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第六零一章 成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一章 成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一章 成了 rs第二更到,感谢书友“小熊宝宝1”的月票。 “等等,小皮猴,你们刚说的是上天?朕没听错罢?”李世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用怀疑的口气问徐国绪,该不会真的自己老了?连别人说的话也听不清了。 “陛下,是上天没错,已经开始在做了,不过不敢保证能成,目前已经在准备材料了,关键的东西已经着人去找,若是一切顺利,约着两年后就可以开始试验,若能飞天,对我大唐兵士来说,将不存在任何的天堑,任何地方都可去得。” “何人去做?”李世民敏感的觉得,这个飞天技法如果能成,大唐军队甚至可以直接的撇掉攻城车,云阑和云梯投石车等器械,就连过河架桥也变得简单起来,再也不用担心敌人半渡而击,可以说,如果有了这个办法,大唐军队将无往不胜,管你茫茫大漠还是无边沼泽,管你是悬崖绝壁还是万丈深渊,在大唐军队面前,将变得有如坦途。 所以,这个技术必须保密,严格保密,绝对不能让他国得去,有了这个技术,敌人的城墙筑得再高,护城河挖得再宽再深都是白搭,以前可能需要围城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年的战争,在飞天技术面前都变得非常的简单,如此的攻城拔寨速度,是难以想象。 “材料一是由内府采买,另一个重要材料,璃已经给陈国公去信,请他协助寻找了,想来应该不难。制作的人手,就限定在船厂的几个老工匠范围内,其他再无人知晓,就连内府采买和陈国公也不知道他们帮璃找的东西要做什么用。另外,关键的部件,璃准备让黄大郎的义兄来做。”王况当然知道李世民的意思是什么,也不隐瞒·一一的把几个关键部件的掌握人都说了出来。 “侯君集?你让他找什么啊?朕可是听侯君集他自己说过,当初若不是二郎你提醒,他已经是一错再错了,你倒会卖人情。” “就是火油而已·高昌以西百多里应该就有,璃以为,火油日后必定成为各方觊觎的东西,我朝当派重兵守卫才是。”王况突然想起来,玄奘一路向西,结果就历经了一百一十个国家,这中间·有四五十个小国是在天竺,也就是说,目前的阿三,还是一城邦为中心的一个个小小的国家,但到天竺之前,也还有五六十个小国,这五六十个小国里,比如说月氏·比如说于阗等等,他们忽尔向东对中原王朝称臣,忽尔向西·倒向西亚大国,而高昌也才刚纳入大唐真正意义上的疆域不久,可以说,那里的势力错综复杂,如果大唐寻找火油的消息走露,或者说被别国发现热汽球的燃料就来自于火油的话,那么搞破坏是非常容易的。 是的,他们不知道蒸馏,但是却可以遣人到油湖去放一把火,只要那火燃烧起来·那是无法扑灭的,一个是油湖所在地严重缺水,二是气候干燥,三是火油一烧起来就是成片,温度极高,本没法靠近。 而失去了火油的供应·热汽球你造得再好,也是白搭,只能当做摆设用。 李世民沉吟不语,王况也没再说什么,高昌地处边疆,派谁去更放心,这个是李世民考虑的问题,王况才不会去管,他也不想手影响戍卫军队的格局,有很多时候,皇帝需要考虑到平衡问题,最能干的将领未必能派到最需要的位置上去,这和世族的势力范围有关,比如说王家是太原为基,所以水军可以是太原王家的人,但是整个北面地区的守卫将领就通常不会选王家子弟。 说话间,已经到了甲板,因为有千牛卫在前头开路,且大楼船的船工水手又多是从水军解甲后的老兵士,早就得到了码头上的兵士通知,说是建安侯要上得船来,所以这一条跳板的那一头,早早的就派了人拦着不让人从船上往下走了,要走去别的跳板。是以,王况他们是一路畅通无阻。 甲板上的最高层是属于甲字号的高级套房,再往下两层是属于乙字号,甲板当层和甲板下的第一层是丙号,第二层是丁号,也就是大统铺,第三层开始就是库房,主要是楼船上的补给存放和旅客的货物存放空间,共有两层,每层三十多个库房,其结构都是非常有利于通风的,只有最底层温度最低的地方,用来存储重要又不太容易保存的货物。 从第三层开始,李世民跟着王况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看了遍,但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先前的好奇心,那库房里一筐筐的●带物产已经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飞天带给他的震撼呢? 但毕竟是自己答应了王况来看的,而且王况要带他来看的意思他也知道,无非就是想要让朝廷投入庞大的人力物力来开通从长安到东治港的直道而已。这时候,他自己已经是完全的同意了修直道了,就因为一个飞天,只要王况真的能实现飞天,别说一条直道,就是再修几条,只要朝廷负担得起,他也会答应,但修一条直道,不是他这个皇帝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所谓直道,并不是真的一条路笔直到底,这是相对于驰道而言的,驰道只考虑了宽和路面的平坦,但坡度和直度并没有怎么去考虑,直道呢,则是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尽可能的将一条路分割成若干段,每一段都是笔直的,而且对坡度的要求很高,能铲平的就要铲平,只要可以做到,并不去考虑成本,比如路修到一座小山脚下,驰道可能是直接就绕山而过了,但直道首先考虑的就是把这山给推了,给直道让路,如果山实在太高,又或者说这山整体都是石头,那么才会考虑绕山而过,但是决不会搞什么盘山路的直道考虑的是军事用途为主,许多的器械一碰到坡度,行进速度就会突然的放慢许多,这就不是直道的便利了,相反的,即便是绕山而过可能路变长了许多,但实际上行进所花的时间却要少得多。 一直到离开这艘楼船,李世民依旧没给王况一个答复,这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工程,虽然李世民也知道这个工程的重要程度,但牵扯实在太广,前隋修运河而造成民怨沸腾的先例才过去,许多百姓谈到那时候被征为民夫所受的苦和累,至今依旧心有余悸,所以,李世民必须回去和诸位相公商量,要衡量一下国库的收入和其他重要工程才能给出个答案。 王况也不是太急,不要说这一条直道,后世一条高速公路,哪怕只有几百公里,其论证的时间都要长达三五年直久,何况现在的直道是从长安到东治呢?其浩大程度只比大运河大,而不会比它小的。所以,这事即使急,也是要等,不可能一蹴而就。 “走,再去船厂看看。”从楼船下来,李世民突然道。 这是要去看看许老他们了,王况当然无可无不可,而且,也可以让许老头他们再演示一遍孔明灯给李世民看,增强他的信心。 于是又去船厂。 从船厂出来,李世民并没有立即的回到客栈去休息,自己又带着王况信步来到了码头,看着茫茫的大海,沉思了良久,回身又跑到码头对面的饭铺里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王况知道他心中在权衡着利弊,便招手让那几个一路捧着喝完汁的椰子壳的千牛卫过来,将破开的椰子壳分开,又找店家要了几把汤匙就开始挖起椰来。 熟透的椰白,且硬,脆,入口后除了椰那独特的香之外就再无其他味道,而且口感不好。但没熟透的嫩椰子则不然,是一种半透明的果冻状,比果冻稍微硬一些,但也是入口即化,滑,弹,而且q劲十足,口感极佳,卖相也非常的好。(木有吃过椰的,就去超市买椰罐头就知道什么样子,什么味道了,许多面点所说的椰茸,就是全成熟的椰绞碎后的,取的只是其香和其白。) 徐国绪包括了千牛卫也是学着王况一样的用汤匙从椰壳上剐了椰来吃,李治小子先是自己吃了一勺,然后又剐了一勺,却是送到了李世民的嘴边:“阿爹尝尝味道,不错呢。”这也是他,常在里被宠的,所以十多岁了,孩子心依然十足,而王冼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十分的老成了。 李世民下意识的张嘴接了,嚼了几下,突然回过神来:“好,这味道不错,口感佳,没想到这越王头其貌不扬,内里却是所含甚多,不错。”他这是联想到了王况,王况除了比一般人高那么一点点外,却是相貌不怎么出众的,体格在这个尚武的时代里,别人看起来还是偏瘦,甚至一些文弱书生看起来都要比王况壮实得多。 王况松了一口气,成了。 第六零一章 成了在线阅读 第六零一章 成了 第六零一章 成了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 这个时候并不是用餐时间,楼船的靠岸也是拿捏好时间的,并不会赶着饭点靠岸,早在百里开外就已经开始算计着了,若是正好在饭点前后到,那就放慢速度,一定要保证船靠岸的时候离饭点还有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为的是这个时候那些挑夫是最闲的时候,也就可以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将船上的货物都卸完,同时也让那些客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整理和寻找落脚处。【虾米文学] 所以饭铺里的人不是很多,有的只是那些跑单帮又住得不是很远,算算天黑前可以赶回家,又怕路上饿着而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子的人,就这样的也不多,三五个而已。这三五个应该也是属于实在是囊中羞涩,负担不起去酒楼的钱,所以就在小饭铺将就一下,一般这样的都是属于创业的初期,在这个阶段,每一文钱对他们都非常的重要,不要说一文钱掰成两文花,要是能瓣成四文八文就更好了。 饭铺的掌柜是东治人,虽然不认得王况,但也多少听到了一点消息,说是建安侯来了东治了,他这饭铺及旁边的几个茶摊,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东治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了,许多人来来往往,在交谈的时候,可能并不会在意那些在码头上忙碌着的挑夫等苦力,因此说话没那么多的顾忌,而他的饭铺和那几个茶摊又是挑夫们最为集中的地方,吃饭喝茶又都聚在一处,吃着喝着,就会说些新鲜事,你说那么一点,他说那么一点。作为掌柜的,稍微综合一下,就能得出许多消息。 这会掌柜的见王况和李世民等人到他的饭铺里坐了下来,边上又围了一圈的壮汉,虽然没点任何的吃食,却也隐隐的猜出了王况等人的来历,因此赶忙的吩咐伙计给几个客人端上好茶水,这些茶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得喝的,那些个挑夫即便再是他这里的熟客。尝也别想尝一口,但如今却是很心甘情愿的奉了出来。 其实这茶对王况和李世民来说,算不得什么好茶,大约也就比大碗茶好一些而已,没有那么苦涩的味道,汤色却是不大好的,清香也不够,当是陈茶,仔细的品下,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霉味。 李世民心情大好。哪里管他好茶差茶,一口灌了下肚,道:“好茶!” 徐国绪和几个千牛卫面面相觑,这也叫好茶?若这都叫好茶了。【虾米文学]里的茶该叫什么了?不过既然皇帝都说好茶了,于是也齐声道一声好茶,说得掌柜的是老怀大慰。 王况好笑,不过他也看了出来,掌柜的确实是把他自己珍藏的最好茶叶拿了出了,这样的茶叶。如果不是陈茶的话。一斤的价格就能当得小户人家两三个月的花销,试想下,你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那么七八百元一斤的茶对你来说是不是好茶?而其实,这七八百元的茶叶和二三百的茶叶差别并不是太大,如果不是真正的茶客,是品不出其中的差别来的,而且。若是七八百元的茶叶用井水甚至是自来水泡,而二三百的茶叶用的是顶好的泉水泡。恐怕就连最能品茶的也会说是二三百的茶要比七八百的好过太多去。 当此时,黄大回转了过来。码头地方不大,这里的人大多又都认得黄大,因此对黄大来说,找王况很是容易,不过此时并不是他独自一人过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前些时日被派了去盯着那些子的黄泽楷、苗九和胡翰山三人,子们已经全部上船,现在轮到皮三他们接手盯着了,所以原来预订的黄泽楷他们要跟着去建南建东的计划也就取消,不用他们再跟着了,之后的事情,就看武元庆的了。 见黄大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李世民瞥了一眼,笑道:“二郎,那都是你的护卫罢,怎么瞧着有一个似乎还不够老成的?”他这说的是胡翰山,胡翰山本身就是小村子出生长大,又在房山里呆了几年,见过的世面不多,没个三五年的走南闯北涨见识的话,是不大可能将一身的憨气给消了的,所以李世民一眼就认了出来。 在李世民看来,跟着王况的护卫应该都是非常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才对,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在王况碰到危险的时候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甚至是以身护主。显然胡翰山没达到这个要求,现在的王况,绝对就是个大宝贝了,李世民怎么舍得王况出点毗漏?他这也是点醒黄大,以后招收护卫的时候,眼睛放亮点,不要什么人都招了进来。 “呵,这还算不上是某的护卫,某只是带他出来涨涨见识的,将来还要放他回去,跟着他阿爹做一番事业。”于是便将胡秀才为了一村人的生计,毅然的放弃了科举而带领着全村人在房山艰难求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也说了句在房山发现啮铁兽,如今啮铁兽正面临着竹子开花断粮的危险。 从最初的江豚,然后到皇庄里的两个毛人,再到三白,这些事情李世民都知道,因此对王况如此在意啮铁兽也不觉得希奇,更何况就连他也没见过啮铁兽是长得什么模样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凡是王况花了力去维护的一些个物种,必定是有其神奇之处的,如今池州一带,延绵千里的大江上,已经到处可见有渔民和江豚合作捕鱼的景象,甚至还发生过几次江豚主动去救溺水之人的事情,可以说,如今的大江两岸的人们,早已经把江豚看成了伙伴,人和江豚,正逐渐的形成人和狗一样类似的亲密关系。 任命胡秀才为房山观察使的事情李世民并不知情,他出京的时候,房陵的奏折还在路上呢,就算是他没出来,任命一个小小观察使也没必要上报给李世民知道,只要吏部就可以决断了。因此李世民一听说胡秀才为了一村人而甘愿的放弃了自己的前程,虽然这个前程是渺茫的前程,你就是去赶考也是未必能考得上的,但毕竟总归是个希望,当下就道:“这等心,若不为官,实在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啊。” “璃已上报吏部,保他为房山观察使,只是品级还得吏部来定,且璃也应允了他,若是这观察使做得不顺心了,依旧可以去参加常举的。”王况卖了个关子,其实他当初答应胡秀才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主意要入品的,而且给吏部的信里也有暗示,王况的暗示吏部的官员哪能看不懂呢,才刚入流的最低层官员,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自然是一定会照办的,再说了,建安侯若真想抬举一个人,那也有的是办法,未必一定要粘着吏部。 “房山观察使?这又是二郎你想出的新官位罢?要说这观察使,其实以前也是一直有的,不过却不是官位,而是个差使,代天子下去巡视一番罢了,看来你还真是个惫懒货,一说到官场你就懒惰至极,但要说做到其他的,这天下估计没人比你蹿得快了。这观察使么,定成实位也不是不可以,依我看,如此心的,可为八品。”胡秀才不管他能力怎么样,首先他能放弃自己的前程一心为百姓,就冲这一点,就已经比许多地方的父母官要强过太多。 不是说现在的地方父母不是好官,他们中也不乏好官,但能做到牺牲自己利益而为族人的生存的却是鲜见,这样的官员,李世民也不求他有多大能力,只要能将朝廷制订的政策坚决的执行下去,就能造福一方,所以张口就是个八品。 八品,哪怕是最低的从八品下,已经比现在的王冼品级还要高了,房陵是个下县,作为县丞的王冼,也不过是正九品下,而王冼还是王况的亲弟弟,状元出身! 可见李世民这一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愉快,心情好了,人也大方了许多。王况是不大在意这个,王冼以后的路长着呢,爬得太快,以后跌得也就更快,还不如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爬上去,有个坚实的基础,以后就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徐国绪却不干了,嘴里嘟嘟囔囔:“八品?三郎也不过才正九品下呢。”被王况从桌底下踢了一脚,这才不甘愿的住了嘴,所幸李世民并没听到。 但黄大身后的胡翰山却是呆住了,这谁呀?开口就说阿爹可以为八品,建安候都不敢做主呢,这个莫非是朝中某位相公或者某个国公不成? 他不是王况的护卫,而是徐国绪从胡秀才那要了过来的,准备跟着徐国绪出海,回来后,还是要回到他阿爹的身边去,或者说另安排其他的出路的,是以,黄泽楷有跟苗九说过圣人到了东治港,却没跟他说过,都瞒着他,因此胡翰山他那可怜的一点点世面见识,只会想到可能是某个相公或国公了,在他看来,一州刺史已经是超级巨头的存在,能想象到相公国公这一层,已经是难能可贵啦。 他这里一楞神,冷不妨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回过头,却是个穿了葛麻布袍的中年人,长得倒也是文质彬彬的,可惜那一身的布袍却是上不得台面,两边肩膀和前摆都打了补丁,虽然用的是同一布料,而且补丁打得也比较巧,却是胡翰山他们这些从草里爬出来的人一眼就能看穿的。 这是为了防止被磨破而特地加厚的补丁,肩膀上有说明经常扛东西,下摆上也有说明经常要弯下腰,下摆时常会磨到地面,果然,当胡翰山转个身子,将这中年人让了进去之后,就见他的两胳膊肘上也打了两个补丁。 “店家,给某来碗饭加碗扁食。”这中年人似乎急着赶路,将挡在门口的胡翰山推开之后,谁也不看,径直走到一个空位上坐下,喊道。(小燕文学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在线阅读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 第六零二章 小饭铺 第六零三章 人才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三章 人才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三章 人才 “又是一个胡秀才来的。”徐国绪一听这中年人只叫了一碗饭外加一碗的扁食,就知道这又是个穷困人家了,这几天里,徐国绪有时候也会自己跑到码头来一个人看着海出神,所以对这家饭铺的售卖方式很是熟悉的,饭按人头算,每人一文钱,随便你吃到饱,但是不单卖饭的,最起码也得叫一道带荤腥的菜才行,因此许多的挑夫都是几个人凑一伙,你点一个菜,他点一个菜,如此五六个人一起就有五六道菜,然后就这五六道菜就着饭一直吃到饱。 单卖饭的话,如果放在其他地方,这饭铺还是有赚的,一斗米才三文钱,一斗米就有十二斤谷子,能出八斤米,扣掉其他杂七杂八的成本,一斤米的饭成本才半文钱,所以是有赚头的,不过本小利薄而已,但这是码头,那些个挑夫个个都是能吃的货,干半天活下来,他们起码都能吃下一斤多米的饭下肚去(这一斤可不是五百克哦,大约是四百克左右的样子),要是碰到更能吃的人,两斤都能干掉一粒不剩的,如此一来,饭铺就别想赚钱了,只能关张了事,这还是在他这个铺子是自己的铺子,店里的伙计还都是自己家中子弟的情况下,若是租的铺子,雇的伙计,亏都要亏死他了。 菜肴肯定是有赚的,所以,一菜一饭的搭配着(灰雀记得九十年代的时候,有许多的快餐店也是如此的策略,饭很便宜,但不单卖),倒挺吸引人,人都有占便宜的心理。一见饭这么便宜,就想着,我多吃点饭能吃回来,却不料到这个价格已经是按照最能吃的人来定的价格了,就是最能吃的人来,饭铺虽然不能赚钱,但也不会亏,而这世上,能吃的人又有多少呢?因此总体来说。这是赚钱的。等于既是赚到了钱,又赢得了好口彩。 这家饭铺最便宜的有荤腥的就是扁食,这个中年人只叫了一碗扁食,显然就是要用这一碗的扁食来就饭了,有又有汤,但显得稍微寒酸了一些,不过显然这个中年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寒酸,叫得也是理直气壮的。 好心! 徐国绪这才嘀咕完,那个中年人却是咦了一声,往徐国绪看了过来。奇道:“敢问这位客人,您知道某家?咱们见过面?不对,不对,某没没记得有哪个相熟的人中能有您这样一身的富贵气。这倒也奇怪了?”突然的激灵灵的打个寒战,扭头一看,许多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赶紧的闭了嘴巴。 “掌柜的,某家这几个家人冒犯了这位客人,你帮某上两道好菜。一壶酒给这位客人。算是某给他陪的不是。”李世民眼睛一扫,将那几个千牛为时卫扫视得低下了头去,刚刚自己这边才夸过胡秀才,对寒门子弟的印象大好,而眼前这个中年人看他的情形,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那一身的书卷气可是装不出来的。没想才夸过了,就又来了一个似乎和胡秀才的处境很是类似的人来。自然是对千牛卫的戒备很是不满。 那中年人听得这话,冲李世民拱了拱手:“不敢当不敢当。方才是某唐突了,不过所谓恭敬不如从命。郎君有赐,某不敢辞。某姓吴,家中行大,名茂生,字广元,蒲州东阳人氏,他日郎君若有用得着某之处,只管遣人到东阳,某定竭尽所能。”说完也不再吭声,也不问李世民的姓氏,就回过了头,专心的对付着掌柜的给他先端上来的白米饭,没有菜。 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并没有那些书生多半会带着的迂腐气,也不客套两句。李世民听得眼睛却是一亮。 要说识人,李世民自有其心得,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中年人不一般,不问自己的来历,那就是没存了日后攀高枝的心态了,要是换了其他稍微有点眼力色的人,这会恐怕早就贴了上来,一定要想办法把李世民的来历问出点来,以后第二次见面又可以套一下近乎,如此的一来二去,说不定就可以攀上一个大家,能带着几个敢在水军地界上带了刀兵的护卫,就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原来是姓吴,难怪刚刚徐国绪说什么又是一个胡秀才来的,让这吴茂生将胡听成了吴,不过从这一点上看,这姓吴的,也是个秀才功名在身的。 “吴秀才你做什么营生哪?”得了李世民的暗示的徐国绪,干脆的凑了过去,坐到了吴茂升的那一桌,坐他对面,拍拍桌子,叫道:“店家,给某上几道你们这的拿手菜来,呃,算了,你们这时候估计也没什么饭菜,翰山,你去富来客栈,给某端几样过来,顺便再拿一坛酒,某陪这位秀才好生吃两口酒。” 见那吴秀才满脸的戒备看着自己,徐国绪连忙道:“刚才么,都是某一句无心之言引起的,某说的是胡秀才,非是吴秀才。”然后又露齿一笑,“吴秀才你也莫要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某,想想看,这是水军的地界上,某就是要对你不利,也不敢呢,再说了,你想想看,你有什么值当得某骗的?咱们之前不认识罢?你家中有什么财物某也不知道吧?就是你家中真有什么值钱的财物,依某看,你当也不会除外谋营生了,此时应该是进京准备明年的常举了才对。某说的没错吧?” 徐国绪这番话说完,吴秀才这才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正是,某如今只身一人,身上也只有几十文钱,还不够买你那幞头上的一条系带的,家中虽有薄田数亩,却是永业田,谁也夺不走的,除此而外,便是这一条命了,以你这样身份的,要寻人卖命,多的是,不需要如此大费周张,倒是某的不是了。”这会徐国绪坐近了,他也看了出来,徐国绪就是个寺人。 见徐国绪依旧看着他,他明白了过来,羞愧道:“某也不是不想去参加常举,但几次都名落孙山,某也心灰意冷了,知道自己所学是无法考上的,因此就想转为做些小本买卖,然则多年求学,家产已经被某用得所剩无几,只能靠自己所学,帮那些行商打打下手,赚些零花,想着有着一日若能有所积攒后,就自己来做。”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哦,不知吴秀才所学何科?”这时候的常举,早先分为算学,史学,秀才,明经,开元礼,三传,明法,书学等几样,其中以秀才科为最高。后来统一改为了进士科和明经科两种,将史,经,书,三传统一归到进士科,算学,开元礼,三传,明经,明法归为明经科,而把秀才单独留下,作为进士科和明经科之前的必考阶段。换句话说,进士科和明经科考上了的就算是考上了大学,而秀才,则算是中学,当然还有童子试,这就算是小学了。大致就是这么个对比,不是很准确。 “原来学的是算法,后来对天文阳有了兴趣,就转而学天文了,没曾想,某却因了经文诗两关没过,是以成绩一直上不去,眼见得长此下去,怕是要一生蹉跎,这才狠了狠心,放弃了科考。”吴秀才显然对常举制度有点看法,说到这里口气也僵硬了许多。 不管是明经科还是进士科,都要过四场,第一场是诗和赋,第二场论议,第三场是策,第四场经文。两科论议不同,策不同,经文不同。进士科考的多和仕有关,而明经科考的多和天文地理,算法等等有关,大致可以理解为,进士科是文科,明经科是理科。文理分科,恐怕也就是从这里演化而来的。 “那可惜了。”徐国绪也没了话,他没资格参加科考,但在里受的教育,每次的科考,师傅都会将同样的题目拿来给寺人们考的,而且考试的成绩也决定了他们日后的前途,可以说,每一次的科考,不光是百姓秀才在考,他们里的这些寺人也是同时在考的,只要还没获得黄门的身份,就必须一直的考下去,当年他徐国绪也是成绩出众,这才被安排为李世民的随伺黄门。所以徐国绪一听他四关里有两关没过,那就真没辙了,哪怕你那剩下的两关成绩再好,总体成绩也要落了人一大截去。 “既然吴秀才早先学的是算法,敢情算帐方面有一套?现在算是个帐房先生?”徐国绪突然想起了什么,二郎家的不是算法上很有一套么,应该是二郎所传,这吴秀才当和二郎有些相象之处呀。瞧瞧二郎,每次的画出图来,只要用笔在旁边写写画画的,许多数据就基本能确立下来,这不是算法通又是什么? “非也,某要是个帐房倒也好了,也不至于落得个吃饭都要掂一掂钱袋的地步,某只是帮那些商人看看天色,是不是有雨,是不是有风,是不是有浪,混口饭吃罢了,算法一途,某倒想学来着,却是不得其门而入,不然也不会改学天文阳了。”帐房的收入在任何一个商家手下,都是仅次于掌柜的,可以说是一个商号的二号人物。 天文?预测天气?王况的脑海里猛然的冒出了这一句,眼睛一亮,激动之下喊了出来:“天哪,人才呀,如果是真的,袁神棍连他一个脚趾头都不如!”(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三章 人才在线阅读 第六零三章 人才 第六零三章 人才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 rs第一更到。 王况说的袁神棍当然指的就是袁天罡,也只有王况敢这么叫他,因为王况虽然不会算卦,不会天文阳历法,但王况这些年里的眼光和他所作所为,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论识人论预测祸福,王况在朝廷那些大佬的眼中也是属于拔尖的,被王况点过一句两句的,无不受益匪浅,从张亮到唐俭,从侯君集到几个皇子,这是大佬级别的,许多人都被王况点拨过,有人因此而化险为夷,免了受贬谪的处罚,却也因此而在无形之中让袁天罡早先的预言落了空去。 再加上王况凡是高看一眼的,大多都在日后被人发现确实有过人之处,比如说万海,比如说黄大等等,无一不是身具所学的,因此朝廷里早就流行了一个说法,要是谁被建安侯赞一句,以后绝对是一路高升无忧了,同时在他们的心里,王况的神算比袁天罡可厉害多了,你袁天罡只能算不能破,人家安侯随便点拨一句就能将原本的大难消弥了,谁高谁低,自然人人心中是有分寸的,因此王况叫袁天罡为神棍,谁也不会说王况托大,就连袁天罡有时候也会借此来给自己留条退路:建安侯都说某是神棍了,自然就是神棍,若是有算不准的地方,还请担待一二。 袁天罡拿手的还是五行历法及阳爻卦,这些在王况看来,只要你会分析,会观察,具备了综合条理能力的人经过训练后,能做到的人肯定不会少,不就是给出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么?我说你一年之内必定有血光之灾,你信不信?不信?你走路碰到树了,磕破头了,是不是见血了?见血了就是血光之灾了么,我又没说这灾有多大多小。 而历法上·先人早就总结了出来的,比如说清明大多都有雨,到了清明节前后,我掐指一算·道:三日内必定有雨。你说准不准?不准咱就看呗。又比如说你看了几年,道,今年夏天将多蝉,你说准不准?不准就等着瞧罢?这些放在后世都是小儿科,就说蝉吧,这动物有个习,都喜欢扎堆的·而且在地下一呆就是七年,然后换回一个夏天的喧闹,因此不管任何地方,都是以八年一个循环,有一年蝉是多如牛毛,一夜之间遍布了树上,而剩下的七年时间里,就很少能见到蝉·全在地底下呆着呢,得呆满七年才会上来。 这些,只要经过细心观察·都能有所发现,所以,揭开了也就不神秘了,王况也正是因为袁天罡所说的许多在后世都已经被揭密了,都成了常识了,所以才会说袁天罡是神棍。但话说回来了,一千多年前,袁天罡就能有如此的观察力和见识,王况叫他神棍也是有点不妥的,至少·袁天罡已经站在了时代的前面,这就像是后世的人如果去笑话那想飞天的万户一样,绝对会招来一片骂声一样的道理,所幸这时候没人会骂王况,就因为王况表现出来的地方比袁天罡只强不弱,所以大家都觉得王况实在是有这个资格叫袁天罡为神棍的。 袁天罡也会看天文测天气·但他只敢测时间跨度比较长的,并不能测准了最近几天的天气。 可是眼前这个叫吴茂生的,竟然说他靠天文给商人预报天气及风向海浪来谋生,这就让王况注意了起来,能靠此谋生,那么必定是有水平有把握的,没这个把握,谁会理他? 而他显然也是找错人了,那些跟着大楼船的贩运货物以谋取差价的人,对天气并不是很在意,楼船本身就具备一定的抗风暴能力,大浪也奈何不了它,而每艘楼船上的船工水手都是经验丰富,远远的看海色也能知道前方有没有暴风雨,早早的就做了准备,整个楼船其实就是一个移动的小镇子,风来了雨来了,大家躲自己屋里不就得了,货物都在那些库房里保管的妥妥的,只呀楼船完好,货物自然也就完好。而到了陆地上,现在大唐各地,几乎是五里一小亭,十里一大亭,都是给赶路的人躲避风雨的,因此只要马车上的货物盖了油布,捆紧了,雨只要不是倾盆的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因此,他跟着这些坐楼船去跑营生的商人,其重要就显示不出来,想要显示出他的重要,就只能跟了那帮海客去冒险,所谓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海客的小船没有楼船那样的抗风雨能力,所以,天气能不能预测准确就很关键,那么他在海客心目的重要自然是大大的提升,所得当然不会太低,甚至会比些海客还高。 但海客出海却是十次有七次要空手而归的,他们赌的就是运气,运气好的,一次就可以终生无忧,运气坏的,就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的出海,期望着下一次能满载而归,但这肯定不符合吴茂生的需求,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等,他还等着要积累资金做自己的营生呢,这是一个求稳的人,王况从他说的话里能听得出来,他不大喜欢冒险。 李世民被王况情不自禁的叫声也给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王况有如此失态的一面,他也不明白王况为什么会如此。 王况却是不管李世民了,蹭的一下就从这一桌挪到了那一桌去,速度快得黄大都吃了一惊,小东家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好功夫? “你给某说说,你预测风雨和海浪是看云还是看风?还是看动物?”这里面大有讲究,云么,后世小学必学的一课,看云识天气,什么火烧云了,雷积云了,雨积云了等等,不过王况却是早将这些东西全还给老师了,只记得那个领了他,鼓励他的语文老师长得什么样,可惜老师在王况穿来的前两年,去世了。除了云之外,还有风向,风的干或者湿,风的大小及运动形态,还有动物的表现形态等等,如果把这些综合起来,一般人大抵上都能判断出雨什么时候会来等等。 “回郎君话,某主要看的是风。”一见王况张口就是云,风和动物,吴茂生吃了一惊,知道这也是个知道看天气的能人,因此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故弄玄虚,也没迟疑,张口就答。 “掌柜的,给某拿张纸来。”王况招手,掌柜的一听建安侯吩咐,赶紧颠颠的从内堂里拿了张上好的宣纸来,王况摆摆手:“不是要宣纸,拿那稍微硬一些,厚一些的纸,也不要太厚,嗯,记帐用的竹纸就成。” 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去帐本上将空白的纸小心的全撕了下来送了过来,王况就笑:“是了,是某糊涂了,一张就成,倒累得掌柜的你要重新去做本帐本,也罢,一会某教给你样好东西作为补偿就是。”掌柜的是个实诚人,能将自己珍藏的茶叶拿出来给并不吃饭的王况等人,王况也不会小器。说完也不再理会掌柜的那一脸的惊喜,取了一张纸,就开始裁成需要的大小,然后折了一架纸飞机。 “吴秀才你且看好。”王况说完,用手捏了纸飞机的底部,往半空中一甩手,那纸飞机便一下蹿到半空中,然后左右盘旋着,一直滑翔了有好几息的工夫这才慢慢的落到了地面上,正好落在李治小子的身边,这家伙仿佛捡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把就拾了起来,颠颠的跑到王况身边:“先生是在这纸上施了什么法力么?” “不是法力,小郎君若是有兴趣,不妨就按刚某折的这个,自己去折一个来试试,也能飞得起来。”王况随手将剩下的几张纸都递给了李治,就盯着吴茂生:“吴秀才且说说看,这纸为何能飞起来?” “是风,是风将这纸托了起来,现下看似无风,但若这纸动了,相对这纸来说,那就是有风了,这和两人中,一人坐着,一人跑着,坐着的人别人看是没动,但在跑着的人眼里,却是动的一样道理。”吴秀才沉默了半晌,见王况依旧在等着他的答案,就小心翼翼的给出了这么个回答。 高!实在是高! 王况在心里给了吴秀才这么一个定论,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吴秀才为什么不中了,他的想法简直就是破天荒的,这个想法在后世是常识,但在此时却是属于妖言惑众,难怪他连经文一关都过不了了,就因为他自己的认知里,已经颠覆了经文所说,这在那些照本宣科的考官眼中,当然上不得台面,是荒谬之论。 这是相对运动的简单定义,运动是相对的后人早就知道了,但这时候却没人提出来过,或许正是因为凡是突破的发现,都是要经历许多磨难,所以,但凡是重要的物理学发现,从提出到被世人接受,都要经历过漫长的岁月沉淀。直到多年以后,大家才会发觉,原来真理真的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在线阅读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 第六零四章 超越时代的牛人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 “那么?吴秀才你有没考虑过。为什么一张纸,如果把它团起来,就可以丢得远,而像是某刚刚那样折起来,就可以飞起来?”王况真没打算放过吴秀才了,如果他能考虑到这个问题,哪怕是没有答案,只要心中有了疑问,就会去找答案,找方向。求知求真就是一切科学发展的动力。 “这?”吴秀才一下楞住了,如果要是放在以往,他保准一下就会回答出来,轻重不同呗,可刚他也看到了,同时也意识到了,同一张纸,平展着丢出去,如果没有巧劲,绝对丢不出三尺远去,而要是团了起来,丢一丈本不是问题,同样是这一张纸,折出那怪模样出来,就可以在天上飞,可见,决定的因素并不是重量的问题,而在于形状。 王况折回去跑到李治那又拿了两张纸回来,他拿起一张纸给吴秀才示意:“这纸是垂着的吧?那么如何手不动,还是捏着这一边,就让纸飘起来呢?” 吴秀才想了半天,摇摇头。王况就将纸凑到嘴边,贴着下巴,嘴巴轻轻一吹,纸便仿佛另一头有人捏着一样的飘了起来,王况一直吹,纸就一直飘,只要王况嘴巴一停了下来,纸又垂了下去。吴秀才看得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而李治见这边又有好玩的,将手头折了一半的纸飞机往他阿爹怀里一塞,又跑了过来,拿了张纸,学着王况的样子一吹,果然真的飘了起来。可见这个办法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吴秀才本来对这事情还是以为装神弄鬼之类的把戏,现在见到李治也做到了,就也学着样子,果然做到。 没完。王况没打算让吴秀才就这么轻松,他又拿了一张纸,和先前的一张一起,将两张纸都垂下,间隔一嘴宽,然后嘴巴往其中间一吹,两张纸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吴秀才呆住了,这两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是简单,但在他眼中已经是充满了许多的问号,这里面隐藏着许多的道理,他很明显的预感到。如果能把这些疑问都解决了,说不定会给天文历法,给格物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况嘿嘿一笑,冲一边早就目瞪口呆的徐国绪伸出了手:“把你怀里的那个璃瓶给我。”徐国绪的腰上挂着调料,但怀里却有个小璃瓶。专门用来装盐的,也不知道是太医署哪个家伙告诉他说,去了势的人中气不足,就要在口上挂一瓶炒过的盐来暖心。正好对徐国绪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反正盐也是调料。挂哪都一样,因此就照办了。 见徐国绪还没回过神来。王况一把伸了手进徐国绪的怀里,把他的那个璃瓶给拽了出来,又把掌柜的叫过来,让他盛一碗水来。水来了之后,将盐倒到一边的纸上,瓶口朝下,往水里按了下去,问吴秀才:“看看,璃瓶里有水没有?” “没有。”吴秀才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想哪来的这么漂亮的璃瓶了,往前凑上去,仔细的瞧了瞧,摇头道。 “为什么会没水呢?”王况似乎是在问吴秀才,又似乎是在问一边也探头探脑的凑过来看的李治,也不给答案,将璃瓶放倒,灌满了水,示意看着的几人:“看清楚了,璃瓶里是有水的哦,而且装满了。”几人点点头。 王况便将漓瓶底朝上提了起来,瓶口还在底下:“再看,水还在璃瓶里吧?水为什么会不流出来呢?”眼睛一瞅着掌柜的门楹上挂了个驱邪用的小铜镜,便让掌柜的取下来用一用,掌柜的有点迟疑,徐国绪就说了句:“二郎是谁,你当也知道了罢?有他在,他能用一用你那铜镜,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你还迟疑,真真个不懂事呢。”掌柜的一听,是这么个理啊,灶王星君用过的,那就真成了宝贝了,什么牛鬼蛇神见了还不退避三舍?于是马上颠颠的一跳老高,将铜镜取了下来,黄大看得又是眼光一凝,嘢,这掌柜的脚下功夫也是不赖。 王况将小铜镜放到碗里,平的一面贴紧了璃瓶口,再将整瓶的水提了出来,这时候谁都能知道,有个铜镜在底下托着,水流不出来,但是,紧接着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王况将铜镜缓缓的平移了开来,但是,璃瓶里的水一滴也没掉下来! (大家还记得曾经有魔术师这么表演过吧,其实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这不过是大气压的作用,只要保证瓶子稳定不动,将瓶盖拿走后,水是不会流出来的,而要破坏这个平衡很简单,一般做这个魔术用的是矿泉水瓶,只要轻轻的一用力,只要有一滴水能滴下来,瓶里的水就会全出来,这在旁观的人看来,简直就是那水是魔术师控的一般,想让它停在瓶里就停在瓶里,想让它流下来就流下来,神奇的很。大家不妨一试,口越小的就越好作。) “可曾想到原因了?”王况看着吴秀才,手轻轻一抖,就见璃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全又流回到了碗里去。 “这是什么道理?”众人一回头,却原来是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况做的一切,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出声询问,但眼光分明是有怀疑王况真的施了法的成分在里面。 王况笑了笑,道:“小郎君你来做一遍,记得手要稳,不要抖,尤其是将铜镜子移开的时候更要稳,还要保证璃瓶口是平的,尽量不要斜了。” 李治早就跃跃欲试了,要是学会了这一招,再加上刚刚学的几下,足够他在阿娘面前显摆好多日子了,不光是阿娘,就是几个哥哥和师傅面前,都能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因此一听王况让他来试,当下就按先前早就默默的记了下来的步骤一步一步的作了起来,果然他也做到了。 李世民不信,自己接过了璃瓶,也做了一次,当然是做了出来。 王况不再说话了,他刚刚演示的几个里面,既包含了空气动力学原理,也包括了空气阻力、气压等等原理在里面,如果能把这些都钻透了,那么王况敢保证,现代物理学的发端就要提前了几百年。 王况当然知道答案,但是答案由自己去索出来肯定要比别人告诉你要来得深刻一些,而且,在索答案的过程中,还能有其他的发现,任何一门科学的发展,必定不是孤立的,而是伴随着其他门学科的发展而发展的,物理学的发展,可能会带动化学数学等等其他学科的发展,这都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得一步一步的索出来才行。 总的来说,中华大地上的数学发展已经是超前了的,祖冲之比西方提早了近千年算出了圆周率后七位数,这个度已经可以支撑起足够密装备,换句话说,就算是航天飞机也都用不到这么高度的系数;同样的,天文学的发展也是领先了这个世界许多年,已经超出了人们的认知范畴,就王况所知的,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有人提出过太阳是中心的观点,比西方也早了许多年,但跟这些知识相配套的航天知识,却是几乎空白。 也就是说,如果王况能加以引导,说不定,航天事业的起点,就会在华夏大地,而不是在西方。 “吴秀才,你也别去跑船了,这么地着吧,某保你为格物院天文博士,从九品下!”这绝对是个人才,从刚才吴秀才分析纸飞机为什么能飞起来的话语里,王况分明听到了空气动力学的一个简单雏形,这是个宝贝啊,怎么就能如此的放弃了?而且,王况已经对着吴秀才狂轰乱炸了一通,这时候的吴秀才,绝对不能放跑了,以他那还没踏进门的对空气的认知,就已经领先了世人许多,如果能进一步的钻研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而吴秀才显然在这一方面有着天赋,这也恰巧符合了王况一直认为的每个人都有着适合他的天赋,如果能发现自己的天赋并且加以学习提高,也不要多,万人中能出这么一个人,那么整个社会的进程绝对会加速许多。 “别从九品下了,直接上正八品上,和国子监四门博士齐!以后若有建树再升!”王况话音刚落,李世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把原本因为王况一句保他为从九品下而晕了头的吴秀才的脑袋又狠狠的温柔的砸了一下。李世民很少见到王况对一个人如此的上心,为了让这个人死心踏地的做一件事情而接二连三的演示某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王况演示的这些里面,肯定蕴藏着某个道理,这个道理是他李世民不知道的,但他明白,或许眼前的这个吴秀才能解开这个道理,当然,王二郎肯定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道理李世民理解的不比王况差,所以他也不问。(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在线阅读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 第六零五章 四门博士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一句和国子监四门博士齐,把王况给吓了一跳,他可是还记得当初那个曹四门的,“四门”如今在长安可算是一个带了讽喻意味的词,谁都不大想和这俩字沾边,晦气呢。李世民却是一下就搬了出来。 徐国绪一见李世民发话了,就知道他也是情急之下忘了要隐瞒身份的事了,就赶紧道:“秦郎君呐,这可不合规矩,四门博士是正七品上,刚刚二郎说的格物院博士,应该是和县学博士差不多吧,这两个可不搭界,您可别忘了,还要圣人决断呢,从九品上的话,圣人自是一定应允的,可正八品上,国子监的那帮老夫子可就要饶舌了。” 徐国绪说的话不无道理,一个几次常举连明经科都要两关过不了的人,突然间来个正八品上,还要和四门博士齐,也就是说,除了品级不到四门博士外,其余的都按四门博士来,这让国子监那帮博士们的脸往哪搁去?这让那些辛辛苦苦寒窗十年苦读,最终考进甲榜最后只能得个流外散职的学子们的脸搁哪去? 特录不是不可以,朝廷也有这个惯例,但这要么是大孝子,要么就是有大功绩之人,比如黄大和王况;要么就是像胡秀才那样的大义之人,又或者是才学名动一方,世人都承认他有才学,而且非常的出众,结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法参加科考的人,特录这样的人,别人真没话说。可眼前这个吴秀才一没在孝上有名声,如果有,他一报名字,徐国绪不可能不知道;二没什么大义之行。至少就目前来说,没有传出;三是他的才学不为世人所承认,并没有出名。 孙铭前,平盛田,林老太爷,林翰他们能上位而没招来反对声音也是另有原因的,他们中,除了孙铭前和平盛田是个实官外,林老太爷和林翰都是散官散爵。孙铭前的考评局令和平盛田的尚食监丞那一半是靠自己的能力赚来,一半是沾了王况的光,是有些便宜在里头,但他们的功绩也是摆在那的,没人能挑出刺来,林老太爷有识人育才之功,林翰也在行军饼琥珀糖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这些都是功绩,而且他们并不是实位官,因此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但博士却是实位官。而且是要负责教导学子的,从一定的程度上说,博士就是学子们的榜样,王况给个从九品上已经是要扛了很大的压力了。李世民这一下就拔高那么多,虽然是将压力转移到了他自己这个皇帝身上,但可也别忘了,现如今只设进士科和明经科的科考制度也是他皇帝制定的,就因为在贞观四年的时候,各地保举参加秀才科考试的学子们。没一个达到要求的。所以李世民这才一怒之下将科考制度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真的让这吴秀才一下蹿到正八品上,这就是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所以徐国绪赶紧的提醒。 李世民楞了一楞,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心急了,但身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收回来呢?现在吴秀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只要他一上任。只要他跟王况走得近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皇帝。到时候,他这当皇帝的可就尴尬了。说话不算话哦。 “嗯,国绪说的不无道理,秦郎君,依某看,不若如此,还是先保他个从九品上的博士,格物院一时半会也建不起来,就先让他跟着许老春老他们一起搞那个大灯,等到大灯完成了,秦郎君您再向陛下保举他,您看如何?”王况转念一想就有了主意,就把吴秀才留在东治港跟着春老许老他们搞热汽球,不让他进京里去,那么就不会再看到皇帝,而等到热汽球搞成了,许老他们也是要赏的,那么吴秀才也算是有功之人了,升上一升,没人有话说。这也就等于是变相的兑现了皇帝的话了,有些取巧和强词夺理的意味在里面。 但也没办法,毕竟这博士的位置还是比较敏感的,一人才学再高,没得到个博士位置,那就只能是民间承认你才学高,而若是获得博士位,那就是官方承认了,从此就真的名满天下,而且以后要是开堂授课,桃李满天下了,学生中有爬得高的,他这个当师傅的也是身价倍增,柳老夫子得个博士位,还是在帮助王况完善了许多的建州策情况下,而真正当上州学博士还是在建州学子一举夺得了一半的进士名额的情况下,用事实证明了他这个先生确实是有才学的。 不是不兑现承诺,而是延后了承诺的兑现时间。 吴秀才就算再没情商,也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什么人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东治,建安侯的名头在他耳朵里是几乎天天都要进进出出的灌个几回,也知道建安侯是以烹食及格物而名动天下的,似乎这天底下还真的找不出什么东西是建安侯不会的,就以刚刚的几个演示来看,建安侯在天文上的学识,比他要强过百倍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就为了省俩钱而跑到这小饭铺里吃饭竟然能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给砸了个结结实实的,嗫嚅了半天,嘴巴里竟然蹦出一句:“这怎么成,某已经答应了蒲州甘氏,这次要跟他们一起出海的,某这是一路提前赶来为他们观测风向的。” 徐国绪哈哈一笑,拍了拍吴秀才的肩膀:“着相了不是?着相了不是?你当也猜出来了,二郎便是建安侯了,建安侯保举你,别人不敢说,但眼前的掌柜的肯定是羡慕得紧的,掌柜的,你说是不是呀?”饭铺掌柜亲眼的见证了一个落泊穷酸一下平步青云的过程,心中早就羡慕得口水直流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好在刚刚建安侯已经答应了要传他一样好东西,对他这个小门小家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嘴上却没忘了附和徐国绪的话: “那是那是,建安侯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看上的人,如今瞧瞧,个个都出息,吴秀才你还担心那蒲州甘家找你霉头哪?他们若是知道你如今已然是官身,怕是上赶着来交结于你了,莫非你还担心自己失信于人?这不同的,不同的,你这是朝廷征调,属于那个什么来着,唉,某家笨脑瓜,竟然想不起来了,反正啊,这绝对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哦?蒲州甘家是强势之人?”王况倒是不关心其他,他既然要把吴秀才拉过来,就得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不是,不是。要说甘家也算是厚道了,本来么,他们跟大楼船出海,去的又是建南,本用不上某这观天文的些末小技,但他们见着某穷困,就也收留了某,让某跟着混口饭吃,也正是因为甘家于某有恩,故某才会比车队提前赶来,就为的是一路上能为他们观天像,测风雨,好减少他们一路行来的损失,能做一点是一点,如今,甘家之恩还没报了,就此不辞而别,某心有愧。”吴秀才既然知道眼前的是建安侯,当然知道建安侯的行事之风,当下心中一跳,连忙为甘家辩解。 “哦,既然是如此,倒也是无妨了,你任博士一职的吏部行文,还得过些时间才能下来,而且,某又不是让你就此北上长安,这格物院么,眼下还在筹备之中,你就是去了长安,也无路安排,某是要你就在这东治,进到船厂里面,跟着那几个老船匠他们做一样新物事,正好也可以跟他们学学机构之术,等到东西做得差不多了,你才会回转长安去的,至于甘家么,既然他们有济才之德,某也不会让他们亏了去,就免了他们十年的船引罢,百石以下的货运之资也一并免去就是。这些天里,你就先去驿站住下,等到甘家人来了之后,你再跟他们说清楚。然后呢,你要是有把家人接过来的意思,那就让驿站派人去将你家人接到东治来,这里会给你安排个小院落。当然了,在长安也会给你置一处宅第,就看你是想把家人接到东治还是接到长安,抑或是还留他们在家里了。” 吴秀才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况和李世民一个长揖,道:“秦相公及建安侯的提携之恩,某铭记在心,一切但凭建安侯安排,某家中仅有一妻一子一女,几亩田也早请了族中兄弟帮着耕种,拙荆及子女这些年来,跟着某也没享过福,这几年某又是常年奔波在外,某愧对他们,因此想将他们都接到东治来,也不用劳动驿站,某这便修书一封回去,让族兄护送他们来便是了。”先是王况说给他从九品上,然后是李世民说直接正八品上,吴秀才心中直觉,这个秦郎君怕是地位比建安侯还要高许多去,应该也是相公之流的人物,所以就把李世民给排在了前头,倒也不是个榆木脑袋。(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在线阅读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第六零七章 肉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七章 肉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七章 肉燕 “修书一封那是必定的,也不用你族兄了,你之困苦,你族中兄弟又肯帮你耕种永业田,可见兄弟之情也是深的,但他们必定也是有困难,眼下又马上到了农忙时节,这一路过来,就要耽误了农时,这么地吧,你修书一封,某再修书一封给你们蒲州使君及镇将,请他们派几个镇军兵士护送你家人来,如何?”王况点了点头,还行,知道念着妻子及兄弟的情分,一朝为官,第一个想到的是家人,为人心上是过关了。 等吴秀才点了点头,王况又扭头向那掌柜的道:“刚某答应过你说传你一样好东西的,那也是见你店里有扁食卖,这才想了起来,你店中扁食馅还是有的吧?就用那扁食馅,某来给你做个示范。” 王况要做的是福州名吃燕,扁食是以面为皮,为馅,而燕则是里外全是,皮也是做的,而且做皮的方法和扁食馅类似,只不过扁食馅的选料没有燕皮的选料那么讲究,扁食馅用料,只要是瘦就行,而燕皮则是以腿为上佳,同时在锤制的过程中,还要加一点糯米磨成的糊,当然了,要是没有糯米糊,有少许的蛋清加淀粉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如果是短时间内就吃,储藏期限不长的话,燕皮就不用彻底干燥储存,如此的则是用蛋清的口感更好。 当然了,外面买的燕皮因为储藏时间要长,加上蛋清的成本明显要高过于糯米糊的成本,自然不会有人选用这个法子,而都是用了糯米糊再加一些碱来调制,加碱可以使燕皮更脆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用糯米糊所不能达到的口感。 掌柜的便引了王况到后堂的厨房里去,徐国绪这个吃货一听又有吃的,当然是不肯放过,而李世民呢,以前在皇里,碍于身份不好去御厨看王况是怎么个做法的,现在是微服,当然就没了这个顾忌,就起身跟了过去。 黄大自然就是带了吴秀才去驿站先住下来。如果就只是吴秀才自己去,驿站是不可能让他住的。而直到这个时候,胡翰山才拎了个食盒过来,却是邝老大听说徐国绪要吃的,不肯随便应付,而多花了些时间让厨房心准备了几道菜,所以迟了。 “拎着吧,吴博士那一碗饭怕是不饱的,先将就着去驿站吃些,晚些小东家和徐监丞自然会为吴博士接风洗尘。”黄大想了想。就让胡翰山拎着食盒跟了来。他心里也清楚,徐国绪当初那么一说,一个是皇帝要探一探吴秀才的底,一个是徐国绪因自己也要吃。当然是要吃好一点的,所以才会让胡翰山去富来要酒要菜,而等到后来,吴秀才的底也探出来了,他的前程也定了,本来就是无心再吃的徐国绪。自然也早就将要陪吴秀才吃两杯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况且,现在还有新东西等着呢。 “这位将军,您说那位胖的便是徐监丞?内府徐监丞?”吴秀才这时候方才想了起来徐国绪的寺人身份,现在黄大说一声徐监丞,他就更加的确认了,只是那个秦郎君又是哪位呢? 黄大看出了他的疑惑,便道:“吴博士,有些事情。到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你就会知道。建安侯不告诉你,那就是时候没到。现下虽说只是保你个身份,但这你放心,今天说你是从九品上,那就必定是从九品上的了,只是进船厂,怕是还要等你和甘家人交代清楚了,这才能进了船厂里去。对了,吴博士既然是秀才出身,写两封书信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某虽是诗赋不过关,但写信自然是行的,这位将军你是要写信?这个没问题,某乐意代劳,乐意代劳。” 身后跟着的苗九就笑道:“哪是我们黄将军要写信,刚吴博士你也听到了的,小东家说要给你们蒲州使君和镇将去信,让他们派人护送您家人来东治港的么?某跟你说啊,小东家从来只有给圣人和给家里人写信才亲自动笔,其他的都是由别人代劳,以前在建安是柳老先生代笔,后来到了长安则是家中西席代笔,现在到了东治了,则都是由黄将军去寻了人来代笔的。” “俺也能写的。”胡翰山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黄大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某倒是忘了,翰山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写信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成,等你跟了徐监丞出海回来,某就跟小东家说说,让你留下来,跟在小东家身边,免得有时候要写封信还要四处去找人,就怕你阿爹不乐意,耽误了你的前程。”这时代别说能写信的,就是能写自己名字的人,千中都难选一,也就只有建州如今的年轻人,大多都能识得不少字,这还是这些年的书馆的成果。 “他哪能不乐意呢,阿爹在某起身前特地叮嘱过了的,只要建安侯没说不要俺伺候了,俺就要一直呆在建安侯身边,没混出个出息来,就别回去见他了。” 且不提黄大他们,王况、徐国绪、李世民并着李治一起到了后堂之后,掌柜的就跑去井边,将吊在井中保鲜的扁食馅给提了出来,量不少,足足有三四斤之多。 “瞧不出来,你这生意做得倒也实诚,扁食馅对没什么要求,只要是就成,你倒是不错,肯拿了腿来,成本要高不少去。”眼前的一钵馅颜色深红,比用普通的锤制的粉红色的颜色要深了不少,而且这一钵的边上,还有几块已经切成很小块的,就是腿,看来是准备等这一钵用完之后继续锤制的。 “嘿,某做的就是小本买卖,小本买卖,靠得就是那些个挑夫啊,还有船厂的匠人们下了工之后来光顾,再有就是水军的将士们了,他们都贪图某的饭铺正对着码头,可以一眼看到外海去,因此常来某店里吃些小食填填肚子,既然大家这么抬举某的生意,某又岂能以次充好,自然要用好料了,每碗虽是少赚了些,但这量大了,一样也是赚的。”掌柜的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个妙人,不枉二郎你会帮他。”李世民也听了出来,这是个真心做生意的人,不图赚多少钱,就图个心安。 伸出手指沾了点馅进嘴尝了一下,王况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个做实诚生意的人,并不会因为嫌麻烦而一次的将味道调好,馅料的调味是在要用前半个时辰内调味是最佳,要是调早了,就被咸份给腌死了,口感上就要差了一些,当然这个差别不是老食客是吃不出来的,只有那些饕餮客们才会在这点上挑刺,而这间饭铺显然不可能是饕餮们喜欢来的地方,按理,掌柜的完全可以不用考虑这些细节,早早的一次将馅料调好了。可是他没有,既然如此,那么燕传给他,也不枉回归到福州了。 早在建安的时候,王况就有过要做燕的打算,而且也在自家厨房里做过一次,但最终并没有传出来,就因为他心里一直想着,燕,就应该是福州的好,这和他阿哥是福州人有关。 “炉膛灰一两加半两盐泡水澄清,只要水,水不要多了,小半碗就够;**子两只,只要蛋清,另外找个人来把友粉给碾成细粉,要不带任何颗粒的。”一靠近炉灶,王况就俨然换了一个人,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口中将自己所需要的当下就吩咐了下去。 掌柜的赶紧让因为王况等人进来而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厨师帮厨按王况说的去做了,这些人都是他本家人,倒也不怕有人将要做的东西泄露了出去,就是要泄露出去,掌柜的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他知道建安侯是不可能将这一新东西只传给他的,过不两天,富来客栈必定也会推了出来,哪有传了外人,自己人还不会做的道理?自己能享受的也就是跟富来一样的半年保护期,可以利用这半年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名头打出去。 都是老手,做这些都很快,盏茶不到的时间,王况要的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已经被锤得成了糜,而且里面的白筋早就挑干净了,王况就直接的将小半碗加了盐的炉膛灰水和两个蛋清全加了进去,吩咐一个厨师用一把筷子沿着同一个方向用力的将其搅匀。炉膛灰其实就是草木灰,也就是草木碱,几千年来,民间做许多吃食要用到的碱就是用这个办法得到的,木头烧成灰,瞧着是脏,其实比什么都干净,有害的东西早在高温下全消得干干净净了。 不大一会工夫,糜也搅好了,王况就让人在面案上均匀铺了一层的碾好的友粉,将糜倒在上面,再在其上洒上一层友粉,然后取了个擀面杖轻轻的将其按压,一边按压一边在新露出来没有覆盖友粉的糜上洒下友粉。 如是一直坚持的按压和擀,一团靡最终被王况擀成了如纸一样的薄,幸好这个饭铺平日里的扁食销量应该不小,所以他们的擀面杖也不短,大大小小的也有三四之多,显然是据不同的时间段用的,倒也符合了燕的工具要求。 擀成了,王况也舒了一口气,好在以前自己就有做过,才不至于将燕皮擀破了,这一次的制作相对来说还是成功的,但不足的地方是靡内加了碱水和蛋清后更烂更不容易成型,幸亏有友粉吸收了不少的水份去,才不至于出了岔子。(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七章 肉燕在线阅读 第六零七章 肉燕 第六零七章 肉燕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但是糜过烂的结果就显示出来了,此时的燕皮虽然已经做好,剩下的就是个晾干的过程,如果是用了碱粉而没加水,并且用糯米糊(糯米磨成粉蒸熟,或者直接糯米蒸熟后捣烂都可以。)吸收了少许的中水份,那么这时候就可以切成一掌宽的长条放到通风处晾干了后,就能切成比扁食皮略大的方块,收好储藏,需要用的时候,一张张的摊开,用湿毛巾盖一会让其变软,就可以包了,包好后,上屉蒸定型,然后就可以煮汤,或者是煮火锅的时候放几个进去煮一会就可以吃。而现在王况擀的燕皮却是不能揭下来,还得放在通风处等小半时辰才行。 到了这个地步,掌柜的只消得听王况怎么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一边安排人将整个面案抬到通风处,一边安排厨师赶快按王况说的取那多,肥膘较少的三层来剁馅,馅其实不难做,和肥是七比三的跺碎了,按一斤半斤到七两葱,二两荸荠跺碎,再加少许姜米,酱,盐拌匀了就可以了。 “二郎,你怎么对这个吴秀才如此上心?”出得了厨房,李世民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在他看来,吴秀才即便是会预测天气,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朝廷上不少的天官都能做到,而如果王况是为徐国绪考虑想要给他船上安排一个会看星象的人,那么就不会说把他安排在格物院里,也不会说给个从九品上的位子了。 李世民之所以会很爽快的开口就给正八品上,他只是看到王况的失态,看到王况对吴秀才的在意。既然王况在意的人,那么给高一点的位置总归是没错的。 “以观天文测天气,又能说出是风让某折的纸飞鸟飞起来,哦,某折的那叫纸飞鸟,与张平子能飞数里的木鸟自是不能比,但仅此二项,某怀疑这吴秀才恐怕是张平子传人。” 张平子,张衡。东汉人,后世知道他最著名的发明是地动仪和浑天仪,但是他在其他地方的贡献却也不小,记里鼓,作为计时器的多级刻漏,还有能飞数里的木鸟等等,当然许多人都推测说这个木鸟其实就是风筝,王况无所谓它是风筝也好,还是真的如书中所说是机栝纵的能拍动翅膀飞行的木鸟也罢,这二者都离不开空气动力学。 同时。张衡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比较确计算出黄道与赤道夹角的人,第一个提出地有南极北极等等直到一千多年后还至少有部分正确的天文观点,可以说,如果张衡的所学有人能继承下来的话。那么只要继承了这个财富的人能被发掘出来并得到发挥而且将所学广为传授的话,那么,世界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张衡在地动仪上的一个机构,如果按王况个人的看法,绝对要比指南针对人类的贡献还要大,那就是后世钟表擒纵机构的雏形—张衡端轮——在其中的运用。而张衡的水运仪象理论则是后世机械钟表的起始。从王况现在所在的时间算起,再有不到百年,将横空出现一个绝世天才,一个和尚,僧一行,俗家名张遂,已故去的郯国公张公谨曾孙,这个和尚将从张衡的水运浑像理论加以发扬光大。在此基础上设计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个机械计时器水运浑天仪,整个水运浑天仪既能演示日、月、星辰的视运动。又能自动报时,而这就是所有机械钟表的鼻祖。运用了后世必不可少的擒纵器,一天的误差不到半分钟! 而西方,却是直到六百年之后,才出现了第一架自鸣钟,从这时间差上,王况几乎可以推定,西方的自鸣钟就是仿造水运浑天仪而成,很明显的,大唐的丝绸之路将许多的技术传播了出去,自然不可能将这个能自动报时的好东西漏掉,而西方人也多有到长安的,不能排除有那心灵手巧之人见过水运浑天仪后将其记下,回去加以研究改进的可能。 只是,这一切都是王况的推测,没有证据。 僧一行不光发展了张衡的水运浑天仪,并从中得到灵感先研制出擒纵器,然后就是造出世界上所有钟表的鼻祖,一种运用擒纵器来计时的计时器。他还第一个实测了地球子午线,虽然他当初并没意识到自己测绘的就是子午线,但他确实是完成了这一壮举。 这时候的王况,意识到自己来到大唐之后遗漏太多,天文学中的遗漏就是不该,还好,还来得及,僧一行还得有四十多年才会出生,王况来的时间不对,他是贞观三年到这里的,而郯国公是贞观四年故去的,现在对王况来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郯国公的后代,并且让魏小五的人加以关注,只要他家中出现才学突出之人,王况不介意出手干预一下。 当然不能指望一个两个人的贡献,现在王况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隐藏在民间的天文牛人都尽可能的挖出来,集中在一起,由朝廷出面给他们安排好生活,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钻研他们喜欢的事情。 要想让天文学有个发展的基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天文这一门单独的列出来成院,同时也要加快机械学也就是现在被称为机栝术的发展,只要机械学能够给世人的生活带来便利,那么其地位就将得到大大的提升,而有了机械学的支撑,天文学就将有一个非常坚实的发展基础。 或许,人类上天,真的可以提前很多年呢。 “张平子传人?”李世民也被吓得不轻,张平子已经被誉为古今机栝第一人,如果吴秀才真个是他的传人,那么只凭这一点,封个从九品上也是该当,要是吴秀才真个是张平子传人,而且这事传了出去后,那些士子学子若是发现吴秀才的生活还如此的困顿,朝廷恐怕就要担上一片骂声了。 “陛下,您可想像得到,这脚下之地是如何的?你可想象得到,天狗食日食月也是可以预测的?您可知道,铁块也能在天上飞?长安到东治其实也可以一个时辰就可以到的?”见四周再没外人,王况凑近了,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最后补充道:“而这一切想要实现,就得从格物院做起,而吴秀才,不管他是不是张平子传人,他将是千金所市的马骨,商秧所立的木柱。” “要几年?”李世民已经麻木了,这两天他在东治所见所闻早就超出了他的认识太多,但是一切发生在王况的身上,似乎又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王况生来就知道这些,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所以,他不关心过程,他现在只关心结果。 “某不知,某只能保证,几年之内,人可以上得天去,某只能保证国绪出海回来后,能给世人一个明证,这脚下的地是如何的,至于长安到东治瞬息能到,这个恐怕在某有生之年也见不到,但三五十年内,长安到东治几天可到还是有希望的,这又和东平的炒钢法密切相关,也和某一直不遗余力,宁可亏钱也要推行的风车有关。总之,这许许多多方面,是一环扣一环,息息相关,少一个也不成。” “唔。”李世民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拍板道:“既然你二郎要市马骨,那么朝廷也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干,如此,明年的科考,重新将算学等都单独列出来,单成一科,诗赋经文可以不考,只考两科,中者以匠官之资进你二郎设立的那些个什么院子,你看可成?”到了这一步,李世民已经隐隐知道王况要成立的格物院等等院的最终目的了,既然要调动起天下匠人和杂学家们的积极,那么给他们一条晋身之路无疑比给他们财货更有刺激。 “不够,格物要设一科,算学要设一科,天文历法要设一科,药理要设一科,就连冶炼建筑等都要单独设科,嗯,还有术术。”王况却是不满意,一张口结舌就是要多设几科。 “术术?二郎你莫非真信那练丹之说?”这下李世民就真的不解了,所谓术术,不外就是那些术士道士的炼丹术和各种把戏的统称,在李世民看来,如果别人信术术还有情可原,但王况要是信的话,这就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了。 “术术,其实也包含了许多天地致理的,这就如同一把刀兵,看握着刀兵的是什么人,就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握在歹人手中,能了杀人行凶的恶兵,若是握在守卫边疆的将士手中,则成了保家卫国的利器,某给你示范一个术术。”王况转眼看到饭铺外有个人扛了一背篓的还带,转念一想就有了主意。 让边上的千牛卫去找那人要了一条海带过来,海带在这一带多的是,经常会随着潮水上涨而被冲到海边,是以并不值钱,多是被用来喂豚猪等的,所以那人也很是大方的给了一条。(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在线阅读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为了验证所谓术术并不神秘,也不存在着什么施法的过程之类,王况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作,而是指点着那个千牛卫先将海带捣烂了后用布条滤出汁,然后再让他去厨房里取一晚的淘米水或者米汤来,将那榨出的海带汁舀了一汤匙进去,随即,可以说是一眨眼的工夫,整晚的淘米水就变蓝了。 “噫?”李世民大为惊奇,心头一动,自己也跑去试了一番,为了绝对的不受王况在场有可能暗中施法的影响,他试了一次之后,干脆把王况赶了出去,让千牛卫重新又去码头边上捡了条海带过来,也重新的端一碗米汤过来试,结果还是如此。 把王况又叫了进来之后,王况没等李世民开口,就道:“此即为术士常用来障人眼的法子之一,凭空出字。但若是此法用对了,也是大有用处的。”说完,用手指头沾了点米汤就在刚刚李治随手丢下的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抖了一会儿,等字迹完全的干了后,指上空白无物,又将那海带汁抹到了纸上,一下子一行浅蓝色的字就显现了出来。 “若是两军交战,我方信使携了用此法写的密信,陛下,这又该如何?”王况笑吟吟的。 “善,大善!若有此法,则我方之信使即便被敌人俘获,也可保信件内容不至于泄露。”李世民一听就知道王况说指何意。“这么说来,若是术术所用者为正途,也非无可取之处,只是这术术科该如何开?要是开了术术科,怕是朝中众臣都要群起而参你王二郎了。”李世民还记得自己当初玄武起事前。让占卜者给自己算一卦,结果被张公谨好一通数落之事,这还是自己私下的占卜,可要是上升到了举士的层面上来,不要别人,光一个魏老头就够他头疼的了。 “所谓术术,其实是个很大的范畴,日常生活所见者,均包含着术术的原理在。米为何能酿成酒?这里面也有术术之学;烤为何比煮香味更浓?同样也有术术的道理包含在里面;木材燃烧的过程,也是一个术术过程;米饭和面饼在口中嚼得久了,就会感觉到甜,也是一个术术范围内的变化,诸如此类在日常生活中,其实天下万物,都有个术术的过程,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中。”术术就是化学,化学变化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任何人身上都在随时发生着,这对后人很好解释,甚至都不用解释,但在这个时代。想要解释,还不是那么简单。 “当下,术术之能还不为人所知,故倒也不用先开术术一科,某当着人去寻访那些丹道之人,若其中有大能者。则召集起来。一起研究探讨术术之学,而等到将各种术术变化之规律能总结出来了,世人按此法去试都能一一验证了,那时再开术术科也不迟。”化学可以说是后世各学科中单独成科最晚的一门之一,王况也没指望靠自己的影响力就可以改变世人对术术的偏见。 很奇怪的,当人们碰到什么烦心事或者无解决之道的问题时,都喜欢去求神问佛,算卦测字。就连那些朝廷大佬也不例外,但他们又是从心底里认为术术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如果王况真个敢这时候跳出来说,术术是一门大学问,怕真的要被唾沫给淹死了。 “也只能如此了,王璃,你且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尽管提,小皮猴,以后内府内的所有东西,王璃要什么,只要内府有的,就给他,一应支出,就且算在朕的花销上。”内府虽然是他皇帝的库房,是独立于国库之外的,但内府其实并不是他皇帝一个人的,只是名义上是他的,其实是整个皇族的,他在位的时候,当然没人会来查,也没人敢来查,宗人府虽然是有权查,但至今是没查过的。 可若是他下位了呢?万一接他位置的皇子短命,然后由一个年幼的小毛孩来接位呢?这时候皇权旁落,宗人府就敢来查了。如果王况能在十年八年内在术术一学上有所突破让世人接受了,那么就算是查出来内府的一应支出许多都用在了支持术术之上,那也没什么,他李世民不在了,史官也不敢说他荒无度,挥霍无度,反而要赞扬他有先见之明;可若是王况一五所成呢?怕是史官就要在史书上给他李世民记下一个大大的污点,这当然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陛下,某管着内府是不成问题,可问题是,某明年就要出海了呀,这一出就是五六年,某可没法子远在万里还可以支配着内府的运转的,若真要做到内府一应支出优先满足二郎所需的,怕是陛下您此刻就要考虑明年接替某的监丞位置的人手了。”徐国绪一听急了,全力支持王况他当然是乐意得很,可关键是,如果要让内府一直执行下去,那么内府监丞就必须是二郎的亲近之人才行,这么一来,自己明年出海的差使不是很危险了? “你个小皮猴倒急了?既然说了让你领队出海,那就是你,不会变的,内府监丞么,还是你了,不过你不在的时候,倒是可以让人来替你管一管,这样罢,跟着某的廖黄门,似乎和王璃你走得也比较近,先让他管一管,若有敢耍心眼的,再换人也不迟。本来么,小六子倒是个合适人选,但尚食局目前也离不了他,若是朕真个将内府丢给了他,怕是王璃你心里又要埋怨朕将你那内侄当苦力使唤了。”李世民似笑非笑的啧了徐国绪一句,见徐国绪脸色稍有缓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你出海回来,不给朕带来好消息,朕可不饶你。”徐国绪刚刚堆起笑的脸马上又垮了下来。 正说着,饭铺掌柜的从后堂过来禀报王况,说是那做的扁食皮已经干了,虽然还有点潮,但也已经可以揭下来。也可以包了。 “这不叫扁食,这叫燕。”王况纠正了他一句,就让他按自己说的,包了些直接捞熟了,搁**汤里送上来吃吃看。可以说,这一次的燕皮做得不是很成功,毕竟王况以前也只见人做过,自己也只试过一次而已,能做到如今的地步。能够成型,王况已经很是满意了,许多的手工,都有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有的甚至需要几年十几年的磨练才行,王况以一个几乎是新手就能做成型,自然是心中满意的。 (现在许多不良商贩,有的是一斤燕皮里,淀粉就占了半斤,这还算好的。算有点良心的了,市场上卖的燕皮里,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用纸来代替了,这是绝对的缺德商人。而你即便买到真的,也未必放心,有的为了降低成本,甚至采用不好的,然后靠添加剂来达到的粘度和韧度,所以。想吃放心的。要么去找那老字号,要么就不要嫌麻烦,自己动手吧。) 不大工夫,几碗的燕就端了上来,王况和李世民徐国绪他们是一人一碗,但几个千牛卫也没落下,只是没有王况他们那样的待遇可以一人一碗,而是两三人一碗。掌柜的明知道他们是护卫,但也不敢怠慢的。宰相门房七品官呢,人家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疲于奔命,甚至倾家荡产的地步。 “好,好,果然与众不同,入眼是晶莹剔透,一眼就能看到内里包着的馅料,比之水晶饺也不逊色,入口滑,一口咬下去,脆生生的,咯吱响,连皮也是脆生生的,这个好哇,味道胜过了水晶饺甚多去。二郎,你回去后可要教会小六子那帮家伙,不然某可不依了,这东西若是做得一些,某夜里也有打牙祭的吃食了。”李世民赞不绝口,其实他在里哪会缺了消夜,御厨里总是要随时的备好至少五六种的消夜,宝库鱼丸,水晶饺,莲子羹等等以供皇帝挑选,如今的里已经不比几年前,想吃什么一应俱全,再也不用过那节俭度日的生活了。 有钱有粮了,也就不用再省吃俭用的,李世民虽然也会装,但还不至于像长耳贼一样的会装,该吃的他也会吃,只是量入为出罢了,再说现在哪还用量入?内府的收入,就是他要是顿顿都吃上一百来道菜,每道菜只尝一口,也足够他一天吃上十顿八顿还绰绰有余的。 见这位相公吃得是笑逐颜开的,饭铺掌柜自然也是喜上心头,这下好了,自己要开个酒楼的梦想又近了许多了,有了这个建安候称之为燕的小食,还怕那些食客不蜂拥而来?咱也不卖贵,就按扁食价的两倍卖就好了,正好成本也是两倍左右。 “扁食你这卖几文一碗?一碗几个?”王况却不是他那样的想法,燕本身就不是属于大众类的食物,如果不是王况带过来的话,那么真实历史上燕一出现后,在很长的时间上,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美小食,先不说它口味好,光是卖相上就能博得一声喝彩,之所以叫燕,是因其形如飞燕,开始的时候是叫扁燕,后来为了和扁食区分开来,就直接叫燕。燕又是吉祥之物,家中有燕,则这一年必定是吉祥平安,所以,燕不光形上佳,味上佳,寓意也是上佳。 “一碗扁食二十枚,售两文。”掌柜的不解王况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当王况回答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眼前的燕,绝对不能当做普通小食来对待,这是有地位有身份的。 “燕一碗也二十枚罢,售六文。”王况直接定了价格,他从掌柜的眼里已经读出了这老头的想法了,这要是被他把燕便宜卖了,那富来客栈还想不想赚钱了?要知道富来的成本可要比他这个小饭铺的高了几倍去,掌柜厨师伙计的月钱高,还有带薪假,还有制服等等算在里面,可以说人工的成本几乎都追上了材料的成本去。(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在线阅读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如果说燕是先由富来分号推出来的,那么这个小饭铺他爱卖怎么便宜王况也不会干预,但现在就是这个小饭铺先推出来,自然就占据了最正宗的这个制高点,连最正宗的燕都只卖四文,其他人怎么地也不大可能超过这个价格,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小饭铺有赚的,而富来客栈每卖出一碗就要亏差不多五厘左右,卖得越多也就亏得越多。 掌柜的也很上道,一听王况说卖六文一碗,便道:“如此,老儿从明日起,每日只卖百碗,到得一个月之后才放开卖。” “哟呵,掌柜的不错嘛,某家现在是看你越看越顺眼了,成,成,二郎,某真服了你了,瞧瞧你,愿意帮的人都不错,帮谁越多,谁就是心越好的,上到圣人,下到百姓,哪个不都是如此,嘿。”徐国绪一听掌柜的说每日只卖百碗,那就是存心的想要将正宗这两个字让出来给富来客栈去占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富来客栈绝对能将燕的招牌在江南两道打响,那么听到燕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想到富来客栈而不是他的小饭铺。所以徐国绪就夸了他这么一句,也是暗中拍了一下李世民的马屁。 这马屁拍得李世民那个舒服,可不是么?王二郎愿意帮的人里,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找出一个人是不可救药的,个个都在某一方面有着超出常人之处,那么王家二郎帮谁最多,当然是帮他这个皇帝最多了,自己当然就是这天底下心最好的人了哇。 于是李世民得意的一瞥众人,起身,手一挥:“走。回客栈。”然后背了手,施施然,轻飘飘的带头就走了。李治趁李世民没注意,扭过头冲徐国绪刮了一下脸蛋,徐国绪皮老厚了,也不羞不臊,嘿嘿直乐。 客栈里,玄奘和尚已经在邝老大安置下来的一处僻静的客房里住了下来,富来客栈不光有小院。也有那些位置比较好,比较安静的角落,都是被僻为上房的,小院数量本来就不多,李世民就占了一个,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所在小院的周围几个小院全被空了出来,几个千牛卫占一个,其他几个则是被王霖泊分派来的那一火暗中保护李世民的兵占了。 再加上为了让李大胆安心养病,所以又给他留了个小院。如此一来,所剩的小院就不多了,还得空出一个两个留着以防万一,而玄奘一个出家人。从某种程度来说,玄奘也是个苦修者,对环境的要求不是那么高,按玄奘自己的本意,有间干净的小房就够了,甚至柴房也成。但是黄大却知道玄奘要写些重要的东西。先不说环境,安全还是要考虑到的,所以就吩咐邝老大给安排了个上房,又让胡翰山跟着玄奘,一俟玄奘有什么需要的,好及时的通知到小东家。 此时的玄奘,正坐在客房里用餐,沐浴已毕的他。如今也难得享受了一回,还是大唐数一数二的美味道。这对尝了十多年番外饭菜的玄奘来说,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恍惚。总要暗中的拧自己一下,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当拧了数次之后,玄奘楞了一楞,摇摇头,自嘲道:“着相了。”就再也不管不顾的埋头大吃起来,久违了的家乡味道,让此刻的他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现在对他来说,前方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困难,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将两箱的贝叶经给翻译整理出来,同时将自己一路所见所闻整理成册上呈朝堂。 佛门中人并非不问世事,只不过是不参与大争罢了,任何一个高僧,也绝对做不到跳出三界外,如果没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哪怕你佛法研究得再深,世人也不会把你当做是个大德高僧来看,最多只会说你舌利牙尖,将佛理研究透了,却是属于纸上谈兵的类型。 而事实上,如果一个高僧,真的将佛理研究透彻了,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副慈悲心肠,这是受佛理长期熏陶潜移默化的结果,只有那些伪装为高僧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口中唱的是佛,心中行的是小人事,重利轻心,什么卑鄙事都干得出来的,若按这个标准来判断,后世的光头们,十个中起码八个不合格!不配称为佛门子弟。 玄奘也能隐约猜测出李世民的野心来,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共主就天下共主吧,你统治,我统治,他统治,还不都是有人统治?若是换成一个明君统治也不是不可以,而李世民显然就是个明君,玄奘也乐得帮李世民这个忙,何况这还是一种交换呢? 有前秦前汉例摆在那里,君王多了,征伐自然也就多了,而当整个中原大一统之后,中原就开始了几百年的修身养息,百姓都安定了,这何尝不是百姓之福?若是以此来推,如果天下大一统,再也没了王国之争,疆域之争,这普天之下,该是何等的繁荣?历经一百一十国的玄奘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国与国之间的征战,每一次的战争,受苦的还是百姓子民,所以他在内心里,还是对李世民的野心有所期待的。 玄奘是亲眼见到那驿站的驿丞在黄大的吩咐下用了五百里急铃给长安和洛阳传信,等于就是说,现在开始,他就不用再为如何翻译那庞大的经书而犯愁,其他不论,光就一个白马寺的大德能被召来帮他,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表面上看,叫的只是一个大德,但这一个后面可是跟着一大串,师父,师兄弟,师侄门人一大堆,而且他这半天里,也已经知道了那个悟能在中原的影响力,光是一个抗涝四处为百姓奔走,其在佛门中的影响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让他玄奘都要仰望的高度,有这样的人来帮,那么后门跟着的绝对是一大帮,还不是那种初入佛门的小沙弥,应该都是在一方有着声望的大德。只是现在的玄奘还想象不到,当他开始进行经书的翻译后,他的声望就会一天一天的涨上去,达到一个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高度。 王况他们前脚刚离开小饭铺,掌柜的后脚就在饭铺门口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建安侯亲传小食‘燕’明日起供应,每日限百碗。”倒也是个说到做到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正宗的牌子让了出来给富来,所以,他干脆就打上建安侯亲传这几个字,可谓是一举多得,既表明了这是建安侯传的,那么富来的肯定是正宗的,又点出自己的也不赖,至少是建安侯亲传的手艺么;同时也是一个广告,建安侯教的小食呢,能不好吃么?你们不快一点来,每日百碗,数量有限,先到先吃哦。 回到客栈,李世民对燕的味道还是念念不忘,反正也是要教富来的厨师做法,于是王况就又跑后堂厨房里去教厨师们怎么做,富来也有扁食供应,和小饭铺一样,扁食馅一样选的是腿锤制而成,本来用料讲究就是富来的传统,谁要是敢行那偷工减料之事,不用王况开口,孙铭前就饶不了他。 这会王况就学乖了,不再全用蛋清,而是改用了捣烂的糯米糊和蛋清按二比一的比例来用,碱在富来客栈不是问题,每一天富来的火工都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将灶膛里扒出来的炉膛灰用水淘洗后,将澄清了的水放在后院里晾晒,所以碱粉在富来的供应是足够的,并不用像小饭铺里一样需要现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靡的稀烂程度,燕皮的成型也就更加容易。 当王况在厨房教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从码头上过来的食客点名要吃燕了,他们也都是在小饭铺的门口看到那样的招牌后知道的,本来想就在那尝一尝这新的吃食是什么个味道,没曾想人家要第二天才开始供应,心想,既然你第二天供应,这东西又是建安侯传的,那么富来客栈必定也是有的,于是就赶了过来。 有王况在,邝老大也不敢拿主意,就跑来问王况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人家林掌柜的仁义,咱们也不能做差了,也写个招贴去,就说明日起供应燕,每碗八文钱,比他们多卖两文。”多两文钱,也是给林掌柜的一条路子,有了两文钱的差距,许多要揣摩着钱用的人就会为了省那两文前而去小饭铺,而对于那些兜里有点钱的人来说,两文钱算不得什么,当然愿意到环境更好的富来客栈来吃,如此就形成了分流作用。 王况也从邝老大的口中知道了那掌柜的姓林,竟然祖上是唐兴人,这让王况感慨,这事情怎么转来转去又转了回去呢? 其实燕的诞生地就是唐兴,是明朝时一个告老还乡御史的厨师所创,后来传到了福州,而福州相对于唐兴来说,不光交通便利,海上,陆上都有,而且还是当时对外贸易的一个大口岸,因此燕的名声就在福州渐渐打响,到了后来,世人只知道福州燕,却不知道,其真正的发源地却是唐兴,最正宗的燕也是唐兴燕(如今到浦城去,几乎每个乡镇都能找到那么一两家人依旧在做着燕皮卖的,民间会做燕皮的也不少,灰雀的这个做法就是从父亲的一个同事那学到的。)。(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在线阅读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rs第二更到。 后世的唐兴,也就是浦城,逢年过节或者办红白喜事或者请客宴朋,燕这一道菜是必不可少的,没有燕的唐兴宴席就如同没有没有辣椒的川菜一样,算不得真正的唐兴地道宴席。 王况只是因为自己阿哥是福州人,也因为自己早先把本来应该是福州发源的鱼丸在建安做了出来,就有了点想把燕在福州做出来的私心,以此来做为补偿,却不料绕来绕去,依旧和唐兴脱不开干连,或者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富来分号的招贴一出去,食客们这下就呆了,嗯?怎么两家说的都是差不多?都是要从明天开始供应?那么说来,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种叫燕的小食是以前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的,就现在的富来分号和那林家小铺也都才是刚学会。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林家小饭铺一下就火了起来,甚至开始有人怀疑起这个林掌柜和建安侯的岳丈家林家是不是有关系的,不然的话怎么会跟富来同一天推出新小食呢?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姓林。 李大胆已经可以扶着墙下地走两步了,但身体终究还是虚弱,应老头子因为李世民来了东治了,也不好一下就走开回到建安去,他再是无羁,但尊卑还是知道的,再者,他的无羁也只是在病人面前而已,平时里,就是一个老好人,因此这几天里,这老头哪也没去,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试着那刚熬好的鱼膏,虽然这不是他的职责,但他师兄如今可是掌着太医署,师兄太平,他也才能有安逸的日子不是么?要是这鱼膏没试出个子丑寅卯来,能跟什么搭·不能跟什么搭,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他心下也会觉得不安。 王况也就由着他,李世民当然更是欢迎·这可是入他老婆女儿口的东西,就是再小心一万倍,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过的。 不知道是李世民的运气好呢,还是说长孙皇后的运气好,今天竟然又被人捕了一尾比上一尾更大的金钱鱼上来,而且其颜色比上一尾更加的黄。因为有了上一次一尾不到三百斤的金钱鱼卖了三贯钱,这一尾最少也有三百三四·怎么地三贯五总该是有的吧? 不料王况却是让徐国绪给了那人六贯,并且放出话去,金钱鱼越大越值钱,本来前些时间大家都不大信的,现在一看,才多了不到百斤,价钱就翻了一番上去,那要是捕到四百来斤的·岂不是可以卖到十贯?由是就彻底的相信了王况说的,小金钱鱼并不值钱的话来。 小金钱鱼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捕到的,这两天也有人送了几尾到水军大营里去·因为王霖泊走得匆忙,没交代清楚,留守将士们也就都收了下来,送到了驿站里去,钱自然还是按一斤十文的给,反正内府出钱呢,怕什么,再说了,一尾也不过几斤,就是几十文的钱·不要说内府,就是这些将士们随便牙缝里抠抠随便都能拿得出来。 李世民自然是带了李治小子去看那神奇的金钱鱼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去了,王况也没陪着他,李世民不让,还是那句话,人多了·目标太大,搞个不好他微服的计划不知不觉中就要落空了,不让王况再跟着,反正东治港就这么小,出什么事情,码头一起哄,西边的营盘口的守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王况也看得出来,李世民在这个东治港呆上瘾了,不大想走了,本来王况自己的计划是过一两天就要回转建安去的,东平的成功,让王况有了去走一遭的想法,许多东西,你不实地去考察,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更适合的发展方式,可李世民要留,他也只好留在东治。 李世民在东治足足呆了十天之久,这十天里,李世民的足迹是遍布整个东治港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水军大营和船厂,中间也跟许老春老他们询问过几次大孔明灯的制作思路和可行,几次都得到许老头拍脯的保证说一定能成后,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不过许老春老他们可不知道这个对大孔明灯极感兴趣的人是当今皇帝,只以为他不过也是朝中的许多大佬之一而已,在他们的印象中,建安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还从来没有瞒过朝廷的,那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也才会对李世民的询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正是在跟春老他们的交流过程中,李世民才知道,为什么王况敢说三五十年内或许可以做到从长安到东治几日可到的话来,许老春老他们几个可不笨,当初王况明知道人力不可能踩蹋让大飞车上天却还要用大飞车来试给他们看?这说明,如果能有一种机栝做到代替人力踩蹋的话,那么大飞车是绝对有可能做出来的而李世民联系到王况一直再默默的推广应用的风车来,就有点明悟。 李世民是等李大胆能够真正的下地自由行走的第二天才走的,他并不去建州,用李世民的话来说就是,建州现下里肯定有什么政策是他所看不惯但又是切实可行的,所以,干脆,我眼不见为净,我不去了,建州这一亩三分地就丢给王二郎你去折腾了,只要你王二郎能让建州百姓安居乐业,不管是文也好,农也罢,只要是在朝前迈着步子的,那就尽管折腾,大不了,如果建州给你折腾烂了,我把建州人全迁到其他地方去就是。 相对于王况对大唐的贡献来说,一个建州,算不得什么。 让王况无可奈何的是,李世民离开东治港并不是去别州也不是回长安,他竟然搭乘了楼船往建东去了,说是要见识见识一下自己治下最远的县是个什么样子,王况拦不住也不想拦,徐国绪是想拦不敢拦,而微服出来的李世民,又没了那么大佬的羁绊,自然是更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没什么顾忌的。