身后,怒视他。 侠客走近他,岂料他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十分差劲,看向自己时眼神也多了几分谨慎。是的,只有谨慎和几丝惊异,没有恐怖。亚奇重伤昏迷,圣廷会继续派人,寻食结束,杀光所有人的命令一度陷入暂停。能活着从六阶丧尸的手下逃出来的自是不凡者,侠客顿时对他产生了兴趣 。 他向云谷逼近一步,岂料他身后的小男孩一头冲了过来,夹杂着带着念的拳头。 “不准动我的师傅!” 智喜当然被自己轻松拿下,侠客放了智喜摸摸他的脑袋:“哥哥只是路过这里,马上就走,看来你师傅受了不轻的伤,需要帮忙吗?” 智喜看着好看的哥哥不等云谷拒绝,愣愣地点点头。 侠客嘴角浮上了得意笑容,好似一只偷腥的狐狸。 那是与云谷的第一次接触,后来才得知,云谷对待人身上的血腥味十分敏感,第一次见到侠客,本来还没有那么重的是伤却被那血腥味道硬生生逼出了一口血。按云谷自己的话说就是总有些人杀的人太多了,无论怎样的香味掩盖,那黑暗气息是无法隐藏的,这也可以说是云谷的特质吧。 侠客觉得这个人很有用,不仅是他的战斗力很高。于是总与云谷攀近乎,但无奈云谷戒心一分不减,毕竟侠客那身血在那里放着呢,任侠客编个什么理由说自己当时杀仇人之类,也不好使。 回忆结束,侠客推开云谷的房门,只听到里面传来的重重咳嗽声。智喜眼泪一出当即扔了食物就跑了过去:“师傅你终于醒了!你不要离开智喜啊!智喜好害怕……”说着泪眼汪汪地哭了出来。 侠客走到云谷的床前低头看着他在苟延残喘。云谷盖着的被子滑落到床下,白衬衣被身上汗水湿透,头发乱糟糟地粘在额头上,大口喘气,每挪动一下脸上痛苦的表情一目了然。侠客通过几天的相处早就清楚云谷是个什么人了——老好人,总是在为别人思考。云谷如果不是真的痛得自己忍受不了,一定会为了怕智喜担忧而忍住。 趁智喜趴在床头哭的时候,侠客撩开剩下的那一截被子,马上又盖上了。 “智喜,想救你师傅的话,你去251层找一个叫玛奇的姐姐,能做到吗?” 智喜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满含着泪一眨不眨地盯着侠客:“侠客哥哥是说师傅有救了?!” “啊……那位姐姐很厉害,至少也请她过来吧。”侠客摸摸智喜的头,“不过你玛奇姐姐可能要报酬,你索性带那一袋子给他。记得半路藏好不要让人看到。” 智喜擦擦眼泪马上找了个书包将食物装了进去就要离开,云谷猛地坐了起来,他身上出的虚汗更多,颜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哀求地看着侠客,拽起他的手:“别浪费。”那眼中的悲戚和绝望让侠客一愣,肯忍受着对云谷来说恶心的血腥气息接近自己,云谷大概是已生死心。 “智喜快去吧,你师傅是珍惜食物呢。”侠客招呼完了智喜离开,退后两步看着徒然倒下的人,他只是为了让云谷有个放松,毕竟自己身上血腥味浓厚。 “求你……”云谷嘴唇在抖,没有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咳咳咳咳……请帮我照看智喜……求你……”他伸长胳膊拉住了侠客的衣角,颤抖着地手指似乎握不紧那衣角,指甲缝中污黑,是长久血污的痕迹。 “只有这一个愿望了……然后不用动用你的手,我会……会自杀的。”云谷再度爬起来,他的眼里流出了泪水,那眼泪顺着他日渐消瘦的下巴滑落,像一颗珍珠。 “被咬多久了?”侠客一眼就能看出那被感染的深紫色伤口,但第一次看到这么骇人。有可能是以前感染者早就死去,也有可能是感染者转变为丧尸,伤口恶化这么严重还是第一次看。 侠客是很久都没有碰到老好人了,云谷就是一个,善良地甚至超过了酷拉皮卡。锁链手他适应性很好,自己曾看错了他,经过一系列的背叛和伤痛,他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当初还把侠客差点逼死在西索的手里。但不同于酷拉皮卡未见过黑暗的纯洁,云谷是已经习惯了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他依然坚持做着自己的老好人。 侠客摇摇头,他甩开云谷的手绕到床尾再度掀开被子。云谷一条腿的小腿肚已经成半腐烂状,腐烂由两个大小相近的口子向四周延伸,横向的少了两块肉,侠客撕了一条床单裹在手上去翻看那内部虚空外部只有一层皮的伤口。 “不!!!!”云谷疼痛得猛地尖叫出声,身体鲤鱼打挺似的要跳起来,侠客甩了条被子压在他上身将他死死压在床上。伤口是穿透性伤口,然后是撕扯的痕迹,云谷的小腿肚上的肌肉被撕扯下来。 侠客的脑海里浮现出六阶丧尸那两根长长的獠牙。推算合理。 “杀了我……杀了我……”云谷只穿着一件白衬衣,紫黑色的伤口犹然可怖,一整条腿都渐黑。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身上的念猛然爆发开来,大量流失。 侠客往云谷身体里注入念力强迫他的气开始运转,这家伙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死了智喜怎么办?”真得无法忍受的痛吗?比断足还疼痛的痛吗? “杀了我……我会变异……我控制不住了,杀了我吧求你……”云谷哭叫着一扫侠客以前所见的安静模样。侠客的震惊不仅于此,而变异所带来的巨大疼痛感更为震惊。云谷腿色由紫红变为黑红然后愈加浓烈,那颜色从腿上开始向全身蔓延。而云谷是一直在用念力与病毒做抵抗吗?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但无疑人类失败了。 “别怕,别怕,别怕……”侠客隔着被子搂紧着云谷上半身不断柔声安慰,他撕扯了一条床单在云谷受伤的腿上单手缠了几圈勒紧打结。狠心摸出自己随身带的匕首一刀将云谷的大腿切断。 云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虽然扎进了近心端,但失血还是很多,云谷不支,但明显深黑色没有再向他的身上蔓延。是切掉了被感染的源头吗?其实侠客是想先切掉腿,让云谷好受一些,然后玛奇回来看能不能把腿再接上去。 但眼下看来这个设想不成立了,侠客叹了一口气,不过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只需要云谷活着就好。但是看眼下的情景,云谷被感染已久,能否活还不一定。侠客垂下眼帘。 那个新来的马蒂斯……侠客看了看紧闭眼帘的云谷。 圣廷的人一般都不能破杀戒,特别是身份仅是主教的马蒂斯,但马蒂斯所给侠客的第一感觉就是压迫和阴冷,这和亚奇那种乐哈哈的开朗明显不同,而主教是圣廷里亲自为苦难人们给予帮与,惩恶扬善的角色。 侠客对那个马蒂斯的身份颇为怀疑。 这是一种流星街人所特有的直觉。 【伊尔迷番外】休假 餐厅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向来揍敌客家吃饭的时候就是如此,伊尔迷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的原则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少沾惹麻烦。因为很显然,母亲和父亲之间有些争吵,这在用餐前就有蛛丝马迹了。 伊尔迷无声地把刀叉放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在等待其余家庭成员用餐完毕,提前离席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席巴,那圣廷的单子到底接不接?”基裘逗逗不安定吃饭的奇牙,问现任家主。 伊尔迷垂着眼帘没有反应,但耳朵一动,母亲可是很少在餐桌上谈及这些事情。 “退了。不用和圣廷作对。”席巴沉声道。 谈话截止到这里,晚餐完毕,伊尔迷来到小客厅,席巴找他有事。谈话也无非就是伊尔迷明天即将迎来的一周休假时间,因为庆生,一年的工作都没有好好休假。伊尔迷还没有计算好去哪里。其实去哪里都一样,至于什捶潘尚那橹喽际窍够埃谀睦锒蓟故亲鲐巍 伊尔迷从客厅里退出来,他与父亲席巴的谈话类似上下属一样,话语寥寥无几,索然无味。 “啊,梧桐。”伊尔迷站在回卧室的露天走廊上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 “少爷。”梧桐端着一块三角的巧克力蛋糕。 “谢谢,梧桐。”伊尔迷接过盘子,一屁股坐在了走廊旁边的木头栏杆上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塞进嘴里。 “少爷想好去哪里旅游了?”梧桐撩了撩伊尔迷的短刘海,将它们别在伊尔迷的耳后。 伊尔迷摇摇头,短发随着他的摆动在空中飞了飞,刘海又落了下来,真是一头柔顺光亮的漂亮黑发。 “我妈说的圣廷那个任务怎么回事?”伊尔迷拔出嘴里的勺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夫人说的订单已经退了,是暗杀圣廷一个修士祭祀的。怎么了?”梧桐从兜里掏出任务资料,“该拿去销毁的,刚从客厅里整理出来的作废任务单。找到了。”说着从几张纸里挑出一张。 “是奇怪为什么不接。”伊尔迷舔舔嘴唇把吃光了的盘子递给梧桐拿起纸仔细端详,“圣廷是念能力者很多,但看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 纸上写着目标人物:马蒂斯,年龄27岁,目前在南拉达共和国维斯密斯市一所小教堂工作,不是居住在圣廷总部圣索菲亚教堂群里,应该很好下手,甚至就算人死了和揍敌客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伊尔迷把这些任务单塞回梧桐的口袋,这些东西都是交给管家处理的,不是女仆。 “老爷他不愿意罢了。大概是他有什么故事……噢,不该乱猜测主人的。”梧桐闭上嘴,“少爷想好去哪里了吗?” 伊尔迷猛地被问道愣了一下:“啊?去维斯密斯吧。” 梧桐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扶扶眼镜:“我去查查,会安排好明天的路线的。” 伊尔迷跳下栏杆,他现在不矮了,一米八三的个子,可是还是要仰视梧桐,内心小小地不爽一下,便掏了梧桐一拳。 梧桐受到攻击皱眉小小弯了弯身子,和伊尔迷身高齐平。伊尔迷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奇怪的笑,应该勉强可以说是笑吧。 “梧桐你该刮胡子了。” 梧桐摸上自己光洁的下巴,才刮过的啊,正要惊讶对上了伊尔迷上挑的一边嘴角,楞住了。少爷可是很久都没有任何表情了。 也只是一瞬伊尔迷就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无所谓地看着梧桐,不满道:“挡住路了,你还有事吗?” 梧桐反应过神来马上退到一边让伊尔迷通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梧桐低声道:“生日快乐,少爷。” 伊尔迷没有停住脚步,他留给梧桐一个背影,耸了耸肩。 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假期的第一天,伊尔迷被出租车丢在维斯密斯市的一个乡镇里,周围没有任何人,带着一个手提箱,遭遇了瓢泼大雨。 这里压根什么旅游景点都没有,而且近赤道,热的要死,正巧遇到雨季,闷湿。早晨出发的时候伊尔迷能看到梧桐皱紧的眉头和古怪的眼神。其实伊尔迷也是瞎喊了一口,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无论怎么说,淋了雨,太背了。 伊尔迷脱掉了银色的修身西服,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淋着箱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面的村镇走去,还好这里的路是大鹅卵石铺的,不然一身泥下来伊尔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飙一个飞机飞回揍敌客家要求取消假期继续工作。 镇子中央有个喷水池,水池中央有个小天使的石头雕像,伊尔迷将手提箱放在一边,安静地坐着。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家家户户都睡了,旅店也没有开门,他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等到天亮。 大雨打的人睁不开眼睛,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伊尔迷没有使用念隔离,他静静地感受着雨打在身上的感觉,打在头上,从滴水贴在头皮的头发上到脸上,再从脸上滑落;打在衣服上,混成一小股小河流从衣服皱褶处滑落;打在手臂上,还没存在多久的小水珠就被再次低落的雨点混成了水流。 闪电一划而过,在头顶炸雷。 梧桐,真是他妈的糟透了。(27:我打成雷恩了t_t) 伊尔迷低下头闭上眼睛准备浅眠。 右方突然有一道光打入,透过眼睑传到瞳孔上,伊尔迷被惊醒,他扭头看向右方,那里一扇门打开了,温和的黄色灯光照亮了这片黑暗。 “不想淋病的话,进来住一晚无妨。”男中音。 伊尔迷这才抬头看了看那建筑,原来是教堂。他捞起衣服拎起皮箱走了进去,有地方住当然是好的,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男人裹在白色的道士服里,披肩中央胸前处有一条七彩的竖纹,祭祀的标志,修士祭祀。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念能力者都说不好。他身材瘦长,脸上也没有传说中传教士温和的笑容,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热水,带来一条干毛巾。 伊尔迷坐在第一排祈祷的座位上看着坐在上面的男人脱了上身的衬衣,正想脱裤子时看着湿漉漉的裤子愣了几秒钟后开口:“你不该让我洗个热水澡吗?” 男人没有为伊尔迷的无礼而吃惊:“好的,你一次性把要求说完,我会达成你的心愿。” 这面无表情的真是教堂里和蔼可亲的牧师吗?伊尔迷一点都不信,怪不得招人暗杀。伊尔迷倒也不客气:“准备一套衣服给我,我饿了,还有,你想让我睡这里吗?” “好的。”男人转身引导伊尔迷往后走,伊尔迷看了一眼密码箱将它都丢在这里,无非就是一些证件了,不重要。 教堂的后面有一个露天小庭院,小到伊尔迷走四五步就倒头,大概五六个平方,只够一条拴着的狗走来走去,正对庭院的房子是一间单房,庭院另外两侧一侧是厕所,一侧是简陋的浴室。还好屋檐够宽,贴着墙走不会被淋到。 太艰苦了。伊尔迷突然想到刚才那男人给自己开门的时候在干吗?手里拿着抹布,是在擦东西吗? 伊尔迷小心地站在这间一转身就能碰壁的浴室,他看着太阳能的淋浴装置,幸好今天是晴天,雨是傍晚才下的,所以水温着。简单一冲,伊尔迷用毛巾擦干,拿起挂在门口的衣服…… “没有新的内裤吗?” “没有。”男人站在门外。 伊尔迷本想开口让男人去买,可一想这么晚了也没有店门会开,便作罢一套头将长衫套上了,活像一件睡衣啊。伊尔迷穿着拖鞋走出房门甩甩头,短发上的水滴四处飞溅,目标:男人。中了!成功击中男人的脸!伊尔迷扯了扯嘴角很快恢复。 男人眼睛眨了眨,他挂着一脸的水滴,向伊尔迷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睡哪里?”伊尔迷坐在单人床上问道,幸好男人很干净。房间里没有异味。手提箱已经放在了地上,湿湿的衣服挂在了外面。床上有一袋切片面包。 “我不睡了。”男人用手掌在满是水珠的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坐在书桌上,打开厚厚的经书,另一只手拿起羽毛笔开始抄写。 不得不说青少年的顽心是魔鬼的化身,伊尔迷坐不住了。 伊尔迷比男人身材高,他穿着修士袍好像睡衣一样露出小腿肚。他坐在床上,晃着小腿,打量了周围一眼。除了一张床、一张古朴的木头书桌,一个立地的书橱外,再没什么东西了。但男人很干净,东西旧却一尘不染,而且手提箱上没有水了,被仔细擦拭过。 伊尔迷抽出立地书橱下面的抽屉,是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衣服。 “有事吗?”男人回过头。 “啊,你叫什么。”伊尔迷推上抽屉走到书桌前。 “马蒂斯。”男人重新回过头继续抄写。 “噢。”和心中的答案一样,伊尔迷打断马蒂斯的写作,拿起他抄的经文,字体很好看,瘦瘦长长的。 马蒂斯没有反应,他眼神平淡地看着青年顽皮的动作,没有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伊尔迷指着一堆乱符。 “《马太福音旧约》的古译本,古拉丁语。” 伊尔迷看的没趣就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心有不解,你帮我解解。” 