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正文 第 1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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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心有好报,全都是骗人的!
想她救他回来已经很不愿意了,
这个白发魔男做啥还一睁眼就叫她老婆,
并开心的说自己失忆要麻烦她照顾,
哇咧!为什么当初他不干脆死透透,
省得她还得被迫接受一个诡异的老公!
可是这男人一定会变魔术,
走进海里鱼自动排队任他挑选不说,
点中了还直接飞上岸任凭发落,
害她只能吃人嘴软的答应“做运动”,
让他养得白白胖胖是很好没错啦,
但万一他知道她想和他分开帮树木复健,
会不会就气得淹死她的大树伯伯?
楔子
开元混沌之初,非人非物之神祇由此诞生。
或天空,或地面,或海洋。
天有天祖、地有地母、海有龙王、河有河神,八方广漠渐生绿意与生命。
人景仰之,敬畏之,筑庙修墙以为祭祀,香火不断绵延数千年,以神之名为善或为恶,开启世人是非之眼,回归智慧之始。
龙门,不是一扇门,更非龙行鱼跃的大门,与任何神祇都扯不上关系,它单纯就是一个名为龙门的帮派组织。
经过代代相传,直到民国初年才渐渐浮上面,成为近代史上最庞大的黑暗帝国,由华人一手掌控,其触角遍及全世界。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华人的存在,这一句话说明龙门力量无远弗届,就像野生的杂草,即使是在危峻的岩壁夹缝,或是最枯瘠的沙漠地带,更甚者冰天雪地的南极、北极,他们都能一一渗透扎根,繁荣壮大。
现在甚至更夸张了,因一时兴起,现任门主龙青妮居然放任女儿的骄纵,以自创的时光机器带回白发如霜的古人,给她的宝贝心肝当﹁玩具﹂。
时光荏苒,比闪电击中一○一大楼还要快速,一群小萝卜头像十日速成的豆芽菜般抽长身子,由五行使者长成五行战将。
他们分别是—
金:夏侯淳,五行战将之首,年二十七岁,性别男,爱财如命,外号“鬼算盘”,随身携带一只金算盘,擅于用算盘珠子夺取人命,具有隐身能力。
木:皇甫冰影,排行第二,年二十三岁,性别女,生性淡泊不多语,日见人,夜见鬼,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阴阳眼。
水:司徒五月,年二十五岁,性别男,温柔如水,个性被动,爱看书,天生白发,能预知未来的事,他的出身较为特别,来自过去。
火:南宫焰,五行之四,年二十六岁,性别男,个性冲动又好斗,操控火的力量无人能及,并能隔空取物。
土:西门艳色,沉稳的二十一岁女子,她能透视人心,并进入其深层记忆加以窃取或控制意志力,使其为己所用。
不过这五人还不算恐怖,真正可怕的是他们守护的小主人龙涵玉,年仅十七的她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头疼人物,既危险又……
防不胜防。
第一章
啊,坠机
嗯,不像,是有人坠机了。
更正确的说法是有人跳机,从机身侧门往下跳,不畏死地朝蓝天白云处一跃而下。
没有白烟四起,更无火光烈焰,就连一声爆炸也未听闻,完全看不见撕裂的碎片由肢解的飞机上四下飞散,也听不见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这是一起单纯的人为“坠机”案件,而且绝对是事先预谋的害人计划,用意在于“谋害”某人,或是提升他的“战斗能力”。
当然,被一脚踹下机的男子肯定对此大有意见,甚至发出严重的抗议,以示人的基本权益,不甘沦为他人一时兴起的游戏对象。
只可惜掉下去的人无法拥有发言权,除了睁大愤恨的眼怒视凶手外,唯一能做的是双臂一张,等着投胎转世好来报仇。
“呃,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份?”真是的,居然有良心不安的感觉。
“要建设前必须先完全破坏,日后他定会感谢我们的用心良苦。”人呀,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能因小小的不忍而有所退缩。
“可是……这样下去不会死人吧?”很高呐!距地面四万五千英呎。
“呿,你担心什么,这一点点高度根本不叫考验,以他的本事九死一生不成问题。”顶多黄土一抔,她会帮忙把坟土堆高些。
“九死一生……”说得多轻松,好像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好了,好了,别再往下瞧,过些日子再来收尸……”
“收尸”
好几道抽气声同时响起,众人瞪向开口之人。
“嗯?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瞪。”真是目无尊长。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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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2 章
几颗朝机身外猛瞧的脑袋慢慢往回收,默默哀悼不晓得何时踩到地雷的同伴,神情怜悯地在胸前划了个倒十字架。
这被七、八只大脚踹下机的可怜男人,愿他安息。
他们都有罪。
“自然姊姊,自然姊姊,芦苇花中有一个人呐!”一名小男孩惊讶的呼道。
“自然姊姊,他掉进湖里了,你看他全身都湿淋淋的。”小女孩声音带着疑惑。
“自然姊姊,他死掉了没?我们要不要挖个洞把他埋了?”语气透着兴奋。
“自然姊姊,尸体都像他一样脸白白,一动也不动吗?”
尸体
哪里有尸体?
是阴曹地府,或是顺着尖梯往上爬的天国?
若要论及何处死人最多,一是坟场,一是殡仪馆,相信没人敢大胆自称家中死尸多如蚁,一一点名造册记生平。
那么,尸体是指谁呢?
微骇的稚音一落,下半身浸泡在湖水里,腰部以上至双臂被芦苇缠住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无名指,像是无意识的随水漂流般,看不出有任何清醒迹象。
耳边一声声的轻唤,似远又近的回荡在绿草如茵的湖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自然姊姊?有人会替自己的女儿取名为自然吗?
莞尔的嘴角往上扬了几分,随即感到剧烈的疼痛,背上传来的热度似在告知他受伤甚剧,稍一移动就有如被狠狠凌迟,痛得几乎昏厥。
他放松身体静待那波疼痛过去,却使得面朝上的他看来更像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在鲜少目睹死亡的稚童眼中,他已经死了,不再拥有生命力。
“自然姊姊,他的尸体会不会污染圣湖,会不会发臭?”湖里的鱼吃了他的肉会不会跟他一样死掉?
小男孩忧心的话语传进背光的少女耳中,她悠然抬眸轻笑,予以安慰。
“不会的,阿里,我们会把他拉起来,请镇长派人将他安葬。”入土为安方能得到平静。
“真的吗?可是镇长人很凶耶!他不许我们闯入安塔莉亚女神湖泊。”男孩不安的东张西望,生怕一头红发的粗暴大熊会突然冲出。
长发如瀑的美丽少女笑语如珠的轻道:“我们不让镇长知道不就得了,就说这位‘客人’溺毙在月河下流,与圣湖无关。”
“可以这么说吗?那不是说谎?”有一双小鹿班比清瞳的小女孩紧张得吸吮着指头,纯净的亮眸中有着惶然和信任。
“是骗人,但镇长不晓得呀!”善意的谎言不伤人,还可保护无辜。
少女俏皮地朝一群没穿鞋的大小孩子眨眨眼,他们全因她孩子气的举动而发出悦耳动人的笑声,十数人一致为有了共同秘密而开心。
这是一座靠近英吉利海峡的小岛,隶属于英格兰,但实际上却较为靠近爱尔兰本岛,因此有不少关于妖精的传说,地方上普及的语言以爱尔兰土语居多。
形似珊瑚的清净小岛有个好听的岛名叫“星岛”,因它有着世界上最长、最美丽的白色星砂海滩。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富饶岛屿,鱼虾蔬果产量丰富,夏长冬短且气候温和,平均温度在摄氏二十五度左右。
因此,有人称星岛是天堂乐园,除却它自给自足的丰盛资源外,未经开发的自然风光更是美不胜收,宛如一幅最纯净的风景画。
星岛面积大约为台湾的三分之一,人口总数不超过三十万人,地形大部份为高山、丘陵和湖泊,平原腹地少得可怜,仅零星地散布于岛的东半部。
“啊!自然姊姊,他的嘴巴在动耶!”好稀奇哦!死人也会说话。
咕哝的低音几不可闻,若非蠕动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开阖,还真无法发现他还活着的事实。
“是吗?”少女摸摸眉心新月形的额坠,半垂着眼微露苦恼的模样。
死人较好处理,结合孩子们的力量便能地将他拖上岸,找处明媚的偏僻地方下葬即能一了百了,不致惹来无谓的是是非非,但是活人……唉,还真棘手,难以抉择。
救了他,肯定后患无穷,因为排外的岛民一直想找名目将她赶出星岛,好顺其私心侵占祖上传承下来的土地与渔获量最丰裕的海湾。
不救,又有违做人的良知,在不解世事的孩子面前,见死不救实在万万不能,身教重于言教,她必须做好榜样才有资格教化他们。
“自然姊姊,他好像说他要喝水。”一个身材较高的男孩听力极佳,抢着当第一号发现者。
“喝水?”少女为之一愕,怔然地瞧着载浮着男人的湖水。
他喝得还不够多吗?她心想。
体力不济的男子显然和她有同感,只见他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似失笑,又似喟然,咕噜咕噜不知在说什么。
尽管他想抬臂一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重如千斤石,浑身虚弱得有如一摊烂泥,任他使尽全身气力也无法移动半分,除非有外力相助。
正当他这般想着,后脑勺忽地一痛,一道不算强的光束射入眼中,他欲睁还闭的双瞳痛苦地眯紧,微弱地坤吟出声。
“自…自然姊姊,你踩到老爷爷的头发了。”哇……一定很痛。
老爷爷是指谁?
发白如雪的男子皱了一下眉,头皮痛的在连声道歉中慢慢减缓。
“呃!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咦?不老呀!怎么一头少年白?”挺年轻的脸孔,还相当俊秀呢!
少女雪嫩的脸颊浮上为之绯红,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便联合几个少年之力将半昏迷的男人使劲往岸上拉,半推半扯地与芦苇争战。
半人高的白色花穗迎风招展,远远望去有种苍茫美,但要在密布的茎根中将一名高大男子拉上岸着实不易,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意外发生。
“痛……”要命,是谁把手搭在他的背上,没发觉他受伤了吗?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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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3 章
哦!又是谁把他当飘流物,蛮力乱使地左拉上臂、右抬脚,让他倒栽葱地喝了好几口被踩浊的脏水。
不要再拉他的头发了,拜托……噢,该死,是哪个笨蛋整个身子往他一扑,再一次将他压向水面下,害他没法呼吸?
