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專寵》 霸王的專寵第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部分阅读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肖乐:霸皇的专宠txt版全文电子书〖正文:第一章] 在京师重地,与金碧辉煌的皇宫仅一墙之隔处,有一条胡同,名为芳香胡同,如其名,这里种满了“花”,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娆万分。在京城,无人不晓得这里,甚至连王公贵族都经常来造访,也因此留下了一句“男人逛窑子,光明正大!”的说辞。 夜幕一降临,芳香胡同的两侧就高高地挑起一对对的朱砂粉灯,阵阵绿竹弦管,曼妙影姿,随着微风拂动,层层撩人的沙曼伴着浓浓的脂粉气息,飘散于京城的每个角落。 慢慢向前走近,男人的欢笑与女人的撒娇,声声交织,不绝入耳。巷子中央,是一座华丽而五彩绚烂的三层偌大雅楼,靠着雅座边上,笙歌盈耳,灯烛闪烁,让人一眼望去,就流连忘返,销魂难耐。 门内,各种各样的绝色女子,琴师,以及已经浑然忘我的游客,各个如痴如醉,或拍手欢笑,或猜拳斗酒,或尽情地逗弄着身边的丰腴女子。 在柔曼的歌声里,混杂着男人的划拳声,“八匹马呀,五魁首”,以及女人的“哎哟,刘公子可是忘记了奴家!” 眼前的一切盛景,充满了欢乐与堕落。 顺着屋子中央戏台的两边台阶而上,在二楼的一隅,坐着一个穿着绿色锦衣,身材矮小的“男人”,五官清秀,不俗艳,眼中含笑,然而,深度去探究,却是一抹的淡漠与嘲讽,手里拿着瓜子,不是很雅观的磕着,显得甚是无聊。 “哎哟,平先生,可真让我好找啊!”说着,一个四十左右女人笑盈盈的跑了过来,一张银盆大脸,浓妆艳抹,白的格外白,红的格外红,头上戴着金饰,明晃晃的,耳垂上挂着金坠儿,一副富家太太的打扮。 我余光一瞟,将手上的瓜子仁向嘴里塞去,身体向后慵懒地一靠,脸上却是多了一层笑容,“张妈妈有何急事?” 她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停下,挥了挥手上的绢子,“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小丫头,早知道是个赔钱货,说什麽也不要了啊!” 我眉头一皱,“您说的可是巧儿姑娘?” “可不是?”她一个娇嗔,“你不是给她做了心理工作了吗?昨个儿还答应的好好的,眼下就给我惹了祸端!” 我轻轻一笑,“那真是可喜可贺啊!”作了个揖。 “还可喜可贺?平先生可别是寒碜我了!“说着,她径自从桌子上倒了杯水,就着我刚刚用过的杯子,喝了起来。 “您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就没看出来?”我试图提醒着,“这当今王宫皇子们哪一个部不喜欢有点带刺的呢?要是征服了,可是满足了他们的男人心理,没有征服,那就是您这里的发财之路啊!“ 她眼珠子一转,嘴角不由得向两端翘了起来,“还是平大夫高明!”看着四下无人,身体挨近了我几分,不由得传来了浓烈的刺鼻香气,“那你看,过个几天,八皇子来访,就让她来伺候,怎样?” 我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心中不禁暗骂,老东西,可真会抓住机会,想用巧儿这个干净之身来吊住这个大财主。一点也不顾及儿死活 “这个问题嘛”我假装为难着,托着小巧的下巴,“如果按照现在来看,巧儿定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是当然!”老家伙一眼就看穿我的意图,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两张银票,“所以后面的工作可全靠你了!”笑得谄媚。 “呵呵!”我晃了眼,边说边把银票塞入了袖子中,“您放心,我平先生为人,您还不清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我还是懂得的!” “呵呵”两人相对而笑。 一场阴谋却也渐渐的进入了其中。 “平先生不留留吗?”看到我下楼,几名披着薄纱的女人像是蜜蜂见了花一般的急切冲了过来,曼妙的胴体,惹人遐思。 我随意的抛了个媚眼,用手指轻轻略过女人的脸颊,语调轻佻,“今个儿没有时间,等我赶明专门来逗逗你们!“ 几个女人娇羞的追到了门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直到看见我绿色的身影隐没在了巷口,才慢慢转了回去。 “哎,又没有抓住机会!” “瞧你们几个的出息,要是有能个儿,帮我把那些王爷大人们想办法都留下?”张妈妈扭着有些肥胖的腰肢走了过来,毫不怜惜的掐着她们身上的肉,“真是可惜了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银子!” 几个女人撇着嘴,谁不知,这个张妈妈在她们身上已经捞了快要上百万的银两了,竟然还口口声声地喊着,赔钱货? “过个几天,真正的大人物可要来了,抓不抓得住机会,可是要看你们自己了!”说完,扭头走了开去。 一等人离开,小团伙的聚集了起来。 “听说就是那个恶魔的八王爷!” “新婚才三天,八王妃就莫名其妙的去世,灵堂上,他竟公然的夜夜笙歌,和一帮女人搞在一起!” “还有更恐怖的,好像说他十岁时,一次打猎,把老虎的心脏都挖了出来,血淋淋的捧着去送给皇上!“ “然后呢?” “还能怎样!皇上可是九五之尊,虽然想要治他的罪,但却念在太后的宠爱分上,又无可奈何!眼下更是放肆,前不久,有个不识相的偷儿,在街上给撞见了,当场就被四分五裂,现在八王已然是帝都每个人心中的魔影了! “这样可怕?” “你们几个还不给我快过来招待客人?”张妈妈怒瞪着几人,“再敢给我这样,小心我撕烂了你们的嘴!”下着警告。 [正文:第二章] 我一路悠闲的绕出了芳香胡同,将头向四下探探,看着无人跟踪,就悄悄地向西边树林走去。 夜色已深,阵阵寒风吹来,让人不禁打着冷颤,更别提偶尔林中传来的乌鸦叫声。 “出来吧!”我大声叫道。 “哈哈!”几声狂妄的笑声从林中传来,可见底气十足,“平丫头看来最近混得不错啊!” 我一个冷眼,看向那从天而降的白胡子,有如天机老人一般,笑容诡异,身上披着快要及地的灰衫。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我没好气地说着,眼睛一瞟,看向后面慢慢走来的婀娜女子,一袭粉衫,容貌和身材与我几乎一模一样,“早知道还有一个这样大的烂摊子,说什麽我也不会来了!“ 想想就气愤,就因为一个梦,我信以为真,去了我们那里的研究院,结果当场就被拉来做时空转换实验,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科技不发达就算了,偏偏还给我定了身份,说是要帮助一名女子脱离苦海。于是,便被这名“天机老人”找上门,又接着安排新的任务。 “平丫头说的这是哪里话,你自己看看到底是在帮谁?”白胡子拖着粉衫女子走近,“还不是你自己!” 对啊,但是她是我前世!似乎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苯得要死,竟然把自己卖给了慕容府,害得我现在只能拼命赚外快,赎自己身! 我白了眼,没有好气地,“这次来又要怎样?” “不要这样气愤嘛,呵呵!”白胡子笑着,“你也应该知道,能不能回去,可是要看我的!” 我没有吱声,等着他的下文。 “上次和你谈论的事情怎样?”他收敛了笑容。 我轻扬眉,“虽然我是学心理的,但是让我去分析那个大变态,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是不是也太危险了啊!”故意提醒着。 “哎?平丫头的本事我可是清楚的!”他屡着胡须称赞道,“不仅脑子快,人也机灵,最擅长玩心计!” “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无奈的苦笑,看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我”,“慕容府要的赎银还真是多,害得我现在都快成为了爱财势力小人!” 粉衫女子赶忙低下了头,半是胆怯半是羞涩。 我叹了口气,这真的是我前世吗?怎和我现在差这样多? “所以说嘛,平丫头,还是乖乖的听我的,只要快点把他的心理全部剖析好,你就可以彻底的离开这里!“白胡子再一次的诱惑。 “我知道!”他可真是烦,“又不是不做,只是先给自己争取点自由的空间!” “哈哈那好,随你,随你!” 这时,林中传来怪异的鸟叫声。 “看来是该回去了!”白胡子扭头冲我神秘的一笑,“平丫头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你的好消息”他拉住粉衫女子手腕,轻轻跃身,像一阵风从眼前消失。 不由得惊叹,这就是轻功?没想到,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轻烟渺渺般,充满了神奇。 [正文:第三章] 趁着夜深人静,我蹑手蹑脚的从慕容府的后门钻了进来。 “怎回来得这样晚?”看门的王管家披着件浅灰色外衫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红得发旧的灯笼。 “呵呵!”我嬉笑着,因为自知,这个王管事几乎是看着曾经的“我”长大的,从十岁入府为婢,到现在的十五岁,五年间,却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加上王管事一直没有子女,对我更是视如己出。 “还笑?看看你穿的这身?”身体凑近,“恶,这味道” 我赶忙将自己拉远了一些,继续讨好的笑着。 “快去擦擦身,再换个正经衣服,让四小姐发现了,非得骂你一顿!”看着我一溜烟的跑得没了人影,他摇着头将门掩上,“哎,真是越大越没管教,女孩家喜欢穿男人衣服,这成和体统!” 回到了那有些破旧的屋子,将门掩上,衣服换下藏好,按照管家吩咐擦了擦身,不时地还拿鼻子嗅嗅,直到那些香艳气息被洗掉。哎,真怕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待我好呢! 一天的身体,撑到了现在,异常的疲惫,将头发一散,娇小秀丽的脸庞顿时显得有些柔媚,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淡淡的无奈与淡漠。身体向发暗的木板床上躺下,毫不淑女的大字睡去。 直到辰时。 “晴晴,起来,快起来!” 我心中泛着嘀咕,谁是晴晴?不是叫我,我叫平凡。 “晴晴,别睡了,四小姐要出门了,让我来叫你!” 四小姐?慕容梦?晴晴?哦是前世的“我”! 我猛然睁开眼睛,快速的起身,漱口,梳理,一气呵成,动作早已变得纯熟,来这里也快有了两个月,也算是练就了点“本事”。 “四小姐呢?”我抓着一个婢女,急问道。 “她说等不及,你来了就到金玉茶楼去!” 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今天又是去守株待兔,等待良人出现。 提脚向外走去,说实话,也真是可怜了我们这些奴才,主子想到多远就去多远,反正坐轿子,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这也更 加的让我坚定赎身的想法,虽然慕容梦对我还不错。 在京城的东边,是热闹的市集,那里街边卖着各种小货品,小贩们大声地吆喝着,无不欢快,在街的中央,有两家相对而开的茶楼,据说 都是皇亲国戚级的人物常去的地方,所以也不乏吸引来众多的大家闺秀,希望自己精心打扮的容颜,“一不小心”被哪个大臣王爷看上。 而正坐在二楼纸窗边的一个端庄女子,有着一张稚气未脱的玉雕般脸庞,挺直的鼻梁和新月的秀眉,轻轻颤动,透出了一抹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与妩媚,此人正是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梦!从小读书识字,写得一手好诗,十四时就被称为了“集美貌于一身的才女!”现如今,芳龄十八,正适婚年龄,慕容家更是被众人富家子弟登破了门,而慕容梦一句,“非有缘人不嫁!” 是问,何为有缘人? 她答曰,一个男人。 我当场要晕掉。 后来才得知,原来是让人又爱又恨的邪魅八皇子,虽然并不苟同她的想法,但是我也未多加阻拦,正巧,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看清这个 人物,加上妓院的机会,双面夹击,彻底剖析,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玩哪个把戏。 “来了,来了”随着几声的尖叫,茶楼里的所有人都驻足,女子或娇羞,或畏惧,男子却瞪大了双目,摒住了呼吸,像是看到了美 艳女子一般。 我趴在茶楼的一隅窗前,百无聊赖,看着众人表情,暗自嘲讽,明明都知道是个恶魔,偏偏却都心生悸动,不是自找苦吃是什麽?一群蠢 人!不禁向对面的茶楼上,那悠闲而坐的紫杉男人翻了个白眼。 像是有第六感一般,他瞬间将头扭向这边,阳光明媚,益发将他照得如天人下凡,白玉面容上绣了一对纤眉长眼,弯俏长睫染着一层薄冰,晶亮如星。高鼻娟雅如羊脂玉雕、薄唇不点而红,妩媚异常。 不禁让人感慨,这会是男人吗?真正的漂亮女人怕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真是造化弄人,不知对帝都而言,是福是祸! [正文:第四章] 我立即把脸上鄙夷的表情转化为痴态,和众多女子无异,双手合十,双眼半月型微眯,嘴角自然上翘。 八皇子冰冷的明眸淡淡的扫视了一圈,轻轻略过每一位,虽不含情,却已迷倒一片,顿时,两家茶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处于自己的幻梦中。 一,二,三.天哪,怎还不走?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小晴?” 一听到有人叫我,我快速的转向她,“小姐!”笑得谄媚,心里终于叹了口气。 “帮我把这个荷包拿过去给他!”慕容梦脸颊绯红,带着羞涩,双目却还紧随着那优雅而颀长的紫衫背影。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 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央求,“在我身边的,就属你聪明会说话,好了,大不了,事成后,我准你多三天事假!” “小姐啊,这谁都知道,他可是”我撅着嘴,一副为难的面孔。 “四天假?” “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五天假?” “况且,他阴晴难以捉摸” “七天假!”几乎是破于大喊。 “bgo!”刚刚紧皱的小脸立刻转为了欣喜,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不禁让人跌破了眼镜,“可是呢,再怎样,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尤其是小姐的美貌,他怎会不感兴趣呢!”说得轻松。 我如j计得逞的小人般,一派的春风得意,抻了抻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拿起桌上那精巧的紫色荷包,扭头看向茶楼对面的男人。 此时,他躺在一个黑色发亮的桃木躺椅上,慵懒而邪魅,边上有两个丫环手里拿着托盘,里面放着水果,不时地向男人嘴里夹去,每夹一块,换一副金筷子。 趁着转身,我小声暗骂了句,败家子! 我快速的向对面茶楼走去,穿过的每一个人都呆若木鸡,矗立在旁,不敢靠近,仿佛在观赏着一副美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唯恐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我先向守卫在二楼门口的一名奴才通报了声,以慕容梦的名义。 慕容家虽然不是大官,但好歹也是京城里的响当当人物之一,慕容老爷曾经是皇家钦赐御医,如今念其年龄已大,退隐了朝廷,但却留下了不少的好名,受到了众人的敬仰。 半晌,等不到回音。我以为是要被推却了。然,就在我转身一刹那。 “姑娘等一下,八皇子叫你过去!” 我欣喜若狂,机会来了。如果他收下了,我就真是好事双赢。不仅慕容梦成功的得到了他的注意,就连自己也可以多了一个星期假,到时,也可以在芳香胡同那里多赚点钱,还能看到巧儿与八皇的一段。 我尽量将脚步放轻,尾随着这名奴才后面,低着头,显示着自己的羞涩与惶恐。 “主子,她”话未说完,只见一只玉手从藤椅上横空穿来,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如此的惹人注意。 “过来!”不像一般男子的声音,低沉而雄厚,却如歌声,动听而美妙,和他的相貌一样,引人上瘾。 我假装战战兢兢的迈了过去,手上紧紧攥着紫色的荷包。 “你家小姐,慕容梦?”他挑声问道。 “是是的!”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几乎快与脖子成对折。 “八皇子,就是楼对面的那名女子,据说就是十四时,被百姓称为“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才女!”“边上一个阴阳怪气地男人提点着。 “哦?”八皇子挑了下眉,嘴角一端翘了起来,顺着方向看去,眼睛微眯,顿时金玉茶楼满场哗然。 慕容梦脸颊越烧越红,知道事情已经事半功倍,背对着落座到了一隅,手上不停的搅动着丝织手绢,抿唇而笑,不时偷望向这里,小女子娇态尽显。 “还有其他的吗?”八皇子再次将目光对向我。 其他的?我上下一望,不禁暗骂,笑得阿谀,“荷包,是小姐亲手绣的!” “放到这里来吧!”他指了指靠在他脸颊旁的一个矮桌上。 我怔楞住,明明他可以让人接过,也可以让我递给他,干嘛非得放到那里?偏偏左右都被婢女赌住,要想放过去,非得弯下腰,压过他的身,放上去。 “不放了吗?”他戏弄的望着我为难的表情,一旁的女子夹起了一片苹果,放到了他的嘴里。 我干笑着,“放,放呵呵!”挪了两步,测准了距离,慢慢弯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的腰部和腿部找到了重心,向前弯去,不能碰到他,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冒犯之态。 啊放上去了,呵呵,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吹嘘了口气,慢慢直起身,一副洋洋得意地笑容。 还以为自己的腰都僵硬了呢,没想到,还有点柔韧性。 呵呵。不对,现在不是笑这个的时候。 我赶忙扭过头,不期然的和那张俊美得让人难以呼吸的脸庞相对视。果然,近看之下,更加肤如凝脂,剔透得放亮,像剥开地荔枝,让人垂诞欲滴,如果一名女子要是长成这样,怕是倾国倾城,男子嘛 “打十大板!” 随着这一声提起,我登时睁大了双目。 [正文:第五章] “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八皇子只是一派悠闲的继续吃着水果,不时抬头瞟我一眼,嘴角一丝邪魅的笑容,似乎在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我心中越来越气,先是无理要求就算了,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去挨板子,难道婢女就一定低贱得任由人发泄吗? 刚要张开嘴反驳,却马上又恢复了理智。 不,不行,如果现在叫嚣,不仅这几个月来功亏一篑,有可能我连回去的机会都失了。权衡轻重,不能意气用事! 稍转了转头,看向楼对面,那抹动人的娇小身影,此时一双热切而担忧的目光望向我这里。 我心头一紧,用牙咬着唇,片刻,笑得阿谀谄媚,“刚刚是奴婢犯了规矩,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如有不对之处,还请如实相告!奴婢一定会改!” “阿柔,上次西域进贡的那个“噬心草”有没有带着?”音调不高不低,平坦得如问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蹲在八皇子边上的一个绿衣女子慢慢起身,低头,“是的!” “很好!”八皇子眼皮一动,嘴角笑意更深,不时的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翡翠扳指,“看来是可以试验一回了!” 试试验?刚刚他说的什麽?叫“噬心草”? 所有人倒抽了口气,离得近一点的,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离得远些的,干脆直用袖子擦着冷汗。 正说着,绿衣女子面无表情的向我挪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 “啊这这样不好吧!”我随着她前进的脚步,相应向后退着,直到抵到了墙上,再无退路,“奴婢的身子太过于低贱,只怕会玷污了这瓶高贵的药水啊” 没有等我说完,女子扒开我的嘴,将药水向嘴里滴入。 恩?好清凉的感觉,象是薄荷油! 不对,变了,好痒,仿佛无数条虫子在啃噬着我的心,到处窜动着。 我无力的跪趴在了地上,脸色或红或白,表情变化万千。 “主子!”绿衣女子折回到八皇子身边。 他嘴角一端提起,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戏谑,瞥了眼地上那痛苦难耐的我,又转回看了看桌子上的紫色荷包,最终将目光投向楼对面那抹期待的靓影,轻启红唇,眼睛微眯,长而密的睫毛如蒲扇一般,白皙的脸孔透着诡异的笑容。 然而,单纯的人们只会为这个表情更加的迷惑,瞳孔充满了梦幻。 慕容梦脸颊越来越红,羞涩的低垂下了脑袋,芊芊玉指不停的在衣裙间摆弄着。 两人目光流转,似含情脉脉。 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打转,有嫉妒,有羡慕。 而一旁地上因瘙痒扭曲面孔的我,早已被遗忘在了一隅。 半晌,八皇子优雅的站立了起来,华丽而高贵的紫衫袍子松懈的滑落到了他的肩膀,白皙的脖颈与性感的锁骨一一显露,不妖而娆,天生一种媚人的气质 在场所有人像是忘记了呼吸,无不瞪红了双目,恨不得将炽热的目光喷洒而来。 八皇子嘴角轻轻一扯,带着讥诮而冷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周。 顿时,大家赶忙低垂下了头,生怕自己的目光会成为一种美好的亵渎。 “主子,荷包呢?”阴阳怪气的家伙跟了上来。 八皇子顿住脚,侧了下头,高挺的鼻梁把轮廓显得更加俊美,看了眼地上那仍旧趴着的我,头发被搞得有些蓬乱,样子极其的狼狈,“带走!”听出波澜。 “是!”象是一种恩赐一般。 随着他们的离开,人群马蚤动了起来。 “小晴,小晴!”慕容梦婀娜着小步伐,冲向我这边。 我慢慢将头昂起,糟乱的头发将一张清秀的小脸彻底遮盖住,隐约可见上面那两只犹如星星般的明眸,痛苦的表情霎那一扫而空,取而代 之的是笑容,越展越大,身体稍一前倾,一股水流从口中喷出。 “吓死了,真被你这死丫头要吓死了!”慕容梦将我一把搂住,清香的气息立即扑鼻而来,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脊背,“就知道你最鬼机灵,没 有事情能难倒你的!” [正文:第六章] 杨柳如烟,桃李芬芳,开花的开花,抽芽的抽芽,一对对报春的紫燕叽叽喳喳,时而蜻蜓点水般略过河面,时而停落在吐着嫩芽的柳枝上,好不自由快活。 在一间发旧的木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的惨叫,“哎哟!” “那个人根本是庸医嘛,小晴,不行的话,还是去请老爷吧!”一个和我同样穿着专署丫环绿色衣衫的女子站在我的床前,俯身探望着我,脸上显露出一副担忧。 “不不行!”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老爷要是知道,肯定要责怪小姐,到时自己平白无故挨了苦,又半分取不到好!” 慕容家的家规一向甚严,慕容老爷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因为欣羡男人,而当众去示好,肯定要大发雷霆,从此不仅慕容梦整日以泪洗面,就连我恐怕也失去了自由。 “那,那现在可怎办?”小彩甩着袖子,无措的望着我,“都一晚上了。” “我我以为药水可以全部吐出呢,没有想到还是失算,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摇头苦笑道。 幸好,“先机老人”的运气大法及时发挥了作用,让它快速转移,不得进入到了肺部,可是偏偏自己学艺不精,依旧有残留液体未被运出,进了胃,还好不是太多,所以到了夜里,才发挥作用果真是奇痒无比,痛苦难耐。 不禁想到,如果五脏六腑都浸入了药水,那可真是让人死罪难逃,活着却又忍受精神与身心的巨大折磨。 他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魔鬼! “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小彩拧着秀眉,“我只知道你现在再拖下去,会出大事!” “放心!”我抓住她的手腕更是紧了几分,安抚的笑了下,“再一晚上就好,让我多加休息就可以了,相信我!“ “可”她犹豫着,看到我恳求的目光,心软了下来,“真真的可以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张小脸异常的苍白,努力的用上嘴唇咬着下唇瓣,愈加显得柔弱可怜,小彩立即被我的表象所蒙骗,我安心的躺了下来,嘘了口气。 整整又是躺了一日,用命换来的七日,如今却也去了两日,想想就心痛,可依旧是值得! 这日到了晚上,像往常一般,换上了男装,从侧门溜出,直向南边。 “哎哟,平先生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张妈妈一见我,就扑了过来,身上的浓重胭脂发着刺鼻的香气,不断地将手执的绢子打在我身上,“不会就想将这些事丢给妈妈我了吧!”故意娇嗔着。 我轻轻笑了笑,“妈妈说得哪里话,我要是不把您放心上,今天还会来吗?” 一番话,说得老鸨心花怒放,赶忙托着我向二楼的一间屋子走去。 “你呀,就这张嘴皮子讨我欢心,得了。”手一指,“巧儿可是等了你好几天,胜败就在此一举,明天八皇子可就来了!” 我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然而嘴上却依旧的软语,“张妈妈放心,今儿保您睡个安稳觉。” 正巧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端着托盘婀娜着步子迈了过来,上面一碗热汽腾腾的荷包鸡蛋面条,白嫩鲜亮的荷包蛋衬托着几棵比率的菜叶,清清爽爽,香气诱人。 我顺手接了过来,没有等到她的下话,转身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的摆设很是清雅,在圆木桌上,放置着一把断了弦的木琴,像是哭泣,惹人不免感伤,向前望去,一名大约十七的女子依窗而靠,一头黑缎子似的长发衬托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两条弯弯似新月的眉儿紧拧着,两眉间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若隐若现,更添了她的神韵。一双流盼生辉的眼睛,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又透出饱经忧患于其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 这样的美人,连女人见了,都会忘记呼吸,何况男人呢? 不过,比起那个八皇子,似乎还是稍逊了一些,但在全京城,能和他外貌旗鼓相当的人,又寥寥无几,甚至为零,所以,巧儿,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了。 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微转过了头,看到我的一刻,眉头舒展开,嘴角自然的向两端扯去,“平先生?”声音柔嫩得犹如黄鹂,清脆而悦耳。 “巧儿姑娘今天可是又有了心事?”我将托盘放到了桌上,瞟了眼木琴,“否则,怎会自断琴弦?” 她轻摆了摆衣袖,站起身,向我走来,本就娇小的身体,几日不见,更加显得瘦弱,仿佛弱不禁风,如林黛玉一般惹人怜爱,“琴是弹给有缘人听,既是见不到也碰不着,此生无缘,不如就此断掉。“ “还没有见到,难道就认定没有吗?”我挑了下眉,顺手拨弄了下弦,“可惜了一把好琴!”摇头默叹。 巧儿低下头,不禁红了双眼,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面上。 我急忙奔了过来,手扶住她的胳膊,“巧儿姑娘这是干嘛?上次不是说得好好吗?怎这会子又是想不开了呢?”轻搂着她不赢一握的腰肢,分外心疼。 “我我真的不想走这一条路,如果可以,哪怕是让我嫁给一个平庸的百姓也成,不图富贵,只想过平淡的日子。”她平静地吐露着想法,一张小脸被粉扑得煞白。 我的心被牵动了下,这里哪个女子不想是这样呢?可既然已经进来,出去的可能性就只有为百分之一,加上巧儿的出众外貌,根本就不可能平凡一生。 “平先生,我到底要怎么办?”她拉扯我的衣衫,扑进了怀里,潸然泪下,胸前的衣襟很快被打湿。 巧儿生性淡泊,喜欢清静,心思又单纯,对这里的生活确实是无法适应。 我抚摩着她的脊背,像个长者一般给着她慰藉,“不要想得太多,外面的哪个人不盼望着能和八皇子见上一面呢,有的人甚至觉得只要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死都值得。”心中唾弃着,“他多才多艺,聪明绝顶,八岁就有了异于常人的独特治国见解,可谓是博学多才,外貌超脱凡尘,举凡任何国家外史来京,都殷切希望公主能和他联姻,偏偏他心思怪异,难以捉住,这才让你有了机会,多么的难得,你知道吗?” 天哪,简直夸奖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正文:第七章] 听到她呜咽的声音逐渐减小,自知有了作用,“有缘人,不一定是遇见,要自己去求见。有时不要看一个人的表象就妄加评断,或许深度的探究,你会发现,他并不坏,可能还有更好的一面。” 她不再抽噎,相信话语都听了进去,昂起小脸蛋儿,一双哭红的双眸此时更加迷人。 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情不自禁的托起她的下巴。幸好,脑子还理智,思路够清晰,语调放轻,“而这个去挖掘他的人,只有你!” “我?”她轻启朱唇,声音小得如飘渺的远方传来,蒲扇的睫毛扑闪扑闪。 “你!”我咽了咽口水,控制着自己的神智,强调着。 “可以吗?“她不敢置信,“他是朝廷的八皇子,我是一个青楼的妓女,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势力,而我一无所有!“ “这些都不足为重!“我叹了口气,转身径自倒了杯水,喝下,终于胸口的那股憋闷压了下去,“虽然他是皇子,位高权重,可他还是缺少东西!” 瞟了眼她迷惑的眼神,我嘴角向两端翘起,“是爱,他不懂得爱,所以残虐,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和他匹敌,于是他藐视一切,视所有为玩物。可是我看到了你,就知道,百姓的福祉声音来了"激动的再次扶住她的双肩,“为了自己,也为了千千万万的受苦百姓,还有那些即将遭殃的女孩儿,付出自己的爱吧!” “快,大家快站好,八皇子来了,八皇子来了“外面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巧儿抓住绢子的手,更加快速不安的搅动,双眼充满了畏惧与胆怯。 我突然灵机一动,“过来,跟我到这里来!” 我稍稍打开点门扉,透过一丝的缝隙,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八皇子,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女人们衣着暴露,身上轻纱罗曼,曼妙胴体惹人垂涎欲滴。 然而,穿着一袭紫色衣衫的男人,身上如无骨一般,依靠在二楼栏杆旁边,乌黑的长发随意向后一系,前面自然的留出了两缕青丝,轻搭在高挺的鼻端与性感的嘴角边,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人儿,沾了些许的酒气,带着几分撩人的邪气。 “他就是当今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八皇子!”我故意偷看着巧儿的神色。 她早已双眼现出了迷离,如所有人一般,被眼前的男人妖美的外貌和气质诱惑住了心魂。 我嘴角向两端翘起,“巧儿姑娘是答应了吗?”渐渐将门扉关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听到这里,她的脸上发烫,侧头对镜一看,两颊绯红像搽了胭脂,然而,巧笑倩兮,有些忸怩。 “那要是还不愿意,我和妈妈说句话,让其他人来顶替。”欲势要转身。 “不”她急忙扯住我的衣袖,“不要!”羞涩的低下了头。 “那巧儿是答应了?”我提高音量,将头稍低。 她转来转身,将背对我,“恩!”点着头,却早已乐得合不拢嘴。 “平先生?”老鸨在外面敲着门,听声音是有些紧急。 我瞟了一眼还处在梦幻中的巧儿,兀自走了出去,拉开,再掩上。 老鸨面有难色的看着我,低声轻道,“刚刚八皇子亲点,要这里花魁小荷来伺候!” “花魁?”我眉头皱起,“不要巧儿?” “是啊,连人也不给机会见,那我千辛万苦栽培的摇钱树不是就全白费了!” 我抚摸着下巴,“您的意思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巧儿还未开苞?” “连名字都不知道,哪里清楚这些去!”老鸨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眉头刹那舒展开,眼前一亮,“咱就来个李代桃僵,男人都有一种私心,尤其是漂亮女子,如果再加上个喜欢,就不得了了。” “你是说让巧儿顶替小荷?”老鸨拧起来眉头,“这行吗?万一事后发现是个骗局,凭他的势力,可是杀头之罪啊!” “可成功往往伴随着风险!” 门扉突然推开,巧儿探出头,小脸上写满了惊慌,“是不让我去了吗?”眉头隆起,粉红的脸蛋分外迷人,一张小嘴儿可爱的撅了起来,惹人怜爱,任谁也不敢去玷污这样丽颜。 “妈妈确定了吗?”我故意挑高了声音,一抹志在必得的把握。 “就听平先生的了!”老鸨猛地一拍腿面,大有豁出去架势。 巧儿稍冽开嘴角,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攥起拳头,硬是扯了个笑容,要知道,现在的勾当可是见不得人的!不仅诱拐女子的信任,还负着欺瞒大罪,一切就为了一个该死的“回家”! 一个不甚,小命呜呼,命丧当地,只怕也连累了上百的民命。 所以拳头越来越紧,我赌,一定会胜!凭我对多年的心理研究,凭我的经验,凭那位“先机”对我的信任。 [正文:第八章] 巧儿正了正衣衫,一双美眸闪着激动的光彩,柔荑不断搅动着方帕手绢。 我暗自笑了笑,身体稍靠近,不甚放心的叮嘱道,“不必紧张,就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不是喜欢吃花糕吗?一会儿,他让你时,也不要推拒,拿起来,轻咬就好!如果他让你弹琴,你就弹!但是如果他想抱你时,你一定要闪!” “平先生,这”老鸨疑惑不解的就问道。 而巧儿也皱紧了眉头,匪夷所思。 我嘴角一牵,解释着,“越是容易得到,往往越不会珍惜,回首那些帝王的妃子,哪一个可以永久的得宠呢?”兀自叹了口气,“我是为了巧儿的后半生着想!” 巧儿登时红了脸颊,眼神有些闪躲,“我我根本没有想过去当他的妃子!只要只要一日就好了!” 老鸨抬起眼皮,一抹老j巨猾的笑容在嘴边展开,和我的双眼相对视,带着更多的崇敬与敬佩。 “还是平先生的眼光放得长远啊!”老鸨谄媚得搭上了我的手臂,笑得前俯后仰,丑态毕露。 我嘴角一个冷哼。 当然知道她为何而狂笑不止,她想得只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将涌入了自己的口袋,这巧儿要是当上了妃子,她这个妓院将彻底风靡全京城,传言的威力,可不能小觑,那些达官贵人怕更是蜂拥而至。 如果没有当上妃子,这和八皇子交往期间的银子不仅是赚到了手,满足了自己的财的欲望,而且巧儿将继续留在这里,成为了她后半生的摇钱树,花魁宝座转移给她,相信定是可以吸引更多的有钱人士。 而我呢? 虽然有点小私心,希望她可 霸王的專寵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部分阅读 以和八皇子处得久一点,让我从她的口头上探听到更多的八皇子的信息,但重要的一点就是,心里对她的内疚! 毕竟他其实真的是恶魔!这样纯真美丽的女孩儿即将进入虎口,心有不忍,况且这个背后的推手,偏偏就是自己。 看着巧儿逐渐远去的婀娜背影,我坐到了二楼的一隅,径自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到了嗓子,刺激的眼泪直流。 “百年的女儿红,不是这样喝的!”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温柔和煦的声音。 “哦?那该怎样喝?”我依旧低垂着,心烦意乱。 “察观酒色,将手指在杯上转上一转,感受它的温度与烈度,再将唇贴近,细细抿一小口,含在口中,回味无穷,此乃人生一大乐事!” “看来阁下很会享受嘛!” 抬起头,不禁上下打量着来人。 他脸上五官精致,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和我相对望,带着一抹飞扬的神采,饱满的嘴唇一开一合,仿佛无时无刻在诱惑着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让他整体的性感显得可爱滑稽。 一袭华丽的绿衣,腰间的多种上等玉碎饰,显露着他的不平凡身份,正巧眼睛一瞟,看到了他扇面上的一个眉飞色舞的尹字,顿时心里有了答案。 识实务者为俊杰,我赶忙起身作了个揖,“平某今天真是三生有幸,竟能得到尹大公子的亲身指点!刚刚是平某有眼不识泰山,请恕我之罪过!” 他嘴角清淡地笑了笑,撩起衣袍,落座了下来,“无妨,无妨!”摆动着手臂,“我倒是希望你没有认出来呢,省得这样多的礼节!”望了眼自己的扇子,“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拿来!” 我低声一笑,看到他真实的显露,心也放宽了许多。 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这一向是我的优点。 一直听闻尹大学士家有个叛逆的公子,不按照父亲的命令行事,每次都背道而驰,惹得一向文雅的尹大学士暴跳如雷。 偏巧,尹大公子——尹士狄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聪姿颖慧,著有“小神童”之称。 十四岁时,流传一句,“男有“神童”,女有“天才”“,加上二人一直传颂的俊朗与美貌,被人早已内定为一对儿,加以时日,永结连理,共当“绝对般配”美名! 可谁知,十八年来,两人都老死不相往来,更别提见上一面,恐怕连“爱情”,似乎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的慕容梦脑子里早已被那个妖魔的身影装得满满,即使见着他,怕也只是鄙视加嗤之以鼻。 毕竟,全京城没有一人的美色可以敌过八皇子! 真是有些担心,如果八皇子不死掉,难道京城所有的姑娘也都要跟着单身了吗?光想想,就让人寒颤! 莫怪京城的男人都和八皇子相敌视了呢,可又恨不起来,谁让他半男半女的脸庞,也折磨着半个京城的男人的思想。 我将自己的衣袍一甩,跟着也大方的落座了下来。 他一抬眉,有些惊讶,但马上又转为了惊喜,“对平先生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原来真的有这样职业,而且你还如此的年轻!” 我浅笑了下,将酒壶提起,向另一个空的酒杯上斟去,“别听妈妈胡邹,哪里有这样好,不过是生活所迫,为了生计,没有其他特长,天生嘴皮子会说话,于是想到了这个行业,也是一时兴起!” “呵呵!”他举起酒杯,和我的相撞,抿了下,脸上的笑容显现出来一抹难言的幸福,“ [正文:第九章] “呵呵!”他举起酒杯,和我的相撞,抿了下,脸上的笑容显现出来一抹难言的幸福,“年龄这样小,却有这样的作为和修养,想必是经过某位名师指点吧!“ 我将酒杯向桌子上一放,浅笑了下,“实不相瞒,平某爹娘早已过世,现在已是孑然一身。小时跟着我们村的男孩儿到学堂学过一些,识得一些字,后来就一个人走遍大江南北,又搜集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 “哦?”他抬了下眼,充满着兴味,“什么书竟然可以让人具有这样高境界的修为,那我也来听听!” “呵呵!”我摆着手,“都是入不了你们眼的!” “没有说,怎就知道我不喜欢?”他倒是正经了起来。 我慢慢将笑容收敛,自知不能再遮掩过去,但也不可得罪眼前之人,于是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木桌子上轻轻画了起来。 之所以说画,是因为,这根本不是汉字!而是韩语!蒙混过关,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是何字?”他站起身,靠在我身旁,低头向桌面上看去,眉头皱了起来。 我最后一勾,收手,笑了笑,“是一些村乡野民当地的字,因为知识欠缺,所以创造出了自己的语言文化。” 他唇向两端一翘,看向侧脸的我,“狄某真是孤陋寡闻,让平先生见笑了。” 我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边用手将桌子上的字迹擦掉,边不紧不慢的说道,“狄公子太过于谦虚,你所知道的东西远远要胜过于我,如果真论起知识来,只怕平某要甘拜下风了!” 半天没有吱声,我有些疑惑,一扭头,不期然的和尹士狄一双探究的双眼相对视。 吓了一跳,身体向后面闪了闪,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抚着胸前,兀自镇静着。 “狄公子是在思考什么?” 他抚摩着腮帮,眼睛一觑,“我们有见过?”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不会是要穿帮了?难道他其实是有偷偷去见过慕容梦?不巧看到我在身边? “士狄,你小子真会躲,找了半天也不见你踪影,原来是跑到角落里来私会“绕到了我面前,“嗯男人!” 我将刚刚的惊慌压了下去,镇定,不断告诫着自己。 一边拱手相拜,一边将过来的男人打量着,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 身材高大魁梧,肤色有些暗黑,眼睛却分外的大而圆,漆黑的瞳孔异常的闪亮,仿佛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鼻子不高也不下榻,嘴唇小而厚,总之,整张面孔看上去,只能给我一个印象:平凡! 像我的名字一般! “呵呵!”尹士狄笑了起来,手一伸,“这是李将军的二公子,李穆宇!” 李将军?难道就是前不久刚刚立功,被皇上御赐黄马褂的二品大将军? 心中不禁泛着冷笑,看来八皇子交的朋友还真是有够分量啊! 来这样的地方都带着他们,可见三人关系定是非比寻常。 我赶忙站起身,作揖,“平凡见过李公子!” “平凡?”他的声音像他的人一般,粗犷而豪迈,“呵呵,好特别!” “你不觉得他像谁嘛!“边上的尹士狄再一次扯回了话题,“这穿着,打扮,甚至还有言行举止!” “哎?”一句话似乎惊醒梦中人,隆起眉头,“有些啊,眉目,眼儿,还有嘴儿”逐一审视着,“不过眼神不一样,他看着机灵,小才呆头呆脑的!” “恩!”两人异口同声。 唯独我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们。 “尹公子,李公子,赶忙下来吧,我家主子要回去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冲楼上的我们叫喊道,声音发尖。 “怎这样快?我还没找个姑娘呢!”李穆宇抱怨道,“一个时辰还不到!” “下次吧!”尹士狄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以后来的机会一定很多,是不是,平先生!”瞟了我一眼,似乎话里有话。 我轻轻一抿唇,“尹公子真是爱说笑,我平某怎能去猜疑出你们的动向!除非将我变成你们肚子的蛔虫,可我又是一个人,难道要分成两半来变?” “呵呵!”李穆宇毫不顾忌形象的破口大笑,“真是有趣,他比小才好玩多了!” 又是小才? 禁不住好奇,就在两人走到了楼梯口时,我问道,“恕平某无知,到底谁是小才?” 尹士狄顿住脚,扭头回看了我一眼,恶作剧一般的慢慢张口,眼中闪着一抹戏弄,“一个小太监!” 我登时有些气结,怒火从胸口中烧,不断的涌上。 他似没有看到,又是补充了句,脸上多了一抹哀伤,“不过一年前,因为身体不堪重负,已经病逝了!可怜八皇" “士狄,快点啊!”李穆宇在前面催促道。 话没有说完,尹士狄和李穆宇就匆匆忙忙的跑了下去。 [正文:第十章] 我甩了甩袖子,径自扶着栏杆向下俯瞰。 只见从外面搬进了一座极度豪华的银顶黄盖红帏的轿子,在四周分别恭敬地站立着四名小厮,各个低垂着脑袋。 八皇子从一楼的一间雅阁优雅的迈了出来,身上的紫杉微乱,露出稍许的锁骨,俊美的面庞不笑而媚,早已迷惑众生。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屏息静待着眼前男人的青睐。然而八皇子却只轻摆衣袍,直接坐进了轿子。 “回府!”一个听似柔和却又带着力度的声音,在这个偌大的妓院里,显得分外清晰。 李穆宇和尹士狄赶忙尾随了出去,外面还有两台轿子等待着。 一等人离开,妓院像是炸开一般。 女人们或沮丧,或兴奋,或嫉妒,表情不一,姿态万千。 我顺着楼梯迈了下来,几乎和老鸨同一时间,进入了雅阁。 “巧儿?”我担忧的看向床上那若有所失的婀娜女子,此时,背对着我们,鹅黄的外套已经滑落到了腰间,裸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而发髻却整齐得一如初始。 老鸨看看我,又望望巧儿,“平先生,这” 我眉头轻笼,心头一慌,难道八皇子当真来个霸王硬上攻?我早该想到了不是吗?他是个恶魔,是个无恶不作的登徒子?可,可我竟然依旧将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推入了他伸出的魔掌中。 是我害的她! “巧儿”我的声音隐约有些发颤,刚要上前迈去。 “咯咯!“巧儿肩膀一缩一缩的,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鸨和我面面相觑,暗自悱恻,才知被眼前人给骗了。 “你这个小蹄子,才宠幸多久,就开始知道欺骗妈妈我了,看我不把你骨头给捏碎了!“老鸨上去就是掐着巧儿的肩膀,然而最多手也是比划比划。 “呵呵,妈妈,女儿知错了,知错了”巧儿转过身,瞟了我一眼,脸颊绯红,赶忙又将衣衫拉了上去。 我的眉头此刻舒展开,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径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端了过去。 “八皇子待你可好?”轻声细语问道。 巧儿轻点着头,脸颊越发红润,伸出玉手,拿起水杯,朱唇轻启,慢慢的饮了小口。 “他可有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吗?”我继续说着。 她端着暗红茶杯的手隐约抖了下,羞赧的抬起左手半遮着脸。 “哎呀,死丫头,都上了船了,还羞个什么劲儿,快说啊,急死妈妈我了呢。“老鸨甩着绢子,有些不耐烦。 “他他说,后天接我到八皇子府上!”巧儿低垂着脑袋,眼睑内敛,含羞带怯,然而,显然心里早已兴高采烈,兴奋不已。 老鸨一听,竟激动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哎呀,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我就知道,就知道,巧儿是我的福星啊!”扯着我的衣袖,“ 打我第一眼看到她,心里就断定,将来必能大富大贵,面相好,手相更好,瞧瞧,这白白净净的,粉雕玉镯的人儿,哪个不爱?” 我眉头皱了皱,径自直起身,拯救着自己的衣衫,故意躲开老鸨。 “不久,我们这里可出来一位皇妃了,呵呵!” “妈妈”巧儿的脸几乎快要成为了熟透的茄子,杯子早已掉落到床上,而湿了被褥,却浑然不知,双手不停的搅弄着,含羞带怯,睫毛扑闪扑闪得犹如一把扇面,俏丽而动人。 我在远远站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有些恍然如梦,要知道,到了眼前这步,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啊。 妓院的心理医生,慕容府的丫鬟,每一次的不忍,每一次的委曲求全,每一次的内疚亏欠,一步步走来,实在涵盖了太多的辛酸。 “平先生?”巧儿眼皮一抬,展开笑靥。 我回望着她,两人四目交接,却是一样的喜悦。 快要成功了,是吗? 不知不觉,晶莹的泪珠竟滑落了下来。 “平先生?”老鸨和巧儿惊诧的看向我,“您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激动得喜极而泣啊!”双手掩盖着脸庞,将快要半年来的努力化成了泪水,宣泄了出来。 “啊,是啊,是啊呜”竟都呼应我的抱在一团,哭泣着。 [正文:第十一章] 一个月后: 阳春三月,湖光潋滟,远方天际划过一条长长的云雾,岸边杨柳依依,微风一过,湖水如层层叠浪,美不胜收。 这日,在慕容梦的一再请托下,慕容老爷终于同意让我和她到刺猬河畔玩耍。 两人坐在一艘小船上,我轻轻的划着桨,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一个月前巧儿进了八皇子府上后,就一直未曾再有消息,难道真如老鸨说的,要收她为妃子?可如果是真的,京城应该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莫非有个不测? “小晴,干嘛一出来,就愁眉苦脸的,”慕容梦娇嗔道,“真是触我眉头。” 我拉回了神思,看向眼前的女人,虽然同样具有美貌,却太过于娇嫩,甚至双眉中带点大家闺秀的蛮横霸道,比起巧儿来,却是略逊一筹。 “你在看什么?难道我今天没有画好眉?”她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双手想要摸向眉骨,却不想小船有些微晃,身子一个不稳,跌入了湖中。 “啊小救”她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着。 我紧抓着船的两边,看向四周,眼神充满了焦急,甚至有些慌乱无助,要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不会游泳,典型的旱鸭子! 我刚要大声疾呼,“救” 不远处一艘小船快速的划来,只听“扑通”一声,男人毫不犹豫的投入了水中。 大约半分钟之久,湖面依然死无声寂,我的心飞快的跳跃着,仿佛即刻就要呼之欲出,眼睛瞪得浑圆,紧紧的向下盯着。 暗自祈祷,慕容梦,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我好不容易才到了的这步,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我现在就要小命呜呼。 慕容梦 “啊”我惊恐得大叫了出来。 一个男人的头从水面上冒出,头发如片汤一般,服帖在脸上,双手轻举着一名女子,“快,把她拉上去!” 我恍过身,定睛一看,正是慕容梦。 弯下身,使足力气,在男人的配合下,将她给拉了上来,并快速的划向岸边。 男人紧跟在后,到了岸边,慕容梦平躺在地面上,衣衫早已湿透。 “看似已经没有气了!”男人紧锁着眉头,伸在鼻息下的手收回。 我不敢置信,“怎怎么可能?才不到一分钟啊?” 不不能,绝对不能就这样走! 她要是死去了,我怎办? 我毫不犹豫的俯身在她的胸前,手掌根部置于胸骨中段进行心脏按压,由慢到快。 “小姐,已经没有气了”男人再次重复着,想要拉开我的手。 我径自甩开,只是重复着动作。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有眼,仿佛自己又获得新生一般的喜悦。 慕容梦“恶…”吐出了积压在肺部的水,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小小晴!”有气无力。 “小姐!“我欣喜若狂的将她搂紧,简直热泪盈眶。 活过来了,终于活过来了!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边上的男人目瞪口呆,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了不可思议,人死竟然能复活?不会是白天撞见鬼了吧! “小姐,我扶你回去吧,再好好请大夫看看!”我软声细语的劝慰着,拍抚着慕容梦的脊背。 她轻点了点头,一张小脸仍旧显得苍白无力。 我将她搀扶起,刚要转身,才想起那位见义勇为的男人,赶忙又向左望去,却见那个男人早已惊慌的跑开,身上穿着灰色的麻制衣衫,向远处的一辆装置得精致而华丽的马车上跑去。 看来,马车里的人才是正主儿。 “咳!”慕容梦娇柔得咳嗽着。 算了,改日如果有缘碰上,再去道谢吧。 这日,真是有惊无险,差点自己就要功亏一篑。 回到慕容府,果然被慕容老爷带到了正厅,一顿痛骂外加五大板落了身,真可说是身心同罚! “爹,不要责罚小晴了!”半年消失不见的大少爷慕容烨急步向这里迈来,一把将拿杖的小厮推开,将我搀扶了起来,“要怪,就怪梦儿,总是这样任性!” 慕容老爷正襟危坐的身子微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个性,别人不撺掇她,她能出去?定是这个死丫头,”指着我,“在梦儿耳边胡言乱语!” “老爷,我我绝对没有在小姐面前”我竭力想要为自己辩解。 “胡说,你没有说,她怎知道八皇子?你没有在她面前蛊惑,她能送八皇子荷包?”慕容老爷愤怒的拍着案桌,吹胡子瞪眼,“我的女儿,我清楚得很!从来都是乖巧温顺!” “小晴在咱家已经快有三年之久了,您天天看着她,也知道她的品行,不可能让四妹去做那些伤风败俗之事!”慕容烨为我据理力争。 “不可能?你可知道,我多年来的良苦用心根本已经付之于东水。八皇子早上派人来,送了几大箱的礼物,说是回馈给梦儿的荷包之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似乎心急如焚,一张铺满了皱纹的脸如今看来更加是愁眉不展,甩了甩衣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听后一惊,八皇子此时竟然还想着慕容梦,那巧儿呢?巧儿现在在哪里? 慕容烨扯了下我的手臂,将我拉回来神思,转身向门外走去,“如果要怪,就先怪自己,是你选小晴进的府!” “你你这个不孝子!”慕容老爷猛地站起身,手里拿起茶杯,狠狠的向门口砸来,“滚,不要再给我回来!”一屁股坐在椅上,“就知道气我!” 我跟在慕容烨的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穿着一袭的白衣,头顶上系了个蓝色的坠饰,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腰带,身上再无其他饰品,肤色发白,不俊美却长得儒雅,一双细长的眸子透着难以言语的温柔。 自从半年前,我醒来的刹那,看见过他一回,此后,就再没有见过。 听其他的丫鬟们说,老爷和少爷一直很不合,老爷希望少爷可以为官,而少爷责想当个普通老百姓,这样大的分歧于是就让这对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产生了分裂。 他面向我,从腰间拿出一瓶小药罐,塞进了我手里,“回去好好擦擦,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是新研制出来的。” 我想要俯身道谢,却刚一扯动,立即就难以忍受的疼痛传来。 “难道你我之间真的就要这样陌生了?”他有些感伤的望着我。 [正文:第十二章] 我怔愣住,“恕小晴愚钝,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 接人之物后,不就是要以礼谢恩吗? “不明白?”他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嘲讽,“你难道真忘记了,曾经我和你发过的誓言?”看我仍旧一脸的迷惑,继续道,“你说,等我在民间开了医馆,就会到那里帮我当下手,一起来悬壶济世,半年前我终于有了事业,你倒好,睡了一晚,第二天就佯装一切不知。“ 我眉头紧锁,回想到了半年前,刚刚来的那天情景。 “小晴,小晴!”他异常兴奋的向我跑来,拉住我的手臂,“我们终于开了医馆,终于有自己事业了,太好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找我爹,将你卖身契拿来!”根本没有看到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继续娓娓道来,“两年来的努力总算有了收获,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此放弃了” 一等他说完,我将手臂撤出。 他似乎感觉到不对,抬起来头,此时才发现我的眼神有多么的陌生。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 我无辜的表情,顿时让他错愕。 “小晴,你你” 尔后,一连续的问题,早已让他对我失望到了极点,从此,这半年来,几乎只留下了一个漂亮的转身。 其实,如果他要是晚一天来,我也不会如此了,当天晚上,就被“先机老人”请来“报到”。 哎,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无缘! “第一个支持我的是你,可第一个背叛我的仍旧是你!”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而隐隐的浅痛。 此时,微风吹过,他白色的衣衫轻轻飘起,如洁净无暇的天使坠落人间,丝丝黑发拂在脸颊上,远远看去,黑白分明得如同一幅经典的巨画,显得有些涩涩的凄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或许,这就是结局了 “哟,大哥回来了?”二少爷慕容文和三少爷慕容康似刚从门外进来不巧看到我和慕容烨相对视的一个画面,两人打着眼,“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慕容文和慕容康两个人可说是慕容家的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无一不做。 在妓院处,常常可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不过大哥的眼光还真是独特,竟然退步到连府里的丫头都看上了!”慕容文禁不住嘲笑道。 慕容康看向我,“我倒不觉得,这个丫头,还别说,似乎这半年来,有几分姿色了!”说着,摩擦着双手,一副猥琐的样子。 “不许碰她!“慕容烨发着警告,将我一把拽去。 “啊”腰间传来一股疼痛,禁不住大喊了出来。 慕容烨担忧的瞟了我一眼,又虎视眈眈的望向两个登徒子,“你们要是谁敢动她一根毫毛,小心我绝不轻饶!“ “我我们也是说说啊!”两个人变得阿谀讨好的样子,要知道在这个家,虽然慕容烨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但是慕容老爷很显然还是很在意这个儿子,并且有意向想要将他劝回慕容府。 慕容烨两道冷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顿时让两人不敢再对我说出轻浮的言语,他转向我,语调放柔,“回去吧。” 我才要转身,他又是说了句,“记得擦药!” 如同父母对儿女的不放心一般,让我的心莫名的一暖,侧头笑了下,“谢谢你!”有些坡脚的向丫鬟房走去。 才一到房间,我立刻将房门一关,忍痛换上了准备的男式服装,依然的绿色锦衣,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体看上去,却仍旧不失堂堂君子风采。 一想到慕容老爷的话语,我就心急,根本顾不得其他了,只是一心想着,巧儿呢?那巧儿到底现在怎样? “这大晚上又是要去哪里?”王管家守在了门口,身穿着灰色的发旧衣袍,“好端端的女孩子家,天天向外跑,这要叫老爷知道了,定是将四小姐的罪名冠到你头上!” 我笑得讨好,小步子艰难的迈了上去,用手摇摆着他的衣袖,“您就行行好嘛,我也不是天天去,只是隔三岔五的!再通融一次嘛!“央求道。 “你啊,就会跟我在这里耍嘴皮子,看看人家小彩,规规矩矩的,年龄到了,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出府,也好让我这些年为你担的心有个着落啊!”王管家自顾的叹了口气。 我撅起了嘴,显得有些伤感,“您对小晴的好,小晴知道,您放心,小晴懂得本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会惹事情的,只是到外面逛逛,临亥时之前一定会回来!” 看到我的坚定目光,自知拦也拦不住,只得转了个身,从门前让开,有些无奈,“早点回来啊,别给我回来太晚!” “恩!”我激动的跳了出去,向王管家招着手,吐着舌头,“谢谢,谢谢”显得可爱而滑稽。 他在后面摇头笑着,如一个慈祥的父亲,“这孩子呵呵“ [正文:第十三章] 一路直奔芳香胡同,刚刚酉时,这里的宾客却已络绎不绝,擦肩而过的男人们多是富家子弟,或穿着华贵,或打扮流气,手中摆弄着扇子,一副君子坦荡的模样。 清婉楼上,传来了女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一楼正中央,歌妓已经开始弹唱,底下围观的坐了几排的仰慕者,虎视眈眈的望着眼前的猎物,就等待着投标的机会来临,一举取得女子的青睐机会。 “浮儿,张妈妈呢?”我顺手截住一位女子。 她身上穿着透明的薄纱,美妙的胴体引得相伴在她旁边的男人更加贲脉欲张,双手毫不规矩的上下求索。 “咯咯!”女子扭了扭腰肢,笑得放荡,玉臂一伸,“妈妈在巧儿房里呢!” “巧儿回来了?”我大喜过望,早已顾不及其他,转身,就向一楼的一间雅阁走去。 轻推开门扉,特意将声音放低,尽量不打扰到眼前的“母女”温馨谈话场景。 “妈妈,姐妹们最近可还好?” “好,托你的福,她们一个个都受了恩宠!”笑得不亦乐乎。 “呵呵,那就好!”浅浅的点了点头。 “就你啊,死丫头,走了一个月,现在才想到回来看我们一次,真是小没有良心的,”张妈妈捏着她的白皙手腕,“别告诉我说,是因为与八皇子日日把欢,根本销魂得忘记了一切?” 露骨的言语,顿时巧儿红透了脸颊,低垂下了头颅。 我禁不住笑了出来声音,两人齐刷刷的看向我,显露出惊喜。 “平先生来得正好,”张妈妈坐起,“我刚想去叫人请你呢。”拍了拍我的肩膀,话语暧昧,“巧儿可不知,你走后,平先生可对你是挂念得紧呢,天天来报道,问你,回来没?这不,可给盼回来了。” 我双目直直的盯向巧儿,没有作声。 一个月不见,她愈加的充满了魅力,曾经的娇嫩,如今多了女人的成熟与妩媚,更加惹人眼目,让人看了一眼,就目不转睛。 她抬头和我四目相接,羞涩的又是闪开了眼。 “好了好了,有什么心理话还是和平先生来说说吧,妈妈我啊,还是省点心吧!”老鸨站起身,抻了抻自己的衣衫,向我打趣道,“平先生的话,现在一句都值千金呢!”甩了下绢子,捂着嘴跑了出去。 顿时,这个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巧儿。 我故意咳嗽了下嗓子,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与刚刚的尴尬,“八皇子对你可好?他有没有欺负你?在那里住得怎样?他”如炮珠一样的问题,连串的射来。 巧儿笑了笑,却是充满了难言的幸福,轻点着头,细语柔声道,“他对我很好,这几日除了上朝,就是陪着我!”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硬的嘴角适度的弯起,“那就好!” 心中的罪恶感,仿佛也减少了许多。 搬了把椅子,径自倒了杯茶水,坐了下来,抿了小口。 “他人其实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坏!”巧儿瞟了我一眼,也随着端起了茶杯。 我一听到此话,心里不禁暗乐,难道今日就可以开始解答我的题目了? “哦,那是怎样的?”我竖起双耳,分外仔细的聆听,双目闪着一抹压抑的激动神情。 “呃”她思考了下,“他善解人意,虽然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内心多情而善良,他是真正的懂我,惜我,更加怜我!”眼眶盈满了幸福,显然早已身陷其中。 看了我一眼,继续补充道,“他特别的喜欢小狗,对待花草比女子都加个“更”字!”掩嘴笑了笑。 坦白说,这样的答案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甚至感到了一丝的不可思议。 这和传闻中的他,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果说信任大家,但是巧儿才是真正的当事人,她所见所闻,都是亲眼目睹。 也或许大家一直对八皇子有所误解? “平先生!” “恩?”我顿时从怔愣中拉回了神思,看向巧儿,嘴角向上扬了扬,“怎么了?” “我在八皇子面前说你是我们这里的心理大夫,辅导我们的心理工作。不仅人好,心地更是好。”巧儿不缓不急的说道,“当时八皇子就对你产生了兴趣,当我提起你名字时,原来他早已如雷贯耳,当众就大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的心猛地一惊,目瞪口呆。 巧儿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他说,没有想到,你竟然就在我们这里,当下就要求,明天让你和我一起进八皇子府!” “开开什么玩笑?”我错愕得站起身。 “不是,他是说真的!”巧儿也急着站起身,“要不我干嘛要亲自跑一趟!” “就为了让我去,所以,他特意让你来?”我更是惊诧。 巧儿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哀怨,“所以,你不去,就是说明,看不起巧儿,也会让巧儿为难”搭向了美丽的眼睑。 [正文:第十四章] 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低头凝思着。 “平先生?”巧儿清脆的声音发颤,新月的眉儿紧拧着,一双流盼生辉的双眸此时荡漾着让人不舍的神情。 我的心仿佛被敲了下,犹豫着,“明天去吗?” 她登时一喜,眉头舒展开,不断的轻点着下巴,“恩!” 我告诉自己,既然要去,就必须有收获。 反正现在也处于困惑当中,不如自己实地考察一番也好。 转过脸,面向巧儿的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笑得温柔,和平常无异,“那我明日未时在八皇子府前等你好了!” 她站起身,显得激动不已,“先生对巧儿的好,巧儿会一辈子记得!”美眸中盈满了泪光。 我嘴角边泛出了一丝的苦笑,摇了摇头。 我哪里有这样的伟大,分明是为了一己之私。唉!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溜进了慕容梦的房间,欲向她告假。 她躺在床畔,粉嫩的脸颊如今显得有些苍白,可见昨日的溺水到现在还仍有余悸,一双白皙的玉手紧紧的拉着我的,“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太累,所以向我爹请求和我大哥一起离开?”她哀怨的看着我,气若游丝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反握住她的皓腕,“小姐怎会想到了这里,我既然当初决定跟随于你,便不会后悔!小晴的为人,小姐应该清楚,不是那种反复之人。”语气似有责怪。 “好了,好了,我知道!”她苍白的小脸因笑而稍稍有了点血色,“那你可要早去早回!” “恩!”我站起身,将自己的手抽回,“小姐放心!” “啊小晴,”她又叫住我,“既然怎都是要去,顺便给我带点集市里的驴打滚吧,好久没有吃到了!” 驴打滚?天,那不是在西边吗?可我要去的是东边啊!哎,真是自找苦吃! 早知道,就说去慕容烨的药铺好了呢! 这天,风和日丽,确是度假游玩的好日子,街头不少小贩在高声吆喝着,糖葫芦,泥人儿,火烧或是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和首饰。 我边走边看着,似乎自从来了这里后,就一直没有悠闲的逛过,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要不脑子里就是被各种繁杂的事情所填塞,扰得无法入睡。 现在呢?可以说是事情已经事半功倍,只欠东风。 而那个东风,就是我的亲眼目睹,验证事实,外加更深入的了解一番。 巧儿要是真能和八皇子好了,我也算是做了回好事,成就了一番姻缘,不仅巧儿得到了幸福,八皇子也可以浪子回头。 只是慕容梦嘛或许是无缘了吧! 这样也好,早点让她清醒,也好早些收回自己的心,再觅其他更好良缘。 一路东行,边打听,绕过了三个弯,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地方。 我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暗淡的灰色,不容易被人注意,头发梳理得干净利落,胸前平坦,从远处看去,俨然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于是自信的大步向前迈去。 八皇子府巍峨高大,非常的引人注目,正门两边各有一座石狮,静静的趴卧在门边,显得气派而威严。 才刚一靠近,一个太监似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孩儿,大约十二岁左右,笑得一脸的老成,向我跑了过来。 “请问您是平先生吗?”声音尖细。 我点了点头。 他笑意更深,“我家皇子候您多时了,您与我来!”看到我一脸的疑惑,赶忙又是补充道,“我是书房的小数子,八皇子说让我多学学数数,所以起名叫小数子!”嘎笑的挠了挠头。 我不禁掩嘴跟着笑了笑,心下产生了好感,礼貌的躬身拜了下,“巧儿姑娘可来了吗?” “来了,一大早儿,八皇子就派人去接了!”边说,两人边向府里走着,“本是以为您和巧儿都在清婉楼呢,却未想到,原来平先生是另有栖息之所!” “真是让八皇子又是白惊喜了一番呢,他很少对一个人这样的重视过”。 小数子继续的娓娓道来,我趁着时机打量着八皇子府的格局。 正中的泰安殿红墙绿瓦,与皇宫中的大殿似乎一般无二,府里城墙高峻,这儿层次栉比,由多组四合院组成,院子宏大,回环四合,极具气派。西边有荷花池和大花园,东边有马棚,后面有佛堂,八王府不仅品极高,表面上看去根本是一个小宫廷。 气派而富丽堂皇得让人咂舌,怕皇宫中也不过如此! 传闻说道,十五名皇子中,最得人心者三皇子,扶贫济困,帮扶天下,所到之处必受爱戴;最与世无争者十五皇子,年龄太小,今年刚满六岁,只知吃喝玩乐,无忧无虑;而最具影响力者当属八皇子,人们是心理又爱又恨,玩弄了不少好女孩儿,在皇朝中,竟然连宰相家的千金都有过牵扯,更别提民间的那些糊涂事。 皇上对他早已下过警告,偏偏他手中握有数十万的兵权,懂得打仗用兵,懂得经营治理,国库中的四分之三的储蓄金都是他所赚来的,于是,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却也无可奈何。 八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皇后所生,而相传,三皇子更加的得宠,因为从小乖巧懂事。 对于八皇子,从来不敢私自召见,每每他进了朝廷,各个文武百官,甚至连皇上都闻风丧胆,小心应对。 而八皇子却也能更加的得寸进尺,横行天下,无人敢去管制,如今也就造就了他这样一副品性。 [正文:第十五章] “平先生?” “平先生!” “啊?”我赶忙拉回了神思,看向身旁的小数子,“怎么了?” 他笑了笑,指着正中的泰安殿,“八皇子就在里面!”说着,向边上退去。 我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下,再次审视了下自己的衣着。 推开乌木大门,只听“吱呀”一声。 同时,女子如铃铛一般的清脆笑声不绝入耳。 “八皇子,真是的 霸王的專寵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部分阅读 ,你骗我!”女人双颊火红,衣领斜滑出半边的香肩,依偎在男人的胸前,娇嗔道。 “骗的就是你这个小妖精!”男人伸出手轻点着女人的鼻头,动作看似宠溺而轻佻。 “奴家不依,还我了嘛” “想拿回去可以!”男人斜倚在西墙长榻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人,沾了酒气之黑眸氤氲中带着几分撩人邪气,纤细玉指掐着女人的肚兜,“但你得要给我点回报?”话语暧昧,眼神露骨。 远远看去,两人就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人儿,妖艳异常,如此的般配,养眼,虽然说让我这样看一个时辰,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腻烦,但是现在的场景,实在是有点尴尬! 我故意大声的咳嗽了下,试图提醒着还如胶似漆的两人。 巧儿顿时一惊,瞟向我这边,脸颊更加的臊红,赶忙用手一抻,将自己的衣衫拉了上去,遮盖住自己裸露的香肩。 而八皇子依然的不慌不乱,微敞的外套显示着他的慵懒,散乱的黑发,一部分从长榻上倾斜下来,犹如瀑布一般的光滑亮泽,高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美眸透露出诱人的神采,漾着笑意,倾身转向我这边。 我低垂着脑袋,稍俯身,尽量让自己和前面的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恕平某冒昧,刚刚没有敲门,就误闯了进来,打扰了您和巧儿姑娘的雅兴!”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一丝的颤抖。 他的眸光如魔一般的紧紧盯在我的身上,稍一蘧眉,“身短,腿短,胳膊短,样貌又平凡,加上没有身家背景,无样可取的你,却可以在京城扬名,不禁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八皇子的问候还真是有够可恶! 看来他很喜欢贬低别人,顺便来抬高自己。 典型的自恋狂!根本快要目中无人! 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要知道,我至少也是学习心理的,如果想要试图拿这些话语来将我打退,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我笑了笑,不急不快的回应道,“身短,捡东西方便;腿短,倒腾得快;胳膊短,说明我行事作风正;样貌平凡,应了那句古话“不能以貌取人”;无身家背景,那么八皇子是不是也就更加的放心了呢?真可谓是“五”样可取!” 半晌,没有了声音。 正在我低垂的脑袋累得快要僵掉的时候,前面卧榻的男人竟然破口大笑了出来。 “哈哈!” “八皇子,怎样?奴家说过了嘛,平先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巧儿赶忙替我说话,“在我们那里,每个人的心里辅导工作都交由他来负责,姐妹们对他可是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哦?”八皇子挑了挑眉,眼睛一眯,“那平先生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很强了?” 我抱拳作了一个揖,“那倒不一定,医者,从来都是,能医别人却医不好自己!” “医别人?”他重复着我的话语,似在品味,嘴角一个牵动,双眸一抹亮光而过,“小数子!” “在!”守卫在外面的男孩儿快速的冲了进来,跪倒在地。 “正巧前几天阿肥有些反常,当时请了御医,偏偏都是一些蒙古大夫!”他语气中带着愤怒,停了下,突然急转,变得轻柔,“现在好了,来了位神医,正好精通心里,现下就带着平先生去看看!” “是!”小数子点了下头,起身,瞟了我一眼,表情自然的带着一股噶劲儿。 “那平某先行告退了!”我作了个揖。 才要转身,暗自嘘了口气,将头抬起,和小数子相视而笑。 谁知,八皇子毫无预警的从后面传来了邪魅的声音。 “瞧好了,重重有赏!瞧不好嘛”。 我的心一抖,随着他的笑声,泛着一丝的冷意。 在他还没有说出下句之前,我赶忙躬身接话道,“八皇子放心,果真是心理问题的话,平某定不负众望!” 他眼眸变得愈加黑亮,用中指和食指掐住巧儿的下巴,脸上肌肤恰似羊脂美玉般的滑腻雪白,精致眉眼是工笔画师穷毕生之力也没法成就之美形,两个红艳的唇瓣一开一合。 巧儿早已看得如痴如醉,浑然不能感受到下巴所带来的痛处。 “很好,平先生的自信真是让本皇子感到前所未有心情畅快啊,呵呵!”如黑夜中的导向灯,瞬间让人收回了神思。 我借机赶忙迈了出去,脚步有些紊乱,甚至打飘,定是刚刚站得时间有些久了,小数子尾随在后面。 “平先生走这样快干嘛?”他使劲倒腾着双腿,小脸微红。 我大大的吸了口气,顿住脚,又是长长的呼出,甚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不是向这边,在在东侧!”他喘息着,用手指着左边。 我瞟了眼,眉头不禁拧起,向远看去,“那并不是厢房啊?” “对啊!”他笑了起来,眉眼可爱的弯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难道是八皇子故意折磨"阿斐"这个丫鬟,或许是觉得她太扰人,所以将她安置在马棚那边? 带着一堆的疑问,跟在小数子后面走了过去。 “喵”一个叫声传来。 “哈哈!小家伙今天很老实,就在这里呆着呢!”小数子喜出望外,快速冲前抱起了一只早已快要胖得分不清脖子和身体的条纹花猫。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啼笑皆非。 难道所谓的阿肥,就是一只猫? [正文:第十六章] “平先生快过来看看啊!”小数子向我招着手。 我摇了摇头,嘴角只是感到有些抽搐,心里生着怒气,这不是摆明的刁难嘛? 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兽医!而让一个大夫给猫去看病,典型的是在侮辱这个人! “喵!”喑哑的嗓子,有些低沉粗噶。 “哦,阿花乖!”小数子撅着嘴巴,一脸的同情,“前些日子有个波斯国的外史进京,特意送来的一只。哎!”叹了口气,“要是巧儿姑娘看到了,肯定要伤感了!” “巧儿?”我疑惑不解。 “恩!巧儿姑娘特别的喜欢它,觉得甚是可爱,八皇子就留了下来,两个人时常过来探望和逗弄它,简直是两人爱情的象征!”小数子吐露着实情,“因为它,两个人越来越亲近,仿佛快要成为了月老!” 我眉毛一挑,不禁有些意外。 竟然因为一只肥大而有些丑陋的猫?不可思议啊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断定,八皇子已经对巧儿动了真心吗? 为了她喜爱的一只猫,甚至花下重金,动用全城的御医,不惜满朝文武的抗议以及民间百姓觉得的荒诞,只是一再抵触着戒律。 该说他,为了爱情牺牲一切,封为“伟大”的代言人吗? “喵”似孩子的哭泣声,听得让人有些心慌。 “平先生!”小数子抱着它,又是向我这里挪了挪。 我拧紧眉头,倾身碰了碰它的身体。 只是才刚一动,它仿佛就更加的敏感,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像发冷一般。 “怎么回事啊?”小数子担忧的叫道,“前几次那几个老御医说是感染了风寒,于是就开了几贴,硬是给它惯了下去,可数日后,根本没有见好,甚至还愈加严重!” 我毫不吱声,只是默默的观察着。 侧耳又是听了听它的叫声,有些痛苦。 “把猫翻过身来!”我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恩?”他有些不解。 “按照我说的!” “哦!”他自知我要出手帮助,脸上从新展开了笑容,嘴上依然的叽叽咕咕的说着,“会不会是平常吃得太多了?加上它不喜欢动,所以体质差,感染了疾病?还是” 我对他的话不理不睬,只是径自细细的检视着。 它的尿道口那边,果然经过刚刚的一瞬,散发出了更加低沉的“喵喵”声音。 我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边慢慢擒起了笑意。 “是不是看出来了?”小数子眼睛敏锐的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跟随着喜出望外。 我拍了拍手,“这是波斯猫,仔细看它的眼睛!”小数子弯下身望去,“一个绿,一个黄,很典型的!” 小数子双眸一亮,显露出敬佩之情,“那它得的是什么病呢?” 我笑了笑,“你家养过猪没?”看他更是疑惑不解,继续说道,“猪发情的时候,开始时兴奋不已,喜欢叫鸣,食欲减退,如果你看它的尿道,也就是荫部!”说到此处,小数子脸色“嗖”的飞上了红晕。“会有些肿胀,甚至也会散发着异物!” “所以”小数子有些羞涩得不知怎样去接下面的话,“您说小肥也” 我点了点头。 他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我没有想到,连这个稀罕玩意也会和猪狗一样!” “就是因为它在咱们国家的稀少,很多大夫没有见过,加之又被你们皇子威胁恐吓,所以更加胆怯,不赶说大病,也不能说小,风寒倒是很好的选择!”我试图剖析着那些御医的心理。 小数子此时早已听得目瞪口呆,瞳孔变得锃亮,眼神充满了崇拜。 “平先生这些是哪里学来的呢?”他显得有些兴奋,“我小时候很喜欢读书呢,我的理想就是想要做个海盗,可以游览全世界,到各个国家去了解当地习俗。” “海盗?”我禁不住暗笑道,打量了他一番。 这和现在职业的他,也相差太远了吧! “呵呵!”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是我爹爹没有钱,家里当时还有两个弟弟,早已穷得揭不开锅,所以就卖身进宫当了太监,不巧,遇见了八皇子,他的身边正缺一个奴才,所以就把我要了过来!” “那你也愿意?”我有些惊讶。 要知道,在当时,所有人可都是畏惧得八皇子要命!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他苦笑了下,显露出一个十二岁男孩不该有的成熟与无奈认命,“我们当奴才的,到了哪里都还不是一样,只要将主子伺候好,这就是福分,况且,八皇子给的赏银也多,这样,我也可以多援助家里一些!” 我眼睛紧紧盯着他,心下竟然对他幼稚的孩童感觉瞬间改变。 形象仿佛变得高大了许多。 “喵”粗噶的叫声,好像宣泄着自己被忽略的事实。 两人顿时被拉回了眼前的事实。 他马上又是恢复了天真的笑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那平先生,小肥现在应该怎办?” 我瞟了眼他,掩嘴笑了笑,“两条路,一是找一只公猫来,二是自己来解决,等一段时间,自然会好!” “可以自己好吗?”他疑惑的望了望,“可现在” “你放心,看它这样肥,即使饿个十天八天的也没有问题!”我故意打趣道。 “实在长得讨人喜欢!”他解释着,“八皇子和巧儿姑娘每天早上都会来喂它,每天它的一日三餐,我们也都是请专人来做!” 我听得简直瞠目结舌,真是有够“架势”的,不禁又是瞥了瞥那只肥猫! 抬头看了眼天色,似乎已经快要申时,加上中午根本没有进食,以为到了这里会有顿大餐!哎,熬到现在,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扁平得要命! 顿时感到了浑身无力,再一想,还要跑到西边,为我们可爱的慕容梦小姐买驴打滚,更加是感到了路途的渺茫和“前途”的灰暗。 于是我转身,“就把我的话如实转告给八皇子吧,叫他和巧儿姑娘不必担心,这病自然会好的!” “平先生这就要走吗?”小数子恋恋不舍的望着我。 我浅笑了下,“因为还有事情没办,所以” “八皇子有命”一个带刀护卫快速的从侧门冲来,如同十万火急的军情,大声疾呼道。 他距我们不到一米处停住脚,没有一丝的喘息,可见功底十足,“平先生待“小肥”痊愈之后,方可离开!” [正文:第十七章] 我怔愣住,痊愈?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少也要一星期! 那慕容梦怎办?明明说好,今天晚上回去还要给她带驴打滚,可可现在突然平地失踪,不会招致人怀疑吗? “对不起,请你转告八皇子,说我还有事情要办!”我端正自己的身体,显得从容不迫,“这只猫最多还有几天,发情期一过,就可痊愈,叫他不必担心!”不容他们反应,我快速的向门口迈去。 可那个护卫也不是省油的灯,死板的脑筋,一心想着怎样遵主。 他微展轻工,一眨眼,一抹灰暗色的身影到了前方,拿着刀鞘的手一伸,依然一副的死人脸,“八皇子有命,若平先生不从,则取其首级!” 我的心一激灵,不禁想到了电视剧中那城墙楼上,总是挂着的一个个鲜血淋淋的头颅,既恶心又让人胆怯。 这个八皇子还有没有良心?竟然这样对待一个恩人?即使留我,又能怎样? “平先生”小数子跨前了一步,贴近我,低声劝慰着,“还是留下吧,八皇子对巧儿姑娘宠爱有佳,也是你我的福气,就当是各为其主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要是果真如小数子所说,那这几天又算得了什么!倒是,如果我反抗,平故让八皇子注意到我,到时更加是难以脱身!不如现在逆来顺受,久而久之他觉得索然无味,便也失去了兴趣,自然将我放走! 想通了此事,我的嘴角向两端翘起,向小数子投了一记激赏的眼神。 他白皙的脸颊上,顿时飞上了两朵红晕,异常可爱。 我转过身,将笑容收敛,显得严肃而大方得体,“回去转告你们八皇子,就说平先生非常感谢他的厚待,既是八皇子有命,我定将全力以赴!” 带刀护卫面无表情,用手指着东北方向“平先生这几日可住在银安殿内!”交代完毕,转身,飞身纵跃,平地升空,不禁让人咂嘴,真乃武林高手啊! 银安殿与泰安殿只是相差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占地面积稍小一些,但里面的格局和设置,却是一点不马虎,简直富丽堂皇,让人大开眼界。 一切都是纯金打造,烛台,床杆,四根柱壁上的龙图腾,黄澄澄的,闪人眼睛,却充分显示出了主人身份的高贵与气派,富贵与典雅。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了神! 一一用手触摸着这些冰凉的金子,连我这样一个不爱财的人儿都感到了爱不释手。不禁让人怀疑,八皇子是不是根本故意将人囚在此地,就是为了让人羡慕他的财力和权势。 哎,不能安逸的享受,我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否则真的要被迷惑了 两日,相安无事,没有人打扰,更加没有人去理睬,只是到了用饭的时间,定时会有人端来,摆好,一个时辰后,再有人来取走。 而我,除了抽空看看那只肥猫,其他的时间也都是埋在银安殿的书房内研究那些古书籍。虽然不大看得懂全部,但是磕磕绊绊的,大意还是可以。要说他这里,真是网络世界各地,外文,中文,希腊,蒙古语等书籍,应有尽有! 不禁让我怀疑,一是他博学多才,二就是他只是当个摆设!毫不犹豫的,我取其后,毋庸置疑,现在很多富人都是靠金钱来打造出一副翩翩学者的样子,让人误以为饱读诗书,然其脑袋空空如也。 那位八皇子估计也是虚有其表,想其做事手段恶劣,荒诞滛荡,也难逃此类人的划分。 “小数子”我仍旧低头看着英文的《圣经》,声音故意压得低沉而鬼魅。 他蹑手蹑脚的样子立即舒展,如同一只皮猴,冽嘴笑开,“呵呵,怎每次都被你发现啊,想搞个偷袭都不成!” 我放下书,摊开到原木桌子上,有些无奈的望着他,“如果想吓我,下次就想个高明点的方法!” 他撅起了嘴,没形的盘腿坐在了地上,“那还是算了,有这脑筋,还不如用在八皇子身上呢,至少他一开心,就会打赏!”抖了抖一个沉甸甸的黄布袋。 我挑了下眉,“哦?看来收获不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因为你拍他马屁?”不禁心生鄙视。 他翻了个眼,“这才不叫拍马屁!”滴溜溜的转动着明眸大眼,“今儿个一早,巧儿姑娘说是要吃山楂,我就跑到城南边去找,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带回了一箩筐,八皇子知道了,就赏银伍拾两于我。”他喜滋滋的甩了甩钱袋。 我眉头拧起,“你说巧儿姑娘想要吃山楂?” “嗯!”他径自爬起来,从我桌子上拿起根香蕉,包着吃,“不仅这样,还想喝醋,偶尔还反胃,反正很奇怪就是了!”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满嘴都被香蕉塞满。 我蓦地眼睛睁大,心头警铃大作。 巧儿,她她不会? “哦,对了!”小数子像是想起来某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袋,“这个东西给你,是我在路过时,正巧看到一个药铺免费发东西,说是强身健体的!”放到了我的手上,又是眨了眨眼,“尤其是对男人最好!”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你个小兔崽子!”追着他跑了一圈。 “我说是这个小子怎见不到人影了,原来是有了新去处!”一声邪魅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紧接着,后面发出“刷刷”的下跪声。 我的身体一僵,甚是有些意外。 小数子快速的奔向前面,跪倒在地,“爷吉祥!”清亮而绵长。 [正文:第十八章] 本想是转身,赶忙再低头,未曾想到,却冷不丁被逮个正着。 正对自己的脸不到一米之处。一个乌黑长发委地的男人站立着,白皙的脸颊天生丽质,没有任何的脂粉气息,却肌肤赛雪,鹅蛋的脸型,削尖的下巴,翦水眸子,那微翘的红色樱唇更是让人垂涎欲滴,甚至一亲芳泽,如此的美艳,尤其眉眼间慵懒风情既撩人却又无邪,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要知道,除了替慕容梦送荷包的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过,接下来就是今天,可上次偏偏还是心惊肉跳,看得不太真切。 不得不说,他,皇朝的八皇子真是彻头彻尾的有迷惑世人的资本,无论从头到脚,从华丽的穿着到无任何瑕疵的皮肤,完美得让人嫉妒。 现下,我的眼中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四目交接,仿佛过了许久,许久,谁也没有闪躲,或许根本已经忘记了 他的眼中一瞬即逝的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束,很快又恢复了邪魅,一端嘴角翘起,声音如同天籁,“看来平先生在这里住得很是舒适啊!”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心里不禁暗暗责备着,刚刚的一幕,在外人看来,自己肯定像是个“花痴”。 我耷拉下脑袋,作了个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慌不乱,“托八皇子的福,平某在这里一切安好!” 他瞟了眼我,嘴角露出了一抹嘲笑,眼神在这个屋子中一扫,看向了前面的桌子,“哟,我还以为平先生这样的人只会对医学书感兴趣呢。”说着,脚步就向前挪去,“让我也来看看,到底是我这里哪本有幸得到了你的青睐!” “不” 我昂起头,想要快速的扑去,然而,他仿佛脚底生风一般,只有一眨眼,书籍已落入他的手里。而我却是极其狼狈的扑到了空当当的桌子上,手上的那个纸包早已掉落在了地上,而浑然不觉。 八皇子坐在靠窗的一把竹椅上,外面的阳光倾斜而来,打在他的身上与头发上,发出亮丽的光泽。一切都美得让人出神,让人不忍去破坏。 他轻启朱唇,抬起眼睛,直直的射向我,“这些,你看得懂?” 我看看他纤细的手指提着的书,又瞟向他脸上的那抹震惊与让人猜测不透的深邃眼神,直觉告诉我,不能说,否则将会为自己招致祸端。 我摇了下头,显得镇定自若,“回八皇子,平某只是一时好奇,拿来研究研究!” “那你为何刚刚如此的激动?”他幽深的双眸,像是可以窥探人的内心。 我笑了笑,“八皇子误会了,平某刚才一直低着头,从这个角度看去,我以为是八皇子要向桌子方向倾斜摔倒,八皇子万金之躯,绝对不能受一点伤,所以平某赶忙扑去,想要扶住八皇子!” “哦?”他挑高了眉头,“看来你是因为护主心切。” “正是!”我答得义正言辞。 “这样说来,不当是不定你欺瞒之罪,更应是奖励你护主有功?”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一刻也没有离开。 我再次作了个揖,“这点事情,该是我们所做的,平某不敢邀功!” “呵呵……”他大笑了起来,将书向边上的矮桌上一甩,“那好,那你来说说,你一介平民是怎样知道波斯国的?又来说说看,你又怎知道稀少的波斯猫?再来解释下,为何全朝上下连皇家御医都无法看好的病症,如今对你却易如反掌。”身体向后面的椅背上随意的一靠,看似慵懒,然而,却目光炯炯。 我的心一惊,瞟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小数子,他正也望着我,脸上表情显得无辜而单纯。 我早该想到了,祸从口出,自以为对他说应该没有关系,可是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他是时刻陪伴在恶魔身边的! “怎么,是答不出来,还是不想答?”八皇子甚是得意的看到我的窘状,一双眸子波光潋滟,无比艳丽。 我顿了顿,稍稍平息了下自己胸前的闷气,将眼睑耷下,“平某的所学所知完全是从师傅教授,他老人家博学多才,游遍世界各地,众揽许多名胜,喜欢研究新奇事物。” “那你的师傅现在何地?”他的声音挑高了几分。 “师傅早已在两年前仙逝!”我更是低了低头,显得有些哀伤。 半晌,谁也没有再吱声,仿佛在一同默哀着,为皇朝缺失了这样一位有才华,有头脑的能干人士而感到了惋惜。 “平凡,你的真名?”他突然打破了沉默,接着问来。 我楞了下,什么叫真名?难道我还报过假名吗? 赶忙躬身,“是的!” “调查显示,平凡,无背景,无身份,无户籍,父母不详,兄弟姐妹不详,甚至连生源记载都没有。如果从京城外而来,我们这里守城门人必定有所记载,可是仍旧一无所有。”他眼神犀利,“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的心一激灵,果然还是隐瞒不过他的,这样一个精明而小心防备的人,怎会不将我身份调查清楚?早知道,那日就不该来。 咳嗽了下嗓子,故意提醒着自己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一片空白的我,只要对八皇子您没有伤害,对整个皇朝没有一丝的影响,那么我充其量不过还是一只路边不起眼的蚂蚁,多一只少一只,又有何妨呢?” 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颀长的身材,高高的个子,给人以无形的压力,绕着我身边走了两圈,随风而刮,鼻尖处飘来他身上所带的一股说不清的清香气味。 “呵呵,”他又是笑了起来,绕到我的面前,用两根纤细的冰凉手指托起我耷拉下的脸颊。 两人正视交锋。 我毫不畏惧,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唇舌,以至不再受他迷惑,保持着清醒。 而他,却展颜笑开,一双狭长的眸子充满了诱惑与风马蚤,高挺的鼻梁,光洁的皮肤没有细不可见一个毛孔。 “真的很平凡!”他嘴角两端翘起,似在嘲讽。 “回去!”决绝的转身,袖子一甩,更加浓烈的清香传来,看了眼地上已经蹲得麻木的奴才,“小数子!” “……是!”他如梦初醒,赶忙尾随了出去。 [正文:第十九章] 一等人离开,我一下子瘫软下了身子,滑落到地上。 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大的压力,更加没有料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场景。 真是应了句,越美的事物,往往伴随着危险越大,所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看今天那只肥猫的情况,估计明天应该就没有事情了吧! 还是趁早离开吧! 我将自己的身体摔倒在金玉大床上,虽然价值连城,却让我感到一抹不安然,仿佛随处可见着危险。 这样的地方,真的不适合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存。 一大早,外面就传来了人声鼎沸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女声的尖叫。 “不……不好了!”小数子如同递送十万火急的情报般,快速的冲来。 我睁开惺忪的睡眸,揉了揉,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扰人心烦。 “平……平先生,”小数子扑到我的床前,“你……你昨天不是说,小肥今天会好吗?可……可怎一大早就死了?” “死了?”我错愕得瞪大了双眸。 “平先生,呜……”小数子哭泣着,“你快去看看吧!” 我坐起身,顾不及将衣服拉得平整,拖着鞋就向外奔去。 在院子的东侧,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 “让开,让开!”小数子在前面为我开着道。 正中央处,一只肥大的花猫此时侧躺在地上,双眼微睁,嘴张开,双腿中间有一摊白色的液体从体内流出。 我靠近,蹲下身体,不顾众人的讶异,用手触摸了下那恶心人的释放物,递到鼻间嗅了嗅。 这是普通的磁性产物,应该没有错误!更加证明了发情期的事实。但是……不可能会致死啊?昨天明明还有所好转,今日却突然病情恶化,不大可能啊? 除非有两种解释,一是,按照人的规律,昨日是回光返照?二就是,定是有人来搞过破坏,加大了磁性激素的释放,以致无法承受,遭受死亡。 “八皇子到……”众人立即左右撤开,跪倒在地,俯首而拜。 我转过身,作了个揖。 “平先生可看过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头发依然的披散,随风而刮,身上最外层穿得那层紫色薄纱更是将人衬托得似神似仙,虚无缥缈。 我低垂着脑袋,俯了下身,“是!” “可还记得你那日对本皇子所应下的承诺?”他绕着我走了一圈,瞟了眼我手上依然沾着的白色液体,眉头皱了下。 我点了下头,“平某记得!” “很好!”他嘴角一端翘起,手慢慢扬高,“来人……” “等等!”我赶忙拦截住,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他四目相对,“如果一个大夫因为治不好病,就要杀头,那天下岂不是没有了大夫?谁还敢去做这个职业?”走了两步,再次看向地上的死猫,“这摊液体可以证明,我断的诊绝对没有错误,按理,今日应该是痊愈,即使有复发,但也不应致死!” “这样说来,是我们的错了?”八皇子挑高音量。 我摆了下头,“平某并无此意!” 八皇子修长而白皙的双手拍了两下,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看似年方五旬的中年老者躬身跑了过来。 “刚刚让你先来检查,可有线索?”八皇子平着调,声音略略带冷。 老者头低下,“回皇子,按照以往经验,这纯属故意杀害,看死者……花猫,”立即改口,“的症状,应该是痛苦致死,再看地上的滩迹,所以老夫猜测体内定是含了大量催|情药物!” 八皇子转头瞟了我一眼,看到我依然的镇定自若,理直气壮的样子,嘴角发出了一抹邪笑。 “小数子,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给了平先生一个纸包儿?” 我的心猛地一惊,顿时感到无措,夹带着慌乱。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蹲在地上的小数子,他昂起头,脸上表情依然的无辜,眨着大眼,“回主子,是的。” “告诉他们,那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从哪里得来的?”八皇子眼中闪过一抹阴谋,深邃的眼神似要将我溺入其中。 “呃……奴才昨天早上在为巧儿姑娘买山楂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药铺,正好免费送药,当时他们只告诉奴才,说是强身健体,尤其对男人,我想这样的药物对奴才自是没有用,于是就给了平先生。”他如实的相告着。 说完,众人皆望向我,很显然,这个药物就意味着是含有催|情成分的物质,那么显然,杀猫的凶手就认定是我。 我惊诧而气愤的将眼神在几人身上流转,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计谋了这一场陷害,分明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稍向前了一步,“药物不是我喂的,到现在为止,那包药应该还未拆开,完好无损的放在我的屋里!八皇子不信,可以派人……” “你说的可是……这包儿?”话未说完,八皇子不知从何处提起一个土黄|色的纸包儿,里面早已空掉,上面依然还存有一些白色粉末状的物质。 我更是一怔愣,简直在自打嘴巴。 明知道他要陷害,定是早把一切准备好,人证,物证,让我百口莫辩。 “还有话可说吗?”八皇子嘴角向两端翘起,眼神中充满了嘲弄与邪魅。 我低下头,不再吱声。 既然事情已至此,或许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那就顺其自然吧! 再多的解释,再多的冤枉,只会被他搞成我在狡辩,这里是他的地盘,皇朝上下都畏惧他,我即使有理,那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我不理解,既然他爱巧儿,为了巧儿,不惜动用满朝的皇家御医来医治这只波斯猫,搞得人心惶惶。 现在我终于可以医好它,为何又亲手将猫害死? “带下去,关押到地牢!”他将纸包随手向地上一扔,随风而飘,瞟了眼地上的死猫,现出一抹嫌恶,“将它烧掉,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换成了一副冷冽与无情。 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有庆幸,也有同情,却谁也不敢吱声。 周围一片的死寂,温度仿佛骤降了三十度一般,让人无法忍受。 [正文:第二十章] 黑暗,潮湿,甚至还有些冷飕飕,偶尔从隔壁的牢房内传出男人的粗噶痛苦的声音,刚刚经过审问的人,浑身鲜血淋淋,头发乱蓬蓬的,看不清脸孔。 “啊……”又是一声叫喊,“放开我,放开我,冤枉啊,冤枉……” “叫什么叫,有这闲工夫儿,还不如好好去想想还剩下多少日子!”官兵拿着刀恐吓着,冷冷的瞥了眼,又是回去和几名兄弟对饮了起来。 “你们这帮王八蛋,会遭天谴的,一定会不得好死,老天长眼……”男人直到喊累了,慢慢的靠着墙壁滑落了下来,隐约的传来了哭泣。 我静静的听着这一切,坐在铺满了稻草的硬石板床上的角落里,将双腿曲起,脸庞扎进腿间,使得鼻尖飘来的闷臭气味减小。 从我进来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两夜,进来的三人,不算上我,无不嘴中喊着“冤枉”。他们开始时,总是哀声的求救,一日后,就破口大骂,两日后,声嘶力竭,三日后,双眼空洞,变得绝望而无神。 那我呢?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静到现在,难道说,起初我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的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冷笑。 突然紧闭的门再次一开,一个粗壮的大胡子男人跨了进来,一脸的横肉,表情看起来恐怖而吓人,前面推着一个瘦弱的文生,“进去!” 几名官兵一见,赶忙站了起来,笑得谄媚,躬身的小跑了过去,“哎,刘爷,这次怎是您来?”剥着香蕉,提着苹果,奉承着。 “去,让开!”男人手臂一挥,只听“哗啦”一声,水果应声落地,“听好了,这可是八皇子重押的人犯,小心看好!”神奇凛凛的样子。 “是,是,是!”几人哈腰点头如捣蒜。 男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大踏步的就迈了出去,“哐当”一声,门再次关上。 “这个又是谁?”一个好事的官兵打量着眼前白瘦的文生,“犯的什么罪?” “你管他呢,八皇子让看好就看好,真是活腻了!”另一个瞟了眼,转身,拉着拴在文生手上的绳子,直向我的牢房走来,“进去!”猛地从后面踹了一脚,文生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我将埋藏在双膝中的脸颊抬了起来,看向那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 他白皙的皮肤,虽然五官不俊美,不突出,但却显得异常的稚嫩,有张娃娃脸,他慢慢的爬了起来,褐色的衣衫故意将他的人衬托地老练成熟,一直低垂着脑袋,不吭声,只是找了个角落,安静的落座了下来。 我诧异的瞧了他好几眼,未曾想到,他竟然和我一样的反应。 时间过了很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吃饭了,吃饭了!”铁栅栏处开了一道高十厘米宽十厘米的小门,捅进了两碗发黄的嗖稀饭。 我走了过去,蹲下身,捏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吞了下去,根本食不知味,只觉得肚子暂时不再“咕噜噜”叫了,解决了饥饿。 虽然不知道八皇子将我们关押到何时,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自己不放弃,就会有希望。所以我委曲求全,只为了一个“生”。 又是走回了原地,一坐,从怀中抽出那张我早已记录的种种。 八皇子性格:世人看来,残暴,变态,并且没有人性,然其内心有鲜为人知的一面,温柔,体贴,爱一个人可以为她付出,真诚…… 巧儿知道我被关押了吗?她知道后,一定会替我求饶吧!八皇子会因此而放过我吗? 想到了那天的阴谋,想到了那只死猫。 我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嘲讽,我还在指望什么,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荒谬得可笑。 或许,我们才是真正被研究的傻子…… 手中的宣纸渐渐的揉成了一个纸团,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狠狠的砸向墙壁。 不巧,因为反弹,掉入了另一碗嗖稀饭里。 “对不起!”我赶忙走了过去,想要用手将其捡出。 “不用了,”稚嫩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传来,如同他的外貌一般,“反正也不吃!” 我侧过头,看向他,放在碗边的手收了回来,站起身。 许久,他竟无声的掉下了泪水,使劲咬着嘴唇,像是在憋忍着什么。 “放开哭吧,这里没有人会笑你的!”我走了过去,俯身拍了拍他的脊背。 他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竟然一下子泪如泉涌,“我真的冤枉啊,我……我没有给娘娘开……堕胎的药……我才是学徒,我……我根本什么也不懂……” 我的手一顿,瞬间一股电流从头穿到脚。 堕胎?谁,谁堕胎? 我瞪大了双眸,颤抖的双手使劲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娘娘是谁?是巧儿吗?” “我……我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他不断的摇头哭泣着,“师傅去苏州看病,就留我一人…人,他们……他们连问也不问,就……就将我抓来断诊,我知道她……怀孕,就开的是……安胎药,我并没有……真的冤枉啊……” 虽然话语断断续续,但是我却听出了意思,心越来越慌。 是巧儿吗?不,不可能!巧儿不是娘娘! 可八皇子并没有纳妃啊?目前为止,似乎也只有巧儿,而巧儿刚刚也才怀孕。 越想越可怕,似乎浑身都开始战栗,泛着冷汗。 我赶忙站起身,走向 霸王的專寵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部分阅读 铁栅栏处,透过缝隙向外面叫着,“官爷,官爷……” “叫魂啊?”异常烦躁的顶了句。 我将手探入袖子内,从里面拿出一锭金子,伸了出去,“官爷,麻烦问您打听一件事儿?” 这才晃了眼,他们一听,只需动下嘴皮子,就有了这样多钱,傻子才不干。 乐得屁颠屁颠儿的就跑了过来。 我赶忙将手又抽了回来,装势作样,以防他狡诈,拿了金子不回答。 “说吧……”似有不满,但却为了金子,忍也值得。 我冷笑了两下,“八皇子最近可有纳新妃?” “新妃倒是有,但不是现在,要过个把月。”说到这里,他才有所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过个把月?那会是谁?如果说是巧儿,为何现在不迎娶? 我眉头皱起,“巧儿姑娘最近和八皇子有何动静?”将银子向门前一扔。 极大的诱惑,不怕他乐得不说! 他粗短的腿快速的奔了过去,捡了起来,用袖子擦拭着,不时还用牙咬咬,发出了几声尖笑,喜滋滋的。 “八皇子啊……” “这样关心本皇子的动向,何不当面来问得清楚?”突然一个冷声从外面传来。 [正文:第二十一章] 黑暗,潮湿,甚至还有些冷飕飕,偶尔从隔壁的牢房内传出男人的粗噶痛苦的声音,刚刚经过审问的人,浑身鲜血淋淋,头发乱蓬蓬的,看不清脸孔。 “啊……”又是一声叫喊,“放开我,放开我,冤枉啊,冤枉……” “叫什么叫,有这闲工夫儿,还不如好好去想想还剩下多少日子!”官兵拿着刀恐吓着,冷冷的瞥了眼,又是回去和几名兄弟对饮了起来。 “你们这帮王八蛋,会遭天谴的,一定会不得好死,老天长眼……”男人直到喊累了,慢慢的靠着墙壁滑落了下来,隐约的传来了哭泣。 我静静的听着这一切,坐在铺满了稻草的硬石板床上的角落里,将双腿曲起,脸庞扎进腿间,使得鼻尖飘来的闷臭气味减小。 从我进来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两夜,进来的三人,不算上我,无不嘴中喊着“冤枉”。他们开始时,总是哀声的求救,一日后,就破口大骂,两日后,声嘶力竭,三日后,双眼空洞,变得绝望而无神。 那我呢?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静到现在,难道说,起初我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的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冷笑。 突然紧闭的门再次一开,一个粗壮的大胡子男人跨了进来,一脸的横肉,表情看起来恐怖而吓人,前面推着一个瘦弱的文生,“进去!” 几名官兵一见,赶忙站了起来,笑得谄媚,躬身的小跑了过去,“哎,刘爷,这次怎是您来?”剥着香蕉,提着苹果,奉承着。 “去,让开!”男人手臂一挥,只听“哗啦”一声,水果应声落地,“听好了,这可是八皇子重押的人犯,小心看好!”神奇凛凛的样子。 “是,是,是!”几人哈腰点头如捣蒜。 男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大踏步的就迈了出去,“哐当”一声,门再次关上。 “这个又是谁?”一个好事的官兵打量着眼前白瘦的文生,“犯的什么罪?” “你管他呢,八皇子让看好就看好,真是活腻了!”另一个瞟了眼,转身,拉着拴在文生手上的绳子,直向我的牢房走来,“进去!”猛地从后面踹了一脚,文生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我将埋藏在双膝中的脸颊抬了起来,看向那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 他白皙的皮肤,虽然五官不俊美,不突出,但却显得异常的稚嫩,有张娃娃脸,他慢慢的爬了起来,褐色的衣衫故意将他的人衬托地老练成熟,一直低垂着脑袋,不吭声,只是找了个角落,安静的落座了下来。 我诧异的瞧了他好几眼,未曾想到,他竟然和我一样的反应。 时间过了很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吃饭了,吃饭了!”铁栅栏处开了一道高十厘米宽十厘米的小门,捅进了两碗发黄的嗖稀饭。 我走了过去,蹲下身,捏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吞了下去,根本食不知味,只觉得肚子暂时不再“咕噜噜”叫了,解决了饥饿。 虽然不知道八皇子将我们关押到何时,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自己不放弃,就会有希望。所以我委曲求全,只为了一个“生”。 又是走回了原地,一坐,从怀中抽出那张我早已记录的种种。 八皇子性格:世人看来,残暴,变态,并且没有人性,然其内心有鲜为人知的一面,温柔,体贴,爱一个人可以为她付出,真诚…… 巧儿知道我被关押了吗?她知道后,一定会替我求饶吧!八皇子会因此而放过我吗? 想到了那天的阴谋,想到了那只死猫。 我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嘲讽,我还在指望什么,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荒谬得可笑。 或许,我们才是真正被研究的傻子…… 手中的宣纸渐渐的揉成了一个纸团,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狠狠的砸向墙壁。 不巧,因为反弹,掉入了另一碗嗖稀饭里。 “对不起!”我赶忙走了过去,想要用手将其捡出。 “不用了,”稚嫩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传来,如同他的外貌一般,“反正也不吃!” 我侧过头,看向他,放在碗边的手收了回来,站起身。 许久,他竟无声的掉下了泪水,使劲咬着嘴唇,像是在憋忍着什么。 “放开哭吧,这里没有人会笑你的!”我走了过去,俯身拍了拍他的脊背。 他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竟然一下子泪如泉涌,“我真的冤枉啊,我……我没有给娘娘开……堕胎的药……我才是学徒,我……我根本什么也不懂……” 我的手一顿,瞬间一股电流从头穿到脚。 堕胎?谁,谁堕胎? 我瞪大了双眸,颤抖的双手使劲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娘娘是谁?是巧儿吗?” “我……我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他不断的摇头哭泣着,“师傅去苏州看病,就留我一人…人,他们……他们连问也不问,就……就将我抓来断诊,我知道她……怀孕,就开的是……安胎药,我并没有……真的冤枉啊……” 虽然话语断断续续,但是我却听出了意思,心越来越慌。 是巧儿吗?不,不可能!巧儿不是娘娘! 可八皇子并没有纳妃啊?目前为止,似乎也只有巧儿,而巧儿刚刚也才怀孕。 越想越可怕,似乎浑身都开始战栗,泛着冷汗。 我赶忙站起身,走向铁栅栏处,透过缝隙向外面叫着,“官爷,官爷……” “叫魂啊?”异常烦躁的顶了句。 我将手探入袖子内,从里面拿出一锭金子,伸了出去,“官爷,麻烦问您打听一件事儿?” 这才晃了眼,他们一听,只需动下嘴皮子,就有了这样多钱,傻子才不干。 乐得屁颠屁颠儿的就跑了过来。 我赶忙将手又抽了回来,装势作样,以防他狡诈,拿了金子不回答。 “说吧……”似有不满,但却为了金子,忍也值得。 我冷笑了两下,“八皇子最近可有纳新妃?” “新妃倒是有,但不是现在,要过个把月。”说到这里,他才有所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过个把月?那会是谁?如果说是巧儿,为何现在不迎娶? 我眉头皱起,“巧儿姑娘最近和八皇子有何动静?”将银子向门前一扔。 极大的诱惑,不怕他乐得不说! 他粗短的腿快速的奔了过去,捡了起来,用袖子擦拭着,不时还用牙咬咬,发出了几声尖笑,喜滋滋的。 “八皇子啊……” “这样关心本皇子的动向,何不当面来问得清楚?”突然一个冷声从外面传来。 [正文:第二十二章] 顿时,所有人身体一僵,吓得无不跪趴在了地上,沉甸甸,黄澄澄的金子应声落下,好巧不巧的滚落在了八皇子的脚边。 几位官兵低垂的脑袋几乎快要与脖子成对折,额头冒着冷汗,刷刷的向下流淌着,脊背不知何时,早已湿透。 八皇子一双狭长的媚眼冷瞥了下地上的金子,嘴角现出了一抹嘲讽,“出手很是阔气啊!”边说边向我这边迈来。 后面尾随的小数子赶忙冲向前,从旁边的案桌上拿起一串钥匙,“卡蹦”一声,铁栅门打开。 我刚刚激动的情绪仍然难以平复,想到了巧儿,想到他的没有人性,眼中瞬间充满了仇恨与敌视,但很快的又是恢复了平静无波。 他乌黑的长发此时用黄|色的上好绸带绾成了一个髻,这是专属皇室的高贵象征,身上穿着紫色的锦衣,腰间挂着各种零碎的高档玉饰,似乎快要围成了一圈,纯天然的通体绿光将佩戴它的主人显得愈发迷人,每走一步,上面发出了碰撞的清脆响声,似乎在故意吸引着人的眼球注意到他那惹人喷火与嫉妒的细若女人的柳腰。 我赶忙将头低下,表现出一副躬谦的样子,“恕平某刚刚无理冒犯,只是心系巧儿会对八皇子照顾不周,有所得罪!” 他挑了下眉,“平先生一番话,真是说得本皇子心存愧疚!”用修长而白皙的手掌抚了下胸口,眼睛突然一眯,话锋一转,“可是……细细一想,又似乎是在暗暗指责着本皇子的无情无义?”头侧低了下来,靠近我的耳边,将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脸颊上,充满了邪魅。 我快速的闪开,拉开两人的距离,“平某并无此意!”恭敬的作了个揖,“八皇子万金之躯,不嫌脏污,肯到地牢来看望平某,实乃平某之万幸,八皇子心胸之豁达,乃苍天黎民百姓之万福!” 一席话说得连自己都险些咬掉舌头。 可我依然的躬身站立着,显得崇拜而敬仰。 许久,这个地牢里空寂得鸦雀无声,仿佛连人的喘息都细若可闻。 半晌。 “呵呵!”八皇子开怀大笑了起来。 “恶魔,混蛋!”这时从另一所牢房里传来了粗噶的叫骂,“你们一起同流合污,狼狈为j,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八皇子渐渐将笑容收敛,冷冷的瞟了眼,很快的,跪趴在地上的一位官兵站起身,从案桌上拿起一条长约一米多的绳鞭,狠狠的就是一抽。 “啊……”男人再次传来了痛苦的喊叫,“来啊,你们这群土匪……” “叫你还猖狂,混帐,竟敢口出狂言,”鞭子不断的落下,发出慎人的声音,“叫你骂……” “啊……”音量终于弱了下来。 我眉头一皱,才想要张嘴,却不料八皇子挪动了脚步,若不其事一般的扫视着这里的环境,最终落定在文生身旁的一碗嗖稀饭上。 我顺着目光望去,看到稀饭中飘着的那个纸团,心一慌。 糟糕,刚刚忘记毁尸灭迹了! 几乎同时的,我和八皇子向前抬起脚,测算距离,似乎是一个以文生为定点的等腰梯形。但按照速度,我定是没有胜算。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迫而胆怯,怕就此再无翻身之力。 毕竟这样的一个记录,对于八皇子性格多疑的人物来说,肯定将我规划为j细。 越想越感到了可怕,眼看稀饭晚就要落入了八皇子之手,此时,一个戏剧性的一幕,让一切有了转变。 “呲溜,呲溜……”没有五口,在三秒内,嗖稀饭已彻底空掉。 “有……有点饿了!”瘦弱文生双手捧着碗,双目显得憨傻而无辜,“嗝!”不雅得打了个饱嗝,显得还意犹未尽。 八皇子眉心揪起,再次看了看那个文生,瞟了眼我那副逐渐松懈下来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他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动作依然的慢条斯理,优雅怡人,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着迷的气质与高雅,“这两日平先生的牢狱之灾,让本皇子也寝食难安,”说得一副哀痛的样子,“本皇子见平先生第一眼,便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或许这就是一见如故。” 我的心惊了下,却马上又是恢复了镇定,默不作声。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眼下,我这里正缺一个像平先生这样的博学多才之人,若能暂时“借”我所用,也算是了了本皇子一番救人心切之愿!” 我几乎是不敢置信,甚至觉得有些荒诞不经。 一见如故,救人心切?真是能言善辩啊…… 这该叫我如何回答?应了,说得好听,叫“借”,只怕是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返;要是不应,定是违背八皇子之命,不仅仅是曾经的“故意杀害”之罪,更是即将多几条子虚乌有的罪证,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彻底成为刀下亡魂。 “平先生考虑如何?”八皇子如同鬼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眉头越拧越紧,有些摇摆不定。 加上慕容梦那里的事情还未解决,仿佛一团乱麻! 早晚有一天事情会穿帮!纸是包不住火的! “平先生,巧儿姑娘最近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咳嗽,怕是感染了风寒,八皇子找来了御医,都说是无大碍,可她仍然咳嗽个不断,卧床不起!”小数子接口道。 其实,我可以理智的判断到,现在他和八皇子分明两人在唱双簧。 我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事情攸关巧儿,我一手造成了今日她的局面,心有愧疚。于是我不得不去深思熟虑。 隔了许久。 我的头抬起,刚刚的愁眉立即舒展开,抱拳躬身,“八皇子待平某的知遇之恩,平某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平某会倾覆个人所能,回报于八皇子!” “哈哈……”小数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平先生终于可以长期留在府上了!”单纯而无害,显然就是这点被老j巨猾的八皇子所利用。 [正文:第二十三章] 我低下头,嘴角泛着一丝的同情与嘲讽。 “那平先生何不现在就与我和八皇子一同出去呢?”小数子挨近我的身侧,拉着我的衣袖,“前儿个,巧儿姑娘还一直叨念着您呢,说是这几日怎不见您的身影……” 没有等他说下去,我赶忙截断他的话,“这就回去见见她,让她也好宽了心!” “心病当然还需心药医!”八皇子瞟了眼我,“平先生放心,这巧儿的病,跑不了你的!”又是转向小数子,眼光中带着一抹凌厉。 “是啊,”小数子猛地侧头,怕是看到了八皇子的警告,赶忙将话语慢慢的收敛,“心病,呵呵,心病!” “报……”这时一个允长而延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腰间佩戴着大刀,向里面奔跑了进来,在离八皇子两米处时,单膝跪倒在地,“禀八皇子,王公公已到大殿内堂!” 八皇子眉头一皱,但即刻却又松展开,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层,“既是这样,就要好好款待,千万不可怠慢!”边说,却不紧不慢的整着衣襟,掸着身上的尘土。 我冷眼旁观的看着这嘲讽的画面,不可怠慢?偏偏却还故意消耗着时间,真是让人感到啼笑皆非。 那位士兵点了下头,“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八皇子天籁的声音叫住他,眼神淡淡的向我一瞥,嘴角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说我和平先生即刻就到!” “我?”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仿佛听错了一般。 他诡异的笑了笑,狭长的双眸稍稍眯起,眉头挑动了下,好像在回答,就是你! “是!”士兵不再多问,起身,快速的离开。 “平先生难道有所不便?”他反问着我。 我慢慢的恢复了常态,将砰跳的心试图回落,“不,不是!”声音平稳下来,“平某只是有些意外,毕竟身份卑微,接见这样的人物,会有所得罪!” “哈哈,”八皇子大笑了起来,“卑微?我看平先生是谦虚了,依我看,平先生乃灵仙之人,三日牢狱不减一分睿气,反添一股超脱反俗之势,压跃众人,早已达到了空无一物的境界,真是让本皇子越看越喜欢得紧啊……” 我平静无波的脸颊上附和得也多了几分的笑容,躬身抱拳,“承蒙八皇子的夸奖和喜爱,平某此生将无遗憾!” 两人互吹互捧,坦白说,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变成了皮诺曹?鼻子也会随着变长吗? 说笑半晌,随着外面的士兵再一次来临,我们三人先后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特意又是瞥看了眼地上那抹灰色衣衫的背影,他低垂着脑袋,一直再无吱声过。 外面的阳光充足而晃眼,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我如同一只回到了水里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尝试着呼吸,感受着新的活力注射在体内,滋生蔓延。 按照八皇子的吩咐,先是沐浴更衣,梳洗整理之后,到了泰安殿内的大堂。 “八皇子的美意,老奴真是无福消受了!”一个细若女生的尖锐声音传来。 “哈哈,王公公这是说得哪里话,看您身体硬朗的,分明是抵过正直壮年的男子。” 八皇子侧躺在黑木椅上,似乎也是经过了一番的梳洗,头发松散开,乌黑而流长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顺着椅子,头发倾泻下来,绝美的面颊此时衬托得美到让人窒息。 对面而坐的王公公头发斑白,身上穿着最高级别的太监服,手上的白拂尘显示着自己身份的高贵,满脸的皱纹,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艳,嘴角冽得不知如何是好。 “八皇子现在心中可有意中人?”王公公尖声笑着,听来有些恐怖,“昨儿个,皇后娘娘又是提及您呢,众多皇子中,大皇子早已妻妾成群,连最小的十四皇子上月也已大婚,皇上和皇后娘娘盼望您,二十又六了,也早日成个家!” 八皇子淡淡的一瞟,眼神无波,似乎对于这样的话题早已没有了兴趣,“依王公公看,这皇朝上下,可还有能配得上本皇子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却又夹带着几分威严与力度。 “呃……”王公公转了下眼,赶忙作了下揖,“哈哈,八皇子的容颜乃帝都皇朝的荣耀,根本无人能匹及。”但话锋又是一转,“但……男女向来不能以同类相互攀比,要是如此,也可按照选秀仪式,决定皇妃人选!” 一松一驰,把握适度,不愧是在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也是最值得信赖的王公公! 早已听闻他的大名,今日一见,听其与八皇子的一袭话语,真是让我有些佩服。 听到两人的谈话稍有所停顿,我赶忙趁机介入了进去。 尽量将脚步平稳,不重得让他们感到惊吓与厌恶,不轻得让他们听不到我的到来。 “在下平某拜见八皇子,王公公!”说着,恭敬的弯身,作揖。 王公公疑惑的打量着我,忙转头又看向一旁显得不羁的八皇子,此时他刚刚还黯淡眼神,瞬间变得闪亮。 “正好,平先生来得恰是时候,过来,过来……”八皇子笑着向我喊道,不断的招手。 我莫名其妙的抬起头,而他竟然一脸笑得无害。 “过去吧,八皇子在叫你呢!”王公公瞧了我两眼,楞是将眼底的鄙视神情给压抑住。 我一点点的挪动着脚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旁边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个圆形的瓷盘,上面整齐的摆着六条黑色却又有些发红的“肉肠”,随着靠近,浓重的马蚤气味道扑鼻而来,让人禁不住有些反胃。 “平先生定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吧,这是今儿个早上,蒙古首领特来敬献的“宝物”,男人的最佳补品,羊鞭!”八皇子半玩笑半正经的说道,“平先生可有听过?” 羊鞭?我的胃处又是一股的酸水反了上来。 怎会不知道这些?在现代时,每次路过烤羊肉串的地方,只要有男人停下,都会第一个喊叫羊鞭。 可我天生对它敏感,也反胃!实在是觉得……有点变态! 我摇了下头,“恕平某无知!”恶!赶快拿开吧! “呵呵,那正好,王公公才是拿来,趁着新鲜,将这六个都打赏与你,现下就都吃了吧!” 我简直怔愣住,变得目瞪口呆,都吃……吃掉? 拜托,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将头一偏,对上他那双狭长的魅惑眼睛,隐约带着些戏弄与玩味。 将嗓子咳了咳,“八皇子好意,平某心领了,这些上恭的“宝物”,平某一介草民,实在是有辱它之珍贵。” 八皇子似是看到我的表情,笑声更是连连。 “八皇子,这是……”王公公一脸好奇的向我再次看来。 从来没有人敢去推拒过八皇子的“好意”,更加没有人在推拒之后,还能如此平安的生存下去。 这个长得不起眼的矮小男孩儿,应该是第一个吧! [正文:第二十四章] 八皇子将笑意收敛,目光转向我,“他是我精挑细选,特别内定的亲身大夫!” “哦?这样小小年龄,竟然是个大夫了?”王公公一脸的惊讶,故意抹得发白的脸颊异常吓人。 “您定有所不知,平先生年方十五,如今却已是京城内外,家喻户晓的活神仙了!”八皇子望着我的侧脸,目光变得深邃,“他饱读诗书,精通各种医理。” 王公公此时脸上神情充满钦佩,“哦……那将来可是咱们皇室的重臣了,假以时日,定是我帝都的传奇啊!” 这两个人现在说得是我吗? 我不过是一个研究心理的,怎好像说得我现在是华佗再世一般。 “王……” 我才要张口辩解,一旁的八皇子就截断了话。 “平先生可千万不要辜负我们的所望!”说着,直起身,将那瓷盘端到了我的面前,“王公公和本皇子的美意就化为此羊鞭,平先生接受与否?”邪魅的表情,高挑的声音,分明就是故意看我吃憋的样子。 我不断的咽着口水,眉头早已纠结在一起,尴尬的笑了笑,“平某今日能得到八皇子和王公公的厚望,实乃三生有幸!” 闭上眼睛,如同视死如归的战士,故意将鼻息摒住,用金筷条夹起一根羊鞭,还没有等看清,就放进嘴里,吞咽了下去,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转瞬就剩下最后一个,胜利在望,曙光就在前方。 “等等!”八皇子不合时宜的叫喊住,他拉住我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站起身,颀长的身材给人以压迫感,紧紧挨着我的身体,微风拂来,带着股股的淡淡香气,“平先生这样狼吞虎咽,岂不是暴殄天物?”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从我手上拿起金筷条,优雅而平稳的夹起最后一个羊鞭,“平先生没有吃过,本皇子不会怪罪,现在就让本皇子好好的指导于你!” 他眼神一晃,将羊鞭稍稍抬起,放到了我的眼前,“你看,从它的外观看去,或红或紫,说明只有七分熟,但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它原本的味道。再闻一下,”靠近我的鼻端,“恩……这味道,真的是绝美,简直独一无二。” 我眼睛冷冷的向上瞪了眼,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吃? 恶……真是越来越反胃。 “平先生这次要细嚼慢咽,听我好好解说一下它的做法!”说着,塞进我的嘴里。 “这羊鞭,最常见的是烧烤,但偶尔也可以烹煮,只是味道或口感差了很多,这次我们选用的都是刚满两个月的羊鞭,它是最佳的补品,在上面添加了基本的油盐酱醋,更还有特制的胡椒,八角,桂皮,上等的人参,灵芝,百年的女儿红,还有最重要的一样,就是这用的不是普通清水,而是集了快有一百人的童子尿!” “恶……”我一下子吐泻了出来,还好并未脏了他的衣服。 “大胆!”王公公狠狠的拍了下椅子把手,“这可是贡品!”声音尖得仿佛已经突破八十分贝。 “哈哈,王公公息怒,”八皇子转过身,将金筷子向盘子上一放,脸上笑容依旧,“平先生第一次,就算其不懂规矩,不知者无罪!”眼睛一扫,两个女仆走了进来,“带平先生下去好生休息。” “是!” 我的双眼此时简直都要翻白,只想不停的呕吐。 “八皇子可不能这样纵容你的属下啊……” “王公公的意思是……错误在本皇子身上了?” “不……不是,老奴哪里敢,只是这小子真的就在八皇子身边服侍,得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王公公今日可真是悠闲,竟然管起我府上的事情!”话语微微带着冷腔。 “八……八皇子误……误会了,老奴并无此意!”。 “王公公入宫多少年了?” “八皇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老奴糊涂,老奴的错!” “……” 我半睁半闭着眼睛,被婢女一点点的带离了这间大殿。 心下却是愈发的冷笑,这次可好,借此,他又剔除了一个碍眼的人物! 只可惜,这事件的导火索却是由我而来,怕是无故招惹了一个祸端! 一回到了银水殿,立即找来了个盆子,用右手指抠着嗓子,“恶……” 整整半个时辰,感觉自己的腹部都快亏空,似乎打了一场恶战一般,再次起身时,已四肢无力,走路都有些虚脱,迈向卧房,一头栽在床上,一睡就是个半天。 “平先生?”一个柔嫩的女声传来。 我抬了抬眼皮,但觉厚重,又是耷拉下。 半晌,“平先生?” 接着一股浓重的汤药味道传入鼻端。 八皇子不会又搞什么花样吧!快速的睁开眼睛,一看,才终是放下了心。 眼前,一个妙龄女子,身穿着粉红色衣衫,笑意盈盈,虽不艳丽却很甜美,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似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女子赶忙解释道,“奴婢叫小倩,是八皇子指派来专门伺候公子的!” 我摸了摸额头,试图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一些,坐直了身体。 “现在几时了?” “戌时,外面刚刚打过更,”说着,将手里的瓷碗挪近,“八皇子担心公子身体欠恙,特意叫奴婢煮了碗清肠汤过来,说是可以将三日来肚里的存留的脏食物清理出去!” 我眉头皱起,低头瞟了眼碗里那看似污浊的汤水,心里仍旧是有丝怀疑。 “公子,还是趁热喝了吧,在牢狱里吃的那些嗖稀饭可是放置了三四天的,现下无恙,但是过段时间,捞个大病也不好说!”小倩细心劝慰着。 我将嘴唇贴近碗边,轻轻的抿了小口,真是苦啊。 可是俗话说,良药苦口,想来,八皇子要是整我,也不会再挑这个时候。 心一横,眼睛一闭,“股噶,股噶,股噶”几口喝了下去。 竟然浑然不觉,眼泪都流了下来。 小倩怕是惊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碗端走,看我要继续倒身睡去,体贴的说了句,“公子再好好歇息会儿,如果饿了,叫一声,奴婢就守在外面。” 我摇了摇头,仿佛周身的一切都听不见,将上等的蚕丝被蒙盖在头上。 “平先生起来了吗?” “还没呢!”柔声细语。 “倩姐姐,我进去看看就好。” “不行!公子身体虚弱,当是好好休息,八皇子也有交代的!” “倩姐姐,好姐姐……”小数子央求道。 此时我已半睡半醒,浑身无力,只想躺着不动,但是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噜”,如雷声翻滚,让我终究忍不住,坐了起来,没有穿好鞋子,就向外面冲去。 “平先生?” “公子?”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向我。 我默不作声,表情怪异的瞥了眼他们,然后冲出殿外,直奔院中的茅厕。 再次回来时,两人依然等候在门口,看到我一脸的苍白,加上头发有些乱蓬蓬的,更加显得单薄而体弱。 “平先生?”小数子担忧的跑了过来,搀扶住我的手臂,“还好吗?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笨蛋,这是汤药发挥了作用,”小倩瞪了眼小数子,又转向我,甜甜的笑着,“公子是不是觉得有些饿了?奴婢这就给您弄点清粥小菜儿来!” 我点了点头,越看这丫头越喜欢得紧,不仅灵巧可爱,还体贴入微。 “我……我不知道嘛!”小数子鼓着嘴,有些不服气。 我无奈的笑看着两人。 现下,虽然体虚乏力,但是却清爽了许多,尤其是肠胃,感到胃口大开,甚至即使想到了昨晚的羊鞭,也不会再觉得怎样,只是唯一一点就是: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要碰它。 [正文:第二十五章] 早上,吃了点清淡的东西,又是休息了会儿,等到恢复了体力,才下来走走,这一天无人来打扰,很快的就这样过去了。 “公子早!”现在只要一起床,看到这张充满了灿烂笑容的脸庞,心情格外的好,“奴婢已将水准备好,要不要我帮您梳理发髻?” 我摆了摆手,“这些我可以!”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眨动着灵动大眼,“您是我见过的最宽容最和善的主子了。” “听你话说,前面除了八皇子,看来还有几位主子呢?”我将手泡进了水里,向脸上撩了撩。 “恩!”她点着头,“之前在京城外的张员外家里呆过,可是没有一年,家道中落,于是我们无奈只得易主,后来又辗转去了几家,其中一家的少爷整日游手好闲,只会去逛青楼,一次被老夫人派去找少爷,那时我听那些姑娘们总是说着‘今儿个平先生怎还没有到啊?’,一个个都左右张望着,我好奇之下,一打听,才知道您是这里的‘心理大夫’,据说可以让不开心变得开心,让坏事变成好事,我的妈呀,这不是仙人了嘛!”她越说越是激动,“我当时就想,要是能做您的奴婢该有多好!” 我抬起头,用毛巾在脸上擦了擦,嘴角现出一抹笑意,“那现在是说美梦成真了吗?” “可不?”她倔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稚气,“要不是我托这里的管家关系进来,否则对于公子仍然觉得是遥不可及的梦呢。” 我转过身,拿起桃木梳,对着黄铜镜梳理着头发,“人家都是往外跑,您却偏向里跳。”只要听闻过八皇子的事件的,谁不会能躲就躲。 她嘴一撇,“我才不管呢,饿极了肚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那时是想,只要有饭吃,有衣服穿,一切都好。但是现在嘛……”‘咯咯’的笑了起来,“公子在哪里,小倩就追随到哪里!” “不怕没有锦衣玉食?”我故意打趣道。 “不怕!”她摇着头。 “不怕我可能有一天会成为阶下囚?”像前两天一般。 “不怕!”她坚定的回答道,“只要公子人在哪里,小倩就追随到哪里!” 我看到她如此恳切的目光,心里有些动容。 将头发系好,漱了漱口,象征的抻了抻手臂,改变了话题,“小倩,你可有听说过巧儿姑娘?” “巧儿姑娘?”她睁大了眼睛,“知道啊!” 我心头一紧,赶忙又继续问道,“那她现在可好?” 现在在八皇子府上,不能比妓院,随意的想去就去。 “好着呢!”她点着头,我的心也随着踏实了下来,“曾经可是八皇子身边最得宠的人了,人美,心地也好,不刁难我们这些奴婢!” “曾经?”我眉头又是一皱,抓住字眼,“那现在呢?” “现在啊,呃……是船舫上最有名的当红歌妓,很有前途呢!”她笑着,“去那里的,一般都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要不是商业巨头,要不就是像其他国的王子啊,随便找一个,都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的耳朵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语,只是记得那两个扎心的字歌妓? 那岂不是说,又是走回了老路? 八皇子不是很爱她的吗?她不是怀孕了吗?那他怎忍心让巧儿再去重操旧业?怎能眼睁睁的送她进入火坑? 到底居心何在? “哎?公子去哪里啊?”小倩在后面叫着我。 我一路直走,气势冲冲,心里只是想着巧儿,脸上闪现出一抹焦急与气愤。 “哎?平先生?”小数子看到我,迎面跑了过来,“正好,我也正要去找您呢!” 看我没有理睬,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快速的穿行而过。 “平先生?”他紧紧的跟在后面,“现在不能进去啊!”试图想要拦住我,“八皇子特地吩咐,里面有重要的客人,不能直接硬闯,我先去……” 我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而入,紧闭的朱红大门,只听“咣当”一声,向两侧闪开,撞击着墙面。 可见来者不善。 “啊……”一名女子尖叫出声,惊慌失措的赶忙将自己半裸的上半身衣服拉好,从八皇子身上滚到了一侧。 被压在下面的八皇子脸上笑容依旧,眼神带着一抹嘲弄,他乌黑的长发在后面用黄带绾了个髻,将绝美的脸庞彻底展现,一张性感的嘴唇微微上翘,此时红得有些过火,好像才刚刚偷吃完果子一般。 原来所谓的接见重要客人,就是和其他女子滛乱! 果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男人喜新厌旧,这个道理永恒不变! 我嘴角发出了一抹冷笑。 他坐直了身体,媚惑的狭长双眸透露出被打扰的气愤,后面的女子试图躲在后面不露面,只是整理着衣衫。 “平先生这样的怒焰,是冲着本皇子的吗?”他挑高了双眉。 我没有理睬,只是狠狠的瞪了眼,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让他忍心抛弃巧儿。 后面的那名女子高绾云髻,头上叉着碧绿玉钗,两朵精雕玉啄的琼花别在耳畔两侧,身着高领华服,脚踩红色朝靴,一袭打扮高贵而典雅,不像是普通的女子,倒是如……宫中的女子一般! 想到此,我倒抽了口气,眉头轻轻拢起。 他顺着我目光看来,眼神中多了抹戏弄,“或者是……看上了本皇子身边的这名女人?”说着,胳膊一搂,那名女子试图掩藏的脸颊完全暴露了出来。 标准的鹅蛋脸形,柳叶眉,丹凤眼,朱唇榴齿,目光含情,肤如凝脂,让人一震,原来天下间竟还真有能和八皇子相媲美的人物。 怪不得,巧儿最终会被放弃,怪不得,他可以对她这样的淡薄。 原来皆因眼前的女子。 “巧儿呢?”我表情镇静,严肃,语气中隐约带着质问的口气。 如同犯了大戒一般,瞬间屋子里鸦雀无声,连外面的小数子都大大的传来了跪地的巨响。 我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没有命了! 可是今天所有的一切因我而起,一个女子的命运因我而改变,我没有办法像他一样做到置之不理,像他一样的无情。 我的脑海中只是不断的闪现着巧儿的柔嫩面颊,那充满幸福的笑靥,对我完全的依赖与信任。 半晌,“哈哈……”八皇子对于我的无礼,不怒反笑。 旁边的女子惊诧得瞪大了双眸,“燚?” “小数子!”一声高喊。 登时,小数子躬身跑了进来。 “恭送颚妃娘娘回宫!”眼神带着警告,“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是!”小数子上前来,搀扶住正从宽椅上下来的女人,“娘娘慢着!” “燚……”女人带着不舍,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下面的我,眼神中带着一股怨恨,狠狠的瞪了眼,将后面衣服 霸王的專寵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5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5部分阅读 上连带着的一个白色帽子盖在了头上,踩着靴子,婀娜的走了出去。 我惊讶的表情依旧,怎样也没有想到,她……她竟然是颚妃娘娘?皇上当下最得宠的妃子?也是八皇子的娘亲! 那现在不是在乱囵? 可,他刚刚明明可以不必如实的叫出的,他可以向我隐瞒,为何就这样直言不讳的喊了出来,甚至还有些故意的成分? 等等,故意? 我再次抬起头,看到八皇子眼神中透露出的算计与得逞的笑容,我的心再次一慌,难道……难道他今天的一切是故意安排给我看的?为的就是拉我不得不上了他的贼船? 朱红的大门再一次关掩上,明亮的光线被挡在了外面,屋内变得有些昏暗。 “刚要叫小数子去喊你,你就过来了,看来,平先生和本皇子还真是心有灵犀!”他笑得邪魅,修长的手指撩了撩衣衫,充满了性感与诱惑。 我嘴角泛着一抹自嘲,“我只想问,巧儿呢?”依旧不变的口气。 “平先生以为现在还和我是两条平行线吗?”他根本无视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我已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看到我眉头皱起,他大笑了起来,“我想聪明如你,平先生一定想到了,知道本皇子如此秘密的人除了小数子,现在就是你!本皇子对于这样的人,只有两条路的选择,一是乖乖的为我左右,不再有二心;二就是,一个字……”冷笑了下,“杀!” 我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 “但是对于平先生这样的人才,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不知何时,他已绕到了我的面前,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下巴,一股冰凉的触感,就和他的为人一般,冷血无情。 我身体稍稍闪了闪,尽量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哦,差点忘记了,”他笑得更加的邪魅,“今日一早我去慕容府看望慕容四小姐,谁知,她竟卧病在床好些日子了,原因是什么,你猜猜?” 我当时一听到“慕容府”三个字时,登时就有些傻眼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故意’的在我面前提及他们的事情。 我装傻充愣的回笑着,“八皇子问得这是哪里话?平某一介平民百姓,怎会去知道他们?”打算博一次,或许他只是在试探。 “呵呵!”他俯下身,再次将头凑近我的脸颊,气息吹在我的耳边,“因为慕容梦的爱婢小晴失踪了数日,我一问,偏巧了,和平先生来我这里的时日竟是一样呢!” [正文:第二十六章] 我将身体向门口处蹭了蹭,脸色稍有苍白。“难不成八皇子怀疑我是那个婢女小晴不成?”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目光一瞬不瞬,变得复杂而炽热,嘴角依然的上翘着。 盯得我竟是有些个不自在了。 咳嗽了下嗓子,“我想八皇子不会糊涂得连性别也会搞错了吧!” 刚一出口,他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平先生说得对啊,本皇子当然不会笨得连性别也会搞错!”眼神变得深邃。 似乎在自打嘴巴子一般,耳边响着他的笑声,却听来有些讽刺。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一切。 那他现在又是在告诉着我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一心的服从? 因为我不仅窥探了他的秘密,更加被他抓住了把柄?两样算起来,只要一样暴露,都是死罪! 他渐渐将笑容收敛,转回到了宽大黑木座椅上,瞟了眼我依然处于深思的脸颊,“平先生可知我朝以什么享誉盛名?” 突然变得正经的他,让我一下子没有转变过来,缓了缓,才躬身道,“帝都有着地理优势,中高,四周低,有两大海洋,水路纵横,香料,盐,水果都已成为了海外运输的产品。但如果真要是说非得是一样的话,那就是盐!”我说得肯定。 他打了个激赏的眼神,将手中的折子一合,笑了笑,“很好,”话锋又是一转,“如果有人现在大量的购进它,你说会是怎样的情况?” 虽然搞不懂他现在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我有种预感,这次他绝对没有戏耍。 所以我仍旧很恭敬的回答,“那就要看是怎样的价格了!”我笑了下,“高价的话,不必担心,我们是正常的出口;但是如果是不正当的竞争,以至于低价出售,那就要小心了……” “难道这些也是你师傅传授你的知识?”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隐约带着些探究。 我楞了下,竟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来的师傅?好半晌,才想起来,原来是不久前撒的一个谎。 哎,终于也想到了一句老话,要想说好谎,就一定要有个好记忆,否则不定哪天就要出纰漏。 我点了点头,“是的。都属于“心理”范围!”但还带着经济学的知识。 他将折子向边上一甩,站起身,“小凡,明晚你和我去见一些盐商!”不是问句,而是典型的肯定句或者祈使句,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与权威。 我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他的气势,而是被那个他口中“小凡”二字,怎听来就这样的……不舒服! 我赶忙躬了个身,“恕我不能与八皇子同行,平某还想要尽快将巧儿姑娘找到!”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在意这有关盐商的事情,现下,正好借着机会,拿这点当要挟,应该是可以有胜算的。 “你在和我谈条件?”他眼睛突地眯起,周身布满了危险的气息。 我躬了一身,浅笑了下,不慌不乱的回答道,“从我见到八皇子第一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冒险,既然如此,多一回也无妨!” 他听后没有勃然大怒,缓了下,轻轻的叹了口气,嘴角充满了笑意,“小凡对巧儿的关心程度,还真是让本王羡慕又嫉妒啊!” 天,我是不是发烧了?怎大热的天,我竟浑身有些发冷? 只怕现在一抖动,可以看到满地的鸡皮疙瘩。 我嘴角发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嫉妒?羡慕?”我故意挑高了音量,“真不知道,原来八皇子还有这等情绪!” 他眼睛一眯,状似受伤的样子,“小凡的一番话语,还真是让本皇子心寒!”嘴唇微上钩,自然的形成了一副性感的模样,加上高挺的鼻梁,削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从远处看去,还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赶忙将头转过去,故意不再看他。 心里暗骂着,这样人定是省了许多的迷魂药,天生长得就是一张迷惑世人的脸庞,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了! 我向门口迈动脚步,“平某已将话说得明白了,如若八皇子不同意,想定平某之罪,那悉听尊便!” “等等!”他叫喊住,声音依旧带着轻佻,“我又没有说过,不会带你去找巧儿姑娘,”看到我惊喜的转过了身,笑了两声,继续道,“事实上,明晚不仅是正事,也是你的私事!” 我眉头一拢,“你是说,巧儿也在其中?”一心急,直接说了“你”。 他似乎也已不在乎,只当是没有听到,点了点头,“但是,”他竖起修长的食指,直接指向了我,“你一定要先办完本皇子所要求的事情!” 虽然我对他所说的事情,还不是完全的理解,也不明白为何巧儿会在其中,但是我知道,只有应了,才能去知道一切。 我郑重的躬了个身,只是觉得从识他到现在,似乎就刚刚的表情最正经,也最让我能放下戒心,索性,还是有个完美的收场的好。 “平某今日并无意冒犯,实属无奈之举,巧儿和平某交情甚好,平某不能对其袖手旁观,旁人对她怎样,平某或许无权去干涉,但平某对所认定的朋友一定要忠诚,要真挚。亲情,爱情,亦如此,只有双方充分信赖,才能找到彼此!总之,人无情,终有一天,会孤独寂寞而亡!”故意将此话说得大声,说得清晰,希望对他可以起到一些感染的作用。 他望着我,此时目不转睛,似在思考,似在品味,绝美的面庞上闪现着一抹幻想的幸福笑容。 半晌,“听小凡一席话,如读万卷圣贤书。”他将嘴角翘起,眼光一亮,“以后还须你多多来为本皇子耳提面命啊!” 我心里一阵子暗喜,难道真有作用了? 如果这样,那就是说,我的“心理研究”其实已经展开到最后一项了? 顿时喜上眉梢,却仍然恭谦有礼,“耳提面命不敢,但凡说是聊天就可,呵呵!”笑了笑,“如若八皇子没有其他事情,平某就先行离开。明晚会准时过来与您会和,一同前往!” 他坐回了宽椅上,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快要走出门口时,停了下,“八皇子,平某觉得有一事不妥!”看他挑了下眉,并无阻拦之意,继续道,“八皇子身边的大夫,是个男子,‘小凡’这个称呼,是不是有些让人产生歧义?”我试图委婉的提醒着。 他一听,竟是轻笑了起来,嘴角向两端翘得更高,却半天没有回复。 我识趣的又是弯了弯身,“恕平某逾矩了!”又是一转,欲势向外走去。 心里暗暗安慰着,算了,反正就是一个称呼,只要他开心,让我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还怕什么。 到时,我已离开,他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哪怕骂我也无所谓。 后脚才一跨出,此时传来了一句,“可本皇子喜欢,哈哈……”天籁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依然的充满了霸道,隐约的还带着些孩子气。 院子里的奴才们和婢女们惊讶的站在了院子中,活似看见了僵尸一般。 怕是所有人都以为,凭我刚刚这样的火气进去,无礼冒犯不说,还打扰了八皇子的好事,纵使不是死罪,活罪也难逃。 可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平先生不仅相安无事,竟然连八皇子都在朗声大笑?这个笑声里第一次,没有了讥讽,第一次,没有了冷冽,第一次,是这样的干净,爽朗。 从那日起,世间又是多了一条我的传奇。 “可知平先生吗?”一位淘粪的大叔边工作,边向旁边的一位卖菜大娘说道。 “现在谁人不知!你当我是乡下来的吗?”大娘撇撇嘴,“当今无恶不做的八皇子可也是他的受教学生呢!” “是啊!”大叔将淘粪的大勺放下,摘下口罩,仰头望天,“哪天要是他也能替我说说,利用他的‘心理学’,让我的儿子继承我的职业,也好将我家的技艺一脉相传下去!” “……” [正文:第二十七章] 我一路直奔回银水殿,小倩早已等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看到我后,才转为了喜悦,三步并两步的迎上前来,“公子可回来了,吓死小倩了!” “那不正好来个倩女幽魂?”我故意打趣道。 她怔愣住,“啥叫倩女优荤?”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我边笑边摇头,“没有了!” “反正不管怎样,以后不许您再这样吓奴婢了,”她一副倔强的样子。 我走进殿内,向靠窗的一把椅子上坐起,端起一杯沏好的茶杯,轻抿了小口,“恩!”瞪大了眼睛,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声音。 “怎么了?”小倩担忧的问道。 “这……这茶叶?”我咂嘴道,又是喝了口,“味道真是好!” 小倩一听,竟是笑了起来,两个可爱的酒窝立现,“能不好吗?那可都是福建府尹大人新进贡的贡品!” “哦?”我挑了下眉。 从来对茶叶没有过任何的研究,但是本身却很是喜欢,分不清具体茶叶的名字,单有一张刁口却可以一次品尝出是否为上等好茶! “这是昨日小数子拿来的,看您身体还有些欠恙,所以也就没泡制!”她解释道,“说来,八皇子对您甚是倚重,否则不会连贡品都要拿来与您分享!” 我冷笑了下,不知言语,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端起青瓷茶杯,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色泽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叶片有绿叶红镶边之美感,将鼻端靠近,顿时一股馥郁的兰花香扑鼻而来,让人气爽神怡,不禁脱口而出,“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 “恩?”一旁的小倩拧起眉头,“这是摘自哪处?” 我恍过神来,浅笑了下,“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一听,竟是喜出望外,“原来公子还有出口成章的本事,”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线,“看来,公子注定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我无奈的笑看着她,又是喝了几口,放下,“小倩,帮我找来文房四宝!”瞟了眼隔间的书房,“放到里面的桌子上就可以了!” “不需要奴婢在旁为您磨墨吗?” 我摆了摆手,她机灵的赶忙转身去准备。 现下,也该从新来整理一下我的任务进度情况表了! 待准备就绪,我走近了书房,将门掩上,拿起毛笔,沾了点研好的黑墨,低头看着桌上铺好的空白宣纸,仔细回想着,从第一天到这个朝代,到现如今,如同电影胶片一般的滑过,再俯身,流畅的写出了一些歪七扭八的字迹。 时间:帝都十一年八月 家庭情况:八皇子(万俟燚)二十有六,其父皇上,其母皇后,算上同父异母的兄弟,共计十三位,因生于皇朝,遂性格偏怪异,或有帝王家的残暴,但却过烈。 社交情况:交有两位友人,一是尹大学士之子尹士狄,二是李将军之大公子李穆宇 性格遗传因素:或有,但未全部,以自我为中心偏典型,行事偏激,甚至有时达到冷血,变态,无情(巧儿事件) 个人因素:不详。今日因缘巧合,发现其与颚妃娘娘的偷情之事,不知是否能构成八皇子的性格偏激因素 辅导策略:一、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以真人为实例。二(在一不成功的情况下)、任由他自我发展下去,让他亲眼实证自己的所有事情所带来的后果。 辅导过程:迄今,只有第一步成功,稍稍靠近了他,但未完全取得信赖。 …… 我直起身,将毛笔放到墨盒上,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想了又想。 似乎这些时日的了解,就是这些了! 待墨迹干掉,我摊开纸张,又是仔细的审度了下,折好,将它夹在了一本较新的,看似从未翻阅过的外文书籍里。 此时的心情,真可谓是豁然开朗,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呈现在眼前,禁不住笑逐颜开,一抹幸福的喜悦洋溢在心中,不停的回荡着。 大红袍的由来: 传说古时,有一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病倒在路上,幸被天心庙老方丈看见,泡了一碗茶给他喝,果然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 一个春日,状元来到武夷山谢恩,在老方丈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到了九龙窠,但见峭壁上长着三株高大的茶树,枝叶繁茂,吐着一簇簇嫩芽,在阳光下闪着紫红色的光泽,煞是可爱。老方丈说,去年你犯鼓胀病,就是用这种茶叶泡茶治好。很早以前,每逢春日茶树发芽时,就鸣鼓召集群猴,穿上红衣裤,爬上绝壁采下茶叶,炒制后收藏,可以治百病。状元听了要求采制一盒进贡皇上。第二天,庙内烧香点烛、击鼓鸣钟,召来大小和尚,向九龙窠进发。众人来到茶树下焚香礼拜,齐声高喊“茶发芽!”然后采下芽叶,精工制作,装入锡盒。 状元带了茶进京后,正遇皇后肚疼鼓胀,卧床不起。状元立即献茶让皇后服下,果然茶到病除。皇上大喜,将一件大红袍交给状元,让他代表自己去武夷山封赏。一路上礼炮轰响,火烛通明,到了九龙窠,状元命一樵夫爬上半山腰,将皇上赐的大红袍披在茶树上,以示皇恩。说也奇怪,等掀开大红袍时,三株茶树的芽叶在阳光下闪出红光,众人说这是大红袍染红的。 后来,人们就把这三株茶树叫做“大红袍”了。有人还在石壁上刻了“大红袍”三个大字。从此大红袍就成了年年岁岁的贡茶。 [正文:第二十八章] 浩浩荡荡的河水在月色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缠绵蜿蜒。 宽阔的河面上,有一艘雕梁画栋的船舫,它的周身画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漆,船顶是纯金打造,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闪眼和迷人,船头的浮雕式百花齐放,龙凤飞翔的图腾让人感到大气。 周围插着好几百盏油灯,同一时间,将整个船舫照射得灯火通明,映得河水绚丽非凡,繁花若梦。 向里面走去,不禁让人为里面的金碧辉煌感到了目瞪口呆,空间大得足以容纳将近上千人,一层中,笙歌舞动,美女如云,穿着艳丽,二层中,凭栏而坐,品尝各式小点,悠闲惬意,三层中,清闲而安静,偶尔传来女子嬉笑声,按雅间分隔。 来来往往的有王公贵族、富豪名流,在这里享受一夜就需散尽千金,所以必须是有钱人士,方能上船。 刚一登上,我就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此生竟然可以亲眼见证另一艘铁达尼号的存在。 虽然没有它的奢华,但至少也可以和那艘船上的大气与热闹程度相媲美。 “不要再半张着你的嘴,流着口水了,本就够平凡,再如此下去,会降低到丑陋的层次!”站在我旁边的八皇子故意嘲弄我道 今天他穿着一身的素衣,身上没有一丝的坠饰,头发更是简单的绾了个髻,白皙的皮肤如今变成了黝黑,一副绝美的面孔如今在“易容术”的作用下,变得平凡不堪,如果不是双眸中那抹精明而邪魅的眼神,否则远远望去,我还真是辨认不出他了。 我赶忙低头擦了擦嘴角,稍偏了下头,“平某自认平凡无奇,貌不出众,和八皇子相站在一起,每每都自惭形秽,但终有一天,平某就如同名字和长相一样,被世人埋没,掩藏,而不凸显,所以,‘平凡’倒也是个优势!” 一边称赞他,一边又为自己找着说辞。 其实,心里是在暗骂他,自恋的家伙,好了,今晚回去,一定要再加上这一条。 他听后,侧头俯视了我一眼,嘴角稍稍牵动了下,趁我不注意,将手向我肩膀一搭。 我身体一个不稳,好巧不巧的,跌入了他的怀中。 “八……” “嘘……”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嘟起的嘴唇上一比,眨了下眼睛,“在这里叫我燚!” 燚?顿时脑海中想到了颚妃娘娘。 我将身体稳正,却仍旧被他用手搂在胳膊上,两人看起来似乎关系极其密切。 “燚兄,是不是可以将你的手放开些呢?”我环视了下四周,总觉得周围布满了怪异的眼神。 他又是瞟了眼我,笑了笑,对于我的称呼没有再辩驳,“凡儿,今晚你的身上可背负着重任,你要小心观察这些在场每一个人的言行,话语,甚至表情,最终要给我一个答案,谁才是这场盐商价格竞争的获利者。” 我身上一抖,天,他昨日还叫小凡,今日怎又改为了“凡儿”?更加的肉麻!似乎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如此程度吧! “那巧儿呢?”我脱口而出。 正说话间,这间偌大的雅阁内的最前端传来了一阵的抑扬顿挫的琴音,紧接着,如泣如诉的歌声更加吸引人的注意,让在场男人眼前为之一亮,都纷纷看向那层薄帐后面若隐若现的婀娜女子,充满了神秘与期盼。 八皇子拉着我走向了这间雅阁的最末一端,两人相挨而坐。 我端正身姿,不禁打量起在场的其他人。 今日能进入这间雅阁的都是一些北方的盐商,他们每月一次的商讨,都是在这里举行。 渐渐琴音转为了轻快,也让这次的话题顺利展开。 “哎,现在的盐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根本都无人问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说道,唉声叹气。 “我们这里也是,眼下,连出口都变得难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附和着,愁眉深锁的样子。 “是吗?”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投向他去,“可我听说南方那边的生意很是不错!” “看你这样年轻,定是没有经验,”一位老者插话道,“他们现下将价格降低,通过量数来弥补价格的缺失!” “那现在的价格是多少?”那名男子继续问道。 “我们北方是十钱一两,而南方是七钱一两,他们的出口也整整是我们的三倍!”老者继续说道。 在场的一些盐商听后,眉头紧锁,“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根本划不来?我们赚十钱,他们却在同一时间能赚三十钱,那我们手里的盐,最后不都要积压,他们呢?总是可以推陈出新!” “唉!”接着传来了连串哀叹的声音。 “要我看,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也降价!”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拍腿说道,“他们都可以,咱们为什么不成?” “我看老苏说得对,咱们这儿比起他们来,还有着地理优势,上边毗邻异月国,下边隔海相望,是雪蠡国,哪一个都是与咱们经济往来的老客户!”其他人也加入了其中,纷纷表示了看法。 “嗯,言之有理!”无不点头称赞。 “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下个月销售量一定要要达到现在的三倍之多!” “好……”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变成了一心,脸上笑容展开,拉手示好。 虽然这次谈话,从表面上看,最终的降价是由那位油头粉面的男人提议道,但是绝对不能说他就是整个场面的主导者。 我稍稍举起杯子,象征性的抿了小口,透过杯壁,我看向那群在场人中,刚刚‘朗声’的那名男子,他身着苍襟白衫,谈笑自若,浑身上下透露出温文尔雅书卷气质,那些粗野无知的商人和他比起来,简直相差甚远。 那名男子只是笑看着大家,似乎是在为大伙找到了对策感到了开心,高兴,然而细细观察,眼底的那抹得逞的算计却淡淡的显露了出来。 “凡儿看得可好?”八皇子不知何时将头俯下,挨近我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吹来,分外瘙痒。 我顿时收回了目光,转向他,和他的脸孔不到一尺的距离,被他的那双充满了嘲弄与探究的眼神盯得有些个不自在。 于是稍稍将自己的身体向右挪了挪,浅笑了下,“有燚兄在此,平某不得不看好!”恭敬而疏远。 他嘴角一个牵动,恰好此时,雅阁间的门帘掀起,一个丰腴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随着十余个女子,各个犹如羞涩的花朵,含苞待放,美妙的身姿在彩衫的衬托下,更加惹人垂涎欲滴。 “石三娘,您找这样多干嘛?”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说道,“我们只要彩蝶姑娘,你就叫她来就好!” “咯咯,”十三娘腰肢一扭,手里拿着丝绢摆动着,笑得谄媚,嘴唇涂抹红得吓人,“瞧瞧胡老爷说得,似乎我石三娘这里除了彩蝶,其他人就都是一些入不了眼的,那我这船舫的生意竟是做不起来了?”娇嗔着。 “呵呵,不,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胡老爷眯眼笑着,摩拳擦掌,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三娘子也知道,我每次来这里,砸金子砸银子,少说也有上百了,可至今连美人一面也没有见着,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石三娘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绢捂着嘴,“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几位大爷的心思?”一副势利的面容,懂得见好就收,“我石娘子虽不是什么善信之人,但至少也不能做坑蒙拐骗之事,这彩蝶姑娘来之前,就是说好了的,只卖艺不卖身!” “哟,原来是个懂得贞洁的女子啊!”另一个男人附和道,“我看您这里啊,还缺少一个能人!” “谁啊?”石三娘子假装疑惑不解。 “还能有谁,不就是现在闻名于世的平先生嘛!”接着传来了大笑,“到时,只怕彩蝶姑娘抢着要来伺候我们!” “这话咱们自己私下说说就好!”石三娘子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彩蝶姑娘可是早就被包下来的!” “谁啊?”其他人好奇的问道。 “我可不告诉你们!”三娘子瞪了一眼,“倒是你们,听我三娘子奉劝,只管乖乖听曲儿,”将后面的女子一推,“你们爱抱几个抱几个,我都不拦着!”张嘴大笑道。 女人们一窝蜂的扑了上去,一个个物色着今晚的主人。 几乎同一时间,有三个女人向那位温文尔雅的男人婀娜迈去。 “公子,让奴家为您倒杯酒!” “公子,我来给您捏捏背……” 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更是让人为之一惊,竟如此大胆的“摔”在了男人的身上,发出了“嗲嗲”的哀叫声,可以让所有男人禁不住疲软。 然而,男人依然的面色不改,只是眼底快速的扫过一个嫌恶而烦躁的神采,虽然很快,但却还是被我抓到。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的浅笑。 “这两位公子好面生啊!”正想间,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青瓷杯,笑意连连,然而眼神却是望向我旁边的这位……八皇子! [正文:第二十九章] 女人直接蹲在了左侧,将柔软的胸部直接贴向八皇子,另一只没有端酒的手没有规矩的上下摸索,“公子好体魄,让奴家为之心动!”咯咯的笑着。 八皇子快速的一揽,女子跌入了他的怀中,然而他的眼神却是睇向我,带着几分的嘲弄与得意,似乎在告示,凡儿啊凡儿,你看我,易容成这样,还是比你强! 我抬起酒杯,抿了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看向正前面的男子。 他终于忍受不住,站起身,“各位兄弟,在下家中还有点要事,恕不能久留!” “呵呵,好,好!”剩下的几人根本无暇去顾及他的去留,只是被怀中的女子搞得心潮澎湃,泛起了涟漪。 事后,有人问道,“他是谁啊?” 众人摇头,“不知道!” 接着又是左拥右抱,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眉头一皱,瞟了眼旁边那恣意的八皇子,起身赶忙追了出去。 此时,外面天色已晚,出了船舫,漆黑一片,借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我巡视着四周,河水流窜的声音,风刮得树木发出了刷刷之声,一切都显得寂静无比。 不禁让我吃了一惊,只是一瞬间的工夫,竟是杳无身影。 难道真是身手不凡,深藏不露? “哎?这位佳人怎不进去啊?”还没有等我反应,突然一阵子酒臭的味道从后面传来,身子一个不稳,狠狠的跌入了“胖子”的胸前,“这身段,真是不赢一握啊!” “放开!”我眉头搅起,用手使劲推着他的身子。 却仿佛一只蚂蚁和一个狗熊在角斗,根本力气小得可怜。 “哈哈,还生气了……” 他张嘴大笑,浓重的酒气伴随着身上传来的臭汗,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来,来,来,小美人,抬起头来,让爷好好看看你的脸?” 就在他的手刚一碰触我的脸时,只感到眼前的黑压压的物体突然消失,空气再次恢复了清新,只听一声惨叫。 “啊……” 我的身体被一捞,再次向后跌去,却是一个不一样的感觉,夹杂着不一样的味道,清新中带着香气,稍有些刺鼻,但那厚实的胸部却是着实给人一种安全感,很容易让人一次就产生了依赖与眷恋。 “真不知原来您竟是有此种癖好!”熟悉的天籁声音,隐约带着抹嘲笑。 “你……你是谁?”张老爷一个踉跄,身子不稳,狠狠的栽坐在了地上,样子极其的狼狈。 后面两个贴身的奴才赶忙趋身附了过来,扶起他,“老爷?” “你小子不想活了,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 没有等小厮说完,八皇子低声一笑,“怪不得上次送张老爷的百两黄金又如数退回来了呢,”此话一出口,张胖子顿时呆若木鸡,一脸的苍白,“我当是以为您是个正直之人呢,原来……”再次一笑,“如若张老爷喜欢,万俟家比他面容好的,举不胜举,送你十个百个也无妨!” “大胆,我们老爷就是要……” “闭嘴!”只听扑通一声,张老爷快有两百五十斤的体重跪倒在地,如同地震一般,发出了动摇,扭头骂了一声插嘴的小厮,又是赶忙谄媚的笑着,“原……原来是万俟少爷啊!在……在下,有眼无珠,该死,真该死……”一边骂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 八皇子嘴角牵动了下,眼神发出了一抹嗜血的冷光。 我的心一凛,不会又要有血光之灾了吧,虽然面前之人可恶,但罪不至死。我刚要撤出,想替此人说句通融话语,谁知,八皇子竟是笑了起来。 他手一勾,颀长的身材犹如一只布袋鼠,紧靠在我的脊背上,左臂绕着我的脖子,右臂圈住我的腰,一点点的向暗处迈去。 而我却是一点感觉也未曾有,好像双脚已经腾空,耳旁只是呼呼的过着空气。 我瞪大了眼睛,感到了惊奇,难道……难道这就是轻功的感觉? 与飞一般,似乎自己身侧长了翅膀,虽然离地面距离不高,但是却仍然的奇幻无比。速度越来越快。我情不自禁的试着展开了双臂,迎面扑来的冷空气,伴随着偶尔林间飘来的树叶,闭上了眼睛,只是用自己的耳朵和鼻子去感受,画面在脑海中幻想,真的很美…… 许久许久…… 突然感到自己的额头传来一阵冰凉的柔软触感。 我的心一惊,快速的睁开眼睛,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八皇子不知何时已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一双狭长的双眸透露着揶揄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饱满的额头,加上嘴角那诡异的笑容,一切都让他发出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一手握住我的脖颈,另一手在紧紧扣在我的腰间。 我赶忙反应了过来,向周围一扫视,发现竟然已经回到了八皇子府,而且就在我的寝殿内的卧房里,在离两人不到一米处,是一张用高档绸缎铺成的床铺。 立即,没有两秒,我跳开到门口处,脸上写满了惊慌。 他望着我的举动,细细的观察着,似乎在欣赏一部有趣的影片,突地爆笑了起来,“哈哈……” 我压下自己怦怦跳的心,镇定的告诉着自己,他是个恶魔,他刚刚的举动只是想看你的丑样。 一这样想,我就平静了下来,苍白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平某谢八皇子搭救之恩!” 半晌,没有声音,我低垂的脑袋感到了生疼,于是稍稍直起一些,继续说道,“如若八皇子没有事情,恕平某先行离开!” 刚要转身。 “既说是谢搭救之恩,凡儿可有想好怎样报答?”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怔愣住,抬头瞟了眼他,又是赶忙俯身,“平某自当为八皇子尽心尽力!”再一对视,“绝无半点虚言!”肯定要在你身侧,观察你的一言一行,直到找出最佳辅导策略!我暗自发誓。 他明亮的双眸中瞬间变得深邃,嘴角扬起。 我眼睛眨了下,恢复了常态,“平某还有一事不懂,八皇子之前和平某说道,巧儿就在那里,可……” 话没有说完,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侧卧在床榻上的八皇子拖了鞋子,身上的衣袍松散开,乌黑的长发顺着脖颈,手臂倾斜而下,如同瀑布一般,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可在他身上,竟是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你已经见到了!”他因充满了困意的嗓子,此时像是磁性一般。 我惊骇得瞪大了双眸,仔细回想。 见到了?何时? “我们只要彩蝶姑娘!” “这话咱们自己私下说说就好!彩蝶姑娘可是早就被包下来的!” “倒是你们,听我三娘子奉劝,只管乖乖听曲儿,你们爱抱几个抱几个,我都不拦着!” …… 难道……彩蝶就是巧儿?那包下他的神秘人物就是眼前的这位八皇子? 越想眉头越是拧起。 既然将巧儿推入了这里,现下又是保她的安全,这无异于先是打了一巴掌,再就是去求饶。可结果呢?看似已经成效! 但是,他为何要这样去做? 想到了他让我窥探的目的,猛的一惊,恍然大悟,难道他想要控制住整个盐类生意? 要知道,盐类的生意现下是整个朝廷的唯一仅剩的经济命脉,如果被他人所掌握还好,但是一旦被已控制帝都经济来源快要一半多的八皇子收购,那后果只有一个,改朝换代! “凡儿是个聪明人,”他笑了笑,“而对于聪明人,本皇子分为了两类,一是聪明人办聪明事,二是聪明人办糊涂事!凡儿认为该哪样好呢?” 我定了定,俯身低头作揖,“平某自认平凡无奇,并不是聪明之人,八皇子谬赞了!” “呵呵!凡儿啊凡儿,我很希望你“糊涂人”真的可以办糊涂事!”眼神一凛,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平先生?平先生?”一个稚嫩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我紧张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舒了口气,此时对于外面的那位马蚤扰者感到了无比的谢意。 “看来,那小子对你真是不一般啊!”八皇子故意揶揄的话语,听来有几分的戏弄。 我没有吱声,只是等待着。 “平先生?” 我转过头,再次向他看去,谁知,竟是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床榻铺得好好的,上面隐约有些褶皱,可以象征着他存在过的痕迹。 “公子和八皇子有事儿出去了!”小倩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不是啊,我刚刚明明还看到卧房的油灯亮着呢,怎一下子,就灭了呢?”小数子抓耳挠腮。 “定是你眼花了,”半晌,似也不太确定,走向了我的卧房门前,“公子,公子?” 我自知是欺瞒不住了,假装困意的发出了声音,加上许久没有说话,心里的急迫,更是有些沙哑,“恩?有事儿明早再说!” 两人像是楞了一般,不过很快,小倩笑着回道,“那公子要好生休息,小倩不打扰了!” 说完,听到两双脚步声,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我顿时稀松了口气,走向了床榻,巡视了四周,确保人已不在,于是毫无遮掩的大字摆开,瘫软在了上面。 或许是一天的精神殆尽,本来是想好好的思考下有关八皇子的一切,然而刚一闭眼,就再懒得去睁开,只是觉得沉重,再沉重…… [正文:第三十章] “知……”窗外园中的知了发出了叫声,伴随着黄鹂的清脆吟唱,柳树枝条迎风而飘,似美丽的女子,摇曳出眩人的舞姿。 一大早,我穿戴好衣服,趁着其他人还在熟睡中,跑了出去,直奔城北,可是却隐约转了一个时辰,也未看到河流的影子,更是别提哪艘比拟铁达尼号的船舫。 我拧着眉头,哈腰喘气着,暗怪着自己,昨天晚上去时没有留意路线,现下,似乎连自己都有些迷路了。 街边的各种商贩开始摆出自己的摊位。 热气腾腾的包子,新鲜的豆腐||乳|,油酥烧饼,贴饼…… 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只听“咕噜噜”,此时,才意识到,好饿啊! “包子啊,包子,新出炉的包子……”老板看到我有礼的一笑,“哎,公子来个包子啊? 霸王的專寵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6部分阅读 ”说着,从边上抽出一张油纸,“要菜的,还是肉的?” “肉的!”我咽了咽口水。 “好嘞……”拖得允长,脸上笑容可掬,递给我,“一共十钱!” 我赶忙从恍惚中拉回了神思,用手摸向怀中,糟糕,出来时太急,忘记带银子了! 老板似乎通过我的动作,看出我的尴尬,脸上笑容立即收敛,手快速的收回,将包子向蒸笼里一扔,“看外表斯斯文文,原来竟是个骗子!” 他刚要将白色的布盖给拉下,只感到旁边突然一只黑色的手伸了过来。 “唉,我的包子!”老板叫喊着,从旁边抄起一根一米长的木棍,就向前追去,“臭要饭的,竟敢偷我的包子……” 我扭过头看去,一个男人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衣服早已不是衣服,全部是黑色的布条组成,脚底下趿拉着一双破了洞的鞋子,脸上黑得看不清面容。 还没有跑出两步,男人就被按倒在地,手上的包子依旧塞在嘴里,快速的咀嚼着,而摊贩老板却在后面拿着棍子狠狠的捶打着。 “我叫你跑,你这个臭要饭的,敢动到我这里来?”“啪,啪,啪”的捶打着,似乎发泄着私恨一般,“打你个瘸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周围人越聚越多,却无一人上前主动帮忙说句话,脸上闪着淡漠。 底下的男人脊背上鲜血直流,而他依然不管不顾,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混合着嘴里流出的红色液体,直到再没有力气咬下最后一口,终于撒手,包子滚落了下来。 “啊,出人命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人群散开,就连摊贩老板都丢下木棍向远处跑去。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周身布满了斑斑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向前爬的欲望,竟然是再次拿起了包子? 我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志?怎样的一种思想? 说他不爱惜生命,可他明明是在求生?说他傻得只剩下吃,可他知道它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多么的矛盾啊! 可人就是有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震撼,或者说是心酸。 双目禁不住泛起了泪珠,我赶忙跑了过去,使劲儿将快要昏迷的他搀扶起,一点点的远离了这里,向这条街的尽头一家药馆走去。 “有人吗?”我还没有进去,就大喊着,声音带着焦急,“快……快给他看病!”气喘吁吁。 走出一个大约十五六的干净小男孩儿,看到我后,快速的奔了过来,帮我扶住身后的男人,“公子快带他到病房来!”两人合力将他拖去一个后院的屋里。 简陋的卧房,只是放置着一张黑木桌和两把黑木椅,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快要腐朽得发黑的床铺,再无其他。 可以看出,这间药馆的病房是刚刚建立没有几天,筹备更本还不完整。 “幸好公子拖他来得早,否则纵使华佗再世,也无法挽回了!”小男孩儿一边号脉,一边老城的说道,“我现在喂他吃了一粒救心丸,相信性命已是脱离了危险,剩下的皮外伤,要等等我的师傅了!” “师傅?”我挑高了音量。 他笑了笑,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属于此年龄的天真,“恩,师傅今儿个一大早到城外的西山去找草药,顺便去打听打听我师兄的下落!” 似看到我的疑惑不解,继续解释道,“前不久我和师傅出去,师兄看馆,不知为何,回来时,师兄已不见人影,问这些附近的乡民,只说是出去就没见回来过!” 我眉头锁得更紧,双手不停的在底下搅动着,脑海中突然闪现着一张写满了绝望的干净脸孔。 是他吗?就是那个依然在地牢中的男孩儿? “普陀?”这时,从门外面传来了一声半熟悉半陌生的叫喊。 “哎!”男孩儿顿时喜笑颜开,站起身,“我师傅回来了!或许也找到我师兄了呢!”显得有些激动,奔了出去。 顺着门缝儿,两人的低声谈话被我清晰的听到。 “师兄还没有找到吗?”声音带着失落。 “……”或许是在摇头,缓了缓,“你把这个箩筐草药拿走,洗干净,然后晒干,借着今儿个天好,早些准备!” “恩!”点了点头,“哦,师傅,卧房里现有一个病人,就是昨儿个到咱们这里来要饭的那个人,今日好像惹了祸,被人打得鲜血淋漓,幸好被一位好心公子给搭救了来!” “……”男人沉默了会儿,“你去忙你的,我进去看看!” 我赶忙将身体转了过来,心莫名的砰跳了起来。 在男人推门的一刹那,两人四目交接,顿时两股惊诧的目光流窜而开。 世界果真如此之小,本以为,于他,那天就是一场结束;本以为,于我,他根本只是时空过客;本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眼下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小晴?”他喊叫了出来,瞪大的双眸中写满了惊喜,还有一丝久别的怀念。 我怔愣住,未曾想到,他会连我的男装也可以认出,莫非曾经的小晴在他面前也有扮过男装?或者,他们早已熟悉得了解了彼此的一切? 自知是遮掩不下去,我苦笑了下,“慕容少爷!”恭敬而有礼的打了个千,又是望了望床上那快要被遗忘的人儿。 半晌,他才从恍惚中拉回了神思,赶忙趋近走向了那名病人,坐在了床边,为他把脉,眼睛睁开又闭上。 许久,起身,看向我,“他应该没有大碍,一会儿我为他上些跌打损伤药!” 我点了点头,不停的将目光在他和床上的病人身上打转,有些尴尬。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事后又是笑了笑。 “出去说吧!”他依然不变的白色衣衫,头上是蓝色的发髻,腰间系着白色的缎带,看起来儒雅而温文,只是相隔不到两个月,却有些恍如隔世的触感,眼底的那层成熟与老练、凄凉,让人一目即了,是世世在一点点的改变着他。 我跟在后面,离这里不到五米之处,矗立着另一所屋子,里面依然的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以黑色白色为主,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坐吧!”他比了比旁边的一把椅子,为我倒了杯茶,“这里自是比不过慕容府!”似看到我的打量,有些个多心,自嘲的笑了下。 我接过水杯,又是放在了圆木桌上,心下有些隐怒,“小晴不是这样的人,慕容少爷应当再清楚不过!” “我清楚?”他提高了音量,“如果我清楚,今日也就不会这样的愤怒,更不会这样的牵挂!” 我楞了楞,低头看向他越握越紧的水杯,似是要将它捏碎,手指都有些泛白,不禁让我内疚,“慕容少爷请息怒,”我站起身,作了揖,又是抬起头,和他对望,“造成今日和您的一切后果,小晴也不想的,其实全是一场误会,这中间小晴自是有苦衷,”看到他动容的要继续问道,我赶忙接话,“恕小晴不能奉告,纵不能消除慕容少爷对小晴的愤恨,但凡再不要伤身,就让一切都化为风,随之而飘吧!” 他将握紧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黄|色的茶水渍飞溅了出来,激动得站起身,“随风而飘?难道两年的情谊,在你,就这样简单?”他不可思议的冷笑着,“亏我刚刚还以为你还是曾经的你,信了你的话,原来……原来只是一个托词!” 我轻舒了口气,低下头,“如若慕容少爷这样想,小晴也无任何办法回转,既是这样,再多的话怕也只是浪费唇舌,索性就此打住!”转身就要走出。 “站住!”他拉住我的手臂,“你真的就可以做到这样决绝?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没有内疚过,没有觉得心灵不安?”声音有些发颤,“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今日会变得如此薄情?一个要饭的,你都可以出手搭救,为什么对我,你就这样的残忍?” 我背对着他的身体显得有些无力,“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他冷笑着,“难道你我之间只剩下它了吗?” 我平复着自己的心,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小晴已说过,有苦衷,但却不能如实相告。若慕容少爷肯接受这个答案,愿意不计前嫌,忘记过往,小晴依然会是小晴!” “……”半晌,他的手垂了下去,显得有些个落寞,身前的黑色头发自然的耷了下来,让人看着有些个揪心。 “明日,”刚说出口,却又收回,想到了八皇子府上戒律严明,赶忙又是改口,“过个几日,我会将他的就诊银两送来。” 看我要走,他又是追问,“什麽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看能不能抽空了!但请慕容少爷放心,小晴不会是放空话之人!”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而他,显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只是不断的问道,“一日后?” 我摇了摇头。 “七日后?”不死心。 我又是摇了摇头,显得不确定。 “一个月?”似乎期待的明亮眼神快要变得晦暗。 心有不忍,只得点着头,“最多是一个月!”云淡风轻的笑着,同时拉开了门扉,迈了出去。 走了几步,特意看了看那家药馆的牌匾,“炅晔號”,特大的三个瘦长黑体字迹。 乍看之下,“晔”即是“烨”,然其不是,再细看,“晴”确是“日”之解,和他的字相拼凑,两字同是“火光”之意,有光明的暗示。 我的心有些动容,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似乎根本就是在等待。 [正文:第三十一章] 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乌云密布,有些暗沉,像是预知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路上,我走得异常快速,站在十字路口处时,心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回趟慕容府。 可一想到要怎样去交代现在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因为我的“潜逃”,导致慕容府的灭门之灾,心就有些发颤。 索性一扭头,还是回到了八皇子府。 一推门,四下无一人,竟连平日站岗的守门侍卫也不在,静悄悄得有些诡异。 我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窥探着,心下猜想,不会是被人鸠占鹊巢,早已全杀光了吧!想到了电视上演得那些武林片子。 “平先生可回来了!” 顺着声音,我转过头,看向正由远处走来的一名半熟脸的小太监。 他冲我笑道,“八皇子在后院林子里正等着您呢!” “等我?”我有些意外。 “可不是!”他继续说道,“可好些时候了,一大早儿,见您不在,八皇子情绪就不大好,于是就叫了些武士到后山去,让我在这里候着您,转告一声!” “这样……”武士?眉头禁不住锁紧,“那我先是过去看看!” “恩,赶紧着吧!”他说道。 来了这些时日,后院一直没有机会去过,但我深知,对于这样的皇家庭院,主人没有吩咐,客人绝对不能擅自而入,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是后悔莫及的。 脚步越来越近,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之声愈加清晰,突然白光闪耀,两柄长剑腾空飞了起来,一柄跌入了人从,登时吓得婢仆乱作一团,倒吸着气,另一柄恰好扎在了八皇子的脚边,而此人却纹丝不动,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好功夫!”一名太监阴阳怪气的叫喊道,紧接着拍手称和。 一晃眼,看到八皇子偏冷的眼神,赶忙又是退了回来。 “过来!”八皇子的声音听不出语调。 “八……八皇子,奴……奴才知错了!”太监以为说得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过来!”提高了音量,但身子依然未转。 我从墙角处无奈的走出,低着头,一点点的偎近。 太监脸上顿时变得轻松,而其他人知道我即将迎来一场大劫难,谁人都知,八皇子今日情绪不好,必有一位牺牲者才能消此灾。 “平……” “凡儿今日果真是闲来无事啊!”他嘴角向两边邪魅的一牵,紫色的衣衫随风而摆,乌黑的长发及腰,绝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远远望去,异常的妖媚,却带着丝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 “平……” “既是这样,今日就陪本皇子好好练习一番功夫,”根本不容我说话的余地,“看你身子薄弱,也不甚特强,倒是也该加强加强体质训练!” 我一听,登时,就想要白他一眼,然,却不能,现下,有这样多人在场,论皇家的规矩,忤逆皇子,只怕不是死罪,就是发配。 我低下头,作了个揖,“平某并不擅武,对此,亦是一窍不通!”委婉的想要推拒。 但是想要通过此话就此让他打住折磨我的的愿望,那他根本就不是闻名天下的恶魔皇子了。 “那正好,今日就好好的学习学习!”他说得一派轻松,眼神中带着一抹嘲弄。 八皇子轻一扬手,立即从旁边趋身过来一位穿着黑色衣衫的黑胡须中年男人。 “将你的长鞭给她!”带着命令的口吻。 “是!”男人恭敬的弯身,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了我。 八皇子慢慢的转过,众人随着望去,远处层峦叠嶂的暗黑色假山,犹如一个个的死士,冰冷而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的冷血。 “你只要将这座山的任何一处抽落,任务便可结束!”他笑看着我。 我眉头紧锁,手里攥着的鞭子显得有些个沉重。 怎么可能?先不说我不会武功,单单仅凭一条绳子怎么可以将坚硬无比的石头抽段? 似看到我的犹豫,八皇子眼睛一眯,“或者……来个简单的,不抽山,来抽人!”此时只听后面传来了沉重的锁链声音,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我简直怔愣住,明明前不久还是白皙的面庞,如今却也变得赃污,明明还是个孩子,可现在看上去却犹如一位快要六旬的老人,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弓背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伐。 快要临近之时,他的脚下突然一打软,跪趴在了地上。 我急促的就要向前扶去,却顿时被那颀长的身材给遮挡住了目光。 “凡儿可有想好?”声音依然的有条不紊,毫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瞪大了双眸,虽然知道眼前之人是个十恶不赦的魔王,对巧儿,对更多的无辜之人都一样的冷血,但是……当人证就这样显露在眼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根本还是个孩子,想到了那天无助的眼神,心更加的纠结。 “是抽山,还是抽他呢?” 我猛的抬起头,双目带着愤恨与憎恶,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四分五裂。 为何他还能笑得如此的豁然,为何上天这样的不公,给他这样绝美的世容,为何要给他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简直是帝都的祸害! 我手中的鞭子越攥越紧,低下头,将头顶对着他,“八皇子敢不敢和平某打个赌!”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一听,轻笑了出来,没有吱声。 但所有人断定他是默认。 “我会将前面这座最高的山从中抽开,分成两段!”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我,似是觉得大话,不敢置信,也有些好笑。 “赌注呢?”八皇子一双美眸闪过了惊讶,但转瞬即逝。 我低着头稍偏,看向地面上那趴着的男孩儿,“放了他!” 半晌,这片场地没有了声响。 怕是都被我的话语震慑住了。谁也未曾想到过,今日会有人出来和八皇子对决,更加不会想到还会有人敢和他谈条件。 而我,两样早已破戒! “怎么,八皇子是不敢吗?”我故意挑衅的说道。 他俯视着我,嘴角的笑容更深,“凡儿都已如此放话,本皇子更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讽刺的笑了笑,拿好手中的鞭子,转身向山峰一点点的靠近。 静立,摒气凝神,仔细的回忆白须老道曾教过我的气功心法。 “面北背南朝天而站,气行任督贯大椎。意聚丹田一柱香,分支左右聚掌心。打开气海命门|岤,气满冲贯十指爪。旋入阴气一坤炉……” 单手甩起鞭子,心无旁念,只是将眼前的山峰看作一个黑暗敌人。 “啪”,山峰纹丝不动。 “啪”,似有裂痕。 “记住,此心法不可多重使用,如若一遍未成功,就适当放弃,否,小则心脉俱损,大则性命危矣!” “啪”,三次。 不断的重复,根本早已将此话抛在了耳后。 “住手!”一声暴喊。 我当是没有听到,继续第四次的抽打,运气。 突然地断山摇,仿佛地震一般,所有人惊吓得向后退去。 只听“哗啦”一声,山峰从中劈开,像是被扯断的钢铁,发出了巨响。 就在山峰即将要倒塌的刹那,身后传来了一股力量,顿时感到身体飘荡了起来,不断的向后闪去。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八皇子将我稳稳的扶在地上,使得我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 我哀戚的笑了笑,嘴角流出了一股股的鲜血,“咳,咳……我,我做到了!”又是一阵子的猛烈咳嗽。 “笨蛋,这样做值得吗?”他接近于暴戾。 我握着长鞭的手一松,改为攥住他的紫色衣衫袖子,在华贵的衣服上印上了触目的斑斑血迹,“放了他……” 来到这个时空后,一直都在做着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即使我可以有一天回去,怕也会因良心不安而终结。 我无力的哀求。 “你……你不是就想看到我……咳……我这样吗?”我嘲讽着他,声音越来越轻,眼睛闭上又睁开,只是时间的间隔越来越久。 “传御医!” 耳畔他的声音带着焦急,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慌张? 算了,不想了,脑袋好疼,眼皮好重,四肢像是分裂了一般。 我要死了吗? 或许侥幸一些,趁此,我就会回去了呢! “不要睡,不要给我睡!”他冰凉的手指碰触着我的脸颊,“如果你醒不来,本皇子就出尔反尔!赌约不算数!” 他在说什么? 只感到“嗡嗡嗡”的,犹如飞机之声,从耳畔响过。 …… [正文:第三十二章] “八皇子,平先生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一名小太监说道。 “御医刚刚怎样说?”俊美的面庞一副庄重的表情。 小太监俯身低头,“回八皇子,张御医说,平先生身子并不大好,外强中亏,偶有气短,加上这次大量动用内气,使得心脉俱伤,现下虽已呼吸平缓,但……” “怎样?” 似看到八皇子的眉头聚起,小太监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但以后恐不能再施气力,更加不能跑,跳等一些急喘呼吸的运动。如若照顾不周,怕……有性命之危!” “……”八皇子慢慢靠近我的床畔,低头俯视着我的面容,半晌没有吱声。 许久。 “下去吧!”八皇子面容恢复了正常,但声音中显然带着疲惫。 小太监才要退去,此时像是想到了事情。 “奴才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八皇子轻轻坐在了我的头旁边,一手掩着我的被子,面无表情,“说吧!” 太监作了个揖,“前儿个,奴才偷偷去调查了那名囚犯的身世,发现此人并非是我朝之人,而“普华”之名,更是有虚无实。偏巧,这名儿的出现与雪蠡国使臣进京几乎同一月份,比平先生的出现多个十几日!” 八皇子修长的手指不停的翻搅着被子,垂下的乌黑发丝柔亮而美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让人不忍与视,然而嘴角的那抹笑容却极其地不搭,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你很聪明!”笑得邪魅。 小太监一个低头,“呵呵,谢八皇子的夸奖!” 八皇子摇头轻声唉叹了句,“只可惜,本皇子身边从来不需要这些自以为聪明之人!”随手击了两下掌。 紧接着推门而入两名高大的带刀侍卫。 小太监急忙跪倒在地,唉声求救,“八皇子,奴才是一心为您好啊,并无任何私心,求您饶恕奴才的这次的自作主张……” 八皇子将目光投放在我的脸上,面容依然的未改,手一扬,人被拖出,立即变得安静。 我眉头皱起,本是想要将眼睛睁开,却似有千斤重,无奈之下,只得嘟哝着声音。 一旁的八皇子听到后,将头俯下,和我的面庞相距不到半尺,“凡儿说什么?”声音带着难掩的喜悦。 “门……子……”我费力的喊出。 他眉头隆起,不甚是理解。 “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贾雨村……”我轻声吐纳出。 似看到我的艰难,他赶忙又是站起身,“小数子!”急促的叫道。 “在!”小数子推门而入。 “刚刚让你准备的药,可有熬好?” 瞟了眼床上痛苦表情的我,立即会意,“奴才这就端去!”又是冲了出去。 八皇子再次坐回到了床边,用冰凉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脸颊,“凡儿先好生修养,待病好后,本皇子绝对不会错过你口中的有关“贾雨村”的故事,”聪明如他,一下子就知道我的隐喻,“如若自暴自弃,那你我赌约之事,也不尽算数!” “你……”几乎气若游丝。 “凡儿不要急躁,但凡听话,按照吩咐将药喝下去,”边说边接过后面小数子端来的药碗,不停的搅拌着,拿着药勺,吹了又吹,递到我的嘴边,“药到病除后,本皇子定会遵守诺言,放了他!” 一旁的小数子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主子,竟是不敢相信,一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八皇子,如今竟也服侍起了别人? 我嘴角轻轻一扯,正好药水进入了口腔。 苦涩,带着些微的酸,甚至还有些描绘不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反胃。 还没有等我反应,接连又是三、四口下来。 此时,还剩下最后一口,我紧紧的闭上了嘴,胃内不停地翻腾着,仿佛随时都可以火山喷发。 “将嘴张开,”八皇子柔声说道,“乖,只要将这口喝掉,本皇子就奖与你一块方糖!” 乖?拜托,我不是小孩子! 可……在这个时空,在他面前,按我们的年龄差来算,似乎就当是如此啊! 遂不再计较,现下只要能将胃里的那些恶人的气味压下,他所说的一切都无所谓。 我努力地再次张开,登时又是一口液体流入进来,紧跟其后,塞进了一个甜甜的冰凉块糖。 喝完这碗汤药,早已就将我的精力耗费了十之八九,此时,双唇紧闭,不再吱一声。 “八……八皇子,平先生不会……” 八皇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将碗放到了小数子的手里,身上的衣袍一甩,率先走了出去。 接连两日,三日,四日……半个月过去。 银水殿的卧房似乎快要被八皇子给蹬塌,刚开始时,手捧一碗汤药,待我喝完之后,便会安心回到自己寝殿,接着,每次一下了朝廷,还来不及脱下朝服,就直奔这里,再后来,索性是拿着书籍,吩咐着丫鬟们,连晌午饭和晚饭都一起在我这里解决。 “凡儿今日气色不错!”他优雅的放下金筷条,“要不要陪本皇子也一起来吃些?” 我将脊背靠在床头,轻轻摆了摆手,看着自己碗里的清粥小菜,与他面前的海参鲍鱼,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也好,早些调养快些,也能替本皇子省下不少银子!”他眼神中充满了戏弄,“你每日喝下的汤药中,包含了上千年的人身和天山雪莲,这一小片,都要上万两银子,何况你这一喝,就是要这一大块呢!” 我顿时怔愣住,有些百味杂陈,手里的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清粥。 要知道,在这里,我最不想亏欠之人就是他! 不是因为他的善良,更加不是因为他的宅心仁厚,让我舍不得,相反,而是因为他是个恶魔,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 “我将来会如数还于你的!”我不甘的回答道。 他笑看着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我,将椅子拉近,“上次你与本皇子说的“贾雨村”之事,今日趁着本皇子心情愉悦,便说来听听!” 我低着的头抬起,和他的一张绝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庞对视了眼,赶忙又是瞟开,“八皇子定是不会喜欢的,这些都是女人家爱看之书!杂七杂八,琐碎异常!” “凡儿是认为本皇子俗不可耐?连女人都不如?”声音中隐约夹带着怒焰。 “不是!”我将碗向边上的另一把木椅上放去,兀自叹了口气,“平某并无此意,八皇子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就直接讲来!”他笑看着我无奈的样子。 我刚要张口,却接着又是被他打断,“故事有始有终,既决定讲解,索性就从头开始道来!” 我楞了下,“你看过《红楼梦》?” 他有些啼笑皆非,“如若本皇子看过,还要凡儿你来讲吗?” “那八皇子怎知道,我那日所说的便是其中一段!”我疑惑不解。 他大笑了起来,“凡儿啊凡儿,”状似亲昵的揉着我的发顶,眼神瞬间充满了宠溺,“你当本皇子是个傻儿吗?纵使没有看过,听其意也知,这上下定有所关联,且非比一般,看似是个大家!” 我更加诧异的张大了口,连这个也可以猜透出? 难道果真是如同他说的,只听这个名字,便可以判断出故事的前后,也或许,古人擅长这些文章,所以才会如此的敏锐。 我轻咳嗽了两下,将思路整理好,试图一点点的回忆《红楼梦》的情节,虽不能按照原文讲出,但大意却还清晰记得。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当时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其他石头俱得所用,唯剩自己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故事由此展开。 夜色渐深,外面婢仆几次想要推门而入,端菜送饭,都被一一驳回。 “接着呢?”他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我的床边,几乎和我的身体相挨近。 我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眉头聚起,显得有些个紧张,双手在我的脊背上不停的捶打着,“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心闷?” 我摆了摆手,咳嗽渐止,“已经二更了,八皇子是否应当回去了呢?”我试图提醒着他。 他一扬眉,显得有些不悦,“凡儿是在赶本皇子?” “平某不敢!”我叹了叹,低下头,和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还真是有些压迫感,连毛孔都几不可见,五官又是如此的细致而精美,想到自己的平凡,纵使再好的承受能力,怕也会产生自卑,“只是奉告八皇子一声,明日您还要早朝,因为平某而耽误了正事,实是担当不起啊!” “凡儿现是本皇子的得力助手,失此一臂,等于是让本皇子变得残缺不堪,”他嘴角向两端牵起,眼神中闪过了丝邪魅,手自然的向我腰间一搂,“遂莫怪本皇子对所有物的在乎!” 所有物?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八皇子说笑了!”我感到了有些口干舌燥,声音变得沙哑,“平某向来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无亲无故,贫贱如我,怎敢和八皇子您这样高贵的身份有所牵扯?” “凡儿一番话语说得本皇子心里一阵翻腾不已!”他搂这我腰间的双手变得愈加紧实,“既是孤单,本皇子更加不能罢手放任于你,这样让本皇子于心何忍啊!” 说着,袖子一甩,横风扫过,烛台上的火光愤然挣扎,终究抵挡不住恶魔的势力。顿时屋子变得漆黑一片。 外面守候的奴才和婢女们看到此情此景,撤身离去,只留下两个带刀侍卫看守。 “八……” 我刚要叫道,却被他给打断,“凡儿难道是不习惯这样裹衣而睡,让本皇子为你宽衣解带?” 顿时,我乖乖的噤了声,自知是无力抵过他,索性不再多说,只怕无端又是惹得更多。 他抱着我向下一滑,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他的一手依然搂在我的腰部,另一手在我正松散开的头发上抚摸,凑得很近,“凡儿,后来那位贾宝玉与薛宝钗可有在一起?” 我“扑哧”一笑,甚是觉得怪异,“人家都会问及贾宝玉与林黛玉,你倒好,偏生说是薛宝钗!” 他自然的将我散落到前面挡眼的发丝掩到了后面,“林黛玉太娇弱,薛宝钗又太强悍,本皇子恁是怎样也觉得不如眼前的凡儿半分好,纵使知书礼教全数尽通,也不能供本皇子消遣。” 我登时被揶揄住,狠狠的白了眼后面的他。 我是人啊,不是玩具! “既是如此,那明日平某也就不必继续为八皇子讲说了!” 手腕处传来了一股热力,“本皇子最是厌恶说半话之人,如若不想让本皇子上心,当初就不应当提及,故事是如此,人亦是!”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在黑暗的屋子中,如同鹰隼一般。 我的心一震,不再吱声。 许久,他握着我的手腕的力度松了下来,将头向我颈窝处一扎,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颊下端和脖颈处,渐渐由沉重变得平缓。 而我,依然警惕地睁大着双眸,鼻尖处偶尔传来的莫名香气,让我的大脑分外清醒,直到天儿快要擦亮,我才合上了双眼…… [正文:第三十三章] “平先生醒来了?”小倩脸上闪着灿烂的笑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手里托着盆子走了进来,“奴婢为您端来了水!” 我慢慢将身体坐直,紧接着又是半扶半靠的站起身,“放在那里,我自己来就好!” “这次奴婢可不答应了,”她撅着嘴,似带着一股倔强,“您不要怪我,奴婢一切按照八皇子的吩咐,如若照顾不周,”比了“喀嚓”的手势,“所以啊,您呢,要是真心为奴婢着想,就快快养好身子,不仅八皇子府上没有事情,连整个帝都怕是也高枕无忧了!” 我迈动了两步,对她的话感到了疑惑不解,“为何也会联系到了朝廷?” 小倩严肃的表情马上一百八十度改变,笑得自豪无比,“您不知道您现下的影响力有多大,全京城的药材几乎都被八皇子垄断,不仅如此,还特令派出五千精兵去找天山雪莲,不惜高价买入。” 我楞了楞,身子一下有些不稳,幸好小倩及时扶住了我。 “您现在这样可怎样好,让小倩看了都揪心!”望着我苍白的瘦削面颊,眼眶红润了起来。 我赶忙反应了过来,双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小倩放心,先生自会没有事情的。” “真是的,小倩不中用,明明先生在生病,偏生还要您来安慰我!”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将我扶到了水盆旁。 我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八皇子可有回来?” “还没呢,”她细心的将毛巾向水里沾了沾,拧干,放到我的手上,“临走时,还不甚放心,本是想停上早朝半个月,偏巧最近战事颇紧,一切又都倚重在了八皇子身上。” 我点了点头。 对于帝都的其他,我也并无任何兴趣去知晓。 拿起毛巾,擦了擦脸颊,放下,“现在何时?” “巳时了!”小倩说道,不解的望着我。 我将毛巾挂好,心下沉思,那估计八皇子还有一个时辰才能下朝回来,现下洗个澡,时间应是绰绰有余吧。 “小倩,你帮我去烧一盆清水来,再准备一身干净衣服。”我吩咐道。 没有多说,她立即会意,利索的将洗脸架撤走。 不消片刻,一切准备就绪。 我脱了衣服,光洁着身体一点点的泡入了竹浴缸中,水温不冷不热,正是合适,我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唉叹,身上的疲乏感愈加强烈,仿佛将体内所有的凉气都发了出去,遂闭上了双眸,一面清晰的屡着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一面享受着热气蒸腾的感觉。 花重金买天山雪莲?他不是一向以冷血著称吗?为何还要去救我? 想到了那日看到我快要奄奄一息的一刻,他紧张而慌乱的表情。心头的莫名不解更加地迷乱不堪。 到底……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是无情,就应当待我如巧儿,如那名囚犯一般。 可现在…… “凡儿今日气色缓了不少啊!” 突然从头顶处传来了一声调侃,让我猛地睁大了双眼。 离自己面颊不到半尺之处,一张特大号的放大绝美面颊,八皇子的黑玉瞳眸似着火,白玉面颊被热气熏出两道粉红,半湿乌丝垂肩,湿透的衣襟敞出半边娉肩,如羊脂的肌肤嫉妒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简直怔愣住,他……他何时进来的?又是怎样滑入竹浴缸之中?为何我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咋……”他的一双美眸向我身下打量着,不禁发出了砸叹,“平先生的身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故意强调着“平先生”三个字。 我登时赶忙用双臂将自己环绕住,变得气愤,“出去!”怒瞪着他。 “怎么,一向稳持自重的“平先生”终于发怒了?”他笑得一脸的j诈。 我却气得更加的咬牙切齿,看向他得逞的笑容,楞了两秒,让自己的心慢慢平缓了下来,“八皇子既已知道平某的真实身份,是否应当懂得“男女有别”之道理?” 他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男女有别向来是君子之行,可本皇子早已被界定为无耻之徒!” “你……”突然间感到水温一下子骤降,仿佛置身于冬季的雪地里一般,身上开始打起了哆嗦,红艳的嘴唇变得苍白。 “凡儿如若坚持不住,可以先行站起!”他笑得一脸的j诈。 虽是一再的告诫着自己冷静,沉着,却仍然再次被激愤。 “你简直是个变态!”我大声喊道。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一双美眸变得愈加明亮,“凡儿的本性终于暴露了,哈哈……”他嘴角故意一耷,显得有些个哀伤,“原来本皇子在凡儿眼里竟是个变态!”修长的双手一抬,在无波的水面上弹起了丝丝水纹,一点点的延伸,冲击着我的脖颈。 “既是如此……”我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那本皇子干脆变态到底!” 还没有等我的反应,只感到水纹突然加大,底端传来一股冲力,使得我本就有些僵硬的身体没有了支撑,再一恍神,却发现他的身体早已紧贴在我的脊背后端,一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腰部,一手在我的小腹上端游移。 “放手!”我歇斯底里的呐喊,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控过。 “凡儿大可不必这样惊慌,天下间,能得到本皇子如此优待的人,你是第一个,”他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带着沙哑,轻说道,“凡儿该是感到荣幸才是!” 本就冰冷的身体,加上他的刺激,胸闷得几乎快要窒息,想要张口,却发现根本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身体移动漂到了我的胸前,和我的长发绞缠在一起,远远看去,如同合而为一,分不清彼此 霸王的專寵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7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7部分阅读 。 “一年前,府中有一名叫小才的太监,他生性软弱,却懂得阿谀奉承,求生自保。”八皇子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脖颈,“本皇子控制不住,决定要看看他的底限是在哪里,结果会是怎样?于是,从那日开始,无论大大小小事情,全权交由他来负责,表面上看,权利大不可挡,然而却处处透着惊心,终于他耐不住本皇子的磨练,上吊自杀了!” 他平淡的语气,与我早已冻结的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想要抗议,想要瞪大了双眼,却根本没有力气。 只是脑海中无比复杂的翻腾倒海着。 想着那日在妓院里,尹士狄最后所说的话语。 心更是一沉,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小才,所以才会如此待我?想要继续他的磨练,当他的玩具,由生入死,再由死入生。 原来,原来是这样。亏我刚刚还以为他其实会有一丝的好心。 “我……我”声音打颤,变得无力,“只想问……问,八皇子可……可有守信用?”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凡儿,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我僵硬的努力点了下头。 “如若有一日,本皇子也成为了阶下囚,凡儿亦会对本皇子如此吗?” 我几乎要发出了冷笑,只可惜现下,嘴角根本扯不开。 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他会成为阶下囚?一个混世魔王会需要如此弱小的我来搭救?这些问题一一被否定! 许久,他轻笑了出来,连带着我的身体都随着震动,“凡儿啊凡儿,你可叫本皇子该如何放手啊……” 在我存留的最后一丝意识时,听到他极其诱惑的声音在我耳畔说道,“往后微不足道之人,凡儿大可不必记挂于心,本皇子亦是不会对其如何!” 终是听到此话,我的心才踏实了下来,全身开始冻结,渐渐麻木得没有了知觉,意识迷糊…… “八皇子,平先生这次足足睡了有一日一夜了!”一旁的小数子和小倩满脸担忧的说道。 八皇子皱着的眉头隆了隆,“御医今日可有来过?”坐在了床边。 小数子点了点头,“张御医说是平先生本就心脉俱损,加上生性畏寒,上次醒来,已是万幸,这次就是未知了……”声音带着些哭腔。 八皇子修长而白皙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从被子里拉出我的右手,摊开我的手掌,在手心处摩挲,眼神变得深邃而内敛,似在深思。 “八皇子,恕小倩愚蠢,您明明对我家先生倚重万分,为何还要如此待他?”语调中明显带着抱怨与责备。 “小倩……”小数子扯了扯她的袖子。 八皇子只是呆呆的望着我,却默不作声。 而床上的我,其实已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他们的谈话都已入了耳,听得一清二楚。 待他们众人离开,我才睁开了双眸。 身上的衣服早已穿好,头发也整齐的向后松散的绾了个髻。 这次醒来,虽依然是无力虚弱,但比起上次来,心力仿佛多了许多。 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不停的翻腾着。 突然门再次推开,吓得我立即将刚要抬起的头躺了回来。 “真是的,这可怎样好,”小倩哭哭啼啼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泪水“啪嗒,啪嗒”的滴下,“先生不能就这样丢下小倩一人离去,小倩还没有好好服侍您呢……” 瞬间感到了脸颊处湿润了起来,顺着嘴角,一直滑落到了耳后,惹得分外瘙痒。 我禁不住伸出手来挠起了痒痒。 “啊……” 她刚要叫起,我赶忙费劲了力气拉住了她的袖子。 顿时她错愕的停住,“平……平先生?” 我白了眼,“不然还有谁?”气若游丝的回道,心里发着笑。 “啊……”才又要叫,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用手将嘴捂上,笑逐颜开,“我……我去通知八……不,您饿了吗?不……我还是先……”有些语无伦次。 “咳,咳……” “啊,先生,先生还是躺下吧!”她紧张地扶着我又是侧卧了下来,“我去给您倒碗水!”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底越来越暖。 “最近天儿也稍凉了,御医说是您体寒,奴婢就自作主张为您熬了些燕窝,当是充充饥,还可以暖暖身子……”小倩端着青瓷碗,一勺勺的喂入我的口中。 我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她的细心,她的体贴,让我愈加感到了欣慰,“能有此婢,夫复何求?”禁不住脱口而出。 她登时脸颊变得绯红,低下了头,“先生……” 我摇头笑了笑,“只可惜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趁着我还有些时日,告诉先生我可有了中意之人?”吃下了些燕窝,果然气力恢复了不少。 “您休要赶走奴婢!”她羞涩地红了脸颊,起身,端起碗,向外面走去,“先生还是好生歇息,夜色已晚,明儿个一早,奴婢就来为您打理!”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我哑声笑了起来,猛地一抬头,看到挨着窗子的烛台上火光晃动了下。 我惊叫道,“谁?” 半晌,依然的寂静无声。 难道是错觉?可如若房顶无人,烛台不会乱颤? 也或许是我最近太过于虚弱疲乏,以至于心力交瘁,产生了幻想。 如此想着,心里泛着苦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属下参见平先生!” 刚一用完早膳,还没有撤下,两名侍卫就从殿内前厅绕了来,到门口处屈膝拜礼。 小倩向我眨了眨眼,意思是说,事情无关她,她并没有通知八皇子我醒来的事实。 “奉八皇子之命,带平先生到后院林中!” “先说是干嘛?”小倩双手作保护的驾驶,围绕在我的身旁。 “请平先生不要让属下为难!”声音带着坚定。 我站起身,将衣服抻了抻,向旁边一脸慌张的小倩安抚的笑了笑,“既是如此,带路吧!”似已变得无奈。 其实,我是知道的,今日他定会知晓,但是却未曾料想到,会如此之快。 小倩不甚放心,于是坚决跟随其后。 林中,八皇子仰躺在黑色竹木椅上,乌黑的长发今日向上盘起,将精致的脸颊显露了出来,一双狭长的美眸起初是微闭,听到我接近的脚步声后,慢慢睁开,密而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白色的衣衫随风而摆,整体看去,慵懒而狂放,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身侧一左两右蹲着三位奴婢,一位手中轻摇着蒲扇,一位手里托着托盘,另一位拿着金筷条夹着里面的红艳而透亮的水果。 在林中深处,再次见到了那位长长胡须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些看似是武林高手的武士,最后面站着的是小数子。 “凡儿既是醒来,该是一早通知本皇子,”他声音稍稍带着些沙哑,还夹杂着浓浓的鼻音,怕是有些个感冒,“凭故让本皇子又是记挂了一夜!” 我在离他三米远站住,一作揖,“让八皇子少了一夜的乐趣,平某实是该打!”故意讽刺的说道。 他眼睛稍稍眯起,遂又笑弯,“咳,咳……”咳嗽了几下,“过来!”声音柔和得让人有几分迷醉。 我犹豫了下,但看四周,众人皆是一副惊吓表情,紧闭其口,不敢吱声。 “过来!”似已有些不耐。 我慢慢的靠去。 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在我离他不到一米处时,他猛地一伸手臂,将我揽到了胸前。 顿时,一股清香的荔枝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多嗅了嗅。 “戚长须!”声音带着不言而喻的威严。 “是!”手持大刀的长须男人低下头,底气十足的应答道。 “将你手中的大刀交与平先生,”瞟了眼我,“本皇子会另派人为你打造一把全新更轻捷锋利的大刀!” “谢八皇子!”说着,走上前来,双手拖住那看似快有十斤重的铁疙瘩,“平先生!” 我怔愣住,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又是一种折磨方式? “凡儿是不喜欢吗?”八皇子亦正亦邪的笑道,“若是如此……”突然声音冷冽,“戚家家传之宝,天玄神刀竟是浪得虚名,不过如此,理当被火融掉!免得再惑世人!往后,再有此况,同类处之。来人……” “慢!”我急忙叫道,抻住他扬起的宽大袖口。 “凡儿可还有话要讲?”他转向我,目光依然的柔和。 “平某刚是没有看清,”我试图解释道,“现下,仔细一看,竟是喜欢得紧!” “既是这样,凡儿就接起此刀吧!”稍俯身,唇几乎贴近了我的耳畔,眼神充满了戏弄。 我表情犯难的看了看面前的大刀,又是抬头望了望稀松一口气的戚长须,将手臂伸出,刚一接手,才发现此刀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沉个五六斤。 “凡儿可要拿好!”八皇子笑着说道,“这往后,可就是你随身携带之物!” 我?携带着它? 一日两日还好,要是天天拿着,岂不是要断了我的半条命?现下,走两步都小喘,何况要整日带着它呢! “从今日起,凡儿与本皇子早上一起晨练,无特殊情况,不许告假!”说着,搂着我肩膀的手臂紧了紧,“那就先从扎马步开始吧!” “什……什么?”我瞪大了双眸。 他迷惑世人的笑容再次展开,身子轻巧地一旋转,轻拥着我身体,腾空架起,进入了林中。 “平……”小倩才要叫起。 八皇子头一摆,眼神堪比腊月寒冬,登时,所有人立即噤声。 “凡儿握好刀,”他不知何时,已是绕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握住我的肩膀,“身子从上向下放松,闭上眼睛,设想漫步云端,走在了天地间……”如同天籁的声音,像是铺满了迷|药,让人的思想禁不住封固住,不受控制的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后。 背后一拍,我同如梦惊醒,手中的大刀应声落下,全身上下流满了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跪趴在了地上。 八皇子轻轻一笑,扬起白色衣袍,从我身后一跃而起,如从天而降的仙人般,眨眼,却已到了相隔一百米之地。 “凡儿千万不可像小才一般快快倒下!好生休养,明日继续!”大声笑着,声音回荡在林中,久久无法停歇。 所有人无比同情的望了我一眼,赶忙趋身尾随了过去。 小倩跑了过来,搀扶住我的手臂,“平先生……”带着哭腔,“奴……奴婢没用,什么都不能为您做……” 汗如水滴,我双臂终于无力支撑起沉重的身子,几乎贴在了地上,拥抱着大地,那种冰凉的触感,让我飘无的心找到了一丝踏实与安全。 [正文:第三十四章] 帝都皇朝十一年,十一月。 朝野纷争,大皇子万俟绿毅然的放弃了太子之位,让皇朝之人为之震撼。任是谁也想不通,一向乖巧顺从的他,竟会暗夜潜逃,不知所踪,不顾国祚和百姓,使得皇朝政乱迷杂。所剩十三皇子纷纷虎视眈眈的望向了那唯一的龙椅。 泰安殿内大厅正上演着一出密谈内政。 “大皇子果真弃位了?”李大将军不可思议的说道,手里握着新收到的密函。 “从前儿个到现在,皇上一直隐瞒,怕是见今日终于遮掩不下去了,告示了出来。”商丞相回道,“诸位皇子们早已对皇位觊觎良久,现下终于时机来临,怕都是做好万全准备,就待一发!” “那也要看是否有这个实力!”李大将军冷哼了下。 一旁站立沉默许久的大司马,咳嗽了两下嗓子,“八皇子有何见解吗?”声音带着一抹沧桑,一听就知是皇朝元老。 此时,大家纷纷看向殿前的黑木宽椅上那慵懒而坐的八皇子,身着朝衣,不似底下人的中规中距,头发随意的向后绾了个髻,有几缕飘在了脸侧,腰间系着黄|色的缎带,佩戴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玉坠,晶莹透亮,一看就是上等之作,价值连城。 浑身珠光宝气,加上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绝美面容,远远望去,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恍若天仙。 八皇子轻启朱唇,“其他皇子可有何动静?”看似漫不经心。 “二皇子野心勃勃,坚持认为,大皇子走后,按照排名,皇位该他莫属。十四皇子自是不用多说,并无威胁!眼下,除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有所羁绊,除此以外,那就是您了!”大司马恭敬的提醒道。 “可据我听说,三皇子似是不肯加入这场太子之争,他还希望诸皇子在新任太子的这件事上统统都罢手,以免造成手足相残不可挽救的局面,并要求众人收起剑拔弩张的姿态,希望大家以和为贵!”李大将军说着。 “那这样说来,现下,威胁之人只有五皇子了?”大司马抚着白胡须,愁眉展开,“朝野之上,坐拥五皇子之人怕是少之又少,五皇子生性暴烈,虽正直不阿,得罪之人却也纷多。”说着,看向前方的八皇子,“那您……” “大司马之话,本皇子记下了!”八皇子轻抬起手臂,俊美的脸庞转了转,突然眼神一骤变,声音带着冷腔,“可本皇子有说要争这皇位吗?” 登时,偌大殿内鸦雀无声。 几人纷纷低下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脸上写满了恐慌。 半晌,八皇子眼睛一瞟,再次恢复了常态,手臂向椅子扶手上一搭,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如同画中一般的引人,“众人对本皇子的爱戴,让本皇子感到欣慰不已。然皇朝之上,内乱纷争,虽有机可乘,可本皇子却无兴趣可言,遂往后这话今日说说即可。”眼睛一眯,故作疲惫之状,“本皇子有些倦怠了,众大人回去吧!” “老臣知罪!”大司马作了个揖,擦了擦冷汗,“臣万死不敢再提起此事!” 几人又是一拜,躬身退了出去。 隔了一段时间。 八皇子叹了口气,掀起后面隔开的一条白帘儿,声音带着慵懒,还有一丝的无奈,“凡儿还不出来吗?” 一张暗黑色的大床上,铺着一张看似狐裘的垫子,柔软而保暖,床的旁边还放着两个燃着正旺的小火炉。 我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眸,一点点的挪起沉重的身子。 时已入冬,身子本就畏寒,早上还要和八皇子去晨练半个时辰,本就没有精力,现下愈加强烈,从早到晚,但凡有床,就昏昏欲睡。 八皇子眼角一弯,目光多了几分的柔和,站起身,走向了我。 “刚刚本皇子嘱托的话语,凡儿怕是早忘记了吧!”他笑着说道,语调中没有责备,双手伸出,将我罩在身上的外套拉好,系紧。 我恍惚了下,适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将身子向后蹭了蹭,站起,作揖,“平某不敢有所懈怠!”说着,抬起头来,将自己的见解讲出,“三皇子虽是善意之举,且动人言行,可帝都皇朝的子孙,出身于政乱世家,是否有些可疑?” “那凡儿有何想法?”他反问向我。 我笑了笑,“八皇子聪明过人,定早已有所良策了!相形比较下,恐平某之言会过于肤浅!不说也罢!” 他扬起了眉头,不说反笑,只是一瞬不瞬的呆望着我。 “帝都皇朝,现下四分之三经济归属于我,朝内,借李将军和大司马之手,握有接近百万大兵。我朝边境之周,毗邻一些小国,经统约有五万人马,属皇朝忽视人群!然那些当属要地,是异月国,南蛮,进要塞的捷径小路。而三皇子握有十万兵权,但朝野之上,支持者居多,父皇母后更是对其欢喜异常,在其心中,更是继太子的不二人选!”他平静冷淡的叙述着事实。 我眉头皱起,抱拳,“八皇子所说,平某不知何意!” 他走上前来,望着我的头顶,嘴角笑容更是深了几分,“依凡儿猜测,最终的赢家会是谁呢?” 我顿了顿,稍稍退了退身子,“平某只知,十二个皇子皆有可能,唯独您……几率为零!” 登时,屋内再次沉默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良久,才问道,“为何?” 我镇定不惊,“八皇子早已坐拥半壁江山,如若有心,何必等到现在?”缓了缓,又是说道,“其次,您生性随意,虽有治国之才,却属无意,实属可惜!”哀叹了句,“聪明如您,可知无论谁坐上龙椅,终是您主沉浮,又何苦将自己推向那高而可危的尖峰呢……啊!” 话还没有说完,我惊叫了起来。 八皇子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面前,两人相距不到一尺,我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他的左手搂向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抬头和他对望。 “凡儿似乎料定本皇子奈何不了你了!”他轻吐着气,吹在我的脸颊上,分外瘙痒,一双美眸似带着彩,异常明亮! 我慢慢恢复了过来,嘴角轻轻牵起,“平某的命早已掌握在八皇子手中,死里逃生多回,贬值数次,贱如稻草!” 他将手指的力度加大,“这句话,本皇子不想再有听到!”声音隐约带着些愤怒。 “难道……” 他的握力更是一深,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凡儿将本皇子话当作儿戏?”放大的俊美脸庞,几不可见毛孔的白皙皮肤,高挺的鼻梁几乎贴近我的,红艳的嘴唇如同樱桃般的亮泽红润,一切美得让人窒息甚至还有一丝的不敢置信,一双美眸倒影着我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他突然嘴角一弯,笑了笑,松开了手,转为握住我的手腕,“凡儿身子弱得真是让本皇子感到心疼不已,晚膳我叫厨子做了你爱吃的银耳核桃粥,另外,夜宵加补一下身子,熬了碗人身汤!” “承蒙八皇子的美意,平某感激不尽!”我声音稍稍沙哑了些。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尖声传叫,“八皇子,宫中有密函传到!” 我看了看大门之处,又是抬头望向他,“既是八皇子有事,平某不便打扰!”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他拽住我的手臂。 见他侧身回到了帘内,从床上撤下白色狐裘,靠近我,“凡儿近来身子弱,要好生保养才是,天儿凉,赶明儿我叫小数子再去多给你加个火,这套狐裘保暖甚佳,出门披上它,自是比这破烂衣服强个百倍!”边说边细心的为我解下原来外套,仍在了边上,换上了狐裘,声音透着一抹关心。 我惊讶的望了眼他,心想着,不会是又设计了何种阴谋? 一待他完毕,我转身作了个揖,说声谢谢,赶忙就逃离。 漆红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门口处哆哆嗦嗦的站立着一名方旬五十左右的陌生老太监,一手拿着白拂尘,一手握着个密闭信函,上面印着一个硕大的“密”字。 我恍了眼,为了不惹是非,默不作声的走去。 “哟!这不是平先生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皱了皱眉头,寻声望去。 只见两个男人靠了过来,一个高瘦,一个精壮,脸上闪着惊诧,却也透着丝欣喜。 尹士狄身着绿色的华丽衣袍,头发高耸绾髻,手执纸扇,一派翩翩公子样儿。而一旁的李穆宇却传统的灰色衣袍,长相虽是平凡,却笑容憨直,让人甚是觉得可亲。 “怪不得好些日子不见您了呢,原来是到了这里!”尹士狄手掌一合,扇子“刷”一声,干脆利索的动作,让人咋叹! 我笑了一笑,弯身拜了拜,“平某拜见尹公子,李公子!” “何必这样客气,一次生,两次熟,现下,咱们也是友人了,省了那些劳什子的规矩!”尹士狄拍手道,“以后,只管叫我士狄兄,称他穆宇兄!” 心里一下子热了起来,甚是觉得两人有些可爱,不禁摇笑意更深,“是!” “看平弟的穿着打扮,似是比两个月前高雅了许多,就连面貌也变得俊了几分,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尹士狄大笑道,“穆宇,你看平先生这件狐裘与你前些日子从皇宫中得到的是否相似?” 李穆宇一听,登时睁大了双眸,“这哪里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他大声说道,“外史进贡的只有两件,八皇子皆要了来,一件给了我,一件说是自己留着。这样稀罕物,不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 一说完,两人纷纷的将目光投向我,而我,更是诧异得张大了嘴。 还没有等再继续发问,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尖声,“尹公子,李公子,八皇子有请,即刻就去!” 两人对望了眼,赶忙就撤身离去,自知有了要事,不可懈怠! [正文:第三十五章] “先生回来了!”小倩见我一进门,就迎了过来,“这是哪里来的稀奇外套?”说着,她为我解了下来,捧在手上,摸了摸,“果是真品,看皮段,毛长而滑亮,看颜色,白而纯净,没有掺杂。”又是一翻,“哎?” 随着一声,我好奇的看去,“怎么了?” “这不是八皇子的所有物的特有标志吗?”她指着袖口处一块不显眼的地方。 上面是用金黄线镶嵌而出的一个“燚”字,不大却也不是很小,稍摆衣袖,即可隐见,加上狐裘的稀少,穿上此衣者,只要被皇朝之人遇见,即知是八皇子府中人,朝外,相看之下,便知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名流绅士! 我眉头攒起,坐在了椅上,端起茶杯,一副深思的面孔。 “先生这狐裘,可是八皇子所赠?”小倩一脸的欣喜。 我半晌没有吱声,许久,反问了句,“你说,他会有何意?” “还能有何意思?”小倩笑容灿烂,“当然是对先生感到亏欠,现下觉得缺少不了您,正值所用,一心想要弥补过错!” “只有这样吗?”不知是在问她,还是问的自己。 小倩一疑惑,“那还能有什么,先生定是多虑了!” 如果是多虑倒也好,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帝都十一年十一月中。 边境之周发生暴乱,旁支小国趁机入境,八皇子自发请旨,领兵御敌,李大将军追随其后,谋士大司马,尹士狄与李穆宇跟其亲征,一来熟悉,二来有个照应。 三皇子万俟鞅,坐守其宫,虽面色无恙,依然故我,口中讲着“以和为贵”,然面色苍白,有焦急之感,怕也终是感到了事态危机,自身处境的尴尬境地。 皇朝中,皇上夜夜笙歌,美女环绕,皇后每每劝说,无动于衷。怕是过分依赖于八皇子,利用其能,镇守帝都。以求现下平安稳定。然心底却对其畏惧居多,想到皇位继传,却即刻逐其至外! 天色方透微亮,草木犹沉醉在晨雾里尚未醒来,晶莹的露珠,悄悄滑曳过院中的常青藤,在叶尖处凝聚成浑圆的滴露,清脆地滴落在下方的叶片上,晨露飞纵四散的声音,象极了在空旷无人的空间中回荡的旋律。 自晨露中渐渐醒来的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神智不太能集中地听着窗帘外的阵阵滴露声,迷离的梦境依稀在我的脑海中徘徊。 看着红艳的火光在炉盆中燃烧,“咔咔”之声,让人不禁有些感触。 来到这里怕是快有一年了吧! 转眼,经历了两个冬天。 “先生?”小倩端着盆子在外面已是等候。 我坐起身,披好外套,走了过去,打开门扉。 似看到我的脸色不甚特好,她眉头皱起,“好不容易趁着八皇子离开,您可以有时间睡睡懒觉,怎才两日,身子似比往日还差了许多呢?难道是昨夜冻着了?” 我摇了摇头,跟着咳嗽了两声,“无大碍的,反正也是习惯了!”有些甚感无奈,只怕眼前之疾成为了永久,相伴一生。 “那可不成,”小倩放下盆子,“八皇子临走时,可是特地吩咐了,要好生照顾您的身子,如有不是,回来定会怪罪于奴婢的!”说着,转身就要向外走去,“我去请张御医来为您瞧瞧!” “小倩之话,好让先生我伤心不已!”我拽住她的手臂,看到她的疑惑不解,我继续说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身子,却是怕八皇子的责罚而担忧!” 她一听,登时急得面红耳赤,“平先生,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 “噗哧”一声,我笑了起来,“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的!”将揶揄的眼神变得温柔而感动,“城外北边,有个“炅晔號”,据说医术精湛。” “可以吗?”她一副怀疑的表情。 我扯了扯嘴角,“有何不可!”将毛巾向盆子里一扔,擦了擦脸,“吃多了那些珍贵药材,身体产生了抵抗,再多只会有害而无益,不妨试一下民间土方,或许会有意外!” “也对!”她撅着嘴,眨着眼睛,赞同着。 “那奴婢陪您一起去。”她欲势要去拿外套,准备马车。 我拦截住,“小倩当先生我真是个残废之人了吗?”苦笑了下,“咳…咳…在我还没有卧床不起之前,多点自由时间吧!” 一句话,说得小倩分外辛酸,眼眶禁不住红了起来,“先生……先生不会的!要是真有一天,小倩甘愿做您的拐杖!”呜咽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拍抚着她的脊背,“为我准备套衣服,恩……不要那件狐裘!” “这……”她蘧起了眉头,停止了哭泣。 我笑了笑,“既是珍贵,当以收藏,外面嘈杂不堪,恐有破坏,被八皇子抓住把柄,拿来说事,可怎好!” 她眼睛一亮,“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说着,转身,“那就穿两件外套,外面天寒地冻,日短夜长,早些回来。” 我心里又是一暖。想到此地能有她的关怀话语,竟似一家人一般,如真是在此地长留,有她相伴,亦足矣! 城外,依然的热闹异常,小贩的叫卖声不绝如耳,新增了一些新鲜玩意儿,做糖人,糖葫芦,还有一些红得似火的对联左右高挂起,将快要迎来的节日气氛搞得升上一潮! 只是,街旁的两排树木却有些个萧瑟不堪。 如若健康之人看着,倒也无妨,总之不过是自然的规律。 但若是被抱病之人望着,却想到了生命的短暂,命运的作弄,一股辛酸不言而喻。 “哎?公子来了?”刚一踏入“炅晔號”,普陀便惊喜的叫了起来,从柜台前绕出。 声音洪亮得足以让方圆十米处人都听到。 登时,后门推开,一个颀长而瘦削的男人迈了出来,白色的衣袍显得洁净不已,温和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的欢喜,幸福。 “来了?”慕容烨声音沙哑,仿佛历经了沧桑的老人,脸色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见到我的羞涩,红润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个歉意,“很是抱歉,本来说是一个月,现下竟过了如此之久,”说着,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银票,递到了柜台前,“整整一百两,看是否够数,如若……” “够了,”他赶忙抢话道,“其实……咳,我并不是在乎这些钱,只要你能过来就好!”脸颊更是一红。 “呃……我去沏茶!”机灵的普陀从后门跑出。 顿时屋子中,只剩下两人相视而站,显得有些个尴尬。 “咳……”禁不住嗓子发痒,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他眉头一皱,一副紧张面孔,三步并两步迈了过来,搀扶我坐在了椅上,“让我给你号号脉!” 我本想要推拒,却是执拗不过他的力度。 时间愈久,他的表情愈加复杂,眉头纠结在一起,“心脉俱损,无气无力,按理应当是活不过一年,逐日弱去,但其中有一股真气窜流而入,五脏六腑,皆有所感,加上大滋大补,却也延绵了寿命!” 我苦笑了下,这些话不需要他再陈述,只怕我也知晓,遂话一说完,我赶忙抽回了手臂。 他愁眉依然未展,“小晴如若还相信我,可否告知,为何会变得如此?”声音带着一股力度,仿佛积压着怨愤。 我摇了摇头,“既以成真,知道原因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时光倒流不成?”低头嘲笑了下,“眼下,能过一日,是一日!”最好是将手头的工作完成,或许会还有一丝的机会。 他听后,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沉默了下来。 许久。 “我能否有个请求?”他抬起头,眼神真挚的望着我,“既是放弃,不如让我来医治一番。” “死马当活马医?”我即刻回道。 “也不尽然……” “师傅定有方法的!”普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将两个青瓷杯向桌子上轻轻放下,冲一旁的我笑道,“他很喜欢研究一些新药物,且每试每成,从未失手,相信这次定也不例外。三个月前,有个多年眼疾的病人来访,她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被打击数次,断定为永久之病,谁知,在师傅底下,不消半月,竟是奇迹般的复明了。”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望向对面而坐的慕容烨,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可以吗?” “如若小晴愿意相信,就给我一次机会!”他诚恳的说道。 “公子就试一次吧,多一次机会就多一丝的希望。”普陀在旁敲锣打鼓,“就像是寻找我们的师兄,只要是有迹象,我们就不会放弃!”说得一副坚定的样子。 师兄?那个白面男孩儿? 他,竟然没有回来? 到底是怎回事? 相信八皇子说会放掉,定会放掉他,毕竟这样的事情,骗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晴?”慕容烨再次叫道。 我赶忙转回了神思,冲他微微一笑,“试试也好!”总比坐以待毙强过许多。 这一过,就是一日。 直到戌时,才猛然惊醒,该是回去的时刻了。 慕容烨反复要求要送我回到慕容府,幸好,被我一再的推拒掉。 每日如此,一个星期的治疗快要过去。 好与不好,事实上,自己已分辨不清,或许也早已看开,本是一副死躯,能过得长久一些,就是福分,其他别无所求,该是满足。 “先生,先生?”一早儿,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 我披好外套,趿拉着鞋子,半睁半闭的惺忪睡眼犹如一个昏迷不堪的猫咪一般,一点点的爬去开门。 小倩登时掩嘴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信函交与我,“八皇子特派人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 [正文:第三十六章] 我有些意外,拆开看了起来。 “凡儿最近可安好?这些时日,没有本皇子的陪伴是否感到寂寞?”我打了个冷颤,几乎可以想像他的戏弄眼神,“近日,周边小国叛乱,虽人数不多,但程度异常,有鲜少的异月国官兵加凑,本皇子亲率大军驻屯岭南,尹士狄,李穆宇二人伴之。大司马在岭西,李大将军率三万官兵在岭东。设两个方案:一是声东击西,如若不成功,采用二,四面包抄,十面埋伏,将他们一举俘获。凡儿意下如何?” 我摇了下头,这些有关战役的事情,干嘛要和我来说? 先不说我并不大懂得,难道也不怕我会背叛于他,告知敌军。 笑了笑,翻篇继续看道,“沿途我们路过山脚之时,看到一种奇异药草,凡食之人,必是心痒无比,痛苦异常,回去好好让你欣赏一番。”我心中不禁骂道,真是本性难移,只怕将来又成为了他的另一个折磨人的新玩意,“凡儿身子可要好好休养,待本皇子回来之时,千万可要保重好,否则,耐不住本皇子的蹉跎,一日挂掉,会让本皇子内疚不已。”相信此时,他定在狂妄大笑,“八皇子万俟燚亲笔!” “先生?八皇子信上怎样说?”小倩一脸的好奇,似是看到我一阵笑,一阵愤恨不已,表情多变。 我摆了下手,“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八皇子写回信!” “是!” 一路走向八皇子书房,途中路过的奴才和奴婢必是向我恭敬的弯身,现下,在他们心中,我犹如八皇子府上的大总管一般,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低头沉思了下,突然灵光一闪,洋洋洒洒的用毛笔写了整整三篇: “为将之道,必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心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凡战之道……凡将欲智而严……凡兵之动,知敌之主,知敌之将,尔后可以动于险……”选自《心术》。 收笔,低头又是看了看,反复沉思许久,到底要不要发过去。 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 再次拿起毛笔,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一个“好”字! “果然是好!”只听连连拍手之声从身侧响了起来。 我惊愕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身材颀长,面貌姣好,高挺的鼻梁,一张酷似八皇子的红艳嘴唇,只是那双眼睛典型的丹凤眼,半弯眯状,显得仁慈而和善,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绣龙锦袍,腰间系着黄|色的缎带,前端只有一两个菱形玉坠点装,简单却大方。 “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传闻中,八弟现下最得宠的民间心理大夫,平先生!”他声音不高不亢,让人听着分外的舒适。 我更是眉头一皱。 八弟?难道是…… “奴婢叩见三皇子!”推门而入的小倩看到此人,登时跪倒在地。 我一见,赶忙反应了过来,稍稍将身子向后撤了撤,恭敬的拜身,“平某不知是三皇子,无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再一抬身,转向小倩,吩咐道,“赶忙为三皇子沏茶倒水!” “是,奴婢这就去!” 三皇子目光柔和的扫视着屋内的一切,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多了一抹的笑容,“都说八弟身边多了一名的心理大夫,朝内所有人不敢置信,俱有怀疑,甚有者猜测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然未曾想到,你不仅打破了他的原定残虐规律,还竟获得了不一般的权利。”他绕过我,到了案桌前,径自提起那张宣纸,“我以为你不过尔尔,今日一见,果真非比寻常,莫怪八弟对你的器重!” 我一见,有些急迫,上前迈了两步,“三皇子,这不过是平某信手写来玩玩而已,并非是真言。” “平先生太过于谦虚了,”三皇子说着,将宣纸折起,“若不嫌弃,可否当个礼物相赠予?”客气异常。 “这……”,我面有为难之状。 “哈哈,”他又是笑了起来,“看来本皇子和八弟比起来,竟是相差甚矣,实在是汗颜啊!” “三皇子您误会了,我……” “啊……”只听“啪啦”一声。 我抱歉的看了一眼三皇子,赶忙跑了出去。 小倩一副可怜的面孔,摔倒在地,周围布满了青瓷杯的残骸,热烫的水滚流而出。 我登时心落了下来,走上前去,欲要将她搀扶起。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隐约哭泣了起来,“千万不要再惩罚奴婢,这就去从新倒来一碗!” 我眉头皱起,“小倩?小倩?”接连叫了几声,她才反应了过来。 “平先生?”她睁开一双写满了惊恐的大眼,待将我看清,“我……我以为是八皇子,”饮泣着,“第一天来时,就因为倒水,挨了一顿鞭打,奴婢差点就屈死于此,索性命大!” 我 霸王的專寵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8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8部分阅读 听,赶忙将她搂紧,不停的拍抚着,“好了,都过去了,过去了……”安慰道,“以后,有先生在,定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恩!”她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猛然才惊醒过来两人的姿势,立即红了脸颊,“奴婢从新端一碗来!” 我担忧的又是望了望她的背影,才转身,再次进入殿内。 “三皇子呢?”我问着周围的奴才,左右寻不到迹象。 “回先生,三皇子说是还有事,先行离开!”一个小太监回道。 我眼睛一眯,不甚理解,那今日到底所谓何事而来,他定是知道八皇子已经出征在外,府内该是没人才是!慢慢走回了书房,瞟了眼桌上那仍然纹丝未动的两张宣纸,疑惑更深。 “平先生,茶……”小倩在后面望着我,似是也知晓了一切。 我摆了摆手,“端走吧!”转身,到了书桌上,将刚刚写的那张“好”子,折起,塞进了加密信封中,用糨糊将它粘好,递给了在外一直等待的太监。 开门的刹那,突然一股寒风直窜屋内,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天气真是愈加寒冷了…… [正文:第三十七章] “平公子今日来得有些个晚了?”普陀见我推门进来,立即喜笑颜开。 我点了点头,“早上有点事情办!” 他倒了杯热水,递与我,“公子真是一话值千斤,不过,我娘总是说,话少人有内涵。像我,总是废话连篇,所以现在只能还是师傅的一个小跟徒!”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我抿嘴笑了笑,“慕容少爷呢?” “哦,师傅一大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到史员外家里就诊!” “这样啊……” 似是看到我的担忧,他赶忙又补充道,“不过,师傅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应该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恩!”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佝偻老人,满脸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每迈一步,便会呼天喊地的哀声叫道,“哎哟!” “刘大娘,这是怎么了?”普陀赶忙迎了过去,将老人搀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我这把老骨头怕快是要完了!”她拍着自己的脊背,一脸的痛苦状,“这几日根本直不起腰,动一下,就跟半条命没有了似的!觉也睡不好,连田里的地都没人去耕……” “刘大娘,您先别急,师傅一会儿就回来。”普陀试图安慰道,“如果实在受不了,我先给您看看也成!” 说着,刘大娘站起身,突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正巧背部上的一小角衣服勾了上去,一片片的红色疱疹显露了出来,红得有些吓人,晶莹发亮,密密麻麻。 我怔吓住,赶忙凑了过去,“别动,让我看下!” 急迫而严肃的表情,将两人吓住,不敢再有所行动。 她的皮肤发红,腰部出现群集的丘疹和水疱,周围伴有红晕,沿着神经中枢分布呈“条带状”。 “除了疼痛,还有其他不适感吗?”我问道。 刘大娘望了眼普陀,又是看了看我,轻说着,“身子乏力,头脑昏昏沉沉的,厄……,好像是受凉了一般!”不似确定的样子。 我眉头锁紧,“如若没有猜错,这是“蛇缠腰”!” “蛇缠腰?”两人异口同声,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我点了点头,将刘大娘扶起,又坐回了椅上,“起初就是像您这样的症状,一旦这些疹泡对接上,那才是致命的!不过……”马上转峰,“及时就诊治疗,还是很快能痊愈。” “那现下可怎办呢?”刘大娘一脸的担忧,本是布满了皱纹的脸庞,看上去更是沧桑。 我瞟了眼普陀,他机灵的站起身,到了柜台后的药架前。 “来三十克的地龙,磨成粉末状,加少量薄荷叶,另韭菜根三十克,回去后将它作为一个药引子,再粘上些香油,涂抹在您的腰上,如若效果好,七日就可恢复!”我流利的说着。 “这样就可以了吗?”普陀怀疑的看向我,“每次师傅都是混合许多的药材呢!” 我笑了笑,“谁说药多,就一定会好?” “可……”刘大娘也似有些犹豫,“你是……” “我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外面的一个男声给打断,“晴姑娘!” “姑娘?”刘大娘瞠目结舌,怀疑的再次将我打量了一番。 “师傅?”普陀一脸的惊喜。 “普陀,就按照小晴说得去抓!”慕容烨吩咐道。 他全身雪白,就如同这个冬季给人的干净和萧瑟之感,高挺的个子在众人间一站,显得鹤立鸡群,身上洁净的气质果真与众不同,手里提着个木匣子,迈了进来,向我瞟了眼,又是转向刘大娘身侧,将她手臂抬起,静静的号起了脉象。 “这种病在民间还不常见,但医书上确有记载!”慕容烨直起身,看向我们几人,“不过,一般是通过针灸治疗,具体|岤位鲜少有提到,而外敷的方法……”向我笑了笑,“今日我是第一次听说!” “师傅,那刘大娘的病……”普陀将打好的药包拿了过来。 慕容烨点了点头,“我相信小晴!”他再次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感到六只目光同时投到我的身上,显得有些个尴尬,“厄,其实我也是因为以前得过这样的病,所以才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你患过?”慕容烨皱起了眉头,“为何我没有听说?” 我禁不住暗骂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还得圆谎啊! “我是说,很小的时候,没有进慕容府前!”故意将脸转向刘大娘,“这是我们那里的偏方儿,比较省钱,却又很有效,不妨试试!” “既是如此,那我就按照您的说法去敷!”说着,从袖子里就要拿出银子。 “刘大娘,这些小钱就不用给了,”普陀直接说道,“您还是留着银子给自己买点补品吧!养好身子,我们也就欣慰了!” “这……”将眼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打转,热泪盈眶,只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谢谢慕容大夫,您和晴姑娘的恩惠,我定会铭记于心。” “刘大娘快起来!”慕容烨将她搀扶住,“您这不是在折煞晚辈嘛!” 刘大娘一听,也不再好意思跪着,渐渐直起了身,将眼泪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又是向后看了看我和普陀,“怪不得慕容大夫不谈婚事呢,原来是早已定了这么一位标志的姑娘,还有一颗活菩萨的心肠,真是如此般配啊!”摇头哀叹着,弯腰走了出去。 我刚坐下想要喝口茶,听到此句时,口中的茶水即刻喷了出来。 “哈哈!”后面的普陀大笑了起来,“师傅,公子,我去给二位再倒杯茶水来!”快速的开溜。 而慕容烨仿佛在享受着一般,眼神变得深邃,一瞬不瞬的看向我,目光柔得似要将人溺入其中,盯得我好不自在,仿佛如坐针毡一般。 我将杯子放回到了桌上,站起身,故意笑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昨日你让我拿回去的草药,我熬了一些食用,早上起来,果然好了许多,现下身子也多了些力气!” 他依然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我尴尬的咳嗽了下,“我去后面看看普陀!” “小晴!”他终于喊叫了出来,“过来帮我吧!” 我顿住脚步,未曾想到会是此句。 “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他的话语极是温柔,仿佛在告白一般。 我缓了缓,试图让自己不停擂打的心渐渐恢复了平稳,再次转过身,将嘴角扬起,“慕容少爷难道忘记了,小晴说过,要照顾四小姐的!” “那梦儿即将要嫁入八皇子府,难道你也要陪入进去吗?” [正文:第三十八章] “那四妹即将要嫁入八皇子府,难道你也要陪入进去吗?” 我的心“扑通”一下,仿佛漏跳了半拍,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 慕容梦要嫁给八皇子万俟燚?怎……怎么可能?在府中这些时日,并未听说啊? “这是何时的事情?” “昨个儿白天,皇上亲下谕旨,念八皇子护国有功,又得知其与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梦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且两人甚有好感,现圆两人之梦,特命四妹过完年就正式嫁与八皇子!”慕容烨几乎是复述了一遍,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的表情变化。 我错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是八皇子送慕容梦之礼那日吗? 这算什么? 想到八皇子的随意和滥情的性格,心下断定,他定会欣然接受! 想想也是,投怀送抱,偏偏还是一位如花似玉的貌美女孩儿,何有不接受之礼? 偏偏他会喜新厌旧,那慕容梦要怎办?一个女孩的一生就要断送于此,像巧儿一般。 归结于始,终究我还是罪魁祸首。 如若我没有答应慕容梦,如若我没有斗胆的去送那个荷包,如若我不顺着她,偏生让她自萌对八皇子的喜爱之情,一切是不是又不一样了呢? 看到我的不语,慕容烨有些个急迫,“你知道八皇子是何人吗?”他上前迈动一步,“他无恶不作,仰仗着自己的权势,祸害了多少女孩儿,你知道吗?你跟随过去,无非是让自己又成为了他的一个玩具,他不会给你任何的名分!” 我深呼吸了口气,站起身,竟是觉得有些个些微晃动,还好扶住了把手,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既是这样,为何慕容少爷不担心四小姐呢?”现出了一抹冷笑,“难道也像是那些官宦之家子弟,对待手足薄情寡义? 他一听,脸上登时变得苍白,“如若我薄情,我就不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去找四妹,如若我薄情,我也不会再来好好劝说于你,如若我薄情,我更加不会开这个医馆……”将手掌使劲的向桌面上一拍,发出了剧烈响声,掌心立即红肿了起来,“管这些劳什子的事情,何苦让自己背上“多管闲事”的骂名!” “是……四小姐说愿意?”我几乎可以判断出来了,“那老爷呢?” 他嘴角泛出了一丝的讽笑,“他有利就占,皇上亲赐的大婚,还乐得如此呢!” 我渐渐沉默了下来,不再吱声。 “你这些时日到底去了哪里?”他又是上前了一步,“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了,我去慕容府时,她们都说你消失了数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低下头,仍然一句话也未说。 “你曾经说,想要赎回自己的卖身契,跟随于我到民间悬壶济世,如今我出来了,而你先是拿各种理由搪塞推拒于我,我当是以为你果真为了梦儿,哪知现下竟然是逃出了慕容府。”他按住我的肩膀,迫使我不得不直视他,“告诉我,小晴,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是因为这些时日的病痛折磨,还是刚刚的慕容梦嫁给八皇子事件所带来的震撼,竟然莫名其妙的掉下了泪水,“不要问了,真的不要问了,再给我几个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那时,完成了任务,我将会回到属于我自己的空间,而真正的小晴会在白胡子老道的带领下,从新回到这里,再次继续曾经的生活。 “好,好,小晴不哭,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这样问……”他将我搂进了怀里,不停的安慰着。 我将眼泪在他的胸前使劲的蹭着。 他的身上不同于八皇子,没有着淡淡的香气,而是带着一股股的清新与浓浓的药草气味。让人感到莫名的踏实。 这时,前门突然被推开。 “小晴?”一个惊讶的女声传来。 我和慕容烨像是刚刚偷情完的情侣,快速的分开,看向那“捉j在床”的四小姐慕容梦。 她依然是那样的美艳动人,霞披长裙,头上戴着一顶与衣服相衬托的虎皮帽,峨眉淡扫,一张朱唇冻得似红似粉,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一双美丽的眸子透着晶莹的水气,耳上戴着两串用线串成的玉珠子。 “四……四小姐?”我感到惊讶不已。 “小晴,真的是你!”她激动地飞奔了过来,和外表一副淑女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用双臂紧紧的将我搂住,“想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以为你早已遇害,还好昨日遇见了大哥,知道你还安好,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是去哪里了?”又哭又骂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怎也不稍个信儿给我们!” 我摇着头,刚刚憋回的眼泪再次决堤,“四小姐,我……奴婢,实在是该死!”差点连口都改不过来。 两人抱头痛哭,这一感人的场面整整维持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平息。 “你瞧瞧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叫爹爹瞧见,定是要骂得你狗血淋头!”她揪着我的衣服,左看右看的,“这丝质似乎……还不错。”接着坐在了我旁边,“小晴,为何这些日子你不回慕容府?” 我抬头对视着她的一双媚眼,脑海中快速的转想着各种借口,“奴婢,是觉得会耽误了四小姐的大事!”想到了八皇子,登时继续说道,“想奴婢陪您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被老爷怪罪,连小姐都受到牵连,是奴婢不懂事,不仅不能为小姐做些什么,就连您的自由都让我破坏,奴婢无能……”一副歉疚的样子。 “傻小晴!”显然慕容梦已经深信不疑,“你倒好,说走就走,孤零零的留下我,可怎生是好?你不知道,每次一发生事情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偏偏又不在身边。”撅嘴埋怨道。 我苦笑了下,“现下是不需要了吧!” 和八皇子已经美梦成真,怕是在她看来,人生的理想大功告成,所剩的就是,怎样去为人母,去感受八皇子对她的悉心抚慰。 然,真能达成所愿吗? “师傅?”普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三碗茶水,站在了一旁。 慕容烨轻声咳了咳,试图吸引我们两人的注意,“既然两人已见了面,现下就将话说清了吧,大家也知晓了小晴离走的原因,相信定是与爹有关,四妹如若真为小晴着想,就将小晴放开,把她卖身契拿回,还她自由之身!” 慕容梦一听,登时急得跳了起来,“你又想将她从我身边骗走?”使劲的拽住我的胳膊,“这次休想!”说着,拉起我向门口走去,“虽然你是我大哥,但有些事情,也请为我考虑考虑,我需要她,现下是,将来更是!” “四妹?”慕容烨赶忙追去,却还是慢了一步,他扶住门口,不停的叫喊,“慕容梦,慕容梦……” 慕容梦拉着我直向慕容府跑去,中途不带停歇,似乎后面跟随了一帮的豺狼虎豹一般。 “咯咯!”她从慕容府后门直接溜进,到了她的卧房,将门一掩。 “咳,咳……”我气喘吁吁,简直快要憋得上不来气,“咳……”扶着门框,椅子,干脆坐倒在地,仍是觉得不甚舒服。 慕容梦一看,心下慌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看到我如此,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写满了惊恐。 半晌。 我才将呼吸变得平稳,尽量让自己趴在了地上,让心脏找到了一丝的踏实。 渐渐直起了身子,坐回到了椅上,双手抚摸着心口,大大的换着气体。 “小晴?”慕容梦慢慢的靠近了过来,声音发着颤抖。 我哀凄的笑了笑,估计她是吓着了吧,也难怪,一个大家闺秀,可曾看到一个半死之人垂死挣扎的症状。 径自叹了口气,“奴……奴婢没有事情了,刚刚是因为跑得太心急,身子又有些个……咳,虚弱,所以才会如此!” 她一听,立即笑逐颜开,放下了心,小莲步迈来,坐在了我的对面椅上。 “小晴,你不知道,我有好多的事情要与你说呢,”她显得激动万分,“我大哥有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你?” “四小姐是指……咳……”我摇了摇头,装作不知。 她像个兴奋的孩子一般,拉起了我抚在胸前的手,“皇上钦赐的大婚,我和八皇子!”一双美眸眨啊眨的,“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你知道天下间,能有多少女人羡慕于我吗?”掩嘴偷笑道,“你别看她们虽然口头说八皇子品性有多么的残虐,可我才不信,她们根本是在嫉妒,你看她们每次见着八皇子时的着迷眼神,就知道有多么的虚伪!”瞥着嘴。 我瞟了眼她,又是连声咳嗽了起来。 “小晴,等我当了皇妃,我就让八皇子一举收你为侧室,”她说得一副全身灌注,脑海中浮想联翩,“凭你的聪明才智,我的姿色,相信我们二人联手,定能在后宫中永葆地位!”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以下为章节 正文〖第三十九章〗 我摇了摇头。 “你是不愿意?”她顿时变了脸色。 “不是!”我赶忙解释,:“奴婢是觉得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指了指身上的衣衫,“就这样回府,实在有欠妥当,还是先让奴婢回去换身衣服。” 她急忙拉住我的胳膊,“不能用的,如若要衣服,我这里多得是,堂堂的一个慕容府,难道连一身丫环服也供不起,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她打开了门扉,“小彩,将你衣衫拿来一套!” “是,小姐!”这是久违的声音啊。 “好了!”她将我的胳膊紧紧抓住,“你啊,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一会儿就换上衣服,我会让小彩牢牢的看住你,休想跑掉!”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实在是有些个无奈。这一夜,果真像慕容梦说的一般,小彩是宁愿彻夜不睡也要将我看住,就连解手,她都要追随出去。 “哎?小晴回来了?”一大早儿,我刚一出现在院子里,就吸引了众丫环奴才的注意,顿时成为了焦点,围了上来。 “这些日子去哪里顾?” “不会是和老相好私奔了吧!” “切,依我看啊,是连小日子也过上了吧,看这身段,面容,都似比以住日丰盈了许多,也颇有了几分的资色了!”一些不正经的奴才说出了污秽的言语。 我低下头,置若未闻,慢慢穿了过去。 对于这样闲言碎语,最好的处事原则就是保持沉默,在这里,我是个没有靠山的小角色,现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有身份,如果我顶撞一句,无非是拿鸡蛋撞石头,自找苦吃! “小晴!” 我的手才要敲上慕容梦的门扉,未想到后面意是传来了一个雄厚的男声。 我顿时吓得怔愣住,转过身,望去。 院中,一个身着银灰色锦袍,身材臃肿,脸颊肥胖得将皱纹抻开,似是年轻了十岁,布满了光泽的五旬老人站在那里,双手向后而背,不言而威。 此人正是现下最让我畏惧的慕容老爷! “你与我到书房来!”声音带着一股愤怒 。 我暗自叫骂着,真是倒霉,才睡了一晚,就撞上了。 周围的奴才丫环们,此时也该扫地的扫地,该到柴房的到柴房,该做饭的做饭,各回其所。 待我一进去,只觉得门“砰”的一声,像是预示着眼前的暴风雨来临时刻。 “老爷,奴婢知错了!”我“卟通”一下,跪倒在地,表现得一副诚恳的样子。 他慢慢的走向座椅,将袍子一撩,手掌狠狠的拍向面前的案几,“你这个丫头到底有几分胆子?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去做的?” 我吓得激灵一下,头更加的低垂,“奴……奴婢不懂老爷的意思!”显得唯唯诺诺。 “不懂?”他横眉冷对,“我看你是分明全懂!”眼睛一眯,“来之前,我与你讲好,守好你所的本世纪末分,做好该做的事情即可,现下你看看给我惹的祸,明明知道我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知道她早已是三皇子看上的人,可耻下场你偏偏用各种妖言惑语使得梦儿信任于你,然后再大加的推荐八皇子,使得梦儿钟情于他,非他不嫁!”又是一拍,“说,你到底是何人?” “老爷冤枉啊,我哭喊着说道,”“你再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去做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梦儿不知廉耻,主动招惹于他?”慕容老爷脸色愈加难看。 “不……” “你还敢去狡辩!”他猛地站起身,“当初我就知道不该收留你这个丫头,就该听那个道士的话,将你早早处之,否则定不会搅乱我们慕容家,祸害,简直是个祸害!” 道士?白须老道? 不,不可能,他既是带我来此,断不会说我这些。 说着,拍了两下手,一个奴才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手里顶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酒盅,弯身,放到了我的面前,转身,又能是迈了出去,将门再次扣上。 我看了看面前的似酒又似水的液体,不甚理解。 “晴丫头,这些年来,老爷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叹了口气,“本来你早该是个垂死之人,多亏量老爷收留了你,才让你苟活了这些年,算上来,也该有三年之久了吧,。”他掐指算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兄弟,何况我对你的恩惠是三年呢!” “老爷的意思是……”我几乎可以隐测到。 “现下,摆在你面前的两杯酒,一杯中草药加了剧毒孔雀胆,一杯是其解药,”他绕过了桌子,走向我,“老爷也并不忍心杀害于你,只是让老天爷替我做这个决定,看你是否该留,还是该走!” 我嘴角一个冷峭,说得很是好听,让老天爷来决定? 让人不知道,当今天下三大剧毒,根本没有解药! “选吧,晴丫头,”他转过身去,仿佛是不忍于视,“如若真是去了,老爷会为你安个好地,定不会有太多人打扰,为你烧钱,不会像现在这般困。” 我慢慢的拿起酒盅,看了看那微晃的液体,轻笑了下,只听“哗啦”一声,流洒一地,另一种一杯竟也是同样的下场。 “你…” 慕容老爷惊讶的看向我,将手臂抬起,双目瞪大,不敢置信。 我嘴角向上一翘,“老爷若是不想看到小晴,更不想有杀生的念头,何不将卖身契还与小晴,让我有个自由之身,小晴发誓,定会消失在您的视线之内,永不相见!” “小晴,我待你不薄,也该是有点回报的时候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你存活一日,我们慕容家便地垮下一阶,难道你忍心看到此景吗?” “这仍是那位道士所说的?”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慕容老爷沉默着,没有吱声。 我兀自叹了口气,“小晴的命是老爷救的,按理,老爷想要小晴便给,没有什么舍不得。但刚刚这些污蔑之主,实是让小晴感到愤怒不已。”说着,站起身,“小晴心知肚明,老爷希望将四小姐嫁与三皇子,的确,三皇子宅心仁厚,又温柔可亲,可……”话锋一转,“您有想过没有,真正拥有权利的是谁?八皇子早已掌握了经济命脉,不久战胜归来,更是将自己的地位稳固,立于不败之地。连皇上都对其忌惮三分,难道你相想去违抗吧?或许三皇子有朝一日成为了帝都的皇帝,但一个傀儡难道也能做也何大事吗?” “你……我怎知道这些?”慕容老爷登时怔愣住,目光怪异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显得云淡风轻,“天下局势,人人早已看清,不要说朝廷官员了,就连集市的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八皇子实不该惹,能避就避,避不开,就要百般讨好,四小姐美则美矣,但绝不是倾国倾城,比其更美之人,大有人在,为何八皇子不欢喜于她们?” “为何?”他转头看向我,显然已将话深深的记入心中。 “怪就怪在您的身份上!”我双手一和揖。 “我?”慕容老爷显得有些个意外,“怎……怎么可能?” 我笑了笑,竖起自己的手指,“一,您曾是帝都的大夫,虽已退隐,然却德高望重,深受敬仰。二,现下,您与三皇子走得太过于密切,以至于各种闲言闲语,道听途说。三,偏巧了,四小姐长得可人,性格虽骄纵,但有个性,亦是吸引人。四,还是多加感谢慕容少烨少爷吧,他在民间悬壶济世,舍已救人,造福于百姓,为慕容家挣得了不少美名,与八皇子还真是来得相悖而行!” 慕容老爷眉头紧锁,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似在审度我的话语。 “那你依你之见,到底我们该怎么办?” 我嘴角向上一牵,“那就要看老爷的目的了,”瞟了眼他肥胖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是想要有所野心,攀龙附凤,亦是只想求个安稳,保住自己女儿的幸福!” “我……”他为难的吞吞吐吐,“我当然希望梦儿可以幸福,但是……也要有个好的家事!” “鱼和熊掌往往不可兼得!”我提醒着,笑得诡异,“然有些个时候,事情或许会不一样的!” “你说……八皇子是真心喜欢梦儿?”慕容老爷欣喜得瞪大眼睛。 我摇摇头,“这些是未知,八皇子性格飘忽不定,无人能知晓,但至少可以确定,他现下不会伤害四小姐,无怨无仇,何苦让自己手上多这要一道血迹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是这个恶魔,也依然!而且您的身份,以及慕容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更加不会做出如此事情!”语气带着肯定。 慕容老爷听后,唉叹了几声,再一抬头,对上我的面容,才幡然醒悟。 “你……你一个丫头,何时懂得这样多?”惊讶不已。 我笑了笑。“人在危旦一息之时,是会绞尽脑汗想着各种为自己开脱死罪的理由的。”瞟了眼他,“如若老爷依然认为小晴是慕容家的灾星,现下让外面的人再次端来酒盅,小晴定不会有所犹豫,一口饮尽!” 他顿时瞠目结舌,但很快,却又恢复了正常。 不停的唉叹着,“或许,那名老道果真是个疯子,说得疯言疯语,”又是看向我,“既是如此,以小晴的聪明才智,定是已猜出我心思的十之分九,以后断不要再胡作非为,凡事要向我们禀告,但有些如若是按照你我今日所讲,可能私自下决断!” “老爷这是给予小晴的特权?”我眨了下眼,如释重负。 “你说是,就是吧!”竟是显得有些个无奈,怕真是年事已高,刚刚一番猜心话语,以及想到了以后的困顿,一下子变得疲惫不堪,苍老不已。 “爹?” 门口处传来了接连串的敲门之声。 “爹?不关小晴事出有因,放她出来!”慕容梦大叫着。 我迈向门口,将门推拉开。 “小晴,有没有事情?”慕容梦一脸的急迫,上下检视着我的身体,然后又转身怒视着慕容老爷,“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甘愿的,八皇子好与不好,我都非他不嫁!休想让我放弃!” “你……简直气死我了!”慕容老爷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了椅上,面容惨白,“你看看你,还有哪点像个大家闺秀?既是跟与皇子,这样下落不明来,很快也会被冷却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慕容梦赌气说道,眼皮一翻,待过了片刻,才猛然醒悟,“你……你的意思是说,同意我和八皇子了?”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皇耻钦赐的圣旨,难道还敢去违抗!” 慕容梦登时欢呼雀跃,拉住我的手,“小晴,小晴,咱们的理想很快就要达到了……” 看着她因激动而不断潮红的脸颊手舞足蹈的样子,心中不断的哀叫苦不迭,但愿不要有悲伤的一刻,就这样进行下去好了…… “下雪了……”不知谁在院中大喊了一句。 登时,慕容梦拉着我的手跑到了院中。 漫天的雪花飞扬而下,像是一朵朵浪漫的樱花,带着冰凉的触感,清新的气息,铺满了一地,使得光秃秃的树木,瓦片上,一片白涔涔,如同银装素裹,形成一道亮丽而美轮美奂的独特风景。 有雪的夜,总是那样的亮堂堂,如同一个月亮地。 “小晴,都打二更了,进去睡吧!”小彩在一旁央求道,“就一个破雪,有什么可睡的,这一下不定还几天呢,到时看得天天难受。” 我坐在院中的石阶上,将脚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个寂寞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看着深陷出的脚印,感受着冷风浸骨,心头一股莫名的孤单感油然而生。 “哎,算了,反正老爷于你也不再刁难,现下也该不会走了,”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打了打,“你愿意瞧就瞧吧,我可盯不住了。”走了开去。 顿时,整个院中只剩下我一人独坐其中,四周的屋子都熄灭了烛台阶色谱法,让这个本来就寒冷的冬季更添了几分的萧瑟。 嘴角发出了一抹哀戚的笑容,禁不住脱口而出“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我弯下身,用手将地上的雪抓起,摊放在掌心,许久,才融化成水分,从指缝间流泻而下,终是只剩那也是冰凉的触感,以示它的存在。 曾经小时候,经常会暗处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打着雪杖,滚着雪球,每年的这个时候,她们身上总是身着一身的新衣服,喜气洋洋的迎接着新年的到来。而我却鲜少有过这样的欢乐。久而久之,习惯了这样享受着孤独,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模式。 渐渐地,随着长大,每年冬季看到雪花飘落,就如同下雨一般,不再有兴奋,脑海中只存有和大家一样的念头:估计回去要晚点了,路滑车子开得慢。 果真应了这首歌词: “……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越长大越孤单,越长越不安,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也不得不敢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里去了……” 哎! 径自叹了口气,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咳……”,又是不断的咳嗽了起来,愈加的猛烈。看来真是呆得太久,根本忽视了身子,渐渐,呼吸变得顺畅,我将外袍向上抻了抻,转身,刚要迈动脚步。 就听见窗搁那传来一声微响,后面黑衣的男人轻轻一转,身子式一起,如同大燕一般,两人飞跃起而出,在屋顶上轻巧的掠过,穿纵于小巷之间。 再一眨眼,却已进入了一个黄|色而华贵的车辇。 “主子!”四周站立着同样身着黑色的侍卫,一个个面如死灰,两眼炯炯的观察着动静。 车内,装饰得极其豪华奢靡,顶端依然是金镶嵌而成,黄橙橙的,分外闪人眼,周围壁上挂着落一些个名贵的玉石,各种颜色,一应俱全,最前端,还放着一个暖炉渣砖,底端隔着铁板,使得它对稳固而安全,怪不得,刚一进入,为何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何时干起了偷人的行当?”当搂抱在腰间的手臂一撤开,我忙向里躲了躲。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一听,登时笑出了声音,将脸上那裹着的黑色面纱摘下。 看惯了往日他总医院是彩装的打扮,如今一身纯黑衣裳,借着微微的暮色,倒映得他白皙的皮肤分外显眼,尤其是非功过那一贯充满了魅惑的狭长双眸,此时也浑圆的慈祥着前方,倒让我有一瞬的闪神。 “凡儿对本皇子的熟悉程度,真是与日俱增啊!”嘴角邪魅的确良翘上去。 我本想是按照礼仪,恭敬的作个揖,然看到现下两人相视厕跪坐的场景,索性还是放弃 “只可惜,依然是改不了本皇子要惩罚你的事实!” “恩?”我眉头抬起,似听错一般。 他手臂一伸,没有容我反应,凭着巧力将我拉到了他的胸关,将我的脊背紧紧抵在他的身上,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我们的脸颊上摩挲,“凡儿早已是本皇子的所有物,既是如此,就当好好在府中待本皇子的战胜而归,眼下,你偷逃到此地,实属该罚!”手指轻弹了下我的皮肤,接着说道,“此其一。二则是凡儿视本皇子的话语为儿戏,每日晨练绝不可断,然你却耗费在懒觉中,宝刀早已丢下数日,蒙上灰尘。”眼中充满了笑意,“凡儿说,是否该罚?” 正文 〖第四十章〗 我眉头锁得更深,想到这些理由,只是觉得有些个荒谬。 “八皇子安加在小晴身上的这些罪名,是不是实在有些牵强?”我想要将他的手推开,然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奈何不过他,“小晴本就是慕容府中的人,卖身契都在这里,哪里有据说是您八皇子府中的呢?” 他将手指向丰挪动着,头低垂下,沉重的呼吸吹撒在我的颈项,柔柔的唇瓣轻轻掠过我的敏感耳际,眼中充满了诱惑,“那以后该是叫平丫头,还是晴丫头呢?”嘴角笑意更深。 我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仿佛浑身泛起了一层出不穷鸡皮疙瘩,将头侧过去一些,躲过了他湿润的唇瓣。 “你说,如期我将你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巧儿,妓院,甚者……现下可能会有所牺牲的慕容梦!你说,他们会有何反应?”眼神中充满了邪气,“平先生?”故意将后三个字音调挑高。 我征吓住,双眸瞪大,不敢置信,“四……慕容梦即将是你的妃子了!” “妃子?”他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凡儿啊凡儿,为何这“妃子”二字,从你口中喊出得如此轻松?” 我怒瞪着他,如同看待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你何知皇上为什么要将慕蓉梦许配给我?”他将双臂更加紧了紧。 生疼的身子让我蘧起了眉头。 “懂得心理,又有一双明亮的双眼可以看清天下局势的你,难道会猜测不出皇上的用意?”他嘴角冷笑,“还是……你根本就像他们所有人一般,等着看到本皇子有一天变得沦陷,甚至身无分文的一日!” “八……八皇子……”我痛苦的拨弄着他的手。 他低下头,看着我因难受而扭曲的面容,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似要将我看穿,“你可知,为何本皇子会和颚妃娘娘如此明日张胆?”笑意更深,“其实,在我接近颚妃的第一天,皇上就知道了!” 我错愕的和他对视。 “你一定不理解,他为何会放任我的行径,”将手臂松了松,改为轻拥,“因为,他已对我束手无策,甚至感到了害怕,厌恶,甚至痛恨,从我一出生开始,他就对我忌惮!”他说得一派轻松,嘴角向两边一牵,“现下只要有看到能牵制我的一线机会,他就会想主设法的满足于我,他要找到我的弊端!” “所以,你所才会玩弄于这些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我试图的猜测道,“才会让自己的性格这样阴晴不定?所以,你是故意让自己得到各种各样的骂名?” 他笑了笑,“凡儿认为本皇子会傻得这样去做吗?”揉搓着我的头发,“本皇子从来不需要去伪装,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是本皇子的玩物,没有谁可以去阻止,只要本皇子决心想做的,甚至想要得到的!” 我的眉头愈加紧了紧,头脑中安插着新得来的消息。 这样看,几乎可以判断,定是他的经历才会导致今日如此的他,尤其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伴随着创伤,以至于现在不信任于人,因别人的关爱甚少,遂致使他自恋,表面看一副清高的样子,然其内心却无比空虚,按照心理学鼻祖弗伊德的思想,他所患的正是循环性综合强迫症。他们往往是因为幼时所发生的事情,在心里留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现下只能不断的寻找着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体会自己存在的真实感。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自己在活着…… “凡儿可有在想本皇子?” 突然鬼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顿时上我惊醒了过来。 “啊?” 猛地一抬头,正和他的一张放大俊脸相贴,两人脸庞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如此相近,以至于 霸王的專寵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9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9部分阅读 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只可惜,他光滑的皮肤简直让人无懈可击,几不可见的毛孔,甚至白皙透亮得犹如一颗剥开的荔枝般诱人,一双狭长工的美眸带着惑人的光彩,线条分明的唇瓣性感的上翘,整体望去,极其的充满了诱惑,让身为女人的我感到一丝丝的自卑。 真是天意弄人,为何拥有这样绝美脸庞的他,会是个病人。 “看凡儿的表情,似是对本皇子的外貌极度的不满啊!”他眉头一挑,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的掐住我的下巴,使得想要低垂下的颔首不得不再次正视他的面容。 “八皇子此话怎讲?”我分明记得我刚刚是面无表情,难道非要我做出一副花痴状态,他才会满意吗? 他双目一眯,就这样盯着我,半晌,嘴角扯动了下,爆笑了出来。 不容我推拒,将我再次拥入了怀里。 我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前,通过胸口传来的他的笑声,音量提高了数倍,身子不自觉的随着他的摇摆而前后的晃动。 许久,他和缓了下来。 “凡儿看到本皇子归来,为何不问问战役的情况呢?”他轻声说道。 我稍侧了侧头,“八皇子既是已在眼前,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随意的反问着,“何必多此一问呢?” 他一听,再次大笑了出来,“凡儿啊凡儿,为何和你总有本事让本皇子开怀大笑呢!” “那定是我长得太过于平凡,说话太过于直接,不像八皇子一般,皆是上等!我等凡俗之人,只能贻笑大方!”看起来此话实在贬我自己,然其后意却是说八皇子。 “你啊……”再次伸出手掌来,揉搓着我们本就有些散乱的长发。 无论动作,还是语句,意是让我一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宠溺。 “崩,崩……”外面敲锣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八皇子,已经三更了,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我提醒着,禁不住打了个哈,正好将此话的寓意表现得更加直接。 他扭头看向车帘外,瞟了我一眼,弯着身,走向了门口。 我登时吁了口气,以为他要给我让道,心下还想,终于通情达理一回了。 谁知,才爬动了一下,就被折回的他再次抱了起来,偏巧重心不稳,两人双双跌倒在马车上,我正好 成为了他的一个肉垫,被他重重的压在了下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双手好巧不巧的搭在了我正刚刚发育一半多的胸部上,顿时,我尴尬得羞红了脸颊,幸好,现下是黑夜,最多只能看到白色和黑色。 我试图挪动着身子,但仿佛适得其反,不甘心,再动一动。 “凡儿是在诱惑本皇子吗?”八皇子的明蛑如同鹰隼一般,将我攫住,“点燃本皇子的欲火,那可不是简单的一两下就可以熄灭的!”说着,将手掌稍稍一用力。 我轻喊了一声,不敢再有所动作。 “八皇子可心翻下身,让奴婢下去吗?”我劝说道,“已经消失数月的我,让大家心急不已,愧疚之情与日倍增,奴婢这次断不能再做不告之别。” 八皇子,居高俯视着我,“所以,于本皇子,你就可以?” “不……”他到底在追究什么啊。 “不管如何,”他像是赌气一般,“今日你与我就在马车中好生休息!明早定会把你送回去!”不容拒绝的证据,带着一般威严,让人不寒而粟。 伸的将马车底端的被子一抻,他翻身下去,到了我的侧面,伸手一搂,我如同他的抱枕一般,拥进了怀中,被子将两人遮盖个严实。 “外面天冷,身子本就不好,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回去后那间小破屋又没有暖炉,睡个一晚,病再复发可怎好!”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将你送回去,定不会让大家有所发现!” 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发出的所特有馨香,依然的不知其源,然每每闻到此味,却不刺鼻,反而,会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听到从头顶处传来的话语,心底着实惊了下,他……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抑或是……另有目的? 为了安慰自己现下的不安,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睡去,我不断的告诉着自己,第二种可能才会是真的! 冬季的早上,向来是亮得晚,恰好也可以让我多多睡会儿。 外面的雪早已停住,此时,到处一片白皑皑,分不清彼此,连成一个整体,只是觉得洁净而透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与烧柴的混合气味,虽是呛鼻,但却好过夏日那燥热发霉气味。 鸟儿欢快的叫了起来,“吱吱呀呀”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般,咿呀学语,透着喜悦,兴奋,看到新事物的开心。 “小晴,快起来!” 我抬了抬眼皮,待模糊的睡眸将眼前的人辨清,心竟是踏实了下来。 “小彩,再让我睡会儿!”我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又向上拉了拉。 “还睡?太阳都晒屁股了!”她夸张的说道,“日上三竿,怕现下整个慕容府也就你最是安心了!” “什么?”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稍稍将身子直起。 她白了我一眼,“一会儿你到了厅堂,自然就知晓了!”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我隐约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赶忙坐起身,披上一旁的外套,穿好鞋子,快速的洗漱,梳头,实在是有些蹊跷。 “哈哈……八皇子实在是客气了!”慕容老爷雄厚的笑声传来,“您不嫌弃老夫,现下还登门拜访,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慕容老爷难道有所不知,皇上所颁布的圣旨?”八皇子天籁的声音,加上绝美的容貌,当下引得在场所人目不转睛的望向了他“拜访二字,现下看来……是否有些生疏了!” “啊?哈哈……”慕容老爷一听,登时大笑了出来。 而慕容梦小鸟伊人一般的坐在椅子上,显得拘谨而羞涩,手里的绢子早已被揉搓得添了许多的皱褶。 屋内的丫环奴才们此时早已被眼前的男人迷得丢了魂魄,双目变得呆滞而不自知。 “小晴,怎么还不进去?四小姐在里面等你呢!”这时,路过的小厮张三向我喊道。 顿时,屋内的人停止了笑声,俱扭头看向正有所犹豫的我。 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瞩目,大家齐刷刷的目光投来,有喜悦,有幸灾乐祸,有愤怒,无所不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睛丫头!”慕容老爷磁厚的声音平地惊起,“给八皇子沏壶上好的茶来!” “是!”我低垂着脑袋始终没有抬起。 走出,不一会儿,再迈入,手里多了一个紫砂壶。 我移动着步伐,身上穿着慕容府统一的丫环服,一袭的绿色,漾着草意,给人以清新,站在八皇子的身侧,一手将壶抬高,另一手按住壶盖,犹如一个日本斟茶的女人,典雅而熟练。 “看贵府的丫环都是一种享受啊!”八皇子出其不意的道出了一句。 登时,所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我,明显带着敌对。 “莫怪四小姐都是如此的美艳了!”他大喘气接着说道。 这时,屋内的气氛才回到了如初,大家笑看着脸颊早已红透得如同茄子的慕容梦。 我提着的心才渐渐落了下来,眼睛向下望着八皇子的背影,心底暗骂着,无赖,小人! 才要提着紫砂壶转身向慕容老爷那端迈去,谁知八皇子又是一声笑道,“慕容老爷如若舍得,可否将整茶壶水赠与本皇子喝?” “呵呵!”慕容老爷大笑了起来,“瞧八皇子给老夫说得,一壶茶何来得赠予不赠予,您要是觉得味道纯正,一会儿您走时,我叫晴丫头再给您送些新鲜茶叶过去!” “好啊!”他一听,爽快的应答道,接着,将茶杯向我的手边举起,眼神充满着诱惑和戏弄,嘴角的笑意更深,然在我看我,却是犹如一个j计得逞的小人般。 我面无表情的走了回去,回腔内的牙齿却早已咬得发出了剧烈的“吱吱”声。 “倒到一半方好,剩下的劳烦晴丫头先端着!”他冲我笑道,“这茶就像是人生,只有慢慢喝,才能品味到其中的苦涩甘甜。” “看来八皇子亦是个感性之人,和老夫情趣相投,果然是相知恨晚啊!”慕容老爷拍了拍手掌,于是人外面又是进来了一名小厮,“去,将前些日子本老爷从安溪带来的铁观音沏一壶来!” 我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又瞟了眼手中的紫砂壶,真不知是放下好,还是不放下好,被他这样一搞,竟变得两难境地,只得就站在他的身后,如同他的随身丫环一般,随传随便!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听说八皇子这次出征,大显身手,广得美名,聪明才智,尽用兵法,使得敌军溃败不能,无不纷纷投降于你。”慕容老爷将手臂张开,宽大的袖子随着摆动,说得唾沫横飞,各种美词几乎用尽,怕也是绞尽了一番的脑汁。 八皇子将茶怀放下,轻笑了一,眼神一瞟,百媚毕露,“慕容老爷过奖了,实不相瞒,这次能够旗开得胜,实是本皇子和众将们的努力。”小小的谦虚了下,“虽是一路小心提防,可还 是百密终有一疏,竟让敌兵暗算了我军,美人计,调虎离山,”他冷哼了下,“最终还是死于了我们的刀下。本皇子最是痛恨背后小人,当下就叫人活剥了他们的皮,断了他们的四肢,挖了他们的眼睛,谁叫他们不懂得看清形势,惹我八皇子是也!您说,是不是?”嘴角笑得鬼魅。 “啊?”慕容老爷将刚刚小斯递过来的茶杯紧紧的握在手中,不停的摇晃打颤,如同一个癫痫患着一般,“啊……是,是!”干扯着嘴,笑得生硬。 而周围的人们却一个个怔吓得惨白了脸孔,尤其是慕容梦,仿佛花容失色,羞涩不再,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目视眼前的暴皇。 “呵呵!”八皇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慕容老爷定有所不知,这次出征,竟意外的收到了一些舞女,她们虽是叛军之女,然本皇子念其诚心可表,感动上苍,遂带加了帝都。”说着,八皇子大喊一声,“来人……”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三个美女谈笑的声音,一个个嗲嗲得让所有男人为之酥骨! 再一探去,三人已站在了厅堂中央。 我登时睁大了眼瞳,不敢置信,这……这不是现代的服饰吗? 她们全身皮肤晒得古铜色,头发发灰,却不显得脏乱,打理得有几丝的野性之美,披散开来,上身白条一字裹胸,下身白布超级短裙,脚上蹬着似拖鞋,又似是被戳破的布鞋。 光是这样一扫,就将在场的小厮们的魂魄勾了去,更不要提她们半个混血的面孔,所有人早已将刚刚八皇子的恐怖话语抛到了九霄云外。 舞女们扭动着腰肢,眨眼,抑或是无意的笑容,都透着极端的诱惑。 “本皇子这次共是带回了数十名南蛮舞女,留在宫中二十有余,剩下的,一律三品以下的官员,本皇子各分配一名。”他眼中笑意浓重,“然想其曾对朝廷忠心耿耿,而慕容夫人却又去世多年,一路过来,艰辛无比,遂特面圣,从中调动了三名,发与您,作为酬谢之礼!” 特面圣?估计是早就有了主张了吧! 赠人舞女,亏他想得出来!在现代,他就是一个人贩子,虽然没有收脏款,但却讨到了好处,至少卖了个人情。 慕容老爷嘴角扯动了下,挣扎了半天,终是把眼睛给拉了回来,面部表情显得痛苦不堪,要知道这种想兴奋却又不敢兴奋的抑制,真的很难受! “啊……八皇子对老夫的重视,实在是让我感激不尽。”咳了又咳,“然,老夫早已到了知天命之年,身子不再中用。只要看着膝下的儿女都长大,有个好家事,那便是老夫的福气!” 一番话说得真可谓,感天地,泣鬼神! 可再看其依依不舍,又有所患得患失的眼神,就知其虚伪! “爹……”一旁的慕容梦登时红了眼眶,“您对女儿抚育之情,女儿无以回报。女儿早晚要离您而去,现下大哥又气您而走,二哥、三哥却又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终有一天,无人能陪伴于您左右,女儿心有不忍。” “梦儿……”两人相拥而泣。 好一段“感人”的父女病情饰演! 周围观看的人儿,无不热泪盈眶,掩袖而泣。 “凡儿现下猜猜,这慕容老爷会如何讨好于我?”八皇子侧头,声音低得只能够两人听到。 我嘴角一撇,端起紫砂茶壶,将空空的杯子注满,却没有吱声。 “凡儿何是还有的这等手艺,看来本皇子是要好好的挖掘于你了!”他眼睛一眨,向我抛了个媚眼,红艳的无意的勾起,一袭紫彬显得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 我一个恍神,手一抖,眼见着紫砂茶壶即将落地之际,他一个闪身,身轻如燕,不凡的伸手让人瞠目结舌。 再一看,紫砂壶已落入他的手中,而他的身子仿若丝毫未一般。 “凡儿真是可爱,本皇子实是忍不住有种冲动,带你快快离开这里。”将茶壶向一旁的桌子上轻轻一放,“本皇子愿以牺牲色相,来饱你眼福,直到让你一辈子对本皇子念念不忘!” 我顿时白了一眼,轻嘟哝句“没正经!” 刚要转身走开。 这时,门口处传来了一的吵闹。“ 少爷,老爷现在不方便!”“少爷……”小厮穷追不舍,却 终是抵挡不过眼前人的来势汹汹。 只见,一个男子,穿着一袭的白衣,和大自然的雪景几乎相互融合,干净的气息,没有着污染,脸上表情的严肃,让在场人为之一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的大少爷慕容烨! 他削瘦的脸颊不知是因为急迫的跑动,还 是外面的天气寒冷,双颊绯红,似擦了胭脂一般,双目将厅堂大略扫了一遍,聪明他,一下子看清了形式。 八皇子顺着目光看去,不自觉得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笑了笑,“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慕容大公子吧!” 慕容烨脚步向这边挪动着,双手抱在一起,作揖“在下慕容烨叩见八皇子!” “哈哈……”八皇子稳坐泰山,意是甩起了皇家气势,“慕容公子果如传言一般,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偏生还有一颗善心,为慕容家留得了不少的美名啊……” “八皇子过奖了!在下实在不敢当!”慕容烨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本皇子前两日回京途中,听那些街边百姓讨论,说是慕容大夫博学多才,不仅普通疑难杂症可以医好,现下连甚少稀奇古怪之症也不在话下。似乎……有提到一位奇女子,学识见解更是颇深,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不已,有“神医侠侣”之称!”八皇子朗声笑道,“女人能有如些见识,是我们帝都的骄傲。今日为何不将她带来,让本皇子开开眼界?” “这……”慕容烨支吾着。 而后面站立的我,脸色刷的一下子的,变得苍白。 “烨儿,快快回答八皇子的问话!”慕容老爷已端坐身子,向这边看来,周围的人也回到了原位。 “其实……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慕容烨抬起头来,“既然今日八皇子在些,也好给我当个见证!”看到八皇子莫不吱声,当作默认,继续娓娓道来,“两年前,就有了这家医馆的想法,但一直未实施,终是在一名女子的支持下 ,她给予了我莫大的鼓励,才有了今日的慕容烨。”说着,目光直接穿过了八皇子,看向后面站起的我,“那女子正是……” “啊!”我故意一扭身,将桌面上的紫砂壶碰掉,清脆的响声立即炸开。 这时,只感到旁边乱来一阵风,带着轻微的香气,使得我身子向边上挪了挪,躲开了被壶砸到的危险,只有一瞬,气味又是散开,仿苦一场幻觉一般。 “有没有事情?”慕容烨已是到了身边,手扶着我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惊慌。 我摇了摇头,想要将手臂抽出。 然,两人的推拉动作,在旁人看来,早已变得暧昧不明。 “刚刚上演完一段父女情深,现下又是主仆,今日本皇子来得似乎还真是不巧啊!” 八皇子站起身来,颀长而高挑的个子和慕容烨相比,可谓是旗鼓相当,然细比其身材,却是相差甚多。慕容烨虽是好骨架,但其太瘦弱,脸色苍白。而八皇子瘦则瘦矣,可其全身上下早已化为了紧实,粗细正合适,不多不少,最惹眼之处,便是堪比女人的水蛇腰,仿佛为了衬托他的俊脸一般,更加诱人。 “八皇子此言差矣,”说着慕容烨拉起了我的手向厅堂中央站去,穿越过三名舞女,“她不是一般的奴婢,其实,她就是您口中的奇女子,也是……”低头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深情,“我一直苦苦等待的余生伴侣!” “慕容少爷……”我欲将身子向后闪去,试图阻止他继续说话,然似乎根本未成效。 “爹,看在我仍是这样叫您的分上,可否将小晴的卖身契交与我,偿还她自由之身,成全我们!”慕容烨将手攥得更紧。 “混帐!”慕容老爷拍案惊起,双目瞪得浑圆,“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以为这儿是哪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成日不学无术,多次拒绝“御医”的职衔,当个没有名气医馆的老板,成何体统,简直败我四代慕容医家的名声。”和缓了下,继续骂道,“你自己堕落就好,何故还拖累梦儿的丫头!” 慕容烨冷哼了下,“败名声?你就不看看你自己,你……” 他刚要冲动地继续说下去,我赶忙揪住他的衣衫,阻拦住。 慕容老爷一看形式,似是占了上风,继续“耀武扬威”,“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没有给过,可你呢?看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哪一点对得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一旁坐着的慕容梦也随着站起身,表情不满,撅着嘴,“爹,小晴早已跟随于我,她是我的!” 我简直瞪大眼眸,看着这一对针锋相对的兄妹,感到不可思。 何时,我一个平凡丫头,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哈哈……”八皇子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厅堂,优雅的走了过来,“晴丫头可真是荣耀啊!两兄妹为你而争!”眼神变得寒凛,再一转,又似充满了嘲笑,“慕容老爷可有了决定?” 慕容老爷手扶着案桌,眉头纠结在一起,似是被这对儿女感到无措。 “如若没有,本皇子倒是有一计献之!”八皇子将袖子一甩,“一个是您的儿子,一个是您的宝贝女儿,都想圆,却都照顾 了,毕竟一个人,怎可分两身!”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 “慕容老爷不如干脆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与本皇子。这样,慕容少爷如若再想赎人,直接就来找到我,省了您与他的纠葛更深。另慕容小姐若是想看她的丫环,本皇子这府邸大门更是随时敞开,也倒是方便不少,加上四小姐本就该是我皇家之人,还有何客气而言?” 一番话说来,真是机关算尽。 不仅为慕容老爷解决了疑难问题,更是将慕容梦说得心花怒放,只有慕容烨心下有些个犹豫! 然一旁的我,更是一惊!抬起头来,正和他的一张美得动人脸庞相对视。 他嘴角向两端翘起,眼神中飘散过异样的流动,复杂而又难懂。 “这……不太好吧!”慕容老爷考虑了下说道,“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事,凭故将八皇子您牵扯进来,也不甚特好!” “若是不好决断,就让主要人晴丫头自己来选择!”八皇子将话一丢。 登时,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再次向我投来。 怎样选?选慕容梦?这样多的人在场,慕容烨 岂不是失了面子,想到他对自己的好,更加于心不忍!可选慕容烨?似乎又欠妥当,毕竟他永远没有列在我停留这个时空的时刻表中。这样看来,只剩下唯一的选择,八皇子!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上上之选!可……可心底总是若有所失,担忧着什么…… “本皇子府上有个凡儿丫头,她可是本皇子的开心果,不仅聪明灵巧,心细如针,就连人的心理都可以看清。” 他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抬起头,迎视着他的诡笑。 “本皇子早已将她定为了所有物,除非本皇子丢弃,否则……敢私自从本皇子身边将她带走她的人,哪怕是自己,那下场……” “呃……”我转向正襟危坐的慕容老爷,“奴婢考虑清楚了,”低垂下脑袋,“望老爷,四小姐原谅晴儿的失职,晴儿自知,今日的一切都是您们给的,如若有一日,小晴有了出头之时,必会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小晴?”慕容烨皱紧眉头,痛苦的望着我。 “既是如此,那慕容大公子就早早回去吧,”八皇子不知何时已插入到我和慕容烨的中间,将他的视线彻底隔绝,“若酬好了银子,或是想到了理由,就到府邸来找本皇子!”笑得一脸的邪恶。 慕容烨低垂头头颅,显得颓废不堪,握紧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烙下了红红的印记。 “哎,晴丫头终是个明事之人!”慕容老爷唉叹 道。 “啊……”八皇子打了个哈,一双媚眼半睁半闭,显得困倦不已,然无形之中,却又多了一层的慵懒之美,“慕容老爷明日就将晴丫头的卖身契送到本皇子府上吧!本皇子昨夜没有睡好,被一只脑人的猫咪抓来抓去,无法静下来。现下觉得疲惫不堪!” “哈哈,那的确该好好休息才是!”慕容老爷随着也稀松了口气。 怕是在他看来,八皇子一离开,全部扰乱心思的事情齐齐带走。 “八皇子……”后面许久被冷却的三个舞女齐声喊道,面色焦急。 “呃……”慕容老爷假意咳嗽了下,“八皇子赠予如此的舞女,怕是唯独剩下了自己吧,不如就三个中,挑选两个带回去,毕竟老夫年事已高,也……” 话没有说完,就被截断了。 八皇子抬起了胳膊,瞟了眼,嘴角向两端一翘,向三位舞女抛了个媚眼,“本皇子府邸中已有一位,虽不擅歌舞,但是会说笑,很懂得怎样寻本皇子开心,一个已足矣,这三人还是慕容老爷消受吧!”说完,向后面仍然站立的我招了招手,“晴丫头!” 我恍了眼四周,低头慢慢穿越了众人。 “小晴……”慕容烨声音发着颤抖。 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囚犯一般,我不敢再去正视他的面庞,似害怕看到他的脆弱,让我更加恨自己的心狠与坞。 不由得将脚步加快了。 “咳…咳…”才一出门,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来现下是连跑到个十米都成了问题,哎! 只感到突然前面出现个铜墙,我刚一碰上,立即就被弹了回来,可怜我的咳嗽还未消停,现下头又遭了殃! “啊!”我哀声叫了出来。 “别动!”一只冰凉且柔滑的手掌覆盖了上来,让我心一下子得到了平缓,他轻轻的揉着,不吱言语,眼神深遂得看不清情绪。 “主子!”一个奴才身着暗色服装,手上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狐裘,恭敬站立在旁。 八皇子将它提起,向我身上一搭,系上带子,转身,上了金黄|色的豪华辇车。 我愣在当场。这……这算怎回事? 闹脾气?似乎和曾经总是邪魅的他大相径庭,至少也应该说些胁迫的话语啊! 可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倒也让我的心更是提了起来! 这样子的他,是该说正常,还是不正常? “凡儿再不上来,是要本皇子去扛你吗?”他厉声喊道。 这时,一股冷风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挪动着脚步,一点点的爬了上去。 车辇慢慢的驶离了这里,空巷间,寂静无声,偶尔伴随着呼啸的冷冽北风,随着“嗒嗒嗒”马蹄声逐渐弱小,在厚厚道路上锱上了马蹄和轮子印,那样的深,那样的分明,仿佛一道心灵伤疤,让人抹之不去。 从慕容府的大门后侧,渐渐走出一道颀长的白色人影,脸上显露出一抹哀伤,垂下的双手看似无力,然指甲早已深陷入掌心,扎出了深深的红印…… 正文[第四十二章] 泰安殿内,一名男子披散长发,紫色的薄衫微盖于身,袒露半个胸膛,细长而白皙的右手支撑着右颚,双目微眯,嘴角不笑而翘,黑色的瞳孔在暖炉的照映下,似红似紫,看不出情绪,气氛诡异得让人胆怯! “可有沐浴了?”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我和八皇子两人。铁头发还未干透,湿嗒嗒的水珠聚着,衣服湿了一片,或砸到地上,积成一潭! “是的!”我恭敬的 站立在侧,说道。 他抬起来,望向我,似在打量,似在深思,不再吱声。 许久。 “啊?”我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 “过来!”他再次喊道,听不出语调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发颤。 我 眉头皱起,看向他的穿着,鼻端偶尔飘散来他身上所发出的特有馨香,刺激着嗅觉和大脑,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不妙”二字!瞬间提高了警惕。 “八皇子如若有事情,何不现下就讲,外面天色已晚,奴婢也 好早早加去歇息!”我故意将语气放得极其恭敬,低垂着脑袋,不再看他撩人的神情。 “凡儿这样避着本皇子,可是因为心虚?”他挑高了音量。 我轻轻笑了笑,“八皇子何出此言?”稳定了下身子,继续说道,“奴婢在世,无父无母,虽是遗孤,然却行事身正,从不辜负任何人!”除了巧儿。 “好一句“不辜负任何人!””八皇子重复着,坐起了身,任由敞开的衣襟从右肩上滑落,裸露出性感的锁骨,“那慕容烨可怎样解释?” 我心一抖,沉思了下,知道不可再隐瞒,“慕容少爷与奴婢本是两个世界之人,奴婢一直将慕容府规矩谨记于心,见慕容少爷有如此才华,不免心生羡慕,于是倒也成为了友人,两人兴趣相投,同是学医,然一个是药医,一个是心医,各存有一些书籍当参考,朝夕相处间,产生了感情,但在奴婢看来,这感情却同于兄妹,别无其他!遂,今日一切,奴婢只是依着本分做事!” 他黑色的双眸变得幽深,只一瞬间,脸上多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只感到耳边刮过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香气。 我疑惑的抬起了头,却是看到前面的黑木宽椅上已空座无人,刚要转头,顿时自己的下巴处传来一股强力。 “好一对精彩绝伦的青梅竹马学医故事!”他眼神带着嘲弄,用食指和拇指卡住我的脸颊,使得我不得不正视他的面容,“该说凡儿反应灵敏,抑或是胆大如天?” “奴……奴婢不懂!”我努力的张口说道。 他冷哼了下,手指力度稍稍加大,我的表情痛苦不堪,“三年感情都可以付之于冬水,毫不带愧疚之色,即使是兄妹,也该有同情之心!这……似乎不像你能做得出来的!”突然俊脸放大,“凡儿到底是在欺骗慕容烨,抑或是……本皇子?”气息吹撒在我的嘴边。 我怔愣住,瞪大了双眸。 “凡儿 ,小晴,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再次厉声说道,唇轻轻的掠过我的脸颊,“既是在本皇子身边已达数月,该是知道本皇子最是痛恨欺骗之人,尤其是你!” 他的手刚一松开,我忙剧烈咳嗽了起来,等慢慢缓和,看向他的双瞳,“真亦是真,假亦是假,奴婢即使说是真,八皇子定也不信,奴婢百口莫辨!” 他听后 ,嘴角向两端一翘,一只手将我散着的湿发撩了起来,端在鼻尖处,轻轻嗅着,仍是离我近在咫尺,“凡儿既是学心理,,就来猜猜本皇子现下在想什么?” 我面无表情,声音无力,“八皇子心力太强,奴婢愚钝,不知!” 他再次将我下巴托起,眼中的笑意更深,“本……皇……” 在我还努力的看着他的口型变化之时,突然眼前变得黑暗,再一恍神,意是发现自己的唇已被他紧紧的咬住,我伸手想要推拒,但唇上的力量似乎更加剧烈,蛮横的舌直入口腔,与我的相互吸允纠缠,根本已经推不开也扳不动身上的缠绕与禁锢。 “放……唔!”从他紧缠的唇齿中用力别开头,却逃不开他紧随而上再次覆住的唇舌。 他吻得更深切猛烈,双掌开始抚摸起我的身躯,在进退 得下,我撑起最后一丝的余力,动用内力,想要使得他退却,然未曾想到却因此而牵起了本就未好的内伤,痛苦的晕眩再次袭来…… 冬季的月夜格外分明奇观壮丽,月光像演泻洒的柔泽,让这片银色世界添上一层清辉。 泰安殿的卧床上,层层白色的纱幔内,一男一女,斜躺于中。 男人俊美的面颊白得似雪,双眸深邃得猜不透情绪,修长的手指在一旁的女人裸露的肩膀上滑动着。 或许是太过于瘙痒,或许是感到了耳边不断吹动气息太过于吵闹,我渐渐睁开了眼睛。 “凡儿醒来了?”他嘴角向两端翘起,充满着戏弄。 我眨了眨眼,无力的吐纳着口中呼吸,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他,脸上笑容似充满了邪恶。 “凡儿要是再晚个一时辰,只怕又一位御医要成为了刀下亡魂!”他用手支撑着左脸颊,居高临下的侧身望着我,“好在你醒得及时!” 我嘴角牵动了下,却半天喊不出一个字来。 “有这样多的时间想要反驳于本皇子,不如好好的养精蓄锐!”他戏弄的说道,另一只手仍在我身上主游走着,“如若你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外露,那就白费此心了!” 我眼皮一眨,心才要放下,舒一口气。 谁知,他却笑得更加阴险,“两日两夜,本皇子早已看得一清二楚,摸得更是熟记于心,哪里瘦,哪里长了痣,哪里有跌伤,”边说还边配合的在我身上一阵子的摸索,“或许连本皇子自己的身子都从未这样用心的欣赏过呢!” 似是看到我吃惊且愤怒的眼神,他得意的将嘴角牵动了下。 “如若知道凡儿不说话时,能有这样多丰富表情,本皇子早主该做出如此举动,”说着,又一倾身,吮吸起我的唇瓣,直到感觉出我的呼吸变得紊乱,才逐渐起身,“看来,凡儿的乐趣还有待挖掘!” 我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骂着他,无赖,小人,无耻,混蛋,各种各样,只要可以求心中发泄,所有同类词汇,无不用上!“ “主子,宰相大人求见!”纱幔外面,一个小太监躬身喊道。 八皇子收养一蘧,但转瞬即逝,低头看向我,手指轻轻滑土家我的唇瓣,“凡儿在这儿可要乖乖等着本皇子回来!”说完,将底下的金丝被拉上,掩盖住我裸露的身子。 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我无力的眨动着眼睛,喊不出声音,甚至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从纸窗子外偶尔传来鸟儿的鸣翠声音。 我心里禁不住发出了一丝的苦笑…… 金丝雀?怕是自己也跟它一般了吧! 帝都十一年,十二月初。 皇朝争夺皇位之势愈加猛烈,纷纷不断拉拢朝内人士,不论文武,有甚者自愿出兵,攻打小国,以期更多兵权在握,然却未曾料想,这一切早已被八皇子捷足先登! 再者,想到了以婚姻为联盟,获得有权利大臣或是旁支小国的支持,于是便有了政治联姻的趋势。异月国是帝都的相邻之邦,多年来,一直与帝都皇朝并未处于完全友好阶段,且甚是鄙视,因其近两年来发展之快,迅速赶上了帝都之势,终将眼光放平,才知不可小觑!然,真若想以求和为贵,才知一切已晚,论今时今日,帝都如若与异月相战,那定是两败俱伤。遂最好之见,便是联姻! 异月国,最有名的有两大点:一是特产香蕉主,杨桃!二是女人西西公主! 据说,她堪比帝都的八皇子,不仅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其回眸一笑,便倾倒于石榴裙下,更有甚者说,她一直在游戏人间,与八皇子品性相通,遂,传言说道:帝都八皇,异月西西,八西合璧,匹敌天下,万物皆亡! 于是,在这场宫斗中,很多人猜解道,八皇子不争权夺势,其实是看重了异月,欲想一人来占据所有,其野心之大,但俱少少减些提防。 离大年还有两个月,现下,这里却频繁降雪,这次应该是入冬以来的第三次了吧! 外面寒风冷冽,呼啸而刮,如同一只猛兽,夹带着鲜少的枯枝和雪片。 我站在门口,刚要迈出的脚步却又收了回来,手扶着门框,心下犹豫不决。 “我看先生还是不要动得好,到时伤势再复发,一个不甚,可……”说着,小倩的眼眶竟是红润了起来。“” 现下,八皇子府中,除了八皇子和那日的侍卫,其他人都以为我是男身! 我转了回来,望向她“到了今日!我才知道此句大意,“皇帝不急,太监急!””故意打趣着她。 “真是!竟是耻笑奴婢!”她抽噎着,用袖子擦了擦眼睑,和缓了下,抱怨道,“八皇子也是,既是您身子也好些了,干嘛还不让您回银心殿啊!” 我笑了笑,不再吱声。 每日他一来,两人先是同桌而餐,随后同时沐浴,再接着同枕而眠,加上经常性的他的偷袭,刚开始时,大脑随时随刻处于紧张状态,久而久之,知道其至多只是亲吻或是搂抱,倒也踏实下了心。 然,闲言碎语倒也不少! 有人说道,我是八皇子的男宠!但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礼束管教的八皇子来说,根本是无须大小怪! “八皇子!”正想间,他便到! 小倩退了出去,将门虚掩上,霎那,屋子中只剩下我和他二人。 我转过身,我向正朝我快步走来的八皇子,他颀长的身材,穿着黄|色锦袍,袖口处是蓝色围绕,全身上下用银丝线绣成的龙腾之形,头发在后面绾了个髻,整体看去,是那样的卓然不凡,加上阴柔之美,更加的凸显其举世无双! “凡儿站于此,是不是专为等本皇子归来?”他嘴角不由得向上翘起,眼神充满着笑意。 我轻咳嗽了下,心中骂道,总是这样自作多情! “凡儿不要忘记,本皇子说过的话,”他双臂将我圈抱住,俯首一扣,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浅尝 之后,起身“暗骂一回,本皇子就惩罚一次!” 我轻笑了出来,“八皇子又是怎知道我就在说你呢?” “心有灵犀!”他一把将我抱起,向榻上迈去。 我简直不置言语了,这人……哎! “最近形势不稳,诸民叛乱,许多官宦借于此加大税收,导致形势更加严峻,遂皇上命本皇子和李大将军到潮州等地暗暗探访。”他边说边自行脱着朝服,换上了日常喜爱而随意的紫色锦袍。 两人间朝夕相处,早已达到了熟知彼此身体的程度,所以也未有了再避讳的必要! 我一皱眉,“不是说要让你来接待异月国的西西公主吗?”如若没有听错,按理应该是这样啊! 他系好最后一个带子,转过身来,将头发散开,顷刻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倾泻而下,飘逸而柔顺,将邪魅发挥得更甚,“凡儿似乎很是期待本皇子与西西公主的会见!”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坐了起来,将我的下巴攫住,眼神充满质问。 我的心颤了一下,“呃……不是,我的意思是,帝都唯一最有能力之人如若不去接待,会不会引起异月的不满,以为我们故意忽视其国,再引起战争!”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手指在我的脸部摩挲,“原来,我们的凡儿还有溜须拍马的潜质!”俯首,将唇靠近我的,“你以为你可以逃掉吗?”鬼魅的声音让人不禁泛起了鸡皮疙瘩,“在本皇子还没有完全挖掘完你的乐趣前,休想!” “唔……” 他双臂将我肩膀向榻上一按,两人双双跌入了进去,周围布满了金丝被的缠绕,柔软无比,仿佛一个大漩涡,让人越陷越深…… 月色凄美,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照映得更加亮堂,美丽。 雪地上,一辆看人似相互的马车前行而进,左右一队十多人的轻骑,保护着居中的马车,李大将军和儿子李穆宇一前一后,压阵护队而行。 马车内,让人意外的,与外表不相衬托的豪华,让人忍不住一看,暗自咋舌!周围墙壁似以黄金打造,除了窗子,皆密不可透,仿佛连暗箭都难以袭入!几个角落间,仍是以他的习惯,挂上了一些名贵玉饰,伴随着马车行进,玉与黄金的敲打,发出 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充满了节奏。 车内最前端,八皇子靠在软垫上,将臂弯 霸王的專寵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0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0部分阅读 打开,让身着男装的我枕入其中,另一只手中拿着上等的佳品百年女儿红! 我闭着眼睛,呼吸薄弱,细听之下,才知道是在浅眠,偶尔传来轻微的咳嗽,嘴角边琥珀的酒液沿着唇角淌落,辛辣的酒气令我的面颊变得酡红,刚要拭去唇边的酒渍,又一口酒液却已喂来,唇上的液体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晶莹发亮。 我睁开双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他随意的将头发束起,前面留下了几缕头发,锦衣凌乱,俊美的五官,嘴唇不知是因为酒液还是亲吻,愈加红艳,犹如一个成熟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我见他要再提灌一口酒,真心摆头 推拒。 “最后一口!”他将盖在我身上穿着的狐裘拉好,“潮州地势偏高,越往北走,天气越寒,也难怪你现下连动都懒得动!罢了,不喝就不喝,估计明儿个早上,咱们就到了!”说着,更将我向怀中紧紧搂去,希望以此来得以更多的热源。 待再一睁眼,却是周身已热气烘烘,红色的小火苗微微燃着,不大的屋子里,陈设简单,一张八角桌,四张圆木椅,一张黑木床,另一架看似年代久远的古琴,怕是已要发不出声音来了…… 我皱着眉头,将身子一点点的直起,将周围打量一番,现下才稍稍有了力量,本就心脉俱损的我,耐不住寒冬的侵袭,身子愈加显得单薄不堪! “主子!” 随着一声恭敬的叫喊,门扉“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 八皇子身上一袭紫袍,皙的皮肤衬托得更甚动人,一双美丽的双眸带着盈盈的笑意,优雅的向我迈来,手上抱着一身看似新的紫袍。 “怎不再睡会儿?” 我轻咳了下,“睡不着了!” “那正好,一会儿吃点东西,带你到潮州集市去逛逛!”说着,靠近我,将我身上的绿袍解开,动作自然利索,仿佛早已做过不下百回,纯熟无比,“潮州是个产盐大地,这里的盐堪比一座盐山,如若皆以低价出口,那亏损数额不下百万银两,对朝廷更是一笔莫大损失!” 我脑海中 瞬间回想起了上次到船舫之事,嘴角一抹冷峭。 公公是对朝廷吗?只怕是对他自己而言吧! 想来,这次出行必定是他自己请鹰,一来可以推却了招待之事,二来却也抽空维护了自己的利益,一箭双雕,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正文[第四十三章] “凡儿可又在暗骂本皇子了?”他俯首,唇角向上而翘,眼中倒影着我的影子。 “不敢!”表情仍是恭敬。 他轻轻一笑,“可本皇子为何会听到“狐狸”二字?” 我惊骇得瞪大了双眸,怎……怎连这个他也知晓? 莫非,古代还有读心术的武功? 他上前将我一拥,爽朗大笑了出来,“哈哈……” “八皇子如若有一日退隐朝政,可以考虑做心理大夫,相信定会稳赚不赔,生意暴增!”半嘲讽半揶揄的说道。 他渐渐将笑容收敛,“凡儿主意不错!”变身从袖口拿出一块碧绿的玉佩,挂在了我腰间的缎带上。 我提起看了看,这应是最上等之品,碧绿如水,清盈透亮,冰凉如意,左右镂空花纹,中间一个“燚”字,正是八皇子的字! 我 惊讶的抬起头来,有些个不解。 “既是出门在外,本皇子的私塾品自是要有个标志!”他笑得一脸的得逞,“如若要拿开,即是与本皇子作对!” 我作了个揖,“既是八皇子所赠,凡儿为何不接?”笑了笑,“八皇子之物,皆是上品,在民间价值连城,假若一日,凡儿被丢弃于此,倒是也好有个经济来源!” 他听后,没有预料的怒容,反而轻扯着嘴角,不言反笑。 “主子,外面的人都已准备好!”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如此熟悉之声,估计便是李穆宇了吧。 八皇子再次瞟了眼我,这时转身从一个案桌上的暗黑色匣子里抽出两张有些偏黄的面皮,将其中一张在自己脸上一覆,周围仿佛布满了粘性,吸附在了上面,再一转头,登时已是一副平凡的面孔。 我惊讶不已! 我看到他欲上前为我遮掩,我向后退了下,“哪个……凡儿本就长相平凡,没有必要……” 语没有说完,谁知,他就一把将我拽去,不容拒绝的将面皮覆盖在了我的脸上。 “我平凡有平賏的姿色,也分上中下等!”他故意打趣道。 我挑了下眉头,“承八皇子之美言,凡儿今日才知,原来我亦是平凡中的上等姿色!” 反讽道。 他嘴角抽动了下,看来是忍住破口大笑的冲动,拉着我向一面黄铜镜前走去,“凡儿看看本皇子的易容技术,是否和自己的面容相比,差了一大截,到了下等之姿?” 我晃了眼镜子中的容貌,偏黄|色的肌肤地,本就不大的眼睛如今上面也长了个如针眼般大小的痘子,嘴角下端还有一颗黑痣,整体看起来,真可谓“丑不堪言,倒足胃口!” “凡儿可满意本皇子的精湛技艺?”他笑得一脸的邪恶。 我翻了个白眼,“八皇子既是不嫌弃凡儿的面容,那凡儿更是无可挑剔!”瞟池眼他的中等之姿,心中一阵子的痛骂! “哈哈……”他再次大笑了出来,轻一俯身,在我唇上快速的一啄,“本皇子向来兴趣怪异,越是丑陋,本皇子越是喜得很!” “主子?”似是听到了笑声,外面的人禁不住再次叫喊道。 八皇子托起我的手,“凡儿要好生稳住身子,如若晕倒,本皇子可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抱与回来!”眼神中充满了戏弄。 我低垂下脑袋,不再吱声。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力大无穷,然后将他四肢分解,尤其是那张可恶的笑脸! 潮州,如其名,是帝都的边境地带,因其靠海,遂产盐颇多。然其占地面积之广,且气温不稳,大多以潮湿为主,冬季最是难忍,不同于内陆,人由内而外体内发寒! 幸好,我们出门在外,总是坐在马车内,里面还备有暖炉,加上身子所披的保暖之物,倒也不甚感到过冷。 我靠在窗子前,单手挑着帘子,看向外面的街市。 热闹非凡,一点不逊色于京师,除了当地民间手工艺品的制作,偶有北方的小吃叫卖,看到热气腾腾的大碗面条和小笼包,还有熟悉的酸酸醋香气味,无不让人浑身一热,刺激着味觉,垂涎欲滴。 “在看什么?”他贴身过来,顺着我的眼光向外面看去。 我指了指,“那个圆圆的,是什么?” “恩?”他皱了下眉头,“呃……不要告诉本皇子,你从来没有吃过!” 我扭转过头去,看到他一脸古怪的表情,如果用动漫的形容,那额头处定是出现三条竖线! “有这样吃惊?”我怀疑道。 他定睛又是望了望我,似是觉得不甚说谎,遂喊道,“停车!” “主子!”外面的小数子传来了声音。 “去左边那家买两个贴饼子回来!”他吩咐道。 “……是!”似在犯疑惑,为何一向洁癖的皇子,如今倒也吃起了路面的东西? 不消片刻,两个说黑不黑,说黄又不黄的铁疙瘩放到了我的手里,仍是热乎乎的,倒也让人心情愉悦,只可惜,那粗糙的手感,外加吃进去时,那磨嗓子的硬度,真可谓“坚比石头,糙比砂纸!” “凡儿不再吃了?”他脸上笑容带着嘲弄。 我摇了下头,将手上的咬了半口的饼子裹好,放到了一边。 “贴饼,以玉米面而成,在寻常百姓家,并非每日都能吃到,在宫中,却又成为了一种中下等的次品,而你,并非有钱人士之家,仅是一个丫环。”眼神突然一沉,“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的心猛然一惊,瞪大了双眸,错愕的看向他贴近的俊美脸庞。 “我……我并非是没有吃过,只是我们那边鲜少有这样简陋做法,更不似它的这个模样!”我试图解释道。 “哦?”他挑高了眉头,嘴角再次扬起,“那凡儿就给本皇子好好讲讲,你们那里是怎样做“贴饼”的,本皇子愿洗耳恭听!” 我一下子稀松了口气,将身子向里挪了挪,稍稍闪开他一些。 “贴饼子不止是简单的玉米面而成,从中可以稍加一些水果,抑或是牛奶,如若没有,也可以蜂蜜,或者再简陋些,糖!”我瞟了眼一旁的八皇子,继续说道,“贴饼不是铁饼,要达到一个外焦里嫩的口感,所以我们那里这个很讲究一个火候问题……” 一路上,两人就在讨论“贴饼子”的做法中消磨过去,倒也不失为一个乐趣! “主子!”外面的人早已恭候许久,却始终不见里面的人有所动静。 “凡儿可有尝试做过?”八皇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顿时红了脸颊,“呃……凡儿只管吃,并未有机会亲自动手!” “主子?”这次是李大将军出马了。 我瞥了眼,“八皇子!”也试图提醒道。 他嘴角向两端一翘,再次欺身靠来,“听凡儿的一番解说贴饼子做法,倒是勾起了本皇子的吃欲,如若想让本皇子相信你的说法,就亲手做来,眼见为证!” “八皇子?”马车颤了下,此时,门帘一掀,“八……” 李大将军看到我和八皇子的暧昧姿势,着实惊讶住。 “呵呵!”八皇子突然笑了起来,根本不顾旁人的诧异,一举将我抱起,“凡儿身子不大好,还是少些走路!” 外面的人即使见到了,倒也都识趣的低垂了下脑袋,当作视若无睹。 走了几步,似是穿往人群过多,大多数却也不识八皇子的身份,遂闲碎语开始多了起来。 “八……”我才要开口,猛然间想到了出门前嘱咐。“燚兄假若是有正事要办,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他俯首向我望着,一双美眸眨了眨,似盈满着笑意,隔了许久,终是妥协。 “凡儿进去要万分小心,这里不似府中,惹了事,后面可没人担着,伤了身子,更是没有御医为你保命!”他边叮嘱边为我抻着身上的狐裘,确保系好。 我嘲讽的撇了下嘴,“燚兄此言差矣,凡儿在府中之时,难道就一切安全吗?”状似无力的摆了摆手腕,“今日这副样子,还是承蒙了您的照顾呢!” 后面恭敬站立着李穆宇一个劲儿的向我挤眉眼,旁边的人更是大气不喘,一副畏缩的样子,活似被剥皮的要是他们。 八皇子的手顿在我的胸前,眼皮耷拉下,嘴角始终向上翘起,“故,燚兄我对平贤弟更是放不开手了!”邪恶的笑容在嘴边绽放开来,手转向我的肩膀,“进去!” 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一座二层式茶楼,最顶端是一个牌匾,上面龙飞色舞的写着三个硕大瘦金字“三品居!” 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下细琢磨,为何是如此名字? 慢慢随着他们走进,看到高朋满座的场面,男人女人皆在此狂饮,然,却俱是有钱势之人士,或大家千金,或官宦子弟,或商士名流,有年轻,有老者,不分阶层。 细听他们的谈话,才知要有三点:一是酒酿,二是小吃,三是当红歌姬! 三品居?我嘴角泛起了冷笑!其,实不过是一个“妓院”,只是打着一个卫道士的幌子而已。 “啊……”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过来,不知哪里来的登徒子,坏心的将自己的筷子扔来,正巧打中了女子的鞋面。 女子登时红了面颊,俯身欲要捡起筷子。 谁知那名男子从后面使劲将女子抱住,不时还说出污秽之言,“小娘子,到哪里去啊?陪哥哥我玩玩儿,到时哥哥给你甜头儿吃,包准比你家相公的好!” “放开!”女子挣扎着。 “乖,来让大爷我亲一个~”男子越加过分起来。 坐在雅间的我,透过缝隙正是无聊的打量着外面,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心生愤怒。 按理,这样的场面在妓院应该司空见惯。然,现下看到了那名女子的背景,竟是如此的瘦弱矮小,让我想到了巧儿,禁不住心生怜悯。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站起来,“放开她!”大声喝冲他们道,手底下暗自运气! “嗨,哪里来的野小子!”男子猖狂的喊着。 “凡儿若是要自伤,也不必做此,”八皇子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径自从我手中接过酒杯,“燚兄是会心疼贤弟的!”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杯子横穿而过,直打到登徒子的脑上。 气力之强,一眨眼之间,却置人于死地,不禁让人暗自咋叹,真是好功夫!怕是十年之久矣! “哎哟!”那名男子抱着被砸出大洞的额头呼天抢地的大叫着,“谁啊?给你爷爷我出来!” “少……少爷!”旁边丫头的小厮一脸的恐惧。 “如此难喝的酒,怎能登大雅之堂!”八皇子将头一转,嘴角向两边翘起,一双眸子带着嘲笑,看似无辜慵懒。 男子伸出手指,脸上早已被鲜血染得看不清五官,“既是酒难喝,何故来招惹我是非?” “酒难喝也就算了,偏偏连人也生得厌恶,”邪恶的一扬眉,“总得为本公子的眼睛负责吧!” “你……你!”男子气得早已说不出一整句话来。 周围人无不大笑出了声音。 “少爷,您的头……”小厮提醒道。 “滚开,没用的东西!”踢了脚身边的奴才,刚要迈动一步,身子一个不稳,即将向旁倒去。 “少爷!”扶着男子一点点的离开了这里。 暂时,场内又是恢复了平静,此事暂落下来帷幕。 “凡儿可有满意了?”八皇子如同邀功的孩童,一脸得意的望着我。 我扯动了下嘴角,“明是我,暗是你,今日之事,如此积极,让凡儿感到莫大的怀疑!”一副深思的样子。 他眉头一挑,眼睛中散发激赏的目光。 正在说话间,门帘再次掀起,众人望去。 却见一名窈窕女子婀娜的迈上前来,脸上脂粉未擦,却天生丽质,小巧而红艳的嘴唇,一双黑而亮的眸子如同夜空的星星,给迷路的人以指航,眉黛不描而媚,虽不十分的艳丽,但一切皆是自然,亲切,甚至还有分说不出来的舒适 。 一旁的八皇子禁不住也眼前一亮,且还有丝惊讶的神情。 “秀罗谢刚刚公子的搭救之恩!”女子说着,就要向我跪下,“公子之情,秀罗无以回报,在这儿,秀罗给公子您磕个响头!” 我急忙站起身,欲要伸手去扶,谁知八皇子却在后面将我拉住,硬是让眼前的女子将头磕下,然后站起身。 她浅浅的向我们几人笑颜,“秀罗虽为一介女流,不会武功,但手艺功夫还不错。”说着,拍了两下掌,四名穿着同样衣衫的女子迈了进来,手上端着盘子,上面盛放着各式茶点,放到了桌上,又是出去。 秀罗向桌旁挪了挪,“这些点心都是秀罗精心准备的,如若不嫌弃,就品尝品尝。” 八皇子眼皮一抬,如同一个暗号,登时,边上站立的李大将军和李穆宇,小数子等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恩,真的不错!” “还有栗子啊?”李穆宇傻乎乎的瞪大了双眸,“嘿嘿,没有吃过啊!” “这两位公子不来吃些吗?”秀罗看向我和八皇子。 “呃……” 话未说完,又是被八皇子给截断,“不了,”瞟了眼后面像胆饿死鬼投胎的几人,“看似这些还不够,当然,如若秀罗姑娘愿意,也可否将你的招牌茶点送到”支居客栈“,到时在下实是不负所望,好好品尝一番!” 秀罗显得有些个意外,“你知道我是谁?” “来此地之前,我也至多只是道听途说,在潮州,如若未曾品尝到三品居的“三味点”,那便是白来一趟,不仅如此,这三味点当属一人能做,那便是三品居的老板!”八皇子看向她,接着说道,“在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通过刚刚的一幕,看到你面对j人时的沉着,以及周围人对你的恭敬,还有那些花样百出的点心,让我不得不怀疑!” 秀罗掩嘴一笑 ,“公子之聪明有,让秀罗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你会是如此年轻透气的女子,就像你的点心,让人过目不忘!”八皇子双眸一闪,流光飞转。 登时,秀罗红了脸颊。 “其实,这家店本是我姑妈的,谁知她年事已高,自觉经营不下去,便转手给我,姑妈很是疼我,遂,整个店的打理仍是她在管理,我只是专心做我的点心!” “用心做出来的点心,味道定会很棒!”八皇子嘴角一翘,“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小姐,小姐,夫人在找你!”外面跑来一名女子。 “哦!”秀罗再次向我们投来一记柔和的目光,“公子自便,我先过去看看!”说完,迈了出去。 我眉头皱起,思来想去,越发搞不懂八皇子的企图。 我不相信,他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子才会大打出手,虽然她有几特殊的气质。按理,他应当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凡儿是在想燚兄我?抑或是……那名女子?”八皇子俯首,将唇贴向我的耳畔。 我惊了下,向旁挪了挪,瞪了眼他,“凡儿最是有自知之明,您的人,我定不敢去妄加多想!”说完,向外走去。 他瞟了眼后面的几个人,似乎已经酒足饭饱,又看向我逐渐远去的背景,嘴角多了丝笑容,赶忙追了上来,从后面将我的右手拉住,“凡儿是在吃味?” 我眉头一拧,向斜上方冷瞥了眼他,“燚兄是不是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太过于自信?” 自恋的家伙! “难道不是吗?”他将我冰凉的手拉入了斗篷中,里面一股热气袭来,顿时,让我感到了舒适,“凡儿最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偏说不是,心仪本皇子不会让你如此难堪的!” “没有!”我断然说道。 正文[第四十四章] 他握着我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将我再次一搂,进入了马车,直接向最里面的软垫上靠去,却始终不将我放开,俯首望着我的面颊,嘴角的笑意更深,“凡儿可有想过,或许今时今日你不会,但是明日就会不一样了!” 我嘴角现出了一抹冷峭,“八皇子如此高贵的身份,凡儿知是高攀不起,今日是如此,明日更是如此,除非天地重合,海枯石烂,否则,断然不会有这一日!”我看到他欲要变冷的眼神,赶忙将话锋一转,“八皇子有空想这些,何不好好考虑一下您的将来?” 他一听,眼神再次放柔。 我接关说道,“如若你将现在的气焰放下,不杀生,不作j,不游乐花丛,不残害女子,多一分细心,多一分关心,多一分体贴,多一分柔情,弃恶还善,所谓“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治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修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才有所为也!”八皇子如此,才能收获天下人心,不论女子,或是家庭,一切都不再一样! 话毕,我抬起头来,向上看去,却未曾想到,正对上八皇子一副探究与玩味的眼神。 “还有吗?”他笑看着我,轻声问道。 “呃……”我摇了摇头,小眼对大眼,心想着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可,这正是加以辅导的一步啊! 小之以功,大之以理! “本皇子这是第二次受教了!”他将我的狐裘向上拉了拉,确保着没有透风的缝隙,“凡儿果真是不可多得之人才,那依你之见,本皇子该是找何佳人来圆满此生?” 我笑了笑,“未来的八皇妃是谁?凡儿怎可下定论,这谁好,谁差,各人自有不同见解,但凡只要开心,幸福即好!” “凡儿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听你一言,心情竟豁然开朗了许多,”他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本皇子慢慢的人生之路,相信以后定会与现下的心情这般,更加不会让平大夫大失所望!” “主子?”小数子在车帘外试图叫唤着。 “回去!”八皇子大声喝道。 在他怀中的我禁不住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再次扬起头来,却是正巧对上他那双含笑的媚眼,赶忙又是低垂下,不再吱声…… 云居客栈,在潮州是最有名气的住店,不公价格高昂,服务也是最上等。因为能住进其所之人,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千万都不可懈怠,遂,不敢得罪其一。 第二日一早,我便从塌上起来,总是觉得哪里怪异,一摸脸,才惊觉昨日的人皮面具忘记了摘下。 谁知,揭开后,竟是吓了一跳,自己本是白皙的面容,如今竟是变得红一块,白一块,更严重的,挤满了小红痘,如同发炎,让人痒得难耐。 我拧起眉头,摸了摸上面凹凸不平的脸颊,心生懊恼,一定是过敏了! “平先生?”小数子在外面敲着门。 自从他几次擅闯我这里,不巧都看到八皇子在场,眼下也放得聪明,知道先敲门,后进来的规矩了。 “进来!”我知会一声。 他双手托着一叠子紫色衣袍,慢慢走了土家来,低垂着脑袋,“这是主子让我给您送来的,捎话说,让你以后改穿这套!” 我迈上前去,不禁心生疑惑,已经有一套紫色的了?干嘛还……随着我的抖开,我才猛然醒悟,这紫袍并非我身上之紫袍,只因它是一身女装! “凡儿可是喜爱?”不知何时,八皇子已站在了门口,人皮面具仍是贴在脸上,欣长的身材却仍是给人一股压迫感。 待他走进,我慢慢抬起头来,果然如预料一般,八皇子登时征住,小数子甚至吓得张口结舌。 “平……平先生?”小数子惊叫了出来。 “哈哈……”没有片刻,八皇子竟然破口大笑了出来。 “主子?”小数子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下怕是猜想,这平先生变得个丑样子,主子为何如此开心?但终究是识趣,转过身,一脸疑惑的走了开去。 我有些微怒,却也不好怪罪,只好默不作声的洗漱着。 “拿来!”他一把将我手中的桃木梳接了去,一手梳理着,一手为我掩盖碎发,“凡儿这样竟是比人皮面具还来得逼真!”再次偷笑,看到镜中的我白了眼他,又是说道,“一会子,我让人准备浴桶,泡个澡,换身衣服,将身子的寒气拔拔,这里不比北方,人从骨子里寒,身子本就不大好,要多多休养!”说完,在我的头上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我惊讶的楞在了那里,显得疑惑不解,为何他今日会对我如此关心?或者该说是,如此坦白而真诚的话语果真是他所说? 莫非昨日之劝说,发挥了效用? 看他欲要转身,我忙再次问道,“八皇子……看我脸上这样,为何没有被吓住?”像小数子一般。 他走到了门口,稍稍停下,“凡儿难道忘记了?本皇子心性怪异,越发丑陋的东西,本皇子越是欢喜得紧!”再次扬声大笑了起来,仿佛可以穿透屋顶,甚至整个客栈,可见内力极其深厚。 我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却终究也是无可奈何。 “公子,已经按照吩咐,水全部备好!”一名小厮向我作了个揖,看我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我用手试了试,温度稍稍偏高一些,然,在这里的冬季,这样的水温是非常的舒适吧! 将衣服脱下,一点点滑入了进去,头发散开,立刻犹如海藻一般,在水面上漂浮! “啊……”还没有片刻,只听隔壁传来一个女声,不大,甚至还有些刻意的压制。 我将埋进水里的脸抬了起来,疑惑不解,旁边应是八皇子的房间?可…… “先生,主子一会儿叫您过去用早膳!”小数子在外面喊道。 我随意应了声,赶忙加快了动作。 一切都备好,刚一拉门,如同预料的,小数子,李大将军,李穆宇三人皆瞪大了双眸,“你……你是……”指着我凹凸有致的身材,又是指着我的面颊,怕是不知要先问哪个? 我笑了笑,“可有听过此句“双兔傍地走,安能知我是雄雌?”不管他们的疑问,我赶忙转身进了另一间。 “刚刚那一句又是哪里来的?” 我刚一进门,从头顶就是传来了这一句,抬起头来,看向圓桌边正站立着的八皇子,一头转黑发散泻下来,将美得似妖精的脸庞显露出来,昨日的人皮遮挡,仿佛让他的皮肤愈加白皙,一双美眸如同放近几年一般,盈满了笑意。 我稍垂下头,故意忽视他的媚眼,“是《木兰从军》一书中的!” “《木兰从军》?”他重复着,看我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可 是有女扮男装?像凡儿这般欺骗本皇子?”一面说,一面将我 的衣服解开,又重新系上。、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是把衣服的绳结系错的位置。 顿时,红了面颊。而八皇子,仿佛习惯了一般,没有当作回事。 我将头扭回桌上,看到竟然有两块大大的犹如枣糕一样的点心,上面还用葡萄干等果类摆出了“三品”两个字。瞬间,幡然醒悟,再次想到了刚刚的女声。难道…… “凡儿将这两块点心吃了吧!”他优雅的坐在了一旁,径自端起桌面上的一碗浓茶,喝了起来,眼睛却始终盯在我的脸上。 我不解道,“八皇子不吃些吗?” 他轻扯了扯嘴角,“本皇子向来没有用早膳的习惯!”又是抿了口茶。 我皱起眉头,本想是告诉他,这样对胃不好,可是又想到了昨日两人的对话,遂又闭上了嘴,坐下,低头吃了起来。 “味道可有怎样?” 我点了点头,又是咬了口,细嚼慢咽。 他禁不住笑道,“凡儿啊凡儿,天下间怕也只有你边吃着美味,边还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手掌禁不住揉起了我的发顶。 “恩?”我赶忙从思绪中拉回了神思,猛地一抬头,却不料正是迎上他贴上来的红唇,如同勾人的媚眼一般,他灵巧的舌头带着诱惑,仿佛要汲取我所有的空气,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之时,他慢慢抬起了头,双手攫住我的下巴,“午后,大中盐社即将要拍卖,我要你一举拿下,不惜多少价钱!” 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如同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 禁不住我打了个激灵,再一恍神,却发现他已坐回了旁边,手上端着茶杯,慵懒的喝了起来,笑看着我…… “大中盐社”拍卖,对于盐市来说,是一场不小的冲击。虽然它今日因经营不善而即将倒闭,然,却仍旧不能忽视它的影响力,仍是占据着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二十。 这日午后,大中盐社的老板便将店铺打理好,偌大的空间摆放着若干的椅子,屋内的人无不来自世界各地,或相互攀谈,或低头凝思,谁都想成为这场拍卖的赢家。 “来了,来了!”周围人喊道。 一袭紫色男装衣袍的我顺着目光看去,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不是在船舫上看到的那个神秘人吗? 他穿着一袭华贵锦袍,浑身上下打扮简单而无多余坠饰,容貌清秀,让人看上去永远是那样的和颜悦色,赏心悦目,没有八皇子的惊艳,更没有他出场时所带给众人的压迫感。 “这人简直是个商界奇人,最近多次出现在世界各地,据说,现下已垄断了许多国家的盐市,且份额巨大,让人无法撼动其位,现下,又是看中了帝都的这块大饼。只是天算不如人算,谁知道,这帝都的盐市早被恶魔八皇子占据了快有七成之多。” “早知道伍子申来这里,我何故劳心劳力的再去多方搞“大中盐社”的 消息,本就注定没有希望了,哎……” “三次遇见出岔子,三次失利,简直是我的灾星!” …… 听众人对他的讨论,评判,大致也略知了一二,我手里攥着一只青瓷杯,里面是酝酿了多年的百年陈窖,据说这是大中老板仅有的最好的酒液,现下贡献给大家,也算做了一件美事。 “伍公子?”这时,从我身旁擦肩而过一个肥胖的男人,脸上笑容阿谀谄媚,泛着油光,“真是大驾光临啊!” 伍子申转过身来,看向正跑来的男人,眉头稍皱了下,但转瞬即逝,换上一副市侩的笑容,“刘老爷,呵呵,真是巧啊!” 于是二人上演了一段“老朋友”激愤人心的见面场景。 “怎么,这次估计又是逃不过伍公子的手掌了吧?”刘老爷故意打趣道。 二人的聊天立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伍子申笑了笑,“刘老爷说得哪里话,前几次不过是在下的一个巧合而已,这次还需您的高抬贵手!”一副谦虚的样子,话锋一转,“不过依我看,这大中盐社虽是影响俱佳,但其现下也只有一副空壳。”随着,叹了口悡 ,“实在是可惜啊,想其曾光辉场景!” 周围人一听,无不附和着。 “是啊,遂,这价也不好给,高了,平了本,低了,却又失了,真是不好拿!” “据我听说,这大 盐社的老板当初购买时,也不过三百万两银子!现下盐又是以折价变卖,其,顶多也超不过这个数字了。” 伍子申抬了下眉头,似感惊讶,嘴角笑靥展开 ,“是嘛,我看大家这次都是有备而来!” “呵呵,单价现在开始!”大中盐社老板用手拍了拍案桌,“请各位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您愿意出的价码,折好,一齐并交上来,半刻钟后,我们善公布纸上的价码,价格者获胜!” 大中盐社老板一说完,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 在托腮沉思的样子,反复斟酌着价格,仿佛已受到了刚刚谈话的影响,不敢给高,更不敢给低。 我瞟了眼离自己有两米距离的伍子申 ,他嘴角仍是淡笑着,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自己心中早就算谋好的价格,然后将其所折起,手攥在手心。 来之前,八皇子早就给我看过他的许多战绩,发现一个大大的规律,那就是他的出价往往高出众人许多,但其总是比成本又小,拿捏得准确,且其贴近率总在百分之十左右,按照刚刚他所套出的数字三百万两,再折算…… 我笑了笑,也低垂下脑袋,刷刷的写下价格,既是八皇子已下了海口中,不惜花多少巨资,那我应该无后顾之忧了! 半刻钟后,大中老板将纸张一一打开,开始唱票,叫喊着每个人出的价码。 “王三二百万两银子,李新行二百一十万两银子,窦开富二百一十五万两银子……伍子申二百七十五两银子!”最后手一收,以为到此就结束,脸上显露出早已料想到的笑容。 在场人无不惊讶,皆是纷纷转向了伍子申,伸手出来要祝贺。 “老板,似乎还差一张!”我站起身,猛然插入的声音让大家侧目看来。 大中盐社的老板东找西找,终于在桌子旁的一个最上端的角落地方看到了一张叠得甚是小的纸张,打开,“呃,平凡……”眼睛一下子瞪大,现出了错愕的表情,“三 百五十两银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望向我!“ 大中盐社老板当然是欣喜若狂,临结束时,竟然上天送来了一份比本儿还大的礼,当然不笑死才怪! 按照八皇子的的吩咐,以我个人的名义签下了这份合约,转眼,我竟是成为了这个盐社的老板。 恭喜啊!“伍子申风度翩翩的迈了过来,脸上笑容依然云淡风轻,如沐春风,“在下以前并未见过你,可是哪家的公子?” 我笑了笑,将合约收好,放到了袖子里,“伍公子见笑了,平甘某只是一介小民,不足为提!” “是嘛!”打量了我一番,似在审度,“那平公子可知,你出三百五十万两早已超出了本,况且这盐市场现下并不好,这亏本的买卖,对于生意人来说,可要可不要!“ “哦?”我故意露出惊讶,“亏本了吗?”又是一个浅笑,“平某 以为大家都如此疯狂,定是出再高,也应是市场的,况且二百七十万与三在五十万不过相差数十,因区区小额,而舍了大额,那不是根本划不来?” 一席话后,他将笑容渐渐收敛,眼眸突然变得深邃。 似是被他盯得有些个不自在,加上脸上的痘子又开始犯痒,禁不住伸出手来挠挠。 他“噗哧”一下,遏制不住的大笑了出来。 我脸颊顿时变得绯红,低垂下脑袋,“对不起,平某因昨日吃了些东西导致过敏……” 他摇摆着手,“无妨,无妨……”又是笑了笑。 “既是这样,抱歉,平某想是家中还有些个事情要办,得要尽快赶回去,若是有缘,下次再聊!”才要侧身而过。 谁知他竟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腕,眼中莫名的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即刻又是恢复了平静,“干嘛还要等有缘,现在大家就来认识认识,要是错过了平公子这个好朋友,我可是要后悔莫及的,”指了指外面的马车,“就让伍某送你一程可好?” 正文[第四十五章] “这……”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似乎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而眼下,他又是一副强势,看来是不肯放手了,索性,“既是如此,那平某感激不尽!” 外面,伍子申的小厮早已等候多时,恭敬的站立在马车旁。 “少爷!” 见到伍子申,转身掀起了车帘,淡灰色的衣袍随风而飘,一瞬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伍子申见我一直愁眉紧锁,不禁笑道,“平弟刚刚拿下大中盐社,该昌值得庆贺,现下又这般表情,难道还有何不称心之事?” 我拉回了神思,抱歉道,“伍兄误会了,小弟来此地也并未多长时间,身子一直没有调适过来,对这边的水土更是难以适应,刚刚一出门,霎是觉得酷冷难耐!” “这样啊……”他托腮假装一副沉思之状,半晌,笑了起来,“贤弟明日可有空闲?”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来,疑惑的望向他。 他见我没有吱声,当作了默认。 “既是已到了潮州,当然少不了一个地方,那可是山清水秀,疗养度假的好去处!”他拍掌道,禁不住热情的再次拉起了我的手腕。 我皱起眉头,将手向回收了收,然,却根本换档不住他的力量。 “贤弟意下如何?”他眼睛一瞟,“当然……我们还可以一起讨论讨论当前商业的形势,要知,我对贤弟可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感。贤弟的思想,沉稳性格,都让为兄我十分佩服。如若可以,”话锋一转,“我想和你一起开个新行当,不涉及税收,不关乎朝廷利益,纯粹个人!” 我浅笑了下,“伍兄真是说笑了,我并非有何高明的想法,更加是普通得 一介小民您这样对我器重,岂不是笑话我了吗?”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贤弟一身正直,不受外界诱惑,让为兄我更是心生好感,”沉思了下,嘴角扬起了笑意,“但,如若是你个人的心中至爱之职,贤弟也甘心放弃吗?” 我瞬间瞪大了眼眸,错愕不已。 “贤弟好好考虑考虑!”笑得愈发觉地深沉。 “少爷,云居客栈已是到了!”小厮在外面提醒道。 伍子申向我望了望,再次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平某谢伍兄的相送,后会有期!” 趁着他的手一放开,我赶忙跳下了马车,然,才迈两步,却猛地被后追上的他拉扯住。 “为兄非常期待与贤弟的明日之游,不涉及其他,单纯的友谊。不知为何,见到贤弟的第一面,为兄我感到一种亲切,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是许多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了,”果然是动之以情,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贤弟是嫌弃为兄太过于市侩,双手沾满了铜臭的味道,以至连一日都不想接触?” 我的心一揪,看到他的这副表情,一下子让我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那时的我,多么的渴望朋友,可是却因为自己的穷困背景,让人鄙视,让人忽视,许多年后,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如今却也成为了习惯。 我以为自己埋藏的很好,以为它将会成为了一个过去,永远都不会再次被提及。 然,这次真的破戒了…… “你和我是同类人!”他笃定的看着我说道,“贤弟信不信有些人注定就是知己,或许上辈子,也许上上辈子,或兄弟,或兄妹,或夫妻,友情,亲情,爱情,让他们这一辈子再次见到,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我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撞击了下,我知道那种感觉,是一种踏实,找到自己归属的尘埃落定之感! “平先生?”远处传来了叫声。 我回过头去,一看,竟是小数子,他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油纸袋子,站立着,似在等我。 “伍兄,我 霸王的專寵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1部分阅读 想我……” 话未说完,他径自截断,“平弟先不要急于回答,或许一时口快会让自己后悔莫及!明日一早,我会来的!” 看他才要提脚,“不会的,”我喊了出来,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个停顿,“平某和伍兄不过相识一日,断然不会有这样深的感情,自知是无果,那何必要有所往来,索性长痛不如短痛,”自嘲的笑了笑,“何况现在连短痛也谈不上呢!”深吸了一口气,“伍兄虽是个商人,但性格明朗,平某很是喜欢,但充其,平某只是一个过客,还是淡忘为好!” 一席话说完,转身向远处站立许久的小数子迈去,背影决绝,不再回头。 “那个人是谁?”小数子顺着我的身侧,探头望去。 我淡笑了下,“不认识,刚刚回来时,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车子!”将话锋一转,“手里拿的什么?” “恩?”他低垂下脑袋,突然嘴角咧开,“啊,是秀罗姑娘的拿手糕点三品!” 顿时,想到了早上的美味,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先让我尝一个!” 刚要将手探入纸袋中,谁知,小数子身子一闪,表情带着责怪,“这是专门做给主子的!” 我扬起眉头,显得有些个吃惊,“别人没得分吗?” “反正秀罗姑娘与主子这两日关系看似甚好,既说是带回给主子,肯定是有个原因的,具体,你我二人也不必过问。”他咋了咋嘴,将脸低下,瞟了眼纸袋里的糕点,撅起了嘴,“我也很想尝的,可是还是得先过主子,他吃完剩下的,就能分给咱们!”唉叹了口气,“所以啊,但愿主子不爱吃!”一摇头,“可是似乎不可能,主子也是一直念叨着呢!” 我讽笑了下,心下想,又一个女人被他引诱得失去了理智! 只是,这两日来,我却猜不透她的利用价值!更加看不透八皇子现下布得哪个局? “主子呢?”我转移了话题,两个人边说边进了客栈。 “先生离开后,主子和李公子就去了‘三品居’,现下正和秀罗姑娘一起用晚膳!”一进了八皇子的房间,就将糕点放到了桌面上,左右巡视了一番,看四下无人,将音量放低,“平先生,依你看,这次子会不会真心待与秀罗?”脑海中立即产生了美丽的绮梦,“如若真是一个能做美味的皇妃,那我们也就有了口福!” 看到他如此滑稽的动作,我禁不住暗笑了出来,“你不是说了嘛,这些事儿不是咱们能过问的,要知道,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小心隔墙有耳,将今日的话传了去!” “还能有谁,刚刚在街上,人多,可现下不就是你我两人?”将手一指,脑子一恍神,“难道……先生您……” “我没有做过保证哦!”眼神故意显露出一抹阴谋和算计,摆了摆手,赶忙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平……” 房间里已备好了浴桶,周围烧着炉火,使得屋子里始终保持着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我掀开盖子,顿时一股袅袅热气徐徐飘起,如同转身梦境一般,周围变得朦胧。 褪下身上的衣服,滑入桶中,刚要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谁知,让一推! “为何本皇子每次来,凡儿都是在净身?难道是有意的安排,想要邀本皇子加入?”他转身将门一掩,优雅的迈了过来,身着一袭与我相一样的紫袍,头发简单的梳个发髻,脸上没有覆盖着人皮面具,一张绝艳的面庞上,闪耀着刺目的笑容。 我白了眼他,不慌不乱,依然的镇定自若,“八皇子很喜欢搞偷袭,趁人不备,看来是有当采花贼的资质!”反讽道他。 他挑了下眉,将身子靠前,头稍低,用手撩起了桶中的水,不时的还拍打着水面,一浪覆盖一浪的水纹冲击着我的胸部,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采花贼也是有品位的,凡儿和本皇子相比,似是你更合适!”双手攫住我的下巴,“当然,如若这贼真是凡儿,本皇子倒是也心甘情愿!”一俯首,四唇相接,柔软而带着清新的茶香味道,厮磨了一会儿,起身又退去。 我大喘着气,每次都是这个反应,仿佛自己总是濒临死亡一般,在快要没有气息之时,他断然的分开,拿捏得一点不差,力道却也恰到好处。 待我慢慢的缓歇了过来,将身子再次向里面扎了扎,用手指着桌上的一张宣纸,“大中盐社的协议已经签好,以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结转,我和伍子申的出价整整相差七十五万两。”眼睛瞟向正前方正拨弄古琴弦的八皇子,叙述着事实。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挑了个音,发出了“嗡嗡嗡”的颤音,在屋子中回荡久矣,笑了笑,“凡儿明明知道,只要出高于二百八十万的银子就可以一举拿下大中盐社,偏偏写下三百五十万两,真是……”眼神一敛“善心大发,这大中的老板怕是今夜要去烧香拜佛了!” 我笑了笑,“对于现下已控制帝都全部经脉的八皇子,同谋犯为其做些善事,也是应当的!” “哈哈……”他笑着看着我 ,底下的琴音错落的发出了古怪的旋律。 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心理治疗其病的方法。 登时,脸上笑容变得豁然,“八皇子可会弹曲?”我假装随意问道。 他扬起了眉,没有吱声。 我继续说着,“离家快有一年之久了,现下离过年只有不到两个月,心下愈发的想念,记得在我们那边总是弹唱一首《春江花月夜》,很是好听,但偏偏凡儿手笨拙,不大会。如若可以,八皇子能否为凡儿弹唱?” 自知有一定的风险,必定在古代,男子上青楼总是让女子来弹奏,一般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而我现下这般,搞得不好,尤其是外人在场,有可能就定个忤逆之罪,将头割之,而八皇子却也是碍于面子之人,从小韬光养晦,万人尊之,畏之,就连皇上都对其说话客气有加,谁人何时有这样的支使,分明是给其辱受。 这样一想来,我当时就有些个后悔了。 “呃……凡儿逾矩了,还是回头去找找其他人……” “《春江花月夜》本皇子从未听说过,”他皱着的眉头打开,嘴角再次扬起,“凡儿明日将谱子写好,本皇子可以试试。”将头一低,身子正正端坐在了桌后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挑了挑琴弦,“现下,就随意听听吧!” 话刚一说完,于是一段轻扬的旋律响起。起初幽咽婉转,好象在叙述故事一般,变得起伏跌宕,若断若续,灵活的手指快速的上来回挑动着,变换着节奏,技艺之高超,让人无不震惊! 他如此的投入,仿佛身临其境,感受着一个女人颠沛淋漓到最终脱离世俗的过程,那份苦涩的艰辛,那份无人能 懂的愁苦,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面的他,让我感动,我睁大了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 平日里,邪魅如丝的他,现下将眼睛紧闭,敛去了傲气与耀人的光芒,刀刻般挺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白玉样的面庞和梦幻紫色的锦袍衬托得那嘴唇从愈发的红艳,散发着邪肆性感的诱惑。 尾音一收,将双手在古琴上一拍,音即消失! 顿时,屋子寂静无声。 “凡儿可有满意?”邪魅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 我猛地一回神,吓了一跳,差点碰撞得木桶都要向后倒去。 我拍抚着胸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硬扯着嘴角,“好……好!” “哈哈……”他扬声大笑,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双手亲昵的揉着我的发顶,“凡儿回来还未有晚膳冲劲,刚刚一直听到肚子的伴奏,真是让曲子更加的鸣壮!” 我一听,竟一下子红了脸颊,此时肚子竟是极其“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计。 “哈哈……”他又是笑了起来,起身,向门口走去,“凡儿还是快快穿好衣服吧,本皇子早已看过了,无需再给我展示,但若,”他扭头向我抛了个媚眼 ,“想真正勾引本皇子,何不直接一些,到庥上等着!”开门,迈了出去。 我气得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撩了撩逐渐冷却下来的水,终究站了起身,穿好了不知何时备好的白色单衣,在古代,这是一 种睡衣。 没有半晌,门再次被推开,八皇子手里端着一个油纸袋走了进来。 “将这个吃掉!”话语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身子本就弱,晚上为何不叫厨子熬些热的燕窝用?” 我有些个惊讶,这……这不是秀罗专门做给八皇子的吗?眉头禁不住拧紧。 “很难吃吗?”他嘴角扯动了下,“为何两次吃三品糕点,两次总是愁眉紧锁。” 我有些个恍惚,用手向纸袋中拿了起了一块,慢慢咀嚼了起来,“凡儿只是觉得心有亏欠,秀罗姑娘对八皇子您的心意,偏偏都被我糟蹋!”再去吃了两口,“说实话,味道真的很棒,不甜腻,松软而可口中,甚至还有种淡淡的荷花香气,可以让人清晰的感受到‘真诚’的味道!”我瞟了眼坐在我身旁的八皇子,“要不要来尝尝看?这样也不会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他摆了摆手,将第二块也放到了我的手上,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探究与复杂,“凡儿可是在诱惑本皇子?” 我怔愣住,回想刚刚,似乎一切都是在提醒着八皇子,秀罗姑娘的手艺高超,当是不能错过。怎……怎会想到了诱惑呢? 我翻了个眼,“好心提醒,八皇子可莫怪我的霸占。”既是如此,吃得更加 大块朵颐了起来。 他抿嘴笑看着我,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无奈与纵容,欲要张嘴,然,却又闭上,终是莫不吱声,偶尔撩起自己的袖子擦拭着我嘴角上的渣滓。 这一夜,八皇子在我的房间睡下,当时他只是无赖的笑着解释道,“凡儿今日如此费心,本皇子牺牲一下,当要有所奖励。”笑得一脸的邪恶,“你可知,能得到本皇子的亲睐,那可是无以计数的银子都难以换来的!” 我当时真想站起身,用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扒了他的这层皮,看他还拿如此笑容招惹世人! 可想是归想,毕竟这是古代,他是高高在上的八皇子!事实改变不了,终究只是给了他一记白眼。 对于他的“牺牲”,因为已经习惯,遂,也不再畏惧和反对。纯粹就当作一个大抱枕,然,这个大抱枕还相当的养眼,舒适,对这个南方的冬季来说,亦是取暖的热炉,我身上的寒气与他的热气很快进行了热传递,两人达到了同温…… 一大早,暖阳升起,阳光明媚,伴随着偶尔的水鸟鸣叫,如同闹钟一般,人们纷纷起身,或挑着担子到了街边,或清晨开始的第一声叫卖,或客人们早已候等一旁,一切都是如此的热闹非凡。 “几时了?”我洗漱完毕,拉开门扉,正巧碰见了刚要过去的小数子。 “已已时了!”小数子笑了笑,“瞧先生睡得,这身子愈发懒惰,眼睛都不想睁开!” “恩!”我半睁半闭,又是问道,“主子呢?” 早上起来,被子已是我一人的,将我围得密不透风,活似一个粽子! 他捂嘴又是偷笑了两声,“主子早就出门了,和秀罗姑娘有约。”手一扬,“临出门前,让我好生伺候您,这不,我去叫厨子们熬好了一些燕窝。先生现下要不要用些?” 我摆了摆,都懒得再张开嘴,转身,欲要回去补眠。 谁知,一楼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哎~二楼雅间平公子,伍大爷一楼候等!”夹带着兴奋。好象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一般。 我一个激灵,登时振作起来,将双眸睁大。 “伍大爷?”小数子眉头皱起,“谁啊?”“”“”“”“”“”“”“”“”“”“”“”“” 正文[第四十六章] “不认识,定是叫错了人!”推着小数子就向房间迈去,借此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可还未片刻,就传来了一阵子的急促敲门声,“平公子?起了吗?”笑喊着,“伍子申大爷可是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小数子再次将目光投向我,嘴上重复着,“伍子申?”眉头纠结在一起,“好熟悉的名字啊!” 无奈之下,我走过去,将门打开。 “平……呵呵,”老板娘笑得一脸的谄媚,“起……起来了。”用手指着外面,“伍大爷可是花了大手笔,凡是午时在本客栈用餐之人 ,全部他来请客,说是恭喜您昨日的一举得胜,现下正站在门口!” 我有些个吃惊,但还是非常理智的拒绝,“对不起,麻烦您去告诉他 ,定是找错了人,这里只有一个万俟公子,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小厮!”再次要将门虚掩上。 “嗨……”她用身子卡住门缝,脸上笑容愈发地讨好,“平公子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一介潮州小客栈老板,没钱没势的,比起你们这些人来,如同一只蟑螂,”说得一副可怜相,“您呢,我是不打底,但是伍大爷可是权横的很呢,相信您万不想看到我一家老小因为此事而向您下跪吧!”说着,竟是真要双膝弯下。 “老板娘,您不要折煞了晚辈!”我赶忙将她搀扶住。 “那您是决定去了?”顿时,脸上显露出喜悦。 我为难的拧了拧眉头,“这……” “平先生说不去,你没有听到吗?”小数子一时坐起,怒气冲冲,“一个伍子申又怎样,我家主子可是……” “小数子!”我大喊了出来。 “……”他立即反应了过来,赶忙低垂下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 我转头看向正充满期待目光的老板娘,“我和您出去!” “哎,好嘞!”她快要笑得将自己的牙床暴露了出来,“伍大爷可是一早就来了呢,已经将有半个时辰了,一直不忍将您打……”边走边大力的推说着他的种种好。 云居客栈门口,一名男子身着淡蓝色斗篷,头发利落得向上梳起,一张让人欣悦的脸庞见到我从楼上下来时,展开了无比灿烂的笑靥,前一瞬间还掩藏的眼神这一刻盈满了真诚的笑意,迎面向我迈来,“平弟!” 我扯了扯嘴角,虽是对他的突兀来访有些个不悦,但却碍于他的身份,加上无意间瞟到他双手的通红,心下竟生起恻隐之心。 “伍兄来得如此之早,不知所谓何事?”我含蓄的问道。 他嘴角向上扬起,双眸充满了孩童的兴奋,昨日的市侩一遮到底,仿佛脱胎换骨,“平弟忘性真是大,为兄不是说过今日要带你到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嘛!” “我想定是伍兄忘记了吧,我记得昨日已给出答复,且甚是肯定!”我笑了笑。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亦不可当作今日,生意人从来都是有后悔之时,往往总是口是心非,碍于面子,为兄以为贤弟亦是如此,故再来一次!“他拱手说道,客气异常。 果然是生意人啊? 抑或……这只是他赠予我的一个特权! “贤弟可有想好?”伍子申将身子向我靠近。 顿时一股寒气逼来,本来就畏寒的我反射性的就向后退了退。 他看到此,苦笑了下,“贤弟的意思,为兄明白了……”声音带着一股落寞,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步伐显得有些个沉重。 这时,从门外跑进一个男人,他依然身着淡灰色的衣衫,一细看,正是伍子申的小厮。 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少……少爷早上走得那样急干嘛,才卯时就已出了府,您……您也不怕看不见东西摔着,”低头瞟了眼,“呀,已经出血了,这次老夫人定是要骂奴才了,这可怎样好……”急得额头冒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他的宽大袖口处看到一抹红色的印记,眉头不由得皱紧,赶忙趋身过去,“让我看看!”根本已不顾男女有别之说,径自拉起了他的手,左右审视了下伤口,“还好,应是不大要紧!”向老板娘招了招手,“开一小瓶酒来!” “哎,好!” 不一会子,将酒液盖子打开,毫不吝啬的向他手上倒了半瓶之多。 “啊……”他轻喊了出来。 “不打紧,这样可以消消毒,清理下伤口上的脏东西,”语气甚是柔和,还带着丝关切,“虽现下稍辣,但即刻就会过去!”如同一个医生对病人的口吻。 又是拿干净绢子在上面打了个结,“出门时不是小心为好,这个伤口水要碰它,过个两日就会痊愈,这 几天的饮食最好也要改善一下,少吃腥,辛辣还有刺激之物,这样对于伤口,应会痊愈得快些!” 猛地一抬头,却不料正对上他的一双探究而逐渐变得深邃的眼神,我显得有些个尴尬,笑了两下,“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小题大做?但是千万不可忽视,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些老人言,还是有些个道理,不得不去听!” “……”他依然没有吱声,双眸中的笑意更深。 “呃……”我站起身,左右望了望,却不知再说何是好。、 怎也想不通,刚刚的话语有错误吗?还是有 些个可笑? 可……这都是实话啊?对于八皇子,都很少是这样,毕竟他是个变态的恶魔!或许有一日他不再是,但却也留下了阴影。于伍子申,少了一层压迫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性情。 “贤……贤弟既是如此在行医理,为何不自行开个医馆,也好悬壶济世!”他随着站起身,眼神仍是一瞬不瞬的望向我。 我将头一摆,“伍兄怕是误会了,我只是略懂皮毛,并非在行于此。不过,提醒伍兄一句,简单的救急方法还是学一些为好!” 他浅笑了下,点了点头,“为兄会记得的!”瞟了眼外面备好的马车,又是望了望我,“贤弟……”又是苦笑了下,“算了,还是不为难了。缘份这个东西,还真是折磨人!”吧了口气。 孤单的背影,自嘲的表情,还有那因为期待而负上的伤 ,一切都让我难以触目,以仿佛都纠结在了一起,愈发难过! 终于坚忍不住,“伍兄!”身子向前走去,“反正现下也没有事,索性与你同游一日!” 他一听,竟是大喜过望,嘴角不由得向两边翘得老高。 氲蕴的热气,到处弥漫着去烟,哪怕外头霜寒地冻,冰雪千丈,这群山环绕之处,总是那样的四季如春。 顺着峭崖而下,一条山涧清泉倾泻而下,与山下的溪水不断的捶打着,发出了“哗哗哗”美妙的自然之声。 顺着清泉而上,周遭长满了梅花,茂盛而开,争相夺艳,五颜六色,相互交织,美不胜收,让这个冬季变得热闹,变得鲜活。一条延绵的小路直通向一座琼楼玉宇,以玉石砌成,成阶梯状。拾级而上,成片的松树林铺延开来,绿意盎然,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据说,这里曾作为仙人专门的修炼之地,但是事实根据,到现在也无从考究,”伍子申笑看着一旁的我,“你看这里,泉水叮当,飞流直下,水雾缭绕,更似人间仙境,无论春夏秋冬,皆是一个常温,仿佛独立了出来,形成了一片世外桃源,与世隔绝,远离了世谷之争!” 我没有吱声,只是觉得眼前的美景真是妙不可言,仿佛连说话都成为了一种破坏,让人心生厌烦的东西。 他瞟了眼已经沉醉于中的我,笑意更深。 两个人默契的都不说谈,只是静静的走着,感受着,呼吸着…… 直到了崖下,顺着溪流而走,到了中 下游地方,到了一个类似于公园的景区。 湖水中央,人们三三两两的泛舟于此,岸边,燃烧着篝火,边上还有大锅,米和面,甚至还有玉米、生鸡、鸟禽类的动物,向远望去,距离这片热闹之地两百米的地方,以半圆为形状,连成了一片的住店之地。 我简直目瞪口呆了,这……这不是活生生的现代旅游度假村吗? 难道说古人就有这样超前的思想了吗? “是不是觉得有些个不敢置信?”一旁的伍子申笑望着我。 我转身侧头看向他,“是你吗?”看他一副疑惑不解,我继续解释道,“是你开的?” 他一听,登时大笑了起来,“一直以 来,在各个国家,都可以让我独领风马蚤,以为再无任何的挑战,谁知,到了帝都才知道,原来天下间竟有一位才思敏捷,经商头脑一点不逊色于我的人,甚至也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这个度假胜地……,”我指了指。 “他开的!”有些个苦笑,“为兄运气不好,本是想要争取到这块地皮,然后大大出手,寻找商业投资,然,却未想到,他和我竟是不谋而合,他出手只是比我早了一个时辰!” 我再次将这块地打量了一番,“确是可惜了!” 想到眼见着一块到手的肥肉,却被程咬金杀出夺了去,心下却是有些个遗憾与懊丧! 我眉头再次一扬,禁不住诱惑的问道,“能与伍兄相提并论之人,现下可是寥寥无几,那购买此地的人,又是哪一位呢?” 他沉思了下,唉叹了口气,“此人一直身份神秘,多次相争,总是其派人来场,故为兄我到今日也未曾有机会见其一面,实是可悲啊!” 我眉头锁起,总是觉得被他描绘的此人和八皇子的行事习惯有几分个相像。 但一细琢磨,却又想不通,为何盐类生意都可以如此开放,眼下的 度假胜地却暗相进行。 抑或,只是我自己多心,毕竟这已是异月国的边境之地了…… “贤弟要不要来尝下烤鸡?”他一脸的激动,拉着我的手向一片空下的篝火处走去。 我跟在后面,有些个气喘吁吁,幸好,路程不远,否则定会有可能晕倒在此,扫了他的兴致。 篝火旁放着一筐的肉禽,足够四五人的分量。 “这……怎样给银两?”我疑惑道。 “刚刚一进入到这个边界时,就已经有人收了银子,”抬了下头,“一人五百两!” “五百两?”我惊骇的叫道,手扬起。 这不是天杀的价?还不如叫人去偷呢?普通老百姓怕是一辈子也赚不到这样多! 这里倒好,只有这一会子,就消费如此之多!“ 他嘴角笑了开来,将我的手拉下,“还不是有这样多的人愿意来!” 我向四周望去,人们脸上无不显露出喜悦满足之情,可见根本不在乎这五百两的阶位,只是 觉得开心便好。再细看游人,不是大富之家贵,便是各地官吏,旁边跨着的总是美丽而娇媚的女人,一看便知是个偷情的好去处,纵使花个再多,怕也是愿意。 我慢慢的揣摩到拥有此地的主人心思,正是抓住客人的消费心理。 因为面对的客人堵阳一此富贵之人,他们有着无比虚荣之心中,或女人,或男人,男人讨好女人,要花银子,银子越多,越可以显示着这个男人的地位,那女人便也死心塌地的跟随于他;而女人,本就是一种待开采大的市场,如同现代的许多个商业,抓住了女人的爱美,虚荣,甚至还有着贪吃,享受等等这些,故花这五百两更是爽快! “贤弟和为兄一起来做吧,很趣味的!”伍子申伸手从筐里提起一只早已、扒好毛的鸡,并清洗干净,从旁边拿起一根木签,直接从中插入,然后放到了篝火上端的支架上,慢慢烘烧! “没有其他的调味吗?”我拧眉说道。 “你说的可是盐?” 我摇了摇手,“伍兄可否到店内找些个葱、姜、还有老抽,如若有麻油再少拿来一些,另外……”想了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玉米面?” 他笑了笑,起身,将签子交到了我的手上,“贤弟看好!”向后面跑去。 我无聊的再次望向周围,坦白说,如若不是他们身上的锦袍,我会以为自己果真回到了现代,按照这样、经商的理念,按照他们的经营模式,真是让人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贤弟看看,可够否?”伍子申一盆的东西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惊诧住,“这样快?”感激的笑了笑,赶忙翻了翻盆子里的东西,竟是一个不差的全部搞来!可见他们的后备设施也是不错!当然按照现下的条件来说! “等等啊,很快就让你吃到美味的!”说着,我将老抽撒了一些,然后用刷子正反面的刷着,盐和糖稍稍撒了一些,外加一些葱和姜捣烂混合,将汁液倒于上面,顿时一股喷香飘散开来。 “贤弟这是何种做法?”伍子申有些个吃惊。 我随意的解释道,“从小和师傅便云游各地,大部分时辰总是在外夜和住宿,因吃不到美味,于是我我们就自己琢磨,经过几次的品尝,便也有了这样的鸡肉味道!后来只要一出门,我们定是要带着这些调料。” 待快要熟之际,将一个大圆铁锅放在了支架上面,从盆子里捏出了一些已经和好的玉米面,混合一些糖,拍扁,帖在了锅子的周围,“这是贴饼子!” 他笑了笑,一看便知,“看来贤弟竟也是个懂得享受之人!” 我转过头来,对他尴尬的扯动了下嘴角,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其实,真正亲自动手来做,这是第一次!”顿时红了脸颊。 他刚将撕下的鸡腿贴放到了嘴角,一听此话,楞了下,表情显得有些个古怪,眼神在这只香飘四里,却模样发黑得看不清原有颜色的鸡肉上审度着,许久,不敢下嘴。 这时,大锅里的热水也逐渐烧开,“咕噜噜”的翻腾不已。 “还是等贴饼子熟了,再一起吃吧!”他硬扯着嘴角。 我“噗哧”一声,竟是笑了出来。 不过,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做饭还真是从未有过信心。 在现代,我很喜欢做饭,偶尔有个聚会,人家“好心”的叫我去搭把手做饭,我总是很兴奋的答应。 我最喜欢想着将各式各样的蔬菜在自己的手中摇身一变,美味佳肴闪亮登场,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发,然后幻想着周围人对我的称赞。但最终的结果往往得不尽人意。一些人会委婉的对我说道,持到你如此辛苦,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以后还是不劳烦你了。亦有一些人会恶意的攻击,你是故意拿我家的蔬菜练手的吧! 光是这样一讲,怕就已知道,其实,我只是有一张会吃的嘴而已,虽有心做,但这一双手实是不争气! “喀喀喀!”大锅内的水逐渐挥发干净,赶忙用湿布按住两端,给抬了下来。 一一将饼子给揭了下来,从外表看去,金黄金黄的,看似美味可口。 “我来!”他看到我要将锅子抬走,赶忙接了过去,放到了一边,“这样就可以了?”他指着这些饼子。 我点了点头,“伍兄何不尝尝看?” 话才一说完,还未等他将手碰到贴饼子,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不速之声。 “在下刚刚老远就闻到了如此香气,一路寻来,总算是找到此地,二位的烧烤热情感情了我们二人,现下来凑一起,该是没有影响吧?” 我和伍子申同时扭头看去,正徐徐走来了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男子身材颀长高挑,一袭漾人的紫袍,脸色稍稍偏黄,但细看其五官,却仍是凹凸有致,如同人工巧匠,精工雕琢,女子一袭绿衣,虽不艳丽,却清新脱俗,那脂粉未擦的脸庞更是给人以好感。 此,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八皇子和鼎鼎有名的糕点师傅秀罗姑娘! 八皇子笑得一脸邪恶,嘴角一贯的扬起,一双美眸盈满了笑意,然细看之下,隐约还夹带着愤怒。 两人慢慢的走进,不知者一看,会误以为他们是情侣! 伍子申越发皱起了眉头,向我瞟了眼,又是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凝思着。 “哈哈…”八皇子大笑了出来,“未想到我与这位小兄弟是如此有缘,连身上的衣袍都是相同之色,”说着,竟伸出手来揪住了我的袖口,无意间碰了下我冰凉的手指,再放下,“连质地手感亦是一样呢!” “这样凑巧?”秀罗错愕的看向我们二人,“天下之大,这布庄开得甚是多,但若要与万俟少爷能相一样的料子,又做了同款式的锦袍,可真是少之又少呢!” 说实,伍子申和秀罗纷纷向我投来目光。 我低垂着脑袋,想着各种借口,心中不断的骂道,干嘛不看向八皇子?难道还以为我偷他的衣服不成? 但事实上,衣服似乎就是他的!只是为我专门做了件小号的! 我将头抬起,看到八皇子也一脸得逞的等待着我的‘回答’,他嘴角j笑暴露着他的坏心,我稍稍镇定了下,如是说道,“少之又少,说明还是有所几率,何况这身的锦袍是在下的一个朋友推荐的,他是一个裁缝,专门给人做衣服,当时听得甚是合心意,国防军花了有千两银子买来!”嘴角显露出讽笑,“怎么,这位兄台是不满意看到有人和你穿着同样锦袍?” 伍子申一听,怕是感觉出了两人间的浓浓火药味,刚刚的疑虑也一下子打消了,笑意逢迎,转换成市侩的样子, 二位既是来此,那便是欢迎。”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这位是我结交兄弟,年龄甚小,不大会说话,还请多多见谅!” 八皇子登时再次扬声大笑,“只不过开个玩笑,何必当真?”说着,拱手一拜,“在下万俟燚,普通的一个游人,在旁这位,是三品居的糕点师傅秀罗姑娘!” 伍子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惊讶,怕是早就料到了此女子的身份,“在下伍子申,一名商人,”瞟了我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牵起,“他是我贤弟平凡,亦是商人!” 八皇子看向我和伍子申的互动,眼神空地变得深邃内敛,仿佛凝聚着寒冰,但转瞬即逝,又是一副随意的口气,“同是商人,怪不得二位会这样关系甚好呢,原来是兴趣相投!” 伍子申笑了笑,“相信万俟少爷也不是简单的一位游人吧,能得糕点师傅罗秀姑娘的首肯,现下又是这般的左右相伴,如若不是非一般之人,断不会有此殊荣!” 一旁的秀罗当下一听,竟是红了面颊。 八皇子却面不改色,仿佛未曾听到一般,他迈动脚步绕到了一侧,俯身,“这可是平凡小兄弟做的贴饼子?”说着,一块已到了他的手上。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我稍稍上前一些,客气有礼,“只是试验试验,做得并不大好,可能都难以下口,既是糕点师傅秀罗姑娘在此,一会子还是等她做来一次,让大家品尝一番吧!” 八皇子一听,挑了下眉头,“哦?第一次吗?”说着将贴饼子放到了嘴边,眼神变得幽深,“那我何其有幸,竟是得到了平凡的第一次呢!” 登时,三人无不瞪大了双眸。 而我,更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心下痛哭着,该死,真是该死! 他分明是故意的,看他眼中那散发着戏弄而得逞的笑容,刚刚就该是拉着伍子申走掉! 幸好,今天穿了着一身男装,如若是女装,那这误会就扯大了! “恩!”他咬了一小口,轻点着头,似在品尝美味一般的细细咀嚼。 三人齐刷刷的望向他,皆等着他的评语。 “怎样?”我禁不住问道。 八皇子将眼睛睁开,嘴角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眼神淡淡扫过了三人充满了期待的面颊,红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就在大家即将要泄气之时,他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贴饼子该是咸味吗?” 登时,大家面面相觑,大笑了出来。 我一下子红了脸颊,神情变得懊恼不已。 “呵呵!”伍子申伸出手臂来拍抚着我的头顶,如同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带着宠溺与包容,“没关系的,第一次,大家都知道的,万事有个开头,就如同咱们做生意!第一次往往是输,如若不输,就什么也学不会!下次为兄来给你当试验品!” “两位的手足情谊真是让在下感动不已!”八皇子似笑似讽的说道,将手中那剩下的贴饼子扔到了一旁的锅子里,眼神流光飞转,不时的瞟瞟我,又看向伍子申按在我头顶上的手掌。 我越发的感到自己的头顶快要被灼烧出一个窟窿,将身子稍稍转了转,“平某实是有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遂,做得个如此失败的作品。和秀罗姑娘的糕点简直是天壤之别,秀罗姑娘若不嫌弃,就给我们当下做个示范吧!” “秀罗不敢当!”她低垂下脑袋,“其实我做的糕点也不尽然好!” “还不好吗?”伍子申上前一步,“如若不好,能让一个j佞小人拿你亲手做的糕点捧给皇上,换得了一袭官职?幸好,秀罗姑娘刚直不阿,一身正义,视权势金钱为无物,不受小人诱惑,最终那坏人没有得逞,以欺君之罪,杀头割之!而从此,秀罗姑娘美名传天下!” 我瞪大了双目,看向秀罗。 而她却仿佛根本不在乎,只是浅笑着,我禁不住对她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 她瞟向了锅子,“麻烦谁去趟住店,再找来一些白面,小苏打,两个碗,湿布,如若还有燕窝和枣子,就全部都拿来!” 我刚要自告奋勇,谁知被八皇子一拦,“看平兄脸色苍白,定是身子不大好,这来来回回,奔跑劳力,还是不要吧!”带着一股威严。 伍子申一听,赶忙趋身过来,看我嘴唇发白,有些个懊恼,“为兄刚刚只顾着兴奋,未发现贤弟的不适!”叹了口气,有些个担扰。 “没有大碍,”我安抚的笑着,“一会子吃些秀罗姑娘的热糕点,就可以药到病除!” “那为兄这就去找食材!”说完,快速奔了出去。 “怎么,这样恋恋不舍?”八皇子绕到了我的身侧,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我瞟了一眼蹲下身的秀罗,幸好她没有听到,暗暗庆幸了一番,又是瞪了眼八皇子,没有吱声。 “这贴饼子?”秀罗指着锅子里的东西。 “扔了吧!”我随意说道。 “等等!”八皇子伸手一拦,“这东西也不能随便就扔于此,有些个东西家禽亦是不屑于吃的!”眼神充满了戏弄,将手臂抬起,从远处跑来了两名小厮,“将这些个饼子用布袋子装好,扔于谷中!”‘ “是!”两人收拾一番,转身离开。 此时,伍子申又抱着一个盆子跑了回来,然而,表情却仍是一贯的和颜悦色,看向我时,竟是还多了几分的温柔,“秀罗姑娘看看,这枣子是不是太干了?” 秀罗姑娘俯首看向盆子里,捏起了个枣子,笑了笑,“正好!” 于是三人向旁边退开,将空间和时辰留给了她一人,顿时,秀罗如同一个厨房的精灵一般,任何的厨具与食材到了她的手上,都如此可爱。 不断燃烧的篝火烘托她的脸颊愈加粉红,灵巧的身姿,婀娜的体态,无脂粉气息的脸庞,干净而纯洁,一袭绿意盎然的衣衫,和她的面貌仿佛相得益彰,使得她愈发自然,看上去更加的亲切,可人。 三人远远望着,竟是有些个发怔。 不一会子,一股股喷香的枣子气味飘散开来,隐约中还夹带着甜甜的,奶香的味道,让整个烧烤场都充沛了其味。 然,所有人都望而远之,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们深知,能来这里的人虽都是达官贵人,但也要分了等级。 一是,商人,这些还好,只有利的关系!二是普通官吏,这些人来无不是衅个欢快,拉个妓女或带着小妾偷来欢乐。这些无妨,最要害的就是皇室人员,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成为了滔天大罪,尤其是面对帝都的最可怕的恶霸八皇子! 而眼前的四人,看面容,看穿着,看谈吐,绝非泛泛之辈,更绝不可能是无害之人,遂,聪明之人,只是远远望之。 “好了!”秀罗将盖子一掀起,用湿布托起锅拍上的两个碗,放置在案面上,一倒扣,顿时两个黑色的犹如碗状的黑色糕点呈现了出来。 “枣糕?”我禁不住喊了出来。 “你 竟是知道?”罗秀显得兴奋不已,“你可知,这块糕点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别名更是昨夜才起的,距现在不过五个时辰!” “我我!”吞吞吐吐竟是不知作何解释,直暗骂自己干嘛心直口快,“我只是猜测出来的,做糕点时,见你将枣子在水中煮沸,不就是为了散发浓浓的枣子香气?而糕点起名,向来是以形,色,或味而定,爱,想到了些!”一说完,只是觉得自己的一席话说得漏洞百出,根本信服不了人。 “呵呵!”伍子申此时大笑了起来,绕到了我的身侧,“秀罗姑娘不知,我这贤弟自小和他师傅游遍大江南北,所到处之多,眼界开阔,喜好尝试各种美食,遂,或许是没有心做,但是好食 霸王的專寵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2部分阅读 坏食,他练就了一尝便知的功夫!” “哦?”秀罗脸上显露出了兴奋,“怪不得平公子会一语中的,早知如此,何必搅了我三日的脑汁!”又是缓了缓,“平公子,秀罗有一事相求?” “恩?”我疑惑道。 “望你能以后就当秀罗的糕点第一品尝人!” 我怔愣住,“这”显得有些个为难,“其,实是伍兄说得太过于神奇了,平某并未有这样的好,只是嘴贪吃了些。况且,平某并非常居此地,过一段时间,就要回京城了!” “贤弟要走了吗?”伍子申眼神显露出一副依依不舍,才要伸出手来。 未想被八皇子打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即使同是亲兄弟,亦是如此,大家相识一场,纵使不能常谈,但凡留个长名,也好做个怀念!”手巧妙的在我后面一推,我险些撞到在地,幸好他又及时拉住了我的腰,动作成一系列,快得无人注意到,他的嘴角现出一抹坏笑,望向我,“平公子这样心急的要品尝秀罗姑娘的枣糕?” 话一说完,不知何时,一块糕点已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了一眼,将枣糕凑近,虽是周围飘散浓浓的枣香气味,然,我的鼻潦处偏偏飘进来的尽是八皇子身上的香气,让我浑身感到了紧张。 我轻轻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糕点在口中甜腻,松软可口,仿佛一入即化,妙不可言,更多的是传来的一股股幸福的感觉。 我有些个吃惊,将眼神瞟向面前的小女人,她的脸上闪着不言而喻的喜悦,就如同一个被爱的女人一般,眼跳满满的充着爱意,不时的侧头看向一旁的八皇子。 登时,我如梦初醒。 是八皇子伪装的温柔,让这个曾经不解风情的小女人显露出少女怀春的笑容,是他的轻佻话语,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是他的绝美面容,虽现下肤色发黄,然仍是难以遮掩其深邃的五官,况且,两人相处这样久,定早已过看八皇子的真实面容了吧! 是问,天下间能有哪个女人在看了他的面容后,不会死去活来的追随于他? 终究这枣糕中充满的幸福,是她心仪他所带来的。 “呵呵,”八皇子大笑道,“平兄弟可真是情趣!难道是因为枣糕味道太可口,以至沉迷了进去?” 我只是愁眉思索着,默不作声。 “那我也来尝尝看!”伍子申直行而来,正巧插入了我和八皇子之间,从另一块糕点上掰下了三分之一,放入口中,“恩,果真是名不虚传,相信,秀罗姑娘的三品糕点更是让人一尝,流连忘返!”简直赞不绝口,以是看向八皇子,“万俟兄不尝尝看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在下已吃过数次,何其有幸,这几日来,颇费了秀罗姑娘的一番心思,每日相送的糕点花样百出,别出心裁。遂,每次送来,出不过一个时辰,定是扫罗一空!连渣子都全无!”瞟了一眼后面的我。 这一句话,让我更是一个错愕。 回想起这几日来,每次秀罗送来的糕点都是被我吃掉,让他尝一口,竟也是推拒,先不说,他和秀罗私下时有没有吃过,但为何这次仍然是 抬起头来,看向秀罗红了面颊,而八皇子却一副漫步从心的样子。 当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 八皇子根本从未尝过秀罗做的糕点!也体会不到那里面融着的幸福感觉! “呜隆隆”天公不作美,明明前一时还风和日丽,然,这一瞬却乌云密布。 在场的人无不惊慌起来,收拾起东西,或转身向住店奔去,或坐上马车,也有甚至不,不慌不忙,怕是喜欢雨中漫步的场景。 “在下的马车就在附近,空间够大,四人已足够,咱们可以边避雨边行进,不知伍兄和平台意下如何?”八皇子看似客气的相问。 伍子申默不作声,只是看向我,而我,深切的感受到八皇子语气中的胁迫,无奈之下,点头答应。 于是,四人先后上了马车。 按理,我和伍子申应当坐于最外面,然,八皇子独占首位,坐于中央,待我看上了马车,稍稍将身子向左一挪,意图明显,我眉头紧锁,瞟了眼后面紧随而上的秀罗和伍子申,又是望向一脸算计的八皇子,心下一横,坐了过去。 在我的旁边,是一个暖炉,热气不断烧烤着我的全身,脸颊,使得面上的痘子越发的明显和红肿。 “平公子,你?”秀罗吃惊的指着我的面颊。 登时,三人皆将头扭向我。 我的脸颊越烧越红,简直如同一个熟透的番茄,低垂下了脑袋,将手臂抬起,遮盖住,“平某自来到此地,一直水土不服,加上饮食有些个不习惯,故,泛起了一些疙瘩!” 一旁的八皇子浅了下,“还真是巧了,今日我和秀罗走过路边之时,顺手买了一瓶专治过敏的药水,本是在下想要留作携带之物,以后当作预防之用,谁知,现下就派上了用场!”说着,从胸前掏出了一瓶子的暗红色药瓶,大约五毫升左右,将瓶带子拧开,用白皙的手指沾了一些,强硬的将我的手臂拉下,俯首,一点点的挨近。 其实,他明明可以将药瓶交与我,让我带回去涂抹,未想他竟回答是,药品珍贵,实难相送。他明明可以让我自己来擦拭,可他却笑推拒,‘无私’的说道,已经脏了他的手,何必再脏了我的手?甚至他明明可以不必离得我脸颊如此之近,他偏偏说是,最近眼力不好,不凑近看,看不大清! 各种各样的理由,一套一套!说得人真是找不到漏洞!似乎我们竟是理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不断的向我脸上吹着热气,与他按在我脸颊上的冰凉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热水碰见了冰块,火积愈其中,发泄不出,终是上帘,行而上脑,加上那药水所散发出的奇异香气,好象有催眠的效果一般,渐渐的意识变得模糊不堪 最后一个幻想,伍子申身子向前倾来,脸上闪着担忧的神情,口中不断的叫喊着,“贤弟,贤弟?”试图想要唤醒我。 帝都十一年,十二月中,同一日。 一代贤相陆子池积劳成疾,于这一日逝世。被帝都皇朝皇上赞许为“忠顺贤善,万世为相。”因此,陆氏被受封,其子更是为朝廷所重用,封为侍郎。 左宰相一职暂为空缺,遂,皇上和各位朝臣商议,凡三品以上人员竟选其位,以文为主,看其文思,智高者获胜。 这一夜,在景德宫内进行着秘密殿试,偌大的殿内,摆放着若干的波恩上方桌子,桌上铺着笔墨纸砚,方房四宝,各个大臣坐于其中,或托腮凝思,或奋笔疾书,才思涌进。 以一注香时辰为限。 “时辰到~”老太监高喊一声。 所有人放下了笔,将纸张铺展开,待太监一一收敛了过去。 皇上一面眉头深锁的一张张翻阅着文章,一面品尝着使国新进贡的茶品,看似漫不经心。 突然,眼前一亮,将此文章单独抽出,整整三页连载。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制利害,可心待敌帮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故善用兵者以形固,夫能以形固,则力有作矣!” 再一细看署名,竟是万俟鞅? “胡闹!”皇上登时变了脸色,大声喊道,拍案而起,定睛看向殿下。 “父皇!”正中央处,乔装打扮的三皇子起身站立,周围人无不吃惊的望向他。 “整场殿试,早已下过警告,凡三品以上官员才可进殿比试,而你,一个堂堂的帝都皇子,竟敢忤逆朕的旨意,现下,还以身作例,你简直是胡闹!”胡子似乎都要吹起,他怒瞪着殿堂中央站立的那曾经十分倚重的儿子。 “父皇先撇开儿臣的过错,现下看看这篇文章,单以一名旁观者来看,应当是怎样个评论?”三皇子使了个眼色给皇上旁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当下就会意,笑着走到了皇上身侧,“皇上息怒,三皇子实是爱国心切,这是好事啊,皇上何不放下心态,公平的评断一下?” 一席话说得皇上很是中听,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一个是他最相信的太监,终于还是落座了下来,再次将卷封拿高,从头至尾端详起。 然,却未想到中,越看是越欢喜得紧,简直是十年难得遇见的好文章。 