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七年之痒》 正文 第1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七年之痒gl 作者:南门冬瓜 文案 卫冬艺和周茜白在一起七年 雍清凡布了五年的局 当成功等到那二人分手之时 她又是否能再次等到卫冬艺那颗冰冷的真心 这是一个手段毒辣的猎人。。。和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之间的故事 非传统意义文。。三观不正。。入坑请三思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冬艺,雍清凡 ┃ 配角:柳菲浅,周茜白,柳安楠 ┃ 其它:七年 ☆、七年之痒 周茜白不相信有七年之痒这种说法,她跟卫冬艺在一起七年,从来没有想过分手,也很少有过吵的天翻地覆的时候。 卫冬艺是她的初恋,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卫冬艺的时候,17岁的卫冬艺穿着一件过膝的白色羽绒服,她抱着胳膊,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周茜白,她说“学姐,李老让我告诉你,你高数挂科了。” 她给周茜白带来了坏消息,也带来了一个新的人生,周茜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一见钟情,她想,可能是那天的阳光太足,让卫冬艺脸上耀眼的光芒照瞎了她,也许是卫冬艺手上的正好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也许是卫冬艺身上的香水太温暖。 她追了卫冬艺两年,大四那年她去北京实习,临走前把卫冬艺约到操场上,送给她一大堆巧克力零食,卫冬艺皱着眉头把零食搬回宿舍,一点都没有要留周茜白的意思。 她们整整半年没有再联系,周茜白实习了半年,等了卫冬艺半年,最后她等不了了,借着办理毕业手续的理由,专门请假回了一趟学校,准备找卫冬艺谈谈人生。 她在图书馆里找到了卫冬艺,卫冬艺的面前摆了一本书,她低着头,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旁边有几个男孩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她,周茜白大模大样的走过去,书也没拿,一屁股坐在了卫冬艺的旁边,怒视着那几个男孩。 那几个男孩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跟卫冬艺是朋友,想着他们的偷看举动是不是让人产生了反感?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站了起来,走到了卫冬艺的桌子旁边“学,学妹,你好,我是医学院的刘健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在学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白纸皱巴巴的,似乎纸的主人早就写好,在纠结着送还是不送的情况下,作践了它。 卫冬艺抬起头,正在思索着什么,旁边的周茜白伸手把电话号码接了过去,说着“谢谢学长,我家卫卫的对象最近正好有点腰酸背痛腿抽筋呢。” 卫冬艺把书收了起来,没有理他们二人。 赵健祥见她要走,不由的急了,问着“学妹,你有男朋友?” 周茜白赶紧起身,拿自己的身子隔开了赵健祥即将要碰到卫冬艺的爪子,但赵健祥的爪子已经伸了过去,被她一隔开,没有碰到卫冬艺,倒是碰到了周茜白的胸部。 赵健祥的脸顿时红的跟番茄一样,周茜白看不下去,大大咧咧的安慰着他“哎,没关系。” 赵健祥还想解释,卫冬艺偏开他们,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个混乱之地。 周茜白把那青春期的男生扔下,跟着卫冬艺追了上去“卫冬艺!” 卫冬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周学姐。” 好在图书馆人不多,不然周茜白刚刚那炸毛一叫肯定会引起其他校友的警告,周茜白叉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冬艺,才半年没见,你话怎么越来越少了。” “没有。” 周茜白笑眯眯地把她拉出去,在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递到了卫冬艺的面前“给你。” 盒子里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质量上乘,很是漂亮,卫冬艺把目光从项链上移到了周茜白的身上,不得不说周茜白的品味真的是好多了,卫冬艺还记得她送给自己的老式玉镯和鱼嘴靴子,那时候的周茜白青春洋溢,傲娇的很,她的头发长了很多,可能是因为她在外企工作的原因,她打扮的越来越时髦了,栗子色的卷发,精致的淡妆,都让卫冬艺觉得陌生。 周茜白哪里知道卫冬艺在想什么,她把项链拿出来,直接塞到了卫冬艺的手中“卫冬艺,这是我攒了很久的钱才买到的,你要好好珍惜它,也要好好珍惜我。” 2007年的暑假是周茜白最快乐的日子,因为她的工作得到了肯定,因为卫冬艺接受了她。 她开始为卫冬艺来北京做准备,她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攒钱,想在卫冬艺来北京之前,找好可以住下两个人的房子。 北京的房价太高,她买不起,也租不起,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没有特别的优势,却有很多的竞争对手。 周茜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她从来没有计划过她的未来,因为卫冬艺的出现,她开始在想,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跟卫冬艺长久的厮守在一起,然后她有了目标,开始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卫冬艺是独生女,是她们学校本地的千金小姐,周茜白在她毕业之前,一直担心卫冬艺会突然变卦,不会来北京找她,然而卫冬艺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爱人,大四下半年实习,她拒绝了家里面安排好的工作,千山万水的跑到北京跟周茜白开始了同居生活。 那阵子的周茜白做梦都会笑醒,两人笨拙地体会到了性、爱的魅力,从没有干过家务活的卫大小姐磕磕碰碰地开始洗衣拖地,周茜白的心里面有一股特别骄傲的自豪感,她在外面工作,卫冬艺在家里收拾房间,她就像一个主外的丈夫一样,每天都在期待着看到自己那新婚妻子的脸。 她想卫冬艺肯定是喜欢她的,不然她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找她,周茜白死缠烂打的追了卫冬艺两年多,为卫冬艺什么傻事都做过,如今抱得美人归,周茜白简直快乐的想告诉全世界。 可惜不行,她得到了全世界,全世界并不理解她,周茜白的朋友很多,但没有人知道她跟卫冬艺在一起了,在她的朋友眼中,周茜白是个很话唠的单身贵族,而卫冬艺,却是一个脾气很怪的高冷校花。 卫冬艺没有朋友,她大学学的是管理,学校安排她实习的地方,也是学校本地那边,她拒绝了那次实习的机会,也拒绝了她父亲公司的岗位,这就表明,她要自己找工作了。 漂亮的女孩子到哪里都会很受欢迎,但卫冬艺是个例外,周茜白一直觉得卫冬艺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比如卫冬艺就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她即使面带微笑,也会有一种让人觉得寒栗的气场存在。 她换了很多份工作,有些因为不满意,有些因为遇到了一些明示暗示的潜规则游戏,她找工作的那阵子,周茜白成天心不在焉的,生怕卫冬艺又碰到一些臭流氓。 周茜白有想过让卫冬艺来自己的公司应聘,她甚至跟柳菲浅谈好了,柳菲浅也答应了,没想到最后是卫冬艺拒绝了。 所幸这种让周茜白提心吊胆的日子没过多久,卫冬艺就找到了工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大堂经理,她穿着酒店的西装制服站在周茜白的面前,让周茜白口干舌燥,恨不得把她重新脱光,扔在床上好好跟她聊聊人生。 长的太漂亮也是种错,周茜白担心死了,生怕自己漂亮的女朋友会被人吃豆腐占便宜,她请了几天假,在酒店偷偷摸摸地跟踪着卫冬艺,这跟踪了几天,她发现出入这酒店的都是些跟柳菲浅身份类似的人,而且卫冬艺的工作,经常是有人跟着,周茜白这才把心放了回去。 2013年,周茜白跟卫冬艺正式在一起七年了,这七年里,周茜白升职了,卫冬艺加工资了,加上其他一些投资,两人在北京也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周茜白对目前的生活不能更满意,她经常会在柳菲浅的办公室里谈到卫冬艺,说卫冬艺挑食,以后等卫冬艺老了,什么都不能吃的时候,她就做一大堆她不吃的东西,喂给卫冬艺吃,不吃也得吃。 柳菲浅被她逗的直笑,她红唇微开,问周茜白“是我漂亮,还是卫冬艺漂亮?” 周茜白笑嘻嘻的扑过去,把柳菲浅压在了办公室里的大沙发上“你吃醋?” 柳菲浅在她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我有没有吃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周茜白佯装生气的坐起来,说着“不能用牙齿,卫卫会发现的。” 柳菲浅长腿一扫,又把周茜白夹了下来,卧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相信我的技术,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啊 ☆、小干醋 出轨跟出柜不同,周茜白半年前跟柳菲浅搞到了一起,她不敢出柜,最后却出了轨。 她有无数个理由给自己找借口,卫冬艺那阵子很忙,卫冬艺很闷骚,两人性、生活不和谐,她很孤单,柳菲浅很了解她等等这些,但不管她找多少个理由,始终都是她出轨在先。 她心里面很清楚,她不会跟卫冬艺分手,她爱卫冬艺,爱了这么多年,不会放手,不会分手,而且她跟柳菲浅互动很小心,卫冬艺工作那么忙,不会轻易发现她们之间的事。 她跟柳菲浅缠绵了一会,然后提前下班去接卫冬艺回家,几年前卫冬艺以刚毕业大学生的身份莫名其妙进了这家星级酒店,从一个管理人员做起,周茜白不喜欢她做这份工作,一是因为她摸不透卫冬艺是因为什么特殊待遇被招进去,二是因为卫冬艺的漂亮。 在卫冬艺事业顺风顺水的那阵子,她甚至阴暗的想过,也许是因为卫冬艺跟酒店的高管达成了什么非常见不得人的潜规则,才一路直升,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她不是不信任卫冬艺,她只是不信任这个社会。 卫冬艺看到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她只是简单的朝她点点头“还要一会。” 她漂亮的脸蛋在冰冷豪华的酒店里成为了一个独特的风景,周茜白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她,卫冬艺站在前台那里查电脑,她表现的很平静,只是被周茜白不小心发现,她一直在时不时的偷瞄背后的挂钟。 这个时候的卫冬艺像个想逃课恋爱又怕被老师发现的学生一样,只好期盼着放学回去跟早恋的对象好好缠绵着,周茜白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非常伟大的自豪感,自豪着那边那个闪着光的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时间,卫冬艺接了一个电话,又跑去给员工开临时会议,等她忙完以后,周茜白已经快失去自己最后一份耐心了。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周茜白不喜欢卫冬艺做这份工作,她深刻的意识到这份工作影响了她跟卫冬艺的感情,影响到了她的情绪,甚至还促成了她跟柳菲浅的开始。 她把这些错误都怪罪到了卫冬艺的这份工作上面,便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 “卫卫,要不你辞职吧。” 她脸臭了一路,在快到家的时候,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不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卫冬艺比谁都清楚,但她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过。 “明天我们大老板过来。” “雍清凡那个老女人?”周茜白眉毛一挑,注意力从卫冬艺的工作转移到了卫冬艺的老板身上“全亚洲排名十五的女富豪,竟然有时间跑到一个破酒店里。” 卫冬艺更正她“她才三十七岁。” 周茜白冷笑“你不用老提醒我不如人家。” 这人摆明了在无理取闹,卫冬艺伸出长臂抚上了周茜白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你是我的爱人。” 周茜白一股脑的不开心和郁结都被卫冬艺少有的温柔抚平了,她看的出来卫冬艺今天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她来接她下班,还是因为明天某个比自己强几百倍的女人到来,周茜白讨厌自己这样小气计较,她把再度涌上来的郁闷压了下去,在红灯跳动之前,附身过去亲了亲卫冬艺的脸颊。 她们差不多两个多月没有做、爱,一部分因为卫冬艺工作忙,一部分因为两人的兴趣时间对不上,妻妻俩这么多年,早已失去了刚在一起的激情与活力,更何况卫冬艺对这种事并不热衷,今天难得碰到她主动一点,周茜白被魅惑的七晕八素,恨不得跟她一起死在天堂。 折腾到半夜一点,周茜白还想继续,卫冬艺不干了,明天虽然是周六,但是对于一个在酒店工作的人员来说,这个日子并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都困的要死,周茜白伸出手,把卫冬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生怕一大早她不跟自己打招呼,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她虽然极度希望一大早能跟卫冬艺一起醒来,再跟她好好缠绵一会,但早上五点,床头的闹钟一响,卫冬艺快速按了下去,站起身,摸着黑走到了浴室里准备洗漱。 洗面奶和化妆品都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等待着卫冬艺过去使用它们,那是周茜白的习惯,卫冬艺在酒店上班,那就意味着她上班必须得化妆,周茜白平常很懒,她一直自喻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很少使用这些昂贵的化妆品,她不是不化妆,只是从来不用卫冬艺的化妆品,卫冬艺的化妆品是酒店给的,两套化妆品的价格加起来,跟周茜白的工资一模一样,周茜白不仇富,也不是不喜欢自己女友受到特殊的福利待遇,她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是来自雍清凡那个女人的口袋里,她没见过雍清凡,但她特别讨厌她,柳菲浅笑她是自卑心理作祟,周茜白摇头,非要说这是来自未来的感应。 卫冬艺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女人,平常人只要十几分钟就可以化好的淡妆,她用了一个小时,当她穿着酒店的西装制服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六点。 客厅里的灯很亮,她把粥煮好,放到了微波炉里,想等周茜白醒来再吃,微波炉被周茜白擦的反光,卫冬艺黑发披肩的瓜子脸照在紫色的微波炉上,显得意外的融洽。 她盯着微波炉上的自己微微愣了一下神,刚刚她对着镜子照了这么久,竟没有发现白寸衫领子后面的小吻痕。 是要有多幼稚的女人,才会在别人身上乱盖吻痕? 这个时候再去想办法遮挡这个痕迹,肯定又要纠结很久,卫冬艺盯着熟睡中的周茜白看了几分钟,心里面恨不得立刻把她拉起,暴打一顿,然后恶狠狠的问她,周茜白你是疯了吗? 恶狠狠这个词跟卫冬艺这个人永远搭不上边,在外人看来,卫冬艺是个非常严谨的一个人,她话不多,不会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她在人群中站着,那么透明又极有诱惑力。 极有诱惑力的卫冬艺系上了白寸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把流露给世人的最后一□□惑紧紧的包了起来,她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迈进了酒店。 她来的很早,但有人比她更早,上晚班的那些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站在前台,盯着大厅里坐着的男人窃窃私语。 卫冬艺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她走过去,对那男人点了点头“您好。” 男人抬起头,眼神里有着让卫冬艺看的很明显的轻蔑“卫经理?” 他对自己的判断显得极为自信,不等卫冬艺回答,他手指往前方一划,嘲讽地说着“卫经理可真是教导有方。” 卫冬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那几个围观的员工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散开,只留下正在值班的七个前台。 “你们何经理呢?”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继续不依不饶的问着“雍总到酒店这么久,才见到你这一个活人,你们办事效率是不是太差了?” 大老板来了?卫冬艺心思一动,问着“雍总临时改变时间了吗?” 男人摆摆手,甚微不耐烦的叫着“这话你去问雍总,顺便给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到了自家的酒店,还要填资料登记,呵,你再跟何京南打个电话,他要是8点之前没来,以后就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夸我。。。就现在 ☆、赌约 卫冬艺只见过雍清凡两次,一次招聘,一次远远一面的酒会,那时候她代表这家酒店去参加雍清凡的年终会议,雍清凡开的公司遍布全世界,就像周茜白说的一样,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在雍清凡的身家里,只是雍清凡回北京的一个落脚之地,酒店里面的卫冬艺,只是雍清凡所有公司里面的一个小杂役。 她印象中的雍清凡非常模糊,她只记得雍清凡手里拿着的佛珠,和她身后跟着的一大堆老总,在这家酒店里的所有员工心中,雍清凡是个神秘的女人,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神秘女人。 她是卫冬艺的老板,是一个没见过面就让周茜白吃干醋的女人。 卫冬艺的敲门声很小,里屋的人应了一下,没过几秒,房门被打开,一个双马尾的女孩朝她喊了一句“你好,雍总让你等一下。“ 话刚说完,卫冬艺还没反应过来,房门被嘭的一声重新关上,卫冬艺被关门声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想再敲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站在门口傻等着。 卫冬艺一动不动的站了半个多小时,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何京南打个电话,房门被再次打开,刚刚那个女孩伸出脑袋,嘻嘻嘻地说着“你进来吧。” 一走进去,她便闻到了房间里面的浓郁檀香味,客厅左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摆上了一只老式唱片机,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被机子里播放的轻音乐给搅乱了步骤,让警觉性一向很高的卫冬艺刹那间放松了下来。 那个帮她开门的女孩,早已钻进了右边的那个卧室里,卫冬艺想跟过去,又怕唐突了人家,大理石雕刻好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套干净的茶具,煮、沏、泡的工具应有尽有,只差一个泡茶的人。 卫冬艺走了过去,她把木盒里面的茶叶取了出来,开始有条不絮的泡茶。 等双马尾的女孩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卫冬艺的茶正泡到一半,女孩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包,笑嘻嘻的对卫冬艺打着招呼“我忙完了,你要进去吗?” 卫冬艺点头“您慢走。” 实际上卫冬艺一点都不急,相反的,她潜意识里面并不想见雍清凡,周茜白这些年神经兮兮的性格传染了一点给她,让她对雍清凡这个女人,莫名心生了一点抗拒。 等她把茶沏好,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的时候,她终是迈出了那一步,站在了雍清凡所在的房间里面。 但雍清凡并不在,浴室里的灯亮着,里面很安静,卫冬艺猜不透她要待多久,她站了几分钟,然后走过去,敲了敲门“雍总。” 慵懒的女声在浴室里传来,门轻轻被人从里打开,一只纤细的手伸了出来“进来。” 浴室里的灯并不是太亮,但这个世界上仿佛没有黑暗可以遮挡住雍清凡的高贵美丽,她细长的眉毛把她的桃花眼点缀的勾人心魄,她的嘴唇很薄,嘴唇上有一颗棕色的小痣,让人忍不住想吻下去细细品尝,但她那摄人的气场摆在那里,又有谁敢把那份心思流露出来。 她的美跟卫冬艺的美不同,卫冬艺是冰冷的公主,而她是高贵的女王,她把卫冬艺唤了进来,没有说原因,也没有出声。 卫冬艺的手指抚上了她赤、裸的后背,她帮雍清凡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上,轻轻说了一句“雍总,可以了。” 该说卫冬艺胆大,还是说她聪明?雍清凡嘴角向上一弯,被这一份奇怪的默契,弄的心情大好了起来。 卫冬艺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她的脸,她低着头,错过了雍清凡难得的微笑,和她满含深意的眼神。 被包装好的那些花茶没有动,动的是木盒里的绿茶,雍清凡不动声色的把绿茶端起,放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小姐,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赌吗?” 卫冬艺因为那个赌进了这家酒店,又怎么能忘“我赢了。” 雍清凡轻笑“在我看来,这才刚开始,” “雍总。”卫冬艺不想跟她讨论几年前的一个无聊赌约,她把话题放到了工作上,并且主动承认了错误“昨晚是我失职,我愿意负责。” “嗯。”雍清凡慵懒的靠在靠枕上,她眯着眼,像只耐人寻味的猫咪一样“卫小姐,我们当初说好的赌注是什么?” “您并没有谈这个。” “卫小姐,你觉得我老吗?” 卫冬艺面无表情“雍总一直很年轻。” 雍清凡也不去追究她话里的真假,只慢悠悠的在嘴里飘出来了一句“如果你输了,做我的情人如何?” 这女人的表情依然如常,好像她此刻跟卫冬艺谈的是工作,而不是无耻的赌约。 “雍总,我不太明白。” “卫小姐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是怕自己会输,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枕边人?”雍清凡问“这次我们把赌期缩短,半年之内,要是半年之内你跟你的女友依然在一起,算我输,我把这个酒店送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女人。” 卫冬艺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动容“雍总,我一直不明白,您跟我打这个赌,到底想证明什么?是证明我太天真,还是证明爱情不可靠?”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周茜白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卫冬艺给她留的粥正好可以当做午餐,她懒洋洋的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想着怎么应付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她跟卫冬艺不同,卫冬艺大学毕业就跟家里摊牌闹翻了,她没有,她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没有读过什么书,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卫冬艺的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教授,他们虽然不接受自己的女儿爱女人,但他们却可以理解这种情况。 周茜白的父母理解不了,要不是周茜白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打钱回家补贴家用,她妈肯定早就提了一把菜刀追到了北京,来找她问话。 说到这个,周茜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车贷,她在柳菲浅的公司虽然算的上是个小白领,但工资一直不高,而且她还每个月都给家里交钱,现在连车贷的钱,都是柳菲浅帮她还的。 房贷是卫冬艺在还,周茜白的自尊心很强,她没有能力供房,只好抢着付车款,卫冬艺的车子是她全额付款的,她自己的车子,是用柳菲浅送给她的信用卡还,她一直不敢让卫冬艺知道自己花了柳菲浅的钱,怕卫冬艺多想,怕她发现自己跟柳菲浅之间的事情。 她正想着怎么打消掉卫冬艺的怀疑,电话响了,柳菲浅让她去公司一趟。 这女人真是疯掉了,一天不见周茜白就难受,她心里面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谁料她一进公司见到了柳菲浅,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柳菲浅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情敌相见 雍清凡倒是轻轻松松的住了下来,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卫冬艺,何经理被她一句话开除了,酒店的重担完全放到了卫冬艺的身上。 酒店的老员工跟着何经理这么多年,他一走,那些人便把怨气放在了卫冬艺的身上,私下传播着她一大早在大老板的面前告着何经理的状,终于让大老板把何经理踢掉了的故事,把她形容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小人。 卫冬艺自己也听到了那些传闻,她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有时间去管哪些人在散播谣言。 雍清凡一句话就把酒店的高层给搞掉了,不但搞掉了一个高层,她还给卫冬艺布置了一个任务,让她把酒店房间安排好,下个月底全球高层聚集北京,来此开年终会议。 这个任务不是很难,但是时间根本对不上,下个月的酒店客房基本都被预约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她把房间安排好,就必须要打电话下去,一个一个的给那些客户解释道歉。 解释退房可能很简单,但是要挽留一个被拒绝的客户再次成为酒店的回头客,那就相当困难了,雍清凡虽然同意了退全款加百分之五的赔偿金,但是住的起她们酒店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点赔偿金呢。 这是雍清凡丢给她的难题,她也许是在考验她,但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回头客,她不在乎,卫冬艺在乎,这是卫冬艺的工作,她必须要把它做好。 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那些新进的员工还好,倒是那些老员工们对她有着很大的意见,工作上不愿意配合她,卫冬艺素来不会说什么好话,也没有时间去解释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为人,她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把那些订房的客户名字分批分配给各个员工,没有完成满意退房的员工,直接结工资走人。 雍清凡给了她这个权利,她有权这样做,也必须得这么做,在分配名单的时候,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把那些不太熟悉的客户分给了那几个对她意见相当大的老员工,重要的客户都分给了比较配合的新工。 新工配合但没经验,这就要卫冬艺亲自教授了,她这两天就在办公室里甚微歇息了一会,其他时间都不敢离开工作岗位。 早上周茜白气呼呼的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得回家,不然她就去找雍清凡,跟她亲自谈谈卫冬艺辞职的事情。 她心里面对周茜白充满了愧疚之情,却不知道周茜白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正躺在柳菲浅的床上。 柳菲浅穿着一件棉质睡裙站在沙发那里喝咖啡,她金色的头发染的跟真的无疑,她的皮肤很白,一大部分来源于她妈妈的加拿大混血血统,她的鼻子很高,有着欧洲模特一样的深眼窝,周茜白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偷笑,等周茜白把电话一挂,她笑着问周茜白“恶人先告状?” “谁是恶人?”周茜白摇晃着脑袋在床上爬了起来“你是恶人,你先勾、搭我,现在还把我勾到了你家,你还好意思说我。” 柳菲浅顺手把旁边的咖啡递给了周茜白“说真的,我越来越好奇卫冬艺是个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对你这么放心,从来不会查岗。” 周茜白脸皮极厚“我也没有查过她” 这女人前些日子才叫柳菲浅的银行朋友帮忙打了卫冬艺的信、用卡记录,才没过几天,就自动失忆了,柳菲浅没兴趣去戳破她的笨拙谎言,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留给周茜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aybe。” 忙到下午两点,卫冬艺的手里多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女人预订了下个月中旬的五间总统套房,那是她们酒店最贵的房子,打电话过去,是那个女人的秘书接的电话,说柳总不在,有什么事让她们下午自己到公司找她。 她留了公司的地址给卫冬艺,卫冬艺看了一下时间,公司地址离她们酒店不远,不堵车的话,来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既然电话里谈不清楚,那就当面谈,柳菲浅这个女人的名字很眼熟,她应该经常见到,如果她有点印象,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可能是她们的老客户。 一个多金不挑剔的客户,没有哪家酒店不欢迎。 她在三点之前赶到了柳菲浅的公司里,这个大厦她很熟悉,她以前没找到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来这大厦楼下等周茜白下班,后来等她在酒店工作以后,好像就很少来了? 如果周茜白的公司在这边的话,那她等一下工作忙完以后,是不是可以过去找周茜白聊聊?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周茜白打个电话,候客厅的房门被推开,刚刚接待她的那个前台走了进来“您好,卫小姐,我们柳总十分钟以后有个会要开,柳总请您先过去,她可以给您10分钟的时间。” 卫冬艺向她礼貌道谢,紧跟着她走进了最里面的大办公室里。 办公室大的吓人,里面装修的很欧式,只是看着特别空,凉飕飕的空调冷风让卫冬艺莫名的有点不舒服“您好柳总,我是皇朝大酒店的负责人,我姓卫。” 南方女孩独有的软绵绵音质,把柳菲浅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吸引了过来,等她抬头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不由的又是一愣。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很干净漂亮的姑娘,颜色暗沉的西装制服和一尘不染的白寸衫都让柳菲浅瞬间晃了一下神“你好,我是柳菲浅。” 她只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卫冬艺想把它好好掌握住“是这样的柳总,我很抱歉,因为特殊原因,我们酒店内部下个月要进行整顿,可能没有空房对外开放,之前所有的房间预定到被迫取消了,您的五间套房,也在其中,我们酒店愿意全额退款,加百分之五的赔偿金,也愿意帮您联系好其他的酒店,您看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保证完成。” 柳菲浅异常认真的听着她的解释,她沉默的把钢笔插、到了笔筒里,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卫冬艺的脸“卫小姐?卫冬艺?” 卫冬艺在心里稍微惊讶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马上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是的,我是卫冬艺,酒店的事情,不知道柳总怎么看?” 柳菲浅浅浅一笑,她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卫冬艺的脸,她伸出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话“小安,会议推迟半个小时,让他们再等一下。” 她在卫冬艺诧异的当口站了起来,以自己的手臂为支点,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站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她在半高的办公桌上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小腿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卫冬艺的大腿“卫小姐,这件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作者有话要说:  卫小受。。。。 ☆、任务完成 中国古代有个男人叫柳下惠,没做多大的贡献,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妇女们心中的男神。 柳菲浅第一次听到柳下惠故事的时候,她是把它当做神话故事来听的,她不相信有从一而终的爱情,也不相信有忠贞不渝的爱人,周茜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口口声声的说她爱着卫冬艺,柳菲浅手指头一勾,她就主动的爬上了柳菲浅的床。 面对卫冬艺,柳菲浅勾的不只是手指头,是其他更有力的部位,她到最后都快坐到卫冬艺的身上去了,卫冬艺还是一份冷冰冰的样子,但除了柳菲浅第一次见到的冷冰冰,她的表情多了另外一丝含意,好像是嫌弃? 柳菲浅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从没失过手,也没有被其他女人嫌弃过,她长的漂亮,又有钱,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趴在她的身上,永不起来。 但她这次失手了,而且被人家姑娘嫌弃了。 她不得不承认卫冬艺的聪明之处,她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柳菲浅的身边,不管柳菲浅怎么的拿大腿摩擦她,或者拿手指有意无意的经过她的胸前,她都始终面带微笑,把握着话语主导权,把酒店的事情再次解释了一遍,让柳菲浅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柳菲浅喜欢这样的女生,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卑不亢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上去很无趣,却无时无刻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她的扣子系的那么高,把自己包的牢牢实实的,好像生怕被其他人见到了自己的美妙之处,柳菲浅双目失神的望着卫冬艺刚刚坐过的沙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卫冬艺的扣子全部扯掉,然后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蹑她。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柳菲浅还没有回过神来,周茜白就走了进来“柳总,我下午能请假吗?我好像看到我家卫卫的车停在楼下停车场,我想去陪她。” 卫卫?柳菲浅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的女人,果断沉稳的拒绝了她“不行,等一下要开会。” “我回来后借安秘书的会议记录,保证给您写出来一份完美的感后感行吗柳总?”周茜白笑嘻嘻的凑上前,继续说着“我两天没见她了,就陪她说说话,你不要瞎吃醋。” “我吃醋?”柳菲浅反问“我们现在不谈私情,周经理,这个会议你必须参加。” 她在周茜白有点愣神的时候站了起来,径自往门外走去“会议结束后,我们再聊聊什么是吃醋。” 卫冬艺在楼下的自动售卖机那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她一天都没有怎么喝水,又在柳菲浅的办公室聊了十几分钟,渴的不行,她好几次想拿柳菲浅桌子上的茶水喝,都被柳菲浅趁机握住了她的手,死命的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这么猥琐,卫冬艺摇了摇头,把柳菲浅这个女人的名字,自动加到了自己的黑名单里。 柳菲浅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跟猥琐这个词挂钩,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她上了人家的女朋友,人家把她拉进黑名单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卫冬艺喝完水,在楼下给周茜白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周茜白有点慌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卫卫,我在开会,等一下再给你电话。” 电话挂的很匆忙,卫冬艺甚至来不及讲一句话,周茜白就把电话给挂了,这种速度要不是周茜白说她在开会,一般人听着一定认为这人心里有鬼。 卫冬艺把矿泉水瓶递给了旁边扫大街的环保阿姨,她的脑子里面挥之不去的是周茜白匆匆忙忙的声音,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周茜白之间的这种电话越来越多了,经常是她打过去,周茜白急急忙忙的挂掉,然后过了几十分钟后,她又会重新打过来,嘴甜的让卫冬艺心惊。 所有的老夫老妻都会经历这一段吗?卫冬艺心里面有点疑惑,不知道该去问谁,她跟她的父母早就因为周茜白断了联系,她性子怪,也没有什么朋友,她的世界现在只剩下了周茜白和工作,除了这两样,她好像一无所有。 好在她回酒店的时候,马文文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告诉她柳菲浅已经接受了她们酒店的赔偿,并且预定了下下个月的三间套房,这就表白,卫冬艺今天特意跑过去的努力没有白费。 马文文很开心,柳菲浅这个客户是卫冬艺分配给她的,曾经让她觉得无比棘手的任务,因为卫冬艺的帮忙,提前成功完成了。 马文文刚大学毕业,她把这项任务看的无比重要,任务完成了,她除了感谢自己,更感谢的是卫冬艺,她在酒店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信息,说她今晚请客,请大家去吃海鲜。 新人如此有活力,卫冬艺不好拒绝,她原打算今晚回家好好陪陪周茜白,吃海鲜的地方离她家不远,既然大家都说去,她也就顺带着答应了。 会议四点半结束,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周茜白被柳菲浅叫到了办公室里,还没站稳,就被柳菲浅压到了沙发上。 柳菲浅拿牙齿磨着她的耳垂“今晚陪我。” “不行。”周茜白尚有一丝理智,想起来了今晚卫冬艺要回家的事“今晚卫卫回家,我要陪她。” “卫卫?”柳菲浅牙齿一用力,周茜白的耳朵瞬间红的充血“她也喜欢这样压你吗?宝贝,你们做、爱的时候,她也会咬你的耳朵吗?” 周茜白的耳朵被她咬的生疼,不由的有点生气了“别留痕迹!柳菲浅,你别用牙齿,卫卫会发现的。” 柳菲浅继续咬着她的耳朵,不依不饶的问着“告诉我宝贝,卫冬艺也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不喜欢。”周茜白被她磨的不行,只好顺着她的意“她不喜欢这些,她睡觉都不喜欢我抱着她。” “哦?”柳菲浅的眉头一挑,炙热的手掌慢慢的伸进了周茜白的衣服里“继续,你继续说。” 作者有话要说:  净网。。。。关灯。。。 待卫小受。。。嫁我可好 ☆、不习惯 十几个人跑去吃海鲜的画面并不少见,对于卫冬艺来讲,却是第一次。 她不喜欢吃海鲜,也不喜欢很多人一起,她是个喜欢寂静的人,她的青春期跟别的女孩不同,别的女孩跟着父母满世界旅游的时候,她搬到了她爸爸在山上的别墅里,过着每天没有网络没有信息的生活。 那种生活很充实,不需要应付别人,也不用特意讨好自己。 几个年轻一点的女孩上了她的车,马文文在镜子里偷瞄了她好几眼,才小心翼翼的说着“卫经理,你今晚有事吗?” 后座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个女孩抬起自己年轻的脸庞,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卫冬艺。 卫冬艺又怎么能辜负这些期待“没事,怎么了?” “太好了!”马文文还没回答,后面的原函寻叫了一句“好巧啊,卫经理,我们吃完海鲜想去ktv,但是ktv有点远,搭公交车不方便,晚上又不好打车,卫经理你人最好了,你送我们去嘛。” 原函寻是老员工里面唯一一个跟着卫冬艺的人,卫冬艺刚进酒店的时候,原函寻帮了她不少,后来卫冬艺站稳了脚,找了一个机会,把原函寻提到了副职,也算是报答了原函寻一直以来的相助之恩。 原函寻的工资不低,拿的福利也不少,但她一直没有买车的打算,自从卫冬艺买车以后,她借着顺路的借口,天天蹭着卫冬艺的免费车子回家,她的家跟卫冬艺的家确实离的近,在一个小区里,卫冬艺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也就答应了原函寻的要求,每次下班都会顺路带上她。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的这句话,在原函寻身上表露无遗,她进酒店这么久,没有人准确的说出过她的年龄,她应该比卫冬艺大,但是那张年轻的脸蛋,却把她的真实年龄给掩盖住了。 听原函寻这么一讲,其他的几个女孩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卫经理,你一起去嘛,我们好像没有跟你一起出去玩过呢。” “对啊,顺便庆祝你升职呢。” “就我们几个女孩子,没有别人,卫经理,你就去吧。” 她们几个人的声音在车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卫冬艺被她们吵的头痛,罪魁祸首原函寻讲完那句话以后就没有再出声,她的右手一直撑着自己的脑袋,转过脸,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的路灯。 卫冬艺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她那个好字一说出口,几个女孩在她的车子里一下子欢呼了起来,原函寻回过头,对隔壁的女孩眨眨眼,笑的格外的开心。 卫冬艺开车专心,自然漏过了她们之间的互动,她满心想着怎么跟周茜白解释自己会晚点回去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来一个好理由。 周茜白对她的社交交际很紧张,在她的眼里,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想潜规则卫冬艺,卫冬艺只在她的面前提过一次雍清凡的名字,她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时不时的提出来刺激卫冬艺。 所以卫冬艺不敢告诉她原函寻的存在,原函寻坐在周茜白的专属位置上,她跟卫冬艺一起下班,两人路上虽然都没什么话讲,但是这种非常正常的情况,要是被敏感的周茜白知道了,那肯定又得大闹一场。 还好在晚餐结束之前,周茜白都没有打电话过来,女孩们又忽悠到了一辆车,几个人推推搡搡的进了那辆车里面,说要提前过去准备,给卫冬艺一个惊喜。 马文文和原函寻上了卫冬艺的车,原函寻继续在后车座窝着,不像往日那么熟练的自动爬上副驾驶位,她在外面一直跟卫冬艺保持着距离,卫冬艺知道她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麻烦,只是原函寻那么替人着想,卫冬艺也就由着她去了。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卫冬艺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周茜白的电话,刚刚上车的时候她忘了戴耳机,现在全城都是监控仪,徒手接电话显然很冒险。 电话响了很久,副驾驶位置上的马文文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接听,后车座的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按掉了屏幕上的拒听键。 马文文被她吓了一跳“原,原姐?” 她又偷看了一眼卫冬艺,见卫冬艺始终面无表情,才把受惊吓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没过几秒,她再度受到惊吓,电话又响了,依然是那个不知名白姐的电话。 这次原函寻的手伸的很快,她直接把电话拿了过去,接听了起来“喂,你好,卫经理在开车,现在没时间接电话,恩,我姓原,好的,我让她等会回你,好的,再见。” 电话挂了十几分钟后,马文文开始后悔上了这辆车,两个沉默的女人,与一辆更沉默的车子,让她这个话唠憋的难受。 车子在路边一停,她就立马跳了下去,哒哒哒的往前面跑了过去“我先去找她们。” 卫冬艺还在找停车位,副驾驶的人就不见了,原函寻看的有点好笑“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这是今晚她跟卫冬艺说的第二句话,卫冬艺找到了一个车位,她把车子稳当当的停下,转过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原函寻“你的主意?” 原函寻不否认也不承认“你压力太大了,我们都只是希望你能放松一点,这样不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卫冬艺不习惯,她习惯在空闲的时候,倒一杯热牛奶看着过时的经典老电影,她习惯在睡觉前泡一个安静的热水澡,她的习惯很多,唯独没有狂欢。 原函寻看出来了她的不适应“你不要想太多,她们都很喜欢你,她们崇拜你,她们想跟你做朋友,你不要觉得这是工作应酬,你把我们当做你的伙伴好吗?” 好吧,卫冬艺无言以对,也许原函寻说的对,她除了工作跟周茜白,确实也需要别的东西,来给她的世界添加新鲜血液。 原函寻先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请吧,卫小姐。” 卫冬艺被她逗笑了“原副理原来这么幽默。” “你不了解我。”原函寻笑的很灿烂“你要是了解我,你会更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取名字无能啊哭。。。 卫卫快到碗里来。。 ☆、做朋友 周茜白在家里气的不行,先是柳菲浅折腾了她两个多小时,才把她放走,她穿好衣服赶紧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回家,想在卫冬艺回来之前,给她做个丰富的晚餐。 没想到饭做好了,卫冬艺的手机打不通,好不容易接听到了,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姓原?卫冬艺什么时候有了姓原的朋友?不对,应该问,卫冬艺什么时候有了朋友? 周茜白感觉到房里多了一股危机感,她把早已经冷掉的菜端回到了厨房里,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卫冬艺回来,卫冬艺忘了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再打过去,她怕自己会失控,会在电话里怒火中烧的问卫冬艺,你在哪里?谁在你身边?你喜欢她吗? 这个样子的自己太可怕了,周茜白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她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离卫冬艺的最后一通电话的时间过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再过二十一个小时,如果卫冬艺还没有回来,她就可以报警了。 周茜白打定了这个主意,便在电话机旁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话上的时间向前缓慢前进着。 马文文喝醉了,这姑娘整个晚上都嗨的不行,要不是原函寻眼明手快,她肯定得把整杯酒倒在卫冬艺的身上。 卫冬艺避开了她的那杯酒,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寸衫上全是蛋糕,原本写着卫经理节节高升的蛋糕早已支离破碎,被涂到了不同的女生脸上。 女孩们笑嘻嘻的把她围成一团,卫冬艺往后移了移,还是没有躲过马文文伸过来的咸猪手,酒壮熊胆这句话果然没错,马文文率先作死,将一个湿热的吻印到了卫冬艺的脸上。 卫冬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正想站起来,又被其他的女孩按了下去,用一个个不同的柔软亲吻着她的脸颊,可能她们吃准了卫冬艺不会发脾气,一个个肆无忌惮的亲吻完了以后,还会送她一个熊抱。 卫冬艺被扑倒了n次,她每次想站起来,都会被扑回去,屋里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其中的原函寻站在旁边喝红酒,她的眼睛亮亮的,卫冬艺猜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她朝原函寻的方向挥了挥手,想让她来救一下自己。 原函寻展颜一笑,她把手里的红酒杯放下,走过去,推开那些女孩,直接坐到了卫冬艺的大腿上“别动。” 她的脸紧紧的靠着卫冬艺的脸,她的手已经环上了卫冬艺的脖子,她的声音很小,她说“咱们抱一下,她们扑不过来,等一下就会离开。” 卫冬艺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已经疯狂了的女生们再次扑了过来,把原函寻推倒在了她的身上,以叠罗汉的方式,把她紧紧的压在了最下面。 这种被压的方式简直不要太惨,原函寻努力的支撑住自己的双臂,想给下面的卫冬艺减轻一点负担,然而她的双臂,又怎么能敌得过几个青春期女孩的重量。 上面的女孩一发力,她的手臂一软,整个身子都完全压在了卫冬艺的身上。 如果只是被压在一起倒还好,只是上面的重量全都堆在了她们两人的身上,让她们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原函寻的脸莫名的红了起来,还好包房的灯光不亮,没有把她的红脸公之于众。 卫冬艺没多余的脑子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她的手向四周摸索了一会,终于摸到了一个电灯的按钮。 灯一亮,所有的人都静止了。 最底下的卫冬艺虚弱的飘出来一句“都起来。” 最上面的马文文又是第一个行动,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快速跑向了洗手间。 卫冬艺被原函寻扶起,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顺便宣布今晚的节目到此结束,女孩们倒没有什么意见,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们互相搀扶着上了酒店找好的出租车,对给出租车车牌拍照的卫冬艺说了几句谢谢。 聚会是她们要求的,房间是她们开的,卫冬艺是她们带来的,到最后钱是卫冬艺付的,马文文靠在室友石天天的肩膀上,一直重复嘀咕着“原函寻,原函寻是我女神,我要娶她,别拦我,谁都别拦我。” 原函寻在房门口把返回房间拿外套的卫冬艺拦住了“为什么要偷偷去付钱?” “原姐,你别误会。”卫冬艺把手机拿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我是你们的上司,今天算我请你们,就像你们说的那样,庆祝我升职。” 原函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朋友。”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2节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卫冬艺走在后面给周茜白发了一条信息,原函寻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在前面等她。 卫冬艺有点不解“怎么了?” “我见过周小姐。” “什么?” “我见过周小姐,你的女朋友,她几个月前接你下班的时候,你们在办公室接吻,我看到了,对不起。” 卫冬艺还是有点没懂“原姐,你不需要道歉,那只是一次意外。” “不是意外。”原函寻的笑容很勉强“我只是好奇,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对你的私生活一无所知,我很好奇,我想跟你做朋友,我想进入你的世界,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以那么幸运,能和你做朋友,对不起,卫经理,对不起。” “我是你的困扰吗?”卫冬艺问“这就是你不愿意转正的原因吗?” 她没有去责备原函寻的好奇心,反而在关心着原函寻的工作问题,原函寻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固执很好笑“卫经理,我们认识这么久,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卫冬艺低下头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原函寻“我是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教我怎么做事怎么做人的人,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会走很多弯路,你是我的老师,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人,你能干,聪明,漂亮,仿佛不管什么难题在你眼中都不值得一提,你对我很好,酒店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你是第一个真心帮我的人,我一直很感谢你,真的特别感谢。” 原函寻又问“卫经理,你能只把我当成一个简单的朋友吗?” 卫冬艺想了想,反问着“你能不叫我卫经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卫那个傻孩子。。。 天涯那么多花。。 偏偏喜欢最差的草。。。 ☆、争吵 周茜白可以说出来卫冬艺的n个缺点,比如强迫症,比如挑食,比如固执,比如性、冷淡,比如情感缺失,比如很难相处,比如冷血,但唯独没有夜不归宿。 凌晨十二点多她收到了卫冬艺的短信,问她有没有睡,她没有回卫冬艺,她在等待,等待卫冬艺的归来,她在想,如果她没有回她,卫冬艺会不会以为她睡着了,真的一晚上不会回来? 快两点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钥匙孔被插、入,一身酒味的卫冬艺走了进来。 她一抬头,被客厅里坐着的周茜白吓了一跳“还没睡?” 周茜白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问着卫冬艺“你去哪了?” “同事请客吃饭,后来又去了ktv,庆祝。。” “啪”的一声巨响,地上的玻璃渣子被溅的到处都是,周茜白的双手颤抖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卫冬艺“那个女人是谁?那个接你电话的女人是谁?你说话啊!” 卫冬艺的牛奶杯被摔,主人也很无奈“她是我的朋友。” “你有朋友。”周茜白极为讽刺的笑了出来“你卫冬艺会有朋友?哈,卫冬艺,我不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配不上你,你年轻漂亮,工资又高,还买的起房,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你在想我配不上你对不对,那个女人是小三对吗?你告诉我,是不是!” 卫冬艺不想跟她瞎扯,她偏开那些玻璃渣子,想进房间洗澡换件衣服,周茜白伸出手,把她猛地一拉,压在了桌子上“卫冬艺,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卫冬艺问她“你喝酒了吗?” 周茜白没有喝酒,她只是失去了耐心,长久以来一直被她努力压抑下去的自卑感,今晚全部跑了出来,卫冬艺太优秀,她一直在前进,把枕边人周茜白狠狠的甩在了身后,周茜白跟不上她的节奏,她害怕卫冬艺会离开她,她害怕卫冬艺会不要她。 她甚至在隐隐期待着卫冬艺有出轨,那样她就可以和她扯平了,那样卫冬艺就不再高高在上了,卫冬艺是个凡人了,她没有了翅膀,她可以好好的留在周茜白的身边了。 但是她今晚没有出轨,周茜白心里很清楚,卫冬艺一身酒味却头脑清晰,她压在卫冬艺的身上,再也忍不住地呜呜呜哭了起来“卫卫,我好爱你,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会死的,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串的对不起和眼泪,把卫冬艺的心都打湿了,周茜白压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脱掉了她的衣服,她想被卫冬艺温暖,她想进入到卫冬艺的身体里去,她想让卫冬艺知道,她是属于她的,永远都是她的。 上午十点,卫冬艺还在睡,周茜白起的很早,她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却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无比的舒畅。 她跟柳菲浅请了半天假,也顺便帮卫冬艺请了半天假,卫冬艺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她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昨晚又被周茜白按在桌子上折腾了几个小时。 卫冬艺很累,特别的累,不管是对于工作,还是对于和周茜白的这份感情,都让她觉得疲惫,所不同的是,工作累身,感情累心。 她睡到中午才醒,周茜白在她们昨晚欢爱过的桌子上留了纸条,说她出去打包卫冬艺爱吃的甜点,让她在家里等着,卫冬艺快速换好衣服化好妆,也给周茜白留了一个纸条,说她没时间等,她要赶去上班。 酒店的工作还没安排好,她没有时间跟周茜白玩黏糊糊的爱情游戏,周茜白说她正常情感缺失,她想周茜白是对的,她对爱情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在一起就好。 周茜白不懂,她以为卫冬艺想要的很多,她以为卫冬艺拼命工作挣钱是为了自己,她昨晚那样误解卫冬艺,让卫冬艺在心里面觉得很失望。 中午大堵车,卫冬艺的精神很差,等堵车的情况缓解了一点以后,她开车去往了另一个方向,让车子慢悠悠的在路上爬着。 只是突然想逃离,逃离堵车的北京,逃离工作上的事情,逃离周茜白。 周茜白提了几盒甜点去上班,卫冬艺又把她丢下了,她特别不开心,她把甜点丢到了柳菲浅的办公桌上,说了一句“吃吧。” 柳菲浅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吃炸药了?” 周茜白气哼哼了两句“我家卫卫昨晚一点才到家,一身的酒味,不知道去哪里野了。” 要是事情这么严重的话,以周茜白的这种性格,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卫冬艺呢,柳菲浅盯着电脑屏幕敲打了一会键盘,一心二用的问周茜白“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上床了。”周茜白边说边笑“不对,上桌,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桌子上弄,很爽。” 她笑的特别刺眼,柳菲浅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你不是说她性、冷淡吗?” “我可是她的女朋友,她应该配合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吗?”柳菲浅睁开眼,懒洋洋的往背后的椅子上一躺“东西拿出去,我不想吃。” 酒店今天请假的员工不只有卫冬艺,还有马文文,马文文请了一天假,而卫冬艺下午就回来销假了。 一回来就被告知有人找她,那人在酒店等了一上午,连中午的吃饭时间都没有出来。 卫冬艺检查好了工作,才过去敲那个人的门,她原以为可能是某个被无故退房的客户过来找麻烦,房门一打开,她当即一愣,反应过来后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房间里面那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不是她的妈妈还能是谁? 端庄美丽的女人往前走了几步,跪下去,一把抱住了卫冬艺的脑袋“卫卫,我的乖女儿,不哭,妈妈在,卫卫不哭。” 几年不见,妈妈的头发白了一些,卫冬艺也长高了一些,卫冬艺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是她工作的地方,身后站着她的同事,她没有办法在这些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她扬起脸,露出来了一个非常惨白的笑容给她妈妈“我没有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夸我 ☆、进来吧 卫妈妈哪能不懂自己闺女的想法,她无视了卫冬艺身后目瞪口呆的原函寻,把卫冬艺拉进了房里。 几年前卫冬艺跟家里人闹翻,卫爸爸当时就撂了一句狠话,今生都不会让卫冬艺再进家门,这次卫妈妈过来,也是瞒着卫爸爸偷偷过来的,她想她的女儿,连做梦都想。 卫冬艺倔强的性格跟她爸爸一模一样,家里人不过来,她也不回去,这样僵持了几年,到最后妥协的,却是卫妈妈。 她只是借着来北京看朋友的借口,找了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过来看卫冬艺,她跟卫冬艺在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便再次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来也匆忙,去也匆忙,留下的只有卫冬艺更深的愧疚之情与酒店员工饭后更多的闲谈。 原函寻坐在食堂里面发呆,员工们在窃窃私语着卫冬艺下午的奇怪表现,那一幕是她亲眼看到的,比道听途说来的更让她震惊。 卫冬艺是个怎么样的人,卫冬艺是个她认识五年,从来没有喊过苦叫过累的女人,今天这个女人在她面前崩溃了,她脆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原函寻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雍清凡的这个澡已经泡了半个多小时,她躺在宽大的浴缸里面,斜着身子听着外面的轻音乐。 卫冬艺在门口捧着一大叠文件跟她报告着上半年酒店的收益状况,她的声音很轻,跟随着音乐一起,飘到了雍清凡的耳朵里,让她有点想睡的冲动。 “卫经理,你进来。” 卫冬艺也被自己念晕了,她听到雍清凡的话,迟疑了一会“进哪里?” “进来。” 这次她真的听清了,雍清凡让她进去,进她的浴室里。 卫冬艺还在犹豫着该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雍清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进来吧,我不会吃了你。” 卫冬艺进去了,她笔直的站在雍清凡的面前,笑的有点尴尬“雍总,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您听不清楚?” 雍清凡拍了一下浴缸的沿口“坐这里。” 卫冬艺很听话的坐了下去“还有几张报表,雍总请您再给我三分钟。” “听说你今天有故人来访。” 八卦传的这么快,卫冬艺的心里面也是无语“是的,我妈过来看我。” “你很紧张吗?” “没有。” “但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不知道是浴室里的水蒸气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卫冬艺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有渐渐往下滑落的趋势“我只是有点热。” “热就脱了吧,包那么严实不难受吗?” 卫冬艺没有动“习惯了。” “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雍清凡抬起光滑的手臂,慢慢的抚上了卫冬艺的额头“它会侵蚀你的生活,约束你的自由,封闭你的天性。” 卫冬艺不习惯被她人触碰,她的脸微微往外躲了一点,雍清凡的手紧跟了过去“别动。” “告诉我。”雍清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忽高忽低,有一种成熟女人独特的性感美“你妈妈来看你,你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 “那你为什么会哭?” “我没有哭。”卫冬艺否认“那是谣言。” “我是那种没有证据,乱信谣言的人吗? “雍总。”卫冬艺想站起来,又被雍清凡抓住了手臂“我下午还有一个客户要来。” “酒店员工只剩下你一个活人吗?” 大老板发话了,卫冬艺没理由再走“雍总,我们的赌约并没有到期。” “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赌约?”雍清凡的手指在卫冬艺的脸上慢慢摸索着,看似无力,更似温柔“卫冬艺,你累了吗?” 卫冬艺不怕累,她更怕的是在自己拼命保护的东西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她跟卫妈妈在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在围绕着要不要回家这个问题上讨论,没有像跟雍清凡这样靠近的聊过天,现在雍清凡在问她,卫冬艺你累吗,卫冬艺心里面的委屈突然决了堤,眼泪一下子蜂拥而下,滴到了雍清凡的浴缸里。 这不是她熟悉的自己,她转过脸,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在大老板面前表露出来,她听到了身后女人的叹气声,然后她的腰部被一只湿而白净的手臂环住,两只很丰、满的物体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背上。 雍清凡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她的脸越靠越近,嘴唇非常熟练的压在了卫冬艺的嘴唇上。 够了,可以了,停下吧,卫冬艺在心里面一遍遍的这样告诉着自己,雍清凡的舌头已经伸到了她的嘴里,那是跟周茜白完全不同的触感,雍清凡的嘴里有一种很香的红酒味,那酒肯定酒精浓度高,不然为什么卫冬艺会觉得自己醉了? 好几分钟过去了,雍清凡一直没有放开她的嘴,好像只要她一放开,就再也吻不上了,卫冬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想推开雍清凡,伸手过去,又碰到了雍清凡柔软的胸、部。 雍清凡低低一笑,意犹未尽的慢慢放开了卫冬艺“手感好吗?” 卫冬艺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她穿的是白寸衫,衣服一湿,胸、前的轮廓就显露出来了,她剧烈起伏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雍清凡在旁边盯着她潮红的脸蛋看的津津有味,等卫冬艺快缓过来的时候,雍清凡伸出手,帮她把西装外的扣子扣了起来,她的手指状做不经意的路过了卫冬艺的胸、部上,然后摸了一把卫冬艺的脸“好了,出去工作吧。” 柳菲浅今天心情很不好,先是把助理莫名其妙的凶了一顿,后又把会议临时取消了,周茜白被推为代表进去找她谈话“柳总,她们都把事情往后推了,会议取消不太好吧。” 柳菲浅坐在电脑面前玩连连看,周茜白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柳菲浅,你幼不幼稚啊,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柳菲浅跟着又消灭了一对西瓜“你今天不回去吗?” 周茜白笑嘻嘻的拿起她的咖啡杯“卫卫工作很忙,今晚不会回去,怎么了老板,我们今晚去嗨嗨?” 柳菲浅把游戏暂停,抬头看了她一眼“要不把你家卫卫约出来聊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去吧柳姐姐 ☆、一个要求 周茜白不知道柳菲浅见过卫冬艺,她把柳菲浅的话当成耳边风,依然笑嘻嘻的闹着“我家卫卫忙着拯救地球,没时间过来见我们人类。” “她不过来,我过去。”柳菲浅关掉游戏,拿起了挂在旁边的外套“我要出去,你通知下去,今天的会议由柳安楠主持,你做好记录,回来跟我报告。” “你要去哪里?” “去见你家卫卫。”柳菲浅行动跟风一样,她拉开门,几秒中就在周茜白的视线中消失了。 周茜白只当她在说笑话,她拿出手机,在公司的微信群里,把下午由柳副总主持会议的消息发了出去。 卫冬艺没想到下午来见她的客户会是柳菲浅那个轻浮的女人,这次换她坐在她的沙发上,卫冬艺坐在她的对面,恰当好处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是最远,也没有那么近。 “我是来提要求的。” 卫冬艺上次见柳菲浅的时候曾经说过酒店会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后来柳菲浅很配合的退房了,她原以为跟这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现在人家找上门来,点名道姓的要找卫冬艺,开口第一句就是提条件。 卫冬艺点头“您讲。” “我家最近在装修,不能住人,我想这个月暂时住在你们酒店里,希望卫经理能帮我安排一个套房。” 按理卫冬艺应该帮,但帮不了“柳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月我们酒店没有空余的客房,要不我帮您在其他的酒店预订一间,您看怎么样?” 柳菲浅一本正经的摇头“我不喜欢别的酒店,卫经理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是有,但是要请示雍清凡,顶层有几间专属房间是一直空着的,留给雍清凡的朋友来住,那些朋友地位很高,很难伺候,卫冬艺不能冒险把他们的房间让给柳菲浅住,她想了想,问柳菲浅“柳小姐介意住小一点的房间吗?” 柳菲浅问“有多小?” “大概三十多平方,是我在酒店休息的房间,但平常很少。。。” “好。”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卫冬艺马上站了起来,说着“柳小姐大概什么时候住进来,我让人去收拾一下。” 柳菲浅紧跟着她站了起来“卫经理不如先带我去看一下吧。” 房间真不大,但阳光充裕,离卫冬艺的办公室不远,屋里的东西很少,摆放的很整齐,床上放了一件灰色的睡衣,床单是蓝色的,不是酒店常规的白色。 卫冬艺把窗帘拉开,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柳菲浅“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我个人的,本来是用来午休的,但我中午一直没有时间休息,这房间我很少用,您看哪些需要换,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帮您换掉。” 柳菲浅接过卫冬艺手里的水,她的手指在卫冬艺的手掌中轻轻滑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卫冬艺的手指很长,应该练过钢琴“卫经理会弹钢琴吗?” “略懂。” 柳菲浅轻笑“我家有一个很大的钢琴,特别需要一个很好的主人。” “柳小姐如果不需要,可以送给需要它的人。” 柳菲浅问“那你需要吗?” “柴米油盐酱醋茶对于我来讲已经很复杂了,别的东西,我不懂。” 柳菲浅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卫冬艺正经聊天,会聊的这么深奥,她拿起了床头柜的照片框,转移话题的问卫冬艺“这是你姐姐?” 那是周茜白,柳菲浅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悉,但卫冬艺不知道,她走过去,把照片框接了过来“一个朋友。” 她一脸平静的回答着柳菲浅的问题,要不是柳菲浅事先知道她跟周茜白的关系,肯定会错信了卫冬艺的回答“看上去很亲密。” “柳小姐还需要什么东西吗?”卫冬艺问“被子我等一下让阿姨送过来,其他的东西,如果柳小姐。。唔。” 她的嘴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柳菲浅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卫经理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迷人,啊,不对,像这样叫的时候更迷人。” 轻浮的女人果然不会一夜之间变的贤良淑德,卫冬艺举起右手的相框隔在了自己跟柳菲浅的中间“柳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猎物生气了,柳菲浅越看越有趣,她那只抱着卫冬艺的手直接往下移去,一把掐住了卫冬艺的臀、部“你说呢?”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卫冬艺也不再客气了,她向后移了几步,站在了与柳菲浅相隔甚远的角落里“柳小姐,请您尊重我,我不是j女。” 柳菲浅点头“我知道,你是仙女。” 原函寻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跑了过来,屋里的气氛有点奇怪,她看看笑容满面的柳菲浅,又看看抱着胳膊站在角落里的卫冬艺,说了一句“卫经理,你办公室的电话响了,纪小姐找你。” 卫冬艺还是没动,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才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被扔下的柳菲浅一脸无可奈何“真是没情、趣啊。” 原函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她不知道为什么卫冬艺会把这个陌生的女人带进她的房间,也不知道卫冬艺什么时候回来“柳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们卫经理这几天有点忙,可能没时间招呼您。” “我不回去。”柳菲浅当着她的面,慢慢的在卫冬艺的床上躺了下去“我现在住这里。” 原函寻的脸色一变“柳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卫经理的房间。” 柳菲浅把外套一脱,直接钻进了卫冬艺的被子里面“那你让你卫经理来打我啊。” 这女人的脸皮明显厚过了城墙,原函寻即使气的吐血,也拿她没有办法,这是卫冬艺的房间,卫冬艺是她的上司,她没有权利赶卫冬艺房间里面的人“柳小姐,您这样有经过我们卫经理同意吗?” “同意什么,同意我上她的床?”柳菲浅的左脚搭在右脚上,悠闲的躺在原函寻的面前说着“这位原什么小姐,我跟你不熟,这些问题你可以直接去问你们卫经理,问问她,是不是同意我柳菲浅上她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人如果没有脸皮。。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柳姐姐快到碗里来。。。 ☆、记得吃 卫冬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柳菲浅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不但不要脸,还极其好/色。 一个好/色的女人,卫冬艺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把房间让给了柳菲浅后,自己的东西也基本收拾出来了,其他的东西,随便那个女人怎么搞吧。 她是这样想的,事情却并不如她的意,先是听到原函寻的抱怨,再又接到了送餐员工的投诉,柳菲浅这个女人的名字,几个小时之内传遍了整个酒店,卫冬艺很想知道,这女人以前住酒店也是这副鬼模样吗?还是只针对她卫冬艺? 她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还没去找那个麻烦的女人,那女人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戴了一个白色的口罩,两只圆不溜秋的眼珠子在卫冬艺的办公室里瞄了一圈后,才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到了卫冬艺的桌上“听说这家的甜品挺好吃的,卫经理尝尝。” 打包盒外面的袋子很眼熟,是卫冬艺很喜欢吃的那家,那家生意很好,远近闻名,卫冬艺每次去吃,都得排上一个小时左右的队,还没有位置坐。 “柳小姐嘴巴这么挑,难怪会嫌我们酒店饭菜难吃。” 柳菲浅排了这么久的队,才不管卫冬艺对自己有多大的意见,她把口罩摘下,拿勺子塞到了卫冬艺的手里,嘀咕着“吃吧姐姐,我的脚都酸死了,勺子我已经洗过了,你快吃吧。” 卫冬艺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你专程跑去买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你房间里的日历上写的。” 是吗?卫冬艺心里面有点疑惑,觉得有点不可能,她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柳菲浅向前一探身,看了一眼卫冬艺的电脑屏幕“你的电脑能玩连连看吗?” 她转过去,把卫冬艺直接拉了起来,推到了一边“你去吃饭,让我玩一下游戏。” 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卫冬艺木然的站在她的身边“柳小姐,我还要工作。” “我是你的客户,客户是上帝,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伺候上帝我,小卫卫乖乖去吧,姐姐疼你。” 疼个屁!卫冬艺第一次有了想爆粗的冲动,她也不去吃饭,就静静的站在柳菲浅的身后看着她打开网址玩游戏。 柳菲浅玩了一小会,突然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把卫冬艺翻了个身,压在了办公桌上“卫经理不吃饭,是想休息一会吗?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休息方式,可以试试。” 她们俩现在的这种姿势特别暧昧,卫冬艺衣衫不整的被柳菲浅压在身下,卫冬艺的办公桌不大,躺两个人显然不行,柳菲浅把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到了卫冬艺的身上,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跟卫冬艺四目相对着,把对方的脸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卫冬艺想把她推开,又怕太用力,撞到了柳菲浅身后的花瓶,她盯着柳菲浅的眼睛看了一会,问出了一个刚刚就想问的问题“你戴口罩回来,是怕我们送餐的员工打你吗?” 