到底是谁……咕噜噜……咕噜噜……这些七手八脚地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是要救人,还是想淹死他?
接着,叩的一声像是撞到倒在岸边的硬木头,让直想昏过去的白发男子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名字,想了许久终告放弃,拉着又被重重放下,砰的碰上硬邦邦的地面。
他只有一种感觉—痛彻心扉!而且他还得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噪音,以及背部朝下被拖行的折磨。
“自然姊姊,他一直在说话耶!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说什么。”也不说大声点,谁听得见。
是呀!自然姊姊,你看见我开口了吧?好心点别再折腾我了,只剩下半条命的人禁不起一再以背磨地,那叫二度伤害呀!
可惜鹅蛋脸的少女听不见垂死者心里的喊话,净顾着和孩子们聊天,还和花草树木打招呼,无暇顾及其他。
“那叫呓语,不重要。”她瞧了双眼紧闭的男人一眼,轻吐兰芷香气。
他很重,这才是重点,即使有几个大孩子帮忙抬手抬脚,对手臂细如柳枝的她而言仍是一大负担,觉得手差不多要脱臼了。
不过听说死人要更重些,沉甸甸的仿佛一块泡了水的腐肉,她该庆幸这人尚未死透,否则自己有得累了。
“自然姊姊,他为什么还没死?他脸白白的,跟我爷爷刚死一样。”
好问题,他也想问自然姊姊,为何被他们恶整一番后,自己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刺骨椎心的痛?
终于想起自己是谁的司徒五月实在很想仰天长啸,大声咒骂让他沦落至此的“仇人”们。
“小佳,你乖,先去前头看看有没有大人在,叫他们先把床整理一下,一会儿有病人要送去。”希望他能撑住,别中途断气,白费她一番工夫。
“喔!好,我跑得最快。”绑着马尾的小女孩授命后如同拉满弓的箭一射,飞快地向前冲。
“跑慢点,不急,小心跌倒……啊—”这里几时多了个坑洞?
分心的少女只顾着担心远去的小人儿,浑然未觉刚下过雨的地面有些不平,一时不察的误踩水坑,只见她足下一颠,失去平衡的身体便往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压去。
不用说那情景有多狼狈了,只见五、六个大小人影叠成一堆,手脚拚命挣扎,惨叫声四起,溅起的泥水让每一个人都成了名副其实的泥娃娃。
最惨的当是垫底的家伙,身负重伤真的不算什么,骨头折断的轻脆声响更是小事一桩,为了习得高深武艺,从小到大受的伤不计其数,这种“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是……
后脑再度遭到重击的司徒五月微微睁开眼皮,视线不甚清楚地看着压在自己重点部位的黑色头颅,他敢用陷害他到此地步的主谋者的人格当保证,发黑如墨的女人正用她的嘴“接触”他唯一没虚软掉的“骄傲”。
天呀!让他死了吧!他“守身如玉”二十五年的贞操就这么毁了,该向谁索赔啊?
昏迷前,他又听见一声叫唤“自然”的粗嘎低音,听得出是成年男人的嗓音,脚步声很重地由远而近走来。
然后,他被高高地举起,像一袋面粉般被人往肩上一甩,漫天的黑幕立即席卷而来,世界在他眼前消失,成为一片全然的黑暗。
他想,他终于被玩死了,那群狠心的豺狼肯定会很开心,他们终于有机会寻找新的伙伴,继续接受一连串残酷的整人游戏。
风在笑,树木也在笑,山川绿地似乎也传来隐约笑声,人若死在自然界的怀抱中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至少不再有战争和纷乱。
没有血腥味,只有花香味,和一个看不清脸孔,名叫自然的可恶女子。
孜然,一种来自中亚、伊朗的辛辣香料,一年生草本植物,叶芳香,全裂,成丝线形,在夏季开花,种子带着小刚毛散发香气。
它可调制越南菜、印度咖哩粉、泰国红咖哩酱等,还可治肠胃胀气、腹绞痛及腹泻。
另外,孜然尚可提炼成精油,加强其他花卉精油的香气,对蜂窝性组织炎极具疗效,也是很好的按摩油。
在四季如春的星岛上,孜然的使用量仅次于茴香和红椒,虽然栽种面积并不大,但足以供给全岛居民日常所需,并有剩余可于来年春天播种。
同时,它也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名字,夏氏家族最后一任继承者—夏孜然。
“小姐,你该休息了,油灯伤眼,不该过度操劳,早点安歇才不会弄坏身子。”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何必凡事一肩挑起。
摇晃的婆娑黑影连接壮硕的体形,由粗壮的大腿往上瞧,是百年桧木般结实的腰身,和粗如巨蟒的手臂,高壮的身材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虽然一百九十分的身高,加上满脸横肉和浓粗黑眉,外形给人十分凶恶的感觉,粗犷如西部牛仔的中年大汉却有颗细腻的心,习于照顾和关怀身边所有老弱妇孺。
而等于他从小带到大的小姐便是他重要的呵护对象,即使要他丢了老命也要保其周全,不让任何人、事、物伤她一分一毫。
“罗叔,你先去睡啦,我再观察一会儿,就快找出多花菊的病源了。”金色花朵上的斑点看似虫咬,实则是病变所衍生的局部感染,若不找出病因加以治疗,很快地会由根部烂死,快速枯萎。
“不行,小姐,你忘了你的感冒刚好吗?而且你的身子骨一向很差,动不动就发烧生病,常熬夜对你的健康状况会有影响。”她就是老要人烦心,总为了不干己身的花草树木废寝忘食。
“罗叔,你就省了你的瞎操心吧!我现在头好壮壮,什么病也没有,还能和你比赛谁青蛙捉得多呢!”夏孜然回头一笑,做出个惹人发笑的鬼脸。
“别因为一时的轻心而忘了防范未然,你打小体弱不好养,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真闻不怕刺鼻的药水味吗?”要她懂得照顾好自己,恐怕圣洁的女神湖红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快五十岁的罗汉强有着山东汉子的臭脾气和大嗓门,声一出喉就像和人对骂似的,让人不自觉地心生畏惧,乖乖站直让他念到满意为止。
唠叨绝非女人的强项,他亦不遑多让,母鸡性格十分强烈,看到不听话的小鸡乱窜,便立即发挥三寸不烂长舌,口水直喷地喋喋不休。
瑟缩地吸了口气,清灵的小脸骤然皱成梅菜干。“罗叔,你不要老提醒我这种事嘛,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她会生病并非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另有因素,只有少数几人得知原因。
“你以为你已经长大了吗?几年前你才大病一场,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让你奶奶哭得瞎了。”几乎救不回来。
六年前她无故在纽约帝国大厦前抱头大叫,中邪似地狂吼乱喊,要所有人停止发出声音,然后便脸色发白地往后一倒。
那一次她足足昏迷了三个月余,身上既无外伤又查不出病因,气息却一天比一天微弱,让医生连连摇头叹息,要家属有心理准备。
那一天,每个人都落泪了,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回到神的怀抱,百般不忍地期盼有奇迹出现。
罗汉强心念一顿的看向小姐额心的月牙白坠饰,不禁想起还好奇迹真的出现,若非那日及时送来小姐从小配戴“月の泪”的谜样女子不顾阻拦地将月形额坠往小姐眉心一贴,此时的她恐怕再也无法笑颜灿烂地喊他一声罗叔。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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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4 章
“罗叔,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干么还记挂心中,随风散去不是很好,放在心里头易生疙瘩,小心想多了会变老,到时罗婶不要你,改去和年轻小伙子搅和,看你怎么办。”她都十九了,不小了。
黝黑的大脸一凛,更显凶恶。“你少拿你罗婶当话题,她比我更宝贝你,要是她晓得你过了午夜还不肯入睡,看她会不会鬼吼鬼叫地拿着锅子冲过来。”
妻子的个性可比他火爆多了,说好听点是古道热肠,受不了别人受苦;看到别人有难一定两肋插刀,出手相救不落人后。
但是与她二十几年的夫妻关系,有谁比做丈夫的更了解她的性格,活脱脱是一枚不定时炸药,冲动的次数远多过理性判断,一切只凭眼见为实便妄下定论。
“罗叔,你不要搬出力大无穷的罗婶婶吓人嘛!我再待十分钟就好,之后保证会当个乖宝宝熄灯上床。”她两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可爱表情。
“你早就信用破产了,你不知道吗?”绝不能纵容她拿身体开玩笑。
“噢!罗叔,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啦!”小脸一垮,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教人拿她没办法。
“小姐,你要多为老夫人设想,她就只有你一个命根子,以往的日子就靠你一人独撑了。”软了心的老仆苦口婆心地劝道。
“还有我爸呀!叫他再生一个……”呃!好难看的脸色,她说错话了。
“小姐,你究竟晓不晓得老夫人的苦心,这一大片基业若落入你父亲手中,你会不懂将发生什么事吗?”人可以天真,但不能单纯地相信人心本善。
“我又没说交给他处置……”嗫嚅着回嘴,她笑得很不自在。
她当然明白父亲的野心有多大,为了增加财富,他能昧着良心抛弃旧情,迎娶身价百亿的财团千金,另置情妇数名,专为他拉拢财经大户,好铺条康庄大道任其通行。
而她的母亲则是个挥霍成性的败家女,一年花在名牌服饰、珠宝和享乐的金额足以解救东非一小国的粮食危机,甚至买下半个岛屿国家。
他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一个私欲熏心,以累积财富为兴趣,一个大玩小白脸,与年纪小她许多的男孩同进同出,即使被人在网路上散播下流的性爱照片也不在意,照样在人前调笑热吻,做出不堪入目的举动。
他们对女儿的爱比不上对金钱和性的狂热,两人的眼中除了自私的欲望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存在。
因此,她大部份的时间都和疼她入骨的奶奶在一起,很少有机会和父母独处,即使他们突然想到她,也只是淡漠地问一声,一回头又拥抱各自的新欢。
而罗汉强口中的老夫人便是夏孜然的亲奶奶,但她其实终其一生并未嫁人,而是某个跨国企业小开的第三个小老婆。同居十年仍未有名份后,失望地回到出生地,等着情人时有无的探望。
不过大户人家不容骨肉外流,就算是私生子也得留在父系家族,所以夏孜然的祖母不得不忍痛割舍亲生儿,久久才得以见他一面。
然而在大家族勾心斗角的环境下,加上其父对他漠不关心,令他的心态亦变得扭曲,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好一吐多年遭异母手足欺压的怨气。
只是,他一向不走运儿,就算巴上百大富豪之女,渐走下坡的事业仍毫无起色,有如枯树上的残叶随风飘荡。
“小姐,不要怪我说令尊的坏话,他已经贪到无可救药了,你千万要坚持立场,别一时心软信了他满口谎话。”在夏家他只认她和老夫人,旁人他一概不理。
“罗叔的叮咛我全记在心坎底,你别一再说教了,人家晓得你一颗心全偏向我,才不会笨得听任家父的摆布。”怕他继续叨念不休,夏孜然撒娇地勾起他的小指一摇。
“嗯哼!你是不笨,就是太老实了,人家说两句好听话,你就傻呼呼的飘上天。”罗汉强面露威仪地训道,但眼中的疼宠是藏不住的。
“哪有,我这人最有原则了,不听信花言巧语。”她不平地发出抗议,小嘴微噘。
他宠溺地轻拍她粉颊,调侃道:“是吗?肯尼家的小儿子不过三言两语就让你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放下你心爱的花花草草跟他夜游去。”幸好他一路跟着,才没让那小子占半点便宜。
眼一翻,她受不了地说:“罗叔,我们是去捉螃蟹,而且那是三年前的事,你的记忆力未免太好了。”
“不管是肯尼家或罗勃勒家,你最好都别和他们走得太近,他们全都居心不良。”
听他这么说,夏孜然只能苦笑地点头,无话可说。
百年前原本有五大家族共同守护这座与世无争的小岛,后来因争权夺利而互生嫌隙,其中两大家族便慢慢没落,直到淡出势力范围以外,便离开本岛另谋出路。
而剩下的三大家族便是来自英国的贵族世家肯尼家族、从美国移民过来的罗勃勒家族,以及源自东方血统的华人家族,也就是夏家。
三家平分星岛版图,虽说占地面积都差不多,但是夏家所拥有的土地却是全岛最丰饶的一块,不仅山产、海产丰富,景致也最宜人,是最适合开发为观光景点的人间乐园。
所以不只是她父亲想占有这片纯净,连其他两大家族也虎视眈眈地觊觎这块美地,想藉由各种方式顺理成章地接管,成为自家财产的一部份。
“罗叔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就连你那几个堂兄姊弟也要防,对于你所拥有的,他们可眼红得很,一心想着该如何吃掉你这只没心眼的小白兔。”这些豺狼虎豹个个不安好心啊。
她是没心眼的小白兔?