马蒂斯仔细扣好墨水瓶盖收好书籍,将它们搁进抽屉里点头站在地上:“你说吧。” “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乐。” “没有人为我庆祝。” “生日快乐。”马蒂斯眼神没有波动,他安静地看着伊尔迷,像一个局外人。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那些来求助的苦难人们?”伊尔迷跳下桌子挑眉,他比马蒂斯高一头。 “我会满足人们一切要求。” “就这么愣愣的,怪不得现在才混上个修士祭祀。”伊尔迷围着马蒂斯走了两圈,“怎么的也该当个主教。” “只要心中真诚,无所谓职位的高低,为神服务没有等级之分。” “既然你说满足我一切要求,那么现在给我找个女人来吧。”伊尔迷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他已经十九岁了,十六岁就接受过特殊教育,更早在十岁左右这些事就清楚了,比一般孩子早熟得很。 马蒂斯眼睛里透露出一些吃惊:“你还是个孩子……而且,我这里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抱歉,我无能为力。” “禁欲主义者?这个教不是不禁欲吗?你可以结婚的。噢,你是想说只承认合法的关系……” 马蒂斯摇摇头,不准备回答。 从来都是伊尔迷冷别人,现在轮到别人冷自己了,伊尔迷眯了眯眼睛:“我现在要解决生理需求!” “镇上没有这种地方,这就是你的不解吗?如果没有事……”说着就要转身。 妈的,这种死脑筋的人。伊尔迷冷哼一声,猛地把转身的马蒂斯扑到在地,一声消了音的沉闷枪声在耳边响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很容易让人混淆。 “以后别坐在窗前,笨蛋。”伊尔迷拍了一下马蒂斯的头不顾他挣扎把他塞进了木桌下的空隙里,一个翻身以肉眼无法见的速度跃上墙角,四肢稳住身形,看着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黑衣男人端着枪进入。 看来暗杀来的很快嘛。揍敌客拒绝,其他家也会接这个生意。不过是普通人,不用担心。 一根针射穿持枪的手,伊尔迷双脚骑在男人的脖子上把他压倒在地。动作快的几个钉子把他钉在地板上。 “别杀他。”马蒂斯从桌下爬起来,按说也是念能力者,怎么这么窝囊。 伊尔迷盘腿坐在杀手的身上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 “你不是杀手吗?”马蒂斯看着被伊尔迷压在身下的人不断挣扎着,就开始拔那些念钉。 伊尔迷眨眨眼睛,被发现了?不对啊,自己又没接任务。 “你干吗呢?”马上伊尔迷就发现马蒂斯是想把这个人给放了,“他要来杀你。” “是我的错,不必牵扯太多的人。你把他放走吧。”马蒂斯已经把钉子□□了。 “谁要杀你?我去帮你解决了他不就行了,这样根本不会牵扯别人。”伊尔迷想了想道,“免费的怎样?” “跟要杀我的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做错了事。”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伊尔迷怒了,一拳把杀手砸晕了拎着人踹开门就跑了出去,不出十几秒就返了回来,身上滴雨不沾。 “你把他怎么了?”马蒂斯皱起眉头。 伊尔迷现在好好打量这个人,可以!好的!这人从见了自己到现在没有任何表情,钡阶约喊涯侨硕鋈ゾ驼饷醋偶绷恕 “杀了。” 马蒂斯深吸气,随后一拳轰了过来:“你必须进警察局。” 伊尔迷愣了一下,他听见了什么?警察局?!猛地把马蒂斯狠狠压在床上:“我把他丢在以百米外的转角了,没杀,你紧张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太无礼了。” “去你妈的的礼!”伊尔迷说完后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松开马蒂斯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 让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的人直接杀掉就好了。眼神冷下来。也只是转瞬之间,杀意烟消云散,杀手必须控制好杀人的欲望。 “今天这个生日过的,还真是……”伊尔迷看了看书桌上直指十二点的指针,叹了一口气,他耸了耸肩膀走向墙角抱膝坐下进入了浅眠。 进入睡梦中的他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后来是怎样改变了他原本循规蹈矩的一生,让原本如同家族傀儡的他跻身世界的金字塔顶端,积攒力量,握紧手中的称霸的尺码。 【伊尔谜番外】流泪 伊尔迷醒了的时候天边发白,即将天命,雨后晴天肯定阳光普照。自己的内裤被摆在床头,已经洗净干了。走出屋子,正迎上马蒂斯端着饭:“西服已经送去镇上的店里洗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伊尔迷摇摇头接过手里的饭菜,愣了愣,心中苦笑,他真的不是来度假而是来受苦的吗? “我的三餐都是居民送来的,你若是吃不惯……”马蒂斯看了伊尔迷一眼,端着脸盆,将毛巾递给伊尔迷。 话还没有说完伊尔迷把干面包塞进嘴里,最不济的时候吃的比这艰难多了,把腌制的小菜还给马蒂斯,接过脸盆和毛巾去洗刷。 “今天是星期天,会有人来做礼拜,我无法顾及你,你可以去寻找住处了。” “给我找条裤子,我要待在这里。”伊尔迷回头,无神的黑眸紧盯着马蒂斯那没有任何反应的脸,压迫感步步升级,“别想打发我,虽然我对你这呆子现在没有任何兴趣。”他面无表情地睁着大眼一眨不眨盯着马蒂斯,的确能产生一种压迫感,但后者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当伊尔迷一身修士祭祀装,脚踏露脚背的编制草鞋时,好像也有几分修道士的样子。对于马蒂斯宽大的袍子对于伊尔迷来说正好,他本来就英俊非凡,黑发黑眸,现在一身洁白装,比灰色头发的马蒂斯还像修道士。 星期天做礼拜的人不少,做完弥撒后就听见马蒂斯在上面讲着这国的语言,他面无表情,吐字却低缓而坚定,特殊的男中音沉稳地念着神圣的文字,一瞬间伊尔迷感觉上面那个人可能纯洁得和天使一样。 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禁欲主义者。 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却不卑不亢满足人们一切的救助。 伊尔迷站在侧面看着马蒂斯,摇了摇头,自己休假完就会立即离开,这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扭头消失在后院,但后院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书橱的经书,这马蒂斯的生活也够简单的。 伊尔迷没有去正堂,他来到告解室,从这里能看到正厅的所有内容包括教堂高台上的圣水池。 “你是新来的神父吗?我刚才见你站在台下的一侧。”温润清丽的女声从木板另一方传来,完全看不到人,但能感觉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甚至是未成年少女也有可能。这样的少女来告解室吐诉罪过吗? 而谈话此时,马蒂斯仍然在念诵着经文。所以少女误将走进告解室的伊尔迷当作新来的神父。伊尔迷没打算戳破,他倒想听听少女有什么可倾诉的罪过,而且通过他对声音的清晰记忆,他能确保把少女从镇子上再次找出来。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伊尔迷尝试用本国的语言缓慢道。 女孩:“我希望能求的神明的原谅。” 伊尔迷:“神会原谅一切罪恶的。发生什么了?” 女孩:“我的母亲一个月去世前告诉我,我是她非法关系生下的孩子,我没有父亲,所以我的出生本身就是罪过。但,我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讯息,甚至平日提出任何一点有关父亲的话都会遭到训斥。” 伊尔谜:“这不是你的罪过。”对吧,神父就应该这么说,伊尔谜思忖了一下。 女孩:“倒不单单我母亲未婚先孕,之所以说我不该存在,那是因为……我偷看了母亲的日记,她是遭受了弓虽女干才得来的我。”说道这里少女似乎抽噎了一下,“日记里写着我的父亲现在就在镇上看着我成长。” 伊尔迷眨眨眼睛:“你恨他?” 女孩深吸几口气带着哭腔道:“我恨,怎么不恨?母亲本是大家闺秀,却因此而流浪他乡,她辛苦养我长大,所以我要为我母亲报仇。我找到了我母亲遗留下来的信息,得知她原来的家族,随后找到了我的外公告诉他,让他在镇上进行排查。” “外公说会杀掉那逃脱在外禽兽父……亲,但搜查到的真相却……”小姑娘说到这里一阵哽咽,“但我无法相信,他竟然是我最敬爱的人。真的无法相信,他一直帮助我和母亲,他是我最爱的人,但他竟然是我的父亲……可他还那么年轻,所以一定是出错了!可是外公说一定会让他死,我现在很害怕,我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想想当初他那么对母亲……” 伊尔迷有些头大,这些烂事加在一起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吗? 少女继续说道:“我今天看到他好好的又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他也逝去,那我的生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我想他和我的母亲一定是有原因的,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我一直不敢开口,”少女抽噎着,“我不敢,我甚至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些,我甚至还想就这样一直受他照顾就很好……但外公他说一定会杀死他,所以我担心他……现在,我只能向你诉说。” 伊尔迷道:“为什么不向马蒂斯……”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好像明白过来了。 女孩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可能会晕倒一般。 “我的天……你是想说你的父亲是马蒂斯对吗?”伊尔迷压根就没有安慰人的牵制,直接就道出了口。 “求您不要说出去!那样会毁了他的!他是当地德高望重的神父,而且他生活简朴,他承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女孩着急了。 昨晚说什么不容许这里发生那种事,他比自己还牛,十四岁就……咳咳,伊尔谜定下心来,现在就是怎么打发了这个小姑娘了。 “你的外公是?” “我的外公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圣廷的上一代红衣主教马克思兰托尼先生。” 伊尔谜:“……” 幸亏昨晚只是说说玩,没夸下海口,这要伊尔谜去杀?开什么玩笑,死无全尸吧!而且自己还居然昨晚把那杀手丢出去,幸亏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出来度个假,只是度个假而已!就这样了?他还是快跑吧,再接下来的杀手可不是他能对付的。 “神父,请你保佑我的父亲,我希望他能平安,他是个好人,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但那都是过去了。原谅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也许就不会给他带来危险,我是个被仇恨蒙蔽了的人,不配得到神的爱怜。” “啊……好。你不用担心了,自有天意,这不是你的错。”伊尔迷喃喃道,匆忙离开了告解室。 这是马蒂斯那小子的错才对!他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呢?天天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来他很行啊。伊尔迷夺路而逃回到后面的小屋里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后打了个滚。 马蒂斯走进来看着伊尔迷道:“午餐你想吃什么?” “啊?我想吃蛋糕。”完全在想其他事的伊尔迷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 马蒂斯愣了一下噢了一声,随后像陷入了沉思,喃喃:“是啊,小孩子总是喜欢吃蛋糕。” “什么?”伊尔迷瞪大眼,这个人在念叨什么?他是在说自己是小孩?伊尔迷挑起了秀气的眉毛。 马蒂斯住了嘴,低头收拾桌子,手刚摸到一本书就被伊尔迷一把抓在手里,紧接着整个人被伊尔迷拉扯着踉跄了几步倒在床上,怀抱里的稀里哗啦散落到地上。 “我已经工作一年了,”伊尔迷欺身上前,秀气的眉毛紧皱着,眼里有种不可思议和几丝看不到的痛苦,“每个月家里安排女人给我说这是必要的发泄,每次看不见人脸做完就结束了,不接受他们还会拉我去做心理测试来看看我到底正不正常。昨晚你既然猜出我是杀手,就该知道一个人杀了一年的人没有一点假期基本不与人交流是什么情况了,为什么不交流?因为与人说话多了反而被认为是交了个朋友拉回家受一顿鞭刑。” 伊尔迷握紧马蒂斯手腕的手抓的越来越紧,让马蒂斯依稀能听到骨头的咯吱声。但他目前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生日我得了一周的假期,大雨之下,千里来了听你一句‘你个小孩’?不知道到底谁是小孩啊?我可不如某人十四岁就当父亲了,是不是?” 马蒂斯的脸色唰地变了,本来他皮肤就青白带有病患,而现在脸色接近死灰,整个人一下呆住了,愣了几秒他无声地做了下吞咽,喉结随着吞咽滚动了一下。紧接着喉结就被湿润的温暖所包含。 伊尔迷侧头猛地张口吞下他的喉结,马蒂斯一惊本以为他会咬下去,但对方的动作一下子变得轻柔,濡湿的口腔带着灼人的温暖。伊尔迷轻轻舔舐着那里,牙齿轻轻啃噬着却没有伤害。 马蒂斯全身变得僵硬,一动不动。伊尔迷停下动作,现在他已经将完全占据优势将马蒂斯折腰按在床上,但他并没有再侵犯的动作。 “陪我说会儿话。”伊尔迷停下动作,黑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波动,让人有种幻觉,他刚才其实正在严肃的疗伤……?马蒂斯脸上染上一丝□□,这对禁欲多年的他来说有点劲爆。 他动了动嘴唇叹气道:“那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把心理疾病这个词压在舌下。 伊尔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思想开始神游。太疲惫啊,他终究是个疯子。其实这世界在心里什么都不是,就跟西索常对他说的一样,伊尔迷他自己本质与西索差不了多少,杀人这件事根本没法排解心中的郁闷。 永远在克制自己。有了反面情绪就要压制,但到最后都会爆发出来不是吗?他正在把自己当做一个炸药桶,每时每刻都在往肚子里填炸药,有时候用鲜血麻痹自己,但这又有什么意义?最后的最后,都是死在自己手里。他要疯掉了,却突然觉得累了下来,几乎一个转身就要累倒。 甚至他现在的思想都是混乱的,他一直想要有人救他,或者对他说一会话,或者能伴随自己走远一点,不再是一个人就行了。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要跟他说?难道他把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当成了能拯救自己的人?什么拯救?对他来说哪有拯救,这从他出生时就决定了。 “你不要把杀人当作生命的全部。”马蒂斯有点犹豫地说道,他直视着伊尔迷的眼睛越来越觉得不安。 这个神父对他在说什么?伊尔迷觉得好笑,这种人实在可恶,他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刚才自己又怎会冲动地对他说那么多自己的事情?是的,这是不对的,他需要收敛情绪…… 又是克制自己,他为什么要克制? “我们在神的眼中都是平等的。” 那个男人居然摸上自己的脸颊,不需要一个普通人来对自己说什么,是怜悯吗? 伊尔迷的眼神开始没有空洞,没有焦点。他现在的面无表情是像死人一般,与他平日里差距甚远。其实面无表情也能分几种,马蒂斯察觉了那隐隐约约的念压,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 “你与其他人一样,那只是你的职业,是每个人为了维持生活而进行工作。” 