柳菲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亲了一下卫冬艺的脸颊,然后站了起来“聪明的女孩。” 卫冬艺跟着站直,她快速整理好了刚刚被柳菲浅压皱的外套,才慢条斯理的说着“柳小姐,您是我们酒店非常珍贵的客户,但如果您再这样对我无理,我怕我们酒店没办法再继续跟您合作。” 柳菲浅点头“恩,卫经理说的很对,我保证改正。” 她又把口罩戴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东西不错,卫经理记得吃。” 卫冬艺不相信这女人会改过,但柳菲浅没有再给她继续说教的机会,她把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跟个女贼一样。 周茜白在公司等了柳菲浅半天,柳菲浅都没有回来,她看了看时间,准备先去接卫冬艺下班,再给柳菲浅打个电话,问她明天来不来公司。 她想着昨晚卫冬艺在她身下的模样就觉得气涌丹田,恨不得立马再来一次。 卫冬艺不在楼下,她急匆匆的上了电梯,想去卫冬艺的办公室找她,电梯里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龄跟自己相仿,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比卫冬艺更可怕。 那女人胸前的名牌在周茜白的眼前过了一眼,周茜白只看到了最后面的一个寻字,她还在想着谁家亲妈会给自己的闺女取个寻人的寻字的时候,电梯到了。 卫冬艺的办公室灯果然是亮的,周茜白推开门,笑嘻嘻的朝沙发上的卫冬艺喊了一句“卫卫媳妇,我来接你下班了。” 卫冬艺看到她,并没有显得很开心,她此刻的样子跟平常的样子无疑,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让周茜白在路上燃烧起来的热情,一下子就灭掉了“你忙吗?” “再改一张报表就可以了。” 周茜白挤了过去,一只脚压在了卫冬艺的大腿上“卫宝宝,我好想你,你让我抱抱,我今天想死你了。” 她就在卫冬艺的办公室里面,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卫冬艺的脖子,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狼一样“卫卫,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就住这里吧,我好想要你,现在就想。” “临时有个客户过来,房间让给她了。” 周茜白眉毛一皱“男的女的?怎么住你房间啊,没房间了可以住别的酒店啊。” “酒店资料显示,她是个大客户,每年香港到我们酒店来的客源,有一半是用她的信用卡付款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那么做。” 周茜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问“这是雍清凡的意思?想留住大客户,就来委屈你” 卫冬艺摇头“这是我的主意,这个酒店,现在由我全权负责。” 周茜白沉默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满脸的怒色“卫冬艺,你把我当什么,你升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 幕后老板雍清凡默默的笑了 ☆、阴影 卫冬艺不想跟她在公司吵架“我们等一下回家再聊。” “怎么了?开始嫌我丢人了?”周茜白的小性子上来了,根本不分场合时间“卫冬艺,你现在事业上一帆风顺,是不是看我周茜白特别没用,我就像个吃软饭的一样,你什么都不跟我讲,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吃软饭的?” 这女人在无理取闹,卫冬艺知道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问自己,这种吵架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供房人的名字写上了卫冬艺的时候开始,卫冬艺回忆起了这两年跟周茜白的争吵,似乎只要她的工作一忙,周茜白就会抓狂,这些年她一直在忍让,忍让的久了,给了周茜白一个错觉,仿佛她一发脾气,卫冬艺就必须要道歉。 这种日子,真的值得她放弃一切来追求吗? 卫冬艺累了,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身上,哪还有半点自己当年爱的大方幽默无欲无求? 周茜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见卫冬艺不讲话,以为她心虚,声音不由的又大了几分贝“卫冬艺,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你别想了,我告诉你卫冬艺,你离不开我,你感情缺失,你什么朋友都没有,你要是跟我分手了,你什么都没有。” 卫冬艺说“我有朋友。” 这不是重点,周茜白很生气“所以你真的想过跟我分手?” “没有。” “你撒谎!”周茜白气的跳脚“你在撒谎,卫冬艺,我了解你,你想跟我分手了,你承认吧。” 卫冬艺低头不语,周茜白轻蔑的看着她“别想了卫冬艺,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有我,你为我放弃了你的爸妈,你还记得吗,他们不要你了,你回不了家,只有我能照顾你,只有我能让你依靠,你爱了我这么多年,你真的要随便放弃,让你爸妈看笑话吗?”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屋里的战争被打断,周茜白气势汹汹的答了一句“谁啊?” “卫经理,食品公司送牛奶来了,需要您签字确认。” 周茜白把门拉开,看到了原先在电梯里对自己很冷的那个寻什么小姐“你姓原?” 原函寻无视她,把目光投向了卫冬艺“卫经理,您需要过去查收一下。” 卫冬艺直接越过周茜白,往门外走去“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加班。” 原函寻紧跟着她离开了办公室,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明明很有距离的上下属关系,落到周茜白的眼里,成为了赤、裸、裸的奸、情。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卫冬艺手机里的那个陌生女人,那个女人跟今天这个女人同姓,今天这个原小姐对她很有敌意,她找了一个非常站不稳脚的借口把卫冬艺带走了,她喜欢卫冬艺,卫冬艺这些天变的这么反常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周茜白想清楚了这一点,顿时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掌握到了卫冬艺不忠的证据。 原函寻很想成为卫冬艺的红颜知己,她不喜欢周茜白,从周茜白迈进这个酒店起,她就在卫冬艺的办公室门口徘徊着,她听不到里面两人的对话,她只是好奇,好奇着恋爱中的卫冬艺是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还如往常一样冷冰冰,是不是会撒娇,会卖萌,会做一切让原函寻想不出来的动作。 直到周茜白的咆哮声在屋里传来,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她想她找那个理由的时候,卫冬艺肯定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但是卫冬艺默许了,这是不是表明,卫冬艺跟周茜白的感情出了问题? 她正想的入神,卫冬艺突然转身,原函寻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到了卫冬艺的怀里,她又激动又窘迫“对不起。” “下次别这样做了。” “什么?”原函寻以为她说的是这次亲密接触,便说“好的,我下次不这么走神了。” 卫冬艺摇头“我是说,下次不要随便骗你的上司。” 不管出自什么样的原因,她确实都不应该去找理由骗卫冬艺出来“好的,卫经理。” 见她一下子变的这么拘谨,卫冬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原函寻骗她出来的原因是什么,但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去工作吧。” 卫冬艺不愿意再回办公室,就找了一个监控死角区坐了下去,她在酒店呆了这么多年,酒店所有的死角和漏洞,她都知道,她知道而且一直在努力修复,但是一些死角,她有意无意的把它们给漏掉了,她那个时候是自私的,她想躲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到找不到的地方休息,她给自己留了几个秘密角落,以非常自私的态度完成了那次装修。 那次装修,在电话里请示过雍清凡,雍清凡同意了,把那个重任交给了卫冬艺。 实际上装修的特别成功,也因为那次装修,坚定了卫冬艺在酒店里的地位,但那几块死角成为了卫冬艺不敢邀功的证据,她即希望有人提出来,又不希望别人发现,她在那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阴暗面,像一个带着伪善面具的疯子一样。 周茜白说的不对,卫冬艺不是情感缺失,她只是爱的太少,她一旦认定了一份爱,便会飞蛾扑火的去保护它,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自己不爱的事和人,周茜白不明白,她觉得卫冬艺没有感情,是因为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卫冬艺。 就像现在卫冬艺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呆,周茜白没有办法想象,也没有办法理解,她觉得卫冬艺是端庄冷血的,她即希望卫冬艺貌美如花,又希望她挣钱养家。 她错过了与卫冬艺分享秘密的时刻,也错过了真实的卫冬艺,那个从来没有人知晓,却又真实存在的女人。 阴影这个东西无处不在,有些人懂的收敛,在黑暗中自舔伤口,有些人大声喧哗,把不满自私与愤怒发泄在了伴侣身上,这注定了失败,不怪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想主cp是谁。。。。 ☆、安慰 周茜白还没来得及跟卫冬艺秋后算账,柳菲浅先来找她算账了,这姑奶奶最近火气特别大,见谁都炸,柳安楠一大早过来,把一叠文件扔到了周茜白的桌上“你去给她。” 周茜白拒绝“我不想去送死。” 柳安楠冷笑“床都上过了,怕什么?” 真是够了,姐妹俩没一个好伺候的,周茜白后悔死了把和柳菲浅搞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柳安楠,她原以为柳安楠是个安静的美女子,没想到是个刀枪不入的毒舌女王。 女王可能昨晚没睡好,脾气有点大“去不去?” “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刚走到柳菲浅的办公室门口,柳安楠又来了一句“把领口拉低点。” 死女人,周茜白在心里狠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死工作狂是不是没有性、生活,每天都一副今天老娘很不爽的样子。 柳菲浅在泡咖啡,她不喜欢喝的东西经过别人的手,一般都是自己来,周茜白慢悠悠的飘了过去,拍了一句马屁“好香啊。” 柳菲浅没有理她,她的眼中现在只有咖啡,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柳总,这是副总整理好的进出口资料,我放桌上了。”周茜白见她不理自己,便故意的提高了一点声音“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直接找副总。” “出去。”非常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从柳菲浅的嘴里蹦了出来。 周茜白坚信一句话,惹不起可以躲,她把文件一扔,快速地滚出了柳菲浅的办公室里。 柳安楠还站在原地看手机,周茜白瞄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意外的发现她刷的竟然是个交友网站,周茜白见这祖宗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找对象,不由的乐了“副总,您可真是省时间。” “在一起过日子而已,又不是下多大的单,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讲究效率的工作狂连找对象这件事都是这么的不平凡,周茜白问“那您找对象干吗呢?嫌麻烦就干脆不要找了。” “你很闲吗?”柳安楠问“我在找一个不麻烦的恋人,跟你完全相反的类型。” “你觉得我麻烦?” 柳安楠把手机放下,看了一眼手表“你翘班六分钟找我聊天,记得加班补回来。” 简!直!就!是!神!经!病!周茜白无力吐槽了,她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报表,盯着底下柳安楠笔迹未干的签名,想哭又哭不出来。 雍清凡去了香港,大老板一走,底下的员工都放松了一点警惕,住在卫冬艺房间里的那个神经病也好几天没有闹,让原函寻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卫冬艺看着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开心,她好几天没有回家,那个姓周的女人也没有来找她,原函寻很想跟她坐下来聊聊她跟周茜白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她不敢主动找卫冬艺讲话,她没有柳菲浅的脸皮那么厚,没有那种说句话都恨不得坐到卫冬艺大腿上的勇气。 卫冬艺在检查酒店的库存,原函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慢慢地舒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了卫冬艺的身边。 “卫经理。” 卫冬艺抬起头“什么事?” “就,就想找您聊聊。” 她的结巴让站在卫冬艺旁边的马文文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原函寻转过脸,不想承认刚刚那个结巴的女人是自己。 “好,你去办公室等一下。” 不拒绝不迎合,这是原函寻喜欢的那个卫冬艺,她的私生活即使再不顺利,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 卫冬艺很忙,这么大的酒店只剩下她一个直接管理人员,雍清凡一直没有说过要招人,也没有人敢提,她一个人干着几个人干的活,她把工作接下来了,虽然吃力,但做的很好。 看着她忙里偷闲的喝着水,原函寻开始为自己找卫冬艺聊私生活的决定后悔“卫经理,您要是忙,就去忙吧,我也没什么事。” “原姐,你说吧。”卫冬艺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去,脸上没有任何的不乐意“如果你现在愿意转正了,我可以等雍总回来,向她请示。” 原函寻想速战速决,不想占用太多卫冬艺的工作时间“行,您怎么方便怎么做。” 卫冬艺的手指在茶杯上停顿了一下,她直定定的看着原函寻,问她“不是这件事对吗?” 见原函寻不讲话,她自己主动把话题岔开了“说做朋友,好像一直没有跟原姐好好聊过,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把门关上,原姐想聊什么都行。”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原函寻要是再别扭,那就是矫情了“你跟周小姐没事吧?” “没事。” “那天你们在这里,是吵架吗?” “是。” 这种谈话,简直就是在做审讯,原函寻有点哭笑不得“我是不是问的很奇怪?” 卫冬艺摇头“没有,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原本想让卫冬艺哭倒在她怀里的原函寻,自己先哭了“那就好。” 她哭的太突然,卫冬艺有点糊涂了“原姐。” 原函寻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掉,笑说“没事,我就是,我就是听到你说你知道我关心你的时候,特别开心,有点忍不住,你别在意。” 眼泪都出来了,卫冬艺还能不在意吗?她抽出几张纸,递给了原函寻“那天我说话重了一点,作为你的领导,我没有错,但是作为朋友,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原函寻刚把眼泪止住,卫冬艺这样煽情一说,她又哭了出来“我,我知道。” 卫冬艺本来是想安慰她,没想到她一说完,人家哭的更厉害了,她有点不安的站了起来,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坐到了原函寻的身边。 她这副笨笨的样子,哪还有平常高贵冰冷的影子存在,原函寻的眼泪止不住了,她把脸窝到了膝盖上,不想让卫冬艺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 卫冬艺就那样傻呆呆的坐了几分钟,然后站起来,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钟表“那我先去忙了,原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原姐哭晕过去。。。。 蠢卫卫。。。 这部。。只是想写一个故事。。 并不是言情固有的套路。。 两个人相亲相杀。。。等等的 主角是卫冬艺。。一个非常优秀的小受。。 故事围绕着她身边的人展开 她爱过,伤过。。。摔到过。。。 最适合她的那个人是谁。。。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3节 暂时我还不会给你们答案 ☆、紧张 雍清凡走了以后,卫冬艺经常会在空闲的时间想到她,想到她在浴室里给自己的那个吻。 这算出轨吗卫冬艺在心里面一遍遍的问自己,她那个下午就像着了魔一样,任雍清凡亲吻着自己。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卫冬艺不允许自己出轨,谁都可以,她不行,她是卫自凡的女儿,她的出柜已经让她的父亲震怒了,她不能再让出轨来影响她跟她父亲之间岌岌可危的感情。 她跟周茜白没分手,虽然天天吵架,但是一直在一起,不到万不得已,卫冬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中的任何一样东西,属于她的东西本来就少,失去哪个她都不会开心。 路是她选的,人是她挑的,她有责任把这个人这条路修正,而不是轻言放弃。 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以后,她就在考虑这件事情,她给周茜白打了一个电话,说她今晚会回家,有事想找周茜白谈谈。 七年的感情走到今天,早就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卫冬艺今年二十七岁,周茜白已经三十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跟另外一个周茜白开始另一个七年,感情出现了问题,没关系,是卫冬艺的问题,卫冬艺改,是周茜白的问题,卫冬艺来帮她改,没有修不好的漏洞,没有补不好的感情,卫冬艺不怕苦累,她只求一个安稳。 周茜白去找柳菲浅请假,说她今天要早点回去,她家卫卫跟她有事要谈。 本来还好好的柳菲浅一听到她要请假回去又怒了“你干脆去人事把工资结了吧。” 周茜白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好话说了一百遍,柳菲浅还是不肯松口,她今天固执的吓人,脸色也很吓人“柳安楠今晚约了德国的客户,你跟她一起去。” 明明柳安楠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事,非要扯上她,周茜白也有点生气了“柳菲浅,你这几天吃错药了啊,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她一生气,柳菲浅反而沉默了,周茜白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忙放软了声音,说着“柳总,你就让我回去吧,我明天通宵加班行不,我家卫卫好几天没回家了,我真的特别想她,柳总,你行行好吧,我求你了。” “回去也行。”沉默了一会,柳菲浅开始发话了“把我伺候舒服了,你再走。” 离卫冬艺的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周茜白豁出去了“行,开始吧。” 柳菲浅慢悠悠的摇头“去我家。” 路上有点堵车,卫冬艺怕周茜白回去的早,等的不耐烦,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谁料到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后来直接转到了留言箱。 卫冬艺也没有多想,她把车子停好,往隔壁的停车位一看,才知道周茜白还没有回来。 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她跟周茜白的最后一次联系,是周茜白的那条宝贝等你的短信,卫冬艺把饭做好,顺便打扫了一下卫生,她等了很久,晚上十点,周茜白还是没有回来。 卫冬艺锁好门,她面无表情的下楼,直接驾车去了上次去过的那栋大厦,她在最下面的保安科查到了周茜白公司的楼层,她最后一次给周茜白打了一个电话,确定还是无人接听以后,她把电话一挂,进了电梯,直接上了周茜白的公司楼层。 前台那里很亮,但是没有人,办公室里面很暗,卫冬艺想过去,又怕侵犯了别人公司的隐私,她看了一眼手表,正想再下去保安室,找个保安一起进去的时候,里面突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挑,长发披肩,脸上棱角分明,表情柔和,明明一副性、感模特的身材长相,偏偏戴了一副黑色的边框眼镜,活生生逼出来了一丝女强人的气势。 她显然没有料到大半夜的公司前台会站着一个大活人“你找哪位?” “请问周茜白在吗?” “她早下班了。”女人把右手的文件包递到了左手“你有什么事吗?” 卫冬艺没有回话,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前台面熟了,原来她来过,这是柳菲浅的公司,她在这里认识了柳菲浅。 对面的女人好像在赶时间,她一直在看右手手腕的手表,想走又顾及着卫冬艺的存在。 “您好,我是周茜白的朋友,她的电话打不通,我怕她出事。” 那女人等不及了,她直接走上前,一把牵起了卫冬艺的左手“先下去再说。” 这女人身上急急忙忙的行动力感染到了卫冬艺,她紧跟着她一路小跑了下去,跑到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奔驰里,女人快速系好安全带,没等卫冬艺反应过来,就直接发动了车子,往前边的大路驶了过去。 她上下左右观察了一下,才彻底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交警。” 敢情卫冬艺跟着她跑了那么多路,只是为了逃罚单? 女人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卫冬艺“安全带,亲爱的。” 语气轻松,面带微笑,看上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问题是,卫冬艺的车子还在大厦下面的停车场里停着! “那地方是公交站,不能停车,不然会被拖走,但是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已经没有公交车过来了,我只是上去拿份文件而已,停车场也没有车位了。” 卫冬艺摇头“那也不太合适。” “行。”女人点头同意“我明天去交警队写保证书。” 卫冬艺沉默了几秒钟,问她“你知道她在哪?” 女人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她在哪?” “你认识她,一点也没有紧张。” “我没有紧张是因为我不喜欢她,亲爱的。”女人手腕处的劳力士被外面的灯光照的反光,刺到了卫冬艺的眼睛“既然你紧张,我就带你去找她。” “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安楠。” “卫冬艺。” “人如其名。” 卫冬艺问“你知道我名字什么意思?” “冬天的艺术?” 卫冬艺摇头“我是冬天出生的,我外婆是搞园艺的。” “那就是冬天的慈祥外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外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漫步在她刚弄好的园艺里,恩?还是人如其名。” 作者有话要说:  柳副总也是够了。。。 ☆、暴露 如果被自己的爱人抓、奸在床该怎么办,周茜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卫冬艺不是一个会跟踪她的爱人,周茜白掩饰的很好,只要她小心一点,卫冬艺不会发现。 她如此自信,让柳菲浅也有点意外“卫冬艺爱你什么?” “不知道。”周茜白笑“可能我太优秀了,哪里都好。” 她的情绪还是有点嗨,柳菲浅是混血儿,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大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很正常,但周茜白是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吸,她现在的情绪还很亢奋,她想跟柳菲浅再来一次,柳菲浅一把推开她“你不回去吗?你家卫卫该着急了。” 周茜白看了一眼柳菲浅放在床头的手表“才十二点,她平常一点下班的时候,我都没说她,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柳安楠是个工作狂,这是卫冬艺跟她相处了一个小时后得出来的结论,半夜十二点,她给下属们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布置了一大堆的工作内容给那些可怜的瞌睡虫们。 卫冬艺的工作态度跟她截然相反,她是一个在下班时间不会轻易找下属的管理,她在酒店工作,酒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容易出差错,很多次都是卫冬艺大半夜的自己跑过去解决,所以周茜白对她的工作有很大的意见。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管理方式,卫冬艺没有什么立场评论,她现在唯一纳闷的是柳安楠走的这条路要去哪里“我们去哪里?” “去我们老板家。” 可能是为了打消卫冬艺心里面的疑惑,她的车子再往前走了几分钟后,直接驶进了一个高级小区里,停在了一栋白色的别墅外面。 她自行下车,在文件包里面掏出来了几把钥匙“卫小姐,来吧。” 客厅里的灯是亮的,一个人都没有,柳安楠把她带到了二楼,她指了指右边的那间房门“卫小姐,她就在里面。” 卫冬艺没有动,柳安楠走到她的身后,脸移到了卫冬艺的耳朵旁,轻声说着“卫小姐,不要害怕,推开它。” 屋里的二人正在翻云覆雨,柳菲浅含了一口红酒,张开嘴,让它一点点的流入到了周茜白的嘴里,周茜白的眼神很迷茫,看着很像那种即将嗨过头的模样。 等了几分钟,卫冬艺始终没有动,柳安楠耐不住了,她在卫冬艺的背后紧抓住了卫冬艺的胳膊,她把卫冬艺的身体往前一推,直接把那个半掩着的房门给推开了。 周茜白好像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梦里有卫冬艺,有柳菲浅,还有柳安楠,柳安楠一只手抓着卫冬艺的手,在卫冬艺的背后紧紧贴着卫冬艺的身子,周茜白看的真真切切,甚至还能看到柳安楠嘴角处很有深意的笑容。 “放开她。”周茜白用力的大喊了一句,把她身上的柳菲浅吓了一跳,屋里多了两个人的影子,柳菲浅这才发现,她正想骂那个唯一有钥匙进她家门的柳安楠,一转脸,看到了卫冬艺那张冰冷的脸。 柳菲浅面如死灰的跳了起来,不忘把被子裹在身上,周茜白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了三个女人的眼中,柳菲浅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茜白还以为这是梦,她翻起身,用狗爬的姿势爬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卫,你怎么跟她在一起,柳安楠,你放开我家卫卫。” 那具让卫冬艺非常熟悉的身体上,有着卫冬艺非常不熟悉的红色吻痕,她就那样赤、裸、裸的跪在卫冬艺和柳安楠的面前,柳安楠的目光非常不自然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柳菲浅的身上。 柳菲浅勾、搭有妇之妇的事情并不少见,被抓住也不是第一次,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她很沮丧,没有了上次主动邀请原配一起加入3、p的无所谓态度。 “嘭”的一声,房里的三人倒在了一起,柳菲浅被声音所吸引,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周茜白赤、裸着身子趴在卫冬艺的身上,双手却掐住了柳安楠的脖子“别碰我家卫卫。” 原本只是三个人的故事,第四者柳安楠躺枪,卫冬艺赶紧抓住周茜白的手臂,想把柳安楠解救出来,她这举动落到神经不正常的周茜白的眼里,又成为了另外一个意思,周茜白放开柳安楠的脖子,一巴掌甩到了卫冬艺的脸上“你竟然敢出轨。” 这一巴掌把屋里的所有人都打蒙了,三大主角之一的柳菲浅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卫冬艺“周茜白,你有病啊。” 她在床上顺手扯了一件衣服丢到了周茜白的身上“穿起来。” 周茜白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脑子里一直晕晕沉沉的,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这是柳菲浅的家,她没有睡在床上,反而睡在了柳菲浅客厅里的沙发上,这很奇怪。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钥匙还给我。” 柳菲浅的声音从餐桌那边传来,周茜白正想抬头,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屋里还有大?” “柳安楠,你没有权利带人到我家来抓人,你也没有资格管你姐姐的私生活,你越轨了,我要开除你,把你送回加拿大。” “这不是你能做主。” “柳安楠,你也没有资格做主我的私生活。” “你这次为什么这么反常?” “你管不着。” 周茜白有理由怀疑她再不出面,那姐们俩就要打起来了,她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朝餐桌那边打了一个招呼“你们好。” 柳安楠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站起来直接出了门。 周茜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柳菲浅“她怎么了?” 柳菲浅笑的很讽刺“天下太平,她没事,你没事,我有事。” 她说完这句,转身就上了楼,把一脸迷惑的周茜白扔在了楼下。 对了,卫卫,周茜白一清醒过来,马上想到了跟卫冬艺的那个约定,她掏出手机,正想给卫冬艺打过去,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她明明记得她离开公司的时候,手机电是满格的,没有理由会关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坑姐达人。。。柳安楠 ☆、分手 十几通卫冬艺的未接来电,没有短信,电话里的卫冬艺声音很平静,她约周茜白在枫叶咖啡馆见面,说她有事要跟周茜白谈。 她昨晚也说有事要谈,好像事情很严重的样子,周茜白有点急了,她从柳菲浅的家里冲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有打。 下午三点,应该是卫冬艺正常上班的时间,但她没有去上班,她坐在周茜白的对面,脸上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镜。 送咖啡过来的小妹迟疑了好一会,才把一张白纸放到了卫冬艺的面前“你好,你是明星吧,能帮我签个名吗?” 卫冬艺低下头,给她签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咖啡小妹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她红着脸拿着纸快速跑开,把她们桌子上的托盘都给忘了。 周茜白第一次见到卫冬艺翘班,乐了“宝贝,你今天翘班了?” “我请假。” “墨镜怎么回事啊?”周茜白伸出手,想把卫冬艺的墨镜取下来“没见你戴过啊。” 卫冬艺的脑袋微微往外一偏,避开了周茜白的手,周茜白的手落在半空,显得无比的尴尬,她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奇怪的问卫冬艺“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找我谈?” 工作日的下午三点,咖啡店的人不多,她们又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卫冬艺想了一下,自己伸手把墨镜拿了下来,她的右脸颊很肿,还有模糊的手指印,印在上面。 周茜白被她的脸吓到了“谁干的,靠,谁干的,是雍清凡吗?靠,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你,是你。”卫冬艺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是你干的,你忘了吗?” 周茜白隐隐约约记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柳安楠和卫冬艺在一起,梦见她和柳菲浅被卫冬艺抓住,梦见她打了卫冬艺,她打了卫冬艺?等等,那不是梦? 联想到了中午柳菲浅跟柳安楠的对话,她心里面开始有了答案,周茜白的声音有点颤抖“卫卫。” “我跟你在一起七年,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世界,我原以为,不管两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只要你用心去修复,用心去感受对方的爱,什么都可以从头开始,周茜白,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用我的一切跟全世界打了一个赌,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输。” 周茜白的心乱极了,她想跪下去跟卫冬艺认错,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拉不下脸,只好紧紧地抓住了卫冬艺的手“卫卫,我错了,卫卫,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次吧,我再也不会了。” 卫冬艺把手抽了回去“我没有退路了,我可以原谅你的一切,除了出轨,我们分手吧。” 周茜白的世界里没有分手这个词,也不接受这个词“我不会分手的,卫冬艺,你别想了,就算死,我们也得死在一起,你甩不开我,你是我的女人,你哪里都去不了。” 卫冬艺低下头,在口袋里摸出来了几把钥匙“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房贷还是我来还,房子给你,我不要,你什么都没有失去,周茜白,你不爱我了,你可能爱过,但现在没有了,车子钥匙也在这里,都还给你。” 还没同意分手,就被迫分财产,周茜白开始怒了“卫冬艺,你别装的有多高尚,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也出轨了,你这个骗子。” 卫冬艺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跟雍清凡的那个吻,她没有立场去反驳周茜白,她也不想反驳了,她把钥匙放到周茜白的面前,没有回答她。 周茜白把钥匙直接扔到了她的身上“你心虚了?卫冬艺,你告诉我,那个姓原的女人是谁,你们开始多久了,你们有没有上过床,她是怎么上你的,你告诉我,你喜欢被她上吗?啊,卫冬艺,是她干你比较爽,还是我干的比较爽?” 周茜白涨红的脸近在咫尺,卫冬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在心里问自己,这就是你放弃一切勇敢去追求的女人? 值得吗?值得吗。 周茜白还在喋喋不休的指责着她的冷血,卫冬艺真的倦了,她伸出手,把在门口发呆的服务员唤了过来“买单。” 有生人在,周茜白不敢太放肆,服务员一过来,她就乖乖的闭上了嘴,一脸愤怒的注视着卫冬艺的脸。 她有很多理由来解释自己不出柜的原因,父母农民不理解,公司同事的偏见,其实不管她出不出柜,卫冬艺都不会逼她,她在家里很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卫冬艺,一到了外面,一到了有外人的地方,她就畏畏缩缩,不敢表现出跟卫冬艺有任何的亲密举动,卫冬艺一直想告诉周茜白,对同性恋有偏见的不是她周围的人,是她自己。 她以前没有告诉周茜白,将来也不会告诉,她们结束了,以后都不想再见面。 她们出了咖啡厅,周茜白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她,大庭广众之下,她没胆子放肆,她肯定是想卫冬艺单独一人的时候,把她抓住,然后用上次一样的方法,先哭着求饶,然后暴力要她。 卫冬艺不会再给她机会,她在街上走了大半天,左拐右拐,还是没有把周茜白甩掉,周茜白一直不急不慢的跟着她,像一只随时会出动的野兽一样。 前面有个公交站,卫冬艺走累了,她想先上了公交车再说,她往路边踱了过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她的身边,柳安楠的脸在车窗那里伸了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卫小姐,去哪里?我送你。” 周茜白急了“卫冬艺。” 柳安楠在里面把车门打开了“卫小姐,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人生 ☆、租房 柳安楠住的地方跟柳菲浅的完全不同,是个很普通的公寓,二室一厅,很干净,装修的很舒适,没有太客套的装饰,只有几件很简单的家具。 “这里离公司近。”柳安楠端了一杯咖啡给卫冬艺“可以节省时间。” “谢谢。” “你的脸。”柳安楠指了指左边的小房间“那里有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卫小姐不要客气,里面的东西随便你怎么用。” 柳安楠刚刚下车的时候,提了一个文件袋子,卫冬艺猜她应该很忙“柳小姐去忙吧,我没关系。” “ok。”在把卫冬艺带上车的那一刻,柳安楠就后悔了,她没有时间和多余的精力去安慰一个失恋的女人,但现在这个女人不需要她安慰,这让她很满意“我就在客厅里,有事叫我。” 有热水和干净毛巾的地方是浴室,浴室里很香,有一股很清新的香气在房间里飘散着,卫冬艺洗了一把脸,然后拿起毛巾开始敷脸,她昨晚回去的太晚,把工作邮件发下去以后,已经没有时间去敷自己脸上的青肿。 客厅里摆了一个书架,书架上面有很多管理方面的书籍,卫冬艺大学学的是管理,在酒店做的也是管理,她坐在柳安楠家里柔软的沙发上,开始看着那些她早已忘掉的专业术语。 两个漂亮的女人,分坐在同一个客厅里,一个专心致志埋首书籍,一个噼里啪啦敲打键盘,场面很和谐,也很美丽。 柳安楠的咖啡已经冷掉了,卫冬艺帮她换了一杯,她安静的把柳安楠冷掉的咖啡杯端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温热的咖啡流进柳安楠的喉咙里,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咖啡被人换了,她抬头望过去,看到卫冬艺站在她的书架前面,正在翻看着那本她最爱的。 只是突然觉得这样很好,温馨而又开心。 柳安楠摇摇头,莫名地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她把目光重新移到了电脑屏幕上,想把卫冬艺带给她的影响,抛到脑海之外。 傍晚时分柳安楠才把工作忙完,太阳快下山了,外头的夕阳照进了她的屋里,把沙发上的卫冬艺照耀的过分美丽。 卫冬艺在闭目养神,柳安楠知道她没有睡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肯定,但她就是这么肯定。 “卫小姐想吃什么?” “嗯?”卫冬艺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安楠“吃什么?” 果然没睡,柳安楠笑了“六点了,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卫冬艺没有动,她在考虑一个问题,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今晚她要住哪里? 她连手机都关机了,家里肯定不能回去,酒店也被柳菲浅那个女人占了,找原函寻?不行,不知道原函寻是不是一个人住,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人家。 “卫小姐。”柳安楠在她身边坐了下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其实柳安楠的这个公寓是卫冬艺最佳的选择居地,它离柳安楠的公司近,离卫冬艺的酒店也不远,并且交通便利,对于没有车的卫冬艺来讲,目前最重要的是交通,柳安楠的房间里很干净,只有一个单身女人该有的生活用品,而且柳安楠这个女人也不是很讨人厌。 一切都很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这附近还有房子出租吗?: 柳安楠摇头“不清楚,我这房子的租金一直在涨价,应该没有了。” 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慵懒的懒腰“啊,去吃饭吧亲爱的,我饿死了。” “柳小姐,你想要一个室友吗?” “你想要跟我合租?”柳安楠果然聪明,一点就破“我不需要钱,我很讨厌麻烦,所以我不需要室友。” 卫冬艺沉默。 柳安楠不是一个颜控,相反,她很讨厌别人仗着自己的长相为所欲为,但是此刻,卫冬艺这张过分美丽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心虚,人家本来好好的情侣俩,可能会吵架,可能会有摩擦,但是这些都不会导致人家直接分手吧,她柳安楠倒好,直接把人家带过去捉、奸,现在人家分手了,无家可归了,你倒好意思拒绝人家的请求。 “我明白了。” 卫冬艺不喜欢强人所难,她这个身份摆在这里,不好去别的酒店开房,实在没办法,就先住在办公室吧,她想清楚了,便就觉得没问题了“柳小姐想去哪里吃?” “这样吧,我这几天帮你留意一下周围,要是有房子出租,我通知你。” “谢谢。” 柳安楠很冷静的道歉“我很抱歉昨晚的事。” “那不管你的事。”卫冬艺说“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开,只是时间和方式不同而已。” 如果说卫冬艺的美丽让柳安楠赏心悦目,那她的理智冷静就更让柳安楠真心欣赏了“我见过很多失恋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像你一样。” “我没有失过恋,不知道正常人失恋是什么样子的。” 柳安楠被她逗笑了“大概是凄凄惨惨戚戚。” “那她们很幸运。” “可能吧。”柳安楠弯下腰,牵起了卫冬艺的手“走吧,我们去吃饭,你有特别喜欢吃的餐馆吗?” “没有,我平常在家吃。” 柳安楠停下脚步,非常难以置信的回头“你会做饭?” 卫冬艺说“会。” “ok。”柳安楠莫名地开心了起来“那我们不去餐馆了,去超市买菜,今晚你做饭,就这样决定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这人的性格好的让柳安楠难以想象,她把钥匙抓到手心,一只手牵着卫冬艺,一只手按着电梯 “我很喜欢吃中国菜,外面那些餐馆很油腻,还需要排队,如果你会做,实在是太好了。” 卫冬艺今天没有穿职业装,她今天穿的很休闲,在穿着一身职业西装的柳安楠面前,像个刚毕业的小女孩一样,柳安楠姐姐把她拉上了车,看了一眼手表“超市一个小时内搞定,时间够吗?” “可以。” “ok,我们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喜欢柳安楠吗。。。 ☆、黑暗 很少请假的卫冬艺,在这个星期连续请了两天假,原函寻很担忧,她不知道卫冬艺发生了什么,卫冬艺休假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原函寻却细心的发现,她的车子不见了。 那两天周茜白一直在酒店等她,直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柳菲浅跟她碰到,她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酒店。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卫冬艺跟周茜白分手了?想到这里,原函寻莫名地开始兴奋了起来,卫冬艺今天一上午都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原函寻在心里暗搓搓的想了一下卫冬艺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心痒,很想跑过去安慰卫冬艺,不哭,原姐姐在。 中午休息的时候,卫冬艺没有出来吃饭,原函寻端着一个摆满饭菜的托盘去找卫冬艺,卫冬艺就在办公室里面,原函寻想敲门,又怕卫冬艺知道有人进来,会收敛起自己的真实情感,她想杀卫冬艺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她伸出手,轻轻地扭开了卫冬艺的房门门锁。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卫冬艺并没有在哭,她在打电话。 “恩,等您回来再决定吧,我知道雍总,我很抱歉,好,好,好的,那我等您回来。” 她在跟雍清凡打电话,等她把电话一挂,原函寻退了出来,敲了敲房门。 “请进。” 原函寻走进去,把托盘放到了卫冬艺的桌子上“该吃饭了,卫小姐。” 卫冬艺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原函寻被她看的奇怪,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原姐。” “恩?” “你想把这酒店接下来吗?” 她的问题把原函寻问蒙了“那你呢?” “雍总在我家那边投资了一家酒店,想让我过去管理,北京这边我向她推荐了你。” “不可以。”原函寻问答的很迅速“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不能走,我不同意。” 卫冬艺没有再跟她聊下去的欲、望,实际上她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跟人交谈的欲、望,她闭上眼,缓缓地舒了口气“下次再谈吧,我想休息一下。” 房门被带上,原函寻出去了,卫冬艺站起来,她把房门锁上,紧闭了窗帘,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的墙角坐了下去,一动不动的缩在那里。 她跟雍清凡的赌约,她输了,输要有输的气节,雍清凡在电话里并没有跟她谈关于赌、注的事情,她只是告诉她,她想把卫冬艺调走,调任的地方是她在国外的总公司还有卫冬艺老家的酒店,任卫冬艺选。 卫冬艺好不容易住进了柳安楠的家,才没过几天,又要离开,她心里面突然变的很烦躁,好像世事不定,什么都看不透的感觉。 她不喜欢改变,要不是周茜白这次做的太过分,她一定不会和周茜白分手,但是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这几天她搬进了柳安楠的家,周茜白经常会埋伏在柳安楠家的小区里,随时冒出来跟卫冬艺拉扯不清。 柳安楠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待在家里,也很少有时间来关心卫冬艺,她不知道周茜白经常埋伏在她家门口,也好在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给她惹麻烦的卫冬艺丢到门外去。 对一般人来说,黑暗代表未知,对卫冬艺来说,黑暗代表的是安全,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在跟自己的灵魂碰撞着。 周茜白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想进去跟柳安楠大干一场的冲动,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柳安楠会带卫冬艺去捉、奸的原因,为什么?因为她柳安楠跟卫冬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不然卫冬艺不会一分手就搬到了柳安楠的家里,柳安楠也不会这么轻易接纳了卫冬艺。 她好恨,恨自己把弱点暴露给了柳安楠,恨自己把卫冬艺放走了。 柳菲浅这几天也很沉默,自从那天周茜白从她家出来找卫冬艺以后,她就再也没跟周茜白说过话,连公事都没有说过。 周茜白有点害怕,怕柳菲浅会翻脸不认人,恼羞成怒的把她给开除了,她相信以柳菲浅的这种性格,是绝对做的出来这种事情的,所以她当务之急不是去找柳安楠,而是要去找柳菲浅。 柳菲浅躺在她办公室的摇篮椅上看时尚杂志,她把她的办公室打造成了一个舒适的家居房,根本没有一个领导该有的威严与正经。 “柳总。”周茜白站在门口喊了一句“下午公司总经理过来,您有什么安排吗?” “去问柳安楠。” “副总说让我过来问您。” 柳菲浅把杂志一摔,怒火中天的站了起来“滚出去,把柳安楠给我叫过来。” 柳安楠莫名其妙的躺枪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给我戴绿帽子算不算事?周茜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柳总让您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不去。” “柳总很生气。” 柳安楠继续翻看自己手头的文件,低着头不再理周茜白。 周茜白很郁闷“柳副总,您是对我有意见对吗?” 柳安楠问“你对我没意见吗?” “没有。” “噢?”柳安楠冷笑“那你为什么天天躲在我家门口?” “我女朋友在你家。” “周经理,你记住,我只跟你讲一次,你女朋友不在我家,你要是再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我就让你再也回不了家。” “卫卫会回来的。” 柳安楠把文件收了起来,放到了公文包里“你去跟柳菲浅讲,坐了那个位置就必须要干那个位置的事,她要想我帮忙,就自己过来找我,不要派自己并不漂亮的面首过来传话,我看着碍眼,做什么都不会答应。” 周茜白咬紧了下唇,想怒又不敢怒,她握紧了拳头正要出去,柳安楠又跟着说了一句“周茜白,你工作项目没有一样完成了,柳菲浅可以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所以你不要招惹我,我不是柳菲浅,我讨厌麻烦,对于目前的我来讲,你就是最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柳家姐妹俩。。也是蛮拼的 ☆、木讷 柳安楠很少有对柳菲浅这么严肃的时候,了解她们公司的人都知道,柳菲浅是个挂名老总,柳安楠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掌权人。 柳菲浅自己也知道,她对工作不是不在行,只是花的时间和精力没有柳安楠那么多,柳安楠从小就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她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学习和工作,这一点她跟卫冬艺很像,卫冬艺不喜欢跟人相处,柳安楠是不需要跟人相处,一般要两个人做的事情,柳安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这个世界上蠢人太多,她不需要多余的麻烦来影响自己的工作与人生。 卫冬艺的出现是个意外,她跟别的人不同,她很特别,柳安楠跟她相处的时候很融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这对于柳安楠来讲,真的很不容易,她们两人偶尔会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两句话,彼此之间竟然也听的懂,这是份默契,好像天生就注定了一样。 朋友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但要是真有一天碰到了,就随缘吧。 柳菲浅亲自上办公室来找她,虽然是亲姐妹,长的却一点都不像,柳菲浅像她们妈妈多点,柳安楠比较像爸爸,像妈妈的柳菲浅在她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柳安楠的身边,踢了踢她的脚“柳安楠,你找死啊。” “怎么?”柳安楠抬起头,皱起眉头看着她“你的亲爱的对你说什么了?” “她不是我亲爱的。” 柳安楠点头“想到网上一句话,拔d无情。” 柳菲浅不想跟她讨论周茜白“我一直想问你,你跟卫冬艺是怎么认识的?” “她那晚来找周茜白,我就带她去了。” “就这么简单?”柳菲浅眉头一挑,在柳安楠的办公桌上坐了下去“柳安楠,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 “我只是觉得太浪费了。” 柳菲浅没听懂“什么?” “卫冬艺那么好的人,周茜白配不上她。” “所以你就牺牲我?”柳菲浅要疯了“你太过分了,柳安楠,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又不是第一次。”柳安楠直盯盯的看着她“你这次到底在纠结什么?” 柳菲浅一时答不出来,她站了一会,然后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下午出去一趟,公司的人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她把柳安楠办公室的门狠狠一摔,把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的柳安楠扔在了里面。 雍清凡回来了,卫冬艺在她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原函寻很紧张,她怕雍清凡一回来,就要宣布卫冬艺的离去,她不希望卫冬艺走,于公于私,她都想让卫冬艺留下来,但她没有权利,权利掌握在雍清凡的手上,她只能等。 她在雍清凡房门口的转弯处等着卫冬艺,雍清凡的门口有保镖,她不能靠太近,会暴露自己,这个转弯处很好,既不会暴露,又可以看的到房门口的动静。 卫冬艺进去了多久?两个多小时?原函寻看了一眼手表,确定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卫冬艺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卫冬艺可能一下午都不会出来了。 雍清凡是个一诺千金的女人,她说出去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和卫冬艺的那个赌约,现在很显然的是,卫冬艺输了,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代价大不大,不关她的事,敢赌,就必须要敢输。 但她并没有那么快下手的想法,卫冬艺是很美很优秀,但是她的一切暂时都还达不到雍清凡心中的标准。 她在养成卫冬艺,但问起何为养成?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不同的答案,男人素爱养成小女童,而雍清凡只想养成一个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 她不介意卫冬艺跟周茜白在一起过,因为只有被伤害过,才有资格真正的去爱下一个。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卫冬艺跟周茜白的不适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适合,却庸庸碌碌地勉强适应着这一生,她只是略施小计的加速了她们分手的步伐,她给了卫冬艺一个完美的□□,远远超过周茜白的□□,没有一个多疑自卑龟毛的女人,会容忍自己漂亮美丽的女朋友在酒店工作,而且女朋友还拿着自己远远达不到的高薪。 这场仗,雍清凡赢了,赢的很漂亮,她用五年的时间把卫冬艺磨练出来了,也把她跟周茜白的感情磨没了。 眼前这个美丽能干的女孩,将是她未来的爱人,她对她不会急于一时,她在等,等这个女孩完全臣服于她。 卫冬艺还在翻译着雍清凡丢给她的英文合同,合同很厚,卫冬艺看了很久,直到她看完以后,才发现这是一份非常高密的公司合同,她抬起头,问雍清凡“需要我加密吗?” 雍清凡只轻轻地回了她两个字“过来。” 卫冬艺在那噼里啪啦翻译合同的时候,雍清凡一直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她,现在卫冬艺一翻译完,雍清凡就把她唤到了跟前“抱我去床上。” 卫冬艺伸出手,把如猫咪一样慵懒的雍清凡抱了起来,雍清凡的脸贴在了她的胸口“真软。”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卫冬艺的脖子,卫冬艺快速走到床边,正想把雍清凡轻轻放下去,雍清凡手臂一勾,把卫冬艺也一起带了下去,躺在了自己身上。 卫冬艺被她拉的措手不及,躺在雍清凡的身上还没反应过来,雍清凡又是一个翻身,把卫冬艺紧紧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感觉到了卫冬艺身体的僵硬与表情的不自然,她轻笑着覆下去,亲啄了一下卫冬艺的嘴唇“喜欢我吻你吗?” 卫冬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雍清凡接着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卫冬艺的喜爱,她的嘴唇再次下压,直接贴在了卫冬艺的唇上,她的舌头如小鱼一样狡猾,一秒钟就滑进了卫冬艺的嘴里,它在卫冬艺的嘴里不断地纠缠着她的舌头,试图把卫冬艺的舌头勾进自己的嘴里。 卫冬艺完全处于被动,雍清凡不怕她木讷,她越木讷,雍清凡吻的越用力,像是恨不得让卫冬艺在自己的舌尖上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真是用心良苦 ☆、喜欢 雍清凡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她原本想慢慢来的决心,因为卫冬艺柔软的腰肢,变的冲动了起来。 她在卫冬艺快窒息前,放开了她的嘴唇,她躺在卫冬艺的身上,轻轻地笑着“真是个娇弱的小女孩。” 到下午六点,原函寻才看到卫冬艺在雍清凡的房间里出来,她站在雍清凡的门口,整个人都显得不太正常,她脸上的表情很茫然,嘴唇很红,红的诡异,原函寻想过去问问她怎么了,又担心被卫冬艺发现了自己的偷、窥。 卫冬艺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突然转过身,举起手臂想敲雍清凡那十几分钟前才关上的门,她的手在门上停留了一会,最终还是轻轻的放了下来,给原函寻感觉到她好像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原函寻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走到了卫冬艺的身边“卫经理。” 卫冬艺的注意力还在那扇门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原函寻轻轻地咳嗽一声,又喊了一句“卫经理。” 卫冬艺木然地回头,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跟原函寻对视着“什么事?” 原函寻刚刚站的远,没有仔细看到卫冬艺的脸,现在卫冬艺就站在她的面前,把她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暴露在了原函寻的眼中。 原函寻猛地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卫冬艺“你。。。” 她说不下去了,原本在她心中纯洁美好的卫冬艺,竟然跟自己的大老板保持着那种关系,这让她很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 她不再看卫冬艺,转过身,一溜烟的跑开了。 卫冬艺不知道她怎么了,原函寻很多时候行为举止都很奇怪,让卫冬艺很难理解。 快到下班时间了,卫冬艺走进电梯,想去楼下的办公室整理一下东西,她的办公室在五楼,雍清凡的房间在十八楼,电梯在十二楼停留了一下,戴着墨镜的柳菲浅走了进来。 卫冬艺没想到会碰到她,所谓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 柳菲浅看到她,倒显得很开心“卫冬艺,我一楼一楼的找你,原来你在电梯里。” 她好像把她跟周茜白在床上被卫冬艺捉、奸的事给彻底地忘了,她跟周茜白的事被发现之前,卫冬艺就不太喜欢她,现在她俩的关系明朗化了,卫冬艺更不想搭理她了。 柳菲浅完全没有被人嫌弃的觉悟,她嘴里啧啧了两声,把墨镜一摘,目光直接放到了卫冬艺的脖子上“卫小姐真是年轻气盛啊。”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4节 卫冬艺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她不慌不忙的把最上面的寸衫扣子系上,背靠在电梯墙壁上,不想搭理柳菲浅。 吻痕遮住了,嘴唇遮不住,那红艳的嘴唇就像□□一样诱惑着柳菲浅,于是她对卫冬艺说“你的嘴唇真漂亮。” 电梯到了五层,卫冬艺走出去,想把柳菲浅甩掉,谁料柳菲浅紧跟着她的步伐,一起进到了卫冬艺的办公室里。 “卫小姐,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是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来这句话?卫冬艺把电脑关掉,塞了几件衣服进了自己的包里“不好意思柳小姐,我下班了。” 柳菲浅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卫小姐,我们聊一下吧。” “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柳菲浅摇头“我在这里找了你一下午,不是为了只见你一面,卫小姐,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想你了,我很想你,我想追求你。” 卫冬艺拒绝的很明确“我们不合适。” “都没试过,你怎么会知道不合适?”柳菲浅继续不依不挠的劝她“卫冬艺,我喜欢你,我也很优秀,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我没有机会给你。” “因为周茜白吗?”柳菲浅问“是因为我跟周茜白的那件事吗?卫冬艺,我在跟周茜白开始之前并不认识你,我是单身,跟一个女人发生性、关系没有错,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道歉,因为我没错,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柳菲浅想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卫冬艺叹了口气,说着“柳小姐,你跟她的事情,我不想纠结下去,对于我来讲,你只是我们酒店的一个重要客户,我不接受你的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你,对不起。” 柳菲浅一直在担心她因为周茜白的事被卫冬艺拉黑了,现在卫冬艺这样一说,虽然说了很伤人的不喜欢,但是比起拉黑这件事,更让柳菲浅容易接受“你不喜欢我,可以慢慢培养,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她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卫冬艺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过来,她低下头,嘴唇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她那梦寐以求的红唇上。 卫冬艺还没反应过来,柳菲浅再次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她的胳膊“刚刚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那吻太过轻柔,就像羽毛划过了卫冬艺的嘴唇一样,卫冬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柳小姐,你可以让开了吗?” 柳菲浅帮她把门拉开“卫冬艺,我们明天见。” 卫冬艺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停留一秒。 柳安楠的车子在外面等她,黑色的大奔停在酒店门口,特别惹人注目,卫冬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今晚不加班吗?” 柳安楠笑“总得找时间再尝尝你做的菜,亲爱的你会做辣椒炒鸡蛋吗?” “会。” “那就好。”柳安楠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指着车子的后面说着“我买了辣椒,肉,青菜,和鸡蛋。” “三菜一汤。” 车子快速往家的方向驶去,柳安楠的车子超过了一辆公交车,停在了马路旁“我订了红酒,你稍等一下。” 马路旁的那家红酒代理商走了出来,递给了卫冬艺一个包装很好的盒子“柳小姐,您的酒。” 柳安楠点头“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柳姐姐真是够了。。。。 ☆、谈谈 卫冬艺跟柳安楠之间,就好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两个陌生人一样。 她给她做饭,她给她倒酒,两人都是话不多的人,凑在一起,反倒有话聊了。 柳安楠窝在沙发上看着卫冬艺收拾餐桌“你平常都这么贤惠吗?” “我不觉得贤惠是在夸人。” “以前有人这样夸过你吗?” “没有,她们都说我很难相处。” 柳安楠笑“ too。” 卫冬艺把碗筷移到了厨房里,柳安楠站起来,拉开了窗帘,很难得的,今晚天上竟然挂了一面圆月,柳安楠轻轻地倚在窗户上,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卫冬艺把厨房收拾好,出来拿上自己的外套就要回房。 柳安楠叫住她“想出去散步吗?” 散步这种适合五十岁以上老人家的运动,在工作狂柳安楠的嘴里吐出,要是被柳菲浅听到,肯定会被吐槽很久,但现在她邀请的人不是柳菲浅,而是卫冬艺,卫冬艺朝着她的方向望过去,也看到了那片皎洁的月光“好。” 她说的是好,而不是想,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她陪她,而后者是卫冬艺自己的意愿,很显然的是,卫冬艺并不想去散步,但是她愿意陪柳安楠去,柳安楠的心里面突然浮现了一种被宠溺或者被纵容的心情,她轻轻地笑了笑,走过去,牵起了卫冬艺的手“走吧。” 她们住的这个小区里面,大多数都是工薪阶级的人,很少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散步,小区公园里面的路灯很幽暗,卫冬艺走在前面,很小心地牵着柳安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柳安楠完全不用担心前面会有危险让自己摔倒,她可以抬起头看看这个异乡的月亮,她可以无任何顾及的想念着自己远方的家人,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卫冬艺一直在牵着她。 两人在公园里的石凳子上坐下,卫冬艺在外套的口袋里窸窸窣窣的摸了半天,摸出来了几个快变形的糖果,花花绿绿的糖果在她的掌心出现,柳安楠伸出手,摸了一下她冰冷的手指“你爱吃糖果?” “上次酒店有人办婚宴,她们硬塞给我的。” 柳安楠立马脑补了一下面瘫的卫冬艺被人塞糖果的样子,她只脑补了一秒,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卫冬艺在低着头解糖果的包装袋,听到柳安楠笑,很疑惑的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柳安楠正经摇头“没什么,你们酒店帮办婚礼?” “一般情况下,不会答应。”卫冬艺继续低头解糖果纸,一边弄着,一边解释着“她们来北京蜜月旅行,大概十几个人,后来跟酒店提了这个要求,我们就把三楼的餐厅布置了出来,给她们借用了一晚上。” 花花绿绿的糖果纸终于被解开,卫冬艺抬起头,把还被糖果纸半包着的乳白色糖果递给了柳安楠“我尝过,有些味道还不错,” 柳安楠低下头,直接把糖果在卫冬艺的手上叼了过去,她挺翘的鼻尖在卫冬艺的手心擦肩而过,卫冬艺把糖果纸收好,放回到了口袋里。 糖果有点酸,柳安楠站了起来,在卫冬艺的面前跺了跺脚“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卫冬艺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由着她。 回去的路上,柳安楠走的很快,卫冬艺在她后面跟着,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安楠在楼梯口等她“卫冬艺。” 卫冬艺把口袋里的糖果纸摸了出来,扔在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怕黑?” “习惯了。” “为什么这样照顾我?” 卫冬艺否认“我没有照顾你。” 柳安楠若有所思“所以这也是习惯?” 卫冬艺没有回答,柳安楠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丢给了她一句“卫冬艺,我是柳安楠,不是周茜白,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气氛突然变的很奇怪,柳安楠转身就走,把面无表情的卫冬艺留在了原地。 第二天两人并没有碰到,卫冬艺起床的时候,柳安楠已经走了,屋里被她收拾的很干净,卫冬艺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没有地方需要自己再次打扫。 她有点不习惯,以前她跟周茜白在一起的时候,家里的卫生一般都是卫冬艺在做,现在柳安楠抢了卫冬艺的工作,卫冬艺有点不太适应,她在刷牙的时候想到了柳安楠的那句话,她说她是柳安楠,不是周茜白。 那是什么意思?卫冬艺想,她觉得要么是她想多了,要么就是柳安楠想多了。 在酒店里碰到原函寻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正常的是原函寻的表情,卫冬艺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在闪躲,卫冬艺不看她的时候,她反而一直在偷瞄卫冬艺。 她不找卫冬艺,卫冬艺自然不会找她。 卫冬艺的事情很多,忙着应付工作,忙着给雍清凡做报告,忙着拒收柳菲浅送的花,原函寻把第五批面包签点结束后,拿着一张纸准备去卫冬艺的办公室找卫冬艺。 卫冬艺在审核她们上个月的工资,原函寻走进去,直接把那张纸放到了卫冬艺的桌上。 卫冬艺的目光瞄到了那张纸,也看到了原函寻的脸“这是?” “辞职单。” 卫冬艺点头“我知道,但是为什么?” 原函寻缓缓开口“卫经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北京人,上次你说你要回自己的老家那边工作,我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也想家了,想回家了。” “原姐,你太突然了。”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原函寻耸肩,笑容很无奈“只是突然觉得北京没有我呆下去的意义了,希望你谅解。” “我需要请示雍总。” “雍总已经同意了,本来我今天就可以走,但我想跟你打个招呼。” 事情的发展很诡异,一个普通管理人员的辞职,竟然直接通过了雍清凡,而且没有任何交接的信息,卫冬艺摇摇头 “我想先跟雍总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螳螂扑蝉。。。 ☆、躲开 站在雍清凡门口的保镖说了,老板今天不见客,包括卫冬艺。 卫冬艺被挡在了门口,进不去,电话也打不通。 她在心里面隐隐约约地猜到了雍清凡这样做的原因,她不接受卫冬艺的质问与求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原函寻的辞职跟雍清凡有关系,不然她不会这样做。 原函寻还在她的办公室里等待着她的批示,卫冬艺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她,表面看来,这好像只是一件简单的辞职事件,但实际上呢?实际上原函寻代表了雍清凡的一个决定,雍清凡问过卫冬艺,你是跟着我去美国的总公司,还是去你老家的小酒店。 卫冬艺选的是小酒店,她在电话里告诉了雍清凡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她还记得当时雍清凡有些失望的叹气声。 雍清凡这次回来,没有跟卫冬艺谈过任何关于调职的话题,卫冬艺在想,雍清凡想做什么?她是不想让自己选小酒店?还是不想让原函寻接管她在北京的酒店?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雍清凡她自己知道答案,但现在,做选择的人,是卫冬艺。 她可以选择挽留原函寻,她可以选择跟原函寻一起辞职,她可以劝原函寻再等会,我来找雍总谈,她可以答应去雍清凡的总公司,那样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选择。 卫冬艺没有回办公室,她在酒店的天台上来回走动着,她的心里面很不安,就好像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没有办法躲开。 雍清凡在逼她做选择,逼她面对现实,她用她的行动告诉卫冬艺,你回不了老家,要么前进去美国,要么原地不动留在北京。 这样一件可以用简单话语说出来的事情,雍清凡偏偏要用牺牲掉原函寻的方法,来告诉卫冬艺你走不了,这些底下的员工对于她来讲,可能都是随时可以被代替的人,卫冬艺乱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手段,她不止乱,还有点惧。 她在天台上站了很久,久到又再次被原函寻找到。 “我猜你就在这里。” 卫冬艺没有转身,二十三层的楼房很高,天台的风也很大,她的头发已经被吹乱了,她就站在天台边上,没有动,也没有回话。 “你刚来酒店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你,我见过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都是一身的毛病,可你没有,你很干净,很负责任,很聪明,也很有距离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你,卫冬艺,在我心中,你那么的高高在上,又那么的平平凡凡,你不解风情,你迟钝,你太有原则,你有很多的缺点,但我一直想跟你做朋友,很想很想。” 卫冬艺目不转睛的望着天“我不迟钝,我知道你喜欢我。” 原函寻哭了“你知道,你都知道。” 暗恋这种事情很卑微,也很美好,当有一天,你发现你偷偷爱了好几年的人,原来没有被蒙在鼓里,她一直都知道你喜欢她,她默许了你的喜欢,也拒绝了你的喜欢。 这种心情很复杂,原函寻心里面很惆怅,她颤抖着走过去,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卫冬艺的腰“让我抱一下你。”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跟卫冬艺的亲密接触,但只有这次,才是真正的接触,她把脸靠在了卫冬艺的背上,卫冬艺的身体很温暖,跟她平常给原函寻的感觉不同,此刻她不是冰冷的,她有温度,也有感情。 原函寻感觉到了她的悲伤与不安,她慢慢地放开了卫冬艺的身体,上前一步,跟卫冬艺站在了一起,她伸手摸了摸卫冬艺的乱发,像安慰自己家里那最小的妹妹一样“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即使那决定很伤人,即使你真的要放弃我,原函寻脸上的泪痕还在,但笑容很灿烂,没有了任何阴影“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最后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已经很感激了。” 天台的风很大,原函寻的头发也乱了,她望着卫冬艺那张漂亮熟悉的脸,刚刚还忍住的悲伤情绪又重新跑了出来,她伸出手,再次把卫冬艺抱在了怀里,她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多,她在卫冬艺的肩膀上哭的泣不成声“卫冬艺,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可以为你而死,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卫冬艺,你也喜欢我好不好,你也喜欢我。” 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互的,如果只是单方面,那就是单恋,原函寻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强人所难,她只是想宣泄,宣泄出来自己这么多年的压抑情感,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周茜白那么幸运,恨她不像柳菲浅那么厚脸皮,恨雍清凡的强权,她恨的人很多,唯独没有卫冬艺。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百年。 也许很多年以后,她会这样告诉自己的伴侣,我以前认识过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很好,我很爱她,她也不讨厌我。 这是卫冬艺留给她的美好独特的回忆。 卫冬艺在办公室里等到下班,在下班前的五分钟,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人事,让她们把原函寻的工资结给她,包括到年底的年终福利。 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几个能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卫冬艺也不例外,她是凡人,她有自己的生活与感情,她已经失去了跟周茜白之间的感情,她没有办法再接受自己的工作出现意外,她不能去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害怕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环境,她曾经因为周茜白牺牲了很多,但现在,她只想为自己而活,所以她只能对不起原函寻。 她骨子里的那股阴暗面又跑了出来,卫冬艺把手里的电话放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躲开,不管躲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的形象有改变吗? ☆、何必 又是加班,柳安楠十一点半才回到家,门口放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是卫冬艺的鞋子,看来卫冬艺今晚回来了,没有在酒店里熬夜。 柳安楠在冰箱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她今天过的特别累,柳菲浅那女人现在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给她了,看样子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把中国这边的公司让给柳安楠了。 柳安楠不会感激她,她跟柳菲浅之间,是姐们,又是对手,柳菲浅的工作能力不如她,所以柳菲浅只能退出,不算她心甘情愿的给让。 柳菲浅轻松的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柳安楠让路了。 柳安楠今年三十一岁,柳菲浅比她大一岁,柳安楠在看书的时候,柳菲浅在恋爱,柳安楠在工作的时候,柳菲浅在恋爱,柳安楠在加班的时候,柳菲浅在做、爱,不公平,但都是柳安楠自己选择的,她要的是开花的结果,不是轻松享乐的过程。 这一点,做为姐姐的柳菲浅永远都不会懂。 