有些想笑的夏孜然抿紧唇,免得不慎流泄出笑声,让罗叔以为她在嘲笑他的杞人忧天。
“好了,罗叔,我要去睡了,你可以安心地回去陪老婆啦!”推了推管家公壮硕的身体,她发现自己真的力小如兔,无法动他分毫。
“安心?”罗汉强眼神古怪地斜睨一墙之隔的通道,“你认为我真能安下心吗?”
一男一女同处一处,通常代表危险,即使对方包得像埃及木乃伊,而且受伤颇重,几乎没有力气下床,但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有兽性存在,谁敢笃定快死的人不会突然化身为野兽一逞兽欲。
要让他疼爱的小姐独自面对一头狮子,他能不担心吗?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第二章
“你就是自然姊姊吗?”
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只有巴掌大,眉儿弯弯像在笑的杨柳,星眸生辉似最耀目的黑钻,一眨一眨地绽放最纯然的光彩。
她的个子不算高,有些偏瘦,骨架纤细腰肢不足盈握,黑如乌木的长发披散在肩后,笑起来有个浅浅的小酒窝,虽然不是明媚的大美女,却给人我见犹怜的感觉,教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她的发,多疼她几分。
浑然天成的纯真气质干净得让人找不到一丝杂质,仿佛与自然同化,融入纯绿世界里的森林妖精。
这是司徒五月对夏姿然的第一印象,不过,人的外表不一定与内在相符,越是拥甜美的容貌越有可能是毒蛇的化身,包藏祸心伤人仅在瞬之间。
所以他对她的看法得保留,得经由一股时间的观察才能确定她是否表里合一。一生遇到一个人神共愤的魔星已经是上苍给他最大的磨难,他不想拥有更悲惨的人生。
“我的名字叫孜然,孩子们的发音不甚准确,也就由着他们自然、自然地叫了。”反正知道是唤谁,不用太刻意去纠正。
“你几岁?”看起来好小,像是会走动的陶瓷娃娃,脆弱得一碰就碎。
“啊?”夏孜然愣了一下,有点接不上话。
通常昏迷多日的伤患一清醒,不是先要水喝就是喊饿,不然也会茫然地先问自己身在何处,再想办法和家人联系报平安。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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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5 章
再者也会先了解目前的处境,例如自己伤得重不重,受何人所救,几时能出院,医疗费用如何计算,需不需要找个看护来照顾等等。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已经令她有些怔愕,毕竟哪有人不先关心自身的处境,反而一把捉住走过眼前的女孩质问对方身份。
“你满十六岁了吗?”司徒五月的目光流连于她玫瑰色泽的唇,眉峰明显往眉心点一拢。
“呃,我十九了,有什么问题吗?”这人真奇怪,她几岁关他什么事。
“十九……”他思忖片刻,轻抚青髭新长的下巴。“应该还没嫁人。”
夏孜然星眼大睁,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你不问是谁救了你吗?”
“是你。”他不假思索地说道,眼露浓浓笑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也许是其他人。”她不服气地噘起小嘴,笃定的语气让她觉得刺耳。
他笑了笑,眼神柔如秋水。“因为我听见一群孩子叫自然姊姊。”
她三番两次害他掉下地,又踩过他的手脚,像拖死人一般地让他以背磨地,加重伤势,还“非礼”男人最脆弱的一点,要是轻饶她,怎对得起自己快消失的良心?
“可是你不是昏死过去了?”她惊呼,认为不可思议。
快死的人哪能知晓周遭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他灵魂出窍得以窥视一切。
“不,我只是受伤甚重,并未昏迷,但拜你所赐,最后我还是被你摔晕了头,难再保持清醒。”噙着笑,看似清澈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怨怼。
“啊!是……呵……呵……是这样吗?”感觉有阵寒意迎面而来,她不自觉退了两步。
“当然,我还是得感谢你的救命大恩,若非你见义勇为地伸出援手,我大概会化作一摊烂泥,葬身鱼腹。”成为鱼消化后的排泄物。
有句古谚曾说,今生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唉!她是不是该认命点让他报恩,以免下辈子再继续纠缠,没完没了地拖过一生又一生。
“呃,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正巧路过而已。”怪了,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邪恶。
夏孜然不敢直视他的眼,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要救他,若非身边跟着一群崇拜她到极点的孩子,她绝对会见死不救。
其实她是很怕麻烦的人,而且不喜欢和成年人打交道,他们的心思复杂又诡谲,往往心口不一地想东想西,不若小孩子的天真无邪。
只是尽管她很讨厌和人太亲近,却又不能不收留他,怕那群孩子问起他的状况,她却无言以对,“自然姊姊”的光环将一夕之间消失,而成为坏心肠的皇后。
“受人恩惠当泉涌以报,千言万语皆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感激,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无妨,我一定尽全力配合。”有恩必报,有仇……谁也逃不了。
“你?”夏孜然怀疑的目光瞟向他那裹上纱布的伤臂。
很少接触成年男子的裸胸,但她的不自在只在一瞬间,因为凡是人瞧见那一层又一层缠绕的白布,及布上沁出的血迹,相信同情的眼光会多过害羞。
“小伤。”似看出她心底疑虑,司徒五月微笑地说。
“小伤?”他……不会摔坏脑袋了吧?
“死不了的伤就叫小伤,用不着太担心。自然姊姊你姓什么?”他话锋一转地问。
身体上的伤好医,多休息个……三、五个月。
他眼中闪过笑痕,既然人家对他不仁,他又何必有情有义,“重伤”的人需要多休养,龙门那些狗屁倒灶的琐事就丢给闲着没事做的热心分子,他们应该非常乐意承担他的责任。
“夏,我姓夏。”咦?她没说吗?
“很好,夏孜然,十九岁。”恩人的名字还满美的。
“很好?”为什么她突生寒意,有种毛骨悚然的异样感。
“我叫司徒五月,二十五岁,未婚,你可以直接叫我司徒或是月。”这是只有少数人才有的特权。
“司徒……五月?”舌尖一顿,夏孜然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
“我在五月出生,你不用猜想为何不是七月、八月、九月。”看出她心里所想,他解释道。
“噢。”她脸一红,捂着嘴偷笑。
若是十一月、十二月出生,那他不就叫司徒十一、司徒十二?人的名字是数字还真奇怪。
温眸转黯,露出难以察觉的狡光。“既然我们已经互相介绍了,接下来的婚礼你属意几月?”
“嗄?婚礼?”谁要结婚?
有些傻住的夏孜然恍若处于五里雾中,完全摸不着头绪,稚儿学话般地重复突如其来的大炸弹。
“你还有亲人吗?宴客名单开给我,由我来安排。礼服样式就用缀着珍珠的凡尔赛白纱,后曳不必太长,十公尺就好,男女傧相和花童各九人,取谐音长长久久。婚戒你中意钻石或蓝宝……嗯,水晶好了,纯白的顶极水晶与你的气质较为相配,还有……”
“等……等一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先喘口气?”她听得莫名其妙,都被他搞糊涂了。
“不需要,我……”起码还能再说上半小时。
夏孜然举起手,阻止他开口。“你不需要我需要,我头痛。”
下意识地轻抚额心坠饰,冰冷的触觉一碰到指尖,顿时转化为温热气流,给人无形的力量和安心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又吐气,星眸微闭地想理出这一团混乱,她无法理解单纯的做了一件善事,并违背本意地将人收留,为何会让她的头一阵阵抽痛?
“头痛?”可怜的小东西,往后的日子还有得她受。他故作关心地暗笑在心。
“很痛,你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哪里有砂子,借她埋头。
眼不见为净,她抱持着鸵鸟心态。
司徒五月轻笑地抚上她柔顺黑发。“一切有我,不用烦心。”
就是有你才可怕,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入无底深渊的祭品,人生的唯一使命是被吃掉。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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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6 章
夏孜然沮丧地抱着头,清丽小脸垮成苦瓜脸,努力分析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新娘子要开开心心,愁眉苦脸就不美了,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保证会恪尽丈夫的职责,让你每天幸福得想笑。”夫妻同命,他有的,她绝对少不了。
“再等一下,你说的新娘子是指谁?”她心存侥幸地干笑。
“你。”他指着她。
“那丈夫又指谁?”璀璨如星子的水眸慢慢圆睁,透着微恼。
“我。”他指指自己。
一向乐观的小公主忽觉心口沉重。“请问,你什么时候求婚的?”
