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正文 第1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梁静,23岁,父母早年离世,由叔父养大,但好在没长歪,心理健康天天向上,生活独立。平时爱看,最爱金庸笔下的笑傲江湖,尤爱那一身红衣,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无数次渴望亲近教主,但次元壁仍在,只好抱憾。不过,穿到笑傲的世界,成为不知名的帅气路人甲,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踹开杨莲亭,干掉任我行,携手东方不败相守一生!唔好像不止一个……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不败,梁靖,梁静 ┃ 配角:杨莲亭,任我行 ┃ 其它:女穿男 ☆、初见东方 ?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不了!这他妈什么地方!”梁静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心理活动十分复杂。睡了一觉就能穿越这种设定也太草率了吧!猛然面对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前路,年轻的梁静心乱如麻,一阵阵地冒冷汗,害怕到了极点,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哎!你个大男人,就算一会能见到东方教主,也不至于激动地哭出来吧!”旁边的大婶推了梁静一把,彻底把梁静推入深渊!什么玩意?!男人!梁静顾不上害怕,一把向自己的胸摸去。唔,硬邦邦的,老娘软棉的胸呢?!女穿男这种更草率的设定怎么会在我身上发生!梁静白眼一翻就要昏过去。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喂!快看!东方教主要来了!”听到这话,梁静哆嗦着把白眼又翻回来,东方教主?东方不败?!这是笑傲江湖的世界?!巨大的惊喜让梁静暂时忘记自身的处境,跟其他人一样伸着脖子等教主驾到。不一会儿,只见两列黑衣人开道,嘴里念着:“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听到这几句话,梁静更加确定这就是笑傲的世界,不免更加期待东方教主的露面。在黑衣人后,有美貌的少女抬着坐撵款款走来,坐撵上罩有轻纱,笼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风起,纱落,梁静就看见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东方不败一身月白色男装,长相俊秀精致,肤色白皙,一双凌厉冷寂的凤眼斜挑。明明该是玉面公子的样子,却被掩藏在面下的不耐与眉宇间的杀气生生冲破,只让人觉得不敢多看。而梁静却直直地望着东方不败,心中感慨万千。父母离世后,虽然有叔父一家的悉心照顾,但午夜梦回时仍会觉得孤独,书和便成了宣泄情感的良药。特别是东方不败,不管是书还是影视剧,那一抹红色都成了她心中的温暖。那么敢爱敢恨,那么睥睨天下,那么狂妄霸气,然而那么无双的一个人在爱情面前却也卑微如尘土。想到东方不败的结局,梁静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痛惜和不忍…… 此时的东方教主正压抑着内心的不耐与不适。想到自从修炼了葵花宝典,提拔莲弟为教中总管,自己就逐渐不耐管理教中事务。再加上莲弟找了个冒牌货冒充自己后,就更不耐烦出面。什么威慑人心、宣扬教威。要不是莲弟反复请求,我岂会出来!呵!世人皆道我神教为魔教,我为魔教教主,这巡视只怕会成为那些正人君子攻讦和栽赃的契机吧。何须如此!莲弟最近两年有些分心啊…东方不败眼里泛起波澜,又很快敛去。罢了,东方不败想着,只要他一直待我好,随他去吧……东方不败正想着,突然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下面的人群。一抬头,却正好撞进一双晶亮的眸子里。那双眼里有疼惜,爱慕,不忍和惊讶。包含了种种感情,带着水光,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东方不败一愣,随机有些恼怒和好笑,此人真是大胆!敢这么看本座!教主一招手,吩咐下去,就转开了目光。 梁静极力维持着面目表情,努力只表现出激动的样子,内里却炸开了花:教主刚刚看我了!东方不败刚刚看我了!哈哈哈哈……教主好帅啊教主威武!……梁静神情恍惚地目送东方不败离去,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围观的人群很快散去,而梁静还在原地回味。忽然觉得有劲风扫过,瞥见两个黑影,然后,然后全世界就都是黑影了!哦被劈晕了,看来笑傲江湖里的高手们也都掌握了手刀这一技能啊……? ☆、我真变成男人了 ?  唔……疼疼疼!”梁静一边儿揉着后脑勺,一边坐起身。一抬头就看见“东方教主,一统江湖”几个字,缓了一会才想到自己在哪。再一次唾弃把人打晕带走这种行为,心说你想带我走你直说啊我愿意跟你上黑木崖啊!你不知道我是你们教主脑残粉吗?!梁静缓过神,看了一下房间,不大,十几平米吧。家具虽然简单倒也干净,被褥什么的也算整洁,一点都不简陋,真的不简陋!比小黑屋柴屋什么的好多了。撇撇嘴,发挥了女人的天性挑剔了一番后,梁静突然停住。她缓缓揭开被子走下床,来到铜镜前,差点忘了,她现在是个男人!!!铜镜并不能非常清晰地看清楚相貌,但也足以让梁静意识到自己确实穿成男人了,嗯还是个美男啊!还是那种眉目含春,眼光似水的温润公子型啊!差点就要醉倒在自己的美貌里了啊!长成这样想勾引教主也容易多了…梁静又环视了一遍屋子,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脱掉了上衣,低头仔细看,一边看还一边摸,丝毫没注意到这姿势有多瘆人。这具身体看起来还不错,皮肤虽白却有点粗糙,没有胸器却有点胸肌。薄薄的肌肉丝毫不影响美感而且看起来很有力量。评价一番后,梁静深吸一口气,手慢慢地伸向下边,紧闭双眼,死咬着下唇,心里不停念叨:这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我自己的……我不死心我必须再确定我是个男人啊啊啊!没什么的万一要是个男人以后天天洗澡都得看,不但得看还得摸……梁静心里越绷越紧,最后一狠心脱掉了裤子,哆哆嗦嗦地睁开一条缝,抖着心往下看。这一看事大了,□□的事实再次击垮了梁静饱受摧残的神经…… 绝望了的梁静默默穿好衣服,目光沉痛眼角含泪地走回床边坐下,闭了闭眼整理思绪。自己穿到了一年轻男人的身上,不知道他以前干啥的。虽说长得好,但男人两个字还是挑战极限啊!来到武侠世界,自己不懂武功,这具身体看样子也不是练过的,不然还有个肉体记忆啥的多好。自己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东方不败了。想到这,梁静睁开了眼,目光坚定。早年父母的离世和不安的童年早已锻炼了梁静的内心,而叔父一家没有自己也会过得很好,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更何况,梁静抚向心口,嘴角牵起一抹笑,“你也在这里啊,东方……” ? ☆、又见东方 ?  想好一切后梁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东摸摸西瞧瞧。对于喜好古风和武侠的女生来说,这些实打实的古物都是不可多得的啊!想到以后就能时时穿古装看美人(当然是教主),梁静还有点小激动呢!看完之后,梁静推开门走了出去。四下一望,发现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有好几间这样的房间,不过此时都没有人。人呢?梁静抬头看看天,哟太阳老高了,中午了吧,都吃饭去了?梁静摸摸肚子,朝院外走去。 梁静一边漫无目的地晃荡,一边欣赏崖上景色。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还是很幽静的,景致不错。这样想着,梁静来到一个院子门口,这是一道看似普通的圆形拱门,不过匾上四个大气磅礴的字彰显了它的不平凡:东方不败!怪不得这里这么幽静,原来是教主的地盘啊!教主好品味!探头望去,门后小路左侧种着修竹,右边栽着桃树。右侧桃色映人,左侧青翠挺拔,小路就蜿蜒在竹林与桃花中。梁静静静地看着泾渭分明的两边,轻轻叹口气。东方,是很想成为女子的吧……东方不败愿意为女子服侍爱人相守一生,只可惜生为男儿身,苦求而不得。而自己虽为女儿身,却也是过去了,当真造化弄人!低笑一声,梁静摇摇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往后东方想怎样就怎样,自己一定要成为他身侧的人,爱他!呵护他!保护他!规划好了人生新计划却没意识到现实残酷的、斗志昂扬的梁静又伸头看看院子里,心说能进去看看吧?!这林子里不会有什么奇经八卦阵吧?!进去后不会困死在里边吧?!梁静拾了块石头扔进去,随后又感到好笑。里边住的是东方不败啊!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啊!那么骄傲的人啊!完全没必要弄这些东西啊!真是蠢哭了!梁静整整衣角,小心地走了进去。梁静走过弯弯绕的小路,走过竹林里的八角亭,走过桃花从中的秋千,来到几天通向不同小院的路前。其中最深的便该是东方的内室了吧。梁静打量着周围,眉头轻轻蹙起,怎么没人呢?连个侍女都没有,就算东方身体有秘密,这也不至于吧。梁静捡了一条路走了过去,穿过月亮门竟来到一片花海前,花香袭人。梁静大囧,不会是东方哪位夫人的院子吧?!东方不败这个时候还有夫人?!哪位啊这么荣宠不衰?!啧啧啧,难道是雪千寻?不知道有没有王祖贤好看。正待转身离开,梁静不经意地看过花海中央,却登时气血上涌,立马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那里。她看见了什么!东方不败!穿着红衣、略施薄妆、乌发挽起的东方不败!在花海中专心刺绣的东方不败!梁静感觉后背一阵酥麻,目光痴迷,一时间似乎换身都僵硬了。心里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一个词:风华绝代!风华绝代!梁静觉得再看一会就该气血下流了……许是梁静的喘气声太大惊动了教主,也可能是教主受够了梁静的蠢样,总之一根绣花针破风而来擦过梁静的俊脸,划过一道血。梁静呼吸一滞,顿觉不好,下意识闭眼,oh god!完蛋了……? ☆、死里逃生 ?  梁静迅速在脑海里思索对策,说自己是迷路,教主能信吗?况且自己看见了教主那副倾城模样,依着东方不败的性子,会被灭口吧!!!怎么办?该怎么说! 正胡乱想着对策的梁静,只觉得有微风拂过,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说!怎么到这来的!除了你还有谁!!”东方不败冷酷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梁静此刻呼吸困难,正焦急地找借口,猛一听东方不败隐含怒意和杀气的声音不由得更加心慌,急得一头汗。就在东方不败越掐越紧的时候,梁静涨红了脸,睁开眼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完全没想到这样更有可能激怒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原本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准备杀了梁静,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到这来!一听梁静的话,愣了一愣,随即眼光锋利如剑,如冰般散发着浓浓寒意,直刺得梁静更加喘不过气,不停地眨眼睛。纤长微卷的睫毛不停地呼扇着,跟要扇出八级台风似的。 梁静知道若自己再解释不好,就得彻底死在这里,便断断续续地开口:“属下……太过敬佩、爱慕咳咳……教主……又不熟崖中路线……故…而误闯教主……圣地咳咳咳……请…请教主咳……责罚!”边说边用眼神尽量表达出忠诚和自然的爱……东方不败显然没想到梁静会说出这种话,手下力道松了几分,梁静趁机死命一挣,瘫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口喘着气。东方不败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杀意淡去,想起那一日梁静看他的眼神。 那样单纯的爱意,不掺一丝杂质,没有卑微的讨好,没有恶心的谄媚,没有令人作呕的觊觎与窥探,还有那丝丝缕缕的疼惜……心中感叹,那样的目光是莲弟也不曾有过的啊,不正是自己渴望的吗…… 梁静看着东方不败有些晃神,咬牙克制住内心的别扭,“咚”地一声跪下了,伏在地上恳求东方不败:“请教主原谅属下无心之过!饶了属下这条命吧!属下发誓终生忠于教主!” 梁静低头不敢看东方不败的脸色,努力学着忠心属下的台词,希望能逃过一劫,这可是残酷的魔教教主啊!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梁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就快崩溃时,终于,“还未入我黑木崖就自称属下了,看来你对神教还真是有心啊。”东方不败冷酷的声音响起,“既如此,服下此药,为我教众,到我院子里洒扫去吧。” 话音刚落,梁静惊得猛一抬头,眼前却没了那人的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瓷瓶,恐怕就是三尸脑神丸了……梁静脑子轰的炸开了,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拿起那个瓶子,哆嗦着拔出瓶塞,面色苍白的凝视着那枚药丸。视线渐渐模糊,眼眶里蓄满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尘埃……梁静强忍泪水,哽咽着倒出药丸一仰头咽下去,却再也控制不住,顾不得现在是男人的形象,扔掉瓶子放声大哭。一阵风刮过,花海泛起阵阵花浪,美不胜收,梁静就在这花香中嚎啕大哭,哭自己的过去,哭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哭自己危险又迷茫的未来,哭自己注定要浸染这武侠江湖的血雨腥风……? ☆、初遇情敌杨莲亭(一) ?  东方不败立于树巅,红衣猎猎,无声地看着那个隐藏在花海中哭泣的男人,眼里不起波澜。风掀起那人的长发,在空中妖娆飞扬,而后又落为寂静。 东方不败原以为他不会服下,毕竟那是三尸脑神丸,可没想到他居然就吃下了,但哭成这样……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这么无用!不再理会还在擦鼻子抹眼泪的梁静,转身飞走了。 梁静渐渐停止了哭声,坐在原地怔了一会,就慢慢起身。梁静明白当务之急是获得东方不败的信任,这样才能进行下边的计划。 梁静拍拍脸,深呼吸几次,清亮的眼里有锋芒扫过,接下来就该去会会这位可耻小人杨莲亭了。 梁静回到来时的那个院子里洗了把脸,刚准备出去,迎面来了个看似教中仆从的男人。 梁静忙迎上去,拱了拱手,带着笑开口:“这位小哥,敢问杨总管现在在何处,在下有要事找他。” 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杨总管正找你,走吧。”说完转身便走。 梁静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心里腹诽着跟了上去。什么呀,拽什么呀!再拽不也是个传话的吗?!我可是教主(重音)捡回来的!以后就是你们教主夫人了!敢这么跟未来教主夫人讲话,看我不让教主打断你的腿!…… 梁静仍然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所以挑眉、撇嘴、神色里透着狡黠和无赖,这种种表情呈现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嗯,很有一种“惊艳感”… 梁静跟着那人来到一个离东方不败不甚远的院子里。回头看看,心说杨莲亭你个小人怎么能离教主这么近! 梁静冷哼一声,跨了进去?切!果然是小人,瞧这院子的林木、凉亭、池塘、湖石、长廊……不知道贪了多少钱!梁静想想自己的小破屋,又看看杨莲亭的豪宅,心里愈加不平,偏脸上还要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只好暗暗磨牙。 终于来到书房前,一路过来,梁静又暗讽了院子里来往的仆人,更恼怒杨莲亭竟然用美貌的侍女!他有了东方竟然还用侍女!教主真是太纵容他了!看我以后不教训他……站在门前,梁静敛了各种小情绪,端起高贵冷艳哦不,端起不卑不亢的范儿,上阵了……? ☆、初遇情敌杨莲亭(二) ?  杨莲亭正坐在桌子前等待梁静的到来,垂眸看着手里把玩的一个玉牌。这玉牌外形普通,只是水头极好,是东方不败送的,唔,定情信物? 嗤笑了一声,杨莲亭开始想梁静的身份,看脸长得不错,但从衣服上看也不像是什么大家公子,不会武功。东方下趟山带回来这么个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了?应该不会啊…… 正沉思的杨莲亭没有注意到梁静的到来。 梁静总算是见到了传闻中的杨总管,原著中的杨莲亭,“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而这位杨总管虽然坐着,但也看得出身形颀长,居高位几年,有点迫人的气势,却不似原著中的描写。这时杨莲亭抬头,恰好与梁静四目交锋。 梁静面色不变,眸子却是一亮,心里暗赞教主好品味! 眼前的杨莲亭剑眉星目,眼里偶有精明和阴鹫划过,面色冷酷,薄唇微抿,端是个冷面将军的模样,男子气概十足,这倒是与原著符合了。这样看来,自己这模样教主也是能看上的了,再多点男人味就好了。 转念又一想,这杨莲亭明明是个奸诈小人,干嘛长成这样!勾引教主,不要脸!想到这,梁静的眼里又隐隐带了怒气。 杨莲亭抬头见梁静进来,上下一打量,心中疑虑更盛,开口道:“你叫什么?” 梁静回神,朝杨莲亭拱了拱手,说:“杨总管,在下……在下梁靖,立青靖。”杨莲亭面上带笑,眼里却满是试探与打量,“教主下山带你回来,想来梁兄弟也是有过人之处的了。” 梁静,哦不,现在改叫梁靖了,挂上标准的外交式笑容,“哪里哪里,杨总管过奖了。在下一介布衣,哪有过人之处。只是在下一直敬佩东方教主,有意追随,恰逢教主下山,可能是激动之下冲撞了教主。教主慈悲,网开一面留了在下一条命,带回黑木崖而已。” 杨莲亭微掀嘴角,眼里闪过冷光。这话一听就知道梁靖在和他打太极,慈悲?!逗他呢吧! 端起茶抿了一口,杨莲亭说:“既如此,梁兄弟也是我神教教徒了,不如这几天先跟着我,我带你熟悉熟悉崖中各处,再叫你去往白虎堂如何?可谓前途无量啊!呵呵呵呵……”梁靖听此,也在心里呵呵了几声,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呀,劳总管记挂,只是教主已吩咐在下去他院子里了,这……” 杨莲亭瞳孔一缩,手指猛的捏紧了茶盏,随即又放松下来,“那到是我多此一举了,看来教主对梁兄弟青睐有加啊!恭喜!那我就不留梁兄弟了,梁兄弟先回,待我吩咐下人收拾好屋子,梁兄弟就可搬去教主院中了。” “那就有劳总管咯!梁某谢过,告辞!”梁靖心里暗爽地转身就走,留给杨莲亭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哼哼!跟我斗!我可是教主内定的!? ☆、正式入住(一) ?  杨莲亭面色不善地盯着梁靖离开的背影,眼中怒火燃烧,扔掉手中一直攥紧的茶盏。 好个梁靖!这才刚进黑木崖,就敢跟他叫板!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杨莲亭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火,想起东方不败下山亲自带梁靖回来,便起身向教主院中去了。一定要弄清楚东方对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 梁靖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回到自己的小破屋,满意地四处转悠。哈哈,首战告捷!对付杨莲亭这样的小人就不能退让!梁靖现在对未来与教主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希望,只要东方信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该怎么做呢?拿出自己以前追男友的那一套,写情书?死缠烂打?□□心早餐?不行不行,东方是与众不同的男子,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比!梁靖囧囧地想开了,要不给教主化妆?要不给他做女装?…… 这边,杨莲亭冷着脸一路来到东方不败的院中,一直走到东方不败的内室前,停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去了。 东方不败此刻已洗去脸上的妆容换回一件蓝色的袍子斜倚在榻上休息,凤目微阖。见杨莲亭进来忙坐起身,俊美的脸上扬起温柔的笑,“莲弟来了!”杨莲亭一言不发地走到榻前坐下了。东方不败靠过来,笑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处置了便是。”杨莲亭冷笑一声,“处置了?!只怕你会心疼!” 东方不败笑容一滞,复又温柔地说:“怎么会!除了莲弟你,谁还能让我心疼?” “那若是那个你从山下带回来的梁靖呢?!”东方不败怔了一怔,梁靖,他叫梁靖啊…… 东方不败伸手握住杨莲亭的手,说:“莲弟,我只是看那人一心向教罢了,他已经吃下神丸了,你大可放心。”杨莲亭甩开东方不败的手,“什么一心向教!我看他是一心向你吧!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你院中!”杨莲亭盯着东方不败,目光如炬,眼底隐隐含着逼迫。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心想莲弟今天怎么老跟一个梁靖过不去,难不成那人真有什么特别?莫名的,东方不败并不想赶梁靖走,正待开口,门外忽传来梁靖的声音“教主,属下梁靖求见!” 梁靖站在门外,并不知道屋里的两个刚刚在讨论他的去留问题。他不过是急着搬过来照顾教主而已,才不是被美□□惑!才不是! 屋内的杨莲亭嘲弄地笑了一声,扫了东方不败一眼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对外道:“进来!” 东方不败也从榻上坐起身,端出一副非诚勿扰的样子,丝毫不见刚才的柔情。 梁靖在外一听,靠!怎么杨小人也在里面!他和教主……不好!顾不上啥,梁靖一把推开门迈了进去。看到杨莲亭与东方面色正常,穿戴整齐,暗暗松了口气。 东方不败淡淡道:“什么事?”梁靖忙对东方不败行礼,垂眸温和地说:“属下只是来问问教主,这教主院中洒扫的活,”说到这,梁靖瞥了眼黑着脸的杨莲亭,接着说“具体要做些什么,而且属下还略通厨艺,不知教主喜欢吃什么,属下可为教主烹制。” 说完,抬起头,冲东方不败绽开一个温柔的,甚至略略带点傻气的笑容。? ☆、正式入住(二) ?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那句“不必了”却梗在喉里迟迟说不出来。梁靖收到教主明显纠结的目光,一挑眉,心里乐开了花,教主拒绝不了我啦! 杨大总管看着面前互动的两人,心中郁结,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教主!属!下!告!退!”说完也不顾东方的反应,转身便走,把门摔得巨响。 东方不败回神,想起身去追,但梁靖就杵在眼前,只好作罢,心想晚上再补偿他。 杨莲亭脚下生风,唤来自己手下,吩咐去给梁靖收拾房间,并要一应俱全! 杨莲亭回望东方不败的院子,嘴角倏地牵起一抹冷笑又很快消失。那笑容阴冷得让人心生恐惧。梁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哼!我会让你见识见识这黑木崖最黑暗的地方…… 屋里,东方不败正对付着死赖着不走的梁靖。这人怎么这么啰嗦麻烦!东方教主眉头紧皱,眼皮突突地跳。 梁靖好像丝毫不觉东方不败的不耐,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什么“教主你这房间这么大,冬天不开暖气会不会冷?”东方一听,“暖气”是什么玩意?自己有神功护体,怎么会怕冷?!一会儿又说“教主你这房间里该放几盆花,至少窗前一盆,以后你倚窗刺绣的时候就能闻到花香了!”东方不败眉头微舒,看了看自己的布置。嗯确实,这屋内的装饰虽有些像闺阁小姐的内室,但却不见女儿家的明媚与活力。看来这人也不是那么无用。 梁靖一看有戏,就把话题把女生喜欢的地方上引。“教主你房里的这幅画,哎哟这不是画是刺绣啊!这得是多好的绣娘才能绣出这样的作品啊!” 梁靖早就看出这屋里所有的绣品都出自东方不败之手,一边夸一边偷瞄东方不败的脸色。 果然,就见教主脸色微晴,突然整个人都溢出些柔和的气息。梁靖的眸子又亮了几分,笑容更盛。接着又巴巴地说了些女子感兴趣的话题,什么衣服啦配饰啦,东方不败就端着茶品着,偶尔应一声。 突然,东方听到梁靖轻柔的嗓音“教主,你早上的样子真好看,比现在还好看。” 东方不败脸色倏地变冷,且隐隐透着些苍白,目光死死地锁住梁靖,银针已蓄势待发。梁靖若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下一刻就得死!!! 梁靖却走到榻前,缓缓蹲下,微昂着头盯着东方。目光似水温柔,却又如火炽热。“我说,东方,我喜欢你早上的样子,真美,比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美!” 梁靖因抬头而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东方不败可以清楚地看见颈侧的血管,只要一瞬,自己就能取他性命!敢口出狂言!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因为他无畏自己身为东方不败的威严?因为他的眼神太让人沉迷?因为他眼里有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单纯的爱让自己不忍心吗? 梁靖就这么昂头笑着看东方,眼神里盛满宠溺与信任。这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拉回了有暗潮涌动的二人,“禀告教主,梁靖的房间已安排好了。” ? ☆、准备工作 突然被打断的暧昧气氛瞬间消于无踪,东方不败眨了眨眼,全身放松下来,又靠回榻上,对梁靖说:“你去吧,自有人教你在本座院中该怎么做。” 梁靖笑着应了,缓缓起身,“属下告退。”走到门前,又转头给东方一个笑,才拉开门离去。 东方不败在梁靖走后,一直出神地倚在榻上。忽然放下手中早凉了的茶盏,起身向内室屏风后走去。 过了一会儿,东方换了一身淡红的似女装的衣衫出来。坐在镜前,伸手拿起梳子,缓缓地将玉冠摘下,乌发如瀑般倾泻,为镜里那张有些冷的脸添了丝柔和。 东方将头发挽起,只插了一根刻着海棠花的玉簪。再细细描眉,点唇,略施薄妆,镜中清俊的男子就被风华绝代的人儿代替。 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镜中人,似女又略非女,总是不如想象中那般好,可那人却说自己比天下女人都美。 想到梁靖赤裸裸的告白,东方教主白皙的耳尖似乎染上了一点红晕…… 梁靖强行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让自己放松下来,刚才好险!东方不败的怒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挡下来的。哄好教主真不容易啊!不过效果很好嘛!再接再厉。 梁靖跟着下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就在教主的内室后边,隐在几棵古树间,倒有一番情趣与古意。临窗而望,晚上说不定能看见东方的身影呢! 仔细翻看了一遍,梁靖点点头。不错,真不错!什么都有,布置得也好,衣柜里甚至还有新衣服,就是灰不溜秋的不好看。像本公子这样的美男,就该穿白色啊淡蓝色啊的衣服嘛!这才能显出本公子的无双之姿啊!梁靖躺在床上望着帷幔出神。 曼薇慢慢走在小径上,脑中不停回放着刚才教主对她说的话,“你去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给我惹麻烦丢人。” 曼薇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停下来细细思索。自从几位夫人死后,教主的内院就再不许外人住。连进来也要先请示,铁桶一般。下人们都在外院的外围,这么得宠的杨总管也只是偶尔在教主院中过夜。这梁靖何方人物,能住在教主内院中,还离教主这么近! 曼薇想不通,只好作罢,绕过东方不败的内室,来到古树掩映下梁靖的房间。 “梁公子,奴婢曼薇,奉教主之命来此。”曼薇的声音略带了些恭敬。虽说曼薇身为东方不败院中的大丫鬟,下人们都叫一声“姐姐”,但多年伺候东方不败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入了东方不败的眼,自己可不能怠慢。 “吱呀~”门开了,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曼薇姐姐,快请进。”曼薇看着眼前春风般的男子,芳心一动,却又极快地平静,带着笑进去了。 梁靖将曼薇请进屋子,开口道:“姐姐请坐,不知姐姐有何事吩咐?”曼薇暗自点头,倒是个通世故的,抿嘴一笑说:“公子客气,奴婢只是个传话的,哪敢劳公子称一声姐姐。只是教主让奴婢来,奴婢也就托大了。在教主院中,遇到任何人都要行礼避让,不许喧哗,不许挑斗生事,不许乱说话。内院没有吩咐不能进,不过这一点公子可以免了,但内室却是不能随意进的。总之,尽量做聋子瞎子和哑巴,老老实实做事就行,明白吗?!” 梁靖点头,心说规矩真大呀!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没事别往教主跟前儿凑,看到杨大总管和教主在一起的时候就淡定闭眼闭嘴转身嘛!这恐怕是杨莲亭定的吧!小人! 接着,曼薇又嘱咐了梁靖一系列生存需知后才告辞。 ☆、做饭给你吃 ?  梁靖送走曼薇后,又躺回到床上,消化着生存需知,手掌无意识地划拉着身旁的锦被,入手一片丝滑舒适。梁靖心中一亮,给教主做套衣服吧!做套正儿八经的女装吧! 梁靖坐起身,十分兴奋,自己的缝纫技术还是不错的,虽说没做过古代的衣服,但多试几次不就行了!梁靖刚要站起来,又突然想到自己手里又没针又没线又没布料还没银子,怎么给教主做衣服啊!把被拆了啊?! 垂头丧气地跌回床上,梁靖心说这过的什么日子哟!是个男人也就罢了还没钱!连老婆本都没有东方怎么愿意跟我啊!以后我要是把日月神教搞垮了,东方跟着我吃什么哟! 目前还处于没钱没地位只有长相的梁靖一声接一声地叹气,直叹到夕阳西下。 梁靖被腹中的饥饿感惊醒,抬头看看窗外,想到曼薇说饭菜都是自己领回自己房间吃的,也就理理衣襟出门了。 顺着院子里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梁靖梦游似的四处晃荡,没办法,跟本没人告诉他厨房在哪!梁靖一拐弯,正好碰上了去给教主传饭的曼薇。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向厨房走去。 “教主和我们共用一个厨房吗?都是一个厨子做的饭吗?”这是麻烦的梁靖在问。“是的,教主自练成神功后,进食甚少。每天传饭也不见得教主能吃,只有杨总管在时才能吃一些。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人,这做饭的可是望江楼的名厨!”这是笑着的曼薇在答。 梁靖听后微微皱眉,不吃饭?从没听说过《葵花宝典》还有能管饱这种额外技能点啊!你们这些蠢人天天饿着教主!想到这,梁靖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两人来到厨房,曼薇帮梁靖领了食盒,说:“梁公子……”梁靖忙摆手说:“姐姐资历甚长,怎敢让姐姐叫一声公子,叫我梁靖就好。”曼薇的笑多了几分愉悦,说:“好,梁靖你先回去吧,我还等着给教主送饭。”梁靖摇摇头,朝曼薇晃晃脑袋开口道:“左右我无事,不如同姐姐一起去。”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曼薇的小心脏瞬间快跳了几下,这小子用美男计!!!沉吟一下,曼薇点头,“可以,不过一会儿不要随意开口,知道吗?” 梁靖忙使劲点头,笑话!我得劝教主吃饭呢!在等待期间,梁靖三口两口地吃了饭,扔了筷子,梁靖面色不善地盯着食盒。这菜炒得也敢叫名厨?!! 梁靖的叔父是个大厨,精通各大菜系,尤以川菜为长。梁靖从小被养刁了舌头,且口味略重。这饭菜自然入不了梁靖的眼。 想到这些人就给教主吃这个,梁靖心说难怪东方不愿吃饭,敢情是嫌难吃吧!目光扫过灶台,看了看菜色,梁靖起身走到灶台前,二话不说开始操刀。顿时惊了一厨房的人。 曼薇上前问:“梁靖你是不是没吃饱啊?”梁靖手下不停,倒油起锅,头也不抬地说:“不,是太难吃了!”这句话下来在场人都愣了,难吃?难吃吗?那边正给教主准备晚饭的大厨也停了下来,一副“这小子不知好歹知道老子是谁吗”的表情。 梁靖不再说话,专心对付手上的食材,因时间有限,梁靖只挑了几样家常的菜入手。不多时,热气腾腾的五菜一汤就出锅了。梁靖洗了手,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挨个尝了下,眯起眼点点头,咂着嘴说:“行了装上给教主送去吧!” 这下曼薇也不淡定了,睁大了眼睛问:“这是给教主的?!”梁靖理所当然地说:“教主金口怎么能吃像那样难吃的东西!你们也看见了,我没下毒。” 曼薇正愣着,外边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姐姐!时辰已经到了!”抬头看见梁靖,瞬间红了脸,忙低下头,眼睛乱瞄。唉又是一个被梁靖美色迷惑的无知少女啊。 曼薇大惊:“这可怎么办!这!这……”梁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相信我曼薇姐姐,有什么事我担着,别耽误了教主用饭。”曼薇咬咬牙,“行!装上吧!” 梁靖跟在曼薇后边来到东方不败门前,暗暗记住了这条路,以后给教主开小灶不怕迷路啦! “教主,用饭了。”曼薇在门外说到。“进来吧。”屋内传开了东方不败略疲惫的声音。 东方不败此刻并不想吃饭,本想着晚上去找莲弟哄哄他让他消气,结果下人来报莲弟竟然下山了!唉!莲弟啊…… “摆上吧。”瞄了眼进来的曼薇和紧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东方不败顿觉更累了,这人怎么又来了! 梁靖腆着脸进来,规规矩矩地低头立于饭桌旁,一副我就在这站着什么也不干的样子。东方不败看着桌子上的菜,闻了闻,今天的菜香好像与往日不同,便示意曼薇布菜。曼薇取了公筷,小心地为东方不败布菜,紧张地看着东方不败的反应。 东方不败尝了口香菇,嚼了两下觉出不对来,今日的香菇好像格外鲜香。又逐一尝了曼薇布的其他菜,越吃越觉得好吃,不知不觉中竟吃了大半。 曼薇看着盘子里剩的菜,激动惊诧地差点蹦起来!多久了?!教主多久没吃过这么多了?!曼薇颤颤地开口:“教主,要不要用些消食茶?”说完曼薇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是说教主吃得多吗?!找死啊! 东方不败放下筷子,擦了嘴漱了口后,端起茶盏问:“今天的菜谁做的,赏!”曼薇扫了眼在一旁装死人的梁靖,低头应下了。 东方看了下梁靖,心想这人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梁靖暗笑着退了出来,冲还没回过神的曼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曼薇一把抓住梁靖的手,说:“梁靖,以后教主的饭食都由你负责!” 梁靖面上一惊,装出一副受宠若惊难当大任的样子,内心却狂叫: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正中下怀啊!梁靖在曼薇的殷切目光中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踌躇了片刻,答应了。曼薇又交代了一番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梁靖也走了,当快到自己小屋时才忍不住蹦哒起来!一蹦三尺高,想叫又不敢叫出声,只好捂着嘴无声地喊着:我成功啦!哈哈哈!成功啦!耶耶耶!……活脱一个脑癌晚期患者。蹦哒了一会,梁靖突然停住捋一捋头发,拍拍衣服哼着“传一曲天荒地老……”回去了。 ? ☆、夜来了 ?  梁靖回屋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把“干掉原配(杨莲亭)傍总裁(东方不败)”计划又温习了一遍才缓缓睁开眼睛。 思索片刻,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将教主明天早上的菜谱列好,笔走惊龙,上好的宣纸上布满了梁靖端正隽秀、内藏风骨的字迹。满意地点点头,梁靖庆幸当初坚持把毛笔字学了下来,看!用处多大! 梁靖又看了一会,换了支大号的笔,另取一张干净的纸。沉吟片刻,悬腕提笔,书写之间大开大合,一改之前行楷的气势。稳稳地收了笔锋,“日出东方,唯爱不败”八个字扑面而来,尽显逍遥之意。与东方不败门上的几个字相比,梁靖的字多了几分清逸,少了些许狂妄。 梁靖洗了手,找地方将字挂了。心想等过几天,就天天写字,写什么呢?……写情书!对!就写情书!哈哈!教主,准备好接我的追求攻势了没?! 夜深了,窗外隐隐传来几声狼叫,吓得梁靖一哆嗦,妈的这地方还有狼啊!!!看看时辰,该睡觉了。 梁靖很自然地从屏风后面拖出木桶拉到房间中央来。上下检查一番,赞叹了几句古代木制工艺真是业界良心。 由于梁靖是自己一个人单住,旁边就没有厨房来烧热水。梁靖又不知道这时候到哪去找热水,转悠了半天,一撇眼看见教主房间灯还没关,想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梁靖一路来到东方不败的门前,“教主,属下梁靖……”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这么晚了什么事?”呃?……梁靖呆愣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门,这武功也太神奇了吧!真有劲!不过我还没说完呢教主就开门了,这么快!不会等我呢吧?! 东方不败见门外没有动静,又说:“再不说话就滚!”独属于东方不败的狂霸气场全开!梁靖赶紧进来,关上门规规矩矩地给东方不败行礼。 “教主,属下初来乍到,尚有很多事不明白。眼下属下就碰到了麻烦事。”“什么事?”东方不败手执书卷,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道。 一想到要对自己的偶像说到哪找洗澡水这种尴尬要命的事,梁靖心里就臊得慌,脸庞也有点发热。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教主…我…”一横心,梁靖红着脸闭着眼吼出来:“我没有水沐浴!哪里有热水!”说完,梁靖马上用手捂住脸不去看东方的反应。 绕是东方不败是武功天下第一、见了许多生死的天下第一人,听了这话也不禁呆住了。嘴角抽搐了几下,东方不败有种想一针戳死梁靖的冲动。这人怎么这么,这么……东方不败想不到词来形容梁靖,顿时又有种无奈感。 梁靖从指缝里偷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发现教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又马上把脸捂得更严实了。 东方不败抚了抚额头,冲门外道:“青九!”话音刚落几秒,门外就有恭敬的男音传来:“教主!”东方不败一挥手,门又开了!对青九说:“领他下去,一日之内教会他,去吧。”门外的青九看了下还在捂脸的梁靖,进来一把拖过拉着就走。 梁靖被人一扯,脸也不捂了,自己转头就往门外跑。临出门还绊了一跤,亏得青九手快扶了一把,梁靖才没在教主面前“平沙落雁,屁股朝天”。 东方不败看着梁靖有些“仓皇”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人,明明最该是谦谦君子的,现在看着倒有些可爱了…… 梁靖步履匆匆地从东方不败的院子中走出,打定主意三天之内不再出现在教主面前!一旁的青九饶有兴趣地看他,问:“教主让我教你,教你什么?” 梁靖挥了挥手,无奈地说:“在下初来乍到,有诸多不懂的地方。这不,不知道到哪儿提热水。” 青九也忍俊不禁:“你倒也是个妙人!来,我带你去。”青九领了梁靖到有热水的地方,帮他提了几桶,又嘱咐了几句后离开了。梁靖又自己去拎了几桶,才把大澡桶灌满。 望着散发着热气的木桶,梁靖吁了一口气,心想出了这么大的糗才能洗个澡也是醉了,心好累。手极自然地脱去外衫扔到地上。等只剩下里衣时,梁靖的手摸向腰际,却被烫着了一样猛然离开。 卧槽我忘了我是个男人!梁靖默默地流下了两行宽泪。天杀的!这怎么弄!梁靖心里那个翻江倒海哟!那个酸爽哟!那个纠结哟!