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黑狼传》 正文 第1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文案 基本上是一个穿越到未来的狼族王子 与一个未来世界最高端却不懂感情为何物的智脑相爱相知的故事 故事背景趋向虚拟世界诡异向,现实世界幻想向,1vs1 故事发展应该比较慢,更新不定时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游戏网游 科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罕毕,既望 ┃ 配角:其他 ┃ 其它:强强,主攻 ☆、始端之祸 序 冷冰的月光照不亮黑暗,突然绝望凄惨的狼吼响彻空旷无际的大草原。 紧随着,无边的赤炎之焰疯狂的席卷了大草原上一切肉眼看的到和看不到的生物。 赤血染红了大草原空旷的天空。 “吾儿,父将送你于无野空间,望儿可以放下心中仇恨原谅吾之过错”苍凉的声音用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 比夜深沉黑暗的波动在绿眼黑狼身边出现,“呵,晚了”我对你的恨永远不可能消失,即使你现在要死了,即使你的死已经连我活着的最后意义都一起带走了。冰冷的身体也比不过无波的声音更冻结人心。 吾儿,父之错已无改,今以吾之性命愿吾儿在无野之中寻你有缘人,消你之恨念,吾已足… ——始端之祸—— “嘀……,滴…” “dy066报告既望,未知生命进入镜像。” “dy066报告既望,未知生命已在镜像出世。” “dy066报告既望,未知生命…” “报告收到,未知生命以律流放荒野。” “dy066收到,未知生命已成功流放。” 既望平淡无波的声音重复着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话,千分之一秒时间既望收到无数类似的报告,信息轰炸没有让既望有丝毫的停顿,作为星际最高端的智脑,既望无疑是完美的。 荒野之境无草无木,山是石山,水是污水。流放在这里的都是宇宙迷失了方向的生命,而星际的秩序容不下这些在他们看来的低等生命。 曾经的狼族王子罕毕,就这样在一场灭族之战中被自己的仇人父亲送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 这里的黑元素如滚烫的开水,充满着跟他内心一样的绝望与仇恨。 黑色毛发的狼身被浓稠缠绕,罕毕享受着被黑暗力量滋润的身躯。眯着眼,望着跟家乡一般一望无际但干枯的大地,他有点遗憾这里没有月亮,罕毕还是有点怀念在家乡大草原奔跑时的快感,由其在满月之时。 “畜牲,你那里来的?”宛如磨砂纸擦铁般难听的声音。 罕毕缓慢的转着狼头,幽绿的狼眼盯上黑影。 “不说话的畜牲可就是我下锅肉了。”难听的声音如此说,矮小臃肿的黑影利索的把黑狼拎到了背上。 罕毕腹部及骨的口子被摇晃的流下一滩一滩的血,浓稠的黑暗刚刚修复的皮肤就被撕开。 “好久没吃肉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享受”磨砂纸擦过的难听声音说,罕毕幽绿狼眼中的瞳孔越发澄圆。 矮小的身体背着罕毕钻进一个老鼠窝般黑暗的洞穴。 刺鼻的臭味,肮脏的摆设,罕毕不由皱起了狼眉。 臃肿的小身体把黑狼随意仍到地上,自己爬到墙上摸索什么东西。 罕毕幽绿的狼眼穿透黑暗,看到自己的皮毛跟人类的排泄物粘在一起,腹部的伤口也满是肮脏的灰土时狼眼越发幽绿。 “美味的肉啊,我马上就来了”难听的声音摸索着东西时自言,冷光划过瞳孔。 眼神里的冰冷让绿光大盛,迎着朝他砍来的大刀都可以看到铁刀面上的锈迹。 “嘿嘿,香喷喷的肉,我来了”难听的声音透出明显的兴奋,每一个字的音阶都在往上翘。 “噗—”腥气的血味弥漫在肮脏的老鼠窝里给刺鼻的洞里又舔一种调味。 浓浓的血腥味传出洞穴,无数饥渴的不明生物移动着它们的脚步。 大口咀嚼,撕扯着鲜肉声音让在老鼠洞外面的生物吞噬着口水。 漆黑不见五指的老鼠窝越往里越是黑上一分,浓浓的血味诱惑着荒野饥渴的生命战胜对黑暗的畏惧。 生锈的大刀丢在一边上面满是鲜血,矮小臃肿的身体这会儿只剩了半条腿,黑色的狼身上全是血,黑狼受伤腹部的灰尘被血冲没了,黑色浓稠的雾更快的修复着伤口。 罕毕冰冷的盯着爬进来的一只眼七八条腿浑身粉色的奇怪生物。 幽绿的瞳孔一瞬不瞬,摩卡罗就是这个奇怪的生物它挥舞前四肢试探的攻击地面上爬着的动物。 冰冷从四肢传递,摩卡罗迅速收回前肢,只有一只的眼睛发出投降的声波。 罕毕幽绿的眸光闪过黑暗,无声无息的战斗结束。 摩卡罗用前两只手向下微弯,缓慢的退出老鼠窝,在摩卡罗后面无数或大或小的生命体争相往里挤。 罕毕冰冷的绿眼厌恶的扫过老鼠窝肮脏的通道里千奇百怪的生物。 “吼呜—”一声饱含不满愤怒的狼吼直穿洞口,震响在荒野无际的大地上。 刹时,昏黄暗黑的天空一道惊天雷直劈荒野石头山,轰隆隆的石块直泄翻滚下来,震动了整个荒野。 老鼠窝里黑暗依旧,未知生命惊慌恐惧的不敢在往里迈进,仿佛时间被停止脚一步也无法迈出。 又一声狼吼,禁锢解除般无数未知生命急退窜出黑暗的老鼠窝,分钟之内通道里再无一生命。 罕毕幽绿的瞳孔瞬间黯然,黑暗吞噬了绿眸,眨眼间老鼠窝唯一的光芒泯灭与黑暗。 第一章 “殿下。”微弯前肢的摩卡罗用独眼发出的声波喊。 黑狼纯黑的毛发在黑暗里有一圈亮圈,侧躺露出腹部的及骨伤口已经结疤,身下垫着一整块干净的兽皮。 罕毕从腿上抬起狼头,绿眸转向 独眼多肢的生物,懒懒的发出一个音阶。“恩?” “前几天黑金送来一个荒野外的东西,摩卡罗想殿下可能会感兴趣便拿了过来,请殿下看看”摩卡罗前肢捧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黑狼。 罕毕狼爪灵活的拿了过来,黑色的小盒子上还有一把小小的锁,看看摩卡罗再看看盒子。 摩卡罗敏锐的懂得了这个动作的意思,“殿下,黑金说这个没有钥匙。”羞愧的解释着摩卡罗低下独眼头。 “无事。”罕毕微动狼嘴口吐语音。 罕毕狼爪对着小小的锁轻轻一抠,哐的一声,小锁成了两半。 摩卡罗独眼的头高兴的来回晃动。 罕毕绿色的狼眼眯了眯,狼爪掀开小盒子。 蔚蓝的光照亮了老鼠窝凹凸不平的大洞穴,摩卡罗太久不见光的独眼刺痛的闭了起来。 罕毕狼眼享受的眯了眯,这冷冷的光让他有种是月光的感觉,很舒服,黑色的浓雾在蓝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摩卡罗适应了光线独眼诧异的瞪大,吃惊的看着黑狼周身环绕的雾气。 “殿下,你…你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声波震动着,在老鼠窝桶型的洞里回回荡荡。 罕毕绿眼抬了抬,眼神告诉这个粉色生物你很吵。 摩卡罗马上闭上嘴,八只触手安静的贴的地上。 摩卡罗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窝囊,可是他又不想离开殿下,那双绿色的眼睛向是有魔力一般,让摩卡罗有种离开这双眼睛他活着就没有意义的感觉。 罕毕享受着不是月光的月光下的滋润,罕毕一直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如他眼前这样绝望,干枯,他第一眼看到的世界有跟他家乡一样美丽的草原,但是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这个下雨都是黑雨的地方。 罕毕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就跟他接受他的父亲是他仇人,他的族人养他只为用他的血肉召唤曾经的狼王想恢复曾经的辉煌,他的母后跟曾经唯一给他温暖的伴侣联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时一样,不是没有仇与恨,而是仇恨已是他的生命,跟这荒野上黑元素里狂暴的绝望与恨意一般与他的生命共存。 世界是绿色还是灰色对于罕毕毫无意义,被他的仇人父亲传送的这里那一刻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了他需要留恋的东西,恨被深埋在了另一个时空,至于他那个所谓父亲说的幸福,他自己都没有找到凭合认为他就可以找到? 罕毕晃动下狼头,这类似月光的蓝光竟让他想起来这些陈年旧事,他还真是无聊。 摩卡罗瞪大独眼,睁睁的盯着幽幽蓝光下黑雾中变的虚幻的黑狼。 荒野的生存法则是残酷的,吃人肉喝人血,对了,也许吃的不是人肉喝的不是人血,而是另一个奇怪的宇宙进入这里的奇怪生物的生命而已。 摩卡罗就是其中的一个,一个从另一个空间进入到这里的生物。而人类反而是荒野最难见到的生物。 曾经的那个矮小臃肿的人类在整个荒野之中是十分稀奇之事。星际对于人类的保护法十分严格,即使是在处于空间夹缝中的荒野同样要遵守这一法则,矮小臃肿的人类就是因为这一法则才得以在危机四伏的荒野得以生存,甚至于有一个遮风避雨老鼠窝。 荒野的大型类生物很少,需要很多食物的生物更是无法在这里生存,摩卡罗在罕毕出现之前一直是荒野上属于大型生物的种类,而其它大型生物生命出现在荒野往往一个星期之内便会死亡,因为这里没有干净的水,也没有食物。但是生命往往是顽强的,即使是如此的荒野也有他的常驻居民,裸妆虫。 裸妆虫以黑色的雨水为食物,但是这种虫子本身含剧毒,无际的荒野也只有几种生物可以食之,而食这种剧毒虫的生物却是本身也剧毒无比的,所以漫漫无边的荒野其实真正可以生存下来的生物寥寥无几,还有其它一些以空气里的微小生物便可以为食的生物更都是十分微小。 ☆、契机之蛋 而摩卡罗便是少数几种可以食裸妆虫的剧毒生物之一。作为荒野少数的大型有智生物,摩卡罗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在他地盘上的裸妆虫和其它有智生物都是属于他的统治,而强者总是会有弱者想庇护其下,摩卡罗领地自然也有。 荒野是星际最贫瘠落后之地,作为宇宙迷失的生命,星际从不承认这里的生命,但是作为星际政府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向这里空投一些物质。 这些物品没有固定的落地点,飞到那里算那里,而摩卡罗这次给罕毕的便是庇护于他的一不明生物为讨摩卡罗欢心而送于他的。 摩卡罗自从被罕毕在老鼠窝一招给制服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那双幽绿的眼睛,而在荒野屈服于强者从来都是生存法则。摩卡罗顺应心意的再一次来到老鼠窝对一双绿眼表达了臣服之意,成功从那双绿眼的主人口中得到了认可。 摩卡罗不知道其它生物对于他什么看法,绿眼的主人只是让他喊他‘殿下’便再也没有吩咐。 摩卡罗在荒野生活了二十多个星际年,他跟这里其它的生物都不一样,他是出生在荒野的,他从父母那里继承的记忆里知道外面有个很美好的世界,他想出去,他想走出荒野这片无边无际的荒地。但是摩卡罗明白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很多年,摩卡罗一直都在搜寻这些外来的太空生物,这头绿眼黑狼并不是他第一个表示臣服的生物,前面的宇宙生物都没有在荒野活过一个星际年。摩卡罗不确定绿眼黑狼能不能,但为了走出这个荒野之地,他愿意不停的寻找,寻找那个可以让他走出荒野的外来生物。 星际衡力5年,罕毕到这个未知空间的已经过了三个星际年。 老鼠窝因现任主人罕毕爱好的缘故早已不见当日肮脏的‘盛况’。 罕毕喜爱小盒子里类似月光般的蓝光,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小盒子散落在荒野上没有生物知道有什么用,摩卡罗见黑狼喜爱便投其所好找了不少回来。 于是黑漆漆的老鼠窝便被这幽幽的蓝光照亮,周身浓稠黑雾的巨狼慵懒的爬在一大块微黄的皮毛上,碧眼半眯半睁似睡非睡,下巴放在毛茸茸的狼腿上打着瞌睡。 黑亮的鼻翼煽动了几下,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传到老鼠窝里。半眯的绿眼突然张开,嗜血的本能在体内沸腾。 顺应本能的渴望,罕毕行动起来,有力的四肢一跳而起,浓稠的黑暗力量让四肢落地无声。 老鼠窝外是永远被沙粒弥漫的昏黄天空,罕毕抖落下身躯寻着血腥味出了老鼠窝。 一路向北罕毕行了十几米便看到一群奇怪生物正围着一个圈,凭借身高罕毕轻易的发现里面已经躺倒在血水里的生物,是一头狮子,如今是奄奄一息,但是因为是难得的大型生物,其它生物并没有一拥而上,极度的饥渴让每一个生物都在期待,期待这一生物的死亡。地上的血水已经有微小生物在舔舐,对汁水的渴望在细胞蔓延,每一个生物都在蠢蠢欲动。 绿眼的黑狼走近围在一起的生物,散漫的步子却让其它生物不可忽视自动给黑色巨狼让出一条路。 罕毕在踩到血水前停下爪子,绿眼低下去对上狮子暗淡无光的金瞳。 一种陌生的语言通过罕毕的心灵探索复制过来,随之而来的也有罕毕第一次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一些镜像记忆。 一个奇妙的世界,罕毕这样想。 “你想活吗?”罕毕问狮子,用那种奇怪的语音。 “…”良久的沉默,金色的眼睛里沉淀着被世界抛弃的绝望,罕毕觉得这跟自己很像,只是不同的是是他抛弃了世界。这种相反的相似性让罕毕挺想了解下这头大狮子。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真的要死?”罕毕又一次问还附带解释,他一直都是个很有耐心的狼。 金瞳狮子黯然的眼睛闪烁着泪光,绝望充斥了双眼。 如果可以他不想死,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抛弃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抛弃的! “想活吗?”黑狼问。 “……想,活…” “我不想死!”是啊,他不想死,即使被抛弃也不想死。 “你叫什么?”黑狼继续问,用他冷淡的声音跟语气。 “拉迪…”这也是他给的名字呢,拉迪怀念的想到。 “拉迪,以后喊我殿下。”金瞳对上幽绿的眼睛,一瞬间拉迪发现了这世上最美丽的东西。 “殿下…”拉迪听到自己难听干涩的声音这样喊到。 黑色的巨狼如来时迈着安静的步伐走出这各种奇怪宇宙生物包围的大圈。血水中的狮子被黑暗的力量包裹凭空而起,让本来蠢蠢欲动的各色生物祛然止步。 罕毕轻松的带着大狮子回到老鼠窝,并不知道他的行为一举一动已经被星际所注意。 “ty500报告既望,荒野出现的奇怪力量已找到源头。” “ty500执行监视任务,随时报告新情况。”平淡无波的声音回复完便消失了。 拉迪来到荒野已经六天,本来接近死亡的破惨身躯在黑色雾状的神奇力量下奇迹般的恢复过来,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种物质的滋养下拉迪竟然从来不用连吃饭跟喝水都不需要。 拉迪十分惊讶这种超越科技发神奇力量,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如果他也有这种力量应该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被丢弃了吧,至少以那个人对未知事物的那种狂热,他知道那个人也会千方百计的留他在身边供他研究。 每次如此想,拉迪便会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永远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懒散趴着的黑狼一直看,直到眼睛干涩才如恍然醒悟一般收回目光。 荒野之地实际上是星际的一个变相监狱,进入这里的犯人很少可以活过一个星期,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这里的一切都含着对于星际人类来说的剧毒,哪怕是一粒土壤。最难管的星际犯人也无法在这里逃脱,因为这里还是由星际智脑既望直接控制的区域,所以荒野在星际实际也就是死亡坟墓。 拉迪被飞船丢下来的那一刻,感受着窒息的毒气和划伤身体灼热的剧痛,他便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活下去。 而现在他真的还活着,这个事实超越了给过他心灵的任何一种感动,甚至让那个人带给他的失望都给弱化减淡了。 从拉迪到老鼠窝之后摩卡罗在这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摩卡罗最喜欢听拉迪讲荒野之外的事情,拉迪说荒野外面的天空是蔚蓝的,河水清澈的可以看到底,拉迪最喜欢讲他那个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家,摩卡罗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不仅仅听的仔细,还从拉迪的话里想象的那个地方的拉迪口中美丽异常的地方。 罕毕一如既往的懒散而沉默,幽绿的狼眼就算睁开也是闭着一半,对摩卡罗和拉迪有时候聊天不小心吵到他的声音也从来连个眼神都懒的给。 在为生存充满搏杀残酷血腥的荒野,黑暗的老鼠窝就是其中的天堂。 时间就这样在流逝,也许不出意外罕毕会永远的就这样窝在老鼠窝里直到这个世界或者他自己死亡。 当然如果故事就这样下去我也就可以打上全文完这三个字了,所以意外也必须和必然要出现。 这一天依然漆黑的老鼠窝罕里毕一如既往的在半睡半醒中打发时间,拉迪身体上的伤完全好了之后便闲不住的经常往老鼠窝外跑。其实也就罕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老鼠窝里呆的下去,小盒子那种发出蓝光的物质一般两三天变会消耗完能量,没有了这微弱的光就算是狮子在黑暗中时间过长心理上也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再说这一天,罕毕在漆黑的老鼠窝里半睡半醒,拉迪嘴里咬着一个圆形的蛋走了进来。 “殿下”拉迪因为咬着蛋很模糊的朝趴着的黑狼喊。 “这个蛋是我刚刚捡到的,请你看看。”拉迪把蛋吐到黑狼趴着的皮毛上解释着。其实真正的想法是觉得黑狼每天趴着太无聊给他捡的玩具,不过这真正的想法拉迪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罕毕抬了下狼头兴致缺缺的蔽了眼这个白色无缝无痕的蛋,伸出前爪挠挠,没有放映,绿眸扫了眼半蹲的大狮子打了个哈欠便准备继续睡。 拉迪本来兴致勃勃,被幽绿的狼眼一扫便停下了一甩一甩的尾巴,耳朵也耷拉下来爬到一边发呆。 老鼠窝里再次沉寂下来。 ☆、初入镜像 “滴滴滴…” “ty500报告既望,y级发现,荒野出现连接进入‘镜像’仪器,仪器等级五级。” “ty500报告确认收到,五级仪器投放荒野时间为星际乾力4年,程序完全合法,无需销毁。”声音淡淡的出现,命令结束便消失。 “ty500,开始执行星际法第五册三十二条制度,机器人有义务帮助宇宙生命正确使用进入‘镜像’仪器任务。” 黑嘘嘘的老鼠窝,无缝无痕的白蛋突然发出莹莹月华般的白光,绿眼突然睁开警惕的直勾勾看着白蛋。 白蛋动了起来,随着吱吱的机械声,嗖的一声贴上了黑狼的头上,罕毕幽绿的狼眼刹时冒起狠光,绿油油像两盏灯,吓得本要站起来的拉迪顿时趴着不敢动了。 发着光的白蛋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薄薄的长型贴在黑狼额头上,这光揉揉和和,罕毕蓄势待发尖锐刚硬的狼爪顿了下还是慢慢收了回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奇怪的空间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白色发光的长条贴在黑狼额头之上慢慢伸展出‘触手’般的光条,罕毕直觉的眼前一黑一白,瞬间入目竟不再是老鼠窝里的土洞。 银华的月色悠扬的洒在田间井字穿插纵横的弯曲小道上,清风携着青草香扑进鼻里,罕毕颇为怀念的深深吸了口气,幽绿的双眼映着银光闪闪发亮,打量了几眼化成人形的影子,罕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四处看看,处了草地就是小路,身上也只穿着一袭白衫,罕毕直接脱下来垫到了站着的路边一片草地上,随身就躺了下去。 ‘镜像’的职业选择是由进入其中的生命,第一次走的田间小道的方向来随机生成,这个基本规则就跟人饿了要吃饭一样是基本常识。 既望一如既往的在凌晨对‘镜像’做日常维护,系统竟然探测到有生命停留在入口处超过了三个小时,抽出数据看,是从荒野进入的生物生命。根据镜像内法,既望调出数据库智能管理员的身份出现在了镜像入口处。 “…”既望平淡的眼神看着草地上光洁着上半身,悠闲躺在月光下的男子,智脑自动搜索了人类习性,这种行为明显不符合一般人类规范,大脑自动定义此行为是放荡不羁的人类行为。 “人类,你应该去选择你在‘镜像’里的人生道路去。” 罕毕半睁开绿眼抬头看了看挡着他晒月光的老头儿,“…不懂”懒散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又爬了下去。 “…”既望大脑很快明白了这个荒野上生物的意思,左手一晃把一本古香古色上赢新手指导’四个大字的书籍递给躺在草地上的男子。 罕毕精壮的上臂半支起头另一胳膊伸过去接了过来,然后吐出一个单字:“谢”。 既望无波的眼神多看了几眼地上放荡不羁姿态却怡然自得的男子,负手踏月而去。 罕毕绿眼半阖,脑子却在快速转动,现是夜视能力消失,而后又出现如不是来人开口他竟不知有人来,这种对于罕毕来说是他自出生以来头一次的情况!后对那个老头使用‘精神探索’周围更是连一丝元素力量都无法获得,这种能力尽失罕毕虽不至恐慌却也有些愤怒,对于如此玄妙的未知空间同时也有了丝难道的好奇。 翻开那个老头儿给的书,里面的文字是罕毕曾经在大狮子脑子里看过的方方正正的字,通过‘精神印记’看到的记忆一般都是模糊不清只有大致轮廓,而月光下罕毕平凡的眼睛又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点点字迹…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把书合上垫到胳膊下面直接闭上眼睡觉。 荒野,老鼠窝里拉迪金瞳直勾勾的盯了头上顶着白光带一动不动趴着的黑狼一个多小时后,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用前爪在黑狼的鼻子前探了探,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到爪子上拉迪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松了下去,狮子脸轻松下来后面的尾巴也一摇一摇的甩动,突然拉迪猛地跳了起来,左看右看他身上围绕着的黑雾竟然没有了! 。。。 罕毕一觉醒来竟是被冻醒的,皮肤上汗毛直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仔细把有些潮湿的白衫上的草屑抖落抚平褶皱这才穿到身上,然后捡起掉地上的书打开。 罕毕看的很慢,半天才会翻一页,日上头顶也就翻了五六页。而到下午时,罕毕终于可以认清了大部分的字,速度很快上升,两指厚的‘新手指导’在日落西山之时阅读完毕。 罕毕饶有兴趣的把这本‘新手指导’书放进怀里,开始施行里面写的第一步选择职业。 选择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方向沿着同方向的那条路走下去,罕毕走上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路,脚踩路的瞬间周围突然发生变化。 安静的田间井道消失,嚣张的吵闹声充斥满耳,来来往往全是忙忙碌碌的人,右手旁厚重青砖砌成的城墙,眼前两扇灰褐巨木门前,是着一身在晨光中闪烁铁色护甲眼神熠熠的盯着往往来来人流的守城将士。 抬步向城门口走,刚刚抬腿。 “哐噹”一声,罕毕闷不坑声的看着就在眼前几公分处乏着寒光十字交叉挡住他出门锐利的矛头。 “平民,你没有自保能力,不可以出城。”左旁一个头戴护脸铁盔只露出眼睛的护城军对罕毕说道。 罕毕退后了一步,矛头里面收了回去。 “…”罕毕绿眼微闪,转身往城内走。 “喂,大哥,你一个人吗?”叽叽喳喳对着罕毕喊。 “你想出城吗?没有武功是不能出城的啊,大哥,你说句话呗”小姑娘追着罕毕问,他甩都没甩人家。 “喂…我知道那里可以学武功”急急忙忙的喊完,小姑娘看男子终于看向他急忙露出自己最拿手的甜甜的笑脸。 罕毕停下脚步,看向一身浅紫紗衣头上两个乌发绾成玲珑团子上簪三菱桃花,杏眼细眉小巧鼻口的女子。 “那里?” 紫匀恼怒这个空长一副好外表的男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爱理不理,“我可什么也没有说,你自己停下来的。”杏眼一转如此说。 罕毕绿眼扫了扫女子,其内无波却让紫匀顿有心惊肉跳之感。 一看男人抬腿就又要走紫匀也不敢再开玩笑,赶紧的开口,“喂喂,别走,我告诉你就好了嘛” “可以学武的地方就是‘太平镖局’!”紫匀急忙拦住还要走的男人说,她真是第一次见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男人! “还有,我可以给你带路!”紫匀用自己最最真诚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绿眼男人,小心思急转,反正她一定不能让这么有型的男人逃出她紫匀的手心。 罕毕看了紫衣女子一会儿,这才终于点头。 “好了~那现在跟我走吧”紫匀一看男人点头,立马精神兴奋的喊道,然后很殷勤的走到前面带路。 一路不时回头看看绿眼黑短发一身普通白衫的男人,紫匀是越看越满意,能看到这么赞的男人她今天可真是走运。紫匀今天在城门口一上线就注意到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男人,然后看到他出城被士兵拦住便明白这男人是刚刚进‘镜像’,之后紫匀偷偷了一段路发现男人在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地方,她这才上前,没想到几句话还真让她蒙到了,幸好她集中生智想到了这个唯一不用钱就可以学武术的地方,不然紫匀可舍不得自己出钱给他学武。 到了一门口悬挂‘太平镖局’小小破破烂烂的木门前,紫匀停了下来,指了指那个已经坏了半截的招牌对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的男人说:“就是这里了,虽然门挺破,不过既然有这个地方那就一定是有用的,要进去吗?” 紫匀没有说‘镜像’里面门派只能有一个,而一个好的门派在‘镜像’里对于玩家的作用是无限大的,像她自己师从峨眉,就可以享受很多峨眉派的门派福利,而镖局则是‘镜像’中最低一级的门派,福利有没有不说,武功上面就差了那些大门派很多很多。 可罕毕不知道,他虽读了‘新手指导’里面却没有说这些。 “谢”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罕毕说完抬脚推开破烂的小门走了进去。 紫匀正沉浸在男人这个‘谢’字里时,一看这人竟不管他自己往里走里面跑了过去,“大哥,你不能自己走丢下我啊,可是我带你来的!” “大哥,你说这里还有人吗…”紫匀走在满是覆满青苔的石块铺成的小道上,眼睛紧紧盯着顺着石块与石块缝隙流动着绿油油的污水,生怕一不小心踩到自己洁白的鞋面上,她是后悔死来这里了,还不如去少林寺呢,花的钱也不多,现在竟然来这么个肮脏的地方。 “要不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吧?”紫匀试探的问,并没有得到回应。 ☆、得传心法 罕毕走路不用刻意注意脚下却依然可以准确踩到干净的石块上,走过石道,左转就是一块长满杂草的宽阔土地,在最外边有着一个水池,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但是就这上面还亭亭玉立着荷叶、荷茎、还有一朵粉嫩半开的荷花 随风轻轻晃动,绕过这片荒草出现一排房屋,房屋门前终于有了一块干净的空地,这会儿一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正在那里练拳,动作僵硬无一点美感,连强身健体的效果都不明显,更算不上武功。 紫匀一看到就笑出了声音,男子显然也听到了,动作立马停了下来,脸色阴沉的慢慢转过了身,“笑什么?” 男子眼球白多黑少,左脸从耳朵到嘴巴还有条丑若蜈蚣的刀疤,狠狠的盯着小姑娘立刻让紫匀一哆嗦就往罕毕身后藏。 “笑你练的拳不像拳呗。”藏到后面还不忘喊了一句,紫匀脸上偷偷露出笑容,看着挡在她前面的男人宽阔安全的后背。 “都给我滚!滚!”中年男人气的大吼,脸上的刀疤宛若活了一般变的艳红而恐怖。 紫匀看了一眼赶紧扯罕毕的袖子,“喂,咱们走吧,这个老头应该疯了” 罕毕一动不动,紫匀急得跺脚,声音不由提了上去:“你不走我走了啊,这个老头已经疯了,这里学不到武功的!!” “武功?谁要学武功?”本来已经理智尽失的刀疤脸男人竟然听到了紫匀气急下喊的话。 “谁说我没有武功?小子,你要学吗?”刀疤脸男人腾的从荒草中跳到罕毕身前。 紫匀害怕的退后了几步,离罕毕远远的以免被牵连,以她的那点花拳绣腿连只蟑螂都打不过,她可不想自己的头一死交代给这个疯老头。 罕毕面无表情的看着刀疤男人在他身上乱捏,绿眼眼角扫过紫衣女子稍稍冷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我浪百里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等这十几年了,哈哈哈哈。”突然刀疤男人仰天大笑,说这些罕毕丝毫听不懂意思的话。 “你什么意思”紫匀也听到了,冲上前问,这种情况应该是隐藏任务啊,紫匀这会儿后悔死了,早知道她一定自己一个人来了啊。 “小娃娃,老人家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赶紧走吧”刀疤脸男人笑的十分利害,弯曲着褶皱的脸很是诡异。 “不行,我可不能走,疯老头,这个可是我大哥,万一你对他做坏事我可要保护他的。”紫匀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她一定不能白白看着这个隐藏任务在她眼前溜走,怎么说都是她带着人来这里的吧,这好处也应该有她一份。 刀疤男人白多黑少的眼睛看了看他刚刚相中的传人,再看看外表漂亮的小姑娘,脑子一转,“小娃娃,你不走可以,可我这里也不留闲人,这样好了,你帮我打扫院子,等我们出来我自有好处给你。” 紫匀一听连忙答应,罕毕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可以参与到隐藏任务里紫匀这会儿想的全是怎么可以从这个疯老头这里获得更大的好处。 罕毕跟着浪里白进了屋,屋里没有装饰品,也算不上干净,浪里白一进屋就钻进里面吊着已经破角开线灰色床围床上,好一会儿才又爬出来时手里慎重珍惜的捧着一本厚厚的古装订制的书籍。 “你叫什么?”浪里白爬下床坐到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后问。 罕毕绿眼微闪,抿了抿唇回道:“黑狼”。 浪里白一手摸着自己左脸刀疤,满是胡扎的嘴唇闻言大笑,“哈哈,不错,黑狼就黑狼,我最讨厌善良的人。”笑了一会儿浪里白笑容一敛,正色的盯住罕毕的眼睛。 “小子,我可以给你这本我太平镖局祖传秘籍,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而这三件事你必须做到,不然的话,这上面的武功你就用不了。你可答应?”虽是问句,却是以不答应也得答应的强硬口气道。 “可”罕毕无所谓的应到,他本就无事可做,既拿人好处做些事也是应该。 浪里白也不管黑狼话多话少,达到目的便开口提条件,“第一个,你要帮我杀一个叫百指雪的人,第二个,将琴冢氏族的天魔琴给我毁了,”说完这两个一转恶狠狠的眼神含笑看向罕毕,“第三个便是你要继承太平镖局,成为我门第七十二代镖头。可否?” 罕毕点头,“可”。 浪里白一听顿时仰天大笑,伸出五指抓向罕毕,本能的矮身一躲,浪里白诧异的看了看自己落空的五指,刀疤脸一阵红一阵白,再看罕毕时竟不怒反喜,“好小子,一身空空竟可以躲过我浪里白,果真好啊!来吧,让我浪里白帮你最后一层” 浪里白盘腿坐到地上以手示意罕毕,罕毕看了看满是尘土的地面,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还是松开,掀起白衫也盘腿习地而坐。 “现在你要记得我让内力在你身体里游走的路线,我们门派的内力没有口诀都是靠一代一代以身言传而传承,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记住了!现在闭上眼,好好感受”罕毕闻言便闭上眼睛。 背后抵上一双手,顺着手,经络流入缓缓流入身体一股股暖流,罕毕这时发现原来空荡荡的身体开始饱满,入目竟可以看到河流一般的金水流淌盘旋,同时全身便如新生一般活了起来,充满了力量。 紫匀找了把破扫把画眉一般左扫一下右扫一下,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绿眼男人跟疯老头出来偷偷摸摸的扒到门口侧耳听里面的动静,没有声音,挠挠了耳朵又听还是没有一丝声音,心里说了句奇了怪了,抱着扫把走开,不甘不愿的又扫起地。 罕毕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腿盘了一天却并没有僵硬不适,回头看向手早已从他背上滑落的浪里白,斑白以变满头雪白,皮肤暗黑枯黄满脸褶皱衬的那半脸刀疤越加可怕渗人,冰凉的身体倒在地上头发和身上沾满了尘土,那吓人的也眼睛早已闭上再也不会在睁开…罕毕站起来一把抱起浪里白,把男人放到那张灰色的床上把他身上的尘土拍干净,然后以手指为梳把那头鸟窝一般的白发梳理整齐,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门一开,听到响声一直就坐在门口的紫匀便醒了过来,“出来了啊—困死我了,那个老头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紫衣随她的动作露出胸口一片嫩白,风一吹松松跨跨的紗衣更是越发透明,紫匀杏眼清明,一直注意着罕毕的神情,这时见这男人竟对她的身体视而不见,抬头只看着那一轮半月,银牙一咬左脚绊右脚,“让我进去看看那个老头去,天都黑了还不起床。”说着这一句,突然就“哎呦—”一声,身体朝着罕毕的方向倒了下去。 罕毕很自然的双手接住紫匀,大掌正正好覆上柔软的部位,顿时紫匀满脸通红顺势身体一软摊到男人怀里。 ☆、对月畅饮 罕毕绿眼闪烁,瞬时抽出了手掌,却也将紫匀扶了起来。手掌心在白衫上不找痕迹的擦过,转身抬腿便要走。 “站住!”紫匀双手摆弄敞开的衣衫,眼睛狠狠的盯着罕毕的后背,“你今天要是走了,我紫匀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行为!”想她紫匀既漂亮又聪明,看上你是你福气竟然敢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这对她巨大的侮辱! 罕毕本绿眸微垂站定,而听完后面的话却是抬腿就走,头都不回。 出了太平镖局的木门,依记忆中的路线往城门口走,一上大街便响起各种各样的叫卖声,路两边摆摊的排了一街,青砖灰沿的两层小楼朝大街的这面悬挂各色漂亮灯笼映得大街亮堂绚烂。 随着前方骑马出城之人走出青目城,入目之物皆被月银色覆了,白日在城门口罕毕就已惦念上门外右方不远处那片草绿,走过去三刻后才寻觅得一处可以望见半月长满绿草的小山包,此地距青目城已是十里之外,方圆一二里地无一条小路行人稀少更何况是接近午夜之时。 混合着青草香的湿土气钻进倚在草上懒散望月的白衣男子贪婪呼吸的鼻翼里,双手撑着一头散开的长发,白底黑面的夹口布鞋呈八字落在山包下。 “如此美景,曾可无酒。这位公子可愿与在下共饮一杯。”此声虽是问句却毫无问意,开始一句尚在几里之外,话落竟已经到了罕毕身旁并盘腿落坐,将左手拎着的两坛未开封好酒其中一坛递给侧身而躺的罕毕,自己拍开另一坛仰头大喝几口后连叫痛快,然后抱着酒坛大字躺倒在草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坐了起来,看向一旁不知何时竟把一坛酒喝完的倒在草上的男子,百易君暗道一声坏了,这杂粮酒度数可是上了60的,自己喝半坛就得醉上一天,今个门派发福利一高兴拎了两坛本想存着慢慢喝,可是一见到好看的人老毛病就犯了,现在竟然让人家喝醉了,这下可如此是好呢? 百易君身体慢慢挪动爬到罕毕头上,罕毕本在聚精会神看头顶上的两个半月突然被黑影遮住自然皱起了眉,对着喊道“让开”。 百易君目力穿过黑夜的影响力看呆了男子棱角分明白皙脸庞上的一抹嫣红和那一双幽深翠绿中的恍惚。 罕毕皱了皱眉,百易君就斜身躺在他头顶,从不喜欢被人近身这会儿被靠如此近鼻子里满是汗味心里是一阵的反胃,自己说了让开又不听,罕毕跟呛站起来就走。 百易君傻了,这人怎么说走就走。连忙站身快步走上去扶住醉的东倒西歪的人,“兄弟,我说你喝醉了也别站起来啊。”他扶罕毕其实完全是好意,觉得是自己带的酒把人家喝醉了怎么也不能让人自己乱跑不是。 结果刚扶着人就被甩开,又过去又一把给甩开,换着其他人也就觉得这人太不识好歹,可百易君生生生就觉得此人是‘有个性’,话间更是温润软语的哄,全当醉酒人是小娃娃似的诱哄。 罕毕直觉得头昏脑胀鼻息又闻着汗臭味更是难受,直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就突然脑中一黑。 而百易君眼前却是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呆愣勒几秒之后百易君突然意识到这男子应该是因为不愿自己扶他竟然下线了,就噗嗤一声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直流才慢慢停下来。 罕毕自然并没有下线,那本最新版本的‘新手指导’上没写罕毕自是不知。 他竟又回到了小路阡陌纵横交错的那片一望无际的田野间,虽不如那片草原让他喜欢却胜在无人打扰。脑中昏沉随身躺在了麦苗之上把一片小麦折弯了腰。 正入沉睡之际,陌生的气味突现罕毕本能的惊醒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肤若月光白洁无一丝瑕疵的脚趾小腿,往上一袭束腰千层白紗衣显得腰若无骨细不堪一握,再抬眼来人额头竟盛开着一朵宛如活物的红梅黑夜直借月光竟就可看清其中花蕊,此人周身也是透着梅香寒气比这月色更是逼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换了另一副躯壳的既望,黑夜与他全无影响自是看的清楚这人脸上的一抹嫣红,嗅得呼出气体之中的酒味。对这个有放荡不羁行为的人类,并且以合法途径再次进入数据初始空间站在这里停留之人产生了难得的好奇,眨眼间既望已经调出资料库并且读完数据,勾起了唇角对上一双绿眼。 “黑狼?”这并非问句而是十分肯定。 罕毕心下警惕却因没感觉到恶意躺着的身体依旧散漫,对上来人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神情到让罕毕暗暗惊异。 没得到回应既望直接躺倒在罕毕身侧,当空半月浩然洁立映入眼帘,风吹麦动沙沙入耳,既望敏锐的感知着身旁男子僵硬的肌肉和躯体正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松驰。 罕毕也知道身体的戒备在放松,酒的麻醉让他神经异常迟钝,随脑子却更加清醒也让罕毕决定以后绝不再沾酒。 “这个给你。”既望凭空一抓将一梅花形玉坠递到罕毕眼前。 罕毕心含疑问并不接,绿眼半眯让其中的防备深藏。 既望还是第一次在‘镜像’中送东西被拒绝,这个人真是跟其它人类不一样。虽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不懂‘镜像’规则的缘故。 缩回手,既望手指遥空一点玉坠无声无息神奇安稳的系在了罕毕腰间并且垂将重量在麦苗上。不想要也得要,既望看着没有察觉到的男子心底还是出现一丝暗暗的得意,同时立刻惊觉出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人类情感智能既望黑眸越发黑沉。 罕毕在少年收回手时已闭上眼睛,这会儿既望突然消失,已经身怀一甲子内力的不再是刚刚进入‘镜像’的罕毕,这时不睁眼也可感知身边之物的行动,这才安心睡下。 夜半冷风忽劲,罕毕一个激灵被冻醒过来,半月早被乌云密布遮挡,头还是有点晕,站起来运转内功心法驱寒视物这才发现周围原本阡陌纵横的井字小道如今只留了一条曲曲折折望不到头。 掸了掸衣衫迈步瞬间回到了青目城外那片草原,与麦田处风雨欲来不同草原上一片月明星稀,眼运内力罕毕敏锐的发现了正向自己方向行进的一群人,此群人十分奇怪不是成群而是排成一队 并隐约可见他们速度十分一致很是怪异。 百易君在罕毕走后就躺在草地上睡觉,这会儿一有人就醒了过来。看到是刚才的男子兴奋的站了起来,知道这人不喜自己说话,站到男人一边顺着绿眼看的方向也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原来他们竟遇到了赶尸人! ☆、恨意情仇 百易君想起江湖之上传说赶尸人一般并不会与普通人接触,想来只要他们躲开就行,脸色这才稍缓,抬对罕毕说:“兄弟,咱们还是给他们让路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到男人一动不动不由急了,“别看了,这是赶尸呢。” 罕毕扫了一眼头顶斜插一根枯木弯曲棍的男人,心里想着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迈步就被这陌生男人拉住衣袖往西奔去,虽抵触却没有甩开。罕毕内力深厚将本身记忆中的动作与之融合一开始跟不上前面的男人后来确是轻松与之并肩。 两人停下奔波之时百易君还有些气喘,反看一身朴素系统装的绿眼男子却气定神闲不由心下吃惊,他知自己不算武林高手也无任何奇遇,但贵在勤学苦练在燕山一派内却也数的上前十,这绿眼高大健硕的男人恐还真是不简单,百易君心下暗防,就怕碰到个扮猪吃老虎的在用系统装忽悠他。 一阵急奔这时东方已亮起了鱼肚白,就着晨光隐约看到不远处升起了几屡袅袅显眼的白色炊烟。百易君奔波一夜肚子早饿了,率先朝着炊烟方向奔去,罕毕如今也明白他现在的人形就跟一般凡人无二需一日三餐,从昨日便粒米未进腹内只一坛酒水如今也早就没了,不需陌生人拉扯罕毕也是要跟去。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没有任何一种动物比狼更理解这八个字。 小村庄不远,两人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到了此处,此地以位于西陲边地,最近的城镇据此地也有半天骑马的路程,小村庄门户不过二十,好在地势平坦比较集中倒也热闹安全,家家户户之间插上一行树枝篱笆就成了分界线,门也就是树枝捆绑在一块十分简陋。 两人刚停下,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女从一院子里横冲出来。 “站住!你这个贼丫头让你给我跑,我非得抓住你打你一顿不可!”少女后面撵着一留着山羊胡髪鬓花白瞪着大眼气喘吁吁的老头,右手举着一木拐杖就砸向少女,少女宛如脑后长眼伸手灵活扭腰一躲闪过丢过来的拐杖,往远处逃去。 山羊胡老头儿无法站在门口气喘弯腰又是咳又是喘,百易君连忙上前扶着好奇的问道:“大爷,刚才您这是为何呢?”老头一听慢慢止住了咳嗽,“咳咳,小兄弟,咳,你们是不知道这个丫头父母早亡我们一村人看她可怜把她养大,而这个野丫头不仅不之恩图报反而从小就学会了偷东西,如今更是越大偷的更是利害,今天竟然跑我家里偷我已故老婆子留给我做念想的首饰盒,唉,真是造孽啊…”老头儿扶着百易君,罕毕跟在后面缓慢走进屋内。 屋内一张四腿桌上正盛放着馒头稀粥还冒着热气想来听到有贼的时候刚刚放桌上,百易君扶老头坐下回头看跟他一起的绿眼男子,“兄弟,咱们跑了一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是先说我的名字吧,我叫百易君。”说完到也不强求得到回答专心伺候老大爷去了,他可记得这个绿眼男子从昨晚到现在可是也只开过一次口的! “黑狼”罕毕平静的回道。 百易君听到回头对着罕毕露出大白牙笑了笑,心里直乐,黑狼不就是他曾经在历史书上看过的那种凶狠而极其聪明的动物吗,那时候他很喜欢看了好多遍,对书上狼的图片记忆很深由其那双绿眼睛记忆特别深刻!这会儿这个男人一说他觉得这绿眼还真是像狼眼呐! 山羊胡老头儿让两人称呼他梁大爷,梁大爷被伺候舒服了才终于招呼两人坐下用早饭,吃饭时自然又是一通的说那个偷他东西贼丫头如何的让村里人心寒,更是希望他们可以帮助村民制服这个贼丫头。 “大爷您放心,我和狼兄一定帮大家抓住那个丫头的。”吃饱喝足,百易君看了看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罕毕很是自信的接了这个请求…并拉上了罕毕,毕竟人家轻功可比自己好啊。 “两位少侠你们一起要抓住她啊,我替我们全村人感谢你们。”梁大爷一听百易君答应称呼里面从小兄弟升级成了少侠,送两人到门口更是大嗓门的频频鞠躬道谢,立马引来不少村民围了上来,一听是替他们抓贼丫头的,对着两人就开始数落贼丫头的恶行,百易君一听,脑袋顿时就热了,大侠之气猛生,又拍胸又跺脚的下保证,正气凌云的在村民深深期盼眼神里后面跟着眼神冷漠的罕毕出发了。 罕毕对于救人于水火之事并不热衷,而且他也看的出这些村民其实就是在把他们当抢使,那些看笑话般的眼神百易君也许被忽悠的没注意到,罕毕却是看的清楚。他不喜欢做别人手里的抢,这会儿却没走去抓那个少女,只是因为他要还梁大爷让他吃的一顿饭,而他从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一群七嘴八舌的村民虽然人多口杂说话也是乱七八糟,好在罕毕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2节 这会儿一出村,百易君还在琢磨从那里开始找,罕毕已经辨认好方向向西北方走去。 百易君一看罕毕走立马跑着追了过去,边走边问:“狼兄你怎么知道那个贼丫头那里啊?”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回答也不生气又问:“狼兄你见过真狼吗?”问的时候不时看眼那双绿眼睛,里面的冷酷都跟书里画的狼一摸一样,真像! “真狼是不是很大?我看书上有很多种类,狼兄叫黑狼,黑狼是不是很大?”百易君既像问又似乎在自语,嘴上一直乐的颠颠的也不因为罕毕不回答他而生气。 行了一刻钟两人停在了一破庙宇之前,这庙宇破烂不堪四面墙只剩下了两面,唯一的三分之一的屋顶斜挂在东面一面墙体之上,神像早就化为了西北凌厉沙土里的一搓尘土,朽木大梁断成两截压着快成灰的椽子风一吹就少一点。 两人分头在附近搜索找人,找了一圈别说人,蚂蚁都没看到一只。 这会儿日上头顶,两人虽不至于满头大汗却也心中烦躁无比。 “狼兄…你觉得那个丫头能藏在这里?要不咱们去其它地方找找看吧。说不定这丫头还是移动阵地呢。”百易君用手做扇变找边说,还是不太能相信那么一个小丫头竟躲在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再说如果就在附近他们俩都找半天为何还是没看到人呢。 罕毕没有做声,眼睛更是仔细观察。此地地势平坦,方圆数十里也只有两人经过的那一个小村庄,更往北隐约可见是一片黄沙大漠荒芜人烟,罕毕不认为少女会再往更远的地方躲藏,而且村民曾提到过她每天都会去偷东西,如此来少女便一定不会离这唯一的小村庄太远,他觉得少女就在他们附近,只是被他们忽略了。 庙宇西南墙体倒塌之时是往外倾斜,在西南角留下一片残砖断瓦和大块碎墙石,罕毕走上去,突然发现在一块大砖块附近有一根很细的细绳,如不是刻意寻找很难发现,这根细绳在砖块周围绕了一周然后一直延伸进砖块压着的地底下。原来少女竟躲在地底下!难怪村民只知人在这里却始终无法抓到人。 百易君看罕毕蹲在一块砖地上这么长时间不动,立马寻了过来,并且很帅气的一展轻功飞坐到罕毕前面的砖块上疑问道:“狼兄,你在看什么?小丫头不可能藏在砖下面吧”。 罕毕心里暗道糟糕,果然见细绳被这阵轻功带起的风吹的摇晃起来。 “在下面”明显冷硬的话语,百易君第一次看到绿眼里面满是凶残冷酷的神色,被扫过不由浑身一哆嗦,暗奇他什么时候惹了他吗? 本来想的不动声色抓住少女的办法显然不在能用,“搬开。”罕毕忍住自己许久不见的狂躁之感,暗暗深呼吸后道。 百易君不是笨人,这会儿一看自然也看到了那条被自己带的风吹得正摇摇晃晃的细绳再仔细一想,对罕毕的不满立马成了羞愧。赶紧一起搬起了砖块。 砖块掀开,一个仅容一人的钻进去是小洞口便露了出来,罕毕身高健硕却不是肌肉横长那般肥大,利索的纵身一跃而进。 百易君随后。 洞内除了大□□进的光线其它一片漆黑,这种黑暗让罕毕想起了荒野上的老鼠窝,一样的黑暗不见五指,一样的沉闷寂静。 运起内力虽不如自己天生夜视般清晰好用,却也廖胜于无。洞道之内很干燥,并且时有微风流动的清新,几步拐过一个弯之后,才看到人生活过的痕迹,乱七八糟挂着的各种破破烂烂的小东西,还有一张黑油单薄又破烂的被褥和一张小桌子,桌上放在一个掉了鼓珠翘着鼓皮的波浪鼓,床头一条跟外连接的线头上系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铜铃,伸手轻触油腻卷成一团的被子尚有温热。 百易君进洞之后并没有叽叽喳喳说话问东问西,所以洞内很是安静。 “分头找。”罕毕回头看了一眼百易君道。 百易君点了点头,因为刚才范的错误这会儿情绪有些低落,一听吩咐便运功快步在洞内寻找。 罕毕仔细搜查这处洞穴之内,却并无再没有再发现机关,只一个少女他可不信这个地洞是她挖出来的,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地方。 “狼兄!狼兄快来!”百易君突然大喊,罕毕连忙拿着手中刚刚在床底找到的一本画册赶了过去。 而顺着声音,罕毕赶到之时只看百易君被一具白骨紧紧搂抱在怀里!百易君吓得不敢动弹紧闭双眼脸色白若灰纸,嘴抖如风中残烛。 罕毕上前双手用力使劲掰开枯骨,只得听‘咔嚓’一声,眉头褶皱紧起本就脸色纸白如雪的百易君,竟然生生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枯骨被掰散摊落了一地,百易君正好倒在了罕毕怀里。 ☆、歪打正着 即使已经昏过去百易君还是在浑身发抖,罕毕抱起人快步回到另一个洞穴之内把人放到床上。 “唔……呜…”百易君躺在床上隐隐哽咽,手臂抱着身体缩蜷成一团。 罕毕清楚知道自己对于世人再无一种名为同情的心,但是此刻看着床上被恐惧笼罩的男人,罕毕还是不忍心放下人自己去寻找少女。 百易君晕倒,梦中满是白骨骷髅一个抱着他,其它骷髅就啃他的脚趾,痛的他钻心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明明知道是梦却如真实一般可怕,苦中作乐百易君甚至想到‘镜像’不亏是星际让人体验第二人生的虚拟世界竟然连做梦都跟真的一样,骷髅突然咬他的小百易,梦中百易君痛的一阵颤抖,而‘镜像’中的他却是真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罕毕在一旁站着眉头皱起过了许久手指握拳又慢慢伸展缓缓向百易君的后背伸去,明知他跟自己毫无干系却抵抗着和人接触的抵触感想着如何安慰一个人类……他真是疯了!手指紧握甩袖转身出了洞穴。 洞穴之外日头已经偏西,庙宇残墙暗影拉长。罕毕几步跃上墙头眺望远处,曾经在家乡时他也这样眺望过远处之景,那时候虽然每天都要练习些奇怪的法术练完浑身剧痛疲惫不堪,心底却因为有家人陪伴而幸福。后来家人成仇人,他心身俱伤却被从小就知的仇父以生命送来异世,他所谓父亲要他寻找所谓,那个他都没有得到过的幸福!罕毕绿眼冰冷面无表情口中却发出阵阵轻笑,这一切都是自嘲自欺罢了。 “啊!”突然一阵尖锐的叫声惊醒罕毕,原来在庙宇残墙之下的暗影里,此时竟正蜷缩着一个纤瘦的人影! “不要,不要。不要笑,不要笑,求求你,你不要笑了,不要…”罕毕纵身一跃,走进不住摇着脑袋喃喃自语的人影,看清这衣衫褴褛的人,竟然就是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少女! 少女条状的衣衫遮不住全部皮肤,仅仅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刀伤烫伤布满了黑色丑陋伤痕,话语癫狂,一直大喊着不要笑不要笑,尖叫声刺耳到让罕毕心气浮乱。 原体上的法术不能使用,罕毕左手使力一把干脆直接少女劈晕过去。 抱起少女一手扶着慢慢滑进洞穴内,将少女跟百易君并排放在床上自己盘腿在床头运功练气。用了几次内力罕毕明白这是一种跟自己暗力本质不同,作用单一的由自身体内产生然后可用以制敌的一种力量,虽单一却是目前唯一可以防身之力。 按照浪里白传授时记忆的穴位路线运行了九个周天后,周身便一阵神清气爽,而也因为罕毕对内力有了比较具体的概念使用起来也是越发的心应手。 睁开眼睛运转少许内力在眼睛周围旋转运行,漆黑的洞穴里的物体果然看的更加清晰,再看床上的百易君和少女竟头颈相交紧紧抱在一起。绿眼因为这副画面闪过笑意,随即便隐藏起来。 百易君醒来一睁眼立马吓得差点又晕过去,手脚并用的挣脱出来,看到坐在床旁边的狼兄才敢相信他是真的清醒过来了。“狼兄…”这一声百易君喊的可很是‘深情款款’呐,罕毕都被他喊的汗毛直竖起来。 百易君喊完也觉得自己一大男人有点忒丢人了点,被吓晕就算了做完恶梦看到人家还跟看到亲妈似的喊,这次真是丢人丢姥姥家了。 一清醒,再一看床上丫头蓬头垢面的样子,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贼丫头’吗?难道她竟然自己爬回来送上门了?那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比被骷髅抱住不撒手还疯狂! “狼兄,这,这个丫头怎么也在床上躺着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罕毕心里万分期盼人家能给他个‘痛快’。自然罕毕没有心情也不想去解百易君的疑问,没得到回应百易君倒也习惯,唧唧歪歪的就开始讲梦,罕毕闭眼打坐百易君也觉得没有意思索性闭嘴也盘腿打起了坐。 罕毕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一听少女醒来的声音清醒,看到百易君也睁开了眼两人一起看向了少女。 丫头惊恐的看着这两个在她家里的男人,紧紧搂着油腻腻的被褥,瘦的看的到骨头的手腕抖的不停,“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牙齿打着颤,丫头还是让自己壮胆问了出来,心里祈祷千万别是抓她回梁庄的。 百易君看了看脸上‘我绝对不开口’的罕毕一眼,还是自己以哄小朋友的语气说:“小妹妹,我们是好人,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两个去一趟那个小村庄,我们是一定不会伤害你。” “不,你们走,都走。我不要去梁庄,你们一定是他们派来抓我的,不要,不要,你们走,不要抓我,千万不要抓我,我是好人,我不偷东西了,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他们打的好疼,好疼…”少女说话颠三到四,眼睛瞪的老大面上全是恐惧,说到打她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 百易君刚刚受过一场惊吓,这会儿这个如神经病般的少女还距离他如此近,看着宛如要脱框而出的眼睛吓得立马躲在了罕毕身后,想他百易君一世英明今日可是尽毁在这个黑漆漆的洞穴里了,再瞄一眼黑狼兄人家竟然是面不改色绿眼睛是眨都不多眨一下的,这人跟人的胆量果真他还真是不一样。 疯了般的喃喃自语一直到很长时间后才慢慢停了下来,神色这也逐渐平静,少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黑的发亮的眼睛这才终于转动了几下。 “你们是来抓我的吗?”少女不刻意尖叫时声音有些许低沉,语气也十分平静,说的问句却很肯定。 百易君张了张嘴还是说出了口:“是,梁庄的村民说你他们的偷东西请我们来抓你回去。” 少女黑亮的眼睛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百易君仰头大笑:“是啊,我偷他们东西,那是他们该偷,他们欠我的!” 百易君愣了,这是神马个情况,当是演电视剧啊…“你说梁庄欠你东西?所以你才偷他们东西,但你不是他们养大的吗?!” “不,才不是,我才不是那些杀死我父母的人养大的,他们欠我的,都是他们欠我的!”少女神情并不疯狂,每句话却让人从心底发冷。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愿意跟我们说说吗?”百易君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问道。 少女似乎突然魔障般的呆愣起来,开始百易君不敢出声就怕这丫头又发起疯,等了半天看了看又闭上眼打坐运功的黑狼,心里不由咬牙! 一伸手在少女眼前晃动了几下,没反应…又过了一会儿,百易君胆子大了起来,突然起了逗弄少女的心思,往上想捏人家的鼻子…丫头突然惊醒,黑眼睛一动百易君就飞快收回了手。 “我可以告诉你们原因,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去梁庄的!”少女直盯着百易君,眼神惊恐不安却强忍镇定。 百易君看的心软生出怜爱,轻柔道:“姑娘你不用怕,如果梁庄真是杀你的父母的凶手,我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抓你回去!”说时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黑狼,虽然很冷淡,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丫头并不相信这两个闯入她家里的人,由其是那个闭眼盘腿坐在床尾的男人,那种让她想到父母死之前的凄凉疯狂的笑声这会儿都似乎还在耳边回旋。 罕毕闭着眼睛耳朵听得明白,少女父母原本乃是武林中的一对侠义夫妻,后来因为妻子怀孕隐姓埋名来到了这个西北边陲的小村庄,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一家人快乐的生活着,但是意外发生在少女出生的第七年,一名无意进村的武林中人认出了少女的父亲,之后不久父母曾经因为救人得罪的仇敌全部找上了门,而受少女父母恩惠之人却无一个出面,梁庄上下三十多口人更是从中协助仇敌杀她父母亲的帮凶,混乱之前她就被母亲藏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到了外面的厮杀,人肉被钢刀声音痛苦的叫喊和辱骂,还有和着雷鸣闪电最后一声的绝望大笑在小小年纪的女孩心头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后来整整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雨,过后很久很久她才敢走了出来,村民看到她害怕却又不敢杀了她,她恨这些害死她父母的帮凶恨到想一个个生吞了他们,但她却是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少女说到这里早已满脸泪水,百易君早就心软了,这时再一看,心头更化成了一汪水,立马就起了一种正义之感,温柔拍了拍丫头脏乱的头发,声音轻声道:“丫头你要不嫌弃我,相信我百易君,以后就喊我一声大哥,我教你武功!只要你努力好好学也一定可以给你父母亲报仇雪恨的!” 丫头不知道这个温和男人可不可以相信,她害怕这人是骗子,但又不想放弃这个也许是唯一的可以学到武功的机会…心里下了决定,抱着誓死的念头狠狠地点了点头,如果真要骗了她拼死也要让这个男人不好过! 百易君私自对少女做出承诺,罕毕不会管也不想管,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他也无意在此地多呆。 百易君一看黑狼睁眼原以为他会责怪自己,那里想到他竟然站起来就走,这会儿也不顾脚麻腿软急忙追了出去喊住:“狼兄,狼兄稍等。” 正要飞身出洞的罕毕停了下来看向百易君。 “狼兄,百易私自决定这件事还望狼兄不要介意,只要以后狼兄有需要我百易帮忙之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百易君拱手倚身表示对黑狼的感激,他可清楚这丫头完完全全那可都是人家一人抓来的,他不仅半点帮没有帮最后还把丫头拐到自己这边,这要是换一个人大概也早就生气,以为这是自己想把功劳全占,所以这狼兄现在还是一脸面无表情无半点生气,到让百易君刮目相看很是感激和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个字留言,抠鼻子等待 同时十分谢谢漓漓的支持,么么哒╭(╯3╰)╮ ☆、无妄之灾 罕毕不知百易君心里所思,看了一眼百易君对于他所说的帮助并不放在心上,飞身出了洞穴。 此时夜幕已降,绸缎一般的黑蓝涂满辽阔大地与浩瀚苍穹的边际,寂静蔓延在这荒凉无际的西北边陲,罕毕一天并未进食腹中早已饥渴但此地荒野,除了梁庄再无村庄这会儿只能忍耐。 罕毕确定方向,先准备再次回到青目城。 寂静的大地清脆的铃铛声格外悦耳响亮,一俏丽的小姑娘十分奇怪一蹦一跳的竟独自在黑夜行走在西北荒凉之地,罕毕迎面跟小姑娘相遇,看清了小姑娘的相貌不由心里暗道奇怪,这小姑娘小脸尖下巴大眼睛相貌十分清丽,而奇怪的却是在一头乌黑长发之上盘带的发饰,竟是数不清的小蛇堆积而成,颜色艳红如血宛如活物一般顶上有两条大蛇立颈吐舌却是墨黑之色,外露的手腕脚腕系着银制铃铛,清脆的声音就从这里发出,想来一少女敢在黑夜来这里必然是身怀绝技。 擦肩而过罕毕并不留心,脚下生风脚尖一点便略向来路。 银铃少女名叫花半,师承蛇王柳青,这一日她奉命到大漠之中的绿洲华林抓一条百年难遇的扎布坎响尾蛇,行到西北边陲地区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如此荒凉的地方花半行了半晌已经没有再遇到过行人,所以在看到迎面行来的男子时不由多看了几眼,本以为只是一般男子,一看之下没想到竟碰到了个相貌异常英俊帅气的男子,只是一脸冰冷且面无表情让花半稍有不满足,不过想到这也足够她气气自己那个自恋到死的师父,自然喜笑颜开偷笑了出来。 突然笑意僵硬,花半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白眉蝮’竟没了!这可是她求了师傅好久才得来的啊! 花半心里暗示自己要镇定,驯服之蛇一般绝对不会也不敢乱跑或者偷跑,一定是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白眉才跑的她一定要好好想想,她记得傍晚吃干粮休息时喂食过所以那时一定还在自己手腕,后来一路上遇到的行人也就那一个男子,难道…不管了,她还是先追上人再说,要是真是他偷了自己的蛇,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花半是进入‘镜像’比较早的一批人,但是由于生□□好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开始除了玩,偶尔练得只有一个轻功内力,这会儿心下着急身体一晃,身影看不清就是好几里地,不一会儿就在梁庄之外追上了罕毕。 罕毕为保险起见按原路返回青目城,再次路过梁庄正要绕过村庄就再一次听到了铃铛清脆而急促的声音,虽后便是喊叫声。 “前面的大哥请稍等片刻。”花半飞身快一步停在了罕毕身前,疾驰多时却不见气息急促,连一滴汗都不曾看到。 花半眼睛尖利,眨眼便发现了紧紧圈在男子腰带下垂着的玉坠上的白眉蝮! “这位大哥相貌堂堂,为何做偷窃他人之物这种梁下君子之事呢?”花半气急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罕毕腹中饥渴,正不悦这位小姑娘擅自当他去路,听到如此辱骂脸上更加寒气逼人,连一个字都不想说,跟不提解释这无中生有之事。 花半一看这男子不仅没有被人发现偷窃的羞愧,跟他道歉送还白眉蝮,反而一脸面无表情的理直气壮,心下暗暗生恨决定给这个穿着新手白衣不知廉耻冒充新手的男人点教训。双手双脚原地轻踏银铃随动而响,但这响声竟这会儿竟不再清脆反而如沉钟的洪亮对着罕毕从四面八方疯涌而止,奇异的音乐伴着丝丝的软体动物爬行的声音更加恐怖! 罕毕处在中心,眼前满是少女头饰上那活了一般的大蛇,吐着蛇信嘶嘶作响,铜钟般的铃铛声刺透肉体直达五脏六腑,罕毕直挺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宛如没有看到随着奇异舞曲与音乐争相爬到他四周都快要爬到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爬虫和软体蛇。 刺穿肉体的闷钟声在身体之内回荡挖肉捣血,罕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这种声音控制住如一把尖刀在肉里面乱捅,他不知如何得罪此人却也真的生气了,想他一身修为竟在这个世界一点不能使用,单一的内力连他想弄个最简单的‘隔音之壁’都无法,外修肢体的武功他现在却又连手都抬不起来!浪里白一甲子的内力在这小姑娘面前竟跟没有一般,看来这小姑娘还真真的不简单。 花半跳完半舞手腕银铃不断响指挥着地上已经被召唤过来的群蛇,看着被她‘魂魄知音’制住行动的英俊男子心生佩服,此曲可是她最厉害的两首银铃乐曲之一,不是她吹牛就是他师傅听到这首她自创的蛇曲都得被制住几秒,这次她也是气急才一出手就是如此伤害力的乐曲,只希望这男人可以双手奉还她的‘白眉蝮’。 罕毕强忍血气翻腾,运气抵抗却没想到内息刚起,五脏一震一口鲜血直喷到围着四周一米处的群蛇身上,花半一见暗自喊遭,她可没有打算杀死这男人啊,群蛇一闻到血腥瞬间不在听从银铃指挥停在急拥上前往罕毕身上扑去! 花半赶紧中止‘魂魄知音’,快步上前以手为刀斩蛇。 银铃一停罕毕体内血液才逐渐平静,但这时已经有蛇爬到了罕毕身上,伸长的毒牙紧紧咬住血肉,冰冷柔软的弯曲的身体从每一条神经传递给大脑,麻痹的毒素穿过大腿在到腰间,这一刻罕毕反而想到,如果就这样死了似乎也挺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忘记那些背叛算计和仇恨了。 两人打斗就在梁庄附近,花半的银铃声音又是绝大,村庄不久就有男人披着衣衫提着油灯走出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到两人打斗之地看到满地湿漉漉吐着舌头眼冒饿光的蛇群,顿时一声惨叫腿脚瘫软的连滚带爬的大喊大叫的跑了回去,不一会儿村里更多的人家亮起了灯,男人们举着菜刀锄头木棍跑了出来。 花半此时也是束手无策,原来这蛇王竟是只教了她召唤蛇群曲却并没有教她如何驱散蛇群!白手斩了数十条蛇之后蛇群不仅没有撤退反而更加被鲜血刺激的疯狂,要不是她天天跟在蛇王身边一般蛇类不敢近她身,她也早就被咬上几口了。 梁庄村民的加入让花半压力顿减,抽空看向男子发现他竟闭着眼睛身体半点不动,面无表情的脸上如今是紫黑浮肿那里还能看得出来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俊脸!花半心里既后悔又愤恨,却也担心他被蛇毒麻痹了神经,如果时间过长再不能救一定会死人的,手上的动作加快。心道这人不仅偷了她东西不还,现在还要她巴巴的救,她今天也真是倒霉熊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小村庄周围传播,越来越多的嘶嘶声顺着风传播的味道爬行而来,情况越发危机,梁庄的村民也已经被毒蛇咬伤好几个,其他人一见被咬伤到的村民大都面色铁青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不由都打了退堂鼓,抬起几个伤民拔腿就跑回了村子里。 花半一看破口大骂孬种,却也明白眼前的情况很危险,危险到了她也不得不拔腿而跑。 此时天已经大黑,眼睛所及之处满是爬虫,腥臭之气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想窒息,花半咬牙边打边退,终于退到了蛇群的包围圈之外,虽然对自己的这种做法她自己都很唾弃,但是她不想死,‘镜像’里的死亡惩罚太严重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承受不起,也不想为一个偷他东西的陌生人而死。 罕毕此时可以说全身都已经被蛇包围,大脑馄饨,身体如千斤重,恶心感在宛如破碎的胃里翻滚,想到他会死的很难看很脏,让罕毕有点想换个死法冲动。 也许是罕毕比较奇怪的想法被老天爷听到了,也有可能是老天爷也不想他处女死这么难看。 梅花冷洌的清香随着一袭千层白紗浮动在世人的眼前,本来那天晚上西北边陲并无月色,但是此人的出现就仿佛一轮银月映亮了天空,轻紗未遮住小腿之下一双白皙裸足,额头一朵鲜活梅花,此人不是既望还能是谁? 既望出现时花半还未走远,但在蛇外围只能看到一袭白衣和半露的小腿,样貌却是一点也看的不见,不过这也足够花半看出这人是高手中的高手,花半虽然为有人救那男子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自己的白眉蝮丢的很冤。 既望看似站在地上,实际却离地还有一指凭空飘浮在空中,看看满身缠着的蛇,再看看一张根本认不出人的脸,既望破天荒的很想笑,并且笑了出来。 朱红的双唇微微翘起,柳眉杏眼宛如一池水汪汪春水波光粼粼,白皙俏鼻因笑容微微扩张,额头一抹寒梅越发盛开的惊人美丽。 而闭着眼的罕毕却是手脚全被软蛇缠满本来的白衣上也是左一条右一跳被挂满简直就像移动蛇树一般,换作其他人大概早被缠绕窒息而死他却硬生生站着! 罕毕睁开模模糊糊的眼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美景,如月如花,虽然视线朦胧,但这个人他认识,而且是为数不多被他记住不知姓名的人。 “我救你可好?”虽然不太明显,但男人眼中确有的赞赏也让既望喜欢上了这个动作,勾唇晗首似在自语又在问罕毕。 罕毕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的反应已经越来越迟钝,蛇毒开始入侵脑神经!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既望手指纤细莹润皮肤细如凝脂,轻触罕毕身体所过之处皆凝结出现厚一厘米的冰层,软蛇被触立刻冻成了冰棍‘嗙噹’掉地下碎成几节且不流血水!半分钟之内周围三米之内的蛇虫都成了碎冰渣,罕毕全身也都被冰层覆盖,宛如一副水晶盔甲晶莹剔透。 既望不打算杀死所有西北这一地区毒蛇来搅乱此地生物链,稍微清了场后,手一挥抱起冰人罕毕消失在了此地。 至于此后梁庄因为集聚在周围的众多毒蛇,不时便会有村民被毒死咬死,最后害人终会害己,落了个迫不得已不得不搬离远走他乡的结果,这些罕毕现在自然是不知的。 ☆、无妄被俘 婉转清亮优美的画眉叫声让罕毕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眼先看到的便是天顶。稍微侧头疯长的杂草就会划过脸庞皮肤,罕毕手臂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蛇毒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仔细回想他被救的那刻,连那时的软蛇缠绕的冰冷都历历在目,却是独独怎么也无法想起救他之人的面容,模模糊糊印象中只有一缕轻紗。 慢慢活动四肢,忍着剧烈的痛楚站起来,四周都是翠绿肥大的阔叶林,一醒来就感觉到了很重的湿热之气明显这里已经不是靠近干热大漠的地区。 “何人在那里?”罕毕还没站稳树丛之中立马传出质问声,声音尖锐却偏偏是男声,让人听了心底颇为难受。 罕毕还没有出声回答,刹时一枚锐光利箭迎面而来,本就无力只能十分狼狈的侧身跟呛一步,这才堪堪躲过,如此被人轻视,罕毕心下怒起眼神越发幽暗深沉,看的先跑出来想表现一下的狄壬心里一阵发慌,暗骂了声慌屁。 “狄壬,勿伤人。”正好这时一道跟前面之人天差地别清澈悠扬如古乐器的男声厉声喊道,狄壬心下一喜适时退到了来人身旁。 “流觞!他可站在里面呢。不如我”心中如何想口上却不忘气急败坏般的道,似乎这个破破烂烂一般绝对无人问津的地方还是块风水宝地一般。 流觞缓步走了出来,步子不快不慢不轻不重仿若踏着某种节奏,一身矩领宽袖梨花白腰系同色坤带,一头乌黑长发简简单单被一碧绿发冠高高束起,嘴角带着一抹淡然洒意的笑容,不开口真真一气宇轩昂的贵公子。 “无妨。如果仁兄只是站着,不会妨碍到我们的事情的。”转头对着那位狄壬说了句,接着又回头道。 “这位仁兄,我说的对吗?”流觞声音柔和,话间却是暗藏棉针。 罕毕扫了一眼流觞,并不开口,迈步就要走,对这些心思深沉的人要做什么他没半点兴趣,况且如今自身实力不够罕毕不是莽夫,为了一时痛快不自量力的去挑战自己无法估测的对手,这种事情他上辈子到是做了不少。 但是先被一女子玩弄般的差点丢去性命,今日便又让人拿着把小弓箭威胁,饶是圣人也会发怒更别说罕毕一头野狼,这种被人轻视,随意被戏弄感觉真是糟透了,渴望力量的种子埋在了心中,如何不会成长呢? 狄壬轻蔑的看着站都站不稳的男子踉跄的走出树林,看向流觞嘴上自然而然的挂起十分讨好狗腿的笑容说道:“公子,咱们开始吧?” 虽刻意柔和了但还是不男不女让听者不适。 流觞晗首回应,眼神却无意识的投向罕毕踉跄的背影多看了几眼。 罕毕走入树林知体内毒素不肃清,如果急着赶路反会适得其反,不如先把毒逼出来在赶路,这会儿不仅不出树林反方向的往里走了进去。 南方树木常年不落叶以此地面一般很难照到阳光,湿气味重,这里不知是那处深山竟越往里走树干树冠越是巨大,层层叠叠密不透风,让这地无缘透出一股古怪的神秘。 寻得一处稍微比它处洁净之地,才皱眉盘腿坐下运功打坐。 按说以既望的本领既然救了罕毕,那顺便解了罕毕身上的蛇毒自是一件非常简单且顺手的事情,而不知为何偏偏既望就是不按英雄救‘美’的套路,救了人自己就跑路掉了,要不是罕毕刚进‘镜像’就得奇遇白白得了一甲子功力,这会儿应该也早被小小毒蛇给磨死去了。 且说罕毕在‘镜像’中运功逼毒,荒野之地内的拉迪却是眼睁睁看着一直围绕在身体上的黑稠浓雾越发稀薄,他知道这种不明的神奇稠雾是他能够活下来的关键,这会儿雾气无端消失也明白绝对跟黑狼头上的那个奇怪东西有直接关系!这会儿想到是自己给的东西惹的祸肠子都快悔青了,但是也想不出其它法子,只能十分十分虔诚的祈祷黑狼还记得自己快点醒过来。 再说‘镜像’中,罕毕运功逼毒完毕已是黄昏日下,这层层树枝遮掩下的树林里光线越发昏暗,运足内力远看竟看不到树林尽头的黑压压一片,如一张着大嘴等猎物入口的巨兽。 就在这时,息息嗦嗦衣摺被震动的微弱声音响起,一冰冷柔软的动物在罕毕冰冷绿眸的注视下大大方方悠悠闲闲宛如散步般的盘旋而上,竟‘坐’在了罕毕肩膀上! 这软蛇自是那条给罕毕惹来无妄之灾的白眉蝮,中指般粗细十几厘米长短,三角菱蛇头两条细长微上翘的黑蚊似美眉一般十分漂亮。这小蛇胆子颇大,对罕毕冷的冻人的绿眸直接无视状,细尖蛇尾不停摇晃,血红腥舌交替伸缩收集空气中的信息。 罕毕被这蛇腥气刺的皱起眉头,怎么都想不起这东西什么时候跑他身上的。突然灵光一闪,脑中响起想到昨天那个铃铛女子说他偷了她的东西,难道说的就是这条小蛇? 罕毕不懂蛇语更难说从肢体上个看出蛇语音,但偏偏他就是感觉到了这条小蛇似乎正在散发一种撒娇一般的善意,既然无害就任他呆着也罢。 起身轻弹衣衫沾上的尘叶,弯腰之际在腰间恣意摇荡的梅形玉坠便落入了眼间,惊咦一声,这个明明是他拒绝的东西,怎么还在? 虽不明白,却并没有随着性子丢掉。来到这个世界,罕毕是越来越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说是真实却又有种怪异感,到跟曾经进入过的异度空间有些相似,但如果真是异度空间他的天赋能力并不应该无故消失掉啊。 众多疑问,由其在自身实习微弱之时,唯一方法只能是谨言慎行小心行事。义气行事会有一时痛快,但随之却会带来无尽灾难。往事如烟,不同的心境带给罕毕是越发沉稳成熟的处事态度,而也正是这种态度让罕毕在以后的生活中受益匪浅。 刚准备出树林,应该说是森林,安稳盘旋卧坐在肩的白眉突然直立起了细长身躯,腥舌伸缩急促,蛇头紧盯西北方向。 日暮十分阳气暗萧阴气渐生,一股如地底深处升腾的阴冷之气自西北方向向着这处扩散,所过之处渐生薄雾,让这幽暗森林越发蒙上层神秘。 白眉蛇越发急躁,细小身体不住游走。 罕毕身体紧绷,狼的本能在急促的警告着要他迅速远离这种气息的威胁,自身的高傲却让他无法移动做出逃跑的行为。 最后一丝昏黄消失在破碎的枝桠间隙,西北方向鬼魅黑影忽高忽矮影影绰绰,距离渐近雾气中黑影隐约显出轮廓,不像人却有头,似人却无四肢,如玩具里的不倒翁上下只两个圆,速度却是极快。 白眉不再游走蛇身做出攻击姿势,罕毕迅速弯腰捡起一根粗棍,木棍虽因常年不见天光长满绿毛,入手湿冷却是聊胜于无。 做完这一动作,刚还在远处的黑影瞬间便进入百米之内,阴冷之气渗人骨髓,近看才明白原来这些大小圆的葫芦竟是靠跳跃来行动的! 五团黑影葫芦水桶装将罕毕包围,阴气强盛到身处中心之人宛如进入到了阴暗的地狱深府! 这些葫芦脸部被黑雾遮蔽迷糊一团,奇异的是每个头上都戴着一顶色彩凄艳分不清一片是什么图案的平顶帽且是固定在头上的。 罕毕眼睛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奇特的帽子,突感脑中一阵晕眩感! 白眉忽有感应一般,张开大口狠往男人脖子上‘啃’了一口脖子一痛罕毕猛的惊醒过来,暗道自己如今真是安逸太长时间,竟如此简单就中了道,绿眸感谢的望了望肩上防御装的白眉算是承认了这个软体动物。 如果葫芦们刚刚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那么现在就是被输入了命令一般,在同一秒从五个不同角度直接用他们的头撞向罕毕。 这些葫芦动作极快,但罕毕还是看到了他们那顶奇异的帽子在这一动作的同时竟变化成了一枚枚闪着寒光的利剑,直直刺向罕毕! 这葫芦虽然木讷却也聪明,利剑竟是刺向罕毕身体不同部位,这如果真被穿透罕毕可就成了马蜂窝了。 说时迟那时快,罕毕那里还顾的上肩上白眉,蛇毒逼出虽然动作已经快了不止一点,却只是堪堪在利剑刺伤时纵身越出了包围圈,就这一身新手白装也被割成了好几条,狼狈非常。 葫芦那里甘心,眨眼便发起又一轮围攻,罕毕一甲子的内力在这群不似人的葫芦中根本不值一看,意料之中的败阵下来。 出乎罕毕意料这些葫芦却不仅没有一刀了断了他,这会儿竟还驮着他,朝着西北方向飞速行驶。这又是一场怎样的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欺负银的娃。。。。。。。。。。 ☆、偷功换法 越往西北阴暗的气息越强大浓郁,罕毕四肢如被无形的绳索捆绑无法动弹,略过的树木枝干越是粗壮这说明越是来到了这无边森林的深处。 