“现在。”
“……”瞪!瞪!瞪!瞪得她火气上扬。“我有答应要嫁给你吗?”
“是没有,不过……”噙着笑,温和的眼中多了一丝有趣的兴味。
“不过什么?”她不信他能掰出什么歪理。
司徒五月笑得像只偷吃鱼的坏猫,迳自执起她的手一吻。“你得对我负责。”
“我负责?”酥麻的手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对!你侵犯我的清白,必须负起维护我名誉的责任。”她休想逃避。
“你的清白”她几乎是惊跳地一吼,两眼像见到怪物似地瞠大。
“男人也有节操的,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糟蹋了,你不负责都不成。”报恩兼报仇,她没有拒绝余地。
“停——”天呐!她遇到疯子了吗?“我几时糟蹋了你的身子?”
好人有好报是天大的谎言吧!大家都被这句话给误导了。
表情一变,他悒郁地纠着眉头。“就在你救我回来的那一天,你那好色的红菱小口轻薄了我的男儿雄风,还一口含得正着。”
“……”无言,夏孜然嫩白的雪颜瞬间红似火焰。
“顺便知会你一声,我失忆了,除了名字和年龄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你在开玩笑吧?”这回她不只牙齿打颤,连身体都微微发起抖来。
“不好意思,老婆,这阵子要劳烦你养我了。”当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应该不错。
咚的一声,夏孜然因受到过度刺激昏倒在地。
“啧,怎么这么不禁吓,身子轻得像一根羽毛,小鸟啄米吗?”以粒计算。
尽管稍微牵动伤口便痛得他龇牙咧嘴,但司徒五月脸上仍堆满笑意,单手一揽便将星眸微阖的小人儿捞起揽入怀中。
说实在的,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机能健全的男人,所以不能怪他兽性大发。
头一俯,他吻上微启的樱唇,放纵心中的渴望慢慢吸吮。
此时,他唯一的感觉是—
很甜蜜,她的身上有种清新的新草味。
“我很穷,真的很穷,你看到没?茅草屋顶的竹屋,土砌的墙,树根做的桌子和截成一段段的树干椅子,我自己都要靠人救济了,哪养得起你。”
精致的竹编屋舍以茅草盖顶,四面以黏性极佳的泥土混着细砂和干草抹砌成墙面,墙上还装饰着各式贝壳及椰壳雕制物。
这不是一幢令人眼睛一亮的豪华宅邸,里头既无空调又无先进的科技产品,看不到电视和冰箱,更别提电脑和网路设备,家具摆设简单得一目了然,但仍有电力装备和通讯器材,以及十来坪大的生物实验室。
这里自给自足不成问题,因为满山遍野皆是食材,不管会动的或是种在土里的,自然资源丰富得教人咋舌。
“深呼吸,不要紧张,你养不起我没关系,我养你。”养家活口是男人的天职,他尚能胜任。
深吸了口气,夏孜然不以为然地道:“以你现在的情形最好别逞强,你知道单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是拖不动你的。”
她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就是不要拖累她,救他一次是运气,但不表示他有第二次好运。
“你很关心我?”成功的第一步,很好很好。
“不,我怕你死在我的地方,发臭的尸体会引来蚊虫聚集。”要是不死不活地赖着,更惨。
司徒五月先是轻轻一笑,继而发出爽朗笑声。“你真可爱。”
“可爱?”涨红的脸颊有着抽搐的气恼,“你不会真要赖上我吧?”
一想到身边跟着满头白发的男子,她的身子就开始打摆子,不太舒坦地想找张椅子坐下,免得血糖过低又再一次昏厥。
十九年的岁月中,她头一次糗得没脸见人,居然会因受到过度刺激而倒在男人怀中,莫名其妙地和他“睡”了一晚而无所觉。
虽然没发生什么事,可是睁开眼的瞬间瞧见放大的男性脸孔近在眼前,那种心脏突然紧缩的惊悚感真难以形容,那时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晕了。
“呵……呵……你的神经绷得很紧,怕我养不起你吗?”
“换成是你,相信也很难笑得出来。”救人反被逼婚,天底下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不会呀,你看我笑得很开心,嘴角弧度始终上扬。”找到共度一生的伴侣,他的心情亢奋不已。
人的生命很短,短得如昙花一现,若不懂得享受当下岂不可惜,随遇而安才是正确的人生观。
譬如他就是从遥远的唐贞观年代来到一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抛下疼爱他的姥姥和富家公子身份,重新体会不受异样眼光困扰的新生活。
虽然有时他也想回到过去,但他很清楚自己异于常人的发色难见容于当时民风,除了被当成妖物,饱受世人的歧视,更连累家人一同受苦。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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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7 章
他知道爹娘不是不爱他,而是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因他生就童颜鹤发的小老头模样,这是为人父母心中最深沉的痛,而且一生无法摆脱。
“恭喜你,自我调适的能力如断尾蜥蜴,一点也不受影响。”不经意的轻讽脱口而出,夏孜然原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
“嗯,断尾蜥蜴,你有丰富的想象力,可喜可贺,不愧是司徒五月的娇娇老婆。”形容得真贴切,他的求生意志确实惊人。
司徒五月颇为得意,毫无半丝受嘲的窘色,神情自在一如平静湖面,蜻蜓点水所引起的小小涟漪激不起波浪,风轻轻一吹便散了。
啥?他没神经吗?还是她用词太含蓄了?“我才十九岁好吗?不要老把老婆这字眼挂在嘴边,我还没嫁人的打算。”
遇上疯子可以不理他,可碰到无赖?她能一棒敲昏他,再把他丢回发现他的湖边吗?
承认自己心不够狠的夏孜然只能从眼皮底下偷偷瞪他,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像橡树爷爷身上的汁液,一黏上手就甩不掉。
“十九岁已经是老姑娘了,在我们那个年代早就是好几个萝卜头的娘。”十三、四岁出阁的比比皆是,皇上选妃时甚至将七、八岁的小女孩送进宫教育。
“你们那个年代?”打断他的话,有点被晒红的小脸微露愠色。“公子,你是哪一朝人士?”
司徒五月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失笑地拱手致意。“本乃唐长安人士,家中经商并无庙堂仕途,小本营利尚且糊口。”
他说得有模有样,煞是一回事,仿佛古人回礼般态度恭谨,却教她越看越火大,原本如老僧入定的个性被他激出熊熊火光。
“喂!你未免演得太入戏了,真当自己是老古董呀!就不能稍微表现得像正常人吗?”别装疯卖傻戏弄人,人的容忍度有限。
表情一正,他十分正经地说道:“我很正常。”但是……“你大概是饿了,人一饥饿就会开始胡言乱语,幻想食物会从天上掉下来。”
她是饿了,可是她晓得罗叔会为她张罗三餐,只要他能放她走,她就能回到竹屋大快朵颐。
然而身形修长的司徒五月偏不让她称心如意,依然我行我素地做他想做的事,甚至不顾她的反对硬将她往肩上一扛,说是要出去逛逛。
明明带着一身伤又行动不便,染红的纱布在阳光下看来真的很骇人,照理说他应该虚弱不堪地躺着,面色惨白地等人喂食,可他正巧相反,面色潮红神采奕奕,动作敏捷又快速,沉着稳健地大步一跨,气不喘、汗不流地如在健行,宛如他身上的伤全是造假,根本不痛不痒。
“先生,你可以不要一直背着我吗?我有一双健全的脚,真的。”为证实所言不假,她动了动离地甚远的小腿。
“你很轻。”对他来说,比背袋沙包还轻。
夏孜然因为他略带轻责的话而翻白眼。“重点不是我很轻,而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吃饭。”
“吃饭?!”她傻了。
海天碧地,白云深林,哪来的五星级饭店,他脑子不会真摔坏了吧!以为近海的百来公顷森林出自幻觉,其实他逛得是巴黎香榭大道。
“你喜欢清蒸还是火烤?”司徒五月突如其来地问。
“火烤。”她傻愣愣地回答,神智混乱成一片糊状。
“好,马上有海鲜总汇上桌。”
说完他赤足涉入海水,将未受伤的那只手伸向海中,没人晓得他究竟做了什么,黑压压的鱼潮居然涌向沙滩,形成半圆形包围着他。
接着银光一跃,水波潋滟,一条体长两尺的银鲈飞过飞扬白发,落在银白细砂上,活跃地拍打着尾鳍,像在说着:快来吃我,快来吃我……
接着是骨软多脂的白鲳从群鱼中钻出,似有脚地滑上微烫砂砾,身一翻便一动也不动,等着别人开肚剖腹一饱口福。
更夸张的还有深海龙虾,一拎高才发现竟有手臂粗长,肉质饱实又厚肥,胖螯一举威震八方,却在他快速生火翻炸后成了盘中最鲜美甘甜的佳肴。
“吃呀,还发什么呆。”司徒五月仅以手指轻轻一压,便轻易分出壳和虾肉,并将鲜得滴汁的白肉往她嘴里一塞。
还没回过神的夏孜然只是机械化地咀嚼着,脑中影像仍停留在鱼虾自动上岸的画面。
他究竟是谁?