烦躁地走了两步,心里接受是一回事,可眼睁睁地看着又是另一回事。梁靖终于受不了心理交战,仰天长啸“啊啊啊!——!”然后一头扎进水里。这叫声划破空气,划到东方不败的耳中。 东方不败心中一动,这人怎么叫得这么凄惨?!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难不成有人趁他洗澡时想淹死他?!东方捏紧手中的针,一个身影晃出窗子。几息之后就来到了梁靖的门前。正想着要不要进去,里面又传来一阵水声和闷哼,立马推门进去,冷着脸四处探看。 梁靖把头扎进水里憋了一会儿气后,把头在水下使劲摇了摇,猛的抬头。大口地喘着气,水滴顺着头发流下,一路滑到敞开的衣领里,消失在精致的锁骨间。 穿着衣服跨进桶里,梁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猛然用手狠狠地拍向桶壁上,疼得哼了一声,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红肿起来的手臂。 东方不败一推开门,凤眼快速地扫过屋内,只有梁靖一人,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才放松下来。梁靖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突然出现,在桶里傻了一会才站起身,也顾不上胳膊疼,结结巴巴地说:“教,教主!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凤目流转,看着梁靖。此时的梁靖浑身湿透,单薄的里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肉色和挺拔的身体就暴露在东方不败眼中。眼角有薄泪闪烁,目光盈盈。配着梁靖仍有红晕的俊脸以及黏在脸上的湿发,这场面怎么看都有点引人遐想……? ☆、抓住你的胃 ?  东方不败看了一会儿梁靖的身体,莫名的感觉有点发热,心跳加速,丢下一句“不要惹麻烦”,挥挥衣袖又飞走了。 梁靖仍傻站着,直到身上凉透了才一个激灵又缩回桶里。拍了拍狂跳的小心脏,完了完了完了!我被教主看光了!这么美妙的身体被教主看光了!教主竟然不负责!又转念一想安慰自己道这是在古代,古代女人被男人看了就是他的人了,我现在是教主的人了!余光不经意看过水下,水淋淋的双腿间的风光晃瞎了梁靖的眼,梁靖哼了一声就昏了。教主看见啦啊啊啊!—— 梁靖新潮地洗了个穿衣服的澡,又挂着湿透的衣服出来,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渍来到衣柜前。 三两下扒了身上的湿衣服,梁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身上的水,尽量避开下边的小小靖。接着又小心地穿上新衣服,套完裤子后终于解脱了! 梁靖靠在衣柜旁平复心情,忽然使劲捶地,像是要把心里的怯懦、羞臊和些许的恶心发泄出来,这他妈的什么时候能结束!无力地坐着,梁靖突然觉得很累,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单就抗拒触摸自己身体这一点就够受的了。 前世的梁靖顶多和男友拉了小手亲了小嘴而已,这男人的第一性征梁靖还真没见过,更别说长在自己身上天天摸了。 缓缓地呼吸了几次,梁靖从地上跃起钻到被窝里。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虽然自己有可能会被憋死……总之现在睡觉!一夜无梦。 “咚咚咚!梁靖!”还在睡梦中的梁靖被敲门声吵醒。有起床气的人烦躁地扔了枕头,大吼:“谁啊!!!” 门外的人笑了声,“我是青九,该起来给教主准备早饭了!”梁靖闭着的眼终于睁开了。做饭?哦对!做饭! 打着哈欠挪到衣柜前穿上外衫,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张带着睡痕的俊脸开门。 青九一见梁靖就催促,“快些洗漱,不然给教主做饭就晚了。”梁靖听此只好快速地洗漱好,伸了个懒腰,整理好衣服后照照镜子,嗯,灰不溜秋的衣服也掩盖不了本公子的美貌!得嘞!跟着青九往厨房去了。 青九一路上对梁靖细细介绍了在黑木崖的日常生活,说话间就到了厨房。今日的厨房里仅有两个打杂的小厮,梁靖望向青九:“这……” 青九笑说:“曼薇昨晚来说以后由你负责教主的饭食,这厨房就交给你全权负责。我们在外院另立了厨房。”梁靖听了有些小雀悦,这么说这是我和东方的“二人厨房”了?!好棒! 青九点着那两个小厮说:“这两个给你打下手,厨房每日所需的食材都会有专人送来,你只要做好教主的饭就行了。” 梁靖点头,洗了手,走到灶台前就准备开始。梁靖吩咐两个手下去洗菜,自己则开始和面。 这边的厨房里热火朝天,那边的东方不败却已经起来准备下山去寻杨莲亭了。 东方不败自昨晚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他把这归结于惹莲弟不开心,所以打定主意早上下山找他。唉!可怜梁靖的早餐注定送不到教主面前了。 梁靖这里也准备好了,粥配上几样可口的酱菜,鸡蛋饼闪着诱人的色泽,一旁的盘子里码好了切成细丝的蔬菜。梁靖取了一张鸡蛋饼卷了菜送入口中,嗯好吃! 将东西装入食盒,梁靖拎着找东方去了,心想东方肯定没吃过这样的早餐,哈哈! 按着记忆来到教主门前,梁靖咳了咳,才朗声说:“教主,该用早饭了!”等了片刻门内没有动静,梁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奇怪了,教主没起吗?正待推门进去,两道劲风刮过,梁靖面前就多了两个黑衣人。 梁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越看越觉得眼熟。为什么眼熟呢?哦——就是你们俩上次把我打晕的!梁靖顿时气的磨牙。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说:“教主不在,任何人不得入内!速速退下!”梁靖疑惑,不在?出门了?还是在前面? 既然教主不在,梁靖也不多留,冲两个黑影挥了挥拳头,拎着饭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梁靖回到房间,舒展了两下身子,将早饭拿出来自己吃了。梁靖一边吃一边想,东方上哪去儿去了?按照剧情现在的东方不败已经开始不大管教中事务了,也不常出去,那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呢?难道……任我行那出事了?!!不该呀,真是想不通。 而杨莲亭此时在去江南的路上。江南的产业是黑木崖主要的经济来源,然杨莲亭在日月神教只手遮天,下面的账本早被他握在手里。每年下边的人都会送大量的“孝敬”给杨莲亭。杨莲亭此番下山的目的,一是为了不想见东方,二是打理自己的产业。没错,杨大总管有大量私产。 东方不败来到黑木崖下的联络点,盘问了几句就知道杨莲亭去了江南,霎时目光便沉了下来。一时间地上趴着的一干教众都吓得不敢呼吸,瑟瑟发抖,生怕教主的雷霆之怒降临到自己身上。 “出去!”头上传来教主冰冷的声音,底下的人赶紧爬起来跑了。东方不败负手立于窗前,眼中明灭不定。大风吹来,东方不败乌发飞扬,衣袍猎猎,那一刻,天下第一、狂妄霸气、光芒四射的东方不败归来了! 黑木崖上,曼薇来到梁靖处,看到梁靖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饭,不禁莞尔:“倒是便宜你了。”梁靖忙放下鸡蛋饼,请曼薇坐下,说:“教主不在,这饭的确是便宜我了。” 曼薇也笑,拿出一包银子推给梁靖,“喏,这是你一个月的份例。杨总管念你初来,多给了一个月的当补贴。”梁靖立马接过,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月例这么多呀!这有多少呀! 曼薇见梁靖的财迷样,打趣道:“梁兄弟这是急着攒钱娶亲呢啊!不知道哪家姑娘能结这么好一门亲啊!”梁靖大笑,也不反驳,因为说的对嘛!梁靖拿过纸笔列了一张单,把钱又推回去,说:“我要负责教主三餐,又不知道怎么下山,请姐姐费点心,帮我买些东西,这钱我也不要了,不够就从这个月的份例里扣。梁靖在这里谢过姐姐!” 曼薇接过单子,赞了一声好字,心里对梁靖又多了几分看重。又仔细看看,折好收起来,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送走曼薇,梁靖认真回想了以前吃过的美食,信心满满。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这话诚不欺我。唉自己□□低,得赶快追上啊!也不知道东方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被梁靖心心念念的教主大人此刻已经回来了。东方不败仔细考虑后,选择继续相信杨莲亭,自己既然有意放权给他,甘心做他“夫人”,就不该再怀疑。这天下人海茫茫,能用心对我这残缺之人的又能有几个?算了……? ☆、与东方不败生活的日常(一) ?  黑木崖这几天不太正常,为什么呢?因为已经好几天未见教主和杨总管了。以前虽不是天天见,但也是两三天教主便会和杨总管一起出面理事。每次都一起啊!可见杨总管多得宠!可这次,都已经七八日未见到教主和杨总管了。一时间,教中上下便有流言四传。 东方不败听了下面人的禀告,皱了皱眉头,吩咐下去各堂主将请事折交由青九,由自己统一批阅。突增的工作量让东方不败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听到这消息时梁靖正啃着苹果在外院跟人聊天。 别看梁靖没有武功,但在这个武侠世界里,梁靖凭着一张吃香的脸和三寸不烂之舌,迅速受到了教主院中人的欢迎。所以消息也比之前灵通许多。 梁靖细细揣摩消化这条消息,这么说,这杨莲亭短日内是不能回来了?怪不得看东方脸色这么不好,感情是因为爱人走了自己还琐事缠身啊! 梁靖撇撇嘴,转了转眼珠心下稍定。这杨莲亭走了就是在给自己机会啊!大好的机会啊!自己这辈子的基础就在这机会上啊!打定主意要抱教主大腿的梁靖挥别了外院的小伙伴们回去了。 回屋后梁靖迅速开始罗列计划,第一个就是前些日子定下的写情书! 洗了手拿出托曼薇买的梅花花笺,梁靖咬着笔杆发呆。这古代的情书都长什么样啊?!应该都是诗啊词啊什么的吧?!难道自己也要写一首?不行不行,要给教主留下深刻印象,一定得放大招啊! 梁靖抓了抓头,顿觉着束着好碍事,抓头都抓不舒服,一把解开,三千青丝尽落。用手梳了梳头发,梁靖凝神屏气,执笔用心地写起来。 我以前看过这样一段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写完星爷这段著名的台词,梁靖甩甩头,暗暗希望自己和东方不败可以有个美好的结局。接着,梁靖又写到:东方,请允许我私下里这么称呼你。在别人面前,你是武功第一、天下闻名的魔头,是狂妄的东方不败。可在我面前,东方不败就只是东方不败。你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是任何样子。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乃至生命去爱护你,包容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爱你。我并不希望给我的爱加上期限。因为,它永无尽头!所以,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怕教主不懂自己的意思,梁靖又在下边添了一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茶香袅袅,梁靖的目光专注又饱含温柔,认真书写对东方不败的誓言。窗外古树上鸟鸣婉转,梁靖散于身后的乌发随风而动,透出几分缱绻和柔情。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就落入了东方不败眼中。 东方不败疲于应付教中烦琐的事务,推开满桌的请事折,烦躁地走到窗前。不期然就看到了梁靖在伏案书写,那样安静美好,竟缓缓平息了东方不败内心的不耐,于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梁靖像是写完了就要抬起头,东方不败忙一个闪身从窗边离开。但马上又觉得不对,自己躲开干什么?!又回去看了一眼,发现梁靖已不在了,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梁靖并未看到教主的举动,只将写好的情书晾了晾,装入带着淡淡清香的信封中,写上“东方不败亲启”几个字。梁靖闻了闻自己衣袖上的墨香,想了想也不换衣服,拿着情书找东方不败去了。 熟门熟路地来到来到东方不败门前,“教主!梁靖求见!”听到“梁靖”二字,东方不败隐隐有些期待,不动声色道:“进来!” 梁靖进门后看到东方不败在处理公事,心道好机会。走到书桌前,梁靖将情书置于一堆请事折上,之后也不说什么,只立于一侧给东方当书童磨墨,装聋作哑。 东方见这人进来也不说话,就放了一封信样的东西,也不免好奇地拆开,完全没注意到梁靖写的是“东方不败亲启”而不是“东方教主亲启”。梁靖偷瞄东方不败,心中不免忐忑,万一教主一羞怒杀了自己怎么办? 东方不败完全没想到这是情书!没被人送过情书的东方此刻也不好意思起来,面上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红霞,却照亮了梁靖的心。 东方不败看完,瞪着旁边面色自若的梁靖,这人!脸色怎么这么厚?!!拿着情书,东方不败有些不知所措,面上羞恼,却从心底浸出一丝甜蜜。 静默的室内仿佛被镀上了暧昧,梁靖愉悦地瞥着教主羞窘的模样,一个开心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东方不败见梁靖伏在桌子上笑,更加撑不住脸上的表情,起身就要走。梁靖一看也不笑了,忙拉住了东方的手。入手那一刹那,梁靖轻叹了一声,终于摸到了!这一刻梁靖觉得自己幸福得都要哭了。 东方不败在梁靖拉住手的瞬间僵住了,梁靖的温度从两人交握的手上不断传来,一直熨帖都东方不败心里。梁靖绕到东方不败面前,满脸满眼都是笑,“我没有笑你,这也不是个玩笑,我只是太开心太激动而已。”东方不败不说话,脸转到一边。 梁靖比他略高半头,眼下站得近,梁靖的气息扑面而来,教主的耳尖又红了几分。 梁靖气息登时有些不稳,想起之前在花海中东方的诱人模样,心下荡漾,竟倾身在东方脸上亲了一口。 吻温柔地落下,东方不败惊愕地猛一转头,漂亮的凤眼里冒出了少见的惊讶,引得梁靖又在另一边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在关上门的瞬间,梁靖似乎听到了银针破空而来的声音。 梁靖庆幸自己跑得快,又为自己亲到东方不败激动。幸福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在东方院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梁靖又撒腿跑了。 东方不败还在原地愣怔,两颊被梁靖亲过的地方十分火热,简直令他受不住。心脏前所未有的不受控制。 走到镜前,东方不败惊讶地发现自己面若桃花,似女儿家般娇羞,十分好看。 看了良久,待脸上红晕消退,东方不败才平息心情。哼了一声将那情书仔细折好,放在连杨莲亭都不知道的密匣内。 重又坐回桌前看请事折,却发现自己老是不能集中精神,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梁靖的脸,这让教主有种被梁靖吃死地感觉,一怒之下掀了桌子,往畅园去了。 ? ☆、与东方不败生活的日常(二) ?  东方教主去了畅园休息,畅园,就是那日梁靖误闯的满是花的院子。每当东方不败累了或是无事的时候都会来此休息。 东方不败在畅园内换了件大红的衣裙,裙摆迤逦拖曳。乌发未束,薄妆未施,赤脚躺在花海中的榻上,简直妖娆至极! 梁靖一路大跳着回去,跟野人似的嗷叫了几声,掩不住内心的开心。 自己和东方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进展,对就这样!再接再厉!耶耶耶! 梁靖想接下来该做什么,看了看时辰,唔该吃午饭了。 梁靖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风风火火地往厨房跑。梁靖在厨房里四处翻找,左扔一个碗右扔一个盘的,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装糕点的盒子,比了比大小差不多,可以给教主□□心便当了! 梁靖认真地按照前世韩式便当的样子给教主做了便当,又将鸡蛋煎成心形摆在米饭上,完成咯!把盒子放在水中保温,梁靖又煲了个冰糖鹌鹑银耳汤。待收拾好以后拿着便当去寻东方了。 然而出乎梁靖意料,教主又不在! 不对啊!这半天前还在呢!杨莲亭又出什么屁事了?!! 梁靖憋了口闷气,心里又有点忐忑。 东方……不会被自己吓跑了吧?!! 转身拎着食盒远去,梁靖在经过一个地方时忽然心里一动,东方……不会在那个花海里边吧?! 梁靖悄悄地乱晃过去,竟真的给梁靖找到了那个地方。 梁靖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海中那个风华的人儿,只愿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好让他能永远这样看着他。 东方缓缓睁眼,看到梁靖失神地站在院门口,不禁心下一笑,招手让他过来。梁靖立马条件反射去擦口水,提着袍子过去了。狗腿地跑到东方跟前,更加控制不住眼睛死死地黏在东方不败身上。 东方不败见他提着点心盒,懒懒开口:“本座不吃点心,下去吧!” 嘴上这么说,东方不败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希望梁靖就真的这么走了。 梁靖赶紧蹲下,在膝盖上将盒子打开,笑说:“这不是糕点,是午饭,东方看看可喜欢?” 东方不败头一次见这种饭,不觉有几分好奇,伸手接过坐起来看。看到米饭上心形的鸡蛋,又看看面前蹲着的温柔男子,声音里不自主的带上柔软:“你起来坐吧。” 梁靖闻言笑得更欢,站起来四下一看却僵了一下,坐?坐那儿?!目光迟疑地转到东方身下的软踏上,不会吧?!!又转到东方脸上,没有忽略教主耳朵上的冷淡绯红。梁靖心里说不出自己心中什么滋味,只撩了袍子在东方身边坐下,满含爱意地看着他。 梁靖的呼吸近在咫尺,东方不由地加快了呼吸,长长的睫毛快速地扑闪着显示出主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梁靖又打开汤盅,银耳和冰糖的甜香扑面而来,东方不败转头看了眼梁靖,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待东方吃好饭,梁靖收了盒子,却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东方暗想,这人又要干什么?!若是……若是再犯上,我非杀了他不可!我有莲弟了,再不可与他人亲近! 想到杨莲亭,东方不败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有些不对,竟然让这人亲了自己!不行,不能再这样了!正待东方不败准备让梁靖退下时,梁靖忽然逼近! 梁靖没有放过东方眼中的情绪,不管杨莲亭在东方心里有多少分量,自己都不能让那个小人得逞!猛的靠近东方,两个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 这一下,梁靖明显看到东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与惊慌,心下一痛。唉!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东方接受我?!! 东方不败被梁靖的举动吓了一下,正欲推开,就听梁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淡:“教主,吃完饭,我们来做些消食运动吧?” 东方不败彻底蒙了,消食运动? 这时梁靖坐了回去,淡淡笑着说:“教主的这身衣裙真美!不如,属下为教主上妆吧?” 东方不败眼神一凛,又听梁靖说:“教主勿要多想,自上次属下误闯,得以见教主绝代风华,心痒难耐。正巧属下会一点梳妆,属下是要靠教主吃饭的人,当然要讨好教主,一心为教主着想了!” 这般说辞令东方稍松警惕,更因为这人说话间没有鄙夷,没有恶心,没有瞧不起。又察觉到梁靖情绪的失落,鬼使神差开口:“去把东西拿来,就在尽头屋里。” 梁靖得了令,冲东方笑了笑,拿东西去了。 东方不败看着梁靖的背影,反问自己为何就答应了?为什么每次都不能狠下心来拒绝呢?明明不能再近了,可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呢?! 梁靖到屋内看了看那些化妆品,唔还算齐全,又照照镜子,努力逼出心痛与失落,整理好心情。梁靖带着东西回来,又打了盆水为东方不败净面,这才与东方不败面对面坐着,细细上妆。 作为一个女子,化妆是入门必备。梁靖拿出黛笔,那一刻突然有些不真实感。 东方不败皮肤比自己细腻很多,汗毛也比较少。梁靖认真地为东方不败描眉,轻柔的动作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2节 东方的目光只能落在梁靖的脸上、眼里,感觉到内心的悸动,东方遂将眼闭上了。 花瓣飘落,两人的头发被风吹地交缠在一起,衣袂飞扬,空气里弥漫着情丝与温情,让人忍不住感叹与沦陷。 化好最后一笔,梁靖的手不舍地抚过东方的脸颊。又绕到东方身后,将青丝绾起。 梁靖一边绾一边念:“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扬,人生不惧,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昊月,雪似天赐。你自妖娆我自办。永不…相弃!” 在东方发顶落下一吻,梁靖温声道:“好了。” 东方不败睁开凤目,心里还在默念梁靖刚才说的话。若不是自己早已是莲弟的人,恐怕会爱上他吧…… 梁靖举着镜子给东方看,东方看到镜中人,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这分明是个绝美的女子啊! 东方不败试着摸摸自己脸颊,镜中人也摸了摸脸,化完妆更显妖娆的凤目迸出兴奋,“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靖看着开心的东方,笑而不语。东方又自己举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满意,冲梁靖点点头。 就这样,梁靖十分有计划地展开攻势,在不亲东方的前提下,每日一封情书,每日三餐精心烹制。闲时为东方化妆,陪东方聊天,甚至帮东方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渐渐地,院子里就有流言,现在梁靖要比杨总管还受教主宠信! 时间飞快,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连日来的晴朗天气突然没了,阳光渐渐减弱,云层渐渐堆厚,像是要变天一样……? ☆、小人归来斗小人 ?  在梁靖努力攻破东方防线的时候,杨莲亭已经快马加鞭往回赶。在江南的日子快活似神仙,杨莲亭都快要忘了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要不是心腹提醒,别有小人趁机而入,杨莲亭恐怕要在这呆上半年。 想到自己离开前与东方不败的争吵,杨莲亭又细细挑选了十匹上好的江南贡布准备送给东方。颜色或俏丽或婉转或清新,俱是水乡女儿喜欢的颜色。 这一日,梁靖又与东方在畅园内讨论有关“怎么化妆才好看”的话题。梁靖给东方换了几个不同感觉的妆容,又教了东方一些技巧。两人正玩着,忽听一道冷酷的声音凭空炸起“教主!属下回来了!” 东方不败眸子晶亮,惊喜地喊“莲弟你回来了!”一把推开梁靖慌忙站起来就要去迎,但顾忌梁靖在场,只在原地等待,眉宇间却有掩不住的期待与开心。 梁靖猝不及防,被东方一推摔到了地上,这一摔,简直要把梁靖的心摔碎! 杨莲亭大步地走过来,到东方不败跟前,眼风无情地扫过坐在地上的梁靖,心下一哂,拉着东方不败的手问:“属下一去多日,教主可曾日日牵挂?!”东方不败面色微红,眉目更添几分羞涩与风情。碍于梁靖在场不愿开口,但无奈杨莲亭不放手,只好小声道:“嗯!” 杨莲亭满意地看到梁靖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梁靖缓缓从地上起身,依旧沉默,只拍了拍衣袍,满目酸涩地看着东方,施了一礼,果断离去。 东方望着梁靖,心中略有愧疚,但此时杨莲亭已经拉着他往花海深处走,只好作罢。 梁靖强打精神,却又无限自嘲,真是忘形啊!自己这火候怎么能跟“莲弟”比呢! 一股脑把桌上纸笔扫到地下,梁靖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脑袋里嗡嗡响。咬咬牙,梁靖忍住心中酸涩,缓缓呼出一口气。逼自己考虑眼下形式。 杨莲亭回来了,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对付自己。此人乃心狠手辣、奸诈小人一个,不知道又要出什么阴损的主意来害自己。这几天,能躲就躲吧!为了能活着留下,我忍!忍! 梁靖走到床上躺下,希望一觉醒来能有个非常好的状态去迎接杨莲亭的打击报复。 这边,杨莲亭揽着东方不败,听东方不败讲着这一个多月的生活。不时出现的“梁靖”让杨总管脸色越来越差,抬手覆上东方不败的唇,声线低沉地说:“怎么老提这个人,难不成……”转过东方不败的脸,对上那双凤目,缓缓靠近,“心中竟没有我了吗?”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东方不败感到略微不适,回想之前梁靖的靠近让自己心跳加速,可莲弟的靠近怎么让自己觉得有点……慌乱呢? 压下心中疑虑,东方不败顺势将脸埋在杨莲亭肩窝,声音闷闷地“怎么会不想?!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让我一个人处理这么多麻烦事,要不是有梁靖帮忙……”惊觉自己说错话,东方不败忙从杨莲亭怀里挣出来去看他的脸色。杨莲亭轻笑,又将东方不败揽入怀中,用手轻拍后背安抚,眼里的温度却直线下降。梁靖竟然开始插手教中事务了!!!该死! 待两人说完话,杨莲亭又给东方不败看江南的布匹,东方不败自然喜欢,登时脑子里没有梁靖这号人了。 东方不败仔细看了杨莲亭的气色,直道旅途辛苦,吩咐青九让厨房加菜,给杨莲亭补补。 梁靖接到青九的话后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真是“是祸躲不过”啊!青九见此安抚地拍拍梁靖的肩膀,叹口气走了。 梁靖唇角微掀,眼里有玩味和战意闪过。怎么,这是下马威?!也太小看我梁靖了!女穿男这种事我都适应了还怕接不住这点威胁?!!没错,经过不懈的努力,梁靖洗澡和去厕所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梁靖拍拍手,大步流星地向厨房去了。这一次,梁靖没有丝毫保留。在现有的食材下,梁靖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豪华大餐!势要震瞎杨莲亭这没见识的古代小人! 命人抬去教主那,梁靖又赶回去匆匆洗漱一番,找到自己衣柜里最好看的一件衣服套上,气势汹汹地夺人去了。 东方不败还在奇怪梁靖今日怎么没来。这些日子都是梁靖与他一起用饭的,乍一没有他,还觉得有些不习惯。正想着,就见梁靖踏了进来,丰神俊朗,更显君子润如玉,眼镜不由得亮了几分。 杨莲亭见碍事的进来,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地饮茶。 梁靖也没理他,只像往常一样坐下,为东方不败布菜。梁靖的筷子刚伸到一盘西芹上,杨莲亭就凉凉地开口:“本总管最不爱吃这个,换一个!” 梁靖夹住菜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抬眼看杨莲亭,冷冷一笑,将西芹放入东方的碗中。 杨莲亭握紧筷子,好!很好!敢戏弄我!弄不死你!你给我等着! 东方不败觉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莲弟面沉如水,漆黑的眼珠似无底洞般深不可测,又像是在酝酿着风暴。梁靖虽面带笑容却目光坚定,不为所动。 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只好对梁靖温声道:“梁靖,你且回去休息吧,晚饭也不用做了,我放你的假。” 梁靖打趣道:“好啊!这不算我偷懒,教主你可不许扣我月钱!”东方眼带嗔怪,“快去吧!”梁靖给了杨莲亭一个“来日方长”的眼神,放下筷子走了。等梁靖走到门口,东方又嘱咐了一句:“别忘了吃饭!” 梁靖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东方,心下一暖,教主眼里还有他的啊!“嗯”了一声出去了。 杨莲亭怒气冲天,看着这两人竟以“你我”互称,不禁摔了筷子甩袖就要走。东方不败忙拉住,“莲弟?” 杨莲亭回首抓住东方不败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你心里可还有我!当着我的面与那小子眉来眼去!你可知这一个多月我多记挂你!” 杨大总管撒谎不脸红,而东方不败脸红了,“莲弟,你吃醋了对不对!”杨莲亭不发一言放开了手,东方不败主动抱住他,“莲弟,我只爱你一人。梁靖不过是我的…朋友!你不知道,他会做饭,会梳妆,会女红,对服饰搭配也有一番见解,待我温柔,跟女子一般!你明知我……我就只把他当朋友的!” 东方不败的话不但没有让杨莲亭消气,反而更加深了杨莲亭想要杀死梁靖的念头。 面上不显,杨莲亭伸手搂住东方不败,轻轻吻于发间:“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你放心。”东方的脸上溢出幸福的笑,而杨莲亭眼里的黑浪越翻越涌。梁靖,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日子吧…… ? ☆、陷害(一) ?  除了那日被挤兑,梁靖这几天都过得相安无事,可这并不代表梁靖的日子好过。因为碍于杨小人在场,梁靖减少了去找东方的次数以免自己被气到吐血。但饶是这样,在一个下午梁靖找东方请假的时候,看见东方一副慵懒无力、眉目间风情更盛的模样,火气就蹭蹭地往上涌!他妈的!杨莲亭去死吧!!! 梁靖有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咬咬牙请了假下山去了。梁靖在黑木崖下一个镇子上盘了一家客栈,叫“未来客栈”,是委托青九盘下的。 这几天梁靖总有不祥的预感,此番下山也是为了好好嘱咐一番,给自己留点后路。梁靖走在山路上,更觉天色阴沉,想来明天会有大雨,不安感更强了。 梁靖回来也没禀报,反正去了说不定会被秀恩爱的两人闪瞎眼气吐血,还不如睡觉去。而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梁靖睡得特别沉,直到青九过来拍门才被惊醒。 使劲捶了捶脑袋,梁靖总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像被塞了棉花。打开门将青九请进来,又把窗户打开透透风,才感觉好点。 青九见梁靖脸色不对,走上前扶他坐下问:“怎么了这是?”梁靖摇摇头说:“无事,只觉得脑子有点重,可能是昨晚上没盖被子冻着了。你来有什么事吗?”青九倒了杯水给梁靖,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杨总管昨晚与教主提到你厨艺了得,正巧他有个药膳方子可以治他内疾想让你给他做。” 梁靖喝水的手一顿,放下水杯漫不经心道:“能得杨总管看重,梁某倍感荣幸!教主可同意了?”青九嗯了一声说:“教主自然是应了。梁兄弟,杨总管这是对上你了,你可要小心啊!”梁靖将水一饮而尽,朗笑几声说:“青九不必担心,我不是那鲁莽之人!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说完又站起来,向青九一揖“多谢青九兄弟告知!”青九忙扶起他,“你我乃是兄弟,何须言谢!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送走青九,梁靖在屋内踱着步,这杨小人是要出手了吗?做药膳!是要毒死我还是毒死他?前世看了几本宅斗的梁靖猜测这玄机就在药膳上。 停下脚步,梁靖的目光缓缓扫过自己屋内的摆设,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床上的被褥全翻过来检查一遍。随后又在屋里左翻右找,累得气喘吁吁,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稍松一口气。 这时,一个小厮在门外喊:“梁靖!杨总管传你过去!”梁靖喘了几口气才大声道:“知道了!”梁靖赶快将东西都放回原位,又洗漱一番后去找杨莲亭了。 走在去往杨莲亭院子的路上,梁靖不由感慨,自己重生后第一次来时,还只是东方捡回来的一个不知来历的下人,现如今……唔好像还是个下人!总之,真是世事无常啊! 见到杨莲亭,没有东方不败在场的两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对方的厌恶与敌意。梁靖面无表情地给杨莲亭行礼,眼神淡淡。杨莲亭手拿账本,狠厉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梁靖。如第一次见时一样,这个梁靖到现在他也看不透,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今天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杨莲亭放下账本,从桌上拿过一张纸递给梁靖,说:“本总管一心向神教,为神教日夜操劳不敢松懈。然身有顽疾,怕耽误神教事宜,只好将梁兄弟请来。梁兄弟深得教主信任,这方子托付给你本总管自是最放心的。为了神教,梁兄弟可要尽力为杨某做这药膳啊! 梁靖淡淡说:“能为杨总管做事是梁某的荣幸,自当全力以赴。不知这药膳几日一次,是在这做还是梁某做好了送来?”杨莲亭拍拍手,就有侍女端着药材进来。“本总管信得过你,这药膳一日一次,午饭前吃,你带回去做,药材在这。” 梁靖接过,点点头便回去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多待!看着这个男人就恶心得要死!小爷的手艺可不是给你这种渣人做药膳的!骂归骂,梁靖还是乖乖地做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靖一边狠剁着砧板,一边暗骂,等小爷发达了,天天把你裹上面放油里炸! 梁靖走后,杨莲亭脸上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开口道:“都准备好了没有?!他没发现吧?!这事要是办不好,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房间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恭声道:“总管放心,一切都没问题。”若是梁靖在这,一定会冷汗直流,因为这人他不但认识,还很熟。 梁靖做好药膳,小心地把药渣什么的都收好,这说不定就是证据呢!想了想,梁靖决定亲自把药膳送去。然而梁靖刚出门,就有一个黑影闪进来,在梁靖待过的地方细细翻找,拿到一包东西后又很快消失了…… 梁靖把药膳送到杨莲亭面前,亲眼看着他喝完,然后又瞎扯一顿,看到完全没事才走。杨莲亭看着梁靖的背影,握了握拳头,从衣袖里拿出一刻药丸样的东西塞进嘴里,起身往畅园去了。 梁靖在走在路上琢磨,到底杨莲亭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呢?在药膳中下毒?这也太小儿科了吧!宅斗文里一般都是不入流的小丫鬟才会这么做,而且一般都会被女主打的半死……慢着慢着!说不定——就用的这种办法啊!梁靖身上顿时冒出冷汗,但又想到自己查过房间了,药渣也藏好了,应该不会有事吧?……越想越急,梁靖也不耽搁直接回房。又将房间仔细检查一遍,连门口的树都没有放过。 做完这一切,梁靖才擦擦汗,想坐下来歇歇。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梁靖惊得一抖,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心跳速度直往上飙。 紧接着,门被踹开了,十几个黑衣人冲进来,将梁靖撂到地上,用绳子绑住手脚。梁靖使劲挣扎,大声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放开我!” 为首的那个人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对梁靖说:“干什么?来收你的狗命!”这些人在屋里一阵翻找,最后拿了包东西给那人,那人拆开闻了闻,邪笑着说:“找到了!带走!”一声令下,梁靖被两个人扛在肩上带走了。 梁靖一路不停地挣扎,心里划过无数种念头,只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特别是这条路竟然是通往畅园的路!梁靖瞳孔一缩,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脑子里一片混乱,胃里紧张地翻江倒海。 “啊!”梁靖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吐掉嘴里的土,艰难地转过头,梁靖发现自己在畅园的房间内,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东方不败正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青九和曼薇站在一旁。 “给他松绑。”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梁靖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这样冷淡的声音,多久没听到了?! 梁靖揉揉手腕站起来,一路上的种种情绪都被那声音浇没了。梁靖整好衣服向东方不败行礼“教主,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请教主明示。” 东方不败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梁靖,在最初的盛怒与惊慌过后,心里的天平就有几分偏向梁靖了。这人跟了自己一个多月,应该不是他做的吧?压下心中疑惑,东方不败说:“方才杨莲亭与本座一起用饭的时候突然吐血,据大夫说这是中毒,现下正在救治。”梁靖心道果然来了,面上吃惊地问:“怎么?!杨总管竟然中毒了?!可查出是谁下的毒?中的什么毒?”? ☆、陷害(二) ?  梁靖问杨莲亭中了什么毒,一旁的曼薇道:“杨总管中得是种叫‘绝武’的毒。此毒断人筋脉,绝人武功。毒发时间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间。一旦毒发,很难救治。” 梁靖道:“这又与我何干?” 曼薇说:“杨总管中毒后,教主派人去查,在你今日给杨总管做药膳剩下的药渣里找到了这种毒!而且刚才有人来报你房中也有!” 梁靖心下一沉,怎么会?那药渣明明自己藏好了的!而且屋里怎么会有毒!完了!肯定是昨晚这些人放的!自己竟然没找到! 梁靖稳住心绪,对东方不败道:“教主,属下与杨总管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毒害他!” 曼薇却又紧逼:“谁不知道杨总管受教主宠信,你妄图接近教主骗取教主信任,怕杨总管坏你的事,自然要毒死他!” 梁靖眯起眼盯住曼薇,原来如此,自己竟没意识到这曼薇是杨小人的人! 曼薇向东方不败跪下,恳求道:“梁靖下毒毒害杨总管,请教主明查!” 东方不败望向梁靖,心中举棋不定。梁靖看出东方的迟疑,走近几步,一字一顿说:“东方,我没做过。” 东方正欲开口,突闻内室传来一声闷哼,也顾不上梁靖,直接跑进去了。梁靖目光有些黯淡,自嘲地笑笑。 东方不败扑在床边,颤声问:“莲弟,你怎么样了?!” 一边的大夫收起银针,朝东方施礼道:“教主安心,多亏了教主的那颗神丸,不然杨总管已经不在了。” 那神丸乃是平一指所配,一般能解百毒。东方不败平日随身携带,以防不测。 “但,”那大夫又说“这毒实在太过霸道,又与药一起服下,毒性大增。现在杨总管余毒未清,需慢慢调理,而且——,而且恐怕再也不能用内功了。” 东方不败一听更觉心疼,这人若不能用内功该有多伤心! 杨莲亭躺在床上对东方不败虚弱地笑笑说:“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有教主护着,属下没有武功也罢。咳咳…” 听杨莲亭这么一说,东方不败的心更软了,给他掖了掖被角说:“你且歇息,我去处理点事。” 杨莲亭如何不知这是要去处理梁靖了,怕东方不败心软,也挣扎着要去。东方不败拗不过,只好半抱着他出去了。 将杨莲亭小心地放在椅子上,东方不败看向梁靖,手一挥“带出去!” 梁靖被人押在院内,低头不语,快速地思考对策。现在看来,东方是要处置自己了。但梁靖内心深处并不相信东方真的会处置自己,东方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东方不败站于门前,这时候,“轰!——”雷声大作,黑云翻滚,飞沙走石,畅园里的花被吹得一片狼藉。梁靖立于院子中央,抬头轻问:“你可信我?东方,你可信我?” 屋内的杨莲亭心底冷笑,梁靖,今天你就见阎王去吧! 