她不会懂为什么柳安楠只会工作,没有私生活,她不会懂为什么柳安楠不谈恋爱,连p友都没有一个,她不会懂的事情有很多,她跟柳安楠是不同的人,未来也有着不同的人生,柳安楠不需要她懂,因为柳安楠需要的东西,她都会自己亲手把它抓到手。 她在沙发上正想的出神,卫冬艺的房间里突然嘭的一声,发出了一声巨响。 柳安楠被吓了一跳,她站起来,拉开了卫冬艺房间的门,房里很暗,什么都看不清,她把灯打开,看到了满脸失措的卫冬艺站在房间中央,原本放置衣服的大衣柜倒了下来,压到了旁边的单人床。 “怎么了?”柳安楠问“没受伤吧?” 卫冬艺回答她说“有老鼠。” 谎话这么劣质,柳安楠不想追问下去,也只好假装自己信了“恩,明天买点药。” 卫冬艺还在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柳安楠走过去,把她牵了出来“你房里有老鼠,今晚睡我房间。” 她把卫冬艺拉到沙发上坐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先洗澡吧。” 她站起来,正要去卫冬艺的房间里帮她拿睡衣,卫冬艺在她后面拉住了她的手“柳安楠。” 柳安楠回过头“恩。” “陪我聊一下。” “好。”柳安楠在她身边坐下,点点头“你说。” “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工作方面的吗?”柳安楠问“还是感情?” “一切,工作和感情,我都没做正确过,我崇尚自由,结果把自己关进了北京这个笼子,我讲究公平,到最后比谁都要自私,柳安楠,我好像真的无路可走了。” 柳安楠不是一个好的知心姐姐,她不喜欢跟人接触,更不喜欢安慰人,她的脑海里搜寻不到更多的关键词来安慰卫冬艺,她只能说“人生的路有很多条,可能你只是找了一条很难走的路,并不是无路可走。” 卫冬艺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也许吧。” 聊天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有一股特别懊恼的情绪出现在了柳安楠的心里面,她帮卫冬艺把睡衣拿了出来,再给卫冬艺倒了一杯牛奶“过程累一点没关系,我们终会到达终点。” 这句话一点斑斓都没有惊起,卫冬艺接过她手中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浴室里。 到半夜一点,两人才上了床,柳安楠有点不习惯,卫冬艺就睡在她的旁边,她身上的沐浴露很香,香的让柳安楠睡不着。 不知道卫冬艺有没有睡着,她的呼吸声很平稳,也没有翻过身。 柳安楠大学毕业后来到中国,整整八年,八年内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跟人上过床,她的时间安排的很充裕,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事,但她是想要的,想要一个伴侣爱人在无数个夜晚陪伴着自己,所以她才会去网上交友,只是她又嫌麻烦,即使网上有人回应她了,她也不愿意去见面。 现在卫冬艺这个大活人就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这些年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激了起来,她想她对卫冬艺肯定是有感觉的,不然她不会同意让卫冬艺搬到她家,不然她不会去接卫冬艺下班,不然她不会让卫冬艺上了她的床。 她在床上难以入睡,也不知道卫冬艺有没有睡着,她翻过身,盯着卫冬艺的背影看了几秒,然后慢慢地靠过去,抱住了卫冬艺的身体。 卫冬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这让柳安楠肯定了她也没有睡着的事实,她的脸凑到了卫冬艺的耳朵旁,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她“卫冬艺,你想跟我做、爱吗?” 没有人回答她,柳安楠在等,等卫冬艺的一个答案,她一动不动的抱着卫冬艺,感受着卫冬艺身体的温暖与柔软,等了好几分钟,卫冬艺的回答终于来了“好。” 卫冬艺上次回答的那个好,是在纵容她,现在的这个好,也是在纵容她,柳安楠打开床头的灯,她身子半压在卫冬艺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把眼镜摘了下来,身上没有了那股迫人的气势,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她诱惑的表情配上她那性感的脸蛋,让卫冬艺也受到了点蛊惑,手臂慢慢地勾上了她的脖子。 柳安楠轻轻一笑,她把卫冬艺身上的睡衣脱掉,然后紧紧地压了下去,肌肤相亲的感觉很好,柳安楠的手指碰到了一片滑腻柔软的肌肤,在那么一刻,她知道自己再也克制不了了,她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卫冬艺的嘴唇。 一个女人的美好,只有和她接过吻的人才知道,柳安楠心里的火烧的不行,快把自己给燃烧掉了,她的手指一片一片的经过了卫冬艺的肌肤,她的嘴唇一次次的啃咬着卫冬艺的身体。 她伸出手,把卫冬艺抱了起来,她跟她面对面的坐着,她的大腿已经挤到了卫冬艺的两腿之间,开始在卫冬艺的腿间无规律地摩擦起来,卫冬艺脑袋后仰,发出了几声极为压抑的sy,她完美的脖颈呈现在了柳安楠的面前,柳安楠趁着她动情之时把她拉了过来,她的舌头舔上了卫冬艺的脖颈,手不停地摸着她柔软的身躯。 她这些年的情感压抑很多,既然卫冬艺愿意给她,那她又何必假惺惺地再压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冬瓜君已解锁新姿势。。。 ☆、慰藉 两个成年人之间发生了性、行为,该怎么处理? 柳安楠没有处理过,卫冬艺也没有,但是卫冬艺的态度很端正,她照样洗澡起床刷牙上班,连跟柳安楠提那件事的时候都没有。 明明那晚被睡的人是她,搞到现在,给柳安楠有了自己被睡的错觉。 柳安楠现在想起来,都仿佛觉得那是自己在做梦,她的肩膀上还有卫冬艺的牙齿印,卫冬艺那个女人却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了。 好像她很有经验一样。 想到这里,柳安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周茜白,周茜白低着头,正在一笔一划地填着柳安楠要她交上来的上月总结。 周茜白这些天好像憔悴了不少,连衣服的领子都开始皱巴巴的了,柳安楠一点都不同情她,但是突然间就是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周茜白,她就想到了卫冬艺,一想到了卫冬艺,她就想到了那个晚上。 那个在她手指间叫了一晚上的卫冬艺,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过。 这让柳安楠很挫败,她开始恨自己的效率高,把工作都忙完了,现在只能闲着脑袋想卫冬艺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个女人跟周茜白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床上的动作却依然很笨拙,不但动作笨拙,连柳安楠进入她身体时候的感觉,都很青涩,那里面如处、女般一样紧致。 柳安楠对卫冬艺跟周茜白之间的事情产生了好奇,依周茜白跟柳菲浅之间发生的关系来看,周茜白显然是个爱好做那种事的女人,既然她爱做,为什么要放过自己家里的鲜肉,跟柳菲浅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呢。 这样说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不太恰当?柳安楠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柳菲浅很难得看到她这么一副忧愁的样子,她本来只是刚好经过这边,见柳安楠一直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我很烦。” “因为妈妈要来吗?” 柳安楠在办公椅上重新坐下,摇了摇头“跟她有矛盾的是你,不是我,我不需要烦。” 柳菲浅把她桌上的文件拿了起来,慢慢地翻看着“这是德国nia的合同?昨晚才谈好,你今天就搞定了?柳安楠,你是机器人吗?” “我昨晚没回去。” “what?”柳菲浅有点惊讶“你在办公室睡的?” “我没睡。” “你疯了?”柳菲浅走过去,摸了一下柳安楠的额头“脑子有没有病?” 她以前经常会跟柳安楠玩这样的游戏,每次她想嘲笑柳安楠的时候,就伸手去弹劾或者摸柳安楠的脑袋,以往柳安楠都会避开她的手指,但这次她没有,她只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 当柳菲浅的手指真的碰到了柳安楠的额头时,柳菲浅有点不太习惯“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柳安楠,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柳安楠摇头“我只是有点累了。” 从来没有叫过累的妹妹叫累了,柳菲浅鼻子一酸,突然有点想哭“那你回去休息啊,身体重要,快点回去,今天不要再工作了。” 柳安楠几乎是被柳菲浅提上车的,要不是她坚持自己可以开车回去,柳菲浅一定会亲自把她送回家,这个感性的姐姐一直没有变过,即使她跟柳安楠没有再住在一起,即使她老对柳安楠发脾气,但她爱她,这是无可置疑的。 她也知道柳安楠想代替她,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再到现在的交权,她对柳安楠的感情,真的不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少。 柳安楠是个理性的人,她不会被自己的情感左右自己的决定,即使她在跟卫冬艺做、爱前的那一秒,她也有理智的分析过接下去的走向。 她可以接受跟卫冬艺谈恋爱,也可以接受跟卫冬艺成为p友,她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卫冬艺会完全不提这件事情。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家门口放了一双很熟悉的鞋子,难道卫冬艺今天没有出去? 柳安楠心里面有点忐忑,她特意放低了声音,悄悄地打开了门锁,进了家门,她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卫冬艺果然在家。 她端着一杯茶在沙发上等卫冬艺出来,等了十几分钟,卫冬艺出来了,她的下半身没有穿衣服,上面只穿了一件有些宽大的寸衫。 她可能没料到柳安楠会回来,她把柳安楠吓了一跳,也被柳安楠吓了一跳,柳安楠望向她的目光有点闪躲“还没出去?” “恩。” 还是这么冰冷冷的,柳安楠把茶杯一放,走过去,站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冬艺,你有什么想跟我谈的吗?” 卫冬艺摇头“没有。” “我有。”柳安楠帮她把寸衫往下拉了拉,试图挡住那若隐若现的内裤“你先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后要聊什么?过了好一会,卫冬艺才穿了一件休闲裤从房里出来,她坐到柳安楠的对面,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你想聊什么?” 柳安楠很认真的问她“卫冬艺,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我并不想那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理解。”柳安楠点头,又问“那你想跟我做p友吗?” 卫冬艺摇头“不想。” “好,那我们算朋友吗?” 卫冬艺没有立刻回答,柳安楠静静的看着她,就像那晚一样,等待着她迟到的答案。 “不是。” 柳安楠笑了“那我们算什么?不小心发生性、关系的陌生人?还是只要大家愿意,随时可以打一p的陌生人?哦,不对,那是p友,你不想跟我做p友,你既不想跟我做p友,又不把我当朋友,卫冬艺,你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晚只是个意外。” “那晚?”柳安楠端起茶杯,轻轻地含了一小口“你终于敢开口跟我谈那晚了?我是你的慰藉吗?利用完了,就可以随便抛弃?” 卫冬艺再次沉默,柳安楠站了起来,背对着卫冬艺“你搬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柳副总。。。 ☆、意外 柳安楠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有多么的小心眼,她不是因为卫冬艺不跟她上床而赶卫冬艺离开,她只是不爱纠葛,不爱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卫冬艺说的话让她觉得没有意义,所以她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从她跟卫冬艺相处的这些天来看,她对卫冬艺的喜欢,多于卫冬艺对她的喜欢,她甚至怀疑卫冬艺有没有喜欢过她,上床不代表什么,只是两个寂寞的女人刚好碰到了一起,她要的不多,只是需要卫冬艺的一个答案。 但卫冬艺不给她,那她只能抽离。 “十天,十天之内搬出去,希望你能做到。” 卫冬艺点头答应“好。” 她说完这句话就回了房,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去找房,柳安楠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她把眼镜摘下来,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卫冬艺放在浴室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工作服,暴露了她的秘密,柳安楠把眼镜重新戴上,她握住卫冬艺的白色寸衫看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后,才过去敲了卫冬艺的房门。 房门没上锁,柳安楠站在门口等了一下,见里面没人应她,便走进去,对床上的女人说道“卫冬艺,你请假了吗?” 见她进来,卫冬艺极为艰难地坐了起来,对她笑了一下“有打过电话。” 柳安楠坐过去,帮她稳住了虚弱的身体“是周茜白吗?” 卫冬艺不会撒谎,只会沉默,她用沉默的态度面对着柳安楠的问话,柳安楠自己动手,把卫冬艺的上衣撩了起来,看到了她肚子上的白色绑带。 “你需要报警。”柳安楠迅速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帮她分析着“这种事如果不采取行动,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卫冬艺,你不要有恻隐之心,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可能是失血的原因,卫冬艺的脸色有点发白,声音有点虚弱“我跟她认识快十年了,我不想伤害她。” “那她就可以伤害你?”柳安楠的声音大了几度,似乎有点生气了“卫冬艺,你会死,她会把你弄死,她今天可以拿刀捅你的肚子,明天就可以划你的脖子,你不能再纵容她,你需要采取行动。” 卫冬艺没有讲话,她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肚子上的那个伤口上,轻声说着“应该结束了。” 柳安楠不相信狗可以改的了吃、屎,她放轻动作,让卫冬艺躺好,帮她小心翼翼地盖好了被子“我尊重你做的决定,我不理解,但我愿意试着从你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一上午卫冬艺都没有叫过她,她在医院买回来的药,被她搬到了卫冬艺的房里,卫冬艺睡的很沉,柳安楠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突然想起了那晚卫冬艺躺在她怀里睡觉的模样,这样一个安静美丽的女人,却被周茜白那个人渣独占了这么多年,真是暴残天物。 她把卫冬艺的房门敞开,在客厅里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卫冬艺房里动静的角落坐下,然后才把笔记本打开,时不时地抬起头注意着卫冬艺房里的动静。 柳菲浅今天给她放假的原因,本来是想让她回家好好休息,现在她精神抖擞地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任何想睡的迹象。 她的工作基本都搞定了,柳安楠很无聊,她干脆站了起来,往卫冬艺的房里走去,她在卫冬艺床边的地毯上坐下,用手撑着脑袋,半歪着身子打量着卫冬艺。 可能是卫冬艺的脸有很容易让她安眠的作用,她没坐十几分钟,半歪着的身子彻底地倒了下去,趴在卫冬艺的身边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实际上她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觉,自从她跟卫冬艺上床以后,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有卫冬艺的原因,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原因。 趴着睡觉不是一个好姿势,柳安楠醒来后感觉到自己的腰快断了,她扶着腰在地毯上爬了起来,一转身,看到了卫冬艺正坐在电脑面前翻看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网站。 她眼镜没戴,看不清楚电脑屏幕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她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些都是附近的租房信息。 她在卫冬艺的身后站了一会,然后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卫冬艺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卫冬艺有点莫名其妙,却依然很认真的回她“没有。” 柳安楠把她拉起来,牵到了床边“卫冬艺,你今天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 柳菲浅看完了柳安楠写好的合同书,她把合同书丢到一边,把周茜白叫进了办公室里。 周茜白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柳菲浅没心情管她,她揉了下头发,问周茜白“你想不想离开北京?” “什么?”周茜白快速抬起头,脸色有点惊恐“你要开除我吗?” “上海那边的公司需要一个设计,我觉得你挺合适。” 周茜白摇头“我不想去,我家在这边,我不想去那边重新开始。” 柳菲浅耸肩“我只是提议。” 周茜白直盯盯地看着她“柳总,你在担心我纠缠你吗?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我知道那是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我都明白,你想继续下去,我也可以配合。” 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柳菲浅突然有点不忍心了“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只是一个提议,你不要有压力。” 周茜白点头“我明白了柳总,那我先回去了,副总给我的那些单还没弄好,我先去工作了。” “去吧。” 柳菲浅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呆,周茜白变了,她不再是以往那个光彩照人的自信女人了,她变的神经兮兮疑神疑鬼,柳菲浅在想,是因为她跟卫冬艺分手?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现在只是少了卫冬艺这个贤内助来帮她修饰? 她心里面清楚的很,不管是哪个原因,她都不会再跟周茜白开始那种游戏,首先周茜白本来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其次她现在在追卫冬艺。 她没有那种拆散小情侣的爱好,卫冬艺的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卫快到碗里来 ☆、现在 卫冬艺在家休息了几天,回到酒店以后接到了一大堆的投诉,这才发现雍清凡提升了一个新人来接替原函寻的位置。 新人并不新,只是卫冬艺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她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卫冬艺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双手紧握放在膝盖,整个人看上去很严肃。 “李莫宁?” “是的,卫经理。” “我收到很多份关于你的投诉,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没有,卫经理。” 卫冬艺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思索了一会才说“听说你进酒店三年了?” “是的,卫经理。” “出去吧,这些投诉我先压着,你好好工作,今后我不希望再收到这些投诉单。” “好的,卫经理。” 李莫宁站起来,她走到门口,又扭头说道“卫经理,很开心和你合作。” 卫冬艺抬起头,对她亲切一笑“希望合作愉快。“ 自从原函寻辞职以后,她跟雍清凡就没有再见过面,可能是因为下个月的全球会议,雍清凡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除了任命李莫宁为酒店副经理外,她好像一直躲在幕后,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卫冬艺原以为自己请几天假回来后,工作一定会很忙,但现实是她没有工作要忙,李莫宁在她不在的这几天接管了卫冬艺的所有工作,她做事效率高,但是工作态度跟卫冬艺的截然不同,所以底下的那些人难免会有怨言,卫冬艺一回来,他们就把投诉单交了上来。 对于新人,卫冬艺一般都不会太苛刻,而且李莫宁工作方面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在她的身上,卫冬艺暂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足。 她在酒店里走了一圈,发现现在除了一些文件上的批示需要她签字外,其他根本没有需要她的地方,她这个时候不得不佩服雍清凡的眼光毒辣,可以一下子在鱼龙混杂的人里面,挑到一个有魄力的管理人员。 没事做,她就开始打扫卫生,她不在的这几天,柳菲浅送的花全部被人签收了,并送到了她的办公室外面,把她办公室的门口点缀的跟花店一样,平常她不在的时候,门锁着,清洁工根本不来,她一开门上班,清洁工过来打扫,把外面的花也给搬到了办公室里面。 看着办公室的花海,卫冬艺很心塞,她想了想,在客户名册那里找到了柳菲浅公司的电话,快速拨通,打了过去。 还是上次的那个秘书接的电话,卫冬艺报了自己的名字,没过几秒,电话直接转接,柳菲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清晰无比“卫卫,你这几天没上班吗?我去酒店没找到你。” 卫冬艺开门见山地说着“柳小姐,以后请你不要再送花了。” 柳菲浅问“你不喜欢花吗?” “我不喜欢你。” 再一次听她说的这么直接,柳菲浅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卫小姐,你晚上有时间跟我见一次面吗?” “不好意思柳小姐,我可能没时间。” 柳菲浅轻笑“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你了卫小姐,我还有一个会要开,我先挂了,再见。” 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卫冬艺手握着电话,心里面难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柳菲浅的行李已经正式搬出了她的房间,现在卫冬艺跟她摊牌,她的语言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卫冬艺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后勤,让他们派个阿姨去打扫一下她的房间,她计划明天搬进去住。 周茜白的这件事让她想了很多,周茜白在柳安楠的楼下拿刀划伤了卫冬艺的肚子,她已经很难控制自己对卫冬艺的怨恨,这么多年的感情,卫冬艺不想报警伤害她,也不想连累柳安楠。 搬出来对柳安楠好,对她也好,她没有办法清醒地面对那晚她跟柳安楠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心里面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偏离了轨道,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把那些花移到外面,正要进屋的时候,上次在楼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语气依然有点盛气凌人,一副卫冬艺比他低了好几格的模样“雍总找你。” 雍清凡找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卫冬艺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跟着那个男人的后面,进了雍清凡的屋里。 雍清凡躺在窗户那边的白色沙发上晒太阳,她穿着白色的睡炮,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屋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关门声,那个带她进来的男人离开了,把卫冬艺单独丢在了里面。 等了一会,雍清凡还是没有动,卫冬艺靠过去,轻轻地碰了一下雍清凡的肩膀“雍总。” “嗯。”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开口讲过话的原因,雍清凡的鼻音拖的有点重“你休假了?” “前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雍清凡睁开眼,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卫冬艺“是吗?”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把脑袋搭在了卫冬艺的肩膀上,像一只贪恋温暖的小动物一样“卫冬艺,你是我的人。”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5节 柔软的嘴唇在卫冬艺的耳朵上擦肩而过,卫冬艺的耳朵动了动,觉得痒,又不好推开雍清凡“我有跟人事那边请假。” “你是我的人。”雍清凡再次重复了一遍,她的手臂慢慢地环上了卫冬艺的腰,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了卫冬艺的怀里“这句话,你要牢牢记住。” 即使美人在怀,卫冬艺也不敢乱动,她的阅历与知识在雍清凡这里根本用不上,她不知道雍清凡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那个女人“雍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现在。“雍清凡的脸靠近了她的脸,她的嘴唇慢慢往下,好似要吻上卫冬艺的嘴唇,那两片嘴唇刚要碰到,又马上离开,一次次欲拒还休地像是在勾、引着卫冬艺来攻略自己“抱我去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来算账了。。。 柳菲浅这么容易就放弃? ☆、隔壁 她故技重施地把卫冬艺压在了身下,卫冬艺脸上的表情很疲惫,她缓缓闭眼,任雍清凡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雍清凡不喜欢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模样,她狠狠地压了一下卫冬艺的腹部,想让卫冬艺睁开眼睛跟自己对视着。 卫冬艺失控地“唔”了一下,她一脸不解地睁开眼睛,盯着身上的雍清凡很是无语。 雍清凡问她“你不想问我关于你那个原姐姐的事情吗?” 卫冬艺摇头“不想。” “那李莫宁呢?” “您这样做,自然有您的理由。” “是吗?“雍清凡的手指出现在了卫冬艺的寸衫上,它们一粒粒地往下解开了卫冬艺寸衫上的纽扣,把她那白皙的肌肤暴露了出来“肌肤如雪,美人如玉,可惜了这道疤。” 她的手指停住了卫冬艺肚子那块的疤上,她来回摸索了一会,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惋惜“刚弄上的?” “恩。”卫冬艺的声音很小,让雍清凡听的不太仔细。 雍清凡没问她是怎么弄上去的,她坐起来,背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卫冬艺“你坐过来。” 卫冬艺刚起身,身子还没稳住,人就被雍清凡扯了过去,跪在了她的面前,雍清凡的表情很冷,手却很炙热,她炙热的手在卫冬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卫冬艺的嘴唇上。 她解开自己睡袍上的腰带,露出了洁白柔软的胸、部,卫冬艺低下头,不太敢继续看下去,雍清凡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带“过来。” 卫冬艺衣衫不整地偎在了她的怀里,雍清凡嫌她的衣服咯人,伸出手,几下功夫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甚至连裤子都全给扒了。 没有了衣服的保护,卫冬艺有点紧张,她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喊了一声雍清凡“雍总。” 雍清凡的目光已经停在了她下面的花园上,她两根纤长的手指靠过去,夹住了卫冬艺下面的其中一片花瓣,花瓣的颜色很漂亮,而且很软,就像朵刚长出来的花苗一样在雍清凡的手指间绽放着。 卫冬艺受不了这种光明正大的探秘,她再次后退了一点,又说“雍总,太快了,你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不够吗?”雍清凡问,她把手指缩了回来,抬起头,一脸漠然地看着卫冬艺“你还想要多久?” 卫冬艺狼狈地拿寸衫盖在了自己的下面,她没有了多余的衣服盖别的地方,她跪在被子上方,一时也钻不进去,而且雍清凡的睡袍她也不敢动,只好让上身仍然暴露在了对方的眼中“雍总。” “嗯?” 从卫冬艺的拒绝说出口以后,雍清凡就没有再动,她一动不动地靠在枕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卫冬艺。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你需要我等你几年?”雍清凡问“等你再谈一次恋爱,再次失恋的时候?卫冬艺,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让你折腾一次,你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选择现在穿好衣服走出去,你也可以选择乖乖躺好,为你承诺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两个你都可以选,我不会为难你,所以不要再找理由。” 卫冬艺在床下瞄到了自己的裤子,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在雍清凡的注目下,开始穿衣服。 雍清凡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声音,等卫冬艺把寸衫穿上后,她也把睡袍给系好了,卫冬艺转过身,一脸平静地看着雍清凡“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雍清凡完全不气,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卫冬艺的身子“需要我帮你吗?” 卫冬艺摇头“我自己可以解决。” 雍清凡浅笑了一声,慢慢地放开了卫冬艺“听说你的房间安排给了一个客人?” “是,她是位大客户。“ 雍清凡又在她原来的白色沙发上坐了下去,懒洋洋地看着卫冬艺“你可以住我隔壁的套房。” “不用。”卫冬艺摇头“那位客户已经搬出去了。” 雍清凡若有所思地开口“我准备把五楼全部装修成餐厅,你安排一下,从你那间房间开始。” 卫冬艺不解“但我们三楼的餐厅刚装修。” “我吃不惯。” “明白了。”卫冬艺想了一下,又问“五楼餐厅以什么为主?” “特色。” 卫冬艺想了想“我晚上跟酒店的大厨讨论一下,有了结果再告诉您。” 雍清凡摇头“不需要,他们继续负责三楼的西餐和自助餐,五楼我再找人,你先装修,其他的事,我会再通知你。” “好的。”卫冬艺端正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回答着她“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雍清凡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的两根手指向前勾了勾,示意着卫冬艺“过来。” 卫冬艺走过去,正想开口问她做什么,雍清凡的手臂一勾,把她的脑袋拉了下来,靠到了自己的面前,嘴唇迅速吻上了卫冬艺的嘴唇。 “搬到我隔壁来。”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卫冬艺的嘴里发出,话却是雍清凡说的,雍清凡的舌头已经伸了进去,撬开了卫冬艺的牙关,在里面细细品尝着卫冬艺的美味。 等她觉得够了的时候,卫冬艺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可怕,她无力地依偎在雍清凡的身边,脸上潮红一片。 “隔壁的房间都已经订好了。”卫冬艺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马上回着“那些来开会的高层们,都住这边。” 雍清凡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卫冬艺亮晶晶的唇角“宝贝,这酒店是我的。” 她也不等卫冬艺回答,闭上眼,轻轻地拍了拍卫冬艺的细腰“回去工作吧。” 卫冬艺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了跟上次一样的吻痕后,才说“那我走了,雍总。” “嗯。” 回去没过几分钟,她正在网上查找何为特色的餐厅装修,那个把她带到雍清凡房里的男人又走了进来,往她桌上丢了一张房卡“雍总说这酒店是她的,这房间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终于 ☆、搬家 卫冬艺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柳安楠并不在家,她把东西收拾好,打扫了一下卫生,又给柳安楠留了几千元钱,才提了行李出去,想把东西搬进外面的出租车里面。 出租车司机的后车厢还没开,她的箱子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以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从卫冬艺的手中抢了过去。 瘦小的出租车司机刚下车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站在他的面前,抢走了眼前这个漂亮女孩的行李,他慌忙中掏出手机,叫道“你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高个子的女生极为讽刺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阻拦他,只看着卫冬艺说“卫经理,雍总让我来接您。” 见她们俩认识,出租车司机不由地愣了几秒,他愤怒地把手机一收,气急败坏地对卫冬艺叫着“哎,这位小姐,我在楼下等了你半天,你要是有人来接就早说啊,为什么要耽误我这么长的时间,你这不是在逗我吗?” 卫冬艺还没回话,高个子女生把她的箱子一放,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钱包,连抽了好几张红色的票子出来,递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面前“我们付钱。” 出租车司机继续愤怒“这不是钱的问题。” 又加了好几张。 出租车司机看了卫冬艺两眼“这次就算了,小姐你下次真的不能这样,做人要有诚信。” 高个子女生问他“你还不走?” 出租车司机走了,卫冬艺没有动,她问“李副理?” 李莫宁把钱包收起来,单只手提起了卫冬艺沉重的箱子“房间已经打扫好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按您之前的房间布置,都是新的,卫经理不用担心。” 卫冬艺跟上她的脚步,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箱子“不用急。” 箱子很大很重,柳安楠住的地方电梯不好用,卫冬艺从楼上把箱子艰难地搬下来,知道这箱子的重量如何,李莫宁的身材瘦瘦弱弱,一看就是能被风吹走的体格,她单只手把箱子提起来的举动震撼到了卫冬艺,卫冬艺虽觉得她的力气应该比自己的大,但是也不至于可以提一个箱子走那么远的路。 两人并排着走在一起,李莫宁并没有拒绝卫冬艺的帮忙,她一只手抬着箱子,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卫经理之前好像不住在这边?” “恩。”相比较李莫宁的悠闲,小力气的卫冬艺就显得有点狼狈了,她努力地把手腕伸进箱子的拉杆那里,才不至于脱力把箱子丢下。 李莫宁继续往前走着“我刚进酒店的时候,有幸去过卫经理的家里一次,很惊讶。” “惊讶?” “恩。”李莫宁停下脚步,转过身,跟额头上细汗密布的卫冬艺对视着“我很惊讶一个女人,既能够把工作做的那么好,还能把家里面布置的如此完美,我那时候就在想,卫经理真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要好好跟着她,感觉跟着她可以吃到肉。” 卫冬艺摇头“你过奖了。” “对。”李莫宁把箱子放下,伸出手,擦掉了卫冬艺脑袋上的汗珠“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卫经理也不例外,但是卫经理为什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您不是生来就优秀,您是在透支,透支自己的力量,您是在强撑,强撑自己的未来,可能是因为您没有一个信赖的人能够依靠,才会这么为难自己吧。” 卫冬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很好奇,你学的是心理学还是酒店管理?” “我并没有窥探您隐私的意思。”李莫宁笑容满面地解释着“我很崇拜您卫经理,您是我在这酒店呆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我很感谢今天能够跟您并肩作战,我想成为一个可以让您依赖的人,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走吧。” 卫冬艺伸下去提箱的手,被李莫宁拦在了半空,她皱眉“李副理。” 李莫宁一只手把箱子提了起来,笑着说“我一个人可以的卫经理,您需要相信我。” 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边走边说“你们这小区可真奇怪,出租车可以进来,我们这些没有登记的小车反而不能进。” “这边有很多小朋友,他们的父母工作很忙,都是家里的老人家在带,老人家腿脚不好使,一些私家车开进来,把孩子抱走了也追不上,出租车虽然可以进来,但是进出都会被登记检查。” “看到车牌可以报警啊。” 卫冬艺嗤笑“报警?” 李莫宁愣了一秒,笑了“原来卫经理也有这种愤世嫉俗的时候。” “我只是觉得部分中国人太依赖某些公正,导致警惕性下滑,出现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意外。” 李莫宁摇头“这不能怪他们。” 卫冬艺没有再讲话,李莫宁偏着头,偷看了她一眼,卫冬艺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像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 李莫宁问“卫经理是觉得自己说太多了吗?” 卫冬艺反问她“不觉得谈论时事很浅薄吗?” 李莫宁很认真的回答她“我不觉得您浅薄,我觉得您这样很好,我很喜欢您这样。” 卫冬艺摇头,没有再讲话,李莫宁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卫冬艺话里的意思,人家不是在说自己浅薄,人家是在指这个行为很浅薄,她没听懂人家说的话,反而趁机乱表白了一通,她是不是有病? 现在变的李莫宁懊恼了“我只是说,卫经理不管做什么都很好。” “恩。” 恩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自己很好,还是接受了她的解释?李莫宁很纠结,她还在想着该怎么问卫冬艺的时候,她停在外面的宝马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这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口,李莫宁有点不开心了,她正想说话,卫冬艺看了看手表,说了一句“下班了。” 李莫宁想到了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嘴里说着不是钱的问题,却是钱多少的问题,她歪着脑袋笑了笑,问卫冬艺“我帮卫经理搬家,卫经理要不要请我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完美是病,得治。 李莫宁:卫经理,我来帮你治 ☆、烤肉 卫冬艺请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烤肉店,烤肉店环境很好,只是让李莫宁想不明白的地方是,为什么卫冬艺爱吃烤肉? 她那副禁、欲的模样很像吃素的啊卫小姐! 卫小姐点了几样主厨推荐,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李莫宁“你看看。” “我觉得够了,要不再来盘牛肉,一份黑椒牛排,一份培根,一份紫菜包饭,再要一份你们这里的特色汤。” 她点完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卫冬艺“是不是点太多了?” 卫冬艺一脸正经“李副理刚刚还说,跟着卫经理有肉吃,我又怎么能饿着你?” 李莫宁脸红,支支吾吾地小声说着“我平时饭量有点大。” 不是有点大,是非常大,吃到最后,她把卫冬艺点的那几样也吃完了,卫冬艺好像是真的不喜欢吃这些,她只是简单地沾了两口,然后一直乖乖地坐在一旁喝茶。 看来她真的是专程带李莫宁来吃肉的,李莫宁还剩下一份牛排没吃,她摸了摸肚子,对卫冬艺红光满面地笑着“我休息一下。” 卫冬艺做了一个请便的表情,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她一走,李莫宁望着桌子上的空盘子有点失神,她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吃太多把卫冬艺吓到了?这算不算她跟卫冬艺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约会就暴露了自己的吃货本性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好烦,不管了,还是先吃吧,她重新低下头,开始嚼着那七分熟的牛排,想在卫冬艺出来之前,把食物全部消掉走人,试图挽回她在卫冬艺心中那猪一样的形象。 卫冬艺在洗手间里面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却是她非常熟悉之人的声音。 周茜白在哭,她哭着求卫冬艺回去,求卫冬艺原谅她,她想跟卫冬艺重新开始,在哪里开始都可以。 卫冬艺一句话都没讲,很安静地挂了周茜白的电话,她把电话一挂,刚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女人。 柳安楠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她见卫冬艺突然转身,脸上也没有一丝偷听电话的尴尬神情存在着“今晚没加班?” “恩,你呢?” 柳安楠浅笑“我在加班,伺候一些据说很爱国的韩国客户,听了几个小时的中国烤肉不地道的这种话。” 卫冬艺走过去,闻到了她身上很浓的酒味“你喝酒了?” 也是,不喝酒的柳安楠怎么会跟她抱怨工作上的事情,柳安楠的脸颊上有点小红,明显的不胜酒力,她见卫冬艺靠近,便移上前,抱住了卫冬艺的腰。 “卫冬艺,见到你真好。” “恩。”柳安楠的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卫冬艺的怀里,卫冬艺只好反抱着她,不让她掉下去“柳安楠,你怎么喝这么多?” “你在关心我吗?”柳安楠的脸凑到了卫冬艺的耳朵边,往她的耳朵上轻轻地吹着气“亲爱的,原来你也有心。” 卫冬艺的耳朵被她吹的很痒,她的脑袋往旁边一躲,想躲开柳安楠嘴里的风势攻击,柳安楠明显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伸出手,一把固定住了卫冬艺的脑袋“你别动。” 类似于撒娇的声音从柳安楠的嘴里传来,让卫冬艺听的哭笑不得,她摸摸柳安楠的脸,问道“等下有人送你回家吗?” 柳安楠笑“你是指那些想把我灌醉的韩国男人吗?他们可能会把我带回家,但不是我的家。” 卫冬艺沉默了一会,柳安楠在她怀里出来,慢慢地站直了“你就跟你的美女朋友好好聊天吧,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明显没有太醉,既然如此,卫冬艺也不强求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完全相信柳安楠可以保护好自己,柳安楠纵横职场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渣没有碰到过,陪客户喝酒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柳安楠应该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走出去一看,李莫宁还在啃那份牛排,她啃的很认真,让过路的服务员都开始为她侧目,卫冬艺也不急,她加点了一杯柠檬水,坐在对面等着李莫宁啃完。 等到李莫宁抬起头来痛苦地对卫冬艺说真的吃不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卫冬艺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刚买完单,就看到了从包厢里面出来的柳安楠。 包厢就在卫冬艺吃饭的右手边,难怪柳安楠会看到她,柳安楠走出来的步伐有点蹒跚,她被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半扶着,那男人的手放在柳安楠的腰间特别紧,卫冬艺和李莫宁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去停车场取车,几人一起进了同一个电梯里,柳安楠被三个男人左右夹攻在中间,卫冬艺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只能闻到那几个男人身上浓烈的酒味和浓郁的有点过头的香水味。 李莫宁皱了皱鼻子,忍不住打出来了一个喷嚏,她转过头,对卫冬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卫经理太盛情款待了,下次我请您,一定把您喂的饱饱的。”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柳安楠几个率先走出去,扶住她的男人换了一个,把她几乎抱进了他的怀里。 卫冬艺跟着走了几步,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把他怀里的柳安楠扯了出来。 那男人被她拉的莫名其妙,一回过神来,怀里的美女就不见了,他不由地怒了,嘴里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把走在他前面的两个同伴叫了回来。 卫冬艺没有理他们,她把柳安楠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站稳后,才用英文说了一句“she is y friend。” 几个男人不依她,依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卫冬艺听的头疼,一皱眉,李莫宁就凑了过来,跟那几个男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她说了几句后,突然用中文问卫冬艺“他们不相信你是她的朋友,你知道她的工作和名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莫宁心里日了狗了。。。 好不容易跟女神约次会。。。 出来了一些什么鬼 柳副总:呵呵哒 ☆、壁咚 卫冬艺简短地报了柳安楠的名字和工作地址,李莫宁转过脸,跟那几个男人继续周旋了十几分钟,最后她耸耸肩,用中文小声骂了一句“狗、日的棒子。” 骂完以后她立马反应过来这里会中文的不只有她一个,她一脸纠结地回头,对站在身后的卫冬艺尴尬地笑着“卫经理,嘿嘿嘿。” 卫冬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以了?” “可以,但那胖子想要您的电话号码。”李莫宁不急不慢地解释着“我拒绝了他,所以对方又不同意了。” “给他。” “什么?”李莫宁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 “不要纠缠,尽快解决。” “好。” 正主发话了,李莫宁没有理由再拒绝,她把卫冬艺的电话号码报给那个胖男人,那个胖男人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出去,没过几秒,卫冬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卫冬艺把手机拿出来,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个男人“ok?” “ok,ok”胖男人对卫冬艺咧嘴一笑,露出来了一口的黄牙“宁纯扑娘。” 李莫宁努力地憋着笑,帮卫冬艺把柳安楠扶上了自己的宝马车,她看着卫冬艺帮柳安楠解开了外套的扣子,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不由地好奇了“卫经理,我们现在去哪里?” “送她回去。” “哦。”李莫宁系好安全带,又问“走哪条路?” “来的那条路。” 来的那条路通往哪里?李莫宁想了想,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是来帮卫冬艺搬家的,来的那条路就是卫冬艺之前住的地方,莫非,后座躺的那个女人是。。。。 真是细思极哀,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卫冬艺的脸,又觉得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对后座那女人关切的表情,这样一看,好像自己又猜错了? 卫冬艺等了半天也没见李莫宁发动车子,她转过脸,正巧对上了李莫宁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李副理?” “啊,在。”李莫宁被她一叫,立刻清醒了过来“马上。” 车子驶出了停车场,她才鼓起了勇气来问卫冬艺“卫经理,您跟这位柳小姐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出去,卫冬艺半天没有回她,李莫宁也不知道是她没有听到,还是自己太唐突了,想了想,又说“我好像没有见过卫经理的朋友,啊,也不对,之前好像有个周小姐,经常来酒店找您的那位,好像跟您关系挺好的。” 。。。。。。 还是没有理她,李莫宁毫不气馁,继续没话找话聊着“我倒挺想和您做朋友的,我特别喜欢看您笑,您笑起来特别好看,笑一次,我能开心好几天。” “她不是我朋友。” “啊?” “我们只是认识。” “哦。”李莫宁点点头,一副很了解的模样,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卫冬艺嘴里的她是指后座的柳小姐,还是她后来提到的周小姐,她在心里默语了一下,心想着看来以后跟卫经理聊天,内容不要一下子放的太多,因为卫经理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啊,连回答问题都这么诚实认真。 她联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卫冬艺的时候,卫冬艺问她话时的样子,她潜意识地把那个卫冬艺跟现在坐在她身边的卫冬艺比较了一下,仿佛觉得哪里都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 “卫经理有男朋友吗?” “没有。” “这样啊。”李莫宁轻笑了一声,又问“那女朋友呢?” “没有。” 得到了这两个答案,李莫宁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她有些兴奋地看了一眼卫冬艺,正想问她喜欢哪种类型的人,卫冬艺伸手摸了一下李莫宁肩膀上的长发,说道“好好开车。” 卫经理不想跟她聊天了,李莫宁很受伤,好在她跟卫冬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那种相顾无言的尴尬感,她把车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看了一眼后车座的女人,突然很感谢后面的那个女人临时出现,让她跟卫冬艺可以多待一点时间。 只是再美好的时光都有结束的时候,车子再次停到了那个小区的门口,卫冬艺先下车,把后面的柳小姐扶了出来,李莫宁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这柳小姐的脸上到处是汗,明显被热的不轻。 借着外面的路灯看过去,可以看到柳小姐脖子上几条很明显的汗痕,那汗痕延伸下去,看的人极为心痒,李莫宁很想帮她擦掉,又不太好意思动手,卫冬艺面无表情地扶着柳小姐,也没有半点想帮她擦掉的意思。 这一点就让李莫宁想不明白了,按理说卫冬艺把柳小姐在几个猥琐男的手上抢了过来,应该是跟她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但是卫冬艺又说不是朋友,而且卫经理现在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是闹哪样。 真是极度任性的关系啊。 她还在胡乱推理着,卫冬艺从那柳小姐的口袋里翻出来了一串钥匙,拿了一个银色的小钥匙给她“先去五楼开门,第三间。” 李莫宁接过钥匙,不放心地望着卫冬艺“您能行吗?” “可以。” 李莫宁非常麻利地爬上去开门,她不好意思进屋里,也不敢大开着门去楼下迎接卫冬艺,只好站在门口傻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李莫宁暗暗地觉得不对,她把门一关,又跑了下楼,想看看卫冬艺她们怎么这么久还没爬上来。 四楼楼梯上没人,三楼楼梯上没人,二楼楼梯上也没人,难道还在一楼? 果然,她人还没到就听到了卫冬艺的声音,卫冬艺的声音不大,而且听上去像是在刻意地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即便是这样,也让从五楼跑到一楼的李莫宁听了个仔细,卫冬艺在说“柳安楠,你别乱动。” 咦,那醉成那样的女人竟然还有力气来动卫冬艺?李莫宁不太相信,她在楼梯口一个急转弯,正想冲下去,便看到了楼下两人僵持的画面。 那个明明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现在非常清醒地站在那里,她的双手撑着墙壁,卫冬艺背靠着墙,被她固定在了怀里,那柳小姐的身材高挑,一身精致的黑色职业西装穿在她的身上,从她背后望过去,虽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觉到一份跟这个场景非常融洽的性、感美。 李莫宁看的目瞪口呆,心想着莫非这是在,壁咚? 作者有话要说:  总受大人连个醉鬼都打不过。。。 心疼 李副理这个痴汉。。。 ☆、过敏 时间凝固了几秒,李莫宁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叫了一句“卫经理?” 她清楚地看到卫冬艺动了一下,又被那个柳小姐按了回去。 真是,太悲催了。 李莫宁走下去,伸手把卫冬艺从那柳小姐的怀里拉了出来“既然柳小姐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吧卫经理,您行李还在我车上,回去还要收拾一会,太晚了也不太好。” 柳安楠转过身,对李莫宁点了点头“谢谢您送我回来。” 这模样哪里像喝醉酒的人,李莫宁莫名其妙地开始看柳安楠不顺眼了,她刚刚还在感谢人家创造了机会,让她和卫冬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现在又觉得眼前这个长的像狐狸精的女人欺骗了她跟卫冬艺的感情。 “不用客气,我只是一个司机,要感谢就感谢我们卫经理吧。” 这只是一个非常客套的话语,谁料柳安楠真的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谢谢卫经理,卫经理要是不急,我想请您上楼喝杯咖啡,以表我的感激之意。” 明明长的像个摩登时代的性感模特,却说着一口文绉绉的中国话,李莫宁在心里面再次给柳安楠打了个负分,她有些急躁地看了一眼手表,对卫冬艺说着“卫经理,很晚了,我们走吧。” 这两人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主人翁一句话都没有讲,柳安楠的右手还举在卫冬艺的面前,卫冬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不用客气,有机会下次再聊。” 柳安楠轻笑了一声,右手突然发力,把卫冬艺猛地一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紧抱着卫冬艺的腰肢,轻声说着“卫冬艺,我要你留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莫宁已经走了出去,她掏出车钥匙,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的那两人已经抱到了一起,而且卫冬艺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就好像临别前的一个简单拥抱而已。 她也没多想,只是对卫冬艺说道“卫经理,我在门口等您。” 等李莫宁一走远,卫冬艺在柳安楠的怀里开始挣扎了“柳安楠,你别闹。” 小区的路灯质量一般,照出来的灯光也是隐隐暗暗的,李莫宁坐在车上面无表情地等着卫冬艺,门口值班室的保安坐在里面偷看了她好几眼,见她一直开着车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走上前询问她“小姐,你车停在这里有什么事要办吗?” “我在等人。”李莫宁对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朋友还在里面。” 大概是李莫宁的态度很好,开的又是豪车,那保安嘀咕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又看了她的车牌几眼,才回到了值班室里面。 他一走,李莫宁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看了几分钟,推测着卫冬艺大概还要多久出来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是一条短信,卫冬艺说她今晚不回去了。 李莫宁把手机一扔,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转身钻了进去,面无表情地开车离开了。 值班室的保安惊恐地看完她这一连串的奇怪动作,他赶紧找出本子,把李莫宁的车牌号写了上去,生怕那陌生的姑娘对这个小区意图不轨。 这年头,开豪车的也有可能是骗子啊。 柳安楠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任卫冬艺拿着一个毛巾帮她擦拭着身体,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红点,红点从她的脖子处开始,一直延续到了那难以启齿的两腿之间。 卫冬艺擦的很认真,并没有任何的嫌弃,她抬头看着柳安楠红的吓人的脸蛋,问“以前也这样吗?” 柳安楠头痛的厉害,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抓住了卫冬艺的一根手指。 酒精过敏的人去给人陪、酒简直就是找死,卫冬艺记得柳安楠上次买过红酒,也稍微的喝了一点,当时柳安楠并没有过敏,看来这种事发生的并不是很频繁,柳安楠可能是有点酒精过敏,但并不是对所有的都过敏,也或许是喝的太多,才导致了身体不适? 卫冬艺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她帮柳安楠盖好被子,又出去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回来的时候,柳安楠已经爬了起来。 知道起床要整理好衣服,看来意识还很清楚,柳安楠接过她手中的水,吞下了手里的药丸,卫冬艺扶她坐下,帮她把浴袍散开的带子系好。 柳安楠苦笑“是不是很狼狈?” “没有。” 卫冬艺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柳安楠把脑袋搭在了卫冬艺的肩膀上,虚弱地问她“卫冬艺,你为什么会留下来?其实你很担心我对吗?” “对。”卫冬艺很坦白“我不想你有事。” “那你在洗手间里面为什么不管我?卫冬艺,你可真没良心,你受伤了,我天天照顾你,我身体不舒服,快被人强j了,你却跟别的女人跑了。”柳安楠的脑袋在卫冬艺的肩膀上蹭来蹭去,手扯着卫冬艺的头发转个不停,看来她的意识很清晰,这后遗症却是免不了的了“那女人很喜欢你,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 “你要不要躺下?”卫冬艺问她“头不晕吗?” 她这种轻声细语的关心,比强词夺理的解释更让柳安楠听的舒服,柳安楠伸手抚上了卫冬艺的脸,嘴唇轻轻地贴到了对方的嘴唇上。 两人的嘴唇还没贴上几秒,柳安楠突然站了起来,卫冬艺抬头望过去,就看到柳安楠左手捂着嘴,像是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 这是,要吐的征兆? 还好这个吻是她主动的,不然卫冬艺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吻吐了,柳安楠趴在洗手间里面吐个不停,哪知道卫冬艺此刻正在她身后默默地吐槽着她,这百年难遇的冷吐槽没有说出口,倒把卫冬艺自己给乐到了,等柳安楠吐完,她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柳安楠的后背“想睡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柳副总真是拼了 ☆、去找 一向冷静寡言的柳安楠小姐,闹腾了卫冬艺一晚上。 先是吵闹着让卫冬艺带她去洗澡,然后又要卫小姐给她讲睡前故事,讲完以后还不行,再来个晚安吻,最后把你拉上床好好揉捏你。 这女人似醉非醉的举动,让卫冬艺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借酒装疯,还是真的喝多了。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像柳安楠这样一个克己律人的女人,是做不出来借酒装疯这种事情的,再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只是因为气愤卫冬艺把她扔下不管的这件事吗? 柳安楠这个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想到这里,卫冬艺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低下头喂柳安楠喝了几口水后,才起床准备回去睡觉。 柳安楠见她要走,一下子坐了起来“亲爱的,你不能走。” “很晚了,你该睡了。” “不行,你陪我。”柳安楠快速挪到卫冬艺的那边,伸手抓住了卫冬艺的外套“你要陪我,不许走。” 卫冬艺问她“你不困吗?” 柳安楠像爬山虎一样攀上了卫冬艺的脖子,她用鼻子蹭了蹭卫冬艺的嘴唇,轻声喃喃道“亲爱的,你不想跟我一起睡吗?” 女人红嫣的嘴唇在卫冬艺的眼前晃来晃去,她的寸衫早已经被身前的这个女人捏的皱巴巴一团,柳安楠迷离的眼神在她的胸口瞄个不停,左手也在卫冬艺的臀部那块不断地转悠着,这种赤、裸、裸的性、暗示卫冬艺再看不出来,那卫冬艺就是个二傻子。 卫冬艺抓住柳安楠不安分的手,轻声问她“你想干什么?” 柳安楠低笑了一声,轻舔了一下卫冬艺的耳垂“我想干你。” 色、胆包天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现在的柳安楠的,卫冬艺面无表情地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你病了,要好好休息。” 她不知道柳安楠累不累,但她真的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再陪柳安楠做游戏,她今天把一个几十斤的箱子从五楼搬到了一楼,又把一个几十斤的女人从一楼搬到了五楼,这完全透支了她的体力。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完全是吃中药长大的,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又跟着周茜白跑到了北京,周茜白没有那种要卫冬艺抱抱的爱好,但是雍清凡有,现在柳安楠也有,卫冬艺很纠结,想拒绝又说不出口。 平常雍清凡的抱抱,她倒没有什么压力,雍清凡的体重比较轻,而且抱来抱去也就那几步路的距离,但柳安楠不同,她才抱了柳安楠一次,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半条命。 而且现在这个精力充沛的女人,身上哪里还有几个小时前在楼下倒在自己面前的虚弱痕迹,卫冬艺无力地靠在枕头上,闭上眼想休息一会的时候,她的嘴唇突然被袭,一个带着酒味的柔软小东西钻到了她的嘴巴里,在她的里面闹个不停。 “柳安…。”卫冬艺声音模糊地抗议着“你…闹。” 这种没有动作的反抗显然是没有用的,柳安楠的手掌已经伸到了卫冬艺的衣服里,正在试图解开她内衣的纽扣,卫冬艺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安楠“你在装醉?” 话问出来的时候,她的上身已经沦陷的差不多了,柳安楠把她压在身下,成功地攻下了卫冬艺的上身。 今晚的柳安楠跟平常的柳安楠完全不同,不知是那酒激出了她的另一个人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现在这种臭不要脸的精神像极了柳菲浅那个女人,想到柳菲浅,卫冬艺突然联想到了一件事,她摸着趴在自己胸前的那人的脸,问她“柳安楠,柳菲浅是你的什么人?” 柳安楠用嘴堵回了她的问题,她好似惩罚卫冬艺在床上提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一样,把她紧紧地堵在了床头,拿手捂住了卫冬艺的嘴“叫我安楠。” 卫冬艺哪里有机会叫出来她的名字,柳安楠疯了,没有理智地向卫冬艺的身体进攻着,卫冬艺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面的雄性动物每次跟雌性求、欢的时候,那模样仿佛都像柳安楠今晚这样? 下午一点,卫冬艺还没有来上班,李莫宁拿着策划部的策划书,划了几笔,然后丢到一边,跑到大厅里面去看进进出出的顾客。 酒店的入住时间是中午十二点,现在到了一点,大厅里还是有几个衣着不凡的人在排队拿卡,李莫宁极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时钟,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大门口。 大堂经理见她一直呆在大厅里面不走,脸上的表情又很严肃,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问她“李副理,您有什么事吗?” 李莫宁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抱着胳膊盯着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你很闲吗?” 大堂经理手上抱了一大堆的文件夹,李莫宁倒是悠闲的站在空调旁边吹着冷气,她这话一问出来,旁边路过的两个女人很惊讶的看了看她,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那个满头是汗的大堂经理身上。 大堂经理讪笑“我刚上班,倒没什么事,李副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话一落,便看到李莫宁刚刚还满脸阴郁的表情立马转变成了阳光般的灿烂神色,她的眼睛在发亮,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活了过来,她快步向前,几步之间就跟他擦肩而过,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遭的几个人都被她的这种变化吓了一跳,大堂经理转过身,这才发现那个莫名其妙旷工一上午的卫经理已经来了,李莫宁站在她的面前,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让刚刚上班还没有两分钟的卫经理有点茫然。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子的卫冬艺,她今天没有穿酒店的制服,穿的是一套跟制服类型差不多的蓝色西装,西装有点大,但她穿着也很合身,大堂经理摇摇头,转过脸来对那正要关上电梯门的两个女人喊道“等等。” 卫冬艺被他的声音惊到了,她回过神来,拍了一下李莫宁的肩膀,说道“你等一下,我先去找雍总。”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作者君工作好忙。。。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停更。。。 打滚卖萌求长评求包养。。。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来吧宝贝们 ☆、在气 李莫宁有点沮丧,但也没有表示什么,只道“那我在您办公室等您。” 卫冬艺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敷衍,李莫宁跟着她一起上楼,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卫经理,您怎么了?” 卫冬艺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上升的电梯楼层,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 电梯上了顶楼,是雍清凡所在的楼层,李莫宁不好跟过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卫冬艺走出电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次雍清凡门口的保镖没有再拦她,卫冬艺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她,她等了几分钟,门却自动开了。 雍清凡有客人在,在卫冬艺的记忆中这是一件非常少见的事情,她想到了不久之后的全球会议,也就完全理解了为什么雍清凡会让人进她的房间内。 房内的沙发上坐了三个女人,三个不同类型的女人,雍清凡穿着一身卫冬艺从来没有见过的休闲服坐在最里面,她的对面坐了两个很漂亮的美女,美女们见卫冬艺走进来,不由地都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雍清凡“这位是?” 雍清凡朝卫冬艺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等卫冬艺走到她的身边以后,她才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回答着那两个女人“我的女人。”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6节 “你的人?”短发的女生先发制人,转过脸问旁边长头发的女人“阿姨,没有上过床的女人也算吗?” 那长发女人拍了一下短发女生的手,轻骂道“有你这样对你阿姨说话的吗?” 短发女生被她当着陌生人的面教育,轻哼了一声,嘟着嘴看向了雍清凡,雍清凡依然一副慵懒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像个独坐在江边等待鱼儿上钩的垂钓者一样,她没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她身边坐着的女人引起了短发女生的好奇。 “你这样穿衣服不难受吗?”她看看雍清凡,又看看卫冬艺“感觉太紧了,让你透不过气来。” 雍清凡目不转睛地看了短发女生几秒,跟着也把脸转向了卫冬艺“难受就脱了吧。” “不难受。”卫冬艺的身体不自然地颤了一下,又马上不露声色地摆正了自己的坐姿“谢谢您的关心。” 短发女生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卫冬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你别您您您的了,我叫季如如,这是我阿姨李兮倩,我阿姨来北京参加会议,我跟着她过来旅游,我在北京没有什么朋友,你叫我小如就行了。” 卫冬艺礼貌回应她“你好,我是卫冬艺。” 季如如正要回话,她旁边的李兮倩站了起来,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走去“雍总,我们先回去整理东西,等您有空我再来找您。” 季如如被她拉到门口,勉强回过头来对卫冬艺挥了挥手“小艺我们晚点见。” 她还来不及看卫冬艺脸上的表情,人就被李兮倩扯了出来,等房门一关上,她转过脸,极为愤怒地指责着李兮倩刚刚的无礼行为“阿姨你太没有礼貌了,你上司姐姐都没有回答你,你就跑了出来。” 李兮倩冷笑“你当着雍总的面,搭讪雍总的女人,你没看到雍总已经黑脸了吗?” 雍清凡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哪里黑脸了?季如如双手叉着腰,不服道“她的脸一直很白,我自己都看到了,你瞎说。” 李兮倩送给她一个白眼“你看到了什么?你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有没有看到雍总早就把手伸到了人家的衣服里?” 有吗?季如如想不起来了,她还想说些什么,李兮倩穿着一双高跟鞋从她身边路过,头也不回的往电梯那里走去。 那两女人在门口斗嘴,哪里意识到房门并没有被完全带上,她们说的话全不偏不倚地飘到了屋里二人的耳中。 雍清凡的阵地已经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卫冬艺的大腿上,她的手还在卫冬艺的后背上摸索着不停,一双带雾的桃花眼无比妩媚地看着卫冬艺“秘密被发现了,你说我要不要杀了她们?” 还能开玩笑,看来心情还不错,卫冬艺润了润嗓子,配合着她说道“可以。” “可以什么?”雍清凡问,她一秒前还在卫冬艺的怀里撒着娇,一秒后就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种语气,声音里夹杂了几丝威严“告诉我宝贝,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卫冬艺的眼神飘忽,没有立刻回答她。 雍清凡的手掌已经伸到了卫冬艺的裤子里,卫冬艺回过神来,伸手抓住了雍清凡的手臂“雍总,别。” “别?”雍清凡重复了一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冬艺,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却让卫冬艺莫名地开始心惊,这种感觉就好像暴雨前的那片宁静? “别什么?宝贝,你越来越不乖了。” 什么叫做乖?卫冬艺想问她,难道乖就是坐在这里让你戏弄个够?她的内心深处突然燃起了一团火苗,随着雍清凡手掌的再次深入,火苗越烧越旺,把卫冬艺的眼睛都烧红了。 “够了。” 极度沙哑的声音从卫冬艺的嘴里发出,让雍清凡的动作迟缓了几秒,但很快她的动作再次继续,以更快的速度滑向了卫冬艺的大腿内侧。 “够了,我说够了。”卫冬艺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了雍清凡的胳膊,雍清凡的一只手在她的裤子里被忽地扭了出来,肯定伤到了关节,卫冬艺抬起头,一脸倔强地看着雍清凡“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想我怎么对你?”雍清凡问,她的表情很平静,脸上没有伤到手腕的疼痛感,也没有受到惊吓的失措感,她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冬艺,眼神里有一些让卫冬艺怎么都看不懂的东西“卫冬艺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小受。。。 ☆、就是 卫冬艺在气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气雍清凡的戏弄?气和柳安楠再次莫名其妙地滚了床单?还是气周茜白的出轨?每件事情都有让她生气的理由,分开来理,她可以一再逃避,但今天突然遇到了一起,她便无处可逃了。 “我妈妈生病了。” 雍清凡点头“我可以给你假期。” 卫冬艺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立了几分钟,才转过身,看着已经坐到了阳台边的雍清凡“我很抱歉。” 雍清凡闭上眼睛,紧皱着眉头,没有理她。 卫冬艺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雍清凡已经开始红肿的手腕,雍清凡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后悔了?” “对不起。” 雍清凡脸上的笑容很意味深长“宝贝,你不要轻易伤我,你会后悔。” 卫冬艺没有再接她的话,她帮雍清凡把手腕包扎好,起身给雍清凡倒了一杯清茶,雍清凡把茶放到一边,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卫冬艺“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的飞机。” “今晚你睡这里。” 她摸了摸卫冬艺的脸蛋,柔声问道“这么久没回去,害怕吗?” “没有,他们是我的家人。” 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词语,雍清凡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来了一丝怀念之情“也是。” 她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扭了一下卫冬艺外套上的扣子,扣子的线不知怎么被她弄断了,掉了下来,她握着那粒松开的扣子,扔在了卫冬艺刚刚端过来的茶杯里“去把衣服换了,我不喜欢。” 那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偏差,仿佛在她的脑海里面试演了无数遍,才会有如此精确的手力与眼力,卫冬艺关上房门,直接进了雍清凡隔壁的房间里。 房间里面意外地没有酒店给人的那种疏离感,里面的摆设明显被人重新设置过了,酒店固有的白色床单换成了她之前的蔚蓝色床单,她昨天收拾好的箱子不见了,衣服反而全部整整齐齐地叠在了另一个房里,连那些贴身内衣都被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起。 是谁布置的一目了然,卫冬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睁大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李莫宁这么大的权利。 她给李莫宁发了一条信息,让她来自己的房里一趟,她有事找她谈,李莫宁的回复收到没几分钟后,她的来电铃声响了,是柳安楠的号码。 柳安楠那边很安静,导致她那边敲键盘的声音听的格外的清楚“亲爱的,机票我定好了,酒店要不要我一起定?” “不用,我现在把定机票的钱给你,你把号报给我。” 她这话一说出来,柳安楠的那边完全安静了,连敲键盘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卫冬艺等了几十秒,又说“明天见面给你也行。” 