可能有人要说了,难道皇帝不用上朝的么?唐时代的朝廷可不像后来的朝廷,天天上朝,不管有事没事一呆就要半天的。在这个时候,皇帝的权力其实是大多都放到了各部及各相公身上去了,皇帝有一票否决权,很有点像是二元君主制,君是一个大头,各部相公也是一个大头,两个头有个头能发挥作用就可以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但同时,皇帝可以任免臣子,臣子却没有选择皇帝的权力。 王况不想拦也是基于他的观念所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个皇帝,如果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呆在里,呆在长安那么窄的范围内,一切的信息都是靠臣子那边传递过来,时间长了,就真的要脱离了整个王朝的发展实际了,也有可能被臣子纵于股掌之间,成为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皇帝,为什么明朝的时候,皇帝要出巡,反对的都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文臣?那就是因为如果皇帝总这么出去习惯了,他们就不能一手遮天了,所以文臣们也怕,总是以种种借口来反对,什么劳民伤财了,什么荒废朝政了等等,但本的目的就是希望皇帝继续呆在龙椅上,任由着他们摆布。 而同样的,即使你出巡了,大家都知道皇帝来了,那么出巡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大家都知道上头来人了,都早早做了准备,该遮掩的早就遮掩了,该擦屁股的早早就擦了个干净,所以皇帝下来看到的自然是底下一派升平,百姓生活和美的“大好时局”。这就和王况以前上学的时候,要检查卫生了,要检查什么了,总是会提前一两天得到通知,大家该打扫的打扫,该收拾的收拾,等上面来人了,看到的就绝对是一个井井有条的景象,曾经有某要人要去某菜市,结果被菜市场知道了,当天,菜市场上的所有菜价齐刷刷的降了至少一半下来,那个要人见了很是欢喜:好嘛,物价很稳定嘛。 而事实上呢?等他前脚离开,后脚菜贩们就把价格牌全换了。 眼下李世民难得一次真正的微服出巡,王况当然不会去拦他,相对于建州来说,建东的政令更为中规中矩,毕竟林荃淼受他的影响再多,也还是个受正统教育长大的士子出身,他的格,在遇到王况之前就已经大致定型了的,受王况的影响远不如王冼那从小就耳濡目染的程度 李世民要去建东,说到底王况还是有点不放心,最后还是将黄大和熟悉水的苗九给安排着随李世民去了,还有跟着图虎来的那两个图家子弟也让他们一起跟着过去,有他们俩在,哪怕真发生了万一,楼船遇到了巨台风而散了架,至少也能保证李世民不愁吃喝,而黄大的脚上功夫高,要是陆地上碰到什么危险,最起码,他可以背起李世民就跑,至于李治,真要到那个时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同样的,苗九水下功夫好,他一个人就可以保证李世民在海中不会有什么危险。 玄奘也动身往长安去了,身上带着李世民和王况的亲笔信,有这两封信在,他并不用发愁到了长安之后的出路,一切,朝廷都会帮他安排妥当。 至于吴秀才,也等到了甘家人,在跟甘家人说明原委之后,已经天天的泡在了船厂里,跟在许老和春老他们后边熟悉楼船各部分的结构,大孔明灯还没那么早做,现在许老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造出大楼船来,建安侯说了,这是圣人的意思,能造多少就造多少,多多益善。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在线阅读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水军这一次出海演练,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王霖泊也不是那种喜欢玩虚的人,就算没有王况说的这次演练,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将兵士轮番的拉出海去练一番,主要的目的还是去找那些个海贼,让兵士们得到实战的机会。当兵的不上阵厮杀几次如何能叫兵?天天的呆在营盘里,喊着号子,齐刷刷的迈开步子,演练着阵法,看起来很是威武,可这种兵真要到了战场上,十分战力能发挥出一二来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也正是建州水军这种以战代练的办法,这才有了那一个个霸气外露,彪悍程度绝对不逊色于那些常年在西北和东边边疆之地,经常和北方游牧部落或者小国发生摩擦的的守边将士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海贼们闻风丧胆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北起渤海,南至南海的安定航道,这一片海域,就是海贼们的垩梦天堂。 留守东治港的是一个副将,王况让黄泽楷带了甘家人去说明了以后甘家人所受的优待后,就带着李大胆一并回建安去了,任何地方养病也不比得在家养病好,也没有在家里过得舒心,在东治是住在客栈里,再是安静,再是照顾得周到也是不如自家好。尤其是东治的郎中可无法和应老头比,这一次,王况确实是要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放着一个宝贝在建安竟然逍遥了这么多年,该给应老头加加担子了,不能让他这么逍遥下去。 这会回去就没那么急,所以也不急着赶路,一行人里,除了王况和徐国绪外。还有李大胆,应老头,黄泽楷及胡翰山,徐国绪的护卫也是被他留在了建安,就是担心人太多被子们得到了消息,反正东治和建安一样,都是二郎的地盘,是以徐国绪丝毫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再者说了。如果连在这江南都要受袭了,那大唐朝廷的颜面何在?边疆还能安定么?因此这实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王况没有弃马选水路到延平,而是沿着顺江水开凿出来的山路走,延平到东治因为有了水路,所以对陆路的建设要求就没有那么高,只求能并排通过一匹马并一辆马车就可以了,不过呢,也是在沿途每隔个一两里路就选了个开阔地带,拓宽了路用来交汇之用,因此路上的行人中有马车牛车的。只需要派了人在前面走着,看到对面来车了,就相互的知会一声,各自都到交汇点等着对方。虽然是慢了一些,但也总好过半道上两车相遇后,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的局面。 一路上,王况几次见到应老头欲言又止的,知道这老头子心里想的什么。王况也懒得去问他。让他憋着,憋死你,让你瞒着我几年? 倒是李大胆,这一路上的兴奋那是不用说了,离家也有两年多,如今回家了,心情自然是大好,尤其是知道了给自己取字的竟然是当今皇帝。那个激动自是不用说,皇帝取字。这可是多大的荣耀,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瞧他那兴奋得一路上嘿嘿傻笑的样子。徐国绪忍了半天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揶揄他:“大胆,哦,不对,应该叫你李敢李郎君了,看看你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至于嘛,一个字就兴奋得这样,要是等到朝廷旨意下来,你怕不是要晕过去了?”他这话说得不是没来由的,只要这次能将那些海贼全剿了,并且确认了矮人一族的存在,李大胆就有了拓土之功,这个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就算朝廷再小器,至少也要封李大胆一个勋位,要是大方一点的话,一个爵估计都跑不了。 “这算什么?”应老头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说话的机会,当下就了话进来,“还是比不上小东家,你瞧瞧,小东家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只得个郡公,要依某看哪,至少也得勋,爵,散官,实官一起来,如同长孙相公一样,四位一体,那才该当。” 四位一体那是无上的荣耀,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长孙无忌这个臭老酸做到这一步,他不光是国公,还是开府仪同三司,还是尚书仆(相当于副总理),还是上柱国,真真的四位一体,国公是爵,开府仪同三司是散官,尚书仆是实官,上柱国是勋位,还是最高的勋位。要不是尚书令这个位置曾经是皇帝做过的,为表示对皇帝的尊重而一直空着,长孙无忌就是当仁不让的尚书令(总理)了,不过他这个尚书仆其实行的就是尚书令的权。 “切,应老头你懂什么?你当二郎像你一样是个官迷啊?那是二郎不想,不然的话,二郎如今也是四位一体了,你且等着吧,某家把话撂这里,等二郎回到长安,至少也是个柱国,也是三位一体了,这也少见。”徐国绪冲应老头竖了竖中指,一脸的鄙视,他也烦这老头子,当初自己做随伺黄门的时候也被这老头骗了,以为他真的医术不怎么高明的,这次要不是圣人亲口说的,他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上柱国是正二品,柱国是从二品,勋位往下,依次还有上护军,护军,上轻军都尉,轻军都尉,上轻车都尉,轻车都尉,上骑都尉,骑都尉等等一直到最低一级勋位,从七品上的武骑尉。一般地说,勋位都是授予武职人员比较多,主要就是用来表彰其功勋,很有点像是多少多少级勋章的意思,但也不是没有文官受勋的,长孙无忌就是一个例子。 应老头哪知道徐国绪竖的中指是什么意思,他又不像徐国绪那样天天的跟着王况混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这手势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当下尴尬的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找上了王况:“小东家,你给说说,那鱼膏真个那么神奇?真能治好长孙皇后的痨病,让它断了去?”他在东治港都快把那一盆的鱼膏尝了三成去了,也没个底,这会实在是按捺不住不了。如今那剩的大半盆鱼膏和后来新熬的一盆鱼膏就搁在身后马车的冰桶里呢,李世民要去建东,自然是不可能带了走,王况回建安也不过是呆几天而已,所以又让王况给带回长安了。 总算开口了哈?王况微微一笑:“你先给说说,当初你在长安是怎么个回事呀?为什么这一瞒就这么多年,这几年过得舒心罢?”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小东家您不也听出来了么?某就是那么个臭脾气,在长安不受待见,因此师兄便将某给推荐到建州来了。”应老头吱吱唔唔的。 “我看不见得吧?让我来猜上一猜,哦,是了,定是你那什么师父定的规矩,你师兄既然已经进了太医署,那么你就必须要韬光养晦,不得入朝为官,为你师门一脉留个香火?某说得可对?”王况斜了应老头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 当太医是风光无限,但是在风光无限的同时也伴着诸多的风险,一着不慎,或者受了同行的陷害,将皇族成员中某个人给治死了,那就可能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而应老头作为赢老头的师弟,如果也是在太医署里面,绝对要受到牵连。这一点现时的人大多看不出来,王况做为穿越者,读了那么多的野史小说,耳濡目染下,又岂能不知道? 应老头顿时一阵无语,头低低的不敢看王况,诚如王况所说,他这些年里的脾气,有一半是固有的,有一半还真是装出来的,就为的是不当太医,如此师兄弟二人,一人为官,而一人在野,则不管哪一方出了事,都可以保住传承,本来王况还不至于看得出来,实在是他在东治,在李世民面前的表现和他平日里在建安的为人表现是大相径庭,这才引起了王况的疑心,稍加一推测,结果自然也就出来了。 “你放心罢,陛下不至于小心眼到你们想象的地步,你瞧瞧某,喏,陛下不也宽容得很?要说这如今的朝廷上,还能有谁的影响力有某大?你倒说说看?臭老酸算是圣眷有加了吧?可他能如同某一样,号令一军?他能如同某一样,朝廷丢了一州之地给某随便去折腾?建州可不是并州,也不是松州,更不是河北,需要防着外抵的。朝中有几人能如某一样,朝中大佬几乎都和我王家交情甚好?某之所以敢放手去做,就因为陛下他有容人之量,既然陛下有容人之量,某当也竭尽所能的去做,不负陛下的信任。”四下里没外人,王况也就敢说这话,他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这时候长孙无忌倒台了,可能落井下石的人比伸手捞他一把的人还要多得多,可要是他王况触怒了皇帝,估计朝堂上的大佬都要为他说好话。王况的权力是没长孙无忌明面上看起来那么大,甚至连一个州刺史都不如,但王况如今的影响力却要比长孙无忌大多了。 “某想成立个医学院,缺个院丞人选,你可愿意出山?”说到底,王况兜来兜去,就是要让应老头出来做事,医学院院丞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孙药王倒是合适,但王况知道他呆不住,有孙药王和没孙药王还不是一个样?太医署里的人王况也不能要,那是皇家御用,自己不能挖,除非李世民开口说谁谁谁,你们去当这个院丞才行。(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在线阅读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所以眼下的应老头就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医术不用说,王况甚至怀疑应老头的医术可能实际上才是真正得到其师真传的人,如果没有得到真传,万一赢老头一出事,他又靠什么来延续他师门一脉?既然他的师父能考虑到两个徒弟一个在朝一个在野这种双保险的办法,这么浅显的道理肯定也能想得到的。【虾米文学] 声望么,也简单,只要将他是赢老头的师弟的身份大肆宣传一番,太医署医正的师弟呀,这名头够响了吧? 而且,如果是应老头来做院丞的话,那么赢老头不能撒手不管吧?医学院里你总是要经常的派太医过来授课吧?也不要多,一个月有那么一天半天的就足够了,整个太医署里,八名太医,加上那些个医官啊,博士啊,医师呀等等就是几十号人,每人轮流着来,一人最多也就是一年授课一次而已,这个面子,他们还不敢不卖给赢老头。 太医署最高长官就是太医署医正,下设侍御医数人,再下还有医官,助教,医博士,挈壶,药博士,药医正,药助教,针博士,针医正,针助教,医针师,医药师,按摩祝禁博士,按摩祝禁师,按摩祝禁工,太医主药,太医主针,医工,针工等等,分工非常明确,药,医,针,按摩各有司职。当然还有药园师这类的流外职位在里,如果把这些都算了上去,整个太医署就是活脱脱一个卫生部这么庞大的机构。 这其中,侍御医(太医署医正也是侍御医)主要是为皇家成员及各部大佬等权高位重之人看病,中低层以下的官员包括寺人女等则依次按品级别找相应级别的医博士或者医工,除非是什么疑难杂症了,才有资格去往上一级请人。而通常朝堂之上所称的太医则都是指医博士以上的人。至于民间,则是不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是太医署里的,统统都尊他们一声太医,别看品级不高,就比如说一个针工,不过是流外三等,但要是放到地方,那也绝对是名医。太医署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可以说,现在的太医署就是一个集教学和医疗于一身的庞大机构,这里面固然有好处,可以让许多人从实际的治疗中得到锻炼,可不要忘了,人不是小白鼠。【虾米文学]当然太医署也不会拿那些高层官员的生命来开玩笑给人试手的,其结果就自然是地位低的人倒霉了,要是他在太医署里没几个熟脸的话,十有,就要沦落为小白鼠。给那些太医的弟子们试手用了。 王况不是医者,但他也不会坐视着将人来当小白鼠的事情发生,既然现在有这个契机,干脆就专门成立一个医疗教学研究机构。将教和医适当的分开,要试验,你去找动物来试验,万无一失确保无害了后,再来用人做试验。同时,也可以借着这个医学院的成立。让各大名家都来传课。只有互通有无,医学的发展才能一日千里,一人之力有时穷,但若是集中了百人,千人之力呢?大家一起探讨研究,总好过一个人闭门造车。 格物院,建筑院这两个院丞王况已经在心里有了人选,格物院自然就是蒲熙亮来当院丞。而建筑院肯定是阎立德来兼着,让万海给他做个副手。免得老头子又要忙工部又要忙建筑院这边,年纪大了吃不消。算学院院丞也有人选。那就是和袁天罡齐名的李淳风。这也是个牛人,不光天文历法有一套,而且他还复原了浑天仪,王况怀疑他就是僧一行未来的授业恩师,或者说,至少李淳风的手稿也应该最后落到了僧一行的手中。 而且,李淳风相对于袁天罡更务实,不喜欢整天玩那神叨叨的卦术,同时,再用不多少年,他就将着手开始注释《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孙子算经》、《夏侯阳算经》、《张丘建算经》、《缀术》、《五曹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术》这十部数学著作,可以说他的成就更偏向于实际的应用中,由他来当算学院丞是实至名归,而天文院,既然袁天罡喜欢装神弄鬼,由他来是再合适不过,在他的装神弄鬼之下,天文这一门再出什么个怪论调,世人也相对容易接受一些。 “医学院院丞?敢是和病坊坊丞一样的位置?不干,不干,某才不想干这活,恩师也交代过了的,我等师兄弟,绝对不可以同时出仕,某还是当这病坊郎中来的快活。”应老头却是油盐不进,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应老头话因刚落,徐国绪就恶狠狠的冲他又比划了一下,哟呵,这老头可真倔,别人要是听二郎这么说,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嘴还挺硬。 “不干也成,嗯,国绪啊,你回京后,就去找长孙皇后禀报说,咱们建州哪,出了个神医,听说当年为了不留在太医署,故意的不给某个贵人治痨病尽心尽力,都是马虎应付了事,现在人找到了,请皇后示下,这人该如何处置啊。”王况嘿嘿一笑,不再理会应老头子,转身对徐国绪吩咐了起来。 “我当这个院丞还不成吗?”一听王况说这话,应老头的脸就垮了下来,没等徐国绪答话,他就赶快的改了口。别人说这话,长孙皇后未必会信,可说这话的是小东家,那又是另当别论了,谁个不知道小东家将长孙皇后的病给调理得不再复发了?他说自己能治,哪怕自己就是一点医术也无,长孙皇后肯定是信的。 关键还不在长孙皇后,长孙皇后贤惠,这是世人皆知,所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要命的是,他是长孙相公最疼的亲妹妹啊,长孙相公的心眼可就没那么宽了,真要被他知道自己当初的故意使坏不留在太医署,哪怕知道并不是自己不尽心医治,也会将自己恼个半死的,这么一来,自己的算盘可就全落空了,还不若干脆答应了小东家的好,至少,有小东家在,哪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东家也能护着自己一二。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哎,从今往后,应老头,你也是和某家在同一条船上的了,咱们就都是兄弟了,做兄弟的怎么肯害兄弟呢?放心,只要你应老头一天还当着院丞,某就一天也想不起来今天的事,泽楷,你说是不是啊?”徐国绪哈哈一笑,纵马靠近了应老头所坐着的马车上,倾了身子,一手搂着应老头的肩膀直拍,仿佛那是个还没满三岁需要人哄的小孩子一样。 “是的是的,徐统领所言甚是,应郎中只要一天还在院丞的位子上,某等就一天也想不起今日之事了。”黄泽楷不像黄大一样整天板着脸的时间多,笑的时间少,他是整天笑的时候多,板着脸的时间少,现在一听徐国绪这么说,就也打起了哈哈来。 “那个,话说,这院丞几品呐?”应老头已然是上了贼船,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将心结抛开,就又开始关心起医学院的规制来,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好,别搞个什么东不东,西不西的来,那还不如不做了呢,而要做好,这个规制就有讲究,你品级够高,就说明医学院的级别够高,才能吸引得了那些身负高明医术的人前来,医学院医学院,自然就是教学之处了,老师高明,才能教得出好学生来,不是么? “这么跟你说罢,不光是医学院,还会有格物院,算学院,天文院等等,这些个院么,将会是和太学平级的教学书院,只不过呢,同是属于国子监的管辖之下,只不过呢,太学多侧重于政文,而这些个书院,都各有偏倚,陛下也许了这些院里出来的才学之士,按匠官授职。当然了,名义上是属于国子监的名下,实际的管辖却是属于鸿卢寺。”王况想了想,既然李世民说把鸿卢寺丢给自己来折腾,那么就把这几个院都归到鸿卢寺底下去。 归到鸿卢寺底下是有点不伦不类的,但在目前的情况下却也是最好的办法,其一是不会引起太学生们的反对,毕竟一直以来经文史义都被视为唯一的晋身之道,现在突然的多了这么多,这让那些改学其他门科已经来不及的太学生们情何已堪?眼看着突然的冒出好几棵长满了果实的树来,而自己却和许多人一样被禁锢在原来的那棵老树上,看别人去乐滋滋的很轻松的就摘了果子去,肯定会心有不甘而大闹一番的。要是归到鸿卢寺门下,就相当于在新树和老树之间筑了一堵高高的墙,那些学子们是眼不见为净,就是要闹腾也没有把几个书院设在国子监里天天见面的厉害。 其二是,归到鸿卢寺门下,内府拨来的款子就不会被国子监中途拦腰砍去不少,而且鸿卢寺卿要真的是黄良的话,这个老狐狸向来护短得很,也绝对不会容忍了几个新设立的书院吃亏。 最后就是设立在鸿卢寺里,更有利于王况时常去讲一些在今人看来是荒诞至极的东西,要是跟他们说空气也是有重量的,就连光也是有重量的,那些个太学生们还不闹翻了天去?所以,这些书院,要设也绝对不能设在国子监里。(国子监就相当于教育部,太学就相当于大学,一般地说,国子监下属的各部门和各学院,都是设立在国子监所在之地的。)(小燕文学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在线阅读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一听和太学平级,应老头自然乐得胡子都翘上了天去,太学学监,那可是从六品上,正儿八经的低层中的高级官员,只比太医署医正低两级,哎,吃亏点就吃亏点吧,好歹也是个中层官,就算师兄弟二人都出了事,师傅也该瞑目了。 王况却是兜头给他浇了盆冷水:“至于院丞品级么,暂时就先按从七品下吧,一下子设立这么多个书院,还要这么多院丞,陛下也抗不住压力呢,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办,就这么地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提。”这一次,可不光光是几个院丞这么简单,还有司业,少监,主簿,录事等等一大串的位置都需要安排人上去,这么一来,就等于一下凭空多出了上百号的官员,有的自然是从其他位置上调过来,而有不少,却是要从民间直接的提拔上来,要是品级定太高了,难免既得利益者会有所不满,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你们来分一杯羹?那样李世民就难做了。 太学下还有算学馆,四门馆等等按进士科和明经科来分的各教学馆,王况的打算就是要把四门馆拆分了打散到新的书院里去,算学馆也要提出来,本来按理直接把算学馆升格为书院就可以了,但如此一来,必定会引起太学那边的不满,而且太学生肯定也会有失落感,哦,本来我好好的一个太学生,现在变成了明不经传的什么劳什子的算学院的学子,换谁也不干的。因此这些事情。只能慢慢来,等到大家都接受了几大书院的存在了之后再来谋求。 说着说着,突然间,王况猛的身体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手也按到了口上去。徐国绪和应老头正听着呢,突然见王况神色不对,徐国绪连忙就喊:“停下,都停下。”应老头也手脚麻利的,还没等马车停稳了,就蹭的一下跳了下来,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去。一手把着王况的脉,一手捋着须,过了一会,狐疑的道:“没什么事呀。脉像沉稳有力。” “你们紧张个什么?某哪有什么事了?不过就是突然间想大解了而已。”王况不动声色的笑骂了一句,不过也是心中暖暖的。 既然王况这么说,正好队伍也来到了一处交汇点,边上正好有个凉亭供路人歇息的,还有茅房。想来应该是这些年的追肥法子推广了开来,有那明的农户觉得人的五谷轮回之物也不能浪费了,就在离凉亭不远处盖了间茅房,还不错。竟然有分男女,而且拾掇得还挺干净。茅房里不光给路人准备了竹签子,还点着艾草用来驱赶蚊虫。 王况当然不可能用竹签子。马车里不光是草纸,甚至连洗手的温水都有,有条件享受王况才不会去受那苦。 见王况手捂着肚子,一步步的走进茅房,徐国绪就笑:“瞧瞧,某想肯定是午间贪嘴,吃坏了肚子了。”应老头也深以为然,他刚帮王况把脉,确实是正常,也就只能用这一条来解释了,有的人身体好,吃坏肚子后只要一排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脉像上是本瞧不出什么来的,王况身体好,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身为医者,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别看王况身板并不厚实,但是如果把王况和黄泽楷这样健壮的汉子放一块,非要让应老头挑出一个身子弱的人来,应老头也只会选黄泽楷而不会选王况。医者心目中的身体强弱可不是看外表,而是看你的抗病能力和恢复能力,看你的健康状况。 王况掩上茅房门,却是没有上蹲坑,而是急急忙忙的一把将他这些年来一直挂在前的那个华容道给抽了出来。 没错,就是华容道,刚刚王况在马上就是突然感觉到口传来一阵的振动,这种振动王况再是熟悉不过,那就是和手机的振动是一模一样的振动,而王况的口上,除了华容道外,就再也没挂有其他的饰品,因此王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振动的来源。 这些年,王况将华容道挂在前,刚开始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按着养玉的法子来对待,后来见没有任何的效果,也就渐渐的淡忘了,而且既然已经挂着,也挂习惯了,王况也就没想到要将它收起来,好歹也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一个念想,这是木头做的,就是挂在身上被人瞧见了,也不会如同硬币及手机那样的令人惊世骇俗,那两样,王况都交给了林颖芝,让她藏好了不要给人看见,所以,就目前来说,知道王况有手机的,除了林颖芝和小芣苡及王冼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知道王况有硬币的,则要加上一个画眉和一个黄大,但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知道王况有华容道的人则就多了,李道潜,也就是以前的李管事,黄大,孙铭前等和王况亲近之人都知道,而且这还是林颖芝先交给了林老太爷后又讨了回来的。因此哪怕再觉着王况这个华容道奇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都有自己的喜好,华容道是木的,王况完全可以说自己五行缺木,所以挂了它。 实际上,这些年来王况几乎都忘掉了华容道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但是今天,突然莫名其妙的震动起来,王况怎么能震惊?他以前不是没有研究过,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研究过多少次了,而且还削了一些下来烧,看到底是木头的还是说做得逼真像木头其实不是木头,但最后都失望了,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玩具。 现在好么,竟然振动起来,要说这时候王况再以为它还是个小玩具,那才有鬼了呢。 华容道静静的躺在王况的手上,不再有振动,但是表面已经完全不同了,外框还是外框,所不同的是,正中间那个最大的滑块,也就是曹的颜色变了,变成了浅蓝色,而且,在曹的头像下,还出现了一个在这个世界,哪怕王况再努力也不可能重现的东西,进度条! 竟然是进度条! 进度条是红色的,闪着幽幽的光,并不觉得晃眼,让人的感觉就是那进度条原本就是在那里,原本就是亮着的,只是王况一直没注意罢了。 进度条的下面,还有一个“31%”的数字,也就是说,这个进度条已经走了31%。 百分号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 王况苦笑,敢情这个华容道其实只是个障眼的法子,真正的秘密就在这个曹头像所在的这一小块里,其他的,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难怪自己怎么试也都看着就是个木头做的简单玩具。自己还是有惯思维啊,不管是谁,拿到这个华容道,一般不会想到只是其中一个小部件有问题,试过外面的框后,就会彻底的死心不去试了,而自己当初削了些来烧,也是从外框上削的,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特地的将里面的小块取出来烧呢? 31%,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这个进度达到了100%后,就满足了条件,就会有什么发生?只是,要怎么才能达到进度条满呢?一点提示也没有哇。 这时候的王况,已经完全的百分百确认,自己的穿越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换句话来说,那幕后的手将自己推到了台前来,是要自己去完成什么任务的。 什么任务呢? 王况猛的心中一跳:分科,飞行,天文,大一统!必定是和这些有关!但绝对不可能是其中的某一个,而应该是几个一起的综合,那么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完成了30%? 天下粮仓都满,百姓富足,这个几乎可以说做到了,这可以列为可能之一;飞行才刚开始进行,分科也才刚开始提上日程,天文也是一样,那么假设30%是完成了的事件的话,那么天下粮仓满,百姓富足可以算各占10%,这就是20%,天下大一统,自己大概也就完成5%;剩下的百分5从哪来?难道说,灭倭奴算是5%?还是说自己做的保护江豚和啮铁兽还有毛人也算? 王况沉吟良久,什么都有可能,但是没个提示,而且自己的手按到曹的时候,只起到一个开关的作用,按一下,曹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和其他的木块没任何的区别,再按一下,又变蓝,而且进度条也显示了出来,而且,只有自己的右手拇指按下去才有效,其他的手指或者是掌心等等都没作用。 此时,徐国绪在那凉亭里叫了起来:“二郎,二郎你该不会是摔下去了吧?” “好了,好了,就来。真要摔下去,某肯定也要冲出来将你也拉了下去。”王况赶忙的应了一声,然后推开茅房门,一边走一边用说拽了拽束带,装作刚好的样子,华容道既然已经出现了异常,等回去后再好好的研究下不迟。(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在线阅读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沉住气,沉住气!一路上,王况不停的告诫自己,但是没用,只要脑袋一闲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华容道。 自己猜测是有人安排是一回事,而当证实了确实是有人安排又是一回事,这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现在的王况,心情很是复杂,既有在密林中迷了路的人突然发现一条路一样的欣喜,也有被人耍弄,被人安排成为一颗棋子却被自己知道了的愤怒。任何自在惯了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存在,不过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或许在下一个时刻,当你的利用价值不存在了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此消失,连思想连**都要化为虚无,而那样的存在,却是自己看不见,不着,无法对抗的存在,这是何等的绝望甚至是愤怒? 唯一让王况感到安慰的是,自己所来后的一切作为,全都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出自于自己愿意,没人去强迫王况做什么,可以说,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主动去做的。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但从此往后,自己做的一切,就都带了目的的了,也有目标了,只是这个目标,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目标? 徐国绪一路上见王况神色不定,以为他又陷入了那种要推出新东西的前兆中去,因此也没去管他,反而是约束了应老头,不让他再嘀嘀咕咕的埋怨什么和太学平起平坐的堂堂医学院院丞竟然只有从七品下,连一个太学助教都不如。好歹太学助教也是从七品上呢。 王况有心事,也不想再在路上多花工夫,因此这一路上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四百来里路。上午出发还早,王况照例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他们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结果,天色才擦黑,王况等人就回到了建安。 回到建安,谁也不管,直接就一头的扑到了书房内。王况即便已经搬到了长安去住,但他在建安的房子,每天依旧有人打扫,被褥也是几天就一换。建安王家,从来不会认为王况将会在长安呆一辈子的,总是有一天,会回来住的,这里是他的。 临进书房前。王况想了想,吩咐黄泽楷在王家院子的大门口,挂上了一盏红彤彤的灯笼,这是召集魏小五派来的人的信号。只要魏小五的人有在建安,就能看到这个信号。就会找上门来,或者是托词送了某样东西来的。或者是借口替王冼送信来的,总之,不会有人将他的到来和这红灯笼联系在一起。 王凌也知道王况的脾气,有什么事情总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捣鼓,有时侯甚至是几天都不迈出一步书房门的,因此也由着王况,只是让人去富来客栈交代了一声,将酒菜送了过来,晚上也要送点宵夜过来。 徐国绪到了建安,那是比起谁都熟门熟路的,完全的将王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了,本不需要人来招呼,将缰绳一丢,也不管应老头他们,自顾自的就往富来客栈的方向冲,他是馋泥鳅芋子和炒田螺了,也真如王况所说,其他地方,做不出这个味来。 而那些个家人,老人是知道徐国绪的,就偷偷的吩咐了下去,所有的家人见了徐国绪都是叫徐大郎君,绝口不提他的寺人身份,仿佛他是王况兄弟的大哥一样,事实上,王凌的年龄也没徐国绪大,所以这么叫,也还说得过去。 紧闭了房门的书房里,王况翻来覆去的仔细看着华容道,试了一遍又一遍,就只有曹有反应,其他诸如赵云、关羽、黄忠及四个小兵是一个反应也没有,拿了短匕轻轻的试着划过去,除了曹划不动外,其他的棋子都很轻易的就划出一道印记来,它们都是木头没错,只有曹不是木头做的。 又将所有的棋子都取了出来,对着烛火看,从背面看去还是一模一样,从背面看去,曹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甚至王况看不到任何的接缝,也看不到任何的螺丝帽,仿佛曹这个棋子就真的是一整块的雕琢而成。这是何等高明的科技手段?后世也有许多材料和手段可以将一样材料模仿成其他材料到逼真的地步,但绝对做不到如此的逼真,仔细看都能看得出分别来的,但这个曹,如果不是白天里突然的震动,王况也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就连现在,王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梦? 但是右手的拇指按上去,它又亮了,上面那红色的进度条和那红色的31%的字样分明是真实的存在,可王况楞是看不出来那字是在棋子的表面还是说上面有个屏幕,字是在屏幕里的。再按一次,它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形态,仿佛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 一咬牙,王况将曹小心的凑近了烛火,既然是高科技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豆腐吧?哪怕后世再烂的电子产品,外壳被烧了也不一定坏了的。凑近点,没事,再凑近点,没事,再凑近点,将整个的曹就放到了火上烤了起来,没事,一点味道都没有,要是真是木头做的,哪怕是再泡足了水玻璃,防火级别非常之高了,至少在边角的地方也会被烤碳化的,但眼前的曹依然如故, 电的问题,王况本不用去考虑,不要说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就是一块指甲盖大小锂电池的电量,要支撑这个进度条还有整体那并不强的蓝光,十年八年都用不完,更别说眼前这个鬼东西分明是高于王况后世所在世界的科技不止一个级别的,后世都可以做到无线充电,热能充电,靠人的走路的能量就可以给手机充电,这在更高级的科技面前,更加不在话下。 王况也不会怀疑到林颖芝的头上去,他明白得很,这个华容道不管落到谁的手里,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手中,因为,只有自己的右手拇指能开启,如果放到其他人的手中,不过就是一块做工相对美些的木头做的小玩意罢了。 而自己凭着在建安的名头,建安人知道自己喜欢奇闻趣事,不管谁捡到了,玩腻了之后,都会送到自己的手上来,就算是外地人捡去了,估计这个时候,应该也早就辗转到自己手中了。所以,林颖芝得到它,不过是个巧合而已,而这个巧合,又促进了自己与林颖芝的结合。 想起林颖芝和那火热的躯体,还有她那越来越娴熟的鏊战技巧,王况的心不由得抽了几下,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能回去,如果能将林颖芝和小芣苡带回去,多好。 只是这个31%代表的是完成了什么,王况有点挠头,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白天做的只是一种推测,并没有任何的依据的,等等!王况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还是身在此山中啊,险些就忘了这一条了,曹是什么时候开始震动的?是在自己说了要建医学院,并且安排好了应老头当院丞,而且是应老头答应了当这个院丞之后,它就开始震动起来了。 难道说,一个医学院就能完成31%?不大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王况保证第二天就可以完成50%,在建安,有黄良的配合,有马周的配合,王况绝对可以在第二天就堂而皇之的将医学院的牌子挂了出来,并且让应老头开始收那些有志于学医的少年。反正李世民已经答应了,反正他在动身去建东前,就已经写了密旨让王况找黄而娃用了急铃传到长安去了,等建安这里设立医学院的消息还没传到长安,那帮大佬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王况要成立的几个学院的事情了。 所以,这个医学院和将要建的其他几个学院,只能是那1%,最多不过5%,换个角度来看,莫非这个曹要触发,完成度超过30%是先决条件? 且不管了,一样一样的试! 王况总算做出了决定,既然自己不能确定,那就一样一样的来,先把医学院的事情放一放,等回到长安后,再和其他学院一起来做,眼下要试的就是冶炼术,明天去东平跑一趟,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如果有,这个改进会不会让进度条再走上一格? 看到王况总算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王凌松了一口气,他不担心王况会疯了或者是什么坏情况,他担心的是王况如果每次都像以前一样,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几天不出来,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眼下年轻是看不出来,但积劳成疾,到老了一并的爆发出来,那就难办了。 前厅里,徐国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李业嗣聊天,李业嗣也是听说王况赶回来后过来的,显然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王况,否则以他对王况的了解,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一听说王况又呆在书房里了,一定会回去等到王况出来后再来。 见到王况出来,李业嗣冲王况打了个眼色,王况心中一动,道:“没事,说罢,国绪是自家兄弟,这里没外人。” “有消息了。”李业嗣一开口就是这句,徐国绪看了看李业嗣,又看了看王况,然后和在一旁陪坐着的王凌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是丈二金刚不着头脑,不知道李业嗣所指何为?(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在线阅读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rs第一更到。 “是长孙家。”李业嗣没多说话,但是听到长孙家这三个字的王况却是满脸的惊讶和迷惑,怎么可能是长孙家?怎么可能?! “二郎你们说的是什么?怎么一会神神秘秘的,一会又是长孙家的,似乎这个长孙家还不在二郎你的预计里面?”徐国绪也迷惑,听李业嗣的口气,应该是某个机密事他一直在调查着的,而且这个机密事不光牵扯到了二郎,也牵扯到了李业嗣。 “没什么,就是当年的投毒事件,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了,所以我们才能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只是当时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因此这几年业嗣一直在查。”王况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笑了笑。 李业嗣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那两封封给王况一封给他的信,信中就寥寥几个字,没有署名,没有落款,要调查起来难度不小,本来王况也要调查的,但见李业嗣这么上心,而且他李家虽然没有自己这样有魏小五的一支暗兵,可也是在各军中有着庞大的人脉,许多地方的镇将县尉可以说都是李靖的老部下,要调查起来也不会不方便。因此为了不让魏小五的这支人马在调查的过程中和李靖的人撞车而被发觉,所以王况也没让魏小五的人继续调查下去。 这说不通,如果没有后来的投毒人相继失踪的话,李业嗣说这番话,王况还是有点信的,李泰和李承乾虽然都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但亲近程度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可以解释为长孙无忌为了把李泰从可以威胁到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的位置上扳下去,而抓住了这么个大好时机,给王况通风报信,让王况做了一回枪。 但后来投毒人相继的失踪或者死亡却是李承乾干的,李承乾是不够聪明,但他有长孙无忌臭老酸这个聪明得都快成妖了的阿爷做后盾,怎么地也不会使出这么低劣的招数出来想凭这个来给李泰再添一笔不光彩的事迹,手法太过拙劣了些,长孙无忌既然已经出招,就不会再让李承乾再出这么个烂招而将他自己扯进去。 当初事情已经捋的很清楚,魏小五的人没有去调查谁写的信,却是有调查谁投的毒,谁灭的口的所有的线索,都是指向明确,李泰先派人投毒,但他只投了两三次,只是为了恶心恶心王况,让王况感觉要找个靠山,然后他就可以接近王况;之后的投毒,则是于广兆和于祁中父子受了李承乾的指使干的后来被王况发觉,又开始行那灭口之事,可以说手法拙劣至极将一件原本在见惯了权位之争的大佬眼中的小事给闹大了,大到许多人都不用怎么推敲就知道是谁干的地步。 要不是牵扯到了太子和长孙家,王况的脾气,当初就要一跳三丈高的将对方给打趴下。但李世民已经暗示自己收手了,这个面子不能不卖,所以那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只拿了于家父子顶罪,就再也没人提及。 所以这前后的矛盾和反差实在太大,王况可以说从来没有怀疑到那封信是长孙家出来这一点上去,同样的李业嗣包括李靖也没怀疑到长孙家去,从而使得他们的调查方向完全背离了事实的真相,这才花了这么多年的工夫调查出来。 “切,只是从长孙家出来,又没说是长孙臭老酸所为,二郎你慌个什么劲?”徐国绪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这话让王况眼中一亮,是呀,只是说信是从长孙家出来,而不是说是长孙无忌所为,长孙家大了去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明争暗斗,长孙无忌支持李承乾并不代表长孙家上下都支持李承乾的,至少,就王况所知的,长孙煜就不看好李承乾,反而看好跟他长孙家没有血缘关系的李恪,原因很简单,到目前为止,皇子中和王况关系最好的就是李恪。 见王况将眼光瞧向自己,李业嗣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实如此,信从长孙家出来,但字却不是长孙相公的,也不是长孙家任何一个族中子弟或是各房长者,反而是出自于一位老管家之手。” 原来,李靖爷孙俩一直将注意力放到了和太子有怨隙的世家大族和其他皇子身上,因为只有他们,才更有可能会发出这样的两封信来,但又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长孙家或者是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因此采用匿名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调查了几年未果,李业嗣都已经放弃了,但李靖这个老头子反而来了兴趣,竟然有能能瞒过个兵法大家这么多年,他实在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能有如此的手笔,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所以,李靖不但没有气馁,而是下令扩大了排查的范围。 终于,无意之中,李靖从某个商家那得到了一张欠条,欠条上的字迹和李业嗣手上的那封无头无尾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这才找到了突破口,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长孙家的老管家身上。 “没了?”李业嗣的突然停下来,让王况心里猛的一突,线索就断了? “没了,那老管家早在前两年已经殁了,原本我们以为他是某一房的管家,或者说从他跟哪一房亲近处着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个老管家跟哪一房都亲,跟哪一房又都不亲,长孙家人只知道这个老管家是从小就在长孙家的,一直默默无闻,能力也不强,要不是他是长孙家的老人,而且做事比较可靠忠心的话也不会让他做了管家,但他这个管家,却是只负责安排家中的打扫清洁这一环节,并没多大的权力,算是长孙家给他安排的一个养老的清闲位置。” “没有灭口的可能,老管家是在投毒事件平息了两年之后才殁的,既然事件已经平息,自然就不需要灭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长孙家和投毒事件脱不了干系,且老管家在殁了之前几个月就病入膏肓,长孙家也念着他跟了这么多年,特地去太医署请了郎中来帮他瞧病的,太医署去的是一位医工,是赢太医的挂名弟子,据他所言,老管家是老死,他也无能为力。”李业嗣抬眼看了看徐国绪,又补充了一句。 徐国绪原本是有话要说,一听也就闭口不谈,本来他的意思也是想问有没可能是灭口。 这个消息有等于是没有,老管家一死,所有的线索也就此中断,就算是他背后有人指使,但人一死,就成了死无对证,等于就是说,调查了这么些年,所有的辛苦几乎等于白费,难怪李业嗣心情不是很好。 “那老管家就没有其他亲人或者亲近之人了?”王况不死心。 “没有,他当年是孤儿身份进的长孙家,一直没有婚娶,到老了也是孤身一人,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对谁都和气,但实际上却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进长孙府前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可以说,整个长孙府里,没有一个是他实际上的亲近之人。” “那么他的遗物呢?难道就没什么东西留下来?”这是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能有什么遗物,或许能从遗物上找到新的线索。 “全都跟他一起葬了,就连他生前所用过的桌椅板凳箱笼等等不能葬下的东西,都烧了。”这是一种习俗,死者生前所用过的东西,能葬的都会一起葬下去,不能葬下去的,大多都会一把火烧了,取死者到了另一边还可以继续再用这些生活物资的意思,对于长孙家来说,几条桌椅板凳等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烧了也就烧了,而且还能给其他活着的家人一个示范,让他们看看,即便你死了,长孙家也不会亏待于你,能够让你到了另一边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对了,倒是有一事比较怪,据说那老管家临死前,要求长孙家在他的墓碑上刻下这个符号。”李业嗣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王况:“这是阿公让人趁夜里去墓地上拓了下来的,他也不认得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老管家死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必定不同寻常,因此就着人去拓了下来。” 轰的一声,当王况打开折叠着的拓印后,只觉着脑海里炸了开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符号,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标志,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能出现的,至少也要到一千年后才会出现,但是,现在,就这么出现在了纸上! 这是一个后世地球人都知道的符号,两个电子,交叉着围绕着原子核运行的标志,这曾经在某一段时间内,被当成了是科学的符号,就连cctv在早年,也是用的这个当台标!而在这个原子符号的边上,还有一样东西,让王况看了是十分的眼熟。 (再次声明,绝对不是双穿,也不是多穿!)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在线阅读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rs第二更到。 “这是什么?”徐国绪也凑了上来看,看了半天,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原子标志,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图像,“这个某倒认识。” “一边去,谁不认得这个呀?”王况笑骂了一声,原子符号的边上,是一只手,这只手,拈着兰花指,王况才不会没理由的去将兰花指的指头所示的方向代表着有什么联想起来,首先墓碑是那老管家死后才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墓碑会朝向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预先的安排好某个地方藏着某样东西,还要靠墓碑上的手指指向呢?因此这一条,不光是王况,就是王凌和徐国绪及李业嗣是跟本提都没提,要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也枉活了二三十年了。 兰花指?王况对这个兰花指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因为他来到这个时代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兰花指!心里一动,就问李业嗣:“可曾查过这个老管家在这十几二十年内,有没来过建安?” “查过,实不相瞒,为查这个老管家,阿公先后派了几拨人进到长孙家打探消息,其中有一个还被长孙家发现,被打断了双腿,至今依旧关在万年县衙牢内,阿公也没法将他捞出来,只能使人打点了牢头,不要为难于他,并善待他的家人。”李业嗣一脸的惭愧,也难怪他惭愧,堂堂的兵部尚书,竟然救不出一个人出来,实在是太掉面子了。 但反过来,从长孙家的立场来想一想,一个人潜伏进了长孙家,四处的打探和他不相关的消息,就是王况自己,都会火冒三丈的·只打断了他的一双腿,已经很是仁慈了,要是换了程老魔王,估计就是当场打杀了·也没人会说他什么,任何一个官员,都是不能容忍自己家里竟然潜伏着奸细的,要是今天为这奸细说情,他日别人也潜到自己的府里,谁来帮他? “长孙家的人,没人知道这老管家是哪里人氏·也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都只叫他项爷,也有人猜这老管家是姓项,但老管家说不是,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固执的让人叫他项爷,也不说原因。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自跟了长孙家搬到长安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长安一步,更别说是来建安了。” 王况之所以要问这老管家是不是一二十年内来过建安,其实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所见是不是和这老管家有关·但显然,这个老管家在王况来之后,是没来过建安的,李唐定都长安后,长孙家就从洛阳搬到了长安,比王况的到来还要早了十几年。 也不是没收获,项爷这个称号,让王况是哭笑不得,后世爱看网文的,哪个没看过《寻秦记》?哪个不知道其中的主角项少龙就常被人称为项爷?这也太搞了吧?不带这么玩人的。 “大哥·我和三弟原来呆的小庙,那个泥胎塑像,拈得便是这兰花指!”王况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王凌说,自己不在建安的时间里,许多事情还是要王凌来帮着做·但是原子的符号,自己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王况并不会以为那个项爷也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比自己早了几十年来,当一个人孤独的过来之后,孤独了几十年,突然的看到一个可能是自己的同道也来了,肯定会找上门来,不管是敌是友,至少总有共同语言。王况这些年做的事情,现在的人看起来神奇,但在后世的人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都是常识的东西,而且从王况所带来的改变里,一样可以推断出王况曾经所在的年代,而同样的,一个会画出原子符号的人,也不可能几十年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沉寂一生! 王况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其他的线索来证实,或者说,这个猜测,或许只有自己回去之后,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而如果自己回不去了,那么这个猜测,将永远的随自己埋在地下,然后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成土成尘,不会有人将这个蹊跷事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个泥像还在,就是道观也还在,本来按二郎你当初的设想,是要整个南门广场将那道观都包括进去的,如今的广场,又已经扩建过,也早已经把那道观所在地包括了进来,本来是该将那道观给拆了或者说择地另盖的,但建安人不干,说这是二郎你早先住过的地方,他们要求保留下来,好常带了自家的孩子来看看,看看二郎你当年是如何的受苦,如今又是有何等的成就,以此来激励儿郎们上进之心。 也是为了纪念二郎这些年的功绩,说这道观有灵气,因此除了将围墙和屋顶重新修过一遍之外,其他的都留着,包括那个塑像还有那破烂的门楹窗户,全都留着呢,甚至当年二郎你和三郅垒的那个烧火的地灶,也被人用栅栏围了起来,不让人去碰的。” 哦,竟然还知道修旧如旧了?可见群众的想象力也是丰富得很的,早些年间,王况也常带了王冼去那道观里,坐在那破门槛上,看着门前那棵一年一年长大的小树,还有杂草堆里那条蜿蜒的小路,在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垒的灶还在,甚至用来拌野菜汤的那条树枝也还在,当时自己只以为这是道观里常年没人来的结果,看来应该是那时候,建安人就已经下意识的要保留那道观了。 秘密,或许在那泥胎塑像里,直到现在,王况才意识到,一个道观,供的必定是道门中的神仙,却拈了兰花指,这和道门的出尘观点不同。 兰花指成为女人的专利,并且如果一个男人会翘兰花指会被人视为娘娘腔那是几百年后的事,就现在,兰花指几乎就是男人的专利,一个男人,哪怕长得再丑,只要他会翘得一手好兰花指,就会被人认为男子气十足,身价立时倍增,无论是找工,婚配,甚至是取士,都会比不会翘兰花指的人顺当得多。 而且,兰花指的品鉴已经形成了一套评审模式,总体来说,就是:钩、柔、白、瘦。钩,指的便是弯曲程度;柔,即是在翘兰花指的过程中手指头表现出来的柔软程度;白,就是手的白皙程度;瘦,就是兰花指的瘦削程度,能将一只厚厚的手掌在翘起兰花指后,给人留下这手突然变瘦了的程度。 被称为极品的兰花指要达到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杆。(特地说一下瘦,这里的瘦不是指手的瘦,而是你手骨能收缩的程度,有一种草枭,在碰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就会突然的收缩变瘦,宽度只有平时的一半,这里的瘦指的就是这种将骨头束拢到一起的程度。)兰花指的指法有多种,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有上翘下翘,前翘后翘,左翘右翘,正翘斜翘等等,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做到翘起来后手可以贴在手背之上,却不会让人有觉得怪异的感觉。再加上动作的缓、速、旋等等辅助手段,一个好的兰花指,确实是能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就王况所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佬们,至少有一半,都可以称得上是兰花指的大家,原因无他,既然是世家子弟,翘兰花指也是必修的一门课程。 但是,兰花指出现在道观里,那就确实不该,以前王况是不知道,加上建安一直地处偏远,和中原的交流不多,因此建安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人会去注意到这一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况早就忘了那塑像的模样了,也不会去注意到那不该出现在一个道门神仙像上的兰花指,直到这一刻,看到那拓下来的兰花指,王况这才想了起来。 王况一说那道观的塑像是翘兰花指的,徐国绪第一个就觉察出了不对来,然后就是李业嗣,两人对视一眼,徐国绪埋怨道:“李家小子,你也太心了,二郎大郎他们不注意,那还情有可原,但你是从长安来的,怎么会不去注意呢?还有使君也是的,在建安十多年,他,还有林明竟然就没去那道观瞧过么?”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徐国绪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拓印,就是他徐国绪看到道观里那翘兰花指的塑像,顶多也就是奇怪一下,过后肯定会忘个一干二净的。 “走!去道观!”王凌丢下这一句话,拔腿就跑。 王况等人也跟了去,王况也不担心这塑像里会有什么秘密是不应该别人知道的,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个塑像如果真的和项爷有关系的话,顶多就只会解释一下项爷的来历,而且这个解释,也只有王况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或者说,那里隐藏着某一个关联,那个关联,也只有自己会知道,其他人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否则,当初项爷送信就不会连李业嗣也送了,就只会送给自己。 再说了,道观里的兰花指和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有没关系还不一定呢,人家可是没到过建安的。王况也只是因为那道观是自己来大唐后的第一个呆的地方,这才有了联想。王凌虽然是风风火火的第一个冲出门去,但其实,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希望,他也会去找,毕竟,老管家可以算是帮了王家一个大忙,哪怕是没有老管家的帮忙,王家有王况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并不能因为人家的帮忙起的作用不大而完全否决了,这不是王家人的心。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在线阅读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第六一八章 盒子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八章 盒子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八章 盒子 rs第一更到,老父亲的病诊断出来是胆结石,且已经将所有的胆管塞满了,要动手术,灰雀实在是没什么心思码字了,第二更,可能要晚许多了。 此时的道观,已经是整个大广场的一部分,外表修葺一新的道观,和钟楼,文庙一起,是广场上仅有的三个建筑,文庙和钟楼在中间,道观在西边,原来通往道观的小巷子和破败的围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围绕着道观种的一圈桂花树,只在道观正面留了个 王况他们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炊饭的时间,按理,这时候街道上及广场上的人不会太多,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嬉戏打闹,其中还有一个孩童正在放着纸鸢,有几个孩童含着手指,一脸的羡慕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其他的孩童有的在地上抽着陀螺,有的在耍着从河滩上捡来的漂亮的鹅卵石,相互比较着谁的漂亮·`···· 王况的到来,在那些年纪大些的孩童中引起了骚动,他们欢的叫着:“小东家哥哥,小东家哥哥。”嘁嘁喳喳的就围了上来,那个放纸鸢的孩子也是一下就将手中的纸鸢线塞到了一个羡慕的看着他的孩子的手中,也围了上来。 “乖!”王况笑吟吟的变戏法般的从袍袖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琥珀糖,一把塞到了一个个子最高的孩童手中:“给大家分分,哥哥有事啊,等有空再来陪你们玩。”很怪,建安的孩子,叫王冼全是叫小哥哥,叫王况全是叫哥哥,哪怕他们的阿爹阿娘是王况的平辈或者是更低一辈也是如此,这个叫法,当初是跟丑丑学的,后来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传统而当他们长成了少年后,就会改口叫小东家和小小东家。 “哦,吃糖咯,吃糖咯。”小孩子们欢呼一声却也没一哄而散了去,竟然在几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的指挥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到了道观的周围,一脸的戒备,盯着偶尔路过的几个不是建安人的路人,但得出来,那几个年纪大些的应该还是童子军的成员。 徐国绪哭笑不得:“二郎,你这童子军可厉害,谁都不放过的,看看,连某跟在你身边,他们也不放心,盯着某呢。” 王况哈哈一笑:“玩去吧,哥哥就到观里看看这是在建安,没事的。”孩子们听了这话,这才在那几个童子军的指挥下哄的一声散了,却不是去继续玩耍,而是跑回家去了,想必是急着回去,将小东家哥哥回来的消息告诉阿爹阿娘,他们却是不知道,王况打从进城门开始,人还没回到家呢,建安城里的大人们就都知道了小东家又回来了。 “啧啧,怕这也是大唐独一无二的奇景文庙和道观相距如此之近。”徐国绪摇着头,跟在王况身后迈进了以桂花树为栅栏的道观所在,他这是感慨建安人将王况视为了神灵般的存在,也只有王况,才可能有如此的待遇,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圣人和二郎同时出现在建安街道上,你说建安人是尊敬圣人多些呢还是尊敬二郎多些?算了,咱不考虑,圣人都不在意,自己怎地就想到了这层上去? 进了道观的范围,几年没来,王况竟然还是觉得这道观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还是那个长满杂草的空地,还是道观前那棵小树,还是那个被雨水冲击出来的小水塘,所不同的是,小水塘显然是被人细心的维护过,周围用鹅卵石围出了个小岸,说是水塘,其实也就是个小水洼而已,这个水洼,曾经是王况兄弟俩的生活用水来源,也不知怎么被建安人保留了下来。 同样的,杂草猛的看去是杂乱无章,各种不同的草没有秩序的乱长着,但一样有人修葺过的,整个小院子,没有一棵让人觉得很突兀的长得特别高的草,这和野外的真正杂草地是截然不同,显然是有经过人工照料,将那些不好看而且长得高大的草比如说芦苇都清除了。 道观的外墙和房顶是新的,门窗是旧的,但在王况的眼中,并没有觉得格格不入,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仿佛他记忆中的道观就是这样的。看来,建安人这是特地去请了名匠来修的这个道观。 进得门,塑像果然还在,地面还是那样的坑坑洼洼,还有门口那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地灶以及王况兄弟俩当初在塑像前铺的稻草,都还在,只是由于年岁有些远了,稻草已经变得有些灰败,但是绝对没有人去动过这些稻草,它们依旧保留着王况兄弟俩在这里睡过的最后一晚的样子,甚至王况当初用来当拐棍支撑大病刚愈的身体的小树枝,也还是那样的塑像那残破了的腿上。 王凌比王况先一步到的道观,这时候他正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那泥胎塑像右手拈着的兰花指,见王况等人进来,就往后退了一步,让王况上前来看个仔细。 王况这时候才是第一次真正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泥塑像,尤其是它那拈着兰花指的右手,越看这塑像,王况觉得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这个塑像,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不得想那么多,王况端详了一会后,就开始围绕着塑像的三面上上下下,仔细的查找了起来,塑像的后背就是墙,那堵墙还是原本的墙,当初这个道观,也就只有塑像身后的墙是完好无损的,既然是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这墙也就保留了下来。 绕了两圈,都没什么发现,王况突然想起所谓泥胎像,都是中空的,泥胎塑像的建造比起木胎来甚至更要复杂,要先用湿砂堆出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用稻草扎出一个人形,然后是一层麻布一层掺了糯米**蛋清的泥糊上去,密密实实的糊上至少十来层达到至少两寸来厚,然后再在外面糊上一层更厚的粘土,等半干了之后才开始塑形上彩等这些细节部分。 而不管是以稻草为里还是以砂为里,都会在塑像的后背开个口子,因为塑像完成后,想要上神坛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那就是要抓一只蜂子,将泥塑像内容物掏出来后放到泥塑像的里面,为什么这么做,王况没去了解过,有人说是给塑像注入生气,有的说是开光等等,各种说法不一。而那个口子,不会再用泥糊上封好,而是会用一截桃木削成塞子堵上,有的地方,则干脆将蜂子封在桃木塞里,再塞好塑像。 塑像和墙其实还是有一尺来宽的距离的,王况就爬到了基座上,侧着身子,勉强挤进了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在塑像的后背索了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了那个桃木塞,王况一把就拔了出来,泥塑塞的桃木塞不可能很紧,怕撑裂了塑像,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塑会越来越干,那孔也会越来越大,桃木塞只消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 先是看看木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木塞冲里的一侧还有个小木塞,想来这个塑像的封灵就是采用将蜂子封在木塞里的做法,王况也没去拔那个小木塞,随手就将其放在一边,手又伸到那个孔洞里掏了起来。泥塑像并不是很大,王况又有半个身子塞进了缝隙里,加之泥塑的内里空间也不是很大,只比一个人稍微大一点的泥塑像,哪怕是坐着的,扣掉了几寸厚的泥壳,里面的空间,不过就是半尺来宽两尺来高的高度而已。 突然,王况脸上一喜,他的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就王况的巴掌大而已,正好是泥塑背后开的小孔可以通过的尺寸。王况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王况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东西搞坏了,而且,这个泥塑对建安人而言意义不小,王况也不想把泥塑像给搞破损了。 担心还有什么遗漏,王况又伸手进去再了一遍,直到再三的确认了泥塑内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后,这才跳下了基座,举着手中那个四方的东西端详了起来,王凌,徐国绪和李业嗣见王况拿到了东西,就也围了上来看。 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要等到全黑下来,也得等到普通人家都用过晚饭并且洗漱完毕之后,如今建安人已经不在意那点灯油烛火钱了,但是先辈们为了节省灯火而养成的天黑前用完餐的习惯还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毕竟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再说了,吃早点有什么关系呢?晚上若要是饿了,还有消夜么。 四四方方的东西,黑漆漆的,质地很轻,似乎是一个木头盒子,但王况却知道不是,这个东西,同样不应该是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这是一个在质地上很像木头,如果只看不,没人知道是什么,但王况的手能得出来,这绝对是人造的东西,木头的质感不是这样的,结合重量,似乎是塑料类的材料。 盒子倒是很明显的有盖,有锁扣,而且没上锁,王况将盒盖打开。徐国绪一见到里面的东西,“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六一八章 盒子在线阅读 第六一八章 盒子 第六一八章 盒子 第六一九章 夜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九章 夜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一九章 夜光 rs第二更到 随着徐国绪的一声“咝!”李业嗣也是一声的:“咝!”声音比徐国绪还要大还要延续得更绵长。只有王凌和王况没有声音。 将那俩家伙的表情收在眼底的王凌奇怪的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道:“这什么物件?灰不灰,黄不黄,土不啦叽的,有什么好处的?怎么李镇将和国绪你们两个是这么个表情?”他跟着王况都是叫徐国绪为国绪,对李业嗣,相对会生分一些,也是,李业嗣和王况的实际关系在经历了王况骂了一句月娘之后,就已经比别人眼中的关系要亲近了许多,但王况没说,李业嗣又是那一副子,所以就连王凌也不知道,只当李业嗣也是和那三个小魔王一样的。 徐国绪“咝”是因为他前常常见到过这种物件,但是只有内府库里有,在内府库外,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不光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比内府库里的相同物件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大了许多。李业嗣的“咝”则是他也见过自家阿公手中常常把玩着类似的物件,知道其珍贵,而眼前的这个,足足有他阿公手中的几十倍大还不止。 王况也不说破,只叫了一声:“三白,关门。”登时就从房梁上蹿下一道白影,随即道观的门就咿咿呀呀的关上了,随即,道观马上就暗了下来,但也还能看清东西。王况这时候才将盒子往王凌眼前一递:“大哥,瞧仔细了。” 三白是从王况出门的时候就跟了过来的,这个小家伙,十几天没见到王况,这会有点想念了起来,没想王况是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所以三白饶是心急也是没得办法,只能守在书房外,当王况从书房里出来后就紧跟着王况不放,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家伙的智力又见涨了,约瞧出来王况有事,倒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吊到王况的前去王况要来道观,它当然也就跟了来,现在一听一整天没理会自己的主人突然吩咐它关门,喜欢得不得了,门一关,就又嗖的一下,吊到了王况的前吱吱叫着,用手指头轻轻的碰一碰王况的脸,然后缩了回去,接着再碰,再缩,乐此不疲。 “你让某瞧仔细了,却又为何让三白关门?”王凌嘟哝着,将原本被三白的关门而吸引过去的目光又转到了王况手中的盒子里下一刻,他也“咝!”了一声,这一声比徐国绪和李业嗣他们两个加起来的都还长。 王况手中的盒子里正发着幽幽的蓝绿色光,那光说诡异吧,却又瞧着让人很是舒服,看着那光,仿佛整个世界从此就是宁静到了极致,这种宁静不是声音的宁静,而是情境的宁静,是心灵的宁静,宁静到了此刻原本觉得有点嘈杂的那些广场上孩子们的嬉闹声和院里的蛐蛐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在王凌的耳中,也仿佛仙乐一般的悦耳动听。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的物件,从盒子的高度来看,那物件也有一拳之厚,东西是方方正正的,只在上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四方方的凹槽其他的就再也没什么。 这便是被王况称之为夜明珠的陨石钻石,也就是当初内府库里被徐国绪随意乱丢的几个夜光杯相同的材料,当初徐国绪还是在王况的指点下,才知道那不起眼的杯子的神奇,后来又陆续的发现了一些更小的或是茶盅或是做成小珠子的同样的东西,有几个被李世民赏给了那些开国大功臣,所以李靖手上也有一颗龙眼大小的夜光珠。 徐国绪吃惊是吃惊于此物件的大,这么大的四四方方的物件,怕是原材料至少体积还要翻一倍上去。 而王凌,则是吃惊于他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东西,一眼见到,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夜明珠这三个字,这世界上,也只有夜明珠才能当得如此的称呼,可夜明珠不是珠子么?怎么是四方方的?这多浪费。 王况不吃惊,则是他知道,这世界上还会有一块比这大许多倍的陨石钻石,一千多年后,将躺在米国的某个实验室里,守卫森严,参观者要得到特别的允许,进去前还要全身检查,不得带任何的拍照工具进去,也没有任何一张的图像流传出来,那个东西的保密级别,甚至于要高过最新的隐形战机的图纸!所有的参观者,别说想研究,就是一都不行,都只能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匆忙的看一眼,就要被赶了出来。 “这是,这是夜光······?”王凌不敢确认,惊疑的问王况,王况点了点头。王凌突然如同脱力一般,一下瘫倒在地,饶是他如今对王家的财富之巨已经麻木,饶是他明知道王家还有一大笔的财富在况的手中秘密掌握着,他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田黄是名贵没错,可百斤田黄也未必能换来这东西的一钱,这绝对是只有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只有那些志怪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怎能不晕?而徐国绪和李业嗣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要不是以前见过夜光珠,怕是这会也要瘫倒了。 “大哥以前又不是没看到过这样的物件,长孙皇后赐给颖芝的凤冠上就镶嵌了一颗,不过没这么大就是了,只比黄豆大点。”王况笑了笑,伸手拍掉三白那伸出去想要够盒子里的夜光石(暂时就叫夜光石吧,毕竟它不是珠子)的手,三白不满的抗议了一声,却也乖巧的不再伸手,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好奇的盯着夜光石看。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颗大点的陨石钻石么?要是让你们知道,茫茫的星空中,还有许多几万里之巨的大球,全是由钻石组成的,你们还不直接的口吐白沫了?这茫茫的宇宙里面,许多在地球上是稀有的东西,在宇宙里是遍地都是,所以王况从来对那些所谓的外星人威胁论是嗤之以鼻,你一个地球的资源能比得过茫茫宇宙么?人家既然能来地球,就不能去其他星球?以为外星人的到来是怀着恶意的人,就好比是那身上只有十元钱的乞丐,满怀戒备的看着一个亿万富豪,生怕他来抢自己的十元钱似的。 陨石钻石,顾名思义,那就是陨石的一种,而决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换句话说,想要得到这东西,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每天都要和地球碰撞上千百次的小小陨石里,千百次的碰撞都未必能有一颗能在燃烧干净成灰前掉到地上,更何况这么多流星和陨石里面,出现陨石钻石的机会是几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几亿或者更高的几万亿分之一呢? 所以,王况眼下手中捧着的东西,就只能是从天外来,而且,既然是钻石,硬度也是可观,不要说现在,就是后世都未必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么大块的一块雕琢成这样,而且,还是要掏出一个坑出来,打磨外表是难,但只要有耐心,有时间都能做到,但是硬的东西往往也是脆的,想要挖出一个坑的难度,那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这么大的体积。 王况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那个凹槽,想都不用想,王况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为曹量身定做的,大小,厚度刚好合适,只是不知道如果把曹镶了上去后,会有什么显现发生? 王凌这才记起当初王况见到凤冠时说的第一句话:“这手笔可真够大的。”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因为一个凤冠的赏,在大唐绝对没有超过十个的,如今才明白,王况指的就是那凤嘴里叼着的那颗不起眼的小珠子。 总算三人都恢复了平静,徐国绪这才注意到了那凹槽,皱了皱眉:“这谁干的呀?硬生生的挖去一块,这么浪费,难道他不知道这挖掉的一块,买个高昌国都绰绰有余么?不过倒也怪了,既然挖这么一块,必定是有用处的,只是做什么用呢?”完了,扭头一盯李业嗣,“李家小子,你有没见过这么大块的?” “没有。”李业嗣咽了一口的口水,很是吃力的说了出来,徐国绪对他不太礼貌,那是因为徐国绪和老小魔王程处默他们是平辈论交,所以辈份上自然要高过他一辈去。但是随即,李业嗣又补充了一句:“某以前,现在,将来,都没见过这么一块。” “要得,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徐国绪哈哈一笑,赞许的拍了拍李业嗣的肩膀,可他个头比李业嗣矮了不少,这一拍,反而像是他想要攀上李业嗣一般。 王况也顾不得笑,他知道徐国绪的意思,虽然如今的内府库的东西随他取用,可这么怪诞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皇帝知道的好,李世民不知道就古井无波,而要是李世民知道了,最后肯定也会风平浪静,但中间肯定会有一些枝节和首尾需要自己去处理的,王况也不想麻烦。现在见李业嗣这么一说,王况也放心下来,转头对脸色已经恢复过来的王凌道:“大哥,帮我建一间地下密室,能容一人就好,要六面石壁的。”因为不知道曹镶嵌上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二郎你知道这东西来历?”一听王况的安排,徐国绪就不淡定了。 第六一九章 夜光在线阅读 第六一九章 夜光 第六一九章 夜光 第六二零章 突破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零章 突破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零章 突破 rs第一更到,感谢书友“李飞魔”的月票。 一听王况说要建个密室,徐国绪马上意识到王况肯定是知道这夜光石的来历的。 “这世上的所有夜光,都来自于天上,而且,某敢保证,世上所有的夜光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斤,绝对不超过百斤。”王况盖上了盒盖,递到三白的手里,指了指天上。吊在他脖子上的三白,原本因为王况不让它去碰夜光而有点不高兴,这下见主人将整个全塞给了它,顿时是喜不自胜的,将那盒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眉开眼笑的。 大家将道观又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番,这次就没有任何的新发现了,不过王凌不放心,道:“某明日便着衙役去问那些参与修道观的工匠,问问他们可有什么古怪发生过。” “不必了,既然是兰花指,指的便应该是这个塑像,东西已经拿到,就不用再惊动他人。”王况想了想,出言否决。 王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要问一问,只是要问的隐密些。 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没再说话,大家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那个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是没来过建安的,甚至是他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就没离开过洛阳的,可以说,自打他被长孙家收留了之后,除了长安和洛阳两地,其他地方都是没去过的,当然了,分属长安和洛阳两地管的京畿县是不在此例的,这些京畿县在世人的眼中,也是长安和洛阳。 要说被收留前是有可能来过建安,可是那时候他才几岁?才五六岁呢,五六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况且那时候还是前隋末,天下群雄逐鹿的时代,战乱频繁的时代·建安和洛阳,是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割据的,就算再早到天下未乱的时候,建安也是属于那种听调不听宣的地方·朝廷对建州对岭南等地的控制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大唐对六诏这个藩属国的控制强。 “我想刨坟!”王况突然冒出一句话,把四人吓了一跳,徐国绪是一听跳得老高,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二郎你不要命了?”李业嗣也是一脸的戒备看了看四周,然后盯着王况,等着他的下文。只有王凌,先也是一惊·然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相比较于徐国绪和李业嗣他们来,王凌对这个并不怎么在意。 刨坟,这是非常禁忌的话题,你要是这个坟中所埋之人的亲人,那你刨了,将坟中所埋的骸骨移到另一处地方,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反而大家多半会说你这是要给亲人寻个更好的宅,说你仁厚。可要你和坟中所埋之人无亲无故的,那么刨坟就是比杀人还大的罪过·这样的罪过,不要说是王况,就是长孙无忌恐怕都要落个一贬三千里,永世不得复用的结局,连皇帝要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刨了他人的坟,都要下个罪己诏,闭关自省的。 理由简单得很,你既然今天敢刨别人的坟,明天就敢来刨我祖宗的坟!任何一个皇帝,都绝对不会容忍这个现象的发生。而任何一个家族的坟·都是基本集中在一块地方,夜里还有守夜人巡逻的,不像普通的人家,埋了后,也就只能时不时的去烧点纸钱,逢年过节的摆上点东西祭拜一下·大家族的人下葬,大多都有陪葬,所以为防有人觊觎,夜里行那盗墓事,安排有专职的值守人的。 “找个人来认不就得了。”王凌最先想通了这一层,笑了。 “嗯,找个人来认,然后将其骸骨从长安挪到洛阳,我们又不是贪图他墓里的东西,这话说出去,谁信哪?”徐国绪也想通了,嘿嘿笑了起来,确实是,刨坟是禁忌,可要是项爷的亲属或者说以前的邻里这会找上门去认,说想要让项爷魂归故里而来乞骸骨,长孙家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拒绝。只不过他们会在移坟前派人核实了身份,然后再一路的监督着就是了。而王况,只是想要证实他自己心目中的一个想法,只要有人能看到已经死去两年的项爷的骸骨并回来报告给他就行了。 看来,得让魏小五他们先帮着物色了,最好的情形就是能打听到项爷以前的出生地,然后再去寻了他以前的街坊来帮这个忙,只要能找到,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而要是万一找不到,就只好找人来冒认。 不管他项爷是哪里人氏,找到他的邻里的可能还是不小的,除非他们那个地方小,战火烧到了他们那里,然后和曾经的王村一样的落了个屠村的下场,那就希望一下就渺茫了许多,但也不是没有希望,王村不也被屠了,结果呢,现在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王村当初的男丁是只剩了王况兄弟三个,可女儿也找到了二三十个。 “如此,某去安排。”李业嗣是最后一个想通的,也是徐国绪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他,是呀,我们刨人坟又不是要坏人坟或者是贪图他坟里的什么东西,这和他人的刨人坟从出发点上就不同,因此从质上也就不同,本来他那从小就接受正统教育熏陶出来的死心眼,一下就通了,况且,这也和他李业嗣有关,他也充满了好奇心呢。 “不能你去,你一安排,你阿公就知道了,你阿公自然是不会说与长孙臭老酸知晓,但没准会跟陛下说起这事,而圣人万一哪天酒后说了出来就不妙-了。”当然不能让李靖这个死忠于朝廷的老头子知道这事,他会帮王况瞒着长孙家,但绝对不会帮王况瞒着皇帝,皇帝知道也没什么,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有秘密,也怀疑自己的来历,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来历和大唐的兴盛这二者中做了个取舍,但要是他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可能可以调查出自己的来历的,那么他怎么会放弃? 自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就只能拿长孙家做幌子,谁不知道皇帝和皇后的恩爱呀?皇后可是姓长孙。 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李世民知道自己是来自于一千多年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王况忍不住的去想。 回到家里,却见小王晟正斜靠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见到王况,就高兴的扑了上来,嘴里不住的喊:“阿叔抱,阿叔抱。” 王凌瞪了他一眼,喝道:“都五岁了,还好意思要阿叔抱?”小王晟却也不大怕他的,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的往王况身上拱。 三白乖巧,且它天就喜欢和孩子玩,这会见小王晟扑过来,知道小王晟这是要和他抢位置,且已经回到了家里,就从王况的前一跃,几个纵跳就蹿到了听到小王晟的声音而赶出来的丑丑头上去蹲着,手里还是紧紧的抱着那个装了夜光石的盒子。 盒子在三白的手中,还是安全的,这个小家伙,天生就对珠宝类尤其是能闪闪发光的东西稀罕得紧,除了王况兄弟和丑丑这些王家的小孩子,谁也别想从它的手上拿走他喜欢的东西,而只要王况吩咐过不让别人动的东西,就连王冼它也是不会给的。 王况一弯腰,就将小王晟举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跨步就往屋里迈,不料才迈一步,就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连忙一把将小王晟拽了下来,佯怒道:“晟儿你竟然在阿叔脖上尿尿!” 不料小王晟却是理直气壮的一仰脖子:“晟儿才没有,晟儿三岁就不尿床了。”那神色很是委屈的模样,觉得自己的阿叔冤枉了他。 “那这是什么呀?”王况伸手往脖子上一抹,摊开送到小王晟的眼前,手上,有一抹的水迹。 “是这个。”小王晟一看王况手掌中的水迹,乐了,将手往王况眼前一递,王况这才注意到小王晟的手上握了块蓝田玉,只是这玉雕琢的形状很是怪异,并不是任何饰品该有的形状,而是很像是后世的钻石模样,只不过这个样子是放大了几百倍的版本,也没有那么多的面。 小王晟将那钻石模样的蓝田玉的尖端部往王况的手心里一划,顿时一道水迹就出现在了王况的手心里。 王况大喜,一把搂住了小王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哈,晟儿真淘气,这是你五大大给你的吧?” “咦?阿叔怎么知道,晟儿刚从五大大的手里接过这个,谁都不知道呢,难道他们说的阿叔是神仙是真的么?”小王晟已经五岁,什么神仙啊鬼怪呀的故事听了不少,也知道建安人都说自己阿叔是神仙下凡,这下自以为得到了验证,顿时是满眼小星星。也撅起小嘴,在王况的脸上啄了一口,留下一个满是口水的印迹在王况的脸上。 “走,看看你五大大去。”王况一把将小王晟横着一夹,夹到了腋下,大步向王五所在的院子里去,小王晟被王况这么夹着走,也不害怕,反而很是高兴,一路手舞足蹈咯咯的笑着。 第六二零章 突破在线阅读 第六二零章 突破 第六二零章 突破 第六二一章 试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一章 试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一章 试试 rs第二更到。 王况没想到王五的速度倒是如此之快,自己才让黄大传回消息要王五试着做微孔,这才几天工夫?他就搞了一个出来,而且效果似乎不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出来的,从刚刚小王晟试的效果看,那孔的直径也就比头发丝一点,一个毫米都远还没到,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远远的超出了王况的期待,因为这不是内燃机,所以对雾化的效果要求不那么高,就算是做不了小孔,王况也完全可以在喷嘴的前面加一到两重由细的金属丝变质成的网,油喷到网上,自然就会被打散成雾状。 小王晟手中拿的玉雕的就应是王五自己想象中的喷嘴模样,已经很是有点像样了,之所以会一划一道水痕,那是因为里面装了水,由于毛细作用,会渗出来,但也不会滴落,只有碰到物体的表面了,依靠着水本身的张力这才能带出来,而王况想要的喷嘴,有一个毫米的直径,再来个锥形口就可以做到如果还想效果更好一点的话,就可以在喷口的油道前再加一针,对准了喷口的中心,对体形成扰动,同样能优化雾化的效果。 玉石的硬度和铁的硬度差别不太大,相对来说,玉石还更硬一些,而且,玉石容易蹦碎,而铁就不会有这么个顾虑,因此从理论上,既然玉石能弄出这么细的孔洞,那么铁也能,这一刻,王况就充满了信心,喷嘴是他最为担心的一道关卡,其他的部件他并不担心,像人工泵油以及油道的密封,也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密封的话,如果没有橡胶做密封圈·用软木一样可以做到,软木泡油就会膨胀,而油道里也没有多大的压力,一公斤就顶了天去了·所以,这些都好解决。 