无所谓,因为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存在也无所谓,他从来没拥有什么,当然不怕失去。 “你别哭……” 这个男人再说什么?伊尔迷的头开始痛,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因为想太多已经要疯狂了,他周围的杀气狂飙,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别这样……” “停下……” 恍惚中伊尔迷脑中整片空白,只听到了他自己为不可闻的叹息。 为什么那么悲伤呢? 请给我点温暖,不论你是谁。 给我一点死去前的慰藉,让我不要那么痛苦。 【伊尔迷番外】同居 马蒂斯有着海蓝色深邃的眼睛,他高挺的鼻梁让他侧面接近完美,他有着棕灰色的卷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额头。病态的苍白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他爱干净,指甲修建的很整齐…… 但这些都不是理由。伊尔迷愣坐在床头,他根本找不出一点理由来解释他对马蒂斯做的一切。 他对一名禁欲主义者的传教士做了强迫他的暴行? 伊尔迷还是没能接受这一切,他只记得他昨晚似乎有点崩溃。但他以往在主家里也曾有过失控的时候,不过是缩在自己的床上罢了。他的失控不是说只过分软弱,而是在软弱的同时具有十分强大的破坏力。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伊尔迷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责任感。这是第一个自己瞒着家里,在外面发生关系的人,他觉得自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这个年龄还没有赋予他怎样去负责。 他给还在昏睡的马蒂斯盖好被子,眼睛一瞟窗外,现在已经是十点了,他从下午一直到刚才才完全清醒过来。但幸好不是这期间来杀手,伊尔迷详装不知情,他慢悠悠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带好门。就在门咔嗒一声关上的时候,他一个跃起翻到房顶如猫一般。 房顶上爬着的人吓了一跳,是个念能力者,他似乎没有想到伊尔迷能瞬间发现他。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站着如同死神一般宣布:“看来不让家里知道只好将你解决了。”话音就刚落杀气全放,化为一道黑影划向杀手,杀手后退几步翻到了另一栋屋子上,知道自己不敌伊尔迷他显然已经有了逃跑的打算。不过伊尔迷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伊尔迷将尸体带到乡镇外的臭水沟里一丢,又如夜猫般翻过屋顶蹿到马蒂斯的小院,迎上了刚洗完澡出来的马蒂斯。他一愣显然没想到马蒂斯已经醒来了,可他还没有想好处理办法,犹豫了半天磨蹭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了。”马蒂斯扣上自己高领上的扣子,这时伊尔迷才发现马蒂斯换了一身传教袍,是圣廷里少见的黑色。它不同于白色的传教袍,而是紧身衣,下摆一直长到脚腕,高领遮挡住了马蒂斯脖子上一部分吻痕。 但这套衣服是很正式的,伊尔迷听说圣廷每人只有一套,是死前要穿的,寓意回归主的怀抱。他盯着马蒂斯脖子上挂的金色十字架,有点紧张:“我说了我会负责的。” 马蒂斯没有说话,他看了伊尔迷一眼走回屋里。他走路有点别扭,但他很努力地想要掩盖这一点,伊尔迷一个箭步将他横抱起推开屋门放在床上,自己拖过椅子来郑重道歉:“我以前也有过,但这次身边有人忍不住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马蒂斯海蓝色的眼睛有点没有焦距,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想你有心理疾病,如果再不治疗的话,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你不希望的事情。杀手是一项工作,尽管你很劳累,但它总有结束的时候。就像你现在来度假,好像休班一样。” 伊尔迷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情,他本不在乎这些,只嗤笑一声很是不屑。 马蒂斯没有放弃:“你害怕什么呢?告诉我吧。” 害怕什么?他没有可怕的东西。别跟他说这些,他不想再听。 “我很想帮助你。”马蒂斯的眼睛很真诚,就像对任何需要帮助的人一样,他都能倾尽全力。但伊尔迷在乎的不是他这个态度,他想要的到的是马蒂斯另外的样子。比如说被自己气的忍不住哆嗦,或者神态更丰富一些。 他有种忍不住从马蒂斯身上得到更多表情的欲望。 但马蒂斯显然是对他和对其他人都是一样的,他的神态太过平淡,平淡到几乎抹杀了伊尔迷的存在。也可以说伊尔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 “说要帮助我什么的,不应该先考虑救救自己吗?”伊尔迷的大眼紧盯着马蒂斯,“我现在想要的不是你教导我,而是……听听你的故事。” 马蒂斯脸色一白,他没有想到伊尔迷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题,除去对个人隐私的不礼貌,伊尔迷这是在撕扯别人的伤口然后愉悦自己,但他显然从未考虑到自己的做法对其他人的影响,这大概是这一类人的自私本质。马蒂斯向来是随和的人,他用海蓝色的眼睛和伊尔迷对望了下,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若想听我也只有说了,不过在这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见伊尔迷满不在乎地点头就继续讲道,“我在进入圣廷前,我的哥哥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要保护我的哥哥。” 伊尔迷咬了下嘴唇表达了他的震惊和不爽,他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去承担别人错误的后果?你有什么好处吗?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干吗要这样?”伊尔迷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态度有嫉妒的成分,为了一些人,马蒂斯显然温和随意得可怕。 “这么说任何人的要求你都会答应了?”伊尔迷的手抚上马蒂斯的脸颊,有意无意地抚摸着。 “在不违背我自己的意志和原则外。”马蒂斯点点头,躲开伊尔迷的手。 这个白痴!伊尔迷冷哼:“这么说你也接受马克思那老头的□□咯?所以你穿好这一套衣服等着杀手来把你干掉,甚至连我出手就制止我……好,好,你今天真是让我见识了圣廷人的‘伟大’呢。”伊尔迷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似乎还是不能平息他无名的怒气。 这个千古一见的傻瓜! 好,他很不爽,他等马蒂斯死了就去把他那个犯事的哥哥给宰了。 “你刚才说答应我一件事。”马蒂斯似乎能看懂伊尔迷的想法,“我想让你保护他。” 伊尔迷气不打一出来,他停下脚步,嘴角一边抽起一个轻微的笑,信誓旦旦道:“你都算计好了?但你无法解释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你是禁欲主义者,倘若说因为你哥哥的缘故,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爱的人,圣廷的人从不限制神父正当结婚。” 马蒂斯没有抬头说话,他心虚了。 伊尔迷更加幸灾乐祸道:“所以要我说,也就是指你的这种‘爱情’是不正当行为。除去同性恋一说外,你可能爱上的是有夫之妇或者与你不同辈的女孩。” 马蒂斯脸色很不好看,他低着头,感受着伊尔迷快乐地撕着自己的伤口。 伊尔迷再次逼近马蒂斯:“是那个你哥哥的女儿……”他将唇凑近马蒂斯的耳朵旁暖暖地吹着热气,“还是那个被你哥哥强……” “闭嘴!”想来安静的马蒂斯猛然打断伊尔迷的话,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说对她来说太伤害她了。” “咦?”伊尔迷故作惊讶,“被我说中了,原来是有夫之妇,也不能这么说。在她一个人生下孩子带着孩子的日子里,可是没有你哥哥的,但你却在身边,难道……” 马蒂斯愤怒地出拳,被伊尔迷轻易地握紧拳头。 “不许你这么侮辱她。”马蒂斯海蓝色的眼睛里除去愤怒还有一丝哀求。 伊尔迷眨眨眼,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地坏笑:“终于有点人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他将马蒂斯的两只手交叠搁在他头顶,凑上前去咬住他的耳朵细细舔了舔。 “我决定了,以后好好爱你。”说这话时伊尔迷没有发现他那眼底那不易察觉的温柔。而在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对家族的叛逆的满足,这是他第一次不再使用家族给他提供的女人而是——包养“情妇”。 马蒂斯垂着眼睛没有作声。 伊尔迷再加把劲:“我帮你把杀手都解决了……要不你搬走?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如果超过十几亿,我再去赚钱。”他狠狠吻了一同马蒂斯苍白的唇,有点心疼马蒂斯的清修生活,他会不会学古译本例拿鞭子抽自己来达到进修的目的?想到这里他内心不禁浮现出……他想多了。(27:xd) “如果他们请揍敌客家族来呢?”马蒂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不相信伊尔迷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伊尔迷抱紧没有反抗的马蒂斯:“我会搞定。” 马蒂斯笑了笑,像个长辈溺爱孩子一样::“我一直想帮助你治好心理的疾病,不过也许没有机会了。谢谢你的心意,谢谢你对我的好。”他看向窗外,似乎死期已到。 伊尔迷松开马蒂斯吻了吻他的鼻梁:“甜心,等我。” 伊尔迷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了两道伤口,他只是自己从箱子里撒了些药没有出声,但马蒂斯能闻到他身上的的血腥味道浓厚,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你的职业,不过别再为我伤害别人了。”马蒂斯站在空荡荡的教堂大厅的中央,抱着怀里一本经书,他握着胸前挂的十字架,低头默念着经文。 伊尔迷潜进干洗店取了银西服,穿戴完毕后提着旅行箱站在马蒂斯的面前,不容置疑道:“你说你要治好我的,你哥哥的女儿现在让你们那退休红衣主教照顾得好好的,我也答应不会找你哥哥的事,你现在能和我走了吧。” “你以为能逃过圣廷的追捕吗?我不想这件事牵扯上你。” “你这又是在对外人说话了,世界这么大圣廷算什么?”伊尔迷不爽,“你说要帮助我克服心理疾病的……”好像小孩子般一直重复着这个幼稚的理由。 马蒂斯摇摇头,伊尔迷心下有些凄然:“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强迫你的,你开始新的生活好了。以后每次假期我去找你。” 马蒂斯纹丝不动,伊尔迷咬着下唇继续劝说:“本不该你来承担这些错误……那你陪我度完剩下的假期如何?”他已经能够想到办法了,除了把那叫马克思的红衣主教干掉外,还要在那个小姑娘身上下工夫,要看她咋马克思心中的重要程度了,而且小姑娘不也是喜欢马蒂斯的吗?想到这里伊尔迷有点沾沾自喜于马蒂斯的魅力。 最后一条理由让马蒂斯动摇了,他深深地看了伊尔迷一眼,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溺爱般的。 他想如果在最后的日子里他能帮助到伊尔迷也不错。因为他不想这个明眸皓齿的青年最后的的结局是死在一滩血液中,又或者被人虐待致死。他总是能希望,所有人死前都能安祥地在树下看着远方。尽管他曾对伊尔迷说“我要带你去警察局”之类的话,但他本身从圣廷里出来,已经通晓黑暗。 【伊尔迷番外】死亡 马蒂斯跟随伊尔迷住在了维斯密斯市,除了他有点不太喜欢定了总统套房外,其余的生活和教堂没有多少区别。 早晨,在马蒂斯念诵经文的声音中,伊尔迷睁开眼睛,他好像有点喜欢现在的生活了。他喜欢马蒂斯给他讲的普通人的故事,尽管他有时候会问出些“杀掉不就好了”的话,但马蒂斯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的傻话。 他们会坐在一起安静地吃饭,马蒂斯对餐桌礼仪也和在行,这让伊尔迷很高兴,他一高兴就会上前摸摸马蒂斯的脸颊,然后眼睛里露出点点喜悦。 一到晚上,伊尔迷就拉着他走街转巷地溜达,红灯酒绿的都市热闹非凡,也许漫无目的,但那手牵手的时间里,伊尔迷总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宁静中央。他喜欢看马蒂斯穿着白衬衫的样子,那和他穿修士服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马蒂斯正用自己的干净和纯洁,一点点温暖着伊尔迷的内心,一点点治愈他那颗因杀了太多人而时不时狂躁爆发的心灵。伊尔迷觉得自己的烦躁和杀人的欲望正在一点点的平息,他时而觉得有股清泉流入心间。 当然伊尔迷是不可能安于现状的,他在睡前吻了马蒂斯后都会在其熟睡后偷偷潜出。他从来没有为谁这儿尽心尽力过,除了家里那个调皮的奇牙和二弟。他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夜色中,找到相关的人确认信息。 这事和欲望扯不上关系,伊尔迷知道自己在乎的不是马蒂斯的身体,而是他的人,他那颗宁静的灵魂。伊尔迷没有想过太多的回报,他只是想让那个人活着,哪怕自己一年只有一两次来见他,但只要马蒂斯活着,伊尔迷就觉得心安,他喜欢他。 “我就要走了,”伊尔迷吻了吻马蒂斯的耳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能不能今晚……”手掌从睡衣里伸进去不住抚着马蒂斯的脊梁,他舔了舔马蒂斯的脸颊,呼出粗气,□□给他的脸颊镀上一层红色。 手掌下的身体有些瑟缩,马蒂斯一直在强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他感觉到伊尔迷的手划到了胸前,引起自己一片战栗。马蒂斯转过身,第一次主动地迎上了伊尔迷的唇。 伊尔迷心中的惊喜跳跃着,忽然有些感动,他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动作,唯恐伤了马蒂斯。当那个禁欲主义的修士的瘦长白皙的身体完整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时,伊尔迷第一次发现控制不住自己的zuoai的冲动。 整个夜晚伊尔迷在昏黄的灯光中,低声吐露自己的心声,他想他爱上了他。对他来说,那是一次尽情的和自己所爱之人的结合,他真的控制不住心中的感动和喜悦。(众:虾米?就这么完了?!27:还能咋样,我也想写啊,不过事实不允许[抠鼻孔]) 他将自己的念钉塞给马蒂斯,上面曾经染过自己的血。他觉得加入马蒂斯一直带着他,就是在想他。他就知足了。 当伊尔迷回到主宅时,没有人过问他的假期,假期时间不能跟踪休假者这是规矩。他已经办妥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事情控制在他想象中,那个小女孩不要有什么变化,马蒂斯就不会再被追杀,所以他放心地把爱人放了回去。 “父亲呢?”伊尔迷用完餐礼节性地询问了餐桌上的空位。 “他呀,说着不接那丰酬任务,却又去了,估计是其他人搞不定所以才又找揍敌客加价了。要是按我说的,这任务早就完成了。”基裘有些自我得意,她拿着扇子挑逗着奇讶。 伊尔迷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他的心脏开始强烈跳动。站在他身后的梧桐发现了这一点。 “父亲他……接了什么任务?”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基裘奇怪地看着他道:“休了个假就忘记了?那个圣廷小修士呢,不过他的远不值十亿的价格……”后面的话伊尔迷并没有听完,他几乎忘记了礼仪地猛地站起身。梧桐看了一眼已经意识到不对而不再说话基裘,连忙跟了上去。 