寻常人没办法控制水中的生物吧?就算再高明的捕渔人也得下水,而他却什么也没做就能得到丰盛的渔获。
茫然间,夏孜然无意识地问出心底的疑惑,却得到这样的答复——
“抱歉,我失忆了,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第三章
“什么嘛!又用失忆症来搪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啊?明明脑子比我还清楚,骗人也要骗得有技巧,别把谎话说得漏洞百出,到时想用针线缝补都来不及……”
听着叨叨絮絮的抱怨声,心情颇为愉悦的司徒五月用单脚劈柴火,一边剥着刚烤好,正烫手的野栗。
他从没想过当个闲人是这般悠哉,没有刀光血影,没有打打杀杀,没有斗智取巧,更没有拿他们当奴隶操的可恨主子。
一切平和极了,若非那一声声悦耳的嘀嘀是如此真美,他还真怀疑这是一场梦。
金色光芒由枝叶的缝细中洒落,映在站在老槐木旁的人儿身上,刹那间光彩夺目,仿佛守护大地的精灵正由阳光中走出。
司徒五月失笑地摇摇头,取笑自己想多了,世上哪来的天使、妖精,那不过是人们凭空想的异生物罢了,其实拥有异能者大有人在。
像他便是水的使者,擅于控制与水有关的事物,除了能预知未发生的事外,御水是他另一项强项,但连同样身为五行使者的伙伴都不晓得他的能量强大到何种地步。
“看不出来你有伤在身,起来翻个筋头让我瞧瞧,相信你能用骨折的手倒立才是。”夏孜然有些呕气地说道。
“翻跟头是猴子耍的把戏,我向你保证我的伤全是真的,只不过我的韧性强,比较能忍。”虽然尚未完全痊愈,但稍有好转,未如先前几日那般痛得辗转难眠。
“真的吗?我看你比我还健康。”教人好生嫉妒,想看他痛苦的模样。
“那是因为太挑食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嫌东嫌西。胃不吸收养份自然不生肉……”突地,他眉头一挑。“请问你在干什么?”
他应该没招惹她吧?
“你不痛吗?”她面露狐疑之色。
“痛啊。”没瞧见他额头冒出两颗豆大的冷汗?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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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8 章
“你有肌肉僵硬症吗?”她认真地问。
他诚实以对,“据我所知,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蚊子叮在石头上,毫无反应。”起码皱一皱眉,让人家知道他的肉并未坏死。
“如果挤眉弄眼能不痛的话,我一定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他习惯形色不露于外,保持“先知”的神秘感。
嘴角含笑的司徒五月握住猛戳他伤处的小手,轻轻地将不服气的人儿拉至身侧,眼含柔意凝视亮得灿烂的黑玉瞳眸。
他是人,拥有血肉之躯,岂有不痛的道理,但因对象是她,他可以容许她造次的实验精神,把他结痂的伤口戳出血丝。
既然她有勇气挑战人性底限,他岂能不给她机会?反正来日方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索回,捏在手掌心的猎物适合逗弄。
“喂!你放手啦!别老是乱拉我的手……”语一顿,夏孜然羞恼地看着他张口吮住她欲抽回的纤纤细指。
“我老婆的手又香又甜,软软细细的好像最顶极的雪糕。”百尝不腻,还会上瘾。
脸一红,她娇嗔地怒道:“我到底要说几遍你才听得进去,我不是你老婆,不是!你不要太顺理成章的认定,要老婆请到别处找。”
“老婆,你很不认份哟!”他意有所指地看看胯下,提醒她曾做过的“好事”。
“你……那……呃,意外嘛!谁会存心故意碰你那里,没有男人会计较那种事。”吃亏的可是她耶!得了便宜的人却一再地提起。
“你指我不是男人?”司徒五月笑得特别温和,像一只不会伤人的家猫。
看不出他一肚子坏水的夏孜然只觉得气候突然变凉了。“你是不是男人问你自己最清楚,与我何干?”
至少外表看起来他绝对不是女人,他色得很没格调,专挑弱女子下手。
“呵……当然和你有切身关系,我甜美的小孜然,身为老婆的你有资格验明正身,以免日后有所埋怨。”先试货,可免争议。
“什么验明正身……”唔!可恶,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美丽的林间精灵终于了解他的最终目的,原来她傻乎乎地成了送到他嘴边的肥肉,毫无预警的,她被当成点心吃了。
可是奇怪得很,她一点也不讨厌与他相濡以沫的感觉,当他强势地将舌头窜入她口中,她感觉全身虚软无力,只能用双手攀附着他的宽肩,免得站不住脚。
黑发中垂缀丝丝银光,霜白发丝沁入黑亮长发,黑与白形成强烈对比,却意外勾勒出一幅和谐美满的图画,在风的吹拂下分不出你我。
感觉过了一世纪之久,眷恋的厚唇才缓缓移开,吸一口新鲜空气缓和体内的臊热,他似乎有点失控了,差点要以露天为席地占有她。
察觉有“观众”走动,而且不只一人,只是他故作不知而已,任由他们偷偷摸摸来去自如。
毕竟有人送东西给他的小女人也不算坏事,对方喜欢玩隐藏身份的游戏他就陪她玩,反正他现在“失忆”,有得是时间当只捉小鸡的大老鹰。
“啊!你的药凉了。”放在一旁的药她熬了快三个钟头。
一闻到浓稠的草药味,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司徒五月当场垮下俊朗笑脸。
“呃,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的毒药……别瞪眼,我是说苦药可以不用再熬煮了,你看我还能下腰。”
为了证明所言不假,怕吃药的男人勉强向后仰,表示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不需要她的良药医治。
痛……痛,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喝,我的药从没毒死人。”她一脸备受屈辱的模样,扁嘴一瞪。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因为苦到连舌根都麻了。“你对植物的认识很深?”
“它们认识我。”树有灵,花有情,草木动物各有巧心思。
他倏地眯起眼,走到她身后说道:“难道它们是你的朋友?”
她未回应,只是回过身将冷掉的汤药放在他手上。“快喝,少一口都不成。”
司徒五月若有所思地一口饮尽,瞧了她嫩白耳朵一眼。“很苦。”
“苦才有效果,我的大树爷爷说,月橘的叶和根能止痛消炎,南天竹能退热和减缓外伤引起的肌肉疼痛……”
一提起她朝夕相处的朋友们,话变多的夏孜然显得神采飞扬,活力十足地细数起身边植物的功效,小脸散发出圣洁的金色光辉。
此时的她就像活泼可爱的小仙子,张开洁白羽翼在花间玩耍,一下子逗逗清纯的百合,一下子摇摇铃兰的蕾花串,无忧无虑地尽尽情飞舞。
这一幕教他看傻了眼,心弦一拨动了情愫,将她此刻的俏模样收入心的最深处,细细收藏。
“……白桦的叶能抗菌,制成茶可治疗痛风和风湿,树皮和芽油做成的药皂很好用喔……啊!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轻吐小舌,她感到不好意思。
“不,我爱听,你对药草渊博的知识让人听了入迷。”尤其是她微带梦幻的甜甜嗓音,软绵绵地像熟透的樱桃。
她笑颜一隐黯然道:“算了,不讲了,你一定偷偷取笑我长不大,老是一个人跟大树说话。”
还能不习惯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吗?她就是在这样的眼光下被孤立,才不得不远离城市,回到纯朴的绿色小岛,从事为树木看病的工作。
在这里大家称呼她为“拥有美丽魔法的园艺家”,但她对这雅号非常不敢当,因为能治好林木疾病的不是她的本事,而是这些已有千年岁数巨大老树的教导。
它们告诉她该如何对症下药,还教她分辨植物有毒或是无毒,具有何种疗效。
她听得懂树木的语言,只要它们肯发出声音,就算是刚长出绿芽的小草,她都能清楚地听见它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树太老太老了,老得不想开口,眼睛一闭便不再与外界沟通,任由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记号,年复一年的沉睡不语。
世间的变化对老迈的树木不具任何意义,它们只是在等待死亡,由根部腐烂,直到倒下为止。
“我看过一个年纪比你小的女孩对着一群小鸭子训话,霸气十足地命令它们一只只排好,整齐划一不得脱队,还对其中一只较顽皮的杂毛小鸭瞪眼怒斥。”
“咦?有这种事?”好奇心被勾起,夏孜然讶异地睁大双眸想听下文。
“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司徒五月微笑地看着她。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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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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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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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0 章
经过人类基因改造过的榕树并不高,大概只有两公尺的高度,以盆栽培植的环境影响它的后天生长,就算花上一千年也不可能长得比老榆树高。
但它并不知情,每天都努力地吸收地底的养份,怀着无比的热情迎向阳光,期待身子一天天地抽高。
“小树苗,把眼泪擦一擦,挺起胸膛向前看,你是幸福的,至少还有我们陪着你。”很少有人能听见树木的声音。
“我知道,谢谢大树爷爷的鼓励。”泪一抹,夏孜然双手一张拥抱老榆树。
她好高兴在她孤单寂寞时,有这些花和树陪伴。
“那我呢?你这人类小孩真没礼貌,厚此薄彼。”老楠树吃味地一哼。
“大树爷爷,你别吃醋嘛!我也好爱你喔!”她一转身,对着盘根交错的老树一抱。
“嗯哼,肉麻,离我远一点,没见过这么爱撒娇的小鬼,难怪你老是长不高。”它一根手臂都比她粗。
“喂!不要以你们树木的高度来作标准好不好,我已经很高很高了,高得可以踩破天空的云层。”她不服气地踮起脚尖朝天一喊。
此话一出,所有的树木都笑了,包括脚底下的小草。
“小丫头,你这点高度在我们眼中真的渺小得都快看不到了,得弯腰再弯腰才瞧得见你这移动的小黑点。”实在小呀!
她微恼地仰起头。“大杉树伯伯,你不是睡着了?干么又多嘴地取笑我?”
“呵呵,我睡多久了?”伸一伸懒腰,五百多岁的杉树似乎又变高了。
“五年,你睡了五年。”她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听见它的声音。
“才五年呀!我以为等我一觉醒来,你都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都怪她的抽泣声太吵,害它没法好好睡觉。
“才”五年!
介意自己听障的夏孜然忽然想开了,人的寿命何其短暂,不过短短百年而已,和大树们一比显得多微不足道,她又何必在意自己在听到他人虚伪的声音,反正一眨眼间就全成了回忆。
她在计较什么不平什么呢?上天是公平的,祂夺走她身体的一部份,同时也给了她补偿,说起来并不吃亏,比起一些身体残缺的人而言,她幸福太多了。
因为她有满满的爱,就是来自大树们的关怀,所以她不能再贪心了,她是被宠爱的孩子。
“你又笑人家了,我才不会老那么快呢!”她娇嗔着,抚着娇嫩的脸庞。
“瞧,笑起来多可爱呀!杉树伯伯就爱看你甜甜的笑容,让我少睡几年都值得。”开怀的小女孩是树木们的最爱。
“咯咯,那我以后会常笑,不再哭着来找你们诉苦。”笑颜轻展,仿佛春天的花一夕开放。
树木有疗愈的功效,现下它又再一次成功地消除小女孩的烦躁,将她从自困的牢笼解放出来,给了她充满自信的明天。
“哭得鼻子红通通的,真丑。”
一只温暖的手抬高夏孜然低垂的头,打断她的回忆,让她直视他开阖的唇。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安地看看身后的大树。
一道阴影挡在面前,她诧异得差点掉了下巴。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的心跟着你来了。”唉,好令人伤心的表情,好像他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司徒,你……你看到我哭了……”她想逃避他凝视的视线,但他却不允许。
“哭一哭发泄心中的郁闷也不错,老堆在心里会积成病的。”司徒五月怜惜地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渍,语气柔得似春风。
“很难看……”她低声地说道。
“是不漂亮,不过眼睛洗得晶亮,看起来像水晶。”美得让他想亲吻,而他也这么做了。
“司徒五月,你这人心肠真恶毒。”居然批评她的容颜。
眉一挑,他笑得有几分邪气。“你要我说谎骗你?”