柳安楠这次回的很快,她的语气急促,似乎很不满卫冬艺说的话“你不用给我钱,我们公司早就计划在厦门投资新项目,我没有专程陪你回去,这次视察正好安排到这个月,只是一个巧合,机票钱也是公司来报销,你不需要跟我这么见外。”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卫冬艺走过去,一边拉开房门一边回复着柳安楠“朋友之间跟金钱拉扯上关系不太好。” 门口站着李莫宁,卫冬艺朝她礼貌点了下头,又对电话里的女人说道“我还有事,我们晚点再聊。” “朋友?”柳安楠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并没有马上挂断电话“卫冬艺,一夜之间你就把我当成朋友了?” 这女人话里带着刺,卫冬艺倒了杯茶递给李莫宁,皱眉道“柳安楠,你别闹了,我们明天见面再聊好吗?” 柳安楠那边又静了几秒,才回道“好吧亲爱的,我们明天见。” 卫冬艺把电话挂断,抬起头跟笑容满面的李莫宁对视着“李副理,我明天开始请假,酒店这边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找雍总。” 李莫宁很意外“请假?您要请多久?” “暂时还不清楚,应该要一个星期。” 李莫宁的身子前倾,试探着问道“卫经理是要出国吗?您会不会换手机号码啊?国外接电话应该很贵吧?” “不是出国。”卫冬艺站起来,在墙角那里拉出来了一个崭新的皮箱“我回老家一趟。” 李莫宁走上前,帮她把箱子打开,慢吞吞地解释道“我昨晚帮您把行李拿上楼,结果在半路箱子就坏了,我那里刚好有一个没有用过的箱子,就拿了过来,怕您要用。” 卫冬艺轻轻地嗯了一声,把李莫宁昨晚刚拿出来的衣服重新装进了箱子里,李莫宁快速地帮她把衣服摆好,好奇地问道“您不留几件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外面吗?” “我今晚不在这里睡。” 李莫宁手上的动作一顿,双手僵持在卫冬艺手上拿着的黑色外套上不肯松手,卫冬艺诧异地看着她,问着“怎么了?” 李莫宁目不转睛地回望她“您今晚又要去照顾柳小姐吗?”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围之内,卫冬艺眉头微皱,直觉地想拒绝掉这个问题,她看着李莫宁,见她表情认真,目光诚恳,顿了几秒,还是把拒绝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不是,跟她无关。” 李莫宁紧张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变的松懈下来,她眯起眼睛对卫冬艺笑了一下,说着“那要不我明天送您去机场吧?打车肯定不方便,我就住在这附近,您一个电话,我随时可以过来。” 卫冬艺想了几秒,点头同意了“好,不用太早,我应该是下午的飞机。” “好。”李莫宁扬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卫冬艺,她清秀的脸蛋因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而变的格外秀气,她的模样中上,在一大堆美女如云的酒店里面显得微不起眼,但她胜在气质好,即使那晚她在卫冬艺面前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一只猪才可以吃完的饭菜,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她身上那似乎天生就有的优雅气质,卫冬艺低着头想了一会,问出了一个非常好奇的问题“李副理,你今年贵庚?” 李莫宁愣了一下“您没有看我的入职资料吗?” 卫冬艺在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我比你大一岁。” 卫冬艺不信“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出生年月?” “我就是知道。”李莫宁宛然一笑,向卫冬艺不急不慢地解释着“我可没有去偷看你的入职资料,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上司雍总明天上线。。。 您的下属正在对您发动进攻。。。 请选择以下三个选项:1,躺好。2,乖乖躺好。3,以上皆可。 ☆、干涉 等卫冬艺把工作交接好,员工换班吃晚饭的时间也到了,李莫宁捧着几份资料站在卫冬艺的办公室门口欲言又止“卫经理,真的不需要我送您吗?” 卫冬艺中午跟她讲过今晚不住在这边,但是并没有讲清楚她要住的是雍清凡的房间,卫冬艺目光闪躲地往里走了两步,不自然地回道“不用。” 李莫宁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明天见了卫经理。” “明天见。” 卫冬艺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确定最晚的晚饭时间都应该结束了以后,才起身回房把行李搬到了雍清凡的屋里。 两人的房间明明只有一墙之隔,雍清凡却明确地表明让她把行李搬到自己的房间里,卫冬艺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只能照做。 她把行李搬进去,注意到客厅里面没有人,雍清凡也不在卧室,卫冬艺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雍总,我把行李搬过来了,您还需要什么吗?” 浴室里面很安静,卫冬艺并不确定雍清凡在不在里面,她甚至不确定雍清凡在不在这个房间里,她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保镖还在,就以为雍清凡没有出门,结果她在浴室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以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雍清凡不在屋里,这才是个事实。 在卫冬艺的记忆中,好像从雍清凡住到这个酒店开始,除了那次出差,就没有见过她出过这个酒店的大门,雍清凡在她心中一直是个神秘的幕后执权者,就像很多年前那个躲在帘子后面的慈禧一样,神秘美丽却让人心生畏惧。 但雍清凡不是慈禧,她霸道却并不□□,她比慈禧看的多走的远,所以她才会在而立之年被财经界冠上了亚洲百强的称号。 这个女人的想法不是卫冬艺这种普通人可以轻易看透的,卫冬艺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小心翼翼,她担心自己会惹怒雍清凡,让对方以一种自己永远都猜不到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这是雍清凡处理掉原函寻后带给卫冬艺的后遗症,原函寻在酒店里面规规矩矩地呆了这么多年,最后一个人无故落魄离去,这件事对卫冬艺影响很大,她从来没有在那些怀念原函寻的员工面前提起过原函寻的名字,因为她内疚,可又不想显露出来那份内疚之情,这种压抑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堆积久了,便缓冲成为了对雍清凡的敬畏。 一个人会对什么样的人产生敬畏之情?卫冬艺没有研究过这个命题,她只知道答案不会是朋友,也不会是爱人。 她正想的入神,房门口“滴”地一声,有人在刷卡进屋,卫冬艺抬头望去,便看到穿着一身藏青色旗袍的雍清凡走了进来,雍清凡虽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她这种东方美人的古典美却并没有因为异国的文化和环境所改变,她的长发被高高盘起,旗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甚是完美,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卫冬艺一眼,一双桃花眼眯了眯,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讲出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还是卫冬艺先开口“雍总,您吃饭了吗?” “嗯。” 雍清凡仅一个字的回复再次把她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压了下去,卫冬艺拿起她手边的披肩,挂在了客厅里的另一边“您…” “衣柜里面有浴袍。”雍清凡的语气生硬,极为不耐烦地打断了卫冬艺接下去想说的话“ 去洗澡。” 她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却很明显,卫冬艺愣了几秒,接着转身,非常识时务地跑去雍清凡说的那个衣柜里面,拿出来了一套红色的浴袍。 这酒店她比谁都熟悉,自然知道浴室在哪里,也不用雍清凡再开口,便乖乖地经过雍清凡的身边,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里。 几分钟过后,浴缸里的水还没有放满,卫冬艺正表无聊赖地抱起胳膊看着浴缸里的水,雍清凡走了进来,直接站到卫冬艺的面前,一只手伸向了卫冬艺寸衫上的纽扣,卫冬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只往后退的脚还没有站稳,雍清凡的另一只手出动,抓住了她的外套,用力往下一拉,卫冬艺小腿一歪,噗通一声跪到在了雍清凡的面前。 雍清凡冷冰冰地往浴缸上的沿边一坐,双手依然没有放过卫冬艺衣服上的纽扣“你很喜欢这件衣服吗?” 卫冬艺的脑子里面轰隆一声响雷,想起来了中午雍清凡说的那句话,她说她不喜欢卫冬艺身上的这件衣服,让卫冬艺把它换掉。 卫冬艺忘了,忘的很彻底,她没有料到雍清凡会这么在意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也高估了雍清凡的耐性。 十几秒的功夫,她的上衣被雍清凡完全解开,有几粒脆弱的纽扣在雍清凡的大力拉扯下掉了下来,它们在卫冬艺的膝盖边滚了几番,最后滚向了卫冬艺看不清楚的角落里。 雍清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她看到了卫冬艺脖子上的草莓,也看到了卫冬艺上身那些红色的痕迹,她的手指沿着卫冬艺的脖子往下一点点地摸索着,最后停在了卫冬艺的胸部上“你是失忆了吗?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她说过的话太多,卫冬艺一时间竟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想站起来,但雍清凡愤怒的目光太过火热,像是要灼烧掉卫冬艺这整个人,让她没有力气再爬起来“雍总,我们的赌约,我愿赌服输,但这些是我的私事。” 雍清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笑了起来“私事?卫经理这是觉得我干涉了您的私事?” 卫冬艺被她笑的心里发毛,雍清凡身上的旗袍还没被换下来,她即使端坐在与她形象极为不搭的浴缸上,也仍然是个端庄贤淑的美丽女人,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像平地里扔了两颗炸弹,她对卫冬艺用了尊称,这是非常不妙的一件事,卫冬艺理了理情绪,说道“我想您需要公私分明。” “噢~”雍清凡脸上的笑容不减,依然媚笑着问道“卫经理这是对我有意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熊胆作祟。。。。 点蜡 ☆、完美 卫冬艺轻声叹气“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雍清凡左眉高抬,不去弄清楚为什么卫冬艺会有这种想法,反而问她“当我的附属品不好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爱情。” “我不爱你。”卫冬艺说的很坦白“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话讲的太明白反而没有什么意思了,雍清凡站起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卫冬艺,你要记住,除非我主动放开你,不然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以后在外面做事三思而行,不要带给自己和别人不必要的麻烦。” 卫冬艺一只手搀扶着浴缸站了起来,她直愣愣地看着雍清凡,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雍清凡伸手在右边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乳白色的瓶子,她把瓶盖打开,挤出来了几滴液体流到了卫冬艺放满水的浴缸里“洗澡吧。” 她把瓶子放下,转身就出了房门,那几滴红色的液体在浴缸里面快速融化,散发出了一种格外好闻的香味,卫冬艺心里面不安的情绪被那香味慢慢抚平,她盯着清澈无比的温水看了几分钟,确定再也看不到那液体的痕迹以后,才脱掉衣服,慢慢地坐了进去。 等她泡完澡以后,已经过去了三四十分钟,她走出去一看,就看到雍清凡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难得地戴了一次眼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修改着什么东西。 卫冬艺昨晚被柳安楠闹了一夜,今天白天又因为她妈妈的事情担惊受怕累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放下心来,下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出去,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跟雍清凡讲什么是附属品这种话题。 她没心情跟雍清凡纠缠不清,她紧了紧睡袍,低着头经过雍清凡身边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进了另一间空卧室里。 雍清凡的主卧室在另一边,她记得很清楚,这间卧室里面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仍然是酒店服务员惯性收拾的那种摆设,卫冬艺把被子掀开,慢慢地躺了下去。 她想到了今天上午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她家保姆林姨的电话,林姨说夫人病了,想见小姐,希望小姐可以抽空回去一趟。 这天底下没有一件事情比子欲养而亲不待还要遗憾,卫冬艺被那通电话吓到了,直到她重新打电话过去,卫妈妈一再跟她保证只是个小手术的时候,她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但她想回家的心情却被那几通电话拨通了,她想她的家人,想妈妈,想那永远对她冷脸相对的爸爸。 思念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人没有办法控制它,却经常被它控制,卫冬艺想着明天就可以看到久违的家人,心里面沉甸甸的,有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都出不来,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二十,她把手机放下,又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和柳安楠缠绵的那晚,柳安楠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摸的很仔细,没有放过卫冬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睡梦中的感觉似乎比真实经历还要来的销魂,在那双手不停的揉捏捻动下,卫冬艺浑身如触电般的打颤,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完全压抑不住自己那动情的痕迹。 她的双脚被拉开,朦胧中只觉有一个很香的物体压了下来,压到她的胸口闷的要死,卫冬艺想推开身上的这个东西,她的双手动了动,却使不出半点劲,梦里的柳安楠突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她身上的这个东西,卫冬艺的双手在冰冷的床单上摸索了半天,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事实。 但她睁不开眼睛,她的双眼仿佛被人用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睁都睁不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火热,身上的衣物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掉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趁着她反抗无能的时候,钻进了她的体内,卫冬艺的右手终于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那个物体甩向了身上的那个人。 那人闷声轻哼了一下,几秒没过,卫冬艺的脖子处一阵刺痛,她借着这阵痛意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雍清凡一只手抓住她手上的遥控器,满脸兴味地盯着清醒过来的卫冬艺“我原来真的以为你是性、冷淡,原来不是。” 当然不是,她的手指还在卫冬艺的体内冲刺着,怎么会不知道身下的这个女孩已经动情了,雍清凡咬住她的耳朵,又说“有感受吗,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 “雍清凡,你这个神经病。”卫冬艺的脑袋无力地歪在枕头上,虚弱地骂道“你有病吗?我可以告你强j。” “强j?”雍清凡的手指并没有因为身下女孩的清醒而抽出来,反而加快了速度,让卫冬艺的身体在她的身下不断地颠簸着“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宝贝?你输了,我答应给你时间,倒让你准备到别人的床上去了,你是不是想那个女人了,卫冬艺,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才会让你给我戴了一顶帽子?” 卫冬艺的双脚已经麻了,她不知道雍清凡做了多久,她只感觉到自己下面很胀,特别不舒服,她的手臂往下,轻轻地抓住了雍清凡还在进进出出的手指“不要弄了,我好难受,雍清凡,我好累,你放过我吧。” “马上。”雍清凡见她一副快死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再欺负下去,她抽出手指,在旁边的被子上擦了擦,才缓缓地重压下去,拿自己的中心对准了卫冬艺的中心,开始有条不紊地摩擦了起来“宝贝,你做过的事情,不管多久,我都会知道,不要试图背叛我,你付不起那个代价。” 她抓住卫冬艺的手臂,让它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知道你喜欢跟我上床,你的身体告诉我它很愉快,我们将会是一对很完美的恋人,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未来你必须要爱我。” 卫冬艺被她蹭的一蹿一蹿的,腰都要断了,她心里面难受,身体却极为诚实地做出了它应有的反应,雍清凡把她半抱了起来,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方便自己下面的紧贴活动,卫冬艺寻到她光滑的脖子,一口咬住,咬的自己觉得解气,才放开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哭腔“雍清凡,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说雍总柔弱的妹子可以抱墙角哭了。。。 不要被雍阿姨迷惑心智啊妹子们 ☆、呼吸 李莫宁没料到会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看到卫冬艺的行李箱,她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在家里等卫冬艺给她打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没响,她本打算先回酒店里面签份合同,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自己心心想念之人的行李,摆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上。 前台的小王见她站在原地盯着那行李箱发呆,还以为她在生气那东西影响了大堂里的视觉效果,连忙开口解释着“那是雍总的司机拿下来的,据说卫经理请假了,好像是下午的飞机,应该马上下来了。” 李莫宁回过神来,问她“卫经理现在在哪里?” “苏主管刚从她楼上办公室下来,她应该还在那里。” 李莫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大步地走进电梯里,直接按了卫冬艺办公室所在的五楼。 卫冬艺办公室的房门大开,里面并没有人,李莫宁听见洗手间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卫冬艺应该在里面,她走过去敲敲门,问道“卫经理,您在吗?” 里面的水声立刻停住,又马上被打开,像是被谁不小心按错了开关,重启了一下系统,李莫宁感觉到了洗手间里的反常,又敲了敲门,问着“卫经理,您没事吧?” “没事…”过了好几秒,里面才传出来了卫冬艺的声音“你等一下。” 李莫宁听她的声音特别怪异,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她转过身,眼睛在卫冬艺的房间内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了卫冬艺办公桌上的一盒止痛药,止痛药?用来干吗的?卫冬艺受伤了吗?李莫宁转身,正想敲门,房门咔嚓一声被人从里拉开,卫冬艺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李莫宁被她吓了一跳,卫冬艺的眼睛红肿,眼角那里很湿润,像是偷偷躲在房里哭过了一样,李莫宁看她那个样子,心突然揪成了一团,好像被人拿麻袋绑在了一起,一时呼吸不过来“你,你怎么了?卫冬艺,谁欺负你了?” 她的声音抖的厉害,卫冬艺很诧异,没有细思,只轻轻地摇摇头道“没事。” 她的回答显然没有什么用,李莫宁的目光落到了卫冬艺脖子处的创可贴上,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卫冬艺的脖子,又问“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这人的表现极为失态,卫冬艺不留痕迹地躲开她的手,又道“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她在说谎,李莫宁的心里面很清楚,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等卫冬艺把公文包收拾好以后,李莫宁的理智才慢慢地回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手表,知道自己跟卫冬艺分离的时候快到了,便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卫冬艺“卫经理,十一点了,我送您去机场吧。” 卫冬艺把墨镜带上,关上门,提着公文包,紧跟着李莫宁走进了电梯里。 她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香味,跟她之前的香味不同,李莫宁低着头,想问卫冬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追问卫经理的私生活是不是特别唐突?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一个胖女人带着几个小朋友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喊着“往里挤往里挤,还有人。” 接着又上来了几个大人,卫冬艺站在最角落里,身体紧贴着电梯的墙壁,李莫宁往下牵住了她的手,把她轻轻地往外一拉,靠在了自己的身边。 握住卫冬艺手的那一刻,李莫宁的脸突然红了,她偷偷地往旁边瞄了一眼卫冬艺,卫冬艺的脸上戴了一幅很大的墨镜,根本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但是她没有抽回她的手,这是不是表明她不排斥自己的接触? 不过几秒的时间,李莫宁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等前面的那几个人走出电梯以后,卫冬艺才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先李莫宁一步地走了出去。 原本空无一人的行李箱那里多了一个人,李莫宁快步过去,一把提起了行李箱,回头对卫冬艺说着“我车子就在外面。” 她正要行动,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臂,拦在了她的面前“我来送她。” 李莫宁转过身问卫冬艺“卫经理,您认识他吗?” “不认识。” 男人不急不慢地解释着“我是雍总的司机。” 一听到雍清凡的名字,李莫宁就更纳闷了“雍总?” 话刚说完,她的手臂就被人在后面拉住,卫冬艺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对旁边那男人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用。” 黑长直的御姐提着一个行李箱对要送她离开的男人冷脸相向,这种剧情简直不能更赞,李莫宁忍不住站在原地花痴了几秒,那男人目送着卫冬艺离开,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莫宁以及她外套上的名牌,才道“我明白了。” 明白个鬼,李莫宁跑出去,马不停蹄地打开了自己的后车厢,帮卫冬艺把行李箱放好,才回过头来对卫冬艺笑着说“今天我请您吃饭,您想吃什么?” 卫冬艺没什么胃口,她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考虑了良久,才道“我想不出来。” “您昨晚睡的晚吗?”李莫宁慢悠悠地开着车子,还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偷看着卫冬艺“您身上的香味应该是出自澳大利亚的一款香精,有着非常好的安眠作用,专治失眠,卫经理您最近失眠吗?要是失眠的话,我有一个更好的东西推荐给您。” “李副理对这个也有研究?” “嗯,没有,我姐姐工作压力大,这是她的心理医生推荐给她的,我一直怀疑她的那个医生在代购这个产品,因为我只见过她一次,她也向我推荐过。” 卫冬艺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倒认识很多蛮有趣的人。” “她们都不及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卫冬艺沉默了几秒,问她“你觉得我哪里好?” 李莫宁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说不出来您哪里好,我经常会在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卫冬艺,没有人可以代替您,没有人像您这样认真地对待着每一天,一想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您,那便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了光,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感谢abc小天使制作的封面。。。。 无以为报。。求以身相许。。。o(≈gt﹏≈lt)o 表白狂魔李莫宁。。。 李副理泥垢了 ☆、前任 直到车子平稳地开到了机场的外面,卫冬艺都没有回过她的话,李莫宁把后车厢打开,提着卫冬艺的行李刚走到她的面前,卫冬艺一个歪身,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李莫宁的身上。 李莫宁赶紧伸手扶住她,问道“腿麻了吗?” 卫冬艺很快就站直了,她快步地往前走了几步,用行动告诉李莫宁自己不是腿麻,李莫宁紧跟在她的身后,在心里面小声诽谤着,不是腿麻,难道是腿软吗? 她帮腿软的卫冬艺把行李托运好,拿着两杯咖啡转身去找卫冬艺的时候,就看到卫冬艺一脸无奈地站在前面,她的对面站了一个金发美女,美女把卫冬艺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手臂已经环上了卫冬艺的脖子。 她们二人长的不差,又在机场最显眼的位置上做着这么暧昧的动作,难免引起了旁人偷偷的围观。 李莫宁头疼地走过去,把咖啡递给了卫冬艺,问着“卫经理,您真的不吃午饭吗?” 卫冬艺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趁机把身边那蛇精一样的女人摆脱开了“不用。” 那女人理都没理李莫宁,又靠过去,贴在了卫冬艺的身上“小卫卫,你就是柳安楠那死女人的朋友吗?” 经她提醒,卫冬艺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看到柳安楠的人影以后,才转过脸来问她“柳小姐,怎么是你?” 柳菲浅朝她眨眨眼“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的余光瞥到了卫冬艺身后的两个女人,脸上的神色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我先走了小卫卫,等会见。” 她往前一探身,吧唧一声亲到了卫冬艺的脸上,卫冬艺还没反应过来,李莫宁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帮她擦掉了脸上的红唇印。 “妖精。”李莫宁小声嘀咕了一句。卫冬艺听的不太清楚,正想问她说了什么,李莫宁先她一步问道“卫经理,您怎么老认识这种女人啊?” 这种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卫冬艺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答案,看柳菲浅刚刚的表现,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答案。 李莫宁又哼哼道“都是一群妖精。” 卫冬艺很赞同她的话“嗯。” 见她这样回复着自己,李莫宁愣住了“那卫经理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什么?”卫冬艺今天明显有点反应迟钝,好几次都反应不过来李莫宁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好一会,才说“没有。” 李莫宁心里面的担忧被她的一句话抚平,她笑咪咪地接过卫冬艺的公文包,又说“卫经理回家了要好好休息哦,什么问题都会解决的,不要担心,这边有我呢。” “嗯,谢谢。” 等快上飞机了,卫冬艺才想起来了一件事,她问了李莫宁的手机号码后,才在口袋里拿出来了自己的手机,把李莫宁刚刚念的号码输了进去,李莫宁好奇地问她“卫经理,您换手机了?” “嗯。” 李莫宁昨天还见她拿着旧手机打电话,那手机表面光泽靓丽,还是今年年初酒店给配的,不知道她怎么一夜之间就把电话用坏了“哦,没关系,您把手机给我,让我们合作方检查一下,如果是机身的问题就让他们负全责。” 卫冬艺输入手机按键的手指顿了几秒,回道“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李莫宁想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个创可贴,她昨天下班之前,那手机还活的好好的,没想到一夜之间不但手机没了,人也伤了,她直觉昨晚在卫冬艺身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刚想追问下去,卫冬艺站了起来,拿过她旁边凳子上的公文包,朝她轻轻点了点头“我要走了,酒店里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李莫宁目送着她离开,她的鼻子酸酸的,心里面就好像卫冬艺再也不回来一样的难过。 卫冬艺知道会在飞机上再次遇到柳菲浅,但是她没料到还会碰到周茜白,周茜白也看到了她,她的情绪稳定,像是早就知道了卫冬艺会跟她坐同一架飞机一样。 坐在她隔壁位置上的柳菲浅难得地有点紧张,她看了一眼周茜白,又看了看卫冬艺身边的女人“刘慧娟,我跟你换个位置。” 那女人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跟柳菲浅交换了一下位置,等柳菲浅惬意地坐好后,她才补了一句“我本想跟我小学妹叙叙旧,不过谁让您是老板呢。” 这个样子哪里把柳菲浅当成了她的老板,柳菲浅白了她一眼“不讽刺我你会死?” 那女人笑嘻嘻地把目光投到了卫冬艺的身上“卫学妹,你还记得刘学姐我吗?我们一起打过辩论赛,我是一辩,你是二辩。” 卫冬艺对她说的辩论赛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摇摇头,回道“我没有打过辩论赛。” 刘慧娟的脸僵硬了几秒后,转过头问旁边发呆的周茜白“小白,是我失忆了还是她失忆了,你还记得那场辩论赛吗?” 周茜白回过神来,正要回答,刘慧娟把脸转了回去,又对卫冬艺说着“你真的假的啊学妹,虽然当时你只是代表我们系去扮演一个花瓶,但是你也不应该完全不记得啊,那场我们还赢了你记不记得,北大的那帮大小姐们输在了我们的手上,还有一位大小姐事后跟你表白了你忘了吗?” 卫冬艺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再次摇头“我没印象。” “不可能啊。”刘慧娟嘴里喃喃了几句,又问周茜白“你还记得对不对,当时北大的那个一辩还写了一封情书给卫学妹,我们八卦了半天,才让你转交给了她,你有印象吧?” 说到情书,卫冬艺有印象了,她大学四年收到过无数的小纸条和电话号码,但是情书只收到过一份,她把五千字以下的纸张称为小纸条,就是因为那封大二收到的情书有整整一万字以上,那是周茜白亲手交给她的,信封上面是周茜白的名字。 周茜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一个所以然来,刘慧娟小声嘀咕了两句,又问卫冬艺“你有没有收到那封情书?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信我们拆开过,太长了也没仔细看,就记得什么春天姑娘什么的,信封上面好像有那人的名字,我也忘了那人叫什么,听说后来她去学校找过你,你见过她吗?” 沐浴在春光里的姑娘,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封信的内容卫冬艺都可以倒着背出来,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如此的喜欢着,也是第一次对周茜白动心,没想到许多年后,有人把真相说了出来,揭开了那个她爱了七年之人的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错爱与爱错有什么区别。。。 ☆、趁人 这真相太残忍了,卫冬艺沉默了半天,才点点头“我记得那封信,但我没见过那个人。” 刘慧娟满脸惋惜“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对百合,我们当年还yy过你们很久。” 直女的直觉也是可怕,她的身边现在坐着三个闪瞎眼的百合,她却一脸怀念地想着那个yy的过去“不过我们还yy过你和赵佳飞,你俩当年同进同出的,又是校花,不知道有多少同学yy过你们呢。” “赵佳飞?”卫冬艺一脸茫然“她是谁?” 刘慧娟再度受到了惊吓“天呐,你连你的室友都不记得了吗,你们室友那么久,卫学妹,你是失忆了吗?” 这下连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柳菲浅也觉得惊讶了,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卫冬艺,明明一副很想插话的样子,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记忆不太好,对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印象。” 大学的室友,一个班级一个宿舍,怎么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呢,刘慧娟把脸转向了周茜白“小白,我问你,我们在大学当室友四年,要是我们没有一起到北京来打拼,你用多久忘掉我?” 周茜白摇头“卫,卫学妹她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柳菲浅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又觉得当着卫冬艺的面讨论这个不太好,刚想开口制止掉这个话题,刘慧娟又问“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大学好像挺熟的,你那么了解她,你倒说说,她哪里不一样了?” 周茜白看了一眼卫冬艺,见她一脸淡定自如,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一样,便道“你们看过装在套子里面的人吗? 刘慧娟点头“当然看过,契诃夫的嘛。” “她,卫学妹身上有很多特质跟那个主人翁相似,害怕改变,拒绝新事物的加入,凡是她觉得没有意义的人和事,她很快就会遗忘她们,如果她的世界拒绝你的加入,那即便你在她的家门口天天徘徊,她都不会记住你的脸,那篇文章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卫学妹一直都是那样活着的。”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卫冬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非常怪异的笑容,刘慧娟被周茜白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一时没有发现,柳菲浅离卫冬艺近,目光又一直锁定在卫冬艺的脸上,便发现了她那抹极其讽刺的笑容,等周茜白一说完,她就马上开口,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刘慧娟,副总准备好的资料你带过来了吗?” 她的话题转的太快,刘慧娟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都弄好了,啊对了老大,为什么那个国外的新客户指定副总跟进啊,我们之前有跟他们合作过吗,好像是第一次啊,怎么开口就让副总来负责?之前他们也没有任何合作的意向啊。” “对公司来讲,有大单过来总是好的,管他们是什么人。”周茜白接口,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引到了卫冬艺的身上“卫学妹这次回去是去看家人吗,听说学妹跟家里人闹了别扭,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这次回去是准备回家服软相亲吗?” 卫冬艺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了几秒后,抬起头来跟路过的空姐说了一句“我想休息一下,麻烦您一个小时以后叫醒我。” 明明她身边坐着的三个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她却自动屏蔽了她们,找了一个最陌生的女人当闹钟,柳菲浅又好气又好笑,她把包里的风衣拿了出来,盖在了卫冬艺的膝盖上“睡吧,等下我叫你。” 卫冬艺没有回话,她闭上眼,一动不动地任柳菲浅掰着自己的脑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周茜白脸色发白地看完她二人的亲密小动作,她咬咬牙,看着柳菲浅“柳总跟我们卫学妹很熟吗?” 柳菲浅伸出左手,搂住了卫冬艺的肩膀,没有理周茜白气势汹汹的问话。 周茜白气不过,还想追问下去,坐在她旁边的刘慧娟拍了拍她的手,小声告诫着让她冷静一点,她才坐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满目凶光地看着卫冬艺刚刚搭话的空姐。 空姐很尽职,刚到一个小时就跑过来轻轻地推醒了卫冬艺,卫冬艺在柳菲浅的肩膀上醒来,有点茫然,柳菲浅见她一脸睡意,有心逗她“才过五十九分,还有一分钟,要不要再睡一觉?” 谁料卫冬艺真的闭上眼睛,看上去是想再睡一觉,她的脑袋往左偏了偏,没有再靠近柳菲浅的肩膀,柳菲浅突然开始讨厌头等舱椅子设计的不科学,要是这是张床就好了,那她可以把卫冬艺抱到自己的怀里,想让她怎么睡就怎么睡。 她气鼓鼓地扑过去,捏着卫冬艺的脸蛋轻声问道“卫卫,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卫冬艺的眉毛皱成一团,极为不耐烦地抓住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柳菲浅,不要弄。” 有这么困吗?柳菲浅反握住她抓住自己手指的那只手,纳闷地问着“你昨晚是去偷人了吗?精神怎么这么差?”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俯在卫冬艺的耳朵边轻声细语着“你可以来偷我哦小卫卫。” 刘慧娟看不下去了“老大,你这样子好像流、氓哦。” 柳菲浅威胁地看了她一眼“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非、礼勿视,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中国也有句古话叫做趁人之危非君子。”周茜白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回道“柳总要学的中国话还有很多,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论语只是其中一部分。” 柳菲浅点点头,突然转过脸,再次吧唧一声亲上了卫冬艺的嘴唇“我就趁人之危了,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你来打我啊 柳姐姐这只流氓。。 ☆、订好 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耍流、氓,还能怎么样,周茜白即使再耐不住,也被刘慧娟按着肩膀坐了回去,倒是她们前座的女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卫冬艺。 她的脸特别眼熟,到了下飞机以后,刘慧娟才想了起来,她惊恐地叫了一声,拉着周茜白的胳膊让她停下来,指着那个女人小声说着“赵佳飞,赵佳飞。” 周茜白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什么东西?” “赵佳飞。”刘慧娟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着“卫冬艺的室友,就是我们刚刚在飞机上说的那个人,天呐,果然不能在人背后说人吗,怎么这么巧啊?” 刚巧卫冬艺取回行李箱走了过来,刘慧娟赶紧靠过去,指着前面那个已经走进人群里的模糊背影说着“赵佳飞,卫冬艺,那就是你大学的cp赵佳飞。” 前面到处是人,先不说卫冬艺对这个室友完全没有了印象,就算有印象,这么多人她也认不出来对方是哪一个“看不到。” 刘慧娟很挫败“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呢?你们当年可是全校公认的cp,怎么能轻易忘记呢?” 柳菲浅倒是一脸乐呵呵地笑着“忘记就是没缘,有什么好遗憾的。” 几人正准备出去打车,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卫冬艺恭敬地鞠了一个躬“卫小姐,我是雍总的司机,雍总让我跟着您,在这边随时听您差遣。” 卫冬艺几个小时前在酒店里见过他,那时候他说他是雍总的司机,却没有说雍清凡临时把他借给了卫冬艺,而且还是在卫冬艺不知情的情况下“你跟我上的同一架飞机?” “是的,卫小姐。” 周茜白在旁边讽刺一笑,道“卫学妹可真算是榜上了富婆。” 柳菲浅一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卫冬艺掏出手机,快走了几步,在稍微偏僻一点的角落里给雍清凡打了一个电话,雍清凡的电话接的很慢,她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像个偷食成功的猫咪一样满足“宝贝到了?” “我不需要司机。”卫冬艺单刀直入“你把他调回去吧。” 雍清凡比她更直接“我不相信你宝贝,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的信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偷吃,也不知道你会招惹上什么样的女人,留个人在你那里,我放心你也安全,这样不好吗?” “你在监视我。”卫冬艺难得又一次地被她激怒,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高了几分贝“你不能这样做,就算是我打赌输了,你也没有权利这样做,我不是你的奴、隶。”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宝贝,要想让我放心就做一点让我放心的事情,你要是做的让我满意,我随时把人调回来,不要再背叛我,我讨厌欺骗与背叛,这些话,你要牢牢记住。”雍清凡的声音依然很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卫冬艺听的十分木然。 “我明白了。” 雍清凡轻笑了几声,主动转移话题道“看到你前任了,宝贝心情怎么样?不如趁回去的这些天,把跟她之前的事情彻底了断掉,要是你解决不了,我可以帮你。” “我自己可以。” “可以。”雍清凡可能是刚起床,说话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带着几丝没睡醒的腔调“你起来太早了,我今天都没见到你,回去后跟我开视频,我想看看你。” “嗯,我先挂了。” 她这么乖顺,雍清凡自然很满意“嗯,去吧宝贝。” 卫冬艺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一转身,就看到柳菲浅还站在那里守着她的行李箱等着她,她走过去,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对柳菲浅点点头“谢谢。” 柳菲浅的东西都被两个下属提走了,她手上空无一物,见卫冬艺提的吃力,赶紧搭手,说道“她们出去打车了,那个男人想帮你拿箱子,我拒绝了,他现在好像在门口等你。”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7节 那个男人确实在门口,卫冬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柳菲浅“柳安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前面的几位数字跟我的电话号码一样,最后一个我是6,她是7。” 卫冬艺又问“那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柳菲浅满脸受伤“小卫卫,你竟然删我的电话号码?” 卫冬艺解释“我没存你的号码。” 还不如不解释,柳菲浅心酸极了,她翻出手机通讯录递到卫冬艺的面前,指给她看“你是我的第一个。” 确实是第一个,只是那称呼为什么是个标点符号?柳菲浅把卫冬艺的手机拿到手,快速地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名称那栏也设了一个跟自己手机里一样的标点符号“这样就是第一个了,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什么时候都没关系。” 她跟着把柳安楠的号码输了进去,又说“不过你怎么才四个人的电话号码?好了好了,不管你几个,反正我是第一个。” 刚输好,她手里的手机还没有还给卫冬艺,刘慧娟就走了过来“老大,我们要打几辆车?” 那个门口的男人紧跟着她,站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小姐,我们的车已经到了,雍总已经订好了酒店。” 卫冬艺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走吧。” “不行。”柳菲浅拦住她“柳安楠已经帮你订好了房间,你跟我们住在一起。” 那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正要发怒,卫冬艺问他“我们酒店的名字叫什么?” 男人快速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柳菲浅得意一笑“原来是同一家嘛。”她转过脸,又问卫冬艺“你怎么猜到的?” 还用猜吗,雍清凡已经说的那么明显,她把卫冬艺的麻烦揪了出来,又怎么会让卫冬艺袖手旁观,但那女人也真是有趣,放着自家的酒店不用,放着别人订好的酒店不住,非要浪费钱给卫冬艺重新订过,为了什么,卫冬艺心知肚明,她这个时候忽然觉得雍清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跟个小女孩一样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雍阿姨下的一手好棋。。。 ☆、去玩 柳安楠订房的时候肯定没有料到会临时换人和加人,卫冬艺的让房行为倒让那三个人分别分到了一间房,黄司机帮她把行李搬到房间后,指了指外面“我住在您的左手边,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周茜白站在门口笑“你们雍总可真是大手笔,连司机都给订了套房。” 黄司机视她于无物,他把手机拿出来,输了一个号码进去,等卫冬艺的电话响起,他才把电话挂掉,低头道“雍总还说,只要是卫小姐的命令,我都必须办到。”他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了门口的周茜白,加重了几丝语气“包括让人消失。” 周茜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直盯盯地看着卫冬艺“你就让人这样威胁我?” 卫冬艺问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茜白看了一眼那魁梧的司机,想走进去又怕被对方威胁“我们住一层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话刚说完,又有人过来凑热闹了“卫学妹,你跟这个司机住一个房间吗?他怎么赖在你的房间不走?” 刘慧娟边说边走了进去,非常嫌弃地看着黄司机“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分寸。” 另一个凑热闹的人更好,她走进去,手臂自动攀上了卫冬艺的脖子,还不忘往卫冬艺的嘴里吹着气“小卫卫,你学姐说想回你们母校看看,你要不要一起?或者想跟我单独出去?” “柳菲浅。”卫冬艺极为无奈地叹气“别闹了,你们自己去吧。” “哼。”柳菲浅轻咬住她的耳朵,用两人才听的到的声音在卫冬艺的耳边小声说着“闷骚。” 卫冬艺要是闷骚,那她就是明骚了,这房间里除了她俩还站着其他三个大活人,其中两个还是她的下属,她倒一脸无所谓地随时发、情,根本不顾屋里其他人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刘慧娟第一个跳出来打圆场“啊走了,老大走吧,既然学妹不去,我们就去吧,太晚了也不好。” 柳菲浅头也不回地拒绝“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真是见、色忘义啊,刘慧娟看看她,又看看卫冬艺,最后无奈妥协“卫学妹,要不我们一起吧,你也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先熟悉一下这个地方,明天再回去好吗?” 等了好一会,卫冬艺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 答应的这么爽快,刘慧娟明显有点不可思议,柳菲浅才不管她们怎么想,她紧握住卫冬艺的手,拉着她的人就往外跑“走吧走吧。” 四人齐步走了出去,把那个黄司机扔在了屋里,他面无表情地低头,拿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刚坐上出租车,卫冬艺的手机就响了,是李莫宁的信息,她问卫冬艺平安到达酒店了吗? 卫冬艺低着头回复着她的信息,柳菲浅凑过去,盯着她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小卫卫谈恋爱了吗?这个叫太阳的人是谁?” “是个很温暖的人。” “哼,有我温暖吗?”柳菲浅抓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摸摸,可暖了。” 出租车司机在前面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小姐,是跟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吗?” “对。”柳菲浅回道“那辆黄色的车。” 前面的那辆车开了几十分钟,停到了海边,柳菲浅快速结账,像是生怕卫冬艺反悔似的把她拉了出来“小卫卫,那里有鬼屋,我们一起去玩好吗?” 卫冬艺拒绝的很果断,柳菲浅一直叨叨絮絮地不停劝着她,两人并肩走到人群当中,看到刘慧娟不知道在哪里拿了几顶帽子过来,一人一个戴在了卫冬艺和柳菲浅的头上“厦门真是好小,那个鬼屋的老板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家要不要去玩,免费哦。” 有帮凶帮衬,柳菲浅的眼睛都笑眯了“去吧,小卫卫一起去嘛。” 卫冬艺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对鬼屋有这么大的兴趣,还非要怂恿自己跟她一起去,她摇摇头,正要开口,周茜白先开口了“去吧,我也想玩。” 三比一,卫冬艺败北。 鬼屋老板的眼睛在卫冬艺和柳菲浅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柳菲浅的身上“哟,小娟,这哪里来的美女啊,可真是漂亮,有男朋友吗?” 刘慧娟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瞎说什么,她是我老板。” 柳菲浅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耸肩“亲爱的我不喜欢男人,没有男朋友,但是快有女朋友了。”说完还冲卫冬艺眨眨眼。 鬼屋老板只以为她在找借口搪塞自己,也不强求,转移话题道“你们有没有人心脏方面有问题?要是不行就别进了,我这里面特别逼真,要是吓出来一个好歹,我可不负责任。” “没事没事,走吧。”刘慧娟接过他手上的四张票,大手一挥,对后面的三人叫道“跟着我,没问题。” 几人交了门票,走进去以后,卫冬艺的手被人在后面扯住,她还以为是柳菲浅那个女人,没想到一回头,却看到了周茜白的脸,柳菲浅走在最后面,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的布局,压根就没有看到周茜白的小动作。 “卫冬艺,我要跟你聊聊。” 原来这就是她要进鬼屋的原因,卫冬艺挣脱掉她的手,小声回答着她“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聊。” 话音刚落,洞里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女人叫声,周茜白脸色一白,吓的往后一退,背后却忽然多出了一只手,并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第二声惨叫声响起,周茜白眼睛一闭,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了起来。 柳菲浅的那只手落在半空,满脸无辜地看着卫冬艺“小卫卫,我长的很可怕吗?” 卫冬艺摇头“你的行为更可怕。” 柳菲浅当她在夸自己,她一步上前,迈到了卫冬艺的面前,伸出手臂就把卫冬艺环在了怀里,嘴唇非常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卫冬艺的嘴唇上。 “我一直想这样做。”柳菲浅啃吸着卫冬艺的舌头,喃喃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柳姐姐真是太不要脸了。。。 ☆、鬼屋 卫冬艺的耳边冲刺着各种惊悚无比的惨叫声,面前却站着一个妖精,妖精慢慢地放开她的腰,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卫冬艺的嘴唇“有人来了。” 她们俩往里没走几步,还算是站在门口,门外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人海,里面却是黝黑恐怖的人工山洞,借着门口透漏过来的灯光,卫冬艺看清楚了柳菲浅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她的心突然漏跳了几拍,有点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门外涌进来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柳菲浅紧抓住卫冬艺的手,往另一个路口走了过去,故意错开了那几个青春期男生的搭讪“年轻人真讨厌。” 卫冬艺摇摇头,指着她们刚刚走过来的路说道“上面写这是猛鬼区。” 柳菲浅的表情无辜“我没有看到。”她笑嘻嘻地环住了卫冬艺的腰,又问“你怕吗小卫卫?姐姐会保护你哦。” 话刚说完,地面就开始震动起来,柳菲浅跺脚,大声喊着“找死啊你们。”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卫冬艺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下“你得罪了他们。” 柳菲浅的脸上一凉,只感觉有液体在自己头上滴落,她抬起头,顺着卫冬艺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正慢慢地向她爬来,女人身上的血滴在了柳菲浅的脸上,柳菲浅腿一软,差点摔倒在了卫冬艺的面前。 这下轮到卫冬艺紧抓住她了,柳菲浅无力地靠在卫冬艺的身上,正想开口说话,卫冬艺突然一个转身,抽出了墙壁上的鞭子,直接甩向了上面悬空着的女人。 那鞭子明显是个道具,本来只是摆放在那里当摆设,没想到碰到了卫冬艺这个小祖宗,提着这个带刺的鞭子就开始抽人。 上面的女人被她抽中了胳膊,大喊了几声,骂道“靠,来真的啊。” 可不是来真的,卫冬艺第二鞭抽下去的时候,那女人在空中开始躲闪了,边躲边喊“快快快,把我拉回去。” 一场惊悚无比的鬼故事变成了一个闹剧,柳菲浅咽咽口水,捡起了被卫冬艺扔在地上的鞭子“还是拿着吧,等下可能还需要呢。” 卫冬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柳菲浅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她在心里面一边吐槽着一边花痴着,这个样子的卫冬艺好可怕哦怎么办,但是好想被她抽哦。 卫冬艺站在前面等她“还要去吗?” 柳菲浅好不容易见识到了她的另一面,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去去去,小卫卫保护我。” 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地表示要保护卫冬艺的女人,瞬间臣服在了卫冬艺的鞭子下,前面的路特别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像是山谷一样,柳菲浅搂着卫冬艺的胳膊生怕她走远,明明怕的要死的模样,却故作深沉地跟卫冬艺讲着鬼故事“很多年前,有一个书生上京赶考,半夜睡在了一个破庙里,后半夜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想勾、引他上床。”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想等卫冬艺发问,哪知道卫冬艺偏偏不开口,她轻哼一声,捏着卫冬艺的肩膀抗议“这是悬念,你快问我接下去怎么样了?” “接下去怎么样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柳菲浅得意地晃头,继续道“后来他们就上床了,还生了一个文状元,姓许。” 卫冬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她们身后传来了一句笑声“原来是我先人白娘子的故事。” “不是。”柳菲浅快速地否认,她捏着卫冬艺的胳膊再次问道“这是白娘子吗?” 卫冬艺摇头“不是。” “我就说不是。”柳菲浅转过头,待她看清楚身后的东西以后,一个转身,扑在了卫冬艺的怀里“啊,好可怕。” 卫冬艺人没动,鞭子先出动了,她那带刺的鞭子在身后抽了几鞭以后,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残肢。 那些零散的残肢还在地上抖个不停,一只掉落下来的手提了一个惨白的人头,难怪柳菲浅会被吓成这样,原来这东西真的不是人,是人制作出来的道具,黑色的骨头正中间还放了一个同色的对讲机。 柳菲浅趴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卫冬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把柳菲浅扔在这里不管,柳菲浅在她怀里蹭蹭,露出来了一张白净的脸蛋“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出来。” 卫冬艺摇头“我不会答应。” 不答应柳菲浅还是得说出来“我好想跟你上床,小卫卫,你陪我上床好吗?” 她的这句话帮卫冬艺快速地做好了决定,卫冬艺的手臂往外一扯,把柳菲浅大力地拉出了自己的怀里。 柳菲浅还在晃神中,卫冬艺身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没有了卫冬艺的鬼屋就像没有加盐的菜一样让柳菲浅索然无味,柳菲浅走到那堆残肢里面,捡起来了里面的对讲机“有没有人?” 对面鸦雀无声,柳菲浅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哼了一声“快出声,不然我把你的监控器给砸了。” 那边继续安静了几秒,才有个男声弱弱地传来“小姐,我们老板没收你钱啊。” 柳菲浅走到角落里的监控器前,敲了敲监控器的屏幕“刚刚那个女生去哪里了?你帮我找到她,告诉她我快死了,让她快点回来找我。” 她把对讲机扔回那堆垃圾中间,又涂了一点地上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衣服上,最后把衣服往下一撕,活生生像个被鬼魂强bao过的人一样。 她掐着手表算时间,算准了卫冬艺会在十分钟之内回来,果然,没过几分钟,熟悉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柳菲浅眼圈一红,扑了过去“小卫卫,他们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贫尼见过女人无数。。。 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可怕 卫冬艺身后的女人主动跟她打招呼道“老大。” 来了一只明晃晃的大电灯泡,柳菲浅不愉快了“小卫卫,你怎么把讨厌鬼带过来了?” 讨厌鬼刘慧娟同志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去找小白。” 卫冬艺正要跟过去,柳菲浅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行动“不许去,你陪我。” “周茜白跟丢了。” “管你什么事?”柳菲浅问“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干吗要在乎她?” 卫冬艺没讲话,过了好半响,她才摇摇头道“我没有在乎她。” “哼。”柳菲浅轻哼道“不在乎就不要去找她,看你俩呆在一块我就心烦,你俩要是敢复合,我就杀了周茜白,再砍死我自己。” 她亲了一口卫冬艺的脸蛋,又笑道“我可舍不得伤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走吧。”卫冬艺帮她把身上的衣服理好,指了指前面“前面没什么可怕的,我们过去吧。” 柳菲浅像个考拉一样再次抱着卫冬艺的身子慢慢前进着,她隐隐约约地觉得卫冬艺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但好在哪里,具体又说不出来,她看着卫冬艺光洁的脖子,又看到了在飞机上就发现了的创可贴,她往前一凑,轻轻地吻了一下那个创可贴“小卫卫,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卫冬艺很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站在她身边的女人不是柳菲浅,而是一个真正的女鬼“你想多了。” 解释就是掩饰,柳菲浅坚信卫冬艺已经对她动心了,她在卫冬艺的身后悄悄地比对了一下她们二人的身高差,又接着脑补了一会哪些姿势适合她俩做、爱做的事,她正想的入神,卫冬艺忽地一个转身,把她拉到了墙角“有人。” “什么?”柳菲浅没反应过来“有人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鬼屋,什么都有,当然可以有人,她看着卫冬艺,卫冬艺虽然面无表情,手心的冷汗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感,柳菲浅轻轻地推了她一把,不忘趁机吃了一下她的豆腐“怎么了?” “她有斧子,可能不是道具。” 柳菲浅愣住了,她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很缓慢的脚步声,脚步声离她们越来越近,最后停到了她们的身边。 “我看到你了,卫冬艺。” 这是周茜白的声音,但卫冬艺却显得更紧张了,她把柳菲浅挡在身后,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我们有事出去再聊。” 周茜白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出去?去哪里?卫冬艺,我们还回的去吗?你先是跟柳安楠搞在了一起,接着又跟她。”她举起手中的斧子指着柳菲浅,脸上露出了非常惨白的笑容“卫卫,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离开我,我真的好爱你,为什么你要变,你明明知道我怕黑,你还一直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她的西装裤破了,膝盖那里在流血,卫冬艺盯着她的大腿看了半天,突然问了一句“你摔倒了?” 现在的重点明显不是这个好吗,柳菲浅忍不住在她身后小声抱怨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骂谁?”还有好几步路的距离,周茜白竟然听到了柳菲浅这句极其小声的抱怨,她握住斧子的手抖了抖,往前迈了几步,直接冲到了卫冬艺的面前。 斧子在卫冬艺的面前停了下来,周茜白双眼通红,喊道“卫冬艺,你让开,我要杀了她。” “周茜白,你想毁了自己吗?”卫冬艺伸出手,握住了周茜白那只颤抖的手臂“我们结束了,那并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插、足,你们俩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线,但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你了,周茜白,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我吗?你爱的是真实的我,还是你自己脑海中那个塑造的女人?” 周茜白的目光闪烁,她想了几分钟,又摇了摇头“不行,就算我放过她,她也会报复我,她有钱有权,肯定会找人弄死我。” 她动摇了,柳菲浅看的出来,她牵住卫冬艺的手,主动站了出来“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见过我报复谁?” 周茜白冷笑“我就算相信你,也不相信卫冬艺身后的那个富婆,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要死一起死,好过我出去后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 她这样子明显是不会放过卫冬艺二人,却一而再的装出动摇的样子,摆明了是在戏弄柳菲浅她们,柳菲浅转过脸看着卫冬艺“看来黄泉路上我们要3、p了。” 说完以后,她又满脸懊恼地反驳着自己“不行,太麻烦了,还是要一个比较好,小卫卫你可不要嫌弃我,我们俩就在下面做对恩爱鬼吧。” 周茜白不耐烦地嚎她“你说完没有?卫冬艺你过来。” 卫冬艺没有动“刘学姐。” 刘慧娟在周茜白的身后走了出来“小白,这里到处都有监控器,你把斧子放下,我找我那朋友把监控洗掉,这事就咱们四人知道,谁都不说出去,你看这样行不?” 她又看向柳菲浅“老大,你怎么看?” “我可以把你们调去上海。” 她的语气轻松,一点都没有被胁迫的自觉性,刘慧娟伸手把周茜白手中的斧子取下,又看向卫冬艺“原来你俩真的在一起过。” “那都是过去的事。”柳菲浅拉住卫冬艺的胳膊往回走“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门口的那个老板已经不见了,收门票的那位小哥倒是还在,可能是对卫冬艺她们记忆犹新,见她们这么快就从入口出来了,咧开嘴巴乐了“美女,里面是不是很可怕?” 柳菲浅非常配合他,她双手往心脏的位置上一捂,夸张地叫道“好可怕哦,吓死人家了。” 这女人还有救吗?卫冬艺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就往海边热闹的人群堆走去,柳菲浅正跟那小哥聊天,见她走了,赶紧跟了过去,自动地把手放到了卫冬艺的手中“小卫卫,你刚刚忘了带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周茜白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有人喜欢这个凑不要脸的柳姐姐吗 ☆、感觉 虽然已经立秋,气温却并没有降下来,海边仍然有着一大堆的年轻人在玩耍,卫冬艺寻了一块最偏僻的沙滩坐了下去,柳菲浅紧挨着她坐下,对远处奔跑的狗狗吹了一声口哨。 那狗狗听到她的口哨声跑了过来,舔了舔柳菲浅的手掌,正跟她嬉闹着,它主人唤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它朝柳菲浅依依不舍地摇了摇尾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柳菲浅抓住一把沙子,举到了卫冬艺的面前“你猜它们什么时候漏完?” 她的手很大,抓的又紧,卫冬艺猜不出来“不知道。” 柳菲浅大笑两声,又说“你说多久就多久,你说放手我就放手。” “那现在呢?”卫冬艺问“你放开又要多久?” 柳菲浅抓住她的右手,把手里的沙子全部转移到了卫冬艺的手中“你来做主。” 卫冬艺抽回自己的手,她手里的沙子因为她的动作掉落在了沙滩上,分不清楚了原来那些沙子的模样。 柳菲浅在这个时候靠了过去,吻住了卫冬艺的嘴“小卫卫,我们谈恋爱吧。” “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哦?”柳菲浅好奇地瞟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把嘴巴转移到了卫冬艺的脖子上“小卫卫,其实你也喜欢我对吗?” 卫冬艺把她推开“你别闹。” 柳菲浅像只没皮没脸的小狗一样又凑了过去“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哪里算闹,小卫卫,你今晚睡我房里吧,我跟你好好聊聊天。” 卫冬艺提醒她道“周茜白受伤了。” “所以呢?”柳菲浅拍了拍手中的沙子,不开心道“你又提她,小卫卫你怎么老提她?我不喜欢你提她,你以后不要提她了。” 卫冬艺沉默不语,柳菲浅又靠过去“小卫卫,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没有。” “那你是喜欢我吗?”柳菲浅突然兴奋了起来“这次见面你都没有躲我。” 卫冬艺转过脸看着她“柳菲浅,柳安楠是你的什么人?” “我妹妹。” 卫冬艺点头“我跟她上床了。” 这语调就好像她跟柳菲浅说的不是我跟你妹妹上床了,而是我今天上午买了一斤猪肉,柳菲浅的眼神一暗,没有讲话,等着卫冬艺继续说下去。 卫冬艺继续说着“我跟你妹妹是朋友,跟你不是,你是我朋友的姐姐,自然是我的姐姐,我这次回家是为了见我妈妈,本来说好了带女友给她过目,但临时出了状况,我希望你能帮我。” “谁要做你的姐姐?”柳菲浅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卫冬艺“卫冬艺,我跟你之间要么是爱人,要么是陌生人,没有第三种选择。” “还有,你要我帮你什么?扮演你女朋友?” “我家人没有见过周茜白。” 柳菲浅思索了一下,问道“一开始是计划让我妹妹假扮吗?” “对。” “卫冬艺我问你,你如何定位跟我妹妹之间的关系?朋友?p友?还是可以谈恋爱的爱人?” “只是朋友。” “那好,我答应你。” 夜晚的海风吹的有点凉,柳菲浅走到另一边,跟那只小狗的主人攀谈了起来,卫冬艺的电话铃声响起,柳菲浅偏头往她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转过脑袋继续跟人家若无其事地瞎聊着。 是李莫宁的电话,这个下班时间她给卫冬艺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卫经理,今天我家来了一只小狗,您帮它取个名字好不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急事,卫冬艺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了海边,弯腰试探了一下海水的温度,温度很低,瞬间把她疲惫的身躯刺醒了“是只什么样的小狗?” “恩,很可爱,特别乖,我姐姐送给我的,它之前的名字不好听,我想您帮它再取一个。” 卫冬艺说“我没见过它,又怎么能帮它取名字呢?” “那等您回来,我带它去见您好吗?” “恩。” “卫经理您在哪里?好像风很大,您要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了。” “我在海边,你听到海风了吗?” “听到了。”李莫宁的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急促的狗叫声,李莫宁低声哄了一下那只小狗,才继续说着“卫经理喜欢海吗?我好几年前去过厦门,但一直没有机会去厦门的海边看看,要是下次有机会,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可以。” 李莫宁笑了“真好,那卫经理您早点回去哦,晚上海风大,不要感冒了,回去记得给我发个信息,我今天的心一直悬着,知道您平安,我就安心了。” “好,你早点休息。” “恩,卫经理再见。” 卫冬艺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转过身,就看到柳菲浅站在她的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卫冬艺看着她“怎么了?” “你刚刚讲话的声音像是在哄女儿。” 有吗?好像加起来也没讲几句话啊?卫冬艺摇摇头“很晚了,回去吧。” “是今天送你到机场的那个人吗?”两人并肩向前走着,柳菲浅伸手搂住了卫冬艺的肩膀“她人还不错,眼神干净,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比周茜白好。” 她偷看了一眼卫冬艺的脸,见她面无表情,又补充道“但是还是没我好,我可是最好的,小卫卫你要珍惜我。” 柳菲浅这人确实不错,只是爱动手动脚,卫冬艺把她留给自己的坏印象删除了,但是好感也没多到哪里去“我觉得谈恋爱是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哦?”柳菲浅有点惊讶“那你觉得什么靠谱?” “感觉,一个人留给另一个人的感觉,独一无二,怎么抹灭都消失不了。” “那我和周茜白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感觉?狗女女?还是不要脸的偷、情者?” 这人好几次发飙都不允许卫冬艺提起周茜白的名字,自己却多次提到,卫冬艺停下脚步,望着黑暗中的海水“我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卫也是个逗比。。。 ☆、假扮 柳菲浅一大早就跑去理发店把头发的颜色染成了黑色,她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十点,原以为不会碰到熟人,没想到在酒店门口碰到了心事重重的刘慧娟和脸色不好的周茜白,刘慧娟被她的头发吓了一跳“老大,你准备从、良啊?” 柳菲浅冲她抛了个媚眼“漂亮吗?” 要说漂亮的话,还是金发的柳菲浅更加妩媚多娇一点,黑发衬托的她跟个未经世事的大学女生一样,清纯的不像话。 “漂亮漂亮,老大怎么样都漂亮,是吧小白?” 周茜白眼皮子都懒的抬,只扯出来了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给柳菲浅“漂亮。” 敷衍的这么明显,柳菲浅毫不介意“你们自己去逛吧,柳安楠的安排表写的很清楚,你们按着她说的做,回去给她一个统计,有事不要找我。” 刘慧娟很惊讶“老大,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柳菲浅的人已经走到了电梯那里,连句再见都没有留给两个下属。 她原打算给卫冬艺一个惊喜,没想到卫冬艺一开房门,倒把她给吓到了,柳菲浅后知后觉地扑过去,摸了摸卫冬艺的头发“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烫了?” 大波浪的卷发在卫冬艺的头上出现,确实让她不太习惯,卫冬艺倒是一脸正经地解释着“有人说两人要是在一起久了,会变的很像。” 所以呢?柳菲浅脑子里一激灵,突然反应了过来“啊,小卫卫,你好可爱,来来来,让姐姐抱抱。” “我已经跟妈妈约好了,回去吃午饭。”卫冬艺站在门口,一把拉住了柳菲浅的手“你那香水哪里买的?我还你一个。” “我送你了。”柳菲浅跟着她走出门,手臂自动环上了卫冬艺的手臂“不要这么紧张小卫卫,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敌人。” 卫冬艺不置可否的摇头。 黄司机把她们送到卫家大院的门口,柳菲浅深呼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对卫冬艺说着“我觉得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 这下轮到卫冬艺来安慰她“不用紧张,我妈人很好。” 柳菲浅一脸悲壮“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中国女友的家长,据说中国人在这方面特别传统,在一起吃一顿饭后如果觉得不满意,就没下一顿了。” 她受到的中国文化教育特别奇怪,先是改编版的聊斋,后有3、p的黄泉路,现在又是莫名其妙的家长观,卫冬艺把她拉下车,直接按响了门外的门铃。 柳菲浅一直在她的身边小声地自我安慰着,卫冬艺不太懂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见家长这件事情,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大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卫冬艺在这个当口握住了柳菲浅的手,轻声道“别害怕,有我在。” 一个上了年龄的女人把大门拉开,她的眼睛对上了卫冬艺的脸,瞬间就泪奔了“大小姐,大小姐你回来了。” “林姨,我回来了。”卫冬艺的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改变“您还好吗?” “好,好,好。”林姨伸出手,正想把卫冬艺拉进去,这才发现她的手中握着另一个人的手,身边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陌生的女人对她咧嘴一笑“您好,林姨,我叫柳菲浅。” 这个叫柳菲浅的女人意外地让林姨感觉到了敌意,她擦擦眼角的泪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卫冬艺严肃地说道“大小姐,没有先生的允许,外人不可以进来。” “她不是外人。”卫冬艺马上回道“她是我女朋友。” 柳菲浅的笑容满面“对,我是她女朋友,她也是我女朋友,我们特别恩爱,我们昨天还…” “啊。”柳菲浅转过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卫冬艺“你干吗掐我?” “你的话太多了,柳小姐。”