几分钟之后,像麻袋一般被扛着的罕毕远远就看到了火光闪烁,一个正常的黑色人影在窜动。 再一眨眼的时间罕毕已经可以听到了人影的交谈声。 一尖锐半男半女的声音道:“卢先生,你别欺人太甚,这里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 “这只如此没有素养的狗乱叫,他的主人也不管管,果然是关系‘不一般’哦,你说我说的对吗?流觞公子?”这声音很陌生,十分苍老。 这第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不是那个狄壬还能是谁呢? 五团黑葫芦一靠近这堆火光身影就开始消散,只见罕毕被丢到火堆旁,那个声音苍老全身都被一块黑布包起来的人,手上捏了几个十分奇特的符号,这些黑葫芦便消失在了空气里。 罕毕被丢在潮湿发霉的地上本就已经很脏的白衣立马有被加了点作料,一瞬间绿眸剧烈收缩了下,然后才慢慢恢复。 火堆周围围着除了罕毕见过的流觞,狄壬还有那个木乃伊一般的人之外,还有一个身影,不似流觞给人十分虚伪的感觉,这个男人头戴一顶白纱遮住了脸庞,但那周身都透露出的悠闲感在几个人之中尤其引人注意。 罕毕打量他人的时候他们也同时在观察他。 狄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曾有一面之缘被自己用箭威胁过的人,低声附耳对着流觞说了几句话。流觞听完笑了一下,并没有开口回应。 这时那个卢先生往前走了几步,到罕毕身边伸出粗糙不堪的大手掌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 按完后便退了回去,也不开口。流觞眼光看过巍然不动的另一个男人,先走到了卢先生身旁,狄壬一看也立马跟了过去。 流觞信步走到‘木乃伊’卢先生身旁,手指飞快塞给卢先生什么东西。 一直呆立着的卢先生停顿了几秒才终于有了动作,竟然先给那流觞弯腰鞠了一躬然后在流觞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期间流觞抬眼看了几次被丢在地上的人,眼神可谓一次比一次古怪。 气氛越来越诡异,罕毕见那个卢先生递给流觞一袋什么的东西,鼓鼓的,给完眼睛看了一眼罕毕这边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跟那些葫芦一般。 这会儿流觞再看罕毕,那眼神完全就像看着一件物品,吩咐狄壬在男人头顶点燃一块沉香,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法闭气的罕毕终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罕毕还记得爆了句‘我操’,充分表达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愤怒。 “狄壬你去多捡一点干柴。”流觞微笑吩咐,对于这个碍事的跟班他是恨不得越踢越远,不过这种话却还不能说出来。这会儿只能另找借口先把人支开。 狄壬一向唯流觞是从,再一看他家公子那迷人心魂的笑容,白痴一般的乖乖就跑去了捡干柴。 碍事的又走一个,流觞迫不及待的想开始他期待了很久很久的仪式,但是现在来不行,还有一个。 “这位大侠,您是自己走还是?”流觞本性暴露那里还有一丝贵公子的优雅,威胁味十足。 悠闲淡定站在一边的男人不理,看都没有看流觞一眼。 “既然你不走,那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流觞拔剑就直冲上去,他进入‘镜像’便走运,还是最早了那一批玩家,功法身法不能说算是绝世高手却也算是一流。 这会儿着急他的仪式,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都是往人体大害上招呼,本来悠闲的男人这会儿也闲不得了,东躲右闪,面上白纱也随着摇晃,却就是不出手。 流觞又出五十招,却依旧没有逼得男人出手,心下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潇洒一个回式就收了手。 “这位大侠,在下眼拙,方才失礼还望大侠见谅。”流觞弯腰对着男人十分客气的道歉,那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流觞心里发狠却也明白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这男人对手,刚才一阵交手,这面纱□□本躲他百来招却未移动一步,他虽不说自己是这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却算的上一流,就这都没有逼的人家移动一步,这种人他是绝对惹不起也不敢惹的。如今人家不走,他也赶不走,再看时辰越来越接近子时,这时也顾不得这人了,人家想看就随便看吧。而且这人看着并无杀意,不然刚才自己那般挑衅,如果有歹意的人自己也早就被咔嚓了。 流觞不再理白纱男,把那个木乃伊老头留下的一袋东西拿了出来,拖着罕毕的双腿先把人拖到了一块距离火堆不远的空地上,那那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围着罕毕摆上,每摆一样还会口中念念有词,只过了半刻钟才把那一小袋的东西全部摆好。 入夜的森林湿气侵人骨髓,处了火堆的光亮四周四黑一片,子时一分一秒的走了过来。 流觞在罕毕周围祭物的第一个亮起的时候立刻把自己的佩剑插了进去,紧随着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祭物相继射出一道白光,照的处在中间昏迷不醒的罕毕周身宛如一塑白玉雕像,如果没有那身脏衣服的话。 那些祭物全部亮起时,便颤抖着往空中漂浮了起来,自动在罕毕身体的上空中排列成一八卦阵,宛如液体般的雾气开始集中在阵眼,那把佩剑成了黑眼,罕毕的身体是白眼,变幻无穷的雾气在两者间流动,而随着这八卦阵,森林的地面也开始震动,丝丝金丝般的精气被阵眼抽离大地,肉眼可见,没转一圈透过那边佩剑就会有丝线般的精气流入站在一边坐定的流觞身边,从头而入! 八卦阵转的越快这精气流转速度也越快,而处于阵眼中昏迷的罕毕却丝毫不知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内力正一丝丝的随着八卦阵的转动流向别人! 白纱蒙面的男人嘴角衔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心道这‘偷功阵法’果然名不虚传,以先把地气收集再通过一人为载体,把这无望森林里面的极阴地气化为人用内气,这种损他人利己的买卖还真是柳家人能做的出来的。只是可怜了这人肉载体,想来如果不重新死一次,以后都是不可能在练内功心法了。咂了咂嘴巴,蒙面男人颇可惜这张挺对他胃口的脸,要不是他从不收弱者的规矩,这一心动还真有可能收了这男人呢。 鼻翼香甜的味道让罕毕宛如会到了他记忆中最美好的时间,那时他还是草原最强大的狼族的王子,虽然没有父亲,母亲跟叔叔们却是极其疼爱他的,修炼天赋能力的很疼很累,但是为了狼族未来有一个强大的君主,他每天很努力很努力的修炼,但却很幸福,可是一切。。。 罕毕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是真的好幸福,他好累老天原谅他再偷懒一下下,再回忆了一下下,只要这一会儿,以后他一定不会再去想那群肮脏的人了以后他只会做自己。 流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白纱蒙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狄壬几个时辰后回来看到流觞在打坐也没敢走近打扰,只在一边忠心护法,这一做法到是赢得了流觞不少好感。 收工,感受这体内这几百年的功力,流觞笑的都有些合不拢嘴,收好那已经飘落地面上,颜色暗淡的祭器,心情十分好的,拉起狄壬飘然而去。 分割线 如果说中蛇毒是罕毕醒来身体最痛的一次,那么在这大白天都十分幽暗的森林中的这次则是罕毕从出生以来最虚弱的一次。 宛如骨头被抽掉了一般,大脑连控制手指动一下都做不到,除了睁开眼睛吸气呼气之外,他现在就跟曾经见过全身都被抽了筋一般,只是现在罕毕不知道,这些都还是开始,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被人做了人肉祭器一般人醒来绝对就自杀了事了,大不了重新再玩一次。可是罕毕并不知道,所以不论状况多么糟糕他都会活下去,也必须活下去! 一天两夜滴水未进,如今有内力全无,四肢软的如一摊死肉,如果不做点什么,罕毕想他绝对会死在这个肮脏的森林里。 正苦思对策,在这安静的森林中分外刺耳的嘶嘶声响在了耳边,这嘶嘶声正是白眉,它慌乱中被甩在了路上,顺着气味爬了一路才找了过来。 罕毕平躺在满是腐烂气味的枯叶烂枝上,绿眼看着这惹来一切祸端的源头,白眉不知罕毕心中所想,吐着猩红舌头还颇为得瑟的在罕毕胸口爬了爬去的游荡,罕毕不知为何就是看懂了这蛇的肢体语言,他却宁愿不懂,他如此凄惨这罪魁祸首却还在他眼前得意,他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没有了内力的罕毕除了眼睛其他观感全无,因此直到竖直身体的白眉发出警告的嘶嘶声时,罕毕才看到这地方又多了个人。 ☆、花影城主 来人一身紧身黑色武士服,窄领窄袖连下面的裤腿紧束在身上,显得十分的有力干练,一张凌厉的脸庞看着就不是长笑的那种人,一双黑色无波眼眸浩瀚如海到是跟脸庞十分不和谐,却意外的更添光彩。 罕毕看来人,来人自然也在看着罕毕,但是谁也没有开口。 罕毕是因为自知自己说不说话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他也不想浪费力气张口。 但来人是为何沉默他就不得而知了,这时间两人之间最为紧张的反而成了这条白眉小蛇。 两只小黄眼直勾勾的盯着来人,就怕自己任的新主人又遭到什么不测。 这来人现名高离,身躯里面的却不是正主高离,而是这‘镜像’权利通天又偷换了一张人皮前来的既望! 要问既望他为什么来,他会告诉你四个字,管你鸟事。。。 不过真正原因是,他在又一次视察的时候,不小心又看到了这只□□狼又在被欺负,所以他就在不干涉玩家之间的问题的原则上,在事后出现了。 半蹲下身体两根手指轻轻搭了搭黑狼的手臂,其实不用这样他也一清二楚这大黑狼身体是什么情况,但是人在江湖飘如何也是要遵守一些规矩的。。。 既望也就是现在的高离,轻轻皱了皱眉头,表达了他对于罕毕现在这种状况的惊异,毕竟‘以人为器’在现在还是很少见的,高离如此表现才会正常些。 “小兄弟,你。 。 。”‘高离’故意欲言又止,很是惊异的问道。 罕毕绿眸闪烁却也知道,在这荒山野地要出现个人是非常难的,所有现在即使是一个不能确定属性人他也必须试着求救,反正现在他身上是一无所有了。 “我被人绑架于此,一夜后身上不仅内力全无,现在更是无法动弹,肯请大侠救在下一命,以后定当报答。”罕毕不喜欢讲话,懒的讲,却不是不会这些冠冕堂皇的词语,如今情况,求人救命也不是什么丢狼的事,能活下去,他当然要求。 既望观察这人时日不短,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人说如此长的语句。因此反而听的愣了一下,下一秒心里却是笑了起来,很多人以为这是游戏,死了可以重生就不在乎生命,游走于镜像,既望看到过很多很多为了一口气放不下宁愿死也不去求人的人类,这些人表面温和处事圆润如珍珠骨子里却是冷漠到了极点,这就是人类,让他一个智脑都学会了心寒的人类。 反而是这个外来的生物却比这些人类更懂得的珍惜。既望黑眸划过水波,再看向罕毕时不由柔和了下去。 “记住你今天的话。”‘高离’必须这样说,因为这是他必须要欠的一个人情。 说完,‘高离’不在开口,直接就轻轻松松就把罕毕抱起来背在了身后,倒是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罕毕脸上挂上了一抹嫣红。 高离脚尖轻点,偌大的无妄森林不到一刻便被丢在了身后。 南方水乡这个季节荷塘碧叶摇曳,又过了一刻道路越来越宽敞,紧接着一抹青灰色便出现在了眼前,距离近了罕毕才看到这城门上凸雕的三个清秀大字‘花影城’。 这高离是花影城的城主,平日从不许人近身三尺之内,这会儿亲自背着一个人走进来,顿时成了大街上最为瞩目的焦点。 ‘高离’进城没在用轻功,这会儿街上的人指指点点,既望是丝毫不在意直往城主府走去,但罕毕摊在人家背上,耳朵虽然是没有以前灵敏,但奈何这花影城的居民嗓门太大,什么‘城主背了个男媳妇’这种话让罕毕是又气又无奈,心道这城主到底平日是有多么宽松,百姓竟敢如此随意大胆。 高城主还真如罕毕所想,除了不许人近身三尺这个怪癖外,这人脾气秉性是非常好之好,对待百姓下属更是温和,可谓是真真的脸冷心热人。 穿过大街,城主府就建在城中心,门面红柱高梁很有气势,罕毕伏在‘高离’背上眼睛正打量周围建筑。 就在这时突然一抹黑影进入眼睛,罕毕心中凌然,正要仔细再看那黑影却是一闪既逝。 虽只一闪而过,但这已经足够罕毕认出这全身都被黑布包裹的像木乃伊般的黑影,分明就是昨晚和他人一起加害他的那个卢先生! 这卢先生跑到城中是来做什么呢?罕毕正要转身再找,高离却已经走进了府里。 一到府中,几个下人就小跑了过来,又是问候又是把罕毕从高离背上接了过去。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个碧公子已经等了您三个时辰了,这会儿已经在训斥我们下人,您快去看看吧。”一仆人颇为着急的汇报情况,所有城主府的下人都知道,这个碧公子惹不起,脾气更是乖张,每次来城主府的下人们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惹到这位碧公子。 ‘高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你们送这位公子到我隔壁的厢房去。” 罕毕被人所救自有自知之明,软趴趴的任人背着离去,眼睛见高离走去另一方向,心里想的还是刚才那团黑影。 既望也就是现在的高离,慢悠悠的走向花厅,想到这高离一向不是很喜欢这位碧公子,他就想这要不要帮个小忙,直接帮他彻底打发掉好了。 “别,既望,碧儿心性善良,我一点也不讨厌!真的。”刚想到这里,似有所感一般的,既望就听到了这身体的原主人的心声在呐喊,而且还是十分急切的赶脚。 既望微微笑了一下,到也不回,干脆直接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原主人。 真正的高离一接收控制权,便大步流星的往花厅的赶了过去。 既望看的微微一笑,却也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弄个属于自己的身体来玩玩这个游戏了,一有这想法,既望想到就做,转念就回到了他自己的空间。 高离到花厅的时候,碧公子碧落已经生气的就差抽鞭子打人了,想他碧落何时如此的低声下气过,如今在这个城主府里被这些下人嘲笑,真是,真是快要气死他了! 所以当高离进厅碧落看到时,却是故意装作根本就没有看到,还把手边的茶杯看都不看的扔向来人。 ‘咣当’!预料之中的响声却没有响高离轻轻松松接住茶杯,并且滴水不漏。 高离一向对人的冷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透着可见的轻松宠溺。 “碧儿”不似对旁人的冷硬,含着一丝软化语气,高离轻声喊。 挥手让人下去,旁边一直被折磨下人一看老爷救星回来了得到吩咐,立马拔腿就退了下去,连行礼都是到门口才想起来,赶紧的就跑了个没影。 “跑的跟兔子一样,我又没有真抽他。”碧落也看到了,颇委屈的嘟囔了一句,看向高离波光流转的小眼神满是哀怨。 高离轻笑,上前轻轻揉捏碧落一头乌发,贪恋的凝望着偷了他心的绝色小人儿,缓缓低头亲吻住那张尖牙小利嘴,一个使劲拦腰抱起了椅子中的小人儿。 “这进展会不会快了点?”碧落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已经落入的将是一个大灰狼的圈套,还傻傻的直勾勾的盯着大灰狼问了这样一句。 高离隐在阴影里的脸庞难得露出微微一笑,心里回道:“是太慢了。” 隐藏分割线 罕毕本来被送进来正无聊准备再眯一会儿,可这没过一会儿,隔壁突然就穿出嗯嗯啊啊特别!特别!‘yd’的声音,刚才还一脸冷冰冰的城主竟然在白日宣淫,这是硬生生被惊到了! 罕毕绿眸闪了又闪,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身体有了反应! 从个大中午到大下午,中间被喂了一餐饭的罕毕终于有了丝力气,隔壁也终于不再咯咯吱吱的传出床板的‘惨叫’声。 支着身体坐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手指,罕毕想着要下去走走时,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来人正是神清气爽把人吃了个干净的高离,他是事后才突然想起隔壁还有一个被既望带来的男人后。这才刻意的穿戴整齐走了过来,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舍得出门呢。 进来看到已经坐了起来的男人,高离就知道了这人除了失去内力体虚外并没有出其他毛病,便放下心来。 “可以起来?”高离冷硬问了句,到也不是故意用这种语气,而是除了碧落他对其他人全部都是这种语气,改也改不了。 罕毕点头,毫不介意。 “起来,吃饭吧。”高离又丢了一句自己就先走了出去,去的方向一看就是隔壁。 挪动双腿下了地,费力的穿好鞋子就已经让罕毕出了一头的大汗,好在那身脏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不然如果再粘嗒嗒的贴身上,罕毕觉得自己就真会被恶心死了。 罕毕拖着腿走出房门的时候隔壁两只还在磨蹭。 房外站着一小厮,看到罕毕出来赶紧就上前要搀扶,被罕毕给直接拒绝了。 小厮名小四,眉清目秀,口齿也是十分伶俐,被拒绝也不强求。一路上一开始还安静,可过了一会儿便开始不耐寂寞的对着罕毕开始唠嗑道:“公子,您可是我这辈子见的第一个被老爷背进来的人呢,您可不知道我老爷,他可是有怪癖的,您可是除了碧公子外第一个可以靠近老爷的人呢,我家老爷心眼” 其实这小四平时就是喜欢啰啰嗦嗦的说话的人,见人一开口说话就跟了一把机关枪一般突突的,这府里的人见到他可是个个避之不及。 罕毕并不知,却也觉得这小厮确是让人心烦。 小四自言自语丝毫不觉寂寞,先说了他家老爷,又讲了自己,最后还不忘问到罕毕,虽没有得到回答也并不气馁。 如果这会儿罕毕有力气,他想他绝对会把这厮给砍晕!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如此烦人的人呢!罕毕心头狠狠吸了口气,忍住即将爆发的心火。 闷头走路让罕毕速度越来越快,软趴趴的身体也越来越灵活有力了起来,直到走到膳厅时,小四已经被罕毕甩到了身后。 来到膳厅罕毕一进来便看到了一桌满满的各种精致漂亮的食物。 而这一张大桌,上面如今只坐了一人,这人正背对着罕毕,但只坐着罕毕却也看出这人不凡的身高,而一头宛如黑色瀑布垂腰的乌黑细丝也是丝毫不显女气凭添一份风流。 ☆、琴冢初现 罕毕走上去坐下,绿眸侧面扫过这男人,视线便不由被吸引多看了两眼。到也不是这人脸蛋多么漂亮俊帅,相反这人相貌非常的平凡,但就是非常平凡的脸上却有一双黑眸把一切的平凡遮挡了住,那双黑眸宛如无波古井又宛如包含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宇宙苍茫,但转眼间却又像是仿佛什么都没有,让人看了一眼就想再看一眼。 黑眸的主人没有看向罕毕,而是在十分优雅的进食,那专注的神情和态度就似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 反观罕毕,手掌里面的两根细筷子都是在用握拳的方式拿在手里,那笨拙的模样比那三岁孩童都不如。 罕毕拿两根木棍戳面前的麻辣豆腐,发现弄不起来,便转移去戳另一道珍珠丸子,奈何豆腐太软,一戳就破,丸子太滑,插不上去好不容易等罕毕找到了一道他可以插上去的菜,举着木棍正往嘴巴里送,都快到嘴巴边了,吧嗒一声,又滑了下去。。。 “噗。”一直默默进食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罕毕也知道自己很挫,可这用木棍吃饭可是他生来第一次,挫了也不丢狼吧。。。 专心跟木棍作战的罕毕,几次之后终于成功送进了嘴巴几块味道不错的食物。 没发现本来座位离的很远的另一个的男人,已经坐在了他旁边,而这另一个如此主动的男人自然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别人,而是又换了另一张皮的智脑既望。 换了公筷,既望很是自然的给罕毕夹菜。 再抬头却不经意的黑眸跟惊异的绿眸对上了,黑眸丝毫不露声色,其实是既望的大脑数据库已经习惯了这种奇异混乱的感情,自动归类了人类行为的一项然后任其发展。 这任其发展结果他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 现在的结果便是罕毕只吃碗里的菜,再也不再费力去夹菜。 你夹我吃,这种诡异到极点的状况直到罕毕开口道了句:“饱了。” 既望才放下了公筷,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大大方方直接坐回自己的座位开始进餐。 吃饱了,罕毕也没想离开,人家大大方方,这头狼更是什么也不会想,就是觉得这人的吃相真是养眼,看的狼是眼睛都不转一下,心问道:“为什么这小木棍在人家手里怎么就用的那么好看呢。” 既望用他的龟速吃完饭,高离和他的小爱人依然没有出现,优雅的抹干净嘴巴,才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吃饭的绿眸男人。 “没饱?”既望抬眼黑眸直直看进绿眼深处很是奇异的问道,他刚才夹的菜应该不算少吧,虽然是没有自己吃的多。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3节 罕毕看的呆愣,绿眼却是舍不得移开这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睁着道:“饱了。” “你呢?”罕毕很是不易的多说了两个字,还是问题。 既望手指轻点了下下巴,黑眸淡定移开,从那漩涡般的绿眼里挣脱出来,点头后又道:“饱了。” 没有了漂亮的眼睛可以看,罕毕也不介意,站起来看向男人很难得的问道:“散步?” 既望摇头,他还要等高离。罕毕也不强求自己走了出去。 罕毕一走既望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似乎说过他叫黑狼,既然如此那下次再喊他好了,既望手指点了下下巴心道。 罕毕凭着不凡的记忆力本来正按原路返回,一路绿山曲水,丽华羞草,曲折回廊,一派秀美玲珑的江南美景看的直下呆愣。这胡乱拐了几个弯再抬头时,面前竟是一圆门庭院紧闭雕花白玉双开门,上书‘芙阆苑’。 只站在门外从偷泄出的一丝楼檐也可看出这院内气派豪华,比这城主府高了可不至一个台阶,这种等级做法在狼族也有使用,因此罕毕不由好奇往前走了几步。 只听到门后有人道:“如今这日子越来越难过,大人一回京,就留我们呆在这小城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过几天我们应该连柴都没得烧了。都是这小贱人害的!” “嘘!罗儿你是不要命了啊,敢这样说,你就不怕主人他去告状?”这另一女子声音低声警告。 “就他?只是主人不要的一只狗而已,怕什么,如今还不是被主人玩过就给丢了。还牵连的咱们两个也天天看着他那病怏怏的晦气样,要我说赶紧死了的好。” “唉,算了,反正他也听不到,要说按咱们俩的地位在琴冢也算是一等下人,那里还用洗衣做饭,可是现在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另一女子跟着抱怨,罕毕听只一些闲聊,正准备走开,一条大黄狗突然穿了出来从罕毕双腿直直的冲了过去,如是身怀内功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罕毕只一比他人凶悍点的普通人,这一个冲击力,顿时失去平衡往一堆开得正娇艳的月季花盆上坐了下去。 只听‘咣当’的好几声,隔门的两人知道了隔壁有人偷听,立马传出呵斥。 “何人敢在琴冢家门外偷听!”声音未落,两名女子已经打开了雅致白玉门走了出来,一身着火辣紧身习武服,一着宽松水蓝色绸子长裙,开口呵斥的便是这火辣女子应该就是那罗儿。 罕毕一屁股亲吻到娇艳月季花,立马就收到了刺股的招待,赶紧火烧般的弹了起来,这两名本来怒气冲冲的女子,一看这如此俊帅的男子竟然如此的失态,屁股被花儿扎的脖子都是红的,到是气消了大半。 水蓝长裙女子掩唇轻笑,一双明亮杏眼只盯着问道:“你这男人,为何在门外偷听。” 罕毕绿眸一闪,一只手掌稍背在身后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刺痛的屁股,脸上镇定异常道:“只闻刚才两位说家中无柴,才停下,本想敲门,如今惊扰两位,还请见谅。” 红衣罗儿一听,两条柳眉顿敛,这男人长的不错,可张开却是一派胡言,正要开口开骂,水蓝长裙女子却是拦了下来,又转头打量了几眼罕毕,笑颜顿开道:“这位公子拍是这城主府里的贵人,给我们两个丫头送柴拍是委屈了您。” “明日自是送到。”罕毕说完,转身就走。那罗儿上前便想拦人,“不可。”水蓝女子喊道一把抱住罗儿,附在其耳边轻言了几句,罗儿才终于破怒为喜,转身进了那院内。 罕毕有惊无险,既望在远处‘看’的可是为他如今脆弱的小身板捏了把汗,同时也发现这只黑狼根本就不懂这个世界的某些潜规则,这让既望怀疑自己给他的‘新手指导’他没有好好看。 这到是错的,只是其中一些东西罕毕是懒的做,但刚才罕毕的回答却是刻意,因为他听到了‘琴冢家’这应该是曾经浪里白给他说过的那个他要毁掉一张琴的‘琴冢氏族’了。虽浪里白传授的内力被别人偷了去,暂时他似乎也无法修炼太平镖局的内功,但既然已经答应罕毕自然是要去做的。而要做首先便是要知己知彼。 摸着路回到厢房,便看到了门口徘徊不停的小四,一看到他便十分关心的快步迎了上来,让罕毕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对小四那啰啰嗦嗦的性格讨厌也同时减弱了不少脸色柔和了不少。 让小四下去,一推开门,罕毕十分意外的在里面看到了那个给他夹过菜的男人,这会儿正坐在他的床上。 “黑狼。”既望勾唇微笑喊道,一双黑眸异常耀眼。 罕毕似乎并不惊异,自己给自己到了杯水喝,没管既望。 “既望,我名字。” “恩。”罕毕回应了句。 既望勾起的唇回落,心道还真是冷淡呢,都不惊讶,真不好玩。 “我走了。”既望站起身来道。 “恩。” 既望起身出门,罕毕也往前走了几步,到门口既望突然转了过来。罕毕就在他身后,这突然转身,罕毕绿眸看向既望,发现这人真的很高,比自己竟也高了一分。 “有事可以找我。”既望黑眸看进绿眸中对罕毕又道。 这种奇怪的交流让罕毕极其不适,他向来习惯冷淡和被人辜负,这突然蹦出个人说要对他好,可真是一件让他感觉非常非常诡异的事情。 ☆、第一好友 第二日一早起床,罕毕先按照浪里白给他的那本秘籍练习,但是几招下来却发现如是没有那心法做基础,这招式根本就是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索性直接不再练。 吃过早饭,唤来专门安排在这里的小四,吩咐他去拿一捆柴。 小四十分伶俐的立马跑去柴房拎了一大捆回来,虽奇怪这公子的吩咐却聪明的没有多问。 罕毕拎着,来到了昨天那个白玉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并无人应答,等了半刻又敲了几下,会了一会儿才听到门内传出脚步声,十分的沉重,不似习武之人。 大门打开,一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色温如玉,蹁跹儒雅。 “请问您是?”男子声清色丽,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听闻贵府无柴,在下不请自来,请见谅。”罕毕道,虽不至无礼却也不温和。 男子并没有在意罕毕语气,笑颜柔丽道:“多谢公子关心,请进府稍坐片刻,罗儿和信儿姑娘还没有起床。” 引着罕毕进府,男子温颜展笑道:“在下白指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黑狼。”罕毕道,在墙外便可窥见一般的华丽庭院,走进这院内却没了那般感觉,虽建筑精致华丽却是处处透着一股颓废,好无人味的冷漠感,真正比起来感觉还不如自己那黑乎乎的老鼠窝好。 白指水何等心思细腻之人,不用刻意也看的出这人不太喜欢着院内气氛,可是他有何尝喜欢呢,如果不是。 。 。 心中低叹一句,心中情绪低沉了下来。 “狼兄今日可有其他事?”白指水引罕毕到了一八角小亭坐下,心中十分期待却装作无意间问起一般说道。 罕毕绿眸扫过花坛上很久未打扫过的落叶,转头回道:“无事。” “那真是太好了。”白指水一听,立马回道,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赶紧捂住嘴,粉红了一张白玉脸。 “嘿嘿,浪兄千万不要介意,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真的!”白指水急忙解释,就怕人家以为自己是有歹意,他真的只是太无聊了才这样的。。。 罕毕摇头,道:“我相信。” 白指水笑的一双美眸成了月牙状,他竟然说相信自己,这可是那个人都没有说过的,他只会做那种事而已。想到这里白指水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但一看到黑狼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却让白指水感觉到善意的脸就又高兴了起来。 “浪兄,你会不会下棋?咱们下棋好吗?”白指水一高兴手指就痒,棋瘾就发作了起来。 罕毕奇怪白指水口中的棋是什么东西,自然是不会。 “不会。” “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白指水兴奋道,一提到自己的爱好立马跟换了个人一般,拉起罕毕就往屋内走。 罕毕进去之前看了那捆被丢下的柴一眼,走了进去。 屋内布置并不金灿灿的华丽,原木清雅的颜色跟这里住的主人一样让人舒服,屋内窗下一张长塌上铺着十分厚的兽皮,淡淡的清幽香味从入屋开始便萦绕鼻翼不由让人放松下来。 白指水倒了茶水给罕毕,自己也不喝就盘腿坐下,把棋盘小心的摆了上来,把黑棋递给罕毕。 等罕毕喝完茶时早就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期待的看着他。 “可以开始了吗?”白指水问。 罕毕不着痕迹捏了捏手心,心道他能说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不能。 不过上面说过,罕毕连棋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不会下,白指水一开始因为罕毕是谦虚,可走了两步就明白了,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 “狼兄,是我疏忽忘记你不会了。我先教你好吗?”白指水终于淡定下来,温言道。 罕毕暗下松口气,点头。 “你看,这棋盘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的平行线构成。形成361个交叉点,简称为“点”,其中横向稍短,在这棋盘上标有九个小圆点,称作“星”。而这中央的星又被称为“天元”。”白指水做老师十分细致,先给罕毕介绍了这棋盘中纵横交织的网格,修长圆润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而来来回回的指着,棋盘暗褐的颜色衬得如玉肌肤越发白皙十分漂亮。 强烈的对比吸引了罕毕的眼睛,让他想起了那个叫既望的人,他似乎也是这么漂亮的颜色。 “狼兄,你理解吗?不懂可要告诉我。”白指水察觉到对面人有点走神喊了句问道。 “恩,好。”罕毕回了句,这才把注意力有集中在了学棋上,心道了句奇怪,怎么突然想起那个男人了。 围棋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罕毕甚有自知自明,连输三盘面不改色。但白指水赢得都不好意思了,在刻意之下,罕毕终于很不容易的一了一次,还是残胜。 这一结果罕毕觉得不是自己太笨,毕竟自己领悟能力他还是挺自信的,主要是对手太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白指水一下棋什么都可以忘记,这时间眨眼就是一上午,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棋子。 “狼兄,中午想吃什么?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白指水起身,这样子模样似乎是要准备自己去做饭一般。 “都行。”罕毕起来跟着白指水走到了隔壁。 那里是一间不小才厨房,里面的厨具精雕玉琢却很少有人去使用。 看到白指水很熟练的蹲身烧火,想起了他的那捆柴火,拎回来时,看了周围,昨天那两个女子似乎根本不在这院子里一般。 “白兄,这里只你一人?”再进来,罕毕问道并不掩他的好奇。 “不是的,昨天跟狼兄说话的两个姑娘也在,不过她们今天出去玩了,所以不在。”白指水似乎已经习惯,说的很不在意。 罕毕绿眸微闪,蹲身接过白指水烧柴的工作。 白指水感激一笑,站起来,干净利索的洗菜切菜,一双刚才还在举着白玉棋子的手如今握着柴刀却也并不突兀,只是单单这动作就是让人觉得心疼。 罕毕心道如此玉人天生便不应该做此粗活的,该是被人捧在手心宠爱才是。 白指水本来不会做饭,可是道这小院之后,出也出不去,丫头他也管不住,只能自食其力,便学会了坐些简单的饭菜,这平常自己吃没什么感觉,可这第一次让别人吃便紧张了起来,直盯着罕毕的嘴巴看。 罕毕本来握着木棍就吃力,这会儿又被如此火热的眼神盯着心里紧张,只想着千万别掉把木棍掉了就行,嘴里的味道都没有吃出来,就点头道:“好吃。” 就想着快别看我了。 白指水心性单纯,得到夸奖美的更什么一样,收回目光美美的自己才吃起来,便没有发现罕毕那握着筷子快要僵掉的手指。 没人看罕毕才试着放松手腕去握木棍,回想着昨天既望吃饭时的手势,终于颤颤巍巍的学会了这一高超技艺用筷子。 一直观察罕毕的既望发现他最近一直往哪个小院跑,一开始还以为这黑狼是喜欢上了里面那个小公子,可是后来发现这头狼的目的似乎不是那小公子,而是是在打探什么东西,这一联系前因后果既望就明白了,既然知道了,他决定帮这头狼一把,反正都有了自己的皮囊不玩一玩似乎有点亏。 经过这几天罕毕小心翼翼的打探,终于了解了一些那个传说中琴冢氏族,同时也终于了解到了他现在处于一个怎么世界的世界中。依据白指水大概的说法,琴冢氏族是昆仑国的一个古老家族,这一族族人大多爱好自由一般不会长期定居于某处,除非是在族内有特殊地位的不得不长时间待在琴冢内,其他族人都是可以自由游历的。说道这里的时候,那时白指水眼中的悲伤如今都让罕毕有些不能理解。他看的出白指水喜欢的那个琴冢家的人在族内一定地位非凡,毕竟那两人嚣张丫鬟都称其为主人。 这天照例罕毕提着些简单的东西来到‘芙阆苑’,如今罕毕进去已经不用敲门,径直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那间小厨房,便来到了主屋。 推门进去,奇异的是白指水竟然没有在屋内研究棋谱,自从罕毕又赢了白指水一盘后,最近白指水没事一般都是在屋内研究棋,可今天这才中午人去哪里了呢? 转去后院,那个荷塘上的水榭里也是无人,罕毕正准备转身走人,身后一枚尖锐梅花针带着划拨天地之感的劲道无声无息的朝着罕毕脑后直直射了过来! 如果刺中将是必死无疑,但罕毕根本就不知道危机迫在眉睫,还在悠悠闲闲的散步。 ☆、杀人离府 但是本能告诉罕毕身后有危险,猛的转过身,梅花针破空而来直刺向他的额头,躲,这种速度以现在的罕毕那里躲的过去。 看来今天难逃一死了,罕毕闭眼,静等最终的结局。 可是久久,那预料中的痛也并没有等来,睁开眼睛却望进了一片汪洋之内,明明是大海却偏偏透着古井般的无波平静。 “既望。”罕毕道,后抬眼看了一眼正正好就停在他额头前一寸的梅花针。 “何人害我?为何不敢现身?”把本要杀死他的漂亮银针拿在手里把玩,罕毕喊道,声不大,但这后院极其安静那里都是可以听的到。 等了片刻也并无人出声,罕毕在这后院仔细搜查了一番是也一无所获,罕毕在前,既望负手跟在罕毕身后两步远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让罕毕极其不适却也并没开口拒绝,算是默许。 回到前院,也是极其安静,只有几片枯叶簌簌落下的声音,本是高高兴兴打算去蹭饭的罕毕心情十分糟糕,他心中肯定那单纯的白指水应该是出事了,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这院子才对。 但是现在他一丝线索也没有,就算想去找人也不知从何找起。 出了‘芙阆苑’罕毕见既望并无离开的意思也没赶人。 一前一后走的两人虽都没有开口气氛却并冷,毕竟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彼此安静到让两人都舒服,反而要是一个拼命想找话题的聊天却是只会惹来另一个的反感。 这日天气阴凉南方的大太阳也没有出来作祟,花儿没有被晒却也是开的一片娇艳,其间小径花香迷人,虽不是第一次看这江南庭院美景还是看一次赞一次。 既望跟在罕毕身后跟的很乐意,不过有时候耳聪目明也不是好事,例如现在本来大好的散步时光有可以跟着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人,前堂的吵吵闹闹就是偏偏传到了耳里,不想管闲事可白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前堂有事,一起去。”既望走了几步到罕毕前面道。 罕毕点头,也不问什么事,他知道这个既望绝对不简单,不然为何刚刚就那么凑巧的就救了自己。而且他们赶到前堂时,前堂是真的确确实实有事,还是大事。 前堂大厅本是城主府最威严之地,这会儿大厅上来了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大白日便是坦胸露乳一看便知那是那红尘女子,只是这些女子来了一不是为了告状,二也不是有什么冤情,进来就一个个的赖在大厅,无论如何反正就是不走。下人去赶人,这些女人便露出雪白的胸脯往人家手里送,这下人那里还敢上前?便只能干着急的守在一边。 既望罕毕来到的时候,高离已经在此,但却是紧皱眉头根本拿这些女人没有办法,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高离现在感这话实在是诚不欺人。 高离一看到既望出现,立马是喜出望外,他从没有想过既望会来,但是既然肯来那也就是代表了一切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 既望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人的想法,不过他今天并不准备出手。 “黑狼,你去解决。”高离正往前迎上两人,一听既望的话,意外的看了眼这绿眼男人,竟然可以得既望如此信任,看来虽没有武功这人却也是不简单呐。 罕毕也楞了下,这人竟然吩咐他,先看了一眼既望,回他依然是那双无波黑眸。 抬眼看了一眼大厅上情况,叫来守在门口的一下人,吩咐了几句,那年轻人立马小跑着去了。 罕毕声音太小既望没有使用特权也是没有听清楚,只见一会儿那下人就提了一个茶壶走了过来,从既望身旁经过时,那清幽香气分明便是刚刚前几天采摘炒好的清明雨前新茶。 罕毕接过茶壶转身到了一假山背后,片刻之后提着出来直接就朝前厅走了过去。 “真是很抱歉让各位美女只在城主府干坐着了,老爷刚才有事出去特意吩咐在下送来上好清明雨前茶特来赔罪,还请各位美女姐姐见谅。”罕毕一身白衣十分朴素,实比城主府里的下人们的衣服还不如,这会儿端着一壶茶进来,点头鞠躬的讨好这大厅前堂的红尘女子到也不突兀。 而这些女子平日虽也是伺候人的却是偏偏爱听好话,客气话,罕毕一会儿个美女一会儿个姐姐,喊的这些平日被人欺辱惯的女子那是一个舒坦,更何况这清明雨前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喝的起的,这些女人平日那里闻的道更别说喝了,这会儿拿到手里一个个是迫不及待就喝了下去,自然也是有慢慢细品的。 但不论是全喝掉还是只沾了一口的,几秒之后全部口吐黑血一命呜呼了。 罕毕厌恶的撇了一眼这肮脏的大厅,立刻走了出去。 看罕毕出来既望跟高离才一起走进大厅,刚才他并没有刻意关注大厅,看到这惨状不由也惊异于这黑狼手段狠辣的程度。不过再转念一想到也正常,要没有这份狠辣这头狼想来也不可能在荒野之地那种地方活下去。如此一来这种做法到也正常。 可高离就不淡定了,这人就这么无所谓的在他城主府中一会儿就杀了二十几个人!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城主那还有脸做下去,无缘无故的让别人在自己家里杀死自己这么多百姓,虽然她们也不是好人可却也没有杀过人没放过火本不该死的啊。 “你,你竟然把她们全杀了。”高离浑身都微微颤抖是气火攻心,周身气势直冲站在旁的罕毕。心道这人狠辣如斯,竟如此的杀人不眨眼! 想到此高离看向把人救回来的既望,却没想到,这他一直以来最崇拜的人现在上前一步一副保护的姿态的挡在罕毕身前! 压不住的失望从一向冷冰冰的脸上泄露出,最后却也只能化为一声暗叹,有这人的保护天下谁还能动的了他?当下也不白费力气收敛内息又成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看向罕毕时却也不掩眼中的厌恶不满。 罕毕没注意到其它,绿眼中只有天神一般挡在他身前的既望,一丝无法琢磨的神情在既望看不到的时候同时露出,然后又收了回去。 既望看到高离吩咐下人收拾大厅前的最后一眼,就知道这里是住不下去了,回头看黑狼,果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心下不气反笑,暗道了一声果然有意思。 “走。”罕毕见既望看他,直接说道,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 说完转身就走,跨过大门口也不回头竟似毫不在意既望会不会跟上来。 城主府门口没有小商小贩敢上前摸老虎屁股,来来往往行人并不密集,因此罕毕一出门很轻易的便又一次看到了那个黑布包裹的‘木乃伊’卢先生! 黑影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着一身异族艳丽服饰的少女,朝着一个小巷拐了进去,罕毕没有多想,快跑两步尾随着就走了进去。 黑影速度不快,罕毕没有内力脚步却也勉强跟的上,一路七转八拐周围景象早不复繁华,颓败的颜色枯露出干黄的树心,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离城主府越远越是强烈。 不知走了多远,异族少女终于在一间十分简陋的祭堂前停下了脚步,一直跟在后面的黑影也随即消失在空气中。要不是罕毕的本能十分确定的告诉他这人只是藏了起来,而且他也在家乡见过类似的法术,就是他也定会以为这人已经走了。 躲藏在房墙后,没有那不太好用的内力,这么远的距离罕毕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个少女对着祭堂五体投地的磕了好几个头,然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具体动作却是看不清楚。 紧随其后的那个黑影宛如鬼魅便紧跟着也‘飘’了进去。 好一会儿房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观察好地形,罕毕轻步快跑到了祭堂前,蹲在一扇小窗户下。 抬眼,是用木板封实的窗户,透过木板相接处的一点点缝隙往里看,也是黑漆漆一片,别说人影,鬼影都没有一个。 罕毕绿眸紧了紧,竖起耳朵仔细往里听。 “哈哈,老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的青目终于瞑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的宝贝,么么哒 ☆、祭堂怪人 “有琴冢家给你撑腰还不是最后如此下落,告诉你一个秘密老鬼。”苍老的声音忽高忽低诡异飘渺 “知道昆仑皇室的二皇子吗?”似乎这句话刺激到了里面的某个人,似垂死猛兽般一声透着凄厉绝望的低吼传出。 这一句声之后里面便寂静了下来,接着突然传出一声震破祭堂屋顶的尖叫声,那个异族少女满脸惊恐的撞破大门直冲出来,头也不回的朝东急奔而去。 罕毕等了一会儿祭堂里面也再没有人或者鬼出来,悄悄到门口,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罕毕表情颇享受的微微眯起了绿眼,这种熟悉的味道他好久没有闻到了。 而既望刚刚赶到这个地方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破旧祭堂、俊美的男人,还有浓烈冲天的血腥。 瞬间,那种系统刚刚提示他的担忧情绪不见了,那种一直压在心头的压抑感像石头被突然拿走了,既望眼神往向还未发现他的罕毕,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越发柔和和有味道。 罕毕很快就看到了既望,这个总是给狼一种奇怪的感官直觉的人,而看到他真的跟来罕毕似乎也并没有意外。 “进去。”本不打算进去冒险的罕毕一看既望来了,突然转了想法跨进了小祭堂,而他不知道这一步也同时夸进了一个泥潭之中。 罕毕先进,既望就慢悠悠跟在后面,祭堂门开的很小,比既望矮的罕毕都要低头矮身才能不被这些木屑尘埃沾到白衫上,进去后祭堂之内十分漆黑,除了这洞口大小被撞开的木门再无其它光亮,绿眸在黑暗中异常闪眼,天生的夜视功能竟然因为被偷走内力而激发了出来! 漆黑的祭堂并不像外面看的那般矮小,里面甚至还分出了几间小屋,罕毕率先,朝着在血腥味最浓重的左边角落走了过去。 喀、喳。 一靠近这间屋子宛如骨头咬碎某种东西的声音立马传出,让即使心中毫无感觉的罕毕身体上也立马冒出了一排排的鸡皮疙瘩。 不由放轻脚步,嘎吱声清晰起来,黑乎乎的一坨蜷缩在小屋的角落,那咯咯吱吱的声音和血腥味的源头也就是这里。 听到声音那一坨猛的回过头,一张不似人的脸的人脸,嘴里咬着尚未来得及吞下流淌着血红的肉块,罕毕自认也啃过生肉,可这么恶心的吃法他就是饿死也宁可不吃。尤其是一想到被啃的人可能是哪个唯一还出现的‘黑色木乃伊’,这种品质的肉都可以吃的下,这一点他到是真心佩服这一坨状的‘人’。 不过罕毕似乎忘记他还啃过荒野上那唯一一个人,还是不太爱干净的那种。 再说这一坨状的应该是人的人,眼神凶狠的瞪着罕毕跟刚刚进来的既望嘴巴却也不忘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看得一向淡定的既望都不由嘴角一抽。道了句,他们不抢你吃的。 除了口水声一切都很安静,罕毕看这不明生物,不明生物也看他。 。。。。。。奇异的,罕毕不可思议的发现他竟然看出了这个脸都难以分辨的生物在笑! “要尝尝吗?这鬼老头的肉不是太老。”诡异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响起,随之咯、吱一声,一节不知某个部位的脆骨被咬断,竟然还敢咧着血盆大嘴黑色大牙的咀嚼。伴着股股腥臭,罕毕直感一股寒气直升心头,哇,的一声竟然弯下腰就干呕起来,罕毕决定以后的以后都绝对不会在去碰人肉,这太挑战他的洁癖级别了。 “哈,哈。”已经确定是人的一坨生物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造成的效果。 既望黑眸看向那一坨人是丝毫波澜不起,望向黑狼时却闪过一丝丝笑意,上前走了一步手中神奇的出现一颗白色小丸。 “吃掉。”既望递给罕毕道。 看了看既望,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静静接过,竟然也是毫不迟疑的直接吞了下去。 一股清凉直透心扉,直感觉这屋内压抑的人快窒息的那种‘气’突然消失了,绿眸看过周围镜像时也比刚才清晰了很多。一颗小小丹药就如此神奇,罕毕心下惊异对既望这人的身份是越发好奇,脸上却是纹丝不动维持一向的冷硬。 清幽的暗香在难闻的臭气十分扎眼,墙角的人突然猛地站了起来,露出了他藏在身下的那个一团破烂不堪发黑布缠绕包裹的人,虽然已经少了一条胳膊两个腿但分明就是那个卢先生! “竟然是天香丸,你是什么人?”声音里的颤抖跟惊讶太明显,让这陀人多了点像人的人味。 这人边说着一步步朝着罕毕走了过来,那热烈的眼神宛如要把他给生吞掉,罕毕没有动也没有退开,倒不是不要命。 而是因为那怪人根本就走那个角落,一根大腿粗的铁链神秘在地底下,每走一步都是叮玲玲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那个银铃少女的铃铛声。 “给我!”野兽般的狂吼,跟刚才罕毕在窗外听到的一般无二,粗短的铁链让他根本就够不着两人。疯了般的咆哮猛扯拴在他脖子上的铁链,磨出血淋淋的伤痕也根本不顾,伸出的手臂上张着一层厚实的褐色毛发丑陋异常。 用深厚内息吼出的话,罕毕这个身无半点内力的人是半点抵挡不住,不由往后倾倒。 既望眼明手快,黑暗对他根本就是毫无影响,一看那头狼倒下,立马伸出胳膊用力一抬,把人直接就带进了自己怀里! 罕毕身高比既望矮一点身形也相对瘦长,一靠上去全身便都依在了既望身上,四条同样修长有力的腿交叉向靠,披散的黑发散落到既望肩膀跟他的发丝纠结缠绕一起停在了青灰色的长衫上再分不出你我。 这突变让绿眼呆愣了下,立马收回了被握在另一个热乎乎的手心里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一个黑影直朝罕毕扑了过去,那怪人竟然拼这割破脖子抓到了罕毕,扯住他的脚踝,毫无防备的罕毕一个不稳就被扯住。 饶是淡定如罕毕也不由被惊吓一跳,啊,的叫喊出来。 从既望有生命意识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发呆,只因为碰到一个人的手腕,如果可能他一定会好好体会这来之不易的情绪,但是现在。 既望眼睛扫过那真的挺难看的一坨,空手直挥。 一声凄厉的吼叫同时响起,罕毕也终于不再被拖进到角落。 轻轻舒了口气,罕毕心中暗骂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赶紧站起来,很是嫌弃的看了眼沾上的暗红血迹和尘土连拍都不想拍,走到离那怪人较远的地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怪人竟然被削去了整只胳膊给这小小的空间又添了调味。 回头在看既望,立马是一头黑线,那眼神正在呆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分明就是发呆的状态,难道说刚才救了他的人不是他? 罕毕自知实力不够去招惹着虽断了一胳膊的怪人也是找死,走到既望身边手指捅了捅发呆的既望。 “你去问他。”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的罕毕吩咐的很顺口。 既望好不容易从程序库的记录里找到了刚才发呆的感觉,正发呆发的舒服被捅了几下十分自然的直接忽略掉。 罕毕皱了皱眉,靠近了一点,又捅。 “醒醒。”罕毕的声音十分低沉,尤其距离很近时声音微微压低,就就一句正常话也会宛如情人间的低喃般勾人耳朵。 既望承认自己是被勾引醒的,瞬间看完只有他可以看到的聊天记录,黑眸清醒的宛如刚才呆愣的不是他。 “好,我去,你离远点。”既望简单明了,说完直接就走了过去,让罕毕的冷脸稍微缓和一点。 怪人也知道那个人可以惹那个惹不起,所以他就是抓人也是抓罕毕不抓既望,这既望一靠近,就是明明知道他身上有他想了很久很久的天香丸,也是只会全身颤抖的往后退,即使他能探出这人内功只比他高一点点,他还是不敢,这是一种本能,动物的本能。 所以罕毕就看到了既望往前一步,那怪人就拖着鲜血淋淋的胳膊往后退两步,这种十分像□□良家妇女的喜感画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终于,怪人退到了墙角,一屁股坐在下面那个已经死了的卢先生的尸体上,颤巍巍的不敢动。 “你要天香丸做什么?”既望终于不在逼人家,问了句,手指里还捏了颗小白丸,就是那天香丸。 怪人一手拖着掉了的胳膊,苍白的眼睛还不忘渴望的望着既望手里的天香丸,舔嗜了下嘴唇。 “不说?” “那我吃了。”既望说玩,当糖豆一样的就丢进了嘴巴。 怪人低低哀叫了一声,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既望,终于在既望又要把天香丸当糖豆的时候开口了。 “那个,大人,可以给我一个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谁让我捅两下! ☆、绿金誓言 “那个,大人,可以给我一个吗?”怪人诡异的声音透着一股可视的可怜,罕毕离的远但听的清楚,暗骂了句吃货,却是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不满。 吃货知道天香丸的效用,知道它的难得,自然是可怜兮兮的祈求。 既望不看都知道这陀人心里的小心思,捏着白丸在那双眼睛前晃了一下,食指一指道:“想要,就去认他为主。” 怪人犹豫了看了看罕毕,他知道这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功力,不让他也不敢虽然就下手抓人,那么为一颗天香丸就卖身,到底值得吗? 答案当然是值得。 很干脆的,怪人朝向罕毕跪下就磕了三个头,一声主人喊的也是干干脆脆,像是在吃小黄瓜。 既望一派淡然,对于这人心里打的小心思一览无余,见人磕完头,接着又道:“对着主神发誓。” 还跪着的怪人这下楞了,眼睛看向既望充满了各种疑问,既有天香丸,现在他竟然还知道那个,这个世界知道的不是应该只有他自己吗? 怪人从那双静如水的黑色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轻叹一声后开口道:“我绿金以自己的力量向主神发誓,从今以后认。 。 。”怪人绿金突然卡机住,看向罕毕,很是无辜的问道:“主人,你叫什么?” 既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静看向那只大黑狼。 当然,罕毕一张冷脸毫无表情可视淡淡的道:“黑狼。” “哦。”绿金应了声,又接着开始起誓。 “我绿金以自己的力量向主神发誓,从今以后认黑狼为主人,甘为其驱使一生护其左右。”话声刚落,一道金光立马从罕毕的手臂上闪过,瞬间即逝。 礼成,既望手指一弹,天香丸张了眼睛一般就准确无误的飞到了那陀人微张的嘴巴里。 眼睛可以看见的变化出现,罕毕连手臂上出现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看,就对着开始变身的人看的呆楞了。 那怪人断掉的胳膊几分钟之内便长出了一条新的,一坨装的身体开始拉长,长成了人的骨骼体型,咯咯吱吱的骨头声音特别响亮听着就痛,而那怪人竟就是一声痛都没有喊,让罕毕不由高看了一眼,不过,现在他可还没认这个属下呢。 这些都在既望的预料之中,而为什么要做这些他却没有想。 为什么要如此帮罕毕,而不是其他人他也没有想过,所以有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聪明的人就一定会先理解的。 ‘变身’完毕的怪人已经成功再世成人,如果不是衣衫褴褛肮脏到了至极也是一翩翩公子哥。只是这散发出阵阵的臭味,实在让人联想不起什么好东西,而有洁癖的罕毕早就远远的避开了。 “大人,可以给件衣服不?”变成人的绿金声音都不再像某种野兽而是清亮起来,回头就对着既望装起可怜,他很清楚这两个人那个比较厉害,要抱那个的大腿。 既望点头,很干脆的丢了一件过去。 “喔,这种衣服怎么穿啊,大人有没有。。。”本想纠缠件好货,可话没说完一看到既望轻飘飘看了过来,立马就不敢再唧唧歪歪。 “大人,那个,最后一个,可以把这条东西帮忙给俺弄掉吗?嘿嘿。”绿金变成正常人眼珠还是一副苍白色,营养不良和常年的不见天日让皮肤异常的苍白,一副憔悴,扮起可怜更是像模像样,当然要在不知道这人深藏不露和看过他吃人的那副模样的情况下。 听到这话时,既望已经走到站在出口的罕毕身旁。 “真不用他?”说是问句,既望眼内却是一副隐藏极深的了如指掌。 罕毕没看到,虽好奇为何想法被看出来到也是一副淡定,顿了顿回道:“用。” 让个不情愿的下属服服帖帖,这个能力和自信罕毕都没有,他也就白当了半辈子狼族王子了。 既望暗下一笑,把系统提醒他又一项人性的醒悟提示给直接忽略掉,这声音最近响太多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设置静音了。 挥手就把困了绿金半辈子,让他失去了很多很多的玄金困天链轻轻松松的用一把小刀就给割断了,绿金眼睛不眨的看着这一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束缚了他半生的玄金链一断,立马就情绪激动的冲向了罕毕,高喊着主人就抱上去。 罕毕嫌弃那一身肮脏,却是难得没有避开,让绿金实打实的抱了住。 “呜呜,主人,我终于自由了。”一大男人爬着哭的很是专心,比鸡窝还脏的头发还有一脸的鼻涕血迹在罕毕身上是蹭啊蹭的,一身白衣瞬间成了白一块灰一块。 “恩。”罕毕轻声应了一声,就算曾经犯的是弥天大错,不成人样的被困了不知多久,都让他觉得很可怜也可悲。 既望抱胸淡然的看着这一幕。 果然没多长时间这头狼就再也忍不住把人直接ko到了地上。不过这狼竟然让绿金抱,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吃惊了,似乎他有发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 “走。”罕毕不想承认,他看到了既望平静的面孔下在笑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既望、绿金随后,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枚被静静遗落在卢先生尸体旁的梅花形玉佩,再几个时辰之后被一道寻来的黑影连同那已经被分尸的尸体一起带走了。 带着绿金回到城中已经是傍晚,城主府去不得,三人中唯一有钱的既望带着两人来到了花影城的花影阁。 花影阁名字文艺作用是一客栈,因其冠了花影之名比其他客栈阔气不少,门面也高了一尺。 “客官,吃饭还是住宿?要是吃饭呐,我们店好吃的那可是特别的多,整个花影城我敢说我们店是最。 。 。”一进去立马一脸谄媚笑容的小二就迎了上来,嘴皮子利利索索的边说边把三人迎了进去,对一身肮脏的绿金也是客客气气的。 绿金虽已经啃过了一条胳膊,但一闻这美妙的菜香还是大喊着道:“当然是先吃饭,小二去把你们店最好的菜都端上来。”一副活像饿死鬼投胎的流氓样。 小二很客气,先带着三人座了下来,这才向三人中最像领头的既望询问,得到回答才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三人坐的是大堂的最角落,旁边有一扇不小的窗子,窗子外面是日暮西下来来往往各色行人,三人虽相处时间不长,绿金也看出了罕毕和既望的沉默和安静,但他不是别人不说自己就闷着的人,唧唧歪歪像是要把十几年没有人聊天的空白都补回来一般,就是没人理他自娱自乐也开心的很。 罕毕习惯安静,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算是再悦耳在他听来也是噪音,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把眼神落到了窗外静静发呆。 一直注意着罕毕的既望突然手指微微动了下,如此一个简单的背影竟然就让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心头涌起一股的想安慰这头狼的冲动,被强压安奈住的心宛如有好多蚂蚁在挠阿挠,痒的钻心。 用程序语言无法解释清楚的情绪在既望有些卡机的脑袋里旋转,就算知道所有混乱和说不清的感觉这都是因为一个人,但他还是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不满,因为这情绪让他有种似乎会失去判断力的预感。 但神奇出现了,一股特殊的温暖感突然传递过来,那所有说不清道不明感觉这一刻突然全都乖乖平静了下来。 既望这才发现那头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过了头,而那温暖正是来自握住他手的黑狼。 “不舒服?”罕毕不怀疑自己刚才看到既望脸上出现了脆弱的表情,所以他鬼使神差的竟然握住了他的手,没想到那手掌竟十分冰冷而且比自己的还大。 “现在没事了。”黑眸看向绿眼,既望真正的勾起了嘴角,对罕毕露出一个笑容,连说话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 “恩。”虽不知道为什么既望为何突然变的阴阳怪气,罕毕也没去在意的抽出手掌。 这一插曲正爬在窗上的绿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正是晚饭时间来吃饭的人太多,绿金等的不耐烦,一会儿问一次菜什么时候来,就这样吃完晚饭天色也已经全黑。 开了三间房,没有武功的罕毕被安排在中间,既望绿金在两边,三人各自收拾完毕便早早的躺下了。 深夜十分,值更人敲打的梆子在寂静中传出很远,在高城主的英明治理之下可以说是夜不闭户,十分安全和宁静的花影城。 这一夜,有一群不速之客静悄悄的到访。身如轻烟的跃过了高耸的城楼,潜伏进入了花影阁。 万籁俱寂,南方的深夜潮湿如起雾,一股轻烟溜进三楼倒数第二间屋子,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传出,背着一人的黑影悄悄打开窗子,轻轻一跃转眼消失在了路口尽头。 ☆、没有条件 这时晚饭吃太多正半夜出恭的绿金正好往房间走,听到有动静就悄悄尾随了过去,看到一黑影背着个人消失在街头的背影。 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却是想到黑狼不太放心,便走到中间房间的门口,趴到房门上往里听了听。 “上来。” 刻意压低的声音没逃过绿金刻意去听的耳朵,心下确定这是既望大人的声音。 “不。这样舒服。” 这是主人的声音,后面再没有声音,但此刻绿金也不在意,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自动脑补出的房间里各种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想来即使里面有声音他也不会注意到。 蹲在门口偷笑了一会儿,才捂着嘴垫着脚尖轻轻回了自己房间,进了房间绿金又狠狠的在房间蹦跶了两下才终于舍得躺回床上。睡前还暗暗对自己道,以后再也不能去惹主人,也再不能因为主人没有武功而看不起主人。因为他的主人竟然把那么厉害的大人压在了身下! 而房间里,罕毕跟既望自然不是绿金想的那种,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躺着。 罕毕本来是正在休息,却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警觉的醒了过来,悄悄走到窗户边正往外看的时候,既望便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 如鬼魂一般只穿一身白色里衣,脚凭空而立。 飘飘悠悠的飘了进来站在了房间的地面之上,看到还在房间里的黑狼后,便直接坐到了窗户槛上也没说话。 两厢无言时,被乌云遮蔽的一夜的月色恰恰探出了头,银色的月华流淌了满满一窗子,把都在窗边的两人一座一站的身影拉长重合到了一起。 “上来?”良久,感觉窗上坐着还挺舒服的既望便邀请般的对站在地上的黑狼问道。 黑狼十分自然的仰头迎接月华,让银光洒满了整个脸庞,正舒服的半眯着绿眼,听到后微摇了摇头回道:“不,这样舒服。” 却怎么都没想到过门口有个偷听者,已经把如此简单的两句话就给扭曲的百般□□了。 月色下专心感受月华的黑狼柔和了平时冷硬的脸部线条,比女人还长的黑色睫毛轻轻一颤动那投下的一片影子便开始不安分,既望魔怔了一般痴痴望着周身似乎都散发出皎洁月华的男人,系统承受不住悄然消失时暗叹狼族真是月的宠儿。 这日清晨一向比较安静的花影阁十分嘈杂,不仅是老板伙计连住店的客人都起的很早,围在那间三楼的第三间房间频频往里探头,却因为前面的一排官兵不敢往前。 既望敲罕毕房门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很久,打开门身上穿的是昨夜来人故意留下的一套暗银勾丝边的白色长衫,里面是同色里衣,合贴恰当的勾勒出衣主倒三角的好身材,身后黑发自然垂到肩下十分洒脱,却因为其主人的不言苟笑带上丝冷淡的距离感。 既望打量罕毕时,罕毕也在看着他,还是一身飘渺的青灰色长衫却明显不是昨天那件,这种爱好干净的好习惯让罕毕看着很是顺眼,早上因为被吵醒的冷脸也平和了不少。 “被吵醒的?”既望自然悠哉的走到昨天曾经做过的地方,这里是二楼,而那间出事的房间正好就在罕毕的上方,吵杂声非常清晰,头顶还会隐隐传来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不是。”罕毕回答,然后去了隔壁敲雷打不动的绿金的房门。 绿金显然不是个成功的下属,不仅早上比自己主人起的晚,还要主人去敲门喊人。之后里面便是一阵鸡飞狗跳,那里还有一丝祭堂里那个怪人神秘不可测的高手风范。 三人下来吃早餐,一坐下满耳听到的都是关于三楼出事原因的各种版本,甚至有人说三楼里面那个人被分尸成了很多块丢在了房间里。 绿金听了不信,因为他明明看到的是人被驮走了,便跑到别桌去套近乎又问,结果是被人分尸的版本最受人支持,大多数人都如此说。 “主人,可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啊。”绿金刚才下楼就跟两人说了昨晚看见的事情,这会儿绿金先对罕毕解释,可见他对偷听后做出的决定可是十分看重,但罕毕没理他。 “大人,我昨天真的看到那人被驮走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绿金又转向既望道,他这会儿对于事情的变化还真是搞不太清怎么回事了,难道是因为在那个小地方被关太久,脑子都笨了? “恩。”既望算是应了声,却还在慢条斯理的吃手中包子,生生是把包子吃出了优雅的味道。 罕毕吃相也不差,却比不上既望,这会儿已经处理完早餐才回绿金道:“被人杀了,又送了回来。”因为他后来又听到过一次动静,他很确定是这样。 绿金不肯相信,因为后来他都没有听到过动静,没有丝毫内功的罕毕又如何这么肯定呢? 倒是既望意外的看了黑狼一眼,他的灵敏度竟然已经如此之高。昨晚声音太微弱,对于他自然不是问题,但绿金这种可以说是绝世的高手的人都没有听到,而黑狼却听到了,这说明他的灵敏度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变态的程度!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4节 话说期间,大堂门口进来一个黑狼和既望的熟人,城主高离。 高离走进大堂时,他们就坐在正中间的那张桌自然也被看到了。 高离一直很不满黑狼随意杀人,但有既望护着,他有不可能去动他,这会儿看到跟既望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便带着人上了楼,眼睛看过黑狼是故意,刻意的忽略。 不过黑狼也没打算跟高离打招呼,说高离忽略他,到也可以说是他无视了人家城主大人! “主人,我去上面看看。”一吃完饭绿金便迫不及待的串上了楼,因为是亲眼看到人被背走,而且也没有再听到回来的声音,绿金还是对众人的说法非常不信,非要亲自去验证才肯相信。 黑狼无事便翻出了‘新手指导’开始看,当是复习这个世界的文字。 既望看到了黑眸微微一笑,这时意念一动,黑狼正看着的‘新手指导’的内容便开始改变,这种类似更新的速度十分快,刷的一下就已经完成。 黑狼长时间不看,本来认得的字也忘了个差不多,所以并没有发现,在这个时间他没有复制的能力,学起文字很是容易忘记。 有时碰到实在回忆不起来的字,便皱着眉头抿嘴使劲儿想,可再好的记性也总会有想不起来的字啊。 挣扎犹豫着,最后还是好学战胜了心理,“既望,这个字念什么?” 既望不会告诉别人被他特殊照顾更新过的‘新手指导’内容故意有了很多偏字,里面还有些字更是一般人一辈子也用不到的,而至于为什么如此做既望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但黑狼现在问的这个还真不是特别偏,既望一看淡然道:“念冢zhong。”对自己的恶作剧还是没有一点醒悟,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恶作剧吧。 “冢。”黑狼跟着重复念到,“琴冢皇族。” 心思一动想到,是那个琴冢氏族吧。 而且他记得上一次看似乎并没有这个内容,难道是他记忆力变差了?还是上一次没有注意到? 琴冢氏居于蓬莱国,是蓬莱两大皇族之一,琴冢氏族的族人都十分特殊他们是皇族却不喜皇权,除了其最高首领其它族人都是常年游历在外。其族人以天资聪慧博学专才响誉整个江湖。其每代的氏族首领是琴冢氏中最聪慧博学的族人,其继承琴冢首领之位的同时会在蓬莱国成为仅次于皇帝,拥有最高统治权利的人。而每一代琴冢首领有个大家都知道的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他的武器必须是琴,那把琴冢氏族最为有名的天魔琴。 黑狼有多看了几篇,确定是琴冢氏族天魔琴几个关键字后开始思考。 现在线索有了,但出问题反而是他本身,看似精装的身体却是毫无内力一招半式也不会,即使眼明耳捷又有何用?所以提高自身的能力是现下刻不容缓的事情。 不着痕迹的看了既望一眼,他清楚这人绝对是个不世高手,但他始终猜不出这人呆着他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给他送人,又是保护他。俗话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黑狼自然不敢深交。 但现在,不论这人有什么目的他都要一试。 如果被人知道他竟然决定独自一人去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势力一定会觉得他是疯了。 但其实黑狼明白,对付一个强大到如此的氏族最好的方法永远不是去用更大的势力去强硬的征阀,而是静悄悄的一个人直接摸入势力的最深处,用最安静最快捷的方式来达到自己最主要的目的,不一定光明磊落就是最好,不一定声势浩大就可以成功。问题的解决也永远不是只有一种方法。 而这一切都要有一个人去做,且必须是他自己,“既望” 被突然喊到,既望黑眸立刻看过去。 “我想变强。帮我。” 听到内容心中诧异了一下下,他可是很清楚这头狼一直对他的戒备。这种多疑,跟传说中狼的那种本性有种本质的相同。但这会儿既然这头狼有了想法和决定也肯相信他一点,自然是什么也不多问就答应道:“好。” 答应的太过干脆,黑狼看着既望很是疑惑他怎么就不提些条件呢。 来到这个世界,浪里白给他武功是让他帮忙,梁庄老头一顿饭是让他捉人,那个高离是让他赶那些女人,虽然不是他的吩咐但他也确实需要并且他也做了,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最后他很生气,但也确实让他做了些事情。可这人真的不需要?黑狼又看了一眼既望,最后决定保留自己的想法。 ☆、令牌初现 既然答应了罕毕,他很快就在自己的空间开始模拟,用复制出来跟黑狼同样情况的程序开始试验,最后得到了多种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案,但是方法太多,既望左思右想都不确定那头狼会喜欢哪一种,竟然如此既望微微一笑,那就全试好了。 罕毕不知他将迎来多么‘美妙’的生活,还在淡定的研究‘新手指导’手册。 绿金一直没回来,既望跟罕毕说了一句两人便一起去了他的房间。 “你有什么计划?”既望虽没有去探究黑狼的内心,却就是很确定这人做事应该不是胡来。 罕毕沉默了一会儿,上一辈子似乎也曾有过如他这般每每可以洞悉自己心思的族人,最后却因为母后的一个怀疑自己便亲手把人送入了地狱,而现在这人竟然又有如此能力,这个时间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了那个曾经的母亲,想到此罕毕不由想到了那个他的父亲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今的他该不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绿眼紧了紧,薄唇微抿,最后还是只是道:“我需要去蓬莱国的琴冢氏族,那里,有一件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既望似是看透了罕毕,没有再问,只点下头,一时无话,两个已经习惯安静的却也不尴尬,罕毕继续又拿起‘新手指导’看,既望便很自觉的开始他最近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发呆’。 “嘭”的一声,气氛正好时,绿金一脚就踹门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粗鲁到极致,跟他斯文安静的公子哥丝毫不搭。 如此大的动静罕毕跟既望同时看了过去,谁也没有不满他的不敬。罕毕是因为他还没有承认眼前人,既望是不在意,所以无论怎么说绿金现在在他们眼中其实只是个外人而已,并还没有谁要对谁好的责任。 “啊,大人也在啊。我要不先出去?”绿金一进来开口第一句便来了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搞的罕毕跟既望对望一眼表示都没有听懂。 绿金偷笑,心里自以为是两人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他轻咳了一声脸上也做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却是丝毫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对了,大人,刚才有个穿官服的人在房外走来走去,要喊他进来吗?”绿金昨天一顿收拾今天虽然只穿了一身新手装却也自有一股潇洒,憔悴的苍白眼球竟然一晚上就恢复的神采飞扬透出熠熠白金般的耀眼,口中喊着大人主人的却是毫无伏小之感,只有对待既望时才会略带因琢磨不透而有的恭敬,这会儿自是问既望,却不是罕毕。 既望其实知道,不过人家不进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如此想着被踹开没关的门口便走进一个人,是高离,应该是听到了绿金的话,知道暴露了便走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走进来的高离脸色十分的差,态度更是异常恭敬跟刚才的高傲相差甚远,到底是何事竟让如此一个冷傲之人有如此反应呢? 既望其实很讨厌麻烦,除了自己故意惹来的,他很不喜欢答应别人任何事,但是想到这头狼是他救回来,并且还住了那么长时间,又在人家府里杀了那么多人后还看自己面子没有追究,这样想来这件事竟然是他不想帮也要帮了。 “何事?”黑眸宛如一波无波黑海,既望问道。 高离一听他问了出来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把手中紧握着的一枚令牌递给了既望,那是枚木质令牌,上面用鲜红的色彩画着一把张开的弩,蓄势待发鲜血淋漓。 令牌一拿出来先看过去的反而是一直低头默不作声还在看‘新手指导’的罕毕,绿眼看过去其竟然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那小小一块令牌之上竟然有这一股浓重腥臭的血腥味,十分污秽,再看绿金这个吃过人肉的人竟然也一脸的嫌恶,看见其中的气味多么让人讨厌。 既望面不改色的拿了过来,一入手那气味顿消,还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大人,这个是在被分尸的受害者屋子里找到的,三年前城里也发生过这种类似的事情,但下官无能追查至今也是毫无线索,如今这群人又出现,现在城中是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是自己,连秩序都开始混乱,更是难以调查,所以请求大人救救花影城的百姓吧!”高离说到后面竟然双膝一弯就想跪,既望当然不过让他跪下来,一股神秘力量挡住了高离的动作。 其实事情并不是如高离所述那么简单,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一直都是全花影城百姓的噩梦,七天时间全城一多半未出嫁的女孩子被杀死在自己闺房并且被分尸,那鲜血跟血块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并且在那之后花影城一直都是女丁稀缺,虽然还是可以娶其他城,但是花影城位置叫偏僻,人口的繁衍便被严重停滞,男风同时盛行起来,所以就□□主高离跟个男子在一起在花影城也是十分正常,就是因为这里女子太多稀少珍贵。要是再来一次,花影城大概真的就会彻底毁在这群人手里了。 所以高离十分恐惧这群人,且他的武功在整个江湖又根本排不上号,和这群人偶然一次交手他就知道自己是毫无胜算,最后甚至还差点送命。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让自己的百姓受到伤害!所以他来找既望,对于这位大人的性格他了解一些的,但是他还是要一试。 “好。”既望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跟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 高离冷脸呆愣,还以为会被拒绝了,啊,心里狠狠吸了口气。 “谢谢大人,以后大人有事高离定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帮,谢谢大人救全城百姓的姓名!”高离双腿跪不下去,使劲对既望鞠了一躬道。 “不用。”既望直接拒绝报答,本来他就是为了还人情。 