这时候天已经差不多暗了下来,到了王五的院里,王五正就着几盏的烛火,眯着眼睛在忙着,王况一见,连忙上前·将烛火挪掉,一把夺下王五手中的工具,责怪道:“五哥,天色这么黑了,你也不爱惜自己的眼睛,这么干下去,眼睛可受不了,再过几年·要是成了迎风泪,这可怎么办?我还想五哥以后多帮我做些事呢,可不能让你辛苦几年就歇下来。” 王五嘿嘿一笑:“不打紧的·某也只是试试,要试成功了,以后做起来也就轻车熟路,就不用再黑了。//.//”此刻在他眼前的工作台上,正摆着一方一指来厚的铁块,他刚刚就是在这上面忙着。 王况好气又好笑,但毕竟是自己的疏忽,也没想到王五接到信后就会开始试着钻孔,所以在当初交代黄大的时候,只说了要多的孔·并没说这孔要多深,也没说什么时候要。 实际上,王况要做的喷嘴,细孔的长度顶多也就两三个毫米就够了,有这么长就足以形成雾化,要是喷嘴口比这还长·其他地方只要搞出个锥形就行。而且,喷嘴上还得连上喷管才行。而王五呢,既然说做微孔,自然是能钻多长就钻多长,而且能早一天钻出来,那么就不会耽误了王况的事,他并不知道,王况要真正的试验喷嘴,还得等油湖那边的火油取了过来,接着还要试验蒸馏,选择最佳的馏分,这才能开始试验喷嘴的效果。 同样的,许老头他们要去琢磨人工泵油机构,也还要等到徐国绪出海之后才能开始着手试验,也是同样要等到王况这边将油提炼出来后才行,油和水的粘度不一样,这种试验,开始的时候是可以用水来替代,但真正要过关,还要用油来试过,能成就行,不能成的话,还要推倒重来。因此,这个喷嘴,只要能在明年冬之前有进展就可以了,现在到明年冬,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 见忘五意犹未尽,搞个不好等自己一转身,他又会拿起工具试,王况只得将自己对喷嘴的要求画了个草图给王五,告诉他只要能在有半个筷子那么厚的铁板上,半个铜钱大小的地方钻出屋五十个小孔就行了,而且时间也充沛,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以王五现在的进度,就是等一年之后再做也来得及。 王五见王况如此的说法,这才笑呵呵的收了工具,作为玉石匠师傅,眼睛的重要他不是不知道,既然是时间充沛,而且按王况给出的图,他有十足的把握做出来,自然就不用急着赶工了。 是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王凌去请来的工匠早早的上了门,这些工匠就是当初帮着王况改富来所在的那个院子的那几个领头,这些年里,富来和王家的活,基本都是包给了他们来做,他们也非常的乐意接和小东家有关的活,报酬丰厚自是不用说的了,寻常吃的饭菜都是由富来客栈送了过来,这可比自家做的好吃多少倍都不知道,因此这几年里,他们做活也卖力细,在他们看来,既然小家如此的看得起他们,他们也得对得起小东家才是,要不是小东家坚持,他们连工钱都不会要的,这不,头晚王凌才派人去跟他们说了,他们早早就赶了过来。 王家不是没有密室,但以前建的密室那是用来存放财物的,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的好田黄也都在那里,王况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跑到那里面去把曹镶上去,这要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比如说突然出现个什么空间裂缝啊什么的,把自己的财物给吞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所以,还是得另建密室,不过现在的秘室已经不是昨晚王况想的那样简单了,他首先要建一大一小的两个密室,大的呆人,然后两个秘室之间,除了可以推拉的小石窗外,另由两个小孔相通着,孔不大,也就比茶瓯大一点,能容进一小竹芝进去就行,要想让曹归位,只要在那小石室上凿个坑,能让夜光石严丝合缝的嵌进去,然后曹放在边上,用竹子一扒拉应该就能归位,担心会有阻力,所以另一个孔洞上将会悬一把小木锤,曹不能自动归位就用小木锤下去。当然了,除了两个小孔一个小窗外,还有个孔是留做观察孔的,王况准备嵌一块厚厚的玻璃上去,要是没法烧出这么厚的玻璃也不打紧,直接用水晶来切割,藏宝室里,香瓜大小的水晶王况还有好几块呢。 这也已经是王况所能想到的最好防护办法了,事实上,他这也是防备万一,既然那东西是以华容道里的曹出现,既然是以夜光石的形态出现,王况才不信会有人这么无聊,无聊到把他丢到一千多年前,然后再跟他开个大大的玩笑。只是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之前,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 由于建安城这几年几乎是年年都有人大建房屋,城墙也是按王况当初的设想,一步一步的加以完善,所以凿好的大青石多的是,几个工匠在王况领着到要建密室的地方规划好后,出去转了一圈,身后就跟了大车小车一大溜的人,全都运着凿好的大青石,这都是建安百姓听说小东家要用,直接就送了过来的,钱不钱的就不说了,谈钱多伤感情。 挖坑,砌墙,这些都很快,甚至当王况突然想到要防辐而提出六面都要灌一层铅,工匠们又很顺利的就从盐铁吏那里要来了一千多斤的铅,也不熔化,直接又砌了一道墙,将那铅砸扁了之后砸进了两层墙之间留出来的近一指宽的缝隙里去,他们以为小东家这是为了防水,自然不会说什么,而铅的延展并不比金差,不要说一指宽,就是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缝,用铅丝砸进去后都严丝合缝的,许多地方的堤坝上的石头裂了,渗水了或者说矿洞里有水从洞壁上的石缝里渗出来了,都是用这个法子来补。 半天多一点的工夫,密室就建成了,这样的建造速度,堪称奇迹,要是其他地方的人想要建这么样一个石室,没有三五天的时间,想都别想,也只有王况,他在建安的人气旺,需要什么,工匠们出门去转一圈,放个话,小东家要建房子,缺什么啦,呼啦一下就能收集全了。要不是王况考虑到秘室还是不能太过张扬而不让人来帮忙的话,估计整个建安城里那些手头上没什么要紧事的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会涌过来帮忙。 观测孔的玻璃也是早就烧好了送过来,王况没有要求要多高的平整度,他只要求能够看得清曹是不是归位正确,只要有个影子有个轮廓能看得到就成,所以烧得也是很快。 “试试?”徐国绪这时候也看到了王况手中拿出来的华容道,也看到王况将曹从里面取了出来,自然一下就认了出来,这个曹的大小薄厚是同那夜光石上的坑是一样的,加上王况要建这么个密室,因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况是要试着镶嵌了,但在徐国绪的眼中,曹还是个曹,还是块木头做的小方块,要说有希奇之处吧,也就只有那字体有点怪怪的,其他就没什么了,所以,对王况如此的小心的态度,心也忽的提了起来,真要是这东西是二者合一的,那么会发生什么呢?吃人?吞物?还是突然的喷出那些传奇里说的什么三昧真火或者是毒瘴之类的? “试试。”王况一笑,转身下了台阶,进了密室,一把将想跟进去的徐国绪推了开,然后将石室门给关上了,因为单独建了那么一个小室,所以石室的门就没必要再用石头做,那样的话,没个半个月也建不成,沉重的石门开关机构可是个技术活。 第六二一章 试试在线阅读 第六二一章 试试 第六二一章 试试 第六二二章 不足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二章 不足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二章 不足 王况肯定是不会让徐国绪参与进来的,就目前而言,徐国绪所知道所了解的和王况来历有关的东西已经超出王况的预期太多,王况并不担心徐国绪会把他卖了,他担心的是这事会给徐国绪带来影响。//.//王况自己也想不到今年这半年的进展如此之快,这半年来,所迈出的步子,远远超过了前面十一年所有努力的成果的总和,可以说,几乎是从没有头绪一下就看到了一条路,并且很明确的得知,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所以现在摆在王况面前的就是如何加快在这条路上前进的速度。 要是自己有生之年也完不成那进度条,回去的可能肯定是为零,但就是真的完成了进度条,王况也不敢确认这就是他来这里的任务,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这就好比,你看到一个倒计时的表,这个倒计时可以看做是你只要再忍受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获得自由,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定时炸弹爆炸所剩的最后时间。 而要是真的是完成进度条就可以回去,并且王况也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那么回去的时间就很近了,等自己回去,徐国绪还是活蹦乱跳的,王况不敢确认这个结果会对徐国绪造成如何的冲击。中举是好事,但放到范进身上,就成了坏事。 所以,前途是未知的,王况不想让徐国绪牵扯进来太多。 以前王况也曾想过,将和自己的来历有关的东西完全的隐瞒起来,任何人都不告诉。但这对王况来说,本不可能。或许只有那非常坚忍,城府非常深的人才有这个可能,王况自认做不到。同样的,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靠王况一己之力也非常的困难,每一步,都有可能需要有人来帮王况。所以王况能控制的只是尽量少的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尽可能的让他们少接触到核心。 现在,将要面对可能是同一东西上的两个部件的第一次合体,王况当然不会让徐国绪也进到密室里,假设这镶嵌是正确的,王况有八成的把握对自己没什么伤害。但是对徐国绪可就未必了。//.//高科技手段,能做到的标记实在太多,或者在自己穿过来之前,这具身体已经被选中并且早就做好了标记,这个标记可能是dna,也可能是指纹,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声纹等等。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自己右手的拇指可以开启曹。 万一幕后的手为了保证这一次任务的万无一失而设定了摧毁一定范围内没被标记过的生命体呢?如此就是害了徐国绪,也是害了王况自己,怎么解释徐国绪的消失?他徐国绪可是跟王况一起来的建安,李世民或许会为他遮掩一二,但其他人呢?魏老头和自己关系好,但却也是正直得令人发指,在这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老头心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通融的余地的。 密室里。已经点燃了照明用的烛火,王况小心的将从三白手中拿回来的盒子。将夜光石拿了出来,放到小密室内的凹坑上,又将曹也放了进去,为了保证安全,他第一次不准备开启曹,准备就这么先镶嵌进去看看有没有反应,如果有反应,那么以后这两样东西就不能轻易的放到一块,否则谁要是看到了,手一时痒痒而将其镶嵌了进去,那王况的秘密可就完全的暴露了。 竹枝条小心的拨动着曹到到了凹槽上边上,调整了几次,这才让其落到了凹槽里,倒也不需要用到木锤,很轻松就下去了,等了一会,没反应,王况这才将其又取了出来,试另一个方向,如此的上下左右及正反面一共试了八次,都是没反应。 看来得开启曹,王况这会小心了不少,心跳也加快了不少,他将曹开启,然后正面朝上,竹枝条一拨,奇迹发生了,曹还没完全的摆正位置,就见那夜光石突的冒出一股蓝光,啵的一声,就将曹转了个角度,并且牢牢的镶嵌在凹槽里面,王况这才注意到,夜光在冒出蓝光的同时,似乎有一个三角形的更蓝的光,出现在镶嵌后的曹头部上方向的位置,看来是个标记方向的,这个方向的镶嵌,就是正确的镶嵌。 也就是说,哪怕在黑暗中,只要开启了曹,它都能自动找正位置? 夜光将曹吸进去之后,一波又一波如同在蓝色灯光下的水波纹就开始在夜光上荡漾开来,渐渐的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随即,王况张大了嘴巴,让他更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分明看见曹那原本半睁的双眼此刻已经是全睁开着,然后就在空中,离曹大约十几厘米高的地方,一个字一个字如同电脑屏幕上打出来一样,出现了一行字,一行让王况觉得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仿宋体的简体字:“条件不足,无法开启!完成度:31.5%。” 31.5%?嗯?昨天不还是31%么?自己昨天看到31%后并没做过什么呀?要说做过的,也就只有找到夜光石,并且建了这个密室而已,显然,这不应该是完成条件,夜光石是王况穿来之前就到了大唐的,项爷也是王况穿来之前就存在的,如果把项爷比做一把钥匙,那么这个夜光石就是一辆散了架车,但显然的这个进度条应该是指的自己可以开动这辆车要满足的条件,那就是要把散了架的车组装起来。其零件就是王况要完成的任务。 然后,夜光石和曹的结合体就慢慢的暗淡了下来,最后,仿佛是将嘴里嚼得没味道一样的口香糖吐了出来一样,王况分明听到了“噗”的一声,曹从夜光石中飞了出来,静静的躺在一旁。 王况不死心,再次的开启曹,然后正面朝下的往夜光石那边凑去,于是又重演了一遍之前的动作,除了证实了王况那个夜光石或者是曹会自动调整方向,哪怕是正反面错了也一样调整回来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新迹象。 密室外,徐国绪不安的来回走动着,而王凌,则是死死的盯着密室的门口,相对于在密室里的王况来说,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度秒如年,每一息对他们来说,仿佛都是有十年那么长。而十几步开外,孙铭前虽然状似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喝着茶,但从他那捧着茶瓯的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紧张,还没到五十岁的他,此时仿佛就如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瓯茶在他的手中不停的颤抖着。 道观里的事,他已经听王凌跟他说过了,他心中的恐慌,要远胜过王凌和徐国绪他们,毕竟徐国绪也是有见识的,王凌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生死的准备,比孙铭前要强得多。天上掉下来的东西,如果真个是神仙的法宝,那该含着多大的威能?这可不是凡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在孙铭前的心中,虽然也是认可王况是星君下凡的说法,但也别忘了,王况现在还是血之躯,即便是神仙,那也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还是凡人。 另一边,王家的家人,包括孙家的家人,年轻力壮的,要么脚边上放了满满的一桶水,要么手里拿着黎耙,或者是肩膀上扛着大撬棍或者一捆捆的麻绳,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他们都是严阵以待,只等着王凌一声令下,马上上前去刨开泥土,撬起大石条,把小东家给拉出来。 也不知是过去了千年还是万年之久,其实也不过小半时辰的工夫,但对等候在外面的人来说,那就是千年万年,就听得吱哑一声,密室的门开了,随即王况的头从地下慢慢的升了上来,他手中拿着镶嵌了关闭着的曹的夜光石,似有所思,低着头。突然的一抬头,看到了四周的人,不由心中一暖,咧开嘴笑了:“都怎么了?不就是块破石头而已,值得你们如此大的阵仗?” “散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哦,对了,那个谁,晚上多整几个菜,某家这走来走去的,肚中早就空空的了,现在没了力气了。”徐国绪呼的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也不管他身上的袍服是刚刚在王况进去前,他为了祈祷而换的崭新的袍服。王凌也挥了挥手,那些家人就一哄而散,为了守在这里,他们今天许多活都还没做完呢。 “如何?”王凌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结果,他的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面,他希望王况真的是星君下凡,这个东西就是真的和王况的前世有关,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外人以讹传讹的说法,要是真的是假的,那么二郎就不会离开王家,王家有二郎这顶梁柱在,就什么风雨也不怕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二章 不足在线阅读 第六二二章 不足 第六二二章 不足 第六二三章 东平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三章 东平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三章 东平 王况笑了笑,将镶嵌好的夜光石递给了王凌,道:“依某看哪,这两个东西是一体的应该没错,但不知道是谁将他们分开了,或许是那项爷的亲族,或许项爷其祖上就在这建安埋下了这么个东西,而这块小木头,就是确认这块夜光的凭证,可能是来建安寻访的时候,遗失了,结果被颖芝拾了,最后就落到了我的手上,要不然,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颖芝和那老管家是同族。”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同族,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应该是落在儿孙的手上,而不应该是落在小娘子的手上,那时候的王况,其影响力还没有到这么大的地步,如果林家真有这么个秘密,真有这么大的财富,他们肯定不大会看得上还只是个小客栈的小东家。 王况如此随意的将东西递给王凌,其实就是在暗示王凌和徐国绪及孙铭前他们,没什么,这不过就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夜光石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希奇的地方。这才是王况的个,对财富喜欢却又不在意,贪婪却又可以随意的放弃。 这个解释是王况在密室里想了不少时间才想出来的,不然的话,王况早就出来了,试验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王况就完成了所有的试验。可以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个解释最为合理,那就是这个夜光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到了项爷的族人手中,可能担心路途中有什么危险,因此就将干脆在建安或者是捐钱或者是参与建了这么个道观。将夜光石藏在了塑像里,并按这个夜光石上凹槽的形状做了这么个小木块。要掩人耳目,就干脆做出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出来。 结果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者是战乱,或者是家中巨变,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取这个巨大的财富,然后就将将这个秘密流传了下来。或许项爷得到这个秘密的时候,年纪小,被旁人听了去,却没听到完整的,所以就只带了这个识别财富的东西来建安,却是失落了。多年以后。这把钥匙就落到了林颖芝的手中。而项爷呢,既然秘密被人听了去,又担心对方不管找得到还是找不到东西,都会回来找自己,干脆就躲到长孙家里,长孙家安全呀,谁敢到当朝国舅府上掳人?当然了。到死他肯定是不甘心的,心中有秘密,所以才会在墓碑上刻下兰花指。 至于说密信,是项爷写的没错,但不一定是他自己要写呀,也可以是某个人要帮助王况,刚好逮住了项爷,就让他代笔了。一个是可以转移注意力,二是可以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这可是和太子对着干,和长孙相公对着干呢。谁敢不小心? 王况将自己的“分析”一说,孙铭前,王凌也都深以为然,至于徐国绪和刚刚赶过来的李业嗣,虽然是还有怀疑,但王况的“分析”是如此的合情合理,而且王况也说了,这只是他的推测,准不准做不得数的,又没有一口咬定事实就是如此,因此想了半天,这两人也都接受了这个“分析”结果。不过按他们的话来说,也是暂时接受,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去求证的,不是还要去找人去给项爷迁坟么?到时候,或许会有新的线索也不一定。 至于说夜光,这么大块的,没等王况说,他们都一致的表示,绝对不能弄碎了,也不能再雕琢成什么模样,就这样很好,而且,既然是王况先得到了钥匙,又推测出其埋藏之地,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就是该王况得到的财富。 王况正发愁这一点呢,显然这夜光石可以说就是个能量储存器,也可以说就是一块更大的电池,是用来供应给曹驱动需要更多能量的程序,而曹本身所携带的电量,只能支持那微弱的蓝光和进度条的运行或者说维持里面的内存的信息。从设计学的角度来说,任何的设计都会有一个安全系数,至少这个系数是1.5以上,换句话来说,就是标称可以承受一吨的重量,实际最大承重应该是一吨半,也只有倭奴的产品,为了节约成本,才会将安全系数设得比1.5还低。 王况相信这块夜光石的设计肯定是留有余量的,但谁敢保证你这切下去会不会把结构给破坏了呢?从先前那一个更亮的三角来看,显然这块夜光石并不仅仅是随便的削成形挖个坑这么简单。再说了,这个大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将这块夜光按所需要的切割出来? 普通的钻石是属于等轴晶体,在光谱分析仪下,只能得出两条光谱线,而陨石钻石则可以得出六条,用物理学来说就是,普通钻石的原子排列方式是等轴的,任意两个原子之间的距离都是相等的,而陨石钻石则是属于六方晶体,也正是其这个特,才能发出光来,当然这光不可能是其自身发出来,而是将外界的光线转化成能量储存起来,周围环境黑暗的时候,才会将能量又转化为光线释放出来。 所以说,陨石钻石就是一个天然的能量储存器,也是一个天然的太阳能电池和转换器,而且是可逆的转换。认识到这是一个存储器并不难,但能开发出来利用,而且显然是储存了更多的能量,达到很高的利用率,这该是多么高级的科技,王况可以保证,就算是米国研究了那么多年,肯定也还不可能研究出什么结果出来,如果研究出来了,也不可能挑选自己这么一个华夏人来做这么个任务。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那幕后的手是属于外星人的,要么是属于千百年后的华夏人的。王况更倾向于前者,只因为,王况即便是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摆在眼前,他还是不相信时空穿梭的可能的,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梦,自己只是在寻找从梦中醒过来的路。突然,王况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正是因为自己对外星人的态度,所以才被选上的?但这也太狗血了吧?执这种态度的人,整个地球上没有一亿也有几千万,怎么可能偏偏就挑选上了自己?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目前来说,好像没人逼着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于是夜光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也不能说是不了了之,而应该说是就此的搁置了起来,等到有机会,再做进一步的调查,这不光对他们是如此,对王况也是如此,王况还需要看一看那个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的坟里,埋了什么,不一定要他去看,有人看过后能如实的报告给他就行了,幕后之人没那么傻,会让人在项爷的棺椁里看出不寻常来。 王况在建安又呆了一天,将燕皮的做法传了下去,第二天就启程往东平去了,徐国绪自然也是呆不住,也想见识见识一下王天富和王天剩兄弟俩究竟是怎么个整出那传说中的炒钢法来的。如果可能,他还想让王天富兄弟俩给他打一批好的刀兵,给明年跟他一起出海的那些兵士们用,一把好的刀兵,在战场上就几乎能等同于多了一个兵士,而且是能打的兵士,海上可不比得陆上,这一出去几年,那是没有后勤保障的呢。 东平在建安东北两百多里处,与龙泉交界,全境多山,修路颇为不易,要不是因为建安先崛起带动了其他的县崛起之后,建州有了多余的钱粮,人口也日渐增多,而且黄良也知道王况对东平的重视,加之作为一州父母,东平的兴旺也有他的一份责任的话,恐怕从建安到东平的路至今也没修得起来,就因为其他地方修两里路的花费,在这条路上,连半里都修不起来。其所耗费之巨大,就连黄良都觉得有些吃力,要是换了以前,谁敢想象竟然能有一条可容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阔大路将东平和建安连接起来? 路是弯弯曲曲,且上坡下坡的没个停,还是长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一带的山,几乎都是石山,能修这么一条可以跑马车的路,已经算是奇迹了。 王况他们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到了东平,而且他们还都是骑了马来的,要是坐马车来,所花费的时间起码还得再翻一番上去,等于是说,就算是马,一天也只能跑个百来里路,没办法,东平的地势比建安要高得多,从建安去东平,是上坡远多过于下坡,马也吃力,跑不快。 不过路不好走也有不好走的好处,至少在朝廷的眼里,将兵器工坊设在东平,那是绝对的安全,易守难攻啊,东平在它周围的县里,就是地势最高的一处地方,不管从哪个方向往东平攻,都吃力,而东平因为地势高,其往下冲就容易得多,想像一下,一边是吃力的爬着坡的进攻方,一边是有如猛虎下山的轻松冲下来的守兵,首先地利上就拔得了头筹。 潘县令是早早就得知了建安侯要来东平的消息,王况回到建安的第二天,就让人到东平通知他了,因此算好了时间,这两天里是天天派人到三十里外去等着,一见到王况,就赶紧的派人回来报信。所以,当王况一行慢悠悠的走到离县城十里处的时候,潘县令早就领着一众官吏在那凉亭里等着了。 对建安侯,潘县令有着莫名的感激,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的东平百姓,谁有这么大的魄力,肯花这么多钱粮来投到东平来?而且是一投就是好多年,没有任何的收益,直到现在,这才稍微的有了点希望,要不是整个建州的政策对东平倾斜太多的话,恐怕东平的百姓早就搬了个光,只剩他这个光杆县令了。(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三章 东平在线阅读 第六二三章 东平 第六二三章 东平 第六二四章 放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四章 放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四章 放下 王况一路上都在思考着那凭空多出来的0.5%完成度,加之是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因此一路走得不快,也亏有三白,又一次的跟了来,王况不用再控缰绳,可以专心思考问题。 0.5%的完成度说小不小,相对于王况这十多年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是进行过不短时间的,却也只有区区的31%,所以这0.5%就显得尤其的重要,可见其在任务进度上所占的比例不低,如果能够早一步的完成,早一点知道进度条满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番寒喧过后,潘县令也情知王况不喜欢表面的排场,就直接带着王况到王天剩和王天富兄弟所在的工坊里,工坊就在县城南边的湛卢山下,占地竟然有百亩之多,远远的,还没走近,就听得一阵阵的“叮叮噹噹”的打铁声,间或还伴随着几句号子。 进得工坊,里面是热气蒸腾,把个徐国绪蒸得一窒,汗登时就冒了出来,瞬间将他的袍服给浸湿了。三白原本已经是不怕火了的,结果是刚进了工坊门口,就吱的一叫,一蹿老高蹿到了工坊外的幡斗里藏了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戒备的看着底下。 “哈,也有你怕的,某还真以为你成了呢。”徐国绪见了,也没顾上自己热,指着三白哈哈大笑。 王天剩兄弟迎了上来,一见王况,两眼登时一红:“小东家。” “都半大小伙了,有点出息行不?哭哭啼啼的,像个娘子。”王况调侃了一句,兄弟俩难为情的脸一红,赶紧把眼眶里的泪擦了,他们这个年纪,如果放到后世。还是上学的年纪,但如今,却已经俨然成了一行大匠,从周围的匠人对他们兄弟俩的尊敬态度就可以看得出他们在这个工坊的地位。 转了一圈下来。王况无语了,事实上,他对冶炼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就是懂一点点的东西,也都是停留在纸面上书本里的只言片语,实际是本没有作过的,看着工坊里几近成型的流水线。王况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这兄弟俩提建议的了,这兄弟俩不光是搞出炒钢法,甚至他们还将原来埋在地上的炉改成了小高炉,而且练得的钢水从炉底流出后直接浇铸成一块块的钢锭,钢锭还没冷却完全就又被送去锻打,然后是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延续下去,最后出来的就是一把把闪这寒光的钢刀钢剑。 “帮某打一块两指宽,一分半左右厚的钢板。要弹强,折弯后可以恢复原状的。”一分半差不多就是四毫米左右,这个弹力。应该够用了。 “小东家,怕是一时没有,得重新开一炉,要明日方能好。”王天剩一听要弹力高的,就犯了难,不是搞不出来,是因为手头上没有这样的钢,造刀兵所用的钢弹的要求没那么高,更高的是其硬和韧二者之间的调和,最好的刀兵应该是外面硬。内里包着的芯部韧,如此就经常需要用两种钢锻打完成后,以硬包软,如此打出来的刀兵就不容易蹦裂了,但这两种钢都不符合王况的要求。 “不急,明天就明天。以后你们怕是有得忙了,现在你们只有一炉,以后要开十几炉,几十炉,匠人的问题你不用愁,自有朝廷会从别处调拨。哦,对了,也帮我找个好鞘把匠人来。正好你炼钢的时间,让他帮某做样东西。”还是要尽快的把组合钢弩搞出来,至于连弩,不用王况去考虑,现在就有现成的连弩,只要王况将组合钢弩做出来,不消半年,兵器监绝对可以搞出组合连弩,只是王况的钢弩会多了个上弦板手,弩箭一出后,将扳手往下轻松一扳,就能上好弦,比用手勾弦快多了,而且用手上弦次数多了,也会影响到击的准度。如果说以前五息时间可一箭,那么王况保证这个做好之后,不用三息时间就可以出一箭,而且还省力。 匠人很快就找来,在兵器仿内的木匠,会做鞘把的也会做机弩,王况只在地上画出一半的图来,那匠人就道:“这不是机弩么?怎么不用弩弓?”王况画的图,只是在安放弩弓的位置上要求刻出一道一分半宽两指深的槽来,是一他才有这么一问。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王天剩很是不满,竟然敢置疑小东家要做的东西?你能帮小东家做东西那就已经是很大的造化和机遇了。 见王天剩不高兴了,那匠人连道不敢,退了下去。 “二郎,你这又是要做么子?”徐国绪贼头贼脑的。 “给你船上用的。”王况一句话,顿时让徐吃货眉开眼笑了起来,不再问了,不管王况做的是什么,肯定是好物件没跑,自己只需要耐着子等着瞧便是了。 东平没有富来的分号,就因为东平的经济一直没上来,客商也少,而且以后等到东平作为大唐最重要的兵工厂的地位确认了下来之后,经济是会上去,但客商也不会多起来,刀兵可是管制商品,没有一定地位和背景的人是不敢染指的。孙铭前是早就知道王况的布局,自然也不会早早的把分号开到东平来,至少也得等个两三年后,东平的地位起来了,匠人多了,匠人手上攒的钱多了之后,他才会在这里开分号,地址是不用愁的,富来要开分号,建州任何一户人家都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地方让出来,一是富来不会让他们吃亏,二是这富来可是小东家的营生呢。 所以潘县令给王况和徐国绪设的接风宴就干脆的设在了县衙里,挑东平城里几个酒家的拿手菜上来,也算丰盛,但比起其他地方来,那就逊色了不少。 先前徐国绪还有点怀疑这个潘县令是有意在王况面前装清廉,但见到与会的那些官吏们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形象的吃相,这才真的信了这些人还真个是很少聚会的,这一席在徐国绪眼中不怎么上得台面的酒菜,在这些地方官员的眼中,那就是美味佳肴。 酒过三巡,有官员就喝多了,大着舌头,摇摇晃晃的举着杯子来到王况面前,非要敬王况一杯,有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你也要敬王况一杯,他也要敬王况一杯,吵得好不热闹。 三白因为它的神奇在建州早已经是无人不晓,所以这个酒席上也就有了它的一席之地,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这会一见王况被人围了,连带着它也被人围上了,急得吱吱直叫,它哪里有被人这么围过的?而且从来它都是来去自由,不像其他人家养的弥猴有个铁链子拴着,可以说它的个人空间是很大的,因此很不适应。但那些官员中不少喝醉了的,哪里管它那么多,他们也听不懂三白在叫什么。 三白这里急得抓耳挠腮,徐国绪就逗它:“你要是把他们手中的酒都吃了,他们自然也就散了。”三白一听,眼睛一亮,抓起一个凑近王况的酒杯,一把夺过来,咕嘟一口就下了肚,然后又如法制,将十几杯的酒都喝了个光。 一众官员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猴会吃酒,这自是人人都知道,可竟然能听懂人言,以前只是听说,没有见识到的,这下是真真见识到了,酒反而一下都醒了一半,呼啦一下就将三白围了起来,你问一句,他问一句的,都希望三白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建安侯的子随和,他们自然也不会担心会恼了建安候。 三白知道上了徐国绪的当了,更是着急,一下就从人群里蹿上了房梁,然后一个跳跃,在徐国绪的肩上一踩,徐国绪只觉着头上一凉,却是幞头被三白取了去,众人皆更惊奇,直道果是神猴,反而不再敢围着三白了,三白这才得了解脱,却是再也不肯自占一席,而是又钻到王况的怀里躲了起来。 经此一闹,王况的围也就解了。 东平的酒楼业不如建安,但是驿馆却不小,虽然说东平的刀兵锻打还没有形成大规模化,也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名声,但潘县令的眼光也不浅,从王天剩兄弟被王况派了过来之后,他就觉得东平以后怕是要走冶炼的路子,如是一来,长安来的官员可就不少,所以在驿馆上就多用了点心。 晚上,王况又将曹取了出来,开启后,还是31.5%的完成度,这让他心里一凉,难道说冶炼这一项不在任务内或者说这一项所占的比值过低?非得等出效果了才会有计算? 那多出来的0.5%王况已经大致的出了来由,前天自己还跟王五交流了喷嘴的形状以及要求,除此而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因此这多出来的0.5%进度十有**就是和热汽球有关,或者说,和天文有关,只是这个范围是怎么确定,王况没有任何的头绪,管他呢,只要有效,只要是自己计划内的事情,做去就是了。 王况决定把曹先放在一边,以后不再去关心进度条走了多少,他不想被幕后的那只手纵着走,被进度条牵着鼻子走,他要自己走!况且,就是进度条都完成了,而王况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王况也不会去启动,做事做一半,不是王况的格。(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四章 放下在线阅读 第六二四章 放下 第六二四章 放下 第六二五章 钢弩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五章 钢弩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五章 钢弩 王天剩说要一天才能出一炉,那是指的满炉的情况,一炉的钢水要到可以“炒”的温度,升温时间要很长,但若只是一钢条需要的,那就快多了,这就像是一锅水要烧开的时间远比小半锅水烧开的时间多许多一样。 第二天,王天剩只炒了两成的钢水,这是他自试验成功以来所炒的最少的一次,这还是考虑到要多打几条钢条备用的情况下。因此当鞘把匠人把按王况要求的弩臂做出来后,王天剩这边的钢也已经调整到了王况所需要的能,然后再叮叮噹噹的兄弟俩亲自上阵,大锤小锤轮流一阵的抡,抄大锤的是哥哥王天剩,抄小锤负责掌握分寸的是弟弟王天富,大锤主要是出力,小锤主要是调整并且给大捶指引,这里面多有讲究,每个匠人的指引方式不同,有的是小锤在砧板上“叮”一下,然后再轻敲一下需要大锤下落的地方,抡大锤的就会从那“叮”的一声的长短轻重中判断出自己需要使用多大的力气砸下去。这是一般只有兄弟父子才能培养出的默契。 而有的呢,比如师徒,就用小锤敲砧板的次数来给信号,可以是一次表示多少力气,也可以反着来,这都是据各人的喜好而改变的,其目的就只有一个,保证不给外人偷学了技艺去。所以,路人看着打铁师傅叮叮噹噹好不热闹,但是怎么瞧,也是瞧不出关窍来的。 “瞧不出来,倒是跟二郎你们兄弟类似,当弟弟的反而更为聪明,当哥哥的听指挥。”徐国绪知道这是要给他船上用的东西,所以也不顾得工坊里热气逼人,跟了王况过来瞧热闹,见到王天剩兄弟的模样,他也是常见着兵器监里的匠人打东西的,知道这里面的主从关系。就打趣王况。 一般的人家,大多都是当弟弟的要比当哥哥的机灵些,这不是一出生就有的差别,而是后天逐渐形成的差别。当弟弟的,总是会比当哥哥的多得到一份的关爱,从小不管是吃的方面也好,还是穿的用的也好,一般都会比哥哥好不少,尤其是那些哥哥年龄大了,懂事了的家庭。当弟弟的得到的照顾就不光有父母的,还有哥哥的,如此的长久下来,当弟弟的所处的环境能比当哥哥的好不少,因此比当哥哥的机灵些也是该当。 “你要是有弟弟,也会是你弟弟比你聪明。”王况回了徐国绪一句,不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鞘把匠人送过来的弩臂。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弩机有了,箭槽也有了。扳弦的扳子也按王况要求的做好了,少什么呢?直到王天剩兄弟将打好的钢条送了过来,王况这才发现,少个定位装置,没有定位装置,作为弩弓的钢条就不能恰好的装在正中间,这在白天不是大问题,眼睛可见,但晚上呢?所以,还需要一个定位槽销。有了定位槽销,兵士们都可以不用看,闭着眼就可以把钢条装到正确的位置,其效率要高了许多,弩弓臂两边的长短不一对准头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王天剩兄弟到底是打了不少的刀兵,当一听王况要一个没有弩弓的弩机后。就知道自己要打的钢板是要来做弩弓的,因此刻意的将两头打窄打薄了些,还略微的带着一点的弧度,同时很是巧的将钢板两端弯出了一个四分之三的小圆出来,这么一来,反而是更容易装配和上弦了,只需要将弦线事先在两端各结一个扣,往上一套就成。 于是返工,钢条中间的一边开个圆槽,弩身镶嵌钢条的槽正中间又加个半圆销,如此只要钢条往槽里一卡,就能自动对位,就算是在黑夜里,只要手着钢条上的圆槽熟练装配几次之后,就再也不用看就可装配正确,同样的,这样对没用过组合弩的藩国人也是一个难题,他们不知道怎么装配,就是拿到了,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看着王况很是娴熟的将几个看似不相干的零件给组装成了一具钢弩,徐国绪的眼睛就亮了,先不论这钢弩的威力如何,单只是一个如此可以拆装携带的便利,就已经是一个极其大的突破,所有的东西,全部装在一个竹筒里就可以轻松的背起就走,再也不似以前一样要占了很大的体积,还不能防水,现在好呀,竹筒的做工良些,就算是涉水而过,短时间内也不愁,再说了,弓弦不是可以单独的用油纸包着么。 因此见多识广的徐国绪马上就给出了结论,这个钢臂弩,将来一定会是大唐兵士最得力的助手,若是每人装了一套,对敌时,给敌人来上几个轮,如蝗虫过境般的箭雨,吓也吓死了他们。如果说,以前一具好弓或好弩的造成需要至少半年的工夫,那么现在,将最关键的弓臂换成了钢板,一天,三五个匠人就可以造出数具的强弩出来,若是百位匠人,千位匠人呢?这也就给兵士们每人都配上一具弩提供了可能。 那鞘把匠这时候也才明白自己昨天是问了句多么愚蠢的问题了,既然是建安候出手,哪可能会没有目的的乱来的?与此同时他也激动起来,自己竟然亲自的参与进这么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新兵器的研制过程,这可真的是天上砸下一块馅饼,而且是正正的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了。当下也顾不得看效果了,赶紧的回去,又动起手来,毕竟整个的弩机都是经他手出来的,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哪里有可以更进一步的地方,都是心中有数的,他决心再造出一个更好的弩机来。 第一把钢弩,王况只打算试威力,准头这东西是需要微调的,只要威力能达到普通弩的水平,就可以下结论这次的钢弩的试制是成功的,剩下来的结构调整,那就和王况无关了,他已经提供了这种可拆装的思路,提供了以钢板代替制做起来复杂繁琐的复合木弓,这就够了。 试验的结果让王况很满意,程虽然没有复合弓大,但却是远超过了现有的复合臂弩,甚至于比简易的长弓也不逊色,至于准头方面,由于在弩身上有个安放弩箭的槽,因此也没有给王况带来太大的失望,比他原来预计的要好了许多,只要在结构上边试边调整,相信最后可以做到就算是没经过训练的兵士也能很快就掌握使用要义。 果然是如同徐吃货所料,王况设想的可拆装式钢弩,就是用竹筒来容纳,两节竹子,将中间一节打通,再穿上绳子,装好了钢弩,爱怎么背就怎么背,喜欢挎在腰上的就吊在腰上,喜欢背在身后的就背在身后,丝毫不会因为身上背了个弩而影响行动,这要是以往,如果每个兵士都背了弓或弩,行军起来,人与人之间的间隔就得加大,不然的话就会互相磕来碰去。 和西方的长弓不同,中原的复合弓大约三尺长左右,也就是不到一米,行军的时候装在箭壶里,和箭放在一块,虽然可以让其倾斜一个角度,但要么是箭壶后翘,要么是弓身前伸,总是一个人要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才不会磕碰到,而可拆式钢弩装到竹筒里,总长还不到两尺,大概就五十公分左右,自然是不用担心前伸后突的影响到别人的行军。同样的,装在竹筒里的钢弩,哪怕你下再大的雨也是不用担心淋着了,再者,弓弦是单独的贴身藏好的,所以,若是碰到下雨天,装备了这种钢弩的部队,打破了下雨天无法使用弓弩的铁律,将会是敌人的恶梦。 王天剩兄弟估计了下,如果等到钢弩定型了,再另开一炉专门炼制作这种钢弩的钢水,不用再增加任何人,就以现在工坊里的人手,每天就可以产出至少五十具的钢弩来,而且因为摒弃了做工复杂,形状要和弓身相符的箭壶而采用竹筒来装钢弩,又是很大程度的减轻了工作量,使得钢弩进一步扩大量产规模成了可能。 潘县令直到现在,才知道王况的打算是将东平县改为东平冶器场,场的地位要比县低半级,又比关要高半级,若是县改场,东平一众的官员里面,除了县令和县丞主簿这三个大佬可以保留原来的级别外,其他的人无一例外,都要降一级,从八品下的要降到正九品上,正八品下的要降到从八品上。 按说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引起反弹,但既然是王况提出来的,反而是上下官吏喜气洋洋,他们可都知道,既然建安侯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过哪个建州的官员安心做事而吃了亏的,眼下虽然看起来吃了点亏,但怕什么,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的,说不定这以后的升官速度反而会更快。 他们的想法其实就是基于一个可能,那就是场升为监,监的级别,要比县高不少,只比州低一级,这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是天方夜谭,但他们相信对建安侯来说,不是不可能,既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火箭式的十来年时间把建州从下州升格到了盛州,那么一个场升格为监算什么呢? 不得不说当官的政*治觉悟总是要比旁人高不少,嗅觉也是灵敏,王况确实就是这么个计划,要想重新打造起刀兵圣地湛卢山的名头,只能走专职锻打这一步棋,才能在如今大唐众多的刀兵场和监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唐的刀兵生产中心基地。 东平事了,王况正准备打道回建安,却是接到了从建安转来的长安的急信。(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五章 钢弩在线阅读 第六二五章 钢弩 第六二五章 钢弩 第六二六章 未知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六章 未知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六章 未知 信是林明送来的,说是最近建安侯府所在的颐政坊门外突然的出现了几波鬼鬼祟祟的人,这些人经常盘聚在坊街门口,一见到从颐政坊出来的人是建安候府的人,就会有人尾随着而去,建安侯府如今是李道潜和李道翔这两个郡王在主事,他们一个是王况原来的管家,一个是林明的管家,现在又成了郡王,林小娘子自小又是李道潜看着长大的,自然上下无有不服。 这帮来历不明的人一出现的第二天,就被张三所察觉,在上报给了林道潜和林小娘子知道的同时,也一并的通知了魏小五的人,让他们留心调查这帮人的来历,来人的意图绝对不会是好的,不管是其针对的对象是谁,如此的遮遮掩掩,掩人耳目,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是王况如今名声日隆,举朝上下,要么是知道建安侯府不是那么好进,因为皇帝不让他们随意的去打搅了建安侯的生活,要么是如同各位相公那样居于高位之人,和建安侯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有功劳有好处,建安侯不会独吞,都会给大家留一点,而建安侯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的,他们也都不用建安侯打招呼,只要建安侯要他们做的事不违其本,不违朝廷,他们都会主动的配合。 本来按林颖芝的意思,是不用告诉王况知道的,由李道潜兄弟和张三来处理就好,因为对李道潜兄弟有补偿的意思,所以皇帝对他们兄弟都很不错,别的郡王府的占地规模都没他们两个大,所以建造用时也多,现在才完成不到一半;还赐下了不少的女,说是让他们兄弟努努力,多诞子女,以后晚年了,也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故而这兄弟俩在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了。高层官员相公不敢说,至少中低层的官员都陪着小心,生怕万一惹恼了这两位而被皇帝知道了,龙颜一怒。他们搞个不好就要倒了霉头。 魏小五的那支人马,王况并没刻意的瞒着林颖芝和小芣苡,因此当张三被调到建安侯府来后,她们俩就知道了王况有这么一支暗兵存在,既然张三已经出面调查,且来人也进不了颐政坊,她们也不想因此而影响了王况的正事。而李道潜兄弟及林明却不是这么想。在他们看来,来人能在王况有了如今的地位,府中又有两位郡王坐镇还敢觊觎建安侯府,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背景还是有一点的,马虎不得,所以就由林明给王况写了这封信,也不是急着催王况回长安。而是担心王况只身在外,要是没有个准备,会有什么不测。 徐国绪比王况还要激动。一听王况将信中所述内容一说,马上就跳了起来:“哪个天杀的,敢来老虎头上抓虱子,二郎,给程家老大去封信,让他带了小黑碳,将长安闹他个天翻地覆去!”话是这么说,徐国绪也知道王况是有自己的主见的,说完一句,就咧咧嘴没再放在了心上。敢跟二郎作对?这不是找死呢么? 林明的信才到,魏小五的人后脚也就找到东平来了,相对于建安来说,魏小五的车马行来东平的机会更多,一个是魏小五知道王天剩兄弟是自家郎君要保护的对象,所以就多用了点心。另一个就是他的车马行也接下了不少的帮兵部承运铁器和石碳的业务,来东平的次数反而要比来建安的次数要多。 来人是应王况的召集而来的,王况挂在建安王家门外的红灯笼被他看到了,而王凌也见到来人是长安车马行的人,虽然不知道长安车马行和二弟的关系,但王凌表面犷,内心还是比较细的,既然来人要找王况,必定有事,且长安车马行和富来客栈及富来商行的雇佣关系还是二弟亲口定下的,就告诉了来人王况目前在东平。 王况当初召集魏小五的人其实就是想调动魏小五的人手,将保护重心移到房山去,其他不管,至少毛人母子的安全就要得到保证,他们母子可以说现在是在帮王况守着一个仓库,仓库有多大,王况不知道,但王况知道,那个洞眼里面,绝对还会有自己的东西存在,之前没有夜光石的消息,所以王况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房山,先在夜光石一出,王况就更加多了一分把握,所谓的开启,应该还是和房山有关。 房州是下了不许捕捉毛人的政令,但人的劣就是如此,你越是禁止人做的,人就越是有好奇心,就越是想去触碰一下那个底线,而且毛人目前也只有房山有出现过,王况不能保证,这些年随着富有的人越来越多,会不会有那种猎奇心重的富家子,想养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彰显身份,后世这样的例子可不少,有人喜欢养虎,有人喜欢养鳄鱼,有人喜欢养鲨鱼,其实大多数人最本的还是一个炫耀的心在作祟。 现在夜光石出来了,要交代给魏小五的任务就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尽力寻访长孙家老管家项爷的族人或者是乡邻,然后再由找到的人出面去长孙家乞骸骨,那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刨坟的理由,王况也就可以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否准确了。 王况也好奇,到底是谁又瞄上了他?子的可能应该不大,他们要是有这个胆找自己,这次这批去建南的人也早就会到长安去了。林邑目前还没迎接到建州水军的到来,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就算是接到了建州水军驻扎到唐林港的信息了,他们也应该早就吓得上表请求朝廷降罪了,就算是被他们打探到消息知道建州水军的到来是建安侯出的主意,他们也应该是直接上门求见,而不会是如此的鬼鬼祟祟的。 六诏目前还很乖,没有任何想要和朝廷对着干的意思,加上这些年,六诏很是配合朝廷需要,在提供三七这件事情上是有求必应,朝廷要多少,提供的就是只多不少,因此六诏并不用担心朝廷会对付他们,而当王况的林邑战略得到贯彻后,六诏可能连反抗的念头都没生出来就会发现,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大唐四面包围的一个孤岛,到那个时候,他们也就没了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的接受朝廷的册封,改国为州。当然了,六诏王族的身份还会给他们保留着就是了,但却别想呆在六诏割据一方了。而就目前而言,六诏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心的,既然没有反心,当然也不会和目前的红人王况对着干,他们和王况没有任何的冲突,相反的,倒是因为王况,六诏这些年在三七的输出上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高句丽是大唐死敌,就算是要对付王况,也不大可能这么派人来长安,事实上,目前的王况,至少在表面上看,没任何人会知道王况在东北已经开始下一盘不小的棋,其最终的目的,就是高句丽。 要说最可能的,倒是吐蕃人,因为王况的反对,他们想娶大唐公主的希望落了空,同时,大唐也加紧了对出境商旅的盘查,种子,新工具等是一概不允许往外带的,就连要贩到吐蕃的许多不能确定是种子还是果实的东西,对不起,给我丢到滚水里煮上一柱香后再捞起来带走,至于这煮的工钱么,大唐厚道,就免了,不收你们的了,算是免费服务。而书籍呢,只允许带那些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若是和格物,天文地理,术术这一类搭上边的,哪怕只是记录一个结果的,也是坚决不许带出境外。 这就相当于说,大唐只吃不吐,想方设法的得到外人的新技术新知识,自己的则捂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出一丝一毫。吐蕃安息这些国家也想学大唐,但他们学不来,没办法,要茶叶,只有大唐有,要丝绸,只有大唐有,要盐,只有大唐有,要辣椒酱,也是只有大唐有……。可以说,大唐拥有这些地区至少一种不可缺少或者说他们非常想要的资源,有这一条,大唐自然就可以漫天要价,他们想捂什么都捂不住,这就类似瓦良格要过那么一个海峡,竟然要花了好多个亿,就因为你必须得过人家的地盘。如是一来,很大的程度上,就遏制了吐蕃的发展,这样的结果,就是王况自己,假如他自己是松赞干布,那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果是吐蕃人,他们和汉人的区别太大,其面孔具有很鲜明的特色,吐蕃这些年也派了不少的使者来长安,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要娶大唐的公主,几乎是头一拨还没走,第二拨又来了,其软磨硬泡的工夫,连王况也自叹不如,要是王况有这样的工夫,他在后世,也早就娶得美娇娘回家了,也就不会到了临穿过来,还是光棍一个。 但恰恰是吐蕃人软磨硬泡的态度,更加印证了王况之前的分析,使得李世民更是坚决的不同意将公主嫁给赞普,如此一来,要说吐蕃人不恼王况,那肯定是假的。可现在不管是张三也好,还是李道潜兄弟或者说林明甚至于一些有跑过吐蕃商路的家人伙计都很是肯定的说那帮人不是吐蕃人。 这帮人虽然是鬼鬼祟祟,但却也没有故意的隐瞒行踪,他们的举止旁人一眼就能瞧了出来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也说不上来。而张三和李道潜他们又因为王况不在,不想因为自己的贸然行事而可能坏了王况的大事,因此这些时间也都只是盯着他们,并没有和他们有过正面的接触。 还是不如黄大的干练,王况想清楚了以上方面,只能摇头,要是黄大在,他就会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出面和对方的人碰上才是最佳的途径。(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六章 未知在线阅读 第六二六章 未知 第六二六章 未知 第六二七章 路遇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七章 路遇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七章 路遇 既然来人了,既然是已经被发觉了,那么就总得表个态,给个回应。//.//王况就让魏小五的人给苗五带个信,让他出面来应对这帮人,同时也让魏小五在房陵设个点,将整个房山监控起来,防止因为啮铁兽出现的消息走漏而导致许多人蜂拥而来,影响到毛人母子。 要说苗五也被王况“冷藏”了不少时间,倒也不是他犯了错误,是因为他的身份为外人所知,都知道他是曾经跟着卢国公的悍兵,如今又在建安侯府当着管家,因此,许多事情,王况都没交代他去做,反而是由高三出面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在外人的眼中,高三的地位似乎要比苗五高不少去。 而事实却是,高三负责的是对外,而苗五的重心则因为高三的到来而转移到了暗中的魏小五的线上去了,可以说,整个建安侯府,现在管家的格局就是高三在明,对外,苗五在暗,主内,二者之间又靠着张三这一条线串起来,高三不知道他通知张三其实就是通知苗五,而苗五一得到和建安侯府有关的消息需要有人出面去处置的,则是交由张三去转告高三。 王况自己分析了一遍,不大可能会是最有可能和自己有怨怼的人,那么或许是另有目的?什么目的那也就只有接触之后才知道,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了解对方的意图,然后才能有针对的定下调子,该怎么走该怎么做,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因钢弩可以很快的投入量产,这让徐国绪是喜不自胜,钢驽因为弩箭短且尾羽窄的缘故,有效程比弓要小了许多,但是,如果敌人是在钢弩的有效程里的话,那么钢弩的杀伤力却又要强过弓箭不少。当然那种天生神力能开强弓的变态人又是另当别论了。有了钢弩,那么出海的船队就不再是以前设想的开始只有四成可战之兵,到了最后可战之兵将可能会不足两成。相反,有钢弩后。老人孩子妇女都可上阵,人人手一把钢弩,上弦也是容易,一扳就得,只要稍加训练,也不用要求他们都击准,有个火力压制就成。 如是一来。船队的安全又大大的提高了许多,可以预见,明年将要出海的船队,将不会再惧怕任何敌人,能威胁他们的,也只有那动不动就喜欢玩变脸的老天爷了。 所以,徐国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说要万架钢弩。还是王天剩兄弟提了个建议,作弩臂的钢板么,给备上万片。正好也可以当做压舱用,以后随着越走越远,收集到的东西越多,恰好补充了消耗的钢板,而弩身呢,先做够用的,船上不是有修船的匠人么?就让他们在船上随时补充就得了,反正弩身的制做又是简单,要不是因为如今要打一把好短匕不易,否则给每个兵士都配一把好短匕。在紧急时期,随便砍一树枝,三削两削的就可以做出一个简易的弩身,钢板一安上就能用。 王况还是按原计划,先回建安,他要在建安呆一段时间回去。而要给皇里送去的金钱鱼膏,王况已经让富来的人送去了,送到长安后,将直接送进尚食局里小六子那去,由小六子和赢老头仔细的验过后,才会送给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服用。这也是当初在升平坊,秦老爷子给王况上的一课,所以王况对要送进里的东西,一直都很是小心,虽然是没有什么人会把主意打到皇后和长乐公主身上,但也不能不提防有那丧心病狂的人,会对这两个对李世民很重要的女人下手,嫁祸于王况。 回建安的途中,碰到一队兵士,约着有三四千人的模样,这些人并不认得王况,因此不可能是建州镇将府所辖人马,要是镇州镇将府所辖的人,就算不认得王况,那也认得从建安跟了王况过来的几个富来的伙计的。 不过这队人马对王况倒也客气,山道狭窄,虽然是可以两辆马车并行,但这些兵士见到王况这一队人马,就提前停下了脚步,主动的让开一边,等王况他们过去后,这才动身。这在其他州可少见,或许是他们的上官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到了建州地界要低调,也有可能是他们进入建州地界的时候,就听说了建安侯回到建安的消息了,报着宁可认错,决不犯错的心思,对这一路上的旅人都很是客气。 “这帮崽仔倒也机灵。”昂首挺的“检阅”过这几千兵士的徐国绪有点酸酸的,大有一副等着这些兵士挑起矛盾好让他发泄一通的意思。这话顺风就飘到了队尾的一个小校耳中,听得他是一个激灵:娘咧,这什么大人物这?就等着俺们撞枪口上去?得亏中侯事先吩咐过要我们待人有礼,说是哪怕是建州的一个乞丐,没准就是圣人暗中派来保护建安侯的亲人的。是以这一路上是逢人就让,管他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穷的富的。就连是一只流浪狗,他们也担心跟那个如今声名大噪的“黑龙”有什么瓜葛,可劲的陪着小心,不去招惹它。 这事儿可没法说哦,黑龙是流浪狗,谁知道它在被收留之前有没有什么狗兄弟狗姐妹的?谁知道它们以前是不是有联系的?就连建安候家的猴都能指挥马呢,狗和狗有联系算什么希奇?真要万一把个流浪狗惹了,真的把黑龙扯出来了,然后肯定就是那几个如今已经是升为神狩营校尉的原守城兵出面,最后搞个不好,惊动了建安侯,那自己以后还想不想在建州混了?没准没呆两天就要被赶了回去接受曾经被自己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可以去建州的同僚们的耻笑。 王况哪知道这帮家伙已经是生怕在建州呆不久,所以什么事情都陪着小心的心思,就是知道,怕也要被这些人的想象力之丰富给惊呆了,竟然能七绕八绕的,把一条流浪狗和他一个建安侯扯上了关系,这就有点像是那个什么他大姨父家的十三表哥家里的大表舅他岳父家的十八房孙的连襟,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嘛! 见那小校不时的回过头来打量着自己这些人,王况冲他点了点头,那小校脚下一个趔趄,赶紧的一溜小跑,跑到前头去报信去了,自己是听到了那个有点女人腔的胖子说了那么一句话,可中侯没听到呀。 “这帮崽仔,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一到了建州地界就这么的小心。”徐国绪嘟囔了一句,他是想发泄,不过发泄的是高兴的情绪而不是郁闷。只可惜那个小校不会读心术,否则一听到徐国绪那话后,就小小的挑个事,然后主动赔礼道歉一番,说不得就有他的一番大机遇了。 王况笑笑,探出身子,拍了拍徐国绪的背,他知道徐国绪这是意有所指,提醒王况小心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但王况并不怕,一是皇帝不信,二是这个局面并不是王况以威压造成的,在建州这个地界上,人们尊敬王况,那是从内心里的真心尊敬,并不是怕王况的势大。 李世民之所以不愿意来建安的心,其实早在他登船前丢下那句眼不见为净的话时,王况就知道了。如果说建州会有什么制度是他看不顺眼但又是切实可行的是一个借口的话,那也只是一个小借口。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李世民早就预料到,如果他到了建安,看到的,听到的,都和他王况有关,在建安人的心里,皇帝可以换,谁当都无所谓,但小东家可不能换,小东家就只有一个。所以,李世民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见到在建安人的心目中,王况的地位远高过他当皇帝的地位后会一时间忍不住吃起干醋来,这可就不好办了,于是,干脆,我不去,我不看,总行了吧。 而外地来的不管是商旅或是学子或是兵士,其之小心,也正是基于整个建州人对王况的尊敬上,要不是建州人对王况的尊敬,外人对王况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尊敬,就更别提这些明显是江南镇军府派来守卫锻冶场的兵士了。 可以说,建州人对王况的维护和尊敬存在一日,那么外人在建州做的事情要是和王况有那么一点点的干连,都会十分的小心,这是一种伴生的关系,建州人的尊敬为主,外地人的为辅,若是建州人对王况不再尊敬了,那么外人也就谈不上什么小心不小心。 这不是王况能控制的,所以王况也是无能为力,好在,李世民是个好皇帝。 见王况探出身子去拍徐国绪,三白竟然也有样学样的,探出身子,不过它拍的不是徐国绪,而是马脖子,没曾想,三白这才拍了两下,那马就奋蹄狂奔起来,差点把徐国绪给甩下马背。 王况笑骂:“胡闹,你当那匹马是你骑的这匹呢?这匹是已经习惯了你,那匹可没习惯你,你这突然一拍,还不惊吓着了?” 徐国绪这边好不容易将马控制住,等王况赶了上来,他就指着三白道:“好啊,竟然敢捉弄某家,且等着,某家下个令,不让任何人给你琥珀糖吃。” 三白一听,赶紧的一跳,就跳到了徐国绪的马头上,跺了两脚这才跳了回来,那马是徐国绪从长安带来的,对三白虽然会听指挥,但还是容易被三白给惊吓住了,三白这一跳,可了不得了,马哪曾被三白这么“惩罚”过?顿时是唏律律,一个扬蹄绝尘而去,任徐国绪如何的喝止也是无济于事。 三白这才得意洋洋的冲王况叱了叱牙,这也是个不受威胁的主,只有王况兄弟和小王晟及小娘子能威胁得了它,其他人那是休想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七章 路遇在线阅读 第六二七章 路遇 第六二七章 路遇 第六二七章 风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七章 风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七章 风声 虽然是斥责了三白,但王况对徐吃货并不担心,一个是徐吃货那匹马也是匹好马,而且还是养得非常之熟的马,至今为止还没发生过被惊吓坏了的事情,容易被惊吓的马那是没法被皇里选中的,对皇来说,听话是选马的不可替代的优先标准 而且,徐吃货的马术虽然不可跟那些铁骑悍兵相比,但也是把好手,礼,乐,御,等这些课程,那是徐吃货从小就必须学的必修课程。三白虽然胡闹顽皮,也是知道分寸的,徐吃货的马奔跑起来的时候,王况就没见到那马有哪怕是一丝丝的发疯了的马常见的眼变红的影子,因此,那马跑起来,大体也只是因为三白的震慑而已。 果然,盏茶工夫,前面就扬尘四起,瞧那马的奔跑姿势和马背上人影的姿态,不是徐吃货是谁?想来是这次跑得远了,徐吃货不耐烦等在前面,这才策马回奔。 没等徐吃货跑近,突然王况身后也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黄泽楷马上就落后了一个马身,将王况挡在了前面,黄大不在,黄泽楷就自觉的担负起了本该是黄大的责任来,其余几个人也没什么意见,黄泽楷的身份有点特殊,大家也都服他。 “前面可是建安侯当面?某扬州司马黄端瑞求见。”远远的,从后方驰来三骑,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一看黄泽楷的架式,就连忙高声呼喊,这才喊完,人也到了近前。 黄泽楷一听来人的报名,就将马往边上控了控,让出一条道来,脸上还挂着笑,看着来人过来,这才在马上欠了欠身:“三叔,某职要在身。恕不能和您见礼了。” 黄端瑞这三字一出,王况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就是黄良的儿子,没想到几年下来。竟然让他爬到了一州司马的位置上去,而且还是上州司马,还是扬州这么个肥得流油的地方。一般地说,富裕之地的紧要官职,都在各大世族和士族的争抢名单之中,有时侯还会争得头破血流,搞个不好。原本两个关系不错的家族会因为一个位子的归属而反目成仇,可见其竞争之激烈。而八年前的黄端瑞,不过才是个从八品下的兵曹,现在,已经是堂堂的从五品下,步入中层官员的行列,还是将那六到五这个最难迈的坎给迈了过去。 黄良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日益大增,以前的黄良./恐怕朝总大佬没几个能记得他的名字的,大多都用建州刺史之称来代。而现在的黄良,执掌着大唐最为富裕的一个州。是最,而不是之一,黄良又早被别人视为王况的绝佳搭裆,故而,黄端瑞的崛起也是情理之中,大家都卖黄良一个面子,那么以后有要求到黄良,求到建州的时候,黄良也就能酌情的体谅一二,这也是官场中的一个潜规则。这个规则是建立在对等的地位之上的。现在的黄良,已经完全的拥有了直面各相公,和几个相公分庭抗礼的地位。 这就有点像是富人赚钱容易,穷人赚钱困难,同样的,地位越高。话语权越大的官员,其子侄升迁的速度,是那些寒门子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当年黄良还要发愁他的儿子的前途,如今不用他愁,自有人上赶着帮他安排。所谓一人得道,**犬升天,不外如是。 瞧那黄端瑞的穿着,当是和先前与王况交错而过的那一队兵士同行的,而且应该还是这一队兵士的统领,身着红袍绢布玄甲,头戴翘翅红翎细鳞盔,将半个脸都遮盖住了,难怪黄泽楷先前没认出来。绢布甲非实用甲,而是军官日常的礼仪服饰,轻便美观但不实用,那些影视作品里,武将总是一身的铁甲在身,是违背常理的,几十公斤重的铁甲,又不是打仗,谁会傻不啦叽的穿在身上给自己找罪受?而且,若非出征,若非皇帝交代,擅自穿戴铁甲上朝,那可是一宗不小的罪!你穿铁甲防谁呢?! 黄端瑞认不出黄泽楷来也正常,黄泽楷被黄良送到王况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比较青涩的少年郎,一身稚气未脱,身板也很瘦弱,而在经过黄大这两年的练,加之建安侯府上可是出了名的讲究吃,只要王况有得吃的,只要材料足够,那么底下的哪怕是一介扫地的苍头,吃的也不会比王况这个主人差到哪去,要说有差,那也就是个大锅饭和小灶的味道上的差异罢了,是以这两年黄泽楷的外形变化是很大的,三两年没见过黄泽楷的黄端瑞,自然也是认不出来。 黄端瑞并没回应黄泽楷的问候,只是用眼扫了他一下,眼中闪现一丝惊喜,随即就要向王况抱拳行礼,早就下了马等着的王况连忙一把扶住:“世兄不必多礼,咱们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况且此时也非公务时间,伯父平日里待况如子侄,世兄莫非要陷况于不义中么?” 黄端瑞却是不依,仗着他力气比王况大,硬是行了一礼,这才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王况,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爹以前常在某面前夸赞二郎,说某若是有二郎十之一二的见识和谋略,他就知足了,某原来是有些不服的。没想这些年来,二郎却是越闹阵仗越大,动静也越大,万里之外,一切都在二郎的运筹帷幄中,多大的手笔呀,削吐蕃气焰,灭倭奴嚣张,又满了天下粮仓,二郎你这可不是造福一方,而是造福天下了,可知就连扬州,如今也受益于二郎颇多,某真真就是二郎所说的那井底之蛙了。” 得,又是个自来熟的家伙。 不过这也显示出了黄端瑞如今已经深谙为官之道,若这就是他现在的格,那么以后仕途上碰到的坎坷就要少了许多,若这是经过他的脑子的行为,那么以后恐怕爬得会比黄良还要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向来就是官场上颠扑不破的真理,也是加快升迁速度的不二法门。 没等王况回话,这家伙却又是一转身,冲黄泽楷点了点头:“行,你小子不错。如今跟在了建安侯身边了,翅膀硬了哈?见了三叔,竟然还敢端坐马上?行了行了,别下来了。某知你本就是个死心眼,以前在族中是谁也不服,谁的话也不听,现在不错,知道护主了,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了,也不枉阿爹和二郎对你的提携。听说你明年也要跟大郎一起出海去?那某可得帮你留心着了,看看有哪家合适的小娘,娶了来,多为我黄家添丁加口才行。” “切,你扬州就是有好小娘,那也不如里多,这事包在某身上了,等某回去了。就帮泽楷寻上几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女来,求皇后将其许给泽楷就是,有二郎的情面在。出身上绝不会辱没了你黄家的门楣去,至于相貌么,那就更不用提了。”徐国绪这时候已经到了近前,下了马来一听黄端瑞这话,就鄙视了一回黄端瑞。 黄泽楷这一路的表现都落在徐吃货的眼中,加之又是黄家人,徐国绪也就大包大揽的将这事揽了过去。两人三言两语的就将黄泽楷的亲事定了下来,全然是不顾黄泽楷这个当事人的感受,把个黄泽楷臊得是满脸通红,胡翰山又是羡慕又是觉得好笑的冲着黄泽楷使劲的打着眼色。其他几个护卫也是如此的神色。 中的女,除了少数是因为容貌才华极为出众的寒门女外,其余的莫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娘,而且相貌才情都是上上之选,因此哪怕是年过双十因没被皇帝宠幸而被嫁出的老女,也是长安各大家族子弟相互争逐的对象。只有少数的女,因为从小就入了,对外界是一无所知心有畏惧而愿意老死中外,一般女在三十之前,都会被皇指定了对象嫁出去的。所以徐吃货才有这么一说,也正是如他所说的,有王况的面子在那,哪怕是二八年华的女,长孙皇后也是一定会放人。 事实上,要不是长孙皇后对王况有那么一点的暧昧,要不是王况和小娘子等人的恩爱让长孙皇后有那么一点的吃味,恐怕长孙皇后早就赐下了许多女到建安侯府里去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恩爱,后的几千佳丽,他哪顾得过来,也只有那些十分出众或者说后台背景极硬的女才能被他给册封了,其他的女,也就只能在中等待被指定嫁给哪家纨绔子弟这一途径了,运气好的,嫁个好小郎,运气差的,嫁个不争气的败家子都有可能。不过呢,后有长孙皇后坐镇着,每有来求的,长孙皇后都会帮着把把关,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家族更愿意将自家小娘给送进里去,运气来了,被皇帝皇子看上眼,运气差的,大致也能得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国绪你还真是当媒婆子当上瘾了?某可记得你不止一次这么说的罢?既然如此,那好了,以后我建安侯府中出色的子弟,包括这些个护卫家人,他们的终身大事你都包了罢,让你过足瘾。”王况这话一出来,几个护卫都喜出望外,个个心中暗暗较了劲,今后可要好好的办差,一定要混个出人头地,娶个大家小娘,从此自己这一族,那可就是扶摇直上有了很大的希望了。 黄端瑞这时候却了话:“过个几日,怕就要叫二郎你为郡公了,如今整个江南道府上下,都看好二郎真有那么一天了。”这个那么一天,说的就是王况封王的事情,因事没定论,所以大家都不明言,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会意着罢了。 “嗯?”徐吃货却是吃了一惊,“哪个传的消息?二郎你要好好查查!”李世民这才登船几天,原本应该是没人知道的消息,怎么一下就连扬州都知道了?这事透着点诡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七章 风声在线阅读 第六二七章 风声 第六二七章 风声 第六二八章 叙话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八章 叙话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八章 叙话 话说徐国绪一听说竟然连扬州都有不少人知道了王况将晋郡公一事,就有些急了,提醒王况要去查一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是谁走漏的?按说,皇帝才登船没几天,他让人送到长安的喻诏再快也还是在路上,朝中相公都不知道的事,扬州这就知道了? 封公不算什么机密事,也不会有人去刻意隐瞒。^/非常文学/^王况最终将有可能封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算王况不想当王也不成,用一句话来说,王况的封王事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个人事了,早就上升到了关系到朝廷能否打破除了内附外族外不封异姓王的惯常。只要有人能封王,那么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异姓王。 而就目前的局势看,也就王况的功绩有这个资格最有可能封王,如有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姓王,那么就只能是王况!更何况,这可是皇帝亲口说过的话,金口玉言,那么多人听到了的,这可抵赖不了。事实上,如果不是皇帝对王况采用了双重的标准,王况现在的功绩,封个王,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就是不愿意的,也挑不出任何的刺来,而且,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言反对,谁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和朝中大佬中的绝大多数为敌,和天下世族及士族为敌,和天下学子尤其是寒门学子为敌,和天下百姓为敌!这种后果,就是长孙臭老酸也是不敢承担的。 所以,不管王况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各大世族及士族都会极力的促成王况封王一事,王况已然不是他自己的王况,也不是建安王家的王况,早就成了天下人的王况了。若是王凌反对,必定会有人不辞辛苦的跑到建安去苦口婆心的劝他:你家的二郎已经不单是你的弟弟了。 但徐国绪显然想得更多,他是王况的兄弟没错。但他也曾是李世民的随侍黄门,这主仆之情还在,所以眼下徐国绪担心的其实是李世民的安危,所谓关心则乱。因此没往深处去想,脑子里乱哄哄的,失去了理智。 王况却是摇了摇头,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消息必定是那几个千牛卫送出去的。能当上千牛卫的人中,大半都是家世背景不薄的,世家及士家子弟至少就占了四成以上,尤其是能被李世民挑中了跟他一起出来的。个个都不会是省油的灯,忠诚是首要的,自然也就是那几个从李唐还没有明显的处于优势的时候就坚定不移的站在这一边的世家子为首选。^/非常文学/^ 皇帝的微服私访,去哪,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大多是不敢也不会乱说的,这后面牵扯着一个家族在皇家心目中的地位变化。但是,许了王况郡公一事。就不在他们的保密职责之内,对他们自己家族的影响不大,相反的。谁个的家族最先得到消息,那么在反应速度上就能领先别人一步,及时的调整策略。是以,扬州这么快就知道了王况要封郡公的消息不算希奇,要查,也是那些最先得到消息的家族去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毗漏,使得他们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 见到王况摇头,徐国绪也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有些讪讪的掉过头去找三白的晦气:“你这泼猴,害得某家出个偌大的丑。看打!”说完扬起手来,作势欲打。 三白哪里会怕他?呲着牙冲徐吃货吱吱叫着做了个鬼脸,一个纵身,又待要跳过去给徐吃货的马再来一下,徐吃货这回却是早有了准备,三白一呲牙。他就一个箭步的将手中的马缰甩到了路边一棵树桠上挂着了,而那马经过三白的两次骚扰,也已经习惯了三白的无厘头,三白在它背上跳来跳去,它也只是不耐烦的甩了甩头,打几个响鼻而已。见三白在那马上徒劳的动着,徐国绪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黄端瑞总算逮住机会和徐国绪见过,倒也不是徐吃货拿桥,而是他就这个子,要是不拿你当外人看,他就不在意这个虚礼。黄端瑞是黄良之子,自然也被他归入了自己人之列。而黄端瑞显然也是从黄良处知道了徐吃货的脾气,也是嘻嘻哈哈的,一副早就和徐吃货相熟的样子。 这一聊起来才知道,原来王况送到江南镇军府要求江南镇军加派人马协助守卫东平的信摆到镇军主将的案头上之后,江南镇军马上就将这个差事或者确切的说是一个很轻松的功劳推到了黄端瑞的头上去。纵观整个朝中,也只有王况这个另类,因为朝中上下都统一的承认了王况对建州事的一言决断权,将王况当成了一个事实上比一州总管的权限还要大的“影子总管”,也清醒的认知到王况对整个江南的影响力,所以王况对江南镇军的要求,江南镇军是不敢怠慢的,要换了别人,他们可未必卖帐。王况要求调兵和其他人私自调兵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王况的要求是合理合法,军器重地你不派人保护谁保护?而且这还是一个功劳呢。 反正州司马也算是镇将名义上的领导,是一州的军事最高长官,哪怕是实际上调不了镇将手下的一兵一卒,但名义还是在的,因此由州司马领一支从各州抽调上来的镇军兵士从法理上是无懈可击的。一州可以没有司马,但不能没有镇将,因此有了这么两条摆在那,黄端瑞就这么成了此次任务的执行者。 江南两道的各州刺史可不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别看这次将功劳送给了黄端瑞,但后面黄良及建州给他们的回报也绝对只会比这个功劳高的,礼尚往来向来是传统美德么。 尤其是镇军将军的算盘更是打得叭叭响,提议派了黄端瑞来,那么以后自家要求东平在刀兵的分配上对江南镇军照顾一二就理直气壮了不少,算起来,这一次的决定最大的受益者当属江南镇军府了,每一次的配额,你总要优先满足我吧?同样数量的刀兵,你总要给我最好的吧?如此一来,江南镇军的战力就会上了一个台阶,那么他一军之将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自然这些都也只是王况和徐国绪得知黄端瑞就是此行派到东平的任务执行官后的推断,黄端瑞也是有这个觉悟的,因此在述说的时候,也不忘着帮那帮送功劳给他的人说说好话,点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该怎么做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末了,黄端瑞突然冒出一句:“二郎,最近扬州接连发生几桩怪事,几件事情看似各自独立,但依某看来,必定有着内在的联系,本来某已经派了族中壮机灵的子弟去调查的,但却被另一股未知的势力拦了下来,几次的调查都受阻,阿爹的意思是,这事还是由二郎你来的好,说是二郎你出马,那是无往不胜,相信等二郎你回到建安后,阿爹就会跟你细说了,某要务在身,也不敢耽误二郎你的大计,就此告辞!” 黄端瑞倒是利落,话音刚落,就跃身上马,一甩马鞭扬尘而去,只远远的丢下一句话:“泽楷你要好好保护好二郎,若有闪失,某第一个不饶你!”颇有乃父当年的决绝之心。 “搞么子么?这就甩头走了?也不说个明白是什么事情。”徐吃货嘟囔了一句,就没心没肺的又去追着三白追了几圈,奈何他那庞大的身躯,如何能和身轻如燕的三白比,看似是他追三白,倒不如说是三白在引着他兜圈子。 胡闹了一会儿,众人这才又上马启程回建安,黄端瑞的话,王况并没怎么在意,发生在扬州的事,和建安不会有多大的关系,只不过若这事会影响到黄端瑞的话,他倒是会出手,若是对黄端瑞和对金陵姜家没影响的话,王况也没这个力去顾着,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忙不过来呢,哪里管得了他人? 从东平往建安,一路就是以下坡路为多,是以回建安的时间竟然比从建安到东平还缩减了一半,王况他们是当天一早出发的,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王村了,离着建安只几十里路,王况也不想再赶,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在王村歇一夜,第二天再慢悠悠的回去也不迟。 王况的回归,让整个王村有如过节一般的热闹,如今的王村虽然说不上人丁兴旺,但也已经有了三十多户人家,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王村家的女儿因在外地生活困苦而搬回王村来住的,当然他们搬回来也不会白搬,王况善良但不是滥好人,王村嫁出去的女儿有困难他有义务相帮,但还不至于让他们都迁回王村的意思,迁移就意味着要放弃他们原来的永业田而从王村分出一部分的田地去,所以,这些迁到王村来的都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家有多子的,其中之一必须改姓王,归到王家族谱里去才行,若是不愿意的,那也只好到其他地方去了,建安大得很,且在王况看来,人口还是不足,加之又有王况这层关系在,王家女儿的夫家想要在建安找个好地方也不难。 有少部分的是近些年因着王况的名声而使得建安王家的地位日益上涨,因此很多年前从王村迁出去了的人,怀里揣着家谱,上门来认祖归宗了,这让王况总算有了点平衡感,怎么地,王家也不可能只有王村的原来那么些人么,有族人流散在外地,那才是正常的。 也许是受了王况的影响,王村人虽然富得流油,却也不喜大兴土木,住家都是以够住,能住的舒服为第一要义,至于富丽堂皇,那是中看不中用的,不要也罢。所以整个王村,也就王况当年建的那个宅院相对来说富丽一些,面积也最大,其他族人,没有一家建的房舍会超过它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八章 叙话在线阅读 第六二八章 叙话 第六二八章 叙话 第六二九章 圈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九章 圈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二九章 圈地 酒菜都是家常的,没人因为王况的回归而特意的去准备更好的,王村人都知道王况的子,他喜欢的是如同家人一般的随意,来了,有吃的就吃一口,没吃的也没什么,随便有什么剩菜剩饭热一热就得,若是刻意的去准备,反而会让王况有作的感觉,没了家人的亲切感。 而这样的感受,也几乎是王村人的感受,十多年前王村遭受到的几乎是灭顶之灾的祸事,让如今幸存下来的王村人对亲情格外的看中,整个王村,就如同一个大的家庭一般的和睦,任何一家的小郎小娘,在外玩耍累了饿了,很少有回家的,累了的,就随便推开一家房门,找个床塌倒头就睡,而这家主人也会为他盖好被褥并回他家去通知他的阿爹阿娘:你家娃子在某家睡了,明儿一早等他吃完早饭再回吧。饿了的,就也是这样找个饭菜做好的人家,一进门,或是叫声阿叔好,大大好之类的,然后也不气,直接上桌拿起碗筷就吃,主人家也会笑吟吟的给他腾个位置出来。 所不同的就是,因为王况的回归,所以家家户户都把自家烹好的饭菜全端到了王况的大院子里,三十多户人家,一百多近两百号人,全挤在一个院里,将一个诺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说说笑笑的吃着,间或夹杂着一两句从王况那学来的猜拳声。小郎小娘们就有如过节一般的端着碗在各桌之间穿梭着,见到哪桌有自己喜欢吃的。就手一指:“大大/叔/娘娘/婶娘,囡囡/囝囝要吃那个。”身边的大人就笑着给他/她夹一筷子,然后将其头发揉一揉:“少吃些,莫要等到别处看到喜欢吃的没肚子装了。” 院子东北角落一张桌子边,徐吃货一人就霸占俩位置,坐在那里大嚼大喝,嘴里时不时的还要嘟囔几句:“这王村人也忒享受了。这还是平常的家常饭就如此的美味丰盛,要是逢年过节了那还了得?” 在他面前的小桌上,满当当的摆满了二十几道菜。每道菜的选料都是了又的,别看菜式平常,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平常家常菜式而已,但身在里多年,伺候皇帝多年的徐国绪一眼就看出其不同来,就说那炒菜芯吧,只取那菜芯上两寸长的芽尖,这可远不同于集市上卖的那种近一尺长的菜芯;再说爆溜,也是用的一头豚猪身上仅有的那半斤合头…… 菜是自家种的,爱取多少长的菜芯那是自己的事,是买的,王村人再富。也不可能天天杀豚猪来吃,所幸如今建安人富裕,家家天天都有食在餐桌上,建安城里,每天卖的豚猪都有近万斤。一天要杀两百来头豚猪,这数目听了挺大,实际上和建安城里的十几万人比,平均到一人头上,也还不到一两,建安人不光是豚猪的消耗大。还有**鸭鱼牛羊等等,并不是家家天天都吃豚猪的,这也是如今建安人早就抛弃了豚猪是不入流的食的结果,现在的豚猪,在牛和羊的饲养规模还不够大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建安的主流食,当然这个主流食并不包括鱼在内。在建安人心里,鱼就是鱼,就是,二者是不同的。 王村在建安人的眼中,就是圣地,因此王村人想要吃什么好东西,都能比其他地方的人容易买得到,就算是东西被人先一步买走了,那先买去的人只要一见是王村人要,都会很是爽利的让出来。这是王村人的特权,没人有异议。是以,在王村人的厨房里,总是能很容易的见到那些平日里很难见到的食材。王村人也并不仗势欺人,买卖公平,任何东西,他们都会至少按市价来付钱,若是有人特地的送了过来的,还会加点跑腿钱。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凌也就对王村人享受这么一点点的特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干涉了。 徐国绪其实是和王况一样的喜欢安静,到了王村,他也就如同王况一样的像是到了家里,人前的那一丝伪装就全剥离了出去,自己抢先的拉扯了三白独占了一个角落里的小桌子,三白这些时日和徐吃货接触时间长了不少,也偶尔愿意在王况忙着的时候,借徐吃货的肩膀歇歇气,这个家伙也是个不大喜欢人打搅的货,是故这一刻和徐吃货是臭味相投,一人一猴的占了一张桌子,不再让其他人过来,就连黄泽楷也是不例外。 当然没人愿意得罪三白这个王况的心头,三白可不光光是王况的宠物,还是整个王村人心目中的神兽,是王家的守护神,因此徐吃货每嘟囔一句,三白这家伙就吱吱叫着附和几声,一人一猴倒也自得其乐。 王况是学了那些个小娘小郎一样,这桌坐坐那桌瞅瞅的,看见顺眼的就挑几口来吃吃,再陪着族人喝上一瓯酒,时不时的拿那些个适龄的小郎小娘们开开玩笑,引得族人附和几句,羞得小郎子和小娘子满脸通红,然后在一阵的哄笑声中,王况又转战到下一桌去了。 黄泽楷和几个护卫被村里的几个青壮给拉到了一边,年青人有年青人的共同语言,尤其是手拿刀兵的,在这尚武的年头更是同龄人羡慕的对象,王村里的小伙子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凑出两桌人来,就这两桌人干脆就将两桌并作了一桌,将个黄泽楷等人团团围住,打听自家小族长在外的奇闻趣事来,虽然每每王况做了什么或者是碰到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有人跑到王村里来一五一十的讲得详详细细的,但听别人说哪有听跟着王况身边的护卫们说过瘾?小族长他们是不敢去打搅的,王况在王村老一辈人的心目中那还是个小郎。但在没跟王况有过什么过多接触的年轻人心里,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不敢去打搅。 王况这里晃晃,那里晃晃,晃到了一桌人面前,扫了一眼,就打定主意不再晃了。坐了下来,这桌人都是三四十岁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前隋时期逃难去了外地。前两年才迁回族里的,其余的基本都是王家细郎,这里面大多和王况是同辈份的。也有高过王况的,也有低过王况的。王况坐下来是因为相对那些个年轻人来说,他更喜欢和年长的人呆一块,毕竟若是真论起年龄来,后世的三十来岁,加上这一世的十来年,王况已经是个活了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心理上和年轻人的跳脱是有点跟不上的,还是和年龄相近的人更谈得拢些。 年纪大些的人,基本不会没话找话。许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表达出他们的想法,这个年龄段的人,经历多了。人也就沉稳了许多,加上又是族人,中间的许多套本不需要去做,所以这一桌人在整个院落里,那是最安静的一桌,大家都慢斯条理的吃着自己的。偶尔会有人说一两句话,然后其他人听的附和一句,嗯嗯啊啊的,接着又是埋头吃自己的,王况就喜欢这样。 然而王况显然是打错算盘了,原本他是想静静的坐下来好好的享受一下家里的味道,却没想,他才做了下来,就有人开始问话了: “二郎,某等合计了一下,想去邻近的村里将他们的田买下来,您看可否使得?” “买田?买田作甚?”王况循声看去,问这话的就是那前两年迁回王村的王姓族人,叫王绪实的。算起来,他这一支和王况还是没出五服的,属于是王家的嫡系,且因他的辈份在如今的王村里是最高的,论起来王况得管他叫叔公,虽然他的年龄也不过是四十来岁,但辈份就比王况高过两辈去,是以这两年,王村里的大情小事,都推他来出面主持,既然是他问话,而且同桌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停下了吃饭的进度,由此可见,这就是全村人的意思了。 “某听得从县衙门里传来的消息说,江南一带的富商都已经开始大肆的收买田地,准备种百叠子,养羊等等,某等寻思着,如今王村虽然是富裕,种的辣椒也够多,加上其他的产业,吃穿是不虞了,但某等也不能坐吃老本啊,总得找点事情干干才行,不然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某等还好,都是经历过困苦的,但娃子们却是从小长在蜜缸里,没经历过磨练,是以想说就用新买的田地,让娃子们自己去琢磨,自己去闯荡,吃些个苦头,不至于忘了二郎三郎你们当年的困难而沦落为纨绔子弟去。” “是啊是啊,趁着某等还年纪不大,还有一把子力气,可以帮着娃子们矫正一二,若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某等都老了,怕是力不从心了哦。”边上一个王家细郎话道,王况回身一看,却道是谁?原来竟然是当年那个唯唯喏喏,听父母之言虐待王家女儿的,没想到他竟然也迁到了王村来,而且听起来,已经一扫了原来的脾,有了自己的主见了,要是以前,他是绝对说不出这话来的。 买地,那其实就是圈地,这让王况想起了资本主义刚开始的苗头,也是圈地运动挑起的,英伦的圈地运动是为羊毛,而现在在江南刚起的由头则是为了棉花和羊毛,目标是一样的,难道,资本主义这么快就到来了么? 百叠子在王况让人透了其习之后,就传了出去,现如今的大唐天下,到处都有人种百叠子的。羊毛则是遏跃的族人举家迁移到建安来后,将纺羊毛毡的技术也带了过来,后来在民间发展起来,竟然有人用羊毛纺出了线,虽然比用葛麻纺的线要了许多,但在保暖方面却是得天独厚,且手感非常的舒服,因此,现在每到冬天,就有富贵人家不惜用高价买那纺得细的羊毛线来雇人纺成厚布做成袍子,这样的袍子比起裘皮袍子来保暖能是差不少,但却比麻布料要好过许多,正好填补了从麻布袍到裘皮袍之间的过渡,使得秋末初冬也有了合适的衣服可穿。不至于在这段时间里,穿裘皮吧,又太热,不穿裘皮吧,又有些冷。 江南的富商们显然是在这其中看到了商机,作为消耗品的羊毛,每年基本都会有一个相对固定的消费量。也就是说,销量是可预见的,那么据销量来制定生产计划。也就有了实际可行的可能。而且,随着以后大唐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富足,能穿得起羊毛纺的厚袍子人家也会越来越多。这绝对是一桩至少有七成把握的大买卖。 从封建主义进化到资本主义,这是一个趋势,但在王况的认知里,这并不是必然,别人怎么看王况不会去管,但他自己是觉得,所谓的几个阶段的制度,不过是人为硬要划分出来的鸿沟而已,就如同一棵树,你非要将其不到一米高的定义为树苗。径不到十公分的定义为小树,超过二十公分的定义为大树,但是本质上,这树的生长进程却是连续的,对树自己而言。任何成长时期都没有也永远不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过程,树还是树,只要它活着,就永远是一棵树,甚至你愿意,都可以将径超过五十的定义为小树苗。但这并不会改变这是一棵树的本质,它也不会因为你对他的定义改变而有什么改变。 但并非说封建一定落后于资本,资本一定落后于社会。在王况看来,只有适合这个社会阶段的制度,才是好的制度,一个小孩子,明明心智和身体还没长成,却硬要按一个成年人的要求来规范他,这不啻于拔苗助长,这样成长起来的孩子,只能是一个怪胎,无法融入到其他孩子的阵营中去,基本注定是个夭折的命运!后世的瑞典,明明有国王,有王室,但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社会主义国家,多次的金融危机基本都没波及到它,而且它还是属于西方阵营的一员,这要怎么解释? 会叫的狗是孬狗,只会虚张声势的冲你狂吠两声,而当你一弯下腰去装作捡石头的时候,它就会两腿一夹尾巴,悻悻的可怜兮兮的跑了,而那些不叫的狗,往往是一往无前,管你三七二十一,先咬你一口再说,不让你得个狂犬病也要吓你个半死。这是王况所能想得出的最贴切的比喻,越是宣称自己是正义的,其实就越有可能是邪恶的。