林姨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们先生不喜欢话多的人。” 她把卫冬艺二人迎进去,关上门,走到前面带路道“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我先去夫人屋里,大小姐可以去南屋,先生在那里。” 待她的人影走远后,柳菲浅趴在卫冬艺的耳边悄悄说道“我不喜欢她。” “我是她带大的。”卫冬艺牵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解释道“她一生未婚,把我当做她自己的小孩。” 柳菲浅考虑了几秒“好吧,那我可以喜欢她一下。” 卫家的院子很大,走了好几分钟以后,柳菲浅才看到了前面的几栋大洋房,她若有所思地问卫冬艺“你们家有多少人?” “记不清,不超过十个吧。” 柳菲浅捏紧了她的手“你的记忆真的好差,小卫卫,你说你有一天会不会忘记我,就像忘掉你那个大学室友一样,就算在一起那么多年,也还是会被你遗忘。” “每个人都不同。” 柳菲浅问“那我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 “到了。”卫冬艺停下脚步,直盯盯地看着前方“爸爸。” 柳菲浅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看到了站在落地窗旁边的中年男人,男人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坚毅的正脸看上去很是威武,他皱着眉头盯着卫冬艺这边,似是很生气的样子。 “她是我女朋友。”卫冬艺走到他的面前,很认真地跟他介绍着柳菲浅“我们这次回来只是见妈妈,您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打扰您。” “不会打扰我?那你跑过来干吗?”卫自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这是你妈妈的意见?” “妈妈生病了。” “那不关你的事,这个家不欢迎你,出去。” 卫冬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回话,也没有离开,柳菲浅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男人,两人的模样相似,连倔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她看着卫自凡,直言不讳地问道“卫先生,您不觉得作为父亲,您表现的很过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柳姐也是拼 ☆、认识 卫自凡这些年完全没有变化,柳菲浅几句话说出口,他的脸已经黑的看不出来了原来的颜色。 卫冬艺无言地站在院子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柳菲浅站在她的身边,很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把我们赶出来。” 卫冬艺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卫家的院子,柳菲浅问道“我们重新按门铃?” “不必了。” 她伸出手,拦住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出租车拐了一个弯,停在了她俩的面前,卫冬艺把车门打开,示意柳菲浅上车“这边不好打车,你先走吧。” 柳菲浅坐进去,拉住了卫冬艺的手臂“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卫卫,关于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 “我不怪你。”卫冬艺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后车门一关,低着头在车窗口对柳菲浅说道“是我自己没考虑清楚,还是要谢谢你,再见。” 那句再见似乎启动了出租车司机的神经系统,柳菲浅连句回见都来不及说,车子就飞快地直线前进,把卫冬艺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柳菲浅试图趴在后面的玻璃上找寻卫冬艺的影子,然而她却什么都看不到,她想到了卫爸爸那个滚字说出口的时候,卫冬艺脸上的苍白神色,她潜意识地觉得卫冬艺这次真的受打击了,但她在受伤以后选择把柳菲浅赶走,表示要一个人静静。 这种心情柳菲浅可以理解,但她的心里面仍然很担心卫冬艺,她想了想,摸出手机给柳安楠发了一条信息,问柳安楠要怎么安慰伤心中的卫冬艺。 柳安楠的信息回的很快,只有一句话,她怎么了? 怎么了?柳菲浅苦笑一声,心道她被你姐姐自作聪明地连累到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她的回复信息还没打完,柳安楠的信息又来了,问她工作计划安排好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柳菲浅把手机一扔,连上条的回复都懒的打了,只望着隧道里那幽黄的照明灯发呆。 卫冬艺打到第二辆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这期间卫家院子里没有出来一个人,连送信的都没有,她在出租车里面给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不用来接她,她自己会回去。 像是做梦一般,当出租车司机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脱口而出了自己母校的名字,这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从她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的开始,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没有烦恼没有忧伤的大学时代。 她在学校外面彷徨了十几分钟,却始终没有勇气踏入学校的大门。 结群成队的学生在她的身边路过,先是偷偷摸摸地偷看着卫冬艺,后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骑士”最近举办的活动。 “骑士”是本地的一家酒吧,离她们学校不远,卫冬艺上学的时候去过一次,里面的消费很高,不是一般的大学生可以负担的起,但刚刚路过的好几队学弟学妹们都在讨论这个,难道现在的大学生这么富有? 卫冬艺游魂般地跟着她们走来走去,等她发现自己站在“骑士”酒吧的门口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现在是正中午的时间,酒吧的门口却很热闹,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大面包车,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地从面包车里搬运着酒和饮料,而面包车隔开的另一边排起了一条很长的队,年纪轻轻的男男女女们靠在一起排队领着桌子后面的号码牌。 卫冬艺被大太阳晒的头晕,她都不记得自己为何一下子来到了这里,更没兴趣去领那些小的可怜的号码牌。 她刚转身想走,刚刚还在搬酒的胡须帅哥走了过来,直接递给了她一张号码牌“美女,给你。” 那张崭新的一号牌子递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条非常长的队伍里面顿时一片骚、动,身边传来了很多窃窃私语的声音,卫冬艺的脑袋晕的很,一句话都听不清“谢谢,我只是过路,并不需要。” 那帅哥把牌子硬塞到她的手里“这是我的任务。” 什么样的任务会针对卫冬艺这个人?卫冬艺没有答案,那帅哥见她脸色不对,问道“美女,你没事吧?要不去我们里面坐一下?” 卫冬艺确实不太舒服,她头很晕,还一直想吐,那帅哥把她带到里面,直接进了一间包间里,又给她倒了一杯果汁,道“外面有点乱,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们这里什么喝的都有,就是没有开水,美女,你将就一下,有事喊一声,外面有人。” 他说完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道“你不会是中暑了吧,天气这么热,你还穿着外套,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朋友是兽医,他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你有事叫我。” 今天天气确实很热,卫冬艺穿着一件过膝的外套跟个神经病一样,那帅哥一走,她把外套脱掉,非常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休息着,她心跳的很快,一直想吐又吐不出来,浑浑沌沌之间她又想到了卫自凡的那张黑脸,就像有一个人拿针刺到了她的心脏部位,一点点的往里刺入,痛却找不到源头。 她听到有脚步声在外面传来,门被人推开,有人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还以为是那帅哥口中所说的兽医,刚想坐起来,一双冰冷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中暑了?” 这人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卫冬艺仅剩的知觉,卫冬艺只感到一阵晕眩,那阵恶心感再次向她袭来,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脸上的那只手“我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在敲打我的窗。。。。 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小英雄。。。 ☆、她是谁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8节 人这一生会认识很多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数之不尽,绵绵不绝。 我认识你,这是卫冬艺晕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已然不记得了那句认识针对的主人翁是谁,即使她醒来后身体没有了任何的不适,她的记忆却像是被人掐掉了一样,对自己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完全没有了半点印象。 她只记得她在“骑士”酒吧的包厢里休息着,然后来了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后来她的记忆就断片了,就像喝醉了一样。 喝醉?她有喝醉过吗?卫冬艺爬起来,快速换下了放在床头的衣服,她醒来后身着一件长袖的睡衣,起先穿的衣服被人放在了床头,洗的很干净,有一股很熟悉的洗衣液味道传来,让卫冬艺再次晃神。 这味道为何会让她觉得这么熟悉?她没有用过这种味道的洗衣液,身边好像也没有人用这种的洗衣液,那么,这股让她觉得如此亲切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在她发呆的当口,一个上了年龄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到卫冬艺醒来也没有意外,只道“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卫冬艺摇头“没有。”停顿了几秒,又道“谢谢。” 那女人走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卫冬艺的脸色,过了半响,她才点点头,掏出来了一个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姐,她醒了,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卫冬艺,道“好的小姐,我明白了。” 她把电话挂断,对卫冬艺说道“我们小姐说,您要是没什么大碍,就派人送您回去。” 卫冬艺问“你们小姐是谁?” 女人的回答只说到一半“我们小姐姓赵。” 姓赵?她在厦门有认识姓赵的人吗?卫冬艺站起来“我想当面谢谢她。” “不必了。”女人拒绝的很果断“我们小姐说,她不会见您。” 她把卫冬艺带出房,在宽大漂亮的走廊里走的极为缓慢,卫冬艺还以为她是年龄大了,走路不方便,没想到一出走廊,她的步伐就加快了,直接把卫冬艺带到了门口,门口停了一辆悍马车,见到她们出来,那司机赶紧下车,拉开了后面的车门,那女人转过头,对卫冬艺温和一笑“卫小姐,几年前我们见过,您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化。” 见过?但卫冬艺为何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坐进那辆悍马车里,头又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她无力地靠在后车座,问前面的司机“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 那司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字一句地回答着她“对不起小姐,我只是个司机。” 算了,卫冬艺闭上眼,脑子里面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起那一点点她还记得的画面。 先是她今天决定回家看妈妈,然后被赶了出来,后来去了学校,莫名其妙地到了骑士,被塞了一张很诡异的号码牌,再然后出现了一个女人,要是若那阿姨所说,那个出现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小姐,那小姐姓赵,住在一个很大的别墅里,有阿姨有司机,家庭条件不错,人也应该不错,如此优秀的一个人,为何卫冬艺没有印象? 等等,哪里漏了,对了,那味道,那股让卫冬艺十分熟悉的味道,延续到卫冬艺的过去,她在北京这几年,应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那么她对这股香味的记忆点,应该是在厦门,卫家人的衣服上没有这种香味,不是家人,那就是学校了,卫冬艺的交际范围极窄,她在厦门的生活一直是两点一线,答案在她的心中呼之欲出,能让她记忆如此幽深的东西,绝对不是泛泛之交,她应该跟这个味道的主人很亲密,或者讲,曾经很亲密,但她的大学同学里面,没有一个姓赵的。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刘慧娟口中的那个室友,赵佳飞,是她,是她,应该就是她,她姓赵,她曾经跟卫冬艺亲密无比,曾经是卫冬艺人生中的第一个知己,曾经跟卫冬艺并列为全校的校花,她们是同学,是室友,是朋友,还是… 还是… 卫冬艺的脸色霎时惨白一片,她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赵佳飞,那个女人赵佳飞。 她们,曾经上过床。 大学毕业的那个酒会上,全班一起去的那家酒吧,赵佳飞美的不可方物的笑容,卫冬艺手指间的鲜血,还有凌晨三点赵佳飞绝尘而去的背影。 她说,卫冬艺,我不会再见你。 终是怀念,终是不见,她视她如珍宝,她却视她于草芥。 卫冬艺捂住脸,任凭内心深处的那股悲伤袭击了整个心脏,她忘了她,忘了那个曾经跟她一起旅游一起跑步的女孩,那个女孩笑靥如花,她站在操场的边上对卫冬艺大声喊着,卫冬艺,我喜欢你。 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到底因为什么,卫冬艺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她整个人都窝成了一团,生怕被前方的那个司机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为什么会忘记,因为她跟赵佳飞上床的时候,她跟周茜白正在交往中,她出轨了,是的,她比周茜白先出轨,她跟周茜白的那一次,根本不是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是在一家酒吧里,跟她最好的朋友共赴云雨。 人,最擅长的事情是遗忘,最不擅长的事情也是遗忘,忘记想忘记的,保留那个依然完美无瑕的自己,很难吗? 对于卫冬艺来讲,一点都不难,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赵佳飞,她说的没错,卫冬艺一直是个逃兵,一个卑劣而又擅长演戏的逃兵。 在这个细雨蒙蒙的早上,卫冬艺终于再次面对面地看到了那个真实的自己,她在对她笑,面无表情的笑容里,是一阵阵不寒而栗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是完美无瑕的呢 人总要面对过去。。 ☆、请假 到达酒店的时候,不过才早上九点,卫冬艺面无表情地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她的脑子里面很乱,却一个点都抓不住。 她低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有人在唤她“卫经理。” 她抬起头望过去,门口那个高高瘦瘦的女人不是李莫宁还能是谁? 原本应该待在北京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卫冬艺没什么兴趣知道为什么,李莫宁却主动交代了“我跟您打电话没人接,信息也没人回,好几天都这样了,我担心您,所以就请假过来了。” “嗯。” 卫冬艺把房门打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莫宁的怀里“你的狗?” “嗯嗯。”李莫宁把怀里的小狗抱出来,举到卫冬艺的面前“它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就把它一起带过来了,还好这酒店没有规定不能带宠物,不然它又得露宿街头了。” 她跟着卫冬艺走进屋里,默默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回过头,对坐在沙发上失神的卫冬艺问道“卫经理,您怎么关机这么久啊,出什么事了吗?我整整三天都没有打通您的电话。” “没事。”卫冬艺经她提醒,掏出了手机,拿到桌子边开始充电“只是忘了充电。” 李莫宁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啊。” 卫冬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来了几天?” “昨天到的,本来想过来打招呼,但您昨天不在。” 那小狗在屋里跑了几圈,最后跑到了卫冬艺的脚旁边,一口就啃住了卫冬艺的鞋子,李莫宁赶紧跑过去,把它重新抱回到了怀里“它爱乱咬东西,卫经理您不要介意。” 卫冬艺没有介意这个,倒是介意了另外一件事“你没有请假对吗?” 李莫宁的谎言被一语揭穿,窘迫道“对,我,雍总她不同意我请假。” 卫冬艺摇摇头,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李莫宁乖乖地把手机给她,卫冬艺翻了一下她的手机通讯录,按拨通键,直接打出了一个电话,李莫宁安静地站在旁边,紧抓住怀里小狗的黄毛不放,一动不动地看着卫冬艺面无表情地打着电话。 “您好,我是卫冬艺。”卫冬艺皱着眉开口,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李莫宁“雍总,李副理现在在我这里,对,我回去跟您解释,嗯,我明天回去,不用,我知道,我很抱歉,好,好,再见。” 她把手机挂断,还给了李莫宁“回去到人事那里补个登记。” 李莫宁接过她手里的电话,傻乎乎地回道“好。” “我先去洗个澡,你随便坐吧。” 李莫宁还是一脸傻乎乎“好。” 卫冬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李莫宁咧嘴一笑,脸上的表情更傻了“我就是觉得挺开心的。” “嗯。”卫冬艺没有心情去探究她在开心什么,她把外套挂到一边,轻声道“你要是不忙,就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吧。” 李莫宁赶紧道“两张,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自己决定。” 有什么好决定的,她来厦门就是为了找卫冬艺,卫冬艺就是她待在厦门的意义,现在卫冬艺要回去,那李莫宁肯定要跟她一起回去,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她打开卫冬艺的手提电脑,正在很认真的看航班信息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李莫宁一把捞起地上的小狗,生怕它在门口溜了出去,她打开门,还没细看门口站了谁,她的脖子一紧,身体就被人缠住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好吗?李莫宁一把推开面前的这个妖精,后退了一步,很是谨慎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妖精见她这么紧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哟,原来是小太阳,你们卫经理呢?” 李莫宁皱着眉看她“你来做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柳菲浅推开她,直接走进了屋里,她往四周看了一遍,看到了卫冬艺挂着的那件外套“回来了?哼,还知道回来。” 说完这句她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也不顾忌李莫宁还在场,电话一接通就撒娇道“哎呦局长夫人,我是柳菲浅,对,上次拜托您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不用再麻烦您了,我回去再好好谢谢您,好的,您随便挑,好再见。” 她把电话一挂,脸色变了变,走到卫冬艺的电脑前,指着电脑屏幕问李莫宁“这是什么?” 屏幕上写的很清楚,她明知故问地问李莫宁,李莫宁把小狗放下,走过去道“我在订明天回去的机票。” 柳菲浅冷笑“这是卫冬艺的意思?” 李莫宁虽然不爽柳菲浅这个人,对她的问话,却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着“是。” 柳菲浅不说话了,她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无力地摸着自己的脑袋问李莫宁“她人呢?” 李莫宁指指里屋“在洗澡。” 柳菲浅得到答案,转身就往里屋走去,李莫宁几步跑过去拦住她“你想做什么?” 柳菲浅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刚刚进屋时的那种媚态,她冲李莫宁眨眨眼,笑道“你猜呀。” 李莫宁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柳菲浅推了一把,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柳菲浅的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里屋的门口。 她听到里屋的门被锁上,柳菲浅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充满了嘲讽“小太阳还是在外面慢慢发热 吧,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太多。” 李莫宁冷笑“你算什么大人,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那是你的荣幸。” 说完这句话以后,里屋没有人再回话,李莫宁气的肝都痛了,她束手无策地站在门口,摸着小狗的脑袋,很是心神不定。 过了好一会,里屋终于有动静了,刚刚那个溜进去的女人走了出来,脸上有一个很红的巴掌印,她对李莫宁笑笑,完全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尴尬“打是亲,骂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柳姐。。。你赢了 ☆、冤家 她厚脸皮地靠着李莫宁坐了下去,问道“小太阳你叫什么名字?” 李莫宁专心致志地订着机票,没有理她。 柳菲浅突然伸手关上了卫冬艺的电脑屏幕“别看了。” 李莫宁怒了“你这女人,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好吗?” “不好。”柳菲浅笑道“我就喜欢动别人的东西。” 李莫宁抱起卫冬艺的电脑走到另一边“你别再碰了。” 柳菲浅这样作弄她,她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愤怒了几秒,而后就镇定了下来,没有了什么其他的表现,柳菲浅再次靠过去“小太阳,你很喜欢你的卫经理吗?” 李莫宁警惕地看着她“柳小姐,这不关你的事吧?” “女人的好奇心不行吗?”柳菲浅伸手摸着李莫宁的后背,调戏道“小太阳你的身材好好,你平时健身吗?” 李莫宁一只手抓住柳菲浅贴在她背上的手腕,猛地一扭,把柳菲浅的眼泪都痛出来了“啊。” 她放开柳菲浅的手,冷冰冰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你别碰我,我不喜欢你,你再动我,我就不客气了。” 她刚刚那样算客气吗?柳菲浅握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不明白这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一只手就差点把自己的手臂弄断了,她天性放肆惯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李莫宁这样的人,以前卫冬艺即使再嫌弃她,也不会动手,但李莫宁不同,她不会跟你拐弯抹角地闹下去,她只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 再说卫冬艺真的没有动过手吗?柳菲浅用受伤的手摸着自己受伤的脸,心里面凉飕飕的,大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感。 她不敢再跟李莫宁开玩笑,只是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先别订机票,我有事要跟卫冬艺商量。” 李莫宁瞟她一眼,没有讲话。 柳菲浅见她没有再动电脑,也不再讲话,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等卫冬艺出来,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 柳菲浅坐不住了,她看看房门,又看看发呆中的李莫宁“小太阳,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莫宁回过神来“不用急,她总会出来的。” 这话讲的好像她不是在这里等了卫冬艺一个小时,而是几个世纪,柳菲浅无聊的想冒泡,这屋里只有李莫宁一个大活人坐在她的旁边,除了她,也没有人可以聊天了,她想了想,率先开口问李莫宁“对了,小太阳,你是哪里人?” 李莫宁刚刚才想到的头绪被柳菲浅的话打断了,她往里坐了坐,一脸防备地看着柳菲浅“你想做什么?” 柳菲浅很郁闷“小太阳,你不要把我当成流氓好吗?我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 李莫宁想了几秒,才道“我是北京人。”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跟你聊天。” 柳菲浅的心很累,她不正经的时候,人家讨厌她,她难得正经一回的时候,人家也讨厌她,真是太没天理了,她慢慢地挪过去,在李莫宁的身边停了下来“小太阳,你有洁癖吗?” 她一靠近,李莫宁就站了起来,坐到了她的对面“你别靠我那么近。” 柳菲浅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排斥自己,她在脑海里面把跟李莫宁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回顾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在妒忌我?” 李莫宁说“你在做梦。” “哦,那确实是妒忌。” 她还在翘着二郎腿等着李莫宁的狡辩,却看到李莫宁脸上的神色忽然好转,她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蛋一下子平静了下去,她站起来,对着柳菲浅后方的位置喊道“卫经理。” 柳菲浅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脸通红的卫冬艺“小卫卫,你终于出来了,你们这太阳太炙热了,照瞎了我的眼。” 卫冬艺道“你可以回去。” “哼。”柳菲浅靠过去,自动攀上了卫冬艺的脖子“小卫卫,你偏心。” 卫冬艺偏开她的怀抱,弯下腰抱起了地上那只哼哼唧唧的小狗“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狗。” 她这话题转移的太莫名其妙,把屋里其他的两人都听愣住了,柳菲浅顺嘴接下去,问道“后来它去哪里了?” “我爸爸炖了它。” 李莫宁身形一晃,走过去抱住了卫冬艺的腰肢“卫经理,你喝酒了。” 是喝酒了,柳菲浅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她走进卫冬艺刚刚出来的浴室,看到了浴室里那一大堆的空酒瓶,不由地再次愣住了。 等她走出去的时候,李莫宁已经把卫冬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卫冬艺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她把那个房间里的酒喝完了。”柳菲浅站在床边跟李莫宁比划着“很多不同类型的酒,我猜我们需要留下来照顾她。” “不是我们。”李莫宁帮卫冬艺盖好被子,拿湿纸巾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珠“是我,柳小姐,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柳菲浅不同意“她喝的这么醉,你要是想趁人之危,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不同意你一个人留下,我要保护她。” 李莫宁问“你以为我是你吗?”她站起来,把湿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站到柳菲浅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别在这里吵她,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扔你出去,你自己选。” 柳菲浅虽然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强势,却并不畏惧“不如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李莫宁没有讲话,她直接出手,一只手插、入到柳菲浅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搂住柳菲浅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直接走出了房门,一步步地走向大门口。 柳菲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在李莫宁的怀里才挣扎没几秒,李莫宁把她往地上一放,打开房门就把她推了出去。 这种奇耻大辱柳菲浅从来没有受过,她转过身,猛踢了几脚那紧闭的大门,骂道“王八蛋,你给我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制住柳姐姐的人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醉酒 李莫宁根本不把柳菲浅的威胁当回事,她进到浴室里面,把里面的空酒瓶收拾好,才走回到了卫冬艺所在的房间里。 房内有一股很浓烈的酒味,她带来的那只小狗半眯着眼睛趴在地毯上,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被熏醉了。 卫冬艺躺在床上不睡也不动,李莫宁在她的身边躺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卫冬艺的脸“卫经理,您身体难受吗?” 卫冬艺的目光虚无缥缈,她像是在看着墙上的壁画,但更像是透过壁画看着更深层的东西,李莫宁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又问“卫经理,您难受吗?” 卫冬艺的咽喉处动了一下,吐出来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句子,李莫宁没听清,她把耳朵凑到卫冬艺的嘴边,再次问道“什么?您说什么?” “赵佳飞。” 这次李莫宁听清楚了,却不知道卫冬艺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话听上去像是一个人名,但是在她跟卫冬艺共同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叫赵佳飞。 “赵佳飞是谁?”李莫宁问“卫经理,您告诉我,她是谁?” 卫冬艺却不再讲话,她失去了光彩的眼睛突然开始流泪,李莫宁把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她“卫冬艺,你怎么了?你不要难过,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一直在呢。” 卫冬艺像个小女生一样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李莫宁一脸沉默地抱着她,一遍遍地来回抚摸着卫冬艺的后背,试图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她不知道卫冬艺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卫冬艺突然不见了,她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卫冬艺满脸疲惫,跟过去那个淡若清风的女人迥然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莫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答案,卫冬艺不会找她倾诉,她可能把李莫宁当成了工作上的好伙伴,却并不是朋友。 想到这里,李莫宁开始沮丧了,她的手在卫冬艺的背上停了下来,越发用力地把卫冬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卫冬艺,你喜欢我吗?” 卫冬艺在她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她伸出手,回抱住了李莫宁的腰肢“赵佳飞。” 所以赵佳飞到底是谁?李莫宁缓缓地叹了口气,回道“卫冬艺,我不是赵佳飞。” 卫冬艺根本听不进去,她自寻到了李莫宁的嘴唇,慢慢地压了下去,李莫宁的身体瞬间僵硬,不敢动也不想动。 卫冬艺一遍遍地亲吻着她的嘴唇,李莫宁不知道她此刻把自己当成了谁,也不想知道,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蒙了,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伸出舌头,开始回应着卫冬艺,卫冬艺的嘴唇很软,嘴里的味道很好,李莫宁被她嘴里的酒味刺激到了,等卫冬艺那声极为不舒服的嘤咛声传到她的耳中,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卫冬艺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卫冬艺的眼神迷离,双颊潮红,李莫宁心下一荡,狠下心在卫冬艺的身上翻了下去,她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喃喃自语着“淡定淡定。” 她帮卫冬艺盖好被子,翻起身去洗手间里面洗了一把脸,她此刻狼狈的样子映在洗手间里面的镜子中,那个眼神迷乱,满脸春、情的女人真的是她吗?李莫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她内心深处的那股躁动平复下来后,她才走了出去,重新爬到了卫冬艺的身边。 她在洗手间里面待的太久,出来的时候卫冬艺已经睡着了,李莫宁摸摸她的脸,发现她那炙热的体温已经下去了很多,但脸上全都是汗,出汗也好,总比酒后受凉,醒来后即头疼又身体疼的好。 她去外面把卫冬艺的电脑打开,快速订好了两张回去的机票,回程的日期是后天,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明天卫冬艺肯定走不了,而且就算她想走,李莫宁也不会同意。 她把票订好后,又想到了雍清凡,卫冬艺当着她的面跟雍清凡打过电话,说她明天回去,既然明天回去不了,那她们是不是要跟雍清凡讲一下? 雍清凡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感情,不过李莫宁也习惯了,那个女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仿佛对谁都没有感情。 “恩,卫经理身体不太舒服,她在睡觉。” “叫她接电话。”雍清凡再次重申了一次,慢悠悠地说着“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李莫宁编出去的谎,死也要圆下去“她把门上锁了。” 雍清凡那么安静了几秒,李莫宁还在等着她的回复,没想到电话里传来嘟的两声,那边直接挂断了。 这老板实在是太任性了,李莫宁摇摇头,她把小狗从卫冬艺的房间里抱了出来,打电话叫了一份早餐,坐在沙发上跟小狗一大一小地安静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才到上午十一点,李莫宁端了一杯白开水去屋里,想给卫冬艺喂水,她一走进去,发现卫冬艺并不在床上,李莫宁把开水放到床头柜上,拉开了洗手间里的门,卫冬艺背对着她在吐个不停,她的表情很痛苦,吐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点黄水。 李莫宁把她紧握着洗手台的手掰开,握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她拿出旁边的毛巾给卫冬艺擦了擦脸,轻声问道“好点没有? 卫冬艺点点头,脑袋一歪,靠在了李莫宁的身上,看来她吐了一次,意识倒清楚了不少,李莫宁把她扶上床,拿起床头的杯子给她喂水“不开心也不要喝这么多啊,身体不舒服多难受啊,你自己难受,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更…” 她没有把话说完,等卫冬艺把水喝完,她把杯子抓在手中,站起来就要走,卫冬艺在后面扯住她的寸衫“过来。” 她的手完全没用力气,却把这个力大如牛的姑娘拉住了,李莫宁快速地摸了一把脸,才转过身,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卫冬艺“卫经理。” 卫冬艺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默不作声,李莫宁不自在地偏开脸,重新坐了下去“我,我…” 我我我半天没有说出来,卫冬艺抬起手,摸了一下李莫宁的眼角“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性的雍阿姨。。。。 力大如牛的太阳君。。。。 pk吧 ☆、雍总 怎么哭了?李莫宁一个快奔三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哭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低下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有哭,刚刚在洗手间里面洗了一下眼睛。” 卫冬艺咳了两声,道“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会。” 李莫宁没有什么好忙的,她闲不住,趁卫冬艺睡觉的时候,把卫冬艺的房间里面全部打扫了一遍,她好像完全忘记了她们后天就要退房的事情,又或许她记得,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卫冬艺。 到了下午六点,卫冬艺才起床,她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站到李莫宁的面前“走吧。” 李莫宁见她脸色不太好,劝她“您想去哪里?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了嘛,下次再去吧。” 卫冬艺问她“你不是想去看海吗?” 一阵暖流从李莫宁的心脏处快速蔓延开来,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卫冬艺,小声问道“您,您还记得?” 卫冬艺看了一眼她身边躺着的小狗,问李莫宁“没人管它,它待在房间里面有事吗?” 感动归感动,其他的事还是要好好说清楚,李莫宁摇头“我不去,您需要好好休息,海边风大,吹着不好。” 卫冬艺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次不去,下次就没机会了。” 怎么会没机会呢?这里是她的故乡,以后只要有空余的时间,随时可以过来,坐飞机很快,不过才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话要说的这么绝对吗 “我订了后天的机票。”李莫宁不慌不忙地向卫冬艺解释着“我想您需要休息,明天休息一天,我们再回去好吗?海边,海边我们明天去也行呐。” 这种行为算不算不经过别人的同意,自己擅自做主?卫冬艺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但并没有开口责备李莫宁“那明天去吧。” 李莫宁赶紧点头“好好好,卫经理您想吃什么?您躺了一天了,一点东西都没吃,我帮您叫点清淡的食物吧,您看行吗?” “恩。” 李莫宁得到允许,立马爬起来接通了酒店客服的电话,她掰着手指算,噼里啪啦地点了一大堆,卫冬艺坐在沙发上跟那只小狗大眼对着小眼,那小狗边看着她边叫着“汪”“汪”“汪”。 卫冬艺的表情轻松,很明显地喜欢那只小狗,却没有靠近它,李莫宁把小狗抱到她的面前“卫经理,您说好了要给它取名字呢。” “它之前没名字吗?”卫冬艺的右手已经伸到了小狗的脑袋上方,又快速地缩了回去“它是你姐姐养的?” “不是。”李莫宁把小狗放到怀里,甚是兴奋地跟卫冬艺八卦着“我姐姐不喜欢小动物,不对,准确地讲,她好像谁都不喜欢,这只小狗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她把它丢给我,让我好好养着它,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怀疑她有喜欢的人了,这狗狗肯定是她喜欢的人送给她的,不然她不会专程跑过来交给我。” “你姐姐比你大很多吗?” 李莫宁笑“也没有多少,大几岁,她是我的堂姐,性格不太好,这点像我爷爷,但是长的比我好看,我跟她平常很少联系,前几年我在国外读书,她一直神神秘秘的,我一年都难得见她一次。” 她话锋一转,又道“她在我的家族里面,算是对我最好的了。” 她怀念地笑了笑,看着卫冬艺,问道“您呢?您有没有堂姐妹?” 卫冬艺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她看着李莫宁怀里的小狗,又问“它之前叫什么名字?” “听我姐说过,是个非常中二的名字。”李莫宁开怀一笑,道“它的原主人给它取名叫希望,你看希望天生这么小,怎么长大的了?” 卫冬艺说“我想它原来的那个主人一定很孤独。” “可能吧。”李莫宁若有所思地回道“但是谁又不孤独呢?” 卫冬艺没有再接话,她沉思了几分钟,说着“还是叫原来的那个名字吧,不要辜负了它原主人的期望。” “恩。”李莫宁很郑重的点头“它现在也是我的希望。” 门铃在外面响起,李莫宁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手表“咦,这次送餐这么快。” 她把小狗放下,走过去开门,边开门还边对卫冬艺说着“我点了好几样不同的口味,您看看想吃哪些,其他的我来消灭掉。” 可门口站着的并不是来送餐的服务员,李莫宁咽了下口水,非常意外地看着门前站着的女人“雍总,您怎么来了?” 雍清凡的脸上戴了一副墨镜,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这个女人的光彩照人,她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莫宁“我不能来吗?” “可以,可以。”李莫宁侧身让路给她进去,她看着原本紧跟着雍清凡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他们要不要进来,等了几秒,才关上门对里面喊了一句“卫经理,雍总来了。” 屋里传来了几句狗叫声,雍清凡一身凌然之气地走了进去,似笑非笑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有佳人相伴,难怪会流连忘返。” 卫冬艺直觉这女人是来找她算账的,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雍总。” 雍清凡不再理她,她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李莫宁,李莫宁的脸上一片茫然,似是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你们准备用餐吗?” 李莫宁先点点头,又摇头“点餐了,但是还没有送过来。” 雍清凡坐到卫冬艺的身边,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卫冬艺的大腿上“都送到你的房间去,我有话要跟卫经理谈。” 李莫宁看着卫冬艺“但是卫经理一天没有吃东西,需要…” “李副理。”卫冬艺打断她的话,摇摇头“去吧,我没事。” 李莫宁难得一次地没有乖乖听话,坚持道“不行,您需要吃饭。” 雍清凡把墨镜摘下来,冷冰冰地看着她“你是觉得我会把你的卫经理饿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阳不怕。。。叫上你姐姐来单挑。。 雍总:呵呵哒 ☆、选择 等李莫宁一走,雍清凡开始行动了,她两根手指抬起了卫冬艺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卫冬艺“宝贝,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很好。”雍清凡点点头,放开了卫冬艺的下巴,笑着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态度。” 这算是反讽吗?卫冬艺的眼皮直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她看着雍清凡近在咫尺的脸,问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宝贝闹失踪的这段时间,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现在看到了?”卫冬艺面无表情地问她“满意了?” 这孩子几天没见,全身都沾满了刺,雍清凡上下打量了她几十秒,说道“衣服换了,发型换了,连性情也换了。” 卫冬艺移开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站了起来“你自便吧,我去休息了。” 雍清凡也不阻拦她“随你。” 卫冬艺真的去睡觉了,把雍清凡扔在了客厅,雍清凡一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转着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再坐了几分钟左右的样子,她站了起来,走进了卫冬艺的卧室里。 卫冬艺在烧开水,旁边的桌子上有几包打开的铁观音,两只瓷白的茶杯也洗好了,万事俱备只欠那壶正在烧的水。 她看到雍清凡进来也没有惊讶,只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对我的态度。” “那你喜欢你对我的态度吗?”雍清凡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反问着她“你认为你是对的吗?” “我认为我们都错了。” 雍清凡点头“你继续。” “一段不平等关系的开始,都会以悲剧收场,您是一个传奇人物,您聪明能干又漂亮,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优秀又适合您的人在等待着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适合您,我很感激您给我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平台,我也很感激您给了我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结束了,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感情上。” 雍清凡很平静地听她讲完,等卫冬艺彻底地闭上嘴巴后,她问卫冬艺“你想离开我?” 电热壶里面的水开始沸腾,卫冬艺站起来,拔掉了电热壶的插头“我想这个决定,对你我都很好。” 雍清凡媚笑“宝贝,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雍总,我是一个人,不是您的奴隶。”卫冬艺把刚烧开的水倒入到已经添上茶叶的杯子里,态度温和地回答着雍清凡“您是一个好领导,我会一直记得。” 雍清凡脸上的笑意不减“好领导不会变成好情人吗?” “这不合理。” “你拿开水泡茶就合理了?”雍清凡抓住卫冬艺那只握着电热壶的手腕,极为冷静地问她“合理?什么叫合理?是合这个世界的理?还是合你卫冬艺心里面的那个理?卫冬艺,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就算不那么了解我,你也应该听说过我雍清凡流传在外的行事作风,我的人要想离开我,没有分别,只有永别。” 她抓住那个电热壶的手柄,猛地一用力,把它直接扔到了地上,电热壶里的开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开水的热气在地毯上翻滚着,像极了雍清凡此刻的心情。 卫冬艺还在盯着地上的那只热水壶沉思,雍清凡一个转身,嘭通一声把卫冬艺紧紧地按在了透明的落地窗上面,那玻璃突然被撞击,发出了一声极小的吱呀声,像是破碎前的一个小征兆。 十七层楼下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华夜景,十七层楼上的酒店里,是针锋相对面无表情的两个女人。 两人面对面地站了几分钟,卫冬艺先开口了“您想把我推下去吗?” 雍清凡慢慢地放开了按住卫冬艺肩膀的那只手,她一寸寸地抚摸着卫冬艺的脸蛋,俯在卫冬艺的耳边轻声问着“你看,离开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宝贝,你想不想试试?” 试?怎么试?拿命试吗?卫冬艺绝对相信雍清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让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也相信雍清凡会真的动手,求生是人的本性,卫冬艺也不例外,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雍清凡的手臂“你想做什么?” 雍清凡把她的手拉开,按在了她身后的玻璃窗上“宝贝,现在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卫冬艺沉默了几分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她心里面的恐惧渐渐地消失了,化为了一股叫做勇气的东西,她往前移了一步,使劲地推了一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雍清凡早料到了她会反抗,卫冬艺一伸出手,她就一把握住,拉着她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摔在了刚刚被开水浸湿的地毯上。 卫冬艺压在她的身上,没留意到雍清凡身下是热腾腾的开水“雍清凡,你别逼我。” 她两只手分别擒住了雍清凡的两只手,雍清凡的眼睛里冒火,双手在卫冬艺的手中不断地挣扎着,卫冬艺一个不备,被她挣脱开来,伸手又要去抓她,刚好雍清凡扬起脸,正想坐起来,卫冬艺的手抓过去,在雍清凡的脸上狠狠地抓出了四条红痕。 卫冬艺一愣,放开了雍清凡的另一只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放开了雍清凡的手,给了雍清凡一个很好的机会,雍清凡一把掐住卫冬艺的领子,拿被她拉扯上来的衣服蒙住了卫冬艺的脑袋,卫冬艺眼前一片黑暗,还没待她分清雍清凡想做什么,她被人提起来一摔,倒在了一面柔软的棉被上。 她拉开自己头上的衣服,只见雍清凡手摸着脸上的伤痕,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卫冬艺被她打蒙了,连哼声都没有发出来,又被雍清凡捂住嘴,狠狠地咬着她的脖子“我骑过最烈的马,登过最陡的山,难道还治不了你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 ☆、磨合 李莫宁的晚餐刚吃完,门铃就响了,她脑子里面第一个反应是卫冬艺,但又觉得卫冬艺这个时候应该没有时间来找她,果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妖精一样的女人,妖精很直截了当地问她“小太阳,小卫卫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是谁?” 李莫宁人挡在门口,不让那妖精进去“我们大老板来了。” 柳菲浅人被挡在门口进不去,只好用自己的c罩杯给自己开路,她手没动,胸先动,她的上身慢慢地歪斜下去,眼看就要贴到李莫宁的身上,李莫宁一个健步,闪躲到了门后面,柳菲浅挺胸昂首地走进去,得意洋洋地道“小丫头片子跟我斗,哼。” 话刚讲完,她的衣领便被人提了起来,她回过头,看到李莫宁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要我再扔一次吗?”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柳菲浅被再次扔了出来,这次比较狼狈,这次她试图反抗了李莫宁,反而被李莫宁抱起来直接甩出了门,柳菲浅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揉腰,刚刚给她带路的服务员还没走远,他异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柳菲浅,快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柳菲浅被他扶起,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李莫宁紧闭的房门,大声骂道“你给我记住,fuck you!fuck!fuck!fuck!” 那服务员站在她的身边急红了眼“小姐,您别喊了,再这样喊下去会有人投诉。” 柳菲浅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她叫什么名字?里面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男服务员楚楚可怜的摇头“小姐,这我真的不清楚,您刚刚说您跟那位小姐认识,又跟我描述了她的长相,我才带您过来的,您现在说不认识她,我肯定会被投诉。” 柳菲浅冷哼“你要是不想办法打听到她的名字,我第一个投诉你。” 这太无理取闹了,那服务员被逼的没办法,他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牌,转身就跑。 柳菲浅“。。。。。” “fuck” 柳菲浅这次是真怒了,她一天两次被同一个人扔了出来,想到了中国有句古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忍的柳菲浅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灵机一动,脑子里面立马出来了一个非常好的点子。 李莫宁刚收拾好桌上的盘子,正想去洗澡,门铃再次响起,她猜应该还是柳菲浅那个女人,在猫眼里面一望,果然还是她。 她把房门打开,有些生气地看着柳菲浅“柳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菲浅快速伸手勾住了李莫宁的脖子,还没等李莫宁动手,她马上扑到李莫宁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卫冬艺的一个秘密。” 还没到早上六点,雍清凡就醒了,她的后背上虽然被上了药,但是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伸出手,把卫冬艺抱进了怀里。 在这个过程中,卫冬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次眼睛,又闭上眼,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这么久,她脸上的手指印还没完全的消退,足已看的出来雍清凡当时是多么的生气,雍清凡脸上的抓痕也还在,那个罪魁祸首最后终于被雍清凡弄哭了,还是以雍清凡最喜欢的方式。 这样一对比,昨晚的战争,好像是雍清凡赢了?虽然她的脸上有四条抓痕,但卫冬艺的脸上有五个手指印,雍清凡背上的皮肤被开水烫红了一小块,但卫冬艺全身都青青紫紫,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如初的。 而且卫冬艺后面还哭了,虽然这孩子这几天做了太多让雍清凡不爽的事,但看在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出去乱、搞的痕迹,这一点,倒是可以让雍清凡暂时先放过她。 雍清凡把衣服穿好,帮卫冬艺捻好被子,亲了亲卫冬艺的额头“宝贝,我先回北京了,你留下来把你家里面的事情理顺后再回去,不要心急,但要乖乖听话,不许再跟我闹脾气,知道吗?” 她一把揪住卫冬艺的耳朵,想把她揪醒,卫冬艺睁开双眼,满脸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呆滞,雍清凡拍拍她的脸,问道“知道了没有?” 卫冬艺的眼睛眯了眯,还没来得及回话,闭上眼,又睡了过去,雍清凡抱起卫冬艺发软的身体,继续拍她的脸“宝贝,你要是再不听话,没有第二次了。” “恩。”卫冬艺始终闭着眼,从嘴里艰难地挤出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语。 雍清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李莫宁给弄糊涂了。 柳菲浅坐在她的对面喝咖啡,问李莫宁“小卫卫还没起床吗?”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9节 李莫宁站起来“我再回去看看她。” “两个成年女人在一起,能发生很多事情。”柳菲浅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从嘴里飘出来了一句“包括彻夜做、爱。” 李莫宁沉默了一会,重新坐下,道“我不信。” 吃午餐的人很多,柳菲浅兴致勃勃地看着前面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心不在焉地回着李莫宁“爱情这个东西,只有像你这种的傻瓜才会信,我比较推崇及时行乐这个说法,但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也愿意试试。” 李莫宁很认真地发问“那个人是卫冬艺吗?你想跟她在一起?” 柳菲浅被她的话逗笑了“我喜欢你的卫经理,想跟她上床,想跟她试着谈恋爱,但并不代表我会跟她永远在一起,相爱跟相处不同,喜欢跟爱也不同。” 李莫宁说“你不适合她。” “你觉得你适合她?”柳菲浅问“或者你觉得卫冬艺适合你?小太阳,两个人在一起是有磨合期的,连磨合期都没有的爱情,那肯定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吗 ☆、惊诧 李莫宁一脸呆滞,柳菲浅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眨眨眼,道“走吧,去看看你家卫经理有没有起床。” 卫冬艺起床并不晚,她洗好澡,整理好东西,把手机打开,看到了几十通未接电话和几条未收短信,这些都是几天前的信息,几十个未接电话里有十六个是李莫宁的记录,其他的依次下去分别是柳菲浅,柳安楠跟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座机号码。 柳安楠能知道她的这个新号码,想必是柳菲浅给她的,卫冬艺点开柳安楠的短信,那信息内容只有寥寥数字,你在哪里? 卫冬艺的手指在那条信息上停顿了几秒,摇摇头,点开了李莫宁的短信,相比较柳安楠的简洁,李莫宁的信息就像是个话唠晚期患者的自言自语,她的这条信息因为太长,被移动公司分成了好几段发送了过来,卫冬艺看了个大概,点击返回,打开了最后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信息不长,只有几句话:大小姐,先生又动手了,夫人在医院,您不用太担心,夫人让您先回北京,之后她再跟您联系。 卫冬艺把手机放下,抱着自己的脑袋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若是旁人不细看,又怎么能看的出来她的嘴唇发白,身子在忍不住的颤抖,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一遍一遍地小声提醒着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几十分钟过后,许是她的这种自我催眠起了作用,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退去,睁开眼睛,眼瞳里只剩下了比往日更盛的冷漠。 她拿起手机,翻到那条信息,面无表情地点击删除,然后关机。 这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哪个地方不对,卫冬艺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去房间里换好衣服,正想出门,门铃却响了。 柳菲浅跟李莫宁一起出现确实让卫冬艺有点意外,李莫宁对她温和一笑,道“卫经理,您醒了。” 她怀里那寸步不离的小狗看到卫冬艺很开心,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卫冬艺面前的空气。 柳菲浅摸摸它的脑袋“你也这么好、色么?” 李莫宁尴尬地捂住小狗的嘴,看着卫冬艺问道“卫经理,您要出去吗?”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把柳菲浅逗乐了,她转过身看着李莫宁,调侃道“据说宠物的特点基本来源于主人,啊,看它这么好、色,原来是主人…”她咂咂嘴,好笑地看着李莫宁青红相加的脸蛋,又问卫冬艺“小卫卫,你养过狗,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卫冬艺转身进屋 “我没有养过。” 柳菲浅一愣,惊诧地望了李莫宁一眼,李莫宁的表情也有点怪异,似乎跟她想到了一块。 两人面面相觑地在门口傻站了几秒,柳菲浅率先走进去,边走边问道“那你喜欢狗吗?” “不喜欢。” 李莫宁把门关上,站到卫冬艺的身边“卫经理,我们明天的机票是下午的。” “我暂时不回去。”卫冬艺坐在沙发上整理钱包,她钱包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几张信、用卡和一些现金,她抽出一叠现金,转身递给柳菲浅“帮我还给你妹妹。” 柳菲浅耸肩“那是你们的事。” “也是。”卫冬艺把钱收回来,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李莫宁盯着她桌子上放的东西发愣,问道“您不回去,那您要去哪里?” 柳菲浅瞥着卫冬艺“你要跟谁私奔吗?你给柳安楠的钱,是谢谢她陪你上床吗?” 李莫宁皱眉“你这女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柳菲浅今天跟往常相比,已经算是很正经了,她看上去有点烦躁,李莫宁并不想关心她到底在烦躁什么,她的脑子里只有卫冬艺放在桌子上的行李箱,她把小狗放下,一把提起卫冬艺的行李箱,藏到了自己的身后“您不能说走就走,您不能这样,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卫冬艺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明天回去上班,好好工作,不用关心我去了哪里。” “不行。”李莫宁的表情很严肃,郑重道“我不回去,您去哪,我就去哪。” 许是屋里的气氛太紧张,那小狗在沙发上跳下去,往前走了几步,窝到了卫冬艺的拖鞋上,卫冬艺低下头,跟那小狗对视了几秒后,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了。 屋里的两人同时发现了她的这种异常,柳菲浅弯下腰,把小狗快速抱起,拍了拍它的脑袋“母的也这么好、色。” 她说这话明显是在活跃气氛,但卫冬艺并没有放松下来,她的脸色极度难看,高挺的鼻梁上浮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像是正处在让她非常不舒服的环境下一样。 李莫宁上前扶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卫经理,您没事吧。” 她一扶住卫冬艺,卫冬艺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她艰难地抬起右臂,抓住了李莫宁的手“帮我倒杯开水。” 她的手心冰凉,一层的冷汗,李莫宁手脚无措地把开水端到她的面前,轻声道“有点烫,慢慢喝。” 罪魁祸首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柳菲浅胸前的墨镜,柳菲浅的脸色算是房里三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她无聊地伸了一个懒腰,抱着小狗站了起来“我出去给朋友打个电话。” 李莫宁没时间管她,她抽出纸巾帮卫冬艺脸上的汗擦掉,正想再去给卫冬艺倒杯水,卫冬艺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胳膊“如果你可以找到别的工作,就把这个工作换了,不要再回去。” 李莫宁摇头“我想跟着您。” 卫冬艺轻轻叹了口气“李莫宁,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带上你。” 李莫宁鼻子发酸,她仓促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卫冬艺“我年龄比您大,不需要您保护,卫经理,难道在您心中,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卫经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跟您一样的女人,我喜欢您,那不只是仰慕与佩服,我喜欢您,愿意跟您在一起承担一切,我不怕没有人保护,最怕的,是突然有一天没有了您的消息,我很脆弱,又很坚强,您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盔甲,只要有您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停顿了几秒,突然转头,面对卫冬艺傻笑道“您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什么大志向,把您当成我所有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用力过猛了。。。。 ☆、回去 “妈咪,你自己考虑清楚,要是你真的不介意,以后也不许有意见。”柳菲浅撑着自己的胳膊站在卫冬艺的门口打电话,两个服务员从她的身边路过,手中各抱了一叠厚厚的白色床单,柳菲浅跟着她们走过去,站到了卫冬艺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门口,房里还有一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柳菲浅把电话快速挂掉,问站在门口擦玻璃的服务员“这间房客退房了吗?” 那服务员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点点头“是的小姐,您的朋友已经退房了。” 柳菲浅曾经跟住在这个房间里的黄司机一起出去过,酒店里的人把他们当成朋友也无可厚非,但让柳菲浅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卫冬艺没有走,反而他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退房的?” “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九点,她曾经跟李莫宁来敲过卫冬艺的门,然后一直没人搭理,昨晚那两个站在卫冬艺门前的门神也不见了,要是柳菲浅没有猜错,黄司机应该是跟那两个门神一起离开的?但是为什么?他们幕后的那个老板派人过来跟着卫冬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监视卫冬艺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是闹僵了,还是对方放心了? 这个问题,只能问卫冬艺。 “你的司机退房了,小卫卫,他有跟你打招呼吗?”柳菲浅走进去,拍了一下帮她开门的李莫宁,又冲着沙发上的女人喊道“他是今天早上离开的。” 卫冬艺摇头“他不是我的司机。” “哦~”柳菲浅挨着卫冬艺坐下去,正想开口调戏她,可能是两人坐的太近,她话没有说出口,便看到了卫冬艺脸上那不甚清晰的指印。 “这是什么?”柳菲浅向来快人快语,她的手指抚向了卫冬艺的脸蛋,直接问道“小卫卫,谁打你了?” 卫冬艺避开她的手指,往外偏了偏“没什么。” 柳菲浅望向李莫宁,见她神情复杂,似乎早就留意到了卫冬艺脸上的伤痕,但是她是什么时候留意到的?在她刚刚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她们俩发生了什么? “你们老板?”柳菲浅似是疑问,更像是确认“是她对吗小卫卫,这种行为你完全可以报警,但…” 但什么?李莫宁疑惑地看着她,还在等着她的下文,柳菲浅却没话了,她想了好一会,才道“但要是在床上发生的事情,警察大概就没办法了。” 李莫宁的脸完全黑了下来“柳菲浅。” “我这是就事论事。”柳菲浅继续道“我们要客观分析情况。” 卫冬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等柳菲浅的这句话讲完,她站起来,提着桌子上的箱子,各看了屋里的两人一眼。 “不行。”李莫宁快步走过来,再次扯住了卫冬艺的皮箱“卫冬艺,你不能走。” 柳菲浅懵了“她要去哪里?” 李莫宁不理她,继续看着卫冬艺道“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就必须对它负责任,我们一起回北京,你害怕的东西,我来帮你解决,卫冬艺,你不能再躲,你不能再忘记我。” 柳菲浅继续插嘴“呀,原来你们俩之前认识啊?” 站着的两个人表情严肃,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柳菲浅摸摸沙发下的小狗脑袋“小卫卫,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你,但是你要先跟我回一趟北京,柳安楠出柜了,我妈想见你。” 卫冬艺身子一僵,快速转身“什么?” 柳菲浅重复一遍“她在家族安排相亲的晚宴上出柜了,说她有一个女朋友,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嗯哼,她在几十个亲戚面前出柜,你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可嘉,我妈想见她的女朋友,也就是柳安楠口中的你,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回一趟北京,或者去加拿大见我爸。” 这变故显然让卫冬艺有点难以接受,她松开手中紧握着的箱子,摸出口袋里关机的电话,快速开机拨通了柳安楠的电话号码。 柳菲浅瞥了一眼她身边的李莫宁“坐吧小太阳,有我在,小卫卫跑不了。” 李莫宁没有理她,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卫冬艺。 “你好,我是卫冬艺。”卫冬艺的电话接通了,她边接着电话边走到另一间的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李莫宁和柳菲浅关在了门外。 柳菲浅依然兴致勃勃地看着李莫宁“小太阳,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想回北京把柳安楠毒打一顿,但是她是我的妹妹,我爱她,所以我不能动手,你可以,回去以后我把她的地址给你,你帮我多打几下。” “她不爱你妹妹。”李莫宁把目光从紧闭的房门口移到了柳菲浅的身上“柳菲浅,她不爱你妹妹。” “你怎么知道?”柳菲浅反问“小卫卫亲口说过吗?还是你觉得她爱的另有其人?” “你不是一直对她意图不轨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那个人是我的妹妹。”柳菲浅的表情恍惚了几秒,苦笑道“我只有一个妹妹,我希望她幸福。”她笑了笑,话锋一转,就紧跟着道“亲爱的,我没有意图不轨,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床很正常,今天要是换着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出现,我都不会放弃我的这个想法,但是…” “但是现在你放弃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屋里静悄悄的一片,只剩下卫冬艺从房里传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 柳菲浅盯着李莫宁紧抓着皮箱的手发呆,那只手很瘦,手指很长,可能是因为李莫宁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的凸显了出来,显得皮肤格外的白皙。 柳菲浅看了好一会,才把目光转移到了李莫宁的脸上,开口问道“你猜小卫卫会不会回去?” 李莫宁没有讲话,她一动不动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相当固执,柳菲浅第一次觉得这女人身上有那么一丝丝让自己觉得可爱的东西,她的长相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她的气质很好,她很干净,让人从里到外都觉得舒服,她没有卫冬艺身上那种让人想肆意欺凌的冲动,也没有柳安楠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的美,不来源于她的长相,而是她的内心。 想到这里,柳菲浅懊恼地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啊,水、性杨花。” 作者有话要说:  柳姐姐你自己也知道啊。。。。 ☆、开心 李莫宁没有料到自己回北京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会是柳安楠,如果她们俩算熟人的话。 柳菲浅倒很开心,直接往柳安楠的方向飞奔而去“我的宝贝妹妹。” 柳安楠躲开她热情的怀抱,走过去,接过了卫冬艺手上的公文包“回来了。” “恩。” 她们俩这种气氛完全不像刚认识不到两个月的朋友,反而像一对老夫老妻,柳菲浅也不气愤柳安楠见、色忘姐的行为,反而笑眯眯地挤到李莫宁的身边“小太阳,你说她俩般配吗?” 李莫宁别扭地瞥了她一眼“柳菲浅,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哪里近了?”柳菲浅的行李全部留在了厦门,让刘慧娟她们两个带回来,她手上空无一物,两只手都抱住了李莫宁的胳膊,李莫宁一只手抱着小狗,一只手推着卫冬艺的箱子,背上还背着自己的行李,没有多余的手推开柳菲浅,柳菲浅得寸进尺地把脑袋搭到李莫宁的肩膀上,媚笑道“小太阳,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先不说柳菲浅这个人不是李莫宁喜欢的类型,再说她两日之内就把先前的目标卫冬艺给抛弃了,现在开始倒贴李莫宁,李莫宁心里面除了嫌弃,只有嫌弃“我不喜欢你,你别碰我。” 话刚说完,她的右手一空,刚刚还推着的行李被卫冬艺提了回去,卫冬艺点点头,向她道谢“我自己可以,谢谢。” 李莫宁现在有手推开柳菲浅了,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卫冬艺身后的柳安楠“你们一起走?” 柳安楠一只手提着卫冬艺的公文包,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她住我家。” 李莫宁把脸转向卫冬艺,想等待卫冬艺的解释,谁知道卫冬艺只是低下头,快步走到柳安楠的身边,轻声道“走吧” 李莫宁呆愣愣地站在大厅的中央,望着卫冬艺远走的背影出神,柳菲浅伸出手,把她怀里的小狗抱了出来“小太阳,你去哪里?要不要去我家?” 她给小狗在自己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抬起头,还想调侃李莫宁,却见她眼圈极红,脸上的表情很悲伤,柳菲浅的心一惊,迟疑道“小太阳,要不我去把小卫卫追回来?” 李莫宁快速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不用。” 她转身对柳菲浅温和一笑,笑容里包含的内容太多,那些苦涩、酸楚、痛苦夹杂在了一起,让柳菲浅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最终还是不相信我。”李莫宁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却不是柳菲浅熟悉的那种灿烂“柳菲浅,你是对的,她喜欢你妹妹。” 柳安楠不是自己开车来接卫冬艺,她坐在出租车的后车座,手里把玩着卫冬艺柔软的手指“谢谢你回来帮我。” 卫冬艺轻轻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柳安楠“我跟伯母什么时候见面?” 柳安楠摇头“她回去了,她把我的信、用卡和车子全没收了,她不相信我会跟一个女人同居,要我拿出事实给她看。”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对不起。” 卫冬艺接受她的道歉“我不能给你太久的时间。” “她这次没有见到我姐,月底还会回来一次,所以最多耽误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包括让雍清凡发现她没有听话在厦门跑了回来,又或者从卫冬艺跑回来的那一秒,雍清凡就已经发现了,这些对于卫冬艺来讲,都是个未知数,她再一次忤逆了雍清凡,不是不怕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她跟雍清凡总有一天会彻底闹翻,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雍清凡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宠爱一番可以解决掉的事情,卫冬艺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一个雍清凡早就挖好的陷阱。 她招她进酒店,她给了她一份无可挑剔的工作,她深知卫冬艺的性格和周茜白的心魔,她一步步地催跨了卫冬艺那看上去无比完美的生活,曾几何时,她选择上了卫冬艺,卫冬艺就没有了可以后退的能力。 但是人,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拼一拼不是吗? 进了家门,柳安楠帮她东西放好,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卫冬艺“我可以抱抱你吗?” 卫冬艺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柳安楠的身体“柳安楠。” “恩。” 