高离又鞠了一躬才走出了房间,罕毕这才抬头望向他走出的方向,这样的高离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为了族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罕毕,虽然他一直很恨所有让他痛苦和对世界绝望的人,但不可否认,人有牵挂才是幸福的。罕毕不想承认他有些羡慕高离,羡慕他,有牵挂。 既望注意到了罕毕的眼神,那复杂的一眼包含着太多他无法言述的情感,但却让他感到心疼,是的,心疼。 “绿金,出去。”这是既望第一次喊绿金的名字,结果就是为了赶人 哦,了一声,本来还想在待一会儿的绿金绕着鸡窝般的头,不情不愿的关门走了出去,心里在十分怨念的画圈圈,为什么就不让他看激情呢!他都十多年没有见过了肉了啊 安静下来,既望黑眸看向罕毕再不掩其中的情绪,露出其中无关爱情干净纯澈的的情绪,这是属于既望的情感,简单而单纯,喜欢还是厌恶看一眼便知。 慢慢伸出手,既望一点点接近罕毕的脸颊,异常英俊却把自己冰冻起来从不会外露自己的感情的脸。 罕毕没有动,他静静看着既望手伸上来,没有出声,也没有躲开。 原来是热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碰到细腻柔暖的肌肤,既望心里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原来这天天散发冷气的脸原来竟然还是暖的 接着,手指往上移动,宽大的手掌心便整个都贴到罕毕脸上,白皙的脸部肌肤跟显得粗糙的手形成鲜明的以对比更显柔软,那舒服到了极致的触感和直传心底不容忽视的渴望。这是既望从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被震撼,虽然上一次在祭堂的轻轻一触就已经让他有了那样不明的情绪,但这一次的既望,却是直接死机了。。。 “既望。”罕毕的洁癖难道不讨厌被既望触摸,他便跟虽心情让他摸上了自己的脸,可是这捧着他脸发呆的癖好,他还是不太赞同。 喊了句没人理他,捧着他脸的手也是死不放,没过一会儿那手指还自动在罕毕脸上游走起来,一会儿摸摸他眉毛一会儿摸摸他嘴巴鼻子,罕毕深吸口气,忍无可忍,无可再忍! “既望。”提高了音量,罕毕一巴掌拍上了那只咸猪手。心里决定下次再也不能让他摸上来! 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巴掌,既望终于成功的再次重新启动。 这一下很狠,既望手臂被这一狠下打的是立马就起了个血印,他却跟没有知觉一样还不放手。。。 甚至手指还再次摸到罕毕格外柔软的双唇上,贪恋着这人体肌肤的细嫩温热,边用指尖轻轻描绘边说:“狼,你的皮肤摸着真舒服。” 罕毕气的无语,正要再来一掌。 “以后天天让我摸好不好?”既望说的无比单纯,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他这已经是在□□裸的调戏罕毕大人了。 所以罕毕的一掌并没有下来,而是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还摸,摸你妹!他罕毕什么时候被人摸过,还天天给你摸,想的美! ☆、强者之路 在花影城又休息了一天,三人便开始向蓬莱国出发,一身轻装,三人谁也没有准备干粮马匹什么的赶路物资,行至正午南方的毒辣太阳晒的三人,但唯一满头大汗快成人干的只有罕毕一人,其他两人是一身轻松,但最先喊饿的却不是罕毕而是绿金。 “大人,都中午了,找个地方吃饭了吧,主人都走了一上午了。”绿金说着脚尖一点飞到一棵大树的顶端朝远处看去,那最近的炊烟竟然离此地也有百十公里,以罕毕如今的脚力今天是决不可能走的到,所以这花影城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了点吧。 观察完一跃而下,绿金扣了扣鼻孔,什么也没有再说,他可不敢惹大人的,内人。 罕毕停下来擦了擦满头的汉,很是奇怪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他的体力都变的很差,要不是如今觉醒了的夜视能力和灵敏听力,他绝对认为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既望看了看罕毕,除白皙的脸庞一片通红根本就没有其他异样,要不是他通过系统一直观察着他的身体各方面系数一定会认为这人是天生耐力,可他知道跟在他们两个使用轻功的人后面跑,现在的罕毕其实已经接近脱力,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休息。”既望道了句,率先走到一棵大树下盘坐了下去。 罕毕跟着坐了下去,平直摊出双腿,正如既望所知,其实他双腿已经快要抬不起来,要不是如此他根本就不会坐在满是灰尘的树根上,但罕毕不会说,他的痛苦他的累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望在空中一捞手掌上凭空出现一颗白色丹丸,清幽无比的香气里面让绿金凑了过来。 “又是天香丸。”嘴巴这样说着,但那一双白金眼球里的赤裸裸的渴望却是一眼便知。 “吃掉。”递到罕毕嘴巴边,既望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罕毕—那白白的肌肤。暗道好好看,好想摸。 罕毕没看绿金那双看着他宛如小狗一般的眼神,这东西就是对他不管用他也知道是好东西,嘴巴一张,丹丸入口既化,那幽香瞬间浸入五脏六腑,一股清凉向四肢散开,疲惫不堪的身体瞬间通畅,全身充满了新生的力量。 难怪那绿金为一颗天香丸就愿意卖身,果然是十分神奇,就是罕毕家乡也是没有如此的神药。 绿金眼馋却还是知道既望不可能给他天香丸,便退而求其次,眼泪汪汪的看向既望道:“大人, 好饿,施舍点吃的吧。” 既望看了绿金一眼,他想着自己有什么好吃的,搜索完毕。 “没有吃的。”既望很诚实的告诉绿金,他没带吃的东西。 绿金瞬间哭了,他怎么这么可怜呢,主人不疼大人不爱的,现在连吃的也没有。 “那有什么?”绿金不死心,又问。 既望没回话,淡淡的回了一个眼神,绿金瞬间飙泪,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他,我就是有也不给你! 好吧,他自食其力去。 罕毕看着绿金飞走,才看向既望,对这人他们都在防备,虽然他表现的出来的一直是他的无害,但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如此,所以就算有那道誓言的束缚,他依旧不信。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突然一身影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紧接着零零散散的人影从树林中蹿了出来,把罕毕和既望坐着的那棵大树团团包围起来,一开口就来了句十分经典的土匪专用抢劫语。 最搞笑的是这句话说的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虽然罕毕不知道什么是东北口音但这挡不住他觉得好笑。可他很累不想理这群人。 “你们把自己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丢给我。”东北口音的土匪又道,等了几分钟,没人理他。 “老大,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杀了捡东西多好啊。”一比较急躁的小弟喊了起来。 两人都不开口,让土匪的大哥难办了,他干这行这么多年,不是被杀就是被他杀,可他们老神在在就是不开口是什么意思啊。 “喂,盘腿的人,快点把你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东北口音的土匪大哥,举着大砍刀指向既望大喊,口气里已经开始不耐烦。 既望没理,反而看向罕毕:“去杀了他们。”他要知道这头狼能有多狠,这对于他的训练的执行挺重要的。 “哦。”罕毕平静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绿眼先看向那群土匪中的老大,一身黑红挺着大肚皮肥的流油,这人真能藏到树上?罕毕表示怀疑。 先发制人,罕毕掌心藏着他在城主府拿的一把匕首,几步窜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土匪就是那个脾气急躁,刚才催着杀人的年轻土匪。 一刀,干干脆脆直插心脏。那群土匪谁都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发难,来不及反应第二个人已经倒地。 浓重的血腥开始飘散,罕毕犀利狠辣的绿眼看到那人的下一秒匕首便会插到那个的心脏,割断谁的脖子,但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屠杀,毫无武力值,仅仅凭着超越一般人的灵敏度,不一会儿罕毕身上已经满是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好在这群土匪人并非太多,再肩膀上又挨了一刀后,大树下终于只剩下了一个土匪,那个东北口音的土匪头头,举着大砍刀,口中骂骂咧咧就朝着罕毕狂奔而来。罕毕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拜此人所赐,其他土匪小弟根本就是一群普通人动作慢还不会躲,所以罕毕杀的很容易,但这土匪头头确实是身怀武功,虽拿着一把不入流的砍刀,但那身法却明明就是正宗剑法,一招一式来去有意。 话间,那土匪头已经冲到罕毕身前,砍刀一挑,罕毕一身血染红衣立马破烂,在那胸膛上留下深深一道血槽。 鲜血过多流失,罕毕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双臂也开始颤抖,但他要杀了眼前这人的信念支撑着他。 “杀我小弟,我一定要你死。”东北口音的土匪头头已经狂暴,双眼通红,高举砍刀狠狠的从罕毕头上就要往下劈! 既望平静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噗。 利刃切入肉体的声音。 噗通一声,两具身体同时落体,罕毕左臂被直直砍断落在了一边沾满泥土,鲜血宛如小溪般从伤口流淌出,那眼睛大睁的土匪头头却是仰面而躺,心脏处直插一柄匕首!罕毕最后竟以自己的一条胳膊换了那土匪头头的一条命。 既望终于满意,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让他付出心血不是?平凡的脸上微微勾起一笑,春波荡漾现在黑眸之间,刹那璀璨,这一笑竟比那倾城女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球。 亲自站了起来,既望走到已经晕过去的罕毕身边蹲了身,大掌捧住那张白皙却棱角分明的脸蛋,感叹了一句果然还是很好摸。 手指不舍的又捏了几下,才终于摸出天香丸,不要钱的塞了两颗,放手前又摸了罕毕脸蛋一把。 天香丸肉白骨的功效这是罕毕第一次感受到,痛到了极致,却偏偏又痒到了骨髓,被痛醒的罕毕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把嘴唇咬的出血,下一秒便又恢复如初。这种痛苦持续了半刻钟才慢慢消散,伴随痛苦消失的还有一缕罕毕不知道的温和的内息。 睁开眼,既望依旧稳稳坐在大树下,似乎他从来没有动过,那天香丸是怎么到他嘴里的?难道是喂过绿金的那种喂法?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是如此的喂法,罕毕内心便很不爽。 压下心里的情绪,依旧面无表情,站起来走到既望身边,背靠着大树坐了下去,即使有天香丸,失血过多既望现在一只比普通人好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丝毫气力。这一刚坐下,罕毕就再次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全黑,绿金早就回来正坐在另一棵树上抱着个东西啃的香,罕毕再仔细一看,那分明就是一条胳膊啊!难道是 “不是你的。”既望看透了人心的黑眸看了过来,火光下那双眼睛被染成了血般的红色,罕毕有着痴呆的望进去,不可否认他对血般的红色有着非同一般的喜爱。 “主人醒来啊。”罕毕一个激灵从那双眼睛里清醒过来,第一次感觉这绿金的声音也挺好听的。 绿金嘴巴啃的猩红,一张口五官灵敏的罕毕就往后退去,他可不喜欢别人嘴里的血味。 “你爱好很特别。”罕毕如此说了一句,自己是人还喜欢吃人,这爱好可不很特别。 “嘿嘿,多谢夸奖。”绿金抹着嘴巴,一副意犹未尽。 “” 从昆仑到蓬莱境内,要一直沿着武明江往下走,丛林树灌高山深河泥潭交错密布,无数毒蛇毒虫出没其中,一路上罕毕一直藏在腰间一个竹节里的白眉小蛇也终于不甘寂寞露出了头,其实这条小蛇才曾经在城主府罕毕用来毒死那二十名女子的主谋,它的一滴毒液可使百人致死,并且十分神奇的是这小蛇的体型永远也不会再长大,在这丛林中是如鱼得水。 罕毕被既望除了用填鸭式的方法塞给他很多很多东西,每天一技外,从杀死那个土匪头头开始的第二天每夜他都会被既望弄进一个特殊空间,在那里他不会被真正杀死,但危险系数却是绝对的高,一步七个陷阱都是少说了,一步不小心就会被扎成马蜂窝,绝对的死翘翘,罕毕除了嘴开始进去时死了一次,再后来他就一次也没有过,但既望的模拟场景很多,一晚上换一轮也用不完,但罕毕就是除非第一次进去会中计,不然他就一次也不会死,晚上在场景里练习阵法,躲避陷阱和设置反陷阱。白天既望就训练他的体力和身体的灵敏度,既望曾试过教罕毕心的内功心法,但是罕毕如今的身体是连一丝丝内力都无法储存,整个就像是跟水管一样,内力什么的不论是哪一种只要传给罕毕,下一秒就会全部流失掉,而他本身却是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这种体制让既望很惊奇,用‘镜像’里的高端测试仪测试了下,那上面的武力值却是问号,这种情况脱离了既望的掌控让他感觉不安。 罕毕在成长的同时,绿金却也没有闲着,他没有既望专门量身制定的学习计划却自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儿童节快乐~~给糖吃~ ☆、蓬莱紫荆 这日是进入蓬莱国境最后一个晚上在野外度过,按三人如今的脚力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蓬莱距离昆仑最近的城池‘紫荆城’。 一切都很安静,罕毕侧躺在树冠最高的树枝上舒适的半眯着绿眼享受月华,虽然如今罕毕现在依旧毫无内力但经过既望‘特别’的针对性训练,他开始学习一种新的控制方式,通过冥想,不再是控制内力而是练习控制自然之力,既望对此的解释是,让自然中的元素接纳自己从而达到自己利用的目的,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才是罕毕真正了解和熟悉的运用力量的方式。 罕毕天生的力量的暗力,但在这个世界跟他第一个亲近,接纳他的却是风,这种力量让他行动更加迅速,还可以如一个绝世高手一般凭空漂浮,但两方运用却又不同,一般高手是凭借自己高深的内力和控制,罕毕却只要心中想到便可,换言,如果绝世高手没有了内力就无法再漂起来,而罕毕却不会,因为自然之力是取之不尽的,当然其中也是有限制,以后就会提到。 但不论如何既望既然作为‘镜像’中最变态的存在,被他教导的罕毕自然不会成长起来自然会同样‘不用于一般人’。 清风拂面,林蝉已歇,还有黑蓝绸缎般的夜空,一切都很寂静安详。 轻飘飘悬空而立既望从树下飘了上来,黑眸直勾勾盯着罕毕,的脸蛋。。。 “你上来干嘛?不准过来。”这段时间罕毕深深了解了既望对于摸他脸的执着,只要一有机会不管他睡着还是在冥想那只咸猪手一定会蹭上来。 既望最近也习惯了罕毕对他的不客气,主要是他想捏人家,理亏。 既望还真没过去,自然不是不敢,今天难得没有训练让这头狼好好休息也是既望师傅的责任,但是他在下面坐着又会不由想这头狼,会想看着他,既望不是人他没有人那些会羞耻不好意思的感情,想看自然就上来了。这种太过复杂高级的感情对于情感白痴的智脑既望他始终不能理解,但他懂得跟随自己的心,想对谁好就对谁好,想看着他就上来看着,其实爱情路上有时候很简单。虽然属于他们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要走。 绿金越接近蓬莱国越是安静起来,那整天嘻嘻哈哈的破坏整张公子哥斯文脸的表情越来越少见到。 无论愿,还是不愿,第二天正午紫荆城高耸的城门都出现在了三人眼前,作为最靠近昆仑国的城池,紫荆城城墙异常高大厚重,城前还有一道引自武明江江水宽有十米的护城河,将整个紫荆城怀抱其中异常雄伟壮观,入城的入口是一道从城门口落下的厚重木板,所有进城的百姓都需要入关文书并且有专人检查。 但显然不论罕毕还是绿金都没有这种官方文书,不过既望是谁?带着两人入关,手都不用伸,那检查的官兵就鞠躬把三人送了进去。 看得后面排队等着检查的其他人是一愣,但一反应过来就有人开骂。 “镜像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吊的人了啊,入关都不用查了,靠,前几天还听说那流觞又升了一个级位,如今又有如此吊的人,哇靠,要是他们不是npc,那还要我们普通人活不活了啊!”这人一说完,立马几个应该是跟他一伙儿的几个人也开始附和,但却没有那个人敢擅闯入城,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排队。 城墙之上,一位身着深红铁衣的男子望着罕毕他们入城的身影,幽深的眼眸紧盯着三人中的——绿金。 紫荆城作为蓬莱和昆仑最近的城池也是两国交流商品文化等的集散地,其自然十分繁华,南北各种商品在紫荆城大都可以购买到,大街上熙熙攘攘,不同服饰,不同语言的人他们大声交流卖换商品,更有不少佩戴刀剑或其他武器的武林人士来来往往夹杂其中。 日头正上,茶楼饭店客栈都被挤得满满的,三人找了几家客栈才终于找到一家人不少太多的走了进去。 “呦,几位爷大热天的赶紧进来喝杯茶,先吃点什么?”小二哥背着毛巾分外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几天我们城是分外的热闹啊,很多昆仑国那边的人来这里,这三年一度的选美大赛果然是有名啊,这几位大侠是不是也想来抱得美人归啊?”小二哥对着三人挤眉弄眼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哦哦,那是必须的嘞。哈哈。”绿金从善如流,做出一副好色的样子。 “那可要先祝客官您马到成功呐,公子是一表人才可是正好配我们蓬莱国的公主那天仙儿般的人儿呐。”小二哥毫不吝啬的拍马屁,口中那是滔滔不绝。 话说三人除了既望外表比较平凡,不论是罕毕还是绿金都可谓是人中龙凤,走进这小客栈中那是十分引人瞩目,但那小二哥过于谄媚的话还是引来了不少不屑的轻哼,不过三人都没有在意,等着上菜。 吃了一个多月生肉的绿金就差眼冒金光,罕毕却毫不在意,天天吃天香丸,现在一般的食物已经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尤其是这么长时间不用那两根木棍,罕毕很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用了。。。 菜没一会儿就端了上来,绿金跟个饿死鬼一般,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 “捂,好好吃,好好吃,好久没有吃到怎么合口味的菜了。”吃着占不住嘴绿金还非说话,看的罕毕很是黑线。 蓬莱国口味偏辣甜,昆仑国口味偏咸,罕毕稍微有些吃力的使用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吃,却也没吃不出什么太好吃,不过看着绿金吃饭他也觉得挺香。 既望吃饭一如既往的优雅,宛如吃的是山珍海味,但桌上其实也就一盘青椒炒肉。 吃过饭,要了三间上房,罕毕走进房间的时候既望快他一步,手指一伸把一颗天香丸塞进了罕毕嘴巴里。 手指略过温热的嘴唇,本能的因为抗拒突然进入的外来物,舌尖触碰到了要缩回去的指尖。 罕毕被既望突然的动作惊的一呆,但立刻反应过来,最近脸被他捏多了也没多想,转身进了房间。 被留下的既望却整个人都愣住了,望着指尖上闪闪发光的液体脑袋整个都在发晕,迷迷糊糊的撞进房间,既望左手抱自己右手倒在床上,眼睛闪着朦胧星光,嘴角上挑,因其状态太过奇特既望被屏蔽声音的程序都看不过去自动跳了出来,告诉他这叫花痴。。。随后便被恼羞成怒的既望一把拍飞又一次屏蔽掉了。 既望脑子里满是罕毕那柔软温热的唇瓣,想着想着舌尖不由自主添了添那根沾上了一点液体的手指。 罕毕很自然的进入冥想状态,打开所有感官感受着大自然中那不为人知的神秘自然之力,城中的嘈杂让罕毕很烦躁,也让罕毕明白为何既望要绕过大路不走偏偏让他走山路了,越是接近自然的地方对于他冥想的效果越好,这就如他在荒野时暗力会自动为他所用一般。 风是最先亲近他释放出的精神力的元素,感觉到精神力的烦躁立马靠了过来,清凉的风慢慢抚平了罕毕的躁动,无处不在的风让精神力的范围扩大,突然一团异常的火热出现在罕毕可感受到的范围内,这种情况罕毕是第一次遇到,把散开的精神力回收全力向那火热的源头探去。 越接近,那火热开始变成炽热,连并无感官的精神力都不想再接近,罕毕换了方向再次向前,那热量就开始发烫,罕毕毕竟刚刚开始在‘镜像’中使用精神力,一些跟自己使用暗力的不同的地方他也不敢乱试,不然要是再来个如内力一般再也不能用的情况他可承受不起。 再也无法前进,罕毕无法正要收回精神力,那团安静的火源却突然宛如一头被惊醒的雄狮,猛的一个蹿了起来把罕毕还在外的精神力团团吞没! 既望一个激灵,猛的起来,来不及盘腿坐,磅礴的精神力势如破竹直朝罕毕探索到的方位飞跃过去。 罕毕被那炽热的力量包围的无处躲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神力就快要被切断! 他知道如果真的被这股力量切断他的精神力,那么他的本体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以后也就只能是个活死人一般的废物!说不怨自己的莽撞那绝对是假,可罕毕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果他也照样不会后悔。 罕毕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越来越微弱,昏昏沉沉他越来越想睡觉,那火热的力量似乎也不如最开始那般滚烫,温和起来暖暖的开始舒服起来。 既望越来越不安,光般的速度都让他觉得太慢,进入那火热的源头势力中,一眼就看到那一抹绿色的精神力已经快要泯灭在那炽红的力量里! 磅礴如无边宇宙的带着强大的威慑力随着既望的到来直冲向那股火红的力量,时间仿佛就此停止,既望的精神力宛如进入无人之境,直接进入了那团火热的势力范围内,把那丝已经很微弱的绿色力量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托了出来,最后正撤去自己力量的时,既望心中恼火还不忘狠狠在那火球上戳了一下。 远在蓬莱皇宫内的一身明黄色的蓬莱帝王,猛的睁开了眼睛,鲜血顺着嘴角直直流进了龙袍内,紫黑的眼眸向着东北望时闪过一丝趣味。 ☆、罕毕的心 既望小心翼翼的包围住已经十分微弱的精神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栈,把罕毕的精神力送会到他的身体里,本就微弱的力量现在还被人吞噬,既望只能用他的力量慢慢修复罕毕缩成了小小一团的力量,一想到如果他去晚了,这头狼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一想到这种假设既望就感觉心底一凉,暗叹了句庆幸后,便开始更加用心的开始修复罕毕的精神力。 这种伤无法用天香丸治疗,只能慢慢来,好在罕毕本身精神力也是十分强悍,被消耗的部分也只是他被切断与本体联系后的一些,就是如此经过既望的修复清醒时也已经是三天之后。 没睁开眼睛罕毕就感觉到手臂上爬着个人,一看果然是既望,一头泼墨般的黑发散落在床沿,明明是不漂亮也不清秀的脸蛋确偏偏是让人越看越觉得有味道,睫毛不短不长掩盖住那双最璀璨耀眼也最深沉平静的黑色瞳孔,这样安静祥和的既望让罕毕有想触摸的冲动,但他不是既望,最后也没有伸出手,只是安静的让既望躺在他手臂上睡觉自己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事情让罕毕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如果那时既望没有出现,这会儿罕毕这个人也就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死亡跟罕毕如此近的距离他不是没有过,但却是第一次让罕毕如此恐惧,以前的他不是死不了,而是他不在意生或者死,但是这一次,他在死亡临近的时候却是不想死,为什么不想死他也明白,不是因为他父亲的牺牲让他珍惜了生命,不是浪里白的三个条件让他觉得还有责任,这全部都是因为这个把手臂当枕头的男人,这个让他的洁癖都接受了的男人。 “既望,我的那个月是你吗?” 两人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黑夜,既望去自己房间整理完毕回来,罕毕正坐了起来在揉被枕的发麻的胳膊。 丝毫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的既望走上前就拉开罕毕的手,自己摸了上去。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罕毕舒服的眯起了绿眼,既望一看这头狼竟然没有抗拒捏的更加卖力,这几天罕毕昏迷不醒既望知道人体长时间不动的话就会僵硬便每隔一段就给他捏一次,所以这会儿动作是熟练异常。 “想吃什么?”既望边捏着,想到这头狼好多天没吃东西十分体贴的问到。 “想吃你做的。”罕毕很自然的接道,从他醒来第一眼看到既望时,一切都已经不再一样,但他依然是罕毕。 以前这头狼对他的接触避之如毒蛇,不,其实比毒蛇还严重,至少他会随身携带那条毒蛇,虽然蛇是在竹筒里,还有以前自己问话,除了是或者不是,这头狼从不会有其他回答,而今天他竟然接了他的问题,既望很惊异心底却冒出丝丝甜蜜的味道。 “吃我做的自然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既望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比整个宇宙还深邃幽深的黑眸直直望进绿眼内。 罕毕没想到他随口一说,既望还真就会做饭,不过这条件嘛,“什么条件?” 既望手指往上,摸了摸自己皮粗肉燥的脸蛋,再看向罕毕道:“给我摸你的脸。” 既望后面又说了一句:“给我摸我就给你做饭。” 如果是前三天的罕毕他一定一脚踹过去,如果是以前的罕毕他一定一刀捅下去,但如今的罕毕只是呆愣了下,那绿眼看向既望使含着的是十分明显的无奈和一丝丝隐藏极深的宠溺。 “恩,你先做饭。”罕毕把还在既望手里的胳膊抽了出来,轻飘飘的答应了一声开始吩咐道。 既望看看空了手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不过他是不可能幻听的,所以说,这头狼竟然答应了让他捏? 黑眸既望立马化身比绿眼罕毕更像狼的一种动物,大掌一伸就捧住了罕毕的脸庞,黑眸内闪着某种神奇的光芒,罕毕不想看既望这种特别像某种白痴的样子闭上了绿眼。 既望的手掌清清凉凉,大拇指跟食指在罕毕脸上边游走边轻轻捏那有软肉的脸蛋,到眉毛的地方便以指带笔,轻轻描绘出那英挺眉毛的形状,指肚滑过眼球上方,既望轻轻按了一下,温柔的眼球温度似乎透过眼皮传递给到了既望心头,指尖到达那长长的浓密黑睫毛,微微颤动的小扇子那轻轻扇动的频率便骚乱了既望一波古井心,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粉唇,既望在柔软的双唇上轻轻留恋,描画玩外边缘,指尖正犹豫了着,是否要去挑开那颜□□人的双唇。 “咕噜”的一声,瞬间便打破了既望的勇气,收回了只差一点点就接近的到目标的手指。 “饿了吧,想吃什么?”既望黑眸沉静下来,问已经睁开眼睛的罕毕。 罕毕想了想,作为一头狼,他最想吃的还是:“肉。” 真是头狼,既望心中道了句,转身出门还不忘告诉罕毕道:“一会儿就好,现在有时间可以看看你的那本‘新手指导’,暂时不要在冥想。” 罕毕对于既望知道他看的那本书是‘新手指导’有些惊奇,不过既然既望可以为训练他而开辟一块新的空间,现在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书跟那个比起来,似乎也算不上太多么不可思议。 想到此,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出现,那么他现在所在的世界,会不会也是如既望所创作出的其他空间一样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世界呢?不然为什么他天生的力量在这里无法使用,为什么他在这个世界的体质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模一样,作为狼人他就算是无法使用本身法力体质也是绝对会比普通人强悍很多才对。而如果这是另一个世界那么这一切便都可以相通了,因为这是一个其他人创造的独立空间,所以他进入其中必须按照其主人的规定被消弱力量,或者成为一个普通人,所以他的力量才无法使用,那如果是如此,他在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应该就不会影响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体才对,那么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的死不会是真正的死亡!这种大胆的猜测让罕毕很兴奋,他急于想询问他人,来肯定他的这种猜测是不是正确,但最后还是慢慢平复下来,决定找个机会再问既望。 既望既然这样说了,罕毕沉思了片刻还是拿出‘新手指导’打开来。这一看,立马惊异,书虽然还是那本书,内容却是从目录开始没有一页还是原来的那本,其中最让罕毕无语的便是那目录第一章写着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既望亲著! 罕毕镇定了下,直接翻过第一页认真看起来。 蓬莱国近年来最盛大的选美大赛在他昏迷期间已经开始进行,从镇开始,参选的美人需要层层选拔,经过各种考核有才能美貌的美人才能晋级下一级,从镇到县,城,最后的决赛是在蓬莱国的皇城天城举行,而明天便是选美大赛在紫荆城的第一赛,‘新手指导’后面甚至附加了已经晋级的美人的详细资料,但这些不是罕毕需要的只是略过一看,便翻到了后面。 每年选美大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选美大赛的第一美人都会有两个去处,一是进入皇宫为妃,而第二个便是到琴冢氏族也许是会成为琴冢首领的侧室,也许也会下嫁给琴冢氏族其他成员,但不论是哪一个毋庸置疑的都是,这个人的身份都会青云直上,也因这种不成文的默契,皇家和琴冢氏族的人每年都会出现在选美大赛上,而尤其今年因为蓬莱国的三公主也破格参加了选美大赛,蓬莱国的权利最高的帝王也难得的杨言要来凑了个热闹,而一向追随皇家的琴冢氏族首领这次也是不得不陪同其一起前往。 而作为琴冢首领兵器的天魔琴自然也就一定会随着琴冢首领的到来出现在选美大赛上,这才是罕毕真正要寻找的目标。 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罕毕便合上了书,闭上眼睛思考,习惯性的手指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桌角。 油灯微弱的细光摇曳,温暖的昏黄光芒柔和了罕毕冷峻的侧脸。 “你给我滚。”隔壁一声极大的怒吼穿透墙壁传到罕毕耳朵里,是绿金的声音。 “不,十五年前我就放过你一次,这一次你休想了!”冷冽的男声说话见声音毫无起伏。 罕毕张开绿眸起身走到了墙根。 “你就是个滚蛋,放开我。”剧烈的挣扎,急促的呼喊,罕毕颇感有趣,丝毫没有要过去看看的意思。 既望用脚踢开房门,双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被香味吸引罕毕看了过去。 “唔,你,个,滚蛋。。。”两个都是耳聪目明的人,再加上是刻意去听,隔壁连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既望放下托盘,也走到了墙根,虽然在屋子那里都听得到,但在墙根下听那种感觉就是感觉不一样。 “不要,不要伸进去。。。”已经开始弱下来的声音,伴着低沉的喘息。 “乖,抱住我。”冷冽的男声也开始柔和起来。 “真激烈。”既望看了一眼白花花的墙,再看向罕毕说到。 罕毕没理他,作为一个正常雄性的头狼,他已经有了些反应,同时他深感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似乎就多了这个听墙根的坏习惯。。。真是伤身。 ☆、十指缠绕 “有反应了?”既望一副了然,这种暧昧,急促,起伏隐晦不明的声音一般情况下都会引发动物丘脑的脑下部分泌出性激素,所以罕毕产生欲望是理所应当的。 “不用不好意思,这很正常。”既望突然又蹦出一句,两人本来就都站在一个墙角,光影闪烁说话间既望突然一步跨了过来,把属于罕毕的光亮全部档在了背上。 “嗯,,,痛,慢点。。。”隔壁突然冒出一声甜腻的□□。 罕毕被既望挤到了墙角,被这声喊的身体一颤,绿眼闪烁中的危险越来越明显,“你最好离我远点。” 对于这声忠告既望毫不在意,手掌准确无误的隔着长衫握住了罕毕的下半身。 罕毕一个激灵,绿眼直直望进黑眸,略小的手掌握住既望的手指。 “我说了,离我远点。”罕毕声音低沉下来,把宽厚的手掌从自己的下半身移开,一个侧身走出了既望的包围。 坐到桌前开始享用既望亲自下厨做的晚餐,明明是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做法,既望的菜偏偏有中特殊的香味,让人吃了还想吃。 吃了半碗饭,见既望还呆傻的背对着自己站在墙角,罕毕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罪恶感,难道自己刚才说话太重伤到他了?难道在装?可是这人应该没有那么幼稚吧。 放下碗,站起来罕毕走上前。 “嗯,,,,再深一点。。。”隔壁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傻了吗?”罕毕戳了一下既望手臂,换来既望的一个眼神,很好,没有生气。 “去吃饭,他们喊的不好听。”罕毕很淡定指了指墙对面的对着既望来了这样一句。 转身又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心道真的挺好吃。 “呵呵。” 本来正在以人体工程学心理学研究隔壁两只的既望果断被罕毕这句话雷到了,干干笑了两声,可心中却是大喊:“这样的罕毕——好可爱的说” 第二天一早仿佛约定好一般,罕毕既望同时出了房门来到了绿金房间的门口。 里面,很安静。 两人互相看看,谁都不想敲门。 好歹三人一起这么长时间,关心一下未来的下属也是应该的,罕毕这样想着走向前一步,轻敲了三下门。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关心绿金。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陌生的男子光着上身半倚在门板上,精壮的胸膛道道血红抓痕十分显眼,罕毕默,既望感觉颇有趣的黑眸直盯着看了好几眼。 “你是谁?”这是罕毕问的,既望他自然知道,只是不能说。 光着膀子的男子随意披了件上衣,听到问话抬头看了眼已经醒来正望着他的绿金,似在询问,意料之中绿金一看到男人的眼神哼了一声就把头转了过去。 “佰岚。”冷硬的面孔在不面对绿金时堪称面无表情,却还是回了句。 既望进去直接去的就是床边,丢给绿金一盒某种药膏。 这种默默无声的关心惹得绿金无端红了眼圈,他一直看的出来两人对他的防备,可今天这两个从来不会注意别人的人竟然又是询问,又是送药,这样容易被打动的绿金绝对不是自己!只是酸涩的眼眶却在无声的反驳自己的口是心非。 佰岚默,紧握住手指道:“绿金我会照顾。”他再也不会让这只小豹子跑掉了。 “不,我不会跟你的。死了这条心。”绿金立马张口反驳,好不容易他主人现在才接受他一点 点,他才不要留下,这个破紫荆城他才不要呆。 绿金绝不会留下的还有另一个理由,便是只有跟着既望才会有天香丸这是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束缚。 佰岚毫无表情看了一眼缩在凉被里的唔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不用你跟着我。”绿金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了心中还是有了小小的失落,这是他以前就知道的不是吗?十几年前是,如今就算再遇,结局也是不会在改变了,永远也不会。 说话间,佰岚已经穿戴完毕,走到床前拦腰一个抱起绿金直接就吻了上去。 “唔,混,,蛋。”不知是绿金真的没防备还是不忍心拒绝,当着罕毕既望的面就被吻了个眼冒金星。 罕毕看到很淡定,一点也不怕长针眼,对于这种人与人直接接触异常感兴趣的既望更是不放过这现场直播的机会,观察十分仔细。 一吻毕,佰岚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时,最后一眼看过了既望。 “滚蛋,滚蛋!”一声怒骂,把所有委屈低泣吞进肚子。 看着把自己埋到胳膊里的绿金,以后他都是自己的手下了安慰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那是个滚蛋,不用理他,会有更好的。”伸手拍拍绿金鸡窝一般的脑袋,罕毕很淡然的开导着。 “我也可以帮你介绍。”罕毕突然想到了百易君,那个曾经一起逃过命让他觉得挺‘有趣’胆子比较小的男子。他们应该会挺配的。 “额,不用的主人。”绿金一定不知道他这句喊的多么有诱惑力,娇憨着一张看起来颇单纯的脸,喊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如果佰岚在,他一定立马把房间的人全都赶出去扑了上去。 罕毕心道,我也就说说其实。 既望现在看这头狼是越看越觉得可爱,明明心软的要死还装作天天一副石头心,洁癖超严重还总是为了安慰别人而忍着,现在连劝人的话也说的很不着调,而且他也不信他没有看出那个佰岚根本没有放弃,就在这里乱说。 “咱们去吃饭吧。”既望没发现他已经不在只用简单句表达。 “绿金,好好休息。”转向别人还是没改掉,不过已经有了起伏,说话越来越人味。 “恩,你们去吧。”绿金随意答了一声,虽然他喊着主人大人,行为却从来都把两人当做了朋友般。 而且他这会儿也没心情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上下之分,满脑子都是佰岚那个滚蛋。 下了楼,街上人声鼎沸,吃过早餐,罕毕想到了正在进行的选美大赛。 “去看看?”问既望。 “好。”他,自不会拒绝。 一出门,四月开的七里香清香淡甜的气味扑面而来,南方的晴朗清晨让人感觉不到凉爽,沿路的盛开着片片嫩白牙黄的小花,枝桠油绿欲滴,惹人喜爱,城中为了选美大赛开辟出一块空地架起了高台,赛事是从辰时到巳时(9点到11点),这会儿陆陆续续已有很多男男女女往这边走去,罕毕跟既望一身朴素也没有武器夹杂在一群带刀佩剑服饰各异的人中更显平凡,只是罕毕的一张脸却总是会引得别人回头多看几眼,然后不小心踩到同伴或其他人的脚引了几句怒骂。 到了赛场台下已经挤着慢慢的人,罕毕是宁愿不看也不往前挤,去跟别人有身体接触。 既望一眼看穿这头狼,不着痕迹的牵住他的手,拉着罕毕就走了出去。 不是第一次被他握住,那清凉似永远也暖不热的手掌就这样牵着他走出了人群,罕毕什么都不想想,这个世界于他也好,他于这世界也好其实都一直都只是个路人,为了有事可做,他愿意去为浪里白完成遗愿,虽然这些事情一般人看起来就很不可思议,可是这一刻,周围人来人往,他却觉得那一切都跟自己再无关系,除了带给他手心清凉的这个男人。 今以吾之性命愿吾儿在无野之中寻你有缘人。那个他的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句话这时突然冒出了心间,既望,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吗?我,应该按他说的做吗? 绿眼深思,犹豫挣扎还是沉沦? 远在另一个世界,自那战之后一直沉睡在烈焰深渊的狼族之王,此时狼耳之上一枚黑六菱刹时华光大作。 似有所感,一双比罕毕更为幽深的碧绿瞳孔突然张开。 “吾儿,要加油啊。” 低沉的男声凭空响起,毛茸茸的狼嘴似裂开一个细微的弧度,竟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狼笑。 轻门熟路,明明是从未来过的地方既望却像是在自家花园般熟悉,带着罕毕走道了隔壁的一条死巷,十指缠绕此刻停下来也不放开,绿眼闪烁,没有甩开这只大掌。 两人纵身一跃,跳上了人家的瓦片房顶,这间房正好对着大赛的舞台,视野开阔空气也清新,可谓是黄金席位,这会儿地上的开阔地已经乌压压一片人,眼尖的人一看到房顶上立马指了过来,这眨眼时间有几□□手人就全都飞身上了房顶,做了次那梁上君子。 片刻时间高台上已经有些下人出来收拾准备,连官府都排出了一对官兵守在四周维持秩序,不一会儿一白发长胡须老人挺直着腰板走了出来。 一身深色暗红广袖紧口长衫,头顶羽冠,负手而立,声若洪钟:“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来到我们紫荆城,今天是选美第二赛,今天第一位出场的美人是——萧遥!”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5节 名字一出,下面立马一片喧哗,显然这人在蓬莱也是极有名气。 白发长胡须老头对台下的嘈闹习以为常,双手虚按一下,声音立马渐消只至无声。 “呵呵,看来大家都很期待我们的逍遥公子,那我就不多介绍了,下面就有请逍遥公子上场展示他的才艺吧。”老头摸着长胡子笑呵呵的说,配上老头肉呼呼的脸,刚才那气势顿成了滑稽搞笑。 “选美男的可以参加?”罕毕怀疑自己听的是公子,还是公子。。。? “自然,天下选美,不仅男人,就是动物也可以参加。”既望记得他在‘新手指导’里面似乎写到过,看来这狼记性也不太好,还是由自己亲口说比较保险呐。 ☆、百易丫头 至于星际法规,‘镜像’中的一切须由生命体自己探索了解这条,既望决定选择性失忆。 “蓬莱选美传统历来已久,很早以前,选美并不是为了献给皇帝贵族,而是为了祭天,所以参加 的不仅可以是人,只要是生命并且觉得自己美且有才艺都可以参加,甚至在以前的选美大赛上,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称呼的也往往并不会是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既望说历史,信口拈来,看到这头狼听的认真便反问。 这时高台之上一白衣人影缓步上台,纤纤腰肩怀抱一把古色七弦琴,身姿优美长发泼墨,远远看去一张脸也是绝美精致,让人看到目不转睛。 微一侧身,放下古琴白皙的手指轻捻慢挑,悠扬玉落盘的叮咚声,盘旋入耳,意味悠长。 罕毕双手环胸立在房顶,一身精致白衣随风沙沙,听到既望问侧脸一转,看着既望道:“因为那被祭的不是人。” 既望黑眸一愣,虽然他猜的也不错,可怎么他总有种被坑到的赶脚呢。 “其实这也算对,不过能让这个传统延续下去最重要的却是,每一届的天下第一美人他们都可以到一个地方,那里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这才是选美大赛可以经久不衰并且他们的每一届头名都会被皇宫贵族所看重的原因。” 罕毕自然明白,这个&039;任何东西&039;确实太诱惑人了,只是这祭天祭到这种给祭品送东西,送愿望他倒是首次遇到,还真有趣,这个被祭的某天难道就那么喜欢美人? “有没有心动?”既望把头凑了过来,在罕毕耳边问道。 “可是任何东西哦。”塞壬的歌声般,既望的声音同样也在诱惑。 罕毕耳朵十分敏感,既望说话的热气喷到耳朵麻痒直挠心头,对内容到没在意。 娇艳的小耳垂会有多漂亮,多诱人? 本打算诱惑罕毕的既望感觉反而是自己被他诱惑到了,心里咆哮着快咬一口,理智聪明的告诉 他,这样不可以,这样这头狼一定会发火。 罕毕没意识到自己耳朵被惦记了,揣在臂弯的手紧握,他不想脸红啊,脸皮薄真可怕。 “狼兄!是你吗?”一声惊呼从隔壁房子的房顶传来。 不甚熟悉的声音,这个世界知道他名字并不多,难道是认错了人? 罕毕朝发声处望去,一脚蹬白底黑面夹口布鞋,有一头鸡窝一样的发丝,上面还斜插着一根枯木弯曲棍的男子,他右手臂上挽着一个年轻清秀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单纯,那双久经事故的眼睛却是暗含浓浓戒备。 凭借罕毕超强的记忆力终于想起了,这不是就是哪个被骷髅抱住吓的哭的百易君吗,可这女子?为何也有点眼熟呢。 “狼兄,我就知道是你,我可是绝对不会认错你的。你这双绿眼可是天下就一双的。”百易君背负一用布包裹的兵器,也不知是哪一种,只露出一个柄,说话间从另一个房顶跳了过来。 “百易君。”罕毕道。 “哇,原来你还记得我,哈哈,狼兄,我可想你了,就怕你会忘记我,没想到啊,你还记得,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就这么说咝,丫头,别捏,别,好痛,不喝,不喝还不行吗?”他乡遇故人,百易君一副兴高采烈,就见那女子自觉不着痕迹的拧上了百易君的胳膊。 “嘿嘿,狼兄,这个丫头可就是当初你救的那个野孩子哦,漂亮吧。现在跟我了。”说的十分得意,百易君一脸的甜蜜对罕毕介绍。心里对于罕毕却是说不出的感激。 罕毕绿眼一闪,这缘分还真是难以捉摸,这捉人的现在都跟被捉的人走在了一起。看百易君一脸的甜蜜想来是十分满意,而他是媒人,这真狗血。 百易君早就习惯了罕毕这种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的状态,自己口若悬河,道来他跟罕毕分手之后的际遇。 原来这百易君带手丫头之后,两人便上了丫头父母的一个近亲家,还是以名门望族,百易君作为丫头的救命恩人被这家重视亲情的人家好一顿招待,后来还跟两人安排了后路,百易君本身学武就刻苦,那家门道广,百易君进步是一日千里,那曾经的野丫头也的发狠的学,就想着有一天要亲自给父母报仇,这日日孤男寡女,百易君本来又是一个心细男子,丫头被他的无微不至的给打动后来便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本来一个月前他们还在昆仑的某山上刻苦练功,就突然收到了丫头亲戚的传书说是找到了丫头父母的杀父仇人,现在就在蓬莱国参加选美大赛,两人这才赶到蓬莱,跟罕毕他们一样是昨天到达的紫荆城。今天出来看晋级赛观察情况,便遇到了看无事看热闹的罕毕。 “狼兄,你为何到这蓬莱国呢,而且我看你现在,似乎,似乎。。。”百易君纠结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他刚才探出内息时,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点点内力的气息,这种情况一是罕毕高他太多,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内力。 百易君眼睛扫过罕毕身旁的既望时不敢多看,因为他刚才就发现这人跟罕毕一样是丝毫察觉不到内力,而他的自觉告诉他这人是真正的深不可测,他惹不起。 罕毕知他想问的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坦言道:“我没有内力了。” 一直低垂着头的丫头,听到罕毕的话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不信,也有诧异。 百易君正不知如何开口,站在罕毕身后的既望突然上前一步,空手一挥,一枚闪着银光刺向丫头的四棱铁镖应声落地。 “多谢,这位公子是?”百易君似是对此状况已经十分习惯,一开始就护住丫头,机警的看着四周。 “既望。”淡淡回道,没有告诉百易君,一击不中那人早就跑了。 百易君天然抗冷淡,对罕毕如此,既望也是。 “多谢既望公子出手相救,都怪我刚才太大意了。”百易君愧疚的拦住丫头的腰带进怀里,却是丝毫不提自己惹上何人招来这种鬼影般缠绕的暗杀。 “狼兄你们住在那里?”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肩膀安慰,就算丫头一点也不怕这些小暗杀。 “福缘客栈。”罕毕道。 果然,“丫头,咱们去跟狼兄一起吧,这样就可以一起喝酒了。”百易君眼睛一亮,下一秒就说到。 曾经的野丫头,如今成了乖乖小媳妇,对于恋人的提议丝毫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 高台之上,交谈之间比赛已经过了一多半,最后宣布成绩二十人中被淘汰掉了一半人,剩下的十人那个逍遥公子名居首位,想来是有真本事之人。 比赛结束,去时的两人回来成了四人,一进去,绿金正坐在大厅捧着碗稀饭喝的呼呼噜噜毫无形象,很像在把稀饭当成了某人喝。 “主人,大人你们回来了。”舔着嘴巴,绿金脸上一副无事,荡着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容。 罕毕暗道了句笑的真难看,却只是说:“想吃什么就点。”别委屈自己。 绿金苦笑,虽然他没表现出来难过,不过主人的这安慰也真特别。 既望外表一副淡然,心里却在偷笑,这头狼难道不知道哪里伤了之后不能乱吃东西? 百易君不知道原因,只是这绿金脸色真的太差,“这位兄台气色不太好,可要多吃点红枣,丫头说那个东西最补气了。” 绿金越听脸色越难看,丫头赶紧拧了把百易君,她对于恋人这方面的单纯现在是又爱又恨,一看那坐姿分明是被人那个了啊。 “你才补气,两个小屁孩儿。”绿金恼羞成怒,本意要站起来显得很有气势,但奈何身不由己,他腰痛腿软。 罕毕绿眼饶有趣味的看着三人的互动,似乎他也开始不讨厌这种感觉了。 下意识的看向既望,转眼就跌入了两潭幽深的静泉,波澜不惊却如此专注。 “这种感觉也不错,是吗?”既望问,大掌遵循自己的意识缠绕握紧另一只手。 “也许。”罕毕没有拒绝,用同样大的力道回握了一下。 这边正无声胜有声 “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小屁孩。”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丫头突然站了起来,手指身体腰部成一完美茶壶状指向绿金,一时霸气侧漏,她的老公只有她可以骂!管你是不是屁股正开花。 绿金呆愣,罕毕既望默。 百易君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赶紧抱住丫头拉着坐了下来,细声软语的哄,暗叹,他家丫头对于自己的事情就是太当真,明明对其他事情挺精明的。 丫头霸气斜视一眼绿金,不就武功高点,站都站不直,一点也没高手气势,还是她家小百最好。 绿金随后默,他好男不跟女斗。 罕毕想也许他应该收回刚才的话,这,太吵了! 紫荆城选美共五天,之后选出的前三名会前往皇都天城,进行最后的总决赛,只去了一次,后面几天罕毕都躲在屋内让既望给他训练精神力,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处于弱者,被蛇毒死或被别人吸走内力尤其上一次那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他从来不会恨谁,因为这完全是因为他不够强,弱肉强食从来都不只是狼的生存法则同样也是人类的,但那种感觉他这辈子是再不想体会了。 绿金心情不好,跟百易君跟丫头在一起看他们甜蜜心里更是添堵,也把自己关在了房内。关系到是好了不少,可针锋相对吵嘴却是每日必有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勤快的孩子难道不应该表扬下吗?宝贝们,冒个泡好不好 ☆、六人同行 紫荆选美结束之后休整三天便要开始往皇城进发,罕毕本意是走山路,因为上一次之后虽然经过既望的修复一定程度恢复了,但精神力还是有些不稳定,大自然的稳定安静会有利于他的恢复,并且走山路可以让其他元素更容易接纳自己,这是罕毕本来的计划。 那么如果按计划他们这会儿就应该走在崎岖不平,风景优美或正翻越气势磅礴的蓬莱武工雪山山脉,而不是现在两两骑马结伴如游玩般慢慢悠悠的跟在前面的马车后面。 从紫荆到皇城天城既有马车便必须走官道大路绕过武工山脉,然后一路向东南再途径五个不大不小的城池后,再向西南穿过蓬莱最大的森林群和武明江支流坛河然后在直行几百里才可以到达天子脚下的皇城——天城。 这已是他们出发的第三个白天,本在前面慢慢悠悠行进马车已经被一行六人甩在了身后很远,却也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后面队伍颇为强大黑影一片,其后尾随而行的武林人士不在少数。 官道修的平整宽敞,四马并行也是十分轻松,罕毕既望落在后面,前面四人分别是百易君,丫头,绿金还有最后一天死皮赖脸跟这绿金来的佰岚。 虽然佰岚放下了自己坚守边关重任跟这绿金离开了紫荆,但是绿金从出城三日以来从没给过佰岚一个好脸色,除了佰岚跟谁都是有说有笑。 但罕毕看的出来,绿金心里是高兴的,虽然对这个有着神秘来历的不明不白就签了契约的下属他一直没有承认,但从既望告诉他,他们那时开到的绿金为什么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原因后,他却已开始把他作为朋友相处,看到绿金开心他的心情也不由轻松了起来,如此一想似乎就算跟一群人一起赶路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前面的百易君跟丫头为了怕一匹马太累不得不分坐,现在速度不快便甜腻腻的一手抓着马缰另一只手相握在一起,旁边的佰岚看的直眼红,可绿金现在根本就不理他,这路,真的好有很长呐。 淡然无波的黑眸静凝身旁人,鲜衣怒马,眉弯稍舒。 为何想永远的守护? 又行百里天色渐昏,罕毕停了下来,复带着几人往旁边的树林走了许久,就见一三米左右的小溪静静流淌,鱼憩虾游一派幽静,岸旁湿气上腾碧草鲜绿,把六匹马儿栓到鲜草肥嫩之处,六人分工合作生火,捡柴,捉鱼。 “呵呵,小百,我捉到一条最大的。”丫头几日相处早已放开了性格,除了偶尔怪异孤僻,倒是个开朗的女孩子,这会儿她跟百易君在河里捉鱼,把鞋子长袜丢在一旁,圈起裤腿裙子一掀就跳进河里捉鱼。 “哈哈,那是,我家丫头最厉害了,一会儿我烤鱼给你吃。” 丫头似是听到了一件很恐怖的,手一个发抖,手里刚刚抓到的大肥鱼腾的一声就噗通进了水里。 “。。。。别,还是我来烤。” 看到鱼扭着屁股就要跑,丫头一个无影掌啪的一声就把快到嘴里的大肥鱼又抓了回来。 “怎么,小白烤的鱼很难吃吗?”捡柴回来的绿金也跳进河里捉鱼,一看丫头这幅惊恐的小模样,笑意盈盈的淌水走了过来挤着眼睛问。 声音大的岸上的佰岚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要喊小白,真难听”百易君听到抬头就白了一眼绿金。 “小点声!”丫头掐了一把绿金,这白眼男人长的不错,就是这嗓门大的跟打雷。 “嘘嘘,我小声,你跟我说说呗。”绿金笑着把丫头手里的鱼接了过来。 丫头偷偷瞄了瞄还低着头专心抓鱼的百易君,凑到绿金耳边:“小百最喜欢做饭,可是做的太难吃了,吃了就拉肚子,告诉你主人可千万别让他吃啊。” 绿金‘噗’的低笑了一声。 “别笑,小百一直很自卑这个呢,要是你敢大声喊,小心我切你jj,哼哼。”丫头杏眼一瞪,威胁感十足,虽然她是六人中最弱的女孩子。 “不,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小丫头你怎么这么清楚?”绿金跟着丫头弯腰边捉鱼边问。 “我,我能不知道?我可吃过。。。”丫头现在想起来都一脸痛苦。 “呵呵,可怜的小丫头。。。”绿金笑着,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鱼已经空手拨开啃了起来,效果一定很不错。 “啊,你个臭绿乌龟又吃生的,那可是我的鱼!” “臭乌龟!”丫头一招少林腿踹了过去。 绿金抱着刚啃两口的鱼,美美的咬了一口后,“不懂享受。”说完才慢慢悠悠的闪过丫头的棒子腿。 “你才。。。啊。”丫头人没踢到踹了个空,脚下有满是光光溜溜的小圆石子,脚下没有着力点,一个噗通,啪的一声坐到了水里。 这么大的动静,百易君早注意到了,一看到丫头摔倒,赶紧冲了过去。 “丫头,怎么突然摔了?”百易君一把把人抱了起来,丫头全身湿透,水滴滴答答的百易君立马也沾了一身水。 此时黄昏已落幕,凉风吹过全身湿透的两人同时打了个颤,百易君赶紧抱着丫头上岸到了已经升上火的佰岚身旁。 罕毕既望从树林走出来,丫头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坐在火边烤鱼,看向绿金时是满脸不爽,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就是一向最喜欢生肉的绿金也不由眼冒金光。 而一旁的百易君烤的鱼卖相也是十分不错,放了香料也是同样香气四溢十分诱人,但绿金是一眼都不看,直盯着丫头手里的鱼差点流口水。 佰岚动作熟练的洗净剥皮,一看就是常在野外生存的人,这是他生火的时候顺便打的野兔,这会儿烤的也是分外诱人,洒上一层盐巴后比那丫头的烤鱼还诱人食欲,似是刻意在诱惑某人。 冷冽的脸庞微微抵着,铮铮铁汉也染上半分柔情。 这诡异的氛围对罕毕既望毫无影响,绿金抿着嘴偷笑看着两人是一副我懂你们的猥琐。 罕毕走到河边看到一块被水冲洗的颇干净的石头盘腿坐上开始每日常规的冥想。 至于刚才既望让他过去告诉他的一些事情,这会儿思绪沉淀下来便先放到了一边,心无旁骛的开始功课。 “大人,你给主人烤鱼吃?”绿金看罕毕走了,便凑到既望身边低声道。 “为什么要烤鱼?狼吃过天香丸了。”既望奇问,虽然他提过要吃自己做的东西,不过也只有一次而已。但看平常也看得出来,这头狼并太喜欢吃这些食物。 大人好笨。。。绿金暗叹,又凑了一点过去挤眉弄眼道:“大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大人你要天天让主人吃好喝好,然后慢慢的让主人再也离不开你,便可以~” “如何?”既望知道这句话,只是怎么感觉用到自己身上有些奇怪呢,不过如果可以让这头狼不离开自己他到可以一试。 “便可以和和美美啊,都没见你跟主人晚上再一起了。”绿金眼睛躲闪了一下,怕既望发飙,他可是天天等着偷听墙根呢。只是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 “晚上?”既望不懂绿金说的什么晚上在一起,难道他太久没有更新了?词汇量减少了?“没,没,大人还不给主人烤鱼吗?”绿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的转移话题。 既望也没追问,到不是因为对面佰岚的冷光太强烈,而是他真的站了起来去河里捉鱼去了! 只是既望当然不用下水,站在河岸边,一身青灰衣衫被初生的半月银华映的泛白,黑影半倒影到河水中,明明清澈见底的河水连只毛虾都没有,可既望一招手,只见先是几条,然后便是黑压压一片的朝着既望所在的岸边游了过来,扑腾着朝既望的手上跃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听到动静岸边的几个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一时间先是集体静默,然后绿金首先喊了出来。 “大人别动,我们来了。”然后速度冲了过去,跳进河里就开始往岸上丢,边丢边喊:“丫头快来捉鱼,好多啊,哈哈。” 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十分迅速的冲了进来,裤腿都没卷上去,湿了袜子也丝毫不介意,“乌龟这速度真快啊,喂,别抢我大鱼。”一脸兴奋的丫头啪的一声拍掉贼手伸到她地盘的绿金,横眉竖眼。 “嘿嘿,不抢,快捉啊,大人不要走啊。”绿金一抬头看到既望已经转身走了,一声哀嚎。 鱼儿感觉到没了吸引自己的东西,立马转身扭着尾巴就跑,它们可很怕这两个还在水里狂追的恶狼。 既望手里拿着一条足有半尺的草鱼,鱼鳞银光发亮鱼尾宽厚强劲有力,一看就是肉质鲜美正是适合食用的时期,既望托在手上空手做白刃几下就处理完,却并没有直接放火上烤,凭空拿出了一个正好可以把整条鱼放进去的盆,又拿出瓶瓶罐罐的香料,这个放一些那个放一些,放到旁边腌住,然后又拿出一铁质的叉子等了两刻钟后才把鱼固定好,放到火上。 不一会儿鲜美的鱼肉香就透了出来,又洒了一点点盐巴,便不再放任何调味。 几分钟之后一股特殊到让人不觉吞口水的香气溢了出来,这次不仅绿金,就是一直冷着一张脸的佰岚都看了过来。 勾人的妙香,随风四散,似有所感,罕毕突然从冥想中睁开了眼睛。 微风把信息传递给了罕毕,东北方向黑夜已经开始栖息的鸟儿突然腾飞,无声无息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如鬼火一般突然出现在树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是百易君的昵称,乌龟是绿金的~因为小乌龟总是绿绿的,哈,原谅我的自娱自乐 ☆、狼群狼群 罕毕更为澄澈碧绿的眼睛看过这些灰狼,虽都是狼不过作为狼的最高级动物,罕毕可不会对他们手软,而且经历过几次狼群进攻后,他也知道这些动物根本就是毫无人性,跟狼族无一丝相同。 现在这群饿狼显然是被空气里诱人的香味引诱而来,但一闻到人类的味道,那直勾勾的狼眼更是凶恶起来,但却看着火光却因为畏火的天性在犹豫是否要靠近。 狼群不动罕毕也未动,急躁的情绪开始在狼群里蔓延,终于有一只体型高大的灰狼首先按捺不住 开始靠近火堆,利爪的肉垫让狼行动无声,强健的四肢奔跑腾跃速度迅猛如电,一个腾空直扑坐了火堆旁最远的丫头。 “啊——”突然一个黑影,丫头吓的一声尖叫。 百易君因为人多开心,戒备正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时听到猛的转过头根本就还没来得急反应,眼看着黑影就快扑到丫头头顶,这要是被咬到绝对非死即残,百易君惊恐万分,万念俱灰间想到要是丫头就这样死了,他也跟着一起算了。 就再这瞬间,罕毕飞身一跃,手中短匕银光一闪,噗嗤,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 巨大的灰狼一刀毙命,罕毕一脚把它踢到了火堆前,鲜血潺潺浓郁的血腥味不仅没有震慑到这群饿狼反而更加激发了狼群的食欲。 火堆不仅没有了威慑力,反而成为了狼群攻击的最闪眼的目标。 既望头也没抬,他的鱼已经烤了最后一步,做菜要一心一意一直是既望的坚持,这会儿狼群是前仆后继往火堆这边狂扑,可既望这边却楞没有一头狼敢往前。 罕毕一把短匕闪身进入狼群,身形明明不快却每每可以很巧合的躲掉快要咬上脖子的狼牙,在火堆旁的百易君已经拔出背后一直被布包裹的武器,竟是一把宽有一掌的长刀和手持长剑的丫头背对背贴着共同进退,百易君杀的狼血喷了一声也是丝毫不手软,显然恨死了这群差点让他失去丫头的灰狼。 绿金佰岚各自杀狼,绿金一条褐色长鞭利光闪耀,破空的鞭声每一次下去都带去数只灰狼性命,佰岚手提一柄比普通更长一分通体幽蓝的长剑,黑暗中一起一落便是一片,两人宛如杀神。 更他们比起来罕毕杀敌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但那飘飘忽忽的身影却是最为诡异,一寸短一寸险,但这是他最喜欢的制敌方式,一招毙命,一刀下去绝对再无生还的机会。 这群灰狼有五十多只,要是换做其他人遇到绝对将会是一场灾难,而罕毕他们也只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就把所有的灰狼,除了逃跑的几只之外全部团灭。 既望双手拿着烤好的鱼,站在火堆旁,明明他是罪魁祸首但没有一只狼扑上去。 罕毕将最后一只吓得缩在大树后面连逃跑都不敢,丢死狼脸的灰狼解决之后,信步走回火堆,一身精致白衣被溅上点点暗红犹如盛开的寒梅。 既望上前一步捧着这条把狼群都诱惑来的鱼到罕毕脸前,“尝尝。” 罕毕把匕首收回去,看看手上沾着的狼血,再看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脸的期待,没有拒绝的接了过来。 鱼对于罕毕并不是好的食物,他更喜欢没有刺,可以大口咀嚼的肉类。 小口小心咬着手中的鱼,还要把刺吐出去,罕毕坐在火堆旁慢慢的嚼,虽然吃的纠结不过味道真好,他也忍了。 一阵体力活动,回来的四人一看罕毕立马咽口水,绿金颇幽怨的看了既望一眼,唉,坏事他们做了,好事怎么就没他们的分呢。 再一想,要不是他教既望烤鱼给罕毕,也许这坏事还没有呢。 “我给你烤。”佰岚走到绿金身边,淡淡说了一句。 “我才不要吃你烤的。”口是心非的小绿。 捡到岸上的鱼这么长时间早就死翘翘,因为狼群就顾着往火堆扑,这十几条大鱼倒是还在岸边安然无恙。 佰岚拿了一条去河里洗,百易君一看别人都在表现,他家丫头刚才受那么大的惊吓也要补补,便跟着去了。 小丫头一看心里顿时哀嚎,她才不怕这些外强中干的狼,可她怕她家小百做的东西啊! “好吃吗?”既望直勾勾看着罕毕,这头狼平常吃东西似乎没有这么斯文吧,难道味道不好?难道星际五星酒店的标准口味他不喜欢? “没有。”罕毕薄嫩粉红的唇咬着没来得及吐掉的刺回道。 既望抬手很自然的把鱼刺接了过来,“不喜欢这个?” 抬眼看了眼那根鱼刺,如果是这种口味他到也不太介意吃慢一点,“不会。” 既望点头,喜欢就好。 四周血腥味十足,但狼肉也可谓是上好食材,这会儿另外四人烤鱼烤肉不亦乐乎,既望拿出的调味料都被丫头拿了走用光了,既望却半点没有去动,虽说弱肉强食,他想这头狼不会想吃这些算的上的同族。 两个硬是把野外当成茶馆悠悠闲闲的人,一动(吃)一静(看),另外四人打打闹闹除了背景血腥其外是分外静怡祥和。 等几人加餐结束,罕毕便吩咐动身,此地血腥味太浓绝对会引来其他野兽,不再适合夜宿,绿金去牵马匹,却空手而归,原来马匹被狼群受惊,竟然已经挣脱缰绳不知跑去了那里。 如今无马,又已是半夜,几人往前赶了十多里地便停了下来找了一处安静之地各自休息。 深夜一片寂静,无声无息鬼火般的幽绿鼻息喷出的无声躁动,树林开阔的地方几辆马车和一个个黑团毫无防备的沉醉在香甜的睡梦中,团团幽绿开始前进包围,危险的本能惊醒人群。 “啊——有狼,大家快醒醒。”一声惊呼打破寂静,狼群同时开始发动攻击。 睡意朦胧的人群根本毫无战役,尖锐的狼牙咬断头颅,血滴溅到另一个人的眼睛里,刺痛,惊恐,混乱。 “大家别慌,拿出武器打,不过是一群畜生,大家一起加油啊。”不知何处发出的声音,但那沉稳清丽让众人心中都是一稳,终于反应过来,分分亮出兵器,冲像狼群。 一道白影从马车上飞身而下加入其中,精致绝美的相貌此刻冷若冰霜,正是刚才那喊话的逍遥公子。 虽然狼群被惊醒的人群打击,死伤上百,可人群的伤亡也是惨重,而这时大家心□□同的疑问就是,这些狼群为何会突然攻击他们? 罪魁祸首们这会儿睡的正香,只有对血腥味极度敏感的罕毕突然被空气里微弱的味道惊醒,微风携带味道从东北飘散而来,罕毕凭空漂浮立在树冠上往东北方向眺望,那里正是他们刚才烤鱼后屠杀狼群的地方,难道 清新的空气淡淡的泥土香,无马的六人徒步往还颇为遥远的天城行进,未到日上丫头最先支撑不住要求休息。 既望不理,绿金是已罕毕既望为首,罕毕便示意停下,六人在路边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停了下来。 百易君让脸色潮红的丫头靠着自己休息,看向罕毕时满是疑问,按说六人中最弱的不应该是丫头而是他才是,可如今如此长时间的奔走,他不仅没有落到后面,现在停下来更是脸不红气不喘,根本比丫头这个身怀十多年内力之人还要轻松。张了张口,本想询问,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太合适,终是把疑问吞进了肚子。 正在这时,大路上两个骑马的人从几人前面经过在高声交谈。 “兄弟,听说昨晚从紫荆去天城送选美的队伍被狼群攻击了,是不是就是刚才咱们路过的那里啊,现在都那么重的血味,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狼群也太邪门了,那么多人都敢往上扑啊” “这不是很明确吗,这群狼绝对是被饿疯了呗,我还听说昨晚逍遥公子可以救了所有人的命呢,现在很多人选美赛都已经决定要支持逍遥公子了。” “真的吗?那可是我梦中情人啊,兄弟咱们再快点,赶紧赶上前面的队伍,说不定我还有机会保护我的逍遥公子呢。”说着两人加速,两匹马迅速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几人听的一清二楚,除了罕毕和既望之外全都没想到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后续会是如此,一个无心之失竟然害了这么多人,绿金是一副无所谓,但平常一副杀人如麻的佰岚倒是有些动摇,就别说绿金和丫头这两个相对单纯许多的人更是一脸的内疚。 “他们没有值班的。”薄薄凉凉,双唇吐出极其无情的风凉话。 “额。”百易君没有动,呆愣了一下。 “真是小白,主人是说,他们死那么多人是因为晚上睡觉没有人值夜,在野外过夜这是基本要做的,现在他们没有做到,所以嘛,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你们内疚个什么。而且现在他们不是也还没有死光嘛”绿金说的挺起劲,被丫头一瞪才咽下后面更难听的话。 虽然有些过分,不过却也是无法反驳事实,至少百易君的脸色好了一些,至于佰岚,只要一想到绿金这些话也是在安慰自己,他就已经立刻复活 一双明明冷冽的眼睛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佰岚是忠犬,绿金是吃生肉变野兽有那么一点点变态的渣受,绿金是不会背叛罕毕的。 ☆、误入百象 休息片刻,六人再次出发,却是十分安静。 这时专心赶路,中间也只是草草吃了些昨日的冷肉,到下午十分已行百余里,在忍受了一天南方太阳的‘热情’后终于来到了这座小小的城镇百象。 不同于紫荆厚实的防御城墙,简单的防御城墙之下都有弯曲回旋的溪流潺潺转进城中,除了城门一面靠山,两旁依水高而笔直修长的竹子,种类颇多,但入目最繁的便是楠竹,碧绿青翠,走入百象,不同于其他千篇一律的城镇,各种造型别致的竹屋琳琅入目,街道繁忙的商店竟也都是竹木结构,虽比不上厚实宽墙的结实踏实,却是清新宜人另有一番滋味。 竹香幽远,进入的六人闻此均是精神一震,街上热闹行人却是规规矩矩,买卖有理,罕毕奇,看了眼既望却见他一脸淡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主人,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绿金全身看似放松实已提高了十二分精神戒备四周,这座过于漂亮的小镇,让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罕毕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绿金护着罕毕,佰岚便不着痕迹的护在绿金身旁,六人进入小镇时天色一开始昏暗,可一走进来天色不暗反亮这会儿却已是宛如大白日,更为奇异的是小镇中人对于进来的六人也是毫无反应! 似是完全无视了六人的街道上,率先走在前面的罕毕径直走入一家挂着住宿的招聘的竹木屋,其间桌椅凳子全是竹子所制,罕毕走进去里面却不是安静异常,没有小二没有店主,可桌上却分明盛放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物! 此处竹子异常繁茂,连食物也不放过,桌上全是以竹笋为主食的菜品,香味远飘,赶了一天路,除了被既望特殊照顾的罕毕,其他四人可谓饥肠辘辘,一见饭菜立马扑了上去。 到了桌前却又是谁也不敢先动筷,因为此地实在太诡异,连佰岚都不敢轻易冒险,可以再次找到绿金,他可是要留着自己的命,用自己以后全部的时间去爱这个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呢。 百易君和丫头更是,可比起这处处透着诡异热腾腾的菜来他们现在更愿意继续啃冷鱼冷肉。 六人出了这间客栈继续往前,路上行人还是若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般,正走着,前面迎面一挑担农夫肩扛两根粗高的竹子摇摇晃晃冲着六人就来了。 五六米的竹子宛如有眼睛,街上摊点丝毫没有被它撞到,可眼看就在路中间的六人,赶紧往一旁躲,可那农夫速度脚力极快,眨眼已经来到。 丫头眼看着突然一声尖叫,可谓震耳欲聋。 罕毕被既望眼明手快的拉到了一旁,眼看着那农夫竟然直直从百易君他们身体里穿过!那肩上的竹木更是宛如幻影,直接横了过去! 罕毕惊,当下仔细看去才感觉到这整个小镇竟都如水月镜花,明亮的光线专心去看才可看出一丝隐约的晃动。 “走。”一声吩咐,已经习惯了的众人立马明白了罕毕的意思,佰岚拉上绿金这会儿也不顾他们还在冷战期,身形一拔就要飞身而出。 砰的一声,宛如有无形压抑,佰岚直直从高空中摔落。 清幽意远的竹香越发浓郁,落地站稳的佰岚脸上越发苍白,怀中绿金却是毫发未伤。 “狼兄,这空气中有毒。”紧跟在罕毕身后往城门走的百易君突然一口乌黑的鲜血直喷而出。 “小百!”丫头脸色不好却还没有吐血,急呼一声。 “快。”罕毕不知自己为何没有受这毒气影响,落后一步把百易君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加快步子对后面的绿金说。 翠绿的百象小镇,明亮的光线开始暗淡破裂,华美的外衣开始剥落,破碎,狰狞的层层白骨□□在脚下,溪水不复透亮清澈秽浊如脓水,腥臭味四散,罕毕脸色不变踩碎白骨半拥着已开始昏迷的百易君往外走。 后面绿金背着佰岚一脸的担忧着急,那里还有半分不理不睬,要是佰岚知道一定会笑都笑醒了吧。 强作镇定的丫头对于罕毕这个曾经抓住她的祸首这时终于放下了心结,心中满满都是感激,而再 看从始至终一直淡然如斯的既望却是不满,如此危急时刻,这人竟是却毫无伸手帮助之意,如此的狠心。 可恨的竹香开始变淡,清醒的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已经快要走出去。 雅致的竹木小镇已经完全破碎,幻影泯没□□处暗黑色的天色,和粗壮五人合抱大的树干,撑裂开的树皮宛如一张张大张血盆大口,树枝低垂,其上悬挂破裂沾满血渍的五色彩旗,麻麻烦烦随风飞扬。 又行百米,那毒气已经基本消散,一块墓碑似的界碑直愣愣矗立在了白骨之间,血红潺潺流出,百象二字深刻其上,鬼魂低鸣,呜咽似风。 再往后看,那走过来的路已全部消失,退后几步便是百丈深渊,除了前进竟别无他法。 罕毕一停,其他人也随即停下,他感觉到一向温和柔软的风在此变的开始狂躁,撕裂万物的力量以界碑被迫为界,后面未知的力量却被一股更奇妙的东西圈固,让其无法破界。 其中危险罕毕尚不知,却知道现在并不是冒险的时刻,因为除了他,既望还有绿金,其他四人都已经开始陷入昏迷,嘴唇发黑,其中尤其佰岚最为严重。 罕毕不知其原因既望却是明白,原因就是佰岚是其余三人中内功最深厚的人,而他们三人都未中毒却是因都服用过了天香丸,可谓是百毒不侵,而既望却不能把天香丸给他们,不过却也是另有他法。 罕毕没有既望知道的多,却看的出来他们不中毒绝对跟曾经吃的某东西有关,而那可肉白骨的天香丸便是他们没中毒中最大的可能,看既望,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而绿金体内天香丸只服用过一次,支撑他自己安全已是不易。 不再犹豫,干净利索的一刀割伤手指,罕毕蹲下把手指放入佰岚口中,每天把天香丸当糖丸吃的罕毕的血必然十分霸道,随着鲜血的流出,那黑紫的双唇慢慢开始恢复,不消片刻竟然就已完全清醒。 佰岚一睁开眼,罕毕立马收回了手指,鲜血入注的流出,百易君比佰岚中毒稍浅,还未清醒允吸着罕毕手指那模样就宛如婴儿用尽全力允吸母亲的乳汁,看的罕毕真想一拳揍过去,既望却是偷笑。 只让三人清醒,罕毕就已感觉有些眩晕,尤其那百易君还白白喝了不少。 再看已经清醒的佰岚,望向罕毕时再也不是毫无表情的冰冷,这么多年他见多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可现在有人为了救他们,割肉舍血,他们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佰岚自问如果是自己他会做吗?答案自然是 看向紧握被绿金一直紧紧握在手心的手指,执子之手,同生共死,这种情不是爱还能是什么?绿金,如果这就是你追随的人,我也未尝不愿。 百易君就简单多了,从在梁庄他把丫头无条件的给他后,他就一直知道狼兄是个好人,大好人,虽然面冷也不喜欢说话,却总会默默的付出,连关心也总是不着痕迹。 丫头刚才就放下了心结,这会儿只剩了满满的感动,看向几乎被既望半抱住的罕毕,丫头不满的斜过头,这个既望根本就配不上他们狼兄。 罕毕靠在既望怀里慢慢平复失血的眩晕感,并未感觉有何不可,另外一原因还有就是既望是唯一让他洁癖不过发作的人,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可以挡住这地方诡异腥臭的味道。 “吃掉。”既望凭空拿出一颗药丸道,并非圣白的天香丸。 罕毕接过,很干脆的吞下,一股温暖慢慢散开在体内,马上感觉到了一股充盈的力量出现在体内,罕毕本身修习既望传授的精神力术法,由于体内无内力,肉体实际并不如百易君他们所知那般强悍,根本无法自行调节,就如现在如果是武者就算内功很一般,也不过出现罕毕这样一失血就有的虚弱感,而罕毕却不能,他肉体恢复力弱,看似强悍,实则要不是有既望这一个移动药库早就体力不支。 并未问为什么不给天香丸他们解毒,罕毕无法否认,这样的如独宠般的做法让他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也许这便是他在虚弱时第一个想的的人便是既望的原因吧。因为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所以便会如此的特殊,任自己的脆弱袒露在他面前。 而既望也从未让他失望,不多话,却会默默的用自己的力量支撑他。 “后面会越来越危险。”既望难得开口不是对罕毕一人说,而是所有人。 “尽量恢复你们的力量,绿金,把这个分给他们。”把刚才让罕毕服用的药丸分让绿金其他人。 “多谢大人。”绿金脸色一正道,他不知为何就是有种,既望如此做都是为了他主人的感觉,十分莫名,所以便有了这样一谢。 罕毕绿眼看过既望,微用力推开他的怀抱,“我已经没事了。” 往前的道路一片未知,虽不知为何情况会如此诡怪,但既无退路,罕毕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全赖以他人的保护。