但伊尔迷显然是不相信任何人,他转身捏起梧桐的领子威胁道:“马上,马上给我准备飞艇。” 伊尔迷知道求父亲是没有用的,他按动了手机的通话键找到那个叫米兰的小姑娘,但很遗憾她并没有接,而是仆人接的。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11节 “您好,请问您找米兰小姐有事吗?她目前不在,这样我会帮您转达……” 伊尔迷没有多话挂了电话,拨了另一个号。 “西索。帮我个忙。” “嗯哼?小伊可是半年来第一次找我呢……” 伊尔迷打断他的话道:“你离密斯维斯近吗?我的父亲要杀一名修士,但我怕我无法赶到,想要让你拖延一下他的脚步。” 西索沉默了数秒爆发出巨大的笑声,他显然是十分好奇:“小伊也到了恋爱的年龄了呢,真可惜呀,为什么会是一名修士嗯呐?” “你想多了。从今往后我再不收你任何费用如何?” “那我就索性去看看那小修士咯?” 伊尔迷挂了电话,他愣愣地睁着大眼无法思考出前因后果,明明是撤消了追杀了,米兰是出了什么差错吗?马上伊尔迷就想到了他无法控制住的问题。米兰对马蒂斯心存爱意,倘若这件事情被马克思发现了,那就意味着马蒂斯必须死。 他已经重新把当年的事件进行伪造,在不损害马蒂斯哥哥马洛斯的前提上,找到了一个替死鬼。他不求什么,只希望休假时能路过那座教堂,有个人能打开教堂门叫他进去坐坐。就这样一路紧张,飞艇超速行驶到了密斯维斯。 想必是席巴已经接到了家里的消息,他大概是懂得了伊尔迷的反常和蹊跷,他坐在教堂里听着马蒂斯在上面念着经文,已经是傍晚了,教堂的大门紧闭。当伊尔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西索和席巴各自坐在第一排的两边,马蒂斯对伊尔迷微笑。 伊尔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马蒂斯,眼中过有一丝宠爱的温和。 席巴发现自己不懂伊尔迷了,早在伊尔迷成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伊尔迷,我等你的解释。你跑到这里来退掉剩下的任务造成家里的任务进度短暂性地空余,应急系统启动,幸运的是没有耽误任务。”席巴咄咄逼人。 “本来事情就有错误,”伊尔迷觉得这没有说服力话题一转,“我会亲自去找马克思搞定……”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念压逼迫地他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 “你说的是前红衣主教马克思,不是哲学家马克思,伊尔迷。你真是让我小看了。” “父亲,我保证我不会影响到家族,我以我个人名义……”伊尔迷被拳头打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拳头来的快得无法堤防。 “你把圣廷当过家家了是吗。”席巴又一重拳把爬起来的伊尔迷揍倒在地,伊尔迷没有使用「硬」来阻挡,他再次爬起来刚开口,席巴又是一记重拳。 “父亲,你若觉得我还是当初那个你使用暴力就能听话的小孩子你可以继续打下去。”伊尔迷擦掉嘴角流下的血丝,反驳道。趁着席巴没有回击的时候,伊尔迷站起了身。 “是,你长大了,所以我也就不用顾忌会不小心打死你了。”席巴眯起了眼睛,他后退几步给了伊尔迷一个机会,“你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我。” 西索突然开口道:“小伊呀,这是什么呐?”此刻他已经站在马蒂斯的身后搂抱着他,握着马蒂斯拿着匕首的手腕。 伊尔迷瞪大了眼睛,他不解地看着马蒂斯,没有任何表情,可微睁的眼睛暴露了他的震惊和不解。 马蒂斯,他亲爱的马蒂斯,为了不让他与父亲起争执,打算自杀。这样伊尔迷过后也不必自责,也不必责怪父亲。伊尔迷觉得委屈,他为马蒂斯做了很多很多,可他为什么还一心想要死呢?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不还是有伊尔迷吗?马蒂斯说过会教他走出心理阴影的。那一夜只是马蒂斯怜爱自己而最后做的告别吗? “我会带他离开这里,从此让他销声匿迹,绝对不出现在马克思以及米兰的眼前,我有把握和马克思谈妥,甚至是帮他绝了米兰的想法,亲口拒绝他。”伊尔迷开口对父亲道,当米兰得知马蒂斯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是代替别人时,更是对他起了尊敬和怜悯。 “不,伊尔迷,你错意了,我是在问你你和他的事情。”席巴否决伊尔迷的答案,他更在乎的不是马蒂斯的死活,而是他儿子的感情问题,他没有见过伊尔迷对谁这样用心过。 伊尔迷猛地双膝跪地抬起头对父亲道:“我是爱他的。” 果不其然迎上来的是席巴的巴掌,伊尔迷被扇的脸歪向一边,他依旧抬着头,“父亲,求您了。” 席巴没有理会他,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身着黑色长袍一脸平和的马蒂斯,缓缓道:“伊尔迷是揍敌客家中目前我的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杀手。但他年龄不大,对于感情处理上还是愣头青,不管他对您做了什么我都向您道歉。”他微微对马蒂斯点点头。 马蒂斯面无表情:“我是自愿的,您无需道歉。” 席巴不在意继续道:“这样的话,是否我也可以理解为你勾引了我儿子。” 马蒂斯眼神没有波动:“您怎样想都无妨。” 席巴摇摇头:“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马蒂斯:“原来杀手是不能拥有感情的,真情这种东西有了就一定要破灭对吗?那么先生您有没有妻室呢?您当然有最爱的孩子,也有最爱的妻子。先生您有了感情,所以为什么还要强求您的儿子做到这一点呢?” 席巴正式打量了一眼马蒂斯:“这么说来你是在为自己和伊尔迷争取?他自然会有家室。” 但伊尔迷绝对知道马蒂斯不是在为他自己争取,他从来不将自己的安危利害放在心上。 马蒂斯摇摇头:“我一直想要医好他的心理疾病,但现在看来我做不到这一点了。我现在明白大概明白所谓揍敌客家族是什么样子的了。当然这是您自己家族的家规我无法插口,看来我也无法说服你了。那我想问,按照您的标准,您会怎样为您的儿子挑选家室呢?” 席巴:“他会和名门联姻,他不是家族继承人,无需过多考虑妻室。” 马蒂斯将经文扣在心口平静道:“原来他一直不快乐。” 伊尔迷愣愣地看着马蒂斯:“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你不能抛下我,你说过要救好我的疾病,你不能骗我。就算那晚不是爱,也别告诉他,那是怜悯。 马蒂斯最后看了一眼伊尔迷,脸上浮起温和而宠溺的微笑:“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伊尔迷揍敌客。但我更想亲口叫你伊尔迷,而不加那个后缀。”他说完再次看向席巴,“我不想让你难办,只要你同意从今晚后在伊尔迷感情婚姻上的问题揍敌客家不再干涉,我就能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席巴是没想到马蒂斯竟以牺牲自己来保护伊尔迷的,他点点头。 “你在说什么啊。”伊尔迷站起身,他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在害怕,不管是对于马蒂斯的话还是他今天穿的那一身黑色修士袍。 马蒂斯一直微笑着看着伊尔迷,他缓缓地蹲下,然后坐下屈膝,他靠着墙角一直笑看着伊尔迷,他怀里还抱着经书,另一只手握成拳搁在心口,那上面露出一点物体的头部,是伊尔迷的念钉。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马蒂斯海蓝色的眼睛开始迷离,“不过我无法完成我的允诺了……”他说的断断续续,就连西索也皱起了眉头看出不对劲,但却没有打破。 “我希望……你能快乐……伊尔迷。”说道最后他已经闭上了双眼,紧接着鼻孔和嘴角涌出大量的黑血,他事先已经吞下了□□。伊尔迷一脚跳上台去,他慌乱地擦着马蒂斯的黑血,抱紧他。 他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下在这里,他说好就治好他的。他不能骗他,他不能这样做。伊尔迷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了未来,他依旧会死在黑暗的血泊里,他没有救了,他半途而废的治疗已经没有作用了,什么温暖治愈,自己的心只会越来越冰冷,越来越狂躁。伊尔迷感觉到自己想要流泪,可却又流不出什么,他又想狂笑,指着席巴告诉他,这下他满意了吧,自己已经完全堕落了。席巴已经管不了自己了,他无法管住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他等下就去和西索滚床单让西索干他。伊尔迷想要狂笑,他已经彻底疯了,揍敌客家族不过是块跳板,他想要得到的已经不止这样多,他一定高站得最高峰告诉所有人,从今天后他的东西不会被抢走了,不管是揍敌客家还是其他任何人! 伊尔迷脑子想了太多太多以至于脑子一片空白,他开始陷入了失去思考能力的状态只知道细碎地亲吻着马蒂斯光洁的额头,他想再看看那海蓝色的眼睛,他小声哀求着马蒂斯睁开眼睛。 但是马蒂斯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那本经书掉落在地上,翻了开来,里面掉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是马蒂斯公正的字迹。 「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侠客死亡x身体异变 侠客坐在马蒂斯对面,向他介绍坐在身边轮椅上的云谷。 “我的这位朋友从一开始就呆在天空竞技场了,所有活动他都知道,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侠客说完从盘子里拿了块曲奇。他们正在一百层的咖啡厅聊天。 重病初愈的云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坐在轮椅上端着一杯热可可,似乎很吃力。侠客见状细心地结果他手中的杯子,将轮椅往桌前推了推,但云谷却好像即将要昏厥过去一样身体不断摇晃着,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云谷自从侠客锯掉被咬伤的腿后,情况好转,已经控制住了体内的病毒。腿没有了,他只能坐轮椅,而他的身体却在一天天强化着,这一些侠客都能感觉出来。所以一等云谷病情好转就带他来见马蒂斯。 “云谷,不舒服吗?”侠客握住云谷颤抖冰凉的手,不似人的体温。 马蒂斯没有因云谷身体发生状况而动容,他伸手摸了一块曲奇塞进嘴里。侠客用余光观察到了这些,他推着云谷向马蒂斯表示了无奈就离开了。拐过拐角进了电梯,当电梯上升时确信马蒂斯无法过来时,侠客站的离云谷远了几步。 云谷喘着粗气道:“谢谢。”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侠客叹气,“刚才情绪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病毒,抱歉了。”说完这句话他一脸正色:“这个人绝对不是圣廷的人,可以说……他杀过的人比你多几倍。”刚才浓郁的血腥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让云谷顿时窒息。 侠客眯了眯眼睛,半天吐出了个词语:“杀手?”侠客来自流星街,但为了食物而杀人也不是天天都有,比他杀人还多的人一种来自流星街,另一种如果是世界外的人,侠客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云谷点头:“怕只有这个职业会这样了。”他出了一身虚汗,似乎很累,头垂了下去。 侠客的表情凝重下来,他将云谷退回房间后沉默了一下对房间里练功的智喜吩咐道:“让你师傅睡一觉吧,智喜如果我两个小时后没有来找你们玩,你就去找玛奇姐姐行吗?” “我需要说什么呢?” 智喜不解。 “什么都不用说,玛奇姐姐就感觉出来了,如果没有事你就再回来继续等我行吗?”侠客捏捏智喜的脸蛋掩好房间的门,准备重新去找马蒂斯。 电梯门打开侠客抬头一看咧开一个笑容:“这么巧,本以为你会在咖啡厅等我。” 马蒂斯似乎想出电梯,侠客拦住他的脚步走进电梯说道:“谈话还没有结束,不如去你那里继续。” 马蒂斯收回腿:“他怎么样了。” 侠客看着马蒂斯按的楼层呵呵道:“马蒂斯先生这么关心这个问题?是关心还是多心,是怕他怎么样还是想把他怎么样?”话说到最后他已经话露杀机。 电梯已经到了马蒂斯所住的楼层,侠客跟随他的脚步走上前去。 “马蒂斯先生是圣廷的高职人员,但在这之前只是一名修士祭祀,这是在他二十七岁时的职位。倘若不是幕后问题,马蒂斯先生又是怎样升到这样的高职位的?当然我只是一说,马蒂斯先生不要在意。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看您吃曲奇的样子,是不习惯用手来拿取的吧,所以说您的武器是可以帮您做日常一些工作的。但资料显示您可是擅长经文祝福……” 马蒂斯已经打开了门,他走进去,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侠客站在门外,思忖了一下走了进去,门一关身后就有了攻击,侠客猛地前滚翻,转身踢飞茶几将马蒂斯生生往后击退几步。 “马蒂斯先生我这话还没说完您就动手,圣廷的人都是这么不讲礼貌的吗?”侠客并不想把事情弄糟,他只是想抓住马蒂斯的把柄然后迫切对方同自己联手,既然前提是这个杀手伪装成主教的身份骗过了圣廷。 侠客跟他扯皮着,这小子已经暴露了,他根本就不是马蒂斯。 随后而至的是马蒂斯更迅猛的攻击,侠客感觉到了吃力,杀手的等级不低……突然侠客想到了什么,他后跃之床上,床上有着对外的窗口,他可以从那里逃跑。 杀手的最高等级是揍敌客。 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个杀手家族,当全世界没有生意之后他们也就不是原来的揍敌客了。他们也会考虑到自身的利益,他们要想保持在这个世界的高地位只凭武力是得不到承认的,他需要权利。这只是侠客的推测,但没法排除。 伪马蒂斯几根钉子封住了路,侠客脚下略一停顿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马蒂斯,眼中是震惊。那个他推测出的杀手,他暴露身份了!眼熟的钉子,这种武器侠客这种情报人员再熟悉不过了,特别是当年团长和揍敌客家有过交易。 承认身份也就意味着灭口。但侠客觉得兴许还有谈判的机会。 “你假扮这个主教的意图是什么?”侠客开口问道,局势一下停止下来,伊尔迷没有多说。 侠客便接着说道:“先不考虑你的意图,如果揍敌客真的打算侵入圣廷内部的时候,就该在七年前马蒂斯二十七岁的时候下手,资料显示那年后他消失了一年,这是下手的好时机。但那时候丧尸病毒未爆发,揍敌客是守信用的家族,所以我可以推算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吗?从此之后你就开始在圣廷里蔓延自己的势力对吧。” 伊尔迷不说话,“啪啪”他双手象征性鼓了鼓掌。不等他再有动作,侠客已经破窗而出开始自由落体坠落,在四十楼处侠客抓住边缘,不料背部突然受到重击,是伊尔迷的两记腿法,侠客在空中猛然吐了一口血下落趋势加强。 操作系对战操作系,侠客非战斗人员不占优势。在侠客落地后的几个交锋里,这很快就见了分明,侠客捂住腹部的洞口有些惊愕地看着抱着必杀信念的伊尔迷,他没想到伊尔迷的实力如此强悍,怕是和西索不相上下,这是他一直忽略的。 在侠客潜意识里伊尔迷是没有任务就非常安全的人物。侠客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他早有这种准备,让智喜去找玛奇,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既然没办法逃跑就只好拖延时间了。 “你为什么要执意和旅团作对?”侠客闪过伊尔迷的新一波攻击,但动作越来越跟不上了。 “如果你死了没人知道,你的假设就不构成。” 侠客眼光一闪盯紧那迫人的下一轮攻击。 玛奇在看到智喜的一瞬间就暗觉不好,她张了张口对飞坦嘱咐道:“我觉得侠客有危险。” 飞坦没有动静,他的游戏机上的人物正在打通关boss。玛奇见此又补充道:“你去找找,不然会后悔。”飞坦的人物一不留神死掉了,他将游戏手柄丢在地上,冷冷看了玛奇一眼走了出去。 然后飞坦在看见侠客的时候有些后怕,如果他晚来了一步,侠客会怎样。凶手已经不在,因为侠客已经似乎…… “每次都弄成这样。”飞坦的手颤抖地熟练包扎那些伤口。玛奇来了也没有用了。必须快速转移,他还记得流星街有位老人,曾经救下过库洛洛,在团长几乎没有气的时候让团长再次活蹦乱跳。 当不久之后飞坦坐在直升机上,他手指冰凉,但接触休克的侠客的身体时还是感觉懂啊一阵凉意。