不知道这一章会不会被和谐,汗个先。 猛然的想到白天黄端瑞的话来,王况估着,兴许扬州出现的怪事就和圈地有关。 正常的买卖田地没什么,除了永业田外,其他的私人田地都可以自由买卖,但问题的关键是,整个天下间,不管是哪家的田地,就算是永业田,也不都是在一处的,就更别谈那些自己开垦出来的荒地和从他人手中买得的田地或者是从长辈那里继承下来的田产,几乎每一家,都是这里几亩永业田,那里几亩自家的私地,私地和永业田往往都是交织着混杂在一起。 如果是要圈地,就势必要面对一个问题,你买不了永业田,只能买私地,这就造成一个局面,你拥有的田产虽多,但却是零星分布,这在唐兴的慎家就得到很好的体现,慎家如今是唐兴最大的地主,但他们家的地,最大的一块也不超过一倾,全都是零星的分布在各户人家的用业田中间,若是传统农耕倒还好办,可要是种起百叠子,需要抢在下雨前全收下来,这就麻烦大了,上午跑东边,下午跑西边,累都要累个半死。 “那么那些个夹杂在其中的永业田呢?”王况问了一句,敏感的他直觉的感觉到,重头戏并不在买不买地这上面,要仅仅是买私地,范不着来找王况,王村人自己相商着就可以决定。 “据说他们都是采用置换的办法,用自家的田地去换永业田,只要县里能将文档案改过来就成,如此一来,就可以将田地连成片,某等寻思着也想用这办法,将外围的永业田和夹在私地里的永业田用置换的办法,不过某等觉着,这么换也不能让人吃亏,因此拟定了用一亩上田换一亩中田,或者是一亩中田换一亩下田的办法,要是对方那永业田是养熟了的上好肥田,就是用两亩田换来一亩也是值当的,但使君说这事得二郎你来弄个章程出来他才肯松口。”王绪实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并不会因为王况小了自己两辈而端起长辈的架子,要是没有王况的强势崛起,他可能如今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户人家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二九章 圈地在线阅读 第六二九章 圈地 第六二九章 圈地 第六三零章 精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零章 精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零章 精肉 听着王村人并没有在买卖田地上让卖主吃亏的意思,王况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一就有二,如果这一次自己没回来,如果这一次他们私下决定打着王况的旗号去干那欺压百姓之事,如果这一次黄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下来,那么对王家来说,就是埋下了一个日后没落的定时炸弹,这会成为一个癌症的病灶,天长日久的积累,肿瘤越来越大,大到后来,谁也救不了王家,这才是王况真正担心的问题所在。 “养羊和种百叠子就不必了,江南并不太适合这两样的发展,百叠子还是要在北边才能长得更好,羊也还是要在寒冷地带的才有又长有暖和的羊毛。买地是可以,不过,你们也别盯着人家的永业田了,去买那昼暖夜寒的向阳坡地吧,明年,大家一起种卡法。”王况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大家都去羊养种棉花,在如今交通还不发达的时候,势必会在短时间内在局部地区造成供大于求的后果,王家是不怕亏本,但其他人怕,要是王村人发起狠来,绝对会是整个大唐最大的种植养殖户,如此的冲击,不是那些个小富小贵的家族能承受得起的,对王况来说,想要创业的路子多的是,没必要去跟其他人家抢食吃。卡法的种植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虽然产量不高,但是可以和桂花一样,做成高端的产业,既然高端,那么在高利润的加成下,产量的多寡并不能决定产业的赢利与否。 卡法是个好东西,其能使人力集中,绝对会成为各级官吏和学子们的最爱,对这些人来说,能有一杯暖烘烘又能提神的饮品摆在案头,时不时的饮一口,这对他们处理案牍上如山的文或者说冥思苦想的咬文嚼字是一大臂助。王况绝对有这个把握,卡法只要一大量的种植,绝对会供不应求。 卡法不同于茶,茶是要心境平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抛弃到身外的时候才能品到其美妙,相对于茶这一特来说,卡法更适合摆在埋在山文海中的文人们,适合埋头于如山的帐目中的商人们,实在是个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都能饮用的好饮品。若真要分出个高低,在王况看来,茶就是那阳春白雪,卡法就是带着点阳春的下里巴人,这里的划分是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而是从其心境,从其文化中去分。就灰雀个人而言,喝茶是神圣的。茶从其诞生之初,就站在了文化的颠峰,而咖啡。不过是日常的饮品,灰雀只将其当做提神的东西,想喝就喝,而要喝茶时候,必定要平心静气,置身物外。嗯,很明确,灰雀真的看不起那些动辄以自己喝什么咖啡来标榜自己的品位的人,在灰雀看来,这些人是完全的在泰山面前冲着一块石头高喊:看哪。这块石头多大呀! “中,那某等就再等几个月,等二郎和使君商量出个章程来,某等就去买山。”王绪实没有追问王况种卡法赚不赚钱,既然是王况说的,那就做就是。绝对亏不了,而且买山的价钱可比买地的价钱要便宜了许多,丢给那些个家族子弟去运作,就是真的亏了,也亏不到几个钱去。 昼暖夜寒的向阳坡地,不光可以种卡法,而且也非常适宜桂花的生长,退一步来说,就算种卡法失败了,那坡地还可以用来种桂花。同样的,绵羊那是别想养了,但是山羊却是可以散养在坡地里的,羊在建州之外,一直都是富贵人家最为中意的食。这就是王况让买山地的初衷。 看来,还真得和黄良好好商量下怎么运作了,王况担心的就是这刚兴起的圈地运动会给才开始恢复元气的百姓们兜头泼一盆凉水下去,让王况这十来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还有,为未雨绸缪计,许多原本不急着要做的事情也就必须提前的去做了,不能等到事情发生了再来解决,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在后世已经被证明行不通了,许多地方都是在问题发生了才去想解决办法,并没有在事前就考虑周详好可能会发生的问题,所以就造成了路越修越宽,越修越高级,结果呢,还是越来越堵,而再要想大刀阔斧的动土,已经是不大可能。 曾经有个例子,当初汕头修路的时候,许多的砖家批驳说修那么宽是浪费,这事甚至引来了华夏第一大媒体的批评说是劳民伤财,结果几年过去之后,事实的发展给了那些砖家和某媒体一记响亮的耳光,也证明了当年的决策层并没有头脑发热。而要按那些个砖家说的去做,等到修好的路边上高楼大厦林立了再想去拓宽或者说修个立交桥之类的,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有必要在货物流通大爆发前,做好交通引导规范,不光是道路要上去,交通工具也要来一场变革才行,还有许多与此相配套的东西,比如货物集散地,仓库,码头,等等一系列本应该在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事物,如今都有必要提前登场了。这让以前很是害怕还有另一个穿越者的王况此时恨不得能一下多来几个穿越者,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集多人之力,或许在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将许多本应该还要一千多年后才会出现的东西搞了出来也不一定。 王况是边吃边想,一忽儿工夫就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轮廓,这里面的许多,本来都是在王况的计划之内,所不同的是时间提前些罢了。 事情有了结论,这一桌子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并没因为多了一个王况而多了些话语,这让王况总算是有闲仔细的品味家的味道,这一个多月来,王况已经很难得吃到家常便饭,不是野外简陋的吃一些,就是在酒楼和驿站用一些,这些地方做出的饭菜比家常菜漂亮,味道也更浓郁,但王况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只有在家里,吃着不大讲究的做法做出来的饭菜。才让王况有了安心之感,这就是家的味道,并不要讲究什么色形,爱怎么煮就怎么煮。这是任何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的,就因为这里面蕴涵着家的感觉,许多人在外漂泊多年,但却是怀念妈妈煮的饭菜,哪怕味道再不好,哪怕青菜都炒黄了,在游子的口中。不亚于龙肝凤脑。 “二郎,二郎!”大家伙正热热闹闹的吃着,就听得院外有人叫唤,原本喧哗的场面突然的就静了下来,众人让开一条路,就见孙铭钱正带了孙嘉英急步匆匆的赶了过来,王况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伯父何故如此匆忙?” “哎,这不是急么。某寻思着,这事也只有二郎你能解决,嘉英是没办法了。恰巧刚好听到二郎你回到了王村来了,这就赶过来了。二郎你得想想办法,这可关系到几家人一两个月的辛劳啊。”孙铭钱顾不上喘口气,一把抓住王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番话之后,就一屁股坐到了王村人给他让出来的位置上去,手一挥,示意孙嘉英接着说。 却原来是孙嘉英早在三两个月前竟然捣鼓出了豚油糕,需要用到大量的豚猪油,而孙嘉英干脆比王况还大方。第一时间就把做法传给了建安人,让大家去做了送到外地去卖,这也是孙嘉英现在的眼光高了,看不上一个小糕点的利润,所以才有这么一出。猪油糕呀,还有木有人记得二十多年前遍布大街小巷小店里卖的最火的就是猪油糕?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去吃这油腻腻的东西了。灰雀也不记得怎么做,想必也不会有人会去做这么麻烦的东西,做法就不写了罢。 这就造成了一个严重后果,这段时间建安杀的豚猪是越来越多,而板油往往是最先卖完的,接着就是肥也跟着一扫而光,而多杀豚猪的后果就是,也就越来越多,开始还好,铺送到富来和各个酒楼去,都会收了,不外就是卤了或者酱了来卖就是,尤其是富来栈,那是有多少收多少,但是,卤味的销量也是有限的,并不会因为你豚猪杀得多了,就也跟着销售上去,到了今天,富来栈囤积的卤货已经多到了一个可怕的数量,孙铭钱实在是没办法了,再收,那也就只能让其烂了,这可就超越了富来栈的底线,帮你可以,但是也不可能我亏本来帮你罢? 中,腿可以来做王况新教会的燕皮,但其他部位的就没办法了,孙嘉英这些时间以来一直在埋头苦研用去做出什么容易保存又好吃的新食物,但思来想去,也浪费了几百斤,没一个成功的,可以说,孙嘉英如今已经是英雄计短,实在是没辙了。 恰好,正当父子二人都快愁白了头,王况回来的消息经由王村派人送了过来,这让孙铭前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王况都没办法,那么他也就可以从自责中解脱出来,孙铭前的心里面,自己的富来栈是王况拉起来的,但也离不开建安民众的支持,尤其是在富来刚起步的阶段,若不是那些店铺货栈的鼎力支持,富来栈也不大可能那么快就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或者说,至少还要再迟一年,迟一年,这中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现在人家有困难了,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管,而王况在建安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要是王况做不到,那么建安人就相信真的没人可以做到解决问题。 孙铭前也并不指望王况会有办法,他需要的只是王况出个面,给建安人一个交代。 “么?”王况着下巴,想了想,倒是有那么一种东西是真要用到,只是以前因为担心的消耗量大增,而使得豚猪的销售失去了平衡,所以一直没有想着推出,时间一长,也就忘了,现在孙铭前提起,恰好又是因为孙嘉英的原因造成了肥好卖,不好卖,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推出来,使其重新趋于平衡。 “谁家的锅灶里还有火的?若是有现成的卤好的就更好。”王况喊了一句,顿时就有好几家纷纷表示符合条件的。 “走!”王况肚子,已经吃了个大概饱,正好留着点肚子晚上喝点小酒,回味一下久违十几年的味道,回头瞥见徐吃货和三白还在自顾自的吃喝着,就喊了一声:“留着点肚子呀!” 徐吃货本来是关闭六识,不管别人怎么个热闹,自己跟着三白。在那自得其乐的吃喝着,旁人说什么笑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无关的,但就是王况的这一句。让徐吃货一个激灵,连忙的丢下手中抓住的一支椒盐羊腿,趁着三白正聚会神的啃着一块王村人特地为它烤得香香的馍的当间,两手在三白身上一阵乱抹,将满手的油都抹到了三白的身上去,然后一个箭步跃起嚷道:“三白,走咯。有更好吃的啦。” 三白原本是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已经被徐吃货抹了好几下,但听完徐吃货的喊叫而也一腾身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这下它可恼了,这个爱干净的家伙,何曾被人在身上这么抹过油的,当下毅然决然的丢下手中原来抓着紧紧的烤馍,冲着徐吃货的背影挥舞了一下手臂。然后紧追着徐吃货去了。 只要有吃的,徐吃货就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爆发力十足。白天里还是三白在耍弄他,带着他兜圈子,但这时候,徐吃货仿佛身体里有一个动力十足的核反应堆一行,冲劲巨大,爆发力巨大,耐力十足,三白追了好一段路也没能追上徐吃货,而当等到它追了上去的时候,徐吃货已然的站在了王况身边。将食指竖在了嘴边,做出噤声状。三白只能是悻悻的示威的冲徐吃货一呲牙,然后一跃,跃到了徐吃货的肩膀上,将身子在徐吃货的幞头上蹭来蹭去,最后觉得不够解恨。竟然调个头来,将自己那红通通的屁股在徐吃货的脸上好一顿的乱蹭,这下旁边看着的王村人再也忍耐不住,个个笑得直不起腰来。 “别闹!”王况板起脸,扬手在三白的头上打了一下,这一下打得有点重,三白吃痛,一下就老实了,但眼神里分明透出委屈,从它来到王况的身边起,它还没有挨过王况兄弟的责骂的,但是现在,竟然挨了一巴掌,自然是委屈至极。不过经此一来,也让它明白了,什么事情是它绝对不可以做的。 “没事没事,三白不哭。”徐吃货反而安慰起三白来,责怪王况道,“二郎你也忒狠心,竟然下得去手去,按二郎你说的,三白还是个孩子么,孩子胡闹,你较真个什么劲?” “有些事情,哪怕是孩子,那也是绝对不能做的。”王况瞪了三白一眼,转头去不再理会它,看着这家人端出来的卤,挑选了一些出来。 “新鲜,剔除筋膜,先用滚水汆去血水,然后捞起洗净,加酒,盐及其它调味熬煮至烂熟,这中间要撇去汤上浮着的油层,然后要收汁至干,的烂熟程度以用手轻轻一撕就能将撕出细丝不粘连为准,味道不限,只要不怪就行了,自己去掌握,各家有各家的味道,不同的味道有不同的人喜欢。”王况用手捏了捏挑出来的卤,软硬适中,再撕了一条下来,仔细尝了尝后,对孙嘉英也是对着围观的一群人道。 但是这家人拿出来的卤是冷的,而王况要做的是要求趁热,因此就在锅里加了点水和盐,将选出来的卤丢进去煮,这样也可以将卤中的咸味冲淡一些,王况要做的是松,松在前期里的处理方法和卤可以是类似的也可以是选择原味而不加其他的调味只加盐,但咸度没有卤那么高。 卤之所以比较咸,那是因为它是湿的,不咸一点不好保存,而松则是干的,本身干的保存期就长,就是不加盐也能在密封的状况下保存至少一年之久,而加了盐的松,如果在一做好的最初,趁热封装好不透气,则保存期限就会更加的长。 后世的松有各种流派,原料也并不局限于只用豚猪,只要是有条状纤维的紧实都可以做,鱼可做鱼松,而松里面,**鸭鹅都可以用来做松,但一般很少用牛来做松的,因为牛的特点是越煮越硬,然后才会开始变软,而当这个时候,一斤的牛也就只剩了半斤左右,如此之高的成本,售价再一高,基本没什么人问津的。 王况要做的就是最容易上手的做法,而且他也只会这个,至于其他更为复杂的做法,王况相信,只要世人会去钻研,总归有一天会出现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零章 精肉在线阅读 第六三零章 精肉 第六三零章 精肉 第六三一章 肉松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一章 肉松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一章 肉松 水中加少许的盐可以将食材中的盐份更快的逼出来,这其中的道理王况说不出来,如果非要用物理学来解释的话,那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但事实上却真的是如此,王况也不想去深究其中原理,自己不是搞研究的,管他那么多,经验能用就成。 煮了一会儿后,已经热了,王况就捞了起来,如果是新鲜煮的话,则是要边煮边用勺子撇去汤水上的油层,一直煮到汤汁收干了才行,而王村人的卤都至少经历过了三腌三卤的过程,里早就饱含了汤汁,虽然和真正的松做法会有所区别,但并不影响到松的成型,十多年没揉炒松,王况也只是想用卤来试验一下,找一下感觉,而且用新鲜来煮的话,至少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将汤汁收干,这个时间别人或许愿意等,但王况自己却不愿意等,反正只要大致的做法演示出来,即便做砸了,孙嘉英自己回去琢磨后,也可以琢磨出来,最不济还可以找王况再演示一遍。 灶下看火的王家女儿早就按王况的吩咐将明火全都撤了下来,只留下碳火,并且还用炉膛灰盖住了一半基本保证锅的温度有一百来度就可以,若是用的化灶,则应该用最小火,并且还要将锅再垫高一些,电磁炉就别试了,先不说能不能做成,光那辐就够人受的。王况将锅里的汤水倒掉,既然是实验,也是个示范,王况就讲究的是速战速决,要求速度快,所以干脆直接的倒掉汤水,再说了,自己煮一次也是为了降低咸度,若是等收汁。那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然而这个时刻,王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身体不是后世的身体,一双手能不能经受住长时间的高温很是问题。若是自己这么被烫伤了,自己或许不会在意,但族人绝对会在意,甚至王凌都有可能因此而迁怒到族人的头上来,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于是,就环视了一周。开口问道:“谁的手不怕烫的?” 马上就有几个王家女儿应声,这些都是平日里喜欢在家里做些糕饼给孩子们吃的,经常被蒸气烫,早就熟悉了,王况正待要挑出一个来,袍袖却被人拉了来,回头一看,却是徐吃货正一脸神往的拉着自己:“二郎。让某来试试,某的手绝对不怕烫的,你不知道。圣人有个癖好,喜欢用滚烫的水在寒天里烫脚,某当年能被选为随伺黄门,这一双不怕烫的手也是功不可没的。” 王况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徐国绪的那一双手正细心的帮李世民在滚烫的水中洗脚的场景出来,顿时混身起了一层的**皮疙瘩,虽然明知道徐国绪的手不脏,而且等下揉搓之前,还是要让徐国绪洗手的,但这毕竟是一种心理障碍,王况打定主意。坚决不要让徐国绪去碰松,所以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徐国绪一看王况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满是委屈,嘟囔道:“难道二郎你不洗脚的么?” “一边去,想要做的话。自己去另搞一锅,这一锅没你的分。”王况不为所动,徐国绪瘪了瘪嘴,退到一边,打定主意好好的看王况的作后,再来自己试一把,非要让王况看看他并不是个只知道吃的。 “你们几个轮流接替,我先示范一下。”王况挽起袍袖,将那煮好的块放到锅内用力的揉搓起来,看火的一直紧盯着灶膛,过一会儿工夫就拨动一下,以保证锅的温度。随着王况的揉搓,块逐渐的被揉散,成为小块状,而这时候王况的一双手已经是被烫得通红,于是住了手,示意来个接替的。 几个王家女儿早就商量好了接替顺序,一见王况示意,就上前一个,接替了王况的工作,继续的揉搓起来度娘里说的翻炒是不对的,块你怎么翻炒都没办法做出松来,必须得揉搓才能将肌纤维揉散开来。,如此的一个接替一个的揉搓,一柱香之后,一块块的块就被揉搓成了细丝状,王况并没让人停下来,本来按这个状态已经是可以称之为松了的,但真正的好松,要揉到每一丝都只有头发丝的几分之一才行,而且必须入口即化,却又有充实感,而且齿间能留余香,嚼头酥脆,将这几样似乎是矛盾的感觉都揉和进去了,才能称得上是顶级的松。 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半锅蓬松色泽金黄如同卷曲的兔毫一般的松就渐渐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每一细丝都比头发丝要细了许多倍去,如果单独的掂起一,放到眼前,也只有目力强的人才能勉强看清。王况直到这时候才示意几个轮流揉搓的停下手来,用手抓了一点,送到嘴里,这才开口道:“此物名为松,须得取新鲜制得,入口即化,口感酥脆,鲜香可口,是为佐粥佳品,亦可以此为配料,或是做出烤镆,蒸饼等等,具体怎么做,怎么用,还是要大家细心去揣摩才行。另外,不光是豚猪,鱼,禽都可用此法刨制,原料不同,味道也就不同。” “好,好!嘉英你可学会了?”孙铭前一阵叫好,转头想问孙嘉英,却不料已经找不到了孙嘉英的身影,不由得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还是个急猴劲。”自不消说,孙嘉英早在王况开始揉搓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出了王况的目的,等到最后的结果一出来,他第一时间就跑回去试验去了,既然说是要新鲜的最好,那当然还是要从头开始来做,只要做得好了,便可以第一时间的将大肆的收进来,从此,富来栈又多了一道好菜肴和食材。 等到众人又回到王况的院里,王况左右没找着徐吃货的影子,细一寻思,估计这家伙肯定跑到后头的厨房里去试松去了,便不去管他,但是,就连三白也没了踪影,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哪去了。 也不去管它,在建安。尤其是在王村,三白的安全系数高得很。 王家的院子,原来是一直陈大他们守着的,后来王凌成为了建州司马。就把陈大他们几个全安排到州内各个部门去担当了一官半职,就都搬到了建安城里去住了,而王村的院子,则是由村里派了专人来每天打扫,保证做到王况任何时候来都是一尘不染的。 因为王况的离席,王村人的聚会也很快就散了,各家都把各家的东西搬了回去。只留三两个人在院子里整理着,虽然是大家都习惯了有骨头之类的都吐在骨碟里,但人多,你稍微不注意一点,他稍微不注意一点,对这院子的破坏一叠加起来也是不可小觊的。 很快的,王村就又趋于平静,仿佛王况从来没有回到村里来的一样。除了家家户户的厨房还在亮着灯,估计是大家新学到松的做法,就赶着回去趁着还没忘了。先做一遍,要是不懂的,明早还能找到王况问一问,要是过了午头,怕是王况又要离开王村了,这一去,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小族长忙呢,忙着为天下人谋生计,每每想起这点,王村人心里就充满了自豪。现如今的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如同自家小族长一样的即受圣人信任,又被百姓爱戴,还得到绝大多数的相公,大多数的官员支持的?一般的人,要么是圣人喜欢。朝中大佬不喜欢,百姓不感冒;要么是大佬喜欢,百姓讨厌,圣人对其则是模棱两可的;要么是百姓爱戴,却是极受豪门大阀仇视,圣人对其也是不冷不热的。惟独小族长,在为百姓谋福祉的同时,也兼顾了豪门的利益,还不贪恋权位,圣人对他放心至极。 王村人还不知道王况要晋郡公一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们的心里,不管王况到了什么位置,都是王家的族长,至于说什么爵位,那是小族长不愿意要,否则,一个郡公算什么? 这一夜,王况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是他连续一个多月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放下了许多事情之后,心情一下就轻松了许多,正如同还得几百年后才会出生的苏大家所说,何必要一心执着的非要登上山顶不可?这一路上,可不都是风景?自己只管享受沿途的风景就是了,登不登顶,已经不太重要,那个什么完成度,关自己鸟事? 能回去自然是好,可是回去之后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或许因为外祖父悖论起作用而使自己灰飞烟灭?还是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后悔,这世界上,可还没后悔药可卖,就是穿越,也不大可能在自己身上连着发生两次罢? 一个月来,王况即便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外人看来是睡了个舒服,但王况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习惯而已,真正上一晚都没睡个踏实的,只有这一晚,才是彻底的睡死了过去,等眼睛一睁开,已经是神充沛,睡意全无,而天光也才刚大亮,看来睡眠质量好了,所需要的睡眠时间也就少了不少。 房门一开,却见徐吃货正端了个碟子在自己的房门钱踱来踱去的,一抬眼看到王况出来,连忙惊喜的迎了上来,将个碟子直端端的送到王况的眼皮子底下:“二郎快瞅瞅,这是不是松?” 王况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碟松竟然揉得如此的细,整个一碟中,没有发现有哪怕是一丝比头发还的丝,这一碟的松在日头下闪耀着金黄的光泽,自己刚刚的轻轻一个呼气,就吹将一蓬细细如绒毛般的松吹得在空中纷纷扬扬,日头一照,竟然还有光晕出现,这哪叫松,这是绒,是松中的极品,就这样的一叠绒,卖上个一贯钱都不为过,放在后世,那就是一斤几百上千元的极其高端的产品,若是这样的绒放到市场上去,保证是饕餮们哄抢的对象,个个都会闻风而动。 绒之所以珍贵,并不全因为揉制它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还在于火侯的掌握上,在于一双手的感触上,尤其是一双手的作用是最为重要的,有的人或许做了一辈子的松,但永远也做不出绒来,而有的人因为手的感触好。只要掌握了窍门,很容易就能做出来。但这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有的人手感虽然好,但兴趣不在这方面。又或者是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一行,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天赋,因此,世上会做松的人千千万,但能揉出绒的人,却是万里也未必挑出一个来。 再看看徐吃货那一双兔子眼,王况不得不赞叹这家伙的执着来。他这时候也已经全然的忘了自己昨晚发的绝对不碰徐吃货的手碰过的食物的愿来,伸手掂了一撮送到嘴里,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味着,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松。” “啊?!”徐吃货一听这话,顿时如同泄气了的皮球,脚上一软,就待要瘫倒在地,没曾想。王况接着一句:“这是松中的极品,叫绒!”徐吃货马上就如同打了**血一样的亢奋起来,一下跳得老高: “二郎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真是松中的极品?” “嗯。千真万确!你这一碟,是一碟绒,所谓绒,便是每一丝都如同绒毛一般的细微,中间绝无的丝,这一碟的售价,就算是一贯,那些尝过松美味的饕餮们也会争先恐后的抢的。”王况点了点头,拍了拍徐吃货的肩膀,“可惜了。你是有职责在身的,否则,若你去开一家松作坊,必定能够在短时间内攒下万贯家财,创下天下第一松的牌子,这牌子若是延续个几百年。老值钱了。” “切,某就算有职责在身又是如何?某难道就不会找人来做不成?嘿嘿,某如今总算是知道了,这松,哦,不对,是绒应该怎么做了,正如二郎你所说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干某一样事,只要稍加训练就成,而有的人,哪怕练到死了,也是无法得其髓,看来么,某就是天生适合揉制绒的。哈哈,这下好了,原来某还想着明年出海前托二郎几件事,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某自己就可以做到。”徐国绪喜极而泣,捧着那一碟的绒,仿佛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小心翼翼。 “国绪你说的当是你在云阳收养的那两百来名孤儿罢?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某也不会让他们受到半点的委屈的。”王况笑笑,冲着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惊愕得睁大了一双红通通的兔眼的徐国绪眼前晃了晃手,“别傻呆着了,一夜没睡的罢?先去睡一觉,到午时再叫你。” “哦。”徐国绪醒过神来,嘟囔了一句:“真真是个妖人,连这都知道。”就转身,小心翼翼的捧着那被王况称为是顶级松的绒,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有了王况的这句话,他也放下了一个诺大的包袱。 徐国绪其实早在被选为随伺黄门开始,就已经开始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他是云阳人,云阳是长安临近的雍州所辖的一个上县,徐国绪就是云阳人,选择在云阳一是这是他的家乡,二是离长安不远,也好就近照顾,三是也是为的顾及到朝廷,怕背上私养假子罪名,所以没选择在长安。 同样的,也是为了怕被猜疑,徐国绪收养的孤儿大多都是身有残缺的,如此一来,就算是被朝廷被官府查到是他所为,也不用担心背上谋逆的大罪,身有残缺的人,哪怕是长成了,也是无法成兵成军的,对朝廷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自然不会有人去弹劾他,若是有人弹劾,弹劾人不光要自己被反坐不说,还得成就徐国绪的美名。而那些不会去弹劾徐国绪的人,也不会去调查他的日常行止,加上徐国绪又是低调行事,因此这么些年来,竟然没人知晓这胖胖的家伙竟然还负担了这么多孤儿在身上。 当年他之所以会接受建林酒楼的份子,也是因为这些个孤儿需要大量的钱财,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小的数目,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收养了几个孤儿,自己的月钱加上一些外快收入倒也是绰绰有余,但随着收养的人越来越多,这些收入也是捉襟见肘,所以才有了这些年里渐渐的显示出的贪财子来。 所幸他本是行善事,自然也不会去用脏钱来做这事情,因此这些年在朝中大佬们眼中的徐国绪是油盐不进。 王况则是在前年徐国绪突然的在意起钱财来后,才让魏小五的人去留意调查了一下,得知这家伙在行善,自然也不会加以说破,现在徐国绪自己主动的提了一句,王况也就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好让他明年能安心的去出海。(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一章 肉松在线阅读 第六三一章 肉松 第六三一章 肉松 第六三二章 质押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二章 质押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二章 质押 而徐国绪的举动,也给王况提了个醒,自己无论做什么,到目前为止,受益人大多都是肢体健全的人,对于那些身有残缺的人,自己的关注度还是不够的,尤其是那些在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缺胳膊少腿,甚至双目失明的,他们的生活境地尤其的艰难。老兵的身残体缺不是他们本意,他们也是为朝廷,为社稷而失去了本该是属于他们的健康生活,虽然说如今朝廷对这些伤兵的补偿抚恤不低,但那充其量只是暂时的物质丰厚,等到过个十年二十年,谁也无法保证,现在看来丰厚的抚恤到那时候会不会连几斤也买不起。 通货膨胀任何时代都存在,最为严重的阶段,王况可是亲身经历了的,工资从两三百元的时代一下跨越到了几千元的时代,看起来收入是高了十几倍,但实际上呢?物价也是上涨了十几倍甚至更多,以前一斤不过一元出头的钱就能买到,后来一斤要十几元!事实上,作为生活必不可少的物资柴米右盐酱醋茶,衣食住行等这些必不可少的实物或者服务,都是一直在涨,而那些不涨反跌的,大多不是必须品,有你我能过,没你我也过得很好的。 一个社会的进步与否,必定是以受益人的覆盖面和多寡来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衡量指标的,凭心而论,王况以前所做的,已经是前无古人的达到了最大范围的受益人,这才这个时代的人来看。已经是难能可贵,甚至可以将王况归到圣人一类里去也不为过。但在王况这个有着一千多年后的平等思想的人看来,如果不能尽量多的考虑到最弱势的群体,那么这个制度就必定是有缺陷的,是不公平的。 徐国绪先前的一番话,明显是准备将制作松的技艺传授给那些他收养的孤儿,只要其中有那么几个会做。那么以后这些孤儿就不会因为他一去就是几年而失去了生活的保障。而他对自己制作绒的心得要藏着掖着,恐怕也是基于这一个心理,只要自己将心得传了下去。在身体有残缺的人里面,反而比健全人更容易出现手感好的人,或许在那两百来名的孤儿里。能发现这么一两个天才也不一定呢。绒既然可以卖得如此的贵,那么只要有一人会做并且将技艺传承接下去,岂不就是永远的没了后顾之忧?就算是自己回不来了,也不用为这些孤儿担心。 在这一刻,徐国绪是自私了,这个自私是相对于王况个人而言,但他相信王况不会因此而对他有所埋怨。所以,当他得知自己所揉出的松是松中的顶级产品绒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将自己揉制绒的心得告诉给王况,他想保住这个技艺的垄断地位。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为的那两百来个孤儿的将来。 但从另一个层面上来看,徐国绪的自私其实却是无私,他的所谓自私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的他收养的那些个孤儿。孤儿的数量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这两百多的人却不会是固定的,而是会每年都有人长成,每年也都会新的孤儿被收进来。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孤儿里面。会不会日后有人能做出一番成就,也会有能力行此善事,并且乐于去做,善举同样是会感染人的,被善施于身者,也会愿意的施善于他人,大抵只有那些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才不会不受影响。 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如此的传播下去,最后这帮人将会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区区的几百几千人,或许会是数万,数十万人!王况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个面临困境,几乎已经丧失了活下去勇气的人,在接受了一个人无私的帮助之后重新的站了起来,当他想要报答曾经帮过他的人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我也曾经是被人帮助过的人,如果你真想报答我,那么请你也去无私的帮助几个人吧,这就是我要的报答。后来此人一辈子行善,他对受他帮助的人说的话,也是曾经他听到过的这一段。 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呀。 然而王况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这十来年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影响了一大批人,北到河北,西到高昌甚至更远,南到建东,东到东赢,都有许多曾经受过王况好处的人,无时无刻的默默的也在帮助着其他人,而这些人,又有如燎原之星火,感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王况,王璃,王建安,建安小东家等等这些个名号,在世人的心里,已经是等同于圣人一样的存在,这里所说的圣人,不是当今皇帝,而是孔圣人,三皇五帝一样的存在。 或许这一次的圈地运动,将会是一个契机,如果能借了这一个契机使得朝廷建立起一整套在法理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又兼顾了弱势群体的完善体制,那么自己真的不算白来了。而要是能更进一步,在物质财富急剧积累的同时,完善了社会福利,使得人人生有所护,病有所依,老有所养,天下间人人都不用再为基本的生活而发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做到么?估计不能,且不管他,至少,这个理念,得传承下去,一代不行,那么就两代,两代不行,那么就三代,总归有一天,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 或许,是痴心妄想罢?但不去做却是真的永远也做不到,至少,自己努力了不是? 徐国绪果然听了王况的话,回到房里美美的睡了一个上午,正是因为王况的承诺,同样的让徐国绪再也心无挂碍,王况说了会帮他,那自然就是一定会帮。 不管王村人再是淡定,王况一行人离开王村的时候。整个王村人都一直陪着送到了和官道交界的路口,王村人知道,小族长这一去,定是又要急着赶回长安,下一次回到王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从官道口到王村。不过三里来路,竟然也走了半个时辰,而三白。在失踪了一个晚上后,也早就等在村口,王况一出村子。它就一个跳跃,跳到了王况前,四肢死死的挂着王况,如同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或许,它也感受到了这种离别的情绪,没了那么高的兴致去逗弄马匹,就连徐国绪用他揉出来的绒去吸引它,它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将头又埋到王况的前。爱理不理的,昨晚它可是吃松吃得还不过瘾的。 一行人还没到建安城,就见黄良为首,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大溜的等在了五里亭外,看起来是所有在建安的官员都到齐了。黄端瑞都知道了王况要晋郡公,黄良当然也就知道了,以一州刺史的身份,确实是有必要来迎接一下郡公的,品级上,他是比王况高一点。但爵位代表的是一荣耀,是一直到死都有的,除非被朝廷剥夺了,而官职,则是随着致仕告老而烟消云散,落到后来,好的得个低几级的爵位,可以世袭的,中等的,得个平级的散官,差点的,降个几级,让你老有所养。 一番寒喧过后,等到进了城,其他的官员都散了去,只留下黄良,马周和王凌三巨头陪着,这时候黄良才对王况道:“二郎,不易呀,到这时候才得个郡公。”言下颇有点为王况鸣不平。 马周却是展颜一笑:“也是不错了,二郎如此,圣人就越是信赖,如此则二郎施展拳脚的空间也就越大,羁绊越小。不过,恐怕二郎怕是除了秦大将军之外的第二人婉拒国公之位了,你们一老一少,都够狡猾的。” “嗯,某是想大展拳脚了,某想把晟儿和丑丑都接到长安去,大哥你不反对吧?”丑丑去哪,王况自己作主就得,但小王晟要去哪,却是还得王凌这个当爹的点头。 “二郎你作主就是,又不是从此不见,如今建安去长安也方便了,若是你嫂嫂想晟儿了,马车一套,半个月就到,不再如以前一般,光是路上就要耽搁个一两个月去。”王凌虽然心有不舍,但也知道王况这是为的王晟好,若是只顾得儿女亲情,没的耽误了晟儿的前程。 孰料黄良一听这话就吹胡子瞪眼:“二郎你好不厚道,才从某这里挖了不少人去,怎么,现在又要挖人?”这头老狐狸从王况的话里一下就听出了王况是想把马周和王凌都给弄到长安去的意思,说是要把小王晟和丑丑带到长安去,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既然这俩小子要去,那么他们去长安又要师从何人?要知道,他们俩可是拜在了马周的门下没多久,此去可是去长安,而不是说离建安很近的地方,马周又不同于王况,可以没有朝廷的诏而来去自由,在没有朝廷的征召述职时,马周是不得擅自离开职所的,就连黄良也是不能。 而两小里面,除了丑丑现在年龄大了,可以让家人放心独自远行了外,小王晟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任是谁家大人也不会放心让其远行的,因此老狐狸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王况的真正用意。以前在王况的运作下,给他培养出了一大批的得力干将,结果又是因为王况东征南讨的,朝廷又把好不容易磨合出来的手下给他抽了个大半走,现在,就连王况最为看重的两员干将也要抽掉,他当然是不大愿意了。 “马夫子是非去不可的了,他在寒门中的影响颇大,有他在旁指点着,许多事情也能照顾到方方面面,而此次况所谋者甚大,为消除某些人的戒心,因此还得委屈大哥到长安去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了,除此而外,况别无他法。”王况很无奈,自己要做的事情牵扯太大,光是林小娘子和小芣苡及自家儿女不足以让大家放心下来,因此只能把王凌一家也押上去,至于王冼,他目前的影响力还略逊色于王凌,而且如果把他拉回长安去,那么就失去了一个锻炼的机会,没时间为今后的崛起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有扎得越深。一棵树才能长得足够高大,抗得住风雨。 “去长安?好呀,你嫂嫂早就念叨着要去长安住一段时间了,还有老夫人也是对长安心生向往,若是她们听说从此可以住在长安,怕是要高兴得几天都睡不安生了。去长安是好事,某也累啦。就在长安帮二郎看着家罢,只要能常回建安看看就行。”王凌看得倒是很开,一副的不以为然。 没有王况就没有如今王家的崛起。在王凌看来,别说让他去长安当质,就算是此刻要了他的项上人头。他也心甘情愿了。 王况笑笑:“没那么严重的,大哥到长安,依旧会是来去自如,只不过是个比较清闲的职位,只是让大哥被某些人看着是在长安,在近前,以为某会有所顾忌罢了,这一切,还得等陛下回来才定夺,多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就会见分晓,况只是担心大哥原本是忙碌着的,这突然间的闲下来会习惯不了,因此提前打个招呼,让大哥有所准备。其他的况不敢保证。但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只要况在长安,那么大哥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谁个敢拦的话,某定让他后悔莫及!” 王况也是未雨绸缪,只有将自己兄弟三个中的两个都置于长安各大豪门大阀的可见范围内。王况才敢大刀阔斧的去做他想做的事,皇帝是支持他王况没错,但这时候的皇帝可没有满蒙时期那样的集权,有很多时候,还是要受到朝中各大相公的制衡的,他是可以一意孤行,但换来的必定是各个相公的离心离德,因此,除非关系到了他皇族的生死存亡了,否则,只要朝中的反对声音占了绝大多数的时候,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接下来,王况要触及到的就几乎差不多到了千百年来的封建本,这里面,从长远来看,是有利于大唐,有利于几乎所有的阶层的利益的,但是,既然有人得利,就必须要有人失去原本属于他的利益或者说要放弃将来很有可能是属于他的利益,虽然这些利益比起长远来是要小许多,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长远目光的,鼠目寸光之辈比比皆是,王况无法保证自己今后的动作不会引起反弹。 反弹的最厉害武器,不外就是谋逆了,以王况现在在建州的话语权,绝对有很多的由头给反对者们挖出来挑事,王况不担心这些个反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能提前减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总比等到麻烦到来了再去解决好得多罢。 所以,王况就把王凌也抽离建州,把寒门的代表,被朝廷众人视为王况的铁杆粉丝的马周也抽离建州,如此一来,整个建州,除了刺史黄良以外,其他的人就几乎是各大世家子弟和以前黄良上位前就呆在建州的官员了,若你们说我控制建州,那好罢,你们就把黄良调走,你们爱将建州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某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这是以退为进。其实现在的建州,就算是将所有的官员全部换了一遍下来,那些新来的官员如果不按着由黄良和王况建立起来的建州惯例来做的话,他们就绝对得不到镇将府及各小吏和百姓的支持,哪怕来接替的人全部是反对王况的人,他们也只能延续着原来的政令,否则,寸步难行。所以,王况其实是很有底气的。总不成,你们敢拿我王某人开刀?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只要事情在王况的底线之上,那么王况是都能接受,但如果有人触碰到了王况的底线,不管是谁,那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魏小五的人马一直隐藏在暗处,王况防的就是万一,真要有万一,大不了,我王家远走高飞,另觅一块大陆逍遥自在去就是了,懒得陪你玩,你不嫌累我还累呢。 这也是王况始终没让人在建安大肆的修建府邸的原因,他早就知道,不管自己如何的去做,终归会有这么一天,全家人都要置之于朝廷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因此,在建安的房子,够住就好了,没必要去浪费,反正地皮在,反正自己的人脉在,什么时候想要大兴土木,振臂一呼,绝对每一天都会有不少于千人来帮忙的。 “也罢,既然二郎你意已决,某也不拦着你了,只是二郎你记得一条,不论何时,某黄家是坚决的站在你二郎这边的就是。”黄良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和王况争了,他知道,但凡是王况下定了决心去做的事情,别说十匹马,就算是万匹也是拉不住的。 “矮油!却原来使君在这哪,让奴在衙门一阵的好等,哇,还有别驾及司马二位也都在,正好了,奴这下就省了多跑两趟。”正说着,突然一声嗲到让王况浑身马上起了**皮疙瘩的声音从侧面的小巷里传了出来,让王况一阵的干呕。(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二章 质押在线阅读 第六三二章 质押 第六三二章 质押 第六三三章 生意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三章 生意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三章 生意 幸好王况早已经锻炼了出来,虽然是干呕,但却是马上用一阵的咳嗽声音掩盖了过去,也只有了解王况心的人才能知道王况是真咳嗽还是假咳嗽。 这条路是通往州衙门也是通往县衙门的街道,是目前建安的主街道,也是建安最古老的街道,但却不是最宽的街道,而街道两边,则连接有许多的小巷子,不像这些年间新起的街道,都仿了长安的坊区形式也设了坊街和坊墙坊门,按黄良的计划,准备是再过个几年,就要把老城区的街道房舍都来一番的大改造,拓宽街道,重新规划出坊区来的,只因这两年王况动作频频,为了配合王况的动作,所以一直没能付诸实施。 和所有的城市一样,老街道虽然老,但别有一番古旧的沧桑意味在里面,而且建安的老字号商铺也大多集中在这条街道附近,比如说富来栈,比如说几个大药堂,基本上离这条老街都很近。更重要的是,州及县的各公办衙门也都集中在这条街道上,所以,虽然街道不够宽,但人流却是整个建安城里最多的,也只有到了流水大席和天下大比的时候,广场及新街道才能与之一比。 此时就在那条巷子里,驶出了一辆香车,没错,是香车,因为车子一动,就是浓浓的脂粉香扑鼻而来,这一刻,王况仿佛又回到了后世,有在街上碰到那些喷洒着浓浓的劣质香水的女郎迎面而来的感觉,王况很是奇怪,那拉车的马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浓香味?就连常在里闻着脂粉香,而且自己也喜欢偶尔抹点粉的徐国绪也皱了皱眉。 车帘拉起出,一张抹着厚厚的粉的白脸正喜孜孜的往外张望,看着王况一行人,脸上挂满了惊喜,王况定睛一看,更是觉得难受。不由得回头望了望徐国绪,却见徐吃货也是一脸的错谔。 你说那车上的脸是女人吧,可偏生喉咙处又有喉节,你说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吧。偏又抹着厚厚的白粉,王况看着那人轻轻挑起帘布下车来的动作,真是为他担心那脸上的白粉会不会簌簌往下掉,最让王况受不了的是,看他明明挑着兰花指努力的作出男儿姿态,但身上却是穿着大红的绣花袍子,脚上穿的也是大号的绣花鞋。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嗲着声的一口一个“奴”! 王凌趁着对方还没过来。附耳低声对王况说了句:“真真是见了鬼了,今儿怎么撞上了他,二郎你别作声。”王况默默点了点头,他最巴不得如此,于是就牵着马,悄悄的往后挪了挪,三白机灵,一见王况这样。就嗖的一下从王况的前转到了他的背后,依旧是吊着王况,只不过改成了只用两条腿紧紧的盘在王况的后腰上。空出的手一只捏住它的朝天鼻,另一只指指点点,冲徐国绪的马比划了两下,那马竟也配合着往后退了一步,将徐国绪也带到后面,只留了黄良、马周和王凌三人在前。 那被王况心里称为是伪娘的人没有注意到王况和徐国绪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建州三巨头身上去了,王况和徐国绪着的是便服,黄泽楷他们也是一样,所以在外人面前。王况和徐国绪他们,不过是有点小钱的商贾之流罢了。而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建安人,若是建安有此等人才,早就传到了王况的耳中了。而且,如果此人是建安人,哪有不认识王况的道理?就算是新迁来的。没见过王况的,但也必定听说过王况有一只极其通灵的白猴。 那人“莲步轻移”的下了车来,行了几步,站在了路当间,将黄良等人前往州衙门的路一下就堵了大半,为什么说堵大半呢?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是个正常人都得退避三舍,如此一来就等于在他周围存在了一个看不见不着的领域,这个领域就覆盖了大半的街道,所以说他一人就将街道的大半给堵上了。 果然是高手!王况和徐国绪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又退了两步,反正前面有三人挡着。 “矮油,后面的小郎,奴真有那么讨人嫌么?”那人到底还是注意到了王况等人的小动作,左手兰花指一抖,从袖里抖出条丝巾出来,右手接了,按在口角轻轻一掩,嗔道。不过也就只限于此,循即就不再理会王况等人,而是冲着黄良吃吃一笑:“使君让奴好找,连续几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奴这也是没办法,探听得使君出了城,料定必会由此经过,只好在此等候使君了。” 先是说他在衙门等了黄良半天,现在又说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王况料定,必定是后者为真。黄良不是喜欢弄菊的人,自然也不会愿意待见这样装扮的,所以,躲着他也是正常。 “好罢,某最近确实是忙,这不,刚把别驾和司马又拉到了城外去查看水利去了,不知鞠郎君三番五次的来找某到底所为何事呢?”黄良眼睛一斜就发现了王况和徐国绪的小动作,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奴来是为的和使君相商一桩大生意的,不料你这建州衙门倒是难进哪,几次上门,不是说您忙,就是说您出门公干去了,奴就不明白了,使君都没见着奴一面,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忍心将奴拒之门外?”这话说的极其的哀怨,好像黄良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 话里藏针。王况一听这话,背在后面的手就做了个手势,黄泽楷和几个护卫的手就按到了刀把上,脚下的重心及着力点也做出了调整,只要稍微有点不对头的地方,他们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把黄良等人护住了,黄大这些年的调教可不是白给的,或许他们的马上工夫和手上工夫不如别人,但脚上工夫可是得了黄大的真传。 “什么大生意不能用信说明?非得要当面说清,你用信说个大概,使君心中自然也就有了数,当然会安排和鞠郎君晤面,可你这样,使君哪有那么多时间?若是人人都如此,随便说一句有大生意,使君就要接待,那使君不用处理公务了?”王凌踏前一步,和黄良站了个肩并肩,将马周又拦在了二人身后,别看马周年轻得多,但论起身手的敏捷来,还要比黄良这个当年投笔从戎后来又常吃泥鳅芋子汤,又跟着王况学,每天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慢跑上半个时辰的老头子差了许多,兼且又是小王晟的老师,王凌当然要护着点。 “好罢,既然这是王司马的意思,奴料想,也必定是使君的意思了,谁个不知道王司马有个好弟弟呀,如此,请清退左右,奴方好告知一二。”这个伪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别看嗲声嗲气的,但句句都带着刺,要是换了别州的刺史和司马,这下就不被他挑拨成功,也要在心里留下个芥蒂。 黄良想了想,点头道:“也罢,既然碰上了,某就听听鞠郎君到底有什么样的买卖,若是真,自然是某等的座上宾,若是欺瞒,后果你也知道。”手一挥,王凌便冲着街道两边围观的人喊了声:“使君有事,请诸位乡亲配合下,后退十步,十步内不留人。” 这些围观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冲着王况来的,王况最近难得回建安一趟,就有不少人想念了,现在一见到王况出现在街上,自然就舍不得走,想着多看两眼小东家也是好的,对着真人祷告,当然要好过对着生牌好得多吧,因此这短时间内,王况周围的人是越聚越多。也是建安人从来就很少和王况用言语打招呼,都是按王况以前的子来,笑一笑就算是招呼过了,不然的话,这时候那伪娘也就不至于忽视了王况了。 现在王凌这么一说,大家一见小东家也微微的点了点头,就都很是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不少人还帮着维持起秩序来,拦住那些想要从这条街过的人,轻声劝让他们绕道而行,或者说稍等片刻,使君,别驾及大小东家都在呢,最重要的是,小东家也在,正有事情要办,大家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那伪娘却是往王况和徐国绪这看了几眼,似乎要黄良也让王况他们退后,黄良不耐烦道:“某听得的,他们几位也听得,他们都是某信得过的人,但说无妨。” 伪娘这才开口:“安息三十七城加上二百三十镇,这生意能入得使君眼否?” 这话一出来,整个场面都如同凝固了一样,空气冻结着,令人窒息,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伪娘一开口就是如此惊天动地的话语,三十七城,这可不是开玩笑,不要说王况,就是臭老酸也不敢开这样的口。若是李世民在这里,会不会开这口也不好说,江山可不是他一人打下来的,随便的拿出来这么多,他也要承担着众多功臣的责难。(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三章 生意在线阅读 第六三三章 生意 第六三三章 生意 第六三四章 交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四章 交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四章 交换 徐国绪一脸的诧异,他看了看那伪娘,又看了看王况,不明白究竟黄良或者是建州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得如此之大的一块地域,三十七城,几乎就是安息三分之一强的疆域,那二百三十镇,都应是这三十七城的所辖之地,这伪娘是安息人的说客?想要用土地换取刀兵或者说是其他的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伪娘必定是冲着王况而来,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土地当然是不可能,王况也没这个权力。 安息地处荒芜,境内多荒漠,所谓的城,不过就是设立在绿洲中堪比大唐的一个集镇而已,而所谓的镇,不过只是个简单的聚居之地,有一眼泉水的地方,就可以称为一镇,至于其他地方,大多都是荒无人烟,然而也正是因为其所处的地理环境特殊,虽然贫瘠,但也让邻国对其土地即使有想法也难以下手,现在突然的送上三十七城,这是法理上送出来的,和用刀兵夺下来的不同,任何他国都无法在这点上挑出大唐的不是来。 徐国绪于军事上也不是一窍不通的人,只不过他所懂的大多都是做随伺黄门时从李世民那里学来的,在他的心里,也没有王况这样装着整个世界的地图,许多国与国之间的口诛笔伐勾心斗角他还没有真正经历过,因此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如此简单。 王况心中却是一跳,换成他是安息国主,也断断不会事前没有任何的努力过就直接的想用土地换取什么的。如果他王况想要他国的什么东西,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不告而取,实在没办法了,这招行不通了,才会考虑用交换的,交换不成了就用强的。就算是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交换,也绝对不会拿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来。谈判么,总是要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往来交锋数次。哪里可能一下就开口送出三分之一强的疆域出来? 黄良楞了一楞,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说的是如此的买卖,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心中不解却也没表现在脸上,而是笑了一笑掩饰了过去,然后开口道:“既然是如此的买卖,鞠郎君当去长安找朝廷才是,某区区一州刺史,建州离着安息也有几千里之遥,别说我大唐目前无对安息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谋求安息城池的意图,就算是有,也轮不到某建州来说话。” “不然。不然。”伪娘又将掩在嘴角的丝巾在两边嘴角按了按,然后右手一挥,将个丝巾挥出个半圆来,收回了袍袖里去,“奴找的正是使君。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使君和建安侯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奴原本是去长安找建安侯的,但却是被告知建安侯外出公干了,不知几时能回,奴的时间也是有限,因此就来建安找使君了。只要建安侯答应了这买卖,那么这买卖就做成了,而使君又是唯一能和建安侯说得上话的,使君若是不信,大可将奴扣押下来,派人按奴所说的去查证,奴可是真心的哦。” “哦?那不知鞠郎君想要建安侯答应什么条件呢?”黄良嘴角挑了挑,有点忍不住想笑,还说找建安侯呢,人家建安侯眼下却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却是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还想将他赶走。 “就这里说么?”伪娘很是诧异。在他看来,这事情已经是顶了天的大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忙不迭的邀请他去衙门好茶好水的送上来后,然后再来细细详谈的,可这建州刺史却是让他就在这里说,难道说,三十七城竟然不在人家的眼中么? “就这说。”黄良很是肯定,大有一副你不说就算,某要拍屁股走人的架式,开玩笑,若要是将你迎进衙门里去,二郎的身份还不马上就曝光了?衙门里的衙役书吏可还有不少人称呼二郎建安侯的来建州没几年的人的,他们当然还没有适应建安人与二郎的打招呼方式。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你连你要找的建安侯就在眼前都不知道,那么自己就又多了一层筹码,或许,又能马上做下一桩震动朝野的大动作也不一定。 “讨厌,不是奴想要什么条件啦。”鞠郎君只沉默了片刻,马上就是笑脸如阳,王况马上转过头不看,他实在看不得这样的笑脸,比哭还难看,一笑起来,那脸上的白粉就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比那受潮的石灰墙还惨不忍睹。 “是安息国,只要建安侯能答应送给安息百万斤的琥珀糖还有愿意传授那新的耕种法子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书本,不多,百来箱就够了,那么这三十七城及那二百三十镇就是大唐的了,安息国主也听说建安侯是个做大事的人,说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决不拖泥带水的,因此也就不你来我往的讨论了,这是安息国所能奉上的最大诚意,就看建安侯同意不同意了,只要建安侯同意了,那么朝廷上也不会有什么难办的,奴自会回去禀报给国主知晓,上下打点,想来问题不大。”见黄良等人没说话,原本等着黄良开口的鞠郎君有点失望,只好接着往下说。 说是胡闹吧?可那鞠姓伪娘所说的又不似作伪,而且,就王况所知,时人还没有达到如此之高的诈骗水平,也不会有人敢拿疆域来开玩笑,因为只要意向一达成,那么这个伪娘必定是要当做人质被看守居住在长安的,而且,以大唐的一贯做法,一定是要疆域入手之后才会给出对方想要的东西,这是李世民的底线。 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安息国主真的是想用近三分一的疆域来换取新耕种法子和其他的技术,百来箱的书,几乎可以说是囊括了大唐目前领先于世界的各种技术了,之所以单独将耕种法子提出来说,想来大抵不过是为了掩盖那百来箱书,等到条约一签定,只要在签定条约的时候来上这么一条:大唐提供安息国指定的书百箱,那么,他们要什么书就得给什么书了。 倒是想的很美,以为大唐还如同前隋一样不注重技术保护?只是,那另外的琥珀糖,他们又要拿去做什么? 耕种之法,其实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说法,往小了说,就一句话,深耕密种。往大了说,其中包含的内容可就多了,深耕密种不过是最后的一步,在这之前,还必须要养田,如果不养田,现有的田地里的肥力不用两年就要被抽光光的,养田也是一个常年坚持的事情,每一年田地一闲下来,就要想办法给田地增肥,才能保证地力不减。 此外,还要大修水利保证田地的水源充足,但又必须控制住水的量,水多了,地是不干了,稻苗没必要费那么多的力气,不需要扎得那么深就能吸到足够的水份,因此稻苗的也就扎得不深,农家有说法,有多深,苗就有多高,苗有多高,穗就有多长。可要是水太少了,却又跟不上稻谷的长势,到了后期灌浆的时候,谷粒就不饱满,就别想丰产。因此,水车及蓄水池就成了一些水源并不是很充沛地区的必备。 而同时,为了保证稻谷的能扎得深,就得深耕,不仅要耕得深,还要耕得匀,让水渗得深,肥渗得深,与此同时,保证在田地的表面上有不少的时间湿度低过深处,以此诱使稻往下扎,就可以获得高大的植株。 而要深耕,改造的新犁就是关键,尤其是后来慎家人据王况当初的新犁,又发展出了多用途犁,犁辕与犁刀的夹角可以据拉犁的是牛还是马或者说是人来进行调整,如果没有合适的犁,又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深耕,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光是犁又哪里够,人力再多也是赶不上畜力的便捷,所以耕牛的保有量也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王况就不信,安息人哪里可能有那么多的财富来支持农户大量的养耕牛! 就算他们有那么多的耕牛,但肥呢?要知道,建州不光是现在,就是以后的一千多年里,都是整个华夏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地区,因此建州人要给田追肥,就只需要去山上将那些个陈年腐叶给拉到田里沤他一整个冬天就差不多了,而其他的地方,则还要配合着沼气池里产生的沼及发酵好的肥料才行。不知道底细的人,如果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一看,是绝对看不出来沼气池的存在的,安息是什么地方?他们有足够的原料来堆肥么? 还有水车,沟渠等等,许多东西其实都是新耕种法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同时又是和生产生活的其他方面息息相关,可以说,新耕种法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还必须要跟这些年的潜移默化的改变联系起来。 如果只是拿出狭义的新耕种法,王况并不担心,问题是,安息这个以种小麦为主的地方,他们需要这个么?能用得上这个么?种水稻之地,除了大唐外,也就只有如今的天竺真腊这一带。(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四章 交换在线阅读 第六三四章 交换 第六三四章 交换 第六三五章 机会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五章 机会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五章 机会 所谓天竺,其实并不是国名,而是地区名,整个天竺地区存在着大大小小近百个国家,而且这个地区也包括了中亚地区和后世的阿三及其周边几个国家在内,而真腊,无疑就是天竺地区的霸主,虽然其国疆域连吐蕃的一半都不到,但它是幸运的,因为有一道天险将吐蕃死死的扼守在那高原之上,同时也将大唐和它隔离开来。 大唐和吐蕃想要去真腊,小股队伍没带多少行李轻装上阵的话,倒是可以翻越天险,但是军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要么取道西行再往东南,要么就是从取道六诏自北向南,或者先往南取道伏罗唐林穿越茂密的雨林和沼泽再往西行,如此的长途跋涉,后勤供应链拉得非常的长,此乃兵家大忌,因此整个南边,真腊也就可以称得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六诏一直就是真腊拉拢的对象,为的就是确保多个六诏在真腊和大唐之间起个缓冲作用,最理想的状态,当然就是六诏更亲近真腊,如此大唐想要对真腊用兵,六诏就可以帮它抵挡一阵,然后才轮到南诏帮它抵挡,六诏不是傻子,如果大唐真对真腊用兵并且打了下来,那么它们就成了被大唐将四面围得水泄不通的死地一块,最后只剩了个不战而降的份了。 所以真腊很放心,也很安心,所以真腊又开始将目光瞄准了林邑,妄图将林邑也拉下水,而且也确实成功了。 只是这个时代的信息不通畅,注定了真腊的努力就是个悲剧。六诏和大唐的关系,早就在秦怀玉亲赴六诏寻三七之后,就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随着六诏和中原的往来越频繁,中原的巨大变化也无时无刻的在影响着六诏,尤其是王况提议的将大唐子民和属国子民进行区别对待的政策,使得大唐子民这个身份如今在六诏已然成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就连一介布衣到了六诏,只要不去触碰到六诏的一些宗教忌讳和图腾忌讳,那就是六诏人的座上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六诏各部族之间的关系,也不都是对大唐戒备着的,六诏中蒙巂、越析两诏由于和大唐接壤的关系,对大唐远比其他四诏更加的亲近,其余的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这三诏又经常被最南边的蒙舍诏欺负,虽然和大唐不接壤,但对最南边的蒙舍诏也就是南诏却更是厌恶。就是个世仇,而南诏却以为傍上了真腊可以和朝廷阳奉违,但却是将其他三诏推到了更偏向于朝廷这边来。 南诏名义上是大唐的属国,但却是不大听话,反而对真腊更亲近,尤其是南诏一直觊觎着其余五诏之地,欺负五诏远离中原,朝廷鞭长莫及。总是搞东搞西的找借口,朝廷已经警告过它几次了,但贼心不死。妄图傍上真腊和朝廷对抗。 实际上,蒙巂、越析两诏早就暗中遣了使者来表达了对大唐完全归附而不是只是朝廷随便封个王,纳纳贡的属国,因为安逸王的例子摆在那呢。同是王,安逸王的地位可就比他们这些个土王高了许多,朝廷为他在长安修王府不说,还为他在建安也修了一座,而且天下随便他去,爱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同时还兼任着琉求县令。琉求人依旧是他的子民。这可羡慕坏了担任着瓜州刺史的蒙巂诏王和越析州刺史的越析诏王。 别看都设了州,他们也贵为刺史,但他们这个刺史的地位竟然比不过一个琉求县令!想要到内地去,还要先上表求朝廷恩准后才能成行,成行了也不是那么自由的,每到一地名义上各地官员都要接待。但他们知道那不过是名目比较好听的监视!最最可恼的是,他们是没有薪俸的,朝廷不出一个子儿给他们,相反的,他们还要年年向朝廷纳贡!再看看人家安逸王,多舒服,拿着最高的薪俸,天下间随意他走动,没人监视,琉求的税赋也是免了,免了那还不是安逸王的?再加上在建安又有王府,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都由建州一力的承担了,这还了得?谁不知道如今的建州已经是大唐最富裕的一个州,随便到山沟沟里的一个农户家里,人家也能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个几贯钱来,若要算上他们的其他家产,绝对比六诏中的任何一个贵族都富有! 这就是完全内附和名义内附的本质上的待遇区别啊。所以那两诏王早就动了心了,多次的遣人来探听朝廷的意思,但是因为六诏原本是一体的,如果只接纳了这两诏,朝廷担心引起其他四诏尤其是南诏的猜疑,进而引发南边的动荡不安,从而影响到朝廷对北的策略,因此被朝廷婉言的推了,说是过个几年再说。若是要被这两诏知道了安逸王竟然从建安候这里拿到了一项的营生,估计这俩家伙肯定要哭着求着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行径来,也要力求完全内附了。 因此事实上,六诏中,只有一个南诏是要对付的,其他五诏,只要蒙巂诏王和越析诏王真正的接受了朝廷册封,那剩下的三诏也必定跟风而行,朝廷要用兵的对象,只剩了个南诏。但在解决完高句丽问题之前,朝廷还是希望维持着目前的局面,以安稳住真腊人和南诏人,还是兵少的原因,这些年尽管恢复了不少,但一国就如一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元气的恢复,可不是短短的二三十年就可以做到的。因此,多地同时用兵,就成了李世民尽量想要避免的问题。 而南诏,也就是后来统一了六诏建立了大理王朝的部族,从本质上,这一诏是不可能主动内附的,必须要将其打怕打残了,才有可能安分守己,当然这是朝廷原本就打算把高句丽解决之后再来解决的问题。就因为打南诏不难,难的是它后面还有一个真腊。 没想到,机会就这么不约而至。 当听到那两百万斤的琥珀糖和新耕种法后,王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息想要对天竺用兵了,因为只有在天竺,才能用得上新耕种之法,只有大量的用兵,才能用得上琥珀糖,因为琥珀糖是属于管制商品,可以通过正常渠道买到的,也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点,而且价格奇高,大唐百姓每年是有一定的配额可以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到,但这不现实,一家一家的收购,成本高不说,花的时间也不是他们能接受的,两百万斤,那得收到猴年马月去?唯有罐头,你想要多少都能买到,只要你有钱。 或许是这些年大唐越来越强硬,使得安息也越来越担心,想要不被大唐欺负得够呛,只有两条途径,第一是投降,这是不可能的;第二就是让自己也变强,想要变强,以目前安息的条件做不到,那么只剩下了扩张一途,从哪扩张?小国林立的天竺就成了首选目标。 这可是绝佳的借刀杀人计,王况确信,只要安息一开始对天竺用兵,真腊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这情景是多么的熟悉啊,当年,老米不是在二战斗前期不参战而闷声发大财么,只几年的时间,此涨彼消下,就将老牌大国英国给赶超了,得,咱也借一借这个法子,闷声发战争财! “此事某却作主不得!”鞠伪娘抛出的无疑是个非常好的诱饵,但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烫手的山芋!黄良自然是不肯接的。王况又打了几个手势,黄泽楷见了后,上前两步附耳跟黄良说了两句,荒良这才故做恍然大悟状,“是了,建安候曾有言,说是安息向来善待我大唐子民,想来鞠郎君去长安找建安侯必有所获。至于说建安侯不在长安,这倒不必多虑,某得到消息是建安侯不日即将返回长安,鞠郎君自可去找他。” “使君做事好不干脆,奴好生失望哩,早知如此,奴还不若就在长安等着建安侯了,却是白白跑了一遭,人都说建安侯手眼通天,果是如此……”那伪娘原本听了前半句很是失望,但听到后半句,这才勉强一笑。 话音未落,就听得黄泽楷一声怒喝:“兀那厮!若再要出言挑拨,休怪某刀下无情,别说你目前尚无使节,就算是有使节,某摘了你项上人头,朝廷也只有褒奖某的份,只因你身为汉人,却为他国谋命,背祖弃宗,为世人所不耻,杀你如屠诌狗,某还怕脏了某掌中宝刀!勿要在此鸹噪,速速离去!” “哟,哟,奴不过是说说而已么,何必当真呢?某不说就是。既然如此,某这便上长安去寻建安侯了,告辞。”被黄泽楷一声怒骂为诌狗,鞠伪娘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却忌惮于黄泽楷的身份,毕竟,刚刚是黄泽楷跑到黄良面前说了两句,黄良这才临时改了口的。一个护卫,能在没得到允许就跑到和相公平起平坐的盛州刺史身边说话,而且能影响到他的决定,那么这个护卫绝对不一般,或许,他就是黄良与建安候之间联系的纽带也不一定,所以,鞠伪娘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若要是他知道黄泽楷至今不过是个小小流外小军史的话,还不定要吐血三十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五章 机会在线阅读 第六三五章 机会 第六三五章 机会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 看着那鞠伪娘上了他的“香车”,看着那香车消失在街道拐角处,黄良扭过头来问王况:“二郎,要不要让人跟上?”对于鞠伪娘那刻意的挑拨,黄良丁点也没放在心上,既然这伪娘是为安息卖命,那么挑拨大唐各大臣之间的关系,也是正常,只有大唐朝廷里面暗流涌动了,他们才有机会捞取更大的好处,混水鱼么。 “不用了,依某看,此人当为麴家余孽,我大唐灭他高昌,他对我大唐怀恨在心,投靠安息也就是在情理之中,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在当年逃过一劫,只要他不再妄图谋我大唐,与我大唐为敌,就放过他罢。”麴通曲,而鞠又有曲的意思,此时的人并不知道,其实鞠麴同宗,麴姓均源于鞠姓,这是一百多年后的《元和姓纂》里所记录的,此时这本书还没出来,世人大多不知,但身为麴姓人,应该是知道的。 王况之所以知道,也是魏小五的人当年查出的一桩趣事被送到了王况的案头,说是高昌有一王室子弟,自小好涂脂抹粉,喜欢女装,且不喜走路,即便是只有百步之遥,能坐车就一定要坐车前去的。而魏小五的人又知道自家小东家喜欢听些奇闻趣事,便报了上来。本来这事王况看过也就笑笑过去了,丝毫没有想起来,直到听到“鞠郎君”三字,再看其装扮谈吐,且建安城内的几大客栈离着州衙门都很近,若是住进建安城内。实在犯不着还要坐车马车来的,而此人身负之任,住城外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现在又不是大比和流水大席的时间,客栈里空房多的是,没人会舍近求远的住到城外去。 这么一综合下,王况就记起了这桩原本被他忘了的趣闻。再想起来侯君集当年俘虏的高昌王室成员里,并没这么一号人,王况就有了九成九的把握就是此人了。 不喜欢走路的人。各时代都有,后世王况见得也是不少,明明只要爬三两层楼梯甚至只要爬一层楼梯的。也有许多人宁愿等几分钟的电梯而不去爬楼梯,王况原本以为人要懒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就无可救药了。但现在鞠伪娘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王况的这一认知,有的人,就是格使然,他或许不愿意做某事,但并不等于他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只是没有碰到他喜欢的事罢了,就如这鞠伪娘。或许如今的他,复兴麴姓曾经的荣光,就是他眼下孜孜以求的目标,只是,鞠伪娘就要如同那自以为计策成功的真腊国。注定也是个悲剧。 “二郎,你怎么能接下这事呢?这不明摆着的吗?他们不去找朝廷而是来找你,就是要离间朝廷和你的关系,让朝廷让圣人对你有所猜疑,你怎么还让他去长安找你,要依某看哪。干脆,泽楷,你缀了上去,了结了他罢了。”一边的徐国绪见王况准备放走那伪娘,就急了。 “没那必要,陛下心中自有分寸。”王况笑笑,摇了摇头。他和李世民两人之间关于世界格局的安排,没有第三人知道。如果说以前李世民或许可能还会对王况有所猜疑的话,那么经过甲板上的一席谈话,李世民对王况已经是没了任何提防之心,至少在王况帮助李唐皇朝搞定这个世界之前,王况和王家都是安全的,而等到了以后,那就不是王况所要考虑的问题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王况能做到的,只是为儿子孙子这两辈安排好,更晚些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的父辈了。人力有时穷,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可以安排几百上千年之后的事,若是真有,那也是仙侠世界。 由王况执掌鸿卢寺,就是很明确的让王况负责外交事务,也就是所有对外的事,王况如今都有资格手过问,王况也相信,等这鞠伪娘到长安之前,还没来得及兴风作浪,朝中众臣就已经得到了李世民的通知了,那么所谓的离间之策也就不攻自破。 离间之策能成功,那是要建立在王况没有资格手外交事务的基础之上的,况且,王况这些年里面,只要他有对外的动作,无一例外全是获得巨大成功的,吐蕃,倭奴这两个是最典型的成功范例,而如今正在攻打的回鹘,也正是基于王况这些年给朝廷提供的许多革新才能得以提前,才能使得朝廷上下对此次的回鹘之战信心满满,甚至于在常朝的时候,都鲜有大臣去过问一下,过问什么?明摆着是板上钉钉的可以打下来的,过问又有什么意义?要不是并州总管得了皇帝的旨意,故意拖延时间,以此来最大限度的让大唐各军都轮流上去杀上几个月得到练兵熟悉各种新的作战思路的机会,估计回鹘这个名字,早就成为了历史的尘埃了。 所以,哪怕李世民没有把鸿卢寺丢给王况,鞠伪娘想将离间之策放在王况身上,并不是那么好用的,十分力能收到二三分的效果就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因此王况并不担心,只要皇帝相信自己,再加上臭老酸及几大巨头和自己的关系,没人能撼动得了王况。 再说了,鞠伪娘又不会是傻子,既然他敢来建安找王况,既然敢说出如此的话出来,十有定会留下后手,如果王况让人把鞠伪娘给作了,那么鞠伪娘因为这等言论而死的消息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在长安流传开来,如此一来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没那必要。 在王况看来,如今的鞠伪娘,就像是那个自娱自乐的小丑,自以为演出了一出彩的勾心斗角计,却不知道在旁人看来,无非就是个可笑的闹剧而已,旁人笑并不是因为剧情笑,而是因为小丑的可笑,至于剧情,则是可有可无。 要说鞠伪娘悲剧也就悲剧在了他并不知道李世民刚刚和王况长谈过,并不知道王况已经很成功的让李世民知道,他对权位不看中,他看中的是一种快乐,一种获得极大成就的过程中的快乐,是的,王况享受的是过程,山是要攀登的,但登顶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落下沿途的美丽景色。 “某倒是不知道这鞠家小儿竟然身负如此重任,否则,某也不会躲着他了,实在是他那作派,某实在是不敢恭维,第一次远远的看到,害得某整天都没了吃饭的心思,想吐都想了一整天。”黄良咧嘴苦笑了一下,看得出来,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几乎是每天都在躲着这个鞠伪娘,要不是今天为了迎接王况,估计又要被他躲了过去,那鞠伪娘最后就只得怏怏离开建安了。 “莫说是你,看看三白,这泼猴不也躲到了二郎背后,死也不肯多看那家伙一眼?”徐国绪嘿嘿直乐,寺人总被人说没有阳刚之气,说话娘味十足,没想到今儿倒让他见到了极品中的极品,相比之下,作为寺人的他,顿时觉得自豪了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么,某虽然是没了那物件,但总比某些人有那物件却还如此的作派强过甚多。 “对了,二郎,你真打算劝陛下接受安息人的交换条件不成?你不是一直反对让关系到民生的书籍流传到外去的么?怎么这回却是肯了?”徐国绪不再愿意谈论那个伪娘,多想一下他的形象,都会让他反胃,话锋一转,就问起了王况这个一直盘在他心中的问题,本来当初鞠伪娘说那事的时候,徐国绪以为王况必定会暗示黄良一口拒绝的,没想到却是让那家伙去长安。 “三十七城,某没那兴趣,想来那三十七城却是如同秦用来交换和氏壁的十五城一样,即便是划过来,那也是最为贫瘠且离我大唐最远的地区,我大唐派人去管理是多有不便,不要也罢。是以,那些个书啊是绝对不可能提供的,种子也是不能。倒是新耕种法和琥珀糖,可以提供。”王况嘿嘿一笑。 “高,实在是高。”黄良一听这话,忽然的眼中光一闪,明白了王况的用意,当下抚额赞道,把个徐国绪搞得丈二金刚不着头脑,怎么,给新耕种法子反而是高明? 徐国绪不是黄良,没有黄良这些年在建州对新耕种法的体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徐国绪这些人看来,所谓的新耕种法子,不外就是指的农田要怎么犁,水要怎么放,植株要怎么种,简单一句话,就是种稻谷的法子,也就是狭义上的新耕种法。 而黄良,却是能深刻的体会到所谓的新耕种法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简单的,可以说,如果有一两个关键环节没做到位的话,那么或许安息人在得到新耕种法的头一两年是可以获得丰收,但接下来,等到地力被抽干了,或者说等到水力不够了,或者说人力不够了,等着安息人的恐怕就是一场恶梦。 就算是在狭义的新耕种法基础上再多教会安息人一点技术,以安息如今的国力,也是绝对不要想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工程的,要知道,建州当年的新耕种法子,也不是一步到位,而是在其他条件逐步成熟了之后,先由慎家试点,然后才逐步推广的,以当时建州的财力,推广新耕种法也用了近三年,而完全推广到整个大唐,也是用了好几年,都是在确保了有退路的前提下才去做的,是有着番薯这个高产的保障,有着田埂套种的保障,即便新耕种法失败了,也能保证农户不至于颗粒无收才大力推广的,而安息的国力,显然搞不起,至少十年之内,搞不起来,那么大唐的西部,就有了至少十年的稳定期,这对大唐而言,是难得宝贵的十年。(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在线阅读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 第六三六章 十年稳定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 “如此则有了至少十年之期,大唐西边无忧矣。”直到黄良说出了这一番话来,徐国绪才恍惚有点明白,他是不管民生,但内府可也管着皇庄的,廖小四这两年的动作,虽然他很少过问,都是要什么就第一时间的满足他,但并不等于他什么都不懂,毕竟这可是王况安排的事情,王况如果能成功,那么作为兄弟的他也是脸上有光的呢。 十年,只要有这十年,大唐就可以抽调兵力去专心对付北边之敌,而且将西边的兵力抽调了一些去,更能让安息人放心大胆的南进,而不会担心大唐趁着他们南进北边东边兵力空虚的时候抽冷子来一下。其实,即便是安息人不南进,如今的大唐就是抽调了兵力北上,安息人也是不敢进犯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也无法保证万一哪一天安息国主抽疯了呢? “五年足矣。”王况哈哈一笑,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迈开八字步,口中轻唱:“且看那前方,荆棘去,一片坦坦荡荡!”五年?或许只要两三年,就足够将个多砾石地多旱地少水少田的安息给拖垮了,也足够让真腊元气大伤,这一刻,王况的心情是畅快无比。 “怪胎,唱个腔也是乱唱。”徐国绪嘟囔一声,掂起脚,也迈开了八字步,学着王况:“且看那前方,荆棘去,一片坦坦荡荡。”和王况的没腔没调的乱唱不同,他唱的就是用的乐府的国风调,只是他那嗓音,却是缺少了一番雄厚之力,也是难听。 “哈哈,且看那前方,荆棘去,一片坦坦荡荡……”二人还没唱完,黄良的嗓门就拉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国风调,声音中透露出几许的欢欣,几许的沧桑和豪迈,听者仿佛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后。突然眼看着前面一片坦途,心生激荡,只觉着从此天高海阔,任由自己驰骋,一股子的豪气油然而生。黄良这个经历战阵的老家伙,可不是王况和徐国绪这俩人能比的。 王凌和马周对视一笑,也扯起了嗓子和了起来。这俩一个声音浑厚,一个声音清亮,和黄良那略显沧桑的声音一和起来,却是相得益彰,那些远远呆着的建安人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和了起来。他们几曾见过小东家有如此的神态,这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该有的跳脱啊,以前的小东家稳则稳矣,但那稳重却让建安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 才走两步。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氛却被一阵的“呜呜”声给搅和了,徐国绪本来是眯着眼享受的,这下恼了。眼一睁:“呔!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扰了某家兴致?”循即却又马上变了味:“哈,某道是哪个,却原来是你这小家伙,来来来,过来让某好生瞧瞧,这些日子有没吃好睡好?” 原来是黑龙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绕着王况摇头摆尾的撒着娇,这个家伙自打上次去长安立了功之后,就成了建州第一名犬。原本是要留它在大理寺的,可这家伙在长安呆不几天,就成天的怏怏不乐,吃得也少,神头是一天天的低落下来,得亏那几个跟了去的城门兵知道它的子。这是想家了,就禀报了上去,这才回到了建安来。 不过这一回来待遇明显就上了不止一个台阶,一改以前的流浪狗身份,如今的它有了自己的犬舍,也有了自己的薪俸,那几个城门兵也被提拔了专门从事犬只的训练,有了新的官职—神犬使,流外三等,却是属于一步登天了。他们不光要负责训练犬只,还要训练各地选拔上来的训犬人,前途是一片光明,只要大唐各地衙门养的搜索犬越多,他们的地位也就会水涨船高,入品对他们来说,只是迟早的事。 本来黑龙长得就漂亮,如今待遇一上去,营养跟上了,一身的黑毛已经是油光发亮,而且因为那几个城门兵如今已经是神犬使,不用再守城门了,是以黑龙也就不再呆在城门洞里,而是在建安城里乱蹿,闻到哪有好吃的就上哪去,建安人对立下不少功劳的黑龙也是稀罕得很,见它过来,哪怕自己吃的东西再是贵,也是毫不吝啬的会分给它一半,所以黑龙如今身体已然显胖,有些臃肿了。 王况蹲下身子,拍了拍黑龙的头:“黑龙啊,可不能吃得像那胖子一样,再胖可就跑不动了哦。”三白也从王况的背上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黑龙,吱吱叫了两声,然后纵身一跃就跳到了黑龙背上,再王黑龙屁股上一拍,黑龙原本对三白就有些忌惮,这一拍,就汪汪一叫,再也顾不上跟王况撒娇,撒腿就狂奔了起来。 “这泼猴,越来越顽劣了。”徐国绪自嘲的笑一笑,收回了那伸出去却没招唤来黑龙的手,回头看黄泽楷他们几个偷偷的捂嘴笑,瞪时眼一睁:“再笑?信不信某家给你说个最丑又暴烈的小娘给你们?!” 几个家伙一听这话,赶紧的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把笑给忍住了,都抢上前几步,讨好的去搀扶徐国绪,倒像那徐国绪是七老八十的老太监似的。这位爷可不能得罪呀,今后能不能娶到既温柔又清水家世又好的婆娘,可就在这位爷的一句话了。 刚过拐角的鞠伪娘也是听到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吟唱声,听不大清唱的什么,但这吟唱声中表达出的情绪他却是能感受得到的,联想到刚刚被一个护卫骂得不能还口,他这心里仿佛被一个马蜂窝堵着,嗡嗡的想挠不敢挠,一张脸也扭曲得不成了样子,但他也明白,这建安,不是他的久留之地,因此,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住所收拾了行李,当天就离开了建安。 却说王况和黄良等几人来到州衙门落座定了后,黄良这才问王况道:“二郎,你说五年即可,此话当真?”大街上,这话他不敢问,人多耳杂,虽然是建安人都离得比较远,但是若是他们在当街谈论这个深了,万一说话的当间一阵风过来,那些处在下风头的人就有可能将这事听得真真的,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哪些话是该他们可听,哪些话是他们不可听的?也没几个人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就得憋着哪怕憋死了,也得藏在肚子里的? “当真,最迟明年春,回鹘之战就可以结束了,也亏得李老尚敢想敢干,竟然拿回鹘人来练兵。不过这样也好,明年冬,就可以乘高句丽没有防备而给他们来个出奇不意,嘿嘿,想来高句丽人打死也想不到,我大唐竟然会趁着冬天起兵吧?”王况见自己座位身边的矮几上有一盘没下完的棋,看也不看,直接从棋盒里了几个黑子,将白子一大块有好几个眼的地盘上的眼全部填上:“没眼了,活不成咯。” “哈哈,二郎这一招够狠,谁规定的冬天不能出兵啊?成,不按规矩办事,也就你二郎敢想,话说回来了,要没二郎你这些年鼓捣出的行军饼,琥珀糖,还有罐头啊等这些个新玩意,这大冬天的还真没法想像怎么个出兵法。”黄良见王况不按规矩下棋,却是乱来一通,将一方明明是活棋的地方给搞成了死地,却是大加赞赏。 在座的都是会心一笑,是啊,棋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有你的规矩,我自有我的规矩,你高句丽人以为我大唐一到冬天就不敢出兵了,我就出给你看! “还有呢,使君且看看这个。”一边的徐国绪献宝似的撩起袍子,就见他的两个小腿上,竟然挂了两个小竹筒,只见徐国绪将两个小竹筒中的物事取了出来,相互一扣,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段牛筋,一搭,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就是一把小型的弩机,徐国绪将弩机往王凌手中一递,“大郎你试试威力。”说完,又从竹筒里掏出了一支只得尺来长的弩箭来,也递了过去。 “这是弩?怎么弩臂却是铁制的?难道不怕用了几次之后折了?”王凌和黄良都是军队里呆过的,对弩的熟悉程度不是徐国绪能比的,一看就知道关键之所在,铁易折,就是软铁也顶多只能用上一次两次的,而且还不能完全恢复过来,而钢的产量到目前为止也是很少,其韧也是达不到用来制做弩臂的要求的。因此,对徐国绪递上来的东西是将信将疑。 “试试便知了。”徐国绪一脸的神秘,怂恿着王凌试试。 王凌端起弩,拉了拉弦,轻咦了声,就这一拉,他就看出了那用铁,确切的说应是钢做的弩臂韧极其的好,好到超过了他的认知,别看只有不到二尺长的弩臂,但这力量绝对不少于军中所用的制式强弓。 将弩箭放到弩机身上的凹槽里,凹槽的深浅恰好可以让尾羽平贴在上面,而且这弩箭的尾羽宽度要比一般的箭支宽一些,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王凌并不知道其实这都是王况的主意,尾羽的大小影响着箭支的准度和飞行的稳定,在大唐这是少数人的不传之秘,但在后世,却是每一个宅男几乎都知道的常识,火箭的尾翼大小和形状,影响着火箭的飞行稳定,而宅男里面,或者说是小孩子乃至年轻人甚至是女孩子,几乎找不到对火箭没什么兴趣的,所以这些常识,对王况来说,不过是简单至极。箭支,说白了其实就是最简化版的火箭罢了。 端起,瞄准了院里三丈远的一棵树,王凌扣下了扳机,就听得“哚!”的一声,箭支牢牢的钉在了树干上,只微微的颤了几下,可见其钉得够深,要是不够深的话,其颤动的幅度就会很大。 “哎呀!”院里突然的响起了一声吸气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在线阅读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 第六三七章 坦坦荡荡 第六三八章 比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八章 比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八章 比试 黄良一听这“唉呀”的一声,就冲王况笑了起来,指着王况,“却也不知二郎伱和李镇将是怎么地,回回伱才回来,也没人通知,李镇将就能寻上门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二郎伱……哈哈。” 