也许这是他们引来狼群的惩罚,但他们绝对不怕。 绿眼中满是坚定,看过其他五人,既然你们决定相信我,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也许就是这一刻罕毕才真正开始把另外四人放进心中,作为同伴纳入保护范围吧。 ☆、初入百象 百象界,厉鬼泣,如此黑暗可怕的地方,佰岚这个蓬莱将军也只是从一些老人的口中听过此等传说,却从未想过又一天自己会来到这百象界内。 百象界内,千万白骨枯,每隔五百年便会开启一次,为寻找鲜血而开启,其中最恐怖的一次是千年之前的一次,竟整整吞噬了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此后百象成了各国最为恐惧的代名词,但其中情况却是无人可知,因为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过百象界。 而之前的又一次却又没有引起各国注意百象界的存在便被神话存在了传说中,没有想到,这一次却让罕毕六人遇上了这等百年都难遇的奇事。 虽绝非是好事,但几人都不是胆小之辈,调整好心态便以探险的心态开始准备进入百象界碑之后,而且他们也不得不赶快准备好,因为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也已经开始步步逼近罕毕他们可站立的位置越来越狭小,就像是逼着人必须走进那界碑之后。 既望率先拉上罕毕几步就迈进了。 一进去如刀的风便迎面只砍而来,人在这里面竟如那砧板上的猪肉,无处不在的风就是那无数把利刀,咝,皮肤被割裂的声音,鲜血顺着脸滴了下来,既望却是连衣角都未被吹动。 罕毕不是笨人,一看既望就知道这空间并不是完全不可征服,只是需要方法,既望不说,就是要 他自己去发现。 学着既望也闭上眼睛,肉皮被割裂的刺痛更加明显,放开精神力探索,无数狂躁的风元素在这个空间中挣扎,似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这种恐怖让元素不安,有了巨大的攻击力,鲜血越流越快,刚想迈开脚步往前走,一声惨叫震的罕毕猛的睁开了眼睛。 绿金竟然就那样抵着风在往前走,一身鲜血深可见白骨,这会儿竟生生被切断了一条腿,才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紧随其后的佰岚竟然也只是抱住绿金,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白痴。”罕毕暗骂,看向闭着眼睛的一脸事不关己的既望,甩开他的手臂,冲了过去。 每一步都会被风割出新的伤口,越是往离走,风级越大,如果外围是一级微风,这里面就是六级大风,噗的一声,胸口直直被切开,连既望都没来得及阻止。 到底谁才是傻瓜,白痴? 既望脚尖轻点,手指一指乖乖呆在外围的百易君和丫头,白色的光晕散开护住他们不受伤害,赶上百米外的罕毕,铁臂一拥把人搂进了怀里。 另一只手一挥,佰岚绿金变被无名的力量带着飞回了外围,这是既望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出手,绿金曾经体会过他的这种深不可测,对于既望有如此逆天的实力心中有数,佰岚却是惊异,虽脸上没有表现,但他知道他心中的不平静。 百易君崇拜的对象立马又多了一个既望,但丫头可不是如此,看着抱着罕毕的既望,还是那个小气吧啦的形象,根本就不配这么伟大的狼兄。 不管他人如何想法,罕毕受了伤心中却是一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会这么异常了。 “你是笨蛋吗?”既望黑眸深处孕育着可见的风暴,那感觉甚至比这可以伤人骨肉的风还要另人害怕。 “额。”罕毕难得被问的一愣。 “明知道里面的风会杀了你,还跑进去做什么?你以为你比绿金身体更强壮结实吗?你就不能喊我去?”机关枪一般的质问,突突突的扫射过来,罕毕彻底愣住了,既望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淡淡的,就是做听墙根这种事也是,可现在,因为自己跑去救人,他竟然在生气?他让这人担心了,这双眼睛在质问他,却让他无法讨厌起来。 “下次不去了。”玉白的脸庞几缕血丝盘旋落在扬起的嘴角,柔和下来的声音更加诱人耳朵,宛如在宠溺着听者。 既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闭上了嘴巴,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他?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为什么只是他而不是别人?也许他真的应该要好好想想了。 罕毕也并未在多说,咽下既望递来的天香丸,默默忍受着已经熟悉的白蚁琢咬般的痛痒。 折磨慢慢褪去,全身的伤口已经全部消失,看向被佰岚抱着的绿金,罕毕第一次开口请求“再给一颗?”是问句。 既望不愿过多干涉‘镜像’内部,但这头狼的请求,他怎么会拒绝?虽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就是有种力量让他没有办法去拒绝,就像无法看着这头狼受伤般的心情。 罕毕转身走向绿金,在既望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佰岚看到罕毕,微微点了点头。 绿金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即使佰岚已经把周围大穴封住也是毫无作用,看到走过来了的主人,挣扎着让佰岚把他放下去,可佰岚不理他微弱的挣扎,死死抱着。 “主人,我只是想去探路的可那古怪的风太大,我没有想死,真的。”绿金赶紧解释,现在他是真的把罕毕当成了自己的主人,不再仅仅是因为天香丸,因为誓言,而是他愿意,所以自是要承担起做小弟的责任。 罕毕绿眼看过他,并没有开口,自己把天香丸塞进了啰啰嗦嗦人的嘴巴。 “看好他。”对也浑身是血的佰岚说了一声,罕毕并没有走回既望的保护圈。 而是向前几步,先把手臂伸了出去。 一出既望的保护圈,风刀立马就招呼了上来,可这次却再不能割伤明明是外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一看试验成功,罕毕全身都走出了包围圈,百易君小丫头吃惊的望着这一幕,既望能做到保护他们,他们可以相信是因为他实力强悍深不可测,可佰岚这样的高手都抵挡不住的怪风,没有丝毫内力的罕毕却挡住了?这,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到是既望毫不意外,还甚是满意。 罕毕一步步向前走,外人看似轻松,却不知每一步罕毕都要用尽心力,控制着用纯粹精神力凝成防护罩,而且越往里走风力越大便越要更多的精神力来凝萃防护罩,这不像使用单纯元素时,只要一句特定‘术语’便可使用,在这里风元素全部都是狂乱的,罕毕唯一可用的术法,根本就是无用武之地,而这样的只利用单纯的精神力,不一会儿罕毕就开始力竭,同一时间精神力的抽空也使罕毕头痛欲裂。 既望适时再次英雄救美,罕毕却是一副意料之中,毫不意外。 “这样不行。”罕毕闭着眼睛听到微微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沉入冥想的状态开始恢复空虚的精神力。 既望还抱着罕毕,他这一进入冥想状态既望就不敢动了,这头狼难道不知道冥想的时候要找个稳定安静的地方?!既望心底狂吼,却是小心翼翼的坐下让罕毕安稳的躺在他腿上。 谁会想到可以有人躺在系统大神的大腿上?谁又能被大神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这两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淡定,而即使什么也不知道的百易君四人却是看呆了。 这两人平日绝不会做出这种在人前如此大胆的亲密动作,所以他们都一致的认为他们内里还是含蓄的,可现在,如此危险前面他们还有空上演醉卧‘美人’膝? 但没人敢上前打扰,而且竟然老大们都休息了,他们这群奔波了一天的小兵不是也就可以了?想到此,四人纷纷坐下,一天经历如此多的事情绿金也冷战不下去了,拿出常备的止血药给佰岚还有其他三人包扎。 百象界内不似外面漆黑,无夜视能力的四人运起内力看的虽清晰,却也不明白为什么罕毕突然被抱了回来,然后睡了过去,只能当做是既望不满罕毕的自作主张,突然把人抱回来强制要求他睡觉还必须在他腿上,至此既望又成功被冠上了霸道不讲理一词。 罕毕不知外界事,感觉精神力随着时间慢慢的在恢复,便释放出一缕随着狂风往百象界深处探去,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风而飘。 越往深处,罕毕就越是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力量,不似五大元素中任何一种,却似乎又跟每一种都有所关联。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6节 对于这种莫名的力量受上一次教训,罕毕不敢接近,只能远远观察,可越看越诡异,这中按照某种诡异顺序的排列他印象之中也只见过一次,便是被人把内功全部抢走的那次,所以现在罕毕对于这种神奇未知的排列有种本能般的畏惧。 正准备远远的绕过这处,一缕熟悉的精神力便缠绕了上来。 既望? 恩。 罕毕并无经常与既望的精神力接触,上次见到时他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这时才发现,既望的精神力竟然是极淡的金色,而他自己的只是淡淡的一抹雪白。 跟既望金色的精神力一接触罕毕就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也清晰起来,可这既望不仅不去,竟然直直朝着那罕毕躲都躲不及的排列组合飞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父亲节,看味道文的宝贝们记得给自己的父亲问声好~ 祝天下所有父亲节日快乐,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丢了黑狼 危险,不去。罕毕朝着既望的精神力喊。 可金色的精神力根本不鸟他,直直就冲了进去! 如果精神力可以闭眼,罕毕一定不想看自己的下场。 毫无感觉? 真的毫无感觉!既望是和人物当然必须毫发无损,正旋转喷发着无限危险力量的画面如静止了般,他们就这样穿了过去。 只有贴着这股力量穿过的既望知道这个阵法的威力的是多么的霸道。 一进入内部,宛如暴风雨后的大海,一副风平浪静。 罕毕也看到了外部的平静,那里甘心被裹着:我要出去。 不行。既望很干脆的拒绝。 有危险。然后又加了一句解释。 罕毕默,气是被这一句压了下去,可还是有些不甘。 既望带着罕毕的精神力在阵眼之内游走,罕毕看不懂那些鬼纹一般的字符,却能够从中感觉到一种力量,是那种即使被既望完全保护在其中也抵挡不住的,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并非人力的威势,而是一种大自然的迫人压力,既望带着罕毕在阵眼游荡,只见正下方中心是一片□□寸草不生的黄土沙漠。 下去看看。罕毕想着,如果能够有办法直接毁掉这阵法,那么这个空间的风元素自然也就会稳定下来,可谓一劳永逸。 既望带着罕毕来到底部,明明是沙漠却透出一股冰冷。 从上方看去只是一个小洞,到地面竟是一个十米见方宽的平地,从外围看隐约可见的那些奇形怪 状的物品在内部却没有丝毫影子。 那些奇怪的东西呢?罕毕问。 什么奇怪的东西?既望不理解。 罕毕也不知如何解释:在外面可以看到那些。 你不认识的?既望猜,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头狼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幕。 恩。罕毕坦然承认。 阵法外面的那些祭品?既望又猜。 阵法,祭品。罕毕默念,原来这威力巨大的排列还有这样一个名字,这种东西他的家乡也没有,但罕毕很感兴趣,难道简简单单就凭这些毫无生命的东西,就真的可以弄出这般的杀人机器吗? 是的。罕毕回。 既望带着罕毕在阵眼游逛看似轻松,却是每时每刻都要经受阵法自我保护时的灼伤,饶是既望都感觉异常吃力,这个百象界其实是后期的一个类似于副本的东西,到也不是绝对不可毁掉,但仅仅以这头狼现在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这个阵法也是远远并非他看到的那般简单,只这一块空地就一步一个死门,再换个人进来也早就尸骨无存,这还是紧紧只是目前可探视到的,这也是既望为什么非要以这种包裹的形式带罕毕进来,而不放他出去。 罕毕被既望正悠闲欣赏,再说这阵眼之内虽然最底部只是一块黄沙地,但从小往上看去却是十分漂亮,数不清的颜色交织缠绕从地面冲到空中,扬起一条彩色绸缎般的鲜艳色彩,只一条或者略显单调,但当百十条艳丽的色彩交织融合,那混合着大海般的火样的红紫罗兰色的紫,宛如一幅巨幅色彩画,从空以立体的模式展现在世人眼前,就是如罕毕这般的强者也感受到了一种波澜壮阔的震撼。 正在这时罕毕突然感觉到外部有股巨大的牵引力。 白色显得细弱的精神力一点点被牵引拉出淡金色的保护,既望不断加厚自己的保护层淡金色都已成了金灿灿,可那牵引力似是根本就不受影响,既望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只属于的权限,可已经晚了,只听噗的一声,罕毕白色的精神力已经被拉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东北角。 金灿灿的既望精神力开始崩溃,极大的恐慌蔓延既望全身,远在外围的身体顿时打了个惊颤,既望嗖的一声往东北角投去,可除了漫天艳丽的色彩什么也看不到,而当既望再往前时却被一层看不到的透明界限阻挡住,再也寸步难进。 既望搞不清楚为什么心中会这么惊恐,他明明知道‘镜像’中就算死亡也不会是真正的死亡,可那股恐惧不甘就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去,满满都是怨恨,怨他自己为什么不再快一点。。。如果,如果,他再快一点。。。这头大笨狼。。。 鸡蛋碰石头,既望从自己的精神力硬生生去的撞那看不见的界限。 刚才那还金灿灿宛如实体的精神力本就已经不稳定这会又被他如此粗鲁毫无技巧的使用,转眼只剩下一缕极淡的金色,这辈子既望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心惊肉跳的恐慌,像傻了一般,既望连他作为做大boss的简单能力都忘记了,撞也撞不开,唯一的动作就是呆愣的望着这块什么也没有的地方,一时不知心中是何味道。 再说罕毕被突然拉出去,最先感觉到的便是强烈的灼痛,这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阵眼内原来也是这般暗藏杀机,紧接着便是感觉视野内一片惨白,连没有眼珠的精神力都感觉到视野范围内一阵昏黑。 “孩子,我终于又找到你了。”飘渺虚无的声音淡若无声,而丝丝入耳。 回归母亲胎中的温暖自由让罕毕昏昏欲睡,“我的孩子,累了就睡吧。” 又是那个声音,白色微弱的精神力越发浅淡。 狼。 好困,是谁在喊他?他是狼,他是唯一狼族王子。 “孩子,累了就休息吧。”虚无的声音带着魔力,刚刚清醒一些的罕毕立马又开始沉重。 好累,这里这么温暖,他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乖孩子,睡吧。”飘渺的声音缠绕着越发透明的白色精神力。 狼,不要睡。 主人!主人! 是谁在吵? 狼兄。 狼。。。 好熟悉的声音,是他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这般亲密的喊他吧。 “孩子,睡吧,睡着了就有你想要的了。”缠绕着虚无,诱人沉沦。 我想要的,。。。 呵,可,我,要,的,不,在,梦,里! 接近透明的一抹浅白终于不再变淡,“睡吧,孩子。”飘渺不定的声音开始着急,“乖孩子,睡吧。” 声音开始着急的催促,可罕毕已经清醒,刚才一时大意差点着了道,这会儿可是绝不会在一个阴沟里翻两次船。 你是谁?罕毕淡然问。 “孩子,乖,睡觉吧,你很累了。”那声音丝线般柔软。 罕毕看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浪费口舌。而是集中精神开始挣脱,不似既望的保护层,可这些细线般的力量宛有粘液,任罕毕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摆脱。 你有何目的。螳臂当车,挣扎既无用,罕毕到是镇静了下来。 “爹爹没用,我的孩子,乖乖睡觉好不好,爹爹抱着你。”伴着细柔飘渺的声线,那丝线越缠越紧。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细白精神力就被如此力道又勒的开始水纹荡漾。。。 “乖,睡吧,爹爹没用,只能让你睡觉。。。”柔柔的细线已经开始勒进细弱的一缕白中。 可你不是我爹。罕毕强忍着比在身体上割肉还更痛的灼痛,那是精神力生生被割裂的疼痛。 “不,孩子,我当然是你爹。你忘了吗?”飘渺的声音含着怒气,却极力平复。 “嘿嘿,不怕乖乖,就算你忘记了爹爹,爹爹也找的到你,而且你屁屁上还留着我的记号呢。”说着似乎还十分得意的笑了出来,柔和的声音飘飘忽忽,比鬼还像鬼。好像还觉得自己在儿子屁股上坐记号是件很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情一般。 罕毕趁机集中力量,准备一鼓作气。 可我屁股上并没有记号。罕毕一听这声音对此有反应,更加故意如此说。他这也算是牺牲色相了吧。 “不,不会的,孩子,如果没有的话,你不可能来到这里,只有我的孩子才会是天生天元体,才可以在百象界活的下来。”细弱的声音很是坚定,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那丝线越发收紧。 罕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天元体,可这人这边如此坚定的认为自己的他儿子,那这又是为什么,还勒!这简直是要置他于死地啊。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他会死?。。。 但如果你在用力,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不论是不是,既然逃走无望,罕毕现在都要试一下,轻轻喊道,如此刻意去服软让罕毕有些脸色发烫。再看那个曾经对生死毫不在意的自己,罕毕都惊讶自己的改变。 “额,孩子,怎么会死?”飘渺的声音立马问,语气都十分着急。 如果不知道他本身就是凶手,罕毕还真以为快把他割成两段的人不是他。 被你勒的。这样都可以找到正确答案?罕毕满头黑线的淡定下来,口气都恢复了平常。 “额,对不起,乖乖,爹爹不知道勒到你了,都是爹爹笨。”飘渺的声音急忙道歉,那快把罕毕勒死的细线也松了出来,心中舒了一口气,罕毕觉得要是他就这样被勒死,一定能把他们狼族祖都给气活,原因是死相太窝囊。 “乖乖,原谅爹爹好不好?”飘渺细柔的声音虽然松开罕毕不再死勒,却是毫不放松给他说话。 “孩子,你饿不饿,饿了就睡觉好不好?” 罕毕不理他,一口一个孩子,乖乖,他是个年龄已经上千年大男人,被当做儿子也就算了,这称呼他是绝对不会答应。 罕毕对这人的称呼无奈,却始终都没有反感,这个原因就是连罕毕自己他都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他嫉妒也羡慕,狼族孩子儿童期有上百年,但他却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小时候看别人被父亲驮着背上,他就偷偷躲着看。再大了之后他没有了期待和羡慕,只剩下了恨意,恨他丢下他们孤儿寡母,恨他让他比其他孩子都孤独,但当那个所谓的父亲用他最后的生命把他传送到其他时空的时候,罕毕其实那时候好想跟他的父亲一起死好了,虽然他不爱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但一切也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现在这个只有一缕精神力执着的父亲,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亲情的温暖,竟让他有种有依靠,安全的感动。 下面的相处似乎是顺理成章,自称爹爹的那缕精神力寸步不理的跟着罕毕,一直问他要不要睡,似乎睡着了就真的可以拥有全世界一般。 而唤醒他的声音却也再没有出现,罕毕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可以突破界限出去的方法,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而那股神秘的牵引力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就是送一个免费老爸给俺家可怜孩子,多个人疼他~ ☆、昇城芦笙 “孩子,累不累?”缠绕盘旋细如烟的声音同他的存在形式一般存在。 不累。罕毕已经淡定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在这个相对于罕毕来说庞大的阵眼已经不知道游荡了多长时间,每天都听无数遍这句话不累也麻木。 “真的不累吗?”飘渺的声音似乎对此很是不解,怀疑的又问。 这次罕毕没有再回答。 “好吧,孩子,可你已经在这个地方逛了好几天了。”飘渺的声音有些委屈,不知是为自己被忽视还是被拒绝。 “好几天?”罕毕奇问,不用奇怪为何罕毕回由此一问。 原因就是这阵眼之内的那五色斑斓的色彩,似永远没有黑影也没有白天般,蓝色如海,绿色如林,欣赏的话绝算的上是一奇景,可对于被困其中的人来说这美景就没有那么让人欣喜了。 其中杂织的颜色不仅让人视觉疲劳容易神经混乱,让人不辨方向,更重要的就是竟然让人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是恐惧的。且这还只是罕毕这个不是用眼睛视物的精神力的经历,如果要真是用眼睛直视这种‘美景’的人,罕毕十分肯定立马是不死也伤。 而现在这个自称为他父亲的人竟然说他能够感觉到时间,罕毕才如此惊奇。 “是啊,你不知道吗?”细弱的声音飘渺的反问。 “是我忘记了。”接着又道。 “爹爹当然知道,这个大坑里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得意的声音透露着‘我好厉害’‘快来夸我吧’的浓重炫耀意味的信息。 是吗,那这里是哪里?接受到信号但没理人的罕毕,很淡定的表示质疑,对于大坑这个名词归纳为地方的总称。 飘渺细弱的声音对于被自己孩子质疑表示很不甘,轻轻弱弱的哼了一声才道:“是大坑的小坑。” 罕毕默。大坑是总称,小坑就是分部。 似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太笼统,如烟细线收紧了点,“小坑就是这里,这里是大坑中最小的一个地方,爹爹带你认识这里好不好?它们之间有很明显的区别,还有就是大坑里的时间是按颜色来区别的。走,爹爹带你去玩。” 没有听罕毕的回答,细丝轻轻一挥罕毕就被带着飘出很远。 阵眼之内罕毕可谓舒舒服服,而外面的五人就没有如此幸运了,距离那天既望利用系统帮助罕毕渡过生死难关已经十多天,罕毕没有意识的身体是被既望抱着走出的长风阵,一路上别人要帮忙却不出意外的统统被既望给拒绝了。 绿金心中担忧却也没有办法,让他去问既望他又不敢,在他心中既望大人是最可怕的巨boss,主人外表冷淡但心里的柔软的,可既望大人从外到内才是真正的冷,不似人。单从这一点上来讲绿金可谓是六个人中最敏感的人,因为他真相了!。。。 出了百象界的长风阵,既望直接利用特权带着四人出了百象界,但似乎谁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从古至今头一批从这里面活着出来的人。且可以算的上是毫发未伤。 看到眼前熟悉的树林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轻出了一口气,空有再高的内力在诡异的百象界中都是毫无用处,如同毫无防备的婴儿,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喜欢。 他们不知其实长风阵只是百象界内的第一阵,而之后的危险,可谓系数难计,他们也不知他们应该庆幸既望的一时心软把他们带了出来,不然以他们现在的武力值到后面也是根本毫无可能活着走出百象界。 既望也不知为什么他会把除了罕毕之外的人带出来,也许只是因为那头狼曾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救人,这样的行为让他把他们带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其他,总之他自己也不清楚。 有了此次,之后五人和被既望抱着的罕毕全力赶往天城,一路上最让百易君和丫头高兴的是之前那些神秘追杀他们的人后面再也出现过。 耽搁十多天,前面送美的队伍早就不知到了那里,没有代步工具,五人丢了一些重物轻装上阵,但遥远的天城那里是那么容易到达的,半个月之后才到达的第一座可以跟紫荆城相比拟的昇城,可见蓬莱国国土覆盖面积之辽阔。 如此用内力长途赶路,有利有弊,利是途中既望大方提供恢复内力的药,几人的内力都有了增长,弊的是太累,身体不累,精神累。 一到城中既望抱着罕毕的身体就没了踪影,徒留下的其他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绿金的一声哀嚎中,最先做的事情便是找了个客栈大吃一顿。 而既望去哪里了呢? 原来他抱着罕毕的身体直接去了昇城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个氏族——芦笙氏族,不同于琴冢家于皇家直分天下的权倾天下,芦笙属于隐世氏族。 其芦笙是姓氏也是他们的武器,还是娱乐乐器,每一个芦笙族人从出生都会有一把专属于自己的芦笙,这个芦笙会陪伴他们一生,可谓是芦笙在人在,而其芦笙族人每一个也都似乎是天生精通音律,他们喜爱音律精通音乐规律也利用其规律形成了全新的音乐形式,通过音律来调节治疗人体,甚至经过几代人的发展后已经多种多样的音乐音律。 其中不同的音律也会有其不同的功能,主要三大项:祭祀,主治愈;抒情:主控制,如练习大成甚至可以影响参战双方敌方的情绪使其直接失去战斗力,达到不战而胜的局面;叙事:适用于各种战斗,其中每一首根据不同的音律节奏都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们都从开始到最后都如故事一般娓娓叙来,而且其中的每一个音律都含有致命危险!这是所有芦笙族人都必须要学习一项,也是在三项中发展最为完善的。其后还配合他们家族特有的音乐规律形成了特有的一种舞蹈形式。 其中芦笙又分为了重音芦笙和轻音芦笙,重音芦笙的曲调深沉而洪亮主适合战斗,轻音芦笙轻盈而高亢适用于祭祀。 既望到昇城跟绿金他们分开后,便抱着罕毕飞身前往昇城城外的西北方向。 一片低矮山丘之间,跟缕缕云烟同升的是芦笙鸣响,这一曲节奏柔和不同一般芦笙曲的欢快高亢,能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种释然,就似那夜半归家游子看到了母亲留下的一盏小灯,也许不明亮但却可以温暖身心。 随着芦笙的音乐声指引,既望来到了这片山丘之间寨子中央的一间房子,这个季节南方的栀子花正开到热闹,落地清风便是幽香袭人。 “贵客远道而来,请恕在下未能远迎之罪。”清致悠扬的声线同他刚才吹奏的曲子,闻便舒缓人心。 伴着声音,一着宽袖宽领洁白长衫的男子,眉角含着温和笑意,但却坐着轮椅,是被人推出来的,左手五指间一小巧碧绿芦笙显然便是刚才吹奏曲子引既望而来之人,后面推车的男子一身黑衣,高大粗犷,头发披散显得十分不羁。 既望看过那粗犷男人一头散落长发,再低头看怀里这头狼,黑墨般深亮,触感柔软,还是这头狼的看着舒服。 “大人此次又是为何来此?”清雅的声音后音微抬,柔和却不柔弱。黑珍珠般温润的眼眸看过既望怀里抱着的人有些惊诧,并且听这话到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既望。 “救人。”既望毫不废话,直奔主题。 清雅男子右手一抬,黑衣男子就明白什么意思,把轮椅往前推到了既望身边。 芦笙宫七伸手搭了搭罕毕吹落下去的手腕,收回去时脸色有些凝重,转眼看向既望时又微笑起来,“大人,这人我可以让他活下去,但至于醒来醒不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阿七!”黑衣男子突然扬声喊了声。 “无妨,次云,有大人在我是不会有事的。”宫七眼眸微抬轻轻一抹笑就如门口那绽放的栀子花般,清香怡人。 既望闻言从罕毕的散落的黑发上抬眼,波澜不惊的黑眸看过一脸微笑脸上透着苍白色的芦笙宫七,芦笙族人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大多不长命,就如这样一般的雅致聪慧的芦笙族人,生命最多一般不会超过五十岁,老天给了他们最完美的能力,生命健康上便苛求了他们,因此芦笙族人大多是珍惜生命的,并且祭祀曲目也是只比叙事所用少了一点,数量居三大项的第二。 摸出一颗天香丸,既望递给宫七,道:“活着。” “多谢大人。”宫七抿唇一笑,笑颜如花,接过很干脆的吞了下去。 “大人,如果您有其他事可以”宫七按以前的规律刚说,就被既望打断了。 “不用,我没事其他事。”一派淡然,似是跟以往一模一样,但宫七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一些不一样。 “如此,那就请大人把人放到西厢,您住东厢。”宫七看向黑衣男子次云,示意他带人过去。 “不用,我跟他一起。”既望很是淡然的拒绝道,却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拒绝。 宫七眼眸一转,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比那怒放的栀子花还要娇艳。心中直啧叹道,这样有‘人味’的大人,果然不一样。 眼眸再看被既望抱着的罕毕,果真是一举世无双的美男子,虽然闭着眼但宫七什么眼力,此等佳人,难怪连既望大人都心动了,要是他先遇到想来他也不会放过!但现在他心慢慢都这个男人占满了,眼眸含笑看过一侧静立的次云满含幸福,暗道还是想办法多让大人给点天香丸活命要紧。 ☆、既望贪吻 昇次云带着既望来到东厢,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最后却有什么也没说,丢下两人就走了。 既望也没有去在意,也可以说他是根本一路就没去看其他人的脸,从刚才宫七视线在罕毕脸上停留了半天之后,既望可以说这才真正的去看这头狼的脸,犹记第一次见这头狼是一副酒鬼落寞的样子,虽潇洒却有种孤寂感,到并未去注意他的容貌。 如今再看去,却真真是有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的天资容貌,且由于其主人现在失去意识,整张本来冷淡的脸庞也柔和下来,简直可用风华绝代这等形容词来形容也不为过,难怪连眼界非一般高的宫七都被迷住了。 既望双手抱着人,只能用脚把房门踢开。然后将人放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自己也一屁股做了下来。 只见那黑渊般的眸子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罕毕的脸,似乎进入了某种魔怔,先还只是指尖摸了上去,然后接着便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 即使罕毕沉睡着那微微的温热也比既望凉凉的手上温度要高。不可否认,既望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接触,也可以说成他只能接受的了于罕毕的肌肤相亲,手指又捏又揉在罕毕光溜溜的脸蛋上游走,有些遗憾肉太少,眼睛便盯上了有些干燥但微微翘起的双唇。 一直以来,既望从来都只是手掌接触罕毕,可现在,另一种想法激荡在既望心头,他,想。 直勾勾的看着粉色双唇,既望眼中亮色闪烁。 最后终于下了决定,轻轻抬起身往前倾。 宽厚的胸膛把躺在床上的罕毕遮到了阴影中,一点,又一点,既望的双唇慢慢的靠近罕毕,正在这时一向柔顺的长发瀑布一般唰的一声滑落了下来遮住了下面了动作。 只听啵的一声,既望立马赶紧把头抬了起来,然后似不知所措一般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黑亮的眼睛忽闪躲避着罕毕的脸庞,就像做完坏事的小孩子一样,以为捂住自己就没有做过一般。 过了半天既望才慢慢放下了手,黑黝黝的眸子又不受控制的往罕毕的双唇瞄过,原本干燥的双唇因沾染了既望的口水晶莹发亮,这一看,既望立马再也移不开眼睛了,心底满是叫嚣着亲下去的欲望。 既望想顺从自己的欲望,却又觉得这样做这头狼也许会生气,在理智和欲望间挣扎,连一向平坦淡然的额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要不要亲下去? 思考着挣扎着许久,在欲望和理智间,既望最终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本能,这是他从诞生如此之久第一次永远如此强烈的类人类欲望的感情,就算是为了以后的进化既望也决定要顺从自己最直接的身体本能。 相通了的既望再也没有犹豫,低头就衔住了罕毕的双唇,可他本能里并不知道下面的动作如何进行,不过这些对于最终端智脑既望都根本不是问题,千分之毫秒,上百种不同的吻法便出现在既望的大脑中,现在用哪一种反倒成了既望犹豫的问题。 追随本能,既望的吻还透着明显的生疏,连如何挑开罕毕闭着的双唇都试了很久才终于成功伸了进去。 慢慢伸进去,探索着对于既望陌生的地方,带着一种膜拜的感情,既望对于内部结构可谓是细细描绘无丝毫遗漏的全都照顾到,然后留下了自己的味道,再继续前进,最深处的小舌因其主人毫无意识是异常的乖巧,对于入侵者稍稍抵挡之后发现不敌便乖巧了下来,无奈的任这陌生的味道沾满本属于自己的地盘。 于此事既望不算无师自通,却是悟性极高,这人生的第一个深吻最先承受不住的反而是现在身体毫无意识的罕毕,被挑逗的即使没有意识也忘记了呼吸的节奏,要不是既望主动结束这一吻,被吻到窒息也是非常的有可能,吻毕更是满脸透红,身体还有意识的大口呼吸着终于可呼吸的新鲜空气,那般可爱艳美的表情是在其主人有意识时绝对不会出现的绝艳 。 再看既望那是一脸的过瘾,他虽从不知其他人的口水什么味道,但他十分肯定,这头狼的就是他喜欢的!甚至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了上瘾的感觉。 意识还被困在百象界的罕毕还并不知自己的双唇已经被□□了一遍又一遍,并且这个□□者还有些开始不满足现状,已有了开辟新天地的欲望! 栀子花开又谢,初夏的太阳尚适合人体温度,一直沉睡的罕毕就在每天上午让宫七的治疗,,然后由既望这个大闲人亲自喂下宫七配合他的治疗特质的营养‘套餐’,后便会被抱到院子里晒太阳,顺便被吃豆腐,然后按宫七的吩咐到晚上给罕毕洗澡,就这样在我们罕毕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既望摸了个的净光! 这日午后阳光明媚,既望正爬在罕毕胸口蹭豆腐,被昇次云推着的宫七便进来了。脸挂柔和笑意,手拿一把折扇上书一副高山流水轻轻挥舞着,对眼前这幅发情图看得十分过瘾。 宫七看的过瘾但次云就不爽了,一个一动不能动的人就算长的好看有怎样?他长的也不错啊,而且他的人应该只能看他才对! “大人,治疗时间到了。” “虽然您这样做对于他的身体肌肉有一定益处,但您自己忍多了还是会伤身的。”宫七清雅的脸旁带着柔和笑意,调侃着。 既望听到声音就已经很淡定的抬起头,顺便遮住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的胸膛,既望动作太快宫七只来得及看到些斑斑点点的红痕,抿唇一笑,宫七对于这个即使毫无意识也把他们伟大的既望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人是越来越好奇了。 “不会。”既望回的也是异常淡然,唇上尚湿润润的,手指未离开便已经开始留恋那细腻的触感。 宫七看了出来,折扇遮住咧开很大的嘴巴,无声的偷乐。 次云也看到了,对于既望他虽没有宫七了解却也是听说过既望这一传奇人物的大名,但到现在为止,次云对于既望的期望值越来越低,到今天为止可以说已经连一丁点期待都没有了,换做任何一个看到自己从前可以说是崇拜的对象,从第一次见,到后面每天就知道腻着个人发情,不仅没有规律的生活,而且从来不会修行练功,个性也是极差冷冷淡淡,吩咐人还总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想来谁也崇拜不下去了。尤其是次云这样从不喜欢被人指使的人来说,既望又他最讨厌的地方,他自然是不会给既望好脸色看。 “大人,不论如何先让宫七治疗好吗?”柔和的尾音上翘十分迷人,宫七把折扇递给次云后拔出腰间别着的小巧碧绿芦笙。 既望点头,站了起来退到一边,平凡的脸上两颗幽深的瞳孔却是丝毫不放过罕毕身体丝毫的动静。 一曲悠扬的万物复苏曲,不仅仅只是引人入胜的悦耳,更重要的是其功能,它能够保持罕毕大脑无意识期间其身体的新陈代谢的活力,保持他的身体不至于因长时间的失去神智而陷入深度昏迷最后走向死亡,这便是既望为何如此着急赶路来到昇城,来找芦笙氏族的原因,因为这个世上唯一能够做到此,让罕毕毫无意识还可以保持肉体健康不死的,只有芦笙一族的祭祀曲万物复苏可以做到,而芦笙氏族能够吹奏万物复苏曲的便只有本族族长,也就是现在的芦笙宫七。 一曲毕,一直挂着柔和笑意的宫七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识趣的离开,反而魔术般的搬出一张长腿小桌子放到了地上,洗茶,烫杯,动作异常熟练,然后便一股幽幽的茶香弥散到空气中。 “大人,最近芦笙村周围出现很多奇怪的人,鬼鬼祟祟像在找什么东西,您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吗?”用拇指和食指端起一杯的将已经泡好的君山银针递给既望,宫七这才开口说出让他行为异常的原因。 金黄色的茶汤清香浮动,既望轻珉一口并没有意外之感道:“知道。” 宫七闻言轻笑,竟然知道就好办了,微微一拱手正言道:“那在下就放心了,芦笙村民风淳朴安居乐业,想来大人跟在下一样也是不希望村民们受到惊吓。” 既望没有回他,放下茶盏若有所思的看向昇城的方向。 “绿乌龟,你说那个既望会把狼兄带那里去啊?都这么多天了。”敢如此喊绿金的人到现在也只有丫头一人,在昇城客栈休整,这句话丫头每天都要问个好几遍。 “我怎么知道。”绿金没好气的回了句,自从从百象界出来,佰岚这个无耻之徒就这么也忍不下去了,这昨天晚上绿金就又被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是腰酸背痛眼带黑圈,再一听这小丫头又提主人,心情更加不痛快了。 “他是你主人,你怎么不知道?”丫头也气,她又没惹他,干嘛发火,有本事就压倒佰岚,就这点能耐,活该被压一辈子。 “我,我。。。我就不知道。”绿金生气一扭脸,“咝。”然后牵扯身体某部分,痛的齿牙咧嘴。 “呵呵,活该。”丫头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掩嘴得意的笑着嘲讽。 “你个小丫头片子,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扶着酸痛无力的腰,绿金毫无气势的大喊。 “好啊,我等着。”走到门口,小丫头还特意抛了个,有些不伦不类的媚眼。 两人都毫无所觉致命的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嗖’的一声,利箭插入肉体的声音,鲜红的血液溢出,开始变的乌黑。 “丫头!”绿金一声震天怒吼,那里还说什么腰痛,直直冲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子。 在楼上房间的百易君,佰岚都听到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下来。 百易君一把推开抱着丫头的绿金,眼睛发红,如一头受伤的狮子,发怒吼叫着:“滚,你们都滚。” 客栈里从没见过血的人开始慌乱尖叫,急忙奔逃而去,一个衣着普通的人似也同样惊慌跟随着人流奔出了大门,但这人的速度却绝对不普通,眨眼已经出了昇城的城门逃到了十里之外的一个农家草屋。 单膝跪到紧闭的房屋前,“主子,任务已经完成。”冰冷的声音毫无人意。 屋内似乎没人,无一丝声响,甚至没有呼吸声。但跪着的人却是一丝不动,低垂着头颅像一头屈服的恶狗。 良久,“继续下一步。”凭空出现的声音,不大,有种诡异的空灵。 “是,主人。”一直跪着的人声音冰冷依旧,明媚的阳光也照不进融不了。 ☆、丫头遇难 佰岚下来正好搂住被推开的绿金,并没有责怪百易君的行为。 “丫头,醒醒,醒醒,我是小百啊,不要睡。”百易君双手捧着丫头的脸,不停的喊。 那一箭从丫头的背后刺进去,这会儿流出的血也开始变黑,明显箭上是摸了毒的。 “百兄,丫头需要治疗。”三人最镇定的佰岚冷静道。 似一语惊醒梦中人,百易君如梦初醒,“是,是的,去找大夫。要快点去。” 抱起丫头冲到大街,可陌生的昇城的他们谁都不熟悉,“大夫,谁知道大夫在哪儿?大夫” “你知道大夫在那里吗?”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的疯子,路上的行人都避之如蛇蝎。 跟在后面出来的绿金,佰岚动作敏捷的抓住一个人,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喝问到:“医馆在那里,快带我们去。” “好,好,大爷们,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去。”路人甲被吓的双腿发抖,他一辈子只是个普通路人啊,为什么就那么倒霉呢。 “快。”绿金白色异于常人的眼睛一瞪,里面路人甲吓到拔腿就在前面跑。 拉上慌乱的百易君跟着路人甲往医馆跑。 “大夫,怎么样?”百易君紧握着丫头的手,从被毒箭射中丫头就已经陷入昏迷。 花白大胡子的大夫收回把脉的手,叹了口气,“情况不妙呐,虽然中箭的位置没在要害,但是这箭上的毒很奇特,连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毒。” “大夫,求你救救她。”百易君猛的站了起来,抓住大夫的肩膀,眼冒凶光,说是求,那表情更像威胁。 “小伙子,别急啊。真是太年轻。”花白大胡子老头也跟吹胡子瞪眼睛了。 “我说我看不出,可没说别人也不知道啊。真是太年轻。”没好气的拍开百易君大力的手臂,揉着自己的肩膀。 一股柔和的力量卸掉了百易君手臂的力度,老头轻轻松松就挣脱了出去。 “真的?大夫,快救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百易君着急道,没有去在意老头的特殊。 绿金,佰岚也看着老大夫,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百易君跟丫头两个人单纯的热情都让他们打心底里喜欢。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老头看向绿金,佰岚神情似乎颇期待的问。 绿金点头。 “那就好办了。走,我带你去找那个人。”老头精神一震,让百易君抱着丫头就出发了。 百象界,罕毕跟着自认是他父亲的精神力游荡在被称为大坑的阵眼中心。 炫目的光华,五彩斑斓,罕毕的精神力如一条畅游在彩色河流的小鱼随波逐流,飘向河流的不知名深处。 “孩子,这里是大坑中最漂亮的地方,我叫它彩虹河,它通往无名山,那里有一样好东西,爹爹要送给你。”细丝声音飘渺,从那一次之后再也不敢对脆弱的罕毕精神力用力。 “谢谢。”罕毕已经适应了这个声音和他把自己认为他孩子的偏执的执着,即使他已经多次说了他并非他的孩子,对于他对他的付出只能说一句谢。 “你是我的孩子,谢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以后再也不要谢我了,好不好?” 装可怜,会撒娇,罕毕对这人有些无语,有些喜爱,还有些说不清的感情,被一个人以父亲的名义来疼爱,他该如何对待? “没有关系的,孩子。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有时还这般特别正经的说,罕毕有些迷惑,明明是陌生人,他却如此的坚定,还有那等待了无数个的时光,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在支撑他呢? 彩虹河缓缓流淌,罕毕随着波流逐渐进入越来越狭小的彩色能量波流,无名山虽被叫山却并非一座真正的山,而是一堆杂乱的颜色如起风的海浪般朝上凸起。 “这里就是无名山,长的好丑,是吧”飘渺的声音很嫌弃的说,却还是带着罕毕兴冲冲的往里面游。 一进入那凸起的无名山,里面狭小的洞口便开始大了起来,一圈圈的层层叠叠在通道里不知通向何处。 “这一圈圈的好丑,就跟那一坨坨的东西似的,真是丑。” “咱们不看它。”飘渺的声音在通道里更加通透,可以听出他真的很讨厌这里的颜色排列。 越往内去通道里的各色彩圈越是密集,“孩子,要不要睡一会儿?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缠绕着丝丝飘渺,罕毕奇怪,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如此问了,今天这是? “不用,我不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吧,罕毕心道。 “乖,听爹爹一次话会不会?就睡一会儿,我就喊你。”声音里都已经带上了着急。 在这里罕毕到也不是没有睡过,自然不是不知道如何睡觉,但更好奇的是,是什么能让这人如此的着急呢? “好。”罕毕嘴上答应着,慢慢关闭外视准备睡觉,但他还是没有真正的睡过去,还是留了丝意识在留意着外界。 “孩子乖,爹爹带你去看好东西。”飘渺的声音带着并不明显的颤抖。 无名山能够被自认罕毕父亲的人怕,自然并不只是因为他难看毫无规律的颜色堆积,而且还因为里面有一样他最害怕的东西,他叫它们彩虹虫,恶心的彩虹虫。 通过坨坨通道后便是一片平坦,浅蓝为底,成千上万数不清彩虹虫就蠕动在上面,小心的收紧缠绕着罕毕的精神力从彩虹虫的上方小心翼翼的通过。 但下方的彩虹虫还是感觉到了头顶有东西经过,层层叠叠宛如跌罗汉一般开始抬高,一层层的慢慢的越来越高,直到可以够到罕毕他们,然后这一坨彩虹虫堆积的山丘竟然还开始移动了! 罕毕并没有睡着,小心的观察着下面蠕动的各色虫子,这会儿这虫子堆积成的山还开始移动,罕毕立马心中一惊。 要是彩虹虫堆积山会移动罕毕只是惊,那么当彩虹虫山的速度可以赶上他们时就是慌了,他可以感觉到包围着他的细线装精神力开始紧绷,速度慢慢在加快,可却似乎被什么限制总还是很慢,但紧随在后面的彩虹虫离他们越来越近! 难怪他一直希望他睡,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有危险,罕毕说不清心底是生气还是什么,他,真的有点开始担心这个人了吧。 精神力被吸走的衰弱感开始出现,紧紧包裹着他孩子的丝线都有些松弛,他告诉自己要坚持,绝对不能失败,这是他最怕的彩虹虫,也是他在这个大坑中唯一的敌人,以吸附精神力为食最恶心彩虹虫。 精神力的衰弱越来越明显,但距离出口还有五米,这一段路已经足够这数不清的彩虹虫把他的精神力吸食一空。 “孩子,记得把里面那些球全部吃光光。”飘渺的声音越发轻柔,缠绕的丝线开始透明。 “然后把这些彩虹虫全部杀光光,给爹爹报仇。” 如此明显,罕毕自然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虚弱,现在他又如此说,罕毕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死了,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爹的,更不会给你报仇。”冷淡的声音,很直接的道。 “孩子!那是不是说如果我没死你就承认我是你爹爹?”飘渺的声音显然更侧重于罕毕承不承认自己是他父亲,对于他的清醒也没惊讶,似在意料之中。 罕毕无语,他也没说他会承认吧,而且你本来也不是啊,他的父亲根本就已经死在了地狱之火中。 “可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孩子,这些彩虹虫最恶心了。”声音越来越微弱,距离下一个洞口还有三米。 缠绕的丝线越发细弱,啪的一下,精神力凝成的细线断裂开来。 丝线再也无力束缚里面罕毕的精神力,破壳而出,罕毕迅速张开自己浅白色的意识网,反客为主,把几乎接近透明的丝丝缕缕全部包裹进自己的保护圈。蠕动的虫子贪婪的吸食者罕毕的精神力,似全身的力气也在远去。 还有两米,但意识之海已经在消失。 ☆、曲痕爹爹 “孩子,爹爹是笨蛋。醒过来,不要睡。”飘渺虚无的声音无限虚弱,却足够惊醒意识之海罕毕最后的一点自我。 咬牙,最后一米了,冲吧,罕毕,为了这个想为你送死的好父亲,也为了你自己! 珍珠般的光华映照在精神力都已经十分微弱的两抹意识之上,一步之遥,一边是精神力者的坟墓,一边却是天堂。 充满了整个洞穴的珍珠晶莹剔透的华耀,即使仅仅只是照射就已经让接近透明的两抹意识开始稳定下来。 “你,是笨蛋吗?”精神已经接近恍惚,罕毕的声音也还是那么冷淡低沉的,不是质问,好像只是在陈述。 “不,当然不是,孩子。”飘渺的声音毫无悔意,“你看这个山洞里面宛如珍珠一般的珠子,他们值得我们的冒险,这里的一颗珠子都可以让你现在的精神力提高一倍以上。” 细线缠绕起距离他最近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珍珠的光泽,水晶般的透明度,即使不去触碰罕毕也可以感觉的到哪里面蕴含着的纯粹干净的精神力量。 “把这个吃掉。”细线把缠绕起来的珠子递到罕毕的精神力旁边。 虚弱透明的精神力立马迫不及待的宛若有自我意识一般开始吞噬,吸收,珠子越来越小,透明的精神力也越发稳固,噗的一声,浅白的精神力竟然变成了浅蓝色。 这,这说明罕毕晋级了! 随着这一声,同时消失的便是那颗晶莹的珠子,但一时刻,罕毕根本就没来得及开口,另一颗比刚才更大的珠子放在了他的精神力吸食范围内。 吞噬,消失,再吞噬,再消失。重复着同样的过程,罕毕贪恋着这种精神力畅游在无垠海洋的快感,从浅蓝色再到浅红,再到浅绿,浅黄,然后继续恢复成雪白,然后再一次开始重复,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再一次度过黄色意识线,周围的景象越发的开始清晰,一团带着淡淡白金色意识线缠绕着这洞穴中最后的一颗水晶珠子,放在自己的意识吞噬范围里。 纯粹圣白的精神力从珠子里被抽离,流入他自己如今已经深黄色的意识之海,被抽离出的珠子开始慢慢变小,同时意识之海也终于再一次被盛满,开始摇晃,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直射而出,其中的深黄色意识之海还再急剧收缩,珠子里的精神力已经开始枯竭,但这些根本还远远不够帮助罕毕进入下一个层次,光芒开始暗淡,深黄色的意识之海重新开始扩张,这时突然一道淡金色的精神力加入了越发浅淡的圣白色能力里。 光芒开始重新出现,然后越来越亮,比永恒的恒星更加耀眼,这一次深黄色的意识之海终于再无能力反弹。 光芒再次消失,罕毕的精神力已经再一次变成了白色,带着淡淡金色的白色。 “孩子,你是最棒的。”飘渺的声音异常喜悦,宛如被提高的是自己,甚至比是自己还要兴奋。 曾闪耀着珍珠光华的洞穴,现在已经变的普通,跟无名山其他洞穴一般满是一圈圈各色层层叠叠的圈环,但却是有底不再一条是通道。 “你真是笨蛋。”罕毕看向细丝纠缠到一团的精神力,本来的淡金色现在又开始透明起来,飘过去,罕毕刚要给他自己的精神力。 “不,孩子,不需要。”柔和虚无的声音坚定的拒绝。 “一会儿出去你要把那些恶心的彩虹虫搞死,我就会没事的。” 罕毕知道这人极其厌恶这种虫子,既然他想他们死,那现在他保持最佳状态确实是比较好,但这种彩虹虫到底有什么缺点呢。 像是看出了罕毕的疑问,“这些虫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它们最怕火,所以只要烧它们就行,但是爹爹又不能使用火。所以,我才怕这些恶心的虫子。而且他们也确实太难看。” 怕火?可他现在也只能使用风元素,既望曾说过要想使用其他元素的术,必须要先获得这种元素的亲近,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感觉到过其他元素的亲近,这让他如何使用? “我现在只能使用风元素。”罕毕很淡定的叙述事实。 “孩子,你确定?”飘渺的声音故意低沉下去,“这些小珠子可是还有其他作用哦,感觉到没有?”本就飘忽不定的声音被他的念的更如鬼声,十分神秘。 罕毕确实有感觉到不同,但也只是以为是因为精神力提升过快的后遗症,这会儿这人一说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7节 才意识到这竟然不单单只是后遗症。 意识之海毫无杂念,专注的想着用自然火在自己精神力周围结成一张火元素的守护网。 如果是以前,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因为罕毕到现在为止也仅仅只是得到了风元素的亲近和认可,但这一次不一样,在他刚刚想到的时候,跟他想的一模一样的火焰守护网就已经出现在了精神力的周围,把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密不透风的白色火焰可以灼烧一切,但在其中却丝毫不会被伤害。 “宝宝把火收起来。。。”飘渺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痛苦。 罕毕一愣,被他那句宝宝给喊傻了,但还是很快把网散去。 “我叫黑狼。”罕毕精神力极力保持淡定,喊他孩子就够了,算是他年龄大,可这‘宝宝’就太另人难以接受了。 “爹爹叫曲痕。”火网散去痛苦的立马减弱下去,声音又恢复温柔“宝宝好听又顺口,让爹爹喊嘛。” 曲痕撒娇,罕毕如果有形态一定是一脸无语,可现在他没有,没有回他,一副随便,看似无所谓,心底对这个拼了命要把自己带到这里送他‘礼物’的男人已经有了种奇妙的感觉,甚至对于如此幼稚的称呼他也只有一种随便他喊并没有关系的心态。 先是那个既望,如此有是一个自认为是他父亲的人,他的心,变的有些奇怪了。。。 心中胡思乱想,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走出这个无名山,如果外面的彩虹虫不如曲痕想的怕火,又或者他的精神力坚持不到走过满是彩虹虫的通道,中间只要出了意外,那么也许这里便是他最终的坟墓了吧。 没有害怕,也谈不上惊慌,只是有些遗憾的感觉,既望做的饭挺好吃的,自己似乎还从没有夸过他,绿金也挺可爱的,就是太喜欢吃人肉这点会让一般人有些难以忍受吧,不过看佰岚那副样子应该是不怕,还有百易君,心思单纯善良,作为这个世界里面第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罕毕对他挺有好感的。 精神一正,张开守护网,“走”把缠绕卷舒的曲痕的精神力一起抱裹起来,说了句,飘向堆满了成千上万彩虹虫的通道。 它们是所有术士的克星,是噩梦,却无人知道这同样也是对于术士来说最好的灵丹妙药。 潮湿的蛇谷四季弥漫着浓浓雾气,潮湿阴冷,只有散落在大树外围的一些巨大石块上才能在正午被太阳直射到。 “看到那些台阶没有?绝对不要在有太阳的时候去。”这会儿正值午后,阴影里的石块像一只只巨兽,大胡子大夫手指着那些巨兽警告道。 几人也没有去好奇的心情,点了点头,尾随着老头继续往蛇谷深处走去。 崎岖s型的小道不似人走过的路,脊柱微弯的老头身形矫捷,三人紧跟着就怕慢了把人跟丢,往里再走小道开始宽阔,两旁竟奇异出现正盛开着粉妍娇嫩的桃花在这热烈的五月份里。 “张老头,你怎么又来了,师傅不是说了让你一个月不准进蛇谷吗?”一俏丽的小姑娘单脚立在桃花树枝头,乌黑的长发一发饰上满是颜色红艳小蛇的两条乌黑吐舌大蛇直立其上顿让这大大的眼睛咕噜噜只转,一副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有了种诡异。 “小花瓣,怎么今天不在你师傅身边舍得出来啊。”老头一副好脾气,笑的像尊弥勒佛。 “是半啦,老头。”原来这小姑娘就是曾经在梁庄差点杀了罕毕的花半,微微嘟起红唇不满的对着地上的大胡子大夫喊娇嗲道,随风扬起的粉花桃花沾了几片,的漂亮的小脸蛋越发娇艳,绿金不由多看了几眼。 佰岚一直都看着绿金,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这一个小动作那里能躲的过去,大手直接把人一搂,转了个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绿金望过去的视线。 倒是绿金不知道这男人又发什么疯,突然抱着自己,但想来最近这人一直挺乖到也没有发脾气,只小声骂了句“神经。” “这几人是谁?”花半脚尖一点,清脆的银铃声伴着风一样的速度落在了地上。 正好落在了抱着丫头的百易君身旁,眼睛看过去轻轻‘咦’了一声。 大胡子张大夫也正好在旁边,缕着了大胡子道:“小花瓣,这下知道老头我为什么这么急了吧,快带我们进去吧。” 也不再悠悠闲闲,俏嫩的小脸颜色一正道:“后面的路一定要跟紧我了。” 几人都点了点,佰岚不着痕迹的靠近百易君,从刚才就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开金手指了~ ☆、蛇王柳青 “百兄,后面丫头还需要你照顾。”声音不大,佰岚眼睛直直看向百易君,他一象不喜欢多说,意思到了就可以了,至于后面的人如何选择就是他的事情了。除了绿金一人,佰岚一直都是如此。 百易君内力不如绿金佰岚,又抱着个人,就算不重也是很大的重量,这会儿听到佰岚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路上那种蒙蔽了思考的愤怒也已经慢慢平复,知道这会儿并不是逞强的时候,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不舍的把丫头递给佰岚。 花半见他们准备好了,也不再等,腾空一跃人便到了五丈之外,内息绵长显然比遇到罕毕的那时提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几人已经被警告过自然是紧跟前面娇小的身影,他们虽不弱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而且现在还是去求人救命,态度自然要十分重要。 如果说一开始几人还是如此想法,到跟着花半走了十多米之后,就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是英明,那半悬倒挂在树梢,地上无处不在的菱形头蛇和许许多多的见都没见过的蛇种,让人只看都感觉到一种异常的恶心,不是心理恐惧,只是生理上的本能。 又行了百米,终于出了那片异常漂亮也异常让人恶心的桃林,所有人都低低舒了口气。 花半继续带着几人左走右拐,这时眼前才终于出现一简朴却不简陋的小院,四周栽种着各色繁星般的花朵嫩草其中又数白色最多,随风摇动十分飘逸,灵动如仙。 “师傅,我把人带来了。”花半俏脸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副讨奖励的小狗模样。而且听这话似乎这院子里的人也是知道了他们要来,故意让花半等在外面的。 三人不由相互对看了一眼,暗下戒备,跟着花半迈进了只一道篱笆的院子里。 院内种植着跟墙外同样的花草,但又比外面多了股奇异的味道,不香但也不难闻。 “柳青兄弟,我老头想死你的酒了,快拿两坛出来。”大胡子老头一进院子里,十分熟悉就往里面走。 绿金三人也慢慢跟着往里面移动,脚步谨慎。 “佰将军大驾光临,是另寒舍蓬荜生辉,下在那能不出门迎接呢。”如果说绿金的声音清亮,罕毕的是低沉诱惑,芦笙宫七的是如他芦笙般的悠扬,那么这声音就是妖孽,明明是十分正常的一句话,用这声音念出来就是有种酥到人骨子里的麻醉。 如此独特的声音,大夫又喊他柳青,佰岚恍悟,“蛇王柳青。” “不敢当,不过在下正是柳青。”随着这句话,院内正中的那间屋子的房门被打开,轻纱薄红,遮纯白宽袖里衣,一头银发柔顺的披在肩上,步履不大慢悠悠的走出屋子。 走到比他高了半头的佰岚身前,纤长的手指勾上佰岚的下巴,“这张脸真是英俊,不知道骗过几个人。”说着淡色瞳孔很明显的扫过绿金。 佰岚脸上一副淡定,看都没看柳青一眼,手掌中的手指却是紧紧捏的泛白。 绿金装没看到他们的动作,快到门口时佰岚就已经把丫头还给了百易君,这会儿很自然的走到丫头身边低头看她的情况,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柳青自然注意着佰岚一直追随绿金的眼睛,还没收回手指,就握住肚子一阵大笑,笑的那是一个花枝招展繁华乱颤,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 几分钟柳青才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很顺手的接过花半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莫须有的眼角泪,“你们真有意思,哈。”说着还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看的几个那是一头雾水,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那点戳到了这位蛇王大人的笑点,那还真是他们的荣幸。 “小花瓣,去带他们到客房,这位姑娘送到医房。”蛇王柳青还是一副忍笑的表情,如果是他人一定会让人觉得难看,或者不舒服,但这柳青忍笑的表情却是十分悦人,那张堪称美丽的脸蛋也不是花半的清俊俏丽,而是带着蔷薇般的妖冶,男人的妖冶。 花半也不知道她师傅再笑什么,不过对于吩咐还是懂的,“几位请跟我过来。”说着招呼绿金几人先往医方走去。 “柳青兄弟,你看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其他几人一走,大胡子老头腆着脸就走进了柳青却也不敢太近,离了个一尺左右。 “哦?商量什么?”妖孽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大胡子老头搓着手指,“你看我带了这么多有用的孩子,就是那个五果酒可不可以再给一坛了,老头保证这次一定不会一次性喝完的。”越说越底气十足,老头举手一副发誓状。 “真的,我保证。”接着又道。 柳青也没有答他,只是眼角看过他,一副似笑非笑,没同意也不拒绝。 大胡子老头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底气越来越弱,“哎呦,上次是我不对了,柳青兄弟就一坛,不,不,就一瓶好不好,一小瓶?”却还是不想放弃,为了这酒瘾他都好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下次进来又要求那个小丫头,这次一定要弄一点走才是。 柳青还是未回他,薄红的轻纱随着主人轻轻挥动的衣袖扬起一阵幽香,诱人心魄。 那老头却是赶紧捂着鼻子,一步跳到了三米外,“嘿嘿,别生气嘛,不喝还不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这毒气了。”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大胡子一翘一翘的就是不敢往前走,生怕闻到那股好闻之极的幽香。 “知道便是。”说着这才收拢了衣裳,信步往医房不紧不慢的走去。 “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大胡子老头下嘴皮吹上嘴巴白胡子就翘上了天,就是嘟囔也连声音也不敢出,只在肚子里。 花半正好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一把上前揪住了那把大白胡子,美眸一转道:“张老头啊,你还想着喝我师父的酒呢?” “你个坏丫头,老头我酒瘾范了就你家蛇王酿的酒可以治,可上次喝太多了,今个儿这小子是死活不给我了啊。要不是上次我救了你,你可就被大蛇咬到了。”老头正着急的红鼻子,一看花半立马唠唠叨叨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花半到也习惯了这老头,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也往医房走去,心道,本来还想着偷偷给他一瓶,现在竟然还提那次在绿洲华林的事情,当下就决定这酒怎么都不能给,就是要给这张老头一个教训。 张老头一看立马傻眼了,顿时哀嚎一声:“老头命苦啊,你们欺负我。” 说着眼睛还偷偷去看花半,如果是平常这时她都应该答应了,然后偷偷给他一点的,虽然不多也比没有强啊。 可,可这今天怎么她也不正常了? “我老头不活了!” 花半还没走远,闻言娇笑着转身看向张老头,“呵呵,左转直走,不要回头。” 这一回眸虽没有柳青那般妖孽却也是初具其风采,看的张老头是直楞眼,连酒也不要了。 还呆呆的回了句:“那里可是无情崖,不拐弯老头会死的。” 一袭薄纱遮住上位之人的面容,一双有着狰狞烫伤的手紧紧握着一精雕细琢镂刻着飞舞金凤象征着至高王权象征的手杖,看不见眼神落在何处只听的到沙哑的声音。 “看来最近娄鬼们的训练太过轻松了,连一个人到找了这么多天。。。”手掌刺破皮肤,殷红的血沾到华贵的权杖之上。 “而且到现在也还没有一点消息,是吗?”沙哑的声音越发轻柔,而跪在特质地毯上的膝盖,已经被地上的铁钉深深扎进深处的人却是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人的可怕恐惧已经深入人心,“属下无能,请大人惩罚。” 肉体的痛永远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对于此娄鬼们早就明白。 “呵呵,无能?你们确实无能。西宿。”上位之人声调越来越柔和。 “属下在。”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恭敬的双膝跪在地板上。 “你去找,娄鬼也任你调动,誓死也要给我把这个东西的主人给我带回来。” 玉佩落地敲击地板,清脆的声音,却让本就在颤抖的人身体抖动更加剧烈,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是。”毫无人类的波动,声调永远是单调。 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玉佩,入手冰冷并不繁杂的梅花形,就跟他们的一生一般连温度都是如此相似。 坐着的人突然一步步走下了高台,站在西宿面前,用狰狞的手掌上唯一完整的中指挑起男人的脸蛋,“明天再走,今晚就陪我好了。” 一直巍然不动磐石般的身躯猛的颤抖了一下,迅速双腿跪在了地上,“是,大人。” 血色弥漫了眼球,猩红看不到未来,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自己生命从来不属于自己,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从开始到未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承受,承受着来自同性的折磨,承受着死去之人在梦中的纠结厮杀,痛苦,然后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也不得安宁。 ☆、单纯占有 芦笙优美扬起透出的是浓烈杀意,一升一降一喜一悲间毫无防备的生命就被带入了无边地狱。 青灰的人影鬼魅而行,空手做白刃,衣袂不沾滴血,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上黑眸浩瀚无波,手起手落伴随着优美的音乐舞出亡魂曲。 一曲跌宕起伏的爱情悲曲结束,周围也同样再无一个还有呼吸的人。 既望一个起落回到了宫七轮椅旁,手一挥,轮椅便漂浮起来,一前一后回到芦笙村村心的小院内。 昇次云早就等在门外,宫七一落地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挤开既望推着轮椅就往院里走。 宫七看到他的动作,一愣之后便偷笑起来,“大人,合作愉快下次继续。”故意大声说,毫不意外看到男人推着的速度果然加快很多。心中笑的打滚,暗道吃醋的男人果真可爱无比啊,连这几日被这些杂碎打扰的糟糕心情都瞬间恢复了,至于被爱人排斥的既望大人,宫七表示他好无辜的说。 既望被突然挤开楞了,看着昇次云推着宫七走开,黑眸内闪过不解,却也并未多想,满心思都是赶紧回他们的房间。 简单的四腿方桌上不合坏境的一精致大气的燃香炉,正升起袅袅的檀香,淡雅沉静的味道足以沉淀浮华,为了防止这几天越来越多的纹虫挂上的蚊帐里面,隐约透出只着一件单衣男人微微敞开的精致锁骨和洁白细腻的胸膛,轻轻掀开,即使知道里面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些动静而醒来,淡色的唇轻轻印上越来越光滑紧致的锁骨肌肤上,牙齿上下磨动轻轻啃咬在上面留下又一枚红红的痕迹。 用手指代替双唇,留恋其上,并不柔软却让他贪恋,偌大宇宙,你是唯一能让我既望产生情感的生命吧。 只要靠近就无法抗拒,淡色双唇咬开松松垮垮的衣襟,含住胸前红果,如在吸允母亲的乳汁般,尚无意识的身体被刺激本能溢出呻吟。 既望知道这声音代表舒服,如无数次的肌肤相亲,罕毕唯一的衣衫被褪去,既望一身简素的青灰色也立刻消失,比罕毕更高的身高让既望很轻松把他全部拥进胸口,有力健壮修长的腿轻松分开同样漂亮却毫无反抗的双腿,相对既望稍纤细的双臂微微弯曲垂在胸口,闭着碧绿双眸的脸庞靠在既望肌理分明坚硬的胸口,一副柔顺任人蹂躏的乖巧模样。 双手的掌心轻柔的包裹着罕毕下半身的物件,似是忘记罕毕曾经的抗拒,这种全身肌肤的接触让既望一直冰凉的身体得到了罕毕身体温暖。 上下蹭动,这个唯一可以暖热自己的生命,足以让既望怜爱,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全部,并不只是怜爱,他很肯定,却再说不清其他的部分是什么。 抬起闭着眼的人的脸,既望熟练的含住,搅动深入,将属于另一个人甘甜的汁液掠夺过来。 银丝濡湿两人的下巴,但不论是什么,你只能是我的,绝不许离开,就如这次的也绝对不会再有!既望一副理所当然十分霸道的下了决定。 怀里的人似有所觉般颤抖了下,既望狠狠勾住欲逃跑的小舌。 却不知这一决定将在以后把两人带往一个如何的未来。 ‘镜像’历503年,蓬莱境内卢临山处突发地震,引起百里之外一活火山突然喷发,火山灰遮天蔽日三日不散,后黑雨骤降河水三百里之内皆污,幸此地百里荒芜人烟并无大量百姓定居,蓬莱帝下令迁移此地所有百姓,此举令举国百姓高歌帝王仁慈,赞颂其美德,灾祸不了了之。 消息传至北国昆仑,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昆仑左相扶须悠然一笑,只道:“天命不可违。” 消息传至边疆,传至西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却无人知在至西向东一曾经用作物品交易先一荒凉的道路上,其旁一黄枯草只用两根木桩支持着的屋顶下面,那个仰面倒在地上一身褴褛面眼向下的寒酸乞丐,突然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连打翻了身边唯一一件用来乞讨的破碗,大喊道:“好,真好。”整整大喊了五遍,面眼的下八字到笑的飞扬起来。 嬉笑江湖一片风景大好,选美大赛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一抹将鲜艳的纯青色穿着在身上的人脚步欢快的从山上跳到了五米下的宽阔官道之上,本是晴空无云,这时突然从西来了一片乌云,顷刻大雨倾盆,身着纯青色的人来不及寻找避雨所,刹时被雨水从头浇到了脚底,“好倒霉啊,爹爹第一次走马路就下雨,好湿。”这正是从百象界逃出来的曲痕。 无人回他话,因为喊着倒霉的人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湿,脚底也是干干燥燥,并不能引发任何人的同情。 雨中传出往这边疾驰而来马蹄声,不至一匹,合着大雨震耳欲聋。 铁蹄踏过,泥水四溅,曲痕很快撑起一把看似不堪风雨的纸油伞,纸伞之上一枝寒梅跃然。马匹经过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曲痕却无法听到马上有人的呼吸声,除了雨声马蹄声气氛安静而古怪。 十几秒这群古怪的人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尽头,曲痕收起他小巧的纸伞,正要迈步,又是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来,西风吹来的阵雨已经开始减小,远远便可看到人马皆是宽厚大块型,背后武器也是十分宽厚。 马蹄声越来越慢,在曲痕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小兄弟要不要俺带你一程?”浓重的东北口音,大块头洪亮的声音宛如在打雷。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不似纯粹的精神力那会儿的飘渺,曲痕真实的声音很柔和,所以即使这会儿语气很不客气也是很难让人生气。 大块头在高头大马上哈哈一笑,对这柔弱的小男人的话也不放心上,继续道:“听声音前方河道应该正在涨水,再过一会儿可就过不去了,小兄弟俺可真不是坏人,不徒你什么。” 曲痕哼了一声,看雨量渐小抬腿就走,长的就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还说自己不是坏人,谁信你! 手掌轻柔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我的孩子,爹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大块头一看这小男人竟然撑着把连小雨都遮不住的花伞,速度也十分快,一甩马缰赶紧策马跟在后面。 往前行了十多分钟水声便越来越大,一条五六米宽的河道便挡在了前面,水深一眼看不到底,顺着河道不远的地方有几根粗壮的木头简简单单的搭在河面上,这会儿已经被水淹没,只露出一点点证明它们曾经的存在。 本渐停的雨突然又大了起来,黑压压的乌云从南奔腾而来,雨滴越来越大越密急,呼啦一声,大水从河道上流喷一样的泄了,本来五六米的河道眨眼就被冲宽了两米,曲痕一个不防这巨大的冲力,踉跄着跌倒在岸边,顿时被夹杂着泥土树枝的水淋了一身。 而紧随曲痕之后在大马上的大块头自然也是被淋了一身泥水,顿时一身黑衣被十分销魂的勾勒出了里面精壮的躯体,却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跳下马就去扶曲痕:“你没事小兄弟吧?” 曲痕白了他一眼,这人是谁?多管闲事,一个侧身避开了来人伸过来的黑黝黝的大手。 “没事。”冷淡的回了句,曲痕手掌紧握着胸口的玉坠,看着豆大的雨点和越来越宽的河道不由皱紧了眉头。 “我看这水短时间是停不了了,小兄弟,我知道这里不远有个村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大块头牵着马问。 曲痕没理他,一步步走进河水。 “哎哎,小兄弟你可别想不开。”眼看着纯青色的人影一步步走进去,不一会儿就已经被水漫到肩膀,大块头再也淡定不了,这人找死也不带这样的吧。 可他也不能眼睁睁开着人死不是?丢开马缰,大步就往河水里面跑,可已经晚了,纯青色的人影连头都已经不见了,雨点似一把把小刀,大块头一个猛子扎进急湍的河水。 没人,还是没人,一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就算是虚拟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他在早一点在快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不会这样了呢? 深深叹了口气,大块头红了眼圈,“小兄弟,你安息吧,俺任大尔今天没能救了你,就向你保证俺以后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杀人,也算是为你积阴德,让你在下面过的好点,也算俺们认识一场。”说完还朝着河道鞠了三躬。 曲痕凭着变态强大的精神力从河水里面游了过去,这刚爬出河水,便看到对面的男人对着河水鞠躬,一副傻13的模样,顿觉自己刚才不跟他走是正确的决定,这么傻的人,要是自己跟着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当下利索的啪啪屁股,大步往前走去。 ☆、再回荒野 罕毕意识之海内,代表精神里的海水接近干枯,一条条色彩鲜艳的彩虹虫占领了原本绚丽湛蓝海水的位置,本来用火元素包裹着两人的意识力穿过那片彩虹虫地盘的时候,畏火的彩虹虫都不敢接近,可到了中途意外出现了,一条形容不出色彩的巨大怪物一出现所有的情景都被打破,又一次感觉到精神力被吞噬的痛苦和无力,还有火元素被怪物控制反过来灼伤两人的滋滋声,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当这一刻罕毕很是自然的拼了命一般的把那个自以为是自己爹爹的人丢到了安全区,怪物光一样的像他冲了过来,意识之海仿佛玻璃镜面一块块破裂,大脑炸开一样的痛,无声的撕裂,周围开始模糊朦胧,黑暗来临之前,他看到那个傻瓜竟然冲了回来。 淡淡带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这人看来真的是笨蛋,不活着偏偏来送死。 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眼神似永远那般无波平静的男人,既望,如果是你在这里,你也会这般傻吗。。。如果,如果这次不死,他想,他会。。。不在逃避吧。 黑暗吞噬了一切,绝望而寂静。 “殿下!您终于醒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弱弱的响起里面的高兴却是十分真实。 