顾不得其他,他双手拍打着桌面,“好文章!”大赞道,“逐段自为起讫,而层次自有深浅,盖由治心而养士,由养士而审势,由审势而出奇,由出奇而守备,名言硕论,熟之更足增长见识!” “三皇子果然好文采啊!”一旁的老太监也跟随的奉承道。 然,皇上马上神情又是转为了愤怒,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可惜,“只是,你是皇子,既是今日赢得了美名,又是拿了殿试第一,又能怎样?皇子终归是皇子,搅乱了王法,当属犯罪!” “父皇,儿臣有一事说明!”三皇子双目盈满了笑意。 “说!” “其实,这文章不是儿臣所写,”所有人更是吃了一惊,“他是儿臣无意间看到他执笔写下,并无发表之意,遂,儿臣将文章铭记于心,借此推荐给朝廷,此文不仅文采好,更是涉及了兵法,以及为将之道,可见这写文之人更是难得的人才。当时儿臣便想,如若为我朝所用,必是有一番作为,若是为他朝所用,或j佞小人一人霸之,那必定是祸害,遂,今日之举,实是为了明日的成功!” 皇上眉头锁得愈发紧了起来,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许久。 “那此人是谁?现下在哪里?”皇上问道。 三皇子嘴角现出了一抹柔笑 正方[第四十八章] 云居客栈的二楼一间厢房中,几束阳光洒入菱格窗棂,落在一名敞着紫色衣衫,倚着白缎靠背,正全目睡眼的男子身上。 说他是男子,可他那张绝色脸孔肯定要让天下人丢了三魂七魄。 他一身肌肤恰似羊脂玉般的滑腻雪白,精致眉眼是工笔画师穷毕生之力也无没法成就之美形,一头乌丝较之最好丝绸而毫不逊色。 在男子的怀中紧紧靠着一名女子,此女子身着白色宽大袖口衣衫,面容平凡,脸色花白,犹如蜡纸一般,加上身子的娇小更加惹人垂怜。 “咳咳咳!” 男子听到怀中传来的微弱声响,睁开了双眸,俯首看向女子。 我眨了眨眼,隐约看到头前有一个脸庞的幻象,精美的轮廓,无须看清面容,心中也猜测到了此人是谁,遂,又是闭上了眼。 “凡儿是看到本皇子的尊容受到了威吓,抑或是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不敢见本皇子?”声音依然的带着轻佻与戏弄。 他伸手一手在我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另一手臂呈弯曲状,支撑起自己的半抬的脸颊,侧身望着我。 脸上的冰凉以及油腻的触感,如同一个按摩器,让我分外的舒适。 “也好,看来你是任由本皇子为所欲为了,”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狡猾,手指开转下移,滑过了脖颈,轻探入衣衫的领口。 冷飕的空气一下子浸入骨里,让我的脑海激灵一下,昏昏欲睡的面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瞪大了双目,和眼前的男子形成了四目交接。 “哈哈凡儿啊凡儿!”他得意的居高俯视着我,嘴角高高的向上扬起,将手伸出,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白了一眼他,说着,说要起身。 “哎?不要动!”他双手按住我,“你可知,现下你的体内有一种毒,只要你每对人笑一次,抑或是迈动过多的步子,身子会随着虚弱一个层次!”声音柔和得似在讲一个故事,一只手揉着我本就散乱的头发,“如若凡儿不信,大可试一试,但千万不要怪本皇子没有警告于你!” 含笑半步癫?错,应当叫不笑半步癫!可是这个药似乎又比它弱一些! “凡儿这个眼神,可是在责怪本皇子?”他眼神闪着邪魅,“你当知道,本皇子的所有物犯了错误,本皇子一向是有个惩罚原则的!” “咳咳咳!”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自己身子本就虚弱。 “咚咚咚!”恰好此时,传来了敲门志。 还未待我开口,后面的八皇子先人压之,“什么事?”眉头不悦的皱起。 “主子,伍公子已到了客栈门口,说是专程来看望平先生!”小数子如实的转告着。 八皇子沉默了下,“知道了!”接着又是转头看向我,“凡儿的魅力,本皇子还真是忽视了,堂堂一个精明的商人,在你面前,竟是公然的放下伪装的面孔,倾斜角到底有何本事,一日之间,让那个男人甘心为你如此?”嘴角显露出嗜血的笑容。 他顺着我的额头沿下,眉宇,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唇上,脸孔一点点的欺近,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凡儿你说,如若本皇子将你的唇咬伤,他会怎样想你?” 我登时睁大了眼睛,才想要推拒,“不唔” 他轻巧的舌头带着一股蛮力,直侵而入,撬开我的贝齿,纠缠着里面的闪躲的小舌,眼神突然一个骤变,稍稍将头抬起,用牙齿直接咬住了我的上唇瓣,顿时,一股血腥的味道传入口中。 他笑了笑,嘴角边还沾染着我的血迹,用舌头舔了舔,“凡儿出去要记得本皇子刚刚给你的警告!” 他径自站起身,从旁边拿来我的紫色衣袍,又折身回来,看我已是半无力,又是得逞的笑着,将我托起,一点点的穿上,系好带子,抱着我到了梳妆台前,竟还主动为我梳理发髻,如此表现,如同一个丈夫对待自己深受的妻子一般。 然,这个毒,却是犹如一道诅咒,让我时时刻刻的谨记于心。 “凡儿一会子要小心说话,当然,如若被他戳穿,你直接告与他,早已是本皇子的人,这也无妨!”将我的衣领又是整理了一番,“本皇子不会介意身边多了一位侍宠的人!何况是凡儿呢?本皇子可是期待着呢!”眼神中充满了邪气,将我身子一推,“好了,可以出去了!” “等等!”我喊住。 “怎么,才这两步就又想本皇子了?”他双眸微眯,笑得轻浮。 我瞪了眼他的没正经,轻声问道,“昨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是第二日了,“你和他有说过什么吗?” “他?”八皇子嘴角闪着嘲弄,“谁?是秀罗还是伍子申?凡儿有何不敢告人的秘密吗?” 我气得简直要直跺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转身我快速的拉开门扉。 “什么也不知道,秀罗身子也不太舒适,后来我和伍子申商量,他离秀罗住得近,而我和你住得近,两人分工协作,遂,他一大早就过来看望于你!”他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八皇子也当是做戏到底,去瞧瞧秀罗姑娘才是!”迈了出去。 “嗨~,来勒!” “客官稍等,您的面子一会子就好!” 一楼热闹非凡,打间儿的客人都纷纷下来寻求食物,面容看去,大略都是商人,然,看穿着,似是以小本以小本生意为主,并未发大财。在众人中央,坐着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面貌清秀,且最是不让人忽视,便是他嘴角的那抹柔和容,远远看去,总是如沐春风,让人心底暖洋洋的。 “伍兄!”我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下他。 他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个惊喜,嘴角高高的扬起,“身子有没有好些?”说着,主动伸手在我额头上抚摸,“昨日吓坏了为兄,脸一直发热。” 刚要笑,突然想到了八皇子的话,于是只是简单的扯了扯嘴角,“现下已经好多了!”摸了摸嘴角,不经意间,感觉有些个湿润,这才想到被八皇子咬的伤。 “贤弟,你?”他指着我的嘴角上的血迹。 多显得镇定自若,向小厮要了条绢子,,擦拭着,“无妨,今儿个早上刚起来时,脑子有些个迷糊,遂,磕了下桌脚儿,”看他仍是不放心,硬是上翘了嘴角,“没有事情了,伍兄放心!” “那就好!”他看到我的脑色也和缓了许多,稍稍踏实了下来,“昨日秀罗姑娘也犯了老病,你们两人可真是巧合了,也或许是看你病了,她有些个心急,心绞就痛了起来,这可急坏了我和万俟兄!”说到这里,他左右望了望,“对了,他说他也住在这个客栈,为何你们二人昨日才认识?” 我稍稍将头抬起,不经意看到他的一双眸子,带着丝闪耀。 心惊了下,分明可以感受到,他在试探! 是啊,如此精明的他,这样多的巧合,早就应当产生了怀疑,或者避而远之,或者直接戳穿。然,他却仍是询问着我,眼神中却还闪着期待。 他,是真的将我当作了知己,遂,他选择了全权的信任。 我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镇定的说道,“伍兄难道不知,为何有些人今生就能成为朋友,成为兄弟,甚至成为知己,”看他挑了下眉,我竖起一根手指,“来自一个‘缘’字,没有缘,即使是两人擦肩而壶也不会相识,有缘,纵使两人相隔两岸,也会成为了知己!” “好,说得真是好!”几声鼓掌。 我和伍子申同时回头,向后望去。 “万俟兄?”伍子申客气的拜了下,“未想到,你也起得如此之早?” “怎么,这样盼我这个无缘的边界人晚起,难道是怕我会破坏你们这有缘人的相聚?”一番话说得极其讽刺,眼神瞟了瞟我,明显带着怒意。 “呃平贤弟不是这个意思!”伍子申试图替我解释着。 他嘴角更是笑得讥诮,“两位的手足情深已到了合二为一吗?”看向我,“抑或是平兄默不作声,其,实是心理在默认着在下的话语?” 他到底在搞什么?咬文嚼字吗?随便的一个借口而已,他至于这样在乎? 我心理暗骂,眉头禁不住锁起,双手抱拳,“平某并无此意,我想是让万俟兄误会了!” “误会?”他冷笑着,“相信在下虽是年龄比起你来偏大一些,但听觉还是甚好!” “主子,马车已备好!”一名小厮从外面奔了进来,对着八皇子说道。 八皇子眼神一扫,顿时一抹算计的精光而闪,“二位可要一同去前往三品居,看望秀罗姑娘?” 伍子申笑了笑,看了看我,“也好!” 八皇子身子稍一转,绕到了我的身侧,手臂向我肩膀一搭,嘴角笑得邪魅,“那我借用一下你的贤弟半个时辰可好?一路上好培养感情,看是否还说是无缘?” 他根本不容人拒绝的连推带拉的把我弄上了马车。 “走!”底气十足,仿佛带着一股阴冷的空气。 “凡儿猜猜,伍子申见我这样对你,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八皇子从后面将我搂住,两人一齐靠向软垫。 我瞪了眼他,想着伍子申刚刚根本就淌有反应过来,尤其是面对着八皇子的矫捷身手,快如疾风,以至眼前发生了错觉也不自知。 “还能怎样?”我懒得去想了,反正他一来,一切事情都不受控制的发展。 “凡儿可不要将伍子申低估了!”八皇子在我的耳边吹着气息,“他绝非一般的商人,商人是绝对不做赔钱的买卖!” “那你呢?”我当是说道,“八皇子看似一点也不逊色于伍子申,狡猾j诈更一筹,现下,我都未曾看到八皇子真心待过某人,可说是无心?” “无心吗?凡儿原来是这样想本皇子的!”嘴角竟是苦笑了起来,手从旁边拿起一个布袋子,摆到了我的面前。 “这”我有些错愕,这不是昨日已扔至山谷的布袋吗? 他笑了笑,将袋子打开,拿出一块已冷却的贴饼子,咬了口,“凡儿想知道你亲手做的饼子 ,是何味道吗?” 顺着他掰下的一块,我张开嘴,含了进去,慢慢的咀嚼,根本不是咸味,有丝淡淡的甜,但也不甚好吃! 正文[第四十九章] “凡儿定是想知道为何本皇子要说谎!”他看向我抬起的双眸,将饼子放回了布袋 ,“因为我说过,凡儿是本皇子的所有物,遂,往后所有的不仅第一次,甚至许许多多次,只能属于本皇子!”眼神变得深邃,“休想有例外,这些个贴饼子,本皇子定会好好收藏,到了七老八十,拿出来好好取笑你一番!”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七老八十的,心里竟是有股暖流而入,顿时心软了下来。 我暗自有些个神伤,“只怕让八皇子会有所失望,凡儿这副身子怕是能过个而立之年,已是不错了!” 他默默的望着我,将我的身子又是向怀里搂了搂,不再吱声。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马的长嘶鸣叫。 我身子不稳的向前移了下,正好脱离开八皇子的怀抱。 “贤弟,对不起,是不是为兄做得有些太唐突?”未想,门帘掀起,伍子申一脸心急的冲了进来,扶我身子坐正。 我扯了扯嘴角,“还好!”给了他一记安抚的眼神。 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发顶,又是看向后面那仍然正襟危坐的八皇子,“万俟兄,伍某和你们同一车,无妨吧?”语气中稍稍带着丝敌视。 “呵呵,无妨无妨!”八皇子看似漫不经心,用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挑起窗帘,状似无恙的看向车外。 伍子申就近挨着我而坐,三人默契的保持着车内的无声,却气氛也显得也有些个怪异。 “主子,已经到了!”小厮在外面吆喝一声。 我假装没有看到伍子申伸出来的手,赶忙径自跳下了车。 谁知,门口处,秀罗和她的婢女早已在门口站立许久,今日她身着一袭白衫,连后面都是披着白色的斗篷,面颊稍稍冻得有些个粉红,看上去分外的惹人。 “秀罗姑娘!”我客气的拜了下。 “不要行礼了,快快进屋内,里面有暖炉,暖和暖和身子要紧!”她瞟了我一眼,又望向后面的两人,脸上笑容灿烂而闪着兴奋。 这是第一次来到她的私人闺房。 其实,所有女孩子的闺房大致相似的,无不散发香气,然,只是像慕容梦与巧儿,她们的是脂粉气息,而秀罗这里,却是满满的蛋糕香气,摆设更是种类杂多,有女孩子喜欢的绣花,梳妆台,书桌,床榻上铺着颜色鲜亮的被单与被子,连床幔的颜色都显得有些个暖意。 我略略扫视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比较。 按照老人言,夫妻从来都是互补的性格,那一个冷,一个热,一个充满着对世人的信任,一个却是充满着激|情的生存,一个是黑色,那另一个就是粉色,这样的组合应当是最好的一对吧! 我坐下身子,瞟了眼桌上早已准备好折糕点,又望了望坐在窗子边的八皇子。 八皇子似是感受到我的注视,回头看了一眼,双眸一眯,充分将媚态发挥到了极致,仿佛任何的人皮面具都不会将他丑化!或许,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妖媚。 “平公子身子好多了吧?”秀罗端着茶壶,注入我手中的青瓷杯中。 我点了点头,“已经无碍!”抬起了脸颊。 “哎?看似昨日的药水也发挥了效用,痘子少了好多!” 秀罗才一说完,另外两人纷纷向我投来目光。 “果真是啊,我说今日见贤弟怎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原来是变得更俊了!”伍子申笑道。 我苦笑了一,“伍兄不要再戏弄贤弟了,和两位兄台相比,我的样貌如同一棵稻草,不被人隐见!” “这面容好看不好看,不是只有外表而言,如若真要是这样,天下间只怕全是丑人!”伍子申扫视了三人一圈, 继续说道, “真正貌美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闻名世界的帝都八皇子,据说他双眸狭长,鼻子高挺,嘴唇更是红艳如花,白皙而滑嫩的皮肤胜过女人!” “我看不一定!”秀罗撇了下嘴,“现下就有一位能和他相提并论之人!” “谁?”伍子申问道。 “就是”秀罗眼神一瞟,顿时噤声。 “呵呵!”伍子申顺着目光看去,冲我走来,坐在我身旁的一把椅子上,“我看是秀罗姑娘情人眼里出西施!” 八皇子仍是默不作声,端着茶杯,小小的抿了小口,眼神中充满了讥诮与不屑。 秀罗姑娘也登时烧红了脸颊,然仍是据理力争,“帝都八皇子好看归好看,可是人讲究的是内外兼修,”她拿起一块糕点,“就如同做糕点一般,只讲究外表,而忽略了内在,不可要;那内在是有了,外表不是很出众,但凡人们熟之了,也便喜欢上它,不觉外表怎样!” 伍子申暗笑着摇头不已,“秀罗姑娘果然是个沉迷于糕点的大师傅!连个比喻都是如此这般!”瞟了眼多,“贤弟、 你说是不?” 他巧妙的避开了此话题,毕竟是个商人,懂得隔墙有耳,万事小心翼翼,点到为止,不像是秀罗姑娘的直白和坦率。 我端着茶杯,喝了小口,将紧锁的眉头打开,“秀罗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用心去做自己最热爱的事业,用心去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难能可贵!”轻声向她说道,将杯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盛放糕点托盘,“这每一块的糕点中,都寄予着秀罗的心意,每尝一块,都会感到一股幸福!” 我将托盘向另外两人端去,伍子申自是不用说,很爽快的拿起了一块,而八皇子却是楞了许久。 他向我望了望我,又是看了看糕点,嘴角泛着笑容,“凡儿!”这二字喊得极是轻,几乎只有我们二人能听见。 我一下子打了个颤,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的称呼与每次的相比,更觉得异样,甚至是有些个胆怯。 “万俟兄尝一块看看,这里面可是装载着幸福!”我试图劲说道。 要知,这也是一种有效的心理医疗,给病人多搞娱乐活动,让他们可以感受到浓浓的爱意,使得他们冰冷的心得到融化,自身的价值得到提高,这样渐渐的,也便达到了疗效。而这糕点,很是显然,是秀罗专为八皇子而做的,里面的甜意,只要是有心,都可以感受得到! 八皇子轻轻喟叹了一口气,伸手拿了一块。 “平公子好本事!”秀罗在后面娇笑道,“每次万俟公子来我这里,我叫他尝,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动一下,而你,随便一句话,他就拿了起来!”证据中带着羡慕。 伍子申转向我们这边,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口中的糕点不再咀嚼。 我有些个尴尬,端着盘子回到了原位,“可能是因为我们二人不熟悉,遂不好拒绝!”又想到了好的例证,继续说道,“小孩子和家人就爱耍脾气,在外面总是客气有礼!” “这样看来,万俟兄还真是有趣!”伍子申笑着,喝了茶顺下糕点。 “咯咯!”秀罗羞涩的垂首,搅动着自己手中的绢子,“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刚刚新研制的糕点有没有好!”说着,婀娜着步伐,垂首迈了出去。 顿时,屋子的气氛凝结住,甚是觉得有些个尴尬。 八皇子手里捏着糕点,始终未抬起放到嘴边,而伍子申咬着小口,似在沉思,我仿佛陷入了僵局,不知说何是好。 猛地站起身,“我我去看看秀罗姑娘,帮她端一下!” 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我现下的情景,这一点也不为过。 我的脚步有些紊乱,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刚刚就可以装作镇定下去,毕竟三个男人又能怎样?谁会去想到什么?最多也是兄弟之情! 在婢女的指引下,我到了后院中的一间厨房,里面竟是无一人,火上还烧着锅子,里面的水“哗哗哗”的沸腾着,底下的柴火更是“咔咔”的燃烧。 秀罗明明说是要来这里啊?而且看这个情景,厨房不可能是没有人才对!这火需要时刻看着,尤其是烹制糕点,造成不可马虎,可眼下 “秀唔!”只感到鼻端和嘴巴都被捂住,一股奇异的味道从鼻潦处飘来,顿时浑身无力,瘫软了下来 正文[第五十章] “放开,放开”女子的尖叫声。 “小娘子,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一名男子声音猥琐,“跟了我,哥哥会好好疼你的,包你吃香喝辣!” “混蛋,放开啊” 待我睁开眼看清眼前的形式,只见秀罗手足被绑,横卧在床,一个男子正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解她的衣衫,秀罗脸色花白不堪,口中不断的呼救,在床上滚动挣扎。 我急得直要站身扑过去,然,刚抬了下手臂,却感到自己浑身的不适,每动一下,传来一次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脚踝处。我稍稍抬起头向下看去,竟是两条厚重的铁链子栓于其中,边上还有着明显的血痕。 我惊骇得瞪大了双目,何曾见过如此的用刑,八皇子的折磨最多也是药物而已,哪里有见过这样触目的!竟还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放开啊!”额前,秀罗的哭泣声再次传来。 将我的目光转了过去,看到如此肮脏的场景,让我心头的气愤顿时涌起。 “放开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疾呼,楞是爬了起来,不顾着身上的剧痛。 男人身子一顿,“哈哈,没有想到你这个骈夫倒是有几分骨气啊!”慢慢的转向我,脸上笑容带着几分嘲讽,擦了擦嘴角,一副痞子相,身上的衣裤早已被自己撕得敞开了衣襟,显露出骨瘦如柴的暗黑色腹肌,看上去更是让人厌恶几分。 两人相视而站,这一看,竟是大吃一惊,未想,竟是那次的登徒子,头上还包扎着布条,心中怒焰更是强烈,“放开她!”再次喊道,“不然,不要不要怪我对你不利!” “哟,呵呵骈夫还能发怒!”男子撇嘴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还能作甚,不过是一个废人!”接着又是放肆的大笑,“当然,如若你乖乖的跪在地上,好好的叫声我“大爷”,再给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或许本少爷一开心就放了你!” 我站立不动,眼睛瞪得炯明,双手的拳头握得死紧。 男子侧头再次望向床上已无力而起的秀罗,俯身,笑容带着猥亵,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白皙脸颊,“呵呵,小娘子,你这个骈夫根本不提用了,以后让我来好好的照顾与你吧,”说着,竟公然的当着我的面要扒秀罗的衣衫。 “不要,不要滚开,呜”秀罗无助的喊叫,哭泣。 仿佛每一声都扎进了我的心中。 “放开她!”最后一次,一股白气已慢慢的积聚于掌中。 “哈哈,小娘子乖啊,跟了我,不会让你有亏吃的!” 突然只感到这间屋内现出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这时只听“啊”一声惨叫。 外面的小厮登时冲了进来,“少爷,少爷”,看向面前已全身血流不止的男子,脸上带着惊愕与惶恐,“少爷” 而我,瘫坐在地上一旁,身上力气全无,嘴角处渐渐流出一股鲜血,脚踝处的伤更是红得刺目,然,最重的伤偏偏不止外表,我一点点的趴了下去,双手想要环抱着自己的如针扎一般的五脏六腑,四肢却连抬都抬不起来。 “你完了,你们完了”小厮拖着男子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对着我们指骂。 不一会子,两名小厮又是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一个面露慈祥的老人,那脸上的心急与愤怒让我们升起的希望再次泡灭。 “老爷,就是他们联手将少爷给打成重伤!” 老人目带凶光,恨不得现下就把我们二人用刀子杀之,刚要举起,这时旁边的小厮制止道。 “老爷,这样做不是脏染了您的手吗?你一世清官的美名,因为他们而有了污点,岂不是根本划不来?” 老人一听,自有几分道理,将大刀放下,眼神闪过一丝的狡猾,“那依你说,当是何处置?” 小厮笑得j诈,自以为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就” “好!”老人心下喜上眉梢,“就依你办!”袖子一甩,“来人,将他们二人压到牢房!” “是!” 身子如同一块烂泥,根本提不起劲儿,头耷拉下,仿佛快要没有了呼吸一般。 要死了吗?这次真的要挨不过子? 也好,终于可以回去了吧 “平公子,平公子?” 谁在叫我? “平公子,对不起,是秀罗害得你成了这副样子” 秀罗? “啪嗒,啪嗒”的眼泪直向我的脸面砸来。 我努力的睁开双眸,看向眼前那个泪流不止的小女人,硬扯了下 嘴角,“没咳,没有大碍!” “都这样了,怎会没有大碍?”她用袖子擦拭着我嘴角上的血渍,站起身来,敲打着铁栅栏,“来人啊,来人,麻烦去找个大夫,呜” “大呼小叫个什么?还不给我闭嘴?”一名狱卒边吃着酒,边骂道,“来了这里,还以为会有明日吗?早死早超生,认了吧!” “不要,求求你们,呜”秀罗用手敲打着栅栏,无奈下,又是折回到我的身边,蹲下,“怎么办?平公子” 我安抚的眨了下眼,“安下心来 ,咳咳咳”一口鲜血又是从口中流出,急得秀罗再次落泪,“坚坚持,会有人来救的!” “救什么救啊?痴人说梦吧!”狱卒向我们这里冷眼一瞥,“你知道你们惹了谁不?看你们死到临头,也不怕和你们说,正是我家知府老爷的公子,动他一根毫毛都断手断脚,现下将他打成重伤,你呀,别想活命了!” 我稍稍牵动了下嘴角,用手指勾了下秀罗的衣衫,眼神带着坚定,“相相信我,他他会来救咱们的!” “平公子说的是谁?”秀罗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痕。 我闭上双眸,再没有吱声,现下,只想养精蓄锐。 为什么我自己会这样的确定?为什么?我也不断的在询问着自己。 他说过,我是他的所有物,如若这样看来,是否我的死,也应当是属于他的呢! 心下泛了丝苦笑。 外面刚刚敲过了二更,我从睡梦中醒来,再无睡意,望了眼一旁因无力支撑而倒在地上昏昏欲睡的秀罗,刚要翻动下,却连带着全身都疼痛不已,禁不住眼角流下了泪水。 不知何时,狱门突然被打开,顿时一束光线穿行而来,让人有些个刺目。 “老爷吩咐,带上堂去,今日就此判决!”一名官兵如是说道。 “是!”狱卒哈腰点头,将牢门打开,招手让官兵将我们拖走。 “放开,”秀罗挣扎着,拉扯我的衣袍,“平公子!” 然,两人终是换挡不过他们的蛮力,硬是扯上了衙门。 外面早已围观了数以百计的群众,平常老百九本就闲时过多,现下有这一场的免费戏剧来看,当然不亦乐乎,纷纷来至。 知府老爷坐堂中央,左侧站立着一名师爷,按下排去是四名贴身护卫,看上去皆是壮如牛犊,只是觉得有勇无谋人士,下面左右站了六名衙役。 只听,知府老爷重重的摔下惊堂木,周围顿时响起了一声,“威武” 秀罗向我挨近,双目闪着惊恐。 “你们二人可知罪?”知府老爷一上来便先问道,“同谋合害我儿,设下圈套,先是以女子为诱,接着暗中算计,说,你们有何居心?我儿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造此罪孽? “冤枉啊,老爷”秀罗高声喊道,总是有满腔的愤怒,大声疾呼着,“冤枉,冤枉!”忽然后面传来一声棍响,直接仆倒在地。 “秀罗!”我爬了过去,将她拉起,眉头紧锁。 知府老爷再次提起惊堂木,重重的落下,“带人证!” 远处,走来一名小厮此小正是那日在三品居跟随于登徒子的人,他直接跪倒在地。 “李四,你将那日的经过从头叙来!” “是!”小厮点了下头,开始说道,“那日我与少爷本是要去三品居探查民情,未想,出来一名白衣女子,此女子娇柔万分,身子薄弱,少爷看其可怜,就心下要替她赎身,谁知,昨日早上她跟随了来,不知又从哪里追来了一名男子,声称是这女子的丈夫!两人暗相操作,将少爷打成重伤,不仅要抢夺少爷身上的银两,还威胁说不许与外人讲!幸好,奴才及时赶到,才避免了少爷幸免于难!” 话一说完,外面的围观群众竟是喧声鼎沸,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知府老爷怒喝道,“来人” “青天大老爷 霸王的專寵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3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3部分阅读 ”这时,从人群中挤进一个中年女人,直接扑倒在地,“求你开恩,我家秀罗断不会干出此等事来,她未出嫁,身子清白,甚小乖巧,如若要怪罪,定是这男子,他勾引我家秀罗!” “姑妈!”秀罗试图想要阻止道。 “你还想替他顶罪?”女人瞪了我一眼,“你瞧瞧你自己,被他害得有多惨,自从他们来了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老板娘!”知府老爷叫道,女人立即噤声,回转身,“你的意思是说,整个责任都在这名男子身上!” “不是”秀罗哭泣道。 “是!”三品居老板娘一口咬定,用手一指,“我家秀罗定是受他唆使!” “你,”知府老爷看向我,“还有何话讲?人证物证俱在!” “咳咳咳!”我扯了扯嘴角,摇了下头。 “来人,将罪状拿来,让他按下手印!” “是!”说着,两名衙役上前来,一左一右按住我的手,沾了些红色的砚台,刚要在罪状上落下。 远处传来一声如同天籁的磁音,带着轻佻与邪魅。 “好久未到此地,今日一来,竟是如此欢迎架势,真是让本皇子受宠若惊啊!” 登时,外面人群左右开立,在几个黑衣高手的围护下,走出一名翩翩男子,此男子身着白色狐裘斗篷,披散着乌黑长发,几乎及腰,白皙的皮肤与衣着相互辉映,俊美的五官让此人看起来更是犹如天人下凡一般的美艳绝伦。 “八八皇子!”知府老爷一见,赶忙趋身从台上走下。 拟有人见状,比“扑通”齐声跪倒在地。 八皇子一双狭长的双眸扫视了一圈,瞟了地上我和秀罗一眼,优雅的向前迈去,状似不识。 “给八皇子赐坐!”师爷赶忙搬来一把椅子,安置在知府的桌旁。 “既是如此,本皇子也许久未曾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今日也来过过瘾!”将斗篷一撩,坐了下来,凤眸一瞟,“知府老爷还不继续?”声音隐约带着冷意。 正文[第五十一章] “是是!”知府赶忙回身。 秀罗拉扯我的手臂,瞠目结舌,怕是不敢置信昨日还万俟公子的他,今日摇身一变竟是成为了人人闻之丧胆的帝都八皇子。 “怎怎么可能?”秀罗在我身侧喃喃道。 “来来人,将手印按下!”知府老爷高喊,继续刚刚的步骤。 八皇子将手臂一伸,嘴角高高的翘起,“知府大人还没有审,就这样定罪,是否太草草了事啊!” 知府一听,吓得冷汗直流,“刚刚刚已审完!” “审完?”八皇子眉头一挑,“可本皇子并未亲眼见到啊!”笑意更深,“麻烦知府大人您再审一次!” 知府老爷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额头,胡子都有些个抖动,“好!”惊觉木一拍,“堂下男子,还不乖乖将自己的犯罪事实从实招来!” “哎?”八皇子再次伸手一拦,笑得诡异,“为何庭审了一次,现下还不知堂下的男子叫甚名字?” 知府老爷的手一颤,头低垂下,“是下官的过失!”看向堂下的我,“将将一切从头叙来!” 我嘴角生扯了扯,咳嗽了几下,脸色愈加的苍白,刚想要爬起身,却无力再次摔下。 八皇子眉头一锁,双手紧紧的按握住红木椅的把手。 “平公子!”秀罗一脸的担忧,扶住我的手臂。 我安抚的回以一眸,“我,并无话说!”语气虚弱,将头一转,和八皇子四目交接,但很快又是垂下了眼睑。 “没有话说,就是默认!”知府老爷再次拍案,“来人+ “慢!”八皇子站起身,顿时堂内被一股气势给威吓到,鸦雀无声,“知府这样心急,会不会有杀人灭口之嫌?”诡异的笑容,眼神一扫,“本皇子还未了解事情的大概!” 知府老爷赶忙低头认罪,叫人将罪状拿来,递与八皇子,然后站立一旁,让位于他。 然,八皇子冷瞥了一眼,并未换位,将罪状大略看了看,扔到一边,眼神中带着讥诮。 “潮州知府,你有什么凭证说他们是一对夫妻?” “这一男一女!”声音减小。 八皇子笑了笑,语调不急不缓,“那本皇子如若与一女子一起,也当是说夫妻?” “这”知府老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八皇子不要再戏弄下官了!”脊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戏弄?”声音变得阴冷,“也好,本皇子不再戏弄!”双眸瞟向我,“现下,本皇子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只要你找出自己的人证或物证,就定你无罪!” 登时,所有人皆望向我。 我心下愈发有些个苦笑。 他是在逼我,人证,那日所发之时,无非就是他在我身边,更是他知我底。而身份,偏偏也只有他最知晓,只要我说出,我是八皇子的人,谁还敢诬陷?“ 而性别更是自己的一个出口,却每一条都是让我难以启口中。 我瞟了眼腰间佩戴的镂空玉佩,又望了望那志在必得的八皇子,终是摇了摇头。 “平公子?”秀罗有些个急了,拉扯我的手臂,“你干嘛不说?”哭泣着,转向八皇子,“万俟八皇子,他是冤枉的,我们没有关系,是知府的儿子妄图要占我便宜,所以才” “你这个刁妇!”知府老爷刚要大声喝道,才一站起,看到八皇子浑身所散发的冷焰,赶忙又是跪倒在地,“下官官知罪!” “潮州知府,本皇子曾经告与天下,要想相安无事求太平,最不可为之事是什么?”八皇子站起身,走了下来,连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为之神迷,只可惜不是时候。 潮州知府低垂着脑袋,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不时的向一旁的师爷求助。师爷一鼓气,“回八皇子,您曾说,凡是刻有‘燚的物,如若动之,大惩杀之!’” “呵呵,很好!”八皇子将袖子一甩,走到了我和秀罗面前,蹲下身。秀罗顿时泪如泉涌,“万俟公子”,呜咽着。 八皇子眼神一瞬不瞬的望向我,双手托起我耷拉下的面颊,眉头紧锁,“当真不愿说?” 我睁开眼睛,与他的一双美眸相对视,嘴角稍动了动,“咳咳咳!”脸色愈加的难看。 他将手指按向我的手腕,一会子,眼神中像是燃起了火苗,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丸药,身子再欺近,一手将我搂住,一手扒开我的啃,将药丸塞入了其中。 “又是何新的试验品?”我故意讽刺着他。他表情不似往日的挑逗与邪魅,变得严肃而认真,好象真的怒了一般,用手扯下我的玉佩,“本皇子的专属刻记会让你这样难堪?” “我咳!” “如若本皇子今日不来呢?” 我嘴角一牵动,气力虚弱,“那就还请八皇子为我收个全尸!” 他握着我腰间的手一收,复杂而紧张的表情一闪即逝,不再吱声,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在我的身上,“从今往后,再不会重复发生今日之事!”像保证一般! 周围人无不瞪大了双目,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为何一向高高在上的八皇子会为了一个囚犯而屈尊蹲下,为何与八皇子顶撞的我,现下没有被杀,反而还受到了他的悉心照顾?为何一向以洁癖自称的八皇子会将自己的物品转赠给他人来用?为何 似乎一堆堆疑问无从解答。知府老爷更是浑身发颤,自知是惹错了人。 “凡儿即使要死,也只本皇子有这个权利!”说完,他将我抱起,瞟向了后方一概的跪趴者,眼神变得冷冽,“其他人若是犯了此戒,本皇子定是让他子孙三代都不得好过,求生不能,求死亦难!” 顿时,堂内像是刮起了一阵子的冷风,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我稍稍扯了下嘴角,看他才要俯首,赶忙欲将嘴角耷下,未想,这个小是被他逮到。 他双眸一闪,“凡儿根本是早已猜想到了本皇子今日会来此!” 我憋忍不住,轻笑了下,“八皇子如此神通广大,天下之地,无不有着眼线,如若就这样让我死去,岂不是有些个便便宜了?咳咳咳!”半夸半讽。 “凡儿嘴皮子仍是功力不减!”他笑了笑,凤眸一眯,“有这些时间,现下还是好好休息,待康复,本皇子定不会‘便宜’于你!”说完,转向跪趴在地的潮州知府,眼神将这个衙门一扫。声音带着邪气,“你这个衙门似乎真的需要重新装修装修了,你说是白色好,抑或是红色呢?”顿了下,“本皇子偏好亮一些的色!” “八八皇子!”潮州知府不断的磕头,老泪纵横,“不是下官的错,都怪他!”用手指着那名小厮,“是他给下官出的主意!” “老爷,您可别冤枉了奴才啊!”那名小厮试图辩解着。 两人竟是相互责怪了起来。 八皇子嘴角显露出了一睦讽笑,“多加一个也无妨,颜色会更好,”又是一瞟,“放心,你无需担忧你的儿子,本皇子好人做到底,让他一路好好的照顾于你!” 潮州知府落下的心,再次提起,一个瞪目倒吸,登时背过了气。 八皇子大笑,抱起我向门口走去。 空留下瘫坐在地的秀罗,以及围观的百姓,衙役。 在众人中间,有一名男子身着浅色衣衫,虽样貌没有刚刚八皇子的出众,然,嘴角和眼神中的笑意却让人为之心暖,就如同这个冬季,给人带着的热源一般。他转过身,低声喊道,“借过,借过。”一点点的远离了众人,远离了这里 云居客栈,几日加工,无客敢入,皆知帝都八皇子暂住此处,就连曾经住在这里的客人也纷纷卷着包袱前往其他客栈投奔,李穆宇觉得心有亏欠,便给以五百两银子当作酬劳,老板娘起初是不敢收,然,看到李穆宇如此诚恳和憨厚,与邪恶的八皇子大相径庭,遂,也是笑眯眯的塞入了袖子。 “主子,食物已叫厨房备好,要不要” 小数子话没说完,被八皇子抬起手臂打断。 八皇子眉头深锁,看向这不知是第几个即将要遭殃的大夫,语调低沉,“怎样?” “回八皇子,老夫无能为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怕是早已想到了自己验光厄运,索性直接闭上双目,待掌心劈之。 八皇子眼神一冷,“一群庸医,既是如此,世上留你们作甚,既占了粮食,又费了地方!”高抬起的手臂才要落下,只感到一阵风刮过,带着些微的香气。 “住住手!”我及时喊道,睁开眼睛,无力的咳嗽了几声。 “凡儿?”八皇子有些个惊讶,用力托起我的身子,一手将我圈抱住,一手不断的捶打着我的脊背,“可有好些?” 白色的衣衫显得有些个皱褶。 我呼吸渐渐平缓,点了点头,回他淡淡的一笑,“八八皇子可否能替我多积积德,自是时日不多,本想是能敀天堂,然,被你一搞,必入地狱了!” “咳,”他继续轻轻捶打着我的脊背,“是啊,从我一接触你开始,就应想到了自己最后的下场,”苦笑了下,“可眼下,看在我已是残废之人的面子上,放了他吧!” “你在求本皇子?”他眼神带着光亮。 我摇了摇头,“不,我是在劝慰于你,让你放下屠刀,积善行德!” “然后立地成佛?”他嘴角抽动了两下,似在隐忍,“凡儿啊凡儿,你可有想过,如若本皇子成了佛,那天下会有多少女子唉声痛哭,又有多少男子丢了事业,这世上也就少了一份乐趣!” 我白了眼他,“你你可知骆与苍蝇的故事?” “恩?”他轻声问道。 “骆驼在沙漠行走,苍蝇在上空飞行,苍蝇中途累了,便在骆驼身上歇息,未想,一觉到了沙漠边缘,苍蝇醒来,再腾空次飞起,挥手对着骆驼说,‘骆驼,谢谢你将我拖来!’咳咳”突然快速的咳嗽了起来,八皇子眉头紧急,试图要阻拦,我将手一摆,继续说道,“哪知,骆驼回话说,‘我根本没啥感觉!’”定睛看向他,“八皇子可知这故事的寓意?”八皇子只是默默的望着我,没有吱声。 我笑了笑,“不要将自己看得太重!”登时,守候在一旁的小数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八皇子眼睛一瞟,嘴角带着邪魅,“凡儿不止嘴皮子有功夫,现下连故事都富有深度,让本皇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将我搂得更紧,头搭我的肩上,“对别人重要不重要,本皇子可以不在乎,现下,只要凡儿觉得重要,本皇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心墙像是被狠狠的敲了下,有些个动摇。然,一想到秀罗,巧儿,甚至那个颚妃,警告响起,我是医生,医生对病人绝对不能掺杂感情。 况且,这样的讨人话语怕是对许多的女人说过了吧! 我想要将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拨开,却发现根本如同铁钳一样的坚固,“八皇子不知道凡儿现下的苦痛,心脏早已无能随任何重力,与无心一般,只是勉强的撑着这一口气!”再次挖苦一笑,“本皇子不会是让凡儿连这最后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吧!” 八皇子脸色稍稍变了下,但手上的力度却仍是不减,“本皇子向来大方,如若凡儿喘不上来,我定会牺牲一些,将自己气息度与你!”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向我,嘴角上带着丝坚定与认真。 “八皇子,秀罗姑娘来看望平先生!”窗子外面传来了一声低喊。 我扯了扯嘴角,“怕是又带糕点了!” 八皇子俯首望向我脸上的兴奋,眼神中扫过了宠溺,用手为我整理着身上有些个散乱的衣衫和发丝,“传!”带着威严和力度。 “等等!”我轻喊道。 小数子顿住脚,有些个疑惑的扭头看向我。 我用手一指,“将这位老大夫扶下去!” “这”面容有些个为难,看向我身后的八皇子,只是一眼,即刻就笑道,“八皇子开恩,让你回去!”说着,就要搀扶起地上的他。 认知,老大夫起身后,又是跪下,“老夫这里有一法子,虽是不能痊愈,但至少可以多挨几年,平日饮食多加注意,不要贪凉,不要受冻,夏日,更不要受热,最好一年四季常温,多食一些个草药,少食一些细粮,多食一些粗粮!”从胸口间掏出一张早已发黄的宣纸,“这是老夫年轻时,偶遇一位神秘医者,他相赠予的药方,说是可以延绵益寿,然,有用与否,也要凭一半的天意,其中,药物里含了一些榜上榜上相克的食材,断然不敢乱用,假若长时间服用,半无大碍,说明可行,如若有关痛,四肢无力的症状,说明不可行,但相应的,你的病情也坐恶化的愈加快速!” “呈上来!” 小数子拿起,将它递给八皇子。 我瞟了一眼,全部都是草书行笔,一向一笔一画的我,根本就是看不懂。 八皇子面无表情,并未不多加评断,只是大略看了看,折好,塞入了宽大袖口。 “带下去!”声音平淡无调。 “是!”小数子点了下头,走出。 我将头稍稍偏了偏,“咳,用与不用,我看根本还是一个样子,那大夫无非是想让我放宽了心,心大了,自然就会延绵益寿。何苦天天顶着一身子的药汤味呢?” “凡儿如若担忧这个,大可踏实下心,本皇子身上的香气一定会盖过它的!”他笑得邪魅,“凡儿不是每次都很是享受吗?” “你”我错愕的瞪大了双目,他竟是连这个也知道?是猜的,还是凭着自己的功力感受到的,抑或是根本就是在戏弄于我,无非是一个陷井? 他伸出手来,揉着我的发顶,一双狭长的美眸充满着得意与抑或。 “平”秀罗刚一推门,看到一旁的八皇子在场,登时脸色羞红,双手托着一个盘子,慢慢走了进来,跪倒在地,“民女秀罗拜见八皇子!” 八皇子眼神一扫,“起身!” 秀罗小心翼翼的站起,但仍是低垂着下颚,不敢与视,却更加显得我见忧怜,“秀罗专程为平公子和八皇子做了一些夹心糕点,表达秀罗的感激之情!” 只怕更多的是无法表达出口的爱慕吧!“ 我摇了摇头,看向她端过来的糕点盘,挑了块小点的,咬了一口,竟是有种咖啡的味道。 先苦后甜,如同她的爱情一般,在旁人看来,是苦涩不堪,本就没有结果,注定会没有缘分,与恶魔谈爱情,只怕是和木头都会好之几倍,至少木头不会伤害于她,然,她却根本不在乎,甚至还自得其乐,哪怕是八皇子的一个无意眼神,一抹浅笑,她都会美上一日,七日,一月 八皇子瞟了眼我,用手为我擦了擦嘴角上的潭渣滓,脸上闪着宠溺与无奈,怕是又看到我沉思的表情。 正文[第五十二章] “近日,度假胜地游客增多,你在那边可有习惯?” 秀罗刚刚一脸心羡的表情,马上转为羞涩,垂首,“回八皇子,秀罗习惯!” “三回居的转交手续,我已让人都办好,往后,你和你姑妈都上本皇子这边的人,只管好好工作,本皇子定不会亏待于你,至于你的薪酬我会让大总管分发给你们!” 秀罗刚要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紧咬住下唇,“那往后八皇子定会长期来度假胜地疗养吧!”毕竟这里山水好,天下只怕没有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休养了,尤其是面对一向挑剔的八皇子,对凡事要求都过高。 八皇子眉头皱了皱,再次望了我一眼,“潮州境地虽是有这一胜景,然,公此一处,单论气候而言,太过于湿润,冬季不宜养身,夏季又太过于闷热,遂,这地方我会全权交与其他人来看管,如若有事情,可向他请示!” 秀罗的脸色愈加的苍白,仿佛已无任何的血色。 我将双眸睁开,眼光不时的在八皇子与秀罗身上打转,瞟了眼秀罗手中的仍是端着的盘子,轻笑了句,“八皇子要不要尝尝看?或许走后,就吃不到这样美味的糕点!” 秀罗一听,登时抬起了头,交盘子呈上,望向我,双目闪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八皇子低头望了下,又是与我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对视,良久,“既是凡儿的要求,本皇子也给个薄面!” 未想,还没等反应,我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已是到了他的口中。 “你”我错愕的抬起头望向他。 而他只是得意的扬起嘴角,待咽下,“凡儿有何不满?” “不敢!”我撇了下嘴。 “哈哈”八皇子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将我身子搂着前后摇动,“凡儿说得没错,果然是美味,错过了这一次,本皇子会有所失望的!” 他现下是不会失望了,可我却已后悔! 秀罗握着盘子边缘的手指逐渐泛白,与脸色相互辉映,甚至身子都有些个抖动不已,好象心底的那块壁垒终于坚持不住,决堤而下 “对对不起,秀罗身子有些个不适,先行告退!”她放下盘子,就冲了出去。 声音发颤,似要哭泣,脚步有些个紊乱,就连背影看上都是如此的惹人堪怜。 待门虚掩上,我哀叹了口气。 神女有梦,偏偏襄王无情。 于爱情,谁更清醒,谁就越残酷!怪不得谁,也怨不得谁,只能说自己太过于深陷。 “度假胜地是八皇子管制?”我提出心中的疑问。 他笑了笑,“怎么凡儿有何想法吗?” 我摇了摇头,凝思,“八皇子”犹豫了下,但仍是说出了口,“前一阵子对秀罗姑娘如此照顾,是否和度假胜地有关?” “凡儿哪只眼有看到本皇子对她的好?”他挑眉说道,然而嘴角的笑意带着玩弄。 我拧了拧眉头,默不作声。 “凡儿的脑袋瓜子啊!”他低声轻笑,“心思用在本皇子一人身上才刚刚好,如若两人,甚至三人,难道不嫌累吗?” 我抬头瞟了眼他,“如果八皇子能一心一用,那我也不会这样的累了!” “一心一用?”他讥笑道,“凡儿说得可是自己?” “不,不是”我摆手,试图要解释。 “呵呵!”他搂着我再次扬声大笑,“或许是个值得一试的好方法!” 待他停止,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望八皇子您可以学会专心一些,对朝政,对人,抑或是对物。朝政,要一心蒙正,法授圣,化及民。人,要懂得博爱,以德报怨。宽厚待人,于感情,更要是守一,无望就不要给梦,无心就不要分心。于物,予认为,凡物必有命,或动物,或生物,或死物,如桌椅等,要懂得爱之,惜。总此三点,心也,性也,命也,终是一也!” 我一说完,抬起头来,不经意间正是与他四目对视。 他一双狭长的媚眼呈半眯状态,似在探究,似在凝思而视,半响,性感的嘴角一个上翘,“凡儿三番五次的为本皇子授经,无非是希望本皇子可以改邪归正,对否?” 我毫不犹豫的轻点了点头,“平凡自始是个心理大夫,职责就是寻找病人,如若无病人可医,那我于世,也失去了意义!” 他笑了笑,“这样说来,你的接近,巧儿的献媚,甚至替慕容梦递与荷包,一切根本是你有心安排?” 我心下一惊,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心里的罪恶感愈加的强烈,仿佛真正的坏人该是我! 八皇子见我眉头纠结在一起,禁不住伸出手来为我抚平,“凡儿没有必要再去回忆以前,既是你先招惹了本皇子,就不要怪本皇子对她们的无情。但”点了下我的鼻头,有些柔而暖的触感,“今日你我已说明,往后断然不能再施此计于外人,如若本皇子知道,莫怪我对你做出更多残酷之事!” 感到他搂着我的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息。 未想,他又继续说道,“然,若是维持现下状态,于心,一也,本皇子愿意尝试一下改变!” 我更是错愕得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的抬头仰望他。 “怎么,凡儿仍是不满?” “不,呃不是”我简直不知说何是好。 “那就是凡儿想要后悔,不想对本皇子一心专用?”挑眉威胁道,俯首靠近我的脸庞。 “不是!”我断然的驳回。 “呵呵,既已说好,击掌为誓!”他径自拉起我的手来,交握在一起,一个冰凉,一个温热,如冰遇见火,煞是舒适。 “等,等等!”我抽回自己的手来,看到他眉头皱起,笑了笑,“那我现下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吗?” 他默不作声,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的面庞。 “这秀罗与我不相干,是你主动去招惹,现下她丢了心,你当是弥补,”想了一想,“不论你签她是一年,两年,抑或是终身,我只求你不要让她又失魂落魄,整日如同行尸走肉,一个希望建起,又是因同一个人,而希望破灭,这时辰太快,这感情亦是难以接受。何不,就满足于她,让她有一丝的期待,她在一年,就来一次度假,可以一日,亦可以两日,皆随你自愿。” 他禁不住摇头笑了笑,“本皇子现下有种上当的感觉!” “恩?”待一想清,轻笑了出来,“咳” 他捶打着我的脊背,“凡儿可知,现下本皇子有何感言?” 我看向他。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将我一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我再次“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凡儿今日要好生休养,明日要给你看段好戏!”她如同打哑谜一般。 说着,他站起身,将我抱起,轻放于榻上,盖好被子,本以为他会转身而出,未想,他竟是脱下自己的外袍。 “等等!”我及时叫道,“八皇子刚刚不是有说道,要让我好生休息吗?”好生休息,当然要是一个人才能睡稳,睡踏实,旁边安插一个居心叵测的狼,根本就睡不着啊! 他大笑了出来,“本皇子爱民心切,见你身了子这样差,实是不放心啊,”竟是还唉叹了声,“遂,本皇子决定,从今日起,你的一切起居,全部都在本皇子的视线范围之内,如若有不测,本皇子也君子爱财个应急!” “那如是说,我该感谢八皇子的,‘爱民心切’?”简直被这个理由气死啊! “不必拘礼!”他 得逞的j笑。 再一晃神,他竟是忆穿着白色内衣躺在了我的旁边,一张俊脸就在咫尺之间。 我唉叹了口气,又是咳嗽了一阵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却又从后面贴了过来,双手一搂 ,将我的额头按向于他的胸前,“凡儿过了这个年,就该是及笄了吧!” “恩!”好象是吧。 “” 他仿佛在思考着事情一般,沉默了下来 正文[第五十三章] 第二日一早,潮州民众皆聚集在道路两旁,人们或交头接耳,或小声议论,热闹非凡,怕是整个地区的人都已出动,中间一条的马路却是空荡荡的,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场景的拉开。 “这次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个狗县官,总算是要遭报应了!”街边百姓可谓是感激涕零,说得是咬牙切齿。 “未想到,皇朝八皇子不仅人漂亮,就连心亦是善啊!” “不是啊?”另一个人反驳道,“帝都八皇子可是个十足的大恶魔,他杀人无数,且酷刑难忍,根本就是惨绝人寰,没有人性,我在京城的时,确有看到过他当场用大刀将人毙命!” “那个定是个坏人,否则断不会如此!”百姓争论得脸红脖子粗,“你没 有看那日在潮州衙门的审判场面吗?他风度翩翩,一心就为咱民众伸冤,不公将冤屈的两人救走,还替百姓恶根除之!” “不不可能啊”那人依然不信。 就在众人谈论声中,远处传来了铁链曳地的声音,四名犾卒架了一名犯人走着,那犯人满身是鲜血,浑身抽打得遍体鳞伤,脸上,臂上,腿上,到处都是酷遭鞭打的血痕。 “打死他!” “打死这个没人性的狗官!” “” 隔着人群有一段大约十米处,一辆黯灰色的辇车停留于此,外表看上去朴素无任何异常,然,只此一层伪装,细看之下,用手敲之,竟是纯金打造,如同内壁,冰凉触感,可谓是金碧辉煌,简直缩小版的皇宫寝殿。 车内最底端的软垫上,一位男子长发散之,从腰间一直向软垫上延伸,光亮有泽,加上白皙的皮肤,狭长的双眸呈半眯,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嘴唇性感的上翘,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娇媚的狐狸,让人惊艳得不敢靠近。 男子怀中,卧躺着一名女子,此女子身着绿色的衣衫,袖口以黄|色镶边,腰间系着黄|色的锻带,上面挂着一个镂空的玉佩,平凡的面容上,不像男子一般的笑意盈盈,她眉头深锁,掀起窗帘,望着外面。 “只是看个示街游行,凡儿有必要这样凝重的表情吗?”八皇子一面向车壁上扫视着自有的玉佩,一面向我说道。 我坐回了身子,转向他,“八皇子可有打算怎样处决他?” 八皇子挑了挑眉,嘴角向两端一翘,“你可知我朝的十大酷刑?”看我不吱声,继续解释道,“一剥皮,由脊椎下九,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笑了笑,“像潮州知府,他身材偏胖,所以稍稍难一些,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我一听,竟是打了个激灵,瞪大了双目。 “二是腰斩,把人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向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三是梳洗,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四是” “停!”我高抬手臂,“不用再说了!” 简直听得我毛骨悚然,浑身上下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早上 吃的食物也在胃内开始翻腾不已。 这 酷刑?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 如果这样比较,一刀毙之竟比前几样都要仁慈得多了。 “凡儿不要听了吗?”八皇子突然靠近我的耳畔,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后面传来,他邪恶的翘高了嘴角,“后面可 是还有更精彩的,五是灌铅,用融化的铅灌入人的体内,此时人会因灼烧而致使死亡,六” “无须再说了!”我的声音压低,眉头早已纠结在一起。 “呵呵!”他大笑了起来,“凡儿的表现让本皇子真是佩服啊,平常人,哪怕是个男人,听到本皇子一席话,要不就是翻江倒胃,要不就是惊吓得昏厥过去,或有尖叫,而你,却仍能如此的镇静!”将手臂一揽,我的面孔扭向他,“如此投其所好,注定是本皇子的人啊!”俯首,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下。 我稍稍将身子向边上挪了挪,眉头依然隆起,“那八皇子到底要选哪样处决于他?” 又是掀起了窗帘,外面的浑身鲜血的男人在狱卒的带押下,已逐渐向衙门方向走去。 “本皇子思考再三,一想到他对凡儿所作所为,心下就愤怒不已,”边说嘴角边邪魅的笑着,却是一点也‘愤怒’表情沾不上边,从车壁上接下了一块红得如血一般的玉佩,“遂,本皇子决定要找个比这十大酷刑更好的方法处之!” 我的身体一颤,晃眼间,看到红色的玉佩已是挂到了腰上,鲜艳的血色与脑海中的可能幻想,形成了一个对比,一个映照,一个写真。 “凡儿觉得意下如何?”八皇子再次将我搂回了怀中。 什么意下如何?是玉佩?还是他说的方法? 我反应一下子慢了半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瞟了眼腰间红得扎眼的玉佩,摇了摇头,“不甚喜欢,还是 公平与八皇子吧!”伸手就要去解下。 他赶忙拉起我的手,眼中仍是盈满着浓浓笑意,“这里面渗入不止百人的鲜血,经过了千年的埋藏于土中,才会有了这块名贵的血玉,或许普通摊贩那里也有得卖,但是却都不能和这块相互比拟,它可以通灵性,避邪,使得那些小鬼无法靠近,有甚者说道,得此血玉,长生不老!遂,天下间,各大武林高手为其争得头破血流,然,最后两败俱伤。”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我脱口而出,“该说是j诈,抑或是聪明?” 他挑了挑眉,“这无非就是一个计谋,不仅是打仗抑或是居住于皇朝间,多是尔虞我诈,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眼神变得有些个深邃。 我垂首,稍稍沉思了会儿,再次瞟了眼血玉,“既是如此珍贵,八皇子还是收回吧,我实是承受不起!” “送人之物,本皇子从未有收回之礼!”他用手掀起帘子,“凡儿要是觉得不喜欢,现下可扔之!” 顿时,处于了两难的境界。怎么可能扔了啊,如此的珍贵,按理,该是好好保藏才好。既是好不容易才得来,就这样被我弃之,它不是成为了千古罪人。可收下呢,就如同出门戴了个大钻戒一般,不仅要左右提防着小偷的偷袭,还可能因为它而丧命,何苦呢? “这样,凡儿若是如此为难,听本皇子一言!”他笑道,“如你收下,本皇子就重新再考虑那个外面的狗官处决法子。” “怎样?”我抬起眼眸。 “全权交由凡儿来定夺!”他定睛的望着我。 我垂下眼睑,又是顺着他掀起的帘子向外望去,“昨日和八皇子已说好,对人,要博爱,要宽厚,既是如此,理当给以赎罪的机会,可以免去他的官职,一切从头做起,从最根本的乡民做起,慢慢去体会百姓的疾苦,让他有个自我反省的机会。如若三年之后,果真痛改前非,大继续用之,毕竟,他的心中有了一警告,这比起曾经未经历如此的官员来说,阅历更上一层!” “凡儿太仁慈了”他的语气听似有些个感慨,也似在称赞。 顺着他放下帘子的手,我将目光看向他,“仁慈有何不好?至少死时,在闭上一双眼的一刹那,可以不用去遗憾自己的终生!” 他渐渐托起我的面颊,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如若死时,能拉上凡儿的手,本皇子” “主子!”外面传来了李穆宇的声音。 八皇子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个被打扰的不悦。 “我爹”马上又是改口,“李大将军刚刚从宫中折回,捎来了皇上的手谕,说是紧急,要即刻回去!” “传来!”声音听不出语调。 “是!”说着,车门帘掀起了一个小缝,顺着缝隙递过一个加密的信件。 八皇子依然的面不改色,打开,看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逐渐攥握在一起,隐约的有些个泛白,“掉头,向北而行!” “是!” 马车渐行渐远,外面的围观的群众却仍是全神贯注的望着落魄的狗官,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名白衣女子双手托着盘子站立在人群后,双目充满了晶莹,双手被冷冽的风冻得有些个通红。 “小姐,回去吧!”丫环劝说道,“人,都已离开了!”顺着女子的目光向远处已见不到踪影的马车望去。 “怎怎么办?”“啪嗒啪嗒”的 眼泪低落到了托盘里的糕点上,“我现下能如何?”女子一下子跪倒在地 正文[第五十四章] 雪花飘飘扬扬,泻洒了一地。 巍伟的皇城在一片银色世界中,愈加显出那份磅礴的辉煌气势。 宫殿的金黄瓦当早已凝结亮白,松柏被霜雪覆盖,层层落落垂下,好似雪帘,顺着大殿柱外而下的巨型石阶,站立着两旁卫士们,他们昂首挺立着身躯,毫无畏寒风冷冽,在霜寒中笔直的站立着,握在手中的矛刀更是笔直,雄赳而立。 皇城内的花栏走道上,两旁堆叠着残雪,仅有中央的石道可通行。 马车在一声吆喝中停了下来,左右早已等候许久的护卫士兵,只为一切保证车内主人的安全。 “让你们带过来的东西可有备好,”八皇子在车内问道,声音发冷。 “是,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正说间,一个牛皮纸包递与了上来。 他稍一弯身,将包裹取过,慢慢打开。 我疑惑不解,但未加多问。 “凡儿现下将这身男装换上!”看我还未缓过神来,不容分说就绕到了我的胸前,径自解开我现下身上的衣衫。 似是有些个受宠若惊,我赶忙将身子向后退之,“我自己可以!”气息有些微弱。 然,他若是顺从于我,就不会是八皇子了! 他笑了笑,将我欲闪的身子向前一拽,直接扑倒在他的怀中,双手毫不规矩的上下摸索,从上面探入衣衫,试图去握住两团丰盈。 “放开!”我拳打脚踢,却根本奈何不住他,“放唔!” 排山倒海的攻势,让我有些个措手不及,只觉得体内的空气不断被他抽走,身子轻飘飘的,似在飞扬,如同羽毛一般。他柔软而冰凉的唇瓣,和我的相互沿合,带着一股特有的香气,让人为之神迷,渐渐的失去了自我。 就在我的喘息逐渐紊乱之时,他逐渐抬起了头,嘴角向上扬起,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想要推开他,却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换好了一袭灰色的男装,简直让我错愕不已。 “凡儿何必在和本皇子玩遮掩游戏呢?本皇子早已对你的身体,气味,甚至触感,了若指掌,即使相隔一百丈也能一眼辩之!”说着,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将敞开的衣襟一一系好,“现下已到了北方,外面的空气更是刺骨了几分,还是保暖一些为好,衣内,我叫人加了一层貂毛!应是可以御寒!” 我默不作声,只是任他的双手在我的衣服上游走着,心下竟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 “一会子,进了皇宫大殿,凡儿一切看我的脸色行事,该说与不该说,相信聪明如 你,当是知道的!有些个玩笑与本皇子开开,也就罢了,在皇上面前,还应是注意一些!”抬起头来,红艳的嘴唇如同樱桃般的晶莹发亮,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似是看到我的发呆,他笑了笑,双手绕过了我的脖颈,从后面将我已散乱的头发高高束起,“想看本皇子,回去后,定会让凡儿一下子看个够!”嘴角向上一牵动。 我脸色顿时烧香绯红,试图想要解释,但一想 霸王的專寵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4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4部分阅读 到,这无非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是窘迫,遂,还是体质了缄默。 “下去了!”他拉起我的手,稍一抻动,身子被他托起,“这车面高,凡儿身子太弱,还是本皇子代劳吧!”盈笑间,却已闪身,跃下了马车。 周围站立的士兵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惊讶,然,谁也 不敢去扭头观望,更是不敢去出声唏嘘,最多还是将疑惑埋藏于心里。 八皇子在前面走着,我尾随其后。开始有些个微喘,他似是听到了我的咳嗽,遂,将步伐逐渐放慢。 从大殿两旁端着托盘而进的宫女们一见正远远走来的八皇子,忙惊吓得不敢畏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瘟神,小命呜呼,皆垂首站立,待我们进入,这才跟了过来。 殿内,以六根巨大龙柱为支撑,其龙的雕刻栩栩如生,可谓是彰显了皇家的霸皇气势,盘桓而上,直通殿顶,瞪看许久,会让人产生晕眩。向周围望去,镀金嵌壁,奇珍异宝,到处流光溢彩,美丽壮观,让人嗟叹不已。顺着地面的大理石望去,直通向最前端的紫檀木而雕的案几,看起来年代早已相传久矣,颜色偏黯,不亮泽,让这个本就死寂的殿内更显得几分恐怖。 桌椅后端,坐着一名男人,身站黄|色华丽锦袍,袖口镶带金边,头发高耸束起,虽已到了不惑之年,然,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好刀刻,仍可见当年的英俊不凡,只是那有些微晃的眼神,却充分显示了他的畏惧与胆怯。 “儿臣拜见父皇!”八皇子并未跪下,而是稍稍 弯了下身。 我跟在后面,垂首,与八皇子同样行礼。 “平身!”皇上话语并未喊得底气十足,可见仍是对八皇子忌惮三分,“燚儿才回京城,当是好好歇息一番才对!” “父皇特命李大将军传来手谕,说有要事相商,儿臣不敢懈怠!” “啊!呵呵”皇上和蔼的笑道,双手交握在一起,竟是有些个不自在,“最在潮州等地可有发现异情?” 八皇子嘴角一翘,恢复了往日的邪恶与狂放不羁,“承蒙父皇的治理有方,现下潮州一切安乐祥和,百姓更是温饱自足,一片欣欣向荣,繁荣胜景!” “哦?”皇上一听,登时大笑了起来,“哈哈 ,好,好!”拍案喜之。 “皇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监试图提醒道,“莫要太过于激动,皇后让老奴时刻盯着您呢!” “知道了,知道了!”皇上显得有些不耐烦,“如若凡是皆阻拦,朕这个皇帝当之,还有何意义而言!” “皇上~”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也是为您着想啊!” 皇上瞟了眼,哀叹了口气,“一个王泽明,一个你,一直都是跟随于朕,你们对朕的中心,日月可表,朕知道!”稍稍有些个感伤,“前一阵子,也不知怎么了?王泽明一个劲儿的向朕说是要告老还乡!你想,朕能如何?跟朕一辈子了,操劳了一生,也是该去好好享享清福了!现下,该走的都走了,玉妃也丢下朕同,一个人去了。不知朕操劳一生,为的究竟是什么!” “老奴愿永随皇上!”说着,竟是老泪纵横,“皇上可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天下不能没有皇上啊,大片的社稷江山,亦不能没有皇上!” 皇上一瞧,也随着落下了眼泪,终是年龄大了,人受不住感伤,最怕回忆。 我瞟了眼旁边的八皇子未想,他竟仍是嘴角向两端翘起,眼神放肆的直勾勾的望向自己的父皇,仿若一个旁观者,在现看一场戏剧一般。 皇上渐渐哭声渐止,殿内站立的八皇子看去,“燚儿莫要耻笑父皇!” “父皇对玉娘娘的痴心,让儿臣感到欣慰都来不及,何谈耻笑二字?相信玉娘娘在天之灵,定会保佑您大好河山的稳固!”听似祝福,然,细品之,却是个讽语,“于王泽明,儿臣一向认为,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遂,儿臣专替父皇选了几名小太监上来,都是一些个机灵而聪明的人儿,明儿个,我叫人传来,父皇定会欢喜的!”眼神一凛,“依儿臣看,这李公公也该是休息休息了!” “皇上”李公公登时惊慌失色,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扯住皇上的衣角。 “这这,”瞟了眼下面的八皇子,又是望了望身侧跪倒在地的老太监,似在颠量,许久,终是心下一横,“全依燚儿了!”声音带着一股无奈和苍老的无力感。 八皇了双眸一闪,嘴角扬得更高,“父皇如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呃”皇上显得有些个为难,愈加阻拦,偏又是不好说出。 待我和八皇子才要转身。 “八弟才来,怎这就要回去呢?”未见人,先闻其声,柔和而轻扬的语调传来。 外面的太监此时才慢半折的长报,“三皇子,陆侍郎,李状元,及大学士进谏” 说着,八皇子拉了下我的衣袖,使得我的身子向他的身后靠去。 “儿臣!” “臣陆子元!” “臣李忠奎!” “臣尹士贤!” 四人齐喊道,“拜见皇上!”行大礼,跪倒在地。 “快快平身!”皇上显得兴奋不已,看到自己同方而站的人皆来此,顿时摆起了皇家威仪,“哈哈,今日果真是来得巧啊,正好,趁着燚儿在此,现下,朕就将几日来,心中的疑惑一一解之,也便有个答复!” 八皇子眉头一皱,似在费神猜疑,到底他们背地合谋在搞得什么鬼。 “鞅儿前几日给朕呈上了一篇文章,篇幅之大,整整三页,然,文章可谓是精彩绝伦,论语言,精辟而简练,论思想,见解颇深,让人为之一叹,涵盖了兵法,为将之道,甚至作人之 德,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皇上双目炯亮,“现下,帝都正是缺人之时,而面对如此人才,众将们都心悦诚服,遂,朕决议要将他加以重用!”眼神一瞟,看向后面的八皇子,“燚儿说,可好?” 八皇子嘴巴一牵动,与正转身看来的三皇子相互对视,“燚儿还未看文章,怎可知行否?”明显带着敌对。 “好!”皇上也甚是慷慨,“李来顺,将这三页纸张递与八皇子!” “是!”李公公赶忙起身,从远处早已站立等待的太监手里拿起 ,到了八皇子的向前,“八皇子!”双手奉上。 八皇子冲他回以一笑,登时,李公公就低垂下了头,身上打起了冷颤,怕是想到了自己同伴王泽明的下场,以及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 他将宣纸一一打开,大略翻看着,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只听到他翻页的声音,细细观察着八皇子的脸上表情变化 ,然,半晌,八皇子却不出一声,偶尔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稍纵即逝,让人无法捉住,就像他的为人,如此的小心翼翼,让人抓不住把柄,怕是早已熟之。 我本是想要喵下,然而,念于自己个头有些矮小,现下众人又皆是在此,也不敢去凑近看之,省得烙下话柄,遭人猜疑。 “燚儿可有觉得怎样?”皇上问道。 “文章的确是不错!”登时,所有人稀松了口气,“但,却是有些个天马行空!”再次转为凝神。 “为何?”尹大学士禁不住问道,“各个大臣看后,都甚是拍掌喝之,无一瑕疵!” “那是你们看之!”将纸张一合,“可儿臣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心术’,不能说为兵法或是为将之道,似是大有些夸大了!” 一旁的我,听到‘心术’二字,顿时,脑子像过了电流一般,有些个麻。他口中的‘心术’可是我那日所写的《心术》?不,不可能,那篇文章明明已经被我销毁,怎会传到了这里?何况,我从未注过题名,八皇子又怎能脱口而出? 大家皆扭头看向八皇子,他继续娓娓道来,“儿臣承认,文章确实文采不错,然,它不过只是一个讲究的‘治心,’一种思想,一种军事素养,或有一些个新提议,如‘怀共遇而不尽’,‘士欲愚’之类的糟粕思想应当去除,还有一些诸如此类的现象,可隐见写此文人的新潮思想,但,并无战术策略,论实际而言,现下仍是困难,毕竟一个国家,不是一句话,或是一道圣旨就可变之,要从上到上整顿,要从内而外医之,服药还需一年半载,这治国更是要长久而为!” 我脸色早已煞白,果然是,可怎么会 脑海中仔细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再看到三皇子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刹那,恍然如梦。 大殿内异常的安静,每个似都在思考着八皇子的忠告话语,甚是觉得在理几分。 “那依八弟看,这人当是放之?”三皇子眼神充满着柔和,语调更是平淡。 八皇子浅笑道,“听三皇兄话语,总觉得我倒是成了释放重要囚犯的帮凶,该天下人唾弃!” “八皇帝误会了!”三皇子抱拳作揖,“皇兄我并无此意,无非是想替咱们皇朝出一份力,增添一个人才,不想错过,更不想这样简单的放过。”眼神再一瞟,“当然,以八弟的能力,或许认为,这天下早已在我掌握之中,根本无需过多人才,当你一人有撑之!” 八皇子听后也不暴怒,而是眉头一挑,带着几分的邪魅,“难道三皇兄认为该是本皇子放手之时了?”故意说出‘本皇子’之词,明显有威严之势。 此刻,所有人都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很明显,现下,已是得罪了帝都皇朝最核心人物!如一个不好,他若是弃之,或是反之,将会大乱!必定,实力悬殊! “呵呵”,皇上笑了起来,打破了僵局,“燚儿说得果然在理,那依你看,到底应是如何,或是安插个何位于此人?” 八皇子稍稍将身子一转,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层,“既是如此,理当按照他所擅长而定,‘心’,‘医’,这两字都是推脱不开,何不就赐为“心理大夫”一职。与御医同品级,官居五品!” “呵呵”皇上笑道,并未下决定,又是看向了另一旁,“几位大臣可是同意?” “臣认为,不可!”李状元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变身垂首,语言带着几分的果断,“虽是‘心,然,为将,治天下,哪一个不是于民有关。一,现下形式,似乎八皇子有意为此人躲之,或是想要私心藏之?” 李状元的直言不讳,让剩下的两名大臣皆暗自擦了把汗。 八皇子嘴角泛起了冷笑,“本皇子果是愚钝,到现下,竟是不知早已戴上了‘藏匿之罪’的帽子!” “八皇弟的幸运,该是让皇兄我羡慕不已!”说着,三皇子向我们这方走来,柔和的目光轻轻扫过了众人,最终落在八皇子 身后的方向,“平先生的才学,让身为皇子的我们都自惭形秽,偏生却只是一个民间大夫,现下想来,是否有些个大材小用?” 这时,大家才顺着三皇子的目光,向我看来。 我神情紧张,身子稍有颤动,要知,现下可不是一般的场面,偏偏关系到我的一个将来。 如若真是作为朝中廷员,一是不能再为八皇子心里辅导,完成自己任务,回不了家 。更为重要的是 ,将来若是发现了我的女身,岂不是一个欺君之罪? 这宰相一职,如此的重要,与皇子们应甚少交涉,必要与皇上联盟,懂得保护江山社稷。可很明显,皇上无非是怕八皇子这方多一个势力,遂,想到了这个法子,既不让得 ,更是不让用,或是,皇上用不上,八皇子更是不能用之!如此,相互公平,只是一个职位的牺牲而已,一个人才的浪费,但若是我看清形势,从了皇上,当然,好 处亦会源源而来。 但,与八皇子为敌 “我” 刚要张口,却未想被八皇子截断,“哦?”眼神闪过了一丝的讶异,“难道刚刚大家所说之人竟是平先生?” “该说八皇弟是后知后觉吗?”三皇子笑了笑。 “既是如此,相信燚儿对此人的才学更是了解甚深,是才是庸,你 早已心知肚明,无意间,朕发现了他的文章,或许,冥冥之中,他就是上天的安排,只此一篇,朕信之!今日一见,朕更是坚定了想法,遂,朕决定,要将他置于宰相一职!”皇上站起身,面孔严肃而威仪。 我一听,登时心头大乱,唉声呼叫着!想不到任何的对策,无奈下,心间只想到了八皇子的邪魅面孔。转头看向他,想要向他求救。 未想,他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冲我笑着,抬起手臂,向我肩膀一搭,“父皇,这可怎办?平先生不仅是儿臣的好兄弟,更是儿臣的专属心理大夫!儿臣实在是放不开!”最后三字咬得极重! 场面一下子变成了对峙的局面,可眼前,明显敌强我弱,尤其是人数而言。 “报李大将军求见!”外面的太监再次扬声。 所有人一征,怕是始料未及,还未等皇上回话,李大将军身着铠甲,披着斗篷,早已站立在殿内。 “臣李威叩见皇上!”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钢铁与地面的强烈碰撞之音。 “爱卿请起!”皇上故意保持着镇定,笑了一笑,“爱卿来得如此之急,不知所谓何事?” 李大将军抬起身子,望向皇上,眼神炯炯,“平西一带发生了民众暴乱,未想,西子国竟是趁虚而入,想要从此小道,进 入我国疆界,现下,有五万大军驻守在边境。臣请示,是否当是击之?” “怎会如此?”皇上拍手,眉头皱起,“不是说现下周边都已安定,现下,进朝中自乱阵脚,根本未有一心,只剩一个空壳,外强中干,一捅破之!”看了眼皇上,继续说道,“如若臣没有猜错,或许许下而来,会有更多的小国叛乱。再过不久,就连雪蠡国和异月国都会得到通报,到时,或许真的是要开仗了” 刹那,皇上瞪大了双目,怕是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 “谁,空间是谁妖言惑众?”他双手齐按向案几,脸色煞白得有几分吓人。 “父皇息怒!”三皇子俯首作揖,“或许,这无非是一个计谋,只是想要我们畏惧,然后达到他们所谓的‘自乱阵脚’目的!”眉宇稍皱,转向了八皇子,“皇弟如此艰辛的守国,眼下,定也不愿见到有此一日,毕竟,我们万俟家的祖业万万不能毁于一旦!”眼神带着坚定。 “皇兄说得甚是!”八皇子轻笑,瞟了眼李大将军,又是望向案几后的皇上,“父皇请相信,儿臣定会平息一切,永保我万俟家的安定!” 皇上猛地抬起了头,刚刚双目中的担忧立即变得轻松,“燚儿不愧是我帝都的战神,有你,我们帝都定是不会倒掉,父皇为你感到骄傲!”双手拳头握紧,竟是真有几分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臣今日来也有一事求见,”陆侍郎上前一步,“我爹,即上任左宰相一直有一个希望,就是找一个能文武兼备的大臣替之。臣今日一见平先生,虽是才漟颇高,然,看其脸色,实是苍白,似是处于病中,微弱之人。宰相一职,本就劳务过重,即使平先生能撑之一日,却也撑不过十日,终究不是长久之事。遂,臣提议,这‘心理大夫’,可以与御医区分开来,单论一个品级,律法全部从新而定,可以上朝,可以为我帝都出谋划策,更要作为帝都重要成员,有夜里监督职责。当然,”笑了笑,“既然也是八皇子的专属心理大夫,这也无妨,谁若心理有所阻塞,或是难过,皆可让其消之,让他成为大家的心理医生,发挥其作用!” “臣觉得陆侍郎提议甚好!”李状元拜之。 “儿臣亦是觉得不错!”三皇子笑道。 皇上眉头渐渐舒展,点了点头,瞟向了八皇子,“燚儿觉得呢?” “儿臣”侧头看了一眼我紧张的眼神,若无其事听笑道,“没有意见!” “那平先生呢?” 所有人皆看向我。 我低垂下头,只是觉得心理有些个不舒坦,尤其是一想到要与这些朝廷官员接触,想到了那勾心斗角的是非之事,想到了八皇子刚刚的那句‘没有意见’,心头越来越堵塞! 我摇了摇头,“平某愿意为帝都效力!” “好,呵呵好!”皇上大笑道,“李来顺!” “老奴在!”李公公趋身过支。 “看到没有,咱们帝都的势力是愈加强大!呵呵” “是,。皇上洪福齐天,祖宗保佑,天下太平,将来必定会统一三国!皇上万福!”大声喝道。 所有人登时,跪倒在地,口中重复着“天下太平,统一三国!”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退出了大殿,我和八皇子再次坐了上了马车。 前面小厮尽量让车子行得平稳,从车内看去,金壁上面的各种玉佩只是静静的挂立着,并无一丝的影响。 八皇子卧躺在软垫上,我坐在一旁,两人默不作声。 “凡儿定是怪本皇子了吧!”终是忍不住,八皇子抬起双眸,向我问道,眼神中带着一抹笑意。 “不敢!”我垂首,故意不去看之,“八皇子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为了百姓的安定,也为了避免一场朝廷的内乱而起,当是如此,毕竟您还要扩张自己的势力,还有自己的所需!” “你还是怪本皇子!”他托起我的面颊,叹了口气,“凡儿不了解,生在皇朝之人,若是不怎么一些,根本就不会存活至今日,皇位之争,是大家的一个根本目的,本皇子可以不要,但,断不能让我就此矮人一截,对他人俯首称臣。本皇子畏惧这样的生活,所以强大,邪恶是唯一的方法,别人可以对我胆怯,可以对我阿谀奉承,看惯了这些面孔,本皇子也习惯了当作旁观者的看之,当作一种儿戏,当作一个表演,曾经,没有人会想到,今日本皇子会拥有这样强大势力,一想到他们的眼神,本皇子就更加的得意。”眼神泛出了冷笑,“遂,本皇子就是要控制他们,看他们的后悔之态,看他们的挣扎之状!” 我眉头皱紧,“所以为了这些,八皇子愿意牺牲我的性命?”顿时,心理涌起了酸涩。 他嘴角一牵动,直起身子,双手托起我的双颊,“凡儿怎会认为本皇子是牺牲于你呢?” “不是吗?”我泛起了冷笑,头一偏,正好脱离他的掌控,“八皇子一面迎合了皇上,一面又可以将我推向尖锋,看我的一出精彩‘花木兰’,戏剧,如此甚好,正是合了你的心意,或许现下还应捧着杯鎏鑫酒盅,边饮边笑看苍生,我的挣扎,皇上与三皇子的阵脚大乱,整个帝都对八皇子的俯首称臣,你坐在宝座上,享受着这份喜悦!” 等我一口气说完,未想,未晌,竟是没有反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听不出情绪。 待我抬起头,看向八皇子。 他竟是摇头笑了起来,“凡儿啊凡儿,莫怪要说你,医者不仅要会医别人,更要懂得去医自己,天下间,本皇子若是想得到何物,哪需去迎合谁!即使是皇上又有怎样!”手臂一抻,不顾我的反对,将我从后面搂入了怀中,“我若是要如此待你,为何在你晕倒之时,三番五次的苦心搭救?”唉叹了口气,将我的脸颊托起,他柔软的唇瓣不经意的轻轻擦过我的,一股冰凉面而自有的淡淡香气传来,“独坐宝座,独享受这份喜悦,本皇子在你出现之前,一切可以接受!然,现下”苦笑的摇了摇头,“凡儿认为,本皇子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吗!” 马蹄声突然渐止,后面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悠远而长鸣。 “李将军!”外面的小厮似是跳下了马车,行礼拜之。 接着,一阵子的铠甲撞地之音,“八皇子,一切已是按照您的吩咐备好!” 八皇子嘴角一抿,狭长的美眸充满了魅惑,“赏西子国首领白银万两,让其好好在边境一带驻扎,叫人小心伺候,食粮水源不可断之,供应充足,顺便找几个舞娘过去,好生照顾!” “是!”李将军答道。 “呵呵!”八皇子笑道,“李大将军今日有功,来得如此之及时,一分一秒,时刻把握正好!一会子,我叫李穆宇从我这里带回一些个干果子,都是外史送来的新产品,大家也好尝个鲜!回去多歇息几日,与本皇子劳碌奔波了这样久,本皇子也心有不忍!” “臣李威谢过八皇子!”似是感动,铠甲再次与地面发出了响亮之声,“臣不累,若是能一辈子跟随于您,为帝都效力,八皇子叫李威就是死,亦是心甘情愿!”简直民愤慨激昂。 “就是李大将军愿意,本皇子断也不舍得啊”浅笑着,袖子稍稍一摆,“好了,天色也不早已,还是回去吧!” “是!”声音更是微颤。 接着上,骏马奔腾,‘嗒嗒嗒’越来越快,向远处传去。 马车渐渐行了起来,稍稍将速度加快。 此时的我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垂首,双手搅动着,脸上闪着错愕与惊讶。 “李大将军竟是八皇子您安排的!”不知是问句,抑或是感叹句,“原来” 原来如此。 我眉头锁起,脑子冷静了许多,好好的将事情从头屡之。 起初,皇上与三皇子占尽优势,八皇子孤军对敌,显得单薄不堪,后,由大将军出声,使得八皇子形势大转,夺回了主控,然,念及八皇子不想与他们撕破脸,仍旧维持现状,遂,双方作了妥协! “八皇子从带我入大殿之时,就已猜测到了今日来此的目的了吧?”我问道稍稍将头抬起。 他将双手搂紧,低声笑了笑,“本皇子只是有所猜测,为了防止万一,安排了这一出!”揉着我的腰际,“这样本皇子才可以为你争回一些权力,眼下看上去,似乎‘心理大夫’犹如重要官职,然,只要 你于本皇子是来去自如,终归还是定为我的人,谁人不敢去招惹,谁也亦不敢碰之,该小心的,是他们,不是凡儿!”眼神带着肯定,“只要本皇子在,凡儿就会相安无事!” 我心头顿时一暖,虽知,他还是为了自己,将我牺牲了一些。然,考虑到他的身份,想到他的良苦用心,仍是莫名的有所感动。 我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谢谢!” “本皇子是不是听错了?”他故作惊吓之状,“抑或是今日太阳西边出来了?” 我白了眼他,再无吧声。 帝都十一年,一月初。 西子国统领与帝都士兵整整磨合了半个月多的时间,双方经协商谈判,妥协了一些条件,其中包括,割据那地方的五分之一土地,有白银万两,另外可以随意与帝都生意往来,免除关税,最终答应撤兵离开。皇上大喜,特赐李大将军白银千两,黄马褂一件。而八皇子,本是也要重赏,然,皆被八皇子拾推却。登时,有外界传言,八皇子改邪归正,皆因现下帝都出现了一位神医,竟是将魔王八皇子教改,此神医通过‘心法’治疗,使得八皇子心术不正,抑或是变态之人都可改之。 遂,百姓承认了这一名神医,对其更是传颂扬名,诗歌传唱‘帝都恶霸八皇子,八皇不再成霸皇’然,诗歌毕竟是诗歌,儿童喜之,编成了一个歌谣,只是,如若八皇子一旦去民间访问,终是各家各户小心翼翼,一副胆怯。后人说道,八皇子不会改变,除非一日,他脸上的容颜不再惑人,可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遂,八皇子仍旧是可怕,笑容里可能藏着刀子,不小心谁靠近,谁就成为了代罪羔羊。 氲蕴的热气,弥漫一室云烟,哪怕外头霜寒地冻,冰雪层层,八皇子府中的这个密室里仍是气温宜人,皆因天然温泉的热气氤氲,处处雾气缭绕。 这座密室位于八皇子府后院的一座花园中,此花园远远望去,如同人间仙境,仿佛与一切隔绝,花草树木争先斗艳,这里充满着活力,没有凋谢之态。 雪花仍然飘飘而落,纷纷扬扬,好象一副梦幻的雪景,让人不敢信之。 溪泉顺沿而上,周遭扶植着梅树开道,足踏精致堆砌的玉石为阶,拾石而上,举目所见皆是雪白玉石雕成的楼台,另一端以绿茵铺陈的曲坡,则以枫树为景,温热雾气的弥漫,衬得这座密室有 如曲云中仙境。 密室中,有一个圆大的水池,在水池中央,站立着一名赤裸的女子,水池边缘的卧榻上,有一名男子同样赤裸,乌黑的 长发披散开来,一半在岸上,一法已进入了水中,随波而动,他优雅的身形悠闲而卧,一张闭目养神的面容人,高挺的鼻梁,不稳中有降是被蒸气所热,抑或是天然而成的红艳嘴唇,性感的上翘,让人只想一亲芳泽,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名极其美艳的女子卧躺而眠,修长的身材,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咋叹,简直是巧夺天工的雕塑。 我故意将双眸闭上,不去看他的媚眼,更不想受到他的魅惑。 然,这水池中的水却是太过于宜人,仿佛就是让人浮想联翩,各种迤逦的场面在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形成。 “凡儿可是有在想本皇子?”他声音带着戏弄,“脸颊这样酡红,让本皇子心痒难耐!” 我瞬间睁开双眼,怒向他,想要转身背对他,却根本无法动弹,身体早已被他定住了|岤位,“一向惑人的妖媚八皇子,平凡我何德何能,能吸引于你呢?”故意讽刺道。 “凡儿的魅力,就在这张嘴上,呵呵”他大笑道,白皙的皮肤因为沾染了水珠而泛起了光泽,更加的妖艳,让人无法与视。 我嘴角一扯,“那就这样说来,若是我一日成了哑巴,八皇子亦会弃我不顾?” 他眉宇挑动了下,笑道,“成了哑巴,凡儿的眼神让本皇子也喜之,若是眼也瞎了,手脚的语言似也不错,若是一日,连腿脚都不灵活了”似是看到我已怒发冲冠的样子,顿时噤声,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低声骂道,“咳咳咳!” 不知为何,几日来,连续被他逼着泡这个温泉,竟是觉得身子稍稍有了些力气,虽是咳嗽不断,然,心力却是强了许多。 若是这样下去,相信不久矣,虽是不会去根,但至少延长寿命一年半载,坦白说,这已经很知足。在我看来,八皇子的心态,现下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似曾经的没有人味,就如同待我,多了一层的关心,这就是一个进步,按照此态发展下去,最后的辅导工作 应是可以大功告成,届时,我的任务亦是完成,白须老道就会遵守约定来此地,将我换回现代,生命得以延续。 早上,趁着他不在,我本是要回到银水殿拿回那张记载了他病况的宣纸,未想,翻来翻去,所有书目中都空空如也,根本未见踪影!可这些时日,并没有动啊?谁又会知道呢? “凡儿的出神,总是本皇子好奇,”声音突然接近,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跃下水中,上在了我的身,双臂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一天到晚,到底在琢磨着什么?” 我的脊背紧紧靠着他的胸膛,水面被他击打得一浪一浪的袭来,冲击着我的胸前,他一手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游走,一手握住丰盈,轻轻揉捏着。 我禁不住皱起眉头,“八皇子难道又是‘更上一层楼了’,”故意讽刺道,“曾经是控制人,现下却连人的思想都要知晓!”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待遇的!”他火热的气息贴在我湿润的脖颈,娇嫩的舌头不断在止面舔砥,“凡儿在民间可有听说过,若是家人犯了重病,有一个最好的法子,就是冲喜!”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五十六章] 我的身子打了个激灵,回转头,与他漆黑的双眸对望。 “凡儿想不想试验一次?”说着,竟是将他下半身的壮硕直接抵向我的股间。 我嘴角一扯,故作镇定,“八皇子真是健忘,眼下,我就快是朝廷中一员,每日与八皇子一般,同上早朝,同下早朝,在外人看来,一个男子,怎能和另一个男子结合?必定要引起怀疑!”又是一笑,“何况,我这身子怕也支持不住,八皇子若是坚持,平凡我却也无力搏之。只是费了您这样多的苦心,加上那昂贵的药材,实是有些个可惜!” 他眼神变得深邃,嘴角充满了邪魅,将手上移,沿着脖颈到了脸颊,将我散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头垂下,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吹着我耳朵,使得身子更加的敏感,“凡儿啊凡儿,你当是了解本皇子的,如若本皇子想做之,天下谁人能阻拦?男人和男人又怎样?本皇子从不在意,况且你根本不是!”笑了笑,细长而湿润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唇瓣,“这‘冲喜’可有另种说法,只要是见红即可!想来,这些日子,为了凡儿,本皇子搞这些名贵药材少来也有上百万两的银子,若是废之,却是可惜。然,这眼下可是为了救凡儿,遂,本皇子牺牲一些,无大碍的!” 说着,他将手臂揽我愈加紧实,仿佛快要透不过气息。 “八咳,八皇子!”我努力说道。 “凡儿还有何话要讲?”他侧目而看,正巧将嘴唇掠过我的脸颊,笑容带着几分的邪恶。 我讽笑道,“八八皇子的‘宽大仁慈’之心,果真是让我感到敬佩!” 他眉头一挑,“凡儿可知,现下你的反讽话语以及那抹镇定的笑容,真是让本皇子愈加对你不忍罢手了”手描绘着我的唇形,“凡儿要对本皇子负所有的责任!” 我翻了个眼,“我实是孤陋寡闻,只听说过男人对女人负责任,何时到了八皇子这里,女子要对男子负责任?” “的确!”他无赖的笑道,“任何人都是老理儿,但到了凡儿这里就不一样了,一旦你得到了本皇子的垂青,就要遵守法则,下嫁于本皇子。本皇子不会亏之于你,庶妃,侧妃,仰或是正皇妃,随你选择,如若厌烦,亦是可以今日做皇妃,明日做侧妃,或许后日作个平先生,本皇子宽之。” 我摇了摇头,觉得甚是可笑,“八皇子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大夫,专治心理,于八皇子,现下你只是个病人,医生与病人若是生活太长久,又怎能去为其治疗?” “听凡儿的一席话,难道是说”双眸颜色一深,“你为本皇子治疗只是一时,并未有长久或是一辈子的打算?”他一手捏着我的腰,一手使劲的掐向我的下巴。 我眉头皱起,隐约传来了生痛,却是没有吱声。 “你难道从头至尾,只是想欺骗本皇子?”突然他的声音变得冷冽。 还未等我反应,竟是感到自己的身子被腾空抱起,两人齐向岸边跃去。周围的空气有些个冷飕,然,却早已无暇去顾及这些。 他将我平放置岸边,双腿被他抬起,架到他的肩膀,他的下体直接抵触着我的敏感,眼神依然的冷酷,“告诉本皇子,你要进行到何时?十年?五年?抑或只有两年?” “放开!”我歇斯底里的喊叫,奈何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欺骗了本皇子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凡儿当是知道!”他冷笑道,“而你,知法犯法,本皇子还能说甚?”话语间,身子稍稍一挪近,眼神一凛,“凡儿不出声,可是本皇子说对了?” 我下体传来了痛感,身子本就过虚,现下不这般的冷热交替难耐,更是难以支撑,“不”轻喊道,“我我没有骗你!”看他停下要逐渐弯下的身子,我继续说道,“医者,要医治天下,寻找病人,八皇子心态不稳,我愿治之,待痊愈,才” “才会如何?”他又是将身子进一步,邪魅的笑容带着一丝的危险。 我眉头拧得早已打成了纠结,“还还能如何?既已是八皇子的所有物,自是是要追随到底!” “凡儿说话何时这样中听?”他将下体撤出,放下我的双腿,身子却是直接压向我的胸前,两人赤裸相呈,彼此感受着曲线,“这是否又是一个新的骗言?” 我苦笑了下,“八皇子子的所有物,会有咳逃脱的可能吗?”除非那人是仙人?像是白须老道!或是天外来者,两个时空交错,如同我一般。 “凡儿的识趣,让本皇子真是”他笑着摇头,“不敢信之!”用白皙的手指屡着我的发丝,“不管如何,要本皇子知道有一日,你背叛于我,本皇子绝不轻挠!”掐了我脸上的肉,语调轻快了许多。 我一下子将提着的心降落了下来,身子发如同散架了一般,感到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侧游走着,呼吸被他带得有些急促。 “凡儿的朝服想要是何样?”他居高的望着我。 我无力的回首,“全凭八皇子子定夺!” 他笑了笑,“那就与本皇子全一样的好了!黄|色,镶金边,打缎带,头戴朝珠” “随意!”其,实是知道八皇子只是在开着玩笑,毕竟他定是不会故意将我推向死亡。 “凡儿对本皇子牛脾性已是了解得六七成了!”他捧起我的脸颊,吻了下我的额头,皱了皱,似是感到了发烫。 “……恩!”真有这样多了?连自己也不知啊! “来人,准备两套衣衫,放置在门口!”八皇子向 外面下令道,声音带着急迫与紧张。 “是!” …… 这日,天露鱼肚白,晨曦漾染了天际,现下,已是大寒,稍一出屋子,一股股冷意就袭来。 泰安殿内的卧塌上,我头发披散,脸色有些苍白,身子被蚕丝被裹得如同一个粽子,在榻上滚来滚去。 “先生,该去用早膳了!”旁边站着的小倩,无奈的看向塌上之人,“别再睡了,一会子,八皇子就回来,定是会怪罪奴婢!”说得一副委屈可怜相。 八皇府的奴才和奴婢们一向对八皇子畏惧很胆小如鼠,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犯了错误,更是宁愿自己上吊而死,也不愿到八皇子面前承受惩戒,因他们皆知,这样只会生不如死,而现下,或许有人曾经心理有过鄙视,说我是八皇子的男宠,然,接触过我后,皆一改前态,只是心生敬意,甚是觉得,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仙!遂,得了他们的心意,和我更是亲近,凡是有了苦衷,皆向我来投诉。 我唉叹了口气,将双眸睁开,“又是谁受了委屈?”声音有些个沙哑。 “哎?先生好聪明,竟然一猜即中!”小倩脸上写着吃惊。 我坐起身子,快速的将早已放置在床边的淡粉色男装穿好。 “这是八皇子前两日找人来做的吧!”小倩上前了两步,用手摸着我的袖口,“料子真是好,里面的貂毛更是名贵,”咋了咋嘴,“曾经皆说八皇子对先生不好,可现下看来,全部都错了,应说是好得不得了!” “呵呵,”我笑了笑,望着她一脸羡慕的表情,“小倩要是想要,我将这身就给你,回去你叫人拆了,从做一套女装!” “不……不要!”她直摆手,“我怎敢啊,除非先生要害小倩!”鼓着嘴,“八皇子的东西,谁敢去拿啊,现下,也就是先生成为了特殊!” 我眉头稍稍拧了下,却是后面再无吱声。 “先生生小倩气了?”小倩担忧的偷瞄向我,“难道是小倩有何知讲错了?” 我看到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再次笑了笑,“没有!”叹了口气,“一会子,让那个欲要告状的人过来!” “他已经在殿内等候了!” “呵呵,看样子还挺心急嘛!”我故意打趣道。 待我梳洗完毕后,两人了出去,未想才关掩上门,就听到后方传来了一声哀呼,“平主子……为我做主啊?呜……平主子……” 何时我竟是成为了平主子 ? 我坐上了前方的卧榻,身子犯懒的在上面侧卧躺着,声音带着慵懒,“怎么了?” “是……”这名男子是八皇子府上一名锄草小厮叫李思,今年二十有三,样貌可谓一般,身材中等,他用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家远房亲戚来看我,本是要将我媳妇一起带来,谁知,我媳妇不仅没来,还……还告诉我说,她要另行改嫁!”又是抽噎了下,“她 们说,她嫌弃我穷,还总是不着家,这样的生活无法再过下去 霸王的專寵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5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5部分阅读 ,正巧,此时村里来了个王二狗,那人横行霸道,看上了我家媳妇,然,我家媳妇亦是看上了他的家财满贯,两人情投意合,望我快写休书,成全他们!” “你是不信?”我扬声道。 “平主子英明!”李思忙磕头,“这叫我怎能信?我家媳妇的为人,我自是清楚得很,她从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定是我那嫂嫂,见钱眼开,为j作恶!”双目变得憎恶,“现下,我只求平主子替我向八皇子告假一个月,本是与总管说,总管总觉时间太过长,要不就是不让回去,要不就是自行走之,可是工作也不再属于我。可……可我万万不能丢此工作,这里的工钱高,我还有一家五口要养活,这次回去,少不了还要砸银子,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啊?”接着,又是大声哭啼。 “李思,你别老哭了,一会子,先生烦心烦了可怎好!”小倩瞪了他一眼。 李思一听,赶忙用袖子擦着眼泪,将抽噎声减小。 我扯了扯嘴角,“依我看,你即使回去,怕也是找不回自己的媳妇,”看他疑惑的眼神,我继续说道,“既是那方势力强大,实力如此悬殊,他怎能就平白无故的放掉你媳妇?即使你有银子,可人家不缺,那要它作甚?” “那……那可怎样好?”他一脸的心急。 “最好的就是,将八皇子的亲身信物拿去,交与当地县官!”说着,垂首将自己缎带上系着的镂空玉佩解下,“这以势压势才是正解,但千万要记住,此玉佩不可遗失,亦是不可自己收走。若是我知晓你私吞,定会让八皇子打出通告,此玉佩出现,拥有之人将必有祸端!” “谢谢平主子,谢谢主平主子……”一个劲儿的猛磕头,“平主子放心,李思我不会独自倾吞,这八皇子的食物,谁也不敢去擅自拥有!” 小倩看我要交玉佩递给他,赶忙抢了回来,“万万不可!”眼神闪着警告,“平先生难道忘记了,这玉佩要交出时,定是要先与八皇子讲,否则,只会带来灾难,何况……八皇子要是知晓,也未必会答应,到时他还是一死!” “小倩……” “什么死不死的?”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外面的冷空气顺着缝隙吹来,顿时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冷意,打着冷颤,“一大早下朝回来,就听到这么不吉得的词!” 小倩急忙和李思跪在一起,磕头,“八皇子!” 八皇子身着朝服的迈来,脸上盈满了笑意,白皙的皮肤因为外面的冷空气而有些个泛粉,红艳的嘴唇愈加凸显,与漆黑的眸子形成了对比,煞是美丽动人。 我扯动着嘴角,“八皇子嘴里竟然还有‘吉祥’?真是让我惊骇不已!” 他瞟了眼地上的他们,径自穿过,直向我走来,坐于榻上,将我一揽,“凡儿摆出这副撩人的样子,可是故意在吸引本皇子?” 我眼睛向下望了望,看地上的两人根本不敢有所动,笑了一笑,“那八皇子可有感动?”未等他接话,我将手中的玉佩托起,“能否将这个玉佩借与李思一用?” “李思?”他皱眉道,“谁?”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登时变了脸色,“本皇子的信物怎可随便交与外人!” “他不是外人,是你府上的锄草小厮,现下家里有些个急事,需要借此一用!”我试图解释道。 “凡儿这样替其辩解,是否和他有何关系?”他挑眉道,眼神带着一丝的危险气息。 我白了眼,“八皇子何故这样毁我和他的清白!”用手一指,“李思家里已有一妻,这次回去就是要去救她,他爱之妻,情之切,让人无不感动!和八皇子您的薄情相比,真是一种鲜明对比!”故意挖讽他。 八皇子双眸变得和缓,嘴角向上一牵动,“凡儿啊凡儿,”揉着我的发髻,“本皇子近日来,都要被你磨得没有了脾气,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是这样说本皇子!”捏了下我的肉脸蛋,“自己说说,你是否太过否太过于好人泛滥了!” “八皇子没有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笑出了声音。 他挑了挑眉,“本皇子确实没有听过,只知‘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狡辩!”我不再置理他,看向下面,“小倩,将此玉佩交与李思,一会子,再给他打个包裹,向管家说一声,给他支出十两银子,带在路上,回去好给家人带点东西!” “这……”小倩不敢上前,只是抬头望望我,又是看向我身旁的八皇子。 八皇子拥着我笑了笑,狭长的双眸透露着魅惑,没有吱一声。 “去吧!”我的声音愈加的坚定。 “是!”小倩顿时欣喜万分,心下也有了几分的骄傲,怕是想到了我家主子竟是可以拿下一向恶霸变态而无理的八皇子! “谢谢八皇子,谢谢平主子,谢谢……” “走了……”小倩将玉佩拿走,扯了下他的衣衫。 “是!” 两人这才退去,刹那,屋内变得寂静无声。 八皇子紧拥着我,将头搭向我的肩膀,“早上可有把药喝了?” “还没呢!”感觉他要动怒,赶忙又是解释,“想先要用早膳,否则怕胃会受不了!” “正好本皇子也没有用呢,一起!”他将紧拧的眉头舒展开,向外面传呼,“来人,备善……” 正文[第五十七章] 帝都十二年,一月中旬。 这日天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如同银装素裹,天地间像是铺满了一层的白毯 ,让人不忍心去踏之,温度又是降了几分,呼呼的北风刺骨,每一个迎风而走的人,墙角不是双手插入腋窝,垂首,浑身裹得圆滚。 八皇子府更是如此,所有的人皆守立在门口,脸颊冻得通红,头发上,肩上,鞋面上,都布满了雪花,空气使得雪花难以融化,仿佛一个个都成了雪人。 “圣旨到……” 随着这一声的到来,人们不知是该开心,还是伤心。开心的是,终于可以回去取暖了,不再挨饿受冻。伤心的是,八皇子府又是该恢复到曾经的阴森恐怖。 “奉天朝运,皇帝诏曰,平凡一介平民,然,精通医理,专治心症,帝都无二人选,念其功高品德且学识颇高,文采一流,与众朝臣商议,现特封为‘心理大夫’一职,官居五品,因与御医一职有所区别,遂,对其另下了新法条例,封书一本。”李公公抬高了手臂,继续说道,“另外,赐宅院一座,在城西东北角落,占地百坪,小厮数名,赏银……钦此!” 整整半个时辰,将礼品也报完,这才结束了封赐仪式。 “平先生可要好好做啊,皇上对你可是极其的看重,不仅如此,各大朝臣亦都对你心悦诚服!”李公公边向外面走去,边向我说道,“三皇子前些日子还提到,怎就还不封赐啊?是不是皇上给忘了?呵呵……哪里是啊,这些日子,叛乱的事情太多,皇上想等太平了,然后昭告天下,告诉我帝都子民,现下皇朝多了位难得一见的人才,心理大夫!” “是,烦请李公公回去,替我向皇上问吉祥,待我一切备好,就正式上朝!”我恭敬的拜道。 “呵呵,不急不急的!”李公公了甩白拂尘,“平先生还是先养好了身子吧,本是前十几日,皇上就说要来,但被八皇子退却,说是最近你身子不大好,一直卧榻,一些朝臣想要过来看望,然,顾及八皇子,呵呵……” “公公话,平某知晓!”我点了点头,看他坐上了马车。 “恩,你晓得就好,以后这入朝为了官,再也不能和现下这般,该有距离的要有些个距离,尤其是懂得看清形势!”他慈祥的笑了笑。 “谢公公指点!”我垂首,看马车要远去,“公公好走!” “先生,要搬去吗?”小倩从一旁凑了过来,轻声问道,“可八皇子现下还没有回来!” “恩,”我点了点头,“他估计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了,异月国的公主再次来访,这次怎样他也是脱不了身!” “那……那八皇子会不会与公主?”小倩欲言又止,一脸的愁思。 我笑了笑,“该来的,想止也止不住,不该来的,想来也来不了。顺其自然!” “先生好心态!”小倩嘟哝着嘴,“听说那公主刁蛮任性,要是真与八皇子对了口,八皇子弃您不顾了,那先生您孤身一人,朝廷还能有谁去照顾?这十面埋伏,处处是敌人,先生这样单纯,可如何是好?” 我渐渐收敛了笑容,“小倩,从今往后,咱们出了这八皇子府,就莫要再提从前过往,八皇子待我好是不好,都不要再从你口中提及只言片语,这一入朝廷了,周围布满了何眼线,咱也不知晓,如若你要是跟我,就要守好你自己的嘴!” “是!”小倩赶忙将嘴闭好,一脸的懊悔。 “平主子这就要离开了?”老管家舍不得的掉了下眼泪,“要不要等一等八皇子回来啊?” 我摇了下头,“不 了,管家您要养好身子,若是没事的时候就去找我,随便聊聊天,解解闷也好,反正,平先生我也是空闲得很!”自嘲了番。 “是……是!”声音带着哽咽。 我和小倩将东西随意整理了下,打了两个包袱,随身的衣服一套,另外带了两套是冬季保暖的,叫了辆马车,就直奔向城西的东北角。 此时,那面的门口早已守立着人马,并不多,大约只有五个,三男两女,看见我们的马车停下,忙上前扶持,并低声呼喊着,“平主子!” 我回以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第一次见面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在他们的带领下,我慢慢的走向院子中。 这是一座年代久矣的四合院,从外面看,它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院门通向外界,两扇大门平时还关闭着,一对门钹仿佛告诫人们不可擅自闯入。向里面而走,迎面就能看到垒砌时磨砖对缝。院内的房子既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面向院子中间开放和集中。内宅是院落的中心,北房前出廊,东西两端建有游廊,游廊将东房、垂花门、西房、北房连成一体,既可躲风、避雨防日晒,又可乘凉、休憩和观赏院内景色。 “您可以在这些空地上种些个植物,例如,枣树,石榴,或者丁香,海棠亦可!”边上的看似管家的小厮笑着介绍道。 我点了点头,瞟了两眼,“为何如此分类,是否有何讲究?” “呵呵,主子果真是聪明!”小厮奉承道,“您看,枣子和石榴,红得鲜艳,实则寓意着早生贵子,将来您纳了妻,就可以种之;像丁香,海棠,就象征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文化素养等。你现在最适合不过!” 我抿嘴笑了笑,“原来如此!”随手一摆,“那就种些个青草!” “这……”后面的人一怔愣,煞是不解。 小倩尾随在后面,掩嘴而笑。 “平主子,这是您的厢房,”他推开北屋内的一扇侧门,“这里阳光最好,正北朝南,阳光总是能照耀到,卧榻上都是现下最保暖的蚕丝而铺,您的衣衫也已按照您的体魄而制了五套,里面全部放的貂毛,与您这身一样!”他挤了个眼。 我心下一惊,难道皇上连这亦是知晓?抑或是……八皇子有意告知? “您看看,这些个陈设,还有哪些个不全的,讲一声,奴才小三儿这就办去!”他弯身说道。 小三儿?很好记得的名字! “没有了!”我摆了摆手。 “那奴才先下去,主子您看着,好好休息一番,午时,我叫人端来饭菜!” “恩!”看他刚要退出,“等等!” “主子还有何要吩咐?” “中午叫人做些好吃的,犒劳下大家,新官上任还要三把火,今日我亦是要给大家休息一日,用膳后,大家就出去逛逛吧!”我冲他笑了下。 他一听,脸上的笑容转为了惊喜,“谢……谢主子!”磕头跪地,快速的退出。 “咯咯!”小倩禁不住笑了出来,“瞧瞧把他们给激动的,怕是从未赶上过有这样开明的主子,他们真是有福了!” 我瞟了眼她,“小倩,你说,这几名小厮是谁派来的?” “还能有谁?”小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皇上了!您看他们,对您可是忌惮得很呢,为啥?还不是因为刚从八皇子府中搬来,皇朝上上下下,哪一个不会畏惧,不闻之色胆!” “恩……”我眉头深锁,可总是觉得不是这样简单。 “平主子,三皇子来访!”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行大礼。 我和小倩赶忙从屋中走出,“不知三皇子驾临,还谅平某有失远迎!”我稍稍欠了欠身。 “平先生请起!”说着,他竟是上前了一步,主动托起我的手臂,顿时一股暖意从手面上传来。 我快速的抽回,拉开两人的距离,“三皇子今日来,也应提前报一声,我也好叫人准备些个饭菜好好执行一番!这样……”摆了摆手,“现下自己还未有熟悉,叫我现下不是有失盛情!” “平先生,不,应是平大夫!呵呵,”三皇子一袭的红色锦袍,在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分外凸显,如同他的笑容,是这样的温暖和煦,给人以火的感觉。其实,如若细看,他和八皇子有几分的相似,只是一个太邪冷,一个正暖,注定水火不容,“八皇弟今日没有送你来此?” 我摇了摇头,“怕是宫中有事,抽不开身!” 他如同当头一棒,顿时恍然大悟,“哦,瞧瞧本皇子的记性,真是……”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现下可是在招待着使国公主,如此的重要,确是不能怪之。偏也邪门了,这公主竟是对八皇弟的性格极其的赞赏,就连异月国的皇帝都是对八弟看重得很呢。八皇弟看似对公主亦是满意很很呢!呵呵”大笑道,“看来,这八皇弟是离大婚不久矣!” 正文[第五十八章] 听到‘大婚’两字,我心竟是如同被针扎了下,莫名的感到一股刺痛。 我垂下的双手越握越紧,眉头自然的皱了起来,然,表面上看去却是故作镇静的笑着,“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上次听八皇弟说,平大夫最近身子不大好?”三皇子上下打量着我,表情如和煦春风,“现下见你,果真脸色有几分的苍白,竟是连血色也未有!可有吃药?” 我点了点头,“劳烦三皇子挂心,一直未有断过!” 他嘴角牵动了下,眼神终于向四周望去,“也好,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看来应是适合修身养性,望平大夫要快快将身子养好,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更好的精力为我帝都效力!” “是!”我拱手拜之。 “三皇子,平主子,屋内的炉子已是烧好,可以先行进去了!”从后面走过一个奴婢,低垂着脑袋说道。 我瞟了眼,手一扬,“那三皇子……” “呵呵,还是算了,既是都未打理好,我看还是不便打扰的好!”说着转身就要退去,“有空的话,我会叫人来接你到三皇子府上坐坐!” “我一定不会错过!”客气的对他笑着。 所有人都陪着走出了院落,望着他上了马车,逐渐离去。 “好了,大家可以散去,该干嘛的干嘛!”我轻轻拍了拍掌,“咳咳咳!”接着,就是一阵子的咳嗽。 周围几人刹那紧张了起来,小倩垂打着我的脊背,“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呢?”眉头皱得死紧,“还是快快进屋子吧,或许是在外面呆得久了!” 也算是闹腾了一阵儿,待我的咳嗽平息,大家才相安无事的离开。 我躺在塌上,望着屋内的炉子,红红火火的,发出“咔咔咔”之音,周围的人被遣开,顿时变得寂静,没有一丝的人气。这里不似八皇子府,人多一派兴旺的感觉,倒是觉得犹如一个别院,一旦人离开,就和普通的百姓之家没有何区分,加 上现下这副赖身子,使得这冬季显得越发的寂寥。似是觉得胸口有几分的憋闷,伸出手,就要将身旁的窗子打开。 “哎……”小倩端着碗从门外而进,见我动作,登时急了起来,“先生这是干嘛?”脸上表情有些个隐怒,“这样不爱惜身子,早上就是受了凉,现下才会这样的虚弱,您还这样作践自己 ,可惜了这些个药,也让倩我白费了心!”眼圈红了起来。 我又是咳嗽了一阵,“好了,刚刚是觉得难受,心口闷得慌!”解释说道。 她慢慢走近,将手中的碗放到子我的手里,“先生一会子将这碗汤喝了,这还是从八皇子府上剩下的那些灵芝熬的,怕是不久就要喝完了。”神情有些落寞,“今儿个晌午,我去街上逛了会儿,本来想要去买 些个药材,然,一看价格,根本连一枝节都买不起!” 我用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手里的汤药,喝出了口,煞是觉得暖胃,“恩,无妨,本来这身子也是无法支撑太久的,这些药无非就是起个精神作用,让人心理安慰!”嘴角泛着丝苦涩,“或许……上天垂怜,看我太过于辛苦,想要早早招我上去,也好享个福,这也说不定!” “不……不要!”小倩抽噎了起来,“先生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呢,事业才刚刚平步青云,老天爷知道,先生是好人,好 人有好报……您……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我低垂下脑袋,瓷勺不断的敲打着瓷碗内壁,发出 “乒乒乒”之音,让人听上去,有几分的心碎。 不知不觉,竟是住在这个宅院已经三日了,院子里按照我的吩咐,全部种满了青草是,从外面花了几两银又是买了一棵松树,整体看去,总算有了几分的活力,不再那样的消沉。 这里的生活很是简单,我一向是在卧榻上躺着,而这些奴仆更是乐得清闲,在外面一坐,或聊天,趁人不注意,斗斗骰子,也没个规矩,然,一旦我有何吩咐,他们却马上丢下手里的活,从四面八方的奔来,生怕我出个什么事儿。 这日一大早,我穿好朝服,叫人备好了马车,按照皇上的吩咐,三日后开始上朝,小倩一路尾随着,脸上写满了担忧,“先生这样子能去吗?要不要我去找八皇子,让他去报一声,晚一些再上朝?” 我摇了摇头,咳嗽着,“没有大碍的,要是没有事情,一般上朝时间不长!” “可您的脸色……”没有再说下去,只得退身。 马车在白色大理石阶下的五米处停了下来,左右守立的士兵们拿着马刀矛,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仰头看去,整座大殿,磅礴浩大,辉煌惊人,精工巧匠,让人咋叹,真可谓有‘廊腰缦加,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之势。 我逐步的登上宽大却允长的台阶,周围的积雪还有未化开,布满了白色,如同一个长长的地毯,让人有种即将踩入云端的幻境,禁不住我有些着迷了,分不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平大夫好雅兴,边走似乎还边享受!”李状元站在门口处望着正逐渐走上来的我。 我抿嘴笑了笑,“如此好景,却是难得,若是不好好欣赏一番,只怕消逝得太快!”行礼拜之。 “呵呵……莫怪平大夫是主治心理的了,”尹大学士从后面而来,“心境来源于自然,懂得享受自然,懂得享受自然的人,皆是上上之人!八皇子,您说,是吧?” 一声‘八皇子’,让殿内的人和我皆是一怔愣,全部都扭头望去。 来者风度翩翩,一贯的邪魅笑容,狭长的双眸透着防备与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去靠近,嘴角向两端翘起,眼神望向我,“平大夫是本皇子的心理大夫,本皇子当是知晓得一清二楚!”走了上来,双手轻轻搭了下我的肩,语气似有隐怒,“只是何故让自己的脸色也随着这天气而变呢?” 周围人一听,皆看向我来,竟是无不点头,“是啊,平大夫脸色怎会这样苍白啊!” 我身子稍稍微晃,鼻尖顺风而飘来他身上所特有的馨香,竟是让我的脑子变得分外清晰,扯了扯嘴角,却半晌接不下去话。 “呵呵,八皇弟对平大夫真是关怀备至啊!”顺着我们一群人的进入,发现殿内还有几名与八皇子同样服饰的人,左右开站,很明显分成了不同的派别,说此话之人,正是帝都皇朝的二皇子万俟申,他的样貌一般,但轮廓尚好,可见是大部分随了其母。 八皇子手仍旧搭在我的肩上,没有松开,仿佛更是紧了几分,表情只是自然的笑道,“本皇子对谁好,对谁不好,心里早已有了分界,怎么,二皇兄是嫉妒吗?” 登时,边上中立的两个皇子嗤笑了起来。 “你……”二皇子才要继续说道,然,被一旁的站立的几个皇子拉住,使了个眼色,终是只得干跺了跺脚,扭头不再理会。 一旁的三皇子,七皇子,甚至还有一些个势力的皇子们纷纷向我投来目光,看似无害,一个个其实心底却早已涌动着潮思,有了一番的定位。 大殿突然静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向殿前的紫檀木桌后,皇上不知何时已坐立中央,面色憔悴,显得有些个疲倦不堪,“有事启奏,没事退朝!” “皇上,最近南方的盐商们都纷纷联合起来起义,要拒绝缴纳税收!”一个年方五旬左右的男人说道。 “这是右宰相!”八皇子俯首在我身侧低声介绍道。 我瞟了眼他的侧脸,一端的嘴角性感的上翘,清晰的轮廓凹凸有致,看得人不禁有些个着迷,我点了点头,心下竟是越发的踏实。 “你们商议如何?”皇上闭眼问道,显然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臣……等皇上下旨!” 皇上手一摆,“那就你们自己私下议论好了,再上来启奏!” “……是!”显得愈发的无奈,真是唉声叹气。 “皇上,臣亦有一事要奏!”尹大学士说道,“异月国现下到我国来访,算上这次已是第二次了,如此勤快,可见其友好之心。臣想,不如借这次机会,建立一个友谊之邦,当然,这友谊二字一定要牢固,就要靠一个束缚,遂,最好的方法就是……” “我看尹大学士太过于求急心切了吧!”八皇子嘴角泛着冷笑,刚一迈出,顿时大殿无人再敢有议论之声,“这异月国虽是一个大国,但较于经济实力,还是差之,向来,只有联合强国,谁人都知,弱国只会被牵,而我们也会被拖,这样经济停滞不前,还有何再发展而言?” “八皇子此言差矣,”刑部侍郎上前一步,“您经历过这样多的战役,应是知晓,人多势众的利害,若是有一日雪蠡国来侵袭,咱们就不必畏之!” 其他人一听,皆是点头赞同。 八皇子摇头笑道,“本皇子亲战,确是最有权力来说此!”眼神瞬间一凛,“‘人多势众’是个好方法,但若是一部分不从你,哪里来的人多势众?只是一个自乱阵脚的败营,不战而输!难道……刑部侍郎就是要看到咱们帝都有输的一日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心想要解释,却被八皇子的眼神惊吓住,不再敢出声。 “呵呵,八皇弟何故来得这样激烈呢?”三皇子出面插了一句,依然笑得温和,“尹大学士也只是提议,好是不好,当由皇上来定夺,何况……这异月看似确有心要与咱们结交,尤其是……”嘴角笑意更深,“他们临走时,可是特意交代了句啊,或许年底就会来的!” “既是如此,烦请皇上来下旨!”李大将军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登时,大家无不看向前方。 “呼……恩?”如梦惊醒一般,他睁了睁眼,“恩,退朝!明日议之!” “这……哎!”接连又是叹气。 我瞪大了双目,看得一愣一愣,这是什么状况?是上朝吗?简直要喷笑了出来。 顺着人群,我和八皇子并肩向外面走去。 “先生!”小倩看到我,赶忙从车内跳了下来,“还好吧!担心死奴婢了!”再一扭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八皇子,“八……八皇子!”不知是欣喜,抑或是惊吓。 “八皇兄?”后面传来一声的叫唤,看样子也是个皇子。 八皇子望了望,又是瞟了我们两眼,没有说话,只是向远方走去。 “先生可是惹了八皇子?”小倩努嘴道,“要是平日,断然不会让你一人就这样离开的,肯定是那公主的缘故!” “不要说了!”我喝道,转向一点点的上了马车,“回去吧!” “……是!” 车子噶哟噶哟的行驶着,周围不断的有风袭来,帘子被风吹得更是飘飘起起。是啊,现下要自立了。享受惯了那些奢靡的日子,清贫的生活竟是有些个不习惯了。 望望四周,还是不由得拿去和八皇子的车相互比较,一个金碧辉煌,一个腐木寒酸,一个热气腾腾,暖意融融,一个冰冷难耐,如同冰窖,与外界一般。 唉叹了口气,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果真如此啊! 接连的两日,皇上因为大病,无法上朝,遂,我也只是在卧榻上长眠。 “小倩,咳咳咳!”我连声咳嗽,“小倩?” “先生……先生,怎么了?”她急忙的跑来,满脸的大汗。 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外面叮叮咚咚的在干什么?”我脸色愈发的苍白。 她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旁边的大宅子来了新住户,现下正在改修!” “这样……”我眉头锁起,想起那日来时,晃了眼旁边的豪宅,可谓是占地千平,让人一望便知,里面主人非富即贵!曾经有想过,若是有一日那主人不再居住,便买了它,但想归想,毕竟还是没有银子,只怕是要个几百万两吧!即使在古代一生,怕也赚不来这些。 可,现下又是谁买了呢? 正文【第五十九章】 “小倩,扶我出去!”我吩咐道。 “先生,您还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您看看现下这副模样,风一吹即倒,如何让我敢做出伤害您身子的事儿,万一……”说着眼圈又是红了,“眼下,这身旁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孤军奋战也要有个实力,可先生您呢,就是受封时给了那么点,现下早已空了……” 我瞟了眼桌子上的汤碗,“那这些个药材是哪里来的?” “都是大家一起贴补的!”小倩忍不住抽噎了真情为,“昨儿个小三儿去赌了把钱,赢了几十钱,回来请大家吃了顿好的,许久未有过改善了。现下您这药,也不甚好,都是最下等的。是真的假的都不知晓!” 我苦笑了起来,原来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而我,却不自知。 “小倩,你说,我这个主子,是不是很失败?”自嘲的说道。 小倩摇了摇头,“先生人好,待我们也好,人不失败,要失败亦是他们旁人失败,不懂得去珍惜您,不爱惜您!” 我摇了摇头,不再吱声,不倩见状,走了出去,将门再次掩上。 我将身子坐直,脊背靠着墙壁,脑海中思绪万千。眼神在这个屋子打量了一圈,果真是位清贫的廉洁官啊!如若是健康的身子,每月的奉银倒也勉强可以支撑,然,我是病怏子,每日离不开药,而这药却又需要大量大量的银子,仅仅这点奉银,看上去又是如此的可笑。该让我如何呢? 一低头,正好看到缎带上仅剩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红得透艳的血玉,加上上次给李思的清盈发亮的碧绿玉佩,这两块皆是上品,相信任何一块都值万两,可……这可以转卖出手吗? 我再唉叹了志。 “主子,平主子?”李思从外面如同十万火急的奔了进来。 “咳……怎么了?”我抬起头。 “咱……咱们的门被他们给敲坏了!”他指着外面,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笑了笑,“那就再安上好了!” “怎么安上啊?连边上的墙檐都少了角儿!” 我眉头稍皱,“可是那新来的住户因为改修?” “可不是!”李思说着,就动怒了起来,“他们改修就改修呗,何故搞得这样大声,晚上吵得咱们睡不着,白日也不让人清静!” 我低头沉思,片刻,“扶我下去看看!” “是!”他赶忙上前一步。 刚一开门,顿时一股冷风袭来,这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刺骨几分,禁不住打了个颤,刚刚在屋子里的暖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身子温度骤降了下来。 “平主子还行吗?”李思担忧的望向我。 我咳了咳,摆着手,“到那面!” 院子中,在西面的房子旁边,有一扇铁门,原来是与另一所辽东相互隔开的分界,可现下却已被打通,直接就看向了那院子,我又上前几分,直觉豁然开朗,这里岂止是占地千平,仿佛是连着五六个院落贯穿而通,四周盖满了错落有致的房子,大都以‘殿’形式命名,院子中,种满了花草,各种各样,可谓是五彩缤纷,绚丽异常。 “哎?你谁啊?”一名男子远远的冲我喊叫着,“这里能是你们随便进来的地方吗?快出去,出去!”说着,就要使唤人来推赶我们。 “放肆!”李思上前一步,拦截在我身前,“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竟敢如此对待?” “我管他是谁!”男子一脸的横肉,“即使是天皇老子也不敢对我家主人怎样!你一个小官就想称霸,我看……”嘲笑着,“还是多长长肉吧,小白脸!呵呵……” 周围的小厮们无不附和的笑着。 “你……你们无耻不?”李思登时变了脸色,“简直蛮不讲理,不仅打破我们的门,现下还这般的取笑,你……” “李思!”我制止道,“回去!” “平主子!”李思心有不甘,“您不能就这样放纵他们,现下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明日还骑到咱们头上去?” 我再次叹了口气,“回去!”咳嗽了下。 “主子……”如同哀求一般,看到我决绝的背影,终是无力的追了上去。 “哦……哈哈,看吧,不过是个胆小鬼,病夫子……”那人继续嚣张的喊着。 夜幕渐渐的降临,外面冷风发出是‘呼呼呼’的叫喊,如同狼嚎一般,让人心悸。屋内的烛台快要燃尽,仿佛在垂死挣扎,火苗左右摇摆,舍不得屋子里墙壁上的人影不停的晃动。 “先生,您这是,今日的事情就不要去主动插手!”小倩边为我烘着炉子,边抱怨道,“瞧吧,现下这身子又是这般的没力,还白挨了这一顿的气,何苦呢?”停歇了会儿,“这要是在八皇子府上,他们早就没命了,您也……” “小倩!”我怒喝道,“忘记我说过了什么吗?” “可……可事实证明,您的身子就是八皇子给害成这样的,他当是有责任要照顾与您啊,现下没有药材,就相当于夺了您的半条命!这往后,可怎么熬啊?”她将手里的扇子扔掉,擦了擦眼角。 “咳咳咳!”我接连的咳嗽了起来。 “先生,先生?”小倩忙是奔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倩惹您气了?小倩不对……” 我摆了摆手,“这话往后不要再说了!” “……恩!”她点了点头,“要不要回头我去找个郎中看看,或许民间的小偏方子倒是有效,而且还不甚贵!” “再说吧!”才要将身子躺下。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喧沸,好似哭泣,又像是在喊冤求救,无不热闹。 小倩望了我一眼,“先生您躺着别动,我去看看!”她放下扇子,径自走了出去。 “拜托你们求求你家主子,放了我们吧,今日不是故意的,真是不知他的身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思嘲讽的笑着。 “我们实是不知……知 他就是平大夫啊……求求你,去帮我们求求情,要不然我家主人定是要挖了我们的眼啊……” “该,就应是如此,谁让你们瞎了狗眼!”其他奴才也插了进去,一起骂道。 “小倩姐,平主子呢?”李思忙问。 “先生在里面歇息呢!”小倩回道,“有何事吗?” “这里有一份礼品,刚刚领他们进来的一个人交给我的,说是作为他们主人的赔罪之礼!” “给我吧,我拿进去!” 说着,门再一次推开,小倩一脸的笑意,“先生,要不要看看?” 我慢慢的直起身子,接过这份裹得严实的礼品,里三层外三层,越开越觉得味道熟悉,一股浓浓的汤药味传了来。 “呀,灵芝?”小倩惊喜的扑了上前来,再打开另一个,“先生,这……这不是您平日喝的药材嘛!” 还没有来得及心惊,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倒吸气,怕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八皇子时,都会有这个反应吧,如果再了解他的身份后,马上就是第二声,‘噗通’一声声传来,接着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再一喘。 “凡儿这里,叫本皇子看得实是心酸啊!” 刚闻此声,再一仰头,此人却已站到了我面前。 “八……八皇子?”小倩简直激动得热泪腿眶,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说不出话语,她将眼神在我和八皇子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笑了笑,走出。 我借着烛光打量着他,他一袭的白衣,仿佛曾经两人的寝衣,外面披了一件貂毛,看似十分暖人,白皙的皮肤隐隐泛红,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眸子,依然的那样慑人,像是鹰隼。 他嘴角向两边一牵,兀自将斗篷解下,脱下鞋子,坐在了我的身旁,手臂一圈,将我拉了过去,顿时一股暖意袭来。 他皱了皱眉,“怎么在屋子里,身子还是这般的凉?”以是望了望四周,“这墙壁怎么黑成了这般,都掉皮了,当初入住时,怎也不叫下人先好好的修葺下?”似有动怒,“这窗子也是,根本都不合格,”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放到了窗子边,“还漏风,怪不得你身子抖成了这样!”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八皇子是来体恤民情的吗?”扬起头,看向他的棱角有形的下巴。 他垂首,与我对视,眼神似有火苗在窜动,“才不见几日,就将本皇子的所有物折磨成这个样子,”用手 在我的脊背上摩擦着,“你说,叫本皇子怎样惩罚于你?” 我扬了扬眉头,苦笑了下,“没有成为死身,已经很好了……” 他一听,眼神突然蘧变,转为了黯淡,握在我腰间的手稍稍用力,“凡儿要是敢如此待本皇子的所有物,定是不好好 饶了你!”声音带着狠厉,“还好,本皇子今日赶到了,往后的日子本皇子要时刻看与你,看你敢有一分的松懈!”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连的又是咳嗽,“旁边的大房子可是八皇子的?” 他握起我的双手,不停的搓弄着,慢慢传来了一股股的暖意,笑对我说道,“共花了五万两白银,买了六座庭院,‘正巧’在你隔壁,”轻啄了下我的冰凉鼻子尖,“以后和凡儿成为了邻居,要好生照应啊!” “好说好说!”我故意拿捏道,“只是我这样寒酸,而你这样的阔气,是不是太悬殊了些?”眼睛一眨,“你六座庭院搭建而成与宫殿类似的房子,而我呢?比起你来,好象就是专属你那里的一个马棚一般!”咋了咋嘴,“八皇子是不是可以派人将今日打通的那道门给堵上,至少不要让我们总是对着你们的豪华垂涎羡慕啊!” “呵呵……”他笑道,“凡儿若是喜欢,亦可与本皇子一起入住!” 我忙是摇了摇头,“现下,你我早已是各司其职,按理,不应再如此的亲近;更何况,其,实是我本人在认识八皇子之前,很喜欢清净的一个人,习惯清贫的生活,要是身子好一些,自已有个小园子,里面种些个蔬菜和玉米,丰衣足食,也倒是很幸福!” “这样的你,本皇子还真是无法去想象!”他将搓暖的手,摸向我的冰凉手臂,“不过,似乎这心境倒是可以体会!” 我点了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首诗,于是脱口而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是问‘何陋之有’? ” “凡儿才华横溢,让本皇子越发的喜之!”八皇子揉了揉我的发顶,“只是本皇子很想知晓,十二岁入慕容府为婢的你,之前还是一个在家不识的痴女,仅仅三年时间,却是不仅精通心术,连各种诗书都饱读,现下还出口成,是问有何高师指点?”突然俊脸凑近,气息吐露在我的唇间。 我怔愣了下,脸颊越发的红润,他一看,赶忙抬 霸王的專寵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6部分阅读 头,却是转手拍打着我的脊背。 我接连的咳嗽了起来,走到缓歇,“我以 为我已是和八皇子说清了呢!” “哦?”他抬亢眉宇,“难道是本皇子健忘?” “可不是?”你打趣道。 他眼神变得深邃,盯得我良久,嘴角翘起,“本皇子似是有点印象,但好象有两个故意混淆在一起,本皇子还以为今日能听到第三个……呵呵……”用指尖触摸着我的脸颊,“是真是假,本皇子早晚有一日会知晓,凡儿,本皇子会将你身上的秘密一一揭开的!” 我抿嘴而笑,没有吱声。 “八皇子,这些人可如何处置?”窗外传来了一个男声。 八皇子登时垂首瞟向我,“凡儿要说吗?若是没有对策,本皇子倒是有个好法子,最近……” 我白了眼,“每人扣一日的工钱就好了!”赶忙接话道,要不然,真不知晓他还会想些个什么鬼法子来折磨人呢。 “八皇子?”窗外的人再次扬声。 “没有听到平大夫的话吗?”八皇子声音带着威严,“每人扣一日工钱!” “……是!”退下。 外面接连就传来了“谢谢八皇子,谢谢平主子,谢谢……” 一大早儿,外面热闹异常,似乎聚集了几百人一般,熙熙攘攘,打成了一片。 “等等,小倩姐?”一句小厮追了过来,指着屋子,“昨夜,是不是八皇子也住在了这里?” 听听‘啪’的一声,“瞎说什么呢?”小倩怒喝道,“干好自己的份内职责,休管主子的私事,这是你过问的吗?咱们这些个奴才的 ,不就是盼望着主子能有好日子?将来还能亏了你?这要封了赏赐,也是你我的福份!” “是是是,小倩姐说得极是!”点头认错,“都怪我多嘴,下次再也不敢了……”直打自己的嘴巴子。 接着,门被推开,小倩笑意盈盈的看向我,“先生今日起得早!”将我的盆子里兑好了水,“要奴婢服侍您洗漱吗?”看我摆了摆手,她绕了过来,为我整理着床铺,“八皇子果真还是来了,奴婢就知道,他定是放不下您的!”偷笑着。 “小倩……”我擦着脸,有些个无奈的叫道。 “是,知道了!”她做了个鬼脸,“八皇子今儿个一早就赶去了盐铺,要我知会您一声,傍晚就会回来,嘱咐我们为您熬了些燕窝,一会子就吃吗?还是先喝药?” 我点了点头,“喝药吧!”一想到它的价格,心里就煞是舍不得,这要是自己,万不会花钱买它。 说着,小倩折身又去端药,不一会子就回来,看我已全部备好,将碗放到了桌上,“先生还是趁热喝得好,凉了味苦!” “恩!”我坐在了椅上,拿起勺子不停的搅拌着,看着这褐色的汤冒着袅袅的热气,徐徐向脸上吹来。 “要是八皇子能一辈子对先生都这样多好!”小倩唉声道,“可是,仿佛有些个异想天开!八皇子这样充满了诱惑的人,怎会不娶妻呢?那不是可惜了这副容貌?哎!纵使现下对先生这般,奴婢好怕有一日真会对先生就此罢手了……”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大早儿,就在那里杞人忧天!”我笑话着她,“一辈子?只怕他有心,我亦是给不了机会!” “为何 ?”小倩昂起头,疑惑不解 ,“八皇子曾经或许是恶霸,但至少于您,已经全然的变好了!简直比一向温和的三皇子还好上几分,您还有何挑剔呢?” 我掩嘴笑了笑,“难道是我这几日对你在忽略了?发现小倩的胳膊肘何时竟向外拐了?还是受其美色诱惑,被其收买?” “先生”小倩登时红了脸颊,“我说的是实话!” 浅笑了下,“若是有一日,我真要离去,你会怎样?” “当是誓死追随于您!”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若我走得是条不归路,可咳,可能是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身子化为灰烬,你将如何?” “先先生!”小倩双手有些个颤抖,眼圈再一次红润,“您不要老吓奴婢!”隐约有哭腔。 我牵动着嘴角,“真有那一日时,你就来投靠八皇子,因为他已改邪归正,待人和善,以德抱怨,整日的和颜悦色,遂,你也不必再畏之!” “奴婢身子不大舒服,出去坐会儿,你好好歇着,若是有吩咐,就知会一声,奴婢就在门口,随传随到!”说着,她垂首转向出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唉叹了声。 她定是以为我即将走向死亡之路吧,所以才如此反应。然,若我真回了现代,似乎于古代,我的身子就是灰飞烟灭,化为了灰烬,与死亡无异,于他们看来,或消失,或病逝。而于我,却是回家,新生的开始。 天色渐渐入了黄昏,晚霞在天边形成了美丽的红晕,远远望去,如同奥秘的宇宙,让人深陷不已,空气依然的冷飕,风呼呼的刮着,偶尔飘来几片凋零的叶子,更添了几分的萧瑟。 外面的热闹不知何时已变得安静,甚至有些个诡异,让人心惊胆颤。 我在屋内叫了几声,无人接应,遂,坐起身子,披好衣服,径自向外面走去。 “小倩?”无应声,“李思?”依然无声,“有人吗?”真是蹊跷,堂堂一个心理大夫的府上,现下仅剩了自己? “平主子,平主子?” 我赶忙侧头向边上望去,此名小厮正是从那块被打破的门扉中跑了过来,虽然刚刚是去了八皇子府上,不禁,皱起眉头。 “平平主子!”他气喘吁吁,怕是八皇子府太过大,一路的狂奔,确是辛苦,挥手擦了擦汗,“八八皇子叫 人传话儿,问您晚膳要用些个什么?” “你们可有用过了?” “恩,奴才刚刚用过,”指着八皇子府上,“和那些弟兄们一起!” 何时称兄道弟了?关系有这样好吗? “平主子想要用些什么,奴才去通报,厨子就按照您的指示来做!”小厮再一次说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多大胃口!”折身,又回到了屋子里。 “平”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屋内炉子的火光渐渐暗淡,我四处找着东西可以让其燃烧得更旺,然,左右寻之,只有纸张,破布,眼睁睁的看着火苗熄灭,屋子的温度冷却了下来,身子逐渐有些发颤。 “先生?”小倩适时的跑了进来。 “玩回来了?”我依然的笑道,“这个炉火刚刚燃尽,你咳你让他们帮我再烧一下。” 小倩瞟了眼,扯着嘴角,满眼的笑意,“明日吧!” “恩?”我眉头攒起,疑惑道,“那我夜里” “一会子,您就要跟我到八皇子府上去了,还着着火干嘛?”边说边为我披着斗篷,“按您说的,不是铺张浪费吗?” 才刚一拉开门,就见一名小厮早已守立在门口,看到我时,忙是躬身走了过来,低喊一声,“平主子!”他身边的黄|色辇车分外显眼,让人一眼辨之,就知其是八皇子的,“请上马车!”客气有礼,似不敢怠慢。 “主子?”小倩在旁推着还处于错愕中的我。 无奈下,只得坐了上去。 ‘泰安殿’内,一名男子早已梳洗待毕,现下正侧卧而躺,长长及地的乌黑发丝任其流泻,他一只手臂呈弯曲状,支撑着自己的头颅,一手翻阅着书籍,眼神随之而动,淡粉色的衣衫微微敞开,松垮的斜挂在臂端,裸露出性感的锁骨和香肩,皮肤白嫩得如同初生的婴儿般,仿佛吹弹可破,用手一挤,即可出水。 刚一进入,我见到了就是这样让人喷血的场景。 他慢慢的将书籍合上,放在一旁,双眸一眯,直向我,勾了勾手,“过来!”仿佛声音都带着诱惑。 我摇了摇头,选择了离他有两米远的一把黑木椅子上,落座。 “凡儿若是畏惧本皇子,是不是有些个嫌晚了?”他一面说,一面坐起身子,稍一腾跃,迅速而无声,眨眼间,我却已和八皇子双双躺于了卧榻之上。 两人四目而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毛孔,黑痣,甚至连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甚自在的推了推,“那那个,”眼神带着闪躲,尽量不去看他惑人的勾魂眼,只得向下而望,“那八皇子刚刚看得何书?” “凡儿难道亦有兴趣?”他挑了挑眉。 还未等我反应,书籍在我面前已是翻开,他侧躺在我的身旁,一手将我搂住,一手举着书,不停的用小指翻页着。 上面没有文字,全部都是图片,主要围绕的是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细看之下,两人竟是赤裸相呈,每一篇都是一个动作,且变换着姿势,使得两人的身体愈加亲近 “凡儿可有看清?”他故意挑逗着我说道。 我的脸色刷的红了起来,但嘴皮子却毫不认输,“未想到,玩遍了花丛的八皇子竟是也看这样的书籍!” 他瞟了我一眼,将书一合,再次扔到了一边,“本皇子英勇神猛,何时需用它来指点?只不过......”他嘴角向两端一翘,“若是待凡儿,似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白了眼他,不想再谈论此话题,“八皇子能否告诉我,到底那个被打破的门洞还要不要堵上?” 他笑了笑,用手玩弄着我的发丝,“你认为还有必要吗?没有看到,今日你我府中的人多么的和谐团结,用膳在一起,玩乐也在一起,多像是一家子啊。现下就差名正言顺,只要他们的主子也搬来,此后,咱们就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 “等等等!”看他欲要低头,我赶忙用手拦住,眼珠咕噜噜的转着,“这这叫什么情况?”稍咳嗽了下,继续说道,“明明是邻居?明明是两个府,你我二人该是按照朝廷的分配,为何会合二为一?” 他眼中充满了笑意,嘴角禁不住的扬起,用手将我额上的发丝向后推去,红艳的嘴唇一开一合,“因为......凡儿离不开本皇子,而本皇子”最后的话语早已融化在两人相交的口中,化为了彼此的交缠,舌语..... 生活仿佛又是回到了最初,我和八皇子之间的暧昧继续一如既往的发展下去,底下的人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敢多加细问,最多是想到了‘男宠’,可又能怎样?他们依然的很荣耀!在他们看来,八皇子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大如天,无人能匹敌,加以时日,定是要称皇的,到时,若是他们的主子因为宠幸而受升迁,他们也有这福分可享。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主子会不会被罢免,连他们也受到了牵连。 皇上大病初愈,终于又是开始恢复了上朝。朝间,大臣们依然的奋勇报告着各种事端,然,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可有议好?若是没有议好,有了结论再报之!’上了这些多年,这些大臣们似乎永远乐此不疲的听着此句。坦白说,还真是有 够讽刺。若有一日,帝都朝廷发生了起义,定也不会奇怪。 其,实是现下各个皇子们都已暗相窜动,在进行着篡位的密谋。 “呵呵,听说南北两方的盐都已恢复了常价,老臣看,八皇子最近的春风得意定是与这个有关吧!”下了朝,各个大臣们聚集的向外走去。 “本皇子得了利,定是要分与朝廷,失了利,自己承担。许久以来,从未使得朝廷损失过一毫!”八皇子眼睛一凛,“右宰相难道以为本皇子会全部吞之?” “不不是!”右宰相一听,顿显尴尬,“八皇子误会了,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是说,八皇子近来和颜悦色,待人亲近,竟是和善了许多” “听右宰相一话,是说本皇子曾经就面恶如虎吗?” “不,老臣万万不敢!”他脸色变得煞白,浑身开始盗汗。 一旁的我,听得只是掩嘴偷笑,明明最开始,他想要巴结一下,未想最终却是自找苦吃,真是吃力不讨好!哎! “八皇兄?”一声叫唤,所有人皆侧头望去。 八皇子眉头皱了皱,先是转头向我,轻声说道,“凡儿先行回去,坐本皇子的车辇,你的,我近日会叫人来改修一下!” “恩!”我瞥了眼后面,应是十三皇子,年龄与我相仿,长着一张稚嫩的脸庞,却是一副老城的样子,只是唯独那双眸子,透露着少许的担忧与害怕。 在八皇子过去的刹那,十三皇子脸上展开了笑靥,这是在皇朝中难得一见的信赖笑容,仿佛随着他的到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办到,没有困难,再没有阻碍。 我抿嘴笑了笑。 “十三皇弟与八皇弟一向很要好!”三皇子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似要将人溺入其中,“偏巧了,平大夫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恩?”我扬眉,不明所以。 “十三皇弟也是!呵呵”眼神闪过了一丝的醒悟,“莫怪八皇弟对你会这样的亲近呢,他是从小看着十三皇弟长大的,他们曾经的关系这样要好!” “曾经?”我抓住了字眼。 “十三皇弟一年前刚好收了个丫头,现封为偏房,两人关系如胶似漆,这对从小就孤僻的八皇弟是不小的打击,八皇弟是个爱计较的人,他的人生似乎只有两种人,一部分就是全心全意的为他,剩下的就全是敌人。他是个刺猬,挨近他会被刺得满身疮痍,现下似乎缓和了很多。”三皇子笑了笑,“或许是他将对十三皇弟的感情转嫁于你身上,渐渐的也让他的伤痛淡忘。今日是颚妃娘娘的寿辰,定是以此为借口,要留宿八皇弟!” “颚妃娘娘?”我扬声道,眉头禁不住皱起。 “恩,她是十三皇弟的娘亲!”三皇子笑道,“往后你就会一一知道的,参加多了皇帝的这些宴会,这些人你都会见到!” “哦!”眉头越皱越紧。 三皇子如沐春风的笑容再次扬起,手一抬,“平大夫今日无事,不如就随我一起到三皇子府坐坐,三皇子妃听说咱们皇朝来了位心理大夫,可是一直挂念得紧哪,总是在我耳边念叨着,何时将他请来坐坐?也好让我这心宽宽!呵呵她啊,成日就闷在府中,朝中事务繁多,若是有一日真能退隐朝政,必会带她游遍祖国大好河山,哎!” 听他一席话,他对妻子的感情让我异常感动,只是身处皇朝,是不能够感情用事,一旦不小心,将自己归类,将来只怕是遭遇杀身之祸! “今儿个应是没有什么借口吧?”三皇子宽容的笑看着我,“八皇弟已是去了十三弟那里,不见黑是回不来的,说不好还是一宿!” 一宿?眼前莫名的就闪过了颚妃与八皇子相拥的那副画面。心头感到一丝的异样。 “呵呵,难道三皇子还比不过八皇子?”他再次扬声道,“你连八皇子都不怕,为何于我,却是这样多的顾及?或许你根本是对他有何” 没有等他说完,我赶忙抬起头来,“吤去一趟而已,平某并无推拒,今日既是八皇子不需诊疗,那我就随您去三皇子意气风发上坐坐,只是”将双手摆了摆,“两手空空,总是觉得有失礼仪!这三皇子妃会不会怪罪?” “繁离不是这样肤浅之人!” 我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每次说到他自己的妻子,总是自然的表露出幸福的笑容,那里面融合着包容与理解,不是每个丈夫都拥有的,有人说,作情人时,会有,但作了丈夫,就会消失!而他仿佛有增无减,于是更加的让我钦佩。 “怎么了?”他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 我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个失礼,拜了下,赶忙转移目光。 大约行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三皇子府,一下马车,就看到一副对联挂于两边,左联‘九天日月开新运,’右联‘万里笙歌乐太平’,横批‘国泰民安’!边上各有两座大理石狮子,远远看去威武但又不失暖意,让人心里分外的舒服。两名守门奴才拉开门,里面的院落尽入眼帘,与我的四合院格局相似,然,这里只是占地面积稍许大些,墙壁颜色以青色为主,不落俗,但也不彰显。 在小厮的带领下,直进了北厢房,一掀起帘子,顿时传来一股暖意,屋内格局摆设很是简单随意,在东西两角各放着两个暖炉,燃着正旺,屋内的一名女子听到了脚步声,赶忙站起身,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迎面婀娜的迈了过来。 此女子身着绿色夹袄,头上绾起了发髻,耳旁别有一对绿得透亮的上等玉发簪,齐齐的刘海盖住了眉宇,然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异常的突显,吸引着人,浅笑倩兮,手上甩着黄|色薄纱,每迈一步,便甩一下。她,不甚是美丽,但够精明! “哟,这小兄弟是谁啊?”女人嗓音尖锐,“长得眉清目秀的,模样还不错!” “繁离,知点分寸!”三皇子眼神带着警告,“他可是皇上钦赐的‘心理大夫!’” 孟繁离一听,登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才要作揖,我赶忙拉截住,“三皇子妃不要折煞了我,按理,五品小官的我,应是向您行礼跪拜!” “咯咯!”孟繁离掩嘴笑着,“好了好了,咱也别行礼了,什么皇子妃不皇子妃的,也别‘您您您’的叫唤了,好象我真的老了一代似的!”向上瞟了眼三皇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一直对三皇子说着,就知与你有缘,今日一见,更是如此,索性,就叫我姐姐吧!我当年像你这个年龄,就知道点做女红,然后相夫教子,哪里有你们男儿这样,不过,身为男子,就是要辛苦一些,有一番作为,将来再娶个通情达理的妻子,人生得意如此。” “三”看到她瞪大的双眸,赶忙改口,“姐姐此言甚是!” “呵呵,告诉我,可有中意的人没有?”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和三皇子却坐到了最前方塌沿上。 “姐姐说笑了,平某今年不过才十五!”我浅笑了下。 “才十五?”她惊骇的重复着,“这个年龄,应是纳个偏房了,瞧瞧我们十三,”看了眼三皇子“去年十四就纳了妃,三皇子十二就大婚,我不是亦是十五就嫁人为妇?” 这时,两个奴婢端着茶盏向我们走来。 “繁离说这话或许是早了些!”三皇子笑了笑,“平大夫一来,是与八皇弟较亲近,索性耳濡目染,亦是受其影响,怕是二十未大婚也不会稀奇。二来呢,他才刚刚入朝,的确应是先稳固了事业,再去谈感情。这三来啊现下哪里来的好女子啊?” “哎?这怎就没有好女子啊?我 堂堂帝都皇朝难道就没个入眼的?”孟繁离驳斥道,“这明年不是就该选秀了吗?这选上的,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的,不仅样貌好,才学亦是一流。到时让平大夫从中选一个就是!你们这些皇子们也少些个风流!”怒瞪了一眼三皇子。 “你啊说话没个正经!”三皇子只是摇头笑着,随意从旁边捏起了葡萄放入了嘴中,站起身,“你们先聊着,我去西厢房看一下!”说着,掀帘走了出去。 “看谁?”孟繁离脸色不是甚好,“就直说好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谁不知你惹地这股子风流债,莫怪人家巧儿大着肚子找你来!” “啪”的一个清脆响声,茶盏从我手中脱落,摔到了地上,顿时成了碎片。 “这是怎么了?”孟繁离快速的奔来,“来人,来人?”又是看向我,“平大夫有没有烫着,怎这不小心?” 我摇了摇头,“没连续的咳嗽了起来。 “哎哟,要不要去请个御医来看看!”她看我脸色一阵子煞白,现下又是憋得通红,惊吓得不知所措。 “没没有大碍!”渐渐咳喘变得平息,“姐姐无需担心,这是老毛病了!”安抚的笑了笑。 “既是身子的毛病,应当医治!”她严厉的说道。 “是,姐姐说得是!”说 毒害新换上了,茶盏,我浅抿了口,“姐姐刚刚说得巧儿可是船舫上的一名女子?” “可不是!”她瞪了眼,“就那一日彻夜未归,现下就惹了一个风流马蚤子回来,你说说,人家天天逛窑都相安无事,他就这样的准。”叹了口气,“”不过那巧儿妹子也倒是挺乖巧,她不求名份,也不要钱两,只是赎身,然后给她们母子温饱即可!可说,也怪可怜的” 我的心莫名的扎痛了起来,眉头越拧越紧,此时的我,根本坐立难安。 “姐姐,平某身子有眯不舒服,想要先行回去!”说着,转身快速的向外走去,不容她阻拦。 谁知,才要刚到门口,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叫喊,“平大夫!”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六十一章] 我顿住脚,身子一颤。 “平大夫这样就急着走了吗?”三皇子慢慢的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笑意依然,“本还想与你谈论一些‘心理’的治疗方法呢!” “三皇子还是改日再聊吧!”我假意咳嗽着,“今日实是不便,我身子有些个不适!”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久留,”一扬手,“小六子……” “爷~” 最不想听的终究还是传来了!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会这样的波澜!曾经,当我得知船舫上的人就是巧儿之时,登时就冲去寻她,一心只想要救她,安慰她,照顾她然,眼前,却不知为何,自己好像一个刽子手一般,变得心虚,变得畏惧和胆颤,不敢去面对 “这人可就是您说要为我找的心理大夫?”“声音依然如黄鹂一般的清脆可人,已怀龙种的她,此时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一点点的迈了过来,“听三皇子说,您是姓平,那我也叫您平大夫吧!” “哎哟,巧儿妹子,你怎这样就出来了呢?”后面追来的孟繁离说着,拍了两下手,“还不将外套拿来披上,好生伺候着,这万一出了事情,拿你们是问!” 话一完,这些个奴婢小厮们万分不敢有所懈怠,赶忙从屋内将保暖的外套披在了巧儿身上。 巧儿将外套拉了一拉,正好可以遮盖住她隆隆突起的肚子,浅笑了下,柔声谢道,“姐姐的关爱之情,让妹妹我真是感激不尽!” “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不要拜来拜去的了,现下身子不方便,更要注意!”孟繁离一脸的认真,带着宽容,又是瞟向我,“平大夫何故背对着我们呢?莫不是我这个妹妹长得太吓人,让你畏惧?” “姐姐不要说笑了!”巧儿抻了抻孟繁离的宽大袖口,“或是我身份卑微,让先生不敢与视吧!”苦笑了下,“出落红尘的我,身子早已不洁,现下只怕是在三皇子府上,都有些个为难,早知会有这一日,来人见到我后,会有这副表情,只是未想,会是这样的突然……”声音带着哽咽,“三皇子还是依了我吧,到外面随意找个房子,只要有吃有住,哪怕是个陋室,我也会自甘其乐的……”话未说完,只听后面传来了惊呼。 “巧儿,巧儿?” “巧儿姑娘?” 所有人登时乱作一团! “快,传御医!”三皇子眉头一皱,大声怒喝道。 我快速的转过身,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是手足无措。 西厢房外,左右站满了人,不时的有婢女进进出出,端着热水盆,递着毛巾,里面炉子随时保持着熊熊的火苗,不敢让它有所熄灭。 “三皇子!”御医走了出来,显得老态龙钟,精神疲惫不堪,“母子平安!巧儿姑娘现下忆平缓了下来!” “这次……有没有怎样?”三皇子沉声问道。 御医叹了口气,“老夫还是那句话,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她心理疙瘩解不开,什么保胎也未必有用!仍旧有滑胎的危险!现下,最要紧的还是稳定情绪!”将自己的医药箱收拾好,就要绕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说道,“听说,朝内来了位‘心理大夫’,老夫对其也不甚是了解,但既是皇上如此看重,可见了应是有几个本事,何不找他来试试看?”嘴角显露出一抹j笑,说完,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登时,三皇子和孟繁离扭头看向我,眼神复杂,似在乞求与不求之间挣扎着。 “平大夫……”孟繁离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说了!”我扬起手臂,笑了笑,“我会尽力,但是……”明显惊喜的眼光转为了担忧,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就是如此吧,“我不敢有所保证,一定会医好!”毕竟,这心药不是我! 三皇子眼神立即盈满了笑意,充满了感激。 然,在我眼里,他们这样对待巧儿的感情,只会让我更加的心虚与自责,不想再与视,遂只是浅浅回以一笑,便随着婢女进了西厢房,将门虚掩上。 “拿走!”巧儿柔声推拒道,“我不想吃,拿走!” “这……”婢女们显得有些个为难。 我赶忙从后面走了过来,顺手将婢女手上的托盘接了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婢女点了点头,走出。 屋内异常的安静了下来,巧儿与我四目相视,似有无数的言语,渐渐转为了泪水,而无法倾诉!到底她经历了什么?她如此瘦弱的身子是如何支撑到了现在?她拥有着什么样的信念?抑或是……只因有他? “八……八皇子现下可还好?”她哽咽的问道,看到我的沉默,嘲讽的笑了笑,娇柔的脸上愈加的苍白,“我好笨啊,他是无所不能的八皇子,怎会不好呢?要天得天,要地得地。” “巧儿,既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忆往,随风而逝吧!”我劲说道。 她苦笑了下,“这话往往说得容易,办得难!若是我先拿刀子在你心上狠狠的划上一道,即使是一个心理大夫,也能很快的复原吗?” 我眉头皱起,垂首。 “三皇子不知道我和八皇子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告诉她们我认识你的一切!”她话意明显。 “巧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试图想要解释。 她扬起手臂,泪水朦胧,“我不说的原因,不仅为你,也为他!” 我的手再次一颤,瞟向她的肚子,“这人孩子……可是三皇子的?” “难道你怀疑是他的?”巧儿讽笑了下,“即使我愿,他也不肯,如此缜密小心的一个人,处处布满了局,掌握着所有的一切,怎会让这个意外发生?”摇头哭笑着,“他的人生,没有意外发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一个内定棋子!我们能做的就是发挥其用,走好他设计的每一步!”抬起头来,看向我,“平先生有所感触了吗?”看到我的默不作声,她浅浅一笑,“或许,他还在等待,等待你的全然付出!” “巧儿……”连我都意想不到的声音发抖。 “先生可畏惧了?”巧儿扬眉,“其实,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只是……平先生既是‘心理大夫’,可有法子替自己疗伤?” 我深呼吸了口气,闭上双眼,镇定了下,再次睁开,“巧儿,你我现在都是一样,既是如此,咱们都放下心来,好好的去交谈,去探讨今后的路子,不要满身的刺,让人不敢接近。”我托起她的面颊,声音变得柔和,“我还是曾经的我,为了你,会甘心的付出,有了心病,平先生第一时间赶到,为你开导,为你诊疗!八皇子……成为了过去,你我都不要再提起,好吗?” 她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我的手心上,分外的滚烫,像是她郁积的心火一般,“平先生是‘心理大夫’,还经常会见到八皇子,是吗?” 我眉头再次攒起,没有吱声。 “……好!”似挣扎了很久,她说道,“可是,平先生能否一抽空就到我这里来,我有很多的话,想对先生说!” “恩!”我笑逐颜开,总算是稀松了口气,将托盘再次拿起,“巧儿听话,身子是根本,先将饭吃了!” “是平先生的要求,我就吃!”她抿嘴笑了笑,一双美丽的眸子分外的闪亮,像是夜晚的星星般,面容更带了些女人的妩媚与成熟,让人迷幻,我禁不住晃了神。 冬季的夜晚是美丽的,然,又是冻人的,几次想要掀起帘子下马球车去欣赏外面的景色,可最终却被那冷嗖的空气给吓住。直到马车停下,我才走了下来,脚底蹬着黑面靴,故意沿路边的积雪踏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为之一振。仰头望天空,冷冽的风迎面吹来,刮得脸颊有些个生疼,顿时,鼻子尖和颧骨红了起来,看上去无不滑稽。 “先生,回去吧!”小倩追随了出来,“这好不容易稍缓的身子,被您一折腾,再……” “小倩!”我打断了她的话语。 “恩?”她疑惑而担忧的望向我。 “……” “怎么了?先生?”她拉扯住我的宽大袖口。 “没有事情了!”我叹了口气,转向她,“回去吧!” 她莫名其妙的皱起了眉头,将手里的白色狐裘斗篷罩在了我的肩上,登时,一股暖意袭来。 我瞟了眼,用手摸了摸,没有吱声。 这一夜,八皇子果然没有回来…… 第二日上朝,八皇子托病造假,朝间,无人敢去私自议论纷纷。 正午的阳光温暖的洒在了庭院里,银装素裹的世界慢慢的化成了水珠,积聚在一起,流成小河,穿行而过,轻柔的暖风送来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新与洁净的气息,一对对黄莺,紫燕比翼双飞,从头顶掠过,嘤嘤呢喃,好不自在。 巧儿身着一件淡青色的窄袖长衫,外罩着一件保暖马甲,头发前齐额,后绾发髻,乌黑亮泽并无其他附饰,脚下穿着一双软底的红鞋,闭上双眸,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四周都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禁不住让我怔愣,这……难道就是做母亲的慈爱吗? “今日天儿还不错!晒太阳正好!”我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稍稍牵动了嘴角,“恩!好久没有过这样的自在了……” “往后随时都可以,”我居高俯视着她,“这天儿会渐渐转暖,尤其是春季,多吸收吸收阳光,自己的心情都不一样!” 她猛的睁开眸子,“先生亦是在说自己吗?” 我一愣,与她故意打趣的双眼对视,许久,笑了起来,“你说是就是了!”也不争辩,相反,说出了此话,反倒是让自已分外的舒坦,好像心底的一种压抑被释放了出来。 “那先生何不就随我一起来晒?”她将手一伸。 “不好……”我摆了摆手,看她有些个疑惑,赶忙解释,“这,毕竟是三皇子府,我只是一名‘心理大夫’,本身咱们独处就会招惹来闲话,按理应是跟随于一个小丫头的,可是考虑到心理治疗,最终三皇子给撤掉了。现下,不论你有没有名分,我都应对你像主子一般,你我身份有别,男女亦有别,哪一点都不 行!” 她顿时鼓起了嘴,显得有些个不情愿。 “三皇子……看似是赶忙待你!”我说道。 “恩!”她没有多加评断,“只是……我会觉得亏欠于他!” “亏欠谁?”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两人扭头看去,“三皇子!”异口同声。 “呵呵,”他轻笑着,双手自然的从后面搂住了巧儿,将她拥入怀中,眼神向她的面颊瞧去,带着无限的怜惜,“才一日诊疗,气色就是不一样了!” “咯咯!”巧儿回以一笑。 “用过膳了吗?” “恩!” “我叫人给你备好了浴桶,一会子去泡个澡,放松下心情!”三皇子脸部柔和的线条,嘴角微微上翘,一垂首,轻轻掠过了巧儿的薄唇。 登时,巧儿红了脸颊,羞涩的偏土家了头。 我呆站在一旁,虽说为他们两人的柔情蜜意感到开心不已,然,却有尴尬。 “三皇子,我今日的诊疗就到此为止,府上……” “结束了吗?”三皇子直起身子,直接面向我,高出我一个头的他,隐约带着些压迫感,“正好,我有些个事情要与你商谈!” “我?”显得惊讶万分。 他点了点头,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若是不肯,那我就向巧儿‘借’一下平大夫!” “不……不是这个意思!”摆了摆手,“平某只怕是不懂朝政,会误事!” “无妨!”说完,将手一伸,“既是如此,随我来一下书房!” 书房内,三皇子向最前面的案桌迈去,从桌面上拿出一个密封的信件,再折回递与我。 我了两眼,“若是平某没有猜错,这应是皇上写与您的密件!” “平大夫说得没有错!” “即是如此,为何要交与我看?”我疑惑不解,“您应知,这会让平某顶上杀头之罪!” 他扬眉笑了笑,“这密件到现在为此,只有你知,我知,剩下一人就是皇上知!”他转过身,背对我,“我为何要你看,我想,你应是清楚。现下朝廷之争,无不是为了皇位,本皇子不想接之,希望将来可以安全的退隐朝政,然,偏偏不从人心,奈何要牵扯于我。我要你来,不是为了探听八皇子的消息,他于我来说,不是个威胁,因为我从未想过去争夺这个皇位。只是简单的希望你能帮我!” 我退了一步,“三皇子太看重平某的才能了,只怕是会让你失望!毕竟,我只是一个‘心理大夫’,不是什么有权有势又有谋的人士,我想您去代宰相应是合适的!” 他低沉的笑了笑,“我只是想求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难道这样,平大夫都不能帮我办到吗? “三皇子又说笑了,安稳的生活当 要靠自己,更何况……” “我与你的目的一样!”他的一句话,猛然让我一怔愣,顿时哑口无言,“身带任务,只能背后的主使人不一样而已。我和父皇早就表明了心意,不接皇位,然,他的要求是,必须替他引起皇位之争的波澜,待真正的能者接之,才能悄然退隐!你呢?”他走向我,眼神中带着一抹误伤,“怕是接近八皇子的真正缘由是一个任务吧,完成之后,就可这着安然的生活,你我二人丝绵是为任务而活!”双手搭在我的肩膀“隐瞒了如此之久,平大夫纵使是心理医生,也会积郁闷成疾!何不成为了友人,彼此坦白一些,或许不能全然告之,但到少咱们可以相互协作!” 我将身子再次撤了撤,远离他一些,“三皇子,误……误会了吧!” “误没误会你心里最清楚!”他和善的笑着,“我看清楚我不是什么j人。一个孤军奋战,难免是有些个寂寞,况且……我不争位,且甚至觉得八皇子的才能确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只是欠少了一份仁德,而偏巧你亦是在劝说其规正,咱们其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垂首,双手在底下不停搅动着,心下犯下犹豫。 “孤立无援,在作战中,这是最大的忌讳!三皇子有一次说道,合作才是胜利的关键!聪明如你,不会不明白这点!” 正文[第六十二章] 我眉头纠结在一起,始终默不作声。 三皇子瞟了我一眼,平和的笑了笑,“平大夫看似对我还是不太信任,若是如此,你大可回去好好考虑一番,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怪罪于你!” 许久,我点了点头,“谢三皇子的一番好意,我想我会尽快给出答复的!”说着,将手上的信封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前面的案桌之上,“平某身子有些个不适,想先行回去休息!” 三皇子单手一扬,“小六子,去牵马车来!” “是!”外面的人随声呼应着。 “既是这样,让我送你一程,身子不适,万一在路上发生个意外,先不说八皇弟会不会怪我,这巧儿的命亦是悬于你的身上,更何况,本皇子甚是担忧!”他说得一副真诚的样子,绕过我,拉开了门扉,“平大夫请!” 我自知 是推脱不开,且,刚刚拒绝完他,心下自是有些个亏欠,遂,考虑了一番,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希望两方变得反目成仇,终还是按照了他的决定。 车辇在土路上颠簸着,行驶得异常缓慢,这是由东向西的一条捷径小路,一些乡民若是要赶集,必会选择此条道路。它的两旁栽满了杨树,此时光秃秃的,显得有些个凄凉,树木的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地,秋收过后,这里一无所有,仅剩前几日留下的厚厚积雪。待到明年开春儿,农民们开始播种,再见绿油油一片丰收的景象。 “平大夫可有来过此地?”三皇子笑望着 霸王的專寵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7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7部分阅读 对面而坐的我,“明年应是个大丰收,若是你身子好些,我带你来和百姓们一起享受一番采摘的快乐!” 我听后,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那充满了幻想与期待的笑容,心下一颤,竟是受了感染。只是,越来越感到了疑惑,是否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他可能是真的想要与我协作,若是我放之,会不会因此而错过一次约好的回家机会 正想间,突然外面‘叮叮当当’的传来了冰刃相交之声。 “保护三皇子!”外面赶车的小六子大叫了一声,对旁边跟随的众仆人们吩咐道。 我心下一惊,想要掀帘看去,前脚刚要迈,手腕就被身后的三皇子拉扯住。 “不要动!”他的神情严肃而紧张,“没有我的吩咐,就在车内呆着,万万不能私自出去。”说完,他跃身一冲。 “三”连我阻拦的机会都未有。然,一个人坐在车中,却是心急如火。 当当之声响过,竟是变得寂静,我以为没有了事情,手才一碰触了帘子,再次,又是当当之声,且越来越响,还伴随着人的厮杀之音。 不,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可我能做什么呢?摸了摸身子,不说没有兵器,说连自己的体力怕也是没有。出去,不仅不会帮他们的忙,更加会是让他们受累。最终将放在帘子上的手收了回来。 “嗖”随着这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接穿帘而过。 “小心!”三皇子叫住。 我将身子向左利索的一偏,躲过了此劫。 突然,一名黑衣男人向我冲来,双手直侵重点,扼住我的喉咙,顿时,肺中积聚着一股浊气数度上冲,要从鼻中呼了出来,但偏偏喉咙却被双手按住,无法通行,终是这股气冲到了喉咙,又顺回了下去,一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撞,始终是找不到出路,仿佛随时我都有可能会窒息而亡,全身上下困苦不已。 这时,从后面又是冲来了一名黑衣人,手拿利剑,快速的急奔而来,就在剑与喉只差零点零一公分距离之处,剑刃被另名黑衣人手指钳住,语气带着严厉,“这个人我对付,你去将他们杀之,记住火烧火燎主子的话,绝对不能留下活口,不是他们亡,就是我们亡!” 我的脑海一僵,所有的话都过滤掉,只是清晰的听到了一个‘燚’,跟他这样之久,也被多次的改叫他的字,然一一被我推却,现下却是这样清楚的在心中默喊着‘燚,燚,燚、’,是他吗?他竟是要杀三皇子和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的劲力越来越强,心中却是愈加的害怕和心寒,现下只求挣扎脱身,双手乱抓乱舞,双腿前后乱踢,不知怎地,随着气力的上冲,我脚亦是被带得向左一甩,只感到一堵墙被我撞翻,那篇阻塞瞬间亦是变得畅通。但见黑衣头头忽然高高跃起,在空中打了个转,头下脚上的摔落了下来,“咚”的一声,直插入了雪中,深入数尺,雪面上只露出一双脚,竟就一此不动。 而我,更是在这一用力下,双目变得晕眩,最终无力的倒下,眼前一团的漆黑,只有外面的冰刃交接声,却也渐渐变得小而无力 周围一片暖融融,没有冷风,没有了兵器的相交,更加没有着嘶喊,静得出奇,偶尔传来了低声细语。 “主子,要不要去歇息下?” “”男子似是摆了摆手。 “那我去给您熬碗燕窝,也好补充补充体力!” “下去吧,小数子!” 小数子?主子?我晃了晃神,好熟悉的称呼啊!是不是自己曾经看过哪部电视剧? “凡儿醒来了?”男子垂首,向我的耳边轻声问道,“不要装了,本皇子已经看到你的眼皮在跳动了!” 凡儿?有谁会是这样的亲昵的称呼我? 我猛地睁开了双眸,却是无神而黯淡,眼珠子淡淡的扫了一圈,最后定睛在眼前的人身上,他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窒息,一双狭长的双眸仿佛带着惑人的邪魅,嘴角不笑而翘,挺直的鼻梁,削尖的下巴,若是说他是女人,我也定是会相信,只是他? “你是谁?” 随着这一声而出,只感到眼前的人捧住我脸颊的手一僵,脸色顿时煞白,“凡儿不认得本皇子了?”眼睛分外的闪亮,将我的迷惑照应得愈加清晰。 我摇了摇头,“我该认识吗?”似乎记得自己以前的人生,不该会有这样绝色的人出现,更何况,他的穿着还是如此的奇怪。 “那你你是谁?你自己知道吗?”他问道。 我嘴角稍稍扯动了下,“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当然叫平凡,哪里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 “你,还记得谁吗?”他眼神突然有些个灰暗,不再似刚刚的闪亮,莫名的让我心头一颤。 我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我是个孤儿!” 顿时,屋子的空气凝结了下来,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眼神一瞬不瞬,由黯淡变得深邃,再 由深邃变得暗淡,似在怀疑,半晌,他嘴角向两端,“凡儿将一切的过往都不再记得了?” 我没有吱声,只是觉得眼前人的笑容实是美丽,充满了诱惑。 “那本皇子从今日起,将所有事情再讲与你!”他将我扶入他的怀中,轻轻拥紧,将他的头搭在我的肩头上,仿佛在故意汲取我的身上的气味,让我不甚自在,“凡儿是本皇子的妾室,只是外面无人知晓,因为你曾经出身红楼,乃至不敢告人。一个月前,因缘巧合,你女扮男装被皇上撞见,皇上甚是觉得你乖巧可人,加上你曾经的擅长专业‘心理学’,遂,赐你一职‘心理大夫’,官居五品,有许多的特权,例如,上朝,可议论朝政” 他娓娓道来,说得或细致或粗略,听得我有时惊骇,有时欢笑。惊骇得是,原来我竟是有这样的出身,但却可以这样的英勇无敌,和八皇子出游,遇见坏人时的机智勇敢。欢笑的得是,两人之间的种种甜蜜,像夫妻,亦是像情人,很温馨。 “主子,平先生会不会好起来?”小数子在旁边望了我一眼,将手上端的燕窝放到八皇子身前。 八皇子摆了摆手,低头笑了笑,“看似是天意,本皇子倒是乐意如此。至少不会让我们两人交锋!” 小数子眉头一皱,“您还是吃些吧,刚刚耗费了不少体力和气力,这不吃东西,怎能恢复得了?” “下去吧!”他唉叹了句,“待她起来,我和她一起去吃,备一桌的饭菜,随时供应着!” “是!”小数子再次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似在说,快起来吧,拜托你快起来吧! 我紧闭着双眸,嘴角上翘着,从远处望去,似在做着美梦,一派幸福而甜蜜的景象在脑海中回荡着 几日来,没有上朝,据说八皇子是以我病重在身为由,而偏巧了,三皇子亦是同样以此理由告假数日,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周围的大臣们议论不已,有甚者说道,平大夫终究是个明眼人,看清了形式,懂得见风使舵,投靠了三皇子。亦有人说道,叛徒,根本是一个j佞小人,眼睛更是瞎,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心理大夫’竟是个‘蒙古大夫’,乱判一通!众说纷纭,然,我在八皇子府上,大门一关,什么都进入不了耳朵,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平主子,您看?”小倩说着,如同变戏法一般,身子一转,一捧梅花在眼前立现。 我惊讶不已,看着自已眼前的五颜六色的梅花,鼻尖飘来它们的馨香,竟是觉得心动不已,不禁脱口而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禁为它们身上的气质折服着。 “平主子又是多愁善感了?”小倩笑道,“这点,您一点都没变!” 我笑了笑,“小倩可知,这古今中外,多少人称赞这梅花?”我将梅花稍稍抬了抬,“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美丽,更多的是它们的精神,你可曾听说过,‘宝剑锋从磨砺开,梅花香自苦寒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等等这些,都是因梅花而创作的经典诗句,传播已久,却经久不衰,且传颂愈加的流行,可见,大家对梅花是愈来愈认可与喜爱!” “咯咯!”小倩掩嘴而笑。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她,“这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主子还是这样的博学多才!”她说道。 “没有其他的改变?”我顺嘴接道。 “其他的啊”她抚腮凝思,“呃自己的性格是未变,但是”眼前一亮,“对八皇子的态度是变了不少,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怎不一样?”我继续追问。 “您看啊,八皇子本就相貌这般的绝美,您呢,要日日夜夜的对其面颊,看着他的五官,看着他的诱惑笑容,听着他的温柔细语,终日受其惑人的声音感染,那久而久之,纵使是无心皆会变得有心,您看您的眼中,不像曾经,现下只是盈满了无限的幸福!”小倩兴奋的说道。 “那我曾经的眼神又是如何?” “呃应该说是” “原来你们俩在这里!”只听其声,便知其人,我转过身来,冲他婉尔一笑。 他欣长的身材远远望去,就如同天人一般,俊美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煯煯生辉,让人禁不住恍神,“今日怎回来得这样早?” “早不好吗?”他身子偎近我,双臂将我一把揽去,“虽说天儿开始转暖,但终究有些个冷,春捂秋冻,还是多穿些个衣服!”眼神一瞟,“小倩,去将平主子的外套拿来!” “是!”小倩赶忙抽身离开 ,不敢松懈一刻。 “今儿都干些什么了?”他冰凉的薄唇轻轻掠过我的额头,带着少许的湿意,“听小数子说,你一直闷在书房看书!” “恩!”我回以一笑,“有些个无聊!”眼光一转,“听小倩说,近日东西要有个为庙会,我想去看看!” 正文[第六十三章] “庙会人太多!”他的潜台词就是说‘不许去!’。 我禁不住扬起了嘴角,“我又不是个孩子,难道你还怕我丢了不成!”偏过头向上望着他 。 他俯首,眼神变得深邃,“在本皇子看来,凡儿就是个孩子!”轻点了下我折鼻尖,“喜欢和本皇子斗嘴,喜欢游戏,更加喜欢看本皇子的乐子!” 我鼓起嘴,“你不要总是乱扣我的帽子!子虚乌有的罪名,我是从来不承认的!”眼神带着嗔怪。 “凡儿什么时候又在本皇子的面前低头过呢?”他搂抱着我大笑,“我的凡儿总是这样的骄傲不凡!让本皇子心痒难耐!” 我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将身子向后一靠,不再吱声。 他将头向我的颈窝处扎了扎,侧头时用柔软的唇瓣故意掠过我敏感的耳际,定睛望着我的的侧面,笑了笑,“若是真想去,我叫小数子那日尾随于你,叫人备辆马车!” 我登时双目变得锃亮,“可以吗?”犹如孩童一般的兴奋。 他像是受到了感染,嘴角情不自禁的愈加上钩,“凡儿亦是这里的主子,有何不可呢?”他反问道,用手摸着我的发顶,眼神带着宠溺,“只是本皇子担忧人太多,而你身子又一直不大好,怕节日气氛太过热烈,以至你心承受不了!” “怎会!”我扭头笑眯了眼,“现下只要能呼吸新鲜空气,纵使太嘈杂,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不再出声,只是脉脉的看着我,仿佛透着无言的幸福,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这一日,风和日丽,暖风袭袭,迎面扑来,让人分外舒爽,配合着节日的气氛,更是心头火热窜烧,美妙异常。街道的两边竟是拥挤的人潮,举目可见皆是各家的商贩的喧嚷叫卖。 “小数子,将马车停于此地吧!”我吩咐道。 “平主子,八皇子说让我们坐在马车上望望即好,这人来人往的,拥挤得可怕,还是不要下去得好!”小数子提议道。 车内的小倩一听,亦是点头如捣蒜,赞同道,“我也觉得,先生下去定会被这些莽撞之人伤着,身子太弱了,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瞟了眼他们二人,“何时,你们两个这样有默契?”故意打趣道,“还是趁着我不注意,已经暗相串通商谋好!” “我们是为先生好,先生怎又反倒是取笑我们!”小倩娇嗔道中,脸颊通红,“真是狗咬吕洞宾!” “啧啧啧!”我再次笑道,“瞧瞧,才跟随了我几日,竟是连话都学得有模有样!” “先生”小倩无奈的转向小数子,“我说不过先生,还是你来吧!” 小数子掀起帘子的手一抖,“我我更没辙!”马上将眼神闪开。 “呵呵!”我向外挪着身子,“既是如此,你们两人若是不想受到奚落,还不如从了我,好好的玩上一玩,在府中 ,这可是难得一见啊!”诱惑着他们。 趁着两人还在犹豫间,我却已下了马车,外面的空气就是不一样,虽说世上的每一个都是顶着同一片天,脚下踩着同一片地,然,却是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心态不同吧!在府中,似是笼中的金丝雀,而在这里,却是犹如自由的鸟儿,欢快异常。 远处突然传来了‘嘣嘣嘣’之音,车上还处于呆愣的小数子和小倩赶忙窜了下来,脸上闪着惊慌紧张之情。 我笑看着他们,“是礼花啊!”用手指了指远处,“似乎是小孩子淘气放的!” “主子还是回去吧,不要再让我们这样提心吊胆了”两人一齐哀求道。 我置之不理,继续向边上迈去,“我去看看这面!” “唉?主子?”带着无奈,眼神四处瞄看着,生怕出个意外,小心的包围在我左右。 “公子看看手镯吗?”一位老板热情的招待着我,“这些都是最近新上的货!” 眼前,在一块大大的木板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手镯,金银镶玉,透亮无比,在众多的亮色中,有一个黯淡的木制手镯,上面没有花纹,更是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味的平凡无奇,然,只此一眼,却是让我欢喜得紧。 情不自禁的拿了起来,左右审度着,“这镯子”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公子就给我吧!”商贩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我儿前几日贪玩,他娘亲亲为他随手做的一个,不想,今日竟是混在了我卖的镯子中,定是他们闹的。呵呵这就拿下去!” “不!”我用手拦截住,“我是说,我要了!”说着,向小数子瞟了一眼,他立即会意的拿出一锭金子。 老板登时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多了你等等,我找您钱!” “不用了!”我将木镯子拿起,“上面所含带的心意与爱意确是值得这个价钱!” “这” 不等他再继续推拒,我们三人却已离开,向另一家摊贩进攻。 “小倩,”我看向旁边,“将手伸来!” “先生?”她疑惑不解,却还是照我说得做了,然,一看到我将镯子带与她的手上时,她却如同受宠若惊一般,“先生,万万不可!”说着,就要用另一手拨去。 “你要是敢,今后就不要再叫我先生了!”我下着狠话。 她一听,赶忙把手收了下来。 我笑了笑,“小倩可知,戴上它的人,不仅仅可以辟邪,更是会带来好运。从表面上看,不值得几个钱,但,要看其内在,却是比那普通的玉贵重得多!上面饱含着一个母亲的爱意,还有着儿子的敬意!有少年的天真,亦有着无限的回忆!” “只是一个镯子,先生就可以说出这样多的道理!”小倩将头抬起,眼神闪烁着敬佩与感激,“小倩不是看重这镯子的价钱,就像您曾经告诉于我的‘礼轻情意重’,只是万不敢让先生破费。”又是偷偷掩嘴笑了笑,“不过,这普普通通的镯子被先生说得天花乱坠,倒是也真感到了其贵重,莫怪从前有人说您是个起死回生的‘心神医’。 一旁的小数子直是点头附和道,“要不,八皇子会是这样的器重您?不忍放手,现下又是保护得这样紧!” “咯咯,”小倩接话道,“就是啊,你可知道,先生吸引八皇子的可不仅仅是这点,还有那颗七窍玲珑的心” “要我说,平主子其实是才貌双全” “”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叽叽喳喳,浑然忘我,连我绕到了街道的另一边都没有发现。 此时,我驻足在一家店前,它的与众不同霎时让我惊呆了眼,门面的前端,有两个大理石而作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及地,做工雕琢极其细腻惹眼,女子的婀娜与丰盈的体态尽露无疑,顺着她们的手而上,是一把木梳子,学雷锋看之,是用上等的桃木而制,走入店内,顿时一股檀香扑入鼻端,左右各挂着一副字联,看似年代久矣,是祖传。最前端,是一个t字开吧台,时尚而有点酒吧的味道,上面摆放着各式的茶水。 我简直呆了这,这 是曾经我幻想要开的店面吗?怎怎在这里见到?莫非是梦境? “公子可有看上眼的?”这时一名小厮走上前来,脸上笑容灿烂,哈腰弯背,“这些都是我们店主自制的,是上等的桃木而制,因特殊质材,上面所发出的馨香都是纯天然的,凡所用之人,必能带来好运,不仅如此,它还可以保健养身!”小厮一丝不苟的介绍着。 我顺手拿起了一把,用指尖摩擦着上面的锯齿,发出了“咔咔咔”快速的节奏之音。 “爷爷,您这把柱子实在是老旧了,应该去换一把!” “哎,爷爷老了,现在只盼着小晴有个好归宿,吃香喝辣,像四小姐一样被人服侍,爷爷也就知足了!” “咯咯,”清脆的笑声,“吃香喝辣,太俗气;穿金戴银,不稀罕;结婚生子”神秘的眨了眨眼,“这一世不大可能。呵呵只说眼前,若是一日小晴富有了,就为爷爷开一间桃木梳店,到时,里面从东向西,全部都是发着檀香味道的梳子,爷爷也有托,亦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做之,用之,前面再设计一个t型吧台” “t型吧台?”老人疑惑的问道,似是从未听过如此,只是觉得新鲜。 “恩!就是” 做出来了,真的做出来了? 脑海中的所有记忆涌如泉水,源源不绝,凭自己想要找个封口,却也堵不住。 “公子?” “咳”这时,从后面掀起一道帘子,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虎子,怎么了?” “这位客人”小厮用手指着拿着梳子发呆的我。 老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来,顿时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小小晴?” 随着这一声的喊叫,我的身子更是一颤,心下五味杂陈,犹豫不决,认还是不认?若是认了,这往后自己的性命堪忧,若是不认,可他明明开店是为寻我,会不会让他太失望? “小晴,是你吗?”老人手扶着拐杖,慢慢的靠近我,声音发颤,“我我以为有生之年,竟是见不到你了呢!”有些个鼻音,“听慕容老爷说,你被八皇子带走了,从那时走,我的心就一直的忧,我想啊,小晴那样的单纯,能在那种恶魔的地方成长吗?她会不会被糟蹋?她她会不会挨饿?要是是我多一日对她的嘱咐,她她罗嗦地,或许,就不地这样了吧!是我的错,是王爷爷的错”说着,竟是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我想您认错了!”我不敢去直面他的脸颊,转身就要向外面迈去。 “你在怪罪爷爷,对不对?”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臂,手里的拐杖应声落下,“是不是那恶魔对你做了什么?他待你不好?抑或是” 我吸了吸鼻子,眼眶变得湿润,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调,“是真的认错了,什么王爷爷,什么小晴,在下姓平,对不起!”提脚就要迈。 “爷爷与你三年了,难道还能认错吗?”他的手一紧,声音带着急迫,追了两步,“爷爷无儿无女,对你视如已出。看你受苦,爷爷心疼!”他呜咽了起来,“爷爷知道,你一直想要过全新的生活,不想再为奴为婢,现下爷爷为了你,攒够了钱,加上你放在爷爷这里的银两,终于与慕容家彻底的分离,再无任何的瓜葛,”眼神在这家店内逡巡了一圈,“一出来,爷爷一心只想寻你,遂,开了这个店,我一直记得你半年前对爷爷说过的话,我想啊,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咱们祖孙有一个安稳的家!这就够了!” 我摇了摇砂,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他这样做值得吗?他是个管家啊,在慕容府一向很受重视的,若是不出来,亦是可以受到很好的待遇,加上王管家头脑又灵活,偶尔帮助慕容老爸出谋划策,更是百立其功。再抬头看看这店面,我只是随意一说,而他却是深入了脑海,眼下,甚活脱脱的兑现。让人不得不去佩服他的才能。 不不能认!否则我的生活将会再次大乱!才将身子向前探一下。 “小晴”“咚”的一声,他竟是跪趴在地,仿佛双腿已是无力支撑。 我慌忙转了过来,“爷爷,王爷爷!”脸色变得煞白,心中只是责怪着自己,默默祷告,不能有事,造成不能有事。 “你你终于肯认爷爷了呜”他将我搂紧。 两人祖孙相认的场景,顿时让一旁的小厮泪流满面。 半晌,两人相携而坐在了屋内的长椅上,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分外的开心与激动,他不断的询问着我的近况,甚是不放心。我就告知于他,现下我是八皇子府上的一名小婢,生活安好,一切都可以放心。而他只是不断的对我嘱托道,能出来就出来,爷爷这里会永远的等着,还再想着将来祖孙的祥和生活。 我的眼圈红了,这是许久许久没有感受过的亲情。 两人正相聊甚欢之时,虎子哥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的紧张与畏惧,‘嗖’的就将门关严上。 “怎么了?”我问道。 “官兵来了!”他脸色煞白,“而且是恶魔八皇子带队,定是有百姓要遭殃了,看谁要当替死鬼了!” “八皇子?”王管家将茶盏端了起来,眉头一皱,瞟了我一眼,眼神带着话语,似是在疑问。 我牵了牵嘴角,有些个苦笑,“原来我已是个逃亡犯了!”站起身,唉叹了句。 “小晴?”王管家拉了下我的手臂,“向这里看来!”带着我走向了窗子前,用手指在窗指上捅了个洞,如同猫眼一般,扫视着外面的一切。 要说,这场面可真是壮观,人马虽不是甚多,但较京城来说,却是有些个夸张。官兵在左右站立着,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看似锋利无比,周围围观的百姓只是吓得哆嗦地蹲在一旁,小摊上的货品被翻得烂成一堆,分不清彼此,大白菜,西红枺剂希碜?真是应有尽有,乱成了一团。 在士兵中央,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身着白色斗篷,将本就白皙而俊美的脸颊更衬得娇媚而冶艳,红色的嘴唇不知是被自己咬得还是被风吹得,只是红得有些个吓人,就如同他的眼神,鹰隼般的左右检视着,似在找寻着目标,双手的拳头越握越紧,指关节隐隐泛着白,脚蹬着黑色的暖靴,不停的在原地慢慢的打转,不放过任何的一个角落。 在他脚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跪趴在地,身子发着颤。 “平凡!”八皇子大声喊道,仿佛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带着穿透力,五百米内皆可清晰的听到,“本皇子不喜与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快出来” 许久,没有动静。 “真的不出来吗?”他的脚下动作愈加慢了下来,眼神闪过一丝的嗜血与畏惧的复杂,“本皇子喊道三,若是还不出来,这些人都会成为你的代罪羔羊!” “他在乎你!”王爷爷扭头看向我,带着打量与探究。 我嘴角泛着苦笑,“爷爷说笑,您说这样的人,会有真吗?” “一” 王爷爷再次从洞中望去,“你这样惹怒了他,他不会杀之于你,定是你有用于他!” “这里有后门吗?”我问道。 “那边!”虎子哥赶忙说道,他对我的王爷爷的对话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已经带着极大的怒气,怕是很快就要殃及全城。 我将身子向后门挪着,笑对王管家说道,“爷爷放心,若是他在下棋,那我只是观棋之人,不会参与其中!”冲了出去。 八皇子眼神突地变得深不可测,仿佛一秒之间,果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三” “不要啊,不要” “娘,爹” 百姓的哭泣声,此起彼伏,莫不让人痛心难忍。 “杀!”八皇子眼睛连眨都不眨。 “等等等!”我气喘吁吁的从一条小道中跑了出来,脸色有些个苍白,身上的衣服邋遢得让人躲之,“对对不起,我我在那面吃牛肉面的,谁想你会来的!”气息有些个微弱,怕是刚刚跑得太过于急速,以至自己的心力承受不住。 八皇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眼神依然的冷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牌子,赫然的写着,‘张记面店’,再瞟向我身上的衣服,洒了一片的牛肉汤,上面还热气腾腾,怕是太赶,使得汤水向身子上洒了,他眉头一皱,但很明显气焰已下去了很多。 “呵呵,她家做得面真的好吃!”我笑得灿烂,眼睛一眯,故意无视他的愤怒,“去过的人皆赞不绝口,不仅好吃,连价钱都是全京城最低的” 话还未说完,自己的身体被他猛然的一搂,进入了怀中,再一恍神,却是跃上了金碧辉煌的马车。 “起驾!”依然的不带语气。 所有人登时舒个口气,尤其是小数子和小倩,相互觑看一眼,同命相连的摇头哭丧着脸。 百姓们更是等官皆撤开,才敢将头探出一些。 而,谁也却未注意到,一位老人正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一锭金子慢慢的向‘张记布店’走去。 马车内,气氛极其的尴尬与冷场,好像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一般,如同一个玩偶在那边说来说去。 “你今早儿不是有个密会要与李大将军相商吗?”我笑问着他,“怎会这样快过来?开完了吗?” 八皇子不吱声,眼神带着冷意,定睛的望着我。 我继续笑道,将衣服扯了扯,“呵呵,是有些个味道,怪熏人的。”话锋一转,“不过这面的味道真的不错,若是哪日你有空,我带你去品尝!” 他仍旧不说话,更是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哦,对了,你猜我给小倩买了什么?呵呵”自知他不会说,继续道来,“是唔!” 他将双臂环上我的脖颈,颀长的身躯压上我的,两人纷纷向软垫一倒,他狠狠的重吻于我。狂佞的只想攫噬我的唇舌,完全不给我任何回应的掠夺,缠卷住舌瓣的力道,是要将之整个拉起般的重吮,令我忍不住低吟。 “要本皇子怎么警告低估?不准!以后绝不准再对本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握着我的双臂低声叱吼,瞳孔变得血红,双手带着力度,身子甚至都隐隐的发抖。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第六十四章 我装得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眉头深锁,“什什么事?”气力愈加的虚弱。 他将双手沿着我肩膀的脖颈摸去,顿时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脖间传来,让我打了个激灵。 平日,都是他的手暖和,我的手冰凉,今日倒好,恰是相反! “凡儿记住,若是知道有一日你背叛了本皇子,我会对人做出比其他人更强甚百倍的报复!”,说着,将双手快速的探进我身下的衣裤。 “不不要!”我慌忙的拦住。 “凡儿难道忘记了?本皇子是你的夫,有这个权利!”他嘴角一牵,笑得鬼魅,俯看着我,就待我的回答。 我心中早已猜侧到了一半,他是故意如此,分明是想要探视我的失忆真假,让我说出两人的关系的事实。既是如此,索性不如赌一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八皇子误会了,我咳,”嗓间传来了痛痒,“我只是认为这影响不大好,皇子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莫要给属下留下不好的印象,要让他们敬之,佩之!”又是咳嗽,“若若是八皇子都不在意,我亦是无意见!”大字摆开,其实心底早已擂鼓。 他望着我,好一会儿子,才缓缓的退开了身,顿时,让我稀松了口气,然,眨眼,他却又是倾身靠了过来,直接将自己的下体炙热隔着衣服与我的相互厮摩,“这样就当是你今日玩弄本皇子的惩罚!”声音因欲望而沙哑,“千万千万不要再戏弄于本皇子了”双手被他一手扣住,另一手捧住我的面颊,再次将头压下,封住我低吟的双唇。 这日的晌午,用过膳后,我叫小倩搬了把竹椅,趁着阳光的明媚,开始晒起了太阳,偏偏让我意外的是,八皇子竟是亦显得无聊,搂住我一起卧躺在上面,仿佛在故意配合着我,或是根本就觉得现下的场景应是沉默,遂,两人默契的不出声。 我枕着他的胸前,看着蔚蓝的天空,万里无支云,偶尔鸟儿飞过,叽叽喳喳,在新发的柳树上驻留,与同伴们交谈。在远处的地方传来了礼炮的声音,怕还是庙市,细细听之,有小贩的叫卖。 我闭了双眼,鼻尖飘来了洁净的气息,伴随着他身上的馨香,真是分外的怡人。稍稍偏过头,望着他的侧脸,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长而密的睫毛,如同扇面一般,性感的嘴唇上翘而性感,在阳光的照射下,乌黑的头发散发着亮泽,有一两缕搭在额前,更添慵懒。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他的光滑面颊上游走,心下想着,若是一日,他不再是皇子,而我,没有任何的任务,那我们之间又会是怎样的微妙关系呢?是如火如荼的相恋爱人,抑或是注重感情的友人,或者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闭着的双眸未睁开,将我的手指拨下,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握着,“凡儿不要再贪玩,好好休息!” 我抿嘴笑了笑,将头重重的在他胸前一太,“老天不公!为何与你又是钱财,又是权势,又是样貌,样样占尽!” 他沉声呼痛了下,却是听我一说,竟是大笑了起来,“那天下这样多的女子更是不公,为何样样占尽的我,竟被凡儿一人所拥有?” 我身子一颤,心脏竟漏跳了半拍,然,很快又是恢复了常态,故意掐了下他的手,“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我犯了杀头之罪,先不说这样的霸占,再就是耽误了你纳妃的正事。纵使你不说,皇上也会怪罪!”叹了口气,“我顶多是个妾室,若是一日多了位姐姐,相信生活亦会热闹一些!” “你想要?”他双眼睁开,黑亮的眸子如同暗夜的星星,让人晃眼。 我没有吱声。 他摸着我的头顶,望向了天空,“凡儿就是爱口是心非!”笑了笑。 “但,这还是早晚的事!”像是一个忠告一般,“现下虽是跟了你,但身子偏偏不争气,若是你再不纳妃,只怕是外人会闲语闲语,说是你” “怎样?”他笑看向我,“说是我不行?”揣测着我的想法,“这是凡儿想,抑或是外人所言?” “我我,”一时哑口无言,只是试图想要掩饰这个尴尬,“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说,你都这个年龄了,若还没有子嗣,总归是不好的!再者,孩子可以不多,只一个甚好,往后这府上若是多了欢笑”相信八皇子很快就会体会到亲情,人一旦有了亲情,那本身的嗜杀天性也就减弱,这是相互抵销的。 只是,后面还未说完,就被八皇子给截断,“听凡儿言下之意,孩子只是一个,那妻子也就一个甚好,这样看来”眼皮深邃的望向了我,“凡儿仍是有私心!”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我! “不管怎样,本皇子今日终是了解了凡儿的真实想法,认可不认可,先放置一边,但本皇子会好好的考虑!”他揉了揉我的发顶,专制的敲定了我的‘私心’! 我努嘴,欲要继续回驳。 “嘘”他轻声在我耳边吹来,“若是还不想要子嗣,现下就不要乱动” 我猛然一惊,才看到自己的下身来回扭动,正好摩擦着他的下体,脸颊顿时一红,向他的胸口一躺,不再多说 他搂抱着我,沉声笑了起来。 帝都十一年,公立元月底。 农历十二月初,此时正逢小年,举国欢庆,共甚斟酒同饮,百姓更是温饱知乐,天下太平。周边小国被威吓得不敢偎近,大国更是虎视眈眈,却不敢动之。看帝都皇朝百姓的安乐祥和景象,以及久闻的八皇子霸行天下的事迹,只得幻想联合。 而八皇子的盐类生意可说是越做越大,现下进行了出口,更是将其他一些国家加以控制。钱财可谓是滚滚而来,或者所拥之财,完全可以建行一座纯金打造的宫殿,这些或许都是绰绰有余。而伴随着他的生意红火,眼前商机却也随之到来。例如在普通百姓家中,虽是买了盐,但却没有盒盛放之。又例如,在运输方面,这麻袋就显得有些个丑陋,况且还不甚方便,只因一个小洞,或者一着水,顿时都化为了损失。 如此,趁着这个机会,我将这个想法告知于王爷爷派来看望我的一位小厮,写满了整整一张的纸页。要说这王爷爷亦是个细心之人,考虑到了八皇子府上的门禁之严,遂,暗相与每日送菜之人商谋,将其收买,不仅是加倍了他的银两,还为他送菜,两全其美,傻子才不会接之,趁着八皇子上朝之时,小厮就在厂房边上的一条小道候我,几日下来,倒也成了两人相互传信的地点。 “这个盒子,掌握的说是让您看看!”小厮双手将一个暗黑色盒子奉上到我的眼前。 我拿了过来,左右检视着,四壁围绕,底端封口,上面镂空,周围已刻了一的字迹,还有一些个小巧的图案,大都以本店的牲为主,细闻之,上面的馨香依旧。 “掌握的问您,还有何意见吗?”我眉头皱了皱,将盒子放回他的手中,“你拿回去,就说能不能再一屋推拉式的炉子?”我再次提醒道。 “那是有钱人家才有的,我没有用过,倒是看过!”他点了点头。 我笑着拍掌,“这无妨,主要就是利用它的方式,作一个专门盛放盐,糖,大料,或是其他必用材料的盒子,就用其推拉的方法,在边上安装一个小吊子,方便用手拿之!”说着,将他备好的纸笔顺着手拿了过来,随意画下的草图。 “先生?”外面传来了小倩的声音,“先生?” 我草草的收笔,将纸张一叠,塞入了他的手中,“将它交与王爷爷,他看了,自然会明白!”说完,就快速的奔了出去。 “一大早儿的就在那边叫嚣,也不怕掠忧了大家,叫人说你!”我斥责道,慢慢的走了过去。 “是啊,一大是儿,我就不见了先生,让我能不急嘛!”她嗔怪了我一眼,“有了一次的教训,奴婢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您要是为了奴婢的性命担保,不要老是和奴婢玩捉迷藏游戏!”迈到了我的身边,稍稍侧头看去,“您怎从那边过来,可有何好玩的?” 我顺着望了望,此时,那条窄道间已是空无一人,心下越发的踏实,笑了笑,“现下天儿也渐渐转暖,遂,早上想要多转转,正好借着府上也大,倒是称了我的心,我虽是身子弱了一些,但还不想成日抱养在榻,若是能走就多走,能跑就多跑!” “先生又在自怜自艾了”小倩搀扶住我的手臂。 我笑了笑,“好好好,先生我不再说就是了!”瞧了她两眼,“这时代还真是变了,主子怕奴婢,奴婢更是胆大的说与主子!不知是说奴婢嚣张霸道,抑或是该说主子软弱无能?” “先生又要逗我了”小倩脸颊绯红,“反正以后不准出门再不吱声!” 我摇了摇头 当晚,皇上设宴,所有受邀请 霸王的專寵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8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8部分阅读 的韩臣一律全去,不许请假,不许有任何的借口搪而阴之,遂,无奈下,只得和八皇子一齐坐马车去之。 晚宴设在皇宫院内最东面的一个亭子内,话说此亭叫‘昼锦亭’,当时不明其意,后转头向八皇子寻求,才知,原来古人喜欢把富贵而归故乡,比作白昼穿锦,无比荣耀,前任皇帝其功绩显赫,不仅将国家治理得太平祥和,还留下了不少美名。遂上任皇帝,即现在皇帝的侈,建起此亭,以 此告诫后人,“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垂无穷!” 亭边假山围绕,林壑尤美,六七里处,渐渐传来水声,潺潺之音,如同美妙音律,让人喜之。周围的花草散发着迷人的芳,嘉木聚焦在一起,繁茂而郁郁葱葱。再看其亭上,可谓千里逢迎,高朋满座。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假日是,一切妙不可言。 一路走来,我就如同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只是闪着难以置信。 “凡儿!”一旁的八皇子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恍惚的神思拉回了现实,“其,这次实是家宴,若是不请你,也就罢了,可是这次却点名要你来,定要万分的仔细,上了亭子,说话要注意小心,懂得分寸!”他一面的嘱托,一面为我整理着衣领和袖摆,“不识之人就笑而避之,熟悉之人更是要拿捏尺度!” “照这样看来,不仅没有能接近的吗?”我自己又是将衣衫拽了拽。 他抬起头,嘴角向两端翘起,用手点了点我鼻尖,“凡儿今日才知吗?这整个皇朝就是处处安装着机关,一不小心,上了钩,可是没人能保你!” 我努了下嘴,白了眼,“我知晓,八皇子不会为我牺牲的” “哟,八皇兄何时有了如此柔情一面?”随着声音望去,来者穿着黄|色锦袍,腰间零星挂着几个玉佩和红色的穗子,然,只是那眼神太过于流转,显得有些滑头,不沉稳,没有内涵。 “九皇弟何必说得如此呢?你小的时候,亦是得到过本皇子的亲切待遇!”八皇子嘴角邪邪的翘起,“忘记了吗?那我好好提醒于你,不会如厕,不懂更衣,甚至不懂女人之事” “咯咯”终于遮掩不住,我捂嘴笑了起来。 九皇子顿时恼羞成怒,脸颊烧得绯红,瞪看了我们一眼,扭回头去,“哼!”自讨了个没趣,向回迈去。 “九皇子吉祥!”我望着他的背影,赶忙补充了一句,其,实是有丑陋之意。 他狠狠的嚷了句,“不敢!” ‘昼锦亭’内,彩灯高悬,仙乐飘飘,莺歌燕舞,香粉腻,各个嫔妃、皇子们聚焦在一起,笑声连片,煞是欢快,待我们走近。 “哟,这是哪个宫的?长得好清秀啊!”中嫔妃们见我掉年龄甚小,倒也随意的开起了玩笑。而此时的八皇子已是不知不觉地绕到了亭子的角落中静静而坐。 “是啊,白白嫩嫩的,和十三皇子似的!”几个人笑得肯仰后合,偷偷向后面的无辜人儿看去。 后来又是来了一位嫔妃,看似不知情况,脸上写满了惊讶,“这十三皇子是怎么?谁招惹了你?脸色臭乱了这般?” “咯咯”另外几个始作俑者偷笑着。 我有些个不好意思,连忙拱手拜见“臣平凡拜见” “今日是朕与国同庆之日,还是少了这些个礼节吧!”