他有些担心侠客支持不到流星街,那个眼睛仔交给自己一袋血。 如果侠客真的……飞坦觉得他再也不会打游戏了。 旅团进入最艰难的时期,团长和各团员都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来自丧尸和其他力量的攻击,而现在团长联系不上,侠客重伤昏迷,必须快速将团员集合。飞坦靠墙坐在,看着侠客毫无感觉的睡颜,又想起几个月前侠客还活蹦乱跳地用一根钢丝秒掉一街丧尸的事情。 飞坦看着机舱内侠客的血在缓慢蔓延,染红了自己的黑袍,让那一角变成了黑红色。他记得自己当年在教堂里获得失踪的侠客的消息时,神父给了自己一个木制十字架,他掏掏兜翻了出来。这种东西不适合他,他将它挂在了侠客的脖子上。 有时候飞坦觉得事情越沉重,越危险,他就越冷静。比如说现在侠客的心跳声停止了,机舱内只听得见螺旋桨的嗡嗡声。 飞坦稍微一动身体,突然想起那个眼睛仔送给自己的一包血液,说如果侠客不行了就捏碎它。飞坦依法照做,然后静静等待侠客的反应。只见那血缓缓渗入侠客的伤口和他的血融在了一起。 果然,侠客猛地坐了起来。形势之快让飞坦甚至来不及悲伤,刚才那种压抑的感觉就一扫光。侠客无机质的翡翠眸子没有焦距。救侠客的唯一方法:丧尸异变,但不成功的是侠客属于无智慧型改变,他朝飞坦扑了过来,随即被飞坦一伞抽远。 侠客四肢着地,伤口还不断渗着血,他打量了一会儿飞坦,嘶吼了几声张开嘴猛地扑了上来。 同样的,飞坦几个拳脚就将侠客收拾了,变异的侠客狂吼几声奋力挣扎。飞坦怕触动侠客的伤口,手上一松,马上对方就撞开了舱门一跃而下。 飞坦脸色一变迅速把住舱门,低头一瞧侠客已经落进了大海里,激起了小小的浪花后不见了。 没有多想,飞坦跳了下去。 丧尸领袖x我想干你 飞坦在海水中并没有发现侠客的踪迹,但血液的味道他很敏感,循着那味道飞坦游到了小岛上。有一条深深浅浅的脚印通往茂密的森林里,飞坦扫视了周围一眼,暗道不好。这里有船只停泊,说明这并非一个荒岛而是常年有人居住。 一种可能岛上已经被感染,全部是丧尸,侠客现在变异的血是六阶丧尸的血,虽然是经过云谷稀释了的。如果再多集中病毒混杂,真不知道侠客会不会变成怪物,虽然他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趋势了。 另一种可能是岛上还没有人感染,侠客的前往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指不定那些人手中有什么武器,而现在的侠客身受重伤。 但当飞坦跟随着那串脚步走进密林里时,穿过茂密的森林,到达一处视野开阔的平原。飞坦发现自己错了,这里也有丧尸,也有平民。炊烟袅袅,分明是有人家。 一伞捅爆丧尸的头部,飞坦发现侠客的踪迹突兀地消失了。 再走走,飞坦已经进了村子,村子里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但却没有一个丧尸。飞坦看着跑过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拦下他问道:“小子,你这里没有丧尸吗?” 小孩手里拿着糖葫芦嬉皮笑脸,猛一被问道有些发懵:“什么叫丧尸?噢,你是说那些吧?他们不伤害人,你不用怕,他们不敢进村子。” “是吗?为什么?” “嘘,你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岛上的秘密。”小孩踮起脚尖凑道飞坦的面前,“从前有些村民生病后就变成那样了,它们最初也袭击人,但后来岛上来了一位叔叔,只要给他提供食物,他就会让那些生病的村民不再攻击人。” 初步估计:病毒感染者,变异体。 飞坦沙哑着声音继续问道:“那……那个人在哪儿?你认识他?” 小孩咬下一个糖球继续道:“认识,诚叔叔对我们很好,不过他不和我们住在一起,而是在那个山头住着。” 飞坦对小孩勾起了个笑容,撤回了继续进村的脚步。 诚?阿诚?飞坦知道了是谁了。 当飞坦踏上那座森林茂密的小山时,果然眼前一个个的丧尸再游荡,他们皆是无视自己。飞坦收了伞,观察了下地形,继续向上爬去。到半山腰处,突兀地冒出个烂掉一半的头,那头看着飞坦张嘴开始沙哑地嘶吼:“右转向上五十米处有一处石洞。” 飞坦看了几眼那个脑袋,顺着它所说的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洞口,说是洞口,其实是个干涸了的瀑布,倘若有瀑布的话,那洞口就应该掩在水帘幕里。 飞坦没有再向前,以为他看到了他所想的那个人,他猜测得很正确,是阿诚,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与之前不同太多了,飞坦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力量。 “别来无恙,飞坦。”阿诚坐在洞口,手里端着一杯茶,旁边一个小茶盘上还有一壶紫砂壶和几个杯子。 “侠客在哪儿?”飞坦没空和他叽歪。 “侠客?真是个熟悉的名字,我对他印象深刻呢,”阿诚笑笑将手中的茶撒在了洞口之下。 飞坦皱眉,这不是他说话的方式,他对阿诚不陌生,那家伙做饭很好吃。 “托你们幻影旅团团长的福,让侠客把已经感染病毒的我捅了几刀子从飞机上丢下来,我才能重生。”阿诚的笑容有些别样,“这事你可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一说你不知道了吗?” 飞坦:“侠客怎样?” “侠客他好的很,我看他早就不认识你了。六阶战斗类丧尸感染的病毒,应该病毒有稀释,是不纯了,就算异变也只是那个水平,他的进化不属于智力型进化的范围。现在他大概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了。”阿诚看着飞坦松了一口气,继续笑道,“既然好了,就打一架吧。” 话音刚落,侠客就从他身后走出来,无机质地看着飞坦。 “我听说飞坦你可是旅团中的战斗好手,侠客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飞坦猛地受到跃至眼前的侠客的攻击,听到阿诚说侠客再也无法醒来,心下恍然,大力之下做出习惯性地回击,侠客的本就带疤的眉角顿时又血粼粼,不过马上伤口就愈合了起来。 “哼!”阿诚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一声摔在石头上,“我就知道你们幻影旅团一个个都没有心,你不过是个只顾自己的家伙,旅团里不是有一条规矩不能内斗吗?下手真够狠的。” 侠客受到攻击倒退了几步,两只手猛然指甲爆出,再一次冲了过来。 如果阿诚能操纵侠客的话,他又是多少阶丧尸呢?飞坦挡过侠客的攻击,感觉到没有智力的侠客只是一只凶猛的大型动物,除了力量外,侠客不是自己的对手。 侠客被自己伤了几个口子,他猛然后退回到了阿诚身边。 阿诚突然粲然一笑,指指脚下的瀑布悬崖:“你现在离开这里,否则我就让他跳下去。” 飞坦第一次对人束手无策,侠客成了他的牵绊,他做事处处受到阻碍,有些不那么随心所以起来。倘若放在平时,他除了先退后联系团长外还可以冲上去硬拼。 但他不是那种受别人威胁的人:“跳吧,我接住他。” 果真侠客前进几步直愣愣地掉了下去,飞坦大步一跳倒抓着伞,用伞把手勾住了侠客的衣领。本打算用手拉住岩壁,但瞧见下方有水潭。非雨季的话,瀑布有可能枯竭,但瀑布下的水潭终年保持有水。 两人一同落入冰凉刺骨的深潭中,飞坦全身裹着念,开始迅速远离侠客,在水中他占的优势并不多。未等他来到岸上,就感觉出不对,侠客没有追过来。等他转过身时发现,水面上没有侠客的踪迹。 飞坦将伞抛向岸边,一个猛子向下扎去,当他潜到一定深处就发现了正在不断下沉的侠客,一把捞起他游回岸边。飞坦拧干衣服,只见侠客咳出几口水皱紧了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飞坦?”侠客缓缓撑起身子。 飞坦发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人念起来——这种重要过。 阿诚站在石头上往下望去,表情复杂,他拿出白手帕裹紧自己受伤的手指,只见一种淡蓝色的液体渗出染了手帕。 “阿侠……”男人皱紧眉头,“你……”却终归是沉默了,随后久久没有说话。 再说侠客睁开眼睛时,完全一种恍然状态,似乎把所有事情都遗忘了。 “对了,马蒂斯是伊尔迷。”侠客爬起来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终于伊尔迷千方百计想要掩藏的秘密暴露了。但侠客一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的受伤和安全,或者询问飞坦自己他俩身处哪里,第一句话就是为旅团利益着想说出秘密。 飞坦冷冷地站着,不回话。他很不满。他跟着上了飞机,看着侠客在自己面前呼吸停止,随后变成了丧尸不认识自己,这些不说又突然在自己眼前带着重伤消失,消失了后出现时已经完全听从别人的操作了。 几个大起大落,绕是最有耐心的人也够了,现在飞坦大爷就要回舒舒服服的天空竞技场打游戏,不用跟着上天飞下水跑了。飞坦已经受够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侠客转身就要走。 “飞坦?”侠客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飞坦撇下自己,急忙上前拉住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马蒂斯,不,伊尔迷没有为难旅团其他团员……”话音未落只感觉天地旋转,背部重重地砸在地上。 飞坦的手指插入侠客的头发中托起他的头,自己靠了过去,一口吻了下去,堵住那张叫嚣的嘴!这是飞坦心里的唯一一个想法。 侠客一惊,刚张开口想说话,飞坦就趁虚而入地探进了舌头。侠客顿觉不对,挣扎着去推飞坦,但飞坦的手腕有力地禁箍着自己,随后自己的舌尖就被狠狠一咬,侠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飞坦的吻狂热且霸道,侠客被吻的晕天转向,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又把妹了,吻技高超啊。 终于飞坦松开侠客,他坐在侠客腰上开始脱衣服。侠客停歇了一会儿喘过气来微怒道:“飞坦你想干什么?” “老子想干你。”只见飞坦拖了上衣露出精干的上身肌肉,侠客发傻了。 当飞坦冰凉的手从衣服里探进来的时候侠客身子颤了一下:“飞坦……别跟我开玩笑。”说着就要去推飞坦,但还不等推实身体猛地战栗了一下,侠客骂了一句:“我艹……”没了下句,因为嘴巴已经被飞坦堵住了。 相对于飞坦的狂热,侠客有些怯弱和茫然。 “住手,飞坦!”侠客猛地把飞坦推开坐了起来,但马上他不说话了,他感觉到了飞坦的身体起了变化。飞坦居然对着他,身体起了变化,侠客张皇失措地瞪大眼睛看向飞坦,有些难以置信。 飞坦半路一停,眯眼打量着侠客,他不打算用强。 “他大爷的!”飞坦跳了起来急忙倒退,眼前的侠客眼睛突然变得无机质起来,指甲猛地变长,下一秒钟就张开口朝飞坦咬了过来。 这是赶在什么时刻才发生的这些事?!飞坦想要怒吼,这些火堆积在胸口,让他出手又恨又快,只听侠客先是嘶吼了一声,随后伴随着折断手臂的疼痛呜咽了几声,就被飞坦一个刀手劈在后颈,倒了下去。 飞坦有种现在就把侠客上了的冲动,待到山风一吹,黑夜降下来,飞坦身上本来就是湿的让风一吹,一阵凉意才让他平静下来。 飞坦看着侠客,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待到侠客醒了,他给他两个选择。 第一个就是伺候好大爷他,第二个就是侠客不走,大爷他自己走,他不伺候这主儿了! 兄弟会面x库伊开战 柯特在遇见金的第一眼时,对方在酒桌上喝酒,随后自己感染病毒他给了自己一颗枣。说实话,当时他也没想到那颗枣的重要,但它的确是在自己濒临病毒爆发即将疯狂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枣里含有稳定的药剂镇压体内病毒。 在跟随着金回流星街的路上,他越发怀疑病毒爆发的原因,他很想知道这到底和金有没有关系。但和金有关系又怎样?没有关系又能代表什么?他又在纠结什么? 柯特愣在了路上,脚下一停,就被金甩远。对方回头看了眼自己停下脚步,神色坦然,并没有对柯特的表现感到惊奇。他居然就这么席地一坐摸出了颗枣吃! “……”柯特犹豫的时候收到了团长的短信。 “天空竞技场见马蒂斯,监视。”很久以来团长的第一条短信了,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信号……柯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信号塔了然,他再看手机上的时间是两天前。 “我有要事不能跟你一路了。” 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拿枣核弹远砸爆了一个移动过来丧尸的脑袋。他走到柯特的身边,从兜里又掏了掏,随后在柯特的手心里放了一颗大红枣。 柯特几乎下意识地握紧,刚想开口说什么抬头却只看到了金的背影。 在这个世界沦陷的时候,人类濒临灭亡的危险,一路上也不会见到一个人类为伴。长时间的压抑和寂寞导致人们在遇到同类的一瞬间自然而然萌发出一种亲切感,当然这种亲切感随后会演变为什么就不一定了。 所以柯特这种小孩子,除了被这种感觉影响颇多了外,他对两人的身份也进行了归类。 念能力者,感染病毒(柯特遇见金时,金再喝酒,脚下有一个丧尸脑袋啃着他的腿),旅途的伙伴。 所以得出了结论:这是伙伴。 他把枣装进了怀里,朝团长说的任务进发。 三天后柯特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天空竞技场,本身他在寻找金的过程中就又打架落水又暴衫的,现在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他随意占了一个房间,在洗澡的同时将衣服洗净晾起,便穿着浴袍去找玛奇。 他要向玛奇索要一些信息。出乎意料的,玛奇皱紧眉头。 “我直觉你不该去找他,但倘若是团长的任务时,你一切小心。侠客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 柯特的手一抖,手里的刀叉“叮”地碰到了盘子,他耳朵伸长:“侠客的‘死’?!” 玛奇挑了挑餐盘里不多见的肉块:“应该没死成吧,飞坦跟他一块失踪了。” 见了玛奇不在意的样子,柯特也心里也随即坦然,旅团哪个主不是九死一生过的,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担心。说到底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的家人们平日里很少会涉及到‘死’一类的字眼……所以说,他已经把侠客当做自己的家人了吗? 柯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穿好一身从玛奇那里借来的西服,听信长说是玛奇未婚夫的亚奇的,乖乖,柯特开始好奇了。 衣服明显大很多,柯特穿上将袖子弯了几圈不伦不类的,拎了扇子就去敲开了马蒂斯的门。 当马蒂斯(伊尔迷)打开门看到柯特时,他沉默了,没有尽面子上的待客之道而是站在门后看着柯特不说话。十秒钟后,伊尔迷后退几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柯特的到来说明,伊尔迷的身份已经曝光,侠客并没有死。 库洛洛把柯特派到这里来不外乎是监视自己,而他也笃定了自己不敢对柯特怎么样。这场关于自己和库洛洛的战争里,柯特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者,不该把他牵扯进来。而库洛洛却做到了,这还是说明……在库洛洛心中,柯特的地位并不高,最起码不像表面上他对柯特那么关切。 库洛洛完全有可能在关键时刻舍弃柯特的性命,只要能保佑旅团,这个疯子。 伊尔迷忍住一拳打翻茶几的怒火,端了一杯茶给柯特。 他对柯特的兄弟之情,柯特不领情,他不在意这一点。但柯特面临危险,他不能不管。而且柯特还对旅团感情深厚,甚至可能超过自己,这多少让伊尔迷有些痛苦。 这种感情……应该是痛苦。 “听说是圣廷的主教大人,久仰了。”柯特先谢过伊尔迷端来的茶,搁在茶几上没有动,随后一板一眼地说道。伊尔迷忽然觉得很有趣,调戏自家的弟弟这种事,他打小干到大,而现在柯特一定是在等自己接话。 但伊尔迷没有说话,他舔了舔唇自己端起了一杯茶。 柯特便继续说道:“听说您接管了天空竞技场,希望这里能在您的领导下抵抗住丧尸的侵袭。” “嗯。”伊尔迷淡淡的点点头,场面尴尬起来,柯特不动声色挑了挑眉角。 “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讨教一下,您对丧尸掌握多少呢?”柯特随即放松下来,他也老大不笑了不至于坐不住,既然对方没有动静自己也装了老佛爷。 