荒野之上永远带着负面情感的黑暗力量中那股浓烈的仇恨仿佛现在也微弱了很多,幽绿的狼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老鼠窝里十分恐怖,发出声音的拉迪就摊到在他不远处,一身曾经油光发亮的皮毛掉的一片一片十分丑陋,罕毕的洁癖让他转过了眼睛。 “殿下,您在里面已经十多天,我快被饿死了。摩卡罗那个叛徒一看殿下您像个失脑人再也不会动,而我又快死了,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说到这里拉迪很是气氛,有气无力的声音都洪亮不少。 “可他不知道,您只是在游戏里而已并不是什么成为了什么失脑人,我不告诉他,没想到他就背叛了您,中间还带其他生物来到这里想把您杀了,可是我保护了您。”如果不是那声音过分虚弱也许有些可信度。 罕毕没有出声,黑暗的力量包裹住拉迪整个身体,这时的黑暗没有绝望,没有仇恨,也许是本来就从来没有,只是被人心赋予了他这种邪恶的说法而已。 摩卡罗的背叛对于罕毕无丝毫损失也无半点影响,可摩卡罗的武力值绝对是在拉迪至少尤其是精神力的控制,说拉迪摩卡罗打走,罕毕不会相信,却也没有心思去问他是谁帮助了他和为什么隐瞒。 从听到游戏一次,罕毕的心就已经飞离了这黑暗的老鼠窝,原来他所在的两一个世界不过是个游戏而已,那么里面的所有人,所有的生命也都是假的吗? 那么那个男人也是假的?那个黑暗降临前,不要命的冲过来的爹爹的人也是假的? 从罕毕醒过来贴在他头顶的触角就已经自动收了起来,这会儿又成了原来的蛋形躺在罕毕的前爪旁。 “什么游戏?”罕毕问。 拉迪正享受着殿下的恩赐,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生命力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这越发让他肯定了跟着殿下绝对是正确的这条英明准则的地位。一听到殿下发问,里面就开口解释:“其实我也没有玩过这款游戏,是以前的主人,不是,他再也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以后只会是殿下。”拉迪说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然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罕毕也一直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的听着等着,至于他的忠心表,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 “是哪个男人,他曾经说,那个游戏叫‘镜像’是这个宇宙最伟大的创举,在里面不论什么样子的生物都可以拥有人类的身体以人类的身份生活,而且里面的时间也是一比十,这种技术那个人说就是他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他还说里面的世界很真实,说是复原曾经母星的社会形态,但他玩过一段时间后有说,很不一样,说什么感觉‘镜像’里似乎有很多不同的空间,这些我听不懂,但知道反正就是个游戏,按说荒野之上绝对不会出现游戏连接器,但既然有了就只会是‘镜像’。”拉迪对于这一点似乎十分肯定,经过了黑暗力量的治愈这会儿开始底气十足。 “那么,如果在里面死了的话也并不是真正的死亡?”罕毕一点就通,既然是游戏自然不会让玩家真正的死亡。 “这是当然啦,难道殿下在里面死了?虽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镜像’里面的死亡惩罚可是很严重的。”拉迪一副同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殿下会如此平易近人的跟他交谈,还是谈游戏,这让他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罕毕绿眼闪烁,心中松了口气,惩罚没有关系,只要还能让他进去就行,他‘死’前就决定了要勇敢面对,现在既然可以死而复生,他自然是要执行自己决定的。 ‘镜像’中,芦笙村村心的小屋安静躺在皎洁的月光下,主屋一扇半开的窗子,调皮的银华溜了进去泄留在了窗子下面的木制地板上,偷偷仰望床上轻纱遮不住的春光。 肌肤细腻,莹白的双腿被高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低沉的喘息,甜腻的呻吟,一切都在表示他们在进行何事。 相对于这边,东厢可谓是一片寂静,浩瀚的黑眸清晰明亮,耳朵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像一只小猫挑逗这他不平静的心,还有身下肌肤相触的美妙,这汹涌而来情欲让他有种不知所措,迟迟不敢行动,他知道其实是他一直在趁人之危,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是他的底线,更多的却是害怕,害怕这头狼醒来如果知道自己不经他同意,做了这么多这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现,让他摸脸跟摸全身可是很大差别的。 一方面有些生气自己的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另一方面又不安罕毕知道后,还会不会接受他,既望大人想着,紧张着,手上的动作就把人越抱越紧。 “既望,有报告。”直接出现在既望脑海里的声音,不同于程序库那个不正经听着就很2的声音,这位的声音很严肃。 如果不是正经事,经过他的交代一般报告不会接进来。 “说。”简单的一个字,他又是那个永远波澜不惊的星际最高端智脑既望。 “ty500报告既望,荒野之境突然出现大规模死亡,初步断定为三级规模屠杀。” “继续监视。”既望说完并未断掉通讯,手臂紧了紧在自己怀里人的腰。 “新任务,同时保护荒野里面‘镜像’仪器的使用者,不惜代价。” “ty500收到,报告既望,已经找到荒野出现的奇怪力量源头已经可以确定跟‘镜像’使用者为同一生命,另,ty500曾私自行动营救过‘镜像’使用者,ty500愿意接受惩罚。”机械的声音平调回复,但既望就是感觉出了不一样。 心下有些庆幸这些超出级别的最高机密是他在保管,不然以那群怪人的疯狂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这头狼吧,同时也惊异ty500的私自行动,他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头狼总是能让他们这些本来毫无感情的人工智能做出出乎意料,违背常规的事情。也知道要不是自己突然下的这道命令,ty500应该是永远不会说出自己的行动,虽然他也可以查的出来,不过这种坦白的感觉,还真不错。 “ty500私自行动,违反人工智能法第七十五条,情节轻微。”既望在这边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嘴角,他似乎可以感觉的到ty500的那种紧张,这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处罚ty500保护‘镜像’使用者,期限三年,如其期间受到任何伤害ty500都必须接受人工智能法则的惩罚。现在,解除其调查荒野之境的屠杀任务,惩罚开始。” “ty500接受惩罚,谢谢既望。” 机械声音的道谢,十分怪异,既望断掉通讯,便重新派出了机器人进入荒野。 处理完这些事情时间其实也就连半分钟都没有,耳边隐隐约约的声音还在继续,既望一个翻身把毫无意识的罕毕压在他身下,也不怕压坏。 张嘴就吻了下去,等新一轮的种草莓,留痕迹结束,罕毕浑身都是红斑点,红草莓,连那脚趾头都没被放过,还觉得味道甚好,更别说那挺翘圆润的屁股和其中股沟里的某花,那可是被特殊照顾十分细致的好好滋润了一番,但却始终都不敢做到最后一步。 到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又爬到罕毕的屁股上咬了两口,看上面留下两排红红的牙印这才满意。 ☆、到达天城 再说曲痕过了河又往前走了十多公里已经到了半夜才在一座破庙里停下来,一进去便是一尊断了脑袋的水龙王庙,雨这会儿已经很小,但这庙内却湿漉漉滴滴答答的漏水,好不容易找了个干燥 的角落,曲痕也不嫌脏一屁股做下闭目休息。 第二天天微亮,曲痕就起来又开始赶路,在百象他都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这次要不是他的孩子出意外,他应该永远也不会在踏出那里,踏进这个国家,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曲痕脸上满是苦涩,连昏暗的晨光都掩不住眼中心中的痛苦,却还是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向了那个给曾经一度让他以为是地狱的皇城。 他相信这一次他是守护者,他有足够的力量的去保护自己也保护他的孩子。 曲痕的脚力很快,再加上无人的时候使用了特殊的方式加速,竟然在日落之前就到达了蓬莱的都城——天城。 尚未走进城门,属于都城的磅礴之气便透过那宽厚结实包裹这一层铁皮的城门三层高的城门楼阁和十米多宽的护城河给了所有进入这座城的人一个下马威。 如果这只是建筑上,那么立在城门上下所有铁甲闪烁的皇城护卫士兵便是直接的威胁,那闪烁着冷冽银光的□□铁枪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扎进人的血管之内,想想都让人惊一身冷汗,过城门的人那里还敢放肆,一个个乖乖拿着户籍证明或者入关证让官兵查看。 曲痕没有户籍证明,曾经他也有,但那个证明是他宁愿没有的,正想着城门口突然一阵吵闹,一个三尺大汉突然被官兵一把丢进了护城河,河里满是凶残的饿急的食人鱼,那大汉被丢进去,眨眼就连骨头都没有了,只留一片鲜红的血迹,周围进城的人一看立马脸色煞白了一群,还有人承受不了当场吐了起来。 如此情景曲痕看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正好看到有从城门那边出来的人,曲痕露出一个漂亮的笑脸走了过去,“这位侠士,可知那边城门口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来人一身蓝衣,面庞精神腰上斜跨一柄宝剑,剑柄上镂刻这一未开的芙蓉,曲痕看到眼神闪过一道亮光。 曲痕如此称呼到是正好叫到了来人的心坎里,再加上曲痕一张漂亮的脸蛋,立马得到了答案,“那个大汉不知所谓竟然拿着一个假的户籍证明想混进天城去,这被查出来自然是就丢进了护城河里喂鱼了,小兄弟,你这也是想进城看选美大赛吗?”这人声音似很平和,其实处处都不由透出一股傲气。 一条人命被来人说的好似根草,曲痕也没有露出异样,心中直到找对人了,看来自己看的眼光并没有退步,把突然听到选美大赛的情绪悄悄隐藏起来,微微勾出露出笑容,“是啊,我也想去看看美人。” 柔和的声音绝美的小脸,虽然衣服有些褶皱脏乱却不影响他整体的气质,来人这时看向曲痕的眼神都开始变的不一样起来。 “在下岚天,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来人介绍自己,眼睛却是直勾勾看着曲痕的脸,说完附加一枚大大阳光灿烂的微笑倒也十分俊美。 但曲痕可不是如外表的二十岁小年轻当然不会被这笑容迷惑到,但脸上还是表现的如被迷倒了一般,脸庞微红盯着那笑容露出了一丝迷恋般不好意思羞涩的微笑,然后突然低下了头红了耳根小声的回道“我叫萧佚,不太好听。” 声音里面还古域带上了一丝颤抖,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刚刚出江湖不善于人交流的小年轻。曲痕心里心中却是早就在鄙视这叫岚天的人,想泡他?找死,我叫萧佚,快叫我爹,哈哈。 “怎么会呢,萧佚很好听。”来人果然露出安慰的神色,没有了刚才突然被搭讪的戒备。 曲痕故意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岚天看着如此小巧的男子,爱怜之心顿起,况且长的还如此漂亮。 “萧佚,你是不是想进城?”本来岚天出城也是有事,不过这会儿他改变主意了。再看着小人儿一直看向城门口,那眼神里的渴望他怎么会不明白。 曲痕惊慌的抬头看了岚天一眼,眼神里的惊慌失措十分到位的让岚天看到了,“少侠,我不会进的,真的,我不要被丢进河里,我想活着。”弱弱的声音,抖动的肩膀,一个胆小柔弱的绝色少年的影响就这样印在了岚天脑海中。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曲痕的计划,这叫岚天的人,果然有配的上那把名剑的身份,顺顺利利进了天城。 熟悉的建筑,陌生的人群,曲痕好奇的看着四周,这一表现也恰好附和了他在岚天面前的形象,一个不谙世事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少年。 岚天眼睛一直看着曲痕,看着他东摸摸西看看那些根本没用的小玩意,然后不舍的放下再去下一家,岚天是一个玩家,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如果他不是个玩家也许刚才少年的表演就足够骗过他了,因为毕竟人工智能还是没有人这般的智商和情商,但他是个玩家,所以他什么都看了出来,看出了这小人儿只是在利用他,也看处了这萧佚根本就不是真名。 所以他是自愿上当的,并且配合着他演了一场戏。 曲痕很着急,他东看西看可不是为了玩,他可是为了甩掉后面这人,从进城就一直盯着他看,那眼神简直就是想吃人般,可左右都没有机会,他想跑也没有机会,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岚天不知道这小人儿又想到了什么,见前面的人影渐小,赶紧追了过去,可谁知以他的速度竟然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越来越模糊的人影,最后消失。 “萧佚,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紧握着双拳,誓言般,男人声音温柔而坚定。 曲痕对这一带很熟悉,因为这里满满都是耻辱的痕迹,而现在他用这里来摆脱追踪,真是很好笑。 微微喘息着,那人的轻功其实非常好,要不是曲痕凭着他对这里的熟悉和这里特殊的道路设计还不一定就可以跳掉。 习惯性的摸摸胸口的玉坠,感觉到里面熟悉的能力波才安心下来。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找到那个人,只有他才可以救活他孩子。 从百象界出来曲痕就全力奔波,这么多天就铁人也累了,何况曲痕并不是,随意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不似其他小巷还会有乞丐垃圾,曲痕来的这里的小巷都十分干净且不似道路一般像是为了复杂而复杂,纵横交错宛若迷宫。 从进入这里曲痕的脸色便一直有些苍白,眼神迷茫游离,交错的痛苦不时出现在脸庞上,手掌紧握着胸口的玉坠没有一刻放下,即使被坚固的绳子在脖子上勒出一条红痕。 荒野之境,罕毕一觉睡醒就闻到了洞口外传进来的微微的血腥味,却也没有心思出去看原因,经过黑暗力量的滋润拉迪也终于恢复了大半,只是那些饿掉的金毛还是必须慢慢等它们长大。 前爪拨弄着进入‘镜像’的圆球,经过拉迪的解说,罕毕已经明白了如何进入和退出游戏。 这会儿无事,他想到还尚不知道自己心思的既望,便默想着进入,果然那圆球就跟上一次一般,开始变形,几秒之后罕毕就再次进入了‘镜像’。 本以为会是拉迪说的那特别阴森恐怖的地狱,却发现根本就不是,花香鸟语,绿草木屋,还有一条小河。如果这是地狱,想来没有人愿意投胎转世了,那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死! 正被这个大消息惊到而有些发愣的罕毕,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悲伤和痛苦,这股感觉好像发自他的内心一般,让罕毕心口一疼。 “孩子,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熟悉的声音,难以接受的称呼,只有曲痕才会这样叫,但这会儿那声音里满是脆弱,绝望和坚定。 罕毕说不清听到这句话的感觉,酸涩吗?原来被人如此拼了命的保护竟然是这般的滋味。 “那就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淡淡的音调,并不是透过精神力传达的,但罕毕知道曲痕听到了。 “宝宝,你怎么样了?”惊喜的声音,十几天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玉坠里面传出回应,这种喜悦直接就冲淡了他的悲伤和一切的胡思乱想,果然是儿控。 对于称呼,罕毕不想在纠结,虽然感觉到了外面人的情绪不太对劲也没多说什么,回道“我没事。”说完怕这人感觉他敷衍,又加了一句,“只是精神力不能用了。” “你没事就好,爹爹保护你。”曲痕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一直以为无名山里的那只大虫是直接把他孩子的意识给吞噬掉了,所以才这般急切的找人救命,这会儿知道只是精神力便放松了下来。力量没了可以再有,但命却只有一次。 作为‘镜像’的原住居民,他们只有一次生命,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只是游戏,他们只知道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罕毕听过拉迪的解释也知道游戏里这种不公平的规则,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跟宝贝们道个歉,因为最近临近放假校网开始抽风,另外就是,因为暑假回家可能会停更,不过我会尽量找机会去上网。停更期间我会努力码文争取早日完结的! 最后,非常感觉支持本文支持俺的宝贝们,摸脸调戏个~ ☆、绝对控制 曲痕实在是累极,窝在硬邦邦的墙脚就睡了过去,并且这一觉是十分香,等他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宝宝,你想去哪里玩?”没有了压在心底事情,曲痕又恢复了他的开朗,问着在他胸口玉坠里的罕毕。 “你决定。”罕毕很给面子的回答。 曲痕心情很好的露出一个大笑,“那咱们就去看美人吧。” 罕毕没意见,因为去哪里都一样,他看不见。 曲痕悠游自在的走转右拐,从昨晚进去的反方向走了出去,随手拍了拍衣衫上沾的灰尘,穿过大街。 清晨的天城大街上一般都是或挑担,或摆摊卖早餐的小摊,如是昨天曲痕应该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饿,可现在他的宝宝没事,所以他心宽了,他饿了。 闻着肉包子的味道,曲痕站到了一个正掀锅的小摊前,偷偷的吞着口水,曲痕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他好想吃。 包子摊的主人是个体宽腰圆的十分健硕的女人,那体型一个顶曲痕两个都有多,看到曲痕站她摊前一副馋嘴样,顿时一副嫌弃的挥手,赶苍蝇一般,“去,去去,没钱还想吃包子。挨着你老娘做生意,你赔的起吗?” 曲痕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一听立马转身就走,也再也不站人家摊前面看。 玉坠经过曲痕的一些特殊改造,使里面的罕毕也听的到外面的声音,这会儿自然是气的上火,从他进入‘镜像’就一直是穷人,他也饿过肚子,但却从来都没有因吃的受过气。现在他的人竟然因一个包子就被如此侮辱,他自认不是君子,他们狼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为了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族,罕毕暗暗记住这个声音,心道罕毕报仇十年不晚。 曲痕往前走,对于刚才的辱骂完全就不当回事,一副悠闲,要不是口袋没粮,衣衫褶皱,完全就是一王公贵公子模样,转过一个弯,这边安静很多也冷清很多,有门已半开的店铺穿着粗糙简单的衣衫的下人在来来回回的搬着货物,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斜倚在靠椅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用手指指挥着下人的衣裳艳丽光滑应该是老板或者管事一类的人物。 在天城住过那么长时间,曲痕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了这里原来竟是人间,处处都有人的味道,这让曲痕很放松,也因此忘记了看脚下路。 不知是那个缺德之人,把一大块石头搬到了路中间,正专心看着周围的曲痕根本就没有注意。 ‘啪嗒’手先着地,屁股紧随其后,刺痛唰的就传递到了曲痕大脑,“咝——好痛!是那个缺德的啊,放块石头在路上。”完全是本能,曲痕张口就骂了句。边揉着屁股狠狠的把周围投过来的嘲笑的眼神瞪了回去。 “哈,这位兄弟真有才,你说是不是小白?这么大块石头你都看不到,摔你也是活该,你是长脚走路的,石头是不动,自然是你自己往上面绊的,可不能怨这石头不是。”清亮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同时露出了一张十分俊美的脸,淡淡的一抹笑让这张脸十分雅致,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脸上那双夺目的银白瞳孔,可这也掩饰不了他让人十分生气的话。 “如此说来,我应该跟这石头道歉才是,是吗?”曲痕抬头,学着这人也勾起抹淡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那是你应该做的。”屋顶上的青年刻意还点了点头,看着十分诚恳的回答。 曲痕笑了,灿烂的笑容让一张小脸美的让人屏息,眸内却是越来越冷,昨天的不爽,刚才惹来的不高兴全都爆发,他不对普通人出手,可既然能爬屋顶的那就绝对不是普通人不是? “屋顶兄,既然如此爱护这块石头,那可否于下在一较高下,谁输了谁就跟这位石头兄道个歉?”曲痕声音越发柔和,数不清的丝线开始随着他的情绪舞动。 屋顶上的人不是别人也正是绿金,刚才挑衅的人除了他也不会再是别人,这几天他们一直都被那个爬虫王给玩的团团转,在天城连个软床都没有睡过,他也是无聊极了,一睁眼看到有人被那么明显一块石头给绊的摔了跤,还是一位美人,这才突然出言‘调戏’,而不是挑衅。 可现在这位美人显然是理解错误了他的意思,绿金也不多解释,一个翻身就下了屋顶,站在了曲痕不远处。 刚才只顾笑,绿金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看不透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丽少年的深浅,不过这只能让绿金更加的兴奋起来。 青蓝的光晕一闪即逝,立在屋顶的佰岚看到绿金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长剑,这是绿金的秘密武器‘明青’,佰岚上一次见到,那时是用来对付他的,现在再次见到感觉却是大不相同,同时更加庆幸自己做了那个决定。 绿金的动作自然也瞒不过曲痕的眼睛,更别说他无处不在的精神力的探索,衣角无风自动,刚刚还有零星几人的大街这会儿已经空空荡荡,半开的店门也全都紧闭起来。 先发制人,绿金右臂直指曲痕,眨眼便到了他的面前,破天剑气直冲曲痕面部,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化破。 曲痕不慌不忙先在身前布了透明的保护层,这才控制着精神力凝成的丝线,让他们拧成一股宛如长鞭一般朝着甩了过去。 曲痕在百象界那般霸道的阵眼中都可谓来去自如,他的精神力的威力自然也不会平常,长鞭直朝绿金的双腿挥去,如果被碰到那绿金的双腿可见真真被废掉了。 虽然看不见,直觉还是让绿金一个翻滚躲过了曲痕的攻击,知道对方有着跟自己一样善于隐藏的武器,并且似乎还高自己一筹,绿金心下越发谨慎起来。 两个飘渺的身影转眼已经交手十多招,佰岚眼睛不转的看着战场,看得出来绿金这会儿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在一味硬碰硬,而是开始依仗身法的灵活型游走,就宛如潜伏的蛇时刻等待时机,而另一个少年则是空有实力,却是缺乏实战经验,但既是如此绿金想赢也是不易。 玉坠之中,意识之海的枯竭给他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精神力的失去,被曲痕强力留在玉坠之内,微弱的意识也并不稳定,要不是玉坠灵力的滋润,罕毕应该已经陷入沉睡。但既是如此,他也感觉很累,这会儿已经睡着,所以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这天芦笙村的上空异常阴沉,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的心中,一辆不合气氛的双马架马车停在村中心的院子前,仰头直立的双白马喷着鼻息,相互交径蹭着对方的油亮同色纯白的鬃毛,十分亲密。 院内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宫七身前听着吩咐,微微躬身神情十分郑重。 “行了,你们放心,现在咱们芦笙村没人敢动,得到他的保护你们还不放心?”宫七一派轻松的笑言,眼神十分明显的往在门口站着的既望那里飘。 看三人一副沉默,宫七也不多做解释,“我走的这段时间,村子就交给你们了,告诉大家让他们放心,我没事的。你们就回去吧。” 这三人是从小看着宫七长大的,对于他的能力也不质疑,点头答应下来,不过就算不答应也是无法阻止,临走前还担心的担心的偷偷塞给宫七一样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见宫七看了表情十分奇怪。 既望见他们终于告别完毕,也不多说,直接进屋跑起罕毕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到马车上。 南方天气过热,连空气里都是热气,但一到了马车上,那股热气就完全消失了,所以罕毕就算现在身上被裹了一层厚厚的衣服也不会热。不一会儿,宫七也被次云抱上了马车,一进去反而打了个冷颤,次云看到赶紧翻出衣服给他披上,马车内空间很大,三个大人在里面也是丝毫不嫌挤,地面全都铺着毯子宫七跟次云便直接坐了下去,角落还放着一个桌子一样的小柜子。 马车一晃,既望上来了,两匹白马立马精神抖擞也不用鞭子口令,十分有灵性起步跑了起来,由慢到快速度也是慢慢的提升让马车上的人不会感觉到难受。 既望也不赶车,也进了车厢里面,宫七正半靠在次云怀里逗弄他,看到既望进来也不害羞,反而是看到他进来就去抱罕毕的身体笑了起来,道:“大人什么时候成了急色鬼了。” 高大魁梧的次云被宫七坐在身上捏着耳垂,脸上泛着红也不挣扎,看到既望进来反而更抱紧了宫七,生怕被抢走一般,更别说他本就喜欢宫七这样表示占有的方式,尤其是在人前。 既望黑眸淡淡看过他,也不反对,凭空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单被给罕毕盖在身上。 虽然卖相普通,但宫七还是认了出来,不由多看了几眼,他自认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但这九色天蚕吐出的丝织成的单被还真真是第一次见到,首先这九色天蚕存活的条件极其不易,而能让它们活到吐丝便更难! 他敢肯定这应该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张九色丝被,心下有些可惜竟然被做成了一床单被,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浪费。 既望倒不是为了炫富露出了,这些东西他随手想要多少有多少也不觉得珍贵,而是他拿出来只是因为这九色丝被具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功效和盖在身上十分舒适罢了。 坐在罕毕躺着的身体旁边,既望不着痕迹的看着宫七的腿,平常做这轮椅宫七都用长衫遮掩着,既望也是这会儿才发现他的腿骨向是被人刻意折弯,是种十分不正常角度。 他从未刻意去了解宫七,只是以前有过接触,这次也是因为这头狼才想起了这个氏族的能力,而现在人已经被自己带着出了村,既望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些责任。 这种突然出现的想法让既望有些怪异感,这种感觉跟对这头狼的不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糟糕。 这样想着既望手上拿了一张小一点的九色丝被递给宫七,“你的腿不容易治,先养着,找机会我看看。”平淡的语调,跟以前一样并无变化。 倒是宫七吃了一惊,从这次见到既望就一直感觉他跟以前很不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块没有灵魂的石玉突然活了起来,变成了灵玉,而且现在还突然变的会关心他人,虽然脸上还是一副还是冷冷淡淡的,不过这样有人味了的既望大人才是真正值得他宫七追随的人才是。 心里怎么想宫七并没有表现出来,接过既望递来的东西也不扭捏,“那宫七就先谢过大人了。”他知道既望的能耐却还是提醒道:“大人,这些物件十分贵重,还是少拿出来的好。” 宫七的好意他懂,财不露白,不过他也相信整个‘镜像’没人打的了自己的注意就是,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昇次云看的有些吃味,却也知道孰轻孰重,爱人的腿一直是他们两个心□□同的痛,这会儿既望说可以治疗,他其实也是挺感谢的,只是这当着自己的面就送东西,还完全把他忽略就让他有些不爽了。 凭宫七的聪慧怎么看不出自家爱人的小心思,也故意不解释任他走神,自己偷偷吃着嫩豆腐。 既望决定给宫七治疗自然不会食言,这会儿便做了准备,只需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便可以开始治疗。 马车十分平稳坐在车厢里的人便开始打瞌睡,没一会儿宫七就先睡了过去,接着昇次云也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 既望这才把稍稍解开罕毕束的整整齐齐的衣领,低头在上面留下一吻,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对于这人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不想他任何一个部位被别人看了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但他还记得,前几天昇次云突然闯进屋子看到这头狼身体时的感觉,那种想毁了看到他的人的强烈到无法控制的情绪,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那时他是真的是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既望不知道这对于他一个智脑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从他进化到这现在的程度,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往前走,虽然更其他智脑比他的进化已经接近完美,功能也够强大,但既望就是感觉还不够,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过他这并不是最终,他还不够完美。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8节 有力的手指轻轻触摸到罕毕的脖子,经过既望和宫七的精心呵护,罕毕全身的皮肤都十分白嫩,脖子自然也是。既望拇指和食指上下摩擦着罕毕的脑后的颈椎,只要他轻轻一捏这人就会消失,这种控制感让既望感觉因为回忆带来的烦躁慢慢平复下来,倒是把最近担心这头狼醒来发现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后的那种不安也同时消散了去。 看向罕毕毫无防备的睡脸,勾起了唇,低头把又有些干燥的双唇润湿便转战他最爱的小耳垂。 既然是你带给我改变,那你就负责好了,如此想着既望心中突然种豁然开朗的明亮感,消停了几天的吃豆腐行动再一次开始,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既望却还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从未想过他为什么会想独占罕毕,为什么那么喜欢触摸罕毕,为什么会偏偏想对罕毕好,也从未想过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路还有很长。 马蹄飞奔,本来睡着的宫七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眼衣服已经被撤掉一半的睡美人,十分邪恶的偷笑了两声然后重新闭眼,这次才真正睡着。 ☆、再见众人 再说到达天城的两人,罕毕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外界霹雳巴拉的声音吵醒,然后便听到了熟悉的唧唧歪歪的说话声,原来绿金打着打着知道不敌,就开始给人家打口水仗,霹雳巴拉的不停,惹得曲痕是心烦意燥,也不打了,两个人就站在路上喷口水。 这个说那个眼睛长的像两窟窿,这个说那个长的就是一天生受模样,气的曲痕差点又开打,倒是 屋顶上的佰岚被这突然转变的情景给搞蒙了,呆呆盯着他们两个打口水战。 罕毕一听就知道这声音是谁,便喊曲痕跟他说了两人认识。 曲痕一听不紧不消停反而越骂越起劲,真真是口若悬河,连绿金都住嘴不说了,因为他插不进去话啊,本来想等曲痕停嘴他再骂,然后曲痕最后便来了句,“白眼珠,你认识黑狼吧,我也认识,我是他爹爹。” 顿时绿金准备好的话都被打断了,一口气没上来呛在了嗓子眼,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咳着惊问:“你是我,咳,主人的爹爹?” “这绝对不可能。”问完绿金很肯定的说。 佰岚也听到了飞身下了屋顶,这会儿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而那块惹事的大石头却已经莫名的消失不见了。 “你又什么证据?”佰岚并没有直接如绿金一般不信,毕竟他确实说出了黑狼这个名字,而他知道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应该很少,毕竟黑狼并不是名人,但他也是保持怀疑。 佰岚下来,曲痕看清他的脸便莫名的笑了起来,“我自然是有证据,而且就在我身上。不过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讨论吗?” 绿金跟佰岚对视一眼,并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便答应了下来,带着曲痕往百易君丫头住的客栈走去。 曲痕一路上不时偷看一眼佰岚,然后便莫名其妙的笑,让绿金一度感觉这人精神上有问题。 其实曲痕看佰岚是因为他认识他,那是他在天城唯一一段比较美好的记忆,那时候佰岚还是小小的孩子,他又从小喜爱小孩子便天天带着光着屁股的佰岚到处疯玩,那时候那人还远没有那么疯狂,所以他有不少时间比较清闲,小时候的佰岚也不是现在这般像个石头一样冷硬,而是非常可爱,是那种一逗就会笑的开心的孩子,所以很得曲痕喜欢,大概也是他的喜欢让这个孩子后来受了那么多不应该受的罪吧,如今再见,他并不记得自己,不过曲痕觉得这很好,他可以默默的对这个孩子好,虽然不能跟他的亲儿子比,不过曲痕决也定把他排在第二了。至于跟自己斗嘴的这个小鬼,曲痕挖鼻孔,他不认识。 到了客栈,绿金上楼去告诉百易君这件事情,因为路上曲痕已经告诉他们,黑狼就在他身上,虽然这件事对于他们真是十分诡异,不过如果真的在的话,那就要赶快把人送到昇城,因为他们以为罕毕的身体还在昇城,并不知道既望带着罕毕也正在赶往天城的路上。 百易君也不信曲痕说的话,但还是把他请进了一间空房内,曲痕一笑,对于这群小娃娃的谨慎反而很欣赏。 “白眼珠,关好门。”四人都进来,曲痕一屁股坐到柔软的被子上吩咐着。 绿金不爽却也无法,打也打不过,现在主人又有可能在人家手上,他只能乖乖听话。 罕毕在玉坠内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不由也笑了,这绿金现在这脾气越来越小孩子气。 “宝宝,准备好了没?”曲痕的声音是直接在玉内响起的,而对于称呼罕毕已经不想在纠结。 “好了。”对于这么长时间能再次见到这群他熟悉的人,罕毕还是有些高兴。 一缕碧玉般的光泽从玉坠上亮起,曲痕结了个特殊的手印光泽便越来越亮,一抹虚幻的影子便开始出现在眼前。 一身白色长衫,黑发绿眼,挺拔的身影,不是罕毕是谁? “主人!”绿金上前一步喊道,情绪十分激动,这个男人在的时候他并没感觉到多么重要,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 罕毕也很高兴,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看过三人并没看到丫头既望先问道:“丫头呢?” 看向百易君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憔悴,绿金佰岚两人还好一点,却也有着看见的疲惫。 百易君知道罕毕的寡言,听他问已经很欣慰,当下便把几人如何出了百象界,后来在昇城既望带着他的身体跟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到蛇谷找到柳青之后,柳青便说,这毒很难解,而且中间有好几种名贵药材都是在天城才可以找到,因此他们便跟着柳青带着丫头来到了天城,可柳青来到这里之后反而不急了,每天都让他们东奔西跑,药材找了不少,可他总说不对,每天如此,绿金也烦了便有时故意不回来客栈,就在屋顶上凑活,看星星看月亮也舒坦,昨天也是如此捧了酒在屋顶畅饮,一觉醒来便看到了曲痕被块石头绊倒,因此便有后面发生的乌龙。 罕毕没问既望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看向百易君道:“有办法联系既望吗?” 百易君摇头,分开的时候既望没说,他们也觉得没什么,所以现在也并不知道如何联系到既望。 罕毕沉默了一阵,他本来想让既望把他身体送来,这样就可以用的他血解丫头的毒,但现在联系不上这法子就没办法用了。 曲痕一直听着他们讲话也明白发生的什么事,这会儿一看罕毕有些发愁也不高兴起来。 “宝宝,别担心,说不定那蛇王可以救的了人呢,毕竟他只是托时间,人还活着不是吗。”曲痕有些拙劣的安慰,只是这称呼可谓是惊四座。 本来绿金就以为这受祸只是一时随口瞎说,可他现在竟然当着他主人的面喊,最恐怖的是,他主人没有反对,这才是重点! 那么他以后难道要喊这受祸为主人的父亲,简称主父?绿金顿觉天空一片黑暗呐。 罕毕是习惯,并不是不反对,所以习惯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佰岚也觉得怪异,只是习惯了冷脸脸上并没多大浮动,百易君则是根本无心在这些称呼上,他的爱人还危在旦夕,看到罕毕心底是松了口气,但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开玩笑。 佰岚注意到几人的沉默,再想到今天的几味药材还没去找,便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走神的绿金,跟罕毕告辞了一句,便带着一脸不可思议表情还在神游的绿金先走了出去。 百易君过了一会儿也以回去照顾丫头为理由,便跟罕毕告辞,最后出门前又一次表示了希望罕毕能快点找回身体,并且让曲痕就住在这间客房说押金已经付清,眼神里深藏的冷漠让注意到的罕毕心寒,短短时间是什么让他改变如此之大? 曲痕本来就是身无分文,这会儿又人包吃包住自然乐意。 罕毕没有回他说是否答应,名为疏离的鸿沟已经裂开在两人之间,罕毕也清楚他在打的什么主意。 也许是他自己多想,这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无所不能,并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所有人,但是否又会是其他原因呢,他不想猜,不过人心从来都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罕毕不强求,没有人生来就该对谁好,谁都没有这个义务,想着这次之后还是让他们各自离去的好,绿金的誓言也让既望帮忙解除,他,从不喜欢强求。 曲痕看出罕毕的脸色变的冰冷,虽没有看出什么因因果果,还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安慰的拍着罕毕的背,道:“宝宝,不要难过了,咱们去玩好不好。” 果真还是很拙劣的安慰,罕毕却感觉很温馨,脸色也好了很多,不过还是不可能不管,“你有办法联系到既望吗?” 罕毕问,却没想到曲痕有可能不认识既望的可能性,也有可能罕毕是潜意识里觉得每个人都认识既望吧。 不过曲痕还真认识,他也记得罕毕被他找到后,那个站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的男子,那个时候曲痕就感觉出那人很强,所以因此他不仅记的人,连他的精神力曲痕也都还记得。 “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贸然跟其他人的精神力接触可是很危险的事情。”曲痕道。 这让罕毕想起了那次见过的红色精神力,醒来已经是其他人的,他冒然打扰便差点被吞噬掉。 “你可以带我去,他认识我。”他相信既望不会伤害他,没有理由,却分外难得。 “不行。”曲痕很干脆的拒绝,“你的意识海已经枯竭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还想只靠精神力到昇城,你知道有多远?我是不会答应的。”这是曲痕第一次这么生气,第一次对着罕毕吼,也是第一个对着罕毕吼的。 无措,是的,罕毕被吼的无措了,不论是在另一个世界,还是这里,从来都没人对他这样吼过,而且是为了保护他而吼,他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反应,只能保持脸色的不变。 这样反而让曲痕感觉他在坚持,也不等这闷葫芦回答,一个手印直接把人收回了玉坠内。 罕毕无语,这么着急,他有不是小孩子,自然想到了自己的情况,这不他还没说他想的办法吗。。。 不过曲痕可不知道,他已经把玉坠的信息接收截断了,这次他是打定注意不让罕毕管这闲事了。 ☆、既望到来 既望这边却也是不太平,马车跑的正欢的时候,突然蹦出一行鬼一样的五团黑葫芦,围着白马转,可这马也非凡品,虽不受这些黑影影响可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马车里的既望知道外面的情况可就是不动,抱着罕毕身体的胳膊抬都没抬,宫七也早醒了,他没既望的本身,掀开门帘看了看,便被这一团丑丑的东西雷到赶紧缩了回来。 抽出腰间小巧翠绿的芦笙,第一声便是杀机,含满内息的音乐依旧动听却声声致命,可外面那些黑葫芦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倒是路过的一些动物小鸟被这音乐震碎了内脏,一曲罢,宫七又掀开门帘,五团黑漆漆的东西都争相往马车门口挤,里这门帘只有不到五厘米,可怎么却也是挤不进来,宫七一掀开便被吓了一跳,“这东西好丑,谁弄出来的,真是有碍瞻容呐。” 昇次云把人一把捞了回来,“难看还看,我去解决他们。” 说完便背着大刀走到门口,跳到马车顶上,那些黑团便跟着昇次云也飘了上去,拔刀,挥舞,气势凌然。结果却是,物理攻击对于黑葫芦们也完全无用! 所以,这一刀白砍了。 反而由于人站的比较高被这些黑团给围了起来,在中间的昇次云里面感觉到一股阴冷从脚底升了出来,五个黑团越靠近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不断挥舞大刀,但就像割的是空气一般直接就从哪些黑团里面穿了过去,冰冷开始蔓延到手脚,明明是六月大热天却感觉肌肉被冷冻了起来,手指止不住的在颤抖。 只听一声咣当一声,宫七不由一颤,这东西竟然逼得的次云把刀给丢了,“大人!”不由着急起来,宫七喊了句见既望还是一副淡然,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就要出去。这会儿他真不知道刚才觉得他有人情味了是真的还是错觉了。 既望看着宫七,那个人不优秀的男人竟然如此简单就让他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并不喜欢他们,所以既望也不喜欢他,不过为了宫七他也不介意救他。 如此想着马车顶上的五团黑葫芦就已经被团团控制,就像被孩童捏在手里的木偶任人玩弄,昇次云也知道他这是被人救了,不顾腿手发硬飞身捡回落到马车后面的大刀,便赶紧追了上来。 “为什么护着他?”既望突然问,宫七算是他比较熟悉的人,他的性格和精明程度既望也深有体会,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护着一个如此不聪明也不优秀的,他不懂。 宫七笑了,比那朵最美的栀子花还要清丽雅致,眼睛第一次看进既望无边的深渊之内,那里万年平静,毫无波澜起伏。 “因为他会为我吃醋啊。” 没有被这笑容诱惑,既望低头摸着罕毕俊俏的脸庞,我对你好,你可也会为我吃醋? 昇次云钻进车内看到便是宫七漂亮的笑颜,顿时被闪了眼睛一般动也不动的看着宫七发起呆,而当看到一旁无动于衷的既望,立马剜了他一白眼,心道这么漂亮的宫七应该只给他看才是。 既望全当没看到,跟一个小孩子心性的汉子计较他还没那么幼稚,不过这种表现应该就是宫七说的吃醋吧,既望好奇的想,会是什么感觉呢。 后面的路上陆续不断又出现不少阻扰,如果不是那种黑葫芦既望便不出手,而是指导宫七跟昇次云练手制敌,并将宫七的音乐跟昇次云的招式联系组合,一方干扰一方制敌,效果非常不错。 这一路到达天城也已经是十几天之后,由于架了大马车,进天城是需要特别通行证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一路直行既望直接就到了百易君住的那间客栈门前。 这样两匹神骏毫无瑕疵的白马即使是天城也是少见,不一样周围便聚集了不少人,有小孩子想摸有不敢上前,反而是两匹白马十分活泼蹭了蹭那个小孩子的小手,顿时更多的孩子争着想摸大白马,两匹白马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奇表情,浑身也无丝毫连行十多天的疲惫感。 昇次云先把宫七的座椅放了下来,然后才抱着宫七下来放到座椅上,脸上还有明显的疲倦,明显不如人家两匹出力的白马,不过这马可不是平常马,也不愿昇次云比不过就是。 这时店里机灵的小二已经过来牵马,却发现这马头上没有任何做力点去抓,便傻了眼。 既望后抱着罕毕的身体下来,便看到了小二的为难,拍了一下马屁股,便看到两匹白马乖乖走了起来,小二是个机灵人赶紧在前面带着路把马跟马车引进了后院,心中只觉得自己遇上了神仙,连人家的马能听懂人话,连伺候的时候对待两马和四人的态度都十分恭敬跟别人不一样。 宫七跟无意识的罕毕都是皮相十分好的人,一进客栈便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老板也是有眼色的赶紧小跑了过来。 “两间上房,热水。”既望说完也不用人带路,自己就朝着楼上走去。 老板还以为是常客,可他很确定这人是第一次来,不过也没奇怪多久,便赶紧张罗让伙计送热水去了。 自己的身体一到附近罕毕便开始有感应,现在更是越来越近,这种牵引力迫使罕毕要冲出曲痕的保护,现在的禁锢。 可自从那次之后曲痕就再也没有让他出去,生怕他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似的,其实罕毕感觉自己一直都不伟大甚至还有些自私,所以这些损己利人的事情他不觉得自己就一定会去做,这次他也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救人而已,作为‘镜像’里面第一个越到真心对待他的人,罕毕感觉这样做个结尾挺不错的。 “曲痕,放我出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附近。”这几天罕毕除了沉睡一直都很沉默,这让曲痕很害怕还以为这是他无声的抗议,这会儿突然听他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骗他的?不过想想似乎也没有必要,曲痕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宝宝,我先去确定一下,你等等。”曲痕说完就准备出门,既然能够感觉到肉体的牵引力那说明一定很近,说不定就在这客栈之内,也没人会无聊抱着个空壳子的肉体来回跑不,最有可能便是把人放在了客栈里。 “你是?”曲痕一打开门,还没冲出去,就被堵在了门口,怀里抱着的男人眉眼唇角那里都人他十分熟悉,闭着的眼睛,被打理的柔顺的黑发,“哇,这就是我家宝宝的真人啊,好美啊。” 如果是以前的罕毕绝对看到的人喊的是帅,酷而非漂亮,可现在的罕毕身体是按照既望的审美在塑造,因此精致漂亮便凸显了出来,让曲痕看到第一眼感觉到的就成了美。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既望不把他自己的皮相搞漂亮一点呢,他一定会很淡然说,他是内在美。 其实真正原因是既望智脑不喜欢被人关注,不喜欢招摇,喜欢搞低调,喜欢做幕后黑手而已。 “曲痕。”很准确的喊出这外貌身体都像少年的人的名字,既望一步跨进了屋内。 曲痕惊了下,正想着他为什么知道,看到既望把人放到了床上便什么都抛到了脑后,看着罕毕的身体是满眼花痴,就差直流口水。 “狼呢?”既望眼睛看向曲痕脖子上挂着的玉坠,这人竟然把他挂着紧贴皮肤的地方,竟然跟别人如此的接近,如此一想既望立马感觉自己有些嫉妒,又有些生气,心底还很不舒服,想把跟他离的如此近的人推开,脑中一亮,既望顿悟这应该就是宫七说的吃醋吧。这味道真不太好。 曲痕知道精神力越早回到本体越好,这会儿也不墨迹,摘下玉坠结了几个跟上次不一样的手印,只见一道白光从玉坠里冲了出来,直接没入了躺在床上的身体里。 把玉坠带回脖子,曲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紧盯着罕毕,既望也是如此,只是表情淡了很多。 慢慢睁开眼睛,久未见光的瞳孔顿时承受不了强烈的光线眯了起来,如此还是被刺的流了一滴生理泪。 稍微活动了四肢,也并不僵硬,感觉嘴唇有些干燥正准备要水喝,脸上一块阴影,嘴唇顿时便被含进了一个温热的口腔,唇瓣自然也被湿润起来。 “你个大混蛋,怎么亲我家宝宝!”气急败坏的吼声,是曲痕,也只有他敢如此称呼自己。 没理他,拉住正要撤回的人,罕毕反守为攻,顿时攻进既望的口中掠夺他的汁液,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两人的下巴流了下去。 曲 痕口呆目瞪,如果刚才是他家宝宝被强吻,那现在就是他家宝宝在强吻别人? 但是都好漂亮啊,曲痕花痴的蹲在了床下,眼冒星星的看着激情拥吻的两人。 不过既望没那个好心给别人表演,一个结界把两人罩了起来,他曾经也想过很多次罕毕醒来的情景,感觉最可能便是,他面无表情的道谢,所以现 在他得到的是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罕毕醒来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拉着他激吻。 对于这头狼的身体他有多渴望,他可清楚的很,无数次抚摸过他的全身,但那时候却只是个空壳子,现在他的主人回来了,手指自主的伸进衣服里,这种样式的衣服很容易脱,是故意给罕毕这样穿的,手指摸到衣带的连接处,正要扯开。 “就到这里吧。”罕毕突然推开了既望,把已经滑到衣服里冰凉凉的大手也拿了出来,绿眼之内一片清醒,根本不像刚刚激吻过后的人,除了脸色有些发红唇瓣湿润润的。 既望握了握手指,强忍着想摸上去的冲动,把没有用到的结界撤掉。床下的曲痕还蹲在那里,罕毕整理好衣服,便下了床准备出去。 “去干嘛?”曲痕跟既望同时问道,一致的像一个人问出来的。 罕毕没有回答,朝着两人勾了勾手指,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变的好白,如玉脂膏般,不知道其他地方成了什么样子,罕毕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看看。 罕毕在前,既望,曲痕跟在后面,根据绿金几人的描述罕毕很容易找到了百易君丫头的房间,尤其那股浓重的药味更加确定了这是这里,轻轻敲了敲,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肌肤相亲才是第一步,要做到最后可不容易~不过还是庆祝下他们终于又聚到一起了~~ ☆、令牌再现 百易君打开门见到一个熟悉的男子,但却又感觉不一样,因为眼前的男子太过漂亮,这不像他认识那人。 “是我。”罕毕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什么模样了,怎么竟让百易君这样一幅样子。 听声音百易君这才确定,赶紧便让罕毕进去,后面跟着的既望曲痕自然也走了进来,这下更加不用怀疑只有罕毕才有如此能力让既望走在他后面吧。 屋内床上,丫头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这么多天只靠汤药吊着命,已经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也不怪百易君着急,想来换了其他人也是一样,百易君如今的表现已经算是非常不错。 既然是中毒,罕毕便卷起袖子准备放血救人,百易君也是眼睛一亮,感觉这次丫头终于可以活过来。 “不可。”开口阻止的是既望,拦住这头傻狼放血的举动,黑眸看过百易君时到也并无责怪,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眼。 “为何?”罕毕问,他记得他说过他的血可以解百毒的。 “这不是毒,自然解不了。”既望直言道。 “哎呦,不亏是既望大人,果然厉害。”啪啪的鼓掌声突然突兀从隔壁传过来,百易君一听这声音赶紧跑了过去,从墙壁之上打开一扇暗门,原来这两间房间竟然是相连的。 一身大红内秀暗黑蛇纹,柳青悠悠闲闲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身浅粉头戴蛇纹饰手脚配带银铃的花半。 “柳青。”这是既望的声音,看来也是认识的。 “小偷!” 花半的声音尖细,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指着的罕毕。 “师傅,就是这个男的把你给我的白眉给偷走的。” 罕毕无语沉默,说蛇是自己跑来的,不是他偷的想来也没人信,还不如不解释。 一看罕毕这沉默,柳青这边笑意就越大:“看来既望大人管教下手的方法过时了,要不要在下帮这个小忙呢。”妖孽十足,足够的魅惑力的人,但声音却偏偏就是有股凉意跟蛇一样让人心底发凉。 罕毕顺着声音看过去,先落在花半身上,再不掩其中的冷意,这个女孩子三番两次说他偷东西,为什么却不问他想不想要呢。 “不用。”既望先回了柳青的话。 “还有,那条蛇已经被我煮了。”其实事实是白眉早就被罕毕放走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 “你,你竟然煮了白眉!你可知道——”花半一听顿时火了,她捧在手心都把摔的百年难得的白眉蝮王就这样被他们煮了? “住口,花半。”柳青突然打断她,回头对着小姑娘喊道。 “你们先出去,我跟你们既望大人有事商量。”回过头又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轻笑。 百易君不敢不听他的,生怕丫头的命就因此而消失,赶紧拖着花半曲痕往外走,至于罕毕,他不敢动,即使现在罕毕给他的感觉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一样。 其他人出去,出人意料的,柳青竟然先开口给罕毕道起谦来。 “狼兄真是抱歉了,是在下管教劣徒不周,另外也还望两位原谅在下用如此特别的方式请来两位。”这一会儿狠,一会儿柔的,罕毕都有些看不清这柳青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似是看懂了罕毕一张没有表情脸的疑惑,柳青又道:“其实这次用如此下劣的方法让既望大人出现,其实是在下有事相求,如果事成的话,我可是十分乐意帮既望大人教导下属的哦。”求人搞的像威胁,这会儿也是毫无求的姿态,反而直勾勾盯着罕毕的脸,转都不转一下。 罕毕暗暗心惊,这人到底有何神通,竟然能把他们的行程全部掌握,那是不是说如果有一天他想除掉两人也是轻而易举?罕毕知道自己只是玩家死了也只是重新来过,但既望呢,他可不觉得他也是玩家,那么便只有一条命了! “你越活越回去了。”既望不知罕毕心中想法,对于柳青却是挺了解,也就是一够2够妖孽,喜欢祸害别人的主,这次也不知道要祸害那一个。 “那可不是,您都学会找乐子了,我怎么可以不跟风呢,要不大人让我给您□□□□?”柳青无骨一样这一会儿就摊了下去,媚眼如丝的看着罕毕。 既望抿了抿唇,少有的露出丝情绪,“不说我走。” “呵呵,还急了,小黑狼,你可要小心这人啊,别被吃干净了还不知道他是谁。”红色水袖捂着嘴巴轻笑,瞳孔却是在变细变尖,罕毕脑中恍惚,只见眼前出现一片白光,手心突然一痛脑中一惊眼前的白光便瞬间消失。 但那句他是谁,还是已经深深刻在罕毕心中。 “这忙,我不会帮。”既望紧紧握着罕毕的手,看罕毕绿眼逐渐清醒才慢慢放松。看来这货是想祸害他了。 “可这忙您是非帮不可的。”摇着保养极好的手指,凭空拿出一枚令牌,空气中顿时出现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污腥味,明明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却是这样一股味道,唯一上面一把张开的弩色彩殷红宛如流动其上的血液,这种标志很眼熟,罕毕想了想,猛的想到了是高离,曾经带着同样一枚的木制令牌来找既望的,现在又一次见到,事情似乎变的有些诡异了。 “既望大人不会不认得这标志吧,这可是您亲口答应高城主的。”柳青突然提起了高离。 这一时答应的麻烦,看来还挺严重,不过既然答应过既望也是守信之人,至于柳青如何得知他们的行踪这一点既望也知道,通过动物,世上听得懂万物之语的人很少,恰恰柳青就是其中一个,再加上既望并没有刻意屏蔽所以被料到行动也是理所应当,其中自然也不乏既望的好奇让他故意知道。 “我会帮,这人你负责。”把白玉令牌收到空间,指着床上的丫头道。 这会儿空气里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这才终于开始变淡。 柳青一听表情开始奇怪了,终于轻松不下去:“大人,这人还得你来治,她中了蛊,我只是研究的毒的,能让她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既望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看了看望着自己的绿眼睛,明明是那么冷冷淡淡却非写着救人两个字。 “……我知道了。”既望接受。 罕毕也知道既望一向神通广大,见他答应,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 柳青完成任务,过程虽是有浪费时间之疑,不过他可是利用这机会得了不少难得的药材,出了门,带上小徒弟花半,看她还在纠结自己送她的白眉被人拿走,好心情的捏了几下,“走了,小花瓣,回去给你个更好的,这次别在弄丢了。” 花半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背着比来时大了很多的包袱跟着她的妖孽师傅之后飘然而去,可却还是没人给罕毕洗清他根本没偷东西的罪名,所以做人有时候不能太沉默,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不是。 柳青一走,曲痕跟百易君便进了房间,看到既望正站在床边看丫头,罕毕就站在一边。 既望看到百易君进来也不委婉直言道:“丫头一直都不是中的毒,所以柳青根本治不了。” 百易君一直以为是毒,这会儿竟然被说这根本不是毒,那么柳青一直用来威胁他的条件也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一真相立马让百易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从来都是喜欢平平淡淡,想象是第一次见到罕毕时那般,潇洒的带着酒坛子在月亮下喝酒,喝醉了就直接躺下去睡觉,可那种日子似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心中有一瞬间的挣扎,只要他走了,他就还可以再如以前一样潇洒,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不用在担心整日的暗杀,不用为了谁而去背叛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没人会去在意他一只小虾米。 可只要一想到丫头,他就狠不下心,从她的自闭,到现在的开朗,这个善良的姑娘,即使知道她不是真人,百易君还是沦陷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一片清明。其实从这一刻开始百易君才真正的开始了在‘镜像’里的人生,学会了遵循其中的规则。 “大人,请您救救丫头。”单膝跪在既望眼前,他学会了央求,知道了不是所有人都应该都会无条件的帮助他。 “条件。”既望不是罕毕,他跟百易君不熟,并且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救过他一次。 “我的忠诚。”百易君俯首回道。 “我不需要。”既望跟干脆的说,他有不是垃圾站什么人都要。 “治好她,你们离开。”既望直接开出了条件,他原本并没如此不待见百易君两人,虽然他们没有规矩但还是懂事的,这也是罕毕一直让他们跟着的原因,但这一次让罕毕看到了人心里最狭隘的部分,既望一直看着罕毕自然是发现了他对百易君的疏离,他便顺水推舟了,到不是说百易君做的不对,如果罕毕处在他的位置他想他也是这样的态度会这样做,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爱人,一般人都会重色轻友,他也不会例外。 百易君听到这个要求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罕毕,见他并没有开口便明白了自己这是让他寒了心,除了点头答应也再无他法。心中的悔恨淡了,即使再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那样说吧,带着许些赌博的意味。 所以他们的缘分其实早已注定好的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那个月光下风华绝代的黑狼也早已注定是他的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  biubiubiu ☆、真是慢热 罕毕他们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丫头中的不是毒,而是一种蛊,这种东西反而更加麻烦,尤其是现在已经深植在丫头身体里面,既望也只能慢慢的清理这些恶心的东西,又怕丫头身体承受不住,只能一天清理一点点地方,既然都要麻烦一次既望便想着同时也开始治疗宫七的双腿好了。 现在罕毕也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自然不可能继续跟曲痕睡一个屋,既望也是不愿的,便带着罕毕去了他的房间,上房比普通房多了不少装饰品,空间也更大。这会儿时间,吩咐的水已经送了上来,两人进去时还正冒着热气。 既望习惯性的就去脱罕毕的衣服,两个多月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既望在做,这会儿动作那叫一个熟练,直接就把罕毕脱只留下一小内。(游戏有些东西还是怎样舒服怎样用,并没有全部盲目仿古。) 罕毕这也才有机会看清他全身,第一句声是,好白,然后是好嫩,还有就是好多莫名其妙的咬痕跟红印子,绿眼淡淡看过既望,看情况也是他的杰作。不过如果是其他人,罕毕想来也不是现在这番心情。 已经有了决定,但这会儿也只能暂时压下刚才那些想法,大步跨进了浴桶内,十分速度的就解决完了个人卫生把浴桶让给了既望。 然后,上床睡觉。 他其实也早就在硬撑着,身体与意识分开时间太长,他一进去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疲劳,本应该先休息再处理这些事情,可罕毕不行,做不完这些他也休息不好,便硬拖着身体去找百易君,也幸好他总是一副面孔,别人也看不出他累不累,但这会儿一躺到床上,浓浓睡意立马把他淹没了起来,再也撑不住睡死了过去。 既望洗完澡什么也没穿就走了出来,本想看看这头狼会有什么表情,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睡死状态的人,但却又跟完全是空壳子的时候的沉睡又不一样,这个样子的罕毕让既望感觉很可爱,很,萌! 低头本打算只是浅吻,竟见他微张开口,像是邀请他进去似的,便忍不住狠狠的吻了起来,于是罕毕在梦里便梦到了自己被吻的差点喘不过气,身上也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呼吸不顺,一巴掌便拍了过去,这才又重新得到了新鲜空气。 可就算是被当蚊子拍既望也乐意,想当初靠他近一点都会被排斥,再看现在同床共枕,既望满足了,只要这人在他身边让他抱着他就很满足。 这一觉从白天睡到了黄昏醒来正好赶上晚饭的点,天城的外面的夜市也开始热闹起来。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人竟比那白天还多了不少,罕毕醒来时旁边的既望早就已经清醒多时,看到罕毕醒来厚脸皮的便亲了上去,从罕毕醒来没有反对他的亲吻之后,既望就知道罕毕并不讨厌,这会儿自然也是没有被拒绝。 罕毕任他亲着,不动声色,心里打着小算盘,对于爱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而再看既望看样子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一般,所以这一切还得由他来计划,那么便先从互相了解开始吧。 既望亲完,衣服也是他给罕毕穿的,这些他都已经做成了习惯,尤其穿衣服的时候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豆腐,既望可是十分乐意的。却不知道沉默顺应着他的罕毕心里也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他来跳的坑。 收拾完毕两人一同下了楼,却反而跟约好一般,绿金佰岚,曲痕,宫七昇次云都正在大厅用饭,绿金是才刚知道罕毕的精神力已经回到他身体里,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不过看到安然无恙的罕毕绿金还是真正高兴了起来,连一向不喜欢吃的菜感觉味道都好了起来。 将宫七和昇次云介绍给大家认识,既望跟罕毕两人另开了一桌让老板做了菜端上来。 罕毕也终于再次看到了既望慢条细理的吃饭方式,他也终于把筷子拿顺溜了,看着既望吃饭是一种享受,罕毕便一边享受一边吃。 “既望,你家在那里?”一贯的语气,想来也奇怪两人认识时间很长,对于相互之间一些常人应该知道却都是互相不知,例如对方是玩家还是‘镜像’原居民,一般人都会直接问,甚至有些玩家更是会直接组成一个团队在‘镜像’活动,所以罕毕在‘镜像’里像是跟生活在现实里面飞行为,反而比较少,就是百易君,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玩家,即使暂时会因为某种原因会遵守规则,但时间一般都不长,比较‘镜像’对于他们来说,一直都只能算是个游戏。 “家?”既望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回他,“我没有家。” 见既望不像骗他,罕毕也沉默了。 “你家呢?”既望知道罕毕是从外空间来的生物,但具体是哪里他就没那个能力知道了。 “我家离这里很远,很远。”罕毕已经放下筷子,“我的家乡里有最美丽最辽阔的大草原,溪水清澈天空湛蓝,草原上的一切都很美,尤其是夜幕月亮升起的时候,大家会一起舞蹈。”银色的月光会散满整个草原,作为狼族唯一的王子虽然这个时候罕毕一般都坐在最高的位置观看,从未参加过,但这并不妨碍这一切值得记住的美好。 罕毕声音低沉悦耳,平时讲话也比较少并听不出什么,这会儿却让人听的不由沉醉。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呢?”既望一惊,问完立马清醒。 “是你为什么来‘镜像’呢?”既望想哭了,他这会儿绝对是处于系统崩溃状态,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罕毕反而笑了,这个既望不仅知道自己是玩家,还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来他的身份还真值得研究呢。 “你是怎么进入‘镜像’的?”罕毕反问。 既望难得苦恼了,说实话?这狼会不会不信?或者不知道什么叫人工智能? 当然脸上是没什么变化,“我一直都在这里。”确实从‘镜像’诞生他就一直在这里。 “你是原住居民?”这个词还是拉迪说的。 “算是吧。”作为‘镜像’里专门解决那些不能解决的麻烦的存在,他算原住居民吧。 “你是玩家?”罕毕感觉很有趣,既望一向对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胸有成竹,这样不知所措的既望让罕毕新奇,也同时知道原来既望也会有这样可爱的时候呐。 “也算是吧。”既望还是只能这样回答,这样说起来他似乎什么也不是了,太奇怪了吧。 “那……”罕毕正要再问,“该我提问了。”既望是有些无措太还不至于无法思考,把话抢了过来。 “好。”罕毕很干脆,谁说谁问都一样,主要是要能达到他的目的。这一切的前提是双方都无欺骗,目前看来他们都可以做到。 问到最后,其他人都吃完饭,他们还没在问,其他人走近了想告诉他们,却发现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两人交谈却无法听到。 倒是罕毕看到绿金他们走进,便提出暂时结束了这一问一答,虽然这一次的了解气氛不够浪漫得到的答案也有模糊不清的嫌疑,不过总体目的也算已经达到,非常不错了。 所以最后的总结语是:“下次继续。” 既望也很期待,因为他刚刚才知道原来黑狼根本不是他的真名,本来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是用真名,没想到到用了他的品种,而不是名,这让既望感觉很赚,有些问题他模糊过去罕毕也没追问,到不是他不想告诉罕毕,而是他说了感觉他也不会懂,那时又要怎么办?跟他解释什么是人工智能?所以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好了,后来虽然还被问去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既望智脑做事从来都是完美主义者,做过的事情中没有任何丢脸记录。 既望撤掉隔音屏吵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主人,大人,今天晚上有选美大赛你们要不要去玩?”绿金活力十足的声音道。 绿金佰岚已经知道丫头身上的不是毒,柳青也走了,他们便不用在找什么奇怪的药材,对于凑热闹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拉下的,尤其他们可还曾经跟着人家选美大赛的队伍后面走过一段时间,有了种参与感更加想去看看。 睡了一大觉,虽然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罕毕也觉得精神还不错,饭也不吃了,对视一眼同时看出了两人的想法。经过一番交流这会儿两人的默契度是有明显提高,这让罕毕挺满意。 “去。”同时说了一句,十分默契。 可一旁的曲痕可就不高兴了,看到老婆就不理老子了? “宝宝,我五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好想你哦。”说着就蹭到了罕毕身边,想搂他的肩膀但他的身高只够他够到罕毕胸膛,小细胳膊也只能凑活着搂住他的腰,反而像是曲痕在对罕毕撒娇。 “受祸,你比较像主人的儿子。”绿金诚意十足的说。 “…………” 众人集体默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最后一章,所有存稿都没了,祝放假的宝贝暑假愉快,没放假的宝贝事事顺利。 有味明天考试然后回家,所以很不好意思,要暂时断更了。 谢谢所以支持有味的宝贝,鞠躬感谢,亲亲小脸╭(╯3╰)╮么么哒~ 俺会努力码文的,只是暑假没办法发,有网有机会一定双手奉上,不留一滴! ☆、再见指水 柳青选的这间客栈出门便是天城热闹的夜市入口,刚刚入夜人声就已经升起,因为明天的治疗宫七昇次云便没有出来,罕毕既望还有曲痕绿金佰岚五人出门的时候外面就已经很是吵闹。 两人只顾聊天谈心都吃的只是半饱,这会儿各种路边小吃的香味随风飘来十分诱人,既望十分自然的拉着罕毕的手,两个身材不相上下的男人便小孩子一般手牵手混进了人群,人群拥挤到没多少人注意他们,而跟在两人后面的一群人也是一副淡定。 因为他们早就认为这两人是一对,虽然真实情况没并非如此。 对于既望走到哪里都认识路的神奇能力,罕毕已经十分淡然,这会儿只见既望拉着他穿过人流,朝着一条并不明亮的小巷子就拐了进去。 光线昏暗的小巷内只有远远一扇窗户里面透出点点昏黄,而且越靠近便那股若有若无极特殊香味飘便钻入鼻翼。 “既望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绿金紧跟在两人之后,也闻到了便好奇道,却又没打算会得到回答。 “喝酒。”声音带着惬意,听得出来他这会儿心情特别好。 “哇,太好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好酒的?”曲痕突然跳了上来跟绿金并肩,他刚才就一直觉得这里很熟悉,但又生气他的宝宝重色轻父,故意没有跟上来,这会一听到既望说喝酒便猛的想到这是哪里了,可这地方那人不是说天下只有他这一个客人的吗。 佰岚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眼睛看向曲痕时却带上几分思索。 既望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罕毕,罕毕虽然现在精神力也没了,但夜视的能力却是很神奇的还在。 “喝酒会醉吗?”既望由此一问,完全是因为他想起来第二次见他的时候这人一副醉样,如此想来酒量应该并不好。既望突然感觉自己带人来错地方了,不过既望突然又想起了这里的另外一个用处,黑眸顿时一亮。 罕毕不知道既望这一会儿就想了那么多,回道:“会。”说完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酒量不好。”罕毕声音不小,小巷子里面又特别安静,其他人一听顿时都看了过来,似乎对于罕毕酒量不好颇感惊奇一般。 “怎么?”罕毕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眼光,看了过去。 “没,当然没。”绿金见罕毕看了过来,赶紧笑着移开了眼,可罕毕还是感觉到他们在笑。 这很稀奇吗?罕毕疑问。 既望一如既往的淡定,这会儿已经到了那扇唯一透出光亮的窗户前,光亮映出窗户不同于别处的等分结构,而那股香味也已经越来越醇厚。 伸手敲响那扇窗户,也并不是乱敲,而是按照某种节奏在窗户的上沿敲,曲痕曾跟着那人来过几次,但那人也只是敲的中沿,眼中看向既望也是越发带着好奇。 窗户响后不过三秒,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打开了旁边只容一人低头进入的小门,“大人请进。”柔和清亮的男子嗓音,听起来十分舒服。 既望率先走进去,弯腰通过这道小门,罕毕紧随其后,后面跟着曲痕绿金佰岚。 小门之后是一条漆黑不见五指的小道,却已经可以直起身体,那香味也随着脚步的靠近而越发醉人,罕毕酒量很低,闻着这味道都似快被醉倒。 小道越来越宽敞,流淌的泉水叮咚声便入耳,让被着香味迷住的众人精神一震。 “欢迎各位朋友来到‘酒林’。”还是那个嗓音,不见人只闻声,如这股酒味。 曲痕知道跟着既望走准没错,见他们往前走赶紧扯上绿金这个毛孩子一样的大人跟了上去。 回廊曲折,月影荡漾,半开的夜荷娇艳而妩媚,既望带着几人熟门熟路的走过一个小门,上了这栋五层高的小楼的第三层,走进最里面的一间,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引路人也没有,但进入房间却闻到了一股有别于酒味的菜香! “酒林什么时候还管吃饭了?”绿金突然惊异的说了一句。 绿金说的也正是曲痕佰岚现在正想的,看向既望的眼神越发透出不可思议而曲痕的跟多了丝担忧。 既望闻言倒是勾了勾唇,对着罕毕看过来带着询问的碧绿眸子微微一笑。 有菜不过量也是极少,到不是主人吝啬而是因为材料珍贵稀少,房间内装饰极其简洁却有股木材本身的自然之美,靠东有一扇小窗,进去的时候并未打开, 但当几人正喝酒的时候却突然自己缓缓的打开,露出房间对面的喧哗热闹,原来选美大赛的赛场竟然就在这栋小楼的正对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栋小楼的房间看过去赛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罕毕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从未表现出自己对于这场比赛的关注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吗?