说着,从后面走来了三个分量级重人物,前面最居中的当属皇上,一袭的黄|色锦衣,白色袖边,满面逢春,笑意盎然,左边上的一名女子,体态稍显丰盈,黄|色夹袄,外披着一件上好的貂毛斗篷,头戴着金黄|色的晃眼坠饰,走路端庄而大方,一看就知其身份高中,心下已猪油到她是皇后,而右手边的就显得过于娇小,她穿了一身水绿的盘锦绣凤的长袍,头缒金丝八宝珠髻,鬓角插着双凤八宝金钗,体态风流,婀娜多姿,顾盼神飞,恰似风拂杨柳一般,突出其一股天然的魅力,粉颊向右侧瞟后,只是愈加的美艳动人,让人怦然心动,她,便是当下最受宠之人颚妃娘娘。 “呵呵,”皇上走上前来,手自然的搭向我的肩膀,“来来来,平爱卿,让朕给你介绍一番,”说着,从左手边开始,“这是朕的皇后努尔吉蒂安,”我稍点了下头,继续看去,“大贵妃,林妃,这位可是你的本家,平妃,呵呵,侧妃博尔赫鲁氏,庶妃李氏这是二皇子,三皇子,”介绍到他时,我心自然的一抖,而他亦是笑意更深,只觉意味深长,“四皇子”将八皇子跳过,向十三皇子看去,“十三皇子!”不自觉,我开始了打量,坦白说,果真是白白嫩嫩,显然稚气未脱,然,却已做了丈夫,或许年底就做了爹产,一双漆黑的双瞳略带着水汽,似乎是畏惧着生人,性格内敛而不外放。 年幼的皇子只是穿梭在周围,如同花蝴蝶,跑来跑去的,让人眼花缭乱,却亦是感到欢快异常。 “呵呵,这位就是朕钦点的‘心理大夫’平凡!”说着,最后指向了我,“别看其名平凡,然,其心可不平凡哟!”皇上一席话说完,引得众在大笑。 “这名儿起得,可真是平凡,”平妃拿着娟子欠了欠身,“怎么我娘亲就没有想到呢?非得来了个平苔!俗不可耐!”又是一阵子的哄堂大笑。 一旁的颚妃只是频繁的侧目而视,脸颊处的红晕愈发衬托着面容骄人,而角落的八皇子仿佛视若无睹,拿着酒盏,不停的摇晃,再摇晃,嘴角翘起,狭长的双眸泛着光彩,或看看旁边的小溪,或是在众嫔妃中淡淡的扫个一眼,就是不给某人其俊脸的正面相看。 不禁让我想到了“欲擒故纵”,懂得兵法的八皇子,定是有个计谋,只要一看那颚妃一副愈加慌乱的神情就可知这方法的好法!当然,这使兵法之人,更要是有几个姿色才是。 众人纷纷落座,其中紫云华盖的皇上高举鎏金酒盏,兴致勃勃的说道,“这一杯酒,腾感谢父皇在天之灵的保佑,保我帝都社稷清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说完,将酒液洒在了地上,画了半个圆。 所有在场的大臣,皇子嫔妃们全部伏地齐呼吉祥,捧场高颂,“皇上吉祥,我帝都鸿运当天,洪福齐天!” “这第二杯酒朕敬八皇儿和李大将军,是他们让我们的江山更加的稳固与和谐,不仅治理平西叛乱,更是让我国经济突飞猛进!” “皇上难道不给其资深吗?”一旁的皇后插嘴道,笑意连连,“我儿如此的屡建功勋!”瞟了眼八皇子,却马上又是快速的闪躲,可见其母的畏惧。 “呵呵,是,的确如此!”皇上大笑,“好,”一拍桌,“赐八皇子和李大将军二人黄马球褂,赏银千两。” “咯咯!”另一个妃子偷笑着,“要我说,皇上这些都不顶用,您没看到实际的嘛?这十三皇子都有了妾室,而八皇子到如今还未纳,这是不是有些个说不过去?” 皇上身旁的颚妃登时煞白了脸色,手足无措,眼神飘渺得再次投向八皇子,而八皇子只是浅浅一笑,低头敛目。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这”皇上有些个为难,“那亦是要看皇儿的意思了!” “父皇难道忘记了吗?”三皇子站了起来,“这异月国可是年底要来的啊,现下就操办着八皇子的大事,是不是有些个不好啊?”故意话中带话。 “呵呵,瞧我糊涂的,三皇儿说得对,咱不能呛了人家的兴致啊!”说完,将第二杯酒举起,“来来来,咱们三人同干!” 接着第三杯,“朕与爱卿们同饮,咱们君臣同庆祝这小年儿。今晚只管痛饮,一酸方休!” “谢皇上!”众人高举鎏金酒盏,一饮而尽,笑逐颜开。 顿时,传来了觥筹交错的声音,宫中的礼仪,禁令,忌讳,全部抛到了脑后,这一夜是与皇帝同地位,同台庆祝的时刻,大家没有等级之分,只管喝酒。 优雅透明的屏风那边,一桌桌围坐着的是皇上和皇子们,大臣和大臣们,皇后和嫔妃们,柔和的红纱宫灯更将她们的脸映得如同绽放的花儿一般。如同过大年吃团圆饭一般,嫔妃皇子们均一个不拉,跟隔壁的猜拳、斗酒、欢声笑语相比,这边更是灯红酒绿,花影缤纷,说不尽的荣华富贵。 皇家这人,本就基因遗传优秀,遂,放眼放去,皆是一个个龙中之龙,或是凤中之凤,美不胜收,简直如同画中人物。然,要说,还是八皇子最具惹眼,人家皆是黄|色衣衫,他偏穿一身的紫色,恰好紫色又和他的容貌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将他俊美的面容衬托得更是美到了极致,连皇后都忍不住看上了两眼,心下有了几分的骄傲。 “听皇上一直提及你,夸你道,贤能人士,不可多得,不仅能治心,更能懂心,猜心,遂,亦是能帮我帝都提高士气,将来定百战百胜!”一位妃子向我问道。 我拜了拜,浅笑道,“不过是有些个夸大了,平某并无此才能,这士气的提高更是要看人心,齐与不齐才是关键!” “啧啧啧!”平妃也转向这里,“傻妹子还没听出来吗?这平大夫早就指点出来了,要齐心,才能致力!”眼神中带着敬佩。 “果真是啊”其他的嫔妃也纷纷投来目光,“要我说啊,这平大夫还真有点福相,不知为何,看到他,我就觉得心里特舒坦呵呵,也难八皇子对他这样的宠爱了看惯了宫中的艳丽花朵,偶尔来只小草才是正题!哎,若是平大夫是个女子,怕是皇上也不用愁八皇子的婚事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个嘴儿,就会瞎叨着。什么男的女的,人家平大夫就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瞧明儿个,我给他找个秀女过去,让你们也好眼馋!”另一个妃子打趣道,“颚妃,你说是吧?”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颚妃,此时垂首敛目,好似在愁眉深思一般,双手不停的搅弄着手绢。 “咯咯!”大贵妃掩嘴笑道,“颚妃怕是在想着皇上昨日的临幸吧” 登时,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而另一桌上,看不起的酒盅里,不停的被斟满。 “皇上,昨日看天象,有一道黄气正在上升,将要横渡着月光,月光将会变得更加黯淡。那道黄光,也可以说是金光,正代表着我们帝都皇朝的蒸蒸日上,不仅太平祥和,百姓安康乐道,更是我帝都的繁荣昌盛代表。”尹大学士说道。 “呵呵好,大学士说得好!”手一扬起,“尹大学士神机妙算,此良言,定会让我帝都愈发富强!来人,为大学士斟酒,我要敬其一盅!” 接连下来,数杯接连下肚,早已走路飘飘然般。 一旁的八皇子小饮了几口,趁着众人乱作一团时,消失无踪,只是隐约看到一道紫色的光影向西而去。 这时,颚妃站起,将婢女手里的貂毛斗篷穿上,婀娜的向醉醺醺的皇上迈去,“冒昧打扰,臣妾身子有些个不适,想先是回宫,好好歇息一番!” 皇上一听,连忙转过身向她看来,面色紧张担忧,“那颚妃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切勿不要乱跑了,今夜我就到皇后寝宫就寝,你就好好调息吧!” “是!”颚妃连忙叩谢,起身,下了亭子,亦是向西而去。 所有人只是顾着吃酒谈天无人注意到两人离去的方向与巧合。 我侧目瞟了眼,才要收回,却是看到了十三皇子那专注望向西面的眼神,充满了哀伤与痛苦。 “平大夫看十三皇弟这样专注,可是为了比较你和他的相似之处?”三皇子拿着鎏金酒盏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一旁。 我拱手拜了拜,“本皇子说笑了,平某平凡无奇,怎能和皇家这人相貌相比!”客气有礼。 “呵呵,”他将酒盏放到了桌上,“自从那日发生了事情,我和你一般,卧躺在府,身受重伤,多次让奴才去看你,可总是被拒之门外。奈何我自已又下不了塌,现下看你安然无恙,心下也是踏实了几分!”他说得甚是认真。 我瞟了眼他手腕上依缠的白色惹眼纱布,收养一锁,“这伤可是因我而起?” 一句话,主一旁的三皇子拧起眉宇,眼神充满了迷惑。 我赶忙继续解释道,“怕是让三皇子失望了,自从那日回来后,好象眯了一觉,事后所有记忆就全部都丢掉,连现下我这‘心理大夫’一职都不再晓得。” “那现下为何”他指着我,眼神带着审度。 我笑了笑,“多亏了我身旁的奴婢小倩告知,要不,不仅将正事耽误了,就连八皇子和您都一起得罪了,只怕我的小命亦是危在旦夕!” 他坐在我身旁,没有吱声,似在打量,在思考,判断我的真假。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端起了酒盅,抿嘴喝了小口儿,“这酒还真是辛辣,”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比起八皇子赠送的两坛来,真是剧烈得多!” “看样子八皇弟在你出事之后,竟是第一时间赶到的人!”看到我的疑惑,他笑了笑,“如此凑巧”假意托思腮而思,遂,又是意味深长的笑着,一双眸子放着柔和的光芒,“不过,也难怪,八皇弟对你一向是甚好。自从你来了后,他与父皇之间的驳斥理由也越来越多,大多以你为主!” 我抿嘴而笑,亦将手中的鎏金杯盏放到了桌上,心下在揣摩着他的意图。现下非常的明显,他不仅在试探,更是在挑拨离间,他在告诉我,我被八皇子与皇上、三皇子朝廷之争的一个牺牲品。 “竟是如此啊”我故作思考,“这样看来,平某还是快快将身子养好,待八皇子纳了妃,若是还对我甚是关心,岂不是落下了话本,或许距离产生美,还是很有道理的!”几句话,我表明了自己中立的立场,还管他信与不信,我赶忙站起了身,向远处望去,“这还是第一次来皇宫内院呢,不知若是我如厕,要向哪里走?” 他怔愣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看着我的面颊,无奈的笑道,“我叫奴才陪你去!” “不必!”客气的打断,“毕竟皇家内院,需要安静,一个人尚好,两个人太过于嘈杂。” 他双眸闪过了一丝的狡黠,笑意更深,“顺着这条路下去,向西南而去,直走,穿过了花园,那里应是有奴才的,可以问一下!” “谢三皇子告知!”我拱手拜了拜,毫不犹豫的就走出了亭子。 此时,亭内的人大都酩酊大醉,或迷迷糊糊的猜拳,或笑谈着天地,或是赏月一般的享受。还有一些和三皇子一般,凝视冥思。 宫内的花园挂满了各色水晶下班做的宫灯,五颜六色,点缀着绿树头,迎风摇摆,与湖水相映,上下争辉,水天一彩,把园子半点得如同梦幻世界一般。只见月到中天,分外明净,水面上照出万道金光来。一只只小船随波荡漾,满载着一些宫女轻歌曼舞,竹歌弦乐悠幽悦耳,好一个美妙的夜晚! 只是谁能想到,这样美妙的景色,总是掺杂着一些个碍眼的事物。 不论是三皇子,还是八皇子,抑或是皇上,哪怕将来还会有其他,我都不想介入其中,他们的阴谋,他们的串通,与我无关。可一心想要置身事外的我,真的能撇清一切吗?真的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吗? “过分?”突然远处的深林中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再细听之,又是没有。 好奇之下,我慢慢的走了下去,四周尽是树木花草,高及人头,将内部的一切全部遮挡。若是男女偷情,倒是个好地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和三皇子的玩笑话,竟是成了真。这一个人倒是方便不打草惊蛇。 “过分吗?”女人的声音发颤,“到如今我只落了个‘过分’?这么多年,我为了你,在宫中忍受着寂寞,皇上的宠幸让我耻辱,我的青春,所牺牲的一切,都只换得了一个‘过分’,是问,若我没有了你,还怎样去活?我一日不见到你,心情就会落寞,我现下越发感到自己控制不住心,真的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燚”我的心猛地一惊,赶忙屏住了呼吸,“咱们已经够了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全部得到了吗?现下不当这个皇上,你也控制了一切,这些不是都达成了吗?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吧”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哭泣着。 “现下还不是时候!”果然是八皇子的天籁之音,只是现下听上去,有了几分的懊恼,“我真正想要的还不仅仅是如此,这只是一个开始”双眸显露出一股邪魅而嗜血的光芒,“若是现下就放弃,最精彩的,你就会错过了,我要拿到所有,让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让他们跪在我的脚边大声的哭泣,我将会践踏着他们的躯体而霸视天下” “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颚妃抽噎着,“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四分之三的江山,相当于一个幕后的皇帝,将来无论谁登上皇位,不过都是一个傀儡,为了那四分之一,而再耗费咱们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的光阴,这些真的值得吗?” 八皇子双眸一深,带着股寒光,“若是你不想等,就罢了”转身,就要走去。 “不不是!”颚妃急忙拦住八皇子的袖摆,险些跪在了地上,而八皇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不去帮忙,“我我不是不等,我只是害怕我会失去你一个西西公主,一会子皇上又说为你纳妃,过了这个年,马上又是选秀,四面楚歌,让我如何安得了这个心!”一脸的愁容,泪水像是断了纯的珠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八皇子一听,嘴角向上翘起,修长的手指托起了颚妃娇柔的面颊,“西西公主,这个女子如此的娇蛮惯纵,三日就烦腻了她,叫我如何能喜之?皇上说纳妃,难道我就会纳吗?何时我会这样的守礼呢?至于选秀”摇了摇头,“本皇子从不捡空!” “那平大夫呢?”颚妃继续追问道,“你待他如此之好,明显已超过一般之人,现下早已有人传说你们有断袖之癖。” “呵呵!”八皇子冷笑着,“本皇子是何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白皙的手指向她的颈下沿走。、 “可你对他的好,确是如此。现还有人想要以他牵住你,试图达到控制!”看到八皇子未吱声,心头一紧,继续说道, “若是真有这一日,你会毫不姑息的将他牺牲吗?” 八皇子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脑海中似乎在回想着曾经,由柔和变得冷冽,再次由宠溺变得无情,“你该认为他会特殊吗?”声音毫不带感情,“在本皇子的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失手过,更加不会有‘例外’的发生!” “燚”颚妃展开了笑靥,“这我就放心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纵使是死,也心甘情愿” 八皇子嘴角高高翘起,眼神带着讥诮,“女人啊 ,小心眼儿!”说着,双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着,很快便是传来了颚妃的低吟声,带着一丝急喘。 “不燚,不要在这里!”颚妃拉开了放在胸前的手掌,笑得充满了极其的诱惑,“今夜皇上不到我寝宫” “你在引‘狼’入室!”八皇子狭长的双眸一眯,不容分说的抱起她的身子,向西面那无人看守的屋子内走去。 早就知道他们的内情 ,亦是早就清楚自己的立场,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利用。然,这样清晰的呈现,这样赤裸裸的告明,我的心还是被狠狠的一扎,仿佛在流血,这样的疼痛,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空白,待我直起身子,早已走出了林中,却是浑然不知,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该怎办?我这是怎么了?不是提前为自己打好了预防吗?为何还会如此?泪水禁不住从眼角滑落 想到了他刚刚的冷面表情,想到了他嗜血的眼神,曾经快要将近一年的努力,真的有所收获吗?若是他变善,也就罢了;若是他没有,不仅不能逃离此地,相反还将自己搞得浑身伤痕累累,是否在自取其辱?真是如此,我将如何?这里还有人值得信任吗?处处荆棘,扎得我满身疮痍,该怎样去收拾一个惨败的我?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垂打在脚面上,湿了衣襟。 “怎这样久才回来?”脚才一迈上台阶,三皇子登时就向我迎来,“是不是没有找到?”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依旧。 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动着嘴角,眼角的泪痕早已被风吹干,“真是让三皇子见笑了,平某怕是吃多了点酒,脑袋有些个迷糊,到了那边就转向,呵呵” 三皇子一听,笑意更深,“若是这样,索性我带你去!” 我赶忙连摆手,“多谢三皇子的好意,只是看天色已晚,我想,我还是回去歇息得好,”瞟了眼亭内,周围人早已烂醉如泥,“皇上呢?”中央处的椅子已是空下。 “母后看父皇体力不济,遂,叫人给搀扶了回去了!”他如实的说道。 “可是加了皇后的寝宫?” “若不是,那还能去哪里?”三皇子一听大笑道,“看似平大夫真是有些个醉了!” 我只是抿嘴而笑,不知为何,却是在踏实与愤怒的矛盾心情中来回纠缠着,为八皇子和颚妃的人身安全感到了踏实,但同时亦是为他们之间暗相偷情而未被捉脏,且又串谋害人之事感到了愤怒不已,最终,我还是强压了下来,咽了口唾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或许吧既是如此,那平某不便久留,就先行告退了!”侧身即走。 “等一下,”他在后面又是叫道,“过个几日是父皇的大寿,平大夫懂得心理,可知父皇会因为什么礼物而最开心吗?” 我笑了笑,“三皇子该是忘了吧,平某并不记得太多,纵使这一晚的接触,怕也只是略知性格的皮毛!”继续朝前面的马车走去。 小数子早已守立在旁,见到我后,赶忙奔了过来。 “你在这里还是等八皇子吧,他应是比我需要!”毕竟偷情之后,总是要狼狈的逃离,没有马车固然是不好,真是一个讽刺的想法! “平主子,八皇子已是派人传话了,让我先行将您送回去!”小数子表情无异,显得对此情况已甚是了解。 我嘲讽的笑了下,“看似我还是在自挖墙角,”是啊,掌握了四分之三朝政的他,还有何畏惧,光明正大,无人敢拦截,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叹了口气,爬上了马车。 待刚一行驶,我叫道,“小数子,到亭子那边靠一下!”我掀起车窗帘,向还站在远处的三皇子招了招手,“三皇子留步!” 他转过身,好奇的看向我,脸上的笑容依然的温和,好像从未有所改变,或许,他的人生根本早已定型为一所雕像,“平大夫还有何事吗?” 我点了点头,嘴角向两端一翘,“朝政之事,我不大知,皇上性情虽也不太懂,然,但凡是个新鲜玩意儿,定是能讨人喜欢。或许,三皇子可以到街上转一转,有一家铺子还是不错,专以桃木而制梳子,妆奁盒,甚至现下还多了一样盐盒!据说可以当个称来用,以满为准,正好是二两!” “哦?”他挑高了眉宇,“还有这样新奇玩意?”看我一脸的正经,“看似的确是个好东西,倒是与盐呛上了!一日有盐的发展,一日这盒子的生意就跟着蒸蒸日上。这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之人啊!” 我笑了笑,“聪明与否,我不大清楚,这亦是我前几日无意间转到的,当时心下也是一奇,今日要不是你提到贺礼,我怕是也忘记了此物!”将帘子放下,“若是这样,三皇子抽空就去看看,是否合了心意,万一我这一介绍是不好了,也省得落个不 !”拍了车箱,“走吧!”马车渐行渐远,后面的三皇子却是矗立在远处望了许久许久 正文[第六十六章] 一回来,马上叫小倩备好了浴桶,盛满了热水,让四周漫延着热气,下滑到桶中,顿时冰凉的身子找到了一丝的暖意,走到浑皮肤被热得通红才起身着衣,最后瘫软地向榻上一倒,脑海变得一息混沌,不知是该考虑哪个?该如何的安身等等这些个问题齐涌入自己的脑中,仿佛都在争先着解决。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越烦却也越学生,眼皮无奈的搭下 夜里,突然起风,外面“嗖嗖嗖”的声音让人心悸,好像是狼嚎一般。禁不住我吓得猛然睁开了眼。 “怎了?”后面的一声更是让我心下一颤,错愕得快速坐起了身,看向躺在我旁边的男人。 “这是怎的了?”八皇子笑得一派自然,漆黑的瞳孔散发着慑人的魅力,嘴角向上邪气的翘起,“做梦魇?”他亦是随着我坐起了身,从后面将我圈抱住向回躺去,盖好了金丝被,“凡儿乖,只是梦魇,一会子就过去了”边说道,边用手摸着我的发顶。 “”好半晌,我才渐渐有了反应,呼吸变得顺畅,“你怎是回来这里了?” “这是我王府,不回这里,难道还要回哪里!”他柔声沉笑道,身子紧贴着我的脊背,两人仿佛在汲暖一般。 “你不是”晃了眼他的衣衫,已不是早上穿得那袭内衣,怕是回来时,已泡了澡才来睡的。 “恩?”他扬声问道,“凡儿可有何话要问与本皇子?” 我摇了摇头,“没有!”闭上双眸,好半晌,“几更了?” “刚刚敲过二更!”他伸手将两人的被子一提近个一些,两人的身体全部被包裹住,“回来时,见你也不盖个袖子,简直像孩子一样,随意的一躺,身子才好了点,但也不是这样的糟蹋法,若是如此,哪日,本皇子再给你折腾回个病怏子,看你还如此轻贱不!”将气息吐在我的不过耳畔,惹得分外瘙痒,再隔个一段时间,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有。 而我,却是睁开了双眸,眼神带着疑惑,隐约有着水汽。 他刚是在关心我!听语气,听声音,甚至看脸上柔和的线条,断也不能与同夜的那个冷情、嗜血的面孔相互重叠。他就像是一个变色龙,随时随地的在变化着,让人摸不透,看不清,甚至猜不着,却更加的让我畏惧到底要如何来回应这一切?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还是挑明了自己的立场,让两人反目成仇?哎!显然,第二点我做不到! 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映照着室内的清幽与明净,微风拂来,吹动卧榻旁的垂纱遥遥而起,午后的微细光束映照出室内床榻上的身躯。铺着紫丝金缎的被褥上,包围的青丝如浪涛一般散落,半掩了清新而干净面容。袅袅轻雾从窗外徐徐吹来,如仙境一般,牵动着床上闭目的人。远远的传来水声激荡流漾,甚至夹杂着清脆鸟鸣,拂来的风更像送来一丝属于林野深处的幽凉与清新。细微的感觉就像是人一再触动着床上的我的身躯,奈何全身躯虚软无力得连想睁眼的动作都难,轻吟逸出唇,每当想清醒的意志趋来,学生也随之而来,只有放掉意识,不抗拒的任由漫弥的满室烟雾绕鼻,一股酣然的沉醉也再次而起,似要将我再次带入眠梦中。 “先生?”随着一声亲切的称呼,将我的迷幻的神思拉回了现实。 我渐渐睁开了双眸,空洞的望着层层帐幔。 “先生?”声音再次传来。 我扭转过关,一瞬间有些个恍神,但马上却又是恢复了神智,“先生纵使要迷惑奴婢,也得等先把这碗药喝完!”说着,一碗咖啡色散发着苦味的汽药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好一个敬业的小丫头!”我故意取笑她,坐起身,将碗端起,屏住呼吸,一口饮尽,此时眉头早已拧在了一起,“这样子,总算是可以了吧!”一面用绢子擦着嘴角上流的汤渍,一面向她笑道。 “先生可不能对自己的身子不负责任!”小倩将碗取回,“要是您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就罢了,偏生您是我们的主子,主子犯了错,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卸到我们这里,”她一脸的抱怨,“昨夜您着凉,八皇子一早起来就将我们臭骂了一顿,凡是男的,挨五大板子,女的,罚一日的饭食不许进!” 我的眉头越拧越紧,似在常常的沉思,好半晌,笑了起来,“小倩,向下面传话,说平主子今日请大家吃席!” “可”她有些个为难,“那些个厨子们今日被准了一日假!只剩下一个专门给您和八皇子点菜的女御厨!” “既是如此,活该她倒霉,让她一人来做全府的食物!”继续笑道,“平日她也清闲惯了,这日让她累上一累,看看是否能坚持得得了!” “先生怕是您不知,这女官是皇家御厨,平常人是指使不了的!身上有一块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听说是颚妃娘娘特地求皇上给赏赐的!”她无奈的说道,“在府上,她可神气了,一直作威作福,仿佛府上除了八皇子,就属她大!” “这样?”我嘴角禁不住牵起,“如此,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将外套穿上,站起身,“小倩,待我梳洗完毕后,咱们去厨房好好向她问候一声!” “先生” “这有什么可怕的,要是注定是被罚,我定会挡在你前头!”仿佛在发着誓言一般。 “是!”显得有些个不情愿。 拉开门扉,外面的微风徐徐吹来,竟是比想象中的暖意了几分,果真如女子的手轻轻拂过脸颊,分外的舒适和清爽。府上的一些个奴才和婢女们,听说我要御厨对峙,纷纷探出头来,瞧个两眼,但一看到御厨的那张横脸时,马上却又四散开来,生怕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平主子的身子可是看似好了许多啊!”此名女御厨身宽体胖,脸上基本上已快胖得看不出脸型与五官,见到我后,也不下跪,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的奚落与嘲讽,“早上新传来的消息,说道平主子的身子昨日又不济了,呵呵,依我看,壮如牛犊嘛!”她的左手上还拿着一坛子的酒。 我本是想要看她的乐子,故意取笑个几句,未想,此人非但不懂得礼节,更是一种自大且达到了狂妄的阶段,遂,心中气愤不过,便大声对她喊道,“御厨女官还是先伸好了舌头,再来和我说吧,否则我怕是污染了空气!故意比划着手指,表示着臭气熏天的样子。 ”你你算是人什么东西!”她故意将身子一摆,酒液从坛口四散开来,周围的人早已向旁边躲开,正巧撒了我一身。 “啊先生!”小倩一脸的愧疚与担忧,边是为我擦拭着,边小声说道,“还是回去吧,何苦找这骂受啊?她又没惹得咱?” 看可似这名御厨倒是像和我对上了,“你看看你那个柔弱的样子,还当个御医?我看是病医吧?呵呵”狂肆的笑道,“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圈养,你丢不丢脸?我要是你,都不敢苟活于世!” 顿时我的火气窜了上来,仿佛积郁了许久,一股脑儿全部袭向她去,“好赖我自食其力,也并无全依赖,你呢?吃白食也就算了,还作威作福,看看你自己那熊样,简直和猪没个区分!”一席话说完,周围藏匿的人儿都隐隐低笑了起来。 “你你”她用手指着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大笑道,“你什么你?那样粗短萝卜手指还想漏出来,也不觉得寒碜!我要是你,定是这辈子地不敢再以‘御厨’自称,就怕玷污了这个词汇!” “我” “叫谁也没用,还没有尝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吧,好好的记住这次,往后要是再如此狂妄,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让你这样的完整,定是让你被抽得掉下几两油脂!” “你你这个无能的小子!”这时,她使劲晃动着手上的坛子,再一恍神,却是一个黑色的物体直向眼前袭来。 “平主子小心!” “先生?”小倩更是勇猛,直向我身前扑来。 自知躲是来不及,只能快速的回拨,偏生一运气,竟是发现全身畅通,根本无上次的那股阻力,手掌一推,顿时那坛子酒就像是着了魔法,直向反方向行去,只听“咚”一声,御厨抱着酒坛子,倒在了地上,呼声连连。 “主子”小倩担忧的小下检视着我的身子,“有没有大碍?” 我摆了摆手,笑得自然,“无妨!”深吸了口气,仿佛顿时心胸开阔了许多,说也奇怪了,为何这次运气会是这样的通畅?且,内力仿佛又深了一层。 “凡儿今日气色不错啊!”一个天籁之音从后面传来,语调中带着调侃,“连声音都比往日大了好些!隔了五十米开外都叫本皇子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登时跪倒在地,身上颤抖不已。 他身着一袭白色宽衫锦衣,看似慵懒而随意,随风而飘,加上那出尘的俊美面容,更显其不凡气质,狭长的双眸淡淡的一扫,隐约带着笑意,“何故让凡儿对厨房的小人物发这样大的火气?” 我扭转过头,嘲讽的笑了笑,“既是连八皇子也说是小人物,那若是我将其革职,也应无大碍吧!” 他眉头一挑,嘴角不经意的翘起,“凡儿总有个理由,若你能说得出,本皇子就随你!” “你可有想过,为何你的府上总是这样的死寂,没有人气吗?”我边迈动着步伐,边说道,“其一,是存在一个像‘您’一样的主子,曾经不管其对错,有没有正当理由,只要看不过,就将其杀之,或重罚之,再说,您这些个惩人的法子可谓是不断推陈出新。” “放肆,你竟敢如此说八皇子!”趴在地上的女官大喊道,怒气冲冲的瞪看着我。 我用一指,“注意,没有听到我说得是‘曾经’吗?”语气严厉,顿时逼得她哑口无言,“其二,说得就是你,真是养虎为患,像她这样一个吃白食的,不仅不会做事,还狐假虎威,每月领的那些个俸银足够一个普通百姓用上半年,而她呢?不知足倒也罢,偏偏还爱生事端,借着自己有个小权势,就仗势欺人,府上的其他人只会每日提心吊胆,还哪里来的直言和生气,”转向看似一脸认真琢磨的八皇子,“您说,是该罚还是不刻罚?” “呵呵”八皇子浅笑了起来,“那凡儿可知,她是皇上御赐的皇家一品御厨?” 女官一听,八皇子似有意的偏袒,顿时让她的气焰更是涨了几分,一点点的从地上爬起,将身子上的衣服掸了掸。 我眼皮一抬,“哦?我竟是不知呢”故意显得惊讶万分,“可,既是皇上将她分与了你,自是你手下的人了,好与不好,当是你说得算。若是她在府中横行霸势,不管八皇子府的规定,不仅乱了王法,还坏了府中的规矩,这往后主子还怎样去管教奴才?遂,又可外定她一条罪过,就是没有认清谁才是她的主子!”将后面的一句话说得极重,眼神一凛,再调转过身来,故意将难题丢给了八皇子。 要知,若是他不回来,我也就不会继续如此韬略的唱下面戏,但眼前他却回来了,想到了昨日的他和颚妃的偷情之景,又是结合小倩对我说的此名女官是颚妃特意指派的,未料,心中有股愤怒与戏弄种子作祟,只想看看此情此景,他会做何抉择?然,无论是哪一个,他皆是艰难!女官,牵连到颚妃,而颚妃的 的势力却是不可小觑,于八皇子,定是可以在关键时候,助一臂之力。我,却是于他口中的利用关系,现下,虽是不知有何大影响,但既是他如此的保护,毕竟有他自己的想法。 八皇子抬起双眸,与我对视,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鹰隼般的慑人,可以探入人的心灵,就在大家以为将要火山爆发之时,未想,八皇子却是大笑了起来,“呵呵,凡儿啊凡儿,真是顽心改!”说着向前迈来,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亲昵的摸着我的发顶,他俯首贴近我的耳际“你可知她是何人?” 我嘴角扯了扯,没有作答。 “那本皇子告之于你,颚妃几次冒犯龙颜,只为一个女官要一块免死金牌,并将人偷梁换柱,特 霸王的專寵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19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19部分阅读 意安排在本皇子的府上,你说此人还能罚否?”他笑得一脸的邪魅。 我将头一扭,不看八皇子诱惑人的笑脸,,瞟向地上那满脸横肉的恶女人,嘴角一牵,“有何不可吗?” “看似凡儿今日是不罚此人,心中便是不舒畅了!”他将握在我腰间的手上力度加大。 我挑了挑眉,“八皇子可以稍稍适当权衡一下”,表情一派的轻松随意,“掂量掂量,千万不可做错了决定。若是不好下,索性,就将我放之,日后也少了一闹事的不是?”双目带着挑衅。 他狭长的双眸一眯,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一层,“若凡儿只是玩玩,本皇子也就陪你闹上一闹,若你是有意安排,那可就别怪本皇子了”在我还未反应,他突然将我一甩,转眼,却是被他腾空抱了起来,“来人,将这名女官打入地牢,没有我的批准,不准送食,更不许探之,即使有皇家信息,亦不可!” “是!”两名带刀侍卫说着就上前来,将刚刚直起身的女官再次踢倒下。 “唉哟,放开我放开!”女官口出狂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你们是什么东西,胆敢对我动刑?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似看出没有作用,赶忙转为可怜相,“八八皇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将我放了吧,我保证保证下次再不敢这样”双手奋力的拉扯住转弯角处的青石砖头,哭得唏里啪哗啦,“您不能这样待我,颚” “再不下去,将你的双手亦是砍之,让你留不得全尸!”八皇子突地将话放狠,眼神带着警告与冷冽,没有一丝的后悔与人情味! 女官吓得登时傻了眼,自知已是远望,遂,将眼睛一闭,被拖了下去。 厨房院内的人依然躲着,不敢迈出,就怕还处于愤怒当中的八皇子会对其不利,然,谁能想到,刚刚还面不带血色的八皇子,竟一眨眼间,笑意逢迎的转向我,“凡儿可是有满意?” 坦白说,我对他的狠绝感到有些个错愕。既是颚妃如此费力要来的,定是不能将她杀之,可他不仅将她打入地牢,还不准送食,探监,分明要让她生不如死,尝试这痛苦的滋味,这比‘杀’更是可怕了几分。若是只是小惩一下,倒是也好找个借口,向颚妃圆了此事,两头都好,何乐而不为?而他偏偏出人意料! “看凡儿的表情,莫非不觉得过瘾?那本皇子再去” 我赶忙拉扯住他胸前的衣衫,“不用!”想要跳下来,却恁是怎样,也拨不开他的手臂,终是无奈的和他不到一尺距离的俊美脸颊相对视,“我从未想过要将其杀之,八皇子这样的求于表现,是否有些个过了呢?相信颚妃知晓后,定会对你埋怨不已,八皇子现下是否有些个后悔呢?” 他笑了笑,再次俯首,故意将柔软的唇瓣掠过我冰凉的脸颊,黑亮的瞳孔中映照着疑惑的眼神,嘴角悠悠的展开了一抹笑靥,“假凡儿之手,替本皇子除了一个心头隐患,我有何悔之呢?”声音低得正好可以两人听到。 我双眸瞪得更大,脑袋‘嗡’的一声,似是穿过了火车一般,瞬间变得空白。 “哈哈”他抱着我狂笑道,身子一转,向泰安殿优雅的迈去。 待我恍过神来时,却已过了午膳,不知自己是怎样用的,更是不知自己到底用或没用,满脸子的思绪已让我启动了饱。只 是回荡着那一句,“假凡儿之手,替本皇子除了一个心头隐患”,他说的可是颚妃?难道现下就连一个一心只是爱他,宁愿牺牲自身的可怜女人也不再信任了吗? “先生?”小倩在一旁为我向炉子里鼓舞丰碳,试图让它将屋子烘得更暖。 我慢慢的转向她,眼神有些个空洞。 “先生这是怎的了?”小倩疑惑不解,“八皇子为了您,现下就连颚妃也不放在眼里,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该是开心才是啊!” 我没有吱声,只是听着炉子里发出的“咔咔咔”之声。 “莫非是先生后悔了?”小倩一语中的,看我眼皮抬了下,继续说道,“您的心肠太软了,纵使是善心,亦要看人,有些人是可以弃恶从善,然,也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到底了!若是我们一味的姑息养j,只怕是燎原之火,皆燃尽啊,到时,我们想要扑之,也为时已晚!” 我摆了摆手,声音有些个慵懒,“你先下去吧!” 她抬起头,瞟我一眼,似看到真有些个疲乏,赶忙将我的窗子关严,床铺铺好,“那先生就好生休息,八皇子说出去会儿,很快就回来!”特意告之,转向走了出去。 顿时,屋子静了下来,然而脑海却没有因空间和时间而空白,仿佛更加的纠结和烦乱,身子卧躺在上面,眼皮无力的搭下,睁开,再搭下 眼前突然变得暗黑,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身处宇宙中一般,任我这样的睁大双眸,竟也看不到四周。害怕更是由心中蔓延开来。这是哪里?难道是地狱?可我笑了吗?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仿佛无论怎样,仍旧是一团的漆黑。耐不住,我扯着嗓子开始大喊,“有人吗?小倩?小倩?”仿佛空荡荡的,只有回音。禁不住心中更是恐惧,想到总是在身旁的八皇子,又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刚要开口叫之,突然眼前一亮,一道白光从前而过,顿时,让空寂的这里变得亮堂,然,仍是看不到边界。 “平丫头!”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像是喇叭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的身子一震,顿时,泪如雨下,“白白须老道?” “呵呵”虽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可以想象出他此刻正屡着胡须大笑的样子。 我抬着脑袋,向四处张望着,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脖颈,“带我回去吧,回去吧!他根本没有人性,我承认我完成不了了”抽噎着,一心只想要离开。 “平丫头怎就这样认输了呢?”他唉叹了口气,“可是” “可是什么?”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可是你忘记了吗?咱们之前早是说好,这个任务一旦开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你失败了,也就注定你人生的惨败,不仅回不来,连你的性命都担上。”白须老道再次唉声。 我一听,登时灰心打跪倒在地,眼泪却任是怎样,也流不出来了 “若真是完成不了,索性就求个自保吧!能逃就逃,能躲就躲!”白须老道的声音越飘越远。 心中一急,我赶忙爬了起来,在后面为断的追跑着,“不不 要走,不要就这样丢下我!”孤零零感觉袭来,像是小时候一般,孤儿的我先是被父母抛弃,上了学就被同学们排挤,成|人之后,更是被称为‘心理怪物’,只因我的爱好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研究的东西太过于异类,再次被隔离。“不要走,不要”我跌倒在地上,却是无人理睬,仿佛浩瀚宇宙中,只剩我一人,周围的温度骤降,异常冰冷,天空不知何时,飘落起了雪花,竟是让黑暗的宇宙变得清亮。 雪花从天而降,遥遥荡荡,好像一朵朵白色的樱花,落在了我漆黑的发上,落在我的鼻尖,手心中,地上一切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的梦幻。就在我意识渐渐失去时,眼前出现了一只细长而白皙的手掌,是那样的美丽,仿佛天生就为艺术而造。顺着手臂抬头望去,白色的狐裘斗篷,削减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性感的嘴唇有些红艳,高挺鼻梁,狭长的凤眸透着慑人的震憾与诱惑。 “凡儿还在此处贪玩嘛?”他笑着拍打着我的发顶,“该是与本皇子回去了” 我怔愣了许久,想到了自己无法对其讲明的饮恨,想到了他带给我的失望,想到了他依然的冷血,想到他各种的不是,越来越多,越想越闷,眼睛一凛,“你将被我永远拉入了黑名单!”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六十七章] “何为黑名单?” 随着这一句的问话,突然眼前的景象斗转星移,时空变换一般,一闭眼一睁开,却是回到了泰安殿内的卧榻之上,八皇子不知何时已是趴在了我的身上,一袭的白色内衣看似有些个凌乱,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和我的搅乱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脸上的笑意隐约带着邪魅,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游移。 “黑名单就是” 待我话语还未说完,他突然俯首,深吮的虐嗜住我那躲无可躲的唇瓣,他不断的纠缠着里面灵活利舌,仿佛令他爱恨交织。伸出右手从我身后探入,拉开我重重交叠的衣物,当半边的衣袍滑落见到那细腻的肩颈时,他埋在那白皙的肌肤与发丝中,双臂环锁得愈发坚实起来,深深感觉着馨软与气味。 他吞噬人一样的炽烈眼神向我望来,双臂越搂越紧,生怕我会逃跑一般,不经意间,竟是让我有种错觉,好似他非常的孤独,仿佛唯有用臂膀与胸怀紧紧的贴近我,才能将心中的孤寂和不安消除,才能算是拥有一切。 不,我摇着头,是我的错觉,定是我的神思太过于恍惚了。若是有孤独,有寂寞,断亦不应向我来寻求安慰!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他,我不稀罕更不希望成为他心中的重要存在!更不想今后还要与他同盟合作! “本皇子若是恶魔,那也是你让沉睡的恶魔苏醒!”八皇子定睛的看向我,眼神专注,“凡儿该是知道,恶魔一旦苏醒,威力是大为惊人的!千万不要不要直面对之!”他嘴角带着一抹笑谑,双手充满爱抚的在我身上游走着,火热的唇印逐渐洛下,当一方的浑圆变得裸露之时,才惊觉到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脱下,走到满意的听到我蹙眉的微吟,双臂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脖颈,试图让自己与他帖得更近,然,最终他还是没有做出最后一步的占有 “若真是完成不了,就索性求个自保吧” “若真是完成不了,就索性求个自保吧!” 我闭上了双眸,脑海中只是重复着这一句 帝都皇朝元月中旬,正是进入了腊月,此时离大年还有十几日,各地欢哥笑语,人声鼎沸,一片欢腾。有钱的人家就去买新面,裁新衣,缝制过年的新装。穷人侬也要拆拆洗洗,缝缝补补,洗刷掉岁时的污垢,抖掉一身的晦气,祈盼新一年时来运转。男人们一次又一次频繁地走进热闹的集市,卖掉自家所有能换钱的农副产品,买回布匹、棉花、棉线和过年用的纸张、香火、神像、窗花、麻糖等年货。女人们则在家准备过年的东西。 而宫中此时亦是热闹异常,一些个宫女们和太监们开始着手在御花园的纜|乳|苌瞎衣酥旌斓屏雇恚徒淠诓康牡菩镜闳迹对锻ィ黄斐瘸龋财孟蟆?br /gt; 自从身子好些,我又开始每日的上朝。偶尔有一些个大臣相互拜访,遂,考虑到年末关头儿,人来人往得勤快,将自己的东西又是整理回到了四合小院。八皇子自从进入腊月以来,因外使频繁进宫,需招行,皇上便也将宫中的一屋为其留之,供其随时想要入住。要说,这些个使国偏也有个几分计较,众所周知,无论周边的大国抑或是小国,都认为八皇子乃其帝都的暗帝,虽明着还是皇上执政,然,真正做其决定的是八皇子。于是,在他们看来,若此次来访,八皇子不愿接之,便是看不起他们国家,心理会不舒坦。这闹个不好,就会使得两国相互交战。而一旦交战,这波及与连累的就是成千上万的无辜老百姓。 这日下了朝,我像往日一般直着就向外而走,不同盟结党,不私自结交,保持中立,而在八皇子党派人的眼中,早已将我归纳入他们之间。对于三皇子来说,却始终含着一个未知数。 “平先生!”小倩见着我,就笑意盈盈的向我招手叫道。 我面无表情的脸庞渐渐有了喜色,待我走近,沉声对其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皇宫内院,不可大声喧哗,更不要这样的充满热情!” 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见到先生出来了,小倩开心啊!” “平大夫请留步!”嗓音偏潦,不必看之,便知是个太监。 只是,待我一转身看去,还是惊吓了下,脸上赶忙露出了官场上的笑容,双手抱拳拜之,“李公公这样急追来,可有何事要交代于我?” 他边走边摆着白拂尘,脸颊抹得煞白,嘴唇圾些个嫣红,“呵呵,平大夫莫要和八皇子一般戏弄老奴了!”他扯动着脸颊上的赘肉,层层的褶皱印满了着岁月的痕迹,“是皇上请您到子盈宫一聚!” “子盈宫?”我疑惑不解,“那不是盈妃娘娘的寝宫吗?” “平大夫说得正是!”李公公依然的神态自若,显得从容万分,看我没有反应,又是提醒道,“皇上在那边还等着您呢!” “先生”小倩才要扯我的袖摆,我就将身子向前挪了挪,收养深锁,深知,这一去,可能意味着自己不再是中立的局势,定是要有所决定了,本以为朝见总是“商议后再来向朕请示”的皇帝是个昏君,未想,其,实是思路清晰,老谋深算。明着身子不济,不理朝政,然,暗间,却是凡量都要过目,了然于心。我将手伸出,变身哈腰,“那还是烦请李公公带路了!” 随着白拂尘一抖,路子开出,小倩和车上的小厮看到我眼神一瞟,顿时明白其意,其,实是告诉他们在这里稍等,不可贸然行事。 子盈宫里,大小房间都装饰着玉器,色彩斑斓五光十色,尤其是挂在珠帘和窗帽床帷上的玉串儿被风吹得叮咚作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古曲,似泉水淙淙,又似琴弦拨动,如诉如泣,如梦如幻,据说,这位盈妃娘娘对玉简直喜爱到了极致,凡是上等的玉,都愿收之。 “皇上还是用些个点心吧,太医已是吩咐过了,您这身子定要多加注意,万不机小视。如同现在这般,总是不用早膳,久而久之,这也会得了肠胃疾病”女子柔媚的劝慰着坐立在一旁显得有些个筋疲力尽的中年男人。 “好了好了,爱妃就不要在朕的身边提面命了,呵呵”他大笑道,一手圈抱住女人的细腰,一手不停的拍抚着女人的白嫩手面,“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可朕却是吃不下啊,这帝都皇朝是祖辈传下来的,朕不想这江山就断送在我的手上,成为千古罪人!” 一席话说得感概万千,女人一听,毕竟经不起如此的感言,动了情,啼哭了起来,“若臣妾是个男子该有多好,就可替皇上多担担忧了” “皇上,平大夫已是到了!”李公公看时机正好,赶忙插话喊道。 此时,盈妃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将银白色的华丽锦服抻了抻,俯首似羞涩一般,向皇上和门口的我点了点头,和李公公齐步婀娜的迈了出去,最后还不忘将门虚掩。 “呵呵”皇上转向我,大笑道,“差点以为今日会错过平大夫呢,还好让李明顺下去地早个一些!” 我拱手一拜,“臣平凡拜见皇上!” “免了免了,就你我二人,还套这些个礼节作甚!”他双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黑木椅,“来来来,坐这儿!” 我瞟了一眼,心下竟是有些个犹豫。 “怎么,难道还是怕朕吃了你不行?”他又是笑着,“你啊,想得太多,一个十五岁的娃儿,朕看你啊,就和看老十三一般,都是个孩子啊哈哈” 亲切的话语,和蔼的面容,顿时让我心中一暖,抬高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看皇上依然的坚持,遂,撩起了后摆,向椅上坐去。 “朕前几日寿辰,几个皇子纷纷送来了贺礼,这次真是惊喜连连啊!”皇上说着,脸上竟是洋溢起了一股幸福,“朕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如此让朕兴奋的事情来了呢!” 我抬起了双眸,眼神带着疑惑,“不知,怎个惊喜?” “平大夫果然不知?”皇上嘴角的笑意加深,仿佛一副看穿的样子。 我垂首,“恕臣愚钝!” “呵呵,既是如此,那朕就给平大夫好好的说与一说!”他拍了两下手掌,“有两大惊喜,其一,是三皇子最先送来的贺礼,”顿时,让我醍灌顶,想到了那日坐马车回去之时,和他说过的话语,未想,这么快就实现了,“是一个专门盛放盐的桃木盒子,以抽拉方式,据说,是一名奇人专门根据盐的密度以及体积而制作的可以盛放重为二两的盐,要说这技术也够精细,朕几次叫人来做试验,以平为准,不多不少,正好二两!”向我瞟看了一眼,“平大夫认为,奇与不奇?”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皇上该是为帝都代有人才出感到自豪才是!”不禁小小的夸了下自己。 “呵呵,平大夫说得是啊!可后来我问三皇子,他却说,这个贺礼是平大夫特意推荐的!”皇上双眸突然变得幽深。 我稍显一惊,未想到,三皇子会将其将出,毕竟谁不想居功,这到手之事,他却推之,让人费思难解,或许,他只是在显示着自己的大度,这也未尝不是。一抬头,正好看到皇上正待解答的疑惑眼神,赶忙再次一作揖,“臣知罪!”却又话锋一转,“臣只是想,这说与不说又是如何,关键是能让这贺礼使得后止笑之,才是重点,谁想的主意,早已不再重要。且,这礼物实是臣无意间逛了次集市,看到这家铺子摆设极其新颖,散发着古香气,让人心旷神怡,遂,臣迈了进去,便也看到了这新奇之品!” “哈哈”皇上大笑道,“这岂止是新奇之品啊,简直是我帝皇朝的希望啊!”他拍了下桌面,“从朕将你封为了‘心理大夫’一职时,朕就知晓,你虽是和八皇子近乎,然,心思却不在朝政,也不想干涉,至少不会站与八皇子一边,遂,朕更是钦点了你。现下,又是这般的建功,朕甚是觉得有愧于你了” “皇上言重了!臣一切安好,每月有点俸银便已足矣,偶尔有个病人,生活便也充实!”嘴角牵动了下,“但,若是皇上真是愿意,臣更想退隐朝政,并发誓就不出现,断然不会成为这帝都朝廷之争中的一员!” “你想退隐?”他眼眸再次忽变。半晌,看我没有吱声,他竟是自嘲的唉叹了句,“朕以为,终是可以找到了一位与朕同一阵线的友人了未想,原来是朕的空想,不过是一场梦!”他低垂下了脑袋,又肩显得颓废,顿时让我的心头一紧。 “皇上”我刚要站起。 他抬起手臂,制止了我,声音显得有些个沧桑,“同室操戈,勾心斗角,这在皇朝,早已见怪不怪,若是甘心安于一角,估计这江山早已落入了敌人之手。遂,长久下来,朕累了,真的累了,甚至力不从心!”稍稍停顿了下,又是说道,“朕希望这江山可以传给一位德高望重的皇子,只为这百姓的安福,朕真的在努力的做,努力的寻找。终于选上了大皇子,朕以为完成了毕生任务的一半,然,谁却想到,这太子这位竟是成为了烫手的山芋,不仅不接受,还让朕失去了 一位好皇儿,哎,若是如此,朕亦不会逼之,现下,这空缺之位,这大片的江山,竟是让朕看似筋疲力尽!” 我抬头望去,眼神多了少许的晶莹,不禁让我想到了天下父母心,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多只是不理解父母的唠叨,然,作为皇帝却是不仅不能多掺杂一丝的亲情,亦不能少短缺了一份亲情,一碗水总是要端平,可是难啊!怨语连声,终究还是惹了一声骂,底下有多少人盼望着自己的父皇早日归西,又有多少人早已对其皇位觊觎良久,唉,终究利利益熏天! 他低垂的脑袋慢慢的抬起,又是深呼吸了口气,丝丝的吐出,许久,待平缓了情绪后,说道,“其二,便是朕的第六位孙儿降临!哈哈”皇上豁然开朗,“在朕的寿辰之上,竟是沾染了如此的喜气,然,七皇子就想啊,这个孙儿的名字就由联来起!你也看到了,朕这两日被政务心得焦头烂额,哪里有个闲暇去碰它?遂,朕将这个难题丢与你了,你来定!” “皇上,这不大好吧!”我摇着头,想要推却。 “这有何不可?”他笑脸一收,有些个严肃,“平大夫选的,定是好,若是他们不接之,朕就将他定罪!” 看我依然的犯难,皇上扬声笑起,“平大夫还是没有听出吗?朕可是赏于你免死金牌了!哈哈”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有何不可?”他顿时变得严肃,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金色晃眼牌匾硬是塞入了我的手中,“朕是皇上,若是没有这些权利,还有何可为?”显得愤怒,“若你真是当朕是皇帝,就接之,若是想要与八皇子同盟,大哥就直接站起,起身离去,我亦不会拦之!” 这这话,到底让我怎样抉择啊?我是很想离开,但却不是想要与八皇子有何联系。然,却也不想留下,尤其是这人人盼望已久的免死金牌,在我看来,简直是一只刽子手,放在我的脖颈,这分明是给我划分了界限!就像是那女官一般!纵使八皇子不会杀我,其他皇子却会利用时机将我这个挡路的人物杀之。 “平大夫可是想好了?”皇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威严和一股的胁迫! 我身子颤了下,“臣,谢皇上的恩宠!”字如千金! “哈哈好!”皇子笑着,“这往后啊,若是朕不收回这免死金牌,你就为朕卖命一日,哪日,这江山稳固了,太子人选一定下,朕自然会放与你离开!”边说边俯首将我搀扶起来,“平大夫聪明绝顶,相信会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是!”我眉头深锁,心头沉重不已。 “平大夫推荐的好啊!昨日,我派人将那具盐盒购买顾一大批,分与每个大臣和侍卫,人手一个,相信不久矣,这个店铺将会成为我帝都的经济支撑的重要组成部分,终于咱们帝都的经济来源亦是有了分支啊”他开怀大笑,“只是不知,这店的老板是谁?上次查去时,是一个老人,他推口却说,这店铺不是他的,是他孙女的,这更是勾起了朕的兴趣。”瞟了我一眼,“一个女娃儿有这样的聪颖智慧,真是难得啊。懂得依靠现下最主要的盐类而生产器具,攀它而上,真是妙计,妙哉啊” 我俯首站在旁边,没有吱一声。眉头深锁,怕是有些个意料之外,为何这王爷爷不承认说是自己的店铺?为何这皇上又是一再的在我面前提及它?相信定不会因为只是一个惊喜这样简单!果然 “平大夫啊,你说,朕要是将这家店铺归入了朝廷,到朕的手底下来,这怎样?”双目转向我。 最不想听的,终究还是来了! “皇上,臣以为,不可!”我抬头看到他的双眉稍蘧动,“第一,若是您将这店铺纳入了皇室,必定又会引起一场经济之战,若是和八皇子扯破了脸皮,您说,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第二,国要稳,才是避免外敌侵入的最好方法,若是无故将这外人的店铺硬是拉入这场波澜之中,不仅使得朝廷大乱,更是成为了一个战争的隐患。第三,臣知,皇上只想要一个可以和八皇子相互抗衡的经济,或许,不一定非要纳入自己的囊内!!” “哦?”皇上一听,眉头一挑,“那依平大夫所言,还有何方法?” “入股!”我竖起食指,看到他疑惑不解的眼神,笑了笑,“只要您投个资金,供这个店面扩大,不仅在京城,而且开到全国各地,若是有机会,通过那些个外使,再到其国家开放。你呢?不用管其营生,既是相信它,就全然交之。只要每月领其分成即可!” “那朕的分成有多少?” “要看皇上出多少了!”我直言不讳! 正文[第六十八章] “恩”他像是沉思熟虑一般的点头,双手抚摩着下巴,“依平大夫此言,朕若是出个几十万两,是否能领到一半的分成?” 我摇头笑着。 “朕出的价格早已是其开店成本的几倍之多,为何连一半都分不到?”皇上一听,勃然大怒。 “皇上息怒!”我赶忙哈腰弯身,拱手拜之,“您怕是不知这经商的规矩,虽说您的资金已是够多,但这想法,这点子甚至创新,皆缘由于那店铺的老板。若是无情味的分其提成,抑或是使其提成低于您的,那按照‘心理’上的一种解释来说,渐渐的会产生一种不公,毕竟人力,包括脑力,甚至体力全由他们出,您只是坐享其成,久而久之,也就产生了松懈,或是罢工,或是托病,渐渐地,经营这些店铺的激|情便也随之淡却。”我再次一抬头,“皇上说,为了这一成,竟是连到手的大鱼都弃之,是不是有些个得不偿失?” 皇上稍怒的脸色有了和缓,慢慢的转身坐回了椅上,眉头深锁,“平大夫所言极是,但为何你会如此保证他们就一定会同意朕的入股呢?” 我眼皮一抬,稍向后迈动了两步,“在这个社会,想要占有一席之地,仅靠自己的微薄力量实是太难,就以八皇子为例,若他不是借着自身的权势,怕是也垄断不了帝都的全部盐类生意,正是他可以霸之,才得以遂愿。所以,古人言‘官商官商,官官相护,狼狈为j,鬻官卖爵,则飞黄腾达!’虽听上去,有些个难听,但细细析之,可深切体会到,这也不无有道理!而眼下这桃木店铺,它并非是什么大的热门行业呢,最多只能说其是正流行中,而他们若想要扩张,必定是需要资金,一个供,一个求,不是正好形成了‘供求’关系?外加,若是没有权势的倚靠,相信很快便被这边的霸主所欺凌,这样的道理,他们无需说,自然会明白。” “哈哈”未想,皇上听后竟是大笑了起来,“平大夫果然是个人才啊,朕和你比起来,竟是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了!今日听其一言,让朕感慨万千,在位这些年来,鲜少有你这样让朕甚是舒心,踏实的人啊!” “皇上言重了!”我俯首,双手拜之。 “哎,平大夫不要过于谦虚,在朝廷上,有时谦虚会成为一种懦弱,让人家以为你是在畏惧。”他说着,亦是随我站起身,“现下局面,平大夫应是看出,朕的皇儿们早已分成了三派,一是三皇儿 ,二是作皇儿,三是中立或是无能力,其中包括年幼的老十三和老十四!可真论起实力来,朕深知,无人能比过八皇儿,连朕亦是!”唉叹了句,“朕是无能,才将这朝廷搞得如此分列,可万万没有想到,在朕的眼皮底下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小绵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只狂猛的饿虎,一改天性,仿佛曾经的一切只是伪装。让所有人畏惧。朕想过,若他确是有份善心,甚至有份仁德,以他之实力,这皇位非他莫属。然,你当也看过了,深切的感受到了,并非如此啊” “皇上”我看到他突然抱头,一副难过的样子。 他将手扬起,“养虎为患,是朕的错,。朕在其及第时,就应断其后路,不给他任何的发展时机。若是如此,断然也不会有了今日的杂乱局面!”慢慢的抬起头,双眸盯向我,“朕老了,本还想与其抗衡一下,但力不从心。平大夫是明白人,能否告诉朕一声,朕现下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该不该以卵石,去惹怒八皇子,挑战他的权势?” “皇上此言差矣!”我头垂得更低,眼神却仍旧炯炯,“以皇上的实力,怎会是以卵击石?看看这朝廷之上,左右丞相,李公公,甚至‘得人心’的三皇子,抑或是支持三皇子势力的些朝臣,他们不都是您的亲信?还有那些个皇子们,于他们,要想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贸然不敢与您相争,必定掂量到自己的实力与八皇子相差甚远,唯有以多胜少的优势,保全自身!遂,皇上大可不必过扰。况且,这八皇子并非只是为了皇位,若是他想要这皇位,怕是早已下手,为何到今日还是冷眼旁观之?” “那依你看,为何?”皇上抬眼向我看来,眉头越锁越紧,眼神中带着打抹担忧。 我安抚的笑了笑,“臣想,不过是八皇子的惊吓而已!”并未将心中所知晓的东西全然说出,仍是有所保留。 “你说他在玩乐?”皇上猛摇着头,“不!”霎是坚决,“他定是有所图谋,正是因为不知,朕才终日活在了畏惧!或许他恨朕,恨她母后,恨我们对他的无情与冷眼,哎!”叹了口气,“他不该生于帝王之家啊!” 我不再吱声,只是望着他的发顶,看着他的满面愁容,隔了好一阵子,他才渐渐的缓了过来,“平大夫!” “臣在!” “今日你我二人相见之事不要对外人讲!”皇上说道,“这店铺我会告诉李公公,一会子,让他给你从国库中拿个十几万两的银票,好好的带与回去,入股的事情就全然交于你了!由你来代表我帝都与老板洽谈,若是成了,必定重生有赏,若是不成朕亦不会怪之于你!” “谢皇上!”坦白说,我简直求之不得!根本是完全称了我的意。 “平大夫可要记好了,”皇上用手托着下巴,眼皮轻轻搭下,明显有些了困意,“过个两日,朕会派人到你府上,将朕的第六个孙儿的名儿拿来。平大夫的任务可是不轻啊” “臣知!还请皇上放心!”我说得异常客气。 这时,外面一直守卫的李公公恰时走了进来,看到我向外瞥了眼,用意很明显,只是在让我出去。 “皇上,午膳已是备好,要不要给您端来?”李公公尽量将声音放柔和。 皇上稍稍抬了下眼皮,淡扫了一眼,“叫盈妃过来与朕同用吧!” “是!” 我赶忙趁着机会与李公公向外迈去,一路直奔宫门外行去。 “李公公?”后面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娇柔声音。 我和李明顺顿住脚,寻声望去,未想,竟是盈妃。 “李公公,皇上要用膳了吗?”她似是跑得有些心急,气喘吁吁,脸颊通红。 “回娘娘,是的,老奴还想着送走平大夫,这就去叫您!”李公公一面将白拂尘向手臂上甩去,一面细声细语的说道。 “那倒无妨!只是”向左瞟了眼一旁的我,“平姐姐要我有些个话儿稍给平大夫!” “平妃娘娘?”李公公一听,似是有些个意外。 “咯咯!公公不知 ,自从那日小年相聚,平姐姐可是认了平大夫为弟弟啊,这两人简直一见如故!” “听盈妃娘娘一言,老奴细一看”说着,皆看向我,“还真真有个几分相似!” “哈哈”盈妃笑枝招展,不时的用绢子掩着自己的嘴,“就喜欢听公公说话,最称人心意了!” “是,是,只要娘娘不嫌弃老奴腌臜,老奴随时随刻都愿意为娘娘效劳!”李公公扯动着嘴角,仿佛快要到了耳根子一般,一层肉皮被撑到了极致。 盈妃又是‘咯咯’的笑了几声,摇摆着腰肢,“好了好了,也不跟你这儿瞎叨着了,先带平大夫到云暖阁,一会儿子,还得陪皇上用膳!” “是,老臣恭送盈妃娘娘!”边哈腰打 千 ,边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忙上前了两步,拱手相拜,“臣平凡叩见盈妃娘娘!” 她上下的将我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平大夫必拘礼,就随我来吧!” 我直起身子,心下虽疑惑不解,然,不敢相问,毕竟这皇宫内事,实是不便,惹怒了哪位重要的妃子,这无故又是给自己添了一道麻烦,在宫内,我深刻的记住了八皇子的警告,少说为妙,万事大吉! 一路向东而行,这里树木茂盛,鸟语花香,林间小道,以鹅卵石而铺成,拾级而上,雕栏画栋,蔚为壮观,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云暖阁”。 脚下踏入院子,就传来了一阵欢腾的女子嬉笑声。 “这些年头总是让妹妹费心,嘘寒问暖的,教我心里都有些个过意不去,实是有愧啊!” “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手怎会这样冰凉?身子本来就瘦弱,经不起风寒的。倘若身子再有个不适,皇上又该不甚放心了!” “哎!一个明日黄花,还有何能吸引皇上之处呢,不过只剩一个位置,一个摆设罢了!”女子自怜自艾的说道,“若是我有颚妃妹妹一半的姿色和才智,断然不会落个今日的冷清!” 登时,我站起门口的身子一颤,未想到她竟然亦是在此! 正方[第六十九章] “姿色太过显眼,只会是‘红颜祸水’,而才智于女人来说,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招来杀身之祸,姐姐一席话该是相反才对,现下,皇上不论到哪个妃子那里,问题提着姐姐的种种温柔贤惠,惹不是姐姐的身子的太弱,只怕皇上愿每日相伴,当前,姐姐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呢!”颚妃边笑看着脸色有些个苍白的平妃,边端着茶盏坐立在一旁,她身着着黄|色的夹袄,底下花色锦衣长裙,头上别着金色凤凰珠钗,耳上挂着两串上等的翡翠耳环,将白皙的皮肤愈加显露,婀娜的身材没有因为生子而显得肥胖,却是稍稍有丰腴,嘴角向两端翘起,精致的脸庞在环扣发髻的衬托下,只是有一种成熟的妩媚,禁不住让人看着发怔。 “咳”一旁的盈妃咳嗽了两声,冷瞪了我一眼,试图让我拉回了神智,继而迈步向前,打断了正相甚欢的两人,“咯咯,两位姐姐如此的交好,看得妹妹我真是羡慕几分啊,若是我亦能得到你们的宠爱,该是多幸福的事情!” “就你爱耍贫嘴!”平妃扭头望向我们。 “平姐姐说得可不是?妹妹我因为爱贫嘴,才为你将朝思暮想的平大夫请来!” 一席话说完,平妃的脸颊顿时烧红了起来,抓起手边的一个竹枕,就向她扔去,“小蹄子,就爱胡诌,看我今日不将你的嘴皮子撕烂!”看到盈妃总是在闪躲,还不停的嬉笑着,赶忙又是求助一向稳重的颚妃,“颚妃妹妹,快替姐姐除了这个妖孽,真是要被她害死,若是一日被她毁了我清白,这可怎好!” “呵呵”颚妃眼神在两人间流窜了下,继续悠然的端起了茶盏,不慌不乱的 抿了两口,放下,“要说,真是要你们俩一齐除掉才好!问题这样的心情开朗,斗斗嘴皮子,我这个甚少说话的,倒是显得有些个老了。哎,果真是岁月不挠人啊!” “咯咯!”盈妃又是捂嘴笑了笑,将绢子一甩,“颚妃姐姐亦是笑我的不懂事!”一跺脚,嘴一撅,“不说了,还是二位姐姐们继续谈天吧,省得我这个碍事的坏了你们的兴致!”扭着腰肢,就向外面跑去。 “你瞧瞧,真是越大越没个规矩了,一点也不如刚进宫的那阵子,多乖巧”平妃用手指着门外,假装抱怨道。 “呵呵,见惯了阿谀奉承,盈妃妹子的真性情,倒是让我欢喜得紧啊!” “恩,那倒是如此!”平妃了点头,将玩笑的笑容渐渐收敛,看向远处一直垂首站立等待的我,“平大夫快快进来坐!” 我双手抱拳,俯身一拜,“平妃娘娘,颚妃娘娘吉祥!”稍稍将身子前挪了一些。 “颚妃妹子帮我搬把椅子给平大夫!”平妃背靠着床沿,面无血色,脸色煞是消瘦。 我赶忙向旁闪了闪,“平某不敢劳烦颚妃娘娘!”看她要起身,就尾随了过去,将她手上提起的椅子自行拿了过来,“真是折煞了微臣啊!” “哈哈”平妃在前面笑着,“平大夫一直是这样拘谨的人吗?按理,和八皇子交情好的人,当是都活泼随性一些,这次倒是亦成了例外!”说完了此话,颚妃也转着一双美眸,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撩起袍子,轻轻的坐下,“平某不过是八皇子的‘心理大夫’,并非是其 霸王的專寵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0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0部分阅读 友人!” “哦?”平妃显得有些个意外,“若是如此,为何你们二人一出现总是成双成对?” 我笑了笑,“平妃娘娘怕是不知,皇上赐予平某的府宅正巧与八皇子新搬的府相挨而排,每次上朝抑或是皇上相邀,总是意外的门口碰上。八皇子心胸宽之,看我的马车甚是简陋,身子又是如此的虚弱,念我平日有为其做心理辅导,才好意相邀,如此,盛情难却,平某便也接之,久而久之,倒也成为了一种习惯。但,万不是平妃娘娘所想的一般,我们在马车之上,各看各的书籍,偶尔会讨论一些个心理话题,都是病理方面,甚少提及朝政抑或是其他!” “这样听来,平大夫果真是皇上所说,是个明事理之人啊!”平妃娘娘扯动着嘴角笑了笑,“皇上慧眼识人,这次断然不会有错!” 一旁的颚妃再次端起了茶盏,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抚摩着杯壁,抬头向我展开了一个如花的笑靥,煞是美丽,“那平大夫说说看,八皇子可有何能医的?倒是让我们也来开开眼界!” 我心里莫名一悠,脑子快速的一转,细想之,怕是颚妃终究是怀疑了吧!但依然的保持着镇定不惊,神态自若,笑了笑,“二位娘娘不知,其,实是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是有心理疾病。就连现下的你们亦是!”看她们同时挑了挑眉,我继续说道,“在你们未入后宫之时,是何心态?而比起眼前来,你们又是有何改变?是更加的泰然,抑或是更加的贪婪,不知足,甚至感到了厌世?这偌大的后宫之争,毕竟有所伤亡,注意,平某说的伤亡非彼‘伤亡’,而是心的伤亡,有心灰意冷,缺乏了自信,厌倦了世间,当然,亦有兴奋异常,每日活在了云端之上,变得沾沾自喜!这些都是一种病态的表现。遂,平某要将其辅导!使其心理归一,化零,让生活变得平淡,让所有人的心态保持健康!” “恩!”平妃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确有几分的道理。”脸上笑容带着不敢置信,“颚妃妹子,原来你我二人亦都有病态了!” 颚妃一听,竟是摇头笑了笑,“听平大夫此言,倒是觉得有几分像佛家云语!普度众生,心态平和,甚至不杀生,不为孽,为作j,宽容慈悲!” 我拱手拜了拜,俯首称道,“颚妃娘娘若是如此理解,倒是亦可!” “若是长期以往下去,我帝都皇朝还不是为那些个寺庙填补了人才?”平妃再次捂嘴笑着,“颚妃妹子,我看啊,你家老十三该最有潜质了,问题不和十三皇妃圆房,或是有这个想法呢!” 颚妃眼神一瞟,“就是你乌鸦嘴!”‘噗哧’笑了出来,“我家十三好着呢,昨日还与我说道,要找一位博学多才的女子,不仅懂得理朝政,更懂琴棋书画,要温柔贤惠 ,还要体贴可人。还扬言道,一定会超过我的!呵呵,这孩子野心倒也不小!” “是啊,要说皇子们也都是不容易!”平妃摇头苦笑,“心里有喜欢的人儿,偏偏碍于身份的悬殊,不能娶之,受到皇上钦点的,又不喜欢。奈何三妻四妾的纳了又纳,终于到自己最最喜欢的才肯罢手。妹子你说,为何男子就不能一夫一妻?” 颚妃一听,竟是有些个惊讶 ,“姐姐怎会有了这种新奇的想法!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可是会惹祸上身!说与我听,就罢了!”向右瞟了眼我,却未想,好像是被我身上的某个器物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盯向了我的腰间。 “颚妃妹子有何可看的?如此的认真!”平妃禁不住问道。 我顺着目光看去,一看,竟是八皇子所赠的血红玉佩!心理顿时一惊,她会有何想法?女人的嫉妒造成不可小觑!断然我一再的托词说道,我与八皇子没有什么,只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然,这块珍贵的玉佩会将我的一切虚伪的展现!彻底将我暴露。 “这”她站起身,双眸闪着光耀,“好亮眼的玉佩!”抬起头来,带着惊喜,“不知这是何种?” 我眉头稍窜动了下,确定从她眼中看不出来猜疑,这才‘砰跳’的紧张心脏强缓了过来,“回颚妃娘娘,这是血玉!”说着,我从腰间解了下来,递与她们两人相看。 “这触感,还有这颜色,一看就知,这岂止不是一般的血玉,简直是上上之品!”平妃边摸着边赞叹道。 “不知,平大夫哪里来的这块玉佩?”颚妃抬头问道。 我笑了笑,俯首,“是在下一位友人相赠!”声音带着镇定。 “那平大夫的这位友人一定对你异常的好,这血玉怕是积聚了千年,凝聚了灵气,耀眼光芒,据说,可以医治百病,延年益寿!此等佳品,可谓千古一绝!独一无二!”颚妃手捧着血玉大加赞叹道,瞟了眼平妃,“若是盈妃在此,定会将它剥夺来!” “哈哈”平妃笑着,稍稍咳了两下,“是啊!” 一声咳嗽像是提醒了颚妃一般,她美丽的双眸一眨,“若是姐姐戴它几日,是不是这怪病亦就药到病除?这血玉天生还有一种避邪之功效。或许姐姐就是沾染了邪气!” “我这病怏的身子,只怕是玷污了这血玉!”又是瞧了我两眼,“何况这是平大夫的友人相赠,怎好拿来相戴!” “只是借,不是拿!”颚妃提醒着,继而看向我,“不知平大夫忍心割爱吗?” 我面色为难,“这” “哎呀,平大夫之物,妹子怎好这样说?”平妃有些个不好意思,赶忙向我赔不是,“平大夫,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赶忙站起身,躬身俯首,“娘娘的意思,平某明白,只是这样更会让平某内疚水已。其实,这块上等的血玉不该是平某这样平庸的人占有,当是娘娘这样高贵的身躯配之。况且听颚妃娘娘说道,这血玉有辟邪,治病之功效,平某本是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平某犹豫之处,便是娘娘会不会因此而不再吃药,以为全权靠此血玉来治病?这万一有个不是,平某一介大夫,也不好交待!” “呵呵,如此,平大夫倒是不必操心,有我在此,平妃断然不会少了一顿汤药的!”颚妃笑着说道,“未想,平大夫果然是个豪爽之人,不仅待人和善,就连心胸亦是宽大,真是让我们这些整日抱守宫中之人感到自惭形秽!” “娘娘言重了!平某本就是大夫,况且口中讲到要宽厚待人,不仅宣传,更要以身作则,若是不如此,怎会让人信服?”我说得一派坦然,娘娘不知,既是八皇子专属大夫,要求更是严格,平某不敢有所松懈!” 颚妃嘴角稍稍向上牵动了下,眼眸一亮,“说到此,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八皇子与平大夫是怎样相识的?”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七十章] 我的心忽地一紧 ,眉头皱起。怎么办?难道说是因为巧儿?不,不行,这样会牵累她的!可……那还有何借口? “哎呀,颚妃妹子问得实是有2个愚钝 !”平妃捂嘴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狡黠,“妹子再好好的想想,那阵芓宫中最流传的闲言碎语,无非都是八皇子与一名妓女,据说,八皇子为了她特意从波斯使国那里要了一只猫,因为生病,广招御医,谁知,无人能医好。我想,此时平大夫便是大显身手了吧,遂,得到了八皇子的认可,八皇子看其是人才,且平大夫如此娇小,又平易近人,稍有女气之相,然,却是看得舒适,让人情不白禁就会袒露心声!于朝廷这2明争暗斗的环境中,却是一个最好的宽解之人!若是我有个能耐,定也将平大夫留住!”一番话语说得甚是真诚,并无虚假奉承之意。 一旁的颚妃听后,竟是笑了起来,“是啊,的确是妹妹我愚钝了!”又是望向我,眼神带着一丝的复杂,“平大夫不会见怪吧?” 我稍张稍摇了摇头,“平某怎敢!”躬身一拜,“且娘娘并非有过失之处反倒是让微臣觉得有所得罪!” “平大夫实是太客气了!”平妃娘娘边说边接过颚妃递过来的血玉,将它捧在手心,“别说,我看这血玉,真是越看越欢喜的紧啊,细看之,竟是有几分狂野之气,远看啊,却是有几分柔和之,真真是个刚柔并济,莫怪妹妹说的话了,此等玉 可医治百病!若是我戴个几日,果然就药到病除,我定会向皇上启奏,重重赏你!” “平某并非为了重赏,只要平妃娘娘可痊愈,断是让我赔上性命,我亦是毫不犹豫!”一腔热血沸腾的说道,脸上的正义持自己的忐忑全部遮掩。 “好!”平妃娘娘看似有些个激动,“妹妹看到了吗?”拉住坐在一旁的颚妃的手,“我就说啊,这平大夫就是不一般,或许是本家的缘故,让我见他一面之后就觉得一见如故,现下一谈天,真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感。我自小就入了宫,无亲无故,一直甚少有人这样的关心与热诫,不知怎地,我看平大夫就是舒妲,一股脑儿,想持自己的所胡话都要讲与你听,好让你分担分担,总觉得你我身子里面流着相同的血液!”说着说着,两眼竟是不由自主的眼泪汪汪。 一时间,我竟是有些个不知所措,不知是该上前安慰,抑或是就这样保持着原地不动。 “姐姐身子不好,还是少些个情绪波动为好!”颚妃赶忙将她搂入了怀中,轻轻拍抚着脊背,语气带着关切,“依我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让平大夫和我都先行退下吧,这样子,你也修养不了!” “不!”平妃赶忙反握住颚妃的手腕,“我还有些个话要与平大夫相说!”’将头一扭,顺过颚妃的身子向我瞟来,“今儿个相邀你来,并无大事。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第六个皇孙儿的满月酒,因为我身子不大好,不能出宫选物。一早儿听盈妃妹妹说你到了宫中,遂,赶忙让她这样唐突的请你去,只想让平大夫帮忙选物品,这好坏由你而定,断然不会有错,若是平大夫再有点空闲,能否好好设计一下,该怎是为皇孙儿庆祝?” “姐姐还是忘说了一句,”颚妃转向我,提醒道,“这皇孙儿不是别人,正是平妃娘娘的亲孙儿!七皇子可是平妃娘娘所生!” 顿时,我有些个惊讶!若是七皇子是平妃娘娘所生,按理应当是八皇子的劲敌,毕竟与三皇子交情甚好,和其他的一些个皇子们共同称为‘三皇子派’,为何眼前所展现的会是如此和谐与感人的姐妹情深场面?我的眉头越锁越深,难道说……还是为了他?八皇子? 再扯开这个不说,今儿个还真是让我惊奇不断,为何这皇家之人皆是如此信任于我?一个皇帝让我起名,一个让我给买满月礼品,甚至操办事宜,难道就不会因为八皇子而对我起疑?纵使我一再的撇清八皇子与我的关系,他们就会这样的全然信之? 我赶忙站起身,拱手作揖,“恭喜平妃娘娘!平某不知,若是知道,早将此话说出!还请娘娘见谅!” “平大夫快快请起!”平妃脸色有些急迫,“今日你如此的慷慨接受我的请求,我还有何言语去怪罪于你,且不说平大夫根本无罪!” 我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娘娘待平某这般,我定会将您吩咐之事努力完成!”做着保证。 “呵呵……”平妃笑看着我,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欢喜,“平大夫怕是刚刚下朝,还未用膳吧,我叫厨子……” “不敢劳烦,在宫门外,还有平某的婢女一直等候着!” “若是如此,那还不快快去看看,今儿个起风,虽说是大太阳的,却凉飕飕的,早有耳闻,这平大夫身边的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婢甚是得你的欢心,呵呵,”又是捂嘴笑了笑,“再怎样,亦是不能亏她。颚妃妹子,麻烦你将平大夫送出!” “不……平某自行退下即可,请平妃娘娘好生修养!”我才要拒绝,却被颚妃的嫣然一笑迷惑了双眼,一瞬间,竟是有些个恍神。 她随着我站起了身,将婢女递的来斗篷系在了脖间,白色的绒毛与白暂的皮肤相得益彰,一双黑得如同棋子的的瞳孔,让人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咯咯!”平妃在旁边看得真切,“平大夫是怎么得了?难道现下有了触感,觉得身边的婢女不再受用了吗?” 一时间,我竟是臊红了脸颊,赶忙低垂下脑袋,随着浅笑的颚妃走了出去。 又是顺着厚路走去,此时,外面已是起了风,它席卷着地面上的一些已是落下的叶子,混着凋零的花片在空中旋舞着,煞是要丽。幸好,宫士们提早将院子扫了一圏,竟是没有一丝的灰尘,这让空气倒也多了几分的清净。 “颚妃娘娘就送到此吧,平某的奴婢就在前面守候着!”我用于指了指,风吹着后面束起的发丝随风飞扬,不时的打在脖颈上和脸颊处。 她顿住脚,白色的斗篷乌篷了起来,然,却更是突出其娇小,颚妃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望了两眼,嘴角稍稍有所牵动,眼神一凛,“平大夫以后便也是宫中之人了,万万不可再与从前相比较,这处处安插着眼线,行事和说话都要开始注让意了!” 我的心瞬间警觉了起来,抬起头来,四目交接,明显感到她的一股敌意与示威,她…原来早就起疑了!’ “帝都皇朝早已有了一百年的历史,虽有宫变之争,然,却鲜有新奇,违背伦理之事发生!平大夫万不可开了先例啊。纵观古今,这开先例的人断然不会有个好下场!”她边说边用手将脸上的发丝屡到了耳后,动作轻柔,语气却是刚硬。 我俯首作揖,“颚妃娘娘话语,平某记住了,还请放心,向来我以谨小慎微著称,既是‘心理大夫’,就要以身作则,定不会玷污了这个头衔!”又向后望了望,“娘娘还是早回去吧,外面的风大!” “恩,那平大夫可要珍重啊!”说完,转身向原来的路子婀娜的迈击,阳光打在她的脊背上,使得白色更加的扎眼,倒像是这春日的一只白鸟,即将要展翅飞翔。 “先生”小倩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冲我喊道。 我渐渐收回了目光,“走吧”将手一摆,冲近身过来的小倩轻轻一笑,两人并肩离去。 一回到府中,赶忙让小倩磨墨,铺开宣纸,在上面奋笔疾书的写着今日的事宜,整整四件,却是四分之三都是与这第六个皇孙有关,这样一看,倒是也不甚很多。 中午用膳后,换了身休闲的衣服,趁着小倩和小数子两人正午休的时辰,一个人偷偷溜达了出去,目标直奔‘桃木店铺’!要说,今日风和日丽,暖阳高照,只是偶尔刮着点小风,不冷不热,于健康的身子,倒是一个游玩的好日子!街面上,左右两边占满了小贩,皆自高喊着自家的珍宝,好似一副热闹的叫街场景。 “刘老爷今儿个这样有空闲?”老远,就听到了虎子哥的清脆喊声,“怎地,昨日要的木梳不受用吗?” “” 我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不禁暗暗责怪了番自己,差点就要败露了马脚,若是让人知晓我和王爷爷的关系,岂不是会有所怀疑我的身份?若是真有人去调查,定是可以查出我女扮男装之事,‘欺君之罪’就会降临头上,恐怕这免死金牌都会变得不再‘免死’!这是其一,其二,自己让王爷爷一味的向上而行,有两心,一个是对他的感激,第二个便是自己的私心,希望为自己留条后路,然,若是真正暴露后,被外界一传,借八皇子的盐而爬,只怕是故意要与八皇子为敌。是问,谁人能宽容的接受外人借自己肩膀向上爬的感觉?到时,纵使皇上想要袒护,怕是八皇子亦是要将我铲除。于他们这些人眼中,人与人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若是发现此人无用,或者叛逆,干脆将其杀之,否则必留后患! “志糖葫芦,糖葫芦喽!”这时一名妇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赶忙叫住她,“请大婶等一下!”看到她有些个疑惑的眼神,我抿嘴笑了笑,“大婶可不可以帮在下一个忙?将此信交与那‘桃木店铺’中的王爷爷!”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又不忘从袖子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我将您的糖葫芦全包了!” 妇孺眼前一亮,顿时感到了不敢置信,“这这上面可是有二十余串那,你一个可以吃完它吗?” 我牵动了下嘴角,“大婶不要小看了在下的能耐!”可爱的眨了下眼。 “哈哈,是,是,小公子这样的喜欢,老妇我真是欢喜啊。”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一边将信件接了过来,一边掂量着银子,有些个感涕零,“真是好啊,今儿个,还真是被我那孙子说中了,出门就碰喜事!哈哈,好 啊,终于可以为他买些个猪肉回去了!”看着她如此兴奋的背影,一瞬间,我竟是感慨万千。 和现代一般,这古代的贫富差距亦是非常的大,有些个可以奢侈无度,而有些人温饱都未达到,有些人早已住上了金碧辉煌的屋子,而有些人连个漏雨的屋蓬都未找到!可恨,却又是可羡!但终是无可奈何! 哎!算了,即使有个同情心又是怎样?终究是不抵用,毕竟若是解救他们于水火,至少要有皇子们的权势。可我逼供是一介五品大夫,是连皇上的妃子,甚至皇子们的妃子都可以任意指使的‘弼马官’!想想都有些个嘲讽。 “先先生回来了”待我前脚儿才踏入府邸,一个开门的小厮如同疯了一般,向院子内开跑着,甚至还不停的大喊,“先生回来了”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不像往常周围的人儿都出来接应,好似没有听到。 不对,蹊跷!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府邸会进盗贼吗?摇了摇头!再瞥了眼院内西侧的那扇不知何时又是开敞的小门,嘴角禁不住扬起,原来如此 正文[第七十一章]床地间谈话 我一手拿着那根棍子,上面插着二十余口中的糖葫芦,另一手掀起北厢房的门帘,推门直接迈脚进去,果然如同预料的一般,八皇子此时正在我的榻上俯卧着,散开的乌黑长发散满了周身,单手拖着自己的尖小下巴,那双眸子隐约透着光亮和一股莫名的愤怒,嘴角带着诱惑,修长的双手摆弄着我刚刚换下的外套和底裤? 霎那,我脸颊稍红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就冲了过去,试图要将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偏偏他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快速的起身,漂亮的一翻,待我扑了一空,再一恍神,眼前已是无一人。 “凡儿若是这样的相信本皇子,现下先将你手中的那个恶人的食物拿开,本皇子定会好好的满足于你!”他优雅的坐在了我身后的藤椅上,左手捏着我的底裤放在了怀中,另一手端起了茶盏放到了嘴边,眼中笑意更甚。 我白了眼,这个简直无可救药! 猛地一转身,顿时吓了一跳,这阵势?何时小倩和我身边的小厮竟是与八皇子站到了同一阵线?思来想去,定是他使用j计哄骗了他们过去。要不就是以金钱诱之,甚者用美色? “几日不见凡儿,让本皇子觉得凡儿愈加的迷人了!”他冷瞥了眼后方,后面的一帮人赶忙趋身向外面走去,屋子的门被虚掩,刹那只剩下了我和八皇子两人。 我嘴角向上牵动了下,“那还是多亏了八皇子每日派人相送来的昂贵药物!” “既是如此,那凡儿说,该是怎样来酬谢本皇子呢?”他挑了挑眉。 我眼睛眨动了两下,看向自己手边的糖葫芦,不禁想到了他刚刚的话语,心中升起了一股坏念头,径自从上面拔下一串,瞟了眼他疑惑的眼神,故意不理之,转身却向门外走去,“小倩,小倩”大声喊道。 “先生?” 我将所有的糖葫芦都交给了她,“分与外面的人吃了!”唯独公剩下自己手上的一串。 “好啊!”小倩一听,若是欢喜。 第六感,我知道后面的人怕是马上要有所动作了,几乎毫不考虑的,我快速的咬下了一口糖葫芦,背对着他大口大口的咀嚼,让自己的口中充满了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的,却又带着丝丝的甜腻。果然,身子被强硬的一搂,门猛烈的撞了上去,而我手中剩下的糖葫芦掉落到了地上,顿时被他圈在了门扉与手臂之间。 “唔”根本不容我反应,他快速的俯身压下,四处柔软的唇瓣挤压在一起,相互厮磨,相互感受,冰冰的,如同果冻般的诱人,然,就在他的舌头开始探入我口腔之时,瞬间,他睁开了美眸,和我正待好戏的双眼相互对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即将要退出之时,谁知他竟是将我的舌头紧紧的勾住,直接拽入了他的口腔,我本能的想要后闪,他双手按住我的头颅,根本容不得我的拒绝,甚至拿自己的牙齿使劲的撕咬着我的舌尖,直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在两人间的口腔中蔓延 他慢慢的抬起了头,嘴角升起了一抹得意的坏笑,双手捧住我因疼痛而有些苍白的脸庞,“比起其他味道,本皇子更喜欢腥味,尤其是凡儿的!”用手指闲暇的擦了擦我从口腔中流到嘴角的血液。 我睁开了双眸,接着闭上,再次挣开,闭上,如此的反复,就是没有吱声。 夜间,外面的风变得异常的猛烈,‘嗷嗷嗷’的叫嚣着,如同狼哭鬼吼,有几分的吓人,温度骤降,屋内的炉子在炭的燃烧下,发出了‘咔咔咔’之音,伴随着温和的烛台光亮,倒是也分外的和谐与宁静。 榻上,八皇子从后面相拥着我,一手放在我的腰间,另一手把玩着我的手,不停的揉捏,下巴放在我的肩上,鼻尖的气息吹在我的耳际和脖颈,偶尔用高挺的鼻尖碰触我的脸颊,两人只是在温存,并无下一步的进展,乌黑的头发早已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凡儿这几日可是有想过本皇子?”他语调听起来有几分的戏弄。 我扯动了下嘴角,嘲讽意味十足,“八皇子何等人物,纵使不在身边,亦是整日有其消息传遍大江南北,耳根子能有何清净?况且”我瞟了他一眼,“相信八皇子的人怕是大有人在,我一个小小的平凡人物,怎敢去亵渎这个美好的‘想念’呢?” “本皇子还真是有个几分后悔!”他的双手摸向我的光滑的脖颈,“为何那时不将你直接弃之,任由自生自来,现下助长了你的士气,骑到了本皇子的头上!”说此话之时,语气竟是依然的平缓,不带着狠厉,全是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我‘咯咯’的笑了笑,“若是你后悔,现下亦可对我不管不顾!” “本皇子最爱听凡儿的笑声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柔和,目不转睛的盯向我的侧脸,“凡儿曾经可是对本皇子总是有说有笑的,每次本皇子回来,必定要在门口相守望,为何今日会破例?” 我听他一说,登时就想要破口大笑,在记忆中,何时我有对他如此的忠守过?何时我又是对他这样和善笑过?说这些话,难道是他的又一次试探?还是只是为了使我骑虎难下? “哦?”我抬了下眼皮,转身过来,面对着他的近在咫尺的面庞,坦言之,如此绝美的五官,断是君子,怕也会是犯罪,真的太完美了!根本无挑剔!干净得没有一个瑕疵,双目清澄得可以诱惑世人,嘴角犹如蒙娜丽莎的色人笑容,细致的皮肤几不可见的毛孔,不禁让我有些个发呆!心中不得不承认,只有颚妃娘娘才能配得上他这样的容颜! “凡儿‘哦’什么?”他有些个无奈的笑道,右手的食指勾了下我的鼻头,试图将我的注意力收回。 “没没了!”我有些个尴尬,下巴不由自主的低垂下。 “呵呵!”他沉声笑道,一把将我搂紧到他的怀中,顿时一股股更是扑鼻的清香从他的身上传来,煞是迷人,好半晌,“既是凡儿不说,那本皇子就开问了。依你几日所见,说说现下谁最适合坐上这个皇位?” 我心头登时敲起了警钟,蓦地,瞪起了大眼,要知,谁会这样直接坦白的相问呢?哪一个人不是旁敲侧击的说着,要不说是避而不谈,生怕自己语间一个不对,招惹了事非!且此事非同小可,弄个不是,被人拿来利用,‘污蔑皇储’之罪,定是逃脱不掉! “凡儿的脑袋瓜子又在做何想法?”他摸着我光洁的额头,嘴角故意的扬起,“现下的谈话不是平大夫,亦不是八皇子,只是你与我,一对夫妻的床第之间谈话!” 我嘴角禁不住上翘了起来,“即使是如此,可我竟是了解得不多,看谁都似好人,三皇子,七皇子,抑或是十三皇子,十四皇子,他们哪一个不是君子行事,光明磊落,若是真比较,我竟是挑不出来!” “听你的话里行间意思,是说这十几个皇子当中,唯独你夫婿我是j诈小人?”他嘴角带着股邪气。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你说的,不关我事!”马上将责任撇清。 “我看啊,若我是j诈之人,凡儿就是诈j小人,咱们一只狼,一只狐狸,半斤八两!”他自圆其说,将两人身上的被子向上抻了抻,使得我的身子更加偎紧在他的怀中。 我 白了眼他,低头暗骂了他几句,以泄心头之恨。 “你觉得十三怎样?”他突然向我问道,看到我惊讶的眼神,他继续说着,“十三皇子和你年龄一般大,且性格具备了一个当太子的柔和与刚硬,能果断的做出决定,更能体会天下苍生,凡儿觉得这样的性格是否适合?” 我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的嘲讽,这算什么?他明知十三皇子仍是年幼,况且,周围的哪个皇子不是虎视眈眈,现下将一下柔弱的他拖入刀尖,引起皇室之争的高嘲,好让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吗?难道颚妃娘娘亦是会同意?宁愿八皇子满足,牺牲掉自己的亲生皇子?或者我根本是想错了!他是想如同多尔衮一般,做个摄政王,然后让一向对他忌惮又钦佩的十三皇子做个傀儡皇帝,以达到他背后暗帝的延续。 “你既是已都决定好了,为何还要来问我?”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他俯首瞟了眼我脸上的表情,浅叹了口气,“我听想听听你的想法”似是有几分的分清分清无奈,竟是让我一瞬间有些个后悔和懊丧,顿时心生一股内疚,“十三虽说是年龄小了一些,但行事作风却是成熟异常,比起众多皇子们来,可谓是后生可畏,况且他饱读诗书,有着远大的理想,不像其他皇子,只是一味的贪图那权势和富贵!他于我又是比较亲近,从小我视他为已出,整整大他一轮,就如同自己的子嗣一般,加上他母妃又待我甚好,遂,凭自己的意愿,我定是会选十三!” 我眼皮一抬,稍稍动了下身子,试图要起身,偏偏被他拉了回去,我嘴角嘲讽的笑了笑,“你不会都不让我如厕了吧!” “你不想!”他眼神变得凝注,好似要将人摄入其中,语气带着坚定,“你只是在逃避我!” 我抬了下眉头,显得有些个意外,“既是知道,为何还要戳穿?” “我说了,刚刚的谈话是夫妻间的私密谈话,我只是想听听凡儿的心理所想,听听凡儿的真实心声!”他再次重申,“算了,凡儿若是不想谈此事,咱们就避之。”如此的大方与宽容,再次让我一惊,“今日我带着那些个外使们到民间转悠了一圈,本是想要带他们到盐铺去看看,未想,竟是有一个新奇玩意吸引了大家!他俯首瞟了我一眼。 “什么?我心头擂鼓,隐约有所猜测。 “竟是和我盐同步进行制作的盐盒!”我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大腿,尽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他笑了笑,“原来,才几日的功夫,出现了如此发财之机,让我没有看到它的起源过程,真是有些个遗憾。待我想要找寻他们的老板,未想此人竟是如此神秘!” “怎么,看人家亦是发财了,有些个嫉妒?”我故意讽刺的说道,试图压抑的忐忑。 他挑了下眉头,嘴角轻轻一勾,“凡儿这次真的说对了!”对于他的坦白,让我更加的意外,“坦白说,我本是想要将帝都的全部经济掌控,如此凭空同世一个发财之道,况且还借着我的盐而攀,但我不气愤,只想要将他拉入自己的羽翼,看它今后的成长,全部交由我来!” 看到他一股信誓旦旦的语气,加上那与生俱来的霸势,顿时让我心生了畏惧,然,不得不庆幸,还好与皇上达成了交易,若是和八皇子谈论入股,聪明j诈如他,定不会同意,只会一味的强取豪夺,最终归入他的名下! “凡儿可有在想我的话?”他突然压下脸庞,嘴唇轻轻的扫过我的耳朵,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全身,让我激灵了下,清醒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只是若他们不肯呢?” “哈哈”,“他低沉的笑声如同鬼魅一般,让人心悸,“凡儿会认为我失败吗?对为夫这样的没有信心?”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下巴,“我要是真的将它纳入自己的行列,凡儿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赶忙问道。 他故作神秘的眨了下眼,“先告诉我,答不答应。”看到我才要张口中,赶忙用修长的手指压在我的唇瓣上,“其实,我不必问你,因为你必须答应,毕竟若是你不肯,自会有人来牺牲!”他瞟了眼窗外的人影。 我顺着看去,眼睛瞪大,将他的手指拉下,“何必牵扯到小倩?” 他坏坏的笑着,“只因她伺候的是凡儿!” 这是何理由?我狠狠的白了眼他 ,简直不可理喻! “好了,睡吧,明白你要上早朝,我还要招待那烦人的外使!”他语气中夹带着抱怨,胳膊一伸,再次拉我入了他怀中。 我轻轻掩嘴一笑,未想过,八皇子亦是会有这样的情绪,还以为他凡事都会这样的甘之如饴,得心应手。好半晌,我憋不住心中的疑问,或许是今夜的阳光太过柔和,让两人的谈话变得这样的随意和亲切,“为何你身上总是发出一股香气?那是什么味道?” 他一听,稍稍将我拉开了些距离,嘴角自然的向两端翘了起来,从衣领间抽出一个荷包,放到我的鼻尖,“可是这香气?” “恩,就是它!”我一口咬定,许久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顿时神清气爽。 他笑了笑,放下了手,“这是我奶娘亲手缝制的一个香包,从我六岁开始一直戴到现在,从未有离身过!” “这样怪不得呢!”我点了点头,“不过为何会是这样的香?隔了这样多个年头,竟是有种反增不减的效果?” 他双眸变得锃亮,“凡儿可知,这是一种花香,据说可以判断出人的身体健康情况,若是愈香,说明此人身体健康,若是香气减弱,说明此人每况日下,要注意了!” “可有这样的神奇?”我禁不住又是瞧了两眼,“你可知这是什么花朵?” 八皇子竟是难得的摇了摇头,“我亦不知。这奶娘来时,见我第一面,就将这个香包挂在我的脖颈之上,一直到我十岁离开,只字未提过有关这香包的事情。偶尔有说过它的功效,我想,这可能是奶娘愿意让我健康长寿的心意吧!”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再次摸了摸。 我点了点头,附和的说道,“恩,就和平安符一般!”可见,他的奶娘非常的爱她,对他视如已出,甚至比皇后还来得浓浓的母爱。不过,宫中 的那些个皇子们只怕每一个都是这样吧,然,要说,这八皇子还有些个可取之处,能够区分对自己好的人,看他如此的爱护此物,看来是分外的感激和想念。若是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只怕现下就连这不值一钱的香包都不记得了,何谈去保留呢?毕竟奶娘在宫中,只不过是个下人! “她是对我唯一好的人!”八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将我的头暋冀舻陌囱乖谒厍埃八?” 我向上瞟了眼他,却只是看到了削潦的下巴,渐渐的,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吹到我耳际上的微风变得湿热 正文[第七十二章]春宫图(一) “先生,先生?”一声声的叫喊,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无奈的起身,披上外套向外面走去,“何事这样大呼小叫?” “不是啊,”小倩有些个愧疚,“是外面有个老婆婆,她说昨日您买她的糖葫芦根本没有给银子,现下要找您理论!” “没有给银子?”我凝眉深思,明明是给了啊,还多了一半,其实五两银子就够了,我竟给出了十两,难道她是因为知晓了我的秘密,遂,想要去讹诈?不不可能,这个老婆婆不论怎样看,断也不会是这样的人,瞟了眼小倩,“你去准备顶轿子,一会儿回来就直接去上朝,我去看一下!” “恩!”小倩赶忙向旁跑开。 我走向门口,拉开门扉,左右张望着。 “呵呵,”这时,昨日的妇孺依然穿着同样的衣衫,手上却没有了糖葫芦,脸上布满了皱纹,任是怎样看去,也是仁慈之人。 我仍旧和善的笑道,“婆婆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呵呵,”她不好意思的双手搅弄着深灰色棉袄袖口,“我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刚刚和那个女娃讲的话只是让她去叫公子出来!”看到我的笑容,紧紧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像是松树皮的伸进了自己的袖口,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这是那店铺的老板让我转交给公子你的!这个语音也是他想的,他怕你这里府令太严,所以才支了此招了!” 我笑了笑,打开宣纸,黑色的墨迹还隐隐有着湿意,怕是刚刚写出没有多久,“晴儿:所著文昨日已收到,起初,意外而惊讶,并不想有所回复,然,爷爷已老矣,思想固有守旧,想是靠自己之力来在帝都占有一席之地,却未想过,在你的提点下,这样的小小店铺如今成为了市场推力,更加没有想到,会成为八皇子与皇帝的暗下争夺之物。爷爷翻天覆地,思考许久,既是此店铺已交与你,那从此你便是这店铺的老板,爷爷是副手,但爷爷说了,不会将你的暴露身份,所有分店全部是你的名下财产,只是这名字,爷爷为你新起了一个,就叫王安花,是爷爷死去的孙女儿,别人去查,定不会有所怀疑,村内人人皆知,但不晓得那女娃已去逝多年,这样一来,你亦是多了个身份,若是将来一日打算退隐朝政,也好有个栖身之处和隐性埋名的身份,正好,可以占用这个位置。对于店铺,爷爷赞成你的想法,八皇子太过专制,若是交由他,将来你定无抽身之力,若是皇帝,怕是要好了许多,民间传言皆说道,此皇帝有些优柔寡断,我想优柔寡断之人必有软性,比起毫无缺点的八皇子来说,要强甚百倍。爷爷盼你早日能归之,将来为你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嫁了,我也就完成了任务,断然让我离去,我亦是甘愿。最后,旦夕晴儿可知,这半月来,咱们的经营收益可有多少?呵呵整整快有一万两之多,此钱已将成本划去!爷爷想不到,晴儿的经商头脑毫不逊色于帝都的八皇子,爷爷引以为豪!但万万不要将自己崭露头角,毕竟这处处透着荆棘的皇朝,是不容聪明人之处,况且你还还是背负莫大的罪名,万般小心!无论如何,想着爷爷在底下支持着你,有困难,有所需,爷爷定会竭尽所能。盼晴儿的早归!所赚的银两除了工钱,全部属于你,若是你不来,爷爷替你保管,将来腿脚能动,脑子能转,爷爷就是你的‘军师’,作你的后备军,让你更义无反顾的向前冲!” “公公子,”老妇孺似是看到我流下了眼泪,不好意思的拨动着手指,“呃若是没有交代的了 霸王的專寵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1部分阅读 那我就先回去!” 看她才要转身,我赶忙叫喊住,“婆婆等一下!”隐约带着鼻音,双眸早已湿润,从怀中拿出了二两银子,“劳烦婆婆又跑了一趟,辛苦了!”放入她的手中。 “不公子太过客气了,不过是捎带脚儿的事,再说,你昨日已是给了我十两,何必再多给一些呢?”说着,她将二两银子又是塞回了我的手中,转身,就向胡同外走去,空留呆楞的我,手里捧着那被还回的二两,嘴角再次扬了起来古代的好人真是多啊 回到府中后,赶忙将此信件做了处理,吸取曾经的教训,这次索性是火化,全部成为了灰烬,随风而飘,洗漱更衣,将头发处理了一遍,待衣着整洁,这才进宫去上朝。 未想 ,到了大殿之上,竟是发现所有朝臣向外行去,原来皇上偶染风寒,今日停朝,这样一来,其实,按照以往的规律,定是要三日这久,心情大悦!正要转向向外迈去,恰好此时迎上了一脸急匆匆的李公公!他一手执着拂尘,一手捧着黄得扎眼的圣旨。 “现下也就平大夫和老奴我了,这礼节咱们亦是省了吧!”说着,他将圣旨递到了我的眼前,“皇上夸你博学多才,且明事理,看形式,遂,封你为翰林学士一职,主管朝廷书籍的编纂与翻译,以及现下那些还不及十岁的皇储们的老师,皇上委以重任,看似对您真的是全然相信啊!”李公公感慨万千,“老奴在皇上身边多年,甚少有像您这样受到皇上如此重用的!还望平大夫要好好的做,万不可让皇上失望!”看到我依然呆楞在原地,他提声道,“平大夫还不将圣旨收好?” 我赶忙从错愕中缓过神来,俯首哈腰拜之,“谢皇上!”接过了圣旨,竟是觉得如同千金重一般,现下该怎办?又是多了一个束缚,到底要我如何? “平大夫是先去书房看一圈,还是怎地?”李公公笑看着我,“若是要去,老奴陪您一圈!” “那还是劳烦公公了!”既是不要推却之事,无奈只得接之,先看看再说了! 尾随在李明顺的后面,小步迈着,按理周边的景色甚是美丽,大理石阶铺成的小路,边上种满了树树木与花草,偶尔清新香气随风飘来,让人心旷神怡,一座座巍峨的金銮殿在眼前屹立,真是无不壮观,只是,现下我却无任何的心情看之。 推开一道朱红大门,顿时一股股书香的气息迎面扑来,夹带着古老味道,偌大的唐内,四周布满了朱红书架,上面摆满了各朝各代的书籍,一点不逊色于现代的书店,放眼望去,真是应有尽有,按照类别分之,在堂的中央,有几位与我同样职位的大臣依然压低着头颅,认真的工作。 “金学士?”李公公向最里面的那个老头儿叫道。 老头儿直起身,向我们这边瞟来,脸上闪着不耐,“李公公如此清闲,何不帮我们一起来翻译?”摆了摆手,又是低垂下脑袋。 李公公笑了笑,也不恼怒,“金学士,我这儿又是给您拉来了一位帮手,是现下最受捧重的‘心理大夫’!” “‘心理大夫’怎跑这里来了?”老头儿扬起了脖子,带着惊讶,“应去御医院吧,是不是公公搞错了!” “哈哈,的确是皇上给你们这里安排的,金学士若是不信,可 以任你考验,此‘心理大夫’可不是一般人!” “如此?”老头随后抽出了一本书,瞟了两眼,扔向了我,语气带着专横,“限你三日内,将这本书全部翻译为帝都的语言!切记,要注意文采,千万不可言语过露,这些可是要给那些皇子们看的!” 我怔楞了下,将书籍拣起,随手翻看下,顿时,脸颊烧得酡红,这一张张两个小人儿在上面交换着姿势,这不是古时的春宫图? 李公公怕是已猜测出来,识趣得没有说甚,拍了拍我的胳膊,叫我好好的干,转身,就迈了出去。我一看周围的人根本没有打算再理我的意图,亦是跟随了出去。 小倩在宫外早已等候多时,心头担忧不已,看到我时甚是激动,隐约发现我心情的异样,未吱一声,只是掀起了车窗帘 屋内的烛台依然燃烧着,蜡油不时的从上面流泻下来,化成泪珠一般的圆点,火苗不停的摇摆着,将昏黄的人影倒映在纸窗上,随着烛光不停的摇动。 “看什么这样用心?”八皇子推门进来,兀自将身上的外套,靴子脱下,坐上了塌,从后面将我圈住,偏头看来,“连本皇子回来都不知晓?” 我瞥了眼他,不打算理睬,本料他会无趣得松手,未想更是得寸进尺的进了一步,双手直接向我的胸部袭来,“凡儿一面看春宫图,本皇子一面给你做示范!” 我惊疑道,“你知晓这是春宫图?”瞪大了双目,连他探入我衣内的双手亦是不自知。 “那你以为本皇子该是怎样懂得这男女之事的!”他无奈的俯首在我额头上吻了下,微凉的唇瓣带着一丝的柔软,分外舒适。 “我还想是这 新来的书籍呢!”原来陈货!“那你可有看过这翻译的版本?” 他低沉的笑了笑,一双美眸在烛光的照射下,变得锃亮而闪人,“你来之前,全部是图,并未有人成功的翻译过它!” “这偌大的帝都,人才济济,不可能没有人能翻译吧?况且只要是有过房事之人,都应是懂得,谁不能翻译这些呢?”我难以置信。 他双臂从我的腋窝下穿过,将我手中的书籍拿起,翻阅的看了看,“不是人才的问题,而是谁人敢去翻译,你看,这上面的姿势都有谁知晓,只是,作何称呼?该怎样说不叫过分?开个不好,会有人传你思想污秽,而写得太文学了,偏偏又只能说你翻译失败,为何?根本激发不了别人的‘性趣’!”他又是笑着,将书籍一合,“若实是苦恼,本皇子明日带你到妓院去看看,可不要总是小看那面的女人,对每一副图,恐怕都是有自己的说辞,或许可以借鉴借鉴!” 我偏过头,带着兴奋,“可以吗?” 八皇子愣了下,很快的又是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的侧脸,“凡儿还是第一次对本皇笑得这样热情!”禁不住用滑嫩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到了耳际,用唇碰了碰,顿时,一股电流穿身而过,让心痒难耐,我赶忙稍稍偏了偏头。 “呵呵,”我浅笑了下,“八皇子说笑了,我哪次不是很热情呢?定是你自己经常看街边的昙花,许久才看我一眼!”说得甚是无辜。 “如此啊”他听后甚感吃惊,“那我该是要好好的补偿补偿了!”说着,将烛台的蜡烛一吹灭,身子向我一压,双手在我身上上下摸索着,任由我怎样推拒,他就是不起身,反而压得更深。他吻住我因被扼紧而张启的唇瓣,根本不理会我是否能呼吸的唇舌,只是一味的索取,一味的强夺。八皇子亲吻着我的嫣颊与颈项,双掌从衣下抚上那片滑腻的脊背,甚至要 解下在我身后的最后一层束胸。 “凡儿”他浓浊的吟叫,带着无限的情欲,和无法言语的情感,双手捧我因憋忍欲望而汗流满面的脸庞,双眸透着一股诱惑,“可以吗?”身下的异物早已对准我的私密之处,就待最后一冲。 我身子一颤,心中仿佛烧了把欲火,在为不断的膨胀,再膨胀,然,我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不能发生,否则我将会有所羁绊!一想到‘羁绊’,瞬间我的眼眸瞪大。为什么会说到‘羁绊’?他是我的什么人吗?或者他早已在不疑难问题间进入了我的心扉,敲打着我筑好的壁垒。 他的身子更是贴近了几分,不断的用下休摩擦着我的腿面,让我深切的感受着他的燃烧,“凡儿”声音变得沙哑。 我咬住双唇,眼睛紧紧的闲着,摇着头,泪水不知何时已是流下,带着无奈,带着一丝的畏惧。 他瞟了眼,停下自己的猛烈动作,居高的望着我,伸出双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面,将上面的泪痕一一擦干,用自己的唇瓣压上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轻声说道,“那睡吧!”身子一转,从后面用一手将我搂住。 黑暗的屋子内,两人学生的呼吸不停的交错,好似纠缠的男女,更是引起人的情人,我故意将自己的呼吸憋住,试图让它一点点的平缓,谁知后面的他,呼吸却变得更加的急促,搂住我腰间的手不停在我身上滑动,“凡儿”声音更是沙哑。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知道,他在自蔚 直到他快速而紊乱的节奏停下,随着最后一声的呼喊,“凡儿”手一紧,彻底将体内的欲火宣泄了出来,将我使劲一搂,进入了他的怀中,他将头压向我的颈窝,浓烈的呼吸吹拂着我的皮肤,“睡吧!”带着几分孤寂与苍凉。 这一瞬间,我竟是充满着无比的内疚,好像做了专心事一般,甚至想要转过身来,冲动的回抱住他,可 心底又是有一个声音警告着我,自求安保,难道你不想顺利的远离这些人吗?他们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随着黑夜的降临,两人的热火亦是逐渐熄灭 和皇宫中的明争暗斗情形相比,民间却呈现出了一派繁荣的景象。尽管现在皇位相争激烈,各个国家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然,民间的各大妓院却依然杨柳如烟,杂花生树。河水间舫如织,河畔河房林立,处处是一派海上升平气象,可谓是‘歌舞升平,浪漫旖旎’。 “哟,大爷今日来得早啊!”女子们笑得花枝招展,“怎地,不怕你家母老虎将你一嘴吃了?” “呵呵,她她今日一早儿回娘家了!”男子滛笑着,“妈妈少废话,快去为我找个好姑娘!” “” 坐落在船舫的二楼雅阁中,八皇子和我皆是乔装打扮,他一袭的白色锦袍,衬托出他不凡的气质,及腰长发披散开来,带着几分的狂妄与不羁,虽脸上被一层人皮面具遮挡,但仍是难掩其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俊美的五官,遂,才一登场,登时让这里的女子们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呈现痴迷状,只是再一晃眼,看到他怀中紧紧拥着我,穿着一袭绿衣,娇小的身材,一股股焚烧的怒火皆向我袭来,带着炉意,夹杂着恨意,跺了跺脚,挺了挺胸,甩着绢子向门口走去。 我瞟了眼一旁的八皇子,眼神带着责怪,早知就不该是扮女子,在这样杰出的他身边,不会被刀剑暗杀,也会被眼神给摄死!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七十三章]春宫图(二) 我坐在榻上,八皇子侧躺在我的身后,一只手上端着一碗酒盏,另一只攥着我的手,放在路边或者怀中把玩,姿态慵懒,让不时进来的妈妈都有些个恍神,然,一想到,他是闻风丧胆的八皇子,赶忙又是恢复了毕恭毕敬。 “呵呵, 八皇子,您看,这前面的屏障可以吗?”妈妈一脸的奉承,用手一指,“你坐在这边大可尽心的观看着前面三间雅阁的一切,这屏障只是您这边能看到,她们那边发现不了的,只是这声音怕是隔不了!”身子打着颤。 八皇子嘴角轻轻一扬,“有声音才是好!”挥了下手给外面守立的小数子和乔装打扮的侍卫,“打赏!” “谢谢八皇子!”妈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知这言语太过于暴露,但帝都的八皇子是兴趣广泛,让人不敢苟同,这亦是没有大惊小怪处了。 一等人离开,我和八皇子就静静的等待着人上场,看戏,起初,我并不太赞同这个方法,毕竟实在有些个变态,但被他一蛊惑,说道,只有感同身受才是最直接的,一面翻看书籍,一面望着真实场景,听着滛秽的叫喊,这才能体会到书中的意境,就如同写诗之人,只有归入了大自然,才能写出田园诗集,百年流传。我实在拗不过,亦是想不到好的辩论,只得顺着他来。 一间门被推开,女子妖娆的身姿向男人攀去,如同蛇的身形将男人彻底束缚住,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进行着最直接的‘性’游戏,床地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滛乱的喊叫让整个屋子充满了性的味道。 我瞟了眼身侧的八皇子,表情显得尴尬不已,未想,他表面看去,根本不为气动,依然捧着酒盏,抿了小口,含在嘴角,口味许久,再咽下动作连贯,如此的享受! 第二间房门被推开,是一个彪悍的男人,他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哭出污秽之言,“小娘儿们,快快过来,让爷好好的品尝品尝你,看看你滋味和我家那母老虎的相比,孰好孰坏?”当他的一只快与熊掌的大手伸过来时,我看得立即没有了兴趣,甚至都替那名妓女感到了恶心和反胃,真是亏她还嗲声哆气的回应,假装喜欢。 顿时,我的身子有些个坐立不安,才要起身,却被后面有八皇子一把按住。 “看第三间,包管对你有作用!”他眼眸发亮,语气甚是肯定。 正巧此时,第三个雅阁中传来了阵阵哀怨的琴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次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突然唱到此处,门被推开,“妈妈”女子站起身,向迎面走来的丰满的女人叫道,瞟向后面被托进来的一名已醉的男子,“这是?” 妈妈笑了两下,“女儿今日你拣了个便宜,这个男子可是个处的,”凑近身子,贴近女子的不过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怕是交代了一些事宜,“好了,就全权交给你了!”说着,醉男子被放到了床上,妈妈和小厮们已是走了出去。 女子娇柔的身子慢慢转了过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潮红,“轻解罗裳”她兀自念了一句,似是感受颇多,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靠近床间,“得罪了!”细声说了句,纤细的手指挑开男人一层层的束缚,待身子彻底裸露,她弯下自己的身躯,和男子亲密的贴住,用柔软的唇瓣咬着男子上身的两点敏感,男子禁不住发出了低吟 “凡儿看书上的第一页!”八皇子为我翻看着,“这是预备工作,女子或是男子通过此项,可以达到引起情欲!”他一面和我向前观望着,一面 为我解说。 直到最后,那雅阁内的两人痛苦的呻吟,相互厮磨之时,我和八皇子依然镇定自若的对比书籍上的图,在一旁的纸张上圈圈点点,待最后一笔,大功告成! “好了!”我将书籍合上。 八皇子在后面摸了摸我的头顶,嘴角带着丝宠溺与包容,无声的笑着。 “慕容公子”随着雅阁内的女子一声喊叫,我脸上的笑容呆滞了。 慕容公子?不不会是他!可京城内,唯一姓慕容的,只有慕容府,公子一称,本是三人,然,后两个怕早已不是处的,仅剩下那慕容烨,洁净的脸庞,颀长而消瘦的身材,登时立现了脑海。 “凡儿走神了!”八皇子嗔怪的眼神看向我,不知何时,已是坐起了身子。 我双目依然瞪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盯向他,“你知道他是慕容烨,对不对?” 八皇子瞟了眼已经欲火燃尽的第三间雅阁,嘴角一扯动,“凡儿的失忆终究是恢复了!”脸上表情登时斗转,刚刚的宠溺现下被嘲讽所顶替。 我惊愣住,此时才发现许久的谎言终是暴露了。 他许久不见的邪魓笑容再次回荡在脸上,冰凉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下巴,“坦白说,你真是让本皇子佩服,竟是可以将谎言撑到现在!今日你的‘不小心’,叫本皇子着实有些个失望,若是再久一些,这‘夫妻’的角色可以成真的!”一俯首,明显感到我的身子后仰,“怎么,又是现出了厌恶?是因为外面的他,还是你自己?”语气带着怒意,“这无来由的失忆,本皇子一直在看你又玩得哪出,本皇子还在猜想,或许你在试图逃脱,也或许你只是想要蒙骗本皇子!但显然你失败了!”他笑了笑,“为了他,就这样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值得吗?”眼神一凛。 “为什么?”我摇着头,“为什么会找到他?”在我到八皇子府后,一直未有联系,他该是知晓的,为何还要如此陷害于无辜的慕容烨? 他眼睛一转,这时,第三间雅阁的门再次被推开,女子惊慌的尖叫声,赶忙拽起了被子,遮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再看来人,竟是三皇子? 我目瞪口呆,难道说是因为慕容烨和三皇子的关系? 三皇子脸色暗沉,并未吱声,只是上前将慕容烨一把拉起,后面跟进的两名小厮趋身过来,帮忙将慕容烨拖出。 “这这,”妈妈一再的抱歉,“实在对不住,我不知这是您的朋友,看他一个人在外面,太过感伤,以为是要找姑娘” 三皇子冷冷的瞥了眼,“事后再算帐!”转身,走了出去。 “哎,公子啊,真是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妈妈虽是口上说着,然,脸上却一点愧疚也未有,怕是早与八皇子暗相串通! 屏障后面。 “凡儿认为这场戏精彩与否?”八皇子一脸的笑意,右腿拱起,左手拉着榻面,右手端着酒盏,乌黑的长发像是魔鬼一般披泻下来,布满了一榻,高中的气质与优雅的动作,配上绝美的面容,实是让人爱恨交织。 怀中的书籍不知不觉被我捏得褶皱,嘴角带着一抹讥诮,“那真是恭喜八皇子了,”我努力的站起身子,“好一个‘一箭双雕!’”不仅将我识破,还探测出了三皇子的民间依附力,怕是很快,这慕容一家就要遭受惨痛的代价了! 他抿了小口酒液,表情并未有太多的胜利笑容,相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深沉,“在你‘平凡’这个名字出现之前,本皇子可以不必这样大费周折的玩弄帝都,可你一来了,仿佛周围全乱了,因为你而变化了许多,人,物,或者是思想,颠覆了一切,若你是男子,我必杀之,幸好你是女子,”嘴角牵动了下,“本皇子现下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与本皇子为伍,相信凭你我二人之力,定是可以坐揽天下,想是皇上前两日找过你了,最好你要有个慎重的决择,形势非常的明显,除非你有回天之力!二是”将酒盏抬了抬,“就叫我恨你,彻底的恨你,不是一般仇恨,而是爱之深,恨之切的‘恨’,呵呵这样才能不叫本皇子将你杀之!” 我扭转过头,俯首望向他,“与你为伍,封后抑或是封妃?” 他摇头笑了笑,“不会!”毫不犹豫的。 莫名的,因为这个答案,我感到心头一扎,咬了咬唇,是啊,我简直在自取其辱,他怎会娶我呢?连巧儿这样美艳,这样清纯的女孩儿如今都受到了他的祸害,甚至眼下还有颚妃这样一位集权势与美色的女人,怎会轮到我呢?自嘲的笑了笑,“那恨岂不是更可笑?八皇子都没有爱,哪里来得‘恨’呢?” “那就看凡儿的本事了!”八皇子将手上的酒盏放回了矮桌上,性感的嘴角上翘,“所以你一定要成为能让我看重的敌人,千万不要像其他皇子们一般,被我玩弄于股掌的玩偶!” 我深呼吸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稳,“若我成功了,你从此就会放过于我,对不对?” 他亦是站起了身,绕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摸向我的脖颈,笑得诡异,“凡儿一定要有这样的本事!” “时限?”我没有闪躲,表情带着坚决,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转。 他将唇贴住我的耳际,吹着气息,轻声说道,“半年!”看我才要身,赶忙拉住我的手臂,“若是你放弃了,可以回来找我,本皇子对你,是宽容的。但是这样一来同样意味着你,往后再无自由,你的身,你的心,全部都归本皇子,休想再有机会遇上其他的男子!” “一言为定!”我的头一摆,彻底躲开了他的魔爪,转身,只是一路向外奔跑着,心中不断的想着那句,“不会!”语气如此的坚决!泪水终于夺眶而下。 “主子,若是您输了呢?”小数子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看到八皇子出来,禁不住上前问道,脸上带着担忧。 周围的侍卫一听,身子发着颤,心中暗暗责怪着,这个小数子怎是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完了,完了,八皇子一定会一气之下,连带着他们一起小命归天了 然而,隔了许久,八皇子竟是没有因为‘输’这个字而恼怒,相反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若是如此,本皇子的心和身全部交由她!” “可您说不会娶她为妃的?”小数子更是疑惑不解,心想着,主子到底在打得什么哑谜? “呵呵”八皇子大笑道,“因为本皇子只要娶一个妻!”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语气说得甚是平和,简短的对话,差点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此时,那些个侍卫心中皆知晓,这平先生既是为敌了,亦是不能与三皇子他们同样待之,因为无论怎样,最终结果,她,还是他们的主子! 可,这往后,可是要苦了他们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诱降(一) 转眼,即将要到了大年,然,眼下,各国开工严峻,更不敢掉以轻心放开去过节。尤其当属异月为主,据说,他们的皇帝为了新皇妃打造金壁城堡,下令,凡民间男子一律全部上工,不得休息,举国上下到处充满了怨恨之声,然而,此皇帝却依然洋洋得意,越发骄傲专横。此时,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人发动起义,而异月的皇帝终于也是感到了坐立不安,悔恨交织,但是,却为时已晚。现下只得向离得最近的帝都皇朝与雪蠡两个大国求救。 对此,朝廷内外引起了不少争执,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当然,亦是有人中立。 “皇上,臣以为这出兵一事还是小心为妙,万一有诈,咱们地处雪蠡国与异月国的中意,朝内空挡,岂不是被人鸠占鹊巢?”右丞相甚是严肃的说道。 “右丞相怕是太过于谨慎了吧,”吏部侍郎站出来一步,“要说这日用没有理由来骗咱们帝都,前些日子不是还来要和咱们联姻的事宜,这摆明儿的就是要双壁联合,强上加强,眼下,若是看到他们有难,而一向交好的我们却是闪躲,定是要落个‘小人’的角色。短期看来,咱们是躲过了灾难,然,长期看去,却是影响了咱们的声誉,不论贸易,抑或是信誉都大打折扣!” “恩”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点了点头,眉头深锁,“三皇子怎样看?” “儿臣认为必要出兵,否则,若有一日这异月再次强起,断然是我帝都与异月开战之时,不如现下过去只是帮帮他们清理家事要简单得多!”三皇子俯首说道。 “恩,言之有理”一些个大臣点头附和着。 “八皇子是何想法?”随着皇上的一句话,所有人皆侧过头去,看向许久不见的八皇子,毕竟他们都有所疑惑,也是有所猜测,异月外交大使和西西公主来我帝都,意图相当的明显,为的主是招纳他为乘龙快婿,而异月更是奇了,无论是娶了多少妃子,奈何生的都是女娃,偏偏西西公主霸守首位,遂,若八皇子去了,将来这异月根本是他的囊中之物!若八皇子首肯,只不过是帮自己的壁垒加固一些! 八皇子狭长的一抬,淡淡的扫了众人一圈,登时,所有人胆怯的收回了目光,他嘴角轻轻扬起,“儿臣未有想好。”瞟向站在他后面的后面的我,“何不先问问平大夫的意见?” “呵呵,也好,也好!”皇上拍了后龙椅把手,“那平大夫就不要推拒了,大家怕是亦都等着你了!” 我深锁的眉头更是紧了几分,早就想到八皇子会有这样一句,自从上次我们二人坦白了话语之后,快有五日不相见了,若不是今日恢复了早朝,怕是我和他就快要成为了陌生人一般。现下,我已将东西全部搬回了四合院,两人正式划清了界限,小倩和皇上指派给我的小厮们更是有了自己的选择,我说得甚是宽松,在八皇子府与我那清贫的小院中二选一,当然,无论怎样,我亦不会责怪。但结果出乎我意料,所有人皆愿尾随于我,让我感动不已。此时,八皇子那日的场景与对话,皆是历历在目,字字如针,扎得我心生疼。 我拱手相拜,“臣认为,出兵!”坚定而有力,“但还要谨慎!两头齐抓,松一不可!” “那还请教平大夫,这‘两头齐抓,松一不可’是怎个法子?”八皇子嘴角向两端一牵。 皇上亦是看向我,眼神带着疑惑。 我再俯身,“回八皇子、皇上,”语气甚是恭敬,“两头齐抓,臣指的是两方俱到。这异月如此强大之国,皇帝现下求兵,或许只不过是做个样子,一是测测我帝都的真诚,二是估量我帝都联合的价值,照这样看来,咱们决不能疏忽,一旦因小失大,后果会不堪重负,毕竟异月若是与雪蠡联手了,两面夹击,纵使我帝都有数十万人马,亦只会失败告终。当然,这只是臣的一个猜测。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是个计谋。故意将我帝都人马调往他国,毕竟这数十万人马的数字是我帝都全部人力的四分之三,若就这样而去,只剩下一个空城,虽是距离不远,按理大兵来袭,即可赶回,但还是小心为妙!” “依你之见,要怎样?”皇上追问。 我环视四周,看到众人皆是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面容,而八皇子的眼神更是复杂难懂,我故意闪躲开,瞟了眼对面的三皇子,嘴角扯动了下,继续说道,“臣曾看到过一本书,叫《孙子兵法》,里面提到一计,是‘空城计’,讲的是‘三国时期,当时魏国司马懿挂帅进攻蜀国街亭,诸葛亮派马球谡驻守失败。司马懿率兵乘胜直逼西城,诸葛亮无后迎敌,但沉着镇定,大开城门,自己在城楼上弹琴。司马懿怀疑设有埋伏,引兵退去。等得知西城是空城回去再占,赵云赶回解围。’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让人家表面上看去我们镇定自若,欢歌载舞,好像是有所防备,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 “好提议!”皇上登时拍起了掌,激动的站起身,眼神炯炯发亮,“这样一来,我们有备无患,纵使有外侵,只要我们能让他们有所犹豫,等出援兵返回之时,纵使他们再攻,却也没有了能力!里应外合,来个彻底歼灭!” “恩不错!” “不错!” 所有大臣一听皆无不点头着,带着赞赏。 “儿臣觉得不妥!”此时,就在众人还在热乎赞美的时候,一向寡言少语的九皇子站了出来,“若是真被识破了呢?况且我帝都皇朝在任多年并未有过什么特别会弹琴之人,只听说有女子,但若是女子上去,根本一看,就知是假!” “九皇子说得是啊!”右丞相眉头蘧了起来,“还望皇上三思!” 登时,乌云再次笼罩了朝廷之上。 ‘啪’的一声,皇上狠狠的拍了征黑木案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笑话,难道我堂堂帝都竟是连一个会弹琴的男子都找不到?” 我才刚要张开嘴,推荐一个人。未想,却给三皇子抢之。 “父皇,不是找不到,若到民间去,一些个低贱家庭的子弟怕是也有,只是这沉着冷静的心态儿臣怕会误了大事!”三皇子勇敢的说出了实情。 “哎呀,怎我帝都就差了这一步呢?”左丞相遗憾的说道,“自从上任皇帝下了此令,凡男子学弹琴,皆代表低贱的身份,女子学之,却是成为了一个赚钱的工具,现下还一直流行,只有那些个男宠才会如此啊难道真要去找他们吗?” 我听到此言,简直惊愣住了。 那八皇子呢?他他为何会弹琴?不仅如此,还甚是熟练,根本不是一两日所达到的,至少需要十载春秋!难道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想到了要颠覆所有的立法?甚至要掌控朝廷?他那时才多大?难道古人都是这样的成熟吗?不过一个孩子而已,就要失去了童真,背负了一身的重任。他不累吗? “哎!”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顿时双肩松懈了下来。 许久,大殿内鸦雀无声。 “皇上,臣有一人可以推荐!”尹大学士上前一步,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是谁?快说!”皇上显得迫不及待。 “此人不仅精通琴韵,更是所有乐器皆难不倒地,而且,他从水上是出生名门,受到良好的教育,还曾亲自主持过科举殿试!” “你说的可是关在天牢里的吕广,吕大人?”刑部尚书问道。 “正是!”尹大学士俯首。 刑部尚书表情严肃,“可此人却是个一心寻死之人,他是我帝都的叛臣,助纣为虐。看他是个人才,本是给他过三次投降的机会,但他却坚持拒绝。无奈,我们定他死罪,过了这个大年,就将其处决!” “不能就去劝说劲说吗?”皇上双手齐按向桌面。 刑部尚书不敢抬头,“臣已派人游说,但其结果并非理想,每次皆是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久而久之,谁人都不敢再去靠近!” “废物,一君废物!”再次拍响了桌面,缓了缓情绪,抬起头来,“朕给次机会,若是你们中的谁将吕大人劝动,必重重有赏!” 大臣们一听,面面相觑,表情煞是为难,皆各自摇着头。 “李将军?”皇上叫道。 “恕臣无能,臣只懂得带兵杀敌!” “陆侍郎?”语气带着不悦。 “臣已是去过了,但最终结果”摇了摇头。 “好,好,好!”皇上顿时愤怒了起来,“你们就一个个的推吧,反正这江山不是你们的,你们不急,就等着这其他国家可趁。”眼神一凛,看向远处恭敬站立的我,“平大夫!” “臣” 未等我继续说下去,皇上一语截断住,“不许再推拒,若是不能完成,小心我为你是问!”一甩手,“退朝!” “皇上”我一脸为难与衣饰,怎么可以如此待我?遇到难事,解决不了,只会将它推之于我。 “哈哈,就有劳平大夫了!” “皇上如此的器重你,万不可让皇上有所失望啊!” 一个人大臣从身旁擦过,说着‘鼓励’的话语,眼神中却是带着一抹‘自食恶果’的嘲讽。 我越想越气,但又不能露于表象,无奈只得暗自吞咽。 “真不愧是平大夫!”三皇子走了过来,笑容一贯的温和,“果然是语出惊人,那个《孙子兵法》,到底是何人所著?你刚刚说的只是其中一计吧,不知所剩的三十五计是什么?” 我回以一笑,将自己的情绪压住,“既是孙子兵法,那自然是孙子所著!”笑出了声音,“还望三皇子不要见怪!” “怎会,”他摇了摇头,“平大夫的才学真是不一般,不知编著此书的人至今还活在世吗?” “应是不在世了,至于这本书,我想三皇子也不必去找,”看到他不解的眼神,再次说道,“此书早已失传,若不是我师傅为我讲说,只怕我亦是不知。然我的记忆又不争气,奈何现下也只是记得其中一二了!”表情带着遗憾,一点作假也未看出。 “若真如此,果真是遗憾了”三皇子拜了下,侧身而过。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要转身迈步,却发现不知何时,八皇子站立在了我的面前,顿时一征,“你你没走?” “怎么,几日不见‘为夫’,就没有一丝的想念吗?”他笑得无赖,身子挨得我甚近,将后面照射进来的阳光遮挡住。 我白了眼他,“这里是皇宫,还请八皇子说话要小心一些!”警告着他,“何况,你我二人早已说明了,难道八皇子是反悔了不成?” 他嘴角一勾,狭长的双眸带着摄人的目光,不再吱声,只是呆呆的望着我,看得我甚是尴尬。 “若八皇子没有事情,还望多多体谅,平某身子不大好,想要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到天牢去办事,不像八皇子一般,清闲在家享受!”嘲讽的笑了笑,将两人身上的衣服比了比,一个绫罗绸缎,一个是粗布麻衣,真是天壤之别!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我们之间的差距。 不等他的回话,我只是向外迈去。 他转过身,望着我的背影,眼神如同鹰隼一般,良久良久 正文[第七十五章] 诱降(二) “先生,先生”小倩急匆匆的冲入我的书记,“先生,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我无奈的放下书,看向来人。 “是是隔壁的绿豆又又向咱们这边扔东西了!”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手指着窗户外面。 我深呼吸了口气,“这次又是什么?” “呃是上好的布匹!”小倩缩了缩肚子,偷笑着,“真是一次比一次的好啊,上次是铁观音,上上次是外使进贡的菠萝,再上上次是那个叫什么的?”她拧眉深思,“哦,是人参!” 我面无表情,然而眉头深锁。 他在搞什么,不是说好要划分界限的吗?可现在算什么,是看到我贫困,想要接济于我?趁此给我一种奚落的方式? “退回去!”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可他们在那边早就备好了人,若是咱们将东西扔回去,东西还是会再扔回来的!”小倩抱怨的说道,“上次差点将小三子给扎伤了,您也知道,那个菠萝实在是扎人!” 我叹了口气,“那就收下吧!”若是他们如此的坚持,索性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来个‘厚脸皮’的人,他给我收,节约了我银子,还省了我的心,基本上,每天缺了什么,他们晚上都会扔过来的,也不知道我底下人中的谁‘背叛’了我们。 “哎,好叻!”小倩登时欢喜了,“先生,昨日送的那个葵花籽好吃得紧啊,真的不要尝尝吗?” 我摆了摆手,将书继续拿起,“你们吃就好!”我 看,是所有人都在‘背叛’我吧!哎! 白日还晴朗的天气,到了晚上,突然乌云密布,不时的还刮着点小风,吹得新发芽的柳树不停的摇摆,好似一个人影在远处摇摆着肥胖的身姿,又似一个魔鬼在那边张牙舞爪,无不吓人。 “先生,这还去吗?”小倩担忧的问道,“要不,明白再说吧!” 我望了望天,“可能只是多云,应是没有大问题。”冲她回以一笑,“今儿个你就不要去了,这天牢不是女子去的地方,臭烘烘的,实是难忍,况且这一个个都是囚犯,怕你看了会梦魇!在府上好好的看着他们,为我备好了热水,回来我要泡个澡!” “是!”小倩有些个不情愿,但听到我吩咐的事宜,还是眯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向皇宫城行驶,为了图快速,我们走得小路,车颠簸得要命,险些将我用得晚膳晃荡了出来,胃口翻腾不已,实是难受。好不容易,才到了天牢。 要说这吕大人曾经亦是位名将,只可惜错认了皇主,以为帝都将命不长矣,赶忙为自己寻求后路,投靠了雪蠡国,偏巧帝都皇朝度过了那一个朝内灾难,他登时傻了眼,知晓自己不能活命,索性就直接来自首,求个干脆的一死,这一耗,就接近了半年之多。 一进入天牢,登时传来了一股股马蚤臭的气味,煞是难闻,我强忍着呼吸,待习惯了这个味道,才慢慢的走进,和地牢一般,里面分成了许多的隔间,只是现下放眼看去,偌大的天牢里,只有吕大人一个。后来一打听,才得知,其他人都早已处决,毕竟已濒临了年根儿! 只见一个男人趴在牢狱中的草席上,满脸虬髯,头发长长的直垂至颈,衣衫破烂不堪,简直如同荒野之人,他手上戴着镣铐,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我叫狱卒们开了牢门,兀自迈入了进去,端来了一般椅子,故意装作悠闲的向上面一落座,手上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盏,里面冲泡的是最芳香馥郁的花茶,抿着小口。 “谁?滚一边去!”吕 霸王的專寵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2部分阅读 广表情闪着不耐,我的动作似是太过明显,打扰了他的睡觉,看我还没有动作,再次暴怒的喊道,“还不快给我滚?少来那求和的一套!” 我将茶盏放下,不出声,亦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时,稻草里出现了一只老鼠,爬上了他脚面,他快速的跳了起来,用脚不停的踩,口出恶言,“敢这样对我?恩?看我不把你剁个稀巴烂,也好陪我入葬!”待老鼠没有了踪影,他蹲下身子,将靴面上的灰尘掸了掸,又是要躺回了床榻上的稻草中。 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闻声,再次惊醒,站起身,向我看来,“你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到这里来?” 我捂住嘴,憋忍住,“吕大人不要见怪,我是皇上新赐封的五品‘心理大夫’,”看他脸上有着鄙夷,我不甚在乎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不瞒您说,这次来无非是要劝降!” 吕广眼睛一瞪,马上蛮横了起来,转身坐回了稻草上,盘腿,双手搁放在脚面上,不再理会。 我摇了摇头,“早上还听那些个大臣们告诉我说,你早已死心已定,不会有所更改。怎地,我一来,就有种感觉,吕大人不过是做个样子,闹个小脾气罢了!”我亦是站起身来,来回起动着。 “怎讲?”他转向我,脸色依然的不好看。 我轻笑了下,“大人若是一心求死,何故还要去畏惧个老鼠,还担忧着您的靴面会脏?”看着他的惊讶表情,我自知是说中了他的心理,“况且,我斗胆狂想,您这样爱惜您的靴子,怕是此靴非一般的靴子,定是您的夫人所制吧!” “你你怎知道?”他瞪大了双目,显得吃惊不已,“该不会你对她们” 我赶忙摇了摇手,“吕大人不要想多了,我刚刚说了,这些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想,还请平息。呵呵”果然是有转机的,登时我的心情是朗了起来,“半年多没有见她们了吧!”是一种感慨,“难道吕大人就不想家人吗?相信您的夫人一定每日以泪洗面,手上拿着您的衣衫,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道,‘你爹爹只是出远门儿了,很快回来!’这样的诺言,无数次的嘴边挂着,久而久之,就成了真。真是以为你就是出了远门,作为一种心理寄托。两个身份的女人不容易啊,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妻子,欺骗着自己的孩子时,同样还欺骗着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吕大人知晓吗?” 我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吕大人,他的身子竟是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了起来,瑟瑟发抖,恐怕是动了情,“因为您是他的丈夫啊,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支撑一个家,支撑着生活!”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竟是哭泣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向外面的狱卒招了招手,比划了下茶盏,他立即明白了过来,片刻,双手捧上了新沏好的茶水,我接了过来,“吕大人,这天气怪冷的,还是先喝口热茶,明明身子吧!”我向前迈去。 他倒是异常的安静,坐立了起来,接了过去,小口喝着,也不吱声。 待他喝下了半杯,我见形势良好,继续蛊惑的说道,“吕大人千万不可玩大了啊,在我来之前,我听皇上说道,若还是不知好歹,过了这个年儿,您可就要下黄泉了!” 他的手一哆嗦,登时,热水撒了出来,“怎怎么,皇上说了吗?”面有怔容。 我笑了笑,“这次要还是这般,那可不就是了,只能说您是铁打的心。帝都皇朝对您多大的仁慈,或是要在异月国,或是雪蠡国,你瞧瞧,哪里有这样的待遇,还三番五次的来开导于您呢!刘备三顾茅庐,为的不就是一个有才之将?诸葛亮如此聪明才智,却也值得!” 他愁眉不展,似是在琢磨着我的话语,“敢问这刘备和诸葛亮是谁?” 我一听,‘噗哧’一声大笑了出来,“对不起,实在是对不住,竟是将我曾经看过的书籍中故事人物给捏了出来,呵呵,”摇着头,“咱言归正传!吕大人可要是想好了?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若还是因为闹脾气,将会悔恨终身啊!” “那若是我降了,皇上还会待我如从前吗?”吕广有所疑虑。 “建功立业,若是吕大人做出一番事情来,皇上依然会厚重有赏!”我走了两步,“现下就是一个好机会,无需您带兵打仗,只是让您小展才艺,听说您精通所有音律,只要在城墙上,演奏一日,包管您这后半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有这等好事?”吕大人不敢置信,“帝都不是一直以男人弹琴为耻吗?可照你来说”作不解之状。 我屡了屡思路,将事情的原委告之于他,最后又为他分析清自己的好处,他细细的琢磨了下,不禁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未想,帝都皇朝终是要有这一日了,弹琴本是一种乐趣,奈何会成为了一种低贱的耻辱,哎,这立法早就应该是翻新了!”吕广感慨着。 “吕大人说得极是,只是平某不知,您是怎样学的这弹琴?毕竟在当时,这是一件很大的争议之事,定是引起了不少冷眼吧!”我充满着疑惑。 他苦笑了下,“我自幼出身贫寒,并非是官宦或书香门弟,当时家里全部支撑只靠我一人,本是想要叫我入宫为太监,但我不肯,遂,跟随一位女子学了这一门的手艺,想要做个男宠,谁知,天公作美,三年前,竟是遇到了微服私访的辅不战不和大臣,得到了他的指点,考取功名,才有了今时今日!想来,我亦是辜负于他了” “那吕大人,依您看,若皇家男子,会弹琴谱曲,有何用意?”我试图想要解释心中的疑问。 他怔楞了下,“平大夫在开我玩笑吧!谁人不知,一旦这男子沾染了 琴技,注定是个卑贱身子了,实不相瞒,我曾经是当过定州太守大公子的男宠,现下为官后,虽是表面受到了尊重,然私底下,却是人人指责暗骂不矣。” “若是这男子不弹琴了呢?那不是根本不会显露?” 吕大人笑了笑,“平大夫不知,若男子真是学了这琴技,天生骨子里就不一般了,即使表面看不出来,了解其心后,亦是能知晓,会多愁善感,更是会比常人多一倍的用情!皇家之人实是不能碰之啊。若真有了动情之人,模拟是暴露了自己的短处,让人抓住把柄,为了受牵制的羔羊。哎,终究是低贱啊”又是瞟了一眼,“且你可以摸其手心,一般是不同之感!不知平大夫为何对这个,如此感兴趣,莫非?” “不是!”我赶忙解释,“吕大人多虑了,既是皇上让我来劝降,且和这弹琴有关,所以我才多想了想。随口一问而已。” “原来如此,不管怎样,我还是劝平大夫不要碰之,这琴太能暴露一个人的内心了!” “多谢吕大人的良言相告,平某会记得的!”调转身子,“若是如此,吕大人还是早早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就禀告皇上,说你诚心归附,甘心为我帝都效劳!” “烦劳平大夫了!”他跪倒在地,脸上头着感激之情,“现下我这身子也是脏,不敢在过于靠近您,待我回去,好好的泡澡,换身衣服,必定要登门拜访叩谢!” “不必,实是不必!我不过也是奉旨办事!” “可您说的话就是不一样,心思细腻,观察细微,能窥探到我的内心,一语中的,莫怪皇上会封你为‘心理大夫’了!”他说得若是真诚。 一说到此,他更是激动,连忙叩首,“今日我吕广的命是平大夫所救,往后,我甘心情愿惟平大夫马首是瞻!只要您有所求,吕某必为其办到!”待我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天牢,这才起身,回坐到了稻草之上,附上依然闪着兴奋。 “平大夫,外面下雨了!”狱卒头头儿尾随我走了出来,“要不,您再等等?” 我瞟了眼天空,真是天公不作美啊,看我作了好事,不想着去答谢于我,偏偏要将我困于此,还刮着小风,真是冷啊。 “这应是入春的雨了吧?”我问道。 “应是的!”狱卒毕恭毕敬。 就在两人刚刚沉默片刻,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音,渐渐的在黑暗魂与雨帘中,现出了一辆黄|色的车辇,金碧辉煌得有些个扎眼。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七十六章]八皇子的秘密 狱卒将头探出,眯眼透过雨水张望着,“今儿个可巧了,八皇子竟是也来了!”说着,赶忙趋身向下跨去,冒雨跪倒在地,叩首,“奴才不知八皇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责怪!”身子竟是颤抖着,不知是雨水太过清凉,抑或是八皇子来的气势太过宏大。 要说这八皇子也不知刮得哪门子风,大下雨天儿的竟是也来了天牢,若是单坐着马车还好,偏偏周身还跟着如此多的官兵,一个个手里拿着大刀,面如死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根本是他精心培养的死士,只是为何要有如此大的阵势?随着马车行近,一些个官兵左右开立,分站两排,还有一些个官兵绕过狱卒头头儿,直接将天牢包围。 马车在离我不到一米距离处停下来,马匹的‘嘶嘶’声,显示着它的不耐。 我拱手拜了拜,“八皇子若是要来看我的失败,那可着实有些个遗憾了!”闪了闪身子,正好房檐处的水滴落到我的身子,我赶忙向后跳了跳。 “上来!”车内的八皇子发出了一道犹如命令的话语。 我撇了撇嘴,“无需劳烦了,平某现下身子太过潮湿,只怕会脏了八皇子高贵的车子!” “上来!”隔了一会儿子,这次语调变得柔和了许多,倒是带着几分的无奈。 狱卒头头儿在远处稍稍抬起了头,表情闪着疑惑,何时八皇子有了这样好说话的时候?难不成今日天下大雨,就连八皇子都跟着不对劲儿吗 我 迟疑了下,看他一副‘不等我上,誓不离开’的架势,只得爬了上去。谁知,脚才一踩上,顿时一个个带着水印混合着污泥的印记落了下来,在干净的马车内显得有些突兀。“呃我看,还是就坐在靠外面吧!” 坐在车内最里面榻上的八皇子身着一身黄|色锦衣,高贵典雅的气质,与这辆纯金打造的马车相得益彰,他瞟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书籍,从身侧拿起了一条羊绒毯,扔给了我,“将靴子脱了,脚面擦擦坐上来!”霸气的语气中充满着少许的关切。 我拿起那柔软的毯子,摸了摸,应是价值不菲吧,若是我拿来擦脚,岂不是太浪费了?如此洁癖的他,还怎个用?犹豫了下,算了,不管他,既是如此说了,难道我还怕什么,反正拥有家财万贯的他,断然不会在乎这一点咪的东西。 当即脱了靴子,扔到了车帘外,用手一摸,这白色的袜子亦是不舒服,索性一齐脱掉,顺手拿起了羊绒毯就擦了着湿淋淋的脚面,车内还依然烧着炉子,暖洋洋的,我直接向里面偎去,烘烤着自己全身潮湿的衣衫,脊背高八皇子仅有一尺的距离。 “八皇子怎会来这里?”我禁不住问道,用手掀了掀窗帘,瞟了眼那逐渐缩小的天牢,外面的士兵依然守卫在旁,好像一堵城墙,死死的围住,“这些人是干嘛的?”疑惑不解。 “凡儿当听过‘百密无一漏,然终有一疏!’”他抽出我怀中的羊绒毯,打开,直接向我的头发上压去,“你想到了朝外的布局,想到了朝内的用人,但为何没有想到中间的j人?” 我的心猛地一惊,扭头看向他,“你说得可是‘卧底’?” 他浅笑了下,用手轻的拨开我的头发,顿时散泻了下来,他隔着羊绒毯为我擦拭着头发,“凡儿还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你以为这朝野之上,成就一个人就这样简单?”他摇了摇头,“哪一个不是依附着势力,像你如此势单力薄,即使有个好计谋,怕也会背后有人使坏,看不得你好的!” “可难道他们不怕帝都陷于水深火热?” 八皇子摸了摸我的发丝,稍稍干燥了许多,将羊绒毯拿了下来,叠好,倾身压了过来,盖过我的裸露的脚面上,眼神不自主的多瞟了两眼,怕是觉得太过于娇嫩白皙,我顺势赶忙将脚缩回,盘腿而坐,羊绒毯压在怀中,若是暖和。他牵动了下嘴角,狭长的双眸微弯,“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的识大体吗?帝都现下用的大臣不过是一君庸人,哪里懂得朝政,乱说一气,有热闹喜欢凑,有话题了喜欢掺一脚,遇见事情,能躲则躲,遇见强人,能避则避,遇见弱人,有欺则欺!” 我一听,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话出于一位皇子口中,甚是新奇,尤其还是您八皇子!”我收敛了笑容,“你是怕会有小心暗算,今夜将吕广杀之?”戳穿了重点,看他但笑不语,我又是问道,“为何要如此帮我?之前不是讲好了,要就此划清界限,我会证明给你看,有这个实力一定能与你相匹敌!” 他俯视着我的面庞,伸出修长的手指试图要滑过我的脸颊,我稍稍侧了侧头,顿时他的手腾空,甚是尴尬,但他不怒,反而笑开,“本皇子不要轻而易举的‘成功’,你的势力还是太单薄了,今日上朝,你没有看到那些大臣们要将你杀之的眼神吗?我如此的受皇上重用,惹了一片的妒意。这样长久下来,没有半年,无需本皇子动手,恐怕你就会认输,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会呜呼!” 我脸色登时变得惨白,的确是我疏忽了,自己太过崭露头角,无非就是将自己送上断头台,这终日踩在云端之上,只怕很快就会狠狠的摔下,粉身碎骨。 “可八皇子若是一直这样帮我,这胜负还有何意义可言?”我叹了口气。 他深呼吸了下,吹在我的额头之上,“本皇子说过,只要凡儿能成为让我心悦诚服的‘敌人’,我就算是输了!”和缓的语气,让人听着分外的舒适,“这次本皇子相出手,亦是有所目的!” 我向上瞟了一眼他,见他伸出了手掌,登时悄然大悟,“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 他轻点了下我的鼻头,眼神带着嘉赏,“若是吕大人不出,很快就会有人提议,从朝廷之上挖人,届时,只怕所有人都会受检!”他的身子向前挪了挪,从后面将我搂住,握住我的双手,“即使本皇子权威再大,现下的立法仍是不能不遵!卑贱之身就会从此烙印!” 莫名的,我的心一扎,反手握住了他的白皙而滑嫩的手掌,提了起来,借着烛光,看了看,又是反复的摸了摸,手掌煞是柔滑,只是这指尖处茧子颇多,“既是知晓,为何要练此?” 马车在泥路上不停的颠簸,外面的风呼啸的响动着,雨水‘哗啦啦’的溅到了顶上,发出了吓人的气势,只是车内的两人却是沉默了下来。 就在我以为不会等到答案的时候,未想,八皇子双手落了下来,紧紧的拉住我的,身子越靠越近,“从我出生开始,那一年帝都就闹了旱灾,接着在我满月,就出现了粮灾,从此,我就贴上了‘帝都灾星’的标志,人人见着,就躲藏。没有人会选择与我玩耍。久了就成为了习惯。后来三岁时,皇爷爷的一次召见让我满怀欣喜,当时他在众人面前说道,‘这孩子真美!’可再下一句,‘只怕是我帝都的祸颜啊!’。过了没有多久,我被召进了宫中,有专门的老师教我读书认字,很快,便也有了‘小神童’一说,在同一年底,又是多了一名女先生,她是专通音律的,起初为我弹了一曲,我觉得煞是好听,她边问我道要不要去学?我只是幼稚的点头。可笑的是,此时皇爷爷和我父皇正在商讨着要送走一名皇孙子给雪蠡国的王子,听说他不仅有断袖这廦,更是一名喜色之人。” 听到此,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为他感到生疼,双手禁不住再次握住他的,试图给他鼓励,“真的有去吗?”声音不自觉的都有些个发抖。 他摇了摇头,“待我一直到了七岁时,才知晓自己往后的身份,那一年本是要将我送出,未想,那王子竟是染了一场大病,年底仙逝了!”低沉的笑了笑,“皇爷爷私下找到了我,告之于我,语气甚是严肃,‘若你还想要在帝都站稳,当个皇子,你必要傲立众人之上,否则,将地永远没有翻身之日,只会成为了一个帝都的耻辱!” 怎么会?他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纵使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爱,那也不能如此残忍的剥夺他的童年,没有了快乐,没有了稚气。四年的艰苦经历,以为是受到了重视,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质,作为一名帝都的男宠去讨好敌国的王子。这算什么?真是好大的骗局啊他是怎样一个人承受这样的事实?往后的元十几年,终日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他的刻意隐藏一定很心酸吧 "所以从那时开始,你就要强大自已?为的只是不叫人看低?”我解释道。 “错!”他摆了下手,“这只是一个小点,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我恨,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恨他们的不公平。我发誓要得到这天下,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畏惧我,要让当时做这个决定的人皆感到后悔!”眼神突然变冷冽,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我的身子一瑟,“可这样有用吗?看到他们一个个都趴在你的脚边,这样真的会有快感吗?” 他摇了摇头,冷笑了下,“我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眼神一瞟,“古代的十大酷刑,本皇子竟是觉得用在他们身上还不够,我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亦是随着受苦!”声音带着狠厉。 我的眼眶逐渐有些个湿润,坦白说,现下看到他这样的残忍,竟是一点气愤亦没有,仍是为他觉得心疼,喊屈,即使现下都报复了,只怕这十几年的童真亦是不复存在,时光不能倒流。 “凡儿觉得是‘心理’,讲究的是心态平和,现下定是会更加觉得本皇子的面目可憎了吧?”他自嘲的笑着,被我拉住的双手隐约有些个泛凉。 我仰看他的头颅慢慢低垂下来,“能不能打个商量?再加一个赌注?” “什么?” “若是我赢了,八皇子就放弃这个报复的想法,往后只管过着自己的,好好的生活,娶妻生子,不要再去想其他人。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自会有个说法的!”我叹了口气。 他撤出自己的双手,搂紧我的腰部,将下巴搭向我的肩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凡儿不会是又在诅咒本皇子吧!” “不是我说得是他们?”试图要解释。 他瞟看着我争辩的样子,嘴角笑意更深,“呵呵,凡儿第一次如此站在本皇子这面!”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若是往后都如此,本皇子怕是亦就有了善报!” 我的眉头禁不住皱起,还未等我开口。 他又是说道,“凡儿忘记今夜的事情吧,休要再次提起!” “八皇子” “你的赌注,本皇子接受了,只是在这半年内,本皇子要如何,凡儿若是没有一般实力,是挡不住我的决定。如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他再次恢复了狂妄的笑容。 我扭回了头,“你会放弃的!”为了这点,我一定会努力!只是现下的坚决和以往不是那么一样了,心情多了一份膨胀,一份关切,甚至一份莫名的复杂。 他从后面再次拿起了书籍,在我面前翻开,“凡儿翻译的这本《春宫图》看似还不错的样子!” 我的脸颊登时就红了起来,“那那个不是你带我去看的吗?上面的那些话基本上都是你解释的?” 他摆了摆手,“可见孺子可教也,上面还掺杂了一些你自己的理解,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这个名字起得好,叫‘69’式,真是形象而贴切啊,哈哈” “不要看了!”我伸手就要去夺,偏偏他一闪,书绕到了他的身后,我站起身就爬去,“给我,不要看了”带着几分的哀求,“不要” 马车外面的雨早已停歇,现下就停在了我的府门口,两人在车内追逐引得车子不停的摇晃,发出了一股股怪异的声音,加上那引起误会的“不要”使得旁人的想象更加 丰富多彩 正文[第七十七] 血玉之灾(一) 三日之后,数十万大军向日月进发,整个帝都呈现出了一个空城的迹象,然,吕广的一曲古筝曲,精彩绝伦,在城墙上空演奏一日,给不知情的百姓一种错觉,皇宫之中是一片歌舞升平,热闹场景。向周边而传,亦就是有了假象,似乎帝都是有备无患,实力强悍。遂,这些个小国也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就安安分分的据守在地。倒是也来个相安无事。待数十万大军返回,此时,他国才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计谋而,然而,却也受到了好评,说道,帝都真乃一个强国,人才济济,兵法新上出奇,让人嗟叹不矣,不得不佩服得 五体投地。 是夜,皇上大宴各个领兵的将军,整个皇宫御花园呈现了一番乱醉的场景,人人手捧着一杯酒盏,不停的斟满,喝掉,再斟满,如此反复,身子终也支持不住,就连皇上亦是,无奈被皇后叫人给搀扶开,而颚妃更是趁此机会,频繁向对面的八皇子献媚,打扮得异常妖娆,就连一向正经的将军们都被招引得垂涎欲滴,但念于她是皇上的妃子,不敢有所造次。最终来了个老的招数,向八皇子一瞟眼,转身步入了远处黑暗的林子中。 八皇子低沉的笑了笑,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抚摸着酒盏的杯沿,许久许久,等不到他的起身 “平大夫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三皇子端着酒盏向我靠近,“让我向你进一杯,以表我对你的敬佩之情!” “多谢三皇子的好意!”我有所犹豫,“只是平某实是不胜酒力,现下脑子都有些个转悠!” “哎?平大夫这可就不给面子了,我们三皇子可是人人敬畏,你这样一推拒,可是让他怎样下得了台面?”虎头将军亦是向我这面迈来,随着这一声的大喊,周围还暗自喝酒的人皆向这边看来,登时,我成为了众人瞩目。 “哈哈 ,喝吧,平大夫,别侥幸了,你可是个大功臣,若是没有你,我们帝都这次深陷困局,只怕现下还不得解脱,哪有这样欢迎的场面,来让我也进一杯!”权相尉亦是掺了一脚,晃晃悠悠的走来。 “我”端着酒盏,面有为难,“我”只感到嗓子里冒。禁不住眼睛向后一瞟,刚刚明明还在的八皇子,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杯明晃晃的带着夜明珠的耀眼酒盏,刹那,心中觉得少了一块儿。 三皇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怎么,平大夫一直看那边的台阶,是想要逃脱了?”他笑道,“如此,可太是有平大夫的为人了,小心明日我们将此告知于朝廷之上的所有朝臣,让你落了一个话柄,如此优秀的你,添了一道不光彩之事!”语气一听就是带着玩笑。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三皇子说笑了,不过是一杯酒,平某喝下就是了!”一仰脖,尽杯饮下。 “哈哈,好酒量,平大夫怎敢称是不胜酒量的呢?”权相尉拍着手掌。 我用手背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酒液,胃里更是辛辣如火,实是难忍,赶忙冲了下去,不顾众人的讶异,到了花园边,趴在那边就是一阵的干呕。 “刚刚那样的场景,若是我不去敬你,其他人皆会去的,且不是一个,而是众多!”三皇子柔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平大夫不会有所怪罪于我吧!” 我深呼吸了口气,直起了身子,用袖口烦乱的擦了擦,“怎敢,何况您是好意,平某这些还分得清晰!” “那就好!”他笑了笑,“对了,听父皇说,关于盐盒的生意,最近是蒸蒸日上,多亏了你的巧舌雌黄,才将那桃木店铺的老板说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我扯动了下嘴角,“不过是那店铺的老爷爷好说话而已,当我把这个当下的形式分析与他后,他当下就同意了!” “哦?好说话?”三皇子挑了挑眉头,“为何我去之时,当谈论到此事,他就就冷言冷语,甚至还拿扫帚轰我?” 我一听,登时大笑了出来,不敢置信,看到他仍是一副待解之状,赶忙将笑容收敛,“三皇子不要见怪,只是觉得那位爷爷应该是这样的人。”想了想,“或许是平某擅长和老人交际吧,这世界分了好几种人,当然,咱们只管说其外貌一类,一是,艳丽,极其得惹眼。二是丑陋,三呢,就是亲和力极强的。这三个较来,我比较偏爱第三个。” “为何?” 三皇子似是听得津津有味,我笑了笑,“艳丽,只会招人嫉妒,而丑陋,会招人厌恶。亲和力强,就是普通的一个代表。这样的人,习惯夹于中间的生活,懂得放低姿态,更懂得为人处世,遂,只要一见其人,无需开口,就甚是招人欢喜!” “似是有个几分道理!”三皇子点了点头,“那依你之见,我该是宇于哪个位置?” 我眼睛一瞟,上下一打量,“天下之姿,平某不敢有所造次!”俯首恭敬的拜下,“还望三皇子原谅。” “若是撇开身份之说,咱们避而不谈,单说你我,那平大夫是不是对我亦是有个区分呢?”三皇子看似咄咄逼人,然而笑容却依然的挂在嘴角。 我为难的退了退,“这平某实在是不好说!”摇了摇头。 “哈哈,罢了罢了!”他大笑道,“我也不为难于你了。这段时日,我忙于朋友的事宜,一直对皇宫之事管理甚少,也甚是愧疚啊!” “朋友?”脑海中立现出那日在妓院的场景。 “恩,一位友人,他和平大夫一样,是个悬壶济世的好神医,不贪图荣华富贵,不在乎这功名一切,为的就是造福于民,真乃是一介救天下于苍生的好人啊!”三皇子感叹道,“只是偏偏如此之人,还为j人所害,他一心想要为其所爱女人守住贞操,然而,现下却是”苦笑了下。 “平某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脑海中不断的因想着那日的场景,眼睁睁的就看着他在我面前发生了如此难堪之事,甚至我的第一本翻译书目由来还多亏了他的人例,想到我和八皇子在屏障后面那专心的‘学习’,和前面的他们,正好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讽刺之景。内心不断的升起了愧疚,“但愿他善人有善报,和自己所爱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恩!”三皇子亦是点头,“但愿如此” “哎?不要,还给我了!”这时从亭子间传来了一声女声的叫喊。我和三皇子相互对视,转身齐向回迈去。 “盈妃总是耍j,每次都是被你给整!”平妃指着面前的小女人,“看我今日不好好的修理你一番!” 接着,两个女人围绕着桌子欢跑了起来,不时的传来悦耳的‘咯咯’笑声。我放眼看去,现下只剩了皇室的人,要说也是自家人,索性就放开的玩耍了起来。几个皇子和几个妃子,刚刚还消失不见的八皇子和颚妃,如今两人一左一右,颚妃娘娘手上剥着荔枝,嘴角露着笑意,而一旁的八皇子在看到我和三皇子上来时,投来了一道复杂的目光,和我浅浅的交汇,又是闪开,装作视而不见,看向那热跑的两个女人。 “姐姐,姐姐!”盈妃不时的向颚妃求救着,“你看看,这平姐姐才好了几日,就这副凶悍,早知如此,你就不应是舍脸向平大夫要来那块治病的血玉!” “好啊,你还敢诅咒于我,今日我要是不扯烂你的嘴皮子,我就”没有等她说完。 一旁沉默的八皇子插嘴道,“是何血玉,有这样的神奇,我倒是也要看看!” 平妃一听,赶忙解了下来,放到了八皇子的手上,“这玉果真不一般,好像是带着灵气,自从我戴上后,那心悸的病症好似没了一般,和正常人无异”她向众人说道,这时转过身来,看向我,“平大夫这是怎的了?脸色这样苍白?” 说着,大家皆向我投来目光。 我赶忙用手摸了摸,从八皇子的身上转移了视线,心跳却仍旧是没有规律的擂打着, “呃大概是刚刚喝得酒有些个醉了!” “既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少喝些为好!”平妃甚是关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吱声,然而,眉头却始终拧紧着。 一旁的八皇子将玉放与手上,反复的把玩,摸了又摸,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平大夫真是大方,如此上等的好玉,知是有治病疗效之用,竟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献给了外人!”狭长的双眸透着一丝的责备,然而在外人听来,就是一番的赞扬。 我双手不停的在底下搅弄着,有些个无措。要知,将送来之物再转送于人,不仅是对第一个人的不尊重,更是带有 一种对第二人的借花献佛之嫌。 “八皇子不知,这其实是平大夫的友人所赠,奈何我看平妃娘娘身子太差,正好看到平大夫这里有一块血玉,索性就厚着脸皮要了来,要说,平大夫亦真真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听我道医治平妃的大病,遂,赶忙解下,呈了上来!毫不犹豫!”颚妃解释着,声音柔嫩,举止端庄,不时的用自己的手绢摆摆,发出了一股股香艳的气味,刺激着人的感官。 “如此看来,平大夫的为人真是让人敬佩不矣!”三皇子笑了笑,瞟向了我。 我生扯了扯嘴角,只是觉得自己现下的表情定是比哭还难看上几分。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喜欢,回头我叫皇上给每人送上你一块!”平妃娘娘伸手将八皇子手上的血玉拿了回来,笑得花枝招展,“可不许和我争这一块儿!现下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塞入怀中,一副很是宝贝的样子。 “我看啊,姐姐也不必去争个其他了,就守着你的玉吧,哈哈”登时,众人笑作一团。 天色愈加暗了下来,待大家嬉笑过后,一些人纷纷告辞要离去,颚妃走后,八皇子隔了半个时辰才是离开,然,看其面色和刚刚来时有少许变化,我心有余悸,就稍稍晚一些。 “平大夫若是不嫌弃,就与我乘一辆吧!”三皇子好意邀之。 我赶忙摆了摆手,“本皇子的好意,平某心领了,只是自家的奴婢只怕还在外面守候,不想让其白等,还是自己回去吧!” “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待三皇子才下了台阶,我尾随其后,刚刚要出了亭子,谁知后面的十三皇子冷着脸走了过来。 我客气的喊了一声,“十三皇子!”基本上与他没有过交流,对于他这个人的了解只有旁人的侧面述说,因为于我没有大影响,遂,也不愿意去太多的探究。 他今夜倒也是奇了,不理睬我也就算了,我会以为他看不上我这一介小小的‘大夫’,偏偏他不是不睬,只是不言不语的绕到了我的面前,顿住脚,截住我的路子,酷着脸,面无表情。 我心有所疑惑,看他亦不吱声,又是叫了一句,“十三皇子?” 他瞟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一股嘲讽,“笨蛋,你的好心只会害人!”转身,迈动着脚步向御花园的黑暗处走去,空留下我一人呆站在那里,半天缓不过来 正文 [第七十八章]血玉之灾(二) 马车‘噶哟,噶哟‘的行驶着,车内,小倩几次试图叫唤我,好似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不断的回想着那句‘笨蛋,你的好心只会害人!’我知晓他说地是八皇子,只是意外,他竟然早就看出我和八皇子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若是八皇子告知于他,那还甚好,但若是他自行猜测的,这就说明此人非比一般!那他是否亦是知晓我根本是女身呢? “先生?”小倩上前拉了拉我的手臂,看到我疑惑的抬起了头,无奈的说了句,“到了!” 我点了点头,机械的下了马车,迈进了北厢房,一直多未吱声,只是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仿佛越来越多的困惑,让自己挣脱不开,越想越是觉得复杂,甚至带着未知的恐怖。 “先先生?”小倩的叫喊声被我关掩在了门外,好好像一副灵魂出窍,绕到了床榻之上,合服而睡。十三皇子知晓了我的秘密,会不会告发于我?不,不会的,若是揭发,定是很早以前就说了。只是,他为何又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难道是想要握住这一把柄,作为自己争夺皇位的一个胜算?可他当是晓得,八皇子是一心要顶他而上,有了他的助力,根本无需自行费心。 我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努力回想着每一个见他的画面,面无表情,抑或是愁容满面。猛然间,恍然大悟,难道难道他根本早就晓得八皇子与颚妃偷情的事实?自己的同父异母哥哥与自己的母亲做出了如此有违道德伦理之事,怎会还尊重八皇子呢?即使会有,亦不过是个假象,一个敷衍。十五岁的他,该是一个叛逆的时期,或许他早就不想依靠八皇子的势力生存,不想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先生睡了吗?”小倩再次叫道。 我轻叹了口气,皱紧的眉头稍稍松了松,向门口处瞟了眼,“这就睡下!”起身,将烛盏吹灭,刹那,屋子暗黑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待下朝后,李公公叫住我,特意相告,皇上密见。谁知,到了皇上御书房,才知,三皇子、七皇子和李状元皆是在此,几人看似相谈甚欢。 “臣,平凡叩见皇上!”说着,就要下跪。 “免了!”皇上叫住道,嘴角始终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一旁的三皇子三人皆向我投来目光,带着笑意。 “谢皇上!”我不忘向三人点头。 “今日叫你几个来,是有一事相商。谁人皆知,皇上属于最高层级的领导,一级一级上传,总要有个时日,且每级必须有所变动,到了朕手上,这奏折亦是不知变成了何样?是好是坏,朕都不知。要做个好皇帝,就要会懂得体察民情,现下,朕不仅要体察,还要去切身感受一番!”向我们四人看来,“朕想,过了这个大年儿,待选秀后,咱们就来一次微服私访!” “父皇好提议!”三皇子赞叹道,“只有真正去体会,才能了解百姓的疾苦,不如就找个村落,住上个把月,这样一来,不仅与民打好了交道,还能更多的得到底层信息,也好我除除一些j人!” 李状元和七皇子亦是频频点头。 “平大夫呢?”皇上看向我。 “臣无异议!”我拱手相拜。 “哦?”皇上大笑道,“朕以为平大夫又会来一句‘臣以为不妥’,哈哈那好,朕倒是要问了,为何会无异议?”将手臂向自己的胸前一抱。 我俯身,态度依然的恭敬,“上下交而其志同,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盖上之情达于下,下之情达于上,上下一体,所以国泰,下之情 壅瘀而不得上闻,上下间隔,所有国而无国矣!” “恩!真不愧是平大夫,语出惊人不说,偏偏还总是切中重点,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皇上拍掌道,“你小小年龄,却如此博学,实是我帝都的奇迹啊!” “不仅如此,依儿臣看,平大夫还是个气量海宏之人,”三皇子笑看向我,“不像一般才子,有了如此高的常识,只是懂得博取功名,亦不会假意清高,相反,他却是如此的平和待人,不论是乞丐,抑或是高高在上的父皇,是j人,还是好人,全部都一视同仁,让儿臣佩服!” “的确啊,平大夫就连对待如此残虐的八皇子都是这般的耐心辅导,可见不是一般!”李状元的胆言没有让皇上盛怒,所有人听到后,只是接连笑着,似乎是早已习惯,或是在帝都,面对于八皇子,即使他们是不同的派别,也会同仇敌忾。毕竟如此强敌,只有双壁联合,才能有所胜算。 “哈哈”皇上大笑道,“过了这个年,平大夫就要 霸王的專寵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3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3部分阅读 过十五了,该是怎样一个人值得你去倾心呢?”一番话语,登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好奇不已。 “父皇,儿臣斗胆提出,不如就从这次的秀女中选出一名,赐予平大夫吧!毕竟这样聪明博学之人,配个普通的民女实是可惜了!”七皇子侧目瞟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颤,“这” 皇上抬了下手臂,“哈哈,平大夫不必着急,你不是皇家之人,自有婚姻的主张,但考虑到你年龄,又是没有亲戚依靠,朕会酌情考虑,到时再说,若是真有合适的女子,朕就当你的媒人,将她推荐于你,毕竟好女人还是不要错过!朕是天下的父母,亦是你的父母!” “是!”我眉头拧起。怎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控制了我的婚姻。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与您商议!”三皇子说道。 “说!”皇上看上去,心情甚佳。 “这剩下不到十日就到了大年,今年是不是可以添加一些个民间玩意儿?” “回去写到奏折中,明日交与我来!”皇上喊道。 “报”随着一声尖声传叫,所有人皆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太监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皇上,平妃娘娘突然昏厥了过去!” “什什么?”皇上猛地坐起,将双眼瞪大,“那现下可有好些?” “一一直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好似中了邪一般!” 皇上的身子颤了下,手扬起,“带朕到云暖阁!”声音铿锵有力。 “是!”太监赶忙起身,向身侧扶住皇上,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差池,然而皇上却根本慢不下脚步,满心想得怕是自己的妃子的安危。 “平大夫?”三皇子碰了碰还处于呆愣的我,“看你脸色甚是不好,嘴唇发白,若是不舒服,就先行回去吧!” “不,我去看看,平妃一向是待我很好!”我的心有些个发慌。 三皇子再无吱声,再瞟了我一眼,向前而去。 云暖阁外,围满了人,众人的皇子和妃子,甚至皇后都在此等候,脸上表情不一,有担忧,有事不关已的凑热闹,亦有幸灾乐祸,这就是皇,没有真性情的朋友的场所。 “怎样样?御医说什么?”皇上抓住皇后的手问道。 皇后表情凝重,但依然的镇定冷静,“回皇上,御医现在还在里面,刚刚出来了一次,说道,查不出病根子,倒像是中了邪气。” “邪气?”皇上提声道,“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邪气?昨夜不是还如此欢快吗?”使劲一甩袖子,“庸医,再换人来看!” 正在此时,一直紧闭的云暖阁朱红大门打开,随着一声‘嘎吱’,御医走了出来,里面清晰的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喊叫声。 “皇上!”御医三步并两步的向这边迈来,“臣无能,看不出平妃身子的怪閸,若是说夜里着风,偏身子不发热,舌苔又正常,但又不似中风,疯言疯语,一直说道‘妖神鬼怪’。” “遂,你就说她是中邪?”皇上脸色阴沉。 “是!”御医身上打着寒颤,“臣无能!”跪倒在地。 皇上冷瞥了一眼,没有理睬,绕过他向屋内走去。 我定在院子中,没有探望,生怕平妃所说的妖神鬼怪就是我,难道这就是心虚的表现/?我 的心脏不停的擂打着,仿佛即刻就要脱口而出。 “这才是他开始的第一步!”一个冷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眼神闪过惊讶,“十三皇子?” 他嘴角闪过一丝的冷嘲,眼睛一瞟,转身就要越我而过,进入云暖阁。 “等等!”我及时叫住,望着他的背影,“你知道他的一切,对不对?”他没有吱声,我当然默认,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明明有感觉,他会有所举动,为何要放任他的恶行?” 他冷哼了下,“若是没有你,这一日早该来的!”推开朱红大门,背影消失在了虚掩的门缝间。 我身子越发的颤了下,他说得没有错,若是没有我的存在,八皇子早就展开了报复,甚至要比这残忍一百倍亦是说不定。是我打乱了八皇子的步伐,亦是我搅乱了宫内的一切。缘由是我,结果还是我。 几次进入了御花园,几次感到了过节的气氛,是那样欢腾与温馨,然而,再走进八皇子府上,是截然不同的感觉,面积虽大,却冷清得要命,好像是被人扼杀了欢乐,一片死寂。小厮们见到我后,登时变得激动不已,口中问道着,平主子是不是回来了?要不要去搬个东西,仿佛大家皆期盼已久。 我摆着手,只是面无表情的直奔泰安殿,推开门扉,穿过偌大的厅堂,一个人寂静的脚步声在空间中来回传送着,最里端的书房内,八皇子坐在桌前,认真的阅读着古书籍。听我进一后,未抬头,只是说道,“来了!”似是就料想到 一般。 我顿下身子,待平稳的心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谁?”他合上书,站起身来,“凡儿说地是她,还是它?”绕到了我面前,推开了手心,里面是一块碎了的血玉,上面的光泽不再,黯淡得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 我瞪大了眼眸,“你” 他冷笑了下,“本皇子的专属物品,除了内传,不可有外传之说!”打开手掌,将碎片洒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若你执意要送,只能怪那个人天生命短矣!” “可玉总是要戴的,既是能救人,有何不可?”我争辩道,“何况这玉并不是平妃要的!”是颚妃!她应是知晓的吧? 八皇子眼睛一瞟,嘴角一端翘起,“凡儿要撇开责任吗?”他转向了我,慢慢靠近,“这些事无需你说,本皇子亦是知晓。但若你可以强行推拒,不是照样可以保护到此玉和那短命的平妃吗?”眼神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哪里有这样子的?即使要惩戒,也该是我和颚妃啊!偏偏牵到无辜人的身上,是何用意?难道只是想给我和颚妃同样的警告? 似是看到我的秋收深锁,八皇子浅笑了下,“才见不到三回,无需这样挂心吧!倒是皇上,该是他忧心的时候了!” 瞬间,我恍然大悟,“你难道你现下所做的,就是要给皇上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摇了摇头,“这才是开始,一个妃子当然不会让他感到沉重,但若是两个,三个,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们相继离去,”看向我,嘴角笑得鬼魅,“你说,他会怎样?” “不要!”我情不自禁的后退着,只是觉得昨日才刚有好感的人,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不敢置信的倒退着,面露征容,直到自已的身子抵住了后面的朱红大门,“不要让我再恨你,不要”我才刚刚以为事情有转机,才刚刚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不要再让我洗刷自己的所有脑记忆,如此的反复,根本混乱得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眼睛一眯,将笑容收敛,脚步继续向我迈动着,直到双手抚摸住了我的苍白脸庞,“凡儿该是站在我这边的,他们才是恶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了下来,“此时你解了心头之恨,可他们的下一代怎么办?就会以同样的手段来折磨于你!你的后代要怎样去安乐的生活,你的妃子难道要终日活在担惊受怕中吗?这些你有想过吗?” 他沉默了下来,双眸变得深邃,修长而冰凉的手指不断的在我的下巴处回荡,“若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做得如此宽容吗?不”他摇着头,“不可以,我要让他们一个个的尝试着失去一切的滋味,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要看着他们趴在我的脚下,对我跪地求饶,要让自己身边的人践踏着他们的躯体而过,清晰的看到他们死时的挣扎过程!”随着他说,面容变得越发的狰狞。 我的泪水像是苦干了一般,脸颊处仍是挂着未干的泪珠,就如同自己现下惊恐的表情,“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对你彻底的失望!”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到我的耳际,俯首,慢慢的压下自己的头颅,唇轻轻的将我脸上犹存的泪珠吻掉,眼神带着专注,“若是我执意,你会怎样?” 我嘴角僵直的露出了一股嫣然的笑容,“八皇子知晓我是敌不过你,若是如此,那我只能离开,就如同我来时,你查不到我的身份,现下走后,你 同样是找不到!” 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僵,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凝固一般。 我瞟了他一眼,抽身,向 外走出,泪水再次决堤而下。 “平主子,平主子?”院子中的奴才们尾随其后,根本未发现我的异样,“这大年儿要不要到府上来啊?八皇子前两日还有说呢,今年儿,咱们会热闹一些个了!” 我顿住脚步,向四周望了一眼,如此这般的冷清,怎个热闹呢?嘴角禁不住露出冷嘲的笑容。 “哎,平主子不会是改变心意了吧!”一个奴才哀叹道,“这样恐怕又是要跟随着八皇子去守城门了!” “守城门?”我疑惑的转过了头,“八皇子去?” “恩!”似是看到我的泪容,有些个迟疑,“每年皇宫中总要找人看守的,维护城内百姓治发,防止外敌入侵。八皇子连续好几个年头皆是如此!” “是他主动向皇上请示的?” “恩!”奴才们点头如捣蒜。 我再次放眼望去,怪不得会是这样的冷寂,心头再一次一揪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七十九〗万俟祥 春日迟迟,杨柳依依,仓庚喈喈,采蘩祁祁。冬末春来之时,天气乍寒还暖,暗香浮动。处处张显着生机勃勃,却又隐藏着许多难耐的躁动与激|情。连续几日小燕儿叽叽喳喳的声音,竟然另我辗转不能入眠,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潮湿粘腻,无不惹人厌烦。 一早儿起来,本是要到皇宫上早朝,谁知,皇上另下命令,一律齐到七皇子的府上,为其新降生的六皇孙庆祝。一来,是通过办点喜事,冲冲宫中的晦气,望平妃娘娘能借此病情好转,二来,明日就是大年三十,大家小聚一下,也好提前乐上一乐! 七皇子府和八皇子府上相比,可以说是相提并论,但若是真比起家财来,会是天壤之别,遂,七皇子府可说是‘外强中干’,给人以假象。但大亦有大的好处,像现在这般,各路大臣到此,皆是感叹一番,眼神显露出羡慕与欢喜,给七皇子壮了脸面。 七皇子府的西厢房是其侧妃所住,现下所有人皆是聚集在内,无不看着那新生的襁褓。 “呵呵,笑笑”皇上搂抱着婴儿,用手指点着他的小鼻头,“朕今日来此,可就是为了看你这个小家伙啊!” “皇上万福,这六皇孙是个带祥之人,昨日看星象,我帝都的天空是越发的明亮光彩,真乃是十年难得一见啊!”尚书大人俯身说道,笑得一脸的奉承。 皇上一听,登时大喜过望,“哈哈,尚书大人说得好,”一招手,“赏!” “谢皇上!”他赶忙叩首,喜滋滋的退下。 “父皇,”七皇子凑上一步,“儿臣刚和玲儿相商,想是这名字一事还是交由父皇来定夺!”瞟了一眼,和坐在八仙桌旁的娇柔女子对视了一眼,笑容甜蜜而欢喜。 皇上大笑了起来,“哈哈,即是我帝都的带祥之人,不该随意乱起,父皇早已想好,就让我帝都同样带祥之人来起这名字。”转向我,“平大夫?” 顿时,所有人皆是向我投来目光。 我迟疑了下,赶忙俯身,“臣不敢以‘祥‘自称!更不敢与身份如此高贵的六皇孙相提并论。”先是自廉了一番,才恢复到正题,“臣几日的思索,六皇孙生于帝都十一年十二月子午时,可谓是天命之人,五行中忌水,若良好教育,将来必是兴旺家祖。遂,臣想,这名字可顺其姓氏,万俟,名为安泰祥和中的‘祥’,响亮而带着喜庆!” “万俟祥?”皇上重复道,“嗯二音祥!”思索了一番,继而大笑,“好,万俟祥,我万俟家的吉祥之人!哈哈好!”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六皇孙,我帝都的吉祥之人!”大家齐声欢呼。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允声长叫,“报”一名小太监冲了进来,“皇上,刚刚云暖阁传来喜报,说是平妃娘娘已是清醒,一直嚷着‘饿’,欲要用膳,现下正和自己的奴婢们有说有笑了!” “什么?”皇上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喜之状,“此事当真?” “是啊!奴才不敢有所欺瞒!是李公公特地叫奴才快马加鞭的赶来,向皇上报喜!” “哈哈真乃是我帝都的祥和之人啊!”皇上再次仰天长笑,手上抱着的婴儿像是具有灵性一般,奈何竟是亦咧嘴笑了起来,“看到了吗?平大夫?万俟祥和你倒是投缘啊,刚刚一扭头望你,竟是笑开了嘴!” 一番话说完,所有人皆是一怔愣,怕是不信,皇上抱着婴儿向我靠来,我顺手而接,竟是奇迹般的传来了‘咯咯咯’的童稚笑声。 “果真是如此啊!”大家笑作一团,表情带着不敢置信,就连偏妃玲儿亦是如此。刚刚才出生不过十几日的婴儿,不仅会看人,现下还会笑,真乃是一大传奇啊!只是会不会只是凑巧? “平大夫这次还敢有所推拒吗?”皇上对我说道,“你和朕的六皇孙儿皆是我帝都的吉祥之人。只要你们在一日,我帝都就会富贵繁荣一日,蒸蒸日上,将来,这众国的统一,必是我帝都的成功!” “皇上万福!”所有人再次跪拜道,刹那,就在这七皇子府上传来了一阵四的载歌载舞的欢乐之声,许久许久 我坐在院中的一个八角亭内,手上端着茶盏,依靠在长凳之上,登高望远,底下是皇上和众多皇子们欢声笑语,连成一片,无不喜哉! “八皇兄终究是放弃了!”后面传来了一个男声,几次的交谈,倒是也让我分外的熟悉了,无需转头,就可猜测到此人是谁,“平大夫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十三皇子说笑了,为何我会该喜,或是该忧?”转过身来,向依然冷着面容的十三皇子望去。 他嘴角显露出了冷哼,“喜,与八皇兄的较量,虽你未出手,但他为你停手,你赢了这局。忧,八皇兄的弱点是越发的明显,纵使权势在握,却也奈何不了你,尤其是这心,他甚是在乎!” 我身子猛然一颤,瞪大了双目,“你你全部知晓?”手上的茶盏有几分晃荡,“为何会这样的清楚?”不可能是八皇子全部告诉的吧! 他浅笑了下,却是让人心悸几分,“你,真的不适合在这个皇朝生存!若是你无心经营,那何不尝试着离开?倒是也让更多的人活命生存。你可知,因为你的存在,这世上多了多少无辜的冤魂!” “什什么意思?”我站起身。 他的眼神一凛,“这帝都皇朝不是你眼下的这般简单,幕后的暗相操作,谁真谁假,你可有看清过?”冷瞥了我一眼,“八皇兄不是你所该研究的对象,亦不会成为你所期待的丈夫,他归属我们帝都,将来他要支撑帝都的一切。不论是否为皇帝!”手指一伸,“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破坏‘朝廷的自然规律’了!已经够了!” 丈夫?他,果然知晓的身份!然,他若是有心要这个事实作为把柄,断然不侍像刚刚的这般话语,竟是要我抽身离去。那为何他会有曾经那般伤感的表情?对于强悍的八皇子,不像是其他皇子一般的野心勃勃,或者终日在嫉妒与怀恨当中,相反,听其话语,倒如同好兄弟一般,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十三皇子” “哎?刚刚还找呢,原来你们在这里!”话未说完,就被皇上给打断,他抱着六皇孙慢慢的走了上来,后面尾随着一帮大臣和皇子们,“平大夫快来抱抱,朕刚刚一直哄祥儿,就连老七和玲儿也派上了,就是不顶用,他还是哭个不停!” 我将茶盏放到了大理石桌上,疑惑的表情转为了平和的笑容,凑上前去,伸手接了过来,奇迹再次发生,“咯咯咯”,婴儿的眼泪瞬间停止,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异样的光彩,目不转睛的望向我,清晰的倒影着我错愕的面容。 “瞧瞧,朕说什么的?”皇上双手叉腰,“就说了,平大夫和朕的六皇孙儿该是同类之人,我帝都的吉祥之人啊!” “是啊”刚刚还仍旧有所的怀疑的人,现下也不得不睁大了双眸,俯首拜叩。 “该是吉祥吗?”十三皇子向前凑了下,轻声反问道,嘴角的冷峻的笑容越发让人心颤,“不过,他似乎和你还真的有些个缘份,就连你们俩个的眼神都相像啊!”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朕说刚刚怎会一抱起祥儿,就想到了平大夫呢,原来是这双眸子,来来来,再让朕好好的看看!”皇上和几位皇子靠了过来,“像,真是像,都是那样的清澄,仿佛可以将我帝都全部看透一般。呵呵真乃是神奇啊!” “皇上,臣想,定是我帝都有神明的保佑!”尹大学士呵呵的俯首说道,“相信不久以后,帝都皇朝定会完成统一大业,成为经济雄厚的大国,届时,无人能敌,亦是无人敢撼动一分!” “哈哈,尹大学士说得好啊!”皇上又是大笑道,“可眼下还需咱们的同心协力!”转身,向亭下望去,“未想此处望景,真是心旷神怡,莫怪平大夫会到此,这心境果真不一般。”笑了笑,“看天色已是正午,得,老七就叫厨子们备膳吧,大家看似都有些俱无精打采,想必是饿了,今日朕心情大好,双喜临门,尽管尽兴的吃喝!”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说完,皆向下面行去。 看十三皇子正巧和我擦肩而过,我才要张嘴,“十” “哇”婴儿竟是不适时的大哭了起来。 七皇妃赶忙折回身子,冲我莞尔一笔,接过了六皇孙,轻声哄着。转瞬,婴儿已是停止了哭泣,乖乖的趴在他娘亲的肩膀上,小手不停的乱摸着,好像在玩耍。 “看来,亦是有例外的时候啊!”皇上从下面喊道。 登时,大家哄堂大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待一扭头,未想此婴儿竟向我眨了下眼? 正文 [第八十章] 失身(一) “平大夫?”走在前面的三皇子扭头向我看来,“不走吗?” 我拉回了神思,“这就走!”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我默念着。待我再次抬头望去,六皇孙竟是呼呼的睡了起来,怕是今日太过劳累了! 回到了府中,已经快要接近黄昏,小倩和众奴才们忙里忙外的开始挂朱红灯笼,请了厨子准备着年夜饭,大家一片欢声笑语,处处张显着喜气和热闹。 “平主子回来了?”一名小厮冲我俯身拜首。 我笑了笑,“小倩呢?”左右张望了下。 “小倩姐刚刚去八皇子府上了!”他如实的回道。 “去八皇子府?”我眉头稍稍拧了下,想到了今日的那名太监所传的话语,‘平妃娘娘已是清醒’,该是八皇子所为的吧?他真的罢手了!心头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股暖意。 “主子您不知,八皇子派人来了三趟呢,管家来了一次,小慧姐来了一次,还有” “有说什么吗?”我打断了他的话语。 “呃,倒是没有多说,只是面容看似是有些个焦急!”一扭头,“小倩姐回来了!” “先生”小倩老远就向我们大喊着,双手捧着一大堆的东西,笑容满面,“你们还不过来帮帮!” 小厮们登时跑了过去,接到了手上。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一面问道,一面细数着桌上的杂乱,随手提起一袋的纸包,“茶叶?” 一旁的小倩笑了笑,“是新的,福建府尹送给八皇子的!” “布匹?”我用手指了指。 “八皇子说入春儿了,您该添几套新衣了!” “这是什么?”我提起一包油纸,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 “糖果!”小倩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都是番外使国孝敬八皇子的,他说府上用不着,就让我给您拿了来!” 我眉头越拧越紧,“他都叫拿了来,那八皇子府上可有留没有?” 小倩摇了摇头,“刚刚我出来时,八皇子刚好出去,他说让我给您稍句福语,也好过个好年儿!”上前了一步,“可看这布匹,估计是一直未有拆封过的,想是全给了您!”她抬起了头,“先生是不是觉得小倩不该收啊,若是如此,我就” 我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即是收就收了,”拿起了糖果,“打开,分给外面的伙计们,让大家都尝尝甜儿!” “哎,好嘞!”小倩霎是喜悦。 我端起了一旁刚刚小厮送上来的茶盏,慢慢的抿了小口,坐在了八仙桌旁,不再吱声,脑海中翻腾着思绪。 终于到了腊月三十,这日,天气晴朗,只是前两日才转暖的天儿,今日突然温度骤降,凛冽的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皇宫中的御花园内传来了喜庆的鞭炮声,笑语喧哗,人声鼎沸。一排排白纱灯蒙上了一层红绸,更是添了几分的喜气。 “皇上,臣奉对上之命率军自柳巷镇二十里处入关,与李大将军的撞面,并相互磋商,兵分八路向西挺进,在西边边境 与雪蠡国边境处的千里之内落点那些小国,所向披靡。半个月间,一路奋战,行军千里,剿灭了叛乱之军整整三余万,掳获将领、士兵、金银等不计其数,大约五余万经过说明,已归顺我帝都,此次作战,可谓是凯旋归来,所到之地,皆是高喊帝都,扬我国威,民间百姓顺从于我帝都!”林将军向端坐在御花园内的黑木龙椅上的皇上恭敬的汇报道,单膝跪地,身上还穿着铠甲,可见刚刚快马加鞭的赶来,将捷报传入帝都。 待他话音未落,众大臣们齐声叫好,提议隆重庆贺,皇上更是笑着点头应允,夸赞道,“果真是个好消息啊,今儿个年根,喜报连连,先是我帝都来了位人才,”瞟了一眼我,“又是老七喜得六皇孙万俟祥,现下又是大军如此的战胜而归!哈哈是我帝都的万福啊!” “皇上万福!”所有人齐声喊道,跪拜叩首。 “哈哈,好,好!”皇子满面春光,作了个平身的手势。 “皇上,臣以为,这次的战捷功劳还是多亏了八皇子!”一位老朝臣上前一步说道,“若不是他频繁的向李大将军提点,该如何进攻,采取如何战略,断然亦是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赢得如此战役!遂,臣提议,该是嘉奖八皇子,加官进爵,一等功!” 此话一说完,登时,场面大乱了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恩!”皇上刚刚爽朗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下,“众大臣以为如何?” “臣认为万万不可!”李状元斗胆开出了前炮,“此次战役,您本是欲将众任委托于李大将军和林将军,按照计划而言,该是年根儿结束,并顺利归来,奈何八皇子不将您的话语放在心上,擅自出手,这次赢了战役倒是也罢了,若是输了此战役,该是如何?” “老臣亦是同意李状元的话语,军规有军规的章法,若你嘉奖了八皇子,破了军规,往后这规矩有谁去遵守?众将士们还会如此的听任于将军吗?” “皇上,李状元和大学士所说的话语虽是在理,但臣认为凡事总有个例外,况且,八皇子是我帝都的神将,聪明才智自是不在话下,若他肯出手,不仅为我帝都的军士们壮了士气,还给了敌方一个下马威。八皇子尽职尽责,甚至在关键时刻,亲自骑马领军,几次险些丧命,幸好八皇子吉人天命,避免了此祸。然,眼下却是招来这样的评判。臣实是为其不平!”新上任的巡抚大人说道,“望皇上还能赏罚分明!不要听信谗言,错失了一名重臣!” “巡抚大人有必要说得这样严重吗?”十皇子上前一步,语言带着嘲讽,“大家不过皆是提议罢了,并未做出论断,更何况,若是评判也该是父皇的职责!” 皇上愁眉不展,嘴角动了动,双手按在龙椅上,力度一松一驰,半晌,默不作声。 “父皇,平大夫一向最是‘公平’之言,不如听听他的意见吧!”三皇子浅笑了下,提议道。 “这样也好!”皇上向我投来目光,接着所有人皆齐刷刷的射来。 我赶忙俯首,坦言之,刚刚听其讨论主,心中自是有了一番想法。八皇子出手定是因有其目的,然,这样贸然的行动,并亲自指挥,仍是有着危险,带着不可避免的非议。可一想到他穿上铠甲,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的场景,顿时,心生悚然。 “皇上,各大臣们亦是有了提议,相信您也有了论断,臣的言语不过是次要,”我恭敬的拜之,又抬起头来,面向众人,“若是今日大家不论身份,单就个人而言,可 说是帝都出了位战神。这次战役可以说是帝都向‘统一大业’迈出的重要一步,前几日皇上提时,无人敢请缨,纷纷推却,不敢提出战略。就这样贸然的让数十万大军向西行去。要知,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多亏了八皇子的相助,才有了这样庆贺的场面。遂,臣说道,该是嘉奖八皇子!” “呵呵,未想到,八皇弟今日真是备受大家的好评啊!”三皇子拍手道,“因我也未了解过多此事,不好下论断。可单说道他的勇敢与智谋,却是让我们敬佩不已!” “皇上,宴席已是准备好,不知要不要叫一下平妃娘娘她们!”李公公从后面绕来,轻声问道。 皇上侧脸瞟了一眼,愁眉稍稍展开,向底下的众朝臣望去,“这次平妃能逃于此劫难,皆是由平大夫那块血玉,看似价值连城,平妃一直在朕的耳边叨念着,要朕好好的奖赏于你,呵呵,朕想啊,朕这里是跑不了的,平妃那里亦是有你的奖品。不如劳烦下平大夫,现下跑一趟,叫一下平妃,顺便将她的礼品要来!” “是!”我俯身拱手相拜,尔后,随着李公公向子盈宫行去。 前面带路的李公公走得不是很快,稳稳当当,手执着白拂尘,头顶戴着一个花翎帽子,脸色温和,少言寡语。 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心想,定是像他这样的,才能如此平安的生存到了现在,这时,就在李公公的前面突然蹦出了一块石头,眼见着就要凌空而下,砸中他的头颅,我赶忙奔了过去,抓住李公公的手臂向边上一闪,好巧不巧的与石头探身而过,真是有惊无险。 “公公没有事情吧?”我关心的问道。 他用手抚了下胸前,惊下心来,“无妨!”俯首,“老奴谢平大夫的出手相救!” “公公不必如此客气!”我笑了笑,“不过是顺手之事,况且,谁会眼睁睁的看着石头砸中您的身子呢!” “哎!”他哀叹了句,细声细语道,“老奴侍奉皇上多年了,一直是小心翼翼,自以为处事圆滑,未想,还是得罪了人,现下周身安插了多少的眼线,老奴已是无力知晓。反正老奴已是老矣,倒也不怕了,不过是贱命一条,有何惧之!”话语带着伤感,“倒是平大夫,听老奴一句劝,不要在这朝廷上呆了,不适合于你。刚刚皇上之意已是很明显,问你话语,无非是想听到你不同意之说,偏你逆其反义,这才有意的调开!”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讽笑,当时我已是有感,但奈何凭自己的良心,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平某谢公公的忠告!” “哎!”他又是哀叹了一句,“这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难以揣测的,今日你和哪位大臣近乎,明日就有可能反目成仇,被他陷害于囹圄。平大夫若是没有个依附之势,还是早早退隐吧!” “是!”我深呼吸了口气,这混乱的朝政,黑暗与势力之争,让人胆颤,我本是不想要进入这浑水,偏偏无奈的淌入,并染了一身的污泥。我有想过一日,或许,我会面对两方的夹击,八皇子和皇上,死得不堪入目。但,我一直试图在努力完成我的任务,并无后悔之心。 两人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子盈宫,掀起门帘来,登时里面传来了一股股的暖气,让人分外有倦意。盈妃、平妃民、贾氏,还有两位是一品宰相夫人,看到我们来,纷纷站起身。 “瞧瞧,姐姐才说到平大夫,这平大夫马上就到了!”盈妃哈腰笑着。 我和李公公向众人拜了下,接着,李公公退出,独剩我一人在此。 “这次我安然的度过此劫,还是多亏了平大夫的血玉相助啊!”平妃边说道,边拿出一块血玉,顿时我惊愣在场,“皇上一直问我,有何奖赏要与你?我一直想啊,平大夫受尽了宠爱,纵便我送上金银万两,定也不能表达我的心意。遂,”她弯身拿出了一个荷包,“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包,里面放了一些个梅花,希望平大夫可以找到像梅花一样傲然的女子。” “这”我面有犹豫。 “平大夫快快收下吧!”一品右宰相夫人说道,“即使你现下不收,皇上还是会叫你拿的!” “就说姐姐送的这个礼太轻薄,你还不信,看吧!”盈妃掩嘴笑了笑。 “不,不是这个意思!”无奈下,还是拿了过来,“平某只是觉得平妃娘娘的病情好转并非是平某所功,该是娘娘吉人天象,有神明庇佑!” “咯咯!”盈妃再次扬声而笑,“平大夫的嘴皮子上面是不是刷了蜜?” “好了,就你这小蹄子话多!”平妃嗔怪道,眼神一瞟,“颚妃姐姐怎还不到?” “刚刚她的奴婢好像说她有事出去一趟,让我们先去,不必等她!”盈妃回语。 平妃眉头皱了皱,“真是,外面这大冷的天,跑什么啊,每年都是这个样子,消失无踪,哎!”叹了口气,“皇上若是知晓她每年都向外跑,干脆就让她去守城门算了,还省了八皇子那块养眼的料了呢!” “瞧姐姐说的,这话可别是传出去!”盈妃瞟了我一眼,示意让平妃注意自己的话语,“平妃姐姐不知,要八皇子看守,皇上亦是煞费了苦心。他虽是有副好面皮,但实是太招眼了,皇上亦是怕他会惹事生非,才想方设法让其出去。幸好,他亦是有所同感,往后这才成为了习惯,宫中大年庆典无他。这才几年的安静祥和啊,想那七年前,姐姐该是知晓的,他那番个闹法,根本是将我帝都成为了笑柄。” 一品左宰相夫人亦是向前凑了凑,“要说我在这里可比你们久了,这皇家之事比你们知道得更清楚。这七年前八皇子可不是无事生非!”比了比手指,“前朝皇帝第一眼见到八皇子时,就说其是祸害,本是欲将他作为男宠送给别国王子,奈何那王子仙逝,这才让八皇子这般猖狂。七年前,外番使国来京,皇上有意让八皇子作陪,起初无人能理解,后来才得知,那个国王竟是个断袖之癖,看上了八皇子!” 几个女子同时发出了惊叹,瞪大了双目。 “所以才有了这一番的闹腾,使国只得离开,皇上想要和其联合的想法,也是不了了之!” “果真是个天生的祸害啊!”平妃娘娘感叹道,“要我说,最好还是将他配与日月国的那个刁蛮公主,不仅做了日月国的乘龙快婿,也她让我帝都安宁!” “姐姐就少说个几句吧!”盈妃瞥了一眼平妃,向后望了我一眼,“平大夫怕是等得不耐烦了吧!” 一句话惊醒了所有在场的人,大家这才从八皇子的事件中转回了神思。 “呵呵,女人嘛,就是爱碎嘴皮子,平大夫不要介意!”平妃笑道。 我扯了扯嘴角,“平妃言重了!” “好了,好了!”盈妃抻了抻锦衣,甩了甩手上的绢子,“我看时辰亦是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吧,要不皇上再派个人来催促,到时落个话语,说是咱们分量太过沉重。”又是笑了笑。 “恩,盈妃娘娘说的极是!”几人端庄了下身子,一同走出。 同一掀起门帘,顿时一股冷空气袭来,几人同时瑟缩了下身子,“不行,我看还是得回去加件衣裳!”刚要提脚,看向我,“平大夫呢?” 我仰头看了眼天色,呼啸的北风徐徐吹来,薄薄的皮肤只觉得发疼,“平某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子娘娘先去,我稍后再到!”转身,直接向宫外行去,脚步越来越快 正文[第八十一章] 失身(二) 上了马车,直叫车夫进入京城西北方向的城门楼行去。所路过的街市,已往皆是如此的繁华,人烟阜盛,今日却是显得有些个冷清,自与别日不同,想是都回家去过年了。大约行了有半个时辰,只听一个长声嘶叫,车子停下来。我掀起窗帘,向外探去。一座青砖 垒成的门楼傲然的立在眼前,三间兽头大门,中间是最高的拱形门洞,现下紧紧关闭着,两侧蹲着两个大理石石狮子,门前皆列站三五个素衣之人。正门不开,只有东西两个小门稍有开敞。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硕大醒目的写着四个字“帝都皇朝”。 似是听到我马匹的嘶叫声,皆是扭头看业,见我走了下来,瞬间脸上闪过了丝错愕。 “八皇子呢?”未等他们开口,我直接问道。 最前端主事的人赶忙趋身上前,“回平大人,八皇子在城门楼上的矮亭内。” 我向四周望了望,看到左右两侧各是有一个石砌的台阶,螺旋而上,直通城门楼的最高平台处,转向,我就要行去。 “平大人请留步!”那人叫住我。 我扭回头,疑惑不解。 “是刚刚,”他欲言又止,“刚刚颚妃娘娘来此,一直未有下来,现下不知是否得当,能否待我上去通报一声?” 我听后一惊,颚妃竟然是来此?原来原来每年的失踪,竟是为了八皇子?只是,宫内无故少了一个人,而且还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难道就不会有所怀疑?坦言之,我更是佩服她的勇气!嘴角禁不住有些个讥诮,摆了下手,“无妨!”瞟了他一眼,“该知晓的,八皇子早就告知于我了!”顿时,他踏实下了心,“我上去看一眼,一会子就下来!” “是!”这次,他倒是很痛快的回答。 我一点点的迈动脚步,尽量让自己的靴子不发出响声,使得周遭的环境继续维持着静谧与和谐。越向上走,越有清晰的声音传来,待我一细听,竟是颚妃娇柔的关切话语。 “皇上怎个如此薄情,我早和他有说过,今个年底不要你来看守,当时一口应允,现下怎倒是忘了这个岔儿一般!”一面为八皇子倒着热水,一面嗔怪道。 八皇子俯首,没有端起茶盏,转身坐在了一个汉白玉修葺而成的亭子内的长椅上,脊背靠着冰凉的白玉柱子,一袭的白色远远望去,随风而飘,脸色有些个花白,面无表情,昂头仰天,好似在看星空,眼内充满了一丝的惆怅,今夜的他,竟是让人有些个恍神,仿佛一个脱离尘世的人儿,带着寄托,带着渴求,让旁人看得心理发揪。 “不要些个吗?”颚妃看了眼那未被端起的茶盏,上面还飘散着袅袅热气,“抿小口,暖暖身子!”语气似是带着哀求。 背对着身子的八皇子摆了摆手,依然没有吱声。 