东方不败看着梁靖满含期待与信任的眸子,想起昨日种种,一时间竟不敢面对,将头微微偏向一边。 梁靖是在赌,赌自己在东方心中到底有几分。但,梁靖等不到东方不败的回答,于是眼光一寸寸变凉,心也一点点变冷。不信!东方不信他!连看都不看他!果然是不能奢望的吗?!自己一颗心早已剖出来给他看,他竟不信他! 梁靖眼里的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与失望。梁靖全身犹如坠入冰窖,浓浓的酸涩与悲痛逼得他不能呼吸。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梁靖开始冷笑,“哗啦!——”酝酿多日的大雨终于倾泻而下,疯狂地砸在梁靖身上。梁靖在这大雨中狂笑不止,笑得撕心裂肺。 末了,梁靖眼角含泪地直逼东方不败,“东方,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这声音东方不败从未听过,那么冷那么冰。 杨莲亭在屋内咳嗽几声,梁靖目光一闪,嘲讽地开口:“不知道我下毒谋杀杨大总管该怎么受罚?” 曼薇在屋里大声说:“依教规,以命抵命!” 梁靖笑:“命?!你要拿我的命抵谁的命?!”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青九出来为梁靖苦苦求情,而梁靖不再说话,只站在雨中看着东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靖始终不语,东方不败心里也在交战。一边是身为爱人的莲弟,一边是温柔体贴的梁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东方不败此刻心乱如麻,迟迟不开口。 杨莲亭看出东方不败的犹豫,一狠心又强行将毒催发几分,顿时一口鲁隼矗? “莲弟!”东方不败大惊失色,连忙奔进屋中抱住杨莲亭,漂亮的凤目里满是心疼与惊慌。 梁靖见此情景,再压不住心酸,终究是输了吗?果然一个多月的相处,一个多月的全心全意也抵不过枕边人啊!狠狠地闭眼,将眼泪逼下,梁靖撩袍跪下,语气冷硬地说:“要杀要剐,随意!” 梁靖的态度与看似不在意的样子也有一点惹恼了东方不败,这人就不能服个软吗?!就不能求个饶吗?!就算不是他下毒,莲弟不也是因为他才中毒的吗?! 东方不败现在全身心都在杨莲亭身上,自然看梁靖有些不顺眼。杨莲亭又咳嗽几声,一把抓住东方不败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属下死不足惜,但不能让这狼子野心之人在教主身边!还请教主……”没说完就又晕过去了。 东方不败一把抱起杨莲亭进内室,又用武功传音“梁靖下毒谋害杨总管,依教规该以命抵命,但念在服侍过本座有功,打80大板,赶出黑木崖!” 大雨还在唰唰地下着,梁靖还在冰冷的地上跪着。有两人将梁靖绑在一条长凳上,挥起拳头粗的带倒刺的棍子,狠狠地打下去!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漫延,梁靖被雨水不停冲刷的脸早已没有了血色。嘴唇被咬破出血,更显得脸色苍白吓人。 行刑的两人小声嘀咕“这人怎么不喊不叫,一点声儿也没有啊!”梁靖眼神空洞,喊?叫?有用吗?喊破喉咙东方也不会出来看一眼吧?!输了,完完全全的输了啊!自己之前……还在赌,赌?!真可笑啊!可笑啊!东方!——梁靖像完全感不到痛似的大笑起来……? ☆、逐出黑木崖 ?  梁靖还在大笑,“55,56……”刑罚还在继续。雨幕中,青九冲出来,给那两人塞了锭银子让他们离开。 那两人面有迟疑,“这…教主那…”青九挥了挥手说:“没事,教主现在没工夫管这个,出了事我担着。” 听到青九的保证,那两人才退下。青九忙给梁靖松绑,小声说:“我送你回去。”梁靖闭着眼睛没反应,青九也不管,小心地将梁靖扶起来,半抱着送回房间。 刚将梁靖放在床上,就听梁靖幽幽地说:“他已经把我赶出黑木崖了。”青九语气坚定地说:“就算教主将你赶出去了,你也得把伤养好再走。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来办!”“唉!——”梁靖长叹一声,又将眼睛阖上了。身上的疼痛一波波袭来,可怎么样也比不过心里的痛啊…… 青九吩咐人去请大夫,烧热水,自己则在屋里生了个火盆以免梁靖着凉。正准备将梁靖身上湿衣服脱了,门被猛的踹开,曼薇站在门口冷笑道:“青九!你好大的胆子敢窝藏梁靖!” 青九手一顿,随即眼风犀利地射向曼薇,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曼薇没想到青九一句话也不说就对自己出手,且青九武功高于他,仓促应付间便受了伤。 青九收了手,背对曼薇道:“不送!”曼薇气得面色通红,捂着受伤的肩膀离去了。 “你与她动手,只怕我走以后你不好过呐……”梁靖趴在床边试着想起来,青九赶快把他摁回去“别动!要是想快点好就老老实实待着!大夫马上就到了。” 梁靖无奈,正巧大夫也到了,青九就坐在床边给大夫打下手。 大夫给梁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了。青九又给梁靖脱了衣服,打了热水给他擦过身子,再换上干净衣服才消停。 梁靖轻轻说:“大恩不言谢,我床下还藏着点份例银子,要不送给你?” 青九瞪他一眼说:“我青九好歹也跟教主近十年了,还能稀罕你那点银子?!”梁靖想笑,却只能牵动几下嘴角,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怕杨总管对你下杀手。”青九担心地问。梁靖沉默了一会才疲惫地说:“先下山吧,在客栈里待一段时间再说,我……”“那你以后还会想办法回来吗?”青九又问。 梁靖眼光明灭不定,张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觉得喉咙被堵住了一般。青九也不再问,只坐在一边等梁靖的药来。 待小童熬好药喂梁靖喝下,嘱咐他好好休息,又吩咐厨房送点粥过来,派了两个人守着,青九才换了衣服往畅园去了。 畅园内,东方不败还在悉心照料杨莲亭,想到梁靖的惨样,青九不禁轻轻叹气,都是“情”字之祸啊! 青九跟东方不败近十年,对于一些事也是有所了解的。比如杨莲亭和教主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比如梁靖看教主的眼神,这些东西青九心里都有几分思量,但从未向别人提起过。 东方不败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床上人的脸颊,察觉到青九进来,头也不回地问:“人走了吗?”青九抿抿嘴,撩袍跪下为梁靖求情:“教主!属下与梁靖也算是好兄弟,梁靖被打了80大板,又没有武功,着实伤得重,属下不放心就这样让他下山,求教主再宽限几天,等他养好伤,属下亲自押他下山!” 东方不败听此睫毛微颤,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青九松了口气,行礼退出来了。东方不败注视着杨莲亭略苍白的脸,心思却有些飘忽,梁靖……伤的很重啊… 青九命人抬了张小床放到梁靖房间的隔间里,虽教主答应了,但他仍不放心杨莲亭。 夜幕降临,青九确定梁靖无事后在床上躺下,静静地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看似证据确凿,但仔细想想也有很巧合的地方,怎么才能为梁靖洗去罪名呢…… 正想着,就听见梁靖在内室里断断续续地喊:“东方!我没有!”青九忙去看,发现梁靖出了一身汗,双眼紧闭,神情痛苦。 青九无奈地给梁靖擦汗换衣服,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青九怕梁靖再出问题,不敢再睡了,直到天亮才迷糊了一会。待青九醒了,忙去看梁靖,发现他正出神地盯着帷幔,见到青九,淡淡一笑,显然情绪比昨天好了几分。 两人吃了些早餐,又继续了昨天的话题。 梁靖艰难地侧过身子,青九塞了几个软垫在他身后。梁靖挥挥手说:“你去把纸笔拿过来。” 青九大惊,这是要写遗书啊这是! 梁靖看了眼青九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由地笑笑“没有!你别乱想!快拿来。”青九拿来纸笔,在床上支了小桌子,疑惑地问:“你要干什么?” 梁靖咳了两声说:“我想好了,我现在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来,但我绝不能失去黑木崖上的消息。所以我准备教你一套密语,每十天你想办法写好送到客栈去,特别是杨莲亭的动静。” 青九点点头,心说梁靖真是性情中人,为爱执着啊。但梁靖远比他想的多,梁靖一下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在教中这些时日梁靖也没见过圣姑任盈盈,不能确定剧情走到了哪一步。为了避免那样的结果再次发生,他必须掌握教中动态。 梁靖教青九的密语其实很简单,在24乘24的格子里按一定的顺序写下消息,其余的格子则随意填满。而且梁靖教青九的是汉语拼音!毕竟简体中文与繁体字有的相差不远,写拼音双重保险,就算破解了顺序也看不懂。不过万一碰上了另一个穿越者就坏事了,但也没这么倒霉吧…… 梁靖细心地教青九拼音,从最基础的生母韵母开始。青九毕竟是大人,办事灵活脑子也灵活,学得很是顺利。一天下来,青九已经掌握了拼写规则和几个基础字的拼写。 青九晃晃手腕。自己这一天真是太累了!这些字符也太奇怪了! 青九问:“这密语是你自己造的?”梁靖收拾着东西说:“不是我,是我老祖宗,以后你全会了也可以自己用。” 青九点点头,也不多问,又用心钻研去了。 经过两人的不懈努力,三天后青九已经基本掌握,而在这三天里,东方不败从未来此看过一眼,梁靖的情绪也一天差过一天。 三天后,梁靖收拾了几件衣服并自己所有的银子,青九又给他添了五百两,再三嘱咐万事小心。 梁靖看看自己房间,走到桌前给东方留下一句话: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然后推开门走了。 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路来到外院门口,门上的四个大字仍在。 梁靖久久凝望着,眼里隐隐透出灰败之色,再没有初来时的清明。 梁靖痛苦地捂住心口,感觉那里似火烧又似冰铸。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明明瞪大了眼想哭却流不出泪水。哽咽了几下,梁靖踉踉跄跄地下山了。 一路浑浑噩噩地来到客栈后院,梁靖扑倒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脑海里,大雨在下,东方一身红衣越飘越远,自己却被困在原地,行不得,追不到…… 东方,东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选择 ?  这几日,未来客栈的李掌柜有些不安,因为背后的老板突然来了,而且住下了!据他所知他的老板是黑木崖上的人,那怎么就下山住下了呢? 李掌柜不禁回想起几天前老板来时的情形:一个小包袱,步履不稳,神色萎靡不振,一身泥泞,很是狼狈。唉!李掌柜叹口气,别想了,好好干活吧,黑木崖上的人都不好惹啊! 李掌柜见到的正是梁靖。梁靖当初盘下这家店就是因为看中了后面自带的小院,而这几天没有外人来打扰,梁靖也不需掩饰和忍耐自己的情绪,日日发呆,眼睛无神。并且借酒消愁,每天喝得烂醉,在院子里哭喊发泄,状若疯子。李掌柜偶然见过一次,更打定主意要离梁靖远点。 无人照料的梁靖喝醉了就在院子里昏睡,再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天气也不好阴雨连绵的,没多久就发了高烧,缠绵病榻。李掌柜吓得不轻,天天跟在大夫后边仔细盯着梁靖。 然而梁靖自己不好好配合,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就看着外面的雨不说话,高烧时退时起。大夫表示再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李掌柜急得跳脚,正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救星来了。 青九下山来办事。转了几圈从后门进了梁靖的院子。刚进去就闻到院中的药味,又见李掌柜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下一急连忙走上去沉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掌柜一见青九就差点给跪了,将梁靖病重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青九。青九听了也是一惊,赶紧进去看梁靖。 在见到梁靖的一瞬间,青九发现梁靖的病情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梁靖躺在床上昏睡,呼吸不稳。不过几天,脸颊就瘪了下去,眼底下一片青黑,嘴唇发青。本该苍白的脸因为高烧泛出了不正常的红。 青九退了出来,吩咐李掌柜去请大夫。李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大夫回药房配药去了。这几天小人看东家病情起伏不定,一直让大夫住在客栈里的。”青九点点头说:“如此也好,不过这件事不许说出去,不然的话……”李掌柜自然保证不说出去,青九见他为了梁靖和客栈两头跑也是劳累,就让他下去休息了。 青九回到房间又仔细看了看梁靖的伤口,想想李掌柜说梁靖的精神状态不好,心里也明白他是心伤未愈。 梁靖悠悠转醒,刚才好像又梦见东方了,梦见东方与他一起喝茶,绣花…… “你想死吗?!”耳边传来冰冷的隐含怒气的声音,梁靖才注意到青九就坐在床边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梁靖眨了眨眼,张了几下嘴才说:“你怎么来了?” 青九倒了一杯水扶梁靖喝下,才嘲讽地说:“怎么?你让我帮你盘客栈,还想让我帮你买棺材啊?!你想死的话也死的痛快点行不?!” 梁靖靠在床上垂着脑袋不说话。青九见他那个样子更加恼火,一拳砸在床上吼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走之前不是还让我给你发消息吗?!堂堂男儿竟萎靡至此!你还有什么脸说是我的兄弟!” 梁靖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又放弃了。 青九见他实在难受,也不好再发火,只偏过脸去看窗外,语气生硬地说:“不就是一个情字吗?!既有情就追到底啊!被打了一顿就垂头丧气成这样,丢不丢人!” 梁靖一僵,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艰难地开口说:“你知道?!”青九说:“我当然知道,我不是瞎子,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这点事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转过头盯着梁靖,“你若是就因为被杨莲亭陷害,被教主赶出黑木崖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怎么配说喜欢?!你的可怜样是要给谁看?!省省吧!教主可不在这!教主现在与杨大总管恩恩爱爱呢!你就算死在这教主也不会知道的!” 梁靖攥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 青九站起来,背对梁靖道:“我不能久留,你自己想想吧!还有,你不是要崖上的消息吗?我告诉你,圣姑昨日下山了,向左使几天前也下山了几次。”说完,青九大步流星地走了,把门摔得震天响。 梁靖慢慢滑回被窝,对啊。自己再伤心难过又如何?东方不知,东方会渐渐地忘了自己。那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算什么啊?!明明是最喜欢的人不是吗?这样就放弃了吗?!难道我能忍受东方和杨小人在一起吗?!我能忍受没有东方的日子吗?!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放手,我不能让杨莲亭得逞!我不能……失去东方啊!…… 眼角沁出泪花,梁靖抬手擦去,低声咳嗽几声,拉铃叫李掌柜过来。 李掌柜小跑着进来,见梁靖坐起来赶紧行礼问:“东家!您怎么起来了?!青九大人呢?您有什么吩咐?” 梁靖淡淡道:“叫大夫来,我要吃药。” 听到这话,李掌柜两眼放光,这太好了!东家愿意治病自己就不要再担惊受怕了!当即咧着嘴请大夫去了。 有梁靖的配合,大夫的全力救治,梁靖的病一天天好起来。 十天后青九又来时,梁靖正在院子里练字。青九走过去拍拍他“怎么在外边,别一不小心又病重了。” 梁靖不慌不忙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扔了笔笑着说:“没事,我就出来透透气而已,走咱们进去。” 青九落后几步看了几眼梁靖的字。以前梁靖的字潇洒逍遥,但如今,这潇洒中透出杀意,逍遥中溢出阴冷。 侍女上好茶点退下,青九打量了梁靖的气色不错,开口打趣道:“日子过得不错啊!” 梁靖也笑,放下茶杯,起身向青九行了个大礼,说:“多谢!”青九伸手去扶,认真地说:“我早说过咱俩是兄弟,不必多谢!” 梁靖也认真地承诺:“现在我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等以后,两年之内,我必送你一份大礼!” 青九哈哈大笑,拍着梁靖的肩膀说:“好!我等你!”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青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梁靖。梁靖接过快速浏览一边,脸色就有点凝重。 青九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梁靖捧着茶杯,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纸上记录的是向问天的行迹,频繁下山去见任盈盈,这在以前是没有的。难道,是那件事开始了吗?…… 转了转眼珠,梁靖一手托腮,拿着茶杯问:“青九,你知道任我行吧?”青九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也凝重起来,“知道,怎么了?”梁靖淡淡道:“他死了吗?”青九沉吟了一会才说:“不清楚。” 梁靖挑挑眉,用手沾水写了三个名字:任盈盈,任我行,向问天。青九瞳孔一缩,马上就想到三人之间的关系,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梁靖。 梁靖脸色平常,说:“这是我猜的,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静观其变就好。”青九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慎重地点头。 青九不能多留,又被梁靖的猜测吓了一跳,也就起身告辞了。 送走青九,梁靖走到桌前写下“杨莲亭”三个字,又重重地打了个叉,嘴角泛起冷笑,杨莲亭,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你给我的屈辱和痛苦,我要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 ☆、东方不败的变化 ?  “嗷!——”远远地有狼叫传来,东方不败终于受不了了,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一阵烦躁。这两天,莲弟伤好了,事儿也多了,再加上他对自己没有杀了梁靖心有不满,也不怎么来了。 想到梁靖,东方不败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回想那日,自己真是担心则乱,只一心扑在莲弟身上,也没仔细去考虑那件事。现在冷静下来去想,也不是没有可疑之处的。可若是梁靖是冤枉的,那……莲弟为何要陷害他呢? 又陷入两难境地的东方掀了被子下床,拿出那个收着梁靖情书的密匣,那些信被折叠整齐地放在匣中。 东方不败逐一拆开细细地看,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梁靖的脸,笑意盈盈,温柔如神袛。 那张俊郎的脸不时会有可爱与狡黠出现,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经常盛满温柔与宠爱,那双修长灵巧的手经常为自己修眉挽发……东方不败抚上自己的面庞,上面似乎还留着梁靖手指划过地温暖。 嘴角轻轻绽开一个弧度,东方不败又将信收好,突然就很想见见梁靖。身体比反应更快,当东方不败意识到梁靖已经被自己赶出黑木崖时,已然站在梁靖房间门口了。 缓缓推开门,东方不败踏进这个还保持原样的屋子。青九一直派人来打扫,所以屋子里很干净整洁。 将灯点上,东方不败站在房间中央,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梁靖时,还以为他遭了暗算,谁知他正在沐浴,脑中回放出梁靖当时出水芙蓉的样子,东方不败的眸光暗了暗。 看过梁靖房里的装饰,东方不败失笑,这人竟还有个布娃娃!真是…… 屋子里东西都收拾得很到位,虽然不多,但可以看出主人很享受生活走到桌前,东方不败的手指捋过那一排毛笔,每一只都有用过的痕迹而且使用得很频繁。这让东方不败联想到一天一封的情书,不由地又抿唇笑了。 桌上有张纸被砚台压着,东方不败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明明是缠绵示爱的词,字里行间却透出灰心与绝望,以及苦求不得的无奈与心痛。东方不败攥着纸,心里的那点郁闷与烦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泛起的甜蜜与安慰,只是甜蜜中掺杂着些酸涩,丝丝缕缕地缠满东方不败全身,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事…… 东方不败走到梁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脱衣躺了上去,摸摸身旁的锦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杨莲亭刚起床就有心腹属下来禀告,说教中最近又掀起一阵各自为营的风,白虎堂的那几个看着又不安分了。 杨莲亭漆黑的眼里流露出讥笑与冷芒,心想这群人真是吃了豹子胆啊!不见棺材不落泪,想在我杨莲亭手下分权?做梦!梳洗完毕,杨莲亭便去找东方不败,准备讨他一道手令,自己好对下边的人动手,明面儿上也好看。 谁知,到了东方不败室内竟发现没人!剑眉蹙起,不对劲!直觉告诉杨莲亭这很不对劲!东方怎么会不在屋里?!正想着,就听见东方不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莲弟,你来了。” 东方不败在梁靖床上睡了一觉,竟意外地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回到房间就看见了莲弟来了,可不知怎么的,并没有以前那般开心了。 杨莲亭上前几步问:“你去哪了?”东方不败轻柔地笑笑,绕过杨莲亭往里走“没去哪啊,就随便走走。”杨莲亭眉头更皱,跟着进了内室。东方不败倒了杯茶给杨莲亭,自己则在镜前梳头发。 杨莲亭没理会那杯茶,他当然察觉到东方不败态度的变化,不急不忙地走到东方身后,执起一缕长发,用一副无限深情的口吻说:“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东方不败转身抱住杨莲亭的腰身,轻轻摇头“没什么啊,不用担心,莲弟找我什么事?”杨莲亭嘴角滑过一抹淡笑,又马上消失。 放下手中乌发,杨莲亭将早上的事告诉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听了并没有什么异样,只说:“这些小事不用来问我,莲弟自己做主就行。”梁靖心下一喜,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了。达到目的的杨莲亭又想陪教主吃早饭,但自从梁靖走后,东方不败再没好好吃过饭,只偶尔吃那么一点。所以杨莲亭也没有多留。 东方不败默然地看着杨莲亭离去,招来青九“你跟去看看,不要惊动。”青九应下后消失在门外,心里却警铃大作,教主从来没有这么吩咐过,教主这是……对杨莲亭起疑心了?!青九抽空写了个密信传给梁靖,又不着痕迹地跟踪杨莲亭去了。 后院中,梁靖气喘吁吁,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哎哟我去!这十圈也太累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疗伤,梁靖明白没有武功也不好,起码下次再有人打我板子我能飞起踹他一脚!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梁靖让青九教他几招防身,谁知青九绕着他看了几圈,摇头说:“你这不行,身板儿太弱,先每天早上跑十圈,半个月后我再看看行不行。” 为了增强自己的战斗力,梁靖心说死也要跑完再死,然而每天跑完的时候也跟死了差不多。 躺了一会儿,梁靖艰难地爬起来去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地坐在院子里看账本。这家店面选的非常好,李掌柜也是老手,把客栈开得红红火火,两个月来进账不少。梁靖算着什么时候能再开一家,这样就能慢慢攒嫁妆啦!不对是老婆本!也不对,自己和东方到底谁才是“夫”啊?! 想到东方,梁靖心里一叹,不知道东方和杨小人有没有感情更近一步啊?!好不容易才有了进展,别回去的时候连那点暧昧都没有了……正惆怅着,“扑棱棱”信鸽来了。梁靖眼神一变,接住信鸽立马进屋。拿下密信,梁靖暗骂,不会向问天又整出什么事了吧?难不成和杨小人勾搭了? 浏览了一遍,梁靖顿时喜上眉梢,哈哈哈哈?他看见什么了?!东方派青九跟踪杨小人!这说明什么?!说明杨莲亭要完蛋啦!东方开始怀疑他啦!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梁靖大笑了一会,心情愉悦地想,对!东方!就这么怀疑下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开杨莲亭的面具给你看!? ☆、教中暗潮 ?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数百名教徒单膝下跪,向高高在上的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影行礼。杨莲亭看着下面朝他跪拜的人,心中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种感觉真好啊!要是没有旁边这个碍事的人就更好了!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坐在这把椅子上! 假教主咳了两声,杨莲亭嫌恶地皱皱眉头,沉声道:“起!——” 底下众人齐声应是。按照先前计划好的,杨莲亭缓步走下台阶,阴沉沉地说:“这两日,本总管听说有几位长老心存异想,想做出不利于我神教团结的事,自结营党,试图煽动众教徒加入,分裂我神教!”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唯有白虎堂的几位长老偷偷交换了不安的眼神。 杨莲亭经过一人身旁,动了动嘴,那人立即出列,说:“教主,此等人实在是可恶!请教主严惩啊!” 假东方在杨莲亭的授意下点点头,然后起身走了。日月神教的人都明白,这是要全权交给杨总管处理的意思。 杨莲亭躬身应是,对左右执法人员说:“来人!将白虎堂的杜长老、青长老带走!” 那两人立刻跪下来求饶,心里叫苦不迭。“冤枉啊!我二人入教多年,对神教一心一意,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杨总管明察啊!” 杨莲亭听着地上两人不断求饶的声音,心里升腾起快意和满足。 并不理会旁人的脸色,杨莲亭手一挥就要将人押走。谁知一个大汉冲出来堵在前面,虎背熊腰,让人生畏。 那大汉大喝一声:“杨莲亭!谁准你在教中肆意动手?!” 此人正是童百熊,东方不败的好兄弟,教中德高望重的风雷堂长老。 杨莲亭心中恼怒,又是这个人!老跟自己过不去!童百熊武功高强,又救过东方不败的命,为人耿直,憎恶分明,自然看不上杨莲亭这种谄媚的小人。 杨莲亭冷冷一笑说:“童长老,教主已将此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了,童长老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去找教主好了,何必为难我一个办事的?!!” “你!——”童百熊正要发怒,旁边一位女长老过来拉住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此女子正是桑三娘。桑三娘拉住童百熊对杨莲亭说:“杨总管不要误会,童长老只是一时冲动,还望杨总管见谅,杨总管请!” 杨莲亭脸色微霁,斜瞥了眼童百熊,大步流星地走了。 待众人散开,童百熊忍不住埋怨:“三娘,你拉我作甚!那小人明明借着东方兄弟的名头滥杀!” 桑三娘一叹气,说:“我知道,可如今,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对那姓杨的有多宠信,那姓杨的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你与他对上,我怕你吃亏啊!” 童百熊心里也闷气,一拳砸在门上,恨骂:“这个小人,莫让他犯到我手里!” 桑三娘想了一下说:“前几日,我听院子里的小丫头议论一个叫梁靖的人,就问了两句。那梁靖据说是教主上次下山带回来的,但又因为下毒陷害杨莲亭,被教主赶下山了。我仔细打听了一下,说这个梁靖在杨莲亭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也很受教主宠信,帮着教主处理了一些教务呢,听说处理的很好。” 童百熊也冷静了下来,“这么说,那个梁靖也是个可用了?” 桑三娘点头,“杨莲亭这么怕死,身边一定有人护着,梁靖一个刚上山的想下毒害他,也没那么容易,说不定里边就有什么巧合呢?!我一会儿去找青九那小子问问。” 童百熊拍拍手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说完就急匆匆地找青九去了,桑三娘也快步跟上。 “你们说梁靖啊!我认识啊!你们找他干嘛?!”青九抱着胳膊,望着对面二人。 童百熊与桑三娘对视一眼。桑三娘开口道:“青九啊,你也跟教主不少年了,三娘我看你……” “哎停!”青九笑眯眯地打断,“三娘,说重点!” 桑三娘一顿,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一旁的童百熊不耐烦了,一拍桌子道:“你小子别耍花招!就把梁靖的事都说出来,说说教主到底对他怎样,我也好看看是不是又一个杨莲亭那样的人!” 青九眼睛一挑,敢情这两人是想用梁靖来给杨莲亭下绊子啊!梁靖呀梁靖,你的好运来了! 青九不再卖关子,将梁靖的事与两人说了,着重强调了梁靖的身家清白,为人正直,明辨是非以及衷心为主,总之势必让童百熊与桑三娘满意。那两人听完,暗自都觉得梁靖不错,又追问梁靖现在何处。 青九拈起一块糕点慢慢吃了,拍拍手上的渣子说:“走,我带你们去找他!” 这三人秘密地下山,悄悄来到梁靖处。梁靖见到从天而降的三人也是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青九:“青九!这,这是,这怎么回事?!” 青九笑:“我看你等得也够久了,这不把重回黑木崖的机会给你送来了吗?” 梁靖心里疑惑,机会?探头看看青九背后的两人,几番打量,心中顿悟,这两人不会是童百熊和桑三娘吧! 待青九介绍过后,梁靖也激动起来,同时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两个人这时候来有什么事。 四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梁靖起身给童百熊和桑三娘行礼。 “童长老,桑长老,在下梁靖,一直听闻两位长老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童百熊大笑,大掌一挥说:“不必多礼,坐!” 桑三娘也面带笑容地看着他,夸赞道:“梁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啊!” 梁靖摸摸鼻梁说:“桑长老谬赞了,在下这幅样子可比不上杨总管气势逼人啊!” 听梁靖一说,童百熊与桑三娘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明了二人的来意,希望梁靖能助他们一臂之力,将杨莲亭处理掉,不然的话,日月神教必有大难。 梁靖也严肃起来,长叹一声说:“之前我在教中只一心侍奉教主,为教主排忧解难,为教中略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谁知竟惹了杨总管不快,设计陷害我,多亏教主开恩,留在下一条命。” 童百熊快人快语,说:“哼!哪里是你惹到他,分明是他不怀好意!” 梁靖微微一笑,对嘛!这么想就对了童大哥!我是无辜纯良的! 接着,几人又想了一些法子来对付杨莲亭,却都不尽人意。梁靖给大家续茶,缓缓道:“两位长老也不用急,杨莲亭居高位已久,手里到底有哪些底牌我们也不甚清楚,不可轻举妄动。不如先等等,必能找出罪证将他拿下!” 童百熊与桑三娘觉得有理,待了片刻后就与青九一起回教了。 梁靖仍端坐在石桌旁,看着桌上还未收拾走的茶杯,一扬手,将杯中余茶泼出,在空中射出一道晶亮的水线。杨莲亭啊杨莲亭,继续放肆吧!好好享受为时不多的风光日子吧……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3节 ? ☆、捉拿 ?  “向大哥,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好!令狐兄弟,来日大哥再找你喝酒!”向问天大笑着挥别了令狐冲,施展轻功向夜幕中飞去。 “动手!”粗犷的声音响起,“刷刷”草丛中蹿出数十名黑衣人,向向问天追击而去。 “什么人?!”向问天身形陡降,手持长剑不停的打量着周围。黑衣人并不理会,合力将向问天拿下。 向问天拼命挣扎,口中叫骂:“尔等小 贼! 报上名来!你向爷爷可不是好惹的!” 黑暗中,一个雄壮的身影随着火把的逼近渐渐显露出来,向问天的瞳孔猛的一缩,失声叫道:“童百熊!” 不错,来人正是童百熊。童百熊手持教主令牌,大声道:“向问天!你勾结贼人,妄图抢夺教主之位!然教主英明早有准备,我等奉命前来抓你回去,带走!” 向问天不服仍在大叫:“童百熊!你无凭无据怎么能冤枉我!” 童百熊一掌劈向向问天,“这些话你留着去给阎王爷说去吧!带走!” 向问天被童百熊一掌伤得不轻,被押回了黑木崖。 要说这向问天怎么会突然被抓,教主怎么会知道向问天谋反,当然要归功于梁靖咯!梁靖一直让青九密切关注杨莲亭和向问天的行踪。注意杨莲亭当然是怕这小人对教主做出什么。注意向问天自然是提防着那件事的出现。 而前几日,青九派去跟踪向问天的人传来消息,向问天曾与一个叫令狐冲的华山派弟子接触过。这个消息让梁靖心中一凛,这两人已经见过面了,那离向问天骗令狐冲去救任我行也不远了。自己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梁靖攥紧拳头,东方,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 梁靖在青九又来时把事情一说,又让青九去找童百熊和桑三娘来。那两人听了也是难以置信。梁靖却没时间跟他们解释,直说:“两位长老,请你们立刻回教禀告教主。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如果向问天真的无罪,那我一力承担责任,就怕向问天真的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教主的安危可就……” 童百熊也拿不定主意,青九见状自告奋勇:“这样,我去找教主,两位长老偷偷助我捉拿向问天就行。” 童百熊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大喝一声:“我去!” 说罢,已施展轻功离去。桑三娘也告辞跟上。梁靖与青九对视一眼,梁靖咧咧嘴冲青九笑。 青九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看把你高兴的!你就这么肯定抓了向问天就能立功?就能回去了?!” 梁靖甩掉青九的手,冲他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 青九“嘁”了一声,也翻了个白眼,两人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起来。 童百熊一路冲到东方不败门前,敛声道:“东方兄弟!” 几息过后,门“吱呀”开了,却是杨莲亭走了出来。杨莲亭脸上并无表情,只看了童百熊一眼,甩甩衣袖走了。屋内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童大哥进来罢。” 童百熊压下心中对杨小人的厌恶,赶紧进去了。东方不败身着青衣,端着茶杯淡笑道:“童大哥,坐。” 童百熊给东方不败行礼,也不坐下,只沉声说:“教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东方不败听童百熊这幅口气,也认真起来。童百熊将向问天的事告诉东方不败,并请求下山追击。东方不败放下茶盏,手指无意识地扣击着桌子,淡声说:“这些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童百熊面露尴尬,支支吾吾不说话。 东方不败手一顿,“嗯?!”了一声,童百熊无奈,说:“是梁靖告诉青九的,青九来找我了。” 东方不败心头一跳,梁靖?梁靖!思索了一会,东方甩出一张令牌,“去吧。” 待童百熊出去,东方不败走到窗前,凝神思考。任我行被关在西湖底下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梁靖不过上山一个多月,他怎么会知道这种教中机密?!他还知道些什么?! 东方不败此刻真的很想见梁靖一面,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多少。但无奈,东方不败现在一想到自己亲口将他赶下山,心中就涌起一阵后悔,东方不败想去问青九,却发现自己好像开不了口,好像羞于问出口,只好作罢,但是想见梁靖的念头更强烈了。 这边的梁靖不知道东方因为他又陷入了两难境地,他这会儿正和青九在“祥衣铺”里挑衣服呢!他挑,青九看。既然打定主意要回去,梁靖心说当然要有个新形象咯!之前在山上老穿着灰色的衣服,生生地把本公子的如花美貌遮盖住了嘛! 梁靖在铺子里左挑右选,最后终于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袍子出来。青九见到梁靖换好衣服,顿时双眼一亮,开口称赞道:“好!” 换了新衣服的梁靖更显得风度翩翩,芝兰玉树,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世家公子的清贵与迷人,淡淡的笑挂在嘴边,青九觉得心脏瞬间停住了。 青九眯起眼睛说:“我都要被你迷住了。不如你也考虑考虑我吧?!我青九不说多么英俊潇洒,但长得也不错,怎么样?” 梁靖转了个圈,轻飘飘地说:“哼!你还差得远呢!”又反复打量自己,心中大为满意。 梁靖都想好了,等到童百熊抓了向问天回去,教主必要论功行赏。以童百熊的性子,肯定会提到自己。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上山了,功过相抵。呸!什么过,我才没错! 梁靖心中气闷,自己大好名声就这么被杨莲亭破坏了,气死我了!越想越气,梁靖心中猛然豪气万丈。呸!去他的机会!去他的功过!老子就要强势回归,霸气夺爱!去他的杨莲亭!凭什么都是追人,老子就得小心翼翼看你脸色?!老子才不!老子要火力全开!拿下东方!东方东方,我也要你尝尝相思之苦!让你耳根子软把我赶下山,回去后就不跟你说话,哼!哼!哼! 青九看着梁靖,突然觉得他眼里有火在烧,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强的杀气! 童百熊拿了令牌,召集了心腹手下,前往向问天出没处静心等待,誓要将向问天抓住!终于,他们在那天晚上擒住了刚与令狐冲分手的向问天。 幽暗的审问室里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传出来自地狱的回声,火把在墙上映出一个个恐怖的影子。 向问天被绑在刑具上,浑身是血,狼狈至极。 昏昏沉沉的向问天隐约听到有人声,心中嗤笑。人声渐行渐近,“向问天……”叹息一般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向问天心脏剧烈跳动,东方不败!!!“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你是打定主意跟着任我行了?” 向问天心中的憎恶像是要破体而出,嘶哑地喊:“东方贼人!害我教主!真真小人至极!教主一定会回来,你等着吧哈哈哈哈!等死吧!哈哈……”疯狂的笑声突然停止,向问天的头颅无力地垂下,脖颈上的银针泛出冷光。 