以前黄良很少在外人面前开王况的玩笑,今日心中畅快,将堵了他几天的鞠伪娘给灰溜溜的赶跑了,又听得王况的一番谋划,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随着秦王南征北战,睥睨天下,谈笑间就将大局的走向给定了下来一般的飞扬洒脱的日子,忍不住就拿王况开起了玩笑。 建安地方虽然大,但架不住几乎人人认得小东家,自然也就包括了守城门的兵和街上的巡逻兵了,是以李业嗣才能每次在王况回来不久就寻了上来,黄良不是不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拿王况开涮一下。 “使君好致,也就伱敢拿李镇将来开玩笑,若要换了别人,怕是一听李镇将三字,脸色都要变了。”马周也是舒畅至极,以前在朝堂上,他可没这资格参与进对大局的讨论之中,顶多也就是皇帝基本定下策略了后,在常朝上征求一下各方意见,而这些个意见都是可有可无的,真正决定大局的关键部分,都是几个大佬才有发言权,而且都是在常朝之前就和皇帝私下里基本敲定了的。 随着那一声“哎呀”进来的可不是李业嗣?如今的李业嗣也算是一方大员了,一将镇两州没什么。其他州也有不少的镇将因为是功勋子弟,身世显赫而一样是一将镇两州的,关键是他的名下还有一支建州水军,这可是大唐今后水军的母本,如今大唐最强大的水军,就算是把前汉三国纷争时鼎盛时期的水军拉过来,估计兵员数量上是能胜过大唐水军。但战力上却是要差上许多的。 正如马周所说,如今的李业嗣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比他阿公李靖也差不了多少了,沿海沿江各州。但凡有什么地方要用到水军用到楼船的,对李业嗣都要给个好脸色,因为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兵士。可都基本是从建州水军出来,要是李镇将一个不高兴了,给伱拨些不好的,找谁申冤去? 即便水军只是挂在建州镇将府名下,而其实是已经独立成军了的,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关节点啊,那就是王霖泊只听建安侯王况的,而建安侯和李镇将又是相交莫逆,又有一个名义上的统属关系。李业嗣发话,只要是无关大局的,王霖泊绝对很配合,他的理由很充分啊,上官有令。某不敢不从。 所以,如今的李业嗣就成了大唐唯一的一个从三品上的归德大将军担任镇将,比王霖泊只高几级,其他州的镇将,最高的不过是五品的,还是京畿重镇才有。就算是江南镇军府长官。也才不过是个和李业嗣平级的归德大将军而已。 “某家有这么可怕么?”步进堂前的李业嗣没听到上半段的对话,只听到了马周的最后一句话,故做恼怒的眼一瞪马周,却是眼勾勾的直看着王凌手中的组合弩,再也舍不得挪开眼了。在座的众人里,也就只有他和王凌能从这一箭上看出这弩的强悍来,不到两尺的弩箭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弓要短了许多,弓的长短却又是影响着行军速度的一个重要因素,弓越短,越好携带,行军时候不至于磕磕碰碰的,队伍也不会因此而稀稀落落,前后左右的兵士之间也不用刻意去保持一定的距离来避免磕碰到对方的弓,从而影响到弓在使用时的威力。如此一来,队伍行进时就不会拉得太长,命令好下,反应也就迅速,战场上,反应比敌人快一息,或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但是弓却是越长越强,在同样的材质和同样的制造工艺的基础上,弓长一分,就要强过一分还要多西方的长弓是单体弓,他们没有复合弓的制造工艺,所以就只能选用长弓,用长度来弥补弓臂强度和韧的不足,现在那在树干上的不到两尺的弩箭就有了毫不逊色于强弓的威力,这可是一个质的飞跃,所以李业嗣才有了那一声的惊叹。 而黄良虽然是从军多年,但却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上阵杀敌过的,他做的就是参谋后勤工作,基本很少接触到刀兵,两军对垒的时候他也是呆在营帐内,因此对弓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马周自然是会骑,但那只是六艺中的必修课,也是没真正对敌过的,所以无法感受到这其中的差别;徐国绪是跟了李世民有过好多次的狩猎经验,因此他的感觉相对于黄良和马周来说要强烈许多,所以他才会献宝似的让王凌来试一试这个组合弩。 而能出这么强劲的力道的弩,却是如同初学术的小孩子玩的小弓一样大小,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李业嗣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楞了半晌,这才喃喃问道:“此弩从何而来?哦,不是,此弩可否大量制作?”才说从何而来后马上就反应了出来,既然堂前里就那么几个人,必定又是王二郎的手笔没跑,所以马上改口问能不能大量制作,如果不能,他也就死了心了,如果能,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飞跃呀。 “少来,此弩乃是某家让天富兄弟特地按要求量身订做的,乃是近身的防具,某要献给陛下的,伱要想大量定做却是不能,此物之巧,断然不许有更多的面世。”徐国绪瘪了瘪嘴,一口就否决了,开什么玩笑呢?这样可以随便的绑在小腿上,袍子一遮就能让外人看不出来的远程进攻武器,怎么可能造那么多出来?难道伱想让陛下,让我大唐所有的官员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万一有奸细携带了此物混进朝堂混进衙门,或者是两军对垒的时候混进大帐里去,那还玩个屁呀! 李业嗣一听就失望得扭过头去不看了,他担心自己看得越久就越不甘心。然而徐国绪又来了一句:“不过嘛,比这弩大不少,威力也更强些的,倒应该可以大量制作,是吧,二郎?”顿时把个李业嗣气得是七窍里至少有三四窍都觉得火辣辣的要冒出烟来,伱个徐吃货,说话有伱这么吊人的么?先泼一大桶的冷水,然后又把某拉到火炉边暖身子?不过,若是大弩,那又有什么用?相对于弓来说,弩的携带是更不方便,不要也罢。 “军用的制式弩确实是不能这么小,程不够,还是要大弩才行。”王况看李业嗣失望的样子,就招了招手,堂前边上站着的黄泽楷就上前一步,这时候李业嗣才发现黄泽楷的腰间挂了两个两尺多长的竹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但他不傻,马上就明白,可能就是弩,可是弩有这么装的么?难道是拆了装的?如此倒是便于行军了,可要装配不是很难?他并没看到先前徐国绪的装配速度,所以还是不抱多大的希望,要是装配一个弩都要废上一盏茶的功夫,用处也是不大,盏茶工夫,敌人的骑兵早就可以冲上好几个来回了。 但王况并没有让黄泽楷做什么动作,而是又叫了一声:“来人,携把弓来。”就有王家的护卫很快就带了一把弓并一壶箭飞快的跑了进来。 王况吩咐了一声:“按行军方式配上。”那护卫就马上将弓斜斜的,弓弦在身前,弓臂在身后的斜背在背上,又将箭壶系在了腰间。背弓有两种方式,骑兵的弓是和箭支一起放在箭壶里的,这样方便上下马,同时在马上也方便取弓,然而这样的箭壶是和弓单配的,弓放在里面会卡着不至于在纵马狂奔的时候将弓从箭壶中颠出来。所以,这样的箭壶制造成本高且不说,而且费时费力,因此也只有骑兵和将领有这样的箭壶,至于一般的兵士,都是用最便宜的直筒箭壶,直接将弓斜背在背上,要用的时候取下来,是以才会影响到行军速度,毕竟这么长的一个家伙背在背上,总是有一边会影响到手臂的动作,行军也不方便。 李夜嗣这一看,哦,原来是要让某家看看这弓和弩的速度谁快谁慢啊,这还用看么,肯定是弓快啊,从背上取下来虽然是要小心,但总不用装配,而且取下来后就马上可,可伱弩呢,还得装配,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呀? 徐国绪也来凑热闹,嚷道:“都听某家的号令,某家喊开始后,伱们就同时取出弓弩,那院中的树干,五箭为准,看谁所花时间最短。”这时候比准头没意义,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每个人的箭法都不同,他也明白王况的意思,就是要比速度。 在座的人里,黄良,马周和王凌是见过钢弩的组装的,速度上是要比取弓下来慢,所以也是不看好钢弩,从黄泽楷腰上所挂的竹筒来看,这弩要起码比王凌手中的弩要大了一倍左右,还要上弦,有那么快么?所以他们以为没有意义,但是既然王况要比,那么必定有其原因所在,是以他们也不说话,都笑着等徐国绪发令,看一看黄泽楷所带的弩能给他们什么惊喜。 徐国绪清了清嗓子,见两人都准备好了,就喊了声:“开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三八章 比试在线阅读 第六三八章 比试 第六三八章 比试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 这一喊开始,那背弓的护卫就马上行动了起来,他也想在自家郎君面前露个脸,以后郎君出门也会想着带上他,跟着郎君跑多好呀,不光看到许多风土人情不说,还时不时的有好东西吃,毕竟外地可不比建安,外地吃东西,尤其是野外,许多时候自家郎君都是就地取材,如此就又有了许多的新做法和新吃饭,从每半年富来栈都要从郎君那学到好几样的新菜肴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就说这次吧,燕出来了,还有据说昨天又做出了松,虽然说在富来栈可以吃到,可那毕竟不是郎君做的呢.] 反而是黄泽楷不紧不慢的从右边的竹筒里先把弩身给抽了出来,然后再伸手去左边的竹筒里掏,而这时候,背弓的护卫已经将弓从背上往上抬了一半,这是制式反曲复合弓,在斜背着的时候,握手处和弓弦会扣紧在身上,而取的时候,因为担心会伤了弓弦,所以一般兵士都会比较小心,毕竟一把弓的贵重可不是三五贯就能买来的,这可不是猎户们那种简单的弓,自己就能做,十来天就搞定,一把制式反曲复合弓前前后后至少要花上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黄泽楷很轻松,他不紧不慢的掏出左边竹筒里的一块钢条,只见他顺手往弩身上一扣,这时候李业嗣就发现了,原来这就是弩臂,微微的弯曲着,弦是已经早就扣在上面了的,黄泽楷这么一扣,一把钢弩就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然后一手握弩身,一手将和弩身连在一起的一杆往下一撑。就已经上好了弦,而这时候。持弓的护卫才将弓取下,正在变换姿势,准备将弓身反过来,这样一来才好箭。 但此时,黄泽楷已经将弩箭安好瞄准了,就听得“砰…哚”两声,弩箭已经牢牢的钉在了树干上,而此时的弓手才开始张弓瞄准,如此谁快谁慢已经有了结果。 因为是要五箭,黄泽楷出后并没停下来。而是又重复了先前的动作。很轻松的上好了弦架好了箭,等黄泽楷五箭完,弓手才出三箭,第四箭也才刚开弦。三箭一过,弓手持弓的手已经有些不稳。制式强弓对臂力的要求比较大,三箭下来,手已经有些酸了,但反观黄泽楷,轻轻松松,看他神情,就是再连个百箭也没任何的问题.] 这就是杠杆原理的优势,那杆和弩身有个绞接点,将杆分成了两部分。长的一段是短的一段的三倍,当杆往下扳的时候,短的一端前方的小倒勾正好将弦勾起往后拉到弩机上扣着,因此,只需要三分之一的力就足够了,而且这是顺应着身体的自然姿势往下撑。又要比抬臂张弓省力得多。用弓不是说拉一下就得,在弦放出去之前,手都在吃着力的,而弩呢,弦一上好,就基本不用什么力了。这就好比,如果一个人他能提起五十斤重的东西,伱让他提四十斤的,要提起来保持一段时间,那么提几下就累了,但是让他提十几斤重的东西,不用保持,而是提一下歇息一下,至少也能提百来下。 这下李业嗣不淡定了,很明显,如果大唐兵士都装备上了这样的弩,速快不说,还能连续的击,不用像是用强弓一样,想要多击几次,弓就不能太强,否则三到四次后,就会失去了准头,而弓不强,程也就不可能远,程可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比如说伱攻城,我在城下,用程远超过伱的弓弩对伱形成压制,伱城墙上的弓弩却是不到我,虽然伱有高度优势,但是只要程超过的足够多,这个高度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咦?这是什么?”一个箭步上前从黄泽楷手中抢下弩的李业嗣又不淡定了,指着弩身上一前一后的两个直立的东西问王况,一个是在前头,下发开了个孔让弩箭可以轻松穿过去,上方是一短杆;另一个是在后头的板状立起,可以方便的支起来放下去,,比前面的要长了许多,中间开了个长条孔,从这长条孔上,可以看到前方的短杆,短杆的影像正好将个长条孔给填满了。 “某来说,某家来说。”徐国绪一见王况想要张口,马上就从座位上起来,小跑过来卖弄了起来:“喏,看见了没?从后面这个看着前面的短杆,短杆又对准伱想要击的目标,三点一线,如此就不会偏了,再看这后面,有个标尺不是?每个标尺对应伱想要击目标的远近,越往上越远,越往下越近,这个设计可是巧呀,一个手,只要练习个一两天就能轻松掌握这一把弩的标尺所对应的距离。这可比练习弓要快速得多了。” 徐国绪先前拿出来的小弩没有这个设计,因为那是用来防身的小弩,程不会有多远,加上其方便携带的特要求比较高,要求结构尽量简单,重量要轻,作快,因此有没有瞄准装置不是那么重要,如果说在短短的几丈十几丈距离内还要借助瞄准的话,那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至于说更远的距离,敌人要冲过来的时间,足够皇帝身边的人做出反应了,用不上,所以王况就没搞瞄准装置,再说了,李世民的术并不赖,稍加练习就能做到准头很高。 李业嗣并没有因为徐国绪的卖弄而马上就相信了瞄准具的功效,而是自己亲自的了十几箭,感受着用瞄准具和不用瞄准具的差别,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了下来,目光灼灼:“二郎,此弩一月能造几把?” “人手的问题,还是人手。”王况有点无奈:“若要是人手够,一月千余不成问题,目前么,一月仅能做出百把,伱就先别想了,第一批要先给国绪出海的船队配上,然后是给河北配上,接着自然是京畿戍卫军,然后才能到伱。” “一月百余?有这么多?那得多少匠人?”这下,不光是李业嗣,就连黄良和马周都吃惊了起来,只有王凌还老神在在,自家弟弟整出来的,那还能有假?他是绝对相信的。 一把好弓,各项的工序加起来,需要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因为弓臂要校形,要缠麻,上桐油等等反复几次,中间还要干的过程,当然一个工匠是不可能整年只做一把弓的,在上一把弓干的过程中,他可以进行下一把弓的制作,但就算是如此的穿,他一年里,顶多也只能做出十几把弓出来,也就是一个月不到两把,这和王况所说的一月百余是天差地别,而且一把弓的制成,还要多人的参与,相当于是几人共同用一年的时间完成十几把弓的制作。 “弩机两三人,弩身两三人,弩臂五六人,制弦的人要多些,十来人吧。”徐国绪瘪了瘪嘴,对黄良等人的反应不以为然,他却忘了,当初在东平的时候,他的表情比这些人还要夸张。 因为节省下了最费时的弩臂的制作,用钢板直接替代了,因此,只要熟练的打铁匠人,两人配合,一天的时间打出几把合格的弩臂是毫无压力,而且,失败了材料还可以返工,不像用传统的弩臂和弓臂,做废了就废了,牛角,皮麻等等全都成了废物无法再利用。因此钢弩节省下来的并不光光是时间,还有材料成本,如果说一把好弓的制造成本要上到十几贯甚至百贯的话,那么钢弩的成本还不到一贯钱。 当然能有这样的局面也是建立在炒钢法被王天富和王天剩兄弟掌握,尤其是利用调整成分来得到想要的弹簧钢的工艺被掌握后的结果,这可不是王况的功劳,王况只是那么提了一提,毕竟他不是学材料的,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要怎么做,他也是不知,却不料王天富和王天剩兄弟竟然有如此的天赋,能将王况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而因为炒钢法和调钢法之重要,在大唐还是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在周边各国都在对大唐的新技术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王况也不敢冒险让王天富兄弟多招匠人,而且就是想招人,如今的大唐也没那么多的冶铁匠可供他挑选,因此目前只能靠这兄弟俩亲力亲为的去做,所以钢的产量也是有限的,又要打钢刀,还要做弩,还有王况想要推广的风车都要用到好钢,一个月产百余的弩已经是极限。 但是技术保密的事情还是不能说,事情少一人知道就少了一分泄露的危险,哪怕是李业嗣,王况也不敢说。原因很简单,李业嗣好酒,马周也好酒,谁能保证他们酒后不会乱说话?每个人都有其信任的人,话从李业嗣口中出来,传到他亲信耳中,亲信又传到亲信的耳中,如此的传递,泄露的危险就加大了。 而黄良、王凌虽然好酒,却是不酗酒,几乎就没个醉的时候,徐国绪么,能当上随伺黄门,酒后是胡言乱语还是呼呼大睡什么也不说就是个挑选的标准,徐国绪恰恰是那种醉了后闷头大睡的人,想从醉酒后他的口中撬出什么话来,那是难比登天。 “既是一月有百余,某倒不急了。”李业嗣咧嘴一笑,似有深意的看了王况一眼,王况悻悻的扭过头去,不看李业嗣,心里却是暗骂:那么聪明干屁啊?这就被伱想到了? “对了,二郎,扬州之事想必伱也有所耳闻罢?”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眼见得王况和李业嗣的表情,马上就打起了圆场。【六月中文6yzw.】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在线阅读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 第六三九章 绝对优势 第六四零章 定策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零章 定策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零章 定策 “圈地事?”王况点了点头,他正想提这事,老狐狸就提了起来,正好,眼前建州几大巨头都在,可以商量一下。 “此前王村人也找上了某,说想买地,然后以好田换差田,把那些穿在王村买来的田地中的永业田给置换出去,按说这事王村也没占便宜,反而还略有吃亏。但某却没答应,二郎伱道为何?”黄良捋了捋他这两年来越发浓密的胡子,要是他再讲究点的话,就成了美髯公了。王况可记得第一次见黄良的时候,他的胡子是稀稀落落的,还有点发黄,看看现在,怕是关云长也可以叫板一下了。 只略略一想,王况就知道了原因:“必是扬州人圈地做下了不轨事了。”论经商天赋,扬州人真的没得说,这也是他们千百年来坐拥交通便利的富饶之地日积月累的受着熏陶而得。商人逐利,总是本能的要把利益最大化,而扬州又缺少一个能像王况这样有着强烈号召力的人物,在建州,没人敢冒着被全州人戳脊梁骨的风险甚至是官府追究的风险去做不法事,可以说如今的建州,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在利益面前,有许多原本是徘徊在不好不坏中的人或许就会抵御不了巨大利益的诱惑而用了不法的手段,或者是用差田换好田,或者是用了强买强卖的手段,商贾人家里鲜少有在衙门任职的,但用财富去砸也能很轻易的砸出一条路来。这比那些平民百姓来说,就占了很大多的优势了。如此一来,只要县里私下篡改了永业田的帐目,一切都会便得很是简单,永业田还是那么多,只不过好田全被变成了差田,而差田想要养肥。没个五年八年的是别想,再者,好田差田之分可不光光是地力的问题。交通是否便利,水利是否到位等等,都在考虑范围内。 黄良的处置无疑是正确的。扬州事既然已经传到了建安来,那么也必定会传到长安去,如今皇帝不在朝,或许朝廷不会有什么动作,但可以想见,等到李世民从建东回转,得知此事后,迎接扬州那些不法之徒的必定是朝廷的雷霆万钧之怒火和惩罚。国人向来有一刀切的习惯,上面传达下来的指示到了下头的官员手中,就会变成什么事情都是一刀切。因为一刀切最是简单省事,管理者能省了不少的心,反正他们是对上官负责,对朝廷负责,对皇帝负责。百姓的死活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自然是越省心越好了。 李世民当然不会来个一刀切,民部的唐老头也不会这么做,但唐老头底下的官员可就未必了,要真个来个一刀切,建州人必定要受到牵连。王村人到时候或许可以因为有个王况的面子而免罪,但惩罚绝对不轻,黄良此举,正是保护王村人,保护建州人不会在将来可能到来的雷霆之怒中受到损失。这才是王况心目中的贤官,事事都要提前考虑到百姓的利益和将来的走向,而不是头脑发热,见别人圈地,自己也大肆的开始圈地,全然不去考虑这么做可能会引起什么后果。 以王况现在的能力,要保下建州百姓也是不会太难,但毕竟还要卖人一个大人情,而且之前自己所做的成绩可能就此会一笔勾销,这可太不划算了。是以,能不欠人情就尽量的不要欠人情。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多年底层官场的爬滚打,竟然让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之所在,这要换了王况,未必就能看得出来,他能分析出来那也是属于事后诸葛亮这一类型。 “二郎伱回长安后,还是要争取到长孙家及五姓七族的支持,不能获得全部支持的话,至少也要获得大部分人的支持,制定出相应的章程才行,如此百姓所受苦难才会降到最低。”黄家也是从底层慢慢的爬上来的,如今也仅敢在一州之地大声说话,放在全天下,哪怕是黄良已经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也是无法和五姓七族相比,一样是个小富贵人家,能不能成为大家族,还得看黄家的后人能不能守住这份基业。小富贵人家在五族七姓的眼中,和穷困人家没什么区别,就如同巨人眼中,蚂蚁和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都是伸伸指头就可以摁死的货色。 “这倒是简单了,不消得说,长孙家铁定是要支持二郎的,如今长孙家最大的收益已经不在田地,而是在长安几个被二郎掌握的营生,他们不支持二郎支持谁?李家,不用某说话,李家小子在这呢。”徐国绪瞥了一眼李业嗣,他就是爱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和小魔王及小黑碳是平辈论交,那么无形中就要比李业嗣高出一辈去,虽然心底里并没这个想法,但口头上占点便宜,不占白不占呢。 李业嗣默默点了点头,道:“阿公说过,只要陛下信任二郎,那么李家一定支持二郎。”他知道徐吃货的心思,也不想掉到这个陷阱里去和他争辩,论口才,他不如徐国绪,自然不会以己之短去挑战别人的长处。 李业嗣不上当,徐国绪就如同一拳头打到了空气里,一点力也使不上来,砸吧砸吧嘴,有点不甘心,但这时候不是绊嘴的好时机,就接着说了下去:“太原王家肯定也是站二郎这里的了,还有萧家,有萧相公在,虽然萧家不算是七族中一族,但其前朝血亲的事实,也是有点影响力的,这就有三家了,几个国公不用问,必定也是支持二郎的;垄西李氏乃皇族,没有和陛下作对的道理;催氏两族有卢国公夫人在也是不成问题;至于说剩下的范阳卢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这三氏和其他四族又是有不少瓜葛,问题也不大。关键就看这个章程怎么个定法了。” “怎么定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依某的想法,也不会让几族吃亏就是了,地方多的是,何必范得着死守着一块地不放呢?等到明年春回鹘之战结束,他们想养羊的还愁没地了?真要种百叠子,西域却是不二之选,在西域种百叠子可比中原之地产量高多了。我大唐如今缺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回鹘那一大块地方还有西域的广袤土地,都等着人去呢,若是允许他们到这两处去垦荒,给予减免税赋的优惠,总要强过在当地花钱买地吧?”王况顿了顿,理清了思路,有了建东,建南和东瀛这三个地方作为先例,证明了先走出去的人都有了很大的收获,那么再鼓动那些大家族往外发展的难度就不大了。 以前建东也好,建南也罢,甚至是有着大量金银矿产的东瀛,都不能吸引那些望族的注意力,在那些望族看来,他们的基就在当地,是需要好生经营,要保住的,如果派人出去发展,万一赔了,可就两头落不到好处,因此,在此之前,去建东建南和东瀛这三地的多是以小门小家为多,大族很少有参与进来的,他们盯着的,不过就是这几处地方的官位而已。 但是这些年来,外出的小门小家,只要勤劳点的,基本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好处,各地都有不少人明明是出去前是大地为席,天空为被的,但出海转了一圈,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俨然是个小有资产的人了。类似这样的传说不少,甚至有胆子更大的,发了狠的赌一把,借了高利钱出去,果真是大大的发了。如此一来,跟风的就不少,但后来者人太多,已经没了前几批胆大的人那么高的收益了。 现在又突然的多了个回鹘所在的草原,还有西域之地,王况不信望族们就不动心,自己的信誉还是不低的,说西域最适宜种百叠子,信的人绝对会比不信的人多得多,而且,自己说的也是被后人证明了的事实。 只要五姓七族及那些开国之臣不反对,那么就算是狠狠的杀一批人,都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弹,寒门是铁定站在马周这边的,而且狠刹这种圈地的歪风,恰恰维护的就是寒门的利益,寒门士子们没有理由站出来反对。 “如此甚好,某就等着二郎伱的消息了,想来王村上下也都安抚好了,王村人没动作,那么建州人就不会也不敢有动作,某这刺史当得也就轻松多了。”黄良听徐国绪这么一分析,很是高兴,他如今地位虽然高,但毕竟远离朝堂,以前在朝中就是无人的,所以消息也比较闭塞,他担心的就是王况能不能抗得住五姓七族的压力。 “某听得那鞠郎子在街上,当众挑拨,要不要某去以安息奸细的罪名将其抓了起来?”李业嗣的思维突然的跳到了另一边去,他也是刚进了王家院子,听到王况的几个护卫议论着鞠伪娘说话太不把大唐君臣关系放在眼中了,但护卫并没说其他的什么,因此李业嗣也仅听得个大概意思,说是鞠伪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其挑拨大唐君臣关系之能事。 既然是挑拨,那么必定是挑拨王况和朝廷的关系,以王况如今的影响力,说难听一点,就是王况真有那么一丝想要自立为王的想法,也是绝对能成功的,朝中其他人或许知道建州水军的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却是没有什么概念,而李业嗣却是明白建州水军是何等的存在,几乎可以说,如今的天下,任何一个国家,只要伱挨着楼船可以开进去的水边,那么就抵挡不住建州水军前进的步伐,所差别的无非就是抵挡的时间长短而已。(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零章 定策在线阅读 第六四零章 定策 第六四零章 定策 第六四一章 回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一章 回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一章 回 王况有自立为王的影响力,但却是很自觉的将自己从那些海外之地给撇得一干二净,这也就是王况能得皇帝信任,也没人敢用谋逆这个词安到王况头上的最主要原因。若是王况真想自立为王,早就寻了海外之地去发展了,以王况这些年所为,十年八年,就绝对会有能和大唐相抗衡的力量,至少在短期内,或许王况啃不动大唐,但大唐也别想啃得动王况的地盘,但是王况没有,所以,在这一条上,王况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反对者再攻忤,也是没个办法,王况就像是那没缝的蛋一样,苍蝇想叮却没个落口的地方。 李业嗣也是明明白白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和黄良一样久建安,虽然有和家中信往来,但李老头子铁了心要锻炼他的判断能力,许多事情愣是不肯跟他说,都要李业嗣自己来判断,因此李业嗣对朝堂上的了解程度,比之于黄良也好不到哪去,不外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罢了。 所以李业嗣有点为王况担心,王况老这么东跑跑西跑跑的,总不呆在一处,没得要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找到攻击的借口,如今鞠伪娘又行那挑拨事,搞个不好,就会被那些个嗡嗡徘徊着的苍蝇给寻到了味道,扑上来,要是如此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所以,他就提醒王况,是不是继续的把威胁给扼杀在摇篮中。 “没那么严重,既然大家都在。某就直说了罢,陛下已经将鸿卢寺拨过来了,本来想让某来兼这鸿卢寺卿,你们也都知道,况生惫懒,真要况三日一点卯,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还不把况给憋死了?再说了,案牍如山。况看了都头疼,因此况就举荐了使君去接替这鸿卢寺卿的位置,虽然比现在的盛州刺史要低上一些。却也是实权位置,只管处置与番属国的关系及新建的几个院,没那么多的龃龉事,正好让使君多些时间到处走走看看。”王况想想下,大约这几天朝廷应该会接到了皇帝的密信,给自己的任命应该很快就会下来,黄良却是没那么快,要等他这任满了,而且要等李世民回到长安选出建州刺史的继任人选后,才会让他到长安去。有这一层的考虑。自己主管外交的事情就没什么好保密的了,干脆说出来,也好让大家都宽宽心。 事实上,哪怕黄良做到一道都督,哪怕他现在的品级突然的提到正二品。但只要他不是京官,就不算是真正的成为朝廷的核心人物,只有进入了朝廷中枢了,并且位列尚之流了,哪怕品级再低,旁人见了也是要尊称一声相公的。这就是宁为凤尾,不为**头。 进入中枢后,就算是致仕了,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毕竟在中枢,哪怕权力小,管的可是天下事,而在一州之地,哪怕你权力再大管的却是地方事,二者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若是在州刺史上致仕,那就是真正的人走茶凉,估计也就皇帝会偶尔想到你一下,其他人,三五年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听王况这话,马周王凌等人就都给黄良贺喜,黄良笑道:“某就说么,二郎怎么会将某的左膀右臂都给抽个光光的,只留老朽一个和李镇将在这里撑着,却原来有这一手,早说么。” 李业嗣这下不干了:“好么,闹来闹去,就剩了某一个呆在建安了?唵?!不成,某也不干了,二郎你赶紧的想办法,或者某自去找阿公去,某宁愿当个小小的校尉上阵杀敌,也不愿意孤家寡人的呆在建安了。” “要杀敌还不容易?有你忙的。”王况微微一笑:“南边,北边,都有的是机会,你身为建州水军名义上的官长,难道就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镇将府不是有处亮兄坐镇么?”程处亮原本是前两年提为建安县尉,去年冬又被提为了镇将府副将,这也是程处默这几年在伏罗唐林州练兵练得有声有色的结果,升程处默的可能不大,自然就将机会给了程处亮了,弟领兄功,本就是惯常,只不过这替的功,赏就没那么高而已。 李业嗣一听,眼睛就亮了,对啊,建州水军这次出海演练的目的还不是剿海贼?而且海贼害的是我建安的姓李的人,还是陛下亲口说的李家好儿郎的李大胆,某身为建州镇将,为子民复仇,理所当然么。至于说北边,那当然是新罗了,新罗子的事,在那帮子上船后就已经不需要太过严格的保密,因此李业嗣也就知道了个大概,只要建南那边有了动作,自己就可以振臂一呼:子欺人太甚!领了兵从水路上杀将过去,要说打杀新罗,又不能和高句丽有所交集,就只有海上一途,而海上力量,又是非建州水军莫属。 徐国绪又抓住了机会,起身,踱了两步到李业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长辈的口气:“好好干哦,某等在长安等你的捷报。” 李业嗣白了白眼,懒得理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建安各处,包括所有的栈门前的招贴栏上都贴出了告示,规定在朝廷没有明确的指示之前,各地严禁有任何针对永业田的动作,置换也不行,哪怕是用好田去置换差的永业田都不允许。而王村人早就被王况安排好了,王村人不会有动作,那么慎家人也不会有动作,这两家没动作,整个建州就是个风平浪静。 王况只在建安歇了几天,期间偶尔的又到街上散散步,看见哪里人多就凑上去,默默的坐在一边,听着建安人拉着家常,而建安人也没有因为小东家长时间没在建安而对王况有什么陌生的敬畏感,王况来了,他们顶多就是冲王况笑一笑,一如王况在建安的时候,继续他们的高谈阔论,所说的不外就是哪家今年又开了几亩的荒,哪家去年舍了老本跑了几趟外洋,赚了多少多少的话,话语间并没什么羡慕的意思,如今的建安,东家可以做的,西家也就可以做,没有什么特权可言,所有的人家,在政令面前一律是平等的。 大家交流的,早就从几年前的艳羡转变成了经验,你把你的经历说说,旁人就在一边给你出主意,哪里做得不够好了,哪里又做错了等等,大家互相借鉴,力图在第二次的经营中做到最好,这已经是一种要富大家一起富的心态了,经过这些年的观念熏陶,建安人都明白了只有大家都富了起来,那么市场的需求就会大起来,大家就都能赚到更多的钱,而不是说你一家独富,藏着掖着的不肯说出来,靠一家的购买力再高,能高到哪去? 王况并没等到过完流水大席再起身回长安,虽然他很想重温一下流水大席的热闹,但时间不等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医学院,格物院这些都要尽早的建立起来,真正只有这些架子都搭起来后,王况才敢放心的到处走到处玩,很多事情,不是想一想,嘴巴一张就能来的,前方的路,还有得走。 只在建安休息了几天,王况就动身前往长安了,不过在他起身的前一天,金陵姜家来人征求王况的意见,是不是可以效仿其他大家族的样子行那购买田地置换永业田之事。既然姜家还是很重视王况的意见,王况也就隐晦的暗示了一下这么做的危险,姜家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回去不提,其实姜家是早就开始买田和置换田地了,但因为他们见建安这里没个动静,所以心里没底,派人前来问个究竟,正好王况在,所以姜家人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不光要终止置换田地的事,就连以前置换好的田,他们也要再置换回去。 依旧是取道饶州和房陵,啮铁兽的事情牵扯着王况的心,这可是国宝来的,若是能从现在就开始保护好了,过了千年后,或许啮铁兽就不再是那可怜的几百头,要费尽心机的去搞什么人工繁殖了,所以在王况的心中,啮铁兽的保护比起为大唐开疆拓土还要重要得多,天下随时可以打下来,但是啮铁兽没了,那就是没了。 这日,王况一行风尘仆仆的又来到了房山脚下,三白依旧是跟着王况,虽然它很舍不得离开小王晟,虽然小王晟也是泪眼汪汪的不舍得放三白走,但相对于留在建安来说,跟着王况走的吸引力更大,所以三白再是不舍,终究还是在王况起程走出了建安城后追了上来,一路上是闷闷不乐的吊在王况的前,没打采的样子,就连徐国绪再是拿了许多的琥珀糖来逗它,它也只是眼皮翻翻,看一眼就又转过头去了。 但是到了房山脚下,三白却是突然的活跃了起来,从王况的前几个纵跳就没了影,徐国绪笑骂道:“这泼猴,转却是如此之快。” “呜…!”三白才消失不久,前方的山梁上就突然的响起了一声长啸。(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一章 回在线阅读 第六四一章 回 第六四一章 回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 “不好,有大虫!”徐国绪一听那呜呜的长啸就变了脸色,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介于“哅”和“呜”之间的长音,徐国绪是见过大虫的,还是活的,这也是跟着皇帝去狩猎的经验,而王况呢,虽然建安如今依旧有大虫,但他以前基本没去过山林,等到后来经常去了,又是前呼后拥的一帮人,大虫见那么多人,早早就溜了,所以,王况即便是在建安呆了这么些年,大虫叼牛羊的事情听说过许多次,但却是真真没见过的,后世动物园里的大虫基本又不叫,就是叫了也同猫叫一样的有气无力,哪像现在听的这样中气十足? 其实徐国绪不说,王况也听出了是大虫,动物园里的大虫再是有气无力那也是大虫,叫声都差不多,但也没什么好怕的,自己一行人足有十来个,不光是黄泽楷有配了钢弩,其余的几个护卫也都暂时配了,说是暂时,那是因为除了黄泽楷的那一把之外,其余的几把都要交到兵部去的。 不要说这近十把的钢弩齐那大虫扛得住扛不住,就是每人挥一刀过去,大虫都不见得能吃得消,再者,这十几号人,大虫也不蠢笨,要是见了还不绕道走? 三白的机灵不是大虫所能威胁到的,打不过三白大可以跑到树上去,大虫却是奈何它不得;大黑和小黑可以说是这片房山野生动物的王者,他们力大无穷,还有苗九的那钢锏在手。大虫是只有怕他们的份,只有沦落为第二等的地位,所以大黑小黑也没危险。 徐国绪变色是为了啮铁兽,在他看来,啮铁兽吃竹为生,情温和,走路也快不到哪里去。若是碰到大虫绝对没有幸免的道理,所谓关心则乱,他早就忘记了。房山这么大,人类都难以找到啮铁兽,大虫也未必能找到。 当然徐国绪也不知道啮铁兽其实也是归类到食动物里去的。是属于食动物中的另类,其一嘴的牙若是发威起来也是锐不可挡,真要把啮铁兽惹毛了,大虫也讨不了什么好去,因此,大虫除非是饿极了,否则不会去寻啮铁兽找虐;再者,啮铁兽可会爬树,其爬树的速度,人类都比之不过。从三个月大开始,啮铁兽就会下意识的去练习爬书,噌噌噌几下就能蹿到树顶上去。 王况却是不为所动,笑着指挥黄泽楷他们就地埋锅造饭,打算吃完后。歇息片刻就赶往他们前次来时所开辟的营地里过夜,上一次从宕牢村出发过来,有两天夜里是露宿在山上的,当时人多,就砍了些木材做栅栏围出了个营地,还在几颗树上搭建了几所简易的小木屋。只要油布盖上,就能挡雨,当然想要遮风那就不大可能了,这就得靠那些过往的猎户们的自觉。 山里人都淳朴,只要有人搭盖了房子,那么后来人发现后都会进去住,当然了,他们也会将这个住处还缺少什么记在心里,回去后,若是有同村人还往这来,他们就会将这个住处的情况告知,让他们带些东西过去,或者是自己第二次去的时候带些东西过去,如此的一月月一年年的积累下来,那个住处就会逐渐的变成什么都不缺的住处,柴米油盐什么都有,再后来去的人,就只要带上吃用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将柴火给补充足了就成了,又或者是有时间的将住处加固一二,修补一二,这一个住处哪怕是没人常住,但往往却能坚持百年甚至几百年之久(至今的许多山里,仍然有这样的木屋存在,全国各地的大森林里几乎都有)。 徐国绪急了,跳脚道:“二郎你还笑,你不是说啮铁兽存量不是很多么?不是说啮铁兽产崽困难而且幼崽的成活率不高么,这要被大虫叼了一只去,子生孙,孙又生曾孙,你算一算,几百年下去,那就要少了多少头的啮铁兽哇?如今救一头,那就是救了千百头呢。” “你担心个啥子?”王况越发的想笑了,一直等到徐国绪急得脸红脖子了,这才道:“难道某没跟你说过的么?啮铁兽会爬树,而且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真要让啮铁兽发怒起来,大虫也要惧怕它三分的。再说了,弱强食,本就是这天地间的铁律,若是没有我们人类的干预,啮铁兽绝对会数量大增,正是因为我们人类不断的垦荒,将啮铁兽所喜欢的箭竹之类的杂竹给毁了,代之以毛竹黄竹等这些啮铁兽不会吃的大竹,加之我们不断的占据了原本是啮铁兽的地盘,将房山和巴山之间的联系给断了,所以才有这一次的竹子开花给它们造成的困境,若是我们不侵占它们的地盘,这房山上的竹子开花了,它们大可以一路西行到巴山去寻新的竹林。” “可以想像一下,就算是每百里一只大虫,一头大虫每年能吃几个啮铁兽?大虫也只有饿极了才会打啮铁兽的主意,因此一年里,死于大虫口中的啮铁兽绝对不超过一掌之数,但竹子开花,啮铁兽被人类的村庄农田所围,无处可去,只有等死的份,这可就是满山的啮铁兽的灭顶之灾了,你说,是人为害甚呢,还是大虫为害甚?” 一席话说得徐国绪有些脸红,在碰到王况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从人类给动物造成的困境上去想问题,从没想到过,即便人类不去故意伤害啮铁兽,甚至是主动的为啮铁兽解围,但是人类的活动,却是有着如此之大的影响,这恰恰就应了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王况临时起意的往房山跑一趟,那么整个房山里的啮铁兽,或许有几十只,或许有几百只,甚至还可能有上千只,最后都将因为食物短缺而饿死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啮铁兽无法西行越过人类的聚居地迁移到巴山去,这一次,是因为王况等人的干预而有了解决问题的可能,可下一次呢?几十年,百来年之后呢?谁来解决? “那怎么办?”徐国绪一时蒙了,如此憨态可鞠的灵,要怎生的去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王况也有点哀伤,世人的观念,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过来的,靠王况自己一人之力,绝对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以强制的行政命令,逐步的打通房山和巴山的通道,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同时让百姓认识到啮铁兽并不是那么可怕,相反的,啮铁兽还是温顺可爱的,让人们喜欢并接受了啮铁兽,久而久之,啮铁兽就不会怕人,那时候,哪怕是通道很窄甚至是没有完全打通,一处的竹子开花,就不大可能挡得住啮铁兽的迁移步伐。 人很现实,江豚的保护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果,正是因为王况让渔民们看到了并且切身感受到了江豚可以帮他们捕鱼,就如同家里养着的犬只一样,是人类忠实的好伙伴。那么如果也让人们认识到保护啮铁兽一样可以给他们带来好处呢?是不是也能收到好的效果? 啮铁兽不能帮人做什么,但是,它却有一种绝大多数的动物所不具有的优势,那就是它那奇特而漂亮的外形,还有憨态可鞠的憨厚模样及温顺的格,不管是谁,只要消除了心理上对啮铁兽吃铜铁传说的恐惧感,都会喜欢上这样一种可爱的动物,如此,动物园的成立就是必须的了。 而事实上,动物园恰恰又是最能激发起孩子们对自然的兴趣,从此在他们的心里埋下科学探索的种子,只要一代一代的下去,一个带两个,两个带四个,相信不用多少年,科学的发展将会得到强有力的基础,有了基础,就会有加速度。 “不光是啮铁兽,你想想,还有三白的族群,还有大黑小黑的族群,还有那漂亮的鸟雀,灵十足的小兽,这些,都是需要保护的,你看着。”王况扭头一看,一棵树上有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往下好奇的看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就收敛了心,尽量的使自己的目光不带任何的威胁,慢慢的伸出手去,手心里,有一小截三白啃完后塞到他兜里的琥珀糖。 王况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他却知道,此处除了猎户和山中的住户外,几乎不会有人过往,而那树上的是松鼠,一般地说,松鼠虽然胆子比较小,但它们却是人类自古以来很少有故意去侵犯到的物种,死在人类手中的松鼠是微乎其微,因此,从原理上来说,松鼠对人类的惧怕应该大多是建立在人类的体形对它们来说太过庞大的缘故。 但动物都很敏感,只要你稍微的透露出一点点想要抓住它的心思,松鼠就会很警惕,就不会近前来,所以王况一方面尽量的使自己目光平和没有威胁,一方面,又用琥珀糖的香甜来吸引嗅觉灵敏的松鼠,这两个条件的夹击下,王况至少可以保证这只松鼠不会被自己吓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在线阅读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 第六四二章 我不杀伯仁 第六四三章 信号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三章 信号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三章 信号 见王况如此,分明是想引诱那树上的小东西下来的意思,徐国绪心中自是不信王况能做到的,但也不敢做声,这真要引不下来,二郎将责任推到自己的头上,那可不大好玩。 树上那小脑袋见树下的人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来,手心里躺着一块在阳光下闪着迷人光泽的那东西又散发出一股子迷人的香甜味道,肚里的馋虫就上来了,瞅了瞅底下的人类,还好,一个个目光都没什么威胁,又掂量着就算有威胁,自己的速度也绝对可以一溜烟的窜出老远去,于是便探头探脑的试探着往树干下慢慢的溜了几步,但爪子和尾巴却是时刻准备着来个尽力一跳的。 王况依旧是不为所动,手也是一直的平举着,得亏这些年他懒归懒,但锻炼身体这个项目却也坚持了下来,早上要睡懒觉,他就将锻炼的时间挪到了傍晚,而且傍晚的锻炼效果要明显比早上好得多,因此举了这一会儿,手还能坚持住,这要换了穿越过来之前的王况,怕是举个一两分钟就要酸了,现在可也举了有盏茶功夫之久,就看着那松鼠前进两步又退后一步的慢慢往下移。 或许是离得越近,琥珀糖散发出的香甜味越浓,也或许是这么久了,王况等人一动不动,让松鼠慢慢的消减了戒心,最后的几步,松鼠几乎就是一溜烟的下来跳到了王况的手臂上,用前爪抓起琥珀糖就往嘴里塞,三口两口的塞完。腮部就鼓起了一个小包,然后抬起前肢,左闻闻右嗅嗅的,沿着王况的袍服竟然钻进了王况的口里,不大一会工夫,竟然从王况的袍袖口探出了头来,嘴里已经叼了一整条的琥珀糖。然后就蹿到了王况的肩膀上人立起来,专心致志的对付琥珀糖外的蜡纸包装。 徐国绪看着看着,那一双眯着的小眼是越睁越大。这也太神奇了罢?往常最为胆小的松鼠竟然不怕人了?胆小如鼠,胆小如鼠,可见鼠类的胆小那是出了名的。如今,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么怡然自得的就蹲在了二郎的肩膀上? 于是徐吃货也动心了,他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条琥珀糖,将外包装纸撕开,摊放在手心里,慢慢的往小松鼠面前凑去,哪知道他的手才挪没几寸,那松鼠抬起头抽着鼻子嗅了嗅,然后又看了看徐吃货。竟然出溜一下就溜到了王况的另一边肩膀上呆着继续它的撕纸大计了,看也不看徐国绪手心里那已经撕开包装的琥珀糖一眼。 王况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举起手冲着徐国绪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那松鼠依旧是不怕王况举起的手,相反的。它还看了一眼,见是空着的手,吱吱叫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这是空的手。 王况一比划,徐国绪的脸就红了一下:被二郎发现了。 确实,徐国绪还真有将小松鼠抓住的想法。里还有两个小公主呢,正是没有玩伴的时候,若要是能将小松鼠抓了进,送给两个小公主,能让两个小公主开心一时,也就能让圣人开心一时,圣人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急需处理的事情,谁知道人家小松鼠是本不卖他的帐,直接的就跑开了。 黄泽楷也学了王况的样,取了一块行军饼放在手心里,平摊着慢慢的接近小松鼠,他和徐国绪不同,真的是因为见自家郎君逗弄小松鼠,一时心里痒痒的,也没有想抓小松鼠的想法,所以,当他的手慢慢靠近的时候,小松鼠虽然还是在跟蜡纸较劲,但也没避开来,抬起头嗅了嗅,又低头忙乎自己的去了,但是咬了两三口,就又突然的抬起头来,将琥珀糖直接就丢在了王况的肩膀上,抬起爪子抱起行军饼就啃,啃了两三口,又放下,复又抱起琥珀糖来继续撕纸大计,如此的反复几次,急了,吱吱直叫唤。 看来还是二者的香各有所长,琥珀糖的香是清淡的甜香,尤其是带着麦芽香,素食的小松鼠没法抗拒,但行军饼里有油,又是烤过的,这香又不同于琥珀糖的香甜,是以小东西竟然一下子蒙了,不知道是该先解决哪个好,毕竟它的嗉囊再大,那也是有限的。 徐吃货这下更不干了,好么,别人给的都吃,都不怕,独独怕某家?不过他也明白过来,正是自己抱有了想抓小松鼠的念头,眼神里就有所反应出来,因此小松鼠这才对他有了戒备心,不愿意吃他给的东西,因此,他也赶忙的抛开自己心中想抓住它的念头,从腰上的包里掏出一包针线来,取了一段的线,将自己手中的琥珀糖捆了捆,慢慢的伸出手去,这回小松鼠真没逃,任由着徐国绪将那琥珀糖挂在了它的脖子上,这才叼着行军饼出溜一下蹿到了树上去,也不管王况肩膀上的琥珀糖了。 “小鬼头倒是滑溜,小孩子都未必有它这么明。”徐国绪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这一刻,他彻底的理解了王况所说的话了,只要人不去存了祸害动物之心,动物也是可以和人交上朋友的。 见王况还将琥珀糖留在肩膀上,徐吃货就想上前去帮王况取下来,没想到才伸出手去,就听得树上吱吱两声,两道黄影嗖的就蹿了下来,一左一右的立在王况的肩膀上,却不是刚刚那只小松鼠又是哪个?不光是它自己,还多带了一只下来,这就是它感觉到下面彻底没威胁了,所以干脆把同伴都带了下来。 又费了一柱香的功夫,总算是摆平了两只小松鼠,直到两只小松鼠满意而去了,王况他们这才开始埋锅造饭,不过有了刚刚的那一出,黄泽楷他们选择地灶的位置就讲究了许多,刻意的避开了那些个树木,万一树上都有那么些松鼠啊鸟雀啊什么的,烟把它们熏着了怎么办呢? “这下知道怎么回事了罢?”黄泽楷他们忙着,王况就笑眯眯的问徐吃货,能一下就影响到十几号人突然的有了保护动物的意识,王况很有一番成就感,这十几人,将来可是第一批种子中的一员呢,如果再在将来的天文院里有意识的提醒和引导,然后再通过这些人的传播及引导宣传,王况相信,小动物们到人的家里如同串门一样随便的场景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在大唐出现,而这些场景,王况也只在后世的记录片里,在太平洋上的一些小岛上有看到过:海豹搭乘渔民的船去另一个岛,企鹅就在民家的院子里筑巢,还经常跑到民家的厨房要吃的……,而这些动物,全都是野生动物! “某明白了,若是真的和这些动物共处,没有存了侵犯它们的意思,其实这些个动物都是很耐看,很让人心情愉悦的。”徐国绪点了点头,决定一回长安后,马上就开始筹备王况所说的什么动物园来,而且这动物园里的动物不是动物关在笼牢里,而是人坐在马车里看动物,这事得抓紧办,最好能在自己出海前就办妥了,最起码也要安排妥当了,等到自己回大唐的时候,就也可以带一大批其他地方特有大唐没有的漂亮动物来放养着。 夏天,房山地界上还是有许多的野菜野菌的,就连蕨菜也有不少,房山地界很奇怪,建州的蕨菜一般都是开春时才有,而到了阳春之后,就逐渐的变老,春末就几乎是找不到嫩蕨菜了,但房山不一样,一年四个季度里面,有三个季度都是可以采到蕨菜的,菌也是如此,因此这一顿,除了一碗是王况必备的菜肴外,其余的都是吃的山货。 这中间,那两只小松鼠还时不时的下树骚扰王况等人一番,若不是火光让它们害怕而不大敢接近的话,王况都要怀疑自己等人准备的一餐饭菜都要被这两个小家伙一点一点老鼠搬仓似的搬走了。松鼠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原本只有王况知道,但经过这一闹,十几个人都知道了,王况又提点了一番:“若是冬雪天,实在找不到吃的,去看看这些小动物的巢,或者找到它们埋藏食物的地方,也是可以救急,不光是松鼠有藏食物的习惯,许多动物都有这个习惯,只是得注意了,不要一下把它们的食物都掏光,自己够吃就行,你真要掏光了,那动物没了过冬的储备,就得饿死了。” 黄泽楷并着那些护卫都忙不迭的点头,经过刚刚那一幕,再让他们生起抓小动物的心就千难万难了,自是暗记在心里,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他们都懂,只不过以前是只停留在口头上,并没有如今理解得这么深刻。 用过午饭,一行人小心的用水浇灭了明火继续上路,那两个小松鼠似乎有点不舍,竟然跟在后面足有好几里路,最后见到这些人真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小动物都知道如此,何况人呢?”徐国绪突然的有了感慨,不管小松鼠是因为食物的诱惑也好,还是因为友善也好,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处世之道,由此想到王况这些年来,几乎在朝野没听到什么坏的评语,这恐怕和王况与世无争的心态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一边是与世无争,一边又是牵挂着天下黎民,这样的人谁个不喜欢?难怪圣人对二郎如此的看中,即便二郎身上神神秘秘的有许多不为外人道的疑问,圣人竟然肯将个鸿卢寺交到二郎的手上,这可是一个信号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三章 信号在线阅读 第六四三章 信号 第六四三章 信号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 【六月中文6yzw.】一路走来,两处原来建的歇息简易木屋这才过了一个月,竟然就已经被人修葺过了,不光是顶上的油布上又加盖了些茅草,就连栅栏也被加固了不少,更别提厨房里的柴米等物都有所增加,水缸里的水也是满当当的,而且还有一条竹管从外面山上引了下来,因此前来宿营的人就不再需要走上一里来路,冒着遇上猛兽的危险去取水,水缸里的水就是活水,哪怕一年没人来住,缸里的水也是流动着的。【六月中文6yzw.】 见此情形,王况干脆就将徐国绪小包里的调料都给没收了,留在简易营地里面,山里不缺,也不缺菜蔬,唯独缺的就是盐等调味,反正到了宕牢村之后,徐国绪贡献出来的都可以得到补充,就算在宕牢村得不到补充,那么在房陵也可以得到补充。 王况他们到宕劳村的时候,发现这个村子已经大变了模样,原本那些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都换成了夯实的泥墙屋,房顶也是一水的青瓦,村子唯一进出的两个通道上,都用石头砌了围墙,并用大圆木搞了个寨门,再也不用担心夜里有猛兽出没,也不用担心野兔等小动物前来将村民们种的菜蔬给祸害了。 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全都是一水的新衣,家家户户的房前院后,都开了菜畦,种上了时令菜蔬菜,远远的见到王况的队伍,就有人飞奔着回去报信,留在村里的老幼全都迎了出来,这些老人和小孩如今都是负责干点家务,而女人则跟了男人们一起全都上山去种竹子,去巡山去了。 让徐国绪惊喜的是,村里的一个牲畜圈里竟然养了一头的啮铁兽,据村里老人说,这是胡秀才他们巡山的时候发现这只啮铁兽倒在山涧不远处,奄奄一息,就报着试试看的心理给扛了回来。又着人骑了快马去房陵求援,结果建富酒楼当天就派了人送了一个兽医来山上,兽医一词古已有之,《周。天》:‘兽医掌疗兽病。疗兽疡。凡疗兽病,灌而行之,以节之,以动其气,观其所发而养之。凡疗兽疡,灌而刮之,以发其恶。然后药之、养之、食之。凡兽之有病者,有疡者,使疗之,死是计其数,以进退这。’还有兽医官,称为牧司。瞧过了之后,言道应该是下山觅食的过程中摔伤了,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水边。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啮铁兽已经慢慢的缓过了劲来。 宕牢村的村民牢牢的记着王况说的话,每顿给啮铁兽喂鲜嫩的竹叶。【六月中文6yzw.】还有拌了**子的大米粥,因此半个多月来,这只啮铁兽已经熟悉了人出现它的眼前,而且对人也由最开始的提防慢慢的变成了和睦,有时候还会伸出舌头轻轻舔一舔前来喂食的孩子,或者说用头在孩子的手上蹭来蹭去。 这不,这只啮铁兽如今正惬意的将徐吃货的腿当成了树干,使劲的蹭着痒,徐吃货有些吃不消,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去。只好咬着牙坚持,也得亏这家伙一个是体重够重,另一个是虽然他胖,但以前打下的底子还在,不至于那么虚弱不堪,在他的坚持下。竟然也挺了过来。 惟有王况明白,这啮铁兽那是本没使劲的蹭,否则别说是徐国绪,就算是程处默这个大个子来也是吃不消的。这说明了,啮铁兽其实是分得清树干和人的区别的,知道要那捏着点分寸。 宕牢村等于是在没有王况的指导下,自行的索出了一条救助受伤或者需要帮助的啮铁兽的路子,既然如此,为何不把这个宕牢村搞成一个动物救助站呢?地盘不够可以扩,村子南边小悬崖下的密林完全可以开辟出来,将密林中的树砍稀落一些,然后再围上栅栏,人则可以通过石阶往下,本不需要出村,如此一来,照顾收容的动物的任务老人和小孩就完全可以胜任,女人则不用再跟着男人去巡山,在家帮着做家务,男人依旧巡山。要真能做到,那么这个房山再过了千年之后,可能会更神奇也不一定,本来房山因为其已经和巴山隔离开来,加上面积不小,常年下来就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物种多样,这一提前千年加以保护起来,王况才不信过得千年后,其知名度会输过黄石公园去。 巡山的人一去就是好多天,王况也没那个时间去等他们回来,就只是交代了一下村里的老者,把自己的大概意思说了下,没钱没关系,没人也没关系,一切都由建富酒楼先行承担着。王况的身家有多少,如今估计除了林颖芝外,怕是没人能知道了,就连王况都已经不在意这个,现在的财富对王况来说,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既然钱花不完,那干脆就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算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一种回馈。 既然要有救助收容站,那么就得有兽医,人选王况也已经有了,就是那个被建富酒楼请来的兽医,就许他一个牧司之职也没什么,不过一个流外一等的官员而已。对于救助站该如何运转,王况也没有现成的主意,后世的他,从来没有去过任何的一个救助站,没有经验可以提供,但这没什么,还是靠宕牢村人自己去慢慢索更好,由他们自己索出来的东西,或许更适应这个时代。 有救助站,就得继续修路,原来王况的设想是从房陵修一条可容一条马车进山的路,现在看来可能是不够了,既然有救助站,那么随着救助的动物越来越多,其在大唐朝野的知名度也会越来越高,尤其是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学子们就更会存了猎奇的心理前来看那些他们原来只能从本上看到的仅仅是名字的动物,而当前来游玩的人的安全得到保障后,或许,将来富贵人家的女眷小孩都会前来观赏。 还是人手,如今整个大唐天下,几乎可以说有人聚的地方就是个工地,全天下的人都在忙着在农闲的时间里修路,修水利,修自己的房子。收入增加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当然是要先改善一下自己的住环境和生产条件不是?因此王况有些一筹莫展,人哪! 还是徐国绪给出了个主意。不是明年春回鹘之战就会结束么?那么现在的并州大营里必定有许多的回鹘俘虏,这就好办了,将回鹘人送到南瀛州和北瀛州去做工,再将倭奴送到房山来修路,如此两方面的人都是远离了其故土,没了反抗大唐的基,失去了基的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而且。对于熟悉马上生活和草原生活的回鹘人来说,到了东瀛山里,那就是空有一身的劲,而且在东瀛,没有大草原,没有他们熟悉的马,所以再是有想法也只能使在修路上,他们不熟悉山林。只能乖乖听话,而倭奴呢,又不熟悉草原的生活。同样也是只能乖乖的任朝廷摆布。 等到他们都按朝廷当初制订的平民策脱了奴籍之后,就可以将他们分散开送到各地去,如此百年之后,他们这一代人或许还能记得自己是属于哪一族的,在哪里,但他们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估计就会大半都忘了,而随着时间越久,他们就会真正的融合到华夏中来,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倭人。再也没什么回鹘人。 为奴者,是没有工钱可拿的,朝廷和地方只需要给他们提供仅仅不会饿死的口粮就行,谁让他们当初对朝廷仇视呢?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而且。也是因为为奴者和平民之间待遇的强烈反差,同时又有着一可以脱离奴籍的骨头悬在他们的嘴边引导着他们前进,那么大多数的奴隶就会因为有了希望而不会生起反抗之心,想反抗的,只是那些个原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贵族,但这毕竟是少数。 以前这些人还可以通过掌握族中的政治及经济大权来号令全族,但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号令的资本,奴隶们未必会听他们的,跟你干可能还会死,也不会多吃上一两口,而不跟你干,老老实实的做工,说不定还有希望脱离了奴籍,从朝廷领到属于自己的永业田,再努力上个三五年,也过上和大唐百姓们一样的好日子,比以前还要好上百倍也不止,而跟着贵族们反了,就算成功了,也未必能比现在为奴好上多少。那么现在苦一点,又怎会忍不住呢? 事实上,这已经是在南瀛州得到了验证的了,在石见银矿和南瀛金矿上,也曾经发生过原来的贵族煽动倭人平民起来反抗大唐的监工和军队,但响应者是寥寥无几,以前他们连米饭都没吃过,但是成为奴隶之后,虽然失去了自在,但至少,米饭天天有得吃,虽然吃不饱,可要想一想,当初就连贵族们也不是能天天吃上米饭的呀! 其实这一条王况早就有想过,但当初只有倭人这一群的俘虏,而东瀛又是百废待兴,需要许多的用工,初时愿意从大陆迁移到东瀛的华夏人并不多,因此在这两条的前提下,只能把少部分的原贵族送到中原来,而将绝大部分人都留在了东瀛做工,所以,不是王况想不到,而是他实在没有可交换地方的两群以上不同部族的奴隶。 如今,不光有回鹘的俘虏,再接着,就或许会有高句丽俘虏,还会有新罗俘虏,有天竺难民,只要安息一对天竺用兵,大唐就可以放出消息,接纳天竺人前来大唐定,只要干满一定年份的活,就可以成为大唐的正式子民,这个诱惑如果说十几年前是没什么力量的话,那么现在的大唐子民身份,比之于后世的米国绿卡还要吃香。而现在的天竺人,尤其是北部地区的人,绝大部分的血管里,都有或多或少的那么一丝炎黄血脉,是时候让他们回归祖国了。 嘿嘿,我看你就算是打下了天竺,有地没人,你怎么办?拖也拖垮你!王况心中偷笑。(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月中文6yzw.】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在线阅读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 第六四四章 动物救助站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 【六月中文6yzw.】第二天,王况准备继续上路,昨晚一晚上三白都没回来,徐国绪有点担心,王况却知道这个家伙必定是去寻大黑小黑去了,寻常鸟兽对曾经救助过它的人都会有依恋之心,何况三白这个古灵怪的灵长动物呢?再者,三白可要比王况所见过的所有除了人类和大小黑以外的灵长类动物都要聪明得多,对于曾经救了它的大黑小黑,估计是已经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和兄弟了。【六月中文6yzw.】 才出得村门,就见路边大黑小黑肃手站在一边,三白依旧没有个踪影。一见王况出来,大黑和小黑就咧开了嘴巴“嚯嚯”的傻笑,尤其是小黑,竟然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先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跑过来搂着王况的肩膀,用下巴使劲的在王况的幞头上蹭着。 村民们看到大黑小黑也没了一个多月前的惊讶,更多的是欣喜,尤其是小孩子,一见到大黑小黑就欢呼一声,飞奔了回去,不一会功夫就各人手上拿了不少吃的跑了出来,拥着大黑和小黑,将手举得高高的,大黑却是不看那些吃的一眼,见到村里大人出来,竟然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王况送给她的葫芦,两眼放光的递了过去。看来她的酒瘾还是不小,王况苦笑,一个嗜酒的毛人,也不知道酒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 不过这也从另一面反映出了大黑小黑没少来宕牢村,否则孩子们也不会一见了他们就回去拿吃的,估计吃的大半都会落到小黑的肚里去,而酒呢,则是大黑的最爱。 只不过这时候王况的心里突然的升起了一股疑问,这些年里,他只见到过大黑和小黑,大黑是小黑的母亲,那么,小黑的父亲呢?以前王况本是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自上次在房山,在大黑和小黑的巢附近发现的那眼泉水可能就是自己后世家中物品的一个临时仓库之后,这次再看到大黑和小黑,心里就有了疑问。 幕后的黑手会选择房山。这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整个华夏地区,最过神秘的地方也就是房山,就是换了王况来当那只手,他第一个想到的也只会是房山而不是他最熟悉的建安。【六月中文6yzw.】房山里有毛人,王况也不觉得奇怪,毛人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千年。后世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毛人的存在,但同样的,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毛人不存在!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大黑和小黑的窝,竟然选择在那个泉眼边上,而那一处地方,并不是那么的隐密,若是说大黑和小黑是王况在房山上发现的倒也罢了。这里就会存在着可能那一处泉眼附近的食物唾手可得而吸引了大黑小黑在那安家。可不要忘了,大黑是王况在皇庄发现的,而且那时候的小黑。也才刚出生,从母上来解释不通,作为母亲的大黑,有着保护小黑的本能,那么就应该选择非常隐密的地方才是,否则也不会被猎户给发现并抓到了,显然泉眼或者说是地下河的出口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还有一点很关键,既然大黑的智力已经如此的高度发达,也就是说,毛人应该是已经步入了母系社会或者说至少是母系社会的萌芽阶段。这个阶段里面,小黑的父亲绝对不会抛下大黑和小黑不管的,但这些年来,王况却是没见到过他一眼,甚至于大黑和小黑的啸叫声,也没有呼唤任何同胞的意思!换言之。在这方圆百里内,可能只有大黑和小黑这两个毛人? 可以用独来独往是毛人的习惯来勉强解释,几乎每一个疑点都似乎有其解释的地方,但是,若是所有的疑点都凑在了一起,所有的都是勉强的解释,那么是不是表明,实际的情况和那些解释相去甚远?这就好比,一个0.9就代表着九成的可能,可两个呢?就降低到了0.81成了八成,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就会将可能降到一个非常低的程度。 “都回吧,某想和大黑小黑单独呆一会。”王况回过头去招呼村民们回家,自己领了徐国绪和黄泽楷,带着大黑和小黑来到了他们上次建的村外营地里,那个营地如今也已经被宕牢村的人修葺一新,不光将原来外面用的荆棘条换成了夯实的土墙,土墙上还带了窗户,因此哪怕土墙有一丈多高,营地里也是很亮堂,这里现在成了从房陵运送物资到宕牢村的车队的临时驻地。 “小黑的爸爸呢?”王况带着大黑小黑进了营地,指着小黑问,大黑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王况问的什么问题,王况一连换了“papa”或是“bobo”等相近的音,大黑都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王况。王况心中一沉,不再说话了,要说大黑不理解爸爸这个词的含义,王况是坚决不信的,小猴子出生后最先发音的就是类似于爸爸妈妈这样的音节,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人类,不管是说的什么语言,什么语系,无一例外的,叫爸爸妈妈都是非常相近的音,比如英语里的“papa,mumu。”就是如此,作为已经初具智慧的大黑,都已经学会使用工具了,也会制造工具了,不会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连大黑也不知道小黑的父亲是谁! 王况突然的想到了后世曾经流传的一个说法,人类是外星人的实验物种的说法,说地球原本不可能有智慧生物,是外星人对地球的物种进行过了改造,然后才出现了灵长类动物,然后才出现了人类。如果这个说法成立,是不是说,小黑不是正常状态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黑的出现,背后也有那只手的影子?既然科技发达到了可以将自己送过来,既然发达到了可以将自己的物品送过来,那么试管婴儿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再联想到矮人族的莫名其妙出现然后过上几百年莫名其妙的消亡,还有远古曾经出现的不止一种的智人,最后只有人类和矮人存活了下来,再往后,矮人也会消亡,王况的脊背一下就发凉了起来:这是一盘很大的棋!不光是自己,就连这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是棋子!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可控的,那么,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可以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出现? 不过虽然脊背发凉,王况却也没有迫在眉睫的感受,毕竟不管是什么物种的消失,都有着一段漫长岁月要经历,而人类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年,有了基础,绝不是矮人族那千百号人,那么小的地盘所能比拟的,除非这时候出现了另一族群,其发展速度要远比人类快得多的多,那么人类才会有迫在眉睫的威胁存在,就目前来看,全世界的人口,没个一亿也有个几千万,几千万人,不是说消亡就消亡的,除非使用暴力,否则,至少也要有几千年,最起码,王况可以肯定的是,一千四百年后的人类,依旧是地球上的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且也有了六十亿这样一个庞大的族群基数,想要人类瞬息间毁灭,除了摧毁地球以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的有效手段了。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尽自己的努力去做,想一想要对抗那下棋的无形大手,王况有点发怵,不是怕自己被摧毁,而是这盘棋实在太大了,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甚至可以说,这一盘棋牵动的可能已经不是一个地球这么简单,不管是一个人也好还是一股势力或者是另一个文明也好,想要轻易的就可以撬动一个已经存在并且发展了几十万年的智慧种族,这中间的差距是何等的大?以自己一己之力要挽回点什么,怕是千难万难。可有一句话却也是王况认同的:去试了,不一定成功,但不去试,就一定不会有成功! 看来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那就是存在那个地下河里的可能的自己的东西要取回来,可以控这盘大棋的手,应该不会无聊到把什么无关的东西送过来的地步,换句话来说,或许,里面就有自己可能用得到的东西,还有以前出现的手机,或许也有用处?只是信号呢?难道信号也可以穿越时空?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地下河里才能找到答案。 由是,这下走不了了,现在是盛夏,不用问,那地下河的水位一定是高的,只有等到枯水季节了,才有机会下去探寻一番,一般的枯水季节都是在秋冬季,而那个时候,王况手底下最懂水的苗九也能回到王况的身边,到时候就必须下到地底下去探测一番才行。 于是吩咐几人中还记得路线的黄泽楷去村里找了两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和黄泽楷一道,一起跟着大黑小黑去寻找那个水潭,让两个孩子记住水潭的位置,等到家中大人回来,再让两个孩子领着大人去认路,以后水潭就是巡山的必经之地,只要等到水潭上的瀑布流量变小,立即着人通知建富酒楼或者通知到王冼府上,这样王况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枯水季节的到来,就可以带了苗九前来一探究竟。(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月中文6yzw.】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在线阅读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 第六四五章 很大的棋盘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 “三白咋还不回了捏?”陪着王况等黄泽楷的徐国绪百无聊赖,本来他也想跟了去看看那个黄泽楷一听就两眼放光的水潭的,黄泽楷能两眼放光,不用问,要么是那水潭里有什么好东西,要么就是那里的风景奇佳,以徐国绪对黄泽楷这半个大老的了解,有好东西的可能还要更高一些。 但是,奈何徐吃货的体型太过庞大了些,只跟了一段路,就再也走不动了,不是体力不支,而是道路太多荆棘,他这么庞大的体型要跟去,黄择楷需要开辟的路就要宽上一倍。徐国绪自然知道这房山关系着王况某些重要的事情,要是自己真要跟去了,耽误黄泽楷他们的行进速度那是一定的,于是才走了百来步,就很知趣的自己回来了,也不问王况这个房山的秘密。 徐国绪和三白的关系很奇特,俩家伙一到了一起,不是徐国绪挖苦三白就是三白捉弄徐国绪,但若是三白半天不在王况身边,徐国绪就跟七魂少了一魂似的牵挂,同样的,若是徐国绪突然半天不理三白,三白这小皮猴就会讨好着的去帮徐国绪抓虱子,哪怕徐国绪头上是一只虱子也无,三白也会不厌其烦仔细拔拉一遍,直到徐国绪不耐烦了,又开始挖苦起三白来,三白这才会很是满足的用捉弄他来报以回应。 “你叫叫试试?”王况还在考虑着这个大棋盘究竟是以整个世界为局呢,还是以银河系为局,又或者干脆是以整个宇宙为局的问题,有些爱搭不理的托着腮坐在营地门边的大石头上,因为吩咐过了村民让他们回去忙自己的,宕牢村的人除了出来两个小孩子给王况他们端来热茶水之外,就真的没人过来打搅王况他们。见徐国绪在那里自言自语,就随口说了一句。 徐国绪原本也没指望王况回答的,不过王况这随口一说。他还真来了灵感,跑到路中间,按王况以前说的,选了远处一座高的山梁。用手在嘴边捂了个喇叭,扯起嗓门就喊了起来:“小泼猴,你再不回来,某家真的要把你的琥珀糖给吃光光了,了,了……”后面那是一长串的回声,徐国绪是寺人。声音就比一般的人要尖一些,属于高振幅高频音,传得就相对的远了一些,又经过对面山梁的反作用,所以这回音就拖得很长。 如是叫了几声,徐国绪叫累了,而山上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徐国绪急了。就喊那几个护卫也跟着他一起叫,他自己的护卫被王况硬留在了建安,准备过段时间护送如今已经改名叫李敢的李大胆去东治港。等王霖泊他们的水军演练回来后,就一起出海去剿海贼,这些个护卫以后都是要跟着徐国绪出海去的,没个练怎么能行? 护卫可不敢学了徐国绪叫三白为小泼猴,这可是自家郎君的心头,而且三白在建安候府里,就是高三管家也要陪着小心的伺候的主,不是郎君会怪罪,而是若要是惹了三白不高兴了,那报复手段可是层出不穷。不是今天你的幞头跑到房梁上去了,就是明天去勾兰院里正激情的叭叭叭的时候,三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头冒出个头来,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看,你若是就此结束了还好办,顶多这小家伙吱吱叫一声就溜个没影了。可若是不理它了,它就一把的抱起你的袍服连内衣都不放过的就跑,要拿到自己的袍服是不大可能了,而这衣服,铁定会出现在建安侯府的马厩里面! 所以,如今建安侯府的家人们,个个是把个三白当大爷一样的伺候着供着,也幸好三白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主,只要不去招它惹它,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愿意陪家人们一起玩耍,有时候家人们有什么轻纱类的衣服拿去晾晒的时候不小心被风吹到了树上,只要一叫三白帮忙,那衣服就会完好无损的被三白从树上取下来,而要是他们自己拿竹竿去挑,搞个不好还会挑坏了。 “三白,回来了,回来吃顶好吃的琥珀糖了,了,了……”这是护卫们的叫声,他们当然也是不敢说把三白的琥珀糖吃光的。 也不知道是徐国绪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护卫们的引诱起了作用,不大会功夫,对面山梁上就“嗷呜……!”的响起了一阵嚎叫声,徐国绪一听脸马上就白了,连忙制止住护卫,颠颠的就跑回了营地,还使劲的把坐在门边石头上的王况王里拽:“快躲快躲,是狼,是狼群呀!” 几个护卫也大多是曾经在军营里呆过的或者是猎户出身的,一听着嚎叫声也是赶紧往营地里跑,一边跑一边冲村里喊:“快关上寨门,快关上寨门,是狼群,它们正冲这里来!” 宕牢村顿时是一阵的**飞狗跳,男人们都去巡山了,村里只有些老人孩子,他们可抵挡不住狼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紧闭寨门等侯巡山的男壮们听到狼嚎能赶快的回转过来。 王况不慌不忙,吩咐几个护卫:“你们去六个人快步跑到村里去,一边的寨门三个,多带弩箭,狼群若是真个敢来,来一只杀一只,剩下四人,都上到村南边的树上去防备狼群从那小悬崖上跳上来,记得抛一绳子到村子里,若是狼群不肯走,也好用绳索吊东西到树上给你们吃。马车也赶到村里去,所有的马匹都要牵去。慌什么,狼群还远着呢,离这里起码也有二三里地,而我们到村里,不过百来丈远,时间足够。”一席话下来,徐国绪和护卫们这才恍然大悟,是呀,狼群还远着呢,或许它们从对面山梁上下来速度很快,可要上到这边的山,那就没那么快了,整个路程,最起码也要两三柱香的时间才够,而有这时间,他们早就准备得妥妥的了。 “哎呀,不好,泽楷和那两个小郎子咋办?”徐国绪突然的想起了跟着大黑小黑去的黄泽楷和两个小孩,若是狼群围攻村子不得手,转而寻着气味去追黄泽楷他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王况没个好气,还不是你徐吃货的喊叫声惹来的祸事?不过却是自己提议他喊的,所以也没法责怪,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被王况一瞪眼,徐国绪也回过味来,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扶了扶他刚刚因为慌张而被颠歪了的幞头:“嘿嘿,某倒是忘了,大黑小黑可是这房山一霸,有他们俩在,狼群断断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大黑和小黑的力气他也是见过的,当初在皇庄里,都要用那么的铁链子才能锁得住大黑,如今小黑的体格比大黑当年还要健壮,再加上黄泽楷也继承了黄大的脚上功夫,又有钢弩钢刀在身,保护两个小孩子快速的爬到树上是没问题的,山里的孩子,个个都是爬树能手,也都会箭术,只要上了树上,一箭一个,配合着大黑小黑和黄泽楷在树下的杀戮,估计三五十只狼的大狼群也不够看的。 可以说,没有大黑小黑在,就是黄泽楷和那两个小孩子也可以自保,而大黑和小黑向来都是这房山上独来独往的,每次来房上都没见到他们身上有什么伤,可见这房山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就连大虫恐怕见了大黑小黑也是赶忙的夹着尾巴偷偷开溜。因此他们一行人的安全肯定不用徐国绪来心,反而是这宕牢村里的老幼更要上点心,毕竟村子虽然一面是高高的绝壁,一面是小悬崖,另两边都围起了围墙,但狼可是这天底下最狡猾的捕食者,不定它们就能搞出什么个妖蛾子出来,要是村里的老幼伤了一个半个的,徐国绪的罪过可就大了,这狼群能来,归到底,还是他徐国绪的“功劳”,村里的老幼可都明明确确的听在耳里的。 不大会工夫,王况他们和宕牢村的人都准备妥当了,村中老人并不担心,只要围墙门一关上,他们就觉得安心了,以前没有围墙都要那么过来了,现在有了围墙,村里又有了足够上百号人吃一个月的粮食,所以当村两边的寨门轰隆隆关上之后,他们的神色明显就轻松了许多。 而孩子们,却是好奇心明显的要高过恐惧感,个个不管小娘子还是小郎子,都爬到了自家的屋顶上去,用手搭起小凉棚遮住日头,往对面山梁上眺望,有的还不住的嘀咕:这狼群怎么这么慢啊? 王况和徐国绪他们都上到了寨墙上,人人手握一把钢弩,怕弩箭有些不够用,就让村中老人们把各家的箭支都拿了出来,将箭簇取下,按弩箭的样式重新新削短了再安上,老人们对这活计并不陌生,干起来倒也挺快,基本上平均一个人一盏茶功夫就可以削成三支弩箭,再加上王况他们自己带的每人二十支,如此的速度,就是来了百狼之群,只要狼群不退,怕是要全倒在村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在线阅读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 第六四六章 狼来了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 【六月中文6yzw.】不到一柱香工夫,大家就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这阵式不亚于一支铁骑用了整齐的步伐奔跑带来的震撼效果,王况有些纳闷,按说这时候正是盛夏,狼群并不缺少食物来源,它们怎么会因为几句喊叫声而从对面山梁上下来呢?有这力气,就近都可以捕到不少的山獐或者野兔之类的猎物了,却要舍近求远的跑过来?还是跑到人类的村庄?这中间又有什么变故了? 从寨墙上望去,已经隐约可见山下的山谷中起了一阵的尘烟,这不是哪里着火了或者说是猎户们生火搞出来的烟,而是群狼狂奔时带起的尘土,尘烟在午后的日头下泛着有点诡异的黄色光芒,山谷不深,两边的山坡也不陡,整个山谷里连带着两边的山坡上都有着浓密的灌木或者杂草,按说别说群狼,就是几千只鹿啊麂啊什么的一起发足狂奔也不见得可以带起尘烟的,而这一群狼的奔跑竟然可以带起,这和群狼的利爪与食草动物的蹄子有区别有关,但也表明了这群狼的数目之大,怕是过了百头也不止。 “二郎,怎么办?要不要发烟火求援?”徐国绪的脸色这下是真正的白了,他跟了李世民去狩猎次数不少,狼群不是没见过,小狼群那是家常便饭,但如此之大的数量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般地说,只有在大草原之上,才有可能集聚起如此数量庞大的狼群,而山林里的丛林狼。顶多也就是三五十只顶了天了。 “有用么?”王况轻问一声,徐国绪白着脸摇了摇头,烽火是求援的信号不假,可这里是大唐腹地,一般各县的镇军衙门在经历过了二十来年的平安后,恐怕只会以为这是山火起来了,而不会以为这是求援信号。再者,房山可不止方圆百里,而是方圆几百里。加之又是山峦叠障,山风也不小,山外的人就算知道没有忘记狼烟。没有忘记这是求援的信号,也是几乎不可能看到的。现在唯一的出路,恐怕就是等着巡山的人们能听到狼群的动静,回来看过情况后,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派人出山去求援了。 幸好,寨墙够高,而且村里的粮食储备不少,水也是用了竹管从山上引了下来,不再需要出村门就可以有水喝。有粮有水,只要不开寨门,坚守一个月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突然的从西边传来的一声地动山摇的长吼却让王况脸色变了,不光是王况。徐国绪和几个护卫的脸色都是煞白一片,冷汗从徐国绪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想不到,这下玩大发了,狼群还没到,大虫也要赶来凑热闹。 该死的。连大虫也来了,要是大虫和狼群能对峙上倒是好办,若是它们相安无事,都是冲着宕牢村来的,那就麻烦了,这个宕牢村一丈多高的寨墙能阻挡住狼群,却未必能阻挡得了大虫的一跃,大虫一跃,最起码也有一丈来高! 狼群来了,大虫来了,那么,豹呢?还有熊会不会也来?狼群可以被安全的挡在寨门外,大虫却是可以一跃丈来高,寨门和村南边的小悬崖都有可能挡不住大虫的一跃,而寨门和小悬崖对豹来说本不是障碍,熊也能爬树,都是比狼群威胁更大。 王况的手心一阵发凉,捏了一把,水涔涔的全是冷汗,他转头看了一眼村里扶着门框,脸色同样有些发白的老人们,心中叹了一口气:莫非,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难临头之日?莫非自己真的做下了犯下幕后那只手的忌讳的事?既然那只手可以如此通天,那么用些小手段驱使虎狼前来并不是难事。 他才不信这么大的狼群和大虫同时前来会是一种巧合,虎狼向来不合群,一是猫科动物,一是犬科动物,这两科的动物从来都是冤家死对头,和睦相处的情况也只会在家养中的猫狗身上出现,而且也是极为少数的,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猫狗,争斗也是家常便饭。 须臾间,南边山谷里的狼群已经开始登山往宕牢村而来,狼群那灰黑色的背影已经隐约可见,这些狼的身手敏捷,碰到沟坎全是一跳而过,行进路线几乎就是一条直线,至此再也没有任何的悬念,这些狼就是冲着宕牢村而来! “怪了,这狼不对劲啊。”一个老人拄着拐棍,也爬到了寨墙上,他搭手看了看狼群,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语气里透露出一点的惊骇。 “敢问老人家,这狼群哪里不对劲了?”王况见老人说狼群不对劲,心里越发的凉,只是不死心,希望能这个老人能看出点什么,最好是找到什么破绽之处。 “某等在房山上一住数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狼,早年间年轻时,某也是个猎手,在这山里不敢说闭着眼也能数出有多少狼,但这整座的房山,大约有多少只狼某还是知晓的,长年以来,狼的数量,几乎都是维持在百来只上下,就算是每年有所增加,但到如今,整片房山,也绝对不会超过两百只去,建安侯您且看,这一群狼,怕是整个房山上的狼都来了。” “不仅数量上怪异,就是它们的行进路线也怪,狼从不走直线,所谓狼奔虎突,狼群里的狼都是相互穿着走曲线前进的,为的是相互掩护和迷惑猎物,而且狼狡猾,能不多耗体力的就不耗费体力,碰到沟坎,都会是绕道选取最省力的方式,而这些狼,沟沟坎坎都是一跃而过,荆棘灌木也是直接硬闯过来,似乎是受了驱使的。” “还有,若是狼群听到虎啸,就算是数量之巨,也是会有所迟疑,要徘徊好一阵后才会继续前进或者是后退围绕成圈据守又或者是干脆退了回去,而这些听到虎啸后,却是不为所动,没有丝毫的迟疑。”老人说一句,王况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说到后来,王况已经差点站不住了,要不是因为心中一直提醒着自己,如今自己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自己绝不能乱了方寸的话,王况早就寻了个地方躲藏起来了。 徐国绪也是好不到哪去,只有那几个护卫还能勉强的镇定,相比之下,反而是宕牢村的老人们更镇定许多。毕竟他们可是一直在山林中生活,以前没有任何的屏障,只有破茅草屋子一间,如今家家都是厚实的泥墙,村外还有寨墙寨门,又有了充足的食物来源和水,还有武器可以用来防身,在他老人们看来,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话间,西边又是传来一声虎啸,听声音,已经是近了许多,随着这一声啸,村子里养的羊和**等牲畜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几只**甚至惊得飞到了屋顶上去,而这时候已经没人去顾得了那么多了,开始听到一声的虎啸还能让大家抱着一丝希望这是大虫听到了狼嚎之后的示威宣示它才是这丛林之王,但现在的第二声,已经很是明确无误的告诉了他们,大虫,也是冲这里来的! “呀,快看哪,快看!”突然间,徐国绪好象活过来了一样,扯着王况的袍袖跳着脚大喊大叫,王况回过神一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狼群早已经到了村子的寨墙外,但是,非常诡异,狼群并没有因为猎物就在眼前而躁动着绕来绕去的寻找进村的路,而是跟狗一样的,蹲在地上,很整齐,以一头大灰背青狼为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村门外,眼睛看着寨墙上的人,王况并没有从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嗜血格,那神情,仿佛它们就是——一群被人养得极熟的狗! 这群狼并没有将村子围了起来,反而全都蹲在村子西北边往房陵去的门口,舌头因为长途的奔跑而搭拉出了嘴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几头狼看情况应该是体力不支了,蹲了一会后,干脆直接就躺倒在地,腹部朝上,一鼓一鼓的喘着,还时不时的拿眼瞟一下寨墙上的人们。 王况面色古怪了起来,这也太狗血了点吧?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驱使得野狼也如此的平和了?他心中一动,叫道:“取几大块干来,再取一盆水来。” 不一会工夫,就有两个老人抬了一大盆水过来,还有一个手中拎了几大块的腌,房山在春夏因气候潮湿,是储存不了干的,整个宕牢村的建设也才初具规模,并没有专门用来储存干货的仓库,所以家家都是将多余的给腌了起来,这也是最近他们不缺盐的缘故,要放以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变质了,不过那时候他们也没这么多的可以剩就是了。 王况先将腌丢了下去,那头大灰背大青狼低下头去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看得出来,它很想吃,但不知道在顾忌着什么,楞是没下口。王况又让人将那一盆水用绳子捆好,吊到了寨墙外,大青狼起身闻了闻,还是舔了几口,又退回去了,只是从它的眼死死的盯着那盆水来看,这家伙绝对是渴极了。 “看,快看,看那边!”狼群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村里的老人孩子都松了一口气,站在房顶上的几个小郎中有一个突然大叫了起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六月中文6yzw.】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在线阅读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 第六四七章 是狼还是狗?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 这下不是西边也不是南边而是东边竟然传来了嗡嗡的嘈杂声像是蜜蜂又不是蜜蜂王况恍惚间有一种到了后世一个巨大的村镇集市的感觉没错就是那感觉集市里有卖活**活鸭的也有人牵了养当场挤来卖的还有小猪崽的哼哼声小**小鸭的喳喳声以及人声嘈杂混在一起就是如此的感觉 王况站的是西边的寨墙上东边的视线被房舍挡住了所以看不到东边的景象想了想王况试探着冲那头大青狼说了声:若是能听懂我的话那你就吃了这几块喝了水乖乖在这等着徐国绪和那老人一脸的诧异看着王况半晌徐国绪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定它还真听你的话 话音刚落就见那大青狼仰起了脖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起身先到水盆边上喝了几口水喝一口看一眼王况喝一口看一眼王况王况一动不动的看着它喝水大概是喝了几口不渴了大青狼低低的呜呜了一声退了开去就又有几头狼上前来喝水 而大青狼自己则跑去啃起了腌来王况看得目瞪口呆这大青狼真能听懂自己的话徐国绪的嘴巴自从大青狼跑去喝水后张开就再也没合上过他颤抖着手指着大青狼含糊不清的说着:跟能听空(真能听懂) 这时候想不了那么多了不是考虑原因的时候王况见大青狼果然在自己说话之后就喝水吃而且吃了几口之后就退了下去复又蹲在地上让给其他的狼吃这下确信狼群没有对村子发起进攻的心思就拉了徐国绪下了寨墙跑到东面去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嘱这西边的三个护卫小心提防着只要狼群有异动可以先下手为强 快速的上到东面的寨墙上王况傻眼了徐国绪也呆住了挪不开步子了再看这边寨墙上的三个护卫也是傻楞楞的端着钢弩一动不动犹如化石一样的站在那里 而东门外的道路及两边早已经密密麻麻的或坐或卧或站或躺或蹲着许多的动物有鹿有麂有山羊有野兔有鼠甚至许多动物王况都叫不出来名字但中间两个高大的身影王况却是认得那就是房山特有的牛羚混身雪白身材高大其稀有的程度比之于啮铁兽还要高后世啮铁兽还有上千头而房山牛羚据说只剩了三百来头 只是房山牛羚不是生活在高海拔地区么它们的皮毛就是适应高海拔而进化来的若要是下到低海拔地区房山牛羚几乎是适应不了高温的因此一直以来房山牛羚就是比金丝猴还要神秘的物种没多少人可以见过它们可如今它们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宕牢村外而宕牢村的海拔高度也绝对不会超过千米去 不远处还有许多的动物正陆续的赶来现在的东门外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但东门外的动物全都是植食动物没有任何的威胁也就体形高大的牛羚脾气比较暴烈些但眼下那牛羚的背上竟然还各蹲了两只金丝猴而那牛羚很是安详的就那么站着任由金丝猴在它们的背上动来动去的没个安份 蓦然两道小黄影突然从寨墙上蹿了过来三下两下的溜到王况脚下顺着王况的衣袍就爬到了王况的肩膀上一左一右的蹲站着抱着前肢不时的捋捋胡须冲王况轻声的吱吱叫着不是那两只小松鼠又是哪个却是难以想象王况等人要行两天的路程它们竟然肯舍弃了巢找上门来 是不是你们俩搞的鬼王况从袖里掏出一块琥珀糖撕了包装一掰两段给两只小松鼠一只一段轻声问到那俩小东西哪听得懂王况说什么见了琥珀糖早就伸出爪子一把抱过去啃了起来王况的话等于就是白问 王况其实自己也不信这俩小家伙有这个能耐要是知道的话当初自己只需要一句话而不需要用了那么大的耐心来消除它们的戒备心了 嗌二郎你看那四只猴和三白似乎有所不同徐国绪突然的扯了扯王况奇怪道 有什么奇怪的三白是白化的金丝猴一身雪白和成年金丝猴自然有所不同王况瘪了瘪嘴不经意的往那四只金丝猴看去这一看也吃了一惊果然是有不同不是毛发的不同而是面相的不同 所有的金丝猴头顶的正中的毛发都要比头部的其他地方要长一些而且是立起来的这一点三白有也和这四只金丝候没什么两样除了毛色不同外但是眼前不远处的这四只金丝猴中有两只公猴上唇角两边的突非常的明显已经几乎可以看做是瘤了而三白也是公猴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凸起以前三白还年幼王况并没在意但是现在的三白明显已经步入了成年金丝猴的行列按理它的两个突也应该增大不少才对 再有就是脸的颜色这四只金丝猴脸上的蓝色明显要比三白深了许多三白脸上的蓝只是一种淡淡的蓝这样淡淡的蓝配合上三白那一身雪白的毛发是三白秒少世人眼球的法宝没有一个人见了三白后不喜欢它的可是三白却是不同于房山金丝猴 以前王况没有见过除了三白之外的任何一只金丝猴所以知道三白是金丝猴又是房山上得来的自然也是以为三白就是房山金丝猴但眼下明显的推翻了以前他所认为的三白的身世 世界上金丝猴一共有六种其中川金丝猴、滇金丝猴黔金丝猴和怒江金丝猴这四种为华夏独有的另外还有两种就是处于如今的真腊的缅甸金丝猴和伏罗唐林两州及其以北地区的越南金丝猴以前王况没注意但现在回想起三白的容貌如果不考虑毛发的颜色三白几乎是综合了所有金丝候的特征其蓝似滇金丝猴其白化又是房山特有的其唇角突又似黔金丝猴其眉似川金丝猴其尾似缅甸金丝猴其动作的敏捷又似怒江金丝猴 这下搞大发了王况到了这时候哪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三白从小就表现出了对动物的驯化能力建安的大白小白和狸猫还有所有只见过三白一次的马都服服帖帖的听三白的话以前只是以为不过是三白有那么一点点的能力而已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去但是现在想起来也只有三白有这个能力也只有综合了所有金丝猴特征的三白有这个可能 王况几乎可以肯定三白也是人为的产物一个综合了所有金丝猴优秀特征甚至还有可能综合了其他猴类的优点的人造产物所以才有了人见人爱的三白;所以才有了古灵怪的三白;所以才有了能训马能让大白小白等动物都围绕着它转的三白;所以才有了那么聪明不需要经过训练就能听懂人言的三白 小黑的出现是疑点在串联上三白的特征王况现在心里有了九成九的把握这一场的动物大汇聚就是三白在路上听了他跟徐国绪讲了要如何在房山建个动物园后自作聪明的捣鼓出来的(有木有童鞋猜出来的呀其实这个坑从三白第一次出场就埋下了而且不只一次的提到了三白的驾驭马匹和大白小白以及狸猫都成了它的跟班) 走去西边王况吩咐这边的三个护卫小心些后就拉了徐国绪又往西边的寨墙跑去一切的一切就等着三白出现了而三白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极有可能一定会很臭屁很拉风的坐在虎背上最后登场 上了西边的寨墙却见那老人正看稀奇的趴在墙头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而那三个护卫干脆将钢弩收了起来一个个的指指点点议论着哪只狼更威风哪只熊更温顺的话题一听他们议论的王况就知道寨墙外必定已经是如同东边一样的挤满了野兽了所不同的是东边是植食野兽而西边则必定是食野兽 果然寨门外除了最先到的狼群外又出现了几只熊和豹还有豺钩狐狸都出现了将整条道路挤得满当当的很诡异的这些个野兽都相安无事甚至有两只小狼崽爬到了一头云豹的背上玩耍起来而另一边一只半大的黑熊则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一只爪子在百无聊赖的逗弄着一头小狐狸徐国绪看到这个下巴都掉了只有王况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起因没了那么的惊讶 不远处随着一声虎吼出现了一只斑斓大虫正如王况所料那虎背上正端坐着一个雪白的身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在线阅读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 第六四八章 拉风行为章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 随着大虫驮着三白登场,这边的猛兽们一个个神抖擞了起来,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的全都不再那么趴着了,而是个个站立起来,并且很是自觉的分开了一条路,似乎是兵士们在欢迎凯旋的主将归来。 