颚妃叹了口气,坐在亭内的一个矮汉白玉圆凳上,手扶着茶盏,试图从上面取暖,脸上带有一丝的落寞,“即是不愿再守这城门,为何你不去向皇上提起,相信以你现下这般实力,他断然不敢对你强求!”喝了小口的茶,樱红的小口更是润泽了几分,“更何况你不想参加这朝廷的宴席,亦是可以无需参加!” 八皇子站起了身子,额前的两屡转发轻然飘起,煞是迷人,他嘴角向两端翘起,带着意思的嘲讽,“无需参加?为何?”瞟了眼后方的颚妃,“难道你亦是认为本皇子不该属于帝都?”眼神如鹰隼般的摄人。 “不不是!”颚妃登时亦是站起了身子,向八皇子迈去,脸色有些个哀怨,“我怎会是这样的曲解于我?我几时有过另眼相看你?”身子贴近了八皇子,“你当是应知晓我的全部心思,宁愿十三受屈,我都不会 霸王的專寵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4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4部分阅读 让你挨得半点指责!” 八皇子望了望眼前贴近的可人儿一眼,身子稍稍退了退,让女人的双手扑了空,“可如今下来又是如何?”眼神越发的空寂,“不过是虚有势力罢了。到头来,还不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怎会,你还有我啊!”颚妃又是向他走来,又手紧紧的抓住八皇子的衣衫,“若你累了,倦了,就向皇上要了我,我愿意陪你度过余生,”眼泪刷刷的滚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到时,咱们俩人退隐朝廷,将所有皆抛弃,什么权势,什么钱财,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这个人,只要你真心待我,我愿意将我的性命都交之于你,清贫寒苦的日子,我不怕”在八皇子的怀中抽噎着。 我远远的望着,颚妃娘娘同样是一身的雪白,头上插着白色羽毛,上身披着白色狐裘斗篷,加上那婀娜的身材与娇媚的脸蛋儿,若是不深知她是十三皇子的娘亲,怕是我只会谁为她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儿。两人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般配,就好像是彼此的眷宠,有了他,这个时代才有了她! 多么不想承认这幅绝美的画面存在,可是它还是眼睁睁的就在眼前验证着。我的心底发出了一股异样的酸液,好似要将我溺入其中。 转身,我又迈了下去,脚步依然的放轻,一点一点的。 “平大人!”“看门首领向我俯首相拜,脸上带着一抹恭敬。 我走向马车,将车内准备好的斗篷和暖炉叫他们拿了下来,并嘱咐着,刻意将自己刚刚异样的心绪压下,语调变得平缓,“待会子将这两样拿上去,就说是皇上让送来的。不要提到我来过!” “平大人,这”似是面有为难,“八皇子定是不会信服的!若是再三逼问,我们” “你们就说是十三皇子吧!”这当是信了吧!相信八皇子一定是晓得十三皇子的心思,他关心着八皇子,同时又为自己的母妃与八皇子的乱囵关系感到痛苦不堪,整日活在复杂而混乱的心绪中。 “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坐上马车,“走吧!”向车夫喊道,从旁边掀起了窗帘,看着眼前的城门楼越来越远。 “主子即是不舍,干嘛还这样行色匆匆的跑来,又这样快的离开?”小厮在外一面驾着马车,一面疑惑的问道,“小倩姐今日还提到呢,八皇子今儿又给咱们添了三个暖炉呢,生怕奴才们给您冻着,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们将火给您升起来,要暖和了!说您初一一早儿回来,身子会发冷的!” 我呆坐在车内的后榻上,脑子里不断想着刚刚的画面,又是伴随的小厮的话语,无奈与激动总是交织而过,情绪千变万化,翻腾不已。 “主子,我就是想啊,这八皇子虽是性情暴了一些,可待主子是一点都不有假,看样子,像是要掏心掏肺的一般!就拿您上次去天牢劝降一事,那日,天下着多大的雨水啊,我们这儿还犯愁怎个接您去呢,未想八皇子就派人来说,不需要我们去了,他自个儿去接您去!”小厮越说越是感动,“天天八皇子日理万机,抽空儿,还总是打理着您的生活起居,真乃是比亲兄弟还义气!” “别说了”我深呼吸了口气,只是感到胸口越来越发闷,急需透气。 “平主子是回皇宫还是府上?”小厮问道。 “回府上!”轻声说道,“一会儿,派个人到皇宫中,就说我身子有些个不适,今儿个先不去了!” “是!” 随着马匹的嘶鸣,转眼,已是回到了自家四合院的门口。小倩一听到马车的声音,激动的跑了出来,后面尾随着小厮们,更是兴奋不已。 “主子怎的回来了?”小倩问道,“是不是觉得宫中过节太繁琐,没个自在?”她撇了撇嘴,“要我说,在哪儿过节都不如在自家的府上,随意又轻松!”看着我又是发笑,“还好主子现下回来了,真好,我叫厨子们给您再弄点吃的!” 我稍稍摆了下手,走入了院内,此时,朱红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将大大的院落围绕其中,红彤彤得一片亮堂,让人有种梦幻之感。掀起门帘,顿时,一股股暖意袭来,伴随着阵阵花香,分外怡人,八仙桌上摆满了葵花籽、糖果,花花绿绿的纸包,让人远远望去就甚是喜庆。门框两侧贴着两幅对联,左联“迈步迎春,春风扑面”,右联“抬头见喜,喜气盈门”,横批“福禄康寿”! “主子,您先歇息会儿!”小倩将卧榻铺好,“上面暖和,一会子饭菜好了,我给您端来!” 看她要出去,我赶忙叫住,“小倩!”她回转身,“不用了,你们先张罗着,看看八皇子那面的人要不要过来,大家一起聚聚,热闹热闹。到时我出去和你们一起用!” 小倩一听,心头更是大喜,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好!”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 门一关,院内喧闹的声音遮掩了一半,只有些微的笑声可以渗透过来,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径自上了卧榻,果然是暖意连连,顿时,冰凉的心找到一丝的安定与舒适,待我才要闭上双眼,这时,后面突然偎近一个冰冷的身子。 “既是来了,干嘛要走?”天籁的声音夹带着少许的怒意,他双手自然的伸了过来,圈指抱着我的腰际。 我的身子一颤,八皇子怎会过来了?不是和那名士兵嘱咐了吗?可,既是他知晓了,也不应如此贸然的前来。 “颚妃娘娘呢?”我禁不住问道。 “走了!”平淡的叙述着,两人刹那静默了一阵。 片刻后,我又是问道,“你怎知道我来了?” 八皇子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抚摸着我有些散乱的发丝,“凡儿若是不想让本皇子知晓,就不应送上暖炉和斗篷!”脸颊突然贴近我的耳际,湿热的呼吸吹在上面,实是心痒难耐,“你和板子朝夕相处了这样久,若是连你身上的专属气味都闻不出来,那本皇子可就是罪过了!” 我一怔愣,双目瞪大,有气味吗?赶忙低头闻了闻,根本没有嘛!鼻尖只有他身上那淡淡的馨香,甚至将空气中的花香遮盖了下去,弥漫了满室。 他看到我的动作后,笑得更是邪恶,“呵呵!”双手越发搂得紧了几分,“是||乳|香的气味!” 登时,我的脸颊变得通红,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凡儿莫生气!”他将脸颊深深的扎入我的颈窝,“若是你怨我,就尽管的骂吧,本皇子保证今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依你!只要你愿意陪着本皇子!” 一番话语说得我若是心酸,还哪里来得怨气,鼻头禁不住吸了吸,“这样子过来,真的没有事情吗?没有首领,他们不会散乱?会不会牵扯于你?” 八皇子摇了下头,“都是自己人,凡儿不必担忧!”气息稍重了些,“刚刚那个士兵已被本皇子下了严重警告,往后若是见到你,如见本皇子一样的侍奉。万不可像刚刚的一样的懈怠。” “他并没有怎样于我,你无故惩罚人家干嘛!”我嗔怪道。 “他错就错在将你当成了外人一样的生疏,不应有‘通报’一言,更不应会那般的‘冷淡’!”他如是说道。 我挑了挑眉,暗笑不已,“难道你还要他像娘娘一样的待我?一面端茶倒水,一面笑意逢迎?” “有何不可?” 我将笑容收敛,“那套礼节还是收好吧,留给你将来的八皇妃!”虽说现下对他有了少许的感觉,但对于两人的长相思守,我并未有想过。毕竟于他,应是不大可能吧! 顿时,屋内变得 鸦雀无声,两人只是相互的依靠着,彼此强烈的心跳声在耳间回荡,我稍稍抬了下腿,甚是觉得心虚,好像自己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他抬起了手臂,迫使我身子不得不正面于他,他俊美的脸容近在咫尺,嘴角弯弯的上翘,眼神变得深邃,仿佛溺着慑人的光彩,让人有种错觉,好似一个深情的丈夫面对自己深受的妻子一般。 我的嘴唇开开合合,“呃今日看到平妃娘娘身上的那块血玉,是怎个回事?”试图找寻着话题。 “凡儿认为呢?”他修长的冰凉的手指滑过我的眉骨,顺着脸颊到了唇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好像一股电流穿遍了全身,让我瞬间精神明朗,“难难道是假的?”瞪大了双眸。 “本皇子的玉,从不赠予外人,否则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玉碎,二就是人亡”他的眼神带着丝鬼魅。 我的心惊了下,“所以你选择了玉碎,成全了平妃?”看似残忍的他,原来亦是有突破点的。 “不!”他的头慢慢的压低,“凡儿说错了!”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就说是万全了你!” 我刚要扯动的嘴角一下子怔愣在场,看起来滑稽怪异。 偏偏八皇子不为所动,表情依然的镇定,笑容仍旧的邪魅,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到了脖颈,不时的碰着锦衣的领口,巧妙的手一拨动,扣子打开,顺着滑嫩的皮肤而下,一直到了我的锁骨 “八皇子不,不要!”我咽了咽口水 ,身上感到了一股热浪袭来,只想快快的得到解脱,坦言,我甚是害怕他的触摸,每次他的搂抱,他的亲吻,总是仿佛把我烧成灰烬,令我惶恐不安,但却又不由自主的一层层深陷下去。 “凡儿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于你的!”像是在下着誓言,“乖凡儿!”他的唇舌轻吻着我白皙敏感的颈项,灼热的呼吸穿过我的耳际,诱惑地扰乱我的神智。 我闭上眼睛,不断的摇着头,努力的想要抗拒那愈来愈迷失的感觉,可是心再也抑制不了无助的吟哦从嘴中喊出,“不要我求求你” “凡儿是求本皇子好好满足于你吗?”他故意说着如此的话语,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摸索,刺激着我的感官,他很清楚我身体早已因为他的疯狂而 变得异样。 “不不是”我有些个语无伦次,大脑早已快要消失了自主的意识,随着他的唇而下,我的小腹快速的收缩,一股股滚烫的感觉在心中燃烧,我承受不住的猛抓住他的手,试图想要拨开他残酷的马蚤扰,可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的攀附着,再也负荷不了那濒临爆炸的快感,那欲死还生的销魂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八十二]失身(三) 我软绵绵的瘫趴在卧榻上,全身的精力好像被榨干了一般,我的脸颊通红,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刚刚的片段,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羞耻,两人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乌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就像是现下两人如此亲密的身体,像树枝一样的绞缠。刚刚的吟叫声应是很大吧。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天真是越想越丢人,小倩会如何看待于她?那些小厮们又会作何想法?可最恼人的是我竟对眼前的罪魁祸首一点儿厌恶的感觉都没有!起初,虽然我很不愿意,然而,随着他的进攻,他的引诱,我根本不能控制的陷进他的环抱,他的触摸叫我忘记了两人身份的悬殊,忘记我的任务,亦是忘记了他恶魔的身份,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心一意只想跟他沉沦。 “凡儿终于成为了皇子名副其实的人了!”语气中夹带着几分的得意,他的双手在我的脊背上抚游骨,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到本皇子这边吧,朝廷的势力不适合于你,本皇子在你身边,断然可以保护,若是一日,本皇子不在,你被j人所害,本皇子会心痛的!” 我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胸前的起伏,稍稍昂起头来,“八皇子会放弃报仇吗?” 他柔和的眼神再次一陡变,像是在沉思,片刻,毅然的说了句,“不会!” 我的心一扎,再次趴回了他的胸前,“那还是维持那个半年约定吧!”虽知自己的行为会有多么的幼稚,每一步若不是他的相助,我哪里会有得成功?只是曾经是因为任务,希望让他放弃残暴。如今,却是一股强烈的私心期盼,他可以从此摆脱仇恨,过着安定的生活! “即是如此,那凡儿答应本皇子!”他托起我低垂的脸颊,双眸脉脉含情,“这半年间,本皇子所做的任何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许怀恨在心,记恨于本皇子。半年后,本皇子发誓,会遵守约定。若你赢了,我就追随于你,放下仇恨。若我赢了,我要你的全部以及”指着我的心脏,“所有的秘密!” 我惊了下,和他四目交接,在他黑亮的眸子中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面容,一丝的惊慌,却又一丝的期盼,复杂而矛盾。 “本皇子对凡儿可是感兴趣得很呢!”他轻笑了笑,“想要了解你的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想要知晓你的身份,知晓你的一切。本皇子不想对你感到无力,更不想去拥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你!”眼神带着坚定,“凡儿!” 我再次一怔愣,无力?一向无所不能的他竟是也会感到无力? “告诉本皇子,你不会离开,现下是,半年后亦是!”他捧着我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不时的蹭着我的,气息吐在我的嘴边,嘴角的笑容透着一股诱惑。 “我”带着一丝的迟疑,明显感到他的手指稍稍用了些力,“不会!” 他一手按住我的脑后,唇轻轻的扣上我的额头,顺着鼻梁沿下,另一手慢条斯理的解开我早已散乱的衣裳,神色渐渐转为转为暗沉。接着,探入我的亵衣,将我里端的抹胸一点点的放松。 “不要,”我按住他的手,“好疼!”试图想要推拒。 他的左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像是安抚因伤而疼痛的孩子般,语调轻柔,“这次不会了!” 待他同样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两人裸露相呈,他的身体压上我的身子时,我再次喊道,“不可以!”嘴里如是的说着,可身体却依然一点点的背离了自己的心智,随着他的双手、他的唇舌在我的身体内点燃着欲火,我情不自禁的再次伸出了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不会再疼了,相信本皇子,往后再也不会疼了!”他粗重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脸上,“凡儿终于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放你离开,让你相伴在本皇子的身边,生生世世” 他的双手搂住我的腰际,将我的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他猛然往前一顶,再一次让他的欲望贯穿我的湿润的花谷,狂烈的激|情一浪袭过一浪,带着我一起纵情于浪涛光泽的欲望海洋 深夜时分,当午夜的锣声在外面敲打起时,我睁开了双眸,身前已是盖好了被子,身上的衣衫早已整洁的穿上,若不是下体隐隐传来的痛感,我真会以为刚刚只是一场春梦。 外面的烟花一阵阵的亮起,将屋子照应得更是亮堂了几分,幻影幻灭,煞是美丽。 我扭头看向身侧,用手触摸着矹剑蓟褂凶湃榷龋杉爬肟艘换岫率悄潜呋褂杏惺虑榘桑∥仪砍牌鹕碜樱靡慌孕≠徊恢问弊急负玫那逅戳讼戳常粮桑嬉獾挠檬纸18业姆7跨毫烁鲼伲献庞行└銎1沟纳碜樱澎椋趿顺鋈ァ?br /gt; “哇”小厮们聚在一起,昂头看天,脸上映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先生?”小倩看到了我,赶忙跑来,“快看快看,烟花啊!”用手指着天空,兴奋的叫嚷着。 只听‘呯’的一声,再次扬起,在空中‘哗’的一声,五颜六色四散开来,美不胜收。 “好美啊”大家异口同声的感慨道。 “只可惜太过短暂!”叹了口气,美丽的事物不会存活太久,在现代是如此,在古代同样是受用!不知自己是在暗自庆幸,还是莫名的为着一些人感到悲伤。 “恩?”小倩扭过头来,疑惑的看向我,“先生说什么?” 我摇了摇,嘴角看动了下。 才要继续观看,谁知,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一点点的凑近我的身子。 “怎么了?”我好笑的看到她,“又不是狗,干嘛嗅成这个样子?” “感觉先生身上的气味好熟悉!”她拧紧眉头,“哦,八皇子身上亦是经常散发这样的香气!” 刹那,我惊了下,用手一摸胸前,果然里面且个穿越的异物,拿出一看,竟是那香气四溢的香包? 正文[第八十三]上天下海守护你 “主子,快看快看!”远处的小厮们又是传来了一阵子的叫唤,脸上头着兴奋,闪着激动。 外面的烟花越发变得亮闪,好似到了高嘲,给人以震憾,朵朵奔放的大浪花,让人嗟叹。街面上的孩子们嬉闹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就连在胡同最里端的我们皆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夜,是个不眠之夜 烟花过后,孩子们会依然的享受着刚刚的喜悦,而大人们则会开始感慨,又是过了一年,盼了又盼,每次快乐的时光总是这样的短暂,丈夫即将要出门远去,为贴补家用,不得不用自己的劳力去赚银两。而丈夫们只是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妻子,感受着辛苦一年,日日期待的这一刻。 “先生进去吧!”小倩打着哈欠,“外面的天儿还是有些个凉!” 我一个人坐在院内的长椅上,仰头望着璀璨的星空,嘴角依然的怎么着,“你回去睡吧,今夜我不想睡了,只想望望星空!” “那那我陪您一起!” 我摆了摆手,冲她一笑,“听你打哈,只会让我丧失了雅兴!”声音变得轻柔,“还是去睡以,明儿个一早,还要吃你们包的饺子呢!” “恩!也好!”小倩想到了明日还有任务,这才肯放心的离去。 顿时,院子寂静了下来,若是没有外面的守夜灯,怕是会产生一种错觉,我是被上帝遗忘的人!他不小心将我丢入了这里,工作太尽快,根本又忘记了拣回,久而久之,就彻底将我的存在遗忘。我苦笑了下,再次昂头望天,在另一个世界,是否亦有同样的人和我一样,望着这同一片天空? “本皇子可真是低估了凡儿的精力!” 我一听,惊吓的转过了头,看向从门口处正优雅走入的八皇子,他身上披着我给他送的斗篷,乌黑的长发随风而飘,如同一个黑夜的战神,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加上那邪魅的笑容,任是谁看去,都情不自禁的会感叹道,今夜是否是上天的倦怠,派来了如此角色的人儿。 他双手捧住我仰望的的脸颊,俯下身子,在我的冰凉的唇上轻啄了下。 刹那,我缓过神,“你不是回去看守城门了吗?”脸上带着错愕。 他用手指轻捏了下我的鼻头,“就这样想本皇子离开吗?本皇子偏不遂你意!” 我‘噗哧’笑了出来,“为何总是要曲解我意?”转回了头颅,继续仰头望天,“莫怪你会这样多的仇恨,其,实是你心思过多!” “本皇子的心眼是多,但从来只是用在值得用的人身上!否则会让本皇子觉得不值!”他拉开了斗篷,从后面将我的身子包住,顿时一股股体温传到了脊背,煞是温暖,禁不住又是向后面的热源靠了靠,几乎只留下一个头颅露在外面。 看到我没有吱声,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记得那次在慕容府中时,凡儿亦是在看天空,难道你也懂得看天象?” 我摇了摇头,“八皇子可知天空中的星座?”所问非所答。 他笑了笑,“略知一些!在我小时,有个洋师父,他甚是喜爱天文地理,遂,给我讲了不少,然而,好景不长,很快的他就回到自己的国家。”抬起了手臂,“他有和我说过不少次,天空中那一闪一闪的” “叫 星星!”未等他说完,我截断,仅仅是显然我的答案,让他有些个吃惊,我没有看他,继续说道,“浩渺的星空,让我们看去,是那样的远大,然而,去细看它们,似乎每一颗都是必不可少,因为它们组成了各个不同的星座天空中最亮的星星是火星,在我们的世界,人类不断的探索,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登陆到上面去,据证实,在亿万年以前,火星就像是地球一样,是个生命的起源地。只是,不知何原因,海枯石烂,空气中没有了氧气,只有了化石的存在,上面印证着水源,山脉” 院内一下子静谧得恐怖,仿佛连两人的呼吸都变得不再存在。 “你们的世界到底是何世界?”半晌,八皇子问了一句,打破了刚刚的沉默。 我嘴角一牵,“就是这个世界人,只是,彼此的时空不一样!”瞟了一眼他,“就好像我生活在明日的酉时,而你生活在今日的申时一般,咱们之间有着时差。就如同现下,可能在咱们的周围存在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不同时空人,可能在像你我一样看星空,也可能在像我曾经一般,看电视,咱们彼此看不到彼此,却是只有一个透明薄膜的距离!” “穿越了那道膜,就意味着离开?”他的眼神陡变。 我没有抬头,“或许吧我想的是如此,但是那层膜似是不太好穿透!”再次哀叹了一声。 他搂住我双肩的手越发的使力,脸色在花白与灰暗之间变换着,“这就是你的秘密?” “恩?”因为肩上传来的疼痛,我皱紧了眉头。 “时空与时空之间的差距,你与我的距离!”八皇子的悟性让我一瞬间的错愕,“所以,你才对本皇子说,一旦离开,我不会再找到你?” 我瞪大了双眸,几乎说不出话来。 “凡儿可还记得刚刚在床榻上对本皇子所说的话语吧!”看我没有吱声,他继续说道,“你说过,不会离开!一旦答应了本皇子,不许有反悔一说!”他霸道的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面对他的俊容。 我张了张嘴,眉头越锁越深。 “纵使你会离开,本皇子也会随你。虽然现下对你内心埋藏的秘密还不能完全知晓,但是不管上天下海,本皇子定会将你捉回来!”他的眼神坚定而带着几分的冷冽,“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能力!” “八皇唔!”不容分说的压住我企图要打开的唇瓣,根本不给我一丝的辩解机会,仿佛要将我吞噬掉一般,不断的掠夺,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像是饥饿的狼,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和意识,脑海中只剩下了‘猎物’二字 “先生?”门口处再次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先生,潮州府尹特地向您来拜年!” 我蓦地瞪大了双眸,潮州府尹?似没有见过吧?他来干嘛? “又是一个拍马屁的!”我身后的八皇子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嘴角一撇,搂住我的身子,“不要管他,继续睡!”语气带着不屑。 “先生?”小倩再一次叫道。 我坐起了身子,“不行,我出去看看!”说着,将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拨开,不顾他故意表现的哀伤表情,只是对其视而不见,披上了外套,将发髻一梳,穿上了鞋子,走了出去。 “呵呵,平大人新年好啊!”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朝服,脸上笑容谄媚,鼻子下面留着看似气派的八字胡,随着他的笑容而抖动,无不滑稽,见到我后,赶忙作揖,“新年新所象!今日小臣特来向您拜见,祝您新的一年,步步高升!”说着,拍了两下手,从门口处进来两名小厮,手上各抱着一摞东西,“这是我们潮州的特产,全是一些个水果干!” “哦?”我抬了抬眉头,“那定是要把个月的时间!” “正是!” “呵呵,府尹大人有心了!”我回以一拜,“平某实是惭愧,未有想到大人会来此,并无任何的厚礼准备,今日选道一句‘新年好’,往后有空,定会将礼送到府上!” “不敢,不敢!”他一听,甚是激动。未有想到,皇上的红人,八皇子曾经一度最宠爱的得意之人,竟是如此的和善,似是有些个意外。 “凡儿?”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登时让院内所有的人以及潮州府尹大人惊骇了双目,何种情况?在平大夫的房间里怎怎么传来如此慵懒的男声?不,听错了,定是听错了! “凡儿若再不进来,我可就这样衣洁不整的出去了!”一句话说得如此暧昧,顿时让人对我们的关系浮想连翩。 我瞟了一旁正偷笑不已的小倩一眼,“去看看!” 她一摆手,惊吓得连连后退,“先生还是自己去看吧,八”向后的府尹大人望了下,赶忙改口,“他可是对我们忌讳得紧呢,不得靠身,就连个外露都不肯给我们看,到时,若是一狠心,挖了我们的双眼可怎好!” “他不会的!”我似是下着保证。 “先生在,他当然不会,若先生一离开,您看看,这情况立马就不一样!”小倩鼓嘴抱怨着,“就如同两面人一般,对您百般呵护,在您面前做尽好事,听话得紧。而您一离开,这脸色登时改变,好像” “好像什么?”我暗笑不矣的问道。 “在凡儿面前如此污蔑我的人,凡儿说,该当何处置?”此时屋内的门扉拉开,八皇子穿着一袭白色亵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每一步的走动,自然而飘逸在两侧,颀长的身材,不敢让人正视的面容,幽深的眼神,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连随手的一个动作,皆是如此的使人窒息,散发着无以抵挡的邪气魅力。 “八”看到我的示意眼神,小倩赶忙向我身后靠来,“先生救命!奴奴婢并无恶意!” “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小倩曾经是我府上的!”他眼神一凛,乌黑的长发随风而飘,“真不知是说她吃里爬外,还是说我管教不当,抑或是凡儿魅力无边呢!” 我白了眼他,“没空儿和你在这里绕口令!”向前一步,拽住他的手臂,“若是你敢对小倩动一根汗毛,我定不会原谅于你!” 八皇子冷瞟了一眼小倩,嘴角一牵,“是,凡儿说的,我照办就是!”伸出手来在我的脸颊上抚摸了下,故意在我的唇间上绕了一圈。 我府内的人自是无需多说,对于这样的情况,大家早已心里有数。但是于远处的潮州府尹大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官职较小,还未曾有机会见过八皇子,只知其面貌美丽不凡。现下,他的眼球正发怔,只是猜测,这帝都皇朝中的八皇子纵使美丽也不会超过眼前人这一般了吧!若是要我重来一生,三妻四妾,我不娶,能得到眼前人的一日销魂,即使是死,也愿意。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哎!莫怪一向正人的平大夫会和他发生这般的关系了,哪一人又能耐住他的诱惑呢?什么断袖之癖,什么伦理道德,在如此绝色面前,谁又能控制得住啊? “这位府尹大人还有事吗?”八皇子搂住我的肩膀,眼神在转头的瞬间陡变,刚刚的温柔和宠溺,现下却是慑人而可怖。 让面前的潮州府尹吓得收回了幻想的神思,赶忙低垂下脑袋,身上不由自主的哆嗦着,“没,没有事情了!”知其意,马上就直起了身子,拜了一拜,折身就要离去。 “大人,大人”从门口处跑来了一名小厮,看到潮州府尹,跪倒在地,“大人,刚刚小的去探听,八皇子并未有回府。这样说来,咱们是不是无需去了呢?” 潮州府尹一听,脸上亦是同样露出了一抹轻松和惊喜,“如此呵呵,那就作罢!”才要提脚。 这时,后面的八皇子提声说道,“怎么,亦是有礼要给本皇子吗?” 瞬间,就看门口的两人身子似是僵直了一般,面容苍白,张开的嘴恁是怎样也无法合上。 “哈哈,若同样是水果干,就作罢!凡儿这里有一份就好!”八皇子狂肆的笑着,“潮州府尹大人,下次记得送来一份即好!” 不论我怎样怒瞪着八皇子,他只是按照自己意愿,邪恶的说着。待我们回到了屋内。 八皇子拉我入怀,两人纷纷坐于榻上,“凡儿莫怪,他无非是一个地区小官,你不愿在朝廷畢暴露你我的关系,本皇子就选这样一个方圆不到百里的潮州,亦是让本皇子有拥有你的一点点满足踏实感,可好?” 听到此话,我的心一颤,扬起的脸颊又是低垂了下来,轻靠在他的胸前,叹了口气,如此,我还能说甚! 正文[第八十四]选秀 帝都十二年,正月底,皇上下诏,宣布“凡皇朝官员家中年满4岁至6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第三年一度的秀女挑选,7岁以上的女子不再参加,如果上届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此届仍要参加阅选。”此时,宫内,宫外,愁喜交织。有的女子希望飞上枝头,而有的,却是寄望平淡一生! 那日,各级官员选送的秀女,皆用骡车提前送到京城,由于众多秀女的家庭背景不一,官宦人家尚有车辆,而兵丁之家只能雇车乘坐。按照规定,对于这些雇车的费用,皇帝会给予银两补偿!秀女们抵达京城后,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由参领、领催等安排次序,根据各个身家背影、级别安排先后的次序。最前面的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排列,鱼贯而入,车树双灯,上有“某将某某人之女”的标识。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宫殿,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安排住处。第一轮,先是各个公公术们以极其挑剔的眼光进行筛选,看其样貌辨其声音,发、耳 、额、眉、目、鼻、口、颔、肩、背、腿、脚、音,只要有一处看着不顺眼,听着不顺耳,当场“退货”。 对于二审,太监们拿着尺子,量着秀女们的手、臂、腰、腿、脚,再令姑娘活动活动。凡是一入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份“零件”不搭配,以及风度、仪态不佳者,一律打发回老家。 三审是由女官和年老宫女把关。姑娘单独进入一间秘室,脱得一丝不挂,女官和宫女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合格者在宫中接受一个月左右的培训。在她们熟悉宫中规矩,学习礼仪规范过程中,负责培训的女官,考察她们的智力、性格作风之优势;当然,睡觉时咬牙放屁咬吧嗒嘴的,说梦话撒癔症的,绝对不能容留。 未想,到了最后的终审,皇上竟是叫了几位亲信的皇子,还有几名大臣一同前往。而我,亦是有幸看到这一过程。 李公公将名单逐一摆放在了皇帝面前的桌子上,向外面的入选者高声传叫着,“商祺氏之幼女商无言!” 一名秀女婀娜的迈步向里面走来,双手合十规矩的摆放在前,一袭的白色华丽锦衣,头上插着淡粉色的珠子,煞是美丽娇嫩,将较好的脸蛋儿衬托得更是美艳了几分,看得一旁的皇子们无不瞪大了双目,垂涎欲滴的样子。 “看其上面有说道你不仅熟读四书五经,对商业亦有一番见解!”皇帝和蔼的笑着,正襟危坐。 “回皇上,奴婢不过是比同龄的姐姐们多了解一些事情罢了!因家父已年迈,在民间经营着店铺,主以食材,这才不得已又读了一些经商的书籍!” “如此看似是位商人!”皇上低头又是看了眼牌子,嘴上默念着,“商祺氏”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荡漾开来,将手抬起,拿起她的牌子,撂在了左侧! 李公公瞟了一眼,接着高声传叫,“下一个!” 而后面站着的几位皇子们只是唉声叹气,怕是觉得有些个可惜!实是她背后的势力太过单薄了,若是做个小妾,其实倒也无妨。 “臣女赫拉氏” “平大夫?”李公公突然小声喊叫了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向我这面靠拢来,搀扶住我的手臂,“这是怎的了?脸色这样的差?” 我摆了摆手,“公公继续陪皇上终审,平某身子不济,还是先行告退吧!恐是这屋子有些个憋闷!” 李公公向后面望了两眼,“也好!”无奈的回道,“若皇上问起,我会向其说明的!” 我点了点头,“那有劳公公了!”说着,我从后面绕过屏障,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轻,擦着周边向外面行去。 这是怎的了?为何我看到这样选秀的场景会有一种胸闷的感觉?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御花园,此处花草茂盛,林立郁郁葱葱,随暖风袭来,一股股清新的空气扑入鼻端。 “哟,平大夫怎的出来了?”这时从后面传来了几声女子笑闹的声音。 我直起身子,向后望去,未想,竟是盈妃和颚妃两人相携而来,脚踩着朝靴,手上拿着锦帕,一身的掐腰华丽服饰尽显其高贵优雅,脸色淡抹脂粉。我赶忙俯身相拜,“平某不知是盈妃和颚妃娘娘,恕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咯咯!平先生学这样客气干嘛?”盈妃竹篮花枝招展,“平妃娘娘都视你为已出了,我认平妃为姐姐,你我倒也该说是自家人了!”边说边向我这面凑近身子,“先生刚刚可有看到皇上选了几位秀女?样貌可是如何?” “这”我面色为难的支吾着,“盈妃娘娘问的这些话语,平某实是不知如何作答!撂了牌子一堆,留了牌子亦是同样一堆,真是难以计数。于样貌,平某更是说不清,人与人眼光各异!” “那依你看,有没有可以和颚妃姐姐平分秋色的?”盈妃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纤纤玉指伸向后方站立的颚妃娘娘。 我惊讶的抬起双眸,似是有些措不及防,未有想到盈妃会是如此相问。确实,看到那些个秀女们时,我心中情不自禁的拿来与当下最受害的颚妃娘娘相互比较,这是女人的通病,亦是自己的私心。于盈妃,她和颚妃是同侍皇上,是情敌,亦是姐妹。而于我,颚妃是八皇子的亲信,在我来之前,一直是八皇子最得力的助手,亦是他最信任的女人!若是没有八皇子,我想,我会与她成为朋友;但自与八皇子发生了关系后,我却是行事变得小心翼翼,一心提防着任何可能造成生命危险的人物靠近。 未等我张口,颚妃就嗔怪的瞪了眼盈妃,“妹子怎是如此的发问。且不说我的姿色只是平淡,这天下之大,怎会没有漂亮女子?刚刚咱们路过时,不是才看到一名女子吗?如此的惊艳,你我二人都怔愣了许久呢!妹子怎倒是忘记了?” “呵呵,瞧我这记性!”盈妃伤势的拍了拍自己的饱满额头,“平先生没有看到,着实是有些个可惜了,估计现下正是在受皇上亲自审视中。”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比划着,样子实是可爱,“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我想此名女子定是可以入选。只是”将笑容收敛了几分,“不晓得她会不会有幸成为我们的姐妹了!” 我怔愣了下,突然才意识到了,那些被选中的秀女其实还有另外两番的命运,一是赐给皇室王宫或者宗宝之家,二就是留在宫中当女官或者宫女。若是嫁与了各个皇子,也算是一种好命儿。遂,这些个秀女们若是被弃选,剩下的最好道路即是找到自己心仪的皇子并嫁之,无论是妾还是如何低贱的地位皆可。 “今儿个一早,皇上不是叫平大夫一起来审视的吗?怎个现下独自到这里来了?”颚妃疑惑的看向我,一双美丽的眸子透着迷人的光芒,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让人看得不禁有些个发怔。 我拉回了神思,拱手一拜,“平某刚刚身子有些个不适,许是站得太久了!”用手一指,“皇子们和几位朝中大臣仍是在那儿!若娘娘要去,还是趁早儿个一些,从侧门进入,屏障后有几们座位,乒乓娘娘亦是在此!” “颚妃姐姐要不要去?”盈妃显得有些个兴奋,“想当年,我可是她们中的其中一员呢,未想,现下竟是成为了过来人,看她们的风云变化!”摇着颚妃的手臂,“姐姐去嘛,也好让我们找点乐子啊!” “皇上会怪罪下来的!”古代有一说,皇宫的嫔妃不得干涉内政! “怎会!皇上如此的宠爱于你,平日就连个大呼小叫都不舍得,怎会对你施刑?”她撅 霸王的專寵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5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5部分阅读 嘴,“打死我也不信!若是我有姐姐十分之三的面貌,今日我也不必去关注选秀,毕竟来一位女子,就意味着多一个人争宠,现下,我的肚子又是不争气”语调竟是带了几分的抽噎。 一旁的颚妃不禁皱起眉头,“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就是了!”无奈叹了口气,看到正破涕为笑的盈妃,“真真是拿你这个小蹄子没辙!”手指轻弹下了她的额头。 “咯咯!”她吐了吐舌头,又是瞟了眼我,“平先生既是身子不大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和颚妃娘娘就不远送于您了,路上注意安全!”说完,盈妃一脸兴奋的拉着颚妃的手臂要与我擦肩而过。 我扯动了下嘴角,坦言这,这个盈妃还真是显得真性子,没有一丝的伪装,果然是招人怜爱。莫怪,这些个娘娘们对她也不遮遮掩掩,无非是将她认作一个小孩子待之。 “平大夫?”在我才要迈动脚步,谁知,盈妃又是叫道。 我扭过头,表情闪着不解。 “才一个月不见,突然觉得平大夫身子上的气味变了!”她眼神一眨,“充满了香气,和月前你身上一股药味一点都不一样!莫非您金屋藏娇?亏了皇上还想借着这次选秀为你挑个好女子呢!” “盈妃妹子不要乱说!”颚妃嗔怪了一眼,又是望向我,笑了笑,“平大夫不要介意,盈妃妹子就是口不择言,她不会传出去的!只是,平大夫身上的气味不该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吧!”随着她上前一步。我赶忙向后退去。闻出来了吗?我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没有了规律。想是她对八皇子如此的用心,当是晓得他身上的气味。 “哦,那是什么?姐姐可以猜出?”盈妃错愕的看着正处于凝眉沉思的颚妃。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丽的眸子突然变得凝神,定睛看向我的胸前,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少许片刻,又像是悟解开了疑惑,再次回复了平日的干练与镇定,笑了笑,“莫非是那日平妃妹子送与大夫的香包?” 两人看我没有作答,自认为我是默认了,相视而笑,不再多言多语,转身离开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像是躲过了一场大劫难一般。还好没有让我拿出平妃娘娘送与的荷包,自从脖子上挂了八皇子的香包后,根本那个荷包就不知所踪。哎!估计定是某人所为了吧!待我到了马车旁,紧张的神情仍是没有松懈。 “平大夫请留步!”李公公从后面追了上来,“幸幸好,平大夫还没有离开!”他暗算庆幸着,看到我的不解,继续说道,“您前脚儿才走,皇上就宣您!是老奴的错,自作主张!” “皇上可是有事?” 他点了点头,“正是!”平缓了口气,“皇上说是要与您有要事相商,现下在御书房等着您!” 我眉头拧了下,“平某速速就去!”说着,尾随在他的身后向西行去。 “父皇,儿臣以为,这赫拉氏之女万万不可赏赐给七弟!”一进门,就听到三皇子的话语,“上次占卜师傅留话道,这六皇孙是我帝都的吉祥之人,遂,为了保护其周身的光环,在三年之内,七皇子府上必以他为主,凡事顺着,凡话听着,不能逆之而行,三年过后,方可正式接受教育!” “确有此事?”皇上挑眉问道。 “儿臣不敢有所欺瞒!”三皇子说得煞是郑重。 “如此那还是谨慎些!”皇上点着头,似是觉得在理,“这样看来,这赫拉氏的安置还是有几分的为难啊,”又是看了眼牌子,“赫拉一族一直是我朝的重臣,还不能随便待之,这” “皇上!”我上前一步,俯首相拜。 “呵呵,平大夫来了甚好,为朕解解忧!”说着,将和个牌子扔到了黑木方桌上,“这些女子朕已是逐一赐予各个皇子们,只是现下还有两位空缺!”提出了两个牌子,“一个是赫拉氏之养女,一个是慕容氏之幼女!” 慕容氏之幼女?慕容难道是?我的心一惊。 “皇上,请问这慕容一族可是御医出身?” “正是!”皇上刚欲要拿起牌子的手顿了下,惊讶的抬起了头,“怎么,平大夫是认识?” 我赶忙摇了摇头,“不平某只是和其女有过一面之缘,只怕现下早已不再相识!” “如此这般,实是可惜了!”皇上感叹了句,“这慕容家的小女长得美艳动人,又灵活好动,朕是欢喜的紧啊,若朕再年轻个十岁,定是不会让与儿孙们。呵呵”大笑着。 “父皇,您不是几个月前有下令过,欲将这慕容梦赐予八皇弟吗?”三皇子提醒道。 “恩!”皇上收敛了笑容,多了一抹怒气,双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燚儿实是不识好歹,如此集美貌与才智于一身的女子,这世上还能有几人,想要将慕容梦许配给他,偏偏还要有所推拒。朕是好劝歹劝,说破了嘴皮,他仍旧是摇头摆手!真是翅膀硬了” 我赶忙再次俯首,“皇上还请息怒,要臣说,八皇子拒绝亦是并无道理!” “平大夫说得可是这即将要来访的日月国的西西公主?”三皇子笑着说道。 果然是一语中的,皇上登时恍然大悟,“依你们看,可是说他是想舍小鱼而求大鱼?”顿时,疑惑揭开,“若是他这样,朕倒是也不该有所责罚,西西公主 ,倒也为我帝都博得了薄面,将来的发展更是不在话下!” “父皇说得在理!”三皇子拱手,“如此甚好,我一直想与八皇子泰然处之,可每次总是以讽语告终。”又是瞟向我,“平大夫与八皇弟应是最亲近的了吧,坦言之,帝都许多朝臣甚是佩服你,如此的靠近于他,偏偏不能这般的安然,不仅没有神智错乱,更不受其影响,一身的正义凛然!” “三皇子言重了!”我赶忙俯身。 三皇子眼睛一瞟,“父皇,依儿臣看,不如就将这慕容梦赐予平大夫!既是分了您的忧,还能了了一段姻缘!才子佳人,这舥的绝配!” “三皇”我蓦地瞪大了双目,刚要说话,却被皇上截断。 “皇儿好提议!”皇上大喜,“这慕容老爷曾是我朝的皇家御医,曾几次相救先皇的性命,而眼下他的儿子慕容烨亦是忠民,虽不为官,却在民间做尽了善事,朕对其一家是感激不尽。若是真将其小女许配给了燚儿,只怕慕容老爷会对朕怀有不满。而平大夫就不一样了,你亦是学医,天生一别好心肠,和慕容一家有着相同的性格与爱好,仿佛天生就是为其所生,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啊,呵呵”他激动得站起了身子,双手插腰大笑着。 我的眉头越锁越深,几次想要插话回驳,却总是提不起勇气,只得无奈的在那边干等,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先生一回来,就这般的愁容惨淡,不知所为何事?”小倩一面为我沏茶,一面关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一瞥眼,看到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竟是又换了一样,不禁疑惑的问道,“八皇子又是送来了新茶?” “先生好眼光!”小倩佩服道,竖起了大拇指,“这次的茶叶据说是八皇子花了近万两的银子从别国引进过来的!”说着,半远处八仙桌上的一个盒子拿起,“您看,它的做工多细致,竟是连茶盒起身子,都有创意!” 我怔愣住,待小倩拿进,接了过来,放在手中左右查看,又翻了个底朝天,直接看桶底面清晰的刻印着‘桃木店铺’字样,登时,我情不自禁的漾出了一抹笑意,这正是几日前,我才新画出来的设计图,未想王爷爷他们的动作是如此之快,眼下,怕是又获得了一笔巨大的利润。 光是这样一想,其实,我可说是个身份上千万两的老板了!只是碍于现下的朝政形式,不得不掩盖住自己幕后老板事实。若是真有一日,我在朝廷中,面临着两面夹击,没有了一席栖身之地,就打算借此势退隐朝政,也好算是自己的另一条道路所寻。 “先生好生奇怪,看个盒子都笑成了这般,刚刚还是如此的愁容呢!”小倩怪异的瞧了我两眼。 我将盒子放到了一旁,站起身来,“八皇子回来了吗?” “哦,才要与您说呢!八皇子叫人来捎话, 若是您到了府上,就从侧门去趟泰安殿,八皇子在那里等您!” 我点了点头,将身子上的衣服抻了下,转向就走了出去。 若是现下我与八皇子的关系是亦明亦暗。在朝廷之上,两人可说是水火不容,唇枪舌炮,他有他的见解,我有我的看法。于其他一些大臣来猜测,就认为我们两人定是因为立场分明了,我是站于皇上这边,而他是一心想要掌探朝政,野心勃勃。然,一旦回到了府上,我们院落之间的那道侧门基本上全天候打开,府内与府内的丫环奴才相互玩耍,好似一家子一般,而我和八皇子亦是同一桌用膳,同一室看书,同一榻而眠,两人如胶似漆,和谐得就如同水与鱼儿的生存道理。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八十五] 神秘人物 “凡儿作甚走路如此小心翼翼的?”八皇子仍旧垂首坐在书房最前端的四方桌后面。 我浅笑了下,“怕打扰了你看书!” 他将手中正看的书籍一合,顺手又从如同小山一样高的书籍里拿出了一份,一双美丽的眸子轻一抬起,禁不住嘴角扬了起来,“过来这边!” 我摆了摆,“还是算了,待你看完书后我再说,反正我下午亦是空闲,不差这一两个时辰!” “怎么,难道凡儿就不想看看各个大臣最近的参奏吗? 参奏?我猛地瞪大双目,“难道,你手上的全部是奏折?”说着,三步并两步的奔去,“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八皇子顺手将我一搂,作势倾斜在他的胸前,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眼神带着抹戏弄,“凡儿该不是不知晓本皇子是帝都暗帝一事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晓得,但不可能连奏折都会到你手上!皇上知晓吗?” 他再次扬声一笑,“一个国家最是忌讳两个皇帝存在的事实了。皇上怎会愚蠢到将如此保密的事情一一要我相看呢?” “那如此说来,该是他们故意又留了一份!”我甚至肯定的说道,禁不住心中的诱惑,我坐正了身子,翻开了那一摞摞折子,上面讲着各种各样的上上奏,有关于人的,有关于事情的,亦是有关于八皇子坏话的,真是不禁替他们擦了把冷汗。 八皇子瞟了一眼,并未吱声。 “哎?这个是赫拉氏?”突然间想到了刚进屋子时,皇上他们讨论的那个姓氏,似乎正是此。 “如何?”八皇子笑了笑,待我没有开口,他猜测道,“是不是要说,赫拉氏之长女参加了选秀?”看我点了点头,“这赫拉氏是我朝的忠臣,性情刚烈,本是应好好重用,偏偏拥错了君主,实是可惜了,若是他能投降似是还好,但以其性格,不太可能!” “若是皇上将赫拉氏之女话本给你,当是怎样?”我提问道。 他俯首,笑看着我,“凡儿该是知晓本皇子的想法的!”眼神带着点责怪。看我耷拉下了脑袋,又是问道,“若非皇上还有和你说甚?” 我惊讶的抬起头,瞟向他,“你怎猜测到?” 他摇了摇头,“打你一进来,你的心情就挂在脸上呢,愁容满面的,看得本皇子那叫一个揪心。现下,我倒是要问问了,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叫你如此这般的低落?” 我一听,自然的摸了摸脸颊,莫非真的有这样明显?还是最近两人太过亲密,以至于我的一切心思都已被他看透摸清?真不晓得,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就连最后的隐退都成为了泡影了吧! “不打算说吗?”他随着我探下了脑袋,向我的脸吹拂着气息,“那本皇子直接向皇上要人去,怎的就一个早上,竟是把我的凡儿折磨成了如此样子!”作势就要起身。 “哎?”我赶忙抻住他的手臂,怒瞪着他,“你还真去?”看他扯动了下嘴角,自知是在吓我,我给了一记责怪的眼神,“今日皇上本是欲将慕容梦许配你,我情急之下,想到了那日月国西西公主为借口,救急了你,却是舍身了我。”他的笑容慢慢收敛,“皇上最终将那慕容梦赐予了我!”语气中带着点不得已的哀怨。 八皇子的手停顿在我的脖颈上,登时一的,“我的笨凡儿啊”抱着我摇身大笑。 我嗔怪着他,“幸灾乐祸吗?我可是为了替你求情才会惹祸上身的!” “是是是!”他慢慢的转为了严肃的表情,一张红艳的嘴唇似开似合,在常人来说,实是不雅,偏偏于八皇子,却更是添加了几分娇媚,看得我一个愣神。他一手搂住我的腰际,一手握住我的手臂,尖尖的下巴轻搭在我的头顶上,“慕容梦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凡儿大可放心,她不敢对你的身份造成威胁!” 我的心一颤,“你不会” 他安抚的投以我一笑,“本皇子自是有办法!” 我瞟了一眼桌面上的奏折,又是望了望八皇子那镇定而自信的眼神,愁眉渐渐舒展开。现下除了他,不再晓得还能信谁了!而我,却是面临着一个生命危机的产生,亦是不得不去听信于八皇子!若是慕容梦真见了我,一眼将我认出,这与八皇子的认识过程揭露一事还是甚小,关键是那女扮男装身份暴露,真如成了真,杀头是避免不了的!想到朝廷之上,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神,心就不由得发窄! 说着,八皇子将我的身子更是向怀中搂了搂,翻开了下一本奏折 第二日一早,八皇子先走一步,去了朝廷,而我本是紧随其后,未想,皇上令下旨意,要我去桃木店铺相看,要说,这几日来,皇上亦是喜哉,毕竟无需自己劳心劳力,就这样坐享其成,每日的收入竟也有上千两之多!如此一来,更是要对桃木店铺重视,打算投资于分部的开放,只是这地点实是重要,确是经过千挑万选。皇上本是委派于我资金,但无人晓得,我才是那店铺的真正老板,最终还是累得自己去跑道找地。 “,您看这个好玩不?”小倩一脸的惊喜,左望一眼,右看一下,好像一只脱了笼子的金丝雀一般,“先生,先生,是驴打滚啊!” 她才要跑过去,我赶忙拉扯住她的袖子,“小倩!”语调带着责备,“今日不是出来玩耍的,忘记我出门时和你说过的事情?” 她一听,登时笑容消失,“对不起,先生,都是小倩的错,是小倩不懂得分寸!” 看到她如此的自责,我又是于心不忍,哀叹了口气,“真是,怎个到头来,像是惩罚了我自己一般,费了我嘴皮子,还伤了我心。依我看,先生我还真不是当主子的料儿!算了算了,注意点好!” “呵呵,恩!”小倩吐了吐舌头,又是恢复了调皮的样子,然而动作和语调却是收敛了许多。 “当是这里了吧?”我顿住脚步,看向眼前的一座楼宇,顶端是四角飞翔的燕尾,以木质为主,前面是两根粗壮的柱子支撑,上面雕刻了一些龙飞凤舞的字迹,看似隽永而立体,上面一些有一个红色的牌坊,清晰的写着‘悦来酒楼’,整整上下两层,迈入里面,煞是豪华,这当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排场酒楼,大都是以商人为主,远远望去,一个个肥头大耳,要不是满面油光,像我如此这般瘦小的人倒是稀罕,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公子要点什么?”一位店小二奔向前来,脸上笑容带着谄媚,“是有预约了吗?” 我点了点头,“天字间五号房!” “哎,好嘞!”说着,向远处高喊,“天字间五号房,茶水伺候!”楼上接着传来回音。 我和小倩对望了一眼,皆是偷笑了下,顺着一旁的盘桓木梯而上。待推门而入,里面已是坐满了三天,两男一女。 “公子来了!”虎子哥赶忙上前一步,拜了下,“来,让我引荐一下!”说着,用手一指,“这是我的一位友人介绍的雪蠡国投资商人,瑟尔齐先生,旁边的是他的随身侍卫!” “侍卫?”我惊讶的抬了抬眼眸。 “呵呵,”瑟尔齐慷慨的笑了笑,“平公子莫奇怪,我们雪蠡国的观念与帝都带有一些的差异,在我们那边,女侍卫要比男侍卫来得服从而忠诚,遂,早在五十年前,我们雪无论家中,还是朝上,全部都是女侍卫,这也不无证明了女子的能力!” 我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倩更是激动的拉扯住我的手臂,“先生,如此说来,到了那边,女子可是比起一些男子来,地位要重要的多了!” 我牵动了下嘴角,瞟了一眼虎子哥,他立即会意,“小倩姑娘,这主子与子相协商,咱们还是出去等着比较好!” 小倩望了一眼,有些个不情愿,“先生,八主子早上临走时,可是特地叫我照顾您的,惹您有个闪失,奴婢担待不起!” 我无奈的笑了笑,附耳过去,“既是皇上吩咐之事,况且还有熟人引荐,自是相安无事!只管在外面守候,若有大事,我会叫你。咱们也好早办早回,八皇子怕是中午不会久等的!” 她一想果真会如此!回忆起那次,八皇子一回来看到先生不在,登时暴跳如雷,脾气大变。若是还想留条小命,最好的还是要先生快快办完事情,然后打道回府!这样一杰,赶忙尾随着虎子哥向门外走去。 一待人离开,瑟尔齐俯首,看向我,“刚刚在下还猜想,这‘桃木店铺’的老板会是何方神圣,未想竟是一名如此年轻而清爽的 人,实是有些个佩服。” 我比划了下,让两人皆坐了下来,这时店小二从门外走进,端茶倒水,甚是周到细致。 “不知瑟尔齐先生为何同意要投资本店铺?”坦言之,听到虎子哥向我传来好消息时,我亦是惊讶,没有想到我们还未踏出国外,人家竟是反倒找到我们,愿做加盟! “平公子当是笑话了,其实这想法亦是我家主人想到的,他听之其店铺在帝都甚是不同凡响,想要我过来与你协商,本还想或许未有大希望,毕竟这‘加盟’一事,甚少有人理解。未想,我才提起没有一日功夫,您就回了此信,说是同意。果真是爽朗,见解独到!”他又是一拜,“我家主人看后对你更是有所信心,决定愿以重金投之,想要将这‘桃木’制品在雪蠡大肆推行!您拿这提成,而我们只管为您代理雪蠡的生意!” 闹了半天,原来后面还有一个主人? “不知你家主人为何今日没来?”我甚是疑惑。 “呵呵,”他端起了茶盏,“我家主人今日还有重任在身,一时抽不开,遂派了我来!” 我想了想,如同深思熟虑一般,“只是这代理一事,我不甚放心,毕竟整个雪蠡要交与他,而不是普通的一个店铺开放,不了解此人经营手段,我不敢委托!” “先生是对我主人产生了怀疑?”他更是笑出了声音,“那恐怕您就多虑了!”见我抬起了头,他继续解释道,“主人从十几岁行商,还未曾有过失手,凡是他投资的行业,必是有赚无赔,且不仅会多出了几成,应是翻番!” 我错愕的张开了嘴,翻番?还真是夸下海口!可看其那诚恳的面容,不当是在说假啊?于是我瞪大了眼睛,又是将面前遥两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他们言行举止果然不是一般之人,身上的行装更是华丽而高贵,根本比帝都的官宦家子弟都穿得讲究人。 “哈哈,先生若还是不信,也可再考虑斟酌一番,我家主人有说,从来疑人勿人,而用人不疑!”笑着站起身,拍了两下手,外面的虎子哥赶忙推开门,“好,我们还有些个事情,惹您考虑好了,三日后,我们会再来此!坦言,我一眼见到您,真真是觉得与您投缘,只希望这财咱们能一起享用!雪蠡一点不比帝都的商机差啊!” “怎么,这样快就说完了?”虎子哥看似傻头傻脑的笑望着我们。 “呵呵,既是如此,我还是先行离开,待你们考虑好后,再给我答复!”说完一拜身,走了出去。 “如何?”虎子哥向我许多询问道。 我左右张望了眼,“小倩呢?” “我刚刚听她说到想要买驴打滚,遂,我就推荐了一个地方与她,估计一会子就要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可晓得这人的身家背景?” 虎子哥摇了摇头,“只知是个商人,但具体的,并未知晓!看似挺神秘的!”看我眉头皱了皱,赶忙又是补话道,“王爷爷亦说此人来历非常,谨小一些甚小,可万万不要错过一个商业最佳合作人选!” 我的眉头愈加拧到了一起,心中总是带着半分的忐忑。不禁想着刚刚瑟尔齐的话语,有赚无赔,好大的口气!在我印象中,仅有两人在帝都曾有过这样的风云。且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了! 正文[第八十六] 我笑了笑,“拿来笔墨!” “是!”他没有问其原因,对我充分的信任,向外面的店小二要来了笔墨,铺平在桌面上,一面为我研磨,一面说道,“可以写了!”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拿走了毛笔,开始在白色的纸面上挥舞,“三日后,若他们来了,就将这纸交与他们,他们同意的话,就让他们在这纸张上签字!” “为何要三日后?”虎子哥一脸的疑惑,“我现下送去不就好了?” 我笑了笑,“三日是一个时限,也可以看看他们的真诚之意,况且,这经商之人的成功,一半就在于坚持不懈与诚实守信!若他们连这点都办不到,纵使有再好的经营手段,咱们也不可与他们合作!” 虎子哥一听,甚是有理,“公子想得果真是周到!”瞟了一眼,我上面写的条款,皱了下眉,“为何她们开店前咱们不给他们银两,反倒是他们给咱们?” 我直起了身子,又是审阅了一遍,应是没有遗漏,这才收笔,向他瞟了一眼,解释道,“首先,这是他们的加盟,不是咱们的投资!咱们要传授给他们技术,而且还会给他们选材质,提供任何的新产品,这一切都要靠咱们这边的扶持,咱们是总部,而他们是分部!” “加盟?投资?”虎子哥抓了抓头,傻笑了下,“哈哈,还是算了,我只管看店铺就好了。哦,对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前几日,店铺内招了不少的新进小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摆了摆手,“王爷爷岁数大了,确是要找点帮手!今日不过去了,你看着点就好!” “是!” “先生?”小倩适时的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几个油纸包,“您看,我买了好几个驴打滚啊!”脸上闪着一抹孩子似的兴奋。 我和虎子哥对望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一回到府上,顿时,就感到气氛异常。看到所有小厮们皆跪倒在地,一脸的恐惧,周围寂静无声,若是有乌鸦,定是会在枝头停立。 小倩赶忙向我身后躲去,吓得畏畏缩缩,“先先生,救救命!” 谁想,我们前脚才要踏入殿内,这两肩朱红大门‘噶哟’一声,左右敞开。 八皇子端坐于大殿之上,身着朝服,怕是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脱下,头发高高绾了个发髻,在上端系了个黄|色的发缎,将干净而白皙脸庞显露了出来,只是那面色不甚好看,或黑或青,变化不一,左右站立的人双腿不断打着冷颤,看到我后,皆是深呼吸了口气。 “这是何架势?”我故意坦荡的笑着,慢慢的走进,“若是欢迎,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吧!” “先先生!”小倩紧抓住我的手臂,摇晃着,似是在警告我,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都下去!”八皇子眼神一凛,周围人立即连滚带爬的离开,不敢有所放松。 登时,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我和八皇子。 他站起了身子,颀长而高挡的身材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没有了往日的邪魒,多了一份的霸势与狂放,每靠近一步,我的心就颤一下。 “本皇子记得日前和你说过什么!”他伸出双手摸向我脖颈,我惊了下,怎个如此冰凉,“是该说你健忘,还是故意在挑弄着本皇子的忍耐度?” 我依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八皇子的话,我怎敢忘记呢?”想要将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去,偏偏他双手掐住我的锁骨,根本就无法动弹,我生疼的皱了皱眉,用牙咬住嘴唇,“只是皇上交代的任务,实是不敢有所懈怠!” “皇上?”他疑惑的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小数子没有和你说吗?”他的眼神更是不解,“我和小倩走前有对小数子说,让他给你留话!” “他要你干嘛?”八皇子眼神再次一凛,“是为‘桃木店铺’?” 我故作轻松的拍掌叫道,“聪明!”笑眯了眼睛,“今日是要我给他们一些个银两,打算要扩建铺子!”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双眼,根本皇上的一举一动,他都已知晓!只是,看其情形,应当是不知道我和那家店铺的关系吧! “想凭借那个店铺就要把我扳倒?”八皇子一个冷哼,“只怕是白日做梦了!” “你你不会要对那个店铺怎样吧?”我的心一颤。 “凡儿这样担心干嘛?”他俯首,眼神带着戏弄,“只是单纯的关心,抑或是有些私心?” 我眼睛蓦地瞪大,他他知道了?怎,怎么会? “若不是三皇子今日告之于我,我还以为凡儿每日出去,是为了寻求欢乐,未想,竟是到茶楼与三皇子等人相互私会!” “等,等等!”我赶忙将欲要使力的手按住,“什什么私会?” “不要再欺骗我说没有!”他显得有些个愤怒,“你以为你不说,本皇子会不知晓皇上的一切举动?他自以为很聪明,每日那几千两的银子就想充当国库?和我那一日几十万两的银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八皇子越说越显得激动,“凡儿,本皇子不气这个,你该知晓,我以为你不告诉我说,是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于是我就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今日当三皇子提起时,你可知我是何心态?” “我我不是不想说!”试图找着解释,“在这个投资开始时,就是皇上,我,还有三皇子三人密谋的!” “好个三人密谋!”他嘴角带着讥诮,“那为何总是会同意与三皇子私会?竟是骗本皇子说是去带小倩逛街?” 我左思右想,似乎就一次吧,而且还是如此的行色匆匆,并未有多久留,怎地就成了‘总是’?那日本是去给店铺送新鲜样品,未想途中竟是遇见了三皇子,无奈下,才一起喝了杯茶水。 “可十三皇子也在!”我说道。 他一个怔愣,“十三?”半晌,八皇子语气稍有所平息,“我在气我对不对?因为我和颚妃的事情?” 怎会想到了这里?我刚刚提到十三,无非是想说,此次会见并非是‘私会’!或许是他做贼心虚所致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坚决的否认,至少这次事情绝对与颚妃无关。 他双眸带着一抹受伤,刹那让我的心一扎,“你只是在为巧儿报复本皇子对不对?巧儿现下已为人母,她所说的,你自然相信。你恨本皇子所作所为,不仅不会原谅,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你和巧儿串谋,和皇上他们为伍,将来亦是要和他们一样,对本皇子畏之如蛇蝎?”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今日他是怎的了?双肩处的疼痛早已不堪忍受,我大声喊叫着,他仿佛失控一般,只是对我疯狂的摇晃丰。 “如果我不是八皇子,只是万俟燚,你还会靠近于我吗?”他眼神愈加的冷冽,“不会!对不对?因为你来时的任务就是为的‘八皇子!’,从来不是我这个人!”说着,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身子抱起,两人纷纷跌入床榻之上,他疯狂的撕着我身上的衣裳,一段段的成为了碎片,如同雪花一般,在空中飞舞,走到两人赤裸相呈,“该怎样才能让你对我毫不保留?”话语带着一抹感伤,嘴唇落于我的脖颈,顺着锁骨而下,胸前,小腹 我快速的呼吸着,想要去辩驳,却根本抽不开力气,双手被他紧紧的按在了床榻上,双脚被他托起,搭在了他的双肩上,“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对我的背叛,但唯独凡儿,我最不想如此!我只想成为分享你所有秘密的唯一人选,只想向其他人一样,真正的‘富有’一回!”说完,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灼烧的欲望抵入了我的私密。 我痛苦的哀叫着,双手奋力的挣扎,想要甩开那恼人的异物。 他紧紧的扣住我的手,双眸带着一丝的湿意,快速的起来,口中不停的喊叫着我的名字,好像在宣泄一般。如此的强烈,让我这样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弱,脑子里的意识一点点的消失 八皇子抱着我的腰际,压下自己的身子,不断的用唇吻着我的鼻尖,脸颊,眼睑,“只除了身世之谜,我希望能成为与你分享所有秘密的那个人”嘴角带着一抹自嘲,“凡儿,我该怎么办,好象我要的越来越多了”用手轻轻的屡着我早已汗湿的刘海。 自是发生这次事件后,八皇子变得有些怪异,且不说平日总是冷嘲热讽,要不就是温柔得腻人,而近两日内仿佛有意避之。若我下朝后,回到府上,八皇子必定不在。而我一离开,必会如此巧合的与他归府的轿子擦身而过,朝廷之上,倒是成为了两人唯一相见的场所。 “朕昨日已是看了李状元的奏折,”皇上愁眉紧锁,正襟危坐于大殿的中央,“经过一晚的慎重考虑,这运通河道确是该有所修建,遂,朕已派人取出十万两黄金做为修建费用,望慎重用之!” “是!”李状元俯首相拜。 “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启奏吗?”皇上眼神淡淡一扫。 我左右望了下,看没有人再次上前禀告,赶忙凑上一步,“皇上,臣有一事相告!” “臣昨日去民间探访,发现了帝都现下有着严重的经济问题。”我直言不讳道。 “平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尹大学士脸色剧变。 “乱不乱说,尹大学士若是休闲之余,也好出去望一望!”我瞪了他一眼,“皇上,臣不敢有所造谣。臣发现,民间的百姓不喜消费,富有人家虽是有钱,然不愿花之。而穷困人家,本就拮据,那些个奢侈品就不敢有所多想。这样一来,百姓手中只是想要握住银两与银票,越积越多,而民间所流通的却是越来越少,长此以往下去,不仅会带来百姓的失业,就连朝廷内部都会受损。但该是有所庆幸,必定朝廷的收入都是必需品的消费,可皇上不能如此的高枕无忧,这民间百姓的疾苦问题才是关键!” “父皇,儿臣昨日碰巧也去了探访,与平大夫无异,亦是发现了此问题。”三皇子上前一步,正好与我并驾齐驱,还扭头向我望了一眼,看似默契的笑了笑。 我的心一紧,怎个这样巧?虽说他站在我这面为我提供了证据,应是欣喜与感激,但现下却实是不合时宜,尤其是我和八皇子还处于半冷战的状态情况之下! 不由得,我稍稍侧头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八皇子,似乎他根本不为所动,面色如常。然,我却晓得,他的内心定是早已波澜起伏,认定了我更是背叛于他!对于眼前的形式,三皇子一番话,无非是在火上浇油了! “果真如此?”皇上一看,连一向最是信赖的三皇子也这样说道,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考虑了,“那依你们之见,该是何?” 三皇子向我瞟了眼,“平大夫认为呢?” 我低垂了脑袋,不敢与其眼神的交汇,“臣以为,这适当的时候可以推出一些个政策,例如可以有一些个假日,这样不论是府上的小厮抑或是奴婢,甚至管家,大户千金,朝中大臣的我们,上上下下,皆是空闲,有了假日等于是有了消费。大家抽于时间就会到民间游逛,而女人最喜欢胭脂水粉,男人会买玉钗,或是天酒楼品尝小吃!这样一来,一年之内,便有了三四次的年底热闹,同时这货币的流通量定是可以大大的获赠!” “平大夫好提议!”十皇子拍掌叫道。 左丞相禁不住显露出了钦佩的眼神,“如此做法,老臣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确是个好方法!” “呵呵,恩!”皇上大笑道,又是一转头,“燚儿有何想法?”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皆顺了过去,必定往日,他都会讲出一番与我相异的说法,反正无论如何,他总是邪魅的笑容,优雅的高谈阔论,喜好与我争论一番,虽说最终会稍稍相让于我,但这过程必定是要经历。 然而,今日,他却显得有些个无精打采,甚至可以说是,周身带着一些危险气息,脸色不是甚好,一双美眸充斥着冷冽的神色,只是向后淡淡的一瞥,那些个凑热闹的大臣们赶忙低垂了脑袋,不敢受其注视,“三皇兄当是有想法了吧?” “呵呵,八皇弟这样谦让于我,那我就亦是不客气了!”三皇子轻轻一拜,“儿臣认为平大夫所说,正是儿臣心中所想,简直可以说是不谋而合!”他一笑,“这国家控制不仅是政治,更是一个经济统领大国。于我们,这帝都的经济繁荣或是贫困,更是要看政策的领导!可以说,朝廷就是一个”似是在想着比喻。 我一接嘴,“无形的手!” “没有错!”三皇子拍掌,“就是无形的手,一切好像是与朝廷无关,但其实一切都是要靠朝廷来领导,来控制!” “哈哈好,好!”皇上大笑,拍案而起,“如此这般,那明日大家就将自己的定假日时间写于奏折之上,朕会好好的比较一番!” “是!” “若是无其他事情,可退朝!”皇上在公公的保护下,迈出了大殿。 刚等皇上离开,周围的大臣们立即就蜂拥而上。 “呵呵,三皇子和平大夫只是昨日一个探访,两人就连个想法皆是这样的相似了吗?”李状元故意打趣着说道,“莫不是两人暗想串通好了吧!” “李状元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三皇子嗔怪着他,“我与平大夫一向是有缘得很。坦言之,平大夫不论是为人,抑或是才学,皆让我欣赏!无来由的,就会让我踏实,给我一种‘对’的直觉!” “三皇兄莫要搞错了,这平大夫可是个男儿之身!怎地听你之言,好像是心仪一般!”十皇子亦是掺和上了一脚。 三皇子柔和一笑,向一旁的我望了一眼,眼神带着一抹复杂,“若平大夫是个女子,我必会娶之。可事实已是摆于眼前,奈何只能称兄道弟了!” “呵呵,可惜了,三皇子还真是可惜了!” 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才想要提脚抽身离去,未想,看到正走向门口的八皇子,阳光打在他颀长的背影上,黄|色的朝服煞是扎眼,乌黑的发丝高高的绾起,黄|色的缎带随风而飘,莫名的让人产生一抹孤寂,甚是心疼。 待我一回到府上,小倩一脸心急的奔上前来,“先生怎样?” “什么怎样?”我不解的看向她。 “八皇子啊?”她大声说道,“早上,小数子来过两趟,一个劲儿的问我,先生是不是和主子吵架了?我哪里知晓,现下就等着你呢!” “怎地闹个‘皇上不急,太监急’呢!”我无奈的笑了笑,坐在了八仙桌旁的宽木椅上,径自端起了茶盏。 “您不急啊?”小倩嘟起了嘴,抻着我的袖子,“先生,您过去看看嘛,我听小数子说,八皇子最近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饭端过去也不用,就连这两日的生意都撒手不管了!我在八皇子府上呆过一阵子,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八皇子啊,哪次不是威风凛凛的!” 我一听,眉头皱了起。心中不禁想到,有这样严重吗?况且,不说那日他无中生有的蛮横理由,但也不能后来缉捕我与他做出那档子事来!现下,我倒是没有怎样,相反,他反而好似受到了多大委屈一般,哎! “平主子?”外面传来了小数子的声音,“平主子?” 我 霸王的專寵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6部分阅读 推门而出。 “平主子您快过去看看!”小数子脸色有些个苍白,“八皇子不知怎地了,一回来就将桌面上的那些个花瓶,瓷器,甚至上好的玉器全部给砸了,您当是知晓的,这玉器是八皇子的最爱,如今他这般对待,奴才怕怕八皇子有个不测!”嘴唇哆泣了起来。 我攥住帘子的双手越来越紧,看似这次是真的有些动怒了。转身,向旁边的侧门而去。 泰安殿内,狼藉一片,周围跪倒了一地的奴才、丫环,身上打着颤抖,有的人甚至连连几次都吓得趴在了地面上,直掉着眼泪。大殿内部的案桌旁,卷宗和奏折布满了一地,乱七八糟,与那些花瓶碎片混在一起。 我慢慢的蹲下身子,逐一将重要的文件从中拾起,从新摞回了桌面上,向远处的丫环们打了个眼色,要她们找来扫帚,将这里的碎片收拾干净。 谁知,大家才刚要起身,殿内的里间书房内传来了一声巨吼,“滚开!”那些个奴才们一听,登时,‘噗通’一声,又是跪倒在地,吓得不敢再起身。 我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了桌上,向后面的小数子瞟了一眼,小声说道,“要厨房准备午膳!” “是,奴才这就去!”手脚麻利儿的就向外面跑去。 我推开那虚掩的门扉,随着‘嘎吱’一声,如同进入了一个杳无人烟的古寺一般,屋内有些个黑暗,怕是叫人已遮去了阳光,借着门缝传来的光束,我向房内的最深处走去。 八皇子依然身着朝服,头发已经松散开来,显得狂放不羁,带着一丝的霸气,只是眼跳的那抹哀伤着实背叛了他的外貌,曾经红艳的嘴唇如今少了一分的血色,脸色本就白皙的他,现下看上去却是变得消瘦而苍白,看到我的身影后,他刚要启开的嘴唇又是闭了起来,一双美眸定睛的看着我的身子越来越近。 “女子食不下咽约有两种,一是减肥,二是心事!”我笑了笑,“怎地,八皇子是要尝试一下吗?”本是想要用话语激他一下,未想偏偏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眼神随着我的身子飘动。 “听皇上说道,这个月后,这日月国该派使臣而来,听说这西西公主亦是会来,八皇子将自己整成了这副模样,莫非又是一计?故意想要将那西西公主吓走不可?”此时,自己的身子已是离他只有一米之远,两人四目相交。 他嘴角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看来你和他们一样,早就盼着本皇子远离帝都!” 我一怔愣,没有料到他会来此句,‘噗哧’一声,大笑了出来。 他的眉头拧了下,眼神的怒气更甚,“本皇子的远去就让你如此开心?” “不不是!”我慢慢收敛了笑容,“你误会了!”表情甚是无辜,本要收回目光,偏不巧看到他上面衣衫有些个凌乱,有些控制不住的就向前迈去,对他的瞪眼装作视而不见,直到自己的双手碰到他胸前的锦衣上,一层层的将它重新屡整齐,“早上上朝时,就是这般见人的吗?也不怕让人家笑话,说话叱咤帝都的八皇子怎是到了这般田地,连个整理衣裳的能力都没有了?!既是像你这般权势的人,更是要注重自己的外表穿着。”说着,伸手将他腰间的缎带松了下来,重新要为他系好,偏偏手刚一碰上,还没有系,就被他紧紧的握住。 他双眸中仿佛夹杂着火焰,让人不敢与视,禁不住我的脸颊处慢慢灼烧了起来,“怎地了?”我笑望着他。 “本皇子在和自己打着赌,若是你来了,这手我将再不放开,无论发生何事情,纵使往后我会交你惹怒到了极点,你不喜欢我,你休想再让我放手,因为今日你来了!”他的眼神变得幽深。 “哪里有这般的道理?”我撇了下嘴,但是莫名,好像是被他溺入了其中,“若我没有来呢?难道说就会与我分清界限?从此楚河分界?互不牵扯?” 他定睛的看着我,嘴角扯了下,像是深思熟虑一般,又仿佛做着多大的决定,“你不会的!”看到我的不解,继续说道,“你不会对本皇子撒手不管的!” 我挑了下眉头,“八皇子再怎么落魄,我想你的脾性应是不会多大的改变了,还是一样的自大!”瞪了他一眼。 “我的凡儿是最心软的了!”拉起我的手背,放到了他的嘴边。 我苦笑了下,想要将手抽回,却被他拉得更紧,“是啊,所以如今才被八皇子攥得死紧!” “可我觉得还是不够,最好是有条绳子,然后再找个巫师,将你变成了一块玉,天天佩带在本皇子的脖子上,不被人看到,只是对本皇子一人有所感觉,这样才能让我踏实!”他的表情严肃,一点不甚说假。 我惊了下,踏实?怎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说他的占有欲太强?抑或是用情太深? “呃八皇子、平主子,这厨房已是备好了膳,要不要端进来?”小数子看到我们两人相安无事后,这才敢贸然的推门进来。 我瞟了一眼八皇子,削瘦的脸颊让我看着有一丝的心疼,没有等他说话,我径自下了令,“摆到这里!” “是!”小数子也激灵,赶忙向门外招手。 丫环们端着一盘盘精心准备的菜肴走了进来,仿佛仍旧心有余悸,手上的盘子还有些个颤抖,幸好我不断的冲她们笑着,让她们稍稍放宽了心,一等菜上好,大家赶忙撤去。 我不管不顾他的脸色,只是叫他向旁边挪动着身子,径自坐在了他的左面,“反正这把椅子够宽,两个人正好!”笑得无辜。我拿起了筷条,看他根本就不打算吃的样子,故意一脸的惊喜,“哇竟然有鲍鱼啊!”哈得口水都要流泻了下来,用筷条夹了一块,放入了口中,“嗯这味道!”闭上眼睛,再一睁开“赞!”想到现代的一个口头语。 “赞?”他扬声道,眼神中已不似刚刚的那般冷意,多了几分的笑容。 “就是好吃!”我回答着他,又是夹了一块,放到了他的嘴边,“八皇子若是不信,可以尝尝看?” 他眼睛下瞟,眉头皱了下,似是在打量。 “呃,”我尴尬的笑了笑,“我给你换双筷条!”还没有等我放回,未想,他竟是一低头,吃了下去。 他慢慢的咀嚼,动作高雅,紧闭着嘴,面色无常。 “怎样?”我充满了期待的望着他俊美的面容,坦言,心底正不停的为他吃饭的慢条斯理打动着。着实生起了一股不满,看来吃饭的样子就能定一个人的身份。像他,做什么事情好象都带着美感,带着一股自然,和他的身份、相貌搭配得天衣无缝,更衬得完美。而于平常人,只会显得做作,为何同样是人,怎就差异这样大?不公平 “没有怎样,和平日吃得一样!”他嘴角向上扬起,仿佛故意在嘲笑我刚刚的大惊小怪! 我白了一眼他,将筷条再次向鲍鱼里一扎,直接弄了个特大块的放入我自己的口中,费劲的搅动着,其实心中早就骂他个上千次了! 他也不拿筷条,只是扭头笑看着我吃,偶尔我抽空喂他几嘴,他倒是都乖乖的吃下,不论我是拿什么给他,有时搞了坏,挑个里面的作料,他照气不误,嚼得津津有味,仍是优雅得宜。禁不住让我怀疑,是不是真有那么美味?待我一放入嘴中,登时快要呛辣得无法忍受! 他低笑了出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身子不停的摇摆着 夜幕一点点的降临,待我泡完了澡,八皇子亦是批完了奏折,他站起身,迎面向我走来,看到我披散着头发,向着白色的宽大内衣站在那里,借着微弱的烛光,脸色稍显得有些个绯红。 他双手抱住我的腰际,两人向榻上躺去,我将自己冰凉的双手向他身上蹭着,不断汲取着暖意,他笑了笑,没有反对的言语,只是默默的盖好了两人的被子,甚至还用自己的双腿夹住我冰凉的脚,顿时,一股股的感动不言而喻。 我将头扎向他的胸前,“昨日我根本不晓得三皇子亦是会去,还有那日你所说的什么‘私会’,全不是真的,当日还有十皇子,十三皇子两人。我只是浅坐了会儿,马上拉着小倩就离开了。巧儿之事是无意间去三皇子府上时知晓的。不想告之于你,曾经的确是对你有几分的怀疑,怕你会对他不利,巧儿对你用情之深,她总是向我打听着你的消息,并保证着不会将曾经的事情告诉三皇子!” “从我一接触巧儿开始,我就知道必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于她!”八皇子笑看着我,“既是推来之人,何故不占此便宜?本皇子从来对女人都是玩玩而已,多她一个也无妨!”他看到我的仰头皱眉,赶忙又是说道,“除了你!” “那那也不能对巧儿如此!”我低垂下脑袋,“本来我就很愧疚了,现下你又对他这般无情,更是让我恨自己!”咬了咬唇。 他抻出了双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巧儿没有坏心,她现下亦是有了好结果。三皇兄看似赶忙待她,而三皇妃更是对她照顾有佳,犹如姐妹!如同你说的‘好人有好报’,不是吗?”看到我仍是一副自责的样子,又是说道,“若你还是不满意,回头我叫人立个书,往后这巧儿之子,即是你我二人的义子!有难时,帮一把,有福享,自是少不了他们的!凡儿当是如何?” “可是当真?”我扬眉看着他。 “不敢有假!”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梁。 他舒了一口气,双手将我的身子更是向怀中按了按,“我生于帝皇之家,没有得选择,从小所经历的事情,更是不可避免,无奈现下脾性怪异,就连猜疑之心亦是颇多,但无足轻重的人,本皇子向来不屑去想。这样多年来,只有遇见你后,最是用心之多!” 他的坦言让我更是感动了几分,双眸禁不住有些个湿润,“往后不会有秘密!可,若你一有不快,不要总是像个孩子这般的撒脾气。向我直说出来!” 他笑了笑,深吸了口气,又是吐出,好似心中带着许多的苦涩,“这样的赌气,我只作过两次,一次是五岁时,对母后,最终她没有来!而我杀了一个太监!他们仍旧没有反应。第二次,就是你!”嘴角多了少许的笑容,“当时,我还害怕,你会不会来?若是不来,我该如何?放弃吗?”摇了摇头,“那就折磨吧!本皇子不甘心,来此世时是这样的孤单,离开时还是如此孤单!遂,若入地狱,本皇子亦要拉你一起!”他的声音有些颤。 这话语在平常是该吓人的吧!为何今日听来却是这样的感人?我的泪水终于抵挡不住,决堤而下,湿润了他胸前的衣襟。他俯首,双眸带着水汽,红艳的嘴唇一一滑过我的脸颊,将上面心疼的泪水衔入了口中 正文[第八十七] 宫变(一) 帝都十二年三月中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按理三月当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季节,百姓们应去逛街,而大富之家千金喜爱郊游之日,偏偏帝都今年气候怪异,白日的温度,尤其是晌午,煞是逼人。 八皇子早已叫人为我准备了好多夏季的轻透衣衫,但却为了避免我束胸会透视,面料选得更厚一些!这一日我换上了淡紫色的薄衫,本是要趁着清净,想要歇个午觉,偏巧八皇子从外面而归,两人同样的紫衫,像是特制的情侣装。还好府内的丫环、奴才们对我们两人平日的亲密动作早已司空见惯,如今这身穿着更是不甚觉得怎样。 八皇子绾起的云髻今日亦是和我一般,用云凤玉簪别了起来,随性而带着几分的慵懒,看到我闭眸躺在藤椅之上晒着太阳,慢慢的走上前来,浅浅的一笑,俯首在我额前吻了下,“要不要碗银耳莲子羹?”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刚刚喝了碗!”睁开眸子,正好和他的美眸相对视,“事情打理得怎样?” “差不多了!”他顺手从身旁的四角桌上端起了茶盏,就着我刚刚喝剩的半杯抿了口。 我无奈的笑了笑,“日月国的使臣向皇上说道,这次来访会有把个月,希望饮食起居可以打理好,且这公主亦会尾随而来。”又是瞟了一眼后面的八皇子,“按照往常,皇上会将此事委托于右丞相,然而此次,却是专程找到了你,不仅这住处由你安排,就连这每日的食谱都让你定!”语调故意带着嘲笑,“估计怕得罪了西西公主,若她一有个不满意,我们便告知她是八皇子安置的一切,她也倒好息怒,相安无事!只怕还会喜滋滋的!” 八皇子一听,嘴角牵动了下,眉宇一抬,将手上的茶盏放下,俯下身子,两手齐按住藤椅的把手,脸颊突然压下,将一张俊美的面容突然放大,“怎地,凡儿会觉得吃味?” 我睁开的眸子冲他眨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未吱声,又是闭上。 “若你有满,本皇子明日就向皇上启奏,这日月使国来访一事莫要再找我!西西公主又是谁?她与本皇子有何干系?无故让我的凡儿这般生气!” “谁生气了?”我再次睁开,却正对上一他一双含笑的双眼,心知又是被他戏弄了,白了一眼他,早知总是‘自食恶果’,下次还是中规中矩一些的好。 他狂妄的大笑了起来,拉扯住我的手臂,使劲一抻,正好身子跌入了他的怀中,他轻松的抱起了我,径自向正殿迈去,路过的丫环、奴才们只是从旁走过,如同视而不见,对伙伴们嬉笑打闹,好似更开心的一般,毕竟,我这个主子可比一些个妃子要强势的许多,在他们看来,那些个妃子真是刁蛮任性,实是不好侍候,闹个不好,就人头落地,要不就是折磨得生不如死,恐怖异常。 “放下,快放下!”我捶打着他的脊背,而他根本不为所动,直到了卧榻边缘,这才将我轻轻一放。 “最近长胖个些了!” 此话一出,登时我的脸颊红了起来,左看下,右摸下,是不是腰际啊?感觉的确是多个游泳圈了。再一碰下巴,完了,好像也开始双层了! 似是看到我的愁眉,八皇子再次一俯身,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眼神带着浓浓的深情,“凡儿还是胖些的好!” 我瞪了他一眼,“好什么,难道要像猪一样的肥吗?”心理嘀咕着,为何两人同样的饮食,他怎能总是这样的苗条? “哈哈,”八皇子再次扬声大笑,从旁拿了一本书籍,拖了靴子坐在榻上,从后面将我圈抱住,“胖了更好,丑一点亦是没有关系,本皇子不介意,省得总是叫我提心吊胆!”轻捏了下我的鼻头,动作煞是亲昵,双手自然的从我的腋窝下伸入,将我的身子向后提了提,正好抵在了他的胸前,“昨日看到了哪里?” 我的神思依然沉溺在刚刚的谈话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凡儿?”他轻吐着气息,向我的耳畔蹭去,刹那,一股电流从头传到了脚,让我猛然一惊,紧接着又是八皇子的嗤笑,他将脸向我的肩部压去,“我的凡儿越来越会取笑于本皇子了!” 我偏头瞥了一眼他,心理算计着,这几个月来,他的笑容会不会太多了些啊?真是,总是拿我开耍!哪一个笑话不是以我为主,就连两人乔装打扮成夫妇出去时,皆是会将我的妆容扮相更丑陋一些! 我抢过了书籍,不再理睬他,径自翻开,顺着昨日折好的页码,继续向下看去,八皇子瞟了眼我,似是感到了气氛的不对,慢慢收敛了嘲笑,双手搂得更紧,头依然搭在我的肩上,顺着我手中的书籍看去 “主子,吕大人已是守在了门外!”小数子大声叫喊着,敲着门扉。 “别吵!”八皇子眉头一皱,眼神依然落在字迹上,舍不得离开。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主子,吕大人说有急事相报!”小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抬起了头,将书籍一合,看向身后的八皇子,“是不是该出去下?”提醒着他,“只是一本民间小说,万不可太过沉溺,先去处理正事要紧!” 话才刚一说完,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吕广俯首迈入了进来,一袭灰色的单薄衣衫,手上拿着一本卷宗,始终没有抬头,只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自知有罪,但此事确是十万火急,不敢有所耽误!”不等八皇子回话,他继续说道,“今日,臣领旨,皇上现下正一一召见几位大将军,似是有意要回其兵权,不仅如此,民间更是流言蜚语,说道,三皇子是帝都的福祉,受到黎民百姓的爱戴,前两日开粮赈灾,现下又和平大夫合谋向皇上请旨,减免了税收,更是得其民心!臣想,这定是不好的预兆,是否将意味着宫变?” 我一听,心猛地颤了下,小声向后面的八皇子问道,“会有这样严重吗?” 他眼神突然一凛,“宫变?”冷笑了下,“本皇子等这一日许久了”似是在感慨。 说着,跳了下去,穿好靴子,将衣裳整了整,“小数子!” “奴才在!” 八皇子从身上解下了令牌,“将这个拿给尹公子手上,他看后自然会明白,另外,再派人速速赶往李大将军府上,叫他今日召集人马,向皇宫行去!” “是!”快速的离开,不敢懈怠。 “你,”八皇子俯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吕广,“随我来!”说完,转身向外迈去。 吕广趴伏起身,刚要走出。 “吕大人?”我叫道。 他似是一心水主,有些意外的扭头看我,“平平大夫怎会在此?”心中有所猜忌,明明是对立的我和八皇子,怎会如此和谐?现下还还相处一室?再一细想,他恍然大悟,怕是一个月前,八皇子的特意来访,定是平大夫所劝!莫怪他会觉得诧异,怎的一向不受重视的他会被八皇子挑选上?原来原来皆是平大夫! 我眉头紧皱,知是时辰紧急,没有办法知晓全部,奈何还是有所担忧,无奈只得说道,“万万确保八皇子安全!” “平大夫放心!”语气更是多了一丝的感激。 泰安殿内,烛火熊熊的燃烧着,蜡油一点点的滴下,在底座上形成了轨迹,逐渐的增高,微风拂过,火苗随风而摆,好似在做着生死挣扎一般,发出‘咔咔’之音,照映得整个屋内都异常的昏暗。 “什么时辰了?”我瞟了一眼外面,早已月上枝头,周遭寂静一片,更是衬托出不同已往的诡异气氛。 “回主子,已是戌时了!”一旁的丫环恭敬的站立在我身侧。 我握住茶盏的双手更是用力了一些,眉头稍稍隆起。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声急呼,“先生,先生?”小倩从外面跑来。 “怎么样?”我赶忙迎了过去。 “李李大将军已是带着官兵进入了宫内,声势浩大,就连周边的百姓都惊扰得不敢出门,”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尹公子和李将军之子皆率领了一些民众,像是自发队伍而成,约有五万左右,分别从宫内的东西两向行进。”缓了缓,“奴婢想,布署得如此周密,八皇子当是没有大碍的!”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希望如此!”折身又是坐了回来。 这次真的是要宫变了吗?三皇子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对那把龙椅觊觎良久,只怕现下看清了形式,打算硬夺。而皇上的故意偏袒,更是激发了事情的进展,若是没有八皇子的存在,按理这皇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拟召圣旨,传位于三皇子。偏偏事事难料,他们认为将来这皇位会传与八皇子,但谁又能想到,八皇子的努力,只是想推上十三皇子,而他只是做一个辅政大臣。 但,过了两日那西西公主不是就要来帝都了吗 ?皇上无故挑起了此事件,实在是令人起疑啊? “小倩!”我急切的叫道,“去宣太医!即刻赶到府内。”看她欲转向,又是补充道,“等等,再再烧壶开水!” “是!”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着,仿佛随时呼之欲出。 如此聪明的八皇子该是会想到的吧?事情来得太突然,或许他会有激动,以至于自乱了阵脚也说不定!纵使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做错的时候。百密终有一疏! “先生?”小倩担忧的看向我。 我扭头瞟了他一眼,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现下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苦笑了下,坐回了椅上。 时辰一点点的过去,外面刚刚敲过了一更,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围聚在院内,夜里突然起了风,温度骤降,好似在预示着这一夜的不同寻常。 “回来了,回来了!”一句小厮边跑边大叫着,脸上写满了惊喜。 “八皇子回来了?”小倩拉扯住我的袖子。 我激动的站起身,脚步才要踏出,这时听到外面又是传来了一声,“主主子现下还在泰和宫,李大将军已经调兵回 去了,尹大公子和李公子遣散了人马!” “那那照你意思说,八皇子被皇上” “不,不是!”小数子似是很气恼,“我根本就没有进去,也不晓得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当时宫内只留了皇上和主子二人,按理,不会有意外发生,而撤兵亦是主子提出的!” “那当不会是有问题啊!”管家哀叹道,“可为何八皇子不随你回来?” 小数子摇着头。 我双手扶住门框,脚步突然变得沉重不堪,指甲深深的扎入了木头中。 “先生,我想八皇子如此神通广大,定是没有事情的!”小倩安慰我道。 我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许久,许久 一 夜的无眠,鸡鸣倒是成为了我唯一的一丝期盼,一早儿穿上朝服,我就乘上马车进了宫。 “哟,这平大夫今儿可是奇了!”才刚一迈入,就被李状元故意取笑着,“来得挺早的啊!” 我客气的拜了拜,浅笑了下,并无太多的知言。 “哈哈,这是怎地了?莫非平大夫昨儿个与人打架去了?”三皇子风度翩翩的从后面走了来,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小白瓷瓶,最多不过5毫升的液体,边说着,边向我靠拢来,“还好,我这里有现成的药水,据说有清福醒脑的功效!这会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眼见他的手就要碰蟹到我的眼眶了,我赶忙身子向后一撤,“谢谢三皇子好意,只是平某无福消受,不过是个黑眼眶,倒也没有什么!”故作轻松的回答着。 “呵呵,也好,随你!”他将拿出的白瓷瓶又是放回了衣袖,脸上和煦笑容依旧,一点异样也无。 每一个脸上的笑容都看似无害,好像昨日并无有事发生一般,在几声‘咳嗽’下,众人恢复了安静,皇上在李公公的搀扶下,坐上了龙椅,和颜悦色,和往常无异,简单的问了一遍昨日的部署的事情,又交代了下今日大臣们回去应管理的内务/ 接着,传来了每日熟悉的一句,“若大臣无事启奏,现下可” ‘退朝’二字还没有说出,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可以探听虚实的方法,“皇上,臣有一事禀告!”看他稍皱了下眉,我继续说道,“臣昨日收到接报,这日月国的使臣明日就会来此,不知皇上要派谁来接见?” “朕以为此事早已和众位大臣说了!”他大声的笑道,“日月国与帝都一向交好,曾经数次来访皆是八皇子接见,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于刚刚平大夫所言,似是太过操心了。”又是向一旁的李公公望了一眼,“李明顺,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刚小丁子传来通报,八皇子正式接见了日月国众位使臣,现下在明和宫用膳!”李公公手执着白拂尘,如是的说道。 “呵呵,如此甚好!”皇上慈祥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好似带着一股穿透力,“众爱卿,若无事,就先行退朝,过个两日,还有重要的酒宴等着大家!” 皇上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一愣,但稍后想了想,终究是醒悟,为了日月国使臣而举办,之所以如此隆重,更是为一人,西西公主!要说这大殿的所有朝臣,皆是听闻过她的种种事迹,知其与八皇子有相同的脾性和同样惊人的外貌,但只是道听途说,并未有所认证,这次终能得其所愿,也算是了却了一番的好奇。 “先生!” “平主子?”小数子和小倩二人一见我回府,皆是一脸的欣喜,“如何?”二人异口同声。 我向他们望了望,“就是安全!”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确定,按照皇上的说法,的确是如此,只是为何这次逼宫 没有闹起来?中途又是因为什么?八皇子这样的势力理当会占优势,纵使皇上会拿群臣来镇压,只怕仍旧是敌不过!但,到了眼前这步,又是为何?平息了吗?抑或是放弃了吗? “李大将军可有来过?”我赶忙向一旁的二人问道。 像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一般,小数子忙跑了过来,将胸怀中的信件递给了我。 “这是?”我疑惑不解。 “早上李大将军特地捎来的!”小数子恭敬的回道,“来时似是有些个匆忙,根本不容奴才去问八皇子近况,只说让奴才将这封信件务必交与您手上!” 我低头瞟了一眼那早已被墨迹浸湿的纸张,接了过来,在手心处摊开,上面的字迹显得缭乱不堪,如此的草草,好像在赶着时间一般,但细看每一句,确是让我如此的触目伤怀,“本皇子不甘心,来此世时是这样的孤单,离开时还是如此孤单!遂,若入地狱,本皇子亦是要拉你一起!”泪水再一次盈满了眼眶,顺着脸颊而下,打在了纸张上,黑色的墨迹淡淡的化开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八十八] 宫变之西西公主(二) 两日的等待竟是如同煎熬一般,偌大的泰和殿内,一个人坐于黑木宽椅上,显得孤寂而空灵,好似在找寻着某种熟悉的气息,躺于床榻之上,冰凉而毫无触感,更是心生了几分的寂寞。屋内的檀香飘着袅袅的香烟,没有半个时辰,已是香飘四溢,然而,我冰凉的鼻尖处却仍旧只是怀中的那香包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手中的纸张翻开,看了又折起,几经反复,早已不下百遍,变得愈加柔软,每看一回,泪水就盈满了眼眶,原来,许多人,许多事,只有到离别的时刻才会体会到它的珍贵! “今日八皇子就会与先生一同回来了吧?”小倩在旁边一面为我摆着早饭,一面笑盈盈的说道,“奴婢和小数子商量好了,打算一同出去买些个食材回来,要厨子们做些个好吃的,就等八皇子和您晚上归来!” 我笑瞟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好!”心里禁不住升起了一股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又是补充道,“别忘记再添购一些个鞭炮!” “先生说得极是!”小倩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奴婢怎地是忘记了呢?瞧这记性!鞭炮到时就挂在门外,一等您和八皇子回来,奴婢就叫小厮们开始点起!” 我笑了笑,端起碗,喝了几小口粥,又是放下。 “先生怎吃得这样少?不再吃点吗?您这会子过去也不会用膳,定会耗几个时辰呢!”小倩担忧的看向我。 我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外套又是整理了一番,心情竟是带着一丝的迫不及待。 “只怕奴婢还是会挨骂!”她哀怨的说道。 “怎地了?”我好笑的抬头看着小倩。 她将碗向边上一放,“还不是您这几日根本不正经用膳,现下才落得日渐消瘦,若八皇子看到了,还不心疼死,断会定奴婢一个残害主子罪!”脸上写着无奈。 我‘噗哧’一笑,“你啊,天天这嘴皮子上没个正经!”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平主子,平主子可好了?”小数子急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我用手指向小数子,笑着对小倩说道,“看到没?有人比我更是心急如焚!” 登时,屋子内传来了嬉笑声。 这一早上是三日来阴霾气氛中最开朗的一次,我们时刻派人打听着宫中的动静,然,并未有听到任何好消息,亦是听到坏消息,于我们这已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可以说明,八皇子现下仍旧是安全! 马车才一行进宫门外,此时,候在外面的李公公赶忙上前来接见,他恭敬的俯身,向一个小太监交代了几句,转瞬,眼前就多了一名指引道路的人,一路的尾随,倒也甚是辛苦,然不得不说,皇上此次的细心周到。 这次没有像往常一般去往八角亭,而是直接向永和殿行进,殿门外有六个带刀侍卫守候,看到我们时先是拜身,接着就伸出手来按向我的肩膀与胳膊外侧,我吓得连连后退,待旁边的人说明白后,才晓得原来是按照皇上旨意,检查有无任何的凶器。但一旁的小太监笑呵呵的赶忙趋身靠向我来,贴上我的耳朵说道,“平大夫放心,不过是个形式罢了!皇上是做给那些个使臣看的!” 我踏实下了心,他们果真只是大略的查了下,很快便也过了。 殿内,明星高照,笑语喧哗,从远处看去,如同上朝的早殿一般,然而,细看之,却又有细微的不同,周围六根盘龙大柱将这个偌大的殿堂支撑起,上面金黄的雕刻龙形简直栩栩如生,煞是威猛,最前方没有着黑色案桌,相反,倒如同大餐桌,周围各配了十把黑木凳子,上面皆有雕刻花纹。 待我一迈进,里面竟是传来了‘哗啦啦’的洗牌声音。 “小关子,去端来此个奶葡萄!”一名女子娇柔的嗓音传来为,但隐约又是带着几分的力度。 “好叻!”接着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很快又见那灰色的身影折回,“公主,您尝尝看?” 我稍稍向前挪了挪,正巧从这个方向看去,可以将眼前的一切纵览。 在殿内的东北角方向,围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然,其穿着却是不一,坐于正中的女子长相可谓是妖娆万分,与巧儿和颚妃煞是不同,她头发披散开来,头顶处稍稍扎了个发髻,看似调皮而可爱,肤色稍稍偏小麦色,然反而更是突出了她的皮肤光洁与健康,一双灵动的大眼不停的转悠着,嘴角浅浅一笑,好似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太监递来的奶葡萄,她眉宇一拧,“不懂得礼节吗?”语调中毫不留情的带着责备,“没看到李状元在此?” “是,是是奴才的错!”小关子赶忙端着盘子又向对面的人挨去,“李状元要不要来尝尝看?这是西西公主特意从日月国带来的特产!据说香甜可口,皮薄肉厚,煞是美味!” “咯咯!”西西公主眼睛微微一弯,“这会子倒是会说话了!”大声一吆喝,“来来来,继续继续!” 一旁的小太监们跑前跑后,忙上忙下的,颠颠儿用托盘又端来了热茶,再拿碟子盛着葵花籽和一些个干果子,小心翼翼的码放在牌桌一边,还不时的向西西公主嘘寒问暖的,样子着实有着可笑。 “呀,糊了是满贯!” “哈哈,那大伙儿赶紧给钱吧!” 一阵七嘴八舌地议论之后,又是传来了‘哗啦啦’的洗牌声。 我坐在远处的一把凳子上,不吱声,只是静静的观看着,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桌上人的一切命运一般,眼底扫过的情绪千变万化。 “果真如此好玩吗?”这时,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我身子一顿,仿佛等待了千年,只为这一声而存在,所有人皆寻声望去,登时一脸的喜悦。 “八皇”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西西公主截断了话语,她站起身直接向八皇子走来,“好玩得很!”笑容灿烂得好像要将人腻入其中,一双柔夷毫不客气的就是放在八皇子的手臂上,“我来这边次数如此之多,怎个你就没朋告诉我,还有这些个好玩的?” 八皇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似看到我,又似没有看到我,眼神匆匆而过,根本就连相互交汇的瞬间都没有,他俯首看向几乎快要贴向自己的西西公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就怕你被她们给带坏了!” 西西公主皱了下鼻子,灵魂的大眼一眨,嘴一撅,煞是可爱。 “瞧瞧,朕才一来就看你们这小两口在这调情,”皇上一袭的黄|色朝服,头发精心梳理得利落而干净,脸上的笑容看似悠闲而慈祥,他扭着看向身旁的李公公,“你啊,刚刚也不给朕通报个声儿,也好让朕晚些个进来,省得到时这小两口儿在私底下说朕搅了他们的好事!” “是,是老奴的错!”李公公假意自打了下嘴巴子。 登时,众人大笑了起来。 就边西西公主亦是羞涩得躲向八皇子的右手边,小女人一般的躲避着。 “即是如此的好玩,那燚儿和朕也来个一盘,试试手气!”说着,皇上摞起了袖子,“来来来,再上两个人,”眼睛一转,“和,就李状元和平在夫吧!” 我一愣,“皇皇上,臣不会玩!”试图想要推却。 皇上依然爽朗的笑着,“哈哈,平大夫平日总是这样的正气,不要有所推拒了,朕晓得平大夫的才气。若真是不懂,就边玩边学,转了两盘,平大夫还不会?”一席话说来,仿佛字里行间之意就是‘今日非你莫属’! 我认命的坐了过去,此时,这个位置正好与八皇子成为了庄家,他今日的穿着不似往日,知其最喜欢紫色,不爱黄|色,偏偏今日他就穿了一身的黄|色,不晓得其深层之意为何?但不得不承认,八皇子的天威与生俱来,根本与外在的打扮无关,他简单的装束却难以遮掩浑身的珠光宝气,腰间依然挂着各种零零碎碎的玉饰,一迈动脚步,发同了轻微的‘叮叮当当’伴奏之音,俊美的面容因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添了几分色彩,仿佛他的举手投足都透着惑人的气质。 他径自端起了小太监新上的茶水,抿了两口又是放下,坐在皇上身旁的西西公主目不转睛的望着,好似在看着绝美的事物,一双眼睛深陷不已,不可自拔,就连平日的霸气都已忘却。 “咳”皇上故意咳嗽了下,“西西啊,你可以帮朕看好了牌,别个儿在那里打个眼儿,撅个嘴儿,叫朕瞧着心有不忍!” “皇上”西西脸色早已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嘴上暗暗嗔怪着,其实心里早已翻腾不已。 一旁的几位大臣皆是捂嘴暗笑,不时的拿眼瞧瞧西西公主,又是望望八皇子,竟是觉得如此的着眼,郎才女貌,女才男貌,这样的相得益彰,不是天意是什么,这世上恐怕再无第二人选去许配给八皇子了。这样想来,曾经对八皇子的诸多忌惮今日倒是少了许多,毕竟八皇子脸上那因欢爱而表露无遗的笑容该是多么的真实。 “哗啦啦”的又是一圈。两圈子下来,连我这个甚少接触棋牌的新手便不那么生疏了,几人似是越打越认真,每一章牌过来,必定是要放在手心多掂量掂量,有的时候皇上是要猜猜是什么牌,赢的时候,他眉开眼笑,输的时候,则是急得通红了脸,却根本没有着怒气。遂,几圈子过来,大家倒是也欢快异常。 “好了,朕知道你们都在推让,”皇上停下手来,表情得严肃,向我们三人扫了一眼,最终定在了八皇子身上,“燚儿,父皇今日就不服,咱们来个真格儿的,下一盘牌,你我二人皆各压上赌约!谁输了,谁就照办!” “皇上,这”李公公担忧的趋身靠上前来。 皇上赶忙一摆手,嘴角笑得更是神秘万分,“朕就拿西西来压,若你和平大夫赢了,朕就如你所愿,把西西公主许配给你,若你们输了” “若儿臣输了,自会按照父皇的旨意,与那名新选上的秀女成婚!”嘴角一勾。 “皇上!”西西一听,登时变得不乐意,拉扯住皇上的朝服,一点遮掩的心情亦是没有。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皇上必定要赢了此局了,否则西西公主不是要埋怨您了呢!” 而我此时脸上的表情早已僵住,震惊的看向八皇子,偏偏他根本就当做视若无睹一般,只是垂首洗着牌,笑容满面,但依然的镇定自若。 这是何种情况?明明前此日子还处于与我缠绵状态中,怎个消失个两日就似换个人一般?到底是谁在古怪?是皇上?抑或是八皇子?这步棋牌是否真如 霸王的專寵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7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7部分阅读 他们各自手中的棋子一般,按部就班的走着下去?还是根本已经失去了掌控? “该是平大夫掷色子了!”皇上笑看向我。 正文[第八十九] 流星许愿 703 “是!”拿走了色子,在手心处一晃荡,向桌面抛了出去。 “平大夫手气不错!”西西公主笑道。 “你这个丫头还是给朕安静点吧,知道你心急,也没个必要把朕的耳朵给叫聋了吧?”又是一阵子的大笑,待大家平复了下来,皇上如同闲话家常一般的说着,“朕与你父皇可是有了老交情了,十年前,我们一同骑过马,打过猎,甚至还在同一个榻上促膝卧谈过!呵呵” “我父皇亦是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西西公主笑回道,“说您打猎有多么的威猛,可以一箭双雕,身手不凡!” “呵呵”皇上一听更是大喜。 “哟,平大夫这牌不是要赢了嘛!”一旁的李公公叫道,“这鸟上就要飞上枝头了!”此话才一点出。 一旁的李状元登时打出了一张牌,“幺鸡!” 我愣了下,“平大夫还不赶紧的碰!”李公公甚是显得激动不已,将我的牌全摊平,“胡了!” “小李子今日怎给朕吃里爬外?”皇上故意摆着脸色,“朕亦是还差一下!” “皇上,是老奴的错,老奴掌嘴!”李公公一手执着白拂尘,一手作势要拍着巴掌。 “平大夫即是已赢,就罢了,只是皇上这赌约可是要算数的,西西公主与八皇子的婚约现下是定了!”李状元赶忙插嘴道,“那臣先向八皇子提前恭祝一声!”一脸的谄媚的笑着。 “哈哈是,是,李状元说得是啊,朕一言九鼎,自会遵守承诺!”他站起身,拉起了西西的手臂,向八皇子行去,“往后西西可就是要交与你了,万万不可辜负朕和日月国王的期望啊!”语重心长的说道。 八皇子仍旧是一脸无害的惑人笑容,看似镇定无波,没有大喜过望,更是没有伤心感怀,仿佛这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徐徐的站起身来,腰间挂缎带上的玉佩被门缝间透来的光线照耀得煞是晃眼,“儿臣断不会辜负您所望!”稍一侧头,眼角中的余光竟是散发着无以抵挡的狠戾! 紧接着,又是传来了欢声笑语,大家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西西公主更是犹如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乱转着,对奴才们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可是对喜爱的人,却是娇憨可爱,两面的性格,两副面孔,在皇上看来,仿佛这就是最好的结合,帝都的恶魔与日月国的河东狮吼。 我耳畔不断的充入各种各样的祝福话语,无论真心还是违心,最终大家皆是欢心,毕竟帝都少了恶魔,而曾经朝廷上的万种忌惮终是要有所减少,自以为清乐祥和的日子即将来临。我僵木的用着午膳,看着对面那亲昵的两人,双目不禁感到刺痛,竟是一点点的连自己的听力都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一条长音无奈下,因身子不适向皇上告假,当时八皇子已是和西西公主坐上了马车,打算到民间品尝各种新奇小吃。 待我一回到了府上,所有的人大声欢叫,小数子才拿着烟花要来点放鞭炮,此时才注意到我竟是独自一人。大家登时闭了声,偌大的府院内,变得寂静,好像在等等着死神宣判一般。我失神落魄的走回了泰和殿内,直行,只是奔着卧榻而去,半个下午,脑海中一片的空白。 曾经的我,甚至还劝诱着巧儿和慕容梦去与八皇子相好,心中并无一丝的难过,可现下经过了这半年多的相处,未曾料到,自己亦是深陷其中,成为了他裤下的众多爱慕者之一。 是恶人有恶报吗,根本是我咎由自取?若我不去接触,没有做过曾经的种种,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日的伤怀?好像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刀,浑身遍体鳞伤。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睑滑落了下来,湿透了床铺。我伸手将那封早已揉得软绵绵的纸张拿了出来,再次打开,逐字看着,心中念着 我知晓他定是有所目的的,在八皇子的身上,我不会相信有一见钟情之说,更不会相信对颚妃、巧儿这样绝色皆无情的他,会对同等姿色的西西公主动情!但是这终究只是自己的一个说辞!若只是在我耳旁说说着八皇子的种种,心中倒也没有怎样,可像今日这般,两人就在相距自己不到五米处做着亲昵的动作,对我甚至达到了视若空气的境地,禁不住想到了自己与八皇子的温存片段,好像一个个皆成了笑话,竟叫我情何以堪? 小倩看我没有睡着,一直悉心的照料着,不时的倒水,要么就是拿些个茶点,试图想要叫我吃些,一句话不说,也不再过问,只是静静的陪伴着。 第二日一早,小数子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脸的紧急,好似发生了大事一般。 “平主子,平主子不好了!” 小倩赶忙迎了出去,“有什么不好的,先生还好得很呢,你个乌鸦嘴,就不会说点别的?”眼睛一瞪。 “不不是!”小数子气喘吁吁地,“是是林姐姐和风姐姐,她们俩今儿个一早,被采花大盗带走了。” “什什么?” 小倩瞪大了双眸,“我把话说清楚,这八皇子府内看守森严,怎会有人无故闯入进来?” “我也不晓得!”小数子摇着头,“只是听桂花姐姐说,昨夜她们三人去花柳巷子买药去,刚好被一个登徒子调戏,幸好她们跑得及时,谁想,这一早儿出去买菜,二人竟是再也没有回来,心中估摸着,定是那众人痛骂的采花大盗所为!”语气带着急迫。 “先生”小倩登时亦是急了,似是有些个无措,双又看向我,“平主子赶快拿个主意吧,这万万不能耽搁,若是有个好歹,叫剩下的姐妹们如何?” 我坐起了身子,披散着头发,显得无精打采,然而,内心却是狂乱不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眉头禁不住皱起。 “主子”小数子叫道,“这采花大盗定会将林姐姐和风姐姐她们二人卖入妓院,若不及时,被人买了去可怎好?” 我深呼吸了口气,竟是觉得千头万绪,一团秘麻,徐徐的站起了身子,“若真已被抓走,只怕现下已被卖入妓院。”一旁的两人一听,心更是提了起来,我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即是如此,索性不如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小倩重复道。 我点了点头,“小倩,将八皇子经常用的人皮面具找来一个,再给我买套粗布麻衣”将事情吩咐下去,不消半个时辰,已全部备好,我刚一换上,二人皆是一愣,怕是已晓得我要去做‘卧底’!只是颇为担忧。 我苦笑了下,“比起独自伤心,我更是愿意这分提心吊胆的生活!至少不会失去自我” “平主子” “先生!” ? 本以为一日就能将所有事情处理好,未想此人竟是如此滑头,采了一次,好像知我在狩猎,就没有出现过第二次。不过,自己亦是未有料想到,为何我会如此的殷勤,为奴婢们办这件事情。自己深思熟虑了一番,只为一个‘逃避’。府内的一切皆是八皇子的,看着不禁有些个触景伤怀,不想整日以泪洗面,遂,正巧有个正当的理由,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府内。谁想我这一待竟是有了两宿两日,虽然我身处在花街柳巷,但消息一点也不闭塞,好似比皇宫城内的人知道得亦多。但所知道的消息不比外面的少多少。 尤其是最近的时日,“百香阁”的生意越来越火爆,这城根子内的妓院繁多,但整体来说,皆是偏小,仅有一家是最大,但那里早已对我熟识只得选择了这家稍小一些的妓院,虽是偏远,但那些个达官贵人们一听到这里有了新的姑娘主,长得如何如何貌美如花,跟着第二日便蜂拥而至,带着数百的银两,接连砸向这里。 听姑娘们无事之时就聚集在一起,磕牙闲聊着。 “现天下复杂,动荡不安,依我看啊,咱们还是赶紧地赚些个银两,多接几个客,不然,恐怕日后没有个生活保证!” “为何?”另一个穿着一层粉色薄纱的女人问道,将口中 的葵花籽皮吐了出来,“这八皇子不是要和那日月国的西西公主成婚了吗?” “我呸!”女人眼睛一转,“你没看到那晚的官兵吗?分明想要造反。可第二日,帝都仍旧太平,为何?”又是扫了一圈,自问自答道,“这日月国的公主啊 ,来得不是时候,她正好成为了这场宫斗的牺牲者啊!” “我女儿就是懂得多!”说着,身材稍有发福的女人向这面走来,坐在了椅上,“去,倒碗冰糖水来!”向一旁站立的我只会了一声。 我哈腰赶忙向另一个屋子端去,速度之快,生怕会错过了下面的‘八卦’。 “咯咯!”女人笑了笑,“妈妈还是第一次夸女儿呢,怪叫女儿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先不要谈什么过奖不过奖,解决眼前的吧!” 女人看向大家皆是一副焦急等待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如此受捧,登时更是起了劲儿,一摆腰肢,跟随着两团丰腴抖动着,“我想啊,这大婚不过是个掩人耳目,八皇子野心之大,人又花哨,虽说这天下女子中,西西公主算是少数的漂亮,但和八皇子比较,又能占得了几分,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这大婚过后,朝廷的形式定会有所改变,八皇子若是留在了帝都,那可能一日咱们的国君有所改变。若不留在了帝都,你说咱们这钱财还能从哪里来?分明是个两难境地嘛!” “那照姐姐说,无论是怎样,这灾难是避免不了的了!”另一个女人问道。 “恩!”大家一听,登时愁眉不展。 “我说女儿们啊,不要总是在这里杞人忧天了,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妈妈我多抓几个有钱的主儿。”中年女人站起身,“什么皇朝,什么八皇子的,你们啊,就少说个些,咱们这儿亦是来住一些朝廷重臣,弄个不好,再传了过去,你们说,妈妈我要怎样保你们!” “妈妈虽说得极是,但我们就到八皇子时,您不是听得津津有味嘛!” “不过,八皇子是咱帝都的幻想,男人产生自卑的起源,妈妈喜欢听,还是情有可原的!” 话一说完,登时,所有人大笑不已。 “就你们这些个碎嘴皮子,真想找根针一个个的缝上,但又狠不下心!”妈妈边笑边无奈的说道,拍了两下手,“得了,看时辰差不多,赶快去接客串以!” “哎,好叻!” “小饭?”春枝姑娘向一边的我叫道,“一会子有个重要客人要来,你将二楼的靠左面的三间房全部收拾下,撒些个花瓣上去。” “是!”我显得唯唯诺诺,缩着身子向楼上行去。 紧接着下面传来了,“哎,伍大爷近来得时日少了许多啊”女人们娇媚的嗓音,不禁让人听着有些鸡皮疙瘩。 我笑了笑,又是向上走去,边走边想,何来的重要人物?最近几日不过都是一些市井小民,听着春枝姑娘每日都抱怨,钱给得少啊!不过,要说这妈妈也真是黑心,定是刮走了太多的银两,遂到了女儿手上,更是没有了几个。 “小饭?”和我同是一样做奴婢的小丽,她今年不过十六,只因脸上的一块胎记,奈何只得在这里打杂,她向我叫道,“一会子和我出去一趟呗!” “哪里?”我禁不住问道,手上边收拾着房屋。 “还能有哪里,不过是去给那些个男人们买些个蝽药!”小丽一脸的鄙视,“妈妈在门口亦是卖着此类药品,说的如何如何云雨纵情,那些个男人二话不说,不论多贵都掏银子的!” 我‘噗哧’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这里本就是烟花之地,你还能要他们有多干净?” 二人边说边向巷子西边行去,脚程放得很快,生怕会耽误事情。 在这妓院当个打杂的久了,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脂粉与臭汗的气味,加上许久没有换过衣裳,味道更是刺鼻不已,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女性打扮的我,倒也避免了不少祸端。 “看,又是来了个大贵人!”小丽瞥着嘴。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在‘百香阁’的门口停立着一辆看似豪华的轿子,轿子周围以暗黑色为主,轿窗的窗子拉得密不透风,好似在遮掩着什么,轿子旁边四周各站着几名小厮,脸上无表情,有些个征人,仿佛写着‘生人勿近’一般! “哼,不是什么老爷就是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否则哪里有这样的架势?”小丽的语气不是甚好。 我浅笑了下,并未再吱声。等她将交给了老鸨,我马上又是回到了春枝的屋子里。 “哎,小饭,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我最近又涨肉了?”春枝对着一面铜镜左右照着,“怎地觉得最近食欲越来越大一般!” 我摇了摇头,“姐姐怎地都好看,胖了更好!” 她扭头冲我笑了下,“就你嘴皮子甜!”又是皱眉,“可一胖,这男人搂着亦是不舒服。莫怪今日没有选中我呢!”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抱怨着,“我像你一般大时,简直风华正茂,这京城内哪个男人不对我动情。哎,怨就怨在岁月不挠人,让这夏绒拴了便宜,和那八皇子风流一夜” 我的手一 顿,刚举起的茶壶听听‘啪’的一声,成为了碎片,里面新沏好的茶水流了满地,“你你说八皇子?” “阿”好应承着,看到我的反应亦是吓了一跳。 登时,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气,和西西公主在宫内翻云覆雨,现下竟又是来了妓院?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现下为何总要在我的身边发生? 我三步并两步的快速走去,脚底如同生风了一般,直向夏绒姐姐房内。 “啊不要嘛,你真坏,咯咯,想偷香就直说!”接着女人传来了一阵子的娇喘。 不晓得自己的理智现下丢到了哪里,只听觉得越来越感到了委屈,满腔的怒气直待发泄,我使劲的喘开了门扉,只听“啊”的一声尖叫。 “你是谁?”一个身魁梧的男人赶忙抽来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子,“去给我叫妈妈来,哪里来得野丫头搅了大爷的好事!” “小饭,你到底在干嘛?”夏绒责备的望着我瘦弱的身子。 我怔愣的看着面前的八皇子?简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肚子上的肉仿佛可以称斤论卖。顿时,显得尴尬万分,不停的抱歉,再抱歉。灰着脸向后院跑去。 真是,自己干嘛那么激动?这是怎地了?竟是连自己来此地的目的都已忘得一干二净,好像心头时刻还是想念着八皇子!有几次午夜梦回,夜里突然惊醒,发现口中竟是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奇怪的是,每次想到他的面容不是那一惯的邪魅笑容,反倒是 那愁容满面的俊美脸孔,他亲昵的靠向我的颈窝,好似在念叨着什么,我想要去俯首听清,偏偏他像是越行越远,或者是我在移动,他伸着双手试图要拉住我,偏偏无可奈何我在想,这是否在预示着什么?我不晓得,亦是不敢想象。总是害怕自己现下已无法承受的结果!终究,他的名字已是占据我的内心! “小饭,春枝姐叫你呢?”小丽从远处对我喊道。 我应了声,哀叹了口气,才要转向,这时,后面突然有人用手捂住我的嘴,当时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会是采花贼吧!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不仅救不了林姐姐他们,反而连自己亦是搭了进去?可明明自己是这样的邋遢,妓院内又这样的美丽姑娘,干嘛不找她们,偏逮我? “若不想让所有人知晓,五品平大夫竟是在烟花之地当个打杂的小丫环,还是给我乖乖的闭嘴!” 我的身子一颤,竟竟是八皇子? 他趁着人不注意,一个轻巧的跃身,直接带我到了花柳巷子的后面,那辆黑色的豪华轿子早已等候多时,还不容我说话,他抱着我直接坐进了里面,因为空间甚小,无奈只得坐在他的腿上。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快要让我相思成灾的男人,心头复杂不堪,“你你怎会知道是我?”毕竟脸上贴了一层的人皮,现下更是邋遢不已。 八皇子俊眉一拧,似是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还好没有臭到盖过本皇子的荷包所散发的香气!”他揭开了答案。 我俯首,这才看向自己胸前那稍稍鼓起的异物,恍然大悟,等我脑子稍清醒了些,变得恼羞成怒,“现下八皇子不该在此浪费时间吧,那西西公主独自一人呜!” 话没有说完,他俯首直接扣压了下来,好像在品尝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反复的掠夺,抽干了我腹内的所有空气。 “本皇子真心待你,你竟是有所怀疑,该罚!”他似带着怒气,“不找我来也就罢了,还敢给本皇子玩失踪!” 如此的罪名,实是冤枉,我双眸隐约夹杂着水汽,不得不说,听到这些话,心中有多么的感动,“我我不是逃跑,是为林姐姐和风姐姐她们二人” “平主子是在叫我们吗?”突然外面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叫喊。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是是你将她们二人掳走?” “何为掳?”八皇子无奈的笑看着我,点了下我的额头,“本皇子只是传叫她们而已,本是想捎带些个话给你,谁想你竟是逃到了此处!”边说着,边伸手将我脸上的人皮一点点的揭了下来,知是我会过敏,特地还细心的一层药水,“多久没有泡过澡了?” 我脸登时一红,想要将身子向外闪闪,偏偏他的双手像是钳子一般,根本将我牢牢的固定在此,只得将自己的胸部紧紧的贴着他的,“三日而已!” “三日而已?”他嘲笑着我,“凡儿竟是还有这怪癖,不爱洗澡!” “不过是为求个安全!”再一次解释着,“谁像你,这癖好一个接着一个的,杀人不说,勾引女人更是一流!”想要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怨气一股脑抛给他。 “呵呵,本皇子来这趟时,还想着呢,会不会看不到凡儿,她又会避着本皇子吗?当时越想越怒,后来手心开始冒汗!”他俯首静静的望着我,“等我进了院内,一眼就看到了你的背影,刹那,我的心就落了下来。当时真想冲动的将你掳走,不管不顾一切 !” 心中越来越暖,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你看出来了”也不顾他的‘洁癖’,只是像小猫一样的偎依在他的胸前,“即是如此,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去招惹这西西公主,可真有必要多牵扯这样一个人进来吗?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凡儿”他像是在默念着一般,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现下,本皇子订定的人,只有你了!对我,不要再有所怀疑,我不想,只要你充分的信任”好似千言万语,根本只化作了‘信任’二字。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和他契合的双眸想对视,也不再多多过问。 “这几日,本皇子不能回去,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我会叫小数子对你时刻监督着,若再敢不吃饭,不睡觉,小心本皇子拿小倩是问!”他威胁着我,一双美眸黑亮得如同星星一般。 我嘴角露出了少许的笑意 “等等等!”这时我掀起轿帘,正好看到一颗流星滑过,轿子落地。 我赶忙跑了出去,八皇子跟在后面,“怎地了?” “等一下!”我兴奋的叫道,果然,又是一颗滑过,“快,快许愿!”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个俊美的面孔。 “这是作甚?”他不解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在我们那里,流星滑过,若你许愿,一般都会达成!它是吉祥的代表!” “哦?”他显得甚是惊讶,一抬头,又一颗滑过,照着餐刚刚的样子,闭上了双眸。 “如何?许的什么愿望?”我欣喜的望着他。 他睁开了双眸,红艳的嘴唇性感的上翘,“永远留在本皇子身边,这辈子是,下辈子亦是,本皇子要你生生世世!” 此时,天空中竟是如同下雨一般,数不清的流星一颗颗的滑过,长的,短的,红的,紫的,亮的,淡的流星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如技艺娴熟的舞蹈赏,无拘无束地在大舞台自由驰骋,演绎着自己的激|情人生,最后拖着长尾消失无踪 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抵挡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声音。八皇子从后面将我搂抱住,用温暖的胸膛告诉着我他现下的激动与热情 正文[第九十]八皇子大婚(一) 帝都十二年四月初 八皇子大婚的一日终是来了,这日整个帝都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毕竟一向恶霸的八皇子与日月国的西西公主的结合给大家不少的震憾,当然,震憾之余亦是有着稀松!帝都曾经的梦魇要落下了帷幕,虽说对于帝都少了这样一位‘绝色’着实有些个可惜,然,总体观之,男人们是开始凯歌高唱,恰恰相反,女人们则是痛哭流涕。 初春的早晨气温十分凉爽宜人,连太阳的光线也格外的柔和,金碧辉煌的泰安殿内沐浴在霞光之中,一会儿上前向各位大臣们端茶倒水,一会子向外面的小孩子们散着糖果。 在皇上的命令下,泰安殿正中设置了一条大约有十米长的节案,上面铺着明黄|色的软缎子,上面摆满了糖果与葵籽。看起来喜气而充满了霸势。 特命的大臣亦是这次婚礼的司仪恭敬的站在泰和殿门口,手上拿着笔和纸墨,穿着一袭朝服,满面红光的扯着嗓子叫嚷道,“刑部侍郎,花布帛六匹,马十匹,玲珑鞍十副,甲胄十副,缎百正,”低头在上面勾了下,紧接着看向下面的来人,“尹大学士,纯金打造八骏马八,布二百五,金茶筒一,银盆一”在旁边亦是站着几个小太监,他们手上托着即将要摞高的礼品,一时间,那明黄妆缎,绿闪缎等色彩亮丽的绸缎更令满堂生辉,而霸士齐足的马匹嘶鸣更是增添了勃勃生气。待这些个礼物快要挤满了门口之时小太监们转身向西北方向的双和殿迈去,很快又会有新人来拉手。 “哈哈,好啊!”各个大臣们相互笑望着,拱手相拜相庆贺。 泰和殿内刹那已是不满为患,大家高谈阔论,有的人说道这日月国的西西公主有多么的美貌,亦是有人说道这将来日月国可能就是我帝都的一部分了!一想到此,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能够有此联合,代表着昌盛与安定,大家脸上欣喜异常。 “怎地了?”三皇子笑容满面的走向我,“平大夫一人在这般偏僻的地方独饮茶酒,是不是显得太过于冷清了?”说着,坐在我的身旁,手中亦是端着一个鎏金杯。 我扭头看向他,浅笑了下,“三皇子就这样随意的过来,外人看到,怕是会说平某不懂得分寸,今日虽是八皇子的大喜之日,但一进了这殿时,平某并无一丝的轻松!反之,这礼节似是守得更加严重,无奈之下,平某只得找个如此安静的地方躲避!”我试图找寻着借口。 他定睛的望着我,似是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信以为真,“如此这般,我倒是替八皇子先向平大夫道个不是了!” “三皇子言重了”我站起身,“平某不过是区区五品,理当应拜见各位朝臣,今日能被邀请来此,实是平某之万幸!被皇上看重,三皇子不顾忌身份的诸多不便,更是让平某感动不已!”表情显得真诚万分。 “哈哈”三皇子笑了笑,随我起身,“那若是如此,平大夫还等着什么呢,”眼睛向远处瞟了几眼,“我看时辰要差不多了,平大夫还是早些个过来吧!” 就在两人脚步才一迈入殿内的中央处,此时传来了鸣赞官的一声高喊,“吉时到” 登时,八皇子府内立刻鸣鞭三响,韶乐大作。在鼓乐声中,先前那特命的大臣向里迈来,步伐显得整齐,直到殿内正中,大声宣唱着,“恭迎圣驾!”所有人一听,全部俯首相拜,皇上在如此隆重的接见仪式中迈了进来,步态龙钟,然而脸上面皮经过了长期的上好饮食,皮肤倒也保养得异常光滑与洁亮,皇后娘娘和众嫔妃们在后面尾随着。 “皇上,皇后娘娘娘吉祥!”大家齐声喊道。 “好,好!哈哈”待皇上端坐于殿内最前方的黑木椅上,手臂向扶手一方,霸气十足,“朕已与日月国国王商量许久,现下,终于看到八皇儿与西西的圆满告终。朕钦封西西公主为我帝都的八皇妃,望其能相知相爱,白头偕老!” “皇上,皇后娘娘万福”再次传来了齐声。 立即,殿外钟鼓齐鸣,千盼万盼的主人公终是降舆,拉着一个婀娜的女子步行走进泰和殿,中途过了不少的槛子,在那些个老嬷嬷眼跳,这是有讲究的,表示着正式进入了万俟氏一族。不可不过,甚至还有着过火盆子。西西公主身上穿着帝都的传统喜娘服饰,亦是大红为主,头上披着红盖头,所有人最多只得看到她曼妙的身姿。而八皇子今日却是让人大饱了眼福,一袭乌黑的发髻半梳理半披散,随风而飘,带着十足的邪魅,漆黑的以眸透亮而慑人,红艳的嘴唇仿佛是上帝的巧夺天工,绝色的衣服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是美艳了几分,登时他稍侧下头,勾了下嘴角,迷惑了在场的所有人。 “哈哈”皇上笑得竟是合不拢嘴,瞟了一眼身侧的皇后,“看到没,这燚儿亦是成婚了,你我二人终是可以踏实下了心!” 皇后娘娘向殿堂中央的新人看去,眼中闪过了惊艳,似是一瞬间连自己皆有些个疑惑,到底这个儿子是自己所生吗?长得如此出众,仿佛全天下间仅有他一人般。而身为他的母亲的皇后心中禁不住升起了阵阵的骄傲。稍带着些对曾经的后悔与懊丧。 “八皇弟果真是个才貌杰出的人啊!”三皇子在我身侧感叹道,“莫怪天下女子对其恶性仍是如此宽容,哎,却不知往后这西西是祸是福!” 我笑了笑,“三皇子说笑了,即是八皇子所愿,定是真心真意待之,怎个说道‘祸’一字,大婚之日,还是避免的好!” “呵呵,是啊,是我多虑了!”三皇子假意的自责着,稍许,又是向我望来,“哎?平大夫最近脸色不太好啊?”上下的一打量,竟是连身子也瘦了不少,莫非是父皇给你安排的事宜太过繁多?若是如此,我明日就向父皇请求,将你的分担过来一些个!” 我一听,自然的摸了摸脸颊,还真是瘦了不少国,连下巴的棱角都已显露,眉头禁不住一皱。 “不过,平大夫瘦了倒是更俊俏了些!一张瓜子脸,红嘟嘟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这杏核眼倒是与母后的几分相似” 我的心一颤,莫非莫非他早已看出? “哈哈,瞧我,怎个糊涂得竟是拿平大夫与女人相比去了!”三皇子眼神稍添了些幽深的黑亮,禁不住身子稍稍俯近了一些,在他的右手臂刚要伸出搭我的肩膀处时。 特命大臣大声喊道,“待入洞房”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八皇子突然插入话来,所有人禁不住呆愣了下,“这闹洞房之人何不再加上一个平大夫?”看到大家的疑惑,他赶忙又是解释道,“父皇总是说这平大夫是个吉祥之人,儿臣亦是想要借个光,或许将来儿臣的子嗣就会顺其发展!” 皇上一听,觉得甚是有理,果不其然就转向我,“那平大夫就随着去一趟吧,千万记得,不要闹得太凶,给人家小两口留出温存的时间来!” “是!” 待我话才刚一讲完,抬起头来,正巧对上八皇子那双透亮的眸子,意外的竟是觉得煞是安心,而一旁的三皇子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敌意,赶忙将手臂收回,脸上的笑容依然和煦如风,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一般。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九十一]八皇子大婚(二) 我随着几位皇子,李大将军、尹士狄等人走在了位皇子的身后,一路直奔向银水殿内。此时,整个殿堂被红色的喜字照映得亮堂,绚丽的色彩,加上蟠龙的雕刻柱子,更是让屋内蓬荜生辉,为何入住了这样之久,怎就没有发现过这里的宏伟?还是曾经,我的心思根本早已被一人所填满,而现下,却是着实有些个空闲。 西西公主迈着婀娜的步伐,在丫环们的搀扶下,坐在了床榻的正中,一双金莲小脚煞是美丽,禁不住让我都多看了两眼,待刚一抬头,正巧与八皇子含笑的双眸四目交接。似是在嘲笑着我的放肆目光,为了不惹人耳目,我真心避开了眼神,故意看向几位皇子们。 “哈哈,八皇兄何不趁着我们兄弟在,与八皇嫂再喝杯交杯酒?”十皇子故意起哄道,“刚刚我们可是没有看过瘾啊!” “是啊,八皇弟天生一副好面孔,从小让我们兄弟嫉妒得要命,未想今日才是第一次大婚,我们不闹得你们哀求求饶,断不会离开!”五皇子笑眯眯的说道,拍着手掌,“来来来,”从一旁站着的小太监手上拿来了鎏金酒盏,倒了两杯,递了过去,“干了它,不仅我们兄弟的情谊,更是这大婚的祝福!” 八皇子一双美眸在红艳的灯光照应下变得更是明亮异常,仿佛精明得可以看透一切,嘴角一勾,径自接过了酒杯,“如此情谊,看来真是无法推却!”在大家的一片笑语中,他一仰脖,独自饮了下去,并未来个什么烛光浪漫的交杯酒。 “哦”几个皇子大声高叫着,“让我们兄弟望望八皇子妃的娇容吧!” “这里岂容你造次!”五皇子假意生气道,“老八,赶快去挑帕子!” 登时,几人又是大笑不已。 八皇子眼睛瞟了一下床榻上端坐的西西公主,一瞬间闪过了一抹无情,但挑开盖头的那一刹那,即是变得温和多情,他用修长而白皙的双手捧起了西西公主的面颊,在众人的瞩目下,俯首,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逐一而下,倒是反让一旁的几位兄弟们看得不知所措。待他才起身。 “八皇子妃果然名不虚传,都说是日月国的另一个八皇子,这话竟是一点不假!”李大将军赞叹道,众人附和的点着头,竟是连一向性格开放的西西公主都羞涩的垂下了头,拉扯着站在一旁的八皇子的衣袖。 尹士狄瞟看了一眼,轻轻一笑,大声提议道,“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输的人就连罚酒三杯!” “好,”李大将军说道,“我是一介武夫,像你们的诗词对句,我可不在行。不如大家公平点,就来个击鼓传花,为了缩短时限,咱们就以三为主,凡是数到了三,谁拿到了那个花捧,谁就自动罚酒三杯!” “好!”众人接连附和道。 一旁的小太监在听着大家讨论时,早已备好了花捧,待大家说开始,小太监一句,“一”,这个花捧已是落入了八皇子的手上,他很快的传给了李大将军,李大将军眼明手快,好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扔给了一旁的三皇子,“二”,三皇子左右扫了一圈,转向了端坐在床榻的八皇妃,“三”,刹那,花棒竟是像我飞来! “哈哈”几人大笑道,“罚酒,罚酒!” 我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手里的捧花红得似火,照映着我有些呆愣的脸颊,我抬起头来,看看大家,又望望捧花,半晌才反应过来大伙在玩何游戏。 “平大夫可不要违规啊!”十皇子笑着说道,“来,上三杯酒!” 小太监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向一个鎏金酒盏里倒满了透明的液体,我向下望了望,眉头皱得死紧,一杯都已够呛,三杯后恐怕就就要立即栽倒在此,可看向大家如此期待的目光,咬了咬牙,端起了酒盏,刚要碰到了嘴边。 “平大夫可自行随意!”八皇子向前一步,迈到了我的身旁,“我知晓他的酒量,不大甚好,这样多的接触,从未见过他喝超过一杯酒的数量,今日虽是本皇子大婚,可原则大家喝好为准,见好就收!” “八皇兄与平大夫果然情谊不一般!”十皇子说道,“八皇子妃往后怕是要为一个男人吃醋了!” “哈哈” “老十,本公主告诉你,还从来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八皇子的人我要了,他的心更是早已被我收复在囊内,休想有人动他的歪脑筋!”一双灵动的大眼带着几分的威严,快速的一扫室内的所有人。 “哈哈,八皇子妃就是不一样!莫怪父皇说道,只有八皇子才能配得上日月国的西西公主!”尹士狄亦是掺了一脚。 “我们这帮混世小魔王们,看我今日不把你们一个个灌倒,让你们爬着回去!”说着,西西公主摞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皙而细嫩的皮肤,煞是惹眼,“即是我夫婿的好兄弟,本宫也罩着,不如就象征性的喝一口,剩下的交由三皇子,谁让他想搞破坏!” “好,我赞成!”五皇子扬声鼓掌,“三皇兄一向温和似水,看你今日醉酒后,会不会原形毕露!” 在大家的注视目光中,我端起了酒盏,小抿了一口,既是说可以随意,反正亦是无所谓。才要转身将它交与三皇子,谁知酒盏就这样在眼前不翼而飞,再众人的唏嘘声中,一个空杯却是落回了手上。 我错愕的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不到半米距离的八皇子,他一脸的笑意,惑人的眼神黑亮而纯净,将我的表情无不看得透彻,“本皇子可不想落下了话柄,说是借机报仇!若是让三皇子醉醺醺的回去,三皇嫂明日还不到本皇子府上闹来?”转向几人,语调带着轻松,自然。 大家一听,觉得甚是合理,毕竟这三皇子与三皇子妃感情可以说是百年好合,脾气南辕北辙,三皇子是温煦,而三皇子妃却是性情暴烈,但待人却是直率,一向与人交好,从未有过结仇,除非真是惹怒了她 。 “如此说来,我竟是欠了八皇弟一份人情!”三皇子浅笑着说道,又是意味深长的望了八皇子身后的我一眼。 八皇子嘴角上翘,故意将身子再一闪,正好遮住了三皇子向我投来的所有目光,周身散发着敌意十足。 “哈哈,好叻,既是已罚酒完毕,继续第二轮了?”尹士狄提醒道,接着拿着花捧,重新开始抛向空中,大家又是在激烈的抛射中度过,然,每次花棒快要近我身之时,八皇子总是有办法要其开始转弯,要不就是自行抢了过去受罚。根本就是将我的周围给紧密的包围了起来,好像任何的物体都难以靠近。“ 两个时辰过后,几乎每一个人都烂醉如泥,包括以酒量自夸的西西公主,她边喊着,“来,继续,我就不信今日不把你们给整垮了”边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斜跨在桌脚边上,衣裳稍有微微敞开,而一旁的尹士狄用手指着西西公主,大笑不已,“凭你也能喝过我们?哈哈”剩下的人要么打起了呼噜,要么一个人狂饮。 “不不行!”西西公主歪斜着身子,踢着倒在地面上大睡的几位皇子们,“不许再这里给我偷睡,起来,”使劲的踢着,“最后一轮,谁输了,就把这罐女儿红喝掉!” 八皇子在这场游戏中 ,替我顶了有六七杯,加上自己的,共计十五杯有余,现下亦是半躺于卧榻之上,披散着黑发,如同黑夜的宙斯,身上的大红喜衣更是衬托得人如桃花,奈何他天生的性感,更是冶艳逼人,口中喃喃有词。 我皱了皱眉,看着屋内的这片狼藉,不禁怀疑,这该是洞房吗? 我走上前去,刚要弯腰将边上的被子拾起,向八皇子的身上盖,谁想后面竟是传来了一道冷声,“不会难过吗?” 我顿了下,稍缓了缓,但还是将手下未完成的工作做完。 “你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大方?明明喜欢通信卫星,却拱手相让?”十三皇子脸色稍红,但神情却是一贯的冷酷,“这西西公主不过是平常人一个,根本粗俗不堪,你会甘心输给 霸王的專寵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8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8部分阅读 吗?” 我转过身,浅笑了下,“十三皇子太过多虑了 ,在平某看来,有何输与不输呢,真爱不一定要将两人牢牢的栓固在一起。人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气散了,人亦是就终结了此生,一日相守,就是一日的幸福!这些已足矣!”与他擦肩而过。 “哈哈,来来来,继续啊”西西公主根本早已意识混沌。 我不做声响,绕过她,向门外迈去,院内的朱红烛火灯笼依然高高的挂着,树上,屋檐下,甚至走廊上,巷子间,无不红得似火,好像哪里都透着喜悦的气氛,让人禁不住心里暖洋洋的。我一个人慢慢的闲逛在此,竟是不晓得今夜该何去何从,这日以前的每一夜,皆是和八皇子在泰和殿入住,而银水殿更是为我而留,可眼下,众人口中的‘主子’,终是要改口,纵使奴才们再不愿,这亦是事实。 坦言之,八皇子在大婚的前一夜根本于我还像往常一般,两人依然的温存,大汗淋漓,相拥而睡。他只是在我耳边念叨着一贯的话语,“凡儿不许离开本皇子”每日每夜都会以这一句来终结,久而久之,我亦是成为了习惯,若是一日他没有念,只怕自己亦会念一遍,好像只朋这样才会安心,知晓他还会在我身边 我坐在了长廊上,仰起头,望向星空,一望无际的黑幕,漫天的繁星,给这个漫长的黑夜增添了少许的光亮,偶尔从院子深处林间传来鸟儿的怪叫之声,“呜哇呜哇” “你只是看到八皇兄现下还依然的关心于你,所以你仍旧会踏实,若是一日,你不再吸引于他,他亦再不会对你这般的体贴,你该如何?”十三皇子尾随了过来,看到我慢慢的扭过头来,脸上安静无波,一瞬间,他更是冷笑了下,“八皇兄这次真的栽了!” 我眉头稍拧,“何解?” 他不答,看,反是摇了摇头,走了过来,直接坐在我的身旁,顺着我刚刚的目光,仰头望天,“幼时,我甚是喜欢天文,喜欢追在八皇兄的后面,拉扯着他的衣角,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就像是一个神,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我想要的,他永远皆是知晓,仿佛天下间所有的事情皆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笑了笑,“那现下又如何?” “现下依然如此!”他脸上添了少许的笑容,好像像提到了八皇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多了抹幸福,“有他在,我就会安心。即使他做尽了坏事,甚至被天下人痛骂,父母母后还有众皇兄们忌惮,他仍旧是他,那颗耀眼的繁星!”又是低垂下了头,“只是这幸福太过短暂,当你出现在帝都的第一日,一切皆已改变!” 我的心一颤,望着他冷冷侧脸的眼神闪过了一丝诧异,“出现在帝都的第一日?我那时不过是个丫环?”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泛着的冷笑更是深了一层。 难道说,我刚来之时,八皇子根本就已识得了我?甚至是说,将我记入了脑海?那后面的巧儿的接近,还有慕容梦的疯狂喜爱,难道皆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十三皇子娓娓道来,“那日我和八皇兄坐于酒楼高处,凭栏而俯瞰,本是想要再吃些个点心,我们这就打道回府,谁知一向不露真情的八皇兄竟是笑了起来,我一时好奇,向下看去,当时有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女子在一个小摊上买着胭脂,并无任何异常。”他瞟向我,“待我一回头,八皇兄问了我一句,‘你可信这天下之人竟是有不识得银子的?’我一愣,知其所说之人就是下面的那名女子,后再一向下望去,那老板正满怀欣喜的数着大把银子!嘴里念叨着什么!” 我的心渐渐平缓了下来,脑海中禁不住回忆起了当日的情景。 “姑娘买点胭脂吗?”老板客气的问道,“我们这里的脂肪绝对是全京城最好的,来来来,看看这颜色,闻闻这味道!” 我左右摆了摆,当时一直心想着,这应当是慕容梦所说的胭脂了吧?随便拿起了一盒,“多少钱?” “今日我亦是没有开张呢,咱们一口价,给你个最最便宜的,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是多是少?糟糕,出来时竟是忘记向慕容梦询问一下这价格情况了。可我竟是连手上的银子亦是不认识啊?这个铜板该是多少钱?那个银色的元宝代表着多少钱? “呃”我尴尬的笑了笑,“老板,您看这些个够不够?”说着从钱袋子里拿出了十个银色的小元宝。 那个老板怪怪的打量了我一眼,怕是在想,今日还真是捡了便宜,遇见了个大头。哈哈登时,喜上眉梢,赶忙将我手心的银子收走,动作之快,生怕我会反应过来,“够了够了,来来来,看你这样照顾我生意,今日再送给你一个荷包,回去向里面放些个干枯花瓣,包管香飘四溢!一夜无梦!” “哈哈谢谢!”老板人真好啊!古代人就是诚实!边走还边乐呵呵的! 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竟是从那日起,我成为了八皇子眼中的一个笑料。 “那只是你的开始!”十三皇子淡淡的一说,“你会以为这世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罕见的开心果,八皇子会轻易的放过吗?他定会与你周旋到底!”眼睛一瞟,“然,我万万没有想到,八皇兄会对你动真情!我以为他会一生无情,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做他的跟班,为他保护!原来,一切皆是有时限!”说着说着,声音竟是有些个发颤。 “十三皇子”我轻声叫道,手臂稍有抬起,想到了两人的各自身份,觉得不合事宜,就连忙收了回来,“从来没 有一尘不变的事物,人的关系亦是,只是要看你这心态的转变,不在别人的错,只能怪自己没有赶上这变化的过程。纵使两人现下这样恩爱,但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誓言可以说是,两个人会一生一世的幸福快乐,毕竟周身还隐藏着如此之多的不安因素!今日若不是我,亦会圾别人来改变这一切的!” 好半晌,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没有再吱一声。 我坐在他的身畔,突然觉得周围的风越刮越大,简单的一件薄衫已是有些泛冷,才要起身。 “你可了解过你自己?”十三皇子突然问道,看到我的怔愣面容,接着说,“你有优点,亦是有缺点!” 我一笑,“十三皇子就得这是何话?谁都是有缺点又有优点!” “可你的缺点会让你和你身边的人致命!”他的眼眸变得锃亮。 我眉头紧皱,扶住柱子的手变得煞是冰凉,好像血液皆凝固了一般。 他所说之话是何意?是否在暗示着我什么?还是 “何时你们二人竟是这般熟悉?将本皇子一人丢在了那间屋子中,不打声招呼就先行离开?” 我和十三皇子同时扭头望去,竟是刚刚还烂醉如泥倒在床榻之上的八皇子,他乌黑的发丝随风而飘,快要及腰的长发散发着冶艳的魅力,仿佛就连魔鬼都要折服在他的容貌之下,他的身子微微打晃,但还是变步亦趋的向我身侧靠来,直到双手按向了我的肩膀,这才稀松了口气,好像一下子踏实了一般。 “八皇兄!”十三皇子叫了一声,目不转睛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八皇子。 “你这个小东西,还不快给我回到你府上,刚刚十三皇子妃可是登门造访向本皇子要人了!”他嗔怪了几句,又是低头看向我,双手摸向我的双手,“怎个这样凉?不过是四月天!”又是用脸亲昵的擦了擦我的脖颈,眉头更是皱了几分,“身子都抖成了这般,还不好好的回屋呆着,若是明日感染了风寒,莫怪本皇子欲将车库减半,停业一年!” 我一听,嗤笑了两下,“你是在和老天闹气吗?” 他怒瞪了我一眼,仿佛心中盛满了怒气,没有回话,双手却将我搂得更紧,仿佛要传递给我温暖一般,一点点的推着我的身子向走廊深处迈动。 “八皇兄?”待我们了十米开外之时,后面的十三皇子竟是跑了来,大声叫道。 八皇子和我同时停住了身子。 “你还会去看我吗?”声音中夹带着一丝的期盼。 仿佛隔了快有一柱香的时候,“十三皇弟已是长大,该是自己能担当的时候了!”说完,拉着我又是向前迈去。 “若是没有我母妃,你与我定是永远没有交集吧!”他的声音已是变得哽咽,看到快要消失的黑暗处的两个快要合二为一的决绝背影,一向冷情的面孔竟是掉下了泪水,“母妃不会就这样甘心的”大喊一句。 正文[第九十二]八皇子大婚(三) 一阵阵小风徐徐刮来,虽已是四月天,然,入了夜,依旧有些个冷飕飕的。 “八皇子” “平主子!” 待我们推门进入四合院的北厢房,却意外的看到消失一日不见的小倩和小数子二人,他们俩个一左一右的开站,一旁的八角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小菜和糕点,好像是等了许久,连菜都已经变得冷却,后面的床榻早已铺整好,摆放了一条被子,两个玉枕,怕是八皇子的特意嘱托,生怕长时间没有回来过,屋内发出腐蚀的气味,于是在角落的香缸上点了三只檀香,在下面燃着一个炉子,特意将屋内的潮湿驱赶出去。莫怪乎,一进门就感到了一股热气袭来。 八皇子身子有些个打晃,为了求得一个平稳,将所有力量只是向我倚来,刚刚还强行支撑的眼皮这会子竟是耷拉了下来。 “平主子交给奴才吧!”小数子赶忙跑了过来,将八皇子搀扶住,扶到了卧榻之上,脱了靴子,将外套解下,盖好了被子,待忙完之后,又是转向我,“您也早些个歇息吧!” 我浅笑了下,看到桌子上的沏好的茶水,径自端起。 “哎先生,这杯茶已凉,还是要奴婢去从新沏来一杯!”小倩急忙要抢过。 我摆了摆手,“无妨,只是抿一小口!”看到他们二人依然的不放心,我放下了茶盏,“是八皇子叫你们来收拾这里的?” 小数子点了点头,“回主子,是的!”看我皱了下眉头,又是说道,“八皇子今儿个一早特意对奴才嘱托,若晚上他醉倒了,到了二更还没有回到这里,就叫奴才们去将八皇子搀扶回来,八皇子说,假若因为这一夜的不归,平主子气闷,可能就会有离开的想法” 我握到椅子扶把的手竟是突然变得有力,使劲的向下掐住,好像要将那坚实的黑木给断开一般。实是没有想一以,他会这样的紧张,甚至紧张到要将我牢牢的看住,他进行着自己的密谋,却在这周密的计谋当中,无时无刻的注意着我的反应。不禁让我想到了一句现代话语,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要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可以这样理解他吗? 我又是回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呃”八皇子喃喃的吐着听不清的话语,“凡儿” 我深呼吸了口气,或许这样的理解实是太过肤浅了,他与我之间早已不再是支持与否的关系,是一种超越爱情,超越亲情,甚至他试图要将自己的全部灵魂注入到我的身体里面,让我与他同生存,同患难,同幸福。 我站起身,声音故意压低,听起来镇定,“你们二人一会子去趟银水殿,叫人将那里收拾下,若西西公主倒在了地上,就给他搀扶到卧榻上,她身子娇贵,大病了,皇上定会怪罪!” “先生!”小倩嗜着嘴,“她是您和八皇子之间的介入者,干嘛还管她死活啊?”瞥了我一眼,小声又是嘟哝了一句,“您看看其他皇子们的哪个妃子这样的慷慨,对其他的妃子好得如同自家妹子一般,不都是相互猜忌,争利你死我活!这天下估计也就剩了您” 我浅笑了下,“去吧,我自是会有分寸!”没有过多的解释。 “是”她不情愿的应了句。 在他们二人即将要出门时,我又是叫道,“小数子!”他回过头来,“照看着点!”生怕小倩因为护主心切,惹了事端来。 “平主子放心,奴才自是懂得八皇子的!” 我的心顿时踏实了下业,待门被虚掩后。我将靴子脱下,坐上了床榻,居高临下的望着八皇子的面容,他红艳的脸颊,嘴唇一开一合,依然的振振有词,鼻尖的呼吸一会子强一会子弱,一双美眸隔段时间就眨眨,好像在争辩一般。 我禁不住伸出了双手,放在他红热的脸颊上,心中 想着,往后我和他该是如何相片呢?像曾经的每日,定是不能。毕竟西西公主会有所怀疑。穿衣,用膳,甚至同榻而眠,这该是妻子的职责,不该属于我,现下连个丫环都称不上的男人身份!若八皇子执意如此,往后的争夺竟坐来得激烈,但这是我万万不想的。 “凡儿”八皇子突然睁开了双眸,像是做了梦魇,眼神变得空洞。 我一见,赶忙将双手伸来到他的面前,抓住他刚刚因为挣扎而拨开被子的双手,“在这里,没有离开!”轻声说道。 他僵直的身子慢慢柔软了下来,眼眸转向我,嘴角勾起了一股淡淡的笑容,终究是踏实下了心,将我的手向他的杯中揽了揽,脸上的红晕越发变得明显,眼睛再次闭上,鼻端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原来醉酒的他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我禁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躺下了身子,将自己贴向八皇子,仿佛这样能更加的懂得他的身心,他毫不掩藏的面容让我的心变得越来越暖,越来越感动,好像每日都活在这样的充实中,每一日都这样的幸福! 第二日,我一早起来,洗漱完毕就欲要乘着马车向宫中行去,虽说八皇子大婚,可这假期只有八皇子一人,且只有三日,亦是特赦。 “小倩?”我叫道,“一会子若是八皇子醒来,你就叫厨子们将粥热一热,给端过去一碗!” “是!” 小数子早已在外面守候,我望了一眼,刚要提脚而去,谁知后面竟是追来了一群‘娘子军’! “听说我夫婿昨夜在你院里睡下的?”西西公主依然的大红喜服,一双灵动的大眼此时带着怒气,双手插腰,好像随时要打仗一般,后面的丫环们更是备好了‘武器’,笤帚、扫帚、鸡毛掸子,皆已派上了用场。 我抻了下衣裳,姿态依然的端庄,浅笑了下,“八皇子妃昨夜睡得可好?”又是想到了小数子今儿个早在我耳畔说过的话语,“若是担忧你的形象会破坏,大可不必。不过是磨牙和呓语!” “你”顿时她的脸颊绯红,“你怎知晓?” 我摇了下头,没有吱声。 “莫非昨夜是你为本宫收拾的一切?”她煞是惊讶,“为何?” “我和八皇子一向交情甚好,昨夜因为游戏而将洞房闹得这般乱腾腾,临走之时,看到八皇子竟是醉倒在府外,本是要将其送回洞房内,偏偏看到大部分的床榻已被你占据,无奈下,只得带了我屋内。”解释得甚是坦荡,并无一丝的作假的感觉,“若八皇子妃还是不信,大可待八皇子醒后,来个质问!” 西西公主一听,自知理亏,也觉得并无一丝的漏洞,她亦是晓得这男女有别,本这闹洞房就是这回事,谁想昨夜竟是喝过了头,大家亦是玩得开心。反正行夫妻之事不在这一夜,往后的日子还是很多的呢!且说这平大夫左一句‘八皇子妃’右一句‘八皇子妃’,叫得她心下喜滋滋的,实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无奈下,只得将自己的气焰渐渐压下。 “那即是如此,我就叫人将我夫婿搀扶回我们府上,也省得再给平大夫添了麻烦!” 我一摆手,“八皇子妃请便!”抬脚上了马车,才行了两米,掀起了帘子,“哦,我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事情,八皇子妃在叫醒八皇子时,千万要小心,八皇子有个怪癖,就是起床气,若别人强行将他弄醒,可能会大发一阵子的脾气,至于这脾气的大小性八皇子妃该是知晓的吧!”帘子放下,马车渐行渐远。 这一日的朝廷之上,各个大臣分外的踩踏,不停的汇报着工作的进程,各地的贪官污吏层出不断,更是猖獗。奈何天高皇帝远,他们的放肆真是苦了百姓。皇上一听,怒不可遏,接连拍着桌面,大声喝道,“朕用这样多的钱财养得难道皆是豺狼虎豹不可?”赶忙先行派出了巡抚大人到民间的一些个地方先行探访,用笔记录真实情况,为皇上的微服出巡打前道。 下了朝,奉旨到御书房接见,按照往常,三皇子、右丞相皆是在此等候。 “平大夫昨夜可有休息好?”皇上和蔼的笑着,“哈哈,你的府宅就坐落在八皇子府旁,会不会有所影响?若是不方便,朕就重新赐低估一座!” 我赶忙俯身相拜,“这样已是甚好,皇上莫不要再铺张浪费了!”说得甚是真诚,“八皇子府本就宽大,这殿离平某府宅较远,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还请皇上放心!” “恩,这样就好!”又是转头看向三皇子,“昨夜定是闹腾得够呛吧,西西那丫头也是鬼豆子,爱玩得很,估计朕的几个儿子皆玩不过她!” “父皇果真是天机神算!八皇子妃确是个爱玩的人,但性情直率,也甚是可爱!”三皇子说道,“儿臣们对这八皇子妃皆是欢喜的紧!” “哈哈好!”皇上大喜,待笑了一阵子,恢复了正经的面容,“得了,大伙儿乐也乐了,往后还是该回到正事上来了!先说说这经济上的,”拿出一沓子的银票,“平大夫果然好本事,朕要好好夸奖于你,听说这桃木店铺已是开到了雪蠡国,而在那面的收益却是咱们帝都的三倍之多,朕一日就快近万两,而这才只是开始,往后相信会源源不断。朕只是不懂,你有何本事使得那倔强的店铺老板对你这般信任?” 我拱手一拜,“皇上过奖了。臣不过是将皇上的原话着实相告,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字,他看我实在,而办事更是真诚,遂,得到了尊重,再有些个提议,他若是觉得在理,一般亦是会答应得爽快!” “父皇,依儿臣看,这平大夫不仅仅是个嘴皮子上的功夫啊!”三皇子说道。 “哦?”皇上和右丞相扬起了眉头。 “还有这副好面容!”此话才一出,二人皆扭头看来,大笑不已。 “哈哈朕竟是没有发现,平大夫可是长了不少啊,这个子是没变,但这脸型可是变得尖了,皮肤亦是白皙了不少,嗯俊俏了!”皇上笑道。 右丞相一听,赶忙附和,“怎地看来,倒是与皇后娘娘年轻时,有几分的想像啊!”简直一语中的。 “右丞相说这话,不会是要说与我和八皇子亦是有点相似吧?”三皇子瞥了一眼。 “哈哈”皇上更是狂笑,“朕倒是也不怕多一个子嗣,像平大夫这样聪明的儿子,朕是求之不得呢!” 我尴尬的杵在三人中间,不敢再次抬头,生怕再惹出个话题来。 接着又是谈了谈最近的正事问题,大家就各自告退。 “许久不见平大夫了!”三皇子笑看着我说道,“昨夜看到你,不晓得是怎回事,竟是觉得欣喜异常,我怕是已待你如知己,实是放不开了” 我怔愣住,“三皇子莫要再开平某的玩笑了!” “你看我有作假吗?”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摸向他的胸口,“感没感觉到它的雀跃?”又是笑了笑,“我亦是从未有想过一向平静的我,竟是会有这样激动的一面!”说着,放开我的手,“逾矩了!” 我稍稍拉开了与他的一些个距离,“三皇子莫要颠倒了性别!”语气带着些个警告。 他瞟了我一眼,未再吱声。 两人直走到了宫门外,这时远处一个小丫环欢喜异常的奔来。 “小喜这样开心,可是你家公主有何大事?”三皇子故意打趣道。 “公主大婚还不是大事!”小喜嗔了一眼,“刚刚颚妃娘娘又召见了我家主子,待她甚是好,还送了公主几个看似价值连城的玉簪子!” 我惊慌的心这才拉回了神思,“当,当然是好!”扯动着嘴角,状似无异,向远处望了眼,“平某还有点事情,就不再久留,现家奴已是在此等候多时!” “既是如此,那平大夫就速速离去吧!”三皇子笑意加深。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挨近马车,直行坐了上去,小数子见状,并未多问,只是静静的赶着。 待我才一回府,就叫小倩准备了礼品,她抱着这些个纸包随我到了八皇子府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遇见的那些个奴才丫环们,无不笑意逢迎,甚至有的人都要激动的扑上来,只是碍于八皇子的跟前儿人,不敢有所造次,谁人皆知八皇子对我的‘小气’。 “今儿个是怎的了?”西西公主迎了出来,“这大臣们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昨夜还招待的不够吗?”扭捏着腰肢,现下已是换上了粉色的衣衫,看起来轻盈而曼妙。 我客气的笑着,“平某不过是要来走个礼节,昨夜是八皇子妃的大喜,而今日是我作为邻居的一个见面之礼!这里面可是上好的布匹,还有人参,亦是有珍贵的燕窝,听说对女人的皮肤可是好得很,皇宫中的妃子们是知晓得最清楚的!” 她扬起了眉头,等时一听,心理乐呵呵的,然而嘴上却仍旧是不饶人,“邻居吗?我怎看是快要入住我府上了呢?”说着,传叫着她身旁的一个奴才,“去,将平大人的衣衫都收拾来,一会子给他送回府上。” “是!” 我眉头皱了下,自责着自己的疏忽,怎会忘记了这点?看到她的不耐,我即要转身,“既是如此,平某已是将礼物送到,望八皇子妃往后还要多多的照顾!” “八皇子妃!”这时一个冒失的丫环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求求您为奴婢做做主吧,奴才的哥哥刚刚来此,说是要将奴婢带回,现下在家中已是安排了一桩亲事,奴婢不想” “起开”西西公主用脚踢着,“本宫哪里有空管得了你们这般小事?让开,不知分寸的奴才!” “平主子?”那名丫环接着转向我求救。 未想,这一句竟是惹怒了西西公主,“你以为八皇子今日去了宫中,本宫就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说着,就要招手叫人。 我一见,赶忙迎了过去,“请慢!”上前一步,“今儿个仍旧是八皇子妃的大喜之日,何故染脏了手呢?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环,说说也就罢了!” “你敢管本宫?”她怒不可止,“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八皇子曾经宠的一个奴,有何身份站在本宫面前,说着本宫的不是?” 我俯首相拜,并未争执,“还请八皇子妃息怒!” “息怒?我看你就来气?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怪气,和那些个太监们无异!”说着,从旁边的奴才手里抄起了米长的棍子,直劈向一旁跪倒在地的丫环,情急之下,我赶忙扑了过去。 只听‘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棍子直落向脊背,顿时,一股热源从嗓间流出。 “主子,主子?” “完了”所有人皆瞪大了双眸,刹那,整个八皇子府变得鸦雀无声,气氛诡异得好似连人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 正文[第九十三]男孩儿(一) “平主子?”府内的所有丫环奴才们放下手中的活儿,直向我扑来。 我努力的睁开双眸,摆了下手,“没没有大碍!”只觉胃内翻腾不已,刚一抬头,顿时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啊”众人吓得大叫了出来,更是有人哭泣了起来,“这可怎好?八皇子呢?” “找找他干嘛?”西西公主双手有些个颤抖,一双大眼故意乱瞟着,想要维持镇定,“根本是他自找的,我想打的本是那名丫环,干他何事?”还自觉有理,转身,竟是向殿内行去。 “平主子?”刚刚的那名丫环竟是大哭了起来。 “让开!赶快去叫人,”小倩的双手紧紧拉扯住我的手臂,“去找大夫啊!” 登时,一阵子大乱,我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只觉得眼前越来越迷糊 “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一个女声传来,隐约夹杂着哭啼,“若奴婢选好了时机,平主子就不会替奴婢挨这一棍!” “八皇子,亦不是她的错,分明是那刁蛮任性的西西公主!”竟是小倩的声音,“她不仅对平主子大打出手,还说出恶言,根本是个叼人!” “小倩,说话注意点!”小数子警告的声音。 “不,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所欺瞒,八皇子若还是像曾经这般的待先生,何不就娶了先生呢?何苦来个现下这样的偷情?”小倩根本开始口无遮拦,一股脑儿将所有的抱怨全部说了出来。 “主子” “她说平大夫什么?”八皇子低沉的的语调传来。 “她说平先生是您的奴,亦说” “小倩!”小数子再次大喊道。 八皇子冷冷的瞥了眼,顿时,屋内的所有人噤声,不敢再有所动作,跪倒一地的人皆各自抖着身子,“让她说下去!本皇子就是听听她是如何对待本皇子的人!”眼神中的暴戾根本无法遏制,好像随时即将爆发。 “亦说平大夫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根本不配在西西公主的耳边说着不是!”小倩抖声说完。 瞬间,屋内没有了声响。 “来人,”边上的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去将那西西公主带来本皇子这里!”声音听似波澜,然,语气中却夹杂着一股子无法遏制的狠戾。 “是!” 才要离开,我赶忙睁开了双眸,嘘声叫道,“不,不要!”简直是扯出了自己所有力气。 “凡儿?”八皇子登时大喜,转身向我迈来,“又是哪里不舒服吗?”上下检视着我的身子,找着伤口,声音竟是发抖,“是不是还哪里有伤?”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他低垂下头颅,靠近我,“不要抱负西西公主。”看他欲要起身,再次强压下说道,“这些我都可以忍,只求你速战速决,断不要因为这些而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俯首望着我的双眸,用手捧住我的面颊,“妻若至此,夫复何求?”他湿了眼睑,“本皇子现下只是怀疑,这一切还值得吗?” 我点了点头,“值得,都值得。只管去做你的,我保证不会再出事情。这次,就这样过了吧” 我俯首,吻了下我的鼻尖,“不会再有事了,绝对绝对不会的了!”心疼的泪水竟是滴入了我的嘴中,带着酸涩,是他成长以来的所有不甘。 我闭上眼眸,笑着睡去 可是过了几日,我才得知,虽说八皇子在口头对我应声,并未对西西公主做出何种事情来,而她亦不是好过,先不说整日过着忐忑的生活,后又因一次出宫游玩散心之时,被马匹踢伤,接着又被j人所逮,根本连曾经的大小姐脾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八皇子将她原先身边最亲信的奴婢调走,借口说是她早已被j人收买,又为她请来了个新的。谁想此人就是那选秀中最是受众皇子们追捧的慕容梦,亦是八皇子曾经的未婚妻。 这时,西西公主知道后,哪里肯干?但慕容梦亦不是好欺的料。两人整日活在了斗嘴与斗殴当中,女人打架,不过是抓抓头发,扯扯衣裳,其他的还好,并无其他邪门的。看惯之后,也并无人上去阻拦,只当它是一个戏剧,众人磕牙的磕牙,谈笑的谈笑。而我的院落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彻底隔开! 而八皇子更是以照顾我为由,留在了我的府内,那西西公主自知理亏,也不好说甚。最多是要等我痊愈后再有所动静,现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整整四个月后过去,我的身子又是恢复到了从前,这座小小的四合院内,每日毕竟是欢腾不已,那八皇子府内的丫环奴才们知晓八皇子在此,亦是正大光明的随了来。不论是午膳抑或是晚膳,就如同过个小年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激动着,忙乎个一阵子,大家聊聊天,各自睡去。 “在笑什么?”八皇子推门进来后,绕到了我的身侧,直接用手将我的身子揽起。 我瞟了他一眼,“今日交接兵权办理好了?” “恩 !”他将自己的下巴搁放在我的肩膀上,“那日月国的国王对我甚是倚重,将手上的三分之一兵权已是交由了我,愿我能与他一同治理天下!” “那你可将你的想法告诉了那国王?或许,还能博得他的认可,助你一臂之力!” 八皇子轻笑了下,用手指轻点了我的鼻头,“凡儿想得太简单了!”看到我的疑惑,又是说道,“兵不厌诈!既是我告诉他所有,他亦是会有所怀疑我话的真假。与其寄托于他,不如只是想方设法的将兵权拢来,依靠自己!” 我点了点头,若是有理,并无再打算问及他的正事,转移了话题,“明日我想去趟江南,皇上听说那里发生了水灾,要我带着银两去开仓济民,看看能否为百姓做点事情!” “我” 没有等他说完,我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跟我一起去,你还有政事,千万不要再耽搁了,害人害已,我可不想再如此的等待了!”暗笑不已。 他眼眸蓦地变亮,“凡儿”说着,根本不容我抗拒的抱着我到了床榻,压下了身子,速速将两人的衣裳褪去,变得赤祸,他细细的吻逐一自落在我的脖颈,锁骨有,胸前,顺沿而下,小腹,腿间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热切,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只是找着支撑,他的热情一点点的被我的点燃,随着我的呻吟,他轻叫了出来,声音带着沙哑,好像是体内充斥着无穷欲火,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硕大填满了我空虚的心灵。 两人的汗水相互融合,就如同这两具相互交织的身子,他一面推动着自己的身子,一面向我索吻,用双手捧着我的面颊,擦着我因欲火而流下的汗水亲吻着我干渴的唇瓣。 “凡儿” “燚!” 在最后的男女交互的呻吟中,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相互痉挛,一股热源流淌在了腹同人,就好像是另一个生命在形成一般。 激|情过后,我头枕在他的胸前,鼻尖偶尔飘来阵阵清香是,我大喘着呼吸。 他一手搂在我的腰际,一手摸向我的腹部,“本皇子要凡儿这辈子只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娘!” 我一听,忍不住‘噗哧’一笑,“我还没有怀孕!” 八皇子白了一眼,“你是在说本皇子无能吗?”说着,又是要压下我的身子,“我就不信,本皇子天天这样的努力,不会有所成就,俗话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积少成多’。咱们二人的结晶定已是在里面渐渐成型!” 我更是大笑不已,“不行了,你不要再逗我笑了,真的已是没有力气了!”半晌,等不到他的回应,我顺着看下去,谁想他竟是看向我的胸脯,因为大笑而上下起伏,赶忙要做遮掩。 “凡儿不觉得已是晚了吗?”八皇子邪魅的笑容再次扬起,腿间的膨胀之物让我震惊。 “不是不是刚刚才”我简直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是今日的,明日和后日的凡儿还没有算呢!”说着,根本不由分说的插入了进去。 再次睁眼起来,已是正午,八皇子早已去朝廷之上,这几日日月国的使臣再次来访,他不得不去陪伴!小数子在八皇子的特意吩咐下,为我整理好了行李,待我一起身,吃了些东西,就坐上了马车,下了江南。 要说这江南果真是好风光,莫怪古人总是诗篇成章,大赞特赞江南这块宝地。上有白居易的“江南好,风景旧曾谱,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下有杜牧的“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西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果真是诗句秀美,让人禁不住亦是想来望望,虽说这个朝代的江南非彼历史中的‘江南’,但其景色亦是一样,美得无以伦比。 “平主子,雅轩客栈已是到了!”小数子向我汇报着。 我点了点头,下了马车,谁想,这时,正是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迎来,“先生要看看这桃木梳吗?” 小数子摆了摆手,“让开让开,我家主子不需要!” 且料两人根本就不罢休,“先生莫不要后悔,这王氏家族的桃木梳店可是仅此一家啊!” 我眼眸蓦地瞪大,“小数子,你先去停马车!” 小数子向两人再次打量,甚是觉得无害,这才向马棚行去。 “主子,我们可是等候多时了!”那二人赶忙拱手相拜,“我兄弟二人特奉王老之命在此迎您,刚刚一下了马车,就知是您,断然这身份与气质自是与旁人不同。” 我笑了笑,“王爷爷是否有急事?”前两日才刚报书说道要来趟江南,未想立即就派人来此。 “王老怕主子您身上银两带的不够!”说着从腰间抽出一万两的银票,“这些您拿着,这里的住宿和伙食,我们皆已安排妥当!安全问题您更是放心,我们早已派人将所有店客查实!” 看到手中的银两,我更是不知说何是好,未想过,自己的势力竟是可以堪比半个皇帝了!看到小数子走了过来,他们二人就告退离开了。 “主主子,他们” 我将银票收回了袖子内,摆了下手,“已离开了!” “哦!”他点了点头。 这三日来,我们借助大此处,自是不用多说这吃住,其实,若不给我这些银两,照样过得舒适。八皇子待我一向是慷慨,此次出门,竟是亦给了小数子一万两,而皇上又是给了八千两,他生怕我会在外面受屈,说是如若遇见打劫的,就全部交与他们,咱们不在乎这钱两,只在乎我这一命。就为这一句,我亦是笑了一路。 本来江南之地就是宝地,粮食作物盛产,传言说是水灾,其,实是今年雨水偏多,并未有什么大灾难,且这里的人外务丰衣足食,一家家过得若是富有,我和小数子接连感慨,这一趟真是白来了!只当是散散心吧! “钱三,你给我站住!好小子,敢偷老娘的东西?”正当我们走在路上之时,一个男孩儿从身旁擦过,他披头散发,脸上黝黑得看不清面容,后面的那名妇女又手叉腰,根本一个泼妇骂街的样子,一面手拿着鞋子,一面跑得气喘吁吁。 “给我截住他!”看着远处那围过来的几名大汉,“谁给老娘逮住,我就给谁一两银子!”此话一出口,登时,众人蜂拥而去,很快,那名男孩儿就落了网。 “放开我!”男孩儿大喊着,“放开!” “放开?”那名妇女走上前来,尖声笑道,“若是放了你,谁给老娘端茶倒水?谁还能给我按摩搓背?” “我!”那些个男人们自告奋勇着,怕是一个个都垂涎欲滴了,浮想联翩。 “去你们的!”妇女 一摆腰肢,“也不看看你们那副面孔配不配?”说着,又手紧紧的扣住那名男孩儿的肩膀,“休息再次跑掉!跟我走!”男孩儿倔强的性格毕露,脚底下像是生了钉子,纹丝不动。 “好啊你,还敢给我拿架子了?”上去就要打骂。 “慢着!”小数子按照我的吩咐凑上前去,“我家主子买了他了!” “买他?”那名妇女上下打量着小数子,“好啊,给多少银子?一两,还是二两,抑或是十两?” 小数子嘴角一个冷哼,眼神带着不屑,从袖子中抽出了班组长银票,放到了她的手上。 妇人慢慢打开,“一一千两?”目瞪口呆,而周围的人更是吓了一跳,皆扭头看来,这是谁啊?出这样大的手笔? “走吧!”小数子瞥了一眼那个黑不溜秋的男孩儿,看起来比小数子还要小个两岁左右。 “平主子!”小数子走回了客栈,向我行来,“一切已办好!” 我点了点头,“吃点东西,咱们明月离开!” “明日?”小数子煞是惊讶,“不是说今日吗?” 我起身向外面瞥了一上,“看这天气不大甚好,估计要有场暴风雨,这乡间小路甚是油腻,还是小心为妙!” 小数子一听,觉得有理,也不再多说。 两人才要起身,谁料竟是突然一个黑色的‘物体’,简直快要和煤 霸王的專寵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29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29部分阅读 炭一般,我惊诧得连退了两步。 小数子赶忙扶住我,皱起了眉头,“不是和你说要你离开吗?”对那名男孩大喊道,说着,搀扶住我的手臂,就向二楼行去,谁想那男孩就像是没有听懂一般,尾随了过来。 “哎,我说你这个人”小数子才要再次大喝,我制止道。 “小数子!”我嗔怪了一眼,“不可无礼!”又是笑对男孩儿,“若是觉得银两不够,我这里现下还有!”从袖子里再拿出了一百两,“好好生活,回去孝敬父母,上学好,做生意亦好!” 未想男孩儿竟是说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站着,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哎?”小数子望望我,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疑惑,“主子?” 我眉头亦是拢了起来,不会真的是个聋子吧,禁不住上前一步,不怕脏的按向他的消瘦肩膀,试图想要舍不得他看向我。偏偏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再低头。 “我说这位客官还是算了吧!”店老板怕是看不下去,“这个男孩儿曾经是被圈养的男宠,身子骨贱着呢,当地人都知晓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呢!” 我怔愣住,怎怎会如此?他才这样大啊?根本还未发育成熟! “平主子,我看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了吧,”小数子瞥了一眼男孩儿,“我怕他身上带着疾病!” 现下看到他,不由得再次让我想起了八皇子,心生怜悯,赶忙又是从袖子中拿出了几张银票,“这些都给你,将来好好的生活,定会有不同寻常之路属于你的!”望你像八皇子一样的成功。 “平主子,走吧!”小数子拉着我。 我看他依然不接,蹲下了身子,就放到了他的面前,提脚才要迈动。 “我不要这些!”男孩儿突然传来了话语,“既是你买了我,这一生我就要随你!”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九十四]男孩儿(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是我家主子说要你走,你就离开吧,还不知好歹,给了你这样多的银两,难道自己不会生存?”小数子一听,登时就急了。 而那个男孩儿却是避开挡在他前面的小数子,绕到了我面前,猛然的抬起头,“我跟你!” 我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黑不溜秋的脸颊,看不清肤色,头发乱糟糟的,几乎快要粘连到一起,看着无不发恶,只是那双眼睛却着实吓了我了我一跳,竟竟是绿色的?莫非他是外国人? “平主子,咱们不要理这个疯子!”小数子拉着我向上而去,“这个人根本就是呆头呆脑的傻子一个!” 我又是向后望了一眼,发现那名男孩儿竟然还是站在那里,脚边的银票随风飘了下,落到了他的身后,而他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望着我,用他那双像海水一样碧绿的瞳孔。 夜里,果然起了风,紧接着,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开始雷电交加,硕大的雨水珠子砸了下来,我们在客栈的最高层,楼顶上发 出了‘啪啪啪’的巨大响声,震人心肺,根本难以入睡。我披衣走到了窗前,将那扇刚刚被风吹开的窗子想要关上,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劈闪而来,正巧打在了我的手边,几乎擦边而过。我吓得连退几步,心悸不已。这到底是怎地了?难道是上天要惩罚于我吗?或许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给我召回? 我摇头笑了笑,又在做白日梦了!不过,现下即使那白须老道来此,告诉我说能回去了,怕是我也会直接回驳他,我不想走了!只因在心底的那个人,他在这里! 叹了口气,俯首就要将窗子扣上,谁知,一晃眼,竟是看到窗子底下站着一个人,他就像是一棵树,纹丝不动,任留雨水拍打他的头上,肩上,早已成为了落汤鸡,本就消瘦的身子这样看去无不让人心生怜悯。 他真的疯了吗?他不晓得打雷闪电时不能站在树底下吗?他到底在干嘛? 我急得赶忙跑到阁楼一层,此时老板早已歇息,听到我的动静后,又是跟了出来。 “客官,这是怎地了?”老板似是看到我一脸的心急,问道,“要出去吗?” “有没有伞?” “有,有!”老板接连点着头,赶忙拿了过来,放到我的手上。 我撑开,直接拉门而出,向那棵老槐树下跑去,“你在折磨谁啊?你以为所有人都会为你心疼吗?要求死也不要总是在我眼前!”真是,我最是看不得那结个可怜的人或物,禁不住泪水就流了下来。 他僵直的身子慢慢转了过来,看向我,此时身上的污泥早已被雨水洗刷了一半,显露出了越发白皙的皮肤,那双碧绿的眼睛更是美得惊人,仿佛为了衬托,头顶上再次劈闪过一道闪电,映衬得他的不同寻常的脸孔。 他的嘴角慢慢的向两端扯动了下,稍稍带有一些的笑容,“不是有你吗!” 我怔愣了下,是啊?我不就是这样一个傻子?他折磨自己,我却为他心疼? “我真是疯了,对不起,你愿意自杀,随你!”扭头我就向回走。没有想到,那名男孩儿只是跟随我一直到了客栈门口。 “这”老板看到后,眉头皱了下,“你叫他来干嘛?这个人不检点,脏兮兮的,根本是个灾星!” 男孩儿依然的站在我的身后,低垂着脑袋,不吱一声。 我瞟了眼老板,眼神带着不耐,“他的住宿银两我加倍给你,麻烦你腾出一个空房间,备好热水!” 老板一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晓得,这名男孩儿害死多少人,前年,他随我们这儿的李大富,本来人家好好的,家里金银财宝,是数之不尽,谁知,他去了才半年,就搞得人家家破人亡。去年,我们这儿来了个不知情的人,又是买了他一个月,本是想玩玩就算了,谁晓得,就这一个月,那个人就染了重疾,一病去了,今年,您这儿又是买了他,我是看您实是善良,这才好心的告诉与你,况且,你家奴才三日前可是要我们要 好好的照料你,我们断然不敢欺瞒于你了!” 我笑了笑,摆了下手,“既是传言,没有亲身感受,我自是不会相信的!”就如同八皇子,传言中将他说的这般恐怖,可后来越与他接触,就越发的感到了他的赶忙,他的善良一面,亦是他的深深情感。 我收了伞,又是回望了一眼那名男孩儿,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贴了上去,湿漉漉的,顺着他的身体流落到了地面,湿了一圈,“麻烦老板了!”我再次重申道。 “哎,算了!”老板有些个无奈,折身去叫几个小厮过来打理,烧开了水,又打开了一个雅间,将被子铺好,又用炉子给烘干了屋内的空 气,这才转身出去了。 我将屋内检视了一遍,确保安全,看了一眼浴桶,“你好好洗洗身子吧,刚刚在外面淋了这样长时间的雨水,若是不拔拔寒气,明日定会染了风寒!一会子我再给你端来一碗姜汤,是驱除胃内的寒气!”我吩咐着,又是想到了什么,“你今年多大?” “十岁!”他隔了好半晌才说道。 我浅笑了下,才十岁啊?怪不得看起来这样瘦弱,怕是要长身体了。但转念又一想,那些人也真是恶毒,定是看他长得不错,所以才买了去当男宠,也不顾人家才这样的小,死了真是活该! “一会儿我叫个人来给你送衣裳!”才要提脚迈出去。 “你拿来就好!”他在我快要关门的时刻说道。 我愣了下,怎么听来这个语气是带着一丝的命令?待我再看清时,他只是按照我的吩咐走到了浴桶的边缘,并无异常。 我出来后叫老板找来了一套孩子大小的衣裳,老板又一次耳提面命的告诫着我,不要再对他好了,你是没有好处的,而且还会遭难的。我不理会,只当是没有听到,笑了笑,又是过了 。 我拿着衣裳,又是到了雅间的门口,犹豫了下,敲了几下门,待他用着童声说道‘进来’时,我才推门而入。 “啊”谁想,才一进去,就看到那长针眼的玩意。 他站在浴桶中,根本没有坐进去,只是不断的撩着水,此时浑身的皮肤变得更是白皙,只是那个脸蛋还是黑不黑,白不白的滑稽着,头发更是半湿半干! 我和他四目交接,自己的惊吓似是取笑于他,他嘴角稍稍牵动了下。 我心头一气,干嘛自己这样狼狈?先不说我是男身,再者我根本就比他大,他在我面前不过是小鬼,一个没发育成熟的孩子,有什么害羞的? 这样想来,我的胆子就壮大了,镇定的笑了笑,抬了下手上的衣裳,“给你放在这边的椅子上了,一会子你换上就好了!”才要转身。 “能不能帮我擦一下脊背?”他突然说道,看到我顿住脚步,“我够不着!” 我慢慢转向他,看到他脸上无辜的表情,自知不会有假,哪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天生照顾自己的?尤其又像他这般,经历了这样风风雨雨,大起大落的生活,怕是终究就带着一股对亲人的渴盼。 我走到了他的身后,身中接过了他递来的巾帕,沾了些水,从脖子处开始擦起,两个人再无言语,只有那‘刷刷刷’的搓澡声。 “好了!”半个时辰过后,我将手上的巾帕还给了他,“自己再洗洗,记得一会儿穿上那套衣裳!” 看他只是呆愣的望着我,亦是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巾帕,我疑惑了,“怎地了?还有什么事情吗?”看他依然的不吱声,我有些按捺不下去耻,“算了,蹲下身!”他接着照做,仰头望着我,我浅笑了下,再次再巾帕在水里拧了拧,向他脸上盖去,“真不晓得,你都这副样子了,还会有人要买你,是说他们瞎了眼,还是说你是”后半句还没有说完,待我拿起了巾帕,看到他似笑似不笑的脸颊时,我愣住了 他白皙的皮肤毕露了出来,高挺甚至带些鹰钩的鼻梁,一双眸子碧绿而清澈,少许凹陷下去,嘴唇红艳而薄,尖小的下巴更是将脸型塑造得更加完美,一切都是这样的美艳,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才十岁大的他就是这样的美丽了,往后随着年龄增长,只会更是的迷人。莫怪会有人知晓了他是个灾星时,还会买了他,根本就是被美色迷惑得失去了理智。 当然,我亦是庆幸自己,整日面对着八皇子那张绝美的面孔,否则,对这张不相上下的脸蛋,怕是自己也要成了花痴,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流口水,还不成为了一个笑话。很快地,我就拉回了神智,将巾帕从水里拧干,再次向他脖颈擦去。 “为什么不说完?”那个小鬼问道。 我瞟了他一眼,看到他嘴角显露的那抹坏笑,就知他亦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眼,存心要看我出糗,或许他是太相信自己的外貌了,所有人都会被它迷惑。 我面无表情,“该说的都说了,还要说什么!”将巾帕放到他的手上,站起身,“剩下的你自己来擦,记得要干净些,还有你的头发也要洗干净,像上面的这一团,都粘连了,不觉得难受吗?” 他笑了下,眼睛向上看了眼,“还好!”表情根本没有一丝是属于孩子的天真,相反是带着一股惊人的成熟。 真是,他自己都觉得不错,我这里瞎操个什么心,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我自己不自在了! 我赶忙折身出去,将雅间房门掩上,走回了自己的楼上屋内。 外面的雨依然的‘啪啪啪’下着,但是不晓得为什么,知道他已是安全,我的心亦是踏实了下来。我暗自笑了笑,刚刚望着他的脊背,不禁想到的竟是八皇子小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给人一种如此惊人的美?莫怪皇上和皇后娘娘,甚至众皇子们会对他这样排遣,不过就是他的外貌太过卓然,以至于让所有人以为是‘红颜祸水’!这样想来,心口再一次为八皇子感到了心疼不已,真想他就在眼前,然后给他一满满的怀抱。 “哈欠!”冷不丁的,我打了个喷嚏。 我嘴角扬了起来,或许在此时,他亦是在想我吧!坐上了床榻,脱掉了外套,躺了下去,一夜好梦。 早上的余晖洋洋洒洒的从窗外打了进来,射在了床上的人身上,煞是温暖,昨夜的雨水早已停止,雨后的空气更是清新,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街面上已是慢慢的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但稀少,不甚特多。 我躺在床上,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只因脑海中竟是八皇子的面容,好似他就在我的身侧,用手搂着我的腰际,在我身上上下求索,我‘咯咯’的笑着。 “原来你是女人!”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了耳畔,顿时,唤醒了我的理智。 我蓦地瞪大了眸子,“你”昨夜的那张俊美脸孔竟是近在咫尺,他趴在我的身侧,一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移到了我腰际,嘴角的笑容更是开了几分,碧绿的瞳孔仿佛可以清晰的倒影着我错愕而怔吓的表情。 “平主子?”小数子敲了几声门,看没有动静,心中带着几分担忧,直接推门而入,“平主”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是一愣,“你混蛋!”他登时就急了,冲了上来,将我一把拽了开来,“平主子你没有事情吧?” 我恍过了神思,摇了下头。 “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这样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我家主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若不是好心救你,今日你可能早已饿死在外头,要不就是被人打死!”小数子警告的说着,“你最好搞清楚,看好了,若是你真是惹了我家主子,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搀扶着我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男孩儿坐起了身子,瞟了眼身上的衣裳,虽是粗布麻衣,但仍是遮掩不了他的俊美,一双碧绿的眸子仿佛可以将一切透视,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是深了几分,“我们会再见的!” 正文[第九十五]两难 马车行驶在了折回的路上,按理当是兴奋异常,可现下却是忧心满面。 “平主子莫要生气了,这样人的良心活叫狗给吃了!”小数子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向里面的我说道中,“还好刚刚没有发生什么,若是有了,八皇子定不会饶了他!” 我叹了口气,自知是自己多事才会招惹来的麻烦,怪不得谁。只是未曾想到那名男孩儿会是这样的放肆。马车依然‘噶哟’着。 “小数子?”我叫了一声。 “平主子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问道,“是不是想下去一趟?” 我摆了下手,“回去后断不要在八皇子耳边提到此事!若八皇子问及这一路的情况,就说只是逛游了一圈,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平主子,那个男孩儿实是不懂得规矩,应该”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没有什么应该,就像你说的,他只是一个孩子,况且亦是没有对我怎样,八皇子整日忙政事已是焦头烂额的,不要提及了!” 小数子自知我是为了八皇子好,亦是晓得最近主子在忙大事,不可分心,遂知趣的点了点头,“若主子过一阵子忙完了,我还是会实情相告的,那个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我牵动了下嘴角,“往后就随你了!”有些个无奈,掀起了车窗帘,望向外面的风景。 近了,越来越近,马车慢慢的进入了京城的境地,此时各种叫卖声不绝入耳,熟悉的各种小吃气味更是让人为之振奋,我叫小数子从下面买了一些个驴打滚,还有几串糖葫芦,当时一看到它,就想到了曾经八皇子对它的嫌恶,心头再一次忍不住发笑。直到车内狭小的空间实是放不下了,我们才回到了自有院内。 一进门,自是不用多说,奴才和丫环们激动的迎了上来,看到我给他们买的东西,更是感动万分。我下了马车,先行回到了北厢房,小倩已是在屋内等候。 “先生!”她端来了茶盏,笑意逢迎,放到了我的手上,“先喝杯凉茶,赶了一路定是疲惫不堪,一会子我叫厨子们给您备几个小菜,水已是为您烧好,泡个澡就早些歇息!” 我摇了下头,“先随意吃点东西就好,还得到皇上那里知会一声!” “还要进宫?”小倩扬声道,显得不满,“进了家门,连椅子还没有坐热呢!” 我‘噗哧’一笑,这话说得真是有趣,头转了转,看到卧榻已是铺好,“八皇子呢?” “八皇子一早儿就离开了,说是您今日回来后,就不要到处跑了,他自会处理一切,让奴婢们好好伺候您!”小倩如是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八仙桌上拿起了块点心,放入了嘴中,起身,看到小倩的疑惑,我说道,“还是去趟宫中吧,要不总是心里不踏实!”我将身上的衣裳掸了掸,“一会儿八皇子若是回来,就说一下!” “先生干嘛这样匆忙?”小倩不满的望着我,“走了三日,现下连顿饭也不吃!” 我浅笑了下,“又不是不回来,到了宫中,若没有什么大事,不消一个时辰就够!” 小倩一听,又是转哀为喜,“那我叫厨子们备膳了?”看到我的点头,更是兴奋了,有些个手舞足蹈,“还是先生在家的好,您不在这三日,乱腾腾的,八皇子也跟变个人似的,连点活气都没有,害得奴婢们都不敢大声儿说话,整个院子内的人皆是小心翼翼的!” 我摇了摇头,“哪里有这样夸张!” “我不敢欺瞒先生,这就是实情嘛,没有看到您一回来,大家都如此的开心吗?还不就是憋闷了,知道大伙的救星来了!”小倩跟随我出了门,看到我再次上了马车,叫了声小数子,“您可要早些回来!” 我嘴角扬起笑容,甚至眼中都溢满了笑意,心中承载着满满的幸福,在现代孑然一身,而在古代,却是这样多的牵绊,这就是我的家啊!我曾经做梦也想要拥有的这样的家! 现下快要接近正午,众朝臣已是退了朝,小数子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我自行走了下去,直奔向皇上的御书房,一般此种情况下,那里是最能得见皇上的。 “哎?皇上刚刚还在耳边提到了平大夫呢,这会子就过来了。”李公公看见我迎面走来,笑着说道,“得了,也省得老奴再去传您了。” “有劳公公了。”我拱手拜了下,与他擦身而过,掀起了帘子,进了屋内,此时,这里好似一个聚会一般,三皇子自是不用多说,一般多是会在这边,而今日竟是连颚妃、尹大学士和吏部侍郎亦是在此。几人看到我进门后,先是自拜了下。 我赶忙上前去,“臣平凡叩见皇上!” “哈哈,好,听说平大夫远行归来,朕可是满心欢喜啊。”皇上叫人抬了把椅子过来,“来来来,坐下,怕是风尘碌碌,刚回来就进宫了吧,平大夫可是辛苦了。” “臣不觉得苦,若是能为百姓做事,再多都不苦!”我客气的套着话。 “恩,”皇上点了点头,怕是更加的对我有所赞赏,瞟了一眼身旁的三皇子和尹大学士,“瞧见没有,这才是我帝都的好臣子啊!” “是!”尹大学士笑着,“只是,不知平大夫这次出门可有何收获?” 我俯首,“臣去了趟江南,那里是雨季确实不假,但真论起谷物的生长情况,可谓是今年丰收,并无什么雨水灾难,遂,臣想,前些日子的传言根本就是虚假,无非是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骗我们帝都的国库银两,想要我们拨款,其二,无非是要搅乱民心,让百姓以为这是天灾,接下来就是人祸,我们帝都不再长久。” “好!”皇上拍下桌面,“只是不知那j人是谁,竟是妖言惑众!”又是看向我,“那平大夫可有何高见?” 我想了下,又是说道,“皇上,臣想干脆就拨些个银两下去,然后再招贴公告,说根本无任何天灾,现南方雨水甚多,且空气潮湿,是个保护体肤的好圣地,这样大肆宣传一番,不仅搞了旅游业,还能看出看上对百姓的关心,也可息事宁人!” “鞅儿可是有何意见?”皇上转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嘴角依然的挂着笑意,“父皇,儿臣自是觉得平大夫说得在理,并无异议!”一旁的尹大学士一听,刚想要辩驳的声音又是吞了回去。 “好,那就依平大夫所言。”皇上下了决定,又是坐回了椅上,瞟了一眼一这的颚妃,体贴的问道,“是 不是觉得甚是无聊,这些个朝政之事本就枯燥,女人不该接触的,若是乏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颚妃娘娘今日一袭的白衣,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凸显了出来,包围的亮发绾起惊鹄髻,一朵粉玉雕琢的琼花别于耳畔,煞是艳人,她摆了下腰肢,“还好,光听着也甚是有趣得很呢,不仅能长长见识,还能让我更多认识几分大臣的才识!”瞥了我一眼,“平大夫真是让人心生敬佩!” “哈哈”皇上大笑道,“若是如此,当然甚好。”又是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个玉烟抖,“这个玉烟斗是前两日日月国国王特地派人送来的,说是可以养人,朕就随身带了来,看这颜色,应是价值连城。朕向来懂得礼尚往来,你们为朕出出主意,该是送何好?” “皇上,依臣看,不如就回送一个同样以玉制成的玉器,这样日月国国王也不好挑刺儿,至少是相提并论之物。”吏部侍郎说道。 “臣亦是觉得应当 如此,毕竟国与国之间的文化差异较大,在我们这儿的稀罕物,可能在他们就是一文不值,不如就以同样的玉器相送!”尹大学士俯首。 说着,皇上向三皇子和我看来。 三皇子笑了笑,“儿臣是想,这日月国本就富有,纵使再好的东西亦是不能满足其心,儿臣想,他膝下无儿,本就一女,从不甚是爱之,若是早些得知又得了一个孙子,您说,是否比任何都来得珍贵呢?” 在场的人登时一听,表情真可谓是千变万化,各有不同。 皇上眉头皱了下,许久许久,不到三十坪的书房内鸦雀无声,就连一旁的颚妃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不已。 “平大夫怎么看?”又是转向了我。 我向大家扫视了一眼,却不期然与颚妃的四目相交,那眼神中分明透着恐惧,写着救助,而我又何尝不是,俯首,“臣无任何意见!” “恩!”皇上像是深思熟虑一般,“朕亦是想了,其实前几日,日月国的国王和朕已是提过此事了,当时朕的回复是,顺其自然吧,而眼下他又是叫人捎来了书信,说是要以一座城池来相换一个子嗣。”我们几人同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朕知其心切,亦是放了话,今年定会带来好消息。但这哪里是朕能管得了的呢?”哀叹了口气,“这城池又不是给朕的,是为了他的女婿,亦是朕的皇儿而留,只是想来这城池却是个要地啊,不仅靠海东望雪蠡国,更是毗邻着众多小国,是经济往来的重要塞道。” “如此听来,这城池是必要到手的啊!”尹大学士说道,突然灵机一动,“皇上,何不派个人去劝诱一下?” “怎说?”皇上问道。 “我们可以分路协作,一是走八皇子这边,二是走西西公主这面,相较于西西公主,八皇子这面较难,依臣看,就找个八皇子最亲信的去劝诱。而西西公主向来开朗,亦是听您的,这还好些!”尹大学士拜了下,“只是八皇子”看向我,“不知平大夫会觉得如何?” 我眉头更是拧得死紧,当听到他说的时候,就隐约有预感会找到我,可要我怎样呢?我自是会心痛啊,要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生下子嗣,这当如何开口?又不是劝他放过谁? “平大夫有何难处吗?”皇上看向了我。 我摇了下头,“皇上,恕臣无能,自从八皇子与西西公主成婚后,一直不与往来,不晓得该如何说是的好!且这任务实是重大,臣不敢亦是不能担之!” “何叫不敢,何叫不能?”皇上一听,登时大怒,“朕执政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了,哪一次不是大家互相协助过来的,就因为一句‘不敢’,难道就要退缩吗?” 三皇子赶忙上前一步,“父皇还请息怒,儿臣想平大夫没有经验,毕竟这男女之事,他没有经历过,确是为难于他了!” 皇上瞟了我一眼,稍缓和了下,“若是如此,那就好办了许多!”向吏部侍郎望了一眼,“朕想平大夫半《春宫图》翻译得如此淋漓尽致,这男女之事自是一点就通,将这本书拿去,带给八皇子,朕给你一个月的时日,让八皇子和西西公主正式圆房,若一个月后朕还没有听到好消息,就拿你试问!” “皇上”镇是哑巴吃黄连! “好了,退下吧,朕有些个累了!”又是瞟了一眼颚妃,“爱妃也下去吧!” “是!”几人退下。 我走得异常的慢,心头思绪万千,繁杂而纷乱,根本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怎么办?没有想过皇上会拿圆房一事来相要挟,相信八皇子亦是地为难,毕竟他若是要彻底得到日月国的兵权,这下一步应就是这个吧?他会作何感想?两难的抉择,他会舍其一吗?我还是西西公主?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亦是会成为了他的一个绊脚石。 “平大夫请留步。”颚妃在后面叫道。 我顿住身子,转了过来,“不知娘娘还有何事?” “平大夫果真会去劝诱吗?”她眼中竟是带了抹哀伤。 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娘娘说的是何话,皇上吩咐的,自是不敢造假!” “是啊,纵使假还是会被戳穿!”她再次俯首,告了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正文[第九十六]起疑 我望向她落寞的背影,一瞬间竟是觉得此刻自己即是她,我们一样的伤怀,一样的恐惧上。摇头苦笑了下,爱上八皇子,注定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待我回到了府内,刚一下马车,小倩就出门迎接,“先生可回来了,八皇子在屋内等您多时了!” 我怔愣了下,“八皇子已回来了?” “可不是?您前脚刚走,八皇子后脚就到!就差这一会儿功夫!”小倩有些个遗憾。我笑了下,“这不是回来了嘛!”向前迈去,用手挑起了帘子,谁知,顿时饭菜的味道扑入鼻端,香飘四溢,尤其是那酸甜的口味,我煞是欢喜,刚刚还沮丧的心情现一下子缓了许多,仿佛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一般。 在屋内中央摆放着一个矮桌,桌旁放着两把看似舒适的软椅,桌上摆放几盘颜色精美的菜肴,顶端飘着袅袅的热气,怕是才新做出来的,在盘子两侧,放着两副碗筷,按照八皇子的习惯,皆是金银制品,我曾拒绝过多次,可最终执拗不过他,总是在耳畔说着,此筷不仅可以养人,还能看出是否有毒,是个很好的餐具!