东方不败心中茫茫,呆立了片刻,甩袖出了牢房,在斑驳的墙上透出孤寂的影子…… ? ☆、强势回归 ?  今天梁靖起了个大早,在木桶里泡了半个时辰的花瓣澡,搞得全身老是散发着幽幽的冷香。 梁靖拿着两件衣服在比划,一件是淡蓝的衣袍,一件是黑色的劲装。梁靖摸摸下巴,想起今日自己要在东方面前转变形象,就选了那件黑色劲装,毕竟自己以后得在上边嘛! 没错,今天是梁靖打定主意上山的日子。既然向问天已经被杀,那教中的不安定因素就只剩下一个杨莲亭了。如果任我行还是被救出来了,那杨莲亭的存在就更危险了,必须早做打算。 梁靖换了身黑衣,更显得身形修长。每天早上十圈也是有用的,合身的衣料下梁靖的身体显得精瘦有力。头发一半束起,剩下的披在肩上。这样的梁靖无端端让人想到一把刚出鞘的匕首,锋利且轻盈。 打扮好了自己,梁靖又嘱咐李掌柜两句,便向黑木崖进发了。 来到黑木崖下,梁靖心中一阵激荡,啊!我回来了!回来之后,我就不走了!敛下心中激动与战栗,梁靖健步如飞,恨不得马上到东方面前。 快到山顶时,就见青九在那里等候。梁靖对着他傻笑,心中不免感动,青九这个兄弟,值了! 青九到跟前给他一拳,也笑了,打心底为梁靖高兴。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层层检查,进入教中。 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直到来到东方不败院门前。梁靖又一次看着那四个字,扭头对青九说:“你说,要把那四个字改成东方不败与梁靖,怎么样?” 青九挑眉,也抬头看看,然后轻笑“好啊!那你自己加油吧!” 梁靖信心满满地说:“一定会的!” “教主,属下青九求见!”青九在门外喊,梁靖在一旁紧张地眨眨眼,胃里一阵痉挛。但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这两人便明白,教主说不定在畅园。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畅园见到的绝美景色,梁靖私心里不想青九去,就推他说:“既在畅园,那我自己去吧。你有什么事就快去办吧不用管我。” 青九一听差点气吐血,这人真是!起了玩心的青九抱着胳膊笑眯眯地斜倚在门上,戏谑地说:“那怎么行,我得保护你啊!万一碰上杨总管怎么办?!” 梁靖囧,只将青九推远,冲他摆手“回去回去!” 青九冲梁靖摇摇头,哈哈大笑着走了。梁靖心如小兔乱蹦,又强行平静下来,调整好呼吸,抹去脸上的表情,端是一副冰冷模样,偏又形貌清雅,更吸人眼球。 东方不败此刻正在畅园中。自向问天死后他就一直心乱如麻,按理说,梁靖还算黑木崖的人且在这件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东方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要见他,心里其实想见,但又有些胆怯,颇有“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不过东方不败今天注定不能在畅园静心了,因为,他看见梁靖了! 东方不败瞪大了眼镜看那个缓步向自己走来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神色冷淡,清俊笔直的身影与周围的娇花形成了鲜明对比,刺激得东方不败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不过才一个多月,这人的气势怎么变成这样了?眼看着梁靖越逼越近,东方不败“腾”地站起来,慌乱地走了两步,又戛然停止!这情景让梁靖想到杨莲亭回来时的情景。心中喟叹,自己这算是地位上升了吗? 行到东方不败跟前,对上那双漂亮的,内含惊喜与慌乱的眸子,梁靖微微绽开一个笑容,东方不败只觉得这一瞬满园的花都失去了颜色。 抬手抚上东方不败的脸颊,梁靖差点就要破功,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忍得住?!另一只手搂住东方不败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东方一惊,“梁靖!……唔!” 梁靖猛地吻上了东方微凉的薄唇!东方不败瞬间怔住了,没有动弹,任由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梁靖的舌头细细描绘着东方的唇形,不时轻轻吸吮。不满足于浅薄的亲吻,梁靖的长舌想要撬开牙关,却让东方不败回过神挣扎起来。 梁靖就势放开了他,两人都微微喘着气。东方不败面带红霞,薄唇被润出水光。梁靖的手还未离开东方的腰际,见他微张着嘴,舌尖儿在微张的嘴里轻不可见地颤抖着,梁靖心里的理智就被主人丢去喂狗了。左手狠狠地勒住东方的腰身,右手绕过去轻按在东方的后脑勺上,梁靖又低头摄住了东方的唇。 火热的舌头肆无忌惮地长驱而入,滑过牙齿,勾上东方的粉舌,尽情品尝每个角落,不断加深这个吻。 东方不败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舌头也渐渐开始回应,轻轻磨蹭着梁靖的长舌。梁靖感觉到东方的回应,吻得更加火热,像是要通过这个吻把教主灼烧殆尽。 一吻终了,梁靖双手环着东方,喘息着紧盯着他的反应。 东方不败靠近梁靖怀里,胸膛起伏,面带绯红,凤眼朦胧,随时可能沁出泪水的感觉。东方不败心中羞怯又不解,自己刚才怎么就情动了呢?虽然责怪着自己,心底却隐隐升起渴望,想要!想要更多!贪恋这个人的温暖!贪恋这个人的一切!待两人平静下来,东方不败仰头看梁靖,黑水晶般的眸子里带点情迷,更带着开心与沉沦。 梁靖勾起东方不败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掀起唇角邪邪一笑,在东方额上落下一吻,放开手转身离去。从始至终,梁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东方不败看着远去的身影,鼻尖似乎还环绕着那人幽幽的冷香。那人消瘦的背影映在满天纷纷扬扬的花瓣里,那么不真实,像是要马上消散而去,又像从来没出现过,只是东方不败的一个幻觉罢。 东方不败心底蓦地涌起害怕,他怎么走了?!他,怎么能走?!他为什么走了?! 此时的东方不败表现得像一个害怕错失情郎的少女,顾不上教主形象,顾不上以后情形,顾不上日后莲弟的反应,顾不上种种,提起裙袍追了上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那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空无一人的畅园里只有微风在飘荡,低低吟唱着情人间的歌谣。一双满含怒火与阴毒的眼睛从树后隐现,撕裂了满园的暧昧与旖旎……? ☆、情至深处 ?  梁靖走得飞快,心跳有如擂鼓,刚才被强行压下的激动与欲望在离开东方不败之后都爆发出来。 梁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狂喜无法言说。东方,东方刚才没有拒绝!东方刚才回应了!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东方对他动心了?!梁靖这一刻差点喜极而泣,但理智地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不得不拼命装出一副平淡的表情。 东方不败追出畅园,不见梁靖的身影,心中更为慌乱,左右看看后朝梁靖原来的房间飞去。 站定在梁靖门前,东方不败踌躇不决,自己见着他要说什么呢?东方承认看不出梁靖到底想干什么,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原以为梁靖只是单纯地喜欢自己,可现在一看,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我们的教主大人最后下了决心推开门,却不见梁靖,登时惊在了原地,人呢?!去哪了?!无法抑制地,眼角沁出泪水,东方不败呆呆地立在原地。没有,没有人,果然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心中后悔与痛苦纠缠不清,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东方不败猛一回神,就见梁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梁靖在出了畅园后并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去找了青九。但青九那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梁靖也不敢乱走,怕遇上杨莲亭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又折回房间了。走近了发现自己房门是开着的,再近点发现教主在里边站着,梁靖眼睛一酸,忍不住就要进去拥住那人,却生生止住了,只敲敲门提醒东方自己回来了。 东方不败见梁靖好端端地站在门口,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梁靖进了门,四处打量一番,故意忽略站在房间中央的东方,心下满意,房间没被人动过,很好!咦不对!梁靖走到桌前,看到当初自己压在砚台下的纸没有了,瞬间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眼角眉梢溢出温柔。不过背对着教主,教主也看不到,所以东方仍提心吊胆地看着梁靖,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梁靖看完了,也不忍心再冷着东方,坐在床边,明明不是习武之人,却隐隐有种大刀金马的范儿。 梁靖轻笑,看似随意地说:“不知教主大人有什么事,竟要追到属下的房里来。”东方不败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这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么无情,是……灰心了吗?!是……不再喜欢自己了吗?! 回忆起那句透着绝望的情诗,东方不败的心慢慢结冰,是了,一定是对自己失望了罢。那么爱我,却被我亲口赶下山,换做是我也会心灰意冷的吧…… 努力压下心中委屈、后悔与心痛,东方不败艰难开口:“没事…”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 梁靖胸口一闷,赶紧走过去抱住东方,紧紧地抱住,口中不停安抚:“东方,东方,我在这里,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东方……”东方不败也回搂住梁靖,将脑袋埋在梁靖怀里,一动不动。 两人抱了良久,才分开。东方不败的脸红扑扑的,眼角还有泪痕,看得梁靖心里一痛。 梁靖抬手温柔地抹去,擒住东方不败的下巴说:“教主,这可是你自己追过来的!既然被我抓到了,我死也不会放手的!你可要想好了!……”梁靖带有侵略和狠厉霸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东方的薄唇堵回嘴里。 东方不败闭着眼,伸手环住梁靖的脖子,微凉的嘴唇在梁靖的嘴上磨蹭,而后轻轻伸出粉舌,送到梁靖嘴里。 梁靖被教主前所未有的热情吓得呆了,但马上又反应过来,狂风暴雨般地吻回去,掌握了主导权。长舌不停在东方嘴里扫荡,四处吸吮,勾着东方一起沉沦…… 一吻下来,两人都不停喘着气,却不肯放开对方,仍搂抱在一起。梁靖手指轻碰东方被吮吸的有些红肿的嘴唇,开口问:“疼吗?”东方红着脸气息不稳地摇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水光盈盈地看着梁靖。这副模样又引得梁靖狼性大发,再次狠狠地吻了一番。 过后,梁靖拉着东方在床边坐下,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无声地诉说心里的欢欣与感叹。 东方小声地说:“梁靖,我,我不该把你赶下山的……我”梁靖笑着看东方说:“不,如果你没有把我赶下山,你会发现你对我的心意吗?你会像刚才那般吗?所以,我被赶下山,焉知非福?我不怪你,真的。” 提起刚才的亲吻,东方不败脸上又涌现红晕,低头不语,可心里还是愧疚。 梁靖将东方搂在怀里说:“东方,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过。我爱你,并且会一直爱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想着要把你从杨莲亭手里抢回来,我早就死在山下了。”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猛的一颤,梁靖忙轻拍安抚,继续说:“可是青九把我骂醒了,所以我决定要把你抢过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从今以后,有我爱你,宠你,护你,帮你,至死不变。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会永远为你遮风挡雨,不离不弃。” 东方不败抬头,正对上梁靖那双深沉的眸子,眼中的爱与宠溺就这么传达到东方心里,熨帖了那颗孤寂已久、渴望被爱的心。东方不败禁不住落泪,得良人若此,自己又有何求?! 两人又相拥了一会,梁靖本想问东方不败杨莲亭怎么办,但他不想破坏此时来之不易的气氛,也看见东方眼下的淡青,明白这几日他也没休息好,便说:“东方,你饿不饿?” 东方不败闻言抬起头,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口说:“你走之后,我便再也吃不下厨房的饭……”低低软软的嗓音配上略显委屈的表情瞬间让梁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梁靖摸摸东方的脸颊,确实是瘦了一点,握着东方的手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东方嘟了嘟嘴说:“你做的,我都想吃。”梁靖笑,把东方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在眼睛上落下一吻,急匆匆地给教主大人做饭去了。 东方不败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梁靖远去地背影,心中的不断泛起甜蜜的泡泡,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安心地闭上了眼。 事已至此,就放手去爱吧,自己本也是敢爱敢恨之人啊!至于其他事,其他人,都不重要了…… 梁靖来到厨房,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不禁心中感慨,时移世易,自己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管做饭的梁靖了。 因挂念东方不败,梁靖只匆匆做了两个家常菜就端过去了。回到房间,见东方乖乖地睡着,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走过去用一个吻唤醒东方,梁靖柔声说:“先起来吃点饭再睡。”东方不败本来也是假寐,再加上梁靖一吻,自然没了睡意,起来吃饭。 梁靖很自然地给东方布菜,倒是东方的脸越来越红,梁靖疑惑地看过去,东方教主干脆不吃了,侧过身去。梁靖心下了然,不会害羞了吧?!起了坏心眼的梁靖故意凑过去,对着教主的耳朵吹气:“教主,教主,你怎么了?”东方脸色爆红,抿抿嘴就要走。梁靖一看玩大了赶紧拉住,好言好语地哄着。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东方害羞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哇!真好玩! 腻歪的两人腻歪地吃完饭,又腻歪在一起了。教主一脸幸福,眼里却有乌云不散。这自然瞒不过梁靖,梁靖双手捧着东方的脸,额头相抵,低声问:“怎么了?”东方不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梁靖心里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遂松开了东方,落寞地坐着。 东方一看梁靖那个样子顿时就急了,连忙说:“梁靖,我不是故意要有事瞒着你……”“你看,”东方的话被梁靖打断,“你叫他莲弟,叫我梁靖,而且还有事瞒着我。想来他跟你许多年,我这几个月算什么。”东方不败眨眨眼,唔,这人怎么跟名字也较劲。“那我叫你什么?”东方不败歪着脑袋问。梁靖顿时来精神了,一脸兴奋和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夫君了!来,叫一声听听!”东方不败眉毛高高挑起,不开口。梁靖看东方不肯叫,又垂头丧气起来,脸上愁苦地跟有人在后边追杀他一样。 “夫,夫,夫…君…”东方轻轻的声音响起,梁靖猛地扑过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东方,“再叫一声,我没听见。”教主低着的头抬起来,定定地看着梁靖,认真地喊:“夫君!” 梁靖长臂一捞将东方锁在怀里,双臂不断用力,许久,才声线不稳地回应:“夫人!” 分开的两人都在凝视着对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看到情深似海,看到永生誓言,看到此生唯一。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人,心想,多年心愿终达成,管他天下第一,管他江湖凶险,管他世俗成见,这个人,我东方不败跟定了! 梁靖看着眼前人,心想,嗯,要不要趁现在把教主扑倒?! ? ☆、又出阴招 ?  “咣啷!”书桌被杨莲亭一把推到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眼里黑浪翻滚,脸上神色骇人。心中仍不解气,又抽出墙上挂的长剑,在房间里疯狂地砍起来。门外的下人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每个人心中都万分恐惧。 闻声而来的管家推门进去,差点被杨莲亭砍到。“总管!息怒!”杨莲亭撑着剑喘着粗气,狠厉地问:“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出去!” 心腹管家跪伏在地上说:“总管!小心耳目!总管息怒啊!!!” 杨莲亭的理智稍稍回来,坐在地上强行平息怒气。总管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总管为何发怒?”管家不问还好,一问就让杨莲亭想起在畅园里看见的一幕,顿时又怒气上涌。可恶!可恶!他们怎么敢!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你对我的真心便是如此啊!!! 杨莲亭觉得东方不败背叛了他,梁靖挑战了他的尊严和威信,如今这两人便是杨莲亭最大的敌人和仇家!杨莲亭对东方不败那点可怜的真心也在此刻消失了。 杨莲亭缓缓站起身,眼中的怒火被狠毒与怨恨代替,饶是跟杨莲亭相处多年的心腹管家,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杨莲亭扔掉手中的剑,声音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找人收拾了,我出去一趟。” 梁靖与东方不败心情大好地来到畅园,但在进去畅园的一刹那,东方不败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又马上恢复。一旁的梁靖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美好中没有发现。 两人相携坐下,梁靖率先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东方不败不解,“什么怎么办?”梁靖淡淡一笑,说:“东方,不要装傻,你打算把杨莲亭怎么办?” 东方不败沉默,梁靖叹气,把他揽入怀里,“东方,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必须除掉一切有可能阻碍我和你在一起的因素,我不信杨莲亭会平静接受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实。” 东方不败眼里流露出挣扎,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梁靖,可是对莲弟,还没有完全放下。如果要自己做选择,该怎么办……东方不败仰头看梁靖,不自觉地带上点请求:“一定要吗?我……” 梁靖眼里划过伤心,不过还是做出了让步,毕竟杨莲亭在东方身边这么长时间,不是说断就断的。 梁靖说:“这样吧,如果他不主动找事,我就无所谓,可他要是有什么小动作的话,东方,我可是什么也不顾的了。” 东方不败明白,因为之前莲弟中毒害得梁靖下山这事,梁靖心里恐怕对莲弟也是有很大敌意的。更何况自己与莲弟在一起多年,梁靖能这么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东方不败心想,该与莲弟好好谈谈了,他不想这两个人因为他而反目甚至受伤,但,这怎么可能呢? 杨莲亭走在冷风中,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却熊熊燃烧,梁靖,让我来好好想想,你该怎么死!转过一个弯,杨莲亭走到一座山石前,在某一个凸起上一转,“嚯”地出现了一个洞口,黑漆漆得不知通向何方。 杨莲亭看看四周,一招手,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杨莲亭吩咐道:“看着这里。”“是!”干脆利落地答应完,黑衣人瞬间又消失不见。 杨莲亭迈入洞中,黑暗很快将他吞噬。沿着脚下磕磕绊绊的路,杨莲亭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扇门前,摸索着打开门,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杨莲亭很不适应地闭闭眼。 “您来了啊”娇媚的女声响起,隐约带点熟悉。 杨莲亭走进去,原来这是一间小房间,当中的软榻上卧着一个穿着妖娆的女人。杨莲亭走过去坐在榻上,那女人就如蛇般缠上来。 杨莲亭一反常态没有推开,那女人眼里闪过兴奋,动作更加肆意不堪。当她的手试探着去解杨莲亭的衣带时,被杨莲亭抓住一把甩开。女人也不恼,娇笑一声仍环在杨莲亭身上,歪着脑袋妩媚地说:“谁惹我们大总管不高兴啊?” 杨莲亭冷哼一声,一把捏住女人的脸,阴毒地说:“我要梁靖死。”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僵了一僵,眼里迸出惊讶与杀意,甜腻的声音有如毒蛇般让人恶心“好啊,总管大人想让他怎么死呢?” 杨莲亭眼睛一眯,“死?死太简单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女人眼波流转,轻启红唇:“我记得梁靖也服了三尸脑神丹。” 杨莲亭眼睛一亮,对了!三尸脑神丹!眼下还未到端午,梁靖还不曾吃过解药,说是解药,其实杨莲亭再清楚不过,那只是增强药性,用来压制尸虫而已。到时候偷梁换柱,梁靖,我等着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见杨莲亭情绪明显变好,心里明白自己说对了,手又开始在杨莲亭身上四处点火,“总管~”杨莲亭一把搂过女人推倒在软榻上,粗鲁地“刺啦”一声扯破女人本就轻薄的衣服。女人“嗯~”了一声,不耐又诱惑地扭了扭身子,杨莲亭的手抚过那光滑白皙的身体,冷笑一声狠狠地压上去…… 梁靖与教主说完那番话,又担心东方一直想着这事,便说了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果然东方不败被转移了注意力,津津有味地听梁靖说。 待梁靖说到自己让青九教他武功遭到青九嫌弃,又让自己每天跑十圈天天累成狗时,教主很不厚道地大笑起来,搞得梁靖瞬间黑了脸。东方不败好不容易止住笑,看见梁靖一脸愤愤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 梁靖愈加郁闷,扑过去去捂东方的嘴,“不许笑,不许再笑了。”东方哪能如他愿,一边笑一边躲,这么一闹,两人在榻上的姿势就变成梁靖上教主下。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停住了,梁靖看着东方因笑泛出红晕的容颜,不禁情动,慢慢低下头去吻。而东方也伸手环上梁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两人吻得热火朝天,梁靖的手慢慢由教主的脸往下滑,待触到教主的身体时,教主一颤,从火热的吻中挣脱出来,拉住梁靖手不让他继续。 梁靖也回过神,才发现东方抓着自己的手,脸埋在自己怀里,身体隐隐发抖。梁靖当然知道东方为何不让自己碰他的身体,瞬间心疼得不行。 抱起东方在榻上坐好,梁靖拍拍东方的后背,捧过东方的脸说:“作为你刚才笑话我的惩罚,交我武功吧,几招也行,防身用。” 东方不败眼神里的慌张和痛苦被欣喜和感动代替,重重地点点头,又依偎在梁靖怀里不说话。 梁靖还在抚摸着东方的长发,心里叹气,教主什么时候能亲口告诉我那件事呢?只能看不能扑倒真的好心急啊……? ☆、交谈 ?  青九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一脸嘚瑟又神游天外的梁靖,忍不住一杯水泼过去。 “啊!”被泼了一脸水的梁靖猛然回神,立马咬牙切齿地瞪着青九。 青九放下茶杯,无辜地笑笑说:“哎呀呀,我只是想泼一张我看不顺眼的脸,误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梁靖黑着脸就要泼回去,青九起身,足尖一点就退后很远,梁靖在原地干瞪眼,捏着的茶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好气哼哼地说:“青九你给我等着,等我正式成为教主夫人,我看你还敢泼我不!” 青九哈哈大笑,冲梁靖行了个礼:“见过夫人,夫人饶了属下吧!” 梁靖得意地点点头,“本夫人不跟你一般见识。”青九失笑,这人脸皮真是有够厚的。一跃至梁靖面前,正对上梁靖满是羡慕地表情,青九心下畅快,又显摆几下自己的轻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梁靖大叫:“哎哎哎!你别飞了!给我下来!”青九落到树梢上,扬扬眉毛说:“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我公报私仇哦!”梁靖立马一副狗腿样:“哦青九大人,您快下来。” 昨天梁靖让东方教他武功,但又想到自己根本没基础,就想先让青九练练他,免得到时候丢人。 青九轻飘飘地下来,过来拍拍梁靖的肩膀,愉悦地说:“来来来,扎个马步。” 梁靖扎了个马步给青九看,青九一边纠正动作,一边调侃:“哎呀呀之前我叫你跑十圈,天天一边跑一边骂我。这会儿倒是主动来找我,爱情的力量多伟大啊!” 梁靖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哼!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我现在可是有人疼有人爱的,难受吧单身汉!” 青九不甚在意,在梁靖腿弯出轻轻踢了一脚,喝到:“绷住!上身挺直!”梁靖也不再开玩笑,认真地扎着马步。 站久了,梁靖感觉自己的小腿好像有针在扎,而大腿却酸软得不行,汗水流到眼皮上,蛰得难受,但是青九没喊停,梁靖也不敢随意放松。这感觉比军训还要痛苦一百倍啊!!! 这边梁靖痛苦地练着,那边东方不败正等着杨莲亭的到来。 东方不败知道再难以抉择也必须做出决定,所以他准备跟莲弟谈谈,他不想跟莲弟撕破脸,但他也知道没这么容易。跟梁靖相处点点滴滴让他知道怎么样才是真的爱一个人。反观莲弟这些年,东方不败真的不确定莲弟对他有几分真心。然而莲弟对自己的那点温存,是单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权?为了钱?东方不败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东方不败静静地想着,就听见了杨莲亭的脚步声。但凡武功高强之人,只要想,就能通过脚步声判断熟悉的人,而杨莲亭的脚步声,东方不败早已熟记于心。这脚步声,跟昨天早上梁靖没来时在畅园听到的一模一样…… “教主,属下杨莲亭。”几息过后,杨莲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东方不败收起心中思量,说:“进来。”杨莲亭听到东方不败不同与往日的平淡声音,嘲讽地一笑,进去了。 东方不败仔细看着杨莲亭,时光流逝,他的相貌并没有变多少,依然是自己喜欢的样子。但眼里早已没有当初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沉寂的黑洞,不时翻滚着阴冷和算计。东方不败心中哀叹,莲弟,何时起你变成这样了呢? 杨莲亭也在看东方不败,清俊动人,没有男生女相,但比一般男人要白皙细腻精致。想到东方不败的身子,杨莲亭心里划过厌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不免有点佩服。一个男人,为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地位能挥刀自宫,也是值得敬佩。但这个人竟然把辛苦得到的权利这么轻易地送给自己,杨莲亭又觉得有些鄙夷。 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因为他们知道,不需要。 东方不败率先开口,“莲弟,坐吧。”杨莲亭淡淡道:“属下谢教主赐座。”说完端正地坐下了,目光只看着东方面前的地面。 见到杨莲亭这样,东方不败也没办法,两人又相对无言了。 东方不败纠结着怎么开口,杨莲亭却先提了“教主叫我来,是因为梁靖吧。”东方不败一愣,点点头。 杨莲亭语气难掩伤心地说:“没错,之前我是陷害了他。可是我为什么要陷害他?!”杨莲亭抬起眼眸直盯东方不败“因为你宠信他!他竟然能为你画眉,为你绾发,替你处理教务,能做我能做的事,也能做我不能做的事。我怕,我怕你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才想杀了他!”说到激动处,杨莲亭的眼里竟还蒙了一层泪水。 东方不败也被杨莲亭说得情绪不稳,回忆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有些哽咽。 杨莲亭霍然起身,背对东方不败说:“可如今,梁靖回来了,教主,是不是,该我走了?你不再需要我了,咱们的情分是不是也是完了?” 凄然的语气勾起放大了东方不败心里对杨莲亭的那点放不下,东方不败大声说:“不!莲弟,你别走!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先喜欢上了别人,你别走!”杨莲亭仍凄凉地说:“不走,不走留在这看你们,看你们恩恩爱爱吗?!你怎么忍心如此折磨我?!” 东方不败起身到杨莲亭身后说:“他说了,只要你愿意,可以安安稳稳地继续当教中总管,神教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杨莲亭心中冷笑连连,什么安安稳稳地,不就是警告我别妄动吗?!狗屁!要我继续留下来当总管,是方便你们调情吧! 面上不显,杨莲亭转过来“深情”地看着东方不败,一种我特别爱你,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还天天在我面前跟别人秀恩爱,我特别心痛可是又不能离开的苦逼感觉。 杨莲亭去拉东方不败,到半路又停了,握握拳说:“好,我会继续帮你管理神教的。”说完转身走了,一副我他妈特别心痛我得找个地方哭一哭的样子。 等出了内院,杨莲亭才卸了脸上的伪装,唇角无情地勾起,东方不败,这可是你要我留下来的,别后悔!!! 东方不败回想着杨莲亭刚才的话,心想莲弟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仍有淡淡疑虑,但刚才杨莲亭的自我剖析让东方不败选择再相信他。 东方不败准备去告诉梁靖一声,待来到梁靖的院子,却发现梁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东方不败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抱起来,入手一摸发现梁靖神情痛苦,全是是汗,双腿还隐隐抽搐。 东方不败不敢随意动他,冲空中喊:“去找大夫!”暗卫听声而动,东方不败一边唤着梁靖的名字,一边去摸梁靖的脉搏,心里不断猜测,是谁?!是谁害了梁靖?!是青九?还是其他人?难道是……莲弟?! ? ☆、学武 ?  “教主!见过教主!”被暗卫一路拎过来的大夫擦擦脸上的汗,给东方不败行礼 。东方袖袍一扫将大夫托起“快过来看看他!” 大夫顾不上擦汗,来到梁靖身边给梁靖把脉。偷瞄了一眼教主,发现教主面色阴沉,眼里有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心。 这时,青九提着一罐子酒远远地飞过来,看见院子里跪着暗卫,大夫在给梁靖诊脉,心里吃惊,赶紧加快速度来到院子里。 刚落地,就听见大夫说:“教主无需担心,梁公子只是脱力加上天气炎热昏迷了而已。”青九不解,这什么情况?! 东方不败听到大夫的诊断,才放下心来,看看怀中人,东方不败忍不住嘴角轻扬,真是有够笨的,这也能昏迷! 将梁靖小心地抱起,东方不败按照大夫的嘱咐吩咐下人去煮汤药,自己则抱着梁靖进屋。 青九摸摸鼻子,问旁边的暗卫说:“哎,这什么情况啊?”暗卫连个眼神都没给青九,又消失在空气中。青九自讨没趣,也进了屋。转过屏风就看见教主在给梁靖脱衣服,赶紧捂着眼退出来,“哎呀哎呀教主实在不好意思!属下不是故意的!” 东方不败也没理他,青九原本就是东方除了杨莲亭之外最信任的人了,再加上他帮梁靖许多,东方不败心里现在也不怎么拿青九当属下了。 青九抱着酒罐子在院子里傻笑一会,哎哟这个梁靖真有本事,教主都亲自脱衣啦!拍拍酒罐,青九自言自语地说:“本来想找你喝酒的,谁知道你怎么晕了,算了算了我去找童大哥喝吧。”说完又飞身走了,完全没想到要不是他非到山下去买酒而且不给梁靖说一声,梁靖也不会站了这么长时间不休息然后晕倒。 东方不败帮梁靖换了衣服,又轻轻的为他打扇,过一会儿,梁靖就醒过来了。 梁靖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到东方一脸戏谑。梁靖伸手摸摸自己的头,虚弱地问:“我怎么了?我觉得有点恶心,我怀孕啦?!” 东方噗嗤笑出来,在梁靖身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说道:“开什么玩笑呢!你昏倒了,你干什么了?”梁靖闭了闭眼,脑袋里还有点眩晕,胃里不舒适的感觉还没退。 东方不败见梁靖还是难受,就把药端过来让他喝下,又哄着他睡了。待梁靖睡熟了,东方不败走出房间,对空无一人的院子说:“好好看着,一有动静立刻汇报。”不见人影的空气中飘来了“是!” 杨莲亭又来到那处山石前,却没有进去,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杨莲亭在黑木崖上左转右绕,最后进了黑木崖上的地牢。黑木崖的地牢是杨莲亭一手建的,里边有几条密道连东方不败也不知道。 杨莲亭拐进一间石室,冷淡地说:“出来,我有事问你。”从黑暗中换缓缓走出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沙哑的声音有如石头在墙上划过,“杨总管,不知找小人何事?” 这个人乃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制毒高手,偶然被杨莲亭从他仇家手里救下带回黑木崖。 杨莲亭负手而立,说:“你知道我教的三尸脑神丹吧?”那人桀桀地笑着说:“天下何人不知?!”杨莲亭说:“你也是个制毒高手,既如此,我要你研制一种药。初服可以抑制三尸脑神丹的尸虫,但过后会将尸虫更疯狂地引出来。并且要,不留痕迹!” 那人在喉咙里咕噜几声,又桀桀地笑说:“好好好,杨总管何时要?!” 杨莲亭转身向外走,“七日以后,端午节。要是做不好,呵呵你明白后果。”说完就甩甩衣袖走了。黑暗中那个身影又慢慢退回去,满石室里回荡着恐怖的笑声…… 梁靖再一次醒来,发现东方不败坐在他身边看请事折,青九在一旁站着,脸上一派委屈的表情。 东方不败见梁靖醒了,忙贴心地问:“怎么样?还难不难受?”青九也凑过来,两眼紧紧盯着他。梁靖被青九地眼神吓一跳,往东方不败怀里偎了偎。 东方不败横了一眼青九,青九往后退退,幽怨地开口:“梁靖你可把我坑惨了。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不在你就不知道休息啊!” 梁靖从被子里探出头,撇撇嘴说:“谁让你就这么跑了啊!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怎么知道该不该休息啊!”说完还委屈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满是控诉。 东方不败抚抚额头,无奈地说:“我算怕了你了,好好好,等你好了,我教你行了吧。”梁靖立马笑眯眯地从被子里窜出来搂住东方的脖子,惹得青九在旁边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因着东方不败不放心梁靖,所以梁靖就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期间,东方不败把自己和杨莲亭的谈话告诉梁靖。梁靖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如此便好。”其实,听完东方不败的转述,梁靖一点也不相信,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杨莲亭挺会装啊!我能信你才有鬼了!但东方相信了,梁靖也不好说出来。 不想被杨莲亭扰乱心情,两人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话题,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梁靖就起来去找东方不败,走在路上,梁靖再一次哀叹什么时候才能和教主睡在一张床上。而东方不败似乎也猜到梁靖会早早来找他,已经洗漱好在等他的到来。 两人来到畅园里,梁靖迫不及待地想让东方不败露两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东方,好像一只大型犬。东方被梁靖逗笑,随手拾起一支树枝,在花海中演示起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颦一笑,动人心弦。梁靖不由地看呆了。东方不败瞥见梁靖的表情,一个收势,在空中一个后翻转,轻轻落在梁靖面前。 梁靖激动得满脸兴奋,恨不得自己马上也能有这么好的武功。东方不败走近,背对梁靖微红着脸说:“抱着我。” 梁靖一愣,抱着?!本着不抱白不抱的心思,梁靖双臂一展就将东方不败实实地抱住了。东方把梁靖的右手搭在自己右手上,一起握住那支树枝,梁靖就很自觉地用左手握住教主的左手,脑袋低下来,靠在东方脸旁。 梁靖的气息让东方的脸愈发红,却还要一本正经地教梁靖这套剑法的基本招式,着实辛苦。梁靖就跟偷腥的猫儿似的,一脸坏笑的一边逗弄教主一边学剑法。可想而知这效果。 两人在这一方天地里,浑然忘我,嬉戏学武,好不惬意。 ? ☆、坏事将近 ?  夜深了,到处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梁靖房里却还有烛光闪烁。 青九晃着酒杯一饮而尽,对梁靖说:“教主给你解毒了没有?”梁靖正忙着吃从山下买来的卤味,一听这话,叼在嘴里的鸡翅“啪嗒”掉在桌子上。 梁靖顾不上拾起来,呆呆地问:“什么毒?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青九瞅他一眼,无奈地扶额,冲他说:“傻了吧你!我说的是三尸脑神丹!” 梁靖拾鸡翅的动作一顿,心说卧槽我都忘了这事了!梁靖急冲冲地问:“解药在哪?!” 青九挑挑眉说:“解药当然在教主那了!每年端午午时服下,不然尸虫就会让你人人不人鬼不鬼。” 梁靖反问:“你吃过没?”青九听这语气就来气,我吃过没?怎么感觉跟问我吃没吃过望江楼的菜一样。 青九翻个白眼说:“当然吃了!”梁靖笑嘻嘻地问:“那,毒发过没有?” 青九忍着把酒泼在梁靖脸上的冲动,咬着牙说:“没有,我对教主忠心耿耿,教主自然不会叫我毒发。” 梁靖一脸“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说:“没事,兄弟,不就是怕死吗?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我懂你!” “哗啦!”青九终于忍不住把杯中酒泼到梁靖脸上,撂杯子走人了。梁靖习惯地擦去脸上的酒,嘀嘀咕咕说:“真是跟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泼东西。” “嗖!叮!”一枚小刀飞过来稳稳扎在梁靖面前的桌子上,刀尾还在微微颤动。梁靖吓了一跳,旋即认出这事青九随身的小刀,才松了口气。原来善用暗器啊,怪不得这么喜欢往外扔东西。 吐槽归吐槽,青九的话给梁靖提了个大醒,自己还吃了三尸脑神丹呢!