这一刻,要说王况的脑袋不当机那是绝对不真实了,谁能想象得到,只可能出现在童话里或者是玄幻故事里的场景,如今就这么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上演? 不是没有过不同物种和睦相处的例子,有个欧洲小女孩,在非洲大草原上长大,她和所有的动物都成为了好朋友,有大象,有狮子,有猎豹也有鬣狗,她被人们称为草原上的小天使;同样的,在华夏的东北,也有一个小女孩,在她的央求下,其父母救治了一只成年东北虎,后来那只虎就成了小女孩的玩伴,经常出没在林场,林场的职工们也适应了那只虎的存在,就是虎走到身边,也没有惊慌,虎也从没伤过人。 但这些都只是个例,非洲小女孩也没办法同时召集草原上的动物,她只能去主动找动物玩,偶尔才有一两个动物会到她和父母所住的营地里来;东北小女孩也没有和那只东北虎以外的野生动物有过什么交集。而眼前的场景,三白所调动的动物,过了百种,数量上也过了千以上,这样的能力,也只有泰山才有。 猴子并不怎么怕老虎,这是人所共知的,后世的网上曾经有一段视频流传得很广,这段视频很短,就是一只猴子吊在树枝上,荡过来就揪一下老虎的耳朵,再荡过去就拎一下老虎的尾巴,而老虎却是对猴子莫可奈何,最后只能怏怏离开。 但是不怕并不等于可以命令到老虎。可以想见,要调动这百来种的动物。绝对不是你有点聪明就可以做到的,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打死王况也不信三白是靠它自己就学会了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三白生来就会!王况甚至都怀疑,当初三白受伤被大黑送到自己这里来时的伤,恐怕就是因为它第初次降临这个时空,因为年纪还小而意外受的伤,或者干脆说,是幕后那只手的有意为之。只有这样,一切才会天衣无缝,水到渠成的让大黑将三白送到自己身边。 “天呐,这太神奇了。”那老人家喃喃的说着,失神了好一会,这才赶快的招呼村里的其他老人:“大家快来看哪,建安侯家的神猴竟然能驯服大虫!” 随着他的一声招呼,那些原本因为听了虎啸而有些失魂落魄的老人们。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就是一阵的狂喜,是一种迫在眉睫的威胁突然的解除了的惊喜。他们这一刻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原本不需要拄拐棍的就健步如飞,三步并两步就上了寨墙,而原本要拄拐棍的呢,则将拐棍一丢,也是迈开大步的往寨墙上爬。 徐国绪早已经软瘫在了寨墙上,要不是寨墙原本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人要在其上守卫而只是如同平地上村落的狭窄的话,徐国绪这一瘫,就要摔到地上七荤八素了。直到这一刻,徐国绪方才明白。三白之所以捉弄他,那是拿他当了亲人和朋友,如若不然,真要生气了,随便招呼上那么几只鸟雀,给他来个俯冲轰炸。一天就是有十几身衣服也不够换的。 “这小泼猴,藏得也太深了点吧?二郎呀,你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呀,大黑小黑的神奇咱就不说了,大白小白像个跟屁虫也没什么,咱都能接受,可你看看,你看看,这小泼猴,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也得亏圣人从不采纳祥瑞一说,否则,三白不保呀。” “没人能奈何得了它的。”王况哑然失笑,就算是自己真的顶不住压力将三白交了上去,以三白的古灵怪,哪怕是最牢固的笼牢也不大可能关得住它,顶多一个晚上,这个家伙绝对就能跑了,你当皇庄里那么多老鼠的爪子是白给的呀? 徐国绪点了点头,是呀,三白拥有如此恐怖的能力,谁能奈何得了它? 三白用着一种很是夸张的姿势,不是像以前一样半蹲坐着,而竟然是学了人一样,两腿分坐在大虫的脖子上,搭了凉棚左顾右盼,另一手则拿了个也不知道哪来的桃子,啃得是满嘴流汁。而那大虫,走得步子却是怪异得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猫科动物在走动起来的时候,不管是速度快还是慢,肩钾骨都会随着步子而一起一伏,所以猫科动物并不是适合骑乘的动物,但眼前这只大虫,分明就是很小心,尽量的让自己的身躯是平行于地面移动的,这就让它很是费力的撑直了四肢,膝关节还要僵化着不动,将整个躯体用力的撑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没有关节的木偶吃力的一步一步小心的迈着步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走到了寨门外,三白一拍大虫的耳朵,很不客气的。大虫这才似乎是解放了一样,小心翼翼的趴伏在地上,用一种很是委屈,带着点萌的泪汪汪的眼神抬眼看着寨墙上的王况,这让王况是啼笑皆非,笑骂了一句:“小皮猴,还真能作怪了,快滚上来!” 三白吱吱叫了一声,三纵两纵的就上了寨墙,先蹦到徐国绪的身上,将两手在徐国绪的袍服上擦了擦,这才一跳,吊到了王况的前,发现两只小松鼠正好奇的打量着它这个“不速之客。”就扬起一只手,作势要打,吓得俩只小松鼠连忙躲到了王况的背后,探头探脑的。而这时候的大虫,也是如释重负,轻吼了一声,似乎是对王况表示感谢,然后就累得趴到了地上,像条狗一样的,搭拉着舌头,一喘一喘的,任是它再强壮,用那种怪异的姿势走了那么远的路,又要不颠着三白,又要保证行进的速度,不累才怪呢。 看来这俩小家伙可能是特殊,不是三白给叫过来的,总算出现一个不是应了三白的征召而来,应该是因为怀念王况的琥珀糖追下来的动物,而且这一追就是上百里路,这多少让王况的心理有了点平衡感,作为主人,也不能太无能了不是? 三白吊上王况前的那一刻,王况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先前没说话,大青狼就不敢吃喝水,等到自己说话了,大青狼这才去吃喝水了,也明白了为什么大虫会用那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正是因为三白老是喜欢吊在王况的前,所以王况的身上就有了三白的味道,所以大青狼会嗅一嗅,所以大虫才会向自己求饶。 “小泼猴呀,你整那么些个走兽飞禽来作啥子哟?你这不是想把你主人给吃穷了?再富有也经不起你这一番折腾呀,你看看,上千只,光吃的就好几百头,一天没个百八十头牛也不够吃的,一头牛多少钱你知道不?那是整整二十贯钱呀,一天下去,两万贯就没了,啧啧,真真是大手笔。”徐国绪幽幽的醒转了过来,再是愚笨的人这时候如果还看不出这一幕都是三白捣鼓出来的,那就真的可以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拍了拍袍子,却发现袍子上有点粘粘的,这一拍下去,袍子没干净,反而更脏了,再一看袍子上赫然的几个猴爪印,徐国绪恼了:“喝呀!小泼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讨打不是?”眼一瞪,手一掖袍摆,就要去追三白,突然间一声虎吼,让徐国绪一个激灵,得,现在三白可是坐拥几千手下,得罪不得,还是以后瞅准机会再报复一下算了,生生的就止住了脚步。 “算你大功一件,但眼下,暂时不需要它们,你还是将他们遣散了罢,嗯,留两只豹下来为宕牢村看家护院罢。”王况要建的动物园并不是要把动物圈养起来的那种,在王况的设想里,真正的动物园是动物很自在,不受任何的干扰,原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需要关起来的反而是人,人坐在马车上,看动物,也就是说,人在笼里。 不过有了三白,那就可以变通一下了,王况突发奇想,决定也不扩建道路了,就在原由的道路上加以改进,将道路用铁栅栏围起来,中间每隔一段就给动物留下通行的通道,如此一来,人从房山的一头进山,沿着封闭的道路一路观赏,动物们呢,该干嘛还干嘛去,不用聚集在一块,这就有点像海底世界一样,人在通道里观赏海洋动物,一头进,一头出,中间宕牢村和几个临时居所加以改进后就能成为游客接待中心,提供食宿服务。 以前没这个可能,但是,等到明春的回鹘之战结束,大唐又会多了几个大铁矿,加上新的炒钢法有了可以推广的基础,周边的国家,三五年后就再也对大唐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就算是炒钢法被他们得去了也没什么要紧,就如同,阿三即便掌握了终极武器,对老米和老毛子也是要俯首贴耳的一样,实力差距摆在那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在线阅读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 第六四九章 新想法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六月中文6yzw.】三白一听让它将这两天它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召集到一起的动物都遣散了去,心有不甘,但主人的话又不敢违背,就只好扭转头,撮起嘴巴,仰天:“嚯呜,嚯呜,嚯呜!”的叫了几声,说也怪,底下的狼群虎豹一听这声音就全做了鸟兽散,不过,本来它们也就是鸟兽,一忽儿工夫就散去了大半。 三白又吱吱叫了两声,有两只本来已经蹿到树上的豹子就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又转身回到村口躺了下来,徐国绪啧啧道:“小泼猴倒真能挑,竟然挑两只最漂亮的。”引来三白的抗议声并着两只豹子的叱牙咧嘴,徐国绪这下不怕了,两只豹子,还是云豹,说来也只比狸猫大一倍左右,比金钱豹可要小多了,这样的豹子,几乎没什么威胁可言,当然了,对上生,那还是有点威胁的,可徐国绪是谁呀?没学几下工夫当初也是当不了随伺黄门的,自然是不怕它们,抬起手就给三白来了一下。 三白却也不躲,它也知道这胖子真心舍不得打,说是打,还不如说是挠痒痒,真要把这胖子惹发火了,那么从这里回到长安的一段时间,琥珀糖就要少吃不少,大部分的琥珀糖可都在胖子那呢。 而王况呢,这时候已经彻底的不再对三白的聪明感觉到有什么奇怪了,连大虫都要听它的,那么这个小家伙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听懂人言就是小儿科么。 边上的老人们是亲耳听到建安侯说要留两只豹子来给他们宕牢村看家护院,又亲眼见到两只漂亮得让人心生欢喜的云豹留了下来。自然是高兴万分,本来么,云豹就从没伤过人,就是它想伤那也得有那个资本啊,只比狸猫大上一倍,比作为猎狗的细犬还要矮上半个身子,对抗上人。除非云豹肯舍弃了一条命不要,那才能将人咬成重伤,若想伤着人又能全身而退。那是几乎不可能。所以,云豹也只对家畜有点威胁,但既然建安候发话了。自然有让云豹不伤家畜的法子,再者说了,如今的宕牢村又不缺,每天给它喂养得饱饱的,再有建安侯的命令,这云豹端的就是看家护院的最好帮手。 想想看,谁能想得到这两只云豹会是宕牢村的守护者?寻常人家不似猎户一样了解云豹的子,一见到猛兽都要发怵,如此一来,村里的孩子们的安全就有了保证。以后要是和云豹相处惯了,其纵跳于树梢间的本事还会是巡山的好帮手呢。云豹之所以叫云豹,其得名不似金钱豹一样来自于花纹,而是来自于其在树上的纵跳自如本领,有如腾云驾雾一般。 “有没有办法吩咐这两只豹子不得伤害家畜和人?”果然。建安侯这不就发话了?那神猴抓耳挠腮了一会,冲着两只懒洋洋的云豹叫了几声,那两只豹就从地上蹿上了离寨墙不远的树上,再从树上一跳,就到了村里,神猴骑在一只豹身上。在村里巡视了一番,又回转过来了,看来是妥妥的了。 王况也不知道三白有没办法命令云豹不伤家畜,他只知道,这些个动物能聚集过来,是三白的功劳,是用什么办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动物果然来了。而且,这些动物之所以能听王况的话,怕还是他自己身上的三白的气味起了关键的作用,作为动物,恐怕是理解不了那么多的,它们只认气味。因此三白虽然装模作样的领着云豹在村里转了一圈,王况还是不大放心。 “恐怕大家要把**鸭都圈好了,至少在几个月内,云豹熟悉这里后才可以放出来,另外,等下我让三白撒些尿,你们装起来后,家家的**笼鸭舍边上都刷点,有了三白的气味,这两只豹子应该不会乱来。”其实留不留下云豹并不是王况的主要目的。 王况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培养起宕牢村人对房山动物的感情,将和动物是对立的思维惯上扭转过来,用那些没威胁的动物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效果肯定不如猛兽的,毕竟,如果连猛兽都可以和睦相处了,还有什么动物不能和人相安无事呢?既然要做,那就从难度大一点的来做。而且,就算是真个将整个宕牢村的家畜都祸害个干净了也没什么,这点损失并不放在王况的眼中,只要能让宕牢村人彻底的放弃了打猎的习惯,再花大一点价钱也是值得的。 两只小松鼠却是没走,本来它们也不是三白招来的,而且俩小家伙也聪明,似乎知道三白听王况的,而自己又是蹲在这人身上,是以,也不知道是它们听懂了三白的命令故意装做不懂呢,还是眷恋着王况的琥珀糖不肯走了,反正这俩家伙就是赖在了王况的肩膀上,不肯下来。 这倒是给了徐国绪一个惊喜:“好么,这俩小家伙跟二郎你到了长安,怕是小扣子她们就要天天缠着皇后往你建安侯府,哦,不对,是建安公府去了,以后你家那几个小娘小郎又有玩伴了,小王晟到了长安,又多几个伙伴。” 王况淡淡一笑,自己的一儿两女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见到什么都新鲜,都好奇,并不缺少这么两只小松鼠,而且三白这家伙也总能逗得他们咯咯笑,是以,这两只小松鼠在王况看来,不过是给自己的府邸添了几分野趣就是了,将它们在院里的树上一放,以后再给它们种上几棵松树,再等徐国绪出海回来后,带来些向日葵种起来,就可以将整个后花园搞成个小小的动物世界了,到时候,许多的小动物都会来,能在闹市中有一方清静之地,能听到自然的声音,也是一种奢侈啊。 俩小松鼠抗议的冲徐国绪吱了一声,其中一只一跳,就跳到徐国绪的幞头上,蹿来蹿去,竟然被它找到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很是心安理得的躲了进去,不再出来了,另一只见状,也在王况的幞头上找了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藏了起来。 当晚,黄泽楷和两个小郎子都回到了村中,大黑和小黑被黄泽楷打发回巢去了,黄泽楷去过那个破庙,也去过那眼泉,知道这是小东家最看重的地方,担心大黑和小黑离家太久,被其他的兽给破坏了,所以才打发他们回去。 当夜,三白抗议声是不断,原因无他,就是王况为了让它多撒尿,硬是将它喜欢的琥珀糖给融到水里给它喝,不给整条的,初时三白喝得还是有滋有味,但喝到后来,也实在是撑不住了,只是王况死活不给它整条的,这个馋嘴赖皮猴就只能是上蹿下跳的消化了肚里的继续喝,一夜下来,竟然也收集了两罐多的尿,封好后足够整个宕牢村刷上半年了,而有这半年,云豹应该习惯了呆在宕牢村,对**鸭的好奇心也应该消减不少。 “二郎,某家就奇了怪了,怎么动物们见到你都不怕的?还个个往你这里凑?”第二天,在前往房陵的路上,还有不少的动物探头探脑的从路边的灌木丛或者是树梢上往下看,甚至有一只小狐狸还壮起了胆,跳到了王况的马背上用嘴使劲的拱着王况讨要吃的,这让徐国绪很是羡慕,因为任凭他如何的慈眉善目的想要接近那些动物,都是收效甚微。 “呵呵,从某懂事起,就没祸害过任何的小动物,小时候是淘气,会跟冼去掏鸟蛋,但那也是生活所迫,而且掏鸟蛋也不把整窝掏完,若是有那幼鸟从鸟窝里摔了下来,我们还会将其捧回去,或许,正是因为某身上没有沾了小动物的血腥味罢。”说这话的时候,王况自己心里都不怎么相信,这里面,明显有着人为的痕迹,但自己要怎么跟徐国绪解释?所以只好用这话来搪塞过去。 徐国绪却是一叹:“二郎果是个善心菩萨来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如今的二郎,佛家说得好呀,凡事有果就必有因,想来就是二郎从小行善,才有了生而知之,一趟病好,就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个个都是好用得紧呢。”跟王况交往这么多年,他确实是知道王况从来没有沾过野生动物的血的,当然家养的不能算,鱼虾也不算。 而他徐国绪就不同了,不说其他,就前些年跟着皇帝去狩猎,死在他箭下的野兔野鹿却是不少,王况的一席话却是误打误撞的让徐国绪信了。 一路上,因为多了两只小松鼠作伴,三白就懒得理徐国绪了,捉弄徐国绪对三白来说没什么挑战,徐国绪追又追不上它,就是停下来让徐国绪打,又舍不得真打,没什么意思,反而是两只小松鼠的速度敏捷,这让三白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一路上都是追着两只小东西在树林上上蹿下跳的,开始的时候,俩小家伙是被追得急得吱吱直叫唤,后来追得久了,也就明白这是跟它们闹着玩,就也放开了,兴致来了就陪三白闹腾一番,要是累了,就任凭三白如何的挑逗,顶多就是从王况和徐国绪的幞头上伸出个脑袋来,瞟一眼三白,然后又缩回去继续他们的睡觉大业。 第三日,一行人就到了房陵,王冼和房陵县令,房州刺史一众官员早就得知王况到来的消息,原来准备出城迎接的,被王冼给劝住了,因此王况一行人的进城,倒也没声没息,无人知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六月中文6yzw.】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在线阅读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第六五一章 夜归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一章 夜归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一章 夜归 记住哦!一个多月没见王冼,却有一种让王况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一个多月过去,王冼竟然沉稳老成了许多,或许王冼就是个生来适合在官场生存的人,之前的种种都是他没有完全的适应过来的表现,这一个多月过去,或许是王况这些时间来的动作,让身在其位的王冼抓住了要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不管是使君在场还是面对打小就亲切的徐国绪,都表现得不卑不亢,只有在私下里,使君县令等都告辞了后,这才显露出些许的孩子气,驮着三白这里跑跑,那里跑跑。记住哦! 在房陵王况也只呆了一天,在给黄良及东平王天富兄弟及并州大营方面都各去了一封信后,又安排了建富酒楼加大对宕牢村的支持力度后,王况和徐国绪就打马上路,这是王况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有点紧迫,毕竟,有不少的事情,都要在三两年就完成或者至少要初具规模,目前王况所能用的,或者说整个大唐能被王况看上眼可用的人还是少。 大唐能人其实不少,但每人都又其本身的事情要做,王况不可能要求大家都放下关系其前途关系其身家的事情投入到至少在三五年内也不会有什么明显效果的工作中来,发展固然,但巩固现有的成果同样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王况只能感慨萝卜太少,只能自己培养。 给王天富的信是要求他们尽量的扩大钢的产出量,并且要想办法找到拉制拇指的长钢和细铁丝,这些都是将来用到房山上的。 不过,王天富兄弟发明的调钢法又为一种东西的出现提供了可能,那就是螺丝,在离开建安前,王况就让建安的木匠用木头雕出了一副的螺丝及螺母,送到了东平,让东平那边想办法。正是因为钢的质量可控,所以就有了以钢制钢的可能,搓丝法是螺栓生产的最快方式,但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硬度的钢做母板才行。而且在螺纹出现之初,却是不大用得着,王况还是决定在不影响进度的前提下,王天富兄弟或者是其他的铁匠自己去索出来,一来可以降低自己被人关注的程度,二来也可以通过这些手段,刺激大唐的工匠们自己开动脑筋。记住哦! 拿来主义是快。但并不能从本上解决一个社会的研究风气,也培养不出多少人对格物对自然的兴趣来,惟有让他们在探索中发现乐趣,乐在其中并在成功中获得成就感,才是最本的解决办法,才是维系一个文明不断前行不断进取的最佳途径。所以,哪怕王况知道许多事情该怎么做,只要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也是尽量的只提供某一个思路,或者说提点一下,让别人去索。就如同炒钢法一样。 饭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是要一步一步的走的。 这一趟跟了王况走一遭,让徐国绪对明年的出海更加期待了起来,从王况的只言片语中,他察觉到这个世界远不止王况跟他说过的那么简单,王况显然是有许多话没说完,也不想说,不过么,还是自己去探索更有意思些,若要是全说了。反而少了点悬念,没什么意思。当然,徐国绪也理解王况的处境,本身一个没出过大唐的人,知道那么多的天下事就有些妖了,要是知道得更多。不是更妖?怎么就从没听别的其他人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呢?所以,用道听途说来解释,可能其他人会信,但徐国绪是不信的。 因此,从房陵出发后,徐国绪一改了以前的惫懒子,不再是跑一段就喊累要停下来歇息了,而是从上来路开始就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一直到饭点了,这才下马来休息,如是一来,从房陵到长安,本来预计要五六天的行程,竟然缩短了一天多,四天后的傍晚就赶到三十里铺,在三十里铺稍做休整,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袍服就连夜赶回了长安,本来要是以前,怎么地也要在三十里铺过一夜,好好睡上一觉,将一身的疲乏去了才会回到长安的,毕竟,身在官位,气神还是很的,但在眼下,在徐国绪的心里,却有着比这个更的事情要去做,时间不等人呐,从现在到明年开春,只得半年多的时间,却又在他的日程表上多了许多事项,所以,多一刻钟能用也是好的,并不是说时间都排得满满的,而是有许多事情,从开始做到完成,是需要时间的。 进了城,徐国绪也不跟王况一起去建安侯府了,而是自己急匆匆的就要赶回中,王况自是乐得徐国绪这时候跟他分道扬镳,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这时候的王况,也巴不得早点回到家里,左拥右抱的好好发泄一通,要是徐国绪非要先去他的建安侯府,他又得至少陪一段时间不是? 晚间长安城里是不允许纵马的,王况再是心急,也只能沿着朱雀大街慢步前行,而徐国绪哪管得了那么多,从包袱里找了件袍服出来,扯烂了裹在马蹄上,一路就狂奔而去,这就是他一个寺人的优势所在,在长安,寺人就代表了中,中有什么急事,不管是羽林还是千牛甚至金吾都没权力过问的,因此本有巡街的兵士见有人策马狂奔,本待上前将其拦下,却被上官一把拉住,指了指徐国绪身上的内廷服饰,故作不见的继续巡街去了。 开玩笑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紫袍,还是内官,内官能穿紫袍的能有几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而目前也仅有一人此前不在长安,这可是连贵妃都要高瞧一眼的内府监丞!姑且不论他和建安侯的关系,就只要拿了内廷要事压将下来,绝对是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位爷可不像建安侯那么好说话,瞧瞧前面,那不就是建安侯么?瞧瞧人家,听说有小道消息传来,人家又要晋爵了,嗯,这才是干大事的模样,遵规守纪,连线也不带踩一脚的。 且不提徐国绪被巡街营的兵士好生的腹诽了一把,不过就算徐国绪知道,也顶多一笑了事,人站得高了,自然就有风言风语,徐国绪自认也无法做到王况那样的地步,但至少,他认为自己还是对得起这一身袍服的。 话说王况遛遛跶跶的,总算花了半个时辰,绕到了颐政坊,这半个时辰,在王况看来就好比有半年那么长,总也不是个头,王况不是不想和徐国绪一样纵马狂奔,但今时不容往日,若王况此时还是个小小宣德郎,没有爵位的时候,王况就敢这么做。但现在,想来自己晋爵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开了,又有鸿卢寺这么的机构交给自己掌管,那么就有必要显得稳重些才是,不要被人诟病说少年心浮,当不得大事。 到得坊街门口,守着的兵士都是熟面孔了,一见王况回来,就待要去建安侯府帮王况叫门,还有人上前来帮王况牵马,都被王况摆手拦住了,他们有他们的职责在身,自己又不是缺少护卫需要人帮忙,再说了,自己正当年呢,要是自己老太龙钟了,王况自然不会拒绝这几个兵士的好意,并不是所有人要帮你忙就是属于那种上赶着来拍马屁的。 黄泽楷叩动门环上的兽首衔环,门前高高悬挂着的琉璃灯照映下,王况注意到,兽首已经从原来的豹头换成了貔貅头,那么自己晋爵的事情已经是定下来了,万海这家伙倒是机灵,提前就帮自己把兽首给换了。 门开了,探头探脑的伸出个头来,一见黄泽楷,先是一楞,再一看黄泽楷身后的王况,脸上就是一喜,扭过头回去,正待要叫,黄泽楷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伸出食指晃了晃,门房先是迷惑,然后就心领神会的悄悄的将府门打开,等王况他们进了门后,复又悄没声息的将府门掩上,搬了条长胡凳,将府门口的琉璃灯给灭了只留一盏,然后将胡凳往门边一放,自己坐在那,斜靠着门,眯起了眼,偷偷直乐。 进了院子,王况见在暗的院子里,隐约的停了辆马车,也不以为意,自己府上的马车数量已经多得自己都数不清了,经常有从房陵,有从金陵,还有从池州杏花村或者是从东海啊,东治啊等这些地方给建安侯府送东西来的,有时候送些贵重点的东西,马车也就是这么停在院里,只有那些日常的食材等才会停在后院。 打发了黄泽楷和几个护卫各自回去休息,黄泽楷还没娶亲,但和那几个护卫一样,都是各在勾栏院里有相好的,这跟着王况出去同样是一个多月憋着,王况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与其留他们在身边心痒痒得难受,还不如干脆放他们出去,再说了,已经回到了家里,还需要谁伺候,在外人面前,王况那是不得不带上护卫充充场面,但在家里,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记住哦! 第六五一章 夜归在线阅读 第六五一章 夜归 第六五一章 夜归 第六五二章 上错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二章 上错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二章 上错 简单冲了个凉后,到了偏院,发现林颖芝和春兰她们的房门都是紧闭着,黑灯瞎火的,轻轻推了推,都上了门闩,只有小芣苡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而且房里还传出一阵刚刚沐浴过后的特有皂香,王况没将肥皂胰子搞出来,就是想搞也不知道配发,本来皂角煮汤掺上茶汁就已经有很强的去污能力了,又是纯天然的去污剂,在王况看来,可比肥皂啊什么的好用多了,后世还有人千方百计的要寻天然洗涤剂呢,各种化妆品都要可劲的往天然上靠,自己还要舍本逐末的? 没想到小芣苡这小妮子为人母后,倒还更注重保养了?王况悄悄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也不点灯点蜡,就直冲着大床而去。偏院里在晚间向来是不许除了王况之外的其他男丁单独进入的,不光是建安侯府如此,其余的官员或者富贵人家都是如此,这是女眷的居所,别说晚间,就是白天都要使女领着才能进来,是以对小芣苡虚掩着门,王况也不奇怪,小妮子胆子向来就大,加之可能是刚刚沐浴完没多久,一时忘了闩门也是正常,王况自己在家的时候,都是经常忘了闩门的。 有月娘挂在天上,但只是一钩而已,因此房内就显得比院里更为昏暗,王况只能看见大床上一个影影子正侧身而卧,就更是放慢了手脚,轻手轻脚的脱了袍服扑将上去。 小芣苡一声惊呼,随即嘴巴被王况捂住了,“呜呜”的挣扎,王况不得已,只好轻声说了句:“是我。”手下却不得停,三下两下解除了小芣苡的武装,双手游移起来,小芣苡先是听到那一声后,身体一僵。但随着王况双手的游走,渐渐的软瘫下来,鼻息也渐渐的加重……(此处省略三千三百三十三字) “一个多月不见,小丫头倒是丰瘐了不少。说说,这一个多月,都吃了啥了?”一番缠绵下来,王况是大汗淋漓,翻个身,手脚大开的四仰趴叉的仰面躺了下来,嘴里问着。但一只脚和一只手却是舍不得停下。 “嗯。”小芣苡像是蚊子似的轻哼了一声。 王况一个鲤鱼打挺,马上翻身起来:“你不是小芣苡,你是谁?” “小芣苡”没做声,动了动,似乎想要下床的样子,王况一把拉住,按倒在床上,然后自己起身。寻了火烛点了,照了过去,这一照不打紧。哐噹一声,烛台落地,上面的琉璃罩也摔得粉碎,其中有几块碎片还溅了起来,扎到王况的光脚上。 偏门传来丫环庸懒的声音:“娘子这是要起夜么?奴这就过来,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吾没事,只是翻身碰到桌子了,你既已经睡了,那就不要起来了,明日再来整理罢。”这占据了小芣苡的房间的娘子轻声道。那丫环估计是睡眼朦胧的,轻声应了声是,马上就从偏门上传来翻身的声音,不大一会,就了无声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况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地上。两耳嗡嗡的,像是有无数的轰炸机正从天空俯冲下来,向着他发起猛烈的进攻。 该死的,玩什么突然惊喜呀?王况这一刻真的有点恨起小王况来了,一个多月都忍过来了,多忍一晚就会死? 娘子也是默不作声,就那么坐在床沿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犹如两尊木偶,一动不动。 良久,娘子轻叹了一声:“冤家,既然已经如此,就让奴这一晚抛去所有,好好的服侍二郎罢,过得今夜,奴还是以前的奴,二郎还是以前的二郎。”声音是轻不可闻,但在此时王况的耳中,却是跟一台超级大马力的发动机轰轰作响。 娘子言毕,见王况还是没动,就起身下得床来,牵了王况的手,返身回到床上,轻轻的斜靠着王况的肩膀,一手从后面搂着王况的腰,一手在王况的膛和腹部缓慢的画着圈圈,渐渐的动作的范围越来越大,鼻息又重了起来。 管他娘的了!王况这一刻突然的醒悟过来,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一次和一晚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自己不是也曾经幻想过的么?佳人就在眼前,而且还采取了主动,人家都没顾忌,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老子一拍屁股,远走高飞到海外去就是了。 这一想通,王况也就不管不顾,一把就搂住了娘子,娘子一声嘤咛:“冤家,轻些,腰骨都要折了。”声音透出一丝的媚,一丝的惊喜和一丝的期待。 王况分不清自己鏖战了几个回合,只知道两人这一夜是几乎没个停歇,不是他主动就是娘子主动,整铺床都被两人的汗水给浸湿透了。 天刚蒙蒙的发了些许的白,王况就轻手轻脚的从房里出来,掩上房门后,却是皱了皱眉,房内的气息太重了!就将门留了一道小缝,然后悄悄的又去冲了个凉,然后溜到了书房里,将被铺弄乱,做出一付在书房睡了一夜的样子来,就呆呆的坐在案桌前。 一晚忘我的投入,让王况将所有的弊端都抛诸了脑后,但现在冷静下来,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为什么会是她?这事情要如何的隐瞒下去?王况不担心娘子会说出来,这事情上,娘子所要面临的危险比自己还要高,她只会守口如瓶,但王况担心的是万一,万一有了自己的骨血,又该如何?这时间上不对呀,本瞒不过去,除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然后是哐噹一下木盆摔在地上的声音,王况抬起头,一道墨绿色的倩影飞扑到了王况的身上:“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奴等几个姐妹也好为你留个门呀。”声音不无埋怨,也不无欢欣。 “回来晚了,怕吵着你们,就在书房里歇息了。”王况搂着林颖芝,心里闪现出一丝的愧疚,担心林颖芝瞧出点什么来,就将其一把箍在自己的怀里,头埋在林颖芝的一头秀发之中。 林颖芝是来为书房清理的,王况的书房,除了王况自己,还有林颖芝和小芣苡等几个妻妾外,都不得进入,因此这个书房的卫生,一直就是林颖芝她们几个姐妹轮流着来打扫。 林颖芝抽了抽鼻子,突然道:“不对,夫君昨晚到哪个妹妹房里去了?”她和王况之间,并没有什么猜疑心,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问什么。 终究是瞒不住啊。王况心中一叹,默不作声,半晌,这才道:“莫问了,你就当我是昨晚在书房里睡了一觉就成。” “天呐?!二郎你胆子可真够大!”林颖芝冰雪聪明,王况这一番的表现,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起身,神情古怪的盯着王况上上下下的瞧了好多遍,也不叫王况为夫君了,直接就喊起二郎来,这是他们小俩口在婚前你浓我浓时才会这么叫的。 林颖芝的目光看得王况混身不自在起来,一张脸臊得通红,喃喃道:“我咋知道会是这么回事呢?本想给你们几个来个突然惊喜,没想推你们的房门,都是闩着的,只有小芣苡的房间是虚掩着,这不就错了么?” “你在小芣苡房里呆了一夜?”林颖芝眼珠一转,返身到被王况搞乱的床塌前,手探到薄被褥底下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王况点了点头,准备迎接雷霆暴雨的到来。 没想到林颖芝却是一个雀跃的跳到他腿上,伸出一双玉臂,环着王况的脖子,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王况一会,突然噗哧一笑:“二郎可真能,说说,几个回合?”这一刻的林颖芝又回复到了少女时代的狡黠和调皮,王况恍惚间又见到了一个小娘子走出富来客栈的门,突然回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了,是用手的,对不对?” “你不介意?”王况心下有点感动,紧了紧林颖芝的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林颖芝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奴是那醋心重的人么?要是醋心重的,哪能在当初就让小芣苡上得床来?哪能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收了春兰她们?”林颖芝被王况这么一摩,语调和气息都有些乱了,不过还是坚持着要王况回答,“说说嘛,几个回合?” “你这丫头,哪那么多问题?你见过你家夫君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数过几个回合的么?难道你们都有数的么?”王况哭笑不得,别家的娘子若是听到这事,多少都会吃醋,就算不大发雷霆,那也至少会对夫君不理不踩好几天的,林颖芝倒好,好像出墙的不是他王况,而是一个和王况不相干的人一样的,关心的不是事情要怎么处理,而是这么古怪的问题。 “奴只是好奇么。”林颖芝在王况怀里已经是有些颤栗了,也难怪,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没有在一起,加上被王况一挑,也就难以自持了。王况懒得回答她,将她拦腰一把抱起,就丢到了床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上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二章 上错在线阅读 第六五二章 上错 第六五二章 上错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 王况毕竟不是铁打的,很快就在林颖芝的猛烈攻势下败下了阵来,林颖芝有些心疼,知道王况昨晚实在是太过透支,又有些暗恼王况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不过另一个,可不是她敢恼的对象,她可不像王况一样心中本没有什么你比我尊贵的概念。 王况抱歉的拥着林颖芝:“等你家夫君好好歇息一天,必定好好补偿你和几个姐妹。”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回事闹大了,二郎你要打算怎么收拾首尾?”林颖芝蜷缩在王况的怀中,幽幽的问道。真说起来,要说林颖芝心里没吃味那是假的,只不过她知道事情轻重,犯下了就是犯下了,也已经过去,自家夫君又不是常人,来处非凡,自不是其他人所能比拟的,因此从来就没有以常人的眼光来对待王况,有多大的本事,就拥有多大的权力,这是林颖芝的看法,因此,自家夫君多几个女人正常得紧,别家还有十几房妻妾,还有那些府中的侍婢若要是有点姿色的,几乎都跑不掉,自家夫君这点可别别人强多了,府中的使女是一个也没碰过的。 “先不说这个,先说说她怎么会来我们府中?还在府中过夜?”王况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还不是夫君送的那什么鱼膏?”林颖芝仰起头,白了王况一眼,又张开嘴,轻咬了一下王况的下巴,不疼。有点麻痒麻痒的,“皇后按二郎说的,每日当点心吃了十多日,身子感觉大好,昨儿早上,里就来了懿旨,说是要过府来歇一夜。羡煞了多少的国公豪门呢。”一般地,若是皇帝皇后肯到某个臣子家去住一晚,那比赏赐他金山银山还要招人羡慕。当然也只能羡慕,嫉妒就算是有,也是要埋在心里的。 王况一怔。倒是忘了这碴了,原来竟是鱼膏的原因,加之这段时间李世民跑建东去了,估计长孙皇后有木有同学猜出来是她了呢?在里呆着有点闷,刚好,王况也不在,于是就跑到他家里来了,这就很正常,若要是王况在的话,长孙皇可能会过府。但绝对不会过夜的,毕竟王况和长孙家是无亲无戚的,过夜是于理不合。现在,长孙皇后趁着王况不在家过来,无疑是给朝中众大佬透露了一个信号。圣人对王家是很放心的,你们都悠着点,不要以为皇帝不在了,就可以搞七搞八的搞些小动作。同时,长孙皇后又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长孙家族的态度,这已经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王况了。 “这么说那鱼膏果真是有效的了?”王况这才想到。昨晚一整晚,长孙皇后的生猛劲,丝毫没有一点气顺不过来的样子,自己当初还只以为是因为两人以前暧昧来暧昧去,一朝有了机会,长孙皇后就如同干柴一样的爆发出了潜力出来了,现在看来大半估计还是金钱鱼膏的功劳,就不知道有没有好彻底。 “要不,二郎,我再想法留她多住两日?你们这可是机会难得,以后怕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林颖芝忽闪着眼睛问道。既然自家夫君在那房里呆了一夜,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么?何况这还是自家夫君?自家夫君的好事都不成全还要成全谁呀。 毕竟还是小女儿心,林颖芝虽然知道事情是闹大了,但也丝毫没有把事情的后果看得很严重,男欢女爱么,人之常情,这时候的风气就是如此,皇家的女人,就有不少风流韵事在坊间流传,也不见得宗正府有什么追究出来,一样过得好好的。这还是在长安呢,大家的行为还有所收敛,早间在建安里,那些个小娘子们还不是当街就敢跟人眉来眼去的? 王况心有意动,不过循即啄了下林颖芝的小嘴:“你当这是哪呢?过了昨夜,那就是过去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有些事情,过了就真的过了,若是只有那么三五个人的小岛上,王况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但现在王况身上背负着太多,真要越陷越深,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到时候要受到他的牵连的人就多了去了,王况可以保住自己,保住自己身边的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但其他人,他就没那么多能耐了。 “嗯,省得了,二郎是在房过了一夜。”林颖芝也没过多的纠缠,一句话就定了。 二人又温存了许久,林颖芝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衫继续打扫房,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房每天都要打扫一遍,几乎就没什么尘土,只不过这是她们姐妹几个借以思念王况的寄托罢了,现在人已经回来,自然打扫就不再那么重要。所以很快的林颖芝就退了出去,王况这才眯上眼,一忽儿工夫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到了中午,春兰端了午饭过来这才惊醒。 而长孙皇后在用过早点后,说是身子有些不适,一早就回里去了,皇到颐政坊也不过就是几步路的工夫,皇后若是有不适,只要一叫,一会工夫太医就能赶来,王况明白这是长孙有些抹不下脸来和自己碰面,为免尴尬,这才离去了。 在春兰的服侍下梳洗完毕,用过午饭,王况招呼黄泽楷去把现任的鸿卢寺卿请过来,然后一人就在后院的石桌上泡了茶坐着。 两只小松鼠早在昨晚一到后院就蹿到了一棵树上了,这时候见王况出来,就蹿了下来,一个蹲坐在石桌上,一个懒洋洋的趴在王况的前,享受着从树荫缝隙里洒落的点点日光。王况抬头看了看,好巧不巧的,也不知道是这俩小家伙会选地方呢,还是自己会选地方,就身边这棵树上,有一个小洞,恰巧就被这俩小家伙给用来做窝了。 想了想,王况干脆起身,就驮着俩小家伙,跑到家人们住的地方,要来了锯刨等工具,叮叮当当就开始忙碌起来,两个小家伙也不害怕,就在王况的肩膀上探头探脑的,王况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反而让它们觉得舒服。 不大一会工夫,一个有两个人脑袋那么大的小房子就订好了,留了个拳头大小的小洞给小松鼠出入,还在洞前面多了个平台,方便两个小家伙在外面玩耍,三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疯够了回来,这一见王况手中的小房子,就急了,嘁嘁喳喳的上蹿下跳,大意是王况肯为这俩小家伙盖房子,却从来没有为它盖过一栋房子,不甘愿了。 “你来添什么乱?你不都是要么睡马厩,要么睡房梁上的么?以前给你安个窝,你死活不去睡,这下反而想要了?”王况有点无奈,三白这个家伙,就是见不得有其他的动物比它受宠的,以前王况在自己房外给三白安了个很舒服的窝,也有让三白帮着看着点房的意思,没曾想这家伙是碰都不碰一下的,宁愿去马厩里和马一起挤,要么就是自己抱着不知道从哪个家人那偷来的被褥躲到房梁上去,这估计和它的本生活习有关,不大愿意睡在低的地方,现在倒好,一见到俩小松鼠有了漂亮的住所,就不干了。 “行了行了,拗不过你这家伙,明天找个好工匠,帮你盖个漂漂亮亮的。”王况被三白在眼前上蹿下跳搞的眼晕,昨晚和今早的鏖战消耗了他不少,现下正是虚的时候,哪受得了这家伙这么晃?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哪知三白却是不干,整个身子吊在王况的胳膊上荡来荡去的,使劲的用手指着地上的工具和木板,分明就是要王况亲自动手。 没想到这家伙醋心倒是挺重,王况无奈之下,只好将小木屋塞到三白手中:“你去帮它们把屋子安好,我这就帮你做。”三白这才颠颠的乐不可支的抱了小木屋子,又伸出手去一捞,将两个小松鼠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小木屋里,这才一路的荡去了后院。 知道三白其实看重的是自己亲手做的,对美观和舒适与否并没那么大的讲究,王况也就用了木板随便订了个大点的吊篮,再在上面加了个顶蓬,找了两绳,叫了两个家人跟自己到了后院,准备将这个吊篮挂在房前的树上。 这边三白早就将小木屋安放在了一个远离房的树杈上,一见有两个家人跟着来安放它的安乐窝,大老远的就开始跺手跺脚,将那一棵树震得一些老叶子掉了一地,王况无奈,只好挥手让那两个家人退下,这个三白,完全就是捣乱的么,整个就是要一个王况亲手从头做到尾的完好的窝它才甘愿,这样才可以比得上两个小家伙的小木屋,好歹,俩小家伙的窝是它三白安放的,而它自己的窝呢,则是主人亲自安放的,这里面的亲疏差别就摆在那了。 “呵呵,建安公好兴致呀。”王况正手忙脚乱的安着三白的吊篮,吊篮稍微大了些,一个人有点吃力,但三白又不许旁人相帮,所以王况有点手忙脚乱的,正安着,就听得院门边传来声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在线阅读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 第六五三章 窝的风波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 王况也没回头,继续在家人扶着的梯子上忙碌着,无奈笑道:“还不是那只小皮猴作怪,非得让某亲自给它挂上窝才行,倒是要累丛卿正等一会了。”来人正是鸿卢寺卿正丛雬fou,自从几年前王冼在鸿卢寺门口上演那一出之后,鸿卢寺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的上升了不少。 原本在贞观以前,鸿卢寺是几乎就是个没人爱去的部门,但凡有那么点门路的,都宁可降个半级到别的部门去,哪怕去最没得油水可捞的地方也是愿意的,原因无他,以前大唐国力远没有这么强,鸿卢寺也就只能在那些番属小国的使者面前稍微有点脸面,但大多情况下,却是个受气包的角色,只要稍微势大一点的番属国使者,大多都不把鸿卢寺放在眼中,就更别提突厥使者了,要知道,那时候的大唐可是向突厥称臣的。 这个情形一直到了当今上位之后,将突厥人一直赶到了大漠深处,甚至将其一分为二,东部落最后归附了大唐,西部落则是再也不敢越过大漠一步之后,鸿卢寺的地位这才慢慢的开始有了提升,鸿卢寺官员在番属国面前才抬得起头来,就连西边的强国吐蕃也不大敢对鸿卢寺官员颐指气使了,但是情况还是没有得到最本的改变,直到王冼的定国策出来,并且亲自坐在鸿卢寺外为各外番商人办理行批后,大家这才明白,鸿卢寺应该是建安侯最为看中的部门,由是一来,鸿卢寺的位置也就炙手可热起来。 但不管是谁,既然都明白了鸿卢寺在王况心目中的地位,各方都在努力的抢位置,因此这些年鸿卢寺卿正可以说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上位的从来没有干满一年,有时候快的。一年就要换上四五波,更别说干满一任的了。最后眼见这不是办法,在角逐无果之下,各方就只好妥协。选了个和各派都挨不上边的老头,也就是现在的丛雬上位执掌鸿卢寺,这才由着丛老头一掌就是几年,好生安稳了些。而历史上,这个时段的鸿卢寺卿正应该不是丛雬,丛雬以前就如同当年的黄良,也是个无名之人。能上位,只是其幸运使然,却是和其政绩没多大关系。 丛雬也明白自己执掌鸿卢寺不过是个过渡,要是他正值壮年,恐怕这个位置也落不到他的头上,之所以能上,就是看中了他年龄大了,做不了几年了。而有了几年时间的缓冲,各方说不定就分出了高下胜负出来,到时候蘀了他的位置也就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的阻力。所以丛雬是一点争胜的心都无,原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能有一寺卿正的体面位置致仕,就能有一个比较靠前的散官到手,他也满足得很。 听得王况说要累他等一会,丛雬并没有感觉到被轻视了,反而心里一喜:建安公这是没舀自己当外人呢,要是建安公见自己一来就气气的,那么就表明他和你有了距离,既然有了距离,自己今后的路子可不大好走。虽然自己是铁定会在鸿卢寺任内致仕了,但丛家能不能崛起,终究还是要靠他这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只要建安公不把自己当外人,那么事情就有了明显的希望,丛家人说不定真的要峰回路转了。 于是连忙道:“不当事,不当事。某早就听说建安公家的神猴通灵得紧呢。却不料通灵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知道建安公亲手做的和别人做的差别。您忙您的,某坐一会。”说着,就颠颠的跑到石桌边坐下,端起王况刚泡好的茶,给自己筛了一瓯,细细的品了起来。既然建安公不舀自己当外人,那么自己也就不要那么拘束,据说建安公可不喜欢拘束的人呢。 王况笑一笑,这丛老头倒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么他就继续帮三白吊吊篮了,苦的是三白就在一边的树上盯着,两个在下面扶着梯子的家人,只要有哪一个碰一下吊篮,小家伙就在那里又跳又叫,唬得那两个家人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去碰一下,真要把这小祖宗得罪了,以后自己在府上还怎么混啊?还不得被三白见一次修理一次? 王况挂了半天,实在是挂不上去,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泼猴!还真不枉国绪骂你是泼猴了,等着罢,等以后有你受得,还不赶紧的去作坊里取一段铁条来?”三白一听取铁条要离开这里,有点不情愿,但见王况真个生气了,也只好怏怏的去了。 王况这才得空下来,作坊里没有铁条,这一点王况清楚得很,那作坊是王况为试验一些新东西准备的,里面只有钢锭和一些边角料,王况没要用的时候,作坊里都没人,三白要铁条,就得去找府中铁匠来打,然后才能送过来,这一来一回,包括铁匠生炉火的时间,起码得一个时辰才好,这一个时辰,也够自己休息以及跟丛老头商议事情了。 两只小松鼠原本是在新窝里探头探脑的看热闹的,丛老头一到桌边坐着,它们就出溜一下钻进窝里了,等王况也到了石桌边坐着,它们这才又探出脑袋来,瞧了一会,大约瞧出这新来的老头没什么威胁,就三蹦两蹦的从树稍上蹦到石桌边的树上,然后顺着树干溜下来,又爬到王况的肩上,看着王况端起一瓯茶送到嘴边,竟然都伸出了脑袋,抢在王况之前在茶瓯里啄了?p> 幌拢它们何曾吃过热的东西?这一下,就把它们烫得吱吱直叫唤,一个劲的用前爪扒拉着尖尖的鼻尖,恨不能把鼻子给挠了下来?p> “不是什么都是你们能吃的,以后注意点啦,不要去偷东西吃。”王况也不在意那瓯茶是被松鼠碰过的,直接送到嘴里,咂吧了一下小口咽下去,这才伸出手,从袖里掏出琥珀糖,撕去包装,还是一掰两半,递给俩小家伙,道:“自己去耍去。”俩小家伙这才一个抱了一截的琥珀糖。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丛雬看得是目瞪口呆,若要说猴通人,那倒也罢了,却没想到两只小松鼠竟然似乎也通人?建安公真乃神人也。那坊间流传的说他是灶王星君下凡不假呀,想想看,就是神仙也得吃不是?既然要吃,自然就要跟掌管天上和人间的烟火的灶王星君搞好关系,那才有口福,那么这天下间的飞禽走兽怕不都是听建安公的话的? “对了,况这次找丛卿正来。是有事要相询,还望丛卿正直言才是。”王况并没有注意到丛老头的表情,一口将茶瓯中的茶送到嘴里,又筛满了一瓯,这才出言。 “建安公但有吩咐下来,直说就是,某定照办的,月初。长孙相公就在朝堂上宣读了圣人的喻示,言说鸿卢寺事务由建安公一言而决,可不上奏朝廷。就连对番属国是打还是抚,都以建安公的意见为主。某正愁着鸿卢寺没主心骨呢,这真真是磕睡就有枕头,现下好了,鸿卢寺有建安公带领,大家伙就都有了盼头,个个摩拳擦掌的想大干一番呢。”在王况面前,丛雬很识趣的不自称老朽,而是以某自称。 “晋公之事,还没有个正式凭下来。丛卿正还是莫要如此称呼的好。”王况先纠正了一下这老头的一口一个建安公,这称呼是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自己才多大?二十出头,就被人一口一个“公”的叫着,越听是越怪,怎么听着像是满清时的某公公呢?不行。等李世民回来得想个法子。 “鸿卢寺的用度,这两个月增加了多少?”还是正事要紧,这称呼的事么,以后再说。还不知道自己有没这个命呢,要是李世民回来,长孙那边一个不小心露了点马脚,自己就只好跑路了,时间紧迫,怕是来不及,还是能做点什么就先做点什么吧。 “这个倒无关紧要,圣人信中都说定了,从今往后鸿卢寺的用度,是需要多少就拨付多少,没有上限,用地也是如此,只要鸿卢寺需要的,哪怕是皇庄或者是行,都要腾出来。”说起这个丛雬就唏嘘起来,本朝自立国以来,有哪个部门有这么样的待遇?别说本朝,就是上追三千年,也未必有哪个部门有如此的礼遇,可能下溯三千年也不一定能有,自己还真是赶上好时光了,能在致仕前见到如此浩大的手笔。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丛卿正等下回去,就将鸿卢寺的各个年轻能跑的官员小吏都遣出去,找几处占地百亩以上,环境幽雅,且周围无闹市嘈杂,有树,有水的地方,不过呢,也尽量找那些人家少的,不要因为我们找地而影响了百姓的生活才是。记住,这地块该是多少钱就要如数的付出,若是有不愿意出让的,也不要强求,城里没地,郊外也是可以的。万万不可用了朝廷来压人。” 丛雬连声应下,丛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然是对以朝廷压人来强取无甚好感的,王况这么说,反而让他如释重负,至少不会让自己在致仕前在征地上背上骂名了。 “其他倒没什么紧要的,对了,还有两件事,一是让衙役们留意一个喜着女装的鞠姓男子,若是他找上鸿卢寺,不妨晾上几天,就说公事繁忙,没空。另一个就是以鸿卢寺的名义发文给天下各州,广张英雄贴,只要身有技艺,不管这个技艺是用来做什么的,各州都可选送来长安,嗯,来长安面试,对,就是面试,当面考试的意思。一经录用,各州衙门都可得到奖励,这个奖励么,暂时还没有想起,你就说是圣人说的就是了,一定有奖。怎么?丛卿正怎么用这眼光看着某?哦,您大概是顾虑圣人奖励这事吧?无妨的,某在东治,曾和圣人定下来了,若有人以此来诘难于你,你就说是某得了圣人的许可就是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在线阅读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 第六五四章怕来不及 第六五五章 觊觎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五章 觊觎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五章 觊觎 既然建安公,哦,不是,是建安侯说了这是他跟圣人在东治就商议好的事情,那就不会有假了,如今朝堂上知道圣人去了哪的人并不多,止于相公之流而已,而他丛雬作为鸿卢寺卿正,也正是因为圣人的来信说了鸿卢寺归建安侯管之后才有这么好的运气知道圣人去了哪了。甚至当李老尚和卢国公调了羽林大营和持金吾的两营兵马入皇城加强戒备时,许多官员还惶惶不安,以为当今有恙呢,要不是长孙相公最后明言,圣人微服去了某处,恐怕大家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听着似乎建安侯还不大愿意当这个郡公的意思?果真是个与世无争淡薄名利的好儿郎呀,难怪圣人甚至发话说与番属国及周边国家的关系都要以建安侯的意见为主了,这样的人,换做人任何的君王都喜欢。不过这话丛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 “只是,要这么多地做什么呢?离人馆至今还没满人呢。”这是个疑问,不能不问,离人馆本来就是给那些来朝廷当质的番属国王子或是世子所之地,为了照顾他们离家千里的心情,离人馆建得很大,每个番王世子都是独占了一个大院落,其面积比长安绝大部分的伯以下的爵位官员的府邸都要大。但就是如此,十亭里起码还空出了六亭的院落没人住呢,就算是把大唐周边所有国家都征服了,让他们向大唐称臣也远员用不了这么多。 这也是朝廷所料不及的。以前西域一地大大小小就有上百国家,有的甚至一城就是一国,当初建这么大的离人馆,就是为了这些个小国准备的,却没想到,才短短的不到二十年,这些小国就已经基本归附。其中还有不少直接就改为了大唐的一个州或一个县,结果就是离人馆一直就是空荡荡的,也为朝廷节约了不少的开支用度。而这一切的一切,至少有一半是眼前的人的功劳,要不是他先后出手。使的大唐国力在短时间内就连上了几个台阶,或许,现在的大唐,还在四处征战吧?哪里像如今,竟然将打回鹘当成了给军队练兵的途径! 不怨丛雬有如此的疑问,在之前,鸿卢寺主要负责的就是国贡奉之事,顺带着也管理着僧尼道事务,除这两样外,就几乎没什么职能了。而僧尼道又基本是自成一体,只要他们安分守己,鸿卢寺都很少去过问具体事务的,因此事实上鸿卢寺就是一个负责和周边各国的关系以及国贡奉,而这里面需要用到的建筑。最大的就是离人馆,再次就是国驿负责接待各地来使的,除此而外就几个殿宇斋、器用仪物、陈设钱币所用到的仓库及大小官员办公的殿堂衙门了。 “传道,授业,解惑。”王况的回答很简短。 丛雬不傻,王况这一句六字。再联系上要广发英雄贴召集天下能人来京之事以及建安侯本身就是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使得大唐有了如此蒸蒸日上的光景。现在看来,建安侯这是要有更大的动作了,也是啊,仅靠一人之力就有如此成就,若是有个百八十人,那光景,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刻,丛雬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内心开始挣扎,是不是要在这鸿卢寺卿正的位置上多干几年,好见识见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想象的远景? 而且,从这一句话上,丛雬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鸿卢寺的职能已经扩大了一倍不止,换言之,不用多久,鸿卢寺卿正就将和几位相公在朝堂上比肩而立,再也不用似以前,还要受到礼部和民部的部分节制。以前国贡奉礼部可以手,僧尼道民部可以手,以后怕就不能了,说不定礼部和民部反而要配合鸿卢寺的工作呢。 见丛雬脸上晴不定,王况虽然一路几乎是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争斗,但好歹穿来前也是看过不少官文,其中有些还是有一定内幕的人写的,一下就知道了丛雬心中所想,就笑了笑:“给丛卿正两年的时间,能做多少事就看丛卿正的手段了,某只有一言,只要有利于我大唐,有利于大唐子民的好事,圣人是一定会支持的。丛卿正致仕后,也不用返归乡里,某会建议圣人成立一个参议院,主要就是由你们这些年高但身体还不错的元老组成,因为你们在位几十年,经验丰富,处事也能顾到全面,年轻人上位么,总归是有些毛毛糙糙的,需要你们这些老一辈在旁提点提点。” “行,既然建安侯看得起某,某也不多言耽误时间了,某这就去安排去,呵呵,某还真想多活个三五十年,看一看三五十年后的大唐会强盛到如何的模样呢,若是如此,某到时候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去见列祖列宗,很自豪的告诉他们,某这一辈子没有枉活。”被王况的一席话又激起了一腔豪情的丛雬长身而起,向王况端端正正的作了一揖后,反身,快步的离开了,有多少年了?年轻时那挥斥方遒的梦想曾经渐渐的远去,少年固有的棱角在岁月的长河中已经被磨圆滑了,一颗心原本已经开始麻木了的……但现在,丛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与同窗好友登高远眺这大好河山时的意气风发突然间又从心底里那个尘封的角落涌了上来,直冲脑门! 这老头,有点意思。王况看着丛雬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月门之后,摇了摇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了,三白这个家伙要是发现被自己耍了,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妖蛾子来,还是赶快自己去找铁条来吧。突然间,远处传来“咿,咿嘎”的叫喊声,王况心中一动,连忙冲着月门那边喊到:“去两个人,看看南坊门那怎么回事?有可疑之人,让坊兵将他们拦下!” 月门外应了一声,就有人噔噔噔的快步出门去了,王况的后院月门外,随时都有几个护卫在守着,因为房里的东西,有些是不能被外人看到的,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大可能有贼人进府,而且坊兵也不是摆设用,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王况还是有备无患。 那两个护卫是往府外走,王况则是快步的冲向了小作坊,刚刚他听到的声音就是从小作坊那个方向传来,也就是南边。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房山之行,如果没有这一次三白的大召集,王况或许不会对这个叫声这么敏感,但是当王况在宕牢村见到了那四只房山金丝猴后,他就敏感起来了,因为这个叫声,就是房山金丝猴呼唤同类,和同类打招呼的叫唤声,和人的:你好,吃了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以前三白总是吱吱的叫,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所以王况没有想起来,但当见到那四只猴子,而且那四只猴子见到王况之后,发出的就是如此的声音,王况就记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个记录房山金丝猴的记录片,这叫声很特别,非常像是唱戏曲的演员一大早的练声发出的,抑扬顿错的,很悦耳,很动听。 快步来到小作坊,却见三白果然在王况的意料中,爬到了高高的坊墙上,正跳着脚在那里嘁嘁喳喳的叫着,间或发出一两声“咿”的声音,而坊墙外,则在每次三白叫的时候会传来一阵阵“咿嘎咿嘎”声。 王况拐到作坊边,那里也被王况安了一个窥管,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看不到里面,小小的窥管,不过两指细,安在墙上,如果不注意,本没人会想得到王况竟然会无聊到在这里安窥管的,王况之所以会在这里安,就因为这里离应国公府太近了,对于善于玩弄权谋的武媚娘,王况并不因为她现在羽翼未封而掉以轻心。这个窥管,正好隐隐的对着应国公府的侧门,什么人出入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对着大门,一是应国公府大门并不是面朝建安侯府这边,王况就是想安也没办法,所以他就让魏小五时常的派一两辆马车,经过一下,大致瞧瞧就得了;二来是,但凡是个常人,要做什么隐密事,一般心里都有担心被人发现的心理,所以,侧门出入就是下意识的选择。 从窥管看去,王况肺都要气炸了。却见应国公府的侧门半开着,有个差不多半人多高的铁笼放在那里,笼门半开,里面用铁链锁了一只金丝猴。笼里面,在笼外的地上,散落着一些黄褐色的碎屑,初时王况还以为不过是什么土块之类的,但当他看到笼里的几块琥珀糖后,心里就明白了,那些碎屑,就是琥珀糖的碎屑。 好心计!想来他们以为用了琥珀糖的碎末,加上笼里的琥珀糖及锁着的金丝猴就可以引得三白上当进笼去了。想都不用想,这必定就是用来诱捕三白的,针对的就是三白。却不知道,三白的智力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低,这点小伎俩,别说三白,就是想捉一只野生的灵长动物都困难。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幕后的主使人是武媚娘还是武元爽?这两个都有可能,武元爽肯定对自己是怀恨在心的,会生报复心这很正常;而武媚娘呢,被自己打压得厉害,若是她看出了自己一直在打压她,估计也会心生怨恨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五章 觊觎在线阅读 第六五五章 觊觎 第六五五章 觊觎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 房山之大方圆数百里仅靠一个宕牢村的人决计无法巡视个遍若真要巡视下来绕上一圈就是近千里就算胡秀才他们健步如飞能在密林中每时辰走上十几里路一天走上五个时辰一圈下来也要十来天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胡秀才他们就连黄大也做不到在密林中一个时辰可以走上十几里能有六七里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就目前的境况来说没有办法杜绝了别人去诱捕房山金丝猴这样的情形恐怕得一直持续到整个房山保护区成立之后房州以及房山周边的各州各县都在房山各处的山口设立了关卡严防有人进山偷猎偷采那么才能彻底治这个办法而要各州各县都来积极配合那么就要让各州各县都从房山保护区中享受到好处才行 一只两只的不会影响到房山金丝猴的种族安全但王况也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忽视的问题三白的神奇怕是天下人尽皆知了没有人能挡得住拥有一只神猴的诱*惑尽管王况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再可能出现第二只和三白一样的金丝猴但王况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只要稍微有心的注意下就能推断出来三白是来自于房山然后再在房山上发现白化金丝猴那么珍贵的白化金丝猴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 依此类推房山上其他的白化动物都将难逃厄运白化是房山最为奇特的地方在房山出现白化动物的概率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可就是如此之高的概率也只是相对其他地方而言真正的每个物种一年能出几头就算是非常罕见了幸好如今李世民不信至少是口头上不信祥瑞之说也禁止各地进献祥瑞扰民如果早上个三五十年那场景是可想而知王况有点不寒而栗 诚然王况不是一个彻底的动物保护者他也吃野味也不拒绝人类捕捉野物但他追求的是一种平衡而且他心里还有个梦想希望能将一些后世濒危的物种在这时候壮大起来从而远离灭种的危险真要等到濒危了再来谈保护那样花费的成本远远要高过现在种群还足够大时开始有意识的保护所要花费的现在只需要有人巡护让这些物种不受人类太多的干扰并在其碰到苦难时候出手一下就行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关键的是如何的将那只金丝猴解救出来不然三白恐怕会连续几天甚至几个月都闷闷不乐 从窥管中并没看到有人在但王况敢保证那虚掩着一半的门口一定躲藏着人就等着三白上钩后出售迅速的将笼门关上然后溜之大吉 有点麻烦目前大唐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不能捕捉野生动物仅有的也就是大江沿岸各州自己制定的政令不允许捕捉江豚但这政令却只能对其本州百姓有效对在大江上往来的商船是丝毫也无约束力的所幸的是大江沿岸的渔民已经从江豚的保护中获得了足够的好处如今就算是将这些政令撤了渔民是打死也不会去碰江豚的商人们若是想雇渔民捉江豚肯定是行不通的就是他们自己人去捉要是被渔民看到了渔民也有的是法子告诉江豚有危险让它们躲起来 但眼下王况却是不能出面去要求对面将那被锁着的金丝猴放出来甚至于在三白没有被他们捉住之前王况都没办法对他们的行为有什么指责我就喜欢将猴子这么锁着我就喜欢将锁了猴子的笼子放在这里你管得着么所以这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阳谋甚至当三白被捉了后他们也能振振有词的说:那是你家的猴子自己要进来自己触碰了笼门关上的关我什么事然后就只要将三白放出来一点屁事也不会有而若是没有被当场抓住那么三白从此就将一去不复返 只是这可能么 王况的嘴角不由得一挑笑了如果说三白在房山没有表现出那么高的智力那么王况还没有把握但是现在王况对三白是信心满满一把锁而已要是放其他动物身上可能就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但在三白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就连金刚鹦鹉都知道偷钥匙开锁将同伴放出来那么现在这么简单的铜锁就绝对难不倒三白这个机灵鬼只要一小铁条如果让三白掌握了要领这世上目前还没出现可以将三白锁住的锁除非他们将铁笼焊死或者用铁丝将笼门捆死那么以三白的力气才有可能打不开笼门 王况直起身轻轻的吹了声口哨让那哨声听起来是在远处传来的一样三白就从坊墙上跳了下来挂在王况的脖子上这家伙也机灵知道不能出声就使劲的比比划划要王况把它的同类解救出来 别急你先去笼外转一圈记住不要进门万一门内还有布套等着你你就完了王况了三白的头将它安抚下来轻声道担心三白没听懂王况又拐回到小作坊里取了个装东西的布袋往三白头上一套然后再取出来三白眨巴眨巴眼睛瞅瞅布袋又瞅了瞅高高的坊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透露出恐惧要真碰上这么个局三白也是无解的王况看着三白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险王况还真不敢让三白去冒 然而三白却是突然的跃上了坊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在坊墙上又和那只在笼中的金丝猴嘁嘁喳喳交流了半天然后一跃而下王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凑到窥管上去看这一看让他放心不少原来是有个坊兵正和自己的两个护卫悄悄的躲在了那个侧门的两边如此一来只要三白不进门那就绝对是安全的了 坊兵不傻别看应国公的爵要比建安侯高许多而且他也没有得到建安候就要晋升郡公的传言王况要晋升的事在李世民没有回来没有下旨之前也只限于小范围内知道而已像他坊兵这么地位低下的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可是坊兵却知道建安侯以后晋升为王的希望却是最大连圣人都许诺了的这事能假到哪里去所以是不是王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再加上如今建安候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除非坊兵的脑门被夹扁了他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眼下他就很明智的在这件事上站在了建安侯这一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笼子和这个笼子里锁着的金丝猴的用途所以坊兵也想着来个人赃俱获抓个现行好在建安侯的护卫面前露一把脸即便不是主功但也是从功么这里面的好处可不敢想象呢 三白这一跳就是跳在了笼子露在门外的那一半之上这小家伙机灵得紧大约是明白了王况的意思时不时的故作试探的将一是手伸到笼门里去和笼里的金丝猴也伸出的手触碰了下然后又赶快的缩回来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白是胆怯是害怕了 王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三白做出经不起诱*惑的样子吊住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看到有成功抓住三白的希望然后王况才好进行下一步眼见三白在那笼上呆了不少时间王况这才高声喊到:小皮猴上哪去了让你取个铁条就这么慢 三白吱吱叫了一声又吚~~吚~~的和那笼里的金丝猴交流了一会这才恋恋不舍的几个纵跳返回了坊墙内两个护卫和坊兵也就都悄悄的退开了王况一直用窥管看着应国公门内动静过了好一会就见一个着了应国公府家人服饰的人从门内探出了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一闪身将笼子提了回去然后那道门轻的就掩上了没发出一点的声响 王况冷笑了一下到时候有你们受的不管这后面是神是鬼一定要揪出来就算揪不出来也要让你们哑巴吃黄连 又在窥管前看了一会那门里就再也没了动静王况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毕竟自己那么一叫对方肯定会有一点惊弓之鸟的心思今天应该会收手于是便不看让三白去找府中的铁匠去了一个是要帮三白的窝打一个铁勾才好挂上另一个就是要给三白打一个带小勾的细铁条让三白学会如何开锁只要三白掌握了开锁的技艺那么任何的锁在三白面前就只是个摆设 三白见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后续的动作去解救那只金丝猴神情有些低落直到王况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帮它把同伴救出来这才慢腾腾的去找铁匠去了 回到院里刚甄上一瓯茶还没来得及放到嘴边黄泽楷就噔噔噔的一路小跑着过来低身道:武才人来访惊得王况差点将手中的茶瓯给摔到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在线阅读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 第六五六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五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 【六月中文6yzw.】武媚娘自然是不可能来拜访王况,她只能是来拜访林颖芝,以林颖芝现在的诰命夫人身份,自然是要比她这个才人地位高上不少,只不过是武媚娘占了个是皇帝的女人这个便宜,所以,哪怕她地位不是很高,一般也只有诰命夫人去拜访她的份,而不会是她出来拜访谁,就是一个一品的诰命夫人想进去拜访武媚娘,要是没点分量的,能不能见着武媚娘还是两说,就比如说长孙无忌的夫人,她想进去见皇后,以其亲嫂嫂的份量,还得提前预约。 林颖芝是个跟着王况的品级跑的诰命夫人,虽然在现在的大唐显得很是独特,能有她这样的身份的不多,连林颖芝在内,也就那么三两个,但谁能想象得到,当初一个小小的正七品下诰命,如今已经是堂堂的正三品诰命,再过些时日就能跟着王况转为正二品呢?所以当初林颖芝得了那么个封赏,许多人都在偷笑,说这是个中看不中吃的封赏,品级随夫?那不得拖累了夫君呀?这得猴年马月才能上去呀?还不就是像我们这些命妇一样么?夫家几品,我们也是几品,所不同的是有无诰命区别而已,但我们绝对不会拖了夫君的后腿。 一般地说,有诰命在身的,在级别低的时候基本都也能做到和夫家齐平,但等到其夫到了中层以上后,诰命想要再升上一升,那就是千难万难,比丛正三品的散官升到从二品的散官还要难上百倍,因为一到了五品以上的诰命,其法理地位就要比中的除了后、妃之外的所有女人地位还要高,制度上是没有这个限制,但礼部和宗人寺(前面说错了,不是宗正寺)都会出面干预,开什么玩笑呢?朝廷命官夫人的地位比皇帝的女人还高?这怎么成? 所以当初林颖芝被那么一封赏,大家就都觉得这是皇帝因为是酒后许诺可以给王况封王。酒醒后,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就给王况设了这么一个陷阱,用夫人的封赏来拖住王况。可这么些年下来,却没见皇帝对于升王况的品级有任何的犹豫或借口推脱,反而是王况自己不情不愿的样子。但现在想起来,当初哪里是圣人吝啬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恩赐,让林颖芝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轻易突破了礼部及宗人府这两大门槛,轻易的晋升。 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些国公家的原配以及少数几个家世厚或者功劳极大的郡侯家的原配夫人外,就几乎很难得见到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了,是故,林颖芝以其年轻,以其上升的速度之快,在长安的夫人圈子里,很是经常被人拿来说道的。妇道人家么,无非就是些个捕风捉影的话题,幸好几个国公家的震慑着。倒也没人敢添油加醋的说三道四。 但林颖芝独特,却也没独特到唯一的地步,就比如说秦怀玉的夫人,也是如此的待遇。因此,武媚娘完全没有理由主动过府来拜访林颖芝的。昨天长孙皇后刚来,然后刚刚又发生了疑是应国公府的家人想要抓三白,现在武媚娘也跟着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关联? 且不管她,她来拜访的并不是自己,自己完全有借口不出去。林颖芝也不是那种缺心眼的女人。小芣苡就更是属于一个机灵鬼,梅兰竹菊四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卢国公夫人裴翠云带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嗯,吩咐下去,让家人口风严实点,让高三过来见我。”王况吩咐黄泽楷这一句后。就不去管了,管她什么来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不多时,高三就和府中的铁匠一并来了,铁匠就是建安铁匠铺掌柜的徒弟,因着是本乡人,知知底的,加上这徒弟在建安几年,接触到王况所需要打造的东西其实也不少,这么些年下来,没见有泄露过的,因此王况就把他带到了长安来,专门为自己打制一些东西。 将自己要打的东西在地上画了个草图后,铁匠点了点头,自去忙活去了,倒是三白,估计因为心情不好,也不跑来监王况的工了,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生闷气,王况也不管它,这个小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过个一会半会的,就有是活蹦乱跳的,而等到那时候,王况要打的小铁勾也完成了,以三白的聪明,只要一教它开锁,应该就能知道自己并没有不救那只金丝猴的意思。 高三一直就在旁边,等王况将事情吩咐完了,这才问道:“小东家,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个可信的,去长安车马行,找他们掌柜的,就说有东西要发运往河北。然后你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丫环亲自跑一趟,去把林老太太接过府来,说夫人想她了,想请她到府上住一段时间,若是林老太爷愿意也一并接来。再转告大兄一声,让行军饼坊里这段时间,宁愿多付给匠人们工钱,哪怕三倍四倍也行,争取在明年春之前有两百万斤琥珀糖和三百万斤以上行军饼的库存,记住,这一件需得当面和大兄说,不得说于他人知晓。再安排一些口齿伶俐的,到街上散步消息,就说听说建安侯有广收门徒,传授安邦兴国之法的想法,不要让人知道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 高三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月门就往侧门跑去,中途想了想,又折回到自己的院里,将身上那华贵的袍服换下,穿上了家中普通家人的服饰,将个幞头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眉,然后带上人,自己坐在马车里就出发了。 这小子,做事越发的沉稳了。王况看着高三出门,心里笑骂了一句,不无成就感的。能从一个垂危的小乞丐成长成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管家,这里面固然有王况的影响,但其本身的资质和悟却是最主要的。王况的成就感,是自己知人善任的成就感,这么些年来,经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早到孙二李大胆和黄大等人,近到苗九和胡翰山几个,个个都有潜力,个个都没让他失望。 等来了打好的铁勾,王况将三白的吊篮亲自挂了上去,不是不想偷懒,而是三白,在王况的心中并不是一只动物,而是家人,既然承诺了,那就要做到,所以即便是三白不在,王况也是亲手挂上。然后用口哨声把三白召唤了出来,让铁匠给三白演示如何开锁的时候,三白明显的非常积极,刚开始开锁它是毛手毛脚的,但等开了几百次之后,基本可以做到随捅随开了,这很难得,以三白那好动的子,肯安安静静的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的练习开锁,可见王况还是低估了三白那想要解救出同伴的心思。 王况自己并不会开锁,他没这个天赋,早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十块钱的家伙,据说是十块钱以下的锁难不倒他,很是牛逼哄哄的说教宿舍里的兄弟们只用一枚砸扁的铁钉的开锁术,结果,只有一人学会,王况怎么也学不会,所以这一次,他也不手,就在一旁作壁上观,三白开始开不了,急着找王况求援,王况倒是想帮来着,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陪着三白急。 让王况诧异的是,两只小松鼠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玩呢,还是感觉到了三白学开锁术的意义所在,竟然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帮三白打气加油,三白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俩小家伙很是懂事的,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琥珀糖递了过去,又或者是摇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似乎是为三白扇风的样子。 难道说,任何动物跟了三白一段时间,智力也会变高了?不光是铁匠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王况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三白学会了开锁术,就急不可耐的蹿到了南边的坊墙上“吚吚~~呀呀~~”的叫唤了起来,但是,这一次,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想来是那应国公府的人担心金丝猴的叫唤声会引起王况的疑心,所以在收了笼子后,并没将笼子留在应国公府,而是马上转移到了他处,如同王况在长安不止一处产业一样,应国公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个府邸;又或者是应国公府的人给那金丝猴下了药,使其昏睡,听不到声音,也发不出声音来,所以三白的叫显然是徒劳的。 王况不急,也不叫三白,三白叫的时间越长,或许还能更加的吊起想抓它的人的胃口,刚刚那两个护卫已经回来禀报过了,坊兵们应承了下来,只要一听到这“吚吚~~呀呀~~”的声音,他们就会派人去看,或是潜伏在门外,或是装作巡逻到那边,总之,坊兵们个个是将脯拍的砰砰响,说是若要让三白给人抓了去,那么他们就提头来见建安侯。 盛夏的白天很长,王况百无聊赖的在后院里呆了许久,也没见人来回报说武才人走了,难不成这女人还想在自己家蹭饭不成?王况有点恼火。 王况必须得承认,武媚娘是很漂亮,漂亮到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丝的遐想,而且,在王况穿来之前,在看穿越文的时候,推倒武媚娘就是王况自己经常yy着的,但真到了他自己头上,他却是敬而远之,不想和武媚娘有过多的交集。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其心之毒,却也是少见。王况是一直有着要回去的想法的,他可不敢留了这么个祸害等到他不在的时候来给王家搞出个灭顶之灾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六月中文6yzw.】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在线阅读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 第六五七章 武才人到访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 “二郎你倒是清闲了,留了颖芝一人在前堂会,自家却在这里吃茶。”随着一声带着点不满的责怪,林老太爷拄了拐棍踱进了后院,他这拐棍本来可以不用了,这些年,随着王况推出的菜肴越来越多,林家也开始注意起饮食调养,又有太医署的那帮老家伙轮流着前来“拜会”,给他开了一些补中益气的膳方,两厢里一结合,再又有王况传了些简单却又实用的关节活动之法给他,如今林老太爷虽然不至于返老还童,但脚下却是稳健得多,走路也比以前快了,但这拐棍乃是小王晟送给他的,小王晟和林家没任何的血缘,可林老太爷就是拿他当个宝,疼惜的程度并不因为自己添了个小外孙而有所减少,如今小王晟不在长安,他自是更舍不得就把这拐棍给放下。 “阿爹您这是埋怨我呢?”王况笑着起身给林老太爷筛了一瓯茶,低声问到:“小淼淼最近可有来信言及建东事?”林荃淼这段时间很少再给王况来信,这让王况有点担心,林明又是远在伏罗唐林,王况担心的是万一自己派人送给林荃淼让他注意提防子蹿到建东兴风作浪的信没能引起林荃淼的足够重视,让子有机可乘,毕竟建东可是远离中原,也是朝廷最敏感的地区,那里要是发生个什么小事,在朝廷看来,就是大事,那可是关系着大唐海上疆域能不能更快的扩展的前沿呢。更何况,李世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建东,真要出个什么事,李老二雷霆震怒下,当场处置,连个寰转的余地都没有,王况手就是太长,就是太快,也伸不了那么远。 “二郎你就是多心了。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淼儿已经大了,是该放手让他去面对了,你能扶他上马。送了他这一程,已经够了,若是他连一个小地方都治理不好,也是他该当有此磨难,二郎你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去面对吧。信么,最近也是少来。想来他也是觉着自己长大了,要自己去面对罢。二郎你想想,当初你不也是自己一人面对么?可没人扶你上马,没人送你一程,孙亲家当年也是势单力微,他所能帮你的,不过是给提供给了你一把伞,挡挡风雨而已。”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个通病,絮絮叨叨的,王况才问一句。林老太爷就乒乒乓乓丢了一堆过来。 “哪能呢,这不是特殊情况么,那位,可是去了建东。”不得已,王况只好透露实情。 “去了又怎么样?只要淼儿行得正,坐得端,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管他谁去建东呢?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的是那位?”林老太爷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王况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帝,脸色变了变,刚端起茶瓯的手抖了陡,溅出几滴茶汤到他那因为今天过府看小女儿而特地穿上的簇新丝袍上,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说不定。这是淼儿的一番机遇呢。这事还有谁知道?” “大抵也就朝中几个相公知道吧,事关重大,谁也不敢乱传。”王况瘪了瘪嘴,这事谁能,又有谁敢下断言呢?依据王况的估计,那些相公知道了,那么他们最可信赖的子侄肯定也知道,比如说长孙仲之流,只是这帮家伙也太过不够意思,哪怕是知道自己跟李世民见过面了,也可以装模作样的来和自己探讨一番呀。 说真的,王况已经很久没看到秦怀玉这个面嫩心老的家伙了,自打上一次见面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连魏小五的人也没法探查出来,想来已经过了大半年了罢?这李老二搞什么鬼呢?好端端的一个贴身侍卫不用,不知道给他派到哪去了,就连秦老头也不知道或者说不敢说。 正是说曹,曹到,王况这才想起长孙冲也没个消息传过来说长乐公主吃了鱼膏之后效果如何,那边高三颠颠的跑了过来:“小东家,小东家,长孙少卿和长乐公主也到府了,长乐公主目前正在前厅,主母和老太君陪着,长孙少卿被某引到了后厅,您看是不是去见一见?”也不怪高三乐颠颠的,这不,昨天皇后刚走,今天武才人就过来,然后长乐公主并着长孙少卿也来了,哪怕是他这两年见的世面再多,也没见过如此的热闹呀,所以,紧着的赶来给王况报信了,身上那穿了去办事的旧袍服也没换下。 “你去把他请到后院来吧,正好,某要让他帮个忙。另外,长安车马行的人过来,你负责一下,拿着这个,让他们这段时间加紧秘密送些琥珀糖和蒸酒就是蒸馏出的酒,虽然不香醇,但子烈,在北边冬天驱寒很管用到河北道营州柳城县,找个叫罗朋全罗平虏的捕头,交给他,就说是某给的,以后每半年都会送一批去。哦,对了,还有随某回长安的几个护卫身上配的钢弩,也带几把去,留三把送到兵部就成了。嗯,让车马行的人对罗捕头气些,那可是个血汉子。去吧。”王况将自己身上的艾叶绿递给了高三,挥手让他忙去了,正是高三刚刚出门的表现,让王况有了让高三进一步了解车马行的心思,车马行一直是由苗五这边联系的,但这是单线联系,真要哪天苗五不在了,王况又不在家,许多消息原本很轻松就能送到王况手中的,又要绕个大弯子。 看了看手中的艾叶绿,高三明显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直接就走了,王况想了想,又让门外的守卫把苗五找进来,准备安排苗五领人去西域走一遭,探一探安息人的动向,同时也看一看在青海练兵的大唐军士有没有适应高原气候,如果能很好的适应了,那么就等安息往南出兵的时候,大唐就可以对吐蕃用兵了。 既然李世民已经放话出来,对周边国家是打还是抚以自己的意见为主,那么王况就不再束手束脚的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时机成熟了,打就是。当然,打只能作为第二方案,最佳方案,依旧是以大唐的富裕和百姓们的幸福生活来吸引他们,不管这些外邦降不降,但只要他们底下的百姓纷纷的移民到大唐来,没了人口,他们疆域再大,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等水到渠成,大唐兵一出,就可以一战功成,甚至连打都不用打,只要兵马往其城下一摆开阵势,可能马上就会吓尿了他们,开城投降了。 因为有着昨晚那足可以影响到王况将来的突发事件,王况不得不加快进度,希望李世民在建东能多呆一些时间又或者干脆早点回来,多呆时间的话,自己能在李世民回转之前,至少搞下一大块区域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找一条安全的退路,真要东窗事发了,至少可以保证身边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而早点回来的话,万一真的怀上了,时间上差不到一两个月,用药完全可以补救,不外就是让婴儿多呆一两个月出来罢了,这一点,孙药王有的是办法,甚至都不用他,赢老头他们都能做到,只不过王况不敢用他们罢了。 退路王况其实已经想好,所欠缺的,不外就是一艘大楼船,哪怕是事发的可能微乎其微,只要有百分一的可能,王况还是会做好准备,这个世界上,地盘多的是,海阔天空任自己去闯。当然,这些只是准备,如果能不用,当然是不用的好,毕竟房山才是自己最可能的目的所在。 苗五领人往西去,估计他到了西域,自己是不是安全他也能接到信,以他的能力,继续往西不是问题,魏小五的人马没有暴露,倒是可以派上用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通从高句丽到白令海峡的通道,如此一来,自己兵分三路,一路向西,一路向北,一路向南,谁也不会知道王况走的会是哪条道。 当然李世民一回长安自然不可能马上就有所察觉,因此事实上,王况有至少一年的充足时间来准备,也不用全力准备,在做着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顺便着准备就是了。 等王况把苗五的差使交代了下去,长孙冲也随着高三来到了后院,见林老太爷也在,就赶快的上前行了个礼,林老太爷可是今非昔比,有爵有散官在身,又有王况这么个细郎,他虽贵为驸马,也是不敢轻视半分的,而且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说起来长孙冲和王况的格有点类似,也是个与世无争的情,虽然才学不显,比起那些个才子是远远不如,可要和王况比起来,在诗文,琴,画,,御这几个方面,都要比王况强出百倍也不止,只可惜他没有王况这样妖孽的拥有一个一千多年后的灵魂。 长孙冲今天穿着很是随便,一袭寻常家的丝袍,没有配戴任何表明身份的饰品,看来,这个家伙最近心思有点开窍了。