从此,我的手腕力量就训练出来了,连个吃饭都要拿个如此贵重的器具,不过坦言之,还真是奢侈! “回来了?”我和小倩同时向那个欢迎响处望去,未想,竟是八皇子端着菜进来了?他身上一袭的紫色薄衫,当初制作时,基本是一样两套,他的一双美眸不时向我看着,又是小心的望望他手上的菜盘,高挺的鼻梁将脸型生产凸显得更加立体,性感的嘴唇此时稍稍向上扬起,怕是遇见了什么喜事。只是他这样高贵而优雅的身份竟是端起了盘子? 我怔愣了下,赶忙走到门框处,掀起了帘子,向外望去。 他放下了手上的龙凤青瓷盘,从后面将我搂住,此时小倩已是适时的迈了出去,独留下我和八皇子,“在看什么?”他随着我向外望去。 “我在看今日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说得一副正经的样子。 他一听,登时大笑了出来,按向我的肩膀,强行扳过我的身子,迫使我的双眸与他正视,“你啊!”捏着我的鼻头,“一回来就寻本皇子开心!”将我紧紧的搂向了怀中。 “刚刚在笑什么?”我双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腰际,鼻端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馨香,或许该说我们俩现下身上的香气一样,虽说他将这个香包赠予了我,可他早已戴在身上二十余年,可谓是香韵犹存。 他托起了我的脸颊,嘴角轻轻的一勾,眼眸突得深邃,“本皇子笑我的凡儿回来了!怕凡儿饿着,就去催催厨子们,正巧听到你进门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不想再被他们打扰,本皇子就自行端来了盘子!” 我‘噗哧’一声,笑了笑,甚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不得不说心里那股暖流是越来越浓,八皇子竟是为了我,在一点点的改变! “怎么样?这三日游逛如何?”八皇子轻声问道,“有发生何事吗?” 我毫不犹豫的摇了下头,“什么事也没有,一切平安、顺利!” “那就好!”他点了下头,又是将我的身子紧紧的一搂,“这几日可是苦了本皇子,若是凡儿再不回来,本皇子可是要亲自出门去迎你了!”将头扎入我的颈窝,深深的呼吸了口气,“什么气味?” 我的身子一顿,糟糕,早知就应该先泡个澡,想到了那个男孩儿挨近我时,一股强烈的刺鼻草药味道,不会是在我身上有留存吧? 八皇子慢慢的抬起了头,双眸瞬间变得幽深,望向我有些惊慌的眼睛,直视了许久许久,仿佛在探究,在沉思。 我有些别扭的支吾了两声,“呃不会是昨夜没有泡澡的怪气味吧!” 他依然的没有吱声,这时让我慌了神,手从他的腰际撤开,才想要转身,偏偏被他搂得更是紧了几分,根本如同一双铁钳,让我动弹不得,不得不与四目交接,他嘴角再次一勾,“凡儿”我的心提了起来,“一会子泡个澡,本皇子不喜欢皇上御书房的檀香味儿!” 我简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九死一生难道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哈哈檀香啊!”语气中带着一抹庆幸的口气。 八皇子扬起自己的手臂,用袖子为我擦着脸颊,“怎地回事?是不是身子发虚?这天儿也不是很热啊?”眉头皱了起来。 我摆了上手,“没,没有!”试图转移话题,瞟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咱们吃饭吧,肚子都饿了!” 他望着我有些仓皇而逃的背影,一瞬间闪过一抹精光,但即刻却又恢复宠溺与柔和,坐在了我的椅子对面。他拿起了筷条,不断的向我碗里夹着菜,看到我一直埋头吃着,他只是笑了笑,又是放下了碗筷,根本再未动一下 。 我听到了声响,有些个疑惑,慢慢的抬起了头,“不吃吗?”和他一双美眸相对。 “我不饿!”他随口说了句,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本皇子光这样看着你,就甚是满足了!” 我的表情僵了一下,赶忙喝了口水,顺着咽下了食物,他绕到了我的身侧,不停的拍抚着我的脊背,“就不会吃慢点吗?怎是怎个吃饭都这样让本皇子提着。”他像是一个‘妈妈’在我耳畔碎念着,“若是这样,本皇子往后都不敢应你一人独自外出了,天天这样担忧着,纵使你没有安危,本皇子亦是会得心病!”一股脑儿怕是将多日来的思念全部倾泻了出来。 我的心再次一颤,顺着他的手伸来,直接扑向他的怀中,突然想到了皇上的威胁,亦是想到可能自己就会与眼前的这份幸福失之交臂,心头就越发的难过,甚至有一种无力,该如何?到底要如何?泪水夺眶而出。 他听到了我的抽噎声,眉头拧起,“凡儿?”欲是要托起我的面颊。 我摇了摇头,“不要!”制止了他,“就这样让我呆会儿就好!一会儿子,就一会儿子!”似带着渴求。 他放下了双手,抱起了我的身子,两人向床榻上躺去,亦是不再多问。待我的哭泣声慢慢的减小,双臂的力度减弱,这才托起了我的面颊,“告诉我,怎么了?” 我垂下眼帘,嘴唇哆了两下,心头挣扎不已,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可现下不说,过个一段时日,仍旧会说的啊? “若你不说,本皇子亦是会知晓。起初回来时,还未有事情。”他眼睛一转,突然变得冷冽,“莫非与皇上有关?” 我能清晰的感到他的怒气,知是不能隐瞒了,赶忙点了点头,“今日皇上召见于我,谈了一件事情,与你有关。”他扬了下眉头,我继续说道,“你可晓得这日月国的国王要拿一座城池来换一个你和西西公主孕育的子嗣?” 八皇子嘴角抽搐了下,眼眸中的暴戾愈发明显,“然后皇上将这件事情交怀你,让你来劝诱我?” 我惊了下,未想他竟然全部猜测出来了。只是“你的决定如何?”手心不自然的冒出了冷汗。 八皇子定睛的望着我,许久,稍稍将暴戾收剑了些,哀叹了口气,“凡儿认为如何呢?本皇子千辛万求来的你,现下断然不会因为这座城池而破坏一切,这日月国王断然给再多的东西,我亦是不再稀罕。娶西西公主一策,已是让我险些失去了你,本皇子可不想再次尝试这样的感觉。” “可,你不是想要借助日月国的力量吗?” “有了三分之一的兵权,这已是足够,其实,没有它,本皇子亦是在帝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笑了笑,俯首吻了下我冰凉的额头。 “那现下要为何如此屈就?几个月前的那场宫变到底发生了何事?”我继续盘问道。 八皇子扯动了下嘴角,浅笑了下,“凡儿以女儿之身在朝廷上做得如此出色,周身豺狼虎豹早已虎视眈眈,而你却依然的濯清涟而不染,让本皇子心生敬佩,但我亦是心疼于你!”他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本皇子突然觉得这帝都之地并不是甚好,有着太多的伤心过往,本皇子只是想将来有一日能带着凡儿远离这片是是非非,真正打出一片属于咱们自己的沃土。” 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眸,“你你是说,你要自立为储?” “凡儿认为呢?”他笑看着我,用手指顺着我的眉骨滑了下去,动作轻柔。 “可按你的品性和喜好,不该会有此想法啊?”明明记得他当时说过只是要做个辅政大臣,看站朝廷中所有人的悲欢离合,要好好的抱负于那些对他有过伤害的人。 他的手已是滑到了我的脖颈,轻轻撩拨开我身子的衣衫,嘴角的笑意依旧,“可现下已是有了你,本皇子已是深思熟虑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在此终结吧,往后咱们过着清幽的生活,在自己的沃土上,称霸一方,本皇子再与凡儿生下众多的子嗣,将来不论是家业,还是家人,处处透着祥和和幸福。” 我感动得泪水‘哗啦啦’的就是掉了下来,打在他的白皙手背上,他拧了下眉头,将手抽回,抚摸向我的脸颊,擦着那源源不绝的泪水,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凡儿怎是这样爱哭,本皇子说自己身世时,你掉泪,现下说到要带你离开,你又是掉泪,往后若是有了咱们的子嗣,是不是还是要哭?若是如此,本皇子要好好的考虑一番了!” “什么?”我扬眉问道。 “考虑生几个啊,哭多了对身子不好,本皇子亦是会心疼不已,本是想要三十多个,现下一想还是二十多吧,给你抽掉三分之一!”他显得极其慷慨的说道。 我一听,‘噗哧’一声,破涕为笑,“二十多?”嗔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猪,即使是猪也生不了这样多的猪仔啊!” “凡儿不信吗?”他突然压下了身子,“本皇子可是有绝对实力的,没有关系,反正咱们时间多得是,这一辈子要是没有生够,下一辈子继续,若是下一辈子还不够,再下下辈子” 听到这些隐含的告白,让我的心愈发的生疼,若是苍天有眼,两个人真能生生世世在一起,该有多好?一辈子真的好短 “凡儿,”八皇子俯首亲吻着我的额头,顺沿而下,到了唇边,“答应我,要永远的相信我!” 我闭上眸子,在眼睑处留存的最后一滴泪水滑落了下去,嘴中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恩’。 八皇子一手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另一手脱着自己的,如此的急迫,仿佛三日的渴求早已将自己变得迫不及待,他不断的在我身上求索,带着强烈的欲火, 霸王的專寵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0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0部分阅读 让两人一起焚烧,上天堂下地狱,只因身体的接连,早已密不可分 这就样浑浑噩噩的又是过了一个月时日,终究要面临着皇上的盘问,以及众大臣的嘲笑,其,实是他们早已想到,一向狂傲的八皇子定是不会屈服于人,我只是普通的一介大夫,纵使曾经再有恩于他,他断然亦不会如此而迁就,否则他就不是帝都的八皇子,且说那西西公主,八皇子自是知晓不过是场政治婚姻,两个人逢场作戏,谁都会明了。现下是皇上要有求于他,一向野心勃勃的八皇子更加会拿捏于人,作为自己手中握有的一份王牌。 “主子,平主了?”一大早儿小数子就在外面敲着门扉。 我睁开惺松的睡眸,实是懒得起身。 “先生?”又是传来了小倩的声音。 我口中嘟哝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起身,披上了外套,走了出去。 “怎地了?”我问道,看向一脸急色的二人。 “平主子!”小数子的表情怪异,“李公公在外面等候您多时了!” “李公公?”我扬起眉道。不禁想到了昨日朝廷上皇上隐含的话语,分明是这一个月时日已到,“好 ,你叫他等一下,还有先沏壶好茶端去。” “是!”小数子退了下去。 “先生,幸好这八皇子早些离开了,档给撞上了,说不定就怎样呢!”小倩有些暗自庆幸的说道。 我笑了下,借着旁边的洗漱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一会儿子不要乱说话!” “奴婢知晓的!”小倩点了点头。 我拉开了门扉,向外而去,一路拱手相拜,“不知李公公来访,有失远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无碍的!”李公公笑呵呵的,左右打量着我的四合院,“你这里看起来还真是不错,独门独院的,虽说面积不大,但这家丁不少啊,倒也显得热闹,一进来自是有一种家的感觉,甚好,甚好啊!” “承蒙公公夸奖了!”我再次拱手。 “呵呵,这次杂家来此,不过是依照皇上之命,特意来看看你,也无需个紧张和准备什么!”他看向后面已是准备的椅子,坐了上去,又是望了望院子,“平大夫是个性情中人,心善,杂家见到你第一眼,就甚是欢喜,还记得杂家和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杂家说过平大夫并不适合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争,今日到了你这小院,看到你的生活品性,更是觉得你该适合田园生活,若有一日给你机会归隐,平大夫要作何选择?”李公公抬起头,瞥向我。 我浅笑了下,“若真是平某已对皇朝并无多大的作用,我自当是要退隐,将此职位留给真正有才能的人士!”说得甚是谦虚。 “哈哈,平大夫果然是个贤良忠臣啊!”李公公赞道,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绢子,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好了,杂家也就不久留了,只是奉皇上之命,要你来捎个话,这事儿是成,还是不成?”最后的一句明显带着力度。 我点了下头,“公公该是知晓平某的难处,毕竟这孕育子嗣一事儿不在我。但平某只求一个问心无愧,自会竭尽所能,当以效忠皇上!” “如此甚好!”他站起了身子,“皇上自会知晓平大夫的赤胆忠心,看天色已快入正午,杂家亦是不久留了。” “公公不再多留会儿吗?可以叫厨子为您准备一些菜肴!”我客气的说道。 李公公摆了下手,“皇上还等着杂家呢,这几日总是在杂家耳边念叨着此事,遂,就过来看看,这几日皇上的身子亦是不济,想要叫平大夫过去商谈,偏也不得闲!”说着,已是走到了门外,又是回望了一眼,“那边的西门是通向哪里?”指着和八皇子府内相隔的门框。 我瞥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平某自往进了这里,一直未开此门,心想,这院子曾经定是前面八皇子府宅的附属小院吧!” “恩!”他又是看了看,“应是新的吧”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刚要继续说道,谁想李公公已是坐上了马车,车轮开始了滚动,在路面上压出了土的痕迹,渐行渐远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九十七]心相伴 帝都十二年十一月,天气似又是要即将入冬,温度一下子又是冷却了下来,去年的此时,八皇子已是安排好了炉子,而眼下,八皇子因为松子庄战役不得不早早抽身离开,奈何这小小的四合院内变得煞是有些了冷清。院内西侧的小门已是被正式封堵了起来,与八皇子府终究是有了分割,不仅于我,得了清净,于西西公主更是乐意如此。 本是决定年初要微服私访的事情,皇上竟是现下要执行。此次随行的人皆是皇上亲自选定,有三皇子、七皇子、十三皇子,加上左丞相,尹大学士,李状元,吏部侍郎,还有我!算上皇上整整九人。加上那便服的侍卫,可以说此行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游行。 我们分了两辆马车,我与三皇子、皇上同乘一车,而剩下的几人一辆。起初对于这样的分配李状无他们稍有不满,毕竟同是朝臣,皇上必定会有所偏爱,谁亦是不愿承认,不服输,无奈下,却也只得忍气吞声,怕是想到了皇上曾说过的话语,“这平大夫是个吉祥之人” 一路我们向南而行,中途经过了水乡,民间小镇,甚至还有着各种商业场所,看到他们丰衣足食,每个人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皇上更是开心不已,在马车上哼着小曲儿,走在路上,看到一群孩子们会逗弄着他们,甚至选择穷苦人家住宿,第二日走时,却留下了十两黄金,跟踪够他们十年之用。等等这些个济贫,让我这个身外之人皆是有所感动。若不是八皇子口中得知他对八皇子的所作所为,现下在我眼前所呈现的,该是一个好皇帝吧! “老爷,今儿个午饭,咱们到哪儿去用?”左丞相赶忙从后面追了过来,恭敬的问道。 皇上身着华丽锦衣,头上利索的梳理起,大腹便便,从远处望去,好似一个富家老爷,而身旁的皇子们,一个个相貌出价人,在普通人群中一站,自是鹤立鸡群,若人眼目,他慈祥的笑着,瞟了我一眼,“平先生不是曾经说过你幼时周游四方吗?今儿中午,就由你来指定地点了!” “这”我眉头稍稍攒聚起,显得颇为为难,“皇老爷,我亦是幼时之事,哪里记得如此清晰!” “哈哈,那也无妨,就从三家中选定一家,今儿个,我就给你这个权力了!”说得甚是慷慨,“选好了,大大有赏,选差了,没赏亦没罚,如何?” 我仍旧是面有难色的向接连三家的酒楼望着,真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这家似是捧场不错,可那家又似是装潢高贵,似是上等人去之地,剩下的一家呢?倒是颇为大众化一此,人满为患,高朋满座,按理当是省银子又好吃的地方,可让皇上如此和 一帮贫民挤到一起,断然皇上不会有所怪罪,只怕身边早已对我虎视眈眈的大臣亦会恶言相告,不定会说出个什么来,还是小心为妙。 “哎,你这人小鬼,要玩蹴鞠就到边上去!” “哇” “哭什么哭,都是你这个灾星,一早上我这店就没开张呢!定是让你将客人吓跑了!” 两人的一袭对话,登时让我又是排队了一个选择,眼前亦只是剩下了左边和中间这两家,装潢豪华与平凡普通 “怎个,今日可有吃饱?” “哈哈?路兄找的地方可真是好啊。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个发窘,这两日一直拮据的生活,生怕这生意要是再做不起来,恐怕我是要回乡下了!” “” 原来人满为患之处,却大部份原因亦是在于这钱财之处,两人的一袭谈话,根本连味道只字未提,只得说明普普通通。这嘴角稍稍一笑,“老爷,就中间了!” “哈哈,好!”皇上大笑道,招呼着众人向中间行去。 我走在最后面,待脚步才要提起向酒楼内部迈去,这时,一个小孩儿奔了过来,好巧不巧扯住了我的衣袖,我好奇之下,扭头看去,却发现这个孩子一脸的喜悦,“呵呵,你的信件!” 我惊讶的抬起了眉头,瞟了眼她手上紧紧攥紧的纸张,有些个疑惑,“小妹妹是不是谁错人了?”和蔼的笑着。 她摆了摆头,不时的将两个辫子抽打在脸颊上,嘴角却依然的挂着可爱的笑容,“刚刚有位叔叔说,若是我将这个信件交与了哥哥,哥哥就会打我厚厚的赏钱。这样娘亲的病亦是有救了”她眨着一双泛着泪光的大眼,“哥哥”又是动人的一句,带着些许的童音。 我的心竟是莫名的感动了起来,将信件接了过去,不管是好,亦是坏,变了这个女孩儿,我是看定了,只是这瘦金体的字迹,有睦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实是十年难一见的功夫啊。我当即扯开了嘴角,心中盈满了笑意,这是八皇子特意捎来的信件,万事要我放心,虽说他现下没来,但一切安心的去做,有难,他会担起。 我的手越发的抖动了起来,嗓间隐约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哥哥?”女孩儿怕是等得有些心急了,期待的望向我。 “哦,我忘记了!”我恍过了神思,看向不及我腰间的那个可爱女孩儿,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记得这是一百两,看病不会用这样多的,若是去医馆,小心不要被他人所骗!” “我晓得的!”她点着头,接过了银两,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胸前,“看病求医一般所需是十两左右方可,去年已是带娘亲看过一回了!”她又是冲我眨了下眼,“哥哥人真好!”转身,就向外走去,小小的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发出了奇异的光圈,让我看得发怔,这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我转过了身子,哀叹了口气,“小二?” “哎,来叻!”一个小厮哈腰的跑了过来,“公子可有何吩咐?” 我将信件放到了他的手上,“将它在你老板旁边的那个烛台上焚烧掉!”说着,又是拿出了十两银子。 小二一看,登时欣喜不已,如此举手之劳之事,竟是白得了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赶忙接了过来,向老板处跑去,边笑谈间,边伸手将纸张放到了烛台上,刹那间成为了灰烬,待老板发现之时,想要抽出却是为时已晚,小二更是激灵的假装不知,脸上显得惊讶不已,好似一场意外。 我笑看着他们,突然间觉得在民间赚个钱,似还是真的不容易,既要动点脑筋,还要担着无法预测的风险,看来我还是幸福的,若是没有那桃木店铺,光是八皇子的生意,更是让我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平大夫还不上来吗?”左丞相的声音传来,他们早已居二楼等候。 我寻声迈去,顺着木制台阶向上面的西北方向行去。 “刚刚怎地了?”三皇子手上端着茶盏,一脸笑呵呵的问道,“好像有一小女孩儿在你身旁!怎地,认识吗?” 我点了下头,也不否认,“只是要银两的!” “来之前,就说过了,这边骗术之多,大家要小心为妙!”左丞相再次婆娑道,“不知平大夫刚刚是给了还是未给?” “好了,依朕我说!”皇上一双精明透亮的眼睛含着笑容,“平大夫要是不给,这天下间就怕是没有善心的人了!”我登时红了脸颊,瞟了一眼大家刻意腾出的一个空位,坐了上去。 “要喝点什么吗?”三皇子凑近了过来,特意将一个用竹编做的茶水单拿了过来,“未想你还真是会选地方,这里果真是让人眼前为之一亮,不仅这构筑风格不同于一般,连这招待方式更是新奇百出。”他先是夸奖了我一番,又是问道,“来看看,要喝点什么?决明子,大麦茶,抑或是上好的龙井,大红袍”罗列了一堆。 坦言之,连我听得都有些个累了,而一旁的他仿佛是精神抖擞,兴奋异常,“呃”我瞟了一眼他含笑的双眸,“就大红袍吧!”喝惯了这个口味,很难再去改口,其,实是八皇子惯出来的! 皇上拍了下桌面,“好,我亦是来品尝一番,平大夫选得甚是好啊,你可知这大红袍是价格不菲的!”他比起了手指,“在我朝,不是般人,很难喝上它,不知平大夫是怎样得知它的呢?” 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俯首,“回老爷,平某皆是因师傅的原因,师傅云游天下,广结好友,这没钱人士识得,有钱人士亦是识得几个,为了酬劳师傅的宽心之说,遂,总是送些个珍贵之礼,这是平某的第一次尝试!第二次,便是在八皇子府上了,那日八皇子大婚,喝的不过就是这大红袍,平某虽与这第一次品尝时日隔甚久已,但从未忘记过那香韵,实是难忘!”一番说得半真半假。 毕竟,在八皇子府上喝的果真是大红袍,但却不是第二次,想到了八皇子与我商谈他大婚之是地,就好似是我和他的一场家宴论之,问我的喜好,是酸甜,抑或是辛辣,是喝龙井,抑或还是大红袍。我当即回答的是大红袍,八皇子笑了笑,摸着我的头,“你啊,定是百年不变了,就认定了它!”我狠狠的了他一眼,倔强的回答道,“明日你和西西公主的大婚,亦是我和大红袍的携庆贺之礼,有何不可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与我争辩,遂,两人吃完了饭菜。只是夜间,他的索取动作实是有些个激烈,好似在找寻着一种发泄,或许亦是在惩罚我白日所说的话语。 “哈哈,平大夫就是博学多才啊,看来这长知识,开眼界,就必须要迈出世界各地,要学会吃苦,不仅仅是个好头脑啊!”李状元奉承道,“老爷,今日的菜肴何不都要平大夫点了呢?这样亦是省得我们有了孤陋寡闻之嫌,毕竟来此地,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特色之菜更是知之甚少!” “恩,就依你所说的!”皇上指向了我,“平大夫就来吧,今儿个中午若是给众人吃好了,重重赏与你!”又是传来了大笑。 可要是没有吃好呢?望了眼周围人的嫉妒眼光,以及那射来的一道道等着看好戏的眼神,顿时,我赶忙低垂下了脑袋,聚精会神的拿起了菜谱,仔细研究着每道菜的名字,待差不多时,我将写的字条交与后面早已等候着的小厮,他一脸恭敬,怕是忆看出我们身份的不同凡响,自知不敢有所怠慢。 半晌,饭菜已是上了来,大家拿起了筷条,基本是一盘尝一嘴,更不是赞不绝口,要不就是美味得说不出口,坦言之,真有这样的好吃吗?待我再细看了下桌面上的菜肴,单程我最先选的不太一样。我赶忙站起身,瞟了一眼后面那主事的小厮,谁想他竟是对我俯首的拜了下? “平大夫?”坐在我身侧的三皇子疑惑的看向我,“怎地了?” 我摆了下手,“没,没事!”又是坐回了椅上,而对面的十三皇子此时亦是抬起了头,和我的眼神不期而遇,他仿佛早已猜测到了一般,嘴角淡淡的扬起,口型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待我细细的一分析,竟是,“八皇子于你真是保护的紧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个无奈与羡慕,眼中闪过了一抹哀伤,低垂下了脑袋。 我拿起了筷条,慢慢的夹起了菜肴,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他怎会料到我就会选择了这家茶楼?他又是如何知晓皇上必定会让我点餐?难道说他根本早已看透了皇上的一切举动?我的心登时越来越暖,口里的食物咀嚼得越来越快,好似往常八皇子在我身畔一般,这样的踏实,安心,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 正文[第九十八]卜卦 老爷,听说这面有一个安佛寺,香火甚是好,百姓们皆说灵验得很,咱们何不去看看?吏部侍郎放下了筷条,提议道。 皇上抬起了头,待嘴中的食物咀嚼后,方才看向我们,“我早就和李公公说过此事了,现下如此顺路,自是要去一趟的好!”显得激动不已,又是瞥了一眼我,“平大夫这顿选得好啊,回去后,我会向李明顺吱个语儿,要他给你备两套入冬的貂毛斗篷!” “承蒙老爷的抬爱!”我赶忙放下了筷条,站起身,拱手相拜。 “哈哈,好了好了,这些个礼节,在外面咱们就省了吧!”将手一摆,“现在大家皆要吃饱,晚上咱们可就是要去用斋饭了,这斋饭讲究一个素,还要少为主!届时,可不要说主子我不给你们饭食!” “哈哈大家一听,皆是大笑不已。 我坐回了椅上,脸上表情稍有和暖,又是吃了两口,这才随着大家下了楼梯。 要说这安佛寺,真乃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它因地制宜,依山傍水,山灵水秀,煞是美丽。它与世界上许多的地方一样,其建筑风格以高和圣为主,房屋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影响更是无需多说。远远望去整座寺庙以最前端的殿堂为中心,由经堂、僧院、僧舍以及大活佛的宫殿组成。寺殿与宫殿相结合,殿宇毗连,重楼叠阁,错落有致,金壁辉煌,真可谓是壮观宏伟,让人大开眼界。 皇上和众大臣们一进了佛殿,登时就噤声,不再唏嘘赞叹,脸上的虔诚甚是感人,脚步尽量放轻 ,伴随着左右两侧的小沙弥们敲着木鱼,口中不停的吟唱着佛教弥音,走得亦是有些节奏感。周身与我们擦肩而过许多的普通老百姓,他们亦是怀揣着一颗善良的心灵来到此地,要不是为家人,要不是为自己,求平安,平姻缘,或是求财运,众多选择,看自己的偏好而言,只要心诚则灵。 皇上走到了佛前方不到三米处的圆形小垫子旁,随着众人一般,双手摊开,双膝渐渐的屈下,跪倒在地,叩首,起身,再次叩首,如此反复三次,站起了身,睁开了双眸,又是虔诚的望了望佛像。后面的大臣们亦是随着如此的动作,做了一遍,一切皆无声响,耳边回荡着诵念的经文。 不时得为什么,当我脚步一踏入这座寺庙之时,我就有股想哭的冲动,不知是否檀香太过浓烈,还是诵经的声音太过于让我感动,双眸竟是渐渐变得湿润,有些个朦胧,甚至想要一下子扑倒在此,好似我前世就是属于这里一般。 当我的身子才要歪斜,这时后面竟是攀上了一双手臂,稳稳的扶住了我,我愣了下,向后看去,未想竟是三皇子,他浅浅的笑了下,并未再吱声。稍远一些的十三皇子似是注意到了我和三皇子的互动,亦是向我们投来了目光,眼神平淡的扫过,带着一抹无法言语的复杂。 待大家出了佛殿,大臣们的关心话语顿时传来。 “老爷若是乏了是,我这就去趟后院,要他们备几个房间给咱们!”左丞相提议道。 皇上摆了下手,“今日朕才知晓,这天大地大,你争我夺,该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啊,人活在世上,不过是一瞬间,精彩或是平淡,皆有各的活法,只要自在,活出自我,那便是福啊!” “老爷所言甚是!”众人赶忙应承道。 “哎,原来这些年过的,竟是还不及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想朕自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这亲人相继离去,将来臣子们亦是会背叛于我,自是心痛不已!”小声哀叹道。 “我们实是不敢,自当全力效忠!”大家劝说着皇上,生怕他伤心过度。 三皇子上前一步,在皇上耳边附声说了几句,皇上扬起手臂,将眼睑的泪痕擦拭了干净,手一伸,“好了,大家与我来一个地方!” 我走在最后面,故意放慢着脚步,想要好好的相看四周,竟是觉得似曾相识一般,该是这样的震憾人心,莫怪皇上都会如此的感动。 三皇子回望了我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而十三皇子亦是后退了几步,与我齐肩,“我不愿亲眼看到亲身手足为你这个局外人争得头破血流,希望你不要太残忍!” 我刚要去碰花的手顿在空中,表情错愕不已,望着他的背影,竟是觉得越发不可思议。亲身手足?八皇子和谁?这时三皇子又是望了来,向我招了下手,我登时幡然醒悟,莫非他指的是三皇子?可我摇了摇头,断然不敢相信!说也奇怪,按理他这样的笑容该是容易让人亲近的,可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他,就是那样的不踏实,甚至有些个恐怖,总觉得那是一副假面孔,让人心悸。殊不知,越是隐藏的人,越是带着无形的杀伤力,让人猝不及防! 我跟了上去,这时大家走进了一间小屋,里面稍有漆黑,不到十坪的空间,待我们几人全部进去后,竟是发觉它实是小得可怜,屋内的摆设更是简单,在最前端的卧榻上,盘腿端坐着一名和尚,他双眸微闭 ,双手合十放于胸前,肩上披着袈裟,他的对面有一张小炕桌,一个小钢薪里点着几只香,正悠然地化着轻烟,室内飘有一股清香味儿,在墙角的右下端有一个炉火,此时倒是烧得很旺。 “对不起,打扰了大师的打坐,实有得罪!”皇上恭敬的拜身道。 “阿弥陀佛!老衲已是等候多时了!”那和尚瞬间睁开了眸子,煞是透亮,虽脸上布满着皱纹,但却显得愈加沧桑,好似看穿了一切,万事已空。 所有人面面相觑,怕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和尚怎会知晓我们今日要来此呢? 皇上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恭敬,笑容可掬,“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我们出家人,草木形骸,无非是一个代号,就叫随缘吧!”他稍稍将身子舒展了下,又是向旁边的一名小沙弥招了下手,“去沏一壶茶水来!” 小沙弥点了下头,向我们一拜身,退了下去。 待他一离开,随缘大师轻声说道,“我们这里实是简陋,还请您多多见谅!” “随缘大师说得这是哪里话,我们今日自是来此,只是听说您能解悟,现下,我有一惑,想要向您求个答案!”皇上笑着说道。 说着,随缘大师铺开了桌子上的一张宣纸,将早已磨好的墨摆了上来,“还请您在上面先是写个字!” 皇上刚要上前一步,后面的左丞相赶忙拦住,“老爷,小心有诈!”低声警告着,生怕皇上会有意外。 随缘大师笑了开来,“呵呵,老衲行此一辈子,这竟是第一人敢如此说这话,”眼神陡变,“若是不信,便也罢了!” 皇上冷冷的瞪了一眼左丞相,他自知做错,赶忙收回了手臂,退到了一边,皇上再次迈了过去,“还请随缘大师息怒,是家奴不懂规矩,回去定当好好管教!”皇上竟是如此低三下四,让人无不震惊。 随缘大师亦是好说之人,用手一比,“既是如此,还请您写个字!” 皇上拿起了毛笔,眉头皱了下,似是想了一番,最终写了个‘國’字 ! 大师转了过来,左右端详,捋着胡须说道,“您现下是四面楚歌,处处透着危险,位置不稳,实是无奈,手中无权,胸内藏人,实是负重,需要开敞啊!” 皇上一听,若是大喜,未想竟是说中了心事,而其他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果真是神了。 “那不知随缘大师可有何破法?”皇上接着问道,双眸充满了期待。 大师浅笑了下,小声说道,“必与这人有关,若是将心之人驱赶出,必留后患。唯有除之!”眼神再次一凛,和皇上的双眸相互交视,“方才得以解脱!将这‘或’变为‘民’,亦是‘囻’,其下全是子民,此才乃万全之策!” 皇上的身子颤了下,还好后面的吏部侍郎给稳住了。 “师傅,茶已沏好!”小沙弥适时的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大师将手一摆,“端着茶盏,倒上一杯,赠予眼前的施主!” “是!”小沙弥照应着大师所说言语,动作之协调、利索,可见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转身,递与了皇上。 “施主不远千里奔波到此,先是喝杯热茶水,当是暖暖身子!”随缘大师手一摆。 皇上将茶水端起,抿了小口。 “何味?”大师问道。 “稍有苦涩!” 大师未吱声,又是等了片刻,“现在觉得怎样?” “甘甜!” “哈哈”随缘大师大笑道,“这乃是人生啊,有苦才有甜,眼前的困局亦是如此,只有亲身去大胆的尝试,去博个一回,才能有机会体会到这其中的甜味!” “师傅,这剩下的茶水要不要”小沙弥说着又要倒与。 “依老衲看,各位似是不再需要了吧!”看到皇上已是起身,知是已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着实有些个苦难,眉头死死的皱起,拜身提脚要向门口处走去。 “后面的施主请等一下!”老衲喊道。 所有人皆是望来,未想此名和尚竟是向我投来目光,“这位施主好面相,不知能否为你卜上一卦?” 皇上知会了李状元一声,叫我赶忙前去,毕竟能得这随缘大师的一卦之人实是少之又少,现下如此幸运,还不赶快去抓住。 他没有让我写字,相反只是这样远远的望着我的面相,又是推开我的手掌,再放开,许久许久,像是在深思熟虑一般,带着疑惑,“为何老衲连施主的三条命运线都看不到?” “随缘大师,些许怎解?”三皇子皱了下眉头,上前一步询问道。 和尚捋了下胡须,感叹道,“老衲看命相多年,从未遇见过此呈,刚刚小施主一进来,就感到了一股不同常人的阴气,可说是若有若无,但又似是快速而猛烈,仿佛与我们周身的气流不太相融!” 此话才一说完,众人讶异不已,皆量目瞪口呆的望向我,“难道说你?” 我咬了唇舌,赶忙将身子向后退了退,“随缘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在下最近身子不济,夜晚总是咳嗽,而白日更是劳碌过后,会感到一些个气喘,或许是将命不久矣了吧!”有些个哀伤,嘴角泛着丝苦笑。 “呵呵,”大师并未再说其他话语,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听老衲再赠予施主一句话,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道往事,皆已成空,还是,各归其位吧!” 我像是被此话扎了一般,心疼痛不已,甚至还带着丝苦涩,各归其位?怎个归法?莫非他指的是我搅乱了现下的一切? 我俯首深深一拜,“谢大师良言!”转身,随着众人迈了出去。 正文[第九十九]瘟疫 众人才一踏出了安佛寺,登时议论了起来。 “真不知这个和尚算得是真是假,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但细想来,却又不在根儿,像平大夫的,什么‘花非花,雾非雾’,呵呵,又是啥子拿去三条线?”李状元暗笑不已。 左丞相亦是附和的笑着,“平大夫不如伸出手来,让我们亦是看一番到底有什么不同!”说着,要向我迈来。 我身子一闪,正巧后面有个石头,险些就要摔倒,幸好十三皇子用臂膀挡住了我倾斜的身子,“还请左相自重,断不要以为这是宫外,就如此造次!”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一双眸子更是冷酷。 “是!”左丞相俯首认错,“是臣冒昧了,还请少爷见谅!” “好了!”皇上怕是听着我们的争吵有些心烦,将手一摆,“这是佛家清净之地,我们既是来拜,就要信之。刚刚随缘大师所说之话,自是浑身难懂,但句句属真,此乃是天赐之言啊!”眼神陡变,“怎敢有所怀疑?” 我们赶忙垂首,不再多说言语。 “哎!”皇上叹了口气,“和你们说这些个,朕竟是觉得如此之累,而刚刚和大师不过一个字的交谈,却有如我们乃是一辈子的朋友一般,朕甚是觉得轻松畅快,仿佛天下间,若有他的相伴,再没有何事能难倒!”“又是带着哀伤与遗憾。 “老爷,既是如此,咱们何不将这随缘大师带入宫中,往后由他来做您的军师,您也好松了心,所做决定更是可以放胆执行!”吏部侍郎提议道。 皇上瞥了一眼,摇了下头,“随缘随缘,一切只是瞬间的随缘,像风一般,刹那而过,朕若是能得到他的长期协助,该是何其有幸!只怕是” “父皇所忧,儿臣晓得,”三皇子上前一步,“纵使咱们于他无能为力,但若住后咱们有了困难,皆可来此,看随缘大师对您的态度甚是好,怕是定为了有缘之人。再者,咱们回宫后,可以大拨银两,将安拂寺添些个香火钱,儿臣想,他定会感激不尽的!” “恩,还是皇儿想得最为周到!”皇上点头称是着,说完,又是看向了我,“朕就说过,平大夫是个吉祥之人,就连随缘大师皆要上赶着为你看面相,此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你第一!” “呵呵,只是老爷不觉得这所赠之言,实是有些个古怪吗?”李状元再次提起,“说得平大夫好像不该是我朝之人一般。” 皇上大笑不已,“平大夫本就不是我朝之人,若不是三皇儿及时发现于他,并冒着生命危险推荐,哪里来得如此一代的贤良忠臣!” “呵呵,是啊!”众人附和的大笑不已,一脸的奉承。 我们一行人本是想要直向西行,听说那面的贪官污吏较多,借此行侠仗义,来个一扫千军,为百姓谋个福利,也好落个名声。偏偏还没有走出多远,只听后面一名老妇孺哀声痛哭,“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到底要娘亲怎样啊老天爷,开开眼吧,我们并未做什么缺德事啊” “去看看她怎么了?”皇上顿住脚,手一摆,大家尾随而去。 “这位大娘,不知您有何苦衷吗?”我趋步向前问去,脸上笑容和蔼。 她瞥了我们一眼,哭声更甚,只是摇着头,“救不了谁都救不了,是我们这儿遭了天谴,呜遭了报应,老天爷终于动怒了,可我们并未参与那件事情啊!为什么亦要夺走我可怜的儿啊” “娘娘,咳,咳!”这时,从巷子口跑出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面色苍白,咳嗽不断,气喘吁吁的叫道,“娘!” “老爷小心!”几名侍卫稍稍上前将皇上挡住。 只见那名男子扑在了妇孺怀中,痛哭不断,“咳,娘,您去哪儿了?吓死儿了咳!” “我可怜的儿啊”母子抱头嚎哭。 “老人家!”我禁不住再上前一步,“老人家,若是因为病痛,我们这儿有位大夫,可以让他为您的儿子看看!”用手指了下后面站着的御医。 未想,妇孺摇了摇头,“没有用的!”抽噎声渐渐的减弱,“我们村子根本是遭天谴,这个儿个月初,村里跑来了一名怀孕的妇女,我们这儿有个讲究,若是女子未婚先孕,代表不贞,遂,村长一早儿就带人将妇女绑架了起来,用熊熊大火眼睁睁的就在我们大家的注视下,活活给烧死了!”又是哭了声,继续道,“接着没有过多久,村里就开始发生了疾病,一波儿接着一波儿,死了不少人,就连村长的小儿子都抵不过病痛,不管是什么神医,就连那安佛寺,大家不断地去拜祭,可还是没有用,疾病接二连三的肆虐开来!我以为我们没有参与那件事情,就不会受牵连,谁想呜我的儿啊!” “老爷,听此话,这似乎是个传染病!”御医突然说道,几人一听,登时大变脸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后退去,还不时的拉扯着我。 “哎,走吧,都走吧,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是不要掺各进来了,好多人因为逞一时英雄,结果还不是死去了” “娘咳,咱们咱们回去吧!” “等等!”我将三皇子的手臂甩开,再次上前一步,“能否让我们号下脉,或许我们恰巧可以医呢?” “平大夫!”吏部侍郎显得有些愤怒,“你简直不分轻重,难道你真想让这帮庸民给传染了疾病?这是他们该受的惩罚!况且,老爷身子娇贵,若是有个好歹,你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 我一听更是愤怒不已,却将脸孔转向了皇上,“老爷,虽说他们有错,但总归而言,他们是您的子民,咱们这趟出行为的不就是为子民做事情,谋福利且眼下,很是清楚,这是一种传染病,若咱们就此放手,他们中的一个人出了这个村落,相信很快整个县城皆会传染上疾病,接着是全国,届时,即使咱们想管,只怕也会感到束手无策了!”说完,我又是瞟了一眼三皇子,不晓得为什么,虽说他偶尔会有j计,但至少这样严峻的情形,他当是最深明大义的人。 三皇子眉头稍拧了下,接收到了我的眼神,嘴角一翘,“父皇,儿臣以为平大夫说得并无道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放手一时,却会让我们后悔一世!” 皇上深思熟虑了一番,将手一扬,“卢大夫赶快过去看看吧!” 卢大夫一听,自是有些不满,毕竟这是关系着身家性命之事,不同玩笑。走到我身侧时,更是狠狠的一瞪,似是仇恨不已。我显得有些无奈,跟随了上去,一旁的十三皇子想要拉住我,未想我却是先他一步,蹲下身来,我对妇孺轻声道,“放下他,让我们看看!” 身心疲惫的她似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好意,这才放心的松手,我将男子的手臂抬起,摞起了袖子,“卢大夫?” 他又是狠狠的一瞥我,右手搭向了他的手腕处,闭上眼睛,过了一段时间,“可还有何异样?” 男子气喘着回道,声音带着沙哑,“偶尔会打喷嚏,有时咳嗽得厉害,胸部会疼痛不堪!” 卢大夫眉头越拧越紧,睁开了眼睛,让男子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这一看竟是吓得接连后退,“皇皇上。” “这是怎地了?”众人皆是随着又是后退了几岁。 “此人得的是瘟疫,无药可治!”卢大夫一言一出,大家惊慌失色,赶忙叫着我,“平大夫,还不快快抽身过来!” 我回瞥了他们一眼,又是望了望眼前的这对抱头痛哭的母子,心中越发的感到了一抹的哀伤与同情。 “大胆,难道你要选择不成?置老爷性命于不顾!”吏部侍郎脸色变得灰暗,看向皇上,“老爷,若是如此,依我看,咱们亦就不要管这平大夫的死活,要他和这帮庸民们一起同生共死!也让他知个好歹!” “放肆!”三皇子上前一步,“父皇根本未置一言,无需你们来在他耳边谗言,下着决定!”语气带着一股威严,“父皇何不听听平大夫的意见,或许他会有良策,亦是说不定!” 或许是三皇子的话语真感动了皇上,抑或是他想到了我是个吉祥之人,定会将危难化解为祥和,这才定睛的看向我,“不知平大夫还有何话要讲吗?” 我的眼神依然的炯炯发亮,直视着众人,“老爷若是信我,就让我放手一搏,”不禁想到了现代,那两次巨大的地震,有时会伴有瘟疫的发生,后来,在一次和导师的讨论中,他有提到一个偏方,“麻黄十克杏仁十克石膏二十克炙甘草十克桂枝十五克生姜二片大枣二片大枣十枚,麻烦十三少爷跑一趟了!” 十三皇子二话不说,转身就拉着车夫而去。 “你确信可以医好他们?”皇上带疑惑的望向我。 我摇着头,“只是想试一试,若果真不能,我会就此罢手!” “可你一旦解除了他们,疾病可能会传染于你,到时老爷” 还没有等御医说完此话,我赶忙接了过来,“假如真的传染上了,我想我会自行了事,绝对不会再与你们同道!” 大家一听我的狠话,登时再没有了言语。 皇上向后又是看了看那对母子,“你需要一个帮手吗?” 我抬起头来,向众人一望,未想,大家竟是一个个的向后闪着身子,生怕会被我挑选到,我摇头笑了笑,“不了,我一人已是足够!” “好,就依你,我给你三个时日,若是还没医好,就休要怪朕的决策!”皇上眼神带着一股无情,似是心中早已别有打算。 我的身子一颤,可以感受到了这股冷飕飕的气息,只怕是按照皇上而来,众人皆没有了命吧! 皇上等人步行下了山。很快,十三皇子将药买了来,开始本是打算要帮我打下手 霸王的專寵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1部分阅读 ,只是我一想到他是八皇子的弟弟,又是皇子的儿子,借着两层的关系,恁是怎样,也不敢如此之用,遂,经过百般劝解,这才请走了他。 不过,一想到他最后所说之话,我就不由自主的泛着苦笑。当时,他转向我,“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次八皇兄没有料到你会陷入此境!” 我摇了摇头,陪同着这位妇孺一起到了他们家中,“您将此药先用大火熬开,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记得每副药加入六碗水,于每一个半时辰空腹时喝一碗!”我吩咐下来,又是询问了一句,“村里还有多少人患了此病?” “本是有近百人,可眼下活着的也就是三四十人了!”话语中带着一抹哀伤。 我愁眉不展,将手中的药放下,“麻烦您召集好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来给大家开个会议!” “没有用的,大家现下谁不是顾忌自己,根本早已快要疯掉,皆吓的躲在了家中,不敢出来!”妇孺一副无奈的说道。 我沉默了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眼下根本面临着这样多的困局,想要人来协助,却又没有,大家又不配合,这当如何治疗?难道真要放弃吗?可明明这就是一个灾难!若一旦放手,只怕会燃越大! “我的儿,乖乖的,有好心人来救咱们来了”妇孺抽噎着。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了现代艾滋病患者们的心理疗法,即是将自己作为艾滋病患者,与他们同生同灭,同感受,只有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关系,才能让他们接受治疗! “大娘,一会子,我再去买些个药来,您先熬着,等煎煮好,给他喝下!”又是用手指了指,“若是打空,就挨家串户的说个一番,说说您的儿子这一个半时辰内的感受!” “好!”妇孺擦了擦眼瞪的泪水,知是我真心帮忙,赶忙抽身到了厨房开始煎熬药。 我亦是没有闲着,来回折腾了一日,将每家每户的药全部煎熬好,和大娘一起送去,并询问情况,记录着每个人的反应,这一日只是开始,起初这些人开始盜汗,但皆是一句‘舒服了许多’,顿时让我宽了心。第二日,根本无需我再去送药,大家纷纷向这里来取拿。 “平大夫,您去歇息会儿,还是让我来吧!”大娘甚是担忧的望着我。 我摇了下头,“您身子亦是不好,还是照顾您的儿子吧,”又是望了望屋内,“今日是不是好多了?” “呵呵,恩!”大娘脸上闪着一抹兴奋,“刚刚还嚷着喝粥呢!” 我舒心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展了下腰部,煞是觉得酸痛。 “到底是哪个鬼神医?”这时从后面闯来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面露凶恶,一脚踢翻了我煎熬的所有药汗。 “哎哟,药啊,我们的药啊”大娘显得急迫不已的就要扑上去,未想,那大汉竟是不识好歹的恶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赶忙扶了过去,“大娘!”又是瞥向后面的那个蛮狠的男子,“若是因为药汁,我们大可给你们补过去,现下还请你分得轻重,眼前我们救人要紧。” “救人?”男子眼神凶恶,“你干嘛不早来?怎地,看到我家破人亡,现下就来了?故意的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导致这场疾病的因缘,根本是你向水里下了毒,待我家人全部而亡,又假装好人的过来行医!”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气得简直快要炸开了心肺,哪里有这样不讲理之人。 “分明就是!”他用手指着我,这时,村里的百姓们皆是围了过来,却是无人上前一步过来劝说,全当一个个的旁观者,“你还想狡辩吗?”又是转身,面向大家,“你们看,终于露出了真相吧,他根本是这场悲剧的酿造者,是他,害得咱们失去了亲人,亦是他,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发着善心!还等着什么,这病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现下咱们就要他一起陪葬!” 说着,只见各种蔬菜瓜果皆向我抛来,伴随着各种小石子,打在身上,分外疼痛不已,大娘扑在我身上,大喊着,“不要,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不要听信那恶人,他分明是叫咱们不得好啊”声音渐渐被压盖,只是大家愤愤的痛骂声,“你还我人来,我咒你祖宗,你简直不得好死”各种千夫指责,统统骂来。接着又是上前拳打脚踢。 我跑趴在了地上,双脚变得无力,从胸口内涌上了股股暖流,嘴角处终于流出了斑斑血迹,眼前变得昏暗,然而,我的内心却是在不断的呼喊着,‘八皇子,八皇子,为何还没有来?八皇子’ “醒来了吗?” 我渐渐睁开了眸子,望着四周残破不堪的屋子,多么希望一睁眼又是回到了属于我和八皇子的四合院内,多么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八皇子。 我点了下头,“谢谢大娘相救!” “说什么呢!”大娘干掉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又是扭头唾骂了一口外面,“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根本不晓得谁才是他们的恩人,竟把你打成了这般模样!”用手摸着我有些微肿的脸颊。 我疼得退缩了下,她一见赶忙抽回了手,“我刚刚给你敷了一些草药,是消肿的!” 我没有吱声,眼睛四处寻望着,“那汤药” “我亦是想开了,这些夫救与不救,不过是一样的狼心狗肺,不管他们了!”又是瞥了眼在后面躺着的儿子,“只要我儿一好,我们就出了这个村子,叫他们自生自灭去!” 我摇了摇手,“大娘,不能这样,否则否则,这个国家将陷于危难!这病要是传到了外面,情形将不可控制!” “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能管得了他们!大不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上个几个年头,人烟稀少的地方,总归是再招惹不上什么疾病!”大娘又是哭啼着,擦了擦眼睑的泪水,又是疑惑的望向我,“只是你们到底是何人,看穿着打扮,应不是本地人吧?倒像是京城来的!” 我没有回话,“大娘麻烦将最后一碗药拿来与我!”大娘照做着,递给了我,“自是医者,更要注重自己的身体,我自是外界与村内的联系者,定是不能将此病带出!” 大娘点着头,“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如此之多,哎!我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谨慎,断也不会招惹了这病痛!”叹了口气。 我笑了下,“可以为我找辆马车吗?” “还要出去?”大娘颇为震惊,“你的身子已是如此,何不歇息下?” 我摆了下手,“今日是最后的时日了!”不能,绝对要将大家的病情控制住,我暗算下着决心。她自知说不过我,无奈的转身,为我备好了东西,害怕我会饿着,又包了几个馍馍,千叮咛,万嘱咐,好像是自家的儿一般,双目朦胧的送我远去。 我快速的行驶着,只想早去早回,可谁知,再次满心欢喜的回来时,放眼一看,竟是一片熊熊大火,红色的火焰像是一个狰狞笑容的恶魔,大笑不已的对着我张牙舞爪,树木发出了‘喀喀喀’的挣扎声,却还是抵挡不过这火的凶势,就连那不远处的寺庙皆是陷于了一片火海 我呆愣住了,好像是一场梦境,刚刚大娘关怀的话语还犹如在耳边,可眼下却 “皇上,皇上!”李状元不知何时站在我马车的面前,“平大夫在此呢!” 接着,众人皆向我而来,脸上有惊喜,有胆颤,亦是有着憎恶。 “为什么?”我眼睛直视着那片燃燃不断的火海,“不是说三日吗?”泪水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原来他的决定就是一把火了熄了一切。好个决策啊我心中泛着冷笑! “不是朕不相信平大夫,只是朕不能姑息他们的恶行!”皇上说得一副冠冕堂皇,“将一名怀孕女子活活烧死,眼下又将好心的你打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是刁民!” “是吗?”我嘴角一瞥,“只怕皇上是怕会连累自己吧,您怕他们果真像臣所言,到外面招染了其他人,届时,全国上下一片混乱,您怕这皇位坐得不稳当,您更怕此时会发生暴乱,想要息事宁人!” “你你放肆!”吏部侍郎大喊道,“平大夫可是睁开眼睛看好了,眼前到底是何人,是真命天子!” “我当然晓得!”我坐正了身子,不知为何,竟是觉得眼前朋些个晕眩,“皇上既是说他们是刁民,将那名妇女给烧死,是一种恶性,而眼下您呢?又以同样的方法偿还与他们,又该怎样说呢?且那寺院,不是说要添些个香火钱吗?怎个到头来,却是要一把火给烧灭?”难道根本是心中有鬼,在三日前卜卦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既是不能任为已用,只得杀之!这就是帝王家的无情? “你,你,简直大胆!”李状元亦是骂道,“来人,还不” 三皇子拦手,“父皇,儿臣想平大夫太过激动,咱们还是待回宫后再说吧!” 我闭了眸子,突然间有种感觉,这次自己是真的闯祸了,怕是难逃一死了吧!刚刚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望着那片火海,就觉得心中有把火在烧,这样的凶猛,让我难以承受,急于想要找个出口。这时,马匹象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前蹄一跳起,整个板子向后翻腾去,连带着我的身子滑下,只听‘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倒在地,马车快速的向火海行去,我的眼眸掀起,又闭上,嘴角泛着丝苦笑,未曾想到,人竟是不及动物,连动物都如此的带有感情,懂得知恩图报,甚至晓得人命关天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第一百]怀孕 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燕尾纜|乳|埽嘧┞掏咝掭荻桑雌鹄赐隙柿3孀胖旌齑竺哦耄即蟮牡钐媚冢礁纱罄硎藿u傻亩ヌ熘又c抛耪龉钪醒耄厦婵逃薪鹆袒福酵洌1柩冢季佳凵瘢蜩蛉缟蚰诙校兄诙嗟难净泛团琶鞘刈∫桓錾狭怂拿趴冢孀耪馍砘婆鄣闹魅硕旁谂诺氖种卸缴刃≈旌烀澎槌n3隽饲嵛5摹ㄑ健簧?br /gt;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床榻,一圆桌,四把黑木椅,桌上摆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在床榻的最右手边上,燃着一个炉子,里面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光亮,仿佛在垂死挣扎一般。 皇上将手一摆,后面的人未敢进入,虚掩上了门扉,皆守候着。 床榻上,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宫女服饰,头发披散开来,脸色甚是苍白,身子显得赢弱不堪,随着皇上的靠近,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 “平大夫依然这样的警觉啊!”皇上轻笑说道,折身又是坐到了 黑木椅上,径自倒了杯茶水,抿了小口中。 我嘴角显露出一丝的嘲讽,“皇上贸然来此,实是不妥吧!”毕竟接触这瘟疫的人,现下最不安全。想到众人见我时,谁人亦不敢靠近,生怕我身上带着疾病。后来在皇上以一百两黄金的诱惑下,这才有了五个侍卫请缨,亲自押送我回到宫中,并假以探病情,实是软禁,整整七日,只是送水,送饭菜,其他无任何的外交活动,甚至连找个人说话亦是没有。加上我身子本就虚弱,那日又一直身带重伤,现下,亦是没有御医敢亲自靠近,遂,亦只能靠自己调养。 “平大夫已是过了七日,朕过来向你道声喜,你安全了!”皇上笑对着我说道。 我苦笑了下,“皇上为何不说‘我自由了’呢?” “呵呵平大夫真是身伤脑不伤啊!”他将手足的茶盏放下,“朕发现这几日朝中无了平大夫,似乎平静了许多,”我听到此句,心莫名的一颤,“朕从未晓得,原来平大夫一直在影响着朝政呢,抑或是说领着朕的很多朝臣啊,呵呵” “皇上之意,臣不明白,还恕臣愚钝!”我稍抬了下手臂。 皇上转向我,双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 ,“你到底是何人,混乱我朝政不说,现下竟然女扮男装?难道你以为朕会不知吗?朕只是要看看,你到底要作假到何时?” 我浅笑了下,“既是皇上已知晓,我想,我任何想法,皇上亦是不再相信了吧!”摆了两下手,显得无奈,终究还是揭开了。 “只要你向朕招供,朕或许会重新考虑一番你的生死!”他瞥向我,仿佛在给着我无限的恩惠。 我摇了下头,“皇上那日不是还说吗?我是三皇子推荐而来,起初,我可并不想参与这混乱的朝政当中,只是你们硬要将我拉入,我有何借口推拒?况且,这一年多来,我并无做出对皇上不忠之事,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皇上现下就因为我是女子,而怀疑我的忠心,是不是有欠考虑?” 他一听,定睛的望向我,和我一双勇敢的眸子相对视,许久许久,皇上竟是大笑了出来,“哈哈平大夫果然不一般,或许,就是你父母生错了胎,该是男子啊,实是可惜!”接着又是端起了茶盏,抿了口,“平凡可是你真名?”抬起了眉宇。 我坐起了身子,“不敢有所欺瞒!” “甚好!”他说道,又是垂首吹了吹茶盏,“家中父母可安在?何许人也?又是如何以的京城?为甚会与八皇子结识?现下关系又是如何?” 我捂嘴笑了两下,舒展了一口气。 “笑什么?”皇上抬起头,疑惑的望向我。 我摆了下,“我只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今日皇上一来,就是这样多而快的问题,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又是长舒了口气,接着回道,“家中父母早已去世多年,至于何许人也, 亦是不知,因为我与师傅一直云游四方,此话当真。后师傅一人远去,自留我一人开始在京城营生,起初是靠劳力而活,但渐渐觉得‘心理学’不错,便开始为一些人 宽心解语,于是有了这门生意。至于八皇子是因为一次生意上门认识的!现下的关系您该是晓得,他已是成婚,且和西西公主如此恩爱,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名男子!再无其他!” “哦?”皇上眼神透着怀疑,又是用青瓷盖不停的滑动着杯嘴儿,发出‘啪啪’之声,“可为何八皇子对你会如此的关系,让朕险些以为你们会有断袖之癖?”一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带着慑人的精明。 我垂首,不敢再去相看,生怕会被他看穿,赶忙拱手,“皇上没有察觉八皇子的改变?” “平大夫怎样说?”他问道。 我又是看向皇上,“八皇子多次主动请缨为皇上开阔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并无一言抱怨,现下按照您的旨意,又是娶了西西公主,为了两国的安定,亦是为了帝都的将来,车库中的大部分银两又是凭他劳力而蓄入。若没有了这些,国何以为国,现下不过是一个有虚无实的空壳!不仅有外患,内部更是存忧虑,您又是何以坐得安定?”一番话说得甚是公正,现下已是想好,反正一切皆已捅破了,不如就干脆放开自己的心扉,来个痛快。 “平大夫看得甚是透彻啊!”皇子双手摩挲着杯壁,“那依你之言,几个月以前,朕要你以国家安危的名言去劝说八皇子与西西公主圆房一事,定是亦会完成了?” 我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嘴角却依然的笑道,“此事绝非一日两日能办,纵使两人圆房,但可能亦会没有子嗣,皇上没有听说过民间经常流传的说法,‘不孕不育之症’?” “你是指八皇子?”他扬眉诧异道。 “我并非指任何一人,只是这要子嗣之事要看时辰,要挑选日子,还要看两人的身体好坏!” “哈哈朕似乎是听御医有说过这些,未想今日从平大夫口中说出,竟是让朕觉得甚是好笑,”他又是大笑不已,“朕最是没有想到,此话竟是从一名女子口中说出。” 我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还请皇上见谅,刚刚已是说过,我一直以来是以男人身份自居,说话习惯更是直言不讳!” “好,好!”皇上拍着桌面,“朕起初就是喜欢平大夫的这点!” 我的眼神显露出了一丝嘲讽,既是如此,为何又因为那日我的坦言却将我关押至此?分明是要公报私仇,一解自己私恨。 “皇上,午膳已是在子盈宫备好!”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李公公的细声细语。 皇上站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衣衫整了下,又是笑了笑,“一会儿子,平大夫的饭菜亦是要上来了,要多用一些啊,口味若是不习惯,可直接告诉下人们,或是哪日朕来,告与朕亦可!”说着,就要向门口行动。 我一听此话所蕴含的深层之意,难道是说登时脸色大变,“不必如此劳烦于她们了,我想我回到自己的府中后,那些奴婢们最是知晓的口味,届时,吃个痛快即好!” 他的手碰上了门闩,稍侧了下头,“平大夫还是安心在此养伤吧,若是需要,就按朕说的去做!”门一开,再轻轻一掩,屋内刹那恢复了宁静。 我站起身子,就想要扑过去,多么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想要呼吸绩效的空气,甚至想念着心中那渴盼许久的俊美脸孔,我使劲敲打着门扉,可大家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周围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喊叫,敲打却是无人理睬! 又是隔了几日,门扉再一次被打开,不是送饭的,亦不是皇上,而是一个穿着黄|色丫环衣裳的女子,她一进来后,冲我浅浅一笑,“主子要不要出去坐坐?” 我登时喜上眉梢,“可以吗?皇上说可以吗?” 她看到我的脸上激动表情后,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瞧您说的,皇上一早儿就派人传话儿来了,今儿个晌午,太阳甚好,让奴婢陪你一起去逛逛,省得过个两日出门会不适!” 过两日还能出门?我更易是喜出望外!终于可以见到八皇子了吧!太好了最近我周身一直守备森严,更是连个说话人亦没有,就连外面的一切情况皆不晓得。 我中午胡乱的吃了一些,将皇上派人拿来的衣裳穿上了一套,那是一套普通的丫环服饰,与旁边的小夜(即就是那名奴婢)无异,起初我有些个犹豫,但细细一想,又有何妨?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好,即使皇上会借此定我个欺君之罪也罢!坦言之,,现下我皆是在怀疑,皇上是不是又是设了一个陷井。可我心中的那份迫切冲破了一切阻难,只想逃出这个无人能进入的牢笼。 “主子应当多化化妆容!”小夜边向我脸上打着淡淡的胭脂,边说道,“您的脸型甚好,竟是一点不比颚妃的差呢!” 我嗤笑了声,“颚妃娘娘是何等之美,小夜又要开我玩笑了!” 她有些不服气的鼓了下嘴,“主子难道不信吗?”说着举起了一面铜镜,“您看,你的颧骨稍高,我打上了胭脂,将整个脸型凸显,而您的眼睛虽是不大,但却有神,眉宇微弯,嘴角上翘,鼻子小巧,嗯身子又是娇小型的,莫怪皇上现下要金屋藏娇了!” 我白了一眼她,“何来金屋藏娇,断不要有知说话!”其实后宫中的丫环和奴才们对朝政之事并未知晓太多,遂,对一些个大臣亦是不晓得,更别提见过面。 “是,奴婢晓得!”吐了吐舌头。 刚一走出大殿,登时一丝丝冬日的柔和光线向我打来,腿上,身上,脸上皆是满满的温暖,微风一刮,一股冷飕飕的空气袭来,打在脸上,有些个微冷,禁不住我瑟缩了下。 “主了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凉?”小夜说着就要折回去为我拿斗篷。 我赶忙摆了下手,“不必了,省得一会子皇上又要反悔!”边说,我边向四周寻望着,竟是发觉自己并未来过这面,实是有些陌生,我指着前面,“那边是通往哪里?” 小夜笑了笑,“西行是永和宫,东行是御花园,北行是皇后娘娘和颚妃、平妃娘娘的寝宫,南行是一个围猎厂。” 我点了下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向东行去。 “哎?主子千万不可啊!”小夜拉起了我的手臂,“皇上有吩咐过,您只能在此地活动活动,最多半个时辰,若是超过了,还不回寝宫,只怕皇上会大怒,到时候这惊起的会是宫内所有的侍卫。” 我显得惊讶不已,“这是皇上原话?”实是气愤不已,看似我果真是被软禁了! 她没有吱声,只是垂首。 “我只是过去望一下,”我瞥了下头,向她安抚的一笑,“并不会逃走的!”知是她在担忧着会被皇上处罚。 “只许一会儿啊!”她用手指比了下。 我无奈的笑了笑,向东走了走,本是还想进一步迈去,偏巧被两个侍卫给拦截住,“只能到此了!” 我心中禁不住暗骂道,只差一百米了,那个八角亭,仿佛与我遥遥相望一般,上面存满曾经的记忆,让我深深的怀念,想念眼前他就在那里坐着,等待着我,对我笑着,那副绝美的面容,莫名的让我踏实。 “还请您返回!”侍卫再一次严厉的说道。 “我”又是不舍的望了望。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两名女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呵呵,姐姐真是搞笑,不过今日的手气不错的,整整赚了一锭黄金呢!” 两人似是注意到了这面,将手一招,“哎?就你们俩个丫头吧,过来一下!”大声冲我们招呼着,“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那两个侍卫自是为难,我趁着他们犹豫之际,拉扯住小夜的手臂就得向前而去。 “跟我们过来一趟!”我低垂着脑袋,听这声音,应是盈妃,而旁边的,只怕是平妃了,一向她们最是交好。 两个人得甚是慢腾腾的,边聊零配件游逛着,整整半个时辰才走回了子盈宫。我和小夜不停的在后面打着哑语,她的表情甚是古怪,只怕是责怪着我的胆大包天。 盈妃进入了屋内,用手指着桌子上推起的礼盒,“一会子将这些都抬上马车!” 话才一说完,正巧外面跑来了一名冒失的太监,“盈妃娘娘,马车已是备好!”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礼盒,皆是以红色纸张而包,上面用毛笔字清晰的写着各个送礼之人的名字,皆是盈妃与平妃所赠,只是让我不禁疑惑,难道这宫中又有了喜事?这次是谁呢? “哎,我说你这个丫头怎那么呆愣啊!”盈妃有些个恼怒的骂道,“还不快给我抬出去?” “是,是!”我赶忙拉回了神思,和一旁的小夜前后脚将礼物搬了出去。 “咯咯,姐姐说说中,这西西可是修了多大的福份啊,从小被她的父皇宠爱着,现下为人凄后,又是连帝都的恶魔八皇子亦是折服在她的身子下,眼前,又是怀了子嗣,该是多大的喜事啊!” “要我说,皇上最是喜了,前些日子,这日月国国王还问道此事呢,未想这马上就成真了!呵呵” 只听“砰”的一声。 “哎?我说你这个奴婢会不会干活啊?笨手笨脚的!”盈妃皱了皱眉头,“行了行了,我另找人搬,你们下去吧!” “娘娘对不起,她是新来的,还请不要责怪!”小夜拉扯着我的手臂就要出去。 “等一下!”平妃娘娘走上前去,“转过身来!” “娘娘?”小夜恐慌的看向后面的平妃。 “没问你,不要打差儿!”语气带着一股威严,“转向我,”不得已我慢慢的转了过去,“抬起头!” “怎地了?”盈妃亦是上前来,不解的问道,“哟,模样还不错呢!” “不是说这个!”平妃拧了下眉头,“你沉不觉得她看着有些个眼熟?” “咯咯,姐姐看谁谁不眼熟啊,前些个时日又看见西西,你还说像是皇后当年的模样!”盈妃嬉笑着说道。 平妃自是有些个不服,“你没看到她那副打扮吗?真真是与皇后娘娘当初一个模样呢!只怕是皇后娘娘亲身教与她的吧!” “恩,这倒许是!”盈妃又是笑了笑,“不过亦真是好笑了,你说怪不怪,今儿个一年真是好事连连啊,七皇子妃生下六皇孙,而眼下,十三皇子妃亦是产下了七皇孙,八皇子妃又是有了未来的八皇孙,仍是排行八,姐姐你说巧不?” “呵呵,真是啊,我刚刚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呢!不过,听皇上之意,似乎这八皇孙要交与日月国国王!” “谁晓得呢,或许他们一家三口皆是搬离,亦是说不定呢!”盈妃撇着嘴,眼神一瞟,“得了,下去吧!”又是多瞧了两眼我的背影,“小模样确是不错,今年皇上新选的吗?” 平妃摇了下头,“不晓得,刚刚我想问,你还拦着!”嗔怪了一眼,两人接连暗笑不已。 正文[第一百零一]归去兮(一) 弯弯曲曲的石子,曾经在我看来是充满了无限的自然美,然,此时却是显得碍眼而咯脚,花花绿绿,只是觉得眼晕。 “哎?主子?”小夜赶忙凑上前,扶稳住我的身子,“您这是怎么了?”我 跌跌撞撞的,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醉鬼,我扬起了手臂,“无碍!”语气中自是夹杂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沮丧。 “主子,您走错了方向!”小夜无奈的拉扯着我的手臂,又是回到了殿宇的方向,边走边拧着眉头,不时的向我投来担忧的目光,待我坐到床榻之上,她又是反复的在我眼前晃荡,端着茶盏,抑或提供着茶点,真是想尽了法子让我开心,“主子,您别不说话啊?皇上可是特意的吩咐过奴婢了,您要是有个好歹,让奴婢去怎样交差啊!” 我依然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眼神空洞不已,恁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只是才不过一个月时日,西西公主就怀有了八皇子的子嗣?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八皇子曾经对我的甜言蜜语,想着他隐含的各种誓言,这般的感人肺腑,至今想起亦是会泪眼婆娑,可眼下 “小夜,皇上为何今日会同意让我出了这道门?” 她一听到我的问话,顿时踏实了许久,嘴角展开了笑靥,将手上的茶盏放回了桌上,“奴婢不知,”又是抬起了头,“可是皇上有笑着和李公公说了句,‘终还是不过如此!’当时奴婢正好为主子您送午膳,恰好听到了,当时奴婢想,皇上这是说谁呢?可奴婢深知,这皇宫内院,不可妄加揣测主子们的心思,遂,也就不甚在意。” 我点了下头,心中上却是了解了三分,只怕是因为八皇子的屈服,让他宽了心,于是给了我几分的自由。他根本在观望,在甲度我和八皇子的关系,同时又是想要借着八皇子来和日月国攀交,好一个一箭双雕!只是谁人能知,在他光鲜的背后 ,又有多少人是为他牺牲,爱情,亲情,甚至友情。 “主子要不要吃些个东西?” 我摇了下头,“你下去吧!” “主了”她看到我直躺向了床榻,不敢再吱声,折身走了出去,将门虚掩,再次扣上了锁。 我双眸睁开,有些无神的望向窗幔,一切皆是如此的陌生,不该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亦不属于我,若是没有我的存在,只怕八皇子亦是会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和西西公主成婚吧?皇上、八皇子、抑或是三皇子、十三皇子、颚妃等等,他们每一个人皆有自己的拿去,他们该是属于帝王之家的人,独立的存在,自私的生活,无情的面孔,该是他们的原貌! 我破坏了原有的一切,是我起初让这个前行的轨道有些个偏离,皆是我的错,差点险些让这个世界发生了重大改变。现下,终于又是回到了原轨道,上天惩罚了我,它在告诉着我,这里不该是属于你,没有你的任何位置存在,不要再有所冀望了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首往事,皆已成空,还是,各归其位吧!” 难道这就是我的终结?心有不甘,实是心有不甘啊泪水顺着眼睑滴落到了床榻上,湿了衣襟,头发 两日后,外面本还站着岗位的奴才、丫环们如今却已是不见了踪影。我端坐在床榻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拿起筷条随意的吃了两口食物,又是放下。 “主子不再吃些了吗?”小夜望着我,“是不是不合口味,若是如此,我知会厨子们一声,让他们再给您重新端上一盘来!” 我摇了下头,端起旁边的水杯淑了两口,又用巾帕擦拭了下嘴角,“今日怎地这样清净?昨日和你在外面聊天的那人小丫头呢?”似乎两人很是投缘,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小夜缩了下脖子,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还请主子恕罪,是不是扰了您的午休?”又是吐了吐舌头,“她是奴婢的老乡,一直是平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很是得宠呢。”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今儿个一早她就随着平妃娘娘到八皇子府上去了,说是要去拜贺,恭喜八皇子妃有了子嗣,”又是瞥了瞥嘴角,“不过走个仪式!” 我才要端起茶盏的手一顿,心中仿佛被狠狠的扎了一般,尤其是对‘八皇子妃’和‘子嗣’两个词汇感到了异常的敏感。 “主子慢些喝水,刚刚沏好的,有些烫!” 小夜的话登时提醒了我,待我一恍神,竟是发现杯子不知何时已是到了路边,‘哗哗’的烫水顺着抿紧的嘴角流了下来,我赶忙将杯子拿开,几乎快要是‘扔’到了掉上,又是用着一旁的盆子里的凉水拍打着自己的嘴角处。 “主子怎地又是这般心不在焉?”小夜皱着眉头,从后面找来了一条冰凉巾帕,“快用这个敷敷,要不明儿个中了可怎好” 我接了过来,嘴角稍是扯动了下,不禁泛了丝苦笑,“你怎没去?”冰凉的巾帕碰上火辣辣的地方,甚是舒适。 他撅了下嘴,抱怨着说道,“奴婢后面没人依仗,不像他们,主子皆是有势的!不过,坦言之,奴婢想去,听说这八皇子妃甚是亲切,昨日小六子去送礼,回来时还带了好多的东西呢,皆说是八皇子妃所赠,八皇子妃和八皇子两人很是恩爱,让奴婢也当真见识了,原来真爱可以化解一切,就连人的品性亦是可以!”抬头望向我,“主子何故又是拧起了眉头?” 我身子向后闪了下,坐在了黑木椅上,恰好外面的阳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一瞬间我才晓得自己的身子是如此的冰凉,而外面和煦的暖风吹得我煞是舒适,禁不住我又是向窗子靠了靠,贪婪的吸取着这温暖的阳光味道。 “主子不要靠了,小心一会子掉下来!”小夜拉扯着我的手臂,恁是怎样亦不肯放手,“您不晓得这扇窗子不安全的。” “是吗?”我嘴角勾了下,向窗前伸出了五指,遮挡住了眼前耀眼的光束,“小夜,你说,若是今日我就这般的掉了下去,会有多少人伤心?” “主子!”小夜‘噗通’一声吓得跪倒在地上,眼泪股股流下,“您不要这样吓奴婢好不好,奴婢自知命儿不好,不能和其他姐妹们相比,但还不至于落了个连小命亦是要陪上啊,奴婢还想今儿个年底回趟老家,去看望家中父母呢呜”越发的抽噎,“奴奴婢实是想念他们啊,已已有整整七载春秋了!” 望着她颤颤的身子,我的心下一软,竟是愧疚得好想抽着自己的耳巴子。 我这是在干嘛啊?何苦吓坏了这样一个苦命的孩子?又是犯得什么病,会说出那番话语来? 我赶忙站起身,上前扶起了小夜,“好了好了,的拍抚着她的脊背,“不要哭了,我知晓,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会当真啊。”我假意的笑道。 “这这怎能随意拿来开玩笑呢?”她双眸中依然不断的流着泪水,“奴婢身子骨贱,本就没有人疼惜,奴婢认了。可主子呢,吃好喝好又是住好,还有何不满足呢?娘亲小时总是在奴婢耳边教诲道,人要知足常乐,现下奴婢只要有个能长寿的主子,亦就心满意足了。呜” 我的心莫名的再次一颤,多么淳朴的话语啊,这该是何种境界?她能在如此污泥的浪沙中,在一个满是铜臭味道的世界上,还能如此的保持着清洁与知足常乐,的心态,是何其的可贵!而我呢?本还是个心理医生,可随着这股股大浪,根本就连那小小的诱惑都变得锐不可挡,随波逐流。如今只是一年间,仿佛自己一下子过了十年般。心情大起大落,经历了分分合合的骤变,亦是感受到了离别的苦痛,还有别人陷害与不忠,我变得不再似刚来时一般的信心满满,而是一再的疑惑与犹豫。 “主子断不要这般了!”使劲抓着我的手腕,摇着。 我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你周身的亲人离你远去或是他们背叛于你,你当如何?” 她抬起了头,抽噎声依然不断,“奴婢的亲人甚少,只有父母,但起初他们送奴婢当宫女,就是为了多赚些个银两,她们经常口中挂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啊,早晚有一日要是人家的,念我们养你这样大,这些换来的银两就当是送给我们的养育之费” 我愣了下,天下间怎会还有这样的父母,真是气愤不已。 可小夜却是依然的不温不火,断断续续的说道,“可奴婢不气,她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若是没有他们,奴婢就来不了这个世上,更是见不到这花花草草,真的很美,奴婢已是足够了,只要他们能在奴婢心中担一个分量,不要让奴婢的心灵一片空虚,我已是很感激。” 听到他的一番话语,我的心中淤塞顿时敞开了许多,竟是一下子豁然了起来。我不再吱声,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后面的阳光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刺眼,而是淡淡的温暖。 是啊,我何必要求这样多呢?能来到此,就是一番的历练,一番宝贵的记忆,我有何怨言呢?这些无法用钱来衡量的记忆将会伴随着我一世,一直会到老,我嘴角勾了勾 又是过了七日,皇上对我的守备可谓是一日比一日的松驰,可每当我要走向八角亭,抑或是出了这个院落时,皆会有人冲来,将人拦截住。无可奈何下,索性我就坐在了屋中,不闻外面事,只是偶尔从小夜口中得知,就如今日。 “你说皇上今日举行狩猎?”我惊讶的问道,“连同众皇子和大臣们?” “是的!”她疑惑的望向我,怕是不晓得为何我会如此激动。 我笑了开来,这是自软禁以来的第一次真心笑容,“小夜帮帮我。”我拉扯住她的手臂,“想办法要我去望望,只要一眼就好,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了!”其实,心下想的,念的皆是一个人! “主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里不是所有都能去的!” “我晓得,可是围场不是正需要丫环伺候吗?小夜,你该是懂得我的痛苦,整日无人理睬的生活真是快要难以忍受,让我出去透透气,就一下,就一眼,好不?”看到她的犹豫,我继续说道,“我保证就一眼!”着急得竟是连声音都变得隐颤。 “好好吧!”她瞥了瞥我脸上的急色,心下放软,“但您可要按照我说的。” “恩,好!”我笑得张开了嘴,好似是喝了满满的一罐子蜜水。 说完,她就找来了一套丫环服饰和胭脂水粉,像上次一般的对我进行了一番的打扮,又是进行了几句叮嘱,什么不要搭茬儿,少说话,只要站着就好,凡事有她而去,但是给我的时间亦是很短,最多是只能瞧半个时辰,不管怎样,就得要撤离,我不停的点着头,待一切完毕,两人纷纷向南行去。 围场上,凛冽的狂风呼呼的刮着,下了两天一夜的鹅毛大雪现已化为了冰冻,遮天蔽日,此时四周的森林、草原、山岗、小溪都白茫茫的一片,从远处望去,无边无际。等待了三,终于雪霁天晴,火红的太阳照耀着银装素裹的大地,让人看得无不发怔,禁不住发出感慨‘好一片圣洁的冰雪世界!‘ 这一日早,皇上召集了全部人马球聚集到了这里,但凡上下五品以上的大臣,皆携带家眷来此行猎。皇上穿上了毛朝外的貂皮大衣,背上箭囊和佩剑,横弓挂在背后,显得精明强干。而其他的大臣们亦是不敢有所懈怠,纵使是不会打猎的人, 霸王的專寵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2部分阅读 皆还是按照皇上的指示,穿上了保暖衣裳,将自己裹得异常严实,有人甚是搞笑得只露出了眼睛在外面,好像是一个贼一般。傻头傻脑的。但谁也不敢去扫了皇上的兴致。 一旁的女子们笑得花枝招展,打扮得更是美艳动人,脸上脂粉淡抹,脖间系着白色的貂毛,衬托着脸蛋儿更是白皙,一副瘦弱娇小的身子在上等的狐皮斗篷照映下,更是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皆是刻意的带着大家风范。然那一双双的眼眸却是房间的总是瞧向皇上后面的八皇子身上! 八皇子面无表情,嘴角稍有笑容,一双惑人的眸子淡淡的扫下了全场,有意无意的向那群女子中望去,又是绕过了众人,向最后一排那不干瞪眼的丫环与奴才们巡视着,削尖的下巴好似更是瘦削了几分,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美得如羊脂,吹弹可破,一点不比那整日吃着上好的燕窝女子们差,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艳羡不已。他转头和一旁的八皇子妃笑了笑,用纤细而白净的手指捋着被风吹起的发丝,远远望去,真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我和小夜站在妃子们的后面,躲避得甚是隐秘,大家衣裳的颜色本就一样,远远看去,根本不晓得谁是谁。我才要抬起头,此时却感受到了一双热切的目光投来,赶忙收回了放肆的双眸,不敢再次随意的四处乱望,低垂下了脑袋。 “小心一些,若是皇上看到,奴婢定是要完了!”小夜警告我道。 我瞟了她一眼,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要她甚是放心,断然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次咱们行猎,朕要单枪匹马,李状元和李将军、左右二位丞相一道,三皇儿和七皇儿、十皇儿、十三皇儿一道,八皇儿自行一道,剩下的皇子们和文官们一起,至于武官司,朕按照等级已是分好,一会儿子,大家到李公公那里去看看!”皇上摆了下手。 说着全场稍有所马蚤乱,而一旁坐着的妃子和夫人们,更是脸上显出了狐疑和担忧。 毕竟皇上身子高贵,如此的冒险,实是不妥,一则在冰天雪地里出来觅食的野兽早已饥肠辘辘,饥不择食了,万一皇上撞上了如狼似虎的猛兽,如虎、豹或是黑熊或是饿狼,岂不如羔羊送入虎口?再则这雪野漫无边际,万一皇上迷失了方向,或陷井了雪窟,或滑入了山谷,抑或是遇上了歹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皇上,这实是不妥当吧!”皇后娘娘左右巡视了圈,勇敢的上前一步,“您断可不要因心血来潮,就执意要独自出猎,这冰天雪地的,若是出个意外” “哎?”皇上用手比了下,脸上稍有怒气,“能有何意外?妇人之见!这围猎讲究的就是一个刺激,朕一直以来坐于朝廷之上,压力重重,想要彻底的舒缓下自己,难道亦是不可吗?” “臣妾错了!”皇后娘娘无奈的退了下去。 而后面的盈妃调皮的笑着跑来,“皇上,若您是执意如此,那臣妾亦是想要随您,”表情带着哀怨,“您前几日可是对臣妾说好了的,今日会带着我一起,让臣妾同您一起感受这份刺激!” “哈哈爱妃难道真的不怕?”皇上大笑不已。 “不怕,皇上不怕,臣妾有何惧之?”盈妃脸上闪着一抹勇敢。 “好,好!”说着,将盈妃一搂,翻身坐上了马匹,又是望向众人,“若是你们中的爱妻亦有像盈妃这般胆大的,可自行带上,今日朕就是看看我帝都的女子该是有多么的勇敢!哈哈” 一番话说完,大臣们皆是看向一行女子处,而她们只是摇头摆手,口中推却着‘不行,不行’。 而站在远处的西西公主更是不用多说,她本就是怀孕一个月有余,现下当是保护得紧,脸上尽显娇羞与初为人母的妩媚。 “这几日为何没有见到平大夫啊?”突然不知实事的上书房大人随口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李状元假意咳嗽了下,笑着回道,“难道上书大人不知,这平大夫被皇上派去南下行医,且说那流行的瘟疫,真是作恶多端,残害了我帝都不少的平民百姓,恰好平大夫懂得此医术,就自发的留在了那里,现下已是快要度过了危险!” “哦?”李将军上前一步,“为何我亦是不知此事?”又是多瞧了两眼八皇子,而八皇子却偏偏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对着西西公主浅笑不已,不置一言!大家相互觑看了一眼,自知无趣,就不再提及。 然而,我的心却是越发的感到了疼痛,带着丝不敢置信。 “主子,咱们该是回去了,一会儿,若是一封了围场,只怕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小夜在一旁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低垂着脑袋还是在向远处的那抹高挡的身影望着,显得依依不舍,“再等一会儿!”心中仿佛还有着期待。 “您总是一会儿一会儿的,奴婢只是知晓,再一会儿就真的要完了!”她上前拉着我的手臂就向下行去,根本不容得我的反应,我才又是扭头望去,竟是看到八皇子站在西西公主的身前,脸上的笑容温和,用手不停的拍抚着她的头和肩膀,好似在安慰,又似在叮嘱,那曾几何时惑人的笑容,现下竟是如此的扎眼,只因他不再是对我! “您可千万不要再给奴婢开什么玩笑了!”小夜近乎哀求的说道。 我的眼圈禁不住有些红润了,点了下头,向前迈去。 平凡,该是心死了吧,这下终究是一切皆看到了,并不是什么诡计,什么难处,而是他们真心的喜欢上了对方。你该是退出了一切已是归为了原点! 我向前走着,根本未注意到脚下有个石子,只是快速的迈着,突然身子一个不稳,即将就要向后面折去。 “小心!”一股熟悉的气息贴了过来,紧紧的将我搂入了怀中 。 “主”待小夜看清了眼前的人,登时变了脸色,“八八皇子!” 正文 [第一百零二]归去兮(二) 我的身子猛然一颤,竟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有没有胆识和本皇子一起围猎?”话语带着几分的玩味,眼神中透露出的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伪装,嘴角勾了起来。 “八皇子不知,她和奴婢是奉了皇上之命,给各位大人端茶倒水的,现下人手本就不够,还请多多见谅!”小夜壮着胆子小声回绝道。 “哦?”八皇子扬声,纵使我没有抬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怀疑审度目光,是那样的灼热,仿佛要将我燃烧,“可本皇子刚刚巡视了一圈,这样冷的天儿,大臣们怕是不会喝水的吧,是不是显得有些多此一举?”眼眸冷冷的瞥了下面前的小夜,登时她吓得连连后退,好像中剑了一般,低垂下了脑袋,面色焦急却是无可奈何。 八皇子嘴角坏坏一勾,“姑娘觉得如何?”双手竟是自然的箍紧了我的腰际。 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仿佛他根本就早已知晓了我的存在,从我一踏入,甚至现下的离开,他要本望得一清二楚。想到此,我冰凉的心渐渐又是暖了几分,只是为何他不早些来找我?还要故意在我面前演着刚刚‘温柔丈夫’一幕?即使是做给皇上看,亦是有必要这样过吗?八皇子妃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更是让人扎眼! 想到此,我稍还是有些气闷。 “呵呵,八皇子找好了吗?”一位大臣向我们走来,“怎地,是个丫环?”语调中带着几分的惊讶。 “有何不可吗?”八皇子头未转,表情有着不耐。 “卢大人不知晓,八皇子妃有了身孕,怎可进行如此危险的围猎活动?”李状元跟了过来,“不过,皇上刚刚已是放话了,若是有女子真敢像男子一般的围猎,不论其身份高低,皆可参与。”用手一摆,“刚刚各位大人们已是选好了,大都是家中内眷。八皇子又是来新鲜的吗?找个婢女?不怕沾染了晦气?”在他们眼中,丫环的身份实是低微。 话刚一说完,我感到八皇子圈在我腰间的手竟是隐约传来了冰凉,头顶上的呼吸稍带着急促,一股股嗜杀的气味竟是飘来,越发的浓重。 我刹那瞪大了双眸,在八皇子还未开口之前,赶忙截了过去,脸颊却是一直朝着地面,“奴婢不晓得今日会是这般的规矩,早知如此,奴婢就穿上祖上传下来的刀枪不入的防具衣,何故会这般的尴尬呢!不过,这副身手应是未有所改变,相信还可以伸展开!” 一旁的李状元听到后,不再吱声,表情惊讶万分,其实,他是晓得今年皇上选来的这些个宫女皆不是一般人等,全部是有权势之家的女儿,有的出身武家,有的出身文家,亦有的出身于商家,各个行类,可谓五花八门,一应俱全。早之前,他们就暗自商量过了,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定是不能得罪,连个丫环亦是,谁晓得她明日是不是就做了主子呢?事事难预料啊 后面的大臣亦是不说话了,扭头和李状元对望了一眼,折身走了回去。 老远处,“燚儿?”皇上骑在马匹上,扬手大叫道,“可是有选好了人?”又是大笑不已,“若是没有,就单枪匹马吧,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子,不啥子寂寞的?” 众人一听,附和着大笑。 “果真不愿意去吗?”八皇子再次问道,语调中多了一丝的难掩的失望。 对面的小夜不停的向我挤眉弄眼,提醒着我,甚至双手还在下面暗自摇摆着,生怕我会答应。 还未等我回答,八皇子沉声笑了笑,“那就算了!”他松开了手臂,向不远处的马匹走去,随着一声的嘶鸣,知是他已要远去。 我的脑海中禁不住想到了他那落寞的表情,甚至曾经望见的孤独背影,不断的重叠,让我深深的愧疚着刚刚的冷漠,不断的挣扎,再挣扎,很想要将那个‘好’字说出口,可是张了半天竟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主子,回去了!”小夜缓了一口气,怕是今日被吓得够呛。 我顿住脚步,思绪依然 还处于刚刚的挣扎中,眉头纠结在一起。小夜实是无奈,想要拉扯着我的手臂向大门迈去,谁想,就当我们才行了两步,只听越发清晰的‘滴答滴答’的马蹄音从背后传来,还未等我转身,一双紧实的臂膀竟是将我圈 抱了起来。 “啊主”小夜张大了嘴,待一看清面前的人时,才猛地用手捂住了嘴。 “我才没有凡儿这样的狠心!”话语中带着一丝的责备,双臂紧紧的掐住我的腰部,一双美眸透着怒气与深深的思念,这一刻彰显无遗。 我错愕得简直说不出话来,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那日日夜夜总是在魂牵梦萦的人儿,如今就这样近距离与我靠近,他谁出我了,他不是不理睬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在我面前表现的这般陌生,不是将我彻底忘记 八皇子扬起马鞭,快速的超越众人,向林中深处行去。 后面的女子们,抑或是大臣皆诧异着,与八皇子同一骑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两人看起来好像那般的亲密? “咯咯,妹妹是不是吃醋了?”平妃笑看向一脸急色的西西公主。 西西公主一听,站起了身子,更显得坐立不安,“姐姐怎么这样说妹妹我呢,”嗔怪道,“八皇子身子实是虚弱,今日又进行这般的费力活动,作为妻子的我,当是有所担忧的。”试图找着借口。 “呵呵,是啊,只是一向威武的八皇子怎会身子虚弱呢?”盈妃亦是掺了一句,面容中带着几分的戏弄,这话中的意思怕是实是露骨,登时,一旁的捂嘴偷笑,而西西公主更是臊红了脸颊。唯有那坐在皇后身侧的颚妃脸色越发的难看。 “颚妃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皇后亲切的问道。 颚妃摆了下手,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扭头又是望向了那幸福的八皇子妃,然,目光中 却是多了几分的仇恨与嫉妒,握住茶盏的双手越来越紧,仿佛连指关节皆是发白了起来。 八皇子一路快马加鞭,好似就是故意要将众人远远的,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身子,待几乎已是看不到众人身影的时候,这才放缓了速度。 “八皇子,慢慢点啊!”我气喘吁吁的叫道同,耳畔出呼呼的刮着急促的风声。 “怎么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的讥诮。 我瞥了他一眼,“作恶多端的八皇子,谁人又敢不知呢!”才要扭回头,偏巧被他用双手托住,使得我动弹不得,只能抬眸和他的两道热切的目光相对视。 “你恨我!”此话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显然他 已看出我的怒气,“你恨我与西西发生了关系,又有了子嗣,刚刚又是这般的温柔细语,你一定恨死我了” 一想到此,心中那多日瞥住的苦闷渐渐涌入,泪水从眼睑处流了下来,“是,我恨你,明明给我希望,那一路皆会陪伴着,可为何到了中途却是杳无踪影,在我遇见困难时,又不见你的身影,让我独自一人面对。我恨我,为何当我回来京城,却听到了你和西西的‘好’消息,让我根本不晓得今后该如何面对于你,甚至怀疑我们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抽噎得越发厉害,泪水汩汩如泉水般的倾泄而下,“我恨你为何到现在才来?假若我不出现,你是不是就借此将我丢给皇上处置?” 他定睛的望着我,泪水亦是充满了眼眶,红艳的双唇如今像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被咬得出现了血渍,他摇着头,双手将箍得更是紧了几分,“没有,我怎会将你抛弃呢?我一直在努力的营救,当我听说你没有回来,我就派人去寻你,你不晓得我有多担心。我后悔那日竟是不该亲自出兵,待我回来后听说下人报告你的事情,我后悔得简直绞断自己的肠子,我派人整整三万精兵,只为去寻你,可最终只是看到一片的灰烬,我听说后简直快要绝望。可当皇上说道派遣你去拯救疾病的百姓时,我就知道你定是安全,我让小数子多次给颚妃送去东西,而她亦是从醉酒的皇上那里得知你的软禁,遂转告于我。那日我真想要发疯的去逼宫,将那狗皇帝给彻底的拿下,为何他总要一再的破坏我的幸福,夺走我唯一的亲人,他该死!”话语中带着越发的狠戾,双眸喷出了熊熊的火焰。 连在他怀中的我亦是感到了滚烫,我渐渐平缓了情绪,拉扯住他的衣襟,“现在还不是时候呢,你看那文武百官,分明还是效忠于他,纵使你大权在握,但是一旦逼宫成功,这手下的人却是不全,还是内忧。”提醒道,“你上次不是说要自立为储吗?” 他点了下头,将自己的斗篷向两侧敞开,将我单薄的身子包裹了进来,顿时一股带着身体的温暖扑入了脸面,煞是舒适,“在一个月以前,本皇子还是这样的想法,可是现下”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似是太便宜那帮人了,他们已将本皇子惹怒到了极点!” 我的身子再次一颤,“你你想怎样?” 他低垂下了头颅,单手托起我的面颊,刚刚还冷冽的眼神如今一下子变得柔和,“我只是要给我们一个安稳的家!”说着,不容我抗拒的就是压下了自己的脸颊,将两面唇瓣紧紧的和我相互贴合,无一丝的缝隙,我‘唔,唔’的喊叫渐渐转为了柔静的呼吸,双手情不自禁的搂抱住他的身躯。 “凡儿断不要离弃我,所有人可以不懂我,但你万万不可”他咬着我的耳垂,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西西公主不是你我的牵绊,她如果执意想要这个位置,只能怪她自己嫌命长了” 我惊讶的抬起了头,还未等我开口。 远处的众人已是尾随了上来,“哈哈燚儿果真是年轻力壮啊,父皇叫你一比,竟是老了啊” “皇上不是老了,依臣看,只是成熟了,不像曾经那般的毛头小伙,现下是威风凛凛,率领着群臣,可来‘老’字之谈,正值青春!”左丞相笑着说道。 “哈哈朕发现,你们的脑子别的不会,就会在朕的身上动着主意,拣好听的说,拣爱看的做,呵呵”皇上大笑不已。 “皇上,咱们还是不要再向前行了吧?”后面的一位大臣说道。 “怕什么?难道我堂堂的帝都皇帝竟是怕了野兽不成?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闹了笑话?再者说了,这大雪过后本就是捕猎的好机会,难道大家伙就不想大展身手一回吗?”说完,又是看向了八皇子,“燚儿说呢?” “父皇说得极是!”八皇子嘴角一勾。 户部侍郎驾着马匹上前了些,“大家看,八皇子身前的那个小东西是啥子?依我看啊,她能被八皇子选上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呢,现下躲在里面烧香拜佛吧,哈哈怎么,不露脸说说话?” 起初我还是脊背靠向八皇子,不知何是却是被八皇子扳过了身子,正好可以面对于他,正巧却是让我躲避得更是隐秘,将脸只是向八皇子的胸前贴着,甚至被八皇子的斗篷全部盖住,可 以说远远望去,只是觉得一个大袋鼠带着一个小袋鼠。 八皇子垂首望了我一眼,笑容带着几分的宠溺,“只是随意找了个丫头,只怕是觉得害臊吧!” “害臊还敢如此胆大的行猎?”户部侍郎接话再次说道,“我看啊,分明是图谋不轨,小心八皇子回去后,被西西公主给臭骂一顿呢!”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大家各自上路吧!”皇上一声令下,登时众人收敛了笑容。 “皇上,臣先开前道,若是有了猎物,臣向大家叫喊!”说完,李大将军带着几个将士一起向雪地深处行去,双手紧紧的拉住缰绳,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了深深的马蹄印。 “哈哈,李大将军看似是急着要立功啊!”李状元似是有些不满,变身向皇上请示,“臣向西行,也好探个路!”说完,没有等皇上应答,骑着马匹而去。 皇上向两位忠臣看去,又是笑开了怀,拉起了缰绳,在后面率领着众人前行。 “驾!”骑在棕色马匹上的八皇子吆喝一声,他本就相貌不凡,现下更是神采飞扬,扬鞭催马,他白色狐裘斗篷随风飘了起来,像一匹跳动的白色狐狸在风雪中上下飘舞,光彩夺目。 剩下的一些兵士们紧随在其后,他们身披甲胄,腰系弓刀,手举着旗子,或手执各种兵器,有的驾鹰,有的刚牵着猎犬,虽然人数比平日里少了许多,却也浩浩荡荡,颇具规模。 待众人入了大雪深处之时,皇上扬起了手臂,作势要大家停下马匹,后面尾随的众人便悄然无声的停止下来,四周一片静谧,隐约有听到野兽的低吼,大臣们情绪登时紧绷了起来,各个搭弓张箭,准备大显身手。 八皇子向我安抚的拍了下,口中低声说道,“不要怕,这野兽至少也在一千米外!” 我一怔愣,实是没有想到他的功力竟是这样强?根本无需动手,就能辨认出野兽的具体位置。而相较于众人的滑稽防备动作,只是觉得他们有够愚钝。 皇上突然大喊一声,将弓箭放下,“现下统统下马,谁若先活捉了野兽,谁就众众有赏!” “是!说着,大臣们下了马匹,而马匹之上依然还坐着各自的家眷,只是手牵着而行。 八皇子冷瞥了一眼,并未有所举动,仍旧是坐于马匹之上,将我深深的围住,其他大臣们望了一眼,不敢有所吱声,毕竟连皇上都未有管什么,他们又是哪里敢去得罪将来可能为王的八皇子!” “皇上,远处好像传来了李大将军的声音!” “皇上,西边亦是传来了李状元的呼喊!”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不知所措,这该当向哪个方向行去? “燚儿看,觉得哪边最有可能?”皇上将难题丢给了八皇子,怕是一种试探,并无真心相问。 八皇子左右相望了下,“皇儿认为,李将军这面不会有假!” 皇上一听,双眸变得幽深,定睛的看了八皇子许久,最终大笑道,“和朕想得一样!”手一扬起,“好,朝向东行!” 我简直快要憋闷得快要承受不住了,只怕皇上根本在揣摩八皇子的心思,他定是以为八皇子图谋不轨,遂想选择相反的方向而行,又是想到了八皇子的阴谋诡计,赶忙又是顺着而行。然皇上这次真的选对了吗? 八皇子嘴角意味深长的一勾,看到我稍稍探出的头颅来,用冰凉的手指轻刮了下我鼻梁,趁人没有看到,又是吻了下,怕是心情大好。 “皇上,要小人先行而去!”一个士兵上前一步。 “怎地,还怕会有人加害于朕吗?”皇上显得不可思议,左右巡视了一圈,哪一个不是精兵,这样周密的保护,谁人敢靠近。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一旁的吏部侍郎提醒道,“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咱们也好有备无患!” “哎,这好好的行猎竟是叫你等给我扫兴了!”将手一摆,“得得得,去吧!” “皇上,那小的就先行一步!” “呼呼”行围的号角声打断了众人的沉思默想,皇上精神一振,正巧一群鸟儿惊叫着从林子里飞出来,众人窜上马匹,登时扬起了弓箭,随时准备开弓。 “嗖”的一箭,鸟儿垂直的摔了下来,重重的落入了雪地里。 “哈哈,八皇子好身手,竟是一箭双雕!”坐椅上的盈妃笑着鼓掌道,脸上写着兴奋与敬佩。其他的女子们更是惊叫连连,不由得心生了几分的敬慕。 而那些男子们当是心下不服,自己的女人竟是为别的男子庆贺,而且不是本就相貌在其之上的八皇子,那个陶瓷娃娃!扬起了弓箭,才要去射,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了快速的逃窜之声,‘滴答滴答’马匹毫无间歇的行驶着。 “皇上,快后退,是雪豹啊”李大将军向我们奔来。 “什什么?”众人不敢相信,还没有等回过身来,竟是渐渐的看到远处的那个庞然大物傲然的屹立在林中深处,快速的向众人冲来,这一望,别里是一只啊,分明是五六只。那叫喊声实是惊人,响天彻地的悚人,登时,大家慌乱了手脚,本以为今日只是一些个小动物,例如兔子,鸟儿,最多最多只是狼群,未想,竟是连最凶猛的豹子亦是有啊! 他们抽着腰间挂着的佩剑,手里拿着羽箭,不停的哆嗦着,女子们更是尖叫连连。 “怕不怕?”八皇子垂首望了我一眼。 不怕是骗人的,只是觉得八皇子在我身边,我就是觉得甚是安心,摇了摇头,嘴角展开了丝笑靥。 “快快,射箭!”皇上大喝道,声嘶力竭的喊着。 然而,众人早已大惊失色,他们的战马更糟,甚至吓趴在了地上,怎么打也站不起来了。侍卫们虽紧张得剑拔弩张,但却挥兵不动。眼见皇上等一群人被猛兽包围,凶吉难料。 “还不快放箭!”皇上在马上又吼又叫着,侍卫们此时才缓过神,但却是为时已晚。 “糟糕,快护驾,护驾!”离皇上最近的吏部侍郎简直快要吓破了胆子,没命的喊叫着,“难道大家要抗旨吗?护驾” 我惊恐的望向身前的八皇子,而他却是一点点的后退着,并无一丝想要助力的举措。 “八皇子?”盈妃慌忙失色的瞟向了这里,“还不快过来帮忙?”而众人们亦是投向八皇子这边,根本已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与他的身上。 八皇子嘴角泛着丝血腥的嗜杀气味,眼跳闪过团团火焰,仿佛眼前的一切根本是他安排的一般,哪里要去帮忙,只是要袖手旁观,看看热闹。 眼见着野兽就要侵袭了过来,皇上有可能就在这一刻,命丧当场,不仅如此,不连这文武百官亦是没了命。 这时,李公公竟是不知从哪里奔来,他骑在马匹之上,脸上闪过一抹焦急,“八皇子,万万不可啊,皇皇上身上携带着您一直想要寻找的八布图,拥有了它,您才能真正的号令天下!” 一袭话说完,登时八皇子大变了脸色,想要向前冲去,但又是想到了我,将我抱起,放到了李公公的坐骑之上,“照顾好她,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八皇子?”我拉扯住他的衣袖,眼神带着一股担忧。 “放心,很快就回来!”他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我的头顶,“本皇子今日就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今夜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话语甚是感人,竟是叫我再次掉了泪水,我点着头。 “要小心!”看到他向那猛兽中靠近,又是大喊道,“定要小心!” 李公公扶稳住我的身子,语气中带着一抹哀怨,“平主子受苦了吧。” 我摇了下头,依然的抽噎着,不时的望望后面的八皇子与皇上众人,当我意识到自己竟是离他们渐行渐远时,才猛然的看向身后的李公公,“你?快放下我!” 他细声细语的笑道,带着一股无奈与凄凉,“老奴自知时日已是不多,曾经在深入皇宫大院之时,老奴山盟海誓的说过,要效忠于皇上,要保护我帝都江山。可老奴一样也未办到。呵呵”说着,竟是自口中流下了股股血迹,等我张口吃惊的刹那,他掐住我的双颊,向我口中倒下了一瓶子的药水,待我才要运气,偏偏又是封住我的|岤位,使得我动弹不得,“老奴愧对列祖列先,更是愧对先后,愧对皇上对老奴的一片信任,八皇子实是强悍,老奴深知自会有一天,我帝都落入他手,但如此残暴之人,不仅要杀害自己的父皇,还要残害自己的手足,当真可以坐上皇位?可以为天下百姓谋福?”他摇了摇头,咳嗽了下,“老老奴不知,但老奴只知,平大夫若是死了,我帝都就不会改朝换代,他对你如此重视,一片伤心地,自是不会再咳咳咳”说完,摔下了马匹,“久留!”口中的鲜血大量的流出,染红了白涔涔的雪地,煞是惊人。 八皇子似是注意到了这面 ,赶忙抽身而来 ,吹了声响哨,登时,从 天空中飞来了一君猎鹰,它们本就凶猛,像是特有灵性一般,展开着双翅向豹子冲去,顿时一场鹰豹大战开来。 “凡儿”八皇子快马的骑来,抱住我快要倾斜下去的身子,看到我的异样,知是我被点了|岤位,又是拍打下我的脊背。 我的身子一软,接连咳嗽了起来,胸口中那暖暖的热流源源不断的涌上,染湿了我和八皇子相互拥抱的衣襟,我吓得无力的抬起了双眸,“你你受伤了?”其实哪里是啊,分明是我向他怀中吐去的鲜血。 八皇子的双眸变得朦胧,拿起了弓箭就是狠狠的向地上一扎,将本就死去的李公公挑了起来,“啊”带着一股痛苦的大叫着。 “不要”我抓住他的手,“不要了”喘了口气,“人死了就让他安歇吧!咳”又是咳出了一口吓人的鲜血,浸染了双手。 “凡儿,你等着,我去找御医,去叫御医!”似是又觉得为时已晚,赶忙又绕到了我身后,为我运气疗伤,恁是我怎样推拒,依然抵挡不过他的疯狂,可半天仍是无效,只因这毒药早已侵蚀了五脏六腑,“凡儿”他紧紧的抱着我越来越冰凉的身子,有些六神无主,“怎么办?还有谁能帮忙?还有谁?”向四周巡望着。 “不不要找了!”我拉住他的衣袖,安慰的说道,身子已是无力,“告诉我咳,西西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子嗣?” 他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滴落在我的脸颊上,眼眸变得无助,声音都已是沙哑,半晌,亦是没有吱声。 我嘴角展开了丝笑靥,闭上了眸子,叹了口气,“好啊,一切都回到正轨,这才是你们帝都的历史,不再会有我的痕迹咳” “不许你就这样抛弃本皇子!”他依然霸道说着,喊叫着,哭哑着嗓子,“她是无关的人啊,”将我搂得死紧,“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发展到这般,不要不相信我,不要就这样的弃我而走” 我再次睁开了双眸,未想,竟是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辽阔的草原上,碧绿的青草树木,绵羊在上面‘咩咩’的叼着,一群孩童坐在了上面望着天空,谈论着当下朝政。 “我父皇是个英雄,将来我要向他学习,做个皇上!”稚气的脸上写着雄心壮志。 几个孩子同样的穿着,但却实不一样的神态。 “我只要随着三皇兄就好了,不要争这个争那个,实是太累了!”说着,这名男孩儿向刚刚的男孩儿身上一靠。 其他几个孩子更是笑得开怀,没有想太多。 “八皇弟呢?”一袭话问来,大家皆看向那一潭水池边的两岁孩童,他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哀伤与期待,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是晃眼。 “看他干嘛?不过是个无能的人,那日父皇和母妃悄悄说,要将他送走,他根本是我帝都的祸害!” “这样?”另一个孩子扬声道,“那咱们今日何不就将他好好的玩弄一番,反正将来是要走的!” 不一会儿就是传来了呼喊。 “不要,走开,不要啊不要弄脏我的衣襟,这是唯一一套属于我的衣裳,是奶娘缝制了一个月时日”任凭他怎样的哭啼,依然无人理睬,大家好像根本已经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乐子中了。 我的眼睑渐渐滑落了泪水,该是怎样的一种心酸啊 “平凡,平凡?”好熟悉的声音啊 ,“我来接你了!” 待我再一看清,竟是白须道长! “白须道长?”我情不自禁的喊叫了出来,突然一下子释怀,“我要回去了” “何来的道长?”八皇子大喊,望向苍天,“不要带走她,求求你们,我可以不要一切,只求她留在我的身边,放开她”挥舞着刀剑,泪水混合着血液滴落到雪地上,融化成了一片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零三]现代 “平凡,平凡?” “嗯?”我睁开惺松的睡眼,用手挡住从窗户中透过的丝缕光线,有些懊恼,瞪向那位打扰我清梦的罪魁祸首。 “瞪什么瞪,再瞪也没有我眼睛大!”沙曼低下头,和我一张怒脸相对着,“又做春梦了吧?看你脸红的,刚刚还哼哼出来了!” 我瞟了眼她,没有吱声,径直坐起身,穿着衣服。 “早就和你说,随便交一个男朋友就好了嘛,干嘛那么挑,挑来挑去,现在苦得还不是自己!”看我起身,她跟了过来,到了浴室。 我一个转身,表情揶揄,“你要看着我洗澡吗?” 她尴尬的一笑,摆了摆手,“呵呵,那那不要!我怕长针眼!”退了出去,然而,嘴却一直没有闲住,“你要挑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嘛” 我把六锁上,将喷头的水流开的极大,任由它像珠帘一般,捶打着地面,发出,“啪啪啪”之声。 长长的头发散开,向后屡去,靠近水帘,像是被抽一样的感觉,狠狠地击落在额头,脸颊上。 或许在常人看来,这是一种自虐,于我,却是一种享受,它让我暂时忘却了每日纠缠的梦境,忘记了那日日夜夜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孔,忘记了现在生活得窘困。 离开那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等我睁开了双眼,竟是发现自己只是躺在自家的床铺上,依然的简陋,壶水依然的烧着,好像我根本没有离开,只是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一场梦境而已。 平凡如我,在现代中,平凡的生活,学历没有突出,尤其是在现在竞争力如此强悍的社会中,本科却也显得有些可怜。加上没有依靠的家庭关系,仿佛更像是被上天遗忘在了一个角落里的猫咪。 然而,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放弃,更加学会了悠然自处。我喜欢吃,但不贪吃!我喜欢玩,但从不玩物丧志!我喜欢独处,但从不过分的显眼,可能在人群中站立,耳朵与眼睛完全的封闭。习惯了在大众中,掩藏自己!这就是我,平凡,如一颗石子般,把自己包围在泥路上,而毫不起眼。 一切已经回归到了牛,这一场梦境,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一个回忆,好像我的人生加长了许多。 “还没有好吗?”沙曼敲打着门扉。 我猛然拉开,吓得他连退几步,看到她惊恐的张大嘴巴,禁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死丫头,人吓人,要吓死人的!”沙曼拍抚着前胸,一张红艳的嘴唇半张着。 我摆了下手,把自己盖在头上的白色毛巾摘了下来,“谁让你打扰我睡觉!” 她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秋晖非得让我叫上你一起去参加她家今晚举办的宴会!” “哎?今天吗?”我皱了皱眉头,搅劲脑汁,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沙曼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你那个脑袋能记什么啊?吃饭都可以忘记,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她批评着,摇着头,“偏偏还不交男朋友!也亏得秋晖一直对你照顾着,否则这大学的四年,还真不知道你怎样过来的呢!” “听你一说,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能!”我轻轻笑了笑,把头发用手捣了捣,拿起小包儿,向门口率先走去,“这样子,应该可以见人吧!”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不会吧,人家都穿晚礼服,你穿牛仔裤和衬衫?” 我上下打量着,“不可以吗?” “没,没!”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尾随着走了出去,“你要是能变成了美女,猪肯定也能飞上天了!” 两人搭了辆计程车,直接开到了秋家别墅大门的外面。 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审视他们身上的穿着,大多都是上流人士。 沙曼一下了车,就快速的跑了进去,那仓皇而逃的背影,不禁让我感到好笑。 我知道,她是怕与我为伍,带着耻笑。正了正衣衫,自然的向里面走去,没有一点的羞涩与不适,路过的人无不侧向我打量着,脸上表情带着鄙视。 “这是谁啊?” “不认识!” 用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托了托,在四周一片的扫视。 盛大的露天宴会,在一座巍伟壮丽的城堡内展开,如茵绿地上点缀着几座古典遮阳逢,周围特别规划过的林木成道、繁花争妍,昂立的雕像与喷泉朴实这份富丽。 中央,偌大的一字型长桌上,尽是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侍者、仆从端着美酒、美食穿梭,处处衣香鬃影,各具来头的绅士名缓倾言谈笑,充满富贵闲情。 按理来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因为它离我太遥远。我是个实际的女人。不喜欢去做那些无谓的白日梦,更加是不愿意让它的可能产生。 这时,看到在人群中穿梭着一个绿色的轻巧而优美的身影,如她的人一般,总是这样的显眼儿。看着周围男人一脸的垂涎,就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的外貌。 一直想不透,为什么她会在一年前选择和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交朋友,正如,我怎会同意让自己和这样一个聚千焦的光芒体在一起一样。那时的我,整日的失忆,好似去了魂魄的人,找不到自我。秋晖是学校最受欢迎的女生,笑容灿烂,就连人的相貌也很出众,偏偏她为人随和,且擅于交际,看到这样失落的我,主动过来搭讪,一点不畏惧我的冷面,依然笑得自我。禁不住连我都受到了感染。或许,是某种魅力,相互的吸引,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也会如此吧! 我快速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带着波浪的棕色卷发飘逸着,在空中散发出薄荷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平凡?”她脸上带着惊喜。 我轻轻抿嘴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包,递到她的手上,“因为忘记了,所有没有来得及买礼物!”低头看了眼,“这是我上次去爬山时,拍的一些照片,你喜欢的!” “谢谢!”她激动得双手搂紧了我的脖颈,一个不注意,在脸颊上响亮的一吻,松开,望着我的眼睛,“ 霸王的專寵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3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3部分阅读 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我赶忙拉住她的胳膊,“不用了!”向周围一指,“有点不习惯,晚上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这样匆忙?”她撅嘴抱怨着,“我还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 我抱歉的笑了笑。 她很了解我,于是也没有再强留,“那你注意点!” “秋晖?”后面由远及近的走来一位男士。 我指了指,“赶快过去吧!”轻松一摆手,转身走了开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孤单的背影。 嬉笑声,不绝于耳,人声鼎沸得早已让我心开始旁乱,脚步又不由得开始加快。 “小姐!” “小姐?”再一次,声音放大。 我顿住疑惑不解的转过身,看向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样貌很是帅气,甚至连笑容都透着诱惑般,性感的嘴唇向上翘去。我不认为自己有资质能吸引上这样一个极品的帅哥,所以说话根本就不带丝毫的感情,语调有些不耐烦。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脚底下踩到了我的一张支票!”金发男人淡蓝色的眼睛有如深邃的海洋,似要将人溺入其中。 我的眉头蘧了起来,一脸的莫名,瞟了眼脚下,果真是有张支票,上面清晰的写着一百万,让我着实一惊,赶忙拣了起来,正好看到男子身旁的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身上,心下一想,不会是耽误了人家的生意吧! 金发碧眼帅哥含笑的将支票接过,“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玩玩?” 我赶忙抽回了手,像是防着病毒一般,“对不起。”转身,就撤离去。 “su,她是谁啊?”女人对男人火辣的注视感到了一丝的不满,扭着腰肢,试图拉回他的注意。 男人嘴角轻轻一笑,“不认识的女人!”直到我没有了身影,这才转向了面前艳丽的女人,双手自然的攀向她的腰肢,放肆的在众人面前隔着衣衫揉着女人的两团丰盈。 “讨厌”女人娇嗔着,扑进了男人怀里,“好奇怪的香气啊” 男人听到后,眉头一皱,鼻子嗅了两下,竟是越发的凝重。 “肯定是刚刚那个女人的,不定是什么廉价的香水呢。”女人嗤之以鼻,鄙视的又是望了眼大门处,“真是什么人用什么东西!” “是吗?那不如就让我闻闻你身上的香气啊” “哈哈”两人乱作一团,紧紧的抱在一起。 街边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白天中,每一个循规蹈矩的公司职工都穿上了性感的衣服和鞋子,打扮得潮流时尚,出入酒吧与各种各样的夜总会。 于他们,晚上是一种释放。或爱,或身体。两面人的生活,更是已成为了习惯,而所有人似乎对此都乐此不疲。 我关上窗子,把外面的喧嚣隔绝。拿起最新出版的心理学研究书籍,窝在小小不到十平客厅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大家四年,一直学的是心理学。之所以选择它,只是因为更想去探究人的心理。喜欢深夜一个人看恐怖的杀人狂电影,喜欢周末去监狱里,作为义工和犯人聊天,更加喜欢去研究每一部电影里的有关变态主角,喜欢观察路边那垂死挣扎的鱼儿,在濒临死亡一刻的表情,借此去猜测它们的心理。周围人一直说,其实,最有心理问题的就是你自己。或许吧!在学习的当中,只为使得自己的身心满满的都是别人,不再是那张梦中的俊美脸庞。 我苦笑了下,端起新泡的速溶咖啡,轻轻抿了小口。 沙曼一定在宴会中大肆炫耀自己的男友,相信今天晚上应该不地再回来了吧。哎,又是一个人!伴随着时钟一点点的敲打而过,气氛过于和谐,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铃铃铃”电话不适时的响起。 我才要入梦境的神思拉了回来,接起电话,“喂?” “平凡,平凡?”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很是燥人,沙曼一向是这样的性格,“我找到工作了,是卡尔公司啊,全球前十大企业啊” “恩!”我喝了口咖啡,卡尔?那又怎样呢? “喂,拜托你给点鼓励啊!”沙曼似是有些气馁,“你知道我托了多少人际关系吗?还好我男朋友的哥哥的老婆的爸爸认识那里的企划部长,要不然,想进去都难。” 天,这是绕到哪里去了?还真是能拐弯!我一禁哑然失笑。 “你要不要去试试看?”沙曼提议道,“那企划部长说,今年卡尔公司总裁刚一上来就广招员工,要开一个心理咨询部,要求凡是满二十多岁的女性,专业心理学,个子在58到65厘米的都可以,但是相貌嘛,好像没有提,应该是要求不大吧!” 我点了下头,“恩!” 那面的沙曼简直要火了,“拜托你有点表示,好不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报名呢,快要近十万了,就连日本的女人听到都追了过来。”她简直快要摔了电话,“我也好给你托人啊?” 托谁?那个她男朋友的哥哥的老婆的爸爸认识的那个企划部长?呵呵 我摇了下头,“要去我自己去!” “算了,你啊,也就是秋晖能忍受你脾气!”挂断了电话,“嘟嘟嘟!” 我莞尔一笑,叹了口气,踩着拖鞋,走到了床铺上,继续去补眠 又是快要入冬了,距离那个回忆,已是整整过了一年,秋末的季节风景期而遇,甚是萧索,落叶飘飘而下,周围的一切皆是黄得让人心中感到万分的疲惫不堪,就好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回首往事。我走在路上,不禁想到了王力宏的那道《落叶归根》,此时此景,越发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与一个人的凄凉 “主人主人,电话”手上传来了铃声,我不耐的接起。 “喂?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是和我有着同样爱好的一名学长,要说两人认识也真的很奇怪。他说在一次和朋友打赌中,是我让他输了,所以他要今后的人生来赔偿。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和他的朋友打赌,看谁的回头率高,谁就赢了。偏巧,他最后遇见的那名女生竟是我,最后我让他以一票之差输了此赌约,整整赔了一辆摩托车。后来,他就一直追在我后面,天天说要赔偿。简直和个孩子无异。 不一会儿,我的身后就多了一个男人,他穿着西装革履,脚踩着皮鞋,看似应该是从公司那里跑来。 “怎么样?”古峰向我问道,“面试可以吗?” 我摇了下头。 “不行?”他扬起眉头。 我笑了笑,“还没有进去呢!”向门口处瞟了一眼,“人实在是有点多。” 他将我手上的号码接了过去,惊讶不已,“怎么排到2436号?” 我无奈的点了下,“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呢!”就是说,我排到这里,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我看还是算了,这么多人,就只要十个人,实在是过份!”古峰拉起我的手臂,“去我们公司吧,虽然不大,但是机会大工资也还可以,至少生活上没问题,老板人也和蔼可亲,而且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去他身边?我赶忙就是摆了下手。 “你可真够倔的,”他似是无奈,“沙曼也是,既然自己找好了,就帮帮你的忙呗” 没有等他说完,我截断他的话,“她有说过,是我自己不要的!” 古峰瞟了一眼我的面容,不再吱声。 “哇那个面试官怎么可以说我其貌不扬啊,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怎么可以?” “乖乖,肯定是他们没有长眼睛!”咒骂不断。 “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侮辱人吗?哇”一个穿着打扮入时的女孩儿与我擦肩而过。 古峰怪异的看了看我,“还要不要去?”似是在担忧怕我受到打击,毕竟刚刚那个女孩儿长得真的是不错啊,如果这样都算长得丑,那什么样子才是长得好看的。 我长舒了口气,“去!”几乎毫不犹豫的,“好久没有这样的挨过刺激了,现代的生活实在是平淡无奇。”一旁的古峰将我的‘现代’听成了‘现在’,所以也没有置言。 “那我在门口等你,”说着,双手搭向了我的肩膀,“加油,笑着进去,我还要见你笑着出来。” “恩!”我逐渐展开了笑靥。 在这座高得悚人的大厦上,三十六层,有一个大约快要占地千平的屋子,里面极其的豪华,家具可谓是奢侈而贵重,一位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拿着烟蒂,另一只手上端着高脚杯,里面盛放着高档的红酒,他的身材高挡,样貌更是出众,一双美得惊人的眸子异常发黑,仿佛可以看透人的一切心思,高手的鼻梁下,性感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微微上翘,白皙的皮肤好似是婴儿的嫩滑,让人不敢亵渎地。 “总裁,面试的人已经朝廷到了五分之一!”后面站着一个普通矮小男人,颤抖的报告着。 男子听后没有回响,又是喝了口红酒,眼睛只是直视望着下面,这层玻璃本身就是带着放大的功效,所以下面的一切都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住了眼神陡变,“这个笑容真是碍眼!” 正文 [第一百零四] 坠落时空 “啊?”后面的人怕是听不大懂,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总裁却是穿 好了衣服,准备着下去。 他赶忙追上前去,生怕再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卡尔的总裁是出了名的残暴,根本不将员工的死活重视,上一次裁员时,可谓是大刀阔斧,就连公司里休产假的女职员都狠心的拔了去。后来人家找上门,说要寻死觅活的,甚至手上还拿着刀子相要挟,没有想到总裁将报纸一收,起身,绝情的又是说了句,“顶楼处没有人看守,全天为你开放。”说完,转身就是离开了。那个女员工怎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终还是没有寻死,只得借助关系转到了一家小公司。 不过通过了这件事情,大是知道了卡尔总裁的无情与冷面,所以,在商界中,他有一个绰号就是‘冷面杀手’。对于一些个小公司,更是毫无留情的收购,至于他的身价,界外人士相传说道大概是500亿,但是真正了解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有一次经济记者采访问了这个问题,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应该有银行在帮我算帐吧,到底多少,我并不清楚。’由此可见他根本拥有的不是财产,而是一个财团。 面试候歇室内,女孩儿们紧张的看着手上的材料,背诵着可能会被问到的题目,一个个脸上的妆容化得浓艳,原本的清秀脸盆都已遮掩。身上更是穿着紧身束衣,彰显着自己的婀娜身姿,相伴在他们身边的一些是男朋友,一些是父母,还有一些是单身。 “快要到了吧?”古峰看向先垂首的我。 我快要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说实话,这种等待真是吓人,最是难煎熬的了,假如不放在心上还好,权当是一种历练,如果不真的上心了,真是紧张得要命,双手禁不住的绞在在一起,手心泛着冷汗。 “2347,2398,2432,2435,2436,这五个人跟我进来!”一个干练的女人拿着文件夹在门口处叫着。 “放松!”古峰为我加油着,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深呼吸了口气,点了下头,赶忙站起身,尾随了过去。 我们五个人进了一间屋子,这里面没有任何的人,就是一排长长的椅子,奇怪的是,连个面试的人也没有,足足耗了一分钟,终于门被推开,干练的女人透过无框眼镜说了句,“2436进行下一轮,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什么嘛?我们还没有面试啊?”女孩儿们快要恼羞成怒了,“你们这样算什么,不会今天就是走个形式吧?” 那个干练女人依然一丝不苟,嘴角泛着冷笑,“你可以好好的回忆下刚刚的一分钟你们都在干嘛,说悄悄话?还是在互相讨论着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我们公司从来不需要这样没有纪律的人!”说完,又是看向我,“跟我进来!” 女孩儿们一听,垂下了脑袋,嘴里又是咕哝了几句,拿着书包就离开了,或许会心有不甘,但至少她们还是学到了东西。 我心惊胆战的过了第一关,本以为会进行第二轮,但没有想到第二轮折面试官直接给了我一个通行证,到了最后一关。 推门进了一个空旷的屋子,前面坐着三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是一副垂首认真看着资料的样子,不时的还用笔敲敲桌面,等我坐了下来,最左边的男人问道,“看到你的简介中写到,有做过不少关于心理研究的是课题,请问你人生中记忆最深刻的试验是哪一次?” 我听后淡淡的一笑,几乎可以毫不考虑的回道‘是一次长达一年穿越时空的经历’,但是却不能说出口,只怕他们都会以为我已经有了心理疾病,所以简单的回答就是,“一年前,我进行了一次人的性格研究,在一个人身边做卧底,试图借此分析他残暴性格产生原因,由此找到出破口”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面试官面无表情,接连三个人又是问了不少关于心理的题目,以及面对着不同的人,我该如何的反应,可以说是对答如流,本以为就此可以圆满结束,但偏偏有人就是看不得好,中间那个垂首的男人将文件夹一合,沉声问道,“外面等你的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恐怕是所有人都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 “呃”我快速的搜寻了一圈,竟是发觉剩下的四个人好像在这个男人出声后都默契的噤声,难道说他才是最主要的面试官?“是我朋友!” “是一般朋友,还是男朋友?”他依然不罢休的继续问道。 我心中有些怒气,难道连这个也要管?“一般朋友。”语气中稍稍夹带着不耐烦。 “你的朋友只有男性吗?” 我简直气得快要站起身,但一想到会不会他们是在考验我的耐性,赶忙又是和颜悦色的回答道,“不是,也有女性,今天恰好遇见了我的学长,所以他才会陪我来的。”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公司职员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好像不是假日,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班,他怎会如此‘恰巧’的遇上你?给我的判断就是,要么就是他图谋不轨,要么就是你对他有意包庇!” “你”我才要站起身,看到最右边的女人对我警告的眼神,赶忙又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对不起,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想贵公司应该没有这个权利过问吧!” 男人发出了一股冷笑,周围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骤降,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这时门适时的打开,进来了一个矮小男人,他弯身跑到了中间的那名男人的身侧,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男人脸色一变,又是瞥了我一眼,冷声说道,“带她到三十六层等着我!”说完地,起身和那名矮小的男人走了出去。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名男人的身高真是吓人,绕到我身侧时,他停顿了下,没有转头看我,只是背对着我说了句,“没有想到,香气依旧!” 我错愕的怔愣在当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认识我们总裁?”剩下的几名面试官一等男人离开,赶忙向我迈来,脸上笑得谄媚,“看你们好熟悉啊!好像自带着一种默契。” “他他是总裁?”惊讶不已,我的眉头越拧越紧,但不得不承认,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一向平淡的我,刚刚怎会这样轻易就被人激怒呢?这不像是我的性格,只有一个人 我在两名女面试官的带领下,乘着电梯到了三十六层,一推门进去后,两人就主动离开,独自剩下我一人。要说里面可真是豪华而高雅,我就像胆一个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这沙发应该是进口的吧?走到落地窗前,下面的世界一览无余,视角独到好处。又是绕到了办公桌前,桌面上压着一副素描画像,我甚是好奇,倾身过去,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这这不是我的古代画像? 我瞠目结舌,捂着嘴发不出声音来,这是怎么回事? “平凡,平凡?” 谁,谁又在叫我?我左右张望着。 “平丫头,是我啊,呵呵”白须道长突然凭空出现,他手执着白拂尘,脸上笑容和蔼,“一年多不见,可还好啊?” 我站直了身体,脸上表情变得严肃,“你已经看到了。”止不住心中的那份渴望,赶忙又问道,“八皇子怎样?” “嗯,”他所问非所答,点头应承着,“平丫头,老道我犯了个错,去年让你离开之时,不该带走他的东西啊。” “什什么意思?”我上前一步,直觉有着不好预感。 他摇捋着白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脖子上所戴的香包正是他所给,本身他就戴了二十年有余,上面沾染了属于八皇子的体香,加上他的意念太强,尤其是最近这一两日,连老道我都感到了束手无策。若是再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连你的性命亦会堪忧,来来来,看看你的影子?” 我垂首,今日的阳光甚是充足,斜斜的打在我的身上,按理应当是应当有着影子,但我身旁竟是什么都没有,我错愕得简直说不出话业,听说过不少传言,只有鬼才会没有影子?难道说 “哈哈平丫头莫惊,只不过是你的灵魂被召回了那个时空,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个躯壳,”说着,用手一摆,“老道我左思压右想,现下能救你之策,即是回到原地,顺利度完此生!”话才一说完,只感到眼前一黑,在不知名强光笼罩下,我觉得整个人彻底失重,不断不断地往下掉去没有底渊,就是,一直的坠落,再坠落 正文 [第一百零五]吾家有弟 “你是谁?”我努力的张口,发出虚弱的声音,喉咙太过于干渴而沙哑着。 “哎?你醒了?太好了!能说话了”一团黄|色的模糊影子在我眼前晃动着,然而我却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只见一张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径直说道,“好了,你烧也退了,应该没有大碍了,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这样死掉呢。我们可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将你从山谷中给救上来的,若是就这样死去,连福分都没有享到,岂不是太可惜了”说着,将我扶起了身子,端起了一个瓷碗到我的嘴边,“喝了它,你就会药到病除!” 顿时,一股呛鼻的酸苦味扑入鼻端,我皱了皱眉头。 “良药苦口,听我的话,把它喝了,以后啊,只管生活在这里,我们少爷人心向善,最喜欢扶贫济困了,昨日就是他发现的你。现下你只要养好了身子,将来定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扶贫济困?为何?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贫苦之人吗? “哎,可怜的小姑娘,若是你早一日跟了我们少爷,估计也不必像从前那般穿着那简陋的衣裳,就个腿儿都少了半截儿”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我‘噗哧’一声,口中的药顿时喷洒了出来,真是暗笑不已,那个不是少半截,根本就叫做靴裤,是我前日花了快有两百元买来专门面试用的衣裳。可现下似是用不着了吧。 “哎哟,慢着点啊,是不是烫着了?”那女子柔声问道,将药碗放到了一旁,赶忙又是拿来了巾帕擦着我的嘴角。 我摆了下手,“不碍事的,谢谢。”这时抬起了双眸,才将她的面容清,实是个清秀的姑娘,算不上艳丽,但很舒服,稍有偏胖,看起来肉嘟嘟的,尤其是那嘴的部分,每当说话或都是抱怨的时候,甚是可爱,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不像是粗布麻衣,但也不甚像我曾经的那般绫罗绸缎,算是中等左右。 可以看出,此等府邸是个有钱人士之家,如此低下的丫环都能享受到这般程度,可见主人绝非泛泛之辈,听刚刚那姑娘所言,她家少爷是个向善之人,我想今日所福定是所积的德份。 我将药喝完,又是小睡了会儿,每日的送食定是按时,且注意营养的搭配,这样又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等我说话利索了许多,连气力亦是恢复了不少之后,我才将一切打量清楚。 这个时空已不再是帝都年份,改朝换代为弘贞之年,距今正好是弘贞四年又十一个月。现今的皇帝是个真心为民谋福的天赐之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取消了地方保护税,更是将一些贪官污吏铲除了不少,还开仓济民三日,所上任之人全部是一些公众提议的好官员。这一朝代可谓是‘将为民,民有禄,济天下苍生,而洪福齐天! “那诗韵姐可知道曾经的皇帝,还有八皇子皆是去了何处?”我禁不住又问道。 “看你样子定晓是被那恶霸的八皇子给迷惑了吧,”诗韵笑着瞥了我一眼,在她看来,现下我的年龄只不过是十六岁,可以说,我地这个时空的面貌并未有所改变,“四年前,朝廷经过了一番变革,差点就要被外敌借此抽了空,百姓们收拾着包裹想要四处逃窜,偏巧此时八皇子带领群众兵将门城给守住,避了此劫,当时我们还以为从此这天下就是归属八皇子了,而恰恰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他带领着兵士去了南方,至于后来,就无人知晓。皇帝最得宠的妃子颚妃娘娘,据说是服毒自尽,左右二丞相、状元、甚至士大夫们等等这些前朝官员皆被拨去了官爵,被派遣到了边疆,做着苦力。皇帝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变得有些不再正常,而皇后娘娘更是悲痛欲绝。” 好一个凄惨的结局啊! 我不由得感慨道,八皇子应当是知晓的吧,这不就是他所期待的?可他现下又是去了哪里呢?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诗韵担忧的看向我,“对了,少爷今日一早还提及到你了呢,若是你感到好些了,依我看,还是先去报个平安,也算是知恩图报!” 我点了点头,“也好,来了这些时日,叨扰了这般的久,连声‘谢谢’都不说,实是不妥。”简单的吃了些食物,整理了一番,换上了一身丫环行头,这才随着诗韵到了少爷书房。 要说着府邸真的不是一般人家,占地没有千坪,亦是有着几百平之大,南北通向,接连座落着几座四合小院,心型门框煞是新颖别致,院落中种植着各种鲜花野草,也甚是有些个绿意,不显得单调,在所有院落中,最属中间的稍偏大此,也最是安静而典雅。待我们一进入,正巧有个丫环手上托着托盘刚刚出来,看到我们后,使了个眼色。 小声儿说道,“少爷今日心情不大好,小心为妙。” 诗韵瞟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个犹豫,“那今日还是作罢吧,反正也不在这一天。” 我们才要折身回去,未想大门突然敞开,一股热气从里面袭来,“进去!”一个童稚之音传来,稍带着喑哑,似是在变声期一般。 诗韵无奈的瞧了我一眼,小声嘟哝了句,“去吧,说话要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正了正衣衫,提脚走了进去。 “将门关上!”隐约夹杂着命令。 我愣了下,何时有受到过这般的指使,但一细想,没有办法,若不是他相救,我又是何来的这番命运?转身,按照他所说的,将厚重的黑木门虚掩上,发出‘嘎吱’一声。随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他总是垂首着脑袋,不抬头,亦是不再吱声,只是拿着毛笔在纸张上乱写一团,估计是在练书法吧,看其皮肤和消瘦的身姿,听其刚刚的声音,猜想应当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可最让我想不透的是,为何他如此之小,就坐拥这般大的家财?难道是子承父业?但听诗韵姐并未提到过老爷和夫人的事情,可见分明是从她来到至今,只有那少爷一人。这更是增加了我的好奇之心。 我将屋内的摆设打量了番,一切皆是简单,但却是实用之物,没有什么贵重的花瓶,更没有其他的凸显自己身份的物品,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双是加了好几分。 “很好奇吗?”他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再四处乱看,赶忙向他瞟去,他将毛笔放下,慢慢的站起身,瘦高的身材让我不由得又是吃了一惊,这个孩子的发育还真是不错,估计到了十八、九岁之时,定会与八皇子一般高了吧。 “你想知晓为何我会拥有这般财力?”他背转过身,伸手从架子上拿着书籍,状似随意的翻看着。 我怔愣住,他他竟然能猜测出?可见其心思亦是够缜密。要小心说话行事,“今日来相见,只是为了谢恩公的搭救之恩,并无其他之意!” “恩公?”他似是笑了两声,似在体会这个词语一般,隔了许久,才回道,“若是你见了我,定不会再这样说了!” “恩?”此话怎讲?待我才要继续发问,未想,他竟是转身向我走来,快要近我一米之处,猛地抬起了头。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碧绿如泉水般的眼眸,那肤色快要如白纸般的嫩白,甚至那高挺的鼻梁,那深陷的眼窝,一切的一切,皆是让我想到了那晚的男孩 “我说过,一定会找到你的!”他嘴角展开了一抹得逞的笑靥。 半晌,我才缓过了神,又是望了望四周,打量了他的穿着,“不要告诉我说,今日的一切皆是因为我送你的那几百两银票所得。” 他点了下头,“有何不可呢?” 天,只是几百两啊?他竟然可以发了大财?他那时不过是十岁?几百两银票,只是让他能够几年的温饱,谁想他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当地富豪公子? 我不敢置信的再次一个长舒了口气。 他碧绿的眸子定睛的望着我的表情变化,似是觉得有趣,竟是笑了开来,“我今日才知你的名字叫平凡,不过说实话,你于我,一点都不平凡!” 这这话怎是那样的熟悉?竟是和八皇子见我时说的话相似又相异,我着实一愣。 “五年多不见,你竟然面貌不改,依然正值及笄之龄,本想,我见到你时,还要叫你声姐姐,可如今”摇了摇头,“还是罢了。” “什什么意思?”我竟是觉得受辱了一般,“只是我的面貌未变而已,年龄当然早已大你许多,这‘姐姐’一词该叫还是得要叫,不可免除!”强词说道。 “可你分明是脑子未长,面貌未变,空有年龄,难道”他突然将脸欺近,笑得可恶,“要我说你返老还童?” 我身子向后一闪,竟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盆子,一咕溜跌坐到了地上,水酒满了一身,狼狈不堪,“你可恶至极!”我双手指着他 ,“恩将仇报,枉我多年前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谁想你多年以后,会是这般的待我。” “我怎样待你?”他挑高了眉头,“我给你饭食,给你衣裳穿,更是给你床铺睡,而那些药物更是早已超过了那 区区百两,你还要我如何?” “你” “哦”他邪恶的笑了笑,蹲下身子,一把将我抱起,没有想到他这样瘦弱的身子竟是这般有力,我拼命的挣扎着,竟是执拗不过他的臂力,“我想到了,或许我可以有个最好的法子偿还于你。” “什什么?”我心下擂鼓。 “以许相许!”他清澈的眸子倒影着我那充斥着火焰的瞳孔,在我还未双手开攻之前,将我放到了椅子上,他赶忙快速的闪身,屋内接连传出了放肆的大笑之声。 整个半个时辰之内,接连他的话语戏弄,感觉不到半分他的真言,真是让我气愤到了极点,后悔着当初的好心相救,现下为自己找了个这样的麻烦。 本是想一回不能读诗韵姐的房内向她告个别,就单身而去,未想,竟是被门外的小厮死死的围拦信,只因我是负债之人,定要偿还了债务,方可再走。 气愤,再气愤,怎能如此这般刁难于人? “平凡,我说你啊,也别再逞能了,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干嘛整日和银子过不去?”诗韵姐在我旁边开导着,“少爷都说了,要你做他的贴身丫头,给你每月二十两的俸禄,比我们整整多了八两呢,还有何可推拒之处呢?既来之,则安之,即使你有其他打算,出门在外的,定是也要银两,现下就权当是收集银两,为以后作个准备什么的。你说这在理不在理?” 我不再吱声儿,想了一番,确是如此啊,毕竟找寻八皇子之路断然不会顺利而行,必定要费劲周折,可以一面赚银子,一面打听,等有了具体眉目再说往后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就以三个月为限吧。” “那依你之意是同意了?”诗韵显得有些兴奋,“哇太好了,你刚一来时,我就觉得你亲切,这两日一相处,更是情如姐妹呢,况且不元少爷待你也好,今后自是不会差的。” 我将她为我收拾的包袱拿了起来,起身跟着去了中间最大的庭院之处,在少爷屋子的旁边有一扇小屋,虽是不大,但也够亮堂,屋内光线充足,冬暖夏凉,听她们说,这连少爷有时晚上皆愿意到这里来睡。 当然,听到此话后,每日睡前 ,我定是要好好的检查门闩,生怕被登徒子闯入门,五年前的那个早晨实是让我对他不放心啊,现下他的人品更是让我怀疑。 “少爷,今日布庄来了匹大生意,他们看是外国人,想向咱们定制几套宫中之衣,要下月十五之前赶完,给了三万两白银当定金,事后会全部补清 。”管家汇报着今日的布庄动态,右手执着毛笔,左手拖着本子,其貌不扬,尤其是下巴处的那把络肋胡,但听丫环们说,他可能是位能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才之士,这不元亦不会大大的重用,将自己开的将近十家布庄交给他全权管理。 “统共会给多少银两?要赶制多少套?什么人穿?几等品级?这些都问清了吗?”不元垂首写着东西,一面淡淡的问着,面无表情,听不出喜怒,和平常面对我时的不正经简直判若两人。 “是。” “很好,回去后再找找人,探听一下这宫中所赶制之人的来历,再好好的细算一番,减去所有成本,咱们的净利润会有多少。写好后,明日一早儿给我呈报上来。”语气稍带有着威严。 “是。” “下去吧。”将毛笔一放,推开了手边的书籍,好像在检视着什么资料。 厚重的黑木门虚掩后,我才从后面的帷帐内走了出来,手上抱着茶点,瞟了一眼不元正写的东西,又是坐到了远处的藤椅上,边摇晃着,边吃着小型糕点,一口一个,吃得甚是香。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两下,“给我一个。” 我贫骨头斜视了一番,“不是在写东西?” “不是重要的。”他站起身,向我走来,自知我是不会乖乖的纶他呈上到他的面前,弯身从我的盘子里拿了一个,放入嘴中,“听诗韵说,你上午出去了,去了哪里?” 我表情故意带着几分的戏弄,不做声响。 “看你四处打听着,脸上那抹焦急的样子,难道是找人?”他一语中的。 我错愕的看向他,“你叫人跟踪我?” “哪里来的跟踪,”他无赖的搬了把圆木椅坐在我身侧,一面吃着我盘子上的食物,一而将渣滓滴撒在我的衣襟之上,或许是觉得好玩,或许是有意,我只顾着生气,根本不想理睬他,“我只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怕你丢掉。”说得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鬼才信呢。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告诉我在找谁,或许我还能帮你忙!”他将手上的渣滓向我胸前撒去。 我白了眼他,才不会信他如此好心呢,若他要是知晓了,只怕他会交一切识得消息之人全部都驱赶走不可。 “不说就算了,”他碧绿的眸子泛着光彩,嘴角轻轻一翘,“凡儿,你说” 我扬起手臂,“不要叫我‘凡儿’,”只是觉得这个称号只能专属一人,其他人叫来,总是觉得好似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可以不算这四年消失的年龄,但至少我还比你大两岁吧,叫姐姐。” “凡儿” “叫姐姐!”我怒目相对。 “凡” “姐姐!” “好吧,姐姐。”他终于一狠心,叫了出来,“这样总可以了吧?女人!” 女人? 在我还没有还口,他赶忙截断我的话,严肃的说道,“南癹国可知晓不?” 我扬起的手臂停顿在半空中,摇了下头,“新建的国家吗?” 他点了下头,“正是这五年间新崛起的国家,国王很是强悍。收复了不少周边的小国,现下又向北趋势,将来统一三国亦是不没有可能。”又是瞥了我一眼,“依你看,这些衣服咱们是接,还是不接的好?毕竟可能会说道咱们在叛国。”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零六]南癹国 南癹国?新崛起的?五年间我抽着这些词汇,综合在一起。越来越感到内心的澎湃。会不会这 会不会就是八皇子所建? “你在想什么?” 突然欺近的柔美脸庞,让我激灵了一下,“啊啊?” “想什么这样入神?”他抚摸着下巴,似在揣摩我的心思一般,“打你一听到这南癹国开始,就心思飘忽,莫非可有你认识的什么人?” 像是被他看穿了什么隐私似的,我有些个心虚,眼神四处看着,就是不敢望向他那碧绿如清泉一般的水潭,“我我有什么认识的人?刚刚不是还问你‘这是新建的国家吗?’分明就是说我从来不知晓。” “那你又有何秘密?”他更是近了几分,几乎快要与我的脸颊相贴,声音带着沙哑,语调轻柔,好像故意是要将我腻入他的漩窝当中。 “秘密?”我脑子一转,不对啊,猛地起身,“我有什么秘密,干嘛要告诉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就像你,正值青春期,我不过问你的私事。同时你也不要过问我的!”才一跳动,却觉得浑身难受,再一低头俯看,到处都是糕点渣滓,有的甚至进入了我的内衣,扎得我刺痒难耐。 “哈哈”他大笑不已,“姐姐?”邪气的叫道,“要不要我帮帮你?”伸出双手作势就要向我摸来。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劲的拍了下,只听‘啪’的一声,毫不留情,转身就是走了出去。 “啊,你你还真打啊!”他摸着自己的手背,上面清晰的印着五指印,秀美的双眉拧到了一起。 夜晚,漆黑的天空布满了星星,一闪一闪,就好像人的眼睛般,我仰头望着,心头一禁想着,若它们皆是死去的生灵该有多好,这样人亦是不再畏惧死亡,而有生之年不能白头到老的情人们亦是可以找到了寄托。 “这么冷的天儿,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坐甚?”诗韵怕是才打扫完屋子,看到坐在院子中的我,迈了过来,“刚刚少爷还向我问到你呢,不过去看看吗?” 我摇了下头,没有好气的回道,“哪次都没有正经事儿,不必理会他就是。” “咯咯”她笑了笑,“坦言之,少爷对你可真是太过包容了,纵使我们说少爷心善,但从未见这般的心善法,他分明是对你达到了宠溺的程度。” “宠溺?”我冷笑了下,“我看分明是在戏弄我吧。” “不会。”诗韵毫不考虑的摇头否定道,“你可曾见过少爷待我们像你这般的随便?他耍性子,玩闹皆是要看人的,他的真性情从来不显露出来,而当你一来,这书房内天天有嬉笑声,少爷这一个月来更是胖了不少呢!” 我眉头皱了下,果真有这样明显?他似乎在五年前见我第一面就是这般的无赖吧。 “如果长此已往下去,我想少爷根本就快要离不开你了,你没看到刚刚你才离开多会儿,这眼下就向我们问你的去处呢!”诗韵含笑的望着我,“你有没有想过,就这般的过下去,不要离开了?” 我像是被吓住了,愕然的瞟向诗韵,“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有些啼笑皆非,“你看啊,这府上自是与其他富贵人家不一样,无需考虑什么门第之见,毕竟少爷没有父母这一层的为难 霸王的專寵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4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4部分阅读 只要他自己愿意,你们就可以的。” “诗韵姐,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试图想要岔开话题,又是瞥向了天空,“纵使会有相遇,但是不一定有缘,可能有缘,但不一定会爱情,亦能是友情,亦可能是手足亲情。” “要我说,你就是脑子不开窍。什么爱情、友情、亲情,于我啊,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快乐,有得吃,有得住,又有得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居安思乐一派悠闲,这样不是很好?”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向天空,“哎?别说,今夜的月亮怎是这般的圆?” “每月的十五、十六皆会如此的!”我说道,“若是人亦是能每月的十五这般圆满,该有多好。” 她笑了两声,“你现下又是怎地不圆满了,笨丫头,整日的杞人忧天。”用手指杵了下我的太阳|岤。 “诗韵姐,你可了解这南癹国?”我随口一问。 “谁人会不知啊。” 我一听,稍显得惊讶,赶忙扭头看向她,“那你给我说说南癹国的一切。” 她与我对视了一眼,似是看到我的兴奋,以为是好奇之心,于是耐心的讲述了起来,“南癹国起初崛起之时,并没有人看好,尤其在如此强大的日月国和雪蠡国,还有咱们帝都亦是弘贞,三国之间,只是一个小国,将来会被收复,未想,它一日日过来,领土是与日俱增,子民更是数以万计,听说那南癹 国的国王有着‘战神’的称号,每次作战,必会亲临上场,根本就是在拼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回事,但是如此下来,倒是给自己的战士们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一路打下去,就这样,大国崛起,现天下四足鼎立,无人能撼动其半分。其他的三国更是对其感到了忌惮,不再似从前那般的小觑。” 我听得有些个心惊胆战,尤其是一想到他亲临上场,那根本不将自己的死活当回事时,手心更是涔着冷汗,“那那你可知南癹国的国王是怎样一个人?” “人啊”诗韵姐显得有些个犹豫,“这个倒是不甚了解,大都也是百姓传言,不过他似是面相极其丑陋。” “为何?” “呃听人说,根本未曾有人见过其直面目,每次接见使臣,必是要以面具相戴,而作战之时,更是头盔遮掩,而宫内的朝臣更是不曾见他有摘下过那层铁面具!” 我的心一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呢?面目极其丑陋?八皇子是何等美色之人,哪里有过这般的说法?他分明是个聚焦体他所到之处,无不唏嘘之声,噤声摒气只因太过虚幻之美。 “干嘛对南癹国的国王这般感兴趣?”突然从后面插入了一个沙哑的嗓音。 我和诗韵同时回过了头。 “少爷!”诗韵站起身,向他拜了下。 “你下去吧。”不元淡淡的说了句,待她一离开,又是看向了我,“难道女人所想皆向你这般?想要当王妃或皇后?” 我冷瞥了一眼他,“我才没有这般庸俗。” “那你刚刚一直向诗韵打听着南癹国的一切,为的干嘛?不要告诉我说,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他走到了我的身后。 不知为何,觉得看不到他的身体,我就会感到一股不安,生怕自己会糟他算计,赶忙站起了身,和他面对着,眼神依然的冷淡,“了解就是了解,你能奈我何?” 他扬起了眉头,嘴角稍有抽动,但显然情绪已不是太好,不如白日那般的开心,一双碧绿的眸子更不似潮水般的清澈,盯了我许久,半晌没有吱声。 刹那间,我竟是有股扼杀孩童的罪恶感,冷淡的面容顿时展开了笑靥,变得柔和,“好了,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错愕得竟是接不下去话了,没有想过他会对我这般的正经,眼神四处瞟看了一番,将身子蜷缩了下,“呃呵呵,觉得有些个冷,想要回去歇息。” 待我才要转身,他猛地拉扯住我的手臂,身子突然欺近,“事情绝非她讲的这般简单,南癹国的崛起更不是一两句言语可以道破,那里的帝王更不是咱们去招惹的,你可知一入皇宫之中,就如深陷牢笼,让你无法呼吸,无法喘气,更不会像现在这般的自由。况且”他嘴角泛起一丝的冷笑,“你、甚至天下的女子皆不会有机会接见南癹国国王的。” “什什么意思?” 他似是看到我的错愕,展开了一抹得逞的坏笑,“他从来不近女色。” 我瞠目结舌,“那是说有断袖之癖?”打死我也不信。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更是笑得开怀,“但是男人肯定会有所想,到底如何解决你可有自由发挥你的想象了。”说完,转身先我一步离开。 我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发呆了许久许久,坦言之,听完他所说的话语,我真想将他脸上的那抹坏笑给生生的扯开,使劲的问他,这些根本是假?对不对? 他不近女色 ?可他的妻子呢?当年不是还有一个他未出生的孩子吗?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你还真的在想吗?”他突然又是折身回来,拉起了我的手臂,一张俊美的脸庞上展开着无比惑人的笑容,“女人啊,如果你要是不懂,我可以做示范给你。” 我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牵着走,赶忙拉回了神思,待一看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 “不放!”他嬉笑的说道,还得寸进尺的将我手向他胸前抻去。 “放开,你这个无赖!”我用脚踩去,又将自己的身子向后撤着。 “你要叫我放开可不要后悔啊?”他突然在我门前定住脚,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发亮。 我一瞬间有些恍神,还没等我反应,只听‘噗通’一声,“死不元”我大骂道,自己的身子早已跌坐到了门前,不安了他及时踢了个软垫到我身下。 他大笑着跑开,“女人,不要眼睛总是看着别人。” 正文 [第一百零七]南癹国代理商 第二日一早,那布庄管家按时来到了书房,亲手呈上了昨日调查的一切资料,其态度一丝不苟,长篇大论,密密麻麻,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严谨的工作态度。 “少爷,经过了一番调查,那人确是宫中的一名太监,虽不是重要官衔,但身份却是有真无假。只是”犯了丝犹豫,“不知为何,他没有快马加鞭的向南赶往,而是去了十三王爷府上。” “十三王爷?”不元皱了皱眉头,将手上的纸张推开,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黑木桌面,“手上可拿有何重要物品?” 管家细想一番,“据探子报说,只是带了两匹布,皆是咱们布庄新进的这些。” 不元一听,眉头拧得更是深了几分。 屋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好似在做着纠结一般,竟是拿不下主意了。 “你有何想法?”不元看向坐在一旁藤椅上的我,虽表面上看似悠然,然知其我必会听得认真。 我将手上的枣子放下,笑了两声,“若我说接此生意,你定是会说我又是有何企图,料想你会这般,我何故要自取其辱?”带着故意刁难的语调。 他碧绿的眼眸凝神的望向我,嘴角轻轻一勾,带着不懂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内敛,“你以为你这样子说,我就不会再次有所怀疑?”句句相逼,“但你还没有这个实力,我还甚是放心。” “既是怀疑,又何必问及我!”我气闷的又是随手塞入嘴里一颗枣子,“卡彭”的咀嚼着。 那名老管家动了两下胡须,一双老鼠大小的眼睛稍抬了抬,左右打量了番,怕是对我这号人物还甚是感到生疏,甚至亦是感到惊奇,心中怕是有所疑问,少爷怎会让一个丫环如此放肆?但似乎少爷也好像有点不像平常的样子了吧!真是古怪。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扭着头,活似像两个孩子在闹脾气,老管家左望望,右看看,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呃依我看,少爷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毕竟这南癹国与弘贞国的关系如何,咱们不大了解,亦是内部之事,表面上不可参破,现下本身这布匹又是关联着两国的经济,弄得不好,因小失大,咱们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实是不该啊。”老管家语重心长的说道。 “恩!”不元似是在沉思,隔了许久,终是有了决定,“那你依你所见,还是将这笔生意退回去,就说咱们人手不够,实是赶制不完。” “是!” 我一听就有些个心急了,赶忙坐起了身子,在老管家手一碰上门闩之时,“那些礼碍不着两国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个私人之情罢了。” 两人同时惊愣住,疑惑的望向我,“你怎知晓?”异口同声。 我自知有些心急,但还是自找着借口,“请问十三王爷可是万俟金?” 管家着实吓了一跳,“放肆,这王爷的名讳可不是随意你我等人说出口的。” 我浅笑了下,并不放在心上,“那就对了,我当年临走时,甚是听说这十三皇子并不是当政之人,且说后来八皇子离开后,相信更是无了依靠。现下不论这弘贞皇帝是谁,断然是了解十三皇子性格之人,只给其优渥的生活享受,并没有何种实权,要不为何现下只有王爷称号,而无兵权在握,更无任何所管事情,仅此他一人,实是代表不了一个偌大的弘贞国。其次,要说这南癹国真与弘贞国相互勾结,暗害咱们小小的布庄,说出去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南癹若是想要故意挑拨离间,将咱们弘贞搞个内乱,真说来更是不让人信服,毕竟他们如此强大国家,若是削弱咱们弘贞,只要派兵直打就好,何必来得如此小人?” 二人听后竟是频频点头。 “少爷,我想这名丫环说的竟是着实有几分的道理啊!”管家刚刚还怀疑的眼神现下变得赞赏。 不元瞧了瞧我,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或许,咱们果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伸手将纸张叠起,交给一旁的管家,“将它燃尽,这几日多盯着点布店,还有这批货由咱们亲自押送,不需假手于任何人。” “是!”管家应承道,看到 少爷摆了下手,这才躬身的迈了出去。 不元转身瞟 向了我,定睛的望着,我津津有味的吃着枣子,知其正在打量我,只是假装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的单纯,你依然是有着私心!”他碧绿的眸子突然变得幽深。 我站起了身,将手中水果盘子放到了一旁桌上,将衣裳掸了掸,不置一言,侧身就要离开。 他猛地拦截了过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那个人是谁?”语调中带着一丝的嫉妒。 我眉头皱了下,没有吱声。 “五年前他就存在了吗?”他依然的问道,“是你夫君?还是你的无缘情人?抑或只是一个欺骗你感情的骗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秘猜测!”我有睦怒不可遏,总觉得他管得有些太多。 “既不是骗子,为何会让你一个人空虚了五年?他根本就是个无能的男人!”他大骂道。 “你”我扭回了头,想要与他对峙,但一想,何必呢?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我和八皇子圈外的人啊,他没有体会过我和八皇子的感情,更加没有见过我们的爱情。遂,赶忙又是闭了口。 不元以为我竟是没有了话,承认了此事,赶忙又是说道,“不过是一个不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又何必这般费尽的去寻找,可能放开了,解放了自己,亦是解放了 他人,或许他现下早已有了自己的妻妾,五年之久,甚至可能亦是有了自己的儿女,你在奔波劳苦,而他消遥快活,这样我会甘心吗?” 我咬紧了唇瓣,虽说这样的场景,我在现代之时已是想过无数遍了,我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空之人,我不该这样的自私,要祝他幸福,看到他膝下儿女成群,妻妾成宫,更是该为他感到开心,至少他再不会一个人寂寞。可如今,听不元将这番话说出来,还是不由得心生醋意。 他终究是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了一代帝王,有了自己的权利,有了效忠自己的子民与大臣,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不再有人从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因为他是王。可王就是要有女人的陪伴。纵观天下,哪一个帝王不是坐拥皇宫三千粉黛。纵使已是听到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说道什么不近女色,面具的生活,可最终没有亲眼见到,还是会有所怀疑。 毕竟,五年了,一切皆可以改变,我的心亦是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我抓住门扉的双手越发攥得紧了几分。 “不要这样傻了”不元将语气放柔,双手搭向了我的肩膀。 我的眼眶竟是渐渐变得湿润,不知是否真被其他话语所感染,摇了摇头,“那你亦是无需这样傻了,我从来不要你报什么恩!” 明显感到他放到我肩上的手顿了下,怕是对我的话感到了一丝意外。 我笑了笑,抽噎了声,“从我一来,虽说你偶尔会惹怒着我,但总体来说却事事顺着我,溺着我,听丫环们说道,你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坦言之,于我你是一个面,于她们你是另一面,我会有所怀疑,到底哪一个真,哪一个假。但我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放纵,你分明是觉得我对你有恩,遂,才要这般的宽之于”我,不敢去管教,更不敢去像他人对待。”扭头瞟了一眼他。 半晌,他碧绿的眸子眨了下,嘴角浮现一丝柔和的笑意,“还是被你看出来了。”顺手揉揉我的发顶,怕是这样的动作正可以凸显他的身高,“可我更多的是真诚,我对你并地一丝的虚假。”语调依然柔和,仿佛连沙哑的声音都变得磁性,看到我的惊讶,他继续说道,“若你一时适应不了,那咱们何不就按照你所说的,以姐弟相称。但我只有一言,”竖起了一要手指,“你从此不再叫平凡,而是姓我名讳,叫不凡!” 不凡?这这岂不是正和我的平凡意思截然相反? 我听后“噗哧”一声,两人有些僵持的场面着实活跃了些,“你你不会是在故意逗弄我吧!” “骗你干嘛?笨女人!”他瞪了我一眼,“你只管告诉我到底答应与否?若是不应亦可,那我每见你一次,就叫一回‘女人’,你自是好好考虑一番,是‘不凡’还是‘女人’,孰轻孰重,自己斟酌!” “哎”看他要退身离去,我赶忙将笑容收敛,“不凡!”半偷笑半正经的说道,“从此你这个小鬼就要叫我姐了!”想要敲一下他的头颅,竟是发现他又长了一些,半天愣是没有够着,实是有些个尴尬。 他一见,嘴角怪异的扬起,绿色如泉水的眼眸变得锃亮,“知道了!”再次伸出手臂揉向我的头顶,动作带有着无奈与亲昵,嘴角稍叹了口气。 我身子再次一闪,“饿不饿?我去叫厨子们端些吃的来?”看他点了下头,赶忙向另一所别跑去。而后面的他站在门口许久,望着我不断奔跑的背影,许久许久,无法拉回神思,好似在揣摩一般 从那日开始中,布庄里开始忙碌了起来,每隔两日,我和不元会到布庄检查一次,那里的职工们真乃是辛苦,加班加点儿,却还要求质量有保,毕竟这批是宫中衣裳,不能有所忽视。当然,在我的提议下,不元在每日夕阳西下之时,会发给每个职工一根香蕉和一块糕点,根据心理研究,这样会大大降低员工的不满感,遂,不仅不会让员工感到疲惫,亦会增加了进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少爷,小姐”一名小厮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奔来,气喘吁吁,“已是按照吩咐,找来了箱子,不过,管家刚刚看了看,竟是觉得有些个昂贵,现下还在商讨价格。” “怎个贵法?”不元随口问道,用手提起了一件衣裳在我身上比着。 “呃 是这样子的,他们说是可以保证咱们一个箱子可以放下五百件,不多不少,正合适,且那个箱子据说是可以僻邪,以上等桃木而制。” “桃木?”不元皱了皱眉,“此等木材实是太贵重些,咱们只是送运个一些衣裳而已,并非什么瓷器。”又是瞟向我,“姐姐认为呢?” “” 似是看到我没有吱声,他终于将放在衣裳的目光转向了我,“姐姐?不凡?”突然将头俯下,几乎快要贴上我的脸颊,“凡?” “啊!”我嗔怪了一眼他,“这么近干嘛?” “是你自己走神了!”他显得有些无辜的眨了眨蓝中偏绿的眸子。 我没有置语,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小厮,“现在管家在哪里?” “还在那家店铺!”小厮恭敬的说着。 “既是如此,带个路吧,我们过去看看。”我提议道。 站在一旁的不元根本没有说话,似乎就是在等我拿主意。三个人乘了辆马车直奔城头西。我坐在上面,掀起了帘子,禁不住好奇的望向下面,竟是有股凄凉的感觉。许多的街景是曾经见过的,依然还是老样子,那豆腐||乳|仍旧高高的挂着旗子,老板不断的吆喝着,那驴打滚儿的老板更是带着十年如一日的亲切笑容,仿佛就是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态度,甚至那花街柳巷,男子们猥琐的神态,女人们涂抹着深厚的胭脂水粉,婀娜多姿,摆弄腰肢,一切的一切,仍旧是一样。只是物是人非啊! 待我才要抽回身子,后面的不元不知何时竟是坐到了我的身后,他手上多了一条帕子,双手托起我的脸颊,“知你又开始多愁善感,女人就是喜欢这个样子,若是男人看也不看的,绝情得很。”他一面说着,一面为我擦拭着眼睑正泛着的泪花。 “谁说我多愁善感了。”我一把将巾帕抢了过来,径自擦了起来。 “问题爱强词夺理!”他有些无奈的哀叹了口气。 “少爷,到了。”外面的小厮适时的出声,提醒着车内的我们二人。 不元瞟了我一眼,侧身而下,我赶忙紧随其后。只见一间不大不小占地约有二十坪左右的全新黑木打造而成的店面呈现在了眼前,它的格局与门面显然与别店不同,煞是引人注目。在店的门口,最顶端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写道,“王氏桃木店”,左右两侧更是挂有对联,“全乃为真,假一罚十”。 是这有店,就是这家,王爷爷和我的店铺,一想到此,我更是显得有些个激动,仿佛找到了一丝家的归属之感。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向里面迈去,左右巡视着屋内的一切,桃木梳,桃木盐盒,甚至桃木装运箱大部分皆是我的亲手设计,而王爷爷的亲手传教而制。 “两位公子要点什么吗?”从内院走出一名陌生脸孔的小厮,他笑得恭敬,一看我和不元就觉得像是主子。 “你们老板在哪里?”不元直接而问,“刚刚我们管家来买箱子,说是就在此店。” “听,原来是您。”小厮笑得更是谄媚,“来来来,您先坐着,李子哥?”向里面大声一吆喝,“上壶好茶!”说完,又是看向我们二人,“两位公子怕还甚是不了解我们桃木店铺的字号呢,呵呵。”待茶水一上,他赶忙又是提起向我们的茶碗中倒着,态度亲热得让人无法推拒。 “你们老板呢?”不元又是问了遍。 “呵呵中,公子您不知,我们桃木店铺的老板一向是神秘得很,纵使是我们来了这些个年头了,亦是没有见过老板的庐山真面目。” “那主事的人总得有吧!” “有的有的,”他将茶水壶放下 ,坐在了远处稍小的椅子上,“现下他正是带着您的管家到我们库房看货,估摸一会儿子就回来了,您要是心急,我就过去看看。” “不打紧。”我赶忙拦截道,又是瞟了一眼不元,他没有置语,看似应是与我一样的想法,决定看看再说了。 三人又是随意的聊了一番这片地方的改变,五年间所有的一切,接着又是向我和不元说了许多桃木店铺的历史,当然亦是有着那神秘老板的聪明点子和王爷爷的精巧之手,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完美合作,终究将此店铺越开越大,现下更是扩展到了天南海北。 “你不晓得,我们店铺就连那新兴起的南癹国亦是有分店,分店还不少的说呢。”那小厮瞪着大眼,脸上闪着骄傲之情。 “南癹国也有?”我显得尤为惊讶。 “可不?”小厮笑了笑,“不过综观之,比较而言,我们店铺在国外的售卖是最好的,像南癹国的代理老板实是精明得很,懂得运用自己的推销理念,不仅添购了新的物质,还另外以熏制,他们那边桃木梳,据说不仅起到了提神醒脑功效,就是连有些女人的狐臭等亦是可以队去呢。” 我才要喝起的水突然喷了出来,真是暗笑不已,狐臭?亏那边想得出来。呵呵 “这样激动干嘛?”不元瞥了我两眼,将怀中的巾帕再次拿出。 在他将手放到我脸颊时,我先一步接了过来,“不过觉得好笑。” “哈哈豆子又开始吹牛了吧。”这时从外面传来了几个笑声,我们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虎皮帽,身穿着虎皮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显得有些个胖,他的帖子压得甚是低,看不清面孔,而后面的就是老管家,他看到了我和不元,赶忙向我们迈来,恭敬的拜身。 “才不是呢,这些说的不都是您的原话?”豆子鼓嘴强辩着,“我可是一句也没有编造啊!” “哈哈”男人再一次传来大笑,将帽子摘下,交给了后面进来的李子,又是低头吩咐了几句什么,赶忙就是转向我们,“实是有失远迎,未想竟是连赫赫有名的不公子亦是莅临小店,真是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了。” 谁想,我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他他不就是当年的虎子哥? 虎子哥边向不远握着手,边转向我这面,似是看到我的一刹那亦是怔吓了一番,但毕竟还是老江湖之人,很快的又是恢复了平静,根本状似无异,“这位小兄弟有些个面熟啊。” “他曾经亦是京城之人,是在下的哥哥,不凡。”不元简单的介绍着。 “哥哥?不凡”虎子哥似在体会,黑亮的眸子似是忽闪了一下,嘴角大大的张开,“哈哈,好名字啊。”伸手欲要拍向我的肩膀,未想不元先一步拉走了我的身子,使得虎子哥的双手有些腾空。 “我哥哥身子骨弱,禁不起这般的拍抚。”不元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哈哈这样啊。”虎子哥又是瞧了我两眼,倒也不再说甚,“不知不公子觉得本店的桃木箱子如何?区区三万两的银子对不公子来说当不是个大数目吧!” 我一听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真是不敢置信,三日不见竟是刮目相看,曾经那毛头小伙的虎子哥如今摇身一变,竟是成为了狡猾的j商。呵呵浑身带着一股市侩的味道。 “三万两自是没有什么,”不元亦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我们运的不过是衣裳,用这些个贵重的箱子搬运实是有些个铺张浪费,现下皇上正是提议要以节俭为主。”嘴角一勾,俯首瞟了我一眼,“哥觉得怎样?” 对面的虎子哥竟是随着不元的目光看向我,“是啊,不凡兄弟觉得如何?”他的双眸中故意放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好像我们本就是一伙的感觉。 我故意将眼睑垂下,闪开了不元倾靠过来的气息,“咱们运的这批衣裳虽是按重量来说,不多,但成本确也高昂,皆用上等振布料而制。中途押运谁保咱们就不会遇见雨水风沙天气,听说这桃木箱做得若是精密,且里面添加了一层油料,可以防水、防沙,这也甚好。只是”我眼睛一抬,手上扶着那样本的箱子上, “果真是不能再便宜了吗?” “呵呵”虎子哥大笑,“好,那不凡兄弟觉得多少银两合适?” 我伸出手比了个数字,“两万两,多一钱,我都不再托运。” 一旁的不元感到了惊讶,眉头皱了下,赶忙凑到了我身侧,“你不要开玩笑,两万两?这这根本连人家的成本价都不到。” “那你又知晓人家的成本价?”我冷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怪道,我可是亏了多少才帮你这个忙啊,还说我开玩笑。想想都觉得亏,可是一万两的银子呢 “不凡兄弟果然是会讨价,”虎子哥状似心痛的说道,“好,就依你,咱们成交!” 不元更是一愣,不敢置信的望望我,又是看看虎子哥,怕是觉得我们二人一同晕了吧。虎子哥招手叫小厮拿来了笔墨,按照上面的协议,双方签了字。 “白纸黑字,不公子无需担心我会反悔。”将宣纸拿起,“一式两份,请您收好。”说着,又是望向了我,“不凡兄弟不来看点别的吗?我们小店可是老字号,不仅是这些大箱子,还有着小样儿品种,您可以看看这些个妆奁盒,还有那些个信用的盐盒,皆可以当礼来送人。” “不必劳烦了,我想我们已经够了。”不元先一步抢先说道,拉起我的手臂就向外而去。 “你跑得这么急干嘛?”我在后面好笑的望着他,“又没有狼,难道还怕甚?” 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什么?” “他分明对你图谋不轨!”不元有些个气愤的说道,“他说话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眼神皆是瞟向你,分明在查看着你脸上的动态,好似根本早已看穿你的女扮男装身份。” “那又如何?”我啼笑皆非,“本来我就是女的嘛。” “我不高兴!”他鼓嘴说道。 我愣了下,望着他因气闷而不再碧绿的眸子,有些个闪神,无奈的再次将嘴角扬起,“若是将我和你的容貌相比,人家该是对你有兴趣才对!” “我不管他对谁有兴趣,反正这个地方我们不再来了!”他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糖似的,眼神恶狠狠的又是瞟了眼后面的店铺,脚步又是不由得回快。 夜里,突然起了风,外面“呼呼”的刮着,快要进入了大寒的天气,只怕这温度又是要下降了。不到十五坪的屋子内,暖炉里的炭火发出了‘咔咔’的火光,将屋内照应得若是红亮,股股暖意袭人,让人忍不住总是在打盹。 “不凡妹子,过个几日你和少爷就要去南癹国了,也不晓得那面的天气如何,这一走就得有个小半月的,还是多带个几件衣裳吧。”诗韵姐一面说着一面为我整理着包裹,“不元少爷昨日叫布庄为你赶制了几套保暖斗篷,估计明日一早儿就有送来了,这路上可要是小心一些,万事要以自保为主,若是真遇有打劫的,你就拉着少爷只管跑,莫管其他,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太过看重” 我听后会心一笑,竟是觉得她的嘱托这般的像父母对儿女,心里顿生了一股暖意,“诗韵姐放心,我知晓的。” “还有,那南癹国自与别国不同,规矩啥的,更是要重新来过,起初要先多看多听,少说话,毕竟要进宫,里面的规矩更是繁多。听说南癹国的君主并不是那般的好处,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我点了点头,一想到即将要去南癹国,更是止不住心中的那份躁动。 “瞄~” “哎?哪里跑来了野猫?”诗韵姐站起身,作势要出去。 “你呆着,我去看看!”根本寂静的空无一人,而不元房内更是早已熄了烛火。我心中嘀咕了句,才要转身而回,未想肩处竟是搭上了一股臂力。 “啊唔!”张开的嘴急忙被后面的人给坚实的封住。 “嘘!是我,虎子!”声音分外的轻小。 虎子哥?我愣了下,赶忙噤声,慢慢转身向后看去,果然是他。他身上已不是虎皮衣裳,现下全身黑衣打扮,好似一个夜袭的偷儿一般。 “跟我来!”说着,他抓起我的手臂就是一阵翻腾,眨眼间飞檐走壁,竟是到了城西的桃木店铺内。 谁想,才一进门,他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抽噎不断,“我对不起王爷爷,也对不起你,王爷爷临去世时一再的告诫我,要我将你找到,将这家店铺正式转交给你。可是我无能,竟是让你一再的陷入险境。当帝都发生了变故,看到宫内如此多的人先后发生了不幸,我以为你亦是难逃此难。今日见到你,我真是吓了一跳” 根本不晓得他后面的话语,我的脑海中只是不断的回想着刚刚他的那句‘王爷爷去世’,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我低垂下了脑袋,“啪嗒啪嗒”,泪水竟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王爷爷去世后,桃木店铺曾一度出现过危机,以为就此可能会成为了一个历史,谁想,此时南癹国来了一位商人,他扬言会将这家桃木店铺越整越火,只要我们将全部利润的百分之五交与给他,我一想,自是帝都皇帝早已去了,这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不过是比曾经多了多成,若真能让桃木店铺继续经营下去,这也无妨,遂,便也成交了。”爬向我的腿边,“平老板,您惩罚我吧,是我将现下的店铺搞得这般乱腾,是我将你与王爷爷一手打造的店铺假手于人了,皆是我的错啊”哭泣着。 我赶忙弯下了身,搀扶起他,“虎子哥,起来,这不怪你。若不是你,现下的店铺恐怕早已就不复存在了” “不怪我?”他擦了擦眼睑的泪水,不敢置信,“你当真不怪我?” 我点了点头,“如此这般局面,我倒是还要感谢你呢!”自顾的擦拭了眼泪,“看着它们能继续的传承,无论谁是老板皆已无所谓。”又是破涕为笑,“今日还听店内的伙计说这南癹国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呢,看似是个有头脑之人。” “他是个有为之人,现下店面之所以能撑持,皆靠他一半多的努力。”虎子哥稍放松了许多,转身,从后面的桌面上拿起了一块木牌,“听那个管家说这批货要运往南癹国,我想平老板亦是要去的吧,既是如此,我将这木牌交于你,定要带好,凡是桃木店铺的人一看,皆会知晓你是这店铺的真正老板。同时,这亦是你和那南癹国的代理人想见的仅有之物。” 我眉头皱了下,面有犹豫,“可” “店铺往后定要有老板了。”虎子哥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容我推拒,“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店不可一日为主。” 我咬了咬唇,点了下头。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锣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了”我望了眼外面。 说完,他将自己的黑色面巾戴好,遮盖住了嘴和鼻子,只将脸的一半显露了出来,“我送你回去。” 还没等我反应,再一次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好像自己的身子亦是飘了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很早以前,八皇子就是这般的带过我。只是早已快要事隔五载春秋。而眼下一切皆已变故,我的身子已是恢复了健康,而八皇子却是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快找!” 刚一推门而入,未想竟是看到整个院内的人皆拿着火把站在当中,有的钻进了花丛,有的趴在地上找寻着蛛丝马迹,更有的人在房顶上端爬着,大家看到我的一刹那,皆是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现出了惊喜。 “你到底去哪儿了?”不元从北屋走了出来,脸上的阴沉自是不用多说,只是更多的是一抹担忧与急色。 “喵~” “哇,好可爱的猫啊!”诗韵姐赶忙奔了过来,从我手上接过。 我笑了笑,“就是去抓猫!”还好,虎子哥有先见之明,为我逮来了一只小野猫抱了回来。 “既是出去,干嘛不知会我一声?”他劈头喊来,“你不晓得我会担心吗?” 看到他这样的一幕,我竟是心虚了起来,“我我看到你房内灭着烛火,以为你睡下了呢。” “哪日不是看到你熄了烛火,我这里才睡下的。我只是在里面看书啊!”他直接走上前来。 “我” 才要说,却是身子一顿,被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下次不可以了,绝对不能这样了”不晓得是天冷还是其他缘故,我竟是也觉得他单薄的身子竟是在发颤? 周围的人渐渐的散开,大家相互觑看了眼,识趣的散开 正文 [第一百零八]香气 南癹四年十二月 此时正值冬至,一路颠簸而来,越发感到了寒冷异常,马车内早已放置了两个炉子,却偏偏仍旧是觉得不够暖和,仿佛寒气逼人,带着几丝彻骨的痛。后面押送的小厮们更是哆嗦得身子,一路小跑,试图以运动方式取暖。 “还好吗?”不元担忧的望向我,将刚刚从我身上滑下的第四层被褥提了起来,重新为我盖好,“若是不能坚持,咱们就此停下,到客栈去歇息歇息。” 我赶忙摇了摇头,“不 不要!”声音有些个发颤,“只管南行就好,相信到了南癹国,自会有更好取暖的法子!”毕竟那些人肯定会因地适宜,否则断然不会在如此冷的地方热扎地生要 不元将我的身子揽起,起初我不太愿意,但终究还是执拗不过,本身男人抗寒的能力比女人强,再者年轻气盛,他自是比我好得许多,他不断的搓弄我的双手,待一热了一些,覆盖上我的双颊,就这样又是行了一日。在大家坚持不懈的行进中,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们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南癹国的城门楼建立得甚是高而大,与曾经的帝都相似,皆以青砖绿瓦而制,三个拱形门,东西两向在夜间是封装的,只有中间开放,但守备却是极其的森严,城门楼的最高处站立着大约十名的士兵,他们身着铠甲,手上执着茅刀,双目炯炯有神,实时监测着不法分子的侵袭,自是带有一股正义感,保卫着南癹国子民的安全。 看到我们如此长的马车行进,那城门楼上的头头儿赶忙跑了下来,“谁?站住!”身后跟随着几名小兵,面露凶恶。 “大爷,我们是奉旨向皇宫中押送新制的衣裳。”赶车小厮谄媚的笑着。 “向皇宫吕运衣裳?”头头儿疑惑的问道,“为何我今日没有接到任何的通报。”又是打量了我们马车一番,说着转过身就要向后面去检查。 不元眉头皱了下,从衣袖中抽出了一袋碎银子,扔给了外面的官兵,“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官兵们冷冷的瞥了眼,半晌,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最终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名头头儿。 “依然按照规矩来办事!”头头儿不容分说道。 “这人简直不识好歹!”说着,不元竟是有些冲动的要下马车。 我赶忙从被子里抽出了手臂,“让他查一下就好,何必浪费财力,咱们实话实说,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何惧之?再者,他不收你银子,只能说明这南癹国纪律严明,这君主更不是爱财之人!” “你倒是会为其辩解?”不元嘴角泛了丝嘲弄笑容,将我的手臂放回了被褥中,“不过,我听说的却是,这南癹国可是富有得很,金库中可是金山银山,富可敌国,现下的财富整整是咱们弘贞的三倍之多!恐怕人家是胃口大得很,看不上咱们这点儿小钱。” 我着实吃了一惊,虽说对于八皇子的经商能力不容置疑,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创造出这样多的财富,还是个奇迹啊! “怎样,羡慕吗?”不元瞟了我一眼,“这就是咱们和他的差距,不过,你可晓得他的压力?他不仅要管理着这一国的政治,更是要插手于经济,一旦一头轻了一些,皆不会平衡,遂,这个皇帝不好当啊!” 我“噗哧”地怕笑了出来,“咳咳,说得好似你当过似的。” “我没 有当过,难道还没有看过吗?”他白了我一眼,看我才要继续张口辩驳,赶忙用手拦截住,“不要再说了,你已经染上了风寒,一会儿了城,我就赶紧为你找个大夫。” 恰巧,此时外面传来了那头头儿的高喊,“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放行!”仿佛声音皆带着正义。 马车再次“哒哒哒”的行进了起来。 这一夜我们住在了城西的一家‘月华客栈‘,里面的老板娘是个爽快之人,看到我们人多,本是没有了空隙,就赶忙招了人将桌 霸王的專寵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5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5部分阅读 椅拼凑了一些,凑合了一夜,不仅如此,还为我们找来了这城内稍有名的大夫。 他是个七旬老翁,据说曾经是雪蠡国的皇家御医,但念其年事已高,这才退隐还乡,谁料此地已是改朝换代,但听说了现下皇主的英明与神勇,亦是安分的住了下来,遂,将近五年,正式成为了南癹国子民。 “老大夫,在下姐姐情况如何?”不元担忧的询问着。 老大夫站起身,展开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无碍,不公子的姐姐染的不过是普通风寒,看你们穿衣打扮,怕不是本国人吧。”看到不元没有吱声,他继续说道,“这一路南行,温度差太大,一般他国人到我们这儿皆很难承受了的,来的第一日定是要到医馆。今日赶着巧了,我前脚儿才从一家出来,你们后脚儿就来,全是风寒之致。” “哦?”不元眉头蘧了下,“还有人和我们一般?” “可不是,就连你们的穿衣打扮皆是一样的呢,怕是弘贞国的吧。”老大夫猜测道,笑着走到了桌旁,坐下,执起毛笔,“那人身子看似比你们娇贵,家仆竟是不准我们见其面,只是隔帘诊断的,真真是难为人了。”摇头叹了口气,“老夫给不公子姐姐开点贵些的药材没有关系吧?皆是一些上好的灵芝等,可以强身健体,同时增加体热,喝个几碗,去去寒气,有个两日,便可痊愈。” “老大夫只管开,不用顾忌银子!”不元大方的回道。 “咳咳!”我才要从床上坐起身子,不元快速的冲来。 “自是身子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不要总是乱动!” 我瞥了一眼他,“哪里有这般严重。”实是有些个小题大做。 “听大夫一言,让你好好歇息,你就歇息。若是非要与我对着来,病好了,我不说话,随你睦样骂道!”不元表情稍显得严肃。 “呵呵,你们这对儿姐弟实是关系好得很呢!”老大夫边将药方交与了早已一旁等候的小厮,一面向我们继续说道,“念你们是初次来我们南癹国,很多规矩定是也不大懂。”收拾着自己的药盒子,“尤其是像这位小哥儿面貌不错的,很容易惹是生非。” 我愣了下,“老大夫些许怎讲?” “老夫活了这把岁数,本想在此地安度晚年,起初确是觉得南癹不错,毕竟皇帝实是强悍之人,国泰民安,但是从建国至今,真正见甚而之人寥寥无几,有人说他是毁容,亦有人说他是绝色,众说纷纭,难掩众口。可传言毕竟是传言,民间的适龄女子们一直在苦心等候,皇帝却一直不大选妃子,闹得如今,女子们哀叫连天,及笄之女占了南癹子民的三分之一,现下二十的女子已是放弃,干脆觅得良人。遂,老夫劝言一句,还请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给人留下误解!” 我一听,偷笑不已,“依我看,他最好是遮盖上一个面纱吧!” 不元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若我要带,你亦是跑不了!” “呵呵,反正话是说了,还是小哥们自己看着来吧,”老大夫将药盒子抱起,“若是无其他的事情,那老夫先行回去了!” “大夫还请慢走!”不元向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跟去抓好了药,赶忙就回来。” “是!” 一等人离开,不元折身向我迈来,“你说这南癹国的皇帝怪就怪吧,偏还要给其他女子们留啥子希望啊,纵使断袖之癖,只管告诫天下即可,劳什子弄个不伦不类的!”语调带着一股抱怨。 “人家怎就不伦不类了!”我一听此话竟是有些个动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轻抬了下眸子,“你跟他又不熟,干嘛站在他那边。”表情似更是不满。 我将眼睑耷拉下来,再没有吱声。 “累了的话,就早些个休息,明日一早儿若是好些了,咱们就进宫!”不元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将门扉虚掩。 当我听到‘进宫’二字之时,心情竟是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带着难以名状的激动。该是见到了吗?时隔五年,不晓得他现下如何?是否已将我的记忆给抹杀,还是永远的成为了一种过往 夜里又是起了两回,在随身跟着的丫环伺候下,喝了些排汗的汤药,第二日一清早儿起来,果真感到浑身恢复了气力。 “小姐平时应当多打扮打扮!”一旁的小丫头边为我梳理着头发,边笑着说道,“您的脸型很适合化妆容呢!” 我浅笑了下,瞟了眼面前的铜镜,虽说此装束曾经已是装扮过,但并未有过仔细的打量,只是听她人总是说道‘好看’,然而如今,自己真的有了闲心去望,竟是吓了一跳,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真乃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只是左右端详了一番,觉得有些个熟悉那鼻子,那眼睛,甚至这头型,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小姐是要穿黄|色的衣裳,还是白色的呢?”小丫头兴奋斩比着,“呃还是白色的好,毕竟人家皇家之人全部是黄|色的,若是相冲了,再抓个把柄什么的” 我眼眸突地睁大,未想,头脑中立现的那张脸孔竟是帝都的皇后娘娘! “小姐这是怎地了?”小丫头似是发现了我的异样,赶忙将我头上的龙凤玉钗别好,绕向我的前面,“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我扯回了神思,向她圆望了一眼,“没有,只是觉得有些陌生。” 小丫头一听,竟是大笑不已,“小姐就是爱逗弄奴婢!” “一大早儿就听你们屋儿这般的热闹。”不元从外面走了进来,今日的他穿上了一套正统的官衣,据说是南癹国派人专门呈上的,仅此一套,可见对其的看重,他瘦长的身材虽说眼下还不壮实,从远远望去,高挑的个子,加上白皙的皮肤一望便知是个俊美的小哥儿。 旁边的小丫头看得有些个痴了,“少爷就是好看,什么衣裳穿上去皆合适得很。” “小丫头嘴儿倒是甜!”我浅笑了下,又是看向门口处的不元,未想,他亦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碧绿的眸子闪过了一丝的惊艳。 “走吧!”我耷拉下眼睑,又是检视了一番的衣装,站起身,欲与他擦肩而过。 “等一下!”他猛地拉扯住我的手臂。 我愣了愣,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你的龙凤玉钗没有别好。”说完,竟是绕到了我身后,亲手为我插了插,动作极其的亲昵,后面的小丫头看到后,赶忙无声的退下,嘴角闪着一抹笑容。 顿时,我的双颊染上了绯红,“时辰已是差不多了,外面的车夫怕是快要久等了。”说完,逃也似的向外奔去。 后面的不元望着我有些纤细的背影,怔愣了许久,碧绿的眸子渐渐变成了深蓝,好像一团汪洋,要将人彻底淹没。 马车直向南癹国的皇宫行去,隔着老远,就可以看到它的雄伟气势,豪华而壮丽。据介绍说,南癹皇宫整整占地五十万平米,里面包括金銮殿大约有9000间左右,为一长方形城池,四角矗立、风格绮丽的角楼,形成一个森严壁垒的城堡。 随着朱红大门向两侧庄严的敞开,马车穿过了午门,向内而进,登时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传来,空旷的大院,一间套过一间,层层叠叠,好似没有尽头,四周皆是殿宇,上面提着各种瘦金字体的牌匾,门 窗上浮雕云龙图案,精美而耀眼。 车子在第二个院子内停下,云水殿的门口处早已守候了多人,看穿着是各个品级不同的大臣,身边亦是有着太监。看到我们下了马车,赶忙上前迎了过来,脸上无不闪着亲切的笑容。我和不元对望了一眼,慢慢的跟随在他们身后进了殿内,边走我边打量着周围,里面的墙壁上皆用一种类似金砖质地坚细的方砖堆砌而成,最前端的正中放置宝座。宝座两侧有6根蟠龙金柱,每根柱上用沥粉贴金工艺绘出一条巨龙,腾云驾雾,神采飞动,整夜殿堂显得庄严肃穆,富丽堂皇。 “让各位大人久等了,不某实是抱歉!”不元一面恭敬的拜身,一而笑着说道,“现下货物已是全部托运完成,还请各位大人清点清点。” “呵呵,好说好说。”一位看似已到了不惑之年的大臣摆手说道,“不公子一路奔波,真是劳苦功高啊,实是让我们感到佩服。”说着,吩咐着太监赶忙上了热茶,“我们皇上今儿个早上上朝时还说要我们好好的招待你们,断然不能就这般的回去。” 旁边的几位大臣一听,赶忙附和的笑着,“是啊,皇上对你们的布料可是极其的钟爱啊,直夸说,现今天下,再无人能抵过它的韧度,丝丝柔顺,让人穿着甚感舒适啊。” 紧接着,大殿仙充满了笑声。 “哎?这名女子是?”后面的一名大人指着我问道,眼神中闪过了疑惑。 “哦,她是不 某的姐姐,不凡!”不元笑着介绍道,“恰好在家中闲着无事,就与我同道而来。” “这一路也甚是远得很呢,普通女子定是熬不过,未想,你竟是有着如此的毅力,果然还是女中豪杰啊!” 这也叫女中豪杰?马屁是不是拍得太过了? 我浅笑了下,站起身,向各位大人回以一礼。 “温柔贤惠,果真端庄大方。”最前方的大臣瞟向我,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不凡,不仅样貌不凡,连人品亦是不凡,好啊。” 其他大臣拍掌道,“就冲这点,不公子再多留个几日吧,这些时日即是我们当地的钦点节,凡是能得到皇上赏赐荷包之人,皆有机会入宫当女官,看不公子的姐姐面相,相信定也是不凡之人,断然不会就此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吧。” “是啊,女子不外乎有两条路,一个是嫁人为妇,二是入宫为妃,三即是女官,而前两条自是不用说,第一条”又是瞟了瞟我,“不凡姑娘不像是这般的人。至于第二条,五年来,我们皇上还未有执行。但是第三条就是不同了,每年我们这儿皆会选上几个,现下金银财宝自是不用多说,穿金戴银更是随你所愿,更有个特权,那便是与皇上有了直接接触,将来若是有一日选妃,定会有所优先。” 接触皇上? 我的眼眸忽地一亮,果然是好诱惑的条件啊,这不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待我才要张口,不元截断了我的话,“不某不才,只怕是家姐还达不到这般的程度,在众多奇女子中脱颖而出,那当得是下多大的功夫。家姐身子本就不大好,遂,谢过各位的好意!” “不公子决定的是不是太快了?”大臣又是转向当事人我,“不凡姑娘意向如何?看你年龄只不过刚刚及笄吧,正是合适之时,若是错过了,可不会再有第二回了,且说我们南癹国山清水秀,虽冬季寒冷,但若是身处皇宫,自是没有冷感,皇上会给每人添置三套以上的保暖用具,不仅如此,更会有着其他的照顾。姑娘是聪明之人,当知晓我们南癹国现下的实力,四足鼎立,当以我们为首,不凡姑娘当是晓得何意。” 不元这次不再出声,继而随着众人转头望向我,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畏惧。 我站起身,“自是” “索大人!”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名太监,大喊道,“皇上有旨,要文武百官全部聚到青鸾殿,不得借口推辞,限定半个时辰内赶到,有要事相商!” “要事?”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又是望了望我们,面色为难,“那皇上可说,这不公子他们当如何安置?” 太监跪倒在地,摇了下头,“怕是没有来得急说。” “既是皇上有重要事情,那我们也不便再久留。”不元先一步说道,亦是不为难人家,“我们就住在城西的月华客栈,若是还有事情,可以到那里去找,至于呆多少个时日”嘴角勾起,望了望我,“现下恐怕还不能决定。” “这样的话,那不公子就先行回去,我们一忙完,自会向皇上禀告,断然不会让不公子就这般的离去!”索大人依然的言辞,只怕是于我们,盛情难却了。 说完,几人一同退出,待我们上了马车,他们才转身向更深层的院落而去。 “怎地,亦是想去望望?”不元碧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期盼的面容。 我将探出的头颅缩了回来,白了一眼他,“有何不可呢?这皇宫大院,一层阔一层的,充满了这样多的神秘,难道你就不会好奇?” “所以,你只是好奇?”不元倾身过来,“不是另有所图?”如海水般的眸子清晰的倒影着我的脸孔。 我浅笑了下,扭头与他期待的目光相互交换,许久许久,轻点了下头。 他顿时像是稀松了口气般,刚刚还动怒的脸孔现下却是展开了柔美的笑靥,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手腕,拧起眉头,“还是般的凉?” 我向回缩了缩,“又不是炉子,当然不能温度甚高,现下已是好了许久,加上你让人带来的斗篷,披上去后,顿时暖意袭人。” 他一听,嘴角扯开的弧度更是上翘了几分。 我才刚一转身,用手一摸袖子,猛地瞪大了双眸,“糟糕,我好像刚刚上车时,不小心将诗韵姐给我拿的玉佩掉了。” “掉了就掉了,重新买块就是了。”不元眼神带着不屑。 我狠狠的瞪向他,“那是人家的心意,不能用钱两来衡量。”赶忙向外爬去,叫车夫停下,跳了下去,直顺原路跑回,未想,那玉佩果真在云水殿前的门口处的地上,碧绿得有些发假,自是不能与曾经八皇子所赠的相提并论,但同样是满载着厚重的心意,经过了这一番的奔跑,此时竟是汗流浃背,浑身热乎乎的。一仰头,正看到马车向我迎来,我赶忙又是跑了过去。恰好此时与两个小太监擦肩而过。 “这次皇上真是大怒了,国库突然被抽走了一千万两,索大人怕是难辞其咎啊。” “反正不是他担,就是别人,总得有个替死鬼啊。” “皇上精明的很,你以为他会不知晓?只是哎!可怜我们天天又要提心吊胆的了,皇上一动怒,从来是不好收敛的” “恩,好香的气味?” “是啊,这一路下来感觉越发浓重了” “皇上最是不喜香气了,但愿呆会儿过来时不要闻到的好。”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零九]木桩老板(一) 月华客栈近日生意越发的红火,来来往往的人真是一波儿又一波儿,夜晚客满为患,白日高朋满座,仿佛我们这些人天生就像是个摇钱树一般。