卫冬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落地窗处的白色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到了半空中,让那两个同样美丽的影子映射的极为不真切。 “我没有想过你会回来。”柳安楠闭着眼睛闻着卫冬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轻轻地说着“卫冬艺,你回来了我很感激你,但是比起感激,我更多的是开心,其实你不回来也没关系,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她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多会让我受点苦,你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亲爱的,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好想你。” 卫冬艺在她的耳边深深地叹了口气“柳安楠。” 依然还是只叫一句名字,却没有任何的言语,柳安楠把她放开,指了一下窗外“风很大,好像要下雨了。” 已经下雨了,卫冬艺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全部端到厨房,开始有条不絮的做晚饭,柳安楠把窗户关掉,跑到厨房去帮忙,她帮卫冬艺把围裙系好,手忙脚乱地开始洗菜。 两人忙了几十分钟,卫冬艺的饭做好了,柳安楠拿出来一瓶冰镇好的红酒,对卫冬艺眨眨眼“这次我保证不过敏。” 卫冬艺想到了那次,摇摇头,嘴角处露出来了一丝浅笑“假装很累。” 这种宠溺的笑容再次从卫冬艺的脸上浮现了出来,柳安楠的眼神一亮,走过去亲了一下卫冬艺的左脸颊“亲爱的,你想尝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卫想跟雍总斗。。。。 也是心疼 ☆、深入 到第二天卫冬艺才知道柳安楠不止被没收了钱和车子,还有工作。 柳安楠把水果端到卫冬艺的面前,解释道“这是出柜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被一家大客户投诉了,公司损失了一大笔的费用,出柜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 卫冬艺漫不经心地问她“新客户?” “新客户。”柳安楠点头“很大的一家新客户,要不是他们公司的名誉不错,我还以为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她围着卫冬艺转了一圈,又走到书桌前把电脑打开,开始无所事事地刷着一些狗血网站,卫冬艺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心里面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想出去逛逛吗?” 柳安楠快速抬头,面带意外地看着卫冬艺“你想出去?” 这不能够怪柳安楠大惊小怪,她跟卫冬艺认识这么久,卫冬艺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出门,就连之前的买菜散步,都是柳安楠提出来的,今天难得一次她主动要求,柳安楠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你想去哪里?”柳安楠把电脑关机,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兴致勃勃“ 我来北京这么久,一直没有休过假,不清楚北京有什么地方好玩,也不清楚哪些景色值得人去欣赏。” “我也不是很清楚。”卫冬艺说“今天我们有时间,可以慢慢逛。” “你说的对。”柳安楠打开门,让卫冬艺先走“我们可以去坐地铁,这种时候人应该比较少。” 卫冬艺思索了几秒,才道“可以。” 很快柳安楠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即使是工作日的早上十点,北京地铁的人却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少,神色各异的人群当中,有不少化着大浓妆的女人从她们的身边路过,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汗臭味一起,充斥了柳安楠的整个身体感官,她正想问卫冬艺去哪个站,一转身,看到了卫冬艺的脸色非常不好。 “怎么了?”柳安楠摸了一下卫冬艺的额头,轻声问“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去医院?” “柳安楠。”卫冬艺抓住她的手,声音有点抖“我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这里?这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柳安楠握住卫冬艺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广告牌的后面问她“你不喜欢什么地方?不喜欢地铁,还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两人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静止,过了半响,卫冬艺才回答说“这里人太多了。” 原来如此,柳安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伸出手,摸着卫冬艺冷汗淋漓的脸蛋“不要担心,你跟着我好吗?我就在这里,我们一起上去,一起下来,一起出发,人多没什么可怕的,他们不会伤害你,我一直在,我不会放开你的手,卫冬艺,你相信我。” 卫冬艺咬着下嘴唇,轻微地点了点头“好。” 柳安楠拉着她进站,找了一个人少的位置站着,她的右手紧紧握住卫冬艺的左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卫冬艺的脸上,地铁过了一个站,下去了一些人,柳安楠找到一个位置,把卫冬艺拉过去坐下了。 “你看。”两人坐下以后,柳安楠搂着卫冬艺的腰肢往自己的身上靠“你看刚进来的那个男人,他看上去很疲惫,领带系的很紧,皮鞋擦的很亮,又提了一只很新的公文包,他可能是一个业务员,也可能是个推销员,他可能结婚了,也有可能还是单身,他不可怕,不会伤害你。”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的脸色红润,裙子是新买的,手上拿了一叠白纸,可能是简历表,她应该是刚毕业,正想去某家公司应聘,她很可爱,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柳安楠把目光放回到了卫冬艺的身上,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旁边的栏杆上“还有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很漂亮,又很聪明,她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怕,也应该什么都不怕,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她打败,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 “柳安楠。”卫冬艺沉默了一路,快到站的时候,她喊了一句柳安楠的名字。 “嗯。” “我们去看电影吧。” 柳安楠掏出手机“我看看我们那个站的电影院在哪里。” 临时决定去的电影院并不小,两人挑了一部快要开始的电影观看,一走进去,发现里面除了一对小情侣,只有她俩。 上班日休息的优越性体现出来了,柳安楠捧着两桶爆米花,领着拿着两杯可乐的卫冬艺坐到了最中间“据说这个位置最好。” 前面的小情侣听到声音,同时回过头来看了几眼卫冬艺她们,似乎没有料到这星期一的大上午,竟然也有人跟他们一样无聊跑过来看电影。 电影的内容很空洞,一对男女在一起,相识误会相恋,中间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广告。 柳安楠素来只看纪录片,第一次看爱情片,便挑了一部如此商业的片子,难免会觉得无聊。 在大屏幕上的男主角突然出现强吻女主角的时候,前面的女生惊呼了一声,柳安楠看着她身边的男生靠过去,吻住了那个女生的嘴巴。 她瞄了一眼卫冬艺,卫冬艺神色如常地看着大屏幕里面的两人秀恩爱,那两人已经在开始脱衣服了,屏幕下的卫冬艺目光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安楠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卫冬艺的嘴唇上,卫冬艺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容忍吗?柳安楠没有时间去探究这个,她歪着脑袋靠过去,用嘴唇代替了自己的手指,迎接她的是卫冬艺柔软的嘴唇和湿润的小舌头。 卫冬艺的舌头侵入到柳安楠的嘴里时,让柳安楠的心脏瞬间如雷般跳动了起来,这是卫冬艺第一次主动亲吻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柳安楠闭上眼享受着卫冬艺的这份柔情,她手臂越发用力地把卫冬艺纳入到了怀里,要不是时间跟环境不允许,她肯定很乐意跟卫冬艺在此好好深入深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小天使们很多一样的问题,我在此统一回答一下吧。 有几个小宝贝很纳闷为什么雍总作为主cp,出场这么少? 作者君因为这个问题重新看了一遍此文,并没有觉得雍清凡出场太少,她从第二章开始以周茜白的假想敌身份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以美丽多金的上司阿姨的样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可以说,卫冬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她的手段而发生改变了,她出场或者不出场,都是贯穿此文最关键的女主角,所以说,她频繁的出场真的很重要吗? 雍清凡只是雍清凡,她虽然占有欲强,但她不是莫姿齐,她不会亲自跑到卫冬艺的面前说,卫小姐,你必须跟我走。 她也不是宫其然,为爱情胸纳百川,做最卑微的那一个。 她是雍清凡,一个猎人,一个手段了得,让卫冬艺跑不远走不了的猎人。 因为雍清凡出场少而让大家觉得失望或者没意思的读者们。。。。我希望你们能够看到我文里出现的每一个女主角与细节,期待你们的长评。 另外我写该文的时候,原打算写短篇,后来脑洞一开,突然想写一个困斗之兽的故事,该文非传统意义上的爱情文,请各位海量包涵。 ☆、故人 电影结束的时候,那对情侣先出去,女孩子的脸很红,她身后的那个男孩子倒是镇定自若,还不忘跟柳安楠她们打招呼“这电影真难看。” 难看也无所谓,反正她们两对都不是来看电影的。等等,两对?谁跟谁?柳安楠拉住卫冬艺的胳膊,目光如炬地问她“卫冬艺,你喜欢这电影吗?” 卫冬艺摇头“我没仔细看。” 她明明看的很认真,哪里会没仔细看?柳安楠把她这答案自动地归纳到了否定的上面,她跟卫冬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走到出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了一件事“我们买的东西,你好像都没吃。” 卫冬艺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我不想吃那些。” “因为容易发胖吗?”柳安楠拉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半开玩笑地说着“卫冬艺,你有刻意的在减肥吗?” “没有,我爸爸不喜欢我吃那些。” “哦?你经常跟你爸爸一起去看电影吗?” 卫冬艺摇头“我们家有一个小型电影院,每个礼拜星期六,是全家一起看电影的日子,跟他们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不许吃东西,不许说话,不许乱走动,这还是我第二次在外面的电影院看电影。” 第一次见到卫冬艺讲自己的事情,柳安楠难免有点好奇“那你的第一次是跟谁?” “我的一位大学室友。” “你爸爸知道吗?” “知道。”卫冬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请我的那位室友去家里吃饭,还请她一起加入我们的电影日,佳佳她……室友她一开始很开心,后来渐渐的,她就不怎么跟我出去逛街了,因为爸爸要求她每个星期六必须准时出现,她有压力,我也有压力。” 柳安楠直言不讳地问她“你爸爸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卫冬艺没有再回答,两人站在电影院的门口,门口的风很大,把卫冬艺的长发都吹乱了,柳安楠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抚平,像是安慰般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因为这个才来北京的吗?” 卫冬艺的嘴角处浮现出了一丝浅笑“柳安楠,你跟她真的很像。” 柳安楠直定定地看着她“卫冬艺,我不像任何人。” 对面有一家门庭若市的韩国烤肉,柳安楠看都不看,拉着卫冬艺的手直线往前走“卫冬艺,你爸妈关系好吗?” “挺好。” “那你家里面有多少个人?” “我爸妈,我,奶妈,管家,保姆,园艺,还有他们的家人。” 柳安楠帮她计算好“十个人以上。” “恩。” 柳安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一家海鲜馆“你想吃海鲜吗?” 卫冬艺摇摇头“柳安楠,我想去吃肯德基。” 柳安楠表情一怔“kfc?” “恩。” “好,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在电影院右边,我们往回走。” 肯德基里面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带着小孩的家长坐在窗户旁边悠闲地喝着饮料,虽是卫冬艺提议来吃肯德基,但点餐一直是柳安楠在弄,卫冬艺端着一堆的食品跟在柳安楠的身后去找位置,柳安楠把托盘放在临窗的位置上,顺手把卫冬艺手上的托盘接了过来“我们坐这里。” 隔壁带小孩的妈妈很惊诧地望了她们这边一下,似乎很惊讶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大中午的跑过来吃肯德基。 柳安楠毫不介意对方的异样眼光,她拿出口袋里的湿纸巾擦了擦托盘里的勺子,递给了卫冬艺“尝尝这里的布丁。” 卫冬艺接过她手中的勺子,轻轻地挖了一小勺布丁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可能是那布丁的味道太过甜腻,她的左眉一挑,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柳安楠看的直想笑,问她“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的布丁。” 卫冬艺把勺子放下“我没有吃过。” “没有吃过?”柳安楠重复一遍,拿起卫冬艺刚刚放下的勺子,把卫冬艺面前的布丁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妈妈说中国的小孩都喜欢吃它。” “不是。”卫冬艺解释“不是布丁,我没有吃过它们,这里的全部。” 她的目光投向了柳安楠那吃着布丁的红嫣嘴唇上,慢吞吞地说着“我一直想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味道,就像小孩子记忆中的玩具熊一样,你小的时候一直想得到它,但等你长大了,真正的得到了,会发现玩具熊还是那个玩具熊,你却已经不再是你。” “为什么呢?”柳安楠停下手中的勺子问她“为什么不去寻找适合你现在的东西呢?小时候的玩具熊,童年想吃的零食,长大以后念念不忘的公主裙,那都只适合你的童年,我们可以一直怀念它们,但是我们也需要放下它们,因为我们长大了,那些曾经带给我们无限遐想的东西,它们都还在,只是换了一个方式出现,那些感觉,肯定会再次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比如友情,比如爱情,卫冬艺,过去的东西已经过去了,它们回不来,你也不需要回去。” 她伸出手拿起卫冬艺面前的玉米,举到了卫冬艺的眼前“你看这只玉米,它颜色鲜艳,香气扑鼻,是不是诱惑着每一个来店里点餐的客人,但是它只有一半,谁会知道它的另一部分去了哪里,谁有兴趣知道它的另一半是好是坏是丑是美,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想知道,它现在呈现在这个世界的就是个完美无瑕的姿态,但是它能够否定它另一部分的存在吗,不能,假设今天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上面一半是坏的,下面一半是好的玉米,你还会买它吗?我们不会买它,但至少它是快乐的,它不用冰冷冷或者热腾腾地呆在黑暗的箱子里等人来点它,它不用以完美的模样出现,因为那样不真实,因为总有人会爱它最原始的那副模样,那个人会出现,就像它小时候期待的玩具熊一样。” “所以说,卫冬艺,不完美没关系,总有人会爱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不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  柳副理简直是哲学家 ☆、成为 那些话似乎让卫冬艺感触颇多,到柳安楠给她买了一大堆的衣服之前,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柳安楠伸手叫住出租车,她才有了点反应“回去吗?” 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对于柳安楠来讲,回去确实有点早,平常的这个时候,她都在公司里面加班,很少呆在家里,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卫冬艺在她身边,回去对她来讲,并不意味着只有冰冷的床垫以及毫无人气的屋子。 “我买了一些菜,回去做沙拉给你吃。” 屋里有一股清淡的香气,是柳安楠临走前撒下的香水味,她把青菜提到厨房,在卧室里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卫冬艺,你想不想喝酒?就是那种一喝,肚子就会很大的啤酒。” 卫冬艺望了一眼打开的冰箱里面“你什么时候买的啤酒?” “刚刚。”柳安楠从厨房门口伸出头,朝卫冬艺调皮地眨眨眼“刚刚你在超市里走神的时候,我偷拿了几瓶,还以为你会制止我,你没有,所以它就跟我们回来了。” “你要喝吗?”卫冬艺走过去,帮她把长发盘起来,问她“我妈说女孩子喝这种不太好,你确定要喝吗?” “亲爱的,你妈妈现在不在这里。”柳安楠转过身拍拍卫冬艺的肩膀“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好了,我的沙拉也差不多好了,去吧亲爱的。” 卫冬艺乖乖地去浴室洗澡,柳安楠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她起初觉得卫冬艺高冷的不可靠近,现在相处久了,发现卫冬艺只是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她的过去影响到了她现在的性格,看似固执坚韧很难相处,其实骨子里柔软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就是卫冬艺,追求完美却并不完美的卫冬艺,她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悲伤,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善于伪装,伪装下的卫冬艺像幅精美的艺术作品,而真实的卫冬艺,却是一个让柳安楠想实实在在拥有的女人。 柳安楠的沙拉刚端上桌,卫冬艺就穿着一套短装运动衫出来了,那种四角运动裤穿在卫冬艺的身上,让她那纤长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柳安楠的眼前一亮,连手里的啤酒都忘了打开。 “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亲爱的,你真美。”柳安楠把手里的啤酒往桌子上一放,走过去环住了卫冬艺的腰“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美的女人,你的人很美,灵魂也很美,卫冬艺,我爱你。” 卫冬艺我爱你,这句话从柳安楠的嘴里脱口而出,把她和卫冬艺都吓了一跳,卫冬艺被她吓一跳还好理解,但是她自己为什么会被吓一跳呢? 卫冬艺不解地看着她“柳安楠,你没事吧?” 柳安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她平常的那些理智在卫冬艺的面前都消失不见了,她买了她向来不喝的啤酒,她去了她不喜欢的kfc,她说了她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这让她觉得惶恐,惶恐过后是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之情。 她拉着卫冬艺走到桌边,把桌子上的啤酒全部打开,放了一瓶到卫冬艺的面前“你的过去有没有想喝啤酒的冲动?” 卫冬艺摇摇头“我一直想尝尝酱油的味道。” 柳安楠望着厨房的方向,很认真地说着“我的厨房里好像有酱油。” 她正要站起来,卫冬艺把她拉住“我喝过,吐了。” 柳安楠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卫冬艺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的她面前的酒被卫冬艺自顾自地喝掉了一半,她才缓了过来,擦掉了眼角的眼泪“亲爱的,你怎么那么可爱。” 这句话要是换在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卫冬艺都会觉得矫情,但是她是柳安楠,是卫冬艺喜欢的人,是她潜意识里觉得可以放心和她在一起的女人。 “柳安楠,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柳安楠笑的太久,脸有点僵了,她拍拍自己僵硬的脸蛋,继续笑着说“想做一个普通却又不普通的人,想掌握自己的人生,想爱自己爱的人,没有了,你呢?” “我想做一个不会让别人轻易失望的人。” 柳安楠点点头,又问“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我让我爸爸觉得失望,我让爱我的人失望,也让我爱的人失望,我让所有的人都失望了。” “亲爱的,你没有让我觉得失望。”柳安楠把面前的啤酒喝完,站起来往冰柜那边走去“我好像还有几瓶红酒。” 卫冬艺跟着她走过去,看着她弯腰拿红酒“柳安楠,其实你并不酒精过敏对吗?” 柳安楠没有回话,她背对着卫冬艺在冰柜四周找了一圈,才恍然大悟地抬头“我忘了红酒起子昨晚坏了。” 她把红酒放回去,想了想,又拿了出来“附近好像有小店卖这个,我去买。” 卫冬艺拦住她“我去吧,你去洗澡,等我回来。” 柳安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也行,然后我们可以一起躺在床上看一部电影。” 卫冬艺去房里换了一套衣服,拿起外套就走,柳安楠送她到房门口“出小区门往左转,第四或者第五家就是,早点回来,我等你。”说完亲了一下卫冬艺的额头。 还没到晚上九点,小区楼下的花园里就没有人了,远处保安室的灯亮着,里面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晃动,卫冬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她条件反射的往身后一看,看到她身后的地上躺了一个人,那个人睁大双眼睛望着她,离她大概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也不知是卫冬艺幸运,还是冥冥中已经有人帮她算好了,他没有砸中她,目光却一直没有放过她。 他的身下,是一片红的刺眼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吓死卫宝宝了 ☆、熟悉 保安室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两个人跑了过来,他们在卫冬艺的身边同时停住了脚步,似乎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年轻的那个立马反应了过来,立刻摸出了手机报警,胆大的那个中年男人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地上的那男人,确定过后往身后喊了一句“已经死了。” 那个报警的男人把电话一挂,跟着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地上的那个男人,最后摇摇头,跟那中年男人报告着“队长,我之前没有见过他,他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业主。” 中年男人眉毛紧皱着,燃起了一根香烟“这不能报警,都死人了,要是报警,以后谁还会住我们这里。” “可是我已经报警了。”那报警的年轻男人无奈摊手“那怎么办呢队长?我总不能打回去,说是故意戏弄警、察吧?” 那队长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所以然来,他看着尸体旁边站着的年轻女人,那女人从他们来之前就站在这里,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就问她“哎,那位小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卫冬艺望着那地上男人死不瞑目的双眼,迟疑地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就走吧,等下警察来了肯定得找你问话。”那年轻男人不等自己队长发话,张嘴就道“你还是先走吧,回去拿块红布放在枕头下,这红布专治孤魂野鬼。” 中年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你小子这种时候也不忘怜香惜玉,去,给汪经理打电话,把事情向他汇报,问他怎么办,别说我在现场,懂吗?” “懂懂懂,我去本子上找找汪经理的电话号码。”年轻男人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去,他走了两步,又走回来,一把抓住卫冬艺的胳膊就走“你别站这里了,我跟你讲,女人身上的阴气重,呆太久不好。” 卫冬艺被他拉扯到了保安室,保安室里没人,那小伙子擦了擦一只褪色的小凳子给卫冬艺坐,等卫冬艺坐好,他才翻开一个破旧的黑色本子,找着那个什么汪经理的电话号码。 本子翻完一半,电话号码还没找到,警车倒来了。 年轻的保安赶紧跑出去,站到警车前面,问下车的男人“王警官,你咋来的这么快?” 王警官朝他使了个眼神,故意咳嗽了几声,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相片“见过他吗?” “见过啊,他就是刚刚跳楼的那个。”年轻的保安还是没有从警车来的这么快的事上缓过来,又问“哎,王警官,你不是调做所长了吗?咋还要你出勤啊?” “副所,副所。”王副所瞪他一眼,强调说“是副所长,你可别瞎说了,你说这人跳楼了,死了没有?” “死了。”年轻的保安挠挠头,不明白这所长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讲究“王警官,他是谁啊?怎么让你亲自出马?” “kb份子听说没有?”王警官把照片收回到自己口袋里,指了指身后的警车“这事特别严重,要保密,我们所长和局长都亲自来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什么意思?”那个原本站在死人现场的中年男人快速跑了过来,冲到最前面“这事可不能随便算了,这小区是我负责,可不能让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刚刚明明后悔报警了,现在却临时改口,年轻的保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正想问他,王警官冷笑着打断了他接下去想问的话“哦,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跟他很熟,他由你负责吗?” 中年男子一脸严肃“这是我的责任。” 他话一说完,那王警官二话不说地掏出了□□对着他的脑袋“呵,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想要封口费,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年轻的保安吓的腿一软,径自跪了下去“亲娘哎。” 中年男人虽然没有跪,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打量了一下附近“你想干嘛,我跟你讲,杀人犯、法。” 王警官讽刺地看着他“杀人犯、法?呵呵,我杀一个kb份子可不犯、法,不止不算犯、法,还算立了大功,你还想要钱吗,啊,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中年男人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颤抖着的声音带了一种哭腔“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我错了。” 王警官满意地一笑,刚把□□收起来,后面的车子突然有了动静,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了下来,不耐烦地看着车前面的三人“我说小王,一点这么小的事情你都需要拔枪,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这个副所长是怎么当上的啊?”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0节 刚刚还在得意不已的王警官脸色一变,他狠毒地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点头哈腰地说着“所长,您和韩局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 警车后车座位置上的玻璃被摇下,露出来了一张男人的脸,那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正气却有着蛇一样的眼睛,他的目光越过了离他比较近的几个男人,直接投向了保安室里的卫冬艺,那种眼神卫冬艺很熟悉,跟他第一次见到卫冬艺时的眼神一模一样,那种蔑视加冷漠深入到了卫冬艺的心里,让她每每在酒店碰到他,都会产生排斥的意识。 男人的脸露出来几秒后,又把玻璃摇上,在场的几个人中,好像除了冷眼旁观的卫冬艺,似乎没有人发现他刚刚出现的那个瞬间。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摇摇头“小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送韩局回去了,这事要办不好,你这位置就别干了。” “是是是,所长您慢走,待我向韩局问好。”王警官把车门打开,让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坐进了主驾驶的位置上“所长再见,韩局再见。” 那警车一走远,他立马回头,狠狠地踢了几脚还跪着的中年男人“你们要是影响了老子的仕途,老子杀了你们。” 他把电话拿出来,直接喂了一句“小赵,你来安心小区这边,你一个人来,对,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男人是谁。。。各位应该有印象吧。。 他出场过好几次。。。。 人家才不要再告诉你们了呢 ☆、变傻 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卫冬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生命,只需要其他人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把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彻底地抹灭掉。 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人会怀念他,没有人会去找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那个人几天前还开着车送卫冬艺去见她的爸妈,几天后却被人定罪为kb份子,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一句,便被人草草收尸,死不瞑目地离去。 她想起来了她跟雍清凡在厦门的酒店里对峙的那晚,雍清凡把她死死地按在玻璃窗户上,只要雍清凡的手臂一用力,卫冬艺的下场就会跟昨晚的黄司机一样,死了,没了。 多么简单的结局,多么无力的结局,她相信雍清凡会有办法解决掉她的身后事,雍清凡那么有本事的人,连她身边一个用来传话的跟班,竟然也是某个局的局长,这种手腕与能力,别说卫冬艺一个人,就算她真的想把柳安楠搞死,也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她没有动卫冬艺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知道卫冬艺回来了,她没有来带卫冬艺离开,她只是牺牲了一个人,来提醒卫冬艺要守信。 一个无辜的人,一个她自己的人,这太可怕了,雍清凡太可怕了,卫冬艺在床上坐起,望着自己充满电的手机发呆,她的手机里面没有收到雍清凡任何警告的信息,只有李莫宁每天几条的笑话集锦,仔细想想,好像雍清凡很少跟她发过信息,不,是从来没有,她连电话都很少打,但她无处不在,她知道卫冬艺在哪里,她知道卫冬艺瞒着她做了什么,她之前对卫冬艺很温和很有耐心,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变的如此的心急? 好像是从她跟卫冬艺发生关系的那晚开始,从卫冬艺那次背着她跟柳安楠上床的时候开始,是的,就是那次,那次她侵犯了卫冬艺一整晚,她像个被惹毛的狮子一样,恨不得把卫冬艺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看上自己?卫冬艺想不通这个问题,她自负自己并没有那么优秀,可以让雍清凡在人群中一眼看中自己,论漂亮,雍清凡见多识广,哪种漂亮的女人她没有见过?论学识,雍清凡身边的能人奇士一大堆,卫冬艺连个渣都排不上。还要论什么?缘分吗?要不是那年卫冬艺在面试的当天,正巧在电梯里碰到了回国的雍清凡,她连雍清凡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谈的上是缘分? 她还在用排除法推算着自己跟雍清凡之间的问题,柳安楠推开她虚掩着的门,静悄悄地站到了门口“亲爱的,你还想赖床吗?已经十点了。” 卫冬艺的思绪被她突然打断,脸上的神情怔住了几秒“什么?” 柳安楠走过去,掐了一把她的脸蛋“该起床了亲爱的,我做了早餐,牛奶加面包,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卫冬艺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 柳安楠拉开她房间里的白色窗帘,迎着外头的阳光伸了一个懒腰“天气真好,好天气好心情,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 “我可以回去上班了。”柳安楠转过身,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看着床上的卫冬艺“之前的那份合同因为某些不恰当的地方,被那家大客户找到了漏洞,告上了法庭,公司赔了一大笔的钱,但是刚刚同事给我打电话,她说那家公司今天早上在我们公司下了一张订单,可以把我们公司几个分区的库存全部消掉,不止如此,单价还很高,比我们预算中的还高,虽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点名让我来负责,所以我可以回去上班了。” “那很好,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马上就去。”柳安楠的身上昨日还郁郁不得志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她那种精力充沛的状态中“我想跟你讲一下,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聊,我租了很多碟子,你可以看,还有很多书,冰箱里有青菜,我早上去买的,还有,我晚上八点之前回来,你要等我吗?” “嗯,我等你。”卫冬艺偏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的女人,她喜欢无所事事的柳安楠陪她逛街看电影,但是更喜欢看到这个女人生机勃勃的模样。 柳安楠坐到她的身边,闭着眼睛凑到卫冬艺的面前“亲爱的,请给我一个惊喜。” 卫冬艺好笑地摇摇头,双手扶着柳安楠的肩膀慢慢地靠了过去,她的脑袋还没靠近柳安楠的脸蛋,柳安楠突然睁开眼,快速地吻住了卫冬艺的嘴唇。 “goodbye kiss”柳安楠偷吻成功,立刻跳下床,抱着卫冬艺的房门在门口转了一圈“我爱你亲爱的,我是认真的,你要等我哦。” 她有些害羞地在门口送了一个飞吻给卫冬艺,才把房门慢慢地带上,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好像比卫冬艺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可爱了许多,她以前是个刺猬,现在是个把柔软的正面露出来的刺猬,她把她的正面露给了卫冬艺,期待卫冬艺的拥抱与亲密,她忘了自己背上的刺,也忘了自己原先的样子。 恋爱会让人变傻果然是真理,卫冬艺好像从来没有傻过,她跟周茜白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她保持着理智照顾着周茜白的起居和生活,才有了她们后来的房子和车,所以说,她真的没有爱过周茜白吗?卫冬艺想,那她跟周茜白在一起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卫冬艺歪着脑袋在床上再坐了几十分钟后,拿起床边的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你好,雍总,我是卫冬艺。”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长评来砸人家啊啊 啊 作者君已吐奶而亡。。。 ☆、约会 关于柳安楠开完会就准备开溜这件事,柳菲浅很难以想象,她在公司的楼下碰到开溜中的柳安楠,总结了一句“色、迷心窍。” 柳安楠很明显在赶时间,不愿搭理她“让让,公交车快到了。” “不行。”柳菲浅一脸严肃地说着“哪能让我的宝贝妹妹挤公交,来来来,姐姐送你回去。” “不用,公交车二十分钟直达我家。” 柳菲浅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别别,我送你,我送你。” 柳安楠后退一步,谨慎地看着她“柳菲浅,你今天很奇怪。” “哪里奇怪?”柳菲浅若无其事地转身,满脸正经地强调“我是心疼你,柳安楠,你这人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说吧。”柳安楠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地问柳菲浅“你在打什么主意?” 柳菲浅脸上的正经绷不住了,她笑眯眯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手机的待机屏幕,在柳安楠的面前一闪而过“我女朋友住你们那个小区,正好一起过去。” “你女朋友是柯南?” “天呐,柳安楠,你竟然会看动漫。”柳菲浅完全没有被人戳穿事实的尴尬感,反而不慌不忙地把柳安楠拉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出发。” 柳安楠把她的车钥匙□□“说清楚。” 柳菲浅捶胸顿足地叹气“柳安楠你有没有良心,你姐姐想去你家吃顿饭,你还不让了是吧?” 柳安楠面无表情“说实话。” “哼。”柳菲浅傲娇地抬起下巴,一副打死不从的模样“你到底让不让?” 柳安楠把车钥匙插回车孔里面,转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柳菲浅把车门打开,对着柳安楠的背影大喊了一句“我想你帮我追一个女人。” 她喊完这句话以后,刚巧隔壁的一辆红色甲壳虫车里下来了一个女生,那女生短发飒爽,有点小胖,脸上的表情很可爱,怀里还抱了一只西瓜,她好奇地看看柳菲浅,又看看柳安楠,最后失望地摇摇头“美女都不是我们公司的,算了,还是不要yy美女了,回去看开盘吧。” 柳菲浅没有心情去调戏那个西瓜妹子,她三步两步地跑到柳安楠的面前,再次掏出了手机,认真地放在了柳安楠的面前“她,就是她。” 柳安楠看了几眼,皱眉道“你偷拍?” 柳菲浅大言不惭地点头“好看吧,我拍照技术特别好。” “我不认识她,帮不了你。” “不要你帮,要你屋里的那个人。”柳菲浅边走边把柳安楠拉到车旁“她是小卫卫的下属,平常我约她,她不出来,你让小卫卫约她。” 柳安楠的眉毛始终皱成一团“柳菲浅,不要把她拉入到你的感情生活里。” “no,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需要她的一个小帮忙,用中国话来讲,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柳安楠,我是你的姐姐。” 柳安楠站着想了好一会,才勉强地点点头“你不要玩的太过分。” 柳菲浅哭笑不得的上车,敢情她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如此乱、性的女人,而且那个外人不是别人,还是她的亲妹妹柳安楠。 好在她去柳安楠家里的路上没有堵车,即使是下班时间,这条路的交通都特别的便利,柳菲浅喜欢柳安楠选择的交通,却并不爱她选择的住址。 “为什么车子不能开进来。” “你们竟然没有电梯。” “楼梯间的灯好暗。” “柳安楠你缺钱吗?我把我的那套别墅送给你,你不要再住这里了好不好,啊啊啊,蟑螂,柳安楠,有蟑螂。” 柳安楠一口气爬上了五楼,把她的亲姐姐甩在了身后,柳菲浅这姐姐第一次到她的妹妹家里做客,就一路吐槽个不停,活生生一档柳大小姐的脱口秀。 屋里很暗,像是没有人在家,柳安楠把灯打开,走到洗手间的门口,问了一句“卫冬艺,你在吗?” 里面静悄悄的一片,过了好一会,等柳菲浅气喘吁吁地走进屋里的时候,洗手间里才传出了卫冬艺的声音“等一下,我在洗澡。” 柳菲浅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跑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房门“小卫卫,你能把李莫宁叫出来吗?约她一起吃饭。” 洗手间的房门被打开,卫冬艺头发湿漉漉地走了出来“你可以给她打电话。” “她不接我的电话。”柳菲浅懊恼地解释着“我怀疑她加我进黑名单了。” 柳安楠在洗手间里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吹风机,她把卫冬艺拉到一边,开始有条不絮地帮卫冬艺吹着头发,那一连串的动作完全把柳菲浅当成了空气,柳菲浅受伤了,一脸委屈地看着柳安楠“亲爱的妹妹。”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地响了十几分钟后,卫冬艺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柳安楠才把它的插头拔掉,回头看了柳菲浅一眼“那是你的私事。” 柳菲浅把脸转向卫冬艺“亲爱的小卫卫。” 卫冬艺对她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十分钟前,我已经给她发信息了。” 柳菲浅脸上意外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便消失不见,换成了兴高采烈的神色,她猛地一下扑向了卫冬艺,波的一声亲上了卫冬艺的额头“小卫卫好乖,还是直发更适合你,弄回来挺好的。” 她的眼睛余光瞄到了柳安楠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连忙跳了起来,往门口跑去“我下楼等她。” 房门砰地一声被带上,柳安楠坐到卫冬艺的身边,摸摸她的头发“不喜欢卷发吗?怎么临时想把头发拉回来?” 卫冬艺轻轻一笑,问她“你喜欢吗?”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但是不要经常弄头发,那些药水有毒,会对身体不好,下次你要是想换,我帮你弄。” 卫冬艺问“你会弄这些?” “不会。”柳安楠摇头,伸出手,温柔地把卫冬艺上衣最上面的那个扣子系上了“但是我可以为你去学。”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即将上线。。。。 副cp其实已经明朗了。。 抱着我家西瓜路过。。。 ☆、外卖 李莫宁没有想到在小区门口迎接自己的是柳菲浅那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双最少有八公分的高跟鞋,坐在小区的门口跟一个年轻的保安聊天。 她坐的凳子高,那保安站着都比她矮一小截,那女人聊的眉飞色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的有多么的性感,连那保安有意无意的偷窥目光都没有发现。 保安室的右手边停了好几辆豪车,除了李莫宁的宝马和柳菲浅的保时捷,还有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那劳斯莱斯的型号很眼熟,李莫宁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好像酒店的停车场里有一辆这种款式的劳斯莱斯,是雍清凡众多车子里面的其中一辆。 但是雍清凡的车子怎么会停在这里?李莫宁正想走过去细看,柳菲浅却看到她了“哎,小太阳,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你在那里关我什么事?李莫宁在心里面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可能是知道李莫宁心里面的想法,柳菲浅踩着一双恨天高,自己一摇一晃地跑了过来。 “小太阳,你怎么这几天不接我的电话呢?啊,你手机关机了对不对?没关系,姐姐下次送你一个不会关机的手机。”柳菲浅两只胳膊自动环上了李莫宁的脖子,往她的耳朵里吹了口气“你想我了吗小太阳,我好想你。” 李莫宁冷冰冰地扯开她的手臂“你想我动手把你扔到保安室里去吗?我想那保安一定很乐意收留你。” 柳菲浅低低一笑“你吃醋了。” 这种肯定的语气让李莫宁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柳菲浅的胳膊,在她愣神的时候,直接快走几步提到了那个年轻的保安面前“送给你。” 那保安颤抖了,赶紧摆手“别,别,别,我不偷看了还不行吗?”说完就往保安室跑去,把门一关,没有再理外面的两个女人。 没有了第三者,柳菲浅的火焰更旺了“啧啧啧,你还是从了我吧小太阳。” 李莫宁回过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雷克萨斯,可能是她脸上的神色太严肃,柳菲浅难得正经地问她“怎么了?” 李莫宁摇摇头,转身就走,没有理她。 这一个个的也是够了,柳安楠是这样,李莫宁也是这样,柳菲浅紧跟过去,抓住了李莫宁的手臂“我脚痛,你带着我。” 穿那么高的鞋子能不脚痛吗?李莫宁已经无力吐槽了,她被柳菲浅半抱着,身体僵硬的不行,但也没有再推开柳菲浅,只是说“下次别穿这么高了。” 柳菲浅虽然算准了她会心软,等李莫宁真的心软了,她的语气也跟着放软了一点“我想跟你一样高嘛,小太阳,你多高?180吗?” “178” “我171,你看,我穿上这鞋子跟你一样高。”柳菲浅骄傲地跺跺脚,想吸引住李莫宁的目光,谁料李莫宁还是没有看她,她扶着柳菲浅站到柳安楠的楼下,半天没有行动。 “小太阳你…啊…”柳菲浅一个尖叫,身体就被李莫宁公主抱了起来,李莫宁脸上的表情很无奈“你的脚可以爬楼吗?” 柳菲浅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以,我已经是个残废了。” 满嘴的胡言乱语,李莫宁叹了口气,抱着柳菲浅的身子往上爬,刚爬到二楼就碰到了几个带小孩的老奶奶,老奶奶不知道是被她们的姿势吓到了,还是被李莫宁的神力惊到了,连忙往墙角一站,嘴里面喊着“哎呦,南南和瓜瓜让一下,给阿姨们让路。” 柳菲浅在李莫宁的怀里偷笑不已“她们好傻。” 有比我更傻吗?李莫宁面无表情地在五楼的门口把柳菲浅放下,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敲敲门,不忘回过头来看着柳菲浅“你好瘦。” “我不受。”柳菲浅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挤眉弄眼地对李莫宁说着“我技术很好,你想不想试试?” 李莫宁还来不及回话,房门就开了,柳安楠换了一套家居服站在门口,对李莫宁点点头“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见面还是柳安楠装醉酒的那晚,李莫宁的脸色微变,跟着点点头“您是一个好演员。” 柳菲浅听不懂她们的对话,有点无聊“小卫卫呢?她在做饭吗?” “我叫了外卖。”李莫宁别有意味地看着柳安楠“我想临时被叫到别人的家里吃饭,肯定需要自己准备一些东西,所以擅自做主的叫了外卖,还请谅解。” 这话的另一种意思就是老娘早知道你们饭菜不够,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女主人柳安楠不知道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讽刺,还是完全不在意“谢谢,这件事确实是临时决定。” 柳菲浅懒洋洋地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无视那两位之间的硝烟战火“小卫卫呢?小卫卫快出来,你们家太阳来了。” 听到卫冬艺的名字,李莫宁的脸色才好转了不少,她走到柳菲浅的对面坐了下去,再次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柳菲浅挨着她坐下去“小太阳,你很紧张吗?” 李莫宁否认“没有。” 柳安楠取出另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红酒给李莫宁“不管怎么样,欢迎你。” “谢谢。”李莫宁向她道谢,却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我不喝酒。”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柳菲浅朝李莫宁眨眨眼“你的外卖到了。” 柳安楠把红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先她们一步去开门,李莫宁把钱包掏出来,听到柳安楠在门口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您好小姐,这是你们这里叫的海底捞。” 柳安楠不是没有见过海底捞,只是外卖小哥身后那琳琅满目的食物把她给震惊到了,她转过头,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李莫宁“你吃的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吃不完可以喂猪啊 ☆、游戏 也难怪柳安楠会惊讶,李莫宁叫的外卖堆满了她的整个客厅,柳菲浅趁她们把外卖放好的时候,偷偷地把柳安楠收藏的红酒全部拿了出来。 红酒摆上桌,像极了柳安楠大学毕业那晚的自助餐会,柳菲浅还要来点罗曼蒂克的效果,想把屋里的灯关掉,再点上两根蜡烛,柳安楠很果断地否定了她的提议,她坐到卫冬艺的身边,看着身边的卫冬艺跟李莫宁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柳菲浅怒拍桌子“不许聊天,吃饭。” 坐在她旁边的李莫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她“我们打扰到你了吗?” 圆桌的好处就体现在了这里,四人之间一个圆圈过去,没有那么多边边角角的尴尬,柳家姐妹靠坐在一起,柳安楠的身边是卫冬艺,卫冬艺的身边是李莫宁,而李莫宁又坐在柳菲浅的旁边,李莫宁叫的配菜太多,卫冬艺起先做好的意大利面被搁置在了厨房,和客厅里放不下的配菜挤在了一起。 李莫宁今天晚上句句话带刺,可惜柳菲浅从小被人刺惯了,完全不在意李莫宁的微弱攻击“小太阳,我跟你换一个位置,我想跟小卫卫坐一起,人家想喂小卫卫吃饭。” “你休想。”李莫宁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柳菲浅计谋得逞,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小太阳~那你给人家喂饭吧,人家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 李莫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柳菲浅,你可以安静下来吗?” “不可以。” 那两人在吵个不停,这边的两人却意外的很安静,柳安楠夹了几片青菜放到卫冬艺的碗里,再帮她把红酒换成了豆奶,两人的手指在豆奶的杯子上不经意地碰到,柳安楠抽回自己的手指,依然神色如常,却难掩自己嘴角处的笑意。 柳菲浅想到了李莫宁不喝酒的事情,拿起李莫宁面前的杯子也帮她换了一杯豆奶,李莫宁低着头吃菜,没有看柳菲浅以及桌子上的豆奶一眼。 直到她把卫冬艺做好的意大利面全部吃完,消灭掉了屋里最后的食物后,那杯豆奶都没有被她碰过。 柳安楠把那杯豆奶倒掉,正准备洗碗,柳菲浅走进厨房,把她拉了出去“那些明天再弄,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什么游戏?柳安楠疑惑地看着卫冬艺,两人面面相觑着,把目光同时投向了李莫宁的身上,李莫宁一怔,立马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 唯一的知情人柳菲浅大小姐从柳安楠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怀里抱了一个枕头“柳安楠,你跟小卫卫分房睡吗?床上怎么只有一个枕头?” 柳安楠无视掉柳菲浅的问题,很无语地看着她“柳菲浅,我不想玩枕头大战。” “也玩不成,枕头不够。”柳菲浅看上去很沮丧,她把沙发上的靠枕扔到地板上,又喜滋滋地说了一句“我们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快来,都靠过来。” 李莫宁第一个靠了过去,她坐到柳菲浅的身边,抬起头来望着卫冬艺“卫经理,你要一起吗?” 她把话题引到了卫冬艺的身上,柳安楠迟疑了几秒,也挨着柳菲浅坐了下去“怎么玩?” “很简单。”柳菲浅在口袋里快速摸出了四张牌,放到了三人的中间“这张是国王,这张是鬼,这两张是旁观者,抽中国王的人向抽中鬼的人提问,抽中鬼的人选择回答问题或冒险。” 她口袋里的牌显然是早有准备,卫冬艺按照晚餐时的原位置坐下,问柳菲浅“冒险是什么?” “这个需要运气,我这里有准备好的冒险游戏,嘿嘿嘿。” 四个人里面,只有柳菲浅玩过这个游戏,都不知道她说的游戏规则对不对,她显然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待这几只小朋友们自投罗网。 柳安楠看不下去她脸上的奸、笑“开始吧。” 游戏开始,被李莫宁怀疑会作弊的柳菲浅最后一个拿牌,她的那张牌还放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她却自顾自地环顾了一下其他人手里的牌,最后看着柳安楠“宝贝妹妹,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其他三人的牌都没有露出来,她就猜到了她们手中各自是什么牌,李莫宁怀疑的事情被认证了,她把四张牌收拢,把外面的一层薄纸分别撕掉。 “不许作弊。” 玩这种游戏都这么认真的性格似乎戳中了柳菲浅的某个萌点,她正捂着嘴巴偷笑着,柳安楠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的第一次发生在哪里?” 柳菲浅朝她眨眨眼“在你的房间里,跟你的家教老师。” 柳安楠并没有很惊讶“我一直怀疑,那被子很脏。” 两个旁观者默默地围观了一下,伸手开始抽取第二轮的游戏牌,这次是柳菲浅国王,柳安楠当鬼。 不等柳菲浅发问,柳安楠直接伸手摸向了柳菲浅放在旁边的冒险选项,选项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请大鬼和国王热吻五秒。 柳安楠问“柳菲浅,你是变态吗?” 柳菲浅的脸皮厚的让人难以置信“来吧,宝贝妹妹。” 时间静止了一分钟,柳安楠把脸转向李莫宁“下一轮继续?” 李莫宁把夹动好的牌放到她的面前“你先挑。” 两人突然冰释前嫌,一致对外,柳菲浅一时孤立无援,只好拉拢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一句话的卫冬艺“小卫卫,我们要一起吗?” 卫冬艺摇摇头,把手里的牌举给她看“我是国王。” 柳安楠是鬼,她把牌还给一直专心洗牌的李莫宁,转身看着卫冬艺“你问。” 卫冬艺的问题很简单“事业对你很重要吗?” 这种问题比刚刚那个冒险更让柳菲浅觉得变态,她直盯盯地看着卫冬艺,问她“小卫卫,你是哲学家吗?” 柳安楠很认真地回答着卫冬艺的问题“事业曾经是我的全部,未来也是我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我很难想象没有工作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不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 卫冬艺点点头“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老板雍总正在上线 还有雍总粉吗。。。 估计死完了吧 各位中秋节快乐 ☆、里面 四人各怀鬼胎地围成了一个圆形,柳菲浅想知道李莫宁的秘密,李莫宁跟柳安楠分明是冲着卫冬艺来的,而卫冬艺呢?她看似百无聊赖,但谁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呢,哼哼哼,总而言之一句话,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柳菲浅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单纯极了,不像屋里的某些人一样,看不透也猜不懂。 柳安楠虽然跟她一起长大,但是柳安楠话少,不管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从来没有跟柳菲浅聊过,她是个理智而又缺乏激情的人,她的内心柳菲浅猜不透,但是可以理解。 而卫冬艺呢?卫冬艺这个人看上去很复杂,但是本性相当的简单,她有一些不好的习惯,这些习惯形成了她现在的性格,她让柳菲浅看不透,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多么的世故,而是她习惯了伪装,用她觉得最好的假面目来面对着柳菲浅。 至于那个看不透猜不懂的人,屋里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莫宁。 李莫宁是谁?柳菲浅唯一了解的就是她的职位,她是卫冬艺的下属,也是因为通过卫冬艺,柳菲浅才认识了李莫宁,她开着豪车,带着名表,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不似平常人家的优雅感,她很神秘,好像除了卫冬艺,全世界的人都不轻易找到她。 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认识卫冬艺的,又是怎么爱上卫冬艺的?柳菲浅很好奇,实际上她对李莫宁好奇的地方不只有这么一点点,李莫宁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柳菲浅只好奇地望了一眼,便想去试试她的温度,以及她的全部。 游戏玩了半天,基本上都是柳菲浅在当鬼,问题从她的第一次问到了她最近的一次,柳菲浅很崩溃,她看着洗牌的李莫宁,问着“小太阳,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旁观者?” 李莫宁把牌递给她“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柳菲浅把四张牌交换着洗了一次,让李莫宁先选,李莫宁眼睛都不眨地挑了一张,接下去是卫冬艺和柳安楠,剩下的那张留在柳菲浅的手中,柳菲浅冷笑地看着李莫宁“我就不信我还是鬼!” 她把牌往地板上一甩,一秒没过,就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李莫宁,你作弊!” 李莫宁一脸无辜“牌是你洗的。” 柳菲浅惨兮兮地看着卫冬艺“小卫卫,你要帮人家做主。” 这次卫冬艺是国王,她把牌放回到最中央的位置,也跟着站了起来“很晚了,游戏结束吧。” 柳菲浅看着她淡定自如的样子,突然想了起来,卫冬艺好像一次都没有当过鬼?一直是柳安楠和柳菲浅在鬼来鬼去,卫冬艺偶尔当当国王出来冷冷场,其他的时候,她都是跟洗牌小妹李莫宁在旁观着,这种奇怪的游戏过程,没有鬼就有问题了。 柳菲浅哼唧唧地看着李莫宁“原来你还是个高人。” 李莫宁已经走到了门口在穿鞋“卫经理,你好好保重身体。” 她也不等卫冬艺回话,拉开门就走,柳菲浅急急忙忙地跟过去,在门外朝里面喊了一句“宝贝妹妹再见,小卫卫再见。” 李莫宁走的飞快,完全没有理她身后的女人,柳菲浅也不装脚痛了,快奔过去拉住了李莫宁的胳膊“你干吗这么急,家里有人等你吗?” 她本来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李莫宁真的点点头“希望在等我。” 柳菲浅毫不留情地指出她话里的病句“希望是只狗。” 李莫宁没有再讲话,柳菲浅跟她并肩往前走着,时不时地在旁边偷看着李莫宁的侧脸,她这样一细看,发现李莫宁的长相还真不是她的菜,但是这女人像个宝藏,有着源源不断的惊喜等待着柳菲浅去发掘。 “小太阳,你刚刚作弊了对不对?” 李莫宁没有否认,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楼,嘴里慢吞吞地回答着柳菲浅的问题“你处心积虑地想玩这个游戏,我阻止不了你,只好顺从。” 顺从以后就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东西吗?柳菲浅忽然明白过来了,李莫宁跟柳安楠之所以会玩那个游戏,确实都是冲着卫冬艺去的,但是她们两人的目的又分别不同,柳安楠有什么目的,柳菲浅不知道,但是李莫宁一直在想尽设法的保护卫冬艺,真是可怜天下单恋心,柳菲浅一时也不知道该讲什么了,她没有李莫宁身上这种习惯守护的温柔,也没有柳安楠身上独有的体贴,这种感觉很不好,柳菲浅在心里面唉声叹气着,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很妩媚“小太阳,人家住的地方离这里好远,你可以带我去你的家吗?” 李莫宁没有理她,她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她们停车的地方,原本停着十几辆外来车辆的保安室旁边,只剩下了三辆车子,除了她跟柳菲浅的车子以外,还有那辆崭新的劳斯莱斯。 这大半夜的在这里看到一辆这么豪华的车子,柳菲浅也有点惊讶“这车怎么停在这里?” 为什么停在这里,李莫宁也想知道,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敲了敲那车子的窗户,柳菲浅很疑惑地问她“车里有人吗?” 车子里面一片漆黑,半天没有动静,看样子是没人,但李莫宁显然不这样认为,她已经可以充分地确定这就是雍清凡的那辆车子,她的车子为什么会停到卫冬艺的楼下?李莫宁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她虽然不喜欢卫冬艺跟别的女人同居,但是最让她不喜欢的是看着卫冬艺被人伤害,想到这里,她抬起手臂,再次用力地敲了一下车窗“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看到小太阳的粉丝在暴涨了。。。 咩。。。人家放假了哈哈哈 ☆、姐妹 车里依然没有动静,保安室那边却传出来了响声,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喂,你们干吗?别动别人的车子,不然我报警了。” 柳菲浅赶紧解释“小帅哥,这只是个误会。” 长着满脸青春痘的小帅哥走近一看,发现站在车前的这两人,竟然是几个小时前在自己面前上演蕾丝剧情的那两位,他擦擦脸上的汗珠,紧张的神经不由地松懈了下来“你们怎么还没走?” “马上走。”柳菲浅对那保安抛了个媚眼,撒娇般地问他“小帅哥,这车停了多久,里面有没有人啊?” 那保安一愣,许是从来没有碰到过美女对他撒娇一样,他脸一红,有些害羞地回答着柳菲浅“我也,我也不清楚,我上的晚班,晚上七点才来的,不过老周下班前特意交代了一下这辆车,说它特别贵,让我注意点,要是被哪个缺心眼的划了,我一辈子都赔不起,好像从我上班以后就没有见过有人从车里出来,里面应该没有人。” 柳菲浅继续卖着萌问她“谢谢小帅哥,你那同事有说过开车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保安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周只说它一下午都停在这里,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 李莫宁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谢谢。” 柳菲浅还准备跟这青春期的小保安唠两句,李莫宁却直接按下了车子的遥控锁,一转身就钻进了她的宝马车里面,柳菲浅愣了几秒,立马追过去,猛拍了几下后面的车窗,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李莫宁的车子一个大转弯,一溜烟就跑远了。 柳菲浅气的肝都痛了,她正想上车追李莫宁,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目瞪口呆的小保安,小保安可能是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温柔多娇,他没有再讲话,只是看了几眼柳菲浅的车牌号,轻跑着回到了保安室里面。 柳菲浅的心里面瞬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过,她黑着脸往回走,一口气爬上了五楼,敲了敲柳安楠屋子外面的铁门。 门开了,柳安楠的脸看着比她的脸还要黑“你回来干吗?” “睡觉。”柳菲浅推开她往里走,回答的理直气壮“已经十二点了宝贝,从这里回我家要两个多小时,我明天还得上班,你得救我。” 柳安楠思考了一下,妥协了“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只能睡沙发。” “你可以睡小卫卫的房间里。”柳菲浅笑眯眯地给她出主意“两个人一起睡,总比自己一个人睡觉要好。” 柳安楠抬起头把客厅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转身横了一眼柳菲浅“你好好睡觉,不要吵。” 柳菲浅还没放弃自己出的馊主意“要不我去跟小卫卫说?” “说什么?”柳安楠头疼地看着她“柳菲浅,你睡过她的女朋友,你还记得吗?” 要是柳安楠不提这事,柳菲浅还真的给忘了,她瘪瘪嘴,满脸不开心地回答着柳安楠“都已经过去了。” 柳安楠抱着胳膊站在她的旁边,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情,良久过后,她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对柳菲浅说着“柳菲浅,你已经不小了,不能再随心所欲了,这次妈妈做的决定你还不懂吗?她在用我的事情告诉你,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能帮你一辈子,以后我会有我自己的生活,说不定某一天,我会离开你们,去开创我自己的事业与人生,柳菲浅,你不能把什么事情都丢给我,你需要知道什么叫做担当,你也需要知道什么叫做人生,你知道吗,你今晚带给我看的这个女生,是你所有的女友里面,最正常的一个,她不是某人的女友,也不是某个没有工作的富二代,更不是某个局长的老婆,这是你的进步,我不希望你永远用已经过去了这个借口来敷衍你过去失败的人生,你是我的家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正面面对你的人生。” “她不是我的女友,她不喜欢我。”柳菲浅慢悠悠地解释着“她喜欢你的卫卫。”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对象吗?”柳安楠问她“我的那个家教老师,一个漂亮的法国女人,她起初也不喜欢你,但她后来爱上了你,柳菲浅,你是我们家族里面最善良也最有魅力的那个人,你要相信你自己,做那个真实的自己,我相信没有人不会爱上你。” “我比你还有魅力吗?”柳菲浅脸上展露给柳安楠看的笑容极度不自信“家族里的那些人都喜欢你,你什么都比我优秀,以前我不管做了什么样的作业,爸爸永远都只有一句话,去问你妹妹。” 柳安楠摇头“你做的作业,爸爸都有检查过,他对你的期望远远超过了对我的期望,因为你最像他,柳菲浅,你忘了吗?他曾经说过,不管未来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 柳菲浅没有再讲话,她脸上不自信的神色渐渐隐去,眼神里流露出来了一股她从来没有过的怀念之情,她伸出手,把柳安楠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把脑袋搭在了柳安楠的肩膀上“柳安楠,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嗯,你一定是不开心了,才会把这些说出来。” 两姐妹许多年没有这么亲密过,上次这样靠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十几年前柳安楠阑尾炎躺在医院的时候,柳菲浅摸摸柳安楠的脸蛋,轻笑着说“你还是我的妹妹,这感觉真好。” “嗯。”柳安楠伸手搂住柳菲浅的肩膀,好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柳菲浅,她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记得。。上次好像有人萌过这对姐妹cp。。。。 噗。。。求换正宫和换cp的妹子不少 作者君很为难。。。 但是。。。 ☆、要走 “谁要走?”柳菲浅问了一句,又马上反应过来“小卫卫吗?” 话刚讲完,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关门声,柳菲浅回头一看,看到卫冬艺提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站在她们的身后,她站的地方许是因为屋里灯没有全部打开的原因,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不太真实。 柳安楠没有回头,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声音冷淡的问卫冬艺“你早就准备好了?” 柳菲浅怕她们会吵架,赶紧解围“哎呀,小卫卫,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 她显然低估了柳安楠的理智程度,柳安楠站起来,回头望着卫冬艺“你想走,我送你过去。” 卫冬艺提着皮箱走到她的面前,摇摇头“有人接。” 柳菲浅那一秒突然想到了李莫宁在楼下的反常行为,李莫宁当时那么确定车子里面有人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卫冬艺? 在她思考的时候,柳安楠帮卫冬艺把行李提到了门口,迟疑着伸手摸了一下卫冬艺的脸“我早知道你会走,没想到会这么快。” 卫冬艺反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温柔地亲了一下“柳安楠,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提起行李箱,转身就走,房门被她在外面带上,柳菲浅在后面担忧地叫了一句“柳安楠。” 柳安楠的背影看着很寂寥,柳菲浅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柳安楠,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难过,姐姐给你找更好的人。” 小保安坐在保安室里面摇头晃脑地听着凤凰传奇,他的眼睛在小区里面和外面的停车处转个不停,不远处的路灯下,慢慢地走过来了一个人,小保安没有想到会在这么晚再次看到一个夜不归宿的美女,而且那女人还是上次跳楼事件的目击者。 他打开保安室的门,快步向那女人跑了过去“哎,小姐姐,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他把那女人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来,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呼,晚上好冷,小姐姐,你穿这么一点不冷吗?对了,上次那件事过后,有没有人找你谈过话?我跟你讲,我们队长被撤职了,听说是我们上面人的意思,其实你说有必要吗,就算我们说出去了,也没人会相信啊,唉,大城市真可怕,我都想回家了。” 卫冬艺侧目打量了一下小保安,他年纪轻轻,目测应该未满二十岁,他穿着一身八十年代的破旧军大衣,稚嫩的脸上有着几丝茫然与憧憬,这种神色,卫冬艺在千千万万的北漂族脸上见过,他们竭尽全力地追求着他们梦想中的天堂,却在去往天堂的路上一次次地做了他们刚开始不屑做的事情,这是多么讽刺而又现实的人生。 卫冬艺摇摇头,领着那个保安朝停了不知多久的劳斯莱斯走去,他们人还没有靠近,车子里面突然下来了一个男人,他朝着卫冬艺的方向走过去,一把抢过了小保安手里的行李箱,还威胁地看着他“你想对卫小姐做什么?” 许是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硬,小保安摆摆手,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解释清楚,卫冬艺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吓坏人家。” 听到卫冬艺帮他讲话,那男人才把凶恶的目光移到了别处“卫小姐,上车吧,我在这里等了您很久。” 卫冬艺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正要钻进车子里,身后的小保安突然冲了过来,猛地扯了一下卫冬艺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像保护小鸡仔的母鸡一样,张开手臂拦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我跟你们讲,那件事我们已经保证不说出去了,你们不能再这样欺负我们,我们队长被撤职了,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不能把小姐姐带走,你们这样做有没有王法。” 卫冬艺意识到他误会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正要开口解释,谁知道那个马司机竟直接一个巴掌甩过去,把那瘦弱的小保安拍到在地,小保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刚摇晃着站了起来,马司机一个伸腿,狠踢了几下小保安的腹部。 整个斗、殴的经过没有超过五秒,卫冬艺快速反应过来,马上把小保安扶了起来,那马司机还要上前,卫冬艺一个反手,啪地一声打到了他的脸上“他还是个孩子。” 马司机后退一步,捂着脸没有还手,他看着卫冬艺涨红的脸蛋,明白她可能是生气了,他伸手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横眉竖目地走过去,塞到了那个小保安的军大衣口袋里“刚刚是你自找的。” 卫冬艺没有理他,她把小保安扶上车,回过头来看着马司机“先送他去医院。” “不行。”马司机摇头“我是来接您的。” “我再说一遍。”卫冬艺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着牙再次重复了一遍“现在,马上,必须,你听的懂吗?” 马司机把电话拿出来,递到卫冬艺的面前“您跟雍总说。” 雍清凡电话里的声音很冷静,不像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卫冬艺面露怒色,只问了她一句“我这样做不行吗?” 她不等雍清凡回答,就把手机还给了马司机“你自己看着办。” 马司机听了几秒的电话,把大致的情况跟雍清凡说了一遍后,才把电话挂断,看着卫冬艺“卫小姐,雍总说按您的意思办,但要我保证您的安全,她派了另一辆车子过来,让我陪您等一下,再送他去医院。” 还好没过多久,他嘴里的另一辆车就过来了,卫冬艺再三确定了小保安的状况后,才上了那辆刚开过来的车子。 车子经过卫冬艺工作的酒店大门口,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往郊区的方向驶出,卫冬艺闭上眼,努力地想把心中那份久违的怒火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对卫卫也是宠溺。。。 ☆、小七 这么晚了,雍清凡还没有睡,卫冬艺进到她这豪华的郊区别墅里,被一个中年妇女带到了一个欧式装扮的房门口,那个妇女没有做任何介绍,就把卫冬艺一个人丢在了门口。 房门并没有关拢,里面有人在讲话,除了雍清凡的声音外,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和小孩的嬉笑声。 女人和小孩,难道雍清凡在这个别墅里面养了情、妇和孩子吗?卫冬艺摇摇头,试图把自己脑海中的谬论甩出去。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1节 卫冬艺敲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三个女人,不,准确地讲,是一个小女孩和两个女人,小女孩的皮肤很白,身上没有半点黄种人的基因存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倒是个地地道道的亚洲人,女人脸上戴了一副眼镜,她的年龄应该跟雍清凡相似,身上的气势却不像雍清凡身上所有的那种傲慢,她应该是个很冷傲的女性,但并不傲慢。 傲慢的雍清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冬艺“我们的小雷锋回来了?” “姨姨。”那个欧洲血统的小姑娘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张嘴就问雍清凡“姨姨,她是你的爱人吗?” 雍清凡的脸上露出来了一种卫冬艺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柔情“小七觉得呢?” 那个被叫做小七的小女孩鼓着张小脸望着卫冬艺,然后把脸转向了她隔壁的那个女人“妈妈,她是姨姨的爱人吗?” 那女人摸摸她的脑袋,扬起脸,朝卫冬艺的方向点点头“你好,我是齐符妍。” “您好,我是卫冬艺。” 雍清凡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很晚了,小七想不想睡觉,这里不是美国哦,这个时候应该睡觉了,跟妈妈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这个看上去不过三岁左右的小姑娘一口回绝了雍清凡的提议,她显然不知道这个雍阿姨平常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但即使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雍清凡眼里对她的疼爱是真的,又怎么会轻易伤害她“姨姨,小七刚下飞机,小七不想睡觉,姨姨想睡觉吗?” “姨姨不睡觉,姨姨陪你。“雍清凡笑眯眯地哄着她,一转过头,马上换了另一种表情,用冷脸面对着卫冬艺“过来坐。” 卫冬艺在她的身边端端正正地坐下,一句话都没有讲,雍清凡也没有再理她,她把目光投在了齐符妍的身上,问她“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打算回一趟齐家?” 齐符妍表情温和地反问她“你觉得有必要吗?” 确实没必要,她离开中国这么多年,跟齐家的人从来没有联系过,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雍清凡望着专心玩小黄人玩具的小七,又加问了一句“林思白不打算回来看看吗?” “她在医院很忙。” “这次可能需要你在中国多待几天。”