想当初东方还要我吃下那个我才能留下来,现在,梁靖贱兮兮地笑了,东方可舍不得我走!不过这事可不能再忘了,明天得问问可不可以彻底解毒。 伸了个懒腰,梁靖走到窗前,对东方不败的方向轻轻道了句“晚安”,然后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梁靖就带着精心烹饪的早饭来到东方院子中,却在门前遇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杨莲亭。 杨莲亭也没想到这么早就会碰到梁靖,两人相对站着,一个挺拔如竹,一个气势阴冷。 梁靖率先开口:“杨总管早啊,在下手里提着给教主的早饭,无法给总管行礼了,总管不会怪罪吧?” 杨莲亭笑笑,说:“无妨,教主等着呢,进去吧。”梁靖点头,两人相对而行,在擦肩而过的同时,梁靖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回头看去,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梁靖看了一会,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提着食盒进去了。 东方不败在慢慢喝着茶想事情,梁靖一进去就把茶杯夺下来说:“先吃饭先吃饭!” 东方不败回神,眉宇舒展地说:“好啊。” 两人在饭桌旁坐下,梁靖把早饭拿出来一一摆上,给东方不败布菜。东方也为梁靖盛汤,相处之间一股温情和自然默默流动。 梁靖给东方夹了个包子说:“东方,三尸脑神丹可有解药?”东方嚼着嘴里的包子,闻言顿了顿,把包子咽下去说:“暂时没有,现在那些解药只能压制而不能解除,怎么了?” 梁靖晃晃脑袋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每年都要吃太麻烦了。”东方不败才猛然想到,眼前这人也吃了三尸脑神丹的。 东方不败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找平一指研制解药,但不知道能不能行。”梁靖忙摆手“不用不用,还是算了,万一要在出什么事端才是真麻烦。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 东方不败和梁靖用完早饭,就下山去了。梁靖昨日说了他的客栈,还一脸坏笑地搂着教主说这是“聘礼”,搞得教主脸红不已,今日就想去看看。两人稍稍乔装一番就下山了。 这边,杨莲亭接到眼线的报告,知晓梁靖与东方不败下山去了。杨莲亭冷冷一笑,好啊!真是自在逍遥啊! 杨莲亭又去了那日的地牢石室,对着黑暗说:“怎么样,我要的东西好了没有?!” 黑暗中传来“刺啦刺啦”镣铐拖行的声音。那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总管要的东西小人自然不敢松懈,已经做好了。” 杨莲亭冷哼一声,“还不快拿来!”那人不急不慢地说:“总管莫要心急啊!想要这药简单,您得跟我做个交易。” 杨莲亭怒火中烧,卑鄙粗陋的人竟然敢跟他谈条件?!刚往前走两步,就听见那声音说:“总管也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再往前走的话,呵呵呵呵…” 杨莲亭忍住怒气,对了,这人用毒手段极高,不能轻举妄动。 杨莲亭阴冷地说:“你想要什么?!”那人回答:“小人要的不多,在黑木崖的这么长时间,小人为总管出过不少力,要过不少人的命。现在,小人只求能够安全离开。哦对了,我还要十万两白银。我为总管杀过的人,可不止这个价格。” 杨莲亭恨不得将那人抽筋断骨,但是眼下还要那枚药来解决梁靖,只好答应:“好!事成之后,我会照你说的做。现在把东西给我!” 那人“桀桀”地笑说:“总管又开玩笑了不是!我要先离开,再给你药。” 这人油盐不进,杨莲亭恨得牙痒痒,但还是说:“你等着,晚上会有人来接你。”说完怒气冲天地走了。 杨莲亭回到自己房间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布置好人手,对管家说:“跟着他,该怎么做不需要我说吧?!”管家低头应“是”。杨莲亭一脸狠毒,跟我谈条件耍心眼,去死吧!!! 当晚,杨莲亭带着人秘密来到地牢将那人接走,到了黑木崖下,那人将药交给杨莲亭说:“呵呵呵呵,杨总管多保重啊!”杨莲亭冷着脸接过药收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手下,转身走了。 那人上了马车,左右看看,一扬手,周围杨莲亭的手下都软倒在地。那人摇摇头说:“唉,这点功夫就想对付我?!不杀你们也是报了杨莲亭救命之恩了。” 驾着马车,那人渐行渐远,丝毫没注意道到,在夜幕的掩盖下,一小队追踪者正悄悄跟着他…… 山下一家客栈的后院里,梁靖对东方不败说:“我就在旁边,有事就喊我。”然后掩上门出去了。 今日,梁靖带东方不败来到他的客栈,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天色渐晚,两人也没有回去,就在梁靖的后院住下了。看着生机盎然,家味十足的院子,东方不败表示非常喜欢。梁靖则暗搓搓地想,喜欢就一直住下吧,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了哈哈哈… ? ☆、毒发 时间飞快,转眼间七天过去,端午节到了,整个黑木崖却没有丝毫过节的气氛,因为今天是发放三尸脑神丹解药的日子。 解药由教主统一发放,所以上到长老下到普通教众都很小心,生怕惹了教主不高兴拿不到解药。而在这几天,杨莲亭的确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所以东方不败也未与他怎么隔阂开来。 这天,东方不败亲自与杨莲亭来到教中议事堂,为个人分发解药,而梁靖作为教主的心上人,自然不需要到前面来领。 等发放完毕,听了一干人表完了衷心,东方不败就想回去,谁知几位长老有事要和他商量。 教主看着那几个人,都是教中资历较老的长老,也不好都拒绝,所以就留下来了,也看看这段时间神教内部有没有什么异动。 一旁的杨莲亭说:“教主,这梁靖的药还没给,不如属下给他送去吧?”东方不败本想拒绝,又想到杨莲亭最近都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总管,不好在外人面前落他的面子,就点头答应了。 青九一看不好,这杨莲亭根本没安好心,哪能就让他这么去了。于是急急道:“教主,属下正好有事去找梁靖,还是属下去吧。” 还未等东方不败说话,杨莲亭就说:“那一起去吧,我也几天没见到梁靖了,正好去看看他。”青九暗自皱眉,这杨莲亭是一定要去了?!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后者眼里流露出哀求和伤心,想到青九也跟着,心一软就答应了。青九见此,也不能再说什么,紧紧跟着杨莲亭走了。 一路上,青九都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杨莲亭,杨莲亭淡淡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要是想害他,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 青九不置可否,随你怎么说,我反正不信,你肯定没安好心,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 杨莲亭眼里划过不耐和嗜血,青九,等我弄死梁靖,下一个就是你!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4节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梁靖房门前。青九上前敲门,“梁靖!梁靖!”梁靖打开门,见到青九和杨莲亭一起来,不由地挑挑眉毛,转身就想关门。 青九拦住他,对杨莲亭说:“药。”杨莲亭面无表情,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过去。 看青九接了药,杨莲亭就要离开,被青九一把拦住,“总管,眼下离午时也不远了,不如总管进来喝杯茶?” 杨莲亭冷冷一笑,目光从青九身上转到梁靖脸上,吐出几个字:“本总管要是不喝呢?!” 青九目光闪了闪,说:“总管这么急着走,不会是做了坏事心虚吧?!”杨莲亭甩甩袖子,紧紧盯着青九,微不可见地笑笑,说:“进去!” 三人进了屋,各坐一方慢慢喝着茶,梁靖不动声色,打量杨莲亭的脸色。嗯,阴沉,不过他一直都阴沉,有点急躁,是因为青九绊住他了吗?看自己的时候还是有杀意,哼就知道你这两天是装孙子的!不过总得来说,还算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午时,青九打开纸包,仔细看了看那枚解药,与自己吃的看似并无不同。 青九拿不准,杨莲亭便嘲讽地说:“再不吃,他就得发作了!”青九只好让梁靖吃了,紧张地观察梁靖的反应。梁靖吃下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没啥感觉,就是脑袋隐隐有些痛。青九心下稍松,那是正常的反应。 杨莲亭站起身,嗤笑了一声说:“这下本总管可以走了吧?!”青九拱拱手说:“怠慢了总管,还请总管见谅。”杨莲亭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梁靖见青九还有点担心,就调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这么担心我啊?”青九给他一拳,没好气地说:“我怕你一出事,就搅得大家不得安宁,我嫌麻烦!”梁靖“嘁”了一声,说:“行了,我没事,你有事就走吧。”青九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就走了。 东方不败捏捏眉心,一脸隐忍地看向对面几个长老,眼里有暴戾浮现。深吸了一口气,东方不败沉声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本座不想再听废话!”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刀疤脸的出来说:“教主,如今江湖上不利于我们神教的传闻越来越多,而且属下听说我神教圣姑竟然和一个华山派的弟子纠缠不清,实在是有辱我神教名声啊!” 东方不败也听说过这件事,也曾看过那华山派弟子令狐冲的画像,端是英姿勃勃,潇洒风流。东方不败心里为任盈盈高兴,可以遇上这样好的人,可以与他相守。 而自己,东方不败脑海里浮现梁靖温柔的笑,自己现在也有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了呢!想到梁靖,东方不败心里忽然一突,有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东方不败猛地站起来,足尖点地瞬间飘出议事堂。有个长老想去拦,那个刀疤脸止住他,意味不明地笑笑,教主,现在才去,已经晚了! 离梁靖的房间越近,东方不败心里不好的感觉就越重。终于,东方不败一把推开房门,大吃一惊!梁靖正痛苦地倒在地上嘶吼,房间里一片狼藉,梁靖身上地衣服也残破不堪。 东方不败奔过去抱住梁靖,发现梁的手臂已被他自己咬的血迹斑斑。东方不败大吼道:“找大夫!把青九叫来!”说完,怀中人睁开眼,东方不败忙唤道:“梁靖!梁靖!你怎么样!”梁靖双目赤红,一把挥开东方不败,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东方不败赶紧拽住他,却被梁靖反手抓住,就要咬上去。送到嘴边,却生生止住了,梁靖突然大叫一声,两手死死地抱住脑袋,嘴唇被咬出血,滴滴落在东方不败的手臂上。 东方不败心知这是三尸脑神丹发作了,狠下心钳制住梁靖的双手,又输入内力替他压制。谁知这内力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梁靖更加发狂起来。这时,暗卫终于提着大夫过来了。大夫一看是梁靖就想哭,怎么每回都是他! 情况紧急,大夫也没行礼,就去把梁靖的脉,而梁靖还在疯狂挣扎着,大夫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梁靖的动静小了一点,东方不败索性一掌劈晕了梁靖。这下,大夫能好好把脉了。 东方不败面色冷峻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大夫擦擦脸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看症状,是三尸脑神丹的效果,但是又有些不同。若是不及时解毒,不到会状若疯鬼,还会毒入血脉,彻底毁了他!” 东方不败看着怀中人的惨样,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然后给梁靖服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对大夫说:“救他!” 大夫听这话心里叫苦,又擦擦汗说:“这,属下可能无能为力。”看到东方不败眸子眯起,周身的冷气越来越重,赶紧补充道“属下最多只能延迟毒发,还请教主尽快找到下毒之人,属下才能研制出解药。” 东方不败垂眼看向梁靖,轻柔地抱到床上,心中怒火愈加燃烧,是谁?!到底是谁?!我要他生不如死!!! 这时青九也冲进来了,见此情景,心下骂道,还是来了!!!青九来到东方不败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东方不败霍然起身,凤眸里阴沉地看不见底,浑身猛然爆发出骇人的气势,逼得青九倒退几步。 教主对大夫说:“好好照顾他。”然后拽住青九,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救命 ?  东方不败拎着青九快速来到青九所说的秘密地点,踹开门,屋里绑着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头儿,气息奄奄。青九上前弄醒他,对东方不败说:“这个人善用毒,但武功不是很高,我卸了他的胳膊,挑断了脚筋。” 东方不败面色阴沉,周身气势都收敛起来了,青九明白,教主这是怒极了。 那人悠悠转醒,东方不败上前一把揪住,“解药拿来!”那人咳嗽两声,“桀桀”地笑开了。 东方不败怒火更盛,双目隐隐发红,手一扬就有银针钉入那人的肩胛骨。那人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东方不败冷冷说:“如今只是五根就受不住了,若是再嘴硬,就钉五百根!我要让你每一寸骨头都钉满!” 那人嚎叫不停,痛苦地挣扎着。东方不败接着说:“这针越挣扎扎得越深,你若是还想活,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解药在哪,兴许我能帮你拿出来。不然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嚎叫声渐渐减弱,青九趁热打铁说:“你帮杨莲亭办事,他倒想对你下死手。你要是乖乖说出解药,教主必定饶你一命!” 东方不败的耐心越来越少,他现在一心牵挂着梁靖,恨不得直接杀了眼前人。教主大人手中银光闪现,气势逼人地说:“我再说一遍,解药!”说完,又有银针飞入那人的身体。 “我说!我说!我说!别再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再一次响起,掺杂着求饶声。青九上前拽起他的头,大声问:“在哪?!”那人断断续续地说:“我将药…方给你,你去找人配……” 青九记下药方,东方不败问:“吃下可有副作用?你可有延迟毒发的法子?”那人说:“没有,但过程痛苦。延迟没有用,毒一旦入血,无药可延的。若是攻入大脑,那他这辈子都别想与正常人一样了。疯癫痴狂,如妖似鬼。” 东方不败顾不上其他,拎着青九赶回去。青九心说教主哎~我不比你慢多少哎!不用提着我啊! 待二人回到房间,就见大夫急得团团转,梁靖被两个暗卫死死压住,那两个人胳膊上也血痕斑斑。见到教主,大夫噗通跪下了,“教主我……”不过话未说完就被青九提着配药去了。 东方不败来到床前,就见梁靖面色癫狂,双目突出,哪还有平日里温润谦谦的模样。东方不败是又心疼又愤怒,手不停地抚摸着梁靖的脸,心疼地喊:“梁靖?!梁靖!!” 梁靖还在兀自挣扎,根本听不到东方的声音,东方不败叹气,只能尽量温柔地压住梁靖的双臂。 这边,杨莲亭已经知道梁靖毒发的事,在屋里大笑三声,神情愉悦至极。管家小心地说:“总管,不知那制药之人……”杨莲亭不在意地挥挥手说:“无碍,本总管已经安排好了。梁靖,这回我看谁能救你!”说完又心情畅快地笑起来。 青九不停催促着:“快点!快点啊!”大夫手下不停,没好气地说:“我比你更想快!你给我闭嘴!” 大夫今天也是惊吓连连,他深知要是治不好梁靖,自己八成就得陪葬。所以这会儿青九急他也急,脾气就上来了。 青九见大夫急了,也不再老催,只退在一旁在心里咒骂杨莲亭,等梁靖的毒解了,我青九要是不弄死你就不叫青九!过了片刻,大夫终于欣喜地大喊:“好了好了!解药好了!” 青九一跃上前,端起药碗就走,大夫叫上药童也急急跟上。 “教主!药来了!”青九人未到声先到。 东方不败稍松口气,与暗卫合力将梁靖半抱着准备喂药。青九端着药来到床前,却犯了难,“教主,这……怎么喂?” 东方不败端过药碗,喝了一口后倾身吻上梁靖血淋淋的唇,将药渡了进去。 暗卫面色不变,青九也一本正经,唯有跟进来的大夫吃惊地张大嘴,又赶紧闭上了,悄悄地带着药童出去,哎哟这看着了会不会被灭口啊! 喂进去的药顺着梁靖的嘴脸滑出来,东方不败皱眉,贴近梁靖的耳朵说:“梁靖,你撑住,我要喂你解药,咽下去好不好?”停了一下,东方又用极小的声音补充道:“夫君,你咽下去好不好?” 东方又喝了一口渡入梁靖口中,这次,梁靖把药咽了下去。东方不败面带喜色,把药一口一口地喂给梁靖。苦涩的药味掺杂着血腥气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东方不败的舌却流连在梁靖嘴里不肯出来。恋恋不舍地退开,东方不败面色稍红,青九在一边心内叫苦,教主哎!咱一会儿再亲行不行!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能不能忍着点啊?! 许是青九的心理活动太明显,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说:“叫大夫来。” 大夫踏着小碎步跑进来,东方不败说:“把脉。”大夫瞅瞅梁靖,又瞅瞅东方,把微胖的身子小心地挤过去给梁靖把脉,心里哀叹,教主大人你把他抱这么紧,有没有考虑过我好不好把脉啊! 大夫给梁靖把了片刻,才放心地说:“这药还需连喝三天,三天后我再来。”东方不败淡淡道:“不,你天天都要来把脉。”大夫哪敢不答应啊,赶紧点点头。 这时梁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东方不败忙按住,慌乱地大吼:“怎么回事?!”大夫看看说:“这是解毒的反应,没事就是痛了点。”青九直翻白眼,这反应就只是痛了“点”?! 东方不败不停地柔声着安抚梁靖,其他人很自觉地消失了。 东方不败将梁靖抱在怀里,轻声说:“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你好以后我们去你客栈住一段时间好不好?你带我游玩好不好?所以忍一忍,快点好起来……” 紧闭双眼的梁靖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东方不败附耳去听,俊秀的脸上浮现笑意,眼里满是幸福与满足。东方,东方……梁靖呢喃着,东方不败握住梁靖的手,把脸贴在梁靖脸上,一声一声地应着:“嗯我在,我一直在……” 相比于屋里的浓情蜜意,屋外的青九脸上始终有挥不去的狠厉,杨莲亭,你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啪!”“你说什么?!梁靖没死?!!”“是!是!教主进去至今没出来,我们的人看到大夫和青九端着药进去又空手出来,而屋里始终没有动静,想是那梁靖……还没死……”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莲亭一脚踹翻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一旁的管家上前阻拦,“总管,该快想想对策才是!”杨莲亭面目狰狞,眼里黑浪翻滚,梁靖!梁靖!这样你还不死!你怎么能不死!! “总管!——”又有人奔进来,“禀告总管,派出去杀那老头的人都死在崖下了!”这下,杨莲亭彻底暴走了。 该死!该死!都该死!杨莲亭双目赤红,一掌劈向那传信之人,那人当场毙命。 总管跪在地上说:“总管,当务之急是快想法子啊!”那个报告梁靖没死的下人哆哆嗦嗦地说:“属下,属下等找到了总管要杀之人,他被人看起来了。” 杨莲亭猛地回头,死盯着那人说:“当真?!”那人吓呆了,结结巴巴说:“是,是真的。” 杨莲亭喘着粗气,冷冷一笑,对管家说:“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管家“啊!”了一声,对上杨莲亭有些疯狂的神色,不敢多说,起身出去了。杨莲亭似乎收了怒气,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来,梁靖,这样就想对付我,还不够呢……? ☆、处置 ?  “你说什么?!”青九又惊又怒地看着对面的人,那人点头,青九立马飞身而去,可恶!可恶!待青九来到看押给杨莲亭制毒之人的地方,果然发现那人已经毙命!青九的拳头捏的咯咯响,一拳砸在门框上,杨莲亭!还是没能防住你! 青九怒火冲天地回到梁靖门前,“教主!——”东方不败在屋里给梁靖擦洗了身子,换好衣服,又在他的伤口上上好药,嘱咐大夫好好照顾他,才整整衣服出去了。 一出门,就见到青九阴沉的脸,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青九深吸一口气,单膝跪下说:“属下看管不力,那制毒之人,被人杀了!” 东方不败瞳孔一缩,复又慢慢平复。不发一言地飞身走了。青九抬头看看,想想还是决定留在这。 东方不败来到那处一看,竟是一招毙命,不留痕迹。东方不败转身出去,吩咐道:“砍碎了喂狗!” 杨莲亭冷冷问:“处理好了没有?”手下回答说:“已经处理好了,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是谁下的手。”杨莲亭放心地倚在椅子上,这样一来,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东方不败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窗前静静地站着,面色冷肃,微微闭上眼,东方不败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杨莲亭的脸,杨莲亭诚心诚意对自己诉衷肠的脸。一会儿又换成梁靖的脸,梁靖毒发时狰狞痛苦的脸。 东方不败茫然,果然……是莲弟做的吧?!他之前说的话也是……骗自己的?!原来真是自己信错人了啊! 想到梁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东方不败突然一阵后怕,若是青九没有抓住那人,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教主,您在吗?”门外传来青九的声音,东方不败捏捏眉心,疲惫地说:“进来。” 青九一进来就朝东方不败跪下了,“教主!请教主秉公处理!”东方不败立于青九身前,声音冰冷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青九将事情一一道来,“梁靖一直对杨莲亭心怀疑虑,所以请属下多加注意。那天晚上,属下跟踪杨莲亭来到崖下,发现那人与杨莲亭的交易,就把那人带回来了。接着就仔细盯着杨莲亭的动向,果然,那日他执意要给梁靖送解药,我就起了疑心,果然!可是,还是让杨莲亭把那人灭了口!” 东方不败一字一顿说:“你说的……属实吗?!”青九猛的抬头,东方不败可以从中看出怒火与失望。青九忍着怒意,也一字一顿地说:“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东方不败转身,停了良久,说:“去请杨总管来。”青九一跃而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 东方不败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可是东方不败知道自己现在,只想带着梁靖走得远远的……但是,教主大人睁亮双眼,凤眸里满是冷意,在走之前,要处理好一个人! 门被缓缓地打开,杨莲亭走了进来,剑眉星目一如往昔,向东方不败行礼,“教主。” 东方不败背对着他,“跪下!你可知罪!”杨莲亭心里嘲讽,慢慢跪下,“属下不知何罪。” 东方不败背对着他,淡淡道:“不要狡辩了,你我都明白不是吗?”杨莲亭微微一笑,说:“属下不明白,还请教主明示。” 东方不败转身,看着杨莲亭,心里轻轻揪着,疑惑地想,为什么,自己当初就爱上他了呢?!可能是……当初自己没有遇上梁靖吧? 东方不败说:“总管杨莲亭,心怀不轨,违反教令毒害教中人,无视神教威信,威胁神教安危,着除去教籍,杖责两百,逐出黑木崖!” 杨莲亭嘴角轻弯,声音沉稳地说:“无凭无据,属下不服!” 杨莲亭的不配合让东方不败非常不爽,袖袍一扫说“:这是本座的命令!” 杨莲亭不紧不慢地说:“教主,这样的不公不明的处罚,会让长老们心寒的!” 东方不败直盯着杨莲亭,眼锋犀利地像是要把杨莲亭射穿。而杨莲亭淡淡一笑,不甚在意。东方不败凤眼微眯,他竟然敢用长老威胁我?!真是得了我这些年的信任宠爱就无法无天了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胶着,门外齐齐响起教中长老的声音“教主,属下等请教主秉公处理,还杨总管清白啊!”东方不败眼角突突地跳,救兵来了?!!教主大人真的很想就这么杀了杨莲亭! 杨莲亭说:“教主你看,无凭无据,不能处置我。” 东方不败豁然上前,手中银光闪闪,语气突然阴冷无比“你信不信我在这杀了你?!”杨莲亭对上教主的双眼,不冷不热地说:“请教主随意。” 门外的长老们又在喊,东方不败退开身,走到门前开了门,对外说到,“从今日起,杨莲亭撤去教中总管一职,与普通教众无异。”说完瞬间消失在众人前。 杨莲亭从屋里走出,嘲讽地笑笑,走了。 东方不败来到梁靖床前,看着那人静静地睡着,心里的郁结和怒气消散了一点。梁靖,我这样处置他,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我?可是我也没办法,我若是真的处置了他,教里一定会极度不安稳,我不想也不愿,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这个仇的。叹息着,东方不败缓缓在梁靖身边躺下,握住他的手,好像握住了一切…… 是夜,青九一袭黑衣,对着身后的人说:“动手!”黑衣人如鬼魅般消散在黑夜里,今天晚上,注定要流血…… “教主,一共五人,全部处理了!”青九一身血腥味的向教主回禀。东方不败听了以后没有反应,只是皱皱眉头,说:“你离远点,一身的血腥味。” 青九彻底呆了,教主!属下刚杀人回来就向你禀告哎!你嫌我一身血腥味!心里在流泪,青九默默地退下了。 东方不败在心里冷笑,这就是为杨莲亭求情的下场!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床上的人呻吟出声,东方不败脸上一喜,轻轻叫着:“梁靖?梁靖?” 梁靖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东方又担心又高兴的看着他。梁靖张张嘴,东方忙起身端了杯水喂给他,梁靖声音沙哑地说:“东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东方不败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雾蒙蒙地看着梁靖,突然就俯下身子埋在梁靖怀里,声线微微颤抖地说:“以后,再也不要瞒着我了……” 梁靖顿了顿,问:“你知道了?知道他给我下毒了?”东方不败起身,凤眸里有点慌乱,“梁靖,我……我没有杀他,我……” 梁靖费力地抬起手臂,吃力地揽住东方不败,温声说:“没事,只要你心里不再有他,我就满足了。” 东方用力点头,眼里的泪水沿着眼角滑下,被梁靖温柔地摸去。梁靖将东方拉近一点,抬起身子吻了上去,东方也慢慢俯下身子,回吻了过去…… ? ☆、就是虐你 ?  在东方不败一干人的悉心照顾下,梁靖的毒逐渐解完,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而这几天青九的眼角一直在跳,你问为什么,请看: “不行,你还没有好全,快回床上躺着!”教主大人在拦着要下床的梁靖。而梁靖无奈地说:“东方,我已经好了,真的!我都闷死了你让我出去透透气行不行?”教主大人异常坚定,梁靖就使出杀手锏,一把搂过东方狠狠地吻了上去,待教主大人软在梁靖怀里,梁靖就一脸满足地揽着教主出去了。 一开始,青九还会脸皮抽搐几下,在心里吐槽几句。现在,青九已经能做到从热吻的两人身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收拾桌子上的药碗了。 见得多了,青九还会在心里羡慕不已,梁靖的厚脸皮真是好使啊!就这么把教主拿下啦?! 这天,东方不败难得没有看着梁靖,青九就带了美酒来找他。自从梁靖中毒,这两人就没好好说过话。 梁靖端起酒杯闻着,淡淡的酒香,不用喝下去就能醉人。放松身体整个垮在椅子上的梁靖踢踢青九,懒懒地问:“说我听听。” 青九心领神会,把那天自己去求东方不败处置杨莲亭,杨莲亭又搬来救兵,最后被降为普通教徒的事详细说了。 梁靖听得兴味,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慵懒晒太阳的大型犬。青九恨恨地说:“可恶!让他得了手,要不然就可以杀了他的!” 梁靖起身给青九倒酒,安慰道:“没事没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还没死呢。要是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我还觉得不解气呢!” 青九被他气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梁靖又摊在椅子上,突然说:“你说杨莲亭现在是普通教众了?”青九点头,梁靖突然笑了,霎时间光华璀璨,青九都想把眼睛闭上免得亮瞎眼。 梁靖脸上带了一抹坏笑,“那他现在住哪?还在他的院子里?!” 青九被他问得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脸上也带了坏笑,“对,怎么没人去提醒他,现在他已经没有权利单住一个院子了!” 梁靖一口喝净杯中酒,挑眉看着青九。青九眼里迸出兴奋,心说还是这小子坏心眼多啊!然后青九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梁靖摩拳擦掌地看着桌上的美食,哼!对付仇人的方法不是让他死,是让他仰望你,让他永远到不了你的高度,这份权利与高度才是他的心魔,才是折磨他的王道! 青九装模作样地带着人进了杨莲亭的院子,现在杨莲亭被罢免了总管一职,青九是很有机会当选的。所以教中的风都吹向了青九。一听青九要去找杨莲亭,不少人就自发跟上了。 浩浩荡荡地来到门前,杨莲亭早得了消息,坐在屋内等候了。 青九没有丝毫要进去的意思,就这么站在门口。有小弟运起内力,“杨莲亭,还不出来接见青九大人!” 杨莲亭狠攥着扶手,管家在一旁苦苦劝着“总管,现在咱们不得不低头啊!万一这青九又整出什么事,这可……” 杨莲亭深吸一口气,冷冷说:“你放心,本总管坐到这个位置上,这点气度还是有的,一个青九,呵呵呵呵……” 杨莲亭出来后,就见青九一脸拽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表情无疑惹怒了杨莲亭。但考虑但眼下形势,杨莲亭还是忍了。 青九的小弟又在叫:“见了青九大人还不行礼?!”青九一边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一边在心里磨牙:这就在跟前儿你还用内力!想吵死我啊! 杨莲亭的太阳穴跳的厉害,拳头不自觉地就握起来了,脸色骇人。那小弟被杨莲亭的表情吓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个普通教众,和我们一样的!你……” 青九抬手止住了他,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杨莲亭怎么死都不知道。 青九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就慢慢对杨莲亭说:“啊杨总管,哦不!杨莲亭,现在你是一名普通教众,按理说你不应该在住在这,而是和……”青九扫了身后一眼,不怀好意地接着说:“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下杨莲亭忍不住了,紧逼到青九跟前,揪住他的衣领说:“谁给你的权利?!你算什么东西?!” 青九面不改色,把衣领从杨莲亭手里拯救出来,低头一边整理一边说:“权利?我自然有这个权利,”抬起头对上杨莲亭,青九眼里泛出讥笑,“限你一天之内,搬出去!”说完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杨莲亭脸上青黑交替,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说:“总管,这……” 杨莲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搬!都给我搬走!!”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青九去闹了一场,接到消息时还惊讶一下,青九去的?不像他啊!应该梁靖去才对。把青九叫来一问,青九立马无辜地说:“对啊对啊就是梁靖让我去的啊!我什么都没干啊!”东方不败扶额,唉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省心! 处理好手上的事,东方不败就去找梁靖吃饭了。梁靖不被允许出去,但厨房却是东方拦着也要去的地方。 今天梁靖做的是全鱼宴,之前他伤口未好东方不让他吃,所以今天开了戒使劲吃。 吃饭的时候东方不败问:“你是不是让青九去赶杨莲亭了?” 梁靖夹鱼的手顿住了,放下筷子,把头扭向一边。 东方见多了他这个样子,也不在意,仍吃着梁靖为他细心去了刺的鱼肉。 梁靖见东方不搭理他,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向东方,如玉的眼睛里盛满委屈,雾蒙蒙的一片,嘴角下撇,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东方有意逗他,挺住了没吭声。梁靖皱皱鼻子,蹭到东方不败身边,把大脑袋埋在东方不败肩窝,声音闷闷地说:“他下毒害我,我就是逗逗他让他搬出去,他本来就该搬出去。你为了这事来质问我?我的心好痛……东方~我的心好痛……” 东方不败听他的声音里有了哽咽,吓得赶紧掰过来看,梁靖垂着头抽抽搭搭的。 东方不败心里自责,这人刚死里逃生,自己干嘛要逗他呢?心疼地抚摸着梁靖的背,梁靖就心安理得地窝在教主怀里享受,时不时地抽抽两声,惹得教主自责不已,有求必应。 一顿饭下来就伺候梁靖,教主倒没吃多少,梁靖看着教主,突然说:“我喂你吃饭吧?” 东方见他情绪好多了,就答应了。谁知梁靖就吻上来了,舌头灵巧地撬开牙关,在东方的嘴里攻城略地。东方含糊不清地唔唔着,梁靖放开他,眼里都是笑,东方红着脸问:“你不说喂我吗?!刚才干嘛……吻我?”梁靖坏坏地笑着:“因为我觉得我比较好吃!”? ☆、出事了 ?  杨莲亭被罢免后,东方不败就开始在梁靖和青九地协助下处理教务,逐渐收权。 而处置了几个杨莲亭的心腹后,教中的暗流就渐渐隐匿了。 但是横在梁靖心头地大患——任我行,还没有真正地处置掉,随着时间的临近,梁靖也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到底会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他和东方的感情会归于何处。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东方,在梁靖又一次发呆走神时,东方不败微微叹口气,拍拍他问:“这些天你到底怎么了?” 梁靖回神,踌躇了几下没说话。东方不败拉过梁靖的手问:“说啊。” 梁靖想了想还是说了:“上次向问天的事……不知道任我行现在怎么样,我总觉得不安,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个事,早说啊。”东方不败想了一会,看到梁靖眼里的担忧,就点点头说:“好,我会派人去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梁靖心下一宽,既然他派人去就好说了,为了万无一失,梁靖又说:“派青九去吧,我放心。” 东方不败点头答应了,就派人去叫青九。 青九此时正被下边的事搅得头疼,一听教主召见,顿时更加郁闷了,这到底是有多少事要我做啊!我只拿了一份薪水啊! 放下手头一大堆的事来到教主处,果不其然就看到梁靖笑得一脸诡异。 东方不败说:“青九,你去江南四友那走一趟。” 并不多说,但青九已经明白,不由地心惊,难道出了什么事?!抬头看见梁靖正对着自己偷偷眨眼睛,就明白过来了保准是这人又出了什么破点子! 青九领命下去,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后日启程下山。 梁靖问东方不败:“若是任我行已经被人救出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东方不败淡淡道:“不怎么办。他当初引我修炼葵花宝典,我在西湖底下囚他数年,已经说不好谁欠谁了。” 梁靖隐隐激动,教主提到葵花宝典了,是准备对自己坦白了吗?假装疑惑地问:“葵花宝典?难道修炼这个不好吗?!” 东方不败一惊,自己怎么说出来了?想到此,心中满是痛苦,对上梁靖清澈的眸子,事实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垂眸说:“无碍,只是……容易走火入魔罢了。” 梁靖眼里不自觉带上失望,没有,东方还没有对他完全信任,还是要瞒着他。 东方不败隐隐颤抖,好险,差点就要说出那个秘密了!自己不敢想象,那个人若是知道自己是……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离开自己,会不会厌恶自己……风险太大,东方不败不愿意拿梁靖的心意去冒险,害怕那人离开自己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而梁靖此时心里邪恶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烧,教主,过一段时日,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看! 晚上,青九带着深深的怨念来到梁靖这,劈头就给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你小子还嫌我不够忙是不是!” 梁靖吃痛地揉着后脑勺,瞥见青九发黑的脸,赶紧拉他坐下,陪着笑端茶倒水,笑嘻嘻地说:“哎哟青九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交给别人做呢?只有青九大人能担大任啊!” 青九心里憋笑,面上还是生气的样子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梁靖也坐下,笑着说:“不愧是青九,太了解我,我要让你杀了任我行!” 突然变得阴森森的语气让青九也严肃起来,两人对坐着沉思了一会儿,青九站起身说:“教主呢?” 梁靖轻轻说:“没事,他知道也无妨。”青九淡淡看着他,良久,转身离开。 梁靖的脸色在烛光里明灭不定,最后一声长叹,消散在黑夜里…… 一天后,青九带着几名心腹手下以及教主密令,在梁靖“一路走好”的注视下下山了。 梁靖在黑木崖上转了一会儿,遇到不少教徒。这些人早就对这个被赶下崖又回来,备受教主宠爱的梁靖感兴趣了。只是平日里梁靖躲在教主后院不出来,今天一见,许多人就上前攀谈,明里暗里打听他和教主和杨莲亭的事。 梁靖一边笑着应对自如,一边心里吐槽,怎么古代人也这么八卦!你们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可惜了知道吗?! 谈笑间,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梁靖急着回去做饭,就推辞了两句,匆匆离开。 在转过一个小径后,梁靖瞥见杨莲亭走过,不由地停下。杨莲亭?他又想干什么? 悄悄地跟上杨莲亭,一路来到一处山石前。杨莲亭在石前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做又离开了。 梁靖皱着眉头想,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呀!梁靖跟着青九学了不少压抑呼吸的法子,又刻意放轻了脚步,杨莲亭的武功应该没有这么高吧?! 惊疑不定,梁靖转转眼珠,又偷偷地回去了。 其实杨莲亭真的没发现梁靖。以往他来此处,都有暗卫看着,但如今他身边的人都被东方不败杀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后手他也不敢再轻易拿出来。