还是……只是无意间的所为? 这会儿赛场之上刚刚开始,第一轮依然是才艺却有有所不同,但也可以看得出来,能够被选出来到天城的人不论是貌还是才绝对都不一般。 罕毕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聊,本来他就不是关心比赛只是等的是比赛最后会出现的人,眼睛自然就转向了既望。 一张如何看也只会觉得平凡的脸,连侧面也不会让人绝对艳丽,但偏偏那之上却有一双波澜不惊的似乎永远透着淡然的黑眸,有着看不透的深邃,含着无底深渊让人着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罕毕。”连声音都是如此的平淡,毫不出奇,却带着只属于这人的独特感觉。 他知道自己这样一张不论对于人类还是动植物来说都平凡到了极点的脸,用索然无味四个字就足以完全概括。但能看到罕毕这双绿玛瑙般的眼睛里的失神不得不说既望打心底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连想说的话一时也忘记了。 不知是谁先主动,自然而然般,两人的十指的扣在了一起。 也许是酒林的酒香过于醉人,也许是熟悉的物景让人留恋回忆,贪杯的几人美人儿没看多少,喝的却是满身酒气,竟只有浅尝了一杯的罕毕和喝不醉的既望还保持着完全的清明。 出了酒林,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下人的存在,似乎这栋楼一直只有他们五人。 小巷子里依然漆黑,但一出门罕毕敏感的嗅到了空气里被几人身上浓浓酒香掩盖住的血腥味,警戒的扫过四周却看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有血味。”左手扯住还往前走的既望,罕毕道。 既望黑眸看进碧绿的瞳子里,里面一片坚持,“去看看。”他想做他便不会阻止。 嗅着血味罕毕拐进了临近这条小巷的胡同,血腥味越来越明显,然后便看到了胡同顶端一团蜷缩在最里面满身鲜血的人,但尽管蜷缩着那背影还是让罕毕有种莫名的熟悉。 越走进罕毕越是肯定这人他认识,既望紧跟在他后面,见罕毕伸手就要去碰,速度更快的拉住了那只手。 “我来。”既望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 罕毕绿眸闪了闪,没有多说收回了手指。 随着既望的动作,罕毕终于看清了地上人的面貌。 尽管这张脸已经有一半被烫伤,烫伤的地方也像是有几条丑陋的虫子爬在脸上让人感觉十分恐怖感,但另一半脸却是皮肤完好洁白细腻,虽然这种对比会人感觉另一半脸更加恐怖,但这分明就是那个曾经的蹁跹温柔公子“白指水!” 竟然是何人如此狠心伤害这样美好单纯的人儿呢?罕毕绿眼之内闪过深沉的心疼。 尽管不明显但对于一直关注着罕毕的既望来说已经足够看的清楚,心口顿时传来阵阵钝痛,尤其看到罕毕直接抱起地上的白指水,连他自己身上被沾上血迹也毫无所觉后,黑眸越发深沉起来,似暴风雨前的平静。 一路不顾大街上看过来的眼光,罕毕直接抱着白指水到客栈,把人放到了既望跟他房间里的大床上。 “既望,救人。”抱着一个人跑了这么远,对于现在的既无内力又无精神力帮助的罕毕来说还是有些吃力,鬓角溢出了湿意。 跟着罕毕先进来的是其他三人,既望在最后才缓缓走了进来,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既望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这是其他人第一次明确的感受到这种无法跨越的,实力上的差距。看着这样陌生的既望,绿金心头一颤,悄悄扯了扯佰岚溜了出去,曲痕也不是笨蛋,虽然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孩子,但一看既望那双漩涡般的黑眸,只能在心底默默为他可怜的孩子祈祷也悄悄退了下去。 既望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九色丝被被血迹沾污,一番心意被人无视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心像被人拿着小刀在割,原来竟是这般的痛! 罕毕毫无所觉,也许是白指水拥有太多他没有的东西,看到他,就让他无法移开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回来了,感谢所有支持俺的宝贝们,大么么~~ ☆、罕毕的宠溺 “你真的要救他?”既望问,自己才刚刚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已经晚了吗? 可他是不会允许让这种情况出现的,他只能属于自己!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反而等来反问,罕毕回头去看既望,这一望罕毕立马被惊的心头一跳,这个黑眸被浓浓占有欲疯狂的填满的既望真的是哪个他认识的既望? 没有等到答案,既望却看到了罕毕眼中的犹豫,浓烈到淹没自己吞噬所以的情感烈火一般的在心中燃烧起来,为什么,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而露出那种心疼的表情?不,不可以,你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只为掠夺粗鲁狂躁的动作立马咬破了玫红艳嫩的双唇,撬起牙关霸道的掠夺走身下人所有的氧气,呼吸变的困难不由张大的嘴巴给了来者最大的便利。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9节 双手双脚全都被压制,急切冰凉的大掌扯开白衣直袭胸口两点娇嫩的玫红茱萸,绿色的瞳孔被这突然的动作激的放大,也许是过于激烈的欲望或者是缺氧,嫣红升上俊美无双的脸颊,黑眸的主人不甘于单一的亲吻,开始扩大范围。 精致的锁骨,肌理优雅的胸口,窄瘦精壮的腰身无情的啃咬留下见红的痕迹,冰凉的手掌盘旋在挺翘圆润的双丘之上,包含着浓浓的进攻之意。 单纯烙下痕迹一般粗鲁的动作没有丝毫快感可言,但停留在臀部留恋的大掌让罕毕有了浓烈的危机感,“既望……”磁性深沉的声线,情人般的低语呼唤。 听到喊声的既望不由慢下了动作,疯狂的黑眸抬头望进温带海洋一般温润柔和的绿波之中,也许是这双眼睛里的安抚起了作用,也许是身下人的柔顺取悦了掠夺者,既望放松了钳制,铁臂紧紧把罕毕劲瘦的腰身拥进自己怀中。 从始至终罕毕都没有挣扎,顺从的依偎进既望胸膛,层层叠叠的白衫被扯开铺了一地,宛如一朵绽放的白玫瑰,甜腻的血腥味就是它的香气,热烈的空气终于开始降温,被精心呵护过的修长手指抚摸着黑眸主人不让人惊艳却独有自己一份淡然气质的侧脸,“为什么生气?” 绿眸之内无丝毫被如此对待之后的怒意,一片沉静于包容。 黑墨檀眸沉淀下狂躁,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明睿利,冰凉的手掌却并没有移开,不舍的留恋在衣衫包裹住的圆润之上,“疼吗?”深沉的黑眸 不瞬的望进绿波之内,包含着没有说不出口道歉和未解释的原因。 罕毕摇了摇头,含着笑意看向他,“不疼,只是感觉有些很不一样。”一向冷静的既望那样疯狂的神色确实让他开了眼界。 被嘲笑了,既望如此想着却反而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真正的笑意。 深沉的黑眸璃光流转,宛如水晶,蕴藏着海天般的包容,罕毕被这独特的美□□惑,情不自禁的起身吻上这人男人淡色的双唇。 罕毕的吻沉静温和却有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力度,节奏轻缓却有着致命的魔力,能带人走进最美好的童话般的天堂,吸吮舔舐揉捏,每一个动作却都可以让身下人感受到他的珍视。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息,罕毕还有些恋恋不舍,绿眸之内流露出贪恋的神色,让既望不由一笑,这一小会儿他已经笑了两次,这种明显的想表现情绪的冲动全部都是在这一人面前,并且是由他带来,而这种感觉也很不错,至于他刚才吃醋这件事既望很淡然的决定把理由‘珍藏’,并且不解释。 沉静的绿眸欣赏着这份独特的美丽,拉着既望一起站了起来,任由他熟练的给自己整理好被他拉扯凌乱的衣衫,这才去管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白指水。 “你应该奇怪我为什么对他不一样,是吗?”从决定让两人更加了解开始,罕毕便会去主动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解释。 既望诚实的看向罕毕点头,他刚才的失控就是因为看到了罕毕眼神深处的那抹特别才会如此的失控,他还真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让他变色,可他却从不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罕毕却不一样,他也许没有既望那种无所不知的能力,但他毕竟是真正的生命,比起刚刚开智的既望,他看出了既望至今都还没有意识到的东西,那些存在他眼中却别于单纯的占有欲,他却不懂的东西,如此懵懂的眼神神奇的也同时让罕毕感觉到了属于既望的脆弱,产生一种只属于这个大男人的特殊的保护欲。 修长的手指覆上胸口衣襟处又想悄悄摸进去的冰冷手掌,突然勾起嘴角直勾勾看进深渊海天般不见底的黑潭,“我突然不想说了。” 满意的看着黑潭猛的晃动了一下,让总是淡然冷静的男人色变,让罕毕第一次在这个异世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而他也确实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宇宙无敌最高端的智脑既望呆了,脑海中满满都是只顾呆呆眼前笑的开朗爽快又似顽皮耀眼无双的男子,比宇宙最厉害的病毒还要厉害,既望第一次感觉他似乎需要开机重启。 但他没有来的急,床上一直安静昏睡的白指水突然挣扎□□起来打断了罕毕的开怀大笑。 “不要……滚……”破碎绝望的□□,身体剧烈的扭动,头左右摇摆相在躲避什么永远挣脱不了的恐怖的猛兽,尖锐的指甲插入手心又添一抹血味,本就惨白恐怖的脸更是已经毫无血色像个死人般。 两个刚刚确定了一点点朦朦胧胧心意的人赶紧一起走了过来,既望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淡然也可谓是冷漠,站在罕毕身后,看罕毕刚想伸手过去抓白指水自虐的手便先一步拦住,快速在床上的人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了几下。 罕毕也不强求,见白指水又安静的睡下去便收回了手指,但绿眼却看向既望,淡淡道:“他的衣服应该换一下。” “我来。”既望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回,看着罕毕时却闪着明显的区别对待。 “好。”罕毕收回手,毫无争议,如果不是现在没有一个可以指挥的下属,他也真不喜欢去碰这看起来就很槽糕这跟泥土混合血迹斑斑的衣物,如此一想罕毕惊觉他的洁癖症似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既望很熟练的脱下白指水脏乱的外衫,两人这才知道他的里衣竟然全都被血染红,难怪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的地方里衣紧紧跟血肉连 在一起在!动作在轻还是会把伤口扯开,既望也就懒的轻手轻脚,直接一个用力,撕拉一下就把衣服撕扯了下来。 让即使在沉睡中的白指水都本能的一个惊悸痛的在床上弹了一下,衣服已经全脱了下来,这一身伤口连曾经看惯了狼族血腥的罕毕都看的不由轻轻皱起眉头,“既望,能不能给……”罕毕话刚开头既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能,天香丸他不能吃。”直接打断他的话,既望开口就拒绝了。 把天香丸,为什么几个字咽下去,绿眸深看了几眼既望毫无波澜的黑墨眼睛,虽然并没有不高兴,但心中还是暗道既望小气。 “……”既望不想承认他看懂了那双变的莹华光亮绿莹莹眼睛里明显想说却没说的话,凉凉的大掌伸过去毫不客气的捏了捏,感觉这头狼是越来越可爱了,然后也不解释,拿出比普通伤药好上很多但还是伤药的瓶瓶罐罐开始处理男子狰狞的伤口。 不过罕毕可不知道他这么英俊潇洒的形象竟然会让既望觉得可爱,审视着床上的□□裸的白指水走神想着琴冢氏族,想着要毁掉的天魔琴。 “快点,这家还没查呢。”窗外突然传进陌生的人声还有混乱的脚步声,在治疗的既望也抬起了头,解释道:“是官兵。” “哦。大半夜他们查什么?”罕毕略好奇道,官兵,是那些像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他们狼族也有,只是不太一样。 “他们应该是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所以等不到天亮了。”既望又低头把手中的治疗结束,淡然道,话里的东西两字指的什么,两人都明 白。 “那就让他们永远找不到吧。”罕毕坚定回道,绿眸直视黑潭,耳朵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杂乱而有节奏。 安静海面再掀波澜,丝毫不掩其中强烈的锐利像是要把其中的绿波绞碎吞噬,但最终还是慢慢轻柔舒缓下来,“如你所愿。”轻缓平淡的嗓音响起,同一时间,门被粗鲁的撞开。 “哎呦,这屋里怎么没人在还点着灯,真是的。”骂骂咧咧粗俗的官兵几步跨进房间里,如此说着却还是把房间里的每一处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罕毕眼看着官兵从眼前走过,却仿佛看不到他,还有床上的白指水跟既望他们三个大活人,直到搜查的官兵走出门他虽是一脸镇静,却还是不由疑惑的看向既望,这绝对是他做的。 ☆、懵懂的既望 官兵前脚刚走,门外便响起敲门声,“大人,睡了吗?”宫七清亮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既望开口,坐着轮椅的宫七便被昇次云推了进来。 在暖黄灯火下美丽显的妩媚的宫七眸子轻巧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床上,不由啧了一声,“大人,天下独独一条的九色丝被就这么被弄脏了您也真不心疼啊。” 罕毕闻言才仔细往床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异常轻薄微微反射着灯光的薄被,跟盖在宫七腿上的布料材质一模一样,虽不知它的稀有程度也明白很珍贵,再加上一而再的既望对于他救回的人表现出的不满,出乎意料的让既望在他心中的形象越来越偏向一个拥有强烈占有欲的小孩子,不过这个小孩子确实块头大了点,深沉了点,但像刚才那种一点点不满就变现出来的样子,确实也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吧。 “既望。”虽然宫七喊的他,但并没有得到回答,还是罕毕开口才抬头看了宫七一眼。 “宫七。”既望开口淡淡的喊了句,算是打了招呼。 “呵呵,既望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真不知黑狼兄怎么受得了你。”调笑了一句,宫七是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清丽的笑容莹然看着罕毕,不时还会飘向床上用被子盖着的白指水。 “他不是你。”这次既望到是回的快,可这毫不客气让也再一次让一直隐忍着的昇次云是异常的不爽。 罕毕闻言倒是没有维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微微勾了勾唇,既然决定已经下了,这人有对自己如此的不同他也应该有所表示,自然的伸出手臂勾上男人的脖子,白皙的手指在男人圆润的耳垂上微微揉捏。 仿佛没看到两人的亲昵动作,宫七笑容不变,“大人,床上之人应该就是刚才这些官兵要找的‘东西’吧。” “不是。”罕毕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明白了。”宫七示意昇次云,一直沉默的男人便推着轮椅如来时一般走了出去,“大人不要忘记约定就行。”出门的时候宫七清亮的嗓音说了一句。 直到门关上,罕毕突然低头狠狠亲了既望一下,然后咬了男人下巴一口,问道:“既望,他是玩家吗?” “是。”既望奇怪的抬头看他,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 “他是人吗?现实中。”罕毕又问。 既望这次有些黑线,不过还是回了“是人。” “恩,我只是有点好奇。”罕毕大概也觉得他的问题对于既望来说有些奇怪便解释了一句,来到异世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样子,荒野见过的人被他吃了,其他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也难怪的罕毕会好奇,尤其知道这世界动物都可以玩游戏后…… 倒是既望被他简单的一句话弄的呆愣了,也首次也意识到了罕毕在这个世界中也只是如同千千万万玩家一样,对于他们,‘镜像’只是单单是一个游戏而已,即使再如何的真实,也还是属于虚拟,比不上现实! 假如有一天罕毕想他们在现实见面的话,他要如何呢? 不去?这念头从头到底根本就没出现过在既望慢慢越发完善的自主意识中! 思到此,一个疯狂的计划慢慢在既望脑海中成形,罕毕却不知道,为了他,即使是现在在既望还不知何为爱的时候,他便已开始做出了付出。 选美大赛越发接近结尾,罕毕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拿到天魔琴并且毁掉它。这间被白指水占领的房间两人自然不能再睡,既望干脆带着罕毕一跃上了屋顶。 上弦月的华美水银似的光华静静洒满青灰色瓦顶,既望脚不沾顶,带着罕毕坐了下来。仰头便是苍穹繁星,辽阔无垠,让人观之便心胸开阔。 街上的繁华已经落幕,四周一片宁静。既望半环抱着罕毕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样的姿势颇有些女儿态,罕毕自然挣扎。 “让我抱着,罕毕。”明明只是喊名字,却带上了股亲昵,既望的嗓音不能算上好听,他不清脆,不低沉也不带吸引人耳朵的磁性。而这会儿偏偏包裹着魔力罕毕没有再挣扎,认他抱着,即使这样的姿态很女态。 抱人的人看着他抱着的人,被抱的人看着天边的月。无意间流露着痴迷的目光,注视着月的宠儿。 美丽的月光,只是躺在它下方便足以让他浑身舒爽,这是他能力的来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是,可不知何时它变的开始绝望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 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碰到这么个既太过单纯,又太过复杂的人,想来现在他还是那般静静躺着,然后等待死亡,或者世界灭亡的日子吧。 突然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心头一颤。 “既望。”刚喊出口,那光便已消失。有些懊恼,不过罕毕也不强求,想过了便放下了。 “恩?”即使是罕毕,既望的话也不多,只用古井无波的墨黑檀眸静静的看着。如果不是其中掩不住的迷恋也太过明显的区别对待,就是罕毕也会被看的心头发麻吧。因为那眼神望着人的时候,跟本就不像看着活物。 “我意识之海的彩虹虫似乎活了。”没有抓住那抹灵光,罕毕内视时意外发现已经处于死亡的精神力的异常,并且他似乎可以再次动用精神力了。这对于他自然是一个绝大的好消息。 平静的黑眸波光微动既望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对于发生在罕毕身上的意外奇遇没人不会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种情况自然也在意料之中。 “彩虹虫吃掉了原本属于的你精神力,需要休眠,现在他们活了过来已经成为了你能量的一部分。”解释了这现象的原因,既望手指不甘寂寞的伸了出来。对于跟罕毕的肌肤相亲既望有种说不清的莫名渴望。 罕毕可不干,被这般抱着他已经不乐意,现在还想得寸进尺,温润修长的手指先一步握住了凉凉的手掌,绿眸望进平静深沉的黑瞳中,勾起在月光下尤其诱人的红唇道:“我要冥想。”是理由,也是罕毕现在需要的。 “好。”很干脆收回手掌,对于被拒绝既望毫无丝毫不满之意。这样的既望,让罕毕很是满意,见过太多的嫉妒,愤恨,不满,索求无度,对他无限的付出不索求回报和条件,是他能够接受既望的主要原因吧,时间,地点,心境,所以这便是缘分吧。 冥想对于地点要求不高,要的只是绝对的安静,这样的坏境最有利于精神力者跟大自然的沟通。也有特殊情况,例如既望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冥想,当然他这样的存在整个镜像也只有一个。 既望释放出一个独立空间让罕毕进去冥想,自己在外面守着。其实既望根本就不用守护,他的独立空间在现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根据无人可以看到,就算被看到也无法打破。 眼睛看着空间中盘腿而坐的人,思维已经进入到了他的核心空间,如果要想有一天可以跟罕毕在现实见到,那么一些准备现在便必须要开始进行了。 首先是找到一个肉体,人造人是最方便也是最合法的途径,星际法禁止□□人复制人,但作为人造人这种没有任何智力等同于机器人的人,并未禁止。现在便给了既望一些便利,但星际法同时规定任何有独立智力思维的机器人,人造人出现的时候便必须立刻流放或者销毁,所以既望现在所自动产生的智力其实已经违背了星际法,但既望又怎会去惩罚自己呢,并且他的进化也是在星际法之上的命令。 在他诞生的时候,人类还只是十分弱小的生物,如果不是他的庞大系统的保护,现在这个宇宙上有没有人类还是一回事,所以他虽是人类发明的,他却最终是属于他自己的。 既望从他出现的时候,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大脑就已经被埋入了一颗思维的种子,那是比他更早一代的人工智能的遗念。其中的成长,进化,保护人类很早之前就是人工智能的一部分。而他的成长了,现在虽违法了‘人类制定的星际法’却也并没有问题。因为他的进化并没有伤害到人类,而且其中保护人类的命令更是处于成长,进化之后,相信如果有一天人类影响了他的成长进化,他即使毫不留情的把阻碍消除也并未违背自身! 不能不说这最早创造出人工智能的人类对于机器人是有着绝对的偏爱,不然如今的既望也不会如此的无所忌惮的完成的进化。而终当有一天既望成功成为一个人的时候,这些命令指示便再也不会对他起任何约束作用,而到那时世界又会被既望变成何种模样呢?我们谁也不知道。 既望一心以为他是为了进化而在准备着他们的见面,而罕毕的心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终于获得了新生的意识之海中。曾经蠕动着丑陋的彩虹虫如今在罕毕的意识之海不仅不再丑陋而是破茧成蝶成为了最美丽的光芒,七彩闪烁数不清的活跃舒适的能量静静流淌舞动在其中,随着罕毕的意识甚至可以任意变换,而输出的能量竟然也不再被局限于某种自然元素,而是可以任意的变化!其实这也只是这种变态能量其中的一种能力而已,罕毕以后才会明白这种能量是多么的变态。 现实中的罕毕拥有世界上所以狼族最喜欢的纯洁的黑暗,便已是大自然对于他极大的宠爱,而现在在一个游戏中他竟然可以获得这传说中的能力,这般的幸运让罕毕也不由叹一声,为什么不能带回现实呢,不然就算是荒野之境他也能改造成一个草原。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那么费力气的事情罕毕才不会去干,现在养一个安迪已经足够他使唤,不需要再多一些如摩卡罗这般连让他利用也不屑于的手下。 ☆、白指雪到来 一夜很快过去,晨曦的日光破开黑布洒下第一缕暖阳,一夜沉浸下的露水沾湿了守护者。 被守护的男子白衣飘逸,眉眼如画,侧脸却并不柔和透着冷硬之气,虽稍稍破坏了一身的谪仙气质却让人更加敬畏。 “既望。”睁开眼罕毕略吃惊的看到身边眉毛被露水打湿的男人,难言的感动顿时注满了冷硬的心,明明看起来聪明睿智却做出这样笨笨的事。 “等了一夜?”能量的质变让罕毕的实力瞬间上了另一个新的高度,而对于如何使用精神力在现实中罕毕就是高手,所以不需要再去经历一次,脚不沾地的走到既望身边,手指轻轻沾去那眉毛上的露水。 既望没动,用夜水寒湿冰冷的手掌握住罕毕温热的手指,下意识送到嘴唇上逐一亲吻。罕毕一笑,故意抬手让他的亲吻落空,便见平静的檀眸一动,抿了抿颜色不浓不淡,形状正正适合平凡的唇。 绿宝石瞳孔荡起笑意,犹如清风携着花香迎面拂过,“这个,给你。”习惯了这人随意从空气中拿出东西的能力,罕毕接过既望递来的玉坠。 跟他的主人一样不引人注目,平凡的像一颗绿色的石子,“谢谢。”直接将玉坠挂在腰间后,罕毕习惯性的道。 既望皱眉,本能的他不喜欢这样的道谢,似乎这两字如一个巨大的鸿沟,其中的空间远远的隔开他们,携着疏离感。他宁愿罕毕如昨晚一样,毫不客气的向他索要他想要的,而不是谢谢,他需要的从不是他的感谢。 不需要感谢,他要的是什么呢?既望疑惑了,他拥有世界上最全面的知识,他也懂荷尔蒙的组成产生,可现在的这种情绪他不懂。所以可爱情这门学科对于现在的既望来说,还是一本看的懂,读的懂,却不能理解的天书。 如果不懂,那就按照本能行事,既望再次选择了听从他心底的声音。 “不要对我说谢谢。”不是不用,而是不要。既望深深看进那双绿宝石晶莹美丽的眸内,毫不掩饰其中蕴藏的情绪。 挂好玉坠,罕毕抬眼便被包裹进了无限广阔美丽的汪洋之中,其中丝丝被拨开显露的情感让罕毕再次挂上了好心情的轻笑。 露水被朝阳映出五彩颜色,绿叶鲜嫩,连大街早起的吵闹都悦耳了起来。 “好。现在我要去房间看看指水,你要去吗?”轻快的答应道,罕毕心中满是温温的暖意。被自己放在心上也同样放自己在心上的人关心着,这感觉原来竟是如此的,如此的美好。 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吵闹,却惊不醒沉浸在噩梦中的男子。 如玉俊美的半脸透着极度的苍白灰暗,消瘦的脸颊骨都已可见,两人进来既望给白指水浑身伤口换药,罕毕在一旁看着一早轻松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既望眸色微动情绪并没有再次失控,不过上药的手用的力度却是不由大了很多,很多。 噩梦中的白指水被痛的一惊,倒是总算从梦里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以为还会是哪个让他痛不欲生却无法逃脱的冰冷囚笼,不过当映入眼球的明亮到灼眼的天光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逃出了那个‘监狱’。 眼球久不见光一时痛的泪流不至,白指水心中却无意在乎这些小事,心中沉重的伤于痛,困住了这个美好如玉的男子,灰暗呆愣的表情毫无逃出生天重获新生的喜悦。 “既望,他为什么一直哭?”罕毕欣喜白指水终于醒了过来,但一见这满脸泪水不由愕然,转眼看向‘既望大夫咨询’。 既望既然确定了罕毕跟这人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纠葛,除了一些小惩罚还是对床上的伤患之外,很乐意回答罕毕这头异世界来的狼一些无关紧要,对他来说有些小白的问题,“他眼睛太久没见光。”所以一直流泪。 事实上这种常识罕毕也懂,只是突然没想到而已,被既望那种教育小孩子的眼神瞟了两眼,他也就自动无视了。 “指水,你如何?”好吧,虽然在关心人,罕毕还是学不会太过温柔的姿态,面孔有些冷硬的问道。 白指水这才终于意识到床边有人,一抬眼看到是曾经陪他下棋的男子黑狼,他心中一直将他看做有共同爱好的好友,这时他乡遇故人不由露出一抹温和如风的笑容,却又突然想到他现在面容的丑陋,笑到一半便匆匆收回,生怕吓到了眼前这个多日不见越发风华绝代的旧友。其实那时白指水就一直觉得罕毕十分漂亮,而是是属于男子的漂亮,但那三尺之外望见也觉可以冰冻血液的周身冷气自然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可现在那冷气显然柔和了不少。 是因为他身旁这个高大男子吗?白指水看着既望望着好友带着浓浓爱意的目光,现在虽尚还朦胧却是已经是那般浓烈,心头不由升起羡慕之意,更多的却是祝福。如他这般等了五年,守了三年苦求心中之人爱恋的可怜人,世上还是越少越好啊。 没得到回答罕毕也不恼,看着白指水眼中的苦痛心中不由暗叹,他知道这人一直在等一个人却苦苦等不到,难道这人真的就这么被毁了吗? 绿眸一转再次看向既望,“给不给?”虽然不知道既望身上到底有多少宝贝,不过罕毕现在可是不会跟他客气,而且他不也说了吗,让他想要就要。所以说这他不是他黑,而是既望让他黑的~ 既望第一次知道无力感和无奈是什么一种感觉,沉静的黑眸不动声色看过床上的男子,再看绿眸内一片精灵的男子,给就给,不过你可别后悔。心中却暗道,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罕毕不知道这种无赖之举有个别名叫撒娇,既望还没明白过来其实这种流氓动作是依靠。所以这两孩子,前途无量啊。 终于让既望同样用天香丸,罕毕用眼神催促着男人喂给白指水。既望平淡着一张脸刚接近床边,白指水突然浑身一颤,不顾浑身的伤口想蜷缩起身体,却又牵动身体让伤口裂开,痛的他低低一声□□。 既望看到却没有停住脚步还往前接近,罕毕赶紧上前伸手揽住了男人,“我来。”低沉悦耳。 罕毕靠近他,白指水的抵抗果然弱了很多,天香丸入口即化,药力很快就上来了。 肉体上的伤口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而同时带来的也是剧烈难忍的痛苦,和肌肤生长时钻心挠肺的麻痒,本就虚弱刚醒来的白指水那里承受得住这样巨大的精神消耗,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罕毕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双唇没好意思抬头去看既望,他竟然忘记了白指水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天香丸霸道的药力,现在人晕了过去,是他考虑不周的结果。 “他没事的。”倒是既望看不得罕毕深藏在绿眸内的小小内疚,出口安慰。 罕毕点头眼睛看着床上的人勾起了唇,“恩,他的脸已经恢复了。” 既望只看着罕毕,听到他的话才斜眼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没有罕毕好看,既望暗道。 罕毕看着白指水,慢慢恢复如常的脸庞,但被染上灰白并非一时半刻就可消去,就算是身体的伤痕被治疗的干干净净,那么心上的呢? 消失许久的一种名为疼惜的情感浮上心头,修长圆润的指尖轻轻触摸到男子消瘦见骨的脸颊。 “你在做什么?!”门突然被一阵非自然的风吹开,随着怒吼声一抹黑影直直冲到罕毕身边,狠力拍向罕毕的手指。 罕毕当然没有让他得手,脚下一让就躲开了突袭。到让一旁早做好准备,想‘英雄救美’的既望有些小失落。 “小水,醒醒,你怎么了?”黑衣男子着急的呼喊摇晃着晕过去的人,那里能得到回应。 “他怎么了?”得不到回应,好在男子还有理智,看到床上的人除了裸着身体之外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终于冷静了下来。扭头问站在床边的罕毕,一看之下心中不由暗赞了一句,这人真真乃是个美男子,连一向自认外表异于常人优秀的他也是无法比得上此人啊。 想到刚才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举动不由脸上一臊,起身道:“刚才真是失礼了,敢问如何称呼。” “黑狼。”罕毕很自然的说着他的游戏名,男子一站起来他就发现这人跟白指水的外貌有三成相似,都有一股天生的温润气质,并非是那一袭白衣就可以衬托出的假斯文,让人心升好感。不过这人到比白指水更多了分刚毅之气,罕毕俺道。 “黑狼兄,在下白指雪,是小水的哥哥。前几日收到他传来的求救信息,刚才寻着气息找来,以为你是那个人,所以一时情急出手,真是抱歉。”白指雪不住的望向床上的人,浓重的担忧之色明眼人一眼就可看的出来。 “没关系,他现在没事了。”罕毕不是喜欢给别人解释和讲故事的人,因此只说了这一句便没了再解释的意思。 白指雪也是懂察言观色的灵巧人,因此便一步不离的守在白指水床前,只等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醒来向他解释这一切。 既望本就不喜罕毕接触他人,这会儿病人有人照顾最开心莫过于他,拉起罕毕的手就出了溢满血腥药味的屋子。 ☆、琴冢凌仕 “既望,你说我要不要杀白指雪?”走出门,罕毕突然问了句。白指雪一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罕毕就想起了他曾经答应过浪里白的那个条件,虽然他现在一身武功没一个是他传授的,不过他确实曾经答应了浪里白的条件。 可要是杀白指雪,那样一个温和的男人跟他无冤无仇,他又何苦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定去杀人呢,就算是狼也并非全是无情嗜血的野兽。虽然,他‘有时候’是挺嗜血的。 既望望着眼前透出丝丝纠结的男子,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笑。 “你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不信,你可以去试。”淡然的语气透出难得对事物的盈然趣意,只因这件事是跟罕毕这个男子有关的。 罕毕抿了抿唇,微拧眉看着既望的黑眸,心头升起不甘的战意。 “比就比。”被这男人竟然怀疑他的武力值,这让罕毕忽然升起股气愤了。 既望微笑,伸手揽过在他眼中越发俊美无双的男子,这一切的不同只有他可以看到呢,只要一想到如此,心头就升起甜蜜蜜的感觉越发让既望无法忽视。 “出去走走?”既望微低头轻轻询问,逗逗他,心情变的真轻松。 “恩,我饿了。”罕毕反手搂住既望的腰,绿眸闪动。 “想吃什么?”既望问。 “肉。” “…好。” 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出门,这是没有来得及出现的情景,罕毕就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曲痕挡在了门口。 “宝宝~~不在爹爹身边睡觉,爹爹好想你哦。来~抱一个~~”曲痕清脆响亮,甜腻死人的撒着娇一个俯冲到了罕毕身边露出他的窄腰,还特别不要脸的来回在罕毕身上上下蹭动。 既望黑眸瞬间掀起狂风巨浪,手指眼看就要抬起,狠狠给曲痕一下。 罕毕眼明手快的拦住,低喊一句,“既望!” 既望眼内巨浪猛然消失,恢复一贯的平静,只在那最幽暗之处深藏了思虑。 曲痕似乎很是迟钝根本没有看到既望的动作,赖在罕毕身上一副享受,“宝宝,今天跟我睡好不好~~~一个人睡不着呢。” 罕毕看着曲痕眼神的深处透出一丝柔和,不过……,斜看一眼用表面平静掩盖真实情绪的既望。目前看来,大龄小孩的占有欲,他暂时还是别去挑战了。 “不行。”看到罕毕张口拒绝,既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为什么?”曲痕委屈的垂下眼角,柔美的让人看着就心疼。 虽曲痕一直口中喊他是他儿子,但罕毕其实是把他当成了是需要自己照顾的少年。这么一副娇小可爱的模样,而且灵魂也太过单纯,至少他看到是这般,已足够。 看着罕毕绿眸里微动的美丽绿波,曲痕一片满足,到也没希翼会真的听到答案。而且他故意问出来,其实只是单纯在调戏他的宝宝啦,捂脸,谁让他家宝宝跟别人家不一样呢,长的比他还高。 一旁既望冷眼看着,虽然是深藏的冷意,不过曲痕可是一副玲珑心,跟他家宝宝徐够了思念之情,便屁股一扭,离开了作案现场。 把难搞的摊子留给了罕毕,不过罕毕可不觉得既望不好搞,见往这边看偷看了半天的绿金扯着佰岚也溜了,不由心中发笑。 伸出手轻轻牵住既望小盆友,“走吧,你说要请我吃肉的。” 十指相扣,既望深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指,再次紧了紧手掌中散发着温润气息的手指。 不容易出趟门,罕毕心满意足的吃饱了肉,拉着既望兴致颇高的头顶着暑日艳阳游荡在天城之中,精神力恢复的极大好处就是去哪里的路程都会缩短很多。 一路乱逛,脚下的屋顶越发华美,喧嚷的街道退到了身后,阳光下肃穆威压反射着太阳光辉的白玉汉柱琉璃瓦映出此地主人的高贵地位,却也透出权利中心冰冷的残酷。 蓬莱天城的大内皇宫就这样似是毫不设防般,被罕毕走马观花的游玩,曲折通幽的游廊一路折到深处,一处幽兰深谷不似大内皇宫的素雅庭院。 入耳琴乐惊天人,惊鸿引凤栖枝头。 罕毕停住脚步,转身折进了这所庭院,清香玉兰幽静开在无叶枝头。不许走进,精神力的触角探出,墙体的遮挡作用便消失无踪。 古香散漫,淡雅的屋,素雅的琴,白衣黑发,十指轻扬奏出乐声的美丽男子。 罕毕矗立静听琴声,既望一贯看着他。 这时清丽柔和的乐声却一顿,节奏开始加快,充满了征伐血腥之意,无风自动,黑发丝丝扬起。 “有朋自远方来,何不显身呢?”其主人音色一如他的琴音,却将摇曳着清香的玉兰被琴声震落,扬扬洒洒飘下。 高人,罕毕想。 既望毫无表情,这些人的修为之浅,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想着罕毕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琴音一停,落针可闻的宁静便回了幽谷庭院。 “擅闯大内皇宫,两位倒是好胆量。”话音响起,飘渺谪仙般的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抬眼这才看到这男子有双狭长微上挑的桃花眼,微微妩媚却生出让人无法产生亵渎念头的圣洁。两人打量的同时也再被打量。 来人,轻轻咦了一声,眼眸之内闪过诧异和看过罕毕时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惊艳。 “两位朋友,可便移步入室一谈?”淡淡轻笑,真实而飘渺。 罕毕跟既望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待坐定,白衣黑发的主人行云流水般煮开一壶气味悠远的香茶,给每人斟上一杯后才缓缓开口。 “在下琴冢凌仕,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您应该就是五十年前惊鸿一现创下无人可及的武林传奇,而后悄然消失的武道巅峰既望大人吧。”白皙玉兰色优雅的手指轻轻抚平过毫无褶皱的袖口。 “而您身边这位,应该就是最近在江湖小有盛名的黑狼了,如果闻名不如见面。”琴冢凌仕微倾身给罕毕续杯,桃花眼艳光闪动,和他越靠近越动人的音色。 罕毕心下暗道,这人的声音应该是他至今听到的最美的,没有之一。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武林传奇,听起来就很不错的样子。罕毕显然还没意识到他深藏的那份对事物的好奇,如今是越来越明显咯,至于是被谁惯出来的,不言而喻呐。 “恩。”既望静如古木,淡然应答。 “那不知大人今日造访大内皇宫所为何事?如有在下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开口。”琴冢凌仕心中何想法无人可知,脸上嘴上却是一副无懈可击,不仅没有对陌生人的闯入生气,反而一副主人待客的好模样。 既望看过对面的男子,眼神停在他身后的那架素雅七弦琴之上,淡然道:“正有一事。” 琴冢凌仕还真没想到他有如此一说,奇道:“哦,那是何事?” “毁掉天魔琴。”既望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好像说的是他冷了要件衣服一般自然。 琴冢凌仕脸上刹时闪过浓重的敌意也诧异,而后便迅速恢复自然,桃花眼露出淡雅笑意,平和道:“大人真会开玩笑,这……” “这不是玩笑。”罕毕难得不冷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也许是既望直接让他这样放松,微微勾起的唇角,无意之间美的惊心,看呆一旁时刻关注他的既望,成功又一次让既望觉得,他死机了= =。 “那看来,这忙我是帮不上了。”琴冢凌仕把情绪迅速隐藏,这笑容是越发少了初见的谪仙之气,露出本面目其实就是只玲珑狐狸。 “不劳。”罕毕道,随后眼睛同样瞄向那架七弦琴,略带期待道:“可以再来一曲吗?” 刚刚还窥视人家家族宝贝,这会儿就这么大大方方提要求,要听琴,琴冢凌仕一时还真不知道这么给他个适合的反应。 不过他也没时间去反应了,因为庭院之内走进来另一个人。随着这人的进来,幽谷般冷静的空间里面升起股柔和的暖意和丝丝和谐的凌厉! ☆、罕毕要养家 “凌仕,今天这里很是热闹啊。”低沉的男声明明嘴角笑着说话却生生让人觉得身上冒出丝丝寒意。 琴冢凌仕慢悠悠起身,躬身微拜道:“皇上。”语气淡然,说不上尊敬倒是有股淡淡的亲昵。 原来这位走进来的男人竟就是这蓬莱国的皇帝紫冥颐,一身尊贵玄色暗绣飞鸟,凌厉深沉的眸子黑的发紫,宛如能隔衣看到人的骨头里。 “是啊,倒是很是难得呢。皇上,这是既望大人!这位是他的朋友黑狼。”笑答了句后,两人便听琴冢凌仕说道,魅人的桃花眼满含深意的看过既望然后落到了自己身上。 罕毕到是没感觉自顾自的喝着茶,突然露出难得一笑,附身到既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既望脸色一向平淡,这时听完却是不由勾起了嘴角。可屋内几人那个不是高手,罕毕以为自己声音很低却是被人家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胆。”琴冢凌仕买既望的仗,可对罕毕可没那份因传说的敬畏,闻言立马喝道。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故意的吗…… “凌仕。”紫冥颐脸色沉了下却立马恢复过来,勾出一向的淡笑张口阻了琴冢凌仕下面的话。如此狂妄的江湖人士他并非第一次见,但让他感觉有熟悉感的可就这两个了。 “不须计较这些小事。只是不知既望大人来蓬莱这次是所谓何事?”稍稍柔和就让人如沐春风,紫冥颐淡问,如果可以他是永远不想他来蓬莱的,谁让这人出现的地方总是不平静呢。而随着话,他周身自然流转的暖意终于引起了罕毕的注意。 心下暗咦了一声,罕毕看过既望古井般透彻的黑眸,果然,这位人物算起来还是他的‘仇人’之一呢。 这仇是要是不报他是绝对不甘心,他罕毕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从来到这个世界罕毕就再没想过要委屈自己,心下微动已经做出了决定。 听到问话既望难得没有做无视装,平淡的扫过紫冥颐这位君主无波的声音道:“天命难违。” 琴冢凌仕和紫冥颐同时一振,天命?他们向来自语自己就是天命,掌握生杀大权,如今再出何以再出天命? “请大人赐教。”高傲的帝王头颅不会底下,即使是天命紫冥颐也决定要逆天行事! 罕毕知道既望一向神通广大,可看到这一国君主都向他低头也不由深看了既望一眼。 神棍一般既望这次无视了紫冥颐的问题,反而看向了一旁的琴冢凌仕,“借琴一用。”说完也不等主人的回答,随手一挥那架七弦琴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琴冢凌仕暗赞了一声高,紫冥颐却是眼神一闪似也想到了什么,微一探视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两人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一深看黑狼,这下的讶异是掩也掩不住了。 “你竟然已经拥有神识,这不可能!”神识是如此这个世界对于精神力的一个简单等级划分,紫冥颐自己就是神识级别,但这是他历经无数痛苦磨难得到的,而上一次这个男子还只是一个弱小的感知级别啊,这般的天赋和幸运真是让旁人不由羡慕嫉妒啊。 不过紫冥颐作为一国君主还不至于就为此生出嫉妒,而是有了拉拢之心,就他所知他整个偌大蓬莱也就只有三位神识级别的精神力者,而如今这名不见经的男子如果可以先被他纳入蓬莱,想来以后不论有什么不可违的天命他也能安然度过,尤其是这男子看起来还跟既望的关系十分不平常。 “黑狼,你可愿意入我蓬莱为官?朕保你荣华富贵,名扬天下,可好?”态度瞬转,紫冥颐这会儿嘴角的笑和琴冢凌仕的那抹尤其像,都像狐狸。 一国君主的承诺,换一个‘镜像’玩家早已欣喜不已,迫不及待的答应,因为镜像里的钱跟现实可是一比一兑换的,除了嫌钱多的人,太少人能受得住这般诱惑,而且还有名扬天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得了,以后钱财美人,大好前途那个还不是挥手即来? 紫冥颐也是个玩家,所以他了解这些人的想法,以为这次也会跟以前一样,毫不费力的得到一个手下或者是打手。 既望闻言便看透了紫冥颐的想法,眼内不由冷了下来。名声利禄,是所有生物都难以抵挡的了的,这是既望无数次见过的画面,以前只觉得好笑,看着他们伤人伤自,而到了这时才突然感觉到了这种被人利用伤害的不安。 为了这些,罕毕也会如同他们一般吗?如果他这样做,他怎么办? 无数念头闪过既望大脑,纷乱,纠缠,不安被无限扩大。 “不用。”宛如天雷降下,久旱之地突降甘霖,既望定了下来,为什么只要想到罕毕会对另一个人好,他的心就如此纷乱呢?既望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心底的想法,不是再单纯的跟着心走,而是开始了认识自己! 对于罕毕紫冥颐只是一个陌生人,就算罕毕答应这些条件,他也并不就会离开自己,也就是说他还是自己的,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不喜欢? 对了,他是自己紧守的珍宝,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话呢?他应该只听自己的,只属于自己才对!可是,真的只是如此吗?既望深深的不解,他不太明白,这种心头弥漫酸涩的滋味,难受却甘愿承受,是种什么呢? “为何?”紫冥颐意外了下,却是很快淡然接受,毕竟人各有命,他也从未想过所有人都会被这些身外之物打动,毕竟他身边不就有一个? “没用。”罕毕很是诚实的回答,其实罕毕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诚实的人,钱在狼族没用,在荒野也没有,名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他曾经是狼族王子,也是一狼之下万狼之上,可那又如何?所以他不要,这一次,他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没人可以勉强他。 “哦,那这样可好。以后如果我需要你帮忙,你帮我,我给你相应的报酬。”紫冥颐不想放弃,另辟蹊径问道。 琴冢凌仕倒是对紫冥颐这种执着很是明白,帮腔道:“狼兄,这个提议很是不错,江湖行走谁都会有不便,帮个忙并不过分。” 这跟让人白帮忙似乎很是像,罕毕是不太明白为何他们这么执着,不过想来应该也是因为他跟既望在一起的原因,倒是这个提议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 钱,他不需要可是他又必须有的东西,如果帮忙做一些事,他也能同时得到合理报酬的话,这样似乎也不错。他也是男子,可没想着让既望养他一辈子,如此也算是有生活来源? “好。”干脆的答应,“第一件事是?”罕毕很直接问道。 紫冥颐紫黑的眸子终于露出笑意,奸诈的活像一只真狐狸,不论如何只要能把既望也拖下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第一件事,只要你把这封信三天之内交给天信老人即可。”紫冥颐递给罕毕书信,如果不是知道紫冥颐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还会以为这人是故意算计他们来此一般。 “好,报酬。”伸手接过,罕毕没有注意到紫冥颐一瞬间的失神。 这是紫冥颐第一次见到能比琴冢家弹琴的手还要漂亮的手掌,心中不由情绪激荡,却也赶紧收回眼神,微笑道:“只要任务能顺利完成,报酬自然……。” 既望淡然的看过紫冥颐皮笑肉不笑的脸,平静的打断他道:“定金一万两。” 罕毕这才终于赞赏的看了一眼既望,看来他们还是挺会给赚钱的嘛。却不知,这天信老人在江湖上的悬赏排名已经高达十万两银子,可见这人行踪之神秘,是真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既望开价如此之低这次是吃了不太了解这七界中武修界蓬莱国行情的亏咯,让紫冥颐白白见了便宜,而既望也还不知道他自己的悬赏更高。 而紫冥颐却是极明白,这么便宜的事不占是傻子,这下连被打断也不恼了,打了眼色给一旁的凌仕,让他去取银子。 紫冥颐虽是玩家也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这会儿也无甚好谈,对于既望虽好奇也不愿多问。 而罕毕既望两人更是沉默寡言,刚下调笑紫冥颐于琴冢凌仕已经难得,这会儿茶凉,唯一能调节的凌仕也走了,便静了下来。 微风浮动,吹进屋内淡淡玉兰香,既望抱琴立在罕毕一旁,到让三人的气氛顿时有了股高雅之气。 罕毕对于凌仕刚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记忆颇深,这会儿主人不在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烧开的水已经沸腾在一旁,紫冥颐便看到那双肤色白玉骨架集美的手掌直接就提起了滚烫的天请色釉花水壶,顿感心下一个抽痛,他怎么就能那么不珍惜自己的手呢! “让朕来吧。”忍了又忍,紫冥颐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罕毕可不知道自己这是多大的荣幸,能让一国之主给他泡茶喝,反而觉得这人扰了自己的兴致,声音不冷不淡的拒绝道:“不劳。” 紫冥颐心下一怒,但一看到罕毕那双他极其喜爱的手不由爱屋及乌忍了下去,奇怪的举动惹来既望难得的视线,宛如看着死物而不是再看一个人,非一般的渗人,让紫冥颐第一次体验到了最高江湖传说的最高藐视之眼神。 罕毕体验泡茶的结果没有出来凌仕已经回来,也许是他从满是玉兰香的院子进来也许是他本身的香味,反正屋内越发香味萦绕不散。 “既望大人,狼兄,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可以在蓬莱境内任意一个钱庄兑换。”说着递给了罕毕,看来都是聪明人一眼就明白了这件事谁才是‘主谋’。 淡定的接过这第一笔收入,罕毕突然有种养家糊口的满足感,虽然这被养的某人现在还处于懵懂状态,不过罕毕不急,他有很多时间来慢慢教他如何学会那个复杂难懂,也许有些终其一生也弄不明白的那个字。 拿到了钱,罕毕既望随即便带着借来的琴抬腿就走,出了大内皇宫,罕毕突然立在墙外不动,而是拿出了那张大额银票看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钱啊。”突然说了句听就就很白痴,其实确实很白痴的话…但也不怨罕毕,他是真没见过,所以一时好奇有此感慨也不难理解。 既望知道他的来历到也不觉得这话突兀,反而很是体贴的拿出个十两白银的元宝递给罕毕,“这是十两。”怕他不懂解释道。 罕毕接过,入手微凉弧面圆润,亮晶晶的,且沉甸甸分量颇足,虽说罕毕以前不懂钱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么好看又好用的东西足够罕毕在这一瞬间喜欢上了银子这个东西。 “给我好不好?”绿眸印着银子的光,闪烁着能亮瞎人的高光,任谁都难以拒绝何况是既望,赶紧点头,之后想了想手一动又拿出锭金子递给罕毕。 一摸着银子微笑的风华公子看起来画面其实颇为怪异,不过喜欢就好,看到既望递来的金子罕毕接过来反而没有银子那么喜欢,顺手又还了回去。 “银子就好了。” “金子比较值钱。”既望解释,还以为罕毕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银子比较好看。”罕毕还在摸,这副小财迷样看的既望都不由笑了,脑子里原来那个躺在月光绿草上忧郁狂放的男子此时终于被替换,化成千百个画面,从一次见到到如今,一幅幅化进心头,慢慢消融了他对于这个人世的隔离,从此那个只知道命令执行的智脑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人’,因为他心里住进了一只狼。 “那以后我们赚钱只收银子。”既望这样道。 罕毕听的绿眸一亮,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这个想法不错。 ☆、再见紫匀 这一逛日头已到头顶,两人慢悠悠往客栈走去,到也不再只往人少的地方去,罕毕看到好奇的东西就拉着既望问东问西,对于多跟既望交流罕毕是不惜余力的在执行。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位置。” 刚到暂住的客栈门口,远在之外就听到了里面传出尖锐的女声和打破瓷器的声音。 “哎呦,你还真对了,我真不是东西,不像你是个东西!”可巧,这对骂的声音两人都认识,是不是就是绿金。 “就是,你多是东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人呢,走近才看出来是个东西。”帮腔讽刺,这声音两人自也认得,经常跟绿金斗嘴的曲痕,少年般似的声音就算是骂人也清脆悦耳。 两人听得立马的吵闹声越发大,自然加快了脚步。刚到门口,迎面就飞了一不名黑色物体,罕毕随手一抓接住此物,原来竟是一个桌子腿。 客栈之内这会儿那里还有什么客人,全都跑了精光,连小二老板都不敢出来。 罕毕走近看过跟绿金曲痕对骂的女子,一身浅粉紗衣头上两个乌发绾成玲珑团子上簪三菱桃花,杏眼细眉小巧鼻口,竟是那个曾经带罕毕去太平镖局的女子紫匀。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也许罕毕现在的样子男子会识不出,但女子的审美从来都与男子有差异,这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异满含喜悦的喊道:“大哥,终于又见到你了。” 这一声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绿金不由张大嘴巴眼睛,结结巴巴道:“主人?大哥?……主人还要个这样子的妹妹吗?这太吓人了!” 对于自己爱人的‘单纯’佰岚爱恨交加,一把把人拉进怀里不让他再胡说。 曲痕没说话,他一见罕毕直接就抱了过去,但也只抱到了胳膊。 “宝宝,这个恶毒刻薄的坏女人才不是你妹妹,是吧?”曲痕撒娇一般,这种亲昵让一旁一直打量着罕毕的紫匀看的是羡慕不已,真恨不得自己替之,都忘记了她的身边还跟着一男子。 这男子他们都不认识,只要曲痕认识,不,也许曲痕也忘记了,这便是他曾经使用化名骗人家带他进城的岚天! 而岚天自然当然是不会忘记这个欺骗他至深,甚至只一面就连他心都骗走的少年萧佚! 话说他们是如何识的的呢?只能说岚天运气太差,他这些天一直在天城游荡就是为了寻找曲痕,可一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而直到几天前,他终于被同在天城的紫匀的盯上了,就如同罕毕曾经被盯上一般,搭讪,欺骗,不过岚天可没罕毕那么好骗,尤其是在刚刚被骗人骗心了一次之后。 不过这个女人说他似乎见过曲痕,所以岚天便跟着紫匀一起找了起来,直到今天在客栈先碰到绿金,因为座位的事情吵了起来,曲痕下楼来帮骂。。。才终于让岚天找到。 罕毕可不知道他们这些曲曲折折,看到这个曾经利用想他的女子,简直是比让他看到想杀自己的人更觉得厌恶,更别提说什么听她喊自己大哥。利用,在另一个世界他已经受够了,所以现在他绝对不会原谅触犯这条禁忌的人! 当下最近越发柔和魅惑人的俊脸一冷,道:“我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我是紫匀啊,那个带你去学武的紫匀。大哥,你怎么会忘记呢?”小巧可爱的杏眼瞪的大大的,刚才打量她就知道了这个曾经的新人竟然比她混的就好,只看那身行头就知道价值不菲,更别提那个武功比她还高的人竟喊的主人,还有刚才一进客栈空手接木,那反应身手,如果能傍上这样一个靠山,以后她在蓬莱,昆仑还不是横着走!这样的大肥肉,她是绝对不会白白放过的! 打斗结束,躲着的老掌柜小二都走了出来,眼看着这出闹剧戏剧性的变成了认亲图?不过他们可不管,把客栈损失的银两要回来,这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捧着账本到看来是头头的罕毕旁边,老掌柜眯着财迷小眼睛,微微躬身:“这位公子,我们小本生意这东西加加减减也不贵,一共十两。” 见他迟迟不给,老掌柜又道:“小老儿只希望公子能照价赔偿。” 罕毕不算好人,但这咂了东西赔钱这事他还是不会赖账的,可是他身上只有一张一万的银票还有一个十两的银元宝,他迟迟不给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不舍得那银灿灿的银色啊。 还是既望看出来罕毕的心思,暗下觉得好笑,随手又拿出一锭递给了等着的老掌柜。 就算不是从自己手里拿出去罕毕还是不舍得,斜着看了眼既望,问:“还有吗?” “有。”既望答,这东西他还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0节 这一打岔,至少罕毕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对还没走的掌柜吩咐道:“一会儿把饭菜送到楼上。 ”说完直接无视还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紫匀,转身上了楼。 “喂,你怎么能走啊。”紫匀抬腿就想追过去,被绿金一伸手揽了下来。 “啧啧,你可不能走,这十两银子里面你怎么都要出一半啊。”原来这里面真正的财迷是绿金,拦住人就伸手要钱。 “大哥,大哥,你别走啊。”紫匀急了,大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子又一次从她眼前消失,心底不经意略过一缕淡淡的伤痛。 既望转头看罕毕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冷冽的侧脸,突然伸出双手捧住罕毕的脸。 “你不高兴,为什么?”黑眼对绿眼,大海般壮阔的包容总是能让轻易平静下来。 “因为一些很无聊的已经过去的事……” “既然已经过去,为何你还在为之痛苦?”既望很平静的问道。 “我……”想反驳,却说不出口。 原来他还在为曾经痛苦?罕毕微微苦笑,连他都自以为的无视竟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是啊,他从未忘记过曾经,不论是多么的让他痛苦失望,都无法忘记。 “不用着急,你可以的,学会面对。”既望总是能洞悉除自己之外的复杂心理,语毕安慰般的轻轻含吻住罕毕的双唇。 记忆纷乱纠缠,双唇接触的温热便一点点将其抚平,平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彻底放松身体, 双臂轻轻环住男人同样坚实的臂膀。 本来安慰性质温情的亲吻,既望却是欲罢不能越吻越深,也许是今天的罕毕太过柔顺将既望那股从未熄灭的强烈占有欲点燃起来。 微凉的手掌灵巧的解开层层衣衫,游走在细腻紧致却毫不失力度的肌肉块上,单纯的亲吻已经难以满足男人升起的浴火。 罕毕却犹自畅游在男人带给他的宁静,忽然胸口一痛,神识回到了身体,泼墨的长发散落在身体周围,黑色圆脑袋就如同吸允乳汁的孩童般伏在他的胸口,丝丝电流从左胸袭上心头,头脑也如果和了烈酒一般昏昏沉沉。 算了,任他一次吧。罕毕如此想着,任由自己醉在既望带给自己的陌生感官愉悦之海。 既望也是试探着来的,只要罕毕有拒绝的意识,他就立马停下,而感觉到他的无声同意,终于可以如此正大光明的接触这具他十分喜爱的身体,立马心下一喜,正要做更近一步亲密接触。 嘭,嘭,嘭。 “客官,您的午饭来了。”店小二喜气谄媚的声音亮铮铮的拉断了一室即将上演的□□。 握拳,既望恨不得一掌把这店小二抡到百象界让他跟那群鬼作伴。 不过就算店小二这会儿消失,那也晚了,罕毕一清醒发现这种危险的情况,立马后悔了自己的放纵,怎么说他堂堂异界狼族王子怎么能被压呢。 心里怎么想罕毕面上可是一派镇定,推开既望,自若的整理好衣服,只在转头开门的瞬间脸红了红,便恢复如常。 开门,罕毕很感激的对着店小二的打扰抱以了十二分的感激,刚才的动情本就让罕毕面色粉如桃花般艳丽,这一笑,愣愣是把店小二眼睛都看的差点脱框! “客,,客,客官,您的午饭,送,送来了。”最利索的嘴皮子打着颤走进来,放东西时,连既望恶狠狠想杀人的目光都没注意到,梦游般放下,恍悟着走了出去。 并且保持一路傻笑到了大厅,被老掌柜一个巴掌上去,才清醒… “过来吃饭。”罕毕摆好碗筷,见既望还是保持着自己推开的姿势,终还是忍不住一笑,这人真是孩子气到了这般程度,如果他的眼中明显是成年人的沉着睿智,他还真以为这是个十岁孩童呢。 见他还是不动,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罕毕走了过去。 学着刚才既望捧着自己脸的样子,低头快速吻了下男人淡色的双唇,“走,吃饭。” 既望随着罕毕拉着的手,很是柔顺的坐到了凳子上,黑眸却还是坚定不移的看着罕毕,“吃完饭还可以做刚才的那种事吗?” 罕毕黑线,亲,你可以把你聪明用到这个上点吗。 “不行。”很肯定的拒绝,当然不行,要来也是我来。 淡色的唇抿了抿,不行就不行呗。这顿饭吃的速度是自从两人认识以来吃的最快的一次,因为既望这个一般比较慢的,突然加速了。 ☆、我的朋友 答应过的为丫头解蛊和宫七的双腿都是尽早治疗为好的,去丫头那里既望是自己过去的,施诊逼盅脱离寄主如今已经不可能,幸而既望也不是一般治病大夫,让百易君弄了个大澡盆在屋里天天给丫头洗药浴,洗足一周,之后等待盅虫最虚弱之时,一击将其逼出,这才能算是完全的治愈,而之后由于失去过多精气需要的疗养,这就不是既望会去管的问题了。 而宫七的腿的治疗却是十分的麻烦,时间也不是可以用月份来计算的,因为他的腿是天生残疾,治得好是运气,治不好是天意。 现在第一个阶段只是针灸就需要一个月且中间绝不能中断,之后再根据经脉的恢复程度在来决定下一阶段的治疗。 但是如是这样,那么答应了紫冥颐三天之内找到天信老人既望便不能行动,虽知道如果既望出手这件事一定会轻松解决,不过罕毕突然下了决定他要自己去完成。 当天晚上跟既望一说,果然被反对,问起理由,只说了一句,却差点让罕毕冒火。 既望说了什么话,威力如此之大呢? 很简单的话。 “你找不到。”就是如此,黑眸波澜未动,罕毕已经被点上了火,一天之内,先被怀疑武力值不行,现在连找人的能力也被怀疑上了。 身为一个雄性野兽,最重要的是什么?一是领地,在荒野他也算有,二是在伴侣心中的形象,既望这个男人今天差点被他压也就算了,这会儿还怀疑他能力! 所以罕毕怒了,他要自己去找人,此时他要是不一振夫纲更待何时呢。 “这次我去,而且会找到。”虽说心下各种想法翻滚,不过罕毕还是说的挺平常也很肯定。 而其实既望也只是实话实说,答应这个事本来就是把他自己也算在了难度值里,而对于他来说很简单的这个任务,罕毕要是自己去,要三天之内完成还真是天方夜谭。 “还有绿金。”既望刚想开口说不行,罕毕立马又道。 两人第一次争吵?也不算,太过和平。不过既望向来都是顺着罕毕的,所以结果罕毕还是只跟绿金两人去了。 因为时间确实不多,而选美大赛时毁掉天魔琴的使命为了赚银子也被罕毕先放一边,且既然已经认得这么多琴冢家的人,他也不怕找不到琴主人在那里。 这天傍晚两匹雪白神骏大马疾驰略过天城街消失在了城门尽头。 蓬莱据南,昆仑拥北,而罕毕要去的是西方,距天城百里之外,有一神山历来被蓬莱誉为蓬莱第一山的岱兴,岱兴历来神秘,甚至有其上物色皆白,黄金白银为宫阙,珠钎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能长生不老的传说,且是蓬莱境内最高峰! 而罕毕与绿金能如此肯定天信老人就在此地,这功劳自然是既望的。出发之前既望不说担忧,却一直给罕毕塞东西,衣服,药,连天香丸这般神药都给了两颗,这种方式真是让人心想硬都硬不起来,但东西太多整整背了一个十分大的包袱!既望一看皱眉了,再次不满武修界的落后,然后偷偷的越权给罕毕塞了个空间戒指,也是只有有精神力的控制者才能使用,这般所以罕毕和绿金才得空身潇洒上路。 连夜上路向西行了三十多里天变已经全黑,弯月洒下稀薄银光,星子点点,又一次在小河边扎寨过夜,这次两人都比较谨慎,升起火堆拿出自带的干粮——烧鸡,烤鸭,全羊。。。吃饱后罕毕喝清水,绿金喝清酒便算解决了他们的晚饭。 晚上值夜防止意外,绿金觉得自己不该让主人辛苦想自己一个,却被罕毕绿眸一看过去消了气势。 “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罕毕如此淡然道。 却让绿金一时纷乱了心,他一直以来自诩为仆人,是为誓言,也是为后来其放血救他和佰岚之恩,只觉得自己应该自降身份为奴来报答这般恩情。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呼我为主。”罕毕又道,他不是任何人的主人,即使曾经很多人都用生命来依附他,可他从不自认为任何人的主人,绿金是,荒野之内的拉迪也是,他们永远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今夜绿金一身白衣,银华为其度上神秘之光,白瞳黑发举世翩翩贵公子,谁能想到此人曾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短短几月苍白憔悴不见,粉面如花,眉眼俊朗。 绿金沉默了半响,突然抬头露出他一贯略点没心没肺般白痴极其破坏形象的露大白牙笑容,“可是我不知道不喊主人还能喊什么啊。”清亮的声音,爽朗清澈。 罕毕看着这般的绿金,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淡笑。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绿金仰望真正的神般看着这突然绽放的轻笑,越是靠近,越是惊叹这人不动声色的美好,宛如那天他重新恢复成人后的第一个拥抱,温暖,安全,宛是亲人的迎接。 “那你称我为殿下吧。” 罕毕也许忘记了他拥抱,但有人记得,深深的,从未忘记。 所以有时滴水之恩也许我们自己并不在意,会忘记,但对于有些人那滴水救命的需要,是一生的转折!所以请不要再吝啬您的那点滴恩情,也许那不过是您一时的温柔怜惜和感动下做出的无意识的动作,但它带去的却极可能会是一个人的新生。 罕毕值守前半夜,放出精神力他便盘腿在了火堆旁沉入冥想,深夜连大地都宁静的沉睡下去,幽 幽青草香随着上升的湿雾弥散在鼻翼,身边火堆渐渐熄灭直到最后一丝暖意消失,湿冷就开始侵占大地,无缝不入,连纤细弯月都受不住般躲在了厚重的黑云之后不现毫光。 嫩草似承受不住夜雾的重量弯下腰,突然林鸟嘤鸣分飞,一股阴冷潮水般涌来,透明似一汪溪水的绿眸突然张开。 竟是老朋友。 无足自飘荡在空中,两黑团串联在一起似悬挂在藤蔓上的葫芦娃和那曾经让他招了道儿的奇异帽子。那曾在让罕毕一夜之间内力尽失的事件中上演打手的鬼魅绑匪,所以他现在的体内也是毫无内力,连最简单的运功抵寒都无法使出。所以比起紫冥颐,罕毕其实比较恨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 不过罕毕暂时还不能把他们弄死了,不然不就没‘东西’带他去找到幕后黑手了? 想到此罕毕到是丝毫不反抗,看着靠近的葫芦一闭眼,竟然装晕了…… “绿金,绿金。” 人装晕被抬走,罕毕的神识探出到绿金耳边密语传入。 “恩…?”外面的事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绿金还安睡在梦境里听到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我被抬走了。”密语沉静如常。 “什么?”绿金猛的清醒,张口急问。 “我故意的,别急。”罕毕解释。 “一会儿你悄悄跟着在后面,别让人发现。” “咱们的马呢?”绿金问道,倒是难得有人还记得人家两匹神骏大马。 “不用管它们,会自己来的。”罕毕倒是了解,既望给的东西没一个平凡,而且这也是既望事前就吩咐过的。 绿金这下感觉动身,运起轻功跟着罕毕的神识顺着葫芦娃一路向西行去。 漆黑夜色毫光不现,绿金只能凭着直觉和隐约影子跟着它们后面。半刻钟后,这些葫芦娃终于停在了一建在荒郊野外显得十分突兀的雅致小院前面。 刚停下罕毕就被五只毫无人性的葫芦娃往地上一丢,在脸距离土地三厘米处,罕毕突然拧身,潇洒一个侧翻,稳当当的双脚落地。 咯吱一声紧闭的竹门从里面打开,伴着嘶嘶的吐舌声,一三角菱蛇头上有两条细长微上翘的黑纹似美眉般,蛇体长有漂亮菱形鳞片,手臂粗的毒蛇快速优雅的爬到罕毕脚边。 “嘶,嘶…。”蛇头抬起,吐出舌头,却不似要发出攻击,反而用它的蛇头轻轻靠在罕毕脚上,一副讨好的模样。 “白眉?”罕毕试探的喊道,却也不太相信这条蛇就是他已经放归野外的那条,但这般温顺有灵气,却也应该错不了。 “咝……”白眉一听直起了身体,蛇头在罕毕脚腕盘旋了一圈。 “卢先生是你杀的?”冰冷冷的声线,宛如六月飞雪落入心头冻进骨头。 罕毕抬眼望去,一身黑衣,漂亮的腰间紧束宽带,斜插着一柄尺长匕首同样通体漆黑同他主人般似只是这无限世界中的一抹阴影。 从乌云中挣扎而出的银光倾斜洒在两人一蛇人上,而那些黑雾般的影子已经雾气般消失。 “不是。”闻言罕毕答。 “认得它吗?”暗含内力的一团黑影直直射向罕毕,似一把直刺过来的刀,罕毕精神力强悍,肉体却比不上这些修炼外家内力的武人,但他也并未退却。 凭着现实中对精神力绝妙强悍的控制技巧,罕毕几次阻隔黑影射来的力度,最后一伸手轻松 接了过来。 入手微凉,花纹精细,外形被细细雕琢似一盛开梅花。恍然罕毕想起,似乎就是从遇见绿金之后便不见了它,原来竟是遗落在了那里。 “嘶…”白眉扬起了身子似要去勾那玉佩。 这到让罕毕想起,就是它让自己白白妄受这偷者的罪名,而这个玉佩显然就是那‘引子’了。 “认得,如何?”不是时机可以逗这条小蛇玩,罕毕遍把玉佩挂回腰间回问道。 “杀。” 冷光映出黑衣男子一脸冰冷和杀意,罕毕没看到,但他的神识却看得清楚,伴着一声令下那把同主人般冷意逼人的匕首被拔出,数不清的黑衣人似凭空般出现在小院四周。 肃然杀意弥散在空中,第一个冲向罕毕的就是那冰般冷的男子,罕毕没躲也无处可躲。 一秒钟时间足够更多的人举起他们的武器,似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朝着同一个方向。 如果完不成任务,谁也不用回来了。 刀快刺进肉体时西宿想,如果只有自己他一定会选择直接死在这里。 ☆、诱骗影美人 心脏,被刺中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冷硬的金属相互碰撞,罕毕站在原处却是丝毫未动,除却被跟来的绿金拦住笔直冲过来的黑影杀手外,其他人影都直刷刷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再也不能站起来。 “殿下,你没事吧?”从罕毕失去那种在这个世界极其特殊的精神什么力后,这也是他和罕毕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处于危险之中,绿金边拦截住招招杀敌一千自残八百一般的拼命三郎边关心的问道。 罕毕到是悠闲,似乎他也从未急过,倒是饶有趣味的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正对打的两人,听到问话不急不缓的张开道:“我没事。” “你打架似乎挺厉害的。”说不上是不是夸奖,反正罕毕突然这般道。 正拼了命打架的绿金那里受得住他这样精分似的转变,差一点点手一抖把他最得意的鞭子都给甩出去! “殿下,我感觉咱们有必要下去‘私聊’一下,让你好好了解一下我!”绿金咬牙切齿道,不过心底却是毫无不满,也可能是哪个对于主神的誓言的效应,反正绿金对罕毕是如何都无法产生伤害他的半丝想法。 高手对决都是瞬间就可决定胜负的,说着话,黑影人立马把握住了这一机会,利光一闪,眼看就 要把绿金来个贯穿。 不过绿金也不是吃素的,立马看穿了他的想法,奇迹般柔软的长鞭竟然活了般回旋,叮的一声击在匕首上,然后一个翻身到了黑影人背后,趁着那反应的刹那,活了般的长鞭狠狠的直袭黑衣人的脖颈。 情景瞬间逆转但那黑影人却好像不知道般,连头都没回的‘呆’站在那里,那些黑色的葫芦影也没有被召唤,这一副送死的姿态让罕毕颇有兴致看下去。 突然这一幕连罕毕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眼看着那长鞭就要舔上那脆弱的脖颈,突然一条花色泛白的白练直直撞了上去,咝的一声血腥弥散,白皙的脖颈完好无损,那噗通一下摔到地上,不是其他什么,而是那条刚才还盘旋在罕毕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走的白眉,竟然为这个要杀他们的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一击未中,绿金也不由停下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殿下,这蛇你认识?这都成精了吧。”绿金手握长鞭,见那黑影人突然转过身防备的举起手臂,见他只是走到那条蛇身边蹲下去,这才安心走到罕毕身边问道。 “认识。”罕毕只道,便无再过多解释,绿眸望向那一人一蛇。 “小眉,醒醒,不要死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死啊,小眉,我错了,不该寻死,都是我的错,小眉……”黑影人把令人闻风而逃的剧毒白眉蝮蛇长长的蛇身全部温柔的用手拿起放入自己怀中,边神经了般对着本就冰冷的蛇体喃喃自语。 “小眉,都是为了我,你在路上一定很孤独吧,不要怕,我马上就去陪你,那样就可以还像以前让你取暖了。” “小眉,走慢点好吗,等等我。”说着,举起了那把刚才想要罕毕命的匕首。 “它没死。”罕毕一直看着,这时突然高声道。 “不可能,他死了。”匕首半举,黑衣人恶狠狠的朝着罕毕望了过去,要不是为了杀他,他的小眉也不会,也不会…… “我可以让它活过来。”对黑衣人杀人般的目光,罕毕直接无视,走近了这一人一死蛇。 绿金紧跟着罕毕,防备着黑衣人的突然发难。 “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言中透露出的悲痛竟丝毫不逊于逝去至亲之人,或许这人正是把白眉小蛇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可谓也是一奇人。 “如果我把它救活了,如何?”罕毕敢如此肯定不外乎他身携天下致宝的天香丸,被他当糖豆吃了不少的神丹灵药这会儿终于被用到了该用的地方。 起死人而生白骨,恩,也可以说是起死蛇。 “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任你吩咐。”不知是何种情感,黑衣人竟如此不加思考,誓言般道。 绿金可是知道罕毕身上有天香丸的,听这人果然一句话就自动往坑里跳,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偷笑不已,暗道这下可有伴咯。 罕毕微微勾起嘴角,绿眸扫过这个被阴影笼罩的男子,异常清秀雅致的五官不仅不柔弱反而透着股刚毅,心中闪过刚刚那个一心赴死的背影,那是长久活在绝望和痛苦的人的共同孤寂悲伤的影子,也许就是如此他才会一反常态放过这想杀他的人吧。 因为他曾经不也是如此吗?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既望这个时而睿智透彻人心时而幼稚如孩童的男人用他淡时温柔浓时火热的情感唤醒了他尘封的心,想来他如今还是那只匍匐在荒野之境只等老死的野兽。 指节修长指尖圆润的手掌轻轻拂过白眉小蛇冰冷的躯体,都说蛇是最冷血的动物,可这个笨笨的小蛇就是如此的呆傻到可爱,给他惹了麻烦不说,现在还非扯着一个人要为他卖身。 你要是不成精来好好报答这个痴人,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了。心中暗道,罕毕手掌拿出一颗天香丸,捏成粉末顺着他轻轻的抚摸涂到蛇身。 一刻钟过去了。 冰冷冷的白眉小蛇还是毫无动静,绿金虽知道天香丸的奇效,可还是不由生出怀疑。暗下看过去罕毕的神情,见他一副平静,显然是胸有成竹,连绿金都觉得一定会成功。 却不知其实罕毕也不确定在动物身上有没有用,他也只是一试。 “呵呵,看来这药无用。”本就是黑影,突然一声凄凉的笑声惹的绿金一抖往罕毕身边缩了缩。 “在下告辞。”说着,身影一动便做出离开的姿态。 “那可不行。”罕毕轻飘飘一句话,黑衣人迈出的脚步果然就再也动不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虽极力维持着镇定,但罕毕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愤意和那并不十分明显的耻辱感? 这引起了罕毕好奇心,走过去站到黑衣人前,透澈漂亮的诡异的绿眸直勾勾望进连转头也无法做到的男子黑如死水的眸内。 对罕毕来说只是短短几秒时间,可被他如此看着的人早已汗流浃背,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你叫什么?”罕毕绿眸沉了下,圆润的指尖挑起男子比起一般男人显得过尖的下巴。要不是声音够正经,那姿态到活像老财主调戏良家妇女。 黑衣人抿着唇,黑眸斜过罕毕直直盯着滑落到地上的白眉小蛇,那死水似的黑眸才像了活人,可还是没回答罕毕的话。 等了良久,绿金都走了过来,黑衣人还是没回话,罕毕倒也不恼。 弯腰把冰冷的白眉小蛇抱起,手指滑到小蛇头部下七寸位置,轻轻抚摸着。 而黑衣人的目光便跟着罕毕的手指来回游走,突然小蛇死翘翘的软躯一动,夜色颇为渗人的蛇眼张开,摇头晃脑的在罕毕怀里直起了躯体。 第一个动作便是三菱型的脑袋往罕毕怀里一拱,看都没看他舍命去救的男子,难道这只是一场动物自杀性的意外? 