雍清凡浅饮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过几天我有些私事要忙,北京这边的会议你来负责,前两天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资料我让人发到了你的邮箱里,有事你找老周帮忙,不用找我。” 她那桌子上的咖啡应该放了很久,卫冬艺离的那么近都没有闻到那咖啡散发出来的香味,她不想掺和雍清凡工作上的事情,便站起来,借口出去泡咖啡这个烂理由跑了出去。 那个小七无聊的很,看着卫冬艺要走,也跟了过去,她在门口抱住了卫冬艺的小腿,抬起头,两眼汪汪地看着卫冬艺“姨姨,我想喝牛奶。” 谁都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漂亮的小天使吧,卫冬艺认命地把她抱起来,抱着她走了几分钟,凭着记忆力找到了刚刚她进屋时路过的客厅,客厅里的灯很亮,空间很大,但是没有人在,整个客厅里都感觉冷飕飕的,让人骨子里觉得寒冷。 卫冬艺把冰箱打开,取出来了一罐满当当的牛奶,她研究了一下牛奶的生产日期,把牛奶加热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小七的面前“有点烫,慢点喝。” 小家伙把舌头伸进杯子里面舔了一小口,她嘴里砸吧了两下,人小鬼大地点点头“味道好极了。” 就像个专业的美食家一样。 卫冬艺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咖啡的痕迹,她又不想回房里,便坐到嘴角处一片白花花的小七旁边,跟她聊天“你叫小七对不对?” 小七一边喝着奶,一边不失地点头“我叫林小七,我有两个妈妈。” 卫冬艺帮她把嘴上的牛奶擦掉,摸了摸她肥嘟嘟的手臂“两个妈妈吗?” “恩。”可能是卫冬艺的加热牛奶和她手上温柔的动作,让小七心里面生出来了许多想亲近她的念头,她手里捧着牛奶杯,一下子蹭进了卫冬艺的怀里,牛奶杯里的牛奶因为她的动作上下摇晃了几下,泼出去了几滴牛奶,滴到了卫冬艺胸口的位置上“我,我有两个妈妈,我大妈妈叫齐符妍,她是个ceo,特,特别有钱,我小妈妈叫林思白,她是个医生,特别凶,她每天都逼我喝好难喝的水,姨姨,小七不喜欢喝水,小七喜欢喝牛奶。” “喝完就去睡觉。”陌生女人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小七眼睛一亮,手里的牛奶杯也不要了,直接在卫冬艺的身上跳了下去,直奔身后女人的怀里“妈妈。” 卫冬艺被牛奶杯袭中,大腿上一片湿漉漉的牛奶,齐符妍赶紧走过来道歉“卫小姐你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帮你擦一下吧。” “不用。”卫冬艺后退一步,摇摇头“没关系,我等一下去换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带小妍妍出来飘~ 会变脸的雍总也是够了 接下来是雍总主场。。。 ☆、宠物 回到房里的时候,雍清凡还没有躺下,她换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衣坐在床上看书,卫冬艺站到床的对面,紧皱眉头看着她“雍清凡,我不是雷锋,是你的人动手打了人家。” 雍清凡轻轻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便回答着卫冬艺“他自己会解决。” 卫冬艺反问她“你们的解决方法就是钱吗?” “不然呢?”雍清凡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再次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回着“有比给钱更好的方法吗?” “他应该道歉。” “宝贝,道歉很廉价,我们需要的不是道歉。”雍清凡把手中的书放下,拿起旁边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下“很晚了,你该睡了。”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卫冬艺站着没有动,双目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喜欢带刺的花。”雍清凡把她那边的床头灯关掉,慢慢地躺了下去“你睡我隔壁的房间,希望明天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情绪会好一点。” 房里的床头灯关掉了,但外面的灯还是亮着的,雍清凡的脑袋枕的很高,卫冬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任何小细节,明明是一个快要奔四的女人,皮肤却好的出其,她闭着眼睛,显得她的眼睫毛很长,睡觉的模样也很端详,不像个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恶人。 “你在厦门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吗?” 一句极为突凸的声音在房里响起,雍清凡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站立在床脚边的女人“宝贝,马上停止你的挑衅。” “停止什么?”卫冬艺一步一步地靠过去,停在了雍清凡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雍清凡,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别人的性命对于你来讲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雍清凡扶着床头柜坐了起来,伸手扭开了床头灯的按钮“卫冬艺,闭嘴。” 卫冬艺的左脸被打,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疼,她转过头,看到了雍清凡极为阴沉的脸蛋“我说对了吗?雍清凡,我说对了,所以你在恼羞成怒。” “我没有恼羞成怒。”雍清凡沉沉地舒了口气,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她脸上阴沉的神色已经消逝,又露出来了一种让卫冬艺看不懂的表情“你不应该站在别人的角度来质问我,宝贝,你是我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跟我在同一个战线,你可以心怀天下,但我必须是你的那个天下,我做的事情不管对不对,你都不应该对我有情绪,因为你是我的人,你必须懂的什么叫做听话。” “雍清凡,我不是你的小宠物。”卫冬艺心里面的愤怒发泄出来了,身体里只剩下了一阵阵的疲惫,她垂下双眼,无力地抗拒着雍清凡的话“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跟认知,你不能强迫我。” 雍清凡直盯盯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再次伸手把灯关掉,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卫冬艺“出去。” 卫冬艺在床头再站了几分钟后,才转身离开,用力地帮雍清凡把门带上了。 妥协这件事情,说出来简单,做出来难,卫冬艺想了很久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连雍清凡的目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更别谈和她对抗,她思考了一晚上,正要睡着,谁知道门外面砰地一声,她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年龄很大的阿姨走了进来,把她屋里的灯全部打开,冷冰冰地通知着卫冬艺“小姐,雍总让我通知您,让您六点之前起床,等一下会有司机过来接您。” 卫冬艺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她“去哪里?” 那阿姨摇摇头“这个雍总没说。” 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中,雍清凡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卫冬艺洗刷完毕后,后知后觉地发现雍清凡已经不在屋里了,雍清凡昨晚两点多才上床,六点之前就离开了,可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卫冬艺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潜意识地觉得她对雍清凡格外的刻薄,所以雍清凡是不是意识到了她的这点,昨晚才那样的生气? 没有人喜欢刻薄的人,卫冬艺自己也不喜欢,她坐在车子里面,闭上眼睛默数着自己心里面的不满,那不满的火球却越来越大,炙烧了她身体里的所有细胞。 汽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卫冬艺睁开眼,强忍着心里面的不舒服,问前面那个陌生的司机“我们去哪里?” “马上到了,小姐。” 十分钟过后,他们的车子停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前面那司机转过头对卫冬艺温和一笑,嘴里说着“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您上去吧。” “上去?”卫冬艺疑惑地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空地上,竟意外地看到了一架中型的直升机,那直升机的驾驶员位置上有两个人,正朝卫冬艺的方向挥着手。 难道雍清凡在里面吗?卫冬艺把心里面的疑问问了出来,那司机却不再开口,只是摇头。 以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卫冬艺显然是没有第二种选择的余地了,她站到直升机的门口往里一望,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觉得不太对劲,身后却突然多了一双强劲的手,直接把卫冬艺推了进去,边推边说“放心吧,小姐,我们是专业的驾驶员。” 那双手的主人跟着卫冬艺坐进去,他刚把门关上,飞机就起飞了,起飞的速度不快,但是时间久了,下面的景色就看的不太清晰了。 一直坐在卫冬艺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时间,在位置下翻出来了一个包,他把包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卫冬艺的大腿上“可以了,你可以下去了。” “什么?” 那男人黝黑的脸上透着红光“五分钟之后我把你扔下去,你想不想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论得罪鬼畜媳妇的后果。。。 ☆、无辜 被人从三千多米的高空中扔下去,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这是世界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体验,卫冬艺一动不动地躺在泥土上,脸色苍白地望着远处天空的小黑点 那个小黑点可能是只小鸟,可能是架高空中飞行的飞机,也有可能是一个在半空中被人莫名其妙扔下来的无辜者,就像卫冬艺一样。 卫冬艺已经降落了一个多小时,她身体里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掉,降落伞打开以后,她降落的很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很大,底下的景色渐渐清晰明朗化,在被那男人提着背包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卫冬艺是麻木的,但是当那些景色慢慢地出现在她的眼中时,那些黄色的泥土,清澈的河水,枯黄的草地,都仿佛成为了一种最特殊的存在。 三千多米的距离并不短,跳下来,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平常人的几十秒可以做什么?可以喝一罐300毫升的可乐,可以打一通短时间的电话,可以吃完你手边剩余的圣女果,可以做很多很多无聊或有趣的事情,但很少会有人在半空中湿润了眼瞳,很少有人会在几十秒时间之内,把麻木、悲哀、痛苦、怀念与绝望之情全部混合在了一起,然后统统摸索了一遍。 卫冬艺慢慢地坐了起来,望着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半天都没有动静。 再过了一会,从那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正气,两只眼睛如老鹰般地紧盯着卫冬艺的脸蛋。 “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那男人站在卫冬艺的前面不远处,不急不慢地开口着“我以为你会哭,你看上去就像一只爱哭的小女孩。” 男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脸上没有以往见到卫冬艺时露出来的嫌弃感,他可能是嫌弃卫冬艺坐着的地方太脏,双眼在四周转了一圈后,才慢吞吞地走到卫冬艺的右边,在灰尘泥土看上去少一点的草地上盘腿坐了下去。 “我姓韩,是雍总的朋友。”这个原本被卫冬艺误会成雍清凡跟班的男人,开始做着自我介绍“我跟雍总认识的时候很早,那时候我还在当兵,只是部队里的一个小班长,黄正清那年还是我的兵。”他转头看了一眼卫冬艺,见她一脸无动于衷,想了想,解释着“黄正清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黄司机。” 卫冬艺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对他说的话有了点反应,但依然没有开口。 “他是个好兵,家里条件不好,哦,忘了告诉你,他跟你是老乡,也是厦门人。”男人在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他边咬着没有点燃的香烟边回忆着“他家境不好,又是长子,当兵以后家里的重担全部放到了他妹妹的身上,在他当兵的第三年,他请了几天假回家,后来就再也没有回过部队了,杀人被抓这件事情很严重,他被开除了军、籍,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部队里都说他是个很正义的人,做不出来杀人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妹妹被地痞强、奸了,他杀了那个地痞,被判了死刑。”男人把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继续说着“这个社会有社会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我找到了雍总,求她帮忙,求下我那兄弟,雍总花了很多钱和人情才偷偷地把他弄了出来,他后来就一直跟着雍总,性情变了很多,这些年他在外面一直是个死人身份,不能回家,不能招摇,我有时候会在想,我当时做的到底对不对,但是看着他以别的身份给他妹妹汇钱的时候,我又觉得我做的没错。” “这次回厦门,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测试,这是我的意思。”男人的目光幽深,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想把隐藏许久的秘密说出来,他也不管卫冬艺是什么想法,便一股脑地把秘密全倒了出来“有心魔的人不能留,跟你一起回厦门的不只有他,还有雍总派的其他人,他去了他自己的家,也去了那个地痞的家,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应该再有报复的念头,他也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差点把我和雍总连累进去,十年前他就应该死了,我给了他十年的寿命,不是让他来恩将仇报。” “所以你杀了他?”卫冬艺打断了他话里的指责,只问了一句“你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吗?” 她好不容易开口,就问的如此直接,男人转过脸,反问她“对于一个你控制不了的杀人犯,你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法律管不了他,但是法律可以顺藤摸瓜地查到他背后的我,卫经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也不是所有的法律都可以做到真正的公正,我过去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后悔,救他害他,都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雍总是我的恩人,她十年前那么艰难的时候帮过我,十年后,我也不应该给她添麻烦。” 他提到雍清凡,卫冬艺就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他会死在我的楼下?” 听到她问的这句,那男人笑了“其实你心里面很明白不是吗?” 卫冬艺摇头否认“我的明白,可能跟你们想让我明白的事情不一样。” 男人笑笑,把香烟掐掉,站了起来“你不应该跟她怄气,她现在喜欢你在乎你,是你的荣幸,那个人的死跟她没有关系,其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卫冬艺跟着他站起来,伸手掸了掸了自己衣服上的泥土“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任何人都不无辜,你说那个人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但她默许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默许吗?”男人转过头看着卫冬艺,他脸上的笑容很意味深长“因为她想让你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假日 雍总用心良苦 ☆、温泉 那场与韩局长的谈话,最终以卫冬艺的沉默而结束。 她沉默着坐上了韩局长的越野车,沉默着再一次上了那架把她丢下去的飞机,所幸那个把她推下去的男人没有再跟她挤在一起,卫冬艺头疼的厉害,一路上晕晕沉沉地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那绿茵茵的草地,清澈的泉水,还有在桑树下穿梭而过的小鸟,都让卫冬艺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不远处有群老人在打太极,她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唐装,看上去很有精神。 卫冬艺恍惚了半天,那个把她扔下飞机的男人突然冒了出来“你沿着这条路往前面走,就可以到了。” 他所指的那条路,就是卫冬艺脚下的这条,卫冬艺沿着小路往前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跟她打招呼的老人,她们精神抖擞,个个笑容满面,在路的右边,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再过去一点若隐若现地好像可以看到些建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卫冬艺在心里面琢磨着,难道是养老院吗?什么样的养老院会投资这么多钱,建在环境这么好的地方? 再走了几十分钟,那个神秘的养老院不见了,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身后也是一片黑暗,卫冬艺一个人孤单地站在这片树林当中,她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在等她,也不知道身后有没有东西在跟着她。 她一步一步地快步往前走着,地上枯黄的树叶被她踩的吱呀吱呀地在怪叫,那叫声伴随着这阴沉的天气,让卫冬艺的心慢慢地提了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跑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她看到了最前面露出来的微光,扒开微光,凸露在阳光下的是一栋很漂亮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前面摆放了一只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闭目养神的女人,女人美丽的脸卫冬艺很熟悉,但当她的目光放在那个女人脸上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的,只有陌生。 “雍清凡。” 女人没有动,卫冬艺慢慢地靠近她,在离女人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 蹲下去没几秒,她的身体忽地跌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上很香,声音也很温柔“我家宝贝终于来了。” 卫冬艺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她今天的心情起起落落,什么样的感觉都有过,但是此刻,她心里面只有悲哀。 悲哀什么?是在见到雍清凡的时候,突然觉得安心了?还是为昨晚那样对雍清凡的态度而感觉歉疚?不管是哪个理由,卫冬艺都不应该有,她是雍清凡,她是一次次伤害自己的雍清凡,她不应该对她歉疚,不应该对她产生别的感情。 雍清凡抹去卫冬艺脸上的汗渍,抱着她坐回到了摇椅里“喜欢这里吗?我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在这里静养一阵子,你陪我好吗?” 卫冬艺能说不吗?摇椅的空间很大,并没有卫冬艺原以为的那么挤,她抓住雍清凡搂住她腰肢的手,正想把它拉开,雍清凡幽怨地说了一句“宝贝,你对她们也这样吗?” 对谁?卫冬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雍清凡轻哼了一声,把脑袋埋到了卫冬艺的胸口“你特别不老实,老让我抓到把柄。” 卫冬艺摇摇头“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让开,我饿了。” “那你做饭给我吃,我也饿了。”雍清凡放开她,不忘松手前摸了一下卫冬艺的胸部“菜都在屋里。” 卫冬艺有问题要问“你这里没人做饭吗?” “以前有。”雍清凡的回答很理所当然“现在你跟着我,就不需要别人了。” 卫冬艺半天没讲话。 屋里的蔬菜很新鲜,不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外面的那个女人完全没有想帮忙的自觉性,她继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嘴里面哼着某个不知名的外国歌曲。 小木屋并不是真正的小木屋,外表看上去好像是拿木头砌成的,实际上里面别有洞天,不亚于雍清凡郊外的那栋别墅。 厨房用品很齐全,卫冬艺的饭熟的很快,雍清凡不愿意挪步,卫冬艺只好找了一个小桌子,把饭菜端到了雍清凡的面前。 雍清凡吃饭的时候很认真,吃完以后才把筷子一收,嘴里说着“我来洗碗。“ 卫冬艺还没吃完,顺口接了一句“不用,等下我来。” “好。”雍清凡放下碗筷的动作特别快,她眼睛一眯,又躺了下去“洗好以后帮我泡茶,谢谢宝贝。” 这样子哪里像要帮忙洗碗的人?卫冬艺摇摇头,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了,雍清凡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怎么会帮忙做家务?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地方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雍清凡的态度好了很多,她身上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少了平常让人觉得畏惧的气场,让卫冬艺跟她待在一块的时候平静了许多。 又或者是因为那场跳伞?又或或者是因为和韩局长的谈话?卫冬艺不知道,她只知道雍清凡对自己用了什么莫名的魔法,让她在面对她的时候,可以学着放松下来。 但她对她始终是畏惧的,即使雍清凡此刻像个温顺的猫咪,卫冬艺都把她视为了猛虎一般,不敢轻易松懈。 两人一下午没话,等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雍清凡才飘回到了屋里“小宝贝,你陪我去泡温泉吧。” 卫冬艺手上切菜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我不想去。” “医生说我身体虚,需要经常泡温泉,但一个人泡会有危险,要人看着。” 卫冬艺将信将疑“这是什么病?” “体寒病。” “什么是体寒病?” “体寒病就是指体内寒气重的人,这种病女人容易染上,如果有贴心的爱人可以每晚抱着取暖,会好的快,但是爱人不贴心,只好多泡点温泉了。” 卫冬艺摇摇头“我没听说过这种病。”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击中 雍清凡也不勉强,转身就往她口中所说的温泉走去,卫冬艺这才知道所谓的温泉竟然就在木屋里面,她在这边做饭,雍清凡在那边泡澡,两人相隔不到十米,怪不得那女人临走前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在这边洗菜,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雍清凡下水的声音,还有一声听上去很满足的叹息,一层薄薄的木板隔开了两个房间,也隔开了她们两个人。 木板砰砰地响了两下,雍清凡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仿佛带来了一丝雾气“宝贝,我们聊天吧。” 卫冬艺跟她没有什么好聊的,便回答说“我要做饭。” “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养老院吗?”雍清凡好像没有听到卫冬艺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里面其中有一个老人是我的妈妈,我爸爸去世以后,她患上了老年痴呆,谁都不认识了。” 卫冬艺在外面听过雍清凡的很多故事,听说她当年发家的时候,身家不干净,听说她因为手段过于毒辣,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听说她面相不好,虽然有钱,但是注定一生孤苦无依,关于雍清凡,卫冬艺什么奇奇怪怪的传言都听过,但是从来没有听雍清凡自己提起过,现在雍清凡主动提起,她突然有点不适应,心里面觉得很奇怪,就像那个女人并不像外人想的那么狠,也没有自己了解的那么差。 “我有一个姐姐,家里人都很喜欢她,我小时候很妒忌,想用特别的方式吸引父母的注意,我离家出走,跟黑白两、道的人混在了一起,结果他们还是不怎么管我,我想拿出最好的成绩给他们看,最后成功了,他们却把我赶了出来,理由是伤风败俗,几年前,我姐姐的家里出了一点事,他们来北京找我,想让我帮忙,那一年我爸爸去世了,妈妈不记得我了,在他们准备重新接纳我的时候,我又再一次失去了他们,而且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 卫冬艺听的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雍清凡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卫冬艺想了想,说了一句“我想那不算失去,他们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她等了几分钟,雍清凡那边一直没有回应,卫冬艺想到了雍清凡刚刚说的身体虚,她赶紧跑过去,拉开门,在雾茫茫的温泉边上,看到了闭着眼睛的雍清凡。 “雍清凡。”卫冬艺叫了一声雍清凡的名字,伸手想把她在温泉里捞起来,谁知道那个她以为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手臂一用力,反而把她拉进了温泉中。 “咳,咳,咳。”卫冬艺跌落的措手不及,被温泉里的水猛呛了几口,她眼睛都来不及睁开,身体就被人扯了过去,紧紧地贴在了一个柔软女人的身体上。 “雍清凡!”卫冬艺被骗,有点怒了,雍清凡在这个时候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喃喃了一声“别动,宝贝,让我抱一下。” 她并没有对卫冬艺动手动脚,只是静静地抱着卫冬艺,像个寻求安慰的小女孩一样,卫冬艺原本想推开雍清凡的手,在她的肩膀上静止了几分钟,然后虚脱地落了下去,最后抬起来,迟疑地抱住了雍清凡光、裸的后背。 也不知道雍清凡在她的怀抱里待了多久,卫冬艺在她的后背上摸到了一些冷汗,她有些无奈地抱起雍清凡,拿毛巾擦干了她的身子,帮她把衣服穿好后,才慢慢地抱上了二楼的房间里。 整个过程中,雍清凡都没有睁开眼,卧室在二楼,可能跟一楼的温泉有关系,卫冬艺把她抱上床,她仰卧在床上,睁开眼睛嘉赏般地摸了一下卫冬艺的脑袋“累吗?” 卫冬艺站直“我下去做饭。”说完,转身就走。 “卫冬艺。”雍清凡在她身后叫住她,情真意切地说着“不要再离开我。” 这是第一次她跟卫冬艺说这些,她以往对卫冬艺说的话基本都带着威胁的意味,这种话卫冬艺听的不习惯,也不接受“我跟您之间不会有爱情,雍总,您明白的。” “那你为什么回来?”雍清凡问她“卫冬艺,你为什么会妥协?” “为什么?”卫冬艺转过身,斩钉截铁地反问着雍清凡“你说为什么?” 她今天对雍清凡的称呼变了几次,雍清凡岂能看不出来她心里面对自己的矛盾之处,这个时候不应该再跟她起冲突,应该让她出去,冷静下来再谈。 但雍清凡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她即刻下床,走到卫冬艺的身前,一只手伸出,拉住了卫冬艺的衣领,把她往旁边一带,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她出手太快,卫冬艺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雍清凡就开始在脱她的上衣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卫冬艺双手被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刚刚把雍清凡抱上楼,花了不少的力气,刚开始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会,现在全身虚脱,根本没力气推开身上的女人。 “我不能怎么样?”雍清凡冷笑着擒住她的小腿,狠狠地往外面一拉,让她呈大字型面对着自己“宝贝,你不能爱我,就好好的伺候我。” “雍清凡,不要让我真的恨你。”卫冬艺畏惧的声音一喊出,雍清凡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了下文。 在她停顿的当口,卫冬艺慢慢地把自己的手臂从身下抽了出来,她伸出手臂想把雍清凡推开,手一伸过去,手背就被打湿了。 是眼泪,是雍清凡的眼泪,几滴眼泪在她的眼角快速划过,若不是卫冬艺的手背还有那滴晶莹的泪珠,她一定以为自己眼花了,雍清凡哭了,这个如神话一样的女人她哭了,卫冬艺愣了几秒,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只一动不动地看着雍清凡。 “怎么了?我长的比你那柳安楠还好看吗?”沉默了几秒,雍清凡先开口了,那不过几秒钟,她又恢复到了卫冬艺所熟悉的那种傲慢感“宝贝,你不要恨我,我只有你了。” 卫冬艺的心脏被她的最后一句话击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雍清凡亲了亲她的脸蛋,在她的身上翻了下去,笑着说“走吧,我下去帮你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简直扮猪吃老虎。。 啊不对。。。扮猪吃猪 ☆、宝贝 能把个人的情绪收放自如,还能带动别人的思路,古往今来,卫冬艺只认识雍清凡这样一个奇人。 比如她刚刚还一副快没气的模样,现在却在卫冬艺的身边活蹦乱跳的,笑眯眯地让卫冬艺教她做菜,卫冬艺见她拿锅铲的架势特别熟练,正以为她深藏不露的时候,雍清凡把锅里的荷包蛋煎成了煤炭。 所以这种女人到底是怎么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卫冬艺很无奈,她盯着锅里的那块黑色无语了好几秒,问站在旁边袖手旁观的雍清凡“你不想再拯救一下吗?” 雍清凡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我特意做给你吃的。” 特意?卫冬艺不明所以的摇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雍清凡说“我这里不需要帮忙了。” 雍清凡压根就没有打算帮忙,她一步一回头,目光在卫冬艺的脸上和锅里的黑炭上来回摇摆着“宝贝,你不许偷吃它。” 卫冬艺很想问她,谁会偷吃这个鬼?她目送着雍清凡离开厨房,转过身来把锅里的那坨不知道什么玩意移到了碗里面,也不知道是要夸雍清凡手艺高超,蛋烧成这样,锅竟然毫发无损,还是要狠批雍清凡一顿,明明厨艺高明的卫师父就站在她的身边一步一步地教着她,她还可以把蛋炒成这幅鬼样子。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卫冬艺倚靠在餐桌上,望着手中满格电的手机发呆,电磁炉上的冬瓜汤已经炖了好一会,厨房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汤香味,厨房外面很安静,在这栋连呼吸声都听的格外清楚的木屋里,外面的女人没有发出半点响声,不知道是又坐回到了她的摇椅上安眠,还是在暗暗地监视着卫冬艺? 监视这件事,似乎成为了卫冬艺跟她之间的一个横沟,她们俩之间的事情,成也它,败也它,卫冬艺无法释怀它带给她的阴影,也无法释怀雍清凡渗人的手段。 手机里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柳安楠的,这个一向言简意赅的女人打了一大段的文字发给了卫冬艺,卫冬艺读完她的短信后,心里面一阵恍惚,脑子里面一大堆的东西飞翔而过,却一个都看不清。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卫冬艺静静地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一个美丽却又可怕的女人相处一室,在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她的妈妈,想到了赵佳飞,想到了周茜白,她的思念如潮水一般,一股脑地全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会是柳安楠,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了解她,还会愿意对她说我爱你。 她想到了肯德基里面的那个玉米,想到了柳安楠那一路都没有放开的手,她正想的入神,电磁炉上面的汤开始沸腾,打断了卫冬艺的思路,卫冬艺把手机收起来,关掉电磁炉,走出了厨房。 “在外面吃吗?”卫冬艺问坐在门口的女人“外面风比较大,对身体不好。” “今晚月亮真圆。”雍清凡慢慢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卫冬艺,答非所问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是一个人吗?”雍清凡转过身,她身后皎洁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把那张面对着卫冬艺的脸映射的异常的美丽“很无趣,一切都很无趣,我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失去了平常人家该有的幸福,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真心,但我姐姐相信,所以她后来拥有了爱情,也拥有了真心,尽管那些都是蒙着外套的□□,我却一直没有得到过,我在你这种年龄的时候,喜欢追逐新鲜与刺激,凡是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都愿意去尝试,尝试的结果当然有好有坏,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背叛与抛弃,任何人都不可以,宝贝,你明白了吗?” 卫冬艺摇摇头,反问她“为什么是我?”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雍清凡靠过去,走到卫冬艺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既然是你,你只能认命。” “你爱我吗?”卫冬艺话锋一转,继续问她“雍清凡,你爱我吗?” 没想到这个问题把雍清凡逗笑了,她轻笑两声,回答说“宝贝,我跟你一样,都只爱自己。” 这个回答,让卫冬艺立马又联想到了柳安楠的那条短信内容,她不自然地绕过雍清凡,转身往厨房走去“吃饭吧。” 雍清凡紧跟着她走进厨房,她坐到餐桌前,等卫冬艺帮她盛好饭,她把筷子往卫冬艺的手中一塞,指了指碗里的杰作“你的。” 卫冬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我的?” “你吃。”雍清凡自己动手,把那块黑炭夹进了卫冬艺的碗里“我的爱心荷包蛋。” 谁的爱心会是黑的?卫冬艺无力吐槽她,她拿筷子戳了戳那鸡蛋的里面,手开始颤抖了“我不吃。” 烧成这样,里面的盐巴竟然还没散,雍总你的手艺真的不要太好哦,问题是这鬼东西能吃吗?能吃吗?能吃吗! 雍清凡也不再强迫她,一副随便你怎么办的表情开始优哉游哉地喝汤,等卫冬艺真的把鸡蛋挑到一边的时候,她细眉一挑,一个斜眼过去“恩?” 卫冬艺低头吃饭,不理她。 雍清凡继续不依不饶的盯着她,从嘴里飘出来了一句“原来是我的鸡蛋不吸引你,所以才跑去跟别人吃肯德基吗?” 这是什么鬼的逻辑?卫冬艺抬起头,表情有点无奈“我不喜欢吃鸡蛋。” “但是它是我做的。”雍清凡皱眉,她脸上固执的表情像个在商店里面闹着买玩具的小朋友一样“它跟别的鸡蛋不一样,你看,我的手还被油溅到了。” 当时明明是卫冬艺放的油,雍清凡现在这一脸委屈的模样是闹哪样?卫冬艺沉默了几秒,十分纠结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咽下了那块黑炭。 雍清凡笑眯眯地给她舀了一碗汤,摸了摸她的脸蛋“我家宝贝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  雍阿姨嘴硬,小卫卫心软,可怜了我的柳副总。。。 副总不哭。。。亲妈作者君爱你、、、 ☆、信任 吃太多盐的直接后果就是口渴,卫冬艺站在二楼的客厅里,满脸郁结地喝着杯子里面的冰水。 她今晚已经起床五次了,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打扰枕边人的睡眠情况,整个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山上的夜晚又冷的可以,卫冬艺赶鸭子上架,只能跟雍清凡睡在一起。 雍清凡睡的早,一躺上床就睡着了,卫冬艺洗澡回来后,见她闭着眼睡觉,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她把灯关掉,几分钟没过,嗓子里面就开始冒烟了。 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卫冬艺站在冰箱前的时间比在卧室里的时间还长,要不是客厅里太冷,她真的很想搬椅子到这里来睡。 她喝完冰箱里的最后一杯水,看了几眼里面的果汁,摇摇头,紧了紧上衣,转身就回了房。 雍清凡还在睡,卫冬艺在床沿口躺下,背对着雍清凡开始睡觉,她还没躺下几秒,身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一刹那就贴上了她的背后。 “雍清凡。”卫冬艺的嗓子完全哑了,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一点无力“我很累。” 她话刚说完,下巴就被人抬起,一团柔软的东西覆盖了她的脸蛋,她的嘴唇被含住,嘴巴还没张开,湿湿的凉意在她的嘴唇上快速刷过,一起涌进了她的嘴里。 冰冷甘甜的冷水瞬间慰藉了她嗓子里的不适,她连雍清凡给她喂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便迫不及待地把它们全数吞了下去。 “唔…”得到解放后的卫冬艺放松了下来,伸手推开了身前的女人“雍清凡,很晚了,睡觉吧。” 雍清凡抚了几下卫冬艺嘴角处的银丝,缩回自己沾满银丝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允着,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都听我家宝贝的。” 卫冬艺被她这种极为羞耻的动作惊呆了几秒,她反应过来雍清凡说的话后,在心里面微微松了口气,她依然保持着刚开始的姿势,慢慢地躺了下去,雍清凡也躺了下去,像是如卫冬艺所言,真的是准备睡觉,不再有别的念头。 十几分钟过后,卫冬艺又开始不舒服了,这次不是嗓子,而是从身体里面发出来的热,热,特别热,房间里并没有开暖气,她们只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卫冬艺把被子掀开,那热浪却并没有减少半点,起初的那几秒,她还以为是发烧的预兆,但她很快发现这种热跟发烧的那种热截然不同。 她在床上坐起来,借着外头明亮的月光看到了雍清凡赤、裸在外的手臂,那只手臂好像很冰凉,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热浪? 卫冬艺极为理智地掐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的手比她的脑子要快的多,在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雍清凡的手臂已经被她拉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只手臂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的空气中暴露了太久,冰凉的皮肤一接触到卫冬艺的脖子,让卫冬艺舒服的简直想高呼出声。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主人不可能没有反应,但是雍清凡偏偏就没反应,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像是已经沉睡了过去。 她不可能睡着,卫冬艺心里面很清楚,她肯定知道卫冬艺的身体不舒服,也许还知道怎么缓解卫冬艺的不舒服,但是她就是不行动,她在等待,等待卫冬艺向她求救,她在折磨她,以非常冷静的方式。 那只冰冷的手臂划过了卫冬艺的脖子和脸蛋,缓解了卫冬艺身上的炙热,却并没有带走它们,手臂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冰凉,卫冬艺的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连呼吸都感觉带了一股热气。 卫冬艺爬起来,衣衫不整地往客厅走去,冰箱里的饮料还在,卫冬艺把它们喝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冰箱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楼下的冰箱里只有酒和水果,卫冬艺颓废地在沙发上坐下,抱着脑袋,努力地强压着自己身体里的那股不适。 被整了,她又被整了,雍清凡这个女人果然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性的,卫冬艺猛地一下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开门,站在床前冷冰冰地看着床上的女人“雍清凡,你满意了?”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满脸睡意的睁开眼睛“天亮了吗?小宝贝刚刚才说要睡觉,怎么就起床了?” 还在装!卫冬艺怒了,几下冲过去,一把掐住了雍清凡的手腕“雍清凡。” 她的脸蛋红的吓人,雍清凡顺着她睡衣的空隙往下望,看到了卫冬艺胸前一片潮红的肌肤,雍清凡一脸兴味的抬起眉,摸了摸卫冬艺的脸蛋“宝贝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忙?” 卫冬艺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你想要什么?” 雍清凡侧身从她那边的床头柜拿出来了一小瓶水,她把水递给卫冬艺,很正经地说着“宝贝,你需要什么,你都可以直接来问我,我是个商人,但我也是个好爱人,我对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希望得到回报,你需要信任我,不需要害怕。” 信任这种东西,岂是说有就有的,雍清凡思考了几秒,把那瓶水拿了回来,拧开盖子,当着卫冬艺的面喝了几口“可以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了,卫冬艺没有的别的路可选,她把那瓶子里的水一口闷下,走下床,背对着雍清凡“这并不代表你可信。” 雍清凡重新躺下,把她刚刚扭开的灯关掉了“睡觉吧,小宝贝,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敢问肉在何方。。。。 ☆、穿上 折腾到大半夜,两人后半夜基本都软了下来,天刚蒙蒙亮,楼下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那铃声连续响了几分钟,断断续续的也不停,像是存心不想让楼上的二人再睡。 卫冬艺迷迷糊糊中忽地打了一个激灵,楼下传来的不正是她的来电铃声吗?但她明明记得这山上没有信号的啊,怎么会有电话进来。 雍清凡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眉毛皱成一团,似乎非常不爽被人打扰到她的好眠。 卫冬艺披了一件昨晚起床喝水准备好的外衣,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她在楼下的沙发上拿起手机,正想翻看是谁的来电记录,手机屏幕霎时一亮,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才几日不见,柳菲浅电话里的声音都变的有些陌生了。 “小卫卫,你在哪里啊,电话怎么老打不通?” 卫冬艺压低声音,走到了门口“你找我有事吗?” “你知道我妹妹准备离职的事情吗?”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柳菲浅的声音断断续续,让卫冬艺听的不是很清楚“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她在这个上面花了很多年的心血,我劝不了她,而且我认为这件事与你有关,我想也许你比我更清楚。” 卫冬艺并不清楚柳安楠为什么要辞职,但是她不否认这件事情跟她有关“她还好吗?” “很好。”柳菲浅把正事说完了,又恢复到了以往那种嬉皮笑脸的腔调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第一次被人甩。” 这女人不知道是心真大,还是故意想呛卫冬艺,补充了一句“这一点可比你前任好多了,啊,不对,你前任是柳安楠,周茜白是你的前前任,你前前任去上海了,她把房子卖了,给了一笔钱柳安楠,让她转交给你。” “恩,我知道了。” 柳菲浅啧啧两声,又说“小卫卫,看不出来你挺有钱的。” 卫冬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她跟周茜白在一起的时候,大额开销都是她出,房贷也是她还,现在分手了,周茜白还了她一笔钱,听柳菲浅的意思,金额应该还不小,能一次性拿出来那么多钱,周茜白的压力肯定很大,她的家庭不富裕,平常吃喝都比较省,卫冬艺的心里面堵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讲什么才好。 “小卫卫你还在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柳菲浅打了一个很明显的哈欠,像是梦游般地跟卫冬艺聊着天“小太阳最近有没有找你啊?这女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卫冬艺避重就轻地回答她“柳小姐,你的中国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哈哈哈。”柳菲浅大笑了几声,毫不谦虚地承认了“因为我准备在中国落地生根啊,我最近学了很多成语,还准备移民到中国,但是中国的国籍太麻烦了。” 电话里传来兹拉兹拉的几声,卫冬艺只听到什么中国成语等字,其他一句都没听清,手机完全没信号了,卫冬艺在脑海中把柳菲浅最后的那句话连接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后,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手机一收起来,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打完了?” 卫冬艺回过身,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雍清凡,一大早就喝红酒,这女人是疯了吗? 确实是疯了,这早上接近于零度的气温,雍清凡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她的睡衣不长,把她那双白壁般的腿露了出来,卫冬艺看着都冷,她在温泉房里面取出来了一套厚厚的浴袍,盖在了雍清凡的身上。 雍清凡的头发完全披了下来,没有盘起,她那凌乱的长发配上迷离的双眼,再加上一双不安分的双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色、情的味道,卫冬艺一脸正经把她贴在自己腿上的脚移了下去,说“我去做早餐。” 雍清凡把空酒杯举到她的面前,面带妩媚地看着卫冬艺“给我添酒。” 在许久许久之前,卫冬艺去过一次夜店,那次是她跟赵佳飞第一次夜不归宿,如果说卫冬艺的气质跟夜店极为不搭,那赵佳飞整个人就仿佛是为夜店而生的。 她找人拼酒,玩飞镖,一点都看不出是第一次去夜店的样子,赵佳飞形象好,长的清纯,许是夜店很少有过她这种的类型,一大堆的雄性动物荷尔蒙作祟,死命地想把她和卫冬艺灌醉,喝到最后,赵佳飞被卫冬艺搀扶着去开房,她依靠在卫冬艺的肩膀上,酒气熏天的扯着卫冬艺要亲亲,还一直囔囔着让卫冬艺帮她添酒。 时光飞逝,已是物是人非,卫冬艺眼前一片恍惚,耳边依稀还能听到那人在耳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嘭”空酒杯在木板上翻了个身,并没有破碎,只是惊扰到了卫冬艺早已远飞的灵魂,她回过神,低下头捡起了地上的酒杯“你想要喝哪瓶?” 雍清凡并没有回话,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卫冬艺,脸上妩媚的姿容因为她的表情,少了一份性感,多了几份冷然“你陪我一起。” 卫冬艺拒绝“会伤胃。” 雍清凡嘴角处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是吗?” 卫冬艺把酒杯放到桌上,看了一眼时间“我去做饭,你要喝自己倒吧。” 雍清凡站起来,把她身上的浴袍踢到一边,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站到卫冬艺的面前“我也去做饭。” 卫冬艺摇头“你穿的太少了。” “哦?”雍清凡手指一拨,把身上仅剩的睡衣也脱了下来“你终于有时间来关心我了?” 卫冬艺蹲下去帮她把滑落在地的睡衣捡起来,神色如常地还到了雍清凡的面前“你还是穿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明天局部地区会被上锁。。。。。。。。。。。 ☆、要 任性的女人常见,一大把年龄还任性的女老板真不常见,卫冬艺看着那银发的老奶奶给雍清凡打了一针后,送老奶奶到门口,目送着老奶奶健步如飞的背影, 把那些担心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雍清凡换了一套厚一点的睡衣坐在床上玩游戏,兴致勃勃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感冒了,这女人实在太百变了,卫冬艺压根不知道她打算在什么时候出什么样的牌,她跟雍清凡之间,一直处于被动,就像今天早上,那女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脱、光之后猛打了几个喷嚏,然后以感冒的名义,开始指挥着卫冬艺。 卫冬艺歪靠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雍清凡平板上面的黄萝卜“雍清凡。” “恩?”回答的很漫不经心。 “我睡一下,你躺过去。” 雍清凡抬起头“你起床不到四小时宝贝。” 话刚落,平板里面立即发出了一阵吱呀吱呀咬东西的声音,卫冬艺原先看见的那只大黄萝卜被连咬了几口,惨兮兮的模样很是可怜,雍清凡低下头看了几眼,一脸淡然的把平板往床脚一扔,搂起卫冬艺的肩膀,把她往床上带“上来。” 她的手一接触到卫冬艺的肩膀,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卫冬艺浑身发软,脖子上一层虚汗,看样子是真生病了。 雍清凡帮她把被子盖上,拿干净的衣物擦掉了她身上的细汗“先吃药,把刚刚屠医生开的药吃掉,再好好睡一下。” 卫冬艺全身无力地任她摆布着,先是嘴里被猛灌了几口热水,然后衣服被脱光,软绵绵地趴在了雍清凡的怀里,尔后就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冬艺被热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天色很暗,猜测着可能到了傍晚。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2节 脑袋的清醒,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只是身体上却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酸痛,她不明所以地盯着跟自己的脸相距不到五厘米的女人看了几秒,低下头,想找寻让自己身体这么不舒服的原因。 往下一打量才发现雍清凡的姿势有多么的淫、荡,她上身紧挨着卫冬艺,一只手臂抱着卫冬艺的大腿,让它们紧夹着她的腰,而她侧卧向下的姿势,更是直接地让她们的下面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卫冬艺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试图动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大腿,却没想到她一动,更让下面贴的越发紧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舒服,雍清凡的身体往前蹭了蹭,重压到了她腰下那只卫冬艺的大腿,卫冬艺的那只大腿已经麻了,被她这么一动,酸感跟麻感一下子涌上,痛的汗都出来了。 “雍清凡。”这下不是卫冬艺想动就能动的了,她刚开始动不了,现在更动不了,只能唤醒那个始作俑者“雍清凡。” 叫了半天雍清凡都没有反应,在这过程中,卫冬艺伸手推了雍清凡一把,收回了被她手臂抓住的大腿,只是那只腰下的大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听了自己的指挥,只有痛,痛,痛。 卫冬艺满头大汗地努力了半天,一抬起头,见到雍清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睁大双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卫冬艺的手在自己的腰下面摸摸拉拉。 她见卫冬艺停下动作看着自己,便问她“忙完了?” 敢情这女人是早醒了?卫冬艺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得意脸,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巴掌就朝她的脸呼过去,雍清凡迅速接住她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在床上抱了起来,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卫冬艺愤怒的话被雍清凡的唇堵了回去,她撬开她的齿,将舌头喂入到了卫冬艺的口中,她的舌头在卫冬艺的嘴里一遍遍地刷过,舔遍了她的每一个角落,开始品尝着卫冬艺的美好味道。 她的吻太过霸道,给了卫冬艺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卫冬艺把脑袋往后一躲,她的嘴唇还没离开一秒钟,又被脑后的那只手按了回去,迎接她的是比上一次还要窒息的长久亲吻。 肺活量好的女人有多么的可怕,卫冬艺这次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她在几乎快要虚脱的时候被雍清凡放开,雍清凡脸不红气不喘地把吻移动了她的胸前,卫冬艺缺氧的脑袋休息了几秒,立马反应过来,转过背就往后面爬去。 雍清凡也不拦她,她直接压了下去,蛊惑地按住卫冬艺的后脑,靠在她的耳边用牙齿重重地啃咬着她的耳垂。 感受着雍清凡丰、盈的胸部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卫冬艺想翻身都难了,她刚抬起头,又被雍清凡伸手按了下去,她感觉到雍清凡的手臂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腰下面,在清楚自己很可能再次被雍清凡霸王硬上弓的情况下,雍清凡的手臂猛地一用力,把她倒着抱了起来,紧紧纳入了怀里。 “我要你。”带着沙哑欲、望的声音从雍清凡的嘴里发出,充满了诱惑,她的一只手顺着卫冬艺的腹部来到了卫冬艺的柔软之间,她修长的手指在外面的花蒂上按压了一会,一根手指寻到了入口,直接冲了进去,不给卫冬艺任何缓冲的机会。 雍清凡的手指这么霸道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知道卫冬艺也不需要这个机会,卫冬艺已经动情了,她不需要缓冲,这次不像厦门的那次,那次雍清凡就是简单的想欺负卫冬艺,但这次,她想跟她做、爱,一起达到她想给她的天堂。 谁都可以高冷不可一世,但是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这个道理,床上的两人女人,显然都早已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每次都有特殊的技巧可以惹怒到卫卫。。。 ☆、今夜 深秋的夜晚来临的早,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冷眼旁观地看着小木屋里面那对紧紧缠抱在一起的女人,那小木屋里一片漆黑,只靠着窗外的这轮圆月来照耀黑暗。 也许是因为床上的两人没时间来开灯,也许是因为她们也不需要开灯,雍清凡早已熟悉了卫冬艺那美丽的身躯,她唯一需要的只是卫冬艺动情,动情开始后的事情,全部交给她,由她来负责。 两人非常和谐地扭抱在了一起,浑身上下全部紧贴着,下面两处湿润又柔软的花朵挤压在一起,在雍清凡激烈的磨蹭中,早已变的凌乱不堪,失去了原本美好纯洁的样子。 “宝贝,吻我宝贝。”雍清凡一边疯狂的上下摇摆着,一边不忘跟身前的女人互动着“舒服吗宝贝?我让你舒服吗?” 卫冬艺满脸潮红,双目无神,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来半点声音,她身上的肌肤红的可怕,也不知道是被雍清凡啃咬的,还是昨晚那个药性又犯了,随着雍清凡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卫冬艺紧抓住她肩膀的手指颤抖不停,划出来了几条渗血的红痕。 “又到了吗?”怀里人的抽搐让雍清凡身下的动作停了几秒,又马上以更激烈的方式撞了起来“宝贝不乖,每次都不等我。” 她的话激不起对方的任何反应,倒是她的举动吓到了对方,卫冬艺在她的怀里拼命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挣扎着“够了。” 她的挣扎像是扔向大海的石头,没有起半点作用,反而激起了雍清凡心里面的某种快、感“真是没良心,宝贝自己满足了,就不管我了。” 一个小时前,她也是这样说的,卫冬艺已经被她弄的快虚脱了,雍清凡的高c还是没有来临,这个女人的欲、望强烈而又迟缓,它来的很容易,到达却很难。 卫冬艺回想起过去跟她的几次,好像雍清凡都没有真正的到达过,今天她是铁了心的想要到达那个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把卫冬艺的情、欲引了出来,以各种方式跟她磨合着,只是过去这么久了,卫冬艺已经连续高了好几次,她却始终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两人柔软相接下的被子湿的可以扭出水,其实雍清凡早已经动情了,她湿了这么久,等待的只是一个对卫冬艺来说非常简单的gc,但卫冬艺给不了她,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雍清凡,你想把我弄死吗?” 虚弱的声音在雍清凡的肩膀上响起,雍清凡的动作停止,伸手把卫冬艺拉开,面对面地看着卫冬艺,眼睛里有着非常明显的失望之情“怎么会呢宝贝?我家宝贝开心了就好,我没关系。” 卫冬艺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委屈,偏偏雍清凡现在又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样子,卫冬艺强忍着心里面的不忍,在雍清凡的身上翻了下去“我去洗澡。” 无奈她腰部以下的部位痛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她在床上平躺下去,看到雍清凡还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她赤、裸的肩膀上和后背上都还有卫冬艺留下的痕迹,她寂寥的坐在那里,像个得不到自己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 “你想让我怎么做?” 雍清凡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个开口问自己话的女人“宝贝。” “我不……”卫冬艺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雍清凡快速打断了“宝贝你过来。” 过去哪里?卫冬艺的疑问没问出口,小脚就被人抓住了,雍清凡在她对面用力一拉,把她稳当当地又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我们换个姿势。” 刚刚换的姿势还不够多吗?卫冬艺被这个花样千奇百怪的机器猫小姐惊到了,雍清凡无视她惊诧的表情,拿起两个枕头,垫在了自己的臀下。 卫冬艺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她口中的姿势是哪个,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姿势,只是从来没有试过,第一她有洁癖,第二她不喜欢。 雍清凡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反悔,伸手一把抓住卫冬艺的脑袋就往自己的两腿之间塞“宝贝,你要说话算数。” 雍清凡手上的力气用的太大,卫冬艺的脸被她拉扯下去,撞到了鼻子,她的鼻子一酸,被雍清凡伸手捏了一下,捏完以后又按下卫冬艺的脑袋,让她的脸完全陷在了她的下面。 “用舌头,宝贝,你要用舌头。”见卫冬艺窝在下面没有任何动作,雍清凡开始言传身教了,她一边抬高着自己的臀部,一边按压着卫冬艺的脑袋,叙叙道“宝贝,一步步来,你先试试好吗?” 霸王硬上弓和赶鸭子上架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卫冬艺一下子不知道是要怪自己心太软,还是要怪外头的月光太亮,或者是怪雍清凡太过狡猾?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现在都没有后路可退了,即使她要退,紧抓住她头发的那只手也是不许的。 她的舌头伸出一半,开始轻舔雍清凡大腿根部的肌肤,雍清凡轻轻地哼了几声,大腿已然张的不能再开。卫冬艺的舌头一点点地在雍清凡的肌肤上游移着,慢慢地习惯着自己不喜欢的这个姿势,等她觉得勉强可以接受的时候,她把舌头全部伸出,拨开雍清凡两片颜色艳丽的花唇,一口覆了下去,雍清凡的双脚猛地一抖,同一时间收了回来,夹住了卫冬艺的脑袋。 “继续,宝贝。”雍清凡半坐了起来,双腿再次张开,任卫冬艺在她的花谷轻松嬉闹着“再进去一点,对,上面用点力,很好宝贝,做的很好。” 卫冬艺渐渐地把握住了对方想要的节奏,雍清凡花谷源源不断涌出的水把她的下巴都打湿了,看样子雍清凡确实很喜欢这个姿势,卫冬艺稍稍抬了一下头,瞄到了桃花眼眯成一条直线的雍清凡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方向看,卫冬艺低下头,继续用柔软的舌尖上下挑拨着雍清凡花蒂上最尖尖的一点。 她感觉到雍清凡下面的水越来越多,原本主动向前凑的身体也渐渐地往后闪躲了,卫冬艺在这个时候把舌头完全塞了进去,把雍清凡的下面堵的严严实实的,不留一丝缝隙,她的舌头在里面进出不到五秒,雍清凡“啊~~”的一声再次紧紧抓住了卫冬艺的头发,不让她再靠近自己的下面,她满头大汗的瘫软在床上,把卫冬艺拉了上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温柔地亲吻着她脸上的水渍“我的小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又名。。。。霸道总裁求上记和寂寞深闺谁能知 雍总我已经无力吐槽了,留给你们吧。。。 来了。。各位还满意吗。。 ☆、嫌弃 卫冬艺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原本那个地中海发型的系主任变成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冷冰冰地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卫冬艺“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个姓赵的女孩。” 年轻气盛的小孩子受不了自己的父亲如此专横,顶撞了一句“您不能什么都帮我做决定。” “你让我很失望。”硕大的公共教室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一身白衣的赵佳飞凭空冒了出来,双目充血地看着卫冬艺“你为什么要让你的父亲伤害我的家人?” “不。”随着卫冬艺的一声大喊,画面突然一变,回到了她跟周茜白买房的那天,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周茜白满脸喜庆,她在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绿色的镯子戴到了卫冬艺的手腕上,笑眯眯道“这是我家祖传的。” 卫冬艺正要开口讲话,周茜白的脸在她的眼前开始扭曲,场景再次一跳,跳到了她去雍清凡酒店面试的那天。 前呼后拥的女人从人群当中迎面走来,路过卫冬艺的身边,没有看卫冬艺一眼,卫冬艺跟随穿着制服的男人进了一个房间里,在房间里面又看到了刚刚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女人手里拿了一张纸,远远望过去,很像是卫冬艺的求职简历,那女人在卫冬艺的注视下抬起头,呈现给卫冬艺的笑容很耐人寻味“说来,我们还是老乡。” 老乡?卫冬艺的大脑渐渐地恢复了几丝清明,但她还是分不清楚这是梦?亦或是过去发生的某个被她遗忘的细节? “卫小姐,你想不想跟我打一个赌?”那个谈笑风生的女人在卫冬艺的职位任命单上签下字,很是诡异的朝卫冬艺眨眨眼“我要赌你的未来。” 醒来,快醒来,卫冬艺脑海里残留的那丝清明在睡梦中呐喊了起来,该醒了,卫冬艺,快醒来。 她越这样强迫着自己,越觉得无法改变什么,但在她的挣扎下,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不见了,她感觉自己进入到了另一个梦境里面,她看着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躺在床上,旁边空无一人,窗外的天色大亮,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红色的小木椅上面,手里捧着一本书,旁边放了一杯黑色的咖啡。 卫冬艺以飘的形式站到了女人的面前,却并没有影响到对方半分,她顺着女人的目光往下看,那本黑色封面的书籍,原来是一本诗集,雍清凡所翻开的那页纸上的诗句,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那是一首很多年前的情诗,卫冬艺曾经很爱它。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谚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汉朝、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为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卫冬艺正看的入神,雍清凡却突然把书合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碰到了对面卫冬艺的身体,然而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回过头,盯着床上的卫冬艺看了好一会,眼神里有着卫冬艺很不熟悉的寒意。 这份寒意来自何处,卫冬艺不知道,她看着雍清凡一步步地靠近着床上的那个自己,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的动作很温柔,完全没有了刚刚那一瞬间想置人于死地的寒冷,她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卫冬艺的额头,站直后,脸上的表情依然让卫冬艺感觉到非常的陌生。 雍清凡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厨房里洗了一只苹果当早餐,红酒配苹果,不知道要是被楼上那个小祖宗知道了,又该在心里面怎么吐槽着自己。 她把大半瓶红酒喝完,才在楼梯上看到了小祖宗的影子,卫冬艺打扮的整整齐齐地下楼,一点都不像楼下喝红酒的某人,某人揉着自己飘逸的长发,随性地问卫冬艺“睡的好吗小宝贝?” 卫冬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很古怪“雍清凡。” “恩?” 几分钟无言的沉默后,卫冬艺摇摇头,转身往厨房走去“你想吃什么?” 她刚刚想说的明显不是这个,现在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彻底地引起了雍清凡的好奇心,雍清凡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在换围裙的卫冬艺“小宝贝是想问我,昨晚你的技术好不好吗?” 卫冬艺系围裙的手一顿,满脸无辜的抬起头“我并不想知道。” “做的很好,值得鼓励。”雍清凡无视掉她的话,很是专业的点评着“动作很生疏,多几次就好。” 卫冬艺好久没讲话。 雍清凡搬着一只椅子到厨房,找了一块最安全又最接近卫冬艺的区域坐下“宝贝,你喜欢小孩吗?” 卫冬艺把油倒下锅,极为专心地炒菜,没有理雍清凡。 “不喜欢也没有关系。”雍清凡自问自答,她拿起桌子上离自己最近的胡萝卜咬了一口,边嚼边说着“你的毛病太多了,我要一个一个地纠正过来。” 卫冬艺转过身来准备切菜,看到了那只没有了头顶的胡萝卜,瞥了一眼悠闲玩手指的雍清凡“要吃就吃完。” “你还嫌弃我吗宝贝?”雍清凡把胡萝卜咽下去,桃花眼一眯,笑道“你昨晚可没有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卫心里面日了狗,妈妈快来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内衣 卫冬艺彻底没话了,她麻利的吃完早饭,也不再去探究对面那个女人要不要帮自己洗碗,她把碗洗好,又跑回二楼拆被子洗。 谁知道雍清凡竟跟了过来,顺便带上了阳台那里的小椅子。 卫冬艺迅速地把被子拆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雍清凡“你的衣服在哪里?” 雍清凡正在无聊的走神中,卫冬艺一开口,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在浴室。” 浴室里的化妆洗浴用品应有尽有,唯独没有雍清凡的衣服,卫冬艺不明所以的看了雍清凡一眼“在哪里?” 雍清凡又搬着小椅子坐到了浴室的门口。紧挨着卫冬艺“不用洗,我扔了。” 屋里的垃圾一般是卫冬艺去倒的,小木屋的不远处是一个凉亭,凉亭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垃圾桶,卫冬艺把垃圾提过去,顺便把凉亭里面的青菜提回来,她不清楚是谁每天一大早兢兢业业地干着这些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知道,只要有脑子的人随便那么一想,就会知道是雍清凡的主意。 问题是,她今天没有去倒垃圾,根据雍清凡一贯的德行,也不像是要去做这种事的人,卫冬艺站着思考了几分钟,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了一阵烦躁,为自己因为这些芝麻小事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而纠结,既然那女人有钱愿意浪费,她又何必一定要强求人家。 她这样一打定主意,便不再管雍清凡的衣服了,她快速地洗好了自己的衣服和被子,洗完以后,出来一看却发现下雨了,一上午都像只黏人小狗一样的雍清凡把手里的书放下,顺着卫冬艺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后知后觉地来了一句“哦,下雨了。” 下雨就表明出门不方便,好在冰箱里的青菜还有一些,不至于把屋里的两个人饿死,只是此刻让卫冬艺无比抓狂的事情反而不是这个,而是那一大堆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脏衣服。 卫冬艺在屋里走了一遍,并没有看到雍清凡的衣服,她抬眼望过去,看到雍清凡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也不再跟着卫冬艺满屋子的乱转。 这很好,卫冬艺撇开那个女人独自上楼,在各个角落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雍清凡的衣服,那角落里的衣服还不止雍清凡昨天的那套,卫冬艺回想了一下前几天洗衣服时的场景,好像确实没有洗过某人的内衣? 好几件款式一样的黑色内衣叠放在一起,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要被主人扔掉的样子,要不是那套睡衣上的味道刺激到了卫冬艺的嗅觉,她还以为是雍清凡已经洗好,只是忘了把它们拿走。 她把雍清凡的脏衣服收到了一个干净的垃圾袋里,提着它们下楼,放到了厨房门口,雍清凡的眼珠子跟着她转了一会,问她“宝贝,你在找什么?” “雨伞。” “这里没有雨伞。”雍清凡摸摸手边的红酒杯,慢悠悠地回答着卫冬艺“我不需要它们。” 卫冬艺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声音有点纠结“它们怎么办?” “什么?”雍清凡没太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她的目光瞟到了厨房门口的黑色袋子,只一秒,便心领神会地笑了“晚点也可以。” 现在这种暴雨,卫冬艺也只好如此,等到中午两人吃完午饭以后,雨还没有小点,雍清凡吃饱喝足地上楼睡午觉,把表情严肃的卫冬艺扔在了楼下。 卫冬艺在楼下怎么坐都不舒服,像是百爪挠心,难受的不行,她坐了一个多小时,深呼吸了两下,打开垃圾袋,把雍清凡的衣服拿了出来。 内衣,睡衣,内衣,内衣,洗洗洗,刷刷刷,一套下来,浪费了卫冬艺一个多小时,天知道雍清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内衣没洗,这女人难道从来不洗内衣的吗? 用一套,扔一套,雍大老板这么多年来,是不是扔的内衣都可以环绕地球五十圈了,卫冬艺在心里面默默地吐槽了几秒,她把衣服晾好,一脸平静地坐回到原先坐的位置上,果然,屋里唯一的垃圾不见后,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只是不清楚要是被雍清凡知道了卫冬艺管她的内衣叫垃圾,又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这山上没有信号,倒是有无线网,像是被人特意设置了一样,卫冬艺怎么登陆都不行,雍清凡可以联网,却成天拿着她的平板玩单机游戏。 未关机的平板电脑一直在响,卫冬艺面无表情地瞥了它一眼,很想借用雍清凡的平板登一下自己的社交网站,又觉得没经过别人的同意,不太好意思。 最终她的欲、望战胜了她的理智,她拿起雍清凡的平板,快速登录上了自己的账号,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账号。 w:在吗? 对方的头像是暗的,好像并不在线。 卫冬艺微微地叹了口气,正要点击下线,那个灰暗的头像瞬间点亮,刹那间像是把头像上的柳安楠唤醒了。 an:你好吗? w:你呢? an:你不在,我不好。 w:听说你辞职了? an: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w:你决定就好。 an: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卫冬艺,你在关心我吗? 二楼的地板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卫冬艺迅速地退出账户,清除登陆痕迹,把平板摆好,端端正正地坐着等雍清凡下楼。 才几十步的距离,卫冬艺等了好几分钟才看到雍清凡的身影,她冷冷然地下楼梯,坐到卫冬艺的旁边,似笑非笑地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东西都喜欢设密码吗?” 卫冬艺心中不安,却依然故作镇定地反问着雍清凡“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雍清凡的笑容不减,反而越演越浓“宝贝,那你又知道为什么我的这台平板不设密码吗?” “雍清凡。” 雍清凡浅笑“宝贝,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雍清凡这个女人,是我笔下所有女人当中,最为复杂的一个,我很难讲清楚我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我爱过很多女主角,甚至连大家不喜欢的周茜白,我也很喜欢,但是雍清凡,对于她,我只有惧怕与同情,她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下开始奋斗,摸打滚爬这么多年,混到了如今的位置上,经历的事远远比那些丑恶的流言蜚语中的事情还要多,她是如何上位,又是如何被家人抛弃。。。。这样一个女人,我想这么多年,她过的并不开心。 也许有哪位宝贝可以来好好分析一下这个女人。。。 她是救赎,还是在被救赎。。。 这都是一个问题。。 言情文能拉扯到这个上面。。作者君也是蛮拼的。。。我想看我文的宝贝们都蛮坚强的。。。 心疼你们 ☆、摊牌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不能决定我的一切。” 雍清凡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任何变化,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卫冬艺“哦?你的条件是什么?” 卫冬艺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沉思地坐在那里,眼神里有着几丝茫然的挣扎。 “难不成你跟我上了几次床后,就爱上我了?呵,卫冬艺,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雍清凡的脸色开始难看,已趋向于黑脸的状态“你昨晚才跟我上床,今天就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卫冬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卫冬艺眼里的茫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冷漠,她看着黑脸的雍清凡,忽地笑了起来“雍清凡,你真可怜。” 