伊尔迷觉得跟柯特说说也对他好,让他有个了解,便娓娓道来。 “丧尸初期是由实验室病毒泄露造成的。猎人高层在消灭蚂蚁时,带走了三千人蚁卵,还未孵化。他们用此做实验,但人与蚁的dna在人类自己的操作下无法兼容,而嵌合蚁的本身所包含的病毒却对人类有致命影响……初步判断是来自黑暗大陆。” 柯特变得有阴沉起来,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亚路嘉。打心底里的厌恶和嫉妒,让他对亚路嘉那无辜的姐姐好感殆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法做,普通人一样存在的弱者。 明显伊尔迷也是这种观念,他打一开始就想操控亚路嘉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但奇牙那个家伙仗着家里的支持带着亚路嘉跑了。 伊尔迷的感情很复杂,却也很简单。那就是对于他认可的,他一定会坚持,对于他不接受的,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接受。比如说当年的马蒂斯,他爱了就是爱了,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虽然当时自己非常幼稚。再比如说对待亚路嘉,他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 他不像奇牙那样感情丰富,甚至滋生了一些普通人的善良。 两位亲兄弟在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马蒂斯先生,恕我冒昧地问您:那么说圣廷掌握的信息很多了?当然您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柯特彬彬有礼。 伊尔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现在有很少一部分人拿着初期的疫苗,里面含有促进异变的成分。还有少数一部分人个因感染了病毒也进行了异变,按现在的形式来说,少部分是有利的异变。异变分为智力型和战斗型,但如果不用药物抑制很可能初期虽然变得强但失去理智。” “感染的病毒来自于的机体越高,比如五六阶丧尸行者,那本身力量增强的也越多。但如果是稀释了的病毒,比如一个人感染了五阶病毒,随后又咬了他人,那么被咬者中的病毒等级会下降。” (侠客的情况) 柯特听得认真:“谢谢您为我讲解这些,那么根据现在已知的情况,最高等级的丧尸是多少阶的?” “未知。” 柯特点头表示了解,按理说现在流星街实验室研究的病毒是最高级的形式,那么感染最高病毒的人极有可能是最能靠近实验室的人。(阿诚的情况) 如果流星街有病毒实验室的时候,不排除圣廷自己也有内部实验室。 “今天非常感谢您能为我讲解这么多,我希望在天空竞技场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跟着您多学一些知识,可以吗,主教大人?”柯特礼貌道,团长说好了要跟紧这家伙的。 伊尔迷点头应允,他将柯特送走后眼神冷下来。自己在圣廷里发展的势力正在瓶颈时期,圣廷比自己强的例如亚奇那样的也还有几个根本拿不下来。他是想一统圣廷的力量而不是将圣廷分裂成两个部分。 而圣廷的实验室里正需要病毒研究体,这是伊尔迷最头疼的。老一辈的大主教绝对不同意自己担任红衣主教,除非是从行动上获得他们的认可。 伊尔迷揉揉眼角,感觉到疲惫。自己七八年来一直悄悄壮大圣廷的力量,这让他费尽了心思。而现在自己正在愁丧尸抗体的事情,柯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挡路,可自己却束手无策。站于世界金字塔的顶部,伊尔迷自己当年下的誓言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不过任何人的阻挠。 手机震动,伊尔迷看了条短信,他冷静地阅读了三四遍短信的内容将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 “库洛洛。”这三个发音极其慢,却狠准。 马蒂斯的哥哥马洛斯被库洛洛杀死在圣廷内部。早在病毒爆发时,伊尔迷就接他到了圣廷,看在马蒂斯面子上。 伊尔迷刚才还满脑子誓言,现在誓言不攻自破。他当年对马蒂斯的保证,不伤害他哥哥的事情,现在竟然被库洛洛捅一把刀子给破了。 虽然伊尔迷对马洛斯厌恶至极,死了就死了,他也许会幸灾乐祸。但库洛洛来杀,就明显是给自己甩了一个巴掌。 显然,库洛洛对于自己对侠客下狠手的事情生气了。 幻影旅团与揍敌客家的友好关系正式破裂。 原因却是自己,自己的第二个身份,父亲如果知道了会生气吧。但伊尔迷手里已经握有同席巴叫板的能力了,倘若席巴真追究起来,伊尔迷就会很坦然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当年席巴逼死马蒂斯的后果。 伊尔迷向后靠在沙发上,握紧沙发扶手,侠客当时应该是必死无疑,如果说他还有任何一点能存活下来的机会的话,只有异变了。 他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西索……” 伊尔迷保证西索会喜欢的。 飞坦得逞x柯特垂危 侠客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床柔软舒适。他眨了下眼,打算继续睡,转了个身子。 马上这孩子就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圆了眼睛,满含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他再次试图转转身子,一股酸痛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侠客咬住嘴唇,似乎回想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亲昵地碰撞着鼻尖,飞坦那金色琉璃的眼睛多了几分情谷欠,侠客拥住他开始索吻。太久没有做过的身体被情谷欠点燃,再加上酒精的煽动。是的,他们在酒吧的酒窖里喝酒。 裤子被粗暴地扯开,腰带被抽掉,谁又拥住了谁?谁捧着谁的脸? ‘飞坦……慢点……’ ‘闭嘴……’ 侠客开始头痛,脑袋像裂开一般钻心的疼痛。这明显是宿醉的后遗症。 这不好笑。 这不好玩!侠客忽然发现自己是被上的那个!这个消息再一次狠狠击中了他,多少让他茫然无措反应不过来。床上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还在睡梦中。 随后侠客发现了个更让他呆滞的问题,门把手自己转动了开来。 是丧尸?丧尸怎么可能转动门把手?高级异变丧尸?高级异变丧尸也不会……侠客的思想开始混乱,第一个反应就是躲藏。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库洛洛站在门边微笑。 shit!侠客猛地坐起来,不过马上他就发现了自己赤衣果的上半身全是吻痕和亲昵的牙印。 这算什么?他大概是在做梦。 “团长来了?”飞坦迷糊着坐起身子,皱着眉头,他用手撑着头部似乎想要摆脱宿醉带来的头痛。随后他也似乎意识到问题不对,放下手,冷着脸,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我好像打扰了你们。”库洛洛微笑着,但侠客看不出那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懂团长,但这笑容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事情发展不太对。 “什么任务?”飞坦问道,随后开始动手穿衣服。 穿个屁,衣服都烂了。侠客想要跳脚,那俩人为什么跟没事一样?他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想我在楼下等比较好。”库洛洛依旧保持微笑,但本身并没有移动,反而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侠客内心里咆哮,团长这时候开始彰显旅团的友爱不见外来了?这种事情怎么也会在意好不好。 酒吧上这间卧室里有备用的白衬衫,侠客一抽床单裹了下半身找全了衣服,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家团长,找了张凳子坐下。 嘶—— 真疼。 侠客皱了下眉头,他要告诉库洛洛吗?说你选定的下任预备团长被你放弃的旅团战斗成员给上了。他表情有些奇怪,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飞坦是不是也这样,但为什么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侠客。”团长一声低吟让侠客回头。 “在。”侠客立刻丢掉了所有的思想,集中精力地听着库洛洛讲话。 无所谓念能力者感染病毒的问题,和伊尔迷在圣廷地位的问题,最后他停顿了一下。 “……像你们这种问题,飞坦应该是间接感染了。”库洛洛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没有接。 侠客、飞坦:“……” 侠客正愣着,看着库洛洛将手机递过来下意识接起来。 “团长~好久不见呐?” 西索那变态的声音出现在耳旁,侠客一个激灵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你找团长什么事?”侠客冷静下来反问。 “咦?原来是金苹果,你家团长不在嘛?那么久没见好想你啊!” 想你一脸,侠客撇撇嘴角:“你找团长什么事?” “想他了啊~”侠客能想象出来西索现在正扭着小腰,呵呵直笑的变态样,他这辈子是没法打败西索了。他现在只想扣电话,看着没有表情的团长,侠客感慨自己是永远没法达到那种水平了。 “人家想和他再见一面,听说大苹果他拿流星街的最高级病毒给自己注射了,然后自个儿跑去养伤去了~我这儿可有瓶抑制病毒的药剂呀,摔了好呢还是从楼上倒下去?” 侠客看着库洛洛的口型“问地点”疑惑地看着库洛洛,真的是这样吗? “在哪儿见?” “揍敌客家大门口怎样儿?~人家等他噢。” 电话挂断了。 “侠客,你去问问揍敌客家还任务吗。”库洛洛起身,“病毒感染是真的,病毒压制不住也是真的。西索的药剂应该是伊尔迷从圣廷拿来给他的。” 末了他停顿了一下:“西索没有弱点。如果揍敌客不接任务,就得麻烦你们两个去解决了。又或者是侠客自己也可以。” 侠客:“我?” 飞坦:“他?” 两人异口同声。不同的是前者吃惊,后者鄙夷。 “如果根据刚才侠客的讲解,最大的可能就是阿诚把自己的血给了你,所以病毒感染品级上升。”库洛洛眼里带着笑意,“你完全可以打败西索。” 侠客吃惊地张了张口,既然能打过西索,为什么他昨晚会败给飞坦?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我知道了。”侠客点头,末了问道,“那团长,你没有事吧。” 库洛洛带着笑意,让人摸不透:“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想到假如没有拿到压抑病毒的药剂,团长是不是就会狂化?到那时候必须有人来领导团队……至于后备团长的事了,那个担子可不轻,压力重大。而且论威望,他也达不到库洛洛那个等级。侠客眨眨眼,将这些信息通过眼神表达。 你确定吗?侠客的眼神这样问。确定还让我担任后备团长?在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后。 “你别想逃。”库洛洛拍拍侠客的肩膀,“我信任你的。” 露出袖子的手腕处,伤口错综交横。库洛洛收回手,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将伤口隐去:“那我继续消失一段时间了,一会儿我的地址会发给侠客,如果拿到了药剂就送到这个地点。” “还有……全部团员在流星街集合,即将有丧尸领导战争侵袭流星街,你们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其实飞坦和侠客这里已经离流星街很近了,不论是从返航的飞机上跳海,还是从岛上回到大陆。 看着库洛洛离开,侠客皱紧眉头打破沉静问了第一个问题:“团长怎么会来?” “我发的短信。” “我问为什么会发短信?” “找到你了要联系团长……我怎么知道会发生那种事!” 次奥,吃干抹净不认账了,他屁股现在还痛着呢! 飞坦转过身来,抽出伞准备走,留下话音:“而且……到底是谁主动?” 侠客脸上立刻浮上一片红晕,他又羞又恼下意识拎起椅子甩了过去,飞坦正准备用伞拨开椅子,但椅子却结结实实掴在飞坦的脸上,一道红痕出现。 侠客的速度见涨,快到不可思议,飞坦也发现这点了。其实飞坦的速度不是不敌侠客,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侠客能这样快。 侠客心里得意,这次看谁攻过谁,小样你打不过我了吧?正得意地笑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团长的短信。 “我在流星街十三区教堂。记住,团员不准内斗。”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猎人]蜘蛛大战丧尸 作者:安琪尔 第12节 侠客:“……”歇菜了。 柯特咬牙决定跟着马蒂斯回了圣廷。因为丧尸界的变异领导人已经开始组织丧尸有序地对人类基地开始进攻,圣廷是被攻击的地点之一,马蒂斯必须回去了。 这场最后的战争,终于要打响了。 流星街,天空竞技场,圣廷,甚至有可能是揍敌客家,各种人类暂存的基地都将受到攻击。 “父亲。”伊尔迷远离柯特几步,拔了喉咙里的钉子,接了电话。 “不,我不想接任务了。”伊尔迷拿着钉子在床上写写画画,飞艇的外面是深秋了,玻璃上有一层雾气。 “我不是不务正业……父亲,我在保护柯特的安全……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幻影旅团对着干……” 末了伊尔迷问:“那个任务是不是关于西索的?……嗯,我知道了……大概是幻影旅团和西索之间又恼矛盾了,我们不如不接这个任务……”最后的话还是说出了口,“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伊尔迷扣上电话,看着飞艇外的世界,心情复杂。柯特一直跟着自己,倒也放心,这样比较安全。 飞艇上的紧急预警灯开始闪起红光,警笛大作。伊尔迷将钉子塞回兜里向指挥室跑去。 “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平稳。 监控室的人没有说话,指指屏幕。监视器上的画面显示着内舱混乱的情况。 柯特手握纸扇狠狠捅在那根扫到眼前的尾巴,他急速后退被逼在墙角,瞪圆了猫瞳,紧张地戒备着。 眼前的巨兽属于亚威龙一族,应当是飞在天上,远离人类。但刚才却掉落在甲板上还使劲往舱内钻,吃人。亚威龙的眼睛爆红,张开的血盆大口上牙齿的缝隙里全是人血。 同人类的变异非常像。 “扇纸舞——”他一手执扇在不停闪动,一手在扇上方揉拳播撒纸屑,一条纸屑的巨龙咆哮着席卷眼前的巨兽。层层纸屑将巨兽包裹着,炸开。 亚威龙哀嚎着,半只脑袋被炸开,残留的一直耳朵上鲜血淋淋。他的身子有三米长,对柯特来说毫无疑问是庞然大物。它猛地朝柯特扑了过来。 “纸吹雪——”密密的纸屑将亚威龙包裹,暂时制止了它的行动,柯特在角落里一扶墙壁借力跃至天花板,随后脚一点墙壁轻飘飘地落在咆哮的亚威龙头顶上,纸扇狠狠插入他的脑袋。 血溅了柯特一身,他拔出扇子再次换个方向一插,亚威龙哀嚎着跪下。 在监控室观看的伊尔迷不由地心里露出个微笑:“柯特进步了。”随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亚威龙倾尽全力用大尾巴将背上的柯特扫了下去,柯特被丢在墙边,砸得墙露出个龟裂的大洞。他的胳膊上的和服碎了,出现一道深红的伤口,迅速染深了和服的颜色。 伊尔迷迅速转身离开监控室。 但到达内舱时还是晚了,亚威龙溅了柯特一身的血流进了他的伤口。 柯特被砸得晕头转向,他缓缓爬起身看见马蒂斯,第一句话就是:“好冷。” 伊尔迷拉起他的手,注入念力,但没有用,念力几乎进入柯特体内就被流失出去了。柯特的手冰凉。他不住地颤抖着,朦胧中什么也看不见,就朝伊尔迷靠过来。 “我好冷。” “还冷吗?”伊尔迷抱紧他。 “大哥?”柯特精神已经恍惚,伊尔迷这才发觉自己忘记控制声音了,但眼下这肯定不是重要的。 “是大哥吗?柯特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伊尔迷搂紧了柯特,抱起他随便推开了间客房,走进浴室开始在浴盆里放热水。 “大哥,别走……”柯特流出了泪水,“求求你,别走,柯特好冷……”他握着手里的一颗枣,不断地抬起胳膊想要交给伊尔迷。 “能抑制病毒……”柯特的嘴角流出鲜血,“要送给大哥……”他根本没有力气,鼻中也流出一道鲜血,自己的嘴角张了又张合不上,终于一呛满口的血都咳了出来。 病毒混杂带来的危险不可小觑。 伊尔迷握紧柯特的小手,一沉思,脱了自己的衣服。 丧尸攻城x西侠之战 梦中大哥一直在他身边,柯特有时候能感觉到那股身体的温度。自小柯特对于伊尔迷除了害怕和拘束很少有其他感情,但为什么自己在临死前总是那么想见他一面呢?为什么自己有了那颗枣总想留给大哥呢? 柯特朦朦胧胧精神恍惚,他感觉像是在梦中,却真实到能察觉那喷洒在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大哥真的是在身边吗?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 身体有种止不住的凉意,这让柯特再度昏迷下去。 温柔的阳光洒在被子上,轻柔地抚上床上人的面孔,他深深陷在柔软的窗里,白净的小脸上散乱的发丝勾在唇间。柯特感觉到视网膜一片橘色的光明,这让他睡不安稳。 终于柯特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双眼。 记忆中那种临死前逼人的寒冷已经褪去,只剩下阳光带来的温暖。 他的心非常平静,在这午后,留下的只有惬意和轻松。 柯特舒服地眯着眼,像一只偷懒的猫儿般舒展了下身子又团了起来,柔软的被子盖住下巴。 这就是伊尔迷走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画面。 “哥?大哥!”猫儿受惊一般长大眸子,动作利索地翻身下床。马上他就发现了让他羞红脸的事情,柯特红身衣果体,身上未着一缕。柯特尴尬地站在地上,脸蛋红彤彤的。 柯特本来想爬上床,但一想是自家哥哥如此就见外了。再说自己小时候,大哥也肯定早就见光了,自己害羞做什么呢? 身穿宽大的牧师袍的伊尔迷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看来身体没有什么不适。” 柯特咬着嘴唇,啊了一声。 小傻瓜没反应过来。 “你混合了尸变亚威龙的血,应该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伊尔迷像谈你得了感冒一样平淡。 柯特才发觉身体内的念量是平日里的十倍,他摸过床头的纸扇注入念力,用「凝」可见的纸扇的念气长出两米。 室内的平静被外面的一声凄厉的动物的尖叫吵醒了,像是亚威龙的龙啸,接着屋顶受到重击整个开始塌陷,顿时灰尘四起,石块簌簌地下落。 柯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几个辗转到了屋外,抬头一看那一角平房已经塌陷。 警报声倏起,响彻整个大院,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众人一愣脚步快起来,一时间人声嘈杂。柯特才看明白自己身处在宽阔的后花园里,离自己最近的则是只有一层的长廊建筑。 伊尔迷放下柯特,将自身上的牧师袍一拖罩在柯特的头上,大手揉了下柯特的头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要乱跑,待在最里面的高建筑里。” 他指了指身后层层叠叠的教堂群后面那一栋最高的建筑。 说完不等柯特反应已经跑远。柯特一脸茫然,他正想问为什么大哥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到了圣廷的教堂群了,但眼下这个情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出现难道说还有任务? 柯特拉住身旁一个跑过的小教士,彬彬有礼问道:“您能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教士步履匆忙但依然态度很好:“丧尸最后围剿圣廷的战争开始了,大家各就各位做好准备,你不要担心……呀,主教?”小教士看了一眼柯特身上的牧师袍上的领章。 “不,这是主教大人给我的。”柯特对教室拱了拱手送他走远,挽了挽袖子握紧纸扇向刚才坍塌的平房走去,那里还没有人顾及。 柯特成功地翻出了床头柜里的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衣物,甚至和服破掉的袖子也让人缝补好了。柯特穿戴好一切,将那件主教袍上的领章取了下来装在兜里。 他是这样想的。 圣廷的生死和自己以及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圣廷被丧尸剿灭那也不管他揍敌客家的事情。而且圣廷自己就有一批可比拟猎人的教士们,他根本不用担心圣廷的安危。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听大哥话躲在最高建筑里,而是找到大哥然后一起离开。 对,就是这么办。 柯特面无表情地将念气注入纸扇,那两米长的剑气用「凝」看着,犹如冰蓝色的火焰正灼灼燃烧着,散发着强大的活力。 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 而柯特已经长大了,这种场面他哪会有胆怯。 柯特握紧了纸扇嗖地蹿了出去,向着背对最高建筑的方向,那里嘶喊声震天。 跑出门才发现厮杀是多么得激烈。 站在最后面的是念祝福的教士们,柯特从他们中穿插过去,扑入战场。等他真的加入了才发现,丧尸是怎样源源不断,怎样汹涌如潮。 只是剑是根本不够的!柯特咬紧牙关砍掉近身的丧尸,自己身处战斗的后方,能穿越前方过来的都是不错的丧尸。他手持扇一剑削掉前方丧尸的脑袋。 “唰”地展开扇面,念气猛地席卷出去成了一个半径两米的扇面状。柯特犹如舞蹈一般唰唰地开始舞动扇子,同时柔软的身体旋转着。 周围是被柯特这个“螺旋”而绞飞的丧尸残肢,它们斜飞出去,鲜血在空中喷洒。 周围的战斗教士纷纷腾开空间,看着这个美丽的精灵在进行他的杀戮。 伪装成马蒂斯的伊尔迷远远地看着那里,眼睛没有波动。 柯特,长大了。 他该拿他怎么办? 在那夜发生那样的事后? 侠客在到达揍敌客家的大门时,丧尸攻城还未爆发。说是攻城,攻的只是揍敌客而已。糜稽闻声早已经赶了回来,他拉了一万的丧尸来保护揍敌客家。只不过攻击揍敌客山头的丧尸初步估计是十万,而且对方领导者远比糜稽等阶要高。 西索坐在高高的黄泉之门上,笑着对开车上来的侠客打了个招呼。 侠客下车,看了眼周围让糜稽拉过来的丧尸,他们本来呆滞死板的面部表情一变,似是害怕一般瑟瑟发抖着,给侠客腾出来个圈子。 侠客抬起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西索,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西索变了发色。 西索笑得暧昧。 “呐,好久不见呢~小侠客有没有想我呐?~” 侠客表示沉默。 西索拿着一叠扑克搓成扇形遮住微笑的面孔:“晚上可是那么有基情,白天小侠客就害羞啦?~” “交易已经过去了,再提又有什么意义。”侠客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圣廷的试剂在哪里?” “真是冷漠啊~人家还以为小侠客会念及旧情,呵呵呵……”西索的笑容开始狰狞,“说起来我真是很期待和你的战斗呢~不知道旅团的军师到底战斗如何?只要你胜过我,揍敌客就会把试剂送出来。”最后的话音落下,数张扑克牌旋着飞了过来直逼侠客的死角,同时西索也从高高的黄泉之门上一跃而下。 侠客灵巧地转过身子躲过两张,然后一拉车门挡飞剩下的两张。 周围的丧尸如潮水一般涌向西索,将他团团包围,一眨眼已经看不到西索的身影,只能看到密密麻麻地丧尸一直在向这边涌。 看着被淹没的西索,侠客握着车门的手开始用力。 既然糜稽是四阶丧尸领导者,可以操控这些的话,混有高阶阿诚的血的侠客为什么不可以? 事实证明侠客的推测是对的,他可以操控这些丧尸。 察觉异动的糜稽骑着三毛火速赶来,三毛高高跃起跨过黄泉之门。看着那如旋转陀螺一样转动的漩涡,不断地有丧尸的尸体被丢出来,糜稽急得看向侠客。 “是你操作的?快停下来,如果西索把这些丧尸杀光,揍敌客家还拿什么来保护!” 侠客面无表情,但手里的车门已经变形,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糜稽:“揍敌客会交出试剂吗?” 糜稽有些迟疑:“我大哥说……” 侠客勾起一丝微笑:“我明白了。” 糜稽看着变形的车门,再看向侠客毫无笑意的眼睛,猛然发觉侠客是真得想杀了西索。 怎么不想?! 侠客咬住嘴唇,那一个月的耻辱岂是那么简单可以抹掉的。尊严被亲手抹碎,好笑的是西索再过来问他,怎么不念及旧情? 旧情?根本就没有情!那只是谷欠望! 对,西索这种疯子根本不用管他那些胡话。魔术师嘛?本来就是没有一句真话,谎言已成家常便饭,谁会信他说的。 糜稽慌了手脚,西索是他大哥伊尔迷的朋友他不是不知道,大哥那个抠门的人居然还一直对西索免费。 如果西索死了,自己手里操作的丧尸也死了,是两败俱伤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交出试剂,只要你停止。” 侠客转过头对糜稽微笑:“其实,我只需要操作你就行了。不是吗?” 糜稽一身冷汗,等阶的确决定了这一点,是的,只要侠客愿意,自己必然被控制。 再看西索那边如潮水般的漩涡开始自动散开,西索站在原地面带笑容,但似乎心情不太好,有些扫气。 “嘛?还以为是同小侠客战斗呢~原来只是一堆烂苹果呐……”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侠客面无表情冰冷吐诉,“你不必着急。” “哦?~那我真该拭目以待呐~”西索掐腰扭了扭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其实死在情人手里也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呢~” 如果不是团长现在急需试剂,恐生其他事端。 侠客,一定会在这里,把西索,杀掉。他咬牙切齿。 侠客的眼睛这样告诉西索。他转身跟着糜稽进入揍敌客家。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过……我还是喜欢它哭泣的样子。” 狗娘养的!侠客握紧了拳头,听着黄泉大门将西索的声音隔开。 侠客握着试剂走进流星街的教堂,对着流星街的前辈——神父鞠了鞠躬,有礼貌地问道:“汉考克神父,我是来找我们的团长库洛洛先生的。” 神父面带微笑带着侠客深入教堂内部。 长长而幽暗的木制走廊里,红烛的光微弱而忽闪。 侠客打量着两旁的圣母油画,跟紧了神父的步伐,神父打开走廊深处的地牢通道,侠客谢过神父,接过火把沿着潮湿的石阶一步步走下去。 这里的空气通畅,但潮湿带着一股霉菌味。 墙壁上挂有未燃着的油灯,侠客用火把引燃它,顿时狭小的地牢被照亮。 侠客握着火把的手一抖,他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将火把插入墙壁上的槽口,轻声向蜷缩在黑暗中的人问:“团长?” 库洛洛双手被用手铐铐住,穿过石头上的铁环牢牢限制着他的活动范围。他似乎在睡觉,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一如既往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感。 侠客缓缓走近他,到达一定的范围时猛地被扑倒在地,侠客扶住库洛洛的头,那温热的呼吸撒在脖子上,几乎只要侠客一松手那口利牙就能撕破侠客的血肉。 侠客一用力翻转过姿势将库洛洛压在地上,然后将他翻过身趴在地上,这期间库洛洛一直在奋力挣扎。 他的手腕被烤着,已经被划得伤痕累累,甚至手腕上都有咬痕。 侠客撕开一次性针头坐在库洛洛身上压住他,缓缓开始抽取试剂,最后一刻竟被库洛洛反攻,挣脱开来,被抽干的试剂瓶子掉在地上碎掉了。 侠客瞅准时机一针扎了下去,推动了针栓,只听一声痛苦的嘶吼,库洛洛喘着粗气停止了挣扎。 拔掉针,侠客看到库洛洛脸贴着冰凉的石地板,侧着躺在地上,他眼神安静下来,呼吸仍旧急促。 “侠……客?”库洛洛发出微弱的声音。 侠客捏碎手铐将库洛洛横抱起来,库洛洛身体冰凉,好轻。 侠客鼻头一酸。 “团长你瘦了。” 【结局】旅团团圆 团长身穿着整洁有型的西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手头的资料,那是流星街的地图。他思考着问题,不时蜷起手指碰触嘴唇,或是摸摸下巴。他□□在外的手腕上伤口还触目惊心,侠客看着发愣。 团长好像一个实验体。明明心中藏着恐怖的怪物,接受了任何一方手里的试剂注射,就能控制住,保持冷静。 团长思考的时候会有一些可爱的小动作,侠客瞧着走了神。 库洛洛一抬头,深邃的眼睛好像望进侠客心里,停了几秒浮显出微笑:“你刚才说西索怎么了?” 侠客回神,听到西索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啊,他在揍敌客家。” “嗯,你想杀了他?” 侠客心里一咯噔,脸上挂上笑:“他……可以先放着他活几天,毕竟背叛旅团了,不过我们的重点不是丧尸吗?” “我以为你不知道重点。”库洛洛将资料丢在桌子上端起一杯茶,袖子遮住了伤口。 侠客带着微笑场面却尴尬起来,的确他对西索有种超过正常团员对待背叛的仇恨。也许是曾经一个月的交易让侠客不堪回首。西索那一声声的情人扰乱了侠客的心。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侠客想起来黄泉大门之上的西索那一头金发,晃瞎了眼。 “说起来侠客的综合实力提高了很多,是偏向能力操纵还是战斗力的?不在飞坦话下吧,那之后……”库洛洛停住了嘴,好笑地看着侠客,眼中带笑,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侠客脸刷的红了起来。 “啊,是战斗力提高了,不如团长去见见?” 库洛洛眼中笑意更胜:“我不去了,你如果想玩就去这里吧。”说着在地图上一点一角,“不过说来操作系对局势没有多大的影响,以你的智慧不如将力气花在武器防护上。” 侠客十指交错搁在下巴下面:“武器那边不需要我,有更高的技术人员,阿诚他们那种科学家才是真正的料子。”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看着团长的脸色。 库洛洛点头:“嗯,侠客的朋友——差不多也该找到朋友谈一谈了。” 侠客坐了不多时就起身离开,到了团长指出的西口,人声鼎沸,战斗后方人来人往,秩序井然。 难得流星街也这样团结过,噢,之前也有一次,是为流星街人复仇的故事。侠客站上高高的垃圾堆,隔着电网外面就是密密麻麻丧尸的世界。丧尸穿着破败的衣服,身上满是伤口,但奇怪的是血会自动凝结。无论伤口多大都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大多数是尸体,并不集中。侠客抱起一柄□□,瞄准射击,爆头。这样的速度其实并不快,对于侠客来说有原本射击的人,自己的存在浪费了。他这样的念能力者,应该用在其他地方,比方说…… 人群骚动起来,不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个,是变异魔兽。它们远比人类要高,身上披着坚硬的鳞片,是流星街外围沙漠上的岩兽。所幸团长预测变异的魔兽只是个别种类。 侠客的身影动了下,端回□□的人看了眼身边,只觉得一闪侠客就不见了,再一看远处,他已经抽刀蹿上了魔兽之身。 持双刀大开杀戒的侠客从未有过的快感,自己一米的半径圆内飞舞着血雾,断肢残臂撒了一地。就这样沉浸在杀戮里,侠客闭着眼睛开启「圆」,双刀挥舞,形成一个杀戮圈。 侠客的身边被清理了一片死尸,魔兽的惨叫声声震耳,大地被纷沓,远处同样传来厮杀的声音。 说起来,他这种军师类型的人,很少有这样酣畅淋漓战斗的时候。 但到底人内心野性的一面,在骨髓里扎了根,一激发就能涌出来。侠客的眼神冷漠,他的双手灵巧,双刀上下纷飞,只能模糊地看到一道身影。 这就是飞坦看到的场景,他蹲在垃圾堆上,看着侠客从魔兽身上拔出双刀一个空中翻越至地,削断两只丧尸的腿。侠客的身影渐渐被鲜血染红,飞坦半眯着眼睛,阳光下,大地上一片残骸。 侠客的身影灵活地飞舞着,鲜活的存在,生命之彩正在蓬勃绽放。 末日的世界里,到处都是一座座空城,人类的痕迹被残忍抹杀,文明遭到没落。这个世界现在,飞坦走到什么地方,都是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曾经自从他走出流星街,除了旅团也没有依靠的,他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座城,太孤独。 但是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侠客呢?他走进旅团,做了自我介绍,脸上带着耀眼的笑容。