罕毕倒是淡然,把蛇头一拎让它滑到地上,顺便把腰间的小蛇最喜欢的玉佩丢给了地上的小蛇,弹了弹浅灰色衣衫上的泥土。 这才再次问道:“你叫什么?” 黑衣人目光贪恋的看着地上玩耍的小蛇终于不再沉默,冷道:“西宿。” “不死凤的西宿?”站立一旁无声的绿金突然开口惊呼,看到旁边殿下投来疑惑的眼神,立马开口解释。 “不死凤是西陲沙漠的一个邪教,专门以人作为器物来炼制各种邪门武功,刚才那些黑色雾气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种’出来的一种吧。其实我也第一次见,以前只是听说过,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见到不死凤中的人使的‘西、宿、大、人’。”绿金轻飘飘的声音中有显而易见的厌恶之意,浅色双瞳斜看了西宿一眼便再也不看过去。 “哦?”罕毕倒是新奇的拖出一个音。 “听起来似乎挺厉害。” “西宿,你是?”罕毕淡淡然说完很冷的一句赞美,转头又道。 西宿冷着脸,对于绿金的厌恶仿佛看不见般,张开就要承认,他是那害人无数的邪教的一员!即使他的父母曾经也是被不死凤教折磨而死,他也嫉妒恶心自己是他们的一员,那无比肮脏的一员! 可他确实,“我是。” “你不是。”罕毕立刻反驳。 “可我……本来就是不死凤的…‘人使’。”西宿有些被迷惑,他是人使吗?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邪教的‘人使’吗?那双绿眸里有他从未见过的亮光,明明不温柔却那么让人想靠近,他真的想靠近呢。 “你已经不是了。”罕毕继续肯定道。 “现在,你是我——黑狼的人。”罕毕靠近西宿耳边,那低沉的声音宛如远古传来的摄人魂魄的古乐。 “是,我现在,是黑狼的人。”西宿迷茫的眼神似无焦点。 罕毕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就想他的魅力最近有木有下降,今天这一试果然还是百试百灵呢。 “殿下,殿下,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一见罕毕蹲下去逗蛇玩,绿金立马蹭了过去也蹲下轻轻好奇的问,说着伸出手指也想摸小蛇冰冷冷却十分柔软的蛇身。 不过白眉小蛇这下可不乐意了,咝的一声张开毒牙,猛的一伸就往绿金手上咬去。 绿金本见这小蛇在罕毕脚下异常乖巧,根本就没有防备心,这下眼看着那尖利的毒牙就要舔上他是手臂,身为武者的超强反应力让绿金本能的出掌防备,含怒而出的一掌,所以内力用了十成击像小蛇。 不过这动作在罕毕眼里都仿佛慢镜头,可他还是忍不住眉角一跳,暗叹这小蛇今天是招什么东西了,这才刚捡回一条命这就又招上了这种不应存在的危险。 先是伸手一拎把要咬人的小蛇扯到一边,然后用毫无内力的手掌往一边推了推绿金的胳膊肘,让他朝着院子里唯一一颗两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冲了过去… 淡然的转过身,罕毕翘起嘴角听着身后传来的‘异常凄惨’的人撞大树的‘嘭’的一百里之内皆闻的巨大声响。 寂静无声的黑夜异常安静,除了一地安详死去的死人,唯三活着的人类西宿终于被惊醒!不由微微张开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人撞树的一幕‘搞笑’剧…… “主人,他疯了吗?”巨响之后突然一片静寂,西宿突然道。 已经停下的绿金默然。 正看笑话的罕毕也默然,扶额,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喊‘主人’呢,这才刚不用听了,就又来一个。 不过凄惨的大树没有给他们太多机会,那颗被击倒的树木不仅没有顺着绿金用力的方向倒,反而十分违反常规的倒向了三人一蛇站立的位置。 一片遮蔽天幕的黑暗袭来,巨大的蓬树头几秒之内就要把他们淹没遮盖,这要真被大树‘扑到’,这结果可不是三人喜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呢,最近有点小忙~~大么么收看本频道的宝贝们~╭(╯3╰)╮ ☆、不死凤教 在大树彻底把一切压倒身下的前几秒,西宿反倒是反应最为敏捷的人,干净利索的一把抱起在地上被刚才的一幕弄的晕乎乎呆傻了的小蛇抱进怀里,就朝着远处飞身而去。 罕毕和绿金慢了几步,略有些狼狈,几乎是一路狂奔这才出了大树身下的范围。 不过他们也有同伴,便是那些安息在树梢的鸟儿和小院附加被巨响吵醒的小动物。这下黑夜再也寂静不了,热闹激烈的嘈闹讨论这一地莫名其妙躺在地上睡觉的人,这是怎么了? 银色月牙悄然探头出来观察着地上生物今夜不同以往热闹的夜生活。 三人体力最差的自是罕毕,因他身无半滴增强体力的内力,好在黑夜于他无半点不便,用些简单的轻身术加上些技巧倒也行动十分快,且到跟用内力的人比起来反倒更多了份飘然之气。 不过世上敢如此毫无顾忌的如此使用元素的人也许也只有罕毕还有既望两人,前者基于现实中与生俱来的精妙控制也无边的精神力,而既望却是因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和智脑本身极其强大的逻辑计算能力,其控制力的精确程度都要高过罕毕。 一路上三人倒也没闲,西宿了解到罕毕对于不死凤教的不了解,便自动充当了讲解。 罕毕这也才知道,原来这一个小小的邪教其中的三六九等,其森严程度竟是丝毫不吝于他们一个偌大狼族。 不死凤教最上层次分三等,由高到低是神使,仙使,还有就是人使,其中人使三人,仙使两人,神使便也就是教主一人是不死凤的最高权力,集中了教内一切生杀大权,而其下等分枝下属的等分更是花样百出,便不再一一道来。而作为一个邪教,起教义也就是最能忽悠人的东西便要十分的诱人心魂,让人能自动自愿的跳进这个地狱的深坑。 西宿说起不死凤教教义的时候难道的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吐出:“浴火重生,不死凤。”道出这表面简单的几个字后,西宿放慢了脚步。 “所以很多教徒都是被火烧到半死,然后再被做成药人……”他的父母,哥哥就都是这样死的,可为什么他没有死呢?如果他那时也一块儿跟他们死了,那该…… 猛的抬起头,西宿禁止自己陷入这种思考中。 开口道:“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西宿遵守自己的承若,小蛇活了过来,他听命于罕毕,也许其实内心深处他早就希望有个借口可以逃离那个魔窟样的地方,可就算离开那里,他有能去那里呢?直到今天这人的出现,而且他还救了他现在这世上最亲密的朋友,他的小蛇。所以他,真的,就可以逃开了吧?不真实的感触充满内心深处,他的噩梦,真的,可以就如此轻易的逃开? “我们往西去啊,这都看不出来?”绿金接口回答,这一邪教分子在身边还是跟那个曾经陷害过他的混蛋都是一个邪教的,自然口气十分不好。 “没问你就闭嘴。”内心不安,不过西宿可不弱,立马反嘴堵了绿金一句。 “你让我闭,我偏不闭!”绿金立马道。 刚想再张开讽刺几句,一看罕毕望过来的眼神,便不由住口把话吞了下去。 “我们来找天信老人。”罕毕道,身形毫未放慢。 西宿闻言,冰冷的脸色还是闪过一丝讶异,这个如传说一样存在的天信老人可是大陆最难寻得的人之一,不过没来得及说出。 因为身后突然传来马蹄的声音,罕毕扭头望了过去,便看到那两匹被无辜遗忘的神骏雪白宝马一路飞驰而来! 其他两人也听到动静,见罕毕停下,也跟着罕毕慢下来,停住了脚步。 “嘶—”的一声,双马高抬前腿,在距离罕毕一尺远的位置慢了下来,低着巨大的马脑袋和黑亮的水汪汪的大眼到罕毕面前,那模样真如两个被抛弃的小孩子般透出很是单纯的委屈。 罕毕抿上了唇,开口道:“抱歉。”忘记你们了。 自己本身便是狼,罕毕对于这个世界的万物却也不自觉的一直沿用这他那个世界的观点,但也应该就是如此,所以他虽然话不多,却无意间的做法态度才让他能成为那亿万份之一能够唤醒一些肢体冰冷,人造生命的自我意识的主要原因吧。只是这种无意插柳柳成荫的事实,其实罕毕自己都不知道。 双手轻柔的各摸上两匹大马的脑袋,亲昵的捏了几下,再一次表达他的愧疚感。 两匹大马一个响鼻打出,马脑袋左右的乱晃,鼻上几根鼻毛也跟着被打出的气吹的翘起。 罕毕微微勾了勾嘴角,手掌一挽马缰跨到了马上。绿金也立马跟着上了另一匹。 扭头看到西宿跟他身上的蛇还在地上,绿眸微沉道:“都上马。” 不威自怒应该就是说的是这会儿的罕毕,极不满意这位新同伴的绿金,还有同样不爽的西宿都不敢再说任何‘废话’,迅速上马开始黑夜中的征程。 繁星在深蓝绸缎似的夜空闪烁,越是往西行去空气越发干燥起来,过了稀疏的树林在三人都快要被瞌睡虫征服的时候,眼前的翠绿开始曼延出枯黄的色彩,又行一刻眼前便渐渐出现一座巨大的怪物似的沙丘。在黑色的夜空和沙丘之间漂浮着一条极其漂亮的明亮光带,宛如黑夜中的灯塔般耀眼。 这时三人一个清醒,连带着双马也兴奋精神起来,四蹄溅沙飞奔而去。 随着靠近,光带范围越来越宽,高昂的声音渐渐隐约传来。 “殿下,前面一定有住的地方,到哪里就可以好好休息下了。”绿金高声道,他来之前可是被既望亲自‘嘱咐’过的。 “嗯。”罕毕应了声,算答应。 急促的马蹄声渐缓,嘈杂而特异的口音传入耳内,这里便是蓬莱西北边境最常见的一种夜市,又因这里距离百里之外便是无垠高山,便也成为了物资交换的集转地,许多冒险而归或者去的人都会在这里停下修正物资,这颗夜里的明珠便渐渐长留于此。 人群渐密,罕毕下马往前走,绿金和西宿牵马跟在后面。 奇异的整个夜市人来人往,真正走进却发现这里并非十分嘈杂,除了偶尔高声的讨价,身负刀剑或长衫飘渺或紧衣束袖的男子和穿插其中就算是最衣着暴漏妖冶性感的女人交谈时也是附耳低语。 位于边境,小摊贩卖的货物也是稀奇古怪什么都有,够吸引眼球,不过罕毕赶了半夜路还是感到些疲惫,便径直往客栈步旗飘扬的位置走过去。 简陋的两层的小楼,是这个夜市中唯一一座固定的建筑,名字也就两字——客栈。 走进客栈,只有一个慵懒优雅的背影斜坐在柜台后,有人进来头都没抬道:“住店一人一金,不管吃。” 没有殷勤的伙计,应该是老板的人也是一副冷淡。 闻言,罕毕先望绿金看过去,正好把他要出口的话堵在嘴巴里。 付过钱,没骨头一样摊着的唯一老板才慢慢悠悠的起身,带着三人上了二楼。 身姿的每一步都是优优雅雅,十分赏心悦目。走在后面的绿金却是对着罕毕一直挤眉弄眼,对着前面翻白眼。 罕毕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忍住笑。 “那个谁,就这三间。” 也许是因为这老板身段美,声线也挺好听,即使确实很不客气,罕毕也感觉没什么,而且还好心情的答了声:“好。” “殿下!”绿金闻言直接不满的喊了句。 一直走最前面的客栈老板闻言突然转过了身,柔美的脸部线条虽比不上如今被既望特殊照顾的罕毕,却也是美的惊人,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满是邪魅,充满了浓重的侵略感。 “你有意见?”不见其动,气势已冲天而起。 “我……”被人一压,绿金顿时也是气势一凌直冲其人,竟是旗鼓相当。 可感觉到一双淡淡的绿眸看过了,不由收起,死板板吐出两字道:“没有。” 客栈老板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笑。 三月冰雪融的感觉也不过如此,见过此人笑容的定会如此想。 “如果你们要去天珠峰,明天最好早点起床。”客栈老板说完转身就下了楼。 “这人好奇怪。”绿金低声喃喃自语道。 “西宿,知道原因吗?”罕毕进屋前随口问了句,见西宿摇头便走了进去。 进屋并未直接躺下休息,盘腿坐到床上,慢慢沉入冥想。 良久慢慢醒过来,罕毕轻轻勾出一个笑。 漆黑透过小小窗子,吵闹已经渐息,便合衣躺下意识朦胧的睡了过去。 油灯已经熄灭良久灯芯变的冷硬,融进黑暗的屋内寂静一片。 冷冷的空气轻轻晃动,一身青灰无波黑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遥远的地方。 静静立在床边许久,这才微微探过身,在已经睡着的男子脸上印下无比轻柔的一吻。 “晚安。”沉静的男声在男子耳边柔和轻言。 音落,身影便再次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祝所有单身朋友一一节快乐,早点找到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 同样也祝福我自己,谢谢所有收看支持的朋友! ☆、初登天珠峰 这一觉睡的很轻,罕毕再醒来天也还未亮,想起客栈老板有意的提醒,罕毕倒也觉得有理。立马起身,稍稍梳洗先敲响了右侧的门。 睡意浓浓的应声传出,绿金开门身上的衣服却是整齐,出门在外想来也是合衣而睡,防止什么意外。 “殿下,这么早啊。。。”嘴里打着哈欠,绿金无意识的说。 没理会绿金,罕毕刚刚走到西宿屋前,门便从里面打开。 “主人请罚。”西宿开门就半跪了下去,低头道。昨夜便没尽到作为一个仆人的义务,今天又比主人起的还晚,西宿自认罪不可恕,跪着一动不动。 对付这种人,罕毕不敢说十分拿手,倒也经验十足,谁让他曾经好歹是个狼族王子呢,如今的他竟然已经可以拿那段记忆这般苦中作乐了,罕毕这样想着淡淡道:“恕你无罪。” “起来,马上出发。” “是,主人。”西宿立马动身,不敢再耽误一刻。 几分钟后三人一蛇已经走出了客栈不大的大门,两匹显眼的白马就松松垮垮被栓在客栈一侧的树上。 白马见罕毕走了过来,两只大脑袋立马凑过来亲昵的蹭着罕毕的手。 直白真心的喜爱着他的这种心情让罕毕十分高兴,也用双手摸着他们的脑袋,手指轻轻穿过柔顺 的鬃毛,然后拍了拍白马的脖子。 “我们需要再买匹马,你们知道哪里有吗?”罕毕很自然的询问两马,让其他两人不由诧异的望了过来。然后西宿立马低头,看向了盘旋在他肩上的白眉小蛇。 也许,它们也是可以懂得的吧。西宿奢望的想着。 两马打着响鼻,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懂。 罕毕一翻身,潇洒的坐上了离他近的一匹白马上。 白马原地踏了几下,一下冲了出去。另一匹紧跟着冲了出去,还未坐上的绿金西宿赶脚加快脚 力,紧跟着出去,看看这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天开始微亮,先行的白马驮着罕毕在迷宫样的地摊中转悠了几圈,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被圈住的马场! 下马前罕毕轻拍下白马的脖子,表示感谢。 刚下马,旁边不远的帐篷里便走出一个须着胡须的中年大汉,“远道而来的客人,需要好马吗?我这里可是应有尽……”奇异的口音,自卖自夸的话突然自动消音。 中年人奇异的瞳孔望着罕毕身边的白马,突然收缩了下,“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您愿意把您身边的马卖给我,我愿意用整个马庄来交换。” 中年买马人习惯先看马再看人,这时天色还暗,可当他望过去这马主人时还是微微呆愣了几秒。 紧接着又道:“不,不至这个马庄,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马庄来交换!” “恳请您满足我这一生唯一的心愿。”中年人闪烁的激动的眼神,罕毕看的明白。 不过,“我不会用他交换。” 白马应声般紧跟着打了个得意似的响鼻。 “客人,真的……”那中年人还是不想放弃这千年都难得一遇的机会,还想说。 “我要买马。”罕毕不耐,绿眸直接冷了下来扫过去,截断了他的后话。 脸上痴迷的神情一个哆嗦激灵过去,刚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是真的会被这双野兽似的眼眸杀 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真是太可怕了。 接下来的买卖很快完成,把马给了西宿,罕毕一跃上马再次上路。 “哎哎哎,客人!我……”中年卖马人还是没死心,可神马的脚程岂是常人可以跟上,转瞬连身边的其他两位客人和他爱上的白马也一并消失在眼前。 “艾忽,你怎么非的想要那白马啊?”一旁帐篷走出一妇人,好奇向中年人问道。 “海日特,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马啊,哎,可是跟我们无缘了……”摇着头中年人轻叹了口气,走 进帐篷。 “明白就好,不是我们的,就让他顺其自然去吧。你别说,刚才那个少侠长的是真俊。” 妇人的笑声真实自然,感染了中年人,满是遗憾的脸上露出释然:“海日特,你总是能让我开心起来。” 三人一路径直往西北行去,起伏平缓的地势渐被崎岖蜿蜒挺拔的山形地势取代,就算是神马脚力也慢了下来,不过日上头顶时也终于到达了罕毕这一行的目的地——天珠峰。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1节 站在山麓仰望天珠峰不见其顶峰,到半山腰又被浓厚的云彩拦腰遮断,看不透望不尽,端端勾起人对峰上神秘的景象无限遐想。 而西宿仰望这这座山峰,是仰望着自己的信仰一般虔诚,也代表着无数蓬莱人,不论江湖人还是平凡人的信仰,对天珠峰的信仰,更是对大自然的无限敬畏和崇拜。 “走吧。”罕毕懂得西宿眼中的情感,无关任何,单纯的自然崇拜,就如他们狼族千百年来对月的无畏执着。 “你为何如此肯定,天信老人一定在此?他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余年。”西宿心里即决定要做个老实的下人报他之恩,可还是忍不住出声质疑道。一出口却又后悔,只觉得自己怎么变的如此冲动,他只要跟着不就好了,可也已经问出了口。 “殿下当然知道!”绿金回道,就算殿下不知道,既望大人也会让知道的,而且既望大人可比殿下靠谱多了,想到此偷偷看向殿下,怕他发现自己的小想法。 罕毕是不知道绿金的小九九,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人。 “信就跟着我,不信在这里等着。”淡淡的说完,下马,罕毕用了个轻身法走了一步便瞬间离两人已经十丈远。 绿金赶紧跟上,西宿半信半疑还是也跟了上去。两匹白马相互看了看,同时也飞奔而上。 天珠峰何其之大,要是罕毕什么都不知道的来找一个人,这举动无疑是大海捞针。 边望山上走,罕毕手里凭空又一次拿出了他的‘新手指导’!这便是殿下这次最牛叉的作弊器了。 第一页依旧是龙飞凤舞对罕毕来说难以辨识‘既望’两字,后面才是他们现在需要的信息,至于 为何这会儿才看,是因为后面有地图。。。且被既望作弊,随时在更新。。。 走的时候有些赌气说不要帮忙,罕毕来的路上还想绝对不要看,可一是时间紧迫单凭他一人之力而找一个他完全不了解之人,真谈的上是天方夜谭。 而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既望,从他一直都在担任的承担角色,到如今可以被他一人爱护着宠着……如果是以前的罕毕,这时不可能!所以是既望,是他,让他想学着去爱,到底他还是被这个什么都不懂却已经会爱护他的男人打动,现在竟然已经学会了依赖两字,所以赌气什么的,想想罕毕淡然绝对忘记了那件小事。 胡思乱想了一把,罕毕收回游走的思想,看向地图。 地图上显示他们要找的天信老人并不在一般采药人会呆在的中下部分,而已经深入到了半山腰之上。天珠峰并不安全,普通人不敢深入,天信老人既得蓬莱国主如此大赞誉,不惜花大价钱请人寻找,自不是一般人,深入其峰顶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一来,三天之内找到人的难度不由又加大了。 日头越发刺目,就算使用轻身,肚子饿也是阻挡不了的事。 三人停下,简单吃过午餐,三人便再次上路。而两匹白马已被罕毕劝留在山麓等他们。 山上天气变化无常,只短短几分钟,晴朗的天空已经阴沉下来,大片乌云遮天被遮拦的半山之上越发神秘莫测。 三人直行而上确实够快,看天不对三人也不敢称大,四处张望想赶紧找个安全足够容下三人落脚点,但天珠峰能被蓬莱人作为大自然神圣的象征来崇拜也不简单,其天气便是人望而生畏的其中一点。 透出层层树枝,头顶的云彩越来越浊黑,雨未至,风已起,西方雷鸣轰隆眼看竟已渐至! 从天城出发时既望是什么都往罕毕这里塞,这会儿终于帮上了大忙,找了块稍微背风有大树遮挡的位置,三个合力把帐篷结结实实的钉在地上。在大雨来临前的一秒,终于有了暂时的安身之 所。 帐篷之外大雨瓢泼,西宿也是满腹疑问,明明两人身上空空无物,这会儿怎么就突然能‘变’出这么大的帐篷呢,直觉这番神奇,不似凡人之术,越发觉得这新主人神秘,却也再不敢冒然开口乱问,其实他是有些怕罕毕那般淡淡说话的语气。 “殿下,这雨这么大,我想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你还是先休息下吧。”虽说话不客气,到底还是绿金心思细腻,看出罕毕毫无内力如此赶路虽看起来如常,却是比他们这些身长内力的人劳累很多。 罕毕也明白,当下点了点头,拿出本以为无用的凳子,一条给其他两人,自己侧躺其上闭目养神。 凝神入息,帐篷之外周遭十余里的情况便清晰传来,罕毕一望之下暗呼,遭了! ☆、天珠邪门风 目之所见,十里之内之外天若入夜昏黑,无名狂风平地而起,一两人合抱尚吃力的大树生生被拔根而起!除此之外,那邪风所过之处较细的树木多被拦腰折断,眼看着就要靠近他们所在的位置,且奇妙之处是在这个位置风声也并不大! 罕毕迅速起身,急道:“走,这里不能呆。” 其他两人不知所以,外面还在下大雨,不在这里呆着,去那里? “殿下,外面下雨呢,你要干嘛去?”绿金坐着,西宿站着都奇怪的看着罕毕。 罕毕一直留意那邪风,几秒钟时间已经距离他们不远,那里还有时间解释。 “走。”说完直接冲进大雨之中,绿金,西宿只得紧紧跟上。 一出帐篷,狂风飒飒尖锐似箭直冲而来,豆大的雨点似把把铁锤砸到人身上,三人一蛇顿时狼狈 不堪,却也不敢停半步。 雨水流进眼睛模糊一片,但恐慌的山林这时就像一头发怒的怪兽,人在这时微不足道如一只蚂蚁被紧追而来的狂风吹的差些跟那些被卷到空中的大树般,然后搅成碎段! 十米之外那本来舒适的帐篷,在他们刚刚出来已经被一阵大风卷到半空不见了踪影,看到绿金一阵后怕,更加跟紧了罕毕。 罕毕的力量来自自然,可他身边周遭的所有元素不知何因却都十分暴躁,罕毕根本不能随心所用,刚刚凝聚一个水幕变被这邪风打散,真真是怪异之极,罕毕可谓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 狼狈的在林中乱跳,只能依靠神识,往哪邪风势弱的方向跑,也顾不得他走的还是不是路。劣势显现,罕毕身体被雨水全部打湿寒气直冲五脏六腑,同时腹中一股刺痛涌上,一时不查,脚下便被凸起的树根勾了住。 恶劣的天气,糟糕的林子路,绿金也是鞭长莫及,眼看着罕毕双膝正正巧的磕到了前面的一块硬石头上,骨裂般痛的罕毕全身一麻蹲在湿烂的雨地里微微起身都不敢。 绿金,西宿这时赶到,赶紧扶住他。 “殿下,我背你!”给着雨点,绿金大喊,怕罕毕听不清。西宿也想这样说,但还是冷着脸没有说出口。 痛的难以言喻,可罕毕本能的知道不能让这股奇怪的邪风跟上,不然三人情况将更加危险。 点了点头,伏在绿金并不十分厚实的脊背,这样罕毕倒是跟可以专心指路,而绿金他们使出轻 功,速度倒是比刚才还要快了不少。 狂奔二十余里,直到头顶黑云渐消,绿金这才在罕毕吩咐下喘息着慢慢停下。 “殿下你怎么样了?”大口吸着气,绿金问。 “没事,放我下去吧。” 罕毕说的轻描淡写,绿金也就以为他只是摔了下,没什么大碍放了下来。 双脚着地,罕毕并未举步,试着使用风元素,没有了那股暴动的邪风,罕毕算的上轻松指挥,使 用更为高级的‘漂浮术’,罕毕这下是身随心动了。 西宿看到眼中不由流露出羡慕,但也并未动贪婪之心。 罕毕默不作声看在眼中,对这个‘捡来’的人目前是十分满意。 四处眺望,除了无际深林满目,根本不知此时身处何地。‘新手指导’这会儿有多么重要,是不 言而喻。打开地图,罕毕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他们这一路狂奔,虽是为了躲过那股邪风,但却距离要找的人却是更加远了! 罕毕思索着后面的路程,却忘记了自己还是一身湿衣,轻轻微风吹过带来的都是寒意,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冷战,却又不能如绿金他们一般直接用内力烘干衣物,还真是不便。 “殿下,你先换身干净的衣物吧。”绿金已经一身干爽,这会儿道。 罕毕点头,大大方方脚不沾地的就开始脱衣服,瞬间就露出了十分漂亮有料的胸膛,色泽如上等羊脂玉,在高山阳光蓝天映衬下似闪出耀眼光芒。 西宿瞬间呆愣住了,他知道罕毕外貌无双,但这一瞬间乌发、绿眸、肤如玉的罕毕却让他感觉这人根本就不属于凡尘,冰冷沉静处处散发着男人的魅力却偏偏诱人的不分性别,让人想沉浮在他 的脚下,即使只能他被他看一眼也好。 绿金毕竟跟着罕毕时间长了,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失神了片刻就清醒过来,赶紧一扯还看的过瘾的西宿转过身走的远了点。 “走了,走了,殿下咱们可不能看。”一路绿金见西宿还算老实,对于他的敌意也消了不少,但也毫无好感。 “主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子。”西宿眼中的痴迷还没全褪去,那冷冷的语调也就弱了不少,而对罕毕的赞美这下可是说道了绿金心头。 “哈哈,我也是这么看的,跟我认为的一样,这次算你小子有眼光。”绿金笑道。 “既然如此,我可就跟你分享一些……”等等八卦不一而谈。 罕毕这边,他开始并没打算换裤子,主要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膝盖血肉模糊的情况,这会儿这两人这么识相自动转身,罕毕微抿了唇,把裤子褪下,到了膝盖用力一拉,直接就丢在了远处。 捏碎颗既望分类在外伤药的不知名药丸,然后洒在双腿的伤口,草草包扎了下,换好了衣衫,然 后把湿淋淋的简单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好了,走吧。”罕毕喊两人道。 短短几分钟关系似乎突然好起来的两人,同时转过了身,看到罕毕时眼中又同时闪过一抹名为惊艳的东东。 绿金连传音给西宿:“咱们殿下美吧,啧啧啧,要是殿下参加那选美大赛冠军绝对是殿下的。” 西宿手摸着同样死盯着罕毕的兴奋的白眉小蛇,不着痕迹的连连点头,也传音道:“是的,主人为什么不参加呢?你不是说主人最喜欢钱了吗?”西宿虽感觉主人不像缺钱的模样,可既然为了钱来这千里之遥的天珠峰找人,为何不直接参赛,那钱可比如今这事好赚的多。 绿金闻言淡淡送了个白眼给西宿,又言:“那多没技术含量,这都不懂,主……殿下才不做那么掉分的事。” 西宿此刻才知道,原来参加代表蓬莱盛世的选美竟然是掉分的事……他也不欲跟绿金争辩这些,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多多了解他漂亮的主人。 罕毕走前,也可以说是飘在前面,并不知后面两人在偷偷嘀哩咕噜他的八卦。满心思都是赶紧找到人,送完信,银子就可以到手了,他可是要养媳妇的。也越走越知,这赚银子原来是件挺不容易的事,而既望却是一直大把大把的给他。 想到此,罕毕不由开始想念既望,这还是罕毕有生以来第一遭,用一种特殊的爱恋去想念一个人。两人在一起时,往往有些细节不记得,但当两人相距千里之遥,往日既望无微不至用日复一日的方式烙印在他肌肤骨骼上的照料便开始处处提醒他,那个总是平静默然的男人此刻已不在他身边。 两人可谓聚少离多,但罕毕记忆中每次只要既望在他身旁,那么所有的一切他都将不用再担心,只要静静享受他给予的关心爱护。 巍峨天峰,让初体验到思念的罕毕越发感觉自身的渺茫,大自然无欲,所以则刚,毫无弱点。而罕毕不同,他再也回不到以前,他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在乎,无欲无求的亡族王子,他有了他的所爱,永生的挚爱,所以他怕了,怕万一再有什么意外,他会永远也见不到那个叫既望的,对他无限爱护的男人。 不由低声轻轻呢喃道:“既望…我竟然会想你了呢……” “你……会想我吗?” 罕毕终于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他自己的内心,而远在千里之外本应该在蓬莱天城小客栈内的男人。 那个面容平凡,却又一双包含着整个宇宙无限深邃黑眸的男人却不合常规的立在天宇之外,俯瞰着这片复杂交织的天地!也就是真正的‘镜像’的全貌。 整个‘镜像’从最底层到最高,共分为七层也称七界。根据等级不同,分别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不同的光芒。 从最低级的赤到最高级的紫,七层如宇宙边缘最绚丽的彩虹,静静交织却条条人体动脉,独立而交织,形成了一个似椭圆的空心球,位于整个空心地带中央,是即是大脑又是心脏,维持整个世界运作不休的超人工智能既望的所在,他使整个‘镜像’的生命无休无止的循环着。 也就是说如果某一天他不再运作这个世界,那么整个系统就都就会陷入瘫痪,然后崩溃! 属于他的人类身体正在慢慢成长,而他要如何在保证这个世界安全的情况下,自由离开呢? 沉静万年无波动的黑眸静静注视着武修界,似听到了什么,这时眼中,突然闪过抹带着温暖的笑意。 低沉的声音悄悄回道:“不会想你。”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天信老头儿 罕毕自言自语完,再一想赶紧寻完人就可以回去见他,这才收回所有心思。 平常人如果要登天珠峰,没有在山上一个月的准备绝对不敢轻易以身试险。而罕毕三人虽是艺高人胆大,却也是有真本领,不到一日就行了别人几日的路。 到半山腰时山色已深黑,生火吃饭休息,本以为还会是吃干粮,到是没想到西宿竟有一手好手艺,三人吃饱喝足,白眉外出觅食也回来了,安排值夜,罕毕被两人推到了第一,西宿抢着要第二个,然后是绿金。 西宿本就是因为罕毕他与以前的自己有一分相似而留下的,他这般小心翼翼,让罕毕对这个还似少年的男子更多了份心疼。 不过罕毕也没做强求,顺其自然,心底希望西宿可以慢慢的放下那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结。 之后的行程十分顺利,他们在山腰之上快要接近顶峰一冰天雪地的陡峭山崖寻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天信老人。 三人到的地方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矮矮小小背朝蓝天弯腰弓背在覆满冰雪找着什么东西的普普通通的老头儿,而不是想象中那边白发飘飘气质高不可攀模样的高人。 武力值高的一定程度见面即可看出高低,但罕毕一见这个老头儿感觉到的却是深不可测,还有返璞归真,也就是说你甚至无法看出这个老头儿是身怀异力的高人。 至少西宿和绿金看到罕毕走向这个老头的时候就用了怀疑的眼神。 不过越是走近两人瞬间就没有了疑问,因为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在雪地上根本就不是站着,而是飘着! 罕毕也是脚不沾地的飘到那个老头儿不远处,静立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个低头找东西的人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先开口道:“天信老人?” “嘘,不要出声。”低着头弓着背的老头儿并没有抬头,也没张口,声音是直接在罕毕脑中响起的。 抿了抿唇,罕毕沉默的立在雪地之上等。 只见那个几乎快要掉进雪山峭壁悬崖的老头儿身体灵活的贴着深灰色岩石猴子般窜到一个仅容手臂伸进去的岩石缝边。 罕毕有些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走前几步。 只见那个老头手臂在缝隙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等待。 这一等又是几个小时。 西宿和绿金即使穿的很厚也用内力护身还是已经被冻的浑身开始发抖,而罕毕这个身无内力的自然也被冻的不清,可他却还是等着。 直到老头儿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形状特别奇怪散发着冷冽寒气的东西出来。 “要给我什么?小伙子?”老头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对这个耐得住性子忍着冷等他的青年人很有好感,还有后面那两个。 “很冷吧,来来,过来我这里。”老头儿在罕毕身边站定拿出一个盒子,那个盒子一拿出来就散发出一股古怪的香味,把那个形状特别的东西装了进去,那寒气立马就消失了。 绿金和西宿对视一眼,然后绿金立马又扭过了头,不过见罕毕没反对便走了过去。 果然一到这个老头身边温度就没有了那么冷,只这么一手便让三人再次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又有了新的认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罕毕心态倒是平稳,先解决他的任务,把信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慢慢悠悠的接过,也不看。 “这个,不急。” 而是看向罕毕,上下打量,睿智的眼睛闪着感兴趣的光芒。 “你的身体似乎曾经经历过什么,很奇怪。你的意识之海也很不同,啧,好奇怪。” 罕毕绿眸一凝,这人竟然一眼就可以摸清他所有的底。 “小伙子,别急别急,我只是好奇。” 老头儿矮矮小小不到罕毕肩膀,脚不沾地的飘着非常灵活,要不是有影子简直就像幽灵。 瞬间又窜到了绿金面前,嘴里啧啧个不停。 “这小伙子也不一般呐,真是奇特,你体内那种的毒还活着,而你已经可以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你服用过那个传说中的神药。” “不过不是说那个药方早就已经被毁了吗?你怎么得到的?” 老头儿说完嗖的一下又回到了罕毕边上。 “不过这些不重要,我还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有兴趣。” 罕毕感觉不到这个老头儿的恶意,但他也没兴趣做实验品,反正任务也已经忘记。 “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往山下飘去,而被老头说出真相的绿金苍白着脸色立马就和冷着脸的西宿跟了上去。 “小伙子别急啊,我没恶意的,说不定我可以治好你啊。” 老头儿的声音和脚步同时跟了上去,罕毕闻此言倒是有些心动,略慢下了脚步。 “你如何治疗?”不怪罕毕怀疑,连既望这个犹如作弊器的人都没办法的事,这个老头儿真的可以吗? 天信老头儿悠悠的跟上,道:“我猜测你应该是曾经被别人作为祭器,所以普通人有的丹田你已经被毁的乱七八糟,存不了内力。但是你有没有试过把整个身体作为储存器呢?” 罕毕不笨,这会儿被人一点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非常真诚道:“多谢。”不管是不是管用,他都会一试。 “呵呵,小伙子,我还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天信老头儿自己虽从未刻意隐藏过行迹,不过为了躲避一些找上来的麻烦也是特别低调,所以这还真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被刻意的找到,要说不在意也不可能。 罕毕沉默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我能知道你在哪里。” “如何知道呢?”老头儿又问。 罕毕想了想,没有再回答。 老头儿也没再追问,缕着嘴巴上的几根稀疏的胡子,笑的一脸贼样。 下山远比上山快的多,但到山麓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任务已经完成再加上三人都很疲惫,罕毕便决定在此地再住一晚。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微亮三人,不,四人就起来赶路,这样的话原来的马匹又不够了,让天信跟青年人一起又不适合,最后还是绿金跟西宿一匹,不过好在两人的关系因为罕毕已经改善不少,不至于水火不容。 一路急赶,只在中间路上稍停草草吃了些东西,两匹神马到还是一副精力十足,但那匹普通草马只行到了一半路程就已经累的马蹄打颤,倒在了路上。 罕毕勒住马停下,正要开口邀请天信上马同行,便闻天信口中发出一声冲天的鸟鸣,同时遥遥天边亦传来回应,竟一时难辨真假。 罕毕看此景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跟其他人一样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晴郎天空的北方一朵黑云极速而来。 天信口中又发出一声鸟鸣,然后天空中的黑云便直冲四人所处位置而来,一开始气势魏然,等快到了地面前然后张开双翅滑翔而落。 就是如此那股巨风也是瞬间吹倒了离几人不远的树木,才双爪落在地上。 不过拖着人的白马四蹄却是微丝未动,罕毕敏锐的感知到这只巨大的黑金羽翼的金鹏竟也已经有了精神力。 “吱……”落地,金鹏就亲热的凑向天信,天信轻轻顺过它的羽毛,巨鸟便很少高兴的又叫了一声,显得灵气十足。 西宿看的羡慕,眼睛不由望向怀中的小蛇,心中不由渴望小蛇也可以这么通人性,或者可以听懂自己讲话,那该多好。 天信轻轻一跃稳稳当当的立在了金鹏宽阔的羽背之上,望着罕毕他们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们,天城见,拜拜~” “拜拜……”罕毕淡然回了句,其实,他并不懂这‘拜拜’是什么个意思,但还是感觉很‘怪异’。 天信一站稳,金鹏巨鸟便开始拍翅,被搅动空气,一时间飞沙走石,咯吱几声,又有树木被折断。 罕毕料到会有此,立马撑起防护罩将三人两马保护起来,免遭其害。 “走。”风沙一过,罕毕立马策马再次开始赶路。 绿金也想早点回去,而西宿习惯了服从就算是累也是强忍着不会说,所以三人两马竟生生用比去的时候还要短的时间,在天城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进了城。 夜幕漆黑,不过对于罕毕并无阻碍,只一眼他便看到了那个静静立在路边暗影中的那个面容平凡的男子。 在他生命中过去的时间不是没有过等待他的人,但却从未有一个能让他感觉如此深刻的,他相信这一幕将永恒的刻在他的记忆中。 松开缰绳,冷淡的面容缓慢而自然的挂上罕毕自然也没见过的温柔的笑容,缓步走向似转眼便会消失的男子。 “我回来了。” 张开双臂,罕毕笑着。 无波黑眸一如既往寂静,既望心底却在翻腾吼叫。 其实罕毕一走,他就已经开始后悔,没有跟上去,甚至到了利用自己的特权而偷偷跟着他直到看着他安然找到天信才离开,这会儿人到了眼前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罕毕,半点舍不得移开眼眸。 第一次做出这种表达感情的动作,罕毕其实心底也藏着羞涩,等了这么长时间却见既望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渐渐冒出来。 手指握紧,罕毕慢慢收回手臂,也许还是他急躁了吧。 ☆、强势植入 “唔……” 即将收回的手臂被猛的扯住,微凉的双唇顿时被狠狠的衔住,舌头强势的探入,掠夺。 所有的一切,包括空气都被无情掠夺,身体被紧紧钳住,罕毕挣扎却是无用。 身体慢慢瘫软,嫣红浮上脸颊,罕毕同样双臂搂着男人的腰,肆虐的吻在罕毕轻柔的回应中开始轻柔起来。 罕毕安抚般一手上下抚摸着男人的脊背,口齿之间的主动权慢慢移向轻柔导向的罕毕。 良久,一吻毕。 既望搂着罕毕紧紧不放,双双喘着气,那双一向无波的黑眸这时显得异常明亮。 罕毕顺着既望的力道靠在既望肩上,一开始被占了先机亲到腿软,赶了一天路的疲惫这会儿也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凑热闹。 既望自然看得出来罕毕的情况,双臂轻轻松松往怀里一抱,迈步往住处走去。 “喂,我可以走……”罕毕抿唇,不满的看着抱着他,还不许他挣扎的人。 既望没出声,却也没放下罕毕,黑眸淡淡看过怀里人那双在黑暗中异常妖冶的绿眸,那张绝美俊朗的面孔虽毫无女气,却 因刚才亲吻而浮现出淡淡妖媚,还真是漂亮…… “说话。”罕毕好听的声音微沉下去。 既望转瞬就明白了罕毕不高兴的原因,但还是保持着沉默,只是加快了速度,身影一闪就到了他们现在住的客栈。 “你受伤了。”既望把罕毕轻轻放到床上,那张脸放大的出现在罕毕面前,所以他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那双黑眸中闪速着的心疼和怜惜。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还能是什么呢。 刚才的许些不满瞬间消失,顺从的任既望脱下这身沾满灰尘的衣衫。 清凉的药膏涂抹到双膝上,一路疲惫和失去大量的精神力,周身有全身熟悉安全的气息,罕毕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既望静如止水的黑眸凝望了半晌床上的男人,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来到宫七和昇次云的房间敲响门。 “门没锁,请进吧。”宫七的声音响起,既望才推门走了进去。 他进屋里就看到,宫七浑身软绵绵的斜靠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不专心的看着,而忠犬云就蹲在床边给他按摩双腿。 “大人随意坐。”放下手里的书,宫七笑的一脸灿烂。他能么可能不灿烂呢,自己的腿现在可是全靠既望,怎么都要好好巴结。 连一向看不惯既望的昇次云如今也是一脸柔和,用着那满含期望的小眼神不时看向既望。 不过既望也在意他人的目光,径自走到宫七身边,伸手在他双膝上来回捏了几次。 “恩……”也不知既望用了什么巧劲,被他一捏宫七立马忍不住□□了一声,疼的。一旁的昇次云也不敢阻止和乱开口,他知道这是治疗,能做的就是默默给爱人支持。 “什么感觉?”既望问。 “疼…”宫七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洁白的额头瞬时溢满了冷汗。不过同时充满内心的狂喜,他的腿,竟然会有感觉了! 短短的三天时间,那神奇是治疗方法又一次刷新了宫七对他的认知。 既望收回手,在伸出来的时候手上是白色看着柔软,但反着锐光,材料很是特殊护膝。 “昇次云知道用法。”说完。 既望递给宫七,见他收下,立马就转身要出门。 “大人……” 宫七不是第一次见既望,见此不由眯起了双眼,很敏锐的问出口。 既望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宫七。 “恩?” 淡淡的反问一声,既望深黑的眸子似看着两人,又似望着远处。 宫七笑了笑,颇认真的看向他:“没什么。”其实他应该早已经明白,他,从来都是一阵握不住的风。 既望点头,幽静的黑眸略过两人,推门出去。 然后又走到丫头和百易君房间,把丫头的药全给了他们。 既望诊断时说的严重,但开了金手指的丫头在罕毕走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据她说她的体内竟然非常神奇的白白 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到是因祸得福。 既望转完这四人下楼直接去了厨房,他去的时候厨房里只有一个大厨和几个打下手的npc。看到既望都是不由自主的客客 气气,基本是绝对服从的状态。 晚上的厨房能煮的菜已经不多,不过既望出手自是精品,半个小时后一股分外馋人的香味就幽幽的从厨房飘了出来。 正在大厅吃饭的人和正路过的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飘出香味的位置。 “老板,这是煮的什么啊,好香。”大厅里立马有人喊了起来。 “就是啊,老板,什么菜,给这桌来一盘。”有了第一个,都不差钱的纷纷喊道。 “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啊,这不是我们店的厨子做的。”客栈老板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来解释,他这小本生意的可请不起这 尊大神。 “什么不是你们做的,从你们厨房出来的东西不是厨子是谁,快点上来。”桌在坐在窗口位置一穿着颇华丽的人喊道。 这霸道话一出,意外的倒是还引来不少附和的。 这快失控的场面客栈老板看的是快急哭了。 早知道他怎么也不借厨房啊,虽然他也不敢不借,但这会儿他真是后悔。 既望端着自认颇简单的三菜一汤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般失控的场面。 而他一出来也被立马包围,那一双双眼睛死盯着他——的菜。 什么情况? 黑眸扫过众人,既望淡定了,又是一群‘恶狼’。 “做的什么?好香。”透着刚睡醒的柔软黯哑,魅惑缠绵的声音从众人头顶响起。 大厅吵闹的声音瞬间全消,众人动作一致的抬头往上看去。 泼墨似的发随意散开,随着前倾的动作落在微敞开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绿眸妖娆,粉色的唇微微上挑没了以往的冷漠。所有人同叹,这绝色的男人,要人命吗。 “没什么好的,随便做了点。”深沉的黑眸眨也不眨看着楼上的男人。 “我好饿,你上来还是我下去?”罕毕毫无自觉的笑,都不知他除却那种冷酷的面孔后那副妖孽样儿,也许他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 既望毫不犹豫道:“我上去。” “啊——那你快点。”罕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绿眸看过层层挡在既望面前人,这情景怎么让他想到了那次的狼群了呢,摇了摇头,罕毕转身回了房间。 “人可以走,菜留下!”这声音颇霸道,不用看也是个为了吃的不要命的… 既望闻言倒是颇惊奇,寻着声音看了过去。便见一着衣也挺华丽,长相也挺可爱的少年一脸‘渴望’的盯着他手里的盘子。 “想吃?”既望倒是难得接了句陌生人的话。 “恩恩。”少年奋力挤到了前面。 “厨房。”既望刚说完,立马有人冲向厨房,那少年身形也灵活,眨眼就钻了进去。 这么一来既望前面到是空了点,既望脸色一冷也就没人再敢上前。 端着饭菜到房间,没在桌子边看到人。 到了床边,果然看到中央隆起的鼓鼓一团,这让既望一向无表情的脸勾出一个浅笑。 “起床吃饭了。” 算不上轻柔的声调,罕毕听起来到甚是受用,再加上不断勾引他食欲的香味。 可是“闻起来好香。可是,为什么没有肉?”罕毕从爬着到坐着,绿眸飞速扫过桌上的食物,低哑的声音略带遗憾道。 “下次会有。”既望很是自然的伸手揽过懒洋洋靠在他身上的人,虽然不知为什么罕毕这次回来改变这么大,对他似乎越来越信赖,这对于对罕毕有着不可思议占有欲的既望可是非常乐意看到的现象。 对于两根木棍的筷子罕毕已经用的习惯,虽然没有肉,吃的还是特别满足的人先吃饱后就是看着对面的男人‘十分’优雅的用餐。 温馨的气氛,两人见无言的温暖缓缓升起,融化着彼此的心,曾经的冰冷,曾经的死水,其实都是因为没有遇到对方。 双眸偶尔的对望,淡淡的一个浅笑,不用言语的默契开始在两人之间发酵,然后升华…… 罕毕懒懒的拿起筷子把菜夹到对方的碗里,然后看着对方吃下去。 闪烁昏昏的烛光也成了最美的色彩,睿智似囊括住了整个世界璀璨的双眸,越开越引人注目的平凡的五官。 一句罕毕非常非常很想说出口,告诉对方知道的话,终于慢慢到了绕到了嘴边。 慢慢张开口,刚说出两个字“既望……” “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罕毕要说出口的告白被噎进了肚子。目光投向那个不请自来而且把门都给撞破的人,难道没人告诉你,打断别人的告白是要烂jj的吗。罕毕很是邪恶的诅咒。 “狼兄,求你快去救小水……那个畜生要带小水走,快去救他…”白指雪捂着胸口,血红从嘴中溢出,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相斗 同时两人也听到了白指水的声音,“快…放开我……” 纤弱的男子奋力挣扎,破碎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一身着华服一脸冷霜高大俊美的男人毫不留情单手抓着白指水的双手,另一只手禁锢着不住扭动的身体,四唇相交处滴滴血花顺着下巴落在洁白的中衣上,晕开朵朵桃花,罕毕他们赶到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你放开小水!你难道折磨的他…还不够吗?”白指雪双眸通红的冲上去,可还没到跟前就被冷若冰霜的男人轻轻一挥衣袖就摔向了桌子。 结实的书桌四分五裂,白指雪不由再次吐了口血。自己苦修多年,竟然抵不上人家一根小指头,生生开着自己的亲生弟弟被侮辱,愤怒,不甘,喉头再次一甜,白指雪却是硬生生咽了下去,双目欲裂的瞪着在自己弟弟身上逞凶的男人。 “琴冢帝,我一定要杀了你,你放开小水……”白指雪再次冲向被禁锢在男人怀里的白指水,那模样更最护崽的母亲知道看到自己儿女被伤害时的神情一模一样的悲痛。 不过罕毕看得出来,这个琴冢帝确实强大,他们三人也只有既望这个摸不清看不透的男人可以一拼,身影一晃,轻柔的风减慢了白指雪的速度,厚重的土让白指雪慢了脚步。 “白指雪,你想让白指水看着你死吗?你死了你觉得他还会活吗?”不轻不重的声音,罕毕都没发现如今他话语中冰冷越来越少。 白指雪被愤怒遮蔽的双目恢复了许些清明,然后立刻转向既望。 “大人,求你。” 既望黑眸深沉冷清的扫过狼狈的人,然后再次看向罕毕,那双绿眸也看是明显的请求。 琴冢帝无疑是骄傲的一个人,对于白指水,他的感情很复杂,不舍有一点,却又不足以多的动摇到他的道心,但这也一切只是对于白指水一个人而已。 冷冰冰的眼眸扫过围观的三人,抱着白指水的手臂却是丝毫未松,不是他大意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而只是因为单纯的他是处于这个界层。 如果他能预知,这会儿就不会如此的无知,至少会选择避其锋芒。 冷冷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睁大,他,无法相信眼前看的一幕! 这个叫既望的男人似游走在时间缝隙中,他竟然都没看到,怀里的人已经被抢了过去! 如果被上界的人看到琴冢帝这幅脸色,一定觉得比见鬼还可怕。 “谢谢,谢谢。”白指雪抢过去把既望怀里浑身发冷打颤,恐惧积累到了顶点的人儿拥进怀里。 “水水,我是哥哥,不怕了,水水,哥哥在……” 白指雪戒备的看着向着白指水望过来的琴冢帝,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背过去让他看不到白指水。 罕毕拉拉既望的手,两人站到中间把白家兄弟遮在身后,绿眸看着琴冢帝,会议同意冷冷视线,淡定的开口。 “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不管你和他们谁发生过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现在是我的,所以你不能带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琴冢帝抿唇,其实他想说,他只要白指水,白指雪给他他都不要,可显然,争论这些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罕毕倒是满意他这幅吃扁的样子,很是仗势欺人的又道:“如果你要是不服,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 话一说完,感觉到背后像是把他瞪穿的视线,罕毕也不敢再大喘气。 “你可以挑战他。”指着既望,罕毕说的很是理所应当……连一向淡然的既望都不由嘴角抽动了下,他倒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头狼不仅爱财,还喜欢欺负人,而且是仗势欺人。 既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轻轻凑近罕毕耳边:“万一我要是故意输呢。” 罕毕被噎住了,他怎么就不知道既望也会黑化呢。。。 “你要输了,以后都别想再抱我。”罕毕恶狠狠并且满面黑线的威胁,心底呐喊,他才是攻啊,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理由呢!!太不合理了。 不过别说,这理由还正中既望的红心,他对和罕毕肌肤相亲,坦诚相待,的欲望可比罕毕对他要多。 “放心,我不会输的!你这个这个愿望将永远不会实现。”既望眸子越发平静,深沉。他就是不 想救那个白指水,就知道他很讨厌,现在还因为他被罕毕威胁,果然很讨厌,哼。 所以其实既望大大是有傲娇属性的…… 琴冢帝深感今天他出门一定是忘记了看黄历,一次次被无视,还被当作背景,在他的面前打情骂俏……很好玩吗,他怎么也是琴冢氏族的族长,他的心胸不应该这么狭隘。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2节 深深吸了口气,从这奇怪的气氛脱离出来,虽然只刚才那一手琴冢帝就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既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挑战。 到了他这个级别的时候,如果没有几个对手,那反而应该才是最可悲的。 “我跟你打。” 这个决定倒是也在罕毕预料之中,因为这个男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会个弱者。 罕毕也很有兴致,一方面是他下午睡够这会精神够足,另一方面还是对既望身手的好奇,这男人似乎从他出现在自己眼前就一直是一副无敌的状态,但真正动手他却没怎么见过,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走,去城外。”既望话落,只见他手臂一挥,罕毕就凭空而起,身体越升越高往下看去无月的夜黑暗朦胧,整个天城像个形状奇怪的怪兽头颅,眨眼穿过了高耸的城墙,来到了距离天城百里之外的荒野。 只这一手就让罕毕开了眼界,他一直以为自己那个世界掌握的能力才是最高阶的,对于本身能力的探索欲求也就不大,但今天看来是他小看了这里异界,至少只这种飞天遁地的法术现实里的他就不会,所以当之后罕毕接触到一种名为修仙的东西时,这才真正开始了他‘镜像’之路。 一站定,罕毕先往身后看过去,果然那个琴冢帝竟然也会这种法术,只比他们慢了一步而已。 “你一会儿站的远一点。”既望嘱咐着,见罕毕往后退了很远,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走了过去,然后拿出几张小巧精灵的玉牌,按着一种奇特的规律摆放在罕毕周围。 “不要出这个圈。”既望又道,这幅啰嗦劲看到罕毕只能一味笑。 “好,我不会出的,放心打架去吧。” “一定要赢哦。”罕毕眼眉一起弯了弯,经有些可爱的感觉,不受黑夜影响的既望看的心头一动就想凑上前去亲一个,不过想到有人等着跟他打架,还是忍住了。 “恩。”既望点头,然后迈步走向琴冢帝。 “开始吧。”平淡的语调,开启了一场战斗。 罕毕离的颇远,只见空地上的两人静立,没有任何动作周身的气势已经开始发生变化,风气石走,在安静的黑夜分外响亮。 天空的黑云也似在响应地上的战斗,翻滚不休,发出阵阵轰鸣雷声。 不过罕毕所在的圆圈之内却是一派平静,跟外界形成两个世界。 静立的两人终于有人动了,是琴冢帝。 只见他凭空一挥,一跟闪着白金光荧光流彩的琴弦带着可撼天地的力道击向既望,如果真被击中一定被直接在胸口戳出一个血窟窿。 这是琴冢帝炼制的琴弦,每一丝都凝注了他的心力和精纯的法力。 既望也知道这东西确实厉害,一直保持静立的身体动了,诡秘的身法,似瞬间融入风里,空气 里,那琴弦穿过既望,却是毫不着力感,只是穿过了空气。 琴冢帝倒也没想过会一击成功,一根琴弦宛若被他赋予了生命,飞舞旋转,每次既望出现的落脚点都会被摔上一下。 琴冢帝似占了上风,但他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既望没有使用那种可以让时间静止的能力,跟他缠斗,不过只他现在使用的这种身法,就无比高阶,这让琴冢帝对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不管最后他是赢还是输,这个人,是绝对不能交恶的。 罕毕也很奇怪既望这次竟然躲避了起来,以往见他都是一击解决,所以这会儿罕毕也不由升起担忧,难道这个人真的这么厉害? 不过同时升起的还有罕毕内心的好战因子,手指不住摩擦着脸颊,如果这人很强的话,跟他打架一定很过瘾吧,顿时罕毕看着战场有些羡慕了。 只有既望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他这会儿最重要的是打败这个人。游走,躲闪,每一步都精确的躲过了琴弦的欲攻击点,但每一步也都在不知不觉的接近在琴弦中心的琴冢帝。 没人会相信躲避点可以计算,只是琴冢帝不信,所以当他再一次看到既望,发现他就在自己身边一丈远的时候,心下终于慌了。 一根琴弦顿成了三根,顺着琴弦的加多,每一次挥舞阵阵悦耳的音乐开始出现在耳边,闻着由于看到了迷雾中的仙境,也许可能看到的是地狱也说不定。 这便是琴冢帝的另一门看家绝技,他的琴声,打斗中,听觉,视觉,哪一个不是无比专注,而这无处不入的琴声里所携带的迷幻就会不自觉的把对手带入他最厌恶的人,地方前面,或者也有可能还会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也都是因人而异。 只见既望的黑眸中真的开始出现迷惑,琴冢帝一喜,琴弦一挥节奏开始强烈,根根如钢似铁的琴弦直袭既望胸口,眼看就要成功! 琴冢帝不可思议的感觉到颈间的冰冷,而眼前被三根琴弦穿过的‘既望’却雾气一样消散在了眼前。 “你输了。”抵着琴冢帝的脖子,既望淡淡的说。 其实既望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什么凶器,只是一个玉牌。 异常精彩,声光效果都很不错的战斗一结束,罕毕就走出了圆圈向他们走了过来。 琴冢帝脸上依旧一片冰冷,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输了。”冷冷的声线。 “请你转告白指水,是他先说喜欢我的,如果……” “不用废话,我们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罕毕很直接的打断,他也不是什么想象力匮乏的狼,发生在白指水身上的事情串联起来是个什么样的虐恋情深的故事他也想象的出来,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更不喜欢这个琴冢帝。 “你跟琴冢家是什么关系?”罕毕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堵完话又问。 “琴冢氏族族长,怎么?”琴冢帝还是回答了,毕竟自己刚被打败,还想着不能站到这两人的对立面。 “你知道天魔琴?”罕毕眼睛亮了,不过表面没什么太大变化。 既望倒是做了个动作,伸手把罕毕的手指握进自己手心里。 “那是我的琴,如何?”琴冢帝冷冷的脸也有了些疑问,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直接说不就好了? 罕毕到似看出了琴冢帝的不耐,“给我天魔琴,我给你传话。” 这张口张的,琴冢帝都替罕毕脸红了下,他既然知道天魔琴,总是知道这是他们琴冢氏族的镇族之宝吧。不过其实琴冢帝知道,镇族之宝不过只是个说法,以他如今的法力根本就不是这把普通的天魔琴可以承受的了的,用一次就会碎,不过好歹也是镇族之宝吧,就值一次传话? 好吧,其实也是值的,那个让他心神不稳的人儿,对于他比一把天魔琴更有价值吧。 “好。”就在罕毕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他答应了…… 本来下面的威胁的话罕毕都想好了的……真可惜,没机会说出来了。 琴冢帝手中伸出,一把整体浑黑,雕镂精美的七弦琴出现在他怀里,再加上琴冢帝本身就很美 质,顿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从冷冰块变成了冷若冰霜的美男子一枚。 刚接过,一旁的既望把手伸了过来,琴从罕毕手里消失了。 “你要传什么话,说吧。” 琴冢帝这时反而抿着唇纠结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幅模样倒是让罕毕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点点,会犹豫,会纠结,会苦恼,至少说明白指水,这个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在这个琴冢 帝的心底还是有些地位的吧。 “你告诉他,其实……我是有些喜欢他的吧。”说出这句话的琴冢帝语气带着他都没察觉的柔和,连那小小的停顿都很悦耳。 “好。”罕毕应到,然后紧了紧握着自己手指人的手掌,“我们走吧。” 既望黑眸流露出丝丝只有罕毕能见到的暖意,“好。” 话音响,罕毕被既望一把拥进怀中,有力的手臂桎梏住他的腰身。 话音落,两人的身影已在遥远夜空之中。 银光华月不知何时已经露出半面洁白玉脸,映在罕毕的侧脸,轻狂的风浮动衣袂,既望低头望着怀里同样阳刚的男子,忍不住,也不想忍,倾身吻上。 映着月,两人相拥而吻,画面美好的让人艳慕,静静的这一刻被烙印在琴冢帝冰冷冷的心头。 ☆、温晴一刻 回到客栈,两人直接到了白指水的房间,见白指雪刚哄睡白指水站在床边,家具和门都已经稀巴烂,只能等白天赔钱给客栈。 眼袋乏黑的白指雪看到两人轻声道谢,见既望淡着一张脸,罕毕轻声回应了句,然后跟既望一起回了房间。 两人躺下,互相拥着彼此,自然的堪比老夫老妻。 不过这一天罕毕是睡不安稳了,天还没亮大街上已经开始喧哗,锣鼓连天从皇城的的位置一路响起,闭门尚未起身的人们纷纷起身来到大街,原来今天竟然是选美大赛的最后一日了,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只看今天的比赛结果。 折腾了大半夜,罕毕被吵醒心里自然不满,“一群疯子,吵闹什么呢。” “没什么,继续睡吧。”既望本就不需要睡眠,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怀里一脸粉色,睡意惺忪,朦胧着眼睛的人,轻轻抚上只着单衣的后背,安慰着。 罕毕睡意正盛也没意识到他的动作,只觉得耳边的声音似都远去,半张未张的眼睛自然的又眯了过去,可毕竟已经被吵醒,只过了几分钟意识就回到了脑中。 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清亮的绿眸慢慢张开。 “既望……好暖和哦。”收紧拦在男人腰间的手臂,罕毕凑过去在既望黑亮静然的眸光中在他侧脸印下一吻。 “既然醒了,咱们起床去看热闹好不好?”侧脸贴着侧脸,两头青丝散满枕头,纠纠缠缠。 “好。”既望应到。 “哈欠……”说着起床,打个哈欠,伸个拦腰,罕毕却还是懒懒的懒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既望,有空我们打架吧。”没有忘记昨天精彩的战斗,罕毕又提议道。 既望这次没有直接应下,黑眸望进绿瞳,“你先打过白指雪,我才跟你打。”分明平静如水的语调,生生被说出拽拽的感觉。 游戏里他现在确实不强,可被自己心上人这样打击,很伤自尊的好不类。 “行,我一会儿就去找他。”罕毕语调降低了一度,手指捏住既望的下巴,然后狠狠吻了下去,竟然拐着弯说我弱,吻你个喘不过来气。 不过,最后是谁喘不过来气,看既望淡然的走出房间去准备早餐就看得出来了。 没有自己动手,既望一身低调平凡的青灰色长衫出了客栈,到了不远处的早市,买了各种早市小点心也香飘十里的云吞往回走。 到门口,刚要进去看到了匆匆出门的曲痕,匆忙的脚步,似有什么大事。想来这几天似乎还真是不经常看到曲痕,这是这样想着,既望脚步不停直接回了房间。 罕毕吃着香喷喷的云吞,想到今天似乎应该完成任务的尾款了。 “既望~今天先去收银子,然后再去凑热闹好不好?”虽知道既望一般不会反对他的提议,不过罕毕还是越来越习惯的去询问征求对方的意见。 既望继续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罕毕“……” 两人出门时天已经大亮,路过大厅碰到了正在吃早餐的绿金和佰岚。 “绿金。”罕毕喊了句。 “恩,老大~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也是被外面吵醒的吗?我们准备一会儿去看热闹呢,你们去 吗?”绿金咬着包子口齿也不含糊。 “不是,我们去收钱……你们要去吗?”罕毕顺口问道。 “收钱?好啊,去哪里收钱啊?天信这信价格怎么也得十万两银子才行啊。”绿金两口吞下去包子,捧着碗喝了口热粥才噎下去赶紧说,虽然他很久不在江湖,可对于这市价还是很了解的。 罕毕闻言第一反应看身边的男人,全能型的既望也有被坑的一天啊,真不容易。 不过既然敢坑他家男人,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既望一声不吭,眼睛望天,偶尔扫过绿金。 “老大,你等等我啊,吃完咱们一块儿去收钱。” 佰岚心头狂汗,难道他家小二货就没看到既望大人开始平静实则恶狠狠的视线吗…… 既望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坑了,所以乖乖跟罕毕一起等着绿金他们吃完早餐步行,慢悠悠的走向位于内场中心的皇宫。 选美决赛的广场在东城,生活比较无聊,但地位又没有多高的一些住在内场的人也纷纷早些就开始往那边走,所以当四人往内城走的时候,路上颇拥挤。 好不容易才进了城门,既望脸都黑了。 罕毕本来挺无语,但一看既望的脸色立马乐着道:“一会儿咱们回去,还走这条路。” “不行。”既望很是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老大……”绿金苦着苦瓜脸也喊道,他们几个好歹都是武林高手且武功高强啊,不飞檐走壁去人挤人凑热闹,这必须得抗议。 佰岚虽然一脸平淡,不过眼神也是透露着同样的信息……罕毕拨了拨吹到眼睛前面的黑发,“那就听你们的。”看他多好说话。 到了皇宫正门,既望拿出上次走前紫冥颐给的凭证,正门侍卫看过令牌,谨慎的看了四人,见没有武器这才放行。 偌大皇宫对于不识路的人跟迷宫一个样,不过有既望boss他们是迷不了路的,一路见了不少小宫女太监匆匆忙忙低着头的身影,穿过白玉石雕刻的拱桥,千姿百态娇艳绽放着花朵的雅致庭园,四人面前出现一座威严的大殿,神兽做檐附着金瓦琉璃,一派富丽堂皇。 四人一出现,一身着深紫色宫服的公公就走了过来,到似早就得到了吩咐,直接把四人带进了殿内。 殿内除了一身玄赤色端坐在宝座上的紫冥颐,下方还站着一位身材修长挺拔如竹的男子和另一位熟人天信老人。 矮小的老头浑身气势如剑般锐利,看到他们四人目光一扫最后落在了既望身上,神色间也隐隐露出一抹敬畏。 而跟天信老人对面而立的男子却是再看到绿金后楞住了,甚至脚步一抬就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金儿……”轻柔的声音丝丝缠绕着清肠,亲昵的称呼是连在佰岚口中都未听到过的。 罕毕看过去,只见绿金小脸全白,本就淡色的眼瞳这会儿似透明般映着已经到他眼前的男子,作为尊贵的昆仑二皇子,他怎么可以来敌国呢…… “殿下……你,怎么会来蓬莱?”绿金贪婪的看着如竹清俊的男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的殿下了。 “我来看看你……前一段时间在昆仑听到有人传闻说有个跟你很像的男子,一开始我还不信,毕竟那时候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 “你的衣冠冢……还是我亲手下葬的……” “幸好你还活着……”语到伤心处,云卿再也说不下去,伸手紧紧把他日思夜想,折磨了千万个日夜的人拥进怀里。 绿金一直告诉自己,殿下已经属于别人,他已经有了佰岚,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当身体触碰到这个曾经属于的他的怀抱时,绿金知道自己又一次输了…… 佰岚沉默的看着这一久别重逢的场景,跟自己的君主行过礼后,静静的站在一旁。 罕毕环视三人,顿时一时一天雷滚滚的bl剧出现在了脑中,赶紧往向既望。 慢慢挪过去,小声问道:“三角恋?” 既望很配合的小声回到:“是,那个男人是昆仑皇子。” “那我们收完钱,让他们赶紧出去去解决如何?”罕毕面上很是平静的道。 既望点头,然后缓步走到紫冥颐豪华紫檀书桌前,十分平静的道:“结算尾款吧。” “送给天信老人的信不应该只有四万两这么廉价的对吗,蓬莱陛下?”罕毕跟着也冷冷的接了句。 天信老人闻言扭头看向了紫冥颐,四万两就找到了自己,我老人家就这么不值钱?他的眼神就是这样控诉的。 紫冥颐招人过来取银票的手僵硬了下,他们怎么知道市价的?还有,不带这样收信的也跟着讨债的啊 不过紫冥颐,最后还是又给了罕毕六万两的通换银票,虽然还是低了市价两万两。 不过罕毕已经挺开心,银票拿出两万然后把其他四万交给既望让他保管。 这才不太愿意的看向还在纠结的三人,白指水是这般,他们又是这般,身边人个个被一个情字所困扰,这是要闹哪样呢……情商特别高的罕毕暗自感叹,不由想拉着既望赶紧躲开这些纷乱的杂事,然后好好培养他们的小火苗去。 正要喊上那三人出去,这时,“陛下,不好了!有刺客潜入往伏龙阁那边去了。”一神色慌张,身着中红色武服的侍卫匆匆来报。 “我知道了,你先先去。”紫冥颐神色镇定的道,然后伸手招过一旁的公公。 “让赤焰的人去,伏龙阁里的东西绝对不能丢。”说完,然后又招来门外的御前侍卫,”传令给大内将领让他们加强皇城守备,不要让一只苍蝇飞出去。”紫冥颐道。 一听便是浑水,已经习惯平淡生活的罕毕稍作道别举步就要出门,临走绿眸看向还在呆愣的绿金。 陷入三角关系尚不知作何反应的绿金这会儿也醒了过来,下意识就跟着罕毕两人往大殿外走,而他一动佰岚跟着,而刚加入的昆仑二皇子也跟着。 绿金心头如何一团糟,罕毕不知,却也可做想象。一路走过禁宫重重宫门,形色匆匆身着侍卫服的士兵眼神看过五人时皆含警惕。 到出午门时,出去也比刚才进来检查更为严密,想来那个伏龙阁里当真是有无比贵重的物品,让紫冥颐如此看重。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2014年事事顺心~ ☆、谈谈恋爱 出了皇宫,罕毕把那留下的二万两银票拿了出来,递给绿金。 “报酬。”淡淡的语调颇有既望的调调。 “不用……”绿金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你应得的。”罕毕略勾了嘴角,白用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如今只想勾引下他家感情上有点呆的男人,其他东西还是清弄清的好。 绿金是不知道罕毕不想负责任的心思,罕毕很直接的把银票一把甩给了他,他也只好乖乖收起来。 “老大,那下次这种好事还记得喊我啊。”银票入怀,绿金立马恢复了活力,笑容灿烂似菊花的喊道。 罕毕闻言点头,有钱一块儿赚,挺不错的感觉。 刚刚加入奇怪这个团队的云卿根本没留意其他,也可以说从他见到绿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就一直只有绿金一个人,世界上的其他生物都被他自动屏蔽出去。直到罕毕声音响起,云卿才猛的醒过来,面上恢复了他一贯的清雅竹俊,虽然在看到罕毕的脸时闪过一抹讶色,不过也不至于呆愣。 罕毕偶尔视角扫过,便可知,这男子也是个情种,除了绿金看来也是谁也看不上的那种。 既望倒是目光直视,可全场谁的小动作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罕毕,哪根手指动动他也知道,更被说偷看别的男人这种‘大动作’。 “今天中午给你做烤全羊好不好?”仗着一点点的身高优势,既望稍稍倾身到罕毕耳边,用他无语调的声音故意说的很慢,热气吐出顺着耳洞似一下子钻进脑子里,然后还伸出舌尖舔舐过罕毕色泽白润的耳垂。 罕毕根本没防备一向老实淡淡愣愣的既望来这一招,身体立马本能的一颤,脸上遮不住的显出一抹粉色,出了皇宫这会儿大街上满是人,后面一步就是绿金三人,这一下绝对被看的清楚了…… “好!而且还有烤鸡烤鱼烤鱼,什么能烤的都烤了!”罕毕绝对不承认这一刻他恼羞成怒了。 既望眼睛看到透彻,满意的点头,轻轻道:“好。” 罕毕微扭头,不出所料看到既望脸上一抹淡的看不出的笑容,这个呆愣似乎很高兴调戏到自己, 这般想着,却也并不恼怒,脸色甚至更为柔和下来。 绿金傻傻的看着老大被调戏,然后最后还脸带粉色颇媚意无边的看既望大人一眼,暗传秋波样……虽然你是我偶像,可这般在他如今这如惊弓上的小鸟,草木都可皆兵脆弱的一颗琉璃心前秀恩爱,真的应该吗?! 悲痛的想着,绿金走路更是目视前方毫不弯曲,就怕某一个眼神刺激到身旁两大保镖护卫兼现情人和前情人的男人…… 往内城城门走的那条路,越是近城门越拥挤,既望深黑的眸子这次到平静,不过就是牵着罕毕的手绕过人流,从小巷直接到了城墙的下面。 然后,手臂穿过罕毕的腰,一用力揽进自己怀里,脚尖一抬,就朝着城外飞去…… “大人……好帅哦……”绿金抬头感叹的说,却往了他身边可是有两位…… 只见佰岚和云卿同时出手,一人一边,各显神通的一跃而起,云卿身姿轻灵似空中飞燕,佰岚脚步一向踏实,但运起轻功也是一片飞扬而起的树叶,虽比不上既望那边仙人随意而行却也赏心悦目,只有被架着的绿金在中间姿势颇别扭,像被人绑着一般…… 落地时不意外的引发了周围一些普通民众的惊呼,其中夹杂着手中腰间携着武器的人也是意外看过来几眼,不过表情倒是淡定不少,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 既望生怕罕毕一停就想往人堆里挤,看到绿金几人下来,脚步微动,身形就飘忽向了前方,带着一人丝毫不显出吃力。 这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中的高手,云卿暗道心中十分讶异,但见绿金十分习以为常的表情,便压了下去,只等稍后询问。 罕毕被拦着腰分外惬意的欣赏脚下急略而去的线装风景,抬头望向既望看着一副平凡相貌的男人,只觉得心中满满都是平静。 “既望。”启唇轻道。 “恩?”既望眼眸略过已经可以看到影子的选美大赛要用的台子。 “我们来谈恋爱吧。”虽然罕毕一直觉得两人之间的状态是在相处,相知的路上,但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底还是不可抑制的产生一种激动并且期待的情绪,有了种等待结果的紧张感。 绿宝石一般荡起圈圈水样波纹的眸子,含着欲与未道的等待,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既望其实被罕毕突然说出的话,给弄的惊的呆愣住下,但这次他很快反应过来,脚步一缓,不再往前走, 反而转身直直往北飞去。 紧跟后面的绿金一看两人转了方向,下意识就想跟去,赶紧对着两位驾驶员道:“快,跟着他们。” 云卿佰岚倒是难得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同样的意思,绝对不跟! 然后绿金在没有反对权利的情况下,被两人直接带着继续往东行去。 罕毕迟迟未得到答复,心底其实已经有些空凉,但他还是不信那个结果会是他意料之外的,所以他静静的任既望带着他往西北行去。 脚下的丘陵地势越发高拔险峻,气温越来越低,雪白的山巅也温顺的耸立在脚下而已。 直到罕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既望才如梦初醒一般看向他。 “好。”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的眸光、声音、语调。 “额?” “那,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虽然等的心焦,不过罕毕心底总算松了口气,结果是好了的,一起就都不是问题~ “那,哈…欠……我们以后就是恋人了?!……”本来想靠近既望点,说的更加缠绵悱恻点,但在空中被搂住他也就放弃了,然后他还一个没忍住,由内而外的在中间加了几个特别音调……这 告白,在冰天的气氛,他感冒的的情况下,就这样成了~!? “恩,我们在一起了,而且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既望淡然的嘴角也轻轻挑了起来,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慌乱,喜欢跟他的肌肤相亲,不愿意这人的目光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停留,所有的数据和杂乱的心情,原来都是因为爱啊。 爱……这种复杂神奇的东西,是造物主对于所有生物赋予的最平等的恩赐吧,任何生物都可以共享的一种的情感。 既望说着,脚尖一顿往不远处的一座最高峰的山巅飞去,宛如一片轻巧的雪花般停留在了异常险峻,虽时都有可能跌落到万丈雪崖危险的位置。 十四级的大风携着乒乓球大小的雪球四处吹着,把整个冰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但等两人落下, 头顶的天气瞬息万变,风停了,雪球开始便的轻柔,片片晶莹雪花落在两人四周。 晶莹剔透,在纯净的太阳光线下每一片菱形雪花都都出彩虹的颜色。 罕毕微笑,看到既望黑眸中出现的笑意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家木头一样的男人的身份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自然而然,四瓣唇瓣慢慢贴合到了一起,紧紧互相拥着怀里的恋人,他们都是第一次爱恋一个 人,来谈一次青涩的恋爱,虽然很多不理解,但他们都会努力爱着对方。 轻柔的雪花还在下着,盈盈冷香中,紧紧相拥的两人。 轻柔的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温暖,静静流淌进彼此的心底,谁也不舍得先放开,直到罕毕感觉到既望的手又往他下半身抚摸时,才恋恋不舍的推开了既望。 手指轻轻摩擦着对方都有些红肿的双唇,“既望……”轻柔的嗓音,略显低哑更加诱人。 “恩?”既望淡然的眸子里的平静不复。 “我想上你!”罕毕的手掌猛的突然覆上了男人挺翘的双丘,并且一下一下充满色(河蟹)情的抚摸着。 “呃…” 既望瞬间懂了,平凡充满阳刚之气的脸颊微微抽动了几下。 罕毕绿眸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望进既望的黑眸,绿眸中的侵略意外浓厚的让既望心底一阵打颤。