语顿,她杏眼圆睁。
“来吧,把你的手给我,我会牵着你走完这一生,以后有什么伤心的、不高兴的事就告诉我,我会是最靠近你的人。”
望着伸出的大掌,夏孜然顿感鼻头微酸,在他充满鼓励的凝视中,她缓缓地将手举高,脸颊红如晚霞地握住它。
这就是男人的手吗?厚实而温暖,给人一股安定的力量,让她不再有孤单的感觉。
风拂过,带来树木的叹息声,以及祝福。
它们的小树苗长大恋爱了,和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类男子。
第四章
“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愉快,是因为那个失忆的男人吗?”
脸微红的夏孜然一迳的微笑,嫩腮像抹一层蜜粉般透着光泽。“他没有失忆,而且我开心的是我终于找出害萝芙藤生病的原因了。”
罪魁祸首就是寄生菌,它会将植物内的养份吃光,让植物干枯至死。
罗汉强摇摇头,“不管他有没有失忆,似乎都停留太久了,要不要我找人来带他走?”外来客的居心不能不防。
谁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是看中小姐的容貌,或者是她背后的庞大利益,星岛富裕土地的唯一继承者毕竟相当令人垂涎。
尤其是她天赋才能,能使树木回春,花草繁荣,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园艺界趋之若骛,争相聘请,好藉机窃取她不为人知的秘方。
他们家小姐是块举世罕见的瑰宝,人人都想得到她,手段尽使不落人后,一个一个都怀着目的接近她,不讲真心,只想着要如何利用她。
“罗叔,他的伤还没好嘛,你别急着赶他。”反正又不碍眼,何必急于一时。
“这叫伤没好?”罗汉强不屑地一嗤,有对强要留下的男子满肚子的不满。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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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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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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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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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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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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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4 章
“主人下的命令。”
“鹰海盟的鹰王?”
“是的。”
“捉她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那还问得下去吗?
西门艳色对着蹲着的人儿使眼色,瞧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她遂笑咪咪地一拍身上灰尘,足尖一拨滑到被催眠的人面前。
“除了要捉我外,你们的大老鹰……啊,是主人,还有吩咐你们做什么事吗?”
“月の泪。”
“月の泪?”有趣了,看来五月哥哥将不会寂寞。
“取回月の泪。”
“取回?”另一道人影由角落走出,胸前的金算盘闪闪发光。
夏侯淳身后跟着的是南宫焰,皇甫冰影则抱胸斜倚着墙,与西门艳色相对,形成半面屏障,各据一方。
龙涵玉手指一弹,“哎呀,我没告诉你们月の泪原本是鹰海盟的圣物,我母亲见它放著没人用,就借来一瞧吗?”
四张平静面容微微抽动一下,笑不达眼。
“你们想不想知道它现在在何处?”快问,快问,秘密要公开了。
不想。四人同时偏开头,挠耳的挠耳,拨算盘的拨算盘,看星看月就是不看她。
不过龙涵玉非常乐意原谅他们的恶劣态度,并且笑得别具含意,让他们头皮一阵发毛。
“星岛!那你们一人一脚踹月哥哥下去的银白小岛。”
嘿嘿!脸黑了吧!就叫他们要多擦点美白保养品,才不会顶着包公脸吓人。
呃,等等,她好像也有份喔!那踹得最重的脚丫子似乎是她的尺寸。
第五章
“老夫人,你非要固执己见不可吗?你年岁都不小了,而孜然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你们一老一少怎么扛得动山一样的重担?”
都老得快进棺材了,还一副死硬脾气,华人的骨气能值几文钱,两脚一伸什么都没有了,还抱着老祖宗留下的死物有何用。
聪明人都懂得尽快脱手好安享晚年,留点钱在身边免得造成遗憾,她是活过半世纪的人了,大风大浪也见识不少,怎么还想不开?
“扛不动也得扛,我这老婆子命不好,天生该劳禄,若没点事劳心,那口气就会喘不上来。”这水烟的烟色不好,得换。
“你哪是命差,根本是有福不会享,放着一堆钱在那也不用,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暴殄天物呀!
“那就等天收了我再说,反正我遗嘱早就立好了,不愁没人继承我的顽固。”皮肤发皱的手撩撩耳后银丝,气度雍容的老妇人唤来管家换茶。
“哎,你这不是误会我吗?好像我在咒你早死似的,我黄大城胆子小得很,最怕天打雷劈了。”要是早点死去也罢,但她偏就拖个十年、二十年仍赖活着。
土地掮客频频拭汗,好说歹说地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要在石头上种出朵花来,一再地上门叨扰。
其实他也是受人所托,酬佣高达七位数,还有后谢礼金,教他怎不卯足劲冲刺,只要说成这桩生意,他就能好几年不用工作,坐在豪华游艇上享受太阳浴。
可是这老太婆难搞得很,软硬都不吃,不管他带着多大的诚意前来,结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灰头土脸地离开。
“放心,雷劈下来第一个打的是我不肖的儿子。你可以回去告诉你老板,不论那财迷心窍的混蛋允诺了你什么,都没有实现的一天。”生儿不如狗,枉顾亲恩。
“老夫人……”话别说得太绝,他的老板不就是她的独生子?
只见烟杆子一举高轻敲桌角,他的声音便消失在倒出的烟丝下。
“我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你要盼我早死就多待一会儿,把我累出病来大家就都轻松了。”睿智的眼一眯,带着慑人气势地直望进来人眼里。
“言重了,老夫人,我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休息,我过几天再来拜访。”唉,又失败了。
黄大城惶恐地抱起黑色公事包,边作揖边哈腰地倒着行走,谄媚至极的嘴脸教人看了讨厌,但他仍无自觉地堆满媚笑,好似在跟钞票说再见。
就在他刚走出夏家白色镂花大铁门时,有一辆火红色雷鸟与他擦身而过,十分放肆地在前庭喷水池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刺耳的磨地声如夜枭惊叫。
刚打发掉一个烦人的家伙,才起身的老夫人不得不又坐下,眉头一皱地猛抽口水烟,骤然发现下人忘了把新烟丝塞进烟口。
“如眉,我的烟呢?”一群懒骨头,不叫不会动。
“来了,老夫人,我帮你点火。”十来岁的清秀女孩双脚跪地,十分恭敬地服侍她。
袅袅白烟缓缓上升,淡淡的呛鼻气味弥漫一室,那一口烟舒缓了老人眉间的皱折,却拂不去她搁在心头的轻愁。
烟雾中,顶着一头红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不等人招呼便自行落坐,态度张狂地要人送上咖啡,脚一跷便往后一躺,当是回到自己家一般。
“艾达奶奶,你儿子又派人来怂恿你卖地了。”不入流的招式。
艾达是夏老夫人的另一个名字,她的本名为兰馨,因不好发音,便由着岛上的居民叫她艾达奶奶。
“沙鲁,你放着家里的可可园不管,又跑来我这里搅和什么。”不能让她安静个一、两天,做个莳花弄草的老人家吗?
“我是怕你老糊涂了,被人家胡乱灌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就昏了头,迷汤一喝什么都忘个精光。”他不放心呀。
沙鲁·罗勃勒是个年轻帅气的大男孩,耶鲁大学法学系毕业,原本在西雅图工作,却因为大少爷吃不了苦,几次帮客户打官司败诉后就怒斥法官循私。因此被吊销执照,回到自家事业体系。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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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5 章
二十七岁的他长得还算好看,社交能力也不错,女友不断颇受欢迎,除了爱喝啤酒外,倒没什么不良习惯。
不过红头发的人大多脾气火爆,他也不例外,而他们家的人脾气也都相当爆烈,笃信拳头就是力量,谁强谁就是老大。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没什么耐心又爱发怒,起码他们的蛮横是明着来的,不会暗地使诡计。
“嗯哼,我一双老眼可还精明得很,想拐我还早呢!你这红毛小子给我放机伶点,别以为我老了就由得你蒙骗。”再去修个五十年吧,他还太生嫩了。
“不许提我的头发,你明知我最讨厌人家拿它取笑我,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大了,我一定开扁。”上次叫他红毛的老头还躺在医院,等医生补好他破掉的肝。
一听到“开扁”两字,大惊小怪的佣人马上去通报福管家,而一向紧张成性的福管家又听成老夫人被打,便赶紧派人去知会小姐。
老妇人不动如山地一嗤,“小伙子口气不小,我都一把岁数了,哪晓得你讨厌什么,我连儿子都不想要了,还惦着你这浑小子做什么。”这个性不改一改,迟早出事。
“艾达奶奶,你说话的口气很教人生气,好像我是腐烂水果里的一条虫,不入你的眼。”他可不是来自取其辱,纯粹是怕她吃亏上当。
脾气不好不代表本性不善良,沙鲁的家人惯以暴力解决问题,他们给他的观念是用拳头解决比讲理快速,免得浪费时间。
但在本质上,他还是十分关心夏家祖孙,并未因肤色不同而有种族歧视,但是多了利益关系在里面,一切的善意便变模糊了,只剩下互相猜忌。
“火气小一点,别在我耳边大声嚷嚷,当人家不知你嗓门大,想吓出我老人家的心脏病呀!”真是不受教,光用蛮力不用脑。
但如果和肯尼家的阿汉得一比,她还比较喜欢直性子的沙鲁,至少他这人很坦率、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全反应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这也是她肯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聊一聊的缘故,毕竟星岛上能和夏家匹配的人家不多,她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总要为她多着想着想。
“你哪有心脏病……”声音一低,他表情似是不快。
“嗯,你说什么?”极具威严地瞟了一眼,她一口茶一口烟地享受着。
真有鬼了,耳朵这么利干么?“我是说艾莉亚在吗?我想约她去看虎鲨。”
“不在。”年轻人说话不老实,又欺她年纪大耳背。
“不在?!”怎么又不在家,他都来了三趟耶!“艾达奶奶,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为什么你一再阻拦我和艾莉亚交往?”