王况随手给他也筛了一瓯茶,道:“请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在线阅读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 第六五八章 长乐公主驾到 第六五九章 危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九章 危机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五九章 危机 “呵,你们少年人聊你们少年人的,某就不扫你们的兴致了。”林老太爷这时候也发现了远处树上探头探脑的两只下松鼠和它们的新窝,就来了兴趣,起身拄了拐,到了树下,撮起嘴“啾啾”两声,那俩小家伙竟然立刻就蹿到了他的肩膀上,看得高三和长孙冲是目瞪口呆的,而林老太爷嘿嘿一笑,很是骄傲的就这么施施然的驮了俩小家伙走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王况摇着头,感慨一声,自己当初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赢得两个小家伙的信任,可林老太爷倒好,就那么两声,小家伙们就毫无保留的信任了他。 “二郎,高管家说你有事?”长孙冲虽然羡慕王况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讨人喜欢的动物,但自衬没这个能耐,也就不再接了王况的话头,没得继续接受打击。 “某就奇了怪了,你姑姑昨儿才来今早刚走,今儿武才人又来,然后是你们夫妇俩也紧跟着来了,难道某这府上发现了个大金矿不成?”有了昨夜的经历,王况面对长孙冲,心态也变了那么一点点,似乎,有那么点长辈对晚辈说话的意思? “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长孙冲没好气的瞪了王况一眼,自打两人合作把武元爽搞进了大理寺关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长孙冲面对王况,就没了以前的拘谨及陌生,他挑了挑右手的食指,挽了一个漂亮的弯月兰,然后一曲,扣在拇指下,一弹,一只讨人厌的蚊子就被他弹晕了,轻飘飘的落到地上,长孙冲再伸出左腿,一踏。一拧,然后抬起头,很认真的对王况道,“某是来警告二郎你的。” 王况心里突的一跳。却面不改色,指着被长孙冲的脚碾过的地,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蚊虫曾经成为酱的痕迹:“阿弥陀佛,施主又杀生了。”然后装做刚想到长孙冲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的样子:“警告某家?难道某家做下了天怒人怨的坏事了?又或者说,你昨晚又被长乐公主罚跪了,迁怒于我?” “都说王二郎天不怕地不怕,某算是服了你了。你难道就不知道武才人今天来的目的么?”对于武才人,长孙冲也没什么好印象,武媚娘也是长孙家的敌人,是一个对长孙皇后地位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女人,在这一点上,王家和长孙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 “哦?难道不是因为皇后来过了,她也巴巴的赶来想要表明立场么?”王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伸出右手。想学长孙冲的样子挽个兰花,无奈他从小就没接受过勾兰花的锻炼,那时候的王村。连吃饱穿暖都做不到,何谈这中上层社会流行的形体训练?如今身体已经长成,筋骨都已经定型了,再怎么用力,食指还是很难看的歪着,倒像是用久了鼠标抽筋的样子。 至于武才人的目的,王况并不关心,就目前而言,武才人和自己并不是同属于一个重量级的,如果王况算是七十公斤级的。那么武媚娘顶多也就只能算是四十公斤级以下,至于有没有这么个级别,管他呢,反正这时候也没后世的举重啊什么的比赛,摔跤倒是有,但不分级别。上了战场,难道敌人还跟你讨论谁对上谁的么?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来捏才好。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话很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给我姑姑送了什么好药去了?打年初开始,姑姑脸上红润至极,丽质,哦,就是长乐的名,反正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某,某就这么叫她,怎么了?你有意见?!”长孙冲又伸出手,在王况的眼皮底下挽了个满月,得意的道:“啧啧,气死你哟,连个普通的勾兰都挽不出来。”能有某一方面比得过甚至远远的超过王况,将王况甩出十万八千里,让长孙冲很是得意,总想着在王况面前卖弄他的兰花指。 “你总想着卖弄,那是不自信的表现,记住某的忠告,别总想着在长乐公主面前卖弄什么,否则有你哭的。”王况冷冷的泼了长孙冲一头冷水。 长孙冲这才悻悻的收回了在王况面前挥舞着的手,嘿嘿笑道:“哪能呢,谁让二郎你太过耀眼,同龄人里,谁都想着能有朝一日超越过你去,某自然也是不例外,在丽质面前,某可是个谦谦君子,不多言,不多视的。刚说到哪来着,嗯,是丽质说,这是姑姑得了滋润了,这在以前可是少有的,而相比之下,明显的武才人最近几个月是怏怏不乐,气色不大好,听说姑丈去她的寝殿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靠,连这都观察得这么仔细?那可是你的亲身母亲啊?王况不由得暗自腹诽长乐公主起来,不过心中也知道,也正正是因为母女情深,才有可能看得这么仔细,关心自己父母的敦伦之事。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观察得很仔细的,那就是心中怨恨颇多,很显然,长乐公主不属于此例。 “你有证据?”王况准备来个打死不承认,开什么玩笑,海露是他提供的不假,但和他此时的地位及身份远不匹配,提供这样的东西,是很容易引起遐想的,尤其是过了一夜之后的王况,此时的心态已经不是昨日的心态,有那么一点点做贼心虚的味道在里面,因此就更加不肯承认了。 “呃?!”被王况反呛一句的长孙冲也突然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和另一个男人,两个大男人谈论自家长辈的床第事,这似乎有点那个啥,一下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往下说似乎也不太合适,就强打起神,回避王况的有没证据的话题,这可是个陷阱,回答有,那么证据呢?在哪里?你是怎么得到证据的?如果回答没有,那就是自己像长舌妇一样捕风捉影,时刻关注着皇帝的后事,你想做什么呢?此心可诛呐! “那个,那个啥,是这样,丽质几次回里,曾多次见到武才人找皇后,言辞闪烁的试探是不是有用过什么药什么的,今早,皇后从你建安候府回里,正好丽质也在,武才人又来了,当面一句就是夸赞皇后气色红润,比之于昨日还甚,言辞不无酸意。再接着就午后听到了武才人到你这府上来了,某这一寻着,肯定是武才人以为昨日皇后在你府上吃过什么好东西了,你说你回来也太巧了点罢?昨夜回来,皇后气色就那么的好,再加上以前你帮皇后调理身子,前些日子又送来鱼膏,丽质也吃过了的,不光她吃了,就连武才人那里,陛下也有在之前的信中交代要送些过去,鱼膏好呀,某眼见得丽质气色好了许多,其他人也不是瞎子,自然这么几下里一串在一起,必定能得出你建安侯又拿出了什么好东西了。”长孙冲有点语无伦次,毕竟王况那一呛,可真真是打中了他的要害,还好是王况问,要是换了其他人比如说魏老头问,他大概就只剩了极力辩解的份了。 “哦,这么说,你们夫妇俩上门来,一是为了拖住武才人让她不好问出这事,二是来提醒某的了?”王况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给长孙冲作揖陪不是,心里却是叫苦:额滴神呐,那哪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哟?那真真是滋润的哟,如今大家就都瞧了出来,自己该当如何是好?幸亏他们包括武才人都以为自己给皇后吃了什么好东西,只是,这一时半会要上哪去找这么个东西来? 心念急转下,王况却看见小六子的身影在月门外一闪而过,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连忙叫了声:“六啊。” “姑丈安好。”小六子原本是想进来,但见到长孙冲在,就想着在外面躲着等长孙冲走后再来,没想到姑丈倒是发话了,就颠颠的进来,先给长孙冲问了个好,这才向王况问好。 “你速速回里去,跟皇后说,那桂元苟杞红枣汤今日不可再吃了,三五日吃一盅就够,吃多了,反而有害无益。另外,圣人前此从东治着人送回的桂元可要看好了,那可是极品的桂元,年产量不高,不要当做寻常的龙眼来吃。”王况偷偷的冲小六子眨了眨眼,小六子心领神会,应声走了,走时有那么一点的迟疑,似乎有其他的事情,王况追着说了一句:“快去快回,有其他事情等你回来再说,什么事情也没皇后的身体重要。”他这才猛然一惊,是呀,真要皇后身体在皇帝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乱子,自己这个尚食局令可是首当其冲的,姑丈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反正不过就是多跑一趟,那事,等回过头再说也不迟,再说了,长孙少卿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要说也得等他走后再说呀。于是赶紧的吆喝起来:“小梁子,小李子,你们俩个,赶快跟某家回里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九章 危机在线阅读 第六五九章 危机 第六五九章 危机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 “果然是有好东西呢,却原来桂元要这么吃才行,某就说么,陛下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就只送了桂元回来?原来是二郎你在东治埋下的伏笔。”长孙冲眼睛一亮,紧着追问,“这个什么汤,丽质可以喝么?” 王况这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这一次可真真把他吓得够呛,还好自己急中生智,说了这么个汤来,小六子这一回里,就能让长孙皇后明白,如此一来,两边里就对上了,没有丝毫的破绽。 “太补!先吃一段时间的鱼膏再说,鱼膏每个月都会从东治送一次过来,不过数量不定。等把长乐公主的气疾稳定了,再来吃,否则,有你哭的。”王况心情突然大好,一场可能露陷的危机就这么化解了,能不好么? 桂元是补元气的良品,和药不同,是药三分毒,而桂元,则没那么多的讲究,想吃就吃,只要能受得了那补就行,而且和人参也不大一样,人参是吊命用的,简单的说,就是用来刺激人体的潜能,属于一种透支,如果抗过去了,那么透支的部分慢慢的补回来就是了,但要是没能抗过去,那就真真是无力回天了。 生命,就是一副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膀上,你身体健壮时,不觉得它有多沉,但只要你一个疏忽,这担子就可以把你压垮,人参和药就是兴奋剂,调动起你所有的潜力和爆发力,帮你在这最重要的时刻抗住了,只要挺过去了,就没事,要是没挺过去,那千斤重担砸下来,人生这一场戏就到此谢幕。 人疲乏时,熬煮点桂元红枣吃下去,效果当然没有吃人参那么好。但是这却不是属于透支,是真正的补,是在给你肩膀上的这付担子另外加了一个小支撑,让你不这么受累。让你满目疮痍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丝的喘息时间。王况当初并没想到自己在东治无意之中让李世民买的桂元能派上如此的用场,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对于桂元的功效,王况是很有信心的。这里指的桂元便是烤干了的干货,而不是新鲜的龙眼,龙眼自然也有补元气的效果,但不如桂元,龙眼树几乎全可入药。也是补元气的,不过没人会那么闲,不去用效果更好的桂元而去用龙眼树,只有在真的没有桂元和新鲜龙眼的情况下,才会退而求其次去挖龙眼或摘龙眼叶子来熬汤喝。 长孙冲贼心不死,明明周围都没人了还要扭头四处瞧了瞧,然后鬼鬼祟祟的凑近王况:“那个,二郎呀。某见你身边六个女人,个个都相处融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秘招呀?跟某说说如何?你懂的。” 王况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还真是皮厚,连自己床第间不大行的话也敢说出口,这要是换了其他人,隐瞒还来不及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肯在自己面前暗示,那也是对自己的信任不是?王况又不是没长开的小孩子,这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长孙冲这是想要向自己讨要秘诀呢。 “嗯,法子么,倒是有,春老你听说过么?” “春老?哪个春老?”长孙冲一脸的茫然,王况想了想,是了。这个家伙成天窝在长安,春老以前可没来过长安,呆的几个地方都是在江南,况且两人的地位是严重的不对等,而春老老来得子的事情又不过是匠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大可能会传到长安来的。 于是只好将春老的逸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听得长孙冲是两眼放光,一双手来回的搓着,急不可耐:“某这就去向阿爹告假,去东治找春老去。” “傻了不是?”王况真个是无奈,这个家伙,平日里虽然是那么一付稳重君子的表现,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就变了个人?还有徐国绪,还有李业嗣他们都是如此,难道自己真有这么魅力不成?王况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混身起了**皮疙瘩,在这大热天,一阵的凉意就这么袭来,让他有点吃不消,这样的魅力,怎么地也要用在娘子们身上才好的呀。 却是不知道,有多少娘子为王况夜不能寐,王况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在建安的遭遇了,那时候他是见到街上有小娘子冲他笑就要落荒而逃,若是他真个没什么吸引力,长孙皇后昨晚能那么容易让王况入港?能在后来那么的主动?这个家伙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被长孙冲知道王况现在心中所想,怕是要一跳三丈高骂王况得陇望蜀了,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魅力,你自己还觉得不够? 长孙冲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哎呀,某就说么,二郎绝对不会这么无的放矢的,也不会让某这么千里迢迢的跑一趟是不是?快说说,快说说。” “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说呀?”这时候正是好好的敲长孙冲一笔的时机,王况怎么肯就此放过大好机会?钱财王况不图,地位,长孙家的也是李世民给的,王况也不稀罕,支持么?就是王况不说话,长孙家也是站在王家这一边,有长孙皇后在呢,还怕长孙家跳出来反对自己,和自己唱反调? 王况要的就是长孙冲手中的宗人府权力来给胆敢觊觎三白的小人狠命一击,这一次,王况绝对不会饶过了他们,以前还看在需要用到武元庆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三白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大大的突破了王况的底线了。 “要什么好处你说就是了么,咱们兄弟间,有什么不好谈的?某就纳闷了,论钱财,你二郎伸出个小指头都能把我长孙家吓得不轻,论地位,你马上就晋爵了,国公之位也是指日可待,还有什么是你二郎看得上眼的?莫不是,你又想送某人进大理寺内耍几天?”长孙冲不傻,稍微一分析就揣摩出了王况的意图。 只要是和皇帝能沾上亲的,宗人寺都有权管,上次送了武元爽进去,就是因为他是武媚娘的兄弟,犯了事,宗人寺的过问权就优先于大理寺,所以长孙冲能帮上王况的忙。这一次,王况又说要好处,长孙冲就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竟然敢到建安侯面前来捋虎须,这天下竟然还有这么不开眼的?要说以前武元爽惹到了王况,那是他不知道王况的身份,真要是武元爽知道他当时颐指气使的对象是建安侯,怕是早就吓得赶忙赔罪,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了。 “还真瞒不住你,你这两天都在府中吧?那就得了,你回去后等我消息,一接到消息你就赶过来,还是在这后院里,某到时候带你瞧一出好戏。”长孙府离颐政坊不远,都处在长安的东北角,也隔着一个坊区,一叫的话,只要长孙冲有了准备,盏茶的工夫就能赶过来。 “那法子呢?先说说。”长孙冲却不管这么多,反正敢来碰王二郎的,基本都是有讨打的因素在里面的,王二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冤枉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以势欺人的流言传出来,而且,既然找上了自己,那么必定也是有证据的了,倒是要回去好好的敲打一下长孙家的族人,不是长孙家人还好,如果是长孙家人无意之中冒犯了王二郎,赶紧的让他过来听候发落。有备无患么。 “倒还是心急。”王况嗤笑了一声,觉得不妥,连忙说道:“没有笑你的意思,某是想到那春老,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能让人家小娘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威风果然是勇过少年呀。” 顿了顿,道:“春老的法子里,大多是你目前无法用到的,因为春老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是从海里出,几乎都是生吃,这个在长安可是做不到,就是做得到,那也得你慢慢的适应了才行…不要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人好不好?某话才说一半呢。不过呢,目前有个法子是你可以试试的,多吃韭菜,还有玉蚕也要多吃,可不是某家要想赚你钱,这玉蚕么,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长安郊外,多有人养着,你自己去收了就是,买回来或是炸了吃,或是直接生吞都可,当然生吞效果更好,就是没有玉蚕的话,蜂蛹蚕蛹都是可以的。过得一两个月后,就会每月从东治运来一批海虫膏,那个就得要你花钱了,也不要你多,一个一贯,便宜吧?多大?嗯,茶瓯这么大,你别不信,这海虫膏在东治港只要两文就可以买一个,但要送到长安,就得大量的冰,沿途还得不断补充,你想想看,半个月的时间,每天补冰,那得多少冰?你长孙家不是没储冰,自己算算,这么多冰要多少钱?送来百斤能有剩个一两斤可吃就算运气了,收你一贯一个,某还亏本了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在线阅读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 第六六零章 狮子大开口 第六六二章 传道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二章 传道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二章 传道 王况其实也没说实话,换了别人,这么大老远的送来土笋冻,那是所耗巨大,但是王况却知道保温的要点是什么,散热方式嘛,不外就是辐加传导加对流了,所以只要针对这三点作出防范就行。 东治富来分号送来的土笋冻,其实只要在上路的时候用一点冰,然后到建安补充多一点,毕竟东治的冬天可是没冰的,冰比较贵。最后从饶州走,中间只要再补充一到两次的冰就够了,而且用量也不大,全程下来,一斤的土笋冻,顶了天的用到十斤冰就够了,消耗的差不多就是一天半斤冰,而且土笋冻的损耗率也没王况说的那么夸张,十斤里最少有七八斤是完好的,剩下的两三斤里,大部分也只是化了,却是没坏,用冰一镇就又能成型。一个一贯,里面最少有九成是利润。 如果换做以前,王况并不介意少赚点,但这次东治之行,突然的多了许多事情要做,王况就开始吝啬起来了,在这时候想要造出一个远超当前科技的东西,其成本是惊人的,就如同一个工厂,造一辆车可能只要几万的成本,很短的时间,但对一个没有任何工具,没有任何现成材料的人来说,可能就是几十万丢下去也不带冒一下泡的。 一件两件的投入,朝廷或许能负担得起,但要十件八件的投,或者甚至更多,那就不一定了,李世民支持王况,朝中大佬支持王况。那也是建立在投入不是很高,都在大家可以接受的前提下的,可真要投入高了起来,就算李世民愿意支持,那也架不住朝野上下的一片嘘声呀。 不是这些人没有长远目光,而是这些人远没有王况所熟知的知识架构,王况知道铁可以飞上天。知道铁可以浮在水面上,无非就是改变形状,改变运动方式罢了。可别人知道么?不知道,所以王况想要做出点什么,就只能先拿出成绩来。摆给他们看,才能说动他们,才能让他们同意投入更多以获得更大的产出,但这之前,恐怕一切的费用,大部分都得要王况自己来负担了。 被王况这么一解释,长孙冲想想觉得还真有道理,从东治来长安,最快要二十多天,还要那么多冰。恐怕王二郎卖给他一贯一个还真的是亏本了,于是不无感激的道:“得咧,某这两天都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就等二郎相召了。”合着他还成了应召女郎了。召之即来?若要是徐国绪这会在旁边,肯定要跳脚了,因为在东治的时候,大家可是给他作过评估的,他那一身,合起来也不过一贯钱而已。可就那么一口就下去的土笋冻,竟然也要一贯,还有没天理了?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主要还是长孙冲这个有点长舌妇潜质的家伙在说着这月余长安各大纨绔中的一些趣事,哪家的小郎子在文会上独占鳌头了,哪家的小郎子在街上耍酷,非要学什么飞檐走壁结果摔了个狗啃泥了等等,一直到日头已经累得渐渐的往西沉了,也没见长孙家的哪个家人跑来说长乐公主有动身的意思。 长乐公主没动身的意思,那就是说武媚娘还是赖着不走,王况无奈,只好让家人唤来高三,吩咐了下去:“让厨里煮一锅桂元红枣汤给前厅送去,就说早间给皇后吃的就是这个。”高三应了,却是不走。 王况看了看高三,这个家伙在隐密的做着手势,这才想起来,小六子应该已经回来了,估计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就又叫来黄泽楷:“你去,把徐大郎给我找来,让他带上他的拿手绒,别藏着掖着的,给人吃一口又学不了他的技艺去。” “绒,绒怕又是二郎你整出来的新吃食?某可是听说了,这次在东治,二郎可是一连整出了许多好吃的,可惜某没能同行,要早知如此,某当初就该跟你跑一遭,哪怕这个宗人府少卿不做也成呀。”一听有吃的,长孙冲就两眼放光,没办法,王况能整吃的,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甚至有传言说,只要王况愿意,一碗水也能整得让人喝得欲罢不能,只是谁也没见过罢了,但信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食、色也。吃是人的本,但凡家中有点底子的,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只不过像徐国绪这样把吃放到了绝对高的地位的不是那么多罢了。身为长孙家的长房长子,长孙冲自然也是对吃的情有独钟。对于王况真的准备把桂元红枣汤透露出去,这个家伙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可是听出来了,之前王况让小六子回里去交代的是桂元红枣苟杞汤,而现在说的,是桂元红枣汤,少了一味,效果可就要差不少呢。 “这绒还真不是某搞出来的,是徐国绪那家伙搞出来的,某只教会了他做松的法子,他却搞出了更高级的绒来,这一点,徐国绪比某强,某可揉不出绒,没那本事。”王况苦笑了一下,不过自己做不出什么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相反,或许可以通过这件事,让听者认识到这么一个事实:王建安也不是万能的。 “没想到徐监丞也有这本事,某还从未听说过他有动手烹食的,被二郎这么一说,某到是对那你称为你都搞不出来的绒期待起来了呢。”长孙冲简直不敢相信,原本一直在跟王况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动着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挽兰花,是个不进则退的手法,长时间不挽,可能原本可以挽出个一轮满月照清波的,最后只能挽个一弯残月冷清清;原本可以出个菊花渐次绽放的,最后就成了**爪朝天乱抓了。所以,对于长孙冲这些个豪门子来说,兰花,那是要随时随地的挽着的,一得空就要练习,如此才能有进,才能在以后的酒会上夺人眼球,说不得,几个小娘的媚眼也会因此而多抛给你几下。 “你也可以的。”王况不耐看这家伙那手一动一动的在挽着一个又一个花样,几乎都不带重样的,这也欺人太甚了罢?明知道我挽不出来,你还卖弄?但心知这家伙就是这么个习惯,所以只能心中暗骂:还是程处默这帮家伙好,不喜欢酒会,自然也就对挽兰花没那么多的兴致。文人呐,就是麻烦。 “真的可以?”文才不高不等于这个家伙的情商不高,不然也不会娶得长乐公主这个娇娘归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只是针对普通小娘而言,对于长乐公主这样又美丽又贤惠温柔深受皇帝皇后甚至朝中众大臣宠爱的公主来说,那就不是一个障碍。 长孙家和皇家已经有了长孙皇后这个纽带维系着,没有必要在第二代再来个亲上加亲,而且从长乐公主的封号长乐来看,李世民当然是希望她真的“长乐”的,因此挑选细郎,总归是要长乐公主自己愿意才行,若要是长乐公主不愿意而强迫于她,怕是朝中众臣都要一个个上谏了,而且,李世民的女儿多的是,不受宠的绝对不止一掌之数,那些都是偏妃所出,想要搞什么政治联姻,大可以随便找个貌美的给长孙冲就是了,没必要牺牲长乐公主。 可见,长孙冲把妹还是有一手的,知道如何讨得美娇娘的欢心,这吃的就绝对是一个方面,因此,当王况说他也可以,这下兴致就起来了,连个兰花指都彻底的丢了不挽了,连声央王况:“既然二郎说某也可以,那咱们去试试?”若要是能学得一招半式的,回去后,二人独处,闺房之乐之余,突然的捧出一碟菜,在娘子吃的津津乐道的时候,突然告诉她这是自己亲手做的,那接下来的旖旎还用得着猜么?此法大好,甚好,绝妙呀! “你保证以后不在某面前挽你那什么兰花,某就教你。”王况得寸进尺,适时的提出了条件。 “要得,要得,别说不在你面前挽兰花,某保证,以后只要一进你府门,就绝对不挽兰花,在外面,只要远远的瞧见二郎你家的人,也不挽兰花。”长孙冲这时候脯是拍的砰砰响,不就是不挽兰花么?这有什么,大不了咱回去后搞个宽袖袍穿上,以后就只穿宽袖袍服,手藏在里面挽就是了,最多再搞个类似套马嘴的笼箍,将自己的手固定住了就是。 “既然如此,且随某来。”王况带了长孙冲到厨房里,厨房里的人都在忙着,王况招呼他们自己忙自己的,只要给他让出一口锅就成。 青白菜等等食材调料,这些都是现成的,王况很简单的锅烧红,入油,白菜和蒜泥同时入锅,翻炒两下,洒酒再翻几下,再滴几右增亮色再翻两下,起锅。 “这就得了?”见王况手脚骂利,三两下就一碟青翠透亮,引人食指大动的菜就好了,很是怀疑王况没有尽心的教他。 “就两个要领,一个是锅气,锅热就有锅气,锅气是几乎每一道菜都必须具备的先决条件;另一个就是热油洒酒,这个跟你说不明白,你也不用理解,只要记得就成。掌握这两条,再加上自己肯去钻,不要被菜谱规定的所桎梏了,那么,你也能烹得一手好菜,若是有这悟,成为名厨也不是不可能。好了,这么多菜,你就在这里练习,不懂的,问问这些人就成。”王况拍了拍手,一步三摇的走了,丢下长孙冲在那呆楞半天。(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二章 传道在线阅读 第六六二章 传道 第六六二章 传道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 想要栓住小娘的胃,不锻炼怎么成?你当这世界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呀?别看徐国绪似乎是一夜间就揉出了绒,可王况却知道那一夜徐国绪是没合过眼的,王村里那些现成的卤都被他在一夜间糟蹋得差不多了才出了那么一碟绒,天赋是非常重要没错,可你有天赋不去练习也是白搭。行一百半九十,天赋就是那九十,锻炼和其他的条件就是那剩下的十,二者缺一不可的。王况在门外贼贼的笑了,厨房里的食材,尽由着长孙冲去捣鼓好了,这下自己又解放啦。 房外,小六子在高三的陪伴下已经等候多时,王况不在房,那么房小六子是绝对不敢进去的,一见王况露面,小六子就喜孜孜的,眉开眼笑:“恭喜姑丈了哈。” “有什么好恭喜的,不就是个郡公么?”王况不置可否,推开房门,道:“进来吧。” “欸!”小六子脆脆的应了一声,进得房,高三则退到了几丈开外的一条长条靠背椅上坐着,坐那里正好可以将这个后院里的三个门都尽收眼底,有什么人进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吧,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王况可不认为小六子就只是来向他道喜的,道喜的话,没必要非得等长孙冲不在跟前的时候说。 “魏王已经被秘密的下了大狱,除了个爵没剥外,其他的一应都剥了;太子也被金吾卫严加看管了起来。不得离殿半步,所有吃喝拉撒都在殿中,甚至殿前的院子也不让出来,除了皇后及长孙相公外也不许任何人探视。”这一个太子一个魏王是自家姑丈的死对头,小六子心里清楚得很,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直接指向这两人,但朝野上下个个心知肚明之前所有针对王况的动作里。最少有八成就是这俩家伙搞出来的。 “哦?什么时候的事?”这个王况倒还真不知道,以前这俩家伙都只是被圈足,好歹能在里四处走。也不限定会之人,现在倒好,一个直接下了大狱。另一个可能是因为太子之位还没剥去,所以给他留了点面子,但连屋子都不能出,这跟坐牢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了。 “就是圣人此次从东治来的信里明言的,目前好像只有少数几个相公知晓此事,因着两位的膳食都是由某亲自负责,所以某也就知道了,似乎长孙相公已经准备放弃太子了。”这个消息,对王况而言绝对是好消息,难怪小六子这么高兴。 “就这事?” “嗯。就这事,长孙相公曾严令于某,说不得让其他人知晓此事,就连长孙少卿也不能说,姑丈也是不例外的。不过。长孙相公这段时间没少找某旁敲侧击晋王和姑丈相处是否融洽,姑丈对未来接位之人有什么想法之类的,因此某就大胆猜测,恐怕长孙相公真的要放弃太子了。”长孙无忌不让小六子说,不等于小六子就非得听他的,自家的姑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王况这才一回来,他就紧着来报信了,这两个对自家姑丈有着很大仇视的人一被束缚了手脚,姑丈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呢。 这倒是出乎了王况的意料,原本的历史上,长孙无忌还会协助太子做最后一搏,最后落得个身败被贬的下场,李泰也是差不多的凄惨,但这应该是两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就发生逆转了,长孙无忌就准备放弃太子了?不准备放手一搏了?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自己的出现,已经将历史的车轮慢慢的拨离了原本的轨迹,周围的经济环境,政治环境早就被自己搅乱了,长孙无忌改弦更张或者说是做出最明确的判断也是情理之中,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目光不至于那么短浅。 至少,晋王也是他的亲外甥,不管是李承乾也好,还是李治也罢,谁上位对他长孙家都没有丝毫的负面影响,晋王和自己尤其是王冼走得近,这是人尽皆知道的事实,而且现在李世民的身体没有丝毫退败的迹象,长孙皇后身体也是日渐好转,至少病情已经降低到了不威胁她寿命的程度,那么李世民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抑郁。 在这样的前提下,可以想见,李世民在位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这十几二十年里,当今皇帝都是生龙活虎的,而李治,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培养,去锻炼,十年后的李治,已经是二十多岁了,足以担负起一国重任,加之又有王冼在,而王况十年后也不过三十多岁,正也是龙虎猛的年纪,谁都能看得到,十年后的李治其影响力绝对不亚于现在的李承乾,甚至要超出许多,他目前所欠缺的,不外就是帝王之术和执政经验罢了,这些,有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很容易培养起来的,除非李治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就算李治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皇帝皇后正年轻,保不齐又可以诞下一两个龙子出来,挑选个聪慧的,有个十来年,一样可以培养成才,就算还是太年轻,有王况王冼兄弟辅佐上个几年,又是一代圣皇了。 王况倒是没想到,李世民竟然会如此的果决,估计是怕他自己不在长安,这两个皇子会搞什么小动作,所以暗地里安排了这么一手,难怪昨天听说持金吾和羽林大营都加派了人进长安了,怕也是李世民对李靖和程老魔王有过交代。至于长孙无忌是自己判断出形势来了呢还是也被李世民警告了一番,王况就不得而知了,管他呢,只要事情是远离了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这起因和过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这是帝王家事,自己少过问的好,装聋作哑就是最好的选择。 长孙皇后昨天的过府,怕就是给长孙家一个很明确的信号:都不许跳!但因着魏王也好,太子也罢,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里还是有点不舍的,因此也没在王况面前提起这事,再说了,昨晚两人,那时候说这些话,没得扫兴。而那两家伙也只是被关,还没丢了命。 呵呵,王况突然觉得自己被长孙皇后算计了一把,因为有过了鱼水之欢,那么以后长孙皇后再来向自己求援,留下她两个儿子的命就显得要容易得多。但是王况却对长孙皇后恼不起来,反而更为疼惜。为人母者,若是只顾了自己欢愉,而对儿子的死活不管不顾的,那就不是长孙皇后了。 小六子在说完话后,见王况陷入沉思中就识机的退了出去,只留了王况一人在房里。高三见小六子出来了,就陪同他前去给林老太爷请安去了。 “哇哈哈,二郎快来瞧瞧,某成功了,某竟然成功了!”院外,突然的响起长孙冲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将王况惊醒。抬头,却见长孙冲端了一个碟子,在院外四处乱转找着他,就揉了揉太阳,走出了房。 见王况从房出来,长孙冲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全然没了之前的谦谦君子模样,真真应了他的名:“冲”。他将碟子举得高高的,送到王况的鼻子下,然后献宝一样的掏出一双筷子:“二郎你闻闻,你尝尝。” 王况抽了抽鼻子,嗯,不错,火候够了,有了爆炒特有的香味在里面,不过颜色似乎不大对了,原本应该是翠绿一片水灵灵的青白菜稍微有点发黄,这是过火的标记,不过让王况感到诧异的是,这青白菜里,还有一些个鲜菌在里面,看来是自己的那一句不要拘泥于菜谱的话起了作用了,这个家伙竟然尝试着将菌和青菜混炒在了一起。 “这是你烹的?”王况挑起一片青菜送入口中,嗯,还行,咸淡适中,除了口感上因为过火而略微差了些外,其他道没什么可挑剔的了,这个家伙看来还真用心了,连自己之前故意没放盐这一点都看了出来,并且自作主张的加了盐进去,而且加盐的时间也对,量也没错。 要知道,加盐其实也是有个小技巧的,加得晚了,菜的咸是死咸,而要是加得太早,比如说油一入锅就加盐,盐反而更不容易融化并渗到菜里去,正确的加盐方式应该是菜一入锅就要加盐灰雀喜欢在菜都备好后,将盐加到主菜上,等烹的时候一同倒进去,如此可以省一点时间,不会因为加盐的时间段没有翻炒而使得火侯掌握不好,当然了,如果是碘盐,那还是要先加菜再加盐的,不过沿海地区的,灰雀建议还是把碘盐早点放,让碘挥发掉大部分,碘吃多了,也是毒啊。沿海地区并不缺碘。 “那是自然,某绝对保证,这是某自己烹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厨房里的师傅们,他们真没帮忙。”长孙冲很自豪,不过有一句话打死他也不说的,那就是为了炒出这一盘,他已经浪费了起码十几盘的食材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在线阅读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 第六六三章 权位无争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 记住哦!“我知道没人指点你。记住哦!”王况点了点头,夹起一片还夹生的鲜菌:“若是有人指点你的话,必定会告诉你,任何鲜菌,如果要和菜蔬一起炒的话,一定要滚水先汆熟来,尤其是有许多鲜菌,煮熟了吃是没事,而且很美味,但生吃就有毒。你这菌是直接切了片后丢进来一起炒的罢?切得也不规整,大大小小的,没个正形,跟菜蔬一起丢进去,怎么也炒不熟的。幸好这是在厨房,而且这鲜菌就是最常见的树菇,本身也可以生吃,要是在野外,行军之时,军士搞不好会因此而丧失战力,甚至连战场都没上,就死在了自己人采的鲜菌中了。” “有这么夸张?不就是菌么?难道还分有毒没毒?”长孙冲明显不信。 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王况彻底无语了,也是难怪,长孙冲何曾自己亲手去烹过饭食的?向来都是家人烹好了送来,不要说识别菌有毒没毒,估计他都不知道花生是上面开花,果实却是结在土里的呢。 王况四处找了找,他家这个后院和别家的后院不一样,除了落叶有人扫了归拢在一边,除了有一条石头砌成的路及四处这里那里随意散落着的石桌或者长条椅外,杂草都没人除的,这也是王况的要求,他要的就是在闹市里有一种自然的野趣。 因此这院落里,经常会长一些野生菌,这盛夏里,虽然不多,但也不难找到,王况很快就在一个墙角上找到了两株色彩鲜艳,美得让人都不舍得去碰的野菌,王况不知道名字,但知道这绝对是毒菌,越是毒菌。其色彩越是鲜艳,当然也有例外,可这个例外不会在这唐时出现,因为那是后世的人工培育的结果。 找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王况就将那两株的毒菌用小石头砸烂在大石头上,然后拍拍手,示意长孙冲看。 “这有啥好看的?”长孙冲将手中的碟子顺手就放在了一边,蹲下身子,王况皱一皱眉,招呼了一个家人进来,将那碟菜端走。记住哦!长孙冲却是不干了:“别呀,某自己烹的,某还要吃呢。”这就是自己亲手做和别人做的差别了,若要是别人做的,一碟菜而已,倒了也就倒了,正因为是自己做的,所以长孙冲就觉得倒了可惜。 “给你留着。不过是端远一点罢了,正好也要吃饭了,一会儿留着给你自己吃。”王况并不是要将那碟菜倒了。只是因为它留在这里,苍蝇就不会去盯捣烂的毒菌,反而会围着这碟菜飞了。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长孙冲蹲那半天,也没见有个动静,正想说话,徐国绪到了,一见长孙冲傻呵呵的蹲那看,也凑上前去,一瞧。就笑了:“这么简单的事,也要蹲看半天?三白,去抓两只苍蝇来。”却原来是三白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徐国绪的头上,正一手捧着绒吃得津津有味,一听徐国绪的话,有点不满。最后看了看手中捧的绒,似乎想起来这好吃的东西正是这胖子给的,以后想吃还得求他,于是腾了一只手出来,一捞,然后往徐国绪的嘴里送去,它以为徐国绪是想吃苍蝇了,正纳闷呢,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还要吃这惹人厌的臭虫? “谁个要吃了?丢到那去。”徐国绪一见递过来的猴爪,当下脸色大变,连忙闭紧了嘴,伸出一只手将三白的爪子拦住了,这才敢开口。 三白不满的吱吱叫了一声,它对徐国绪真个不满了,这个死胖子,叫抓苍蝇的是你,不吃的也是你,叫我丢到那里去的也是你,既然要放了,那还要我猴大爷费那白劲干啥?这不纯粹是耍猴呢?直到王况轻叱了一声,它才不情愿的一下跳到王况身上挂着,将手往捣烂了的野菌上一丢,再也不理睬徐国绪了,任凭徐国绪怎么拿绒来引诱,也是不为所动:切,才不稀罕呢,我要吃,让主人找你要去,你敢不给? 那得了解放的苍蝇惶惶不安的一下就拉升起来,想要尽快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嗯?不对,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特香,瞧瞧去。在食物的诱*惑面前,苍蝇已经全然的忘记了刚刚的危险,以它那只有一个神经节的简单得都不能称为大脑的脑子,本不会处理如此复杂的情况,食物,已经完全的将它那简单的神经中枢给占得满当当的了,当下就一个俯冲,直直的往“香味”的来源冲去,一个轻盈的降落,马上贪婪的舔了起来,舔着舔着,突然六条腿一阵乱蹬,膈屁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又杀生了,这可不好呀。”王况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声佛,惹的长孙冲直翻白眼:“那苍蝇也是你家三白丢下去的好不好?要说杀生,也是你家三白杀生,推起来也是你这个当主人的杀生,怎么又推到了某的头上?” “此言差了,差了,凡事有果必有因,若不是长孙少卿不信菌也有毒的,某就不会想着试给你看,若是不要试给你看,某就不会捣烂了这两株菌,三白也就不会抓了苍蝇过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长孙少卿呢。” 长孙冲一阵无语,楞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差点被二郎你绕进去了,这苍蝇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厌物,别说一只,就是千只万只,某杀了也就杀了,这可是善果,而不是恶果呢。”言毕,从远处家人手上端了自己烹的菜扬长而去,此时的他,只有他自己手上端的那碟,才算得是他眼中的美味,其他的么,都是浮云。 “得臆症了,完了完了,什么人跟二郎接触久了,都要变个人样。”徐国绪看着长孙冲的背影,摇摇头。 “他那哪是得臆症了,他那是去找长乐公主献宝去了,你当初刚揉出绒,不也是如此?”王况笑着摇摇头,拍拍吊在他前的三白:“那只猴必定是母猴罢?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心急,放心,一定会救出来的,救出来后给你作个伴。”他瞧得出来,三白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金丝猴的“吚~~”是打招呼,而“吚嘎~~”这是警告有危险快跑的意思,经过这一下午,王况也想了起来这其中的差别,难怪三白一开始就是在坊墙上跳脚,着急却不下去,原来那只笼内的金丝猴已经给了三白警报了,倒是比许多人有情义多了,知道是陷阱,知道要让三白远离。 看了看吊在书房门边树上的吊篮,这时候觉得有点小了,若是给三白自己住的话还宽敞,若要是多了一猴,就显得有点拥挤,还是抽个时间,做个大点的,冬暖夏凉的吧。 “谁个敢打三白的主意?”徐国绪听得一头雾水,王况跟他一说,这家伙就真个跳起了脚来,“某这就去找处默和小黑碳去,还真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哩!放心,三白,某一定给你讨个说法。”说完就撸起袖子,撩起袍摆别到腰上,怒气冲冲的就要出门。 “回来,着急个啥?某已有了计划,你道某真愿意陪长孙冲这个小酸人半天,又是教他烹食,又是给他试毒菌哪?还不就是为了让他帮忙?跑不了他们的,没有抓到三白,他们不会死心,你这一去找小黑碳他们,以他们的子,还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又没人赃俱获,还没得打草惊蛇了。”王况连忙一把将徐国绪拉住,却见这家伙正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转念才醒悟过来,这徐吃货是演戏给三白看呢。 果然,经过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演后,三白对徐国绪就明显的热情了许多,毕竟还是个猴子,哪怕再经过改造,脑容量就是那么大,平日里大家对他都没耍过心计,它哪里会这么多弯弯绕?一见徐国绪如此的愤慨,当下对徐国绪的好感度那是噌噌的往上蹿,徐国绪再递给它绒,它也会接了,还会冲徐国绪嘁嘁喳喳的叫几声表示感谢。 “从昨晚到现在,你到底揉了多少的绒了?”看着徐国绪腰间鼓囊囊的,就很是好奇,这个家伙,别不是昨晚匆忙的赶回去,就是为了揉绒吧?如果是,这也太那个啥了?不就是绒么,只是可选食物,而不是必须消费品,有这必要么? “揉了有三四十斤吧,也多亏了小六子了,要不是他将御厨里当日剩的鲜送来,某可以当晚慢慢熬煮的话,怕是到现在还在忙着。”徐国绪拍了拍自己的腰间,虽然眼里还有血丝,但神情很是满足,“时间剩不多啦,七八个月的时间,某又难得回去,那帮孩子们以前可没吃过某亲手烹的食物,如今有这么好的东西,多给他们尝尝。若要是有人能学了这技艺去,那么他们倒还可以自己揉了来吃,若要是没人能学会的话,这一等,就是五六年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记住哦!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在线阅读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 第六六四章 徐吃货的坚守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 武媚娘果真在喝了一大盅桂元红枣汤,又在王家用过了晚饭,席间婉转的从一个送菜上来的使女口中“无意探得”这桂元红枣汤除了桂元红枣两样后,就只放了一些的红糖增加甜味后,就心满意足的回里去了。女人们的筵席自然是按了王家的规矩,自开一席,而男人们则是将正厅让了出来,跑到后院寻个厨房边的家人使女们用膳的小饭厅另开了。 之所以选择距离厨房近的,这也是徐国绪的主意,不外就是要王况将这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新整出的一些个菜肴都一并的全做一桌端上来,振振有词的说这还是王况的习惯,叫什么“归纳总结”,一次吃个够。王况也懒得和徐吃货辩,所谓归纳总结,不过是他在东平勉励那帮匠人们说的话,本意是要他们随时的观察各种煅钢法中的差别,寻出有利的加以利用,不利的则撇去不用,如此煅钢技术就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没想到却被徐吃货拣来用了。反正这些个菜式都是要教给厨房的师傅们,再由他们去建林酒楼传授的,就当是一次的课堂练习罢了,又有长孙冲也是兴致勃勃的要多学几个烹菜手法,好回去后在恰当的时机露上一手给长乐公主瞧瞧。 自然长孙冲对徐国绪带来的绒也是羡慕万分,那绒简直就像是那顶级的黄羊腹部的绒毛一般,一丝丝的在灯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泽,送到嘴边都不敢呼吸。生怕鼻孔一呼气,那绒就要飘飞走了大半,送到嘴里,最开始是感觉到酥、香,然后经过津一浸,马上又是绵软至极,轻轻一抿。滑,爽,又有那么点的嚼劲。怎么说呢,反正就一句话,绒入口。就感觉是冬天里,冻得混身发抖的时候,突然一件极其暖和的裘皮袍服就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让人感觉到很是温暖,对的,就是温暖的感觉,哪怕这时候还是盛夏,长孙冲还是能感觉到那丝让人不可抗拒让人眷恋至极的温暖。 既然看到了,当然是不肯错过,于是又磨着徐国绪教他揉绒。拗不过这个纨绔子,又加上徐国绪也疼爱三白,惦记着要长孙冲帮三白“报仇”,再有就是王况也说过的,这绒不是谁都能揉得出来的。就连他王况也是做不到,所以徐国绪也不怕被长孙冲学了去,所以也就演示了一回,倒是省下了王况教厨师们揉松的力气。 虽然没学会揉出绒,但长孙冲最后还是心满意足的在前面传来消息说武才人回了后就陪自己的美娇娘打道回府了。徐国绪也因昨晚要时不时的起夜看锅没怎么睡,哈欠连天的早早就告辞了。倒是把他辛苦一晚外带大半天揉出的绒给王况留了下来,其实也不是很多,大约十来斤的样子,其余的,说是要给各位相公都送点去,让他们尝尝鲜。至于说他老家里的那帮孩子们,倒是不急,反正回去后要传授的,现揉的总是比放了几天的要好吃多了不是? 没想到这个家伙也学会了王况当初打开椒盐销路时的套路来,先送出去,让大家都感觉到这绒的好,然后再拿出来卖,首先这身价就低不到哪去了,走的纯粹就是高端的路子。 一连两天,应国公府那边都没有动静,三白这两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各去一次南墙那边“吚吚”的叫上一会,这是王况吩咐的。三白不去,会让对方以为三白察觉到了危险,这招引诱的法子不管用了;可若要是三白不去,对方又会怀疑王家人察觉到了有人想要抓三白,不让三白过来,所以,每天两次,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稳妥的频率,即表明三白还惦记着那只笼里的金丝猴,又表明王府中人没有察觉到这中间的异常。 但是,依旧没动静。 倒是程处默和小黑碳两个从徐国绪那听说了三白的事,领了几个护卫上了门,丢给王况说,怕他人手不够,这些人就暂时借王况使唤几天,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让王况很是奇怪,这俩家伙转了了?自己回长安的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的一听说自己回来马上就杀上门来要吃要喝的,现在来帮忙也是这样,直接的丢下人手就走? 最后还是林老太爷一语道破天机:圣人如今不在朝,长安城里新增的兵力里有一半,另外还有坊兵营都是在老魔王的控制之下,其余的则是兵部李尚和尉迟敬德等人分别掌握,区别的就是,老魔王掌握皇城之外;李靖、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等人掌握皇城之内。在如此的微妙时期,为了避嫌,程处默他们自然不敢再和王况像以前那样的走得太近,以免招来无端的猜测,尤其是那些和王况不是很近的官员的猜测,所以,干脆就少来往的好,反正你王二郎正当年,又不是就只剩了一口气,哥几个要亲热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圣人返京后也不迟。 以前往来频繁,突然的不怎么往来了,才会更招人猜测呢?王况心中对老魔王几个腹诽,但真要轮到王况,其实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身上的责任重多了,自然也就行事更要小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和自己走得近的大佬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表面现象,但那些不是很近的中低层官员可不好说。 虽然大权都在大佬手中掌握,但这朝廷的基石却是中低层官员,基石不稳,楼建得再高,只要手轻轻一推,马上就轰然倒塌。一朝重兵在手,自然就要六亲不认,一切一朝中的安定为首要,换了王况,估计也是这样,更不要说对李唐从来就没有起过异心的老魔王和李老头了。 逢十是大朝的日子,这天已经是七月三十,是本月最后一个大朝。皇帝不在,并不等于大朝就不用上了,一切都还有如皇帝在的时候的程序进行,本来么,皇帝就是在,除非有什么紧要事要他来决定外,基本都是几个相公在主持朝会,皇帝只坐在那听,不常说话的不是皇权旁落,而是将许多的权力下放了下来,不然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力哟。如今又已经明确下来,以长孙相公及其他几个国公一并主持朝中大小事务,因此常朝是免了,但是大朝会还是得开。 王况本来又想偷懒不去,但被林颖芝劝去了,原因很简单,以前王况什么都不管,自然可以有足够的借口不用去上朝。但是现在王况虽然也还只是个散官,可鸿卢寺已经明确的划到了王况的名下管着,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所以,在床上搂着她们几个又赖了很久的王况,最终还只能不情愿的起来梳洗,吃过早点慢悠悠的往皇城里走去,说是早起,其实也还是日头都升得老高了,王况就是算着这时候去,顶多站上半个时辰,大朝就能结束,自己可以少受些苦,而且半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事情,也差不多能应付过去了。 守最外门的还都是羽林大营的兵士,都认得王况,一见王况来,就有个兵士道:“建安侯,里面都闹翻天了,您老人家还是紧走两步罢,似乎和鸿卢寺有关呢。”王况执掌鸿卢寺已经不是秘密,这些兵士提醒王况,实在是王况那走路的速度慢得太不像话了,别人一息就能迈出一步去,而王况呢,至少要两息的时间,还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啥?和鸿卢寺有关?”王况一听,一撩袍摆,几步就蹿了进去,看得那些个兵士是咋舍不已:建安侯这速度,怕是军中跑得最快的,也不过如此罢?不过这也是建安侯了,若要是换做其他文人出身的相公,再是事态紧急,也是要顾着身份,即便加快脚步,那还是一步三摇的。 李世民在的时候,小朝会喜欢放在紫宸殿里,因为那里里他的房近,也离内府库房近,有什么要拿的东西要赏给臣子的东西,去取很是方便。但李世民现在不在,朝会就又恢复到了太极殿里举行了,因为太极殿的两边,就是门下省、中省、弘文馆、舍人院等中枢机构的办公地点,有什么要传唤底层官员进来也方便些。再者,紫宸殿可是真正的属于内,皇帝不在,这些个臣子们没有得到皇后传唤,没有资格进去的。 进得太极殿,果然里面是闹哄哄的一团,皇帝不在,这些个大臣们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拘谨,这时候正分成了好几拨或是在交头接耳,或是在高谈阔论的,整个太极殿搞得让一头闯进来的王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明明是来上朝的,怎么跑到西市来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莫要再乱了,建安侯来了,听听建安侯怎么说?”处在殿门边的万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闯进来后目瞪口呆的王况,就喊了起来,也是万海的级别不够高,只能站在外侧,而且他本身就没什么实际的权责可以拿到朝上来议论的,他负责的不外就是土建工程一块,这还是现在,阎老头见识了他的本事之后才有的,要换以前,他连进太极殿的资格都没有。(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在线阅读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 第六六五章 乱成一团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 一听说王况来了,果然殿中的嘈杂一下就降低了许多,安静得多了,王况心道:果然还是和鸿卢寺有关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这帮大佬们吵吵成这样,完全没了个斯文人的样子,反而是那些个武官系的,两手抱,一边乐呵呵的瞧戏,一边在下着注,打赌谁的嗓门大。当然了,他们下注也是个乐子,不大,不过就是个一两吊的样子,从牙缝里随便一抠就有了,下大了他们也不敢呀,这可是触碰律法的。 正寻思着,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蹿到了王况面前:“王二郎,这事你得管,否则,某和你没个完!” 王况还没看清是谁呢,另个人影过来,一扒拉将先来的给扒拉到了一边:“建安候,别听他的,这事依某看,做得对,换做是某,可能更要严厉些。”这个后来者王况倒是看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萧禹,再往旁边看去,一个矮个子胖老头,不是魏征又是谁?魏老头被萧禹一扒拉,很是生气,但人家资格老呀,而且当初也正是萧禹的力荐,才有了自己的今天,这个面子不能不卖,所以有火不敢从萧禹发,反而冲王况哼了一声:“草菅人命,无法无天!” 王况是丈二金刚不着头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吵吵的是什么事情呢,这就要自己下定论谁对谁错?这也太强人所难了点罢?真当自己是神仙了?还有,谁草菅人命了?谁无法无天了?似乎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包括黄大干的全算在自己头上,也没到一掌之数呀,难道你魏老头手上就是干净的?一滴血都没沾?那些被你参了或是下了大狱后自寻短见的或是上了东市边上的刑场的人难道就不是人命? 万海可以说是目前朝堂上受了王况的好处最多的,这个最多是相对于他以前而言,是个相对值,如果没有王况的提携,他现在恐怕还得埋在那如山的文案中。不得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因此他对王况很是感激,且他也是属于寒门一系统,虽然寒门一系因为其家是当地富豪而不承认。但在万海来看,刨去了出身,自己的经历,就真真是属于寒门一系的,所以,这时候就挤了上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一大早就有魏州那边的镇军遣了快马来报。说是高句丽使节已经在路上,路过魏州的时候,被探听了出来,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最近一个月,许多高句丽人在营州有的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有的则是被当地衙门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牢里,而且。这事情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们出发的时候,还只有营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等他们上路,还没离开河北道呢,其他的州也开始效仿起来了。当然,这都是高句丽人的说法,事实的真相,魏州那边也不知道。 魏州镇将是太原王家的人,是新近因为王霖泊的地位提升了之后,又有建安王家也承认了和太原王家祖上有渊源的关系在,虽然是建安王家自开了一谱,但一个中州镇将。且又是内陆,物产不怎么样的没什么油水之位,自然也就被朝中各大佬顺水推舟的送了出去,就算不能让建安侯增加点好感,但总是能让水军统领对自己有点好感罢。 当今对高句丽早就想动一动了,这不光是官员。就连百姓也都知道。而建安候也早就对高句丽虎视眈眈的,而且似乎建安侯对高句丽人乃至新罗百济人殊无好感,这是王霖泊回报到太原王家里的消息。所以那王镇将一见来使是高句丽人,又有了王霖泊的交代,这就留意上了,为此还特地舍了几坛好酒,让驿丞将那使者灌得醉了后套出了话来。 事关重大,镇将能拖得了使者一天两天,但却是不敢将他们羁绊在魏州的,所以只好一边给朝廷来信,一边给高句丽人要去长安可能经过的州县去信,希望这些州县里有能配合的,每个地方拖他们个一天半天的,如此累积下来,高句丽人就会晚上个十天八天的到长安,朝廷里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对策。 回鹘之战还没结束,虽然那是没有悬念的练兵之战,但大唐整个河北,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兵,而且,马上就要入秋进入严冬,冬天的河北道,在朝中大佬尤其是文人系的大佬们的认知中,大唐军对上习惯了严寒的高句丽军,那是占不了多大的便宜的,因此,要打,怎么地也要拖到回鹘之战明年结束,然后是整兵调兵,在河北再次说明,这里的河北是指的黄河以东以北的地区,包括了现在的东北中部,南部及河北集结好了,选在开春的时候开战,争取在冬季来临前结束,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所以,推算起来,最快也要到后年春才能开战,而在此之前,对高句丽人要有所忍让,免得让他们发现了大唐的意图从而做好了应对。只有出奇不意,才能一最快的速度克敌。 “呵呵,没想到罗捕头手脚倒是挺快的,这就开始了,不错,不错。”王况点点头,自己还真没看错人,这事情既然是营州而起,且时间上又对,自然就肯定是罗朋全他们从东治从海上取道回营州搞出来的动静了。东治到营州,若是走陆路的话,一个月也未必能到,但要是走海路,这时候是夏天正是顺风,十天都不要就可以到了。 如此的话,魏小五他们送去的刀兵琥珀糖等都能及时的派上用场,而魏小五不用自己吩咐,从此以后,必定会在银钱上对河北各衙门在这件事上大力支持,很正常么,我车马行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环境,有了安定的环境,那些单身人才敢放心大胆的上路,多了人上路,我车马行的生意当然是日益兴隆。所以你各州衙门对高句丽的不法分子下大力气整治,那对我车马行的发展是大大有利的,我不支持谁支持? “事从营州起,必定是从柳城县起,柳城县捕头罗朋全罗平虏某在东治见过,这人办事,某放心!”王况的丢下一句话,就不理会一旁吹胡子瞪眼的魏老头而转身和其他的大佬打起了招呼了。这个老头就是这个脾气,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死缠烂打的,而若你不理他了,他才会冷静下来仔细的考虑问题。 什么什么?这事情敢情还是建安侯指使做的?他早就见过营州的捕头了?早就知道会有如此的结果了?既然如此,那又有啥子好担心的哟,建安侯出手,还没有失利过的时候呢。想通了这一层,许多的官员马上就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打起了哈哈来,这个问道: “静斋啊,某听说你家那只细犬月前下了一窝崽了?你那犬可是好犬哪,别忘了给某留一只崽啊。” “想要啊?成,没问题,把你曲池坊的那个小静院转到某的名下就成。” “靠,你怎么不去抢啊?某那静院可是紧挨着芙蓉苑,别看是在东南边,低价一点也不比朱雀大街两边的低!你给不给?不给某哪天将你一窝都端了!” …… 那个又问:“李兵部啊,听说你家业嗣又要升了?还缺不缺亲兵呀?某家七姑丈的二姨娘他家的侄儿如今正在家没事做呢,你看怎么样?给你家业嗣当个亲兵如何?你放心,那体格,保证绝对杠杠的,三拳是打不死一只大虫,但对付十来个游侠儿是不成问题的。” 这话被王况听到了,就奇怪道:“嗌?!某刚从建安回来,也没见业嗣那小子说过这话呀?谁说的?升哪去?谁又打建州的主意了?”潜台词他没说,他可是这些人里,最近才和李世民分开的,李世民都没说过要动建州啊,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个消息来?要知道,建州可是自己的基,自己都安排好了,慢慢的撤离,要确保建州不因为黄良等和自己亲近的一系官员的离开而出现权力真空,那对建州百姓可没个好处。 问话的回头一看,脸就红了:“哎呀,建安侯说没有,那就定是没有的了,某只是提前打个招呼,再说了,谁个不知道,业嗣在建州升迁那也是早晚的事,某就是想早点烧烧冷灶么,真要等有消息传来说业嗣要升了,那时候再想塞进去当亲兵,可就来不及了。”敢情还是个能认清未来形势的,竟然提前搞起了公关来。 不过这话倒是点醒了王况,李业嗣在建州早就呆腻了,他是宁愿降个几级也想着跑到前线去和敌人光明正大的干一仗,这眼下,不正是个好机会?当下就道:“还真应了你的话了,某可是听说,业嗣或在年内有变动。”既然这小子想打仗,那就干脆放人好了,反正黄良也就这两三年内就要来长安,到时候整个建州的真正控制权都将归还给李世民,自己以建州为试点的试验,基本上是成功了的,再控制在手中,没什么意义。不若等李世民回来,跟他提议一下,高句丽之战就让他去了,而且他去,也是名义上的水军上司,名正言顺,水军有李业嗣在中间,就能跟陆军有更好的沟通。 “就算是你王二郎安排的,那也是不妥的!”突然的,王况身后又冒出了一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在线阅读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 第六六六章 河北之变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 王况是头大如斗,这死魏老头,今天怎么就这么特别的死倔了呢?以前只要自己不理会他,不用多久这老头就能自己想通,而且最后也能成为自己坚定的支持者,今天可好,都已经没人理他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想一想,还要固执的追过来? “不管妥不妥,已经做了,况且高句丽使者来访,那也是由鸿卢寺出面,某既然接了鸿卢寺事务,某来处理就是了。”当这么多人面,王况还真不能跟魏老头说这事连皇帝也知道,也默许了的,只要这么一说,马上就泄露出皇帝在“失踪”后去了东治港,和他王况在一起,现在他王况回来了,皇帝没回来,那么皇帝去哪了?不外就是建南或者建东罢? 皇帝出行大家都知道,但知道皇帝去哪的,也就那么些人,都是皇帝信任的人,谁也不敢保证朝中臣子里没有包藏祸心的,万一真个有,皇帝的安全就是个大问题,所以,打死王况也是不能当着着百来号官员的面说出来的。 “你来处理?说得倒是轻巧,真要引起高句丽出兵怎么办?你难道就看着河北百姓及镇军将士死伤么?都说你王二郎悲天悯人,心系百姓,依某看来,却也不过如此。”魏老头越说越气,声音也越说越高,说着说着,那高举着的笏板好几次都要忍不住往王况的身上敲去。 王况突然笑了,这老头。原来是为的这事,担心高句丽打过来百姓受苦,倒是难为他了,他赶紧的一把抓住魏老头那越逼越近的笏板,道:“某道魏相公为何一改了往日平稳的心境,还以为是故意刁难于璃呢,却是为此原因。还请魏相公从现在起不要说话。若是等到朝会散了后,还不能让您老满意的话,小子就站着不动。任凭你打,就是把小子打死了,璃也绝不吭一声的。这朝堂上众位可以见证。” 这一席话出来,有几位就偷偷的笑了,魏老儿以前心境平稳?若他那叫心境平稳,那么这个大唐天下,怕是没有人会发怒了,个个都是乖绵羊了。不过一寻思,呃?还真是,以前就没见过魏老儿对建安候发过这么大的火的,哪怕刚刚还是乌云密布,但只要建安侯一往他面前一站。这老儿就有如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马上就是从连绵雨转为晴空万里了。 魏征被王况这一席话说的老脸有点一红,是呀。这都还没个定论呢,这就冲着人发那么大火干嘛?自己的年龄,当他阿公都绰绰有余了,自打自己认识这个小家伙以来,也快十年了罢?似乎还真没见过这小家伙做过什么莽撞的事呢。 心中想是想,可老脸终究有点挂不住。就“哼”了一声,涩声道:“真要某不满意了,某也懒得打你,你王二郎只要肯掏出十万贯来给河北民众,某就不和你计较。”言罢,扭过身去,踱到自己的软凳上坐着,闭上眼养起神来,果真是打算不再说话了。 十万贯!这老头也真能开口,边上听的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这可足足比整个河北道所有州县一年上交的赋税还要高出好几倍去,这样的数目,如果全换成粮食,足够五六十万的人口一个冬天的口粮,还包括牲畜吃的,甚至每人隔个几天都有可能吃到二三两。如此的数目,也不知道在河北民众心中,究竟是希望高句丽打过来好领到钱好呢,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打过来? “成,就依您老的。”王况笑一笑,十万贯而已,虽然不知道自己王家一年能有多少入帐,但是仅仅行军饼坊加上建林酒楼这两个进项就不止这个数了。其实,就是魏老头不这么说,王况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不管要不要和高句丽开战,王况都准备让王家的营生触角伸到河北去了,从上而下的改善速度肯定不如自发的速度的,若是一边从上往下,一边从下往上,那么这个进度就会加快许多。既然河北民众以那样的态度对自己,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长孙相公,不知道并州那边有无最新消息传来?”王况转头冲着一直没说话的长孙无忌问道,这个臭老酸,狡猾狡猾的,一直不吭声,就尽看着众大臣们在那里嘀嘀咕咕,难怪他能一直屹立不倒,这才是真正的沉默是金呐。 “哦,圣人既然有交代说对番外诸国是打是抚以建安侯的意见为主,那自然也是有权过问并州之事的了,这个具体战况嘛,还是李兵部来说比较准一点。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并州那边,并没有任何的难民逃到中原来,相反,反而是有不少的并州商人人到中原采买些盐和茶叶送去,据说是李总管默许的,说是回鹘人少了这两样,没什么战力,对我大唐练兵不利,几乎没什么效果,就默许并州商人往来贩卖盐和茶叶。这一点,老朽已经去信询问了,不日即有回报。” 盐,是人和牲畜最不可缺少的东西,尤其是马匹和牛这样大型的牲畜,仅靠吃粮草是远远满足不了身体对盐的需求的,只要一缺盐,人马都是乏力,病怏怏的。所以,但凡是养牛马的,除了粮草外,还要定时的投放些盐给牲畜舔食。百头牛每十天的耗盐量就起码要上百斤。(后世因为牧草有经过改良,牧草中的含盐量提高不少,所以盐的需求也就不是那么高了,但依旧需要定期的投放盐。) 有些有经验的训马人,对付烈马的压箱底招式就是连续十几二十天的不给马匹提供含盐高的粮草,让马对盐的渴望程度积累到一定的值了后,再将沾满了盐的手伸给马舔食,只要马一舔,迈过了这一关,那马就肯让你近身了,如此训马的效果那是事半功倍,几乎就没有什么失手的。 就连三白,虽然喜欢吃琥珀糖,但同样的对咸的食物的吸引力是无法抗拒的,因为那是它身体本能的需求。 回鹘之战已经持续了快一年,这一年的时间,就算回鹘人存储了再多的盐也早就消耗了个干干净净,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可以说回鹘获得盐的途径就只有往西北边,和更为偏远的部落交易,想要从中原再获得点盐,那是难上加难,而且,盐向来就是大唐对外节制的杀手锏之一,你不听话?成,我断了你的盐,看你还跳不跳?当初和突厥人开战,掐断了突厥人的盐的主要来源,就起到了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同样的,茶却是草原人在冬天除了吃生,喝马之外的维生素主要来源,同样也是可以帮助他们很好的消化食的饮品,可以说,盐和茶,就是压垮游牧民的最后两稻草,只要前面的工作做得顺利了,那时候就要看中原王朝的心情了,不高兴了,就压上这两稻草,让你趴下,高兴了,就拿起来,让你喘一口气。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自有汉以来,盐和茶的买卖都要牢牢的握在官府的手中的主要原因。民间可以有私盐,但那只能他们自己用或者同村人同族人之间流通,想私自往外流通,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没有拿到官方的凭证而私自贩卖盐茶,最严重的可以视为资敌! 因此,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盐井盐矿往往是争夺最为惨烈的,控制了盐,就等于牢牢的抓住了敌人的七寸,可以慢慢的收拾对方了,粮食没了,可以四处抢夺,实在不行,野草野果都能暂时的用来抗一抗,可是盐就不是到处都有的。所以中原王朝历来对北方草原的征战中,那些战功彪柄的,往往都是第一时间想方设法的切断敌人的盐的来源,有盐井盐矿的,只要是想着打长期战,那么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也要第一时间将对方的盐井盐矿给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剩下的事情就只要做好防守就几乎能立于不败之地。 大唐当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延绵的海岸线,使得大唐有了充足的盐的来源,尤其是近来在长溪黄家带动下的将煮盐改为晒盐的变革,盐价是跌了又跌,跌到了任何人家,都可以随随便便的随时随地拿出几斤盐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以前的一斤盐,价格比一斗米还要贵上许多,现在,一斤米就能换一斤盐。 “哦,如此,某倒不需要什么新战报了,不若通知李总管,让他早点结束吧,要练兵,有的是地方,草原练兵,也差不多了,是该换个地方练练了,李兵部,您看,是不是可以给李总管去封信,问问他,对去滴水成冰的苦寒之地练兵有没有兴趣?” “怎么?建安侯是打算对高句丽动手了?”李靖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其他本来是袖着手看文官们闹腾的武官们也是全竖起了耳朵,就等着王况的回答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在线阅读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上)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 要开打啊,有多长时间没刀弓了?有多少个日夜没有体会那种纵马快意,横刀立马,取敌酋于万军之中的快感了呢?能有资格在朝会上出现的武官,哪个不是战攻累累的?所以一听要打,瞪时是耳朵支楞起来,有那么一两个还巴巴的跑到李靖面前,给他端上茶:“头,您吃茶。”这是李靖的老部下,李靖刚从军的时候就是他的亲兵,管李靖叫头。这一幕看得是其他的武官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没办法呀,谁让自己不是李兵部的老部下呢?要出兵,如今圣人不在,那么点将的活自然就落到了李兵部的头上呀。 其实大唐边境地区,自立朝以来的头二十年里,每一天都是打着的,但却不是同时,不是这里开战就是那里起狼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周边的国家都觊觎着大唐这广阔富饶的疆土,北方的羡慕南边不会那么寒冷,西边的羡慕东边土地的富饶……,他们都想从中原捞到点好处。真打是没多少人敢的,号称敢和大唐叫板的大唐之下的最强国吐蕃也只敢陈兵于边境挑衅一下,真要到了大唐派兵过去,他们又立马的怂了,赶紧的派使节来解释说什么不过是为了抓几个逃跑的农奴,又或者是追猛兽了等等。 大多数呢,都仗着中原王朝的宽容而打打擦边球,搞搞小摩擦,比如说北边的一到冬天就南下打草谷,获得了一定的收获之后。大概只要赔礼道歉一下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但最近些年来,这些小国发现,这招行不通了,因为大唐的建安侯发话了,你杀我大唐子民一人,我灭你全族!而且皇帝也随后公开表态,大唐子民不容许任何人随意侵犯。并且也实施了。东瀛被灭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更早还有那个远离了千里的大洋之外,据说那有个食人部族。只因常去骚扰还没回归大唐的先秦移民,最后落得个男女老少全被屠了,一个没剩! 现在又轮到了回鹘了。下一个不知道要轮到谁?所以这两年周边各国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大唐会来个秋后算帐,所以楞是不敢再来,所以朝中这些个武官就闲了,闲得心里发慌,空落落的,只觉着这生活一点乐趣也没了。 松州之战太小,一天就结束了,没轮上他们;打高昌有侯君集带上几个将领也就够了,他们也没轮上;灭食人族。他们不是水军,想都别想;灭东瀛更是离谱,人家黄大郎只带了那么几百兵士,只是黄大郎一刀下去,就那么结束了;好吧。总算打回鹘了吧,可人家并州总管李世勣怎么说来的?我们要练兵,这几个毛渣渣子回鹘兵,有并州将领就够了,不用你们。听听,这话可气不可气?我们又不要你的功劳。有功劳你尽管拿去就是了,我们只是想重上战马而已,就这么简单,你们却是藏着掖着的,生怕我们抢了你的功劳似的。但李世勣是什么人?开国元老呀,这些个武官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干等机会。 好么,现在似乎又有机会了?打高句丽呀,据说那里一到冬天白茫茫的一片,那雪景别提有多美了,而且高句丽又不同于回鹘,和大唐接壤的线拉得很长,真要开战就不大可能一点推进,都不要全线推进,只要一半推进,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能重回战场。 “圣人约还得至少几个月才能回转,某是想,等圣人回的时候,能给他一个惊喜。”王况挠了挠头,有些不适应一下就成为朝中众臣的焦点,尤其是那些个武官一系的,盯着自己就如同自己是那案板上的肥,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但没办法,谁让李老二竟然给出了这么个是打是抚以自己的意见为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旨意呢? “药师啊,某寻思着吧,某曾经是一病就是十来年,这十来年里,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提刀上马,驰骋疆场了,谁能想得到某如今身子大好,甚至比先皇在的时候还要好了呢?某年纪也大了,不比得你们,这十多年里,你们都过够了瘾,这一次,总该轮到某了吧?”一直坐在一边的秦琼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开腔了。他这一开腔,许多武官顿时是满脸的失望。 哎呀,千算万算,怎么就把这头虎给忘了呢?以前圣人没上位的时候,这位可就有着病虎的名头,后来他一病就是十来年,身子越来越差,大家也就渐渐的不把他列入可出征的候选人里去了,时间一长,自然就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位大能杵着呢。 得,自己才开了个头,似乎就没用处了?王况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这帮家伙,纯粹就是过河拆桥么,某才说要打想打,你们就马上争着出去?可别忘了,皇帝并没说我有权决定打不打的,只是说以我的意见为主,这是意见呢,意见,你们懂不?最后下决定还是要各部一起讨论不是? 再说秦老头,好么,装了十几年病,不装了,这就开始展露峥嵘了,也不问自己有什么打算了?嗯,只有老魔王和老黑碳还好。 正想着这两位呢,俩老家伙也开口了,而且是异口同声的:“依某看哪,这次主帅还真非叔宝莫属。”这句话把个王况给气得七窍里起码有那么三四窍都火辣辣的想要喷出浓烟来。 “行,你们商量吧,这里似乎没某什么事了哈?某回家逗自家几个儿女去。”王况一跺脚,手一背,一个漂亮的原地转身,仰头,八字步一迈,就往殿外行去。 “哟,哟,建安侯闹起小孩子脾气了。”房玄龄在旁起哄了起来,引得大家伙一阵的哄笑,魏老头原本是闭着眼的,这时候也睁开了,冲王况叫了一声:“十万贯!”又闭眼闭嘴,五心合一了。 “哎,倒是忘了还有个十万贯的茬。”王况就等着魏老头这话呢,不然他怎么下得来台呀,又怎么找到介入的理由呀?这些个大佬,仗着自己年纪一大把,个个可以当王况的爷爷辈的,都把自己的存在视而不见了,不找个介入的理由怎么成? “过得一段时间,安息人可能会向南挺进天竺,如此,我大唐防守西域的兵力就可以抽调出一部分来,及时的输送到河北去。同时,东平方面,只要有足够的匠人和铁矿,就可以在入冬前为河北方面提供至少一万架钢弩……” “钢弩?这是什么武器?”一听钢弩,武官们又不淡定了,原本渐渐安静下来的太极殿又开始嘈杂了起来,王况没办法,只好示意守在殿门口的金吾卫过来一个,让他到皇城外横街西南角的将作监里去取一把过来,早知道昨晚就不交代家人把剩下的两把送过去了,自己直接带来多好,只要不带了箭支,而且拆分开来,带进来也是容易得很,谁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可以组装起来的,不过,那么带的话,自己就要落人话柄了。 “不用这么麻烦,某家这里有。”徐吃货作为内府监丞,一般的朝会里,他也只有侯在偏殿等候皇帝说拿什么东西来赏给谁的份,但皇帝不在,而若是几位相公突然想起需要内府库里的什么东西的话,也好及时的取来,加上皇帝也吩咐过的,王况需要什么,内府敞开供应,除了那些个字画外。所以徐国绪一听说王况来了,就也跑来了,算是作为内廷的代表。 巧的小钢弩一拿出来一组装好,就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作为将领,谁不知道这种可以拆开来携带,组装又快的钢弩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就是下雨天,也可以不用发起冲锋,而是站在那以逸待劳,等敌人过来,一阵乱就行了,就是敌人不来,我也大可以慢慢推进。有这钢弩在手,难怪建安侯似乎想今冬就开战? “如果将这钢弩的制造分开来做,东平那边只负责弩臂,而机栝和弩身及弓弦由将作监及兵器监来承担的话,那么,可能冬天不到,就能做出两万架,而东平那边,则可以分出人手来打钢刀,钢刀就不用某说了罢,你们都见过的。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大量的铁矿石和优质的石碳,目前在长安以北发现的石碳质优没错,但如今长安及京畿、中原一带的人家,许多都已经习惯了烧石碳,若是从这两处拨过去,可能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而优质石碳和铁矿,回鹘人那都有,所以,这就是某说的,是时候结束回鹘之战了。” “至于粮草问题,这早就不是问题,某就不说了。剩下的就是冬季兵士的保暖问题,这个简单。如今江南一带,多有富商圈地,呃,某说的圈地,就是只买了别人家的私田,然后用其来置换别人的永业田,使自己的田地连成一片。他们圈地,就为两件事,一是养羊取毛,二是种百叠子纺纱。这些人中,多有那不轨之徒,以次田强换了普通人家的良田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法不责众,若要是全处罚了,也不是个事,因此某就想,可以允许他们以棉以纱以毛来赎原罪,但前提是不法所得必须退回。同时,回鹘人所占之地,是养羊的好地方,而西域又有广袤的土地是最适合百叠子的生长的,可以让这些赎了罪的豪强去这两处经营他们的营生,至于不交的,那就依法处理就是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在线阅读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 第六六七章 打和抚(中)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 “以棉以纱来赎买他们的过错,这点有待商榷,既然犯了错,那就要为他们犯下的错承担责任,若是人人都可以用钱物抵罪,这个口子一开,怕是以后要后患无穷。”长孙无忌不愧是搞律法的,一语就点破了王况话语中的漏洞,他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个王建安,还是心太软呢。 哪里知道,王况这就是故意设个坑让他来跳,大唐律是长孙无忌主持修订的,那么在对律法的解释上,长孙无忌就拥有别人不可替代的发言权,他说行,那就基本是行的,说不行,除非皇帝开口,否则那真的就不行,而且长孙无忌身为皇帝的大舅哥,加上他跟随皇帝一路辗转南北,征战四方出谋划策,其地位还真没人可以去撼动,也没人敢去撼动。 秋后算帐的话,长孙无忌可以说,但王况就不能说,这一说那就是得罪一大批人,这种活王况才不会干。所以,他就要引长孙无忌开口,只要长孙无忌开口定了了,那就不关他王况什么事了。而长孙无忌呢,因大唐律是他搞出来的,所以对大唐律的尊严那是看得非常的重,在长孙无忌眼里,大唐律法是不容有人试图去挑战的。 人多力量大,既然长孙相公已经给那些圈地了的人定了了,那么怎么处罚就好办了,按律法程序走就是,没什么好商量的,但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将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筹措到兵士过冬用的棉袍的办法定了下来。很简单。就是那些圈地的,除了刑罚逃不掉外,不是还有罚金么?可以用棉袍来抵!只要能在秋末上交棉袍,那么原本你的罚金折算成棉袍要一百件的,朝廷就法外开恩,只算你八十件!若要是秋末完不成的,那就对不起了。该多少就是多少,一个子儿的折扣也不给。 另外就是,若要想去草原或者西部圈地的。朝廷也不要你的银钱,只要你上交一定数目的棉袍被褥就成,到时候。按上缴的总数来算,谁缴得多的,谁就有优先选地,多选地的权利,这个不设上限,能交多少是你自己的本事,这个也要在入冬前完成。至于说百叠子棉和羊毛棉这二者之间怎么换算,那就是户部和民部的事情了,自由底下的官员去算去。 唐老头也是雷厉风行,这边才得出结论。他马上就吩咐了一个手下的官员,快跑回去布置任务了,这个算法看起来简单,但各地的物价不同,具体的情况也不尽同。所以,需要将各地的这些相关资料都整理出来后才能进行换算,一刀切,不是这帮大佬们的习惯,而且这事情牵扯颇大,若真个实行一刀切。怕是要引起民间强力的反弹,皇帝在的时候,由皇帝最后下道旨意就没问题,可问题在于皇帝不在,所以这些个决定就要考虑到不能被那些个豪门大阀抓住了把柄,参他们一本,要知道,这朝堂上,豪门大阀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觊的。 如此一来,御寒之物也算是解决了,至于说帐蓬油布啊等这些东西,各地都有储备,而且数量不少,只要一纸公文下去,各处将作坊就能很快的运到需要的地方去。吃的就更简单,罐头,琥珀糖,行军饼等这些的储备都是十分的充足,目前大唐粮库里的这些储备,足够支持二十万大军用一年,而且,你这边在消耗,我那边也同时在生产着的呀,因此,这场仗打上个三五年,物资方面,就本不用愁的。 这简直和十多年前打突*厥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那时候,若不是扼住了突*厥人的喉咙,在盐铁茶这几样上死死的卡住了,突*厥人会不会败退还是两说,而那一场征战下来,整个唐廷也是大伤元气,连乘胜追击的力气都没了,要是这个王二郎早上个十年出现该多好呀,搞个不好,突*厥这个词,恐怕就将永远的成为了历史了。这一刻,几乎所有朝堂上的人都泛起了这么样的念头来。 “等等,刚刚二郎你说什么安息人不久就将南下打天竺,这消息从何而来?”其他人都差不多忘了这个细节,但杜老头和房老头这俩老家伙相视了一眼,突然问王况道。 对呀,是有这么一说,难道建安侯竟然挑起了安息人对天竺的野心?这招驱狼吞虎的法子不错。那些原本因为秦琼横一杠子而失望了的武将的眼睛又亮了,嗯,东边不亮西边亮,高句丽咱们没什么希望去了,可西边可以呀,茫茫戈壁上征战,一望无际,也是个好去处呢。 合着这帮家伙现在都把出征当成了旅游了。这也怨不得他们,只是因为这几年里,大唐军的战力那是噌噌噌的往上蹿,不是一个两个台阶的蹿,而是每一次的提升,都是一口气提升好几个台阶。如果要把开国之初的战力和现在来比,用个最简单的比喻,那就是,如果当初有这么好的装备,有这么充足的粮草而且是优质的粮草,一个兵至少可以顶仨。 这个一顶仨不是说一个可以干倒三个,而是说这一个兵的功用能抵得过三个,马配了马镫,兵士换了钢刀,锱重粮草也少带了,糟粕和行军饼的出现,就使得辅兵的数量起码减了一半下去,又有琥珀糖这么个可以快速补充体力的逆天之物出现,有冬天也能吃得到的果蔬罐头出现,再加上现在出现的这个钢弩,一切的一切,使得如今的十万兵能抵得上以前的三十万兵,因为现在的十万兵里,至少有那么六七万是可以抄刀上阵的,而以前的三十万兵里,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七八万人而已。 这么几厢里一来,打仗已经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而朝堂上的这些将官,位不低,冲锋陷阵的事几乎不用他们去做,自然而然的就把出征当成了可以出去散心的美差了。 “嗯,安息人已经找上了某,想要以他们的三十七城来换我们的琥珀糖及新耕种法子和一些种子,书一车。”王况笑了笑,“三十七城某不图,那些地方,不会是好地方。不过么,琥珀糖他们要的话,倒是可以卖,新耕种法子么,也是可以给,书一车,这就要内府书局的配合了,‘特地’给他们印一车去就是。” “安息之地,并不适合新耕种法子的推广,而我大唐与安息接壤之地也是不能用,能用新耕种法子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南下!”唐老头管民部,在风土物貌这方面的了解程度要比朝中诸位大佬更深,他见大家不解,就帮王况补充了一下,“前此玄奘大德回京后,交给朝廷一份他的西行游记,里面对西域,对安息,对天竺的风土物貌都有详尽的描述。” “书也简单,不过就是多费些排版时间而已,又不用像以前,用雕版来印,费时费物费力。这个某保证一个月之内就完成,特地印么,自然就是十给改成八或者其他数据等等诸如此类的,这个由着印书匠们自己去发挥就是了,凡是涉及到尺寸,时间等等的,全由着他们自己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徐国绪在一旁贼贼的笑了。他的表情,顿时引起朝堂上一阵的哄然大笑。这要换了以前,大家都想做谦谦君子,这种欺骗人的事,他们是不大想干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好了许多,经过这么些年不允许大唐先进技术外流的思路熏陶下,大佬们也渐渐的转变了许多,他们都几乎认同了王况的主张:只要对我大唐子民有利,对我大唐的长治久安有利的,那么就一定是好办法。 “如此,则种子也简单了。”平时不苟言笑的萧禹老头也突然展颜一笑,“就是新耕种法子有些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禇遂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进了不知不觉中围绕着王况形成的密集的小圈子,他的个子比魏老头还矮不少,不然也不会被李世民比喻为“小鸟依人”了。 “怎么不麻烦了?若要是被安息人得了新耕种法子去,那么他们三两年内,国力就可以上一个大台阶,到时候就是我大唐的枕边睡虎!”说话的是阎老头,这老头作画是一流,但在书法上却只能算是中流,每每作得一副得意之作,总要去求禇遂良帮自己题上一题,偏生禇遂良脾气也怪怪的,前两年阎老头死活不指导王冼的画业,而他禇遂良则在指导着王冼的书法,因此对阎老头心中颇有怨怼:哦,你架子大,你牛,你比我清高,某也不鸟你成不?所以就偏不给他题,就这么着,俩家伙对上了。这两年随着阎老头的态度转变而有所好转,但两人喜欢斗嘴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因此,当禇遂良一钻进来说新耕种法子可以给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王况肯给,必定有其道理在,但阎老头就是忍不住要和禇遂良抬杠。(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在线阅读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 第六六八章打和抚(下)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 “二郎曾教导王三郎和丑丑来着说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了解民间各种习俗及天下物貌,方能拓展思路,某这两年也没少跑地方,这新耕种法子么,瞧着是简单,但这里牵扯之巨,若是没有经常的蹲去田间地头的人怕是不知道的。你整天的就只知道呆在长安,哪知道那么多?你自己想一想,若要是新耕种法子真那么好实行,二郎在建安的时候为嘛不早推出来?就是在建安都成功了,推广到天下,又用了多少时间?这中间,用了多少的银钱,多少的徭役,你可知道?”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禇遂良的这一番没解释清楚的解释,已经让在场的都想到了关键点上,钱和人!安息可能有钱,但他们没人! “随同玄藏大德回来的四个应该是天竺奴,等到安息挥兵南下之时,我们来个釜底抽薪,让这四人回去,就说我大唐广为接受天竺难民,来了有永业田,有新耕种法子。天竺人里,尤其是北天竺人,里面也有我轩辕血脉啊。”王况最后补充了一句,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有人去讨论该不该打的问题,也没人质疑冬天开战的问题。只要是王况提出来的,就不再有多少人发出疑问,这么些年来,大家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势,只要是王建安说行,那基本就能行。而且,从上面包括刀兵粮草啊什么的分配上,大家分明就看了出来,建安侯准备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既然已经准备了这么久,那就基本万无一失啦,换成自己一个人,能处心积虑的准备这么长时间么?或许集了几人十几人之力可以做到,但人家可是一个人呢。 难怪圣人如此对他看重,这个家伙。简直是每走一步,都是走在了圣人的心坎里去了,每一步,每一件事。都是圣人喜欢的,希望能做到的,这个家伙,就这么做到了。 整个计划推演到如此的田地,魏老头就再也不提他那十万贯的事了,既然要打,既然要违背常理的在冬天开战。那么高句丽人是什么态度已经是完全可以忽视了。再者,高句丽人这时候派使者来是什么个意思,大家多少也都心知肚明。 大唐和高句丽的对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从前隋就继承下来的对立,每年都有高句丽人潜到大唐来刺探军情,被发现了,被抓了,高句丽人通常都不作声;同样的。大唐每年也会有人扮做商人或着挑夫之类的到高句丽去,同样对等的,高句丽人抓住了他们。大唐也只会在私下里暗暗营救,并不会如此的大张旗鼓。 如此的大张旗鼓,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高句丽人也准备开打了,派遣使者过来,不过是要转移大唐的注意力,欲盖弥彰而已。只是这个伎俩也太拙劣了些,玩策略玩兵法,高句丽人还是个屁孩呢。 高句丽人开战,一般都会选择快要开春的时候。利用他们相对大唐军队更适应寒冷气候的优势,采取突进方式,突进河北,大肆的抢掠一番,然后趁大唐军队没有完成调动的时候又撤了回去,这么些年来。他们都是用如此的战术,几乎没有变过花样的,因此,这一回,大概也会是到明年快开春的时候有动作。 只是高句丽人恐怕想也想不到,他们和大唐在这一年,会不谋而合的想到一块去了,所不同的是,今年的大唐,将选择在严冬的时候开战,你高句丽人是适应高寒地区没错,但是装备上你们却是要差上许多,夏天,一个人可以使出十石之力,但是一到了冬天,顶多能使出六成力。 之所以选择冬天开战,这还是基于王况自己的体验,早年他从闽北刚到东北上学的时候,第一年的冬天,穿得比东北的同学还少,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时候,他只穿了一件秋裤和一条牛仔裤而已,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几乎所有南方去的同学都是如此,有的人甚至比王况穿得还少,但没人觉得有多冷。