他的喜怒表达地非常自然,他的情商很高,和他在一起,飞坦似乎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的种种问题。 他忽然想起和侠客在大学附近租的小屋里的日子。飞坦吃着侠客做的饭菜,喝着从楼下超市顺来的啤酒,看着侠客从来都被自己欺压的囧样。想着这些,飞坦眯着眼睛,面罩下的嘴角微翘。 侠客有着翡翠色温润的眸子,灿烂的金发和笑容。 飞坦喜欢这样的侠客。 飞坦喜欢侠客。 飞坦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对侠客的心思。 就是那种想要一起走下去的感觉。两个人,一座空城,也许就会有很多乐趣。侠客想去图书馆,飞坦就陪他砍翻道路上的丧尸,一起到破败的图书馆。 还或者,去侠客说的高纬度地区马德拉,那里的风景还没有被破坏,听侠客将起玛奇的事情,一脸感慨,也许他会喜欢。 只要有阳光,有侠客,有侠客的笑,飞坦就足够了。 侠客闪身回来,他脱掉上身被鲜血浸满夹克,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的背心。他眼角的疤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爬在上面。从眼角直到嘴角,由于当时被六阶丧尸的尾巴扫到伤口太大,留到了现在。 飞坦认真打量着侠客的疤,侠客一愣脸微红转过头去,却听到飞坦出声:“不满?” 侠客挑眉:“别找事。”他扭开一瓶矿泉水。 最近侠客的胆儿肥了,飞坦抿着嘴勾住微笑,不过他的笑容被面罩遮住了。 “喂,那道疤不错。”飞坦嘶哑着嗓音,第一次赞美。显得更男人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他长着张娃娃脸好让人欺负。外形什么的,飞坦也从来没在意过,如果侠客心里不爽,大不了他在自己脸上也刻一个相同的。 “我要和你结婚。” “噗——”侠客猛地呛出一口水。 他们的结局最终以侠客喷水的声音结束,不对,不能说是结局。因为他们会一直一起走下去,远没有结束的一天。 去看没有人工污染的澈明的天空,去空城的图书馆里竖起脚蹬架找书,去马德拉看极光。 一直,一直。 库洛洛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消去,红色的印记在他双肘撑在两膝上的时候露了出来。对面坐着阿诚,他的眼神很温柔,像侠客所说的一样,那是个不喜杀戮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领导人尸大战?库洛洛的眼神犀利地看着对面那个人,不怒自威。 同样是黑发黑眸,对面的人自然的多。 阿诚喝着茶,他语气温和:“其实早在侠客在校外租的出租屋里时,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平常。虽然他和正常人无异,但是飞坦身上的血腥味浓厚,他随身带的剑上有多种人的血迹,原谅我背着他取了些样在我怀疑的时候。” “飞坦和侠客是多年的合作关系,他们的默契让人羡慕,他们的世界我无法插/入。侠客的眼中,飞坦才是重要的那个人——对比我的话,平日里只是礼貌问题。” 说到这里阿诚有些无奈:“侠客那个人,对我是很好的,但这同你们的关系不一样,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在我进入流星街的时候就更明确了。你们与我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兢兢业业只求自保。” “但是——你们放弃了我。”他抬眼眼睛,明明只是平凡的相貌,库洛洛却觉得他忽然气质提高,这是一种强大自信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感觉。就这样平淡的一句话对待痛苦。 “侠客将捅我刀子之前,我还是信任他的。我说如果我死了,让他带我的骨头回到大海,然后他就将我推了下去。”他喝了口茶,“在岛上遇到狂化的侠客的时候,我本想从此就一刀两断了……”他伸手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库洛洛喝茶。 “但是怎么说呢,你是侠客的领导者,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他会伤心吧。” 库洛洛端起茶杯,里面有淡淡的血腥味,他一口口喝了下去干了全杯。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至全身,念量充盈了两倍,多些天在脑海里导致头痛的东西不见了。一瞬间,人就清明了起来。里面混入了阿诚的血。 “谢谢。”库洛洛把茶杯无声地放在茶几上,“那么以后呢?” “人类已经自我进化完毕,下面就是文明重建了,小部分无进化的丧尸在和人类的战斗中会被清剿。”阿诚搓搓手似乎在取暖,“你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吗?” 库洛洛一笑:“这是涉及隐私问题,我自然不能问。” “谢谢。”阿诚站起身伸出手,“那么再见,后会有期。” 库洛洛握住那人的手,手指冰凉,这就是最高丧尸统领,两个人握手的一瞬间,世界的格局就这样定了下来。他起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传来阿诚的浅吟。 “大概是太不甘心了……”听到这句话库洛洛的身形一滞,当年他也是因为这句话,从流星街一路走出来。 “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下去。” 库洛洛转过身面带微笑:“做个朋友如何?” 阿诚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含温柔,他握住库洛洛的手,一阵温暖从手指上传来,这次是温暖的握手。 第41章 【只有h部分缺其他】 “嗯?肩膀上的伤还疼?”西索笑眯眯地从侠客的肩膀后面探过头来,带着笑容。侠客微微抬起眼帘,西索这个人铁定不是会关心别人的人,他又想玩什么?一个月的期限从今天刚开始算起,侠客觉得自己可以通过与这只叛徒蜘蛛更深的交流而得到一些关于西索的信息。 西索的神秘,不得不说,一直吸引着侠客。 肩膀上的伤明明是这个人倒了硫酸腐蚀的吧,现在却来询问自己的伤口。侠客感觉到自己的头又开始疼痛,像是从内里裂开了一半。他这才想起,自己还发着烧,一天前吞了一板感冒药,随后就被西索以小滴为筹码给绑架到飞艇上来了。 酷拉皮卡要将自己交给仇人图兰家族或者西索,侠客从两者中选择了西索。因为前者是死亡,后者是尊严,西索把握不住性格,但是他不至于现在就杀死自己。 西索的手指压在了肩膀上伤口处,细细按压,侠客咬住嘴唇看着飞艇外面的世界,黑夜里一片漆黑,丧尸病毒感染的世界里普通人类更加渺小和卑微。 下一刻西索就把自己压在了窗户上,侠客瞳孔微微放大,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西索带着玩味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我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笑呀,小侠客,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一直那么开心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侠客整个身体尝试着放松,虽然这个姿势让他后背完全暴露他十分不习惯。 侠客滚烫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他感觉比较舒服轻叹了口气,现在不理会西索才是最好的选择,谁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那家伙的脑子就没正常过。 玻璃窗上映出西索完美的面容,他今天没有化妆,这让侠客心底平添了一丝紧张。 他们所处的巨大飞艇是流星街派往s幸存基地的,带有部分从流星街顺利完成训练的普通人和一部分凶狠的流星街人。走廊上有人打开了门见到这样的情景吹了个口哨。 “兄弟?一起玩玩?”那人见到了侠客白色的浴袍。 西索带着笑回头:“嗯哼?” “我等着,大哥你先来,玩完哥们再上。”末日里女人更加稀少,男人们急需解决这种生理需求,若是男人当然也可以。 西索点头将侠客扭过身体向前一推。没有了念力的侠客踉跄了一下站稳身体,这种弱小的感觉还真是不习惯。对面的男人见到他更加兴奋:“谢谢大哥哈,那我就先来……”他的话音未落另外三个男人抽着烟从休息室走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 好像对手变多了,侠客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又加上生病发烧,身体有些虚脱。但是他是谁啊,他是蜘蛛,从流星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认不认识西索,显然是顺利完成流星街训练的普通人。所以侠客勾了勾嘴角,看着那几人扑了过来。 两分钟后,侠客拔出尸体上的匕首,这还是他从其中一人身上顺来的。对面还剩一个人,他瞪着眼睛扑倒休息室的门上扭了几下把手就被侠客捅死在地上。 侠客后退几步,白色的浴袍上染上了血,他无所谓地擦了下溅到脸上的血,回过头却看到西索脸上兴奋的表情,眼睛徒然睁大。侠客暗道糟糕,西索这个性格……不等他再想什么休息室里的人似乎被刚才打扰到打开了门。 顿时血腥味刺鼻,整个休息室的人耸动起来。 西索来到侠客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将他推了进去,侠客瞳孔微微散开在休息室里止住脚步,身后西索已然关上了门。 侠客握紧双手缓缓站起身,休息室里的有一部分是流星街的念能力者,若是平时还好,但现在侠客没有念力。侠客的心顿时沉重起来,直到有人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调戏。 “这不是幻影旅团的侠客吗?怎么?当初拒绝加入四区街长,现在看起来混的不怎么样啊,乖乖还丢了念力。”人一旦失势,从高处掉落下来,想来踩一脚的大有人在。 侠客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几下,又一人围上来:“当时听说十区有人在老里弗的酒吧说你长得漂亮,第二天就被砍碎了脑袋呢。”那人将手打在了侠客的肩膀上,侠客身体一动放弃攻击,他不敌敌人。 侠客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浴袍,他握紧了匕首一瞬刺入那人的身体,强化系的敌人毫发未损却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西索啊西索……果然……侠客跪在地上捂住腹部,带有念力的拳头非同萧可。他眨眨酸涩的眼睛,想起西索当时与他做约定时候,他们的对话。 「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放我离开,除此之外你要什么都可以,排除可能会损害旅团利益的行为。」 「“嘛?这可要人家好好想想咯~真是个难得的机会呀~”」 「“我想好了哟~嗯哼~就要尊严吧~」 尊严这个词,真是……一文不值!侠客太想笑了,刚才西索对他说什么?他说我还是他们你选一个。呵呵。 肉/体上的侮/辱是其次,而让他亲自去选择西索才是最大的侮/辱。但是侠客要怎么选择?他感觉到跪在地上的身体被人强压住没法站起来,自己的下巴被人上抬起。 “不错的眼神。”有人道,然后解开了裤子。 流星街曾经有太多生死的选择,侠客记忆飘忽起来。他嗅到男性的味道用沙哑的嗓音喊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西索。” “哟~侠客你找我有事吗?”西索代替那人站在侠客的面前,周围的人一哄而散,隐约间听到有人念西索名字的声音。几张扑克牌的功夫,三四个人倒地,休息室里的人全部跑光。 “你真是出了个好题目。”侠客抬起头,眸间失去了一切光芒,暗淡无比,他缓慢地站起身拉紧自己的浴袍,“嗯,你真是出了一个好题。”后一句话一字一顿,意识漂浮。 下一秒侠客就被西索带离了休息室,等到侠客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客舱的床上,他靠着床头坐起身,看着西索锁上门开始脱衣服。 “你自己来哟。”西索的声音不似平日,侠客抬头盯着对方的眼睛,那里一丝笑没有,有的只是疯狂。 果然,侠客嘴角上勾起了一丝笑,眼神飘离。 他就知道,刚才那种羞辱,只是一个开始。 侠客跪在地上解开西索的裤子,手有些发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男/性/的象/征。 “唔……”太大了,这个尺寸侠客实在接受不了,他移开头开始不断咳嗽,几乎到了喉咙,他捂住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身子要软下去,若不是靠着床侧自己就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西索的手插/进了侠客的发间,一个握紧迫使侠客抬起头来,下巴喉结成了一条美丽的曲线,侠客眼角因为咳嗽而泛起的湿润一切映入了西索的眼中。 然后一个深/刺。 “唔……”侠客眼中的泪真真实实地流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眼泪流的更快。直到西索完事,侠客捂住嗓口不断咳出白色的液体。他用浴袍袖子擦了擦嘴角,虽然眼中还略微湿润,但神态已经恢复平静。 “小侠客,我总是见你在旅团中笑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呐?嗯哼?”西索心情很好地弯下腰看着侠客。 侠客嗯了一声:“小丑,不也是很快乐吗?你问我做什么?”他随后走入卫生间,将空空的腹中再次吐了个干净,直到胃酸都吐了出来。西索走到他的身后声音有些低落:“小丑快乐吗?咦?小侠客还没有快乐呀!”侠客没听懂什么意思,直到西索的手蹿入他的浴袍间覆在他的下/身上,他整个人身体猛然一抖才明白西索的意思。 “不……”侠客下意识反抗,声音有些抖,却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境地,他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在抖,西索的手滑入他的内裤,握住他的下/身,来回揉捏。 侠客感觉到了绝望:“不……”果然刚才只是一个开始,有什么比侠客在西索这种仇人手中无法控制自己而有感觉更让人羞耻呢?那么接下来是什么!接下来是什么! “唔……”侠客双腿一并,西索拨开了那层,指尖一下刺入了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有了感觉,不要这样!他惊恐却无助地感觉到了快/感一波波涌上心头。 西索手指和掌心有薄薄的茧,粗糙地摩擦着,侠客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迷离脸上不满红晕,分明是情动的表现,迅速低下头去。西索啊,你做到了,尊严已经完完全全地碎掉了。 在西索手中/射/出来的那刻,侠客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变化。 “我要你对我说,你想要我。”西索一反往日的玩味,声音嘶哑,镜中的他撕咬舔/舐着侠客的耳朵,眼里满含情/欲。 那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支撑侠客的所有已然崩塌。 “够了,已经够了,西索……”你该满意了吗?侠客抬起头,看着西索的眼睛,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间自己被丢到了床上,西索压了上来。疯狂的接吻,侠客只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用力握紧那人的手。随后是被舔/舐的乳尖,他喘着粗气环紧了西索的脖子,只觉得自己和西索一起……堕落了。 “啊……”侠客突然呻/吟出声,感觉到自己被贯穿,同时感觉情/欲的大火已经把自己吞灭,堕落了,堕落了。 “西索……恩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唔……”剩下的话被西索截住,他的舌头同侠客纠缠了一番。 “我等着你。”然后一个挺身。 “唔……”侠客的哭泣已经支离破碎。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