“红毛小子爱疑神疑鬼,我说不在就不在会骗人不成,你对老人家说话要客气点。”真当了她的孙女婿,不活活把她气死才怪。
“你又叫我红毛小子!”沙鲁眼一皆地气愤挥挥拳头,在她鼻前轻晃而过。
“你中意阿汉得对不对,因为他谦逊有礼,从不口出粗语。”
“他的修养是比你好。”起码不会对她没大没小地乱咆哮。
啜饮一口茶,夏老夫人慢慢吐出烟圈,眼微闭似厌倦了无谓的谈话,想休息休息。
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有限,先是接了一通电话,被不肖儿子、媳妇烦得气不顺,后是应付想诳她这老太婆的投机份子,她真的是有点累了,提不起劲多费心。
“但我跟艾莉亚感情比较好,她不会愿意挑温吞的阿汉得当老公。”对于这点他有十足的自信,罗勃勒家的男人一向是女人的最爱。
沙鲁极佳的女人缘让他在爱情路上无往不利,只要他看上眼的对象,无不手到擒来,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掳获东方佳人的芳心。
老夫人的眉一挑,笑得很轻。“你在暗示我该把孜然嫁给你吗?”
“是明示,我和艾莉亚是最合适的一对,全岛上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只有我才能带给她幸福。”他狂妄地自夸。
“说大话啊?”自视过高是要不得的心态。
“艾达奶奶排个日子吧!我们在教堂结婚,宴客的费用两家各出一半,戒指我出,礼服方面由夏家负责,新娘捧花和场地布置再商量,双方亲友接送和安排住宿问题各自处理……”
沙鲁越说越兴奋,灰蓝色的眸子熠熠发亮,仿佛婚事已然底定。他说了算不容他人置喙,女方仅能提供意见却不得有异议。
至此,美国人的霸气完全张显,他自说自话十分雀跃,浮现在他眼前的不是身着白纱礼服的新娘缓缓走过红地毯而来,而是他一脸得意地站在两家相邻的土地上狂笑不已。
联姻,也是一种获得财富的方式。
“咳咳!沙鲁小子,咖啡喝多了会伤及大脑,改喝喝我们东方人的碧螺春,你的脑袋会清醒点。”他想太多了。
重咳两声的夏老夫人用水烟杆敲醒他的白曰梦,眼皮下垂的老眼多了嘲弄和失望,轻哂他的草率轻浮,无一丝自知之明。
夏家的宝贝岂能容人糟蹋,一朵无垢的百合怎可插在粗糙的蒙尘花器中,以他有勇无谋的鲁莽性格来看,怕是委屈了她孙女。
“婚事要越快处理越好,不要再担搁了,我看我直接把艾莉亚载回我家先造成事实……噢!好痛,艾达奶奶你用什么东西打我?”痛死了!
抱着头大呼小叫的沙鲁终于停下滔滔下绝的谈话,怒目以视地揉着后脑勺。艾达奶奶若不是女人,他一定街上前狠揍她一顿。
“原来你还有知觉呀,我当你死了呢!”她冷淡地一笑,一口烟徐徐吐出。
“我和艾莉亚的婚事……”他仍执着在这件事上,像会吵才有糖吃的孩子。
她斜睨他一眼,神态慵懒。“我同意了吗?”
怔了一下,他不高兴地大声嚷嚷,“为什么不同意,我肯娶艾莉亚是她天大的福气,有多少女人妄想坐上罗勃勒夫人位置,是她我才降低标准勉强接受,你以为一个听不见的聋子会有很多人抢着要吗?”
他认为娶一个身有残疾的聋哑人士是纡尊降贵,她不该还拿乔刁难,把自己当成完美的女神摆高姿态,而该欢天喜地地接受他的“施舍”。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孙女……你太放肆,太放肆了!”许久不曾动怒的夏老夫人一听他近乎残酷的评语,顿时脸色涨红地发抖。
“我……我说的是实情嘛,她本来就是聋子。”见她气得手筋都浮了起来,沙鲁低呐地说道。
她颤抖着手指着屋外,火大的地怒斥,“你滚,给我滚出去。一年半载之内别再让我看见你,免得我被你的无知气死。”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被人驱赶,脸上挂不住,不禁恼羞成怒,“喂!你这死老太婆别太过份,我有脚自己会走,用不着你赶,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揍你,反正这地方以后都是我的,我爱来就来,你再啰唆我就把你赶出去,让你沦落街头当乞丐。”看她还能不能神气。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不过是个痴肥刻薄的老太婆……呃?艾达奶奶,你怎么了?”
神色一慌,他冲上前欲接下骤然倒下的老妇人……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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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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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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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8 章
“金,我好感动喔!原来你这么崇拜我,明儿个你就帮我塑个金身吧,不用太大,九百九十九公斤纯金就好,还要有金冠、金缕衣,金鞋也别忘了准备。”早晚三炷香,护佑苍生。
“你想多了,小玉妹妹。”夏侯淳的脸皮抽动得厉害,像快要中风。
要九百九十九公斤黄金不难,自己去挖。
听到这称谓,她的眉微微挑起,“你叫我什么呀?算盘金。”
一听见龙涵玉甜得沁蜜的甜腻嗓音,夏侯淳的背立即挺直,眼露惊慌。“不,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噢,是我耳背了?”好,她会记得去看医生。
他马上转移话题。“现在鹰海盟已经知晓月の泪的下落,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是让?是守?
“是我们,但不包括你。”他太辛苦了,需要休息休息。
夏侯淳倏地蹙眉。“不包括我?”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因为你要散播流言。”最轻松的工作就留给他吧。
“啥?”
龙涵玉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淳哥哥,三叔六公的工作不好当,你要努力当个八卦王、大声公,把我是龙门门主兄长的女儿身分传到世界各角落,让每一个人都认识我。”
“你……门主兄长的女儿……”天,怎么眼前突然黑了一半。
四使顿然一悟,无奈地吁了口气,原来小主子是这般阴险,想玩到鹰海盟头上,让人家以为她和龙门很亲近,却是个无足轻重的旁亲。
他们吊着的心也随之放下,只要不玩死自己,倒楣的是谁他们管不着。
不过,要将她的假身份弄得举世皆知,恐怕有点技术上的困难,不能刻意,而是得要非常不小心地把消息放出去,这就足以考验人的智力了。
数道同情的目光落在夏侯淳身上,默哀开始。
“对了,你们的遗嘱都写好了吧,赶快交给我保管。”免得死后遗产不知做何处理。
百无禁忌的龙涵玉忽觉杀气很重,于是不解地偏着头,瞧着哥哥姊姊们眼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她倏地觉得自己已经被杀了一千次。
此时的星岛风平浪静,丝毫察觉不到风雨欲来的警讯,只见一大一小的人影并肩走在银白色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两排足印。
“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聋子?”听不见的遗憾将伴随她终身。
“那你会嫌弃我的失忆吗?”他反问。
“你根本没有失忆,何必学我口气说话。”讨厌,没瞧见她很在意自己的缺陷吗?
“你也不是聋子呀!干么妄自菲薄地先把自己埋起来。”她是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司徒五月,你正经一点,我是很认真地问你,你不要老是用随便的态度敷衍我!”这样她要生气了。
恼怒不已的夏孜然用双手掬起海水一泼,气呼呼地又是噘嘴又是跺脚,埋怨他不肯正视两人之间的差异,总是三、两句话就转移话题。
在认识他以前,她已经调适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心情,藉由和花草树木在一起找回自信,不再害怕周遭异样眼光,勇于做她自己。
可是在他出现以后,胆怯的一面又悄然回到她的世界,她开始会紧张不安,想东想西患得患失,心头发闷地想知道他用什么心态看她。
虽然他口口声声唤她老婆,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但是在心灵深处她仍是那个被大人蒙骗的小女孩,深恐他对她的好全是假装的,为的是她的身份所带来的附加利益。
有钱和幸福不一定划上等号,有时它反而是一种沉重的压力,让人分不清真心和假意,茫然地怀疑本身存在的意义。
“够了,别再摸你眉心的坠饰,它不能给你答案,该要问的是你的心。”她太过依赖那块冷冰冰的石头。
闻言,她一讶地松开手,不懂何时又抚上具有安定力量的晶石。“我只是心情很浮动……”需要藉由它自己定下心来。
“那就握着我的手吧,它是用来保护你的。”司徒五月将手心向上,伸向她。
为之一怔的夏孜然先是臊红脸,才轻轻握住它。“你真的不觉得跟我交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握紧她的手,他笑了。“相信我,你绝对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好补偿我过去二十五年所受的苦难。”
选对老婆比跟对主子更重要,妻子是要走一辈子的伴侣,而主子随时可抛,两者同时放上,天平高低立现。
“你指的是你的发色吗?”她轻声说道,怕触碰他难言的伤痛。
“发色?”司徒五月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会在意我一头白发吗?”
她连忙摇头。
“小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妖怪,吓得不敢接近会照出我原形的东西。”想到以前做过的傻事,他忍不住呵呵一笑。“后来有个人告诉我,我的头发很漂亮,要我跟她走。”
“咦?你真的跟人走了吗?”他的头发如银丝绸缎,美得让人想伸手一摸。
“是的,我跟着她离开家乡,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见识在家乡不可能有的东西……”他的思绪进入回忆雾之中。
那是一个穿着唐装的小男孩,手拿一串糖葫芦,战战兢兢地走向一艘像船的银色大屋,接着咻地穿梭时间河,来到未知的环境。
然后他看见了没有马拖行的车子、开关一按就会亮的灯、会冲水的茅坑、轰隆隆乱叫的电风扇,还有当一声,门就开启的便利商店。
一开始,他被露膀子、露大腿的开放民风吓了一大跳,唐朝的风气虽然允许女子穿着暴露,但是不至于连肚脐都大方供人欣赏。他呆拙局促的模样被龙门伙伴取笑了好几年。
慢慢地他才习惯科技化的现代,不再瞠目结舌地盯着天上的飞机、海上的船。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怀念连到隔壁镇都要走上一天的古代,不过他从没想过要回去,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尊重和自我,并能发挥所长不受嘲笑。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他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司徒五月失笑地轻点她鼻头。“你不用懂我在说什么,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择其所爱,爱其所择……”这是他的心意吗?她不禁动容,感觉阵阵暖流涌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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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19 章
“既然我选择你就不会改变,不管你身上有何缺憾,我全看不见。”他笑着扬起两人交握的手。“你瞧,我们的手连在一起,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它们分开。”
执子之手,舆子偕老,命运让他们相遇自有他的道理,顺天而行才是正道。
“你又不是瞎子。”心一甜的夏孜然嗔然一笑,假意地推开他.