再加上杨莲亭此时心绪不宁,根本没发现远远坠在后边的梁靖。 梁靖回去的时候想,等青九回来了,两人一起去看看。殊不知,那时他就忘了这事。而那个神秘的地方,差点要了东方和他的命! 这边青九带着人极速地向江南赶去。一路上,受梁靖之托,他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圣姑和令狐冲的事。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青九还是一脸抽搐地听着属下汇报。什么圣姑倒追令狐冲,百般刁难;什么圣姑为了亲近令狐冲,易容成老婆婆;又什么令狐冲本来有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被圣姑拆散……青九真的觉得这不是圣姑!梁靖是为了满足什么恶趣味才会要自己打听这些事! 匆匆多日过去,青九终于来到梅庄。江南四友未见过青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青九拿出教主密令,四兄弟赶紧跪下行礼,“不知是教主特使,未曾远迎,请特使恕罪!” 青九一阵爽歪歪,仗势欺人就是威风啊!青九一张面瘫脸,不带感情地说:“教主命我来看看那人,带路!” 江南四兄弟交换了惊异的眼神,老大试探地问:“教主怎会突然……”未说完,就被青九冷冷打断:“教主神威,我等岂可随意猜测?!带路!” 悲催四兄弟被青九吓了一跳,乖乖带路了。 到了密道,老大恭敬地说:“特使请,我们兄弟就不进去了。”青九略一点头,闪身走了进去。 四兄弟忐忑不安地现在出口处,紧张的气息在弥漫,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果然,密道尽头传来青九的怒吼:“人呢?!!” ? ☆、计划 ?  悲催四兄弟抖了抖身子,巨大的恐慌袭来紧紧地摄住了他们的心脏!四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却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锁链被砍得到处都是,本该被锁在这里的任我行早已没了踪影。 青九的脸色阴沉至极,兄弟四个噗通跪下,哆哆嗦嗦地说:“特使!这!请特使恕罪啊!属下等实在不知啊!” 青九实在是怒极,深吸一口气说:“你们竟一点没有察觉?!!” 老大擦擦脸上的汗,说:“自这人被锁在这,属下等都仔细看管,但这人身份特殊,所以属下只隔断时间来看一次。上次来时,那人还好好的在这啊!!” 青九问:“上次是何时?”老二回答道:“是三个月前!” 青九被气笑了,三个月!三个月什么事都能发生!!青九忍着不安和怒火说:“这事你们得亲自给教主禀告。”兄弟四人立马脸上就浮现出惊恐。 青九又看看四周,试图找出什么踪迹。在摸到一块铁板时,青九突然皱眉,用手仔细地摸过每个角落,发现上面刻了字。遂指着铁板说:“这板子你们碰过吗?”四人俱摇头,青九不在多问,抬着铁板出了密道。 到了上面,青九说:“我知道你们难处,给你们一天时间,处理好手上的事,启程去黑木崖!” 江南四友心下黯淡,深知此次跟可能会有来无回,谢过青九就去安排后事了。 青九走到院子里看看天,寒风萧瑟,任我行,你是被谁救走的?你想干什么?! 过几日,东方不败就接到了青九的加急信,正巧梁靖也在一旁,两人看过,都在对方心里看到凝重与惊讶。 梁靖心情沉重,到底还是来了啊!还是没能阻止!可恶!都怪我!我该早点告诉东方,早做打算的! 东方不败但是一脸淡淡,最初的担心过后,东方反而觉得有些解脱。那人逃出了,自己和他的恩怨就能一次性解决了。 转头看到梁靖心事重重,东方轻笑着安慰他说:“没事的,他现在肯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修养,就算他找来了,所求的不就是教主之位吗?他想要,就尽管来拿!” 梁靖被镇住了,他好像透过眼前这个眉眼精致的绝代佳人看到了以前那个天下第一的、睥睨天下的东方不败! 梁靖不安的心慢慢被抚平了,有他在自己怕什么呢?!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对前路都充满了信心,无所畏惧。 “爹爹!——”任盈盈一头扑进一个高大的人怀里,那人一头长发未束,一袭青衫,气势非凡。那人哈哈笑着揽住任盈盈,说:“多年不见,没成想我的盈盈已是大姑娘了!” 这人就是任我行,他逃出来后找了一处秘密的地方修养,准备伺机杀回黑木崖。 父女两人冷静下来后,任盈盈问:“爹爹,你真的要与东方叔叔……”任我行说:“不错!我和他,必死一人!”任盈盈面露不忍,说:“东方叔叔这些年待我不错,从不约束我,就不能……” 任我行摸着任盈盈的头发说:“不可能!我俩之间一定会有一场大战!” 任盈盈脸色有些黯然,但还是问:“那爹爹准备怎么办?” 任我行说:“我准备在教中找个内应,你想想有没有可以的人。” 任盈盈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倒是有一个,杨莲亭!” 任我行听此问:“杨莲亭,我听说是神教的总管,他是东方不败的人吧!” 任盈盈说:“没错,可是之前他得罪了东方不败,现在只是个普通教徒。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管,骤然被降职,一定心怀怨恨。” 任我行说:“嗯,那就他吧,找时间接触一下。” 这边,青九带着江南四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终于回到了黑木崖。 五个人风尘仆仆地跪在东方不败面前,将事情详细说了。悲催四兄弟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心里在流泪,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辰好活。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四人,长时间诡异的安静终于突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纷纷痛哭不已。东方不败手指轻弹,四个人顿时就哀嚎起来。 东方不败站起来冷冷地说:“办事不力,本来不该留你们活口。念你们这些年还算老实,下半生就在床上过吧!”那四人都被挑断了手脚筋,银针穿过琵琶骨,手脚关节内都被插入了银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东方不败甩甩袖子离开,经过青九时说:“他找你。”青九明白,行礼后几个跳跃消失在眼前。 梁靖一看到青九就左右打量,青九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抓住他问:“干什么?!” 梁靖啧啧两声,说:“我以为你这一去会有什么机遇呢,看着也没有啊!” 青九没好气地说:“能有什么机遇……”说着青九突然呆住了,转身往外跑。梁靖满意地笑笑,就说该找到才对。 过一会儿青九扛着一个大铁板过来了,声音不稳地说:“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梁靖过来仔细看了看,摸摸说:“你在哪找的?这上面什么字?!”青九说:“这是在关任我行的地方找到的,这上面的好像是功法之类的。” 梁靖点点头说:“你能看出是什么功法吗?”青九迟疑地说:“不知道,但若是任我行刻的……”“就有可能是他的武功!”梁靖接着说。青九激动了,又扛起来找教主去了。 梁靖笑眯眯地看着青九,青九啊,这可是吸星大法!吸星大法啊!便宜你了! 经过东方不败证实,这确实是吸星大法。青九激动地满脸通红,看看东方不败,又看看铁板,东方不败淡笑说:“你想要,给你就是了,不过修习此功,要散尽所学,并且极易走火入魔,先学会吸星大法再修炼其他内力,才能两者共用。而且,你需学习《易经经》化解,才能无虞。” 青九一愣,东方不败说:“你要慎重考虑,看看值不值得。”青九不语,东方也没理他,去找梁靖去了。 入夜,黑木崖上一片寂静,不时有巡逻的人走过。一道影子迅速飞过,在看不见的地方辗转腾挪,来到一个房间上,拿开瓦片看看屋中人,又翻身下来,从窗户闪身而入。 ? ☆、密谋 ?  杨莲亭正闭目养神,搬到这个破房子里住,事事要自己动手去做,真是有够心累的。 突然觉得有劲风扫过,下一秒杨莲亭就被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了。 有人在他耳边说:“不许出声,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无藏身之地!”杨莲亭见识得多了,明白这人不会要自己性命,便配合地点点头。 那人松开钳制,坐在面前的一把椅子上,杨莲亭才得以睁开眼好好打量他。这人身材高大,露在外边的眼睛犀利冷峻,饱经沧桑而又精光乍现。杨莲亭在脑海里急急搜索,这人是谁?肯定不是黑木崖上的人!他来这是为什么?! 对面的人也在打量杨莲亭,皮相不错,但一看就是阴险小人,睚眦必报的那种,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色。 杨莲亭深知不能让对方掌握主动,就率先问:“你是谁?!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哈哈一笑,赞许地说:“不愧是杨总管!实不相瞒,在下有事要找杨总管帮忙。” 杨莲亭眼里精光闪过,说:“帮忙?!你想让我干什么?!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人又笑,霸气豪放,“哈哈哈哈!能让我求的人还没出生呢!我在命令你!” 杨莲亭心里一紧,难道是哪个高人?!面上不由地带上了戒备。 对面的人冷冷一笑,扯下面罩,说:“我是日月神教教主!!” 杨莲亭大惊,这人,这人自称教主,不是东方不败,是……任我行!!! 看到杨莲亭露出惊讶恐惧的表情,任我行玩味地看着他:“不信?” 杨莲亭当然信,他之前问过任我行的相貌,东方不败画给他看过,眼前的人虽然显得苍老许多,但还是能认出他就是任我行! 停了一会,杨莲亭问:“你逃出来了?!东方不败知道吗?!你找我干什么?!” 任我行漫不经心地说:“他不知道,我找你,当然是想跟你合作了。我要你做我的内应!一起杀了东方不败!” 杨莲亭震了一震,面有警惕和怀疑:“你武功高强,以前的部下不至于一个都没有吧?为何要来找我?!我能有什么好处?” 任我行心想,真是个小人啊!狡猾奸诈!面上不显,说:“这不是该你想的事,你只告诉我,想不想要东方不败死?!”鹰鹫的眼睛直盯着杨莲亭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杨莲亭的怒火慢慢染上心头,想?当然想!那两个人给了他这么多屈辱,当然要他们死! 任我行满意地看着杨莲亭变换立场,等了一会,就听杨莲亭慢慢说:“好!我答应你!但我有条件!事成以后,把梁靖交给我,而且,恢复我总管之职,长老之位!” 任我行面色不祥地眯了眯眼,真是胆大啊!事成之后,你就是一具死尸!但此时任我行还是和杨莲亭达成了联盟。 杨莲亭告诉任我行位于畅园内的一条密道,并且把梁靖和东方不败的关系告诉了任我行。两人密谈良久,任我行才鬼魅般离开。 杨莲亭独坐黑暗中,嘴角邪恶的笑越来越大,心里的恶毒在不断翻腾冒泡,东方不败,梁靖,等着吧,等着我扭断你们的脖子吧…… 第二天一早,梁靖就看见明显没睡好的青九,坏笑着问:“哟哟哟!这不是我们青九大人吗?一大早就这么精神不济,难不成昨晚……”说着还猥琐地挤挤眼。 青九没好气地说:“什么玩意!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 梁靖问:“那怎么了?”青九抿抿嘴说:“我把那铁板交给教主了。”梁靖惊讶:“为什么呀?!你不练啊?!” 青九摇摇头说:“我自小练武,如今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练好的邪门武功要废了一身武力,我不忍,也不值,要知道我青九的武功也是江湖上一流的!” 梁靖愣了一愣,在这个武侠世界里,青九竟能看的这么清楚,这让梁靖心生敬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青九问:“教主有没有说要怎么做?”梁靖微笑着说:“他说,如果任我行要这教主之位,尽管来拿就是!” 青九听了顿时心生豪气,大吼一声说:“好!——不愧是我日月神教的教主!这才是天下第一人!” 梁靖偷偷翻白眼,脑残粉一个!要是你知道你们教主喜欢跟女人似的,你还能这么说?! 杨莲亭在教中兜兜转转,又来到山石前,走进密道里。 与上次一样,尽头的房间里还是那个女人。那女人一见到杨莲亭就兴奋起来,甜腻的声音说:“总管~” 这女人消息闭塞,自是不知道杨莲亭已经不是总管的事,这一声喊招来杨莲亭的一个巴掌。 挨了巴掌,女人也不敢说什么,老实地偎在一边。 杨莲亭冷冷地说:“这条密道没人来过吧?”女人说:“这密道是您亲手造的,连教主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来。” 杨莲亭满意地点头,对女人说:“你过来。”女人眼里划过些许怨恨,但还是媚笑着钻进杨莲亭的怀里。 杨莲亭抓住她的头,凑到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只见女人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激动之色难掩。 放开那女人,杨莲亭阴厉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照做,小心你的命!” 女人拼命摇头,眼里透出诡异的光说:“属下一定照做!”复又缠上杨莲亭。 不多会儿,屋里就响起淫靡的声音…… 东方不败此时就在畅园里,仔细回想梁靖回来那日自己察觉到的异相。 那日自己在畅园休息,隐约觉得有人在窥视,没等仔细追查,梁靖就来了。以后发生的事也让他忘了此事,但任我行逃出来的消息给他提了醒,遂到畅园里一探究竟。 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每一寸,东方不败皱着的眉头一直没解开。不对,没有问题啊! 又走进那几个房间里,召出暗卫搜查,也没发现任何问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5节 再一次审视院子,东方不败的眼光定在了花海后的一片林子里。那林子也不是很大,后面就是围墙,难道在林子里?! 这片树林乃至整个畅园当时都是杨莲亭监工造的,在树林一角放了一块山石,说是镇福的。东方不败当时虽不信但也没拒绝,如今…… 东方不败跃上山石,用内力一掌轰过去,顿时石块迸溅。围着打量一圈,仍没有发现破绽。这下教主大人不淡定了,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想到那段时间的心绪紊乱,东方不败觉得有可能。不再追究下去,教主大人腾身飞走了,今早上还没吃梁靖做的早饭呢! 畅园就此落入寂静,只余花香,突然,被东方不败轰过的山石落下碎石,掩住了险些露出来的洞口…… ? ☆、激战 ?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梁靖一直在和青九商讨教中警备,以免有人偷袭。 这天,梁靖与东方不败在畅园里聊天,梁靖说:“等解决了任我行,你让青九当总管,我们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东方不败倚在梁靖肩头,笑着说:“好啊!我早就想去江南小住了!都说江南女子好颜色,只怕你会看花眼吧!”说完狭长的凤眼斜瞥了梁靖一眼,千万种风情绕在挑起的眼尾处,眼波流转,看得梁靖都呆了。 梁靖呆呆地看着东方,直到东方不败忍不住笑出来才回神。梁靖将嘴巴凑到东方耳边说:“吾已得卿,天下人再不入我的眼了!” 东方不败不禁脸色微红,两人正柔情蜜意,就听到后面林子里有异动。 东方不败瞬间收起柔情,目光如炬,袖袍一扫一道劲风直冲树林而去。 此时一道气势也从树林里极速袭来,与劲风相撞,瞬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待尘雾慢慢散去,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走出,“东方兄弟,过得可好啊?!” 东方不败一听这声音心就沉了下去,将梁靖护在身后,不动声色地说:“任我行,有你在江南镇着,过得自然是好。” 梁靖被东方不败护在身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此刻一听来人是任我行,心里有一丝恐慌绕上来,任我行来了!梁靖在心里盘算,任我行来肯定不会一个人来,说不定任盈盈和令狐冲也来了,他自己不会武功,一会儿打起来反倒会连累东方不败。 想到此,梁靖不动声色地悄悄后退,想退离现场搬救兵。谁知,“后面那个是你姘头吧?!长得不错啊!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啊!练了葵花宝典口味也变了。” 东方不败脸色彻底沉下来了,他怎么敢叫梁靖姘头!教主大人的怒火被挑起来了! 任我行说:“你叫梁靖对吧,有个人想见见你。”说完,树林里又走出两人,赫然是杨莲亭和在密室里的那个女人。 “曼薇?!”梁靖惊讶地叫起来。没错,那个在密室里的女人就是曼薇。在梁靖被赶下山后,青九就找了个由头去找曼薇算账。曼薇被青九重伤,侥幸逃出去找杨莲亭,杨莲亭就把她安置在密室里。 曼薇媚笑着说:“对呀就是我啊!怎么样想不到吧?”甜腻的声音像滑腻的蛇般让人恶心。 东方不败凤眸微眯,眼下情形不容乐观,若自己一人倒还好,可是梁靖……东方不败低声说:“一会儿你找机会自己跑出去,叫青九和童百熊来。” 梁靖深深地看着东方,说:“好!”东方不败召出身边的两个暗卫,率先出招,银针飞舞直冲对面三人而去。 梁靖趁此机会转头向外跑,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这是他和青九商量的,若是见到此信号弹立马带人过来。梁靖现在就希望青九没被人解决掉。 这边,任我行与东方不败斗在一起,对杨莲亭说:“把他抓回来!” 但杨莲亭和曼薇被两个暗卫死死缠着脱不了身。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所以暗卫只是供他差遣,论武功不如青九好,因此也无法一下解决这两人去帮教主,只能缠住杨莲亭和曼薇。 这会儿时间,梁靖已经跑出畅园,向东方不败内室那跑去,那有个密道直通山下。 梁靖出了畅园,就快到了,突然猛地停住了,心跳加速地望着对面的两个人,心说卧槽怎么这么倒霉! 对面的两人看看梁靖,又对视一眼,其中的女人说:“别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梁靖让自己镇定下来,秒变回谦谦君子的模样,冲那二人说:“在下梁靖,见过圣姑、令狐公子。” 那英俊潇洒的男子说:“你认识我们?”梁靖微微一笑,“我乃神教中人,怎么能连圣姑都不认识。而且能站在圣姑身边如此亲密者,除了圣姑心仪的令狐少侠还能有谁?” 梁靖这番话让令狐冲心生好感,不禁说:“此乃任教主和东方不败的私事,你可以不掺和的。”梁靖淡淡一笑说:“我与东方情意深重,断不可能弃他而去,二位要是动手,我梁靖虽没有武功,但也不是这么好抓的。” 令狐冲本就是性情中人,听到梁靖不肯弃东方不败不顾,对梁靖的好感度又刷新了。梁靖对任盈盈说:“圣姑,在下有一事想问圣姑。” 任盈盈打量着眼前人,青衫如竹,赏心悦目,就说:“你问。” 梁靖说:“你在教中这些年,东方教主可曾强迫过你?可曾因为你是任我行的女儿而对你下毒手?” 任盈盈面露不忍,说:“东方叔叔,不,东方不败是对我很好,但……” “既如此,可否看在这些年他好好待你的份上,在下请求圣姑与令狐公子不要插手,就让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两人自己了断可好?生死有命,若是任我行死了,我保证东方不会为难二位,若是东方不败死了,”说到这,梁靖微微笑着,美玉般的眼里闪烁着决绝,“我也不会独活。” 任盈盈不知怎么就心软了,忽然想到如果身边这人也死了,自己可能也不会再活下去吧…… 三人一时间相对无言,梁靖手心里直冒冷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到底能不能说服这两人啊! 这时,一声惨叫惊破天际,是任我行!任盈盈脸色突变,上前来就要抓梁靖。梁靖提气急退,冲对面两人甩出一包粉末转头就跑。 令狐冲挥出一掌,掌风吹散了大部分粉雾,但还是有少量的被吸入。这粉末是梁靖找人配的,毒不致命,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梁靖拔足狂奔,青九突然从天而降,拎起梁靖飞身逃走。梁靖略松口气,说:“快去东方那!” 这边任盈盈掏出一枚药给令狐冲,“这是五仙教的解毒丸,快吃!”令狐冲问:“那你呢?”任盈盈笑说:“这点毒伤不到我,咱们快去爹爹那!”令狐冲服下药,与任盈盈直奔畅园而去。 青九带着梁靖回到畅园,就见任我行捂着一只眼与教主对打。将梁靖放在战圈外,也加入了战斗。 青九剑气如虹,直奔曼薇而去,这个女人早该死了!青九剑招狠辣,曼薇本就力量不济,没一会儿就被青九斩于剑下。 青九转头对付杨莲亭,杨莲亭左右躲闪好不狼狈,苦苦支撑,终于撑不住冲任我行喊:“快把你的人叫出来!” 此话一出梁靖差点瘫倒,什么?!还有人?!!东方不败也意识到问题严重,加快攻势,任我行堪堪躲过,一声哨响冲天而起。 几息过后,便有不少人出来,分立在畅园的各个角落。青九几个起落来到梁靖身边,咬着牙扫过周围的人,还有不少熟面孔! 东方不败停下攻势,摸去脸上不属于自己的血,看到梁靖无碍后松了口气,冷冷地说:“你们,是彻底要与本教主为敌了?” 回答他的,是兵器出鞘的声音,此时,任盈盈和令狐冲也赶到,现场气氛紧张地一触即发。 梁靖觉得自己的血在慢慢变凉,心一点点地沉入深渊,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结局吗…… ? ☆、死?生? ?  东方不败与青九将梁靖护在中间,而梁靖一脸失魂落魄,出神地呆立着。 不可能!不可能!做了这么多努力,这么多筹划,难道到头来还是改不了结局?!原著中的文字纷至沓来,东方不败轻易地取了童百熊的性命,甚至都看不到他出手。任我行,向问天和令狐冲三个人都不能打败他,最后是杨莲亭,是杨莲亭害了他啊!难道自己要和那杨莲亭一样害死他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绝望,梁靖渐觉手脚冰凉,目光涣散。“梁靖!梁靖!”对上东方不败担忧的眼神,梁靖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绝望与恐慌一口血吐出来! 东方不败大惊失色,连声问:“你怎么了?!”梁靖擦去嘴角的血,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急火攻心而已,你放心。” 任我行冷眼看着,越看越发觉东方不败对梁靖的上心。他招来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狂笑几声,大声说:“东方不败,今天我看你怎么逃的出去!” 教主不予理会,对青九说:“一会儿你只要好好看着他就行了,他要是出了事,我让你生不如死!” 青九一脸凝重,长剑横于胸前,蓄势待发。梁靖再一次唾弃自己无用,始终是个拖累!任我行率先发起攻势,东方不败飞身迎上,同时银针撒出,那些可恶的叛徒有的还没加入战斗就毙命了。 青九交给梁靖一把匕首,沉声说:“跟紧我!”说完向包围圈外冲去。 梁靖反手拿着匕首,紧跟在青九身后。前世在法治社会里生活的梁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和血腥,紧张得要死。 青九虽武功高,但架不住人多,且这些人也都不弱,应付间显得仓促。 令狐冲与任盈盈站在战圈外没有出手,令狐冲本就不是很情愿参与这件事,而任盈盈则是不希望梁靖和东方不败就这么死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边,东方不败对付任我行自是没有问题,只是不能立即杀了他。任我行没想到东方不败的武功竟高到这个地步,心下一狠,使出吸星大法,离他近的杨莲亭和几个手下都被他吸取了内力。 杨莲亭内力尽失,瘫软在地,咒骂着任我行,任我行给他一掌,杨莲亭登时就被打出血。杨莲亭狠狠地瞪着任我行,艰难地挪到一边尽量远离打斗,留住小命再说。 任我行知道这吸星大法的弊端,为了不受到反噬,又吸了几人功力,力求速战速决。 目光扫过被青九保护的梁靖,任我行冲任盈盈喊:“好女儿,快把他的姘夫抓来!” 东方不败猛的回头去看,任盈盈正持剑向梁靖冲去,不禁怒火上涌,下手愈发急促狠辣。然任我行和另外几人死死缠住,东方不败心中一急,招式乱了章法,被任我行找准机会击中几掌。 梁靖看着飞身而来的任盈盈,眼角划过泪水,然后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对任盈盈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你也休想用我去分东方的心!” 任盈盈一拧腰堪堪落下,看着梁靖心中犯难,因为她真的看到了梁靖眼中的笃定。 东方不败听到梁靖一声喊,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逼得他有些不能呼吸。转过头就看着梁靖举着匕首对着心脏,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地袭来,紧紧包围着他。 任我行趁东方不败分神,又出狠招,东方不败身上就有了斑驳血迹。 梁靖觉得那血就像从自己身上流下来一样,那么痛,那么疼。忍下心中酸涩与痛苦,梁靖说:“你们不就是想用我当人质吗?!我梁靖也是顶天立地一好汉,岂能被你们这些小人抓住?!” 然后就看着东方,默默笑着,一如他当时第一次见东方,眼里有千万种情丝说不得,一边笑一边将匕首缓缓插进去。 东方,我梁静何其有幸能来到这个世界,何其有幸能在你身边,何其有幸能拥有你,我从来不后悔我做的每件事,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没能早点拥有你,哪怕用尽手段,哪怕被你恨被你杀,哪怕……只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啊! 血从梁靖的胸口处喷薄而出,渐渐染红了梁靖的青衫,梁靖慢慢倒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只能看见东方不败的红衣在翩迁飞舞,眼前没有了刀光剑影,没有血腥尸体,只有东方,东方在绣花,东方在吃饭,东方在舞剑,东方在描眉,东方在他怀中,东方在与他品茶聊天,东方在…冲他笑…… 眼皮渐重,梁靖的意识在消散,他清楚地知道生命在流逝,终于,梁靖笑着闭上了眼。在陷入黑暗前,梁靖似乎听到了东方在喊他。真好啊,东方,希望我们来世再相见,再见时,你为女子我为男,我娶你可好…… 东方不败震退任我行,银针带着丝线穿透他的四肢,钉在身后的树上。回身就眼睁睁地看着梁靖倒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晕染了地上的花草,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死去。 撕心裂肺地痛苦与害怕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东方不败仿佛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在地上脆弱不堪的人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的吗?起来啊?! 青九仰天大吼一声,仿佛不知痛般疯狂地用长剑砍杀起来。杨莲亭拾起地上的一把剑,阴沉地看着不远处失魂落魄的东方不败,用力一掷! “教主!呯!”随着剑身折断的声音,救兵来了! 姗姗来迟的童百熊等人也是一身狼狈,跪下说:“属下等来迟,求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从痛苦中回过神来,目光缓缓地扫过,冷冷吐出几个字:“一个不留!”然后,赤红着双眼转向任我行,面目狰狞,脸上带血,仿若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俨然是走火入魔了。 童百熊得了令,带着人开始反击。青九捂着伤口来到梁靖身边,不禁泪下,手覆上去,却意外地感觉到梁靖极其微弱的气息。青九一脸茫然,再一次摸向梁靖的脉搏,“教主!!梁靖还没死!!!” 青九嘶哑地声音让正在折磨任我行的东方不败停下来,一脸不敢相信,转身愣愣地看着青九。青九狂喜,“教主!他还没死!还有脉搏!!” 东方不败担心过来,瞬间来到梁靖身边,手颤抖着去摸,果然还有微弱的跳动。“去找平一指!快去!——” 东方不败好像却后余生,看着梁靖不知所措,青九也是一脸喜色,对东方不败说:“情况紧急,不如先找大夫来看看。” “对对对!你快去!快去!”此时的东方不败那还有一教之主的样子,全然没了主意,只知道看着血泊中的梁靖。 童百熊收拾了剩下的人,来到杨莲亭跟前,一脚踢向杨莲亭的小腹,把他捆起来,这个人得留给教主亲自处置。 青九带着大夫来了,大夫有了前几次的经历,熟门熟路地直接给梁靖看起伤来。 大夫紧锁着眉头看梁靖的伤口,半晌,大夫跪在地上说:“教主,属下无能,只能给他止血,若是半个时辰内平一指再不来,就彻底无力回天了!” 东方不败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一把掐住大夫的脖子,青九忙去拦,东方不败双目赤红地说:“你竟然敢说救不好,你必须救活他!” 大夫面色痛苦,青九喊:“教主!快让他给梁靖止血吧!”东方不败松手,有些疯狂地说:“快点!” 大夫哆嗦着给梁靖上了止血药,心里不停默念,梁靖啊梁靖,你一定要挺过来啊! ? ☆、我爱你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夫为梁靖初步救治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梁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东方不败的心也越来越冷。 本以为真的能找到一个人相守一生,可如今这人就快要离自己而去,思及此,东方不败就觉得心痛不能自已,死死抓住梁靖的手,目光渐渐失去清明。 青九一看自家教主的模样暗叫不好,这梁靖生死未卜,教主要是再倒下可就不得了了!不由地心内焦急,这童百熊怎么还不回来!平一指不是早都去找了吗?! 梁靖在之前暗地里做了许多打算,为了能和东方在一起,真是想尽了办法。早在梁靖刚回来时就让青九去找平一指了,但神医浪迹江湖,前几天才打探到平一指的踪迹。 东方不败再也受不了了,跪坐在梁靖身边,一把挥开大夫,将梁靖抱起,凤眸一错不错地看着梁靖没有生气的脸,目光痴痴。染上血迹的衣摆迤逦开来,东方不败脸色平静,淡淡道:“都出去。” 青九不忍,还想再说,却看到了教主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无神过,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青九咽下要说的话,最后再看了梁靖一眼,起身拉着大夫走了。 童百熊带着平一指极速而来,平一指问:“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医一人杀一人。”童百熊不耐烦地说:“治好了那个人,要杀谁随便你?”平一指瞬间就感兴趣了,两人将速度提到极致,与时间赛跑。 东方不败怀抱着梁靖,不言不语,低头看着,缓缓地俯下身去亲吻梁靖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是温热的,东方不败眼里有了点光亮,将自己的内力渡给了梁靖。不管能不能救他,东方不败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做! 一边缓缓输送着内力,东方不败一边轻轻说:“第一次见你,你就在人海中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想,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命地看着我?你果然是不要命,闯进我的畅园,看到我着女装,”东方的脸颊上流下泪水,微微哽咽着继续说:“你还这么大胆地说喜欢我,给我做饭,为我化妆,送我情书。你就这么强势地在我心里留下痕迹,让我休息到你,忘不掉你,对你放下心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不知道,也许是你冲我笑的时候吧,可是,梁靖,到如今,我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不配被你爱啊!我其实是个……” “教主!——”童百熊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东方不败,也带给东方不败希望。平一指一看到梁靖就双眼一亮,伸手把脉,又翻来眼皮看看,笃定地说:“还有救!” 东方不败浑身一僵,继而难以置信地问:“他……没死?!”平一指取出自己的工具就开始原地医治,看了狂喜的东方不败一眼说:“当然!” 东方不败颤抖着去摸梁靖的脸,梁靖,梁靖,太好了,太好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平一指不愧为江湖第一神医,经过一天一夜的紧急抢救,梁靖被从阎王爷那拉回来了。 这期间东方不败寸步不离,青九几次来请示如何处置那些人都被无视了。惹得平一指大发脾气,老是碍事儿! 待一切都弄好,东方不败挥退了众人,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梁靖的脸颊。有泪水无声地滴下来,被东方摸去,却又突然无声地笑出来,泪水不断落下,东方也不再去擦,只将脸埋在平稳呼吸的梁靖怀里。 东方不败从没想过自己会哭出来,被任我行陷害时没哭,练葵花宝典要自宫时没哭,爱上杨莲亭时没哭,练功走火入魔痛不欲生时没哭,如今梁靖死而复生,东方不败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哭成这样。都是自己,上次也是,这次也是,都是因为自己梁靖才会中毒,受伤。 回忆起梁靖那个决绝的笑,那样从容地将匕首刺进心脏,东方不败一阵哆嗦与后怕,心痛得也想又把匕首在狠狠地翻搅着。他不敢想要是梁靖永远醒不过来自己会怎样,他现在想做的只是让梁靖醒过来,然后告诉他,他爱他! 教主大人发泄完心中混杂的痛苦内疚和狂喜,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想召暗卫,突然想起来暗卫在之前的打斗中被杀了。打开门,就看见青九蹲在那。 青九见教主出来,踌躇地问:“他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吗?”东方不败点头,说:“寸步不离地看着他,有任何动静都要让人禀告我。”青九忙不迭地应是。东方不败又问:“那些人在哪?”青九眼里溢满杀意,狠狠地说:“都在地牢,还有,任盈盈和令狐冲趁乱逃走了!” 东方不败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消失在青九面前。青九平复了一下呼吸,轻轻地走到梁靖床前,看着憔悴的梁靖,叹口气,你小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凶险! 东方不败回到自己房间,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然后到内室里简单清洗一番,换了衣服。东方不败看着镜子里的脸,只看到了深深的疲惫。他现在真的很想在梁靖身边睡一觉,可还不是时候。东方不败轻掀唇角,俊美的脸上此时一派冷酷无情,伤了他,不仅仅是付出代价这么简单! 地牢里,黑暗在蔓延,火把摇曳不定,青九和童百熊的人牢牢把守着。见到东方不败,一起行礼:“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看着他们,俱是狼狈样,显然是打斗后没有处理就来此了。教主大人的脸色稍缓,冲他们点点头,然后让他们下去了。 东方不败缓步走入,来到走廊的尽头,转开墙上的机关,来到牢室里。木制的十字架上吊着奄奄一息的杨莲亭,显然在他来之前青九等人就动过手了。 东方不败就这么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杨莲亭嘶哑的声音响起:“是教主吗?是东方吗?” 听到他的称呼,东方不败感到一阵恶心与厌恶,这天下只有梁靖能叫自己东方! 杨莲亭吃力地抬起头,露出被打成猪头的脸,红紫交加,格外好看。看到东方,杨莲亭用他嘶哑的声音说:“果然是你来了,你走近一点啊!我是你的莲弟啊!” 东方不败更感到恶心与悲哀,莲弟,他竟然还说他是我的莲弟?! 杨莲亭清楚东方不败来的目的,因此妄图用旧情打动他,竭力想用含情的语气和东方不败说话,但破哑的嗓子和不稳的气息明显破坏了效果。 “东方,你想想我们之前,想想我们的曾经,我还是喜欢你的啊!我只是被任我行逼迫了!我不是要杀你和梁靖的!”杨莲亭嘶吼着,“你放了我,我可以不当总管,就让我在你身边,哪怕做仆人都行,东方,好不好?东方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不会和梁靖抢你,我不抢!你放了我行不行?!” 东方不败走近几步,淡淡看着杨莲亭,杨莲亭心里激动,成了?!兴奋地睁大了双眼,然而下一秒就被银针刺瞎了! 杀猪般的吼叫在石室离回荡,东方不败轻轻说:“你不配再看我,杨莲亭,去死吧!”说完十指齐动,数不清的银针破空而出,钉满了杨莲亭身体的每个部位。惨叫声戛然而止,杨莲亭瞪着被插了针的双眼,缓缓地低下头,一代小人,死于此! 东方不败心里不起波澜,转身出来,向下一个该死的人走去……? ☆、醒来 ?  东方不败杀完了杨莲亭,没有一点点伤心或是情绪的波动,也许他原本对杨莲亭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走向关押任我行的地方,东方不败觉得到了终结一切的时候了。 任我行的待遇没有比杨莲亭好,甚至更严重,因为他本身就被东方不败钉了银针,又被青九几个狠狠教训过一番,一身伤痕。 但饶是这样,任我行在见到东方不败的时候还是气势不减,“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负手而立,淡淡道:“任我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任我行哈哈大笑几声,复又哑声说:“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 东方不败沉默,最后说:“我不杀你,我会慢慢折磨你。把你加在梁靖身上的痛苦慢慢还给你。” 任我行冷笑凝在脸上,渐渐消失,目光里含了冰渣直直射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你若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东方不败只瞥了他一眼,冷声说:“你大可试试!”然后转身便走。 东方不败出了地牢,抬头看看外面的阳光,突然笑出来,绝美的笑容盛开在脸上,缓缓闭上眼。沐浴在阳光下的东方不败整个人被渡上了一层金色,让人不能直视。睁开眼,东方不败的眼里只剩下了温柔和美好,深呼吸几次吐出胸口的浊气,向着洒满阳光的梁靖的房间走去。 走进梁靖的房间,看见青九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梁靖。东方不败走到床前,拍拍青九,青九一看到东方就要退下去。东方拦住他,示意青九在椅子上坐下。青九顿了一下,便在椅子上坐下了。东方不败坐在梁靖身边,温柔地抚摸着梁靖的脸,轻声说:“多谢你。”青九赶紧站起来行礼:“属下不敢,属下与梁靖是兄弟,自然多为他着想的。”东方不败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抖了抖,抬起头对青九笑了笑。青九呼吸一滞,然后脸微红着转开了目光,教主站起来真是……美啊! 青九略做一会儿就走了,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要处理,偏教主心不在焉,只好他出面处理。 东方不败看了一会儿梁靖,帮着换了药,奈何教主做不好这丫头的活,弄脏了梁靖衣服。教主略囧,起身来到梁靖的衣柜前准备给他拿身衣服换。打开衣柜,东方不败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灰色外衣,几件中衣都是白的,还有一身黑色的劲装。东方不败拿起来细细看着,这叫衣服勾起了他的回忆与甜蜜。梁靖的衣柜空荡的可怜,东方不败想起梁靖闲时给他绣的几块帕子,心里一动,自己,真的没有为梁靖做过什么啊! 东方不败心里泛起酸涩,这个人为自己做尽了一切,可是自己却从未给过他一针一线。东方不败抿了抿嘴,决定给梁靖做身衣服。 东方不败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拿了衣料又赶回来,突然觉得这样好烦,暗下决定等梁靖醒了就和他一起住到畅园去,不知道梁靖会不会答应。那教主真是想多了,梁靖怎么可能不同意?! 拿了几色衣料在梁靖身上比了比,最后选择白衣,绣上银色的花纹,再滚上金边。教主大人对自己的打算很满意。 又掀开被子打量了梁靖的身形,只穿单衣的梁靖的身体不知道勾起了教主什么念头,让教主微红了脸。 东方教主的速度无人能敌,两天之内就把衣服做出来了,又贴心地做了披风和毯子。而在教主大人绣完最后一针后,梁靖缓缓睁开了眼。 