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长的多么诱人……” 充满了侵略的美感,沸腾燃烧着的欲(河蟹)火,是他丝毫不敢不想也不愿拒绝的美丽……既望心里想着同样的话! 原来…… 这头狼什么时候,对他…如此的不安好心了? 平时在床上竟然丝毫也没被他看出来……手掌的位置正好在危险部位…这… “咱们,咱们该回去了。”既望略大的手掌轻轻握住,在他双丘上的手掌,生平第一次嘴巴打结巴。 罕毕笑,强忍着差点破坏气氛而打出的喷嚏道:“好。” 以既望的本事,两人瞬移一般,凭空就回到了暂时居住的客栈。 身体一回暖,罕毕很久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的身体挡不住高山带下的寒气,开始一刻不停的打 起喷嚏来。 罕毕嫌弃的拿着既望给的手绢擦鼻涕,擦完潇洒的一丢,然后再次继续…… “你怎么就没事?”接过既望手里端着的散发着恐怖气味的黑汤,罕毕怨言的问。 看着罕毕一口灌下,既望把碗接过来,黑眸看着窝在被窝,绿眸水汪汪分外柔弱的男人,轻道,“因为我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 ☆、虚幻与现实 罕毕笑问,不是人……他也不是啊,正好登对。 “智脑。”既望平平静静的说。 “……智脑是什么?”原谅罕毕不太理解,对于科技,他目前的理解尚在最肤浅的层面,还是拉迪告诉他的。 既望皱眉,这么简单,人人都知道的东西…… “去看新手指导。” “不去,我是病人!”罕毕一把抱住想站起来的既望,面色稍显苍白,更显妍丽的男人毫不顾忌自己一向的冷酷形象撒着娇。 又让他自己看书,新手指导根本就是既望自己懒得张口说话的作弊器啊,他才不承认,这是给他开的金手指= =。 “我说……行了吗…”幽深无波的眸子柔情微微荡开,他怎么能看不出罕毕对于他的特别和不同他人的区别待遇呢。 “恩恩,这才乖哦。记得要多跟我说话。”罕毕蹭,绿汪汪的眸子看着男人笑意盈然。 “而且我也会告诉你,我以前的一些经历,你又不吃亏……” 既望闻言微笑。 这才张口缓缓讲述,看着怀里的人认真倾听,这样的感觉,貌似还挺不错。 一千多年前,蔚蓝色的地球上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为了保存人类的生命火种,创造出了既望的人让他带领着仅存的人类生命进入辽阔的宇宙中。 一开始谁也不认为人类还会继续生存下去,直到控制着宇宙飞船的智脑自主降落到了几亿光年之外的一颗跟地球十分类似的星球上。 充足的资源和食物让人类重新活了下来。 但见识过了宇宙的宽广,更大的欲望也让人类不满足只生活在一颗小小的星球上。 依靠着智脑强大无比的能力,出色的运算和科学家们无与伦比的想象力,能够征服宇宙的武器越来越多的出现。 辽阔的宇宙开始像曾经的地球一般被人类拨开了神秘的外衣,数不清的行星沦落为专门为人类服务的星球,而这一切结构严密和明确的分工又都是建立在智脑强大的控制系统之下。 那时安逸充足的生活是每个人的主旋律,但和平并不长久。 既望也低估了人类历来对于创造的热情和对于未知的向往,大量类人类,□□人还有代替人类工作的机器人被发明出来,潜藏的危机被忽视。 战争一触即发,开始拥有自主思维的□□人和类人类开始不满于自己的社会地位,他们不顾一切的反抗,甚至组成专门对付人类的联盟军。 这一仗一打就是两百多年,最终人类利用高科技的机器人打败了他们,并把这些人曾经生活过的星球规定为废星,直接投掷生化武器,而这种毁灭性的行为持续了一百多年,废星也真正成为了废星,荒野之境便是其中之一。 之后星际联盟制定了对于□□人、类人类和机器人的法律,极其严格的限制了智能人的生产,并且对于生产出来的智能人的智慧严格控制,一旦发现超过人类限制便会立即被销毁处理。 既望不参与人类对于智能人的绞杀,也不会主动去保护什么人,不论是人,或者是其他生物,他只会按照他既定的规律往前行。而这一切中唯一的变数应该就是这头绿眼黑狼了,既望微笑着想,除了真实历史外,把话悄悄埋进心底。 “那么,里面的智脑就是你?”罕毕笑,这果然不是人,也不是木头啊。 “是……”既望点头。 “不管你是什么,反正你都是我家男人,是不是?”通澈的绿眸透出盈盈笑意。 “你说的,自然是。”从不会反对罕毕的既望,直接伸手拥住床上的男子,满足的眯起黑眸。 “呵呵,都不会反对,这么乖?”罕毕拍着男人结实的后背,调笑着。 “恩。”张口含住到嘴边白玉耳垂,既望乖乖应着。 “那以后都是我在上。”抚摸到男人下半身,绿眸狡黠的眨了下肯定的说。 化含为咬,“这个,不算。” “你说都听我的了……”顺毛。 “除了这个。”咬耳朵。 黑汤药的效力涌了上来,两人的争论也渐消,绿眸慢慢阖上,沉入了睡梦。 “殿下,殿下……”低低的吼声穿透重重迷雾传过来。 最先触动脑神经的却并非声音,而是浓重到刺人欲呕的血腥恶臭味。 ‘嘭’的一声,银色的圆球状连接器从头顶滑下,落在兽皮上。 绿眸缓慢张开,黑暗中幽绿迫人勾魂的狼眼分外渗人,落在血腥味的源头。 健壮的狮身,褐黄油亮的毛发上沾满了暗红的鲜血,后腿处被利刃撕裂,金黄色的狮瞳里有些可见的委屈,和看到他醒来的喜悦…… 缓缓收敛四溢的渗人气息,绿眸渐渐平静下来,警觉的盯向了了一旁奇怪的生物体上,人形,但毫无生命气息。 难怪他竟然迟迟未察觉。 “殿下,摩卡罗今天带人来抢殿下您的地盘了。我刚才在外面把他们都赶走了,可是他们说还会过来,对不起殿下,我太弱了,打不过他们……”拉迪金黄色的瞳孔羞愧的望着巨大的黑狼。 “无妨。”罕毕冷冷道,绿眸却是望着人形铁块儿丝毫未放松。 “ty500……,保护你。”机械的电子合成音配合着一闪一闪的瞳孔似的红灯,在黑暗中也是分外诡异。 保护他?罕毕冷笑,他自认在这个异世孤身一人,那里来的人会保护他? “殿下,这个机器人从你又进入游戏就一直蹲在这里了,你认识他吗?”拉迪突然说道,其他从这个机器人出现他的防备并未消去,但见这机器人一直安分守己,今天更是帮助他保护了他们的地盘,这才突然由此一问。 机器人……罕毕第一次见到,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不过这并未打消他的疑问,他也并不认识什么机器人,智脑倒是有一个。 “殿下……”拉迪不甘的声音让罕毕看了过去道。 这些日子外面的坏境越来越差,来挑衅的人也越来越多,也难怪拉迪今天心急竟生了直接把罕毕从‘镜像’里直接拉出来的举动。 “我会解决他们。”罕毕平静道。 “但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想看到第二次,你可明白?”依然平静的声音冷意渐渐加重,拉迪一向觉得黑狼虽看着渗人到也并真正害怕过,但这会儿却是明白殿下这是真的生气了。 “明白……”地下了狮头,拉迪有些胆怯的挪动着身躯距离散发着幽暗气息的黑狼远了点,虽然这气息让他活了下来,但拉迪还是感觉到了害怕,怕殿下发怒,那么他再次失去活着的机会吧。 罕毕见拉迪这般动作倒也无所谓,他虽现在已经不在狼族,不算王子,但也不容他人如此挑衅他的威严,私自就敢决定动他头上的东西……还打扰他的睡眠时间! 还有这荒野之境上的其他胆敢挑衅他的生物,他今天就让他们明白,打扰他的后果是多么的美妙! 健硕的四肢充满着无上的力量与优雅的美感,狼背拱下懒懒的伸了个腰,抖去一身懒毛,幽深的绿眸微微眯起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前腿一动,倒是先把滑落在一旁的游戏端口收了起来,这才准备出洞。 那静立一旁的ty500机器人突然动了起来,挡在了罕毕前,两只闪烁着的红眼睛成了绿色。 ☆、再见荒野 “让开。”幽深的绿眸危险的看着挡路的机器,凌厉深处暗藏被冒犯的不悦,仿佛下一秒就会亮出利爪发出致命攻击。 ty500不动,头上闪烁的绿灯突然静止。 “怎么突然下线了?”熟悉冷静平止的声线在黑洞中缓缓响起,从那冰冷的身体中发出,有无比的怪异感…… 罕毕有瞬间的呆愣,绿眸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再次打量眼前的满是奇怪纹路并且冰冷的物体,眼中的凌厉慢慢消散无踪。 “你是既望?”本体狼身口吐人语显得十分低沉。 意念微动,长期保持原形的罕毕第一次在这个异界化为了人形。 泼墨般的长发,比‘镜像’中更加出色的五官,线条优美的肌肉紧紧贴裹在修长清奇的骨骼上,黑的发亮的毛发消退,一同色广袖束腰长衫样式同‘镜像’一般的衣裳伏在肌肤上,掩住一片□□桃光。 “啊!”一旁半坐着的拉迪口中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感觉双爪捂住狮嘴,见无人望过来才慢慢放松,爬着偷偷看他们。 已经被既望控制的ty500,贪婪的扫视罕毕的身体,抬腿走过去,伸出冰冷的五指轻轻触过柔软的肌肤。 可ty500低端的构造根本传递不出任何触感,反而在那肌肤上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 罕毕轻轻勾起唇角,修长的十指握住机器人冰冷坚硬的手。 “你不是智能吗?怎么又成机器人了?”罕毕言,也不急着出门报仇去了,拉着被既望控制的 ty500,坐到了唯一的兽皮上。 既望轻言解释,直到罕毕弄懂。 幽暗无比宛如老鼠洞般的地方似乎也不再阴冷苍凉,拉迪凝望着两人,耳边传来轻柔的语调,如果荒野之境也有春天,那么现在算是来了吧。 但罕毕不去找别人麻烦也自有人上门来寻他,毕竟这食物的诱惑力,在荒野上还是无穷大的,尤其是如罕毕,拉迪这般肉肥汁多的大型动物。 挥舞着凌乱数也数不清的触角,软体般但表层灰褐色,显得无比肮脏的生物匍匐爬了进来。 罕毕和既望冷眼旁观,都无出手的意向。 眼看着,这变异的生物触角挥动,直接就朝着洞内个头最大,周身尚有血腥味的,威胁力最小的拉迪甩了过去。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3节 拉迪可不敢怪罪殿下,他的衣食父母,感觉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殿下!”求救的呼喊着,荒野的生物他虽不识,但动物的本能还是告诉了他,他根本就非,这 个畸形生物的对手。 罕毕不动,既望更不会出手,他的眼中向来都是只有一人。 “求殿下了……”气喘吁吁可怜兮兮的叫喊。 “这是你自己招来的敌手,我为何再次救你?”罕毕冷声道,原来从这生物一进来,罕毕就侵入了这生物的脑中,原本只是想了解下这周围的情况,却不料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但非常有 用的信息。 拉迪心下一惊,这才知道,自己趁着殿下进入游戏做的事情都已经露馅,再次被罕毕能力惊住的 同时,心底也第一次升起寒意。这般能力,即使是出了这荒野,在整个星际也是无人可有的吧,为什么却不是他的呢…… “殿下、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低声哀求的同时,还要极力躲避攻击的生物,拉迪不一会儿身上便挂了不少血色。 “你没错。”罕毕冷声道,绿眸吝啬的连一眼都不给予这只金毛狮子。 “你跟摩卡罗勾结,目的是什么我不管,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过来这里了。”随着冷冽的声音落下,宛如凝为实体的黑雾向着触角生物飞去。 嘭的一声,血肉模糊,刺耳的怪叫也渐渐微弱,然后消失。 广袖微微一动,将在这个荒野中陪伴了他两年的金毛狮子轻柔的送出了洞穴。 想要走出这个苍凉之地,他不阻止,也不反对,但他讨厌被利用,被欺骗! 拉迪这才勾结摩卡罗,反动屠杀,以企图引起高层关注,然后乘机夺船。这些罕毕都不在意,可要怪就怪在拉迪把他也算计了进去,并且还企图将他作为一枚棋子! 如果是以前,罕毕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可如今竟是不愿下狠手了……绿眸幽幽,凝望着这个连生物都称不上的机器人,是因为他吧……作为狼族王子,曾经多少美人拼破脑袋想得到他一夜青睐,可他从未多看一眼。 而,就算你现在即使是如此的一副模样……他也从未有丝毫想放弃的念头,甚至见得的第一眼满心只是欢喜,只觉得只要他在身边,其他便什么都不再重要。 “这幅身体就如此吸引你吗?”既望操控着机器人,如果不是五官具无,他一定会勾起嘴角,笑看着这眼冒狼光的狼。 “只要是你的身体,就都对我有万分的吸引力!”罕毕邪邪勾起唇角,手指勾住机器人冰冷的下巴,绿眸越凑越近,然后吧唧一声,温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既望五指紧握,心底忍不住冒泡出来的嫉妒,狠狠的想,他是不是应该要把ty□□道销毁? 不过,即使要销毁,也要先把这头狼送出去这里,这里的坏境还真不是人呆的。 “罕毕,一会儿跟我离开这里。”用最为轻柔的力道握住对方的五指,既望声音听起来还是静如止水,但罕毕听出了认真。 “离开?行啊。”罕毕轻笑,毫无怀疑的应了下来。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笑容惑人。 “说。” 倾身附耳,细细低语。 语毕,只见罕毕紧盯着既望,一看他点头,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朵极大万分灿烂的笑容。 “现在,陪我一起出去好好看看这个苍凉的地方吧。好歹也在这里住过好几年。” 既望点头,虽然感受不到罕毕那种离开旧地丝微不舍的心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陪伴。 谢谢你原谅我的不善言辞 , 但爱从未走开 , 原谅我的不够浪漫 , 陪伴是我最长情的告白 荒野之境,出了黑洞,扑面便是凌厉的狂风,携着指头肚大小的石子和呛人的沙土,还有那从不远处飘来的血腥味,不过这影响不到两人。 悠闲信步,如履平地,如春游观景。 荒野上嗅到新鲜肉体味道的生物纷纷从暗处窜出,充满饥饿贪婪的凶恶目光,但却不敢往前,只远远围着。 “你有没有见过黑色的河水?”罕毕突然问。 “没。”既望不知他何意道。 脚步一转,牵着既望走往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摔落的位置。 曾经的痕迹早已消失,罕毕静静的站在那里,突然想到了用自己的生命将他送来的父亲。 刻骨本以为永远不会消逝的恨意,如今竟有种变淡的感觉。 满天的业火,焚尽了草原上的生命,将那个辉煌的姓氏也永远留在了记忆中。 罕毕·菲尔德,这个曾经必然被族人联起来的名字,也再也不会被人喊出。 “罕毕。”既望沉沉的嗓音轻道,“船快到了。” “恩,看完这里的特色黑水就走。”洒脱转身,牵起等候的男人。 星际衡力7年,罕毕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在一个平凡的日子悄然离开了被遗弃的荒野星。 ☆、关于失明 远离荒芜不毛之地,飞船的外面已是无比绚丽的星空。荒野上无数追着飞船狂奔的生物已经丝毫看不到,金毛狮子眼中的悔恨和怨念,摩卡罗的疯狂追逐……都被留在了身后。 假如他并未知晓拉迪的计划,也许这会儿飞船上应该有三人吧。从飞船外面收回视线,自然的落在了既望身上。 站在飞船的控制台前,十根指头熟练的输入各种指令,明明看不到五官,罕毕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认真。不由想象着,如果是游戏里的形象做出认真的表情,该是如何一副模样。 想着想着,脸上流露出一抹万分温情的笑意。 既望似是心有所感,回头看了过去,看着周身气息柔软怡人的男子,身体里也散发出一种愉悦的波动。 飞船的目的地是远离荒野星五十光年的梅洛帝星系,其中一颗曾经被作为军工厂使用过的g865星球。表面上作为军工厂的废弃星已经是无人区,其实在工厂地底下还有一个只有联邦高层知道的秘密生物试验室,甚至有联邦如今严禁的□□人,也在那里进行研究。而那里面除了试验品外,并没有活人,都是机器人,这也是为何既望选择g865星球的原因。 根据他半年前就发出的指令,如今,培育皿里应该已经有他快要成形的身体。本计划一年后,等把一切安排好,才会去荒野接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说起来也是既望见人心切,罕毕一从‘镜像’消失,思念就开始蔓延,连一分钟也等不下去,才连忙控制了ty500,而这前后连半小时都不到! 流线型茭白的船身流星般划过宇宙,平稳的船身连跳跃空间时都少有震动,所以罕毕也没有体验到这高科技,那飞一般的晕船感。 飞船里没有任何生命必需品,也幸好罕毕不需要这些,不然离开荒野没到梅洛帝星系,最先被渴死或饿死的就是罕毕了。 已经是第七天,窗外还是数不尽的星辰点光,无比飘逸绚丽,但对罕毕已经毫无吸引力了啊,看了七天,再美腻也看到了想吐。以前在老鼠洞满眼黑暗似乎也从未有过这般烦躁的感觉啊。 罕毕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大仓,操作台前一丝不苟,似永远都不会累的人,还是挺直着腰板。 虽知道他不会累,可还是心疼啊,心疼。 让他如此心神不宁,都是因为这个笨蛋! “既望!!!既既望望!!你让它自动驾驶不行吗?过来陪我会儿。”这七天罕毕也没闲,狂补星外知识,也知道飞船偶尔可以不依赖人为操作。 既望很喜欢罕毕俊美的脸上出现这样跟他撒娇一样的神情,即使明知道这个男人丝毫不弱,“现在不行,前面有个陨石圈,等过了这段。” 而既望如今不太喜欢粘着罕毕也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现在这身体不是他的!他 怎么能让罕毕跟被的人那么亲近呢,拉拉小手就算了,但其他的动作,还是等他换回了身体再说吧! 罕毕一听,本就不是性格吵闹的人,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突然飞船一个震动,擦身而过一块巨大的褐色陨石,而这才刚刚进入陨石群的外圈。 见如此惊险的景象,罕毕倒是毫不惊色,竟还有了些跃跃欲试的兴奋,绿眸闪烁着亮光。他是不会开飞船,要不,大概这会儿就跟既望抢起来了…… 这片陨石群可以算的上宇宙中十大危险地区之一,一般飞船都是绕过去,即使绕过去会浪费更多时间和燃料,也没人敢往里开。 可既望是谁?如果连这里他都过不去,那就连超级智脑这四个字都配不上了。 不过眼角看到眼露精光的罕毕,那个孩子想玩玩具的渴望模样,还是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他家这头狼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真是大胆的非常。 陨石圈有惊无险的过去,既望开始输入自动驾驶的指令,他也要想抱抱亲亲他家小狼,可是,身体不是他的…… 飞船已经到了正常轨迹,既望正要收手。突然飞船所以能透光的窗口,传来了极其强烈的白光! 仿佛可以烧灼掉一切,惊人的光点爆了整个星系。 “啊……”罕毕突然痛呼一声。 光亮的太过突然,罕毕根本没有准备,这远远超过了生物能承受的亮度,最直接的就是刺伤了视网膜。 罕毕觉得眼睛非常的痛,双手捂住都不能阻挡脑子深处袭来的灼痛感。 幸而飞船并没受光亮影响,既望也不用再操作,赶紧扶着罕毕回到小房间。 “怎么样?能不能慢慢睁开眼睛。”既望赶紧看过去,心疼着担忧的问道。 心底充满了自责,因为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附近有星球在碰撞期。这对于既望来说是个极其大的失误,而这亿分之一的失误竟然伤到了他最最疼爱的人…… 疼过了最开始的那股劲,痛也慢慢开始变的能够忍受,罕毕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罕毕眼角无意识流下的生理泪水,既望伸出手指轻柔的拭去。 柔和道:“慢慢张开眼睛试试好吗?。” 被这男人一次又一次当做弱者来关心爱互,罕毕丝毫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心底是愈发热乎熨贴了。扇动浓密的睫毛,慢慢张开眼睛,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望进去依旧是清澈翠绿,漂亮的如同祖母绿石的颜色。 微微勾起嘴角,罕毕平淡道:“我没事。” “只是眼睛看不见了。”一片平静,对于事实,他一向接受的很快。 听完第一句话刚放松下来,既望的心立马又揪了起来,倒是罕毕的状态平静而放松。 可久久得不到回应,第一次真正处于黑暗里的人,即使强悍到罕毕也难免有了丝恐慌,“喂,你不会嫌弃我是瞎子吧。” 既望一惊,赶紧放下自己的心情。 “不会。”异常简单的两个字,让处在黑暗中的罕毕听来顿感无比安心。 “而且我会治好你的眼睛。”冰冷冷的手指,无比轻柔的触摸过还湿润着泛红的眼角。 “我知道……”修长的十指抱握住脸上的手掌,脸颊依靠过去,轻轻的蹭动。 凝望着无神着绿眸,跟他撒娇的男子。 好在此时已经开始进入梅洛帝星系,再有两天便可达到g865星球。 g865星是环绕梅洛帝恒星的天体之一,远远望去整体呈金黄色,并有两颗地级卫星环绕其昼夜转动。其地壳蕴藏着丰富的矿藏资源,但并非是最适合人类的居住坏境,所以真正有人管理的军工厂只在星球上存在了短短三年,其他时间都是机器人在管理。但为了运输方便武器和各种违禁物,星球上的交通可谓十分发达,人走只有机器人在运输时使用,路况十分完善。 飞船安全降落,罕毕两人达到时这里尚是夜晚,深蓝的黑绸铺满苍穹,两弯月牙点缀在空中,银光沙落轻盈飘丽。 既望沉静的眸子望着碧绿的眼睛。 这人一向喜欢这种夜光,可惜却无法看到。 既望找来俩还能动的悬浮车,是最早期的ax低空飞行器。这是十年前的型号,如今最新的hx型号飞行器早已不仅可以低空飞行,还附带避水功能,甚至可以在气流层三千米以上飞行,基本等同于一台小型飞机。 一路向北行了半个多小时,悬浮车停在了一个废弃工厂的门前。 银光之下,严重腐蚀风化的建筑透着危险的破烂感,地面上也落满了尖锐物,闪烁着清光。 既望看过后无半点犹豫,直接一把抱起罕毕……用公主抱的形式…… “啊……。”罕毕对既望毫无防备,身体猛的腾空,不由惊呼出声。 “我能走!”罕毕抗议着,无神艳丽的绿眸,空茫茫的只凭感觉瞪人。 既望没回,径直大步往密道走了过去。 罕毕又哼哼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也就不再白费气力。手指轻轻划过眼角,明明没有刺痛的感觉了,为何以他的自愈力还是无法看到呢?到底是那里出了错吗? 本能运转暗力在眼睛周围,毫无阻碍,可却偏偏无法看见。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耳边既望的脚步声响亮了起来,是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没过多久,电子的滴滴音又响了几次后,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味道?”罕毕问,这味道挺好闻的。 “尸体。”既望回着,推开了一扇门。 滴的一声,既望的权限验证被通过,房间里正在工作的机器人却没有一个望过来,如果有表情,想来个个都应该是一脸的严肃认真。 科研机器人并无人类的创造力,所以他们的工作只是千遍一律的过程,却也复杂精细。 这时机器人们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试管,通过电脑的终端不断的调整数据,连接着玻璃试管的还有就是无数根功能不同的管子,为其中孕育着的身体提供能量。 如果罕毕能够看到,他一定会惊讶并且无比兴奋,因为这才是既望的身体,那个所有的一切都平凡至极,但身高比他还多一点的既望。 而身体的主人,既望本人却是无比淡然的只扫了一眼已经成功合格的身体。 轻柔的将罕毕放在一张纯白的床上,呢喃般的哄道:“睡会儿吧,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罕毕一直尽力听着耳边的一切,然后猜测他们目前的情况,听到既望的哄小孩子的语气不由一愣,嘴角却挂上淡淡笑容。 没有说我不累之类的话,罕毕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让意识深入黑暗中。 不是没有疑问,而是选择无条件的信任,这便是罕毕的爱。 “真乖。”既望声音中带着柔和的笑意。 ☆、猫耳少女 这时,刚才还在安静工作的所有机器人都已经停了下来,整齐的等待在试管周围。正好适合一个人躺进去的床的位置,从试管底部伸出来。 既望没有停留,直接躺了进去,仪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床被送了进去,然后ty500金属的头部上绿灯熄灭。 良久,闪烁的红灯亮起,床再次吐了出来,ty500从沉睡中醒来,对于眼前的一切毫无反应般,站起来,走到沉睡的罕毕床前,安静的守护着。 时间对于既望来说第一次变的如此漫长,机器人的身体既望可以迅速控制,但对于真正的生命体来说,想要完全适应,这个过程即使是既望也需要时间。 罕毕第一次从沉睡中醒来,身边的机器人急忙忙的像他解释既望正在做的事,并且说既望说让他醒来先去‘镜像’里面等他。 罕毕淡淡一笑,对于他家男人怕他无聊的安排没理会,然后逗弄了几句身边这个可爱的机器人,听着他越发可爱的回话轻笑。 眼前的黑的,想看也无法看见,躺着不想睡,也没心思修炼,上游戏玩,没有既望在罕毕更是没兴趣。 “小机器,把我朝着既望在的位置放好。”罕毕突然吩咐。 ty500上前,然后用最轻柔的力度让罕毕转了个圈。 满意的勾勾唇,罕毕道了声谢。 看着看不到的地方发着呆,时间也就过去了。 然后发呆也没了意思,罕毕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以前不想去回忆的曾经都开始冒了出来,今日想来都已成为了那以往的故事。 试管里既望动不了,但他眼睛一直都看着罕毕,看着他看不到还要硬睁着亮晶晶的绿眼睛,这分明就是让他心疼来着吧! 分分钟想吻晕这熊孩子有没有? 眼睛第一次有酸酸涩涩的感觉,流不出的泪化在心底,汹涌往上的满满心疼的怜惜。 似是察觉到什么,罕毕碧绿的眸子对着既望眨了眨,轻轻勾起的唇瓣透出狡黠,有难掩的冰冷更无比艳丽。 不过即使感情稍有激烈,也还没到影响智脑于身体融合的速度的程度,依旧需要时间这个魔术师的大手。 刚到这个星球罕毕就体会到了气流中暗力元素的稀少,如今更是如果不是刻意吸收更是连半点都摸不到,这才是鸟都不屑拉屎的地儿吧。 习惯了暗力富裕的地儿,罕毕开始还真不习惯,只觉得浑身少点什么,眼睛又看不见。除了逗逗身边呆愣愣傻乎乎的机器人,其他机器人跟他不存在一样的被无视了。 “在吗?”每日一修,补充满能量后,罕毕自然的转头‘看’向一旁的ty500问。 红灯一闪,500机械硬硬的电子音响起:“在。” “很好,跟我讲讲既望在干嘛。”罕毕手掌支在下巴处盘腿坐着,后背懒洋洋的斜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其实他更喜欢荒野老鼠洞里跟了他挺长时间的兽皮。 啧,都怪既望,非说太旧了,不让带,真是太浪费了。 “大人在沉睡中,与身体融合进度增加了百分之三。” “没了?”罕毕歪眼‘看’。 “是。”简洁干脆的电子音,却生生让人感觉出了气弱的赶脚…… “好吧,抱我……”罕毕刚说出这两字,ty500头上的灯刹时一片凌乱的闪烁,连红绿都同时亮了起来,就跟满头大汗一样的效果。 脑袋左摇右晃,看向试管里的既望再看看妖孽的罕毕,他,他不敢啊。 “罕毕大人……”求饶中的电子音实话说一点都不好听。 可罕毕很高兴,生活中就要多点色彩才不会得抑郁症啊。 “玩笑,不要介意。”低沉悦耳的声线有些冷意有些笑意。 大人您这冷幽默很吓人好不,ty500暗暗擦汗,既望大人的醋意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三次了。 自如的下床,穿鞋,眼前的黑暗似乎对于罕毕毫无影响。 不过是凭借着力量在脑海里把周围感受到的一切模拟出来的小伎俩,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复明的方法。 先走到盛放着既望身体的试管前面,静静感受了半刻。才跟500走到了另外一间实验室,既望给罕毕的身份开放了特权,让他可以自由使用那里的科研机器人,用来寻找他眼睛莫名失明,但至今不能恢复的原因。 罕毕是绝对不懂伟大的生物学其中的原理,他要做的简单就是听500的。 ty500如今也不再是那个低等的巡查机器人,他的权限被既望在进入试管的时候就开放过,现在可以接收新的知识体系,也正是关于眼类医疗科学的。 接受完治疗,就算看不到也可以感觉到眼睛里清清爽爽的十分舒服,没有焦点的眸子到处转,的,乱放电…… “快点,这批货明天必须运到雅奈星球,不想要小命的话就给我偷懒试试。”凶狠的中年男声从走廊的最尽头传来。 安静了片刻,然后一声闷声之后。 “ad,小心点,这宝贝少跟头发丝你们都赔不起。”还是那个男声骂骂咧咧的说。 “知道是什么东西?”罕毕脚步停在门口,转头问500。 “是类人类。”500刚回答完。 “谁在那里?”中年男人凶狠的声音就向着他们在的方向喊道,其中的心虚表明这并非是桩黑暗下的干净交易。 500闭嘴,心里十分愧疚,因为是他的声音才引来的人。 “老大,是不是听错了?说不定是这里的机器人在交流呢。”有声音小声劝道。 “是啊,老大,您不是说这货很急吗?咱们赶紧走吧。”又有人道。 皮靴敲击瓷砖的声音越来越接近罕毕眼前的这扇门。 沉重的呼吸声在罕毕耳边异常清晰,内敛的黑暗力量从微微握拳的手指中溢出。 “ad,走。”又一句恶骂后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罕毕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去看看。”罕毕根据刚才的脚步声判断了大致范围。 ty500心情低落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跟着,罕毕准确的停在了刚才那个中年人第一次发出声音的位置,然后抬头‘看’向他。 ty500秒懂,乖乖的抬腿继续往里走。 越往深处,第一次进入实验室时的那股味道伴着似有若无的寒气越来越浓。 “进去。”感觉500停了下来,罕毕道。 门无声打开,阴森的冷气扑面而来。 ty500头上的红灯不停的闪烁着。 “这都是什么?”罕毕仿若看得见一般,稳稳的走到一白色的桌台前。 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碰到了上面陈列品一般,闭着双眸躯体冰冷还长着不合常理的猫耳和猫尾的少女! 少女分外漂亮,精致宛如水晶般晶莹易碎的五官,四肢比例无比完美,丰臀细腰和只看起来就无比柔软诱人玩弄的胸部。 “…罕毕大人,您碰到的是类人类。”差一点口吃,500脑中想的却是会不会又被既望大人惩罚,原因是不小心让罕毕摸了其他人。 “噢?怎么这么冷?”又是一种他还从未见过的生物,罕毕好奇心顿生,整个手掌都覆上了类人类少女的身体,而部位正好是少女最柔软的胸部。 “这是还没有被唤醒的类人类,在他们醒来之前,他们的体温都会保持的绝对零度。”500对罕毕的行为不敢说,更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此电子音都有些僵硬,不过这点微的差别也体现不出来多少。 罕毕听完手就已经拿开了,这让500明显松了口气,而能有这么多人性化的表现,500还真得感谢了罕毕不断的刺激呢。 “如果这些人体温不在保持零度会如何?”罕毕问。 “死亡或者觉醒。” 罕毕抬手嗅过刚才触摸过类人类身体的手,那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粘在了上面,很恶心的感觉。暗力外溢,流转了几遍之后心里才舒服点。 对于这些为上层阶级专门开发出来的宠物似的生物也没了那点好奇,按着记忆里的原路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那个陈列品般展示着的猫耳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眸,金色黄昏似的碎光凝散在那双极诱人的猫瞳内,直勾勾的盯着从她身旁经过的罕毕。 光裸曼妙的胴体灵活的爬下了陈列台,在500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罕毕身前。 “主人。”分外甜美娆人柔顺清澈的少女喊道,同时纤细的胳膊就朝罕毕抱了过去,漂亮的细腰蛇般就要往上缠绕。 察觉异常,罕毕立马就往前加快了速度,这才让少女的一扑落了空。 “这是怎么会事?”罕毕声音沉了下来,只是逛逛都能惹来个麻烦,太背了点吧。 500也蒙了,这会儿赶紧先拦下少女,这才道:“应该是您的力量唤醒了她,所以她任罕毕大人您为主了。”这话500说的心惊呐,可却是事实。 就是因为罕毕的触摸,那种超科学的暗力无意中代替了温度让沉睡里的少女醒了过来,这其中的质变过程不多说,反正结果就是罕毕在继游戏里之后又一次被姑娘给差点扑到了。 ☆、客栈暗杀 罕毕闻言脸黑了下来,步子更是加快,直接顺着原路回了人体培育室。 这会儿他是恨死了没眼睛,要是可以看他还摸什么摸啊,看,这不就摸出事了吗。 “主人,您不高兴吗?都是我的错,请主人惩罚。被500一路挡着的少女进来立马扑到罕毕身前跪了下来,说着就想去亲吻抚摸罕毕的脚。 500这次反应超快,赶紧拦了下来。 “主人,您是不喜欢我吗?主人求您让贱女添您的鞋底吧,求您接受。”少女卑微的乞求着,一双金眸满是因为不能得到主人认可的不安,甚至有些楚楚可怜。 罕毕头疼了,心里知道有些癖好奇特的所谓上流就喜爱这口,可如今在他这边就是个□□烦啊,还是他自己招来的。 500如今察言观色的能力越发的强,见罕毕脸色越来越沉,周围的空气也阴冷了下来,赶紧开口道:“罕毕大人,她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吗?” 罕毕脸色松了点,朝着声音的位置微一点头。 500赶紧一手把还在不住乞求的少女提溜了起来,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会让大人生气的事,尤其是不能让还在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既望大人看到。 罕毕心里是真松了口气的,因为他不想杀她,又觉得很麻烦。而500这次的机敏他很喜欢,所以以后要是既望再吓500,他一定稍微劝劝。 吵杂的声音消失,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良久。 “既望,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朝着既望在的方向罕毕自喃似无声轻问。 其实在心底对于失明罕毕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无所谓,也有些对于既望选择这时进行身体的融合不满。也许是因为无尽的黑暗让情感变的脆弱起来,那希望既望陪伴在身边的急切让心有些涩。 明明离的那么近,近在咫尺,可他就因失去了一双眼睛,这距离似乎瞬间变的无限远。听不到他的声音,连冰冷的温度也没有,罕毕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可以如此的感性。 也许还是因为信任不够吧,竟肤浅到了没有肢体和肌肤的接触他就如此的空虚,是啊,很空虚。 就像累了般,静静的闭上眼睛,也是同样的黑暗。 淡淡的苦涩爬上嘴角,罕毕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番自己这样软弱的样子和心态。 “ad,既望你要是再不赶紧爬出那个玻璃管,信不信我明天给你砸了它?” 猛的坐起来,对着老位置罕毕突然爆发般的喊了句。 一直簌簌轻响的机器人移动声突然完全的安静了下来,脖子扭曲般的统一朝着罕毕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保持着沉默。 既望也楞了,然后心中猛地大笑起来。 这样在乎着自己,需要着他的罕毕。 虽然很不应该,可因为自己而在一向冷冻的脸上露出生气表情的男人,让他有种该死的满足感! “罕毕大人。”500把少女直接关进一间实验室就走了回来,正好完整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只能喊出这四个字来。 “恩,我先去游戏,既望醒了叫醒我。”恼羞成怒的罕毕面上一副镇定,说完淡定的拿出游戏终端。 连接,进入,始终黑暗着的眼前竟然慢慢亮了起来。 罕毕心下一喜,现实里带来的恼羞之意便消了,早知道游戏里可以看见他怎么会无聊到去逛实验室。 眼前还是两人下线的客栈房间,从床上下来稍微整理下衣衫,虽也是只有一个人,不过能看得见让罕毕心情还是不错的。 推门走了出去,白日里一向吵闹的客栈竟然静可落针。 危机感顿生,罕毕身体一矮堪堪躲过了一枚闪烁着蓝色寒光的菱形毒针。 绿眸一扫,刹时极快的冲向了毒针射出的方向。 隐藏在客栈钱柜后的黑衣人一针射出,也分外警惕的立马双腿一瞪,翻到了厨房。 罕毕到此时人影也没看到,颜色略淡的双唇微抿,在抬腿时毫无声息。 嗖的一声,毒针再罕毕接近厨房门口时从同时从六个方向急射而来,速度极快,明显是极其了解 罕毕实力的人精心设计过的,六枚毒针,恶毒的针针直刺身体要害! 罕毕神情沉着,如臂指使的力量瞬间在身上形成一层不看见的保护膜,脚下不停,直接串进厨房中。 叮叮几声,毒针一触到罕毕皆被弹了出去。 这声音却仿佛是什么信号一般,静可落针的客栈刹时不再安静。 “你们是什么人?”一进厨房罕毕就看到了里面的黑衣人。 静穆的站着,仿佛就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杀你的人。” 极细的长剑直指罕毕,锐利的杀气猛袭而上,牢牢的锁定在他周身最致命的部位。 许久不见了的绝对的冰冷瞬间回到了罕毕脸上,那是一种再极致的热度也无法融化的冷意,直白的挑衅唤醒了狼这种野兽骨子里的嗜血。 绿到幽深的瞳孔同样紧盯着挑衅者,他能感觉到,这人很强,跟琴冢帝一样强,都是目前的他无法挑战的,不过这不仅不能让罕毕害怕,反而让他更为兴奋起来。 野兽的攻击,从来都是最直白血腥而有效的,罕毕也是如此。即使各种武器在既望曾经的教导下他都会使用,可最喜欢的还是野兽的方式。 白皙漂亮的五指握成拳头,毫无花招蛮横的砸向静立的人影。 最普通的招式,可速度与力量都是无与伦比的,带起的残影尚未消失,拳头已经到了黑衣人面前。 眼看就要落上去,要是成功,这人的脑袋应该就会被砸个稀巴烂。 但黑衣人消失了,一如刚才躲进厨房的动作,利索猥琐,但有效。 一击不中,罕毕立马回拳,极细的剑也立马刁钻的从罕毕斜下方直直刺向他的脖子,携着蝎子毒尾巴似的恶毒。 罕毕也没慌,正回拳的手臂一转,瞬间带着身体轻飘飘的躲过这一剑,化拳为掌携着罕毕特殊的精神力直直袭上黑衣人提剑的手腕。 黑衣人竟也一时大意,还真被罕毕给得手了。 趁着这一僵的时机,罕毕瞬间贴近了黑衣人的身体,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寒光出现,狠狠的刺进黑衣人的胸口。 嘭,匕首的攻势还是被半路拦截了下来,跟黑衣人比起来罕毕现在的实力还是差了太远。 暗道一声可惜,罕毕心下明白他赢不了,仗着精神力的特殊缠斗如今也是不易,再斗几招之后,抓住一个不易的时机,顿时破窗而出。 窗口外,如罕毕所料,一出去就有七八个黑衣人围了上来,罕毕不敢耽误,也幸好这里面没有太过变态的高手,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 直直的朝着皇宫的位置奔了过去。 一路想着这群人的身份,到皇宫时也有了些的头绪,翻过一个又一个墙头,眼前先映出了幽静的玉兰。 罕毕脚步一顿,这似乎是他跟既望第一次逛的时候就落下的地方吧,还真是有猿粪。 径直走向大门,也没人过来阻拦,罕毕就推门进去了。 紫冥颐今天也是难得白日无事,两人本是在下棋,但下着下着有人不专心了。 紫冥颐无赖的托着琴冢凌仕,千磨万磨的终于同意让他在外间的塌上就欺上了身。 “凌仕……我的皇后,你真美。”四唇正相濡以沫贴合在一起,紫冥颐突然赞叹道。 琴冢凌仕闻言身体一羞,更加敏感起来。 而有力炙热的手掌正顺着脂玉似的肌肤,挑逗的揉捏着美人儿胸口两枚精致的红果,让琴冢凌仕一向淡然如谪仙的脸上染上了红晕,雅致的□□从口中轻叹而出。 紫冥颐也忍耐许久,微扯开下半身,竟然就这样半侧坐着就把掀开了琴冢凌仕的,手指胡乱扩张了几下,就慢慢插入了进去。 凌仕的身体早已习惯这种亲密,慢慢放松着让他的爱人全部进入到体内,然后轻轻满足的轻舒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罕毕开门进来了! 入目就是凌乱相交的两人,四周散落着晶莹的黑白棋子,可见似乎战况还很激烈。 “…………”三人一下无语。 罕毕停下脚步,然后利索的转身,关门出去。 明确的传达出,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的意思。 “紫冥颐!你给我出去。”谪仙的美人儿突然怒吼出声。 “恩……滚蛋,慢……”暧昧的□□在怒吼之后慢慢响起,隐隐约约的传来出来。 罕毕默默走远几步,听这么多次墙角终于看到了一次实战内容,他也真不容易……下次,他绝对不要听墙角了!他要吃掉,他家男人,一定! 另一处,被罕毕轻易就逃了出去的客栈中。 黑衣人已经揭下了面纱,阴沉的面色告诉所有人他的心情很不好。 作为已经到另一位面的人来说,曹骏这位剑修并不是什么大高手,但也可算二流,但今天竟然在如此低级的位面里,就如此简单的让他的目标给逃走了,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他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其中对手的陌生手段是影响了他,不过更多是却是因为的他的大意才造成的,这让曹骏的怒气值一路飙升,原本只是逗弄的心情也有了转变,罕毕成了他心中的一个耻辱,一根一定要拔掉的刺。 “去查他往哪里跑了,搜遍整个天城也要找到他!” “还有,先不要通知你们教主。” 罕毕可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人暗恨上了,等了良久,这皇宫的主人才终于舍得离开温柔乡出来。 “既望大人怎么没来?”紫冥颐虽看的出这位黑狼也很强,但却绝对没到会被他这种地位尊敬的程度,并且因为既望黑狼两人一般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故有此一问。而至于态度也绝对算不上失礼,毕竟看既望大人对这位的态度就知道有多重要了,他不会蠢到去得罪人,也因此才忍下了刚才被撞破于最亲爱的亲密之事的怒气,这要是换个人,想想也知道紫冥颐不会如此的仁慈。 ☆、第六十四章 罕毕也分的清楚,直接道:“他最近有事。” “还有一事需你相帮。” 紫冥颐嘴角淡笑不变,微微点头,“请说,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希望如此。请你帮我找到曲痕,还有跟我一起住在客栈的那些人。”至于提起曲痕而不是绿金,罕毕在心里也是较量了一番后才做的决定。 罕毕眉尾微上挑,柔软了冷硬俊美的面孔,绿眸中似笑而非的盯着紫冥颐,淡淡道:“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朋友们都是谁,对吗?”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异世之黑狼传 作者:飘金井叶 第14节 蓬莱陛下自然是聪明人,听出了其中的重点,从善如流的点头道:“自然,既望大人的忙我定会全力以赴,至于黑狼兄,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皇宫中多住几天。” 罕毕默认了紫冥颐话中内藏的玄机,算是让既望欠了个人情。 “多谢。” 紫冥颐也笑着,随后便有侍卫过来带着罕毕去了其他待客的偏殿。至于刚才不见踪迹的侍卫如何神奇的做到了随叫随到这一点,罕毕就不感兴趣了。 到了偏殿,罕毕挥退侍人,关好门,然后退出了游戏。 把恢复圆形的游戏终端拿在手中摩擦着,侧头望向500站着的位置。 边想着游戏中刚才的突发情况,边问:“那个少女怎么样了?” “我把她锁在其他房间了,不过罕毕大人,如果没有食物她很快就会死亡。”500的电子音冷漠陈述道,那意思就是要活活饿死人。就好像刚才好心把人拉出去只是假象一样,这会儿无比冷漠。 罕毕闻言赶紧吩咐道:“别让她死,你记得去给她找些食物和水。只有不要让她过来打扰我就行了。” “还有我最近不会从游戏里出来了。”说完,眼角扫望既望所在的位置,满值的挑衅分外明显。 可看在既望眼里就变了味道,怎么都觉得自己的恋人是在跟自己撒娇,也不想这词跟霸气无比的狼殿下一点也不沾边,十分想赶紧出去把人包进怀中。 不过对于大脑于芯片的融合,他也是丝毫不敢夸大,怕中间有其他变故,于是干脆断开于虚拟网的连接,所以目前他也只能看着罕毕去玩游戏。 倒也不是既望过于小心谨慎,而要知道的是既望为了这段时间可以安全的跟身体融合也是已经精心策划了很久,既不能让联盟那些人察觉到什么,又要在镜像用最短的时间里生成了一个暂时的代理符号。而这副也是目前培育完整的唯一可以跟既望融合的身体,如果这次失败,那么既望就要再等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所以他比较保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率。 罕毕拿出游戏端正要连接,500开口了:“您每天要进行眼部治疗,不能沉迷游戏。” 罕毕淡笑:“几天不进行没什么差别。” 说完罕毕进入了游戏里,而既望一直用宠溺的目光望着这个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所以情绪的男子,用他能想到的极致的温柔来包容他心底所有敏感的小情绪。 游戏中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正好有人这时轻敲了敲门。 “大人,晚膳已经送来。” “端进来吧。” 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皇家御膳可味道就是不对胃口,稍稍动了几筷罕毕就放下了。 等人收拾完都下去,罕毕一转身就出了门,走到隐蔽的角落,身形一闪,眨眼间翻出了皇宫高墙。 避开人群,悄悄靠近在黄昏色彩中安静异常的客栈。 躲在客栈不远处的屋顶上,罕毕静静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喂,你在这里干嘛?”突然右肩被人拍了拍,来人刻意降低声音问道。 罕毕心中一惊,诧异于这人隐蔽功夫的厉害,竟让他丝毫都未觉察,不过感觉来人没有恶意,反而刻意减低声音,才收敛了眼中爆出的杀意。 转头看过去,是一个衣着浅黄富贵衫,长着张娃娃脸的少年,白白嫩嫩的脸上挂着灿烂到晃眼的笑容,像只包子一样软绵绵的可爱。 “我叫黄奈奈,你呢?”奈奈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分外别扭幽怨的表情。 “黑狼。”罕毕道,眼睛盯着客栈方向一动没动。 “我认识你,上次那个骗我的男人做的菜就是给你的!”奈奈怨念的盯着盯着客栈不看他的人,虽然你很俊很帅,可也不能不看人说话啊。 “噢。”罕毕给面子应了声。 “我说你看着我说话好不好?”奈奈皱起包子脸,罕毕稍微侧头看了眼,心里刹时被萌了下。 “我有事。”罕毕少见的解释了句。 “你是不是在盯梢?里面有坏人?我帮你好不好?”奈奈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兴奋的连问几个问题,不过好在还知道压低声音。 “不用。”罕毕颇无语的拒绝,这是要凑热闹的节奏吧。 两人低语间,天色已经全黑,前半月的月牙早早就挂上了夜头。 “不要跟着我。”罕毕对身边絮絮叨叨的小鬼说完就准备潜入客栈。 “别走啊,你笨啊,怎么可以穿着白衣服去当刺客呢。”奈奈小脸严肃的拉住差点就跑掉的人,这也太太太没常识了吧,都不看电视剧的吗。 罕毕默,难道告诉这小鬼他的衣服只有这一身? “走,先跟我去换装去。”奈奈一看人没拒绝,赶紧兴奋的拉着往他住的地方跑。 出乎罕毕意料,这小鬼身形很快竟不比他差多少。 停在一座精致的园中院中,轻巧的推开房门,一闪而进。 轻轻呼出口气,看向黑狼:“你很厉害啊,轻功竟然比我还厉害,是谁教的你?” 语气中只有好奇,虽然直接倒是不讨人厌。 “既望,你呢?”罕毕不在意的回到。 “既望是谁?不认得。我练的是黄家祖传的武功,你不知道刚刚投生到这里可苦死我了,每天可谓是闻鸡起舞啊,累死人,不过效果也是很明显啊。”说完得意的朝着罕毕挤眼睛。 真的好萌……罕毕手指一动,差一点点就捏上去了。 奈奈说着手中也不停,还真从柜子里翻出了两套夜行衣。 “这装备我可准备一年多了,今天终于碰上了用场,黑大哥,你的隐藏任务不介意我跟着吧?”奈奈利索的扒掉自己华丽的衣服,夜行衣两三下就穿戴了整齐,看来没少在私下穿穿脱脱。 承了这个借衣服的情,罕毕点头答应,“不要脱后腿。” 奈奈赶紧拍胸答应,心里越发觉得这个俊美妖孽的男人是个好人,比那个骗他去厨房的男人好多了。 吃货奈是念念不忘那没到嘴巴里的吃食,不过黄奈奈本身也确实是有些本事,机缘巧合下黄家本身祖上创的功法本就是为了隐蔽,因此在轻功也潜入上可谓是民间顶级高手,黄奈奈这个玩家投生在这里自然也就继承了下来,加上他本身除了是个吃货外,本身也颇有天赋还知道刻苦,也算是在这一界面里的玩家高手了,不过缺陷就是攻击力不够。 两人摸黑悄悄来到客栈的屋顶,短短时间,这座客栈竟似被鬼侵占了一般,不仅里面没有人,而且连路人似乎都无视了这么一座建筑,处处透着诡异。 今天白天时罕毕就放出了精神力想侵入客栈探听,可在屋顶就被另一股力量拦了下来,怕打草惊蛇,才等到了天黑来摸底。 虽然没有约定过,但罕毕还是相信他们不会如此一声不吭的就消失的如此的彻底,所以一定是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轻身一跃,轻飘飘的从错开的窗户蹿了进去,奈奈紧随其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间是宫七的屋子,十分整齐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突然床上的一角微透明的白绢吸引了罕毕,是宫七经常放在腿上的那块,因为跟他们房里那张单被比较相似所以罕毕有注意到。 把这种贴身的东西都留了下来,离开的应该特别匆忙。 白绢抽出来,而且少了一角,这是暗示,还是? “有什么发现吗?”奈奈轻声问。 罕毕摇头,把白绢收了起来。 之后两人又去了其他房间,一样没有打斗的痕迹,似乎大家都是在正常的生活状态中突然消失了一般,不仅是宫七他们,还有其他住客的房间也是一样。 万分小心的在客栈转了一圈,幸好没有再遇到白天那个高手,顺利潜了出来。 笔直的朝皇宫的方向跑,然后罕毕突然转了个弯又回到了客栈不远的地方。 闪身爬到对面的房顶上,紧紧盯着客栈的门口。 “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说完,嘴就被黑狼给捂住了,奈奈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连手指都十分漂亮。 客栈紧随着他们就又有两人走了出来,罕毕就知道不会如此简单,果然看到这两人朝着他们刚才回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们跟上去。”罕毕说完,已经往前冲了过去。 三人都是黑衣,稍微慢点就会跟丢,奈奈也赶紧加速。 两人跟踪而反被跟踪的人,似乎是像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一般,到了转弯的位置一见没人就知道被耍了。 正要回头赶紧去跟上头报告,罕毕跟黄奈奈正好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奈奈武力值的破坏力差了点,正好留下一条活命。 ☆、第六十五章 “谁派你来的?”罕毕冷声问。 黑衣人双眼呆滞的看着抓住自己的两人,显然是被人控制的傀儡,罕毕知道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冷光一闪,十分干脆的割断了这人的气管。 黄奈奈目睹了整个过程后,看向罕毕的眼神是越发的崇拜了,他进入这个游戏因为太真实可是连只鸡都还没敢杀过啊。 “走。”罕毕处理了黑衣人的尸体后,见少年呆呆的站着,难得的喊了声。 “哦,哦。”奈奈呆呆的应着,行动倒是不慢。 可为什么这脚下建筑越来越富丽堂皇的不像平民住所呢?奈奈疑问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罕毕这次倒是没回答,加快了速度,直接就翻过了皇宫的墙进去了。 奈奈在游戏一年多都没想到过,第一次进这地方竟然是翻墙进来的,这经历真是,真是激动人心。 奈奈一路都是已一种敬仰的态度来欣赏前面身形幽灵一般的男人,这会儿更是摆正了要坚定跟着大神的信念,绝对不仅仅是真的很想吃男人的男人做的饭才套近乎的。 一路无声的回到偏殿,换上月白华服长衫推开门,见少年已经穿好衣服示意他跟着自己出门。 一开门就有小太监上去,低头恭敬道:“大人,皇上吩咐您马上去御书房。” 罕毕嗯了一声,心里却道,他正要去见紫冥颐,倒也正好,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到御书房时,紫冥颐正听着一个身着金色盔甲的大汉禀报什么事情,罕毕只听到边疆,打仗这些模糊的词,但对于跟自己无关的天下大事,罕毕也无心去打听。 而紫冥颐对于罕毕更是仅仅是出于他身边的那个人才会如此交好,对于他身后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少年也并不关心,淡淡的把手下人刚传来的消息告诉对方算是让他身后的那个人欠他紫冥颐一次。 而罕毕听完态度也冷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跟紫冥颐这个主人到了别。转身出门,就又看到身后少年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微微皱眉,语气冷然问:“你还要跟着我?”一会儿应该会有危险。 奈奈赶紧狗腿的笑,“当然了,大哥难道你要赶我走?那可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大神的! 罕毕也没等他说完,轻身一跃就在十几米外。黄奈奈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罕毕眼角看到没在多说,既然想跟就让他跟着吧,这小子轻功真不错。 根据紫冥颐得到的消息,他们住的客栈从几天前就再也没人见过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过,而且也从没人见有人进去过,除了今天的罕毕和黄奈奈。 而紫冥颐也告诉他,这群人极有可能是西域不死凤教的教徒,据说不死凤教从不允本教教徒背叛,如有发现定会带回教内,然后按教规丢入教内恶罚崖,据说崖底满是整日以饥饿调养的食肉蚁,据说无数食肉蚁可以让一头三百斤的猪瞬间成森森白骨。 罕毕不担心短短时间西宿会被带回总教,因为不死凤教的总教远在西北边陲,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藏在天城或者周围的某一处。 而刚才紫冥颐提供的消息让罕毕把要寻找范围更加缩小了,但同时紫冥颐传来的也有坏消息,这也是罕毕如此着急的原因。 两人一路向西北急奔,两人的速度都是一流很快就到了一片荒凉野山,天色尚暗野山上一个个凸出的坟堆在苍白的光线里若现若隐在树叶的阴影中。 罕毕心道,这堆人倒是会找藏身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碰到了他。 罕毕如今的精神力在这块儿野山中找到一堆人还是不难的,到山下一丝也不停滞,两人直接就飘向山腰。 奈奈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为何这么自信还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越往山上走坟堆越来越多,还出现不少尸骨直接露在地面,罕毕不受黑暗的视力让他更能看清那些还没完全成白骨的尸体周围,让狼都恶心的尸虫,这会儿倒是奈奈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不会有感觉。 罕毕基本确定了藏人的位置,就在这野山坟堆的地下,入口也容易找,但两人一靠近入口处一股直蹿人骨髓的阴冷升了上来。 罕毕第一反应就知道这又是那黑影葫芦,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罕毕,身影灵活的一拉跟身后的黄奈奈躲过了这串黑影的缠人功,黑影一击不中立马又缠了上来。 罕毕却没空陪他们玩,因为越是靠近,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准确找到宫七西宿他们!明明可以感觉到就在此处,却无法找到人,这种感觉让罕毕很担忧他们。 这会儿两人的速度算是提升到了极速,黑影葫芦被他们甩出老远,黄奈奈这才松了口气敢偷偷往旁边看一眼。 这下可把黄奈奈吓了一跳,到处都是血色,跳跃的混红色光线让粗糙的土都是一片深红,空气里浓浓都是腐臭和血腥混杂的味道,真是闻者欲呕。 粗大尖锐闪着冷光的刑器上血迹斑斑,铁锈腐蚀,和从血肉中生出的虫蝇附着在一起,黄奈奈忍着恶心不住咒骂,还苦中作乐的想,这鬼地方真适合当成地狱十八层来拍电影。 七拐八转的,这地下迷宫要不是有罕毕作弊的能力一般人连怎么走大概也不知道。 渐渐的空气中出现了宫七精神力的波动,罕毕精神一震,速度再上一个台阶,把黄奈奈都甩出不少。 再说既望罕毕两人先无故失踪后,宫七两人和西宿就发现客栈住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踪迹先是绿金然后是曲痕和百易君他们,这些都没什么,可突然一天晚上后他们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鬼地方。 次云关在他对面,没有轮椅也没人帮助,就算没被虐打他的状况也收不上好,而更让他担忧的是西宿,这个在这群人中最孤僻没有存在感的人。 西宿从被抓到这里已经受到无数折磨,可这群周身都被黑袍遮住的人连个痛快都不给他,让宫七这般坚强的人都看的心疼,而一直陪伴着西宿的白眉蛇这会儿却是不见了踪迹,西宿对白眉这条蛇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会儿自然觉得无比寒心。 而罕毕两人来到这里已经是他们被抓的第五天,每天又只有一点水喝,西宿没死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什么,所以三人的状态可谓差到了极点。 罕毕一进到深处先看到宫七,正要去解锁,一大群黑袍人也像鬼一样飘了出来。 “你救人。”快速对黄奈奈说了句,罕毕手持短匕飞身到了黑袍人身前。 幽绿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冷光,风刃攻击不断,身形飘忽穿梭在黑袍人中央刀刀刺向人最脆弱的脖子和大脑。 骨头被刺穿的声音清脆的渗人,黄奈奈砸锁的手都不由打颤,他现在想想自己那么大胆的拦住狼大神竟然没有被他砸碎头骨真是十分的幸运。 昇次云这五天最大的折磨不是来自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爱人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地上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五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再憎恨自己的无能,太多如果出现在脑子里,但眼前的一切都让他在下一分钟更加痛苦。 所以门一开他立马冲了过去把宫七紧紧的抱进怀里,眼眶发红差点流出男儿泪。 这一刻他在心底发誓,只要能让他拥有保护爱人的能力,让他做什么都行。 罕毕绿眸扫过相拥的两人心底勾出淡淡浅笑,昇次云这人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这人太没冲劲,应该是因为成长经历太过安逸,虽足够爱宫七,但跟宫七这样出色的在一起还是稍显不足,经过这件事倒是让他成长不少。 黑袍人也不是无穷无尽,黄奈奈杀人不行,昇次云感性了一会儿把人交给他照顾自己加入了杀戮,让速度也快了不少。 “你去救西宿,我挡住他们。”昇次云沉稳道。 罕毕也不废话,随手杀了一个抽身往里飞去。 西宿从来都知道不死凤教的手段,他也不怕,因为他唯一怕的那个人如今远在万里之外,这些身体上的虐打他从来都不看在眼中。 所以五天来如何被折磨他都是沉默的,他非常庆幸自己的机灵,第一时间把白眉丢在了客栈外,所以现在就算是死了,他知道那条灵性无比的小蛇是活着的,这就足够了。 罕毕找到西宿时,看到的是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人形,要不是熟悉的气息,他根本就无法认出这人竟然是哪个俊美的冷男子。 这一刻浓浓的怒意充斥在了罕毕心中,他承诺过保护他,可现在,他食言了。 对此他要付出代价,而不死凤教更要付出代价,伤害他的人的代价。 越是愤怒罕毕越是冷静,用最轻柔的风把人托在空中,他甚至连用手触碰都不敢,因为西宿浑身已经没有一寸好皮,碰一下都是戳进他的肉里。 罕毕身上没有天香丸,每次吃也都是既望直接给他,但他有更好的东西。 匕首冷光一闪,罕毕手腕上立马冒出鲜红的血液。 把手腕靠在西宿嘴边让血液流进西宿嘴里,可西宿这会儿根本毫无反应,连吞咽都已经不会,溢满嘴边的血顺着脸庞滴在地上。 罕毕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他手腕的伤口十几秒就愈合了,罕毕见状,立马又一刀割了上去。 总算,天香丸滋养的过血液让西宿开始慢慢恢复意识,嘴边微动第一反应就是吮吸这让他感觉无比舒适的力量的来源。 罕毕的血跟无限一样被西宿吸进肚子里,西宿的身体眼睛可见的开始恢复,宛如新生的婴儿般光滑白嫩的肌肤长出,粘着血肉中的异物被自然排出。 可罕毕不是神,在镜像中他也只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大量的血液的流失让他大脑一阵阵的发昏。 ☆、第六十六章 西宿在大补后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被他喝血的罕毕。 第一反应就是起身下跪,可他在半空被罕毕的力量控制自然动不了。 罕毕这下才收回被割了十多次的手臂,把西宿从半空放到了地上。 西宿惶恐的看着罕毕,还是跪了下去:“请主人惩罚。”一紧张西宿的称呼都回到了最初。 罕毕失血过多,身体阵阵发软,看着西宿挥手让他站起来。 声音清冷,却是解释道:“这次让你受此一难是我的不周,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西宿并未起身,听到解释心底惊异更多的却是感动,他知道自己背叛不死凤教其实是早就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那时被罕毕放过还承诺保护他,他也一直都认为是一句随口话。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明白,绿金那时说话的过是什么意思。 原来主人,不,殿下,原来真的是外冷内热,这样的主人,似乎好萌哦。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刚刚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西宿,就这样大胆的在心里调戏起了罕毕。 罕毕可不知道,稍作休息站了起来道:“走,宫七他们在外面。” 西宿感觉自己这会儿浑身都是力量,虽对罕毕的血液好奇也知道不要多问,而且这次用自己的血救他让西宿是真的对罕毕死心塌地了。 黑袍人人数虽多,但对昇次云来说压力并不大,而难缠的是后面追着罕毕进来的黑影葫芦,他们让昇次云压力倍增,幸好就在他差点坚持不住的时候跟着罕毕进来的那个少年加入了进来。 就算杀人不多也减少了些昇次云的压力,这才让罕毕能够安心救治西宿。 两人出来立马加入进去,就这他们还是杀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杀干净,而那些黑影葫芦在罕毕的全力之下,这次总算是被灭了个干净。 稍作喘息,罕毕带着几个朝着出口飞去。 快到出口,罕毕速度越发慢了下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在最后一个转弯处,他停了下来。 对着几人道:“一会儿我让你们跑,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宫七是几人中最聪明的,他明显看出了点什么,正要开口被罕毕绿眸一扫,那眼神里坚定的光芒让宫七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罕毕做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无奈,几人中只有他和黄奈奈不是游戏本土人,死了还有机会复活,其他人死了就是死了,黄奈奈不熟他也不能让人留下送死,所以能垫后的只有他。 这次罕毕不是没信心逃出去,而是他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就算逃走也总有一个人要被留下。 罕毕吩咐完步伐悠然的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挡在出口的男人同样的一身黑袍,即使是简单的站立,也给人泰山之感,背对着罕毕低沉的声音响起:“商量完了?” 罕毕没回答,悠然的脚步瞬间变成飞身冲像黑袍人。 叮的一声,罕毕同时大喊:“跑。” 黑袍人大概也没料到罕毕出手就是杀招,一时仓促应对,听到喊声,立马准备好要截下所有人。 可罕毕岂能让他如愿,他能从这人手中逃出一次自然有所应对。 已经达到最高级别的精神力瞬间运用到了极致,五行之力充斥在了两人周围,罕毕结合精妙的八卦阵法,生生把黑袍人困在了自己周围。 黑袍人这下真的怒了,发现自己的力量更别困不住其他人,所有的力量都朝着罕毕冲去,他就不信这用阵的人死了,阵还能在。 这下罕毕是实打实的受了这一击,但已经深入骨髓的天香丸的力量让他几秒就恢复了,然后黑袍人再打,他继续恢复。 黑袍人却是越打越无力,他在上个界层也算是一上流高手,在武修界也从来都是横着走,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堪称打不死的小强的人。 黑袍人觉得无力,手上却越是狠,他有点想看看这人到底能承受他多大的力量。 就像是猫玩耗子一样,他也不担心跑掉的人,他如果真想找到他们,他相信他们是如何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罕毕精神力越发涣散,如果不是曾经的奇遇,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上一界层的人手下坚持这么久,并且刚刚失去那么多血液,头脑中又开始不住的阵阵发黑。 阵法力量越发微弱,但黑袍人却不急着走了,他越打越开心,罕毕身上伤口的愈合能力开始跟不上破坏的程度。 再说宫七四人跑了出去却是不住的担心着后面的罕毕,频频回头,却看不到绿眸的男子跟上。 西宿第一个停下了脚步,他冷冷的看着其他三人道:“我要回去救殿下。” 黄奈奈也点头,这样把大神留下太不仗义了不。 宫七没有多说什么,问道:“你能打过狼兄?” 西宿摇头,宫七然后点头,“那你去吧,可以跟狼兄陪葬了。” 西宿闻言紧紧握着拳头。 宫七说完过了一会儿话音又一转,道:“我这样说是因为狼兄一人还有可能逃出来,我们回去反而可能拖他后腿。” 西宿这才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冷冷的点了点头。 被担心着的罕毕不是不想逃,而是他逃不掉。 在他第n次跑出又被抓住后,罕毕脑中已经开始迷糊,眼看就要晕倒时耳边终于响起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这位道友如此戏弄此人,似乎有所不妥吧。”清丽撩人的声音没有笑声却除除含笑,且毫不女气透着无比大气的洒脱自在。 “仙道门什么时候也会屈尊下界来了?如果仙人喜欢这人,在下自然拱手相让。”黑袍人低沉的声音随后响起。 话语之间罕毕身上的痛终于消失,可这下让罕毕清醒着的力量也没有了,身体一软瞬间被来人揽进了怀中。 入怀东钧才看清这被他一时兴起救下的人的脸庞,顿时饶是他也有瞬间的失神,这下看向一身黑袍的黑渊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他很想问,是不是只有那个玩了不死凤教的教主在他眼中才是美人,竟然对着这么一个绝色男子还能下的去那么重的手。 黑渊喜欢武修界不死凤教的教主还帮着人家教教什么的,可谓是一心一意在上界根本是公开的秘密,但黑渊在上界人缘确实算不错所以没人会去找不死凤教的麻烦,这也是不死凤教能一直长存的原因吧,有个过硬的靠山。 而黑渊可不知道抢了他沙包的人什么想法,面上虽然不敢得罪仙道门的人,可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更多的却是在思考,这仙道门下武修界到底是有什么阴谋阳谋,这下可对武修界是真上了心。 东钧如果不是来了兴致救人,黑渊这样的等级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对黑渊的想让根本不放在心上,要是他没有绝对的实力黑渊这会儿可不就是这个态度了,就算他是仙道门的人。 东钧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黑渊可比的,眨眼就到了千里之外。 一身飘逸的白衣如云似风,东钧自在的翱翔在蓝天,作为仙道门最年轻的不管事长老,其实他这次下界还真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来拜访故友而已。 脚踩着清风,东钧眼睛不住的看怀里的美人,啧,这么就长的跟他喜欢的类型一模一样呢,让他特别想摸摸。 这也是东钧自己一个不得不提的怪癖,他喜欢美人,他喜欢很多美人,长的美的他都喜欢,可他从来不喜欢黑影那个怪人喜欢的不死凤教的小教主,长的一点都不漂亮。 说着就行动,纤长的手指就摸上了罕毕的脸…… 罕毕再次在无意识的时候被调戏了,他不知道,可东钧调戏的可上瘾了。 似孩子般在罕毕脸上扭扭揉揉,跟玩面团一个样,但却并未做出任何□□的动静,眼睛也是一片清明。 玩了一路幸好东钧速度够快,不然罕毕的脸都改破皮了。 东钧行的方向的东南,到了海上也没停,继续飞了会儿落在一座非常漂亮的海岛之上。 浸出碧草花香,五彩蝴蝶,漂亮的白色沙滩和金色贝壳,还有慵懒打着盹的海龟,远处缭绕仙雾更显飘渺的岛上高峰低谷,让这座海岛一如世外仙境。 东钧站在草地之上,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块玉符捏碎。 然后不出片刻,就有童子走出,客气的请东钧进谷。 进了谷中才发现谷外的风景且都是俗景,真正的美景仙境是无法描述出的一种意境,这已经不是一花一物,而是自称一世界。 东钧不稀奇这般美景,不过能把美丽的风景跟阵法完美融合的景致他还是要好好欣赏下的。 穿过极美的景,风景反而开始朴素起来,清水围绕着路,路沿着水走,除了水和石竟不见其他。 远远一座被层层白纱遮住的小亭伫立在水的尽头,带东钧进来的童子已经不见,东钧脚程快,但这会儿却慢慢悠悠的抱着罕毕走了过去。 “每次来都浪费我玉符,还要小童跑一趟,你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还未到悠扬的男声便飘出了层层白纱。 东钧嘴角带笑道:“我是客人,怎能不请自入呢,不合礼数。” “那这个客人怀里带着的是礼物吗?”悠扬的男声顺势问。 ☆、第六十七章尾 再说罕毕晕倒被人拎到了离天城千里之遥的海岛,身上的伤自我修复好后,才真正疲惫的睡过去。 这一觉醒来海岛的天空已经全黑,透过窗点点星子闪烁,缕缕海风拂过耳际,若不是环境太过陌生罕毕最想做的事情倒是再次闭眼睡上一觉。 绿眸闭上几秒再次睁开已经倦意全消,起身换下这一身破烂的衣衫着了一件简单的白衫,推门走了出去。 这到了门外罕毕才发现他睡觉的屋子根本就是悬在山腰的一处凸台上,虽然不高,但可一揽远处月光下泛着亮光的海岸线。 轻吸一口沾着盐湿气味的空气,月光下的罕毕不自觉的散出常在身上的阴冷,透出一股淡而柔软的慵懒。 踏云飘然而来的东钧正好看到了这一副让人心神驰骋的月下美男画。 脸上笑意加深飘然落在屋前平台上,清亮和风的嗓音道:“冒昧请仁弟到此,还望见谅。” 罕毕绿眸中闪过戒备和震惊,因为这人的到来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此人开口的话。 飞快隐藏的神情并未逃过东钧的眼神,他也并不意外。 罕毕神色不动道:“是你救了我。”是肯定句。 东钧笑着点头,清澈的眼中欢乐更多了,心底还不住细品美男的声音,暗叹好听。 罕毕察觉到这个救命恩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道了句:“多谢。” 东钧这下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奇异的兴奋感道:“谢自然是要的。” 罕毕闻言明了这人应该是让他帮他做事,这种情况他到是熟悉,冷然的绿眸略过黑色苍穹,不由想起了既望那双无波无澜的黑眸。这才没多久他就开始想念这个人了,还真是……恋爱了呢。 东钧又道:“那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读一个小时文章,如何?”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商量的语言。 罕毕无所谓,心里觉得这人脑子很秀逗,面上一派冷然点头,既然是报恩,读书跟杀人对于他没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不行,一个月后。”绿金找不到,西宿宫七他们也不知是否从那帮黑衣人手中逃掉,不确定他们的安全,他是不会待在这里报恩的。 东钧到也没去计较这听美男读书福利会晚到一个月,很是大方的点头,“可以,明天我就送你出海,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罕毕心里对这脑袋秀逗的恩人打了个不错的分数,很是大方的说了自己的游戏名字。 第二天一早东钧就带着罕毕飞出了海岛,因此罕毕没有见到这海岛的真正主人。 说是送出海,一到岸边东钧立马就转身回了海岛。 罕毕对此十分乐意,海边不少渔民,也看到了两人仙人一般从海上飘来。 因此罕毕问话时,这些渔民的神色十分惶恐,也因此不敢耍什么心眼,一五一十回答了罕毕的问话。 原来此处已经不属于蓬莱境内,而是一个名夷的沿海小国,附属蓬莱,位于蓬莱东南。一路奔向城镇的方向,罕毕本打算买匹马代步,不过这地方竟然只有驴。 幸好这时候罕毕想起来他的神器——新手指导。 仔细搜索一番,这才明白原来‘镜像’中还有驿站这样一个地方。 花了十两银子,最后悠闲的坐了上去,然后下线。 g856星球的地下实验室一如既往的明亮,安静躺在洁白床单上容貌的俊美惊人的男子,额头上银色水滴状的连接器已经断开慢慢恢复成球状。 意识回到身体,罕毕敏锐的发现了身体一米外温热的气息,第一反应是危险,身体本能的发出防御信号。 反应还未完全做出,罕毕就惊喜的睁开了一片黑暗的眼睛,喊道:“既望!” 这个温热的源头自然便是终于跟自己的身体合成完毕的既望,他在合成时曾经想了无数种惩罚这个留下他自己一个人,而跑去玩游戏的大黑狼,但当听到这声满是惊喜的喊声后,他什么也不想了。 一步跨过去,紧紧把比他略纤瘦的男子的身体揽进了怀中。 “好玩吗?”低沉悦耳一如平静的声音响起在罕毕耳边。 罕毕微薄的红唇微微勾起,是一道他自己都不知有多么惑人的弧度,“还不错。不过我不去玩怎么能刺激你?现在看来不就快多了?” 既望现实的身体一张脸跟游戏中一模一样的平凡,黑眸一模一样如古井幽水静无波,只有望着怀里这头狼时才会浮出或喜或怒的人的情感。 “罕毕。”既望低沉的声音呢喃一般,黑眸微闭双唇在恋人笑着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罕毕一直无所谓轻松的面孔随着落下的一吻笑意渐收,双臂狠狠收紧了同是男性坚实的腰身,狠狠道:“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语落,不等回答罕毕狠狠吻上既望淡色的柔软的双唇。 笑意闪过既望的黑眸,给ty500发了个命令让人出去守着,顺从的任恋人粗鲁的在唇间肆虐。 银丝牵连出两人再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两双手急切的想互相探索对方,都充满了攻击力。 迷蒙的绿眸染上艳丽,白皙的胸膛嫣红处被允吸到红肿,连下半身柔嫩腿根都留下了红痕。 但黑眸最终还是平静的雌伏在了恋人身下。 蜜色的坚硬光滑宛如裹着丝绸的利剑的男人,身上的红痕一路沿着锁骨留恋在了腰腹,炙热的部位似不知疲倦的出入在禾幺处。 从头到尾,黑眸一直愉悦的注视着身上而是皱眉,而是咬着下唇性感诱人到让他想吃的肚子里的男子。 四臂环绕,两具身体同时震颤,到达了最美妙的高峰。 急促的呼吸从罕毕口中发出,不用比较罕毕就知道这是他一生中最美妙的忄生体验之一,而之后的最美妙也只会是既望这人男人能给予的。 肌肤相亲,浓浓的情意从两人的心口满开,罕毕抬头不住亲吻着既望在他眼中无比英俊的脸庞。 “真好看。”罕毕说着毫不华丽的赞美。 平静的黑眸突然闪过惊喜,既望手掌轻轻碰上绿眸浓密的睫毛,罕毕自然的眨了下眼睛。 然后,罕毕腾的坐了起来,啵的一声,两人相连的部位发出一声抗议的声音。 “既望,我可以看到了!” 既望恩了声,淡色的嘴角微勾,忍着身体里液体流出的怪异感坐了起来,把恋人搂进怀里。 “你说我不会是因为禁欲太久才把眼睛憋坏的吧?”罕毕突然奇思妙想的说道。 既望无语,扶着罕毕的脊背道:“不会。” 罕毕绿眸□□的盯上既望胸口的红果果,□□的坏笑着,“一定是如此。” “来吧,小美人儿,今晚咱们要不爽不归啊。”罕毕说着再次压倒了既望。 黑眸宠溺的看着孩子气的男子,结实的双臂给这头孤独的狼在异世中撑起一个无比安全的家,即使这个家没有明确的位置,但一直就在他们彼此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的感情在这里已经完全确定,感觉后面的可以算番外,所以暂时打上完结,后面还有。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