“谁说我不是瞎子,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了,快过来扶我一把!”他兴致一起地装瞎,眼一闭便胡乱摸索。
“哎呀!你别再闹了,小心走进海里……”怕他真跌向大海,她连忙伸手一拉。
“是走进你深情的眸海里,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是是非非。”他很贪心,要独占全部的她,不论是哭泣或喜悦。
柔情似水的司徒五月抚着她的发、她的眉、她明亮的双眼,并来回摩挲艳如桃瓣的唇,挑动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这是他无意间获得的精灵,娇羞又迷人,翩翩如彩蝶般飞至他心间,教他怎舍得放手。
“你不要一直看我啦!感觉好怪。”
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顿感手足无措的夏孜然忽然跑开,一手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蹦出来。
阳光下的精灵一跑,白发巫师当然跟着追喽!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沙滩上奔跑,笑声飞扬在最纯净的银白色之中,让人忘记尘嚣。
大脚印踩上小脚印,大男人逗弄小女人,仍系着绷带的司徒五月故意扑倒笑得开心的小情人,朝着她腋下呵痒,让她笑不可遏。
风向海岸吹,带来咸咸的海洋味道,笑闹的声音渐渐转为浅浅嘤咛,女子的娇吟如白色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岸边星砂。
那是低喃的情话,属于情人的语一言,即使耳朵听不见,仍能用心感受那份真情,在大掌的摸抚下,她的心化成一朵朵飞舞的落樱。
“等一下,好像有人在偷看。”如芒在背的视线教人很不好受。
是有人偷窥,但她能不那么敏锐吗?有他为屏障,站在悬崖上的男人不可能看得清楚她白玉一般的无瑕脑体。
瞧这雪白的酥胸多诱.人,青涩的粉红缀在嫩滑的雪峰上,幽香暗送。
司徒五月眷恋地吻上香肩,顺着曲线啮吮小巧盈满的雪椒,他像饿了许久的狼不知餍足地,极为享受酥软入口的蜜糖滋味。
真是的,不该有不识相的人打扰交颈的爱情鸟,至少要等他尝遍所有的甜蜜,那涨满的炽狂才肯罢休。
唉,当个卑劣小人不难吧,为什么他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硬是被逼着穿回道貌岸然的君子外衣,要他吃斋念佛受戒条,不沾荤食。
“乖,没人,你眼睛闭起来。”别让他有罪恶感。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教人想忽视都不行。
“别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你会害死我。”
不解其意的夏孜然在不慎碰到他的亢奋后,顿时羞了脸。“可是要是被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
露天做这种男女情事,不羞也臊人。
“没关系,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当弹珠玩。”他冷笑的表情没让她瞧见,眼底布满肃杀之色。
还看,星岛没女人了吗?真要有性趣就去找个伴不会啊,窥视他人欢爱太下流了,而且很不道德。
“月,别说这么血腥的话,我不爱听。”他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满身杀气。
一见她害怕,司徒五月轻佻地咬她小腹一口。“那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
“你……”满口胡言乱语,他以为杀一个人真那么容易呀!
“嘘,我要爱你。”一指点在她唇上,他似玩又似逗的舔弄粉舌。
“别这样,月,我觉得热……”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等一下会更热,热得你想尖叫。”而那会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你……你在说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嘴巴。”好坏,明知道人家要读他的唇才明白他有没有说话,偏故意捉弄她。
司徒五月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只想真切地爱她,根本无法说出肉麻情话。
他会尽情地宠她,给她用也用不完的快乐,每天带着甜笑醒来,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
身子忽地悬空,处于情欲当中的夏孜然还觉得浑身臊热,突然间身上压着的重量倏地消失,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被穿回她身上。
这太神奇了,他有一双拥有魔法的手……等等,她没看错吧?是一“双”?!
“有客人来了。”总要衣着整齐见客。
“呃!你的手……”全好了吗?
奇迹发生了,骨折的手居然能扶着她的腰,还行动自如。
不过司徒五月绝不会告诉她,男人的欲望会促使伤势早日康复,好彻底疼爱她布料包裹下的玲珑体态。
所以他的手好了,虽然仍有些疼痛,但灵活度不减,绝对能带给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前提是得先扫除障碍,消灭两只脚的害虫,两个人的平衡木不需要多余的跳蚤、老鼠,让他们的欢乐时光骤然缩短。
“艾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着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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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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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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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第 22 章
“除非他不是男人。”送到嘴边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身材惹火的美女衣服一脱,有哪个男人不往前扑,一口先吃了再说。
“他……”咦,他几时来的?
“你知道证明是男人的方法有几种吗?我不介意示范给你看。”呵,敢在这扇风点火,他还真有种。
“什么……”
听见略带冷意的低音,沙鲁惊愕地一转身,眼前才闪过司徒五月噙笑的面孔,
下一秒钟整个身子便离地一飞——
只见他头下脚上成倒立状,栽入刚堆成山的马粪中。
饭可以多吃,话最好少说,说人是非者将来下地狱可是会被拔舌头的。
司徒五月十分“仁慈”地踩过刚从马粪中抬起头的,让沙鲁四肢干划像只溺水的鸭子。
龙门女儿最多情,龙门男子最专情,这是举世皆知的事,现在他竟然敢造谣生事诬陷龙门五行之水使者,死上千次也不足为惜。
阿伊莎·肯尼的确常借故缠着他,一副爱慕已久的模样,可他不想引起误会总是极力避开她,一瞧见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便敏捷地迅速一闪,等她走远才现身,哪来幽会之说?这王八蛋却硬是要将他抹黑。
“月,你……有点暴力。”掩着面,她有些不忍心见童年玩伴在粪堆里……游泳。
“呵呵,这是练习抛铁球,人家自愿让我练习,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他说得好真诚,手一揽便将她带开“案发现场”。
“但也太过份了点,他好歹是个人……”这样做太残忍了,沙鲁一定会记恨。
司徒五月头一低,覆住她殷红小口。“不把他当人看待不就得了。”
“嗄?”不当人看?夏孜然的表情完全呆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背后道人长短非常不道德,你不会和他同流合污,把我这块白布给染黑了吧?”他的笑看来谦雅有礼,却给人一种很重的压迫感.
呵……我的小孜然,你要是敢怀疑我的“贞操”有失,我马上就地证明清白,你得考虑仔细再回答,毕竟我真的是和平主义的拥护者,不崇尚暴力。
“呃,这……我……”她干笑地避开他慑人黑瞳,心虚得想拿个纸袋盖头。
“你是人不是布,我染不黑。”
让太阳晒才有可能黑成木炭。
“不要装作不懂我的暗喻,现在抬起头看着我的唇,我一字一字读给你看。”有疙瘩要先切除,有暗疮要一口气挖掉,留久了会成宿疾。
“月,我想先过去看看牧民们的损失……”
她正想找借口开溜,怕他追问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谁知脚都还没跨出去,一张俊脸便倏地拉近,和她眼观眼、鼻碰鼻,贴得没有缝隙。
“我,司徒五月是你夏孜然的男人,真心可鉴,情坚不移,我的心你最好捧牢点,不要给摔了。”不然……哼!他会你侬我侬地把她捏成泥人。
“我……看到了嘛!你退后一点,别抢我的空气。”她呼吸不顺呀。
“胆小鬼。”他冷嗤一声。
“胆小鬼?”
“对爱胆小,想付出又怕受到伤害,想拥有又怕是一场梦,不敢相信有人会爱你如痴如狂,胆小的认为只要不去面对就可以当作没看见。”是十足的缩头乌龟。
“咦?”她是这样的人吗?
“胆小鬼夏孜然,我鄙视你。”司徒五月站直身,用食指戳她鼻尖。
“你干么鄙视我?”小脸一皱,像是无辜被骂的小女孩,困惑不已。
“鄙视你连一句‘我爱你’也不敢说,畏畏缩缩地把别人的爱丢在地上踩,你很卑鄙。”他纯洁的男人心被她伤得千疮百孔。
“我卑鄙?”他会不会骂得太顺口了,把她当成没脾气的软柿子呀。
夏孜然的脸色开始发臭,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眸中渐生怒意。
“不只卑鄙还无耻,你利用我的爱来考验人性,不但不相信我爱你还听信别人的馋言,你自己说可不可耻。”后脚跟一踢,想偷袭他的沙鲁瞬间又跌落马粪。
“我不是,你胡说,我是真的爱你,才不会使卑劣手段。”她生气地一喊,气愤的粉拳捶向他手臂。
深幽的黑眸泛出笑意,继续下重药。“那你有胆当着我的面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吗?”
“为什么不敢,我爱你。”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心只想证明她不是胆小鬼。
“哼!没诚意。”他嫌弃地撇撇嘴。
没诚意?
豁出去的夏孜然浑然不知自己走入他的陷阱,只觉得这口气不吐不可,她最讨厌人家说她不诚实,一时气冲上脑,红了双眼,当着一大票牧民,大声的说出心底的声音——
“我爱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爱你把我当成宝贝疼宠的样子,爱你明明不是笨蛋却装笨,只为哄我开心……即使你满头白发像个糟老头,我依然爱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话越说越轻,一句一句由喉咙滑出的爱语都打回她的心中,对上他那含笑的双眼,她慢慢懂了他的用意,星眸也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爱得无可自拔,难怪她会想逃避,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可恶,可恶,你太欺负人了,居然设计我……”她哭着投入他张开的双臂,紧紧拥抱她的挚爱。
“我也爱你,勇敢的女战士。”她战胜心底的恶魔,走出自我。
终于逼出她的真心了,真不简单,他以为得剖开她的脑袋理一理,她才想得通爱情没有道理可言,爱就是爱了,没得后悔。
司徒五月轻吁了一口气,生怕她会怨他不忠厚,于是将手臂紧,把她小小的身子锁在怀里安抚。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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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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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植物的女孩(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 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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