可怜?谁可怜?雍清凡被她的话激怒,反手一个巴掌过去,呼到了卫冬艺的脸上“你不许笑。” 卫冬艺往后一躲,偏开了她的巴掌,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雍清凡“事不过三,雍清凡,我不陪你玩了,我并不欠你什么,现在我要走了。” 卫冬艺说完转身就走,连遮雨的工具都不找一个,她走到门口弯腰穿鞋,眼角余光瞄到门前的小水洼上面,模糊地映出来了雍清凡的脸,正要回头,脑勺后面一阵疼痛,她条件反射地抱着脑袋往外躲了一下,掉到了门口的小水洼中,看见了身后的雍清凡和她手上的小花瓶。 暴雨还在倾盆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湿了卫冬艺的头发,她的头发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太清那个撞击自己脑袋的花瓶上有没有血迹。 “雍清凡,你想杀了我吗?” 眼前的那个女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卫冬艺,她把那个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花瓶扔到了卫冬艺的身边,冷冰冰的声音传到雨里,显得非常的空灵“小可怜,你凭什么可怜我?你比我可怜多了,你不能爱自己想爱的人,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你一无所有,你没有事业,没有爱情,没有亲情,甚至还没有友情,你亲手毁了你的一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给过你机会,你毁了它,现在你已经失败了。” “什么机会?”卫冬艺在大雨中艰难地站了起来,木然地看着雍清凡“如游戏般的爱情机会?还是不堪一击的工作机会?雍清凡,这么多年,你玩弄了我这么多年,毁掉我的人不是我自己,是你,是你雍清凡,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除了事业一无所有的女人,你很可怜,非常可怜,没有人爱你,没有人愿意去爱你,你觉得你很成功吗?成功毁了我的一切?没有,雍清凡,我告诉你,我不会输,我会重新站起来,面对着我被你弄的支离破碎的人生。” 雍清凡嘴角的笑意嘲讽味十足“你要站起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谁敢扶你,我就杀了谁,卫冬艺,这是你应得的,你必须认命。” “我的命,轮不到你做主。”卫冬艺嘴唇发白地看着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 无辜,何物无辜?这个世界上有真正无辜的人吗?人从出生开始到死亡,从亏欠父母到弥补小孩,吃的每一块肉喝的每一碗羊奶,都不无辜,但此刻,卫冬艺说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个,雍清凡早该知道了,卫冬艺不傻,她很聪明,她心思细腻又敏感过人,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是太过辛苦,要么就是难得糊涂,卫冬艺明显是属于第三种类型的人,隐忍不发又随波逐流。 “你有什么看法?”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那雍清凡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关于我对你的所作所为。” 卫冬艺脸上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被雍清凡快速地扑捉到了,她见卫冬艺不开口,又顺起了门口鞋架上面的鞋子,愤怒地扔在了卫冬艺的身上“说话啊,卫大小姐,对于你的父亲卫首长的为人,你有什么看法!” “他早已经不是首长了。”卫冬艺仿佛没有了知觉般地站在原地,她脸上的雨滴争前恐后地滚露了下来,像极了她的眼泪“对不起,我原先并不知道那件事情,也不知道你是赵佳飞的小姨。” 雍清凡恍惚间又回到了她刚到北京,一脸严肃的卫冬艺低头给她整理好衣服的瞬间,她那时候的心情是雀跃的,想夸卫冬艺聪明,想夸自己的眼光好,看中了一个聪明的姑娘作为自己的对手开始游戏。 但现在,聪明的卫冬艺还在,她的雀跃早已消失无踪,雍清凡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站到了大雨中,跟卫冬艺面对面地对视着“你一直就知道?” “我忘了很多事。”卫冬艺的眼前一片模糊,脑袋后的疼痛感也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阵阵纯纯的麻木感“都是我没有办法接受的事,你偏偏要让我想起来,偏偏要以你的手段来惩罚我,你的回国,几年不见的妈妈突然的出现,飞机上的赵佳飞,厦门酒吧的活动,还有什么,强、奸我的戏码吗?还是我妈妈莫须有的病?那个枉死的司机,还有。。哈哈哈,雍清凡,你毁了我,你真的毁了我。” “还有什么?宝贝,接着说下去。”雍清凡拨开卫冬艺脸上凌乱的长发,捧起她的脸,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亲啄了一下她湿润发白的嘴唇“说下去,宝贝,告诉我,你还知道多少?” “还有那一晚。”卫冬艺缓缓闭上眼睛,任雍清凡开始对她的身体施、暴“那一晚,我只是喝了一点酒,可我意识不清楚,我后来才明白你给我下药了,雍清凡,你外甥女的贞、操,对于你来讲,真的那么不值钱吗?” “任何人的贞、操对于我来说都不值钱,但是,那并不是我的主意。”雍清凡半抱着卫冬艺,把她扶进了屋,边走边说“那场车祸我有调查过,确实是场意外,我父亲也确实是死在你父亲的车底下,你应该知道你父亲这几年并不好过,宝贝,死亡什么都解决不了,我不恨你,也不恨你的父亲,我只要你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然后再跟我一起来面对这个世界,这才是我对你的意图,你是我选中的人,不管哪个原因,你都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种发展。。应该没几个人会惊讶吧。。。 啊,惊讶也没办法。。作者君前面也有暗示。。。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不过大家可以猜一猜小卫卫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雍总的 也可以猜猜雍总在这场游戏中,有没有动过心。。 卫冬艺一直以被动者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眼中。。但是不洞察先机的小绵羊。。。又怎么能彻底的引起雍总的兴趣。。 以上思维纯属作者君的神经病发作。。。。宝贝们想反驳的话。。。来长评吧 ☆、意外 这场暴雨下了好几天,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痕迹,李莫宁静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一脸沉思地望着外面的雨景。 大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过往的车子行驶的非常缓慢,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卫冬艺了,到酒店人事部去查,才发现卫冬艺的假期被无限期的延长了,对于一个高层管理人员来说,这并不容易,但如果那个延长她假期的人是她的最高领导人,那也就好解释了。 李莫宁回想到了柳安楠楼下的那辆车,心里面忍不住懊恼了起来,要是当时她没有离开,要是她等卫冬艺出来,要是…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假设。 一阵冷飕飕的风扑面而来,李莫宁抬起头,看到了面前穿着风衣的女人。 “堂姐。” 女人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在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包烟,旁若无人地抽了起来“你又瘦了莫宁。” 咖啡店里面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女人“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不可以抽烟。” 女人冷笑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反问那个服务员“我影响到谁了?” 店里空荡荡的,只有李莫宁这一桌的两个客人,服务员没有再讲话,可能是因为女人身上骇人的气场,他皱着眉头走回到了前台,时不时地抬头望着李莫宁这边。 对于堂姐的行事作风,李莫宁早习惯了,她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小狗抱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堂姐,你要把希望带回去吗?” 李小芒手指间香烟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在里面,她把目光移回到了李莫宁的身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她要把它送给她的旧情人。” 她的这句话里面,李莫宁只知道它是指谁,其他一个都不知道,她心里面油然而生了一股再也见不到希望的悲伤情绪,她伸手把希望又抱了起来,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它的黄毛“她们会对它好的对吗?” 李小芒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慢慢地吐出来了一连串的烟雾,她漂亮的脸蛋藏在烟雾之中,没有风尘的意味,反而更加的冷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惦记,真正喜欢的东西,要去拿到手。” “要是那个人有喜欢的人呢?”李莫宁把心里面的疑惑问了出来,直截了当地问李小芒“要是她不喜欢你呢?” “人的一生很长,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很不容易,要是真的碰到了,即使不择手段又能怎样,我们敢要结果,就不要怕过程会受到伤害。” 一向冷血的堂姐竟然开始指导别人的感情问题,李莫宁一脸惊诧地看着李小芒,问她“堂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李小芒答非所问“爷爷更担心你的感情问题。” 李莫宁就当她是默认了,说“我不会告诉爷爷的。” 李小芒不置可否“恩。”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个孕妇走了进来,路过李莫宁这边的时候,李小芒手指一顿,把香烟立马掐掉了“我该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没事就不要找我了。” “好。”李莫宁傻乎乎地点头回答着。 李小芒接过她手中的小狗,看着她不舍的神情,迟疑了一下,问李莫宁“你知道宫老将军吗?” “知道。”李莫宁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问她“他怎么了?” “你下次要是想它了,就去宫家看它吧,我记得你跟宫老将军的孙女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 “对,斯坦福大学,你是说宫其然是希望主人的旧情人吗?”李莫宁回想了一下宫大小姐的样子,竟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她连获几年奖学金的风光时刻“她很厉害。” 李小芒很赞同她的看法“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 听她这么讲,李莫宁在心里面认定了宫其然是她堂姐的情敌,想了想,说“其实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一般她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你跟她很熟吗?”见李莫宁好像误会了自己跟宫其然的关系,李小芒没有解释,反而顺带着往下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莫宁摇摇头“我跟她并不熟。” 李莫宁两手空空的回家,她把车子停到停车场,戴着一把花雨伞心事重重地往家的方向走去,雨下的特别大,整个别墅区都没有半个人影,她还没走到自家的院子里,就看到门口隐隐约约地躺了一个人。 她心中不安,握紧拳头走近一看,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人脸。 “卫经理。”不知是雨下的太大,还是因为此刻的场面太过震撼,李莫宁的声音颤抖了,她把雨伞一扔,跪下去抱紧了门口的女人“卫经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怀里的女人并没有半点反应,卫冬艺的嘴唇发白,全身发烫,不知道在这烟雨蒙蒙的深秋下午,她躺了多久,又是谁把她扔在了这里。 李莫宁心急如焚地把她抱了进去,她在卧室里拿出了干净温暖的衣服,想换掉卫冬艺身上潮湿的衣物。 她一粒一粒地解开着卫冬艺寸衫的扣子,越往下,她的手指颤抖的越厉害,终于,她把寸衫脱了下来,也看清楚了昏睡不醒的女人身上,那紫的发黑的肌肤。 伤痕满布的身体,后脑勺的创可贴,以及高烧不退的体温,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莫宁心里面的愤怒如烈火般地燃烧了起来,她帮卫冬艺打理好一切,走到客厅里面拿起了沙发旁边的座机。 “堂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一遍。。此文非传统爱情文。。。若接受不了此设定的妹子,可自行弃文。。。主cp始终是雍卫,会虐,不会变 ☆、晚点 北京的冬天特别冷,李莫宁在立冬那天买了很多饺子皮回家,她把卫冬艺满格电手机的充电器拔掉,问站在厨房门口的女人“赵姨,今天她下楼了吗?” “下了,下了。”慈祥的赵姨笑眯眯地接过李莫宁手上的袋子,说“卫小姐今天精神挺好的,二小姐你要上去看看吗?” “恩。”李莫宁抬起头望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说“晚点吧。” 到饺子下锅,李莫宁都没有上过楼,赵姨不懂这个平常寸步不离地守在卫小姐身边的二小姐为什么突然没有了行动,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工作,沙发前的玻璃桌子上摆满了盖满章的合同稿子,李莫宁把写满字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满当当的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斑斓。 赵姨走过去“二小姐,饺子好了,要叫卫小姐下来吗?还是端上去?” 过了好一会,李莫宁才回答她说“晚点吧。” 又是晚点,一向积极向上的二小姐怎么有了这种口头禅?赵姨担忧地看着李莫宁,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只是转过身,往厨房走去,去完成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晚点这个词是没有时间标准的词语,半个小时后,李莫宁站到了卫冬艺的卧室房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问道“卫经理,我可以进来吗?” 房门被拉开,一身休闲装的卫冬艺站在门口,表情温和地看着李莫宁“该吃饭了吗?” “恩。”李莫宁低下头回着话“我们吃饺子,是阿姨亲手包的,很干净。” 卫冬艺偏开她的身体走出门,不知是真的反应迟钝,还是假装看不出来李莫宁的不自然“好像立冬了。” 李莫宁跟着她往下走“恩,冬天到了,过不了多久应该会下雪。” “我的家乡那边看不到雪景。”卫冬艺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回忆道“第一次看到雪的时候是在北京,它们很漂亮,也很脆弱。” “您喜欢雪吗卫经理?”李莫宁在她身后问她“我家在冰岛有个房子,要是您喜欢,我们可以去那边住一阵子。” 卫冬艺摇摇头,没有讲话。 楼下赵姨已经把饺子端了出来,放到了餐桌上,两人相顾无言地吃完饭,李莫宁正要上楼,卫冬艺叫住她“莫宁,我们出去走走吧。” 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可能是因为气温戛然下降,外面风太大,出来散步的人没有几个,李莫宁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把围巾解下来,系到了卫冬艺的脖子上“好冷。” 卫冬艺没有回话,两人并排着走到一条小河的旁边,李莫宁拉着卫冬艺在河边的石头凳子上坐下,指着那条河说“我刚在这边住下的时候,这里并没有河,却原来只要有时间和精力,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发生改变。”她转过头看着卫冬艺,问“卫经理,你变了吗?” “你是指哪方面?”卫冬艺问“是人总会变。” “我不希望世间美好的东西发生变化。”李莫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冬艺“我希望它们美好如初,我希望它们一直存在。” “变化是一种大自然的规律,你并不能改变什么。” 李莫宁不赞同“我可以保护好它原来美好的模样,不让它变化,不让它被大自然侵害。” “你太天真了,莫宁。”过了好半响,卫冬艺才回答她“你只是一个人,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是不是很没用卫经理,我说过我可以保护你,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没有做到,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但我无能无力,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李莫宁眼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卫冬艺于心不忍,转移视线不忍心看她“你一直很好,一直没有变,不要自责,不要不敢见我,你是我的朋友。” 她站了起来,看着前方静止不动的死河,表情动容地道“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我也是时候离开了,今后,你好好保重。” 李莫宁快速伸出手,拉住了卫冬艺的手腕,她依然端坐着,头低的很低,声音有点颤抖“卫冬艺,我是因为你回国的,我找了你那么久,找到了,也永远的失去了,我堂姐说的对,不管你的心在不在我的身上,我都保护不了你,卫冬艺,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了你好多年,你是我的青春,是我的梦想,是我的勇气,但是今天,今天你要我怎么去面对青春流逝,梦想破灭,勇气全无,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卫冬艺,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的两句话,李莫宁几乎是咬着牙逼出来的,卫冬艺的心里面很不好受,她直直在站在那里,听着那个往常如太阳一样温暖的女人压抑的啜泣声在身边传来,李莫宁放开她的手腕,双手捂着脸,好像是在试图让自己不要彻底地崩溃掉。 卫冬艺轻轻地叹了口气,弯下腰,一把抱住了李莫宁的脑袋“不会有事的,你的未来还长着呢。” “晚点好不好,卫冬艺,我们晚点好不好。”李莫宁的脑袋在卫冬艺的怀里完全陷了下去,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悲伤,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泣着“晚一点,我们去日本赏樱花,我们去北极看极光,我们去枫树林里看落叶,我们去冰岛看雪,卫冬艺,晚一点,晚一点好不好,我求求你。” 时不我待,欲望难填,她们二人的心里面都清楚,这个要求再也实现不了,那些等到风景都看透,你才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的感情,李莫宁等不到了,她心里面的绝望像洪水一样扑面而来,侵蚀了她所有的希望与未来。 她的泪珠在眼帘中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很像一粒粒的小珍珠,它们慢慢地浸湿了卫冬艺的衣服,珍珠变成了苦涩的眼泪,失去了颜色,没有了规则,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丽甘甜的味道,今后,怕是再也没有人可以见到了。 ☆、竞争 在竞争对手的酒店里入住,是卫冬艺之前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她知道会有人把她的这个举动报告给那个暗地里见不得光的女人,她清楚那个女人会知道,但是那样能怎么样?她还能去哪里?或者说还能够躲到哪里? 对于这件事情,比卫冬艺意外的大有人在,卫冬艺两手空空地往前台一站,什么都没做,只拿出身份证就收获到了前台姑娘的一声惊呼声,想必在这五星级的酒店里,卫冬艺这个人的名字早就流传开了。 跟这家酒店的恩怨,要追寻到好几年前,那一年是卫冬艺出面和这家酒店竞争星级评判,结果不言而喻,是卫冬艺她们赢了,她还记得当时那个叫周小芳的女人青紫的脸蛋,她说,卫小姐可真是好本领,已经决定好的结果,您半路杀出来,都可以改变的了,可真是年少有为。 她的一句话,让卫冬艺站在了暗箭伤人的背景上面,那时候卫冬艺刚入社会,一句话都没有放出,就得罪了一大帮的人,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记得她。 但大家都是在圈子里混的人,公开撕破脸的行为,周小芳现在也干不出来了,她只是礼貌的看着卫冬艺,眼神里有着几丝不容被人察觉到的防备“稀客光临,小林,给卫小姐安排一间套房,登记在我的名下。” 卫冬艺见惯了这女人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如此以礼相待,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不用了周经理,我只是一个普通客人,这次可能还要多住几天,希望周经理能够多多关照,其他就不必了。” 周小芳夸张地拍拍手“欢迎欢迎,卫小姐哪里的话,顾客就是上帝,关照是应该的,卫小姐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尽管打我们前台的电话,我们一定配合。” 两人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卫冬艺要了最顶层的房间,在周小芳若有所思的目光下进了电梯。 不给人添麻烦,是卫冬艺一直以来做人的信条,但是对于周小芳,这个曾经联合工、商局调查卫冬艺工作酒店的女人,能够看到她不愉快了,卫冬艺心里面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人果然都有报复心,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真的欺负到了,还是蛮有感觉的。 卫冬艺就在这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到达了顶楼的房里,房里的布局跟所有的酒店都一样,大同小异的沙发和床单,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她们酒店的楼层稍微要高一点,视野跟卫冬艺工作的酒店差不多,但她们卧室的地上铺的是乳白色纯羊毛的地毯,这种地毯易脏,不能干洗,成本很高。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3节 在地毯上花这么大成本的目的,卫冬艺可以猜的出来,卫冬艺管理的酒店以商务人士及游客为主,而这家酒店则以安全私密性闻名,入住的客人多数是公共人物,其中不乏许许多的明星模特,跟明星模特一起来的那些客人,要的就是享受和保密,保密她们已经做到了,关于享受则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满足他们,比如宽大的可以滚n个人的大床,比如可以容的下三四个人的浴缸,比如某些工具,比如地上干净昂贵的地毯。 其实这家酒店里面的特色和布置,卫冬艺知道的一清二楚,酒店竞争拼的是人脉和知名度,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周小芳看着一脸若无其事,但当卫冬艺要了顶楼的房间以后,她脸上的神色就有点变了,她摸不透卫冬艺的用意,所以会防备,但是又想装的自己深明大义,偏偏昧着性子,让卫冬艺上了楼,给了一间最没有特点的屋子给卫冬艺,卫冬艺本来也不是来打探军情,对她们这些早被人熟知的军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也就由着周小芳去吧。 卫冬艺拿着口袋里唯一的一张信用卡出门,信用卡持卡人的名字是雍清凡,卫冬艺自己的卡放在箱子里,箱子不知道被雍清凡扔到了哪里,她本人也被雍清凡扔在了李莫宁的家门口,口袋里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超大限额的信用卡。 雍清凡这招叫什么?破釜沉舟?又或是欲擒故纵?不管是三十六计里面的哪个计谋,只要雍清凡敢放,卫冬艺就敢逃,并且随时随地的做好反击的准备。 在商场里面刷了几件过冬的衣服,卫冬艺吃完晚饭,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酒店里,人一进去,就看到笑脸盈盈的周小芳远远地朝她挥了一下手。 周小芳走过来,看了几眼卫冬艺手里的购物袋“原来卫小姐去购物了,我说房间里怎么没人。” “周经理还没下班吗?”这女人摆明了是在等自己,卫冬艺只好停下脚步,跟她寒暄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没什么事,是我们大老板有事,今天她正好在酒店里,就让我过来问问卫小姐,要是卫小姐有空,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她聊聊天。” “大老板?”卫冬艺有点疑惑“您是指韦白述韦总吗?” “正是我们韦总。”周小芳的脸上有些得意,像是为自家上司如雷贯耳的名字在沾沾自喜“前年跟你们雍总齐名的十大企业家之一韦白述韦总。” 跟雍清凡齐名的大老板为什么要见她?韦白述跟雍清凡之间不可能是朋友关系,卫冬艺稍一思索,点点头,举起手中的购物袋对周小芳说道“我回房整理一下,要是韦总不介意,我晚点过去。” 谁料周小芳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说“我陪您一起上去吧,我们韦总也住在顶楼,她正在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嘛。。。 在此安利一下作者君的新文。。 直线向左向右gl。。。。。狗血职场文。。。。求包养 卫卫想反击了。。。小雍雍等着吧 ☆、秘密 卫冬艺曾经在报纸上见过韦白述,那是一张财经报,雍清凡的照片旁边就是韦白述,报纸大面块地介绍了各个企业家的发家经过,写的很煽情,给人一种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的错觉。 相比较雍清凡的白手起家,韦白述的经历也算是个传奇,韦白述的爷爷原是s市的市长,父亲是s市某局的局长,韦白述带着这显赫的家世来到了北京,开始了从零开始的创业生涯,她的白手起家比雍清凡容易多了,也复杂的多,背后的水更深,这样一个女人,突然要见小角色卫冬艺,卫冬艺很难想象是为了什么。 但除了雍清凡的影响在里面,也没有别的原因了吧。 周小芳把她带到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点点头,说“卫小姐,我先出去了,我们韦总马上出来,您稍等。” 这一稍等就等了几十分钟,卫冬艺坐在沙发上,在脑海里面继续搜索着韦白述的资料,哦,对了,她似乎是已婚,嫁了一个大学教授,还被当时的媒体评为最恩爱夫妇。 这对恩爱夫妇结婚应该不少于五年,婚后好像并没有孩子,前两年的媒体关于她丈夫的报道很少,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姓王,香港大学教授。 “卫小姐,久等了。”带着沙哑磁性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卫冬艺回过头,看到了身后穿着一身睡衣的女人,女人可能是刚洗好澡,脸上不施粉黛,肌肤有些潮红,她看上去精神十足,直发显得人很是干练,这样第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将近四十岁年龄的女人,她在卫冬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旁若无人地把杯子里的水倒掉,换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 “卫小姐不用这么拘谨,坐吧。”女人倒了两杯水,抬起头,看着刚刚一下子站了起来的卫冬艺,调侃道“我很可怕吗,卫小姐看上去有点紧张。” 确实有点紧张,这种紧张的情绪油然而生,还是第一次,卫冬艺也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就仿佛那么一瞬间,在韦白述的目光不经意瞟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提了起来,高高悬着,不上不下的让人很不舒服。 “韦总您说笑了。”卫冬艺再次在沙发上坐下,规规矩矩地回答着韦白述“只是第一次见到韦总,有点紧张。” “是吗?”韦白述的睡衣有点暴露,不知道她是不在意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她胸前的轮廓完全凸显了出来,几乎是透明的模样出现在了卫冬艺的眼中“早就听说过卫小姐的大名,说是一个很可靠很值得信赖的人,之前卫小姐一直在另一边工作,没有机会结识,今天能遇到也算是缘分。” 这话客套的太明显,作为一个竞争对手,可靠信赖似乎都用不上,而且她话里的那份听说,应该来自于周小芳,卫冬艺不信周小芳会说自己的好话,她略一思索,道“韦总,我只是一个给别人打工的普通工作者而已,良禽择木而栖,我想不管是禽还是木,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并不会相互牵绊。” “卫小姐是个聪明人。”韦白述轻笑一声,声音里开始放软了一些“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倒是很喜欢交朋友,要是卫小姐不嫌弃,我很愿意跟卫冬艺这个人做朋友。” 卫冬艺那三个字,韦白述咬齿特别清楚,卫冬艺心里面知道,这不是一份交友请求,而是警告与威胁,来自于韦白述对雍清凡不信任的威胁。 两人再聊了一会,卫冬艺起身告辞,韦白述送她到门口,面带微笑地说着“卫小姐再见,今天跟你聊天很愉快,希望下次有机会我们还可以一起聊天。” “韦总再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韦白述全面攻陷,得到了卫冬艺所修饰过的目的性质“有机会再聊。” 回到房间里,卫冬艺才发觉到自己的后背完全湿透了,看样子真的是太紧张了,韦白述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都是一步一步有节奏的试探,试探着卫冬艺的目的。 但卫冬艺有什么目的呢?没有,韦白述担心的是雍清凡,她为什么要担心雍清凡?卫冬艺只是在这酒店里面开了一个小房间,周小芳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甚至出动了自己背后的大老板。 一大堆的疑问涌入到了卫冬艺的大脑中,她在这团团疑云里面抓到了一个关键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雍清凡跟韦白述在暗地里早已经针锋相对了起来?这酒店里肯定有秘密,所以她们会这么紧张,那么卫冬艺这次的前来,是给雍清凡添了麻烦,打草惊蛇了?还是帮了雍清凡一个大忙,试出来了一些秘密? 该不该问问雍清凡她的计划是什么?卫冬艺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柳安楠打了一个电话。 “恩,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对,我住在酒店里,很好,没有关系,我想试一次,恩,再见。” 她把柳安楠的电话挂断以后,没过几秒,马上收到了一条信息,是雍清凡的号码,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不要惹韦白述。 这还是这女人第一次给她发信息,内容却让卫冬艺看的触目惊心,才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雍清凡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她到底在自己的身边安了多少个眼线? 细思极恐,卫冬艺忽感自己掉入到了一个巨大无形的渔网中间,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会被网拢住,怎么逃都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雍总难得的主动一回。。。 看样子是紧张了 ☆、过程 享受过程的人大多数都不太在意结果,而看重结果的人,也不会那么多地去要求过程多么美好,那么既要求结果又要求过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便会过的很累,卫冬艺以前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现在卫冬艺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一个结果,一个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得到的结果。 所以当周小芳把韦白述的生日宴会请帖拿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找借口去拒绝它。 十一月十一日,真是个好日子,卫冬艺看了几眼日期,推测着还有几天到的时候,周小芳像是看破了她心里面的念头一样,解释道“是后天。” 这就表明卫冬艺只有两天的时间来挑选礼物,她并不知道韦白述的爱好兴趣是什么,只好打开电脑,翻看了一下关于韦白述的个人资料,网上的信息很齐全,有很多韦白述的成长经历和八卦,甚至在国内很火的一个论坛里面,还八卦了韦白述的丈夫王教授实际上是个gay圈名媛,两人是形婚,此贴已被扎口,不能回复,卫冬艺研究了一下此版主的发帖时间,发现是韦白述结婚那年的日期。 这些信息对于卫冬艺来讲,并没有什么用,形不形婚那是别人的自由,卫冬艺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韦白述的另一个身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显然在这个社会上古玩收藏家比企业家逊色很多,所以世人所熟知的韦白述是个企业家,而古玩收藏家这个身份却是鲜为人知。 这个信息很有用,卫冬艺有个大学同学姓常,是个男生,追了卫冬艺很多年,当年卫冬艺不顾家里反对义无反顾地来到北京的时候,他也跟来了,他放弃了自己大学所学的知识,干起了古董收购,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因为他把外地的客户介绍到卫冬艺酒店的原因,卫冬艺跟他一直都有保持联系,现在关于古玩这方面的问题,他肯定可以帮的上忙。 常同学的社交账号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卫冬艺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客套了两句,直截了当地问了一些关于古玩方面的问题,常同学也爽快,说自己手上刚到一批货,要是卫冬艺有兴趣,他可以带卫冬艺过去看看。 择日不如撞日,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卫冬艺把电话挂掉,带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远远地看到常同学站在他们约定好的地点,穿了一件灰色毛衣加黑色外套,他旁边站了一个女人,女人有点黑,老时不时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看,像是在赶时间。 卫冬艺的人影一出现,常同学就看到了,他一兴奋,扬起右臂挥了一下手,他旁边的女人立即警惕了起来,像只缉、毒犬一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卫冬艺“你就是卫冬艺?” “小琴。”常同学皱了一下眉,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似乎是不太开心女人如此没有礼貌“这位就是我的同学卫冬艺,人你也见到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下班之后就回去,你先回家吧。” 那个叫小琴的女人没有走,只是冷哼了一声,嘴巴一动,还要说些什么,话没说出来,就被卫冬艺打断了。 “你好,我是卫冬艺。” 小琴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翻了一个白眼,无视了卫冬艺举在面前的右手,转过身对常同学说“我走了,你下班就马上回来,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出去鬼混。” 这句话把现场的气氛彻底地闹僵了,常同学无奈地看着卫冬艺,尴尬地解释着“她是我未婚妻。” 卫冬艺把手收了回来,轻轻地嗯了一句,并没有表示意外。 看她这么淡定,常同学心里面不太舒服了,他看看未婚妻取车的背影,又看看站在身旁的卫冬艺,想了几秒,突然笑了“这样也挺好的,她对我家人挺好,人也挺好。” 卫冬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自己喜欢就好。” “我喜欢?”常同学好笑地回看她,嘴里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唉,算了,走吧,我带你上楼看看。” 最后卫冬艺挑了一件六位数金额的礼物,本来内部标价就上百万的东西,在常同学有意无意的帮助下,被卫冬艺快速地拿到了手,刷完卡以后,常同学看了一眼手表,道“下班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 旁边站着的女经理一脸八卦“哟,常总可真是怜花惜玉啊。” 正巧常同学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卫冬艺借他转身的时候,迅速地撤离了他的公司,在半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今天多谢。 她根本不记得常同学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在学校时的外号叫做嫦娥,今天她知道了这个曾经风靡全校校草级的人物,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甚至谈得上是厌倦的人结婚,卫冬艺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慨。 若是世间人人都能委曲求全,那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生离死别。 她抱着这种伤感的情绪回到了酒店里,看到了后天过生日的寿星在自己眼前快速飘过,卫冬艺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没有了意义,她紧追上去,在后面喊了一声“韦总。” 韦白述回过头,把脸上的墨镜摘下,表情有点惊讶“卫小姐?” 卫冬艺这才发现她是一个人在瞎逛,韦白述这一点倒不像雍清凡,去哪里都是保镖成群,她此刻一个人站在酒店中央,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卫冬艺,略带好奇地问着“卫小姐也是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雍雍心里面日了狗了。。。 我女朋友刷我的卡,买礼物送给我的仇人 卫冬艺发动50分攻击。。 雍清凡郁闷加一,愤怒加一 ☆、姐姐 她看了一眼卫冬艺手里提的袋子,状作不经意间的问她“卫小姐也喜欢这些东西吗?” 既然她主动问了,那卫冬艺就干脆给她了“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不知道合不合您的眼缘?” “是吗?”韦白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笑了起来“卫小姐真是有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里,韦白述看着不断向上跳动的电梯楼层,问卫冬艺“听说雍总出国了?” “我并不是很清楚。”卫冬艺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一丝情感“这些天我一直在休假,而且对于像雍总这种高层领导的行程,也没权利过问。” “是吗?我倒是听说卫小姐跟雍总的关系不太一般。”韦白述的语气轻快,不像是在打探什么。 卫冬艺垂目,干脆将计就计,借着她八卦的兴趣往下说“我也听说过很多关于韦总您的绯闻。” “你不亲口问问我,又怎么会知道那是绯闻,还是真相。”火烧到了自己这边,韦白述毫不意外,继续道“我也有点好奇,不知道能传到卫小姐耳中的绯闻是哪些?” 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卫冬艺总不能说,听说你的老公是gay,你俩是形婚这种会得罪人的回答吧,她还在思索中,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韦白述有些惋惜地叹气“太可惜了,每次跟卫小姐聊的开心的时候,就会被打扰到。” 卫冬艺的心里面却很庆幸,脸上仍不动声色地说道“确实。” “既然卫小姐也这么觉得,不如到我的屋里再聊一下。”韦白述反手一握,抓住了卫冬艺的手腕“走吧。” 什么??? 卫冬艺被韦白述拉着手往前走,在路上尽力地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若无其事,一走进屋里,韦白述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过身朝卫冬艺温和一笑,说道“我们继续聊。” 好在那条从电梯边过来的路给了卫冬艺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自己的答案,她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回答着韦白述的问题“都是很久之前的一些绯闻,比如韦总初中时候的班级,高中时候的奖状。” 韦白述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了桌上,若有所思地问卫冬艺“这些八卦报纸上似乎并没有?不知道卫小姐是在哪里得来的呢?” “您在圈子里赫赫有名,我想我们这个圈里的人,有不少人视韦总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从他们的嘴里,有很多韦总的传奇故事。” “那你呢卫小姐?”韦白述一脸平静地看着卫冬艺,显然并没有被她话里的恭维洗脑“你的偶像是谁?是我,还是你的雍总?” 卫冬艺不想撒谎,只能回答她“不是雍总。” 韦白述笑了“那我就当是我了。” 卫冬艺没有解释,只是说“韦总,后天您的生日宴会,我可能去不了,真是很抱歉。” 韦白述又是一脸惋惜“只能说可惜了,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还送了我礼物,我要谢谢你才对。” “您喜欢就好。” 韦白述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地问卫冬艺“卫小姐有想过要跳槽吗?” “没有。” “不知道卫小姐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良禽择木而栖?”韦白述问“我认为家禽并不能代表良禽,你认为呢?” 这女人的疑心病太重了,又或许是卫冬艺今天表现的太差,让她的警惕完全没有松懈下来,卫冬艺直起了身子,往前挪了了一点,道“我想不管是家禽还是良禽,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韦白述浅浅一笑“不用紧张卫小姐,我不是在试探你。” 这还不算试探吗?卫冬艺简直无力吐槽了。 韦白述继续说着“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想跟你做个朋友。” 卫冬艺生平最怕三种人,韦白述这种疑心病重,深不可测的女人恰好是其中一种,雍清凡比起她,身上更多了一份坦率和孩子气,也许那份孩子气只对卫冬艺一个人展示,也许那份坦率只是伪装的,但是此刻,卫冬艺开始后悔招惹这个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却让人莫名恐惧的韦白述。 走,不能走,留,不想留,卫冬艺心里面翻云倒海了一番,脸上依然一片恬静“韦总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韦总之间相距太远。” “难道我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吗?”韦白述轻轻地叹了口气,哀怨道“卫小姐你才是高看我了,我也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人,跟你们雍总,跟你别的女性朋友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卫冬艺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又怎么会轻易的被她的假面目欺骗到,韦白述要跟她卫冬艺做朋友?换在她不知道卫冬艺的上司是雍清凡之前,也许卫冬艺会信,但是此刻,在她句句话不离雍清凡的情况下,卫冬艺怎么都不会相信。 “那以后就要请韦总多多关照了。”卫冬艺伸出手,举到了韦白述的面前“希望我不会让韦总失望。” 韦白述盯着面前那只白净的手失笑了起来,她一把握住卫冬艺的手,笑道“你姓卫,我姓韦,说不定我们一千年前还是一家人呢,以后就不要叫我韦总了,太生疏,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岁,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我叫你小艺可好?” “好。” “今天真开心。”韦白述放开了卫冬艺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礼物可是无价,不如后天你来参加我的宴会,我给你介绍一些人认识认识,说不定还会碰到你们雍总。” 卫冬艺惊诧地问她“你邀请了我们雍总?” “当然。”韦白述似乎是真的很开心卫冬艺成为了她的妹妹,满脸笑容的回道“她可是穷追不舍了我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一直拖延更新。。。见谅见谅 小卫卫聪明反被聪明误。。。招惹上老狐狸了。。。 啧啧啧。。。小雍雍快来把你家媳妇打晕带走 ☆、宴会 韦白述生日宴会那天,卫冬艺一大早收到了一套白色的晚礼服,周小芳把晚礼服拿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对卫冬艺说着“这是我们韦总亲自挑的,卫小姐可不要拒绝。” 但,卫冬艺并没有答应参加她的宴会,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事作风莫名的引起了卫冬艺的反感,像是看出来了她的不悦,周小芳想了想,又说“韦总说,请卫小姐务必出席。” “我知道了。” 宴会八点开始,卫冬艺提前十分钟到达了现场,其实她完全可以掐点准时到来,举办宴会的地点就在她所住这家酒店的八楼,但她对陌生的环境习惯了先睹为快,她想不管今晚韦白述想做什么,她要她出席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有一个后退的路线。 出人意料的是,她才刚到现场不久,除了几个还在布置的服务员外,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声,卫冬艺闻声望去,远远的就看到了韦白述的身影,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一件乳白色的晚礼服长裙紧贴在她身上,让她那曲线毕现的躯体展露出来,立显成熟女人的妩媚之美,她上身本就丰满,再搭上这条修身的裙子,把日常那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衬托的即有个性又格外的典雅。 只是现在卫冬艺没有心情去欣赏韦白述的特别之处,此刻让她格外震惊的是,韦白述的这件衣服跟她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的话,那卫冬艺可以去死了。 女人撞衫比撞老公更让人无法容忍,更何况撞的还是宴会女主人的衫。 卫冬艺无比庆幸自己早到了这几分钟,让她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有时间来考虑自己的对策。 宾客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卫冬艺站在服务员摆盘的角落里,面无表情的接受着服务员们好奇惊讶的目光,她现在出去的话,几乎是自投罗网,作为宴会的主人翁,韦白述来的意外的早,她端着杯香槟,站在大厅中央,左右逢源着老老少少的宾客们。 她的笑容满脸,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瞟向门口,不知道是在等毫不知情的卫冬艺前来,还是在等某个非常重要的客人,她明明那么不专心,面对红光满面的客人们,却表现的游刃有余,毫无破绽。 高朋满座的客人前来,让后台的服务员忙的不可开交,一个看上去像是领班的男人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卫冬艺的肩膀“您好小姐,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卫冬艺转过身,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影响到了对方的工作,她满怀歉意的道歉,偏开身,往他们身后的洗手间走去。 可能是因为宴会才刚开始的原因,洗手间里面并没有人,卫冬艺微微的叹了口气,没站几秒,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穿着艳紫色礼服的周小芳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卫冬艺的手腕,把她大力往外面拉着“韦总到处找你呢,卫小姐,你可不要让我们韦总失望。” 其力其言根本不容卫冬艺拒绝,在洗手间里面卫冬艺可能还挣扎一下,但一到外面,两人同时收手,长久的职业素质让她们同时放慢了脚步,收敛起了各自的不自在。 “妹妹,你过来。”韦白述的眼神落到了卫冬艺的身上,刹那间开始放亮,她一边招着手,一边对卫冬艺这边叫着“我给你介绍一些年轻才俊。” 一个宴会里面的主人翁,本就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人物,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侧目,更何况韦白述的动作语言那么张扬,不过一秒之间,大厅里的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卫冬艺的身上。 群众第一眼的惊讶骗不了人,有撞衫就会有比较,相对于韦白述的冷艳,卫冬艺呈现的更是一种不同于那种妩媚艳丽的高冷,欣赏韦白述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欣赏卫冬艺的人,不见得比欣赏韦白述的少。 韦白述是个人精,又岂能看不出来在场客人的心理变化,她稍有些惊讶的看着向她徐徐走来的卫冬艺,说“前些日子定做礼服的时候,设计师就说这衣服更适合妹妹穿,没想到妹妹穿出来一看,果然是比我合适。” 这话说的点到为止,又满含深意,好一个定做,好一个适合,卫冬艺不会傻到主动往枪口上撞,倒是她旁边的周小芳此刻跟不知情的人一样,满嘴胡说八道“韦总特意多做了件衣服送给卫小姐,没想到卫小姐这么迫不及待的穿了出来。” 事情真的如自己料想中的方向发展,卫冬艺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跟韦白述之间素来无仇,韦白述这次这么奚落她,摆明了是想针对她背后的人,所以不管今晚雍清凡会不会来,卫冬艺这颗棋子就早已经被人盯准了。 “这不是卫小姐吗?卫小姐还记得我吗?我在雍总的酒席上和卫小姐有过一面之缘。”穿着蔚蓝色西装的男人端了一杯红酒站到卫冬艺的旁边,跟韦白述打了招呼以后,就开始向卫冬艺发动攻击。 卫冬艺并没有参加过雍清凡的酒会,实际上雍清凡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举办过酒会了,看这男人跟韦白述相熟的程度,想必韦白述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下一步棋了。 “哦?我怎么不记得有邀请过这位先生来参加过我的酒会?”熟悉的女声在身后传来,卫冬艺手指微微颤抖,并没有马上转身面对那个曾经亲密无比的女人。 “雍总。”韦白述开怀大笑了几声,笑道“你终于来了。” 雍清凡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笼罩了卫冬艺的整个世界,她往卫冬艺的身边一站,眼神在卫冬艺的身上瞟了几眼,不露声色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似笑非笑的回道“我再不来,韦总是打算活吞了我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雍清凡:上一个敢招惹我的人。。。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为爱 是有着什么样的执念,才会让雍清凡风尘仆仆的赶到韦白述这个女人的宴会上? 卫冬艺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她跟着借故把她和雍清凡带走的韦白述进了隔间里,雍清凡的神情有点不耐烦,这还是卫冬艺第一次从这女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等几人进到房间后,彻底的杜绝掉了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卫冬艺原先的冷静终于绷不住了,她直定定的盯着前面的女人,冷笑道“韦总终于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如果说雍清凡的不耐烦让卫冬艺觉得陌生,那此刻,卫冬艺莫名其妙升出来的气焰更是让雍清凡暗暗地吃了一惊。 韦白述看看她,又看看雍清凡,笑了“卫小姐何必这么心急,既然大家都在,一起聊聊不好吗?” 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女人,卫冬艺在酒店工作这么久,见的自然不会少,但是像韦白述这种根本找不到脸的女人,卫冬艺一秒都不想多看,她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个出口,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 这边的房门直通电梯门,宴会上的欢声笑语隐隐约约的传来,让卫冬艺烦躁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她无力的靠在电梯墙壁上,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面觉得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卫冬艺突然想放弃了,放弃这一切的一切,放弃在北京挣扎这么多年的自由,放弃用自己的青春抗争过来的结果,只是觉得无力,好像去哪里都不会改变什么,人不自由,心也不自由,年少时曾经以为离开反抗会成就一个新的自己,曾经觉得只要认真都会有好结果,然而都是枉然,没有归宿的心,去哪里都没有家。 她看着光滑墙壁上照映出来的女人面孔,此时此刻,这个女人,这个光鲜亮丽的卫冬艺,是那么的面目可憎,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会厌恶自己的女人。 人的负面情绪压抑的太久,一旦爆发,便会侵蚀掉自己。 卫冬艺虚弱的走出房间,她在屋里换了一件衣服,打了几通电话,不顾雍清凡在电话里的那句我马上过来,便走出酒店,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小区里很安静,楼上的灯是亮的,不知道现在住在那个屋里的人是谁,卫冬艺仰着头,望着那间曾经属于自己的小屋发呆。 她站了很久,久到那屋里的灯熄灭了,久到她的腿麻了,才缓缓转身,正待离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卫冬艺脚麻的厉害,她怕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刚想让路,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卫卫。” 这熟悉又激动的声音,不是周茜白还能是谁,手的主人快走两步,一个转身,站到了卫冬艺的面前,果然是周茜白,她看着卫冬艺,笑了笑,把自己的手套脱下,递给了卫冬艺,有些抱怨的说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一点啊。” 两人并肩的往前走,周茜白平常走路快,可能是发现了卫冬艺的脚不舒服,想搀扶卫冬艺,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把脚步放慢,跟卫冬艺慢吞吞的往前移动着。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的闭上了嘴巴,周茜白觉得好笑,咧着嘴巴笑了一会,说“咱们还是别客套了,我还好,你也还好,大家都好。” 这话让卫冬艺的记忆延伸到了几年前的春节那会,周茜白特意请假回老家过年,大年初三没过,又急匆匆的买火车票赶了回来,她一晚没睡,回到家发现卫冬艺还在值班,煮了份饺子又赶到了卫冬艺的酒店里,非逼着卫冬艺吃下,她二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的眼睛又红又肿,却满含期待的看着卫冬艺,说“你不吃的话,我就不好了,你好好吃,我就好,你好我就好。” 那是卫冬艺过年那几天吃的唯一一碗热食,那个时候的她们,永远都不会想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周茜白会拿出一把刀对准了卫冬艺,而卫冬艺也再不会温柔的告诉周茜白,这样做很危险,你会受伤。 世界永远都是这么讽刺,曾经那个把你放在手心里宠的人,一转身,却成为了最伤你的路人。 什么是路人?再也不能拥抱,再也无法问候。 “钱收到了吗?”周茜白低着头,声音沉沉的问卫冬艺“我把钱交给柳安楠了,你记得问她要,柳安楠虽然有钱,但是你那么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周茜白。” “我觉得你还是叫我学姐吧。”周茜白抬起头,快速打断了卫冬艺的话“你叫我学姐,至少这样,我跟你还有一点关系。” 卫冬艺问“学姐,那房子不是卖了吗?” “是啊,卖了,但现在也是我的,哈哈,卫学妹,我在上海那边辞职了,买房的那个在我谈恋爱,等结婚以后,那房子还是我的。”周茜白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结婚?”卫冬艺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周茜白“为什么?” “我发现我不适合谈恋爱。”周茜白也跟着停下脚步,面对着卫冬艺,脸上的表情很淘气“谈恋爱的时候,老担心你会走,你每次晚上加班,我都会胡思乱想,你每次遇到比我优秀的人,我都会害怕,你每次的每次,都会让我患得患失,你知道吗卫卫,你走了真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走了。” 周茜白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卫冬艺忍不住想流泪,她强忍着心中的愧疚,面对着周茜白“学姐,我没想过利用你。” “但是你也没有爱过我,不是吗?”周茜白面露微笑,看上去像是笑的云淡风轻,但更像是苦涩的讽刺“可又有什么办法,我明明知道,明明一直就知道,因为我爱你啊,我不是同性恋,不是双性恋,我只是恋卫冬艺,我只是爱你,今生除了你,别无他求,但你不爱我,所以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可以用个体的眼光来看我,你忘了我们是一对,你永远不会站在我一边,我过去会恨,现在不会了,卫卫,我希望你永远记得那个对你好的学姐,而不是那个为了你的爱而发狂的女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最近有几个表白作者君的小天使呢 看到心里面还有一些小激动呢。。 嘿~~~~~(窃笑) ☆、过去 卫冬艺跟周茜白聊了很久,坦诚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周茜白并不惊讶,只是有些难过“自己猜测和你亲口说出来,果然还是有差别。” 能真正释怀的东西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卫冬艺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却是在自己辜负了这么久的女人身上,最后两人在街头拥别,卫冬艺落了一个亲吻在周茜白的脸上“学姐,今后保重。” 两人认识快十年了,七年多的感情起起伏伏的到了今天,在一起或者分离,都好像没有了什么意义,周茜白望着卫冬艺转身离去的背影,泪眼朦胧中想到了一个老电影的台词,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她很想知道卫冬艺此刻在想什么,是在想跟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是在想那些争吵的日子,但她不可能会知道,也永远无法知道,那个人,不管是生活还是心,她都再也进不去了。 卫冬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楼的大堂里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除卫冬艺在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 她料到还会在酒店里面碰到雍清凡,却没想到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果然是关系匪浅,连自己的房卡都可以拿的到,什么隐私什么保密,面对某些人的时候,全都是胡说八道。 但某些人又是谁呢?是主宰者雍清凡,还是被宰者卫冬艺,卫冬艺在心里面冷笑了几声,面无表情的看着雍清凡“雍总的酒店不在这里,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雍清凡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模样哪里像要去别的酒店“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种故作多情的话,听的卫冬艺莫名的反胃“出去。” 她今晚的厌烦不同于往日,雍清凡半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很讨厌韦白述吗?” 卫冬艺很直接的回答她“你们让我恶心。” 雍清凡脸色微变“卫冬艺!” “雍总做了还怕人说吗?你也是这种害怕别人目光的人吗?”卫冬艺把外套脱掉,冷冰冰的看着雍清凡“你这么害怕我接近韦白述,是因为怕我代替了你的地位吗?” “卫冬艺!”雍清凡把手里的茶杯往卫冬艺的方向一摔,击中了卫冬艺身后的花瓶“闭嘴。” 卫冬艺真的闭嘴了,她无力跟雍清凡争吵下去,走到卧室里面开始收拾东西,雍清凡跟过去,一把截过她的行李箱,怒气冲天的问她“卫冬艺,你想干吗!” “雍清凡,不要再玩了好吗?”卫冬艺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面对最调皮的小孩一样无能无力“你继续跟你的韦白述双宿双栖,不要把无辜的人拉进去,我只想过普通生活,并不想某天在酒会上被人故意羞辱,只是为了增加你们二人的情趣。” 雍清凡当然知道韦白述玩那种无聊招数的原因是什么,跟卫冬艺所理解的有所出入,但她更在乎的是另一个事情,反而直接忽略了卫冬艺的种种猜疑“你怎么知道我跟韦白述的关系?” 卫冬艺不可能会知道,她跟韦白述在一起的时候,才不到双十的年龄,那个时候韦白述是她的靠山,也是她的知音,今天两人还是朋友,只是站到了对立面,对于过去的种种,韦白述比她还要害怕被人知晓,又怎么会轻易暴露? 卫冬艺冷冰冰的回看她,一字一顿的问雍清凡“你以为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雍清凡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气完全消了“你在吃醋吗?因为我跟她的过去?” 只是过去吗?卫冬艺岔开话题,反问雍清凡“你觉得我会吃你的醋?雍清凡,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讨厌被人当成一个道具,我是人,有感情有血有肉。” 雍清凡发现了她的这种变化,那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卫冬艺已经慢慢的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有脾气有性情会耍手段的女人,但是这真的是改变吗?又或者只是脱掉了卫冬艺以前的那副冰冷外套?雍清凡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对卫冬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产生了除征服之外的另一种感觉。 “你要去哪里?找你的柳小姐吗?”雍清凡把行李箱松开,在对面的床上坐下,看着卫冬艺“跟柳家姐妹两个都有关系,你的本领可真不小。” 卫冬艺不理她,她把这两天买的衣服塞到了行李箱里面,拉好拉链,提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雍清凡也不起身拦她,等卫冬艺走到门口,拉开门的一瞬间,雍清凡开口了“卫冬艺,要是你再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真的杀了你。” 卫冬艺半转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嘭”关门声响起,屋里再没有了卫冬艺这个人,雍清凡在床上坐了一会,摇摇头,失笑了起来,想来她对卫冬艺真的是太纵容了,才让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就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还有韦白述那个女人,千方百计的把雍清凡逼回国,难道只为了叙旧?韦白述牺牲掉她在卫冬艺心中的形象,想在外界建立起她跟雍清凡亲密无间的假象,从几年前的抗拒到如今的设计,韦白述显然已经无路可走了,雍清凡只笑她的智商戛然下降,根本分不清楚对于现在的雍清凡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雍清凡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既然藏在底下的战争被韦白述拉到了台面上,那她也不会退缩,只是比起这个商战,她更在乎的是楼下那个任性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发展的趋势像匹野马一样远离了作者君原本的轨道。。 作者君找不到合适的鞭子来牵引它。。。 (又或者是冬天到了,作者君的冬眠期来了) 停止日更。。。是的。。你没有看错。。。日更正式结束。。。 有小天使追过作者君重口味锁文影后媳妇养成记的可以加企鹅群。。 461168466 不定时更新影后此文。。不会再放jj。。。 ☆、跟我 韦白述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说卫小姐半夜离开了酒店,去向不明,在她走之后半个小时内,雍清凡也离开了酒店。 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如果雍清凡对那女人是认真的,那她昨天的行动很可能会招到雍清凡的强烈反击,她原以为雍清凡会念在旧情,给她一个退路,却没想到会在半路杀出来一个女人,韦白述知道雍清凡迟早会有喜欢的人,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女人会是跟着雍清凡那么多年的小喽啰,雍清凡的性格她比谁都要了解,表面六亲不认理智冷静,实际上却是一个偏心眼到家的坏脾气,谁要是敢戳到了她的软肋上,那几乎相当于判了死刑。 新仇加旧恨,她跟雍清凡之间的恩怨无法缓和,这个曾经借着她的手臂往上爬的女人,终于成为了她最强劲的敌人,韦白述心里面感触颇深,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今后真的不能再念旧情了。 柳菲浅唉声叹气了一整天,把坐在电脑桌前的柳安楠叹晕了头。 “柳菲浅,回你自己的家去。” 从那次卫冬艺离开以后,柳菲浅就找了各种理由搬到了柳安楠的家里,她先是睡沙发,然后成功死皮赖脸的住进了卫冬艺原来的房间里,柳安楠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随便那女人怎么乱搞。 柳菲浅倒没有真正乱搞过,只是这些日子变的怨气十足,活生生一个怨妇再生,怨妇柳捧着手机站到柳安楠的面前,咆哮着“李莫宁不接我的电话,柳安楠,妹妹,妹妹,亲爱的妹妹,我要怎么办?” 以往这个挂别人电话的多情种,终于可以理解那些被她拉入黑名单女人的心情了,柳安楠直接无视她,继续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聚精会神地看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 柳菲浅不干了,她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趴到柳安楠的身上“我聪明美丽大方迷人的柳安楠小姐,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或者帮我联系一下小卫卫,让她出面搞定李莫宁那个死傲娇。” 在李莫宁的问题上,她作为柳菲浅yy的对象存在着,柳安楠没有意见,但是作为自己的情敌,她就有点不同的意见了“柳菲浅,你想让你的情敌帮你追女朋友吗?” “不可以吗?”柳菲浅反问“反正小卫卫不喜欢她。” “那你觉得她喜欢谁?” “谁?你是指小卫卫还是李莫宁?”柳菲浅没太搞清楚她话里的对象是哪个“你是指李莫宁吗?我感觉她对小卫卫的喜欢,投入了她自己的影子在里面,这是一种错误的恋爱模式,但如果你问的是小卫卫,我只能说sorry,我觉得她比较喜欢臆想中的那个自己。” 柳安楠眼神幽暗,只是摇头“那不是真实的她。” 柳菲浅越发不明白她话里的人是谁了,但是除了卫冬艺,又有谁能让她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我听说你跟她联系上了。”柳菲浅转移话题,问柳安楠“你们聊的怎么样?” 听说?柳安楠压根就没有朋友,柳菲浅是在哪里听说的?柳安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柳菲浅,你偷听我打电话?” “哈哈哈。”柳菲浅干笑了几声,快步往卧室方向走去“我好像听见电话响了。” 她的手机就握在她的手里,柳安楠的屋里只有客厅一个电话,其他哪来的电话?柳安楠懒的拆穿她笨拙的谎言,低下头,继续忙活着手头的工作。 “叮叮叮”电话真的响了,柳安楠皱着眉头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她脸上的神色立马柔和了不少。 下午五点,柳菲浅只叫了一个人的晚餐外卖,她从卧室出来就没见到柳安楠的人影,柳安楠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电脑屏幕没关,咖啡杯没洗,桌子上乱乱的,不太符合她以往那种爱干净的性格。 卫冬艺看上去有点疲惫,她的手摸着很冰冷,柳安楠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她大衣的口袋并不大,两只成年女人的手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既温馨又好笑,柳安楠轻笑了一声,一脸姐心情很好的神色。 卫冬艺跟她漫步到附近的公园里,两人走到公园中央的滑梯前,柳安楠指着滑梯问卫冬艺“你小时候玩过吗?” 卫冬艺想了一下,回答说“玩过一次,摔到了鼻子,爸爸就不让我玩了。” 柳安楠说“你现在比小时候勇敢。” “因为我长大了。” “我小时候特别希望能快点长大。”柳安楠转过身,把卫冬艺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着“长大了就不用去上课,不用面对不喜欢的老师和同学,后来长大了才发现,我们真正需要面对的人是自己,只要诚实面对自己,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蓝图,那么其他人都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过客,不足以挂齿。” 卫冬艺夸她“你成语用的挺对。” “我其他的事情做的也对。”柳安楠说完,放开了卫冬艺的身体,她脑袋轻凑上前,轻轻吻住了卫冬艺的嘴唇,卫冬艺的嘴唇上很冰凉,柳安楠伸出舌头爱抚了几遍那冰冷的唇瓣,然后撬开她的牙关,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跟喜欢的人接吻的味道好极了,柳安楠在卫冬艺的嘴里玩够了,又纠缠着卫冬艺的小舌头,把它引到了自己的小嘴里,跟它继续纠缠不清着。 “卫冬艺,我爱你,我来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副总来了。。。 有喜欢副总的粉丝吗 ☆、重要 柳菲浅并不知道柳安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在客厅里待到晚上十点都没有看到柳安楠的人,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要说担心也谈不上,柳安楠是她认识的人当中,最理智聪明的一个,她不会有事,也不会出事。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她在厨房看到柳安楠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惊讶,还举起爪子跟柳安楠打着招呼“嗨宝贝妹妹。” 柳安楠把手里的咖啡杯递给她“柳菲浅,我想回一趟加拿大。” “哦,干吗?爸爸想见你吗?”柳菲浅咬了一口餐桌上的面包,漫不经心地回着柳安楠“他想通了?” “不是。”柳安楠摇头“我回去结婚。” “你说什么?”柳菲浅受到了惊吓,手一抖,面包掉落在地,滚到了柳安楠的脚边“你要结婚?你跟谁结婚?” 柳安楠弯腰捡起面包,放回到了桌子上“卫冬艺。” “柳安楠,你不要冲动。”柳菲浅愣了一下,急道“你根本不了解她的情况,你们再接触一阵子好吗?结婚的事以后再谈。” “我不是来问你的意见。” 柳菲浅沉默了。 姐妹俩在厨房里安静了一会,柳菲浅冷静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柳安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很认真,柳菲浅,你了解我。” 柳菲浅了解柳安楠,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无力,她双臂张开,走到柳安楠的面前抱了一下柳安楠“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妹妹。” 柳安楠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柳菲浅,你放心,我不笨。” 跟柳菲浅交代完以后,柳安楠快速打包好行李,离开了家门,柳菲浅没有见到卫冬艺,柳安楠也没有想带她去见卫冬艺的念头,她在柳家家族管辖的企业里辞职了,不用再跟柳菲浅每□□夕相处。 柳菲浅在她的屋里呆着,不想去上班也不想运动,她想到柳安楠要结婚了,就止不住的难过,她以前一直以为像柳安楠这种性子的人,不会碰到一个让她可以容忍的对象,没想到柳安楠遇见了,而且决定闪婚,她想到了这里联想到了李莫宁,又觉得连柳安楠都有对象了,那她还需要担心什么???大不了再次被扔出去吧! 柳菲浅抱着这个念头给李莫宁发了一条信息,她目不转睛地等着李莫宁的回复,心里面忐忑不安的,很是紧张。 这次李莫宁的短信回的特别快,柳菲浅鼓起勇气点开了那条信息,信息只有一句话,我过来。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几百个小时,柳菲浅看着李莫宁,李莫宁穿的衣服很厚,脸色不太好,在温暖的咖啡馆里还一直不停地咳嗽着。 她病了,柳菲浅站起来,坐到了她的旁边,伸手拍了拍李莫宁的后背,心疼地道“怎么一下子病了。” 李莫宁摇摇头,脸色很苍白,她往里挪了一点,避开了柳菲浅的触碰“我没事。” 柳菲浅问她“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 李莫宁摆摆手,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莫宁不再开口,柳菲浅收敛起了以往那种不正经的行为举动,她在见李莫宁之前,很期待能跟李莫宁见面,现在见面了,却有点后悔,后悔把卫冬艺要结婚的事情说出去,让李莫宁徒增烦恼。 李莫宁叹了口气,有点失神地说着“原来不是对手太强大,而是对方心里没有我,到最后,还是这样。” 柳菲浅见不得她这么忧郁“李莫宁,你不要难过,我陪着你。” 李莫宁虚弱地靠在沙发上,摸着咖啡杯的手指在颤抖“我想,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柳菲浅万万没有想到,她跟李莫宁在咖啡馆里愁眉不展的时候,柳安楠却带着卫冬艺搬进了她的别墅里。 卫冬艺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被柳安楠带着过来捉奸,她再次迈进屋里,物是人非的情绪涌上心头,却意外的觉得释然了。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gl]七年之痒 作者:南门冬瓜 第14节 柳安楠打扫干净了屋子,跑到卫冬艺的面前邀功“夸我。” 卫冬艺往她的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真棒。” 柳安楠却不满意她的奖励,她苦着脸取出自己嘴里的糖果,快速塞到了卫冬艺的嘴里,然后再取出来,笑眯眯地舔了一下“我喜欢这个。” 这个样子的柳安楠,卫冬艺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的心情跟着柳安楠嘴角的坏笑一起飞扬了起来,她伸手戳了一下柳安楠的脑袋,笑着说“以后你就是卫太太了。” 卫太太眼睛一亮,往前一扑,把卫冬艺扑在了沙发上“你也是柳太太。” 两人躺在沙发上嬉闹了一会,柳安楠把眼镜摘下,脸埋在卫冬艺的肩膀上,声音轻轻地问她“真的决定好了移民吗?” “你不信我吗?” 柳安楠轻轻一笑,呼出来的热风吹进了卫冬艺的耳朵里,把卫冬艺的脸都吹红了“我怕你后悔。” 卫冬艺摸摸她的脑袋“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之痒第一卷正式完结。。。 请注意。。不是该文的完结。。。 七年之痒的第一卷,重点在“七年之痒”之上 而第二卷,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 以雍清凡和卫冬艺为主线才是第二卷的主要内容 第一卷人物还会出现。。。不用担心。。 热血狗血撒一地,真爱错爱都会出现 第二卷下个星期更新。。请各位多多支持,谢谢 期待各位对第一卷的汇总长评。。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