梁靖缓缓睁开眼,神经恍惚了一会,这是哪儿?!我不是死了吗?难道又穿越了?昏迷前的画面浮现在梁靖脑海中。梁靖睫毛微颤,不知道这次会遇到谁,不知道东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他…… “梁靖!”耳边响起熟悉又温暖的声音,梁靖登时就落泪了,这是东方的声音啊!东方的声音啊! 东方不败刚绣完最后一针,抬头就看见梁靖睁着眼出神,不禁惊喜地喊出来。放下手中针线,东方不败俯身去看梁靖,颤抖着手去摸梁靖,声音里带上一丝难以置信和惊疑“梁靖,梁靖,你醒了,你看看我!” 梁靖恍若未闻,怎么可能?!怎么还能听到东方的声音?!直到嘴上被附上温软的唇时,梁靖的脑子轰地炸开了,是东方的唇! 梁靖的意识回神,突然感觉到脸颊的湿润,是谁的泪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的两人都沉浸在仿若重生的狂喜。 颤抖地离开梁靖的唇,东方不败有些哽咽地问:“你,你还记得我是谁?!” 梁靖虚弱地笑笑,轻声嘶哑地说:“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东方不败!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东方不败给他一个带泪的笑,复又趴在梁靖身边,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注视着对方。 梁靖醒后,平一指又来看一次,确定了没事后才被允许下山,青九问他:“神医,你要杀谁?” 平一指转转眼珠,说:“我要杀了你。”青九笑容一顿,又问:“您是认真的?”平一指说:“当然!” 青九认真地说:“请神医转告梁靖,说我青九这辈子能跟他做朋友,值了!”然后抽出随身带的小刀,单手就要插入自己胸口,就在这时,平一指出手拦住了他,淡笑说:“不用了。”说完就下山了。 青九站了一会,也转身回去了。身后的小弟问:“青九老大,你不会真的准备自杀吧?!” 青九回头看他一眼,将小刀□□自己手臂里,小弟吓了一跳,“老大!”青九拿开刀,手臂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小弟一看,那刀刃不知道怎么没有了。青九一按机关,刀刃又弹出来了。小弟张着嘴看青九,青九撇撇嘴角收起刀走了,就小弟一人在风中凌乱,青九老大,在耍诈啊?! 梁靖靠在迎枕上,东方不败在给他喂药,看着就暧昧。梁靖紧盯着东方,直看得教主红了耳尖,放下药碗侧过身去。梁靖笑眯眯地喊:“教主?教主?东方?额,不败?!东方不败?” 教主大人被他喊的脸也红了,更不去看他。梁靖坏笑,突然喊了一句:“东方我爱你!”教主大人震了一震,继而转过身,低声回应道:“我也爱你。” 梁靖惊呆了,东方,东方在说他爱我?!他爱我?!梁靖激动地说:“东方,你再说一遍!”教主偎进梁靖怀里,搂住他在他耳边说:“梁靖,我爱你,从今以后,我们永不分离。我东方不败绝对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梁靖回抱住东方不败,低声说:“属下谨遵教主命令,属下,求之不得!” ? ☆、要成亲啦 ?  梁靖和东方不败相拥了一会儿,东方不败怕压到他的伤口,就主动离开梁靖的怀抱。 梁靖不愿松手,东方不败无奈地叹口气说:“别压着伤口,乖。” 梁靖嘟着嘴松开了,好像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东方忍俊不禁,又端起药碗喂他,梁靖皱着眉把药喝完了,苦得脸都皱巴了。 梁靖咂咂嘴,看东方忙里忙外,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目光不经意看过床上,被一件衣服吸引了目光。 梁靖轻轻地拿过来抚摸着,衣服很漂亮,看得出做的人很用心。梁靖把衣服抱到怀里,温柔地喊:“东方!” 东方回眸看到梁靖笑的一脸灿烂,再看到梁靖怀里的衣服,俊脸腾地就红了。上前把衣服抢回来,眼神飘忽不去看梁靖。 梁靖笑了一会儿,突然认真地说:“是给我的吗?给我穿上吧!” 东方眼睛亮亮地看着梁靖,抿抿嘴说:“不行,你伤还没好,等,等好了再说。”梁靖也不急,来日方长呢! 因为这次伤到了心脉,梁靖被勒令修养两个月。梁靖自然心安理得地享受教主的贴心照顾,每天各种蹭各种撒娇各种求吻。 这天天气晴朗,东方带着梁靖到畅园晒太阳,梁靖躺在榻上,把头枕在东方腿上,吃着东方喂的水果,真真是不要太惬意! 梁靖长叹一口气,抓住东方喂水果的手说:“东方!活着真好,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东方不败身体一僵,就想起梁靖为了他自杀的情景,微颤着说:“你不该,你不该那样做!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梁靖轻笑说:“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可以做,我不悔也不怨。谢谢你,东方,谢谢你救我回来。” 我要谢谢你梁靖,谢谢你的爱!东方不败在心里默默地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东方不败突然说:“梁靖,不如,不如我们一起搬到畅园住吧?!” 梁靖一听猛的就要坐起来,却牵动了还没好透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方忙揽住他心疼地说:“慢点慢点!”梁靖只激动地问:“真的?!你真的要和我一起住在畅园?!”东方不败认真地点头,梁靖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东方不败接着说:“这畅园虽然有房间,但以前没有常住过,我让青九重新布置一番,然后我们就住进去,好不好?!” 梁靖不停点头,然后坏笑着问:“东方,那我们是不是睡一张床啊?!” 东方不败的脸微不可见的黯淡了一下,想起自己的身体本想拒绝的,但看到梁靖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欣喜与渴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梁靖欢呼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东方,心说哈哈哈哈终于睡到一张床上了!!! 这件事梁靖比东方不败更心急,当即就要叫青九叫来,也不晒太阳了。东方不败无奈地摇摇头,召人叫青九叫来。 梁靖新奇地看着离去的暗卫,问:“怎么看着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东方不败说:“以前的两个死了,这是新暗卫。” 梁靖心下了然,心里默默感伤了一会儿,那两个人算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接触的人,是他们把自己劈晕带回黑木崖的呢! 不一会儿青九匆匆来了,见梁靖跟没长骨头似的窝在教主怀里就气的不行,小爷我为了你们俩忙里忙外,你倒好这么享受! 冲梁靖翻个白眼,“教主!”东方不败点点头说:“青九,这几天你把畅园里的几间房子重新打理布置一下,我和梁靖以后就住在这了。” 青九这下不行了,抬头咬着牙说:“教主!属下真!的!很!忙!这种小事就不要找!属!下!了!好!吗!” 梁靖啧啧几声说:“青九呀青九,是不是兄弟,你说,是不是!兄弟以后一辈子的幸福都交给你了你竟然不帮忙!我的心好痛啊!青九!我的心好痛!”梁靖一边哀嚎着一边捶心口,一副惨遭背叛的可怜样。教主也不拦着,就喝着茶笑着看。 青九额角突突,瞪了梁靖良久,最后还是投降了,“属下得令!” 梁靖满意地点头夸道:“不错不错,小伙子这么懂事前途无量啊!” 青九狠剐了梁靖一眼,果断远离这个臭不要脸的,教主也不管! 梁靖看着青九的背影说:“唔,他是不是生气了?”东方不败无奈说:“你才知道!”梁靖摸摸下巴说:“要不多给他点月例吧。”东方不败说:“不用,过几天我就任命他为总管。” 梁靖转转眼珠说:“总管不好,老是让我想起杨莲亭,不如叫掌事长老吧,位同总管,如何?” 东方不败喝口茶说:“一切随你。” 在苦命的青九忙着收拾房间时,梁靖的伤一天天恢复,在某一天终于全好了,而且畅园也已经准备就绪了。 梁靖在地上蹦哒了几下,咧嘴笑着看东方,东方不败说:“那我们现在搬到畅园吧?”梁靖点头,东方就要叫人搬东西,梁靖阻止了他,“我们自己动手好不好?这是布置我们的家啊!” 东方不败想想也就答应了,本来是怕梁靖刚痊愈会累着,但既然他愿意,随他吧。 其实青九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梁靖和东方不败只带了自己用顺手的东西,两人说说笑笑地就去布置自己的新房。 畅园房间最大的特色就是一张很大的床,梁靖暗暗点头,青九就是会办事!而且青九竟然在内室里的窗户上贴了个小小的“囍”字! 梁靖睁大了眼,青九呀青九,我好爱你啊!!!东方自然也看到了,红着脸带着期待看梁靖。梁靖心下一动,上前双手拉住东方说:“我们成亲吧!” 东方不败的眸子瞬间亮了,被填满了感动与羞涩,最后轻轻点头,低声“嗯”了一句。梁靖把东方抱住,凑到东方不败耳边说:“既然要成亲,就还缺一些东西,我和青九去准备,你等我好不好?” 东方不败睁着水盈盈的眸子看着梁靖,说:“好!” 梁靖笑,吻了吻东方的额头,捏捏东方的手就匆匆地出去了。 东方不败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然后飞身出去,回到原来的房间,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展开一看竟是一件喜服!样式特别,下摆像是裙子一样。 东方不败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衣服,这原本是他为自己和杨莲亭准备的,现在能为梁靖穿上,东方不败真的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梁靖找到青九把事一说,青九呆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你们?!真的!你和教主,真的要成亲?!” 梁靖骄傲地点头,青九跳起来给他一拳,二话不说拉着梁靖就跑,跟教主成亲?!我的天啊!这事干的漂亮,得抓紧时间呐!!! ? ☆、美好 ?  青九和梁靖来到山下梁靖的客栈,拉着李掌柜就走。李掌柜一听自家老板要成亲,笑得满脸褶子,忙不迭地跟着东家去了。 三人来到喜铺,梁靖好奇地左看看右摸摸,青九直接土豪之气全开,大手一挥豪气地说:“全包了!” 梁靖“哇”了一声,狗腿地说:“青九大人好棒啊!青九大人有钱啊!”青九“哼”了一声,浑身散发着“小爷就是这么有钱快来抱我大腿”的气势。没想到梁靖笑眯眯地呼他一巴掌,说:“浪费钱!钱这么好赚吗?” 青九瞬间黑了脸,臭小子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要成亲的对象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啊!梁靖并不在意,只挑了几样东西就让青九付钱。 接着三人又来到喜衣铺,梁靖一件件看过去,目光流连,最后停在一脸男式喜服上对掌柜说:“两件。” 掌柜心说从没见过买两件男式喜服的,不过有钱不赚是傻子,掌柜一边脑补着一边包了衣服。 买好了一切东西,梁靖和青九又回客栈看看账本,对收益十分满意,梁靖又吩咐李掌柜再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铺子要卖,争取开个分店。 青九和梁靖回到黑木崖,天色还早,把东方哄回原来的房间,梁靖就着手布置新房。 梁靖带着温柔满足的笑细致地布置着,前世的梁静还没到要结婚的年纪,现在的梁靖却要取他心爱的东方不败,梁靖想着想着就有落泪的冲动。 相爱不易,相守更难,梁靖换好帷幔,盯着红色的床铺出神,自己和东方真的要成亲了。紧张喜悦的情绪漫上心头,梁靖的目光那么亮,像是要迸出火星来。 梁靖收拾好了一切,就往厨房去了,他要给他和东方做一顿全天下最好的结婚酒席! 梁靖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着,东方不败在房间里攥着梁靖买回来的喜服。那人竟连这都买回来了……东方不败不禁羞红了脸。可是,东方不败微微叹口气,那件事……该怎么跟他说呢?! 身体上的缺陷是东方不败的心魔,就算梁靖很爱他,东方不败还是难以启齿。特别是现在东方不败意识到梁靖对他的重要性,更加不敢说了。爱情总是让人患得患失,教主也不例外。东方不败心里有点黯然,若是梁靖不能接受,他该怎么办…… 梁靖现在没功夫想这些,他忙完了厨房的事,一看天已经渐渐黑了,想了想就跑出去找青九去了。 “蜡烛?你不是买喜烛了吗?”青九看着着急的梁靖问。梁靖挠挠脑袋说:“不是喜烛,就是一般的蜡烛,有没有?”青九虽然不知道梁靖要蜡烛干嘛,但还是带着他去库房让他挑。 后果就是梁靖把库房里的红色蜡烛全拿走了。 青九眼皮跳了跳,看着满怀的蜡烛在心里默默骂梁靖。青九跟着梁靖来到畅园,梁靖闭眼感受了一下,嗯很好,没有什么风。睁开眼,梁靖让青九把蜡烛逐个放在地上。 青九瞪大了眼,这小子花招真多啊!哪学的啊! 畅园的路铺的很平,所以蜡烛很容易站住。为了保险,梁靖教青九用蜡粘住,招来青九有点小佩服的眼神。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从院门口到房门口的路两边放满了蜡烛。梁靖直起身捶捶腰,心说好累!青九走过来问:“接下来要干嘛?” 梁靖看天色不怎么早了,就说:“你把厨房的菜端来摆好,再把所有蜡烛点上,注意别灭了。我得去洗个澡,哎哟累死了。” 把事情全抛给青九的梁靖揉着腰回去泡澡了,只留青九在畅园里咬牙。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梁靖换上了大红的衣衫,往镜子里一看,嗯丰神俊朗,唇红齿白,眼神深邃,更显魅力!梁靖并未束发,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松松绑住散在背后,为俊逸添了抹出尘。 来到畅园,夜色下红烛摇曳,衬着娇花,这院子简直美得不似凡间。梁靖走到青九身前,冲他作个揖,抬起头认真说:“请青九兄弟把教主请来。” 青九被梁靖的俊脸晃了晃神,然后也郑重地说:“好。”青九离去,梁靖来到小路尽头,衣袂翻飞,站在那里等待自己心爱的人的到来。 东方不败思索再三,还是穿上了自己绣的红衣,又在镜前细细装扮,乌发未束,尽撒身后,美得让人窒息。 一下午都没见梁靖,东方不败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隐隐紧张,他去哪了? 正不安着,就听见青九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教主,属下受梁靖之托请教主移步去畅园。” 东方不败深深呼吸压住心中紧张与战栗,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刹那,青九屏住了呼吸,天哪好美!这,这是教主?!教主看着,好像女子啊…… 东方不败给青九一个淡笑,青九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完蛋了,这么美的教主从今以后就是梁靖那臭小子的人了! 青九在前与东方不败一同来到畅园,到门口,青九说:“属下就不进去了,属下告退。”然后就赶紧退下了。笑话,要是不小心看见啥了会被灭口啊!不过青九也没走远,找了附近一棵大树飞身上去躲着看。 东方不败缓步走进畅园,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蜡烛!整条小路都被烛火照亮了,夜晚的畅园弥漫着温暖和暧昧,更有浪漫流动。顺着小路望去,梁靖就在那头,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烛火透出的暖光似乎一直暖到了东方不败的心里,他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梁靖,突然觉得一切都这么不真实。 梁靖在东方出现的一刹那就忍不住想扑过去,但他还是缓缓走过去了,这条路,从来没有这么长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美过。他一边走一边痴痴地看着东方,真美,今晚的东方,最美! 来到东方身边,握住他的手,梁靖低声问:“喜欢吗?”声音缱绻,温柔含情。 东方不败眼角微湿,反握住梁靖的手,向来清冷的声音被渡上了温暖,“喜欢,很喜欢!” 梁靖笑,拉着东方顺着小路走,走向他们的新房,走向他们美好的未来。 被梁靖拉着,东方不败看着梁靖的背影,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和幸福。能得这人相爱,实是永生之幸。东方不败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要与他分开。 两人进了新房,东方又被房间里的布置惊到了,满目是红,喜气洋洋。梁靖从身后抱住他,柔声问:“好看吗?” 东方感动地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梁靖的笑一直没停过,拉着东方在桌边坐下,说:“饿不饿?这是我准备的,尝尝看。” 东方不败捧起饭碗,眼里水光盈盈,今天真是他最幸福的一天,吃过饭,两人叫暗卫来收拾了,捧着消食茶坐在榻上慢慢喝。 梁靖偷瞄东方,发现东方的耳朵尖都红了,心里顿时就痒痒了,好想亲亲! 东方不败发现梁靖的目光,更紧张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东方不败瞄了梁靖一眼,起身说:“我,我去沐浴!”说完放下杯子就走。 梁靖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他看出了东方不败的紧张,也知道他为什么紧张,只能希望教主能对他多点信心,对他们的爱情多点信心。不过……梁靖的目光转到桌子上的两杯酒上,交杯酒还没喝,教主这么快沐浴真的好吗? ? ☆、洞房花烛 ?  东方不败把自己没在水里,平息自己的紧张。心扑通扑通跳地厉害,东方不败猛地站起来,目光里带着点委屈和坚定,不管了,知道就知道,他相信梁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换了一件轻薄的长袍,东方不败红着脸出来了。刚沐浴过的教主大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梁靖的眸子不禁深了深。 东方不败走到梁靖旁,轻推他说:“你去洗吧。”梁靖挑眉,在东方额上落下一吻就去洗澡了。因为之前洗过了,所以梁靖简单洗洗就出来了,出来就看见教主在对着交杯酒发呆。 梁靖觉得好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抱住教主,教主一惊差点叫出来。 梁靖拉着东方坐下说:“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东方红着脸拿起酒杯,与梁靖喝了交杯酒。绕臂的期间,东方看着梁靖的侧脸,英俊的,让人爱慕的,东方不败咽下酒,主动拉了梁靖的手,低声说:“我们,就寝吧” 梁靖吃惊,教主这是?不过这等福利怎么能不要,当即打横抱起东方来到床前。 将东方轻轻放下,梁靖倾身覆了上去,烛光下教主的脸庞像是染了红霞一般。 东方不败此刻的心情不定,一方面渴望梁靖,一方面又怕梁靖看到自己身体的缺陷。 梁靖没有想太多,低下头去吻东方,唇与唇相依,舌尖细细描摹着东方的唇形。不甘于浅尝辄止的亲吻,梁靖的舌头灵活的撬开东方的牙关蹿了进去,勾着东方的粉舌起舞。唇舌相触,缠绵着交换气息。 梁靖的手顺着东方的脖颈划下,就开始解东方的衣服。东方本就穿的轻薄,这一解就露出了大片肌肤。东方的皮肤白皙,梁靖眼眸一暗,一下吻上了东方的脖子,抬头又看向东方,温柔道:“我爱你。” 东方不败痴迷地看着梁靖,轻咬下唇,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练《葵花宝典》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如果梁靖因此不喜,甚至离开…… 东方不败又垂下眼眸,如果梁靖真是如此,那自己能放手吗? 不管了!若是梁靖真要离开,那就不择手段把他留下来! 想到此处,东方不败拉住梁靖不规矩乱摸的手。而梁靖的节奏被打断,委屈地看向东方不败。 “我练过《葵花宝典》……”东方不败温柔地看向梁靖,艰难的开口道:“可是练习这门武功,需要……”东方不败偏过头,颤抖着接着说:“需要自宫……”说完就狠狠地闭上了眼,却有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梁靖捧住东方的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东方不败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梁靖的回应,心愈发冷。颤抖着睁开眼,本以为梁靖会拂袖而去,但却对上了梁靖满含神情的眼。 梁靖见东方睁开眼,猛地亲上去,狠狠地吮吸着东方的唇瓣,东方吃痛,“唔”了一声。 梁靖松开,东方神色委屈地看着他。梁靖说:“这是惩罚。惩罚你不信我。” 东方疑惑,梁靖用额头抵着东方的额头说:“东方,我爱你!我早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难道你以为我知道后会离开你吗?不,不会,除非我死,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东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水染过的眸子看着梁靖,仿佛要看看梁靖的真心。然后主动搂住梁靖,东方吻了上去。 良久,梁靖放开气喘吁吁的东方,深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说完,不管东方的反应,解开东方最后的衣服。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6节 东方想说些什么,然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搂住梁靖。 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两人对视之间,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东方的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到了梁靖坚|挺的某处。 东方的动作让梁靖眸色一沉,再次吻上他的嘴唇,把他压在身下…… 在烛光的摇曳中,只能看到两人交叠的身影,还有新房里不时流露出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烛光才黯淡了,而房里的动静也慢慢趋于平息。 东方无力地靠在梁靖的怀里,眼色迷离,眼角绯红。梁靖抱着东方的身体,吻了下他的额头,“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东方嗯了一声,梁靖给东方拉好被子,手轻柔的给东方揉腰,不一会儿,某处又有了感觉…… 看着已经沉睡的东方,梁靖欲哭无泪。 等东方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梁靖还在沉睡。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梁靖的睡颜,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就带上了笑。伸出手指轻触那人的嘴唇,却又被烫到了般要缩回手,谁知被梁靖一把捉住了。 梁靖睁开眼,促狭地看着东方。东方面上一红,说:“你装睡!”梁靖挑挑眉,说:“我可没装睡,是你把我吵醒了。” 东方知道这人性子,也不理他,翻身就要起来。但是腰间的酸痛却让他的动作一顿,梁靖赶紧过来扶住,心疼地说:“慢点,还疼啊,我给你揉揉。” 东方不败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下床了。梁靖摸摸鼻梁,也跟着下床了。 东方没有让人进来服侍,梁靖很自觉地担起了服侍教主洗漱的责任。 待两人都洗漱完毕,东方叫人传来早饭,唔,可能是午饭。梁靖拉着东方坐到软榻上,让东方倚在自己怀里,自己则轻轻给他揉着腰,暗骂自己太过火。 东方不败眯着眼享受梁靖的按摩,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梁靖怀里坐起来,盯着梁靖看。梁靖被他看的发毛,嬉皮笑脸地问:“怎么了东方?” 东方不败的情绪好像突然降了下来,梁靖有点不安,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昨晚太折腾他了? 东方咬着唇说:“梁靖,你,你昨晚看到了,你,你不……”下面的话东方没有说出来,梁靖却已明了。 梁靖抬起东方的下巴,认真地说:“东方,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厌弃你。我会永远陪着你,爱着你。” 东方不败看着梁靖的眼睛,梁靖眼神深邃,好像要把他吸进去,言语可以骗人,眼神却不能。从昨晚到现在,东方只在梁靖眼里看到了心疼与爱意,没有其他。 东方不败偎进梁靖怀里,心想这人拥有这么出色的相貌,这天下最好的女子都是配得的。可是自己又不是女子而且身有缺陷,何德能拥有他?他把一颗心给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想也他相守一生呢? 感觉到怀中人情绪的变化,梁靖唇角一勾说:“我好伤心,你不信我,我要惩罚你。” 东方微微羞赧,说:“什么惩罚?”梁靖坏笑,“罚你亲我。”东方不败脸红,但还是吻了上去。嘴唇刚触上去就被梁靖夺了主导权,一手环住东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一手揽着东方,不规矩地游走。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吻,东方从梁靖怀里挣出来,嘴唇红润,面色绯红。梁靖心里憋火,谁啊?!! 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发现青九端着饭,一脸猥琐的笑。青九见梁靖出来,兴奋地说:“唉梁靖你昨晚……”“砰!——”青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靖狠狠地关上门。 青九哑然,这是怎么了?接着门又开了,梁靖黑着脸把饭端过来,又把门使劲关上了。 青九摸摸脑袋,这小子怎么了,小爷我没惹他吧?!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人气鼓鼓的模样不禁笑出来,拉着他的袖子说:“行啦,吃饭吧。” 而青九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从今天起很长时间内发生的倒霉事件,都是因为他今天心血来潮给教主和梁靖送了饭! ? ☆、婚前逛青楼 ?  两人吃过饭,倚在靠窗的榻上腻歪,远远地就看见青九跳跃着过来。 梁靖不满地哼了一声,说:“讨厌!过来干嘛呀!”东方不败好笑,这人跟小孩似的,安抚地拍拍梁靖,说:“必是有什么他处理不了的事,你就别别扭了。” 梁靖揪着嘴,把脑袋埋在东方怀里闷闷地说:“这可是我们新婚第一天啊!”正说着,青九已到了门前,“教主!” 东方不败推推怀里大狗似的梁靖,让他起来。梁靖偏不起,抱得更紧了。东方无法,只好任他去了。 青九进来习惯性地眼皮跳,然后见怪不怪地行礼说:“教主,属下得到消息,近来有很多不利于神教的传言,五岳剑派放出风来要合力围攻黑木崖!各位长老和堂主都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了。” 东方不败笑容不变,冲怀里的人说:“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梁靖知道这是正事,也不再霸着东方,坐了起来。 东方不败换了身衣服,往前院去了。梁靖跟没骨头似的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瞄着没走的青九凉凉地说:“你怎么不走啊?!” 青九自顾自在桌前坐下了,戏谑地说:“哎呀怎么咱们梁靖少爷不高兴了啊?” 梁靖黑了脸瞪他一眼,不理他。青九也明白两人能有这一天不容易,微叹口气说:“他是你的东方不败,也是我们的东方教主,你明白的吧。” 梁靖当然明白,可现在任我行和杨莲亭这两个心腹大患都解决了,也没什么事了,自己还想拐着东方出去玩呢!都是那些岳不群样可恶的伪君子!没事找事! 青九停了一会说:“哎,昨天的洞房花烛夜怎么样啊?!”梁靖脸更黑了,挥手就要赶青九走。青九也不恼,笑嘻嘻地接着说:“就知道你是白眼狼,过河拆桥,当初让我带你去青楼的时候怎么不是这表情啊!” 提起这个梁靖就一阵囧,梁靖早就想与东方成亲,这成亲的重头戏就是洞房花烛夜,可是……梁靖不会啊!!! 前世的梁靖自重自爱,没怎么接触过这种事,何况是他和东方这种情况,于是梁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青九帮忙。 青九一听笑地直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一边打着嗝一边说:“好兄弟,这个忙啊哥哥帮你,哈哈哈哈哈……” 梁靖在一旁尴尬得要死,掐死青九的心都有了。于是在一个晚上,梁靖与青九以去看客栈生意为名下了山,直奔青楼。 说起来,梁靖对这古代的青楼甚是好奇,终于能来逛逛也是了了心愿。 青九虽与梁靖差不多大,但毕竟是黑道上的人,这种场合来多了,谈笑应付之间极为洒脱风流。 青九带着梁靖来到附近最好的青楼“醉颜阁”,说是这里的女孩们都是海量,轻易不见醉态,然若是被灌醉了,那容颜更盛,更媚,更销魂! 醉颜阁的老鸨一见青九和梁靖两人,就像看见了数不清的银子。梁靖就不用说了,一身白衣,金线镶边,一把扇子摇起来端是俊朗无边,潇洒至极。而青九一袭黑袍,腰间坠了白玉,行走间沉稳有力,眉眼清俊却又锋利无比,两人一进来就吸引了这大堂内许多人的目光。 这醉颜阁开在黑木崖附近,正派之人轻易不来,所以客人大部分都是黑道上的莽汉,银钱来路不明,少有干净的少爷进来。而梁靖和青九俩的打扮明面上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啊! 老鸨笑眯眯地迎上来,掐着嗓子说:“哎哟两位小爷看着眼生啊!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醉颜阁?” 梁靖没进来过,自然不会暴露出自己在这方面的“稚嫩”,青九冷着脸说:“我兄弟二人游历至此,过来玩玩,看看这醉颜阁的名气虚不虚。”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靠在青九身边说:“哎哟两位小爷可是来对了,我们这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您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青九扔出一张银票说:“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老鸨捧着银票招呼着楼里的姑娘,带着两人来到醉颜阁最顶级的房间。 进了房,梁靖左右看看,环境雅致,熏香袅袅,心说靠!一个青楼的房间比我的都好! 青九和梁靖进屋后坐下,醉颜阁的红牌姑娘绯眉和雅蝶就偎过来,纤纤细指抚上梁靖和青九的胸膛。 梁靖近距离打量着绯眉和雅蝶,不愧是红牌啊!这模样谁看了谁能把持的住啊!可惜了,梁靖在心里撇撇嘴,我有东方了!东方打扮起来不知道比你们好看多少倍! 梁靖见绯眉姑娘的手都快要从衣服里摸到自己皮肤了,赶紧稍稍退后一点,给青九使眼色。 青九美人在怀,美酒入肠,看着梁靖局促不安,不禁笑出来。 梁靖皱着眉使眼色:喂!还不赶紧弄走!来这可是有正事的! 青九挑眉:怎么,看着美人一点也不动心?! 梁靖黑了脸:去你的!小爷我的贞洁是要给东方的! 青九哈哈大笑,推开怀里喂酒的雅蝶说:“乖宝贝,去叫你们妈妈来。”说完还塞给雅蝶张银票,在雅蝶脸上亲了口。 雅蝶用帕子捂着嘴笑,抛着媚眼说:“奴家这就去,爷等着奴家回来。” 梁靖也退开,躲着绯眉近一步的靠近,心说果然青楼女子猛如虎啊! 不一会,老鸨扭着腰进来,堆着笑说:“两位爷,可是姑娘伺候得不好?” 青九挥手让姑娘们出去,对老鸨说:“我兄弟二人来这想看看新鲜,你过来我说给你听,办好了,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一听笑容更大,凑到青九身边,青九对她耳语几句,老鸨眼里划过不解疑惑和兴味。不过还是马上笑着说:“这事儿好办,两位爷请好儿吧!”说完就退出去了。 梁靖问青九:“你怎么说的?”青九拎起酒杯细细品着,嗯这醉颜阁不愧叫醉颜,酒不错。喝完酒,青九才慢慢说:“别着急,一会就知道了。”给梁靖一个安抚的眼神,青九就接着喝酒了。 过一会儿,老鸨领着两个男子进来了,两个人身形还未长开,是介于青年与成年人间的身量,身骨瘦弱纤细。 两人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袍子,领口大开,白皙细腻的皮肤清晰可见。 老鸨领了人进来,见梁靖和青九没有其他吩咐,就退下了。 那两个人应是做多了这种事,很自觉地跪倒在梁靖和青九身边。梁靖看看青九,青九咳了一声说:“做给我看看。” 两人有些吃惊,抬起头,梁靖才看见他们的相貌,清秀可人,有种柔弱的诱惑力。 那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屋里的床榻前,用眼神询问能不能上去。青九点点头,那两人就脱了鞋爬上去了。 梁靖吃惊地看向青九,无声地问:“这是要干什么?!”青九笑笑,靠近梁靖说:“你不是要学吗?看着吧。” 梁靖羞囧不堪,这怎么好意思看!青九坏笑着说:“你不学,等到与教主成亲时,我看你怎么办!” 青九跟了东方不败这么久,再加上之前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关系,自然而言地就猜到教主是下面的那个。 梁靖红着脸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看。东方身有缺陷,对此事心里恐怕是有些疙瘩,自己一定要给他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不就是活春宫吗!自己一个开放的现代人,就当片子看了! 然后,梁靖和青九就看了一夜的活春宫,换着人看,真真是花样百出。临走时老鸨也没弄明白,这两位少爷来这干嘛呢?! ? ☆、议事 ?  东方不败端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扫视着底下众人。底下俱是各位长老和堂主,童百熊和桑三娘也在其中,个个都面色严肃冷峻。 东方不败淡淡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一一说来。” 童百熊上前抱拳说道:“教主,不知何时起,江湖中关于神教的负面传闻越来越多,难辨真假,那些正派们搞了个什么劳什子五岳派,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是什么狗屁总掌门。刚当上掌门就要来围攻我们黑木崖,欺人太甚!当我们都死了不成?!” 东方不败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敲击,半晌说:“我记得那令狐冲不是华山派的大弟子?” 童百熊忍不住想翻白眼,教主哎,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暗暗叹口气,都是之前杨莲亭那厮欺上瞒下! 童百熊心里吐槽着,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江湖上传令狐冲与田伯光交好,又偷学他师弟家的《辟邪剑谱》,而且与魔教中人纠缠不清,总之劣迹斑斑,被岳不群赶出去了,现在,现在是恒山派那群小尼姑的掌门。”说完还偷偷笑了一下。 东方不败也奇怪,这令狐冲倒也是有趣,竟当了那群尼姑的掌门。不过,想到之前他和任盈盈要对付梁靖,东方不败的眼里就泛起杀意。 几位堂主见东方不败不发一言,忍不住上前说:“教主,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请教主让我兄弟几个带人灭了他们!” 东方不败敲击扶手的手指一顿,目光凌厉地看过那几个人,直看得那几个堂主背后直冒冷汗。 东方不败收回目光,站起来说:“不要轻举妄动,本座自有安排。”说完就飞身走了,自家夫君还在等着呢! 回到畅园,见梁靖和青九聊得正欢,东方面上也带了笑,走了进去。 青九和梁靖见东方回来,止住话头,青九站起来给东方行礼,梁靖则歪在榻上向东方伸出手。 东方摆手让青九起来,自己走过去拉过梁靖的手在榻上坐下来。梁靖自发地从旁边小几上倒了茶水过来给东方,然后靠在东方身上,伸手环住东方的腰。 东方不败微微红了脸,瞥梁靖一眼,那人笑得没心没肺,也只好随他去了。 青九看得扎眼,起身拱手就要退下,谁知东方开口说:“你留下来,我有事与你说。” 青九看看梁靖,又看看东方,坐回椅子上。东方不败慢慢喝着茶说:“你说那事该怎么解决?” 青九明白是五岳派要围攻黑木崖的事,敛眉思索起来。梁靖看着青九的严肃脸,又看东方,转转眼珠说:“这事简单啊!” 青九抬头看他,东方也疑惑地看着梁靖。梁靖咳了两声,说:“东方,其实这事全看你的意思。” 东方不解,漂亮的眼睛里稀罕地闪过迷茫,惹得梁靖心痒痒。 梁靖又咳咳两声说:“东方,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被问住了,看看青九,青九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梁靖索性说开了:“这日月神教被江湖上的人叫为魔教,也不是没有原因。端看平日里这些人的作风就知。但是东方,你要是想要一个江湖威名、美名远扬的日月神教,就尽量不要与那些正派起冲突,毕竟他们口碑好,表面上又团结。若是东方你想要一个邪教,那就大方地应战,反正教里武功高强者不知多少,咱们根本不怕!” 听到梁靖这番话,东方不败和青九陷入沉思。东方不败想,自己何尝愿意日月神教背负骂名,当初自己练葵花宝典也是为了武功天下第一,但凡习武之人谁不想要名扬天下?!但日月神教与正派积怨已深,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扭转的? 青九倒是十分喜欢梁靖这番话,大丈夫行走江湖当光明磊落,可惜自己以前只能秘密跟在教主身边,此等机会不多,再加上日月神教名声恶劣,青九在外也不敢轻易说出日月神教的名号。 梁靖看着沉思的两人,也不急,拈起糕点慢慢吃着。过了一会儿,东方不败说:“本座要日月神教亦正亦邪!” 青九闻言也眼含火热地望向梁靖。梁靖挑眉,亦正亦邪?也行,反正日月神教这些人行事诡异,滥杀无辜时间长了,不好改。 梁靖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子,对青九说:“拿纸笔来。”青九这会儿也不在意,听话地拿了纸笔给梁靖。 梁靖在纸上写了个“改”字,不急不缓地说:“改,首先就要改这日月神教的作风,以前的行事作为离正派太远,我想应要重定教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定了教规就要严格执行,杜绝教中一切不良习气,特别要规范手下人的办事方法,再不可草芥人命,滥杀无辜。” 顿了一顿,梁靖接着说:“这是首要的,也是最难的。教中资历老的人许多,本就是看不惯正派人的做法,若是突然改,怕要引起他们不满啊。” 东方眯了眯眼,冷声说:“这个无需担心,他们三尸脑神丹的毒还没解呢!” 梁靖默,忘了这事了!不过,“既然说到这三尸脑神丹,总觉得用它压制不是什么好事,教主不妨观察观察,像青九和童大哥这等衷心的,就可以彻底解毒了吧,免得寒心。” 东方不败眸光闪了闪,说:“你接着说。” 梁靖喝口水,接着在纸上写了“谣言”二字,说:“改革需要慢慢来,切不可突进,目前第一需要应对的就是关于神教的不好传言。青九,这些传言是真是假?” 青九被提了名,有点尴尬地说:“这……有真有假吧。” 梁靖点点头,说:“不管真假,神教的形象不能再坏了。我有个主意,咱们也找些人,去散布那些所谓正派的谣言!用更厉害,更离奇,更八卦的谣言把这些推过去。百姓们不就图个乐嘛!人言可畏,就算一开始没人信,说得多了,百姓心中就会怀疑。而且,还可以在外边说说我们神教现在正在慢慢变好,搞点什么见义勇为英雄救美啥的例子。” 青九眼睛一亮,激动地蹦起来说:“这事简单,交给我就行了!” 梁靖笑说:“嗯,不过一开始不可太过。”东方也被梁靖的方法吸引力,迫不及待地说:“接着呢?” 梁靖见东方用一种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着他,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去。 稳了稳心神,梁靖接着说:“对于五岳派围攻我们这事,我觉得大有转机。先不说华山派,就说那令狐冲带领的恒山派,一群女子,再加上令狐冲拐了我们神教圣姑,上次还想杀我,我还没报仇呢! 不过令狐冲为人爱恨分明,潇洒爽朗,侠义心肠,我很看好他,他应该不会坚持与我们为敌,上次来估计也是任我行逼的。再说了,泰山和衡山派的长老和掌门也不像是要与我们誓死为敌的。