而月华客栈的老板娘更是待我们客气异常,每逢遇见,皆是笑脸相迎,尤其是面对着不元,更是待如上宾。其实,谁人皆知,这月华客栈的白日来往的客人皆是女子,遂,可见这不元的美色占了七成之多。” 每到夜深人静,老板娘更是喜滋滋的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看到不元和我下楼来,透过她那双充满了钱的欲望双眼,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狠狠的抱住这名招财童子。 而显然不元对自己当作了观赏之物的谁知感到了一丝不满。先后几次向我提议要改客栈居住,但偏巧现下外国穿梭人士居多,无论哪家客栈皆是如此爆满,无奈下,我们只得还是住大了月华客栈。 “冰糖葫芦” “豆腐||乳|啊”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使得我和车上的小丫头亦是听得清晰。 “小姐,您说说,这天儿就要黑了,干嘛这索大人偏偏晚上邀请少爷过去啊?”小丫头拧着眉头,“不元少爷亦是不会吃酒,旁边没有您的照应,若是醉了,可怎好?” 我扭头望向她,有些嗤笑,“少爷已是十五岁了,不是孩子,咱们亦该放手了。且本身我来之前,他就是一个自立的人,若是没有点陪客本事,怎会将布庄经营得这般好。”伸手搭向了小丫头手臂,试图安抚她的内心,“不过是吃酒,不会有大碍,虽说只邀他一人去,但奴仆是准许带的,不元少爷身后跟着两名呢。” 她的眉头依旧是愁眉不展,思考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冰糖葫芦”小贩的叫喊声竟是大了几分。 我终究换挡不住内心的蛊惑,赶忙叫停住车夫,转身对着还呆愣的小丫头说道,“你先回去,我在外面买些东西,随后赶到!”向车夫交代了几句,就向下行去。 等马车离远,小丫头才恍过了神,将头探出窗外,“哎?小姐?” 来了南癹国这样长的时间,竟是几乎没有来逛荡过这街面,虽说现下快要夕阳西下,可街边的摊贩依然还高声叫卖,仿佛就是要等待着最后一丝余晖的消失,才肯罢休推车回家。 “羊杂汤啊!”一位店铺老板向我望着,“客官,来点不?我们独门制作的羊杂汤,冬日吃它可是暖身得很呢!” 我摆了摆手,就是逐自挨家的看着,望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竟是少了几丝的落寞,将快要一年的内心空虚填补了不少。 “姑娘来串糖葫芦啊?”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待我向后望去,竟是着实吃了一惊,“您您不是”错愕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五年前,我第一次买的糖葫芦就是来自她手,未想,五年后的今日,亦是如此,真不知,是该说天下之大,还是之小,让我们这般的有缘。 “姑娘是?”妇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尴尬的笑了笑,“原谅老妇我实是年事已高,记不得人了。” 我眼眶中竟是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泪水,想到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仿佛就是昨日般,皆历历在目,八皇子被我戏弄,而那小小的四合院内充满的欢笑,如此的清晰,让人怅惘。我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我将您手上的这些全买了!” “姑娘一个人要这么多?”妇孺似又吃惊,“吃得完吗?” 我笑了笑,“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妇孺愣了下,似是觉得眼前的景象竟是这般的熟悉,许久,终还是没有,想起,笑呵呵的接了银子,“等我找您碎银子!” “无需了!”我摆了下手,将她手上的稻草杆拿了过来,上下通体的望了望,估摸着还有四十串有余,径自走了开来。 “哎?姑娘?”妇孺想要再次拿钱给我,但看到我的背影,竟是一下子又愣住了,径自嘟哝了几句,“怎是那般的熟悉啊” 我边走边吃着糖葫芦,此时此刻,身着华丽锦衣,脸上妆容端庄典雅,任是怎样怎去皆是上等人家的千金,要不就是有钱人士的主子,但偏偏手上拿的那串高高的稻草杆却是极其的不搭调,让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频频回头相望,不由得心生怀疑,这到底是卖糖葫芦的,抑或是个买糖葫芦的富家小姐?只是这形象实是太伤大雅了吧。 “哎,看看啊,快过来看看,”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本小店儿今日推出了特大优惠,买一个妆奁盒,里面附赠一把桃木梳。” 我一听,桃木?口中塞满了糖葫芦的嘴竟是半天也合不上。今日可真是巧了,本还不想来看呢,现下倒是让我无意碰上了。算了,既是已遇见,那 就随意看看吧,到底是怎个好法子。 待我手提着稻草杆,随着大波人流向前拥去,细听着店小二的吆喝。 “您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哎,客官可要看好了,现下的优惠没有第二次了,这桃木梳一旦恢复原价,您可别想着会舍得去买,它的价可高昂得很呢。这男子送女子,当做定情之物,抑或是女子留下,作为驱除臭气之物,一切皆可,一物多用,实是难得!”将桃木梳高高的举起,给大家仔细的展示着它的做工细致。 坦言之,这一刻我可只是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种叫卖方式果真是吸引人得很,在现代已是普遍,可古代却是一种海风,它无非是走了个领先的优势,莫怪会如此红火呢。 后面的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听到后,像是捡到了黄金一般,一双双眼睛只是泛着亮光,“刷刷刷”的蜂拥了上来,拥挤着前面的人快要倾倒在地上。 “喂,不要碰到我的糖葫芦啊!”我将稻草杆拉入了杯中,可后面的人依然不管不顾冲撞着我的脊背,有几次甚是生疼,我一个劲儿的向外挤着,心中真是暗骂道,自己没事儿凑什么热闹,若是想看,直接以老板方式来审查不就得了,何故我找这罪受?哎! “天,我的糖葫芦。”我的脸孔快要挤弄成了一团儿,被后面人挤倒,而我的身子更是被人拥挤到了中间,加上那高高的稻草杆根本就要倾倒,尖部随时都可以会扎向人,不管我怎样叫,大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疯狂的拥挤着,无奈下,我将稻草杆贴近自己的身子,眼见着,脸部就要挨近这些个竹签,随时都有可能会扎得遍体鳞伤,这时,突然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力道,“这边来。”顿时一条大路在眼前开来,一下子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再次将头抬起,却是发现自己早已置身人群之外五米之远,而手上的糖葫芦更是保护得完好无损,我大口的呼吸了下,真是有惊无险。 “姑娘既是卖糖葫芦,何苦挤到这里面去?”耳畔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声音,“若是要我没有看到,还不闹出点伤痛来。” 我刹那想起那名恩人,将头向他摆去,“不是,我不是卖糖葫芦的!多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双眸眯起笑了笑,不由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他一袭灰色的外套,不深不浅,正是合适,面容普通,然后皮肤白皙,个头比我只是高出半个头颅,身材偏显得胖个一些,一双眼睛倒是浑圆,还甚是真诚。 “那你为何要拿如此多的糖葫芦?”他随着我将嘴角扬起,有些疑惑不解。 “哈哈,”我从稻草杆上摘下了一串,递给他,“皆是我买的,曾经可甚是喜欢呢,公子要不要尝尝看?” 他倒是也大方的接了过来,放入了口中,咬下了一个,点着头,“恩,味道的确不错,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我苦笑了下,“可有些人却是觉得恶心!”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看你窗着,当不是本地人吧,”他又是瞟向我,“本地的女子身材较胖个一此,因为天气偏寒,遂,女子们皆比其他地方的人吃得多,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直是少见的呢!刚刚你一站在这边,就若是显得突兀,更别提手上拿着这样多的”指着糖葫芦,笑了笑,他将剩下的几口山楂接连塞入了口中,快速的咀嚼,“看你年龄不大,应是不过十六吧?” 我点了点头,“恩。”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南癹国晚上一向如此热闹吗?”在帝都,可是当夜晚来临时,街道会变得寂静,怎地这里会截然相反? 他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随口吐了吐籽儿,“南癹国的商业发展一向是很好的,皇帝有着经济头脑,不仅拓宽了政策,还修改了节日,着实将百姓的生活丰富了不少呢。”语调中似是带着几分的自豪,“曾经我是日月国的子民,不过这几年越发的衰败,我见这南癹国越发的茁壮,赶忙迁移到了这边。” 我遮掩不住的笑了笑,看他正好吃完了糖葫芦,又是问道,“还要不要?” 他摆了下手,将签子一扔,“不知姑娘芳名?”怕我会误解,赶忙又是解释道,“看你性子甚是直爽,想与你结交为友人。” 我又是定睛的望了望他,似在探寻,似在审度,到底是该说不是不该说,“我姓不,只管称我不姑娘!” “不姑娘?”他惊讶的瞪大了眼,“还有这姓氏?真是让在下着实开了眼。”扯动了下嘴角,“在下姓方,名子豪,现下就是南癹国人士。” “子豪?”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的叫喊,“还不快过来,快开始了啊!” 方子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是在下的一位貕以,”说完,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瞧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 “方大哥莫非有什么事情相求吗?” 他抓了抓头,“其实,我刚刚在这里一直兜寻着女子,在下是个商人,我的那帮朋友亦是,因为最近大家商量着想要和木材庄老板的合作,偏巧那人却是执拗之人,凡单身男子皆不会选择,而我的那帮朋友皆已成婚,唯独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遂,无奈下,我才找到了这里。不知你能否帮我这上忙?只是做一场戏,绝无他意,更不会冒犯姑娘,只有一面,大家对你印象定不会太深,事后,我会给你银两当做酬劳” 我赶忙用手拦下,瞟了眼天色,“实是抱歉,我想这个忙我是帮不了,”指了指远处的人,“你问问那些个女子!” 才刚要提脚,他赶忙尾随了过来,简直穷追不舍,“只要一个时辰就好,我保证你的人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真的天色已晚。” “那我会派人将你送回,真的只要一个时辰”语调中竟是着实增添了几分的哀求。 “子豪?再不快点,人就要来了?”那帮友人急迫的叫喊道。 此时的方子豪定住了脚,有些个垂头丧气,“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强迫了。”向我拜了下,赶忙又是向人群中扎去,逐一问着每一名的女子,可每次皆是被遭受了冷眼,样子极其的狼狈不堪。 我叹了口气,想到了他刚刚的奋勇相救,终究还是换挡不住心中的那份柔软,绕到了他的身后,揪了揪他的衣裳。 “不姑娘还没有离开?”他疑惑的望向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糖葫芦交给他,“带我过去吧,反正这些个糖葫芦自是也要分与人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他浑圆的双眸忽地亮了起来,刚要抓起我的手臂,又是觉得不雅,赶忙收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心情雀跃得只是笑看着我,“不姑娘的恩德,在下定会感激不尽。” 我摇头浅笑了下,其实早已深知,哪一次的心软,哪一次的好心皆不会给自己带来好运,于我身上,‘好人有好服’,似从来没有实现过,但我依然这样的遵行,只因 那份‘相信’,就如八皇子问道我时,‘你相信我吗?’事隔五年,我的答案依旧的‘相信’! 两人直向南行,到了一家看似豪华的酒楼,整整三楼翱,飞檐造型,四角朝天,微翘,外壁的颜色刷成了柚子红,好似代表着一种红火,走进酒楼,登时,热闹异常,一楼最前端戏棚搭座,女子们在上面“咿咿呀呀”细声细语的唱着,而男子们只管在下面高声喊道“好!”在远处,依然有着划拳吃酒之人,“八匹马呀”此起彼伏。在戏台的左侧是一个旋转木梯,但皆制有扶手,亦是涂抹上了机子红,与外面颜色相搭调。 我们旋转而上,中途遇见了一个男人,看到他对方子豪的恭敬,心中不禁猜测应当是个小厮,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粉,递给了我,我显得有些个疑惑不解。他径自打开,向自己手背擦了擦,我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我的外貌曝光,毕竟这是以方子豪妻子的身份出席,难保会有人会留心记忆,一旦化了妆容,大家亦是不再认出,对我的名节也是有好处的。 我没有吱声,按照他们的吩咐涂抹了上去,登时脸色变得黑了一圈,为了不引起怀疑,连脖子亦是擦抹了一些。待我们走入,此时雅间内的人早已吃喝玩乐,看到他身后的我时,皆是吃了一惊,怕是未有想到方子豪会找一个这般像是黑煤球的人。但他们依然的保持风度,浅浅的对我笑了笑,转身又是和众人讨论着要事。方子豪将我安顿好,自己亦是投身了过去。 “姑娘叫什么名儿?”后面的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挨近了我身子,顿时一股脂粉香气扑来。 我转过头,和她四目相望,浅浅的欠了下身,“我姓不,称我不姑娘即好。” 她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依然亲切,瞟了眼远处的男人们,又是说道,“这木材庄的老板着实是个怪人,偏要什么劳什子的已婚男子才能有资格和他相谈合作。”嘴里忍不住抱怨。 我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多置言语,毕竟了解甚少,没有资格评价。 就在众人还在热闹的讨论声中,这时雅阁的帘子再次掀起,一位高挡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尾随着一个家仆,众人赶忙起身相迎,双方客气的称呼,然后按照等级分了位置。自是不用说,那 上宾之座定是那高挡男人的,据说他姓周,曾经哪里人士不知,肤色发灰尘,面容一般,不是甚好,但唯独那双眼睛,虽是不大,但仿佛可以探穿一切,黑亮得像是夜空的星星般,实是吓人,特别是像现在做贼心虚的我们。 “周夫人没有尾随而来吗?”方子豪的朋友禁不住问道。 正襟危坐的周公子浅笑了下,喝了口热茶,“拙荆身子抱恙,实是不太方便。” “如此这般,有些可惜了。”方子豪他们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我们本还想着,让这些女子们多交流交流,或许能找到个知己亦是说不定。还特意请了这边最有名的戏子做表演,听说很多人捧场的,相信不会有假。” 周公子用手不停的刮着杯口,发出‘沙沙沙’之音,嘴角翘了下,未置言语,眼神禁不住打量着在场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似特意在我这面多留了几刻,一双黑亮的眸子忽闪了一下,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 我吓得 连忙低垂下了脑袋,怪不得方子豪要我擦抹脸,这个人真是精明得要命,只怕今日不会被看穿,明日在街上遇见,定能将我抓出来。 “周公子不知有没有品尝过这酒楼的名菜?”方子豪笑着问道,说完,将刚刚一名小厮拿来的菜谱呈了上去,“这里的五候鲭可是一绝!” “五候鲭?”周公子扬起了眉头,似是感到了兴趣,“何解?” “王氏有五个人,当地同日封候,他们之间各有矛盾,宾客不得往来,后来有一个叫娄护的官吏,备了丰盛的酒菜,依次在五候之间传食,进行调解。因而博得五候的欢心,并置备佳肴美馔回赠娄护。娄护品尝了佳肴,经过自身的努力,集五家之专,烹制出一种美味珍肴,世称‘五候鲭’!”方子豪解释道。 “哦?竟是有着这般来历吗?”周公子黑亮的眸子越发映人,“那不知嫂夫人有没有品尝过?” 一句‘嫂夫人’,登时让我刚要捧起茶盏的手抖了下,里面的水竟一下洒落了出来。未想,我慌张的样子竟是全部落入了那周公子的深邃的眸子中,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没有事情?”方子豪赶忙看向我。 我摆了下手,“无碍事!” 方子豪着实虚惊了一场,又是抱歉的看向周公子,“在下妻子甚少参加这样的场面,遂,刚刚 实是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周公子端起了茶盏,又是抿了小口茶水,低垂着眼睑,竟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变化。 “呵呵,听说周公子现下要扩展自己的生意,可否有想过再多开几家分店?”方子豪旁边的一个男人问道,其实话语之意甚是明显,可以考虑一下与他们几人合作。 然,周公子却是不紧不慢的抬起了眸子,不停的又是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淡淡的笑了笑,“若真是有才人士,我会考虑!”一语道破了重点,即是你们等人不过泛泛之辈,实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方子豪等人听后,瞬间双颊染上了红霞,真是尴尬不已,要说他们虽是没有何等重要势力,但小本生意他们等人管理得还甚是不错,在家中称少爷,在外受尊重,何时有受过这般的奚落与侮辱?想要反驳,偏偏念及对方实是势力雄厚,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咯咯,周公子真是见笑了,”刚刚与我说话的那位姐姐站起身,端起了酒盅,婀娜的迈上前去,“我丈夫实在不会说话,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来来来 ,让我替他向您敬杯酒,至少咱们还 是交了个朋友次是,下次您带着周夫人一起,也好热闹热闹?” 还没有等步前两步,周公子身旁的奴仆赶忙拦截住,“对不起,公子从来不喝别人敬的酒。” 登时,场面彻底一下子尴尬了下来,雅阁内充满了静谧的空气,鸦雀无声,连呼吸亦是可以感觉得到。 正文 [第一百零十]木桩老板(二) “咳咳咳!”偏巧此时我的嗓子竟是不合时宜的犯痒了起来,不停的咳嗽。 “怎地了?”方子豪拧起了眉头,向我看来。现下的他,心情亦不是很好,才刚刚受到了奚落,不仅生意砸了锅,连人品险些都受到了质疑,一向自傲的秉性大受重创。 我端起了茶盏,赶忙向嘴中抿了两口,稍许,缓和了许多,低垂下脑袋,小声说道,“可能是刚刚吃的糖葫芦太过甜腻了。” “糖葫芦?”旁边的那名女子听到后,竟是惊喜的叫了起来。 “怎么,女子要吃吗?”方子豪拍了两下手,雅阁外面站立的两名小厮走了进来,“将我们来时拿的那些糖葫芦放入盘子中端进来。” 小厮恭敬的退下,不消半刻,接连上了六个盘子,分别放在了众人的面前的小桌子上,方子豪似是慷慨的说道,“在下妻子若是喜欢这些酸甜口味的东西,于买得多了一些,一想分与大家的,可是刚刚相谈甚欢,竟是忘记了这个茬儿。”又是与我对词,浅浅的笑了下,为了表演逼真,甚至还伸出了手为我捋着额前散落的发丝,动作甚是亲密。 我知这只是一个伪装,遂,也顺从于他,嘴角轻轻扬起。但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背后有两道目光甚是强烈,仿佛透着火焰,要将我灼烧。 我转了下身子,却是看到周公子和他的奴仆在说着什么,而两旁方子豪的朋友更是乐呵呵的品尝着糖葫芦,我的眉头禁不住皱起,难道是错觉?可能吧 这时,周公子身侧的奴仆走向雅阁中央,拍了两下手掌,“各位,我家公子虽是不习惯众人敬的酒,但是今日能结交大家,也甚感到兴奋,遂,这次也带来了三大坛子女儿红,皆是酝酿了百年,希望大家不醉不归,喝得痛快!” 一番话说完,方子豪和他的朋友们脸上登时现出了喜色,原来这周公子之所以不给面子,不过是因为自带了好酒,看来是个性情之人,懂得去享受,不能以平常物敷衍之。众人相望,气氛一下子和缓了许多。 “来,让我们共斟饮这一杯!”周公子站起身来,“庆祝今日有缘相聚在此!”说完,一饮而尽,其他人亦是随着喝下,一滴不剩,末了还将酒盅倒了过来,让大家看看。 “第二杯是在下向各位道歉,刚刚的无礼实是在下的不对,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第三杯就是庆祝各位皆是生活幸福美满” “” 一连串下来,不知不沉中,大家空腹竟是饮了数杯酒,身子都有些打晃,有人的舌头开始放短,咬不清字。女子们在一旁看着,不敢妄加阻拦,生怕会得罪了那名大生意人,虽然担忧,但也无可奈何。但偏偏那周公子就好似没有喝酒一般,给不红,身子不晃,头脑亦是清晰,几杯下来,竟是无一丝的醉意。 “这第八杯”周公子向方子豪迈来,“是专门进方公子的!”嘴角淡淡的勾起,瞟向一旁落座的我,“亦是敬嫂夫人的,看你们夫妻恩爱,祝白头到老!” 不知为何,本是好意相祝的话,在我听来,竟是带着几分的狠冽。 “呵呵多多谢周公子了!”方子豪瞟看隐一眼,只怕他定是咬强迫自己存留最后的一丝意识,说完,再次仰脖喝下。 “这第” 没有等周公子说完,我赶忙站起了身,虽说这方子豪醉与不醉当不关我的事,但不知为何,我就是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其中必有阴谋,“若是周公子非要喝下第九杯,就由我来。” “哦?”周公子扬起了眉头,侧头看向我,一双不大的漆黑眸子泛着光彩,“怎么,嫂夫人要亲自上阵了?哈哈果真是夫妻情深啊!”说着,又是招手叫来了一旁的跟随的奴仆,“既是如此,那不如就两醉杯,第一杯是我起初的得罪,害得嫂夫人险些呛着 霸王的專寵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6部分阅读 ,这第二杯嘛即是代替他!可否愿意?” “这妹子!”方子豪朋友的妻子们亦是聚了过来,脸上闪着担忧,“可懂得喝酒?若是不行,就我来替!” “哎?”周公子扬起了手臂,“这酒可不能这样替的,女子可以替男子喝,男子亦是替女子,而同性之间的替法,”摇了摇头,“只得说是没有诚意。”双眸又是定睛的望向我,“嫂夫人可还是要替方公子?” 我低头看向面前两杯满满的酒液,估计没有二两,亦是有个一两半了。别说我不会喝酒之人会被这女儿红给灌醉,像我这般甚少沾酒之人,更是一杯定倒!想起曾经,哪次不是被八皇子给拦下,若是没有他,大型场合之下,我定会丑态百出。哎,可眼下 我禁不住眉头越拧越深,算了,既是已说出话的话,当是不能收回,谁叫自己硬是逞能了呢。说完,径自接过了酒盅,笑了笑,“喝,为何不喝呢,这可是周公子珍藏的好酒啊,好嘴珍贵,当是要尝尝看了。” “不”方子豪似是觉得不妥,刚想要开口叫我,想起了周公子在场,赶忙又是改口,“算了,我还能喝下的。” “这怎成?”我将酒拿开,向外站了站,“今日周公子可是特意来此,咱们将来更是有可能成为了这合作的伙伴,怎可能失了礼节,主客人扫兴而归呢?”不等他人反应,仰脖而尽。 天,真是辛辣啊,胃中好像是着了火,实是翻腾不已,睁开了眸子,周围的一切竟是开始了晃动,一个,两个,哎?五个了 “嫂夫人可还好?”耳畔处竟是传来了一个鬼魅的声音,根本没有了刚刚的正义凛然之感,难道是自己喝酒后,就连听觉亦是出了问题? “妹子”女人们担忧的叫道。 我“呵呵”的笑了两下,但恁是怎地,就是站不稳,身子逐渐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 哎?竟是没有预期的疼痛?好像还很舒服,鼻尖处偶尔传来阵阵的馨香,有种难得一闻的珍贵檀香之气,但却是分辨不出具体是哪种,腰间像是围了个安全带,登时我的心落了地,好像比预期中还踏实,没有半刻,竟是困意袭来,终究抵挡不住上眼皮的沉重,眼前变得一片暗沉 “主子,人好像是醒了” 似乎感到眼前有个人影不停的晃动。 “主子,要不要再给她点水喝?”“女子娇柔的问道。 “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一抹无情。 “可”女子又是望了望床上未苏醒的人儿,似有不忍,“您不会将她” “多事!”男子变得愈加狠戾,仿佛再下一秒就要将那女子置于死地。 “是”女子才迈动了两步,马上一扭头,惊喜听叫道,“哎?姑娘醒来了?” 我努力睁开了双眸,一时空茫的眼神还凝不住焦距,却赫然惊见到有张异常发白的脸也贴向我,我吓得连连后退。 “啊”我惊叫出声,倏然后退的身子狠狠撞上了后面的墙壁,“痛!”摸着自己的本就犹如千斤重的后脑,心情变得越发紧张。不禁暗自怀疑,这该是哪里?似不再是那酒楼,而更不是月华客栈。 “主子,姑娘真的已是醒来了!”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大声叫道。 “我听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面传来了淡淡的回应声。 “这这是哪里?”我惊恐的想要站起身,眼睛更是四处乱看着,找寻着门口的去处。 “姑娘不知,刚刚的酒楼发生了火灾,是我们主子救了你!”女孩儿天真的笑着,圆圆的脸蛋上竟是现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了一些红晕,显得正常了许多。 “火火灾?”我拧紧了眉头,不敢置信,“那那里面的人呢?” “死了。”女孩儿平淡的说道,嘴角还淡淡的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既是大火灾,人当然逃不掉的了,哪里还能有活命的啊!” 我错愕得快要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可你们不是救了我吗?其他人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活着!” “自己的命儿都差点丧掉,还有心情顾及其他人?”屏风后面的男人边揶揄的说道,边用手刮着杯子口,发出‘沙沙’之音。 “怎怎么会!”我瞪大了眼睛,只是一夜之间啊! “姑娘还是感谢我家主子吧,若不是我家主子刚巧看到门口的你,否则现下你早已走上了黄泉之路!”女孩儿半玩笑半正经的说道。 我依然还处于震惊当中,任由我怎样回忆昨夜的景象,却也依然只有到醉酒的一刻,剩下场面似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变为了不存在。 那方子豪呢?还有他的那些个朋友,甚至那个木材庄的周公子?难道这些人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主子,主子”突然一个小厮推门而入,“马车已是备好,咱们现下就走吗?” 我怔愣住了,这人他不就是昨夜周公子的奴仆呢?主子?那就是说 我猛地坐起了身,歪斜着身子,绕过屏风向后面的人靠去。 “还请嫂夫人节哀顺变!”此时此刻周公子浑身穿了一袭的白色锦袍,像是才刚刚泡过身子,头发还未有干,披散开来,乌黑亮泽,那高挑而精美的身材,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搭向藤椅把手,一切美得像是张画。 “八”才要出声,待眼前的人抬 起了脸孔,那张平庸的脸颊登时让我拉回了恍惚的神思,他亦正亦邪的笑容立现了出来。 不,我怎会将他错认为八皇子呢?我暗自责怪道,纵使八皇子化了人皮面具,那脸孔亦不该这般的瘦削,仿佛快要到了皮包骨,就连那眼窝亦是深深的凹陷,怎一看,竟是有些个吓人,甚至他的声音更是沙哑,没有八皇子的磁性。 我变得有些恼怒,“周公子莫要和我开玩笑了,不知方我夫君现下人在何处?”语气自是带着质问。 他挑了下眉头,“可是那姓方的公子?” “不要告诉我说,周公子已是不记得了!”我嘴角泛着一丝的冷笑。 他抬起了下巴,和我炯炯的眼神相互对望,定睛了许久,漆黑垢眸子仿佛带着审度,打量,盯得我竟是浑身有些个不自在,他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的捋着自己的长长发丝,“你和那姓方的果真是夫妻?” 我的身子一顿,难道他看出来了? 不,不可能!无j不商,自是他们有自己的探实情方法,他定是在 诱惑我。 我镇定了一番,用双手扶住了墙壁,试图稳住还有些晃动的身子,“昨日早已告知,这些还能有假吗?”笑了笑,“或许该说是周公子实是多疑了吧。” 他抬首再次扬起了嘴角,投向我的眸子竟是多了一抹哀伤?我愣了下,心中不似确定,待再看去,依然不是刚刚的冷冽和无情。 “呵呵,”他竟是笑了起来,将青瓷茶杯捧在手心,不停的用右手刮着杯口,发出了‘沙沙’的噪音,好似在做着最后的警告,“那嫂夫人真是福气不小啊!”拍了两下手,刚刚的那名奴仆呈上了一副画像,“可还认识此人?” 我惊愕得目瞪口呆,“你将他怎么了?” “我能奈他如何?嫂夫人这句话可真是说错了!”眼神中多了一抹嘲讽,“一个有夫之现下又随着另一名男子招摇撞骗,不知那名男子可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的夫君在街上不断的抓人就问你的去处。” “你你说不元他”我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离开之时,只是对着小丫环说去个一小会儿,可这一闹,竟是一天一宿了,莫怪他会不急呢!只是,我怎地也没有想到他会以我夫君的名义到处寻人,这样不是闹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加上那索大人或许再有个帮忙,只怕谁人亦不敢再有所揶藏。 似是看到我的内疚,他登时变得更加恼羞成怒,刚刚还上翘的嘴角,现下早已耷拉了下来,眼神不再玩弄,而是多了一抹比冬日还冷的寒霜,“嫂夫人不再出声,可是承认了事实?不公子是你的夫君,还是那方公子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木桩老板(三) 我紧握着唇,竟是半晌接不上下话,甚至该说,是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两人皆不是,但却有所关联,不晓得该怎样去辩解,更不晓得这复杂的关系的起源该从何说起。 “不答吗?”他带着一抹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好像是一个钉子般,每问一句,就深深的扎下一分,不见到血迹断然不会放弃。 我登时产生了气愤,“纵然有所关系,也碍不着周公子吧。”嘴角泛了一丝的嘲讽,“怎么,周公子是觉得自己被骗,抑或是觉得现下心中有气想要找人撒?”我身子向后挪了挪,“那你定是找错人了!既是方公子已不在人世,这合作与不合作不会再与我有所关联,而你被骗,亦是不关我事,还请你分清楚谁才是你要找的人。当然”用手指了下,“若你执意要去找揪出那个人来,下黄泉,上天堂,随你!也还请你从今日起,不要再找我,咱们就此再无联系!”说完,扶着墙壁我就要向门口行去。 “难道就想这样的回去吗?”声音中隐约夹杂着一声叹息。 我扶住门框的手顿了下。 后面的那名女孩儿赶忙跑了来,“姐姐,我家主子没有寸心,他只是担忧现下这般脏兮兮的回去,你的夫君定会怪罪的,搞不好还会彻底追查发生了何事。” 我听后一怔,眼睛上下瞟了瞟,身子的衣裳果然是黑不溜秋的,实是有些脏臭,加上那脸颊处的黑粉现下更是黑一块,白一块,出去后定会吓着人。 “去叫客栈老板烧水,让他洗漱一番!”没等我反应,后面的周公子先一步做出了决定,他站起了身子,绕到我身侧。 登时,我感到一股冷气从身后袭来,将本就寒冬腊月的天气冰冻得更是降了几摄氏度,我不敢乱转身子,亦不敢乱出声,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被靠得如此近的他给震慑住,坦言之,他自身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好似起初八皇子给我的那般,无情而冷血。许久,终于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我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姐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女孩儿眨着大眼对我关怀备至,“姐姐还要点别的吗?” “小茉!”刚刚的那名小厮大声的喊道,“难道要主子再次惩罚你吗?” 小茉一听,刚刚才稍稍带有血色的脸孔刹那变得愈加苍白,连摆着双手,脚步快速的后退着,“不我不要!”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知所措,脚步不由得加快的向外跑去。 我长舒了口气,人才一离开,身子像是没有气力一般,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不知为何,打从第一眼见到周公子开始,胸前就开始发闷,似是快要喘不过气,随时皆有可能会窒息,好像他天生就带着一种霸气,纵使那平庸的面貌,却仍旧抵挡不过他那与身俱来的气势,实是压迫人啊!但不晓得,他应只是一个商人,何故会带给我这样的感觉?我又是哀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想道,最好是快快脱离这里最好是 我故意将净身的时辰拖延,几次有人敲门,我全是借口‘还在洗’,遂不知不觉竟是入了黄昏,外面的天色在红与黄的交替之间,彼此融合,快要分不清,只是觉得美艳绝伦。我穿上了衣襟,将还未干燥的头发披散在后面,走到了木窗子前,推开。放眼望去,长长的繁华街道上,此时的摊贩是一波推一波的涌来,但是才用完晚膳,现下又是从家里兴致高昂的奔来,因为谁人皆知,晚上的闹市更加的有赚头纵使是昨夜,那酒楼的一场大火,虽是死了数人,但从未让人忌惮。 “姑娘洗好了吗?”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声,“呵呵,外面的周公子可是等了您快有两个时辰了,若是还不出来,我就进去瞧瞧了?” 我暗自猜测,恐怖这次当是那老板娘了吧!心下一嘀咕,只听那门闩动了动,还未等拨开,我赶忙冲了上去,将门径自的拉开,浅浅的笑了笑,“刚刚在穿衣裳,所以有点慢了!”试图找着借口,但是显然这个理由对于后面站立着的周公子是没有起到作用,他嘴角若有若无的扯动了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到我的面容后,忽闪了下。 “哟,小姑娘可真是清水出芙蓉啊!”老板娘笑呵呵的望着,“好一个水灵灵的 人儿,怎地来时就那般脏兮兮的呢?”‘啧啧’的感叹着。 “可以下去了!”淡淡的语调,不带有一丝的表情。 “是!”老板娘似是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赶忙哈腰的退下。 登时,屋内只剩下我和周公子两人,我低垂着脑袋,披散的发丝轻柔的贴在脸上,将本就白皙娇小的身姿显得愈发玲珑,而周公子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一双眸子变得幽深,让人猜不透其复杂多变的心思。 “你” 待我才要出声,竟是感到一股浓烈的气息从脖间传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声音透着一股奇异的诱惑,虽是沙哑,但细分辨,却又是变得沉稳而内敛,“告诉我你的来历?你和那个男孩儿到底是何种关系?那方公子又与你何干系?他们二人之间,你会有所选择吗?”一连串的问题在耳畔像是音符一般的穿过,他的双手更是不知何时摸向我的发丝,挑着一缕放到自己的鼻端,轻嗅着。 我的身子像是有股电流从头穿过,顿时变得呆若木鸡,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告诉我”他再一次发出了致命诱惑声响,脸颊扎向了我的脖颈处,这次的呼吸不再是微弱,而是变得愈发沉重,好象好象在吸食着我身上的香气! 我迅速的跳起了身子,快速的向远处退去,双手禁不住搂住了自己单薄的身子,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厌恶,“还请周公子多多自重!男女有别,待你先出去,我收拾好后,马上就下去!” 他扬了下眉头,黑亮的眸子多了一抹暗淡,嘴角邪气的扬起,仿佛刚刚的一幕根本是他的一个玩弄游戏,他白皙的手指擦了擦嘴角,背对着我的身子稍稍有所动了下,“到二楼三号雅间来,备好了晚膳,就等你一人!” 等我?专门等我?鬼才信呢! 我瞥了下嘴,不得不说,刚刚他的诡异动作着实吓了我一跳,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让我充满了惊恐,他平庸的姿色,却是透绝艳的气质,让人无法阻挡。若是再有了绝美的样貌,只怕世人皆已毁灭于他之手了!可如此恐怖之人,八皇子该是知晓吗?他会任由这样一个星星之火存吗? 我随意用手抽打了一番头发,半干着梳理了起来,将外套再披上了一件,走到确认万无一失之时,这才缓慢的走了出去,未想才一开门,那名小厮早已守候在了门口,他一路带着我到了二楼的雅间。 “姐姐?”小沫惊讶的抬起了眸子,“哇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站起身拉起了我的手臂就是坐到了桌子旁,“这还是你吗?该不是你又是戴了何人皮面具吧?”说着,竟是检视着我的脖颈处,看有无任何的痕迹。 “小沫!”桌子对面的周公子眉头皱了下,语气中带着严厉的警告,“不想被我丢出去,就给我少出点声音!” “是!”小沫鼓起了嘴,不情愿的放开了我的手臂,端起了碗,静静的等待着。 我一愣,未想,几人竟还真的只是在等我!看着桌子上那未动一筷的菜肴,上面还隐约冒着袅袅的热气,刹那,一抹罪恶感悄上心头,赶忙赔罪的笑看向最前端的周公子,“可可以开饭了!”声音很轻很轻,绝无任何的命令。 而在他听来,却像是问句一般,他点了下头,嘴角淡淡的挤出了笑容,一瞬间我竟是看傻了眼,不知为何,我只是觉得他脸上多了一抹曾经甚感熟悉的宠溺与包容,让我恍神。 “姑娘?”那名小厮向我叫道,“不吃吗?” “啊吃,吃!”我尴尬的再次低垂下了脑袋,脸颊处瞬间染上了绯红,而身侧的周公子却是优雅的夹在米饭,像是在咀嚼,亦像是在笑一般。 “看来菜色很是符合你的胃口啊!”周公子似是看到我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故意挑弄的说道。 我愣了下,这才想起刚刚的疑惑,不晓得今日是怎地了,这样的巧合,他们点的菜基本下是以酸甜为主,而恰好那就是我的最爱,甚至这鱼上皆是加了满满的醋气,实是让人一闻,便食指大动,胃口大开,本就饿极了的肚子更是让我不顾及形象的狼吞虎咽。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大口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恩!”不敢多置一言,生怕再惹出是非来。 周公子又是瞥了我一眼,嘴角淡淡的翘起,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的用 手调换了一番菜肴的位置,将他面前的菜和我面前的菜做了个颠倒。 我怔愣住,他,怎会知晓我最喜欢那个菜肴?刚刚我一上桌就是瞥了一眼,只是甚是可惜,怎会就安放在了他的面前呢?心下一胆怯,着实不敢去夹,只得来回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几盘。但是好像整个席间,我并未有做出过任何的垂涎举动吧!那他是如何知晓我最喜欢的那两盘呢? “再不吃就凉了!”他沙哑着嗓音突然靠近,使得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逐渐欺近的脸庞,这样的瘦削,这样的平庸,肚子上隐约还有着一道长约半尺的伤疤,实是吓人,然而,恐怖的伤口却和他现下的动作背道而驰。他眼神在菜肴和我的碗里流动着,更是出人意料的为我向米饭上夹起了菜。 对面的小厮和小沫两人相互觑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怎地主子今日这般温柔了起来?何时有过这样的一面?哪次不是暴烈,要不就是大吼大叫的面向众人,对待陌生人更加是残忍,甚至带着一抹无情。今儿个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本是要将碗拿开,他却还是先一步按住我的手臂,眼神带着警告,“将这些全部吃了,既是喜好酸甜,该不会吃得这样少!” “主主子怎会知晓姐姐的喜好呢?”小沫大胆的问出了此句,可话才一出,她就后悔了,想要收回,偏偏却已覆水难收,无奈只得静静的低垂下了脑袋等着惩罚的来临。 我似是感受到了桌面上那逐渐升起的怒色,看到周公子脸色越发的难看,而对面的小沫却是愈加的苍白,本就娇小的身子,现下更是抖动得想要筛糠,着实让人看着有几分心疼。我左右一想,“呵呵,是不是昨夜在酒楼,那方子豪所说的话语?” 一旁的周公子没有吱声,瞟了我一眼,又是优雅的吃起了米饭。就此,就算是为小沫躲过了此劫难,实是心惊了一把。 只是那周公子也真是奇怪。让我一直的吃菜,可自己却只是夹着米粒,根本对桌上的菜肴未动一下,若不是为我夹菜,只怕连挑一眼都不会。本想多事的问一句,但一想到小沫的遭遇,不得已还是将话语吞咽了回去。 “主子,咱们今儿个还按照行程前行吗?”小厮抬起了头,恭敬的问道。 周公子不紧不慢的将碗放下,用一旁的巾帕擦拭了下嘴角,“一会儿就走!” “那”小厮又是瞥了我一眼,怕是不知如何安置我。 我一看,赶忙接言辞说道,“你们走你们的,呵呵,不用顾忌我,这次相救,实是感谢,若是有缘,将来我定会以重礼酬谢各位。”故作大方的说道。 周公子听后,低垂的眼睑抬了下,淡淡的扫了下我傻笑的样子,嘴角抽动了下,“带上她!” 带上她?我傻笑的样子登时僵持住了,什什么意思?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十二]似曾相识 周公子转向了我,眼神中多了一抹戏弄,怕是早已料到我会有这番的惊讶,他挑动了下眉头,“直到你说出自己的一切,我会考虑考虑,再将你如何打算!”淡淡的评述了交换的条件。 我艰难的将笑容收敛,许久才缓过了神,“你这是非法绑架!”说什么救我于火海,还带着一脸的正义问着我的一切,说什么被欺骗,依我看,最最恶劣的人,其实是他! “非法绑架?”他挑高了眉宇,嘴角禁不住上扬起,“这又是哪里来的新词儿?”不过转念又一想,“法,何以为法?若是最高统治者,可还有法?”他亦是站起了身子,高挡的身材一下子将我升起的火焰压了下去,“绑架?呵呵若我真是强盗,只怕你现下的命早已危在旦夕,又有何闲暇来吃后悔药美食?不仅如此,还能让你享受这般的放肆待遇?” 我一听,顿哑口无言,竟是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是笑了笑,“若你当真聪明,就细想想,该怎样向我解释你和那两个男人的关系,再说说看,你来南癹国的目的,如果遂了我的意,或许我会给你一个假释的机会。” 解释我和那两个男人的关系?简直越来越得寸进尺!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有必要这般的限制吗?再者说来,我又没犯法,纵使他真的是官,也没有何种理由来抓我吧! 不行,不能就这般稀里糊涂的被他带走!绝对不能,这马上就要和不元进宫,有机会去面圣了,现下又是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些曲折,真是千环百绕啊!不能! 我压下心中的火气,故意挤出了一抹笑容,“周公子”这一声叫得连自己显得都要泛起了鸡皮疙瘩,“你看这样好不?你先走你的,三日后,我再来此等你,待我想好了一切答案,会如实的相告于你,不敢有所欺瞒,小女子今年年方十六,正值大好年华,断不能就这般的葬送啊!” “我有说要你去死吗?”他笑着俯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抹趣味。 我愣了下,“呃我的意思是,家中本还为我安排了一个亲事,若现下不回去,只怕会耽误啊!” 话才一出口,明显就感到了面前男人灼烧的火焰,熊熊燃起,总有不可熄灭之势,实是吓人,他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掐向我的下巴,双眸透着怒不可遏的气愤,“你就这般的迫不及待吗?那第三个男人又是谁?还是商人?满身的铜臭味就是这般的好闻?”稍停顿了下,又是大声的喊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告诉我!他是做何种生意的?人又是如何?” 我“唔唔唔”的支吾着,就是发不出一个音来。 远处站立的小沫和小厮脸上写满了担忧,但却不敢上前多加阻拦,生怕会波及到自己。因为他们深知,主子一旦恼怒,是很难以平息的,闹个不好,还会丧失一条性命。无奈下,他们只得暗算祈祷着。 “放放开!”我双手使劲的拨着他的有力手臂,却恁是怎样,也使不上力气,终于脖领处的一个纽扣打开,里面的香包绳子显露啊出来。 他的身子像是定住了一般,双手的力度慢慢的放开。我赶忙趁着机会跳离,不停的弯腰咳嗽,“混蛋你这个混蛋!咳” 边骂边大声的咳嗽喘着气。 一瞬间,他的脸上写满了罪恶感,刚上前来,却看到我一脸的愤恨,伸出的手再次放下,呆站在那里只是望着我不停的咳嗽,一直没有再出声。 “主子还要带她吗?”后面的小厮看到主子周身已是没有了气焰,赶忙上前一步去询问。 “准备一 下,一会我就离开!”语调依然带着王者般的命令口吻,没有说‘带’,亦没有说‘不带’,根本没有做下面的回答,但显然他身边的奴仆很是了解他,待主子身子有些颓丧的离开,这才向我迈来,“姑娘还是见好就收吧,待我们家主子对你不再有所疑问了,自然就会将你放走!”说完,又是向小沫对视了一眼,转身亦是撤下。 “姐姐!”小沫三步并两步的向我奔来,脸上真真写满了担忧与畏惧,“姐姐如何?” “咳”我将手摆了摆,“咳,应是无碍!” 她将我搀扶起到了椅子上,又是传唤了店小二上了壶暖茶,“姐姐喝点暖和暖和,也好压压惊!” 看到我的脸色依然的苍白,怕是余悸未消,小沫边叹息边伤感的说道,“主子其实人不坏的,只要你不惹着他,不气着他,断然不会将你怎样。” 我抿了小口茶水,没有吱声,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小沫又是找来了巾帕将我眼睑的泪痕擦了擦,“姐姐不知我刚刚见到你时,有多么的惊讶,”她笑了笑,“你是第二个和那副画像最像的人了!” “画像?”我揪住了关键词汇。 “恩!”她点着头,“我们主子那里多年来一直收藏着一副画像,其实,我们本是看不到的,只是有一次无意贪玩时,被我不小心翻了出来。还险些丢了性命,被打入了地呃,就是主子狠狠的罚了我一番,呵呵”她笑了笑,看到我听得认真又是说道,“坦白说,我不晓得炎何主子会这般的珍藏,我料想定是主子曾经的夫人吧,所以才会这般的如获至宝的珍爱。两年前,我们亦是在此地遇见了一名女子,她的面貌和你一般,只是没有姐姐娇嫩,她的皮肤有些暗黑了,想必是做得农活太多,被风吹日晒的,姐姐不晓得,当时主子有多兴奋的迎了上去,又是搂又是笑的,我从来没见过主子有这般的激动过,可以说,多年来我服侍主子,根本甚少见他笑过!” 我愣了下,未笑过?那他又是过的怎样的生活,人生没有了笑容,不是形同行尸走肉? 小沫扯了下嘴角,甚有感伤,眼眶中竟是不知不沉的泛下了泪水,“可是谁想,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她甚至还告诉主说,她已有了家事,夫君是个开药馆的,两人现下的孩子皆有了一岁大!主子为此伤怀了半年之久,封闭着自己的生活,主子的每一个举动皆是在赌,赌上天对自己的恩宠,赌自己的性命能活多久,更是赌那个女子何时能再来,其实我们皆知,自是死人了,何来得复活?不过是主子的一厢情愿罢了,心理有个寄托。所以见到你时才有了这般的举动,甚至对你的私生活感到了兴趣,不然普通女子,何来得主子这般的看待。” 怎会如此之巧?天下间竟是同时有两个人与我有着相同相貌?还是说 “姐姐,小沫求你件事儿好吗?”他低垂着眼睑,泪水依然的挂在双颊上。 我拉回了神思,不禁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感到了揪心,点了点头。 “姐姐不要再这般的对待主子了,若当真是无意,就将实情告诉主子,不要让他徒增心伤,这次我看得出,主子待你是更加的上心,若有一日果真看到你夫君来接,我简直不敢想象主子将来还能如何生活下去!”话语中竟是多了一丝的抽噎,“姐姐答应我,好不?”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竟是达到了这般的程度?对自己死去的妻子是如此的热爱,甚至还将自己的生活所有希望寄托在人的转世身上。这已是怎样的一种爱的程度了?是死去活来?抑或已达到了最高的境界无限的等待! 八皇子会吗?他亦会待我这般?像这位男子一般!我的泪水竟是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八皇子比起他来,要身子娇贵,他有着传承的重任,断然不可能像这个男子一般了,再者八皇子的相貌如此绝美,天下间女子谁见谁爱,又有谁愿意推拒呢? “小沫,主子叫你们出去了!”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叫喊。 小沫擦了擦眼睑的泪水,亦是拿着巾帕为我擦拭了一番,“姐姐一会儿子出去千万不要提及此事 ,若真是无意,不要忘记我说的话,趁早说出实情来,对你和你的夫君皆是最好的活命法子!”说完,搀扶着我站起身来,“姐姐现下先不要想着逃,主子势力很大,断然你能逃到天涯海角,自然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我扬了下嘴角,“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主动生厌了我,然后弃之于我?” “姐姐果然是聪明之人!”小沫眼中闪过了一抹激赏,“虽说姐姐会觉得委屈,但至少会让你后半生幸福安定!” 我无奈的笑了笑,哀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随着她向外面走雲 ,路过的那位老板娘到了门口时,又是阿谀奉承的说了好几句,还多看了我几眼,要不是那小厮多加阻拦,只拍老板娘跟上来亦是说不定呢。 暗黑色的车内,仿佛暗示着他现下的心情,车内摆设甚是豪华,最前端整整安置了两个鎏金暖炉,在炉子的最顶端插着三支檀香,味道甚是扑鼻,莫怪那日我会闻见他身上的香气呢,车内后端放着一个长约半米的软垫,垫子上放了两个金丝被褥,看起来甚是昂贵,一切皆是彰显着此人的钱财,但看他的表情也让我知晓了,他除了钱财和权势,其他一无所有! 我本是想要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但谁想那里的暖炉热气最是差,没有他那端的暖和,但看到他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只是抱书而看,无奈下,我也不吱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另一端,车内本就颠簸,加上才刚刚用完了晚膳,胃内一阵子翻腾,甚是不太好受,暖气袭人,虽不强烈,但也还甚是舒适,我闭上了眼睛,试图想要小憩一会儿,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渐渐的将眼皮搭了下来,周围一片昏暗 好暖和啊,好舒服,比起刚刚的硬板实是软了许多,不仅如此,鼻尖处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抹香气仿佛是专给人定神之用,若是怡人,我长吸了口气,又是向上蹭了蹭,身上的暖意加上那背后的柔软,我甜甜的展开了丝笑靥。 “咔咔咔!”火炉上发出了快要燃尽的声响。 我脸上的笑靥登时僵住,蓦地瞪大了双眼,怎样的情况?柔软和暖意? 待我向身上望去,明明刚刚还在左侧,现下不知何时 竟是到了右侧;明明刚刚身上无一物,可眼下却是有件貂毛斗篷遮住了身子,就连自己的鞋子亦是脱了下来;明明刚刚背后是硬墙壁,可现在头枕着的竟是一个人大腿? 我赶忙仰起了头,正对上一脸含笑的周公子,他仍旧是一手拿着书籍,一手自然的轻搭在我的胸前,“怎地,就睡这么一会儿?”并无一丝的异样。 我刚要张口辩驳,赶忙又是想到了小沫的话语,不知为何,竟是心疼起了眼前的男人,看到创建了瘦削的下巴,棱角分明的骨型,还有那双凹陷下去的眼窝,越发有丝哽咽,我将话语吞咽了下去,径自点了点头,才想要起身,未想竟是被他按下。 “就这样躺着吧,外面天寒,身子会受不了,尤其是夜里!”话语中多了几丝的关怀,让我的心愈发的柔了起来,竟是连点抱怨的感觉亦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不自觉的就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我将身子蜷缩了下,为了掩饰眼角又是新升的泪痕,不由自主的向他向前偎依。 “主子,前面有条小路,可以省一个时辰,只是有些坎儿” 没有等小厮的话说完,周公子瞥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截断掉,“走大路!” “是!” 夜里,外面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昨日还暗沉的天气,今日就亮堂了一片,房屋的瓦片上,外面光秃秃的树枝上,街面的土路上,人家的院落里,到处是白涔涔,银装素裹,好一个雪的世界,纯洁而无暇,象征着如此的美好。 马车第二天一早在一个不知名的县城的酒楼前停了下来,不晓得周公子本是一个生意人,大老远来这面干嘛?我一下马车就四处打量了一番,自是没有京城之地的繁华,但却是有些乡村的气息,自是安宁。 我们在店小二的带领下,直上了一楼最大的雅间儿,原来早已有了一堆人在此等待,看样貌,有不惑之年,有步入花甲之年的男子,甚鵄晚是让人吃惊的,还有那古稀之年的糟老头儿。 众人看到周公子的到来后,脸上皆是布满了真诚的笑容,又是躬身的相拜,又是说着话语不断的问候,嘘寒问暖的,就连身后的我们亦是享受了不一般的待遇。 周公子转向身旁的小厮,附耳小声儿说了几句,之后,我们就在小厮的带领下到了旁边的雅间儿,里面的豪华自是不用多说,一切与那边是一样,桌子上摆放着各色精美菜肴,旁边的矮桌上还有着水果和地方有名的糕点,待我们一落座,门外又是进来了一名女子和一名老头儿,我才一细问,才知他们就是民间传说的说书之人。 那间雅阁内 ,他们相谈甚欢,是何种事情,我们早已不再感兴趣,只因我们这面更是趣味得很,先不说这美食的诱惑,还有着那动听的故事讲述,实是一种享受,加上内部的暖流呼呼袭来,实在是想就在此处冬眠。 “说书的,你们这对儿骗子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这时突然闯入了一名男子,他的脸上布满了征容,一脸的横肉,身后还跟着几名膘肥大汉,其气势汹汹,“昨日可是答应要到我府上去讲述的,怎地,收了钱,就要反悔了不可?” “不,大爷不是这样的,实是老板不肯放人啊” “不要再给我解释,你们可知今日我们的缺席害得我有多丢面子。”越说脸色是愈加的难看,“来人,将他们这对儿祖孙给我捆绑起来!” “住手!”我站起了身子,“你们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对待良家女子?” “姐姐,”小沫上前一步拉扯住我的手臂,“不要惹事生非,主子会生气的。” 一旁的小厮更是皱了皱眉头,怕是对小沫的话带着赞同,最好不要让我插手。 我眼睛一转,他会生气?是啊,谁会要一个总是惹是生非的人呢?久而久之,还不心生烦躁?毕竟他是生意人,懂得要以低调行事!若我一再给他高调露面嘴角升起了坏笑。 “今儿个这事,我还管定了!”将刚刚手上提着的青瓷茶盏向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惊吓住了屋内的所有人。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那名男子看向我,眼神自是带着一抹打量,“想要和,你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一个女子在外面耀武扬威的 ,又是抛头露面,也不怕人家笑倾斜角为娼妇!” 话一说完,顿时后面的那帮人哄堂大笑。 “哈哈瞧她那瘦样,也就脸蛋儿有点姿色,玩玩也就罢了,生孩子嘛哈哈”摇着头,“一个也就哆呛了吧!” “大爷,大爷,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麻烦您不要再这样闹下去了,我将钱完数还给您,还请您不要动怒!”老头儿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男子的腿,哀声求叫道。 男子眼睛狠狠的一瞟,抡起手上的棍子,照着老头儿的脊背就是一打,“去你的!”腿一踢,登时那老头儿连滚带摔的撞上桌脚儿,头破血流,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 “啊,爷爷”女孩儿痛哭了起来,将手上的琵琶扔在了地上,向老人跑去,“爷爷” “还不给我带走!”男人作势就要抓人。 我看得是惊心动魄,心下着实越发感到了气愤不已,三步并两步的拦截去,“放开她,要多少儿钱,我给!” “大爷我多得是钱,缺你那点儿!”说着,就要将我推开。 我坚持的站定在女孩儿和彪悍的男子之间,“你不要得寸进尺,大不了,咱们去官府说事儿,这可是人命关天了,刚刚只不过还是欠个银两的小事儿!” “哈哈”男子突然啼笑皆非,众人附和的大笑,“听听,听听看,这小丫头竟然给大爷我说官府?哈哈你去打听打听,这官府中的存活还不是靠我王老五的扶持,若不是我每年提供这上万两的银子,只怕是现下还空空如也!你拿官府压我,哈哈这官府老爷都是听我的呢!” “哈哈就是啊,这小丫头真是活腻了,大哥,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也给”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等等,在杀之 霸王的專寵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7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7部分阅读 前,最好先给小弟我玩玩啊!”露出一脸的滛笑。 三人自顾的笑了开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那股冷森森的气息传来,布满了一室,就连后面的小沫和小厮两人皆是打了个冷颤。 “既然是这样,那小丫头可不要怪我们不留情面了,”说完,那一脸横肉的大汉手一扬,即刻就要向我的脸面劈来,还未有等他的手挨上,只听,“啊”一声痛苦的叫唤,像是杀猪的恐怖,“哪一个王八羔子敢对大爷我这样?” “大哥,大哥!”后面的几个人赶忙跑了过来,将男子扶起。 “给我站出来!”男子大喊道,气势是有增无减,怕是断定了自己就是这边的霸主。 周公子向我靠来,上下检视了我一番,眉头竟是拧得死紧,嘴里小声的责怪道,“又是惹是生非。” 惹是生非当是对的!但前面加个‘又’字,是不是不及妥当啊! 而周公子身后站着的一群老人们此时脸色更加是难看至极,哆哆嗦嗦的,刚刚还笑容相迎,此时此刻却是畏畏缩缩。 刚刚站起的男子巡视了一圈,似是看到了门口的救星,眼睛蓦地亮了起来,“周知县,还不快快为我将这对儿狗男女拿下!” “王老五,你给我闭嘴!”花甲老头儿恶狠狠的骂道。 “哎?你竟然敢说我?”王老五登时气急,“你拿我的,吃我的,喝我的,今日竟然还敢给我拿架子了” “王老五,你胡说个什么,不要怪我不给你警告!”老头儿向门外瞧了两眼,“来人,将他给我打入地牢!” “是!” “等等!”我向前的周公子扬拦截住,“周知县觉得将此人打入地牢,这样就要了了吗?” “呃”周知县一听,又是笑呵呵的,“那不知您还有何高见呢?”样子极其的卑躬屈膝。 周公子指了指旁边那后两名男子手上的棍子,“既是他拿这个打人,古人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身’,现下,就拿着它给我使劲的打,不见肉酱,不得停歇。” 话才一出来,所有的人脸上皆是现出了惊愕。 肉酱?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啊?那还不如就此打了脑子,死得痛快呢?根本就是叫人生不如死啊,让他亲眼目睹着下体的一点点腐烂,让他看着自己怎样的死去,天 “周”我才刚要说句话。 周公子从袖子里拿出了巾帕,为我擦拭着脸颊处的冷汗,眼神中自是带着一抹宠溺的怪罪,“自知不能敌过他们,偏偏还强出头,若真是被打了可怎好?” 我的心头竟是莫名的一暖,怎个熟悉啊,眼前的此情此景五年以前,似也是这般吧!是巧合,还是 耳畔处传来了阵阵的哀叫,简直响彻天际,所有人看得是触目惊心。待我们离开了酒楼,到了街面上,小沫紧张的心才慢慢的放开。 “姐姐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主子最恨别人给他惹是生非了,到时不是他们悲惨,就是你先遭殃呢。”她暗算抚摸着心胸,又是笑了下,“不过,我想,既是你与主子心爱之人有个几分想像,自是有着宽待!” “该是这样吗”我拧起了眉头,突然间觉得事情绝非这样的简单。 “羊杂汤,羊杂汤!”一个妇孺大声的喊叫着,“姑娘来碗羊杂汤吗?” 我快步的走了上去,“给我盛上两碗!” “哎,好叻!”马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呈现在眼前,我没有接过来,更是没有去吃,只是将手一甩,羊杂汤登时摔碎在地上。 “哎,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这样,不喝就罢了,干嘛要”妇孺一脸的气愤。 没有等她的话骂完,只见一个金黄的大元宝立现她的眼前,她气愤的面容立即转为了笑容相迎,“哈哈,姑娘随你想砸几个就几个,今儿个我老妇也不开了,专门给姑娘你砸!” 我眉头越发拧得死紧,看向自己身后的周公子,他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宠溺。 “为什么?”我小声问道。 “只是在等你的答案!”他如实的回答,“若是想好了,可以告诉我一切!” “那你会保证我的安全吗?你可以担保,我告诉你后,你不会生气?”我扬言的问道,坦白说,我亦是替他担忧,我不想骗他,亦不想看到他的伤心,总觉得他和某个人是这样的相似,尤其是刚刚的那幕,让我的心越发的牵了起来。 他漆黑的眸子渐渐变得暗淡,粗重的呼吸变得弱小,终究嘴唇启了又闭 我敛下了眸子,不再吱声,转身坐回了马车。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我和周公子两人分别坐在两个角落里,或许是他的有心,主动腾给了我那个暖气袭人的地方。晃晃荡荡的马车又是去了何去,一路颠簸着,夜里,我一直未睡,而对面的周公子怕是折腾了太久,渐渐闭上了双眼 我拿起队经常看的书籍,随意翻看了两眼,未想只是一个个账本,才正要仔细看去,却听到对面的他发出了嘤嘤细语,若是痛苦不堪,身子还有些个打颤,眉头皱得死紧。 我的心一揪,赶忙挪了过去产,将我身上的貂毛大衣解了下来,轻盖在他的身上,怕是他本就警觉,蓦地睁开了双眸,一看是我,这次又闭上了眼睛,鼻尖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而他的身子更是向上偎了偎,好似一个婴儿在找寻着母亲的温暖一般,双手更是攀向了我的腰间,嘴角展开了一丝的笑靥 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我竟是掉下了泪水,想到了小沫的话语,想到了他今日的一切纵容,想到了那死去的女子,又是想到同样遭遇的八皇子 第二天清早,马车停在了路的中央,我掀起了帘子向下望去,未想竟是空旷的原野,经过了前夜的白雪覆盖,现下更是空荡如也,美丽纷呈。 我将周公子的双臂撤下了身子,悄悄的迈了下去。 “姐姐?”小沫一脸的欣喜,怕是和我一般,爱上了这片景色。 我穿着鞋子步入了下面,在雪面上 踏着,发出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所到之处,更是无不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一阵阵清风袭来,虽是冻人,但却也怡人,顿时让人神清气爽,将昨日的烦闷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是美”我感叹道。 “美则美矣,若是因为美,害了身子,可就犯不上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笑看向他,“起来了?” 他定睛的望了望我,“恩!”知会了一声,扬起手臂,将貂毛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顿时一股暖意袭来,他的身子更是贴近了我几分,为我一丝不苟的系着斗篷,脸上,甚至眼角皆是充满了满满的幸福,让人心动,亦是让我不忍推拒。 马车又是行了近半个时辰,终究是选在了一家酒楼停下,里面的一切已是安置好,门口处更是有人早已守立在此。 我禁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莫不是什么大官的儿子吧?”那日就有所怀疑,知县对他如此的卑躬屈膝,又是看到了每到之处,皆是有人等候,好像他的势力大至全南癹国。 他笑了笑,俯看向我,“你会知晓的!”摸了摸我的头颅,笑容依然的带着包容与宠溺。 而后面的小厮和小沫这两日更是对主子的亲昵动作见怪不怪了。 待我们才刚刚踏入,只听后面传来了一声叫喊,“不凡!”夹杂着怒气与急迫、欣喜与激动的复杂情绪,让整个热闹的酒楼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十三]等待归来 刚刚还热闹的酒楼,现下竟是被这一声的叫喊震慑住了一般,变得安静而诡异。 大家不由自主就是随声望去,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位俊美的男子,他立体的五官凸显,带着混血的面容,异常白皙的肤色,加上那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还有那双碧绿得如海洋一般的瞳孔,一切妙不可言,让在场的人看得呆了,不禁想到,这是哪里的一位俊俏公子哥儿? “不元?”我惊讶的回道,才刚要向前迈去,谁想肩膀上竟是搭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我抬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侧的周公子,他的脸色亦是不好,仿佛随时皆会大发雷霆,有着不可阻挡之势。 而远处的不元看到他对我的亲昵举动,更是怒火中烧,快速的冲上前来,“放开她!”眼神中带着一抹威胁。 周公子眼神淡淡扫了下不元,径自打量了一番,嘴角邪魅的扬起,“为何我要放开她,你有何权利这样要求我?” 何权利?周公子的话明显带着扼挑畔,他该是知晓的,那不元的到来,定是与我有着干系,不是我的‘夫君’,就该是我最亲密的人,他竟是在问不元‘何种权利’? 对面的不元果然还是年轻气盛,禁不住这般的挑畔,登时怒不可遏,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握起,“我叫你放开她,没有权利的人是你!”身子双是欺近了一步。 周公子眼神中竟是多了一抹冷冽,扬起的嘴角渐渐的收敛,搭向我肩膀处的手臂越发让我感到了沉重,好像是把钳子,即刻要将我勾住。身侧的小沫和小厮二人最是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真心向我挤 了挤眼,告诉着我事态的严重。 我突然想到了小沫的警告,真心将自己的身子撤出了对敌的两人之间,担忧的瞧了瞧周公子,又是望了望还处于气愤的不元,暗自长吸了一口气,愣是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呵呵,稍安勿躁,古人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呵呵,小沫?”向后面的女孩儿大声的叫道,“还不叫店小二备好了雅间儿,上好菜!” “哎,好!”小沫倒也机灵,快速的退下。 远处的小厮率先上了楼,怕是要为我带路,我笑了笑,左手扯了周公子的衣袖,右手又动了动不元的手臂。 “不许碰他!”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吓得赶忙抽回了手臂,错愕的看向这一会子竟是如此默契的两人,又是赔笑着说道,“好,好,不碰不碰,”像是在哄着两个闹脾气的孩子,有些个无奈,但其实心中却是在胆颤,生怕一个不好,会闹出个人命关天来,“上去吃饭可好?” 两不约而同的望向我,眼神中带着同样的一抹质问,但很显然,那周公子实是略胜一筹,只因他的太过复杂,让人猜不透他所想,而不元却是简单易懂,仿佛就是在问‘你和他有何关系?’ 我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上去再说!”有着央求,亦是带着命令,手才要再次伸出,未想身侧的周公子却是先一步搂住我的腰际,推着我向楼上行去。不管我的反对与恶言相告,他好像是铁定了心要与不元对抗到底。而后面的不元这一次终究还是被逼着追上我们。 “放开她!”他在后面叫道,甚至还要伸手拨开那双有力的钳臂。 周公子冷冷的瞥了眼,“不放!”脚步又是加快,好似带着轻功,将后面的不元远远的抛开,根本让他连我的衣袖都贴不上。 不元眼神中自是多了一抹哀怨,就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再次快步的追来,“我叫你放开她!” 席间的气氛更是古怪,我和小沫坐在左侧,不元会在西面,周公子坐在东边,而懂得一些武功的小厮横在了北向。相比较周公子的邪魅和表面的怡然自得,不元就显得有些个幼稚和可爱了,他鼓着一双碧绿的眸子,不断的在我和周公子身上转悠着,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外面的男人偷情一般,嘴角越来越耷拉了下来,仿佛即刻快要委屈得痛哭。 “吃菜吃菜!”我一面招呼着,一面挤出个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刚想要向两人的碗里夹菜,突然意识到可能会点起火苗,毕竟谁先谁后皆会有一人动怒,遂,还是将菜放回了自己碗里。 “他是谁?”不元怒目相对,好像在质问着我一般。 我嘴里塞满了糙米饭,真心快速的咀嚼,吞咽了下去,将手上的筷条放下,向两侧同样注视着我的目光赔笑道,“呵呵,他是木材庄老板,周公子!”又是指向了另一面,“他是我认的弟弟,布庄老板,不元!” “认的弟弟?” “木材庄老板?” 两人同时发出了疑问,但很显然,脸上的表情真是各异,不元是越发的凝重,而对面的周公子却好似得到了美食一般的稍露出了喜色,但细看还有着难掩的敌意。 “什么认的弟弟,我和她的关系不止如此呢!”不元赌气的回道。 周公子眼眸蓦地变得深邃,还没有等他说话,我赶忙截断道,“什么叫不止如此?弟弟就是弟弟,比你大两岁也是姐姐。” 不元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一双碧绿的眸子闪了又暗淡,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心有不忍,赶忙又是解释道,“那日傍晚本是想好心帮忙一个商人谈生意,未想那酒楼失火,按理,我本应和那些生意人一般葬身了火海,幸好周公子及时相救,这才拣了条命回来!” “他救了你?”不元扬起了眉头,哀怨的情绪变得惊讶万分。 他瞧了眼坐在左侧的周公子,虽说他还是有些个不仁义,只是救了我,却将其他人致死不顾,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遂,点了下头。 不元耷拉下的嘴角再次扬起,端起了酒盏,“即是有恩,咱们当然没有言谢之说了,周大哥,让小弟我敬你一杯!”一声‘周大哥’叫得甚是有力,可话语中却是将我们的界限分清,以求明朗。 而对面的周公子却根本不领情,淡淡的笑了笑,瞟了眼不元,又是望了望我,一双漆黑的眸子复杂多变,像是在思考着事情,又像是在审度着我们的一切,就是不端起酒盅,让不元显得尴尬异常,稍缓,待不元刚要放下,谁料他竟是说出了这句,“说起感谢,我该是对你!”嘴角邪魅的扬起。 一语惊坐了在场的所有人,小沫拉扯了下我的手臂,而不元拧了拧眉头,“此话怎讲?” 周公子敛下了眼睑,平庸的姿色与对面的不元形成了一个对比,光从外貌看,不元大大的胜出,但从两人的沉着冷清、甚至机智与阅历来看,皆是周公子最是得宜,不论不元是怎样的激怒于他,他总是这般的淡笑待之,看似悠然的端起酒盏抿了小口,要不就是不置言语,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高贵与典雅的气质,却又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变化。 不元看到自己的问题又是这般的被他搪塞,心中自是不满,失了面子,脸色愈加的难看,才想要站起身,我赶忙按住了他的手臂,又是笑看向周公子,“一直叨扰了这样久,现下家弟又来接人,我想”瞟了眼小沫的严峻表情,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若是周公子有空,也可以到弘贞国的不府来坐坐,将来若是你和家弟能联手合作,那最是再好不过了。”站起了身子,不元亦是跟了起来,“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此离别!” 才要转身而出,周公子突然发话道,“将这碗饭吃完!”语调中带着难掩的怒气与命令。 “哎,我姐说不吃就不吃,不过是一碗饭,若是你心疼,我们大可赔你一百碗饭!”不元有些所急。 我扭过头,看到小沫和小厮两人脸上升起的担忧,甚至身子已是开始打颤,自知,若是我这般的走了,连不元亦地受到牵连。但是既然他已说出‘将这大碗饭吃完’,定是给了我自由之说才对,不然不会放出此话来。我眉头皱了皱,又是审度了一番周公子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庞。放下不元的手臂,“刚刚是我们的错,哪里有吃到一半就散掉的!”笑了笑,“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虽说是感伤,但却是实话。”端起了碗,又是接着吃了起来。 而不元瞟了我好几眼,“不凡!”怕是心中实在不甘,看到我警告的眼神,无奈下,才老老实实的跟随着坐下,挨在我的身侧,却是没有端起碗,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周公子始终没有吱声,只是在不元叫我那一声‘不凡’的时候,轻抬了下眼眸,接着又是敛下了眼睑,用筷条夹起了一道菜,未想竟是放向了我碗里,似是看到我的吃惊,他只是自然的说道,“多吃一些,瘦了不少呢!” 我的手一顿,径自品着一番话语,竟是一股股酸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早已将我看待成了他死去的妻子,什么叫‘瘦了不少’,他竟是连自己死去了好几年妻子的容貌记得这样清晰,实是感人肺腑。而今日的我再次重演了他两年前遭遇的事情,是否意味着这一顿饭,他吃得更是味同嚼蜡吧。回去之后他又该像小沫说的那般折磨自己的身子,玩弄自己的命运,和上天在打赌。一想到了这里,我心头竟是隐约有些发颤。 我慢慢的吃着他夹来的菜,不管不元怎样的剑拔弩张,只是最后的一个小小回报,希望可以陪伴他稍稍长久一点。可我却发现,人一旦意识到了什么珍贵,觉得想要去努力的延长他的时间时,这时就突然觉得再长的时间其实也短暂的。在矛盾中生存,亦是在矛盾中结束。 临站起身子前,我用筷条亦是不断的向他碗里夹起了菜,“自是说我,我现下也该说说你,”声音带着些个哽咽,“瘦归瘦,若是天生那就算了,但若是自己执意糟蹋,实是天谴,上天给了你这样一个好的命运呢,何不就好好的享受,天涯何处无芳草。有时,在人老去之后,当你躺在床榻之上,回想自己的曾经,可能只是一夕之间。不要再做什么糊涂的事情了,好好珍惜自己的生活。” “走啦!”不元越发看不惯我和周公子之间的互动,脸色白里透着肝,好像再多呆个一秒,他即将会大打出手。 我又是不甚放心的看了看还依然端着碗的周公子,还想要说句‘有时候放弃亦是美好的开始’,但话到口边,竟是说不出来,总觉得这句话可能即将是毁灭的燃点,终究还是吞咽了下去,和不元出了雅阁。 “主主子!”小沫哆哆嗦嗦的站起了身子,低垂下脑袋,早已不敢看面前的主子。 而一旁的小厮更是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的袭来。 未想,半个时辰过后,没有预料到大风刮起,才一抬头,却只是看到了主子端着碗筷,慢慢的咀嚼着食物,甚至连平日最不喜欢的酸甜口味菜肴亦是吃了起来,嘴角还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 这这是怎地回事?莫非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 “小力子!”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语调,但声音却已不再沙哑。 “奴才在!”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跟上他们,保证不姑娘的周身安全,任何人包括那不元,夜里不得袭入她的卧寝,每日午时,向我来汇报她的情况。” “是!”待小厮离开。 小沫登时变了脸色,“主主子要对姐姐?”不敢想象。 周公子嘴角淡淡的扬起,连漆黑的眸子亦是注入了笑容,“回去收拾寝宫,娘娘要回来了!” 娘娘要回来了?什什么意思?谁?蓦地瞪大了眼睛,难道说 正文 [第一百十四]后宫之主 月华客栈内,喧闹此起彼伏,店家老板娘不停地叫喊着店小二招呼着客人,而客人更是络绎不绝,一波又一波的到来。根本就未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面角落的动静。 不元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说话,不出声,好似带着一股股怨气,呼吸越发的凝重。 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被他上西天得甚是有几分的不自在,“我我又没有骗你,他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故要这般的待我?” 他将手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桌面,“那干嘛他要和这样亲近,若只是一般的恩人,只要咱们重礼酬谢不是极好?搞得我我好像才是你们中间的插入者似的!” 我们中音插入者?我‘噗哧’一声喷笑了出来。 “你还笑?”他鼓起了嘴,心头自是不满,“你不晓得,你失踪了以后,我有多担心,我派人从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去查,没有,全部是没有,”声音开始打颤,“于是我又去向索大人救助,希望他能调动些人马,我快要恨不得将整个南癹国给翻了过来,你居然还敢笑,我想你若是去了,或是被j人给害了,我定要他揪出来,不五马分尸,我誓不为人!” 我的笑容僵住了,未想他竟是想到了这里,顿时一股罪恶感悄然升上了心头,“不元我” “你晓得我当时的感受吗?我甚至还想,将那贼子杀死后,就同你一起去了,昨日我一人上了这边的寺庙,求佛保佑着你在黄泉之路慢走一些,等等我” “不元”我的泪水禁不住在眼眶中打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严重。”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他这样的待我?而我刚刚竟然还这样的对他恶言。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的只是一个真诚!你待我的真诚。”他双手扶上我的双肩,碧绿的眸子此时更像是海洋一般,布满了晶莹,清晰的倒影着我泪眼斑驳的面孔,“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我知道像我这般残身子也不配得到什么,但我还是祈求能得到你的真诚相待,只有这一点点,可以吗?” “不元不元”我的心竟是越来越感到了酸楚,什么叫贱身子?人生没有得选择,但是他可以掌握,他已经靠着自己的势力,打出了属于自己的生活,现下的这般是多少梦寐以求的呢。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对他曾经的过往依旧耿耿于怀! 我想要开导,但是一张口,却是想到了八皇子的曾经过往,他和不元是一样的啊,同样有着不愉快的幼时经历,遂,他们的内心早已斑驳不堪,美好的生活,再多的钱财,一切皆是不能填补他们空虚的心灵。不能怨,亦是不能气,纵使他们变得再过分,只是为了满足那小小的期盼! “不要再闹失踪了,我的心真的难以承受!”他我一把拥进了怀里。 我抽噎的点着头,“好,不会有了。” “那个周公子不像是善人,他给我的第一面就是城府很深,实是不该再朋接触,不然,我有预感,咱们皆不会顺利的离开!”不元拉扯着我的手臂坐下了身子,面对着我说道。 我擦了擦眼睑的泪水,“我晓得,只是他自是救了我,我当是不能就这般的离去。”考虑再三,还是未有将那周公子的秘密说出口来。 “还好咱们回来了!”不元再次展开了笑靥,伸出手来,为我捋着发丝。 我和他笑望着,再无吱声。 又是超过了两日,可以说,在南癹国不知不觉中竟是呆了快有十日之多,按理,这已走出了我们的计划,本身在我看琰,第一日就应当可以见到南癹国皇帝,谁想,竟是一推再推,当不元决定放弃要见那皇帝之时,突然一道圣旨降临,竟说要我们明日赶往宫中想见。坦言之,经历如此之多,我的心已是没有了最初的那份激动,甚至有些个疲惫。不忍或是不敢见到八皇子现下的样子,生怕心会再一次破碎,不堪以忍受。 第二日一早,我在丫环的伺候下,换上了南癹国宫中的服饰,穿金戴银在我来说,并不重要,也并不是很雀跃,只因它是身外之物,抵不上那心来得珍贵,小丫环手巧,将我的发丝在后面绾了个髻,又是别了个镂空玉饰钗子,吊坠极其美观,煞是艳人。 “小姐看看如何?”说完,丫环找来了铜镜,给我照着。 我笑了笑,“为何不再向上一些?”有些头发散落下来,实是扎得脖颈难受。 “咯咯,”小丫环笑了笑,“小姐这样可是使不得,”将铜镜拿开,“在南癹国梳头发是有个讲究的,若是太高耸了,表现你已人妇,若是低下一些,就说明还是黄花闺女,小姐又没有和少爷完婚呢,当真还要叫奴婢梳个高耸的吗?” 我一听,竟是愣住了,原来还有这般的讲究,赶忙连连摆手,“那算了!” 一早儿就闹个笑话,谁想待我和不元两人进了宫时,又是接连因为不懂得规矩,受到了不少冷眼,后来,我就想到了诗韵姐姐的警告话语,少说话,多做事,先学后做。 我坐在稍远一侧的宽木椅子上,不敢有所动静,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殿宇内的一切,占地约有千坪,前后整体通畅,怕是要有一百米长,整个大殿被六根蟠龙大柱支撑,最前端的龙椅两侧燃着炉子,怕是专供皇上取暖之用,而下面的我们,尤其是最远的,最为冰冷,本就挨着门扉较近,不断惯着冷风,偏偏还离炉子最远,但不得不说,整个殿宇,实是富丽堂皇,远远望去,有一种要人晕眩的感觉。 “呵呵,李大人今日来得可是早啊!”那些朝臣穿上了朝服,看见认识的,赶忙过去相互打着招呼,一般这椅子的排座更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等级,像是我,坐在最外面,就是代表着无权无极,而不元就稍好一些,排在了朝臣的中央,说明是请的贵客。但是在同样一侧的最前方,亦是空了一个位置,据说亦是一名客人,可此客人非比寻常,不同于我们的身份。 “哟,不公子终是来了啊!”索大人看到我们后,热情异常,而旁边几位不熟悉的大臣们忙着附和了起来,“这是?”指着我和不元。 “呵呵,来来来,介绍一下。”索大人拉着不元的手臂,“他就是往后负责制作咱们宫中服饰的人,若按品级来说应当是正六品,呵呵”大家随后又是转过了头,望向远处的我,“哦,她是不公子的姐姐,不凡,其乃真是不凡之人啊,呵呵” 整个大殿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子小声议论,怕是对我这一介女子出现在如此场合之内引起了非议,不禁想着皇上到底是何种用意,竟然公然的要一个无权无势的这样普通女子进入。虽说这名字叫‘不凡’,相貌嘛倒是有个几分姿色,但真论起亮丽女子来,还是着实差个一些。这样想来,更是带着不解。但是既是请来了,断然不能得罪,遂,赶忙和索大人一般的赔笑着,哈哈是啊,果然不凡啊! “不知不姑娘前一阵子是去了哪里?”索大人向后走来,看向我,“可把不公子给害苦了,若是真的再找不着你,恐怕老夫就要向皇上请奏了!” “哦?原来前几日京城中的大动静皆是因这姑娘所起?”众人惊奇的看向我,但是眼神中难免多了一抹鄙夷之色,毕竟在他们看来,自是黄花闺女,就应好好在家里呆着,先是陪同弟弟走南闯北的,抛头露面,现下又是被其他男子拐骗,定不是什么纯洁之人,不禁暗自悱恻着。 我嘴角淡淡的现出了一抹冷笑,原来天下乌鸦皆是一般黑啊!本以为这南癹国会有不同,终究还是高估了。 “我姐那日是因为替我出去买个东西,不巧赶上了那东北方向的酒楼失火,险些送了命,幸好被好心人士救活,遂,这才躲过了一难!”不元绕了过来,笑看向我,试图安抚着我有些惊慌的心。 “哦原来如此啊!”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怪,几日找也找不到呢,不知那好心人士是谁?哪家的小姐这般的仁慈向善?” 不元的嘴角抽动了下,碰向我的手越发感到冰凉,怕是心中亦是升起了怒气。 而一旁站立的索大人赶快笑呵呵地打岔道,“呵呵大家有所不知啊,那家小姐正是老夫的小女瑛儿,找了半天,就是自己府上忽略了。呵呵”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一场乌龙啊!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长长的传叫,大家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我的民亦是‘扑通扑通’没有规律的乱跳了起来。 他来了,他就在眼前,只是相隔一百米,真的来了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看向前方,只见一个穿着黄袍的颀长男子优雅的迈了上来,慢慢的转身,望向众人,脸上遮盖了半张的面具,只有嘴和下巴处裸露,在我这样远的距离处,看不细致五官,但唯一能辩谁的就是那白皙而吹弹可破的肌肤,依然的亮人,他与生俱来的霸势,王者的威资,纵使穿上粗布麻衣依然难以遮掩,无露玉石的雕琢,坦言之,此时此刻,虽是不晓得那面具下的面容现下变得何样,但只是暗自庆幸,他这般的绝美容颜曾经被我拥有过!眼眸禁不住泛出了泪花 他会知晓吗?他的凡儿就在下面,就在一百米这样的距离处望着他!他会想得到吗?他可以接受吗?一个人能够死而复生的事实,若是我说出实情,他会相信吗? 他淡淡的扫了一圈,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扬起了手臂,示意大家落座,随后后面的太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底下的大臣们亦是不敢疏忽,皆是按照皇上的吩咐上了好茶。 “今日要各位爱卿聚焦到此,实是有三件事情相报!”皇上端起了茶盏,白皙而细长的手指淡淡的绕着青花瓷杯壁,“第一个是我南癹国来了两位重要客人,想必大家已经见到了,”而且的脸孔看向我们这一侧,居高俯持看,正好可以将底下的一切一览无余,怕是望到了我双颊上的泪痕,他的头定了下,本以为会有所表示,谁知他又是装作视若无睹一般的转向中央而坐的不元,“不公子远道而来,实是我南癹国的贵客,一会儿定要好好的款待一番。”声音圆润而富有磁性,仿佛将整个大殿可以穿透,具有着震慑力。 而正因为他的无表情,让我的心着实受到了一番煎熬,怎么办,他忘记了吗?为何他会连个惊讶的表示都没有?为何我只是看到他的淡然和陌生?难道这一次注定是要最后一面了吗?泪水更是‘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坐在我一旁的一个九品芝麻官儿瞟看向我,脸上闪着莫名其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后宫大殿,无奈下,还是秉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老人言。 “这第二事便是今年的女官选拔。”皇上嘴角向两端翘起,“听索大人说道,不公子有个姐姐?”说完,众人的目光皆是投向了我,“呵呵,不公子这次实在是劳苦功高啊,再多的金银财宝皆定是不能满足于你了。再者说来,这女子终究是要有个归宿,一是嫁为人妇,二是做女官,享受权势。索大人极力在朕面前推举着,说不公子的姐姐是个不凡之人,那日看星象,当你们一来到南癹国之时,就有斗转星移之势,看来你和你姐姐定是我南癹国的洪福啊!” 一席话说完,大殿内再次议论纷纷,大家怕是怎地也没有想到,我一介普通女子还能是这般作用呢,怕皆是迷信之人,不敢忽略天意,即是索大人说是‘不凡’,此人定会‘不凡’,遂,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恭敬。 而坐在中央的不元却是有些个急了,他起初就不希望我要长留在南癹国,可现下一来,竟是不得不留了。他本是还想着,今日见面之后,两人收拾下包裹,这就回到了弘贞,从此过着安居的生活。谁料,竟是插入了此档子事儿。 “皇上,”如坐针毡的不元猛地站起了身子,登时,屋内所有的人皆是噤声,“我姐姐身子不大好,对于‘女官’一职恐怕是难以接受。” 众人怎地也没有料到他会拒绝,毕竟这是多少人期盼的呢,在大臣们的心中,他们甚至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选拔上去,毕竟要稳固自己的根基,还要有一方势力是最好的,而在于朝廷之上,结党营私虽是常事,但若是没有个势力,还是命悬一线,那个势力最好是与皇上最亲近的,偏偏皇上不选妃子,无奈下,举国上下,就钻着帘子,挤破了头要去当这女官。如此唾手可得之势,偏偏还有人不要之理。 此时,坐在最前端的皇上更是面不改色,将茶盏的杯盖儿掀起,抿了小口茶水,又是笑着说道,“怎地,不公子是担忧我们偌大的南癹国竟是没有钱财照顾你姐姐的身子?” 登时,大殿内变得静谧,谁人亦不敢再有所吱声,皆知,皇上已是动怒了,若是闹个不好,纵使这不公子是有功之人,终究一眨眼功夫会变成阶下囚。 一 年前,同样是在这个殿堂内,当时一个使国客人来访,起初大家还相谈甚欢,可后面那使国使臣问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刹那间皇上大怒,立即将使臣押下,即刻腰斩。但那使国知晓之后,虽是气愤,但念南癹国的势力日益雄厚,只得忍气吞声,不敢造次,亦是不敢发兵,就这样,只要有使国来方,皆是战战兢兢,说话更是慢条斯理,看着皇上脸色行事,哪一个人不捧,哪一个人敢去拒绝南癹国皇帝的话语,就这样,日久天长,南癹国皇帝似乎快成为了各国家的一个传闻,说其性情暴烈,面貌丑陋,那使臣更是因为说了此话才被腰斩,更有人传说道南癹国皇帝皮肤白得不像是人,他其实早已快入古稀之年,要不是靠吸人血,早已成为了糟老头儿,各种传言,众说纷纭。总而言之,各个国家的子皆是怕极了南癹国的皇帝,怕他一念之差,会交各个国家统一,亦会大开杀戒,使得人们没有安乐日子而过。但同时,他们又看到了南癹国子民们的幸福安康,又是不断的悱恻,是否应当迁移到此,落地生根才是万全之举呢? “皇上,臣想不公子对他的姐姐实是不舍啊,”索大人站起了身子,打着圆场,“毕竟两人同甘共苦,此亲情非比一般。” “是啊,我看不公子亦是重情重义之人。”又一位大臣附合的说道。 皇上淡淡的笑了笑,瞥向不元的位置,看到他脸上那愁眉惨淡的样子,笑了笑,“若是如此,那朕亦是不再怪罪。”又是顺着这一排沿下,定睛望向了我,“不姑娘既是身子不好,就向前坐来!” “皇上,这”一位大人赶忙站起身,指着那第一个宽木大椅,“这万万不可,不是说一会儿日月国的使臣要来此吗?”很显然,他话中深层之意是指我的身份卑贱。 皇上刚刚扬起的嘴角渐露出了冷意,“若非康宰相要主动让贤吗?” “不”宰相大人赶忙噤声,“不是老臣的错,还请皇上多多原谅!”说完,又是颤抖着身子坐回了原位置。 皇上又是扫向了我,知会了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将不姑娘请上来!” “是!” 我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那晶莹的泪珠依然挂在脸颊上,刚刚最前端的争论话语根本未有听清,一半是相距太远,一半是因为自己太过处思虑中。可一晃间眼,一名太监竟是如此的恭敬的请我坐上了最前端的位置,和他只是一步之遥了 我迈着步子,脸上闪着一抹不敢置信,甚至依然的犹如梦境,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令我魂牵梦萦了快近一年之多的脸庞,他瘦了,真是瘦了,皮肤的白皙就好似是缺了营养的苍白,棱角分明的下巴更是凸显了骨型,一切皆说明,他的生活亦不是很好。 皇上望向我,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登时,一股电流从头穿到了脚,那漆黑的眸子依然,好似夜空的星星般灿烂夺目,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带着穿透力,要以慑服人的心灵深处,他性感而薄薄的嘴唇轻微勾起,既是陌生,又是熟悉。只是唯独缺少了惊讶! 我兴奋的心情中升起了一股疑惑,难道他看到我后,就没有疑问?甚至不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容貌这般的相像,他不该会激动吗?还是我高估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报!”这时外面又是扬声响起,“日月国使臣阿巴兹来访!” 朱红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向两侧隆重的打开,在无限耀眼的光束下,从后面走上来了七名日月国来人,最前面的是两个男子,皆是穿得厚重,而后面却跟随了五名婀娜的女子,穿着单薄,一望便知,很有可能她们便是这重礼! “皇上万福!”日月国使臣行了个大礼。 “哈哈还不快快请起!”皇上笑道,双臂抬起,做出欢迎之势。 “谢皇上!”使臣站起了身子,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这次来访,我日月国国君是希 霸王的專寵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8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8部分阅读 能与南癹国永远交好,不仅能建立经济要道,还能在政治上扶持,我国国君对您上次的相助实是感激不尽,遂,命我此次来访,带了重礼酬谢!”说完,拍了两下掌,五名美女上前一步,扭摆了下腰肢,“她们皆是我日月国新选出来的秀女,全部是出类拔萃之人,不敢对皇上您有所欺瞒。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还略懂些武功,希望能充您后宫。” 皇上面不改色,依然嘴角高高的翘起,好似是欢迎之势,而那些女子们更是显露出了娇羞之态,扬起了手臂,“正好,算上他们,朕的后宫凑了整数三百。这群臣要有元首,这后宫嘛亦是要多一位主子了!”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十五]相认(一) 我的心猛地一扎,后宫?三百?这是怎地一个数字啊?不是说南癹国皇帝对美女不感兴趣吗?不是说他根本冷血无情?难道传言真是只是传言,而我更是成为了传言中的一个笑话? 下面的众朝臣一听,大喜过望,“皇上真是可喜可贺啊!”那叫一个老泪纵横,怕是想到自己在家培育了多年的女儿终究是有了路子可寻,听听‘噗通’连片之声,众人接连跪倒在地。感激涕淋。而后面的五位美女们亦是随着太监,撤了下去。 “呵呵”皇上又是笑了起来,“众爱卿请起!”又是望向了那名使臣,“还不给阿巴兹大人赐座!” “是!”小太监忙前忙后的找来了把宽木椅,本是要放在我的前面,但却一抬头看到皇上脸上的怪异之色,赶紧地又是挪向了我的对面。而我亦是得逞的享受着后面暖炉的烘烤,身子越发的暖和。 “不知日月国君主最近身子骨可好?”皇上随意的问道。 阿巴兹大人欠了下身,“托皇上的洪福,我国君身子健朗得很,本是还说要亲自来访,但念年底事情繁忙,无奈之下,抽不开身子,遂这才叫我来的。” “恩!”皇上轻轻的抬起了右手,掀起了杯子盖,不停的刮着杯子口,发出‘沙沙’之音。 在只有一米之处的我,听得分外清晰而熟悉,脑海中不断地找寻着记忆,终于想到了屏风后的男子,周公子!我更是愣了下,再次仰起头来,却是好巧不巧的与皇上目光相交,他含笑的眸子透着一抹宽容与宠溺,甚至还多了一份的关心。 会是他吗?会是吗?我不断的询问着自己! 皇上嘴角微微的扬起,又是瞥向了使臣,和他大概的聊着两国之间的友谊,全部以政事为主。 而一旁的我却是内心挣扎不堪,不,怎么可能呢!周公子声音沙哑,而八皇子却是声音磁性,眼前的皇上才是八皇子!我摇头傻笑了一番,怎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毕竟有着相同习惯之人举不胜举。 而坐在中央的不元此时更是备受煎熬,他想要与我说话,但偏偏碍于五十米的相隔,平常这般的距离定是没有阻碍,而眼下却仿佛隔了两座大山,那般的难以到达。他将身子仰后一些,偷看向我,但等皇上一转头,马上却又是坐直了身子。滑稽之至,边上的大臣看到后,短其是思姐心紧,只是笑笑,倒也没有说甚。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使臣才退离出了大殿,在公公的带领下,领了赏金,并给了回礼,据说每闪南癹国的回礼必会比其他国家多出三倍之多,然而这多倍之多对南癹国来说更是犹如牛毛,实是不甚看之。 待人离开,皇上站起了身子,“朕叫人已是备了午膳,今儿个晌午,大家皆是留在此用膳!”看到不元要向我走来,皇上笑了笑,“不公子和不姑娘是我们的贵客,朕特意叫厨子为你们二人做了我们南癹国的精美佳肴,一会儿和索大人一起来朕的寝宫,不能借口推拒!” “是!”索大人赶忙拜身作揖,又是扯了扯不元的衣袖,“还不快谢恩!” 不元拧紧了眉,似是感受到了我和皇上之间的不同寻常气氛,眼神中竟是多了一层的担忧。 皇上淡淡的笑了笑,“无碍,索大人这就带他们过去吧!”又是多瞧了我两眼,好像下一句话是专门对着我说的一般,“那边烧着暖炉,更是暖和一些!”从我身后绕向而去,独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 等等等!檀檀香?我蓦地瞪大了双眼,这还该是巧合吗? 没有再等我细想,索大人走到我和不元的面前,“一会儿到了皇上寝宫,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清洁,不该碰的不要碰,不该说的不要说,还有啊就像你刚刚的那番推拒话语,”索大人着实拧了把汗,“老夫真是要被你吓坏了!” “难道是皇上,我们就不能有所推拒吗?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这样一意孤行?”不远气结的喊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后面的一位公公走了上来,“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声,皇上前脚儿才走,若是真被听到了,不仅是你,就连这屋内的大臣们亦要遭了殃,”公公叹了口气,“皇上就是皇上,这一言九鼎,你还能奈他何?要不为何这皇帝不是你来当?”瞪了一眼不元的不知好歹之样,“给你姐姐当女官,亦是件麻烦事呢,你以为就是这样好当的?这比那选秀女还要波折得很,这家势还有学识,甚至连样貌品级都要打个分儿呢,皇上给了话儿,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呢。你也不想想,你姐姐一旦当了女官,将来你还何愁不会享受荣华富贵?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皇上不会亏了你的!看公子也挺知书达理的,公公他告诉你个实话儿,自从我南癹国建国以来,还从没有皇上钦封的呢,你就烧香拜佛去吧,要我看,这‘不凡’姑娘还真是‘不凡’,才头一天来,就这般的等级了,再有个几日,还不”话没有说完,后面传来了一声叫唤。 “张公公,皇上传话!” “好叻!”公公向我们又上瞧了双眼,“你们也赶紧过去吧,别叫皇上等啊!” “呵呵,这张公公人是不错的!”索大人向我看了看,“其实,这去与不去,不公子也不能说得算,也要看不姑娘的主意呢!” 我迟疑了半晌,始终没有吱声。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去,你和那些女子无异,根本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那普通百姓的日子早已满足不了你了,你”不元说着说着,眼圈竟是红了起来,“现下好了,皇上是强行,正好遂了你意,我想是带你走都不成。什么‘姐姐’,无非才是两个月而已” “不元!”我警告道,“不要在这边撒脾气!” 索大人知是我们要谈论私语,赶忙转身向前先是迈去,我们慢慢的尾随其后。 “我撒脾气?”不元瞪了我一眼,“我哪里有撒脾气?非命是你招惹我的,你打那个皇上一进来,就不断的盯着人家看,根本就和那些街上的花痴一样。” 我怔愣了下,断是没有想去,加坐在和我同排的不元皆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那最前方的皇上呢?果真有这样明显吗?可为何他竟是一点亦没有给我暗示。 “我说的对吗?”不元鼓起了嘴,“他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一个皇帝而已,当真会有我好看?” 我一听到此话,突然‘噗哧’一声竟是笑了出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坦言之,能和皇上相媲美的人,当今世上,我所见的人当中,似乎也就不元还可以。但偏偏其年龄还甚小,比起八皇子的成熟与稳重来,还是逊色许多,遂,从整体上打分仍旧是降了许多,但论起性情来,我倒是喜欢不元,因为他真,不需要这样的费心,亦是不需要猜忌,正如他所带给我的生活,简单而快乐并存。只是这种感情终究不是爱情,还是缺了点东西! 不知不觉中竟是走到了皇上的寝宫,比起那大殿来,自是小了许多,但是却是看着温馨,在这个不到一百坪的院子里,载满了花草,开春儿估计就能长高了许多,看其土壤,应当是这两日新种的。屋子外表与曾经的帝都无异,青砖绿瓦而建,屋顶是鸟翼造型,两端翘起,像是飞翔之状,甚是美观。 “你真的会同意吗?”在临进门前,不元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臂问道,眼神带着一抹紧张。 我笑了笑,“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你” “来了吗?”突然厚重的帘子掀起,待我们一看竟是皇上,此时此刻,他只是穿着单薄的黄|色锦衣,更加显得身材的高挑与瘦削,只是脸上的面具依然的挂在上面,遮掩了其惊人的美貌。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和不元,又是笑了笑,“还快进来?”说话间,竟是一点架势也没有。 不元将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流转了一番,紧跟在了我的身后,先是拜了拜身,行了一番礼,这才走了进去。刚一进门,登时,一股暖气袭来,扑入脸面,真是分外的舒适,里面空间不大,是屋子套屋子的格局,最外面的那间有个软榻,软榻旁摆放着八仙桌和藤椅,中央处是往往着稍大点的黑木桌,边上围了四把厚重圆木椅,做工精美,腿儿间还雕刻着蟠龙吐珠。桌子上方已是摆满了各色的菜肴,看其颜色应是御厨的拿手之作,不似一般酒楼的小菜,就连上面的辣椒点缀的花形大小皆是有着严格的要求。 自是不用说,皇上坐在北向,索大人坐在了南侧,徒留两个位置东西两向。待我一坐上去,就愈加感到了眼前景象的熟悉,好像是前几日酒楼之形的重现。 “来,让我先敬不公子一杯,远道而来,前几日没有及时相见,又着实让你和不姑娘经受了一番惊讶,是朕的错。”说完,径自端起了一个鎏金酒盏,仰脖喝下。 而对面的不元亦是毫不示弱,一饮而尽。索大人是未吱声,只是静静的望着。 我仿佛还处于梦境一般,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容,似是陌生,似是熟悉,鼻尖飘来的檀香气味越发让我感到迷惘,是否我们已经见过了呢?迷惑加上兴奋齐齐向心头涌来。 “不知不公子是何时开始经手布庄生意的?听索大人提起过你的身份来历,据说是个孤儿,可为何又造就今时今日这番成功的你?”皇上笑了笑,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朕可是感兴趣的很呢。” 虽说不元对皇上带有不满,但若是在众人面前,亦会懂得恭敬行礼,不敢有造次,不元抬起了头,和对面的我相视而笑,“皇上不知,不某财富与性命全是一名女子所给,五年前,不某狼狈不堪,一直浑浑噩噩的生活,后来一名好心女子搭救,并给我一千两银票,自从那日我发奋努力,经商赚钱,这才有了今日的生活。”简单述之。 “哦,那那名女子呢?”索大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 不元甜甜的笑了笑,看向我,“她现下已是陪伴着我了!” 索大人一听,“呵呵,甚是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旁的皇上握着青瓷杯上的手愈发变得紧了几分,“原来不公子还有这般的过性啊!”在外人听来是一种感慨,而在我,却是一种讽刺,着实让我心虚了几分。 “既是如此,老夫再敬不公子一杯。”索大人端起了杯盏。 待两人放下,皇上又是转头看向我,“不姑娘一直未有说话,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突然的转移话题,竟是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本是呆愣的拿着筷条,这一吓,听听‘啪啪’两声,筷条落地。 “呵呵,”皇上笑了笑,传叫了声太监,又是上了一副新的,这次物筷条和刚刚已是不同,上面是木质,而底端却是银质,我拿在手上,一下子愣住了,这这不是我曾经用的那双? 似是看到我瞪大了眼睛,索大人禁不住问道,“不姑娘若是不习惯,可以直言说出来!” 我赶忙拉回了神思,摇了摇头,将错愕的表情收敛,不再吱声,只是静静的吃了起来,心头思绪万千,他没有忘记,他还一直记得我 不知是特意还是有意,后面上着的几道菜肴接连是分了两种口味,一种是辛辣,随意的放置,而另一种是酸甜,全部是放到了我这边,若是多了一部分就挪向了皇上那侧,虽说他边喝酒,边和索大人和不元相谈,但从未忘记招待我这边,有时甚至亲自动手,看到我夹菜的频率不高了,赶忙调换了菜的位置,这一幕好似我们根本已是老夫老妻,他了解我的一切,亦是懂得我的内心。知晓我怕冷,派人将暖炉的位置挪到了我的身后,又怕我会烤出病来,就半个时辰一挪。一切表现的如此自然,根本让索大人和不元感觉不出来。 正文 [第一百十六]相认(二) 就在大家相变甚欢之时,一名太监冲了进来,“皇上,连大人有事相报!” 皇上的眉宇皱了皱,还没有等他说话,索大人赶忙站起身,“既是皇上有事,不妨今日就到此,老夫会负责将不公子和不姑娘送回客栈。” 皇上点了点头,眼神淡淡的扫了下,唯独没有看向我,“客栈亦不是长久法子,不公子怕是还要住一个半月的,不行的话就给他买座宅院,这几日就先住在你这面。” 此时的不元已是有些晕醉,他白皙的皮肤染了两团酡红,“呵呵,不不会住太长久的,我和不凡会会一起回去的!” 此话一出,竟是使得皇上的眉头更是拧了几分,他深思一般的沉默了下来。 “皇上,连大人怕是已经在外面等候了。”索大人说道,“这样,臣先将他们一起送到我府上,若是另有安排,微臣随时听候差遣!”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拜身退下。 而此时的我,显得犹豫万分,为何他不认我?甚至刚刚连个眼神皆是没有。到底是所谓何意?心中的不满是越积越多,待我才要与皇上擦身而过。 “等等!”我的心随着皇上的叫喊提了起来,“刚刚索大人定亦是喝了不少酒,现下又是送不公子和不姑娘,实是有些勉强,这样”他瞟了眼身侧的小太监,“将索大人等人一路送回索府,不得有误!” “是!”小太监显得倒也恭敬。 我脚步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面,步伐显得沉重不堪,甚至连门虚掩的一刹那,又是不舍的回头相望,表现充满了期待,多么希望他能再叫我一句‘凡儿’,可最终只是看到他视若无睹的转过了身,而我的身后早已等待了一位大臣。 我们之间真的就是这般错过了吗?他不认我,他真的不谁我,刚刚一切的自然,甚至一切的欣喜,到底叫我情何以堪?双眸再一次泛出了失望的泪花 “不姑娘可是识字?”索大人边走边是寻问着我,他一手搀扶着不些晕醉的不元。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不稳,“回大人,略懂一些!” “那就好,呵呵”他笑着,“只有这般才能将你的女官职位稳固啊,你该是晓得了,皇上可是珍惜有才之人得很,女官和我们一般,皆会有不中用的一天,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可是行不通的。和将来的妃子们自是不能相提并论去!在朝廷上,皇上亦是提到要选拔后宫之主,只怕是心中有了谱儿了,呵呵莫怪半个月前特意到我府上看望小女呢,呵呵”又是大笑道。 看望他的女儿?我的心猛地一扎!是我的理解错了,还是只是一种巧合?我该是相信吗?再一次回忆刚刚他决绝的背影,想到他不给予我热切注视的眼神,心中更是冷了几分 不知不觉已是快要到了宫门,这时两辆马车到了眼前。 小太监上前一步,恭敬的俯身,“还请索大人和不公子乖这辆!”一席话说得很是明白,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这 ”索大人亦是皱起了眉头,“那不姑娘呢?” 不太监笑了笑,“索大人放心,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专门给不姑娘的!” 索大人一听,不由得多瞧了我两眼,心中不大理解,怎会专程一辆马车?纵使是女官人选,但也不该有这般的待遇。难道是皇上有意要将她与他们支开?还是终究念是皇上之命,无奈只得遵守,或许该是想,不姑娘毕竟是女子,而这男女有别,遂,另派了丫环相送亦是不无可能!他不敢懈怠,赶忙点了点头。 我眉头稍拧了下,但根本来不及细想,那辆精致的马车已是行到了眼前,太监在旁监视着,赶车的太监更是向我恭敬的拜身,两人一左一右,边上还站着一些个侍卫,根本就是逼得我必须要上此辆马车了。 可待我坐了上去,刚刚行驶了不消半刻,我就感觉有丝不对,若是出宫按理外面当是越来越热闹,可现下正是相反,只是越发的静,甚至还有些个诡异,不时的有鸟儿叫声传来。我胆颤的掀起了窗帘,向下望去,周围一片空旷,什么小贩,什么客栈,皆是全无,只是这石子铺成的大路,咯咯噔噔,颠得人有些个难以承受。 我不禁感到了心慌,叫喊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请姑娘放心,这一切皆是皇上旨意。”她们的话语亦是照着皇上所说。 皇上的意思?还没有等我想清,已是到了地方,我有些迷惘的在一名丫环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娘娘莫怕,这只是后宫中最清净的一角儿,皇上可是专为姑娘而留的!”说完,小心翼翼的领着我到了一个小院儿,推开了朱红大门。登时,我的眼眶竟是一下子湿润了 这不大的四合院子,和偌大的后宫相隔甚远,好像是独处一片清净,四壁青砖,分为了东西南北四屋,其中北屋最为宽敞,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看共土壤,应是和皇上寝宫一般,是新栽种的,推开北屋门扉,听听‘吱呀’一声,更是让人目瞪口呆,里面的摆设与我和八皇子曾经住惯的那小屋是一模一样,仿佛就是那屋内的一切原样搬来。 我站在屋子中央,双手触摸着已是擦得干净的桌椅,心头越发的感到了迷乱。 “娘娘!”“噗通”一声,身后跪倒了片。 我愣了下,赶忙转过了身子,还来不及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就要去拦住她们,“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你们的娘娘!”可恁我是怎样的叫喊,皆是无用,仿佛所有人就是认定了一般。 “皇上在五年前已是吩咐过奴婢们了,将来谁能奉旨来到这里,谁就是我们的主子!”领头的一个丫环如实的说道,脸上写满了兴奋,“奴婢们终究是盼来了”又是磕头,“奴婢按照皇上吩咐,每日必是打扫着屋内屋外的一切,皇上更是会抽机检查,若是沾染着一丝灰尘,皆会重重惩罚,奴婢们每日皆是战战兢兢,来来去去地,走了不少人,有打入天牢被罚行十年,现下主子来了,这里终究是要有活气了!”笑容变得灿烂,甚是真诚。 听到此话,我的身子一僵。 而另一个丫环赶忙站起了身子,向八仙桌迈去,用青花瓷倒了一杯子的热茶水,“娘娘,这是皇上叫我们每日为您泡的大红袍,皆是前些日子新添购的,还请您先暖暖身子!” 而其他的丫环一见,亦是随着站了起来,“娘娘,皇上说您怕冷,叫奴婢们为您多添了一个炉子。”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叫人为您赶制的一件狐裘,每年皆有一件,现下正好五件。” “娘娘,奴婢早已是将被子晒过了,可直接向上面躺去。” “娘娘,皇上” 我的双眸越来越变得湿润,耳畔只是不断的回应着,“娘娘”、“皇上”,好像这里的每一件摆设皆是设有着他的影子,他的细心,甚至他的用情,我用手轻轻的划过墙面,仿佛在触摸着他五年来孤寂的内心一般,有些个冰冷,亦是有些个脆弱,他终日活在了等待与期盼之中,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仿佛这里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希望,可以任由他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在这里释放,在这里追诉,就像是这座庭院所安置的位置,在后宫内院,却是独处最安静隐蔽的一个角落,不被人隐知,更不想被他人发觉,这是他个人的秘密,他快乐的源泉。却只是一个冰冷的无人的屋子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股冷风,只听门再次‘吱呀’一声,随后众人的脚步退去。 “凡儿!”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嗓音,更是熟悉的气息。 似是没有听到我的应承,他有些个急了,赶忙上前一步,“凡儿!”从后面紧紧的用双臂抱住了我的身子,“你在怪我,对不对?”声音有些个发颤,“你怪我刚刚没有及早与你相认,没有回应你的眼神!” 他不是没有看到我的内心感到了一股澎湃! “凡儿”双臂更是有力了几分。 我嘴角淡淡的翘起,双眸中泛下的泪水更是顺着脸颊流入了嘴中,充满了咸涩,“皇上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只是不姑娘,是不公子的姐姐,从未有过‘娘娘’的身份!” “不,你是我的凡儿,我不会认错的,错了一次,不可能会第二次。”他将头更是深深的扎向我的颈窝,好似在深深的呼吸,“你身上的气味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皆是我的!”哽咽中夹杂着霸道。 我身子想要向前挪去,偏偏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根本让我难以动弹,“休想要再次逃走!”颈窝间竟是传来了阵阵的湿意,我的心更是一扎。 “皇上当真就不怕再认错了人?”我苦笑中泛着泪花,声音带着抖动,“自是五年,那拥有‘娘娘’之称的人断然不会像我这般的年龄,皇上晓得我现下的年龄?”不知为何,我亦是害怕着我们将来的不测,总是担忧着身为帝王的他,会怀疑这一点。 明显感到了他的身子僵住了,窝向我脖颈处的脸颊更是冰凉了几分,呼吸变得浓重。 我故意的笑了笑,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或许五年前,皇上就该是认定那女子离开了!” 他一听,压向我的身子竟是莫名的一沉,“不”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好像是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是的,她没有离开。你就是她!他莫要骗我,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纵然容貌未有一丝的变化,可你的心却是揭露了一切,你想要离开我吗?你想要和那不元而去?”泪水竟是‘啪嗒啪嗒’的顺着我的脖颈留到了我的锁骨,顺沿而下,“自是回来了,让我看到了希望,为何还要给我这样的失望?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的生活”摇晃着我的身子,怕是终究有些个无力,只听‘噗通’一声,竟是趴在了我的腿边。 我一下子惊住了,他他是一国之君啊?他更是曾经那威慑天下的有着恶魔之称的‘八皇子’啊!可眼下‘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眼泪不轻弹’所有的一切皆是成为了空口之谈,不过尔尔! “到底如何让你回到我身边?”他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双腿,竟是死死不再撒手,“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皇位,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财富,试图改变自己曾经的品性,你不喜欢杀戮,我就变得仁慈,你不喜欢我恶言,我就善语,咱们过着平淡的生活,只要我愿意陪着我”声音依然的哽咽。 我的心在发抖,我的身在发抖,仿佛早已被他的话语给震慑得没有了力气,无法推开这个满心满怀都深烙着自己的人,他看她、抱我的深刻模样,都像要将我刻到自己心上一样,是那的珍贵,那样的小心。 “凡儿,此生,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我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了,“八皇子!”终究是叫了出来。 他惊喜的抬起了头,“你认我了?”顺着我的身子爬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束缚着我,生怕我会逃脱,“凡儿认我了吗?”眼泪依然的挂在双颊。 我转过了身子,泪眼斑驳的对望着他的久别的俊美面颊,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托住他低垂的双颊,“你皆已这般,还能叫我如何不再相认?”反问着,“我只是害怕,怕你五年间变得太多,怕你有着帝王的处心积虑,怕你对自己的亲人亦是不再相信。当我从弘贞国的百姓说道南癹国君主时,我就想到了是你,我的此行亦是为了你,在这个世界,我举目无亲,只有你啊” “凡儿!”他动情的喊着,双眸和我一般,早已红肿得快要迷蒙,好似是内心憋忍了许久的渴望,低垂下了脑袋,吻住我的唇瓣,一再的缠吻着,不停的将狂热的爱意气息随着炙热的吻传递给我。 他的双手轻巧的拨开了我身上的束缚,很快两人已是赤裸相对,他将自己颀长的身躯紧密覆上我的身子,咬着我的唇瓣,仿佛只是在满足着自己多年来的饥渴。 “只要能够要你此生陪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成凡儿”他迫不及待地将昂挺的欲望进入了我的身躯,我根本早已快要失去了意识,赤裸的双臂紧紧的抓住他的脊背,在上面重重的刮着,不禁轻吟出迷乱的喘息,两人相缠的肢体交织着熟悉的节奏与情欲在外面逐渐夜深的星空终于得到了释放 云雨过后,两人依然紧密不分的相互温存,就好像是永远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那份多年缺失的感情,他一手轻按我的腰间,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双肩。 “那日的周公子是不是你?”我有些责备的问道,不禁看向他脖间的一道长长口子,整整是个影响他绝美面容的一道败笔。 他轻轻的笑了下,将我的不安分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恩!”看到我又要启口,又是说道,“你在害怕,我亦是害怕,我不晓得为何你的容貌没有变,虽然我期盼你死而复生,但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一天,我不敢相信,怕那日的你和两年的一个女子一样,只是一个‘失望’。”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当我听到你有夫君之时,我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将那男人杀之,甚至要他永远不存在这个世上,我害怕你的目光不再属于我,我更是害怕我的梦将永远的没有破碎!” “燚”我的声音又是变得哽咽。 他嘴角牵动了下,“凡儿年龄没变,仿佛还更加的好看了。”这个谁知让他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慌张与迷乱,“可怎么办?我却是老了,亦是变得丑了” 我的泪水顺着眼睑侧流向了床榻,伸出了手指,一一划过他的眉宇,他高挺的鼻梁,他深陷的眼窝,甚至他薄而性感的唇瓣,他变得瘦削,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好似多年未见光一般。 “凡儿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脸扎向他的颈窝,“不,不会的。燚在我心中,还是那样的美,天下间是没有人可以攀比的,纵使你变得七老八十了,你还是你,我还是你的凡儿,永远没有变,我要的是你的心。” “纵然有一日我真的成为了糟老头儿,难看至极,而你还是处于十六花季之龄,凡儿还是会像今日这般的爱我?”他托起我的面颊,不甚确定的问道。 我不断点着头,“恩,燚就是燚,我要的只有燚!” 他淡淡的扬起了嘴角,“凡儿,这一世,绝美容颜只为你而生,温柔宠溺之性只为你而存,若是没有你,一切全无!”再压下了头颅,紧紧扣押住我的唇角 正文 [第一百十七]再者终有一伤(一) 清晨,一缕缕阳光直泻下来,从半天敞开的窗子上打入,照映在屋内的桌子上,划出一道道亮光,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或飞上枝头,或倦怠歇息,或闭目养息,一切的一工好似是与世隔绝,根本不再属于皇宫。 “娘娘早安!”待我洗漱完毕,推门而出,顿时一张张充满了热情的笑脸相迎,我赶忙回以一礼,示意大家起身。 “今儿一早,皇上吩咐奴婢们为娘娘准备了参汤,看您身子实是单薄,有些个心疼!”一个小丫环边笑看着我边恭敬的说道。 我瞟了一眼已是端上的托盘,上面还飘着袅袅的热气,乍看之下是让人分外的暖和。 “啊”听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原来是一个小婢女端着碗筷进来,偏巧脚被花给绊倒,身子向地上摔去,“哗啦”一声,皆已成为了碎片,狼藉不堪,女孩儿惊吓异常,脸上现出了一抹苍白,“娘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请娘娘铙奴婢一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的眉头皱了下,刚要迈动了脚步。 这时,在我身侧的丫环向前而去,“一再嘱咐你要小心小心,你当话是耳边风吗?这里由得你使性子?前几日你妹妹才进牢狱,现下你又是这般,莫怪主子今日会罚你,一切皆是你自找的!”说着,又是望了望身后的我,“娘娘,依奴婢看,就罚她一月的饷银,看她下次还敢这般的粗心大意不!”虽说前半句骂得有些个狠,但是后面却明显为其找寻着活路。 我听后一笑,众人疑惑不解,女婢更是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向前迈了两步,竟是弯身将那女婢搀扶起来。 “娘娘”所有人施展得目瞪口呆。 “不过是一个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该是近年末了,还象征着岁岁平安呢。”看到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又是安抚的说道,“今儿晚上,我与皇上说一通,将你妹子放出来,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没有啥大不了的!” “娘娘?”女婢双眸湿润,激动的喊叫了出来。 “往后不要叫我‘娘娘’了,现下我还没有正式入宫,若是让人听了去,定会以为我觊觎其位。假如非得有个称呼,不如就‘主了’吧,也随了大众。”我浅浅的笑了笑,“至于这里曾经的规矩,皆是撤了吧。若真当我是主子,就权当这里是家,没有啥规矩之说,更无惩罚而言,遂,大家只管放松。” 众人一听,皆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噗通’一声,再次跪倒一地,“主子!”异口同声,响彻天际。 待行礼完毕,我在丫环的搀扶下用了早膳,双手更是有人奉上了香飘四溢的大红袍,无不乐呼,“听你刚刚之言,八”不禁暗笑了下,赶忙改口,“皇上在这里定了多条规矩?” “回主子,正好一百三十二条!” 我的手紧了几分,眉头皱了皱,“因犯了规矩而受到惩罚的人又有多少?” 小丫环恭敬的欠身,细想了一番,“不算今日的小婢,打入天牢的有七人,被临池”我的心一抖,她赶忙掩嘴笑了下,“主子莫要急,还没有呢。皇上纵然再动怒,可每到杀戒之时,总是会自言自语的说道,‘她不喜欢这里见腥!’遂,直到今时今日,有不少受到重重惩罚的,却没有死掉的,还算是奴婢们托了主子的万福!” 我拧起的眉头稍稍打开,将茶盏放下,“外面的花草可是新种的?” “是的!皆是皇上前几日叫奴婢们栽的,怕您回来看到院子里太无生气!”想了下,又是说道,“其实,皇上一月时日,有半月多是在这边过的!皇上总是对奴婢们说道,若是带下不好,叫主子回来看到不喜欢,定会砍我们的脑袋,奴婢人起初真以为皇上得了疾病,可偏偏奴婢们不敢,只得一直忍着,可年复一年,皇上的疾病似是越来越重,有时夜里,会一个人独钦而长嚎,有时会不顾外人在场的挥舞长刀大砍一片,前年这里本是长了不少花,可去年年根儿一夜之间被皇上给欠没了,当时快要吓死奴婢们了,以为出了盗,谁想是皇上呢!” 表情有些个抱怨,“奴婢们来此皆会以为有个好主子,过上好日子,根本从未知晓过会有这般的情况,日日战战兢兢,好似活过一日是一日,若是不吃好喝好,明日又不晓得会怎样。”叹了口气,“皇上对主子你思念至深,有时叫奴婢们看着皆是有些个心疼。因为拿刀,伤害了自己不少次呢,脖子上的疤痕最是大的,当时血往向喷,吓得奴婢们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还偏偏不要大夫进入医诊,只是平淡的躺在床榻上,双目空洞的望着床幔,自言自语的说道,‘朕要等凡儿来相见”,增好皇上吉人天命,逃过了数劫,否则真不晓得我们将来还能如何去生活! 一袭话说完,不知不觉中,我的脊背已冷汗涔涔,双手更是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袖,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我只知道他的生活很寂寞,从小即是,但从未想过他会有这般的自虐!一切皆是因为我吗?因为没有了我,他感到了没有希望,没有了希望,便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我猛地坐起了身子,“皇上呢?”心中难以遏制的想要去见他,想要再次触摸他的脸庞,总觉得好似永远永远都不能填补他心中的那份缺憾。 小丫环愣了下,怕是还没有拉回神思,慢半拍的用手指了下,“皇上去上朝了!” “带我去!”我拉扯住她的衣袖,双眸有些个湿润,手脚更是冰凉不堪,“准备马车,咱们去门口迎他!” “这”她左右为难着,怕终究是抵挡不过我的话语,无奈下,转身去叫太监备马车。 我在丫环的服侍下 ,穿上了狐裘,又是随意的打扮了一番,迫不及待的坐上了马车,‘咯咯噔噔’的路子,就像是昨日的那般难受,可据那丫环相告,她说‘这是皇上特意叫人给做的,可以起到按摩功效,想必是皇上希望有与您用完了晚膳一同漫步一番,强身健体。’我的心更是被震憾了,他所有的一切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充满了期待与殷切的希望。可他一年来,随着日子的长久,又是如何安慰那逐次失望的心灵? “主子,怕是前面不能行进了!”赶车的太监向我喊道,禁不住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的眉头皱了皱,掀起了车帘,放眼望去,此时在通往大殿的长桥上,满满的站了十几排的婢女,她们穿着华丽,脚踩朝靴,头上的云髻一律梳理着利索而高雅,此场景可是选秀?可,女子们那抱着的厚重礼物着实让人怀疑!难道是又有使臣进贡? “不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我才是一下了马车,身后立即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待我一转身,竟是昨日才拜别的索大人,他的身侧还尾随着其他的一些朝臣,大家似是才刚刚下朝,似是看到我后,皆是吃了一惊。 “索大人!”我欠了下身。 “不姑娘怎会在此?”一些大臣们难掩心中好奇的问道。 我稍稍做了心情平复,浅笑了下,“昨日突然身子不适,那名婢女便向皇上请托,先是暂留了一夜,怕是再行一路,恐有危险。” 众人听后点了点头,看到索大人没有疑问,便也不再相问。 “呵呵,一大早儿就过来了,可是为了不公子,”索大人笑望着我,“不公子还说要与老夫来皇宫接你呢,偏偏这是后宫内院,不得擅自进入,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呵呵,既是不姑娘自己找来了,身子也是好些了,那就随老夫一道过去看看吧,不公子可是倔得很,不见到你人不用食!” “哈哈”大家一听,大笑了起来,“我当不公子当真是成熟了,原来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 “可”我犹豫了下,又是回头瞥向了前面那遥遥相望的宫殿,“我我还想向皇上道谢呢!” “哎?那倒不必!”索大人拦截住,“皇上今日怕是抽不出身来见你了,刚刚又有使臣来访,没瞧见这些人吗?只怕是心得不可开交了!”看到我面有为难,“若是不姑娘执意如此,那老夫明早儿上朝会对皇上说一声的!”推着我的身子就要向远处他的马车走去。 “主子!” 众人愣了下,顿住了脚步,看向后面那马车旁的太监,“路公公刚刚是叫” 我一急,赶忙抢断话语,“哦,他是叫我‘注意’,昨日多亏了他们的照顾!” “呵呵,是啊,路公公亦是辛苦了,莫怪皇上会对你这般的宠爱呢!”索大人又是多瞧了两眼。 “既是如此,那还请路公公先是回去,麻 霸王的專寵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39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39部分阅读 烦转告姐姐们一声,说我到索大人府上去了,也好让大家放心!”那些个丫环们知晓了,皇上回去也不会慌忙了。 “是!”路公公恭敬的伏身,坐上了马车,又是调转了头儿。 “路公公果然是尽职尽责的人啊!”大家又是禁不住的赞叹道,谁也不晓得,我已是他们的主子了,遂才有了这番的待遇。 索府面积不大,但室内摆设却是豪华,屋内的西北角和东北角落皆是放满了稀有的瓷器,供人观赏之用,最惹人眼目的便是那神色的鸡毛掸子,看起来很是古老,插入在一个看似快有一人大的花瓶之中,屋内的正中是红木砌成的圆桌,边上摆放了四把圆凳,最前言是一个四方桌,桌子两端是供人端坐的上等木材而制官椅,很是大气。 一进门,就有小厮上前来伺候,丫环们便是笑意逢迎,生怕会招待不周。 待我还没有坐下,一个犹如黄鹂的叫声从耳边响起,“爹!” 只见一名女子穿着黄|色锦衣,打扮得可爱,身材婀娜而小巧,边是笑着边扑入了索大人的怀中。 “哈哈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索大人慈祥的笑声穿透了整个大厅,“告诉爹,今日去了哪里?” “哪儿也没有去!”她娇嗔了下,“都怪爹,非要让我伺候那个不公子,他不吃就罢了,饿死是他自己的事儿,何来找我伺候?” “乖乖,可不能这样说!”索大人拍抚了下自己的女儿,站起了身子,推着那名女子向我走来,笑呵呵的,“呵呵,刚刚多有得罪,来,瑛儿见见,这是不公子的姐姐不凡!” “不凡?”女孩儿一听,登时笑了起来,圆润的脸庞不禁现出了两个酒窝,一双杏眼更是快要眯成了缝隙。 “瑛儿,不得无礼,还不叫姐姐!”索大人喝怒道。 瑛儿赶忙收敛了笑容,假意咳嗽了下,“不凡姐姐!”声音动听响亮。 我浅笑的回以一礼,“瑛儿妹子!” “咯咯!”女孩儿又是笑了笑,“姐姐怎地会叫这个名字?不凡不凡,呵呵若是还有个平凡,那可怎好,不是正眨了人家嘛!” 我一听,仿佛连自己皆是要嬉笑了出来,幸好这贬低得不是别人,倒也是自己!听着她亮丽的嗓音,看着她真实的笑容,似乎对她一见如故,越发的喜欢。 “不凡!”就在大家还其乐融融中,不元从门外冲了进来,脸上闪着一抹担忧和紧张,“不凡!” “不元?”我叫道。 他快速的迈向我,拉扯住我的手臂,就是向另一间屋子而去,将门一关。 似是看到我的轻松笑容,他感到了不满,“你就是如此的狠心吗?将我一人撩在这面!” 我挑动了下眉头,甚感到有些无奈,“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孩子!” “可那你你一个黄花闺女,更是不能这般的乱跑!” 我“噗哧”一笑,“和你在一起,若是让人知道我不是你亲姐姐,不是更加损坏我声誉?” “那那不一样!”他倔强的喊道,一双碧绿的眸子写满了怒气,“他们始乱终弃,而,我不会,我会对你负责!” 如此大胆的坦白,让我着实一愣。 看到我没有吱声,他突然软下了声,“不凡,不要再呆这里了,多往一晶,我就越发的担忧,总觉得这个后宫不太稳定,太过复杂,不是你我能呆的地方。虽说索大人要助你当上那女官,可难保它会长久吗?这朝野纷争实是太过可怕,许多人想要去逃离竟是也躲不掉。那皇帝更是让我多疑,他干嘛平白无故的这样大力推你,或许根本是想要利用你,在他们眼跳,只剩下‘利欲熏心’四个字。” 我摇了下头,“不元,不是的!” 没有等我说完,他继续说道,“若你要势力,我可以给你,将布庄的生意全部由你来打理,我来布置生活。”拉扯住我的衣袖,“不凡,咱们回去吧,恩?”碧绿的眸子蓦地变深。 这时,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声响。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正文 [第一百十八]再者终有一伤(二) “您能来此,真是让老夫感动不已啊!”索大人沧桑的嗓音一听便能认清,“瑛儿,赶快去叫不公子和不姑娘。” 我一听,才要转身去开门,不元即刻拉住我的衣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眉头拧了下,“待会儿子再说,外面怕是来了位贵客!” 可显然我低估了他的倔强,不元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先回答我的问题!” 就在两人还一拉一扯间的同时,门猝不及防的被推开,“啊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刚刚还去西房打呢!”瑛儿姑娘笑望着我们。 而就在她的身后,竟是站立着一名熟悉而颀长的背影,那冰冷的气息着实让人禁不住打着冷颤,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不元拉扯住我衣袖的手上。 “呵呵,你们俩姐弟可真是会找地方!”索大人赶忙从那欣长的背影身后绕了过来,走到我的身侧,“来,刚刚不是还说要见皇上嘛,现下可就在眼前了,该说的要说,该谢的要谢!”我的身子半推半蹭的向前行去。 “皇皇上吉祥!”我双眸不敢抬起,甚至不敢与他相对视,只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后面的不元显得有些个不情愿,隐约中还有些个恼羞成怒,无奈下,须得行礼,靠在了我身侧,亦是跪下,“皇上吉祥!” “呵呵两位赶紧起身!”此时的皇上已是转怒为喜,仿佛刚刚那散发的冰冷气息只是我的错觉般,很快变得柔和而慈善,“今日只是家常谈话而已,咱们皆是不再行礼了,也少来一些礼节!”他半遮掩的面具看不到笑容,但听其声却是真诚。 “皇上,这这不大好吧!”索大人显得有些困难,生怕会触怒龙颜,若是往后追究起来,是会杀头的。 皇上嘴角扯动了下,“朕的话一言九鼎,难道索大人会怀疑吗?” “不不,臣不敢!” “呵呵,朕说过了,不要这些礼节,若索大人还执意这般,那朕还是要定你罪!” “是是!”索大人终究也是同意了。 “来来来,既是索大人皆是无所谓了,那二位还跪着干嘛?”说完,竟是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搀扶起,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他紧紧的拉扯住我的衣袖,甚至探入其内,让我感受他指尖的冰凉,或许是在告诫着我他现下的心情。 我的身子颤了下,本想向后退一步,偏被他双指给狠狠的钳住,根本无法偏离他身子半步。 而一旁的不元似是感受到了我和皇上的异样,心中自是五味杂陈,碧绿的眸子多了一抹复杂,刚想要上前将皇上还搭在我手臂上的手给拨开,索大人拦截住了,“呵呵,咱们去正厅说话,刚刚我已叫厨子们备出了午膳,正好,大家边吃边谈。” 说完,索大人推着不元先是走了出去,瑛儿紧随其后,而当我刚刚才要迈动,身后的那股力量猛地一抻,直侵向我的脊背,“既是要出来,怎没有和我通报一声?”语气中自是带着责备。 我惊讶的转过了头,未想原来他是为此件事情而动怒,赶忙笑了笑,“我已和路公公说了,主他回去和丫环们报个一声,我想你回去时,定会知道的!” “回去?”他扬起了声调,“若是真的忙完回去,恐怕要傍晚,难道你以为我能忍受一日见不到你?”他低垂下了脑袋,为我捋了捋额前的发丝,“今天来了位使臣,正好送上了大量的布料,我想叫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给你做几套春夏秋冬的衣裳,往后要在宫中生活了,这民间的衣裳自是不能再穿,谁想,你竟是中途被人掳走。” “所以你就搁下客人来了这里?” 他无奈的叹息了口气,“不是搁下,是打发众人离开了!”眼睛紧紧的盯住我的双眸,“你不在我身边半刻,我都会坐立不安的。” “会不会有关系?”我有些个紧张的望向他,“若是这样随意的对待,他们会不会生气?” 皇上摇了摇头,“无人敢的!”轻点了下我的鼻头,嘴角扬起,试图要我安心。 我长舒了口气,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下次可不能这般了,我不过是来趟索大人府上,又没有逃开,往后还是要分清孰轻孰重,若是弄个不好,因我而断送了南癹国众多的百姓的性命,成为了天下人斥骂的恶人,我” “我会陪你一起担当!”他的眸子越发的黑亮,“说我意气用事也好,别人说你红颜祸水也罢,总之,我就是要你!” 我张开的嘴竟是呆愣住了,双眼禁不住泛出了泪花,一股脑儿又是想到了早上丫环对我据说的话语,心头越发折感动与心疼,“燚”才要将双手攀向他的脊背。 这时后面再次传来了叫喊,“不姑娘?”听声音当是瑛儿! 不知是索大人有意,还是无意,席间的座位安排竟是独空着两个最相近的位置给我和皇上二人,慧眼的他,刚刚想必是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了,遂,贸然不敢做出其他事来,亦是不敢相问,只得顺着其意。他一路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看到他面露常色的坐下,虽是与平常无异,但细端详,还是会发现其眼中赞赏,可见自己的猜测是越发的得到了证实。只是心头多了一抹遗憾,瞟了眼自己的女儿。 “呵呵,来,瑛儿先向皇上敬杯酒!”索大人招呼着,“上次您来时瑛儿的无理实是让老夫心惊了一把,幸好皇上宽容仁慈,否则老夫断有十个脑袋,也承担不起这个罪名啊!”想到那日皇上来时,为了方便行事,便以便装出门,谁想,调皮的女儿会从后面袭击,以为是哪个坏人侵入,和她身旁的丫环各自拿着一杆大棍直劈而下,幸好皇上身手娇捷,反应灵敏,但终究还是掉下了脸上的面具,也因此要一颗还未成熟的女儿家心激烈的跳动了起来谁也没有想过,皇上带着面具是为遮掩其太过美感的面容,起初只是狂想他是毁容,而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有着这样一张绝世容颜 瑛儿一听,羞涩的低垂下了脑袋,径自端起了酒盅,站起了身子,恭敬的欠了下身,一切的表现和最初给我们的顽皮可爱印象背道而驰,仿佛她就是一名官宦淑女,婀娜典雅,端庄大方,有着宫中女子的风范,浅目笑兮,“臣女无意冒犯,多谢皇上上次的不杀之恩!”难掩羞涩之色,可见是女子春心萌动,明眼人一望便知。 我的脑海禁不住想到了那日索大人的话语,心头多了一抹异样。 万俟燚嘴角轻轻的翘起,并未起身,又是瞟向了一旁的索大人,“今日咱们不喝酒,只管吃顿家常便饭即好!” “啊这样,”索大人尴尬的瞧了眼自己的女儿,拉着她的手臂又是坐下了身子,“若是这般,那咱们吃菜,吃菜,呵呵” 不元将一切看在眼里,碧绿的眸子泛出了一丝的嘲笑,不期然和我的双目相对视,可爱的眨了下眼,怕是另有深意,我不大理解,干瞪着眼睛望着他,心中想着他 又要找什么茬儿?他无奈的伸出了右手比划了下右侧嘴角,看我依然没有动静,谁想他才刚要趋身,我身侧的皇上却是放下了筷条,转向了我。 他漆黑的眸子隐约夹杂着怒气,嘴角依然高高的扬起,左手托起我的下巴,右手用中指和食指擦拭着我的嘴角,动作亲昵,“自己沾上米粒也不知,哎,不知该说你是太粗心还是脑子想得太多了!”轻拍了下我的头顶。 我‘刷’的红了脸颊,心想他这般的举动定是故意的,他该是知晓现下周身的人该有多么的吃惊与错愕。 而万俟燚权当没有看到,只是像往常一般的待我,自然而亲密,又是检视了我的袖口一番,看到上面沾染了一些油腻,皱了皱眉头,“想吃什么与我说一声,像我这般的吃法,只怕是一件衣裳都要泡下去了!” 我一听,顿时有些气急,鼓起了嘴角,“你是心疼衣裳?” 他挑了下眉头,嘴角抽动了下,望着我的眸子闪过了一抹无奈,“凡儿,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怕你弄脏了身子!”说着,撩起了我的袖子,“你自己看,好端端的手腕上平故沾了这样多的油污!” 我心虚的不再吱声,自知理亏。 他又是浅笑了下,找来了巾帕为我擦了擦白皙的手腕,“若你执意,我就随你,只是往后叫厨子们厨艺定要提高,要做到色香味俱全,同时还不能放油!” “这这 不是刁难人嘛!”我又了一眼他。 他扯动了下嘴角,笑了出来,将我的手抻了下,“那就看你给不给他们活命的机会了!”说完,拿走筷条,“要吃哪个菜?” 我的头一转,猛然才想起了另外的三人,登时脸颊更是酡红,看到他们表情各异,只怕是心绪繁杂,但终究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失望’。索大人是为他的小女无缘皇室失望,而瑛儿是为自己心仪的男子而‘失望’。不元是对我和他的将来感到了失望。 但同时还有着惊讶,谁也想不到如此尊贵的皇上竟是为了一个民女和颜悦色,不仅如此还以‘我’自称,连点架子皆是没有,隐约还有着对她的宠溺。 “呃老夫竟是不知皇上和不姑娘已是这般的熟稔了!”索大人试图问道。 万俟燚状似无异的笑了笑,瞧了我两眼,“她不姓不。”夹起了一道中间偏远的菜肴,放到了我的碗里,“今日朕来找索大人,一半也是为了这事!”将筷条放下,眼神中多了一抹威严。 “不 不姓不?”索大人同时惊讶的看向不元? 而不元更是拧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望向我和皇上。 万俟燚笑了笑,“她姓平,是朕失散多年的妃子!” “什什么?”众人诧异不已,“这这怎么可能?”索大人瞪大了眼睛。 万俟燚拉起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腿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朕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会再次见到她。怎么莫非索大人不为朕感到高兴?”一句反问,登时让索大人更是措手不及,他赶忙坐下了身子,假装镇定。 “呵呵,不,不,臣是是不敢置信。以为皇上一直是孤身一人呢!”又是笑着,望了望我,“那不娘娘在外面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现下好了,和皇上终于团聚了!呵呵” “我不相信!”突然桌子对面的不元站起了身子,碧绿的眸子闪过一抹怒焰,“你们是骗我们的,对不对?不凡是我姐!” “不公子!”索大人皱起了眉头,压低音量警告着。 “她才多大,若是五年前,这样算起来,不过才十一就嫁为人妇!”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的人皆是抬起了头,怕是心中有了疑问。而眼下的皇上已是而立之年,可皇妃却才想到了五年前,还是有些说不过啊 ! 我低垂下的头慢慢的抬起,心想着实再不该让皇上一人独自面对,轻轻的回以众人一笑,“确是民女执意要嫁的,当时他是人人畏惧的八皇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丫环,两人经历了诸多磨难,这才走到了一起,或许正是这种患与共才让我们找到了彼此。他没有说假,我们确是无名有实的生活过!有真情,有爱情,亦是有着深情。”身旁的万俟燚伸手搭向我的肩膀,将我揽向他的身侧,动作轻柔。 “露水夫妻!”索大人不禁称赞道,“原来皇上是有着这样一番动人的感情,莫怪连选秀皆是推拒,只为那心中仅剩的平娘娘一人,哎,说来老夫都惭愧了!” 对面的不元碧绿的眸子泛了丝水汽,仿佛幻想了许久的梦终究在这一刻被我打碎得没有了痕迹,他俊俏的面容越发变得苍白,手臂无力的耷拉了下来,眼神依然倔强的透露着一丝不相信,“不凡,和我回去吧,不要开玩笑了,明日咱们就会弘贞,往后不来这边了!”语气中夹带祈求。 我的心莫名的一颤,虽说与他没有爱情,但确是有亲情,他待我的好,对我的真,皆是让我看得切。若是此生没有找到八皇子,我想或许就这样随他而过,可眼下 万俟燚似是亦有几分的担忧,还没容我说话,将我身子一揽,“不公子当是明了,我和她注定此生相伴。”又是和我对望了一眼,“若不公子执意要去破坏我和凡儿,请莫要怪我以势压人!”后面的一句说得甚是狠绝。 “不凡,当当真要如此?”他的双眸像是海洋一般,布满了不甘。 我站起了身子,想要过去安抚,但是肩上那有力的手臂着实让我动弹不得,“不元,我当你是弟弟” “不!”他大声的喊道,“今日咱们就做个了断,是与他一起过着后宫贵族的生活,还是随我消遥自自在平民生活?”向我伸出了一只手臂,“不凡求你不要给我失望!” 我细弱的双肩顿时像是压了千斤重一般,身后紧靠的那副身躯明显亦是有了一丝颤抖。我晓得,他也在怕,他害怕我们之间的阻隔会让我忌惮,他害怕在我消失的日子里,不元的陪伴会让两人间的感情变得脆弱。 “你该是晓得的,荣华富贵我同样可以给你,权势若你要,我也可以为你争,但是一旦你随他入了宫,往后的生活将暗无天日,没有了自由,总是带着束缚,望你能想好,这些是你要的吗?你喜欢星星,因为它们有光亮 ,有着自己偌大的空间,你喜好扶贫济困,那是你的心头,若是有一日当你发现这些全不能再做,你还能这般的笑吗?他是帝王,他的感情不能全部的给予你,还有天下的众多黎民百姓的平分,甚至将来还有着数以难计的后宫佳丽,你当真可以做到这样宽容?”不元声嘶力竭的喊道,此时他身侧的瑛儿亦是站起了身子,脸上的哀怨实是难以遮掩,瞟向我身后的皇上。 “凡儿”万俟燚更是向我的身子贴了贴,仿佛他想要将全部的力量倾覆到我的肩上,这样才能将我重压,不能再动弹。 我眉宇早已纠结在一起,长舒了一口气,“无需再向我说了,来之前,你问过我,是否有自己的私心,为何总是对这个对方这般的感兴趣?”我苦笑了下,“其实一切皆是为他!”瞟了眼万俟燚,此时他的双手甚是冰凉,紧紧的攥着我的,就 是不敢放开。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静谧,所有人鸦雀无声,好像在等死神的宣判一般。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不元双眸早已布满了晶莹,伸出的双手显得无力,终究随着一滴眼泪落地而耷拉了下来,“是是吗?”他嘴角展开了一丝苦涩的笑靥,像是最后的一朵绽放的野花,那样艳人,“原来我只是一个过客”转过了身子挪蹭着沉重的脚步向外迈去,背影显得那般的颓丧,瘦弱的身材仿佛随时会被吹到一般 正文 [第一百十九]身怀六甲 “皇上,这”索大人“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地,“微臣实是不知他有这般的来历,若是知晓,断然不会向皇上举荐!” “爹!”瑛儿此时心绪最是愁闷,自己本是心仪的男子却是眼睁睁的在面前被抢夺,现下他的父亲又是背上了窝藏叛乱之人的嫌疑,一想到此,她亦是落下了泪水。 皇上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老臣,半晌没有吱声,只是望着自己身侧的我,一瞬不瞬,仿佛所有人的拿去皆是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再次叹了口气,用手背擦拭了下眼睑处犹存的泪水,转过了身子,昂起头,和皇上相对视,“若是认真的追究起来,他是我恩人,如果没有他,我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你。他待我好,像是自己的亲人般”看到万俟燚嘴角隐约的抽动,自知我说过多了,赶忙打住了话语,“我现以一名民女的身份祈求你,莫要惩罚他,一切当是论赏,他的经历与皇上一样,但从未有过太多的奢望,只是想要个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垂首,显得异常恭敬。 整个厅堂再一次静谧了下来,所有人大气水敢喘息,皇上漆黑的眸子瞬息万变,仿佛复杂得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但隐约中可以看到他的伤心,他的畏惧,甚至他的胆颤。 他用冰凉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的眸子相对视,“告诉我,为了他,你当真要以民女身份向我求情?” 我的眼眸抬了下,一眨不眨,嘴唇轻启,“是!” “若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他的,你会如何?”他的双手攥得有力了几分。 我的眼神闪过了一丝的哀痛,用牙齿咬紧了下唇,“你不会!”异常肯定的说道。 他黑亮的双眼蓦地变得暗淡,片刻,双手像是无力般的垂了下来,嘴角泛起了一抹难以名状的苦笑,“假若你是以我的妻子身份求我,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为何你仅是为了一个外人,就将你我的关系撇得这样清晰” 我的心颤了下,上前一步,拉起了他冰凉的双手,“不是撇得清晰,只是我怕你会为难,我若是以妻子的身份向你求情,这分明就是假公济私。既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是皇上,当是要以身作则,从今日起,就要严明律已,你是,我亦是。我只是想要区分开一个立场,要你公正的判决,断然不要以儿女私情用之。” 他一听,借力将我的身子拉扯入他的怀中,将我的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咚咚咚’快速的心跳声清晰的传来,震动着我的耳膜,可见他亦是在紧张着。 “你是在告诉我一切皆是为了我吗?”他不甚确定的问道。 “恩!”我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凡儿”他的声音有些微颤,双手搂得我的腰际愈发紧了一些,“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如此一句,带着一抹稀松,带着一抹释怀。 我知晓我是真的吓着他了,他以为我和他之间已是出现了第三人,他以为我的心中又是多了一个人影的位置,他以为他往后的人生随时会存在着我再次消失的几率,他胆颤了 “皇上!”索大人喊道,“还请您定微臣的罪!” 我用手稍稍推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抬起了头,“索大人如此照应着我,不当有罪,他” 还没有等我说完,皇上竟是笑了开来,嘴角微微一扯动,“无罪!” 跪趴在地上的索大人一听,脸上现出了惊喜,“谢皇上!”连忙叩头。 “索大人赶紧起身吧!莫要再磕了!”我说道,心中不禁担忧着,他如此大的年龄会不会出事儿。 “哎!”索大人如遵命一般的应承着,站起身后,又是相拜,“皇上,娘娘既是回来了,是不是当是找个时候宣布天下,好让百姓们与君同乐,亦是让大臣们知道这个好消息?” 皇上牵起我的手,嘴角依然的翘着,“今日找你即是为了此事,朕的后宫现下已是有了三百人,这些你当是知晓。”似是看到我的眉宇皱了下,赶忙笑着安抚我,“朕从未宠幸过她们。既是放着亦是放着,朕想从明日起,一切交由索大人发配。若是想要论赏,赠予哪个官员比较好,若是哪里缺少个女婢,赠送去即好。但是有一点,定要是好人家,莫要错了。毕竟这些女子可是外使国各个大臣的女儿,不可懈怠!” “是!”索大人恭敬的弯身。 “至于娘娘的归来”望向我,“朕会找个时机,告诉天下人的!届时,文武百官放假一日,而为百姓们免费开仓一日,让大家永远的记住,在我南癹国,仅有一名娘娘,亦是皇后!”话语有力。 “是,恭喜皇后娘娘,恭喜皇上!”索大人再次喊道。 似是看到我闭了下眼睛,身子微晃了下,皇上登时感到了紧张,赶忙向我凑来了身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担忧的问着。 我摆了摆手,“还好,无碍的!” 皇上依然的不放心,向索大人瞟了一眼,又是望了望我的脸色,“具体事宜朕会再找你,今日就先到此为止,朕代替爱妃谢谢你的款待。”说完,搀扶着我的身子就是向外迈去。 “臣恭送皇上、皇后娘娘!”在索大人的身后亦是有一双哀怨的眼神瞟来,不吱声,只是沉默着,为自己的初恋默哀! 豪华的马车上,万俟燚紧紧的搂着我的身子,或许是怕我受到了颠簸,更是难受,遂,真接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减轻了一些震动。 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你当真不再追究不元的过错了?”看他有些微怒,我赶忙再次解释道,“不元真的很可怜。其实与他的相识过程小数子皆是知晓的!”提到此,我赶忙又是问道,“小数子和小倩去了哪里?为何我一直未看到他们?”心中不甚担忧了起来,“莫非” “莫要瞎想!”他安抚的笑了笑,摸着我的头顶,“自是你最亲信的人,我怎么敢就这般让她们离去。”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又是说道,“只是让他们现下伺候一位重要的人!” “谁?”我禁不住问道,拧了拧眉头,“难道是十三皇子?” 皇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摆了下头,“到时你会知晓的!” 我鼓起了嘴,“不说就不说!”半是赌气半是玩笑。 他又是低头望了望我,只是无声的笑着,“现下这般感觉真好,希望就这样的与你相伴到老,莫要再分开了若是按照年龄来看,帝都皇帝死时只是将近知天命之年,以它为限,我与你相伴的年头仅有十八载春秋” “你不会短命的!”我直接打断道。 他有些啼笑皆非,“难道我还要能像乌龟一样的长命?” 我白了一眼他,“不要像它,若是太长命,仅你自己一人,还不孤独到老?现下这般即好,不能与我同生,但愿能同死,至少到了阴曹地府,两人相伴,不会感到孤单寂寞。” 他漆黑的眸子忽地一亮,嘴角越发的翘起,“凡儿你终究是把心理话说出来了!”好像满满的幸福洋溢在两人之间,他将手臂圈得越来越紧,“这一世我们走完,下一世还要继续。” 我在他的怀中笑着,“可总是看我一个人,你不会觉得烦吗?没有傲人的身姿,亦是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好的家势!” “这些我从来不需要,只要你就够了。”他抚摸着我的脊背,“在我的眼里,你的一切皆是最好!” 我“噗哧”一声笑了开来,将脸更是扎向了他的怀中,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檀香气味,想到了上次那周公子时,两人其实早已近在咫尺,却是又形同陌路,心中不禁发颤,若是我们现下亦是这样,不晓得我该怎么办,我的此行又当是如何终结。哎,终究还是又在一起,心头不禁越发的澎湃,好像一波波浪花袭来,满满的喜悦、幸福,不言而喻。 一个月之后,此时的后宫已是多了一丝的热闹,尤其是在皇宫大院的一角,一处小小的四合院内,常常是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主子,您确定猜的是对的?” 我被蒙上了双眼,仔细摸着面前的‘女子’脸部轮廓,一口咬定,“就是小沫!” “主子,我再给您一次机会!” “没有错,不用了!”我拉下了眼前的黑布,这一看,“刷”的红了脸。 “哈哈主子啊,您今日要遭殃了!”那些丫环们幸灾乐祸的说道,小沫在皇上的身旁站着,笑得亦是前俯后仰。 “朕看你们是越来越放肆了!”而眼前的婢女们依然笑合不拢嘴,因她们知晓,皇上这是对娘娘的一种宠溺,爱屋及乌,遂,连她们亦是得到了恩宠,实是庆幸啊! 小沫使了个眼色,大家懂得见好就收,赶忙收拾了下,各归其位,开始忙起了手上的活儿。 “今日怎地这么早回来?”我不禁问道,看了看天色,不过才刚刚已时。 他一面笑望着我,一面为我整理着刚刚因乱跑而乱了的衣衫,“还有几日便是大年了,我想了想,就在年底向所有人宣布咱们的事情!” 我将脸上的笑容收敛,和他一起进了屋儿,顺手从一旁的八仙桌上端着一个托盘落座在他的身侧,“现下这般已是很好了,反正我总是在皇宫生活,而你一直不娶妻,但又不缺少夫妻生活,干嘛非得公之于众?”用手捏起了一个梅子,放入他的嘴边,看他摇了摇头,我才又转放入我的嘴里。 他坐上了软榻,将我的身子揽进他的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我实是看不惯你没名没份的生活,我要昭告天下,你是名花有主,而我更是早已归属你一人,盖上这样的一章,咱们才能安定。我不再有纳妃一说,让民间女子彻底打消了那个心,从些那女官也作废。而你更是无人再敢打主意!”恐怖后面才是关键吧! 我嬉笑着向他身后靠去,“我哪里会有人要啊,也就是你!”比起他来,我的资本实在是小得可怜,他拥有傲人的容貌。不禁想到了前两日我们微服出巡时人,他以男装示人,而我以女装和他相配,谁想,在回来路上,一名登徒子与我们擦肩而过,看到万俟燚时,竟是呆愣在场,垂涎之颜不言可喻,万俟燚自是现出了一抹反感,搂着我就是向前走,而男子一路相追,当然下场早已无需多说,悲惨无比。只怕从此要终日活在床上。但是如此可见,纵然是男人宁愿背上断袖之癖的恶言,亦是要与他风流一夜,这是不争的事实。 皇上笑了笑,“没有要人要最好,说明他们识相,若是敢偷看一眼,小心我挖了他们的狗眼,让天下男子皆成为瞎子!”话语狠毒,却是并无一丝的玩笑。 “你”我白了一眼他,“还是积点德吧!” “皇上,娘娘!”小沫推门而进,“现下要不要先上些个糕点来填填肚子?” 万俟燚扬起了手臂,“端来吧!” 接着,外面早已守立的丫环们恭敬的摆好了小桌,呈上了一些个平常我自是最喜爱的点心,欠了下身子,又是下去了。 “饿不饿,吃点?”万俟燚拿起了一块儿,欲要向我的嘴边处接近。 谁想,我根本连看一眼皆是想吐,赶忙摆手,又是站起了身子,跳开,向嘴里塞了个梅子。 “这是怎地了?”他皱起了眉头,“已往不是最喜爱的吗?”看到我哀怨的摆着手,“听小沫说,你连着好几日吃得甚少,是不是厨子们做得不合胃口了?” 我又是提起了个梅子,放入了嘴里,摇了下头,“应当是没有大碍。”摸了肚子,“关键我不是很饿,可能前些日子被你逼得吃的太我,现下见什么都不香了!”埋怨着他。 皇上哀叹了口气,怕是有苦难言,“是啊,就是见你吃得这样少,看到你这般的瘦弱,我才担忧,怕你出去被风吹倒,怕你一人在院内太寂寞,怕你天冷冻着,怕你天气转热又病着,何时你能让我踏实下心呢?” 我的双眸逐渐的泛湿,将头更向他的胸前贴上去,不再吱声 本以为过个两日我的胃口即会转好,谁想,第二日,当皇上去上朝,我独自一人用早膳之时,突然看到桌上的食物后,一阵子呕吐。登时吓得婢女们乱做一团,赶忙派人向皇宫行去,不管我怎样阻拦,只因皇上早已有话,凡是有关我的事情,不论大小,全部及时相告,更加不顾任何的时辰,哪怕是在大殿上朝。 还不到半个时辰,皇上便从大殿赶了回来,没有来得及换下朝衣,眉头皱得死紧,一 声令下,‘传太医!’谁人皆不敢拖延,御医接连的找来,不是一个,而是十个,甚至连民间的最有名的大夫亦是叫了来,如此兴师动众,在一向沉寂的皇宫中不禁起了一番的波澜。大家悱恻着,皇上到底是为何人这般的紧张?莫非是女子?可又是摇了摇头,皇上对女子根本从未用过心。 皇宫中这座僻静的四合院外,守卫着大内侍卫,左右开站,根本外人或是贼子偷袭不得半分,内部,更是热闹异常,御医们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相互讨论着刚刚把脉的情况,试着确定病情,虽是心中早已有数,大家皆不敢贸然地下论断,毕竟可以看出皇上对此女子的重视。 “应是无大碍!”我瞥了一眼坐在我身后,半搂着我的皇上,此时他的眉头早已纠结在了一起,脸色比我看起来还苍白几分,仿佛得病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一般。 他的嘴角抽动了下,“若是无事,好端端的怎会呕吐?”说完,站起了身子,“我出去看看!” 我赶忙坐起了身,表情带着警告,“千万不要动怒,若是有大病,也不要怪罪于人!” “不会有的”他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听来却是有几分的低沉,“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上天断然不会这般的残忍对待我们!”说完,将门扉拉开,迈了出去。 房内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将脊背靠着冰凉的床柱,其实,人在病弱的时候真的好脆弱,哪怕是这短短的一刻,皆是这般的恐怖。会死吗?我不断的问着自己,或许这次真的要离开了。可他怎么办?他一个人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吗?不再伤害自己,只是顺顺利利的走完此生 门扉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没有等到我发问,万俟燚快速的冲到了我的床榻前,嘴角高高的翘起,一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闪亮,好像是夜空的星星般,清晰的倒影着我莫名其妙的眼神,“凡儿我的凡儿”不断的叫着我,甚至声音都有些个沙哑,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你没有生病,而是有了身孕!” 正文 [第一百二十]爱的誓言 “身孕?”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他只是紧紧的搂着我,身子依然还打着颤,“凡儿这次终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我愣了下,原来,他的激动不是为我们孩子,而是只因在我身上多了一条束缚我的理由! “凡儿,”他直起了身子,用双手托起我的面颊,眼神依然带着一抹激动与雀跃,“告诉我,此时此刻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和他四目相交,双手有些冰凉,一点点的抬起,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顿时一张艳丽容颜立现,让人晃眼,让人难以置信这是否为真人,不禁又是想到了自己还未发育成型的孩子,想到了他刚刚的话语,心中莫名的颤了下,“此生有你足矣!” 他渐渐压下了头,用他那高挺的鼻梁抵上我的,不断的摩擦,好似在找寻着契合点,双手攀向我的腰际,使得两人冰凉的身子相互紧贴,感受着彼此孤寂的心灵 南癹国五年,元月一日。 此日举国同庆,万民欢腾,大家洋溢在一片的喜庆当中,皇上特令各个省府的县官全部张帖布告,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敕日:朕其令德懿行,秀于闺房而湮灭无传者何可胜数!独有子贵或以表见於世。君子之欲得位行道,岂非以显亲扬名之故与。平凡乃南癹国一品大臣索氏义女,出自名门旺族,家教甚好,至性非常,国恩宜渥。北特封为‘南癹国皇后’。为此,百姓们欢呼雀跃,各大省府官员各自拨出了万两白银,从昨夜子时一直到新年的卯时,礼花不断。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大人们更是不愁吃穿,开心异常,整个南癹国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之中。 元月三日,皇上带领着文武百官至寺庙上香,在五年间,这已成为了一个礼节,亦是作为一个重要的一日。当日,全国上下吃斋,为保我南癹国长久安康,亦是为百姓求得新的一年,新的生活之景。 因众多大臣并未见过我的皇后面貌,遂,那日我乔装打扮太监,穿得一袭男装,走在皇上身侧,而他起初并不是答应,一心想要将我公之于众,也总是抱怨我们之间为何要偷偷摸摸,明明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理当享受正常生活。可我一再拒绝在公共场合下与他同伴,只因他太过招眼 霸王的專寵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0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0部分阅读 ,或许是身份缘由,总觉得自己会招惹非议,况且,按照历来各大国家规矩,皇后本当是处理后宫,不该随意出宫抛头露面,遂,这才一再的掩藏自己的身份。而他实是执拗不过我,这才点头同意。 但一路上,他亦是不好过,总是偏头照应着我的身子,询问我的状况,生怕我会有个意外。 到寺庙门外,大臣们下了车,而侍卫们下了马,我随着皇上向里面迈去,整个寺院的僧人早已守候在院内,只听‘吱呀’一声,登时传来了敲木鱼儿的声响,伴随着‘呜呜哇哇’的传教声,气氛立即变得严肃了起来。 所有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虔诚而恭敬,我本是想要和皇上一起烧香拜佛,可依依他不同意,就叫了人看守住我,在门外守候。 我闲坐无聊,趁着时辰,想要到处逛逛,偏好,此时一处繁花密林吸引了我。 我叫住一个小和尚,指着那片林子,“不知小师父能否告知,为何那边会看起来与这边的气候不一样?”依依约们深处冬季,而那林中却是四季如春,美丽常在。 小和尚双手向我作揖,“回施主,那边是个禁地,听我们师傅说,那片地方曾是祖师的栖身之所,但后来他一直云游各地,现已快两百年了,一直未见其归,想必是去了极乐世界,遂,命人不能擅入那地。但终也怪了,无人看管,却是干净异常,繁花茂盛,百花争艳,当真是个宝地!” “如此”我点了点头,小僧侣点了下头,退了开去。 我瞟了一眼进去的官员,觉得时辰应是还长,于是就迈动着脚步一点点的向那繁花丛行去,总觉得太过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或许是那处有人,或许真的有种神秘所在,毕竟我已是一个传奇,两次的穿越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好多的不可解释的秘密。 “主子!”后面的小太监试图拦住我。 我向后瞥了一眼,“不会走远!”向他安抚的笑了笑。 “可”小太监似是有个急,看看我远去的背影,又是望望在烧香拜佛的皇上等人。皇上对其警告要在门口处等着,不准乱跑,还要看管好皇后的安全,可眼下真是左右为难啊! 我一点点的靠近,现下感觉自己是身不由己一般,仿佛前面有一股吸引力,不断的迫使我前行而去。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首往事,皆已成空” 好熟悉的话语,我努力的回想着,蓦地双眸一亮,是是随缘大师? “早已等候姑娘多时了!” 我向那高耸的林子望着,只见一个光头和尚双眸微闭,双手合十放于胸前,肩上披着袈裟,悬空而打坐,我惊喜万分,原来他并没有死!可一想到了那名小和尚所说话语,登时又是疑惑,既已是百年,按理此人不当存活于现世,难道说 “随随缘大师?”我试着叫道。 他睁开了双眸,忽亮的瞳孔像是两颗夜明珠一般的闪眼,“呵呵,姑娘可还记得我的话?” 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他捋着胡须,又是大笑不已,“老衲行走百年,乍看你第一眼即知你不是我时代之人,你的存在只会让其混乱,遂,给了你最后一句‘各归其位’!” 我的心紧了下,“可我明明又是回来了!” “凡儿?” “哈哈老衲来此,就是为赠姑娘一言,‘来是偶然的,去是必然的。所以你必须,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不知大师何意?”我皱起了眉头,不禁问道。 “聪明如姑娘,当是晓得!哈哈” “凡儿!”我的身子向后一倾斜,只感到自己越发的暖了起来,“你又想要跑掉吗?你当真就这般的残忍?”万俟燚漆黑的眸子竟是泛出了泪花,双手握住我的腰际,有些个坚实,不断地在我的脖颈处哈着气。 “我没有” 我想要解释,可他根本掩不住心中的气愤,“每一次早上睁眼,你晓得我有多么的担忧吗?我害怕只是一场梦,我害怕你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凡儿,求你不要再这般的吓我了,难道我们共同的孩子还不能让你的心安定吗?”我想要扭过身子,可他根本不容我动弹,甚至用冰凉的双唇轻咬着我脖颈的皮肤,在上面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印,或许他根本是在证实我存在的真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后面站立守候的大臣们不禁有些个吃惊,好奇着我到底是何人。最前面的索大人虽是知晓我的身份,然而见皇上这般的紧张和心疼,还是有些意外与感动,不禁老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待片刻后,他的呼吸不再粗重,我渐渐转过了身子,托起他的脸颊,展开了一抹笑靥,“我从未打算过要离开,若是可以,我望与你携手到老,甚至生生世世。今日正是在这佛门圣地,我平凡对万俟燚发誓!”举起了三指,“一生只有你做我的夫君、朋友、爱人和我们孩子的父亲。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我都将忠实于你,属于你。我会在我的一生中珍爱你,尊敬你,安慰你,鼓励你!” “凡”想必他是被我的话语震撼了,双眸闪了闪,再一次将我搂入了怀中。 “皇上!”索大人不适时的打断了我们的温存,“时候已是不早,是不是” 万俟燚挑了挑眉头,还没有等他说话,我拦截住,小声的说道,“就让他们自行回去吧,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好不好?”眨了下眼,自带着一股调皮。 万俟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刮了下我的鼻头,转身带着我走向了远处已备好的马车,“索大人带领着众人先行回去,朕和娘娘稍逛片刻。” “皇” 马车‘噔噔噔’的向远处行去。 此时的街面上,人来人往,大年初三本是个出门的好日子,或是串亲戚,或是穿着新置的衣裳出来逛街,无不惬意,一年才终有这一次悠闲的时刻。而那些商家的老板们更是懂得抓好时机,大声的吆喝,挂满了各种商品,招揽着生意。 “好了,停下吧!”我将窗子放下,径自下了马车。 万俟燚跟随在我后面,有些个好奇,“来这里干嘛?”不禁打量着面前的高朋满座的酒楼,眉头皱了皱。 我坏笑的趁他转头的刹那将他脸上面具摘下,“今日,我就要你与我以真面目示人,我要告知天下,如此绝色,只有我平凡一人得之!”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八皇子番外之一 我生于天甲六年腊月三十日,即是大年。打从我呱呱坠地,就注定了一个不讨喜的人生。父皇对母后的指责,大声骂道,‘这个孩子真会挑时辰又挑地方儿的!’冷眼瞥了瞥这马车之上。当时父皇本是带母后去皇宫对皇爷爷拜礼,现下朝廷争斗甚是严重,而皇叔们更是明里和气融融,而暗里却使尽手段,卑鄙残忍。遂,这拜年即是成为了大家对皇爷爷示好的绝佳机会,可眼下却被我给搅黄,他心头带着一股恨意,甚至有着埋怨。母后亦是难过,但无法给自己安慰,看着我那张白嫩的脸庞,流下了泪水 “我万俟家的娃儿虽说是没有坏种子,但何时有过这样好看的?”皇爷爷抱着我不断的夸着,又是瞧了瞧正在笑的父亲大人,“也不知是福是祸,毕竟红颜祸水啊!” 一句话说完,登时父亲脸色大变,双手搅缠在一起,而后面的母后更是低垂下了脸颊,虽是心有不忍,但终究还得面对现实。 此后的人生更是崎岖,兄弟姐妹本该是情同手足,依依帝皇之家永远没有这一日的到来。我始终在期盼着,或许有一日他们大了,不会再这般的待我,但依依遥遥无期。 “母后说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小奴仆!”我的姐姐万俟姗此时八岁,而我只有三岁,两人年龄差距本就是一个权势的区分。 我睁着大眼,扑闪扑闪,不明白何意。 “你到底听到没啊?”万俟姗用手拉了拉我的袖子,险些就要将我扔进了一旁的河里。 我见她如此强势,眼跳不禁委屈得噙了泪水。 “姗儿!” 万俟姗一回头,转眼一百八十度改变,可爱,乖巧,仿佛刚刚那凶恶的一瞬只是一个假象,她快速的冲进了三皇子的怀中,“三皇兄!”好听的童声更是让所有人感觉她的无辜。 十一岁的三皇孙是个沉稳内敛的人,他看似对待一切皆是温和,然而,再温顺的猫亦是变成凶猛的考虎。只是谁人皆不知是何时。 “在干嘛?”三皇孙柔声问道。 “和八弟玩耍!”万俟姗用手指了指。 三皇孙挑了挑眉头,看了眼我身上的污泥,又是望了望我晶莹的眼眶,嘴角显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用手亲昵的拍打着万俟姗的头顶,“玩归玩,千万不要太过了!” “恩!”万俟姗点了点头,回瞥了我一眼,又是看向三皇孙,招了招手,示意他哈腰,两个人一面笑,一面说着我听不到的悄悄话,就好像我是只猴子,专供他们取乐! “万俟燚,你过来!”万俟姗颐指气使的喊道,此时后面又是多了两名兄长,一位是宰相的儿子,一位是五皇孙。 我迟疑着脚步,心中有数,此难是在劫难逃。 “过来啊!”万俟姗怕我逃掉,亲自上手将我提了过去,“给你们大家看个好玩的!”说着,万俟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胭脂水粉,按着我的头就是向上面一阵子的涂抹,“给我呆好了,小心我告到母后那边去!” 从小我对母爱就异常的渴望,可每次望着她的双眸,一瞬间我以为她要抱我,甚至要亲我,然而,最终我看到的只是决绝的背影,只记得她对我最是和颜悦色的两句,‘可怜的孩子,你不该生于这日,甚至不该生于此世!’从此再无这般的说过。 片刻后,大家嬉笑成一团,望着我的面容,简直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姗儿,可真是有你的,竟然成了绝色佳人!”五皇孙几乎快要跌倒在地上,“现下这般,若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画上去,否则我定会以为他就是女的!” “父亲大人早说过,他是个妖人,男女不分,红颜祸水!”万俟姗有些得意的双手环抱住胸部,又是望了望一旁沉默的三皇孙,“三哥,你觉得怎样?” “恩!”他抿嘴而笑的点了点头,未再出声。 “孩子们,过来了!”此时,从花丛后面传来了母后的声音,她用手招着,“过来了” “哦!”大家快速的冲去,我在后面慢腾腾的,看着自己身上挂的坠饰,又向上瞟了眼梳理下来的刘海儿。 “哎哟,姗儿都这般的高了!”一看,便是宰相夫人,她端庄典雅,亦是华贵夫人,脸上笑容和蔼可亲,不停的用手摸着万俟姗的脸蛋儿,又是望了望三皇孙和五皇孙,亲切的笑望着,这时她眼眸一亮,“这是谁家的女娃儿,长得可真是俊啊!”说着,就是向我迈来。 还没有等她近手,母后突然一声暴怒,“小安子,给我把八皇孙带下去,如此打扮,成何体统!”怒瞪了我一眼,又是望向宰相夫人,“孩子们玩闹的。” “呵呵,原来是八皇孙啊,皆传言说是美人胚子,未想还真是,只是”瞧了两眼皇后,“哎,真是生错了性别啊!” 此话一说,母后更是怒不可遏,“罪孽!”冷冷的瞪了眼我在奴才副食下离开的小背影,“真是罪孽,不如不来于世的好,省得在这里给我烙下罪名!” 腊月三十,这日皇宫上上下下的人皆是聚集到了慈安殿,据说这是每年的习性,大家要一起守太岁,热闹而且暖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嗑嗑瓜子,唠唠嗑,皇爷爷呢,就和自己的妃子和皇儿们、皇孙们天南海北的聊聊,无不热闹。 “八皇孙,不要进去啊!”我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小灯笼,脸蛋有些微红,不知是冻得还是跑的,脸上只是显露着兴奋的笑容,不管后面的丫环怎样追赶。 “皇爷爷,给你看我制作的灯笼!”我大声的喊道,直冲入慈安殿内。 登时,整个大殿因为我的到来,变得寂静,所有人的动作是僵直了一般,不再动弹,只是张口结舌的望着我。 “谁让他进来的?”母后先一步皇爷爷的大声怒喝。 “奴是奴婢的错,奴婢想拦着,可可八皇孙执意要过来,况且他跑得太快,于是就没有追上!” “借口,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想要破坏我们的雅致!”母后用手大力的拍打了下桌面,“来人,还不把这个丫环给我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又望了望身旁的太监,“将八皇孙给我赶出去,门关上!” “母后”我着大眼,有些无辜,将灯笼提高了一些,“这这是我亲手为你们做的灯笼,奶娘说是象征着红红火火” “带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只是将手一摆。 “母后” “八皇孙,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小太监半是央求半强硬的说道。 敛下了眸子,提着灯笼又是向外走去,此时的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周围一息僻静,当朱红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彻底将唯一的光线隔绝。 “啊”一个不注意,脚底镂空,从石阶上滑落了下去。 “八” “小安子,在这里干嘛呢?”一个细声细语怪音传来。 “回公公,奴才是送八皇孙回寝宫!” 公公从暗处走了上来,瞟了一眼地上狼狈的我,又是望了望身后虚掩的朱红大门,大概是对眼前的情况已是了如指掌,将白拂尘向臂上一掸,脸色剧变,“既是送出去就罢了,现下就赶紧地回去伺候着主子啊,太子妃那里正是忙的时候,身边没个人照应怎成?”尖声的喊道,眼神一冷,“随我过来!” “是!”小太监又是望了望趴在地上的我,脸色显出了一抹同情与无奈,转身地走了开去。 彻底,整个皇宫大院好像就剩下我一人般,就好像是被众人远远的抛弃,无人问津,或许就这样的死去,亦不会有人知晓吧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时,从远处跑来了一名老妇,她脸上现出了急色,“可吓死我了!” “奶娘?”我站起了身子,漆黑的眸子因笑容而泛着光彩。 妇孺检视着我的身子,一手摸着我头发,一手搂向我的腰际,“这可真是罪孽啊,好端端的人儿,怎么这般的命儿啊!”不禁掉下了泪水,滴到我血迹涔涔的手心上。 我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夜空的精灵般,嘴角依然展着笑靥,“奶娘” 不大的寝宫,里面安置的家具更是简朴而随便,仿佛早已与这所皇宫的设施相隔绝,就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甚至连取暖的用具皆是奶娘向厨子们要来了一个。 此时,屋内的星火发出了‘咔咔咔’的灼烧之音,在烛火的照映下,整个屋子散发处一抹幽暗的诡异。 “奶娘,你说,为何母后会不喜欢我?”我用着清亮的童音问道。 奶娘用棉被将的搂住,试图温暖我刚刚冰凉的身子,声音有些个哽咽,“怎会呢?不会有娘娘不喜爱的亲生骨肉的”似是在感慨一般。 “可为何她只对三哥好?”我虽然年龄不大,但这些看得很清。 “哎!”奶娘叹了口气,“或许太子妃有她自己的苦衷吧!”说完,伸手将一个缝制好的香包挎向了我的脖颈处,“这是奶娘给你的新年礼物,今儿个也是你的生辰,八皇孙的身子定要健健康康的,若是一日我闻不到这个香气了,就说明八皇孙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奶娘会生气的!”故意威吓着我。 我一时有些个急,两只小手径自要从被子中钻出来,紧紧的拽住奶娘的衣裳,“奶娘莫生气,燚儿会乖乖的!”眼眶中竟是变得湿润。 “好了,奶娘吓唬你的!”她似是心有不忍,赶忙转移了话题,“来,八皇孙闻闻这味道如何?是我托人从乡下找来的,据说是位和尚相赠予。” 我怔愣了下,“香气?”径自拿了起来,在鼻尖处嗅了嗅,果然,像是醒脑一般,又是笑了笑,“好好闻!” 奶娘低下头俯视着我的小脸儿,或许是黄昏的烛光作用,我竟是看到奶娘泛下了泪水,她一把将我搂住,“这么好的孩子,怎会这般呢!”声音越发的哽咽 天甲七年三月,我被召集到了皇爷爷的寝宫,从那时开始,封闭式的学习了整整快有十年,从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根本不分男女的教授,他有时会过来望望我,对我说道,‘燚儿,你天生就是命儿不好,不得怨人,若你想要出人头地,就该是走这条路子!’我幼稚的回问道,‘什么路子?恕燚儿愚昧!’皇爷爷上前一步,摸着我的黑亮的头发说道,‘相信皇爷爷,这样对你对我们皆是最好的路子,只有这般才能让我国长久!’幼稚的我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自以为那时的皇爷爷是待我好的。 可是后来,我才知晓,原来在我国,男子会弹琴是一种低贱的做法,只要沾染了琴,既是注定了此生的崎岖与低下的身份。当时,正好有雪蠡太子来访,起初只是传言他是断袖之癖,但从未证实,后来看到皇爷爷从宫外召集了一些男宠,皆是婀娜身姿,妖里妖气的,打扮得更是犹如女子,实是让人看得难受,庸俗不堪,莫怪雪蠡国太子会看不上眼。正巧那日我在后院玩耍,不知是皇爷爷的有意安排,还是无意,小丫环们拿着我折风筝一路的跑,我就在后面追赶着,不巧脚下一滑,即刻要摔倒。 “哎,小心!”一双温暖的手臂圈上了我的腰际。 待我一回头,看到那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但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神着实让不到五岁的我感到了心悸,我赶忙将身子撤出他的势力范围。 “呵呵,”男人回 头瞥了一眼皇爷爷,“这是” “哦,是朕的八皇孙!”皇爷爷看似无意的说道。 “原来,竟是八皇孙啊!”意味深长的又是望了望我,拖着腮帮着,好似在打着鬼主意。 皇爷爷笑了笑,“来人,带八皇孙下去!” “是!” 当日傍晚,所有人都歇息了,我听一个小丫环说太子殿下去了皇上寝宫,我自是有些个兴奋,趁着众人已是熟睡之时,熟门熟路的向皇上寝宫行去。 “父皇,您说要将他送过去?”这是父亲大人的声音,虽是快有一年未见 ,但依旧是记忆清晰,甚小与他所说话语实是屈指可数,但却让我记忆深刻。 “恩!”皇爷爷深沉的点了点头,瞟了一眼身侧的太子,“你可知那雪蠡国对咱们的重要性?将来若是能与他们结交,咱们的地位就是稳如泰山。不仅经济可以依靠他们,就连这兵权亦是可以借助一些的。以现下雪蠡国的地位,在于下早已有着统一的趋势,若是咱们不能与他们打好了关系,你当是能明白这后果!” “可他才多大?这样可以吗?若是八皇孙太过野,将雪蠡国太子给伤了可怎好?” “呵呵,”皇爷爷大笑道,“这点你就放心,朕早就想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让他早已接触了过多的低贱之物,不相信他内心不会产生一种惰性,久而久之,女子之性便会养出,断然这小猫儿哪里有可能成为了吃人的老虎?” “父皇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些您早是已算计好了的?” “不然你以为我会白白的对那‘红颜祸水’的他好吗?不就是看在他还朋点用处,否则定会想法子定下他个罪状,也好了结了此生!”此时,他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的虐的狠毒。 “父皇果然高明!” “呵呵皇儿啊,你要学的也多着呢,这人和人之间断然不能全部以‘情’字盖之,就像是我待你,你现下可能就翻脸,不认你这个皇儿,明日就立新太子!” “父皇!”父亲大人登时变了脸色。 皇爷爷再次扬声大笑,“看看吧,何时有过真,何时又是假,你根本难以区分,皇宫就是这般,厮杀得血迹横流,或许是杀人不见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一场人生的战争啊” “是!儿臣受教了!” 我趴在窗口的身子竟是一点点的变得无力,听着屋内我最亲的两人的笑声,只是觉得恐怖,像是恶魔,我的心不停的颤抖着,双手冰凉得好似能将水给冻成冰块,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八皇孙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这时,从后面跑来了一名婢女,她脸上的急色难掩,趁着人少,一把将我抱开了皇上的寝宫门口。 直到回到了我的小屋,这才稀松了口气,“八皇孙啊,求求你,千万不要再让奴婢惊吓了,天天都为你提心吊胆的,不知哪日奴婢就坐上了天牢!奴婢本还想着,坐满了二十年,就回去呢,家中还有我兄长,我爹娘等着奴婢呢,实是不想就这般的去了!” “你爹娘待你可好?”我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漆黑的眸子隐约带着晶莹。 “呃”她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愣了下,“还还好!” “行了,可以出去了”我将手一摆,一撩袖子,顺手将案桌上的烛台熄灭,刹那黑暗笼罩着我,一片僻静就这样该有多好,看不到,听不清,只是活在自我的世界。为何上天要将我召来?本是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为何要让我成为了多余?成为了众人耻笑的对象?我的泪水不断的流淌了下来,滴落在手心上,滴落在地上,发出了‘啪嗒啪嗒’有节奏的声响 第一百二十一 章 长生太子殿下 他挑高了眉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嘴角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上翘,只怕是为我刚刚的话语感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满足。 “哎,两位客官上座!”一位店小二拿着白巾使劲的擦着四方桌面,不停的吆喝着,“公子要点什么?” “把你们店所有的招牌菜全部呈上来!”我故作慷慨的喊道,气爽豪迈。 “好叻!”这时才将头抬了起来,“要金牌”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完,一晃眼间,看到我身侧的万俟燚后,一下子竟是呆愣住了,双眸泛出了一抹惊艳的光彩,连嘴亦是早已不能合拢。 我笑了笑,“小二哥可是记住了?”坏坏的提醒道。 “啊?”半晌他才拉回了神思,“呃记记住了!”又是不舍的转过了头,“要金牌四绝!”走了两步,又是一回头。 “哎,你给老子看着点啊!”一个客官正好与他迎面走来,两人相撞在一起,那客官的一坛子酒撒落了一地,衣裳和鞋子早已湿透,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香气味。 “对对不起!”小二脸色‘刷’的红了起来,和刚刚那麻利儿的模样儿是大相径庭,走到了柜台,仍旧是偷偷的瞥了眼。 我捂住嘴‘咯咯’的笑着,又是向上望了望万俟燚有些微怒的面容,漆黑的眸子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但再细看竟是带着一抹无奈的宠溺,似是看到我欲拿那茶盏直接贴于嘴角,赶忙抢夺了过来,不知从哪里多了一条白色的巾帕,将圆凳挪了挪位置,靠得我的身子是异常的近乎,边是细致的擦拭着,边说道,“自是出来吃,昨儿个夜里就当告诉小沫,也好让她将咱们的茶碗给带来,外面的总归是不干净。” 我撇了下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哪里听的荒谬言语!”他摇着头知了笑,将我的身子揽向了他的身侧,亲自为我倒好了茶水,又是用手试了试,待到温度适宜,这才放到了我手边,“慢点喝!” 看到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我不禁‘噗哧’一声喷笑了出来,“若你总是这般,不消半年,我定会被你惯出毛病!” 他听后也不动怒,仿佛就是乐意看到如此,性感的嘴角扯动了下,“毛病一大堆才好,省得心性平淡的你总是招惹男人!” 我愣了下,心性平淡是没有错,但招惹男人这个罪名实是有些牵强吧? 才想要辩驳,万俟燚赶忙打断,一双美眸泛着笑意,“你这品性让我一个人承受即好,莫要其他人看到!若是再有像是不元那般的”瞳孔变得深邃,“不要怪我对他太过心狠手辣。凡儿当是还记得本皇子最喜欢的是什么?各种各样折磨人的玩意儿可是还多着呢!” “你”我鼓起了嘴,“小气,霸道,无理!” “呵呵!”他将我刚刚抿了小口的茶水端起,就着我刚刚喝过的痕迹贴了上去,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一把扇面,美丽异常,嘴角处犹挂着魅惑的笑容,“从今往后,只对你‘小气’,对你一人‘霸道’!” 我将怒容收敛了起来,和他四目相交,仿佛一切的感情尽在不言中,如此的微妙,如此的默契,渐渐展开了一抹笑靥。 而我们两人根本是不晓得,此时整个酒楼的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们这里,男人们带着垂涎与自卑,而女人们更是抛开了自己手边的男人,嘴角流着口水,眼神现出了一抹桃心状,趴在二楼的栏杆处,眺望着我们这桌,脸上写满了羡慕与嫉妒,不管女人怎样的抛媚眼,甚至故意在我们面前婀娜的扭摆着腰肢,万俟燚完全视若无睹,只是静静的为我夹着菜肴,温柔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照顾得无微不至。 “哎呀,你个死鬼,还看什么看,给我去查查那个男人是哪里来的?” “你你不也一样?”男人白了丰腴的女人一眼,“若是我知晓,还能这般的站着?” 大家对男子的身份是议论纷纷,有人说是个官宦家的子弟,而亦有人说根本不是南癹国子民,如此绝色当是雪蠡国,毕竟那国家早已以辈出男色而闻名遐迩,可这般的美艳实是十年难一见啊! “呃”这时,老板娘禁不住好奇的迈上前来,“呵呵,客官还要点什么吗?” 万俟燚淡淡的瞥了一眼女人,只见女人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笑容僵持在了脸上,心中不禁想到‘天,原来近看之下更是美啊,肤如凝脂,饱满的额头,刀削的鼻梁,性感的嘴角,甚至那美丽似是会放电的眸子,无不完美的让人感叹,若是能与他风流一夜,做鬼也值了可可真羡慕他身侧的小兄弟啊!’ 我抬起了头,看到老板娘脸上丰富的表情弯,心头再次发笑。 万俟燚似是感到了我的走神,将巾帕贴上了我的嘴角,“还吃吗?”轻声的问道我。 我赶忙将目光转向他,知其是对我的分神感到了不满,摇了摇头,“有点油腻!” 他笑了笑,“宫中的任何一道菜皆是比这里的好吃上十倍,可你偏偏就是喜欢便宜菜!”有些个无奈的说道,“若是如此,回头我将这里的厨子叫了去!” 我一听,登时白了一眼他,“莫要总是拿权势压人!” “即是你喜欢,我当是要给买了来,给队头衔,给他银两,自是比这边丰厚得多!他还有会何不满意的!”万俟燚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老板娘。 而此时的老板娘恍若梦中,根本不晓得我们所谈论的事情是要收购她的酒楼,只是傻傻的笑着,甚至还点着头。 我看着面前的景象,只是觉得后悔,今日实是不该带他出来,不仅祸害了世人的脑子,更是毁灭了他人的钱财之道,我有些气急,“若有一日我说要摘星星,你难道还要为我去奔月?” “无不有这个可能!”根本毫不犹豫的,万俟燚说了出来,甚是悠闲,一双美眸只是紧紧的盯着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的,我亦是看不上眼!” 我的心中一阵子翻腾,不晓得是该喜还是该怒,喜的是他对我的好早已超出了一切,甚至不顾忌自己的生命,怒的是我怕他这般的爱我,唯独轻贱自己的和旁人的身子,根本眼中只剩下我一人的存在。 我猛地站起了身子,“算了,不与你争辩了!”转身就欲向外走去。 “凡儿!” 老板娘似是看到美艳的男子就这般的在眼前消失,着实有些个不甘心,遂,赶忙追了去,“公子,公子!” 万俟燚看向老板娘拽住他的袖子的手,眼神蓦地一陡变。 “呃”老板娘现出了一抹惊慌,“我我只是想问问公子,是否有意愿在我们酒楼当管事的!” “滚!”声音低沉。 “呃!”老板娘以为万俟燚是嫌弃薪饷不够高,赶忙又是说道,“公子放心,我们是全京城中给的薪饷最多的,每月八两够不?” “”万俟燚渐渐转过了身子,一双美眸泛着比寒冬还冷的霜气,“莫要让我说第二次!” 老板娘的身子一颤,此时才发觉原来如此好看之人竟喜怒无常,刚刚明明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和颜悦色,可眼下莫非他的喜,他的好根本只对那一人? 还没有等她缓过神,只听‘啊’一声惨叫。 “放开她!”我赶忙折回身子,怒瞪向万俟燚,“人家又没有招惹你,不过是看你有个好容貌,作个招揽生意的!”有必要这般残忍的对待吗?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车夫早已用一把匕首对准了老板娘的动脉。 万俟燚瞟了我一眼,嘴角邪魅的一扯动,“当今天下,还没有人敢对我这般的以钱论之!” 我一听,登时大怒不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曾经不敢有人,是因为你的高高在上身份,而眼下之所有这般,是因为我和我一样成为了平民。大丈夫能伸能屈,有何不可的?再者说来,大家这般的对你,是说明对你喜爱。你看怎就没有对我估价?” 没有等我转身,从后面冷冷的传来了一句,“他们不敢!”手臂一伸,将我紧紧的拽入了怀中,“我于你,可以一分不敢的全权交由你,或身,或心,或是身心皆可,然,于他们,那即使是天价我亦是拒绝,只因我只属于你一人,而你亦是早已属于我!”根本不容我再吱声,一个纵身的翻腾,两人腾空而起,跃上了马车。 “这个人是谁啊?” “是啊,好利索的动作,是个武林高手!” “难道是大侠?但身上的那穿着恁是怎看也不像啊!” “大大侠饶命!”老板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是磕头,“大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大侠的身份。” 我紧靠着万俟燚,使劲拉扯着他的衣裳,眼神带着警告。他嘴角扯了下,伸出手径自握上我的,试图让我安抚下心,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银票,掀起了车帘,扔到了下面“小路子,将这家酒楼全部买下,具体事宜由你和他们商谈,价钱只多不许少,另外那个厨子定要好好的招待,往后娘娘会随后过来的!” “是!” 马车‘咯咯噔噔’的向远处行去。 此时所有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只因那银票上的数字实是大得惊人,对于这些平民来说,当是个天文数字。而老板娘更是吓得跪趴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颤抖着手将银票拿起,心头一阵子默哀,险些就断送了命啊,如此有权有势之人,刚刚还听到什么‘娘娘’,再细看那银票,天,竟竟是有着皇室的专属印记,莫非他是‘砰’的一声,接连磕着响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是刁妇的错,皆是刁妇的错” “你不会杀她?”我怀疑的扭头问着万俟燚。 他无奈的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凡儿要我说多少次才肯信,自是你说‘不杀’,我就‘不杀’。” “当真?” “当真!”他诚恳的点着头,俯首趁机啄了下我的唇,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了精光,又是捏了捏我的鼻头,“不是你说的,要我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要 所有人知晓我万俟燚专属你一人?” 我与他四目相交,走到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戏弄,这才踏实了下来,将自己的脊背紧紧的靠向他胸前,“往后你就这般的示人吧!” “恩!”他将头搭向我细弱的肩膀。 “不可能将来让咱们的孩子亦是见不到啊,或是有一日在街上与你擦肩而过,那该是何等的感受!”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酸,其实知晓他身为皇帝的苦衷和压力,遂,我不会要求他太多,只是希望自己能带给他的东西多一些,就像是这个子嗣,甚至他往后要追求的真正亲情。 “恩!”他将脸颊向我脖颈处扎了扎。 “还有啊,回去后我想找个一些书籍,听小沫说昨日索大人呈上一本外文书籍,有点像是蝌蚪文,好想看看啊,你”脖颈处的气息越发的均匀,待我稍转了下看去,未想万俟燚此时已是趴在我的脊背上睡着了。 说起来,当真是有些的可笑,日日大内高手守卫在旁,他晚上坐在龙椅上皆不会踏实,可眼下,只有我一人在场,赶车的更加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小太监,如此的相比,真是相差悬殊,可他竟是这般的放心睡去。哎!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是身上的气味,可能也是这车内实是够温暖。 南癹国六年五月。 此时外面杨柳依依,温度宜人,暖风袭袭,实是个旅游玩耍的好季节。如今的南癹国已不同于往日,早已是一个强悍的大国,在当今天下,四国鼎立中,据为首位。其他三国对其感到畏惧不已,频频献礼,示意讨好。然,终究还是有得罪之处,像是日月国,每次献礼毕是送美女一车。现谁人不知,这南癹国皇帝是个多情种,温柔人对一人,若是从前大家不知晓便是罢了,但眼下是布告了天下,不该有所不知,遂,如若还是这般的相送,只得表明其居心叵测之态。当然,这日月国因此吃了不少的坏果子,前一阵子望南癹国能支其援手,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协助,战争惨败而归,实是狼狈,偏偏又不敢对南癹国如何,依然的巴结。 而此时的南癹国是日复一日的兴旺,民间有称为‘南癹盛世’。最让人喜气的一件事便是三月时当今皇后产下的一名男婴,即皇上的唯一子嗣,刚一出生便被封为了南癹国的‘长生太子’,张贴布告,告知于天下,一日同人,皇宫内外欢腾一片,好似又是过了一番大年。 现已过了两月,万俟燚一直不肯让我下榻,生怕我会着凉,总是叮嘱着身畔的丫环和太监们,若是一照顾不周,他们担下责任,分明就是看准我对他们的心软。 “皇后娘娘,求求您,饶过奴婢吧!”我一身紫衣,随意而舒适,因处于一隅,根本不受到任何规矩的限制,而皇上晚上回来,更是没有了架子,只是随和的犹如一名普通夫君,会害怕自己的妻子打骂、生气,看得那些个丫环们是无不跌下了眼镜。 我将自己的衣袖扯了扯,“只要你不说,皇上断然不会知晓的,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就好了!” “娘娘”登时,哭倒了一片。 我无奈的翻起了白眼,天那,这些个丫环是一日比一日的精明,看来我也是惯坏了她们啊! “报!”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允长的喊叫,一名侍卫快速的冲入了进来,单膝跪地,“娘娘吉祥!” 我端正了身子,稍显出了一丝的威严,“何事?”没有皱了皱。 “恭喜贺喜娘娘,皇上让奴才告知您,长生太子殿下现已会背两首诗了!”侍卫恭敬的汇报着。 我愣了下,终究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竟是笑了出来,后面的丫环们亦是跟随着大笑不已,“娘娘,皇上可真是对您宠爱到极致了,现下是连一天的动态皆是让您知晓。” 我渐渐的收敛了笑容,长舒了口气,“现下我总该有理由可以出去了吧?既是皇上说长生殿下能背诵诗词,我作为母后,当是要过去看看了!” “那奴婢们” 我扬手一拦,“我跟随侍卫去即可,你们只管将院内的一切整理好,一会儿子,没准儿皇上就与我一同回来。” 众人一听,似是有理,遂,点了点头。 “带我去见长生太子殿下!”我恭敬的命令道。 “是!”侍卫一叩首,转身走到我的身后。 说来也甚是搞笑, 霸王的專寵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1部分阅读 整个皇宫大院占地快有万坪,若是不算上这些奴才和丫环们,算来偏偏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居住,实是有些个浪费。每当我向万俟燚提起此事,他就会笑望着我,“若是你不喜,咱们就将皇宫大院变得热闹。” 我傻傻的一问,“如何?”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将自己赤裸的身子紧紧的靠向我的身后,双手顺着我的手臂摸向我的小腹,一双美丽的眸子变得忽闪,“平均两年生一个,直到你四十岁为止,当是会有十三个子嗣,届时,一人一个宫殿,大年更是热闹喜庆。” 我一听,脸色‘刷’的红民遘。狠狠地白了一眼他,“哪里有这般的生法,母猪也没有这样的高产!” 他笑不可抑的向我的颈窝处扎去,“听你话之意,难道是对我没有信心?”说完,没有容我辩驳,直接将自己逐渐膨胀的欲望抵在的下体,让我感受他的灼烧,与他一起腾云驾雾 长生太子殿下打从一出生,就被万俟燚抱离了我身边,他说,孩子从小就该学会独立自主,若是这般皆是不能学好,将来该如何继承皇位?虽是口头向我这般的解释,其实全是一个借口,他太小气。 每次看到我抱着长生太子欢笑时,他便如同妒夫一般的瞪着我,看到我和长生太子一起睡午觉,更是怒不可遏,趁着我们熟睡就将他抱起,并且对我一番的‘惩罚’,按他之意就是说,可以产下子嗣,但是不能让孩子剥夺或是占有我一分的感情,这些必须全部用在万俟燚一人身上,所以我才说他小气,一点也不为过。 “啦啦啦你们过来追啊!” “哈哈,太子殿下不要跑!” “笨蛋,你将那风筝放开就好了!” “不是啊,是奴婢哎呀,太子殿下” 坐在车内的我听到了密林传来的笑声,登时警惕了起来。太子?不该是长生太子吧,毕竟他才两月大,不该发音如此的清晰,甚至连声音亦是不大一样,感觉那男孩儿该有七八岁之大。难道说猛然间想到了西西公主。 我的眸子蓦地睁大,天,我竟然忘记了此事。可为何万俟燚始终要瞒着我? “停车!”我大喊道。 “娘娘,还没有到呢!”侍卫向我恭敬的说道。 我不管其阻拦,执意下了马车,向那密林寻声而去。 “呵呵,你快过来看!” “太子殿下又要吓奴婢了。”女子的声音听得亦是带着熟悉,隐约带着几分的抱怨与胆颤。 “你过来看就晓得了!”男孩儿将手心摊开,登时一条绿色的虫子呈现了出来。 “啊”小丫环吓得登时浑身打颤,“太子怎能这般的吓我?早知早知我就叫小太监陪你了,何苦我要来这里被你折腾”声音带着一抹哭腔。 我的脚步越来越是感到了沉重,一步强似一步,将眼前遮挡我的密密的叶子拂开,登时一洁洁净的脸庞立现了出来,男孩儿五官精致,削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一张嘴儿甚是红艳,嘟嘟的撅了起来,很是招人喜爱,一双灵动的漆黑眸子忽闪忽闪,带着几分的调皮,几分的可爱。 第一百二十二章水落石出(一) 而旁边的那个女孩儿,瘦弱的身姿,小巧玲珑,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但听其声音,该是一名乖巧而懂事的人,可为何我竟是觉得那般的熟悉?仿佛 两人似是注意到了我这面的动静,警惕的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来。 “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出来!”男孩儿像是与生俱来的威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大声喊道。 这一望,我便是呆了,只因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多年不见的小倩! 登时,我泪如泉涌,好似不能绝断的堤河,一点点的挪着脚步向前迈去,她还会认得我吗?六年多不见了,她该是认得我吗?或许根本就忘记了她曾经的这个主子?她变了,变得越发的瘦削,尖尖的下巴是越来越明显,和我刚见到万俟燚时一般,让人看着有几分的心疼,她的嘴角抽动了下,一双眸子散发出雾气一样的迷蒙。 “主” “你是谁?”没有等小倩的话说完,男孩儿蘧紧了眉头,如同鹰隼一般的眸子射向我来,带着几分的敌意,“谁让你进来的,还不给我出去!” “太太子殿下!”小倩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跪倒在地,“她她不是外人!” “哦?”男孩儿挑了挑眉头,自是带着一抹不信,“那为何我会没有见过她?” 小倩又是回望了我一眼,看到我仍旧处于呆立之中,垂下了脸颊,“奴婢不知她她是不是主子,可主子明明六年前早已仙去,为何又会这般的呈现在面前?”“摇着头不敢置信,哭啼了起来。 ”主子?你是说平凡?“男孩儿直呼出我的名字,更是让我惊愕。 我瞪大了眼睛,显得不敢置信,张开了嘴又是闭上,如此反复,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男孩儿漆黑的眸子忽闪了下,挪动着小步伐向我靠来,在打量,亦是在审度,看其神态,根本早已超过了其年龄,老谋深算量般的思索,双手抚摩着下巴。” 似是觉得投在身上的目光实是让我难受,遂,我生硬的扯动了下嘴角,“既是问我是谁,我亦是想问问你是谁?你的母后现在何处?生活可好?”当我最后一句问完,登时就有些后悔。她们怎会生活得不好呢?看看这名男孩儿的穿着,分明就是锦衣玉食相待,还同赐封为太子。真是讽刺,既是已有了太子,何故又是添加一名‘长生太子’?心中好似在流着泪,泛着丝丝的咸涩。 男儿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嘴角漂亮的扬起,小手不知何时已是扯住了我的衣袖,“我早已不知我母后在何处,但是我还记得一人,既是那赠我名字之人!” “赠赠你名字?”我吃惊的俯首,看向他已是泛光的小脸,不得不说,他和八皇子有几分的相像,我的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扎。 “太子殿下,莫要再玩闹了!”小倩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又是走向了我,眼睛依然的朦胧,拉起了我的手臂,“主子,你真的是主子吗?” 我的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掉落了下来,流淌入了嘴中,启开,“小小倩!” “主子,主子”她顿时扑入了我的屋里,嚎啕大哭,直到快要没有了气力,“我我们等得您好苦,每日每夜,我就坐在咱们的院子内,等着您回来,可太阳都已是下山,失望一次次的袭来,奴奴婢根本就快要承受不了了。那时奴婢还想干脆就这样与您去了算了,谁想八皇子及时制止了奴婢,他告诉我说‘只要我们都活着,她就会回来!’八八皇子果然没有骗奴婢!”又是哭啼着,“没有骗奴婢啊” 我紧紧圈抱着她的消瘦肩膀,两人像是在相互找寻着依靠一般,“小倩,对不起,对不起!”除此之外,我真的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从未想过,我的离开,竟是会带给这样多的人伤害,更是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多的人爱我。他们是我的财富,一生的财富啊 “女人就是麻烦,总是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猛然的从我们中间冒出了一句。 我擦拭了下眼睑的泪水,又是疑惑的俯首望着这名男孩儿。 小倩笑了笑,“主子,您猜猜他是谁?快有六年不见了,您定是猜测不出!” 我再次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可除了俊美之外,真的很难去形容,甚至还有些个八皇子的模子,这是让我心痛的地方。 我摇了下头,试图想要打过此话题,然,小倩根本还是处于兴奋头中,只是放开了我的手,走到那男孩儿的身侧,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您不是总是问奴婢是谁给您起的名字吗?您不是总是这般的好奇,奴婢的口头语皆是从哪里来的?您不是总是追问着奴婢曾经帝都最是风光的人物当属谁吗?” 男孩儿嘴角扯动了下,眼眸一瞬不瞬的盯向我。 “太子殿下,您还不赶快告诉主子,你的名字!”小倩劝说道。 我愣了下,难道这个孩子对我曾经这般的感兴趣吗?但西西公主不该是这般的说过我吧,再者帝都最风光的人物还是非八皇子莫属,该是他的父皇! 还没有等我缓过神来,一个熟悉而响亮的名字登时唤醒了我沉睡多年的记忆,‘万俟祥!’ “你你说什么?”他他竟是吉祥之人的六皇孙? “笨蛋,脑子不好使也便罢了,现下连耳朵也不好用。”瞪了我一眼。 “你你真的是六皇孙!”我脸上的哀怨得惊喜之状。 小倩笑了笑,“主子,他六年前就已被八皇子收留作为了义子,被封为了‘祥封太子’” 我点了点头,只是望着他的俊美面容感到好笑,禁不住想到刚刚的自己还误以为八皇子对我的背叛,但不得不说,我的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明明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相近,为何皇上不告诉我实情?上次亦是提到了小倩,他却相笑的搪塞之,越想越是气闷。 “太子,您不是说有好多的话要与主子说吗?”小倩拉扯着男孩儿的手,上前一步,“主子,您不晓得祥封太子对您有多么的感兴趣呢,打从他开始识字,最先会的就是‘平凡’二字。”偷笑了下,根本对男孩儿的瞪眼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他每日皆是听着奴婢讲您的故事入睡,可是对您崇敬得很呢!” “笨蛋!我何有过这样傻?”祥封太子仰头,脸色稍有些红润。 “难道这些不是实情吗?”小倩根本对他的性情了若指掌,遂,更是肆无忌惮,“若是太子要狡辩,奴婢这可是有着证据呢,您打小儿练的字,奴婢收藏得亦是完整,怎地,莫非真要奴婢呈上来吗?” “你”祥封太子鼓起了红艳的嘴唇,嘟嘟的,无不可爱,“哼,不与你这刁蛮丫头争辩了!”又是瞟向了我,“好难听的名字。他们亦是够笨,一个‘万俟祥’的俗不可耐的名字竟是将众人给哄住!” “喂,太子殿下,这这当不是您的心里话吧,您那日不是还说,多亏了那个‘祥’字,才让你此生这般的幸运呢?”小倩又是揭穿了祥封太子的真面目。 “你你当真是不给我一点面子?”男孩儿气急得涨红了脸,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得浑圆。 看到两人如同孩子一般的争得面红耳赤,我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笨蛋!”男孩儿似是听到了我的笑声,又是向我骂来,“什么平凡,不过是个俗人!” 我摊开了手掌,“从来没有称自己是神人!若是太子殿下想要荣登宝座,我拱手相拜!”眼睛自带着一抹戏弄。 “你”他黑亮的眼睛有些个微怒。 “哎哟,娘娘还是赶快走吧!”刚刚一路跟随我的侍卫叫来了一位公公,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廹,“若是让皇上见到您又是出了院门儿,而我们又没有及时报备,不晓得皇上今晚上又要拿谁开刀了!” 还没等我吱声,一旁的小倩显得有些错愕,上前拉住我的衣袖,“主子,莫非您您就是皇上金屋藏娇之人?” 金屋藏娇?对于这词汇的形容,让我感到了啼笑皆非。 看到我嘴角挂起的笑容,小倩更是激动万分,“奴婢差点以为皇上忘记了主子呢,为此,奴婢还和皇上怄气,皇上来看祥封太子殿下时,奴婢就躲得远远的。没有想到,原来原来,这皇后娘娘竟是主子!”雀跃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女人就是女人,不过是皇后娘娘的称谓,有何这般的高兴?”男孩儿犹如个小大人,双手环抱在胸,眼神带着鄙夷。 “你懂什么!”小倩笑得双眼皆是挤出了泪水,“主子和皇上是患难与共,两人真心相爱,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雨,九死一生,当真是老天爷对皇上的恩宠呢,要主子又是回到我们身边。莫怪皇上这一年多来一日比一日的笑容多了起来呢!” “哼!”男孩儿又是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 “娘娘,还请您赶紧地回去吧,一会儿子,皇上忙完了事情,定会即刻赶回!”公公脸上写满了为难表情。 “主子”小倩不舍的望着我,只怕是现下亦是在埋怨着皇上的相瞒,害得她一年来对新上任的‘皇后’是背地里暗骂连篇,差点要咒那新降生的长生太子。哎!未想到,原来一切皆是一场误会。不过皇上也是,怎会这般的残忍呢?明明是生活在一个大院里,只有着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子,却只是用一墙壁将我们遥遥相隔,若非今日娘娘坐车来访,无意间听到了声响,难道皇上就要让我们一辈子不相见吗? 我嘴角扬起,假是听懂了她的心语一般,只是点了点头,带着一抹感慨。 “哎?好漂亮的马车啊!”祥封太子殿下突然发出了童稚的声音,双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向马车迈去,动作笨拙的爬着,“笨蛋,还不快过来帮忙?”他瞪着我。 小倩才要还嘴,我赶忙拦截住,“无碍,小孩子嘛!”安抚的笑了笑,走了过去,推着他的小屁股就是蹬了上去,“如何,里面还好?” “你给我当车夫,带我逛逛!”根本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旁边的公公早已快要急得红了脸,“我的小祖宗哦,若是真想玩耍,哪日老奴为您找辆马车来,再给您分配一个侍卫,现下就放了娘娘吧,真是耽误了,皇上对你可亦是不轻挠啊!” “哦?”男孩儿声音带着一抹玩味与调皮,“此话当真?” 公公以为祥封太子是怕了,赶忙补充道,哈腰弯身的,看到我一屁股坐上了马车,又是皱起了眉头,“可不是,不仅老奴,全皇宫人的脑袋皆会搬家的!” “哈哈,那本太子爷定是要试试了!”只听“驾”,一条长鞭从车帘内开出,抽打着马匹的臀部,登时马扬起了路子,嘶鸣了一声,快速的向前奔去。 “主子” “娘娘”声音带着急迫,混合在一起,伴随着马蹄的声响,竟是成为了一首激烈的交响曲。 我悬当着身子实是有些个危险,赶忙又是向里挪坐。而正是对上一脸嬉笑的万俟祥,此时的他正是阴谋得逞的露出了j猾之相,看到我呆愣的坐在边缘处,赶忙上前拉扯了我一把,“笨蛋,还有快进来,若是出了危险,我可不担保!” 我白了一眼他,“小孩子说话不要总是带着‘笨蛋’!”在一句‘笨蛋’,右一句‘笨蛋’,不晓得是不是他太自恋,以为全天下只有他自己最聪明。 “说你笨蛋,你就是笨蛋!”他冷瞥了我一眼,“明明知晓八皇叔是个危险之人,你偏要去趟这浑水,幸好你走运,品性对了八皇叔的口,否则定是早已成为了刀下亡魂!”笑了下,又是说道,“不过在我看来,还是便宜八皇叔了,坐享天下之美,现下又得妻,又得子,实是人生一大痛快!平姐姐你说这是否太过顺当了呢?”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看到他童稚的面容,却是成熟的眼神,好似能透视一切一般的精明与可怖,“我要下车!” “哦,不该是叫平姐姐了,呃是母后!”他嘴角带着一丝的嘲笑。 “我要下车!”声音更是大了几分。 这时车子已是快要出了午门,然那守卫的四个侍卫根本未拦截,只是恭敬的弯下身子。一下子又是让我试图停下车子的希望渺茫。 “呵呵,”万俟祥又是变成了孩童一般的天真笑容,“平姐姐无需担忧,我现下的这般做法,不过是遂了你意。”看到我脸上无波,又是说道,“你这般急冲冲的来内院,不过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出来逛逛吧,但八皇叔对你总是限制过多,使得你快有接连四个月没有出过宫门,心下越发的犯痒。难道这些不是你真实所想吗?” 我怔愣的望向了他似笑非笑的脸庞,不敢置信,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竟看穿了我的一切心思?又是想到了他前面的那句嘲笑话语,像是在为我哀叹,又像是在为我庆幸。 他瞟了眼我的错愕面容,嘴角一场,“你比六年前可是好看得多了呢!” “你你当真记得?”那时的他,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孩童,怎会有记忆呢? 他眼神蓦地一深,又是笑了笑,“谁人皆是不记得,只能想起你‘笨蛋’的脸庞!” 我所得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将身子转向了帘外,不管他在后面怎样的大笑。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实是不简单啊! “哇是糖人啊!”集市上,一阵阵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小摊贩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或许是生活在深宫中的人,从来没有到过民间,遂,看什么都是有些新鲜,“快过来,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是冰糖葫芦!” “会不会很难吃?”说着,边问边就用手摘下了一串,“我要尝尝看!”谁想,才一刚咬了半口,登时眉头就拧到了一起,接连吐了出来,“好怪啊,又酸又甜的!” 我紧盯着他因为糖葫芦而纠结起的眉头,听着他童稚的话语,心头不禁泛起了笑意,孩子终究还是孩子。 似是看到我们要走,卖糖葫芦的赶忙叫住我们,“哎,小姐,还没有给钱呢!” 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的万俟祥顿时脸色暗沉了起来,“笨蛋,给钱啊,害我堂堂大少爷这样丢脸!”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禁不住摇头哀叹,可使我尴尬的是,恁是我怎样翻着袖口,皆是没有银两,一细想,竟是出来时,将准备的银两放到了四方桌上,根本是忘记了! “不要告诉我说,你忘记了?”他的脸色愈加黑暗,低沉的话语带着警告,凑得我的身子是异常的近乎。 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象征了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一、二、三”他将手上的糖葫芦一甩,拉起我的手臂就是快速的向前冲去,“笨蛋,快跑!” “喂,给钱啊” “呼呼!”直到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才停下,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本本太子何时有过这样狼狈?估估计就是沾染你的霉气!” 我白了一眼他,事情根本是他自己造成的,还赖别人? “那身子没有银子,今日可怎么玩?”他质问我道,顺着我的目光瞟向背后的布庄,“你你当不会要我去里面做苦力吧?”赶忙正了正身子,“我告诉你,本太子是从来不做出卖相貌之事的!” 我连看也没有看他,只是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面前的布庄迈去。 “喂,笨蛋,不要去啊,咱们都没有银子!”试图想要拉扯住我的手臂,可偏偏根本执拗不过我,连带着他的身子皆是跟随我而去。 “这位小姐要来块布匹吗?”这时一名‘翩翩公子’走上前来,个子高挑,样貌清秀,笑容甜美,一看下,即知是女扮男装,尤其是面对着我这个曾经总是装扮成男儿的老手儿。 我回以一笑, 这家布庄可是不家新开的? ‘翩翩公子’显得有些个意外,“小姐认识我们老板?”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惊喜。 顿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又是摸着这些熟悉的布料,望着曾经我和不元争议最多的颜色布料,回忆一幕幕袭上心头,“不知你家老板现在何处?” “呃”‘他’左右望了望,“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要不您等等?” 我摇了下头,本是想提脚离开,可还是受不住心中的蛊惑,“他最近可好?” ‘翩翩公子’温柔的笑了笑,轻点了战头。 “笨蛋,要是让我知晓你背叛八皇叔,在外面又是勾搭了一个男人,小心我向八皇叔去告状!”万俟祥靠在我身侧,小声警告着。 我拉回了神思,低头俯视,看到他一脸的正经,越发觉得他可爱,不由得再次发笑。 “笑什么笑,你们这些女人最是麻烦,不是哭就是笑,真是麻烦!”他大骂道。 “那你呢?整日除了骂还是骂,好像天下人皆是‘笨蛋’一般!”嗔了他一眼。 “我从来没有说过‘天下人’,我只说你是‘笨蛋’!” “你哼,小倩那里可是有实证,说你对我仰慕着呢!” “是啊,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只是希望您老人家能入土为安!” “你”两个人怒视相对,熊熊火焰在中间蔓延开来。 “小姐,小少爷!”刚刚的‘翩翩公子’竟是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的身侧,看到我们二人的剑拔弩张,似是觉得好笑,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我们老板刚刚回来,现下正和桃木店的老板谈生意,估计马上就好了,要不您再等等!” 我一听‘桃木店’老板?登时,转过了头,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他他亦是来了?” ‘翩翩公子’似是被我的情绪转化如此之快感到了惊吓,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我嘴角渐渐的展开,终于可以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了,总是听说那人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会运用着经营手段,竟是在我‘桃木店’快要濒临倒闭之时,夸下海口,扬言可以起死回生,可见此人定是有着非凡的实力。 “笨蛋,哪里又冒出了一个野男人?”万俟祥眉头一皱,“何时你的背景变得这样复杂?” 我狠狠的怒瞪了一眼他,“不知晓实情就不要瞎说!”拉起了‘翩翩公子’的手臂,就是向回迈去,“走,带我去见他!” “可”‘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孩儿。 我又是白了眼正在怒火中烧的万俟祥,“不用理他!‘笨蛋’一个!” “喂”万俟祥大叫道,看到我们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赶忙追赶了过来。 ‘翩翩公子’带着我直到了店铺的内院,里面是一个小庭院,面积不大,但很是别致,和四合院的格局差不多,但这里只有三面,可以称为‘三合院’亦不为过。 我和万俟祥先被领到了西厢房,里面的家俱全部是黑木而制,稍带着些古老的发朽的味道,但是却让人回忆重重,不由得心生感慨。 “小姐先喝点茶水,我们老板一会儿子就会过来的!”‘他’叫人端上了茶水,对我客气的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他’要出去,赶忙又是问道,“那‘桃木店’老板一会儿就离开吗?” “不晓得!”‘他’摇了摇头,看到我的沮丧,赶忙又是说道,“不过我们不老板让准备午饭,我想定是要吃了再走吧!” “哦,谢谢!”顿时我的心就是踏实了下来,自是有了一番的计划,打算先向不元告知实情,说我即是那‘桃木店’的总老板,然后顺理成章的去见那分店老板!但,一想到可能会面对的尴尬,不由得心中有些胆颤。 “想什么?”万俟祥靠到了我的身侧,端起了我手上的茶盏,就着我刚刚喝过的痕迹,就是‘咕咕’的吞咽了两口。 “你”我眉头皱了下,“那可是我用过的!”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就是因为你用过了,所以我才用啊,若是有毒,咱们两个就个伴儿,省得你总是说我不讲情义,不知恩图报!” 我深呼吸了口气,又是怒瞪了他一眼,简直没法子和他沟通,明明聪明得和二十岁人一般,可偏偏行事却是这样的无厘头,让人气闷,有时又让人发笑。 没有等我说话,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子急促的步声,待‘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顿时一张久违的俊美面容呈现在眼前,那白皙的皮肤依旧,碧绿得如湖水的眸子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更是异常的吸引人。 “不凡!”他脱口而出,可才一迈动了脚步,看到我身侧的男孩儿,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皇后娘娘吉祥,恕平民不某一拜!” 我三步并两步挪去,赶忙用手将他欲向下曲跪的身子扶住,“不元,不要这样!”声音带着一丝的祈求,“咱们仍旧还是姐弟啊!” “姐弟?”他挑了挑眉头,“若是姐弟,为何你这一年多来,竟是不来看看我,难道你就果真残忍的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摇着头,泪水早已充满了眼眶,而身侧的万俟祥更是皱紧了眉头,打量着两人的动静。 “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啊,很想来,但你该知晓的,我已是怀孕在身,谁想这一年就这般的过去了。很多次皆是想出来,但偏偏不是一个随意出入的地方,遂,这才一再的拖延,未想今日才出来就看到了你的布庄!”我试图解释道。 他吸了吸鼻子,只怕亦是相信我得紧,双手搂向了我的肩膀,碧绿的眸子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光芒,“他待你可还好?听一些人说,他很残暴,会不会对你鞭打?” 我摇了摇头,“没有!” “若是一日不再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就出宫来,我之所有同意在这边建个分店,无非就是让你能看到我的存在,知晓这里亦是有一个家在等你!”他动情的说道,声音越发的哽咽,双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脸上的发丝,“听说他面貌不好,可是有吓着你没?” 我愣了下,湿润的眸子疑惑的望向他,“面面貌不好?” “不要瞒我了,我亦是听百姓们说的,总是以面具示人,终归是有些个目的的,”他温柔的说道,“或许曾经有过好容貌,但五年间何事皆有可能发生,若是一日你厌烦了,就来找我。” 坦言之,我听到这些个传言,真想大笑一场,容貌不好?只怕是太过好了,吓着众人! “我就说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没事儿就招惹男人!”万俟祥一屁股坐在我刚刚坐过的位子上,端起了茶盏,瞪着我们这对儿‘j夫滛妇’。 “这个小鬼是谁?”不元看向面前的男孩儿,一副打量之状,可同时万俟祥亦是在审度着不元,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简直有得一比。 “呃他是” 话还有说完,这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了三名年轻女子,她们脸上的雀跃与激动之情似乎早已快要让几人失去了理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爷,求求您,让我们接待吧!” “是啊,少爷,断然让奴婢亏了,亦是愿意啊,奴婢不会后悔的!” “” 我愣了下,接待?怀疑的看向身侧的不元,“你何时干起这样的勾当?” 他拧了下眉头,带着一股厌烦,手扬起,“你们果真是如此的低贱吗?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以人家的相貌当真会要你们这样的?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相信再多再漂亮的女人,他亦是不希罕。况且人家早已有了妻儿,断然你们再怎样的倒贴,哪怕是给他一千两的银子让人家宠幸你们,怕是根本不会得到好脸色!” “可少爷,我是真心喜欢的,我不怕他不给我名分,我只是希望与他有个一日之缘即好!”中间那个丫环抬起了眸子,此时的她打扮果真是明艳动人,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甚至那可爱的米窝,婀娜而丰腴的身姿,若我是男人,定是会被眼前的女子迷惑,难道真还有无动于衷的?又是看了看女子手腕上那明显的握痕,分明是遭受了痛骂与折磨,不禁又是感到了一番的心疼。 看到不元要提脚而去,女子竟是上前抱住了不元的小腿,“少爷,求求你,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纵使我不要这条命了,甚至连这些年为您做工的所有银两我完数还于您,只求您为我提供一个机会!” 不元冷冷的瞥了一眼,眼眸闪了下,分明是有些动容了。 我实是不忍心看到此情此景,赶忙上前拉扯了下不元的手臂,“若是能帮忙,就稍稍就一下好了,不行的话,我来也可以!” “你来?”他扬起了眉头,显得惊讶,“他可是那‘桃木店’老板!” 我点了点头,“是分店!”纠正他的错误,又是笑着,“我可是有个秘密法宝!” “谢谢小姐,谢谢少爷!”那名丫环接连的磕着响头。 “笨蛋,有你后悔的!”万俟祥绕到了我身侧,嘴角带着一丝的嘲讽,率先向外走去。 我和不元相对视一眼,只是不断的摇头笑了笑。 我们在另外几个丫环的带领下,进了北厢房,不元给我介绍着那桃木店的老板的品性,还有着他的面貌如何如何的惊人,当然我明白其意,不过是给我打一针的预防。 在门口处,他掀起了帘子,笑对着我说道,“千万不要后悔嫁了皇室,错过了这样的一个美艳的男人!” 我‘噗哧’一声,“我又不是花痴!”况且,我的夫君根本就是个艳美之人,到现在为止,当今天下,还真是无人能敌过,不元虽然面貌不错,但总归是孩子,还是显露出一丝的幼稚与不成熟之感,遂,这些为形象大打了折扣。不过刚刚看到那些女子这般的激动,实是让我好奇啊,难道真有和万俟燚一般的男子出现了? “君公子果真是能人,不仅垄断了整个南癹国的木材生意,现下就连那弘贞国和雪蠡国亦是在你控制之下,听说那边对你的传闻可是众多着呢,皆说你是神人,稍稍一动念头,便可将快要濒临倒闭的店面给拯救了过来,前些日子南癹国的玉饰店面出现了困局,亦是你出面相助,这才躲避了此破财的劫难!”‘翩翩公子’赞叹的说道。 男子但笑不语,只听‘沙沙沙’不停的用杯帽刮着杯子壁口,可见其性沉稳内全敛,作风低调。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第一百二十三章水落石出(二) 似是听到了我们的动静,‘翩翩公子’站起了身子,望向我们,“老板,小姐!”恭敬的弯了下身子。 “叫厨子们上菜!”不元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语调轻柔,可见对那‘翩翩公子’有着疼惜之感。 ‘他’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眉眼间的互动让人看着无不砸叹,好一个默契! “君公子今日来此,果真是让我不某受宠若惊啊,您可知,在下的妹子当听说君公子的到来,亦是兴奋得很,急忙让我引荐!”说着,将他背后的我拉了过来,“介绍下,不凡,这就是桃木店的君老板!” 我淡笑着仰起头,谁想这一望,便是彻底呆了。 男人绝美的脸庞,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后面,长及腰部,如同藤蔓一般的将高挑的身材缠绕,性感而薄薄的唇稍稍勾起,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是散发出一抹似怒是嘲讽的笑容,如同守株待兔的猎人。他万俟燚,根本就是专门来捉我的! “不老板的妹子可真是可爱啊!”万俟燚一双美眸变得深邃,笑望向不元扯住我衣袖的手,如同一把利剑,恨不得就这般的射去。 不元碰了下我的手臂,又是赔笑道,“还请君公子莫怪,不某的妹子可能是有些个认生,一会儿就好了!” “是吗?”他调高了声音,嘴角稍稍翘起,“既是如此,那还需要得多加磨练磨练啊!”话语中明显带着讽刺。我身后站着的万俟祥此时早已不知踪影,仿佛他根本知晓此人是谁,就是陷我于不义。 “哎?刚刚那小鬼呢?”不元疑惑的望向我。 我紧急着眉头,摆了摆手,“不晓得!”实是有些个心烦,怎会搞成了这幅局面。好像是自己背丈夫的妻子,现下果真如万俟祥所言,和不元成为了‘j夫滛妇’!心中一阵子翻腾,稍显得心虚为已。 此时屋内的人来人往,不停的有丫环们上着菜肴,待大家皆已准备好,我们三人陆续上了四方桌。 “呵呵,来,让我和我妹子一同先敬君公子一杯!”不元瞟了我一眼。 还没有等我举起杯子,万俟燚竟是淡淡的笑了出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出彩,竟连白皙的皮肤皆是好似一张纸,他将不元的酒盏按下,“今日咱们不把酒,单说正事儿!” “也罢!”不元将酒盏放下,也不显得尴尬,“早已有所耳闻君公子的诸多事迹,但从未见过真人,未想竟是如此美貌之人,莫怪总是叫管家出面,原来是另有隐情!”笑了笑,“其实不某和你们桃木店早就有过生意的往来,是最初来南癹国之时,现在既是见到桃木店的老板,那我不忍实话实说!” 万俟燚双手将筷条放下,好看的眉宇微微打结,又是故意扫了我一眼。 “呃是这样,不某不才,有个大胆的想法,既是我布庄专做衣裳,而你桃木店又出桃木箱,且箱子质量大家有目共睹,亦是得到了认可,不某想就此来个联盟,我们出布,低估们出箱,咱们一起搞个出口,生意大家做,你看如何?” 万俟燚紧绷的嘴角渐渐展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显露了出来,“不老板果然是高明,有生意大家做断然是好,可我的箱子不一定就要专是提供给你,同样的生意,例如那永不会断货的盐,还有那其他不必需的生活品。若是单单与你,你又能如何保证一家的布料能满足我们现下的供给量呢?” “这”不元皱起了眉头。 “呵呵,不老板怕是不知,仅凭我一个店面,现下每日的出口量就能达到上万,遂,至于所赚的银两,不老板当是能算得过来吧!”万俟燚根本毫不留情的给了不元一个重重的打击,眼神有意无意的又是挑畔的看向我,“何况我的店面又不止如此呢?” 不元低垂下了脸颊,双手搅动在一起,竟是有些个不知所措,本来,他想得甚好,以为强强联手理当会得到不错的效益,可谁想那桃木店根本是个不撼动的位置,它们的日益扩大和经济效益早已是这些小店面不能所想象的。 “老板,要不要再上一些热茶水?”‘翩翩公子’走了进来,恭敬的向我们问道。 还没有等不元吱声,万俟燚开口道,“只管拿来就好,你不能喝酒!”瞟了我一眼,‘翩翩公子’疑惑的望向我,只怕是心生狐疑,我们难道认识吗?而不元却是根本依然处于自己的思虑中,拉不回来,未发觉我们三人之间的诡异目光。 “好的!”‘他’转身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折回了身子,按照万俟燚的眼神指示,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水。 “不老板若是真想合作,亦是可以考虑考虑那普通木材店,我想你们实力相当,定会尽心尽力,有时,同等势力联手会比想像中来得更好,毕竟同心协力是定能办到的!”万俟燚又是说道,“君某对不老板实是感到有些愧疚,就让我以一杯酒代过,还请不老板莫生气!”一仰脖,喝了下来,动作利索,最后还将那酒盏倒过来,以视其诚意。 不元也不好不给其面子,赶忙端起了酒液,才要饮,门扉再次被推开,然而此时进来的不再是‘翩翩公子’,而是刚刚那三名之中最是亮眼的女子,她穿着艳丽,浅目笑兮,稍点眉黛,若是乍一看,竟是比那许多宫中女子强甚百倍,倒也是美人胚子。 不元瞟了两眼,又是和我对视,眉头皱得更是紧了几分,端起的酒盏再次放下,故意装作冷静沉着,其实内心早已有所波澜,“君公子不知,在我们弘贞国,就以‘美女’扬名立万,那些个女子们不仅仅擅诗词歌赋,就连那一些经商之道亦是侃侃而谈!” “哦?”万俟燚故意扬起了眉宇,显得有些意外,“恕君某孤陋寡闻,若是我没有记错,在弘贞国之前,是帝都,而帝都中,最有名的一名女子是”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呵呵,瞧瞧我,话到了嘴边儿竟是给忘记了!呵呵” 我深呼吸了口气,瞪了他一眼。 “让奴婢伺候君公子吧!”那名女子婀娜的迈着步伐,薄薄的衣衫随风而飘,将白皙的脖颈与细弱的肩部裸露了出来,根本就是让所有男人血脉贲张。 刚刚我还大胆的扬言说道,可以助此女子一臂之力,谁想到了眼前儿,却是让我愈加的尴尬与懊丧。只因这人不是别人啊,正是我的夫君,亦是当今皇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落石出(三) 万俟燚眼神淡淡的瞟向对面而坐的我和不元一眼,眉宇稍拧了下,嘴角扬起,“这位姑娘似乎有些眼熟?”声音圆润而富有 霸王的專寵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2部分阅读 磁性。 女子一听,似是觉得自己有了希望,目光刹那变得闪烁,动作更是充满了诱惑,一面为万俟燚倒着酒液,一面故意让自己肩部的衣衫向下滑落,显露出性感的锁骨,身子一点点的偎近,好似要让自己身上浓烈的脂粉气息全部浸染上喜爱的男子。 “君公子可知,在我们当地有一种说法,今生的眼熟即是代表着我们三世的情缘,我想定是咱们很早以前就是一对儿夫妻,遂,今日才一相见,就是这般的似曾相识之感!”女子柔媚的声音似要将我溺入骨中。 对面的不元端起了茶盏,故意遮挡住自己要喷笑的嘴脸,扭头看向我,似是发现我的呆愣,赶忙用手碰了碰,又是眨了眨眼,示意我可以出相帮了。而我此时哪里还有刚刚的兴致,早在进门之时,就全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不断的沉浸在后悔当中。更是未想到,那南癹国的桃木店铺老板原来就是万俟燚。 “不老板眼睛这是怎地了?”万俟燚好笑的望着不元,“若是难受,我这里带着一瓶子药水,是专治痛痒之症!” 不元尴尬的笑了笑,连摆着手,“不,无妨,呵呵多谢君公子的好意!” “不老板的妹子没有什么吧?为何她的脸色这般的苍白?”万俟燚语调中带着一抹戏弄。 “呃”不等我说话,不元先一步说道,“在下的妹子刚刚产后不久,怕是还没有完全的康复!” “哦?可巧了,君某的妻子亦是啊!”他的双眸忽闪了下,“既是如此,君某大胆的问一句,可曾起了名字?叫何名?” “这”不元抓头憨憨的笑了下,顺着万俟燚的目光看向我,“呵呵,妹子还是自己说吧,妹夫这姓氏”只怕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是高攀不起,纵使今日皇上不在场,亦是敢乱说一气,毕竟平民百姓不能随意叫出皇上的名讳,若是知晓,可能会有个乱臣贼子之嫌,定有叛乱之罪,那可是杀头的。 我的眉头愈发的纠结到了一起,僵直的身子稍稍动了动,嘴唇启了又闭。 “咯咯!”半挂在万俟燚身上的女子捂着嘴笑出了声,“看你为难的,不过是个姓氏而已,又不是让你说家财!”似乎早是将自已看成了万俟燚一边的。 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我,半晌就在大家即将要泄气之时,我赶忙将姓氏说了出来,“姓尹,单名一个黄!”既是他自称为‘君’,那我单取上半部份的‘尹’,而‘黄’更是取了谐音‘皇’字,这样当不会有所问题吧。 “尹黄?”女子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可是那黄|色的‘黄’?” 我点了点头,没有敢抬头看向对面的万俟燚。 “咯咯!听你这名字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我家的大黄狗‘阿黄’!”女子摇摆着腰肢,不停的甩着自己的黄|色手绢,顺风而飘,浓烈的香气扑入鼻端。 身侧的不元登时大变了脸色,眼神带着警告与怒焰,“莫要随意的开玩笑,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女子一听,赶忙收敛了放肆的笑容,虽说是有些不甘愿,但是一想到我刚刚还扬言说道要去帮她,自知我亦是要站与她一侧,遂赶忙现出了一抹抱歉之状。 “尹黄!”万俟燚念了一声,听不出波澜的语调实是让人感到了几分恐怖,似是在沉思,似是在审度,眼眸蓦地一陡变,“想必现下家中正是需用你的时候吧,若是这般的出来,可有想过他们会不会着急?”话语稍稍增加了犀利之感。 不元怕是亦感受到了,而按他所想,君公子之所以会这般的动怒,定是一个对家负责的男人,看到眼前刚刚产后不久的女人实是应当在家好好照应孩子,不该在外面抛头露面,又是这般的与不识的男人谈生意。不元不由自主的心生了几分敬佩之情,赶忙端起了酒盏,一面想要做和事佬,一面又想要将话题搪塞过去,“君公子的重感情实是让不某感到钦佩不已,殊不知,天大地大,只有家事最大,朋友再多,皆亦比不过家人的重要啊!”扯了下我的衣袖,“今日确是不某的不对,硬要拉来了妹子,其,实是因为不某太过想念她,希望来陪个两日,明儿个一早她就会回去了!” “明儿个一早?”万俟燚似是对这个答案感到了一丝的不满,眼神稍稍添加了一抹怒气,然却让旁人不易察觉。 “是啊,若是君公子亦是能多呆一日,相信定会让小店蓬荜生辉!”女子借机劝说道,一双美丽的眸子眨了眨,好似在放着电波,可当一对上万俟燚的脸庞时,还不消半刻,倒是她先红了脸,敛下了眸子。 万俟燚故意抬了下眉宇,眼神淡淡的扫视了我们在场的三人,打量着各自的表情,嘴角显露出一股高深的笑容,“也好!”像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一般,“看到不老板这样的诚意,若我再是推卸,实是有些个说不过去!做生意讲究一个‘往来’,而作人更是。今日我到了你这里,往后有了时间,你再到我府上来,届时,让君某的妻子好好的招待你一番!” “这倒无妨!”不元摇着头,端起了酒盏,和万俟燚的相对撞,“还不知没有这个时候呢!”嘴角泛起了丝苦笑,“不某可不像君公子这般的能耐,一人就能打理好几家的生意,并且井井有条,若不是商业奇才,断然不能这样。今年将这里打理好,年底就打算回弘贞了,这一去又是不知何时能回。” 万俟燚抿嘴浅笑了下,瞟看了我一眼,“还会有机会的!”语气带着肯定,话语之意更是显得高深莫测,让对面的不元有些个疑惑,但未多想,以为只是客气的话语。 “小芬,还不快给君公子斟满酒,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不元招呼道。 “哎!”女子端起了酒壶,为万难燚倒上,看到他的俊美侧脸,再次烧红了脸颊,“不知君公子可有喜欢的曲儿?小芬打小儿就学过不少,若是有欢喜的,今日就让我为您献上一首!” 万俟燚嘴角稍稍扯动了下,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了一抹戏弄之色,“实是没有想到不老板这里真是能人辈出啊!”既是没有说要听,亦是说不要听,巧妙的将话语驳了回去。 小芬自是心有不甘,本是想要向万俟燚卖弄一下舞姿,将自己曼妙的身材展现出来,谁想他竟会拒绝。顿时,悄然生起一股难堪之色。 不元似是看到小芬的不对劲儿,站起了身子,故意指使小芬出去上新酒,谁想小芬在走到我处时,身子故意一歪,好巧不巧的就是要向我这方倒来,眼见着我们两人双又即将倒地。只感到眼前一阵子微风拂过,晃眼间,小芬却是已被万俟燚扶到了怀中,而我却是安安全全的落座在元处,仿佛根本纹丝未动。 一旁的不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讶之状,碧绿的眸子变得越发的深蓝,拍手赞叹道,“君公子好身手啊!” “不过是略懂皮毛!”他转身将小芬安置到了椅子上,还故作亲昵的为她端上了一杯子的镇静茶,此时的小芬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哪里像受惊吓的人,两只白嫩的双手只是紧紧攥着万俟燚的衣袖,假装小鸟依人般的楚楚可怜之样。 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外面进来一名小厮,脸上现出了一抹急色,“老板老板!”他有些个气喘吁吁,“刚刚安家的老爷说是咱们前日送给他的货出了点问题,现下嚷嚷着要完数退还!” “什么?”不元登时拍了下桌面,一双碧绿的眸子带着怒容,“他根本就是故意在狡辩,我们不家的布料一直皆是给皇宫而制,何时有过问题,他倒是好,几次皆是这样的借口。前领路,带我去看看,到底去看看那厮怎个的狡猾法子!”走了两步,又是瞟向了我一眼,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柔,“和我一起过来!” 我站起了身子,未敢抬头,刚刚的惊吓还羽有余悸,而猛地抬起头来,看到小芬和万俟燚两人的亲密之状更是心生怒气,若是可以,真想上前将那女人的手给扒拉开,大声的对所有那些觊觎他的女人说道,‘他是我的!’宣誓我的所有物! 可谁想我才要迈动,偏偏不元上前拉起了我的手臂,“过来一会儿就好!”小声附到我的耳边说道,手腕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了一些,顺着他的步伐,连带着我的身子亦是跟了出去,前脚儿才一迈出,后脚儿门就关了。 “哎?”不元似是看到我既要转回的身子,赶忙拉扯住,两个人到了另一个房间,“你这是怎地了?刚刚不是还大言不惭的说道有办法吗?不帮忙亦是算了,现下还这般的搅弄!”眼神带着一抹责怪之色。 我微怒的转向他,“那你呢?现下又是做的何种勾当?人家不给生意,你就想到了美人计?” “我哪里有啊!”他鼓起了红艳的嘴唇,显得有些个无辜,“刚刚我不是亦推拒小芬的吗?分明是你说要帮助人家,既是说过的话,哪里有这样不算数的!” “你”是啊,是我自己承诺的话。可谁想过那人会是万俟燚呢!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怪不得别人。 不元眼神多了一丝的好奇,“我说你也是,明明最开始说的要帮忙的,可怎地一见人家就变了脸色,不说话就罢了,现下还想要掺和一脚。莫非”他双眸蘧起,“你见异思迁,看上了那美貌的君公子?” 我白了一眼他,小声儿说道,“看上?只怕是这辈子就和他绑到了一起!” “你在嘟哝什么?”他挑声问道。 我摇了下头,“没有!”向回瞥了一眼,“别传怕那女子是白费了力气!”莫名的就是对万俟燚充满了信心。“算了,还是先处理你的事情。不是说那安家人要退货吗?” 不元一听,突然笑了开来。 顿时,我恍然大悟,“难道这些根本是你的阴谋?” “什么阴谋啊!”不元似乎觉得有些不好听,“无j不商!这些你该是晓得的。再者,我根本不想图他什么,不过是想磨磨他的锐气,你没听他言辞中的狂傲吗?分明早已将自己看成了这一方的霸主,何况你不晓得他有多心狠手辣,收购了多少人家的生意,害得多少人没有了职业,分明就是要垄断全天下的经济。若是有一日,说不好他就要开始造反,届时,你和南癹国皇帝皆会有所危险!” 我眼神现出了一抹不敢置信,“像你说的‘无j不商’自是做生意,理当有亏有赚,收购与合并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为何就要单单说他?”心中自是带着不平。 不元眼神陡变,“看来你果真是被他外表所迷惑了!”说完,拉起我的手臂,就是向外而去。 “放开我,你这是带我去哪里?”我欲势要挣脱开他的手臂,可恁是怎地,也脱不开,只是身子随着他向前而迈动。 “我今日就要让你看看这些在他美艳的外貌下,到底荼毒了多少人?他到底拥有了一颗怎样的心灵?”不元话语越发的动怒。 我们二人出了门,坐上了马车,直奔向京城西侧,行了快有一个时辰,马车停止了下来。 “下来自己看吧!”不元率先跳下了马车。 当我爬了下来,登时一股浓臭的味道呛鼻而来,带着腐朽,甚至还混合着尸体的腐烂气味,薰得人好似快要晕倒,苍蝇到处而飞,满街皆是破烂的碗,筷,还有着早已发霉的包子,剩菜,顺着一条街眺望而去,全部是躺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依偎在一起,好似在寻求着安慰,等待着救世主降临一般,这时心头想到了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好个可怜之景,本以为这些不过是市集中随意想象,未想,今日竟是成为了现实。看得人无不感到心酸。 “姐姐有没有吃的?”这时一个孩子蓬头垢面的跑来,脸上黑得早已快要看不清面孔,刚要伸出拉扯我的衣衫,我吓得连忙后退,他的眼神带着一抹受伤之情,有气无力的叫道,“姐姐有没有包子吃?” “看到这些是不是想到我的从前?”不元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可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为求温饱,而我呢?却因为面容的躲避!”又是叹了口气,“你可知晓他们曾经是很风光的,有着自己的府院,还有着小厮丫环,甚至三妻四妾的数之不过,穿金戴银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皆是因为他收购了他们的生意?”我猜测道。 不元扯动了下嘴角,“这些事实不就是摆在眼前嘛!”用手指了下,“他根本对所有人的置之不顾,眼跳只剩下了自己和他的家人,虽说他爱他的妻子至深,但我想若是他的妻子知晓这一事后,断然他再有好的容貌,亦是蛇蝎之心了吧!” “所以,你要拿这些 相要挟?” 他摆了下手,“现下的要求已是为时已晚,这些悲惨成为了定局,眼下我能做的,只是破坏他的幸福,让他亦是来尝试尝试这丧失至亲的人的苦痛!” 我深呼吸了口气,眼睛禁不住泛出了泪花,突然间觉得自己亦是罪大恶极,好似背负了一身的债务,“回去后,我会要皇上给他们生活上的补助!” 不元闭上了碧绿的眸子,“这些还能弥补吗?若是在你身上深深的划上一道口子,伤口是愈合了,可心呢?想起来依旧会痛,甚至会有余悸,这些还能医治吗?” “”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是掉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剩下的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好。 “干嘛好端端的道歉?”不元心疼的捧起了我的面颊,“这些碍不着你,我只是要告诉你,或许有一日,你我皆是受害者,像他们一般!” 我点着头,口中依然的说道,“对不起!” “哎!”他叹了口气,搂紧了我有些颤抖的身子,向马车上行去。 路上,他边是安慰着我边是说道自己的计谋,“刚刚喝酒之时,我在他的杯口上下了药,为了防止他会发现,我亦在小芬的衣袖上染了一些,你是看到了,他刚刚情急的扶去,百分之八十是染上了迷幻药。” “迷幻药?”我扬起了声调,双眸蘧起,带着担忧,“会怎样?” 不元笑了两下,“放心,不会死人的!”我的心踏实了一些,“但是定会心痒难耐!” “何意?”再次提起心。 “你想为何意?”他笑望着我,“男人所需,女人所急,小芬本就是想求得一日之缘,现下就是了了她,这不是一箭双雕?” 我的心顿时有些气结,“可,他的妻子是无辜的啊!” “所以我们才要让他的妻子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个伪君子不知晓在他的妻子面前是怎样的乖顺呢,不过我亦是好奇,到底是何种女子能让这样一般狠又是动人的男子倾心至此!听说他去年为了他的妻子,还想要从此抽手不干了。可是谁想他的业绩太大,根本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收回的。遂,眼下正在一点点的缩小势力,可见,分明是要金盆洗手了!” 我再次惊愕住了,紧急的眉头恁的怎地也打不开了。 马车行到了布庄,此时天色早已全暗了下来,整整三个时辰过去,我快带的向北厢房行去,手才一碰到门扉,不元拉住我的手臂,带着警告,“不要再费力了,只怕眼下两人早已完了事儿,男人催|情药物下,根本不可能会忍受得住的。纵然他再爱自己的妻子,亦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按住门扉的的慢慢的垂落了下来,心像是被挖了一样,不晓得该是怎样来面对这样一个斑驳的事实,虽然知晓八皇子曾经的残忍,但从未看过这样悲惨的景象,更不知道原来他现在还做着这样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带着小姐到东厢房歇息!”不元吩咐了一声旁边的丫环,“明儿个一早我送你到宫门外!” 我有些迟疑的迈动着步伐,一点点的远离了早已没有了声息的北厢房,‘吱呀’一声,小丫环为我敞开,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将门扉为我掩上。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脊背靠在门扉上,根本不晓得明日要如何度过,甚至该说是往后的每一日该是怎样来面对一个欺骗我的万俟燚!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才要顺着门扉滑落,谁想突然一只手臂圈抱住我的脚踝。 我“啊!”的尖叫了出来。 “凡儿” 我楞住了,简直难以置信,这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的声音竟是发自万俟燚? 他像是快要濒临死亡的人一般,向我喊着,“凡儿”顺着我的身子就是向上而爬,似是带着饥渴,急速的解着我身上的束缚,不管我怎样的挣扎。 “放开!”我喊道,想要将身子脱离他的手臂。 “不要走,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多了一丝的哀求,他脸色苍白的望着我,双臂更是紧紧的缠绕住我的腰际。 我的心像是被扎了般,顿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那你可敢是发拆,这两年内没有作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凡儿”他像是干渴的鱼儿般,不断的呐喊着我的名字。 “不敢发誓吗?”眼泪滑落到了嘴边,带着一丝的苦涩,正如我现下的心中所感,“堂堂的皇上,高贵的身份,竟是连个说实话亦不敢了吗?” 随着我猛地一转身,他的身子随之滑落到了地上,却仍旧是紧紧的抓在我的脚边,就是不肯放手,生怕这一放就会悔恨终身,他不停的喊着,“不我发誓发誓,我,万俟燚,不敢对吾热爱妻子平凡有所任何欺骗,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之事,更更会像你所讲,做事积德,听你所说,讲你所做。只要要你不离开我。平凡”他顺着我的身子再次攀附了上来,干裂的嘴唇只是亲吻着我裸露脖颈。 或许是根本没有料想到他会这般的不假思虑,我有些个惊惶而瞬间的诧异,想要快速的向后闪去,未想脚却被男人使劲的抱在怀里,一个不稳,重心向下跌去。 万俟燚亦是趴下了身子,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我稍有瘦弱的身上。他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只是私心的认为,就这样压着,或许我就不会离开了。 “万俟燚!”我大喊道,想要唤醒他的意识。 万俟燚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蛮腰,没有半分的移动,再次将自己干裂的嘴唇向上舔去,顺着我裸露的脖颈,耳后,脸颊,一路沿上,如出了水面的鱼儿,不断地汲取着水源。 “燚”我轻声叫道,双手禁不住亦是环抱住他赤裸的身子。 我想,我已是他的妻子,我们更是下了爱的誓言,不再有所欺骗,纵然那小倩之事会瞒着我,定是他有他的想法,他认为这样是对我的好。而刚刚的事情我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眼下他冒着生命危险,断然的拒绝着与那名女子结合,只是为了守住我们的誓言‘不背叛、不离弃’对方,我该是相信他的我只能相信他! 阳光斜打在我们相互依偎的身子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窗外传来,伴随着清新的空气,顿时让人感到了心旷神怡。 “醒来了?”他将我的身子更是向他的胸前搂了几分,轻轻的吻了下我的脖颈。 我睁开睡眼惺松的眸子,回瞥了他一眼,嘴角渐渐地展开了一丝笑靥。 他轻轻的用手为我屡着凌乱的发丝,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依恋,“回去吧,气也该是消了吧!” 气?我蓦地瞪大了双眼,他竟然全部知道。 万俟燚笑了两下,“既是他们都安全,早一日知晓,晚一日知晓当是没有什么分别,我只是怕影响你那时的情绪,大夫那时对我说,你身子受孕几率并不大,遂,能得此一子,实是上天的感激,不能受到太多的情绪干扰,所以我这才相瞒到此。” 我错愕的表情依然,“受孕?”几率不大? “哎!”他轻叹了口气,“不要紧的了,咱们有了长生,往后自是有专门的人照顾与他,他将来所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任,断不能娇生惯养!” 我点着头,“我知道!但万俟祥怎么办?” 他安抚的抚摸着我的腰际,“这些我早已安排好,那小子聪明的很,好似从小就懂得一大堆,他和你一般,好像知晓许多我们时代不能接受的事情。”笑了两下,“我想或许他真是吉祥之人,作我南癹国将来亦是唯一的暗帝!” “暗帝?”想到了八皇子的曾经。 “他会远远超过于我的!”一双漆黑的眸子闪了闪。 “” 这时,门扉突然被推开,一道强光打了进来,带着一股股嗖嗖的凉风,顿时让我的身子向后面靠了靠。 “你你们?”不元瞪大了碧绿的眸子,用手指丰床上紧紧相靠的我和万俟燚,此时的我们已是全身盖了一层的被子,彻底遮盖着两人赤裸的身子,但万俟燚似是故意一般,裸露出自己坚实的手臂,一张美艳的面容向我脖颈处扎去,嘴角展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啊”小芬直跺脚,尖声喊叫着,而后面的丫环和奴才们更是闻声跑了进来,众人看到此情此景,皆是一副惊吓之状。 万俟燚扬起了手臂,将身上的被子又是向上扯动了下,确保我的身子没有外露,这才望向大家,展开了一抹美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看来不老板今日很是得空啊,一大早儿就跑来看我们夫妻!” “夫妻?”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脸上表情难以置信。 不元看向我早已烧红的脸颊,“他难道” 我了点头,“他就是我夫婿!”和万俟燚对视了一眼。 “怎怎么可能?”一双碧绿的双眸瞪得更是大了几分。 “如何?”万俟燚半笑半揶揄的说道,“不老板不会是想要拣便宜,看我们夫妻起身穿衣给你们看吧!” 不元嘴唇咬了又咬,不晓得再说什么,将手一扬起,“出去!”虽是心朋疑惑,但知其不该发问,毕竟这可能是万人之上的龙体之躯的皇上! 待门扉被虚掩上,万俟燚笑望向我,“这样宣示‘你是我的专属’可是如何?” 我‘噗哧’一声笑了笑,才要坐起了身子,猛然间发觉自己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虽说两人早已不止一次的行过房事,只是这样坦白的相呈,还是有些尴尬。 我赶忙用手遮挡住胸口,“转过身去!” “不要!”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顺着我的脖颈向下,似是充满了x欲。 我一见形式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双手推转他的身子,“转过去!”快速的穿着身上的衣裳。 “一、二、三我转过来了!” “不行!” “天下间亦是只有我这般的丈夫最是凄惨了?哪里有这个理儿,自已的丈夫不能看妻子穿衣?”还没有说完,猛地转了过来,我系着扣子的手一顿,脸色‘刷’的红了起来。 将木竹狠狠的扔了过去,“你耍赖!”砸着他的身子。 “呵呵,”他一把将我捞到了怀中,“我只对你耍赖!” “”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只怕是不得不相信我们夫妻的事实了。 小芬跺着脚,面容挤到了一起,“老板” 不元手一扬,“去准备马车!”一旁的‘翩翩公子’愣了下,怕是不知何意,他叹了口气,嘴角闪过了一丝的苦笑,“注定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怕是今生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翩翩公子’愣了愣,然,看到自家老板不像是说假话,看他欲势要向外迈出,赶忙跟上一步,“既是你今生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今生是如此,来此更是如此!” “你”不元似是惊愕住,看到女孩儿眼神中的坚定,“果真要如此?” “为你,我可以着男装,为你,我亦是可以过着清贫的生活,我别无所求,只求能与你此生相伴,不再孤苦无依!” “” 第一百二十五章后续(一) 冬去春来又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快要入春的皇宫御花园内,百花争妍,繁花似锦,丝丝温暖的阳光透着窗子斜向着打来,落向屋内的两人儿身上。一名女子坐在靠窗的一隅处,手上端着热气袅袅的青瓷茶盏,长久保养的皮肤剔透发亮眉宇舒展,红艳的嘴角淡淡的翘起,乌黑的发丝在后面低低的绾了个发髻,可见早已是个妇人。对面而站的是一个小丫环,她脸色红润,嘴角展开着难以言喻的笑靥,两腮酡红,只怕是在想念着心中的那个人儿。 “小倩!”我猛地叫道。 “啊啊?”她拉回了神思,有些个惊吓。 我‘噗哧’一声笑道,“你个小蹄子,整日伺候我也不专心,自从那日让你随我出了趟宫门,就变得这般神不守舍的。难道是与张公子有关?看你那日看他的眼神就不大对!” “主子”小倩登时臊红了脸颊,有些嗔怪的回望着我,“您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一个奴婢,怎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人家是堂堂‘红门’少爷,而我呢?” 我一听到这话,就陡变了脸色,“你怎么了?难道谁人皆能当上这女官吗?他若是找了你,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倩一鼓嘴,“那还不是您向皇上为我求的一职” 我嘴角一扬起,不禁想到了前几日,本来万俟燚是打算撤除‘女官 ’一职,从此再无这类的官位。要不是我故意闹脾气,为小倩感到不值,否则她今日断然不会受到这般尊重,好似快要拍好我的马屁,随之而来,就是奉承,礼物连连,但谁又会晓得,反会弄巧成拙,皇上对我太过小气,一日回来,看到永和殿的公公正要为我梳头,他登时气急,根本不管别人怎样的阻拦,即刻拉出去斩了。他说,这叫‘以儆效尤’,谁叫他们不懂得‘拍马屁’的极限。就为这事儿,我和他整整三日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这不叫‘求’,是你该得到的!”话语中带着一抹严肃,“你为我做了这样多,这样重视感情,即使给了再高的官位,给你再多的钱财,亦是满足不了我对你的感激!” “主子”小倩激动得眼泪汪汪。 “皇上吉祥!”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皇上!”小倩俯身相拜,看到万俟燚点了下头,识趣的赶忙退下,刹那屋内只剩下我和他二人。 我端起茶盏,权当没有看到他,静静的喝着茶水。 “果真还生我的气呢?”他凑近了身子,径自将自己的龙袍脱下,里面是一件紫衫,和我现下身上的这套正是一对儿情侣衣裳,现下就是这样,除了他的朝服,哪一套衣裳全部是两件,一件男式,一件女式。似是看到我依然未抬的眼皮,心中泛起了急意,赶忙伸出手,端正我的身子,使得我不得不去正视他的俊美脸庞,“要不,你打我?若是还不解气就罚我” “一日不许碰我!”我当即说出了话语。 万俟燚蓦地脸色变了,“这怎么可以?不是要我的命吗?”他扬声道,“要知晓,我每日上朝的唯一期盼,就是早早回来见到你,抱着你,若我不是皇帝,我真想能整日都不出这个门槛,就和你在床上温存。” 我狠狠的白了一眼他,这是哪门子的皇帝啊?原来成天想的就是这些? “凡儿”他一双漆黑得如同夜明珠的眸子异常发闪,红艳的嘴唇更甚,因为昨夜的太过‘操劳’以至太过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着有几分的揪心,“凡儿” 我端起了茶盏,又是抿了小口,哀叹了口气,“我记得曾经似是对你说过,不会乱杀人,可你那日果真是太过冲动了!” “他动了你!”万俟燚大喊道,分明是一点知错悔改的意向都没有。 我狠狠的瞪了眼他,“无可救药!”站起了身子,向床榻上坐去,看他要上前一步,赶忙伸出了手臂,“不许靠近我,若是你执意,一个月都不许再碰我!” “一个月?”他音量更是高了八个分贝?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并不打算再过理睬他。 “凡儿”不管他是怎样的叫,我皆是不再理睬,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站在屋子的中央,半晌没有吱声,“凡儿若是你真得要罚我一日才能泄气,那我就听你的。”脚步沉重的向门口处迈去,只听‘吱呀’一声,“哎?长生怎地过来了?” 长生?我的儿子? 我猛地冲了过去,“在哪里?在哪里?”探过身子向外看去,谁想一转头,正好对上万俟燚一脸媚笑,他一双狭长的眸子散发出戏弄的光芒,看我既要转身,赶忙用双臂紧紧的圈抱住我的身子,使得我不能遁逃。 “凡儿当真这样狠心!”他向我的脖颈处扎去,“哪一次我没有听你的?我不过是给他一记在过,现下贬到了柴房干苦力,让他来学会踏踏实实的工作,不要整日想着歪门邪道。这不是你的意思?” 我猛地扭过了头,看到他眼跳含着一抹无奈的笑意,顿时心生了几分的感动与内疚。 “你呀”他伸出手来捏着我的鼻头,我借力正好靠向他的胸前,两个人融合的笑声不断的响起 “都多大的人了,还总是这般的撒娇!”我无奈的看向他拉扯我的手臂。 想来,我们二人大婚已是过了五年,长生已是五岁,而万俟祥快要十三岁,看着他们一日日的长大,我们却越来越感到时光的飞逝,于是就愈加的珍惜每一刻的相片时光。尤其是对万俟燚,好似他总是喜欢将每一日当作最后一日,不断的要与我温存,再温存,汲取着我的一切。他喜欢完事紧紧抱着我,说着各种家赏琐事,喜欢对我碎碎念。 “凡儿,我好怕自己已有一日不能再给你什么,你依旧的年轻,而我却渐渐的老去。若是一日我死了,你当如何?”明显感到他背后的身子颤了下,触摸着我腹部的双手有些冰凉。 我晓得他怕的是什么?从来他就是孤单一人,从不讨喜的出生,到现在这般的幸福,遂,他分外的珍惜,亦是分外的若有所思,好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境,他害怕我会离开,害怕我们的来世不能在一起。 一想到此,我的心就莫名的扎痛,双手覆盖住他的手面,将头更是晌他的赤裸胸前靠了靠,“你一日在此,我就存活一日,一日到了黄泉,我就随你一日。”怕他会觉得我在说谎,赶忙又是补充道,“你该是知晓我的能耐,既是能死而复生,就说明我是专程为你而来,遂,你别想丢下我一人!”声音有些个哽咽。 “凡儿”他激动得将脸颊向我的颈窝处深埋,淡淡的湿意传入了皮肤 又是过了一个月,此时的南癹国已是天下第一大国,基本上来说,统领了其他三国,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实力上,就拿那些经济来说,当时有各种传闻,有人说道,南癹国皇帝是个商业奇才,不仅垄断了南癹国的木材生意,就连其他三国中的经济亦是占有了五分之一。当然传闻归传闻,到底这五分之一是真是假亦是说不定。但是绝对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南癹国越发的强盛。 四月初,三国不断的有外使进京献礼,皆是期盼能与南癹国友好相处。初二一早儿,皇上就派人来送了衣裳,说是晚宴时要穿的,淡淡的黄|色象征着皇室的高贵,高高的衣领将白皙的脖颈处遮盖住,代表着端庄典雅的仪态,长长托地的袍子将我稍有些丰腴的身子给掩盖住。 小倩拿了起来,左右商端详着,竟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主子,我看啊,皇上分明是要将您给包起来嘛,曾经‘帝都’时,哪里有皇后穿成这个样子的,都是四月的天了,哪个穿得不是凉爽,婀娜多姿一些。以前的皇上更是乐意让外人看到自己妻子的美艳。” 我附和的笑了笑,早已习以为常,遂亦是不觉得怎样了,瞧了两眼衣裳,嘴角淡淡的翘起,“前儿个皇上送来的另一件衣裳还在?” “在!”小倩疑惑的望向我,“主子不会是想要” 我眨了下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颜色一样,那晚亦不过是坐在旁边而已,难道他非要我出大汗,将脸上的妆容给化点不可吗?” 小倩一听,觉得甚是有理,赶忙走出了另一件。 夜幕降临,皇宫内院一隅,早已歌舞升平,偌大的院内,万俟燚为了专门招待使臣,特意搭了个大棚,上面表演着最具流行的戏曲,中间又是穿插着女子琵琶曲,底下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当我到来时,人们早已坐满了位子,各个大臣们亦是坐在了前端,招待着三位雪蠡国来的重臣,据说皆是皇室人员,一名王爷,两名一品大臣,其分量可见,断然不能轻忽。 “主子不过去吗?”小倩向前望了望。 我摆了摆手,“若是没有提到,咱们就在这当儿混过去,怪没有意思的,不过就是陪笑!还不如在这里惬意,听曲儿!” “也是!”小倩看到我招着手,于是大方的落座到了我的身侧,“哎,主子,是‘女驸马’一戏,呵呵”她脸上闪过了惊喜,顺着我端来的果盘,径自拿着瓜子嗑着,倒也消遥自在。 “春风送暖到襄阳,西窗独坐倍凄凉。亲生母早年逝世仙乡去,撇下了素珍女无限忧伤。继母娘娘宠亲生恨我兄妹,老爹爹听信谗言变了心肠,我兄长被逼走把舅父投靠,上京都已三载也无有音信回乡。心烦欲把琴弦理,又不知李郎我那知音人现在何方” 台上唱快欢快,底下看得热闹,不时的还传来哄堂笑声,掌声连连。 我站起了身子,将瓜子皮掸了掸,看到小倩看得一副津津有味,不想去打扰,只是径自向西侧行着,夜已是深,再加上我穿的穿着又似娘娘身份的人,从远处望去,倒像是一名妙龄女子,如同宫女一般,加上我根本很少在宫内走动,遂见过我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到哪里去啊?”这时迎面走来了一名太监。 我低垂着头颅,轻声说道,“只是去方便一下!” “方便?”他细声细语的着实让人听着有几分难受,“若是全方便了,那皇上那边还有谁去侍候?是哪个宫的?” 我登时有些个恼怒,坦言之,我更是想问问他是哪个宫的,这样大的口气,好似所有人皆要听他的。奴才虽是奴才,可至少要有着自己的权利啊,难道还不让人行大小事? 我吞了吞口气,先是暂时压下了火气,毕竟今日是我自己要穿着这一身行头,“回公公,是永和宫的!” “永和宫?我怎没见过你!”他绕着我的身子打量了一圈,半天没有吱声,半晌,才说道,“先回去,那里还人手儿呢,有尿也得给我憋回去,若是不成,就地解决,天大的事儿也得给我担着!就是你娘今日死了,也得给我呆着!” 我更是升起了怒火,眼睛一瞪,“我不过是上个茅厕,有至于这样吗?何况就差两三步的事儿了,冲你刚刚说话的时辰,我早已回来” 没有等我说完,这名公公更是急了,“哎,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贱命子,不守规矩也罢了,现下还敢跟我称‘你你我我’的,简直是要选择,看我今日不收拾收拾你!” 刚要扬起手臂,这时身侧传过来一道风,“住手!”语气严厉。 “谁?谁这样大胆,敢管我朝阳宫的李公公?”老太监当真快要气得翻白眼,一转身,登时变了脸色,“啊伍王爷!”笑成了谄媚的样子。 “这是何意?人家姑娘想方便就去,难道你们南癹国还有这样的规矩,不要人方便的吗?”稍有熟悉的嗓音,让我一下子起了怀疑。 我猛地抬起了头,这一望去,可是吓了一大跳,这这不就是伍子申吗? “是,是,是奴才的错!”太监连忙点着头,“伍王爷现下这是要回去吗?奴才给您领路!” 伍子申冷瞥了他一眼,“无需,你只管回去就好了!” “是!奴才告退!”说完,转身又是向内院热闹处走去。 霸王的專寵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3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3部分阅读 “姑娘没有事情吧?”温柔的话语袭袭传来,带着一抹熟悉。 我慢慢的抬起了头,嘴角展开了一抹笑靥,心中不禁猜测着,不晓得他还认得不认得。 “你”他指着我,眉宇稍拧了下,摇头笑了笑,“没事儿了,姑娘赶快去方便吧!” 当真没有认出来!心中稍有所失落,“谢谢伍王爷的仗义执言!”才要提脚远去。 “你你是平弟?”他猛地拉扯住我的手臂,和我四目相交,越发的肯定着答案,“果真是你,天我竟然差点要错过了。”激动得想要将我搂入怀中,但又是看到我穿着女装,不合时宜,只是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你一点都没有变!”仔细端详着。 我笑了笑,“你可是变了好多,现下还成了雪蠡国王爷!” 他摇了摇头,“于你,我一直是伍兄,一直未见你穿过女装,未想今日见到了,竟是这般的场景,”叹了口气,“本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谁想你们后来就离开了。一直查杳无音讯,我派人去查找,亦是没有。”打量着我的穿着,“现下可好?”心中只怕是肯定我的‘丫环’身份。 我没有多加解释,只是点着头,“恩,很好!” 他望着我,眼神多了一抹复杂,“我其实在那次相见之时,我就是想要问你,有没有意向要随我而去?” 我一听愣了下,故意笑道,“伍兄又是要与我开玩笑,早已快要过了十年,只怕现下你已妻妾成群,何时缺少我这样平庸的人?” “不,不是的!”他有些个紧张,“你怎会是平庸呢。你的聪敏让我欣赏,你的笑容让我宽心,而你的善解人意更是让我舒心。”看到我依然在笑着,赶忙又是补充道,“十年间,我只是娶了两个妻,一个妾,再无其他人,若你随了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于你,定会锦衣玉食相待。” 我听后更是笑不可遏,“既是已十年了,为何伍兄就不问问我是否孤身一人?” 他愣了下,但转念一想,宫中女子理当不会有成婚的啊,遂,只当我是在与他说笑话,表情恢复了自然,“就你最会耍滑头,一会儿我就向你们皇上要了你,这些年了,不管你会不会与我相好,但至少我要给你一份自由!” “伍兄,万万不可” “伍王爷,皇上召见呢!”远处传来了一名太监的叫喊。 “好了,一会儿再说!”伍子申笑看向我,赶忙向前奔去,不敢有所懈怠。 “哎”我心中大喊了句,不好,定又要出事儿了!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第一百二十六章后续(二) 我眉头皱起,左思右想了一番,快速的行了个方便,即刻转回了座位上。 “主子,您这是去哪里了?”小倩三步并两步的向我迎来,脸上闪着担忧与紧张,“可把奴碑给急坏了!” 我比了个噤声的于势,拉起她的手就是向侧角落迈去,小倩疑惑不解的望着我。 “主子这”小倩拧了拧眉,“为何非要叫那小太监?” 我远远的望着伍子申与万俟燚大笑的场景,心中是越发的感到了紧急,“叫你做你就做去,现下没有法子和你解释清楚,回头再说!”先解决了燃眉之急要紧。 小倩鼓起了嘴角,“那好吧!” 正好此时从身侧行过一个小太监,小倩赶走忙叫住了他,“哎 王六儿!” “倩姑娘?”王六儿表情带着惊讶,又是恍了眼我,起初并未有何表情,但还没有半刻,刹那转了过来, “皇皇后娘娘?”还没有等他跪倒在地,我赶忙上前一步给拦截住,“免了,先替我们完成了眼前的事儿!〃 “娘娘尽管说,奴才小六儿自当尽心尽力!”他一脸的豪情壮志。要说,其实这皇宫中想要为我做事儿的人若是排成了长队,只怕是可以排到城门口,可偏偏没有机会,地下这小六儿随意一走,竟然机会自然降临,按理应当算是拣了个便宜。谁人皆知,只要能替皇后事成了事儿,定会有着丰厚的奖赏,加官进爵不敢想象,但至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生命安全还有所担保。在皇宫中,这可就是了不起起的人物了。小倩捂嘴笑了笑,将我刚刚嘱托的话语对他说了一遍,小六儿连点着头。 “好叻,娘娘尽管放心,小六儿会替您办好的!” 只见他滑头滑脑的笑着,端起了果盘就麻利儿的走了过去,状似无异的为皇上换着果盘,才一起步,‘噗通’一下,‘正巧’趴在后面的伍子申身上,连忙道歉,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示停的碎碎念着话话,看似唠唠叨叨,其实在说着耳话,伍子申一听,表情登时变得严肃,只怕是担忧着我的身子,还好我一再的嘱托小六儿定要安抚他,不让他太过激动,遂,这才又是看到了伍子申安静的落座了回去。“主子,怎样?”小情笑望着我。 我瞥了得意的小倩一眼,“哪里找来的,挺机灵的,一点不比小数子差!”要说这小数子现下可是万俟祥身边的红人儿,不仅得皇上的宠,迁受到万俟祥的敬佩,重义气不说,连聪明劲儿是最难得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口不提。 “那是,”小倩尾随着我又是落座了下来,“主子不知,这小六儿亦是有点背景的人呢,曾经可是服侍过宰相大人的,就是看他太过机是,皇上这才给他调了上来!” 我点了点头,随手抓起了一把瓜子,嘴角扬起,悠闲自在的磕着,“现在这戏到了哪里?” “快到后面最精彩的部分了” 还没有等小倩的话说完,这时从耳畔响起了一个老太监的声音,“娘娘,皇上叫您过去!’ 我和小倩对视了一眼,表情大显着惊讶万分,他果真还是看到我了,“皇上怎地知晓我坐在这面?”心中难掩着疑问。 老太监笑了笑,“娘娘不知,皇上可是时刻关注着您呢,打从您刚一进来,皇上就对老奴说‘一会儿给娘娘端过去一个些果茶’!”我楞了下,赶忙看着自己手边的果盘,刚刚竟是还为每桌子都有的呢,未想“后来,看到您出去了,皇上有些难妥,才要一目老奴随着看去,未想您及时赶了回来。这不,怕是皇上担不起这个心了,这又叫老奴领您过去坐!” “可”我为难的望了望远处的几人,心中不禁想着各种尴尬的场景,万俟燚定是知晓了伍子申的身份,遂,这才叫人招来了我,他分明就是要伍子申知难而退。 “皇后娘娘若是不愿意,皇上说了,亦可让您伪装成丫环站在他的身后,老太监慈祥的笑容,登时让我的心踏实了下来。 “主子?”小倩脸上现出了抹惊喜。 而我亦是感到了难啦言喻的幸福,甚是觉得他善解人意,“那还请公公为我带路!”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随着一点点的靠近,传来了一件件充满磁性的口音。“伍王爷可有喜欢的曲儿没?”皇上笑问道,“一会儿有琵琶曲,就由你来点个两首!’ “呵呵,还是皇上来吧,我们初来乍到,不懂得这边流行的曲目,若是弄个不好,闹了笑话,岂不是成为了南为了南癹国的家常笑柄。”伍子申摆手说道。 我和老太监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万侯燚的身后,从这个位置上,正好可以避开伍子申投来的目光,一切假装没有看到,但是毕竟是走了过来,身上所散发的淡淡香气仍是难以让人不得不去注让意。 万侯燚端起了茶盏,有意无意的瞟我一眼,嘴角稍稍翘起,“伍王爷可有吃过我们选边的人身干果吗?” 伍寻申仰起了头,眼神闪过了一抹疑惑,怕是难以想象其样子。 “呵呵,正巧了,昨日北方的一个小国使臣进贡,送来了快有百斤的人身干果子,明日走时,我就给你装个五十来斤,长期服用它,既是可以保健,又是护肤,相信福晋亦是欢喜啊!”皇上笑着说道。 “哦?还有着这种好东西?”伍子申不敢置信,“那皇后娘娘定是也很喜欢吧!” “呵呵,这”万俟燚抿了口茶水,一双狭长的凤眼顿盼神飞,“她啊,挑得很,不喜欢吃个一些零嘴儿,专是挑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吃!”语气中难扰着宠溺,就连伍子申亦是可常常的感受到。“这般啊,那不知皇后娘娘喜欢什么?” 万侯燚凤眼稍眯了下,嘴角好看的扬起,此时的脸上无不充满了幸福“酸角儿,冰糖葫芦,还有着酥脆的锅包肉,她甚至喜欢用鸡蛋蘸醋!” “还有着这等古怪习性?”’伍子申像是听到了惊世骇熟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左右 望了一眼,不巧正和我的目光相对视,瞬间眼神中多了一抹笑意,但即刻又是转回,“皇后 娘娘今儿个没有来吗?” 万俟燚淡淡的笑了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一会儿就过来了,最近她在和朕闹别扭呢!” 万俟燚抬了下眼皮,哏神淡淡的扫了一圈,未在我身上多停留,只是但笑不语。 半晌,戏台上的戏曲已是停下,这时迈上来了一名妙龄女子,婀娜多婆,状态骄人,走一步一回头,向着台下的万俊燚和伍子申望来,看着今日两个卓然的男人,心生了几分的悸动,要知这能见到皇上,乃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谁想原来皇上竟是这般的美,看得她几乎快要抽不回自己的眼珠子,好想就这般的看下去。 “若是伍王爷不点的话,那朕就找旁人来点!”万侯燚扬起了一个本子,上面全部都是密密席麻的用黑毛笔写上去的歌曲名册。 伍子申笑了笑,“那皇上还请等等!”头稍一转,“不如就让这位姑娘来点吧,反正听亦是听不懂,就叫她来找个自己喜欢的曲儿!” 万俊燚随着望去,眼神故意呈现出一抹惊讶之状,“呵呵,伍王爷果真是个温柔之人啊,现下竟是连我的丫环要拉扰了去!”笑容慢慢的收敛,一瞬间竟是让旁人猜测不利皇上到底是喜是怒,片刻之后,他向我招了招手,狭长的眸子像是鹰隼一般的慑人,“既是伍王爷已是叫你来点,你就过来到朕这边好好的选选!” 我眉头一皱,选就选吧,可……有必要要坐到他的身侧吗?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看到伍子申投来的担忧目光,我的心更是虚了几分,脚步快速的挪蹭到了万俟燚的身侧,不由分说的落座了下来,幸好宽大的龙椅背够高,我像是个小偷儿一般的在后面一靠,持自己的身子稍稍下滑,正好可以遮挡住全部的目光。 万俟燚弯了身子,伸出手来,有意无意的拉扯着我的,小声附耳问道,“怎地这样?刚刚是到哪里去?” 我瞥了他一眼,“方便!”简单而毫不考虑的回答着,眼神继续在曲子名册上流转。 “不要再告诉我说,正是那十空当儿,让你和故人相逢!”他语气中夹带着一股酸意。 “就这个曲儿吧!”我没有做着正面回答,只是故意打岔道,“春江花 月夜!这个夜晚特合适!”赶忙站起了身子生怕他会对我厉声。“春江花月夜?”伍子申再次重复道,仰起头望了望天,“好意境!”和我的一双含笑眸子相对礼。 “果然是好意境!”万俟燚稍抬起了手臂,话话中多了丝的怒意,“小六儿,还不快去点曲儿?” “是!”小六儿将曲目名册拿起,快速的冲回到了戏台上。“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匈,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正唱到兴头上呢,伍子申突然择身向万俟燚靠来,“伍某听说,皇上对皇后娘娘是宠爱有佳,为了她不仅是专一感情,就连那曾经帝王的律法皆是为她而改动。” 万俟狱眼眸忽闪了下,端起茶盏,用青瓷杯子盖刮着杯壁,发出‘沙沙’之音,嘴角淡淡的笑着,未吱一声,恐怕是在等着伍子申的下话。 伍子申笑了笑,“若是真能像皇上一般,得最是喜爱女子,那此生相伴仅此一人,亦是足矣。”突然身子下跪, “伍某斗胆,想向皇上要个人,不知可否?” 在一旁站着的我,脸色‘刷’的变得苍白。万俟燚一听,眉头稍皱了下,虽是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怒意,但未敢随意的发泄,表面上看去依然的笑容可掬,“伍王爷这是干甚!”眼睛冷冷的一瞟,“还不快将伍王爷搀扶起!两十小太监一左一右,迈上前去。伍子申慢慢的起身,表情依然的严肃而恭敬,“皇上之意,是答应了?” “呵呵…… ”万俟燚放声大笑,“伍王爷不知啊,五年前,亦是今日,你们雪蠡回皇帝向联要了个人!”看到伍子申没有吱声,继续说道,“他对朕说,那是从小与他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儿,朕起初不知,但经他一提起,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们南癹国的一名女囚徒。差点朕就要错失一步,杀了她啊!”似是有着一抹万幸,“可是由于那女孩儿心生愧疚,竟是在去你们国的路上含毒自杀。为此,竟是招惹来日月国对你们的多年仇恨,以为是你们将他们的公主杀掉!哎!”叹了口气,“朕百般的劝解,亦是不能疏通,无奈下,看着你们长期的征战。这一切皆是联的过错啊……” “皇上,这不是您的错!”伍子申大胆的直言,“只怪目月国皇帝昏庸糊涂,好赖不分,若他们不向我们征战,相信我国皇帝定会好好的埋葬西西公主,就连那日月国亦会受到照顾!” “朕一直懊悔,看着你们两回作战,两败俱伤,朕,却是束手无策。”万俟燚假装的摇了摇头,一瞥眼,看到我脸上的惊讶与错愕的表情,嘴角稍一扬起,“这样,今日咱们就不提伤心事儿了,只管先看戏听曲儿。”话语之意很是明显,分明就是让伍子申不要再提起要人之事。 “平丫头!”万俟燚猛地向我喊道。我拈起了头,疑惑的望向他。 他笑了笑,竟是站起身子,向我靠来,“伍王爷定是不知,我这丫头乖巧的很!” 伍子申艰眸闪过一抹疑问,不禁揣测着皇上为何要对他说这?难道刚刚他分明是看出来了?所以现下要亲自指派给他?登时,脸上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变,眼睛微微笑眯。 万俊燚嘴角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双于看似自然的搭向我瘦弱的肩膀,使得我身子不得不向他胸前靠去,“从来她就不知个规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朕实是快要对她无奈!”亲昵的捏了下我的鼻头。 伍子申笑客慢慢收敛,眉头越锁越紧,心知皇上是话话中有话,看他对我的亲昵举动,可见两人关系非问一般。可他不是对皇后娘娘专一不二吗?现下又是何解?难道传言终究是传言?其实他和自己的丫环们还乱情?又是将眼瞥向我,带着审度,想着我刚刚对其所说之话,这才发觉,十年来,我并不是一点没变。而是丰膄了,变得更加的漂亮,甚至,还有一种最是亮眼的母性和甜美的笑容。 我白了一眼对我动手动脚的万俟燚,眼神带着警告。而他权当是没有看到,甚至还‘放肆’的当着众人面,持手放到了我的腰际,“联叫了厨子做了宵夜,一会儿子,叫人端来,每人一碗汤圆儿!” “干嘛又吃汤圆儿?”我眉头一拧。平常最是不喜欢的了。万俟燚一笑,将我的身子更是揽紧,“这次有你喜欢的山楂馅儿!” “山楂?”我扬声道,鼓起了嘴,稍稍觉得好个一些,不再吱声。可是两人根本没有想到,就选样简单的对话,一下妇让对面的伍子申震惊了。他明显的感觉到皇上脸上闪过的温柔与包容,不管我的话语是那般的刁钻与任性,皇上依然的展开着笑靥,仿佛光是这样看着就是一种幸福,就是一种享受。一瞬间,他知晓了,平凡,不能要!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子的马蹄声,一匹深棕色的小骏马上骑着一个小人儿,飞也似地向园子这边冲来。丫环们吓得尖叫起来,个个花容失色,乱做一团。太监们更是惊叫连连,大臣们错愕而惊呆,待我们转头望去,定睛一看,却又是喜出望外。 “儿臣长生拜见父皇、母后!”长生太子殿下矮小的身材,身着黄|色的后家服饰,乌黑的发丝稍有凌乱,在顶端别了个华贵的玉钗,白皙的皮肤,精致而绝美的五官,让人远远望去竟是一瞬间有些个恍神,漆黑星眸子中闪过一抹透亮,让人越发的感觉着此人的精明。 后面所有人皆是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长生。 “哈哈”万俟燚向我回望了一眼,又是瞥向了长生,“怎地今日这般主动的要过来了?” 刚刚还懂得礼仪的长生,现一下子又是恢复成了孩子样儿,望着望着我们竟是咧开了嘴,“母母后!”扑到了我怀里,“哥哥他欺负我,他他不让我吃榛子,他他说会垫着我牙齿,我想玩捉迷藏,他亦是不许,他他说会让我只识得女孩儿,变得滛乱。还还只得要求我自己洗澡!” 滛乱?天,那小子到底在说什么?我白了一眼,和万俟燚含笑的目光相对现,又是看向眼前的哭红了鼻子的长生,“那他又是说什么?” “他他说,只能他给我洗,别人不能!” 登时,我的身子一晃,幸好万俟燚扶住了我。看到他依然淡淡的扬起嘴角,心头是越发的生起怒意,“亏你还笑得出来?”双手攥成了拳头,狠狠的捶打了下他的胸前,“我就说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总是一天到晚的扎在一起,早晚会出事儿!看吧!”断袖之癖的倾向! 万俟燚将我的手拽向了怀里,亦不再松开,“若是这般,也不错啊,所以你要让长生牺牲?”我挑高了声调。 万俟燚摇了摇头,“我是爱他才这样作!”他望了我一眼,弯下了身子,“生儿,既是哥哥这般的欺负你,我们将他给调走,可问意不?” “调走?”他抽噎着,小小的他早巳明白其为何意,瞪大漆黑得如问棋子一般的眼睛,分外亮人,“不,不要调哥哥走。长生错了长生不再说哥哥了!”说着,就是抓着万俟炎燚的袖口,发觉自己够不着,又转为拉我,“母后” 我看得简直哭笑不得,和万俟燚对望了一眼,“看来,真是要顺其自然了!” 而后面的伍子申更是惊呆不已,原来一切不过是场鸟龙。皇后娘娘根本就是平凡,而他险些就要触犯了龙颜!特再一细想,想到了曾径在公堂之上,一名穿着华贵锦衣的纯美男子立观在中央,其身价不一般,浑身上下透着贵气,几句话而己却是救了平凡等人,只是 时过境迁,那时匆匆的瞥了一眼,只觉得美艳,其他再无细看。难道那人便是当今南癹国的皇上?双眸瞪大,又是望向我和万俟燚,越发觉得两人的和谐与融洽 八皇子番外之崛起 天甲二十一年,此时的我已是十五岁。自从两年前雪蠡国太子去世,我便从皇宫中搬离了出来,自此脱离了圈养的生话,现任皇上是我父亲大人万俟宗,他看似刚正不阿,其实内心早已有了一切的定教。早在七年前,他和皇爷爷便是商量好了我的去向。然,谁会料到那雪蠡国太子的离去,让我一下子又是成为了无用之人。偌大的皇宫之中,看似竟是没有了容我之地。在父皇的‘恩赐’下,赏给了我一个府宅。那夜,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讲道“燚儿啊,我们待你可是不错的了,若是像你这般的容貌,到了雪蠡国早已成为了败之身,日月国就更是不用提,或许早已铲除之,毕竟谁人皆是相信‘红颜祸水’啊!遂,有了如此的生话,你该是感激我们,不该有所埋怨!” 十五岁的我已是快要成|人,当是晓得他所说的一切只是让我认了命,更是告之于我,你的生话就该是这般。我的心下虽是怒气冲冲,然,表面上却仍旧笑得天真,不断的点着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脸上多了一层伪装,我喜爱笑容,身边的小太监看到后会抖得乱颤,他们说会感到恐怖,我喜欢看到血腥的场面,看到厨子们狠狠的向濒临死亡的鱼儿一刀狠狠的砍下,心中仿佛释放了许多,变得轻松而畅快淋漓。 帝都二年,初春儿,周围重新染起了绿意,阳光斜斜洒洒的将光束密密铺洒在宫门外的一处偌大花园内,此时那边欢声笑话,随风而飘,带着阵件的脂粉香气,再一望去,竟是许多身着粉嫩丝绸的秀女们,迫不及待地摇 摆着身婆,等待着皇上的钦点。 耳畔不时的传来庭内秀女们玩闹娇嫩的笑声儿,此起彼伏,让人赏心悦目。 “今儿个可真是巧了,怎地八皇兄亦是来了?”随着一声听似鄙夷的话语,我转过了身子。乌黑的发丝随风而飘,一早儿起来,因时辰过晚,遂就没有叫奴才为我梳理,平常亦是散惯了,也不觉得甚是这样。可今日竟是发觉在他们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坦言之,看到此,我竟是感到了丝丝得意。 我嘴角禁不住翘起,将有些旧了的衣衫神了抻,“可是巧了,父皇说是今日大家皆是有望选择丫环或是自己欢喜的妃子!”就是皇室中,在皇上选剩的那些秀女们中,皇子们可以再行筛选,对于十分喜爱的,可以封为妃子,若是背景和样貌皆是一般的,可以赐为贴身丫环,其中包括暖床等,但是没有任何的名分。 “呵呵,八皇兄莫要跟我开玩笑了。”五皇子大笑道,一袭的华丽锦衣与我观下的单薄衣衫实是形成了贫富对比,“就你现下这般的生话,养活话自己皆是够呛,平白无故的干嘛还要牵连那些无辜的秀女们?看她们一个个精雕玉琢的面容,哪里受得住你那里的寒冷。” 在五皇子身侧的七皇子赶忙又是补充道,“我竟是忘记问八皇弟了,今儿冬日可还够暖,若是有所需要,我回头叫奴才们给你一个炉子去!” “七皇兄这话是怎说的?难道没有感受到,现下已是春回大地,转暖了。看来八皇兄身子骨还挺强硬的,竟是硬生生的亢了过来!”十皇子半讽刺半假装心疼的说道。 “呵呵果然是啊”几人相对时一眼,开怀大笑。 我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没有吱声,望向他们众人离开的背影,耳畔依然回响着嘲讽的笑声,眼眸愈发的变得深邃,心中暗自下着誓言,一年内,我要让所有人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又是望了望高高的宫墙,仿佛是一个个站在前面档路的敌人。我要深深的记住它们,让它们随着我的存在,而一日日的倒下,最终被我踩在脚下,俯首称臣,转身,没有再进皇宫,只是向回迈去 自从离开了皇宫,最将府内的丫环和奴才能支走的支走,观下身边留着的皆是最亲信的人。至于武功的学起,那当是有一段奇缘,那日正好到齐名山上香,天公不作美,谁想,夜里竟是天降大雨,我和身边的奴才赶忙躲到了一间破寺庙中。此时,里里还有一名和尚,看似在打坐,又像是念轻,一动不动。不管我们怎样说话,他权当是没有听到一般。偏选雨越下越大,没有停下的趋势。突然起了风,我半睡半醒间竟是感到了丝丝的冷气,这时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可天降大雨,小小奴才又有何能耐救我?就在我意识迷糊之际,恍惚间,那名和尚竟是靠拢了来,扶正了我的身子,坐在我身后。双掌击于我的脊背上,一个时辰后,股股白烟从头顶上升起,就连身子亦是发热了起来。 “小施主切记,要替老纳多多行喜,断不要残忍,否则老袖死不瞑目!”随着最后一声的喊出,只感到身后的那股力量消失。我随之昏倒而去 第二日一醒来,发观自己竟像是全身充满了话力一般,轻轻一跳跃,竟是感到如同腾云驾雾,让人不可思仪。待我一转身,看到那老和尚早已僵直的身子,此时才发觉原来昨日的他已是受了重伤,自知不能再存话长久,遂,赶忙将功传给了我。至此,我的身子亦不再是从前,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心狠手辣,从来不是一个人天生的秉性,必是外围环境而造。最乐会感到内疚,只是觉得理当对世人就是这般的对待。因为当我出生到观在,从未感受过这世上留给我的一丝温暖。既是‘礼尚住来’,最该还是的亦是‘冰玲’! 我无意中和奴才到街中而逛,看到街面上有些个店铺老板因成本过高,而经营不善,现下要转手下人,当时灵机一动,甚是觉得这是上天给的机会降临。于是召来了奴才,将府中所剩银两全部压了上去,整整买了两店铺,一个是盐,一个是酒楼。一直以来盐价过低,使得老板们赚不到钱财,遂,纷纷要抽手转行。我仔细审度了半天,搜集了不少资料,这才想到了两个扭转的渠道,一是将所有的盐商们召集在一起,讨论提升盐价,二就是向皇上要手谕,免收一年盐生意的税费! 至于第一点,凭我地下实力,还稍有所牵强,但第二项嘛 又是过了一个月,皇宫中大摆酒宴,据说是使臣来帝都,要所有人皆前去迎接。当日,整个皇宫如同过大年一般,宫道上全部挂满了朱砂红灯笼,顺其而去,在偌大的皇宫内院中央,有一处八角亭,在亭子西侧搭建了一个戏棚,上面‘咿咿呀呀’的早已唱起了曲儿,亭子内更是觥筹变错,不断的有爽朗笑声传来,无不热闹。 我趁着闲空的当儿,向亭下迈去,假意说是行方便,其实是为了远离这里的热闹。在亭子西侧,是个偌大的花园,春季已是到来,此处繁华盛锦,一朵朵开得艳丽。我有些百无聊赖的走着,想着曾往的种种,心下竟是越发的感到了一抹寂寞与孤独。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纸鸢,顿时夺走我的注意力,我抬首向上望去,未想竟是一只纸张做得鸟儿样的风筝,摇摇惴惴的落在了地上,我将它起,心中不禁泛着疑感,哪里来的?还没有等我细想,选时从暗处逐 渐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微亮的光束一点点的传来,只见一个婀娜女子手土提着朱砂灯笼慢慢的走来,另一手上拿着风筝把子,上面依然栓着那半断的线线,周围湖水潋滟,水面的光彩,潋光粼粼地投映在她的身上,理是衬托出女子美艳的容颜。 她低垂着头颅,向我靠近,眼神始终看着我手上的风筝,“多谢公子”微微的欠了个身子,伸出了皓白的手腕。 我的唇角漾上了一抹笑意,瞟了眼女子纤细的手腕,一瞬间竟是有种感觉,我和她的命运会有所牵连,但绝非是爱情,因为此生,我的爱情根本不会存在。 似是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女子有怒了,猛地抬起了头,刚要启动红唇,竟是呆楞住了,她杏核圆眼中,一双漆黑的瞳孔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好似看到了一抹绝美的画面,伴随着我鸟翼的发丝随风而飘,她的眸子越发的涣 散,空气中弥漫着我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淡淡香气。我的嘴角高高的扬起,我晓得,此名女子当是俘获在我的脚下了 我故意拖延着时辰,伸出了手臂,将风筝递到了她的手上,“夜深了姑娘还是小心为妙的好!”故意将声音放得柔和。 她‘刷’的红了脸颊,刚刚还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子瞥向了地上,不敢再对视,她搅弄着双手,感到了一丝的不自在中。接过了风筝,想要一点点的退后,试图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谁想那后面便是深深的湖水,眼见着还差一步就要落入了水中,我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就纵身跃过。 随着我的步伐愈来愈近,炯炯的眼眸自始至终都锁着她的身子,像是只瞄准猎物的鹰,探长了利爪即将袭来,令不知所措的她,忍不住有点想逃。我猛地伸出手臂,一手将又想后撤的她拉回,禁不住她的身子一下子向我的胸前靠来。手上的风筝早巳飘向了湖水中,随着水流而飘向了下流处,好似人的心扉,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 在我怀中的女子好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她的日光看到我环紧她的腰际,又是回瞥了一眼那后面的湖水,她这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的逾矩,才想向抬头向最道谢,谁料,她的双颊再次染上了酡红,两人四日相交,暖暖的气息流泄在空气中,我和他不说也不动地看着彼此的眼眸,一种震撼的情愫,在她的眼眸中流过,仿佛那和煦的春凡拂过了心房。我笑了,嘴角禁不住扬起 在她眼中,我看到得更多的是讶熬,和无法言喻的羞赧,每次看她似要别开目光时,又会见她恋恋不合的转回来,我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仔细探寻着她的内心波澜,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对我的莫名情意,可以感觉到她不认得我,只是将我当成了一名男予!这样的感觉,让我踏实! “有人!”随着我一声低沉的喊叫,身侧的女子顿时立现了张皇。我蓦地伸手一带,特她拉入怀中,环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她远离了湖水,两人双双进入了身侧的密林,将身寻隐匿于中,以免他人会看到我们的这副亲昵模样,引人怀疑,毕竟能在宫中的女子绝是泛泛之辈,何况以她今日的穿着和行动,更加的表示她亦不是丫环,遂,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新选上来的秀女。 “哎,我就说啊,皇上这次选的秀女绝非都是这般的漂亮,三皇子抽走了一个当丫环,七皇子本是想挑一名女孩子当妾室,谁想那女子竟是被皇上钦点。” “八皇子呢?” “八皇子能拣着什么?”那名太监扬起了声调,“这人不疼,爹娘不爱的孩子,能有啥子便宜吃?” “也是啊”两人提着朱砂红灯笼边走边说道,“听说了吗?皇上这次还没有一个星期,就连着宠幸了一名女子三次!” “哦?真有此事?那看来那名女子定是策妃了”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此时的我才稍稍动了动身子,两个人在狭窄的花丛中,要就相靠得近科,由于刚刚的紧急,更是让我和她看起来亲昵了几分,我将手掌轻按在她的背脊上,正好使得她重心不稳,不可避免地倚在我的胸前。两人相互交织的气息,伴随着我和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堪虞发使得她双眸迷蒙,我淡淡的扬起了嘴角,故意伸出修长的指尖,掠过她的发丝、穿过她的双臂、拂过她的颈项,在我的每一个指触下,好似皆在她的心湖中漾成一道道涟漪,令她在朦胧中有些恍惚,张着口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刚要动,我赶忙又是低沉的喊道,“不要动,还有人!” 紧接着,花丛外,传来了悉萃的脚步声,宫女们脸上的急色,不时在左右张望着,直到看不到人影,赶忙又去另处寻找。 看到这里,我更是肯定了此女子身份的不一般,没有泪丧,相反倒是有了一丝的庆幸,我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两个人似是太过亲密,以至于连她的心跳皆是传得清晰,“咚咚咚”跳得异常的快,只是不晓得到底是在为我现下的如此靠近而心跳加速,还有因为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没有规律的跳动。 “呃谢谢公子!”她尖小的下巴低垂着,声音分外的娇柔,好似那春风拂过人的脸面,煞是舒服。 等她刚一提脚,我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再次接着拉力进入了我的怀中,“慢着些,回去定要小心,”我看似无意的嘱咐着,话语中带着关切,边说边是用手为她屡着散乱的发丝,甚至还有有意无意的用指潦划过她粉嫩的脸颊,好似在品尝着人间极品,故意撩拨着她孱弱的心房。 “公公子!” 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强烈的红潮扑上她的雪颊,似是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息,她猛地伸手推开我的胸膛,转身就要向远处跑去。 “等等,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及时喊道。 她顿住了脚步,微风轻轻的拂过,湖水潋滟,泛着光亮,刚刚不知何时已是掉落在地上的朱砂灯笼此时已是没有了光亮,然,她的心却是波澜起伏,好似随着男子的热度而变得心潮澎湃。她以为入了皇宫后,定是再没有了生气,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真的这般的惨淡了。曾经在宫外生活的十六载,虽是没有碰见意中人,但一直平淡如水,她想,她的人生或许就该是埋没在深宫大院当中。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今时今日遇见令自己心动的男子,但是又想,像他这般美艳的男子,该是有众多女人相伴吧,刚刚她提脚离开的刹那有些懊丧,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她心动了。当听到男子问到她的名字时,一下子灰暗的心亮了起来 我的眼眸越发的闪亮,嘴角淡淡的扬起,信心愈发的十足,根本早已想到,纵然再美艳的女子终究是逃不过这张‘红颜祸水’的容貌。 “鄂叫我鄂儿!”双颊染上了酡红,好似是熟透了的茄子。 看着她急切的向远处奔去,又是望了望地上那坠落的朱砂灯笼,我笑了 自从那日之后,我进皇宫的次数多了起来,起初,我会以为很快就厌倦了她,但谁料她给我的新鲜感倒也长久,更主要的是,他是父皇现下唯一最宠爱的妃子,鄂妃!对我的远大目标,一部分就是要靠她来完成了。当然,若是没有她,我亦是可以,只是耗费的时间较长,人生本就苦短,我虚度了十几光载,现下两手空空,心有不甘。 每次借着去皇宫,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到湖水中走过,偏巧了,每次皆是能看到她婀娜的身姿,不时的传来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荡人心湖。她看到我后,马上转变成娇羞,和自己的丫环们亦不再玩耍,只是站着,偷偷下头,瞥我一眼,再垂下 两个人的表情好似是偷情的男女,带着羞赧与小心翼翼。 去父皇的书房此时一多,自然而然经常的见到她,父皇对她是宠爱有佳,不仅是嘘寒问暖,还经常带其周游玩耍,令后宫之首的母后感到了一丝丝的妒忌。几次想要派人陷害鄂妃,但几次失败而告终。 “父皇,儿臣觉得南方的盐商们实是应该联合起来,毕竟这是咱们的经济命脉,若是一再的降价,分明就是让别国拣了便宜,对此,儿臣以为该是咱们朝廷插手的为好,带着权势,逼迫着提价!”我拱手相拜。 “怎地,八皇儿最近很是闲嘛”父皇一面和鄂妃下着棋子,一面无意的说道,“这盐商一事,我记得是老三管的,怎由得你这里来插手?” 对面的鄂妃瞟了我一眼,又是望了望皇上,杏核的双眸一眨,娇柔万分的侧靠了过去,“皇上”柔媚得快要让人酥骨。 “哎爱妃有何事吗?”显然父皇早已对美得如花的鄂妃达到了痴迷。 “臣妾虽是不知盐商的事情,但是我爹爹曾经告诉过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妾想,若是果真是经济命脉,谁人管理皆是一样的,关键是能给挑起来!”鄂妃说得越发的动情,“若是因为这盐商一事儿,而波及了皇室的人员,那那臣妾真是为皇上担忧啊!” “爱妃莫急!”皇上将鄂妃搂入了怀中,“朕会好好管理的!”眼神一陡,转向而来我,“此事就全权交由于你了!” 我扯动了下嘴角,漆黑的眸子一闪,正巧和鄂妃的双眸相对视,两人的默契只怕是与日俱增,“是!”带着奏折,我走了下去。 人生已经开始了偌大的盐市,国家的命脉 帝都五年,此时的帝都比起天甲来越发的强盛,不 霸王的專寵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4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4部分阅读 仅市面上各种生意的引进,还有那不断出口的生意,基本上,借着朝廷的势力,我已将所有出口的生意垄断,现下的八皇子绝非往日的八皇子,这一点,连我父皇亦是一点点知晓,他不再敢随意的对我大呼小叫,不敢随意的对我态度冷漠,每个人皆是带着一丝的阿谀奉承,甚至带着畏惧。 “父皇召见儿臣,不知所谓何事?”我拱手相拜道。 “燚儿啊,我和你母后相商量,想要为你选一门亲事!”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您年龄也不小了,就连九皇儿亦是有了妾室!” 我没有吱声,继续等他的话语。 “父皇想,就选张大人的千金,传闻说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更是美艳动人!”皇上稍稍胆颤的瞥了我一眼,“皇儿觉得如何?” “即是父皇和母后的心意,儿臣怎敢不接?”我故意讽笑着。 前脚儿才一离开,后脚儿就追过了一阵子窸窣的脚步声,待我走入了密林中,我猛地一转身。 “啊”女人才要尖叫,我当即笑了笑,“讨厌,真要被你吓死了!” 我将鄂妃拥入了怀中,和初见时不同,她不再只是个穿着轻薄的绸衫罗裙,站在湖水旁边的小秀女,她的头上别上了玉簪子,举步端庄大方,明珠玉锁点缀了一身蔓紫色的纱裳,衬得她那张剔透清丽的小脸格外耀眼,不得不承认,已为人母的她多了一抹成熟的美感。我将她揽入了怀中,双指故意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游走,引起她阵阵的潮红,呼吸皆是变得急促。 “你果真是答应了皇上的赐婚?”鄂妃娇柔的脸蛋上闪过了一抹泪光。 我长舒了口气,嘴角展开了一抹笑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面容,此刻仿佛如梦如幻,或许就是日夜煎熬的她最为渴求的,“你当是晓得我的一切!” “可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鄂妃抽噎着,“我会尽力的帮你!” 我摇了摇头,“一切已够了,现下我就是要放开自己的本性,让他们看到我的‘可怖’!” “你”鄂妃抬起了泪蒙蒙的眸子,咬着红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八皇子番外之爱情 (一) 帝都十年,府里增加一个奴才,据说是管家从潮州买来,因为要卖身葬父。当我看他第一眼时,竟是感到分外的亲切,白皙的皮肤,柔弱的身子,加上他那副娇嫩的面容,让我聒噪的心莫名就会感到安静。我将他调到了身侧,起初以为他会胆颤,但未想他竟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坚强。 “小才,将这封信给宰相大人捎去!”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藤椅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将本就白皙的面容衬托得更是动人了几分。 “宰宰相大人?”小才鼓起了嘴,‘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地,“主子莫要再折磨小才了,小才不才,不敢贸然的进宰相大人府中,何况前几日宰相大人才刚刚惩罚了奴才,说奴才没有个规矩,现下叫奴才去,不正是自投罗网吗?”说着说着,竟是泪眼婆娑。 我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去送信,要不是让你去送死,何故这般的哭闹?”话语中隐约夹杂着一丝丝的严厉。 “是!”他点着头,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子,拿起了信件,放入了怀中。 一等他离开,一旁的小大人小数子奔了过来,“主子,他会不会” “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面无表情的说着。径自端起了茶盏喝着。 其实,我在信件上和宰相大人写明了自己的立场,对于他们的拉拢我表示了拒绝,并且实话实说,将来的帝都会在我手上完结!如此的夸下海口,实是一种宣誓,更是一种震撼。当是有叛逆之罪。遂,这次让小才去送信,冒着生命的危险,但若是他够机灵,或许还能免逃一难,然,若是他实是太过诚实,最终我也不能保他。 “主子,那为何一定要叫小才去?”小数子皱起了眉头,感到了一丝的不解。 我扯动了嘴角,不停的用青瓷茶杯的盖子刮着杯子壁口,发出了‘沙沙沙’之音,“因为他长得让人信服!”但其实内心带着一股倔强,我欣赏! 夜幕降临,八皇子府外始终没有传来马蹄回来的声音。 “小数子,几时了?”我一面翻开了书籍,一面状似无异的询问着。 “回主子,二更了!”小数子欠了欠身。 我将书本向桌面上一扣,长舒了口气,“终究是耐不住了”似是带着感慨,亦是多了一抹伤感。小才的到来虽是时间不长,但不得不说,他给了我很大的乐趣,平日里说话或是做事,仿佛总是带着滑稽之态,引人发笑不已。他的离去,让我感到了一丝的空虚,许久以来,我以为自己竟是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一种感觉,他,让我感到了震憾。 帝都十一年,现下的我已是家喻户晓的‘恶魔’,每当我出现在酒楼,俯瞰着那些庸俗之人,竟是觉得嘲讽,明明他们该是害怕于我,然,偏偏又是觊觎我的面容。无不俯凭吊栏而相望,当我一抬眸,众人皆又是闪躲。我嘴角禁不住扬起了笑意。 “主子,何不到雅间坐着去?”小数子疑惑的问道。 我抬起手臂,看着手上的一个上等玉坠,那是前几日一个使臣来访,相赠之礼,据说可以养人,遂当可说是价值连城,“小数子不觉得这边风景独特好?” 小数子眼睛一瞥,“哪里好了,不过一帮痴人们!”亦是现出了一抹鄙夷。 “呵呵”我扭转过头,晃眼间,竟是在众多女子中发现了一名神态不同之人,她平庸的相貌虽是不起眼,但那股倔强劲儿,甚至那副瘦弱的样子,还有脸上的那抹平静无波,看似旁若观之的态度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谁料,待我再去,她的脸上竟是又化为了痴态,和众人无异? “主子?”小数子看着我的脸上表情变化,感到了不解。 我收回了目光,再次将身子慵懒的一躺,嘴角展开了一抹柔溺的笑容,“有趣!” 小数子顺着我刚刚的目光望了望,眉头皱起,“她她好像有些眼熟!” 我依然在笑着,口中咀嚼着苹果,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初见她的场景,那蠢蠢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天下间怕亦是只有她,自己明明被坑了,还这样的开心!不晓得她是纯真、涉世未深,还是 “主子,那名女子好像过来了!”小数子提醒道。 “我知道!”眼眸轻轻一转,便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待她近了身,我更加的发觉她的与众不同,不是她对我的放肆眼神,而是她刻意的伪装,从表面上望去她有着奴性,然,内心却是复杂不已。在她的眼中,我看不到所谓的惊艳,看不到与众人一般的爱慕,更加看不到她对我的忌惮,唯一的只有一抹鄙视与冷淡!她根本是将自己当做一个旁人,好像是置身在外,看着我们众人一幕幕在她眼前演着戏或喜或悲,无关于她! 我的心一下子震憾了,她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这般的眼神?莫名的,我的心理产生了一抹不舒适,甚至觉得她理当与我们一起感受着这个时代的悲喜交加。 她说她是为她家小姐慕容梦来送荷包?我心中泛起了冷笑,天下间果真只有她一人是为其他人而活!我故意刁难于她,让她不能绕过我身子,但必须要将荷包放到我的右手侧,我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由为难变得惊喜,再由惊喜变得惊吓。表情如此的丰富多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一瞬间,我竟是有种想法,将她揽了来,从此供我一人来玩耍,但愿不要像是小才的拿去,这般的早去。 那个‘噬心草’,其,实是一种吓唬人的玩意,并非什么可以折磨死人的,比起那十大板子来,要强甚得许多,毕竟以她现下的身子骨定是挨不过!刚一想到此,我就愣住了,我在想什么?为何我会平白无故就关心于她?我们只是浅浅的有过不到三面,可我眉头皱起,站起了身子,就要向门口走去。 “主子,荷包呢?”一旁的注太监问道。 我瞟了眼趴在地上的小丫头,又是望了望楼对面的妖娆女子,一瞬间竟是想到,若是我不收走,她回去会不会再次挨罚?“带走!”再无转身,只是向外而去。 回去后,我百思不得共解,看着眼前的紫色荷包,脑海中想得不是送荷包之人,而是那名淡漠的丫环,她伪装的外表让我看着心生怒气,若是就在眼前,我很想有种冲动,既要撕下她的伪装,要她以真实来面对于我,她身上带着神秘,让我好奇,让我内心不再平静。 京城外的芳香胡同,全部是窑子,那里随处可见着花枝招展的女子们,她们身着薄透衣衫,曼妙的身姿,惹人遐思。只是于我,并未有多大的兴趣,所以也甚少来这里。 但近日来,民间传言,现下流行一种‘心理大夫’的称呼,说是有一人,他只需随意与人聊个几句,便能解除心疾。当小数子随意与我开玩笑讲到此事时,我的心竟像是被敲了下,只是当了正事,心中升起了一抹惧怕又期待的复杂心情。果真只是说说话,就能解决人的心理问题?或许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吧!但终究我还是禁不住内心的蛊惑,去了那芳香胡同。 在妓院内,老鸨知晓我的到来,早已民为我安排了雅间相待,茶水伺候着。 还没有半刻,推门进来一名女子,此女子婀娜多次,像是才刚刚哭泣过,眼圈周围还稍有红晕,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两条弯弯的眉宇紧拧着,两眉间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若隐若现,让人感慨道,民间如此绝色,终究是有人可以和颚妃相媲美的了。然,于我那平静的心扉,却未起到任何的波澜。 “八八皇子要喝酒吗?”她娇嫩的嗓音清晰的传来,如同黄鹂一般的悦耳,我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前面,打量着她,她的双颊更是染上了酡红,“让奴家为您斟酒!”一点点的靠近于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脂粉气息扑入鼻端。 “你就是这里的花魅?”我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明显她的手一抖,酒液顺着酒壶洒落了下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面有急色,拿着绢子就是为我擦拭着衣衫,“是奴家的错!” 看到她慌乱的为我擦拭着华贵锦衣,甚至顺着腰间擦到了腿上,我眉头皱起,她该是晓得男人对此动作的反应吧?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心中稍稍升起了一抹厌烦,“可以出去了!”我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八皇子不要生气!”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我的腿哭泣了起来,“是奴家的错,断不要惩罚妈妈,亦是不要怪罪平大夫她们亦是为了我好,想要我过上好日子” 隐约间,我听到了平大夫三个字,大夫,大夫我反复在羽中默念,定是那民间传言的心理大夫了,登时大喜过望,心中之气烟消云散,“还不快将你们几人的合谋如实招来!” “是!”她连点着头,不敢有所隐瞒,“奴家不是这里的花魅,我叫巧儿,来这里还不到半年的日子,因为一直没有遂妈妈的意去接客,这才找到了‘平大夫’,让他为我做心理疏导。”又是抽噎了几声。 “可见是非常的有成效啊?”我故意讽刺的说道,嘴角扬起,一双眸子如同鹰隼一般的摄着她的身子,“否则今日你怎又会同意来接客?” 她又是哭泣着,“奴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平大夫对我说了八皇子的种种的好。八皇子有异于常人的独特治国之方,博学多才,外貌超脱凡俗,在我们这些平民眼中,能和您说上一句话,亦是很大的恩宠了!” “倒是挺会说话的!”我拿起了一旁的茶盏,看似无意的抿了小口儿。 巧儿似是觉得我不再动怒,接着说来,“在奴家看来,八皇子虽是有着‘恶魔’之称,其,实不是内心真正之意。只是不懂得爱,亦是没有爱的存在。因为这些,才会残虐。加上世上竟是无人能匹敌,更让您藐视了一切。但若是有一日,您的真爱降临,一切皆会改变的” 我握住茶盏的手一抖,脸色登时大变,表面上看没有异常,其实内心早已波澜起伏,这些话语每一个字皆是敲打着我的心扉,仿佛多年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孤寂终究是找到了灵魂的伴侣。只是我却感到了一丝的畏惧,只因我怕所有的一切皆会被外人窥探。 “这些全是那平大夫所告之于你的?”我不禁起了疑心。 巧儿愣了下,似是对上我眸子的一刹那,有了心虚,她咬着红唇,点了点头,“是!” 我嘴角淡淡的扬起,“很好!”瞟了一眼她瘦弱的肩膀,站起了身子,拉起了她的柔荑,“我与你竟是一见如故,若是可能,我会向老鸨要了你,记住不要接客。等着本皇子接你入府。至于那平大夫,还是要他多辅导辅导于你的好。本皇子要看到的就是一个全新的你!”就是要看看他能将这个柔弱的女子调教成何样? 出了雅间门口,我淡淡的瞟了一眼四周,望到二楼的一隅,尹士狄和李穆宇在一个桌旁站立,对面而坐的是一个面貌清秀的男子,身材瘦削,虽是看不清容貌,但我可以感受到他身子的熟悉的气质,是那样的淡漠!到现下为止,仅有一人是这般的感觉! 几日后,我就派人将巧儿接入了府中,起初只是将她安置在一角,并未有任何的打算,但后来,看到竟是无人上门,就连那‘平大夫’亦是没有踪影。心下一想,看来不接触是不能逼来那平大夫。其实,我早已可以感受到,这‘平大夫’并非常人,‘他’苦心的安排了巧儿定是有所阴谋,加上上次的那荷包事件。 “主子,您在笑什么?”小数子疑惑的看向我。 我摆了摆手,嘴角禁不住扬起,“小数子,你说一名女子可以有几分身份?” “还能有何身份,不过是相夫教子!” 我摇了摇头,“她就不是!既是丫环,又是大夫,同时还担当起了本皇子的红娘啊!”语气中稍事着嘲讽。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八皇子番外之爱情 (二) 如果不算上曾经的几次匆匆一瞥,那我和她现下就是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与认识。 我和巧儿假意交缠在一起,为的就是要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偏偏没有我预期中的担忧与紧张。他低垂着脑袋,始终俯着身子,而她的沉着话语更是让我惊了下。打扰了你和巧儿的雅兴?呵呵当真天下唯有她一人没有对本皇子起过二心,或许在她心目中,只有仇恨,可偏偏我又在那双透亮的眸子中看不到敌意,那为何三番五次的充当那‘红娘’角色?难道她果真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要拯救本皇子? 我几次的讽刺话语,她不动怒,只是淡笑的过之,她那副置身事外的眼神越发让我看得不舒服,她不该撇开自己,她更不该将我当成她的一场戏剧表演者。或许是我内心的鼓动,我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将她留下,要她像小才一样,当成我的一个乐趣,看着她备受折磨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看她的生死挣扎过程。 未曾想到,她果然有几个真本事,一眼就能认定那肥猫的病症,只可惜我本意不在此,就是要看她触怒了本皇子后,作何心态?是趴地求饶?还是依然的冷静镇定!然,最终仍旧让我失望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变得好幼稚,曾经的小才,我皆是没有这般的陷害过,可是她 竟是让我失控了。 “主子,可以用膳了!”小数子在旁边向我说道。 我长舒了口气,“她吃了吗?” “啊?”怕是没有反应过来,“巧儿姑娘” “她!”我再次强调。 小数子反应倒是也灵敏,“回主子,据狱卒回报,说是平大夫已将嗖饭吃掉!” “她吃了?”我猛地抬起了头。 “是!” 她果然吃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当真于女子亦是适用吗?她可知,那饭根本臭得连猪都不去闻,而她竟是不假思索的吃掉?但是不得不说,我的心中徒增了几分佩服,对她的智慧,亦是对她的性格,虽说平淡得让我有几分的抓狂,但那是因为我第一次感到了对一个人会是这般的无奈,因为太淡漠,让我看不到生活的激|情,同时也让我莫名的害怕,仿佛是被她遗弃的一样没有用的东西。 “主子当真要处死平大夫吗?”小数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回望了他一眼,嘴角扬起,“怎地,心疼?” “不,不是!”小数子赶忙解释,“只是奴才认为平大夫是好人,他为人正直,扬善抑恶,不吹捧,不阿谀奉承,是个正人君子!” 我‘呵呵’的大笑了三声,端起了茶盏,抿了小口,“既是有这样的好处,本皇子亦是可以考虑要加以长期任用了!”眼眸变得愈加深邃,脑海中不禁呈现的是那副平庸的脸庞,然,心里却是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充实,我没有多加细想,只是觉得或许这是因为又多了一场游戏的原因。 从那日开始,我无论是大小事儿皆是要带着她一起,纵然她不会帮我什么,但是我依然觉得身边跟随着这样的一个人,想来就是有趣。 “主子最近经常会大笑!”小数子为我上了洗脸水,随意的说道。 “是吗?”我抿了抿嘴角,脑海中想着昨日的装扮,想着她有些花痴的流口水之样儿,越发的感到了可笑。 “平大夫果然是名不虚传,皆是传言,能和平大夫深深谈话一日,此生便能开怀畅笑。”小数子半是‘夸张’的说道。 “妓院啊!”小数子脱口而出,“平大夫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登时收敛了笑容,她从妓院!我差点要忘记。不知为何,这个谁知要我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心颤。她明明是女子,虽说是装扮成男子,但依然会有穿帮的一日。难道她就不知道危险吗?在那种三教九流之地,她看到是什么?她亦是经常的对男子们笑吗?莫名的,一想到那种场面,想到她会将对我的方法用在另一个男人身子,我就感到了一抹不舒服,甚至还有着浓浓的酸意?刹那,我惊讶万分! 我以为,爱情从来不会降临于我,我以为,我会成为上天的一个弃宠,是被爱情所遗忘的一个人。可是这个爱情来得让我感到了一抹害怕,甚至紧张还有着担忧。我的所有不美好的一切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我的缺点,我的暴烈性格,她会忌惮我吗? “只是平大夫的身子骨也太弱不禁风了吧,好像比女子还赢弱!” 小数子的一句话,又让我顿时心生了几分的担心,毕竟平凡的身子果真是弱不堪言。 几次要她练武,无非就是希望她可以强身健体,然,从未想过要她这般的受罪,要去折磨于她,毕竟若是她痛,我的心连带着,亦是有所感觉。 帝都十一年十一月中,我自发请旨,领兵御敌,试图平定周边小国的叛乱。然,才出行两日,我的心就开始有些想念了,连我自己都发觉到了这股强烈所愿望,想要见到她,听她说着话语,哪怕是在讽刺本皇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本皇子,尤其是在近几年之内,但她的讽刺不是像曾经的人一般,她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嘲讽,而是只为了心中的那抹善良。她喜欢做善事,哪怕是能救只猫亦会让她开心一天。这不由得让我又是联想到了第一次见她时,被老板坑害,却依然笑呵呵的看着手中的物品,还大声的说着‘谢谢’! “八八皇子咱们现下要休息会儿吗?” 我拉回了神思,扬起了手臂,“为本皇子找来纸笔!” “是!”大将军心下狐疑,何时八皇子有过这般的表情,好像心中系着一个人,脸上那洋溢的幸福不言而喻,可又有何人有这样大的魅力? “凡儿近日可好?周边小国叛乱,虽人数不多,但程度异常,而 鲜少的异月国官兵加凑凡儿意下如何?”若是可以,我真想像是这封信件一样,呈现到她的面前,观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是在笑,还是依然的淡漠。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无限的满足。原来心中装载着一个人,真的会感到幸福,仿佛做任何的事情皆是有了目标,不再似从前的那般,终日只是活在了仇恨当中。 或许是心中的那份悸动,让我的思维变得更加敏捷,即使遇见了困难,依然想着念着那抹平凡的身影。缩短了时日,一等战乱平定。我赶忙快马加鞭的赶回府中。骑了一天一宿,谁料,根本没有见到那令我朝思暮想的人影儿。我的心慌了,左找右找,还是没有!将所有沉睡的丫环和奴才们唤醒,不断审问,这才想到了慕容府。我叫人赶着马车连夜而去,生怕她会逃走,想着她那与世无争的眼神,想着她总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看着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变化,让我的心愈加的胆颤。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她该是与我站在统一战绩上,与我享受生活的喜怒哀乐。她不该与我是两条平行线,她不该是在我的圈子之外。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慕容府的后院内,早已静悄悄,夜深人静,人们皆是入睡。我尺檐走壁,运用自己的高超武艺,心急如焚的找寻着那令我魂牵梦萦的人儿,看到了,看到了我定在了房顶之上。 她坐在一个石台上,身上穿着单薄,不禁让我眉头一皱,她双手托起了冰冷的雪,摊开在掌心,不禁又是轻声的吟诵着诗句,“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我更是疑惑万分,这又是谁的诗?纵然我没有看过全天下诗人的诗集,但至少也知道三分之二,可为何她每次说的,我总是感到这样的生僻?但不得不说好诗,确实是好诗! “咳”下面突然地一声咳嗽,让我的眉头拧得更是紧了几分。 我不由分说的纵身跳了下来,将她的身子一揽,顿时我空虚的心就找到了一抹安定,此时才知,原来我亦是可以这样简单的满足!嘴角若隐若无的现出了一抹苦笑。所以当一年后,那次流星许愿中,我许的第一个愿望便是‘我愿平凡伴随我一生一世!’我不敢多多奢求,像我这样的人,或许灵魂早已被上天打入了地狱,我造孽太多!曾经的奶娘亦是告之于我,人不能贪得无厌,若是如此,会让你连最简单的幸福都得不到!我害怕,我担忧会失去她,所以我只是选择一生一世。但是当我死时,我还是会默默的祈祷,我要生生世世! 八皇子番外之逝去 偌大的宫殿内,显得寂寞无声,‘喀喀喀’星星点点的火光不断的燃烧,好像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远处的四座蟠龙大柱显得冰冷而空灵,让人看去分外冷嗖。身旁的窗子敞开着,烛盏随风而飘,火苗左右摇摆,仿佛随时皆有可能会熄灭。 “主主子,还是早早歇息吧!”小数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热茶盏,放到了一旁的八仙桌面上,“夜已深了,明日一早儿,您还要上早朝!” “”我依然呆呆的望着摇摆不定的烛火,好像里面有着凡儿的脸孔,只是望着望着 “主子!”一旁的小倩走了进来,看到我依然的坐在此处,心下一急,或许是快步如风,以至让本就快要熄灭的烛火登时暗了下来。 “凡儿,凡儿”我冲上前去,试图想要抓住那消失的人影,“凡儿呢?凡儿你们谁干的?”我发疯一般的将桌子上茶盏撩到了地上,只听‘啪啪’几声,应声碎掉。 “八皇子,是奴婢的错!”小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打颤,如同筛糠一般,眼神‘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奴婢的错”后来哭泣得竟是没有了声音,“平主子已经去了,奴奴婢想八皇子断不能有事。相信平主子更不愿见到您这般,”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息,“平主子” 她去了,什么她去了?凡儿,我的凡儿在这里,她刚刚还在我的眼前笑着,那平淡的笑容,那无波的脸庞,分明就是她。她怎么可能去了?我的身子终究是感到了沉重,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无助和迷茫笼罩着我,不知道今后该如何,亦是不知道我还为谁而活?仿佛自己就是苟活于世。周围一片冰冷 “八皇子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们!”眼前跪倒了一片,皆是一品,二品大臣们的家庭老小,“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了,求您了” 我端坐在前面,周围围着带刀侍卫,手上托着茶盏,没有吱声,甚至面无表情得有丝冷冽。 “娘,娘咱们回去吧!”小孩子向妇孺求着,脸上写满了恐惧。 “不,孩儿,咱咱们要救爹爹啊,只有八皇子才能,快快和娘娘一起喊,求他救爹爹的命,放过他吧!”妇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求您!” “啊娘” “夫人”登时乱作一团,所有人抱着痛哭。 “若是死了,就抬走!”我闭上了眸子,抿了小口水。 “什么?”一个奴才站了起来,“你你简直没有人性,良尽天良!他可是你的叔父啊!” “人性?”我冷笑着,“那是什么?”好奢侈的东西啊!在凡儿没有来之前,我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她走后,我的心早已随着她而逝去,所谓的人性更是不翼而飞,行尸走肉也好,丧尽天良也罢,何时凡儿回来,我的人性亦是恢复。 “娘” “八皇子?”一旁的侍卫疑惑的看向我。 我摆了摆手,“起身回去吧!” “八皇子,属下有一报!”侍卫跪倒在地。 我冷瞥了一眼,“说!” “是是西西公主在狱中服毒了!” “”依然的面无表情,眼神充满了讥笑,终究还是恶有恶报了,“多长时间可以发挥效用?” “回八皇子,八个时辰之后!” “好!”正好可以赶上雪蠡国使臣来访。刚一提脚,看到一旁的侍卫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我嘴角一扬起,“你怕本皇子吗?” “不,奴才不怕!”他抖声说道。 我的眼神中现出了一抹冷意,“抬起头来望着本皇子!”我厉声吼道。 他颤颤着身子,脸色煞白,一点点的抬起了下巴,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惊吓与畏缩。 我笑了我高高的举起了茶盏,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顿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究还是只有凡儿是我的知己。 又是下雪了,外面‘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响,让我想到了凡儿,每一个场景仿佛都有她的影像存在,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一年了她在天上过得可好?凡儿,你看到了吗?我当真完成曾经的理想,自立了国家,若是苍天有眼,多么希望你可以转世,重新回到本皇子身边。 “皇上,弘贞国七王爷来访!”老太监向我说道。 我拉回了神思,“王明川!” “老奴在!” “你说人死了,当真会有灵魂吗?”我双眸紧紧的望着窗外的积雪。 王明川低垂下头,恭敬的拜道,“这话老奴听过的倒是不少。在老奴家乡中,亦是有一些个算卦的说过,人死当要超生,还有啥子奈何桥、三生石、孟婆汤之类的。但是”摇了摇头,“老奴想,真正知晓的,只怕是死去的人吧!” 我的身子颤了下,悬起的心竟是重重的摔落了下来,“是啊,只有死人才能知晓!” “皇上,弘贞国的七王爷来访!”王公公再次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 “哎,皇上慢点!”他看到我的身子一歪,赶忙上前扶了下,“可别吓着老奴了,往后晌午皇上还是再吃一些吧!”每日就这一膳,偏偏还给省掉,就靠那夜里的一顿宵夜撑着一日的繁重劳务,实是堪忧啊。 我嘴角扬起,“不晓得天上有没有朕的位置啊!” “皇皇上?”老太监脸色陡变。 我摆了下手,“无碍,只是歪斜了下,你们太大惊小怪了!”长舒了口气,“朕很快就可以见到凡儿了!”笑了下,迈着坚定的步伐向永和宫。 老太监在后面拧着眉头,不明白其意,整个偌大的皇宫中,鲜少有知晓我曾经的过往,只有小倩和小数子,偏偏被我调离了身侧,或许是他们曾经对凡儿来说太过亲近,遂,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下的可怖面孔。我亦是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是自己。只是戴上了面具,走到看见了凡儿 刚一走进了永和宫,就传来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笑声,是那样的和谐,是那样的令人心痛。我顿住脚步,不知是该看,还是该退。双手的拳头禁不住握紧,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承受这副画面。 “咯咯,我就说了,这个小鬼太过聪明了!”七皇子怒瞪着七皇子妃。 七皇子妃亦是不服气,“聪明才好啊,将来我们可是要成大事的!”她揉着男孩儿毛绒绒的头发,“最好不要像你父亲,要像八皇子一般,成就大作为!” “你”七皇子怒瞪着自己的妻子,“哪里有你这般对孩子说的。” “呵呵,”七皇子妃望了望七皇子的怒容,‘噗哧’一声笑了笑,“莫气,莫气,他才多大,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七皇子终究是转怒为喜,一瞟眼,赶忙站起了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八皇上!” 而七皇子妃一听,更是收敛了笑容,跟随着自己的丈夫站起,欠身,“皇上吉祥!” 我将紧握的拳头找开,紧绷的面容稍稍展开了一些,走上前来,“七皇兄快快请起!”虽是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在异国他乡,见到即使曾经待自己不好的人时,依然会感到一丝的亲切,何况他们现下更是对我没有了任何的偏见,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臣子即是臣子,断然不能拿来当作自己的知己! 两人起身,在奴才的安排下,落坐了下来。才要说话,他们手上抱着的孩儿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呵呵,无碍!”看到他们脸上的紧张,我笑道,“让朕来看看!”曾经凡儿亦是抱过他的啊。 奇异的是,当我的手才一碰上那孩子的双臂,顿时哭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声,还有着那双灵动的漆黑眸子,我分明的看到了一个清晰的倒影。一瞬间我惊愕了,他瞳孔中那载着面具的人是谁?为何我会感到这般的陌生? 孩子的眼眨了又眨,没有似常人一般的哭泣,仿佛多了一种探寻与好奇,依然静静的望着我,两只小手不停的乱抓,揪着我的胸前衣裳,碰到我的下巴。 “这”七皇子似是觉得会触犯了龙颜,想要上前一步阻拦。 我伸出了手臂,“他是祥儿!” “是!”七皇子诚恳的答道,心中不禁担忧着。 “可是凡儿为他起的?”我平静无波的问道。 “是!” 我又是望了望男孩儿,他依然向我眨着眼睛,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好像多了一丝的安抚,像是凡儿的解语一般,莫名的让我踏实。 这时,“哇”终究还是大哭了起来。 七皇子妃上前一步,将我手上的孩子抱了过来,向我欠身道,“祥儿还是太小,还请皇上莫要怪罪!”接着又是拍抚着他的身子,“乖,乖哦” 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想象着,或是我和凡儿还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也有了这幅画面?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安祥,心头越发的感到了扎痛,赶忙喝了口茶水,压下了心中的那抹酸涩。 “七皇兄这次来可有要事?”我不禁发问道。 他摇了摇头,又是瞟了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我挑了下眉头。 他笑了笑,“去年你的不杀之恩,让我明了一件事儿,即所有的一切皆是不如自己的亲人宝贵,纵然有再多的银两,亦是换不来这难得的亲情和爱情!遂,我打算要退隐朝政,带着妻儿在江南买了块地方,打算以养殖为生!” 我愣了下,好个真言啊!若是曾经,我会说句‘好’!可眼下,于我是多么的讽刺和扎心。我抽动了下嘴角,生硬的挤了个笑容,“皇兄这样想极好啊!这才乃是天伦之乐!” “是啊!”七皇子又是开怀的笑了笑,转头和七皇子妃相对视,两人四目相交,带着无限的柔情。 “这边儿的天,还真是着实有些个冷!”七皇子说道。 一旁的七皇子妃不禁娇嗔,“刚刚给你买的狐裘呢?干嘛不穿上啊!” “你穿上我就穿上,干嘛只买一件!” 七皇子妃嘴角一抿,“算了,一会儿子过去时,再买一件!” “皇上,”王公公走到了我的身后,“雪大了,还是早早回去吧!” 我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辇车,看着那深深压下的车轮痕迹,像是自己逝去的记忆,眼眶再次充满了泪水,谁人皆有亲人的关怀,纵然父皇和母后去了,但还会有自己的妻子。可我呢?仍旧是孤身一人!若是注定让我饱尝着孤冷的生活,为何上天要给我短暂的幸福?没有它们的记忆,或许我会更好的适应现下的孤单,没有它们,我会依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王明川,告诉联!”我侧头问道,“你每月发的薪饷皆是到了哪里?” 王公公赶忙俯身,“回皇上,老奴是给自己的儿子捎去了!” “儿子?”我愣了下,“可” 他笑了笑,“是我妹妹的孩子过继给老奴了!” 我点了点头,还没有吱声,他又是说道,“前两日,那送信儿的给老奴带来了一件棉袄,说是我儿媳妇儿亲手做的。老妇现在就穿着呢!” “是,是嘛!”我的心登时没有了跳动,泪水随着雪花落入了嘴角,咸涩的,就像是那一串串的记忆。 夜里的雪花更是大了起来,我坐在窗子的一隅,只是静静的望着,披散着乌黑的秀发,将面具摘下,远远望去,借由外面的月光,就像是那天上的妖灵一般,让人胆颤,亦是让人惊艳。 凡儿,无数次我总是在心理自言自语的念道,怀中抱着的是为她今年做的狐裘,脑海中想象着她穿上后的模样和展开的笑靥,唯有这时,我的心才会有一丝的安定,才会感到了生存的价值,外面的烟花放了起来,‘砰砰砰’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站起了身子,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那件狐裘,仿佛凡儿就在我的身边相伴。我望着五彩缤纷的烟花,泪水再次低落,有人知晓今日是我的生辰吗?有谁又会记得还有我的存在?记得曾经凡儿对我说过这样一句,‘先走的人是比较幸福的,留下来的,也并不是强者,所以燚,我要看着你先走,最后自己再孤单的离开。你的前半生是我没有办法所弥补的,但你的后半生我来负责!’我的泪水湿透了衣襟,凡儿你可还记得?在天上的你还记得这些吗?难道你当真如此狠心,要我一人来承受这些? “砰砰砰”烟花依然的五彩绚烂,然,终究是太过短暂,应验了凡儿曾对我说过的话。 我抱着凡儿的狐裘,静静的躺在了没有她的床榻上,冰凉而孤单,在床边有一把明晃晃的宝刀,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给这个讽刺的‘热闹’夜晚增添了几抹红艳 万俟祥番外之八皇子和平凡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在南癹国已是呆了快有五之多,我的现任父皇即是我的叔父,而我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兄长,然,据父皇说,自从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向父皇告别后,未想在途中遭遇大雪阻隔,车子打滑,一下子从山峰跌入了谷底,幸好母亲一直抱我在怀中,护住了我,这才免于一难。现任父皇听说后,急忙派人赶忙,发现了还生还的我,于是,从此我 霸王的專寵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5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5部分阅读 便是成为了南癹国的太子。 父皇是个性格暴烈的人,他平日对我不理不睬,但是当喝醉酒后,经常会抱着我,说着,“你是幸福的,因为你得到了凡儿的吉言,她说你是祥和之人,你果然就是。没有着皇室的勾心斗角,更加不会感受那权利之争的无情。因为你是‘万俟祥’,是凡儿所赠之名!” 时间长久以后,我便是心生怀疑,父皇口中的那“凡儿”可是谁?在我印象中,从未有见过他对女色有过亲近,甚至所有人皆是以为他从始至终就是孤身一人。然,当他提及到‘凡儿’之时,莫名的,我的脑海中就是现出一副平庸的面庞,没有过多脂粉的渲染,没有华贵锦衣的衬托,只是素面朝天,却是让人有着清新之感。是她吗?我不断的问着,为何我又会有这样的记忆? 没有过多久之后,我听说父皇要大婚,当时举国上下同庆,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热闹,缤纷的礼花,五彩的世界,全不一样了,连在远处的我们皆是能听到父皇的爽朗笑声。 “你在干嘛?”我瞟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倩,据说她就是曾经伺候过那‘凡儿’的得宠丫环。 小倩眼睛有些湿润,似是发觉有人靠近,赶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睑的泪水,“没,没有干嘛!”站起了身子,“太子殿下要出去吗?” 我摆了下手,望着远处的蔚蓝天际,“小倩,你说那‘凡儿’是个神人?” 小倩登时眼睛一瞪,“什么‘凡儿’,你该是称她为‘平姐姐’!”又是嗔了我一眼,“她并非很神,她总是这样的告诉我们,平主子平日最喜爱的就是坐着,或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看到我抬起了眉宇,她继续说道,“但是主子绝非像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荒废时间,脑子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事情,大事小事天下事,她可以运用自己的口舌将一个寻死之人找到生的希望,可以让性格暴烈的皇上变得温柔似水!” “有这般能耐?”我惊讶万分,要知,在我心中,父皇永远是那般的暴烈,甚至毫无温度,冰冷得让人发颤。 “当然!”小倩点着头,每次一谈起‘平主子’,她的心情总是的高昂,“你晓得你的名字是平主子所赠吗?” 我点了点头。 “平主子绝非是随意说的,她定是有她的理由。她说你是吉祥之人,你就是。不过时至今日,依我看,主子的看法是越来越对,太子殿下果然是吉人天相。” “那她和我父皇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小倩笑了笑,脸上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在十年前” 于是,从那日起,我的枕边故事又是多了一个,那便是‘平凡’的故事,她这个女人所作所为,的确有过人之处,但不能全部说是聪明之举,在我看来,有一些依然还是笨得可以。这一点在以后的长期接触中,更加的证明了。 终究没有多少时日,我见了那如雷贯耳的‘平凡’。我和她之间仿佛带着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莫名的就是让我喜欢她,甚至想要亲近她。她的样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了许多。但大体轮廓还是一样。可,我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个疑惑,那便是,已死之人当真能复活吗?还是她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从来相信偌大的空间中,不可能只是存在我们,应该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或者是不同时刻的人擦肩而过,只是彼此之间有一个时辰差。这是我在学习了天文后,产生了一个想法。虽说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达到了骇人所闻,但依然让我深信不疑,这该是对的。平凡就是一个例子。 不久之后,长生的降临让这个偌大的皇宫生气了不少。‘哇哇哇’靡靡之音,在我看来,是美好的。像我这般大的年龄孩童今有我一人,遂,现下多了一个他,我感到了一抹放松。 “哇哇哇” “呀,好可爱啊,你看他那张小嘴儿,好红艳!” “天,好小的脚丫啊呵呵,他还踢人呢!” 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迈到了丫环们中间,仰起脸庞,“可以让我抱抱吗?” “啊?”丫环们一听,吓了一跳,“呵呵,原来是祥太子殿下!”看到我作势要抱小孩儿,脸上现出了为难,“这可皇后娘娘” “让他抱吧!”屏风后面的皇后娘娘启口说道,声音带着一抹疲惫。 我登时欣喜万分,伸出了手臂,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他红嘟嘟的嘴撅得老高,红粉的脸蛋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男孩儿,倒是如同女孩儿一般,细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那双漆黑得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眸子分外闪人,实是美丽啊,他像父皇一样的绝艳! “哇哇” “祥太子殿下,还是让我们来抱吧!”丫环不放心的又是接了回去。 一瞬间,我的心中竟是有种不舍,甚至想要将那抹容颜掩藏起来,只被我一人拥有,第一次就这样强烈的想要占有一个人,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愣住了。 三年之后,南癹国的强盛与时俱增,这和一个事物的衰变远离走了相背离的道路,夜深人静之后,父皇总是会找到我,对我讲述着为国之道,他早已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朕,不会要你和长生争夺这个皇位,因为皇位只是一个幌子,是个虚设,早晚这一切皆是你二人所有。朕只有一句话来问你’眼神变得深邃,‘你爱长生吗?’ 我猛地呆愣住了,双眸瞪得老大,错愕不已,脑海中不禁想着,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吗?还是只是我自己多想了,父皇所谓的‘爱’不过是兄弟手足之间的? “爱吗?”他再次强调,漆黑的眸子越发的亮人,刹那,竟是让我以为他就是长生。 我禁不住脱口而出,“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眸子,在我刚要感到大事不妙之时,谁想他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好啊,这样我就不必担忧你和长生了!” 我抬起了下巴,依然感到了一头雾水,他所谓的‘不必担忧’可是指的‘我对长生的感情?’他又可知晓这样的感情是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毕竟我们存在亲情关系,同时又是断袖之癖,这样的越界当真他会同意?我的眉头越锁越深。 而父皇像是果真猜测到了一般,站起了身子,凑身到了我身侧,只是摸着我的发顶,淡淡的说道,“一切听凭天意,但,必要时候,还是要去靠自己争取,你的幸福朕不能保证,但可以给予支持!” 瞬间,我悬浮的心终究是落了地,变得踏实。父皇变了,变得好仁慈,变得好贴心!他果真还是曾经那残暴成性的皇帝吗?还是那叱咤帝都的八皇子吗?仿佛自己的锐利一点点的被平凡磨得没有了棱角。 又是过了两年,此时的我已是成为了南癹国家喻户晓的祥和太子,他们所知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号,更是我的事迹。于他们而言,我就像是一个‘战神’,战无不胜,率领千军万马,征南闯北,所到一处,便是征服一处,所有子民无不跪倒在地,俯首称臣。我晓得他们背后的议论,他们会去讨论父皇如此重用的目的,更有甚者说道南癹国根本已快要离不开我了。而我深知,这一切皆是父皇对我的放任,他就是要我闯出自己的名号,让所有人皆是对我心服口服。 此时的长生已五岁之大,她真是个天真的男孩儿,仿佛与世无争一般,总是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探寻着一切。每每待我回来之时,他总是会跑到我的卧榻之上,抱着我的身子叫着,‘哥哥,为何那盆花会死?’ 我淡淡的笑之,手上的书卷放下,将他的身子更是向我的怀中搂了搂,点着他的小鼻头,“因为那是自然规律!” “啥子自然规律?” “花开花谢,现下它死了,等到明年开春儿,又会重新绽放!”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他鼓着腮帮子,“嗯自然规律,”好像是在思索着事情一般,“那人可有规律?” “人?”我惊讶的望向他。 “恩,自然皆是有定律,为何人会没有?”他瞪着眼睛,渴望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人啊”我的嘴角禁不住现出了一抹苦笑,“人有聚散离合,月有阴缺圆缺,此事古难全!” “那是什么?” “这个啊” “万俟祥,你竟是敢抄袭我的诗句!”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这时门掀了起来,皇后娘娘一袭紫色锦衣,和父皇的是‘情侣装’,她的装束从来是这样的简单,亦不化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女人,但是不晓得是说好,还是不好!),脸上带着怒气,眼神中充满了戏弄。 我眉头皱了下,气势毫不示弱,“你这样平凡的一个人,我就不信当真是你亲自做出来的!” “怎,怎么不是?”她双手叉腰,上前一步。 “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那李白的”我假装思索中。 “不过,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的话才一说完,猛然间对上我的得逞眼神,登时明白了自被戏弄了,变得怒不可遏。 我抱着长生大笑不已,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女人怎会聪明呢?简得笨得可以。不会说谎,又经不住被骗。同情心更是泛滥!前一段时间,一个外国使臣进贡了一只鹦鹉,没有养几天死掉了,谁想她竟是哭啼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果真有点守节之势,让我和父皇简直无可奈何,哎!一向冷静而睿智的父皇竟是被她给降服了,心有不甘啊。 当然,奇异的是,当十后以的一,父皇快要到了知天命之年,而平凡竟然依然维持在及笄的容貌,一点未有改变趋势,甚至连脸上的皱纹几不可见。 一次出游,我,父皇,还有平凡,甚至还有着各个朝中大臣一起下了江南,长生坐守皇宫。每日他会派人来传信,向我报着一日来的情况,有朝中大事,亦是有琐碎小事,我们之间的暧昧感情早已发展为了真正的不伦事实。然,纵使有非议,但依旧不后悔,只因爱就爱上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或许冥冥之中,我们就注定如此。就像是父皇和平凡之间的感情,一个天使与恶魔之间的一切。 “祥儿,你当真不会像其他人一般,认为我是个老妖精?”我和平凡坐在远处的一个山窝上,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 我瞟了她一眼,想着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是非争辩,毕竟她是南癹国的皇后啊,虽说父皇不会经常让她暴露外貌,但毕竟还是会有所知悉,她身边的丫环和奴才们皆会老去,而她依然是青春永驻,按理,应是一个好消息,可于世人,就是会传言道,她是不死之人,定是吸人血的恶魔。这一年间,在父皇和我的平压下,终究是缓了许多。我和父皇布局,让世人亲眼看到观世音‘显灵’,遂,百姓们又是谁为南癹国皇后是神仙转世,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敬仰。 我摇了摇头,“不会!” “为何?”她略感到了惊讶。 “因为我知晓你绝非我们常人,虽说你有时会笨得如牛,但是总体而言,你的思想还是超前,你的言语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然,纵然我们南癹国过个千百年,我想定是达不到你所谓的‘蝌蚪文’传播,还有那新颖的服饰表演。”我好笑的瞧了一眼她,不禁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一次‘服装模特发表会’,皆是她所设计,她从民间选择了众多女子,并加以亲自指导。起初父皇异常的愤怒,以为平凡要为他选秀,真是让众人大笑不已。未想,一个半月后,此次‘服装模特发表会’开在了妓院,因为场地够大,占地够宽,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所有看客们,只要进了这道门,必是要收取费用,此费用非常的高昂。正因为此,高昂的费用以及新奇的词汇,让其他国的皇帝成员们慕名而来,灯泡的设计,新颖的服饰,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就连那衣衫的暴露程度亦是让人大跌眼镜。为此,父皇和她大闹了一场,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句,‘你不许穿,绝对不许穿!’而平凡亦是不得不屈服,毕竟若是再破了他的例,恐怕往后自己的任何想法,他皆不会采纳。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服装模特发表会’让南癹国着实发了一笔横财,一日之间,整整赚了五千四百三十六万白银,可想而知啊整整是我和父皇所经营生意三月银两之多。 遂,于她,我还是心生佩服的,对她的大胆创新,和她对父皇的敢于挑战。坦言之,真的是只有她一人在对父皇大发雷霆之后,还能悠然自在的躺在藤椅上喝茶 “我想你定是专为了父皇而来!”我一语中的,看到她脸上的错愕,我知晓自己猜测对了。 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你可有注意,父皇最近对你愈加的霸道了?”我再次问道。 平凡长舒了口气,只是仰头看着天边,“或许,他是对我太过在乎了,他看到我的年轻,而他却独自老去,害怕我的消失,更害怕我的背叛!” 我点了点头,赞同着她的所想,毕竟一个男人再怎样拥有着权势和钱财,终究是换不来永逝的青春,他怕自己的丑陋会使得曾经所有美好的幻想,甚至现下的幸福破碎,“那你想过要如何来安保你和他现在的生活?让他不安的心得以回落?” “你们俩个在这里说什么?”从后面传来了一道充满磁性的声响。 我和平凡皆是扭头望去,乌黑的发丝依然,白皙的皮肤,稍发福的身材,然从面容上看,却是依旧的迷人,不减当年的魅力,只是稍有凹陷,却是更显成熟美感。父皇走到了平凡的身侧,霸道地将她搂到了怀中,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不过是在谈论今夜会不会下雨!”我趁着平凡说之前,抢话说道,毕竟她说假话从来皆会被拆穿。 “哦?”父皇侧目看向平凡,眼眸变得深邃,好似带着探寻,最终大笑了起来,“好啊,如此的家常之事,朕,喜欢!”说完,搂着平凡转身离开。 我不禁感慨,或许,在某一点上,我和父皇还是很想像的,那就是对所爱之人的自私与霸道的占有,不容一丝的欺骗,因为我们的心亦是会脆弱,脑海中不禁想着拥有着和父皇当年同样绝艳容颜的长生,嘴角展开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幸福笑靥。 (哦,差点忘记,我在心中之所以一直称呼平凡为平凡,而不是母后,只因她的心智太小,没有一丝皇后的架势,当然,平凡之称亦是可以理解为亲昵之称!若不父皇的管制和霸道,我想以我和她从小以冤家一般相处,或许在我们内心的深处,亦是会有异样的感情存在)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三皇子番外之我最爱的女人 帝都七年 皇上上书房 “鞅儿,这次你算是为父皇立了大功!”皇上边是拍案边是笑着说道,“你母后亦是以你为骄傲啊,将来我帝都河山皆要靠你了!” “父皇,这”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恕儿臣承受不起!” 皇上登时脸色大变,“这是何意?” “你皇,儿臣依然坚持曾经的话语,想要退隐朝政,与太子一般,还请父皇成全!” 些许才一说完,皇上猛地站起了身,“放肆!”大喝一声,整个上书房内变得寂静而诡异,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鞅儿啊父皇老了,终究有一天要逝去。是问,当今帝都皇朝中,可还有令父皇信任之人?”居高俯视着我,“除了你,没有人了你可忍心看到帝都这大片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我低垂下了脑袋,没有吱声。 “哎!”皇上又是叹了口气,“太子是我的遗憾,他的离去让我哀痛莫极,老八的权势一日强过一日,你可看到了,现下咱帝都的经济快要全部倚靠向他。还有那老七,老五那些不中用的庸才,自以为学了点知识、武功就能称霸,他哪里懂得这心机之说,他们更是不晓得老八已掌控了一切,唯独剩下了你,可眼下你又是这般,哎!”再次感叹着,“若是十三再大个一些,我亦是好栽培他。偏偏他年幼无知,整日知道缠着他母后找八皇子!”皇上说到了此,声音竟是颤了起来,“这天下何以为天下?鞅儿可还记得父皇小时对你所说话语?” 我抬起了头,脸上表情亦是带着感伤,“父皇告诫儿臣,这帝王之家必是要有勾心斗角,比的是心机,是一场宫斗,更是一场恶杀!” 皇上点了点头,似是对我的回答感到了满意,“是啊当初你皇爷爷亦是对父皇警告过。”又是望着我的双眸,“那你就可想而知,父皇对你的冀望了!” “可”我面色为难。 皇上扬起了手臂,走到了我的身前,稍稍弯身,将我扶起,“鞅儿,你告诉父皇,当真没有一丝的野心吗?对那令所有人觊觎的皇位,你竟是不会看重,真要拱手于人?” 我愣了下,第一次平静的湖水被打翻,内心一下子变得涌动,我蓦地瞪大了眸子,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曾经告诫自己的话语,与世无争,将来与自己最爱的女子携手游遍天下,令自己在这场不可避免的宫斗中作为一个永久的旁观者,局外人。可当父皇问道我‘将皇位拱手于人?’时,我竟是觉得不安宁,心中好似还是有着放不下的牵挂,仿佛血液里某种东西正蠢蠢欲动,催促着我必须去做些什么不,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脑海中一下子变得烦乱不已,在是非中来回挣扎。 “其实你并非适合平静的生活啊!”父皇一语中的,“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外表。你是帝王家的子弟,既是从小就生活在竞争当中,怎还能恢复到祥和的心态?”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拍抚着我的肩膀,“不要再隐藏自己的本性了” 我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俯首,“儿臣其实早已知晓了这一日的到来,亦是明白自己的酸性,但,儿臣不想就这般的挤入其中。所以才更是要隐藏!” “可你根本无需要隐藏啊!”皇上向我大喊道,“这皇位就这样的摆在你的面前,只要你点一下头,父皇就可以传位于你,到时,随你要怎样的大展手脚,甚至雄霸天下,这些皆是可以,为何还要这般的委屈自己的心呢?” 我的眉头越锁越紧,生下的双手攥得紧了几分。 “皇上,八皇子到!”外面的李公公细声细语的传道。 皇上转了转身子,假装刚刚何事也没有发生一般,望着我的眸子,“父皇相信你!”叹了口气,“好了,下去吧!” “是!”我俯首拜道,退身。 刚一掀起了帘子,正好看到了早已等候在外的你的八皇弟,他乌黑的发丝简单的绾了个发髻,将本就白皙而消瘦的脸庞更加凸显,一张绝美的面容就这样毫不掩藏的显露了出来,果真是‘倾国倾城’,无论是男人还女人皆会垂涎三尺。 “三皇兄?”他表情无异,更是看不出一丝的吃惊,可见他早已猜测到我在其内。 我淡笑着,点着头,这样的早已成为了我的一个伪装,看到他侧身进门的刹那,鼻尖处竟是飘来了股奇异的淡淡香气,刺激着我的大脑,引得我不得不去追随着他的背影望去,谁料一瞬间,我竟是升起一种心疼之感,一套发旧的衣裳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对他的种种,像是一个个片断,从眼前略过。我晓得,他今日定是故意穿此,我更是晓得以他今时今日的力量,可以让父皇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但我更晓得,他在期盼着什么,无非是他内心的一大缺憾,没有亲情的爱意使得他空虚。 回到了府中,已是快要擦黑儿,我刚要提脚向书房迈去,此时映照在雪地上的阳光有些炫眼,我抬手去遮,不期然地望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静立在远处,一身白得耀眼的罗裳在盛阳下随风漫飞,风儿止定后,在飘飞的手绢后方,有张清秀透亮的容颜,是她,自幼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与我靠得最近、视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 我快步向院子中迈去,趁她还没有转身,下一刻已来到她的面前,一掌扶住了她的后颈,稍一使力,将她纳入了怀中,深切感觉她柔软的身子贴进我的胸膛里,与我的阳刚之气相互契合,她一身的冷意,也被我涓滴不留地密密收容。 “鞅?”她瞥向我,表情闪着惊讶,“怎地这么早回来了?” 我笑了笑,“心理不踏实,还是想早点回来!” “怎地不踏实?”她天真的睁着一双明眸。 我抱着她的身子走进了屋内,坐于榻上,怀中依然紧紧的抱着她的芬香身子,不容她退却,“因为你!”点着她的小鼻头,“一日咱们没有成婚,我便是害怕,我怕这一切皆是一场梦,你的爹爹会反悔将你嫁于我,到时,一个不好向父皇请示,那可怎好!” “哪里有这般的?”她撅着嘴,嗔怪的望着我,“若非是你退婚,爹爹定不会这样作的,他他早已知晓我和你都” “都怎样?”我禁不住坏心的打趣道。 “你”她的脸颊‘刷’的红了起来,“真没臊!”她向我怀中更是扎了扎。 我感受着她的蠕动,感受着她的生存,可一切越发的让我害怕,毕竟她爹可是太子势力那一边的,当初要不是太子殿下离去,恐怖那老东西如今竟是要将自己的女儿贡献上去。一想到此,我的心就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还有一种无法消逝的恨意。 在朝廷上,我和他的父亲虽然没有多大的下面交锋,但言语之间,甚至奏折之上,皆是深刻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及不可化解的仇恨。我们是针锋相对的。 我和她的感情与日俱增,然而,就好像是太过和谐的事物总是不被上天恩宠,很快地,这样和谐渐渐的要打破。她的父亲随着太子的离去,终于易主,选择了年仅十岁的十三皇子,显然,这之间的对峙书面已是分割了出来。十三与老八一向交好,自然就会联手。在朝廷上,每当他会启奏,不论大小事情,我的那些同盟们皆会给予沉重的打击,而父皇本身就是站在我这一边,于是久而久之,僵局越发的明显,根本不可调谐。据说前一阵子,她的爹爹卧榻三日,只因心中郁积火气。而这一切我全部没有告诉她! “你不是藏着我什么?” 突来的一句,让我的心猛地敲了下,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笑了笑,“藏?我会藏什么?” 她卧躺在我的怀中,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我有些冰凉的手面,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的双眼,“不知道,但是我有感觉,你有心事,你只是在极力的掩藏着。坦言之,有时,我会觉得我根本从未了解过你,你的眼神瞬息万变,变得让我陌生,让我害怕!鞅你会不会有一日丢下我?” 我愣了下,望着她白皙的娇美脸庞,将她的手反扣,拉向自己的怀中,“彩儿,你多虑了。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们青梅竹马长大,你当是晓得我的性格,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我不想去介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更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要的只有一个平稳的生活,一个属于咱们二人的生活!” “鞅”彩儿泪眼婆娑,将脸庞扎入了我的怀中,双手紧紧的圈抱住我的腰际。 我知晓,她对我深信不疑我亦是这样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然而,当帝都十一年后,伴随着朝野之上多了一名‘神医’平大夫时,我乱了分寸,在看到他的眼神一刹那,我竟是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我,像他一般,平静无波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心境,甚至当个旁观者、局外人的态度,一切皆是让我悠然自得。可隐约中,我又是探测到其内隐藏的浓浓爱意,那逐渐蹿升起的火苗,正在一点点的扩延。皆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然,于爱情,亦是。只是不晓得,他的那团火是为谁? 我的心变得越发烦乱,好人自己皆不能再控制住,只是想要极力找个出口。于是,船舫成为了我一个消遣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背叛了彩儿。在那边,我认识了一名叫彩蝶的姑娘,其实她的真名叫‘巧儿’,她温柔贤惠,少言寡语,但相貌极其的美艳,若是她没有入这肮脏之地,只怕今时今日,便可以入宫选秀,定会一举高中。然,事事难预料,一个人一种命运,就如同我这般。她的贴心,以及她所带给我的不一般感觉,尤其是普通女子不能给的宣泄之感,让我愈加的依恋上了她。 那日之后,我便是成为了船舫的常客。 “三皇子?”我才刚一踏入府上,一个奴才向我靠来,“三皇子妃在屋内等着您呢!” 我眉头一皱,“她还没有睡吗?” 小厮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转过身,走向了正厅内,此时快要入二更,而府内的气氛却是异常的诡异,灯火通亮,屋内的烛盏依然挣扎的燃烧着。 “彩儿!”我笑着走上前去,想要将她环抱住,谁想她竟是将身子向后一退,“怎地了?” 他低垂着脑袋,眼神带着一抹无辜与哀怨,“曹大人这么晚还要找你吗?” 我浅浅的笑了下,“既是官场,自然皆是有点官样了。一般皆是吃吃喝喝的谈话,再加上有时会吃点酒,就越发的耗费时辰了!” “是吗?”她抬起了眸子,闪过了一丝的怀疑,那抹透亮依然,“当真如此?” 一瞬间,我竟是感到了心虚,仿佛作了天大的不被人原谅之事,“是!”终究还是欺骗了她。 这一夜,我翻天覆去,难以入睡,想着与她的曾经过往,想着刚刚她的受伤眼神。 一个月后,当我再次回到了府上是地,竟是听到屋内传来了热闹谈话声响。我寻声走去,谁料,这一望,便是怔愣住了,眼前的婀娜女子,打扮得美艳动人,娇媚的脸庞透着红美,她她竟是船舫上的‘巧儿’! 我的心不停的擂鼓,不时的将目光在巧儿和彩儿身上流转,可静得仿佛没有丝毫的波澜,如此的平和,就好像两人是姐妹一般,相谈甚欢。 “彩” 没有等我喊出,彩儿就向我走来,拉拢着我的手臂走到了巧儿面前,“夫君既是给我找了这般好的姐妹,为何还要隐瞒?”她嬉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巧儿姑娘当真是美艳,不仅人好,心也好,刚刚和我说笑,竟是一扫我往日的愁闷和寂寞呢!” “承蒙姐姐的厚爱!”巧儿欠了欠身,“巧儿这般的来打扰,实是感到了不便!” “这有什么不便?既是同为夫君的女人,咱们将来就以姐妹相称!”彩儿看似爽朗的说道。 巧儿嘴角渐渐展开了丝笑靥,望了我一眼,又是看向一旁的三皇子妃,“姐姐!”拜身。 当安顿了巧儿之后,此时已是快要入黄昏,我们三人看似在一片和谐而充满了欢笑的场景中用了膳,之后各自回房。 “三皇子妃呢?”我问向正在整理床铺的丫环。 她起身,“回三皇子,三皇子妃去了后院的书房内!” 我点了点头,赶忙快步的迈去,只见一名穿着薄衫女子站在后院的院中,披散着乌黑的秀发,随风而飘,白皙的脸庞竟是感到了愈发的苍白,瘦弱的身子更是无力,似是听到我的声响,转过了身,红艳的嘴唇没有擦上胭脂,却是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让人看着赢弱不堪。 “彩儿!”我动情的喊道,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愧疚之情,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定然再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会到那烟花之地。 她扬起了手臂,轻启朱唇,“不要再前进了!” “彩” 她摇着头,双眸微红,“既是已成了定局,终究你我逃不过这场宫斗之中,早晚你还是要纳妾,巧儿就让我先是学会了习惯也好。”像是感伤一般,“巧儿已是怀有了身孕,往后还是多多照顾于她吧!” “彩儿!”我再次喊道,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越发的感到了担忧,想要再迈步。 “求求你,给我一段适应的时日吧!”她歇斯底里的向我喊道,“我从未想过原来原来青梅竹马,两人朝夕相处,亦是有不认识的一面!”她苦笑着,“或许你本性并不是喜欢安逸,你要的根本是权势。” “不,彩儿,不是这样子的。”我想要向她解释,偏偏她连听亦是不听,只是摆着手,不让我靠近。 “三皇子,还请你先认清自己!”她转过了身子,向书房内走去,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临进门的刹那,她再次说道,“我依然遵守曾经的诺言,会陪伴你一生一世,但有些我亦是有极限的,也请你不要再去挑战!” 冷冽的风依然的吹着,树林上快要凋零的叶子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一浪强过一浪,好像是她的心伤,我的懊悔。若是人生真有悔恨药,我恨不得现下就喝下去,愿从头再来。 然而,没有多久,和巧儿的接触,越发的让我破碎的心受到了抚慰,她心地善良,不停的为我讲着曾经的过往,还有着那负心人的一切,以及一名神医的搭救。可是她不知,那名神医早已在朝野之上暴露,遂,当她一提起之时,我即刻就猜测到了是‘平大夫’,而那负心汉便是八皇子!与巧儿的温柔,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要探听秘密,还是真正从心底发出了心疼,只是不断的混淆,让我越发的迷乱。 借由巧儿的关系,我终究将平大夫请到了府上,看到他错愕的眼神,我晓得,巧儿的一切皆是真言。突然悄然升起一股怨恨,甚至恨不得能杀死八皇子,让他这般的没有良心,任意糟蹋于人。可最终我只是选择了‘挑拨离间’一计。曾经或许可以说八皇子没有任何的缺点,根本难以攻破,甚至可以以‘恶魔’称他。然,眼下,却不是这般的场景了,他的眼神暴露了一切,他变得温柔,每当上朝之时,总是默默的注视着他面前遥那道料峭背影,多了一丝的担忧和宠溺,让人震撼,他的感情来得突然而强烈,根本让人难以阻拦。此次‘刺杀’事件后,平大夫莫名的失忆,更是让我感受到了他的睿智。不,坦言之,该说是她!我嘴角展开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一年后,谁也没有料到,帝都会成为了这般的场景,朝野之争变得居然,可虽是如此,显然早已被八皇子一人霸占了一切。平凡的离去让他变得疯狂。他根本就连亲情亦是不顾,将父皇和母后逼得快要喝下毒药而亡,然,他及时派人拦截住,只因他说‘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因为平凡的死是父皇造成的,而李公公的背叛让八皇子更是将矛头指向了父皇,所有的一切皆是失了控。一品宰相想要收拾包裹,缱绻回乡逃亡,然,就在这一路上,便发生了泥石流,当场被埋于地下,尸体不见踪影。曾经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亦是各个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残害,有的因为赌局变得倾家荡产,险些扼腕自杀;有的干脆直接以‘叛乱’之罪,腰斩而死。当时满朝文武皆是吓得战战兢兢,无人敢再多言,所有人规规矩矩,生怕自己命不好,成为了下一个发泄之物。 而我,虽然心底燃烧着一股强烈的霸热之火,只是,我依然的想要隐藏,我告诉着自己,八皇子当真是天下之人,他有着不一样的霸气,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在想什么?”巧儿依附着我的身子,温柔的问道。 我扯动了下嘴角,摇着头,没有吱声。 “最近也不知道怎地了?外面人心惶惶,皇朝上是不是有了大动静?”巧儿抬眸望着我。 我想要问她,可还记得八皇子?但看着她的眸子,我却是封上了口。 第二日一起身,一旁的丫环伺候着洗漱,她的一句无心之话让我有些疲惫的心猛敲了下,“三皇子妃不知怎地了?最近总是咳嗽不断!” 我扭头望她,将巾帕放到了她的手上,“你说三皇子妃?” “可不是?”小丫环有些嗔怒的看向我,“三皇子最近一段时日一回来就到巧儿姑娘这里,哪里还记得三皇子妃,她自从那次伤寒后,一直没有好过,皆快有三个月有余了!” 我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起来,赶忙转身向后院走去。 “鞅”巧儿在后面叫道我,“过来帮我拿点东西啊,孩子好像饿了!” 小丫环嘴一鼓,知晓我定是又要折身而回。可谁想,我现下的心根本难以阻挡,只是不断的想着那许久不见的娇柔脸庞,那作势坚强的女人,那和我青梅竹马的妻子。 “咳,咳” 刚一走进了后院,就传来了一阵子的强烈咳嗽声响。 “主子若是还是这般的难受,去请个大夫吧!”小丫环劝解道,“要不,我去告诉三皇子!” “不,不要!”彩儿及时拉扯住丫环的手臂,“他最近太忙,况且那婴儿正是需要父亲的时候,我身子弱,既是不能为他生子,巧儿现下正好满足了他。她该是得到幸福的!” “主子,话不能这般的说。您才是明媒正娶过来的,您是当今天下的三皇子妃。可她呢” 彩儿扬起了手臂,“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嘴角泛起了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只要这一生有过幸福的时光便是足矣!” “主子”丫环无奈的退下。 我趁着她侧躺下身,我悄悄的推门而入。 “咳,咳”她轻声吩咐道,“一会儿给我端来一杯子的蜜糖水,估计润润嗓子就好了!” 我慢慢的走到了床榻边上,伸出了手臂,将她瘦弱的身子揽向了怀里,是那样的冰凉,那样的没有重力,我的心颤抖着,老天,我在做什么?她是我曾经发誓要照顾一生一世的女人,是我最深受的女子,我曾扬言为了她会退隐朝政,为了她甘心做一对平凡夫妻,可眼下呢?天,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彩儿身子惊了下,然,一扭头看是我,这才踏实下来,或许人在病弱的时候,实是太过脆弱,这次她没有过多的挣扎,而我借力将面颊偎进我的肩窝里,绸密如缎的长发像现存黑亮的网,将她的身子遮盖住。 “答应我,不要再这般的折磨自己,我不要失去你”现下太多的亲人已是离开,父皇和母后自身难保,我在惊慌的一刹那,脑海中想象的一人只有她,只有她啊 她摇摇头,伸出了手臂,用手指按住我的唇,“如果你做不到你曾下的誓言,就不要轻易对女人许下承诺。”誓言是不能随便说的,也不能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因为这会让一个傻傻的女人为了它甘愿疼痛一辈子,忍受一辈子的痛苦,作势坚强的活着,晚上却是独自一个黯然神伤,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自己就像胆另一个插足者,那般的难过,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的扎下一般。 “我我绝对不会再失信于你了!”我说道,心中默默的下着誓言,绝对不会了。 “鞅,你说,如果我像那平凡,就这般的离开了,你当会如何?”她的声音带着虚弱。 “不,不会的,我不会同意的!”我的双臂搂得更紧。 “如果呢?” “没有如果,什么如果!”我骂道。 她叹了口气,“我是说离开!” “那我就等,等你的回来!”我的眼泪‘刷刷’的掉落了下来,恨着自己,为何时至今日才会幡然醒悟。 彩儿像是没有料到一般,抬起了忽闪的眸子,变得越发透亮,嘴角渐渐的展开了一丝柔和的笑靥,一瞬间看得我竟是恍神。我慢慢的低垂下了脑袋,将她的身子更是向胸前拉了拉,伸出两掌捧住她的面颊,在她的额头前轻轻的印上一吻,顺着小巧的鼻梁而下,嗜虐着她的毫无血色的唇瓣,仿佛恨不得自己可以分给她一部分血液一般,与她相互融合。或许时间会使得一个人成长而渐渐变得苍老,沧海也 霸王的專寵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霸王的專寵第4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霸王的專寵第46部分阅读 在岁月中变为桑田,但,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不会再变了 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那时的她不过是梳着满头的小辫子的女孩儿,天真的模样令人心动,灵动的大眼让人忍不住心颤,她的悠然笑靥让我疲惫的心找到了安置的地方,这些年来,日复一日,我们的感情早已变得根深蒂固,她绽放在脸上的笑容缠恋着我整颗心不放,为了能独占这个让我倾心的笑靥,我不断的努力,看似平静如水,然,内心涌动不已,我曾经以为她不爱我,她喜欢的是太子,让我神伤,一度有过悲凉,甚至快要一蹶不振,可后来我又看到在一次的皇家狩猎场上,她拿着荷包向我走来之时,第一次,我的心毫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是这般的强烈。 “在想什么?咳”她又是咳嗽着,轻轻展开了笑容,“我哪里也不会去的,”伸出了双手,拉扯着我的锦衣,“那般小的时候就倾心于你,还要我能如何变心?”她叹了口气,“或许冥冥之中,我就是为你而生,若是一日你不再要我,我便是也要离去!”看我才要启口,她又是补充说道,“如果可以长相斯守,那我定会愿意!” 我好像被震撼住了一般,双眸变得湿润,“不要忘记你说的,答应我,千万不要忘记。不能离开我,不能” “恩,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呢!”她的一字一句皆是扎着我的心扉,让我懊悔不已,我恨不得想要将她揉进了骨头里才会放心,生怕她长了翅膀,眼睁睁的从我面前消失不见。现下,只要能这般的拥着她,依依嗅着她浅浅的汤药味混合着清香气味,无论在门外的世界是多么地残忍与激荡,或是充满了残虐与畏惧,我也不会再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既是暴风雨,那就来吧,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我的心真的已不再平静,或许在内心的深处,隐藏许久的那个沉睡的狮子终究是被唤醒了 弘贞一年,我登上了皇位,而彩儿正式成为了弘贞皇后! 大结局(一) “凡儿凡儿!” 一声轻轻的呼唤,使得我慢慢的睁开了眸子,万俟燚面带着担忧与紧张,居高俯视着我的睡颜,伸出手指,围绕着我的眼阔而滑动着,“做梦魇了吗?” 慢慢地,我的神志逐渐清醒了过来,又是泛了眨眼,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刚刚的梦境,在现实与虚幻中来回游走,仿佛快要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实是虚。 “怎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表情稍变得严肃。 我赶忙摇了摇头,向万俟燚的怀中偎了偎,他借势将我环抱住,使得我的身子更加的向里拢了拢,顿时,在两人间蔓延开一股奇异的淡淡花香之气,缠绕其间,徘徊不走。 我长舒了口气,“燚,我刚刚梦到咱们俩个的下一世。” 他轻声笑道,“哦?”扬起了眉头,“如何?”和我的眸子相对视。 “你我依然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你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而我只是一个面临着无业的小市民,你是高高在上,从小生活无忧的人,而我呢,却是从来皆以面包牛奶奔劳行走,找寻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我向上瞟了一眼他,看到他听得甚是仔细,我继续说道,“我的生活平淡无波澜,你的生活多姿多彩,五彩斑斓,让人艳羡,我依然的面貌平凡,而你却还是这般的杰出,受到从人的瞩目。遂可想而知,你我的生活差距,早就注定了咱们下一世的无缘。在宽阔的街道上,我看到你坐在加长的卡迪拉克车内阅读着报纸,前面的司机专门为你开车,正好有一个红色停车的地方,恰巧,我就坐在对面的一个小早餐摊位点儿,吃着豆腐脑儿和油条。”我嘴角泛了丝嘲笑,“我瞟了一眼,而你亦是匆匆的向外面扫过,包围的墨镜下遮挡住了你漆黑而透亮的眸子,接着我还是在吃着手中剩下的半根油条,而你呢面色无常的又是阅读着报纸!” “凡儿的故事可是读完了?”万俟燚眼神变得深邃,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面庞。 我点着头,没有吱声。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疑惑,“首先,你要为我解释下,什么叫‘总裁’,其实面包和卡迪拉克那又是干什么用的?最后,再细细的讲讲报纸是干何用的?” 我‘噗哧’一声竟是笑了出来,连摆着手,“我晓得,我错了咯咯我实是不该和你讲啊!”哎,好像对牛弹琴一般,毕竟不同的时代,这些现代的称呼,他还是难以消化的。 他依然默不作声的俯视着我,望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这才继续问道,“我想‘总裁’定是个称呼,是个大的官位,而面包是食用之物,卡迪拉克是比马还高档的代替人行走的用具,最后那报纸,是否就是向我手中的书籍一样?” 我惊讶的望着他的透亮眸子,果然不是一般啊,就连理解力皆是这般的强,无师自通,一瞬间,我竟是觉得做过的梦会成为现实,莫怪他的生生世世是上流之人,因为他的脑子永远是这般的快而好用。 “看凡儿的表情,莫非我是猜测对了?”他得意的淡笑着,嘴角渐渐扬起好看的弧度,一双晶莹的眸子越发的闪亮,“这些是不是氷是你那个时代之物?” 我重重的点着头,“恩!” 他叹息了口气,“傻凡儿,这些无非是梦,我已经向苍天发过誓言,生生世世要与你相伴。断然我下一世是个多大的官位,亦是有何种头衔,我定也不敢对你漠视,见到你后,定会急忙的拉你到我的怀中,甚至塞入到那‘卡迪拉克’内,掩藏住你,省得多被世人看到!”他柔得我的身子越发的紧实了几分,“但若是有来生,我定不要再入这皇家之地,宁愿与你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没有分分合合,清贫小菜亦是可以满足,只要我们有相伴终老!” 我的泪水禁不住在眼眶中打转,越发的感到了内心的酸楚,拉扯他的衣衫,擦了擦眼睑,更是向怀中扎了扎,“没有了,再没有什么帝王之家了”不知为何,我觉得那梦境定会成为现实,它仿佛就是在给着我们一个预告。 “凡儿”万俟燚叹了口气,将头向我的脖颈处扎去。 ‘叽叽喳喳’外面的鸟叫声好似带着规律一般,快要接近天明之时,总是这般的热闹非凡,杨柳渐渐的长满了嫩绿的枝芽,让人一望,便是悄然心生一种神清气爽之感。 “皇后娘娘吉祥!”我穿着一袭的紫色拖曳的长裙,快步的向长生宫殿内迈去,每进一个门槛,便是会传来一阵阵恭敬的话语。虽说我已是告诫过她们,不必再去这般的称呼,然,终究是宫有宫规,或许是她们怕一日我会反悔,借力将她们的头颅砍下。遂,这才如此的小心谨慎。 “不,我要去告诉父皇!” “太子殿下,求您不要折腾奴婢了!”老远处,我就从敞开的门扉内看到一抹绿色的身影从眼前跑过,仿佛费着多大的努力,不断在追赶着前面那还不成熟的小背影,“皇上说了,只要太子殿下练好了这篇字,就会让您歇息!” “不,我不要,我现下就要玩!”长生稚嫩的声音传来,“要不,我就去告诉祥哥哥,他定会将你治罪的!” 听听‘噗通’一声,婢女跪倒在地,只怕是清晰的知晓祥太子对长生太子的宠溺早已过了度,已是快要达到了一种放纵的态度,根本就是要将其宠上天,遂,若是真让祥和太子知晓,只怕她们这些奴婢十个脑袋亦是不能补偿啊,“奴婢断然不敢这般的对待太子殿下啊,只是这些皆是皇上交代的。奴婢不能不遵守!”双眸竟是泛下泪水。 还没有等小家伙说话,我用手敲了下门扉,‘咚咚咚’三声登时让所有人皆是望向我来,“皇后娘娘吉祥!”小丫环像是得到了救星 一般,忙是嗑着。 “平身吧!”我向下望了望,又是扬起了手臂,“先下去好好歇息会儿,用点东西!” 小丫环更是心生感激,欠了欠身,慢慢的退下。 “母后!”长生激动的跑向我,嘴唇依然嘟得很高,可见刚刚的气愤有多么的大,他小小的身子撞向了我的怀里。 我笑着,“这是怎地了?发这样大的脾气?” “母母后不知,”他哭啼着小脸儿,“父父皇每日皆要指派给我大量的功课,根本连时间玩耍皆是没有!” “哦,”我眉头稍稍皱起,“当真有此事?” 他不断的点着头,一张小脸鼓得异常发亮,甚至还扯着我的衣袖向桌旁来,“母后您看嘛,父皇不仅让我抄写半本的《道德经》,还要求字迹要写得美观!这这不是在刁难人嘛,不论我怎样练,这字总是这样的歪七扭八的,和祥哥哥当是不能比。” 我稍弯下些身子,仔细向桌面上看着,越发觉得眼前的字迹眼熟,突然蓦地一闪,天,他不会遗传了我的基因吧?天生字写得难看! 没有等我吱声,这时,朱红大门再一次被推开。 “怎地,长生又是发脾气了?”万俟燚慈祥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皇上吉祥,祥和太子吉祥!”丫环们‘噗通’声,跪倒在地。 “哈哈”万俟燚扭头看向前面,“原来我的皇后亦是在此啊,莫怪我刚刚回家见不到人影呢!”话语中隐含着几分的责怪。 万俟祥看到我后,只是浅浅的拜了下身,就绕到了长生的身旁,“发生何事了吗?”他关切话语,轻柔的嗓音一下子让委屈的长生更是泪如雨下,‘哗啦啦’的。 “他他们说,若若是我没有练好字,不,不能用膳!” 万俟祥登时变了脸色,“哪有这般子的道理!”眼睛冷冷的瞥向门外,“谁?给本太子站出来!”话语犀利,根本毫不人情,仿佛一根根的利剑,让外面的丫环和奴才们早已吓得哆哆嗦嗦。 “住手!”万俟燚扬起了手臂,“是朕的旨意,祥儿还有意见吗?” 两君对峙,当死必有一输。 万俟祥显然对万俟燚是带着恭敬的,其,刚刚只不过也是吓唬吓唬那些奴才,适当的给点颜色,顺便在长生的面前做做样子,让其好更加的贴心于他。 他低垂下了脑袋,“儿臣不敢!” 我怕两个人闹起来,心生畏惧,赶忙上前拉扯了下万俟燚的衣袖,偏偏他借力就将揽向我的腰际,不容我再推却,“哈哈既是字写得不好,也有个不好法,来让朕和你母后看看!”两个人走到了桌子前。 许久,整个偌大的书房没有声响,万俟祥亦是在身侧望着,眉头皱得死紧。 “祥儿觉得这字迹怎样?”不知为何,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万俟燚的古怪表情,好像在憋忍着什么。心下陡然,难道难道他看出来了? “有些形漂,不内敛,外散,最主要的是,体会不到写字的凝视与专注!”万俟祥毫不留情面的批评道。 “好!”万俟燚笑了笑,又是望着我,“那凡儿觉得呢?” “啊?”我如梦初醒般,“这这个,写得不错,这练字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现下这幅模样已是不错!” “儿臣突然奇想!” “什么?”万俟燚紧盯着万俟祥。 “儿臣只是看过父皇的字体,那是典型的瘦金体,苍劲有力,但是一直未看过母后的,儿臣以为,母后的字迹定会像流水一般,涓涓细涌,仿佛延绵不断的连山!” 我听着万俟祥的话语,心理却是在不断的埋怨道,不要再夸了,只怕一会儿实是糗得要命。自然的,我连忙扭头向万俟燚,希望他能搭救。但是 ,显然我是错了。他根本早已与万俟祥为伍,两人落井下石。 “既是如此,那凡儿不如来上两比吧,就写我的名字!”万俟燚相当大方的说道。 我的眉头皱得紧实,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来,“母后?”长生渴望的望着我。 我眼睛一闭,算了,认命吧,既是丢人就丢人,反正也不是一两回了。挥手拿起毛笔,‘刷刷’的在上面快速的一写,再次将笔一扔,如此的帅气,让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呃呵呵,母后当真带着丝狂放的气质啊!”可当万俟祥走到了大字前,登时不再吱声。 万俟燚只是但笑不语,而天真的长生最是直率,“为何母后的‘燚’字快要分了家?好像比前面的两个字大上一号?好好像要吃了它们似的!” “哈哈”终于忍受不住,万俟祥大笑了出来,万俟燚亦是跟随着浅浅笑着,搂着我的腰际有些无奈,“看似朕亦是要给我的皇后安排些作业了!” “什么?”我惊讶的抬眸,“可那是毛笔字嘛,根本就是很难掌控,不写大点,很难将笔画凑到一起!” 万俟燚不再说甚,只是径自接着我刚刚的字迹后面,轻轻的写上了隽永小字,‘万俟祥’,清秀而有力,如此的吸引人,就如同他的外表。 我登时‘刷’的红了脸颊,原来我竟是连个十岁孩子皆是不如。这个母后当得啊,还有何颜面啊 从此,那书房之内,练习字体之人,亦是多了一位。我和长生两人同为学生,还有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师,在他的眼中,我和长生没有等级之分,更无尊长之说,只是一个名词,‘学生’!哎! 每日依然的在不绝的鸟叫声醒来,看到眼前的美轮美奂的场景,越发的让人喜爱,仿佛自己做了个长长的美梦一般,问题不那么切合实际。 有时,我有种幻觉,自己又是回到了第一次穿回之时,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浑浑噩噩扫视着墙壁上闹钟、旁边的茶杯、桌上的书本,明明该是熟悉的场景却是存在着一抹莫名的怪异。 正文 大結局(二)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总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不断找寻,甚至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向我呐喊,回来吧,回来吧凡儿每当如此,我的心皆是会痛,痛得让我在床上打滚,好像就是掏空了一般,是问,一个人已是没有了心,当是如何生活。 所以,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身旁熟睡的万俟燚时,我的心踏实了下来,好像自己再一次复活。 无数次午夜梦回,冷汗涔涔,仿佛随时皆是担忧着眼前的幸福瞬间消失。 “凡儿”万俟燚抱着我的颤抖的身子,不断的叫唤着我的名字。 顿时,惊慌的心慢慢的回落了下来,我扯住他的衣衫,向他的怀中蹭了蹭,“燚,若是真有来生,你愿做什么?”这个问题,在曾经的学童时期,老师问过我们早已不下百遍。有的学生说,愿意做一棵树,为自己的家人遮凉,有的人说愿意当乌龟,因为乌龟命长,也有的人说愿意做猪,因为可以随意的享乐吃喝,不再担忧自己的身材。 万俟燚望着我的眸子,淡淡的笑了笑,伸出车长的手指,为我屡着散乱在额前的刘海,“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丈夫!” 我愣了下,其实,这该是多么庸俗的答案啊。没有任何的创新,只是实际得让人发笑。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们,谁也没有笑出来,仿佛说了一件多么动人的故意一般,两人四目相交,好像在探寻着彼此的深处灵魂。是那样的让人痛彻心扉。 我的泪水禁不住决堤而下,“你你可以找得到我吗?” “找得到!”他毫不犹豫的回道,眼神这样的坚定,“因为你身上的气味是属于我的。不论是上天还是下海,即使是沧海桑田,我依然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谁出你!” ‘啪嗒啪嗒’,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纵然死亡就眼前,我不怕了,我知晓,我们的爱早已超越了一切,让我们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 随着时日就这样消逝,我们的生命继续在这个时空延续着,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改朝换代,万俟祥终于如愿以偿的登基,我们的长生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恩宠,在万俟祥的专情下,保护着长生的天真,让其永远在他的羽翼下生存。 我曾经对万俟燚说过,‘死去的人是幸福的,但后离开的人也绝对不是强者!’遂,于他,我宁愿是我后离开,毕竟他已经尝试了一次,我不断的祈求上天,要我在他的后面而去。终究,老天遂了我的愿。 永续十八年,前朝皇帝万俟燚仙逝,享年七十有六,登时,举国哀痛,吃斋一月,不得穿艳衣,以黑色为主。 永和宫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静谧得可怕,仿佛连人的心跳亦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啪嗒啪嗒’的泪水,像是一个钟表,‘嘀嗒嘀嗒’有着节奏,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曾经我和万俟燚的的种种,像是一场电影,重新闪过。 他临终时,只是不舍得拉着我的手,脸上布满了皱纹,口中嘟嚷着什么。 我凑近头去,“说说什么?”声音带着颤抖。 “回娘娘,皇上说说,”老太监亦是流下了泪水,“说让您回去!” “为何?”我猛地站起身子,要知,此时此刻的他该是多么的脆弱,若是我离开了,他定会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怎会还这般眼睁睁的离去? “娘娘!”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呜皇上说,说不想让您看到他这般的模样,怕您来世就不等皇上了,呜”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刀,第一次,我这样的恨长生不老,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随他一起白头到老,没有担惊受怕,只是像普通的夫妻一般,幸幸福而甜美的生活。我晓得,纵然,我们在一起几十年来,可他一日皆是没有真正的踏实下心来。随着一日日的来去,他的担忧只是与日俱增,无数次夜里,我梦醒睁开了双眸,却是不期然的与他相对视,我惊讶万分,怎地他这样晚,还是没有睡?后来,我才知晓原来,他是怕我的消失!怕我的离开! 我知晓,这一世,我欠了他 心痛得无以复加,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像是一场梦境,滑过了我的心扉,闪过了我的眼前 再次眨了眨眼眸,时空陡变,一下子又是回到了偌大的办公室内,屋内的装潢豪华,但是却大方不俗艳,阳光斜洒洒的透过落地窗打向了屋内还僵立的两人。 我的双手依然按在桌面上的那副素描画像上,泪水‘啪嗒啪嗒’,染湿了画面,逐渐蔓延开来,人物一点点的消失,和桌子融为了一体,好像即刻便要消失。 ‘砰’的一声,门被撞上了。 我只见眼前那戴着墨镜的男人一点点的向我靠近,身上所散发而出的古龙水香气让人沉迷,高大的身材更是禁不住让人产生了一种压力,我连带着身子一点点的后退。 “你” 没有等我出声,他伸出一支手臂,打向我头左侧的恐怖,另一支手臂揽向了我的腰际,身上的霸势让人难以抵挡。 “外面等着你的那个家伙,我已经叫他离开了!”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登时,让我瞪大了双眸。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惊讶,他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抹魅笑,“终于想起来了吗?” 我没有吱声,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生怕这仍旧只是一场梦。 “我说过,纵然茫茫人海中,我依然可以找到你!”他快速的将墨镜一摘,扔到一旁,漆黑的眸子像是两颗玛瑙一般的亮人,压下头颅,两人四唇相扣,不留一丝的缝隙,他就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多年的人,终于见到了水源,不断地向我汲取,永远也不够不够 在两人的头顶处,有一副以瘦金体誉写的卷帘,“同一重,水一程,纵觅几世又何从。看北燕东南飞,冬来春又归。落缨飞,繁花颓。上碧落,下黄泉,天地茫茫无我归处,听战鼓震天响,君傲视城墙上。血殷媚,定乾坤。无爱无恨,笑眼看尽天下有情人。本无心,他怎托付痴情。陷轮回,再魍生。纵三生三世皆徘徊。一笑绝然百媚生,一生只一次,今生情债来世再还。望天涯,问天涯。问断天涯不知情为何。无情偏做有情事,惘然不知措。云深处,倾情一世。题名:‘三生三世’!”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霸王的專寵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