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来年的开春,王况几乎没添过什么衣服,直到第二年的冬天,他才真正开始感觉到了冷,也是在这同一年,南方来的同学和东北的同学在寒冷面前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纷纷装备起了军大衣,棉鞋,棉袜等等御寒装备,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王况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这让他确信一点,在首次面对寒冷的人中,南方人的耐受力更强一些。或许南方来的人的身体有一个适应过程,因为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冷,已经超出了底线,但身体给自己发出的信号,不过就是和零下二三度差不多。因为没有过对比,没有过体验,所以不会觉得有多冷。而且,东北有暖气,只要睡觉的时候保证暖和,那么对于初次踏上冻土带的人来说,严寒至少在最开始,不是那么可怕。 所以,有了羊毛毡,有了棉花,还有如今大唐各地都开始学着王况当初搞羽绒被褥一样的搞着羽绒。虽然这羽绒被是一件奢侈品,但是,要在一两个月内,给两万左右的先锋士兵每人配上一条又轻又暖和的羽绒被还是能做到的,内府现在的银钱每年都要节余许多,去年还差点突破了百万贯大关,一条羽绒被的市价就是百贯左右,再加上让兵部拨出一点,万条羽绒被并不难。先锋在前面开路,大部队则在后面巩固战绩,一步步的推进,一步步的巩固,如此则战局就不是那么能轻易更改的了。 只要将高句丽打残了,那么他们的残余势力就可以慢慢的收拾,王况并不指望着靠一次的征伐就灭了高句丽,大唐军的优势只有这一年,然后又要再换没去过北方的南方兵去,如此长途的调兵,费用也是很大的,从投入产出比来说,有那么点不合算,虽然大唐承受得起,但钱不是这么浪费的。所以,王况的打算就是,这第一年,用闪电战术将高句丽的有生力量消灭掉至少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就当做给大唐兵练习练习,青海那边的兵士或许适应了高原缺氧气候,但还得让他们学会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作战才行。并不用则怠嘛。 今天的朝会比预计的晚了近一个时辰这才结束,主要就是关于如何应对高句丽使者及战前的细节安排需要大家一起讨论完善。拖延高句丽使者回去的时间固然是一个办法,或者说直接回应以强硬的态度也是一个办法,但这些都不如让高句丽人看到一个大唐如今无兵可派往河北的假相更好,因此,也就在这个朝会上,各个角色和演员及台词及出场顺序,全都确立了下来。 具体什么时候打,王况没说,大家也都没讨论,因为具体还需要看高句丽的使者“看戏”的效果后再说,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最晚在明天二月底之前,就要开战了,而这个时间,要比高句丽人可能行动的时间要早上一个多月。 王况没说开打的时间,那是因为他还在等,他要等武元庆的动作,只要武元庆那边有了行动,就可以给高句丽人来个东西夹击,让他们腹背受敌,如果武元庆那边的效果好的话,甚至可以给高句丽人来个东,西,南,东北四面夹击,只给他们留下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是广袤的西伯利亚地区,那里没有人烟,如果高句丽人有那个能力,也早就占领那里了,但他们没有,就说明他们本没那个能力,一是那里实在太冷,在没有暖气,没有必要的取暖措施而且生产力有低下的高句丽人眼中,那就是个死亡地带;二是高句丽人的目光一直也是放在中原,他们也梦想着拥有中原这块富饶而又温暖的土地,没有心思去经营北面。 总算等到朝会结束,王况还好些,他毕竟起得晚,早点也吃得晚,但其他大佬们早就饿得前贴后背了,要不是小六子让了御膳房的人给大家端了些点心来,几个老头像是萧禹这样的,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不,朝会一结束,萧禹就起哄说要去建林酒楼把王况给吃穷了,有他这个三朝元老一带头,其他的大佬自然是纷纷响应,吵吵着要王况赶紧安排随身的护卫去通知建林酒楼好生准备准备,有什么拿手的全都要上。 低级些的官员,则是坐视其成,军国大事,他们还能发表一下意见,但这个时候,就没有他们话的地方了,只不过当王况叫了声:要去的举手。朝堂上的官员全都举起了手,甚至连站在朝堂外的几个金吾卫也忘了自己的职责而举起了手,这让王况顿时感觉到失策,这么不就是表示了自己真的要请客的么? 百来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向建林酒楼,走在朱雀大街上的时候,长安的市民还以为这些官员们是要准备出城迎接某位要员呢,皇帝不在长安的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建林酒楼每年都有进行比较大的改造工作,如今额外突然多出来的百来号人对建林酒楼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建林酒楼有专门僻出来就是为了应对某个衙门突然来个大聚会的院子,平日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才到建林酒楼,王况突然停下脚步,笑呵呵的道:“各位先进去,某去去就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在线阅读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 第六六九章 打和抚(续)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 见王况突然想要离开,禇遂良就咦了一声:“王二郎你这莫不是要临阵脱逃罢?真个怕我们百来号人把你吃穷了?”他这话调侃意味颇浓,若王二郎真的是想要跑帐的话,这是绝对没人会信的,王况历来很大方,大方到了如今内的黄门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面不改色的接下王况给的赏。这可是特例,别的官员要给赏都要偷偷的,不能被圣人发现了,也不能被别人发现了。惟独王况给的赏,那些个寺人女当了圣人的面都敢笑嘻嘻的接了,然后高唱一声:谢建安侯赏。这一切,都缘自圣人的一句玩笑话:既然建安侯给赏,那就接了罢,反正他钱花不完,你们都帮着他花点。 给赏算不算贿赂,李世民自有他自己的一本账,如果这给出的赏对其来说,连其日常花费的零头都算不上,而且是所有人都给而且是当着他的面给的话,那就不算贿赂了;但要是一个人,他收入不高,给赏的钱要占了他收入的很大一部分,而且偷偷的,那就是贿赂了。当然,这是李世民公开的意思,但真正的原因,却还是在徐国绪和小六子身上,王况有这两个家伙在内里,想要什么消息还不是轻易得很?还用得着去找那些个寺人女么?给寺人女们赏,原因就只是这个家伙大方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禇遂良挑头调侃王况,其他人也哈哈着附和起来。徐国绪本来是跟在王况身后的,这时候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将偏院和堂前的门挡了,笑道:“就禇相公您话多,到了这地头,您还怕二郎跑帐呀?放心,这楼子里。某也有份子的,想吃什么,大家可劲点就是。” “唔。如此说来,咱们大家伙今儿个可真真是吃两家了,既吃了王二郎家的。还吃了徐太监家的,不成不成,这不就被他们逃过一次么?还得再挑时间来吃一次才是。”魏老头一听徐国绪也有份子在建林酒楼,就不干了,非要再来一次不可。 徐国绪有份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家只知道这酒楼里三驾马车都有份,没想到徐国绪竟然也有份子在里面,按理,寺人是不得与外官联合做营生的。现在徐国绪竟然敢说出来,那么这事恐怕圣人必定是知道的了,而且也默许的了,这王二郎也真真妖,什么禁忌放到他的身上。就几乎都不成禁忌了。 徐国绪之所以敢这时候说出来自己在建林有份子,主要是因为明年春他就将出海,这一去就是五六年,就是按王况说的,如果顺利,那也至少要个两三年的时间。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会被安排在什么位置上去呢,如此的话,那么他就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了。而且这时候公布出来,等他人不在的时候,万一有谁要跳脚说他哪来的钱养那么的孩子,大家自然也就会一笑而过,开玩笑,有建林酒楼的份子在,还愁没钱?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时候,他要站出来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好让王况轻松的脱身,因为建林酒楼的堂前,有个人正坐在那里,刚才就是那人作出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徐国绪认得,那是王况的护卫们经常做的手势之一,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但徐国绪却知道,这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 果然大家就都被徐国绪在这酒楼有份子的新消息吸引了,都开始讨论起来,要怎么好好的宰一宰这个家伙,竟然隐瞒了这么些年,嗯,不要多,就算半年请一次客吧,隐瞒的就加倍,那么算下来,这么些年里,怎么地也凑出二十几场,这可就吃得过瘾了哦,二十几场,每次大朝结束后来一场,那就是可以一直吃到明年夏呢。 来建林酒楼吃酒,对这些个官员来说其实不是负担,他们的薪俸,如果只是一妻两三个妾,再加上够用的家人,那么,就是把建林酒楼当做自家的饭厅也是很轻松的了,而且,如果他们愿意放下身段,将自己融入到寻常的长安百姓中去不那么讲究的话,那么来建林酒楼的花费至少还可以降一半下来,因此,他们并不是说自己舍不得掏钱来吃,而是基于一个心理,有白吃的,不吃白不吃。 有了徐国绪的掩护,王况很是轻巧的来到了建林酒楼那个专门为王家人和林家人设的小包间里,随后,门一开,一个人也在掌柜的带领下闪了进来,王况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来者是苗九,他刚才做的手势表明的就是他自己的身份,苗五传给他的伪装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连徐国绪都没将他认了出来。王况也没好到哪去,要是苗九不做手势,隔那么远,他也断断认不出来的,得要坐到当面了,才有可能认出来。这个世上,并没有高明到了连亲近之人都能瞒得住的易容术,那只不过是在传奇志怪中的虚构罢了。 本来苗九这个时候应该是陪着李世民在建东的,但是他却出现在了这里,所以王况才要那么急着抽身过来,可以想见,苗九甚至连去颐政坊都不敢,因为只要有心人去查,就能查得出来这个突然出现在颐政坊的门口的人是来自何方,然后顺藤瓜的追下去,皇帝的下落就很清楚了,王况可不敢保证如今手握重兵的人中,还有潜伏着的太子或是魏王的忠心之人。 “小东家,一切顺利。”苗九知道小东家关心的是什么,所以第一句话就说了这几个字,很是明确的传达了一个信息,他来不是报忧的。 王况这才放心下来,示意苗九坐下,道:“你且这里等着,详细的情况,让掌柜的把高三叫来后,你说与他听就行。”他不能离开众大臣太久,离开太久的话,大多数人不会有想法,但像是长孙无忌和房老头杜老头他们可能就会想七想八的,这几个老家伙都是年老成,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得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信息,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房谋杜断这样的说法了。 回到偏院里,果然房老头很是狐疑的看了王况一眼,也不知道是王况自己心中有鬼还是房老头真个发现了什么。王况却是不管他,向众人告了罪,道:“刚去厨房安排了下,有几样是某在去东治的这一趟新做的,担心他们不熟悉,就去瞧了瞧。” 一听又有新的菜式,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房老头也笑了笑,转头自去和杜老头高谈阔论起来,也不再管王况。,这总算是让王况舒了一口气,王况不担心别的,就担心李世民的安危,如今太子位还没有换人,李世民一出事,必定是李承乾上位没跑,到时候他王家的苦难日子就来了,搞个不好,王况就真的要浪迹天涯,连中原之地都不敢踏上一步,更别提房山了。 朝会结束,下午又没什么事情,皇帝不在,大家也就少了些个拘谨,虽然工作还是要做,但相对于上午这个朝会一下就确立了一个诺大的目标,所以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能不高么?按王况的说法,若是能赶在圣人回京之前,将高句丽这条北方一直对大唐流着口水的恶狗给打残了,那么圣人铁定会高兴,这一高兴,那自然就是大加封赏,功劳最大的,必定是王况这个始作俑者,那么王况离封王又能更进一步了。 惟有王况封王之事成真,那么不封异姓王的惯常就会打破,到时候,只要大家都加把劲,也立下几个大功劳,封王就变得简单多了,想想看,如今还有什么蛮夷之国能阻挡得了大唐的脚步呢?如今的天下,正是他们大展拳脚的天下,在他们辅佐当今成就千古一帝的威名之时,也是他们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刻呢。 所以,大家全都放开了肚皮猛吃猛喝,这个时刻,就是他们提前给庆功酒暖身的时刻,当然了,由于没有定下来由谁主帅,虽然秦老头的机会很大,但也不代表别人没机会呀,比如说张亮,比如说侯君集等等这些第二代的常胜将军,也是呼声很高的,至少在年青将领中的支持率就比较高。所以这酒宴也渐渐的演变成各方势力进行谈判的聚会,朝堂上不好说,但酒桌上就好说话呀。 自问有能力有机会和秦琼争一争主帅位的,自然是不相让,只有一步步的边攻边守,才有希望,最不济的,至少一个先锋官或者是一翼主将总归要拿下来吧?这就好比说你想找人借钱,你心里面想着的是能借到百贯便好,但你开口的时候是不能说想借百贯的,而是要狮子大张口借个千贯万贯的,然后在一点一点的降,降到几百贯或者百来贯的时候,对方也就基本上肯借了,而若是你一开口就说借百贯,搞个不好,最后只能拿到个二三十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在线阅读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 第六七零章 苗九归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 这点伎俩,这些武官呀,或者说是为自家族人争一两个位置的大佬们,那是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因此酒宴上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若不是这个偏院离得堂前远一些的话,怕是他们的嘈杂都要盖过了堂前的普通食客了,要知道,堂前的,大多都是商贾之流,他们才不那么讲究什么个人形象呢,而这偏院里呢,则是大唐如今最高等级的知识分子。 反正左右下午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事,在酒席上讨论完也就是了,而且,酒席上讨论的话,许多事情更容易达成共识,因此这一餐,竟然吃到了日落西垂这才散去,有些因为难得一次吃到这么多美味佳肴的人,甚至已经吃到了迈不动步子,需要建林酒楼的伙计搀扶着才能走的地步。 王况一直等到大家都告辞走了,这才自行回家去,徐国绪则是酒到中途就走了,他还要赶回乡下老家去给孩子们送他辛苦揉出的绒,并且看看有没人能学会了他的技艺的。正好大朝之后便是每月的月休,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许多事。 回到家里,先逗了会三个还在襁褓里的一子二女,看着他们窝在各自母亲的怀里吃,王况也很想凑上前去跟他们抢吃的,却被三个女人齐齐的推开了,笑他这么大了,还要和儿女抢吃的,也不嫌害臊。王况的儿女和其他人的不同,首先是没有母,都是由其亲生母亲自己带,其次就是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大夏天的还要包得严严实实的。 对于第一条。很是受三女的欢迎,更是羡慕坏了另外三女。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们也是经常主动向王况索欢的,就是希望自己也早些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享受一下为人母的乐趣。当然,在她们没有怀上之前,三个小家伙就成了她们争夺的对象,尤其是最小的女儿,因其出生后体格最弱,更是成为大家疼惜的对象。 主要也是她们都看出来了,王况对儿子和女儿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儿子是正室所出而更加疼爱。也不会因为二女儿的瘦弱而有所嫌弃,这在绝大多数的人家是不大可能的,女儿如果要得到宠爱,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发生,那就是要么是正室所出。要么是老来得女或者是只有这么个独女。像是林颖芝,即是正室所出也是林老太爷老来得女,是整个林家林明这一辈唯一的女儿,所以她在年幼的时候可以像个小郎子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还有重量级的家人陪着。 也恰恰是因为林颖芝从小就是李道潜看护着大的,李道翔虽然一直跟着林明,但对林颖芝也是疼爱至极。因此,当李家兄弟认祖归宗了之后,更愿意呆在建安侯府里,也不大愿意去皇帝给他们临时腾出的住所,他们要在王况的家里一直住到他们的新府邸完工才会搬走,而且还几次三番的交代王况。即便他们搬走了,这建安侯府也要把他们住过的地方保留下来,还想回来住呢。 同样的林颖芝也因为和李家兄弟有了这一层关系,就算是她没有诰命在身,就算撇开王况的影响,在长安的妇道人家眼中,也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林家也因为这一段的善缘,和皇家的关系更紧密,这也是林家一直没拿李家兄弟当下人,而是当做自己的家人的结果,回想起来,若是李家兄弟到的不是林家,而是其他一些比较吝啬的主人家里去后,等李家兄弟翻身后,那家人的日子,怕是绝对的不好过。 高三一直在远处侯着王况,他明白在自家小东家的眼中,任何事情再重要,也是不及家人重要的,小东家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地位,对这些,他似乎都不在乎,但要是让他离开家人,他肯定会暴跳如雷,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任何胆敢触犯小东家家人的人,都不会落得好下场。所以,他一直在等,只到王况逗弄了儿女,逗得他们开始用哭声来抗议了而不得不离开之后,才跟了王况到了书房里。 “怎么样?” “阿九已经送到房陵去了,这是大郎的意思,说是眼下虽然是盛夏,但已经开始少雨,进入枯水期,若是阿九还跟着,这一跟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况明年,阿九也要出海去的,是以让他提前回来和家人多团聚一些时日,一是报信,二是去看看能不能下得水去。”下什么水去,什么枯水期这些的,高三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如实的复述了一遍苗九带回来的消息。 苗九一到了建东,没呆两天就被黄大打发回来了,到了建东,会水的人就多了去,而且图虎的族中人比苗九还要熟悉海水,苗九水虽好,但他那是在大江里,海和江是有着很大不同的,虽然海水浮力高许多,但其高含盐量又更容易让人脱水,图虎族人自有其补充水份的办法,这点上要比苗九强了许多,所以,护卫李世民的任务,就由几个图家健儿接替了图虎。 而就在李世民他们到了建东之后,建南军那边的消息就传了过来,那帮子们果真在建南下了船,而且直接就去找了武元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王况把武元爽给弄到牢里关了不短的时间,因此就用这个来求见武元庆,说是知道建安侯和武元爽结仇的经过。 当然他们也只是用这个来敲开武元庆的门,真正等到见到人了,却是绝口不谈王况和武元爽的事,而是大谈特谈建安侯小时候是如何的聪慧,如何的过目不忘,建安侯如今所学都是出自于他们家族一个长者的悉心传授,并且煞有介事的说了几个建安侯小时候如何的顽皮的小故事,编得是有板有眼,若要是第一次听到的人,绝对会马上相信王况真个是新罗人的后代。 到了最后,新罗子就婉转的提出,建安侯想要回归新罗,但面子上过不去,也就是说,表面上建安侯是要作出一付自己是大唐人的姿态来,但其实心里面是非常想回归故里的,所以就有必要制造一起“绑架”的假像,将建安侯绑到新罗去,如此一来,建安侯就是“不自愿”离开大唐的了,好面子的建安侯对大唐君主就有了交代。 但是新罗太小,若要是被大唐朝廷知道了建安候是到了新罗,就是举新罗全国之力,也抵挡不住大唐一个州的镇兵压境,所以,他们自己不能出面,而建南将军的兄弟和建安候有仇,这就有了借口,建南将军大可以为弟复仇的名义,将建安侯给绑了来,从东治或者其他地方出海,先送到建南,再送到新罗去。 自然他们也是给武元庆列出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若是武元庆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建安侯绑出来而不引起朝廷的怀疑,那么建安侯在大唐的所有产业都将由武家接收,说这是建安侯授意了的,并且拿出了一封建安侯写给新罗的所谓家乡族长的信来佐证。 而若是武元庆在绑了建安侯后被朝廷发现,也不用担心朝廷会派兵来抓他,因为再有半年多,大唐就将面临强敌,作为远离了中原的建南,就是武元庆的天下,那个强大的大唐的敌人,也会派兵来协助武元庆镇守建南,同时,武元庆还有好几个月的机会,争取到建州水军的部分将领投靠过来,还举了几个建州水军中几个武家子弟的名。 这牙祭切听着似乎是天衣无缝,当然,这也只是站在新罗子的角度上来看的,而站在武元庆的眼中,就是漏洞百出,没一个地方是真的。 所谓王况的信是伪造的,武元庆第一眼就认了出来,王况的习惯,除了给自己家中长辈及几位夫人还有给皇帝的奏折会是亲笔写的外,所有外流的信都是请人代笔,这一点武元庆心里清楚得很,而且王况的亲笔信是用他自己做的鹅毛笔写出来的,绝对不会用毛笔来写字,眼前的信,分明就是模仿了王况的一封请人代笔的字迹来写的,而且竟然是模仿柳老夫子的笔迹! 而且当初王况还不是建安侯,还只是个小小的奉议郎的时候,朝廷就派了人来调查王况的身世,确凿无疑是建安人,王村虽然当时不显,但周围也是有村子的,王况小时候也曾顽劣跑到隔壁村里去,因此周围村子里还有不少人认得王况,可以说,他们真的是看着王况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长大的,但凡是有哪家产下儿子,这在当时都是四邻八乡的喜事,三两天就能传出好几个村子去,满月和周岁的时候,只要认得的,都会上门来道贺,送点贺仪,讨杯酒吃吃,说是也沾沾这家人产子之运,自家也能多有儿孙。 因此,所谓王况是新罗人送过来的说法,在武元庆面前就是不攻自破,他们自以为查到了王村曾经付之一炬就没了证据了,就可以随意的瞎编乱造了。 再次,王况对新罗人,对东瀛人的恨或许寻常百姓不知道,但身为镇守一方的大佬,又有富来客栈在这里开了分号,他武元庆能不知道?虽然他不知道建安侯为什么会这么恼这些地方的人,但这没什么,人不喜欢另一个人,其实也不用原因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在线阅读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 第六七一章 建南消息(上) 第六七一章 毂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一章 毂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一章 毂 武元爽为什么惹恼了建安侯,武元庆也是心里清楚得紧,武元爽被关到大理寺之后,皇帝的旨意也就送到了建南,严厉的斥责了武元庆教弟无方,使其成为纨绔一个,有负于朝廷对武家人的期望,也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应国公,若不是考虑到应国公曾经对大唐的贡献,定要给武元爽来个流徙千里的处罚云云。 朝中众大佬里,几个和应国公有旧的,比如说长孙无忌,比如说萧禹等等,以前应国公在世的时候都走得比较勤的,都给武元庆写了信来,几人说的情况大体都差不多,就是有出入也只是在某些细节上会有差别,但这些差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武元庆传达了这么一个信息,滥用军中求援烟火,这个罪名是何其的重,若不是建安侯仁慈,不打算穷追到底,就是砍了武元爽的头,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也都没话说的。 武媚娘也来了信,虽然信中依旧尊称他为兄长,但口气之严厉,是从来没有过的。应国公已经故去,但武家人并没有人继承了应国公之位,而只是由武元庆降两级爵袭了个县公之位。武媚娘信中指出,如是武家想要恢复到曾经的荣光,还想再当国公的话,那么就有必要和建安侯搞好关系。如今武家式微,就是武元庆的县公之位还是靠着武媚娘这几年来的极力奉承得来的,武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如今已经是武媚娘。从信中可以看出,武媚娘不希望武家因此而嫉恨建安侯,和建安侯闹出矛盾来,如果有人敢背着她干这些勾当,说不得,来自武媚娘的怒火必定是很强的,她是没权力处罚,但她可以吹枕边风呀。而且这么干还能显现出她武媚娘的大义,博得皇帝更多的宠爱。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元庆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能坐上镇南军将军的位置。正是因为建安候开了口了,否则,那么多的大佬,这些人的家中子侄若都列出来,能征善战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些将门子,随便就能拉出几十号人比他武元庆强过太多的。但建安侯却是推荐了他,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已经入了建安侯的眼了,建安侯这一次对武元爽出手只是因为武元爽太过分了,动了建安侯的逆鳞。谁个不知道,所有人都可以指着建安侯的鼻子骂他,他不记仇,过了就过了,可谁要敢在言辞中捎带上建安侯的家人。那就等着建安侯搬来万均大山狠狠的将你砸成烂泥吧。可你武元爽倒好,竟然连建安侯的女人都敢调戏,还想夺人的神猴。一下就犯了两桩随便哪一桩他武元庆想都不敢去想的罪过,却只是被关在大理寺里个把月,这已经是非常轻的处罚了。 就说现在吧,建安侯竟然又送了这么个功劳来,提议让自己出面引出新罗人的意图,并随机应变来处理,这可是皇帝亲自交代的任务呢,若是能完成这么个任务,建南军改建南州,自己从一军统帅改任一州总管那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因此。武元庆本就没有因为武元爽的入狱而对王况有什么怀恨的意思。虽然他并不知道王况之所以推荐他来做这个镇南军的主帅的本原因是不想让武家人进入朝廷中枢里去,整个镇南,没什么大的丈好打,建东建西各在其两边,而且建东已经开始往南往西探了,建南军已经成了彻底的腹地。不和他国接壤,如此一来,武元庆在将来就没有了立大功的机会。可以说,王况这一招就是先把武元庆捧起来,然后部分架空,如此一来,武媚娘自己一个人在里,所能掀起的浪花也几有限。 至于发展到现在,王况想起用武元庆来当刀,一个是不得已,子就是奔建南去的,武元庆是最合适的刀手。另一个原因则是经过这么些年的压制,武媚娘的作用已经很小,至少,她已经影响不到李治小子了。真实的历史上,武媚娘之所以能够得手,主要就是因为李治成天的呆在里,人情世故上都不成熟,轻易的就能被媚惑了。但现在的李治已经完全变了个人,论见识或许暂时还比不上李恪,可比太子李承乾又要强过甚多,等他到了李恪的年纪后,超越李恪那是肯定的。在这样的情形下,武元庆再上一两个台阶已经无关大局的发展了。 什么王家的营生由他武家来接受,开什么玩笑呢,那可不光光是王家的营生,这里面水有多深你新罗人岂能知道?这里面不光有王家的营生,朝里所有的相公级别的,有足够分量的都有份在里面,甚至皇帝也有很大的比例的利益在里面,这个营生是你想接就能接的?况且,武家也有那么点份子在里面,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自己知道,其他人不敢说,但武元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别看营生庞大,但真要让他接手,怕是不用十年,就要破败了,那些个大佬们会同意?皇帝会同意?到时候别吃不着羊反惹出一身骚,那才真真是武家的末日到了呢。 既然自己当不了这个掌勺的,那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喝口汤就是了,况且这口汤也不是谁都能喝得起来的,一口汤就绝对可以将这整个天下大部分的所谓富豪之家给噎死! 不得不说,正是因为王况那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和后世那如海一般的资料帮了他的忙。王况深深知道,中原王朝和其他王朝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是一个以方块字为纽带紧紧维系着的统一的文明,后世许多老外研究了中国的方块字后,也不得不承认,华夏文明之所以能延续数千年不断,正是因为方块字的功劳,方块字是一种有着极高凝聚力的带有魔力的文字。相反的,其他三个文明古国,因为他们采用的是字母体系或者是类似的体系,不同的地方就有了自己不同的语言文字,长久的演化之后,就形成了自己独立的社会观人文观和世界观,所以造成了分崩离析的结果而最终灰飞烟灭,而华夏这块神奇的土地上,不管经历过多少年的分裂,最终还能在统一文字的向心力之下走到一起。 同样的,正是因为华夏文明的这个特,当一个王朝在鼎盛时期的时候,作为臣子,基本上不会有反叛之心,除非他们受到了非常不公正的待遇,朝廷逼得他们家破人亡了(当然不是绝对的,也有特例,只是很少,夺位之争不能算在此例,只能算做是皇家的家长之争)。不像其他地方的王朝,臣子有了实力,哪怕君王再贤明天下再安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取而代之。这就是东方文明的凝聚力和延续多年的儒家思想在起着重要的作用。 哪怕是朝廷糜烂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反叛的臣子们大多也都只是会打出类似“除奸臣”、“清君侧”的旗号,以期获得最多的支持者,而没多少人敢说他想当皇帝的,说他想当皇帝这话的,最终都没落到个好下场。可现在的大唐之强盛已经到了一个前朝任何一个皇帝都做不到的地步,子民们的生活品质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过,朝廷的威望也达到了以前的任何一个皇帝都不敢想象的地步。在这样的境况下,谁敢反?没有百姓的支持,谁反得起来? 所以王况料定就是把武元庆丢到建南,让他独领一军,在这个海外飞地上,他也绝对不会生起一丝反叛朝廷的心来。这就是子的悲哀了,他们学了华夏的文化,学了华夏的字,不过依旧是东施效颦,并没有学到子上的东西,他们不知道华夏人和子的本质区别,就想着要策反这个策反那个,白日做梦都没这么yy的。 所以,在王况看来,要想保持一个大中华的凝聚力,除了方块字之外的其他文字要不得,你可以保留你的方言,你可以有你自己的习俗和文化传承,但是在文字上,必须统一起来,后世的倭人,在占据夷洲几十年的时间里,正是不遗余力的推行倭文,不允许方块字的存在,这就造成了虽然夷洲最后还是收回了,但那里的人对倭人却是多有亲近之意,老老少少,多少都能说几句倭语,甚至不少人还以此为傲。这也正是王况千方百计的要将东瀛人给迁离开了原地的原因,他就是要让倭人远离故土,在融入华夏人时,为了生计,主动的去接受华夏的文明,这样要比强迫他们去学的效果要好得多。 新罗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并不知道儒家思想在华夏人的心中已经深深的扎下了,哪怕再是分崩离析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哪怕曾经是几十个小国林立,最终华夏还是会在其骨子里的文化印记的号召下走到一起来,而君权神授,皇权天命的思想,不是他们这些刚脱离野蛮的人所能理解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一章 毂在线阅读 第六七一章 毂 第六七一章 毂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 最后一点,关于建州水军,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建州水军,只有四五艘大楼船和十几艘小楼船,所以新罗人以为大唐水军的威胁只有那四五艘大楼船而已,而对于用作往来于建东建南唐林港和东治港间运送旅客和货物的大楼船,新罗人不认为是多大的威胁,毕竟,它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建南。然而新罗人又哪里知道,如今的建州水军,就算扣除了明年要被徐国绪带出海的楼船,随时随地的都可以集结起十艘以上的大楼船,只不过这些楼船大多都在外海的隐密基地里训练着,普通人看不到而已,新罗人的海运能力低得可怜,哪里能知道这些?就是普通的大唐人都不清楚建州水军有多少楼船。 千算万算,新罗人漏算了建州水军,或者说是他们本不知道建州水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毕竟当初去东瀛的只有一艘小楼船,就是现在的东瀛两州一场里,也只有一艘大楼船是守军在使用的,另外就是各有一艘小楼船往来于对马岛及耽罗岛到北瀛州的航线上,这两艘小楼船是反向开的,一艘从北瀛州到对马再到耽罗然后回北瀛州,另一艘则是从北瀛州到耽罗再到对马,最后回到北瀛州。 大唐的子民或者说持有大唐路引的人坐这两艘小楼船,转一圈回来,只需要百文,而新罗人?对不起啦,没有两贯别上船!因为这船是大唐的,大唐子民每一刻都在为大唐的发展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所以他们可以有这样的福利待遇,不是大唐的子民或者说被大唐允许长期定居在大唐内的持有路引的人,因为你们对大唐几乎没有贡献,所以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而从登州(今山东烟台及威海)和东海及明州(今浙江宁波)等地去北瀛州的楼船,不是大唐子民是别想坐上的,而且也不在同一个码头上停泊,至少隔了有几十里远。为的就是好控制非大唐子民的动向,也是为大唐子民营造出更强的成本优势,让番外人和大唐商人的竞争不在一个层面上。这些都不是新罗人所能了解到的情况,这也是他们一直摇摆不定的后果。如果他们一直坚定的站在大唐这一边,如果没有一个高句丽,或许他们的待遇就能得到不少的提升。 但在新罗人的眼中,那就是大唐的楼船不够了,否则怎么会收这么多钱呢?否则怎么从耽罗及对马到中原本土还要绕道先去北瀛州再改乘北瀛州到建南的船然后才能折回大陆呢?还很难买到船引,若要是他们新罗人,还不赶紧的多加几艘船多赚钱?却不知道。曾经在建州干了不少年头的长孙煜在这一点上是深收王况的影响,并不指望着靠楼船赚钱,有位置,先给大唐子民留着,多余的那么点可怜的位置才会拿出来卖,而为了应付万一有什么巨变,这两艘楼船都能在不影响航运的情况下,尽快的向对马和耽罗派出足够的人手去。这两艘船还至少留了一层的空间下来,宁可空着,也不卖位。所以分配出来的高价船引自然就少得可怜。每艘船就那么几十个位置拿出来高价卖,对于新罗百济甚至高句丽那落后的航海技术,自然是大家都来哄抢,就造成了这么个楼船不够用的假象。 甚至新罗人至今都在嘲笑东瀛人的不堪一击,几百人就把你们打下来了?换我们来试试,就是来几千我们也至少扛得住一年两年的,大唐水军不过就是在水上能逞能而已,到了陆地上还不是离开水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也是他们没见过当初王霖泊只率了一大一小两艘楼船,连船都没下就把个食人部落轰得连渣都没剩下来的场景,这才敢说这话。 最最重要的是。在见子之前,武元庆就接到了皇帝的信! 所以武元庆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一面表现出对建安侯名下营生的贪婪,一面又表现出了对未来东窗事发产生的可能严重后果表示了极大的担忧,要求新罗人在那“未知的强大的大唐敌人”面前,多提一下建南军将来可能面临的困难。最好是让他们多多派人来,越多越好,如果他们能派了万人以上过来帮助建南军防守,那么他宁愿将整个建南划出一半去,还包括了一半的金矿! 一半的金矿啊!新罗人在听到建南竟然有年产几百斤的几处大金矿后,当场就石化了。可以说这是他们此行最意外的“收获”,有了这么大的金矿,还愁什么?还愁那建安侯不乖乖就范?先将他绑了去,然后在许给他一年多少多少黄金,这个贪财的家伙还不乖乖的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倒出来? 可笑他们竟然不知道,那金矿在王况的眼中,远不如一手指头,王况如今的身家,一年的收入两个建南所产的黄金都赶不上。而且,如果王况真想要建南的黄金,还会说给李世民知道么?就那么轻易的拱手让了出来,以建安王家的财力,造楼船是显眼了点,但多造点大船,自己组织人来挖金矿不就结了?新罗人并不知道王况的贪财究竟是什么原因,以他们就连王的屋顶都只能用茅草来盖的经济水平,哪里能想象得到王况现在拥有的财富? 可以说,新罗人的穷,甚至连流求的一半都比不过,若是安逸王当时在建南的话,怕不要笑到肚子都抽筋了?可想而知武元庆当时是要以多大的毅力来忍受住不能放声大笑的痛苦了,就你们这穷样,还敢来图谋建南,敢打建安侯的主意?难怪建安侯说你们就是那喂不饱的狼崽,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不能不说武元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成功的用大金矿干扰了新罗人的判断力,使得新罗人很干脆的就跟武元庆签了协议,不过新罗人还是留了个心眼,担心武元庆反悔到时候来个黑吃黑,硬是让武元庆写了字据按了手印和将军印信。直到这个时候,武元庆才知道那个为首的人竟然是高句丽王子!难怪敢拍着脯打包票水援军一定会到,至少是两万人。 如果不是有皇帝的亲笔信要他一切听建安侯的安排,武元庆真想当场就将那高句丽王子给拿下!不过想一想,等到那两万人陆续开了过来,被建南军及建州水军悄没声息的一个个拿下,而大唐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易的削减了高句丽人两万兵,这个功劳可比抓了个王子大多了,王子被抓一个还有许多个,可两万兵呀,没了就没了,对于身处苦寒之地的高句丽人来说,没个五年八年的别想恢复过来。所以武元庆以莫大的毅力,硬是挤出笑脸来把那帮人送走,并且亲自安排了一艘据说是“武家的”大商船及几个“武家心腹”一路的护送这帮人回新罗去了。 当然商船是富来商会的商船,所谓的武家心腹就是皮三和他手下的那帮游侠儿。皮三胆子也大,也深知自己想要在建安侯底下混出个名堂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成天的躲在建安侯这把大伞下,而是要实打实的拿出点功劳来。他底下的那帮游侠儿也个个是不怕死的主,一听这么刺激的事,谁也不肯落下,混进新罗去,没准还能跟着高句丽王子混到他们的王廷,搞不好就能学了当初黄将军在栖霞岭做的一样,取敌酋首于万军之中,想想都能让人热血沸腾呀。 “据从建南分号的人传来消息说,那武将军送走新罗子后,整整一天都关在书房里笑,都止不住了,最后是请了郎中去施了针才停下了笑,还笑伤了筋了,这都是那郎中偷偷的告诉小孙掌柜的。”高三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憋不住笑了起来,:“不行了,小东家,某得赶快去找郎中去了,说这半天话,某已经憋得难受,得找个地方笑去,让郎中在一旁看着,某真真也怕笑伤了筋。” “去吧。”王况挥了挥手,自己也忍不住拍打着书桌大笑了起来,唬得高三一个激灵:“小东家,要不要某先给你去找郎中来?”被王况这一笑,他自己倒是忍住没笑了,实在是王况的安危在高三的心里那是比天还重要。 “哈哈,不用,不用,你自去笑去,我还坚持得住,真要不行了停不下来了,我自己把自己敲晕了就是了。”王况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使劲的挥手让高三走。真的忍不住呀,王况真想不到,新罗人竟然幼稚到了这样的地步,什么事情都是想当然的,倒不愧是造假者和自我心理暗示者的祖先,假美女,假历史,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子们的脚步了,若要真想阻挡,只有将他们彻底的消灭才行。 当然消灭一词在王况的字典里并不等同于毁灭,消灭他们文化的也是消灭,并不一定要毁灭他们的,毕竟,新罗人也是从中原迁徙过去的,只不过是几千年的发展,使得他们走上了歧途,如今,是该让他们改邪归正的时候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在线阅读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 第六七二章 让他们改邪归正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 高三到底不放心,硬是派了个家人去太医署将一名太医给请了过来,就坐在前厅里,等着万一真个小东家实在停不住笑了好及时的用针,也顺便他自己真个笑不停了也可以用用针。来的是赢老头的一个徒弟,这是高三特地叮嘱了的,要请那口风紧的可靠太医来,而这赢老头的这个徒弟恰恰不喜欢说话,就连出诊和病人交流也是言简意赅,比如说要看舌苔,他只会说:“舌。”;比如说切脉,他只说:“手。”等等,实在是对他的口舌吝啬到了极致,加上又是赢老头的徒弟,所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高三不得不小心,人在发笑的时候,有时为了缓解一下,会不知不觉的说出一些之所以会让他发笑的原因的话来,这是身体的本能,很多时候是控制不住的,除非你有大毅力才行。而新罗人的可笑这事,明摆着就是个军国密事,不可外传的,当然要选口风紧的人才行。 最后的情况是,王况是自己止住了笑,而高三呢,则是坐那里,越想越觉得好笑,又开始大笑起来,这下一笑就真个没得停了,只能用针,而高三在笑的时候边跺脚边说的“新罗人太可笑了,高句丽人太幼稚了。”的话果真就被那太医给听到了。 让高三没想到的是,这个太医,在外人面前是不苟言笑,但在赢老头面前却是个话匣子,他回去后,就将高三所说的及他的笑症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赢老头听。恰巧因为白天朝堂上安排戏码的时候,因为要力求逼真,所以给赢老头也安排了一出,因此赢老头这一下就联想了起白天的事来,顺嘴就说了一句:“建安侯果然是早有准备呀,这下高句丽人讨不了好去了。” 无巧不成书,恰逢长孙冲跑太医署来请赢老头去给长乐公主瞧瞧。看下这些时日来长乐公主是不是有所好转可以吃王况教给他的桂元红枣苟杞汤了,这话就被这个家伙听了去,在这个家伙的穷追猛打下。加之长孙冲又是长孙家的长房,赢老头开罪不起,又因长孙冲也是知道高句丽使者之事的。赢老头招架不住就说了出来,然后长孙冲又跑到长孙无忌面前显摆去了。 长孙无忌这才是真真的嘴巴一闭就是铁将军把门,当下严厉嘱咐长孙冲不得再乱嚼舌头,自己却偷偷的乘了辆马车跑去找王况了。 长孙无忌深夜来访让王况很是诧异,臭老酸很少晚上出门去找其他大臣的,就是他要和他那一系的大臣见面,也都是遣了管家去请人过府,自己则是不出门的,今天倒是太阳才落山不久又从西山上冒了头了?当下连忙出去迎接,但怀里抱着的小女儿却是不依不饶的死揪着他的袍子不肯放手。小家伙快满周岁了,已经能吚吚呀呀的叫了,也能认出自己的爹娘,高兴的时候会很含混不清的叫一声“破”,这是叫王况呢。只是吐字还不清晰罢了。 王况的一儿二女都是怪,饿了就会赖在他们的阿娘怀里,王况怎么逗都不理睬,若要是烦了就用哭来抗议;而吃饱了之后,只要眼角瞟到王况在,马上就会使劲的扭动着身子。直直的伸出双臂,嘴里含混不清的使劲叫着要王况抱。他们想在王况的怀里享受着被王况抛上抛下带来的刺激,也只有王况自己才敢这么抛来抛去而且也抛习惯了,寻常人家的孩子,不满周岁都是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的。 这会王况才刚把一子一女逗睡着了,只剩了个小女儿,还不满足,没玩耍够,一见王况想将她挪给阿娘抱,就不干了,小手抓得紧紧的,眼睛贼亮的转着,嘴角也一抽一抽的,大有只要王况放开就要嚎啕大哭的模样。无奈,王况只能抱了她出来见长孙无忌。 一见王况竟然抱着女儿出来会客,长孙无忌就笑了:“二郎果非常人,祖慈父严这话在你这就行不通了,某还是第一次见着抱了子女出来会客的,一般再是疼爱儿女的,都是在外人没在的时候才偶尔抱一下,你倒是好,瞧这模样,这是女儿罢?倒是赖你似是习惯了的。” “孩子么,不懂事,让他们快快乐乐的过好孩提时光,这是为人父母的本,回想一下,哪个没在成年后羡慕孩子们的无忧无虑呢?与其让儿女等到以后羡慕,不若现在就给他们这样的无忧无虑。”王况倒还是第一次听说祖慈父严的说法,不过这和他没关系,自己所受的教育就跟这个时代不同,自己的儿女自有自己来教育,王况也不想让她们长成后因为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心生遗憾。 好孩子是夸出来的,而不是打出来的,越打越有逆反心理,在这一点上,王况的认知要远超过同时代的人,对小王晟是如此,对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而因着对王况的信任,又有王冼在王况的调教下有那么好的成绩,所以王凌也是由着王况,王况说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长孙无忌被王况这么一说,细想一下,点头赞道:“倒是个新颖的说法,且有二郎你自身和并着三郎的如今现身说法,似乎很有道理呢。难怪二郎也在引导晋王多出来玩耍,圣人受了二郎影响,这次就把晋王给带上了。某观晋王最近几年,人也灵动了许多,讨人喜了许多。” 王况心中一泠,想起了小六子说的长孙无忌在试探他对李治小子的态度的话来,就打了个哈哈道:“小郎子小娘子年纪小的时候都是讨人喜欢的,小扣子她们两个小公主不也是很得众相公疼爱么,听说就连长孙相公您也要经常进去逗她们玩的。晋王是圣人如今最小的郎子,对他疼惜些也是正常的么。小孩子,不能过早的给他加担子,让他好好的玩,从玩耍中学到东西才是正经。” “对极,对极。二郎所言甚合某意,想来圣人也是如此的想法的,哈哈。”长孙无忌老慰开怀,直捋着胡须。他也是个老狐狸,王况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不希望见到李治过早的涉及到权位中去。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代表了王况其实对谁上位做太子不是真的很在意,也就是说王况之所以针对太子并不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他的为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王况之所以不在意,那是因为他知道李治和李承乾这两人的最终命运。 王况是可以改变历史,但他不是万能的,无法本改变一个人的格,或许可以影响,但那也要常和他相处的人才会受到影响,比如说林荃淼和徐国绪,比如说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但是如果和王况相处时间不是很长的,其改变就很小了,比如说李业嗣和秦怀玉,他们是有改变,但改变并不是很大。而李承乾和王况几乎就没什么相处的机会,甚至到了如今,王况也只见过李承乾几面而已,都是表面客气的打个招呼,并没什么过多的交谈,王况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交谈,跟这样的人没法交谈的。 影响一个人命运的因素,除了其所处的环境外,最大的内因就是其格了,真实历史上李承乾会最后落到那么悲惨的地步,就是因为他的善妒和没有容人之量的格所决定的。因此,不管王况怎么改变历史,决定了李承乾命运的主要因素却是没有改变,所以他的命运就是注定的,注定就是悲剧。 所以王况才会不在意,都是注定了的东西,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王况要消除的,不过就是武媚娘对李治的影响,只要消除了这个因素,那么李治将来的命运就可能会改变,这还真是一个结,一边是影响不了某人,另一边确实可以影响某人,其实归到底还是许多因素中的主次易位而已。 长孙无忌探得了他要的答案,也就不在纠结于这一方面了,他刚刚也只是因为王况抱着女儿出来,这才临时起意探王况的底的,王况的回答已经让他很是满意,很明显,如果长孙家改换了支持晋王为太子的话,建安侯肯定是支持的,只不过他不希望这么早就让李治承受担子罢了,也是,如今圣人身体好着呢,这事再晚个几年来说也来得及。 进得前厅,落坐了后,长孙这才道明自己的真正来意。 “哦?这么说来,高句丽人至少会有两万兵潜伏去建南了?若是如此的话,这倒是送上门来的一块,好吃得很呐,二郎你有何打算?”别人都说王二郎不懂行军打仗之事,长孙无忌这一刻是打死也不信的了,如果不懂,怎么能只从新罗人的行为中就一下卡死了他们的可能动作?怎么可能人在东治就安排了河北捕快对高句丽人的动作?怎么可能料定新罗人会去找建南军行此拙劣的计策?可以想见,早在几年前,早在建州水军建立之初,王二郎就已经开始在打着高句丽的主意了,这些年里潜移默化的一环扣一环,许多的细节串联起来,才有如了如今这一出好戏可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在线阅读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 第六七三章 臭老酸到访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 “长孙相公可别拿那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某,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某承认,确实是很早就想动高句丽了,不光是高句丽,还有许多其他的,只因某记得小时候阿爹总是长吁短叹的,说若是天下再也不用打仗了该有多好,后来璃渐渐的明白了,之所以会打仗,那就是有国之分,国与国之间要相互争夺土地,争夺子民甚至矿产林木等等,当时璃就想,若要是这天下再无国别之争,这天下只有一国,不就是不用打仗了么?”王况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至此后,璃就无时无刻都在朝这个目标努力,高句丽人之所以能入毂,并不是璃刻意为之,璃不过是个猎户,在雪地里到处埋下了夹子和陷阱,但璃不知道这些陷阱和夹子是能抓到野兔呢还是能抓到麂子或者狼狐之类,高句丽人只不过是运气不好,撞上来了而已。” “再无仗可打么?嘿嘿,这话若要是别人说出口来,某倒可能笑他不自量力,可是从二郎口中说出来,某倒是相信真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某年纪大啦,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一天咯,还是你们年轻好呀。”长孙无忌笑眯眯的,可眼神透露出些许的落寞,显然他也被王况勾起了万丈的豪情,却不相信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这个美好的未来。 “会的,璃曾经答应过圣人,要在他还能走得动之前,让他可以到这个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去走动而不受约束。”王况笑了笑,右手的几个手指又开始在茶几面上很有节奏的轮流敲了起来。 “好,好,某就等这一天了。真有这么一天,某必定要游遍这天下河山!”长孙无忌看着王况,给出了一个回答,然后呷了一口茶,起身。慢慢的踱出了门外,连凳子都没坐热! 高三在旁边伺候着是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刚刚应该是长孙相公问小东家怎么办,应该是问的那两万兵怎么处理的事。小东家呢,则一下就绕到了什么天下再无仗可打的事,然后长孙相公就说到时候要游遍天下河山?难道这个比灭了高句丽还重要么? 王况看高三那模样,就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还没到一定的高度,真要到了这个高度了,你就明白了。” 高三头:高度?某不比小东家矮呀,再说了。那长孙相公比我还矮呢,怎么又和高度扯上关系了,想了想,甩了甩头,管他呢,反正咱也不指望当官,咱有这样的小日子过着就很滋润了。 长孙无忌回到府里,一路上是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天下一国天下一国。回到家后立马就直奔书房,龙蛇走笔,很快就封好了一封信。嘱咐管家第二天一早送到驿馆去,要用急铃。这才去找长孙冲,向他了解情况了,若是长乐公主身体能好转起来,两个小辈努力努力,应该可以生个一儿半女的,他也想试试王况的教育方式了。 进入八月,天气还是热,长安本就处在渭水小盆地里,四周都是山。在后世就是一个火炉,这时候也不例外,如果按节气来算,应该是已经入秋了,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但此时的长安依旧让人感觉是盛夏。而且人们在说起天气的时候,也都是说盛夏,而不说是已经入秋了的。 长安这边都已经开始准备好了,这天一大早,长安的百姓突然就发现,平日里把守坊区的坊兵突然就少了一半,巡街营的兵士也少了一半,就连巡逻的时间间隔也变长了许多,据说是回鹘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占领的地方太多,回鹘俘虏太多,并州大营的兵士不够用了,就从各地都抽掉了不少兵士过去,长安也不例外,说是要在回鹘那边呆到明年夏后才能回得来。 这个消息随后就在从许多地方来长安的客商口中得到了证实,说是有许多州都陆续的接到了兵部和镇军司联合发文,正有不少的兵士陆陆续续的往回鹘开拔,这些兵士还真不是去打仗的,因为调兵令里并没要求他们将铠甲修好了,刀兵磨利了,只是让他们带上就行。 再过得一些日子,从草原上来的客商都在说着大唐往并州调兵的事,他们都在路上看到不少以一火或者一队为单位的兵士往北方草原上赶路,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兵士带的行李并不多,也不重,问起来,兵士回答很干脆:一路上衙门都有准备好啦,不需要我们多带,只要带自家日常随身物品就成。 茶馆酒肆里于是就开始有人纷纷猜测,怎么这一次竟然要调镇兵前往?难道说,大唐已经无兵可派了么?当然说这话的也是提着小心的,相对于十年前来说,如今的百姓们大多也都有了那么点军国大事,若是没个准的,少猜测为好,说不定自己的猜测就会成了敌国探子获取情报的来源了,这长安城里,鱼龙混杂,什么地方的人没有?就是那金发碧眼的大食人甚至更西的自称是欧罗巴人也是不少的,因此当有那肤色不对,着装不对的人进了来,大家就很自觉的闭上了嘴,拉起家长里短来。 没人看见,这些在白日里赶路的军士,在当晚就换了衣服,分散开后连夜赶了回去,然后躲在家里或者是军营里再也不出来,夜间是宵禁的时候,城里不可能有人会看见,而乡下又没有番外人前往,也是不怕被人瞧见的,就是偶尔被瞧见的,用一句上官交代回来拿点东西也就搪塞过去了。本来他们就是做做样子,当然不需要带那么多的行李,只要各地的军士都在走,都向着北方出发,自然大家就会以为这真是往北派兵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州县都是这样的,只有高句丽的使者要经过的州县才有这样的现象。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因为朝廷对技术和种子的保护意识大大增强,所有番外来的使者,甫一进关,就要说明去处和使命,然后由关守给他开个通行证,在通行证上列出使团的行进路线,不得偏离,每到一个州县,都要由当地加盖印信,并验明人数和日期是否有误,一经发现有疑点,就以敌国探子的罪名抓入大牢里。 皇帝不在,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大肆的调兵,即便是如李靖,身为兵部尚书,还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将领也不能,所以这已经是目前没有皇帝在的朝廷所能做到的极致了,各州县的士兵都不会走到自己州县之外去,都是路上慢腾腾的磨蹭,尽可能的在白天让多些人看到,然后晚上赶快的回来。 本来王况还有点担心以河北一州的镇军及边防卫戍军要吃下高句丽大半的兵力会很吃力,哪怕再有神兵利器,再有其他的辅助,在人员上,和高句丽的兵力数量是相当的,就没有绝对的优势,虽然会赢,但自己这一方的损失肯定也是不小,不料高句丽人却是野心不小,竟然分了两万兵去建南,那么高句丽本土上可战之兵就是剩了三四万左右,在人数上已经处于劣势了。 高句丽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们就是想用北边来牵制大唐的兵里,然后靠那两万兵将建南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等到北方战事一平,他们在建南也已经站稳了脚跟,就可以以逸待劳,大唐水军来多少就消灭多少,从而最终形成对大唐的南北夹击之势,还能获得大唐的先进造船技术。同时,建南一占下来,建东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然后是东瀛,这个前景很美丽呢。 这是他们原来设计的一举两得的计策,现在要算上建南的金矿了,算起来就是一举三得,按此估计,王况敢肯定,高句丽人为了这额外的惊喜,甚至可能往建南派去的不是两万兵,而是三万甚至更多,毕竟,若是以北方百里之地甚至千里之地换一个温暖又富饶还有大金矿的建南,怎么看都是合算的。 高句丽人却不知道,建州水军如今虽然名义上是属于一州镇军之下,但其拥有的兵力比一个道还要多,,单以大楼船算,十艘大楼船,满载兵力就有三万了,还有小楼船,还有艨艟,还有港口里和秘密基地里的,加起来可战之兵起码有五万,若要算上后勤人员,起码能上到七万去,所以高句丽人别说来个三万,就是再来三万,建州水军也能轻松的吃下,看来扮猪吃老虎还是很有市场的么。 所以,高句丽使者离长安越近的时候,听到大唐似乎没兵的传言也越多,而且,当地官员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想方设法的要多对他们的行程进行羁绊,而是匆忙见面,盖了印信之后,就匆忙告辞,似乎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早点到长安,早点回高句丽去的样子。 然后,再接近长安,就听说大唐甚至连镇守西域的军队都想调动了,只不过是皇帝一直没发话下来,没人敢动而已。但人没到长安,他们就已经听说了如今整个朝廷分成了三派,成天吵得不可开交,一派力主将西域甚至河北的军队都派到回鹘去,早点结束战争,然后可以尽快的完成新的部署;一派是坚决维持现在的状况,绝对不同意增兵;另一派甚至更离谱,居然说是不是可以找高句丽借兵或者说请高句丽从东边往西边攻打回鹘!(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在线阅读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 第六七四章 又演戏啦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 没有了沿途各州县的刻意阻拦,甚至有些州县早早就派了人在接官亭等着高句丽的使者,见了之后清点人数,查验有无携带违禁品,盖上关防印信,再交代一下前面哪里哪里有什么个情况就匆匆离开,整个过程持续都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完成了,其办事效率之高就是见多识广,不止来过大唐一次的高句丽使者的随从人员也是瞠目结舌。 这也正合了他们的本意,他们原来就是来探探情况,给大唐抹点眼药的,如今见到这样的情况,结合上沿途所见,他们自然也是希望早点回去报告了,只是既然来了,长安却是不得不去,否则不显得他们虎头蛇尾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在大唐的朝堂上为高句丽争点好处。 所以,在一路上几乎都是绿灯大开的情况下,高句丽使者很快就到了长安,而到了长安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大唐的皇帝出游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至少半年内,大唐皇帝都不大可能回来,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呀! 大唐的调兵制度,高句丽人也只知道那么一点的,皇帝不在,也就意味着如今的大唐,除了镇兵外,各地的卫戍部队是没人有权调动的,也就是说,如今的河北,基本上属于防卫的空虚阶段。再有就是,皇帝不在,是打是和这个决定就没人有权力下,河北守军就只能被动的守,甚至连请求援军都很困难,真真是上天都眷顾高句丽了,难道说,这个中原的主人真的可以换了么? 当下,高句丽人是真没耐心呆在长安了,甚至于都忘了要求唐廷对河北那些出手抓捕高句丽人的衙门官僚进行处罚,只是简单的抗议一下,然后声色俱厉的要求唐廷放了那些高句丽人就匆忙的告辞。借口说既然皇帝不在,他们也要赶着回去准备秋猎,不然这个冬天不好过呢。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的王要他们密切关注的大唐建安侯。竟然主动的提出要对河北的那些人进行处罚,还很诚恳的征求了他们的意见,问是送到高句丽去呢还是由唐廷自己来处罚他们,可高句丽使者这时候已经是归心似箭,哪里顾得了这些?而且河北那些人,据说和这个建安侯有关联,真要处罚了他们。万一以后真个把建安侯绑到新罗,转到高句丽去了,以后发迹起来,就这一条就能将他们几个摁得连末都不剩的。当下连连表示,不知者不为罪,他们也是为的唐廷好,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处罚就免了吧。告诫一下就可以啦。 然后使者们就匆忙的启程回高句丽了,甚至都懒得关心一下大唐和回鹘人的战况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时间宝贵得很呢。从长安回到高句丽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上报,然后制定相应的策略,然后是要暗地里调兵不能让唐人知道,还有粮草呀什么的,这一整套流程下来,最少要半年,最快也得明年的年后才能准备完毕。 当然了,对于此战,他们是充满了信心。就算唐廷皇帝能赶在年末回来,可从河北一来一往就要两个多月,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一个半月,而等到那时候,高句丽大军早就下了好几城了,有那好几城作为依托。固守上一年两年不成问题,唐人的城池之高大,那是他们高句丽人所无法企及的,以前没有城池,高句丽军队都可以坚守,那么有了城池呢,还不是更容易? 高句丽的使者一走,朝中众大佬就开始忙碌起来了,针对高句丽的派兵派将也提到了日程上来,此时的朝廷是没有权力调动大批的军队,但少部分的军队还是可以的,再就是将领问题,主帅自然是要朝廷来派,还有那些从将等等,都是有权力派的,因此,本来已经有点平息下来的将领之争,马上又白热化了起来。 而经过了这近月余的事态发展,大家也都瞧了出来,建安侯图谋高句丽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能有如此的局面出现,几乎都是出自于建安侯一己之力,因此大家都不大好意思直接伸手摘果子了,都要王况拿出个主意来,主将由王况提名,只要大家都觉得行,那就通过,其他的将领么,还是看兵部分的意思和大家私下里角逐及商议的结果。 不出大家所料,王况果然提名由秦老将军出任主帅,全权负责水陆进攻,陆路兵分三路,具体的主将由秦将军自己定。另外还提议这次的海上进攻兵分三路,西路从东治港出发,由王霖泊统帅,取道浿水也就是大同江(浿,读“陪”,就是那条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去江)一路北上,将高句丽的国土一分为二,切出一大块的切糕吃了;北路从北瀛州出发,取道阿穆尔河入海口,直捣高句丽的王廷,接应皮三他们,这一路就由尉迟保玮这个北瀛州镇将为帅;最后一路是东路,由长孙煜率领,从耽罗出发,将新罗和百济拿下,然后等到西路将浿水掌控了后,将浿水以东的部分一举拿下,再配合西路军直接向西北进发,最后和北路军汇合,争取以这一战,彻底的将高句丽人赶到东金山(今大小兴安岭)以北甚至是石大兴安岭(今外兴安岭)以北的地区,让他们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那样高寒的地区,想要发展,想要恢复元气,除非大唐肯给他们百年时间,否则,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三路水军由李业嗣任帅,也就是说,王霖泊在此一战中并没有全权指挥建州水军,这也让许多大佬舒了一口气,建州水军的崛起带动了太原王家的崛起,其速度之快让许多大佬眼红得很,而此次征战中,唯一不受朝廷调兵律令规定的不可私自出兵的兵种就只有水军这一支,可以想见,整个针对高句丽的战事中,大部分的功劳都将被建州水军获得,太原王家已经有了这么快的发展速度,若要是被王霖泊再拿了这么大的功劳,那怎么成,那不就失去了平衡了么? 如今水军的指挥权一分为三,长孙家一支,尉迟家一支,李兵部家一支,正好是一文一武两个制衡加上一个谁也不靠的李家,又是一个新的平衡,这个结果大家都没话说,很快就获得通过。而也就是王况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许多人第一个就想到了王况是不是准备放手建州了?只是建州还有个黄良在,他们谁也不敢去手,若要是他们知道了黄良过个两年将要离开建州出任鸿卢寺卿正的话,怕还不打个头破血流来? 建州好哇,如今的建州,已经成为了除了长安之外最炙手可热的地方,其地位早就远远的将东都洛阳给甩得老远去了,要不是因为建安离长安太远,路途颇有不便的话,估计皇帝都有将建安另设为南都的意思。 所以这一看李业嗣也将出征,那么此战之后,李业嗣必定要入京为官了,不大可能留在建州了,如此一来,建州镇将和福州镇将的位置不就空了出来?一将镇两州的地位咱不敢去想,但至少,一将镇一州还是可以的吧?这么就有了两个位置,两个职位虽然不高,但品级却高得吓人的位置可供大佬们角逐,家中子弟里,怎么地也要好好的培养一下,争上一争滴,水军咱也别想,家中子弟马上征战或许行,但舟船方面,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地。 于是乎,围绕着陆军几路的主将副将的位置,就又是一个白热化的竞争,王况也不话,由着他们争去,这头疼的问题,王况才懒得去管,丢给李靖去就是了。不过王况也突然的想起了一个人来,硬是提了出来,要将这人安排为一路陆军的副将,至少也要给他一营的人马才行。 “王祥?这是什么人?难道是建安候的家人?没听说过他家还有人在军中的呀?”这是听到王况提议的名字后大家的第一反应,也难怪,姓王,一个无名小卒,又是建安侯亲自提名的,不注意都不行。 “此人非我建安王家人,而是西疆一个小关守,当日玄奘大德西行,正是此人偷偷放行,才使得玄奘大德可以早日到达天竺,也能早日取得真解回归大唐,可以说,如今大家能知道西域的风土物貌,也有此人的一份功劳。虽然于法不合,但于情可原,从法理上,他是犯了法了,但从后果看,他却是立了功了。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正是因为这个王祥的一念之德,所以,如今我们才能面对高句丽,面对大食国有如面对我大唐疆域一样了如指掌。”王况只说了这么一段,就再也懒得开口。 王况没说的是,如果玄奘要是再晚个一年两年才到的天竺,搞个不好就真的回不来了,玄奘到了佛教的发源地后,那棵菩提树下的占地广袤的寺院,已经成了一堆的废墟,而且佛教的没落程度还在加快,玄奘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来了个一年两年,整个天竺是不是还会有佛法存在?(后世东南亚的佛教,是从中原反传过去的)以玄奘那拗脾气,恐怕会在那里一呆就是一生,那一生都在为寻找埋没在民间的佛法典籍而奔波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在线阅读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 第六七五章 兵分几路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 于是,很自然的,王祥就得了校尉的位置,考虑到他以前没有领过一路人马的经历,只是一个小小关守,因此在给他一营人马的同时,也给他配了一个副手,这个副校是程老魔王眼下的亲兵小队长,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跟王祥来个喧宾夺主,而且还能时常的给王祥出点主意。倒是王祥,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关守,一下就直接入了品,算是给他当年私自放玄奘西行所担惊受怕这几年的补偿,同时还给了他一条晋升的光明大道,经过这一战,王祥不敢说封爵,但至少到退下来的时候,搞个五品没问题。 没人反对,因为大家都知道,王祥这一放,真真是无意中给大唐立了大功,而且圣人对玄奘大德的重视程度他们也都看在眼里,那玄奘大德人还没回到长安,圣人的旨意就到了,由内府出钱出地出人给他盖译经院不说,还封了他一个“三藏法师”的法号,还要房相公他们出城迎接,从这上面看,足以可见圣人的重视。就是建安侯今天不说,他日玄奘大德想起还欠了这么个人的人情来,找圣人求情,也是可以得到封赏的,与其等到别人想起来了后求情,还不如自己主动的给呢,这也能显示出我们这些人的心开阔不是么? “不对呀,不对!”大家正在讨论着这个营的主将该谁,那一路的先锋该谁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大家循声看去,却是禇遂良这个矮个子老头正站在一个锦墩上,连连的摆手:“呀,错了呀,错了呀,这个分兵法有误。” “怎么有误了?”阎老头不乐意了,哦,先是你说妥妥的。现在大家都定下来了,你又来说有误,存心捣乱呢么?谁个不知道你禇老儿族中没有可用之人,都是舞笔杆子出身的。这战事关你禇家鸟事?大家就都不说话,都看这俩老家伙抬杠,这朝堂上若是一团和气就太没意思了,要这样有人相互抬抬杠才好么,于是都拢了手,搭拉着肩膀,脸上堆着笑。看! “某这几年没少跑,河北某也是去过的,甚至偷偷的溜到高句丽境内去阿穆尔河看过,据说,每年的十月中一直到来年的二月底,阿穆尔河都是被冰封住了,而真正要等到全江解冻,至少要到三月底。浿水听说每年也有那么一两个月是冰封期的。这江面都封住了,大楼船怎么能进去?”禇遂良大急,顾不得跟阎老头绊嘴。而是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在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幅明显是刚刚画好的山川河流示意图,上面的墨汁都没干,应该是禇遂良这家伙临时画的,他会画并不希奇,圣人书房里的山川舆图上的地名都是他标的,哪能不会画呢? 边上的小黄门一拍脑袋:“哎呀,某的过错,圣人曾说过。若是碰到诸位相公要看舆图,就将其从书房中请出来,某这就去取,这就去取。”说完颠颠的跑了,边跑边拍,好玄。刚要不是禇相公画了这么个图出来,自家把舆图忘拿出来,真真到要打的时候,要是出了岔子,一查起来,自己没拿舆图出来,这个后果就不好说了哦,要是顺利,自己嘛事也没,要是不顺利,说不定就要成了替罪羊了。 “舆图看不看不打紧的。”王况笑了笑,上前去,将禇遂良手中的简易河流图接了过来,就在龙案上铺开来,想找一支顺手的笔改一改,禇遂良画的图并不准确,而且还少画了几条大奖,比如说混同江(松花江),比如说驼门江(图们江)都没画上,也不能怪禇遂良,他当时去高句丽是偷偷的溜进去的,只大略的走马观花的看一下就赶紧的溜回来了,不然被高句丽人发现了,将他一扣,这乐子可就闹得大了。而且,他标注舆图,并没想到今天会用上,因此没有留意去记的。 龙案旁人不能近身,这是元蒙皇帝担心被汉臣所刺而定下的规矩,到了明老朱上台有所松动,到了满清后又开始严格起来,甚至比元蒙还严厉。可在这个时代,龙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里面,不过就是一张案桌而已,皇帝在的时候,大臣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皇帝不在的时候,它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案桌,除了那个位置不能轻易的坐以外,其他的,就算是所有大臣全都站到龙案前,甚至将龙案抬了出来劈了烧火另换一张新的都是可以的。 见王况在案桌上掏,阎老头乐了,伸手从袖里掏出一管笔,递给王况:“建安侯用不惯毛笔,用这个罢,虽然不及你那鹅毛笔细,但也是硬的。”王况明摆着是要修改禇遂良的图,阎老头哪还肯袖手旁观?改了禇老头的图,那就是说禇老头画得不对,禇老头不舒服,自己就得意。 王况一看,呵,这老头有意思,竟然做了一支只有半个筷子的细笔,还是没有笔尖的,虽然也是毛笔,但剪去了笔尖,却是能在画画的时候让人看出点意境来,这中间的破而不断,可是要不少功力的呀,可能是从飞白书上得来的灵感。果然,一见那管笔,禇老头就瘪了瘪嘴:“得意个啥劲?还不是从某这学去的?这中间还有王三郎的拓笔影子呢,瞧把你给能耐的,要不是王三郎将笔剪了一截来拓细纹,要不是某让人特地做出细笔来,你阎老儿能想得到用这个来表现飞白?” 又被禇老头扳回一城,阎老头有点尴尬,但也还以颜色:“你吵吵个啥?且看建安侯怎么说,军国大事,你倒好,行起妇道人家的小**肚肠来了,既然是你想出来的,你怎么不带在身上呀?”说完,手一甩,很是傲气的扭过头去,再也不理禇遂良,把个禇遂良气得直跳,可眼下真的是如阎立德所说的,军国大事,闹不得,就只好恨恨的冲阎立德指手画脚的,大意是:瞧着,瞧某给王三郎修书一封,以后再也不给你送鱼拓来了,急死你个臭老头! 其实王况也不是不会用毛笔,只是写得跟狗爬一样所以不愿意示之于人罢了,但用毛笔来画线却是没问题的,而阎老头给的这笔,虽然硬,好用,但画出的线也太过了点,所以王况还是在龙案上挑选了一管比较细的旧笔来,因常年被墨给湮了,笔都板结在了一起,只有笔头部分比较松软,想来是李世民用来圈点用的,否则早就被小黄门们给换成了新笔了。见王况不用阎老头的笔,禇遂良这才得意洋洋的冲阎老头扮了个鬼脸,一付小孩子的模样。大伙本来挺严肃的,见这俩老头如此的小孩心,都乐了,气氛也一下舒缓了许多。 等那小黄门将舆图取了来,王况这边也改好了,魏老头比较较真,凑上前去一看,啧啧称奇:“简直就是照着舆图描下来的一般,二郎你这记可真好,年轻就好呀。” 大家也都凑上去看,将一幅舆图和王况改过的图比来比去,突然有人发现了不同:“咦?这浿水和驼门江不是连在一起的么?”他这一比,大家就看到了,舆图上两条河流是连在一起的,而王况的图上,两条河则是分开的。 “哦,此处断点便是太白山(长白山)了,是浿水及驼门二江的发源地,两江源头相隔不过百里,均在太白山南麓,但却不相连的。舆图初绘之时,那里山高林密,常人难以到达,所以误以为两江是一源,某这次也多亏了那柳城罗捕头相告这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罗朋全说的,而是后世的常识,只不过是有现成的人来背黑锅,王况自然就不会放过,难道还有人吃饱了没事干,跑到河北去找罗朋全来对质不成? “先说正题罢,你们不知道,王二郎以前可是天天看舆图的,看的次数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你们瞧瞧这舆图,周围的几乎都是王二郎添上去的,不然这舆图,怕也只有现在的一半大小。”长孙无忌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的给大伙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扯着王况:“二郎你来说。”全然不看那禇遂良张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好几个**子的嘴巴: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多?连某标注地名的也包括在内?天吶,王二郎那么早就能呆在圣人身边出谋划策,指点江山了? 王况心里暗自腹诽:你个臭老酸,哦,自己想着去游山玩水了,就想把担子丢给我?没门!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好强打起神,暼了一眼冲他直眨巴着眼睛的臭老酸,清了清嗓子: “就是不封江,这浿水也是进不了大楼船的,浿水彻底封江的时间应该是在十一月底到来年的一月末,大约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某之所以提议说,要在开春前开战,要争取在高句丽人有动作的至少前一个月开战,就是要的这封江的时段,江面封了好呀,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的障碍可以阻挡我大军前进,我大军的大楼船只需要开到江口,然后兵士下船,沿江而上,直切入高句丽的腹心,将其分割开来,使其左右不得逢源,而等到江水开化了,大楼船则可以溯阿穆尔河西进,在江面上牢牢牵制住高句丽人,从而巩固我大军的战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在线阅读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 第六七六章 就是要等封江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 王况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难怪呢江面封冻住了可不是一马平川虽然冰面上滑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鞋底上裹一层干草或者布条也就是了马匹也可以如此的处理就再也不需要翻山越岭了江面多平坦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甚至在上面打着滚前进也成 这就是冬天开战的好处了高句丽人少铁他们的箭矢多半都是石矢不过呢比东瀛倭奴好一些到底是个大国铜簇箭矢还是有一些的将领用的则是铁矢可这又有什么担心高句丽人埋伏在岸边给你来个齐开玩笑呢大冬天的我穿那么厚的袄服是白穿的兵士的藤甲是白给的就算是有那力大无穷之辈能伤了我几个兵士去但这点小损失和舍弃了平坦的江面不走而走山路来比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骑马者着铁甲步行者着藤甲就是这一次定下来的着装标准骑兵要的是冲撞之势又有马匹驮着着铁甲出击其声势惊人而步兵在冬天着藤甲一是轻便二是不会那么冷要不是考虑到骑兵需要一定的冲撞力的话全着藤甲也没事浸过桐油的藤甲钢刀需要在同一个部位连砍几下才能砍得破只不过藤甲有个毛病那就是怕火怕火也没什么宽阔的江面上没有可燃之物高句丽人就是放火也只能烧着他们自己 所以藤甲怕火这一条刚被人提出来就马上被众人叱了下去倒是给王况提了个醒冲着另一边因为没捞着出征的机会而闷闷不乐的侯君集问道:侯相公前此某请你帮忙寻那火油湖如今境况如何侯君集如今任了吏部尚书倒是还和原来的历史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因为高昌纵兵烧掠及曾经有过私吞高昌王财货的不光彩经历没有领兵部这主要是李靖身体一直不错又深得李世民信赖就由他一直领着兵部 而侯君集原来历史上是领兵部尚书并且还是检校吏部尚书(即代理吏部尚书)一人领两部地位和长孙无忌的差距不是那么大但是也正是因为如今的改变使得侯君集避免了一场大难远离了太子的核心使得太子几乎无人可用无兵可控或许这便是太子到现在不管皇帝给他什么处罚也只好乖乖受着的主要原因了 侯君集之所以不能出征主要还是在他这个吏部尚书之位皇帝不在那么他这个掌管着官员考核升迁的吏部尚书就不能也不在朝否则谁来主导这几个月的事情万一来个突发状况比如说某个官员受贿赂东窗事发了某地发生回鹘人强卖切糕了而地方官睁一眼闭一眼的(你没看错回鹘人就是后世强卖切糕的人的祖先改名不过百年之前一直叫回鹘的后来一路西迁才到了西域)等等都需要吏部来做出处置 一听王况问起这话侯君集那二十多年的统兵经验也不是白给当下就笑道:建安侯可是准备用那火油给敢埋伏在沿江两岸树林里的高句丽人点颜色瞧瞧怕他们太冷给他们生个大火塘油湖已经找到某也派了一营的人马前往筑城沿途都有多派巡逻队据闻那火油湖方圆虽不过百丈深不过一丈但油却是一直往外淌的用量上倒也不愁只是有一点这天一冷下来油湖里的油便凝结成块似乎不大好用呢侯君集虽然人在朝中当着吏部尚书但高昌是他打下来的所以他还虚领着个西州都护府且西州将领大多是他的老部下要做什么事情也是方便本州内兵力的调动本来就是侯君集的职责无须上报朝廷 结块无妨某自有办法到时候反而是要唐相公这里多给各州下点任务了让产竹各州多采买些带盖的竹筒怎么颠都不漏水的争取能做到平均一个兵士可带上两个还有阎工部这里可要费些心力了某想在郊外设立个作坊用来加工火油达到合用的地步 呵呵建安侯要建作坊工部欢喜还来不及呢放心保证建安侯规划好了后七日内就可以启用一听说要工部建作坊阎立德就忍不住嘴角一咧都差点咧到耳朵上开新作坊好呀只要是王二郎挑头的作坊哪个不是财源滚滚而来如此一来那他的工部就再也不用看户部那帮小吏的眼色了管着钱的户部小官小吏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的就连他这个工部尚书的帐都不卖 这些事情都解决了现在让王况最头疼的就该是火油容器的防火问题了现在的百姓并不知道火油的可怕若真是每个士兵都带上两罐只要有人不小心那就是后果非常严重;可要是集中存放的话要用就要分发下来做不到随机应变而且集中存放也目标也大容易被敌人盯上放一把火在那冬天的东金山可真真是天干物燥的一点火星就是一场大火 丛卿正你看看什么时候给各左近各道观发个文下去尤其是要找那丹道之人问问他们最近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出来没有比如说最怕火的或者说最怕水的或者最不怕火的之类的丹药用瓦罐盛火油是不怕火烧可耐不住磕碰最理想的状况当然是耐火有耐磕碰了王况也只是想试一试离出征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火油在出征前一个月从长安运去就行了因此还有五个月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适的东西 僧尼道都归鸿卢寺管辖那么鸿卢寺对这方面的信息掌握就更全面尤其是皇帝命令不得以丹蛊惑人心那么鸿卢寺对那些炼丹之人监控也是必须的 嗌奇怪的东西么某这里倒还真有一块二郎你瞧瞧王况才说完长孙冲就挤了上来一手继续挑着兰花指一手从袖袍里掏了一个小锦囊出来奇怪的是他这个锦囊竟然还是用油布做的而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用的上好湖丝所做 此物某也是去年所得那时候不是到处的求医问药么终南山上有位道人便给了某这个说让某试试可某哪里敢试呀这可是人命不是其他的但此物状极漂亮某爱不释手就收了下来了说来也怪此物任是烟熏火燎的都没事但就是怕水一碰水就化若要是不怕水的话就凭这晶莹剔透的卖相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不会比二郎你那什么黄玉差到哪去长孙冲得意洋洋但又是带着点惋惜 王况接过锦囊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件东西这东西一掏出来那些好奇心重而凑上来看的大佬们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叫晶莹剔透这就是晶莹剔透像是不带一点气泡的冰一样但又不同于冰此物外表圆润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如果此物放在西市上当宝石卖绝对会被人哄抢的不过既然它怕水那也只能骗得了人一时骗不了人一世被人举报了后一场官司免不了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那道人才没将其拿出来卖吧 王况心中一动叫小黄门端了一碗水来将手中这个晶莹剔透的东西砸碎了丢进水中搅拌砸的时候许多人心里是好一阵抽抽:这么漂亮的东西就这么砸了但一想到是王况砸的就马上换了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了 很快就感觉不到水中有东西存在了王况心里又有了一些底眼一暼见长孙冲这家伙的袖袍里露出了一截的丝帕就扯了过来长孙冲一个没提防见自己的丝帕被抢就上前来夺:可别这可是丽质绣的话一说出口顿觉失言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他这下情急还以为这是家里或者是王况家的后院自然而然的丽质二字就吐了出来 哦既然如此那算了某还真赔不起王况尴尬的笑一笑又将丝帕给塞回了长孙冲的袖里去转身从案上取了一张纸在那水中泡了泡然后取出来唤个小黄门拿出殿外去晒干后送回来 既然用纸就行干嘛非得扯丝帕长孙冲嘀嘀咕咕的却被长孙无忌从后脑勺给他来了下狠的马上闭口不说了但一双眼是滴溜溜的转着瞄瞄这个的袖子又瞄瞄那个的前被他瞄到的都心中发毛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八月的日头很毒哪怕此时已经过了中秋不大会功夫纸就晒干了小黄门送了过来王况接过又让小黄门点了支蜡过来将纸凑到火苗上令大家感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纸竟然点不着长孙冲不信一把抢过去自己凑上去点一样点不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在线阅读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 第六七七章 防火之物七 第六七八章 火油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八章 火油 食王传 作者:小灰雀 第六七八章 火油 水玻璃啊,竟然是水玻璃。王况真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这可是防火利器,将木材放在水玻璃溶里浸泡后,就不再怕火烧了,有此利器在手,将竹筒泡过水玻璃之后,还用得着担心么?可惜,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想不到,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制取,化学知识,除了生活中常用的,基本都还给老师了,所以他就是想不起来。而之所以会想到找炼丹道士,那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希望,毕竟,他们可是化学这一门学科的鼻祖。原来王况是准备让人给东治送信,看看春老他们有没有找到防火的药汁的,可那毕竟太过渺茫,就是有,也是成本奇高的,不然的话,早也就得到广泛应用了。 “都离着远点,别凑那么近,这东西还是有毒的。”一下见大家全围了上来,王况不得不出言制止。一听这东西有毒,所有人都齐刷刷的退了一步,长孙冲更是小脸煞白:“呀,这东西有毒?幸亏某没听那牛鼻子的话,真要吃下去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行,某得找他算帐去!” “找那牛鼻子可以,某正好也要寻他,既然他能炼出一块此物,必定还有的,此物某有大用。”王况心情大好。 “用它来给高句丽人下毒?”长孙无忌不愧是人的专家,马上就想到了这一条。 “不,此物虽有毒,但不致命,短期内没有任何的效果,就是吸入多了,也只会让人身体不适,多病且折寿几年而已。”王况要的不是毒效果,本来大唐就缺人缺劳力了,真要把高句丽人毒翻了,这天下那么多的工程。谁来做苦力呀?现在基本已经是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俘虏全抓来做苦力,直到将他们彻底的改造完毕。才有资格脱离奴籍,成为大唐的正式子民,每一个劳力,都是很金贵的。 水玻璃是是硅酸钠的水合物。不仅是可以用做防火材料,还是堵漏的辅助剂,王况其他的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后世的水泥里就含有硅酸钠的成分,水泥遇水凝结主要就是它的功劳。但成分是多少就不知道,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它可以防水,低毒,有这个就够了。 毒到底要累积到多少才会造成危害,王况也不清楚,不过这没什么,不外就是让竹筒泡过水玻璃后,再用蜡将其封在里面就是了。表层的薄蜡。一是可以防止手直接接触,二来这么薄也不易点燃,不会降低用水玻璃溶浸泡过的竹筒的防火能。 当然,用皮馕也能装提炼过后的火油,可全天下能有多少个皮囊供给你使用?买一个皮囊的钱,就足够买满满两三车的竹筒钱了。 “用此物泡木材或是竹筒。可防火,如此一来。每个兵士便是都携带了火油,也是安全得很。有了火油,兵士们在野外生火也要容易得多,随时随地可以吃到热食,喝到热水,甚至,如果有闲暇的时候,还可以洗个热水澡。”火油只是个火引以及在湿润天气下的生火,几乎可以肯定,就算是在那旷野中找不到任何可燃之物,只要有火油在,大唐兵士就不用愁,哪怕是下大雨都不怕了。 自然了,在高句丽是不用担心没东西可烧,就是要降水,也是下雪而不是下雨。可高句丽之战用不上,不代表其他地方用不上呀,如果林邑人不老实,如果真腊还敢在有进一步的挑衅动作,王况不介意让建州水军给他们来下狠的。只要把高句丽这个麻烦解决了,那么从此以后,大唐北边再无威胁,甚至于连边关都不用再设,往北去,就是茫茫荒原,几乎可以说,到那个时候的大唐,北边无国界。 防火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所有需要物资的筹措完毕,然后就是等两江封冻的时间一到,封冻得够牢了,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棉袍,羊绒服,以及羽绒被褥的采买任务都早在高句丽使者到长安之前就分派了下去,尤其是棉袍和羊绒服及羊毛毡子,各地的富商上交得那叫一个积极,没别的,就因为早交就损失少一些,晚交就要多花费不少,如今也只是长安附近的州县有消息传来,更远一些的,朝中的公文还没送到或者说刚送到不久,反馈回来的消息没那么快到长安,但想来情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尤其是江南两道,几乎是看着建州行事的,也是圈地最多的,未来能收上来的这些物资只有更多,没有少的。 建州都将圈地事压了下去了,建安侯家的族人都没有圈地,那么其他人就没话可说,只有乖乖认罚的份,而且人家建安侯也说了,早交的就可以优先去草原选地,优先去西域选地呢,那还磨磨蹭蹭干什么?难道还要等到别人都把好地圈走了,自己才醒悟过来? 火油的提炼,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控制好了温度,用水隔着来加热来分离馏分就可以了,王况也不指望能达到多高的效率,因为这还是一个放型的开发。滚水的温度足够分馏出汽油煤油这一阶段的成分了,而阿穆尔河流域在二月的时候,最低温度顶多也就零下二十几度,还是在夜间,那样低的温度,王况才不相信高句丽人敢出门! 候君集的办事效率那也是不用说的,其实在他说跟王况说找到油湖的时候,就已经陆续有火油从油湖那送过来,也不用刻意的着人护送,只消得说一声,这是建安侯要的,那些往来于西域和长安的大唐商贾就会很乐意的捎带过来,不就是一点火油么,反正从长安到西域是满载货物,但从西域回长安后,那马车至少要空一半的位置下来,空着也是空着,还能帮着建安侯,何乐而不为呢? 是以,如今的长安,早就囤了火油有好几千斤,别看数量庞大,几千斤,不过一个水池也没填满,原本侯君集就是怀疑王况要火油是用在军事用途,因此并没跟西州那边说运多少,他没说话,西州也就紧着运,反正商人们又不收一文钱,运力浪费了也是浪费了,还省得万一要大量用起来,临时手忙脚乱的运。 工部的工匠们一听说是建安侯要开个新作坊,以后这个作坊就归工部了,那个积极别提有多高了,每天天刚蒙蒙亮,工地上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许多人甚至一直赖在工地里,快要宵禁封城门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工地,可以说,他们这几天里,除了睡觉在家里外,其余的时间,包括吃饭全在工地上了。能不积极么?看看内府如今掌控的行军饼坊和石碳坊,那才叫赚钱呀,其他的什么作坊,能有这两个作坊中任意一个一成的流水,上官半夜睡梦中都会因为笑抽筋而醒过来,作坊赚钱了,首先得利的自然是他们这些工匠,建安侯对工匠的偏心,那也是整个朝廷出了名的。尤其是现在这个作坊要归工部来管,啧啧,真不敢想象作坊建成后,会是个什么景象。 蒸馏器皿并不难,手巧的匠人也多的是,才五天工夫,一个外形古怪的大锅就矗立在了作坊里,羽林大营也还特地的派了三火的兵士,每火四个时辰的在周围守着,要不是因为皇帝不在,羽林军不得在大营外随便设营的话,怕是整个大营都要搬一个过来将作坊给团团围在里面。 羽林军的到来,更是让工匠们对这个要蒸火油的作坊期待了起来,随着第一股清澈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体从那弯弯曲曲在一个高高架着的,有不停的流水流动着的大木桶里穿过的铜管中流出来,那清澈可人的模样,有工匠就喃喃道:“这简直就是琼浆玉呀。”伸手就想去接来尝尝,幸好王况手快,一下就拍了他的手,这可是和煤油汽油差不多的东西,喝下去固然是不会要了老命,但难受几天肯定是会的,有的人喜欢喝汽油,但那也是极其的少数,而且那也是一种病态。 王况据不同的水温度,分别蒸馏出了三种馏分,有一种跟汽油类似,这个可以做汽油弹,要用的时候,每个兵士或是用瓦罐或是用璃凭装上三分之一瓶,然后用布条引出来,瓶口稍微堵一点,点燃了后丢出去,绝对是大面积的杀伤,不用烧死人,一个汽油弹烧伤三两个,那就有得乐了,杀伤一个敌人的价值可远比杀死一个敌人的价值来得高,可以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不得不分兵去照顾伤员,这一点,多少yy文里都特地强调过的,王况当然不会错过。 第二种稍微高温点的馏分,介于汽油和煤油之间,不易挥发,但非常容易点燃,这个可以作为寻常百姓家的灯油用,价格要比烧其他油便宜多了,也没那么多烟。这个王况准备当做和平时期作坊的主打产品。 最后一种则有点粘稠,如果不是其无色透明的话,第一次看到的人几乎会以为这是蜂密,王况倒是没想到,竟然能出粘度这么高的油品来,看来油湖里的火油质量很高,这个可以当做马车牛车水车等等有相对运动部件的润滑剂,尤其是大楼船里的浆轮更是有用,有了润滑剂,交通速度又能上一个台阶,不管是马车也好,还是大楼船也罢,其速度至少可以提高一成,别小看这一成,多方面累积起来,就是一个质的飞跃。(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七八章 火油在线阅读 第六七八章 火油 第六七八章 火油