而且还有少林武当的人,也不忍心看江湖掀起血雨腥风。只有这岳不群伪君子真小人比较难缠。若是他们真的攻过来了,我们不妨先谈判。 如果能不见血就不要见血,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决心和示好,不是怕他们,而是想大家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你们觉得可行吗?”梁靖一口气说完,略略不安地看着两人。 东方不败缓缓吐口气,认真地说:“我要想想,”青九考虑一会说:“不过,止住谣言可以现在就办。”东方点头说:“就交给你了。” 青九领了命,退下去了。梁靖看着面前低头凝神思索的东方不败,伸手抱住,温柔地说:“没事,慢慢想,反正不差这几天了。” 东方昂起头给他一个笑,梁靖心下激荡,缓缓靠近,吻住了那诱人的薄唇……? ☆、查账 ?  青九办事能力超强,在梁靖的有意引导下,过了几天,江湖上就开始流传君子剑岳不群的不好传言。 什么华山派内早已四分五裂;偷学自己徒弟的剑谱还栽赃给大弟子;最劲爆的就是岳不群其实喜欢男人! 除此之外还有左冷禅和余沧海等人的不良传闻。江湖上一片喧然,又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添油加醋地传播,一时间闹得纷纷扬扬。 梁靖和青九坐在茶楼里听得津津有味,梁靖更是笑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下边的说书先生在说一段日月神教的人侠义救人的事,底下听书人一片喧哗,但出言不逊的已经少很多了。 梁靖很满意这个效果,对青九说:“就这样保持下去,不过,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青九拎着茶杯问:“什么事儿?”梁靖沉吟一下说:“以前神教的所有产业是不是都是杨莲亭管着的?” 青九点头,“教里的一切财务都是他管的。”“那现在呢?”梁靖追问。“现在还没明确这一块谁管,反正也没出错。” 梁靖想了一会说:“我觉得有必要查查账。”青九一愣,查账? 梁靖点着桌面说:“杨莲亭以前是什么样你我都清楚,谁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做什么黑心的勾当,我觉得还是查查账比较妥当。” 青九闻言也点头,说:“你想让我去?”梁靖笑说:“除了你,还有谁呢?不过你只需拿到各地真正的账本就行了,剩下的我来。” 青九挑眉,将茶杯放下说:“那我现在回去准备。”梁靖拦住,“哎不急不急,先陪我把铺子盘下来再说。” 青九和梁靖此次下山是为了盘下一座酒楼。两人带着李掌柜来到酒楼,将一切交接手续办好,梁靖又认真筛选了厨子和侍者,其余的人都打发了。 接下来,梁靖又到厨房里教了那些厨子几道这里没有的菜式,赢得了一众惊讶佩服的眼神。梁靖心下满足,豪气地说:“这算什么,我手里还有很多你们没见过的,好好干,干好了都教给你们!” 梁靖又给酒楼改了名,叫“未来酒楼”,并且制定了一系列优惠措施。 比如在酒楼里消费满多少就可以获得一次“未来客栈”上房的居住机会;或者是在客栈住多少日可以在酒楼里打折,如此等等。 梁靖只说了个大概,剩下的都交给李掌柜。李掌柜当了一辈子掌柜,头一次听说这样的手段,激动得不行,又一次刷新了对东家的认知。 梁靖又重新设计了酒楼的布置,打理好琐事,才和青九回了黑木崖。 回到畅园,远远的就看到东方在圆子里浅眠,梁靖心中瞬间就觉得好满足,好幸福。放慢了脚步来到东方身边,温柔地低头一吻。 东方不败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梁靖放大的俊脸,不禁给他一个柔柔的笑。 梁靖坐下将东方揽在怀里,低声说:“我吵醒你了?”东方摇摇头说:“没有,你事办完了?” 梁靖拉过东方的手把玩着,说:“办完了,我盘了一家酒楼,看着还不错,哪天我带你去。” 东方笑说:“好啊!不知道有没有你做的好吃。”梁靖把东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含糊不清地说:“当然没有,我可是他们的主厨呢!” 东方失笑,要把手抽出来,梁靖顺势放开了,微微正色对东方说:“东方,我有事对你说。” 东方被他感染了,也一脸认真。梁靖说:“我想管神教的财务。”说完,就拿亮闪闪的眸子看东方。 东方笑,“就这事啊?你想管就都交给你管,你可别喊累。” 梁靖追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你不怕我偷偷敛财?你不怕我一人独大?” 东方不败淡淡笑,认真地看着梁靖,说:“我信你。” 梁靖忍不住紧紧抱住东方,这份信任来之不易。东方在梁靖怀里微红了脸,小声说:“而且,而且我是教主,我都是你的了这教里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梁靖一呆,就要去看东方,东方目光低垂,白皙精致的脸飞上红霞,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真真是可爱又诱人。 梁靖挑起东方的下巴,看到那双凤眸里满满都是自己,不禁心下喟叹。四目相对,温情与爱意在缓缓流动,阳光照进来,打在两人身上,淌在热吻的情人身上…… 青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收集教中所有的账本。原先都放在杨莲亭那的,青九就带人把杨莲亭的院子拆了,反正这里没人住。掘地三尺,挖出来不少好东西,青九带着账本来找梁靖了。 青九长了经验,没直接进畅园,先飞上树头看看梁靖和教主在干嘛,嗯在吃饭,可以进去。 青九跳下来,往圆子里去了。梁靖正给东方盛汤,看见青九挺拔的身影过来,转头对东方说:“以后得给青九立立规矩,怎么老来打扰我们?!” 到门口的青九一阵气闷,不是你让我拿账本给你的吗?!你以为我愿意来是不是?!! 东方放下饭碗,嗔怪地看梁靖一眼,说:“进来吧,什么事?”青九磨着牙进来,狠狠瞪着梁靖说:“属下来送账本!” 哦这事啊!梁靖摸摸鼻子,冲青九讨好地笑笑。青九不理他,接着说:“属下意欲下去收各地的账本,请教主下令。” 东方不败看看梁靖,然后说:“好,你去吧,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拿着密令去。” 青九应“是”,放下账本转身就要走。梁靖弱弱地开口:“青九你吃饭没?要不要一起吃?” 青九转过来眯着眼盯着梁靖,心说你还留我吃饭!我可不想被教主的眼光杀死! 梁靖被青九看得心虚,又摸摸鼻子说:“那,那你走吧。” 青九这下更气氛磨牙,“哼”了一声走了。东方不败无奈地说:“这教里这么多人,你就盯着他不放。” 梁靖笑笑,捧起饭碗说:“除了你,我只信他,而且,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谢礼了。” 东方感兴趣地问:“你准备了什么?”梁靖眨眨眼,神秘地说:“不告诉你!” 梁靖一边吃饭一边想,把教主拐走然后把日月神教交给青九这事真的靠谱吗?! 这边青九正号令自己手下准备行装,此次不需赶路,代教主查账,行头什么的得备足了。 青九有条不紊地下令,有手下嘀咕着:“怎么又是青九老大出去,大人这一个月就没在崖上待几天,那个梁靖老是鼓动青九老大下山,是不是想趁机……” 这人的话没说完就被青九掐住了脖子,青九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修长的眸子里满是肃杀之意。 那手下挣扎不停,青九随手一扔,负手而立,冷冷地说:“以后再敢妄议,格杀勿论!”底下人不敢出声,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青九笔直地站在夜幕里,身形挺拔,像一把开刃的长剑,气势逼人。 青九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出去会遇到他珍爱一生的瑰宝!? ☆、不明女子 ?  黑木崖地处河北境内,而产业却大部分经营在南方,故在青九让人带回真账本前,梁靖有充分的时间翻阅以前的账册。 这天吃过早饭,梁靖便在窗前坐下,细细看着五年前至今的账本。 从这上面看,再依据自家客栈的情况,梁靖认为黑木崖的支出并不多,一般般而已。 梁靖来到这这么久,除了东方院中的下人也没接触过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对于平时月例和开支是否满意。转头去找东方,发现东方正看着他,不禁回他一个笑。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眼前的梁靖就是,东方不败不禁直直地盯着梁靖看,不想被他发现了,慌忙撇开目光。 梁靖来到东方身边坐下,冲他耳朵吹气,东方躲开,梁靖暧昧地笑说:“怎么,是不是觉得为夫帅得惨绝人寰啊?” 东方“噗嗤”一声笑出来,斜靠着这人说:“有这么说的吗?”梁靖揽住东方,说:“东方,只看账本没多大用,我想查查到底教中还有多少银子。” 东方靠在温热的怀里,懒懒地说:“好啊,随便你。” 梁靖轻吻着东方的发顶,微微晃着说:“你陪我去吧,陪我吧!”说完就低头去亲东方的脸,东方躲不开,说:“好啦我陪你去!” 梁靖也没反应,找到东方的唇顶开牙关闯了进去,用力吸吮着…… 待两人都平复下来,东方不败换了衣服带着梁靖去数钱了。来到银库,梁靖看着里边的金山银山,心说真是有钱呐! 仔细清点了银钱,梁靖记录在册,又把东方拉过来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离去了。 梁靖带着人找到杨莲亭的私库,这是之前青九找账本的时候翻出来的,反正现在杨莲亭都死了,这钱当然得充公。 梁靖也让人仔细清点了,一看数目,马上抵得上神教的钱了!磨磨牙,梁靖大手一挥把钱都搬走了。 梁靖对着各地的账本,发现漏洞很大,不禁扶额,暗暗祈祷青九能快点把真账本带回来。 再说青九,一边悠闲地逛着江南美景,一边打发手下把收到的账本给梁靖送去,并且附信一封:我要在江南多玩几天,一切就交给你和教主了。青九留。 接到信的梁靖当场就愣了,暗下决心得赶紧处理这些破事,带着东方远游去! 梁靖火力全开,废寝忘食,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好了一些账本,想了想抱着去找东方了。 东方不败此刻在以前的房间见一些衷心属下,经过一番考察后,给包括童百熊和桑三娘在内的一些长老解了三尸脑神丹的毒。 梁靖进来,像模像样地给东方不败行礼,“属下梁靖,见过教主。”接着又向长老们行了半礼,“长老们好!” 童百熊冲梁靖咧开嘴笑,大力地拍拍梁靖的肩膀,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等其他人退下,梁靖一脸严肃地说:“教主,属下又要事禀告。”东方看着,明明很严肃的脸却硬是把他逗笑了。 梁靖不满地看着东方,摇头晃脑地说:“教主还有力气笑,看来是觉得昨晚属下没有尽力,那今晚上属下再努力些,看教主还能不能笑出来。” 此话一出,东方下意识地想去扶腰,瞬间不笑了,耳尖染上淡淡的红色,瞪了梁靖一眼,这人真是脸皮厚,昨晚,昨晚…… 梁靖心里美滋滋的,极度期待晚上的到来。 东方“咳咳”两声,说:“何事?”梁靖一本正经地说:“属下对了账目,有些问题要与教主说。教主请看,”梁靖走到桌前,把账本和自己整理的数据给东方看,“这些是黑木崖附近的,我看了他们每家店的盈利,按照上交十分之八的规矩,这些店还算老实。但是这些,这些南方的,就瞒了很多。” 接下来,梁靖给东方分析了各家店的进账,将那些少报,不报的店面一一记录在册,又根据各地实际情况重新制定了规矩,如此过了许多天。 青九带着人在江南玩了很多天,逍遥得不行,可是架不住梁靖的夺命连环催促,只好打道回府。 半个月过去,青九终于回来了,这次出去青九收获良多,不仅带回来各地的“孝敬”、特产,还带回来一个大美女! 梁靖盯着面前的女子,目光深沉,只看得美人羞红了脸,不敢与之对视。 梁靖绕着美人走了几圈,一旁的东方心里有点不安了,放软了声调喊:“梁靖……” 梁靖忙回头,见自家教主目光里带了委屈,赶紧走过去抱住,安慰说:“她没有你好看,真的!”东方用眼睛控诉,不好看你还看! 梁靖看看那边的青九和美人,极小声地对东方说了几个字,东方吃惊地看看美人,又看看梁靖。梁靖肯定地点点头,面上浮现坏笑,给东方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眼神。 青九轻声说:“刚才那是梁靖,他在教中身份特殊,你只记得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就行了,他……抱的便是我们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了,教主不像江湖传闻那般,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美人轻咬红唇,一双桃花眼含了水波看向青九,点点头。青九被美人看得舒坦,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梁靖又转过来,笑眯眯地说:“你的身世与遭遇我们都知道了,既然是青九带你回来的,我也不多问,一切规矩都有青九告诉你,你就安心住下吧,有事找青九就行了。哦对了,你叫什么?” 美人盈盈下拜,柔声说:“纪棠”,声如莺啼,没有过多的婉约,却掺上了几分清冽。 梁靖眼里有异色划过,不过瞬间消失,依旧笑眯眯地说:“行啦行啦,旅途劳顿,青九你快带美人去歇息吧!” 青九白了梁靖一眼,给东方行了礼,带着纪棠走了,行动之间甚是呵护照料。 等人走了,梁靖才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东方也轻笑不已,说:“你就这般肯定?” 梁靖狂笑不已,摆着手,过了一会儿才静下来,说:“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青九个蠢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好想看他知道之后的表情!” 笑完了,梁靖神采奕奕,两眼放光地说:“东方你可要守好这个秘密,不许给青九透口风!” 东方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听见梁靖的话。梁靖不满地凑过去,一口咬上东方的耳垂。 东方反应过来就要去推,却被梁靖捉住了手,梁靖低声说:“东方,晚上了……”话没说完,但意味很明显。 东方微垂着头,放软身体靠在梁靖怀里。梁靖笑得心满意足,抱起教主向内室走去,过一会儿,内室里就传来教主大人压抑又欢愉的呻|吟…… 青九带着纪棠来到梁靖以前住的房间,说:“你以后就住在这,什么都准备好了,里面有丫头服侍你,你也早些歇息吧。有事就让丫头去找我。” 青九考虑得很周到,这房间就住过梁靖一人,且偏僻幽静,纪棠一个女儿家住在这正好。 纪棠对青九福了福身,说:“多谢青九大哥,纪棠感激不尽。”青九伸手去扶,半道上又缩回来,可能是想起了人家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 青九“咳咳”两声,摆摆手走了。纪棠微笑着看青九离去,眼里划过放松和兴味。 看了一会儿,纪棠推开门进去,一个小丫头迎上来行礼,恭声说:“小姐,奴婢香儿,奉命服侍您。” 纪棠笑着让她起身,问了几句话,就让香儿准备热水沐浴。香儿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纪棠身体一僵,又轻声说:“不用,你下去吧,我自己就好。” 香儿也不多问,乖乖退下去了。纪棠走进侧室,四处看看,像是刚隔出来的,但绝对不会被人看到,这才放了心,褪下衣物,好好洗了个澡。 ? ☆、岳不群的邀请 ?  在梁靖的努力下,日月神教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东方不败召集了一干属下重新制定了教规,杀了几个不安分的人,势要整顿教里的乌烟瘴气。 对于这件事,梁靖一直很积极,原因很简单,早点弄好早点拐东方出去玩! 青九在回来后也投身热烈的改革中,江湖上关于魔教的骂名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开始叫日月神教。梁靖更是劝东方归还从其他各派抢夺来的东西,与其他派打好关系,特别是少林,武当这类真正的正派。 而少林,武当看到了日月神教的诚心,态度也放宽了很多。 至于五岳派,梁靖带着礼亲自走了一趟恒山派,与令狐冲畅谈半日,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但效果出奇的好,带两人醒来,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梁靖在离开前拍拍令狐冲的肩膀说:“我等着在黑木崖上为你和圣姑准备婚礼!” 令狐冲哈哈大笑,冲梁靖一抱拳,“多谢!改日再去寻梁兄喝酒!” 梁靖翻身上马,扔给令狐冲一块牌子,绝尘而去。令狐冲定睛一看,是随意出入黑木崖的牌子!令狐冲小心收好,冲梁靖的背影拱了拱手。 其他四派除了华山派,青九都带了礼物一一拜访过,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好歹没吃闭门羹。至于华山派,梁靖表示不带人打过去就是好的。 而青九带回来的小美人纪棠久安安分分地待在黑木崖上,偶然一次得知小美人账算的极好,梁靖就把钱财这一块交给他,自己专心打理庶务。 华山上,岳不群负手而立,听着弟子传来的消息,“魔教带礼拜访了各大门派,江湖上的口碑也好了许多,但是……没有要往我华山派来的迹象。” “哼!不来更好,来了还脏我们华山派的地方!”岳不群面上不齿,但心里确是恼火,好个魔教,竟敢不把我华山派放在眼里,不把我这个五岳派的掌门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后悔! “掌门,最近江湖上关于您和华山派的传言……”打听消息的弟子小心翼翼地说着,“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谁传出来的?” 一提这个岳不群就头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传出来了,竟然跟事实有八分相像,搞得其他四派过来询问,自己的威望降低了不少。岳不群揉着眉心,吩咐道:“传出消息,说我期待与东方不败在华山会面。”华山派弟子领命,退出去了。 岳不群打开折扇轻轻摇着,眼里划过得意与势在必得,东方不败,只要你敢来,我就能让你有来无回! 梁靖看着手里的纸条,稍稍皱眉,这岳不群是想干什么?!按理说他与东方对上根本没有胜算,那为什么还要发出这样的消息?难不成他要与神教交好?!不可能!这个人野心这么大,东方就相当于他称霸武林的绊脚石,他肯定要除去,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梁靖陷入了沉思,没注意到东方已经来到了身边。东方探头去看梁靖手里拿的纸,然后伸手在梁靖眼前挥挥。梁靖反应过来,但还是装着看不见。 东方晃了几下手,梁靖还是一副“天哪岳不群想干嘛我得防着他”的严肃表情。 东方眼波流转,坏笑着去捅梁靖的腰。梁靖嘴角掀起轻笑,反手搂住东方,声线暗哑地说:“我的东方,乖一点,不然晚上……” 东方忙转移话题,“那个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梁靖笑笑,不松手,把下巴放在东方肩窝上说:“没什么,不过是有人主动送死罢了。” 东方偏头说:“那我去看还是不去看?”梁靖眯了眯眼,冷声说:“不必,我和青九去就行了。” 东方相想,没说话。他知道梁靖怕他出意外,但对方是岳不群,自己还是悄悄跟着的好。 梁靖让人放出消息,下月十三,华山见!此话一出,江湖上又掀起新一轮的热议! 五日后,梁靖青九带着人出发了。梁靖此去明面上并没有带多少人,但暗地里却沿路布置了人手,以防万一。 青九和梁靖一路上隐蔽行踪,于十一日晚到达华山脚下的客栈。这家客栈也是黑木崖的联络点,待梁靖和青九出示了令牌,掌柜将人带进了后院,请两人休息。 梁靖和青九吩咐好下人,就洗漱歇下了。第二天,两人在华山附近走了一圈,商量了一些后路。梁靖看着雄伟的华山,心中感叹,等这档子事完了,一定要带东方走遍天下! 十三日一早,梁靖和青九就整装待发。梁靖看看众人,满意地点点头,说:“把你们身为神教中人的高冷肃杀范儿端起来!咱们出发!” ? ☆、交锋 ?  梁靖和青九来到山下,远远地就看到华山派的弟子在等候。梁靖与青九对视一眼,不慌不乱地继续走过去。 华山派弟子快步迎上来,弯腰行礼恭敬地说:“敢问是不是日月神教的前辈?” 梁靖眯眯眼,挺会说话的啊!青九淡淡地说:“是。”华山派的人背后冒冷汗,这人气势好强!头低更低了,“前辈们请!” 梁靖“嗯”了一声,率先向山上走去,青九带着人跟在后面。出发时就商量好了,梁靖主攻,青九侧翼协助,主要是梁靖觉得自己对岳不群更熟悉,不会吃亏。 梁靖走在山路上,看着远方山峦起伏,因为是清晨,浓雾缭绕,更似人间仙境。 华山地势陡峭,梁靖没有武功,走得甚是费力,偏还要维护形象,搞得梁靖欲哭无泪。 青九在后面,不停地看梁靖走得歪歪扭扭,在梁靖又打一个趔趄时终于忍不住走上去与梁靖并排。 梁靖擦擦汗,小声问:“怎么了?”青九嫌弃地看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扶着他说:“我怕还没见到岳不群你就累死了!” 梁靖咧开嘴笑笑,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移到青九身上,这下好走多了。 待一行人到了山上,又有一队人在等待,见到梁靖与青九赶紧上前,“掌门已等候多时,各位请!” 梁靖气得想骂人,小爷我累得不行,好歹让我歇歇!青九安抚地拍拍他,说:“带路。” 青九微扶着梁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暗暗计算如果打起来从哪里逃生更有利。 一行人又走了片刻,来到一处看似接待客人的地方,梁靖问:“你们掌门呢?” 引路的华山派弟子回:“请各位长老在此先歇息,掌门马上就到。” 梁靖皱眉,这是想给我下马威,先晾晾我们?青九不管这么多,一把抓过那弟子冰冷地说:“不是说掌门等候多时了吗?!我现在就要见他!” 那弟子面露恐惧之色,梁靖示意青九放开他,然后说:“好,我们等着。”然后走了进去。 青九冷哼一声放开他,整整衣袖也进去了。梁靖倒杯茶给他,笑说:“别急,歇歇再说,反正能见到。” 青九瞥他一眼,凉凉地说:“是,不急,反正我不急着赶回去见教主。” 这话一出,惹得梁靖老脸一红,反击道:“也不知道是谁,走之前对着纪棠说了半天话,跟交代后事似的!” 青九也囧了囧,有点结巴地说:“别纪棠纪棠地喊,姑娘家的名字哪能是你乱喊的!” 梁靖就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说:“好!好!哈哈哈!我不叫哈哈哈……” 青九一脸嫌弃,心里嘀咕,这人又发什么疯! 梁靖使劲憋着笑,青九啊青九,你就这么确定纪棠是女的?!!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又拍着桌子狂笑。 青九一副“卧槽这个傻逼是谁我不认识他”的表情纠结地喝着茶,此刻特别想远离梁靖。 于是前来请人移步的华山弟子进来就看见这种画面:气势逼人的冷峻男子蹙着眉喝茶,那位看似地位比他高的男子在拍桌狂笑。 华山弟子尴尬地“咳咳”两声,低着头说:“请各位跟我来。”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东方不败之相爱一生 作者:仓衣敛裾 第7节 梁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拉着青九起身,示意身后的人打起精神来。 跟着引路弟子来到大厅,一眼就看见岳不群坐在高位上,微微俯视着他们。 梁靖和青九进来站定,也不行礼,就这么站着,特别是梁靖,面带微笑地看着。按理说梁靖他们见到辈分高的岳不群该行礼,但梁靖鄙视他,而青九等日月神教的人根本不屑于对正派的人行礼,是以没人动。 岳不群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了,这些魔教小人见到自己敢不行礼! 气势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旁边站立的华山派弟子们悄悄摸上了身上的剑,青九带的人直接抽出兵器,直指岳不群! 梁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目光直逼岳不群,满是挑战和兴味。 岳不群暗自咬牙,不行不能在这里就撕破脸皮!还要把他们引入那个地方才行!深吸一口气,岳不群笑说:“给神教的各位看座!” 梁靖眼里划过得意,带着人落座。坐下后,梁靖先出声“在下梁靖,是日月神教的总管,这位是青九,是神教的掌事长老。我们东方教主俗务缠身,不能亲自来,是以让我俩给岳掌门陪个不是,还请岳掌门见谅。” 岳不群眸光一敛,俗务?!借口!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不想来!等一下!岳不群仔细打量梁靖他们,不对劲,这些人武功根本没有多高,这个梁靖,根本就没有武功!东方不败这是什么意思?! 岳不群的目光看向先前在山下等候的一个弟子,见那弟子摇摇头,心下放松了几分。他特意派人一路看着,就怕有魔教的人偷偷跟着,藏在华山内,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梁靖没有放过岳不群的每一个眼神动作,注意到岳不群的情绪变化,心里更是郑重警惕。 岳不群摇摇扇子说:“无妨,虽然有些可惜,但以后时日还长,本掌门必会见到东方教主的。” 梁靖回以微笑,并不接话。岳不群接着说:“其实请你们来,是有一事相告。不久前,我偶然发现一处石洞,在里面发现十具尸体和我们五岳派的绝密招式。” 岳不群微微停顿,接着说:“经过本掌门看查,发现这十具尸体……是你们神教中人。” 梁靖面色一变,是那个石洞!那个最后几乎灭了五岳剑派所有人的石洞!身后的青九等人“唰”地亮出兵器,个个面色冷酷。 梁靖抬手冷声说:“退下!”后面的人看看青九,青九收了剑,对他们摆摆手,那些人回到椅子上,但兵器未收。 梁靖面色稍冷,淡淡地说:“既如此,岳掌门有何打算?” 岳不群看了一会梁靖,说:“我有心请你们教主亲自来看,毕竟是你们神教的前辈长老,不过你们来也可以,不如本掌门带你们去看看?顺便收了遗骨。” 梁靖眼神愈发冰冷,好个岳不群!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幸亏东方没来! 梁靖冷笑,“多谢岳掌门,不过我们神教中人不讲究这些个,长老们长眠在此,好好看着五岳剑派的武功招式,别被人偷学了去!” 岳不群收起脸上的笑,淡淡地说:“本掌门好心叫你们来收尸,你们别不领情!传出去,你们魔教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又要没有了!” 梁靖大笑几声,讽刺地说:“这就不劳岳掌门你挂心了,你还是多想想你喜欢男人,抢夺自家弟子家传秘籍的事怎么传出去的吧!我等告辞了!青九,我们走!”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梁靖站起来就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一把剑挡住了去路。 青九上前站到梁靖前,长剑直指那人的面庞。梁靖转身,冷笑不已,说:“怎么,岳掌门是要与我们动手了?以多欺少,真是君子剑的作风啊!哦我忘了,你喜欢男人,怎么能是君子剑?!姑娘剑还差不多!” 岳不群面上划过恼怒,沉声说:“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量你们教主来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魔教无耻小人,口出狂言,大放厥词!” 岳不群话音刚落,突然就捂住双眼大叫起来。 下一秒,“他们教主来了,根本不会与你这样的小人说话!”东方不败一身红衣飘然而至,掌风轻轻一扫,那举剑对着梁靖的人就被掀飞,撞断柱子没气了。 梁靖惊喜地叫出来:“东方!”东方不败落到梁靖身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你?”  梁靖摇摇头,不赞成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不要来?” 东方微微笑着说:“我放心不下,再说,我不来怎么知道世间还有这么该死的人?”话到最后,已经满是杀意和森然。 岳不群捂着双眼痛嚎,听到东方的话大喊问:“是你?!是东方不败?!” 东方根本没理他,只问梁靖:“现在杀他?要不要灭了华山派?” 岳不群放下捂着眼的手,众人一看,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岳不群的双眼上各扎着一根针,恐怖至极! 梁靖也被吓了一下,看向东方,东方一脸理所当然,“他这么说你,死都不解恨。” 说话间岳不群突然出招,直冲东方不败而来。 东方不败气势一变,冷哼一声“找死”,把梁靖推给青九,挥袖迎了上去。 梁靖在青九身后紧张地看着,青九说:“没事,这岳不群的武功还没任我行高,完全没问题的。” 但梁靖还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系出同源,一切都是未知数。 东方不败似乎很恨岳不群,因为他没有出全力杀他,似乎在逗他玩一样。 岳不群当然察觉,登时气恼,招式一转,弃了华山派剑法,使出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心中大惊,这招式,竟与葵花宝典相似!凝起心神认真对付,东方更加心惊,真的很像!怎么可能!! 梁靖听青九“咦”了一声,忙问:“怎么了?”青九惊疑地说:“岳不群的招式,怎么有点像教主的!” 梁靖心中一紧,急声说:“你快去帮忙!”青九摇头,“不行,我与他们相差太多,不能冒然上去。” 梁靖心提了起来,这怎么办?! ? ☆、解决 ?  岳不群出招愈发狠辣,东方不败面色也凝重起来,两人都心知肚明,心里可谓是惊异万分,却偏偏不能说出来。 东方不败仔细留意岳不群的招式,发现他所使的招数似乎像是从《葵花宝典》里悟出来的,并不完全相似,威力也并不如自己所学,便放下心来。 余光扫到梁靖万分着急的脸,东方不败更觉得岳不群碍事该死,于是也不再周旋试探,使出全力应付起来。 梁靖死死咬着嘴唇,惊慌不安,生怕东方出事。正急着,忽听青九喊了一声“好!”,忙问:“怎么了?!” 青九略激动地说:“教主认真了,这岳不群很快就会败下来!”梁靖心下稍松,紧紧盯着战况。 东方不败心下哂笑,刚才自己太惊讶没发现,这岳不群根本没还没参透这功法,就这么急不可耐地使出来,还是在自己面前,真真是可笑找死! 东方不败出招凌厉起来,再加上岳不群双眼已瞎,岳不群已经开始招架不住,渐露败势。 东方对青九招手,青九带人上前接替东方与岳不群对打,而东方退到梁靖身边,给梁靖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 梁靖紧紧抓住东方的手,眼里的担忧和痛心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惹得东方心中一暖,不停安抚他,“好了好了,我没事的,放心吧。” 梁靖放松心神,看向战圈。那里,岳不群已经被打倒在地,被青九很利落地封了穴卸了胳膊捆起来。 青九环顾四周,威胁地看着那些发抖的华山派弟子,吐出几个字:“把剑扔地上,抱着头出去!” 那些人在看到东方不败时就已经吓得离了魂,被青九一喝,立马照做。 梁靖问:“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梁靖仔细回忆原著剧情,宁女侠是自尽而亡,那这会儿,她知不知道岳灵珊被林平之杀了呢?自梁靖出现后,剧情并不与原著相同,是以梁靖也无法确定。 东方不败冷冷地说:“这有什么好想的,杀完就是。” 此话一出,岳不群嘶吼起来:“你敢!我是五岳派掌门!你们若是杀了我,五岳派不会善罢甘休的!” 青九反手卸了岳不群的下巴,岳不群这时哪还有君子剑的风度,血水和口水横流,眼上的针还没有拔出,真真是恶心至极。 梁靖说:“不如派人去请令狐冲来,毕竟他曾经是华山派大弟子,在我看来,他更适合来处理这事。” 东方悄悄拉住梁靖的手,笑说:“都依你。”梁靖笑笑,开始发号施令。 令狐冲接到密信大吃一惊,快马加鞭往华山去了。 与此同时,梁靖还给少林和武当去了信,请两派来做个见证。 当三方人马都到齐了,就开始解决这件事。 梁靖请了各位入座,说:“在下梁靖,日月神教总管,多谢方丈和道长能来为我神教与岳不群之事做个见证,两位前辈辛苦了!” 方丈大师念了句佛号,说:“能解开你们你们之间的恩怨,老衲无碍。” 梁靖微微一笑,接着说:“令狐兄,我知道岳不群曾是你师父,一会若是我言语有冒犯,还请见谅。” 令狐冲示意梁靖继续,梁靖看了众人一眼,娓娓道来:“不瞒各位,我日月神教想洗去污名很久了,近日才能得以实施。神教已经拜访过各大门派以示交好之意,而且约束教众,重定教规,江湖上的骂名已经越来越少,想来各位也是有所耳闻的。” 方丈双手合十,念道:“善哉善哉!”梁靖冲方丈行礼,顿了顿接着说:“我日月神教虽然以前不是什么正派,但也最瞧不起伪君子之流,偏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是个真真的伪君子!他不但偷取自己门下弟子林平之的家传剑谱偷偷修炼,而且栽赃嫁祸给令狐兄弟,还将令狐兄弟赶出华山!在令狐兄弟得了风清扬前辈真传且名声大噪后,又想着让令狐兄弟回来,真是不要脸!并且将自己女儿嫁给林平之以示安抚!令狐兄弟,你说对不对?!” 众人皆看向令狐冲,令狐冲一脸哀痛,众人便明白这是真的了。梁靖又说:“不仅如此,岳不群野心勃勃,妄图统领五岳剑派,把五岳剑派闹得人心分裂,鸡飞狗跳!多少弟子因此丧命!” “最可恨的是,”梁靖语调一变,“本来这一切与神教并无关联,但他邀请我们教主来此见面,我们教主不得空闲便派我等前来,谁知他竟想杀了我等,挑起事端!” 梁靖微微喘口气,顿了一会说:“幸好教主秘密派了高手跟随,不然……出了这等事,我等也不好擅自做主,便请各位来商讨如何解决。” 武当的道长和少林方丈对视一眼,道长说:“不知梁总管想怎么解决?” 梁靖忙抱拳说:“晚辈当不起道长一声总管,叫晚辈梁靖即可。我们不愿将事情闹大,所以这就是我们与岳不群之间的事,与华山派乃至五岳派无关。只要将岳不□□给我们,其余的事我们一概不管。而且晚辈认为,可以将华山派交给宁女侠或是令狐兄弟。” 此话一出,众人寂静,梁靖坐下来喝茶,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过了片刻,令狐冲率先开口:“虽然他曾是我师父,但做出这些事,我也不愿再见他一声师父了。一切依梁兄所言。” 方丈也站起来,双手合十说:“若这样能让你们两派解怨消仇,岳施主也是死得其所。善哉善哉!”说完就往外走。 道长也起身跟上,梁靖忙行礼送两位出去。待梁靖回来,令狐冲面有哀色地坐着,梁靖拍拍他说:“怎么?” 令狐冲仰天长叹,“他是我师父。”梁靖淡淡道:“他连女儿都能赔出去,你还想叫他师父?” 令狐冲闭闭眼,说:“我会将师娘请回来,并且说明这一切的。” 梁靖起身说:“多谢,咱们就此别过,你保重!我在黑木崖上等你来喝酒!” 处理好这件事,梁靖带着神教的人回到山下客栈,与东方不败一起回了黑木崖。 途中,梁靖让青九先回去,自己则带着东方沿途玩了多日。 半个月后,黑木崖张灯结彩,热闹非常,梁靖拉着令狐冲的衣领喊:“说!你拐走了我们圣姑,我们该怎么罚你!” 令狐冲一身新郎喜服,无奈地扶着梁靖说:“梁兄,你喝醉了。”梁靖挥挥手,含糊不清地说:“我没醉!我还要闹洞房呢!”说完又要去灌令狐冲酒。 青九在一旁笑得开心,乐呵呵地看令狐冲无奈,看梁靖发酒疯,心里想着以后要和纪棠结婚了可不能让梁靖出现。正瞧着,旁边有人坐下了,青九回头刚想让他起开,突然愣住了,酒杯掉在地上,滚出好远。 青九猛得站起来,失声叫到:“你!纪棠!你!你是纪棠!” 坐下的人儿白玉般的脸上绽开一个笑,桃花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明亮地不行,轻启红唇:“对啊,我是纪溏。”容貌依旧美丽倾城,声音依旧婉转动听,但是,这人穿的是男装!!! 青九跟见了鬼似的,瞪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梁靖歪歪斜斜地过来,趴在青九肩上笑得一脸暧昧,“哈哈哈你才知道吧!纪棠是男的哈哈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了……” 青九僵硬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梁靖摇头晃脑地坐在纪棠旁边,拍着纪棠的胸说:“当然!第一次见我就知道了呢!我……” 梁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教主拎走了,教主看看明显怒气飙升的青九和笑意盈盈的纪棠,心里直觉带梁靖走比较好。 教主带着梁靖走了,剩下青九在原地瞪着纪溏,纪溏依旧笑得颠倒众生,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回头挑逗地看着青九。 青九黑着脸,转身走了。纪溏笑得像狐狸,心里打算怎么才能把这个别扭的青九拐回来。 教主把梁靖带回畅园,给他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扶他上床歇息。 梁靖醉的不省人事,东方无奈地摇头,也脱了衣服躺了上去。 息掉烛火,东方偎在梁靖身边,握着梁靖的手,刚闭上眼就听见梁靖好像在说话,凑近一听,“东方,东方~我们成亲……” 东方不败默默笑了,在梁靖唇上一吻,把梁靖的手握得更紧了…… ? ☆、结局 ?  一大早,梁靖就被吵醒了。揉着痛胀的脑袋,梁靖迷迷糊糊地喊:“东方……” 帷幔被挑起,东方端着茶过来,说:“你醒啦?头痛不痛?”梁靖蹭过去环住东方的腰:“唔好痛!外面谁啊好吵!” 东方拍拍他:“起来,把这个喝了就不痛了。”梁靖赖着不肯起,就着东方的手把解酒茶喝了。 东方拉着梁靖起来,说:“快起来,青九和纪溏在外边呢!” 梁靖一听这个来了劲,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户前扒着看,青九和纪溏正在院子里对峙。 梁靖捂着嘴乐得不行,跑到东方身边埋在东方肩窝里笑,东方也轻声笑出来,说:“别笑了,快去洗漱。”然后又补上一句:“有好戏看。” 梁靖抬头看东方,东方凤眼里划过戏谑,推着梁靖去洗漱。 待梁靖收拾干净,和东方一起到院子里坐下,喝着茶眯着眼看那两人对峙。 青九明显黑着脸气得不行,纪溏则悠然地站着,桃花眼含情带笑,眼角弧度愈发优美。 梁靖暗叹一声,真真是好颜色啊!东方不败面带微笑说:“青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式的掌事长老了,我不在时,代行教主之令。纪溏,你就全面辅佐青九,我和梁靖要下山一段时间,这期间,神教就交给你们俩了。” 青九猛的蹦起来,大吼道:“不行!我不要和这个骗子在一起!” 纪溏则一脸正色地说:“是,谨遵教主之令。” 青九脸色更黑,看那样子像是要冲上去咬纪溏似的。 梁靖本来在一旁看戏,听着东方说他俩要下山一段时间,不禁疑惑地看向东方。 东方淡笑不语,袖袍一挥将梁靖拉过来抱住,施展轻功飘然而去,几息间就消失在视野里,只留一句话在青九耳边飘荡“若我回来,神教有异,我就把纪溏打扮好卖出去!” 青九面皮抽搐地看着纪溏美人,不断后悔懊恼。纪溏美人则柔柔笑着走过去拉住青九,轻轻眨眼,电得青九一哆嗦,瞬间觉得这哪是捡了个美人回来,分明是头狡猾至极的狐狸! 梁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马车和下人,结结巴巴地问:“这,这……” 东方轻笑,眼里的柔情和爱意不加掩饰,拉着梁靖上了马车,对还处于惊讶中的梁靖说:“你不是想带我去游山玩水吗,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梁靖眼角隐隐含泪,死死搂住东方,声音不稳地说:“好,我带你去畅玩江湖!” 马车带着尘烟消失在黑木崖下,载着梁靖和东方不败一路向前,前面,有他们幸福的相守,有他们幸福的生活…… 一年过后,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携心爱之人游历江湖后定居西湖边,从此不问尘间事,只与心爱之人厮守。 此话一出,不少好事之人来到西湖想一窥究竟。有人说曾在西湖上看到过一白衣男子,风姿无双,和一红衣女子,绝代风华。两人恩爱非常,羡煞旁人。然这话只惹来一众笑骂,关于东方不败和其爱人的传言却越来越多,但无一例外,结局都是幸福美满。 西湖边上一艘画舫里,梁靖躺在东方怀里看书,把玩着东方的手说:“啧啧啧,这些人真是八卦。” 东方不败眉眼精致如画,说:“你自己放出来的消息,还有脸笑别人。” 梁靖眸光一闪,翻身把东方压在身下,咬着身下人淡粉的耳垂说:“胆子大了敢跟为夫这么说话,嗯?!” 东方忙去推,却被梁靖抓住手拉过头顶。梁靖顺着耳垂来到衣襟处,坏笑着扯开了衣带,大力拉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十分诱人。 东方涨红了脸,低喊:“不要!这是在船上!” 梁靖不理会,堵住了红唇,缠绵着交换气息,断断续续地流出东方破碎的呻|吟,“唔…不要……嗯……” 梁靖挥手放下帘子,遮住满屋旖旎风光…… 黑木崖上,青九跳着脚把纪棠赶出房间,“砰!——” 纪棠看着面前被狠狠关上的门,笑着叹口气,唉,不就是下药让这人在下边一次吗,有必要生这么大气啊?! 纪棠转身去厨房,算了,还是做点好吃的补偿补偿吧,教主不就是这么被梁靖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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